《财经新手有系统》 第1章 他就是苟! 西历2018年，六月中旬，某个周末的上午。 夏国东部沿海的汇金市，名列国内财经名校榜第一的汇金财经大学，高级研士生宿舍楼的某间寝室里。 书桌边，会计和英语双专业的王振济正欣喜地和实习上司，德谦会计师事务所汇金市办事处的资深三级会计师陆重，通电话。 “陆哥，我通过转正考核了？哈哈，我就知道，有陆哥您的指点，我一定能通过！” 虽然德谦的实习生转正考是十中选二，但做为英语八级和专业成绩校内一级的高材生，又早早考过了a（国际注册会计师），有着比较多的实战经历，王振济自忖自己不可能被淘汰！ 当然，自我评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这通过的结果，他还是十分高兴。 不过笑着笑着，等听完了陆重接下来的话，王振济俊脸上的开心就逐渐变成了惊疑不定：“什么？总部要派我去南美？可那边正战乱啊！……就算您求情也不行？……如果不去，就等于我主动放弃？……那……那……” 他俊脸上很快现出明显的不情愿，然后是犹豫、毅然、难过……。 数十秒后，他终于眉头一轩：“陆哥，既然如此，那谢谢您的好意，我放弃！” 王振济不排斥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感受国外的不同风土人情。 但，不包括在国外定居。 所以，不好意思，德谦，88了！ 满腔的高兴，变成了难过和不舍、空落，王振济勉强笑着谢过了陆重这几年的照顾，约好以后有时间常联系，便结束了这次通话。 真惆怅啊！ 辛辛苦苦的两年努力实习，就这样变成了过去！ 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这时，王振济突然听到脑海里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叮，你拥有强大的自信和坚定的民族信念，命题提示系统激活，可按你的工作需要自动绿色标记不合理的数据文件。” 王振济：“……” 出色如我，居然还会被系统绑定？ 而且，我堂堂会计高研士，年年都拿奖学金的学霸，会找不出财务核算中的不合理数据? 这个系统有些鸡肋啊！ 系统：“一旦你出色地完成了工作，本系统会有丰厚的奖励，包括但不限于现金。” 王振济再一愣，随后眼睛微亮。 有丰厚的现金奖励？ 嗯嗯，这个系统真香！ 要是我选择了去国外，怕是不会绑定它！ 所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欢喜了一阵，王振济就冷静下来。 想赚钱，得赶紧找份工作！ 他马上去校里的便利店，买了些新鲜的水果，拎着来到学校里，他的研究生导师梁风教授的家。 这位导师是汇金财经大学的实权副校长，会计系的权威教授，资深注会，兼a，目前兼任大夏国会计学会理事。 梁风的父亲和岳父均是汇金市与帝都经济界的知名大佬，其人脉足以铺平整个汇金市和整个帝都。 所以，王振济一直对梁风恭恭敬敬。 而梁风的眼光很挑，身为高博士导师，在过去的六年里，梁风只收了王振济这么一个高研士学生。 也所以，王振济还是有些骄傲和自信的。 等王振济敲响了老师的家门，很快，梁风的爱人吴正梅来开门，见到王振济手中的水果，相当意外：“咦，小王，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啊！快进来！” 王振济笑着把水果拎进门，看着吴正梅将它提进厨房，便换鞋后走进客厅，朝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看电视的梁风恭敬地喊了声老师。 头发斑白的梁风温和地点点头，指指侧面的沙发上让王振济坐下，再问他：“你来得正好，我听说德谦出结果了，你得到通知了吧？” 王振济顿时苦笑着将拒绝德谦的事说了。 梁风有些讶异，随后认可地点头：“拒绝得好！这帮家伙，只晓得算计！你要真服从地去了，怕是这辈子他们都不会调你回国！” 顿了又顿，他又关切地问：“那你可有其他的选择？” 这时，吴正梅从厨房里走出来，给王振济递了一杯热茶，王振济忙谢过接了，再眼巴巴地看向梁风：“暂时还没有，想问问您这边有没有机会。如果没有，我再在网上投简历。毕竟，您这边的机会，肯定比网上的要强。” 梁风顿时被他奉承得哈哈一笑：“你倒嘴甜！” 然后，梁风略一思索，慨然点头：“也行！我之前没拦你参加德谦的转正考，是想让你体验他们的管理理念。现在既然你不去了，我就帮你问问一些朋友，有结果就通知你。”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感激地道：“谢谢老师！” 梁风释然一笑，拿起手机发了几个讯息，再看向王振济：“问了几个朋友，等他们的回音吧!” 这时，吴正梅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一接，应答几句之后，笑着看向梁风：“你姐夫在呢，你等等！” 她将手机递给梁风：“是正华找你！” 姐夫？ 正华？ 那应该是老师那位在本市东部的青碧区当区长的小姨子，吴正华。 待梁风接过手机，王振济目光微闪，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刚在洗手间里解决了生理问题，突然听到梁风在客厅里恼火地骂：“他刘石强就是苟！什么狗屁处长，就知道拿这条臭水沟说事！上面马上要整改这条河了，他没听说啊？方案都递了啊！” 刘石强？ 本市地稽局的那位和老师明争暗斗了大半辈子的校友兼高级资产评估师？ 怎么又和老师掐上了？ 王振济疑惑地按下抽水马桶的冲洗键，打开门，就见余怒未息的梁风看他一眼，黑着脸挂断了电话。 王振济忙走过去关切地问：“老师，您这是跟谁生气呢？” 梁风脸色微霁，随后不欲多说地摇头：“没什么，你师娘的妹妹在工作上遇到点麻烦。” 得，导师这是觉得自己没法帮上忙。 王振济眨眨眼，忙主动请缨：“老师，正好我现在没工作，多的是时间，如果需要我跑腿的，您只管说！” 第2章 探访现场 梁风微愣，随后失笑，脸色也霁和了许多，略一思索，还是透露了一下：“真没什么事！青碧区有块5万平方米的老地要拍卖，地稽局的处长刘石强知道青碧当局请我去估了价，就故意放话，说那里明明有臭水沟，我还做出了一平方米2万5的高价，是罔顾市民利益，故意帮地产商抬价！” “哼，他一平方米的报价才2万，比附近的低了几千，这不是贱卖国家资源，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梁风的眼里就透出几分不屑。 王振济顿时做恍然大悟状：“又是他啊！那您就更不用气了！这几年，他哪次赢过您？” 一旁的吴正梅马上赞许地看他一眼，再含笑劝说梁风：“小王说得对！正华打电话给你，就是知道你有办法对付姓刘的。” 梁风被他俩哄得脸色迅速开朗，摆摆手：“行行行，我不气，啊！要气也是他气！” 王振济心里一松，和吴正梅相视一笑，再知趣地告辞：“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如果您真有需要，就只管喊我。” “好！”梁风欣然地点头应下：“你的工作，我有消息就通知你。” …… 走下楼梯，王振济脸上的笑容便迅速消失。 老师的脾气素来温和，很少像方才那样骂人的，看来是真的被刘石强恶心到了。 所以，做为学生，不能因为导师没让自己涉入，就真的对此事视而不见，听若不闻。 对了，老师说的那条臭水沟河，应该就是青碧区内的内城苦水井河。 它绕经青碧区西北面和邻近的龙港区西南面，这些年来，因为生活垃圾太多，而显得很臭。 模竖现在没事，不如去看看，要是能找到更多的证据来打这位刘处长的脸，也算是帮老师 出了一口恶气。 他便向校门口走去，并仔细琢磨。 苦水井河的附近，西边有宝庆寺和第七中学，第五爱民医院和老城区，东南方则是新建的楼层。 如果要拍卖，只有西南侧的老城区才有这么大的面积。 而宝庆寺是阴宅，周边一里半到二里的地块不适合修建人住的阳宅，那有可能被拍卖的地块，多半是七中和第五爱民医院附近的老城区地带。 这里更靠近那条苦水井河。 附近500米处，有一个地铁站。 稍后，王振济在前往第七中学的地铁上，查询了相关职能机构的网站，立刻找到一则要大力整改市内垃圾污染的报告。 果然，当局已在暗示了。 王振济再给毕业后进了本地经济稽查局的高本同班同学兼下铺室友乔相微发去微信。 以前高本时，乔相微经常向他借课堂笔记，高本毕业后去考经济稽查局的在编员，也找他参谋过题目，上班后经常在微信里聊天，堪称他在这个城市的死党，感情亲如兄弟。 “哥们，帮忙问问你那个进了教育发展局的高中同学，能不能查查七中去年和今年的中考成绩。” “此外，你们局里有没有第五爱民医院这几个月本地人的医疗费用统计数据？” 没两分钟，王振济收到了乔相微的回复：“老哥，你在我局里有内线吧？我们刚刚稽查完第五爱民医院第一季度的医疗费用帐！等等啊，马上发给你。” 王振济嘴角一弯，迅速感谢：“谢了，啥时候有空，咱们聚一聚。” 乔相微很快发来惊讶的表情：“哟，你个加班狗还有时间聚会？” “我放弃德谦了，现在重新找工作，挺闲。”王振济翻白眼，迅速回复：“等老师的消息呢！” “哦，”乔相微很快表示理解：“不进德谦也好，省得你英年早秃！不说了，我赶紧去问。” 十多分钟后，等王振济刚出地铁站，乔相微的回复也来了，除了几张统计表格之外，还有一段话： “七中今年不错啊，中考上榜率比去年大幅提升，听说第一季度的教师奖金都比往年发得多！” “第五爱民医院也有些长进了，本地病人的数量比去年减少了很多，一些老病号的病情也明显好转了，所以医疗费用都减少了两成。” 王振济心里顿时有底了。 经济?查局看的就是辖下各国立单位的财务帐目，正常来说，数据是比较详实可信的。 他笑着发讯谢过乔相微：“辛苦了！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地点你定，把你那同学也邀过来。” 乔相微却是发来一个抠鼻屎的表情：“不必了，你现在是无业流民，哥不想宰你！等你上了班，发了工资，记得请我们吃三文鱼刺身就行！” 王振济心里暖暖的，想想现在工作确实还没有着落，得省着点钱用，便从善如流：“行！” 挂断电话，王振济再度分析。 地价涨，无非是旅游、交通、教育、医疗和治安几方面的现状在改善而导致。 现在确定教育和医疗是在好转，但好转的原因是什么呢？ 两者的管理层都没有什么调整啊！ 王振济再对比这块地周围的地图，目标很快锁定了可以做为旅游古迹而提高地价的宝庆寺。 再一百度，哦，半年前换了一位年轻的新主持元乐大师，是宗教学院毕业，还是心理学博士，在风水学方面很有造诣…… 汇金市的商界名人里，有很多都相信风水和命理啊！ 便是王振济自己，对这种玄学也持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他马上租了辆共享单车，导航了宝庆寺的位置，一路骑去。 骄阳如火，晒得他的皮肤发烫，汗水很快滑落脸颊，衬衣也被汗湿。 好在他只用了几分钟就骑进通向宝庆寺的专用宽敞水泥马路，来到了宝庆寺的大门前。 这座古寺的果林区与第七中学只有一墙之隔，其他方向都隔着大大小小的农田和菜地。 但是，此刻，大门紧闭，搭起绿塑料隔板，提示正在重修，暂时不接待香客。 王振济顿时懵了一下。 这…… 预想中的旅游景点没有了，无法吸引人流，怎么破？ 第3章 系统的提示 不过王振济不是害怕挫折的人，只是茫然了一分多钟，他就迅速冷静下来，马上向不远处的本地民房香铺老板买了瓶冰冻的矿泉水，然后借着打听。 香铺老板倒也和善，顿时笑着为他解惑。 “哦，这是新主持来之后，才开始重修的，设计图是元乐大师亲手画的，参考了风水和地貌，尽量做到福禄寿三方面都能幅射周边居民。” 王振济顿觉脑中灵光一闪。 这会不会是让七中和第五爱民医院情况好转的原因？ 他忙问：“修了多久了？” 香铺老板：“三个月前开始的，而且进度挺快说，现在已经修了一小半了，据说是计划年底完工。” 王振济：“这施工不影响七中的上课？” 香铺老板顿觉得好笑：“你都站在这里了，你听到噪音了吗？” 也是哦！ 静悄悄的！ “哎呀，没事了！”香铺老板又补充：“元乐大师亲口在履任典礼上说的，他原来是第七中学毕业的，与现任校长赵保全是同班同学，私交挺好的！所以，在施工前，他和赵校长都好好商量过的，不会影响赵校长的前程。” “还有啊！元乐大师精通易经，刚来的时候，解了几个姻缘签，都挺灵，现在那几家都在办喜事了。所以，有不少人经常来问，只等这里重开门时，就过来进香拜佛！” 这样啊！ 王振济略有些苍惶的心马上安定下来。 现在已经是六月底，如果宝庆寺年底能完工，那就不影响附近地块的升值。 而且，既然经常有人来问，那宝庆寺的名声还是已经逐渐打出去了！ 只要不出丑闻，名气越大，人气就会越旺，附近的房产也就更容易升值。 这时，王振济肚子有点饿了，便向健谈的香铺老板告辞，骑着共享单车来到第七中学的对面，就近寻了家干净的米粉店，要了碗牛肉粉。 这时店里客人不多，他一边吃，一边和店家打听起七中的情况。 店家也不隐瞒：“是啊，七中今年尖子班和国防班学生几次测试的成绩都比去年要高，还有三个保送的，估计今年高考的成绩应该比去年好！” “去年开学的时候，七中初一的摸底考成绩确实是比二中和三中都差一些，不过今年的几次校际比赛，七中都取得好名次，比以前的几年都要强。” 所以，在教育上，这一片正在明显提升。 这也是促进房价提升的利好因素。 这时，王振济看到三个中年民工走进附近的一个大排档饭馆，坐在饭馆摆在外面人行道上的桌子边点菜。 咦，怎么其中两个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但自己以前没和工程小队的人当面打过交道啊！ 他正疑惑着，就见米粉店老板又羡慕地看着这几人：“元乐大师很有能耐，筹得的善款多，工程款也给得快，这一伙工程小队就经常来这里吃吃喝喝，一周总有两、三次！” 这样啊！ 那善款多的话，说不定宝庆寺的工程还会提前完工！ 王振济精神一振，没有再关注这两个民工，只在心里梳理着自己这一路来的收获。 宝庆寺的这位新主持，据说是受到第七中学的老校长邀请，才调过来的，一调过来，就发现寺内格局有些不对，影响了七中的学习，然后就筹集了善款，大兴土木，以便改善风水气场。 现在，宝庆寺虽然还没有重修完毕，七中学生的学习成绩确实是集体提升，而附近的居民当中，本地病人的病情也是整体在好转，才导致第五爱民医院处的本地老病号医疗费用削减……。 可以说，在信玄学的民众心里，宝庆寺重修这个动作，把七中和第五爱民医院这两处分散的好转现状给串连了起来。 这理由不好摆在明面上讲，但可以在私底下传扬开来。 王振济想到这里，礼貌地谢过两位很能聊的门卫大爷，再又骑了单车去一里之外临近住宅和苦水井河的第五爱民医院。 果然，这里的病人比人挨人的第一爱民医院少多了。 街对面还有一个占地差不多十几亩的新建公园，临街残留着几块假塑料拦板，但公园里面已经有各种各样的儿童游乐设施，好些稚童在开心地玩。 这一片，正在逐渐摆脱老城区的古旧和衰落，变得生机盎然。 所以，这一片地该升值啊！ 王振济心情甚好地骑去了苦水井河的河岸。 才在河岸边停下车，他脑海里就在播报。“叮，宿主离命题任务的关键条件短于300米，特自动标注出关键条件。” 紧接着，他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全息面板，上面有一处多了一抹粗粗的绿色。 王振济错愕地看着这个面板，再看看视野里，河对面的龙港区，一个临河而较为老旧的住宅小区外的临河绿化带。 相隔着两百多米左右，各有一个被假塑料绿植屏风掩住的施工现场。 此刻，这两个施工现场均被面板上的绿色醒目地标注。 “系统，你这什么意思？” 系统：“这是针对污水影响的利好因素。” 王振济再度愕然：“难道我之前调查的那些不算？” 系统：“那些只是受到影响的变化和结果，不能抵消污水的影响。这个才是解决污水影响的根本因素。” 王振济一愣，随后汗颜。 有道理。 所以这个系统还是很有用的。 至少他就没有意识到这是有利因素。 “如果我没有来到命题任务的关键位置，你就不会标注？” 系统：“您无论在哪里，只需要在心里呼叫本系统并主动下令，本系统亦可以标注出有利因素或者不利因素的方向。你想提升，本系统就标注有利的；你想找岔，本系统就标注不利的。 王振济目光一凝：“那，没有标注就代表没有问题？” 系统：“宿主理解正确。” 王振济又问：“你只是标注，具体的线索还需要我来寻找和判断？” 系统：“对。本系统只是提示。” 王振济明白了，然后很满意。 只是给个提示，不是让他照本宣科当工具人，所以，有点挑战性的。 不过，他喜欢！ 就在这时，他姑姑家的表哥廖玉升突然打来电话。 王振济读初二时，父母就意外身故，是在县城里当教师的姑姑和姑父资助他继续读完中学和大学。 而且，因为王振济的学习成绩远比表哥好，堪称学霸中的学霸，姑父更是拍板大力支持他高本毕业后继续读研。 后来，早早高本毕业走入社会，在汇金市工作的廖表哥也加入了资助王振济读书的大军，哥俩感情极好。 但是，见鬼了，怎么表哥的头像上也显示绿色？ 第4章 不好意思，你输了 王振济疑惑地接通，就听到廖玉升在手机里问：“振济，你现在忙不忙？能不能帮我问问你的导师，市里有没有强令要求，要在苦水井河两岸的小区里加建污水处理池？” “我们公司有一个在龙港区的在建小区，客户刚才紧急通知，因为紧临着苦水井河，必须要多加几个污水处理池，加强控制排污，但这样就增加了建造成本。” 王振济：“……”。 老天爷，你狠！ 不来则已，一来就成双！ 数十秒后，王振济定定神，然后同情地回答：“你们客户的消息真灵通，市里确实是打算整改苦水井河！这一笔费用，你们公司只怕是省不了！” 嗯，另一半的同情，给那位头铁的刘石强处长吧！ 不好意思，这一次你跟我家老师的对战，又输了! 手机里静默了十几秒，才传来廖玉升那无奈地叹息：“看来我们公司的运气不好……。” 他发了一顿牢骚，但王振济已经心不在焉，只安慰了他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记下河对面小区的名字，再返身回街上，租了一辆共享单车就往不远处的桥面骑过去。 又半小时后，重新汗湿全身的他，已来到这个叫做富元新村的旧小区，朝门卫大爷打听了一下那两处被绿塑料围起的地方。 门卫大爷很快恍然地回答：“哦，那里是区里在建污水处理池，昨天才开始搞的。” 王振济眼角一跳。 真是污水处理池！ 系统没有说错。 可是：“你们小区之前应该都建过吧？” 门卫大爷摆摆手：“二十多年前建的，早就没什么效了！现在是区里出钱来建，全新的，更好，省得这条河越来越臭，夏天里大家都不敢开窗。” 这样啊……。 所以，龙港区的高层领导，因为上面的大领导要整改苦水井河，就提前来新建这些污水处理，以便在源头上把污水控制住？ 那青碧区怎么没动静？ 嗯，说不定是有动静，只不过自己没发现。 王振济谢过这位门卫大爷，再又徒步走到第一个污水处理池的工程处，很快就从正在忙碌的施工工人嘴里打听到，不止是这一处，还有沿河的其他地方，都要加装污水处理池，而且要赶在七月底完工。 那么赶，不是为了控制苦水井的污水源头，王振济敢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心中大定的王振济谢过这几位施工人员，找了个荫凉之处，将之前沿路拍的一些图片，以及刚才所了解到的所有情况，仔细汇总后，微信给梁风。 而后，他再怀着崇拜的心情补充写道：“老师，我来苦水井河附近调研了。您说得对，市里是在整改这条污水河，龙港区都开始行动了，难怪您不在意刘处长的低估。我相信这条臭水沟很快就会被治理好，这附近的地价一定会提升。” 所有能找到的有利条件都给了，相信导师一定能从中找到可用的，好好去打刘石强的脸！ 当然，自己是小辈，就不掺合了。 发完之后，王振济在附近重新租了辆共享单车返回地铁站。 …… 财经大学家属楼，正在客厅里悠闲看电视的梁风意外地收到了王振济发来的微信和图片。 他赶紧拿起茶几上的老花镜，一一看过，先是欣慰，随后又勃然大怒，恼火地拨通了吴正华的手机，不客气地斥责：“你这几天在干什么？龙港区都已经在苦水井河沿岸加建污水处理池，你那里居然还没有动静？”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行，你赶紧去查！” 等挂断电话，吴正梅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进客厅，关切地问他：“又发生什么事了？” 待梁风没好气地把王振济汇报的事情一讲，吴正梅就有些担心：“正华的下属应该不敢瞒着她吧？” 梁风皱眉：“龙港区的文向阳做事一向主动，在市长面前很吃得开，也不排除他是得了暗示，先一步安排。”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所以吴正梅的秀眉又蹙起，不确定地分析：“自从谢书记病休之后，正华行事一直很小心，应该没有得罪市领导吧？” 梁风的老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但马上就摇头：“现在多猜无益，还是等她去查过再说！” 他再从眼前的盘子里拿起一块西瓜：“你别乱想了，先吃！她要是真查到问题，肯定会来电话的！” 于是，吴正梅勉强笑笑，也拿起一块西瓜来，神思不属地放入嘴里，心思完全飞到亲妹那边去了。 几分钟后，吴正华终于打来电话。 刚吃完西瓜的梁风赶紧拿纸巾擦了擦手和嘴，再接通，听了几句之后，紧皱的眉头很快舒展：“没有正式行文，是拿龙港区当试点？……也好，文向阳毕竟是男同志，市里可能是想照顾你吧！……行，这事你心里有数就好。” 而后，他语气又是一变，声音也拿起腔来：“不过，既然龙港区已开始行动，就说明我之前的判断没有错，对吧？……所以，回头你得好好问问刘石强，他把国家的有限资源少估那么多钱，倒底是谁罔顾群众利益？” “……哼，我气什么？该跳脚的是他！进地稽局这么多年了，还不晓得为领导分忧，难怪他一直当不上副局长！……算了，不说了，你赶紧忙去！” 一直等在旁边的吴正梅听得真切，顿时也松了口气，脸上紧张尽去，待梁风挂断了电话，便向他确认：“不是刻意地绕开正华，对吧？” “对！”梁风的脸色远比之前好看了许多：“算是虚惊一场！” 吴正梅马上欣然地笑了起来：“那就没事了！而且，” 她略略一停，瞟瞟爱人的脸色，又故意问：“既然龙港区已经先动了，苦水井河就不会再成为影响地价的不利因素，对吧？哈哈，这回姓刘的又被你狠狠打了一次脸！” 梁风的脸色再度霁和了许多，眼中亦有得意，不过很快就正色纠正她：“又不是我要打他的脸！是他自己笨，看不清形势，还主动送上门来，难道我还要让着他？我又不是他老子！” 第5章 老师靠谱又威武 “对对对！”早熟悉了老伴的脾气，吴正梅顿时掩嘴轻笑起来，随后，又由衷地赞起王振济：“小王这孩子是真不错，又积极，又细心，运气也好，不用你催促，就能主动做事，还都抓到了点子上。你收他这个学生，不亏。” “嗯，”梁风也很满意王振济今天的表现，认可地点头：“他是很聪明，也很有眼色。” 他拿起手机给王振济发了句鼓励的话：“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是用心观察和思索了，不错！这么热的天，跑这么远，也辛苦你了，回来好好休息吧！你工作的事，我会再帮你留意的。” 发完之后，他便将自己先前帮王振济问工作而发出去的那几条讯息又看了看。 该给谁先去电话问问比较合适呢？ 就在这时，有电话进来。 是承建了宝庆寺重修工程的知恒建设集团的总裁韩立新。 之前，正是这位韩总在交谈中无意地提起宝庆寺，说其工程资金雄厚，新主持是佛学和心理学博士，梁风才找出了令第七中学、第五爱民医院发生变化的可能原因。 所以，帮王振济找工作的事，梁风先前也向这位韩总问了问。 梁风忙接通，笑着打趣：“哟，韩总，忙完了？……” 很快，他欣喜地精神一振：“对啊，人你之前见过，就是小王。……对，他刚通过了德谦实习转正考，但德谦想把他派去国外，他就拒了。他就想在国内发展！……对，他有a证书……” 随后他有些意外地目光一凝，但数十秒后，又笑了起来：“你真让他做？……你别勉强啊！……哈哈……这个你放心，他做事是很有分寸的。……哦，试用期月薪，包中餐不包住，行，我帮你问问他！” 等梁风挂断了电话，一旁的吴正梅便好奇地问：“怎么，小王的工作有着落了？” 梁风颇为感慨地点头，再拿起一块西瓜吃进肚里，然后才笑道：“他的运气不错，知恒集团的总公司和子公司都在招财务助理，原本老韩的手下是打算从子公司调人的，已有人选，但刚才收到我的消息，他觉得振济的学历更高，更适合。” 吴正梅顿时轻笑起来：“那这份工作不错，也没有在小王面前丢你的脸！” “嗯！”梁风得意地点头：“我这张老脸，在咱汇金市，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影响力的。” 他按动手机：“我现在就跟振济说，回头好和韩总敲定。” …… 王振济还在地铁上时，就收到梁风回复的鼓励讯息，顿时灿然一笑，心中的紧张淡化了不少。 梁风这位导师，在专业考核上很严厉，但若是说对了，也不吝惜表扬。 然后，他又接到梁风打来的电话，说起知恒集团的工作。 听完待遇，王振济马上精神一振：“这么好？是看老师您的面子吧？……” 这两年，在汇金市，即使是他们学校的本科毕业生，刚参加工作的月薪，一般也就在8000元左右。 知恒建设集团这个可是足足拨高了两千元！ 真高兴啊！ 就知道找工作的事情，找老师没错了！ 老师靠谱啊！ 想当初自己去德谦申请实习，都要过两关，斩数将。 现在一毕业，老师轻飘飘地发个讯息，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面试都不必，就敲定了这么一个高薪岗位！ 老师真是靠谱又威武！ 梁风在手机里不无得意地道：“你毕竟是高研生毕业，又是我的学生，工资肯定要高于普通高本生的。怎么样，你去不去？” 王振济马上欣然应下：“去，老师介绍的，我当然去！谢谢老师！” 梁风在手机里也满意地笑道：“谢什么？你既然愿意，我先去回复他。” 再过几分钟，梁风又打来电话，这回是叮嘱了：“你以前也见过知恒集团的韩总。他是大老板钦定的总裁，又是发小，本人行事很严谨，你去上班后，务必小心细致。如果真发现问题，先向你上司汇报，如果你上司不接受，你再跟我说。” “此外，你要抓紧时间考注会，争取在一年内拿下它。知恒建设的余董一直想谋求上市，条件也差不多达到了。如果成功，你有注会证书，表现又好的话，说不定能分得原始股，那就比在德谦做到资深会计师还要好！” 难得老师这么仔细地叮嘱，王振济心中一暖，用力地点头：“我听老师的！” 反正，他自己本来也是这么计划的。 而且，工作有了着落，他的心也彻底踏实了。 这时，他就收到室友罗文军的微信：“振济，我通过普华的实习转正考了，你呢？德谦的结果出来了没？” 普华与德谦，同为四大国际会计师事务所之一。 王振济微微一笑，将事情的经过用微信回给了罗文军。 不到一分钟，罗文军便颇有些忿忿不平地发来微信：“啊？那德谦也太不地道了！” “没事，反正现在我也找到工作了，工资还高一点，我挺高兴的。”王振济输入一个笑脸：“这样也好，不用总是加班了。那你是要搬去普华的宿舍住吗？” “对！”罗文军：“我现在收拾行李，下午就搬。” “那行，你忙，以后周末有空，我们再聚。反正都在汇金市了，想聚很方便。” 待得罗文军欣然接受，王振济便给姑姑和表哥廖玉升也分别发去了微信，告知即将去知恒建设集团上班的消息。 没几分钟，廖玉升就打来了电话，有些歉然：“先前忙着，都忘了问你工作了！不过你不去德谦也好，少一点加班。对了，正好和我同住的那家伙昨天换了工作，已搬出去了，你那个公司既然不包住，不如搬过来和我一起？” 王振济一愣，随后欣然答应：“行啊！” 廖玉升哈哈一笑：“那我先跟房东说一声，明天你自己搬过来。我现在在出差，应该要下周一才回来。” 于是，次日上午，王振济从汇金市财经大学研究生宿舍，搬到了与廖玉升合住的花浦新村，租金1500元每月。 交完了租金后，他身上只剩下4000元钱了。 还好，知恒集团包吃一餐，这4000元省着点用，也能用2个多月。 待到周一，王振济便换了一身正装，来到相距仅两条街的知恒集团报道。 这家建设集团占据了一栋现代化写字楼的中间四层，颇有些财力。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当他在人事部办入职手续时，几名年轻的男职员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又像是羡慕，又像是嫉妒。 待他领了工牌，人事部主管徐卫卫便领他一路穿过几个办公区的隔断，来到财务一部经理的办公室。 看到那宽敞办公室里坐在转角办公桌后的一位气质极好的长发美女，王振济愣了。 第6章 经理是个大美女 年轻版的高圆圆？ 夏阳的折射透过全景落地窗，照在她前方的会客沙发上，衬得她白晰的肌肤透出一股淡淡的麦芽色。 饱满的红唇浅浅地抹了一层鲜亮的橘红，几近素颜，凝眉中，不经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威严，但依然无损她的美丽。 深紫色的衬衣勾勒出她的美好胸形，更凭添了几分深沉。 王振济迅速在心里判断，她，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 看着王振济有些呆，徐卫卫朝他意味深长地笑笑，走进去。 王振济这才定定神，紧跟着进去。 徐卫卫朝着长发美女热情地笑着介绍：“冯经理，这是新来的财务助理王振济，财大的高研生。” 他再微笑着向震惊莫名的王振济介绍，这位令人惊艳的长发美女就是财务一部的冯皎眉经理。 深得大老板的看重！ 而看到俊朗清雅的王振济，冯皎眉亦是一怔，原本凌厉的眼神里，亦有一闪而过的惊艳。 王振济朝她微微一笑：“冯经理好！” 深得大老板看重吗？ 这颜值，这气质，他可宁愿是大老板的后辈！ 冯皎眉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后，朝着一旁的徐卫卫微微一笑，客套几句，将其送走。 而后，她微扬无暇的下巴，示意王振济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再不疾不徐地道：“我刚才看过你的履历。你是孤儿？” 王振济坦然相告：“严格来说，我父母早亡，是姑姑资助我长大，不能算是孤儿。” 冯皎眉微挑黛眉，眼中有一抹感兴趣的光彩：“拒绝了德谦外派，是为了报答你姑姑的养育之恩？” “是的。”王振济迅速点头：“德谦毕竟是外企，派我出去了，未必会让我再回国。” 冯皎眉的嘴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转移了话题：“我们知恒也与四大合作过，他们的财务核算确实有一套，但与我们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所以，不管你之前在德谦表现得有多出色，来了我们知恒，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王振济坦然一笑，点头：“我知道，我就是个新人，欢迎所有的前辈们随时指正。” 不过，他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位美女当成业界前辈。 说不定，她搞财务的时间，还没有他长。 当然，冲着她的经理职位，表面的恭敬还是少不了的。 “嗯！”冯皎眉脸色微霁：“我们公司主打业务是建设和装潢，总公司的财务部分一部和二部，我这里是一部，负责总公司和旗下工程建造子公司的财务核算。其中又为一组和二组，一组管着总公司的帐，二组管着子公司的帐，韩总已发话，你既然是梁教授的学生，就先进一组，希望你能迅速适应，好好干。有什么事，随时记得向我汇报。” 那必须的啊！ 谁不想多和您这样的美女在工作上有所往来呢？ 王振济迅速应下。 冯皎眉便满意地点头，起身，袅袅领着王振济走出她的经理办公室，来到右边隔断的一片办公区，大声道：“大家都停下来，咱们一部进新人了！” 等两大隔断区的职员们全部停下来，冯皎眉便当众介绍了王振济的身份，强调是韩总经理亲自挑的财经大学会计高研生，再介绍了一组的组长蒙利，二组的组长贺峰。 蒙利带着厚厚的眼镜，发际线有些靠后，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一听王振济是一组新来的财务助理，那看着王振济的眼神就阴鹜地冷了。 倒是贺峰，又高又俊，衣着比较讲究，有几分精英会计的优雅精干，审视了王振济几眼后，再意味深长地看看冯皎眉，冷峻的嘴角似乎有一丝玩味的笑意。 王振济注意到了，心里疑惑，但表面还是很谦虚地一一见礼。 蒙利不算，一组还有两名老资格的中级会计师：男的叫陈会同，女的叫楚玉凡，长相只能算是普通。 楚玉凡带着一个年轻秀丽的女会计助理刘昭，颜值能打八十分，与美女经理相比，就像是小家碧玉，笑吟吟的也能入眼。她搞税务申报和记帐凭证。 这么秀丽的脸去税务局报税，除非对方是女的，否则，多多少少会有些优待吧！ 另外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圆脸女出纳初夏，只管钱和银行、现金帐，脖子上的tiffiny黑天鹅水晶项链愈发显得她的脖子白，但也稍稍有些粗。 她的身材和略胖的楚玉凡差不多，小小的眼睛滴溜溜的，透出股精明。 这几位十分捧场地鼓掌表示欢迎王振济的加入。 等王振济谦和地微笑着说了一番请大家多多指教之类的客套话，冯皎眉再微微一笑：“蒙利，王振济是会计高研学历毕业，八级英语，有a证书的。有什么工作，你不妨让他多做做。” 蒙利的脸色微变，盯着王振济，不阴不阳地点头：“冯经理放心，我会好好用他的！” 冯皎眉深深地看了蒙利一眼，点点头：“好了，没其他事，大家都忙去吧！” 说完，她便转身，踩着今年的ge的新款羊皮高跟鞋，气场强大地走了，只留下淡淡的香风。 做事挺雷厉风行的！ 也是，这般年轻，若是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压得住两名男性的财务主管？ 王振济心里嘀咕着，再看向蒙利。 这位主管对他的不喜简直不要太明显。 “难道，我挡了他什么亲戚的道？” 无所谓了，挡就挡了，这年头，哪个高薪的工作不是多人竞争啊？ 胜利者做好自己就行！ …… 很快，蒙利给王振济安排了一个空得只剩下电脑的办公桌。 那个位置，正好可以被经理办公室里的冯皎眉一眼看到。 看看另一个空间相对较小，又偏僻近过道的空座位，王振济有些意外。 难道，自己刚才是误会了，错觉？ 这位蒙主管其实对所有人都是一副棺材脸？ 他再一环顾，咦，陈会同与楚玉风看他这个座位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是这个座位有什么故事吗？ 王振济迅速压下心中的疑惑，由衷地谢过蒙利。 蒙利却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赶紧去行政部领文具，回来好工作。” “好的！”虽然被冷落，但王振济还是迅速应下，并且立刻就去了隔壁的行政部人事部。 等他的身影消失，蒙利有些讶异于他的干脆，眼神很快转为深沉。 第7章 被冷落了! 王振济不慌不忙地走到行政部，自报是财务部新人来领文具。 马上就有一位耳边垂着两颗价值不菲的珊瑚耳坠的卷发女孩接待了他：“哦，你就是韩总亲自招进来的那个财务助理啊！” 王振济有些意外地摸摸脸：“看来我都出名了？” 卷发女孩古怪地笑笑：“汇金财大的高材生，和你们财务部麦总监可是校友！” 王振济心里一动，也笑道：“咱们财务部应该有不少麦总监的校友吧，我这不算稀奇。” 卷发女孩瞟他一眼，一边麻利地从身后的文具柜里取文具，一边吃吃地笑：“怎么不算稀奇，加上你，汇金财大的人在咱们公司总共才三个人，还有一个是市场部的汪经理。你们汇金财大的毕业生啊，这几年一直眼高于顶，招进来，留不住。” “而且麦总监与汪经理都是高本，就你是高研。” 王振济忙做谦虚状：“以前的高本生可比现在的高研生还要厉害！” 旁边一个输电脑的男助理这时便忍不住道：“你们一部的冯经理也很厉害，帝都财经学院本科毕业，听说当初被招进来时，技压好几名西南财大的高研生，坐上了主管的位置，后来又被提拔成经理。把原来的经理挤到二部去当装潢工程的财务经理了。” 王振济了然地笑看他。 这必是美女经理的一位暗恋者。 卷发女孩马上横了这男助理一眼：“那是苏经理年龄大了，精力跟不上了，又不是冯经理主动逼的。” 而后，卷发女孩又似笑非笑地一边对着文具，一边提醒着王振济：“话说回来，你们冯经理做事也确实是很拼，除了工作之外，都不和我们公司的男同事开玩笑的。别说我们没提醒你啊，你在她手下工作，就不能把她当成女性，得当成领导。” 王振济顿时失笑：“她本来就是我领导啊！” 眼看着该领的文具都领到手了，他在领料单上一一打勾，签字，然后谢过这三位八卦的新同事，施施然地走回了财务部。 正好这时，it部的一位男职员也搬着一部电脑主机过来。 很快，这位戴着厚厚眼镜片的男同事就帮王振济装好了一应的办公软件和公司内部网各种专业软件，网盘，设好了登录名和密码、权限。 “这是财务部的公用网盘，做好的文件存上面，财务部的其他人可以打开，非财务部的人，除非是几位分管的高管，否则进不来。” “这是财务一部一组的核算软件，一组管着总公司和旗下建造工程的帐，你有权查看其他业务部门相关的业务资料，但只能查询，不能修改。” “这是公司内部通讯网，有什么重要通知，都会在上面红字显示，你想找谁，直接发讯息给对方就好。” 一刻钟后，王振济已经了解了这里的操作流程。 财务部的电脑化流程是很现代了，但手工核对帐目的工作一样没少。 他再主动跑到蒙利的桌前：“蒙主管，我都准备好了，您看有什么工作是要让我做的？” 等了十几秒，蒙利却一直盯着眼前的电脑液晶屏幕，没有理他。 王振济微愣，再下意识地看看左右，就见身侧的楚玉凡正同情地看着他，对上他的目光，马上又移开。 得，这位蒙主管绝对是故意在冷落自己！ 王振济目光微闪，又稍稍提高了声音：“蒙主管？” 又十几秒后，蒙利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再一转头：“刘昭，把之前的那堆记帐凭证交给小王，以后就让他来复核和输单。” “好的主管！”坐在王振济隔壁的刘昭马上转过头来应下，再将身后一大箱财务凭证往王振济的座椅边推过去，再同情地看他：“喽，王帅哥，给你了！” 王振济看看依然面无表情的蒙利，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回座位。 以为这么一大箱，就会让我怕了？ 呵呵……。 …… 王振济并不排斥复核记帐凭证和输单。 他现在的职位就是财务助理，干的就是这种最基层的活。 复核是复核其附上的原始单据数额是否准确； 输单是将记帐凭证的内容输入电脑。 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纯粹就是靠手速。 但脑子聪明的，就会籍此熟悉凭证上面的很多单位，渐渐地在心里形成一本帐，知道哪些公司是经常合作的，哪些公司是下属企业，哪些公司是客户，并从中知道哪些公司的业务量有多大。 至于更有技术含量的做帐，等他了解了公司的情况，等上司了解了他的能力，该分给他的，应该会分。 毕竟是关系户嘛! 一个小时下来，财务部一组除了接电话和按电子计算器之外，都静悄悄的。 王振济不由觉得有些古怪。 哪怕是在德谦，大家都很忙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除了正常的工作汇报之外，同事之间就没有其他的交流了。 一组可是有三个女的，而一个女的，有时候可以代表五百只鸭子！ “是什么让她们谨慎地没有开玩笑和聊天？” 王振济把怀疑的目光投入那位蒙主管。 这位今天接了几个电话，语气都是比较生硬的。 不过，并没有针对他，而故意给他指派一些琐碎的工作。 怀着浓浓的疑惑，王振济很顺利地复核了一应的原始凭证，也在电脑里输完了一应的记帐凭证。 没问题。 看来知恒集团在这方面确实是抓得比较严。 后面的两个小时，他开始专注地输入着，也就没发现，蒙利和冯皎眉都曾经悄悄地关注过他。 对于他的闷头工作，蒙利的眼神有些复杂，而冯皎眉的眼神则是比较满意的。 很快，十二点钟到了. 一筐热气腾腾的盒饭被送进办公区，王振济特意晚了一点点去挑。 三菜一汤，伙食还不错。 这时，坐他隔壁的林昭悄悄地探过头来：“哎，王帅哥，你是韩总的亲戚？” 第8章 各方思量 王振济微愣，但马上就含笑摇头：“不是。我的导师和韩总是朋友。” 林昭恍然，再眨眨乌溜的大眼：“你以前进过四大吧？我觉得你挺面熟的。” 呵呵，很多学财务的女孩子都觉得咱面熟。 谁让咱颜值高！ 被类似的询问搭讪过好多次的王振济在心里感叹，嘴上则笑着回答：“以前在德谦。你呢？” “哦，我从毕马士过来的。”林昭眼睛再亮，又往后方贺峰的方向一指：“还有一组的贺主管，也是从毕马士出来的。” 王振济顿时乐了：“咱们一部快成四大的离散地了。那冯经理呢？” 林昭微怔，随后轻笑起来，有意压低了声音，十分八卦地道：“冯经理以前是在公司实习，后来被咱们韩总赏识，提为财务一部经理。贺主管也是韩总招进来的，倒是蒙主管，是林副总招来的。” 所以，冯经理与贺主管算是一路人，蒙主管有可能是另一派的？ 王振济暗自琢磨，又听林昭道：“咱们公司的绝大部分单身男士，以前都追过咱们经理，可惜都碰壁了。你要不要试试？” 王振济马上笑着摇头：“咱经理是很美，但我现在只想搞事业。” 林昭眼中亮彩一闪而过，又补充：“咱们韩总和总监都很看重冯经理，大家都说，以后，多半是冯经理接总监的班。但谁来接冯经理的班，不好说。贺主管挺支持冯经理的，倒是咱们的蒙主管，有时候，意见比较多。” 王振济目光微转：“所以，你更喜欢贺主管？” “喜欢也没用，他老婆可厉害了！”林昭怕怕地吐吐舌头：“也是个女强人，只不过没在咱们公司。” 瞅瞅贺峰手下的几个男助理，王振济笑了：“其实，昭姐您也算是半个女强人，对吧？” “嗯嗯，算是吧！”林昭得意地扬扬秀眉，迅速扒完盒里的饭菜：“好了，快点吃，吃完好休息！” 王振济笑着应是。 不过，吃完了午饭，他就收到原来在德谦时共事一个小组的实习生苗小钱的微信：“济哥，我早上还在奇怪，明明陈凡的业务能力不如你，转正考的表现也不如你，怎么他留下了，你反而走了。搞半天，原来你是拒绝了总部的外派指令，自己辞职了？你真的放得下？” 王振济嘴角微微上扬。苗小钱现在还是研二生，明年才毕业，和他关系不错，这会儿应该是没看到自己去德谦上班，憋不住了。 也不枉自己在德谦时一直帮着他，这个朋友可以继续交！ 王振济迅速回复：“我就想呆在国内。四大是不错，但国内也有很多不错的企业，没什么放不下的。我现在已经进了我老师推荐的一家公司上班了，财务助理，挺好的。” 不到两分钟，苗小钱便发来祝贺的鲜花：“原来是这样！梁教授一向关心你，想必推荐的企业也不差。那就祝贺你了！虽然我们不能再一起共事，可放假时还能一起约着玩，对吧？” 王振济的笑容迅速扩大，欣然回复：“当然，咱们是好兄弟，有空常联系！” 锁屏，睡觉！ …… 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王振济下午再继续努力工作，一直到六点半。 等冯皎眉和蒙利、贺峰三人先后走了，其他人才纷纷关电脑走人。 王振济和其他同事们笑着打过招呼，也离开了办公室。 今天一天，除了财务部各同事的态度有些古怪之外，其他的都正常，过得很充实。 等回到了出租屋，得知表哥今天还回不来，王振济便开了空调，再拨通了梁风的电话，向他汇报了今天第一天上班的感觉。 当然，对于蒙利那隐约的敌意，王振济隐瞒了没有说。一点小问题，自己能解决，用不着向老师打报告。 梁风顿时在手机里笑着打趣：“你别以为你们经理是女孩子，就小看她。韩总多次私底下赞过她，说她在财务数据上很敏感，也很受财务总监的看重。” 所以，这位美女经理在大老板和总裁心里都挂了号的？ “老师您放心。”王振济顿时讪笑：“我没有性别岐视。只要她不刻意针对我，我愿意服从她的领导。” 男人嘛，有时候，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立场上，适当地让让女孩子，也没什么。 又聊了几句，他听到师娘喊老师吃药的话，便知趣地结束了通话。 …… 另一边，刚回到汤臣一品某公寓的冯皎眉也在自家的沙发上哭笑不得地和某个长辈发嗔：“韩叔叔，目前他是没有名校高材生的傲气，能沉得下心来做事，但这才一天而已，不代表什么！……好了，看在您的面子上，只要他乖乖地听话，不当刺头，我会手下留情的。就这样了啊！” 挂断，而后，冯皎眉耸耸秀眉，进卧室，准备换洗。 手机那边的某个中年人听到掉线的忙音，无奈地笑着摇头，也放下了手机。 这时，他妻子笑着端来一盘西瓜：“你现在把梁教授悄悄拖下水，高兴了？” “不能这么说，咱们知恒不坑！”中年人作色否认，待吃完手中西瓜，又拿起一块，悠悠地道：“小王如果真的很能干，自然能在我们知恒成就一番事业，那他梁风脸上也有光彩，这是双赢！” 他妻子顿时眼风一扫，笑着嗔道：“你还装！知恒现在是不坑，但关系复杂，你分明就是想让梁教授帮你分摊一部分压力！” 中年人微一侧头，自神在在地：“那又如何？是他梁风主动找我的，又不是我求他！我摆出了条件，他同意让学生进来，那就是权衡过利弊，你情我愿！” 停了一停，中年人又迅速吃完了手里的西瓜，然后拿出纸巾擦干手和嘴：“皎眉与贺峰都还年轻，小王也是年轻人，或许他们三人凑在一起，灵光迸发，就能顶住胡方原的压力，保证余哥在知恒的绝对控制力呢？你也是看着皎眉长大的，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本应属于她的东西，被胡方原这个后来者抢了去？” 他妻子顿时一怔，随后同情地轻叹起来：“说得也是。皎眉以前太苦了，我们是应该好好照顾她。希望这个小王的能力和人品都足够好！” …… 次日上午，在电脑前忙碌了一个小时的王振济收到刘昭递过来的一叠新的记帐凭证。 他刚笑着接过，突然目光一凝。 我去，绿色标柱？ 看错了？ 还是真的哪里有问题？ 第9章 又有问题? 王振济转眼望向其他方向。 别的地方没有，但西方也有一个绿色标注。 定定神，王振济有些谨慎地放下了这叠记帐凭证，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才来第二天啊！ 先审核原始票据。 公章没问题，格式没问题。 然后是金额……等等，金额? 鲜明的绿点！ 王振济错愕地看着第三份记帐凭证上的金额，马上又看看左上角的科目单位。 宝庆寺工程的材料核算单！ 他再起身，转头，看向视野里那个绿点的代表方向。 好像就是宝庆寺！ 前天老师跟别人评估地块的时候，还重点提了宝庆寺的翻修！ 但是，现在宝庆寺和自己的距离可不止300米！ “系统，不是300米之内自动激活，300米之外要我下令你才标注吗？” 系统：“300米之内发现漏洞自动提示时，本系统亦会自动激活与其关联的其他线索。” 原来如此。 王振济的脸色迅速变得凝重，赶紧先输单，复核，再重新计算起这被绿点标注的土方数量和金额。 没办法，系统标注了这一横线上的数字，全绿。 那就意味着，土方、单价和数量，通通有问题。 王振济皱着眉，计算无误。 一般也不会有误。 他再登录电脑里的公司内部网上，点进项目部“在建工程”中，“宝庆寺”的文件夹，找到“工程预算单”，点击进去查询，找到要看的内容之后，部分复制，再退出，在自己的电脑上新建文档，粘粘上他所查到的单项材料内容。 然后，查对方生产厂家，一应许可证，单价等。 都对得上。 然后是附上的厂家送货凭证、宝庆寺收货凭证，签收人。 这收货凭证上的签收人和领料出库凭证上的出库员，是同一个人。 这很正常。 但是，领料出库凭证上的数量、品名和出库员，签收者全是绿色，这就不正常了！ 货、数量都不对，说明什么？ 有人掉换货！ 为什么要掉换？ 多半是想以次充好！ 好的卖掉，次的用掉！ 但是，总公司的帐面上查不到证据。 得去现场查！ 而且，那个领料出库凭证上的签收者签名，看起来有些熟悉。 自己肯定是在德谦的什么地方见到过，而且是见过不止一次。 王振济微皱眉。 知恒的在建工程不止宝庆寺这一个。 他昨天经手了另三个在建工程，也有材料的调拨，但没有这事。 这说明知恒在管理上应该还是抓得比较严的。 这批土方，是建寺里路面的。 思索再三，王振济再去公司内部服务器上查其他在建工程的施工队。 感谢自己是在一组。 一目十行地查过所有的在建工程之后，王振济再查宝庆寺的，突然目光一凝。 好家伙，发现一伙熟人！ 同样被标注了绿色！ 他闭上双眼，将脑海中的思路理了理，然后拿起手机，微信给陆重：“陆哥，不好意思打扰下，我想问问，您还记得去年那桩寺路案，那伙偷工减料的施工队，队头和队副的名字吗？” 等了近一刻钟后，陆重发来一份档案的截屏。 王振济一看，突然眼珠子一突。 他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宝庆寺外那三名中年民工面熟了！ 其中两人，就是这资料上的队头和队副！ 我去，这帮施工队居然又混进了知恒建设的工程队里？ 难道是外包？ 王振济马上给陆重发了个感谢的表情，再皱眉琢磨了一阵，微信给梁风：“老师，您上次说的，那个有宝庆寺的地块拍卖，是什么时候上拍？知恒刚好承建了宝庆寺的翻修，我刚才审核了一份他们的出库领料单，那个领料人，有问题！” 如果工地上有人以次充好，一旦影响到建造质量，出现豆腐渣工程，不光是知恒建材的名声会受损，连一力认为这块地的地价会提升的老师，名誉上也会受到牵连！ 讯息发出去之后，王振济的心脏就开始怦怦直跳，忍不住看了看时间。 九点半，差不多还是老师在讲课的时候。 一般，这种时候，老师是把手机静音放在讲台上的。 搞不好现在还没看到。 就在这时，陆重的微信又过来了：“怎么，你又在哪里发现了他们？”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我打算稍后去看看现场！”王振济不假思索地输入：“您先别吱声。” 陆重的微信很快又过来：“你在哪里上班了？” “老师介绍的，国内私企。”王振济迅速回复：“先不说了，我得去查资料，谢谢你陆哥，回头这事搞清楚了，我再请您吃饭。” 这回陆重回复了一个笑脸：“你那点工资，请我喝汤啊？我请你吧！约个时间，周末再聚。” 王振济心里暖暖的：“好。” 就在这时，屏幕一晃，梁风回讯了：“周五下午拍卖。你真确定宝庆的工程有问题？” 王振济心里一松，暗道了声谢天谢地，忙把陆重发来的，以前德谦关于这帮人的通报截屏，，以及自己前天中午在宝庆寺外的发现，都一一打字发给了梁风，再把那领料单也拍照一发，然后补充：“我稍后跟经理去申请看现场，如果她不同意，我再找您帮忙。” 梁风的讯息马上来了：“好，我等你消息。” 王振济心里一松，再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财务部经理办公室。 目前来说，整个财务部的人，没有人被绿色标注。 这让他松了口气。 他起身打算去找蒙利。 毕竟他现在归蒙利管。 而后，他愕然地看到，一道绿色的光屏竖在了蒙利的办公桌前！ 啥意思？ 刚才还没有的！ 他本能地退后一步。 那绿色光屏没有了。 他再前进一步。 它又出现了。 他心思一转，往陈会同的方向走了两步。 直到他靠在了陈会同的办公桌隔断前，都没有看到绿色光屏。 “系统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与蒙主管的距离一直就在300米之内，你怎么一会儿标注，一会儿又不标注？” 系统：“蒙利与犯罪嫌疑人无血缘关系，但有间接的亲戚关系。他本人未参与，但他与该犯的亲戚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本次犯罪的发生。” 第10章 查证 亲戚？ 王振济顿时有些头大。 琢磨，再琢磨，王振济按下心里的紧张，拿起那份有问题的记帐凭证，直接走到了冯皎眉的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 在他敲门的时候，正在盯着电脑屏幕的蒙利也抬头，看到他，眼中多了一抹恼色，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继续将目光转回面前的电脑屏幕。 …… 稍后，等冯皎眉听完了王振济的汇报，专注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你不相信蒙主管？” 我也想相信，但是系统认为他不值得信啊！ 而且，经理你居然这么直接就问出来了？ 这行事风格够飒！ 王振济心里嘀咕着，直视着她，完全没有闪避：“蒙主管似乎对我有意见，我的话他未必会信。而且，这事涉及到老师，除了韩总和经理，我不敢相信其他任何人。” 见冯皎眉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王振济忙又申请：“我想先去宝庆寺现场看看情况。” 盯着他数秒后，冯皎眉眼中的凌厉消失了，透出几分玩味：“要是我不同意呢？” 考验我？ 王振济意味深长地回答：“经理，在这件事上，我的老师，与韩总，是一荣俱荣的关系。” 冯皎眉微怔，随后神色缓和下来，嘴角泛起一丝奇异的笑意：“所以，我该感谢你相信我，第一时间先向我汇报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我老师一直在强调，要我凡事多向您汇报，所以，公司里面，您是最先知道的。” 冯皎眉一怔，随后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倒是胆子大！” 美女纵嗔，亦有风情万种啊！ 王振济心中赞着，嘿嘿一笑：“我也相信，经理您肯定晓得这里面的严重性。” 见冯皎眉的神色完全缓和下来，王振济目光微转，大胆地试探：“您这应该有工地上的通行证吧?” 冯皎眉瞟他一眼，摇头：“光你一个人说，不够。”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迅速按了几个号码：“峰哥，麻烦进来一下！” 王振济目光一闪。 这语气，挺客气，还透着股尊重，可不像经理对下属的态度，也不太像情侣之间的语气。 所以，公司里的传言，是谣言？ 一分多钟后，贺峰疑惑地出现在办公室。 冯皎眉温和地看他：“峰哥，你能不能先把手上的事放一放，带小王去一趟宝庆寺工地。暂时不要通知工程部。具体的，到了地方，小王会跟你说。” 对比她先前对自己那审视的态度，王振济此刻真有些羡慕贺峰了。 不不不，贺峰虽然也很俊朗，但有老婆的，而且挺厉害的，应该不会和美女经理有什么私情牵扯吧？ 她看他的目光，并不像是在看情人。 同样，这位贺主管此刻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情人。 这时，他就见贺峰愕然地看过来。 王振济忙保持微笑。 贺峰眨眨眼，又转头看看门外，在座位上同样看过来的蒙利，很快，脸色恢复了平静：“好！” 王振济心里顿时一松。 得，先不说有没有私情，单凭这个干脆的态度，任何上司都会喜欢吧！ 很快，王振济便在一组几位同事的异样打量下，迅速收拾好背包，跟着同样收拾好东西的贺峰一起，走出财务部的办公区。 等进了电梯之后，没有其他人，王振济就试探地问：“贺主管，蒙主管是哪位老总的人？” 贺峰淡淡地看他一眼，道：“蒙主管是林副总的人，我和经理都是韩总招进来的人。韩总先进公司，管全部，林副总是后面才进来的，管工地。” 王振济目光微转：“我也算是韩总招进来的。所以，我跟您，跟冯经理算是一路。” 贺峰异样地看看他：“怎么，你不喜欢蒙主管？” 王振济微怔。 这位贺主管说话真直接啊！ 见他愕然，贺峰又淡淡一笑：“你不知道吧？蒙主管原本已经说服了林副总，把他在下面子公司任财务的妻侄秋计云，调到一组来做财务助理。” 王振济很意外，随后恍然。 果然自己感觉没错，这位蒙主管看自己不顺眼。 他马上又问：“那，现在我进了公司，他那个妻侄就不能动了？” 贺峰的嘴角泛起一丝讥诮：“林副总调他去二部任财务助理了。” 王振济眨眨眼，不解：“那也是总公司的财务助理啊！” 贺峰淡淡看他：“装潢的业务是近两年来才开展的，所以二部的业务量不大，待遇也没有一部的好。” 王振济愕然，随后忍笑。 心里挺舒服的。 当然，也有一个问题。 这位贺主管如此直接地跟自己挑明利害关系，是想拉拢自己吗？ 可你是二组的主管，拉拢我一个新人，有什么用？ 想怂恿我干掉蒙主管？ 呵呵，就算我干掉了他，前面还有两位资深会计在排队，我也当不上主管。 当然，如果真找出宝庆寺的问题，蒙主管说不定真的会落马。 谁让他也被绿色标注了呢？ 所以，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管顺势。 这时，电梯已停下，王振济忙给梁风回复了一个马上出发的微信，再紧跟着贺峰的步伐，很快来到了一辆长安福特车前。 见贺峰直接坐在驾驶位上，王振济便默默地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乖乖地坐了上去。 四十分钟后，他们来到宝庆寺的寺门前。 等贺峰带着王振济走近那被绿塑料围起的入口，守门的保安便认出了贺峰，惊喜地主动打招呼：“哟，贺主管来了！稀客啊！快请进！” 一边说着，他一边放行，然后从后面的小棚里递过来两个残留着汗味的安全帽。 “带新人来转转，学习学习。”贺峰微笑着接过安全帽，示意王振济也戴上，再介绍：“财大的高材生，小王，韩总特招。” 保安满脸堆笑地递来两瓶冰矿泉水：“唉呀，这么热的天，你们还亲自过来巡查，真是辛苦！” 戴上了安全帽的贺峰接过矿泉水，给王振济也拿了一份，再朝他笑笑：“工作需要嘛，你也一样辛苦！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转转就好。用不了多久，就转转。” “好的，您忙！”保安忙笑着点头哈腰地挥手，继续守在入口处。 同样戴上的安全帽的王振济此刻便复杂地看着一百多米开外，工地上堆着的好些石灰料包装袋看。 第11章 跑仓库 都被系统标柱了，一大片的绿色啊！ 王振济先对着有商标的地方拍照。 靠，居然没看到一份单据上的进货公司土方料！ 只有另一家陌生公司的土方料。 拍照之后，王振济再朝着贺峰解释了他来的原因。 贺峰的瞳孔顿时猛然一缩，又惊又怒：“哪个外包的工程队这么胆大包天？” 王振济有些无奈：“这种事情，单看原始单据，真没法发现问题。找工程队或者是找采购，如果他们有涉入，肯定也会掉转证据，所以，我只能来现场找证据。” 贺峰默然数十秒，叹息，指指那堆被标注绿色的土方材料：“先拍个视频吧！” “行！” 等他俩配合着拍了，贺峰再目视前方一位监工的僧人：“那里有个大师，我去问问情况，你记得录音。” 见他已走过去，王振济马上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再在心里默念：“系统，帮忙看看这位大师有没有问题。” 还好，僧人身上并没有出现绿色。 王振济心中稍安，赶紧跟了过去，就见贺峰朝着这名中年僧人礼貌地合什一礼：“这位大师，我是知恒建材的，请问贵寺这项工程，除了我们公司之外，还有其他公司在做吗？” “没有啊，就你们知恒建材。”这名僧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贺峰：“总共就这么大点工程，没必要再找一家吧？” 贺峰顿时勉强地笑笑道：“大师说得有理。” 见他迅速看向自己，王振济马上眨眨眼，暗示自己已录了音。 贺峰会意，便朝着僧人又微微欠身：“我也只是问一下，那打扰了。” 而后，他再朝王振济一呶嘴，转身：“我们走！” …… 等跟着贺峰走出了工地，坐回车上，见他脸上的笑意迅速消失，透出几分恼火，王振济便试探地问：“贺主管，我们这就回去了？” 贺峰一边开车一边摇头回答，眼中隐隐有杀气：“我们现在去仓库。” 王振济心思一转，又问：“仓库的负责人，是韩总招的，还是林副总招的？” 贺峰迅速看他一眼，没有马上回答，直到开出了这条街，来到上面的主道上，才突然说话。 知恒的仓库是自建的，很大。经理陈小荣是韩总招来的，只负责和上面的采购部、工程部进行文件交接。 陈小荣的下面有两个主管，林梦成管工程材料，刘海啸管办公装饰用材。 韩总是大老板余董的发小。 林梦成是余董夫人的堂弟。 目前，这位董事夫人就只在公司里安排了这么一个亲戚，不过一直做得很稳。 王振济忍不住问：“那余董有没有安排亲戚后辈？” 贺峰一边看路一边摇头：“没有，余董不想公司以后成为家族企业。” 王振济顿时对这位余董生出几分认可。 同时，他对贺峰也生出几分好感。 当初他进德谦时，即便是负责带他的陆重，也没有这么清晰地跟他说过德谦的中、高层人脉。“贺主管，谢谢您！”王振济由衷地道：“您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贺峰这时终于侧头看他一眼，然后叹息：“真想谢我，就好好配合冯经理工作，少给她添麻烦。” 王振济眨眨眼，心里瞬间转过很多猜测，但最终只是笑着应下：“我一定会好好工作。” …… 半个多小时后，待他们的车在知恒建设于建美工业区的一家大型仓库门外停下来，就见一辆货车载满了材料缓缓驶离。 送车的中年男子一看到他们就意外地过来招呼：“哟，贺主管来了？稀客啊！” 贺峰这时也重新露出了笑容，熟络地点头：“方哥，好久不见，你又瘦了！” 他看向身后的王振济：“小王，这是方哥。方哥做事谨慎，贵重材料都是由他来收，从来没有出过错！” 他再笑着转向方哥：“方哥，这是我们一部一组新来的财务助理王振济，我们汇金市财经大学的会计高研士。” 等王振济礼貌地点头见礼，方哥笑着应下：“呀，高研士啊，那可是高材生！” 夸了一句之后，方哥再疑惑地看向贺峰：“不过，贺主管您什么时候调到一组了？” 贺峰别有深意地笑笑：“老蒙最近工作有点忙，冯经理就让我帮忙带带新人。” 注意到方哥恍然大悟，看自己的目光迅速透出几分微妙，王振济心里明白，表面上则客气地道：“方哥，我刚来，很多都不懂，以后请多多指教。” 方哥目光微闪，马上笑着回答：“哎，小王你客气了，谁都是从不懂的时候过来的。” 贺峰这时便朝仓库一指：“不好意思，方哥，我要去找林哥。” 方哥忙赔笑：“行，您慢走！林主管在重仓一号对帐呢！” “谢了！” “看您客气的！” …… 王振济跟着贺峰很快就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重仓一号的仓库里，找到了正在复核材料的林梦成。 这是一个看上去憨厚的普通中年男人，双手指甲修饰得十分干净，手上拿着的记录本，字写得漂亮，排版也很清爽。 是个认真做事的人！ 一番寒喧之后，林梦成把他俩带到排列整齐的档案库里，再帮他俩找到了这几天装车的材料外包装相片柜。 等他俩翻了几份资料后，立刻发现，其中发往宝庆寺的，有几张相片留底，与王振济在宝庆寺现场所拍的外包装完全不一样！ 贺峰与王振济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谨慎和气恼。 王振济马上机伶地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个项目里，所有领料队伍的原始记录单。 贺峰赞许地看他一眼，再笑着谢过一旁相陪的林梦成：“行了，我们今天就看这么多，辛苦你了林哥，改天一起喝酒！” “好啊，我等着!”林梦成深深地看一眼王振济，微笑着应下，再热情地送他俩离开了仓库。 待坐上车，关好车门，见贺峰的笑脸迅速消失了，王振济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谨慎地问：“所以，仓库也没问题，是领料的人有问题？” 贺峰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沉声问：“你还记得我今早跟你说过的秋计云吧？” “记得！”王振济点头：“他是蒙主管的妻侄，被我顶了这个工作，现在去了二部当财务助理。” 贺峰冷笑：“领料的工程队，是他的同学介绍来的。” 第12章 见总监 “啊？”王振济愕然。 不过很快，想起蒙主管先前被系统近距离地标注了绿色，王振济顿时明白了，数秒，又试探地问：“难道秋计云想进一部，是为了里应外合？” 亏得他之前还以为，这个什么秋是想近距离地追求美女经理！ “这个不好说。但工程质量出了问题，韩总一定要负责。”贺峰深深地看了王振济一眼：“我们现在先要离开这里。你赶紧把刚才的相片和录音都发给经理，然后，我们找个地方停下，等经理的通知。” 王振济眼睛一亮：“好！不过我不想发在企业微信群里，您有没有她的微信号？” 贺峰一愣，随后脸色古怪地拿出手机：“我给你，你加吧！” …… 一番操作之后，王振济加上了美女经理与贺峰各自的微信号，再趁着贺峰开车的空闲，征得他的同意，把手机里拍下来的有关相片分别发给了美女经理与老师。 再几分钟后，等他们的车远离了仓库，贺峰便找了个荫凉的路边停下来，问王振济：“你老师还没有回复？” 王振济摇头，老实地回答：“这个时间段，老师一般是在上课，极少看微信。有急事的话，我会打电话的。” 而现在，还不算火烧眉毛的急。 等了一等，王振济看看手机，美女经理同样也还没有回复，便忍不住提醒贺峰：“贺主管，您说，蒙主管跟这事，会不会有关系？” 贺峰靠在座位上，悠悠地道：“工程队是他妻侄的同学介绍过来的，有问题的话，他脱不了干系。就算是掉包的事没有沾，但也少不了一个失查的罪。所以，你很聪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 我不是没有，只不过系统提醒我不能找他。 王振济在心里嘀咕着，故作无奈地道：“我当时就是怕我们财务内部有人勾结，才会直接找上经理。结果，我没想到，贺主管你虽然不是我们一组的，但冯经理更信任你。” 贺峰讶异地看他，很快失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王振济看着他俊朗成熟的侧脸，很想问问他对美女经理的看法，不过最终还是忍下了。 美女经理一声令下，他立刻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出来陪自己验证，这种支持度，不是一般的同事能够做到的。 这么支持，毫不避讳，应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 近十分钟后，贺峰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一看，神情一松，赶紧接听，应答了几句之后，讶异地看看王振济，把手机递了过来：“经理找你。” 王振济赶紧接听：“经理……。” 美女经理在手机里的声音很悦耳，但更果断有力：“刚才蒙主管来问过你，我说，我有事让你与贺峰出去。记住了？” 王振济有些意外，然后迅速应下。 美女经理的话却没有完：“还有，你现在马上与贺主管一起回公司，跟我去见麦总监。我跟麦总监说的，是实话，所以他想见见你，亲自听你的汇报。” 啊？ …… 哦！ 王振济从意外中迅速反应过来。 见总监？ 所以，美女经理没有隐瞒自己的功劳！ 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再度大声应下：“好！” 挂断，他把手机还给了贺峰并赞道：“咱们经理的速度还挺快啊，这就捅到总监那里了！” 贺峰的眼中有一抹了然和包容：“她就是这样，眼里容不下沙子！你以后会习惯的。坐稳了，我们回去了！” “好！” …… 二十分钟后，王振济与贺峰回到了知恒集团的财务部，直接进了经理办公室，然后又一起马不停蹄地跟着她来到了财务总监麦民文的办公室。 这位汇金财大的老校友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微胖眼镜中年男人，只不过此刻的脸色有些难看。 听完了王振济与贺峰的联合汇报，他有些恼火思索一阵，做出决定：“行，这事我知道了，皎眉与贺峰你们俩留下，小王你先回去工作。如果有谁来问你，你只说要保密！” “是！”王振济迅速应下。 做为一名才进公司的新手，接下来的事，自己也确实是不方便深入参与。 …… 等王振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往蒙利的方向一看，就见这位蒙主管正阴沉着脸盯着自己。 王振济若无其事地坐下，哦，桌面上又多了几份记帐凭证。 他刚输了两份，刘昭便八卦地凑过来，伴随着一股幽幽的茉莉香：“帅哥，你行啊，真不怕蒙主管给你穿小鞋？” 王振济手一停，无辜地耸耸肩：“经理有事让我出去办啊！” 刘昭恍然大悟，然后别有含意地眨眨眼问：“看来经理挺看重你的！” 听出其中的酸意，王振济微笑起来，坦然地回答：“这么大的太阳，总不能让你们这些前辈们去跑吧？我年轻，又是男人，倒是可以多跑跑。” 刘昭讶异地看他，再转头看一眼外面的毒阳，欣然地一笑，接受了这个解释:“那倒是！” 旁边的楚玉凡与初夏均飞快地看了王振济一眼，脸色霁和。 而后，没多久，复核了记帐凭证的王振济突然发现自己的活多了起来。 一会儿是楚玉凡让他送一叠财务帐薄去档案室。 一会儿是初夏让他帮忙搬搬档案柜。 一会儿，陈会同找他去行政部领桶装矿泉水。 王振济通通应下，笑嘻嘻地随叫随到。 而后，他就看到冯皎眉与贺峰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去其他部门找证据了吧？ 他没有吱声，只管守住自己的工作岗位。 这时，梁风发来微信：“我刚下课，已跟韩总说了，你做得很好，经理和主管也没有抹杀你的功劳，不过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他们会处理好。” 王振济忙回复没问题。 是的，他发现问题，是首功，但经理和主管也需要立点功才行嘛！ 他懂的。 第13章 提前转正 中午时，刘昭笑吟吟地帮忙领来盒饭。 王振济接过谢了一声，再瞥一眼经理办公室。 冯皎眉与贺峰还没有回来。 蒙利这时，朝他看了一眼，目光幽深，但没说话。 待到下午两点多，出差在外的廖玉升突然发来微信：“我现在在回来的路上，晚上一起吃饭吧！”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好啊，那我去买菜。对了，你们的报价有没有加？” 廖玉升发来一个愉悦的表情包：“加了，客户也同意了.” 王振济顿时笑了：“那就好。” 待到下午四点多，正在忙碌的蒙利突然被一个电话喊离办公区。 王振济心里一跳。 总部的速度不会这么快吧？ 而紧接着，一直还算沉稳的陈会同就在座位上惊叫起来：“我去，二部新来的秋计云被抓了！” “什么？”众人顿时大为讶异，全部涌到陈会同的桌前七嘴八舌：“不可能吧？他今天才入职……。” 而后，大家突然意识到什么，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着王振济。 王振济一怔，随后做怕怕状：“别这么看我，我今天才来公司……。” 陈会同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老到的拍拍掌：“先前经理和贺主管一起出去，肯定是与这事有关！蒙主管被叫走，说不定也是。我看大家就稳一点，只要工作没问题，不会有事的。” 这位老会计倒是颇有大将风度。 “对对对，我们工作上又没什么问题，不怕不怕！小王今天才来，也不可能有问题。”楚玉凡忙笑道，眼中却有一抹懊恼：“你们几个别多想，只管好好工作！” 然而，有这样火爆的新闻在，接下来谁也无心工作。 几分钟后，陈会同朝着蒙利的桌子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向外拨打了一个号码：“经理，跟您汇报一件事。刚才蒙利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走了，后来，二部的人就在问我，知不知道蒙主管的妻侄秋计云刚刚被抓走了……哦……好的好的。” 他如释重负的声音，引得大家纷纷抬头，待他挂断了电话，楚玉凡马上打听：“老陈，怎么样？” “经理与贺主管正在处理这事，让我们不用慌。”陈会同笑了起来：“好好工作就行。” 楚玉凡妙目一转，将椅子稍微移近陈会同的，低声问，但这声音刚好能让在场的大家听到：“蒙主管是不是没有大问题，但被他妻侄给连累了？蒙主管平时傲归傲，做事还是很谨慎的。” “对，秋计云是真的有问题，但目前没查到蒙主管的问题。”陈会同点头：“所以，等下如果蒙主管回来，大家还是要小心地点，别惹他。” 说到这里，陈会同有意地看了王振济一眼。 王振济察觉到了，马上苦笑：“陈哥，您放心，等下蒙主管回来要是朝我撒气，我一定骂不还口。” 刘昭这时便笑着安抚他：“小王你不用怕，蒙主管从来不骂人，要是生谁的气，只会给他加大工作量。” 得，闷骚型。 而后，王振济就发现，原本行事沉默的陈会同，一下子安排林昭做事，一下子又问着初夏有关银行票据的问题，倒是颇有些要领导大家的意思。 有些热闹。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四点半，王振济突然接到麦总监在内部网上发来的讯息：“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又找我？ 王振济微愣，但马上就放下手里的凭证，整理好，再关电脑屏，然后起身。 待他越过财务一部的办公区，在财务总监的办公室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再推门而进，离得有几十步远的陈会同和楚玉风就讶异地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再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只有两人才懂得的光芒。 …… 财务总监办公室。 王振济坦然地坐在麦总监的办公桌对面，看着这位十分精干的眼镜中年男，谨慎地选择措词：“这不能说是大家不认真，只能算是我运气。正好我前两天去过第七中学，无意中看到了那帮人，以前知道他们的黑历史，再加上单据上的签名有点熟悉，才开始怀疑。” 靠坐在大班椅上的麦总监，看他的目光透着审视：“所以，你并不是从帐目上看出的问题？” 王振济点头：“对，帐面上，我没有看出问题来。” 麦总监眼神温和了许多，停了一停，放过了他：“这一次就算了，以后如果再发现什么问题，你还是要第一时间和你的主管上级先沟通。” 王振济眨眨眼，明白他的意思，迅速应下：“我知道。” 在德谦实习了两年，王振济当然清楚，任何当领导的都不希望下级越级上报。 这回若不是系统暗示了蒙主管有问题，他也不会越过蒙主管。 见他回答得极快，麦总监的脸色也霁和了许多，又矜持地笑了起来：“当然，你这次及时上报，给公司挽回了不少损失，还是有些功劳的。余董亲自发话，结束你的实习期，你这个月的月薪就按转正后的元来算，是税后。转正手续稍后你经理会找你办。” 王振济再愣，不过很快就开心地笑了：“谢谢余董，也谢谢总监。”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很好的消息。 麦总监微微点头，摆摆手：“嗯，你先回去工作吧！” 王振济立刻起身，摆好椅子，大步走出总监办公室。 “叮，你利用本系统提示的财务凭证线索，辅助公司成功拨掉一个贪污团队，挽回了公司的不少损失，并在公司高层心里留下了好感，特奖励你大夏币一万元，已存入你的银行卡里。” 王振济再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心里顿时雀跃无比！ 真是天降横财啊！ 系统果然是有奖励的！ 而且直接就奖一个月的工资！ 够大方，我喜欢！ 以后是不是自己每次找到漏洞，都会有现金奖励？ 他心情甚好，行走如风，并且在回到座位上后，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来察看银行卡的余额。 待发现确实是刚刚又进帐了一万元时，王振济便笑得十分开怀。 为了多得奖励，以后必须再努力努力了！ 第14章 蒙利被撤职 王振济并不知道，等他离开麦总监的办公室，麦总监便拨出了一个电话。 “我刚见了这个小王，有梁教授的世故和专业，有点意思。家境是一般，所以给他加薪，他很高兴…嗯，我会继续看着他的，只要他有能力，看在梁教授的面子上，我会多给他一些机会。……好，就这样。” 挂断电话后，麦总监往座椅上一靠，意味深长地看向王振济离去的方向，半晌，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 …… 下午五点半，快下班的时候，外出了一下午的冯皎眉突然与精神还算好的贺峰，以及板着脸的蒙利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区：“大家停一下，我宣布个事。” 等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冯皎眉便肃容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二部今天新进的财务助理秋计云因为伙同外人盗卖和掉包建材假公济私，已经被查出了。不过，他虽然是蒙主管的亲戚，但他私下里搞的动作，目前并没有证据表示蒙主管参与了，所以，大家不要瞎猜测。” 不要瞎猜测？ 王振济仔细地观察着她与蒙利。 她脸上隐隐有笑意，气色不错。 贺峰神色如常。 但蒙利的脸色趋于灰败，原本倨傲的眉毛也向下微微垮起，透出几分被后辈连累的无奈。 显然，这一回合，韩总的人大获全胜，林副总的人被狠狠地打击了一次。 “这是自然。”陈会同目光微闪，立刻带头应和：“蒙主管的为人，我们还是信得过的。” “是啊是啊！”楚玉凡也不甘示弱地表态：“蒙主管一向清廉自守，我们都是知道的！” 蒙利微有些讶异地看看他俩，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羞恼，没有说话，但王振济分明看到他的老脸上一闪而逝的潮红。 这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又十分阴狠的人。 冯皎眉满意地点头，又补充：“只是，毕竟秋计云是蒙主管介绍进公司的，所以，为儆效尤，上面一致决定，免去蒙主管的主管一职，由我暂代。同时，给蒙主管放几天假。” 王振济飞快地再看向陈会同，果然见到这位老会计的笑容微僵，眼中也有意外。 “或许，他以为，蒙主管一倒，他能顶上？” 就算是能顶，也不会在这种敏感时刻啊！ 蒙利的脸色更不自然了，还垂下了眼帘。 刘昭与初夏面面相觑，眼中明显有疑问，但都很聪明地没有问出来。 “此外，”不过冯皎眉的话却还没有完，又赞许地看向王振济：“今天不光是贺主管下了大功，新来的小王也立了功。是他认出了那帮盗卖建材的工程小队是惯犯，我们才会第一时间取得上级领导的信任，从而迅速追赃。” 见陈会同与楚玉凡、刘昭、初夏均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地转头看着王振济，冯皎眉微微一笑：“故此，韩总发话，小王直接转正，享受正式员工的待遇。” 说到这里，冯皎眉带头鼓起掌来，美丽的脸上也漾起了亲切和认可的笑容：“让我们再次为小王的敏感而鼓掌！” 于是，在场中人马上一起用力鼓掌，并含笑看向王振济：“恭喜小王！” “小王厉害啊，刚进公司就立了大功！” 便是木着脸的蒙利，此时也默默地鼓起掌来，只是看王振济的目光十分幽深。 王振济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德谦实习的时候，都已经习惯成为风云人物，此刻便只是露出腼腆的笑：“运气，运气罢了！” 当然，不能否认，被美女经理这么当众夸奖，他的男人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只是再看一看一旁同样笑着而显得俊朗不已的贺峰之后，王振济那荡漾的心里就立刻冷静下来。 这一下午，陪着冯皎眉在外面跑的人，是这位老练成熟的贺峰，而不是自己。 说明在美女经理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新兵蛋子，菜鸟，根本没有贺峰好用！ 所以，自己只是刚刚成功起步，稍稍引起了领导的注意。 但若想更进一步，快快被提升，还得好好努力表现。 见王振济如此谦虚，并没有立功后得意洋洋的轻浮和自大，冯皎眉脸色一缓，很快停止鼓掌：“好了，时间不早了，其他人先忙，小王你来我的办公室。” 大家顿时纷纷含笑看一眼王振济，回归座位。 …… 在经理办公室里，冯皎眉示意王振济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两份一模一样的劳务合同，在上面迅速写了几个字之后，反过来推给了他：“这是正式员工要签的劳务合同，你先好好看一遍，没问题就签字吧！” 紧随着，王振济便闻到了一股极淡的橘香从她的指尖飘逸过来。 清新，醒神。 再看她按在劳务合同上的右手，纤纤如笋，没有任何装饰，透出一种健康的肉色光泽。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很漂亮，手腕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白金嵌红宝石手链，那红色近如鸽血，不过度的红，又不过度的媚，衬着她的白晰皮肤，十分好看。 没有戒指，没有耳环，就是颈间的同色宝石项莲和手腕上这条手链，衬出了她的典雅和妩媚。 一个衣品不错也会打扮自己的精英魅力美女！ 这样的美女，私下里肯定不乏很多优秀男人追求吧！ 那么，她还会看得上已经结了婚的贺峰？ 应该不至于。 或许，她与贺峰的关系好，真是因为贺峰的能力强，听话，而且颜值高？ 定定神，王振济压下心中微起的波澜，接过合同打开一看上面的条款。 主要是注明了月薪、福利之类的。 五险一金都有。 元确实是税后的月薪。 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王振济在两份合同上都工整地签上了大名，再转回给了冯皎眉。 冯皎眉一一看过，讶异地看他一眼：“练过书法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小学和初中时，跟姑姑练过几年硬笔书法，高二的时候就停了。” 冯皎眉眼现恍然，再和熙一笑：“好了，这些我稍后会送去人事部盖章存档，你也好好工作。我们公司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认真做事的员工的。” “好的。”王振济迅速点头，心想，跟着你这位美女经理做事，是个男人都会想认真一点，负责一点吧！ …… 签完了合同，王振济便笑着走出经理办公室，回到座位上，迅速给梁风发去了微信，汇报这个转正的好消息。 相信老师一定会十分欣慰。 刚发完，蒙利就走到跟前。 找我？ 王振济心里一动，故意用疑惑地目光瞧着蒙利。 蒙利定定地看了他一阵，才慢悠悠地道：“小伙子，你有一个好老师。不过，老师终究不是父亲，不可能无限制地帮你。” 第15章 出色的财务就得有脾气 王振济愕然，随后，对上蒙利那冷而鄙的目光，顿时只觉得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直涌脸上和额际。 有没有搞错？ 又不是我做错事！ 你要怪，就该怪你的亲妻侄呗！ 他要没做错事，能被抓？ 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又没有设下陷阱诱他跳进去！ 你别以为你这么当众警告我，就会打击到我！ 想到这里，王振济再环顾四周。 陈会同等人正复杂地看过来。 王振济心中冷笑，很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后强行压下心里的怒意，挺直腰杆，正视着蒙利，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不软不硬地朗声道：“蒙主管，你弄错了！我们汇金财经大学毕业的高研士，不是只会索取的巨婴。” 见蒙利微怔，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被人顶撞却又无言以对的羞恼，王振济又淡淡一笑：“蒙主管，其实，我只是想在公司好好工作下去，不负会计这个职业，也不辜负老师与韩总的信任，如此而已。如果我有哪里冲撞了您，我很抱歉，我初来乍到，绝不是故意的。” 不过，如果继续被蒙利这么针对下去，自己为了自保，只怕要变成有意的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对上王振济毫不示弱的目光，和这掷地有声的反驳，蒙利微微皱起眉头。 数十秒后，他目光微眯，再凌厉地环顾其他人一眼，没有再说话，阴沉着脸，走了。 看着他那孤傲的背影，王振济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再转头，就见一旁的刘昭的眼中流露出几分佩服，但也有小小的同情。 等了等，见刘昭并没有开口打抱不平的意思，王振济目光微敛，再看向不远处的陈会同与楚玉凡。 这两位老会计的眼中同样有惊诧，还有一丝小小的忌惮。 是忌惮自己居然敢当众如此顶撞蒙利吧？ 哼，自己可不是只会忍气吞声的基层打工仔。 想做一名出色的财务，就得有点脾气！ 至于之前对陈会同等人所说，不管蒙利怎么发火，自己一定骂不还口的话，王振济已抛之脑后。 见这两人脸色微变，有些尴尬，但也都没有说话，王振济再看看不远处包括贺峰在内的二组的几个会计，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坐下，继续工作。 美女经理有一点，说错了。 不管是德谦，还是知恒，竞争，无处不在。 想要别人少针对自己，首先是自己的态度要强硬，其次，自己还要有实力。 而现在，展现出实力的方式，就是多在帐面上找出漏洞来！ 何况，在方才的这一轮无形的较量里，自己已经赢了两场，没必要再死咬住不放。 陈会同与楚玉凡见此，再度对视一眼，一声不吭地收回目光，装模作样地面向电脑屏幕。 整个办公区顿时出现一片诡异的寂静。 几分钟后，正忙着的王振济忽看到贺峰在内部讯息网上发来的消息：“你小子很有脾气啊！” 那是！ 王振济傲然回讯：“谁敢无理犯我，我绝不留情面！” 贺峰：“呵呵，其实蒙利就是脾气臭一点，加上这次受了妻侄的连累，脸上无光，才会冲你发脾气。等他放了这段长假，估计心情会好些，不会再针对你，所以，你也不要一直放在心上。” 王振济有些意外。 这个贺峰，居然还帮蒙利来说话？ 看来蒙利在林副总心里很有份量啊！ 而且他身为主管，非但没有端架子，还私下里开导自己！ 够厚道！ 难怪美女经理愿意与他多沟通。 王振济心里残留的那股恼火稍稍淡化了几分，想了想，回了一个笑脸，再补充：“谢谢您，我心里有数。” 然后，他没有再纠结此事。 还是好好工作吧！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王振济收到廖玉升的来电：“晚上不加班吧？一起回去吃饭？”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欣喜地应下：“好的。” 近二十分钟后，走回出租屋的王振济便见到表哥正在厨房里刮一条活鱼的鳞。 他忙上前帮忙，又二十多分钟后，和廖玉升联手做出了四菜一汤，端到客厅里的餐桌前。 一瓶蓝天啤酒被起开，倒出了满满两杯，而后，廖玉升端起酒杯笑道：“来，庆祝你成为真正的社会人！以后，我们兄弟联手，在这汇金市好好赚钱！” “好！”王振济也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和表哥对碰。 待两人都喝了一口酒后，廖玉升便一边夹菜，一边问起王振济在新公司的感觉怎么样。 等王振济将事情详细地说了，廖玉升十分意外地放下酒杯：“行啊，一来就抓住了蛀虫，给你老师大大涨了脸啊！” “是啊，所以我提前转正。”王振济笑道：“我反复琢磨了一阵，我觉得我这次越级没有错。初来乍到，又发现这么个大问题，如果不直接向高层捅穿，很可能就被压下了。” “对！”廖玉升很是赞成：“而且这事涉及到你的老师，你没做错！梁教授夸了你吧？” 见王振济笑着点头，廖玉升顿时哈哈大笑：“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的天才表弟！这么一来，你老师以后也会更加看重你。” 那是！ 王振济深以为然。 而后，廖玉升又收敛笑容，郑重地叮嘱他：“不过，你也要小心。你已经公开和蒙利撕破脸，以后就要提防他给你穿小鞋，毕竟你现在只是财务助理，任何人都可以指挥你做事。所以，你最好紧抱你们经理的大腿，再提前找出这个蒙利的弱点和错误，有机会就把他赶出公司！” 王振济目光闪了闪，然后叹息：“抱大腿是肯定的，但赶蒙利出公司不太现实，他在公司的背景有点硬。”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梁风打来的。 第16章 可能还有其他的好处 王振济赶紧接听，并在廖玉升的提醒下按了免提键。 梁风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十分愉悦：“你在家还是在公司？” 等王振济表示自己已回到了出租屋，梁风便笑道：“我刚看了你的微信，韩总也给我打过电话了，这一次，你做得很好，提前转正也是你应得的。此外，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好处，不过要看机会。你先好好干吧！韩总对你还是挺满意的。” 王振济顿时一愣，和廖玉升对视一眼，迟疑地问：“老师，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好处？” 梁风这回就有些含糊：“这个，目前还不好说，要再看看情况。再等几天吧！一旦时机成熟，我会帮你争取的。总之，你只管好好工作。” 心里疑惑重重，不过王振济还是恭顺地应下：“好的，我会好好做事，不给您丢脸。” “不，你好好做事，是为了你自己，可不是为了我。”梁风在手机里笑了起来：“当然，你要是表现得好，也确实是给我脸上争光。总之，你已经毕业了，老师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事事管你了。以后再遇上这一类的问题，你可以尝试自己去解决。解决不了，你再找老师也不迟。” 王振济心中一暖：“是，我记下了。” 等他再和梁风聊了几句后，结束了这次通话，一旁的廖玉升便目光一凝，开始琢磨：“振济，我刚才分析了一下，你老师说的这个好处，排除加薪和升职这两种可能的话，剩下的，应该是调户口！” “啊？”王振济顿时错愕：“调户？不可能吧？我已错过了教委调应届毕业生的期限，又才正式工作，社保刚刚交，哪一方都不沾啊！” “但你是名牌高校毕业班，高研士学历，只是报名的期限错过了而已嘛！”廖玉升的两眼灼灼发光：“我估计你老师没有明说，是因为暂时没太大把握，所以才让你看情况等机会。反正就等几天，你就看看，到时我猜得对不对。” “如果对，应届调的费用只要几千元，人才调的费用却要五万多元，那咱们当然要争取钱少的，对吧？” 这倒是。 汇金市的数种招调工方式里，就是应届毕业生的招调工入户最便宜，只要学生的条件达到标准，接收入户的公司基础分数够，整个过程只需要2000元。 不过，因为对调入的应届毕业生要求高，每年被刷下的至少有三分之二。 其他几种相对来说，贵很多，动辄3至4万元。 见王振济有些意动，廖玉升又用筷子点点桌面：“接下来，你要往两处使劲，公司领导那里要哄，你老师那里也要多联系，他不是说了吗？再过几天就知道了。你仔细想想，过几天，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影响到你在知恒的发展？” 王振济琢磨一阵，摇头：“老师行事一向高深莫测，我也不清楚。算了，总之，我好好工作就行！” …… 等吃完了饭，廖玉升便问过王振济的同意，一起在客厅里和老妈、老爸一起视频聊天了一阵，汇报了王振济的近况。 听廖玉升重点强调，梁教授暗示可能会有其他的好处，但要看机会，姑姑王爱华马上在视频里紧张起来：“既然都已经提前转正加薪了，那其他的好处，肯定不是物质奖励，我觉得应该就是你表哥说的招调工！总之，振济，你明天在公司好好打听下，咱们尽量争取！” 王振济知道，现在的几万元，对姑姑一家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负担，便认真地应下：“行，我有机会就去问问。” …… 另一边的豪华公寓里，刚换下了家常服的冯皎眉也靠在沙发上，接听着韩立新打来的电话：“这个王振济，有点胆量，下午又和蒙利顶了一嘴，顶得蒙利无话可说！峰哥对他的评价很不错，说如果一个月下来，他都是保持类似的水准，就可以重点培养。” 手机里顿时响起韩立新的笑声：“他是有点水平，才会成为梁教授这几年来唯一的高研士弟子。他出色也好，以后可以给你减少些压力。蒙利既然放大假了，有些简单的财务核算工作，你也可以让这个小王试试，测测他的极限。” 冯皎眉顿时轻笑起来：“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而后，等手机里响起滴滴的忙音，冯皎眉神色一松，脑海里便不期然地浮起王振济那俊朗的笑容。 她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变得柔和。 这个王振济，确实是很不错。 …… 次日早上王振济来到公司，才走近前台，妩媚的前台美女就一反前两天的淡淡点头，十分热情地向他打招呼：“王帅哥，早啊！” 王振济微愣之后，也微笑着点头：“呃，早！” “听说昨天是你亲眼认出宝庆寺那伙贪污犯的？你的记忆真好！”妩媚的前台美女高高地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高研士！” “还好了，侥幸！”王振济谦虚地笑道，打卡之后，迅速拐进财务部的办公区。 靠外的二部各财务，尤其是几个年轻的，均有些嫉妒地看着他，低声指指点点。 “原来他就是王振济！” “财大的，本研连读，听说年年都得奖学金，是个厉害人物。” “确实是厉害，一进来就搞掉一个主管。” 第17章 刘昭也挺出色的 王振济顿时有些无语。 md，是我要搞蒙主管吗？ 是他自己的妻侄不争气犯了错而连累他！ 不过王振济懒得解释，面不改色地进了一部办公区，然后暗松了口气。 这里的气氛倒还是一如平常。 刘昭和初夏早早就来了，陈会同与楚玉凡、冯皎眉、贺峰还没有到。 擦自己的桌子，冲茶。 至于给几位老前辈擦桌子……嘿嘿，在知恒的财务部，禁止这种行为。 财务数据不容偷窥。 王振济很喜欢这个规矩。 做完之后，他还是大方地在几位老同事的桌上都放了几包男女皆宜的花生糖。 “来，我表哥从金陵带回来的特产，大家都尝尝。” “谢谢啊！”刘昭眉眼一弯，欢喜地谢过，也从她的抽屉里取出一小包口香糖：“来一片？” “好啊！”同事间就要有来有往，所以王振济也笑着接过，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 不多时，两位老会计相继来到。 一扫眼桌上，楚玉凡那普通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谁的花生糖啊？” 等到初夏和刘昭先后抢着解释了，楚玉凡便满意地看向王振济：“谢谢啊小王，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金陵的花生糖了！” 一边说着，她便一边放下背包，拿起桌边的抹布去了茶水间。 大家笑语晏晏的，气氛十分融洽，完全不同于王振济前两天刚入职时的疏离。 王振济下意识地看向蒙利那空着的座位。 看来这位蒙主管以前在一组的威压很大啊！ 这时，刘昭收拾好桌上的一应帐册，看他这样子，便轻笑起来：“蒙主管放假了，暂时不会来。” 对上她轻松的眼神，再看看其他人那富贪深意的眼神，王振济心思一转，笑着谢过刘昭：“没事，他在不在，我们都一样工作，不影响。” 没有蒙利的隐藏威胁，所以大家也敢接近自己了。 这就是现实的职场。 他定定神，坐下，专心工作。 直到他收到一条陆重的微信。 陆重：“你是在那个刚出了材料掉包案的知恒集团上班吧？是你揪出了那伙工程队吧？” 这消息传得真快啊！ 王振济马上拿起手机走到茶水间，再拨通了陆重的手机：“陆哥，我正想谢谢您，帮我确认了那伙工程队副的档案。” 陆重顿时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你小子行啊，才上班，就干了这么一单漂亮的活！不愧是我徒弟！刚才大家都在赞你，还说知恒集团这回是捡了个大便宜！” 王振济心里很舒服，但嘴上还是很谦虚：“也多亏陆哥您教了我许多。” 陆重顿时受用地哈哈大笑：“哈哈……不敢当，主要还是梁教授教得好！” 他开心了一阵，才又关切地问：“知恒集团是你老师介绍进去的吧？那待遇应该不错吧？”等王振济简略地讲了讲，陆重便欣然道：“这样也好，你能多存点钱，还能多点时间去学习。那你忙，改天找时间再聚。” “好！”王振济欣然应下。 而后，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准备离开，忽听到有人隐隐约约地在说话。 “哎呀，我当然急了！他何玉只来了三年，就成功拿到了指标，把户口调了进来，我都呆了四年半了，技术也不比他差，凭什么不给我？这次，我一定会去争！谁敢跟我抢，谁就是我敌人！” 王振济顿时扬眉。 公司开始招调工入户了吗？ 那财务部有没有指标？？ 他再等了几分钟，确定说话的人离开了，这才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 而后，他就听到刘昭在认真地打电话：“苗文，你这个报销凭证上的出差的士费发票印章格式不对，是无效的发票。……那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去花省，把这发票换过来……是啊，很麻烦，但必须要换啊，不然，一旦出了问题，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振济顿时耸耸肩。 其实刘昭还是蛮负责任的！ 没几分钟，已重新投入工作的他就见刘昭突然起身，然后踩着中跟鞋，拿着一份报销单据蹬蹬地去经理办公室了。 王振济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楚玉凡。 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都没有注意到刘昭的动静。 “奇怪，这妞怎么不像是喜欢越级上报的人啊！” 再过了几分钟，刘昭得意地走出经理办公室，手里没有报销单据。 王振济略一琢磨，先问她：“看你这样子，又发现什么问题了？” “小问题，就是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刘昭挑挑眉：“花省那边的出租车公司在换机打发票监制章，有些出租车司机可能图省事，没去公司换发票，打给客人的发票上金额没问题，但监制章有问题。” 王振济恍然：“因为税改？” 刘昭笑着点头：“对！很多省份以前的发票是“x省国家税监局通用机打发票”，印章为“全国统一发票监制章·x省·国家税监局监制”。现在的发票是“x省通用机打发票”，印章为“全国统一发票监制章·国家税监总局·x省税监局”。 “咱们公司的业务员天南地北跑，各个省都去，各个省的进度都不一样，之前麦总监就这个税改的特性，给我们专门上了培训课，强调了这个。” 王振济眼角一跳。 总监强调是一回事，但也要审核的人眼尖，细心，才能发现这种不太明显的区别。 至少他在德谦时，就听说有几个实习生在看帐时没有发现这种细微的错误。 所以，别看刘昭年轻，长得秀秀气气，做事还是很负责很靠谱的。 而刘昭说到这里，又压低了声音，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便直飘向王振济的鼻端：“咱们大老板有心把公司做大做强，想上市，这几年里的税务单据和财务单据都抓得比较严，就怕到时候有关部门来审核时出问题。所以，我也不敢大意，只能让业务部的人去换了！” 王振济理解地点头：“应该的。那你是把单据给经理了，请经理去找业务部的人去谈？” 刘昭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我一个小小的税务助理，说话人微言轻，肯定比不过经理出面了！刚才经理已经给业务部的经理打过电话，让他们联系花省那边的出租车公司，如果方便，加微信，我们的业务员先把无效的票据拍照微信发过去，等对方按图一个个改成了有效的发票，再寄过来，可以选择邮费到付。” “幸好现在是电子网络时代，成本不高，快递费顶多也就十来块，比动辄几十元的的士费要便宜多了。到付的邮费，还可以算是市场部的差旅费支出。” 王振济恍然，然后就往楚玉凡的座位上呶了下嘴：“凡姐不知道？” 以刘昭的聪明，相信能理解自己这句话的意思。 第18章 主动献殷勤 刘昭一愣，讶异地看看他，随后恍然地轻笑起来，凑近他，压低了声音：“不是我故意要越级上报。凡姐现在啊，心思不在工作上！” 王振济目光一凝，很意外：“凡姐家里出事了？” “什么啊！”刘昭愕然，随后失笑：“看你想的！” 而后，她再度压低了声音：“是公司现在要准备人才招调工，凡姐想争这个名额！” 王振济眼睛一亮，马上追问：“所以，我们财务部每年都有名额？” “去年没有！”刘昭很干脆：“今年有。哦！” 她突然眼睛一亮，灼灼地盯着王振济，张嘴欲言，但马上就停下来，再顾忌地看看了还在发呆的楚玉凡，而后，转身伸手去自己的桌面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按了一阵之后，亮给了王振济看. 上面只有几个字：“你才毕业，户口还挂在学校吧？” 王振济心里顿时一跳，而后迅速点头，也学着在手机上输入：“你呢？” “我是前年招调工调进来的。”刘昭得意地挑挑眉，见王振济眼露羡慕，便继续在手机上输入：“所以咱俩不是竞争对手，你不用防我。” 王振济看了一下，讪讪一笑。 但刘昭又继续在手机里输入：“咱一部一组，现在就你和凡姐不是本地户口了。不过二组有三个，二部也有好几个。” “好在咱们公司是一般纳税人，每年都有些招调工的指标。只是咱们公司的单位分数不高，虽然你是高研士毕业，也未必能达到72分的招调工标准，走教育发展局的渠道来毕业招调户，而且现在应届生的招调工期限也过了十来天了，你赶不上。如果你有意，怕是只能走人才招调居转户的路子。” 王振济目光闪烁，再输入：“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刘昭眨眨眼，透出几分妩媚，又继续在手机上输入：“再过几天，人才招调工指标就要下来了，要定下人员名单。你老师不是韩总的朋友吗？你可以问问你老师。你有这一次的功劳，说不定能成，毕竟你是名校毕业，如果再加上本地户口，就可以交到好的女朋友！” 女朋友？ 而且是好的女朋友？ 难道她…… 王振济后知后觉地看了她一阵，心里飞快地琢磨。 不多时，他已经有了主意，笑着在手机上输入。 他低着头，也就错过了刘昭眼中的紧张。 很快，他将手机屏幕亮给了刘昭看：“昭姐你这么漂亮，应该有男朋友了吧？也是本地的？” 刘昭马上傲然地扬起下巴，得意地输入：“本小姐眼光很高的！” 这等于是间接地否认了，王振济恍然大悟，又继续按手机，然后亮给她看：“真羡慕你！可惜我才来公司，又刚刚涨了薪水，只怕这么好的事轮不到我。所以我现在不着急交女朋友，先干事业吧！不然，没钱没房，交了女朋友也留不住。” 刘昭挺秀丽，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相比之下，美女经理更有魅力。 可惜是顶头上司，没摸熟性情之前，暂时撩不得。 注意到刘昭眼中的紧张很快变成了失望和释然，王振济故作不知，只笑吟吟地收回手机。 这时，一旁的楚玉凡终于回过神来，看他俩凑在一起，顿时有些不悦地斥责：“你们在干嘛呢？还不快点工作？” “马上马上。”刘昭立刻吐吐香舌，回到电脑屏幕前。 王振济也知趣地坐正了身体，开始暗暗琢磨这个招调工的户口指标。 说不想，那绝对是假话。 不过，该怎么争取呢？ 直接跟美女经理讲？ 可才刚刚加了薪，他不想给美女经理留下太功利的印象。 或者，这两天表现得勤快一些？ 明天早上，给美女经理泡一壶手磨咖啡或者茶？ 他又微微侧身靠近右边的刘昭：“咱们经理喜欢喝茶还是喝咖啡？” 刘昭意外地看他，很快，大大的眼睛里透出了然：“经理上午喜欢喝蓝山咖啡，下午喜欢泡茶，大红袍。” 都不是浓郁的味啊，看来这位美女经理生性低调。 王振济明白了，谢过爆料的刘昭，专心工作，只是在下班之后，去了一趟附近的百货商场，买了一瓶进口的蓝山咖啡豆和香枞。 大红袍太贵了，而香枞与大红袍是同一系的岩茶，价格稍便宜些，他目前还能负担得起。 回家后闲着没事，他给乔相微发去微信：“我进知恒集团总部当财务助理了，待遇不错！这周末，你和你高中同学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吃三文鱼？” 工作稳定了，可以请客了！ 才发过去没一分钟，王振济就接到乔相微打来的电话，一副怀疑的语气：“济哥，听说知恒集团前两天开了一个做内鬼的财务，还是被咱们学校毕业的一个新财务助理给逮住证据的，那个抓住证据的财务助理不会就是你吧？” 王振济相当讶异：“你的消息蛮灵通嘛!是我！所以，我加薪了!”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手机里的乔相微顿时兴奋地大叫：“大才子请客，我肯定要到的。不过我周末没空，下周一才有空，我再去问问我同学，要是没意外，就下周一晚上吧！回头我订好了餐馆，再给你发位置。” “行！”王振济欣喜地应下：“我等你消息。” 第二天一早来上班，王振济就隐隐地察觉，秋计云引起的大震荡已逐渐被招调工的话题给压下。 他去茶水间泡咖啡，以及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时，都能听到市场部和人事部的人在聊招调工的事。 市场部和工程部的竞争最激烈，好几个业务骨干和工程骨干围着三个名额在抢。 人事部只有一个名额，三个老员工在争，新进的助理纯粹就是看戏。 财务部的名额暂时不知几个，但二部已经有一名中级会计师确定了资格，这两天在眉飞色舞地搞档案。 王振济细细地磨好了蓝山咖啡豆，先给自己泡了一杯，确定手艺没有荒废，便安然地工作，直到冯皎眉上班后，马上离位，又去茶水间泡了一杯，再大大方方地端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外，轻轻敲门，听到许可后，坦然地进去：“经理，我听刘昭说你爱喝蓝山咖啡，来，尝尝我的手艺。” 第19章 拍卖溢价了! 冯皎眉讶然地看他，再看看他手里热气腾腾的咖啡杯，轻笑起来：“行，我尝尝。” 王振济笑着微微欠身，知趣地退出。 冯皎眉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眸光中泛起少有的温和。 而王振济回到座位上，再看向经理办公室，就见冯皎眉正端着这杯咖啡在徐徐地喝。 优雅中透出放松。 好一幅美人图。 …… 十来分钟后，正在电脑前认真核对着记帐凭证的王振济就看到一只纤手将一个洗得十分干净的咖啡杯放到他面前。 王振济迅速转头，就对上冯皎眉那澄澈而满意的眼神：“咖啡泡得不错，这杯子也不错。” 这声音，真好听！ 王振济马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经理喜欢，以后我专门给您泡。” 冯皎眉微微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走开了。 王振济再看向一旁的刘昭，就见她笑着对自己比出一个大拇指。 王振济笑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个微信:“谢谢你的提点。” 见她看一眼手机，随后朝自己会意一笑，王振济的笑容迅速扩大，再指指她的电脑，自己转头，瞟一眼已回到经理办公室而正看过来的冯皎眉，也笑笑，然后低头，继续认真工作。 今天，是个良好的开头。 只不过，待到下午，王振济就见到几个被刘昭透露过是外地户口的一部二组的年轻会计助理相继进了冯皎眉的办公室，然后又忐忑不安地走出来。 但是，等了一阵又一阵，冯皎眉并没有喊他。 思索再思索，王振济从背包里取出刚买来的香枞，拆开，捏了几根放进杯子里，再端着去了茶水间。 头洗，二泡，看着那清澈的矿泉热水迅速漫过了长而卷曲的香枞茶叶，飘出淡淡的岩香，王振济再小心翼翼地端着这杯香茶走回办公区，轻轻敲响了经理室的玻璃门，待得到冯皎眉的允许后，笑吟吟地端着走进去，将茶水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下午喝咖啡怕你晚上睡不着，我就泡了香枞茶。” “香枞？”冯皎眉的一双微有些疲累的美眸从茶杯内迅速瞟过，那疲累顿时淡化了少许，残留着些许口红的唇角亦微微上扬起来，再讶异地看向王振济：“你也喜欢喝岩茶？” “嗯，”王振济含笑点头，老到地点评：“对比铁观音的香味萦绕让我飘飘然，我觉得岩茶更容易让我沉着谨慎。” 冯皎眉的眉眼柔和了许多，透着些许舒心的笑意：“我下午确实是不喝咖啡的，但茶还行。谢了！” 王振济心中一喜，但等了等，没等来美女经理的其他吩咐，心思一转，笑着转身：“谢什么，只要您喜欢。” 再从容地走到玻璃门前，依然没听到美女经理喊停，王振济心里不由有些失望，不过脚步倒是没停，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座位上，再来琢磨。 看来，美女经理很能稳住啊！ 也所以，自己，这次真没希望了？ 而后，王振济再看向经理室时，就见冯皎眉虽然还是那个笔直的坐姿，但已端着茶杯，微微眯着眼睛来品茶。 弯弯的柳叶眉舒展着，嘴角含笑，颇为放松，与上午喝咖啡时的肃然惬意又是不同的美态。 她应该是挺满意自己的茶！ 他再转头看向不远处二组的贺峰。 这位俊朗成熟的主管正在肃穆地审核着桌面上的一叠财务资料，似乎对他和冯皎眉的来往一无所知。 王振济的眸光沉了沉。 这位贺主管的人缘很好，能力也强。 宝庆寺一案，这位贺主管跑前跑后地搜查证据，十分卖力，也非常仔细。 但证据一上交，这位贺主管就立刻安安静静地回到工作岗位，没有对蒙利热嘲冷讽落井下石，仿佛只是一名云淡风轻的外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如果他与美女经理真的只是配合默契的伙伴，以后自己也可以多亲近亲近。 不过，咖啡和茶就不给他泡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再半小时后，刚刚收回心思来全神工作的王振济，就从刘昭嘴里意外得知，一部有一个名额，但没有定下给谁。 刘昭忌惮地看看隔了一个桌的楚玉凡，给王振济看看她在手机上的输入：“我知道你还是想争一争的。所以，你要加快点速度，听说最迟五天后就要交资料了。否则，要再等一年，还不确定咱们财务部就一定有名额。几个部门之间，都是轮流分的!” 五天啊！ 王振济马上上网查了查拍卖会的日期。 就在今天下午。 那么，等拍卖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王振济突然意外地发现，今天的楚玉凡跑经理室也跑得有点勤。 有时候他从座位上起身，还总是看到楚玉凡在发微信，并在发现了他的关注后，警惕地放下了手机，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难道她把自己当成了抢指标的竞争对手？ 呃，好吧，自己确实是想争一下，她的直觉没有错。 只是，自己才进公司，怎么就得罪了两位老会计呢？ 希望这次招调工结束之后，她不会把自己看成敌人。 …… 下午五点半。 王振济刚刚忙完手上的活，重新点亮面前的电脑屏幕，就突然发现内部网上，市场部的人已出公告。 半小时前，市里的某场拍卖大会，接连拍出了近十块地皮，希望市场部的职员们能够竭尽全力，至少拿下其中一块地的建造工程。 王振济马上登录某职能政府机构的官网，果然，青碧区的那一块5万平方米的地，被拍出了12亿的价格。 老师之前说刘石强的估价只是2万元平方米出头，那就是10亿，现在高出12亿，溢价了！” 太好了！ 王振济开心地他笑着，迅速给梁风发了一则祝贺的讯息：“老师，青碧区那块地，恭喜您又赢了刘处长。” 而后，他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呢！ 下班后，再找老师问问这招调工的事！ 第20章 老师还是很照顾我的 梁风此时正志得意满地靠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和小姨子吴正华通电话：“早就跟你讲过了，那条臭水沟，不足为惧！……” 随后，他的笑容逐渐收敛，变得郑重，翘起的二郞腿也放了下来：“嗯，探望谢书记这一步，你没走错！不过，你最好再公开视察一下在建的宝庆寺，表达你对相应建筑单位及时自省的赞许……是啊，我那个学生在这里面出了大力，你也可以适当地表扬一两句。……行，那就这样。” 等挂断电话，他收到了王振济发来的祝贺讯息，顿时失笑，随后心里一动，眉宇一轩，又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号码。 “韩总，地?局的公告，你看到了吧？……哈哈，我相信你韩总的实力，这么多的地块，不可能拿不下其中一个！” “……我自然希望他能干得长久，有奔头。再说你们知恒集团本来就是市里的知名企业嘛……当然，区里应该很快会有领导过来视察……好，好，那就再联系。” 待结束了这段通话，梁风便拨通了王振济的手机。 …… 同一时间，青碧区某条驶向当局的街道上，一辆挂着区当局二号人物牌照的红心车上，衣着朴素但不失威严的吴正华坐在后排，仔细琢磨着刚才和姐夫梁风的通话。 很快，她面现恍然，便沉声问前排的秘书：“我下周一的行程有哪些？” 等秘书迅速汇报过后，吴正华微一思索，下令：“这样，你去跟区里教局人才科的方科长讲一下，承建宝庆寺工程的知恒建设集团，今年的应届毕业生招调工申请人，可能还会再增加一个，让他不要拒绝。” “而后，你把下周一下午与路通局的约见推到下午四点，让谢主任安排一下，我下周一下午先去知恒集团视察。” 秘书微愣，但马上就明白过来：“是！” …… 王振济刚忙了十分多钟，突然听到手机响起。 是老师打来了电话。 他立刻放下手里并不算紧迫的工作，拿起手机，接通，再迅速离开座位，找了个人少的位置站定：“老师。” 手机里的梁风问：“你们公司现在应该开始办理员工的招调工了吧？” 王振济微愣，随后一颗心便怦怦直跳起来。 果然表哥之前分析得没错，老师说的其他奖励就是这个招调工！ 他定定神，随后马上将现在财务部的情况直言相告。 听完之后，手机里的梁风认可地赞道：“嗯，你之前没动是对的。记住了，这两天，区里有大人物会来你们公司视察，韩总已知道了这事。你下周一这个时候，直接找你们经理问问招调工程序。不用表现得志在必得，只当是熟悉。” 王振济顿时激动起来，十分欢喜：“老师，您帮我向韩总打招呼了？” “哈哈……”梁风在手机里愉悦地大笑起来：“这事你们韩总心里清楚得很，用不着我打招呼！总之，你只需要表明你的态度就好。嗯，我有新的电话进来，先挂了！” 随后，手机里便传来滴滴的忙音。 王振济微愣，但随后就理解地笑了。 老师当初为青碧区地块拍卖的事和刘石强对掐，肯定有不少人知道。 现在这地块溢价拍出去了，肯定也有不少人向老师来道贺，所以现在老师是很忙的，能忙中抽闲给自己打来这个电话，那是对自己很看重很满意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梁风对他，确实是亦师亦父了。 所以，自己一定要稳住，按老师的提醒去好好做，可不能当个猪队友，浪费了老师创造的大好条件。 嗯，接下来，还是继续讨好美女经理。 …… 虽然梁风打了招呼，但王振济并没有立刻向表哥报喜，打算等正式的结果出来了，再说也不迟。 好在廖玉升也忙着跑业务，晚上回家都没有空和他多聊。 次日是周六，表哥又出去维护客户了，王振济在家里看了一个小时的注会教材，便拿起手机和钥匙出了门，去附近招商银行的分点申请了一张普通信用卡，以备不时之周转。 等周一上班时，王振济一见到冯皎眉来上班，马上去了茶水间，不多时，又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进经理办公室。 “来了！”已经坐在电脑旁开始看文件的冯皎眉微笑地看他，再看看办公区外正往这边看的刘昭，目光微转，意味深长地道：“看来你和同事们相处得也不错。” 王振济顿时一怔。 这话啥意思？ 是真的觉得我的人际关系不错，还是认为我太注重人际关系了？ 王振济的大脑飞快地转动，很快，坦然地笑道：“刘昭和初夏都很热心。陈哥和楚姐不爱多话，但人挺好。我很喜欢我们部门现在的工作氛围。” 见冯皎眉目光微闪，笑容柔和了许多，王振济就知道自己已过了这一关，又笑着提醒：“对了，经理你尝尝今天的咖啡，我特意多磨了一分多钟。” 冯皎眉眼中又有亮采一闪而过，美好丰润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拿起手机，按动了几下，再将手机屏幕朝他一亮：“好，辛苦你了，我先把咖啡钱和茶钱都给你。” 王振济眨眨眼：“不用……” 而后，他就看到那微信上红红的转帐。 第21章 本天才就是这么厉害 我去，1000？！ 这位美女经理出手也太大方了点吧？ 王振济有点懵，下意识地推拒：“经理，不用这么多……。” “这两个月的，都由你包了！”冯皎眉气定神闲地坐在座位上微笑起来：“这些钱应该差不多。咖啡豆可以再买好一点的，我给你一个网址，你去买。” 这话，说得真霸气！ 不愧是经理！ 王振济心里嘀咕。 但冯皎眉的话还没有完。 她又瞟一瞟外面，补充道：“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若是他们也想要你泡，让他们跟我一样，先出钱！” 哇，这位美女经理真是善解人意，大方，爽朗，一点也不占下属便宜。 必须点赞！ “行！”王振济也不矫情，很快就笑着应下：“我记下了，等您的链接，我就去买。要没其他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微笑着走出这间经理办公室，他便见刘昭和初夏、陈会同都笑吟吟地看着他。 楚玉凡也在笑，只是笑容不自然，更是酸溜溜地道：“小王你很会泡咖啡啊!” 王振济眨眨眼，而后故作没听懂她的言外之音，回答：“是啊，亏得经理也满意，刚才微信给了我1000元钱，让我专门去买她指定的咖啡豆，以后可以天天给她泡咖啡。对了，你们要不要？” 楚玉凡微愣，随后尬笑地摇头推拒：“心意领了，不过我更喜欢喝茶……。” 王振济暗晒，这一位的战斗力还真差。 他再看向不远处的陈会同。 陈会同神色如常，稳稳地端起自己桌前的保温杯：“我老婆天天给我泡枸杞茶，也挺好！” 这一位就比较中庸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陈哥您龙精虎猛，哪里需要枸杞茶啊！不过，既然是嫂子的心意，自然要珍惜，是吧？” “那是！”陈会同十分满意王振济的上道，装模作样地笑着点头：“心意嘛，最重要了！……好了，大家都别闲着了，赶紧工作吧！” 于是王振济便回到座位，在微信上点开美女经理发过来的网址，注册登录，然后迅速选购了近1000元的咖啡，再把下的单截屏发给了美女经理，表示自己已遵照指示去办。 很快，他收获了美女经理一个笑脸和赞。 王振济嘴角上扬，心情颇好地开始投入工作，哪怕是又十多分钟后，美女经理将洗净的咖啡杯还回他的桌上，他也只是朝她会意一笑，看着她尔雅地走回办公室，却什么也没说，只继续专心审核面前的财务凭证。 …… 下午两点二十分，几辆挂有青碧区当局牌照的车缓缓驶进了知恒集团所在的商务大厦门口。 这里已经提前清出了几个停车位。 知恒集团的董事长余中辉率总裁韩立新、副总裁林负真，以及几位董事、监事一起，在大楼台阶前迎接了前来视察的吴正华等一行人。 一番客套介绍之后，余中辉引着被众星拱月的吴正华一起进入办公大楼。 同一时间，王振济还在座位上忙碌。 近十分钟后，他终于忙完了，看看时间，起身，又走进了冯皎眉的办公室，并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经理，我这两天听到同事们说起今年招调工的事情。我之前错过了教委对应届毕业生的招调工渠道，现在就想了解一下，我们公司以往，在招调工入户这一块的要求和流程。” 冯皎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对这个不感兴趣。” “哪有不感兴趣的？”王振济坦然地坐着笑道:“只不过，我知道我来公司的时间太短，未必有资格，所以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以后好做准备。” 冯皎眉目光柔和了一些，很有深意地道：“你倒是什么事都想在前面。行，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她开始比较详细地说起以往的一些流程。 王振济听得很认真，也记下了一些关键词，自问自己除了时间短之外，其他都够资格。 冯皎眉说完之后，打趣他：“你应该照着网上的一些传闻自评过吧？能达到多少分？” 王振济顿时笑道：“有过，总共71分。” 冯皎眉的和熙微笑顿时一僵，惊愕：“71分？” 难得看到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王振济突然觉得很爽，再次肯定地点头：“对，71分！” 对比很多出色高研士都只是66-67的分数，他这个71确实是很高很高。 冯皎眉呆呆地看了他几秒，才回过神来，带着疑惑：“怎么算出来的？” 王振济心情甚好地一一列出。 学历和学校的加分是39分。 毕业成绩一级的8分； 专业英语八级的8分； 计算机文科省级二级的7分； 优秀毕业生省级的5分； 全国大学英语竞赛地区比赛第三名的1分。 说着说着，他就见冯皎眉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惊讶，继而失神。 嘿嘿，被本天才惊到了吧？ 没办法，本天才就是这么厉害。 等他得意地说完了，和冯皎眉对视了数秒，才见这位美女经理回过魂来，看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所以，当初你读大一时，就决定毕业后留在汇金？” “对！”王振济很肯定：“那时是计划候冲击一下招调工。那时招调工的分数线是72分，所以，我就参加了一下全国竞赛，再加上四大的分数，怎么也能超过了72分吧？……只是后来，阴差阳错，我放弃了四大。” 说到这里，他便注意到冯皎眉的眼中有一抹无奈和佩服。 是啊，哥们这成绩，就算是在学校里，也是相当耀眼的，否则，如何能获得老师的青睐呢？ 老师可不是每一年都会选带高研士的。 同是高研士，罗文辉算是出色的，但自评只有64分。 汇金市做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国际性大都市，对户口的审查是极其严的！ 当然，做为一名从小就学习成绩优秀的学霸，王振济在学习和竞赛上，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 很轻松就考过了。 他更多的时间，是研究世情。 就在这时，冯皎眉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随后一怔，惊讶地看看王振济，很快，美眸中透出一抹了然和复杂。 “经理，怎么了？”王振济被她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了？” 第22章 吴姨来了 冯皎眉很快就遗憾地轻叹起来：“王振济，你有一个好老师！或许，当年我是错了！” 王振济正讶异地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办公区外骚动起来。 他疑惑地回头一看，顿时目光一凝。 我去，一大堆衣冠楚楚的公司高管正拱着一位风韵犹存而穿着得体套裙的中年女领导走进财务部！ 这位笑得十分亲和的女领导，可不就是自家老师的妻妹，他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吴正华？ 她怎么会来知恒？ 震惊的王振济本能地站起身来，就见冯皎眉也迅速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沉声道：“老板来了，走，跟我一起出去！” 老板？ 对，陪在吴姨身边的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就是王振济在公司网页上看到了大老板余董。 王振济定定神，有些紧张地跟在她后面，来到外面的大办公区。 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向吴正华介绍：“吴区长，这里就是我们公司的财务一部，负责室外的大型建造工程的财务核算。” 他再介绍冯皎眉：“她就是财务一部的冯经理。京都财经大学本科毕业，去年考过的注会。” 吴正华讶异地看着眉眼精致而衣着典雅的冯皎眉，见她主动伸手，也微笑着伸手相握：“早就听说小冯是位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大美女，果然很漂亮，余董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年轻能干的后辈！” 王振济听得心里一动。 吴正华敢这么说，那冯经理就真的是余董的后辈了！ 嗯，我喜欢这样单纯的关系。 “哈哈，过奖过奖！”原本只是微笑的余董听了这一句，顿时开怀大笑，只是笑过之后，又朝着王振济看了几眼。 王振济便聪明地笑着上前见礼：“董事长好！我是公司新来的财务助理，我姓王。” 他再向吴正华恭敬地打招呼：“吴姨您好，好久不见！” 说完之后，他心里有些虚。 这位老师的小姨子会不会回应自己啊？ 他虽然与这一位在老师家里见过几次面，也在区政府当局见过并交谈过，但次数不算多。 吴正华温和地看着他，眼神柔和了许多，点点头：“是有几个月没见了！这一毕业，倒是成熟多了！我前两天就听你老师说，你进了知恒。在这里呆得还习惯吧？” 王振济暗中松了口气，猜测定是老师提前打过了招呼，便笑道：“挺好的，经理和同事们都很照顾我。” 在场众人见他俩如此亲近，顿时互相使眼色，看王振济的目光透出几分异样，不过脸上的虚假笑容更浓了几分。 倒是不远处的楚玉凡，脸色变了几变。 刘昭眼中有几分佩服和复杂。 余董这时便笑道：“吴区长，我正想向你夸夸小王呢！不愧是名师出高徒，才到我们公司两天，就立下了一份大功，替我们公司挽回了不少损失，是个难得的人才！” 吴正华看着王振济的目光顿时再度一变，透着一股看自家后辈的亲切：“我姐夫对带的高研士要求一向严格，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他是不允许弟子出师的。还好，小王也没有丢我姐夫的脸，那我就放心了。” “是是是，”余董满眼激赏地看着微笑的王振济：“小王很不错，所以，我很感谢梁教授。” “也是经理与贺主管给了我足够的信任。”王振济谦虚地道：“我们总监更是极有担当，给了我很大的勇气。” 麦总监、冯皎眉和一旁的贺峰意外地看着王振济，随后眼中的笑意都浓了几分。 余董则赞许地看一眼王振济，再笑道：“哈哈……好，你们几个都很好。” 他再看向吴正华：“这就是财务一部了，上下一心，挺团结的。您还要不要再看看二部？” 吴正华矜持地应下：“既然来了，自然都要看看的。” 她再亲切地看向王振济：“小王，余董和韩总都是很重视人才的，你好好在知恒做，不要辜负他们的信任。有时间，多回学校看看你老师。” “嗯！”王振济恭顺地应下。 然后，他便目送着吴正华在余董和其他知恒集团高层管理的陪同下远去。 再然后，他面对楚玉风与刘昭、陈会同等一应同事的复杂目光。 有羡慕，有嫉妒，唯独没有轻视。 王振济心里明白，当下灿然一笑：“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小王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楚玉凡有些酸溜溜地道：“居然和吴区长这么熟……。” “碰巧，我的高研士老师，是吴区长的姐夫。所以我在老师家里见过吴区长几面，”王振济故作错愕：“你们不知道？” 楚玉凡不自然地笑笑：“我们只知道你是韩总亲自招进来的……小王，你有这么大的靠山，以后可一定要罩着我们啊！” 王振济忙道：“楚姐瞧您说的，我才进公司，应该是你们多多照顾我才对……。”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经理办公室看。 正巧冯皎眉也在若有所思地看他。 王振济便朝她露出无辜的笑脸。 冯皎眉的美眸中有一抹讶异，但很快，她也微微一笑，然后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电脑屏幕。 王振济挑挑眉，对她顿时高看了几分。 这位美女经理似乎并没有因为吴区长对自己的另眼相看，就对自己大变态度。 有原则！ 看来以后可以多和她交流交流。 只是，贺峰明明说了，余董没有安排后辈进公司的，难道是骗自己? 王振济看一眼神色如常的贺峰，疑惑地回到了座位上，马上给梁风去了微信，汇报了吴正华刚才来公司视察的事，再道：“老师，谢谢您，我知道，吴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这么照顾我。” 梁风很快回了几个笑脸：“你自己有能力，她才会更高看你。继续好好工作吧，户口的事，等通知就好。” 王振济感激地应是，然后又疑惑地问起：“老师，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我们组的贺主管说，余董没有安排后辈进公司，但吴姨刚才当众说，我们经理是余董的后辈，余董也没有否认。所以，贺主管在骗我？” 第23章 站队无处不在 等了几分钟，王振济等来了梁风的回讯：“贺峰倒是没有骗你，你们这位冯经理，据说，当初是凭自己能力考进知恒的，后来，你们的财务麦总监才知道，她与余董的这层关系。” 原来如此。 贺峰给自己玩了一个文字游戏。 想想已年届五十的麦民文总监，王振济心里大概明白了。 或许，公司传闻，美女经理有可能在日后接替麦总监的位置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再一想，他又失笑。 自己现在连个主管都还不是，却去考虑总监的人选，未免太好高鹜远了。 不管这些了，安心工作！ 势，老师已经帮自己开始造了，现在，该低调。 …… 又半小时后。 总裁办公室。 刚刚送走吴正华一行视察领导的韩立新讶异地看着有些疑惑的行政总监莫伟械：“确定是吴区长的秘书亲口交待的？” “是的！”莫伟械迅速点头：“我刚才也特意同那位秘书确认过了。韩总，您说，这事……？” 韩立新微微思索几秒后，挥挥手：“先别说出去，我自有安排。” “行，那我先去忙了。”莫伟械微怔，随后心领神会地退下。 而后，韩立新拨通了冯皎眉的座机，等她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便问：“对于王振济，你这一周观察得怎么样？” 冯皎眉十分冷静：“情商比较高，专业能力比较强，做事脚踏实地，而且大方坦白。他先前主动向我问起招调工的事，知道今年没机会，想为以后做准备，有一定的自知之明。而且他的自评分数高达71分，确实是个少有的人才，如果不是应届生招调工的截止日期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我都想帮他争取一下。” 韩立新相当讶异：“难得见你这么欣赏一个新人啊！” 而且还是一个异性。 冯皎眉马上在电话里轻笑起来：“他做事上手快，比二组那两个去年来的助理都要好用，我确实挺欣赏他。再说，您不也是先认识了他，才决定给梁教授这个面子吗？您以前应该也比较认可他吧？” 韩立新一怔，随后开怀地笑了起来：“哈哈，你个丫头，反而来将我的军了！！行了，你觉得他用得顺手就好，毕竟是给你找帮手。就这样，你忙吧！” 挂断了电话，韩立新再又拨通了麦民文总监的座机：“那个王振济，到你手下做事也有一周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等麦民文回答了，韩立新收起笑容，点点头：“我确实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吴区长和他当众说这么久的话，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嗯，楚玉凡在税务方面，也确实是处理得不错，论资历，也该轮到她了……。行，我再想想。” 放下话筒，韩立新正在沉思，一位在职能机构工作的老友就笑着打来电话：“韩总，恭喜啊！听说吴区长亲自带队来你们公司视察了……” 韩立新眼中异彩一闪而过，随后微微一笑，转动椅子面向那视野开阔的全景落地窗：“唉，什么恭喜啊，我们公司才出了丑闻，我只求领导不怪罪，就要偷笑了……啊？什么？” 从老友嘴里得来的消息，让韩立新异常惊愕，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谢书记要主动退……？哦，他儿子刚刚升了科长？……难怪……。” 他的脸色变幻了几下之后，目光很快变为沉稳和了然，笑着对手机道：“行，等忙过这一阵子，我就请你喝酒。……哈哈，不会的，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叶主任啊！行……就这么说定了，88！” 等结束了通话，韩立新便再度眯起双眼，往椅子上一靠。 难怪区当局的这位吴正华区长，会突然来公司公开视察。 原来她很快就要高升了！ 那么，她先前还当众和王振济说了那么多的话……。 这个小伙子，不寻常啊！ …… 不管公司里的人如何看自己，王振济只管认真工作。 这几天，通过一些财务报表和数据签名，他大概弄清楚知恒的高层关系。 公司一共有三个出资人。 余中辉是董事长，和现任夫人一起占了62%的股份。 32%是胡董的，还有6%属于常年在国外的赵董。 财务总监麦民文是余董的初中、高中同学，韩总也是余董的发小，十分信任的职业经理人。 蒙利与林副总是胡董的心腹。 赵董有当局的关系，又是董事长夫人闺蜜的伴侣，但一直没有插手公司的经营。 所以，持股32%的胡董，地位比较特殊！ 如果知恒集团将来要上市，余董手里的股份势必要被大量稀释，而胡董的影响力说不定会提升。 难怪胡董现在如此紧张。 唉，站队的问题，真是无处不在。 好在自己目前只是小卒，只盯着帐务，甭管是谁，帐务有问题，自己指出来就好了。 待到下午下班后，他便提前来到和乔相微约好的昭福自动岛国料理。 榻榻米的包房里静悄悄的，传统的岛国旋律在隐藏的小喇叭里流畅地飘扬，古朴的清酒酒壶静静地放置在实木茶几上，凭添了几分雅致。 王振济在这包厢里只等了一刻钟，就等来了身形有点微胖的乔相微和另一个圆脸青年人。 “我高中死党，柳卫；我大学死党王振济。反正，都是死党，别客气！”乔相微十分熟络地介绍：“今天就咱们三人。” 等王振济朝柳卫友好地笑笑，乔相微再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点餐！” 待他们熟练地点了三文鱼刺身和天妇罗、蛋包饭，乔相微便好奇地问：“济哥，我听说，前天下午，你们青碧区的区长去你们公司考察去了？我要是没记错，那位吴区长是梁教授的小姨子吧？帮你撑腰去了？” “当然不是！”王振济失笑摇头：“只不过我们知恒前几天才揪出一波贪污人员，在自查，我估计吴姨是欣赏我们公司的这种自查态度吧！” “你少装了！”乔相微毫不客气地说破：“她分明就是在替你撑腰！哎，你是怎么发现那伙蛀虫的？” 王振济忙将主要原因讲了讲，再谦虚地道：“还多亏了之前在德谦时没忽略这些案例，不然我也要栽跟头。” 乔相微马上指着他朝柳卫笑着打趣：“你看，我就说了，这小子，明明有能力，偏要谦虚。你们俩，一个钻钱眼里去了，一个钻书里去了，我都有些不明白，我怎么会和你们两人成兄弟!” 王振济与柳卫对视一眼，均笑了起来。 这个柳卫也是一个比较内敛而谨慎的人。 “不过，振济，现在我们宿舍只有我们两人留在汇金，所以我们必须互相帮助。”乔相微又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家里虽然帮着我进了经济稽查局，但我这能力，顶天了也就一个副处。小卫子他不喜欢交际，现在就在教育发展部搞档案，清水衙门，所以，如果我们想在汇金市混得好，得靠振济你来动。” 第24章 有件事，要找你帮忙 “靠我？”王振济莫名其妙，再看看柳卫，见他深幽的眼睛不避不闪地坦然直视着自己，便也直接说出口：“你们俩都是本地家庭，父辈有人，我一个小小的高研士，走出去人家都不认识我。” “但你是梁教授的得意门生啊！”乔相微毫不避讳地道：“而且你还是英语专业八级，有a的，对吧？” “是啊，但a在国内，远不如以前吃香。”王振济疑惑地看他：“你不是就放弃了吗？” 乔相微看一眼紧闭的包房门，然后压低了声音：“我是放弃了，所以，现在有件事，我们两家都要找你帮忙。” 王振济愕然，随后恍然大悟，眨眨眼：“是要用到a的？” “算是吧!”乔相微迅速点头：“小卫他老爸是咱汇金市银证监理局的副局长。最近，有个外商来金融街考察，想谈民营信托企业的事。柳叔叔他在国外找机构调查过，公司是真公司，挺知名，前几年的财务状况也很不错，股东们据说都发了财，但就从去年起，他们公司没有再分红，但也没有扩大。” 这时，柳卫平静地接过话题：“我爸单位派了几个注会师去了国外调查，但因为国情的原因，没有查出问题。不过，我爸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们的帐目做得太漂亮太干净的，利润也有，但不分红，这肯定有什么猫腻。” “对！”乔相微马上肯定地道：“柳叔叔一向直觉很灵，帮他避过好几次危机，后来就想办法托朋友搜集了这家公司的其他英文资料，涉及投资的各个领域，让局里的外文高手来翻译了。” “查出问题了？”王振济好奇地问。 “没！”乔相微和柳卫对视一眼，一起苦笑起来：“所以，上面的领导有些不满。这是涉及几百亿的投资，如果能促成，是大涨政绩的。” 王振济眨眨眼：“但柳叔叔还是那种不妙的直觉？” “对！”乔相微这时便叹气：“我爸和柳叔相交几十年，而且我爸又在中央银行做事，以前也曾经因为柳叔的这种直觉而避开过危险，所以我爸也相信柳叔叔。” 王振济有些明白了，啼笑皆非：“这么多会计辈的前辈和外语界的大能都没有查出问题，难道你俩觉得我能？相微，我承认我是有些实力，但我不认为我能把这些大能们都比下去。” 柳卫看他的目光多了些欣赏。 乔相微则直接一摊手：“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但是，找你，是我妈的意思。” “啊？”王振济错愕：“原阿姨？” 做为大学的室友兼死党，他与乔相微的母亲倒是见过几次面，甚至还一起替乔相微庆祝过生日，吃过生日宴。 但他也没觉得，这位原阿姨对他很另眼相看啊! 乔相微满脸无辜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你知道我妈相信易经，前两个月，还意外认识了宝庆寺的新主持元乐大师。昨天，因为我爸这事，我妈左右寻思，就找元乐大师用六爻算了两卦，测这种合作能不能继续。” 王振济马上瞟一眼柳卫。 柳卫脸上是一种无奈的笑。 而乔相微的语气则有些神经兮兮的。 “第一个卦相显示，合作有很大风险，不建议进行。这也符合柳叔叔的直觉。” “可是你也知道，柳叔叔如果要说服其他领导拒绝这项合作，就必须拿出合适的理由，不能用算卦这种方式。所以，我妈摇的第二卦，是算解开这个困局的线索。” “元乐大师对我妈说了一些很玄乎的专业术语，什么子孙爻化进，财爻动而被子孙爻生，父母爻化空之类的，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破局的关键人，在我爸单位的西面，是我的同学或者朋友，外地的，男的，学历高，长得帅。” “刚好前天晚上你约了我和柳卫，我妈一打听，再一看位置，嘿，你们知恒不就是在我爸单位的西面嘛，你又是高研士，长得帅，还是我的大学同学，而且不是本市人，就让我来找你试试。” “虽然我也觉得这事很玄乎，不过，事关柳叔叔和我爸，而且我也知道你的口风紧，这不，就来试试喽！” 等乔相微无奈地一摊手，旁边的柳卫便定定地看着王振济：“元乐大师说，你是关键人，并不是因为你的能力强，而是你有可能运气赶上了，碰巧知道了某件事，然后就找到了拒绝合作的理由。” 王振济沉吟一阵，看向满眼期待的乔相微：“若是能帮忙，我愿意帮。但万一你们找错了人呢？你没有联系过咱们班的其他男同学？” “微信群里我一个个都问过了，有单位的，方向不对；方向对的，学历都没有你高。你是唯一一个有单位，外地户口而且学历高的。”乔相微眼巴巴地看着他：“再过两天，局里就要定下来了，所以，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我不能再拖下去了。济哥，你一定要帮我！” 乔相微十分恳切。 王振济有些心软了，再看看柳卫。 柳卫看他的目光里，有点紧张，也有些无奈。 眨眨眼，略一思索，王振济突然轻笑起来：“好吧，谁让咱俩是哥们？我帮！不过，需要我怎么帮？看资料？” 乔相微立刻来了劲：“这个简单，我们吃完饭就马上去柳叔叔单位。你是我同学，进去和我一起找柳卫玩，完全没毛病，别人不会觉得意外。” 柳卫这时也点头补充：“现在，还有两位知名注会在我爸单位里看资料，估计要两小时以后才会走。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去，悄悄地去，省得他们到时心里不爽，啰里巴嗦！” “行！”王振济迅速点头。他这么年轻，要是被银证监理局里的职员们知道他在看那些资料，若是找出毛病还好，要是找不到，柳卫的父亲多少会被记处分的。 …… 很快，他们点的料理就全部送上来了，乔相微顿时胃口大开，只管对着鲜嫩的三文鱼刺身下手，王振济也没有示弱，半个多小时里，吃完了四盘三文鱼刺身和几波寿司、天妇罗，吃得饱饱的。 中途王振济借口去洗手间，趁机到收银台结了帐，还好，只是1200多元，对于平空多了1万元系统现金奖励的他来说，并不算沉重的负担。 又过了几分钟，柳卫先出包房，待回来后，就无奈地数落着王振济：“振济你太客气了，居然不声不响就把帐给结了。” 王振济微笑道：“本来就说好了我请客啊！” “没事！”吃得心满意足的乔相微用力地挥手：“回头等振济真找到了关键的证据和理由，让你爸给他开个几万元的咨询费。” 柳卫顿时失笑：“也行!” 王振济忙推拒：“不用了，我是看在同学的份上帮忙，不用劳务费！” “你别拒绝啊！只要这一次你打响了名声，以后柳卫他爸少不得会经常找你，不可能总让你白帮忙！”乔相微一本正经地挥手：“反正都是公家出钱！你想留在汇金买房，就得多接外单，难道真一辈子靠你姑姑姑父啊！这事，听我的没错！” 王振济失笑着摇头，没有再说话了，不过心里倒是再度感激起乔相微来。 虽然是个官二代，可十分重情义。 第25章 又见刘石强 等王振济一行三人吃饱喝足，坐上乔相微的私车，来到市银证监理局时，已经是快晚上八点半了。 王振济好奇地坐在车里，打量着这家国头金融界的监察单位。 以前，他曾经跟着梁风来这里参加过某次内部审计，只不过是当打杂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他来当主角了。 可惜，只是个暂时不能声张的主角。 局里的办公大楼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 宽敞的停车场里孤伶伶的停着一辆商务车。 柳卫停好车，看一眼手机，对王振济与乔相微低声道：“那几位刚离开。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 他刚要打开车门，王振济突然看到那办公大楼里走出三个人，慌忙拦阻：“等下，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进去。”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乔相微讶异地看着这三人：“我去，方主任和刘处长也来了？他俩不会也是被你爸请来的吧？” 柳卫撇撇嘴：“谁说不是呢？听说，咱本市职能机构里排名前十的几位注会，都被请来了！” 王振济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凝重。 其中的两人，他都认识，一位是汇金市公立会计师事务所的方主任，一位就是地稽局那位刘石强处长。 他谨慎地开口：“柳卫，你是不是问一问你爸，这两位有没有看出什么。若是有，就用不着我再去献丑了。” “行，我去问问。”柳卫马上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等对话之后，他无奈地看向王振济：“他们也一样没有找出来，所以我爸还是让你进去。”“那就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进去！”副驾驶位上的乔相微顿时心急地催促：“元法大师的卦像上可没说他们能解局！” 好吧！ 王振济确实是不想在此刻与刘石强照面。 这一位屡次败在老师的手下，对老师的学生一向没好脸色！ 但方主任与刘石强来到那商务车边上后，并没有马上上车，又停下来与那位中年人说话。 柳卫一直盯着他们看，很快就气恼起来：“md，居然敢威胁我爸，还让赵主任再劝劝我爸，不要固执己见，影响团结！” 见王振济愕然，乔相微马上解释：“小卫子学过唇语。” 王振济意外地看脸色难看的柳卫：“所以，上面的领导很想促成这项投资？” “如果可以合作，这就是国内首例外商投资的信托项目，不仅有经济光环，还有政治意义。”乔相微不以为然地道：“不管是哪里，都是一项巨大的政绩。不止我们汇金市的相关领导有兴趣，另几家直辖市也有兴趣。” 王振济微怔，随后由衷地感叹：“柳叔叔真是有原则，能一直顶到现在，不容易！” 乔相微立刻点头：“是啊，说真的，如果不是元乐大师也卦出这个项目有风险，我都要怀疑我爸是不是太信任柳叔叔了。但既然有了这一卦，我们自然要尽快地找到破局的关键。” 这时，他们终于等到方主任与刘石强在徐主任的微笑相送下，上了商务车，然后缓缓地离开了大院。 再又等了等，待到徐主任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走出大院，乔相微才推开门跳下车：“行了，我们走。” 等他们进入办公大楼，几个刚下班的职员便纷纷朝着柳卫含笑招呼：“小卫来了！” “你爸还在三楼加班呢！” “是啊，带同学来看我爸。”柳卫神色自若地回应，倒也没啥傲气。 皮凉鞋在光滑的磁砖地上响着，更衬出这里孤寂。 不多时，他们来到三楼一间还亮着灯的档案室。 门是虚掩着的，柳卫直接推开，里面坐着的一位中年女人就把王振济先吓了一跳。 正是乔相微的妈妈原应珊。 定定神，王振济马上打招呼：“原姨好！” 椅子上的原应珊也看到了他，顿时眼一亮，而后目现歉然：“小王，今晚就要辛苦你了。” “妈！”乔相微则十分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原应珊的脸上有几分疲惫：“你爸在家里一直记挂着这事，我就和他一起来了，现在你爸在你柳叔叔的办公室，我就来这里等你们。” 柳卫眨眨眼：“原姨，刚才您也在这？方主任和刘处长他们真的都没有找出破绽？” 原应珊苦笑着摇头，再看向王振济：“小王，想必小微也跟你说过柳卫他爸的直觉，这几年里，我们两家靠着这份直觉，提前避开了不少危险，所以我们都相信他，我们也希望你不要被方主任和刘处长他们的结论影响。” 王振济迅速点头：“我明白。”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既然刘石强处长都认为是没有问题，他就更加要小心地找证据了。 否则，一旦他附合了这位刘处长，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大家都错了，那位投资商真有问题的话，在老师眼里，只怕他就是背叛者。 原应珊神色明显松缓了许多，又道：“此外，如果今晚没有线索，可能明晚还要再麻烦你一次。当然，阿姨不会让你白辛苦的。档案和有关的资料都在这里了，等下你柳叔叔也会来，需要进哪些网站查询，他会给你授权。” 王振济点点头，先拿起桌上那家外资企业的介绍文件。 外文原版。 对于英语专业八级的他来说，阅读丝毫不是问题。 将这宣传画册看完之后，王振济心里有了大概的了解，再环顾这间档案室。 咦，真有一抹小小的绿色，藏在档案室里一盆绿植的旁边一堆资料里。 如果不是它的形状太过于粗暴，他第一时间还难发现。 所以，这家投资公司真有问题！ 王振济不由佩服起柳卫的父亲。 这人的直觉真灵！ 所以，自己千万不能因为有了系统，就小看天下的众多奇人异士。 结论已经有了，王振济便定定神，拿过桌上的电子计算器，开始核算眼前堆放的几叠该公司过往的财务年报。 系统只是给出了线索，但具体怎么去做，还要靠对情况的了解。 所以，审查财务年报这一个环节是不能少的， 见王振济这么快就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一旁的原应珊的眼中也多了一抹赞许。 柳卫更是眼神柔和了许多，透出一股感激和亲近。 第26章 线索 二十分钟后。 王振济在一张空白的a4纸上写下了几家财务流水过于频繁的公司名称和相应数额，再交给了一旁的乔相微：“你去查查这几家国外公司的注册情况和对外公示的报表数据。” 他再列出一份名单给柳卫：“我要这几家外国银行在最近一年内与这几家公司的资金往来，借贷，要那些大于5000万的数据。” “有！”这时，一个成熟的男人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这两项内容，先前的注会师们都查过。” 王振济忙回头，就看见背后突然多了两名中年男人。 其中一名他见过，是乔父，另一名则十分陌生，只不过容貌上与柳卫有些相似，方脸，粗眉，眼神很正，但也有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奈。 一旁的乔相微忙介绍：“振济，这位就是柳叔叔。” 王振济马上不卑不亢地起身见礼：“柳叔叔好！乔叔叔好！” 见乔父微笑着点头，王振济又道：“我相信之前的诸位前辈肯定是索要了这些数据，但我还是要再过一遍眼。” 柳父打量了他几秒，走到会议桌前，从一叠打印出来的文件里抽出几张来，递给了他：“在这里。” 上面已经被划满了红色。 都是被之前的那些会计师们淘汰过的。 王振济仔细看过一遍之后，在两份资料上分别又勾出了自己认为可能有问题的线索。 然后，他的手伸向了那堆被标记了粗暴绿色的文件。 移过来一看，王振济的眼中有了一抹了然。 这里面，有股东变更资料，以及该公司在过去两年内的对外投资不控股的新子公司资料。 “这些，以前的那些注会们也查过了，没发现问题。”柳父在一旁提醒：“这家公司的对外投资比较多，也比较散。” 王振济朝他笑笑，开始以平常的阅读速度，一一看着这些让普通人眼花了乱的外文。 其中不乏一些专业的财经术语、金融术语、甚至政治术语，市场交易方面的有关股权和权益的术语。 乔父与原应珊、乔相微、柳卫、柳父均默默地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突然，王振济停了下来，抬眼：“柳叔叔，请问这里有没有双津英语大辞典原版？” 柳父一愣，随后疑惑地点头：“有！但在图书室，我现在给你去拿。” 乔相微则有些疑惑：“你不是已经把这原版都背下来了吗？” 王振济微微一笑：“是的，所以，发现一个小小的问题，我想再核实一下，免得我记错了。” 乔相微马上眼睛一亮：“小问题？” 王振济笑笑，又客气地看向刚走到门口的柳父：“柳叔叔，我只要第五册的。” 柳父顿时讶异地脚步一顿，看向他，不过很快，就点头：“行，我就拿第五册。” 见柳父离开了，王振济便闭上双眼，理了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灵光。 见此，坐他对面的原应珊轻轻地用胳膊肘捅捅儿子，极小声地问：“他真的把双津大辞典背下来了？” “以前测过的，全对！”乔相微挑挑眉：“他的英语可溜了！” 原应珊再看向王振济的目光，就透出几分欣赏和期待。 几分钟后，柳父把厚厚的第五册双津英语大辞典取过来，。 王振济笑着谢过，再迅速在中间翻了几翻，然后定格在某一页，拿手机拍了一张相片，再又翻了一页，又拍了一张相片，再看向乔相微：“我给你微信两张截图，你等下打印出来。” 乔相微顿时惊喜莫名地问：“找到证据了？” 一旁在看资料的柳父和柳卫、原立珊均是一怔，眼中透出几分怀疑和期待。 虽然他们把王振济邀请过来，就是顾虑着元乐大师的解卦，来试一试最后的办法，但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没想到，王振济年纪轻轻，工作效率却这么高，连一个小时都不到，就找出了可能有用的数据。 这个惊喜，来得太快了，快得让他们感觉有些不真实。 之前请来的那些知名注会和审计师可都不是弱者啊！ “有个大致的怀疑，但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王振济谨慎地微笑：“不过，应该没那么难了。” 谁让系统把有问题的地方直接绿色标注了？ 他顺着这个结果去反推，当然可以反推出来。 他比别的前辈们强的地方，就是有系统。 他再拿起先前勾了标记的两张纸，在新的白纸上迅速抄下了被标记的公司名、股东名、亲属关系、业务范围。 而后，他一个个以箭头连接，最后指向了一家公司。 这时，乔相微正好把他需要的相片打印了出来。 王振济再郑重地看向柳父：“柳叔叔，需要您帮忙，请国外的前辈们去查查与这家公司最近往来的现金交易最多的一家企业。” 柳父眉头一皱，第一次询问他：“你能告诉我，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灯光下，王振济的眼睛晶亮，透出几分佩服：“如果我没有分析错，这是一个隐藏得很好的庞氏骗局。” “先前那家布莱斯尔公司的大股东，与这家企业的大股东，应该都是来自同一家族的不同辈，可能是父子，也可能是私生子，总之，血缘应该比较近。” “我曾经从我高研士的室友罗文军说过，他在普华的一则演课案例里，听说过关于这个姓氏的某个犯罪名人。那一位，据说还没有被捕。” “如果这家布鲁斯汉文的小公司，”王振济举起手中的一张纸：“和布莱斯尔公司的转帐流水频繁，支出也比较大，还是涉及到金融和互联网的公司，会员众多的话，我们就可以怀疑它是借着壳卷土重来的金融骗子，从而拒绝和他来往。” 柳父顿时动容，随后马上打电话开始联系了。 但乔相微却疑惑地问：“那你要我打印这两张纸，又是为什么？” 王振济指着打印出来的辞典截图：“这两个姓氏，是同一个老祖宗。” 他再拿起股东关系表，指着上面分别拥有两个相似姓氏的股东：“这两家公司的股东，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关系。但实际上，他们互相是亲戚，可能之间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更亲血缘。所以，他们的资金来往密切，一个重输出，一个重输入。” “我推断，是布鲁斯汉文公司的这位股东，之前骗了钱之后在逃，然后说服布莱斯尔公司的这位股东，用手里的一部分钱注册了这家想来我国投资金融业的公司，先是正常的经营了几年，树立了一个好的名声，再一步一步换壳，悄悄地故态复萌，将新挣来的钱去构建新的庞式骗局。” 第27章 别人家的孩子 柳卫听得十分仔细，马上质疑：“可他们旗下的几个企业确实是有利润的。这足以支撑他的现金流。” 王振济不慌不忙地点头：“现在确实是，但以后，他完全可以再在这布鲁斯汉文的公司增资，开辟新业务，然后以经营不善为名，输钱。”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而这样的结果，对投资者来说，只是决策不对，是错估了市场。如果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别人只会当他是投资失败，又有几个会想到，他这是有意亏损，只为骗而逃？” 乔相微毕竟还是学会计的，顿时懂了，又向他确认：“所以，这桩投资项目的关键在于人？他俩有血缘关系，更能证明这是一场骗局？” “对！”王振济很笃定地迅速点头：“所以之前柳叔叔和那些注会前辈们查他们公司的经营活动，是查不出问题来的。因为根本方向错了。他们费苦心经营了几年的公司，自然只有一些小问题，没有大问题。” “现在，我们知道了原因，就可以以这两者之间的相似度为理由，向领导提出质疑，从而拒绝这一项本来对我们汇金就是可有可无的合作。” “而且我相信，他们派出的合作谈判小组，应该不止来我国，可能还会去其他的发展中国家。” “没错！”这时，打完电话的柳父迅速走进档案室：“他们确实是派出了不止一个合作小组，前往不同的国家。正是因为这一点，领导才会觉得他们财大气粗。” 原应珊、柳卫和乔相微都十分讶异而佩服地看着王振济。 都被他判断对了！ 王振济则释然一笑，然后有些好奇地问柳父：“柳叔叔您是从哪里感觉他们不对劲?” 柳父顿时喟然地道：“他们的谈判人员虽然采取了一些技巧，但还是比其他的金融组织要更迫切一些。这几年来，其他的金融财团虽然是想进入我国的金融界，但始终还是有那么一点高高在上的傲慢，唯有这一家，态度异常。” 王振济眸光微转，疑惑地又问：“难道您的其他同事没有察觉到这点异样？” 柳父的俊脸顿时现出几分无奈：“他们认为，可能是因为我国国力提升了，我们国家的人现在比较有钱了，所以这些外国人的态度稍微有些改善了。过于乐观啊！” 柳卫这时又突然开口，又骄傲，又佩服：“我爸这两年，一直在研究心理学。” 王振济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由衷地竖起大拇指：“柳叔叔，您真行！事实证明，您，才是对的！” 柳父顿时受用地神色一缓，也笑看着他：“小王你也厉害啊，居然把这么厚的双津英语大辞典给完全背下来了。不瞒你说，我们局里之前也请了不少懂外语的会计师，他们可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见乔相微与有荣焉，眉飞色舞地朝自己挤眼，王振济便谦虚地道：“我当时只是为了考八级，考a，怕在语言上丢分，索性记忆还不错，就全部背了一遍。说起来，能用上的场合也不多。” “关键时刻能用上就行了！”原应珊满眼欣赏地看他：“这一点，你就比小微要强。” 被老妈踩，乔相微却毫不以为意，反而嘻嘻一笑：“我早说过，振济比我更专业！当然，老妈你也厉害，知道请元乐大师指明方向，找对了人！” 王振济忍笑。 这位室友一直都很会拍其亲妈的马屁，所以，尽管学业成绩不是很优秀，也依然能换来一阵咸鱼的幸福生活。 他再看一眼柳卫。 这位就端一些，斯文一些，但应该是习惯了乔相微的作怪，眼中只有无奈和一丝羡慕。 王振济便谨慎地道：“看来这位大师在命理学方面是有些造诣。” 柳父深深地看他一眼，别有含意地道：“老祖宗传下来的手段，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众人深以为然。 不然，难道说，王振济在审计和评估上的真实能力，远远超过之前那些成名的注册会计师？ 不尽然！ 更多的，还是因为讯息的不对等。 停了一停，柳父又惋惜地道：“可惜，光是我们相信还不信，必须拿出有利的证据来。我已经请国外的同事去查了。他们这会儿刚上班，怕是要等一阵。这样，小王，等到九点半，如果他们还没有消息回来，我就让小卫先送你回去，不能耽误你明天上班。” 王振济再度有些意外。 这位柳叔叔很有人情味啊! 投桃报李，他马上就笑道：“没事，柳叔叔，我可以等到十一点钟再回去。” 一旁的乔相微也没心没肺地笑道：“是啊，振济他平时都是十一点半才睡觉。” 原应珊很想捂脸，把这个有些粗线条的儿子塞回肚子里重造。 都是汇金财经大学的本科生，还是同班同学，怎么自家儿子与王振济的差距这么大呢？ 柳父看王振济的目光则是温和了许多：“也行。再晚一点，万一有消息，省得你跑两趟。” 而后，他再看柳卫时，心里也不自觉地暗暗叹气。 柳卫算是同龄孩子中比较稳重而上进了。 至少比乔相微要强不少，省心。 但是，今晚，也被王振济这个“别人家的孩子”给比下去了！ 听说王振济还是父母双亡，由唯一的姑姑抚养长大。 难道逆境中的孩子更容易成材？ 自己要不要过段时间，安排儿子下乡去当当村官锻炼锻炼？ …… 在等待的时间里，大家便又继续看起眼前的其他资料。 整个档案室里静悄悄的。 不过柳父只呆了一刻钟左右，就再度走出档案室。 近一个小时后，等王振济出去上完了厕所，再回到档案室时，就见柳父已经拿着一叠资料回来了，目光灼灼，透出几分恼怒：“小王，你说对了，这两家的流水情况确实很特殊。我已经请那边的人去查查这两人的关系，但应该要明、后天才会拿到。今晚，咱们就工作到这里，等那边有结果了，我们再联系吧！” 第28章 多好的兄弟啊! 王振济马上点头，再又佩服地道：“柳叔叔，您的朋友真给力，这么快就查到了异常！！” 柳父的脸色微缓：“事关重大，他们不敢耽误。你今天辛苦了，回头等结果出来，叔叔再好好谢谢你！嗯，可能还要麻烦你出具一个评估报告。” 评估报告啊……。 王振济看一眼旁边的乔相微，见他朝自己挤挤皮肤，顿时笑着应下：“是a报告吧？这个没问题！” 柳父的眼中现出几分喜悦，再看向一旁的柳卫：“卫儿，你帮我送送小王。” 王振济忙推辞道：“不用了，柳叔叔，您这附近的地铁离我租的房子很近，我坐地铁回去更方便。柳卫也工作了一天，也很累了，都早点休息吧。” “哪能让你坐地铁！我送你！”柳卫这时便十分坚持地道：“没事，我也想开车出去逛逛。” “对，我和他一起送你，先认个门，回头知道你住哪里了，我们就直接上你住的地方去找你！”乔相微这时便不由分说地道：“别跟我们客气了！” 见他俩如此坚持，王振济也就只有乖乖从命。 …… 等小辈们都走出档案室，原应珊便笑着打趣着乔父：“怎么样，我这一卦，算得准吧？” 乔父与柳父相视一笑，随后乔父便感叹：“以前就觉得这孩子有灵气，也细心，没想到他这读研三年，业务愈发熟练了，只用了这么点点的时间，就找出了线索，倒是把那些老注会都比下去了！” “这就叫后生可畏！”柳父亦是感叹：“他那两个师兄虽然也是名气在外，却比不上他的细致。对了，他当年的高考分数是多少？” “听说是732分！”原应珊不无羡慕：“真正学霸中的学霸啊!我原本以为我家相微当年考630分，已经很不错了，后来知道了小王这个分数，我都觉得挺惭愧。” 柳父顿时嘴角一抽。 当年柳卫也只考了642分。 好吧，坐实王振济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静了一静之后，柳父想起一事，疲累的脸上又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真没想到，刘石强和梁教授斗了大半辈子，输了那么多次，都不肯服输，如今却连梁教授的学生都比不上。” 乔父不以为然地冷笑：“刘石强的心思更多用在了机构上，官场上。心思不纯。” 原应珊眉毛一轩，不欲参与这些话题，便迅速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好了，你们别说这些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柳父和乔父自无异议。 …… 另一边，王振济告别了柳父与原应珊，上了柳卫的车，坐在后排，就听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乔相微回头看他道：“振济，先前柳叔叔跟我说了，这事算是公事，如果他们明天按你的思路确认了对方的关系，他会以公家的名义，给你开个100万元的评估费，你现在就给我一个银行帐号，我好转给柳叔叔。” 100万元？ 王振济的心里顿时一颤。 他清楚，注会师对一项投资项目的评估费，基本上是按标的物价值的千分之1~2.5%来收，10万元起步，上不封顶。名气大一些的注会，能接触到的大项目就越多，评估费还会更高。 但他目前还不是注会啊！ 虽然以这项金融案的投资金额20亿来算，注会评估费应该收200万元，现在柳父给砍掉了一半，但也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而且，先前柳父请其他注会师前来评估，哪怕是最后没有接受评估结果，也是要象征性地给点车马茶水费的，几十名注会，这茶水费也要几十万元呢！ 见王振济一愣，乔相微顿时误会了，忙劝：“你不要推辞啊！以后你们会有更多的机会来合作，这也是公家应该出的财务费用，你该拿的！” 推辞? 不！ 王振济心里暗想，这么合理的进帐，傻瓜才会推辞！ 而后，他还没有开口，便听开车的柳卫也发话了：“是啊，振济！这是你该拿的！虽然说，100万元算是低的，但毕竟振济你现在还没有考取注会。等你成了注会，我爸要是再有什么事找你，评估费肯定会翻倍。咱们交情归交情，但做事归做事，亲兄弟也是要明算帐的。” 呃，我就迟疑了这么几秒，你们俩居然就轮翻上阵来劝我了！ 多好的兄弟啊！ 好感动！ 王振济眨眨眼，又琢磨了几秒，慨然应下：“那你和相微你也把银行帐号给我，以后，凡是这样的事，咱们三三分帐。” 如果自己分析得没错的话，柳父那边给自己多少钱，系统就会奖励自己多少钱！ 所以，柳父那边给的钱，反正也是意外得来的，不如大方一点，拿出来维护关系。 毕竟，如果没有乔相微和柳卫，自己根本就赚不到这笔钱。 说不定这还是柳父对自己的考验！ 柳卫笑着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我就不用了，省得有心人查到了拿这说事，影响我们一家。” 王振济却摇头：“原姨这次找元乐大师算卦的卦金是私人掏的吧？元乐大师的卦资应该不便宜吧？所以，就这么定了，你们可以把钱存到我这里，需要用钱的时候就到我这里取。反正，钱从你爸那边走，他知道总金额。” 柳卫这回就没有立刻反驳。 于是，乔相微立刻兴冲冲地赞成：“我觉得这样可以！不过，这事主要靠振济你的水平，所以，分帐比例得改一下，我和小卫子各分一成，其他的归你。” “这样万一真被人查到了，你独占大头，我们只是中间人，上面多少会网开一面的。我相信，柳叔叔和我妈也会赞成这样的比例。” 他说得很诚恳，王振济一琢磨，笑笑，迅速点头。 确实，依这两位目前的身份，在钱财上，确实是要小心一点。 …… 说说笑笑间，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王振济租住的小区。 谢绝了上去坐一坐的邀请，把王振济放在路边，柳卫便载着乔相微离开了。 不过王振济很快就收到乔相微发来的微信：“兄弟，今天谢谢你了！下次，我来做东！” 王振济笑了，迅速回复：“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只要那两家公司股东的关系落实了，自己便算是成功开辟了一条兼职的赚钱生涯。 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这笔钱要是能拿到手，姑姑和姑父的经济压力又会减轻不少。 等他回到出租屋，听到动静的廖玉升便从房间里汲着拖鞋走出来：“回来了！” “回来了！”王振济笑着脱鞋。 廖玉升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冻的水，丢给他，再关切地又期待地问：“我听说，你老师的小姨子今天去你们公司视察了？见到你了没？” 第29章 名额落定 刚拧开盖子的王振济微愣，但马上就笑了起来，站在天花板下的大电风扇下，咕噜地喝了几口冰沁的水之后，回答表哥：“见到了，还讲了几句。” 今天下午的自己，在整个知恒集团的高管面前，算是大出风头！ 很高光！ 凭心而论，王振济也确实是很希望能和身边的朋友分享今天发生在公司的事。 表哥这一句问，刚好搔到了他的痒处。 要知道，先前因为有不熟悉的柳卫在，他都没好在乔相微面前讲述。 果然，廖玉升马上极感兴趣地追问：“真的？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于是，王振济含笑着将下午的经过生动地比划了一遍。 比过之后，他心中积蓄了一下午的得意也终于得到了充分的纾解，舒畅之极。 廖玉升听完，亦是非常欣然地打了个响指：“哎呀，振济，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导师！” 王振济心里也是这么认为。 而后，他便安慰着廖玉升：“你是我哥，只要你有需要，我相信老师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那倒是！”廖玉升想想，释然地哈哈一笑，随后看他的目光就充满了希望和喜悦：“咦，吴区长这一来，你是不是可以去争争这个户口？” 表哥心里还牵挂着这事啊！ 王振济这回就不再隐瞒，将之前老师的提点一一说了。 廖玉升顿时欣然鼓掌：“哇，梁教授真厉害，这是一环扣一环啊！恭喜你，这调户指标肯定妥了！ 王振济笑笑，却还是谨慎地道：“希望如此吧！这个说不准。唉呀，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如果没给我，也没关系。” 廖玉升眼一斜：“我要是你们老总，我肯定会给你。” “行了行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王振济失笑着催促着他。 …… 四十多分钟后，柳家。 听了柳卫的汇报，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的柳父迅速舒展眉头：“这个姓王的倒是舍得，难怪吴正华肯去知恒集团为他撑腰！以后就算没有事，你们也可以多多来往。” 柳卫在他身侧的沙发上坐下，咧嘴一笑：“爸，那100万劳务费，你是故意对小微说的，就是想试试王振济，对吧？” 稳稳而坐的柳父施施然地扬眉：“这年头，会做事的人很多，会做人的人，不多。” 一旁的柳母这时便担忧地看他：“那，你确定明天能有消息？” “那边也很紧张，现在有了查的方向，他们肯定会加快速度。”柳父颇有把握地起身，走进洗漱间：“今晚，我们就好好休息。” 柳母和柳卫相视一笑：“好的！” …… 第二天的上午，王振济并没有收到柳卫和乔相微的回复。 但他并不着急。 下午两点多，王振济就见刚刚被叫进了经理办公室的楚玉凡满面春风地走出来，得意地朝着他看了一眼，轻快地回到座位，但很快又拿起什么东西离开了座位。 再过半小时，等楚玉风又回到座位上没多久，王振济便听到陈会同惊讶地叫起来：“哟，楚玉凡，你可以啊，居然真被你拿到了！” “这说明，领导们更注重能力与资历。”楚玉凡不失矜持地道：“经理还是非常公平的。”刚刚从银行回来的初夏很好奇地一边放下包，一边问：“楚姐，什么被你拿到了？” 楚玉凡笑笑，没有马上回答，倒是陈会同颇有些深意地解释：“经理把咱们一部今年的招调工名额给了你楚姐。” “啊？”刘昭和不远处的二组几位财会都惊讶地叫起来。 王振济微愣，随后很快压下心里的疑惑，第一个祝贺：“楚姐，恭喜啊！” 刘昭愕然而同情地看他一眼，随后也笑吟吟地向楚玉凡祝贺：“是啊是啊，楚姐，恭喜你心愿得成。这回你终于可以安心考注会师了！” 楚玉凡微微一笑：“谢谢！” 她再故意看着王振济：“说真的，我都差点以为没机会了。没想到经理最终还是决定给我。小王，你要是再早来几个月，凭你这一次的功劳，若是经理让你调户口，我是心服口服的。” 众人看王振济的目光顿时变得相当异样。 王振济心里也有少许的失落。 不过他脸上却灿然一笑：“没关系，我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 有本地户口，当然很好，但没本地户口也没关系，他的户口还可以在学校里挂两年，明年再调也来得及。 终究来公司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而后没多久，有些遗憾的王振济再去洗手间，就听到有其他部门的同事在窃窃私语。 “听说财务一部那个名额，最终给了楚玉凡？我还以为那个新来的和吴区长关系那么熟，韩总一定会把名额直接给他。” “哎呀，说不定吴区长就是知道他没戏，才特意来公司视察，然后当众和他说几句话，证明关系菲浅，让别人不要欺负他！” “也说不定，吴区长是在避嫌。只有一个名额，若是给了他，不给楚玉凡，外人就说，唉呀，这就是关系户，以权谋私……。吴区长那么年轻，肯定想要再进一步，所以，就说服这小子忍一忍。反正他有吴区长的关系，过两年一样有机会。” 王振济摇摇头。 职场八卦真是无处不在。 自己和这些人互不相识，他们也依然讲得津津有味。 王振济没有理会这个，回到座位上继续核算。 几分钟后，乔相微兴奋地发来微信：“成了！振济，他们找到关键证据了！哈哈……对了，柳叔叔说了，今天下班后你哪都别去，柳卫会来接你去局里出a的报告。有了这份报告，柳叔叔才好向领导请款！” 王振济顿时相当意外。 他真没想到，海外那些奋斗在经济领域的大拿们，速度会这么快！ 而后，他便开心地笑了，迅速在手机上回复：“柳叔叔的速度很快啊！我今天下班后就直接去，不用柳卫接。钱等到帐了，我再分给你们。” 发出去之后，他的心情也好起来。 今晚早点搞定，早点结案自己也轻松。 这时，梁风突然也发来微信。 “你吴姨被临时任命为代书记了。户口的事，你暂时先别问。如果知恒集团今年不给你，后年你满了三年也一定会给。” 第30章 峰回路转 王振济再度愕然。 当局对官员职位的调整，居然这么快？ 上周五才把地块高价拍卖出去，现在才周二，居然就升了吴姨的职务？ 看来吴姨在当局里混得还是不错的嘛！ 这样也好，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吴姨也算是自己拐着弯的靠山了！ 定定神，他迅速在微信里回复：“老师，您放心，我还年轻，不急。” 做为才进公司三天的新人，已经被提前结束了试用期，加了工薪，他的吃相真不能太难看。 …… 同一时间，正在总裁办公室里批示一叠文件的韩立新则是在收到吴正华被任命青碧区代书记的消息后，再度眯起深沉的双眼。 思索了一阵，他拨通了冯皎眉的座机，询问了王振济这两天来的表现，然后又打电话给财务总监麦民文。 再十几分钟后，王振济收到冯皎眉在内部网上发来的讯息：“到我办公室来！” 王振济莫名其妙地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经理办公室。 冯皎眉正盯着电脑，清丽的容颜上，柳眉微舒，显然并没有什么烦恼事。 略一思索，王振济麻利地关了电脑屏幕，合起正在核算的记帐凭证和相应的财务报表，从座位上起身，来到经理办公室。 冯皎眉指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上前坐下，再温和地问他：“你应该知道，我们一部今年的招调工指标，是楚玉凡得了吧?” “我知道。”王振济坦然微笑：“她自己主动说了。我们都挺为她高兴的。” 冯皎眉微微扬眉，如玉的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似笑非笑地问他：“没有不甘心？” 王振济先是一怔，但很快就释然而笑：“这有什么！楚姐毕竟比我早进公司，肯定也立过不少功，她得了很正常！” 见冯皎眉的眼中有讶异，粉脸也和缓了少许，王振济忙强调：“我之前问您，只是想为以后提前做准备，我今年真没打算全力争取这个指标。我的社保这个月才交啊！” 看王振济说得真诚，眼中亦有一种少见的通透，冯皎眉便赞许地笑道：“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不过，我们财务人员毕竟是与钱打交道的，能力出色的员工们，若是有了本地户口，行事会更方便。” 王振济顿时一怔。 这话什么意思？ 见此，冯皎眉又狡猾地笑笑：“韩总很欣赏你。刚好你又是今年毕业的，就特意向老板表扬了你，还专门去找了区里相关部门。加上你老师应该也向吴区长打了招呼，所以，虽然教育发展局那边，今年应届毕业生和招调工渠道已过了有效期十多天，但他们还是同意，接受你做为今年的非本市生源的应届毕业高研士，调入我们公司。” 王振济这一回就真正地怔住了，脱口而出：“我？应届生源招调工？” 亏得他都以为，自己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了！ 没想到，惊喜来得如此突然！ 王振济那因为意外而瞪得老大的双眼，极大地取悦了冯皎眉。 她的笑容更深了，隐隐地露出浅浅的酒窝：“对，应届毕业生招调户！也算是上次秋计云贪污案，老板和韩总对你的一份额外补充奖励！” 停了一停，见王振济依然开心得怔坐对面，喃喃不知道该说什么，冯皎眉又收敛笑容，意味深长地道：“好好珍惜这一次的机会吧！你要知道，我们公司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位也是今年才毕业的本地高校高本生，他在公司实习了一年，都没有拿到这个名额。所以，你有一个好老师！你的老师，对你真的很维护。” 所以，宁愿让小姨子向下面的职能机构发话，延长一点申请时间，多给一个名额，也不愿让王振济去和财务部老同事去争，平白竖敌。 先前冯皎眉接到韩立新电话，意外地得知，这个应届毕业生的招调工名额，是吴区长的秘书亲口发的话，只不过当时被韩立新故意压下，没有对外公布时，她就明白了王振济在梁风和吴正华心中的位置。 她当然不相信，王振济是以颜值来征服吴正华这位半老徐娘。 所以，王振济应该是做了什么事，让吴正华这位拐弯抹角的长辈对他的能力另眼相看，愿意支持和照顾一把。 而韩立新之前一直让行政总监守着这个秘密，显然是想再观察一下王振济的品性。 事实证明，王振济并没有因为吴正华来视察而飘飘然，也没有因为楚玉风得了一个招调工名额而患得患失、消极怠工。 稳得很。 心理素质好，品性也不象牙！ 让她很满意，也不吝惜帮王振济多说几句好话。 所以，韩总终于下定决心，指定把这个延期的名额给王振济！ 看出美女经理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王振济这才终于完全确定了，心里也彻底踏实了，而后，帅气的嘴角再也忍不住地上扬，傻愣愣地道：“这……我……老师确实是很照顾我。不过，” 心情大好的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而后调皮起来，朝着冯皎眉灿烂一笑：“韩总和经理你们也很照顾我！” 所以，老师之前的微信提醒，其实就是要帮他稳住心神的阵脚吧？ 职场和人情的博奕，真是无处不在！ 还好，有老师的提醒，他这一方，赢了。 真开心！ 过去四年多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专业成绩、大学生竞赛，英语地区竞赛……回想起过去在学校里一次又一次在竞赛前的紧张预备和竞赛中的全力冲刺，王振济此刻，只想起一句话。 苦尽，甘来，从来只是给有准备的人！ 就算是再有天赋，也不能缺了后天的加持。 努力奋斗是必要滴，谨慎仔细也是少不了滴！ 亏得自己这几天为了给美女经理留下良好的印象，天天准时而认真地冲着咖啡，泡着好茶。 缺了任何一项，自己今天都无法获得这样的奖励！ 所以，除了感谢老师之外，自己真正要感谢的，还是面前的这位年轻的美女经理！ 冯皎眉被王振济突然绽放的阳光笑容闪得稍稍别过了一点目光，竭力崩住的粉脸顿时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不过很快，她就迅速恢复了原有的威严，又拿出一张纸来，只是语气轻柔了不少：“那也是你自己有能力。我们知恒一向不会亏待有才干的员工。嗯，这里是招调工的一应流程和需要的资料，你抓紧时间准备准备，尽快在截止日期之前，把要用的材料交到人事部。” 第31章 没有唱反调 “好的！”王振济欣喜地大声应下，接过这张提示表，告别了冯皎眉，开心地大步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抓住了公司的蛀虫，维护了你老师的声誉，获得了公司高层的进一步的重视，特奖励你现金10万元，已存入你的银行帐户里。本奖励已扣税。” 突如其来的播报，让刚刚坐下的王振济微有些失神。 10万元！ 系统居然又奖励了自己10万元！ 等确定这笔钱已到帐，王振济便疑惑地在脑海里问：“系统，这奖金是怎么算的？” 系统：“青碧区地块的拍价高于有关职能机构的预估价2亿，吴正华给你老师的评估费是20万。是你及时向梁风汇报了有利的关键条件，稳住了发展商，所以奖励减半，10万元。” “以后，只要你根据本系统的提示，及时找出财务资料中的漏洞并上报解决问题，都可以比照标的物价值的千分之1~2.5给予额外奖励。若是由你老师来主持，这个奖励将减半。” 王振济恍然大悟。 自己又一次沾了老师的光！ 没说的，以后一定要好好回报老师！ 他运指如风，在微信上，十分高兴地将即将被以应届毕业生招调入户的消息汇报给梁风，再请教该怎么去办手续。 三分钟后，梁风的电话打了过来了，也十分高兴：“看来你们这位韩总还是很会做人。嗯，既然你拿到了指标，今晚如果没事，就来一趟我家，我帮你把相关的资料递上去。” 王振济先是一喜，但很快，想到一件事，又有些为难：“这个，老师，我还有件事要向您汇报。” 他迅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偏僻的行政过道上，才又道：“老师，我今晚要去一趟有一桩外商投资的项目，需要我出具评估报告……。” “什么？银证监理局的外商投资？”手机的梁风不等他说完就惊叫起来：“是不是布莱斯尔公司的投资？他们怎么来找你了？” 王振济的心脏顿时狠狠一跳，有些紧张：“您也知道这个项目啊？那您有没有……。” 手机里的梁风再次打断他：“我没有，但你彭师兄和许师兄都参与了，都没有发现问题。听说银证监理局那边还去找了刘石强，也没有找到问题……咦，” 梁风突然在手机里疑惑地叫起来：“不对，他们怎么会找上你的？你又不是注会！” 嘿嘿…… 王振济突然想笑，同时也放下心来。 还好，自己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老师唱反调。 至于和两位师兄唱反调……反正是平辈，师兄弟之间有不同的意见，这很正常！ 他马上无辜地解释起自己与乔相微的关系和元乐大师的解卦思路。 梁风顿时沉默了十几秒，才无奈地叹息：“你这阵子倒是跟宝庆寺颇有渊源啊，什么事情都找上了你。那你找到问题的线索了？” “找到了！”王振济忙又解释了一通，再补充：“我先前答应了相微，下班后先去柳局长那里交报告。” 又数秒，手机里的梁风意外地道：“你小子，运气挺好啊！那么多的知名注会没有发现的线索，被你给发现了！” 听出这语气中的赞赏，王振济顿时有小小的得意，但还是谦虚地笑了起来：“嘿嘿……是啊，我也觉得我的运气很好。” 至于真相是因为有系统的帮忙这件事，王振济是不会说的。 哪怕梁风对他视若子侄，他也不会说。 系统的存在太不可思议，必须严格保密，谁都不能讲！ 手机里再度静了几秒之后，响起梁风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变得轻松：“行，这事我知道了，今晚你先去柳副局那里交报告，不要呆太久，交了就回学校，把你的毕业证什么的先给我，我指导你来填表。” “过两天，估计你们公司又会忙了，你姑姑开的证明就让她直接寄到我办公室，我帮你递交。这事是大事，得抓紧办了。” 王振济由衷地感谢：“老师，那又要麻烦您了！” 梁风顿时在手机里笑骂：“没事，我现在时间比较多，帮你多看顾会，省得你以后出错！你啊，安心工作就好！” 王振济马上笑着谢过老师，再愉悦地结束了通话。 他并不知道，正在汇金财经大学财经系教学楼的梁风在结束了和他的通话之后，瞟了瞟紧闭的办公室门，然后不可逷抑地无声咧开嘴笑了起来。 一边笑，梁风还一边给老伴吴正梅发了微信：“今天老夫真高兴，哈哈哈！” 一分钟不到，吴正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讶异地嗔到：“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高兴？” “哈哈哈……”梁风再也不忍了，纵声大笑起来：“你没有想到吧？振济这回把刘石强给干翻了！哈哈哈……他姓刘的以前总爱跟我较劲，每次都是输，这也就罢了，我们好歹是同学吧？可他现在，连振济都干不过了！” 想到这个一贯的手下败将居然在自己的得意弟子面前栽了跟头，梁风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嘿嘿，老刘头，你丢脸了，丢大发了！ 看你以后还敢再和老夫作对！ 嗯，王振济这个孩子，真是聪明，省心，干得漂亮！ 比亲儿子还要出色！ 看来，以后得多多照顾他点！ 说不定啥时候，这孩子就又给自己挣光彩了！ “啥？”吴正梅顿时错愕不已：“你说什么……？” …… 梁风怎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妻子共乐，不再细说。 而心情同样很愉悦的王振济，在结束了和老师的通话之后，马上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兴奋地告知了公司愿意帮忙招调入户的事。 廖玉升顿时非常兴奋，忙不迭地大叫：“太棒了！哇，振济，你老师太可爱了！你们经理也非常英明！” “哈哈，我也有同感！”王振济十分开怀地大笑，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心中的喜悦。 第32章 舅舅 先前因为德谦的有意拖延，王振济错失了毕业当年被招调入汇金的机会，心里是很遗憾的。 他曾经为此努力了整整三年啊！ 没想到，现在，自己又拥有了这个机会！ 嗯，老师威武，吴姨威武，韩总也很威武！ 若是知恒一直都如此重视人才，自己就在知恒打一辈子的工，以后分得一点原始股份，一边当高管，一边吃股份分红！ 乐过一阵之后，王振济才又对着手机笑道：“姑姑现在应该还在上课，我等下就发微信，今晚我还要去一趟我同学那里，要很晚才能回来了，你不用等我。” “好！”非常高兴的廖玉升满口应承：“我会去跟我妈好生解释，你只管放心忙你的事！” 于是，结束了和廖玉升的报喜之后，王振济又心情甚好地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今晚你能不能帮我提前安排一部电脑？我交完报告之后，还要回学校一趟，准备招调工的手续。” 手机里的乔相微顿时愕然：“招调工？你不是因为德谦的专业考，错过了教委的最后报名时间吗？怎么，公司对你那么好，愿意帮你去求情？” 这不可思议的语气让王振济心里不自觉地得意起来，嘿嘿一笑：“这就是宝庆寺那单调包案的后续奖励。我们经理今天下午才通知我的，时间有点紧，不过，是个惊喜。” 乔相微马上明白过来，由衷地为他高兴：“太好了！哇靠！梁风教授对你真好！那行，我去跟柳卫讲一声。” …… 下班前，王振济终于收到姑姑的来电，说起招调工的事，在手机里颇为欣慰：“梁教授这么照顾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别丢他的脸。资料我明天上午请假帮你去办，争取后天加急寄出来，你大后天能收到。” “谢谢姑姑！”王振济感激地道：“对了，我昨天给同学帮了一点小忙，应该会进帐几万元。这次调户口的钱我就自己付，不用姑姑您给钱了！” 手机里的王爱华这回就讶异起来：“现在的会计的评估费有这么高了？” 王振济瞅瞅四周无人，压低了音量：“我同学的父亲就是负责这个项目的。”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手机里的王爱华已经完全理解了：“哦，哦！” 然后，她的语气就立刻变得兴奋起来：“那，以后他们若是还有其他的项目，会不会也找你？” 王振济颇有些把握：“大的项目机会比较小，但小的项目，为了他儿子，他应该会给我一次试的机会。咱也不要求多，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有那么一次，就够了！” “嗯，那你这个同学得处好了，一辈子的关系。”手机里的王爱华十分欣慰地赞了一句，然后，那语气就变得感慨起来：“振济，你总算是找了一份好工作。你爸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厉害，肯定会很高兴！” 父母去世时，王振济已经开始记事了，还记得父母对自己疼爱，以及父亲与姑姑之间的亲密。 想想姑姑这些年来的悉心照顾，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暖，随后便由衷地道：“姑姑，谢谢您！也谢谢姑父！我相信，在我爸我妈的心里，您是最好的妹妹!” 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个当妹妹和妹父的，能这样全力照顾兄弟的孩子吧？ 这一点上，王振济一直觉得，老天爷对自己是厚爱的。 王爱华顿时在手机里欣慰地笑了：“你爸是我唯一的亲哥，我当然要管你！对了，你工作的事情有没有跟你舅讲啊？” “还没有呢，我等下就打。”王振济忙道。 他外祖家颇有些重男轻女，从小就更宠爱舅舅尹怀阳。 可惜舅舅不擅读书，只勉强考了个电工的职校，到现在也只是三级电工，如今在一个小型的民营工厂打工。 舅妈也只是中专学历，好在家务活做得麻利，便经常接些钟点工的活来贴补家用。 舅舅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倒是还侥幸考上了普通的二本，如今读大二，还不到实习的时候，一年的学费压力很大。 尽管如此，月工资只有4000元的尹怀阳逢年过节还是会带着老婆与儿子来王爱华家探望王振济，留些压岁钱，在王振济考上大学时，还给了1000元的人情钱，算是对王振济很不错了。 很快，王振济结束了和姑姑的通话，又拨通了舅舅尹怀阳的手机，告知了工作和户口的事情。 尹怀阳顿时在手机里十分高兴：“好啊！这份工作好啊，才上班就能调户口！对了，钱够不够？不够的话，舅舅还可以支援你一万元……哦，那行，那你好好干！” 王振济再问起两个双胞胎表弟的情况，就听尹怀阳在手机里无奈地叹：“我问过他们助教，建议他们读完了大三，再去实习。他们学校到时会联系的……放心，他们的专业虽然比不上你，但对其他的同学来言，还是比较强的。” 王振济想了想，道：“这样，您还是让他俩安心学好专业。计算机网络是趋势，以后不愁找不到工作。实在不行，我会找升哥商量，看看有没有好的单位。” 王家和尹家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了，表哥和表弟又都还算是比较勤快的人，王振济其实是挺希望大家能够互相扶持的。 都是男孩子，出来打工，多吃点苦也没关系，只要能及时吸取教训，慢慢地就能成长了。 等日后成熟了，他们几个就可以在汇金市抱团闯下一片事业。 第33章 关系无处不在 手机里的尹怀阳顿时兴奋起来：“好啊!要是你们兄弟能够在一起工作，互相扶持，那我就放心了。” 王振济笑笑。 两个表弟要是真的来他这里工作，别的不说，他一定会督促两人一边工作，一边继续深造计算机技术！ 关系什么的，只是一个敲门砖，自家的强大，才能让外人另眼相看。 不过这话暂时没有必要对舅舅说。 这通电话打完，王振济的手机又收到了招商银行的短信通知。 他上周六在柜台申请的普通信用卡被审核通过了，有1万元的透支额度，不日将寄到知恒集团总部，请他注意查收。 比起其他同学申请时基本上只有几千元的卡，这个1万元的额度让王振济相当满意。 有了系统之后，自己的运气好像正在好转。 嗯，有了这张信用卡，以后自己就可以在消费时改变以往的习惯，没事就多它，少用储蓄卡了！ 说不定刷着刷着，自己这张普通信用卡就能升级为白金信用卡，可以透支的额度也能提升到几十万呢？ …… 晚上，等王振济坐地铁来到银证监理局，随着一直等在大门外的柳卫一起进到柳父的办公室，就见柳父今天的气色明显比昨天晚上好一些，也精神一些，黑眼圈都淡化了少许。 柳父一看他就亲切地祝贺：“小王来了！恭喜你啊，马上要成为真正的汇金人了！” 王振济谦虚地笑笑：“是老师的情面和公司领导的关心。” “哈哈……”柳父再度欣赏地大笑起来，然后把小徐秘书叫进来，让他给王振济安排昨天的档案室和一部电脑专心打评估报告。 柳卫在一旁作陪。 于是，柳卫就默默地看着王振济以流利的英文和专业的中文分别打出了几份评估报告并签了名。 柳卫好奇地问：“这应该不是你的第一份评估报告吧？” “在德谦时，我和陆哥联名签署了两份评估报告。这一份，是我单独签名的第一份。”王振济拿着打印好的报告，眼现缅怀，然后灿然一笑：“很有纪念意义！可惜，相微那时放弃了。其实我一直觉得，他有这个家庭环境，完全可以继续读研，那以后在局里的晋升，肯定会比其他本科生要快一些。” 柳卫也惋惜地摇头：“我也劝过他啊，他家里也劝过，但相微的性子太咸鱼了，考上你们学校，就算是他对父母的交待了！比起当事业狂，他更喜欢打游戏。” “没办法，人各有志。至少他没有啃老，在局里混得也还不错，对吧？”王振济想想，失笑道：“看得开，洒脱一些，过得也快活。” “所以，你会一直呆在知恒吗？”柳卫有些关心地问。 “只要知恒不倒，我也不大喜欢挪窝。”王振济挑眉：“怎么说，我也是关系户，对吧？” 对上他捉狭的目光，柳卫乐笑了，笑过之后，才不以为然地道：“关系户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国家，讲究的不就是关系？” 确实。 大夏国的关系，无处不在！ 王振济反过来问柳卫：“那你呢？也打算一直在教育发展局里坐着？” “局里的工作环境相对要单纯一些，比较适合我。”柳卫有些惭愧：“先好好做着，以后，谁知道会怎么样？” 王振济想想也是，便安慰着他：“嗯，呆在这职能机构里，接触到的消息总会比外界多一些。好了，现在报告出来了，我也可以回学校了。” “嗯，我带你去见我爸……。”柳卫知趣地从座位上起身：“然后我送你。” …… 最终，王振济还是没有让柳卫开车送，而是一个人搭地铁先返回了出租屋，收拾了资料过后，拦了辆的士返回学校，交到了梁风的手里。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来得挺快啊！”已换上家居服的梁风满意地接过他的资料：“马上填好，明天我帮你跑学校的手续。” “好！”王振济拿起笔就开始填写。 梁风又在一旁提醒他：“你那个室友，以后也可以好好来往。中央银行和银证监理局每年都有不少资产评估的项目，大案你暂时不方便接，但小项目却是可以试一试的，也不妨碍你在知恒的工作。” “现在多存些钱，等以后知恒真的申请上市时，你在财务部就可以多买些原始股，每年吃股利也舒服。” 见王振济嘿嘿一笑，迅速点头，梁风再关心地问：“你给他们的报告有备份吧？给我看看。” 等一一看过了王振济手机里的报告留档，梁风顿时恍然：“你那两个师兄应该是没有发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你又是怎么想到的？” “您知道的，我把整套双津大辞典背下来了，有些印象。”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两位师兄，可能在英语上没有我的阅读面广。” 就算同是英语八级，词汇量也未必一样。 梁风顿时失笑：“行，他们不像你，是双学历，这回输得不冤。他俩没发现，你发现了，就不算丢我的脸！回头我会跟他们讲。” 王振济眨眨眼：“老师，您以前也认识柳叔叔，你也觉得他的直觉很灵吗？” 梁风意外地看他一眼，随后摇头：“这世上，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他最近几年一直在研究心理学，可能是通过心理学的一些专业技巧，发现了对方的异常。当然，也不排除是他的经验很丰富，思维别具一格，所以才能有感觉。” “我虽然一直很推崇数据，但我也不完全反感我们华国传统的风水和气场学说。也或者，这就是他的运气。” “总之，你要多多重视你在学校的同学人脉，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就能帮得上你。” “好，我记下了！”老师这话是肺腑之言，王振济认真地应下，然后知趣地告辞。 第34章 这小子有点能力 次日上午，财务部一部的所有同事就都知道王振济也将被招调入户的消息，均纷纷恭喜他。 “小王你太厉害了，了不起啊！” “韩总果然很看重你！有前途，好好干!” 就连一直以为自己是胜利者的楚玉凡，也只是失神了十几秒钟，那圆脸上就再度露出了客套热情的笑容：“哎哟小王，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拿到这个指标。以后，咱们可是同一批调进来的同事了，要互相支持啊！” 真是虚伪啊！ 算了，咱是男人，不跟她计较。 王振济心里嘀咕着，脸上还是客套地笑笑：“是，多谢各位前辈的厚爱和承让。” 等他们这里热闹的时间足够久了，冯皎眉从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提醒他们：“都静一静！凡姐你和王振济抓紧时间把招调工的资料准备好，递上去。马上要月底结算了，大家这一周要辛苦一下，从明天开始，加班。” 陈会同脸色微变，但马上就笑吟吟地表态：“没事，经理，我们部门月底哪一次不加班啊，习惯了！” 冯皎眉柳眉一挑，眼中光彩灼灼：“这次不一样！市场部已经拿下了两个待建工程了，前期的准备工作，我们一定要提前做好！我们之前差点在宝庆寺的项目上跌了一跤，后面不能再出漏子了!等忙过了这一阵，楚姐和王振济的户口申请审核通过了，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没问题！”还是陈会同率先应下，并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振济：“对了，经理，蒙利他……他什么时候销假？” 王振济暗暗为陈会同竖起大拇指。 他也在关心这个问题。 冯皎眉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陈会同，也不隐瞒：“除暴局目前还没有结案，所以蒙利暂时还不会回来工作。他这个月的工资，就按正常的出勤天数来算。” 王振济就见陈会同的神色明显松暖了些。 冯皎眉又问：“虽然你们一组少了蒙利，但也多了王振济，人手上并没有减，应该没问题吧？” “哦，没问题没问题！”这回抢着说话的是笑吟吟的楚玉凡：“小王可是一员干将，我相信有小王在，我们一组一定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错误！” 见其他人神色有异，王振济忙摇头：“楚姐瞧您说的，我只是新人，上次也只是运气好，这方面我还需要多向大家学习学习。” 冯皎眉盯了楚玉凡一眼，再淡淡地道:“行了，你们心里有数就好，赶紧工作吧!” ^ 另一边，银证监理局的局长办公室。 孙建威局长微皱着眉头，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盯着桌面上由王振济出具的那份中、英式评估报告。 数十秒后，他才谨慎地看向对面坐着的柳父：“老柳，不是我信不过你，不过，这个署名的王振济，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是哪一家事务所的？” “哪一家都不是。”柳父自神在在地笑道：“不过，他是财大梁风教授的研究生弟子，这个月刚毕业。” 孙建威顿时一怔：“梁风的学生？可梁风之前已经有两个学生评估了这个项目，没有找出问题啊！” 柳父依然气定神闲地笑：“那两位是注会，但只是会计专业。这个小王，在财大是会计和英语双专业双学历，英语达到了专业八级，在英语领域，自然比他这两个师兄要强一点点。这一次，他也是从英语姓氏方面的关联中发现了破绽，从而找出了确凿的证据。” 见孙建威眉头微松，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柳父心中一转，又补充：“此外，宝庆寺那项被掉包的工程，之前在知恒集团的财务帐册上也是没有半点问题的，还是这个王振济，刚进公司，去了一趟现场，就发现了问题。所以，吴正华才会突然去知恒视察。” “哦？”孙建威板着脸马上和缓了许多，并坐直了身体，盯着柳父：“你的意思是，正华很欣赏这个王振济？” “毕竟是她姐夫的得意门生嘛！”柳父十分谦和地笑道：“又有能力，懂事，那就帮一把喽。梁教授这几年里，可就收了这么一位高研士。” “嗯，”孙建威的眉头迅速舒展了，略一思索，点对：“正华看人还是比较准的，梁风素来对弟子的要求也十分严格，想来这个王振济还是有两把刷子。也罢，既然他确实是找到了问题所在，那我们就要重视。” 他拿起桌面上的报告：“这事，我稍后会向蒙领导汇报，放弃这次合作。” “是!”柳父马上从座位上起身：“局长英明！” 孙建威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老柳，我知道，这次的事，是辛苦你了，嗯，虽然这个小王还年轻，但怎么说也是一个a，出具了正式报告，该给的咨询费，我们还是要付的。你找个时间，打个申请，回头我就签字，让财务尽快处理。” 柳父顿时顺服地笑了起来：“是，谢谢局长！” …… 一个多小时后。 汇金市公立会计师事务所。 微胖的方主任疑惑地看看台面上的日期，皱着眉头给银证监理局的小徐秘书打去电话。 而后，听完了小徐的回复，他便惊愕地失声而叫：“什么，有人找出了问题，还出具了a报告？是哪一家的注会？……啊？他不是注会……？” 随后，惊出一身冷汗的他，满眼不可思议地挂断了电话。 那个被自己仔细审查了两个小时而确认没有问题的布鲁斯尔投资案，居然涉及到庞氏诈骗？ 还是梁风的那个小弟子发现的？ 惊悸之余，方主任只觉得脸上热得很。 干了几十年的老注会了，谨慎了一辈子，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翻了船，被一个后生小子打了脸！ 做为汇金市有名的公立会计师事务所，方主任当然对经常随着梁风来出评估案和审计项目的王振济有些印象。 又年轻，又帅气，还谦和，做事很主动。 是个很有眼力界的大学生。 没想到做事也是十分细致，不声不响就从这么一个表面上没有丝毫破绽的项目里找到了突破口！ 而后，他又是一愣。 对了，记得那天晚上，地稽局的刘石强也去了评估，也得出了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这位刘处长以前可是梁风的手下败将啊！ 现在居然还败在了梁风的学生手下……。 想到这里，方主任心里的郁闷倒是减轻了许多。 嘿，咱这算什么丢脸啊? 人家刘石强刘处长，才是真正的丢脸。 他目光一转，马上拨通了刘石强的手机。 第35章 介绍女朋友 等手机里传来刘石强的声音，方主任便故意问他：“老刘，布鲁斯尔公司那个项目，银证监理局那边有没有通知你啊？……没有？那你赶紧去问问吧！老刘啊，我不得不说一声，后生可畏啊！” 待挂断电话，想起刘石强在询问过银证监理局之后，那仿佛会有的反应，方主任顿时不负责任地笑了，想了想，又特意把这个消息再传给了认识的几位老注会。 反正，就算自己不传，过不了多久，这些应该也被邀请过的国字头注会也会去问，说不定还会把消息传到自己这里。 自己只是稍稍抢先了一步而已。 于是，不多时，一传十，十传百，布鲁斯尔公司金融投资案被驳的消息，就被传遍了整个汇金市国字头的注会界、金融界。 人人惊诧万分：“什么？居然是骗局？” “我去，我当时还觉得是个不错的项目！” “啥……真的被柳局长雇人找到了破局的线索？” 一时间，注会界的众多曾经被邀请去评估过的老会计师们，个个脸红而苦笑。 金融界则是个个震惊了。 很多金融界的国投负责人都清楚，之前以直觉灵而出名的柳副局长，那是请去了至少数十位国字头的名气注会为此项目评估啊！ 结果呢？ 这些名头响当当的注会师都被打脸了啊！ 倒是未露面的汇金财大的梁风教授，虽然也有两个早期毕业的注会学生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 但那个看出骗局的a年轻会计师，就是梁风教授这几年新教的高研士！ 所以，还是名师出高徒！ 梁风，不愧是汇金财大财经系坐头把交椅的教授！ 而后，但凡熟悉梁风并且与他有些交情的，纷纷打电话过去恭喜他。 知道梁风与刘石强过往的，也纷纷私下里议论着这一点。 “梁风这个学生，不得了啊！” “刘石强以前败在梁风手里，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连梁风的学生都斗不过……。” 于是，刚刚下课的梁风，接着恭贺的电话接得手软，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虽然早预到会有这么一天，但等它真正来临时，这种被同行们羡慕和嫉妒感觉，还是十分舒爽的。 相反，地稽局办公大楼里，刘石强在自己专门的办公室看着注会朋友圈和注会微信群里有些人的调侃和打趣，却是气得脸色直发青，肺要被气炸了。 又不是老子一个人没找出来，你们不都也没找出来嘛？ 凭什么在这里笑我？ 再说，谁没个失手的时候？ 郁闷归郁闷，冒泡他却是不敢了，只能默默地潜水。 他更是暗暗把王振济恨上了。 你小子是存心要和我做对是吧？ 我认为没问题的项目，你偏要找出岔来！ 好小子，以后别被老子遇上，否则，我刘石强整不了你老师，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一毛头小子？ 而王振济这个陌生的名字，也头一次，以小辈的身份，平等地走进整个汇金市财经界大佬们的眼中。 …… 王振济对自己在本市财经界里引发的震动毫不知情。 接下来，王振济便加了两天班，晚上九点半才和大家一起下班。 不过下班前，他会主动叫外卖买宵夜请同事们吃。 次日晚上吃完了王振济外卖叫来的鲍鱼泡饭，刘昭拿出纸巾优雅地擦了嘴，便十分好奇地问他：“你姑姑和姑父的收入不错吧？” 王振济点头笑了起来，眼中现出几分温情：“我姑姑是县城里的特级教师，我姑父是另一个学校的教导主任，加起来工资在县里破万了，消费水平又低，而且我姑父会理财，对我和我哥的经济支持还算给力。” “你姑姑是又当你姑，又当你妈啊，不容易！”一旁的楚玉凡一边收拾着自己的饭盒，一边颇有些感叹：“你有一个好姑父，慷慨，不在乎钱。” “我的亲戚们都还好。”王振济也十分庆幸：“不管有没有能力，对我都很照顾。” “小王这回调了户口，接下来就是努力攒钱买房了！”陈会同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笑着调侃：“要是想在汇金市买房，你还得再好好拼一拼。咱们现在这里的房价，太高了!” “是啊，一个月万把元钱的工资，想要买房，好遥远！”初夏难得地附合：“我表哥就是这样，要结婚了，婚房还没影！” 陈会同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所以我们要努力，促进公司上市，我们这些员老得些原始股，到时一飞冲天。小王你表哥要是还没有对象，可以暂缓结婚，把钱存下来，帮你买点原始股！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王振济顿时笑道：“我表哥目前确实还没有女朋友。他搞销售的，提成高，准备再多存点钱，再考虑结婚的事，反正他也就比我大两岁，不着急。” “哟，真没女朋友啊？”陈会同讶异起来：“有房有户口，居然还没找女朋友？来来来，有没有你表哥的相片？我正好有个侄女，本地户口，本科毕业，长相也不差，家里父母都是公务员，要不要介绍一下？” “唉！”楚玉凡立刻不客气地数落：“陈会计，这哪里还用得着你侄女啊，刘昭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对象？有户口。” 王振济立刻瞟向刘昭。 正好刘昭也在看他，对上他的目光，便不自然地笑道：“楚姐，不行的，我有男朋友了！” 王振济一怔。 陈会同倒是马上笑了起来：“就是啊，咱们刘昭这么漂亮，又能干，又有学历，怎么可能没男朋友？” 他再饶有兴趣地看向王振济：“小王，怎么样，我的提议，要不要考虑一下？” 王振济嘿嘿一笑：“那我回去先问问我哥。” “我们下个月月中不是要聚会吗？到时如果他俩都有意思，不如都喊过来，见一面。”初夏这时也兴致勃勃地提议，再转过头去喊着不远处的贺峰：“贺主管，您说对不对啊？” “可以啊！”电脑屏幕面前的贺峰笑着应下：“都是自己人，可以试试。” …… 等晚上回到出租屋，王振济便把这事给刚回来的廖玉升说了。 廖玉升无所谓地应下，又打趣他：“别光顾着我，你自己呢？现在户口算是暂时搞定了，你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找个女朋友？” 第36章 两位师兄 王振济眼前迅速闪过一张又威严又妩媚的美颜，而后便摇头：“先搞事业赚点钱吧！感情这事，得看缘份。” 廖玉升戏谑地晃起手机并挑眉：“你姑给你算过了，今年你会碰上命定的真命天女！” 正准备给自己倒杯水的王振济顿时愕然，随后半开玩笑地问：“今年都过了一半了！难不成在下半年？” “是啊，就在下半年。”廖玉升耸耸肩：“按农历算的话，下下个月就进入下半年了！” “切！”王振济啼笑皆非，迅速倒完水喝下，再进卧室里取换洗衣服：“我现在没车没房没钱请吃饭，请逛街，买化妆品，还追什么女孩子？考过注会再说！” “呵呵，拉倒吧，等缘份到了，我看你不追，我就信了！”廖玉升挑挑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回房了。 王振济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脱衣，放水，淋着那温热的水，脑海里却又不期然地响起刚才表哥说的话。 算命的说，今年自己会碰上命定的真命天女？ 有些算命的也挺准的啊，比如那位元乐大师。 所以……难不成，美女经理就是自己命定的真命天女？ 全身被打湿的他，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弯了起来。 如果是美女经理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次日上午，他把泡好的咖啡端进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后，在她面前放稳后，便大着胆子打听：“经理，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冯皎眉一愣，随后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没有向凡姐她们打听过吗？” “嘿嘿……”王振济灿然一笑：“我从来不信谣言，只信当事人自己的话。” “个人隐私，我拒绝回答！”冯皎眉自神在在地道：“你要是很闲，我可以再给你加点工作量！” “好吧！不说就不说！”王振济无奈地耸肩：“其实，我很忙的!” 等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办公室，冯皎眉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摇摇头，不过很快，嘴角边又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不可辩的笑容。 王振济当然没有看到，所以，回到办公桌前，他再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经理办公室里开始喝着咖啡的美女经理，然后收回心神，开始忙碌。 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 还在办公桌前和一叠厚厚的记帐凭证奋战的王振济突然收到梁风的微信。 姑姑王爱华寄来的资料到了，让王振济晚上到家里来，另外还有两位师兄会来。 王振济便跟冯皎眉请了假，晚上七点多就收工了，赶在八点钟，夕阳还有一抹余辉在天际的时候，拎着些新鲜的水果来到梁风的家里。 “吃饭了？”吴正梅来开门，关切地问他并接过了他手里的水果。 “吃了。”王振济笑道：“在公司加班时就吃了，我提前跟我们经理报备，早一点收工。” 他换了鞋，走到客厅里，就见梁风和两位见过的师兄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忙一一见礼。 梁风点点头：“开始忙了吧？” 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公司最近接了几个待建工程，经理说先加班。” “嗯，早点做好工程预算，对控制成本是有好处的。”梁风了然地赞成。 这时，师兄彭见祥便笑着道：“老师，振济这回真是干得漂亮！我和含真都没有发现的问题，被他找出来了，重重地打了那位刘处长的脸，难怪您以前那么疼他。” 眼尖地看到一旁的许含真嘴角微撇，王振济便微垂眼帘，心中腹诽。 这位彭师兄的记忆力确实是好，所以有些恃材傲物，这话说得明面上是好听，私底下却有挑拨之嫌。 你说你自己就行了，把含真师兄牵扯进来做什么？ 你是a，含真师兄可不是！ 心思一转，王振济微微一笑，不软不硬地道：“小微是我本科时的室友，死党，以前也照顾我良多，这回他找我帮忙，又是事关这么大的投资，别说之前我并不知道两位师兄已经评估过，就算是我提前知道了，我也不可能连资料都不看一下，就断然拒绝他，那样太绝情了！” “不过，这一次，对方的破绽确实是隐藏得很深，我若不是机缘巧合地知道有这么一桩相关联的案例，我怕是也会栽跟头。或许，这就是我的运气吧！” 彭见祥顿时一愣，看他的目光很快透出几分愠怒，只是又忌惮地看看了一旁的梁风，终究没有再反驳，当然那笑脸也消失了。 许含真挪揄地看一眼彭见祥，笑嘻嘻地插话：“小师弟你做得对，这事我不怪你。这么大的项目，又是同学的情面，你当然要看一看的。还好你看了，不然，万一这次他们把合同签了，到时资金出了问题，可就不是丢我们两个师兄的脸，是丢老师的脸了！” 王振济忙点头应是。 许含真只说是“这事我不怪你”，而不是“这事我们不怪你”。 少了一个“们”字，就显出了他与彭见祥的区别来了。 论做人，许含真更圆滑些，也更讨巧些。 这两位师兄各自与不同的会计师事务所合伙，规模都差不多大，但许含真合伙的事务所排名就要高过彭见祥的。 许含真再向梁风汇报：“柳副局长这次是先找的我，后来我一听是涉外的，就引荐了见祥。我们还与他们局里的几位注会都讨论过，一致认为应该没有问题，没想到，我们都走了眼。” 梁风微微点头：“四大作为外企，能在我们国内财经界后来居上，混得风生水起，短短的十几年里就闯下了那么大的名声，吸引了那么多的优秀财务尖子生去实习，确实是有底蕴的！” 说到这里，梁风没好气地数落着有些悻悻的彭见祥：“你与含真这回吃亏就吃在对英语的了解不够。当初我就说过，见祥你的记忆很强，趁着年轻，把辞典背下来，对事业只有好处，你却嫌太多，不肯。现在好了，被你师弟超过了！” “至于含真，你也不要觉得丢脸。你没有考过a，只是单纯看那些翻译过来的外文报表，找不出来不能怪你。那么多的a和注会都没有找出来，他们更羞愧。” 第37章 蒙利归来 年龄略长的许含真有些不好意思，再又看向王振济：“是，老师，我现在正自学英语。” 梁风脸色微霁，再看向王振济：“他俩今天来，是想看看你出具的评估报告。你若同意，我现在就打印出来，让他俩好好看看。” “可以啊！”老师已经明面上赞了自己，把彭见祥训了一顿，王振济自然见好就收，反正原件他已经交给了柳父，也不怕彭见祥出什么阴招：“我当然没问题。” …… 梁风这次把彭见祥与许含真叫过来和王振济见面，主要还是让他们互相之间加强联系。 等指点过王振济出具的那份中、英双语的评估报告，梁风便悠悠地告诫：“我的弟子里，目前已经毕业工作的人当中，只有你们三个还留在汇金市，所以你们一定要多多沟通。还有你们两个，工作的时间比振济要长一些，以后有什么事，多照顾照顾振济。” “以后有关外企方面的评估项目，如果你们内部有争议的，可以让振济也看看。他毕竟曾经在德谦做过，共享过国外企业的很多案例，又有不少同学在另外三大也做过，在这方面的讯息一般比你们还是要快一些。” 彭见祥与许含真同时神情一肃，认真地应下，并许诺如果真的被王振济找到了关键的破题之法，他们会按行情给予一定的劳务分成。 梁风再问起王振济，宝庆寺一案对知恒财务部的影响。 “目前就是蒙主管被撤职，放大假，等调查结果。我与贺主管被加薪，仅此而已。”王振济老实地汇报：“主管由我们经理兼任，两位老会计都有心争一争。不过我觉得，如果蒙主管真的没有问题的话，很有可能林副总会找个机会就让他重新当回主管。” 梁风微微点头：“据我所知，你们知恒就四名注会，就是麦民文总监、一部和二部的经理，以及你们一部二组的那位贺主管。这个蒙利虽然是老会计，但只是高级会计师。其他的会计，有的只是中级，有的只是初级，如果单论资历和关系，他重新做主管的机会确实是很大的。” “你们公司的林副总和蒙利是表连襟，一直想插手财务部，蒙利是他最信任的老财务，所以他不可能让蒙利离开一部，除非蒙利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又或者，林副总找到其他的可信财务。” “你现在已转正，又加了薪，还拿到了调户的指标，已经得了不少好处了，接下来就安心做事，暂时不要去想这个主管的位置。等做得一两年，知恒上市了，财务部扩大了，自然有你升职加薪的机会。” 王振济马上乖乖地应下：“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资历和经验还不足以在这么大的公司当上主管之位。” 当然，再过得一两年的沉淀，就是亲友们不让他去争，他也会去争一争。 …… 次日上午，王振济把招调工的一应资料交到了人事部。 接下来就是静等有关职能部门的审核通知。 收资料的那位卷发美女笑脸盈盈地恭喜着他，互留了微信，还故意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好在王振济早就习惯了应付这一类的骚扰，只笑嘻嘻地表示还没有买房，哪里敢交女朋友之类的话，搪塞了过去。 很快，他沉下心来，投入到忙碌的加班事业中，直到两天后的上午，人事部经理笑吟吟地在内部网上发讯息。 他与楚玉凡的调户申请已经被当局有关职能机构审核受理。 接下来，就是员工自己去跑附近的人事局和户籍管理所，等待进一步的审批。 这不是一时半会能下来的，快的也要几个月，但只需要把原件资料送过去，然后等通知就好。 王振济马上约着欢喜不已的楚玉凡一起进了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 冯皎眉的神色温和：“行，你们俩下午和一部的老郭一起去办吧。早点办完回来，不要错过今晚的加班。” “好！”王振济原本也没打算缺席，立刻应下。 …… 下午往人才局和户籍管理所的一行很顺利，晚上回到公司后的加班也很正常。 但是，等第二天上午，王持济来到公司，就意外地发现，放了两星期假的蒙利，居然在座位上坐着。 压下所有的讶异，王振济平静地在座位上坐下，再悄悄地向隔壁一直静默的刘昭迅速发去微信。 不多时，刘昭迅速看了他一眼，再飞快地按动手机。 于是，王振济收到了她的回讯：“是林副总昨天下午下班前，亲自送蒙利来的。说是除暴局已经确定了蒙利是无辜的，对掉包案不知情，加上我们一部现在业务繁忙，天天加班，索性就让他回来分摊大家的压力。不过，不再是主管。所以，需要审批签字的凭证和报表，我们直接交到经理那里。晚上蒙利家里有事，就没有加班，我们也没有拦他。” “还有，下面的恒材子公司也查出了一个主管会计与秋计云有勾结，所以，总公司会从我们总部调一位自身过硬的老财务去恒材那边当主管，目前的人选是陈会计和二组的林会计。” 王振济仔细看完，沉默了。 蒙利才被林副总保出来，肯定是不可能派去恒材。 贺峰本来就已经是主管，除非犯错，否则不可能从总公司下贬到子公司。 楚玉凡刚刚调了户口，也应该不可能就升职。 所以，这人选，如果只在一部找，就只会是陈会同与二组的林莫则了。 至于一组空缺出来的主管位置，想来林副总一定会坚持让美女经理来兼任。 算了，只要蒙利识趣，不再总是针对自己，谁来坐这个主管，对自己的影响不大。 …… 十分钟后。 蒙利把一堆外文的财务报表和数据放到王振济的桌上：“你的英语比刘昭好一些，你来审核这些资料吧!” 望着这被堆得超过了电脑屏幕的外文资料，王振济并不意外，迅速点头。 再过半小时，又一堆被打印出来的外文表格被蒙利放到王振济的桌上：“这些是要被翻译成中文，给董事们看的。我等下要去子公司盘帐，你来代我做，翻译完之后先扫描发到我的邮箱。” 这么一放，两边的资料就都成了高山，直接把王振济的头盖过去了。 第38章 被穿小鞋 愕然几秒后，感受到这两边资料那无形中造成的压力，王振济的头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而后，他再往左边一看。 隔壁的刘昭正同情地看过来。 她桌上，只有高度还不到三分之一的一叠税务帐。 呃…… 王振济目光微转，转头，不退不让地皱眉看着蒙利并质疑：“给董事们的翻译应该是行政秘书的工作吧？” 他并不知道，他这一开口，刘昭和初夏的眼里都有几分佩服。 蒙利的眸光暗了暗，冷然地道：“这是工程部发来的新进口装潢材料的外文介绍和一应属性数据，让我们财务部给出成本预算，自然是我们来给出译本，递交给董事！” 好吧，王振济转念一想，多熟悉了解这些新型材料的特性也好，便不再反对了。 只是，见他沉默，蒙利眼中精光一闪，又道：“还有这个，是新近接下的两个工程的造价成本预算表，你先核对一下，下午交给我。” 紧接着，又一堆比辞典还要厚的数据放在王振济的桌上。 虽然只是比一本辞典厚，没有超过一套，但已经把王振济右手边的空间完全占满。 王振济的瞳孔猛然一缩。 果然是在特意给自己穿小鞋！ 一旁的刘昭有些不忍了，轻轻地开口：“那个，蒙主管……” 蒙利马上冷冷地看她：“我现在已经不是主管了。” 刘昭一噎，然后赔笑：“那个，蒙……叔，我也……。” 听到这个“叔”字，王振济的嘴角顿时一抽，想笑。 不过，蒙利有四十来岁了，被刘昭称呼一声叔，也做得。 蒙利的眸光没变，只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刘昭：“你的税务核算做完了？” “呃，没有……。”刘昭有些心虚地回答。 蒙利顿时目光一厉：“那你还不快点做？想今晚加班到天亮？” 刘昭吓了一跳，乖乖地坐正，再也不敢看过来。 不远处的陈会同看得有些不悦，轻咳一声，道：“蒙利……。” 蒙利的目光马上转向他，依然冷冷的：“陈会计是a？” 这语中的寒意让王振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会同一怔，随后老脸涨得通红，目光里现出几分恼怒。 蒙利再一声冷哼，转身回座位：“陈会计若是忙不过来，也大可吩咐了他俩去做，年轻人，多做做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会同顿时被堵得悻悻地不吱声了。 王振济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位曾经的蒙主管，再看看低着头而脸色不太自然的陈会同，暗自摇头。 这位老会计的专业能力且不去说。 他身上缺乏一股敢做敢当的气势，在蒙利面前完全硬不起来，怕就算是竞成了主管，也压不住蒙利。 很快，一部一组的办公区就不再笑语晏晏，除了电话声和摁键盘、摁计算器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的杂音。 气氛沉闷得很。 经理室里的冯皎眉偶尔会抬眼看向大办公区，看到大家都不吱声，再看向蒙利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 王振济并不知道，此刻，在总裁办公室，财务总监麦民文正与韩立新头痛地讨论着一部一组的主管人选。 “林负真不会让蒙利跳出一组。但蒙利这次荐人不当，短期内，我也不可能再让他继续当主管。楚玉凡的专业倒是合格，但她若是当主管，陈会同比她来得早，又更早取得中级职称，不会服气。” “陈会同这么多年来都被蒙利压得死死的，让他去做一组的主管，多半管不住蒙利；让他去恒材嘛，怕是会被架空，倒不如让他去二部，换二部的方冲侠主管去恒材，至少方冲侠有脾气。” 办公桌后的韩立新皱起眉头：“但一部的主管总不能一直让皎眉兼任吧？” 麦总监眼睛一眯，把眼前的一根签字笔移到另一边：“能不能这样，把贺峰平调到一组当主管，他下面的林莫则升任二组主管。贺峰是一心维护皎眉的，两人联手，一组稳稳的。” “一组稳，二组怕是不稳了!”韩立新看着这支签字笔，缓缓摇头：“一组重要，二组也不能少！林莫则脾气是硬，但做事不够细致。” 就在这时，麦总监有电话打进来。 他朝韩立新歉意地笑笑，接通，应答了几句之后，惊愕地鼓眼：“什么？王振济？你没骗我吧？……行，你发过来给我看看！” 待他挂断电话，韩立新疑惑地问：“怎么？又有什么事和王振济有关？” “我不确定是同名同姓还是巧合。”麦总监苦笑着道：“你应该听说过了那个国外搞金融和计算机网络的布鲁斯莱尔公司吧？” 韩立新莫名其妙的点头：“听朋友提起过，说是想进入我汇金市搞金融，所以银证监理局那边的高层找了好些注会来评估他们的财务状况。” 随后他目光一凝：“这事怎么又与王振济扯上关系了？” 麦总监叹气：“我有两个注会朋友，都接触了这个项目，认为对方没问题，可以合作。没想到今天，监理局给出了拒绝合作的答复，还出具了一份由王振济签名的中英文a评估报告。” “这份报告上写明，他们近一年内的某些资金流出方向不正常，鉴于其中的一家资金流入公司有可能与庞氏骗局有关，为防国有资产流失，故建议不予合作。现在，咱汇金财经群都炸了，大家都在打听这个王振济是谁！” 而后，他的手机一响，一看，他的脸色有些古怪：“报告发来了！” 韩立新顿时感兴趣地坐直了身体：“给我也看看看！” 而后，等十来分钟后，看完了这份报告，韩立新便兴致盎然地道：“这报告写得不错啊，很专业，条理也很清晰、缜密！你现在就让皎眉把这个王振济喊到我这里来，当面问。若真是他，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 …… 五分钟后。 王振济平静地站在韩立新与麦民文和面前，坦然承认了帮柳父出具评估报告的事情。 本来，他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也不打算隐瞒此事。 第39章 几方惊动 坐在会客沙发上的韩立新啼笑皆非地抬手点点他：“所以，你是帮同学的同学的忙？你甚至还不知道你驳回了你那两个师兄的意见？这窝里斗了？” 王振济这回就有些不好意思：“我后来才知道，所以老师把我们叫到一起训了一顿，让我们以后有事多沟通。” 麦民文顿时笑着调侃：“不说实话！你都帮梁教授争光了，他还会训你？肯定是训你那两个师兄吧？” 王振济嘿嘿一笑，含糊地道：“也说了我几句。” 麦民文和韩立新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意。 这小子，是在背后维护两位师兄的颜面呢！ 人品果然不错！ 麦民文便又问：“咱们汇金市财经界，知道你是梁教授学生的，没多少人吧?” 王振济眨眨眼：“有几个企业的财务应该知道，但估计不会超过二十个。” 麦民文满意了，再和颜悦然地叮嘱：“现在财经界都在扒你的资料，这两天你还是低调些，免得对方被戳穿后恼羞成怒，耍些阴招。” 王振济马上应下：“我本来也不想出这个风头。” 见他的神情不似敷衍，韩立新也满意了，目光微转，也开了口：“既然你这次开了头，那以后，若是有亲友们让你去评估的，只要不是建材行业和我们的竞争对手搞的，你尽管去！” 王振济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进来一趟老实汇报了，还得获得这样的特权。 看来，老师的面子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大几分。 韩立新见他这样惊喜，也乐了，饶有兴趣地调侃他：“不管我们是否同意，你不是都已经先做了吗？我看你做得还挺开心。既然如此，只要不损害我们知恒的利益，我没必要拦你。老板一向大度，应该也不会在这小事上反对你。” 王振济顿时由衷地感谢：“太好了！韩总，麦总，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大方人！” “哈哈……”韩立新与麦民文都是愉悦地大笑起来，而后，麦民文便摆摆手：“好了，这里没你事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王振济忙微微欠身，离开了。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麦民文目光微转，起身先去关了门，再试探地问韩立新：“你想重点培养他？” 韩立新眼睛微微眯起，端起面前的茶杯，徐徐地喝了一口，再悠悠地道：“你知道的，贺峰不可能在知恒做一辈子。但一部和二部里，现在敢跟蒙利叫板的，又有背景能硬扛胡某人的，怕只有王振济。” “如今既然王振济不用我们花心思，就会搞出大动静，那没必要强行把他按下去！说不定，让他折腾几下之后，我们知恒上市的速度还会再快一些。” 随后，韩立新又放下茶杯，有些惋惜地道：“蒙利的业务能力还是挺强的，处事也还算有原则，如果他不是林负真的表连襟，又被胡某人看重，我倒是不介意重用，可惜了！我可以接受他以后升任财务部的区域经理，但我绝不容许他当集团公司的财务总监！” “一组的主管还是先让皎眉兼任吧！林莫则不动，陈会同调去二部顶方冲侠，把方冲侠调去恒材。我会报请余董，给他们和贺峰一起，也适当地加一点薪。” 停了一停，他又道：“一个月以后，看看这个王振济的表现。或许，他还能继续给我们带来惊喜。” 麦总监琢磨一阵，点头：“我明白了，听您的。” …… 总裁和总监都私下里同意自己能在外接没有行业竞争性质的评估项目，王振济心里十分高兴，同时也对柳父的行动力相当欣赏。 这么快就公布了答案，那想必评估费用也会很快就要到帐了。 这时，回到办公桌前的他收到陆重发来的微信询问：“小子，布鲁斯尔公司的那桩金融评估报告，是你出具的吧？” 得，这事传得真快。 王振济迅速回复承认了：“是的，这事您也知道了？德谦可有参与？” “参与个屁！”陆重没好气地秒回：“监理局的涉外评估项目，很少找我们四大。我们都是从朋友圈里知道的。” 停了一停，陆重又发来讯息：“邓主任也知道了这事，刚刚还在跟我发牢骚，说总部那帮混蛋一天到晚瞎折腾，把好苗子都折腾走了。你不是唯一一个拒绝去国外的，京都和广埔都有能够转正的实习生被逼走了！” 王振济轻笑起来。 看来，留恋祖国的不止自己一个。 陆重发了牢骚，又放缓了语气：“行了，我就是确认一下，顺便恭喜你。他们国头的架子大，但如果用了你，评估费用也很可观。你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过上几年就能在汇金买房了。等过了七月，咱们抽时间聚一聚，小钱和正风都挺挂念你的。 小钱和正风，以前和王振济一样，都是陆重曾经带过的实习生。 “好！”王振济痛快地应下：“等您啥时有空，一声召唤，只要我不加班，绝对到。” …… 陆重的微信才过去没多久，罗文军的询问也发来了。 王振济将大概的情况写了写，再补充：“还多亏了你之前跟我提过这桩庞氏骗局，提醒了我。要不，找个时间，咱俩聚一聚？” 没多久，罗文军就在微信里回复：“行啊，咱俩确实是要聚聚，说不定哪天我也碰上你的案例，也能好好发发威。具体哪天，你来定。” “好！”王振济十分高兴地应下：“不是这周末，就是下周末，到时再联系。” 这时，内部网上有新的消息提示。 财务总监麦民文，召集所有的财务人员，在五分钟内赶到大会议室，开个人事调整的短会。 五分钟后，大会议室。 整个总公司财务部的所有员工，除了蒙利已出外勤之外，其他都来了。 一部经理冯皎眉坐左边，二部经理苏能表坐右边。 主管和普通财务、出纳分坐会议长桌的后面，坐满了两排。 第40章 奇怪的蒙利 看着这个齐整的阵容，王振济便知道，麦总监心里是真的对蒙利很腻味。 否则，以蒙利与林副总的关系，应该提前知道财务部会开全员大会，不会因出外勤而缺席。 不过这样对自己倒是更好了。 麦民文威严地坐在主位上，环视大家一遍之后，缓缓开口：“该到的都到的，现在正式开会。首先，我要向大家通报一件事。” 等他将宝庆寺的工程材料掉包案简略地通报，见与座众人皆是动容而面现恼火时，他再沉声道：“鉴于在此次案件中，我们旗下子公司的财务部有员工出现了严重的违法违章，给公司造成了较大的经济损失，所以，集团公司领导经讨论，决定对我们总公司和子公司的财务人员进行以下调整。” 他当众宣布，财务二部的方冲侠主管被调去全资子公司恒材，任财务部主管，薪水提一成。 财务一部一组的老会计陈会同，因资历较深，核算认真且俭朴廉洁，特升为主管，调到财务二部接任方主管的工作。 两人必须在本周内完成原来工作的交接，下周一正式到新工作岗位履任。 方冲侠还好，陈会同则明显懵了，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回过神来，老脸上半忧半喜，不过还是迅速应下。 而其他人，二部经理苏能表脸色如常，但有两名和贺峰差不多年龄的男会计是意外而失望的，盯着陈会同的目光颇有些不服气。 王振济不由有些同情陈会同。 看来这位老会计稍后去了二部之后，会稍稍遇到些阻力。 希望这位老会计能及时站住脚跟吧！ 毕竟是从一组过去的，要是压不住场子，难免会被其他部门嘲笑一组。 至于传闻中，原本的子公司财务主管的种子选手，现二组的林莫则，一张古铜脸倒是经历了从惊讶到释然的变化，像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被方冲侠压下一局。 而，被寄予厚望，肩负整顿恒材子公司的方冲侠主管，微眯的眼中闪烁着熊熊的斗志。 随着他和陈会同先后发言表示接受公司的调整，麦民文便带头鼓起掌来，王振济也就紧跟着一部和二部的两位经理一起，祝贺这两位同事的调职。 这种情况下的调职，算是升半职。 这时，楚玉凡目光微闪，大着胆子问：“总监，那我们一组的主管，还是继续由冯经理兼？” 陈会同迅速看了她一眼，眼中讥诮一闪而过。 麦民文意外地看她，随后那威严的眸光就变得深沉：“对！有问题吗？” 楚玉凡一惊，马上赔笑：“没有没有，我只是心疼我们经理。” 坐麦民文左下首的冯皎眉顿时微微一笑：“没事，现在蒙利已经正常工作，原本属于他的那一摊事里，我只收回了涉及审核权的。所以，工作量并没有突然增加很多，我还可以承担。” “是是是。”楚玉凡继续尴尬地笑：“是我误会了。” 麦民文很有深意地盯了她一眼，看得她心里直发毛，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地消失，变得有些惶恐了，这才徐徐地道：“一组的主管，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之前，会一直由冯经理兼任。我们公司的用人原则，就是能者上。否则，宁缺勿滥，尤其是在如今业务量大增的时候，更是如此，免得庸才误事。” 见在座的大家都变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麦民文又放缓神色，敲敲桌子：“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工作都比较忙，现在没其他事了，散会吧！” 王振济暗赞这位财务总监的气场真强大。 看来楚玉凡是不用再指望一级主管的位置了。 这个位置，以后八成还是会等蒙利立了功之后，恢复给他！ 唉，那位胡董在公司的影响力还真不弱啊！ …… 等大家纷纷回返财务部办公室，楚玉凡等一组同事便第一时间向陈会同祝贺，直道是晚上要请客。 “我还留在总公司，倒是方主管要下子公司，不如我先问问他的意思，他要没意见，我们再敲定聚餐的时间？”陈会同有些喜悦又有些矜持地问。 众同事们当然表示没问题。 王振济便继续安心工作。 半小时后，二部传来好消息，邀请大家本周五晚上一起聚餐。 嗯，看来这周五晚上没法和罗文军聚了。 王振济给罗文军微信过去，讲明缘由，再约着下周末再聚。 罗文军很快就在几分钟内回了讯：“靠，你们一部一组的主管位还空缺啊？突然觉得你们公司的部门内部竞争真是好激烈！还是我普华好，只要跟对了好老师，不用操心这个复杂的问题。” “再激烈也不关我的事，我就一个新人，紧跟经理的步伐就好！”王振济笑着回复：“我想，我们经理应该是暂时不会被调整的。” 美女经理又没有嫁人，又据说没有男朋友，还是余董的后辈，长得又这么漂亮，谁会去动她？ 有实力动她的人，还不如直接瞄准财务总监的位置呢！ 所以王振济继续在座位上安心处理蒙利交待的任务。 …… 蒙利临时加过来的工作量虽然大，却还是比王振济以前在德谦实习时要稍稍轻一些。 两个多小时后，王振济把该翻译的外文报表都翻译好了，发到了蒙利的邮箱，然后就去吃饭。 吃完中饭，蒙利还没有回来，下午上班时，王振济又花了两个半小时，把要审核的外文报表看完了，倒是对知恒集团目前与外资企业合作的业务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接下来是平时惯长的工作，所以王振济到下午五点多，就把今天的事情忙完了，还收到了蒙利关于翻译邮件的回复。 一次性过，没有鸡蛋里挑骨头。 “这是知道我英文好，所以不给我炫耀打脸的机会？” 王振济有些意外，不过心里很舒服。 第二天上午，王振济照例给美女经理泡一杯咖啡。 已经来上班的蒙利看到了，没有说话。 而后，蒙利除了不断地给他加专业任务之外，并没有再指派一些琐碎的杂事给他去做。 这种反差，差点让王振济觉得，昨天见到蒙利那当众冷厉怼人的现场，是错觉。 “他心里倒底在琢磨什么？” 王振济十分疑惑。 不过很快，王振济就没有再纠结此事。 自己是来做事的，不是搞斗争的。 只要蒙利不明面上针对自己，自己也乐得轻松。 大家一起配合着，把工作早点处理好，不用再加班，不行吗，不香吗？ 半小时后。 王振济才放下一叠外文资料，突然在内部网上看到了冯皎眉发来讯息：“麦总监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王振济一怔，然后迅速回复：“好，我现在马上去。” 关电脑，起身，王振济有些疑惑地走向麦民文在不远处的办公室。 第41章 想不想当主管? “王振济，你来公司有一周多了，你觉得，我们公司的经营状况怎么样？” “目前很好啊，业务蒸蒸日上，市场部的开拓能力很强，工程部的帐目也比较清晰，成本控制得到位，偷奸耍滑的少，认真做事的同事比较多，氛围挺好的。” “嗯，那你觉得财务部的同事们怎么样？” “我没接触过二部，和二组接触得也不多，我就说说我们一组。几位老前辈都很认真，愿意带我们，没什么勾心斗角，我很喜欢我们一组。” 面对麦民文的询问，端端正正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王振济自忖这一番回答没有错。 而后，他就见麦民文轻笑起来，目光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可是据我所知，你和蒙利曾经当众吵过。今天，蒙利出外勤前，还特意给你加重了工作量。你对他就没有意见？” 果然提起了蒙利！ 王振济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和蒙利吵架已经是上周的事。那时他不了解我，又赶上姻亲做错事被抓，让他丢了面子，他心情不好，朝我发火也很正常。”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继续解释：“今天他确实是给我派了很多任务，不过，我正好也觉得手里的事情比较少，想多多接些财务方面的其他工作，更快地熟悉公司，所以，我不生气。” 王振济此话真不假。 自己目前手上的工作太简单了，没有半点挑战性。 所以蒙利这次的加量，算是间接地帮自己迅速深入地了解了公司。 如果蒙利此举是出于惩罚自己，那么，没达到目的的是蒙利，该生气的，也应该是蒙利才对！ 见麦民文眼中多了一抹微不可辩的意外和赞赏，王振济又坦然地道：“总监，我不管蒙利是怎么样的人，只要他给我下派的任务是对我们财务部有利的，是属于我们财务核算的范围，我就会好好做下去。至于他是否会在工作上刁难……我相信，冯经理不是瞎子，不会让我受太多的委屈。” “总之，我来公司是工作的，不是来争权夺利的。只要对我的成长有利，我不在乎增加点工作量，我亦不会为了逼某人走，而做出一些有违原则的龌龊事。” 说完之后，他就见麦民文的眼神微微一闪。 这位总监大人应该明白自己的态度了吧？ 嘿嘿嘿，咱是团结上进又有底限的好员工！ 数十秒后，办公桌后的麦民文轻笑起来：“不错，不愧是你老师的得意门生，头脑很清醒。” 王振济心中一松，谦虚地道：“谢谢您的夸奖。老师的教诲，我时刻不敢忘。” “嗯！”麦民文满意地点头：“老实跟你说吧，蒙利暂时不可能调离一组，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抛下以往的私人恩怨，和平共处，保证我们财务核算的正常运转，不让其他部门看笑话。” “此外，一组的主管职位，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小伙子，如果不想蒙利以后立了功，再被恢复主管之职，你以后就要继续好好表现，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来破格提拔你。” 王振济顿时一呆：“啊？” 太意外了！ 总监大人，您别不声不响就给我丢出这么一个极具引诱力的目标啊！ 我会当真的！ 而且，我一直在好好表现啊! 总不能期待公司业务出问题吧？ “怎么？”麦民文笑了起来，而后饶有兴趣地问：“你不想当主管？” 呃……。 怎么会呢？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只有当上了主管，才有机会积累管人的经验，以后向经理的职位步步进军嘛！ 王振济迅速冷静下来，马上摇头：“当然想！但，我觉得，我们财务部的核算已经很成熟很缜密了，而且凡姐比我更有资历……。” 麦民文摇头，打断了他言不由衷的话：“她的专业能力够，但她不敢指挥蒙利。” 王振济顿时一窒。 也是，能坐到财务总监的位置，这位麦民文自然是能看出楚玉凡的弱点。 呵呵，窃喜！ 看来这位总监大人也很欣赏自己与蒙利硬杠！ 这时，他就见麦民文的眼神透出几分玩味：“何况，不是只有查出问题来，才算好好表现。很多时候，我们财务若是能够帮公司节省开支，或者帮公司提升营业外收入，也是一种立功！” 眨眼。 再眨眼。 王振济脸上堆起谦虚的笑，心里则在疯狂地吐槽。 切！ 我堂堂高研士，会不知道开源节流也是财务核算的一部分？ 何况，老师也再三强调过，如何好好利用手里的资金，从现行的业务制度里，找出更有效更省钱或者更赚钱的方法，也是财务工作的一个方向。 但之前我只能接触到记帐凭证，还只是一部的记帐凭证，对公司的业务运转流程只了解个大概，没有接触过核心，我又从哪里去找到方法开源节流？ 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脱离实际。 一个萝卜一个坑啊，我总不能为了表现去抢别人的工作吧？ 那就过线了！ 更何况，咱们财务部，有总监、两经理、一主管总计四位注册会计师和一名高级会计师，三名中级会计师。 能开源节流的法子，怕是都被你们想过了吧？ 我只是一个刚入职还不到半个月的财经新手啊，连初级会计师都不是，总监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不能因为我之前在银证监理局那里，出乎意外地打了所有国头注会的脸，您就认为我在公司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啊 那只是意外，意外！ 见麦民文紧盯着自己，王振济便虚假地笑了起来：“麦总，我确实是想干出一点成绩来，才会认真处理蒙利交给我的任务。不过……” 不等他说完，麦民文便是神情一松，满意地笑着点头：“行，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做了。回去工作吧！好好用心，我期待你的表现。” 第42章 美女经理的新追求者? 王振济：“……” 麦总您别这样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不过，张了张嘴之后，对上麦民文那双狡猾的老眼，王振济到了嘴边的条件又缩回了肚子里。 算了，先当面应下，回头再慢慢琢磨吧。 有机会就上。 没机会……咱不是有系统嘛！ 他便从椅子上站起：“好，那我先去工作了。” 待走出了总监办公室，王振济便在心里呼叫：“系统，万一真的立了功，我会有什么奖励？现金？还是实物？” 系统：“本系统的奖励，是和你的职位身份匹配的。做为一个才刚刚正式参加工作的非富二代和官二代的财经新手，你能匹配到的奖励，就是现金！” 好吧，现金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自己不用为钱而发愁！ 王振济：“系统，能不能指出提高公司效益的努力方向？” 系统：“目前条件不足，无法提示。” 王振济顿时脚步一停。 不会吧？ 系统你居然翘班了？ 琢磨了一阵，他又试探地问：“你是说，我目前能接触到的资料里，没有能够继续提高公司效益的？” 系统：“正确！宿主需要接触更多的财务资料或者业务资料，才有机会立功。” ok，还是要靠自己！ 那就继续努力吧！ 这个主管之位，一直被林副总死死地盯着，认定是蒙利的囊中之物，只待时机把它重新拿下，自己若没有立下很大的功，怕是抢不到。 想立功，就得多多了解公司的经营状态了！ …… 从总监办公室离开没半小时，王振济就意外地看见前台美女把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送进了美女经理的办公室。 呀，来公司这么久，终于看到有人公开追求美女经理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青年才俊。 花是好看，但看着有些刺眼。 不过，不到十分钟，刘昭就进了经理办公室，一脸古怪地把这捧花拿了出来，给财务部每名职员的桌上都放了一朵：“喽，经理送的。” 连王振济和蒙利也不例外。 见蒙利只是淡淡地看一眼，没有拒绝，王振济便趁机向刘昭打听：“这，是别人单相思吧？” 刘昭耸耸肩，点点头：“咱经理眼光高！” 王振济失笑，心情一松，再下意识地望向经理办公室。 美女经理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得，想来以经理的高颜值，也习惯了被普通男人骚扰，所以心神丝毫不受影响。 佩服！ 待到半小时后，蒙利起身离开座位，走出办公区，王振济就见刘昭八卦地凑过来，明显是有话要说。 他立刻也就凑过身子。 刘昭顿时神秘兮兮的：“哎，我说听说，这花是咱们经理以前的高中同学送的。” “那一位才从国外留学归来，硕士，据说有房有车，现在是莫树投行的项目经理，也和咱们经理一样住在汤臣一品，无意中重逢，一下子情感爆发，就送来玫瑰了！” 说到这里，刘昭十分遗憾地叹气：“唉，这么看来，多半也没戏！” 那是！ 王振济深以为然。 要有戏，美女经理上大学那会儿就应该情感激发。 那时都没有，现在更不可能有！ 王振济再下意识地瞅瞅不远处的贺峰。 这位传说中与美女经理有绯闻的主管正在桌前认真地工作，并没有因为这束玫瑰的出现就发呆。 所以，传闻其实不可信！ 接下来的周五上午，又一大捧鲜艳的紫玫瑰被送进了经理办公室。 然后在五分钟后，又被刘昭拿出来，分给了大家。 “可惜了，明天休息呢，这一位还不露面，太不懂得珍惜机会了！换作是我，我肯定会亲自带花一起来，顺便订下今晚和明天的约会！”二组某位眼眶略有些青黑的财务助理孟小涵惋惜地道：“当初我女朋友就是这么被我拿下的。” “是啊！”隔着几十步远的刘昭马上不客气地揭穿：“要是第一个女孩子不接受，你还可以马上把花再送给第二个女孩子吧？你看看你，进公司两年多，换了多少女朋友啊！” 大家顿时哄然而笑：“是啊，经理什么场面没见过，岂会轻易被一束玫瑰花打动！” 王振济也笑了。 没有接受高中同学送的玫瑰花，却欣然让自己每天上午送一杯咖啡，下午泡一杯香茶。 虽然是给了钱……她的职位比自己高，给自己钱不是很正常吗？ 除非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她才不会给钱啊！ 这是不是意味着，美女经理对自己的接近是不排斥的？ 挺好！ …… 接连两天的玫瑰花让王振济对美女经理的这位背后追求者很好奇。 但，不足以影响他的工作。 而，或许是因为蒙利在，楚玉凡这两天并没有摆着老前辈的架势来让他和刘昭干一些额外的琐事。 王振济便安安心心地核算，有时候也会找机会多接触公司其他经营情况，以免有足够的资料能获得系统的提示。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麦总的暗示，这两天里，美女经理派给他的工作也开始丰富起来。 王振济自然不会拒绝，你敢给，我就敢看。 可惜，始终没有获得系统的提示。 这个主管之位，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下午三点多，又一大捧紫色的玫瑰花送进了经理办公室。 而这一回，刘昭居然没有再进去把它拿了来分给大家。 它安安静静地被放在美女经理的办公桌前。 有时候，王振济偶尔抬头，还能看到冯皎眉在看这捧花，粉脸上漾着笑意。 难道美女经理已心有所属，这是另一位追求者送的？ 王振济心里微有些失落。 可惜，一朵绝世好花又被别的猪拱了！ 也罢，老天爷这是让自己专心搞事业呢！ 或许，再过两年，自己还能遇上更有魅力的美女。 五点左右，王振济的手机突然有短信进来。 是招商银行的提示，进帐100万元。 付款方是汇金市银证监理局。 紧接着，系统的声音也在他脑海里响起：“叮，你通过本系统的提示，成功找出了一赃诈骗案的漏洞，帮国家挽回了巨额的经济损失，特奖励你现金税后180万元，已存入你的招行卡里。” 下一秒，招行又来短信，再度进帐180万元。 余额达到了291万元！ 第43章 分钱 王振济的眼珠子猛然一突：“系统，怎么是180万元？对方只给我100万元啊！” 系统：“本系统只按正常估价来算，对方应该付你税后180万元！” 哦！ 王振济猛然握紧了双拳，嘴角抑不住地上扬。 这个系统真香，让自己才毕业，银行存款就从几万元突破到了几百万元！ 真是太太太爽了！ 其他才毕业的会计高研士，绝大多数都还在为一个月收入破万而努力呢! 所以，自己现在勉强算是有钱人了！ 嗯，先买个……。 正高兴的王振济突然一怔。 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买房是不现实的。 汇金市的房价动辄千万元，这百万元顶多也就是付个首期。而自己刚刚才定下工作，户口在调入的流程里，房贷未必能批。 买车呢……没有摇到本地号，买个屁啊! 当然，二手市场有高价本地车买，但是，有必要多花那些钱吗？？ 算了……不想回老家生活，那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公司，继续当个天天可以看到美女的基层职员，把这些意外赚到的钱都存下来，留一些备急用，其他的，买个理财产品钱生钱吧！ 想清楚之后，王振济先给罗文军在微信上转了元。 就算柳父给得多，但有时候自己还是要低调。 几分钟后，罗文军并没有收钱，反而打来电话。 王振济马上从座位上起身，拿着手机来到偏僻处。 罗文军一开口就是打趣：“喂，万年不出错的会计天才，居然也会转错钱？” “嘿嘿……”王振济顿时有趣地笑了：“谁说我转错了？就是给你的！不然，我转完钱之后就会马上给你电话来退钱，还用得着等你来电？” “我的？”罗文军这回就愕然了：“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借了一万元给你？难道我有失忆症?” “哈哈……”王振济极为愉悦地大笑：“你没有借钱，我就不能给你钱了？” “我又没有漂亮的堂妹堂姐，你犯不着贿赂我！”罗文军有些疑惑：“说吧，干嘛给我钱？” 王振济不再开玩笑：“你知道，我帮银证监理局出具了一份关于布鲁斯尔公司金融投资项目的a报告，刚才他们给了我一笔评估费。这个庞氏骗子的案例，我是听你以前说的，所以，这一万元算是你的信息费。拿着吧！以后有什么案子，咱们继续分享，说不定哪天就又赚了钱呢？” 手机里静默了几分钟后，才响起罗文军那感慨的声音：“行啊振济，你这路，越走越宽了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我缺钱！” “收吧！你收了，我也安心。以后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向你打听消息，多好！”王振济笑道：“咱们哥们就是要互通有无嘛！对了，这个我没帮你交税啊。税费自理。” 罗文军笑骂：“知道了！” 等结束了和罗文军的通话，王振济再打电话给招行客服，申请明天取现20万元。 而后，他给乔相微发了个微信，告知评估费已收到。 看到乔相微在微信上秒回了个笑脸，王振济便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 “你们的钱，是放我帐号上，还是我提现给你们俩？” ^ 下午四点半左右，王振济习惯性地瞟一眼电脑屏幕，再往经理办公室一瞥，而后错愕。 冯美女居然已收拾好东西，抱着那捧紫玫瑰花，准备下班了。 难道她真要和别人一起约会，不参加今晚一部和二部的联合聚餐？ 这时，他就听楚玉凡试探地打听：“经理，这谁送的花啊，挺漂亮的！” 王振济就见冯皎眉微微一笑：“我选的！老同学从国外回来，我要去接机。她最喜欢这紫玫瑰，索性送她一束。我跟总监请了假，晚上的聚会我晚一点到哈。” 呃…… 王振济突然心情轻快起来。 原来是美女经理送给同学的！ 应该是女同学吧？ 很好！ 这时，冯皎眉又环顾他们一眼，补充：“今晚大家聚餐，明天可以不来加班了，好好享受一个周末。” 一部的所有员工们，除了蒙利之外，均十分开心地叫起来：“哦，谢谢经理！” “太好了，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了！” 王振济意外之余，也失笑。 看来这位美女经理是打算周末都陪闺蜜了！ 也好，陪闺蜜好过接受某男士的约会。 …… 晚上一部和二部的聚会就在附近的酒楼，六点半就开餐了。 蒙利并没有参与。 王振济就跟在贺峰的身边，和一部一组，以及二部的人混了个脸熟。 二部的苏经理和方冲侠看在贺峰的面子上，不疼不痒地勉励了王振济几句。 王振济也不在意，吃得半饱，眼看着冯皎眉在七点左右姗姗而来，便跟她打了声招呼，告知已与大学死党早有约定，提前告退。 坐地铁来到乔相微的家附近，王振济找到招行的自动柜员机，取了3万元现金（架空背景，柜员机取款上限不是2万元，是3万元），放进背包里，再买了些水果，来到中央银行的家属院，报乔相微的名字进了院子，再来到乔家。 这里是中央银行分配给乔父的房子，三房两厅的格局，只是微有些老旧。 等进了乔家，王振济并不意外地看到简朴的老式沙发，老式红木书柜和餐桌等在梁风的家里也常见的家俱。 乔家还是比较低调的。 但打扫得非常干净，一应布置也透出温馨。 他含笑在沙发上坐下。 等原应珊亲切地端来一杯热茶，再确定屋子里没有外人，王振济便十分从容地从背包里取出3万元现金，往面前同在沙发上坐着的乔相微和乔父眼前一推：“这是我刚从柜员机里取的。其中，一万元是抵原阿姨之前给元乐大师的卦金。另2万元，相微你和柳卫来平分。其他的，等我明天从银行申请取现之后，我再拿过来。” 见乔相微一愣，王振济便笑道：“卦金是此次评估事件的开销，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再补。” “够了够了！”原应珊马上笑了起来：“元乐大师只收了我五千元呢。” “那多出的5000元，就算是阿姨的辛苦费了！”王振济马上正色道：“这件事，关键还是在于阿姨您算的这一卦。” 乔相微目光微转，见父亲点头，母亲也没有反对，便笑着将其中一万推给了母亲，再收起另两万元：“小卫子的那一份，我先收了，明天给他。” 乔父这时才谨慎地叮嘱：“这是你们三个私底下弄的零花钱，我们大人不参与。” 说起来，在他的位置，儿子私底下赚个几万元，确实不算大事。 “我知道。”乔相微明白地点头，又嬉皮笑脸起来：“爸，既然振济来了，你是不是跟他说说你们行里那几个项目啊？不然，单凭他在知恒集团的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在汇金买房？” 第44章 再遇美女经理 没想到死党会在这个时刻提出来，王振济顿时愕然，然后马上拒绝：“相微，不用的……。” 乔父看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满意，又没好气地训斥乔相微：“你急什么！这几个项目涉及到的单位太多，小王刚刚结束一桩案子，正在风头上，盯着他的人很多，现在首先是要稳和低调，不适合掺进来。” 他再又和颜悦色地看向王振济：“小王，我跟你柳叔叔商量过，现在上面很重视廉政建设，所以我们两家人都要非常谨慎。你毕竟太年轻，目前来说，不宜太招摇，一两个月，搞上一单或者两单，也就差不多了。” “等你干这一行的时间长了，在市里小有名气了，我们就会将更多的项目让你去做。我们银行干的就是宏观调控和资金监管，所以类似的评估项目有很多，我和你柳叔叔还能再干个几年，所以赚钱的事，你暂时不用急。” 王振济忙正膝回答：“乔叔叔，我不急！目前最先要紧的，是相微和柳卫的前途。” 一旁的原应珊眼中多了一抹欣赏，也柔声地道：“好孩子，你放心，小微虽然有几个拿了a的大学同学，但只有你才是梁风教授的学生，所以，以后如果真有合适的项目，我们会第一时间考虑你。” 王振济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 如果他到时搞不定，还可以去请老师出马嘛！ 就在这时，原应珊的手机响起。 王振济便知趣地起身告辞：“乔叔叔，原阿姨，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出力的，你们只管说！” 原应珊略为客套地挽留了一下，便示意乔相微将他送下了楼。 站在单元门口，乔相微十分歉意地向王振济解释：“振济，我爸的态度你不要介意，他一向小心，而且现在他是副职，正在待晋升的考察期间，很在乎这些东西。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会盯紧我爸，只要有合适的项目，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进场。” 王振济笑笑。 这小子果然只适合咸鱼躺赢，心眼不多啊！ 今天这2万元钱一交，只要乔父对儿子还有点慈父之心，就一定会留意可以让自己参与进去的小项目。 自己与乔相微可是在同一个寝室里共睡了四年的大学同学，那是铁铁的交情，完全值得信任！ 他拍拍死党的肩膀：“其实我觉得乔叔叔说得对，我接连参与了两个大项目，不是很缺钱，也确实是不需要太急进。这事，看机会吧！合适，就进，不合适，就不用去抢。” 合适的时候，相信长辈们会主动帮自己抢！ …… 乔家。 确定乔相微已陪着王振济下了楼，原应珊便得意地笑笑，靠在沙发上问老公：“怎么样，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小王是个懂事的，连元乐大师的卦金都记得还给我！” “嗯，目前来看，他确实不错，该主动的时候能主动，该稳的时候也稳得住。”乔父的脸色十分缓和，满意地点头：“他能今天晚上就把一部分钱送过来，算是过了我的第一关。明天若是能再送第二笔，就证明他确实可信，等过得半个月，如果他没有催相微来打听项目，那就证明他真的稳得住，以后可以再继续好好合作。” 原应珊顿时不以为然：“切，他可是梁风的得意门生。你什么时候见梁风收过眼皮子浅的弟子？而且，元乐大师也说过，这个破局之人的品性不错的。” 乔父马上神色一肃，警告她：“元乐大师的事，你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要到外面去传！” 原应珊微怔，随后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唉呀，我什么时候在外面说过错话？我就只对你说，连相微都不知道。” 乔父摇摇头，也懒得和妻子再争执，起身洗漱去了：“行了，钱都拿了，好好存着。” “知道了！”原应珊喜滋滋地应下，拿起那一万元走进了卧室。 …… 周六上午九点半，王振济在小区附近的招行分点，和一位颜值较高的理财经理加了微信，在她帮助下买了150万元的理财产品，再提取了昨天预约的20万元现金，放在背包里，又来到了乔家。 柳父一家此刻也在乔家作客。 王振济将20万元现金悉数拿出，在大家的目光下，均衡地分成了两份，一份推给了乔相微，一份推给了柳卫。 然后，他面带微笑，诚恳地说：“乔叔叔、柳叔叔，这是我给相微和柳卫的，你们就不要管了。” 乔父和柳父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行，你们都大了吧，我们管不动了！” 王振济再看向原应珊：“原阿姨，我中午要厚着脸皮来蹭吃午饭。” 原应珊立刻亲切地笑道：“只要你不嫌弃阿姨的手艺，欢迎你天天来吃!” 乔相微和柳卫对视一眼，分别从自己面前的钱里拿出一叠来，退回王振济的面前：“说好了我俩每人10万，你就不要多给了！不然，兄弟没得做！” 既然他们这样，如自己预料中的“出声威胁”了，王振济也就顺水推舟地收回了2万元。 等吃完了午饭，他便礼貌地告辞回到出租屋，专注地学着注会教材，直到下午四点多，他和陆重敲定了晚上聚会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换洗一番，赶在下午五点半前，来到相距十来公里的风乐酒吧。 这是陆重经常来光顾的一家中档酒吧，不少行内的会计师都爱来这里喝上一杯。 这里的灯光比寻常的酒吧要稍稍亮一些，曲风也更加舒缓，没有什么长腿钢管女郎跳舞，比较干净，地方也相对大一些。 而后，酒吧一侧的卡座里，冯皎眉那熟悉的身影就让王振济一愣。 此刻的她没有穿衬衣，修身的深紫色裙衫勾勒出她的美好线条，少了经理的女强人霸气，倒是女人味十足。 她腕上的宝石手链在酒吧的灯光下闪闪发光，透出几分贵气。 她身侧还有一位秀丽的短发美女，香奈尔的首饰和裙装衬出其收入至少也是中产阶级，就是胸稍稍平了些。 环顾四周，王振济没看到陆重和其他德谦实习生的身影，略一思索，朝着冯皎眉的方向走去，待到她面前，笑着招呼：“冯经理，真巧啊，和朋友聚会？” 第45章 发现一个大秘密 “王振济？”冯皎眉也有些意外，随后含笑点头：“是啊，这是我同学。你呢？” “我约了以前在德谦实习时的带组老师，陆哥。”王振济在她身侧坐下，再朝着那位香奈尔美女礼貌地点头。 香奈尔美女有些惊讶地打量他：“帅哥，你是皎眉的朋友?认识一下，我是她的大学同学，我叫齐雨兮！” 王振济恍然，也立刻介绍了自己。 齐雨兮立刻吃吃地用手肘撞了一下冯皎眉的纤腰：“哟，你可以啊，财大的高研士来给你当下属！” 冯皎眉自神在在地横了她一眼：“你以前也有啊，是你自己不要。” “那小子只想追我，不想做事，我当然要踢走！”齐雨兮理直气壮地回答，再打量着王振济：“你怎么想着当会计，不去当明星？” 王振济哈哈一笑：“我只想靠才华赚钱！” 齐雨兮意外地打量他：“哟，有自信啊！” “必须的！”王振济挑挑眉。 这时，他看到了陆重的身影，忙向冯皎眉告罪一声，离开。 齐雨兮讶异地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和冯皎眉咬了咬耳朵，然后被冯皎眉嗔怪地打了一下，吃吃笑着不作声了。 王振济走到陆重订下的吧台边，笑着招呼：“陆哥，你可迟到了。” “找停车位去了。”陆重笑笑，环顾四周，先熟练地向侍应生点了单，随着，朝着王振济走来的方向意外地一凝目：”咦，他今天居然来了？……哦，是来护花的！” “谁啊？”王振济顺着他的方向一看，也是一愣。 贺峰赫然出现在冯美女和齐雨兮所坐的那个卡座里，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士。 “两男两女那个卡座，穿灰衬衣的那个。”陆重提醒他：“叫贺峰，本科毕业后进了毕马士，在我的大学同学手下做事，只用了两年就考过了注会，成为毕马士的中级合伙人，才干两年又离开，去搞了一年国投，后来又辞职。” 王振济目瞪口呆：“他这么喜欢折腾？” 从国投辞职后，又进了知恒建材？ 知恒建材的待遇未必有国投好啊！ 这时，见不远处的贺峰很关照地给冯皎眉倒了一杯饮料，靠在皮椅上的陆重又轻笑起来：“他是为了保护他的表妹，就是穿紫色衣裙的那个。那小美女确实是挺漂亮的，对吧？” 王振济却是整个人都懵了。 我去！ 我没有听错吧？ 好半天，他才不敢置信地问：“陆哥，您说，他身边穿紫衣的那位，是贺峰的表妹？亲的？” 我的乖乖，自己居然无意间知道了这么一个大瓜！ 贺主管啊，您藏得也太深了吧？ 而且，听说过有护妹的，但没见过这么护妹的。 高薪都不要了，降尊纡贵来当一个小小的主管陪跑。 难怪美女经理叫贺峰为“峰哥”，还如此信任他！ 看来，贺峰是为了保护美女经理对抗蒙利，才进的知恒。 可是，有必要吗？ 难道毕马士对贺峰有竞业限制，不允许他在短期内，于外面成立自己的私人会计事务所？ 王振济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亏得自己还曾经怀疑贺峰与美女经理有暖昧！ 陆重很肯定地点头：“对啊，姨表妹。两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再次往贺峰那一桌望了望，定定神，王振济古怪地道：“陆哥，这位美女就是我们知恒总部一部的经理，我的上司。贺峰现在是一部二组负责子公司财务审核的主管。” “啊？”陆重也很意外，眼睛一瞪：“那小美女是你们经理？贺峰反而成了主管？” “对！”王振济迅速点头：“另一位主管已经被撤职了。” 陆重眉头一皱：“难怪贺峰这两年销声匿迹了。也不对！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主导一个部门，为什么会屈居一个小小的主管？他老婆也不可能同意他被表妹压着啊！” 他很快拿出手机来写写画画。 情知陆重应该是去找人问了，王振济也不打扰他，只静静地看着贺峰与冯皎眉的方向。 表兄妹啊，难怪感情好，举止间十分亲密。 而且很显然，齐雨兮和他俩很熟悉。 另一个年轻男人，与贺峰像是差不多大，自信而从容，衣着也不凡，而且和齐雨兮的举止有些亲密。 难不成是贺峰给齐雨兮介绍的男朋友？ 王振济正胡思乱想着，他以前在德谦的一起跟着陆重的搭档，苗小钱也到了，笑着招呼。 “陆哥来了，振济，几天不见，你更有风采了啊！” 王振济灿然一笑：“你倒是更瘦了。对了，正风呢？” “他家里临时有点事，来不了！”苗小钱有些遗憾：“还让我多替他灌你几杯！” 他刚点了酒水，贺峰无意中看过来，目光落到他们这一桌，微愣，随后便从座位上起身，笑着走过来，主动招呼着陆重：“陆哥，您什么时候也来了？” 见陆重笑着点头说刚来，王振济忙起身：“贺主管，真巧！没想到您和经理也来这里喝酒。我们也是刚来，这是我以前的搭档苗小钱。” 陆重这时便笑道：“他俩之前都跟我，不过现在，振济是你的同事了！” 他再跟苗小钱讲了贺峰以前的经历，苗小钱顿时恍然大悟，十分钦佩：“原来是贺哥，您好！” 贺峰朝他点点头，再含笑看着王振济：“皎眉刚才跟我说了你。既然都是认识的，不如我们大家拼一桌？” 他再看向陆重：“陆哥，您应该对雨兮也有些印象。” “她在毕马士呆了不到两个月就出国了，还欠我一盒饼干呢！”陆重失笑，再看向那边：“你们那边有位吧？” 贺峰乐了，忙笑着盛情地邀请：“有位，挤一挤就行了。” 于是，王振济便随着陆重与苗小钱一起，移步到贺峰那边的桌前，再度见礼一番，知道这青年男士文海洋果然是齐雨兮的男友，还是贺峰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证券交易师，又分别坐下。 等陆重打趣着齐雨兮，齐雨兮便一愣，随后哭笑不得地道：“陆老师，您还惦着那盒小饼干啊？行，我明天就安排给您办公室里送一件！您可不要再说我赖帐。” “行啊，我等着。”陆重笑道，再以看后辈的目光来看向冯皎眉：“皎眉，几年不见，你倒是愈发漂亮了！振济说，你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司？在知恒做得还习惯吧？要是不习惯，你可以来我们德谦，凭你的能力，做个初级合伙人是没有问题的！” 贺峰顿时笑了。 冯皎眉也忍俊不禁地笑了，不过笑过之后，她便婉转地拒绝了陆重的邀请：“谢谢陆老师，不过，我在知恒做得挺好，暂时不考虑离开知恒。” “哦！”陆重做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你是打算一次到位，等在知恒升到高位了，想跳槽时，再转到四大做高级合伙人，是吧？” “哈哈……”一旁的齐雨兮立刻乐不可滋地笑了起来：“陆老师，您还是和以前一样，逗！” “我也就比你们年长十几岁而已，不算老，逗一逗也没关系。”陆重风趣地道，再看向贺峰：“我不老吧？” 贺峰忙笑着摇头：“不老，一点也不老！” 王振济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看着冯皎眉巧笑嫣然，齐雨兮霸道而自信，顿时与苗小钱相视一笑。 这样轻松的氛围，在德谦可是很难找到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惊喜：“皎眉，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王振济下意识地回头，就见一个至少一米七五而英俊着阿玛尼衬衣的年轻男人兴奋地走过来，看着冯皎眉的眼神十分炽热。 第46章 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王振济迅速皱起眉头。 这是美女经理的追求者？ 他再瞥一眼这男人右手腕上的表。 酒吧里的灯光有点暗，看不太真切，似乎是江诗丹顿。 那也是价值至少几十万元起了！ 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虽然陆重的身家算是不菲，有几百万元，但衣着与这年轻男人一比，就相形逊色了！ 冯皎眉却是十分意外，继而也皱眉反问：“霍云飞，你怎么会来这里？” 一听这有些冷意的声音，王振济就放心了。 同时，他也有些意外。 自从认识这位美女经理以来，他还没有见过她对哪个男人如此冷淡。 霍云飞仿佛没有看到冯皎眉脸上的反感，依然风度翩翩地站在桌前，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解释：“咱们汇金市就这么一家会计师的聚会酒吧，我稍稍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说到这里，他再朝一旁的服务生傲然地道：“去，帮我加个椅子！” 见服务生有些为难地看看已经相当挤的卡座，冯皎眉马上板起脸来，声音也略有些拨高：“霍云飞，我都说了这是朋友聚会，你硬要挤进来干什么?” 霍云飞的笑容顿时僵住，看看一旁似笑非笑的陆重、微微皱眉的贺峰，与看上去最帅气也最年轻的王振济，数秒之后，又很有风度地微笑起来，紧盯着冯皎眉：“皎眉，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好好照顾你！” “我要是没记错，高中的时候，你喜欢的是谢一眉。”冯皎眉毫不客气地戳破：“还和她一起去了国外留学。怎么，现在谢一眉的父亲破产了，你就把她抛弃了？” “皎眉你误会了……”霍云飞错愕了一下，马上又柔声解释：“我和谢一眉在国外就分手了，和她家破没破产没关系！” “行，就算我误会了，那么，谁说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的？”冯皎眉嘴角微微一撇，十分轻蔑地反问：“世界总统的儿子也没有你这么牛！” 王振济再度惊讶地看着她。 原来美女经理还能如此毒舌？ 看来她以前对自己已经够宽容的了！ 惊讶之余，王振济亦觉得很爽。 好！ 对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就是要这样毫不留情地拒绝！ 霍云飞的俊脸再度变了两变。 不过，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就此放弃的时候，他却又马上做出一副不解和被伤害的表情：“皎眉，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而且我们不仅是高中同学，现在又都住同一个小区。你是企业财务经理，我也是投行的项目经理，我们的地位是如此对等，这就是上天安排的缘份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王振济讶异地看着霍云飞。 先前以为这个高富帅不太礼貌，挺傲气，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没想到，这个高富帅居然能屈能伸，马上换了一副深情而低声下气的腹黑面孔。 够阴险！ 要不要帮美女经理做点什么呢？ 王振济正想着，突然感觉左边的手臂多了一股热力。 紧接着，冯皎眉的身体就紧紧地贴住了他。 同时，他还听到冯皎眉大声道：“谁说我没有男朋友的？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压根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做，王振济整个人顿时反射性地一僵，有点懵。 而后，他又再嗅到一股清雅的幽香。 更懵了。 我去，自己居然……被……被美女经理倒贴了？ 作为一个大帅哥，他以前不是没有其他女同学主动往他身上靠。 但是，美女经理不是一直很矜持的吗？ 齐雨兮与贺峰、陆重、苗小钱，均相顾愕然。 不是说经理和下属吗？ 这剧情变得有些快！ 霍云飞敏感地注意到了，马上了然地笑了起来：“皎眉，你不要演戏了，你骗不了我的！” 对上贺峰那意味深长的审视目光，以及冯皎眉那略有些威胁的眼神，王振济很快就回过神来。 甭管是真是假，现在美女经理都暗示了，自己身为一名条件不错的得力下属，当然要好好配合！ 何况，又不是单单自己被占便宜？ 谁占了谁的便宜，还说不好呢！ 温软的身躯。 清甜的香味。 还有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美颜。 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欣赏，多过瘾！ 他便故做大度地朝霍云飞笑笑：“霍先生，我能理解你被拒绝的心情。皎眉这么美，这么能干，免不了有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她。不过，” 他话风一转，转头深情地看着瞪眼的冯皎眉，用右手怜爱地拍拍她搂住他左臂的手，十分柔和地道：“我相信她心里，只有我。所以，” 他再转过头来，同样傲然地朝站着的霍云飞扬起下巴：“请你以后保持风度，不要再来打扰她!” 见王振济接得如此自然而大气，陆重、贺峰和苗小钱看他的目光顿时透出几分欣赏。 齐雨兮眼睛一亮，同样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地打量着他。 冯皎眉亦有些意外，不过马上，美好的嘴边就泛起一丝满意的笑意。 “是吗？”霍云飞的俊脸却是迅速阴沉下来，死死地盯着满眼傲气的王振济，高傲的声音里透出几分寒意：“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在何处高就？” 果然又是这一句！ 王振济很是自信从容，目光里同样透出几分轻蔑：“本人王振济，汇金市财经大学高研士，会计与英语双专业，目前与皎眉是同事。” 顶尖高校，双专业，高研士，论学历，老子怕谁？ 你就算是修到了博士学位，你的学历也依然只是高研士！ “汇金财大？”霍云飞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里透出几分忌惮：“真看不出来！” 王振济听出来了，顿时又故作大度地道：“虽然我不认可你的追求，但花朵无辜，所以这两天，你给皎眉送的花，我都分给我们办公室里的同事了。几百名，刚好今天分完。所以，从下周起，你真的不必再送了。以后，只要皎眉需要花，我自然能满足。” “噗嗤”一声，一旁的齐雨兮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重与贺峰也相继轻笑起来，贺峰更是大声支持：“小王说得对，咱们公司的同事如今已是人手一只玫瑰花，够了。” 苗小钱眉飞色舞地朝着王振济挤眼竖拇指。 “是吗？”霍云飞盯着王振济半晌，目光闪烁一阵，突然又轻蔑地笑起来：“王先生看起来很年轻，既然是高研士，想必参加工作没多久吧？以你的工资，能供得起皎眉现在住的汤臣一品？” 第47章 原来我这么有名气了! 此话一出，陆重、苗小钱、贺峰、齐雨兮均是脸色微变，担忧地看着王振济。 冯皎眉微微皱眉，有些恼怒。 王振济却并不意外。 又是这个套路啊！ 颜值比不过，学历比不过，就来比收入了！ 他再度轻笑起来，目光里透出几分鄙视：“难道霍先生不知道？我们私立企业的会计师赚钱，靠的不仅仅是公司的工资，还有单个项目的评估费和审计费！” “本人不才，已是a的一员，平常的翻译费和项目评估费，足够我和皎眉住汤臣一品。” 停了一停，见贺峰讶异地挑眉，陆重与齐雨兮则相继恍然，继而露出会意的笑容，王振济又一摊手：“你若不信，这里还有几位注会，你可以向他们求证！” 至于自己目前还不是注会的事，就没有必要坦白了。 更没有必要现在就给这小子看手机里的银行存款。 其他人纷纷放缓了脸色。 王振济这番话还是很有分量、很得体的。 “哼！”霍云飞却不为所动，反而再度冷哼：“说得天花乱坠，你倒是让我看看你赚的钱啊!” 王振济顿时皱眉。 这姓霍的还有点头脑，也够狠啊！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见他看手机，霍云飞又轻蔑地嘲笑他：“哟，这是谁在帮你打掩护？” 王振济无语，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亮给他和其他人看。 是招商银行信用卡服务热线。 霍云飞一怔，终于有些尴尬了。 不过，他也是个人物，马上就再度嘲讽：“是催你还款的吧？敢不敢按个免提让我们都听听?” 敢不敢？ 当然敢，自己又没有欠钱！ 王振济心里也挺疑惑，便按下了免提。 手机里的客服声音很甜美：“您好！这里是招商银行信用卡中心，请问是王振济先生吗？” “是我！” “您好！这里是招商银行信用卡中心，我是您的客服专员，工号xxxxx，给您来电是因为您刚刚在我行申请了一张普通信用卡。鉴于您还在我行购买了150万元的半年期理财产品，是优质客户，特邀请您办理我行的经典白金信用卡，起始额度10万元，您看是否接受？” 霍云飞：“……” 他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好好的，何必逼这个小白脸开免提呢？ 贺峰等人也是一怔。 能买150万元的理财产品，算中产阶层了！ 意外过后，见霍云飞的俊脸黑了，很难看，大家顿时都十分畅快地轻笑起来。 真巧！ 某人刚刚还在嘲笑王振济没钱，银行客服就来帮他啪啪反打脸了！ 王振济也很意外，当然更多的是痛快！ 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电，真是老天爷存心帮忙呢！ 他戏谑地看一眼霍云飞：“怎么样？现在你相信我住得起汤臣一品了吧？” 见霍云飞被堵的一滞，无话可说，王振济再对手机道：“可以，我接受！” 而后，他向冯皎眉告罪一声，松开手，先走开，配合着手机里的客服报了些验证资料，办好了此事，再走回卡座，就见贺峰正淡淡地看着霍云飞：“霍先生，我表妹已经有男朋友了，以你的条件，也不差漂亮女孩子追求，没有必要非找我表妹，对吧？请你以后不要再找她了，省得他俩在公司起矛盾，影响工作。” 霍云飞满脸错愕：“峰哥……。” 贺峰一抬手，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不敢当！以前我送皎眉上学时，也没见你喊我一声哥，现在就更不用喊了！” 霍云飞顿时再度一滞。 齐雨兮这时撇撇嘴：“霍先生，我们都不再是不通世事的学生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说开，对吧？你还是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惹人嫌了！” 霍云飞又恼又气地盯了她一阵之后，再看看在场诸人，最后恨恨地盯了王振济一眼，突然又朝冯皎眉换了一张不自然的笑脸：“行，皎眉，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没关系，我会用事实来证明，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你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迅速转身，昂然地离开。 等了一阵，见这位自命不凡的男人果真是走出了酒吧，冯皎眉松了口气，郝颜看向王振济：“不好意思……。” 王振济不等她说完就打断：“经理，我觉得，霍云飞不会放弃追求你。” 见冯皎眉的脸上有几分烦恼，王振济再看一眼若有所思的贺峰，又道：“他只怕还会再去公司，所以，接下来的几周里，我俩还要继续演这场戏。包括今晚，我得送你回家，免得霍云飞去你家纠缠。“ 冯皎眉有些意外地看他，很快，轻轻地摇头：“汤臣一品的每个单元楼电梯都是有门禁的，他进不去。” 王振济微微一笑，十分坚持：“他可以在地下停车场拦你！” 停了一停，见冯皎眉微微皱眉，他再看向一旁正倾听的齐雨兮，又道：“就算齐小姐今晚陪你，但齐小姐也是弱女子。” 这时，文海洋突然建议：“那这样，雨兮，今晚我和王先生一起送你们俩回去。还有，明天如果你们没有别的安排，我们也一起过。” 饶有兴趣旁观的陆重顿时笑着赞成：“我觉得这样的安排不错！明天你们四人行，也没有谁是谁的电灯泡。” 他再笑着问贺峰：“你没意见吧？” 贺峰扬起眉头，看着王振济似笑非笑：“他们四人行，我能有什么意见？” 王振济顿时嘿嘿一笑。 这一关，也过了。 文海洋再又含笑问王振济：“王先生，据我所知，前阵子，有一位和你同名同姓的会计，向本市的银证监理局出具了一份怀疑布莱斯尔公司与庞氏骗局有些关联的a评估书……。” 王振济顿时意外地摸摸脸：“原来我已这么有名气了？” 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被当着美女经理的面，如此客气地来问，感觉好有面子！ 文海洋看他的目光马上多了几分正视和佩服：“王先生真是名师出高徒！我就在东方证券工作，王先生这次可是在我们整个财经圈和证券圈里都出名了！” 王振济忙谦虚地笑道，“运气而已，凑巧我知道一些内幕。” 来吧，再多赞我几句吧！ 第48章 送美女经理回家 文海洋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眼中异色更浓，又晃晃手机：“王先生过谦了！这种事情，可不是单一个运气好就能解决的！总之，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和我们项目经理，都很佩服您！不知可否加个微信？以后说不定还要请王先生你多多帮忙。” 见冯皎眉看自己的目光变得异样，王振济顿时对这个文海洋好感大增，马上哈哈大笑，拿出手机：“好啊！不过帮忙说不上，就是互通有无吧！” 今天真是好日子！ 这时，侍应生上前，礼貌地询问要不要加点饮料。 陆重便点了几样，再问一旁的齐雨兮：“雨兮你这次回国，是不打算走了吧？工作定了？” 齐雨兮灿然一笑：“已约好一家投行下周一面谈，要是不出意外，马上就能上班。” “你跳行了？”陆重浓眉一挑，相当意外：“怎么不在会计师事务所做了？” 齐雨兮眼中灼灼生光：“投行的涉外审计更灵活，我更喜欢。” 沉默了一阵的冯皎眉这时便解释：“我们知恒早就筹谋着上市，但有些内部的窍门不太懂，具体的经营数据还差点。我和雨兮商量着，等她在投行站稳脚跟，我会说服我们总监考虑和她所在的投行合作。” 齐雨兮马上狡黠地眨眨眼：“陆老师，我要去的那家公司，好像与你们德谦以往也是有合作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找您来帮忙。” 陆重顿时失笑：“行啊，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你这是给我带业务，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振济在一旁听得心中感慨。 如果说老师所在的那个层次，针对的是国家的宏风调控经济圈，那么眼下这一伙，算是民营和投行相关联的基层经济圈了！ 这便是注会与a的独特魅力啊！ 自己既然意外地接触了这个圈子，那就试着走进它，站稳脚跟，以后有机会，让大家正视自己的存在。 这时，陆重又看看他，然后拿起手机，按了几下。 王振济马上听到微信上有新讯息。 他心里一动，拿出手机一看，是陆重发来的：“小子，真想追求你们经理？” 王振济马上输入：“她很漂亮，不是吗？” “有眼光，有志气！”陆重在微信上迅速发了个大拇指：“不过，你也要多多努力啊！” 王振济自信地点头：“必须的。” 他再抬头看向冯皎眉。 正好冯皎眉也在朝他看来。 双目一对，冯皎眉微愣，随后微微一笑。 王振济也灿然一笑，心里颇有些自得。 这位美女经理，应该对自己也是有一点感觉而不自知吧？ 否则，怎么肯喝自己泡的咖啡，又怎么会主动挽上自己的手。 嘿嘿，不怕你不动心！ 时间还长，慢慢来！ …… 说说笑笑，他们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才散。 贺峰很有深意地拍拍王振济的肩膀：“一路小心！” 王振济认真地保证：“峰哥您放心，我会把皎眉安全送到家的！” 贺峰：“安全送到家是必须的，你小子还要尽快地离开！” 王振济：“……” 这位真是美女经理的亲表哥！ 很快，他开上了冯皎眉的大众凌渡车，齐雨兮则坐上了文海洋的别克车，一起前往汤臣一品。 幽幽的香味从右侧飘来，令刚刚系好了安全带的王振济心里有些醺醺然。 熟练地点火发动，车内的扬声器很快便飘出一曲周华健的“朋友。” 王振济目光一凝，又惊又喜：“经理，你也喜欢周华健的歌？” 冯皎眉微笑着点头：“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力，又能自如驾驭大夏风和民俗风，为人也很专一，男歌手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他。” 王振济哈哈一笑：“那我们的喜好差不多。” 停顿了一下，他又问：“经理你都住汤臣一品了，怎么还开凌渡？” 怎么也应该是辉腾这个级别吧？ 冯皎眉靠在窗户边出神地看着璀璨的街景：“汤臣一品是公司配的，这个才是我自己买的。代步车嘛，够用就好。” 看来美女经理并不是一个很虚荣的人。 王振济又看一眼后面紧跟着的别克，问：“文哥和齐小姐好像才刚刚开始吧？” 冯皎眉这回就莞尔一笑，也往后视镜看去：“昨天下午接机的时候认识的，对雨兮一见钟情，主动约了今天一起玩。后来，知道他是峰哥的朋友，我们就更熟悉了。 王振济心里一动，试探地问：“我今晚才从陆哥那里听说，峰哥是您表哥。他是因为这个，才成为二组的主管？” “对！”冯皎眉毫不隐瞒：“他就是为了帮我。” 停了一停，她又认真地看他：“这两天，我知道蒙利给你额外分配了一些工作。我希望你不要觉得他是在针对你。他不过是觉得你确实有能力，也有潜力，想让你早点熟悉公司。你那些翻译过的外文报表做得不错的。” 王振济有些意外她突然谈起公事，眨眨眼，笑道：“我确实是更加了解了。再说，这几天，也不是我一个人忙，大家都忙。” 冯皎眉静了一静，又悠然地道：“蒙利的脾气有点直，但做事还是很专业的，比陈会计与楚会计都要老到。他以往若是批评谁，都是对事不对人。秋计云是内贼，但毕竟只是他的姻亲，两人的来往并不算很密切。既然蒙利已经被总监许可回来工作，就证明他没有问题。以后，你还是要多多听他的意见。” 第49章 她认为我配得上就好! 这么赞蒙利啊？ 是真心，还是官话？ 王振济不太明白她的真实想法，便谨慎地笑笑：“我进公司是来做事的，只要蒙利不针对我，我也不会和他闹。” 冯皎眉点点头：“嗯，大家都是同事，我希望我们能齐心协力把财务一部做好。” 王振济干笑：“那必须的！” 冯皎眉又问：“那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跟我说？” 果然，女人都是易变的！ 前面的安抚怕都是为了这句话在铺垫！ 王振济目光微转，一边稳稳地开车，一边试探地问：“你是指，文哥先前说的那个布鲁斯尔投资案？” 冯皎眉顿时幽幽地道：“你是我的部下，我居然不知道你在外面还单独接了私活？说出去，我这个经理，很没有面子啊！” “啊？”王振济相当意外地转头看她：“经理，我以为你知道呢！” 停了一停，他又迅速回头看回前方的路，再道：“韩总和麦总他俩都知道！据说，注会圈里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事。” 好半天，没有听到冯皎眉的回应，王振济顿时暗叫一声坏了，忙又补充递台阶：“是不是你太忙了，没有看朋友圈啊？” 冯皎眉这回终于开口了，颇有些咬牙切齿:“我现在在看！” 嗯，看吧，看吧，希望你能看到消息！ 王振济心里暗暗地想着。 而后，又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后，他便听到她讶异地问：“怎么，公立的方主任和地稽局刘处长都没有看出来的项目，居然被你找到了破绽？” “侥幸吧！”王振济不能说出系统的提示，便只能苦笑：“他们的业务以国头为主，这一家呢，以前在四大有过类似的案例，所以我知道，他们不知道。” 冯皎眉默然一阵，随后轻笑一声：“我听说，刘处长以前一直把你老师当成竞争对手，爱掐？” 王振济听懂了她的意思，也轻笑起来：“所以这一次，我老师很高兴。” 冯皎眉认可地道：“嗯，换成是我，我也高兴。” 停了一停，她语气放缓，一副这回放过他的样子：“行了！我这段时间确实是很忙，都没有机会去看群里的消息。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后有类似的事情，你提前跟我知会一声。” ”行，卑职下回一定记得汇报！”王振济心中一松，嬉皮笑脸地回答：“坚决维护领导的面子。” …… 聊着聊着，他们的车已经接近了汤臣一品。 在冯皎眉的指引下缓缓进入地下车库，再停好，就见文海洋也开着别克车驶过来。 于是，他俩稍稍等了一下，才一起走到了最近的电梯口。 四顾没人，齐雨兮扬扬柳眉：“王振济，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样不更好吗？”王振济笑道：“省得皎眉看到他烦心。” 齐雨兮马上佩服地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强！” …… 等到了冯皎眉的家，王振济最后一个进门，顿时惊叹于这间房子的豪华。 “经理，您这屋子一个月多少钱的租金啊？” 一旁的齐雨兮马上扑哧一笑：“不会吧，王振济，你不知道你们经理是个小富婆？这是她的公寓！买的！” 王振济顿时意外地看着冯皎眉。 冯皎眉淡淡一笑：“我爸送的。” 王振济顿时恍然了。 他饶有兴趣地环视这据说算是汇金市最豪华的公寓的屋子，收起所有的惊叹，走到窗边看了看外景。 这里的风景，确实很漂亮。 让人心里格外地放松。 他一直看着下面，也就没有注意到，斜对面一栋公寓的落地窗内，霍云飞正阴沉着脸看过来。 他更没有注意到，见他这样的淡定，冯皎眉的眼中多了一抹异色。 …… 礼节性地赏了高楼夜景，再和冯皎眉、齐雨兮两女约定了明天中午见面吃饭的时间和地点，王振济就和同样目不斜视的文海洋一起礼貌地告辞离开。 冯皎眉刷了卡送他俩下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俩，文海洋欣赏地打量着他：“王先生够主动啊！想以假成真？” “不，我是给我们经理涨面子。”王振济一本正经地道：“换成是文先生您，您也不会当着其他朋友的面，马上就拆伙，对吧？至于之后的发展，谁又知道呢？” “哈哈……”文海洋愉悦地笑了起来：“说得有理。她们女人就喜欢口是心非。明明是心里对你有意思，嘴里偏要说不。幸好咱们都不算笨。只不过，明天就要辛苦了，女孩子逛街，除了购物，就是购物。” 王振济挑挑眉：“没事，就一天，忍忍也就过去了！我看齐小姐和我们经理一样，都不是爱虚荣的女孩子，有分寸的！” 说到这里，见电梯已经到了一楼，王振济便扬手：“我到了，文先生，明天见！” 夜已深，文海洋住的地方离他的出租屋太远，没必要麻烦这位今天才认识的朋友，尽管先前文海洋已一再表示愿意送他。 打个的也用不了多少钱。 “好，明天见！”文海洋微笑着也挥手告别。 等王振济从电梯里走出来，通过了门禁，来到大楼的出口处，笑容便迅速收敛。 阴沉着脸的霍云飞赫然站在门口。 略一思索，王振济不慌不忙地继续前行并调侃：“哟，霍先生，这么晚了，您不在家里休息，在这里干嘛呢？” 霍云飞紧盯着王振济：“王先生这又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外面住啊！”王振济神色如常：“今晚齐小姐要和皎眉一起睡，我在这里就不方便了！好在，齐小姐也就住了两天，就会搬走，不会太妨碍我与皎眉的生活。做为男人，我让她两天也无妨。” 霍云飞的眼中蓦地嫉火大盛：“姓王的，你真以为，凭你，就能配得上皎眉？” “她认为我配得上就好！”王振济自神在在地：“我知道你不服气，不甘心，可这是事实。要怪，只能怪你迟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出了这栋公寓楼的大门。 却见霍云飞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 莫不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住酒店？ 王振济眉头一皱，略一思索，打开手机上的某团app，搜索附近的四星级以上酒店。 呃，最近的是五星级的君慧公寓酒店，不到300米。 房价最低980元。 第50章 就是普通的约会 得，就它的方向了！ 要是这个霍云飞一直跟着，自己就在酒店里住一晚。 一千元钱而已，花得起。 不过，走出了一百多米之后，王振济回头一看。 没发现霍云飞的身影。 也好，不用住酒店了！ 他便在街边拦了一辆的士，打回了新村。 …… 同一时间，齐雨兮一边准备着洗漱的东西，一边和冯皎眉打趣：“哎，你是不是对这个王振济真动心了？” “他的专业能力强，人际关系也处理得不错，我当他是朋友。”冯皎眉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他今晚的提议，不过是给我撑面子罢了。” 齐雨兮很快停下来：“皎欢的病，是真的治不好了？你那继母也不能生了吧？所以，现在你是你爸唯一正常的孩子了？” 冯皎眉的眼中多了一抹茫然：“应该是的。” “所以，”齐雨兮马上夸张地叫起来：“以后整个知恒，很可能都归你？” 冯皎眉淡淡一笑：“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当初我要是知道知恒是他创立的，我就不会应聘。” “嘴硬吧你！”齐雨兮顿时忍笑：“其实余叔叔算重情了，知道你妈已去世，才接受了你现在的继母。换成别的男人，和小三生的孩子怕是都能读高中了！要我说，不想你妈在天上遗憾，你就好好把握住知恒。” 说到这里，她又兴致勃勃地往冯皎眉身边一坐：“余叔叔是不是在考虑替你招郎，来保住这份家业？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王振济的家世不显，倒是有机会被你爸接受哦！” 冯皎眉无语地推开她：“你想哪去了？都说了只是演戏！” “切，跟我还瞒着！”齐雨兮鄙视她一眼，顺势起身，走进浴室：“看着吧，我赌你们会假戏真做！” “滚！”冯皎眉没好气地将沙发上的抱枕朝她砸来。 “没打到!”齐雨兮却是灵活地将门一关，把抱枕挡在外面，再戏谑地笑了：“有的人啊，明明就是心动了，偏偏不承认，哼！” 冯皎眉咬牙切齿地盯着关紧的浴室门，翻白眼。 不过很快，想起今晚上她挽住王振济胳膊时的那种异样的安全感，想起王振济后面提议暂时继续演戏时，她心里陡地生出的几分喜悦，她眼中又有一抹迷茫。 跟这位高研士一起工作时，确实是挺开心的，完全没有面对其他男人时的抗拒。 每天喝着他端进来的咖啡时，也确实是挺满意充实的。 所以，他，真的是特别的？ …… 这边，王振济刚回到出租屋，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廖玉升就是一怔，嗅嗅，再嗅嗅，而后惊喜地看他：“香水味？你今晚跟女人约会了？” 王振济翻白眼：“约了陆哥混酒吧，结果巧遇我们经理和主管，就一起喝了酒。” “你们女经理和男主管？”廖玉升顿时愕然：“有私情？” 果然，正常人都会这么猜测。 王振济苦笑：“我今天才知道，我们主管是我们经理的姨表哥！我们经理的闺蜜昨天回国，今天小聚。” “哦！”廖玉升恍然大悟，随后没了兴趣，懒懒地从沙发上起身进屋：“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嗯，我明天中午出去，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了。”王振济顺口交代。 刚走进房间的廖玉升瞬间回头，满眼八卦：“是不是看中了你们经理的闺蜜？” “什么啊，人家已名花有主！”王振济哭笑不得地挥手：“就是普通的朋友约会。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和美女经理没有实质性进展之前，他是不打算和表哥坦白的。 等洗漱完毕，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想了想，给冯皎眉发了条微信：“我已安全到家。明天见！” 不多时，他收到冯皎眉的回讯：“嗯，早点休息。明天见。” 王振济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 次日上午九点多，王振济结束了学习，先在小区附近的商场买了套千元左右的七狼衬衣和西裤，凉鞋，回家装扮一新，感觉确实比以前帅气些，眼看着时间临近十一点，这才打车来到汤臣一品。 冯皎眉来给他开了门，已换上了浅蓝色的一袭连衣裙装，简约的v领胸口上，一条白金蓝宝石项链衬得其峰峦起伏，连腕间也换上了同款的蓝宝石手链。 “经理，您这身可比平时上班时漂亮多了！”王振济忍不住赞。 一旁穿着牛仔小短裤而显得大腿修长的齐雨兮朝冯皎眉使了个眼色，吃吃而笑：“王先生今天也挺帅气的。” “不穿得帅气一点，哪好意思为两位美女鞍前马后？”王振济打趣道：“我和文哥今天都是护花使者。” 这时，屋里的可视电话响起，是文海洋也到了。 “好了，王振济也到了，我们这就下来！”齐雨兮朝着文海洋迅速回复，再回身去拿沙发上的lv包：“我们先下去吃饭，吃完饭，去太古广场看电影，然后再逛街。” 冯皎眉与王振济均无异议。 就在这时，王振济的手机突然有微信进来。 他一看，眸光有些异样。 居然是冯皎眉又给他转了2万元。 “雨兮的消费水平有些高，这些钱你先拿着。” 王振济笑了，迅速回复：“不用，你知道，我有钱！” 他们很快就相偕下了楼，与文海洋会合之后，来到外面临街的一家西餐厅。 四人点了简单的牛排情侣套餐，吃完后王振济主动抢着去结帐，近1200元，算是汇金市西餐厅里比较高档的水平。 不过，牛排是确实很嫩，蘑菇汤也确实是很正宗。 这时，一个惊喜而不太确定的男人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冯……皎……眉？” 坐在王振济身侧的冯皎眉顿时意外地抬眼看去。 而后，一个身材略有些矮但十分壮的圆脸青年便欣喜地走到他们桌前：“冯美女，真是你啊！好久没见，没想到你也来了汇金！” 冯皎眉疑惑地盯着圆脸青年看了几秒，很快恍然大悟：“你是……刘农镇！卫生委员！” 第51章 有同学聚会? 王振济愕然。 一个大男人当卫生委员？ 不知怎地，他有些想笑。 刘农镇却是马上乐了：“对，是我！” 而后，刘农镇再指指身后的男人。 赫然是阴沉着脸而一声不哼的霍云天：“喽，还有他，你应该也记得吧？” 冯皎眉瞟一眼霍云天，笑容迅速淡了下来，还多了几分疏离：“当然记得，昨天还见过面。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 刘农镇敏感到她的态度不对劲，疑惑地看看眼神阴鹜的霍云天：“怎么了？你们俩……。” 王振济见此，突然站起来，主动向刘农镇伸手：“你好，我是皎眉的男朋友，也是她的同事，我叫王振济。” 等刘农镇一呆，下意识地伸手相握，王振济又迅速松开，再淡淡地看向霍云天：“霍先生如果只是想和皎眉叙一叙高中时的同学情，我是没有意见的。但如果霍先生还有其他更进一步的想法，请恕我不能接受。” 刘农镇又是一呆，随后看看阴沉着脸的霍云天，再看看有些冷然的冯皎眉，终于，明白过来，兴奋的脸便透出几分尴尬，迅速拿胳膊撞了一下霍云天的手，再汗颜道：“呃，王先生，你可能不知道，皎眉在高中时，就已经是我们班很多男生心中倾慕的女神了！” “这个我能理解。”王振济气定神闲：“皎眉从小就漂亮，肯定谁都会喜欢。不过，那时的她还是单身，你们谁都可以喜欢她。但现在的她已经名花有主，你们都是文明人，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吧？” 这最后一句话，他虽然是说得很平静，但眉眼之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一旁的齐雨兮讶异地看看气场全开的他，再看看同样意外而目光略有些柔和的冯皎眉，而后嘴角一弯，朝她悄悄地竖起大拇指。 文海洋看王振济的目光则透出几分欣赏。 刘农镇再度一怔，随后赔笑：“呃，王先生说笑了。我们只是想重温一下高中时的情谊而已……。” 停了一停，他又迅速恢复了笑容：“是这样，我们下周会有一次高中同学聚会，好些在汇金和附近工作的同学应该都会参加，冯美女要不要一起聚一聚？如果你没意见，我们有一个高中同学群，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拉进来。” 王振济这回就没有再出声，只静等冯皎眉的回答。 目光微闪，冯皎眉坦然地拿出手机：“我们先加微信吧!要不要参加，我现在还无法确定，万一要加班呢？” 刘农镇顿时精神一振：“行行行，我们先加微信，我再把你拉进群里，到时候再联系。” 等和冯皎眉互相加了微信，刘农镇又笑着问王振济：“王先生，我们的同学聚会是非常欢迎携伴参加的，您到时候也可以去……。” “只要皎眉参加，我自然要陪她！”王振济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旁边正恼着自己的霍云飞，挑挑眉：“希望到时候她不会再被某人不识趣地骚扰。” 霍云飞眼睛一眯，寒光一闪而过，冷哼一声，但终究没有说话。 于是，刘农镇忙拉着他向冯皎眉等人告罪：“那你们继续用餐啊，以后电话联系啊！” …… 等他们走远，齐雨兮玩味地看着王振济：“王帅哥，这个霍云飞好像还没有死心。说不定这个同学聚会就是个陷阱。” 王振济很自信：“没关系，我们小心一点就行！” 她身侧的文海洋马上提议：“我已订了百丽宫影院中午一点半的vip厅，现在过去，时间刚刚好。等太阳没那么晒了，我们再好好逛街。” “好啊！”齐雨兮欣然地笑眯了眼：“好久没有看国内的电影了！” vip厅啊？ 王振济顿时来了兴趣。 还没有试过vip厅是什么感觉呢！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被导影小姐引进vip厅的王振济看到那宽敞而数量较少的芝华仕沙发卡座，明白了。 就是改良版的情侣座，可互相依偎，可调角度。 有免费小食送上，但银幕比普通的观影厅略小一点点。 当然，就近看，也够了。60多元的票价比面向学生阶层的中影也只贵一倍而已，真不算高。 文海洋当仁不让地坐在齐雨兮的左边，见冯皎眉紧挨着她右边坐下，王振济也就笑着坐在最右边。 当大银幕上开始出现广告，整个观影厅黑下来时，王振济再度嗅到了冯皎眉身上好闻的甜香。 但是，他没有刻意的接近，也没有动。 看电影，哥是老实人。 不过，看到男主角动情之处，王振济微微一笑，拿起身侧的饮料，递给了身边的美女经理。 今天，将是美好的一天。 不用急。 冯皎眉意外地看他一眼，很快笑着接过了饮料。 此时似乎无声胜有声。 待看完了电影，他们一行人走出影厅，齐雨兮便十分感兴趣地打量着他俩。 “我脸上有花？”王振济故意笑问。 齐雨兮嘻嘻一笑，瞟一眼冯皎眉：“没，我觉得你特别有趣。” 这时，文海洋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接，马上笑道：“哦，彭总您好……对对对，我们组还在蓦集，要到下周二才结束……好的，欢迎欢迎！那就下周二见。” 等他挂断，齐雨兮好奇地问：“怎么，客户？” “是的，知道我们经理在搞新的私蓦项目，就想掺一脚。”文海洋颇为得意地笑笑：“季盈利有115%。” “这么高？”齐雨兮瞪圆了眼：“不是国内的股市吧？” “是美股。”文海洋也不隐瞒：“没有n+1天才能卖出的限制，波动的幅度较大，当然风险也高。不过我们经理在这方面有一定的经验，今年以来还没有失手过。我跟着他，也赚了近百万元。” 停了一停，他又补充道：“我不是向你们推销啊！这种项目，我一般不向身边的亲友们推销的。” 第52章 喜欢哪一种，我送你 王振济目光微闪。 你要是敢推销，只怕你的待遇就会立刻向那位被飞的霍云飞靠齐了! 果然，齐雨兮马上不以为然地轻哼道：“你就是推销了，我们也不买。高盈利意味着高风险，就算是证券高手也未必保证自己一定能赚。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多搞几个评估项目。王振济，我说的没错吧？” 见冯皎眉忍笑看向自己，王振济知道，齐雨兮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忙一本正经地立正，再微微欠身，很绅士地附合：“美女说得很对。” 见他如此搞怪，本来被抢白得有些不自然的文海洋顿时被逗笑了，而后便自嘲：“是啊，你们注会的赚钱很稳！其实我平常也不敢大买，主要是想完成业绩。” 齐雨兮妩媚地瞟了文海洋一眼：“你在注会和a面前聊证券和美股投资，简直就是挨批！能当注会和a的，哪个对数字不敏感？为什么选择做会计师而不是经济师或者证券操盘师，这原因不是明摆着嘛？” 见文海洋讪笑，冯皎眉也掩嘴而笑，很体贴地给了台阶下：“因为我们很谨慎，胆子小！” 不，是因为我们清楚这一行的水有多深，不想去走钢丝。 王振济在心里暗道，对齐雨兮的性格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大胆，直爽！ 不过，适当地时候，她也会比较高超地以女性独特的柔媚来表达心中的反对，不让被拒绝和反驳的男士脸上太难看。 这不，她这柔媚一眼，成功淡化了文海洋心中的那点不快。 嗯，这两人，以后的发展会怎么样呢、 挺期待的。 文海洋感激地看一眼冯皎眉，然后大度地笑着赞道：“是，你们注会是最厉害的了！” 齐雨兮顿时得意地扬扬眉，然后左右看看，拉着冯皎眉走进附近的兰可儿专卖店。 “这里的太阳还是太晒了，我的防晒霜才两天就用完了，要多囤几瓶。兰可儿这个牌子的保湿和防晒、抗衰都做得不错，我一直用它，你呢？” 冯皎眉微微一笑：“我也用过它的保湿，比欧雅要好些。” 紧跟着入店的文海洋马上笑道：“雨兮你干脆来一件吧！现在才刚入夏，往后太阳会更晒。你又要经常出外勤见客户，多买点放家里，免得需要用的时候没时间来买。喜欢哪一种，我送你。” 说完，他又朝王振济建议：“小王你也可以帮皎眉囤一件。” 而后，他重重地眨眼。 王振济顿时秒懂。 兰哥儿是国际轻奢化妆品牌，店里的商品动辄都是500元以上，这款防晒霜，才30ml，但价格已经达到850元了，那么一件至少也是上万元。 文海洋这是知道自己有钱了，提醒自己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现，大方一点。 不愧是有钱人，买这等奢侈品东西都不是按个买，而是按件买。 王振济暗暗感叹，脸上则微微一笑：“行，皎眉，我也送你一件！文哥，咱俩各付各的！” 文海洋乐了：“行！” 见他俩如此豪气，又一位导购小姐拿着一个小小的米白瓶走过来推销：“诸位贵宾，我们现在这款菁纯夜间修复面膜是免洗款的，配合着刚才的防晒霜使用，效果更好！现在我们正在做活动，一瓶原价1480元，买够8880元可以送一盒，买够元可以送3盒，要不要试试？” 齐雨兮妙目流转，有些疑惑：“这一款，和你们的小黑瓶肌底面膜有什么区别？” 待导购员笑着解释片状面膜只是单纯保湿，这一款则还有修复功能，而且相对之下，能用的次数更多，价格上其实是差不多的，齐雨兮便迟疑地看向冯皎眉：“皎眉，你看呢？” 不等冯皎眉回答，王振济便笑问：“皎眉你的皮肤不过敏吧？” 待冯皎眉疑惑地摇头，王振济的笑容便迅速扩大：“我听说这东西用得快，不如拿8880元的，应该够用一年，对吧？” 导购小姐马上点头：“够了！” 于是，文海洋也跟着买了8880元的。 看着他俩分别刷卡付费，齐雨兮和冯皎眉对视一眼，均有几分满意。 等店员将所有的化妆品包好，见王振济主动与文海洋分别拎着一份，齐雨兮就高兴地拉着冯皎眉往店外跑：“好了，陪我去看鞋子吧！你知道的，我这次回来，只带了衣服和包，鞋子都丢了，要重新买。” 冯皎眉失笑，无奈地看了王振济一眼，才附合地跟着走出去：“行，去看鞋子。” 好在，稍后，齐雨兮虽然兴冲冲地买了一双夏天的高跟鞋和皮凉鞋，一共花了八千元，却执意没让文海洋掏钱。 用她的话来说，刚才买化妆品让文海洋掏钱，是给他这个男朋友一个表现的机会。 但她又不是没有钱的米虫，也没有必要无限制地喝文海洋的血。 冯皎眉则只是看客。 于是，身为她“假男朋友”的王振济，也就没有再表现去买单。 王振济对齐雨兮的评价更高了。 难怪美女经理能和她做闺蜜。 情商很高，而且很独立，不占男人便宜啊！ 所以，文海洋看她的眼神也越发地温柔了！ 等店员刚刚仔细地打包好鞋子，齐雨兮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一接，应答了几句之后，意外地啊了一下，再犹豫地看向冯皎眉：“皎眉，明天约我面谈的那家投行老板临时有事，想现在约我面谈……。” 第53章 前往投行面谈 冯皎眉也很意外，但马上就欣喜地笑了：“行啊，那我们别逛街了，现在就去！反正我也没其他事。” 见齐雨兮神色一松，冯皎眉又灵慧地看向身后王振济与文海洋：“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去忙，不用陪我们……。” 文海洋迅速看一眼王振济，笑笑：“没事，我可以一起去。我也很想看看雨兮这一次能不能把工作定下。” 王振济马上无所谓地一耸肩：“我回去也是学习，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就去见识见识。” 于是，齐雨兮感激地谢过她们，再回复手机那里的那位猎头，表示可以稍后就面谈。 又半个多小时后，他们越过汇金市中心的内环河，来到相隔十几公里的一家写字楼。 这里位于在青碧区和汤臣一品的中间，算是发展得比较早的城区，道路相对要狭窄一些，但人却更多一些。 在齐雨兮去前台登记时，王振济随意观察着四周，正好对上从电梯间出来的两名衣着不凡的中年人。 他顿时朝其中一名不经意看过来的中年人主动笑笑，抬手招呼：“咦，彭师兄，这么巧！” 着浅色衬衣而显得十分精神的彭见祥亦是意外地一凝目：“振济？你怎么在这里？” 而后，彭见祥目光微闪，马上客气地向身侧的中年人介绍：“马董，这个帅哥也是我老师的学生，今年高研士刚毕业，姓王，王振济。” 他再朝着王振济招手：“振济，来，见过马董，他是盛刚投行的老板。” 王振济忙上前朝这位中年人含笑见礼：“马董您好！” 马董却是一怔，异样地打量着他几眼，然后便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王振济！布鲁斯尔公司那桩评估报告就是你出具的，对吧？” 王振济迅速瞥一眼彭见祥，见这位彭师兄微愣，随后笑容变得不太自然，便同情地点头：“是我！” 马董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浓了，半真半假地挪揄彭见祥：“彭会计啊，你这位师弟快超过你了！你也得继续努力了！” 彭见祥忙做汗颜状：“没办法，他年轻，上进，超过我是迟早的事。我们会计行业，就是要一代比一代强才好！” 这话说得漂亮，王振济忙道：“哪里，彭师兄也很厉害，老师还要我经常向您多多请教呢！” 见彭见祥神色一缓，颇有些感激，马董意味深长地笑了，无语地指指他，再又亲切地问王振济：“王会计是在这间大楼里上班？” 见他居然这样称呼王振济，彭见祥的笑容里又有些异样。 王振济亦是微愣，但马上就笑着摇头：“哦，不是的。” 他指指不远处刚刚登记好的齐雨兮与冯皎眉、文海洋三人：“我是陪朋友来投行面试。”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马董再度一怔，随后恍然失笑：“原来小王你与齐女士是朋友啊！我正好约了齐女士等下面试的。” 王振济也怔住，随后便眼睛一亮，十分兴奋：“那真是太巧了！” 他忙朝着冯皎眉直喊：“皎眉，文哥，雨兮，你们快过来！” …… 很快，一番客套之后，彭见祥先告辞，马董则笑着和王振济一行人坐电梯来到在6楼的投行办公室，找了一间空着的会议室坐下。 “我们公司和彭会计所在的乐祥事务所一直在合作，我和彭会计也是老熟人了，没想到齐女士你与王会计也熟……。” 一旁的文海洋眉头微挑，捉狭地看向王振济，嘴角会意的微微一抿。 坐在马董对面的齐雨兮则瞟一眼一副壁上观的王振济，妩媚一笑：“咱们汇金市虽然大，但财经圈里出色的会计师来来去去就是这些人，大家都熟。” 马董看她的目光顿时多了些欣赏：“齐女士说得也有道理!” 这时，一旁的冯皎眉便知趣地笑问：“王董，您这间投行挺大的啊，不介意我和振济，文先生参观参观吧？” 马董眼中目光一闪，爽朗地笑了起来：“不介意不介意，你们尽管逛。” 于是，王振济便随着冯皎眉和文海洋一起，知趣地避开了齐雨兮的这场面试。 待走出这间会议室，来到另一个空旷的办公区，确定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冯皎眉便顺手找了个空的职员椅坐下，示意王振济与文海洋也分别坐下，再有些担忧地低声问：“振济，你平时和你这位师兄的关系怎么样？” 王振济有些无辜地回答：“前几天，我无意中和彭师兄唱了反调，后来，老师把他训了一顿。他平时有些傲，和我联系得少，不过，以后可能会经常联系。” 见冯皎眉愕然，一旁的文海洋便轻笑起来：“我猜这位马董应该是想起来这件投资案，所以，对王会计颇有些另眼相看。我想，而且，虽然他们投行这个财务审核的工作，在立场上，与彭会计所在的会计师事务所有些冲突，但他应该就不会因为王先生和雨兮认识，就担心雨兮与彭会计太熟而徇私。” 王振济会意，笑着劝说：“所以，刚才齐小姐回答的那句话很妙。” 这位齐美女，回国，一直都漾着笑，应该不是从国外逃回来，而是打出了什么名气之后，玩累了，思乡了，回来与朋友和家人团聚。 总之，这是一个过得十分肆意潇洒的职场女性，虽然颜值比不上冯皎眉，但两人并行，她的风采竟是丝毫不逊色。 冯皎眉马上十分认可地点头：“这倒是。雨兮在这方面一向很聪明。” 她再打量着那些关着门但有着透明落地玻璃墙壁的办公室：“我刚才查了一下，这间投行在汇金市有几年历史，老板就是刚才的马立成马董，叶鲁大学经济学博士，精通三国外语，曾经在盛高做过两年的金融部区域总裁，对潜力项目的嗅觉相当厉害，对共同创业的老高管们也还算是有人情味，流动的不算多。” 王振济会意，笑问：“所以，您是希望齐小姐能够留在这家公司，好好工作，对吧？” 冯皎眉迅速点头，眉宇间有几分无奈：“她好动，在国外生活了三年，就跳了两家公司。虽然是每一次的待遇都比前一家高，但是，频繁地跳，总不是太好……。” 王振济先是意外地挑眉，但马上就释然地劝说：“国外是国内，或许她更喜欢国内的环境，找到这一家后，就满意了，只挑战晋升，不挑战跳槽呢？” “希望如此吧!”冯皎眉想想，叹气：“我看这位马董还算大方，或许能够留得住她。” 另一边，会谈室里，马董也意味深长地在问了齐雨兮几段国外的经历和对国内投行的看法之后，突然问：“齐小姐与王会计很熟吧？” 齐雨兮眨眨大眼：“马董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个问题我们先前不是说了吗？” 马董的笑容收敛了少许，看她的目光变得深沉。 第54章 只要你能说得动他 齐雨兮一愣，和他对视十数秒后，也逐渐收敛了笑容，目光微闪，认真地回答：“他是我闺蜜的下属，最近才成为她的男朋友，所以，我们也就是这两天才熟悉起来。不过，他人不错。” 马董这回就笑了，精明的眼中多了一抹不太明显的亮色，再问：“所以，你闺蜜也是会计了？” 齐雨兮眼中多了一抹了然，意有所指：“她是知恒建设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注会兼a，现在在知恒集团财务部任一部经理，从事会计工作已有好几年了。” 马董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失望，又微笑着点头：“看得出来，你和你闺蜜的感情挺好，这种面试的事情，她宁愿舍弃休假也要来陪你。” 而后，他礼貌地起身，主动向她伸手：“齐小姐，我很欣赏你在国外这几年的履历，我觉得你应该能够胜任我们投行的这份会计师职位。嗯，不知道你对我刚才说的薪金待遇是否满意，愿意来我们公司工作？” …… 几分钟后，还在其他办公室格间里闲逛的冯皎眉听到手机响。 等一接听，她便欢喜地朝着王振济与文海洋嫣然一笑：“是雨兮的电话，她已与马董达成了一致，明天就正式上班，所以她要请我们一起吃晚饭。马董今晚还有约，不参与。” 王振济顿时也欣喜地笑了：“那就要恭喜齐小姐了！” 话说回来，除非是性格不合，否则，一般的高管应该不会拒绝齐雨兮这么一位比较爽快而情商也比较高的出色女会计师。 …… 晚餐选择的是精致的本地菜。 精致，所以菜式较多，价格也较贵，好在环境确实很幽雅。 在这种地方吃，要的就是环境和气氛、服务。 等齐雨兮和冯皎眉、文海洋分别点完菜，王振济便礼貌地征求着齐雨兮的意见：“等你入职后，如果我彭师兄向我要你的手机号，我给不给？” 齐雨兮顿时灿然一笑：“我无所谓。马董未必就会让我和他对接。” 停了一停，她又有些心虚地看看他，再看看冯皎眉，而后叹了一声气，很认真地道：“王帅哥，跟你说个事。刚才那位马董和我面谈时，说起你。” 王振济目光一凝，心里转了几转后，和身侧的冯皎眉对视一眼，再问齐雨兮：“他都说了些什么？” 齐雨兮的目光躲闪：“他说，我才回国，对国内的某些市场应该还不太熟。而他拜读过你那份关于布鲁斯尔公司的a报告，很欣赏你的慎密和举一反三。正好我们投行目前有意与一部分比较活跃的职能机构进行一些潜力项目的共同合资，他虽然认识你师兄彭会计，但他更愿意相信你。” 说到这里，齐雨兮歉然地看向听得微微皱眉的冯皎眉：“皎眉，王帅哥如果仅凭在你们公司的死工资，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在这里买房。投行与你们公司不算竞争对手，你应该不介意他私底下接几个a的活吧？” 冯皎眉看看她，再看看有些意动的王振济，很快，舒展眉头，妩媚一笑：“只要你能说得动他。” 王振济心里暗笑。 有乔相微和柳卫在，怕是国头机构方面的评估业务不会太少。 不过齐雨兮虽然低估了自己的实力和人脉，但这话毕竟是出自好意。 所以王振济便认真地表态：“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刚才马董和我师兄在一起，说不定已经先找过他。我不能总是和我师兄唱反调，对吧？这样吧，请你回复马董，有事他可以先找我师兄。如果我师兄觉得不确定，自然会找我和老师去参考。” 钱是要赚的，但要看赚什么样的钱。 到目前为止，彭见祥并没有得罪过自己，所以，自己还是先做个乖巧的师弟吧！ 说完之后，王振济就见冯皎眉也目现赞许。 果然，她理解自己！ 齐雨兮有些意外，随后再看看闺蜜，然后恍然，理解地笑了：“行，到时看情况吧！如果你那个师兄愿意和你分享，那大家都好做。” 王振济顿时笑了：“你刚才那么心虚，是怕皎眉误会你挖她墙脚吧？” “我才没有心虚！我知道皎眉不会误会我的，因为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是希望你能早点配得上她！”齐雨兮马上傲娇地扬起下巴：“我是在让你兼职，又不是挖你去我们公司，这哪里算撬墙角！” 王振济笑笑，没有再戳破她。 齐雨兮见此，又狡黠地眨眨眼：“还有，我现在有工作了，顶多再在皎眉家里住两天，就会搬出来。到时候，你想怎么行动，不用考虑我了哦！” 一旁的冯皎眉马上嗔怪地捶了她一拳，略有些羞意：“说什么呢？” 齐雨兮吃吃地躲开，嬉笑更甚：“我可不想继续当电灯泡!” 王振济乐了，故意道：“我本来也没有考虑你！” 齐雨兮顿时故作懊悔地翻白眼：“唉呀，那我后悔了，不搬了！” 王振济马上正色：“不行，必须得搬！” 见齐雨兮立刻要大笑，王振济又迅速补充：“要是人手不够，我和文哥可以帮忙！对不，文哥？” “对！”文海洋凑趣地笑道。 见雨兮笑容一滞，恼羞成怒地瞪着自己，文海洋又十分深情地道：“你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帮忙！” “哈哈……”看着齐雨兮想捉弄自己却被诱入坑，王振济顿时得意地大笑起来。 齐雨兮马上苦起琼鼻向冯皎眉诉苦：“皎眉，管好你的……下属！” 王振济自然没错过她语气中的停顿，笑声略停。 冯皎眉戏谑地瞥了王振济一眼，故作无奈地叹气：“不好管啊，现在是下班时间。” 见齐雨兮被噎得再度一滞，王振济顿时再度开怀大笑：“哈哈……” 关键时刻，美女经理还是护着自己的！ …… 齐雨兮当然不是真的生气。 玩笑过后，她便迅速拨出电话：“喂，朱姨是吗？我是昨天来看房的小齐……。” 听着听着，王振济恍然。原来这位美女昨天上午便拉着冯皎眉看好了要租的房子，只等最后敲定。 待她订下房子，微信转帐付了一点定金，他们便专心用餐，并于餐后，先返回了汤臣一品，确保两位美女平安，王振济与文海洋才一起离开。 出电梯后，王振济没有再遇上霍云飞。 或者，这位是打算在同学聚会上再发大招？ 心头闪过这丝猜测，王振济便将其抛之脑后。 大老板都没有出面拦阻，那其他人不足为虑。 第55章 有大问题了! 等王振济于半小时后，轻松地哼着小曲回到了出租屋里，早就回来了的廖玉升就讶异地打量着他：“穿得这么骚，还说没有约会？” “没有名表，没有昂贵的手机，也能叫骚？”王振济夸张地抬起双手：“全身上下就一千多元！” 廖玉升哪信：“骗谁啊你？平时你连三百元的衬衣都舍不得买！快说，你是对你的美女经理动了心，还是对她的闺蜜动了心？” 王振济半真半假地耸耸肩：“骗你有什么好处？真的是领导被一些不知趣的苍蝇骚扰，所以让我演几天戏！” 见廖玉升依然半信半疑的样子，王振济又叹气，提醒：“否则，我今晚就不回来了！” “说得也是！”廖玉升一愣，随后就有些认可地点头：“看来她还没有馋你的身子！” “滚！”王振济顿时没好气地笑骂，再从冰箱里取出冰镇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下了一半之后，顺手往他的方向一砸：“你洗了吧？” 廖玉升笑嘻嘻地闪身避开，并一把抄住，反身砸回他：“洗了！” 见王振济也眼疾手快地接住，廖玉升扬扬眉：“哟，身手还没有退步啊！” “那当然！”王振济傲然：“天天练呢！” “少贫了你！”廖玉升笑骂了一句之后，走回自己的房间：“以后多练练，说不定哪天就能公主抱了！” 抱个屁！ 自己今天很老实，连美女经理的手都没有牵过！ 王振济撇撇嘴，进卧室里，拣起收回来的干净衣服，出来走进浴室，洗漱完毕之后，见彭见祥还没有微信过来，似乎今天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倒是对这位师兄另眼相看。 毕竟是老师曾经教过的学生，还是很能稳得住的。 也好！ …… 接下来的周一一早，王振济照例泡了一杯新买的香浓蓝山咖啡进了经理办公室，嘻皮笑脸地对着刚刚坐下的冯皎眉道：“经理，早啊！” “早！”冯皎眉含笑点头，看着他把咖啡放在桌上。 王振济再关切地问：“昨晚睡得还好吧？” 冯皎眉微愣，随后目光柔和了少许，笑着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还好，雨兮牵挂着今天的报道，没拉我闲聊，早早就睡了。她刚才发了微信过来，已经在盛刚正式入职，所以她打算今天晚上就搬家。” 王振济了然，主动道：“行，那今晚我请客，算是庆祝她搬新家。” 他俩聊得有点欢，也就没有留意到，外间，刚来的贺峰也正坐在主管的位置上，含笑看着他俩。 等冯皎眉含笑同意了自己提议，王振济便迅速退出了经理办公室，想了想，又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送到了贺峰面前：“贺主管，尝尝我的手艺!” 横竖现在一组没有主管，别的同事只会认为他在讨好主管，绝不会想到，他在讨好未来的大舅哥。 话说，贺峰这位经理的表哥藏得还真深。 既然美女经理都没有明说，王振济也不打算揭穿。 贺峰有些意外地看看这杯飘着浓浓香味的咖啡，再看看笑得十分坦荡的王振济，很快，也笑了：“蓝山？” “对！”王振济迅速点头：“经理给的网址。” “行，”贺峰也点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随后眼睛微亮，讶异地看他：“手艺不错啊！” “那我以后也天天给您泡一杯。”王振济笑得十分灿烂。 “经理给你多少钱，我也给。”贺峰拿起手机：“不能让你吃亏。”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着踢皮球：“您跟经理的感情那么好，您自个问她。” “你啊！”贺峰失笑，指指他，眼中已经有几分看自己人的亲切。 王振济达到了目的，知趣地告退：“您忙，我也要工作了。” 转身之后，他再看一眼陈会同的桌子。 空着的。 这位老会计，从今天开始，就去二部当主管了。 希望他能迅速融入。 这天的上午，霍云飞没有再送玫瑰花来公司。 快中午的时候，刘昭有些失望地叹气：“这什么人啊，才送两天就不送了，一点也没有诚意。” 他没机会再展现诚意了，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他了。 王振济心中暗想，嘴里则道：“我倒是觉得不错，你们女孩子要是讨厌一个人，肯定烦他总是来死缠烂打，对吧？像这样，被拒绝了，就果断放弃，才是懂礼貌。” 至于霍云飞是不是真的完全放弃……是不是暗地里悠着憋大招……兵来将挡呗！ 王振济不信，自己有美女经理与贺峰这个未来大舅哥的双双暗助，还斗不过一个不受欢迎的海归！ …… 下午三点左右，一部正安静的办公室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咦。 紧接着，蒙利从座位上起身，拿着一堆文件进了经理办公室。 楚玉凡与刘昭都疑惑地抬起头来，和同样听到声音而抬头的王振济面面相觑。 而后，他们一起紧张地望着经理办公室。 王振济：“系统，是不是哪里又发现了问题？怎么没有绿标？” 系统：“未确定是找岔还是找机会，而且任务未下发到宿主手里，本系统不提示。” 哦，原来是有任务了，才会有提示。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蒙利才空着手走出经理办公室。 而后，王振济就见冯昭眉拿起座机打电话，不多时，又拿起这堆文件走出经理办公室，走向了麦民文的财务总监办公室。 我去，看来是有大问题了！ 这时，王振济听到蒙利发令：“刘昭，王振济，你们把去年富裕隆那个工程项目的原始凭证都找出来。” 这声音，有些冷然。 王振济精神一振，与刘昭对视一眼，马上起身去了一组专属的档案室。 一进门，王振济眼睛一亮。 绿标! 而且不止一处！ 刘昭一边按照分类来索引着相关的记帐凭证，一边嘀咕：“他们上个月才封顶哦，帐款都结了，不会又是偷工减料吧？” 第56章 韩总发飙 王振济心里一跳，怀疑地问：“咱们知恒想要上市，在材料方面应该没那么省吧？” 刘昭不太确定地摇头解释：“有些面子工程，如果甲方要求不严的话，工程队那边会稍稍省一些材料，但一般能达到合格线，通过验收。或许不是偷工减料，是其他？” 他俩合力，把相关的财务凭证都装进一个大的塑料文件筐内，再一起抬到了办公区。 其中，那些被绿色标注的凭证，都在其中。 刘昭再脆生生地大声汇报：“蒙叔，都在这里了。” 电脑前的蒙利头也不抬，只发令：“把去年2月15至18日，3月18至24日，这几天的相关凭证都拿出来给我。” 于是，王振济和刘昭把这些指定日期内的所有凭证一一搬到了蒙利的桌上。 搬过之后，绝大多数被标注绿色的都被选走了，仅有一份还留在文件筐内。 迟疑了一下，想起麦总监的话，王振济并没有拿起这份被遗漏的凭证。 不过他已经开始佩服蒙利的能力。 毕竟是高级会计师啊！ 这时，楚玉凡终于忍不住问了：“蒙哥，富裕隆有哪里出了问题？” 蒙利这时才看了楚玉凡一眼：“目前还不能确定，可能是因为施工不合标准而重复建造，但也可能是施工队为了多赚钱而多报，更有可能是听了什么内幕消息，临时改了建造图。具体还要再细查。” 楚玉凡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担忧地问：“这个以前是陈哥负责的，您又是怎么发现的?” “就因为是老陈负责，所以我才看出帐面数字的规律不对。”蒙利的眉头拧起：“老陈做事很细致，就是对问题还不够敏感。我刚才和工程组那边结算，才发现有些数字有问题。” 一旁听着的刘昭顿时紧张地问：“那，严不严重？” “帐面没有问题，而且目前还说不清是好还是坏，应该不会影响老陈在二部的职位。”蒙利不确定地摇头：“不过，既然不对劲，就得继续查。查清楚了，大家都安心。” 一旁的初夏这时便小声嘀咕：“应该不是陈哥的问题吧？陈哥做事一向细致，也胆小，一丁点小错，他都会改正的。” 王振济莞尔。 陈会同调去了二部当主管，一组的这几位还如此维护他，让见惯了德谦各个小组之间激烈竞争、尔虞我诈的他颇觉得温馨。 蒙利又迅速翻动着桌面上的记帐凭证和所附的原始凭证，很快，就将其中几份都抽了出来，仔细看过之后，沉思一阵，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几个号码，然后问：“老陈，我蒙利。上个月封顶的富裕隆项目，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王振济和刘昭对视一眼，迅速回到座位上。 既然有蒙利去查了，作为财务助理的自己在没有任务下达的情况下，还是先搞好手头的工作吧！ 不过，王振济还是先在电脑里查询了去年二月份和三月份的所有帐目明细。 直到半小时后，冯皎眉回到了经理办公室。 已和陈会同沟通过的蒙利马上捧着几本记帐凭证进了她的办公室。 而后，它们均被留在了她的桌面上。 数分钟后，等蒙利走出经理办公室，王振济看到冯皎眉拿起桌上的座机开始打电话。 这是在汇报吧？ 果然，等她打完电话，便又肃然地抱着这一堆记帐凭证急急走出经理办公室，再走进总监办公室。 王振济收回目光。 这事目前跟自己没关系，所以，先别管了，自己做好份内之事就好。 再过了半小时后。 正埋头核算一张凭证的王振济突然听到冯皎眉在点名：“蒙利，楚玉凡，王振济，刘昭！” 王振济一愣，抬头，就见冯皎眉已站在经理办公室的门口，眉眼间透出几分复杂，又像是懊恼，又像是惋惜。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而后又移开来，看向其他人：“你们四个准备一下，四点半，麦总和工程部的农总会跟我们一起，在工程部的会议室开会。” “我？”王振济不太确定地叫起来：“也……开？” 冯皎眉看着他肯定地点头：“是的，麦总指名让你旁听。初夏留守办公室。” 察觉到楚玉凡和刘昭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复杂，王振济只能应下：“呃，是！” 他迅速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再又重新翻动脚下那些还没有被送回档案室的记帐凭证，并重点察看了那份被绿色标记的。 四点二十五分，王振济结束手中的任务，关了电脑，和除了初夏之外的一组所有人一起，跟着冯皎眉来到了公司里最大的大会议室。 工程部的几位男同事已经在这里坐着了，看到他们进来，纷纷点头。 王振济和刘昭自然是在对面敬陪末座。 等刘昭轻声介绍了这几位，四点半左右，麦民文到了。 再过两分钟，林副总也到了。 等到四点三十五左右，韩立新也到了，当仁不让地坐到了主位上。 王振济更加讶异了。 连这位总裁大人都惊动了，看来蒙利这次发现的问题不小！ 那么，林副总会不会借机，让蒙利重回一组主管之位？ 他看向麦民文。 可惜并没有从这位总监脸上看出什么。 韩立新坐稳之后，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遍之后，淡淡地道：“人都到齐了吧？” 等麦民文和工程部农越先后表示人已到齐，韩立新点头：“行，那现在就开始。麦总监，你来说。” …… 旁听了一阵，王振济算是听明白了。 蒙利从上季度富裕隆的工程结算项目表中发现，某项成本数据相对于其他的项目来说，低了一些。 他便从这个项目的前期建造报销帐目中，找出相关时间段的工程开支单，从中发现了大概的原因所在，并且报了上来。 韩立新十分不悦地盯着工程部的农越总监：“我想知道，这项成本的降低，是出于什么原因？是偶然，还是可以推广？如果已经找到了关键，为什么你们工程部没有报上来？” 一连三问，问得农越的脸色一变再变。 第57章 他俩在演戏? 王振济重新认识了这位韩总裁。 老师说他行事细致果断，今日初次领教，果然是细致，这看问题的能力十分犀利，直指关键。 静默一阵，见农越并没有立刻回答，其他人也面面相觑，韩立新便又郑重地敲敲桌面：“富裕隆的总建造费用成本并不算高，才5000多万！但光是这一项，就节省了十几万元。现在当局正在狂抓环保，如果这种方法可以推广，我们以后接的在建工程都可以借鉴，这是提高利润的大好方法！” 敬陪末座的王振济和刘昭同时讶异地对视一眼。 原来总裁亲自主持会议，居然不是要处理某个中层员工，而是让大家集体自我反省？ 如果此次真的还能降低一部分建造成本，那蒙利无疑是立了功。 王振济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默默地看向隔着楚玉凡坐的蒙利。 真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十分油腻的中年老男人，如此迅速地找到可以立功的机会。 若是这次功劳落实了，林副总就有理由恢复他的一组主管职务吧？ 这位高级会计师确实是有能力。 而有能力的人，一旦想发光发热，一般人还真拦不住！ 沉默了数十秒后，农总监苦笑地回答：“韩总，我们确实已经发现了原因。只是，这是一项新的思路，目前还没有得到过环保机构的审核批准。” “去年我们之所以采用它，是因为这种改动只是一小部分，而且不属于主要结构的改动，只要能达到甲方的要求，就可以被验收通过。那时工期较赶，所以我拍板同意了。” “但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有关职能部门在这方面查得比较严，我们就不敢轻易使用。” 本来老脸含威的韩立新微愣，目光一凝：“是什么新的思路，与环保有关？” 农总监点头：“我们之前根据甲方的要求设计了富裕隆工程的地基，其中就包括了污水处理设施。但后来，工地上发现了原本探测的地形有小小问题，我们的设计人员不得已，改变了污水处理池的一些建造设计，总体数量没变，效果提升，而成本相应减少。” 见韩立新与林副总的眼中马上出现了感兴趣地亮光，农总监又尴尬地解释：“当时富裕隆项目组就把这个思路报上来了，因为项目要今年才完工，我怕如果向上申报，万一得不到审批，会导致验收受阻，我就没有去申请。” 一旁的林副总顿时目光一凝，催促他：“那现在富裕隆项目已经通过了主体的工程验收，预售也卖得差不多了，甲方的尾款已结了大部分，我们应该可以去申请评估吧？” 韩立新深深地看他一眼，再看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麦民文和认真听着的冯皎眉，沉吟一阵，问农越：“现在申请，要多久能够有肯定的结果？” 农越的老脸顿时现出几分窘红：“这个……说不好，他们的速度，您也是知道的。” 一旁正听得起劲的林副总顿时一愣，随后便有些恼了：“什么说不好！找专门的人去测评，就一个污水处理，最多几天就能出结果的！” 农越轻咳一声，古怪地瞟瞟他：“林副总，前几年，这方面卡得不严，速度就比较快，可现在不一样了，正当风口上，他们不敢拿自己的前途来赌。” 林副总十分不悦地质疑：“你不是说效果好吗？既然效果好，他们怎么不认？” 农越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随后苦笑：“他们也有他们的办事流程和评估方式。比如说，我们认为效果好，但他们就会考虑，这样一改动，原本的受力方式也改动了，能抗压多久？会不会坚持一或者两个月，建造主体就受损，从而导致漏水漏污……” 林副总顿时一怔，随后，老脸上也现出几分悻悻和窘迫。 王振济则扬眉。 农越这最后一句话，极有道理。 能被允许投入使用的地底的污水处理设施，形状和规格都是经过了大量抗压测试的，可不仅仅是要照顾到污水净化……。 但农越的话还没有完：“而且，最关键的在于，我们公司的项目不能停。我不能拿任何一个在建或者待建的工程去赌他们的评估时间。这是要占用资金的！” 这最后一句，份量极重! 对于一个建设集团来说，资金的占用期，是很重要的。 基层人员只管实用不实用，而高层管理人员，除了实用之外，还要考虑方方面面啊！ 已经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林副总脸色变幻数下后，悻悻地抬手往桌上一拍：“难道我们明明知道这么一项改动能省钱和提高效果，却不能去动？” 工程部诸人俱皆低头不语。 王振济看看满眼憋屈的他们，再看看皱眉的韩立新，心里开始琢磨着被蒙利漏过的那份被绿点标注的记帐凭证。 林副总应该不太懂行。 但知恒是由韩总一手推动扩张的，会不懂行？ 在开个会之前，按理说，韩总应该先和农总监私下聊过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农总监说的这个顾虑，韩总肯定知道！ 所以，他俩是在配合着唱戏给谁看？ 给林副总？ 因为现在这件事，摆明了，蒙利有功劳，而林副总肯定要给蒙利争奖励！ 所以，因为自己和刘昭一起翻过这些记帐凭证，所以麦总才会点名让自己和刘昭也参加会议？ 那么，自己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虽然这时候提出来，铁定会坐实了蒙利的功劳，但同样也会算自己一份功劳。 想到这里，王振济再看一眼不远处的蒙利。 这一位此刻正嘴角微晒地看着面前的桌子。 是在讥诮啊！ 是讥诮工程部的胆小，还是讥诮其他？ 王振济正想着，就听韩立新不悦地道：“行了，农总监，我知道你有顾忌，但是，既然我们有机会能降低成本，我们就要想办法去试！” “何况，如今当局对环保抓得紧，我们必须在这方面多下苦功，否则，很容易被其他的建设集团超过。” “你等下赶紧准备材料，从我们集团的备用土地里选一个地方，搞一个临时的测评处理场，再向有关部门申请测评，时间长一点便长一点，等结果出来了，总会有项目能受益！” 王振济默默为这位总裁点赞。 凡事看在前面，重大局，提前布局，这才是一家公司负责人应该有的水平。 他再看向一旁的林副总。 林副总脸色略有些好转，微微点头：“韩总说的是，农总监，记住了没？” 看来这位林副总对农总监的积怨有点深。 王振济心里暗想，目光又落到蒙利的身上。 这位正讶然地看向韩立新。 略一思索，王振济猛然抬起右手：“呃，不好意思，我能不能说几句？” 第58章 研究狂人 此话一出，王振济就见大家都愕然地看过来。 韩立新与微垂眼帘的麦民文、蒙利亦如此。 一旁的刘昭马上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来扯他并小声地拦阻：“喂，你发什么疯！” 但王振济只是朝她笑笑，避开了她的手，再大大方方地起身，瞟一眼惊愕莫名的冯皎眉之后，再盯着工程部诸人：“我是想请问工程部的诸位同事，有谁，认识一位叫柳志同的工程人。” 工程部这几位顿时面面相觑，继而，农总监十分疑惑：“你是问柳志同吗？他在我们工程部研究室工作，刚刚递交了辞职信。” 王振济一愣，马上紧张地追问：“您批了？” 农越见他这反应，更加一头雾水：“那倒还没有，他刚交了信，我就来开会了。他怎么了？” 王振济松了口气，再认真地道：“我今天翻看富裕隆工程去年的一些记帐凭证，发现这位柳志同曾经在三月底时，单独报销了一份去环境管理局的差旅费和招待费。” 停了一停，见一直面无表情的蒙利脸色一怔，有几分惊愕，而麦民文看自己的目光里亦透出几分讶异，王振济又道：“当时在柳志同的报销单上签字的是一位叫朱阳的人，不过这位朱阳在去年三月份起，就已经不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没有工资纪录。” 刘昭马上惊愕得小嘴微微张开。 农越眉头一皱，疑惑地道：“对啊，柳志同是朱阳的手下，而朱阳去年二月份，因为交通意外而去逝……” 刚说到这里，农越就突然意识到一点，后面的话也嘎然而止。 王振济暗赞这位工程部总监还算聪明，见其他几位还有点懵，便又笑着补充：“柳志同从去年到今年的报销单据，就只有这一份。所以，我判断，他不是你们工程部里经常与环境管理局打交道的员工。” “那么，他在那段时间里，为什么要跑一趟环境管理局，还有一项招待费？……他会不会曾经偷偷把环境管理局的人请到了富裕隆的现场进行指点或者测评？又或者，出于一位科研人员的好奇，他把环境管理局的人请去了其他的工地现场测评？” 而这样一个有可能私底下搞了测评的员工，刚刚向农越递交了辞职信……。 麦民文眼中精光一闪，沉声命令：“小王，你现在就把那份凭证拿过来！” “是！”王振济迅速从座位上起身，在众人微妙的注目下，走出了这间大会议室。 等他再拿着那份记帐凭证回到大会议室，就见会议室里也多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微有些乱，眼眶也颇为青黑，明显睡眠不足的青年人。 只是这名青年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等王振济将手中的记帐凭证翻开到报销页，再放到冯皎眉面前，然后回到座位上坐下，就闻到一股香味，紧接着，刘昭靠近，目光朝这青年人一唆，低语：“他就是柳志同。” 王振济目光微闪。 这样子，确实是很像没日没夜工作的研究狂人！ 很快，王振济就听到农越询问柳志同这份报销单的原因，并直接点明是不是搞了改进污水处理池的测评。 柳志同复杂地看一眼蒙利和王振济，沉默十几秒后，坦然承认了：“对，我去年是请了环保测评人员进行现场测评。” 见其他工程部的员工们纷纷讶异地交头接耳，农越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搞的？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汇报？” 又沉默了十几秒，柳志同才幽幽地道：“不是在富裕隆，是在其他地方。我曾经向朱主管汇报过，后来朱主管去世，李主管到任，他也没问我。” 农越顿时一僵。 韩总皱眉：“谁是李主管？” 农越有些心虚：“他是陈副总介绍进来的，上个月已经辞职了。” 得！ 又一个副总的人。 工程部的研究室行政组织真……混乱啊！ 王振济心里想着，突然能理解为什么柳志同会递交辞职报告了。 韩总与一旁的林副总对视一眼，韩总再肃容看向柳志同：“所以，这份测评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见柳志同脸色微变，继续保持沉默，等了几秒，韩总便轻叹一声，问：“农越说你才提交辞职报告，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挽留你，就来开会了。你是对工程部失望了，才会想辞职，对吧？” 说到这里，见柳志同依然不语，韩总便敲敲桌子：“既然你们研究室没有主管了，那么，从现在起，你就是研究室的主管，好好跟进这场污水测试测评，想招谁，你自己去招。工资也比照主管的级别。” 柳志同惊讶地看着韩总，再看看不远处的农越，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触动和亮光。 农越眼珠子微微一转，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于是，又寂静了十几秒后，柳志同站直了腰杆，目光也变得坚定：“好，谢谢韩总的信任，我愿意当这个主管，公司也不必再建额外的测试池。” 停了一停，见其他人面现惊讶，他便傲然地道：“上次富裕隆工地上改过的那种污水处理池，我已经在其他地方搞了测试，目前绝大部分的指标，都合格，但还有一个长期抗压防漏的测试要等到半个月后才会有结果。” 看到柳志同眼中的认真，王振济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系统出马，果然不一样。 而且，知恒集团工程部有这样执着于技术升级的职员，是好事。 知恒的未来，还是很有发展潜力的！ 韩立新立刻眼睛一亮，而后十分满意地点头：“柳志同，你做得很好！不管这测评的结果是好是坏，这个主管都会由你来当！” 一旁的林副总马上附合：“嗯，柳志同能一直坚守工作岗位，还提前安排了这样的测评，确实是该赏。” 停了一停，他又故意笑着看向对面一直很平静的麦民文：“不过，麦总监，蒙利能从一些蛛丝蚂迹中发现问题，并且一心为公司着想，是不是也该奖励？” 麦民文的眼睛微微眯起，和林副总对视。 林副总的笑中藏着一抹得意。 工程部的人齐齐保持了沉默。 冯皎眉的脸上有几分无奈。 第59章 又要被加工资了? 数十秒后，麦民文突然笑了起来：“林副总，蒙利确实是立了功，不过，我觉得，今天不光是蒙利立功，我们一组的小王也立了功嘛!” 说到这里，麦民文看一眼王振济：“如果不是他发现了这份记帐凭证，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工程部的柳研究员已提早在污水处理池这个技术上做了测评安排？所以，他俩都有功劳，蒙利为主，小王为辅，都该奖励。” 大家都明白麦民文这番话的意思。 如果不是王振济提议找到柳志同，只怕等开完了这个会，农越就有可能批了柳志同的辞职报告。 那柳志同就有可能在半个月后，带着新改进的污水处理池测评报告，投奔其他的工程公司！ 而知恒集团则会在韩总的批示下，花力气再重建一个测评场地，并且还要等上一年多，才能拿到测试报告，其中浪费的人力和物力可不是小数！ 蒙利只是发现了端倪，王振济才是真正替知恒公司挽回了损失的人！ 麦民文说蒙利为辅，只是为这位曾经的财务部一部一组主管一点面子。 说到这里，见没有人反对，麦民文再笑着对韩立新道：“韩总，我提议，不管半个月后的环保抗压测评是否成功，蒙利与王振济的工资都要涨一成!同时，王振济做事认真负责，只做财务助理，还是有些屈才，可以让他再负责一些普通财务的工作。” 王振济一怔。 又要被加工资了？ 而且，升职了？ 而后，他就见韩立新笑吟吟地应下：“你说得有理，就按这样奖励。” 王振济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对韩立新先前率先给柳志同奖励提薪升主管的决定十分佩服。 高明！ 真是高明！ 像柳志同这样提前预申请，替公司节省了一年时间的工程技术人员，都只是转主管。 那么，蒙利仅仅是发现了这处异样，有一点功劳，但一时大意，把柳志同给漏了，让公司差点要花钱去另建测评场地，这……这可就是大过了！ 这功、过一抵，主管是不可能有的了，加薪不过是给个安慰。 所以，麦民文籍此理，再度将林副总想为蒙利恢复一组主管职务的计划打退了。 偏偏林副总还不能说什么。 呵呵，要说韩总和麦总之前没有私下里商量过，王振济是绝对不相信的! 如果这次没有自己的跳出，韩总和麦总应该是打算只给蒙利加加薪，等测试结果出来之后，成功了，再恢复其主管之位。 而这次……自己又帮了两位老总一次忙！ 难怪这两位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林副总亦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并且朝王振济深深地看了一眼，透出警告。 王振济感觉到了，但不在乎。 既然已经上了韩总的船，那就一直坐下去吧！ 何况，这位林副总的段位，有点低。 这时，熟悉的播报又来了。 “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成功找到了降低公司建造成本的关键因素，被公司予以提薪奖励，特奖励你现金1万元。” 王振济顿时相当高兴，但也有些疑惑：“公司只提了我一成，也就是1200元，你怎么奖励我1万元？” 系统：“本系统最低奖励1万元！” 哦，哦，这个最低限制我喜欢！ …… 找到了原因，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一部分结果，韩立新便果断地宣布散会。 等王振济随财务部众人回到一组的办公区，冯皎眉便把他单独叫进了经理办公室，并示意他在桌对面坐下，然后直截了当地问。 “你怎么知道这张报销凭证可能会与蒙利想说的事有关？” 因为系统重点标注了，让我多了几分信心！ 王振济在心里想着，嘴里则解释：“蒙会计让我和刘昭从那些日子的记帐凭证中挑了一些看，我就把他挑剩下的那一部分都看了，还查过那段时间电脑里的明细帐，这不农总监重点提到了污水处理，我就想到这张报销凭证。算是侥幸吧!” “当然，还要感谢您和麦总监给了我一次旁听的机会，我才能涨工资和升职。” 冯皎眉嘴角一弯，明眸中现出几分笑意：“少拍马屁！” 停了一停，她又扬起下巴：“行了，没事了，去工作吧！” “好的。”王振济笑着应下：“经理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得意忘形，我今晚还要陪您帮齐小姐搬家呢！！” “知道就好！行了行了，快出去!”冯皎眉脸一热，故作恼怒地挥手。 …… 等王振济走出了经理办公室，回到大办公区，就见手机上有楚玉凡与刘昭的微信祝贺。 这是怕触了蒙利的霉头，不敢当众祝贺自己，才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吧！ 想了想，王振济凑到蒙利的桌前：“蒙会计，谢谢您。” 王振济是真的挺感谢蒙利的。 如果不是蒙利发现这个问题，自己怎么可能又被加薪呢？ 蒙利微愣，随后深深地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我都没有发现这本记帐凭证，你是凭你的本事赚的。以后继续努力吧！” 王振济挑挑眉，对蒙利的黑脸不以为意。 而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刘昭发来的微信：“楚姐这次很感谢你呢！要不是因为你，或许蒙叔就重回主管之位了，那楚姐就没有机会了！” 王振济晒然。 看来蒙利在一组的暗中敌人很多啊！ 他迅速按键：“别光说我，你自己也要努力了，蒙会计脾气是不好，但确实是有本事。” 刘昭再度回讯，那内容却让王振济莞尔：“嗯嗯，我会再仔细一点，争取下一次从他那里捡漏！” 下一次？ 嘿嘿，没有系统辅助的你，真的能从他手里捡漏吗？ 拭目以待。 这时，他又收到彭见祥的微信，询问文雨兮的电话。 于是王振济便干脆地给了，再给齐雨兮和冯皎眉分别去了微信，告知了此事。 至于日后齐雨兮与这位彭师兄在业务上如何来往……只要不涉及到他，他就不管了。 顺便也看看自家经理这位闺蜜的人品如何。 第60章 你去不去? 在王振济回复彭见祥微信的时候，蒙利也在和林负真副总在微信上交流。 林负真怒气冲冲地大骂：“姓麦的太过份了，宁愿重用那个新来的王振济，也不愿意恢复你的主管身份！可惜，那小子不愧是梁风手把手教出来的，有点能耐，居然能从咱们的嘴里抢食！” 蒙利则有些懊悔地检讨：“这回是我的疏忽。柳志同的报销单，我是经过手签过字的，但我也没想起来。不过，姓王的确实是比较敏感，是个人才。计云败给他，也不算冤。” 林负真顿时没好气：“你还赞他，他都要快抢走你的主管职位了！” 蒙利默然不语，只是眼中有些不悦。 停了一停，没见蒙利回复，林负真又无奈地叮嘱：“以后你要打起精神，不能再小看他了。冯皎眉不可能一直兼任一组的主管，你还是要想办法找机会夺回来!” 蒙利盯着这行字半晌，再往王振济的座位上看了一眼，才回复：“我会再找机会的！” ^ 另一边，回到了总监办公室的麦民文也关上门，与韩立新惬意地通话。 “果然是被你料中了！姓林的要气死了，好不容易被蒙利逮到个机会，却功亏一篑，反而让年轻人捡了个便宜!……哈哈……是啊，您没看错，这个王振济，确实是有心了。他和刘昭同时帮蒙利找资料，他就晓得要好好看看其他的凭证，刘昭还比他早进公司，却没有想到，这就是区别了！……行，我会再观察。” “……啊？他与皎眉关系不错啊，天天早上给皎眉与贺峰泡咖啡！……哈哈……我确实是有些嫉妒，我还是总监呢，怎么他不给我泡一杯……。是，我知道，我和他之间隔了几级，他要真是给我泡，确实是越级了……。” 等结束了通话，笑容未收的麦民文想了想，在公司内部网上给王振济发了条私信：“小子，刚才干得不错！” 而后，等看到王振济回复感谢自己的照顾时，麦民文满意地笑了。 这小子，确实是可造之材! 若是他再立下一大功，也不是不可以擢级提拔！ …… 下午六点左右，基本上忙完了的王振济看一眼经理办公室，就发现冯皎眉也在关电脑准备走人。 他忙加快速度收拾好桌面，关了电脑。 待冯皎眉走出经理办公室，一双明眸习惯性地朝他看过来时，他马上背着包跟上去并大声道：“经理，我好了！” 虽然刘昭与楚玉凡、初夏都闻言讶异地看来，但王振济完全没在意。 对上王振济阳光的笑脸，冯皎眉再环顾办公区，将众人的神色收进眼底，却只是淡淡地点头：“行，走吧！” 王振济心里一松，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果然，美女经理并不排斥在公司与自己接近。 于是，他就在大家古怪的注视下，朝着二组那边玩味看过来的贺峰笑着挥挥手，然后跟在美女经理的身后下了班。 被忽略的刘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地道：“这……这不是去约会吧？难道经理今晚要见客户？” “你问我，我问谁！”楚玉凡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咱们是财务部，不是业务部！” 说完，她又疑惑地盯着王振济与冯皎眉的背影不放。 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远也不近，不像是上下级，但也不像男女朋友啊！ 而后，她俩下意识地看向了对面隔着几十米远的贺峰。 贺峰神色如常，还盯着电脑屏幕。 仿佛一点也不介意王振济与美女经理走得近。 刘昭心思一转，又老实地坐下：“算了，可能真的是带他见客户吧！说不定对方是个漂亮女孩子！” 只是她自己也觉得这种猜测毫无根据。 楚玉凡的嘴角微微一撇，但没有质疑，目光也有些闪烁。 “哎呀，小王长得帅气，又会说话，又有能力，经理自然愿意抬举他！”这时，一旁的初夏不以为然地道：“如果不看经理的身份，他俩站一起，天造地设，很登对啊！” 刘昭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却又无话可反驳。 …… 这边，王振济随着冯皎眉一起走出前台，打了卡，朝着美丽的前台小姐微微一笑算是招呼，便跟在冯皎眉身侧一起去电梯口等电梯，并主动找话：“看来那位霍公子是暂时放弃了。” 冯皎眉的嘴角有一丝讥诮，瞥一眼周围几个同样在等电梯的同事，淡淡地道：“没放弃，下午他和刘农镇就在同学群里把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大概定下来了。在瑞吉大酒店。” “啊？”王振济顿时错愕：“豪华五星的那个？” 见这几位同事愕然看过来，王振济忙歉意地赔笑，随后又啼笑皆非地压低了嗓子对她问：“他就那么自信，他在你的高中同学里，混得最好？” 这时电梯已到，等里面的人全部走出来，冯皎眉再挎着包第一个走了进去。 王振济也赶紧跟着进去，就见她一边按了下负一楼的按键，一边回答：“他在汤臣一品的房子，虽然是贷款买的，但也付了2成首期。他还有一辆价值200多万元的宝马。他在国外是赚了钱的。” 对挤进电梯来的几位同事礼貌地笑笑，王振济又问冯皎眉：“那……你到时去不去？” “我还没有想好！”冯皎眉不以为然：“最近公司业务量大增，总是要加班，而且他自己或许会临时有事呢！” “所以，”王振济猜测：“他和刘先生一起发动这事，主要是给您压力？” “错！”冯皎眉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不是给我，是给你!毕竟你目前在他眼里，是我的男伴！” 啊？ 刷刷刷，电梯里的数双眼睛都惊愕地看向王振济。 第61章 传遍了! 王振济也没有想到，冯皎眉会突然在电梯里，当着这几位公司同事的面，把这事点破。 故意的？ 考验我？ 心思疾转，王振济微愣之后，便轻笑起来：“只要你一直站在我这边，我就没有压力。” 故意的又怎么样？ 我不怕啊！ 我堂堂一适龄未婚高研士，交个经理女朋友怎么了？ 只要你敢承认，我就敢面对所有人的打量！ “哦？”冯皎眉的眼中多了一抹异样，又问：“你不怕他以财压人？” 王振济不答反笑问：“他能让韩总炒了我吗？” 冯皎眉一怔，古怪地看他半晌，突然也轻笑起来：“确实是不能！” “那不就得了！”王振济很是自信地扬起下巴：“既然他无法影响到我的工作，那我就没有必要把他当做障碍。” 这时，电梯已下到一楼，有几位同事出去了，但也有两位同事依然留在电梯里。 其中一名青年便异样地问：“冯经理，这位……？” “哦，我们一部一组新来的财务，小王。”冯皎眉微笑着介绍，再向王振济也介绍：“这是公关部的赵经理，这是工程部装潢二部的谢经理。” 这一男一女一怔，随后心中腹诽。 他们可不是想知道王振济的职位啊！ 他们是想确认王振济与她的关系，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啊！ 然而，冯皎眉就是不说。 王振济也就知趣地没有再次强调，但还是一一见礼，无视两人眼中的好奇，只管微笑。 很快，负一楼到了。 这两位经理先后离了电梯，见王振济理所当然地跟在冯皎眉身后走，谢经理忙将赵经理一拉，停下脚步，直到亲眼看到王振济上了冯皎眉的车，坐驾驶位。 于是，等王振济于四十来分钟后，把这辆凌度车停在汤臣一品的地下停车场时，就见刘昭惊讶地发来微信：“刚才公关部的赵经理爆料，你和咱们经理拍拖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迅速回复：“目前我只是挡箭牌，你懂的。” 至于以后……谁能晓得以后的事呢？ 不过刘昭还是立刻又发来讯息：“经理那么漂亮，你会不动心？” 动心？ 当然有点。 王振济想了想，再度回讯：“经理的闺蜜今天要搬家，我是来当苦力的，否则，她是我的领导啊，我怕她给我穿小鞋。” 却是避开了动不动心的问题。 反正，你刘昭不是有男朋友了么？ 所以，我给你的回讯，就没有必要透露我的心思了。 …… 同一时间，知恒集团财务总监办公室。 还在加班的麦民文也看到了微信群里的消息，很讶异，随后略一思索，拨通了贺峰的座机：“皎眉和王振济是怎么回事？” 等贺峰在电话里笑着把霍云飞的事情一说，麦民文顿时更讶异了，再一琢磨，问：“所以，皎眉对王振济的印象很好？” 如果不好，依他对这个世侄女的了解，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王振济拉下水的。 “总监，我觉得这个王振济对皎眉也有些想法。不过，既然他自己说，还要再演几天戏，横竖皎眉没有吃亏，我们就继续看戏吧！只要姓霍的能知难而退，别来烦皎眉，也行。”贺峰在话筒里说得很坦白：“在霍云飞与王振济之间，我当然选择王振济。毕竟是一个公司的，日久见人心。” 麦民文沉吟一阵，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又问：“你觉得皎眉会不会真的动心？” “不知道！”贺峰回答得非常快，也非常很干脆：“我只要她开心就好!当然，我也会好好盯着王振济。如果他敢乱来，就算他是梁风的弟子，我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再说，梁风教授一向爱惜羽毛，我相信他不会容忍弟子败坏他的名誉。” 见贺峰心里有数，麦民文顿时放心了：“也行，那我们就先看看。” 等他放下听筒，就见手机微信上有韩立新的恼怒问讯。 也是关于冯皎眉与王振济的“恋情”的。 麦民文苦笑一声，拿起手机开始解释。 —— 这边，王振济很快就随着冯皎眉刷卡来到16层的公寓。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依然有着淡淡的清香。 客厅里收拾得很整齐，没有半点上班族早上赶时间的杂乱，证明这里的主人在时间上极有规划。 王振济突然意识到一点。 现在，这里没有齐雨兮和文海洋，只有自己和美女经理。 真正的孤男寡女! 他看向冯皎眉。 很显然，她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粉脸上有些许的异样。 晚霞透过轻薄的窗纱，照在她白晰的脸上，淡淡的红晕纷外迷人。 她眸光微有些羞意，没有了经理的威严，反而多了些小女儿态。 王振济不由看得一呆。 而后，看着她不自然地避开自己的目光，走到阳台上去收取晒了一天的衣服，王振济心里再度荡起轻微的涟漪。 真美！ 真想抱一抱她！ 他犹豫着跟去了阳台。 冯皎眉却已将阳台上所有的衣服收进来，又害羞地躲进卧室里。 王振济突然笑了。 第一次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家里收衣服，原来是这样美好的感觉。 待冯皎眉再从卧室里出来，看她依然有些手足无措，王振济目光一转，落在墙壁边放着的一个27寸铝色万向轮行李箱上，便笑问：“这是你们昨晚回来后收拾的？就这一个箱子？” “当然不是。”见他问起这个轻松的话题，冯皎眉松了口气，柳眉迅速舒展，在离他足足有两个人空间的位置上坐下来，轻笑：“我从机场接她回来的时候，有三个大行李箱。文海洋今天也会过来，我们有两辆车子，应该能够装得下。” 王振济恍然，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在路上了，还有十多分钟能到。”冯皎眉瞟瞟离得稍有些远的他：“文海洋也提前过来了。” 王振济眨眨眼，突然移动身子，往她的发型靠近并问：“经理，那天吴姨来公司视察时，说你是董事长的后辈？但你姓冯，董事长夫人姓林……。” 第62章 我干嘛要怕 冯皎眉愕然看他。 王振济十分坦然。 冯皎眉的眼中有疑惑，有懊恼。 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美丽的大眼中一片清明：“我妈过世得早，我爸早年外出打工，因为通讯不便，失去了联系，是我妈和我姨一起供我读完初中，后来我姨和我舅又一起供我读完了大学。” “我本科是在知恒实习的，实习了一个多月，麦总监病愈回来上班，认出了我，我才知道知恒是我爸创立的。那时我爸还单身，我就与他相认，而后就被升为了主管。而后，他娶了我继母。不过我和我爸的关系，也就是几位董事和总监知道。” 听她的声音里有几分冷然和疏离，王振济故作未觉，只恍然大悟：“所以，贺主管才说，余董并没有在公司安排后辈，因为你不是他安排进来的。” 见冯皎眉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复杂，王振济十分坦荡地笑了起来：“经理，我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要陪你参加同学聚会，自然要了解你的家庭情况，免得你以前的倾慕者问起我来，我心中有数！” 冯皎眉一愣，随后神色松缓了不少，横他一眼：“不怕别人说你是吃软饭？” 王振济清楚地看到她眼底隐藏的一抹心虚，心里便蓦地生出一抹怜惜，而后晒然一笑：“我进公司是老师介绍的。我一个学生，沾老师的光，怎么能算是吃软饭？再说，我想我老师在汇金市财经界的地位，不比董事长在工建界的地位差吧？” 冯皎眉先是一怔，随后，美眸中亮光大盛，愉悦地笑了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王振济笑嘻嘻地总结：“所以啊，我凭实力得来的青睐，我干嘛要怕？会怕的人，都是内心自卑的。我不自卑，我只自信。” “我看你是自信过头了！”冯皎眉一怔，随后没好气地含笑嗔了王振济一眼，而后便自然地起身走到厨房里，切了点新鲜的哈蜜瓜，叉上牙签端出来：“吃吧！” 感觉她的心情变好，神情自然了许多，王振济心里也很高兴，当下拿起一块一咬，那满口的甘甜顿时让他欣然赞道：“嗯，这个很甜！！” 比他平时吃的品种好吃多了。 估计价格也会较贵。 他再又一边吃一边问：“那你继母对你可好？她和你爸有没有孩子？” 冯皎眉微愣，随后叹息：“我爸是问过我和我姨的意见，才娶了她。她是个好人，给我生了个弟弟，今年一岁半。可惜身体不太好，有先天疾病。” 是个好人啊…… 那就行了! 经理还比较精明，按理说，不会被伪白莲所骗。 王振济没有再问，正好智能语音管家也提示，有客来访。 是齐雨兮到了。 于是，王振济又吃了一块哈蜜瓜，等这妞进了屋，去卧室里收拾行李时，便知趣地避到了阳台上观景。 凉风习习，远没有白天的闷热。 远方高楼林立，近处却有较低的楼盘俯首，让王振济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开阔。 难怪这里的房价这么高。想来精英人士们都喜欢这种感觉。 他索性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再发朋友圈，直到十分钟后，可视电话再度响起，文海洋也到了。 王振济忙去开了门，就见齐雨兮一边拖着行李箱出来，一边道：“王振济，你那个彭师兄先前联系我了，说是祝贺我顺利入职盛刚，想找个机会请我吃饭。他说话挺傲，好像有点看不起我们投行的其他会计师。” “我看了看我们投行以往的一些合作档案，和他合作的次数，确实是挺多的。不过，他这么能干，怕是能让你插手的案子不会很多。” “无所谓啊，我的主业又不是这个。”王振济很豁达：“而且现在我也不缺钱，朋友需要，我才偶尔客串一下评估，没有也不影响我的生活质量！” “潇洒！”齐雨兮赞许地打了个响指：“你是个不错的好师弟。” 王振济扬扬眉：“多谢夸奖！” …… 一番插挥打趣之后，该收拾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于是大家一起下了电梯，分两辆车开往齐雨兮租用的新屋。 王振济专心开车，冷不防就听到身侧的冯皎眉道：“你刚才回答得很对，除非你师兄主动找你，否则，你不要掺合到盛刚投行和你师兄之间去。雨兮刚才也跟我说了，她如果要找你，一般来说，都会先通过我。” 王振济顿时失笑：“你放心，我不会跟师兄去争这点利益。” …… 把行李搬进齐雨兮的住所后，她们便一起下楼，就近找了家酒楼叫了一间小包房。 上菜的时候，文海洋便又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等挂断之后，他便对齐雨兮道：“我下周会出几天差，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了。” 齐雨兮微愣，随后有些怀疑：“是不是你经理又付出搞私蓦的赚钱，要封闭式操盘，不让你和外界联系啊？我说，这种打擦边球的美股私蓦，你最好不要频繁参与。” 文海洋马上笑着保证：“你放心，我们不会做得过份。现在的市场竞争太激烈，单凭低手续费，已经无法留住客户，所以我们有时候不得不冒冒险。” “算了，反正你只是负责拉客户，不是负责操盘。”齐雨兮也适可而止：“你那经理的责任最大。”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看向冯皎眉：“我今天一入职，才发现我们这位马董的人脉挺广的，很多目前刚刚冒出一点点潜力的项目，他都知道一点，而且都在搜集资料。我还不是他招进公司的唯一注会，今天还有一名外语不错的注会也被他招进来了。” 冯皎眉还没有回应，文海洋就关切地问：“那你们俩之间有没有业务竞争？” “肯定会有，谁的表现更好，谁以后负责的项目就更多。”齐雨兮很是自信地道：“不过我不怕，这样才更有挑战！” 王振济会意地笑了起来。 果然，这一位就是事业型，冲刺型！ 文海洋沉思一阵，认真地提醒齐雨兮：“我知道你很能干，但你还是要小心一些。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都有哪些项目，我和冯小姐也好帮你参考参考。” 第63章 共享信息 “哦？”齐雨兮讶异地看着文海洋，随后目光微转，半信半疑：“只是帮我参考？不是想打听我们公司的内部资源？” 文海洋一怔，而后啼笑皆非：“你看你说的！你是投行，我是证券，压根就没有利益冲突！我们证券要关注的是上市公司，你们投行的很多客户可未必已上市啊！” 齐雨兮有些不好意思地缓和了脸色：“这倒也是。好了，算我误会你了，是我错了！” 王振济在一旁听得莞尔。 有错就认，这妞的性格还真的不容易让人讨厌，难怪皎眉和她玩得好。 而后，他就听齐雨兮说出了几家公司的名字。 等她说了最后一家以某某知名米业为主要供应商的福兴酒业时，王振济突然一怔，笑容消失，疑惑地问：“福兴？幸福的福，兴盛的兴？” “对啊！”齐雨兮理所当然地点头，随后妙目眨一眨，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你很熟悉这家公司？” “呃……”王振济看看她，再看看一旁的文海洋与冯皎眉，然后迟疑地道：“如果你说的是有二成的原材料供应都是来源于健粮米业的福兴酒业，那我确实是曾经听说过……。” 见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齐雨兮便狐疑地偏起头来，目光微转：“怎么？这两家有问题？” 看看她，再看看一旁的冯皎眉，见她满眼鼓励，王振济心思一转，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据我所知，福兴酒业没有什么事，倒是健粮米业，可能过段时间，其高层领导，会有一定的动荡。” 冯皎眉的笑容迅速收敛，很惊讶：“高层有动荡？” 王振济看她一眼，十分谨慎地补充：“他们市场部的负责人这两年有一些触雷行为，已经被有关职能部门给重点关注了，不排除稍后会有些大动作。你们也知道，我们国家向来对粮食和农业产品都监管得很紧。” 和文海洋惊讶地对视一眼，而后，齐雨兮便压低了声音：“帅哥，你这消息的来源可靠？” 冯皎眉马上用手肘轻轻一捅她的纤腰：“别问了。” 齐雨兮讶异地看看她，再看看王振济，不多时，已明白过来，果断地问：“那你介不介意我把这个事情向马董汇报？” 王振济无所谓：“你可以告诉他。不过，健粮米业只占福兴酒业的二成原料供应，而且我们国家粮食产地众多，我相信福兴酒业很快就会找到替代的供应商。” 齐雨兮目光微转，痛快地点头：“行，我记下了。” …… 吃完饭，送冯皎眉返回汤臣一品时，开车的王振济就听她谨慎地问：“你之前说的福兴酒业的消息，不是从四大的同学那里听来的吧？” 王振济迅速摇头：“不是。” 而后，他就听冯皎眉沉默了好一阵，才苦笑着问：“你们搞会计师事务所的，是不是消息都很灵通？” 这妞有点失落啊！ 王振济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安慰她：“接触得行业多一些，消息自然灵通些。不过，知恒也有知恒的好处，可以专精，而且我可以接触申请上市和成功通过的整个过程。” 冯皎眉目光微转：“所以，你会一直留在知恒？” 王振济很坦然：“如果知恒一直都很好，我自然一直呆着。如果知恒发生了某种与我理念不符的变化，老师也不会强迫我一定要继续留在知恒。” 默然一阵，冯皎眉认真地道：“韩总很有能力，市场部和工程部的总监们也都还尽心，我相信知恒会越来越好的。” “嗯，我也相信。就算是胡董想夺权，也至少是在上市以后，所以上市的过程中，他应该不会动什么坏心眼，对吧？”王振济十分淡定地笑道：“所以，咱们现在就做好本职工作便行了，天大的事，自有总裁和总监去顶着。你啊，心理压力不要太大，也不要一天到晚板着脸，小心未老先衰。” “当然，我没有说你老啊，我只是提醒你，努力工作之余，也要好好保养身体。” 冯皎眉顿时嗔了他一眼：“胆肥啊，敢管起领导了！” 虽然是呵斥的语气，但那眉宇间依然很妩媚，眸光里还有一丝亮彩。 王振济失笑起来：“呵呵，进言，进言而已。” …… 次日早上一进公司，王振济就见妩媚的前台小姐朝他身后瞟一瞟，坏笑着打趣：“咦，王帅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上班啊?冯经理呢？” 果然这消息在公司传遍了！ 王振济故作哀怨地叹息：“经理有闺蜜陪，把我赶跑了！” 前台一愣，随后讶异地扬起黛眉：“哇，王帅哥，你行啊，居然真的搞定了冯经理！咱们公司以前至少有二十来位帅哥在她面前碰过壁哦！” 王振济哈哈一笑，打卡之后道：“这说明我和经理有缘份！不说了，我去上班了！” 而后，路过市场部、行政部，见绝大多数的员工们一见到自己就脸色古怪，王振济也不说破。 猜吧，传吧！ 随你们怎么编！ 等进了财务一部办公室，已经到了的刘昭一看到他就立刻往他身后一瞅，眼中多了一抹释然，而后又试探地问：“王帅哥，经理没跟你一起来？” “经理陪着闺蜜呢！”王振济无奈地取下背包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我就是个苦力。” 刘昭半信半疑地又问：“昨天不是搬家吗？” “是啊，搬了家，她留下，我走人！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我不方便在嘛！”王振济说得振振有辞，再叹息：“唉，好累！” 刘昭顿时乐了，目光微转，又道：“有经理陪你演戏，你还怕累?喂，我说你干脆就假戏真做，天天在经理面前刷好感，或许哪一天，就真的把经理拿下了！” “嗯，”王振济立刻煞有其事地打了个响指：“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想的！这可能就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刘昭顿时一呆，而后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所以，你，也喜欢经理，对吧？” 第64章 传吧，编吧! 王振济理所当然地开了电脑并回答：“经理那么漂亮，咱们部门谁不喜欢？哎呀，就这么决定了，先试试！” 楚玉凡和初夏这时才有说有笑地来上班，闻言初夏顿时一边走向办公桌，一边打趣：“是啊小王，我看经理对你挺有好感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得抓紧了。” 王振济顿时眼睛一亮，看她的目光很兴奋：“初姐，好眼光！我也觉得经理对我不错！哈哈……不说了，上班！” 楚玉凡与初夏相视一笑。 刘昭也在笑，只是笑容越发地不自然，掩饰性地坐下，目光有些失神。 当然王振济也不会再去逗她。 以前喜欢他的女孩子多的是，这妞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而且这小妞够聪明，也有些现实，知道事不可违，就会自己慢慢调整过来的。 再过一会儿，蒙利也卡在八点五十五分到了。 这一位倒是一如既往地自顾自行事，没有八卦地问王振济与冯皎眉的“感情”事。 八点五十八分，王振济瞅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再抬头看向经理办公室。 门还关着。 她不会迟到吧？ 刚闪过这个念头，一阵高跟鞋响，而后，一身职业装的冯皎眉挎着包进了办公区，朝着王振济看了一眼后，若无其事地刷卡进了经理办公室。 真会装 王振济暗笑一声，起身拿起昨天洗好的两个空杯，去茶水间泡咖啡。 到了茶水间，他刚泡好两杯咖啡，就见到行政部那位卷发美女何艳艳也来了，一照面就笑着打趣：“哟，这是给你们冯经理泡的？” “对啊！”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先泡这一杯，等贺主管来了，还要再泡一杯。” “王会计真是不简单啊，那么多的青年才俊没有搞定的事，被你做到了！”何艳艳八卦心起：“长得帅，就是有优势。” “何姐你还不是一样很漂亮，我想你的男朋友也很帅吧？”王振济笑着哄她：“这就是缘份!” 何艳艳微愣，但很快，艳丽的脸上就浮起释然的笑容：“嗯，有道理！好好表现，我看好你哦！” 王振济顿时爽朗地一笑：“谢谢何姐的祝福！我先走了！” 他端着两杯咖啡回到办公区，一杯放自己的桌上，另一杯端进经理办公室，亲昵地招呼：“皎眉，早啊！” 刚擦完桌子的冯皎眉抬眼一看他手中的咖啡，再往办公区一看，见楚玉凡与刘昭、初夏、以及二组的好些同事都在看过来，顿时似笑非笑地瞟一眼王振济：“你今天倒是送得早。” “早早给你送一杯咖啡，闻闻这香味，一天都有好心情。”王振济笑着将满满的咖啡杯放在她桌面上，再深情地问她：“昨晚休息好了吧？有没有想我？” “去！”冯皎眉一愣，对上他含情的双眼，脸一热，而后笑嗔了一句：“谁想你！赶紧工作去，不然你晚上一个人加班！” 王振济失笑，故意道：“我就不信齐小姐她晚上不跟你聊我和文哥，还嘴硬!我昨晚可是挺想你的！” 冯皎眉眉宇间有几分羞意，拿起桌上的便条贴做势欲砸：“还说！” “行了，不开玩笑了，你好好忙，我也出去工作了！”王振济见好就收，转身就走：“好好喝咖啡啊，我在外面陪你一起喝！” 等他走到门口，看到办公区里那几双看好戏的眼睛，顿时灿然一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特别帅？” “去！”楚玉凡与初夏好笑地啐他一声，低头开始忙碌了。 王振济再朝着刚刚踩着点来上班的贺峰笑笑：“峰哥早！” 而后，他将桌上已泡好的咖啡杯端到贺峰面前：“峰哥，我刚泡的！” 贺峰失笑：“你啊！快去工作吧！” “好的！”王振济愉悦地返回自己的座位。 表现，适当就好！ 接下来的一整天，王振济都在忙碌中渡过，直到下午五点左右，彭见祥气急败坏地来电：“王振济师弟，是你在齐小姐面前建言福兴酒业不可投吧？说之前，你怎么就不问问我？” 王振济十分意外：“彭师兄，难道你……？” “福兴酒业的财务报表一直都很正常，盈利稳定，几大原材料供应商也没出现问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反对。”彭见祥在手机里恼怒地质问：“而且，你明知道我和盛刚投行一直有合作的，就算是齐小姐问起你，你也可以先推说不太了解，要先看看资料，然后先来问问我，再去回答她吧？” 第65章 彭见祥来质问 王振济：“……” x！ 本天才只是你的师弟，不是你的下属，在别人面前给你面子也是看老师的情分，不是真的不如你！ 你凭什么就认为你一定是对的，我就一定是错的？ 我特么之前还赢过你一次呢！ 一天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了。 半晌，王振济才勉强压下心里的恼火，略有些嘲弄地反问：“韩师兄，你，之前没有和老师讨论过健粮米业的事？” “这和老师……”彭见祥先是毫不犹豫地反问一句，不过，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他在手机里的声音就嘎然而止。 王振济顿时嘴角一撇，冷笑。 算你反应还快！ 再然后，隔了数秒后，彭见祥在手机里再响起的声音，就透出些不敢置信：“小师弟，你是说，你从老师那里听到了消息，健粮米业有问题?” 这回又晓得叫我“小师弟”了？ 王振济冷笑更甚。 而后，他故意等了十几秒，才不软不硬地回答：“彭师兄，我这个月才刚刚高研士毕业，你觉得，老师若有事需要帮手的时候，会不叫上我？……所以我完全没想到，你会认可福兴酒业。” 同是老师的学生，自己知道这个消息，彭见祥却不知道…… 这位师兄还好意思再指责自己？ 果然，手机里的彭见祥喃喃不说话了。 王振济心里畅快了一些，想了想，还是又问：“这事应该不是你亲自评估的吧？” 如果是这位彭师兄所在的会计师事务所来评估的，或许，这位师兄还有机会再弥补一下。 自己可不是为了帮他，而是帮老师维护声誉！ 又数秒后，手机里的彭见祥有些悻悻地道：“算了，这事我会去好好处理。” 等他挂断电话，王振济马上就看到屏幕上显示，齐雨兮来电。 略一思索，王振济接通，手机里便响起齐雨兮那看好戏的声音：“你刚才是不是在和你那位彭师兄通话？” 王振济的眼睛微微眯起，心思转了几转后，冷静地问：“所以，这事你还没有捅到你家马董面前？” 齐雨兮在手机里笑了，好一阵，才得意地问：“我知道你和彭会计的关系，看在皎眉的面子上，我没有马上向马董汇报。怎么样？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 王振济的眼中多了一抹暖意，想了想，还是道：“我在汇金只有两位高研士师兄是在会计师事务所做事。他们不像我经常帮老师处理一些琐碎的事，能及时听到点风声，他们更独立，也更忙，有时候难免会沟通不畅。再说，你也是做注会的，你应该知道，注会主要还是从财务报表上找规律，不一定能接触到一些内幕消息。” 齐雨兮轻笑一起，不客气地戳破：“行了，我知道你重情义，但你不用为他开脱了。这事，我虽然是帮忙缓了缓，但马董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未必就不会知道。再说，彭会计工作那么久了，该为他的言论负责。” “这样也好，让他再栽个跟头，以后他就会对你们老师恭顺点。我猜，我们马董当初选中他们这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也不无想借助他和你老师之间这层师生关系的意思，只不过彭会计自视较高，没有完全利用这一点优势。” 王振济顿时笑了，反问：“你们马董的算盘倒是打得精。可是，他给彭师兄的评估费有多少？他总不可能次次都让我老师白做工吧？” “哈哈，我只知道马董出手比较大方，也不在意这点评估费。”齐雨兮意味深长地提醒：“总之，你私下里不妨问问你老师，你这位彭师兄平时的表现怎么样。” 好吧，这一位小妞果然也不是好相与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所以，我是不是有咨询费？” “放心，我会为你争取的。”齐雨兮马上在手机里哈哈笑了起来：“否则，下一回，怕是你就算有消息渠道，也不会这么大方地分享了！” “那就谢了！”王振济也不客气：“没其他事了吧？没有我就挂了，忙着呢！” “行，我也忙呢，改天聊。” …… 结束了和齐雨兮的通话，王振济没有任何迟疑，马上拨通了梁风的手机，将事情经过一讲。 第66章 彭师兄来道歉 梁风听完了之后，在手机里的声音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别管他！他这两年顺风顺水惯了，有些得意忘形，该被浇点冷水。” 王振济的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不过目光微转之后，又故作惊讶地问：“老师，难道彭师兄还没有给您来电话？” 梁风有些不悦地冷哼：“他怕是还在想，怎么来跟我解释这件事！” 王振济心里更爽了，不过嘴上还是劝道：“老师您别生气，我估计，彭师兄现在心里也正在后悔。”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梁风这回在手机里的声音就有些悠悠地：“健粮米业被查的时候，我给他和你许师兄都含蓄地提过，让他俩这段时间不要买米粮类的股票。结果呢？他怕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得，老师这是真的恼了彭师兄了！ 王振济突然有些同情彭见祥了。 不是幸灾乐祸，不是幸灾乐祸，不是幸灾乐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原来老师一直在关注着几个学生，有了消息也会隐晦地提醒，对大家是一视同仁。 虽然老师没有直接提醒大家不要买酒类股票，但米粮业有变故，那肯定会影响到酒业啊！ 彭师兄，我真服了你！ 第一次在布鲁斯尔公司的评估项目上栽了跟头，也就罢了，勉强可以推说是学艺不精。 现在有了老师的提示，你居然又栽跟头。 换了自己，自己也会恼！ 算了，明面上该帮你说的话，师弟我都说了，你自求多福吧！ 王振济便一身轻松地又劝说了梁风几句，挂断了电话。 这波电话一打，真是神清气爽。 他再走回办公区，瞅向经理办公室。 冯皎眉正在电脑前忙着。 王振济心里一动，走进去，将齐雨兮打电话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冯皎眉的脸上顿时露出欣然的笑意，温和地看着他：“刚才雨兮打你电话打不通，就打到我这里来了！看来你这位彭师兄是做出些成绩，就有些飘了。” 王振济平和地手一摊：“他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肯定不想事事都朝老师请教，对吧？” 自己没必要在背地里说彭师兄的坏话。 不过，以后还是少和这位师兄联系，多和含真师兄亲近吧！ 至少含真师兄做事谨慎，脾气也好。 而这位彭师兄……说不定还有些嫉妒自己在老师心里的地位呢！ 冯皎眉柳眉一扬，随后不以为然地淡淡道：“你是厚道，他却未必领情，否则也不会这么恼火地打电话质问你。” 停了一停，她又放缓语气：“他既然进了会计师事务所，就应该知道，每一桩评估案，除了看专业，还要看运气。知道了内幕消息，就有可能躲过一劫；不知道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他毕竟不是梁教授那个层次，虽然不知道内幕消息，也在情理之中，我估计马董不会太责怪他。” 但以后，怕是会让齐雨兮私下里多联系联系王振济，顺便多给些消息费吧！ 投行的老板，一般都是很看重人脉的。 王振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音，无奈地耸耸肩：“希望如此。对了，那位霍云飞，有没有在微信里骚扰你？” 冯皎眉微愣，随后嘴唇微微一抿，有几分笑意，摇头：“他的好友申请，我拒绝了。他也没有再打电话来，看来还要点面子。” 王振济顿时灿烂地笑了：“希望他是真的要面子。那没事了，我先出去工作。” 看着他轻快走出去的背影，冯皎眉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柔和与异样，待到他在办公桌前坐下，再朝她看来一眼时，她马上又收回了目光，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见此，王振济也笑了。 还装模做样呢! 以为我不知道？ 嘿嘿，没关系，继续陪你演。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 午饭后，王振济正准备眯眼假寐一阵，彭见祥再度打来电话。 王振济只得接了，就听彭见祥在手机里十分歉然道：“振济师弟，对不住，我之前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我跟老师打过电话了，这回是我的疏忽，还要谢谢你和齐小姐在马董面前帮我转寰。” “你看今晚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和齐小姐一起吃饭。” 王振济心里顿时舒服很多，想了想，诚恳地道：“我是没问题，但齐小姐那边，你要亲自去约。” “行，我现在就去约。”彭见祥明显松了口气：“不过，不管她会不会答应，今晚我们师兄弟都聚一聚吧！我等下把地点发给你。” 所以，向自己赔礼是真，请齐雨兮是顺带的？ 不管这位彭师兄此刻的话是否出自真心，王振济都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 所以他也比较给面子地道：“行了，彭哥，我们是师兄弟，没必要太客气。如果齐小姐答应了，我们就今晚吃。如果齐小姐没时间，我们俩也可以改期。” 彭见祥却还是坚持地道：“不不不，不改期了，就今天，我现在就去联系。” 等手机里传来了挂断的嘀嘀忙音，王振济略一琢磨，给梁风发去微信：“老师，刚才彭师兄向我道歉了，还约我和齐小姐晚上一起吃饭。您就别生他的气了！” 梁风的微信不多时回复过来：“他这样才算有个师兄的样子！你只管去，好好敲他一顿！”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 所以，老师还是希望几个弟子互相之间能够保持良好关系的。 就算是为了老师吧！ 只要彭师兄是真的悔过了，自己也可以大度点。 睡觉。 …… 一点半钟，睡得恍恍惚惚的王振济在手机的闹钟提醒下准时醒来。 再看微信，有彭见祥再度发来的吃饭地点和时间，并且确认了齐雨兮会到场。 王振济便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开始工作。 直到下午三点多，他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上洗手间时，接到文海洋热情打来的电话：“小王，忙不忙，方不方便聊聊？” 王振济看看左右无人，笑着对手机道：“文哥您有事请说。” 文海洋：“是这样的。昨晚我听了你的消息，马上就跟我们经理反映了。他应该也去查过了，刚才就跟我讲，这次我们的炒仓结束后，如果健粮米业真的出了问题，就会给你一笔信息费，希望以后，若是你再凑巧得了其他的可靠消息，也能及时通知我。” 第67章 这是考验? 王振济顿时愕然：“你们不是炒美股吗？健粮米业又不是国外的！再说，现在他们也还没有爆出问题来！” 文海洋马上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我们明面上也会在国内的股市建仓。确保明面上的业绩能达标。” 王振济恍然，而后，突然非常感激起导师来。 做了老师的高研士，只要和老师的关系一直很亲密的话，真的能接触到很多及时的内幕消息，不愁没钱花！ 难怪老师不是每一年都带高研士。 老师也是很谨慎的，不想一些内幕消息被学生们传得太远。 想到这里，王振济便说起客套话：“能帮到你们就好。你好了，齐小姐就高兴。齐小姐一高兴，我们经理也高兴了，对我温柔了。” 听到文海洋在手机里失笑起来，王振济又补充：“当然，文哥你愿意帮我多介绍业务，我也挺感谢。要是你经理真出信息费，咱们就四六分，你四，我六。以后若是再有其他的合作机会，也都按这个来算吧！” 文海洋马上在手机里笑了起来，而后，说话的语气就更加亲热了：“瞧你说的，怎么能四六分呢？我就是一个传话的，何况你的消息来源那边也是要给钱的，我一你九就行了。” 这位真是一个通透人。 王振济心里暗道，略一琢磨，慨然应下：“文哥，这样吧，你二，我八，不要再变了。我也会好好维护我这边的消息渠道。” 刚说完，他就见齐雨兮打来电话。 他马上找借口结束了和文海洋的通话，再又接通了齐雨兮的。 齐雨兮立刻在手机里嚷嚷道：“我刚才问了皎眉，她说让我直接找你。你师兄彭见祥约了我和你晚上一起吃饭，当感谢，你不会失约吧？” “不会！”王振济坦然：“他毕竟是我师兄。” “好!”齐雨兮很干脆：“那我也会准时参加。第二件事，我们马董已经知道了健粮米业的事，很感谢你，想问下你的银行帐号，我们公司每个月会直接打1万元给你，算是顾问费，嗯，税后的。” 王振济相当意外了：“马董都不用核实这个消息的真假？” 挺大气的嘛！ 齐雨兮很直接地回答：“马董知道你不想和你彭师兄起争执，但他更看好你。所以，我们投行会继续和彭会计的事务所合作，但你这边，我们也要保持联系。” “你现在还不是注会，所以顾问费只有这么多，等你考过注会了，顾问费还会涨的。怎么样，你接不接受？” 王振济沉吟一阵，客观地对手机道：“我不确定每个月都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而且我不会经常去你们公司审帐，这笔费用会不会太高了？你有其他的建议吗？” “哟，看来你不贪啊！”齐雨兮有些讶异地在手机里调侃：“天上掉下来的钱都不要？” 王振济正色道：“不是不要，只是我必须弄清楚我要担起的责任。我不想因为收了这笔钱，哪天你们马董有什么急事就不由分说，要求我立刻去你们公司现场评估。” “我是知恒的员工，我首先要把在知恒的工作做好了，我才会再顾其他。” 虽然现在已经算是百万富翁，但在汇金市，如果没有其他的收入，百万存款用得很快。 而一旦知恒能够成功上市，王振济用这百万存款买点原始股，每年收的分红至少能抵几万，可以让他心无旁鹜地做会计，而不必为钱财忧虑。 何况，一起工作的，还有冯皎眉这样等级的美女经理！ 齐雨兮顿时哈哈一笑：“嗯，其实我刚才也和皎眉讨论过这个问题。这样吧，你回去问问你家领导的建议吧！” 王振济一愣，随后哭笑不得：“哦，原来你在考验我啊！看来我考核通过了？” 齐雨兮狡猾地道：“我这边是通过了，可你家领导有没有通过，你得去问她！就这样，等你们俩的消息，挂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滴滴忙音，王振济无奈地摇头，随后便走到财务部的办公区，在经理办公室前用力敲了敲门。 冯皎眉正在看着桌面上一堆报表，闻声抬头，见是他，眼中多了一抹了然的笑意：“进来！”王振济走进办公室，再便将虚掩的玻璃门关上，看着她：“刚才齐小姐给我打了电话。” 冯皎眉失笑：“她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王振济迅速走到她跟前，拉开那把座椅上坐下：“我想听听你和她商量好的意见。” 冯皎眉眼中的笑意更浓：“所以，你不想接受马董每个月给你的1万元顾问费？” 王振济点头：“我的精力有限，知恒才是我要全心负责的公司，盛刚那边我不想过多的牵扯，顶多是在齐小姐和我师兄需要的时候，帮一帮忙。” “嗯！”冯皎眉点头：“雨兮不会在意你牵扯有多深，但你那位彭师兄就未必了。所以，我的建议，是按消息来。” “这次你让马董避开了风险，可以按a的规矩，向他收取信息服务费。他给一万也好，给几万也好，都是一次性生意。下一回若有，下一回再收。” “雨兮说，马董出手大方，而且这事你的消息来源也是比较高级的，一万元钱，马董是拿不出手的！” 王振济顿时愉悦地笑了：“跟我想的一样，说明我们是心有灵契一点通！” 冯皎眉马上横了他一眼：“错，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得，还嘴硬不承认！ 王振济暗笑：“哦，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英雄！” 见冯皎眉似嗔似怒，杏眼圆瞪，王振济又继续逗她：“嗯，我确实是英雄！那你呢?英雄的领导，女英雄？” “王振济！”冯皎眉咬牙：“又油嘴滑舌！” “哈哈……”王振济十分愉悦地大笑：“我没有，我这不是在解说你的意思嘛！……行了，现在就回复齐小姐。” 他当场回拨了齐雨兮的电话，确认了这种合作方式。 待挂断电话，就见冯皎眉佯怒地挥手：“好了，我这里没其他事，你赶紧去工作吧！” 第68章 被送了一块名表 “那还不成！我还有事！”王振济忙道：“刚才文哥也给了我电话，他那经理也有意给我点信息费！” 他把详情一说，再道：“这笔收入我会要，也会给他分成，现在跟你报备一声，你自己看看要不要跟齐小姐说啊！当然，我私人建议是都说说，免得他俩以后有误会！” “嗯，”冯皎眉满意地点头：“这个文海洋还算大方。既然他经理愿意给钱，你就收。韩总那边我会去解释。不过，你和雨兮的交易，就没有必要主动让他知道了。他若是想知道，该直接去问雨兮。” “我明白，我们算是齐小姐的人。”王振济故意朝她调皮地眨眨眼：“娘家人！齐小姐要是和他闹意见了，我们必须无条件地站齐小姐这一方，对吧？” “你知道就好！”冯皎眉挑眉，再度作势佯怒：“好了，赶紧去忙吧！” “行，遵命！！”王振济哈哈一笑，起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冯皎眉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美颜上现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而大办公区的二组，贺峰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眼中有一抹包容。 …… 这天，王振济问清冯皎眉不参加晚上的饭局，便准时下班，发讯给彭见祥说自己已出发，在六点半之前，打的士抵达了彭见祥订下的稻香春酒楼。 进了包房，他就见彭见祥和齐雨兮已经到了，不由意外：“齐小姐来得挺早啊！” 齐雨兮微微一笑：“我的时间比较自由，可以准时下班，离这里也近，自然到得早。你来得也不晚啊！” 王振济也笑笑：“今天还算顺利，路上不堵。” 这时，彭见祥便笑着将菜单递给他：“来，振济师弟，刚才齐小姐已经点了四个菜，你再看看要加点什么。” 王振济无所谓地加了一项自己喜欢吃的干锅牛蛙，。 等一旁的服务员退下，彭见祥又拿出一个礼品盒：“振济师弟，这是前两天我从一个代理表业的朋友那里得来的浪琴表，从外观上看，不比百达翡玉的一些流行款差，挺配你的，算是我做师兄的一点心意。” 王振济有些意外。 浪琴在世界名表里排不进前十，但能排进前五十，价值也有上万，彭见祥居然舍得来送自己，看来是真的想开了。 他便笑着收了：“谢谢师兄。正好我还没有表。” 他当着齐雨兮的面，拆了这个礼品盒，将里面的表直接戴在左手腕上。 海蓝的底盘配上银白的指针，是他喜欢的外形。 他便笑着收好了包装盒，再看向彭见祥和齐雨兮：“师兄，你和齐小姐，算是暂时达成协议了？” 彭见祥忙拿起桌上的茶壶，认真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小济，我知道上午是我态度不好，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齐小姐刚才也跟我说了，你为了我，谢绝了马董的顾问一职，我从心里感谢你！” 见这位师兄的眉宇间没有半点勉强，不复上午打电话时的恼怒，王振济心里一动，猜测他怕是被老师狠狠地训了一顿，或许是真想明白了，也不说破，只回答：“师兄不必如此。老师说过了，我们师兄弟要和睦的。” “是!”彭见祥有些羞愧地放下茶壶：“我上午也给老师打电话认错了。这一次是我疏忽大意了，幸好有你帮忙。以后，老师说的每一句话，我一定都会认真记下。” 王振济瞟一眼旁边含笑的齐雨兮，再微笑道：“以后，你不忙的时候，多抽时间回老师家里看看吧！” “会的会的。”彭见祥忙道：“我们师兄弟也要经常聚一聚才好。” 王振济微笑道：“有时间就聚，忙的话，微信上互相问一问也是可以的。” 彭见祥没有任何的不满，点头应是：“师弟说得有理。以后我们若是有什么事决断不了，就互相聊聊。” 齐雨兮顿时也凑趣地举起茶杯：“对，我们以后要互通有无，避免出错，多多赚钱。” 王振济和彭见祥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是，多多赚钱！” …… 等王振济吃饱了饭，坐上彭见祥的车，先送齐雨兮回家，再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他刚拿起干净衣服准备进浴室，微信就收到了冯皎眉的讯息。 “雨兮说彭见祥很郑重地向你赔礼，送了一款浪琴表，还认真地向你道谢了？与师兄尽释前嫌的感觉很好吧？” 王振济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其实，美女经理挺关心自己的。 他心情甚好地迅速回复：“确实很好。希望他能说到做到。否则，你知道，我不是束手待毙的人。” 洗漱，睡觉！ …… 次日上午，一切如常，没什么大事。 不过，下午三点左右，王振济就被冯皎眉叫到了经理办公室。 同时被叫过去的，还有蒙利和楚玉凡。 冯皎眉很平静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他们：“刚刚工程部那边传来消息，富裕隆去年的那种整修过的污水处理方式通过了环境保护局的所有测试，所以，我们公司新接的几项待建工程，以及以后的所有待建工程，都将会采用这种新的方式，能给公司节省很大一笔资金，所以，各位董事都认可了对你们俩的加薪。” 这是一份期待中的好消息。 所以王振济并没有特别惊喜，只是谦虚地表示主要功劳还是在蒙利与柳志同身上。 冯皎眉微微一笑，又继续道：“此外，鉴于公司最近接了不少工程，工作量较大，财务单据的核算量也会相应增多，我已向麦总监建议，我们一部一组要再招新人，麦总也批准了。” 一旁的楚玉凡顿时意外了：“又招人？” 冯皎眉瞟她一眼：“陈会计调去二部了，咱们一组本来就缺人，现在工程量翻了几倍，财务凭证也多了几倍，不招人，难道你想天天加班加到夜？楚姐，你的黑眼眶可越来越重了！” 楚玉凡慌忙摸一摸自己的眼睛，迅速点头：“招人好，人多了办事也快。” 王振济顿时笑了。 凡姐也是个有意思的。 冯皎眉又调整了大家的工作范围：“等新人到了，王振济你就不必再搞数据输入和原始凭证的审核了。你来公司已有两周，应该了解公司的大概情况了，你可以和刘昭一起负责编制记帐凭证。” 她再吩咐蒙利：“蒙会计，王振济的专业能力，既然你也认可了，手上的一些基础工作，也可以交给他去做。” 王振济眨眨眼。 这是明目张胆地给自己加担子了！ 第69章 我就是霸气男朋友! 而后，他就见蒙利迅速瞟来一眼，抿紧的嘴角微微上扬，又平静地应下：“好！” 这一眼，倒是没有任何的敌意。 也罢，只要你不是一直针对我，我又没发神经，自然不会和你唱反调，抬杠。 冯皎眉神色一松，再疲累地挥挥手：“行了，没其他事，你们都回去工作吧！” 不，我不回去。 于是，等蒙利与楚玉凡走出了经理办公室，就见王振济还固执地站在冯皎眉的对面。 蒙利扬扬眉，一声不吭，回到了座位上。 楚玉凡的脸色却有些古怪，刚想开口喊，不过很快又意识到什么，闭上了嘴，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那眼睛还是朝着经理办公室里瞟。 王振济可没管这些。 等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了，他便紧盯着办公桌后的冯皎眉：“经理，你们的同学聚会，还没有取消吧？” 冯皎眉意外地看看他：“没取消又怎么？” 王振济的眼神透出几分炽热：“我的工作一下子增加这么多，在新人没有到岗之前，有可能会加班。如果我要加班，你也会加班吧？” 冯皎眉粉脸一热，下意识地别过眼去看电脑，有几分心虚：“你该加班的时候就要加，我加不加班，不用你管。” “但咱俩要借机会培养感情啊！”王振济理直气壮地在她面前坐下：“万一我加班的时候，姓霍的又来了，没看到你，岂不是会起疑？” “我不排斥加班。我加到凌晨都没有关系，反正咱们公司加班也有加班费。但是，我不想一个人加班。所以……你要陪着我。” “只要我在加班，哪怕你在办公室里睡觉或者刷剧，都行，就是不能早走！同样的，只要你在加班，我也会陪着你！直到你同学聚会结束之后！” 冯皎眉的嘴角再度微微上扬，而后，她有些傲娇地轻哼：“哼，我要是在加班，咱们部门有谁敢不加？还用得着你陪？” 这倒是！ 不过，难得看到冯皎眉以这样撒娇的语气来说话，王振济心里一荡，马上嬉皮笑脸地道：“那哪能一样？他们是作为下属来陪你，我可是做为男朋友来陪你！” “假的！”冯皎眉毫不犹豫地道，只是那避开的眼神证明了她此刻的心虚。 王振济马上站起身来，双手撑着她的桌面，紧盯着她：“那你错了！在同学聚会没结束之前，都是真的！” 冯皎眉目光闪躲几秒，又强行反驳：“那同学聚会之后……。” “之后的，等之后的再说！”王振济昂然地打断了她的话：“说不定那时你就真的喜欢上我了！” 冯皎眉愕然，继而扑哧一笑：“自大狂！” “这不是自大，是自信！”王振济纠正她：“算了，我现在不跟你吵，总之，你记住了，不管是我加班，还是你加班，我们都要一起做。走了！” 说完之后，他真的转身就大步离开了经理办公室。 …… 假戏真做？ 对，本帅哥就是要假戏真做！ 谁让经理你自动送上门？ 谁让你这么美？ 不真做，对不起我自己！ 既然是男朋友，当然要有男朋友的霸气！ 适当的温柔可以，但不能当舔狗。 所以王振济走出来时，也是霸气得很。 而后，他就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 直到晚上下班后，刘昭主动给大家订了外卖，无一人缺订。 王振济的嘴角微微上扬，等外卖到了，他给刘昭转了两份餐的钱，提着这两份进了经理办公室：“来，我陪你吃。” 冯皎眉愕然地看看门外：“你在这里吃？” “下了班，我俩在交往，当然是一起吃！”王振济理所当然地给她分了一个饭盒：“若是姓霍的来找你，就好好刺激他。钱我已付了，你不用再给刘昭。” 冯皎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还是接过了饭盒：“那加完了班，你是不是还要送我回去？” “把车钥匙给我吧。”王振济马上伸手：“我送你回，我再开车回家，等明天早上再接你来公司。” 冯皎眉嘴角一抽，奇异地看他：“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我开你的车？”王振济反问一句，随后不以为然：“谁让我摇不到号？没号，我有钱也买不到新车！先凑合着吧！什么时候我摇到号了，什么时候我就买车来接你。” “行！”冯皎眉彻底投降，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车钥匙，没好气地丢给了他：“别弄丢了！” “丢了我赔！”王振济心情大好，笑吟吟地接过。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他晚上送，早上接，忙得很。 待到周五的下午下班前，王振济收到了招行寄过来的经典白金卡。 还需要去银行面签激活才能使用。 看看上面写的30万元额度，王振济笑笑，拨通了招商信用卡的客服热线：“我记得我还申请了一张普通信用卡……。” 很快，他满意地挂断。 招行信用卡中心自动把他的普通信用卡换成了经典白金卡。 也好，省事也！ 而后，他突然收到林皎眉发来的微信：“雨兮说，健粮米业事发，福兴酒业和另两家酒企今天的股价大跌。马董想请你今晚吃个饭。” “可以啊！”王振济笑吟吟地回复：“只要你去，我就去！” …… 马董请吃饭的地方，是个挺雅致的茶馆，生意不错。 等王振济和林皎眉准时抵达到了包房里，就见马董和齐雨兮、还有一个30来岁的艳丽女子也在。 这名艳丽女子是公司的出纳何香香，以后就由她来给王振济打款。 简短的寒喧之后，待服务员上了菜，马董便热情地劝酒。 王振济表示要开车，不宜饮酒，也不想去找代驾，马董也就适时而止，让人上了果汁饮料，再又示意何香香拿来一张10万元的现金支票：“这是我马某的一点心意，还请王先生和冯小姐以后若是有类似的内幕消息，能早点分享。” “叮，你向朋友友情提示了一起投资风险，获得朋友雇主的奖励，因本提示非本系统所给，且你已升为普通财务，特奖励你现金40万元，已存入你的银行卡里。” 第70章 这是我们一起赚钱 王振济顿时微愣，继而心中大喜。 原来，自己一升职，系统的奖励也会翻倍！ 而且，凭自己的实力来获得的业务费，系统的奖励还会再翻倍！ 所以，以后还是要多多靠自己啊！ 王振济含笑收起支票：“马董客气了。您是我师兄的客户，又是雨兮的雇主，该提醒的，我一定会提醒。” 他再和马董天南地北地说起国内的投资环境。 一旁的何香香也十分热情地招呼着颇有些矜持的冯皎眉。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融洽。 待到席散，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王振济谢绝了马董继续去ktv唱歌的邀请，以与冯皎眉还有其他的安排为由，带着她和齐雨兮先离开。 在凌渡车上，坐在后排的齐雨兮便道：“王帅哥，你后天要陪皎眉参加同学聚会，现在这衣服可不行。” 王振济看一眼驾驶位上的冯皎眉：“那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逛街，你帮我参考几套衣服？” 冯皎眉微微一笑：“好啊，雨兮你把文先生也叫上吧，一起逛。” “行！”齐雨兮立刻拿起手机：“我现在就约他。” …… 等把冯皎眉送到了家，王振济下楼的时候，便微信给梁风：“老师，您明天在家里吧？我想过来看看您。” 梁风的回讯很快来了：“在家，来吧，吃了晚饭再走！” 于是，王振济次日上午，去附近的招商银行先面签激活了经典白金卡，再把这10万元的支票入了帐，申报交税，再提了五万元的现金，包得好好的，放进背包里，开车来到了学校里老师的家。 等他当着吴正梅的面，把这5叠钞票从银行的礼品袋里拿出来，放在客厅里梁风的面前时，梁风夫妻均是一怔。 梁风很意外：“你这是干什么？” 王振济笑着把支票的入帐存根一亮，再道：“盛刚投行昨天给了我一笔信息费，因为是您跟我说了消息，我才能赚到这笔钱，所以我留了一半，这一半是给您的。您务必收下。” “你这孩子！”梁风哭笑不得，不过眼中分明多了一抹柔和：“你能赚，那是你的本事，是你记住了老师的话，但老师可不能收你的钱！” “老师，您收吧！”王振济很诚恳地道：“我知道您不差这点钱。但这是我的孝敬。” “当然，我也有私心。希望老师以后若再有什么内幕消息，可以提前告诉我。说不定哪一天，我又可以凭此赚一笔讯息费，从而多存点钱，以后早点在这里买房。” 梁风这回就乐了：“哦，原来是想借着我来赚钱啊！！” 虽然是挪揄打趣，但他看王振济的眼神格外地亲切。 一旁的吴正梅，看王振济的目光也格外慈爱。 王振济感受到了，忙大胆地纠正：“不，老师，这是我们一起赚钱！是学生在您的指点下赚的钱！” 梁风略一思索，笑容收敛，示意吴正梅拿起其中的一扎计1万元钱：“行！你既然有这个心，老师也不和你客气，就收一万吧！其他的，你自己留着攒起来。” “好的！”王振济心里一松，笑着应下。 有这么一个先例，想必以后老师更加不会对自己设防了！ …… 有了送钱这一波，接下来的午餐时，吴正梅便频频给王振济劝菜，给他碗里夹的菜都堆成了小山。 饱饱地吃完，王振济主动进厨房洗了碗之后，才表示有约会，离开了老师的家，再给冯皎眉去了微信，半小时后，赶到了约定的世达广场杰尼亚专卖店。 杰尼亚和范思哲同为全球顶级的奢侈品男装品牌之一，不比阿玛尼差多少。 不过王振济更喜欢杰尼亚的稍正式风格。 等王振济走入店里，两名面容皎好的女店员马上微笑着迎过来：“欢迎光临杰尼亚！” 这态度还不错！ 王振济心里暗赞一声，开口相问：“有没有适合我的正装?” 很快，一名女店员麻利地为他挑了一套衬衣和裤子，送他进了试衣间。 卧去，这奢侈品牌的试衣间真豪华，居然还放了舒适的单人沙发和大大的穿衣镜，挂着一件丝制的睡袍，飘着淡淡的香水味。 这成本比其他中档品牌的试衣间至少高出几千元吧？ 体验感极好。 而后，王振济再好奇地查看衣服和裤子上的吊牌。 哦…… 几件加起来就破2万元了！ 真贵！ 不过，手感是真的很好！ 几分钟后，等王振济换上这一身偏休闲的衬衣和裤子出来，就见守在外面的冯皎眉美眸一亮，现出几分惊艳。 王振济顿时自信一笑。 小妞，又一次被哥迷住了吧？ 嘿嘿，哥可是个大宝藏，让你永远都保持着惊喜！ 他再看看店内的又一位模特服，眼睛微亮，指过去：“麻烦把那一套也拿过来给我试试！” 反正近一两年内都不可能买房了，索性就好好买几套高档衣服，把生活过得精致些！ …… 又五分钟后。 王振济刷经典白金卡，近五万元钱，入手了两件不同风格的新款衬衣和两条裤子，都很有型。 齐雨兮继续对他左瞟瞟又瞟瞟，然后恍然大悟，指指王振济手中的已用了两年的华位畅享机：“手机也要换成今年的商务流行款！4000-5000元，看你喜欢。” 这部手机其实平时用得还可以，不是很慢，但换也可以换。 所以他们一行人又去了一楼的华位专卖店，刷王振济的经典白，新买了一部商务m40，并把他和冯皎眉的手机壳换成了甜蜜蜜的情侣壳。 齐雨兮十分满意地下评论：“对，这样才甜嘛！” 一旁的文海洋很聪明地问：“要不，咱俩也换一套？” 见齐雨兮半推半就地同意了，王振济便好笑地看向冯皎眉。 正好她也正朝他看来。 双目一对，她的目光一闪，又迅速移往他处。 得，美女经理这绝对是对自己动心了！ 很好！ …… 等齐雨兮换好了手机壳，又瞥一眼王振济，随后马上皱起眉头。 “不对，还是差了一点点什么！” 第71章 赴约 齐海洋也仔细地打量着王振济，不多时，恍然地打了个响指：“要换个发型！都跟我来。”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文海洋常去的一家发型店。 占地挺大，三个铺面，上下两层，灯光明亮。 文海洋以高级会员的身份，叫来一位年轻造型师给王振济重新设计发型。 顺便给两位美女也弄弄头发。 理发的空闲里，文海洋和王振济开始聊起来：“你真打算明天直接开冯小姐的车？” 王振济很坦然：“现在连劳斯莱斯都能租了，开豪车也不能证明我有钱，就没必要去租。对了，文哥，你们那个私下的项目，能允许你中途退出来玩？” “别人不能，我能。”文海洋顿时得意地笑道：“我主要的工作就是维护好客户，以及传递一些内幕消息，不负责帐面操盘，他们也不怕我泄露消息，倒是怕其他的客户联系不上他们，心里慌，再被别的证券师抢走。”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那幸好我不是证券师。” …… 连聊带做，一个小时后，换了新发型的王振济对镜自照，确实是比之前更显得精干些，有那职场精英的味道了。 3000多元的帐单记在文海洋的名上，不过王振济又做东请客吃了饭，两相比较，没有谁很占谁的便宜。 等王振济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和裤子回到出租屋，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廖玉升就是一怔：“买这么多的衣服？” “是啊，明天又要演一场男朋友的戏了，得穿得好一些。”王振济心情甚好，也并不隐瞒：“明天我不在家里吃饭啊！” “哦！”廖玉升恍然了，走进卧室，然后又很快走出来，抛来一套车钥匙：“那明天开我的车吧！迈腾的，开出去应该不会太掉价。” 迈腾？ 王振济一怔，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车钥匙退给了廖玉升：“哥，我刚才是开我们经理的车回来的。明天我也开她的车去接她。你这车毕竟是公司配的，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当然，谢还是谢你。” 见廖玉升一愣，王振济满脸无辜：“我不怕别人笑！我才刚毕业工作，想摇到号，猴年马月啊！没号，我买什么车！” 廖玉升顿时哭笑不得地抬手指指他。 应届高研士毕业的身份，好了不起啊，除非是富二代，否则，谁能买得起车? 这个理由，太强大了！ 表弟的内心，也确实是太强大了！ 佩服！ 想通了，廖玉升也就没有坚持：“也行，那你以后什么时候需要用车，就跟我讲啊！” “好的！”王振济欣然应下。 …… 瑞吉酒店的地段挺好，停车场也大。 但外面的太阳太晒，所以王振济直接把凌渡车停在了大堂下客区，拉上电子手刹后，待盛装打扮的美女经理下了车，自己也开了门，抽了车钥匙，一扬，很熟练地丢给了正看过来的门童。 等门童小跑去泊车，王振济便有意微微收起胳膊，以便站在大堂门前的美女经理能够挽住自己。 冯皎眉愕然地看他，但很快就嘴角一弯，把纤手伸起他的胳膊里。 于是，王振济很有风度地领着她从旋转的豪华玻璃门进入开阔的酒店大堂。 凉爽的空调将闷热的空气隔绝在外。 这里很空旷。 诸多装潢看起来很奢华。 而后，他就见通向二楼的旋转楼梯口处，有一位二十来岁、着荷花边衬衣和裙子的女孩在兴奋地拿着手机朝着冯皎眉招手：“冯皎眉！这边！” 冯皎眉也马上眉眼一弯，笑吟吟地走过去：“饶凤莲！好久不见!咦，你这是……做直播？” “对啊！”饶凤莲笑得很甜很灿烂：“我已经做了好几个月的主播了！今天难得来一家五星级酒店，又知道你这位大美女要来，我肯定要直播一下了！” 她的目光很快落在冯皎眉手上的包里，立刻惊叫：“呀，爱玛仕？我说皎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这款爱玛仕据说要几十万元啊！” 冯皎眉微微一笑：“我爸做生意赚钱了！” 饶凤莲讶异：“你找到你爸了?哦，那恭喜恭喜！” 而后她又眼巴巴地瞅着冯皎眉这一身：“难怪你今天穿得像是千金小姐，这是卡地亚的项链吧？这是正阳冰玻种飘花的翡翠镯吧？哇，你这一身，怕是没百万元下不来！” “皎眉，跟你打个商量。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不介意在我的直播室里露个脸吧？” 冯皎眉立刻给面子地笑着点头：“当然不介意。” 她配合着饶凤莲在手机镜头前露了相，朝直播间里的网友们挥手：“大家好，我是饶美女的高中同学！呀，凤莲，你真大胆，除了美颜之外，没开滤镜也没磨皮哦！” 王振济暗为她的高情商竖起大拇指。 饶凤莲果然被夸得更开心了，却故意嗔道：“大美女，我也不丑好吧？” 两女很快并排着朝手机摆了个漂亮的pos。 而后，饶凤莲才又笑吟吟地看向被忽略的王振济：“哟，瞧瞧，这里还有一位野生的明星脸大帅哥一枚！你是皎眉的男朋友吧？皎眉，你真会选！” 王振济故意摸摸脸：“原来你不是高度近视啊！” 见饶凤莲一怔，随后会意过来，笑得乐不可吱，一旁的冯皎眉也跟着笑了，再介绍：“我男朋友，汇金财大的高研士，姓王。振济，这是我们班的纪律委员，饶凤莲，以前和我关系挺好。” 饶凤莲马上意外地看他：“财大的？厉害啊！” 而后，她偏头赞着冯皎眉：“皎眉，果然还是你会选人！这么帅气，很配你！” 那是！ 王振济很认可这句话：“谢谢夸奖！” 他再看向二楼：“皎眉，咱们继续上楼吧？不影响饶同学直播。” “哦，没关系，我现在就关，和你们一起上楼。”饶凤莲马上笑道：“有皎眉这一身奢侈风打底，我今天的直播也够了！” 也行。 王振济便看着她迅速向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告辞，收了自拍杆，再拉着冯皎眉一边上楼，一边开始叙旧：“你知道谢一眉家里破产了，所以霍云飞就和她分手了吧？” 第72章 上门女婿 哟，这位果然开始找岔了！ 不过，我既然敢来，就不会怕你！ 王振济暗自冷笑，正要说话，就见原本柔情蜜意的冯皎眉蓦地沉下脸来，嘲讽地看着霍云飞：“我爸自然是知道的。” 耶，美女经理真给力！ 王振济又意外又惊喜。 不过转念一想，王振济就释然了。 内部网上都传遍了，财务部、市场部和公关部都知道了，大老板不可能不知道。 霍云飞却是身子一颤，继而狐疑地叫起来：“你爸答应了？不可能吧？他一个小小的高研士，才刚刚工作，父母又双亡，你爸怎么会答应？” 停了一停后，他又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皎眉，你爸肯定是看他父母不在了，想让他做上门女婿，才不反对你们的交往！” 上门女婿？ 察觉到在场的好些男同学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变，冯皎眉亦是羞恼地皱起眉头，王振济心中冷笑，也抢在她之前，故作惊愕地开口：“不会吧，霍先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好多家庭都只生一个，难道生了女儿的，就是想要上门女婿？生了儿子的，就不许儿媳妇多回回娘家？” “您确定您真的是从国外刚回来，不是从哪个偏僻古老的农村里才出来？” 周围的同学再度一愣，随后两两低低地哄笑起来。 冯皎眉的柳眉再度舒展，赞许地看一眼王振济，再轻蔑地看向被抢白得脸色忽青忽白的霍云飞：“霍云飞，我很怀疑你真是投行的项目经理，消息这么不灵通！如今汇金市但凡有点名气的投行，哪个不晓得，我家振济是汇金财大会计系副主任梁风教授的得意门生？” 她再气定神闲地看向一旁的范延精：“范延精，你也是财经学院毕业的，你应该知道梁教授在我们汇金财经界的地位吧？” 范延精马上错愕地瞠目：“啊？梁风教授？王先生居然是梁风教授的高研士？” 见霍云飞的脸色也变得又嫉又妒，冯皎眉立刻骄傲地点头：“没错！” “我去！”范延精看王振济的目光立刻充满了佩服的小星星：“原来王先生这么厉害？我可是听说，梁风教授在我们汇金市的注会中排名前三，名头响当当的，好多大型国头企业都聘请了他当客卿财务顾问哦！” 王振济眼睛一亮。 这位范同学真不错，如此会捧垠，捧得人真舒服！ “是啊！”冯皎眉亦是更满意了，又轻蔑地看一眼发呆的霍云飞：“振济有这样的导师力挺，你们说，我爸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霍云飞这时才霍然而醒，而后便喃喃地质疑：“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梁教授收的高研士？” 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嫉妒和挫败，王振济心里大爽，嘴上则十分淡然地反问：“为什么我不能是？我高考732分，在学校年年专业成绩都是一级，英语的托福阅读、听力、口语都是满分，就写作扣了5分，高本四年级时就是a了，全国大学生竞赛区域考也是第三名，梁教授为什么不能选我？” 范延精这时忽又指着王振济惊叫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我们那一届的本省高考理科状元也是姓王，也是732分，原来就是王先生你！厉害啊！霍云飞他在我们班算厉害的，都只考了715分哦！难怪你能获得冯美女的青睐！都是学霸中的学霸啊！” 在场的其他同学们也纷纷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当年的理科状元确实是姓王！” “原来就是他啊！难怪冯美女会喜欢上他。又帅，读书又厉害，换了是我，我也喜欢！” 这时，范延精再好心地提醒脸色铁青的霍云飞：“云飞，我知道你很厉害，但咱们国家不可能只有你一个是学霸，对吧？再说，我们都是皎眉的高中同学，她交了一个条件好的男朋友，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王振济顿时看范延精越来越顺眼了。 在这样装b的场合，有这么一个很能捧垠的同性在，那感觉，盖盖的，真舒服！ 没想到范延精如此当众佩服王振济，霍云飞顿时气得脸色再度涨红，恼火地怒吼：“范延精，你倒底是哪边的？” 范延精愕然，随后无辜地一摊手：“你和冯皎眉都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当然只能中立了！再说，王同学又没有惹你。刚才的话题，是你主动挑起来的。” “对啊！”一直举着手机的饶凤莲这时也帮腔：“霍云飞，你的成绩是好，但咱们国家那么多人，自然也有其他的学霸。你不能因为你的成绩优秀，就不允许其他人超越你啊！我看王先生挺好的，一直很照顾皎眉，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他。” “要是用你的话来说，刘农镇的爷爷奶奶早早就去世了，现在刘农镇他爸妈每年过年都是陪着他外公外婆过，难道刘叔叔也是上门女婿？” 见霍云飞的俊脸瞬间黑得如同锅底，而刘农镇一副躺着也中枪的无奈表情，王振济顿时再度得意地笑了。 是啊，公道自在人心！ 自己做为老师的正式弟子，又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还经常为老师争光，那么，在需要的场合，借老师的名头，沾老师的光，有什么错？ 霍云飞，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 霍云飞被范延精和饶凤莲联手怼得远远坐在一边开始生闷气。 其他同学同情地看他，但除了刘农镇之外，再没有人去陪他。 王振济便十分淡定地坐在冯皎眉的身旁，听着一众同学和冯皎眉说着化妆品啊、包啊、客户啊、名场面啊！ 连饶凤莲都放弃了直播，兴冲冲地加入了聊天的行列。 “冯皎眉，你这是正品的爱玛仕吧？配了多少钱的货，才拿到货啊？？” “我继母送的。她最喜欢爱玛仕，店里一有新品就会通知她，不需要配其他的货。” “你继母居然舍得给你买这么好的包？她自己没有孩子？” “她给我爸生了个儿子，今年才一岁半。我弟弟很黏我，所以我继母对我也不错，不光给我买包，还买了好些首饰。她说，我自己挣的工资，就当零用钱来花……emm，振济也喜欢给我买化妆品和护肤品，让我好好保养，所以，我平时真没怎么花钱。” 于是，王振济也收获了一堆羡慕和嫉妒，直到十一点半时，能来的同学都到了，刘农镇宣布可以入席吃饭。 饶凤莲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冯皎眉的右边，又凑近冯皎眉开始咬起了耳朵。 再然后，冯皎眉含笑看了王振济一眼，也低声说了起来。 这肯定是在说自己。 女孩子之间说悄悄话，自己就没有必要掺合了！ 王振济便和旁边的范延精碰了茶杯：“国庆节我是真没有机会旅游，不过，元旦节的时候，我倒是可以陪着皎眉到处逛逛。你有什么计划，如果她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一起玩？” 既然范延精刚才那么给面子，那么现在，自己也要投桃报李，给这位朋友弄点业务量。 范延精意外地看看他，再看看和饶凤莲聊得十分融洽的冯皎眉，很快来了精神：“你们公司平时是五天工作日吧？” 等王振济点头，范延精便狡猾地嘿嘿一笑：“那干嘛一定要等到国庆呢？你和皎眉可以设计一下周末游啊!” “我知道你们搞财务的，通常月初和月末都是很忙的，但现在已经快月中了，你俩完全可以在下个周末，在周边玩两天！要是你有兴趣，我可以约上饶凤莲，我们四个组队去玩，住就住四星级酒店，现在是淡季，费不了几千元。” 第73章 很会捧垠(改) 王振济顿时在心里大赞。 这位范同学真会做生意。 而且这话确实是太善解人意了！ 自己正想找个借口继续陪美女经理假戏真做啊！ 王振济十分欣赏地轻笑起来，迅速点头：“好啊！只要皎眉不反对，我没有意见。” 范延精的眼睛亮亮的，很快，又有些迟疑地问：“嗯，那我要是再约几个喜欢玩而不虚荣的朋友，你不介意吧？” 王振济故意往对面霍云飞的脸上一瞟，开起玩笑：“只要不是像霍同学这样的，我就不介意。” 范延精心领神会，哈哈一笑，不多时，就示意他：“来，我拉你进新群。” 很快，王振济被范延精拉进一个新的同学旅游群，里面就有冯皎眉和饶凤莲、刘惜燕。 紧接着，又陆续有几个女生和男生入群，共同计划下一周末，去临近的掂花水湾住一晚，第二天拜灵山大佛。 趁着霍云飞上洗手间的功夫，范延精朝王振济挤眉弄眼，低声笑道：“那里的大佛很灵的，你可以顺便和皎眉求求姻缘签，女孩子都信这个!” 这样啊……可以有！ 王振济心思一转，也低声道：“听说那掂花湾客栈比较好？能不能订到房间？” 范延精顿时惊讶地看他：“有眼光！那里确实是很好，所以房价有点高，一晚上标间加早餐和灵山胜境门票要1000多元，而且要提前订。” 1个晚上就1000多元！ 商务型五星级酒店一个标间也才600多元包早餐哦！ 王振济更加感兴趣了，马上转头看向正聊得吃吃而笑的冯皎眉与饶凤莲，问：“两位美女，下周末去掂花湾，我们要不要住得好一点?掂花湾客栈怎么样？” 冯皎眉的美眸马上一亮，而后便期待地看向身侧的饶凤莲：“我没意见，你呢？” “那里很贵哦！”饶凤莲压低了声音：“一晚上都要1000元！” “要两间，也才2000元嘛！”看到她眼中晶亮晶亮的显然是很有兴趣，王振济便爽快地笑道：“如果到时候你陪皎眉住，范同学跟我住，否则我怕她爸不同意。” “哈哈……”周围几个正尖着耳朵听的男女同学顿时都会意地笑了。 饶凤莲眨眨眼，然后一咬牙：“去！到时我和皎眉一起分摊房费，也才500元对吧？我去！” “行，那我现在就去联络。”范延精很高兴王振济的痛快，赶紧在手机上开始操作，然后又在群里发讯：“诸位，冯美女和王同学、饶同学打算订掂花湾客栈，一晚上1000元。还有没有人要订掂花湾客栈？要的就赶紧报名，现在还有几间标间可以订。” 马上有几人在微信群里分别报名。 范延精又发讯：“信得过我，就先交钱给我，我现在就去订。” 王振济毫不迟疑地在微信里指定给范延精转帐2000元。 紧接着，其他人也陆续付了钱。 范延精喜滋滋地在群里竖起大拇指：“给钱这么痛快，果然，大家都是讲究人！行了，我现在马上去订。” 王振济微微一笑。 这位范同学的性格颇好，处事也圆滑，做导游倒是如风生水起。 这时，霍云飞终于回到了席位上。 可惜，除了刘农镇跟他打了招呼之外，其他同学都没有理他，只管操作手机。 紧接着，菜肴也一一端上来。 大家便开始互相敬酒，叙旧。 等在座的男同学都互相敬过酒了，霍云飞忽然端起面前的红酒杯，挑衅地看向王振济：“王先生既然来了，不如也和皎眉同学喝点？反正可以叫代驾嘛！” 果然，这厮还不肯罢休！ 王振济心中冷笑，脸上则淡淡地道：“霍先生，不好意思，我要是一个人来，我肯定喝点，但我陪着皎眉呢！我可不想喝醉了，回头被她数落。你想喝酒，请找其他同学，我和皎眉是不奉陪了！” 见霍云飞眼睛一眯，怒气盈然，一旁的刘农镇忙打圆场：“唉呀，云飞你想喝酒，我陪你喝就是了！” 霍云飞却一把推开他，再恼怒地盯着王振济:“王先生现在这么护着皎眉，不知道哪天若是皎眉要陪客户的话，你还能这样护着她？” 王振济马上警觉起来。 这小子为什么一定要灌自己酒？ 他怎么就认定自己的酒量不好？ 又或者，他有其他的心思？ 这时，王振济就听刘惜燕疑惑地嘀咕：“霍云飞这一出有点怪啊！才甩了谢一眉，现在发现冯美女变得有钱，又决定追求冯美女了？” 另一个男同学：“可是人家冯美女有男朋友了啊！” 刘惜燕：“唉呀，有什么要紧的？把王先生一灌醉，他霍云飞再把冯美女灌醉，说不定就能酒后那啥了！” 王振济听得清楚，心里更加警惕。 姓霍的人品阴得很，暗中出这种阴招，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他还没有回答，冯皎眉便是粉脸一变，有些不悦地反问：“霍云飞，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需要陪客户喝酒了？” 王振济心思一转，淡淡一笑：“霍先生，你太小看皎眉了！她是我们董事长的千金，是财务部经理，不是市场部或者公关部经理。她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也不需要维护任何客户。” 停了一停，见冯皎眉的脸色微霁，眼中充满了赞赏，王振济又不屑地对着霍云飞摇头：“现在，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皎眉对你那么冷淡，不愿意和你来往。原来，在你的心里，女性下属就是用来陪客户喝酒的！你和皎眉的三观，根本就不合！” 在场的其他同学们互相使眼色，有的开始低低地认同：“对啊，我也不认同。谁说女人就要来应酬喝酒的？” “我老公反正是不同意我喝酒的，还跟我说，要是哪个同学硬要我喝酒，那肯定是不尊重我，我也没必要把他当同学!” 第74章 谢一眉也来打脸 霍云飞先是一呆，紧接着，注意到周围几位女同学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他的俊脸就羞窘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恼恨地抬手指着王振济：“姓王的，你……。” 王振济不客气地再度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了？我看你是在国外呆得太久了，都分不清哪些是好习惯，哪些是坏习惯，把声色场合的风月带回了国内！怎么？我们男人就不能好好地跑生意，维护客户，一定要她们女孩子上阵？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样贪恋美色的客户，稳定吗？” “你也是高学历的知识分子，你就不能动动脑筋，运用你的个人魅力去打动客户，非要让人家女孩子出卖色相？” 在场的几位男女同学顿时认可地看着他，眼中透出几分友善。 见气氛有些僵，一旁的体育委员朱龙强忙笑着打起圆场：“哦，王先生，不好意思，我看霍同学是喝得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的酒量并不高，但他先前好像心情不太好，喝了半瓶红酒呢！” “对对对！”刘农镇马上松了口气，也大声附合：“云飞今天是见到太多的老同学，太高兴了，就喝得有点多，口不择言，王先生你别介意。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王振济嘲弄地看着满脸通红的霍云飞，再看看一旁拿着手机在拍的饶凤莲，心思一转，很快拉长了声音故意道：“哦，原来他喝多了啊！” “对对对！”刘农镇马上一个劲地朝着霍云飞使眼色。 “可是，我听说，酒醉吐真言啊！”王振济又故意大声道：“所以，他平时在你们面前表现得很有绅士风度，怕都是装的，现在喝多了酒，才露出本相！他内心深处，就是看不起女人！” “呃……”刘农镇和朱龙强傻眼了，同时语塞。 一旁本来满脸寒霜的冯皎眉亦是一呆，随后便忍不住，嘴角微抿。 而后，刘农镇赶紧求助地看向范延精。 范延精懂了，目光微闪后，还是开口劝说：“算了，王先生！云飞今天是受打击了又喝了点酒，所以大脑反应不太正常。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醉鬼计较了。” 嗯，这话倒是说得还算解气。 王振济便看向身侧的冯皎眉：“行，你范同学说话了，我自然给你面子，只要皎眉不计较霍同学刚才的失礼，我也懒得介意。” 冯皎眉含情看着他，微微一笑：“只要他不刻意为难我俩，老老实实做一个老同学，我的心眼也没有那么小，可以不计较。” 王振济顿时笑了。 早知道美女经理是这样的回答。 但就在这时，刚刚被推开的包房门边便响起一个充满了嘲讽的声音：“冯皎眉，你还真是大度，遇上这样的事情，居然都不生气！可我与你不一样，我很生气！” 在场诸人顿时意外地纷纷回头看向门口。 王振济马上看到一个身材丰满的长裙美女正挽着一个帅气的男人不屑地盯着霍云飞。 而后，王振济就听到饶凤莲与刘农镇同时惊愕地失声而叫：“谢一眉？” 啊？这位就是霍云飞以前的女朋友？ 王振济讶异地打量着这个谢一眉。 身材和美女经理差不多，但颜值稍逊。 美女经理皱起眉头时依然很美。 但这个谢一眉皱眉冷对时，就有一股煞气了。 而且，真被饶凤莲猜着了，这位居然挽着一个帅气男人过来，怕是要报复霍云飞啊! 好戏马上登台！ 戴着钻石项链和手镯的谢一眉高傲地挽着身边的帅哥，目光从冯皎眉和王振济的脸上迅速晃过，有那么一丝一闪而逝的歉意。 但马上，她就又冷冷地盯着失神的霍云飞：“看来大家都快吃完饭了！不好意思，我只是凑巧经过，想起你们在聚会，就上来打个招呼。对了，这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家的世交，世通科技集团的总裁孙淑智。” 孙淑智这时便很绅士地朝众人微笑点头：“诸位同学好，我是孙淑智，沃顿商学院的高研士。我们世通科技集团，份属世界五百强之一，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过？” 王振济的目光微闪。 全球五百强企业之一啊！ 真正有钱人家中的顶尖后辈！ 而沃顿商学院这几年在全球商学院中的排名位居全球第二……. 难怪这位谢一眉如此高调。 不过，谢一眉的话还没有完。 等孙淑智自我介绍之后，谢一眉又霸气地环顾众多同学：“我之前忙着处理家族企业里的一些问题，今天才发现，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居然在微信群里说我家破产。” 说到这里，她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我们家只不过是将在海外的一家亏损得十分严重的全资子公司进行低价转让，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说到这里，她又收敛那笑容，轻蔑地瞟一眼微愣后眼现懊悔的霍云飞：“不过，这样也好，让我彻底看清了某位老同学的真实嘴脸。亏得我以前一直很相信他……还好，我清醒得不算迟。” 她又看向冯皎眉，这回语气就和缓了许多：“冯皎眉同学，我以前一直不太喜欢你，觉得你的家世没我好，凭什么大家都在关注你。不过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在感情上，你确实是比我冷静些。我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冷静，不要被某个男人的花言巧语迷惑。” 卧去！ 王振济惊讶了！ 这位谢一眉女士，真是发起飙来，毫不留情啊！ 果然是一场大戏！ 而且，她还对美女经理如此友善……。 必须配合！ 王振济目光微闪，再次打量着一直彬彬有礼的孙淑智，再瞅一眼离得稍稍有点远，正在拿着手机的饶凤莲，而后微笑：“谢同学说笑了，我一直有一说一，从来没有骗过皎眉。而且皎眉也足够聪明，分得清什么是甜言蜜语，什么是肺腑之言！” “希望如此！”谢一眉讶异地打量他，眼中有一抹一闪而逝的惋惜，而后便傲然地朝着其他人点头：“好了，我就是来澄清误会的，不是来参加饭局的。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 而后，她对着孙淑智轻轻地道：“我们走！” 孙淑智微微一笑，再环视大家一眼，特意在王振济脸上停了停，然后便潇洒地走了。 只留下无限的猜测。 第75章 被送了礼物 好半晌，包房里的众人才回过神来，顿时炸开了锅。 “我去，原来谢家没有破产！” “谢一眉刚才的气场好强啊，像个女王一样！” “喂，你们说，是不是谢家并不喜欢霍云飞，才特意设了这么一个局诱他变原形啊？” “那个孙淑智一看就知道是家庭环境极好，很有礼貌，气质不凡，可不像是临时被谢一眉抓来演戏的。” “这是谢一眉被霍云飞气坏了，故意带人来打脸的吧？” 被悄悄指指点点的霍云飞脸上还维持着不自然的假笑，但眼中的阴鹜已积成乌云。 王振济听得分明，看得清楚，便轻轻地在冯皎眉的耳边说了几句，在几分钟内，迅速吃完了碗中的饭菜，以明天还要工作为由，谢绝了刘农镇一起唱歌的邀请，先行离开。 他俩刚走到大堂门口，等门童将车子开过来时，就见一辆豪华的奔驰迈巴赫s级在面前停下。 车窗迅速摇下，露出谢一眉的美颜，眼中带着笑意：“皎眉，你们怎么就离开了？” 冯皎眉讶异地看她，很快了然：“你在等我们？” “不，我就是高兴！”谢一眉得意一笑：“你也看不惯霍云飞那个小人吧？” 冯皎眉眨眨眼，轻笑起来：“像他那种又傲又虚荣又势利的小人，我自然看不惯。” “说得好！”谢一眉十分满意地亮亮手机：“我刚才在同学群里申请了加你微信，你通过一下，有空我们慢慢聊！” 冯皎眉讶异，再见开车的孙淑智朝她笑笑，微一思索，痛快地点头：“好！” 见她拿出手机，迅速通过了好友申请，谢一眉便又朝着王振济灿然一笑：“帅哥，你之前怼霍云飞的话，我都听到了。怼得漂亮，很痛快，帮我着实出了一口恶气，谢谢你!” 王振济微愣，随后笑了起来：“不用客气，我不是帮你，是帮皎眉。” “总之你干得很漂亮，省得淑智亲自下场了。”谢一眉从中间的扶手格里取出一个礼品袋，递出了车窗：“他挺感谢你的，这是他的心意，送你的！” 王振济这回更意外了，一打量那礼品袋，讶异地脱口而出：“小叶紫檀手链？” 这个礼品送得相当有档次啊！ 如今的紫檀木已经很少见了，小叶紫檀还是紫檀中的珍品，更少见了！ 开车的孙淑智微微一笑：“这是我从印地特地请过来的开光手链，朋友们都有，不贵，闲暇时把玩挺不错！” 王振济心思一转，没有马上接过：“虽然我是挺喜欢小叶紫檀，但无功不受?啊！” 驾驶位上的孙淑智扬眉：“你刚才帮我当众怼了霍云飞，就是帮了我的忙！再说，一串手链而已，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你若愿意和我交朋友，便收下！” 比较好一点的小叶紫檀手链，市面上的价格都破万了，这样还不贵重……。 不愧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裁！ 略一思索，王振济从谢一眉手上接过这礼品袋：“既然孙公子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收了。改天再约着一起聊。” “好！”谢一眉很满意他的痛快：“我和淑智还有事，也不打扰你们俩恩爱了！88！” 而后，车窗自动升上，奔驰车也缓缓向前行。 王振济见此，拎着礼品袋有趣地笑了：“你这个高中同学，倒是敢爱敢恨！她那男朋友，行事也挺大气，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冯皎眉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几分包容和羡慕：“她一直都是这样！” 见她的眼睛往礼品袋上瞟，王振济便立刻将其打开，现出里面的小叶紫檀手链，递向她：“要不要？” 冯皎眉马上摇头：“这是男士款，当然是你戴了！不过品相还不错，估计市价少说也要八、九千元！” 王振济不以为意：“以他的身家，要拿来送人的礼物，低于一万元是拿不出手的。” 他把手链戴在左腕上，浪琴表的后面，左顾右看，挺满意：“还不错！” 这时，门童将她的凌渡车开了过来。 于是，王振济潇洒地伸手：“亲爱的，我们上车吧！” 见冯皎眉一愣，随后羞怒地瞪自己一眼，王振济便乐得哈哈大笑。 …… 稍后，等驶离了瑞吉酒店，开车的王振济就听冯皎眉闲闲地道：“你和范延精挺谈得来啊！” 王振济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扬眉道：“他那么给我面子，我自然也要给他面子。对了，你要不要问问齐小姐和文哥下周末一起去掂花湾？” 冯皎眉：“我邀了，他们会去。咦，范延精在群里问，我们是各自开车去，还是统一租车去。凤莲和林惜燕都同意租车，我无所谓，你呢？” 王振济略一思索，回复她：“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开得挺累的。而且你那些同学未必都有车。要是能租一辆中巴车，就统一租吧。” “行！”冯皎眉十分认可地应下：“那我回复同意租车！……我刚刚给你转了房费1000，你等下记得收。” 得，开始试探我了！ 这时我要收钱，以后还不得成黑历史？ 王振济笑着摇头：“不用！这次我请你！你要过意不去，下一次行动，你请我就行！” 冯皎眉顿时一声娇嗔：“什么下一回？” 王振济马上作色：“经理，你自己说过的，国庆要陪我回老家看看的，不能反悔啊！好了，不说话了，我要好好开车了！” 嘿嘿，假男朋友？ 快成真的了！ 第76章 天上掉下一辆豪华奔驰? 等送了冯皎眉回到汤臣一品，王振济再开车回到出租屋，就被在客厅里打游戏的廖玉升八卦地问起同学会的经过。 等王振济笑着讲了，廖玉升马上赞许地打了个响指：“干得漂亮！这下痛快了，势利眼遭了报应，你又得了豪门贵公子的青眼，以后的路就会越走越宽！不愧是我的表弟，这运气，盖盖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还好吧，主要是我人品好！不说了，你洗澡了没？没洗就继续打你的游戏，我先去冲个凉。” 廖玉升十分大方：“去吧去吧，我还要打会儿游戏！” …… 王振济并不知道，在汇金市东区的某个豪华别墅里，一位面容皎好的中年贵妇正在卧室里一边哄着小木床上正在熟睡的男童，一边无聊地拿手机刷抖音视频。 她时不时地会意一笑，直到她看到一位惜燕美的网友发的，将王振济、冯皎眉与楚云飞三人都拍摄下来的那段喝酒论。 她顿时愕然，待得看完，已有明显鱼尾纹的眼睛微微一转，瞅了瞅床上的男童正睡得香，马上先把这段视频转发，再趿着拖鞋轻轻地走到门口，虚掩上门，再来到一楼的书房里，找到面容儒雅的余中辉：“余哥，我刚刚转发了一个小视频给你，你看看这个视频里有皎眉呢！” 不多时，待余中辉看完了这段小视频，眉眼间现出对王振济的满意，中年贵妇便试探地问：“这个小帅哥就是梁风教授的那个弟子吧？倒是挺维护皎眉的！” 余中辉微微点头：“应该是他!他今天陪皎眉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了。我刚才问过皎眉，他们已经提前退场，回家了。八成就是因为发生了这点不愉快吧！没事，这个小伙子做事还算有分寸。” 中年贵妇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管了，我先上去陪欢儿。” 余中辉微微点头：“去吧，我等下就上来。” 只是，等中年贵妇离开了书房之后，余中辉便把刚才那段视频又转给了韩立新，等了一分多钟后，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号：“老韩，我刚才看到了一段与皎眉和小王有关的视频……。对，他表现不错……嗯，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你来安排吧！……好！” 很快，他结束了通话，老脸上现出几分玩味之意。 …… 新的一周，依然很忙碌。 当然，王振振没忘记上午给美女经理这位“假女朋友”和贺主管这位“假大舅子”泡咖啡。 他很享受给两者递咖啡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照不宣。 尤其是贺峰，看他的目光由以前的意味深长，变成了现在的时尔温和，时尔严厉。 没关系，先慢慢习惯未来大舅子的审视，时间长了，免疫力也就强了！ 待到下午，王振济就见刘昭拿着手机来面前晃：“哇，王帅哥，恭喜你，你在抖音上成名人了！” 王振济一愣：“抖音?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不玩抖音的！” 那软件太占手机内存，他以前的手机配置低，卡得很，所以以前懒得玩。 现在虽然换了新手机，但还没有下载，也暂时不想玩。 “还否认！！”刘昭不信地将手机屏幕往他面前一放：“这上面的是不是你啊？” 王振济定睛一看上面的视频，很快释然而笑：“真是哦！这个角度，应该是经理的同学拍的。这个男的就是以前给经理送紫玫瑰的那个。” “哦！”刘昭恍然大悟，随后鄙视地道：“难怪经理宁愿选你也不选他，这家伙看起来格局小了，阴险得很。” 王振济心中顿时十分畅快，马上附合：“是啊，他是很小心眼的。” 就在这时，电脑上的内部网来了讯息提示。 王振济一看，居然是麦总监在私聊自己：“到我办公室来！” 王振济心里一动，迅速关了电脑屏幕，来到总监办公室，轻敲两下玻璃门之后，得了麦民文的许可，便走进去：“麦总，找我？” 办公桌后的麦民文将目光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移过来，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数十秒，才问：“我听说，你昨天陪皎眉去参加同学聚会，还是开她的车？” 王振济一愣，随后有些纳闷又理直气壮地回答：“是啊！我自己没摇到号，买不了本地牌，只好开她的啊！” 麦民文笑笑，将一枚奔驰车的车钥匙往他面前一送：“喽，你昨天在同学聚会上的表现不错，很好地维护了皎眉，这是余董的车，奔驰amgc暗夜版，车牌尾号是626.先借给你开！以后，你若是陪皎眉出去，就开这车！这车才开了两年，保养得挺好。你先用着，油费自付啊！” 第77章 算不得收买 王振济顿时愣了：“啊？余董，把他的车借给我？” 而且这车，市面价值150万元哦！ 妥妥的豪车！ 意外之喜啊！ 自己先前在同学聚会上怼霍云飞的时候，真的只是想着保护皎眉，可没想到拿此来讨好大老板！ 至于几位女同学私下里拍视频发抖音……咱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咱也拦不住啊！ 见王振济的表情迅速由发呆变成了欣喜，麦民文便似笑非笑地问：“你应该已经知道皎眉和余董的关系了吧？” 等王振济点头，麦民文再敲敲桌子：“皎眉平时低调也就罢了。但既然你们在假扮男女朋友，出去聚会时就不能太差。她那辆凌渡档次有点低了，懂吗？” 哦！ 余董也是要面子的！ 确定余董是美女经理的亲爸无疑了！ 王振济马上点头接过车钥匙：“明白了，这车我就出去聚会时撑场面开。” 不过，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余董支持自己假扮美女经理的男朋友？ 哈哈，这种被初步认可的感觉真不赖！ “嗯！”麦民文一瞅他脸色，就明白他的想法，好笑地道：“记住，你们现在是在假扮！” “哦，知道！”王振济笑了，也不说破：“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是假扮！那我出去工作了！” 不过，什么时候变成真扮了，你们也未必知道啊! 美女经理可不像事事都会向家长汇报的乖乖女。 麦民文并不知道王振济心里想什么。见王振济应下，麦民文便满意了，微扬下巴：“去吧，好好工作，不要多想！” 王振济暗想，我不多想才怪！ 要是不认可我，会把车借给我开？ 嘿嘿，是借，不是送！ 所以，咱没有吃软饭！ 他欢喜地抛着车钥匙走出了总监办公室，然后一拐弯，又走进了经理办公室，把事情前因后果跟正在看报表的冯皎眉讲了。 冯皎眉异样地看着他手上的车钥匙，数十秒后，淡淡地道：“他让你开，你就开吧！小心点，不要违章!” 就这? 你明明嘴角都已经上扬了，还在跟我装！ 王振济鄙视着她的装模作样，但还是笑道：“放心，我一直很遵纪守法。那今晚，你的凌渡就先停公司，咱们先试试这个amgc？” 冯皎眉不置可否地将目光转回了电脑屏幕，数秒后，才又出声：“可以！” 啧啧啧，这一回到经理办公室，美妞就又把经理的架子端起来了！ 要不是本帅聪明过人，还真猜不到你的心思！ 王振济哈哈一笑，转身：“那我去工作了！” 待回到座位上，他立刻拿起手机对着这枚豪华的车钥匙拍了照，再会同那抖音视频一起，发给了乔相微和陆重：“天上掉下一个大奔驰！” 几分钟后，陆重首先惊讶地回讯：“漂亮！大奔驰是你老板奖的吧？是说借给你用，而不是送给你用吧？” 王振济顿时心悦诚服地回复：“陆哥你厉害，这都猜到了！是借，不是送！” “借给你用，随时都可以收回，也算是给你一点压力，让你以后表现更好一点。要送给你就没有控制力了。”陆重：“你们大老板为了女儿也是挺费心思的。继续保持吧！说不定哪天，哄得你大老板高兴了，这车就彻底送你了，还连房子都给你解决了！” 王振济顿时哈哈大笑，然后再次在手机上回复：“房子就算了，我要自己买，车嘛，将就着用吧！不说了，我先工作!” 今天的运气真是好啊！ 而后，他就收到乔相微的惊叹回讯：“我去，济哥，你牛，这大奔是老板奖励你英雄护美吧？！那要是以后你再抓住机会表现，岂不是又会再得一套房子？” 怎么都这么猜测呢？ 难道咱就不能凭实力去赚到钱买一套房子？ 王振济鄙视地回讯：“你瞎扯吧！一辆大奔多少钱，一套房又多少钱？不过，有一样，你是说对了，本帅就是牛！哈哈哈哈，不说了，我要忙呢，有空再聊！” 见乔相微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王振济便笑着放下了手机。 这种被领导认可而让同学们佩服的感觉，真是很爽！ …… 或许老天爷也知道王振济今天的心情好，很配合，没有搞出什么突发事件。所以，下班后，满怀期待的王振济便拉着冯皎眉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很快找到了停在知恒高管专用位上的626. 发动，踩油门，只是短短几秒，王振济就充分感受到豪车大马力的轻盈和加速的轻快。 几乎是瞬间，他就喜欢上这种动力澎湃的感觉。 是啊，6g内存的手机和12g内存的手机，启动游戏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大老板很疼你啊！”一边小心地控制着踩油门的力度，慢慢驶出地下停车场，王振济一边对身侧的冯皎眉道。 冯皎眉有趣地挪揄他：“哦，一辆amgc就把你收买的？” “只是使用权归我，不是所有权归我，算不得收买。”王振济一本正经地纠正她：“当然，他要真送我，那肯定是同意咱俩的事了！” “你想得美！”冯皎眉略有些羞意地道：“不说话，专心开车。” 王振济笑嘻嘻地应下：“遵旨！” …… 等把冯皎眉送回汤臣一品，一起在楼下吃了顿便餐之后，王振济再美美地开着奔驰车回到租住的小区。 停车时，他就碰巧遇上廖玉升在停车。 第78章 工作变动 汇金财大十年前，还比较讲究摆高研士或者高博士的谢师宴。 那时候的谢师宴，是一个比一个豪华，当然，大多是同一届的高研士统一凑钱买，声势浩大。 不过近两年里，由于当局提倡节俭和朴素，一般家境的学生没有再大张旗鼓地摆了。 王振济之前就曾经请教过姑父廖晓斌有关谢师宴的事，但那时王爱华夫妻都忙着学校的一摊事，王振济自己也在德谦的转正考下忙成狗，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组织这个。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不管是从经济上，还是时间上，王爱华夫妻都有空闲，王振济也就希望，能借着这一次的谢师宴，隆重地向熟悉的亲友们宣称自己的出师，同时也是昭显自己与梁风之间的师生关系，以回报这几年来梁风对自己的爱护和照顾。 尤其，是大老师奖励了自己一辆大奔之后，这种想法就越发强烈。 房子先不说，户口正在调，豪车也被配了，自己算是毕业后混得风生水起，自然可以用这样的成绩来给老师再涨涨面子。 “可以！”视频里的廖晓斌马上就同意了：“这本来也应该是要搞一次的，既然咱们家现在时间和精力都允许，那我们就好好计划一下。这样，时间就大概定在下周周六吧！我现在去和你姑姑定下周四晚上到汇金的火车票。” 王振济顿时喜出望外：“太好了！谢谢姑姑和姑父！那我明天与老师沟通一下后，我就去订酒店！” 廖玉升忙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王振济瞟他一眼：“那是必须的！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 视频通话很快就结束了，王振济自是开心地哼着歌儿去冲澡，而遥远的老家，廖晓斌心里，则又高兴，又有些小小的失落：“这孩子，确实是长大了，能干了！” 不再需要他这个姑父来遮风挡雨了！ 相反，以后说不定自个的亲儿子还需要这个出色的妻侄来照顾。 靠在沙发上的王爱华自豪地看着手机银行里的余额，很是得意：“振济跟我哥一样，重感情！对了，这钱，我留30万元给升儿，10万元做家里的备用，另10万元做这次去汇金的开销，你觉得怎么样？” 有了这50万元钱，又不用再支撑王振济继续读书，家中本有些捉襟见肘的经济就算是彻底缓过来了。 “行！”廖诚斌欣然接受：“就按你说的，现在马上订火车票。” “好！”王爱华立刻登录手机上的火车票票务网。 于是，十多分钟后，洗完澡的王振济便见姑姑在微信上发来了下周四晚上抵达汇金的火车票详情。 微微一笑，王振济再打电话给梁风。 哦，老师这两日又接了一单评估委托，这两天晚上都有事不在家，要周四晚上才得闲。 但像谢师宴这种大事，最好是当面和老师说。 “老师，那我周四晚上过来看您！” …… 周二的上午，王振济就听说，财务部、市场部、工程部都招了新人来面试。 等到周三的上午，他们这一组就多了一名才毕业一年的，来自西南财大的高本士女财务助理，莫小语。 她将接手王振济现在的工作，并向蒙利负责。 而王振济升职为财务，直接向冯皎眉负责，帮忙审核财务报表，编制一部分期间费用类的记帐凭证。 由此，王振济的座位也搬到了原来陈会同的位置，莫小语则坐王振济原来的位置。 这里的空间相对大一点点，与楚玉凡并排，可以清楚地看到刘昭和莫小语两个年轻助理的电脑屏幕。 于是，换好了座位，王振济就正式编制费用类的记帐凭证了。 费用类中，楚玉凡带着刘昭来编制税金及附加、生产成本，劳务成本等的记帐凭证。 蒙利来编制主营业务成本和其他业务成本的记帐凭证。 王振济负责的是管理费用、财务费用、销售费用、待摊费用、营业外支出、研发支出等的编制，以及一部分涉外原始凭证的审核。 知恒集团旗下有制造工厂和研发室，这样王振济和其他部门的联系也多了。 他还从美女经理手里接过一大堆进口建材的原文翻译和过往的测试报告。 而且编制记帐凭证耗脑，比输入要慢许多，还要仔细核对原始凭证的合理合法和正确，金额与数量的一致，会计科目的正确，所以王振济打电子计算器的时间，远比打电脑键盘的时间长。 午饭时，新来的莫小语不仅主动帮他和蒙利都拿了一盒饭，还特意凑近他的桌子，眼中闪耀着小星星：“王哥你这么帅气能干，想必女朋友也很漂亮吧？” 得，来试探自己了！ 王振济古怪地看她一眼，朝拉下了百叶窗的经理办公室一呶嘴：“是啊，在那呢!” 看着迅速反应过来的莫小语惊愕地张大了嘴，而后，媚眼中有一抹懊恼，王振济心里便微微一晒。 不好意思，本帅哥的眼光很高的，何况你还不是本帅哥的手下，没必要和你走得太近。 还好，或许也是忌惮于美女经理的颜值，所以莫小语后面就乖乖的，没有再来故意套近乎。 两天后的下午，王振济正在填制一笔管理费用凭证，突然收到文海洋的微信：“晚上有没有空？我们经理想请你吃饭。 王振济相当意外地回讯：“你们私蓦结束了？” 很快，文海洋便打来电话，十分热情：“小王，谢谢你！我们的私蓦结束了，因为有你的提醒，我们幸运地避开了雷股，赚钱了，我们经理很感激你，想请你吃饭，好好聊聊。” 吃饭只是借口，聊聊拉近关系顺便给钱吧？ 王振济暗想。 当然，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所以他便痛快地回答：“我下班可能要到六点半了。” 文海洋马上十分高兴地道：“没事没事，我们平时吃饭的时间也晚。那就六点半左右，我来你们知恒接你。” “哦，不用，你说个地点，我开车过来就好！”王振济不无得意地开始显摆：“我们大老板最近配了一辆奔驰amgc车给我了，方便，也省得你跑！” 文海洋顿时惊叫起来：“哇，amgc款？……” 王振济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嘴上还是十分谦虚地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这算是意外之喜吧！” 手机里的文海洋马上不着痕迹地奉承：“也是哦，小王你那么厉害，你们老板早该给你配车了！而且，也必须这等豪车，才符合你的身份！这样也好，那我等下把地址发给你。” 王振济欣然应下：“好的！我出发的时候，就微信通知你！” 第79章 一个消息卖了两家 晚上六点半。 已经完成了今天任务的王振济跟冯皎眉打了声招呼，开着奔驰车，来到闹市里的一家私房菜馆，见到了已经在包厢里等候的知名证券经理任方圆和文海洋。 一番寒喧之后，等服务员上菜之际，任方圆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现金支票，往王振济的面前一推，十分诚恳地道：“这次非常感谢王先生的消息。一点心意，还请笑纳。而且，我也希望以后能多多和王先生合作。” 看一眼票面是10万元，王振济便大方地拿起收好：“任经理客气了！也是您有魄力，敢信我的消息！” 而后，听到系统的播报，银行卡里再进40万元，活期余额再度超过了100万时，王振济的心情非常好。 一个内幕消息就这样轻松地卖了两家，获利颇丰啊！ 虽然银证监理局那边给出的评估费更高，但自己毕竟在那里呆了两个晚上。 而齐雨兮与文海洋这两笔，自己却只是顺口提了几句而已，时间成本不超过一分钟。 各自给了10万元，不低了！ emm，这位任经理是个讲究人！ “哈哈……”任方圆也十分受用地大笑，并亲热地捧他：“王先生可是梁风教授的高足，我哪能不信！” 王振济微微欠欠身，脸上含笑：“那我是沾了老师的光。” 任方圆眼中的亮彩一闪而过，而后自嘲道：“我们这种俗人，不敢去打扰梁教授的清静，只有厚着脸皮来麻烦王先生了！希望王先生以后也多多帮忙。” “好说！”王振济痛快地应下，又看向一旁的文海洋：“我和文哥是好朋友，若是文哥有需要，我能帮的一定帮。” 文海洋眼中多了抹感动，再会意地向着任方圆解释：“经理，振济一向很仗义的……。” 那是，只要你和齐小姐的关系一直稳定，我就会一直仗义下去。 哪天你要是对不起齐小姐了，那我也只能在经理的命令下，和你慢慢疏远了。 王振济在心里暗道。 当然，这个时候，这句话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而后，任方圆便试探地问起他对美股的看法。 王振济手一摊：“实在对不起，我对这个真没兴趣。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通过财务核算来找出企业管理中的一些漏洞，算是一种挑战吧！” 总之，有老师指点的自己，以后不会仗着一些内幕消息去证券业，也就应该不会与证券业与投行发生直接的利益冲突。 任方圆听懂了，笑容越发地亲切：“还是王会计稳得住，有大智慧。我等俗人实在是汗颜。” 文海洋这时便凑趣地笑道：“王会计若不是稳得住，又怎么会得他们大老板的看重！” 这时，饭菜被服务员迅速端上来，他们便十分和谐地用餐。 任方圆很热情地劝酒，表示已叫了可靠的代驾，于是，王振济也就浅浅喝了一杯。 等到席散，他谢绝了任方圆继续大保剑的邀请，在代驾的陪同下坐着大奔驰回到了小区。 进了屋，见表哥还没有回来，王振济便在沙发上先给文海洋去了讯：“文哥，到家没？” 文海洋不到一分钟就回了讯：“刚到。你呢？” “我也是。”王振济莞尔一笑，再直言：“您现在先把银行帐号给我，我明天会去银行把支票给汇了，然后给您分钱。” “哈哈，不急！”文海洋十分有风度地回答，不过又立刻给了他的银行卡号。 真是口嫌体正直！ 王振济乐了，略一思索，再提起谢师宴的事，郑重邀请文海洋与齐雨兮参加。 不多时，文海洋便笑着打来电话：“以后我还是叫你的振济吧！谢谢你看得起我。谢师宴是大事，我刚才和雨兮商量过了，我们会一起出席。” “那太好了！”王振济顿时开心地笑了：“过两天，我发电子请柬给你们。还有，这事，我希望文哥您不要跟任经理讲。这是我们的私谊。” 文海洋顿时在手机里愉悦地大笑：“哈哈，理解，我保证不讲！” ……… 次日中午下班后，王振济先去附近的银行兑现了任方圆给的这张现金支票，再提现了一万元，给文海洋汇去2万元，把银行的汇款底单截屏在微信上发给了他。 收到文海洋回复的灿烂笑脸，王振济也就回复了一个笑脸。 而后，晚上下班后，王振济先给梁风打了电话，确定老师在家，便又拎着这一万元登门。 梁风意外地看着他摆在客厅茶几上的钱，半晌，戏谑失笑：“你行啊，一个消息卖了两家？” 王振济理直气壮：“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收入，他们敢给，我就敢收。而且我也没有明说是您告诉我的。他们自己要脑补，不能怪我。” 梁风欣慰地点头，示意一旁掩嘴而笑的吴正梅再次收起这一万元钱：“要是这么积累下去，用不了两年，你就能在汇金市买房了！到时你看中了哪里的房子，我看看有没有熟人能搞到内部价，省一点是一点！” 王振济顿时喜出望外：“太好了，那我就等老师的好消息了！” 要是老师能帮忙，这省去的钱，可就不是几万，而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了！ 所以，用区区两万元，提升老师对自己的好感，值！ 梁风笑笑，再悠悠地道：“你彭师兄昨晚来跟我检讨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起嫌隙，若是再遇上决断不了的项目，还会找你去付费参谋。” “我看他还是蛮有诚意的，就帮你做主应了。如果到时他找你帮忙，你只管找他要劳务费，不用不好意思！” 这样啊！ 果然老师是偏向自己的！ 王振济便笑道：“其实彭师兄还是很厉害的，我未必能帮得上忙。当然，您的话，我也记住了，该要的，我一定会要！” 梁风顿时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嘛！ 王振济笑笑，再郑重地提起谢师宴的事。 梁风怔住，随后笑得十分和蔼，嘴里却道：“振济，你不必如此。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要好好教导你。而且，是你自己争气，肯学，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你有这个心，老师就满足了。不必再破费了！” 第80章 说服老师 果然，老师没有立刻应下。 王振济也不着急，很郑重也很认真地劝说：“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有您，我现在肯定还是一个穷小子。所以，您别推辞了！到时候我们在外面一起吃顿饭，我想把彭师兄和许师兄都请来，校里的领导也请两位来，不过这个可能要请师娘来帮忙联络。” “地点就在校外的豪生大酒店吧！我觉得那里的环境比较好，也近。” 说到这里，见一旁的吴正梅眼睛微亮，王振济就知道，这位师娘是肯定心动了，也满意了，忙打铁趁热地补充：“时间大概就是下周周六的中午，这样大家都有空。只要您同意，我稍后就去订位置。” “我想让校里的同学和校领导都知道，老师您当初收下我，没有错，如今我在您的指导下出师了，成材了！” 吴正梅马上在一旁劝道：“老梁，既然这是小王的一份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这几年，你那些学生们都没有怎么聚，不如趁这个机会，一起叫过来热闹热闹，以后也好互相照顾！兄友弟恭，你们这一脉以后在财经领域才能更加壮大辉煌。” 梁风略一思索，见王振济眼巴巴地满是孺慕之情，便失笑着点头：“本来，我不在乎这个，学校里也不太兴这个了，免得劳民伤财。不过，既然你们有这个想法，也有这个财力，那就按你师娘的建议来办吧!内部来说，是谢师宴，对外，就说是你们师兄弟的大聚会。” 王振济顿时心中震动，对梁风和吴正梅更加感激。 是的，他虽然是正式拜在了梁风的名下当高研士，当初也曾经请过十几位师兄师弟观礼，但那时是拜师，而现在是毕业出师！ 师娘真是大好人，见自己诚意想摆谢师宴，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了自己。 他便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应下：“行，我听师父师娘的！” 梁风满意地点头，再对吴正梅道：“到时候，等振济上班了，你这个做师娘的，就好好陪陪他姑姑和姑父在市里逛一逛。” 吴正梅心领神会，马上点头：“放心，我会好好安排的！小王，你那些师兄们，就由我来帮你联系。” 王振济忙感激地应下：“那就有劳师娘了！” 这事就算暂且敲定。 看看时间不早了，王振济起身告辞。 而王振济并不知道，等他离开，吴正梅便十分欣慰地对梁风道：“你这一辈子教了那么多的徒弟，除了含真之外，就是小王最会做人，也最重情义！” 梁风不无得意地往沙发上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之前一直不收弟子？要收，就收个好的！我这一个，顶老赵老胡他们那十几个！” “是啊，”吴正梅十分高兴，与有荣焉：“亏得我以为，依小王家里的情况，这顿谢师宴是吃不到了！哎，布鲁斯尔金融案那个项目，他应该收了不少评估费吧？” “不算多。”梁风摇头：“正华跟我透露过，孙建威只批了100万。这里面，他肯定还会再分点给他那两个同学，剩下的，没多少。当然，办一场谢师宴，还是够了！” “才100万元？”吴正梅顿时惊讶起来：“那单，光是方主任一人，怕就要收个几万元的茶水费吧？换成是给你，少说也要300万元吧？” 梁风有些遗憾：“他毕竟才刚刚正式工作，还不是注会。不说这个了。总之，既然他肯摆，又讲明了会去选豪生，你这个当师娘的也得赶紧动起来，帮他去联系那些师兄弟。” “你放心！”吴正梅马上傲然地道：“这是你六年以来的唯一一场谢师宴，我肯定会安排得风风光光又不违规！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们！” …… 这边，王振济得了老师的首肯，马上就开车去了校外，到这一带最豪华的五星级豪生大酒店，找到大堂经理，以高研士谢师宴的名义，刷了10万元的预交金订下了中餐厅靠舞台方向的8围，并让酒店安排外墙的祝贺横幅。 待到次日上午，见冯皎眉来上班发，他忙泡好了咖啡端进她的经理办公室，讲起拜师宴的事。 “下周六的中午？”冯皎眉一愣，迅速瞥一眼桌面上的台历，而后十分抱歉地看他：“那我可能参加不了！那天正好是我外公的生日。我下周五的晚上，就要和峰哥一起开车赶回老家去，要到下周周日的晚上才能赶回来。”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王振济顿时惊愕了。 这……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亏得自己昨晚上还在想像着，怎么在拜师宴上正式介绍美女经理给亲友们认识……。 见他发呆，冯皎眉忙遗憾地安慰他：“不过，就算我不能参加，但你还可以去请麦总和韩总。他们也是你的领导，韩总还是你老师的好友，应该可以出席。” 这样啊…… 王振济很快回过神来。 好吧，美女经理是不能缺席长辈的生日！ 但自己也不可能因为她不能出席，就去调整日期，那样未免太对不起几位已经应下行程的老师和师兄们。 所以，只能请麦总来做代表了！ 强行压下心中的失望和惆怅，王振济很快振作精神，再瞟瞟她的电脑：“要不，你现在帮我问问麦总有没有空见我？有空的话，我现在就去请他。” …… 还好，麦民文早知道冯皎眉无法参加谢师宴，便痛快地答应了王振济，并帮忙又邀请了韩立新。 而后，王振济给陆重、罗文军等人在微信上分别发出邀请，均得到他们的确认。 没有美女经理，有这些朋友也不错！ 下午三点多，王振济正在电脑前忙着核对一份外文材料成本核算表，就见范延精在旅游同学群里发了公告，说清了司机车牌，手机，姓氏，以及几点在哪里等。 见冯皎眉正在经理办公室里看着手机，王振济便立刻起身走过去，轻敲门之后，坐在她的对面椅子上：“经理，明天我先到你家里接你，再一起去集合的龙驭酒店？” “行！”冯皎居很干脆地应下：“记得把你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带上，说不定明晚用得上。” 得，果然是工作狂！ 王振济痛快地应下。 不过，自己的笔记本还是高考后买的高配版，用了七年，现在的运算速度没那么快了。 拿定主意，王振济下班后便就近吃了点快餐，再开车来到本区最大的电脑城。 之前的thinkpad用得不错，也顺手，就还是这个品牌吧！ 但尺寸要小一些，配置要好一些。 一刻钟后，他在联想专卖区选定了一款高配的thinkpad，元，附送个轻便的双肩电脑背包。 就在店里预装正版系统的时候，王振济忽然收到冯皎眉打来的电话：“麦总刚才给我打来电话，市场部发现了一个52亿的高档待建项目，我们的资质刚好够，想拿下，让我们周二之前做好成本预算。” 王振济一愣，随后下意识地坐直身体：“你不会是打算退出明天的聚会吧？” 那样就太太太可惜了！ 第81章 我也帮你捏一捏 冯皎眉在手机里静默了十几秒，才轻笑起来：“你很想参加？” “我很想陪你一起参加！”王振济认真地纠正她：“大不了，今晚我在家里加加班!明天去的车程也要两个半小时，也可以利用起来。” 绝不能让加班成为影响约会的借口！ 手机里静默了近十秒，才响起冯皎眉那愉悦的声音：“行，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也打算今晚加加班。我现在去通知蒙利与凡姐，让他们周末在家里办公，不用去公司，给你也分一部分资料，今晚你怎么加班我不管，但明天在车上，我会带电脑办工。” 王振济心里一松，随后不假思索地道：“我现在在电脑城装系统，一小时后应该可以做好，明天我也一样带电脑在车上办工！两个半小时，我们大家配合一下，大不了费点流量，应该可以赶出一部分进度！” “好！”冯皎眉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那我先去安排了！” 等手机里传来嘀嘀忙音，王振济顿时暗松口气。 还好，明天的约会没有黄…… 半小时后。 王振济的手机邮件提醒到有新的邮件发来。 新电脑的系统还没有装好，他便先在手机上打开来看。 哦去，好多进口材料！ 他赶紧在网上一一百度这些材料的来源再翻译、保存。 等到新系统装好，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 背着轻便的电脑背包，王振济在街边拦了的士返回出租的小区，再洗漱之后，赶紧收拾好明天的行李，也没有再继续工作，上床休息。 …… 周六的早上七点半。 王振济换上另一套杰尼亚，带上电脑背包和装换洗衣服的便携背包，开着奔驰车来到了汤臣一品，接到了一身轻便的冯皎眉，于九点二十分，准时来到范延精要求的集合地点，龙驭酒店。 等到九点二十五分，所有人都到齐，大家便依次上了租来的旅游中巴车。 见冯皎眉于中间一排的座位上坐定后，取下背包，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膝盖上，王振济不由失笑，也依样照做。 于是，他就听后排就座的齐雨兮惊叫起来：“你们俩这是干嘛？” 待冯皎眉解释要加班，坐在前排当领队的范延精顿时疑惑起来：“你都经理了，还这么拼？” “可我上面还有总监啊！”冯皎眉有些无奈地道：“我们部门今天都会在家里办工。好了，我真不能和你们聊了，我要抓紧时间工作。” 范延精便笑着配合：“行，他俩加他俩的班，咱们也别去打扰了，想休息就休息，等到了地方，我们再好好玩。” 王振济赞赏地看了范延精一眼。 这个领队确实挺尽职！ …… 在膝盖上如此争分夺秒地使用笔记本电脑，王振济还是第一次。 还好他的腿长，曲起来后足够高，看屏幕时，头不用低得太下，就不算难受。 但他平时习惯了用鼠标代替触感屏，这会儿顿时觉得用得不顺手。 光标移动得太慢！ 所以工作的速度也就受到了影响。 再看身侧的冯皎眉，也是同样的问题。 没办法了，想稍后有时间玩，玩得爽，现在只能先凑合着用。 他尽力克制住这种不习惯，迅速敲打着键盘。 两个小时后，还在和资料奋战的王振济就听冯皎眉轻轻地吁了口气，再晃了晃脖子：“我的前期工作差不多快完了，就等蒙利和凡姐的资料了。你呢？” 王振济摇头，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屏幕：“我还有最后两项进口材料的原文资料要翻译和审查。” 停了一停，他意识到不妥，马上存盘再看看手机上的地图。 离掂花湾只有一刻钟车程了哦！ 他立刻侧头问冯皎眉：“这样，我先不搞了，等蒙利和凡姐的资料到了，晚上我再在酒店里加加班吧？” 冯皎眉略一思索，接受了：“也行！反正关键的已经弄了，剩下的应该很快。” 说完，她关电脑，收背包。 王振济心里一松。 果然，美女经理很通人情，也很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面子。 他也跟着关了软件，关电脑，收进背包里，再关切地抬手，轻轻地落在她的后颈上：“累了吧？我帮你捏捏！” 听到后面齐雨兮传来的低低轻笑声，冯皎眉脸一热，但终究还是没有躲。 于是，王振济好生帮她捏了一阵脖颈，直到她喊停。 而后，她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来：“我也帮你捏一捏。” 对啊，我就是想先帮你舒服舒服，再让你也帮我舒服舒服啊！ 你愿意出手，就证明在你心里，是不排斥和我稍稍亲近的。 王振济顿时有一种狡计得逞的喜悦，马上笑道：“好！” 而后，他又接过她怀里的背包：“给我吧！” 而后，感觉得她的一双纤手在自己的脖子上生硬地捏着，似乎很小心翼翼，他心里更加开心雀跃起来。 这么生疏，肯定是第一次帮男人捏脖子。 哈哈，咱享受到了！ 美美的！ 不过王振济也不敢让美女经理捏太久，不过三分多钟，他也示意她可以停下，再又问：“要不要靠一会儿？” 见冯皎眉点点头，脑袋开始朝着窗边歪去，王振济忙故意地轻咳两声，再指指自己的右肩。 冯皎眉错愕了几秒，然后抿嘴一笑，眸光中有几分嗔怪。 王振济再故意朝她勾勾手：“来吧！” 再迟疑了一下，冯皎眉看看前方的几对，终究还是将身子稍稍偏了过来，靠住。 一股幽幽的发香顿时飘入王振济的鼻端。 真好闻。 王振济愉悦地笑了。 这样才像情侣嘛! 他不知道，这会儿后排的文海洋在手机上写了几个字，亮给了齐雨兮看：“假戏真做！” 齐雨兮捂嘴偷偷地一边笑一边点头。 第82章 你胡说什么? 又几分钟后，他们顺利地抵达了锡州的掂花湾客栈。 掩映在一片绿意中的客栈看上去颇为古朴。 又一刻钟后，王振济从范延精手里拿到房卡。 因为齐雨兮想与冯皎眉住一起，所以他与文海洋共一间。 王振济意味深长地笑看着一旁的文海洋：“文哥，要加油哦！” 文海洋嘿嘿一笑，毫不示弱：“咱们俩互勉！” 近30平方米的标间看起来空灵而简约，错落有致的转绕在中式的庭院里，虽然是快近盛夏，但绿意盎然的院子看起来格外凉爽不说，还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住进来，浮躁的心情的确平和了不少，格外轻松。 比王振济以前随陆重出外差所住的经济型酒店的房间要大多了，一应摆设也更有档次，景色更好，空气更通透。 不愧是一分钱一分货！ 其实，自己努力学习和工作，不就是为了能好好赚钱，多赚些钱，手头上能宽裕一些，能在周末的时候，不用考虑价格而肆意地度个假，吃好的，住好的，玩好的？ 赚了钱只晓得存着，不懂得花，那是守财奴！ …… 短暂的休整之后，大家一起走出客栈去逛灵山小镇。 王振济不紧不慢地走在冯皎眉的身侧，主动打着太阳伞，任她轻轻地挽着自己的右臂，心里极是舒服。 很快，他们就来到范延精预先订好的灵山小镇餐厅。 这里的餐食清淡而原生态，返璞归真，吃起来很清爽。 等王振济一行人吃饱之后，正好一大片云朵挡住了耀眼的烈日，大家便纷纷走出餐馆，前往花田狂拍照。 王振济趁机和冯皎眉拍了不少单独的合影，再一起将它们打包发给了导师。 而后，他便收到了乔相微的来电。 王振济马上歉意地请文海洋帮着拍照，自己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乔相微在手机里呱呱叫：“哥们，你逍遥啊，居然不声不响就跑到锡州去了！哎，你是不是把你那位美女经理逆袭成功了？！” “这有什么？咱颜值高，能力强呗！”王振济大言不惭地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得了，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帅，行不？”乔相微乐道：“对了，你是明天上午回来，还是明天晚上回来？柳叔叔刚才给我爸打了电话，又有项目了！” 王振济有些讶异，但很快就笑着应下：“那就帮我谢谢你爸和柳叔叔啊！今天是皎眉的高中同学聚会，怎么也要明天中午吃完了午餐之后才回来，我回到汇金再联系你吧！” “成!”乔相微倒也干脆：“那我明天下午再等你电话！哎，别忘了买些土特产啊！” “知道!”王振济大乐：“少不了你的！” …… 等他结束了和乔相微的通话，再走回队伍里，就见冯皎眉正瞟他。 “我大学室友！”王振济给她看了屏幕上的通话纪录：“布鲁斯尔案就是他给我的。他家里是中央银行的，有个同学是银证监理局的，刚才约我，又有新的项目了。明天晚上我要去一趟他那里，不能陪你吃饭了！” “没关系。”冯皎眉释然了，笑起来：“我们应该明天中午吃了午饭就回去了，不耽误你赚钱。” 王振济顿时嘻笑起来：“多谢领导体谅！” 他们在五彩斑澜的花田里又逗留了近半小时，才随着范延精前往小镇上约好的汉服馆。 付费之后，每人都可以在凉爽的空调下，先用一次性毛巾擦干身上的汗水，再选择一到两款喜欢的汉服换上，在古风禅意的小镇建筑旁拍照。 等王振济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男式汉服，正四处寻找着冯皎眉的身影，忽听到不远处有一声意外的女声叫喊：“王……振济？” 王振济迅速侧头，待看清了喊自己的年轻女孩，也是一愣，疑惑地反问：“你是……韩……芬?” “哎呀，真的是你！”这位穿着鲜亮浅蓝t恤和牛仔热裤的长发女孩，马上从不远处的花店门口欣喜地踩着厚厚的松糕凉鞋快步走过来：“王帅哥，好久不见，你穿上这汉服倒是更帅了！” 王振济失笑：“谢谢！你现在也比以前漂亮多了，会打扮了！” 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高本时的同班女同学。 韩芬马上得意起来：“那是，我都工作三年了，该会打扮了！” 而后，她又感兴趣地打量他，眼底有一抹极力隐藏的炽热：“听说你进了德谦，挺受重视，都快成加班狗了，好多次同学聚会你都没有参加，怎么今天有时间来这里？” 她也知道自己在研一时进了德谦？ 果然，像哥这样的又帅又有能力的天才，即便是毕业了，也依然倍受高本女同学的关注！ 王振济刚要谦虚地解释自己已经离开了德谦，不再忙成狗，那花店里又走出一名戴着眼镜的衬衣青年，一边朝他们大步走来，一边大声嘲笑：“哟，这不是我们的王大高研士嘛？怎么，德谦混不下去了，就来这里当模特？” 这语气中明显的奚落和嘲讽之意，让微笑着的王振济迅速收敛了笑容并皱起眉头。 几十米外，已经换好了汉服，在摆拍pos的饶凤莲与齐雨兮等女孩子也均意外地看过来。 而后，王振济就见饶凤莲第一时间调整了手机直播的角度。 这是要把事情直播出去？ 念头一闪而过，但王振济并不怎么排斥，反而挺佩服这个女孩子的敬业。 而，正笑得开心的韩芬则是一愣，惊疑不定地看向这个突然追出来的衬衣青年：“白夏风，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白夏风高傲地瞥一眼王振济：“上周我就问过了，虽然王振济在德谦实习了两年多，但是，德谦这个月转正的会计里，没有他王振济！” 而后，他又闲闲地道：“我说王帅哥，你不是梁风教授的得意弟子嘛？怎么梁教授没有给你安排工作？” 停了一停，白夏风又不屑而轻蔑地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没有通过德谦的转正考，梁教授嫌你丢他的脸，不想管你了，对吧？哈，我就知道，你之前表现得那么好，都是装的，撑门面的，实际上，你也不是很聪明！” “梁教授现在肯定很后悔！他看中而悉心带了三年的高研士，居然连德谦的实习转正考都没有通过；而他当初放弃的我，”白夏风说到这里，还算俊美的脸上便现出十足的得意：“如今却已是一家资产上亿的上市公司的财务部主管，年薪50万元！” 第83章 原来是个法盲 白夏风的声音很大，好些经过的游客都听得清楚，顿时讶异地看向穿得很古风很俊朗的王振济。 “这么帅的小伙子，居然没有工作啊！” “估计是只想着谈恋爱，所以成绩不好。可惜了” “哎呀，现在有很多大学生，都是本科时找不到工作，迫于无奈才去考高研士的。可是，就算是高研士毕业，不是名牌大学的话，也未必就一定能找到好工作！” 王振济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这个白夏风也是自己高本时的同班同学，一向自认帅气，就见不得自己被同班的女同学们追捧，从本一开始，就爱和自己较劲，甚至连考研都要来争，平时也经常冷言冷语。 若是平时，王振济才懒得理会此人。 但是，今天美女经理在场啊！ 王振济故意嫌弃地摇头：“白夏风，你真会脑补！三年前，是你自己的心理素质不够强，考研没有发挥好，成绩比我差，所以梁教授看不上你。你不好好反省自己的问题，反而记恨我到现在？你就那么不能接受自己的错误？” 周围吃瓜游客们顿时又讶异了。 这，一人一个说法，哪一个才是真的? 白夏风亦是一怔。 以前在学校里，虽然他一直把王振济当成竞争对手，时不时就嘲弄几句，挤兑一下，但王振济从来都懒得反驳他。 没想到今天……。 脸色变了一变之后，白夏风便悖然变脸，大声反驳：“谁说我的心理素质差？我高考722分，英语六级，专业成绩在学校也达到了一级，只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没有及时考过a，才被你狡猾地钻了空子！” “是吗？”王振济晒然：“你觉得梁老师这几十年来教了那么多的学生，会看不出谁更稳，谁更爱学习，谁在会计行业更有潜力？再说，你高考722分就了不起了，那我732分，岂不是比你更了不起？” 呵呵，732分的高考成绩，怎么也能在直播间里激起一点小小的水花了！ 白夏风一愣，随后涨红了脸，梗起脖子，强横地喊道：“哼，你那是有加分，你要是没加分，分数就和我一样高！” 王振济再度冷笑，而后毫不犹豫地反驳：“我加的不是少数民族分，是特长分，这也说明我的能力和前瞻性都比你强，走一步看十步！！而且加分政策一直都有，我能加，为什么你不考虑挣点加分？说到底，还是你笨，没有远见！” 一旁的韩芬没想到他俩居然如此激烈的针锋相对，顿时目瞪口呆。 我去，原来王振济这位帅哥是位腹黑型的，不吵的时候高冷，吵起来则口齿如此清晰有理，听着都痛快！ 而且他即便是在吵架，亦是不失儒雅，还多了些男儿少有的阳刚，高本时更加帅气有魅力了。 看着看着，韩芬看王振济的目光就透出崇拜的小星星。 所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也被饶凤莲摄进了直播间里。 白夏风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慌乱。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王振济以前就算再被自己冷嘲热讽，也从来不理会的。 怎么今天完全变了？ 他那还算俊美的脸，一阵红来一阵白，好半天，才又忿然心虚地叫：“我，我不和你争这个！反正，你之前的成绩再厉害，也无法改变你已经被德谦淘汰的事实！虽然你是梁教授的高研士，但德谦非常公正，只看职场表现，不看人际关系，所以，‘ 白夏风说到这里，有意地伸出手指，朝着王振济使劲地点了几点，以增加自己的气势：“你的投机取巧就是落了空！” 啧啧，真卖力啊，还配上了手势！ 王振济啼笑皆非：“哈哈……我被德谦淘汰？我会被德谦淘汰？” 他肆意地笑了好一阵，笑得白夏风一脸愕然之后，才讥讽地道：“我说，姓白的，咱们班同学就我一个人在德谦实习过，这个消息你是听哪个不负责任的人说的？敢不敢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我们当场对质？” 白夏风再度一呆，随后再度骄傲地扬起下巴：“这么丢脸的事情，你当然不会承认了！可惜，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德谦周六从来没有放过假!” 王振济嘴角微晒，懒得和这个钻了牛角尖而心思偏激的男人继续争执。 反正，该解释的都解释了，相信美女经理的这些同学里，聪明的已经看出谁对谁错，谁厉害谁愚蠢。 但就在这时，王振济听到身后响起美女经理那清晰而鄙视的声音：“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是个法盲，我要是梁教授，我也不会选你！” 王振济马上转身，讶异地看着已经换好了一身仕女服并戴上了华丽凤冠的美女经理。 她此刻十分严肃，原本柔和的美眸正透出十足的威严，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公主之威。 白夏风顿时一呆，嘲弄的眼中透出十足的惊艳。 韩芬同样惊艳了几秒，而后便清醒过来，疑惑地问：“你是谁？” “我是他女朋友，也是他的同事！”冯皎眉平静地看她：“美女，这位法盲不是你男朋友吧？如果不是，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否则，难免哪天就要被他连累！” 原本惊艳的白夏风马上像是被刺猬扎了一下似的，恼怒地斥责：“喂，你说谁是法盲呢？别以为你是女孩子，我就会让着你！” 第84章 脑子进水了 冯皎眉淡淡一笑，笑容中有一种隐隐的上位者气度。 “我们国家的劳动法明文规定了每天工作八小时，每周不得超过40小时，所以绝大多数企业都采用五天工作日，超过这个工作时间的，就算加班。” “四大的劳务合同基本上也标明了每周工作几天，一周工作几小时。白先生你倒好，当众说德谦周六从来没有放过假，岂不是说他们经常违背劳动法？” 说到这里，她拢在宽柔仕女服水袖里的右手微微朝着汇金的方向一指：“此处是公众场合，你如此当众放话，你觉得，德谦的负责人要是听到了，会不会马上出律师函告你诽谤或者造谣？” 平静的语气，和清雅的声音，配着她这浅绿色的宫装仕女服，倒是别有一种公主的雍容。 围观众人顿时一呆，有些游人马上疑惑地问身边的同伴：“劳务合同里有这么一项吗？” “好像是有哦，我也不确定，我现在百度看看。” 有些则纷纷赞成：“这美女厉害啊！虽然很多企业实际上是一周工作六天，但高层绝不会在明面上这么公开宣扬啊！” “法盲算不上，倒是有点不通人情世故，心眼还小，难怪人家教授不收他当弟子。收下了，就要经常给他擦屁股，这不是收弟子来享福，这是收下来当祖宗供呢！” 王振济相当意外地看着侃侃而谈的美女经理，心里陡地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充实给涨得满满的。 她在当众维护自己啊！ 这个时候的她，真美！ 而且，她这一开口，游客们的舆论风声马上就转向了，听起来真爽啊！ 白夏风则被挤兑得脸色再度涨得通红：“你……你这是偷换概念！我只是说他根本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聪明，白学了三年的高研学位，却无法通过德谦的转正考，现在还找不到工作，完全就是没本事！！” 冯皎眉冷然一笑，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b:“我看你才是没本事！单从周六没上班，就胡乱而片面地认定我男朋友目前没有工作，那你现在也没有上班，你也没有工作喽？” 白夏风顿时再度一滞。 而围观的吃瓜游客们当中，已经有几个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么笨的脑子，高考怎么考出722分的？” “或许不是他笨，是他太嫉妒这位帅哥了，大脑当机不起作用！” “哦，这就是脑子突然进水了！” 王振济也笑了，轻轻地伸手搂住冯皎眉的香肩：“他以前就总是嫉妒我，又赢不了我，所以见不得我好。你别为他生气，不值得！” 说完，见冯皎眉微愣，随后粉脸上的怒意稍稍淡化了些，王振济再看向一旁正满眼崇拜看着自己的韩芬：“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当然不是！”韩芬霍然而醒，而后便立刻搂住身侧一个女孩子的手臂：“我是和莲莲一起来的！” 莲莲马上点头确认了：“是啊，我们俩是一起的，白夏风只说是同学一起出游，可以互相照顾。” 冯皎眉恍然：“那还好。” 她再讥讽地转向脸色羞恼得酱紫的白夏风：“这位先生，我告诉你，振济已经通过了德谦的转正考，只是不想被选送南美，才主动辞职，来我们知恒集团公司上班。” “他现在是我们公司财务部的会计，今天是来度假旅游的，请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胡乱造谣！” 警告过后，她再又挽起王振济的胳膊：“我们别理他了，走，去拍照！” “好！”王振济马上欣然地应下，再朝着韩芬和她的闺蜜礼貌地点头：“那我们先去拍照了！对了，这一家的汉服店款式挺多，环境也好，换装很方便，你们等下也可以试试！” 而后，他才挽着冯皎眉离开了。 韩芬一怔，随后看向一旁吃瓜的汉服店老板娘和店员，马上也拉起闺蜜：“走，我们也去换汉服拍照！” “好啊！”她的闺蜜欣然应下。 等她俩进了店，还在外面的老板娘才终于同情地看着太阳下还有些不甘心的白夏风：“这位帅哥，你肯定是被你那个什么朋友骗了。刚才这位先生，穿的是杰尼亚今年的最新款，一身行头至少2万，他女朋友戴的也是卡地亚的新款宝石首饰，一套十几万元，不比你这身行头差呢！他们住的是掂花湾的客栈房，一晚上一千元，刚才在我们店里，买的是一千元的套餐，消费力很强的。” 冲着王振济刚才那一波友好的广告，老板娘也不介意帮他夸一夸。 白夏风顿时呆了。 王振济上个月才刚刚毕业工作，居然能穿得起杰尼亚？ 高研士就那么赚钱？ 他有些不敢相信，失魂落魄地站着，也就没有发现，几十米远处，换上了汉服的饶凤莲还在对着他拍摄。 而饶凤莲还一边拍，一边低低地对着正开着的手机直播间网友们道：“亲们，怎么样，是不是又很过瘾地看了一场大戏？我这位冯同学和她的男友王帅哥够聪明，够给力吧，对得起你们刚才的火箭和飞艇吧？” “哈哈，跟着我凤莲姐姐直播间，你们就能时不时地看到职场菁英们平时的战斗风范，还不快点加关注？……好了，现在大家要散了，我也赶紧去给大家拍更多的美女和帅哥！” 而后，她喜滋滋地掉转角度，跟上了王振济与冯皎眉的方向。 …… 汇金市的某幢豪华别墅里，余中辉独自坐在书房，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刚被关闭的凤莲直播间，深沉的眼眸中有几分骄傲，也有几分缅怀。 数十秒后，他才划动手机屏幕，点开了相册，直接滑到最底。 那里，赫然有一张比较陈旧，明显是十几年前拍的全家福相片。 余中辉失神地看着相片上笑得十分开心的年轻女子和她身边的乖巧女童，渐渐地，两人的面容便和先前直播间里霸气怒斥的冯皎眉重合了。 余中辉的眼底有一抹留恋不已的温柔。 “真是越来越像她妈妈了！” 当年，年轻的自己，就经常像王振济这样，被她强势地护着。 半晌，余中辉眼中的温柔被威严代替，退出相册，又拨出一个电话：“是我。清水湾那边的小四房，还有几套留着？……好，明天你把钥匙给我送来！” 第85章 大购物 等走出了两百多米远，同样换上了汉服和古装发髻的吃瓜群众齐雨兮便忍不住向着冯皎眉摇头：“我以前看网文，总觉得那些当众嘲笑的反派是作者强行给他们降智，实际上现实里不会有么当场撕逼的，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种蠢货!看他被你教训得那么哑口无言，我都替他脸疼！” 王振济耸耸肩：“其实白夏风不傻，否则高考也不可能得722分。他只是在学校被我压得太久了，想追求的韩芬又主动来和我说话，我又刚好换了汉装，他不知道我的底细，还得了损友的错误消息，所以……。” 只能说，白夏风今天运气不好。 冯皎眉便笑道：“行了，不要再让这个笨蛋影响我们的心情了！这里风景不错，我们赶紧拍照吧！！” 齐雨兮马上兴致勃勃：“好好好，我和皎眉先来个合影……” 文海洋忙主动拿起手机：“我来给你们拍！” …… 大合影，小合影，单人照，双合影……。 期间，王振济也看到韩芬和其闺蜜也换了古装前来，自然是招呼着分别合影。 各种古装pos一摆，大家兴致勃勃地选着不同的古典街景拍着美照，足足过了一小时，才终于累了，又排队去换回现代装。 而后，等王振济洗完了身上的汗水，换回了那套杰尼亚走出汉服馆，就见同样换回了现代装的韩芬正等在外面的荫地里，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惊艳：“哇，王振济，你现在一个月多少钱啊，居然舍得穿杰尼亚？” “才涨了工资，税后！”王振济含笑道：“不过再扣去五险一金的话，估计到手只有万元。” 见韩芬一愣，王振济又笑着补充：“不过，我还有其他的兼职！目前来说，兼职比主职赚得更多。小有存款！” “耶，是哦，你是梁教授的高研士，他肯定会给你联系一些兼职。”韩芬恍然，再洒脱地道：“算了，我是不能跟你比了！我在苏扬工作三年，一个月的工资才八千元！” 所以，我进大学之后就计划考研啊！ 高研士虽然比高本士多读三年书，晚三年赚钱，但工资一般都破万了！ 王振济心里想，但嘴里并没有说破。 这时，早早换回了现代装的冯皎眉微笑着走过来：“振济，老范说我们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晚上再一起吃饭。韩同学你们是自己来的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王振济顿时意外地看她。 居然主动邀请自己的女同学一起旅游？ 莫非你想从她嘴里打听我高本时的一些趣事？ 韩芬眼睛一亮，马上期待地看向不远处站在墙边躲太阳的闺蜜：“我去问问我朋友，你们等等啊！” …… 一分多钟后，韩芬与她的闺蜜陆笑莲正式加入了自由行的队伍。 此刻太阳已不那么晒了，游客们都三三两两地出来逛街。 微微的凉风，带着些许的润意，拂过脸颊，清新的氧气带来了特有的禅意空灵感，也迅速抚平了这一下午的燥意。 心宁气舒。 褪却了燥热的小镇变得宁静而温和。 目光所及，似乎处处皆美。 于是，王振济和文海洋一起，悠然地陪着几位美女逛着小镇上颇有古意的扇面店、朱砂店、手工艺品店。 “咦，这个檀木扇不错，画面很素雅！35元一把？行，来10把！” “这个双面绣圆扇也挺好！68元一柄？嗯，这4个我都要了！” “这串朱砂手链挺深沉啊，配上润白的玉片，好看!能辟邪？才188元？行，来一条！” 一旦看到合眼缘的精品，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王振济便会欣然买下，享受着购物的乐趣。 等他接连买了花环和手串之后，本来只想当陪客的文海洋也被勾得来了兴致，一起挑选。 花环，花篮、领扣，手链、平安扣、丝巾、纸制古平伞、瓷器……。 因为他们的兴致勃勃，有时候还会请齐雨兮和冯皎眉一起参考，这气氛倒是越来越好。 看着王振济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或刷卡，或刷微信，仿佛钱都不是钱，可以随意挥霍时，同行的韩芬不由意外起来，看他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羡慕。 待到下午五点多，王振济手里已拎满大包小包。 林林总总，花了近1万元了！ 其中有3000元是给美女经理买的各种饰品。 果然，想在汇金谈场有质量的恋爱，荷包也得有点份量。 虽然花了不少钱，但王振济能感觉到美女经理那些女同学看向她的目光里是羡慕的。 所以，这份消费值得！ 爽！ 当然，这么拎着，份量挺重，十分有碍自己帅气潇洒的形象。 王振济便跟一旁同样是大包小包的文海洋略一商量，找上了不远处在蹓哒的范延精。 而后，范延精便笑着租了辆三轮车，把大家买下的东西都送回了客栈。 见他处事很细致，性格也好，晚饭后，王振济便征求了冯皎眉的意见，找上了范延精，将王爱华夫妻即将来汇金的事情一讲，再道：“我想，到时候请你安排一条比较精品的线路，带着他们白天好好转转。交通和两餐也要准备得好点。需要多少钱，你算一算，给我报个数，我提前给你。” 第86章 又有绿标 “可以啊！”范延精顿时又惊又喜：“王先生这么信得过我，我一定好好安排，明天就把可选的线路发给你参考。” “那就谢了！” “客气什么，我还要感谢你介绍生意呢！” …… 灵山小镇的夜景很漂亮。 所以王振济一行人一直逛到九点左右，才和韩芬告别，各自返回下榻的客栈。 进门后，文海洋便好心提醒：“振济，今天冯小姐很维护你，怕是真的开始喜欢你了！” 王振济顿时得意洋洋：“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会继续努力！” 目前的状态，略有些暖昧，似真，似假，让王振济很陶醉。 好的东西，是值得慢慢品尝的。 美女经理也不像是那一种一确定了关系就会你侬我侬门户大开的女人。 她更像是一杯醇酒，一杯香茶，细细品来，时不时就有惊喜。 所以，王振济对她以后的表现十分期待。 文海洋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然后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们经理昨天还在说，打算在半个月后，再搞一次私蓦美股。你的英语那么好，平时应该都有在注意国际新闻吧？到时候，说不定又要找你参考一下国外的行情了。” 王振济微愣，但很快就谦虚地笑了起来：“文哥您过奖了！如果到时有需要，我能说的一定说。” 而后，他从电脑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在小几上摊开，连上电源：“文哥你先洗澡吧，我的工作还没有完，要加班。” “你真拼！”文海洋失笑：“行，我先洗去。” …… 另一间房里，刚刚洗了脸的乔雨兮也一脸八卦地看着正从电脑背包里取笔记本电脑的冯皎眉：“哎，你下午那么维护王振济，真动心了吧？？” 冯皎眉一边把电脑放在房间里的小几上，一边慢慢地回答：“他是我的下属，我自然要维护他。” 乔雨兮顿时轻笑起来：“还装！算了，进展不那么快也好，可以好好考验他。” 冯皎眉这回就没有再吱声，见她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墙壁上的电视机，没有再追问，目光微转，也拿起手机给王振济发了微信：“你今天还加班吗？” 不多时，看到王振济回复正在加班的消息，冯皎眉的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又回讯：“嗯，我也要开始加班了，比赛吧，看十点半前，谁先忙完！” 这种有人陪着一起加班的感觉，挺好的！ …… 王振济这边，刚把倒数第二种进口材料的相关资料翻译完毕，价格评估结束，仔细地查看着最后一种外墙涂层材料的介绍时，突然就看到眼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立体而醒目的绿标。 我去！ 本来王振济都以为，这些能被工程部精心挑选出来的新进口材料，多半应该没有问题。 毕竟那边都是专家了。 没想到……。 工作中的陷阱，真是处处皆有，防不胜防啊！ 王振济赶紧在网上继续仔细查询着这种涂层材料的所有介绍。 几分钟后，他果然又在某个网页版性能测试宣传的那一段字后，看到了绿标。 王振济忙打起精神，仔细阅读这一段关于特性和优势的宣传。 而后，他皱起眉头。 没有问题啊？ 为什么会有绿标？ 系统是不可能出错的。 难道是宣传有假？ 他再仔细看着分类特性的细写。 嗯？怎么这回没有绿标了？ 王振济愕然了。 他再把光标往上移看总述。 “不容易褪色，易干，不易腐，够坚韧。” 这些都没有毛病啊！” 外墙材料最怕就是褪色和易腐烂、易碎，不是吗？ 再来回对比了总述的介绍和分类特性的细写，王振济皱着眉头琢磨了一阵，还是没有找到不妥之处。 第87章 自己分析对了 这时，文海洋冲完了澡，光着上半身，包着大大的白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我洗完了，你要不也先洗一下，舒服些。” 工作遇到了瓶颈，王振济想想，痛快地应下：“行！” 他保存了资料之后，顺手关电脑屏，起身，从背包里取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脱衣、放水、淋浴。 温温的水柔和地冲洗着他沾满了汗液的头发和身体。 抹上洗发露之后，淡淡的植物香便极好地舒缓着他那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疲累的神经。 且不说工作，这一次的度假，住的和吃的、玩的都算是比较舒服的。 这种洗发水比他自己平时用的还要好一点。 看来以后自己也得买些中档的洗护用品。 抛开工作上的疑惑，王振济好好地洗了个温水澡，而后赤着脚走出封闭式浴间，拿起洗浴台下尚未用过的另一块大浴巾，一边擦着水淋淋的头发和身体，一边不经意地扫过洗漱台上的一张温馨纸制提示。 “为了环保，请节约用水。” 等等，环保？ 王振济眼睛一直，脑中灵光一现，。 对！ 先前审核的其他进口材料，总述里基本上都标明采用了什么新型的环保技术等。 但这个牌子的外墙涂层材料里没有！ 因为这总述里没有写，所以系统标注了绿色，那可能就是它的环保指标可能不过关。 而这份材料的分类细述里，因为没有问题，所以系统没有显示绿标！ 应该是这样！、 当然，还需要通过系统去进一步的验证。 王振济略一琢磨，换上睡裤，包起浴巾走出浴室，在电脑前坐下，打开先前的原文总述文档，复制过后，在那性能介绍的一段话后加了一个环保的英文词“environmentalprotection”。 几乎是立刻，这一长段介绍的长绿标就马上变成了只在“environmentalprotection”上变绿！ 自己分析对了！ 王振济精神大振，迅速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表哥廖玉升的手机号：“升哥，还没有睡吧？” “这才几点啊！”手机里的廖玉升懒洋洋地回答：“我才回家。” 王振济笑了起来，再歉然地道：“想问你个事。你有没有朋友熟悉力莫尔牌子的外墙涂层材料？我们公司最近在竞一个标，让我们做它的成本预算。我就想了解它的性能和相应的价格，尤其是环保方面的一些指标和数据。我等下把它的原版外文品牌名发给你，你帮我问一问。” 廖玉升顿时错愕地叫起来：“你不是去了掂花湾度假吗？怎么还打听这个？” 王振济有些无奈：“昨天下班后我们经理下达的任务，要求下周二要交的，我又不想取消这次度假，就白天玩，晚上加班喽！我们经理也在和我一起加班呢！” 数十秒，他等来了廖玉升释然的回答：“哦，行，我现在就去问。不过，你也不要加得太晚啊！” 王振济心中一暖：“我知道。那我等你消息。” 等挂断电话，王振济便在微信上迅速将这个材料的外文名发给了廖玉升：“拼起来就是linmoer.” 而后，他回到电脑旁，继续查看网站上的其他讯息。 两刻钟后，廖玉升有些歉然地打来电话：“振济，我刚才问了好几个工程部的技工，他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他们答应，再帮忙问问其他的同行或者同学。你最迟下周二要上报对吧？现在毕竟是周末，有些人在放假，等到了下周一，他们上班了，反馈信息可能会快些。” 王振济顿时感激地应下：“行，哥你帮我多问几个人，多查些资料，更稳妥些。” 有一个基层人脉较广的表哥在汇金工程界，也是挺好的。 而后，他开始在网站上继续搜索有关这个牌子的其他讯息。 又过了一刻多钟，王振济眼睛一亮，先拿手机对着电脑屏幕拍了个照，再将之前核算过的其他材料的资料一一整理完毕，然后迅速拨通了冯皎眉的房间电话。 三秒过后，冯皎眉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喂？” “皎眉，是我。你昨天给我的那几份新选入的进口材料里，有一份力莫尔的外墙涂层材料，我觉得很有可能有问题。”王振济冷静地道：“我虽然做好了它的成本预算，但我建议再改成我们公司平时用的进口材料，再做一份成本预算。” “有问题？”听筒里的冯皎眉很愕然：“什么问题？质量还是环保测试？” 不愧是在这一行做了三年的财务啊，一句话就问到了关键。 王振济有些佩服，随后故意用不太肯定地道：“我认为很可能是环保测试有问题。” 数秒后，冯皎眉又开口，这回声音就有些紧张：“有证据吗？？” 王振济底气十足：“你看看其他的材料，再看看这一份，你就会发现，它的介绍里，回避了环保的特性。” “当然，这不能证明什么。所以，我刚才还发给你一份网页截屏，是去年的一个贴子，举报说这个材料的环保数据低于正常值。” 冯皎眉：“这也未必是真的，可能是某个竞争对手在抹黑它。” 王振济：“你说得没错，所以，我请我表哥去问了他的工程同事和朋友。只是今天是周六，他好些朋友都在放假，他说等到周一的时候，再给我消息。” “我是希望能做好两手准备。万一这个材料真的如我想像中那样，环保测试不通过，我们有心理准备，可以启用备份计划。” 听筒里安静了十几秒后，再度响起冯皎眉那冷静的声音：“你这个说法，蒙利和楚玉凡肯定都不会接受。” 是啊，他俩是不会接受。 但是，你呢？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信我呢？ 不然你直接就拒绝了！ 王振济厚着脸皮道：“所以需要您去协调啊！说起来，用这一款，不如用我们自己常用的，成本更低，还能多赚点。只是多做一份预算表而已，明天下午我们回去的时候也可以做完。” 听筒里再度静了一静之后，才响起冯皎眉那有些动摇的声音：“可是，这些材料都在甲方提供的备选清单里！工程部让我们核算，只是想控制成本预算，把握利润点而已。” 第88章 找证据 王振济苦口婆心地劝：“我也只是怀疑，反正我们下周二才交。只要下周一，我表哥那边有确切的消息，我们就可以据此提出异议嘛！如果真是环保测试不合格，就算是我们接下了这一单，以后进行竣工审查，怕是也会出问题，对吧？只是多做一份预算表，费不了太多时间和成本。” 再数十秒后，听筒里传来冯皎眉那无奈的声音：“好了好了，我先去跟他俩说一声，让他俩额外再准备一份吧！不过，这回如果让他俩加班，下周一你得想办法补偿他们。”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这个没问题，我下周一请他们喝星巴克咖啡或者喝奶茶都行！” …… 跟美女经理知会过，王振济便发讯息给廖玉升，表示有消息就赶紧联系自己，但如果没有消息，别熬太晚，十一点左右自己也要睡觉了。 廖玉升回复了一个笑脸，让他早点休息。 另一边，汇金市青碧区某个老城住宅小区的普通三房书房。 收到冯皎眉的电话通知，正准备关笔记本电脑的楚玉凡便有些愕然：“经理，这……这是不是太儿戏了？就凭这个没有实名认证的贴子，他就敢怀疑人家的产品不合格？农总监和羊总监肯定都不会接受这个理由的！” 手机里的冯皎眉有些无奈：“若是别人，我自是不会理他。但他之前，就是凭一点蛛丝蚂迹，帮人家银证监理局找出了一桩庞氏骗局的漏洞……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顶多也就是多做一份预算表。” 楚玉凡看一眼电脑，有些悻悻的：“您太宠他了！我倒是没关系，但蒙会计不一定会信他哦！要是蒙会计肯做，那我也做！” 手机里的冯皎眉顿时松了口气：“我刚才跟蒙利打过电话了。他同意了。” “啊？”楚玉凡再度愕然，随后醒悟过来，试探地对着手机问：“蒙会计，不会是被他上一次搞怕了吧？” “那你做不做？”手机里的冯皎眉有些不悦地问。 楚玉凡有些委屈地再看一眼已经关机了的笔记本电脑，然后不甘心地叹气：“您都发话了，我当然做了！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周一再发给你，成不？” 手机里的冯皎眉这回声音就和缓了许多：“行！” 而后，还在电脑旁的王振济便收到冯皎眉发来的微信：“蒙利和凡姐都说了，这回帮你一次，但下周一，你要帮他们买星巴克。” 王振济心里一松，也笑着应下。“没问题！” …… 汇金市某个较老旧的小区里，蒙利坐在自家的书房里，盯着眼前被他用自家的便携式打印机打印出来的linmoer外墙涂层材料的外文介绍。 上面已经被他手动翻译成大夏文，而且，那段特性总述上划了一道粗粗的红线。 足足看了几分钟，蒙利才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开始拨打电话：“老方，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查查一种进口的外墙涂层材料……。” …… 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王振济感觉大脑有些困了，便存好文档，关好笔记本电脑，再进浴室洗漱，而后关灯睡觉。 次日早上，他俩叫醒了隔壁的冯皎眉与齐雨兮，一起去用客栈里的早餐。 一边吃着，冯皎眉便一边问他：“你表哥那边没有新消息？” 见王振济摇头，冯皎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算你运气好，凡姐也说了，会去找其他朋友问一问。” “那是我以往的战绩辉煌。”王振济得意地笑道：“他俩都信我。当然，你也信我，对吧？” 见冯皎眉直接翻白眼，一旁的齐雨兮掩嘴而笑：“王帅哥，你真行！” 王振济自信一笑：“我一直都行啊!” 很快，吃过了早餐，他们一行人再去拜了拜附近那尊有名的大佛，抽了姻缘签。 emm，都还算不错，最次的也是中签。 王振济握着手里的上上姻缘签，想起表哥说的，姑妈帮自己算的卦。 该信呢，还是该不信呢？ 不过，看美女经理那还算满意的样子，王振济觉得，估且信一信吧！ 毕竟是好签。 于是，这天中午的午饭，同学们都吃得很香。 饭后，在回程的豪华中巴车上，王振济收到范延精发来的一份汇金几日游的线路行程。 大概看过，觉得问题不大，王振济便把它微信转给了廖玉升：“升哥，下周等姑姑和姑父到了，我出钱，咱们这样玩一遍，行不行？你先看看，我在回来的路上了，等我到家了，我们再好好商量。” 当然，自己说是出钱，但表哥肯定不会让自己全部买单。 这个到时候再看吧！ …… 两个半小时后，正在车上昏昏入睡的他们便被范延精一一叫醒。 下了车，依旧先送美女经理回汤臣一品，而后，王振济才拎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开车返回花浦新村。 留守在家的廖玉升讶异地看着打印出来的一些汉服照：“这就是你们经理？很漂亮啊！加把劲，争取把她搞定!” 王振济扬眉：“看缘份吧！不说这个，你看过下周的旅游线路了，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等我爸妈确定了行程，我们就去预定吧！”廖玉升无所谓地道：“不过钱不要你出，我来出。” “这个你就不要跟我争了。”王振济笑着很坚定地拒绝了：“这是我第一次请姑姑和姑父来玩，必须我来出。以后你想请，我没意见。就这么说定了！” 廖玉升愕然地看着难得变得强势的他，不多时，笑骂：“你小子，赚了几笔评估费，就飘了啊！” “我没飘！” “你就飘了！” 好吧，这个问题，不和表哥去争。 廖玉升见他主动退让了，得意了，敲了敲他的头：“对了，你问的那个材料，我们工程部的技工主管说，他有一个本科同学在我们汇金市工业大学读博，经常能接触到国外的最新材料消息，只是昨晚他去问的时候，对方关机了，他今天再帮我们联系联系。” 第89章 有一点让我不安 “好啊！”王振济感激地道：“哥，谢了！要是真有问题，你约个时间，我请你同事和他同学一起吃饭。” “看，还说没有飘，这不就飘了！”廖玉升佯怒：“又想请人吃饭！我那同事是主管，几百元的饭，人家可看不上！” “那就吃贵点呗！”王振济嘻皮笑脸：“没关系，算是帮哥您巩固人脉。” “滚！”廖玉升笑骂一句，抬脚作势欲踹。 王振济忙笑着躲了，再道：“对了，我等下要去趟柳卫那里，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廖玉升一怔：“你才回来，又出去？” “可能有项目吧！”王振济一摊手：“他这边的关系，我得好好维护才行。” 廖玉恍然大悟，而后挥手：“去吧去吧！” 王振济便笑着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哥们，我回来了。需要我什么时候过来？” …… 一小时后。 汇金市银证监理局办公楼。 还是熟悉的三楼，熟悉的那个档案室。 只是此刻在档案室里，只有乔相微和柳卫父子。 柳父一见到王振济就微笑着打趣：“小王来了，听说你去了掂花湾旅游？玩得还开心吧？” 王振济笑着将身上的背包取下，开始派发礼物：“是挺开心的，那边的风景好，也安静，很有禅意。我买了些纪念品，柳叔，这是给您和阿姨的。相微、柳卫，这是给你们俩的，还有这个，是给原阿姨的。” 他给柳父和乔父的，是开了光的大叶紫檀木手串，质地自然是比不上孙淑智送的那个，但贵在个头大，一串也要几百元。。 给原应珊和柳母的是真丝丝巾与双面绣真丝团扇，合计也要五百多元； 档次不算差也不算顶好，她们这个级别可以公开戴，不怕影响。 “哦，我还有礼物啊？”柳父很意外，看向王振济的目光更加亲切了：“花了不少钱吧？” “还好，几百元，算不上贿赂，当是晚辈的孝敬。”王振济笑道：“您和阿姨都是我的长辈，收点礼物算什么！” 柳父很满意地戴在了手上，见尺寸刚刚好，就更加高兴了：“嗯，行，这个手串是还不错，我以前有个下属送了我一串，比这小，颜色还没有这个浅。谢了！” 王振济笑笑，心想您那一串下属送的，只怕是小叶紫檀的，个头就算小，也应该比我这一串更贵。 不过这个就没有必要追根究底了。 柳卫和乔相微也毫不客气地拿起王振济送的zopo打火机和开光的菩提手链：“不错，正好我正想自己买一串的，现在省得跑了！” 见此，柳父只是失笑着摇摇头。 王振济又期期艾艾地跟乔相微提起谢师宴的事：“本科同学里，我目前就跟你走得近，老三和老四不在汇金，我也不好叫。我想请你参加，但又怕你有公职，会受到影响。” 乔相微一愣，而后请教地看向柳父：“柳叔叔，您觉得我该不该去？” 正意外的柳父愕然，而后失笑：“这个没关系，毕竟是谢师宴，尊师重道的传统还是值得发扬和传承的。再说，他谢的又不是你父亲，是梁教授。梁教授都不怕查，你怕什么？你想去，就只管去！” 王振济趁机道：“其实我也想邀请柳卫参加，毕竟我现在在这里真没几个好友。老师让师娘帮忙把我那些师兄弟都约来，对外就说是师兄弟大聚会。” 柳父眼睛微亮，沉吟一阵，点头：“这也不是不可以。小卫你要是想去，我不反对。” “那我去！”柳卫马上脱口而出：“我混教育系统的，参加一次高研士朋友的谢师宴，也算是一个工作素材。” 得，这理由挺强大的！ 王振济便欣然拱手：“那好，稍后我把电子请柬发给你们！” “行了！”乔相微坏笑着道：“就让你看看我们两个高本士如何应对你那帮高研士甚至高博士的师兄们！” 王振济马上哈哈大笑：“别的不说，反正酒是肯定要多喝几杯的。” 柳父含笑点头：“还是要少喝一点。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请你来，是有个项目想找你看一看。” 他指指桌面上整整齐齐放着的几堆资料：“这是我们打算在海外投资的一家企业，拥有实业和技术，现在要出售一小部分股权，以扩大生产。你要审核的是他们以往的财务报表，是否经营良好，有没有不合理的负债等。” 看来，自己以后在柳家和乔家的眼里，就是专门处理这些涉外企业的评估师了！ 也是，如果不是因为语言不通或者不精通，银证监理局里本来也有注册会计师，犯不着让自己来挣这笔外快。 王振济笑着点头：“这个没问题。” 而停了一停，柳父又有些歉然：“按理说，请你来，我不应该先把我的意见讲出来。不过，我虽然没有接触过这家企业的负责人，但我仔细问过去考核他们的同事，其中，有一点让我不安。” “我们国内的投资公司前年就考察过这家企业，当时他们的态度只能算是中庸，不热情，但也不冷淡，还十分干脆地拒绝了我们的投资。” “但是，几个月前，本市的考察团经过当地华人的介绍，再去和他们公司接触时，他们负责人的态度明显要热情些，还一个劲地强调了他们这两年来投资的一些新兴高科技产业，以证明他们的发展潜力。这前后的差别，有点大。” 王振济微愣，然后疑惑地问：“所以，柳叔叔，跟你说起这差别的那一位领导，是认可这家企业的热情，还是？” “被人热情的礼待，他当然是很高兴的。而且他也看好这些新兴高科技产业的发展前景，在我面前说得口沫横飞，就希望我们能够早点审核完，走完流程。” 王振济再度困惑起来：“可是，你们局里的监管对象，应该主要是金融业和财经业、保险业吧？” “是啊，此次想去投资的就是我们汇金市本地的股份制银行。”柳父苦笑：“所以，我们必须要对他们想投资的企业进行资金和经营潜力审核。” 王振济恍然：“所以，您一方面又希望我的评估是有利的，一方面又因为您这种不安的感觉，希望我能从中找出问题，反对这次投资？” “是的！”柳父毫不隐瞒：“当然，如果他们的经营确实是没有问题，那也不排除，是我这些日子太紧张，出现了误判。” 说是这么说，但王振济知道，柳父对其灵觉还是一直很相信的。 第90章 又见力莫尔 王振济便郑重地道：“柳叔叔，我现在还没有看资料，我只能说，我尽量从中立者的角度来评估。我不会因为你说了什么，就歪了立场。” 柳父顿时点头：“那你忙，我和小卫他俩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找我们。” 而后，他便带着乔相微与柳卫一起离开了。 档案室里的空调很强劲，桌上有未开封的矿泉水。 王振济把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接上电源，便拿起桌上的一些资料，开始过目那些原始的外文资料。 半个多小时后，他看完了这家亨特利公司本身的财务报表，没有问题。 也是，如果有问题，怕是就轮不到他来。 而后，王振济开始查看这家亨特利公司的所有对外投资项目。 翻过两堆项目介绍图册之后，等他从桌边几米外的几堆图册里移近其中一堆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绿标。 王振济顿时一愣。 我去！ 真有问题？ 有蒙利的前车之鉴，王振济知道，系统的意思是，这里面有一个项目是本身没有问题，但与它有关联的项目有问题！ my，柳叔的直觉太灵了！ 这直觉，配上自己的bug系统，双剑合璧，很强啊！ 他再四望。 哈，果然，这一回，桌面上离他三米多的一堆资料里，也出现了一个绿标。 王振济感叹着，迅速翻到了被绿标第一个标明的那个项目上。 是亨利尔实验室！ 七年前，亨特利公司将资金的百分之32.8%，投入亨利尔实验室，持股25%。 过去，亨特利公司从亨利尔实验室里出产的各项成果里获利颇丰。 王振济赶紧去看亨特利公司的各种成本支出报表。 前两年的数据并没有异常。 他再去看第二个绿标所在的一堆资料。 是亨利尔实验室最近几年的一些已投入市场的研究成果。 很快，他瞳孔猛然一缩。 是巧合吗？ 亨利尔实验室居然有力莫尔这个品牌外墙涂层材料的股份！ 两年前，亨利尔实验室将资金的25.67%投入力莫尔，占其28%的股份。 被绿标标明有问题的，就是这个力莫尔的公司。 “力莫尔的环保测试不合格，影响其销售和回款，亨利尔实验室在它身上的投资收不回成本，25.67%不是个小数，肯定会影响亨利尔的周转，更会促使亨利尔实验室的高层想办法筹集资金来改进材料配比，以通过环保测试。” “同样，亨特利公司的32.8%都在亨利尔实验室，虽然过去几年里是获利了，但投入也大，否则不可能一直持股这么多。现在亨利尔实验室需要资金，就会降低分润给亨特利的利润，也会间接地影响亨特利本身的盈利水平。” 何况，亨利尔实验室的其他各项成熟产品，在亨特利公司的利润占比相当高，超过了二成! 所以，会不会因为力莫尔出了问题，所以亨特利公司前两年的态度颇为倨傲，但现在的态度就十分热情，想尽快忽悠外人投资，把风险转移？ 王振济想了想，还是又花了半个小时，把桌面上的其他资料都一一看过。 万一哪天，就又在哪个项目评估上用上了呢？ …… 副局长办公室，柳卫与乔相微下着围棋，才被柳卫收了一颗白子，明显是弱势的乔相微便看了看手机，然后有些担心地看向柳父：“柳叔，都快五点半了，我们是不是去看一看振济？先吃饭，晚上再继续？” “我看你是想赖！”柳卫毫不犹豫地戳破死党：“他平时六点才下班。现在外面那么晒，再等等，别给他压力。” 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屏幕的柳父心里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但在两个小辈面前，他必须要稳住：“对，才过去一个小时，不着急。” 何况，一般的a，也不可能真的只用短短一个小时，就找出问题来。 否则，向局里提报申请的那家本地银行负责人，就该被撤了！ 在向上级机关报送申请材料时，他们自己不是也应该先审核一次吗？ “好吧！”乔相微想赖棋的目的没有达到，只好乖乖地坐着。 不过，又十分钟后，他就听到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开，传来了王振济那有些迟疑的声音：“柳叔，我大概看完了。” 乔相微立刻来了劲，迅速坐沙发上起身：“振济，怎么样？” “这个，目前还不好说。”王振济看他一眼，再看向关切看过来的柳卫父子，苦笑：“我是觉得其中有问题，刚好与我们公司最近要谈的一个项目有关系。” 他将力莫尔公司的情况大慨一讲，见柳父三人目瞪口呆，又补充：“所以，我现在不能确定这一家是否有问题，要等到下周一或者周二的时候，才可能有确切的消息。” 柳父的脸色很快从惊讶变成了古怪。 单从一个产品特性的总述上缺少了某个约定俗成的介绍项，就怀疑这项产品在这一方面有问题……好像是轻率了些。 不客气地说，这话也就是王振济来说。 换成其他任何人，如果没有自己内心的不安打底，柳父都会觉得，王振济是鸡蛋里挑骨头，存心和这家企业过不去。 或者是人家忘记写了呢？ 又或者，人家在环保方面的指标只是刚好合格，不具备优势，所以不好意思拿来宣传呢？ 当然，有了这个直觉打底，柳父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 又想相信王振济的答复，又怕是疑心过重。 一旁的乔相微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济哥，你表哥是说明天下午有可能会有结果，但也有可能没有结果，对吧？” 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完全没有信任感啊！ “是的。”王振济有些无奈地点头：“不过，多发动一些朋友去问，尤其是针对环保方面去问，总是个方向。” 柳父瞬间拿定主意：“成，那我明天也找几个工程方面的朋友去问问。对了，小王你饿了吧？走，叔叔带你们去吃饭。” 王振济松了口气，正要点头，手机上突然显示许含真来电。 王振济忙向柳父告罪，再接听：“许哥……。” 许含真在手机里有些紧张地问：“小师弟，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帮我看份外文资料？” 第91章 来自许师兄的证言(改) 王振济一愣，看看柳父，随后迅速道：“如果要得不是很急的话，你现在发给我，我晚上晚一点给你。” 手机里的许含真忙道：“不急不急！你只要今天能给我就行。那我等下把资料发你手机邮箱？” 王振济笑着点头：“可以！” 等挂断电话，他便歉然地向柳父解释：“是我一个师兄，让我帮他翻译份外文资料。” 柳父顿时理解地笑了：“没事，谁让小王你的外语水平高呢！那我们现在收拾一下，出去吃饭？” 王振济迅速点头：“好的，我确实是有些饿了！” …… 他们一行四人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去最近的一家小餐馆叫了个包间。 等上菜的时候，王振济已收到了许含真发来的资料。 他点开一看，顿时愣住。 怎么又是力莫尔材料？ 发来的资料里，那家企业的注册商标，正好就是力莫尔的图标。 此外，许含真还在邮件正文里说明，他前年某一次出国时，曾经途经这家外国企业所在的小镇，无意间撞见当地人在聊天，指控这家企业采购的某些原材料具有较大的污染性，正商量着要不要给有关部门去举报。 当然，许含真是听不懂当地话，但他是跟团旅游，因为见对方的情绪很激动，他好奇地询问了导游，是导游翻译给他的。 作为一位比较敏感的注册会计师，许含真自然记住了这家企业的商标，并且将它拍了图片下来。 然而，今天下午，许含真所在的会计师事务所，接到了一家国内企业的委托单，便是这家力莫尔公司想在汇金周边择地，与国内这家企业合资建厂。 许含真马上想起当年出国遇上的事情。 他英文不太好，所以就搜集了资料，来找王振济帮忙翻译。 王振济赶紧回拨了许含真的手机：“师兄，你确定当时的导游是跟你翻译，这家力莫尔工厂采购了有较大污染性的原材料？” “是的，”许含真在手机里很肯定地回答：“我有这个导游的微信，刚才和他通过话，因为那件事比较特别，他记得很清楚。所以，我才很担心。以前这种翻译的事，我都找你彭师兄，但这次我觉得，你的英语比他更好，我更信得过你。” 那是，你上次被他在老师面前卖了一次，怕了！ 王振济轻吁一口气，表示今晚一定会把翻译过来的资料发过，结束了通话，再又发微信，询问许含真，是否介意把这事隐瞒了主体之后，跟其他人说。 许含真倒是很干脆地回了讯：“只要你不说是我就好。那我等你消息。” “好！”王振济松了口气，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柳父：“柳叔，是这样……” 他隐瞒了许含真的身份，将其在邮件里的内容一讲，就见柳父的眼睛亮了：“这么说来，你昨晚的怀疑方向，是正确的？” “应该是正确的。”王振济迅速点头：“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合理合法的证据。” “那我们都找工程界的朋友去问问，我也会找理由把这单项目拖一拖。”柳父迅速道：“若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们及时共享。” “好的！”王振济欣然点头。 …… 有了这个间接的证据，大家的心情就明显轻松起来，待到上菜时，也能说笑几句。 很快，夜色降临，吃饱喝足，王振济借着上厕所的空闲，提前去结了帐。 等柳父喊来结帐时，知道这情况，便失笑数落：“小王你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和相微，卫哥都是好兄弟，谁结帐都一样。”王振济笑着道：“那，今晚还继续吗？” 柳父沉吟一阵，摇头：“算了，既然已经敲定了方向，那我们就先回家，等朋友们的回复。” “好的！”王振济马上点头：“我要是有消息了，我就立刻跟相微和卫哥说。” …… 等王振济回到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正在洗衣服的廖玉升很意外：“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振济耸耸肩：“现在是等消息，没必要在那里继续干等。明天都要上班，早早休息更好。” 廖玉升理解地点头：“成，晚一点我再问问我同学。” 就在这时，他放在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廖玉升立刻洗净手，擦干，进屋接电话，应答了几句之后，马上叫起来：“真的？你同学确定这家力莫尔的环保检测没过？……有检测报告？哎呀，太好了，谢谢谢谢，我现在就跟我表弟去说！” 而后，他走出房间，朝王振济晃晃手机：“小济，真被你猜对了，我们公司那个工程主管联系上他在市工大读博士的那个大学同学。那位博士很确定，曾经看过网外权威网站的报告，力莫尔的环保检测数据不合格！” 王振济顿时又喜又忧，忙提醒：“能不能请他给出查报告的网址，我好当做证据向公司汇报？” …… 一刻钟后，王振济收到表哥在微信上转发而来的，有关这个力莫尔公司的外墙涂层材料的环保检测报告。 全外文。 但不影响王振济看懂。 他立刻微信群发给柳卫、乔相微与冯皎眉，并且中文补充其来处和具体内容。 不到三分钟，柳卫就打来电话，声音透着股意外之余的轻快：“你还真查到了啊！” “我哥的人脉还是挺广的。”王振济笑道：“所以，鉴于这家亨特利企业的股份构成比例，以及亨利尔实验室的经营情况，我个人建议，咱们尽量不要投；如果一定要投，就少投些。” “否则，现在是力莫尔公司的环保数据不合格，但如果这份材料是亨利尔实验室研究出来的，他们又无法解决的话，很可能会出现丑闻，影响亨特利公司的声誉和经营状态。” “我明白！”柳卫十分振奋地在手机里道：“哎呀，我爸这直觉，简直了！” “是啊！”王振济也颇为佩服：“我怀疑叔叔上一世是大罗金仙！” “哈哈……”柳卫顿时骄傲地大笑：“很有可能！好了！我爸说，明天还要麻烦你来一趟，再出一份评估报告。” “没问题！”王振济很痛快地应下：“应该的。” 这时，他的手机显示冯皎眉有来电。 他忙和柳卫客套几句，挂断，再接通了冯皎眉的来电。 第92章 辛苦没有白费(改) 冯皎眉在手机里半开玩笑地道：“我觉得你在我们知恒呆着屈才了，你应该去纪律稽查部门。就凭那总述上没有环保的介绍，你就断定它存在这方面的问题，结果还被你猜对了，这是铁口直断啊！” 不是我猜的，是系统清楚提示的。 王振济在心里暗想，嘴里则嬉嬉一笑：“只要你在知恒，我就会呆在知恒，哪里也不去！” “去！少油腔滑调！”冯皎眉笑骂了一句，然后又郑重地道：“我已经将你给的链接转发给蒙利、凡姐和麦总监，向他们提供了两份方案的成本预算，到时就看工程部怎么决定了。” “不出意外的话，农总监应该会向客人质疑这份材料的合法使用权，然而推荐我们自己的方案和预算。” “或许，甲方给出的材料清单里有力莫尔，是因为还不知道这件事。”王振济说出早就琢磨出来的理由：“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提供了错误的外文原版介绍资料。” “不会的，字数书写可能会出错，但品牌图案不会出错。”冯皎眉在手机里很客观地道：“不管了，反正该我们出具的意见，我已经提交了。真有事，也怪不了我们。” 确实。 王振济再一次觉得，美女经理在工作上，着实是个很冷静很智慧的经理。 赞一个！ 而后，结束了和冯皎眉的通话，他赶紧洗漱，再进房间，打开电脑，继续翻译那份许含真发过来的外文资料，直到一小时后，重新检查完毕，保盘，发送。 而后，他再给许含真去了微信：“师兄，谢谢你的提醒，力莫尔的外墙涂层材料确实是有环保问题，我表哥的朋友发来了他们检测不通过的报告链接。” “所以，我个人建议，如果该产品不能改善这方面的缺点，那你的那个客户最好不要参与投资，我亦会通过我这边的朋友向有关部门发出提醒，加强投资合法性的审核。” 有问题的外国企业，就不要来国内投资建厂，祸害国人了！ 发出去一刻钟后，许含真也来电了，十分感慨：“小师弟，我就知道这事找你没错！……” …… 王振济不是注会，不能和许含真一起联名出具注会评估书。 他干脆也拒绝了许含真关于报酬方面的分成。 只是帮师兄一个小忙而已，收什么费啊！ 老师知道了，肯定会骂自己！ 只求师兄以后有其他的消息，可以和自己互通有无。 许含真再三劝说，王振济就是没同意，嬉笑着结束了通话，而后，关灯，睡觉。 等到次日周一上班后，王振济便迅速订了最近的星巴克咖啡外卖，亲自送到了蒙利与楚玉凡的桌上。 楚玉凡一看就愉悦地笑着打趣：“哟，小王，还真买啊！” “肯定了，麻烦您周日还加班，我确实是过意不去。”王振济汗颜笑道：“好在，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楚玉凡心情甚好地赞道：“是啊，还是你厉害！” 这一次的功劳，当然是大家都有了。 只不过，王振济的功劳最大而已。 见一旁的莫小语眼巴巴地看来，王振济笑笑：“我知道你和刘昭、初夏也帮忙了，我专门给你们几个订了coco奶茶，等下会到！” “耶！”莫小语立刻喜滋滋地握拳：“济哥你真帅！” “嗯嗯，小济是我们一组最帅的！”初夏也十分捧场地道。 刘昭眨眨眼：“你们把我想说的都说了，那我能说什么？” 一歪头，刘昭笑吟吟地看着王振济：“那我就希望济哥多多赚钱，以后多多请我们喝奶茶！” “哈哈……”楚玉凡刚喝下一口咖啡，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蒙利没有说话，不过眼神里也有一丝微不可辩的笑意。 这时，王振济的电话响起，一看，笑着扬手：“好了，美女们的奶茶也到了！” 众人齐齐竖起大拇指。 …… 下午下班前，王振济收到廖玉升的来电：“我晚上可以早点下班，你把报告交给你同学之后，就早点回来吧，我们一起去豪生大酒店看看他们的进展。” “好！”王振济欣然应下，刚挂断电话，吴正梅的手机就打了进来：“小王，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说谢师宴的宾客情况。” 王振济忙道：“您请说。” 不多时，他挂断了电话，心里颇为开心。 梁风这十多年来收的弟子，基本上都答应会出席本周六中午的谢师宴。 他们这么支持，那自己肯定要好好安排安排。 好在他中午就已经提前向冯皎眉说过，晚上要去银证监理局，不能送她回家，此刻便进她的经理办公室又告罪一声，准时下班，开着奔驰来到了银证监理局，向等在这里的柳父呈上了已经准备好的a报告，再开车离开，赶在晚上八点半之前，来到豪生大酒店。 廖玉升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两人一起看过酒店在电脑里搞出的现场效果模拟图。 鲜花似锦，象征师恩如海。 “这是我们一些客户们喜欢订制的正宗官燕，可以用来赠给来宾。”中餐部的陈经理小心翼翼地推荐：“您看怎么样？市面上价格是1200元，但我们内部采购，可以便宜些，800元一盒。” 看着那雪白的官燕窝和十分精致的包装，王振济微微一笑：“来20盒吧！” 楚经理马上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王先生真是识货！” 王振济再微微一笑：“此外，如果周六晚上还有空的包房的话，我再订3桌，最好是个包房。” 这次掂花湾之行，让王振济又有感悟。 让外地的师兄们远道而来，如果只是吃一顿饭的话，未免有点小气。 这些师兄们可是注会界的精英啊！不客气地说，除了廖玉升和两位表弟之外，同辈里和王振济最亲的，就要数这些师兄了！ 必须好好招待他们，这样也是给老师撑面子。 反正自己又不是花不起这点钱！ 楚经理眼睛一亮，随后又谨慎地翻动手里的平板电脑，核实过后，痛快地应下：“可以，有位。” 王振济满意了，又道：“此外，我想去看看楼上的客房。” 楚经理心领神会：“您请稍等，我联系一下客房部陈经理。” 他马上拿起对讲机来呼叫。 第93章 有难同当 近五分钟后，王振济和廖玉升走进中餐厅外的电梯，由楚经理刷卡授权前往了客房部陈经理所在的12楼，在他的陪同下，分别参观了低层的豪华大床房和高层的行政大床房。 相比之下，行政大床房的高层视角更好，有专门的办公桌椅，屋内电话也在办公桌的左上角，办公之余，打电话喊服务员很方便。 且行政房的浴室单独辟出一间，干湿分离，配有临窗的休闲浴缸，办公累了之余，放热水泡个澡，很舒服。 何况还能在酒店配套的行政酒廊里免费享受一应酒水和点心，招待来访的朋友进行半友半公的商务洽谈。 在参观了装修得又商务又雅致的行政酒廊，看过供应的酒水和食品之后，王振济顿时心动了。 豪华房可没有这个待遇。 而行政房比豪华房每间只多出300元。 王振济与廖玉升一商量，便对一旁的陈经理道：“本周六晚上，来13间行政大床房吧!最好是连在一起的。” 虽然这样一下子去掉了元，但如果能因此与诸位师兄交好，以后互通有无，也值得。 一旁的廖玉升顿时无声地竖起大拇指，待得王振济再去前台刷卡交了预定金，拿了酒店赠送的订掉请柬，两人一起前往停车场的时候，廖玉升便忍不住道：“你这个谢师宴真费钱！不过，也真豪华！” “我这些师兄都是在当地混得比较好的注会，平时的消费不低。请他们来参加我的谢师宴，我自然要安顿他们吃好，睡好，以后有事好求助。”王振济笑吟吟地道：“多几万元钱而已，值得。” 廖玉升颇为感慨：“这么好的酒店客房，我们公司也就是副总以上级别的高管才有资格住。” 王振济眼一斜：“我在我们公司也没资格住啊，得掏钱！” 廖玉升一愣，随后大乐而笑：“也是哦！” 等回到大奔车上，王振济就拨通了吴正梅的手机，告知已在酒店里订了行政客房，请师娘代为通知那些在外地的师兄，来参加谢师宴时，务必赏脸住一晚。 至于已经在其他酒店订了房的，就请退掉。 一般来说，网上提前订房的，只要不到入住的日期，都能免费退掉。 吴正梅在手机里相当欣慰：“你这孩子，忐实诚！行，我帮你跟他们讲，以后让他们好好照顾你！” 王振济笑了起来：“我只希望师兄们能理解我，我们互相支持，不给老师丢脸添麻烦。” …… 次日上午，王振济刚给麦民文和韩立新发了请柬，就接到廖玉升的戏谑来电：“我们工程部周六帮你查力莫尔公司的那位主管和他的博士生同学，今晚都有空，你请不请吃饭啊？” “当然请！”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正好我们也不加班了，晚上你选个地点，我过来。” “行！”廖玉升愉悦地应下：“那你自己开车过来啊！我等下把定位发给你。” 于是，挂断电话，王振济嬉笑着走进了经理办公室：“皎眉，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又有约。是陪我表哥和他同事一起吃饭，所以，我还是不能送你回家！又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冯皎眉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他脸上，有些好奇：“力莫尔那个？” 待王振济迅速点头，冯皎眉释然一笑：“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晚上还要去找雨兮。对了，你记得要发票。三百元内，说不定可以报销。” 王振济讶异：“真的？” 冯皎眉微微一笑：“要是市场部那边拿下这一单，你就可以申请报销。” 虽然现在存款几百万元了，但王振济也不会小看这三百元的公家开支，马上眼睛一亮：“好啊！” …… 同一时间，知恒工程部总监农越，拿着一份被打印出来的当局公告，坐在市场部总监羊力行的办公室里。 羊力行啼笑皆非：“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接受冯美女的建议，整一份我们自己的材料预算，再把这力莫尔的问题列出来予以反对？” 农越无奈地扬扬他那浓而粗的眉：“当局都已经这么明白地讲了，力莫尔属于不合格的外墙涂层材料，难道我们要视若无睹？” “你看，咱们接不到这一项，咱们也不会少块肉。但如果他们一定要用这一款，到时当局来查了，责任谁来背？25亿元的工程哦，你和我都背不起！” “再说，这是冯美女递交上来的。boss就算不满意我们失标，有她顶在前头，咱俩也有借口交待，对吧？” 羊力行皱着眉看着这份公告，足足数十秒，才肉痛地叹息：“md，25亿啊！如果能拿下这一标，以后咱们知恒就有资格进一线的建设集团了！” “但如果去故意触雷，一旦被当局当典型，咱们这几年的努力全报销，就算有赵董的关系，也未必逃得了责任！”农越很冷静地把手一摊：“咱们现在求的是稳，稳，再稳！稳过这一波，等过得两年，集团成功上市了，你还怕赚不回这点业务提成？？” “行！”羊力行最终还是翻起了白眼：“我怕了你，听你的，行了吧？……还有，老大真要问责，你得帮我一起背！” “背背背，有难同当！”农越松了一口气：“一定！” 于是，待到下午两点多，王振济就从冯皎眉那里得到消息，工程部和市场部决定按他的意见，向甲方明确指出力莫尔公司的测试问题，并提交了另一项环保合格的方案。 冯皎眉似笑非笑地问他：“环境保护局那份关于力莫尔公司的公告，与你上周末去你同学那里评估的事，有没有关系？” 王振济目光微转，不太确定：“我昨天才提交的a报告。他们是不同的机构，速度没有这么快吧？再说，他们那么大的机构，应该也有自己的消息获得渠道的！” 冯皎眉耸耸肩：“算了，反正，有这份公告在，就算羊总他们拿不下这个项目，余董和胡董他们也无话可说。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行。 王振济乖乖地走出经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左思右想，终究还是没有去问乔相微。 待到晚上七点，下了班的王振济如约来到了廖玉升帮订的淮美私房菜馆。 第94章 翻译外语论文 这里就在工大的外面。 廖玉升与另一个三十来岁皮肤微黑而壮实的男人已经到了，见到他便立刻让他喊这男人叫何哥。 “你何哥的同学已经从学校里出发了，晚几分钟到。” 王振济笑着再次谢过何哥在周日晚上的帮忙。 “客气什么！我们工程部现在就靠廖主管拉业绩。他拉的单越多，我们的奖金就越高。”何哥笑吟吟地道：“他有事，我们自然要帮忙。何况这还是与环保有关。对了，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怎么样？你们市场部接受了你们的建议没有？” 王振济点头：“我们财务部提出了异议，市场部就另外选其他的合格材料做了预算，今天上午已经呈给了客户，还指出了力莫尔公司的弊端，附上了您那位同学分享的测试报告链接，现在就等客户的决定了。” “我听我们总监说，如果这位客户执意要用力莫尔的话，我们只有弃标。我也会通过我老师那边的关系，向有关部门举报。” “那就好！”何哥马上点头：“像这样不合格的材料，就不应该在市面上流通！” 顿了一顿之后，何哥又不无羡慕地道：“你们公司真好，有资格竞标，不像我们，只能接别人的二手单。可惜，老板狠不下心来买更多的好设备，我们只能保证质量，不能保证数量。” 王振济顿时乐了：“搞工程，最重要的当然是保证质量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青年人走进来，看着何哥就温和地点头：“何洋，你们都到了啊！！” 何哥马上亲热地起身替双方介绍，这就是他大学本科时的室友，现在读高博，叫朱弄理。 王振济忙客气地上前：“理哥好！上周多亏您提供的测试报告！” 朱弄理微微一笑：“小王你客气了！而且，我也不希望汇金这边建起黑心工程。” 他顺便问起此事的发展，王振济忙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朱弄理便点头：“这样就好。如果你们客户执意要用，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也会通过我的老师向当局举报。” “最近几个月，当局对环保的重视远远超过以前，我估计这些发展商应该不会顶风作案。”何哥耸耸肩，然后看着王振济笑道：“所以，我先预祝你们公司竞标成功！” 王振济忙笑道：“谢谢何哥您吉言。如果真成功了，我再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何哥哈哈大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廖玉升这时便高喊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何洋、朱弄理则叙旧，说起学校的事，系里的事，偶尔谈起材料，王振济好奇之余，索性便厚着脸皮讨教一二，倒是聊得十分融洽。 待到菜上齐，王振济便给大家分别倒了饮料：“我哥和我稍后都要开车，不好喝酒。理哥要搞研究，我也不勉强，就以饮料代酒吧！我敬几位哥哥，谢谢你们这次帮我了大忙！” “哈哈……”何洋乐了：“咱们四个大男人，偏偏都不能喝酒！行！喝饮料！” 等大家举杯小喝一口后，何洋再朝着王振济点点头：“以后我们都是在建材行业混，有什么事，都可以互相通个气！” 王振济马上扬起手机：“能不能加个微信啊？” “可以！”朱弄理这回先开口：“以后你要有关于新材料的性能结果方面的困惑，可以直接联系我。半小时内我不回，一般就是在做实验，急的话，你可以打我电话。” 何洋顿时在一旁开起玩笑：“哟，弄理，难得有你看对眼的，都把我抛在一边了！” 王振济灿烂地笑道：“我若有不懂，先问何哥，若是何哥也不清楚，再问理哥您。免得总是打扰理哥您学习！” 何洋看他的目光顿时多了一抹讶异和赞赏，再笑着打趣廖玉升：“廖主管，你这表弟其实应该改行去学销售，瞧这话说得，我心里真舒服！” 廖玉升笑吟吟地看着王振济：“我就说我表弟是个天才！” 朱弄理这时突然问：“小王你是八级英语？那你能不能看懂工程材料方面的外文？” 王振济点头：“只要不是太尖端的新型术语，大体上能看得懂。” 朱弄理精神一振：“是这样，我导师要求我写几篇能在国外权威媒体上发布的英文论文。但我的英文水平只是能看，写的就差了些。我想，我自己写一份我们大夏文的论文，再写一篇英文版，然后，你若是方便，帮我看一看，润色一下。我可以给你钱。” 王振济微愣，随后马上摇头：“理哥你太见外了，如果只是帮你翻译的话，我可以试试，钱就不必了。” “对！”廖玉升在一旁目光微转，马上附合：“理哥你不必这么客气，你刚帮了他大忙，他帮你翻译个论文而已，不需要给钱。他当初学英语，只是为了更好地在四大混下去，可不是想仗着这英语来赚钱的。” 何洋眼睛微转，马上道：“我知道小王你最近搞了几个评估项目，不缺这点钱。不过，你和弄理初次合作，写的也不是会计领域的论文，我看，这回就先试一试，不论好不好，都不给钱，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弄理你就按行情来付，小王你也不要推辞，就当做是兼职好了。” 见朱弄理的目光亮起，王振济略一思索，慨然点头：“我听何哥的。反正我这次不收钱！” 朱弄理也笑了：“行，何洋就听你的!我和小王先试试，如果效果好，以后说不定我会经常找小王了，那必须照行情给！论文我还在写，过几天再发给你。” 王振济笑着应下：“没问题！” …… 王振济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感谢何洋与朱弄理而请吃了这么一顿饭，居然又无形中可能开拓了外文翻译的兼职路。 不过，如果朱弄理已经先写好了底稿，只是让自己来润色一翻的话，王振济觉得，难度不大，也确实是不该收钱。 当然，如果偶然变成了常例，那倒是应该收一收了。 和王振济达成了口头协议，朱弄理很高兴，何洋也很高兴，所以这顿饭局大家都吃得挺开心，结束时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王振济去结了帐，和廖玉升一起，送走了步行回校的朱弄理与开车回家的何洋，便一起返回租住的小区。 进门后，廖玉升先拿杯子接了桶装矿泉水喝了好几口，再在王振济身旁的沙发边坐下，感叹：“你知道为什么朱弄理宁愿选你这个外校生来翻译论文，也不愿意在学校里选其他的同学来写吗？” 第95章 了不起的进步 “怕被人抢先呗！”王振济看得很通透：“罗文军当初就遇上过，还好他够警觉。” 廖玉升颇有些唏嘘：“是啊，你们高研士的竞争都这么大，何况高博？成绩出彩的，不仅仅是专业水平要过硬，这方面也不能太迟钝。” “你是会计专业，又是财务工作，对他朱弄理没有威胁，以后说不定还要依靠他的材料学专业，所以你们这是互利互惠。但换成其他专业的人，就不一定这样了。都说搞研究的不通人情，我看他朱弄理也未必就真的不通人情。” 王振济笑笑：“他能有这份警惕也好。总之，我们目前是朋友，对吧？” 廖玉升笑笑：“也是，目前来说，我指望何洋管好工程队，他指望我多接业务，我们俩算是同盟，私下里交情是还不错。” 王振济便一摊手：“那就行了，既然他帮过我一次，那我自然也要帮他一次。” 至于请客，不过是大家一起走动关系的纽带而已。 另一边，已到家的何洋也在和朱弄理电话议论着王振济。 何洋：“你真的信这个小王？” 朱弄理：“我向导师打听过他。导师很信任梁风。能被梁风选中当弟子，就是个人物。而且，我和他聊天时很舒服。我觉得他们兄弟俩应该都信得过。” 何洋嘿嘿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朱弄理轻哼：“你算什么英雄？你顶多算熊二！” 何洋无语：“……” 而后朱弄理又放缓语气道：“行了，总之，这兄弟俩都值得结交。” “那是！”何洋立刻得意起来：“我和廖玉升可是好兄弟！” 朱弄理：“那就一起继续做好兄弟喽！” …… 周三的下午，王振济正仔细审核着电脑中的财务报表，忽见到冯皎眉从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并拍拍掌。 “一组的同事先停下手里的工作，听我宣布一个消息。” 停了一停，冯皎眉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带着一丝喜悦和满意，而后便大声道：“市场部羊总监刚刚带队成功接下了一单总工程额在57亿，分项工程额为25亿的大单。这也是我们知恒集团成立以来接的最大单！” “有鉴于我们财务一组几位同事不辞辛苦地利用周末的休息时间，加班破解了甲方设下的考验陷阱，从而帮羊总监的竞标组击败了其他公司的竞争选手，赢得了这一大单，所以，羊总监决定，今晚请我们财务部同事一起吃饭！” 王振济很意外，继而恍然大悟地迅速看向蒙利与楚玉凡。 蒙利还好，意外之余，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深深地看过来。 而楚玉凡则是错愕之后，一脸惊讶：“经理，你的意思是，力莫尔公司这个外墙涂层材料，实际上是甲方为了筛选建造商而故意放进去的陷阱？” “对！”冯皎眉笑容满面：“羊总监是这么说的。他当时竞标时，采纳了我们的建议，特意点明，如果甲方坚持要使用力莫尔这个品牌的外层涂层材料，那我们宁愿弃标，免得验收时有关部门不通过。” “没想到，就是这份声明，让我们公司战胜了华建、蒙建等其他几家大型的建设集团，和中建集团一起，联合赢得了这份大单！其中，中建集团负责32亿的主体工程，我们知恒集团负责25亿的周边工程。虽然不是最核心项目，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了不起的进步！” “哇！”刘昭和初夏立刻不约而同地鼓掌欢呼：“太棒了！经理，你们真是了不起！” “是啊！”楚玉凡也十分佩服地看向王振济：“小王，你真行啊!金睛火眼啊！我们可都是托了你的福！” 王振济忙谦虚地笑道：“哪里哪里，我还要感谢经理和你、蒙会计在这一点上对我的信任和配合。” 冯皎眉笑了：“行了，大家都互相感谢，然后好好工作，准备今晚吃大餐！” 众人顿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过，等冯皎眉返回了经理办公室，王振济便跟着进去，坐在她的办公桌对面：“经理，这件事背后，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吧？否则，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要说仅仅因为环保材料的问题，就落在我们公司手里，我觉得这个理由简单得不真实。” 见冯皎眉讶异地看着自己，王振济很无辜地一摊手：“我见识过华建和蒙建那帮业务员的厉害。他们拉关系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冯皎眉的脸色和缓了：“事实是，环保局那边公布消息太迟，那几家的报价单早早就递上去了，不方便修改，这是一个原因。此外，蒙建承建的一处京城工地出现了一次安全事故，牵连到几位职能部门的负责人，而你老师岳家的一位晚辈，正带队对这几位的以往进行廉政审查。” “腾龙地产的负责人从羊总监的嘴里知道，力莫尔材料的问题是由你发现的，布鲁斯尔案的问题也是你发现的，所以……估计是他们权衡了轻重之后，才选择了由中建和我们知恒共同来建造。” 王振济顿时释然了：“所以，我们除了本身口碑良好之外，还沾了我老师的光？” 冯皎眉扬扬柳眉：“这事你心里清楚就好！” …… 同一时间，麦民文也在韩立新的总裁办公室惊愕地喃喃。 “他又帮银证局那边拒了国头对外的投资？那可是27亿米刀的投资啊，就因为一个环保测试不合格，所以他拒了？” 韩立新也有些无语于王振济的勇气：“米国那边力莫尔企业周边的民众正在聚众抗议力莫尔公司对当地的严重污染，所以我们当局本来就有些迟疑。王振济这一拒，孙局借坡下驴，顺带着还讨好了大老板。” “就是因为银证局这一拒，腾龙地产大概顾忌着梁教授那边的影响力，才会顺势选了我们来配合中建。何况，我们提供的方案，对他们来说，利润确实稍高一些。” 麦民文愣了一愣后，失笑：“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两次都被他找到了漏洞！” 第96章 天上再掉下一套房子? 韩立新摇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不见得吧？第一次是运气，难道第二次也是运气？皎眉、蒙利和楚玉凡都看过那份产品说明书。楚玉凡也就罢了，皎眉和蒙利的英语都不差，为什么她俩都没有意识到？” “梁教授的眼光就是厉害，这个小王，天生是做审计的料！亏得他无心仕途，否则，哪里轮得到我们知恒？” 麦民文顿时乐了：“还得多亏您慧眼识珠，梁教授一开口，您马上就抢人了，不然，可能就便宜其他企业了！” “那是！”韩立新顿时心中十分受用：“幸好我动作够快！嗯，对了，这次皎眉去掂花湾玩，余董对小王的表现还算满意，就给了这个，还是跟上次一样，借他的。你等下通知他吧！他姑姑和姑父不是要来了吗？这个正及时!” 麦民文一看，瞳孔猛然一缩，很惊讶：“这……？” “本来余董周末的时候就给了我，让我找机会再奖他。现在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吗？”韩立新笑笑：“借而已，小四房，不出格！” “行！”麦民文很快压下惊愕，笑着点头接过：“我马上就通知他。” …… 十分钟后，财务总监办公室。 被麦民文唤来的王振济，看着眼前桌面上摆着的门禁卡和房钥匙，也呆了。 清水湾小区他知道，是本区的高档小区住宅，虽然价格上比不得汤臣一品，但也是每平方米均价3万以上的大户型豪宅，至少都是四房的，精装修带电梯。 没想到，就是和美女经理去了一趟掂花湾玩，自己又被借了这么一套近160平方米的豪宅来住！ 余董啊余董，您这出招有点迷啊！ 这房子是好，但是……它离汤臣一品至少二十公里，倒是离我们公司很近！ 所以，您还是不希望我和皎眉来往太密切？ 麦民文看着发呆的王振济就乐了，打趣道：“还愣着干嘛？你姑姑和姑父不是要来了吗？赶紧拿了钥匙去好好打扫打扫，该买的床上用品还是要买的！让他们多住几天，多玩一阵！” “麦总，我好感动!”王振济回过神来，顿时咧开嘴笑得很灿烂：“请帮我谢谢余董啊！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表现！” “快走快走，难道你想晚上又加班？“麦民文故作嫌弃地挥手。 “那不能！”王振济马上收起门禁卡和门钥匙：“我晚上还等着吃羊总请客的大餐呢！走了！” …… 等王振济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便再次拍照，微信发给廖玉升、乔相微与陆重。 “你们真是预言家，被借住的新、大房子，来了！” 他再单独又给廖玉升发了讯：“哥，咱们要不要考虑明、后天先搬家？” 陆重与乔相微的微信几乎是前后脚发到，均是一个震惊无比的表情包。 是啊，我也很震惊呢！ 我现在都还觉得，我像是在做梦！ 王振济暗想着，再瞟瞟经理办公室里的美女。 果然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 余董对这位唯一的女儿真是宠！ 不想了，好好工作！ 这一忙，就是四十多分钟。 而后，廖玉升来电。 王振济赶紧关了电脑屏，拿起手机走到茶水间再接通。 廖玉升在手机里同样惊愕：“你这未来老丈人也太豪了吧？” “假的！”王振济叹气：“只是借住！“ 廖玉升呱呱直叫：“能借住也行啊！还那么会挑，离你们公司不远，摆明了就是想让你以后晚下班，多加班。不过……能免费住这么大的房子，那我也愿意多加班啊！对了，能住多久？” 王振济不确定：“应该是只要我没犯错，就能一直住。不过我想，等你的房子入伙了，我们还是要搬出来。当然，现在，我们先搬过去！就算是管理费贵一点，但住得舒服，而且每月少说也能省几百元吧！” “不过，我今晚要参加工程部和市场部、财务部的聚餐，怕是明天才能搬。但明天晚上姑姑她们就要到了……” “我看这样吧！”廖玉升顿时安排起来：“我的租金要到一周后才过期，咱们就先过这一周，慢慢搬！当然，今晚咱们先去那里看看，如果可以马上住，就让我爸妈明晚直接住这里，反正离得也不远。” “也行！”王振济精神一振：“听你的！” …… 这回羊总监是非常高兴，所以也着实出了大血，晚上聚餐，订的都是五星级酒店的中餐厅，叫了一个可以同时容纳四十多人拼两桌来吃饭的大包间。 席间，王振济了解到，这次的甲方是国内有外资合伙的知名企业，腾龙地产。 腾龙地产以往接洽的建设企业，多半都是像获得了鲁班奖的中建、蒙建这样有多年名气的大型建设集团。 知恒集团虽然以往的业绩还算亮眼，资格也够，但资历却是比较浅的，这回能从一众知名建设工程公司里脱颖而出，靠的就是对环保材料的重视。 因为腾龙地产在国外的一项发展项目就是因为环保的问题导致了罚款，换了一个新的地区总裁，所以，腾龙地产现在很重视这方面的监管，正好有关监查单位又在网站上明示了力莫尔的不合格，所以……。 “我们这回确实是侥幸。”羊合群总监十分感慨地点头：“若是在以前，腾龙地产压根就不会考虑我们。好在我们在上两周抢到了市政拍卖的几个中型项目，有了敲门砖，才得已临时知道这个消息，然后在诸位财务同仁的支持下，奋力一博，取得了这个意外的成绩，所以，我今天请诸位来，除了感谢之外，更是希望，我们三个部门能同心协力地把这桩大工程做好！” “一旦攻克这项工程，取得良好的口碑，我们公司成功上市的机率就将大大提升，到时候，说不定在座的诸位都会分得一点原始股，躺赢！” 这一番话，说得工程部和财务部的人都轻笑起来。 是了，大家在这个时候鼎力配合，不就是为了上市的那点钱途？ 一直靠着王振济坐的贺峰这时稍稍偏头，低声提醒他：“羊总这次把二部的人也请来，就是因为他还想让工程部也接下腾龙地产的商务会所内部装潢单。” “以后我们除了接主体工程的，还要尽可能拿下室内装潢。所以，设计固然重要，成本监督和环保监测也很重要。” 王振济一怔，随后马上低声询问：“之前我们公司就接了几单项目，已经很忙了，现在又意外地接了这么一个大项目，我们工程部的人忙得过来吗？万一因为人手的问题，误了工期……” 第97章 只求一个展示的机会 从这一个月里所看过的各种财务数据来判断，王振济觉得，知恒目前的室外工程建造能力，已经算是在满荷运转了。 如果还在室内装潢上分人手，那必定会影响室外的进度。 贺峰顿时轻笑起来，而后又很有深意地看着王振济：“忙不过来就继续扩大人手喽！说起来，我们知恒建设离达到上市公司的最低标准，还有一段距离。对了，我记得你表哥是在一家小型工程公司做市场主管吧？” 王振济一怔，随后讪讪一笑：“峰哥，您误会了，我刚才的怀疑，真没有这个意思……。” “无妨！”贺峰不在意地摆手：“如果你表哥工作的公司，工程质量合格，你可以去跟农总提一提。有上一次及时劝留柳主管的功劳，农总应该会给你这个面子。” 王振济顿时意外极了，很吃惊地看着贺峰：“峰哥……” 贺峰有趣地笑了起来：“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可不单是为了你，我也希望你的亲友们能够早点立起来，以后少拖皎眉的后腿。再说，横竖有些工程要外包出去，便宜别人，不如便宜可信的自己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你表哥，但我相信，他能够在工作之后，舍出一部分来供你读研，肯定是不怎么贪财的。” 王振济：“…….” 这位未来的大舅哥，有时候也挺傲娇的，明明是在帮自己，还不承认。 贺峰又施施然地道：“我打听过你表哥的情况，专业虽然差了点，但搞市场是个好手。对你也还算尽心，以后你们兄弟互相帮衬，才好在这汇金市立足。” 得，这位真是实力宠妹! 不过，王振济喜欢这样有人情味的未来大舅哥。 所以，在酒至正酣时，王振济下定决心，举着酒杯来单独敬同样来参加宴会而在第一主桌上的农越：“农总监，我是财务一部一组的小王，您还记得吗？” 他并不知道，在他举杯走过来时，他那一桌的冯皎眉便意外地看着他。 脸上微有些酡红的农越斜着眼看看王振济，眼角余光也正好看到了在另一桌上看过来的冯皎眉。 然后，农越便醉意迷蒙地拍拍王振济的肩膀：“我记得你，是你帮我留住了柳主管！” 记得就好！ 王振济心中一喜，忙道：“农总监，我知道咱们工程队现在的任务是很忙很忙，一直在赶进度，所以您有意将一部分不那么核心的小活分包出去。正好我有一个表哥就是在咱们市里一家小型的工程公司做业务。您看，能不能给一个机会，让我表哥他们来展现他们公司的实力？” “我不是专业的工程人员，所以我只想求一个展现的机会，到时候，他们合格与否，还是由得您或者您的手下来判定。如果他们不合格，我也绝不忌恨。” 农越懒懒地将身体靠在长椅上，迷着眼看他：“哦，我听说，是你这个姑表哥一家，把你从初中供到大学的高研士毕业？” 王振济忙肯定地点头：“是啊！所以，我表哥人很好，一点也不小心眼！” “成！”犹有醉意的农越很是豪气地挥挥手：“既然是你小王的表哥，那么……我，可以给你表哥，一个展示的机会!” 他那醉眼再左、右一扫，朝隔着两个座位的一个身形敦实，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招手：“老米，过来！” 王振济认得这一位，正是负责外包工程审核的米经理。 等羊经理迅速走过来，仍靠在椅子上的农越便指指王振济：“老米，财务部的高材生，王振济，你有印象吧?喽，他的亲表哥就是搞小型工程业务的，你有时间，就给个机会，了解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米经理看王振济的目光有些异样，但还是马上就应下：“那行，你问你表哥明天下午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带着资料和他们工程队的负责人过来找我！” 王振济顿时大喜：“多谢米经理，多谢农总！” 椅子上的农总又醉醉地挥手：“先别，急着，谢我！哼哼，到时，如果，他们通过了资质审核，那么，你也要仔细审核他们的工程成本！出了错，我，”他的手一伸，直直地指着王振济：“就找你！” 王振济马上直起腰杆，郑重地保证：“行，我一定负责！” 他笑着告退，走出包房，马上打电话给廖玉升，告知了此事。 “真的？哇，小济，太谢谢你了！”廖玉升立刻在手机里欢喜地大叫：“你们总监真是有魄力！” “这可不是敲定啊，你还要和你们公司的同事表现好才行。”王振济郑重地提醒：“如果不够专业，他们也不敢用。” 手机里的廖玉升忙道：“放心，我现在就跟何哥讲！让他好好准备准备！” “还有，我可能再过一小时才能回到家，不如我直接把那新房的地址发给你，我们在那里会合？” “那我现在先打的到汤臣一品，再坐你的车吧！”廖玉升马上道：“也省得你再叫代驾，更省时间。” “也行!”王振济迅速同意了。 …… 待回到座位上，王振济就见贺峰笑着竖起了大拇指：“你行啊，这么快就拿下了！” “算不得拿下，只是求一个见面和审核的机会。”王振济很高兴，但没有失去冷静：“我不懂工程，所以，能不能过了米经理的关，还要看我哥和他的同事表现。” 不过，这也算是自己帮了表哥一次吧！ 半小时后，等酒席散去，王振济便坐上了冯皎眉的车，一起先回汤臣一品。 他自然也就没有注意，醉意盈然的农越站在送行的人群之中，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上了冯皎眉的凌渡副驾驶位，微有些血丝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 不多时，农越也在米经理的陪同下上了自家的爱车，由叫来的代驾开车。 等开出了一条街后，坐在后排的米经理便疑惑地问农越：“老大，那个小王会计才进公司多久啊，您就这么给他面子？？” 第98章 看新屋 “你以为我只是给他面子？”靠在后排的农越嗤笑：“我又不在他老师手里混，又没有儿子或者女儿在他老师手下读书，我干嘛一定要给他面子？我是给麦总监面子，给冯皎眉面子！” 米经理一怔：“他就是个新手……。”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立刻惊叫起来：“唉呀，您是说，这小子和冯皎眉拍拖这件事，是真的？” 农越此刻的醉意远不如先前那么大，眼中精光闪闪，透出几分算计：“他俩上周末把臂同游掂花湾，还住了一晚，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且，麦民文有心拿他来压蒙利。他也确实是压得住，这两次，都是他率先抢在蒙利的前面找到了关键。才一个月不到，就把职位上的‘助理’二字给去掉了，这可不是他老师的面子。这样的人啊，又有才，又有脸，还有背景，只要给个机会，他就能冲天！” 米经理恍然大悟，然后有些迟疑：“那，那明天下午，我要不要放水？” “放个屁！”农越马上一瞪牛眼：“这项目搞得好，可是咱们部门的功绩啊，为什么要放水？该严的时候还是要严！” 缓了一缓，见米经理又讪讪而笑，农越又放缓语气补充：“当然，如果他那姑表哥所在的公司质量合格，专业也过硬，也不是不可以合作！就当是帮衬老板亲家了！ 米经理顿时豁然而笑：“行，老大，听你的！” …… 这边，凌渡车上，王振济坐在副驾驶位，美美地看着美女经理严肃地开车，很快就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今天也能享受一把你的陪驾！开得不错啊！” 冯皎眉柳眉微扬：“好歹我也开了两年！对了，你刚才去找农总监做什么？替你表哥要工程？” 王振济意外了：“你居然猜到了？” 冯皎眉头也不转，一边看前方的路，一边道：“知恒现在的建筑队伍一直在满荷运转，现在又接了这么大一项工程单，虽然还有一段时间的设计可以缓冲，但毕竟还是超量了，必须再招熟手工人，或者把一部分技术要求不高的基础工程分包出去，你表哥所在的公司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了，她与贺峰都是凭真本事考下来的年轻注会，哪里会看不出这个麻烦。 王振济便笑笑：“我表哥平时业务忙归忙，但我看得出他还是挺开心的，很少咒骂上级和老板，我也听他自豪地说起过他们公司的一些工程，口碑还不错，所以，我想帮他一把。而且峰哥也支持，我自然就要试一试。” “何况，我只是向农总监求一个让他们展示的机会，又不是死皮赖脸地要求一定要给工程。成与不成，还得看我表哥的同事能不能说服农总监。” 冯皎眉微微一笑：“应该能的，只要他们对工程的要求高，资质合格，农总监应该会给这个面子。以前，我们知恒的主力队伍，也都是从一些有实力的散工程队中逐渐挑选出来的。” 王振济顿时眼一亮：“所以，我明天就可以等我表哥的好消息了？” 冯皎眉嫣然一笑：“嗯，到时如果真的成功，你记得盯紧他们的成本核算。只要他们的工程质量好，我可以帮忙催一催工程结款！” 王振济顿时大喜，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 冯皎眉一惊，随后又羞又恼地嗔道：“快放手啊！” “好，我放手！”王振济得意一笑：“啊，我真高兴！” …… 半小时后，当他王振济陪着冯皎眉来到汤臣一品，廖玉升已经在楼下等候。 他便笑着替表哥与冯皎眉略做介绍，再目送她进了单元楼，而后在廖玉升的陪同下，一起前往清水湾。 去的路上，任凭表哥开车，王振济拨通了姑姑的手机，确定了她和姑父的行程没有变，现在已准备休息，明天一早的火车。 王振济便又拨通了范延精的手机，敲定了这周末的旅游线路，再预付了自驾游的团费5000元，包括了景点门票和缆车费，观光车费，以及几餐的餐费。 廖玉升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先帮忙垫着，我回头转给你。” “不用了，又不是多少钱，当我请姑姑和姑父的。”王振济道：“再说，你知道我接了新项目，估计下周又会有大进帐。” 廖玉升顿时十分羡慕：“你这路真走宽了啊，又有项目了！” “以后会越来越多的！”王振济微微一笑：“大学同学的，几位师兄的，还有朋友之间介绍的，我估计照这个速度下去，三年后，我也能付首期房，就差一辆本地牌照的车。” “你现在不是有老板奖的车和房嘛!”廖玉升不以为然：“说不定哪天，你又立了大功，这车和房就直接变成你的了！” 王振济摇头：“不，别人借的，分分钟有可能收回去，我还是要靠自己来买车和买房。而且，这次已经算是大功了，再往上，可遇不可求。还是要多多赚钱才行。” 廖玉升欣慰地看他一眼：“可以啊，没有被这天上的大馅饼砸晕，还是我冷静聪明自制的表弟！” 王振济顿时笑笑：“那是自然，区区车和房而已，不致于让我太飘！” 又十来分钟后。 他们抵达了占据了某个t型路口一侧的大型清水湾住宅区，并从正南方的地下停车场刷门禁卡进入，在3栋附近的停车场停好，上楼。 “这电梯不错啊，进口菲尼的牌子，果然发展商舍得花钱！”廖玉升一进电梯就啧啧称赞：“在电梯界，这个牌子不算顶尖，但也进入了一流档次了。” 王振济忍笑看他：“哥，职业病犯了？” 廖玉升顿时讪笑：“唉，这不是对传说中的豪宅很好奇嘛！对了，汤臣一品的电梯，比这个好还是差？” “更好些。”王振济耸耸肩：“所以人家的价格更高。” 不过，大老板能免费借给自己一套新房就不错了，不能嫌弃。 待他掏钥匙进了1502室，再摸索着开灯，眼前豁然开朗的客厅和那豪华木地板、全套高档家俱、家电便让他眼睛一亮。 果然是拎包就能入住。 而且，光是这装修，怕都要100万元以上！ 第99章 表哥来跑业务 屋里家俱的木料打磨得很精致，一应配件很有质感，家电全是国际名牌，还配有智能语音管家。 主卧浴室里的大浴缸很不错，次卧那面向花园的小观景阳台亦很不错。 小区花园里的绿化搞得极好，楼间距也极宽，没有半点压迫感。 在这里生活，想必会很惬意。 在每个房间转过之后，廖玉升咋舌：“你们余董还真大方，这里什么都有了，我刚才看过了，床垫都是国际品牌金可儿，睡上去很舒服，四星酒店的也不过如此了！我把家里那套新买的床上用品拿过来铺上就可以睡！” “他们这个装修是真的花了心思啊，接缝之处搞得很平整，难怪这里的房子那么抢手……对了，这是不是你们知恒建的？” “我不清楚。”王振济老实地回答：“这个已经入伙一年半了，我在财务部经手的只是最近几个月的帐册，也没看到与它有关的应收帐款。” “不一定是标的清水湾，有可能是直接标的发展商呢！”廖玉升提醒他：“你明天再查查，说不定就是。不然，你们自己建房的，大老板难道还去买别家公司的房子？” 说得有理。 自己终究还是接触的财务资料太少了，难怪系统没给出如何升主管的绿标。 王振济痛快地应下，再又建议：“明天可以让姑姑他们先在这里睡！此外，你可以提前打电话给房东，这个月就不续租了。” “好！” 王振济再拍了几张照，微信给冯皎眉：“这就是余董借给我住的房子，很漂亮！明天晚上我姑姑和姑父就会到，到时就会住进来，请帮我谢谢余董。” 余董是看在漂亮闺女的份上赏的房子，自己觉得好，当然要让美女经理知道，然后和老父亲好好互动了！ 这个自己也懂！ …… 看过了房子，王振济就与廖玉升离开了。 刚下楼，他就收到冯皎眉的回讯：“嗯，既然是他借给你的，你就安心住吧！只要不犯大错，短期内，他应该不会收回来。加油，争取哪天，你能自己买房，我相信这一天会很快到来的。” 那是，咱可是有系统的人啊！ 王振济哈哈一笑，迅速回复了一朵鲜花：“我会好好加油的。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稍后，等他收到冯皎眉回复的一个晚安时，他便微笑着关了屏。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如果明天下午表哥他们的商谈能够顺利，那就更好了！ 廖玉升明白他的意思，郑重地保证：“你放心，我们明天会好好准备，尽量不丢你的脸。” …… 次日上午，王振济还是很懂事地主动到了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向麦民文表达了对房子的满意和对余董的谢意。 而后，他安心下来工作，直到下午一点半上班。 他先在网上订了一杯coco奶茶，等外卖送到，便施施然地出来，到前台签收了，转身便送给了漂亮的前台小姐：“美女，帮个忙，我表哥下午会和同事来公司与工程部的米经理谈事。等他们到了，麻烦你通知我。” 前台美女嫣然一笑，欣然接过奶茶：“就是这点小事啊？没问题！” “那就谢了！”王振济灿烂一笑，放心地返回办公室。 待到两点钟，正在忙碌的他收到廖玉升的微信，道是已与何洋一起出发前来知恒。 再半小时后，与米经理约定的时间前十分钟，王振济又收到廖玉升发来的微信：“我到你们公司了！就在前台。” 而后，王振济自己也收到前台打来的内部电话：“王帅哥，你表哥和他的同事到了，就安排在市场部的第二会议室。我刚才已通知了米经理，米经理马上就出来。” 王振济忙谢过：“美女，谢了！” 挂断电话，他便立刻起身，先去向经理办公室里的冯皎眉汇报一声，再大步走到市场部的第二会议室，果然就见廖玉升正与何洋在里面坐着。 王振济忙笑着走进去：“升哥、何哥，你们来得挺早啊！” 廖玉升笑了：“谈生意，当然要赶早了！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关系，我这也是为了公司的业务！”王振济笑道：“我们经理也知道，让我先陪陪你们。” 他陪着聊了几分钟后，米经理就带着一个助理来到会议室，一见到他，笑了：“哟，王会计也在啊！” 王振济马上笑着为双方介绍，并重点强调，就是何哥的大学同学向自己提供了力莫尔公司的环保测试不合格的证据。 米经理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意外，随后便热情地与廖玉升、何洋两人握手：“原来是廖主管、何主管！感谢你们上一次的帮忙，快请坐！” 王振济再笑道：“论工程，我算是外行，所以，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回头再聊？” “行！”廖玉升笑着点头：“你去忙吧！” 王振济再朝着米经理点点头，迅速离开。 等他走回财务部，略一思索，走到贺峰的办公桌前。 贺峰瞥他一眼，继续处理手里的一堆报表：“你哥见着米经理了？” “见着了，在谈呢！”王振济不太确定：“峰哥，您觉得，米经理会不会给这个机会？” 贺峰微微一笑：“上次的秋计云案后，韩总就把原来的外包经理降为主管，把米主管提上来当经理。他这个人，虽然挺圆滑，但能坚持底限。” “他知道你在公司的影响力，只要你哥所在的公司确实能保证工程质量，米经理一定会给这个机会，区别不过是金额大小的问题。” 见王振济松了口气，贺峰又话风一转：“不过，正如农总监所说，人是你介绍的，如果出了问题，他肯定也会找你负责！所以，如果你哥他们公司真的被选中，那你一定要多花些心思在工程上。” 王振济马上应下：“这肯定的。” “那就结了，好好安心工作，等你哥的好消息。”贺峰嫌弃地挥挥手：“别妨碍我！” 王振济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您忙！” 第100章 这话什么意思? 虽然有贺峰的安慰和分析，但王振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踏实。 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帮亲人跑关系。 米经理表面上说得客气，但实际会不会真给自己面子？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财务啊！ 不过，这次确实是个极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以后再想进场，公司新补充的工程队已经到位，就更加难了。 之前表哥还没有到公司时，王振济心里还很淡定。 但眼下，他却有些心神不定，每次当手机微信提示声响起，都会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工作，去看一看，待发现不是表哥发来的讯息，又会失望一下。 刘昭是第一个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就问：“喂，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在发呆？” 王振济苦笑，不好意思地将原因讲了。 楚玉凡马上感兴趣地加入聊天：“哎呀，你怕什么？农总监都亲自发话了，只要你表哥工作的公司资质符合，他那工程主管又确实是内行，米经理一般都会通过的！当然了，如果通过了，你也要负起责来。不过我相信小王你这方面肯定不会徇私的，对吗？” 王振济顿时笑笑：“那是。推荐了，就要负责。” “那，”莫小语这时弱弱地发问了：“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是不是公司只会让你辞职，不会让你负经济责任啊？” 刘昭、楚玉凡和初夏顿时一怔，随后，看莫小语的目光就有些怪异。 蒙利也讶异地看一眼莫小语，眸光里有些疑惑。 其他二组的财务们更是纷纷古怪地打量着莫小语。 王振济也十分讶异。 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在建筑行业，有些话是忌讳，不能问的吗？ 而且你这样很容易让高层误会你是想摸清公司规则，然后犯一次错哦！ 短暂的寂静之后，贺峰平静地发话了，只是这平静的语气下，有一股山雨欲来的不悦：“莫小语，你这是在质疑米经理的能力，还是质疑王会计与他表哥之间的感情，抑或是，你希望公司倒霉？” 正疑惑这气氛有些变的莫小语顿时一呆，然后惶恐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不不，贺主管，您误会了，我没有……。” “不懂就少插嘴。”贺峰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自辩：“不要以为你们一组现在没有主管，经理在里面听不到你的话，你就可以乱说话。你以为工程部的人那么蠢，经历了一次材料掉包案之后，还敢再发生其他的责任事故？” 蒙利的嘴角一抽，微垂下眼帘。 莫小语的脸色变了两变之后，朝着王振济可怜地行了一礼：“对，对不起！王会计，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刘昭和楚玉凡、初夏互相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怀疑和讥诮。 蒙利亦是疑惑地抬眼看着莫小语，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再变，却没有说话。 而看莫小语小心翼翼的样子，王振济再看一眼不远处保持沉默的蒙利，略一思索，平静地道：“我敢推荐我表哥，自然是知道他公司的实力，也相信他。除非是有人故意陷害，否则，我不认为他们公司若是接下了我们知恒的工程之后，会出现意外事故。” “而且，我们都是希望公司的运营能够越来越好，公司的所有项目都一切顺利，所以，莫小语，你确实是要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是！”莫小语被说得眼眶一红，眩然欲泣：“我，我记住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振济的脸色微霁，没有再理她。 贺峰这时也悠悠地再度开口：“蒙会计，莫小语是你的属下，以后你不光是要教她如何处理公司帐务，也要教她一些为人处事的原则。” “我们建筑行业，最忌讳有人立g。这次念她不懂事，初犯，我可以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果再有下一次，别怪我直接向总监汇报！” 蒙利复杂地看他一眼，数秒，沉声道：“贺主管放心，我会好好管束她!” 这事就算暂时揭过去了。 王振济心里一动，在手机微信上询问贺峰：“峰哥，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贺峰的回讯很快就来了：“她是林负真面试进来的。昨晚，我看到她最后上了林负真的车，后来还随着林负真一起进了他的另一栋别墅！” 王振济的瞳孔顿时猛然一缩。 我去！ 又是好大的一个瓜！ 而后，他马上又在手机上输入：“所以，蒙利在明，她在暗？所以，蒙利才没有第一时间呵斥她？” 否则，依这位蒙会计的脾气，早就应该出声斥责刚才莫小语的出言不慎了！ 秋计云案可一直是蒙利的痛脚！ 贺峰：“总之，你小心离她远一点。” 王振济：“明白！” 贺峰：“好了，专心工作吧，你表哥那边，你该做的都做了，成与不成，不是你能影响的。” 王振济脸一热：“不好意思峰哥，我会注意的。” 关手机屏，专心工作！ …… 一个小时后，心思已完全沉浸在工作中的王振济突然接到廖玉升的来电。 他马上接通，就听廖玉升在手机里兴奋地道：“小济，米经理同意给我们一部分工程量了！谢了！我先和何哥一起回公司了，回头结款的时候，你可要帮我们催一催！” 王振济心中顿时大定，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只要工程质量没问题，我一定天天跟在我们经理身后催！” 而后，挂断电话的他就见米经理在内部通讯网上发来的消息：“王会计，我们农总可是看你的面子才让你表哥供职的钢坚公司试一试的哦！为了不耽误主体，初次合作，我们会先让钢坚试试几项难度较小的外围工程，到时还要麻烦你费心多审核他们的一应工程单据。” 王振济顿时笑了，迅速回复：“谢谢米哥，也请您帮忙向农总监转达我的谢意。我一定会盯紧的。” 大功告成！ …… 帮表哥搞定了业务，王振济也就安下心来工作。 只不过，等到四点半时，王振济忽收到麦民文的内部传讯：“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王振济一愣。这位最近怎么总喜欢频频找自己啊！ 若非美女经理是大老板的亲女儿，只怕都会自我怀疑和敌视自己了！ 腹诽归腹诽，王振济还是迅速来到财务总监办公室。 咦，怎么工程部农总监和市场部羊总监都在这里？ 王振济有些迟疑地敲了敲门，就见麦民文笑着让进。 “小王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有给农总监和羊总监啊？” 第101章 姑姑到来 王振济顿时一头雾水。 我？ 我一个小小的财务，能忘了啥东西没给这两位实权总监？ 绝对没有！ 见他满脸疑惑，羊总监便哈哈一笑，亲热地数落：“小王你也太见外了，明明都要摆谢师宴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要不是我刚才凑巧看到你给麦总的请柬，我就要错过了！怎么？看不起我羊某，所以不想请我？” “不不不！”王振济马上暴汗地摇头：“羊总监瞧您说的，我是觉得您主理市场部，应酬多多，不好意思惊动您的大驾。您要是有兴趣，我这就去取请柬来！” 这时，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农越马上也悠悠地发话：“哦，羊总监的应酬多，你不敢，那我农某呢？我农某只是管工程部，应酬不多吧？怎么我也没有啊？” “呃……”王振济马上再度赔笑：“农总监，我这不是刚刚替我表哥在您这里讨了点工程，不好再麻烦您大驾嘛！……您要是有兴趣，我也马上去取！” 农越顿时也满意了：“呃，算你小子有点道理。那还不快去！” 王振济干笑两声，马上朝麦民文歉然告退。 过几分钟，大步如飞的他就迅速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火速抽出两张空白的酒店请柬，飞快地写上农越和羊合群的名字，然后又匆匆揣着这两张请柬回到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赔笑着向两位总监恭敬地奉上。 麦民文这时便饶有兴趣地问：“准备摆几桌啊？” “8桌。”王振济老实地回答：“老师那边，校领导和师兄弟们就占了三桌。我这边的朋友和领导占2桌，还有老师的一些亲戚和朋友也会来。” 麦民文满意了，又问：“你那个父亲在中央银行工作的本科同学会参加吧？” “嗯，”王振济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点头：“他和他同学柳卫，都会参加。至于柳叔叔和乔叔叔，我是邀请了，但他们身份特殊，应该不会来。” 农越和羊合群对视一眼，羊合群便意味深长地笑问：“总之，这场谢师宴，主要嘉宾应该就是你们学校的师兄弟，以及你的同班同学和我们公司的人了？” “他还请了德谦的陆会计。”麦民文忙提醒：“那位也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了，该请。应该没有其他杂人了。” 羊合群便满意地收好那张请柬，再道：“行，小王是我们公司财务部的良才干将，又帮了我们市场部一个大忙，这个谢师宴，我自然是要去的，好好谢谢你老师。不过我家那位就不去了。” “对啊！”农越也矜持地点头：“小王帮我留住了柳志同，也是帮了我们工程部的大忙，所以我也肯定要谢谢梁风教授。到时，我们俩一起去吧！” 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太谢谢两位领导的支持了！” 目光微转，他再试探地问：“呃，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可不可以先回去工作了？” 麦民文顿时笑着摆手：“去吧去吧！我知道，你今天晚一点还要去接你姑姑她们，得赶紧搞完工作，可不能耽误。” 王振济忙松了口气，感激地谢过，告退。 而后，他就立刻把两位总监也要参加谢师宴的消息微信给姑姑和姑父，表哥。 姑姑的电话马上打了进来，相当惊讶：“他们真的亲口跟你要？为什么？你又不归他们管！” 或许，是因为我太出色了，他们觉得值得投资，更可以借此机会接近老师啊！！ 王振济心里暗想，嘴里则谨慎地道：“其实，我多多少少在业务上给他们帮了点忙，算是人情吧！再说，他们若是凭这个机会认识了老师，说不定哪天也能受益呢！总之，既然他们肯赏脸，我自然要安排。好在之前我就预备了多的位置，应该是坐得下的。就是要麻烦姑姑您和姑父再排一下座位了。” 王爱华马上笑了起来：“这样也好，你单位的中层领导来参加得越多，就越说明你在单位混得好，也一样给你老师涨面子。我和你姑父大概晚上八点左右到，你不用着急下班啊！” “知道！”王振济笑着应下。 …… 待到下午五点半左右，王振济已基本忙完手里的工作。 他便向冯皎眉说了一声，开着奔驰车返回了出租屋，把晒了一天的新床上用品收了，转去清水湾的新小四房，在主卧里铺上。 而后，下了班的廖玉升开车来到清水湾小区外接了他，一起前往火车站。 近四十分钟后。 伸长了脖子的王振济和廖玉升在刚刚进站的火车站台上接到了阔别有半年之久、拖着两个大大行李箱的王爱华与廖晓斌。 王爱华一见他俩就心疼了：“你看看你们俩，才几天没见，就这么黑了！是不是又加班了？” 廖玉升和王振济一人接过一个行李箱，而后廖玉升便笑道：“我天天加班，不然，明、后天怎么陪你和爸？” 王振济也嬉皮笑脸地道：“我们公司招新人了，所以我没加班。只不过昨晚想你们了，没睡好！现在好了，我保证明天又会变得很帅！” 王爱华顿时嗔怪地拍了下他的手：“就知道哄我！” 见廖玉升递来一个“你真厉害”的眼神，王振济便拖着拉杆箱就往出站口走：“你们在火车上肯定没怎么吃东西，对吧？我们先去吃饭！就近吃，吃完了再回家！” 王爱华立刻强调：“我们吃了两桶方便面！” “方便面哪里饱肚子！”廖玉升马上不由分说地道：“妈，您别给我省钱！振济前两天还从他们公司给我介绍了一笔不小的生意，提成有好几万呢！” “真的？”王爱华并不知道力莫尔的事，马上惊喜地看向王振济：“你真给他介绍生意了？” 看到姑姑这异常欢喜的眼神，王振济只觉得之前的一切忙碌都是值得的，当下笑道：“是啊，不过起因还是因为哥先帮了我，所以我再帮了他！等下我们跟你们细说！” 被忽略的廖晓斌乐呵呵的：“唉呀，我就说嘛，只要振济一毕业，肯定能帮上升儿！” 第102章 兄弟约定 在车上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振济便在王爱华的追问下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坐在后排座的王爱华顿时舒心地笑了，又叮嘱廖玉升一定要盯紧工程质量，以免影响到王振济在知恒的工作。 这语气，似乎王振济才是她的亲儿子。 “妈您放心，我肯定把这事当成第一要务来抓！”廖玉升一边开车，无奈地朝着忍笑的王振济扬扬眉，再一边拍胸口道：“我们老板也说了，只要知恒的工程款能够按合同的约定如期到位，我们肯定把这单工程弄得妥妥的。” “工程款我会尽量在公司允许的流程下帮你催。”王振济顿时也认真地道：“我看过以往的结算帐，只要发展商不拖我们的款，我们公司在结算方面，还算正常。” 同样坐后排座的廖晓斌这时便老成持重地问：“那，如果发展商拖款怎么办？” “钱不到位，工程队不会干活。”王振济很冷静：“当然，一般情况下，我们市场部接项目的时候，也会去调查对方的经营能力和资金来源。虽然也遇到过发展商拖款的情况，但比较少，而且我们的市场部会想办法去解决。我们的股东，有一位就是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 “好了！”廖玉升这时候便不满地打断他们的对话：“爸，你和妈妈是来度假的，旅游的，不是来视察工作的！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只管放假，放松，就不要谈工作上的事了！再说，如果实在不行，小济还可以去找梁教授帮忙嘛！” “梁教授在汇金认识那么多的高层领导，随便哪一个发发话，只要发展商不是真的拿不出钱来，一般都会给面子，按时结算的。” “我今天只是随便吃了点面条就过来接你们了，你们不饿，我都饿了！” 王爱华顿时宠溺地笑了：“好好好，不说工作了，不说工作了，反正你们俩心里有数就好！” …… 廖玉升很快就带着王振济和父母一起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酒楼，点了几样家常菜，在半小时内，填饱了大家的肚子，这才安安心心地返回清水湾。 开车进停车场时，王爱华就疑惑起来：“升儿，你之前不是说租的是老村吗？这里是才入伙没多久的新房吧？” 廖玉升这时才轻笑起来：“是啊，我是租的老村，但小济他大老板为了他这次的大功，特意借了他一套这里的小四房！我和小济昨晚才看过，全新装修，环境很好的！故意不说，就是想给你和爸一个惊喜！” 廖晓斌十分疑惑：“借？” “对！”王振济很肯定：“是借，所以不收租金，但产权也不归我。我只能住。我和升哥商量过了，他的房租再过几天就到期，所以我们先退租，搬到这里来，一个月怎么也能省七百元，住得还好！” “等升哥的房子入伙了，我们就搬走，所以，你们心里不用有任何负担。” 王爱华与廖晓斌对视一眼，迟疑地道：“但这样真的不会影响你吗？” “只要我不犯错，就不会。”王振济很有把握：“姑姑你也知道，我一向很小心的，一般不会犯错。” 王爱华夫妻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等稍后，大家进了小四房的房间，看着满屋的豪华装修和高档家电，王爱华忍不住惊叹：“这房子真好！晓斌，这房子比你姨家的还要好！” 王振济知道，姑父的小姨嫁的是绍市的大学教授，家里是学校分配的五房，装修很典雅，王振济考上高中之后，跟姑姑和姑父去长辈家拜年时去过几次，确实是很不错。 “哪里，我姨家的比这差一点。”廖晓斌摸摸那客厅里的酒柜，摇头：“这个实木才是真正的红木。” 而后，王爱华的神色便有些凝重：“我说振济，你们老板这么照顾你，你一定要好好工作，千万别赚了点钱，就想着出去单干！” 王振济顿时暴汗：“您放心，我至少要等公司成功上市，再看情况决定是留还是走，那至少也是两年以后的事了！” 于是，王爱华安心了，和廖晓斌对视一眼，道：“振济，你把豪生酒店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明天我和你姑父再去和他们好好沟通。” “好的！”明天自己要上班，确实没有时间，王振济马上把名片给了姑姑和姑父。 而后，在两老洗漱的空闲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廖玉升突然闷闷地道：“小济，我妈还是老了。皱纹都多了。” 王振济默然一阵，不胜唏嘘：“老师的工作量大，姑姑又一向负责任，精神压力很大的。所以，我们俩要快快赚钱，等姑姑到了年龄，就让她退休，好好放松调养。” “嗯，我也这么想！” 过了几分钟，廖玉升又欣然开口：“小济，工程的事，谢谢你！我们老板给我把提成又升了。我估计，照这个速度下去，或许再干上三年，我就能把房贷给提前还清。” “好啊！”王振济也笑了起来：“到时，我争取在你家附近也买套房，把姑姑姑父接过来一起住。” 廖玉升顿时喜道：“你说的啊，不准毁约啊！！” 王振济轻蔑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好像也是哦！那我就等着！” …… 另一边，汇金市南区的某个高档别墅区，某幢别墅的客厅里，听完了莫小语在手机里关于下午被贺峰斥责的委屈汇报，手机那一边的林负真便不悦地斥责：“蒙利已经跟我汇报了这事。你太莽撞了！知恒是建设集团，员工们的议论里，就要尽量避开一些忌讳！” “你明面上像是为蒙利打抱不平，可实际上，你是在诅咒我等，贺峰岂能不训你？若非看你是我招进来的人，蒙利也会训你！” “我警告你，你可以想办法来挑起王振济与冯皎眉之间的矛盾，但不能以知恒的前景为代价!否则，我可以培养你，也一样可以毁掉你！” 莫小语顿时噤若寒蝉，怕怕地缩了缩脚：“是，林董。” 林负真又严厉叮嘱：“好好在一组呆着，除非你有确实的把握，否则，你不要去挑衅任何人。我让你进知恒是图长远的计划，不是让你一进来就针对谁！” 莫小语顿时神色一凛，而后乖乖地应下。 第103章 调整了配方 另一边，麦民文也在自家书房里倾听着楚玉凡关于此事的汇报。 听完之后，麦民文便平静地道：“嗯，这事我知道了！既然贺峰已经斥责了她，她又是林副总特批进来的，就再看看她的表现吧！当然，你自己也要警醒些，一些重要的财务数据，不要让她知晓。” “我知道，麦总。”楚玉凡在手机里恭敬地道：“从她一进来，我就不喜欢她，觉得她太爱钻营了，这回怕是怀恨王会计不肯给她好颜色，又给亲人弄了好处，所以她就受不住了。这样小心眼的女孩子，我只会敬而远之。还是刘昭好，不愧是您亲自挑的人！” 麦民文顿时受用地微微一笑，道：“刘昭的专业能力和人品还是不错的。不过，她还年轻，还需要更多的锻炼。而且，公司已经有了冯经理和你，不可能再培养一个厉害的女高层，你可明白？” 手机里的楚玉凡顿时精神一振：“麦总，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帮您掌控税务关。” 麦民文满意了：“嗯，你能明白就好。时间不长了，早点休息吧！” “好的！” …… 这一晚，王振济和廖玉升就陪在清水湾里睡了。 王爱华和廖晓斌再三推辞不过，占了主卧，王振济与廖玉升分据两间次卧。 躺在金可儿床垫上的感觉，和住在掂花湾客栈里的感觉差不多，又软又舒服。 而且夜晚比出租屋那边安静，可以通过智能语音助手来声控关灯，关窗帘，很方便。 所以王振济也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上班，王振济就在忙，直到中午才有闲喝点水。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王振济放下工作，走到茶水间，打电话问过王爱华夫妻已经和酒店商量妥当，眼下正在清水湾小四房里做饭吃，便放下心来。 这时，乔相微突然打来电话，颇有些歉意：“济哥，亨特利那桩案子，柳叔叔刚才跟我说了，因为是国外的投资，涉及的机构比较多，局里虽然给出了评估意见，但投资方内部还有些不同的声音，可能要下周才能把钱给你。” 王振济顿时觉得奇怪：“明知道对方投资的企业有产品检测不合格，还要继续投资，这是为什么？” 手机里的乔相微无奈地叹气：“我也是听我爸说的。亨利尔实验室早就已经改进了那项不合格材料的配比，正在进行最新的环保测试，等待结果，大概就是这几天会出。” “所以，上面认为，对方既然意识到这一点，准备改正，那如果修正后的制作工艺能够通过环保局的测试要求，我们还是可以再考虑考虑！” 王振济顿时默然。表哥同事的那位博士生同学提供的检测结果，是今年三月份的，现在那实验室研究出新的材料配方，再进行新测试，也是完全合理的。 不多时，他有些闷闷地反问：“可是，他们就能确定，新材料就算是通过了环保方面的测试，其成本就一定能满足投资商的要求？如果成本也过高，没有利润点，也一样不值得投资啊！” “何况，国外那些企业，一向以利益为先，万一为了赚钱，存心把已经生产出来的那些不合格库存往市场上低价出售呢？一旦爆出丑闻，同样会影响公司声誉的！” 手机里的乔相微也苦笑：“所以，现在我们这边的综合意见，就是先观察，等结果。我还听柳叔叔说，是孙局长发了话，如果对方真的成功了，那做生不如做熟，他们还会再请你做一次成本和利润方面的评估，所以，不如一次性给，节省流程。” 这样啊……。 王振济豁达地道：“这位孙局长还挺会省事。” 这回乔相微就八卦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位孙局长和你还有一点点拐弯抹脚的关系。他和吴正华是大学同学，现在吴正华是丧偶，他又是离婚，前妻移民国外，所以他正在追求吴正华。以你和梁风教授的关系，他应该对你没有恶意。” 这样？ 王振济很意外。 难怪上次银证监理局给钱给得那么痛快。 而后，他嘿嘿一笑：“行，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急了，等就等吧！” 手机里的乔相微顿时喜道：“哎，只要你心里不介意就好！” 王振济确实是不介意。 又不是银证监理局那边故意要拖时间。 等他再次确定乔相微会出席明天的谢师宴而结束了这次通话，就见到一个陌生的本地手机也打进来。 王振济赶紧接通：“喂？” “是小王吗？我是你柳叔叔！”手机里响起一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声音：“忙不忙？方不方便说话？” 王振济忙道：“柳叔叔您请说！” 柳父：“相微刚才给你打电话了吧？” 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是的，说了评估费的事。没事，柳叔叔，我又不着急用钱，晚一点给没关系的。” 柳父顿时十分歉然地道：“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局里的一向流程，而且对方说得有理，我们也不好马上否绝。如果对方近期内真的获得了合格的检测结果，可能还要再麻烦你重新评估一次。” “没问题。”王振济故意让声音变得轻快：“柳叔，您照顾我生意，我只会高兴呢！再说，这是没本钱的生意，不需要我垫钱回款，我不急的。” 柳父顿时被他逗得乐笑了起来：“行，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就等结果出来了，我们再联系。” 王振济愉悦地应下：“好的!” …… 坐拥近600万元的银行存款，又没有房贷、车贷和其他外债，王振济现在确实是不愁钱花，也不急于进帐。 当然，在房款动辄上千万元的汇金市，王振济现在还不敢太奢侈地花钱，总得存点攒个首期。 美女经理都住汤臣一品那样的豪华公寓了，自己做为她即将假戏真做的男朋友，自然也要买同档次的豪宅，地位才能平等。 所以，眼下，暂时不急于买房、买车。 这评估费自然也不急。 要说急，只怕柳家和乔家比他更急！ 礼貌地再和柳父确认，明天中午柳卫应该会参加自己的谢师宴，王振济便客气地结束了和柳父的通话，再回到座位上。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明天了！ 希望能够圆满成功！ 第104章 谢师宴(一) 次日早上九点十分，吃完了早餐的王振济和廖玉升便分别开着迈腾和奔驰，来到财经大学梁风的家里，奉上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和在汇金市买的两件高档酒。 而后，王爱华以王振济曾经的法定监护人兼唯一亲姑姑的身份，向梁风夫妻礼貌地问好，郑重感谢梁风教授在过去的三年里，对王振济在学习上和工作上的指点。 梁风含笑表示王爱华夫妻太客气了，再亲切地问起她和廖晓斌接下来的旅游安排，与吴正梅敲定，正好吴正梅也放假了，就等王振济与廖玉升下周一上班后，带他们两口子游汇金。 再然后，他们双双下楼，分别坐上两部车，前往财经大学附近的豪生大酒店。 当抵达酒店大堂时，王振济看到数道巨大的红色条幅从酒店的五楼主建筑上往下垂落，均是祝贺自己在梁风教授的指导下顺利高研士毕业的，顿时满意地笑了。 这一番声势，还是搞得很大很气派的。 甚至将另一家祝寿的横幅气势都给盖过去了。 坐他车上的梁风和吴正梅也看到了，吴正梅顿时相当意外：“小王，你这样搞，是不是太显眼了？” “师娘，这是同学们的一份心意。”王振济笑道：“还有我们公司的韩总和麦总他们，也支持呢！他们都是很佩服老师的能力，才会这样隆重。” 廖晓斌这时便笑道：“吴老师您不用担心，梁教授完全担得起这样的名头。何况，这里不仅仅有他们师兄弟的，还有柳副局长和陆会计、韩总他们的。是梁教授把振济教得如此出色，大家才会这么感谢！这样的荣誉，对梁教授来说，是实至名归！” 坐后座的梁风老脸泛光，但还是矜持地笑道：“哪里，廖老师太客气了！振济如此出色，不光是我的功劳，也有你们这几年里含辛茹苦的功劳！这一份荣誉，是我们两家共享的！” 廖晓斌心里顿时也极为受用。 这才是一代博士导师应有的气度和风范！ 内心深处，廖晓斌扪心自问，当姑父当成他这样的，怕是华夏国历史上也没几个。 王振济今天这场谢师宴，明里是感谢梁风的一番授业指导，暗里，何尝不是在感谢着他们夫妻呢？ 没有他们夫妻这些年来的鼎力支持，王振济孤身一人，哪里读得起高研士？ 当然，现在，是多年的播种开始收获的时候了！ …… 很快，他们的车就在酒店的大堂下客区停下。 示意泊车小弟去泊车，而后，他们两家人就缓步走进豪华气派的大堂。 左边通向中餐厅的通道上，摆着一人高的红色公告榜，上面列明，这里正在举办王府高研士王振济同学的谢师宴。 早就等候在此的大堂经理十分热情地迎上来：“廖先生，王女士，你们来了！……梁教授，恭喜恭喜！我一直盼望着能为您举力一次谢师宴，等了几年，今天终于等到了！您可是教出了一个出色的好徒弟啊!” 重新换了一身干爽衬衣的梁风十分受用地笑着点头：“我这学生十分大胆、顽劣，让蒙经理见笑了！” “哪里哪里！王振济同学可是我们财经大学有名的高研士天才，我只有羡慕的份！”蒙经理热情地道，把他们一行人恭敬地送进被鲜花点缀得十分喜庆隆重的中餐厅：“您放心坐着，我们酒店有专门的礼仪小姐在外面引客，保证让所有的宾客们都满意！” 而后，王爱华夫妻便陪着梁风夫妻在第一主桌坐着，王振济和廖玉升一起，在大堂处接待前来出席的嘉宾们。 第一个到来的，是彭见祥夫妻。 “小师弟，搞得不错啊！”彭见祥打量着周围，颇为欣赏地道：“比我当年搞的谢师宴可强多了！” 王振济微笑道：“那是酒店的条件好！事实上，咱们感谢老师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彭见祥顿时哈哈一笑：“小师弟就是会说话，难怪老师那么喜欢你。” 王振济笑笑：“老师一样也很喜欢师兄啊！他和师娘在里面坐，您先在这里签名，再进去吧！” 一旁的礼仪小姐马上引着彭见祥在签到台上签下了大名，再奉上一盒包装精美的官燕。 彭见祥顿时惊讶起来：“小师弟，大手笔啊！”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然要搞好点。”王振济笑道：“希望师兄能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彭见祥哈哈大笑，十分高兴地掏出红包。 “别，师兄，今天可不收红包！”王振济忙拦住：“真的，不是跟您客气！这上面就是签字留名的，不是登记礼金的！” 彭见祥再度意外起来，随后见王振济满脸诚意，顿时失笑着指指他：“你啊，真的长大了！行，那我就不给了！等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再包个大礼包。” 王振济笑笑：“您赶紧进去吧！” 而后，不到五分钟，许含真夫妻也来了，一见面就笑道：“小师弟，今天很帅啊！” “师兄今天也很帅!”王振济笑道：“今天还有好些其他的师兄都要来，等下您可要帮师弟我缓缓场！” 许含真哈哈受用的大笑：“英语我不如你，但喝酒肯定我比你行！” 稍后，对于王振济不收礼金的作法，他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赞赏：“你有心了！那下次你结婚，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王振济乐了：“这个我可是会收的！您先进去坐坐吧！” …… 而后，是梁风的大弟梁柱夫妻，以及三妹梁薇夫妻一起到来。 梁柱在市对外投资办任副局，梁薇则是市图书馆副馆长，两人都曾经见过王振济，梁薇还曾经帮王振济从图书馆里借过几本不对外开放的原文书。 两人见到王振济，均和颜悦色地勉励了一番，待被拒绝了礼金之后，微有些错愕，随后梁柱便笑得更亲切了：“你这孩子，忐实诚！以后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尽管说！” 王振济笑着应下。 其实，若是以后真有事需要梁柱出面帮忙，那肯定是老师帮自己去联系了。 第105章 临时新增的节目 而后，乔相微与柳卫联袂而来，就陪在外面，直到陆重夫妻来到，才一起进包房聊天。 再然后，是离得比较远的十几位师兄们。 王振济笑着一一招呼，再次提醒，等谢师宴之后，师兄们可去酒店要一间行政大床来住一晚，而且晚上还有一餐。 诸位师兄们均是欣然接受了。 待韩立新和麦民文到场后入席，柳父和乔父亦是一起出现在大堂门口。 王振济很意外，继而又惊又喜地立刻迎上去：“乔叔叔，柳叔叔，你们……。” 柳父很有风度地笑道：“今天也算是财经界的盛事，十几位财经界的精英们齐聚这里，我们自然要来看一看。” 等廖玉升迅速送来多备的官燕，柳父与乔父马上摇头拒绝了：“有相微和小卫的一份就够了，我们就不要了，怕影响不好！” 好吧！ 王振济笑了：“那以后我再去乔叔叔家里蹭饭的时候，我再带过去！” 柳父与乔父相视一笑：“到时再说吧！你且坐，我们进去了！” …… 汇金财经大学的陈副校长和财经系毛主任是来得比较晚的，但也在十一点二十多出现，签了名，拿了礼品，被拒绝了红包，两人脸上的笑容便更加亲切了。 十一点半时，吴正华居然也到场。 王振济顿时有些懵，直到吴正华笑吟吟地走到面前来，才猛一个激泠，脱口而出：“吴姨……。” “怎么，不欢迎我？”吴正华微微一笑，打趣。 “不不不，我，我真没有想到！”王振济马上兴奋地解释，心里对师娘那是异常感激。 不用问，吴正华此刻是以师娘亲妹的身份来祝贺的。 太给面子了！ 还好，自己当初因为觉得酒店订的官燕不错，还特意多要了几件，本想是给姑姑和姑父带回家的，现在看来是留不住了。 王振济赶紧亲自送上备用的礼品，再和同样激动的廖玉升一起，将吴正华送进了中餐厅，安排在第一主桌，和姑姑姑父一起陪座。 同样意外的柳父与乔父便主动笑着转移到第二主桌，和乔相微、柳卫坐到了一起：“这样也好，我们一家人不用分开了！” 乔相微和柳卫满眼羡慕：“我去，今天振济可算是风光了！” 两人也都明白，为什么王振济把拜师宴的地点选择了此处。 这样的高档场合，才配得起几位大佬的身份！ 待到十一点半时，许含真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皱着眉头来主桌找王振济：“你胡师兄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他想向你道歉。” 王振济有些意外：“事情麻烦吗？” “没事，他应该能解决。喽，他还没有挂断，想亲口跟你说道歉。”许含真把手机递过来：“你要不要接一下。” 这位胡恒成师兄是老师于9年前收的高研士弟子，王振济忙接过手机：“胡师兄你好，我是小师弟王振济。我听许师兄说，你有事临时来不了？” “是的！”手机里传来一个略有些疲惫的男人声音：“王师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原本以为可以搞定了，没想到临时客户又出了点状况。因为时间紧，我不得不留下来先帮他解决，只能错过你的谢师宴了！改天，我一定来汇金，向你和老师一起赔礼。” 王振济赶紧安慰这位胡师兄：“师兄言重了，工作最要紧，不能来也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再聚的。您要不要再跟老师说两句？” 见手机里传来胡师兄歉然的回应，王振济便把手机还给了许含真，再朝梁风的方向一呶嘴。 于是，许含真拿着还没有挂断的手机去找梁风了，王振济则招来酒店的负责人，叮嘱可以在十分钟后，开始正式仪式。 既然胡师兄虽然人没到，但电话打过来致歉了，王振济当然不会将这点意外放在心上。 数分钟后，悠扬的迎宾音乐很快就被中止。 不多时，酒店方派出的主持笑吟吟地登上了前方的舞台：“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也是一个值得永远纪念的日子……。” 谢师宴正式开始。 第一项流程，是王爱华夫妻上前介绍王振济从高中到大学的一些出色表现，以及拜在梁风这位导师名下后的激动感言。 第二项，是王振济上台，向梁风表示这几年来悉心指导学业的谢意，并邀请梁风上台，现场奉上礼物。礼物是一对定制的富硒豪华保温杯。 对常年累月在讲台边授业解惑的老师们来说，一只性能良好的保健水杯，无疑是十分实在的礼物。 再然后，主持者上台，却是神秘地笑道：“按理说，我们的谢师仪式进行到现在，下一个流程是梁教授与他的诸多弟子们合影。不过，今天，我们还临时增加了一个新的节目上。” 见台下众人均十分讶异，主持人便笑道：“王振济同学任职的知恒集团，今天派出了ceo韩总和财务部麦总、工程部农总、市场部羊总。他们带来了一份特别的ptt，想展现给诸位嘉宾们。请容许我自作主张，先给大家展示这份难得的ppt.” 王振济顿时错愕地看向被安排在第一主桌的韩立新与麦民文。 这俩位领导此刻正朝着他笑，笑容里有几分狡猾与得意。 王振济再看向陪在身边的王爱华夫妻。 咦，姑姑和姑父是意外的，显然，这一项节目并不在他俩的计划当中。 不过，从几位老总脸上的笑容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而后，王振济再疑惑地看向背后的背景墙电子屏幕。 这时，电子屏幕上已现出了几段文字和说明。 王振济定睛一看，瞳孔猛然一缩。 居然是自己自进入知恒集团财务部工作之后，立下的几次功劳！ 热血猛然涌上大脑。 有点被大馅饼砸中的、晕乎乎的感觉， 我去，韩总和麦总、羊总、农总他们这次对自己真是太太太照顾了！ 王振济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激动和感动。 …… 看着王振济在台上的失神和激动，台下的诸多师兄们顿时纷纷惊愕地交头接耳。 王爱华夫妻和梁风亦是十分震惊。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知恒集团的这几位老总，会突然搞出这一幕。 看来，王振济在知恒集团的地位，远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重！ 王爱华夫妻很快就笑得眼眶都红了。 梁风还能保持着矜持，不过看向王振济的目光也充满了宠溺和骄傲！ 而后，大家就见坐在第二主桌的韩立新潇洒地招手。 台上的主持人马上笑吟吟地走下舞台，把话筒递过去。 第106章 师兄们的大礼 韩立新笑着接过话筒，再从座位上起身，环顾全场之后，开口：“我是小王工作的知恒集团总公司现任ceo韩立新，以往，与梁教授打过几次交道，所以，等小王一毕业，我就是应了梁教授的推荐，把小王同学招进了我们公司财务部工作。” “而小王一进我们公司，就凭着他出色的专业能力，接连为公司立下了几次大功劳，不仅帮工程部揪出了蛀虫、节省了成本，也帮市场部争取到一份意想不到的大订单。所以，我们公司的几位同仁都一致认为，要郑重地感谢梁风教授。正是他的悉心教导，小王同学才会如此出色！” 说完，他便朝着台上的梁风也深深地躬身一礼。 全场寂静片刻之后，便在孙建威、柳父与乔父的率先鼓掌下，响起一片如雷的掌声。 谢师宴年年都有。 但是，能由出师的弟子所工作的单位，特意派出领导带着这种历数功劳的ppt前来一起感谢带研导师的谢师宴，怕是只有王振济摆下的这一回！ 梁风这次真是太有面子了！ 坐在第一主桌的陈副校长忍不住向身侧的毛主任感慨：“老梁今天的面子和里子都大涨啊！他这个学生，收得太值了！” “是啊！”毛主任认可地附合：“我都羡慕了！我这几年收的弟子，可没一个比得上这个小王的！” 王爱华夫妻愣过之后，马上兴奋和骄傲得脸色通红。 同样的，坐在舞台上的梁风和台下的吴正梅，也是惊愕过后，满脸红光。 虽然他俩这几年来，因为梁风没有再收弟子，而没有再参加过任何一场谢师宴。 但是，其他再多的谢师宴，也比不上今天这一场啊的风光啊！ 知恒集团几位高层老总对老伴学生的亲口认可，比任何家长的赞誉都有含金量！ 梁风再看向韩立新时，眼中也透出几分亲近，决定以后可以和这位朋友更好的来往。 吴正华也讶异地看着韩立新，眼中透出几分满意。 台下的许含真则是在兴奋地鼓掌之后，马上拿出手机拍下这份ppt课件，加上王振济与梁风的合影，一起在朋友圈里转发，还配了感言。 “不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谢师宴，却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特别的谢师宴。很开心地祝贺老师收了这么一位出色的学生！王振济小师弟，好样的，我们以你为荣！希望你再接再励，继续发扬我们财务人员的严谨风格！！” 发过之后，他推一推身侧的彭见祥，亮了这一屏，再神秘地笑笑：“要不要转发？” 彭见祥定睛一看，迅速点头：“许哥你能啊！要，快发给我！” 而后，一传二、二传三，在座的其他师兄们一个传一个，纷纷会意地在朋友圈里转发着，彼此的目光心照不宣。 这不仅仅是王振济这位小师弟的谢师宴，更是师兄弟们的集体聚会亮相。 大家都来转发，也算是对得起小师弟的行政豪华客房和那件官燕了！ 以后，谁想动自己这一帮人当中的任何一个，都得在心里好好衡量衡量所有师兄弟合在一起的影响力。 于是，不多时，他们各自的朋友就都注意到这条转发的消息。 好些认得梁风的，顿时惊讶起来：“原来梁风教授还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年轻学生！” “这小子厉害啊，才毕业，就在单位里接连立下几件功劳?” “不得了，看来以后梁风一脉又有了出色的接班人了！” 一时间，汇金市周边的诸多地级市里，与这些王振济的师兄们交好的朋友圈里，均知道了王振济的大名。 …… 台上的梁风并没有看手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子私底下自觉地为王振济这个小师弟在宣传。 他满脸红光地与韩立新客气几句，便示意主持人可以进行下一波。 于是，主持人笑着邀请学校领导和他的其他学生，与王振济一起上台合影。 而后，是梁风一家、王振济一家与前来祝贺的嘉宾们合影。 再然后，是谢师宴正式开席。 王振济乖巧地扶着梁风下了台，才一起在第一号主桌上坐下，就听梁风微微侧头，在耳边说了几句。 王振济马上讶异地睁大了眼。 再等梁风微微笑着点头，王振济便立刻会意，马上应下：“行，我会找时间跟韩总他们讲。” 不愧是ceo啊，韩总和几位老总的刚才这一手，真正骚中了老师的痒处！ 所以，老师立刻许可自己向这几位老总私下里透露几条内幕消息，投桃报李呢！ 其实，老师也是讲究人啊！ 待到向嘉宾们敬酒时，王振济便趁机将这几条能够赚大钱的内幕消息不动声色地透露给韩立新等四人。 看着这几位领导又惊又喜的表情，王振济只是微笑。 有今天的人情，想来，以后自己在知恒的工作还会更顺心一些。 同时，自己也可以借着这几条内幕消息赚点小钱钱。 …… 下午还要陪姑姑和姑父逛街，所以王振济没有和嘉宾们拼酒。 师兄们知道他的行程，也笑着表示下一次等他结婚时，再好好拼酒。 很快，一点多钟，所有来宾们吃饱喝足，礼貌地告辞，这场盛大而特别的谢师宴宣告结束。 王振济请中餐厅的楚经理好好招待在场的师兄，将梁风夫妻送回家，便会同没有喝酒的廖玉升，和请来的酒店代驾一起，先把两辆车一起开回清水湾。 直到这时，他才有机会看看微信朋友圈。 “呀！”王振济突然感动莫名。 师兄们又联手送了自己一份大礼啊！ 甭多说，马上认真地感谢每位师兄。 而后，他又得意地截屏发给了美女经理与贺峰。 “看，原来韩总和麦总他们这么喜欢我啊！哈哈，觉得我们知恒的人情味真是越来越浓了！” 不多时，他收获了冯皎眉与贺峰分别发来的一连串大拇指和鲜花，心里顿时美美的。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 在清水湾稍微休息了两小时后，王振济便和重新变得精神奕奕的姑姑一家，开着大奔去了最有名的金融中心，家陆嘴的龙明珠大楼。 廖晓斌站在楼下，仰望那高耸入云的塔尖，十分感慨：“四十多年前，我也来过汇金，那时还没有这么多的摩天大厦！现在的变化真大，很多地方都不认得了。难怪你们都想留下来。换成是我年轻的时候，我也不想回老家工作。这座城市，很年轻，生活节奏很快！” “竞争太激烈，生活节奏必须快，否则赶不上，就会被淘汰。”廖玉升一耸肩：“所以，爸，我其实还是不错的，至少我在这座城市定居下来了！” “是啊！”王振济也帮着表哥说话：“升哥已经很厉害了！’ 廖晓斌笑笑，没有再打击儿子：“行，你们现在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敢打敢拼，搏一搏也没关系，失败了，大不了回家找份工作。” “我们这已经算是成功了！”廖玉升咧嘴一笑：“我会一直在公司做着。如今的汇金，不缺工程！” 等他们登上了龙明珠的主观光层，开始顺着排队的人流慢慢挪步时，廖晓斌的肩膀突然被一个着国产品牌衬衣而脑门发亮的中年男人拍了一下：“廖大胆！” 第107章 米其林? 廖晓斌意外地回头，顿时又惊又喜：“袁大头？你怎么来汇金了?” “陪我老婆来参加她表妹儿子的婚礼，顺便来逛逛！”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喊来身侧的中年妇人：“你们呢？来看儿子和侄儿的？” “是啊！”廖晓斌笑着点头，马上叫来廖玉升和王振济：“玉升，振济，来，见过你们袁伯伯、熊伯母！” 中年男人打量着他俩，很快就眼现意外：“哟，玉升胖一些了，倒是小振济长帅长高了！我记得你是今年高研士毕业吧？留在汇金工作了？” 王振济顿时笑了。 这个中年男人是姑父的大学同学兼知交好友袁文柄，现在是老家绍市另一家公办中学的政治老师，平时周末经常来小区找姑父来下围棋，一下就是几小时，今年寒假时王振济还见过，很熟。 王振济便笑道：“袁伯伯，我刚毕业，在这里工作了，当财务。” 袁文柄顿时感兴趣地问：“还是在德谦？” “不，”王振济笑着解释：“德谦要派我去南美，我就拒了，现在在我老师介绍的一家私营建设集团做财务。” “哦!”袁文柄恍然，而后拍拍他的肩膀：“离开德谦也好。我听说他们四大特喜欢让新人加班，竞争又大，还是在国内企业做事更轻松。” 而后袁文柄又马上热情地介绍身边的其他几人：“这是我老婆的表妹，姓闻。还有她的两位哥哥，嫂子和他们的孩子。” 大家顿时纷纷礼貌地点头打招呼。 而后，袁文柄又遗憾地道：“可惜，耀新没请到假，就没有来。” 耀新是他的独生儿子，比廖玉升小，但比王振济大，四年前西南政经大学本科毕业后，进入离汇金有两小时高速路程的南杭市一家私人律师行工作，目前已经是初级合伙人，所以忙得很。 王爱华理解地劝他：“他们年轻人现在就是忙。所以，我都不指望他们回家了，我和老廖过来探望他们，更方便！” 袁文柄马上赞同地笑了：“说得有理！我和你嫂子昨天就是才从耀新那边过来的。对了，你们住哪里？我表妹给我们俩安排住附近的康铂酒店呢，四星级的，环境不错！” 这略带显摆的语气，顿时让他身边某位香奈尔套装的妻表妹闻女士面现些许的得意，笑着回答：“康柏的卫生搞得还好，服务也还可以，我老公的朋友过来玩，都会住这家酒店，所以价格挺优惠的。” 四星级酒店啊……。 换成以前，王爱华肯定会羡慕一番。 但今天，她刚刚在五星级的酒店里看着王振济大请客，吃了那么一顿豪华午宴，还看着王振济请了十几名师兄去住1300元一晚的行政豪华客房，此刻便只是淡淡地笑笑：“四星级的酒店是还不错，我家升儿平时出差也都是四星级，又卫生又安全。” “这次我们两口子来，因为振济的公司免费提供了电梯房，面积足够大，所以我们就住他的宿舍，没有住酒店了。” 王爱华想得很清楚，既然清水湾的房子是大老板借给侄儿住的，那就相当于是公司提供的宿舍，只不过这个宿舍比别人的大一点。 就当是侄儿提前享受高管待遇了！ 反正以侄儿的学历，以后只要不犯错，迟早晋升高管。 袁文柄微愣，随后便释然一笑：“也是哦，你家振济是财经大学的高研士，在公司的待遇肯定好，那是没必要去住酒店，而且这样还方便，可以在宿舍里直接开伙了。” 王爱华顿时含笑着应合：“是啊，我们是打算在这里多玩几天，有时间就在家里开伙了，省得天天在外面吃，费钱。你呢？什么时候和熊姐一起回去？” 等袁文柄回答说明、后两天也会在汇金玩，要三天后才回去，廖晓斌顿时感兴趣地问：“那你们明后天去哪里啊？我们要去大观圆和观音堂。” 袁文柄顿时精神一振，喜道：“巧了，我们也是啊！你们是自驾吧？” “对！”廖晓斌也更加有兴致了：“玉升和振济单位都给他们配了车，不过我们开一辆车就够了。你们也是自驾吗？” 袁文柄也更高兴了：“我们也是自驾哦！我表妹家有三辆本地牌照的车。那到时就可以约着一起逛了！不过，等下我们可能要分开，我们还要下去看外国建筑群。” “然后晚上坐游轮，对吧？”廖晓斌失笑着问，再得意地补充：“我们也是一路坐游轮。不过，我们晚上要过对面吃二星的米其林餐厅，约了位子。” “啊？”先前那位闻女士顿时错愕地失声：“米其林？正对面的那个米其林？” “对！”王爱华这时也微有些得意地笑着点头：“就是那个米其林。振济说那里是二星的，想让我们试一试外国大餐的感觉，就订了7人份的。” 王振济久闻米其林是国外美食界的天花板，而且在汇金也有分店，以前是没钱，舍不得尝试，现在既然不缺钱了，当然要体验体验！ 袁文柄也愕然了，和闻女士一起看向始终温和笑着的王振济：“小王，我记得米其林是国际顶尖美食品牌吧？好贵吧？” “还好，7人份的1800元。”王振济微笑着道：“也不算很贵。既然来了，当然要试一试。” 他心里暗笑着姑父。在老同学兼好朋友面前，先前给面子捧了一嘴，现在马上就开始找机会来显摆了。 他自然要配合着姑父来显摆一下。 有来有往，彼此对等，才能愉快地说话嘛！ 袁文柄微愣，随后相当意外地再次仔细看他：“小王，你现在一个月收入破万了？” 王振济谦虚地笑笑：“转正后是税后。” 袁文柄顿时不无羡慕地道：“你们高研士的工资就是高！可惜啊，你耀新哥当初没考上！” 王振济笑笑没说话。 而袁文柄老婆的表妹闻女士也释然地道：“廖先生和王女士真是幸福，有这么一个能干的侄儿，舍得给你们花钱。” 她再歉然地对其他亲友们解释：“我本来也想在米其林吃饭的，不过打电话打得迟了，已经没位置了！” 第108章 更有人情味 王爱华目光微闪，忙含笑表示理解：“你要请的人多，自然不好安排。不像我们，就四个人，简单。” 这个台阶递得极好，闻女士的脸色顿时霁和了许多，顺着就道：“当初订餐时，他们也是这么讲的。” 袁文柄的脸色也立刻明朗起来，马上朝着廖晓斌笑道：“唉呀，那你们就好好享受米其林的美食，多拍几张照片，晚上一起坐游轮的时候，再给我们分享。” 听出他语中微有羡慕之意，廖晓斌立刻打趣：“你要想吃也简单，晚两天走，自己去提前订，总能订到的！你又不差这点钱。”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袁文柄倍有面子，顿时受用地大笑：“说得也是!等下我就去问问。” 王振济不由莞尔。 米其林的名气在外，但消费水平确实不算很高。 很多时候，业务精英们会把有点档次的客户请到米其林去吃饭，以表诚意。 姑父一个月工资有6000多，狠狠心，旅游时吃一顿米其林，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当然，换成自己没工作之前，那是不用想，读研的费用高，一家人都不会考虑这么高的消费。 而且，袁伯父也是个妙人，不会一味地显摆，而是为彼此考虑。 这样才好，不必像白夏风同学那样非要当众掐得你死多活，才是更有人情味。 若是在平时，只有袁文柄夫妻在，王振济肯定会表示哪用袁伯伯去订，自己这个晚辈出面再去订下一次的席次就好。 但今天毕竟是闻女士来当老板，自己就没有必要抢这个风头了惹人家嫌了。 说不定闻女士稍后为了弥补，又去其他的米其林订餐了呢？ 汇金市的米其林餐厅可不止眼下这一家，还有更高级的三星米其林呢！ 果然，闻女士马上就笑着接口：“哪还有文柄哥你去问，我让从阳他秘书多问几家，不局限于这里的，总要保证你们在离开汇金之前，能吃到一次。” 王爱华马上笑道：“也是，你们不局限于这一家的话，说不定能订到。” 袁文柄这一回又有些迟疑：“这个，要是订不到，就不要勉强了，我知道米其林的位置还是挺抢手的。” “没事，我先去问问。”闻女士一边说一边拿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林秘书，麻烦你个事。我还是想订二星或者三星的米其林餐厅的位子，明晚或者后晚，不局限于龙明珠对面这一家了，你再帮忙问问，人数还是15个……，不，我不要一星，我要二星的，三星就更好了！好的好的，我等你消息！” 王振济顿时觉得好笑。 自己这回算不算是间接地将闻女士夫妻赶鸭子上架？ 因为自己订的这一家是二星的，所以财大气粗的闻女士都不好意思在一星的米其林餐厅请亲戚的客了！ 不过，周末订二星或者三星的米其林，委实有些难度哦！ 自己当初订三星的米其林餐厅，都被拒绝了的，那时自己还是提前一周去订的，听说这三星的排队都已经排到了一个月后了。 不过这是闻女士自己的锅，王振济没打算帮她。 他们一边聊着，一边往前挪步，数分钟后，终于进入了云端餐厅。 王爱华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两眼放光：“哇，确实是很美！” 看远方云卷云舒。 看近处，一俯众山小。 所以，有钱人都喜欢站在高处俯瞰啊！ 王振济也着实欣赏了十几秒，才开始尽责地为她和姑父拍照，顺便也给凑过来的袁文柄夫妻拍几张美照。 等在这里逗留了近半个多小时，王振济就听王爱华在悄悄地问袁文柄的老婆熊慧：“哎，你那表妹还没有订到米其林？” “好像是，”熊慧有些无奈地低声道：“林秘书还没有打电话来，她又总是在看手机，估计是位置比较难订吧！” “肯定难！”王爱华很理解：“我家振济还是上个星期三就提前订的，你们现在要现钉，放正常的酒楼包房都比较难。” 是啊，但凡生意好的酒楼，现订包房都比较难。 所以王振济觉得，就算是闻女士订不到二星或者三星米其林餐厅的位置，自己也不会笑话她。 他瞅一眼不远处正看手机的闻女士，移开目光。 同情！ 然后继续欣赏美景！ 就这样，他们两伙人又一起去到其他几处观光点，一直玩到下午四点十分。 一直在不停看手机的闻女士突然神色一缓，而后轻笑起来，微有些无奈地朝着袁文柄夫妻笑道：“慧姐，袁哥，大哥，二哥，好消息，我们明晚上也可以吃米其林了。不过，也只是二星的。” 而后，她的目光异样地扫过王振济，又含笑着朝王爱华夫妻解释：“而且不是对面那一家，是另外的。” “呀，你们真订到了啊？”王爱华微有些讶异，但很快就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订到二星，真了不起！” 王振济深以为然：“是啊，闻伯母您真厉害！这下好了，袁伯伯和熊姨可以大饱口福了！” 得了他俩的称赞，闻女士一扫先前的担忧和着急，满脸红光，又谦虚地道：“还好了，是丛阳他认识的人多。那，不如王姐你们今晚多拍几张餐照，明晚我们也多拍几张，比较一下各自的餐单？” “可以！”王爱华无所谓地含笑应下：“其实我也挺感兴趣的。” 她再看看时间：“唉呀，我们五点半要到达对面的米其林，现在差不多要走了，免得停车停半天。你们是在附近吃吧？那我们先走了，晚上游轮上再见！” 说来也巧，他们预定的游轮是同一艘，同一班次。 闻女士马上理解地点头：“行行行，你们先去吧！我们还可以再玩一会儿。” 于是，王振济和廖玉升领着王爱华夫妻下了楼，驱车，过海底隧道，来到位于东明珠大楼正对面的预订米其林二星餐厅。 报姓名后，他们在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引领下找到了临窗的座位，远眺外滩，王爱华便十分欢喜：“这里环境真好，比豪生的都要好！就是灯光有些暗。” 第109章 我才是亲生的吧? 廖玉升忙看了王振济一眼，再笑着道：“所以才能更好地欣赏外面的夜景啊！我听我们经理说过，晚上在这里看灯光，很神秘，很浪漫。” 廖晓斌同样也看一眼王振济，而后点头：“不着急，我们又不赶场，慢慢来。好好享受。” 王爱华这时会意过来，便歉然地看着王振济：“也是。他们这里有名的就是夜景的灯光吧！” 王振济看着他们，心里暖暖地。 都在怕自己尴尬吗？ 不，怎么会呢！ 这年头哪家正宗的西餐厅，灯光不暗的？ 讲究的就是情调。 中餐厅的灯光才是明亮晃眼的。 这就是中西方饮食文化的不同。 他笑道：“是的，这里的夜景最漂亮！” 很快，餐前面包送上来了。 传统法棍、smi、羊奶酪芝士等足足七种面包就看得王爱华发呆。 赠送的海胆慕斯配着泡沫更是让王爱华都不忍下手。 她马上拍照，然后才品尝，又立刻微显陶醉地大赞：“很好吃！很特别！” 王振济与廖玉升相视一笑，廖玉升便解释道：“汇金市的米其林有好多家一星，三家二星，一家三星，振济就选择了这里。这里环境好，景色好，味道和花样也多。” 廖晓斌恍然，随后便拿出手机：“我得多拍几张照，先勾勾大头的食欲，哈哈！” 这一吃，就吃到了晚上七点，7人份的餐，被他们四个吃得光光的。 王爱华大赞：“聪明！你怎么知道五人份的我们吃不饱？” “越是高级的餐厅，份量越少。”王振济耸耸肩：“再说，我们是三个大男人，饭量本来就大。” 若是三个小女子，他肯定会订5人份的。 廖晓斌吃得心满意足，笑呵呵的举拇指赞他：“说得有理！ 王振济笑笑，抽空给冯皎眉发了微信：“吃饭了没有？” “唉，还在等拜寿呢!”冯皎眉秒回：“有点饿。” 王振济坏笑着把米其林的美食图片发过去：“给你解解馋。” 马上收获一排小拳头。 他再发：“菜色不错，下回我单独请你来吃。” 这回是满意地茶杯了。 哎，美女经理越来越像女朋友了！ …… 晚上七点过几分，华灯初上，隔内滩的对面，诸多高楼大厦亮起灯光。 “好漂亮！”刚刚吃饱的王爱华顿时看得心神俱醉，都忘了拍照。 王振济可没忘记，拿起新换的手机，给姑姑和姑父各自拍了不少美照，然后招来服务员结了帐，离开。 七点四十五分，王振济一行人与袁文柄等人再次于观光游轮码头前会合。 一见面，袁文柄就笑着打趣：“二星米其林吃得很开心吧？” “是啊，景色好，餐食也美！”廖晓斌迅速点头：“很舒服。” “是啊，看到你们发的图片，我对下周一晚上的美食就更期待了！”袁文柄达到了目的，笑得格外开心：“到时候我也多拍几张照给你们看啊！” “行！”廖晓斌满口应承：“不过，首先要你的拍照技术好！” “切，我才换了手机，像素高，肯定好！”袁文柄得意洋洋。 而后，廖晓斌又与闻女士的两位兄长礼貌地聊起来，不外乎是聊彼此的生活趣闻。 见大家都聊得十分愉快，闻女士便大方地邀请廖晓斌夫妻：“你们今晚不如别回去了，就在康铂酒店住，我给你们再开一间房就好。” 王爱华愕然，随后含笑拒绝了：“不用了，我们回去也只要三十来分钟。不耽误时间。今天大家都早点休息，想聊天的话，明天还有一整天呢！再说，我们也要回去换衣服。” 康柏酒店不过四星，但清水湾那房子的装修，可比四星级酒店舒服。 袁文柄便不再挽留：“也是，这么热的天，回去是要好好洗个澡，那就明天早上见啊！” “好！”王爱华含笑应下。 两个小时的观光旅程结束后，他们便互相告辞，各自返回。 回程的车上，坐后排座的廖晓斌忍不住就道：“熊爱慧这个表妹很有钱啊！听说她老公是做互联网的，资产过十亿了！难怪舍得给老袁他们这些亲戚开康柏酒店。我刚才在网上搜了，那里的标间一晚上都要三百多元！” “她这次娶媳妇，订的是洲际酒店，一桌就要元！订了整整50桌！” 王爱华不以为然地回答：“人生就结一次婚，奢侈一下也很正常，何况，几百万元对他们来说，毛毛雨了，礼金肯定是赔的，要的就是面子。” “而且我们小济也不差啊，我们今天在豪生酒店的餐单，一桌就是8888元。这还是梁教授是知名教授，要注意影响力，才会只请这么多的客，不然，真的放出消息来，50桌绝对不够！” 廖晓斌忙哄着老婆：“是是是，你说得没错！我们振济也不差！” 这时，被忽略的廖玉升眨眨眼，一边开车一边道：“没关系，爸，有小济在后面鞭策，我以后也会好好努力的！” 廖晓斌先讶异地看他一眼，随后不以为然地轻哼：“你？嗯，你能把你现在那套房完整供下来，再买辆20万左右的车，我就很满意了！” 廖玉升：“……” 好吧，他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副驾驶位上的王振济亦是莞尔。 如果不是姑父与表哥长得实在很像，他也怀疑，自己才是姑父亲生的！ ……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王振济一家人来到大观园门口，一边等着袁文柄一行人，一边在附近拍拍美照。 等九点十分左右，袁文柄夫妻与亲戚们一起进了大门，大老远就笑着打招呼：“晓斌，我们来了！” 王振济随着姑父一起笑着回头，随后，便意外地看着袁文柄旁边，一名戴着太阳帽而朝自己笑得十分开怀的中年男士。 这个人好面熟啊！ 上周才见过。 不会这么巧吧？ 自己可不是脸盲啊！ 王振济有些迟疑地再看了几眼，不太确定地打招呼：“马……董？” 上周才见过面的马董见此，更加开怀地大笑起来：“哈哈……小王会计，是不是很意外？我昨天听袁姐夫说遇到了家乡的同事，侄儿是汇金财经大学的高研士，又姓王，我就猜测有可能是你。果然我没有猜错！” 第110章 不算泄露机密 见马董对王振济如此热情，袁文柄与熊女士均意外了，熊女士更是疑惑地问：“马董……。” 马董不等她问完，就洒脱地笑着解释：“小王前段时间，在生意上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本来是想请小王做我们公司的财经顾问的，可惜他没答应！” 一旁的闻女士这回再看王振济的目光，就更加惊异了，也没有了昨天那种傲气。 马董是她老公的知交好友，昨天中午参加了儿子的婚宴，昨晚又在康柏酒店一起打牌，才和袁文柄夫妻认识。 而她很清楚马董的身家，更知道他向来只看重有真本事的人。 袁文柄若非是特级老师，马董都未必会礼遇。 没想到马董此刻对王振济这个年轻后生却是如此客气。 袁文柄则在意外之余，老脸上也现出几分兴奋与得意。 王振济这个老同学的妻侄，在自家亲戚面前，还是相当给自己涨面子的！ 至于心底一闪而逝的嫉妒，遗憾自家儿子为什么没有这么优秀出色……袁文柄是不会说出来的。 老同学的亲儿子，不也一样没有王振济出色嘛！ 有个同伴陪着，心里舒服多了。 见王爱华与廖晓斌都惊讶地看过来，王振济顿时谦虚地笑道：“马董客气了！只是提供了一点意见而已。是马董您自己果断，愿意相信我，才会有这样的收获。” “哈哈……从阳你看，小王会计就是会说话。”马董十分受用地哈哈一笑，然后再亲切和王爱华与廖晓斌父子打招呼：“你们就是小王会计的姑姑姑父和表哥吧？我也要谢谢你们，培养出小王会计这样出色的人才。” 王爱华马上笑容满面地推让：“那是他自己努力，争气！” 马董笑道：“我看到你们，就知道你们的家庭气氛一定很好。小廖是个大度的孩子，有当哥哥的气度。” 廖晓斌心里顿时如同吃了冰镇西瓜一样极舒服，嘴上则还是礼貌地客套：“还好了，他们兄弟俩从小感情就好！” 马董笑道：“兄弟之间，就是要感情和睦才好.” 而后，他才笑着介绍着自己：“不好意思，我这个做客人的，倒是有些喧宾夺主了!我是小闻老公的大学同学，我姓马，目前开了家金融投资公司。” 袁文柄忙介绍闻女士身边的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晓斌，这位就是我老婆的表妹夫，杜从阳。他昨天下午招呼着其他客人，没有跟去龙明珠，所以你们昨天没见着。马董是从阳的好朋友兼合作伙伴。” 王爱华等赶紧又认识一番，而后，两伙人合成一队，很融洽地一起边逛边聊。 王振济便自然而然地与马董走在一起聊：“马董也喜欢逛这些人文风景？” “不，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马董似笑非笑：“免得耽误你平时上班。” 王振济微怔，随后客气起来：“马董您说笑了！您手下强将如云，哪里还用得着我一个新兵。” 马董意味深长地笑了：“王会计没必要过于谦虚。你的实力，有目共睹。前两天，还有人在向我打听，有没有听说过你呢？我是真找你有事。我听朋友说，你帮银证那边出具了一份关于力莫尔企业的评估报告。我就想问问，那个亨利尔实验室的其他产品，你熟不熟？” 王振济十分意外：“马董您是怕了？” 特意走在他俩后面的袁文柄与廖晓斌、廖玉升、杜从阳一直在尖着耳朵倾听他俩的对话，此刻便面面相觑。 不是吧，马董真的是在向王振济这个小年轻咨询？ 亏得他们之前还以为马董是在客套。 马董马上叹息：“做实验肯定会有失败。力莫尔公司的产品不合环保要求，不代表亨利尔实验室的其他产品也不合格。毕竟，我和国投的那帮人不一样，他们是想参股亨利尔实验室，我只是对其中的一部分产品感兴趣。” 王振济目光一凝，开始打太极拳：“马董可以去找齐会计啊！她才从国外投行回来，对这里面的门道肯定清楚。” 马董狡猾地笑道：“我已经安排她去查了。不过，我相信，当局方面关于这家实验室的资料，肯定比我们普通人要详细些，对吧？王会计既然接触过，能不能透露一下？” 王振济目光微转，了然了：“齐会计是不是跟你说过，不想在这时候找我，以免别人嫌我泄露机密？” 马董顿时作色：“朋友之间聊一聊，哪里算是泄露机密？” 王振济失笑。 这位马董真会找借口啊！ 转念一想，王振济正色道：“对不住，我现在确实不能回复你，不光是因为齐会计的原因，更因为，我才收到消息，亨利尔实验室已经改进了力莫尔公司那项外墙涂层材料的配方，已重新申请环保测试，在等结果。” 见马董脸色一变，王振济便意味深长地道：“马董，如果这一次的结果是合格的，不排除国头方会重启对亨特利的投资，那么，亨利尔实验室未必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对外出售一部分合格且领先的产品专利。” 为了维护马董的面子，王振济这番话说得很委婉。 但他身后的几位都听懂了。 一旦大夏国的国投力量涉入，像马董这样的私人投行最好不要想着去单独分一杯羹。 前大陆首富，家门老王就是个先例。 马董那原本悠闲得意的脚步顿时为之一顿，继而愕然地看他：“王会计，你这消息……” 王振济正色道：“齐会计是我女票的闺蜜，我不会在这时候坑你。本来，做为一家知名的实验室，他们肯定是要为自己产出的任何推向市场的材料配方负责。改进配方是必须得做的，否则，他们实验室离倒闭也没多远了。” “我认为，国投机构在国外投资，那是想要技术进步，咱们小老百姓没必要整这些责任，对吧？其实市面上还有不少有潜力的科技产品，马董您若是觉得贵公司的资金十分充足，完全可以考虑国内一些不错的产品，未必一定要在国外投资。” 说完了这些，王振济自己也感叹。 现在，自己这算是又进步了一些吧？ 有些消息，不需要通过老师的关系，自己也能提前知道。 第111章 要有自我盈利的能力 马董的脸色变了两变之后，苦笑：“王会计，幸好我今天来找了你，不然，我又浪费了不少时间了。也罢，既然你这么说，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回去之后，我会再好好想想。” 王振济顿时笑了：“马董海量！不过，现在您可别掉头就走，既然放假了，好歹也逛完这园子，对吧？我看这里的景致很不错。” 马董一愣，随后释然大笑：“是的是的，既然来了，就好好逛逛！” 走在他俩后面的袁文柄和廖晓斌对视一眼，袁文柄忍不住朝着廖晓斌竖起大拇指。 廖晓斌看懂了，哈哈一笑，心里分外得意。 自家妻侄这个b，装得真好！ 还是对方主动送上门来的机会，更好！ 这时，一直在倾听的杜从阳便笑着开口：“我说老马你平时只顾着看新闻，怎么昨晚一约你出来逛园子，你就满口答应了，原来是冲着小王会计来的！” 见马董得意的笑，杜从阳又含笑看向王振济：“小王会计，要论关系，咱们从我表姐夫那边算的话，咱两家的关系应该更亲吧？既然你给马董提了意见，那你可也不能厚此薄比啊！我正好也有个事，想听听你的看法。” 正笑着的马董顿时一呆，十分疑惑：“老杜你是搞互联网科技的，你又有什么事情能问小王会计？” 杜从阳斜斜地一瞥马董：“小王会计不是年轻人嘛！年轻人对互联网科技的新兴事物，肯定比我们这些老人们要懂吧！老马你不能从小王那里得了准信，就立刻抛开我这桥梁，拦着我不让问啊！” 得！ 见马董苦起脸，王振济忙打起圆场：“杜董您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财经新手，适逢其会地从师长和同学朋友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才会有自己的猜测，但我可不敢随便给其他行业发表什么看法。” “你不用紧张。”杜从阳失笑：“我就是想听听，你对如今这网络文学的免费和收费模式，有什么看法。我们公司也有些注会，对于此事，意见不太统一。有的认为免费正当时，有的又认为免费的无法长久。小王会计你应该也是爱看书的人，你觉得呢？” 王振济目光微闪，直截了当地问：“杜董是打算入场网络文学？” 杜从阳含笑点头：“我打小，现在的免费书和收费书，我都看过，也知道他们网文界里关于免费和收费的争议。只是，我们公司有其他的董事对此有兴趣，所以，我有些举旗不定。” 王振济了然地点头，而后很肯定地道：“我自己当然更倾向于付费网站。只要书写得精彩，有能力付费阅读的读者，是很愿意支付这笔费用的。当然，这个有没能力付费阅读，界线很模糊。现实中，有很多读者，都会在看了一部分付费内容之后，觉得付费的成本太高，超出了他们的计划，从而转去免费盗版网站继续看。” 见杜从阳和马董听得入神，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排斥或者反对，王振济便又继续笑着道：“我自己在读书的时候，也曾经看过不少网文。很多情况下，为了节约一点饭钱，我会在付费书开始收费之后，先订阅一部分，而后，再转去看盗版追书。” “但那是因为我的经济预算有限，不允许我全订。一旦我自己在读书娱乐这个方向的开销随着我的收入大幅提高之后，我会选择一个章节一个章节的订阅付费读书，也算是给那些写出好书的作者一点物质上的支持。” “而且，付费本来就是一种自我盈利的能力。付费网站靠的是付费书本身的精彩剧情来吸引读者订阅，以达到收支平衡；免费网站的收入来自于广告商的广告费，可广告商在免费书籍里打出来的广告，其转化效果好不好，这个很难说。如果没有广告费，那免费网站没有吸金能力，如何给作者准时开出稿费？” “就算是免费网站能够拉到广告，但广告费有一定的结算期；倒是付费网站是由消费者直接通过网上支付来订阅，钱直接充当网站的公司帐户，现金流量相当可观。” “我个人认为，假如付费网站有一定的反盗版能力，网站的编辑有一定的赏鉴能力，能从海量的投稿中筛选出有一定潜力，让人愿意继续花钱来看的好书，而网站推荐位的派发，有一定的公正性的话，做付费网站的先期投入可能稍大些，但回收资金的周期会较短，而且可持续的盈利能力会长于一些急功近利的免费网站。” 说到这里，王振济又郝颜一笑：“其实，我自己也是知识付费和消息付费的得益者。我对外评估、提供消息，都是收了费的！同样，我在一些专业网站上的学习，也都是付了费的。我尊重专业讲课老师的心血，愿意支付一定的学费，而且我不想听课听到正精彩的时候，突然看到网站上推销什么东西，那样很败胃口。” 杜从阳看他的目光异彩频闪：“所以，你，更看好付费网站的长远发展？” 王振济哈哈一笑：“杜董，您看马董的风投公司，不也是一样的原则。看到有好项目能够帮他赚钱，他才会考虑去投资，达到钱生钱的目的。若是一个网站自己没有盈利的能力，又有谁是慈善家，肯把大把财富砸进去呢？” “免费网站想做大，持续长久，不仅对网文的质量要求高，还要保证广告商的宣传费能够引来一定业绩量的上涨，招来广告商的长期投入，才行，对不对？” 杜从阳顿时失笑着指着他：“小王会计也很精明，没有把话堵死啊！ 王振济淡定微笑：“伟人说了，任何事情都要辩证地看待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杜从阳立刻大笑，再转向一旁的马董：“你看，不愧是梁风教授的得意弟子，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啊！” 王振济看他愉悦的表情，心想自己刚才这一番分析，应该不算偏激。 “叮，你在和一位投资者讨论着一条尚有争议的命题，你的回答兼顾了正、反双方的长处，比较中肯，提升了你在该投资者心中的印象，特奖励你一个本地车牌签，请留意本月的摇号开奖公告。” 第112章 美女经理的奖励 王振济顿时愕然：“系统，你不是骗我吧？你不是说目前的我只有现金奖励？” 而且，只是发表一下意见而已，这样也有奖励？ 还是本地车牌这样几十万元都未必买得到的奖励？ 系统：“你已升职为普通财务，本系统的奖励范围已扩大。” 哦，豁豁，我喜欢这样的系统！ …… 大观园临湖，面积大，曲径通幽，仿的是《红楼梦》里的描写，此刻正是花草茂盛的时候，分外的荫凉。 对比才玩过的掂花湾和灵山小镇，这里以湖泊为主，各种水景交相辉映，温度也比外界凉爽一些，处处皆有乘凉的亭台楼榭，自是少了份空灵的禅意，却又多了份古代贵族的优雅和讲究。 所以，王振济他们游得十分惬意。 马董和杜从阳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放下公事惬意地赏花赏景，王振济便拿出手机，给冯皎眉发去微信，将马董特意来找自己的事情简略地讲了讲，再道：“你跟齐小姐说一声吧，让她心里有个底。” 数分钟后，冯皎眉发来微信：“真佩服这个马董！这事你做得对，我们不能抢雨兮的生意。” 王振济目光微转，嘴角微微上扬，又发去微信：“那你是不是该有所奖励啊？” 稍后，看到冯皎眉回复的表情包，王振济的笑容迅速扩大。 这个狡猾的美妞，真正有经理的范，就奖励一个大拇指！ 哼哼哼，等下周上班了，得好好找她聊聊！ …… 午餐的地点，闻家和王振济与廖玉升定下的是一样的，都是大观园内比较高档的美食餐厅。 但不是一个包房。 王爱华和廖晓斌笑着在走廊了与袁文柄夫妻告辞，进了王振济订的包房之后，打量一阵，欣然而赞：“这里的环境也挺好啊！” 古色古香的家俱和墙上的书画挂饰，无声地营造出一种书香气氛，无形中就显得高档了许多。 王振济也很满意这里的文雅，对范延精的评价又高了一分，再笑着道：“来旅游嘛，当然要放宽心来赏美景。要是怕花钱，还不如就直接窝在家里。” “还好，这里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廖晓斌赞道，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再好奇地问王振济：“你又是怎么认识马董的？” “他和我师兄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新招的一名注会又是我经理的闺蜜，就这样认识了。”王振济简略地解释：“之前从老师那里听到了一则消息，后来通过我经理的闺蜜传到他那里，让他避免了一笔损失，所以他对我还不错。” 廖玉升这时便在一旁补充：“振济的朋友多，消息互相共享，有时候也能靠这个赚点小钱。” 廖晓斌恍然大悟，而后便相当得意：“看来当初帮你选会计这一行是选对了！” “是啊！”王振济认同地点头：“这一行，做得好了，很有意思。” 这时，服务员迅速送上范延精安排好的饭菜，大家便一起放松地用餐，直到半小时后，马董和袁文柄、杜从阳笑着过来打招呼。 杜从阳一脸歉然：“王老师、廖老师，小王，小廖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收到朋友的来电，约我去一趟温市，下午我就不陪你们逛了!小王，谢谢你上午的意见，我会好好琢磨的。” 王爱华和廖晓斌有些意外，但马上就忙表示杜先生客气了，尽管去忙云云。 马董这时也在一旁笑道：“你们继续好好逛，我也要跟着杜兄一起去了。王会计，等下周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再约着一起好好聚聚。” 王振济微微一笑：“好的，两位慢走，一路小心！” 马董和杜从阳拱拱手，笑着离开。 袁文柄站在包房门口，目送这两人离开，然后又走进来感叹：“有钱人也不容易啊，应酬这么多，周末都要赶场！我刚才就听我老婆说，杜总每周周末都有应酬。” 王振济了然地笑道：“创业的都是如此，想多赚钱，就要拼。所以，我宁愿打工。以后若是赚的钱多，等我们公司上市了，多买点股票，躺赚！” “这个想法挺好！”袁文柄欣然而赞：“不然，人人都想着创业，那又去哪里招员工。” “喝一杯？”廖晓斌端起酒杯邀请着袁文柄：“我们这里的菜，和你们包房里的可能不一样。” “是不一样，不过我真吃饱了！”袁文柄笑着拒绝了：“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大概半小时后，我们就吃完了继续逛了。” “可以！”廖晓斌欣然应下：“继续！” …… 下午逛完了大观园，再又去了观音堂。 等大家依次买香逐殿来拜时，王爱华便十分期待地拉着王振济和廖玉升来到观音大士的签筒处：“小济，来，抽根姻缘签。” 王振济眨眼：“升哥说您帮我在老家抽过了！” 王爱华马上瞪起眼来：“这种事情，肯定是你自己抽更灵验了！快抽吧！” 好吧。 看着一旁的廖玉升笑嘻嘻地抽了签，王振济也只好上前：“得了，咱哥俩有难同当！” 几分钟后，他俩抽到的签文就让王爱华眉开眼笑：“我就说嘛，振济你今年肯定是红鸾星动!说不定你那个经理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看一眼廖玉升手上的上签，王振济也调侃着他：“那升哥也是今年能找到伴喽！哎，升哥，加把劲啊，我已经有目标，你的在哪里？” 廖玉升自神在在：“上次你们公司同事不是说了，要介绍亲戚家的女孩子和我认识？我等你们的聚会消息呢！” “成，我周一就去问。”王振济坏笑道：“祝你俩一见钟情！” …… 姻缘签过后是王爱华夫妻为自己求的平安签，为老人们求的健康签。 有中签，也有中上签，都还不错。 在这里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后，夕阳已斜，大家准备回去，袁文柄便饶有兴趣地问：“我们明天去西衡了，你们俩呢？” 廖晓斌笑笑：“振济的师娘明、后天带我们继续游汇金，等把汇金逛完了，我们再考虑去其他地方。” 袁文柄顿时有些遗憾：“那行，到时候再联系。你们可别不声不响地走了!要回去，就一起回去！” “成！”廖晓斌欣然地点头。 这时，王振济就见冯皎眉打来电话，忙接通。 冯皎眉在手机里问：“谢一眉刚才联系了我，问周一或者周二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觉得，她是有事要和我谈。” 第113章 三叉戟 “肯定是有事，不然不会隔这么久才联系你。”王振济失笑着附合：“不过，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行，那我就先应了她。”冯皎眉的声音透着股满意：“没其他事，我先挂了。” 等她真的挂断，王振济便把事情与王爱华一讲。 一旁的廖玉升目光微转，忙道：“妈，那明天你们就不用在家里搞饭了，我周一通常都很忙，未必能赶得及回来吃饭。你们干脆就和吴姨一起在外面吃。” “这个好办！”袁文柄马上笑道：“明天的晚餐，我们两家人和小济的师娘一起吃吧！大不了，晚上让玉升来接你们回家。” “可以！”廖玉升目光微转，赞同：“爸你正好可以和袁叔叔好好喝喝酒。” 廖晓斌顿时意动，想了想，慨然应下：“也行！不过晚上你们要早点来接我们啊！” “知道知道！”廖玉升笑了：“我肯定能赶在十点前接你们，总不能让吴姨熬夜。” …… 把姑姑和姑父次日的行程与吴正梅和范延精重新敲定了，王振济一行人晚上便就近在超市里买了水饺等速食，在清水湾里吃完。再一起开车回到原来的老村出租屋，把一应属于他们的私人物品都收了，开始搬家。 王振济的行李不多，廖玉升这几年也只是添置了电脑和衣服，其他一应家俱都是原来的房东提供的，这一收拾，倒是挺快，装满了几个大行李箱之后，就能够搬。 期间，王爱华自然是感慨了一番老城与新房的区别，直赞余董真是一个体谅员工的好老板。见廖玉升挤眉弄眼，王振济脸微微热起。 人家大老板可不是因为我是出色员工才奖励我的。 更多的是为了爱女，怕自己哪一天，头一昏，直接住进汤臣一品了，才借了这么一套好房子，暗示自己要好好当老黄牛，和美女经理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嗯，是正距离，不是负距离。 也罢，有一套免费居住的好房子，就先住喽！ 住得一段时间，等表哥的房子入伙了，装修了，能住人了，咱就住表哥的房子去！ 待把所有的东西搬进清水湾住宅区，洗漱完毕，换上睡衣的王振济在自己选的次卧里，站在那稍稍探出去的小阳台上，看着天上极稀少的星星，心里一片安宁。 果然，在这里才能勉强找到掂花湾客栈的休闲感觉。 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确实是有些不太适应。 以后，自己买的房子，一定会比这里还要大，装修更精致！ …… 在王振济和姑姑一家忙着搬家的时候，汇金市西区的某个价值数亿元的豪华别墅里，身着休闲衬衣的余中辉正在一楼客厅里和一位三十来岁，一身修身定制衬衣和西裤的年轻贵公子尴尬地对话。 余中辉的老脸上颇有些不自在：“赵董，早知道令尊与蒙利的父亲有这层关系，我怎么也不会让韩总免去他的主管之位！” 赵董很有气度地微微一笑：“这事怪不得余董，我也是前天才听我爸说起。何况，蒙利这次荐人失误，给公司造成了大损失，若是换成别人，怕是早就炒了他。能留下他继续在公司任职，已经算是很有人情味了。” “当然，有过就要罚，但有功也要赏。等哪天，他若是再立了功，这个主管的职务，还是该还给他，对吧？” 见余中辉目光一凝，凝神思索，赵董又淡淡一笑：“余董，蒙利不是注会，所以，我只要他能当上主管，回头在我爸面前好交差就行。其他人的人事任命，我是不会管太多的。” 余中辉微愣，随后目光微转，已经了然，顿时欣然点头：“谢谢赵董的理解。其实我听韩总说，蒙利的专业能力还是比较不错的，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再度立功。” 赵董顿时满意地笑道：“那是，他若是不甘久居于人下，一定会想办法的。他能立功，对我们知恒也是有好处的，对吧？哈哈……。” 再聊了几句，赵董就以天色已晚而礼貌地告辞。 余中辉把他送到别墅的大门口，目送他的豪车扬长而去，而后，沉思一阵，回屋内，给韩立新去了电话：“老韩，赵董前天从国外回来了，晚饭后来了我家，特意跟我说，蒙利的父亲，以前，曾经救过赵董的父亲……。” …… 一刻钟后，汇金市里南区某个价值千万元的高档住宅小区的大户型套房里，韩立新凝重地给麦民文去了电话：“民文，刚才余董给我来了电话，赵董回国了，而且……” 好半天，他才挂断电话，不过眉宇间已经尽显冷然。 再十几秒后，刚刚回到家的冯皎眉收到了麦民文的来电：“刚才收到你韩叔叔的消息，赵董回国了，明天会来公司，而且，他和蒙利有不一般的关系……。” 等半个小时之后，冯皎眉结束了和麦民文的通话，先冷静地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好好地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回到卧室的她，拿起床上的手机，给王振济发了一个微信。 …… 次日一早，王振济睁开双眼，习惯性地拿起手机一看。 咦，快12点的时候，美女经理还给自己发来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包。 一个三叉戟的图案？ 啥意思？ 总不会是海王的那件武器吧？ 他回复了一连串的问号，而后赶紧起床，给两老在锅里蒸了水饺，自己用毕，留言道是去上班了，就步行来到公司。 咦，美女经理居然已经到公司了！ 等意外的他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顿时一凝。 桌面上有一个礼品盒呢！ 四处张望，似乎就只有自己桌面上有。 王振济的嘴角迅速上扬，打开了包装。 原来是自做的粑粑。 可爱！ 他笑着将它收进背包里，再去茶水间泡好咖啡，送进美女经理的办公室里:“早啊！” 冯皎眉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早！昨天玩得开心吧？” “挺好的！”王振济笑得十分开心，再又问：“你昨晚发给我的那个三叉戟，是什么意思？” 冯皎眉深深地看他，半晌，才又嫣然一笑：“你等下会知道的。” 第114章 增设第三组 王振济一愣，看出了她的有所顾忌，琢磨了几秒，试探地问：“好事还是坏事？” 这回冯皎眉就释然一笑：“不算是坏事吧！” “哦！”王振济满头雾水，但很快就决定，先不追问：“不算坏事就行。今天确定能知道。” “对！”冯皎眉很肯定地点头。 “那行了。我去工作了！”王振济洒脱地转身离开。 这妞怕是有什么顾忌，不能明确和自己说，才用这个来暗示。 既然不算是坏事，那就不管它了！ …… 上午九点半，正在核算一份外文财务报表的王振济就见公司内部网上有讯息。 财务部和工程部的所有同事，十点半左右，在市场部的大会议室开会。 刘昭马上转头楚玉风窃窃私语：“凡姐，怎么又是联合会议啊？难道工程部又出现了什么大问题？” “应该不会啊，”楚玉凡也满眼疑惑地嘀咕，而后便看向王振济：“小王，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我?”王振济愕然：“我怎么会有？” 但马上，他就想起了那个三叉戟的图案。 难道是与它有关的？ 见他发愣，刘昭顿时颇有些酸意地问：“经理没跟你说？” 王振济定定神，而后很肯定地摇头：“没有！” 以自己的聪明，都猜不出这个天平是啥意思，就不信刘昭的智商能猜出来。 那就埋在心里不说吧！ 蒙利这时稳稳地坐在电脑桌前发话：“别猜了，赶紧把手头上忙的工作处理完，等下好开会。” 停了一停之后，他又补充：“我是没听到有什么问题的。” 王振济微愣，随后看他的目光便有些异样。 居然还能补这么一句？ 这一位，似乎也没有刚认识的时候那么讨厌嘛！ 而后，楚玉凡还是有些放不下地转头高声问贺峰：“贺主管，您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贺峰抬头看他们一眼，而后淡淡地道：“我只知道，赵董前天回国了，可能今天会来公司转。” 赵董回国了？ 王振济满腔疑惑。 所以，因为赵董要来视察，就把财务部和工程部两大核心部门叫到一起开会？ 所以，两大部门就像天平的两边，暗示是一样重要的？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自己只是小喽啰，有什么事，总监和经理自会顶上。 …… 十点二十五左右，财务一部的所有人自觉地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关好电脑和抽屉，一起低声议论着，来到大会议室。 这回王振济虽然还是在财务部的左边长座第二排的位置上坐下，但已经不是敬陪末座，而是在刘昭的前面，排倒数第三。 林负真居然也在。 十点二十九分左右，韩总陪着一个眉眼间颇显贵气的年轻人走进会议室。 随着他的介绍，王振济才知道，这位年龄看起来比贺峰还要稍大一点点的贵气年轻人，就是从国外回来的赵董。 主位依然是韩总在坐，赵董懒懒地坐到了长桌的次主位上。 “今天叫大家过来，首先，是让赵董见见你们两大部门的新进人员，顺便了解一下近期的情况。”韩立新徐徐开口，然后一一给赵董介绍半年内两大部门新进的人员。 待介绍到王振济时，赵董奇异地看着他：“早就听闻梁教授的大名，我父亲对梁教授在财经界的专业能力，一向很佩服，以前也曾经和梁教授合作过，没想到现在能请到梁教授的高足来公司做事，好！很好！我们知恒很欢迎又年轻又有能力的人才！” 王振济微微一笑，不卑不亢：“谢谢赵董的夸奖，我也很感谢韩总和麦总能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知恒公司的企业文化很浓郁，我很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我也相信在这里，我能学到更多，更快地进步。” “嗯！”赵董满意地点头：“我已经听余董说了，这一阵子，你在我们公司很是立了几大功。说起来，我还要代表所有的董事感谢梁教授，幸好他教出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学生。我也希望以后你能继续在知恒好好做事。” “必须的！”王振济轻笑起来：“在其位，谋其职嘛！” 周围诸人听到这里，均是意味各异地笑了起来。 而后，赵董又对后进的鱼小欢也客气地勉励了几句，当然，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程式化的客气，远不如对王振济这么郑重。 等新进人员介绍了一遍之后，韩立新又发话了：“既然赵董已经认全了人，现在，我们开始第二件事。” “大家都知道，就在上周四下午，我们知恒成功地拿下了腾龙地产的在建项目。这个项目的工期比较长，投入较大，需要我们知恒多招些人手，所以，经过余董和赵董的共同商议，公司决定，工程部正式细分为一部与二部。” “一部是我们知恒自己的建造队伍，二部里则是我们与外包公司共同的建造队伍。为此，加设二部经理一名，由孙经理来担任。” 说到这里，韩立新便停了下来。 众人顿时会意，马上齐齐鼓掌，为原来负责外包工程审核的米经理祝贺。 王振济自然也不例外。 说起来，他和米经理也算是因为表哥工作的公司而打过交道，对米经理的印象并不坏。 以后更有可能会经常联系。 米经理微微欠身，算是感谢大家的支持，圆圆的脸上充满了喜悦的笑意。 他原来虽然是经理，也有一定的权利和油水，但手下没有专门的队伍。 现在不一样了，从光杆司令变成了实权经理，级别没有上调，但待遇有所提升。 何况，外包的队伍未尝就不会变成自家的队伍。 他以前就经常从那些外包的队伍中筛选出合格可信的工程人，再向农总监进言，吸纳入本部。 而后，韩立新又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再道：“考虑到工程部二部的工作众多，会增加大量的财务核算工作，所以，余董与赵董一致决定，在财务一部再增设第三组，专门负责工程二部的财务核算，并增设主管一职。” 第115章 他的实力有目共睹 财务一部增设第三组？ 王振济顿时错愕不已。 一部才刚刚招了一名财务助理，现在又要扩张？ 但韩立新说到这里，就再次停了下来，含笑看向左侧坐他下首位的麦民文：“麦总监，这是你们财务部的内部人事调整，就由你来宣布吧！” 王振济目光一转，去瞅林负真的脸色。 这位副总亦是意外的。 看来两位董事对财务部的机构调整并没有知会这位副总。 可惜，王振济坐在第二排，麦民文的背面，看不到这位总监的脸上表情。 不过，等麦民文发话，他便知道，这位总监的心情应该还是比较愉悦的。 麦民文清了清嗓子：“不满诸位，我是昨天晚上才接到韩总的电话，听说了我们财务部打算改组的消息。为了这三组主管的人选，我和冯经理讨论了很久。” “我们财务部，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有犯错降职和去职的，也有立了功后提薪晋级的。诸位心里也清楚，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立下功劳最多的，是谁。” 麦民文没有点名，不过楚玉凡与刘昭都马上惊讶地看向了王振济。 王振济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开始扑腾扑腾地跳，脸上更是不自觉地开始发烫。 不会吧？ 不会吧？ 咦，不对啊！ 冷静下来的他很快就对刘昭低声道：“不用看我，我不可能是三组的主管。” 见刘昭意外地瞪大了眼，王振济便无奈地低声道：“我表哥工作的公司，是外包的队伍之一，麦总应该知道。他不可能让我去负责这个外包公司的财务核算。” 这是财务核算原则上的避嫌。 刘昭恍然大悟，而后又疑惑起来：“那会是谁？” 这时，麦民文也看着王振济笑了：“都看着小王啊？但是，我不是不相信小王的能力，我也想他去做这个三组的主管啊，可谁让他先一步介绍了他表哥所在的公司，进了工程部二部的合作名单呢？” 与会众人恍然大悟，再看向王振济的目光，就透出几分惋惜了。 王振济马上笑道：“谢谢麦总的欣赏，能让我表哥能多点业务提成，能帮公司的工程进度加快一些，挺好的！我不急！” 众人顿时被他的洒脱而逗笑了。 楚玉凡更是笑得比较放松。 王振济察觉到了。 看来她是想争一争三组的主管啊! 也是，陈会计已经高升了，凡姐的资历在一部算是最老的，自然是有想法的。 一旁与会的农总这时也开起玩笑来：“哎，麦总，虽然小王会计不负责三组，但是，我早放过话啊，如果他表哥工作的公司，工程质量出了问题，我可是要找他负责的！” “行！”麦民文毫不犹豫地应下：“他敢揽这事，你自然是先找他！” 看着麦民文那别有含意的眼神，王振济心中电光火石间，突然猛一个激泠。 我去，麦总刚才说了一个“先”字！ 这位老总不会是想……。 而后，王振济就听到麦民文大声道：“农总，你不光可以找小王，你还可以找蒙利!因为，冯经理举荐蒙利去三组当主管！” 靠！ 王振济只觉得绷紧的神经瞬间一炸，再松开。 果然! 这个三组，就是为蒙利复位而增设的！ 而且，还可以让蒙利趁机来审核表哥工作的公司队伍情况，相当于掐自己的脖子！ 好一招平衡之力！ 这怕就是那个三叉戟所代表的意思了……。 很意外。 显然，回国的赵董和余董之间达成了协议，所以韩总才同意让蒙利重新复职。 这时，王振济便听到麦民文又道：“我和韩总也讨论过，蒙会计有能力，品性也好，确实是不应该一直被宝庆寺材料掉包案影响。所以，我同意了冯经理的推荐，让蒙利去三组任这个主管。” 说完，他带头鼓起掌来。 于是，二部的苏经理和陈会同，也随着麦民文和冯皎眉一起开始鼓掌，为蒙利祝贺。 王振济也马上鼓起掌来。 让蒙利去三组就去三组吧！ 只要表哥工作的公司在工程质量上不出问题，不怕蒙利去查。 王振济再看向一旁的楚玉凡。 哇噢，她笑得很开心。 是了，蒙利调任三组当主管，那就不会再和她争一组的主管之位了嘛…… 等等，还是不对！ 王振济又走神了。 美女经理昨晚发的三叉戟图案，肯定不完全是指的平衡之力！ 否则，她直接打这四个字就好，发个图案干什么？ 而且她今早还说，对自己来说，不算是坏事。 她还能笑得出来。 蒙利升三组主管，而一组和三组现在都有主管了，那第一组呢？ 王振济的心里再度一跳。 是不是今天会把一组的主管重新定下，不再让皎眉兼任？ 而且，这个人选，只怕不会是凡姐！ 否则，刚才麦总监不会当众说，过去一个月里，财务部建功最多的，是自己！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麦民文笑道：“当然，大家也知道，这一个月来，我们财务部立功最多的，最大的，不是蒙利，而是新入职刚满一个月的王振济。” 停了一停，见所有人都会意地笑着看向王振济，麦民文便又道：“虽然他的资历浅，但他的学历高，实力大家也有目共睹，所以，我个人说服了想避嫌的冯经理，让小王来当这个一组的主管。” “并且，考虑到二组的一部分核算业务会被转去三组，所以，我们会从二组调一位去小王的手下任职，再从外面招一位财务助理。” “这就是我们财务一部的人事变更。现在，请大家向新任的一组主管王振济，新任的二组主管蒙利表示祝贺！” 说到这里，麦民文再一次带头鼓起掌来。 王振济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宣布，给震得有点懵。 我去，还真被自己猜对了！ 麦总之前私下里对自己的鼓励，不是谎言，他是真的想推自己当一组主管。 我特么的才进公司一个月啊，就从财务助理火速跃升到主管了！ 也是有手下的人了！ 飘飘然！ 当然，王振济相信，赵董之所以接受自己当这个主管，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自己有学历，有能力，接连立了几大功，另一方面，怕是要给老师一点面子。 嘿嘿，又沾了老师的光！ 第116章 中级理论 这时，见周围的同事们都纷纷再次鼓起掌来，王振济便定定神，谦虚地站起：“谢谢，谢谢麦总监的信任！也谢谢各位同事的鼓励。虽然我很意外，不过，我会努力做好这个主管，为公司的财务工作把好我这一关。” 说完之后，他再歉然地看了看脸色发白的楚玉凡。 凡姐啊，这不能怪我，谁让你没有系统呢？ 这就是主角的待遇啊！ …… 惊喜从天而降。 但并没有让王振济真的飘上天。 他坦然接受了升职的任命之后，就平静地坐下。 而后，麦民文又双手微抬，示意大家先安静，再又补充：“此外，这次小王在腾龙地产的成本预算中立了大功，但财务一部一组的其他同事也都十分相信他的能力，配合他的工作，所以，一组这个月的绩效奖翻倍！” 这一回，楚玉凡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不少。 刘昭更是十分开心地握拳：“耶，太好了！” 王振济笑笑，没有说话。 而麦民文的话风又是一转，打趣道：“还有，虽然蒙利与王振济在之前的污水处理池方案上，已经涨了一次工资，但是，这次他们立下的功劳也很大，所以，还是按公司的规定，继续涨工资，享受普通主管的薪金待遇！” 那也行啊！ 王振济心想。知恒集团的普通主管薪金是每月元，也比之前的元要高5000元了！ 而后，他就听到系统在脑海里播报：“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成功找到了命题任务的漏洞，为公司争取了一项价值25亿的建造工程，获得了公司高层领导的认可和信任而升职，特奖励你现金380万元，公司战略与风险管理的中级理论和实例赏析。” 紧接着，招行收到进帐提示，而王振济亦觉得大脑里蓦地一重，似乎多了不少与注会考试有关的案例分析。 王振济震惊了。 我去，只是提个建议，居然进帐几百万元？ 而且还有财务技能奖励：“系统，你这是在……帮我提前掌握注会理论？” 系统：“你现在已经成为公司的基层管理人员，有一定的基层管理权限，必须掌握一定的基层管理经验。注册会计师要考的只是初级入门理论，现在奖励你的是中级理论，更有利于你通过考试和实践。” 王振济：“所以，主管级及以上的职位，奖励的就不仅仅是现金，还有技能？” 系统：“往上还有实物，只是你目前的级别还不够。” 哦，没关系，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可是380万元啊，比自己在外面接个审计的私单还要赚钱！ 哈哈，系统爸爸我爱你！ 这时，王振济又见麦总监补充：“一组和三组需要的助理人手，我已经通知人事部去重新招聘，从上周面试过的那些人里择优。其他的，我们半小时后，再开个内部会议来决定吧！” 王振济顿时松了口气。 这里毕竟是财务部与工程部的联席会议，财务部内部的人员调动是没有必要在这里讲。 而后，韩立新再笑着问过赵董，没有其他的事要了解，便当场宣布，散会。 … 离开大会议室之后，心情甚好的王振济便立刻随着冯皎眉进了财务部的经理办公室，关上门，再问她：“你昨晚发来的三叉戟，一边代表着蒙利，一边代表着我与峰哥？” “是的！”冯皎眉这回没有再欲言又止，坐在办公桌后，坦然地看他：“我答应了麦总，不能明着向你透露，只好以这种方式了。我相信以你的聪明，能猜得出来。” “你以前抓了秋计云的小辫子，现在韩叔叔就让蒙利来约束你，平息林副总的怒火。但你在腾龙地产这个项目上，确实是立了大功，工程部的人虽然请客感谢了我们，但那只是工程部的态度，公司高层不可能没有表示。正好赵董回来了，要为蒙利争利益，韩总自然也要为你争利益。”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停，低声说出赵董和蒙利之间的关系。 王振济恍然大悟：“难怪韩总和麦总必须给这个面子！不过赵董也只是保董利一个主管之位，所以麦总趁机推我上位，因为凡姐压不住蒙利！” 冯皎眉缓缓点头：“只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赵董也想拉拢你老师。你立了大功，这就是理由。凡姐若是不服，她也可以立功，然后当税务主管。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王振济顿时挪揄起来：“这是给她出大难题！” 冯皎眉抿嘴而笑：“瞧你说的，她怎么也考过了中级职称，能力不差好吧。” “是，不差。”王振济笑道：“说不定再在公司干上个两到三年，她就能立功了。” 顿了一顿，王振济又开心地对着她笑：“其实，我真正高兴的不是这个主管的职位。我很高兴，你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提醒我。而且，今晚去见你同学的时候，你就可以大声介绍说，我是主管！” 冯皎眉顿时啐他一口：“人家男朋友是总裁，你只是主管，得瑟什么！” 王振济马上笑嘻嘻地道：“我区区一主管的女朋友，比堂堂总裁的女朋友还要漂亮，我当然要得瑟！” 冯皎眉一愣，随后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这是偷换概念！” 停了一停，她又道：“不过，今晚见不了谢一眉了。麦总说，今晚财务部聚餐，一部和二部都参加，算是庆祝你和蒙利升职。所以，我刚才和一眉把约会改到明天晚上了。” “行！”王振济无所谓：“这事你决定就好。对了，那我现在升主管了，是不是要变座位？” “要变！”冯皎眉肯定地点头：“你会和峰哥，蒙利一起坐最后一排，稍后行政部的人会过来调整座位，你们三个并列。” 王振济叹息：“从距离上，离你更远了！好在从职位上，又离你更近了！” “好了！”冯皎眉嗔怪他一眼：“又胡说！你好好想想你这个一组主管该怎么行事，半小时后，麦总召集咱们开会，万一问你，你要有个腹案。” 王振济顿时自信地笑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第117章 表哥的春心动了 王振济心情极好地走出了经理办公室，再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机登录招行，看那活期余额已超过了500万元，嘴角顿时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个奖励真是来得太爽了！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顶多一年时间，自己就可以在汇金市买一套大户型新房！ 嗯，留下100万元来备急用，其他的……可以考虑老师之前所说的内幕消息！ 王振济先发了微信给梁风报喜。 而后，廖玉升来电了，声音里透着惊喜：“米经理刚才向我祝贺，说你在财务一部升为一组主管了？那个蒙利调任三组主管了？” “是的。”王振济含笑确认，迅速走出办公区，在偏僻无人的茶水间里继续道：“说真的，我很意外。虽然皎眉昨晚暗示了我，但我根本就没有猜对。” 廖玉升讶异：“她怎么暗示你的？” 等王振济一说，廖玉升顿时哈哈大笑：“这么简单的暗示，你居然都没有猜出来？我说，你的聪明脑袋是不是一碰到她就变成浆糊了？” 王振济无语：“我今天进公司才满一个月，我哪敢往那方面想啊！” 廖玉升这一下又很满意了：“那看来她对你还是不错的！我就知道，我妈抽的签不错，你的真命天女已经到来！说不定你们公司领导破格提拔你，就是为了减少你和她之间的距离。” 王振济无语：“升哥，我是靠实力，不是靠脸，好不？” 廖玉升嘿嘿一笑：“你是三分靠实力，三分靠老师，三分靠脸！要是你不俊，你家美女经理没看上你，多半就是其他的财务来当这个主管了！” 这个……好像……听起来也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 王振济暗想着，却无所谓：“没关系了，三分之一的原因，我能接受。有优势不利用，才是傻瓜，对吧？” “太对了！”廖玉升顿时哈哈大笑：“若是有人这样嫉妒地说你，你就这样地顶回去！对了，你们部门今晚会不会搞聚餐来庆祝你升职啊？” 王振济马上也乐了：“哟，看来不光是我春心动，升哥你的春心也动了？是会聚餐，我稍后会问一问我同事，那个女孩今晚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就帮你约啊！” 廖玉升喜道：“成，等你消息！” 于是，等挂断了廖玉升的话，王振济便跑到财务二部找陈会同。 “恭喜啊！”陈会同也乐呵呵的：“我早就知道，这个主管之位，迟早是你的。我刚才已经约了我那远房侄女，今晚她会参加，你表哥那边没问题吧？” 王振济眨眨眼：“他答应参加。那就先这么定了，到时候看他俩有没有缘份！” 等他回到一部，就见行政部的装潢人员已到，正在调整最后一排隔间的布局。 而楚玉凡则在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里。 得，看这阵仗，自己暂时没法办公了。 王振济便拨通了文海洋的手机：“文哥，最近在建什么仓？我要是想在你们公司开户，该怎么操作？” 文海洋很意外：“你想炒股？” “最近得了点内幕消息，想拿100万元试试水。”王振济谨慎地道：“您有兴趣，也可以一起，但不要告诉太多人。我这边，知道消息的有几位百万元资产的大佬，资金若是走向太大，也不好。” 文海洋秒懂：“那就我自己跟100万元。你可以网上开户，手机上视频面签就好。今天下午就入场吗？” 王振济：“是啊，下午入，大概周末的时候出仓。” “明白！”文海洋很快应下：“我给你发一个二维码，你要是身份证在旁边，几分钟就可以办妥。” 于是，五分钟后，王振济在文海洋所在的东方证券下，于他的业绩操作户下入场了100万元，指定购买a股的蒙业建材，时价14.65元每股，并要求在本周大概18.25元每股时全部抛售。 剩下的400万元，王振济依然只留了100万元当活期急用，其他的全进了定期理财户。 至于文海洋自己跟多少，王振济没有去问。 他不知道，文海洋见他指定买了这么多，迟疑片刻，以略高0.02分的价格，将自己私人帐户上的资金220万元都跟了进来。 但其他客户的，文海洋谨记了王振济的要求，没有去动。 信梁风，自己偷偷赚大钱！ …… 又数分钟后。 王振济换了一个更大一点的办公桌，楚玉凡也从总监办公室里走出来。 再又一刻钟后，麦民文来到财务一部，召集众人开会。 “三组管着二部的帐，任务会比较繁琐，需要一个熟悉原来二组的老会计跟过去帮忙，所以，二组的林莫则调任三组，另外再从外面招两个新助理。” “一组的财务助理莫小语才来一周，刚刚熟悉了总部的一些情况，就依然留在一组。此外，刘昭进公司有两年，业务能力合格，升为普通财务，一组再对外招一名税务助理。” 注意到楚玉凡此刻十分平静，王振济暗想，或许这位凡姐是觉得，如果再有主管之位，刘昭是没有资格跟她抢的。 冷不防被去掉了助理一职的刘昭先是一愣，随后狂喜，忙不迭地向麦民文表示感谢：“呀，太好了！谢谢总监！” 麦总监微微一笑：“你要谢，就谢谢冯经理和楚玉凡。是冯经理觉得，楚玉凡教你教得认真，你也学得认真，进步很快，是时候去掉助理的头衔。好好干吧！！” 于是，刘昭换到了原来陈会同的座位上。 王振济突然对那位赵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位一回来，就直接打破了余董与胡董之间的平衡，倒是个阳谋高手。 而莫小语会留在一组，怕是那位林副总的意思。 他必须在一组留下一个钉子。 麦民文应该是知道这么一个钉子，但毕竟只是财务助理，自己连蒙利都能干过，更不用怕这个小妞。 当然，工作上还是要小心谨慎，更要在生活中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而后，麦民文宣布散会，却又把王振济单独叫到总监办公室。 第118章 工作交接 示意王振济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麦民文笑着问他：“今天很意外吧？” 王振济迅速点头：“是的！不过，更高兴！” 高兴之前麦民文给自己的许诺，并不是空头支票。 以后对这位财务总监的话，可以多信一点点。 麦民文顿时愉悦地大笑起来：“我说过，只要你好好表现，我就会好好奖励你。这一次，你在腾龙地产这个项目上的表现很出色，所以，赵董和胡董都没有反对。我相信，以你以前在德谦的经历，也应该有能力坐稳这个职位，对吧？” 王振济忙打起精神：“我有信心。” 当了主管，就有一定的工作自主权了，本部门里，除了总监和经理之外，没有人可以再给自己加任务，相反，自己倒是可以给几名属下加任务。 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查看更多的财务档案。 “嗯！”麦民文也满意地点头：“此外，我刚才也和楚玉凡谈过了。她只是来公司的时间比你长一些，但在工作的细节上，她的能力还稍稍差一些，也认可你的审计水平。所以，你不要因为她的存在，就有所顾虑。该强硬的时候，你还是要强硬。” 王振济微笑依旧：“我尊重凡姐的资历，不过，如果她真出现错误，我一定会指出。” “好！”麦民文赞许地点头：“我相信你有这样的勇气。也希望你能好好发挥出你自己的水平。好好去工作吧！对了，晚上我们财务部会聚一次餐，算是庆祝你和蒙利的升职，你务必要参加。” 王振济微愣，随后释然而笑：“经理已经跟我说了，我会参加。我表哥也会来。” 麦民文顿时也笑了：“我听说，是陈主管想把他亲戚介绍给你表哥？” 王振济相当意外：“麦总您也知道这事啊？是的。我表哥也不介意先见见面，到时看眼缘。” “行，你们年轻人，多交交朋友也好！”麦民文大度地挥手：“好了，去工作吧！” 王振济便迅速起身，走出了总监办公室，再又走进经理办公室。 听完他的来意，并不意外的冯皎眉叫来了初夏：“现在王振济是一组主管，蒙利又在与峰哥交接着外包工程的一应帐册，你先和王振济?核总公司以往的现金帐和银行帐。” 这是主管交接必须走的流程，初夏便欣然应下：“好的！” …… 考虑到之前冯皎眉代管了两周的一组主管，所以王振济对初夏拿来的现金日记帐和银行存款日记帐也只是粗略地看了看。 当然，关键是系统没有提示绿标，想来冯皎眉这位注会也不可能被蒙利这位高级会计师给蒙蔽。 这一对，就对到了中午。 午饭后，梁风打来电话，王振济便走到茶水间去接了。 梁风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很愉悦：“韩总昨晚就给我打了电话，暗示过，但求我先别向你透露。你们公司这个赵董，我以前也有所耳闻，算是个闲散的官二代，不太爱管事，这回出面也是因着他父亲与蒙利的关系而已。” “而且，你们公司近期的业务扩张太快，确实是需要重新调整财务部的布局，更好更快地核算和控制成本。这只是第一次调整，不排除后面还有其他的调整。” “腾龙地产这一拿下，你们余董是计划在半年之内整顿好内务，用明、后两年的时间，盘出一份漂亮的财务帐，再申请先去新三板上市，等稳当了，再转主板。麦民文把你按在主管位上，一方面是让你多熟悉，另一方面，他也是想请我帮你看看，免得出错。没事，你只管好好工作，发现问题就早点汇报。” 得，有老师这样背书，王振济的自信更强了。 而后，等下午上班，看到蒙利交到自己手里的几大筐财务报表和记帐凭证，帐册，王振济便有些意外。 “这个月的都在这里了，我已经核算过一遍，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再看一遍。”蒙利十分平静地道：“最上面的那个是未完成的注意事项，下面还有一些备注，你自己看吧。” 就说这一位不会那么快地低头。 换成其他的交接，怎么也要一个一个地移交，而不是像这样单纯写张纸。 王振济暗想着，拿起最上面一张纸上列出的十几条注意事项，看写得十分清楚，便微微一笑：“行，我先看看，有疑问我再找你。” 他对现金帐里和银行存款帐里的几笔业务，确实是有些疑问的，正想看看主营业务收入的帐。 …… 总公司的财务帐，以业务招待、各部门正常开销、资金转入转出、研究材料的调入调出等管理费用和财务费用、税金及各项附加等为主。 其中最容易出问题的，一个是业务招待，一个是税金及各项附加。 快到七月底了，一方面半年的财务利润总结要搞，一来，又正是各项税金开始核算的紧要关头。 好在这个有楚玉凡与刘昭来具体操作，所以王振济的主攻方向放在了业务招待和资金转入转出上。 先根据原始单据编制了几张记帐凭证，再查看电脑里这一个月来的相关成本和费用数据，收入，在心里估算着相关的税金、利润……。 待到下午五点半左右，王振济有些疲累地揉了揉肩膀。 终于比之前的工作有些难度了。 成本帐还没有看全，不好下定论，但总体来看，从这个月起，因为接连拿下了几项大工程，所以业务费超多。 这里面肯定会有些猫腻，王振济心中琢磨了一阵，关了电脑屏，大步走进经理办公室，向冯皎眉提出疑问。 冯皎眉有些无奈地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他：“我也觉得业务费不好掌控。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应该与市场部那些业务员的业务习惯有关吧？有的纯喜欢讨好甲方，有的则有一定的技巧。”王振济道：“是不是可以从中筛选一下，让那些有一定技巧的业务人员有更多的机会来面对甲方？” 第119章 表哥来相亲 冯皎眉看着他，摇头叹气：“你不可能要求市场部的每一位业务员都很出色，对吧？” 王振济一怔，正要反驳，冯皎眉就补充道：“老板们只要他们能做成业务，成本低于预期，就能接受他们的存在。” 这倒也是。 不过王振济还是不太想就这样放弃，目光微转，又问：“市场部那边有没有试过阿巴米模式？” 冯皎眉顿时换了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半晌，才幽幽地道：“我爸和赵董、胡董的意见不统一。” 好吧！ 横竖只是业务费超多，但总体来说，并没有对利润率造成大的影响，想想羊总和农总对自己的支持，想想普通的业务员也需要养家糊口求生存，王振济便暂时将这个问题搁置，回座位去处理其他工作。 水至清则无鱼，才升财务主管，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就不要去搞事了！ 下午四点左右，他的手机突然收到招商银行的一笔进帐10万元。 看付款帐号是盛刚投行，王振济不由意外，想了想，起身走进经理办公室：“皎眉，齐小姐是不是向你要了我的银行帐号？” “对啊!她说马董有笔讯息费要给你，我猜应该是关于亨利尔实验室的，就给了。”冯皎眉微有些意外地看他，随后明白过来：“马董又给了多少钱？” “10万元！”王振济十分感慨：“他还真大方！” “不，是他识实务！”冯皎眉眼中有一抹亮色：“若没有你拦着，他去贸然谈判，一旦被国头机构发现，找他谈话，那……他损失的，可就不是区区10万元。” 很有可能所有盛刚投行的业务都会受到影响！ 这个是没法估计的，所以，这10万元不多，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少。 不过王振济本来也没指望靠这个消息来赚马董的钱，现在收到钱了，算是意外收获，自然也不计较。 当然，以后若是再有其他类似的消息，自己倒是可以主动通过齐雨兮或者彭见祥的口来向马董转达。 他迅速在手机上给齐雨兮发了个谢谢的微信，而后继续投入工作当中。 …… 晚上七点左右，王振济在聚餐的酒店包厢里见到了陈会同的妻侄女聂慧。 饱满的鹅蛋脸上，一双美眸顾盼生辉，笑起来两颊露出浅浅的酒窝，配上乌黑的长发，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一点点。 而且比刘昭还要秀美几分。 一米六三的个头，再加上一身优雅的修身嫩白衣裙，着实吸引财务部不少男助理的目光。 难怪陈会同敢介绍，这位小妞确实是有魅力。 王振济对陈会同的好感也一下子暴涨。 把相貌这么好的妻侄女介绍给自己的表哥，显然是很看好自己的前途，也对表哥的条件满意，才会这样。 是个好人！ 而聂慧第一眼看到王振济时，美眸亦是一亮，有几分惊艳。 不过，她马上又看到王振济与冯皎眉之间的亲近，眼中便恍然而略有些遗憾。 再稍后，等陈会同笑着介绍了因为要跑业务而每天都精心打扮的廖玉升后，聂慧的眼中便多了几分释然和欣赏的笑意。 王振济看在眼里，心中大定。 这个美妞也很有主见，很有定力。 匆匆赶过来的廖玉升同样惊艳于冯皎眉的美丽，不过他马上就朝着王振济意味深长地笑笑，打趣了几句，而后，便与落落大方的聂慧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看着两人聊了几句之后，互相加了微信，眼看着麦民文在找冯皎眉说话，王振济便走向陈会同并笑道：“看来他俩看对了眼。” 陈会同笑眯了眼：“我跟小慧说了，你哥所在的公司工程队伍，最近成为我们公司外包工程的中坚力量，以后肯定能赚到大钱。再加上有你这么一个强援在公司，他在汇金一定能混得不错的。何况，你表哥比我想像中更帅，有风度，小慧肯定满意。” 停了一停之后，陈会同又很有深意地压低了声音：“小王，刘昭的男朋友，你见过吗？我是没有见过的，也没见她打过电话。” 王振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怀疑，略一思索，摇头回答：“我没见过，我也不关心这个。” 刘昭有没有男朋友，重要吗？ 不重要！ 陈会同顿时了然地笑着指指他：“你小子，忐滑头！要我看，你表哥和我家小慧，都是同一类的人，务实。” 所以，碰到物资条件相当，外形也不错，第一眼能看顺眼的异性，两人就开始考虑更深层的问题了。 这样也好，结婚嘛，本来就是要双方都不勉强才好。 王振济便认可地点头：“我表哥在这方面，一向很冷静。” 陈会同又哈哈一笑，再补充：“还有王主管你……虽然你现在只是个主管，但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不会比冯经理混得差。你配她，也够格！” 王振济眼睛一亮，笑了起来：“哎，陈主管，你这句话，我爱听！” 陈会同顿时也开怀地笑了起来：“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入职一个月，从助理跳到主管，放眼整个汇金市的民营企业，怕就只有你一人。对你，我是很佩服的。冯经理面冷心热，只要你一直坦荡对她，她一定会被你打动的！” 王振济立刻拱手：“那就借您吉言了！” 等稍后，他与廖玉升独处时，便感兴趣地问：“升哥，怎么样，想不想和聂小姐继续？” 廖玉升灿然一笑：“现在我相信你姑姑给我算的那一卦了。当然要继续！” 王振济眨眨眼：“约了？” “吃完了饭，再说也不迟。”廖玉升谨慎地道：“不急。” 王振济哈哈一笑：“行，那你们俩就自己约了，我不管了。” 廖玉升也乐了：“你别光说我。你也认定冯小姐是你的真命天女了？” 王振济看一眼正在聂慧说说笑笑的冯皎眉，大方地点头：“这个，没打结婚证，谁也说不准。但我会努力。” 廖玉升很老练地分析：“我看她对你也挺特别。可能是家庭环境的影响，她这方面会保守些，你如果真想和她有点什么，怕是需要一段时间。” 第120章 被美女经理心疼了 真有点什么？ 王振济顿时翻白眼：“哥，我是那么急色性的人？” 廖玉升见他听懂了，顿时哈哈地坏笑了起来：“是哦，我帅气的表弟要求很高，也很洁身自好，都不像男人哦！” 王振济不以为然地摇头：“切！我不急！美好的事物，是需要慢慢品的。再说，姑姑肯定会先管你成家，我急什么？” 与其一开始就天雷勾动地火，王振济宁愿细水长流。 廖玉升嘿嘿一笑：“我成家，至少要等房子入伙，再加上透气、装修，怎么也要个一年半了，不急！” 王振济莞尔。 是啊，表哥买下的房子，合同上约定的交楼时间是明年年初，如果顺利，准时交房，那还要再阴干、再装修、再透气，能住人至少也要再等一年半。 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女朋友，那姑姑就不会再催着表哥结婚了。 不过，这么一看，自己的房子还不晓得在哪里，岂不是更不用急？？ …… 开席的时候，廖玉升便主动地坐在了聂慧的身边。 王振济则却不过大家的盛情，和蒙利一起，坐在麦民文与贺峰、冯皎眉、苏经理、陈会同这一桌。 一开席，麦民文首先率全体财务人员一起举杯祝贺王振济和蒙利荣升一组、三组主管。 而后，王振济和蒙利分别向麦民文、冯皎眉、贺峰敬酒。 再然后，一组众人齐贺王振济，王振济与蒙利互贺……。 总之，就是一部和二部的所有员工，轮流来灌王振济和蒙利的酒。 还好，在德谦时，王振济已久经酒精的考验，不怎么怕。 听着大家的奉承，不禁有些飘飘然，醺醺然。 以前在德谦时，王振济也曾经组织过苗小钱和徐正风一起进行项目审计。 但那时大家都是实习生，他只是领头，不像此刻，明确了主管的职务。 有一定管辖权的感觉，确实挺好。 不过，考虑到次日还要上班，眼看着王振济有七分醉意了，其他几位也醉得脸通红，冯皎眉便笑着站出来拦住了大家的继续拼酒：“今天有些晚了，你们要是没喝够，周末可以再继续！” 众男人们顿时心照不宣地笑着打趣：“冯经理这是心疼王主管了！” “没事，冯经理，王主管今天还有表哥可以照顾他呢！” 冯皎眉脸一红，但还是故意瞪大了美眸，理直气壮地道：“廖主管也有刚交的女朋友要照顾啊！” 坐在廖玉升旁边的聂慧顿时脸一热。 廖玉升美滋滋地看她一眼，哈哈大笑：“没关系，我可以先送小慧回家，再把小济带回去！我的车大，坐得下！” 王振济这时醉意盎然地挥手：“升哥，你送聂小姐回家就好，我，可以叫代驾，一起送我们经理！” 见麦民文失笑，贺峰没好气地摇头：“行了，让你送，谁知道你会送到什么地方！小廖，你只管把他和聂小姐送到家，皎眉的安全，我来负责。” 廖玉升知道他与冯皎眉的关系，顿时爽快地应下：“好的，谢谢贺主管！” …… 热闹一番，九点半左右，王振济便有些恋恋不舍地目送着冯皎眉和贺峰上了车，再随着廖玉升一起，把聂慧先送回家。 他们再打电话给王爱华夫妻，便得知吴正梅已经被闻女士先派车送回了财经大学，而王爱华夫妻则被袁文柄拉着在酒店里打牌。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王振济马上拨通了吴正梅的手机：“师娘，您回到家了吗？” “哦，我已到家！”吴正梅在手机里愉悦地笑道：“你呢，结束聚餐了？” “是的！”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劝酒的人多，我就走得晚一些。今天谢谢您陪着我姑姑和姑父逛一天，辛苦了！” “哈哈，不辛苦！”吴正梅笑得更愉悦了：“不过，明天我临时有点事，怕是不能陪你姑姑和姑父再玩了。” 这明摆着就是借口吧，因为先前怕自己的姑姑和姑父没有人陪，所以师娘自告奋勇来陪逛，现在有袁伯伯夫妻的意外加入，师娘就可以省心放手了。 当然王振济也没有笨得拆穿。 师娘还得照顾老师嘛！ 王振济忙恭敬地道：“师娘你客气了，本来应该是学生自己去陪的。那您忙，我姑姑她们可以在家里休息。” 当然，说是休息，也说不定会再被袁文柄夫妻邀请出去玩。 手机里的吴正梅顿时欣然道：“好，那等她和你姑父休息好了，我们再一起约吧！” “好的!”王振济含笑应下，再客套几句，礼貌地挂断。 这时，他们也差不多快到康柏酒店。 来的路上已答应过表哥暂时不透露聂慧的事，王振济也就没有提，只是和闻女士一家、袁文柄夫妻客套地打过招呼，便陪着姑姑和姑父一起返回清水湾。 直到这时，廖玉升才笑吟吟地透露：“爸，妈，好消息！小济他今天升职为他们财务一部一组的主管了！工资也涨到元了！” “什么？”坐奔驰后排的王爱华本来是想埋怨他俩来得太晚，闻言马上惊喜地叫起来：“就升主管了？你不是入职才一个月吗？” 王振济倒是十分冷静：“公司高层之间有权力斗争，我是在大老板这一脉的，正好立了几个大功，为了平衡，就升了我。” “唉呀，管他什么平衡不平衡，反正，你升了职，加了薪，就是好事！”廖玉升高兴地道：“当然，我估计你短期内是不可能再往上升了，除非你们公司上市。这也好，安心做个主管，先把注会考过，而后，你们boss想升你做经理，也有理由了，对吧？” 王振济笑道：“是的，现在我就安心准备下半年的注会考试。” 唯有拿到注会证书，才是真正的一脚迈入了高级人才的队伍。 …… 等回到清水湾，懒懒靠在床上的王振济便给冯皎眉发去了微信：“我到家了，你呢？” 近一分钟后，冯皎眉的微信来了：“刚洗完澡。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王振济笑笑，心满意足地回讯：“遵命！晚安！” 很喜欢这样的温情柔意。 洗漱，准备睡觉！ 第121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财经大学教授家属楼，梁风家里的主卧中。 靠在床上的梁风讶异地看向身侧正在拍打着护肤水的吴正梅：“振济给他姑姑转了50万元？” “不仅如此，他还给他表哥也转了5万元，说是感谢以前的资助。”吴正梅笑吟吟的，眼中亦有十足的满意：“王老师当着闻女士和袁老师两口子的面，一再握着我的手感谢我，说是你教得好，都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梁风意外片刻，随后老怀弥慰地笑了：“这孩子，比我想像中，还要重情！他自己的存款，怕也就只剩50万左右了！行，这事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再帮他好好留意赚钱的机会。” 有这么一个又有专业能力，又重情的弟子，自己也不枉此生了。 梁风暗自拿定主意，以后，除非是学校硬性要求，否则，自己没有必要再带高研士或者高博士了，专心教好这一个，比带几个庸才可强多了！ …… 聊天狂欢只是一晚，狂欢过后，还是要踏实工作。 好在次日并没有什么特殊案例，王振济很理性地将一些基础工作派给了刘昭，自己则腾出时间来查看公司以往的财务情况。 公司目前有三位副总，分别是林负真副总、陈庆恩副总和鲁大卫副总。 其中，林负真副总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到今年上半年，在各个室内工程招标上的业务费有些多。 管行政和公关的陈庆恩副总，招待费呈逐月下降的趋势。 管售后的鲁大卫副总，业务费比林负真的至少少三分之一。 难怪韩总和麦总对林负真都有些不满。 售后与公关的招待费少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工程质量稳定，少投诉，竖立了口碑，打出了名气。 再看室外工程材料帐。 应收帐款挺多，但时间较长的应收帐款并不多，而且这几个月里每个月都有一笔不菲的应收帐款进来。 同时，应拨付给各工程队的工程款，也就是应付款项，在支付的时间上相当有规律，拖欠超过三个月的比较少，一个月或者一个多月的比较多，间中还有些投资收益。 这么一看，知恒对结算期的控制十分良好，现金周转也比较快，利用率上不算差，而且，冲着那售后与公关的费用减少，可以推断，知恒的利润在上半年应该是有所增长的。 而林负真的业务费那么多，他又不是真正主揽市场谈生意的人，这里面肯定有鬼。 何况系统还在这位副总的几次招待费上都标注了绿色。 目前没有爆发，多半是这种超支还没有突破几位老板的底限。 可惜，到目前为止，王振济还没有见过陈庆恩与鲁大卫两位副总，看来这两位行事也相对比较低调。 王振济盯着那几处绿色在犹豫。 要不要挑明呢？ 这么明显的问题，总监和经理不可能看不出来。 总不会是让自己去冲锋陷阵吧？ 再说，这是业务招待费，不是什么材料费和办公费……。 左思右想，王振济又起身走进经理办公室。 麦总监那里就算了，但既然冯美女算是半个自己人了，问一问，风险应该不大。 冯皎眉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异样，而后悠然地道：“林副总是位比较讲究生活品质的人，对待自己的属下和客户，都十分大方，又喜欢开会员，很多高档休闲场所都有他的会员。你应该知道，这些会员价都有最低消费的保底，不低。” “同时，去这些地方的顾客有些会要发票，有些则觉得要发票太丢面子，所以，林副总总能拿到他想要的发票量。” “但是，很多时候，他也能帮忙从那些发展商和甲方手里及时要到工程款。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故事，我不清楚，不过，我听说，这种方式，我爸和胡董、赵董都是许可的。” 所以，这位林副董的专业能力不怎么强，但人际交往上的还有利用价值？ 王振济大概理解了。虽然招待费略高一些，但总比甲方拖欠工程款要强。 所以……做为一名想对公司前景负责任的财务小主管，可以适当地容忍一些不正常的开支。 不容忍也不行啊，没有足够强的靠山挺着，自己现在的权力可管不了一位副总。 他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行，我明白了，不管它！” 冯皎眉微笑了起来，挥手：“你能明白就好。” …… 待到中午午休时，王爱华迟疑地打来电话：“小济，你袁伯伯他们想邀请我和你姑父去乌镇游两天，住酒店，住两个晚上再回来……。” 王振济有些意外，但马上就理解地支持：“可以啊！我和升哥这两天都忙，也没时间陪你们玩，你和姑父可以先和袁伯伯他们去外面转转。对了，升哥知道这事吧？” “没，我先跟你讲，你要没其他安排，我再跟他说。”王爱华释然地笑道：“他一般不会有意见。” 那是，哪个当儿子的敢管父母亲？ 跟自己讲，是因为姑姑她们目前是住在自己的“公司宿舍”里。 停了一停之后，王振济心里一动，又补充：“如果袁伯伯不介意的话，等你们从乌镇回来后，可以来清水湾住几天，反正有四间房，住得下。” 手机里的王爱华顿时有些意动，又有些担忧：“这个，要是被你大老板知道了，会不会影响你啊？” 王振济顿时失笑起来：“袁伯伯和熊阿姨都是老师，有教养，而且他们只是暂住几天而已，过完暑假就要回去上课了，没事的！” 对于这一点，王振济还是很有信心的。 本来大老板把房子借给自己住，就是想让自己和姑姑姑父们的生活过得舒心一些。 偶尔请知交好友来度度假，又显摆了，又省了钱，这不是舒心嘛！ 手机里的王爱华马上开心起来：“那好，我现在问问他们。” 她也没挂电话，直接就在手机里问了，于是王振济就听到袁文柄惊喜的声音：“真的吗？不影响小济的工作？……那好，等从乌镇回来，我们就跟你们一起住，到时候一起回绍市。” 于是，王爱华又来问王振济：“你去问问小范看怎么改行程，我等你消息。” “等等！”王振济忙叫住姑姑：“闻姨那边要订的是哪个档次的酒店，他们有几个人，你帮忙问清楚，我到时候一起跟范同学讲。” 很快，手机那头又响起闻女士那十分柔和的声音：“王先生太见外了，您和我爱人一见如故，您姑姑和姑父又是我表姐夫的同学，这次邀请她们去乌镇，自然是我们请客，不用您出钱。住两晚也就是多两间房而已，花不了几个钱。” 第122章 怎么能少了我? 这样吗？ 王振济一愣，随后便迅速明白过来。 看来自己那天关于免费和付费文学的议论，搔到了杜从阳这位大老板的痒处，这次请姑姑姑父就是一种感谢？ 不得不说，这位杜总虽然不像马董那样直接给钱，但做法一样让王振济心里异常舒服。 马董那样是得了钱，实惠。 而这位杜董，则是在亲友面前给自己一个极大的面子，这面子可不止10万元了！ 他便大方地笑着应下：“那，也行！等我下次休假，就我来请客，大家一起玩。” 手机里的闻女士顿时笑得十分开怀：“可以可以，这个下回再约。那，您还要不要和您姑姑再说话？” …… 王振济自然是要再与王爱华说几句。 他并不知道，手机那边的闻女士也趁机走到一边，给不在场的杜从阳打了电话，告知王振济很痛快地应下了由杜家请王爱华夫妻玩两天的事，并补充：“这个小伙子行事很大气啊，是不是猜到了你的意思？” 杜从阳很快在手机里笑了起来：“他这么聪明，猜不到才怪。何况，我们这根本不算什么，老马那边更大方，就为了他一个消息，付了10万元呢！” 闻女士很讶异：“老马居然这么快就付钱了？这小子的消息那么准？” 杜从阳这回就说得很含糊：“不然，你以为他单凭一点高研士的工资，能请王老师一家去吃米其林？要不是知道他有钱，王老师一家能那么舍得？你那表姐夫也是特级老师，你觉得他花钱很大方吗？？” 闻女士顿时恍然：“难怪……那，你以后还会加强和他的联系？” “这是自然！”杜从阳很肯定地叮嘱她：“所以，这次去乌镇的事，既然他应下了，我们就好好安排，把那些有名的美食都好好吃一遍，让大家都玩得开心一点，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婚礼那么多的钱都花了，也不差这几万元。” 闻女士顿时欣喜地应下：“好的！” …… 几分钟后，王振济说服了手机里的姑姑，安心和姑父随闻家人和袁文柄夫妻去乌镇旅游，想买什么就尽管买，等挂断电话之后，再又找范延精歉意地说明了原因。 待范延精很痛快地表示没有问题，行程随时可以改，王振济心里满意，又问他：“你在金陵有没有熟人？如果这周末不需要加班，我想带我姑姑和袁伯伯他们去一趟金陵。我两个表弟在那边读金陵工程学院，我也打算去看看。” 既然意外地升了财务主管了，有些事情就可以提前布局了。 范延精马上在手机里应诺：“这个没问题，金陵那里我可以帮你安排酒店和旅游。我稍后就把线路再发给你？对了，就你们几个？” 王振济微微一笑：“不止。我想把皎眉叫上，可能还会再加上我表哥新交的女朋友……这样吧，人数我稍后再确定给你，你先看线路。” 范延精顿时笑着应下：“行!” …… 等挂断和范延精的通话，王振济便来到冯皎眉的办公室，在她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上周你要帮你外公祝寿，这周不用了吧？” 见冯皎眉一怔，随后美眸就有些飘，王振济不等她回答，就很是霸气地盯着她：“周末陪我去金陵玩！不准拒绝！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等下会找我表哥去邀请聂慧，让老范一起安排，这样我姑姑和姑父就不会一直盯着你。就这么说定了！” 冯皎眉的粉脸很快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嗔怒地看他：“胆儿肥了？” 可惜啊，现在王振济已经熟悉了她的生气方式，一点也不怕，反而理直气壮地微微一笑：“在范延精的眼里，你就是我女朋友，我姑姑和姑父来，你不可能不见！何况你爸才借了我一套房子，让我姑姑和姑父住，我要不让你们见，他岂不是会恼我？你必须见。一起去旅游，是最好的安排。就这样了，我先出去找我表哥了！” 说完，王振济迅速起身，转身走出经理办公室，心里其实有点紧张。 千万别叫住我！ 千万别叫！ 而后，待走出了这间办公室，依然没有听到冯皎眉的喊声，王振济心里一松，脸上便漾起得意的笑容。 搞定！ 果然，她心里是有我的！ 他抬手就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升哥，姑姑她们明、后天会去乌镇玩两天，闻家请客。” “闻家？”廖玉升有些错愕，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是不是那位杜董看到了你的价值，想借此卖个好？” “不清楚，不过，他也不差这点钱，既然不要我们出钱，那就不出。大家都在汇金，以后自然有机会还这个人情。”王振济看得很清楚：“我就是跟你说一声，知道一下，想加班的话，尽管加班！” 廖玉升顿时啼笑皆非：“你是不是我表弟啊，还期待我加班？” 王振济也笑了：“当然，我打算，等周五他们回来了，我们周六再一起去金陵吧。我想去看看尹多衡他们。……嗯，我把我们经理叫上了，你也约一下聂慧，反正你既然对她挺满意，可以提前让她见见姑姑和姑父。” “啊？这样啊……”廖玉升相当意外，但不过数秒，他就在手机里痛快地应下：“也行！我现在就约。此外，这次去金陵，我付钱，你要是再敢跟我争，翻脸了啊！” 王振济微愣，随后释然而笑：“行！” 等过了几分钟，廖玉升发来了微信：“我约了聂慧，她的意思是，最好把你们部门的陈会计一家也约上，这样她家里才好放她出来。如果陈会计考虑费用的话，住宿费我来付。” 啧啧，表哥这回看来是真上心了！ 王振济乐了，马上回讯：“我现在就找陈会计。” 他正想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忽又改变了主意，大步走到二部，把正在工作的陈会同拉到一边，低声将情况一讲。 陈会同一怔，立刻满口应下：“虽然我们是去过金陵的，不过，冲着你表哥的诚意和你小王的面子，我们一家人可以再去一次。住宿费就不用你表哥来掏了，等他们以后结婚了，我再享这个福。” 这位其实也是个讲究人！ 王振济顿时感激地道：“谢谢陈哥！具体的线路我等下发给你。那我先走了！” 等他回到一部的办公桌上，再拿起微信，刚给表哥回了讯，就见贺峰发来讯息：“周末去金陵，怎么不叫我？” 第123章 天上掉下一份订单 啊？ 呃……. 好吧，护妹狂魔又上线了! 王振济忍笑回复：“当然欢迎您一家都参加？三口？” 贺峰：“3人，需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行，这位也是不缺钱的主。 于是，王振济给范延精去了讯息，敲定了人数：“我不想再和其他散客拼大巴走，不如搞一个轻奢小团，坐豪华中巴吧！” 范延精很快笑着回讯了：“知道王哥你喜欢省事，放心，我会好好安排，一小时后给您。” …… 说是一小时，其实范延精只用了半小时，就把一条从汇金去金陵的两日游轻奢路线给发过来了。 王振济看过，人均600元，包括酒店住宿和两餐、路费。 考虑到陈会同夫妻与聂慧、廖玉升的消费水平，这回范延精在入住的酒店上，并没有选择五星级，而是全球连锁的中档酒店品牌，某团网上一晚标间只要200多元，是绝大多数小康家庭外出旅游的首选档次。 王振济便微信发给了陈会同和贺峰、廖玉升。 半小时后，他收齐了三家的确认讯号，回复了范延精，随后便让范延精去和廖玉升联系。 旅游的事，到此就算是交付给廖玉升去处理了。 表哥又不是没有钱。 而且表哥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这回自己就算是享受表哥的照顾了！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五点左右，王振济意外地收到行政部派人送过来的一盒名片。 上面标明了他的职位，是知恒集团总公司财务一部主管。 哥现在也是能派发名片的人了！ 王振济挺满意地收了几张放入自己的背包卡包里。 六点，冯皎眉发来微信：“我搞完了，一眉她们出发了，你呢？” “我也可以下班了。”王振济迅速回复：“你把地址发给我。” 很快，等收到冯皎眉发来的地址，王振济迅速收好桌上的所有财务档案，锁电脑，拿背包，起身：“我下班了！” …… 和谢一眉约好的地点，是在凯悦酒店里的小型宴会厅内。 能坐二十来人的豪华大桌子，此刻只有他们四人。 饶是如此，王振济还是觉得，这个宴会厅看起来比瑞吉的宴会厅要稍稍差一些。 不过，毕竟瑞吉算是全球最顶级奢侈酒店品牌了，凯悦则只不过是对标普通商务五星级的层次，主要为商务人员提供服务。 刘农镇与霍云飞当初定下瑞吉酒店来搞同学聚会，可是为了炫富，不像谢一眉今天这样，是真正的叙旧。 所以，这样的宴会厅，亦算是比较尊重自己和冯皎眉了。 一照面，正在沙发上闲坐的孙淑智就欣然起身打招呼，再给王振济和冯皎眉分别递上了精美的私人名片：“那天走得匆忙，没有和王先生交换手机号，实在是失礼。我有个朋友就在银证监理局做事，昨天提起王先生，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当面不识真佛。” 这话说得十分客气，让王振济又意外又舒服，继而便谦虚地笑了：“孙总客气了！” 他收好孙淑智的名片，再递上了自己刚到手的名片：“我哪算什么大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管。只是运气好，加上朋友赏脸，侥幸捡了个漏而已。” 孙淑智微笑依旧，认真地看过他的名片后，郑重地收好，再又笑道：“能把整本双津大辞典背下来的牛人可不多！我当年试过，可惜，没那么好的记忆！王先生能从些微的蛛丝蚂迹中发现异样，这就是实力！” 王振济顿时对这个孙淑智好感大增。 对比自命不凡的霍云飞，这位孙公子才是真正有教养有家世的豪门公子啊，这待人接物的方式真是舒服！ 他很自然地将一套从灵山小镇买来的功夫茶具送上：“上周末去了灵山小镇，觉得这套瓷具不错，薄而轻、亮，送你！” 这套功夫茶具算是中档级别，800多元，王振济买了三套，给姑父留了一套。 孙淑智顿时也意外起来：“送我？” 王振济便抬手亮起自己手腕上戴的小叶紫檀手链：“礼尚往来啊！” 孙淑智恍然大悟，随后失笑，略一思索，欣然接过茶具盒：“我确实是挺喜欢喝茶，那就谢了！” 谢一眉这时便在旁边笑着解释：“淑智他喜欢喝茶，而且不限品种，什么茶叶都喝，茶具都换了好几个。你送他茶具，正合他意。” 她迅速向旁边等候的服务员点了几道招牌菜，等服务员退下，再看向一旁的冯皎眉：“他们聊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我听老范说，你家公司是做建筑行业的？那搞不搞装潢？” “搞啊！”冯皎眉迅速点头：“建筑为主，装潢为辅。” “那好！”谢一眉眉眼一弯：“叫什么公司？我们谢家旗下有一家四星级酒店，开业有些年代了，现在想重新装修，力争升五星，就想找个比较可靠的装潢公司来做。” 冯皎眉顿时微微一笑：“知恒建设集团，你听过吗？我们公司最近刚拿下腾龙地产的金榈树项目。” 谢一眉马上讶异地瞪大了美眸：“原来你家公司就是知恒啊!那我就放心了，听说你们家的工程总监非常重视环保。” 一旁的孙淑智这时便笑道：“我刚才就知道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王先生就是知恒建设集团总公司财务部的主管。” 他再看向王振济：“谢氏这家想重新装修的酒店，是我们世通科技集团联合投资的。目前的翻修预算是7000万元，一眉她已经约谈过几家市里知名的装修公司，但对他们的方案并不太满意，所以目前还没有定下来。” 冯皎眉顿时有些迟疑：“我们财务部是将建材和装潢分开核算的，装潢这一块不归我管，我不了解，要问一问市场部那边。这样，我现在就问他？” “好啊！”谢一眉轻笑起来：“你问吧。” 等冯皎眉掏出手机来，拨通了羊总监的手机，讲了原因之后，再看向谢一眉：“羊总监想和你直接讲，你看？” “我来吧！”一旁的孙淑智笑着伸手：“一眉她也不太懂这个。” 于是，冯皎眉把手机递了过去。 第124章 我是很有诚意的 就见孙淑智对着手机讲了几句行业的术语之后，礼貌地递还给冯皎眉，笑容中多了几分打趣：“看来我们集团还有些影响力，羊总监很愿意接下这一单，但具体的就要另约时间再面谈。” 王振济目光微闪，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 这位总裁真像是一位温润的谦谦君子，哪怕是谈着生意，都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攻击性。 而后，他又有些疑惑。 单从风度来看，孙淑智比霍云飞可强多了，为什么谢一眉之前会喜欢霍云飞而不是孙淑智？ 除非……。 这时，孙淑智见冯皎眉接过手机，又温柔地看向谢一眉：“一眉，你们的事谈完了，现在是不是该我来谈我的事？” “好啊！”谢一眉很干脆：“你尽管谈！” 王振济目光再闪。 这语气里颇有几分熟得不能再熟的自在。 孙淑智眼中有一抹异色一闪而过，而后便十分温柔地笑了，再礼貌地看向王振济：“王同学应该认识做互联网科技的新耀集团杜从阳杜董吧？” 王振济一怔，有些疑惑：“你说的杜董，他老婆姓闻？” “对！”孙淑智马上欣然地扬眉：“就是这位杜董。他们新耀集团与我们集团有业务上的合作。他们最近有意投资互联网的网络文学，杜董说，上周末，他和您同游了大观园，听了您一番关于付费文学和免费文学的意见。” 王振济怔住了，好半晌，才苦笑：“没想到你和杜董会是合作伙伴!这圈子，好小啊！” 而后，王振济目光微转，猜测：“是不是新耀集团打算拉你们一起做？” “不不不，王先生误会了。”孙淑智轻笑起来：“新耀是打算和我负责的联枞科技一起合作。”对，这位孙先生不仅仅是世通科技集团的总裁，也是旗下联枞科技的董事长。 王振济决定主动出击：“那孙总您是怎么看待付费文学和免费文学的？” 孙淑智尔雅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十分专注，透着赞许的笑意，虽然年轻，但看起来总裁气场十足：“我觉得王先生你关于这两者之间的优势和缺点，都说得很对。所以，我想利用我们公司的高科技优势人才储备，在付费和免费文学上同时投资。” “免费的，用我们旗下的其他高科技网站产品来导流量，吸引读者在阅读的同时也愿意付费购买我们的产品；付费的，则着力打造防盗版技术，优化读者的阅读体验，提高签约作者的门槛，培养出更多的精品书籍。” 王振济相当意外地扬眉：“两手都抓？资金链能跟得上？” 孙淑智含笑点头，很是自信：“我们集团有专门的金融投资部，目前的盈利也还可观。” 得，不愧是世界五百强的上市企业旗下子公司。 王振济顿时佩服起来：“若是如此，双管齐下，有稳定的广告来源，倒也不是不可以。” 孙淑智又微笑着看他：“杜董还跟我说，你向盛刚投行的马董提供了一次内幕消息，帮马董避免了一次投资上的损失。杜董自己没有搞股票，但他知道我们集团有金融投资部。此前，我们世通科技的董事长也曾经想向令老师梁风教授求教，可惜梁教授太忙，抽不出时间来。” “王先生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向盛刚投行的马董那样，若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可以及时通知我，我们愿意按次付费。” 王振济这回就再度怔住了。 别啊，这个圈子真是太小了！ 心思疾转，王振济迟疑着说出自己的顾虑：“孙先生客气了！你们金融投资部肯定有高人坐镇，哪里用得着我一个小小的初级会计师。” 而且，不知道老师以前和世通科技集团之间，是不是真的有过联系，自己也不好擅自涉入。 孙淑智微笑依旧，只是眼中有一抹赞赏和诚恳，又十分客气地继续道：“王先生只是毕业的时间太短，没来得及去考注会罢了，你又何必谦虚呢？您之前，可是凭实力推翻了汇金市国头界的那些注会师的鉴定结果啊！” 这一位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着实让人舒服啊！ 王振济心里暗想，目光微转，洒脱地轻笑起来：“我那是侥幸！”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孙淑智很肯定地道：“再说，布鲁斯莱庞氏案是幸运，难道亨利尔实验室案也是幸运？王先生，我可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我们公司与你们知恒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不会影响到你在知恒的位置，所以，我是很有诚意想得您相助的。” 好吧！ 看着孙淑智那看起来十分诚恳的眼神，王振济承认，不管是真还是假，自己心里是挺爽的。 这么一位手掌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裁，如此郑重地请自己指点金融投资的事宜……。 这种人格魅力，真是让人很难拒绝啊！ 王振济思索再三，点头：“我只能说，如果我哪天意外地获得某项特别的消息，我会通知朋友们。” 孙淑智顿时开怀地笑：“我就知道王先生是爽快人！来，我们互加微信吧！” …… 两单生意都有合作的意向，孙淑智在稍后上菜时，便心情极好地频频劝菜，让王振济吃得挺开心。 谢一眉与冯皎眉说起往昔的高中趣事，也听得王振济和孙淑智十分入神。 一个多小时后，双方均已吃饱，孙淑智便笑着叫来服务员签了单，王振济也没去争。 等到离开了酒店，王振济开车送冯皎眉回汤臣一品的时候，便感慨起来：“这个孙淑智，不简单，很会揣摩人的心理。” 同样是公司的总裁，韩立新表现在外更多的是威严、霸道，而这孙淑智则十分地尔雅和体贴。 副驾驶位上的冯皎眉微微一笑：“他对你有所求，便让你感觉如沐春风。但他那天在瑞吉，在霍云飞面前，就表现得相当内敛、自持，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无视。所以，温柔只是他的表像，是个笑面虎。” 王振济讶异地看她：“你也觉得他的态度有些不合理？” 第125章 慎独 冯皎眉很肯定：“如果他至始至终都是很温文尔雅，霍云飞哪有机会追到谢一眉？除非谢一眉知道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在本能地远离他。”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看问题很透彻啊！ 王振济笑了：“只能说，他的风度很好，自制力很强，能够很好地控制情绪。不说这个了，你觉得，羊总监拿下酒店这一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冯皎眉静了一静，才郑重地估计：“以前知恒就做过四星升五星的装潢，有一定经验，只要我们的设计部能够设计出让一眉他们公司满意的方案，应该可以达成协议。” 停了一停，她又补充：“我们也建过酒店，熟悉它的布局，加上有同学的情谊在，成功的可能还是挺大的。” 王振济笑了：“你和二部苏经理的关系怎么样？我看，谢一眉拿出这桩生意来，不光只是想找到好的设计方案，更多的，怕是试探，看你在知恒能做多大的主。” “正常！”冯皎眉不以为意：“哪家千金小姐没有点心眼啊？没事，试探来试探去，她自然会明白。我们知恒前几年一直走得很稳，在建筑领域和装潢行业都打出了良好的口碑，知恒的几位总监知道我家的情况，也还给我点面子。除非是设计方案真不行，否则，这一单，我拿定了！”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道：“霸气！不过，装潢这一块是林副总在管吧？你给他拉了生意，提成怎么算？” 冯皎眉释然：“你放心，市场部拿的提成才是大头，林副总是拿年薪的，他只管业绩是否下跌，他的眼光始终还是盯着室外工程的，不在乎这点小钱。而且我不是为了帮他，我只是帮羊总，帮我们自己。” 王振济竖起大拇指：“我的领导就是大气！希望这次能成功吧！” …… 另一边，同样开车回去的孙淑智和谢一眉也在议论着王振济与冯皎眉。 孙淑智开车的眼神透出股欣赏：“这个王振济，比他那位胡师兄圆滑些，也谨慎些，难怪梁风那么喜欢他。” 谢一眉有些迟疑地看他：“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说服我叔叔，绕过胡恒成，把王振济请过去？” 孙淑智不慌不忙地一边开车一边摇头：“你错了！胡恒成是有能力，但性子过于耿直。你叔叔若是直接绕过他去找王振济，他只怕会和王振济翻脸。这位王会计如果真像传说中的那么看重师兄弟情份，知道胡恒成已接手这事，也肯定不会直接接受你们的邀请。” “你应该让你叔叔去和胡恒成摊牌，说服胡恒成自己向王振济去求助。可以把你和冯皎眉的这层关系点出来，让胡恒成知道，我们不是无法请到王振济，只不过我们不想和他把关系搞僵。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处理这事，只要有好结果，你们谢氏自会念他这份情，他知道你们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以后也可以更加放心地与你们进一步合作！” “胡恒成一个人不算什么，但如果他这次改变了慎独的行事风格，愿意与他那些师兄弟们联手的话，有一就有二，以后他也会逐渐转变，那你们谢氏相当于借着他这条线，与梁风所有的学生们都扯上了关系。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谢一眉有些意动，但很快又疑惑起来：“可是，你确定，真的让王振济参与进来，而不是让胡恒成去请梁教授？他一个当师兄的，肯放下身架去请才出师的师弟？” 孙淑智顿时无奈地看她：“你别忘了，你叔叔这次得罪的人比较厉害。梁风是个十分爱惜羽毛的人，如果没有过硬的关系，绝不会在这种明显有劣势的情况下掺合进来。他能默认让胡恒成来处理，已经是比较公允了。门下学生遇到麻烦，他是不会阻止其他学生去帮忙，但他自己为了安全，只会在幕后出主意，这样才是进可攻，退可守，明白吗？” 谢一眉终于懂了，马上拿起手机：“那行，我现在就跟我叔叔说，请他赶紧和胡恒成好好沟通！” …… 等王振济把冯皎眉送回了汤臣一品，看看时间已快九点半，便在路边先停好车，再拨通了梁风的手机：“老师，您和世通科技集团的人可有过联系？他们的总裁叫孙淑智。” 梁风在手机里略一回忆，肯定地回答：“你说的是以孙家为主的世通科技吧？前两年打过几次交道，他们业务重点是在网络科技产品领域，总部不在汇金，在临温，注册资金有10亿，海内外资产估计在百亿左右，在他们临温算是有数的上市公司，大企业。你怎么和他们认识了？” 王振济目光微闪，而后赔笑：“老师，最近我和我们部门经理走得比较近，世通科技的总裁是我们经理高中同学的男朋友，刚刚吃了饭。” 手机里静了一静之后，响起梁风那打趣的声音：“哦，你终于肯说了啊？只是和你们经理走得近？不是真的想追求她？” 王振济心里一紧，汗颜：“老师，韩总跟您讲了？” 梁风顿时在手机里大笑起来：“你要追求他大boss的女儿，他哪能不跟我讲？” 笑过之后，梁风又体谅地道：“放心，只要你真的喜欢你们经理，也可以多多观察，谨慎交往。余中辉这个人，轻财、重义，只要你表现出色，对他的女儿好，他应该不会反对。当然，适当地考验还是会有的，不过，我相信你能轻松通过他的考验。” 王振济再汗：“呃，他应该是没反对，不仅把他的豪车借给了我开，知道我姑姑和姑父要来，还把他在清水湾的一套房也借给我住。不过老师您放心，我不会随便开他的车，等我表哥的新房交楼了，能住人了，我就马上搬到我表哥那里去，不让余董看轻我！” 手机里顿时再度传来梁风那十分愉悦的笑声：“哈哈……” 王振济顿时心里大定。 看来老师也并不反对自己的做法。 第126章 忧虑的胡恒成 好半晌，手机里的梁风才停下大笑，欣然地道：“嗯，我知道你行事一向有分寸，不会乱来。我之前只是因为工作忙，才拒绝了世通科技的示好和求教，他们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底限的。如果这位孙总裁真有意找你办事，在不影响知恒利益的前提下，你尽管接。” 王振济马上精神一振，喜道：“老师，我就是怕您那边不方便。既然您没意见，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嗯，时间不早了，您好好休息，我挂了！” 梁风在手机里了然地道：“好，你也早点休息！” 于是，等挂断电话，王振济便十分轻松地开车返回清水湾小四房。 等他进入客厅里时，王爱华夫妻已洗完澡，换了身家居服，正和廖玉升一起拿着一套精美的宣传册在讨论。 廖玉升一看到他就招手：“你回来得正好！快看看这个行程，是他们明天去乌镇的，我觉得还可以。” 王振济顿时感兴趣地放下背包，走近接过那宣传册，上面印制的客房内景便让他讶异地扬眉：“这房间不错啊！静安客栈？多少钱一晚？” “听说是五星级的，1300元一晚！”王爱华的语气中有些舍不得：“和豪生大酒店的行政大床房差不多价了！” “可以啊！”王振济马上认可地笑了起来：“好的房间，空间大，家俱比较有质感，洗漱用品也好，床更舒服，姑姑你试过以后你就会明白。我之前去住了一次千元级别的客栈，那确实是与经济型的完全不一样，那种感觉，才叫真正的度假！” “对！”一旁的廖玉升立刻附合：“去度假嘛，就是要住好酒店！我们公司的业务经理去过这个酒店，说是早餐很丰富，房外的窗景也特别漂亮，正对着河，夜景很美的！说起来，我们绍市也是水镇，但夜生活不丰富，所以夜景就不怎么漂亮，我看这个能看夜景，值得一去！” “好吧，闻女士都把房间定了，我们还能说什么？”王爱华有些无奈地道：“反正，这回沾振济的光，也住住豪华酒店。” 钱虽然是杜家出的，但以前杜家请亲戚住酒店都只是四星级的康柏，这回肯订五星级，自然是看着王振济的面子。 王振济与廖玉升顿时相视一笑，很有成就感。 王爱华又疑惑地问他：“杜总他们的公司，和你们公司没有业务上的冲突吧？” “放心！”王振济笑道：“他们是搞互联网科技的，我们是搞建筑工程的，业务上不冲突。这次你们只管好好玩。回来之后，我也请客，周末再陪你们去周边玩。彻底玩痛快了，你们再一起回去。” “行！”王爱华点头：“你袁伯伯他们也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人，以后会记得你的好！” …… 百公里外，苏扬市的某处高档写字楼里，满脸胡渣的胡恒成焦虑地翻看着眼前桌面上众多堆得老高的各种财务凭证和会计报表，眼中的血丝极浓。 他身后的同样眼眶青黑的青年助理小孟苦着脸一遍又一遍地按着电子计算器，而后，与手边的资料一核对，立刻发出一声无奈的哀怨：“成哥，这都第三遍了，还是没问题啊！是不是我们猜错了？” “不，不会的，清城一定是被陷害的！只是对方的手段极高明，我们暂时没有找到漏洞而已！”胡恒成疲累地揉了揉有些发紧的额头：“我和清城相交十几年，我了解清城的人品。他们家族那么有钱，他没必要在经济上栽跟头。” “而且，我们事务所既然接了谢家的委托，自然就要把源头找出来！一定有漏洞，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胡恒成一瞥，而后一愣，迅速拿起：“三哥，可是有什么发现？” 等听了对方的话，他顿时一愣，随后眉头一皱，不太情愿：“三哥，不是我不想找帮手，但是，宁家势大，我个人可以因为和清城的关系，在这里硬扛，但我不想把我那些师兄弟们扯进来。他们是交游广泛，但也正是这样，才不排除他们跟宁家有关系啊……。” 而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失声而叫：“什么？只有三天了？……” 他的脸色变幻数下，不确定地看看眼前被堆得老高的诸多文件资料，以及旁边小孟那无奈的眼神，好半晌，才颓然地瘫在座椅上：“我……你让我想想……。” 等他无力地挂断了电话，就见小孟惶恐地问：“成哥，宁家又怎么了？” “不是宁家，是稽查局那边传了话，”胡恒成那充满血丝的双眼，又心疼又愤怒：“三天之内，如果清城拿不出有力的辩驳证据，他们就会启动司法程序，正式控告清城！” “啊？”小孟也惊慌起来：“只有三天了？那……那怎么可能？” 胡恒成看着小孟那完全没有把握的表情，再想想刚才手机里谢家老三，谢氏集团公关总监谢清梁，也就是好友谢清城的三哥对自己的劝说，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真的要向师兄们求助吗？ 可是，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孤身在这苏杨市会计界行走，从来没有因为哪一件案子办不妥，而向师兄们求教过……。 继续再闷头查……？ 可是，已经查了整整五天了，每每找到头绪，又被对方以极为正当与合理的理由给圆过去了。这样下去，怕是没办法帮好友洗掉背负的罪名！ 他的大脑在激烈地斗争着，回想着这几天来，周围的同事们，同行们那同情的眼神和谢家人那无数次期待后又失望的眼神，再看一眼手机，而后，他便一咬牙，微微低头，从手机上调出了许含真的号码，拨了过去。 自从以老师的高研士学生的身份毕业之后，众多师兄弟里，也只有这位许师兄的脾气极好，与他来往得多一些，与其他的师兄弟也来往密切。 而且许师兄不慕权势，专业理论也扎实，若是要找帮手的话，找许师兄是最适合不过的。 …… 这边，王振济冲完澡之后，见廖玉升在阳台上打电话，便换上睡裤走进卧室，打开台灯，继续看《经济法》。 半小时后，他忽收到许含真的来电：“小师弟，还没有睡吧？” 第127章 师兄弟夜谈 “没，在看书。”王振济有些疑惑：“师兄有事？” 许含真在手机里的声音顿时透出几分歉意：“呃，其实我是为了胡师兄而来……。” 十多分钟后，听完了许含真的叙述，王振济明白了，顿时相当意外：“您想我找个时间去苏杨市，帮胡师兄看看与谢清城有关的帐？可是这事您完全可以自己去处理啊？” “唉！”许含真在手机里无奈的叹气：“胡师弟是来找我帮忙的！不过，我知道，我的业务水平不比他高多少！他看不出来的问题，我未必就能看出来！” “何况，时间卡得这么紧，三天后就要正式走司法程序了，万一我没找出来，就耽误事了！我刚才思前想后，咱们的众多师兄弟中，论心思慎密，除了胡师弟之外，就是你了。所以，我想请你也一起去，咱们三个人一起琢磨好。以我们三人之力，总能找出破题的关键。” 王振济顿时有些为难：“可我今天晚上才和谢家大小姐谢一眉吃过晚饭，她完全没有跟我提这件事。这事，是不是胡师兄自己想差了？” 手机里的许含真却不以为然，只感慨道：“这是谢氏厚道。他们完全可以抛下胡师弟这一边，直接找上你，但他们还是让胡师弟来找你，免得我们师兄弟之间心生嫌隙。” “说起来，谢氏集团在商界这几年的口碑确实是还不错，你胡师兄与谢清城是初中就开始的交情，他既然不相信谢清城是真的犯了错，那谢清城只怕多半是被陷害的。” “我也听说过谢清城此人。他这些年来，在苏扬市虽然当着工行行长，但一直两袖清风，处事公允，挡了不少人的道，谢氏的竞争对手想把他斗垮，也很正常。小师弟，我是真不愿意看到胡师弟栽跟头，但我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才找上你。其他师兄弟，我一个都没有找，就是我觉得，这事怕只有指望你！你年轻些，但你在四大呆过，看过不少案例，看问题的角度和我们这一代人会有些不一样，或许我们看不出来的问题，你能看来。” 王振济马上苦笑起来。 这怕是之前自己在公司，和在银证监理局处接连出的风头造成的。 而且许含真是师兄，以前也帮过自己，现在这么没有架子的找上门，又说得如此恳切，自己若是不答应，万一被那位胡师兄误会自己是因为他没有参加谢师宴而怀恨在心呢？ 王振济想到这里，便叹息着应下：“师兄，我也很感激你这么信任我。可是，我这边还要上班……，如果真要去，顶多是明天下午提前下班，跑苏扬，明天晚上还要再赶回来!” 手机里的许含真见他终于答应了，马上精神一振，说话的声音都响亮了些，透出股喜意：“行，只要你答应，我来安排！从乔虹站到苏杨市开车高速只要1小时10分钟，我明天下午也有事情要处理，要下午四点左右才有空，到时候我来接你，等完事了，我们再连夜赶回。” “退一万步说，如果一个晚上发现不了，我们还可以后天晚上再跑一趟。咱们仨人合力，怎么也能在两天内搞定吧？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证明，谢清城之前一直是在装！” 不是咱们三人啊，还有个系统呢！ 若不是有系统在，王振济还真的未必敢应下这事，早就劝说许含真去找彭见祥了。 想想姑姑和姑父正好明天就去乌镇了，自己加加班也没关系，王振济便应下：“行，明天上午我就去找经理请假，争取四点左右能走！” 等他挂断电话，就见同样结束了通话的廖玉升玩味地问：“怎么，明天晚上又有业务了？” “许师兄找我去苏杨市帮胡师兄，就是上次谢师宴没来的那一位。遇上了麻烦，不知道能不能搞定。”王振济简略地道：“好在苏扬也不远，一个小时的高速可以到。咱们这里离高速不远，不会很辛苦。” “哟，”廖玉升意外了：“那这是友情价吧？” “如果搞定了，分到手的话，几十万元应该还是有的。”王振济估计：“毕竟我们是三个人！不过，我们去，主要是为了维护老师的荣誉。” 廖玉升扬扬眉，表示理解：“那倒是。也行，那你就早去早回，别耽误后天的上班。” “知道！”王振济笑着应下，再看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便试着微信给冯皎眉：“睡了没？” 几秒后，微信上跳出来的一杯茶就让王振济笑了，再不犹豫，迅速拨通了冯皎眉的手机：“我有个师兄找我去帮谢氏处理点帐务上的事，我想找谢一眉了解下情况，你能不能把她的手机号给我？” 冯皎眉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相当讶异：“谢氏？挺巧啊，今晚才吃了她一顿饭，你师兄就找上你？今晚这顿饭，不会是他们谢氏用来打前站，相一相你的吧？” 王振济倒是看得明白：“谢氏先把酒店升级装修的业务抛出来，引起羊总监的兴趣，再来找我帮忙，韩总他们看在业务量的份上，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心思，还真是让人生不出反感啊！” “同时，谢氏也可以借此给我那位师兄压力。这位胡师兄，我以前听老师点评，比较倔强，凡事喜欢自己解决，人情方面，孤了些。如果不是情况实在恶劣，他无法解决的话，肯定是不会向我们开口的。而且，他不是直接找的我，他是先找的许师兄。是许师兄做主来找的我。” 冯皎眉这回在手机里的声音就变得紧张起来：“所以，你许师兄也认为局势已经很不妙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是师兄来找，我能出力的自然要出力！”王振济马上解释：“而且，我们三人，群策群力，总会找到线索的。没事了，你放心，你先把手机号给我吧！” 冯皎眉倒也干脆：“这会儿我也记不得了，我等下微信给你吧。” “行！那我先挂了！”王振济感激地谢过，然后挂断了电话。 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第128章 几方打听 一分多钟后，王振济收到冯皎眉发来的谢一眉手机号，忙回复了一朵鲜花，然后按这个号码直接打了过去，等对方疑惑地一接听，便自报家门：“谢同学，是我，王振济……。” …… 这一聊，王振济就和谢一眉足足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眼看着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王振济礼貌地结束了这场长时间的问讯，挂断，但并没有再联系许含真。 夜深了，先睡觉！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王爱华夫妻便起床，给王振济和廖玉升做了早餐后，在廖玉升的开车护送下，带着两个大拉杆箱离开，去和袁文柄会合。 王振济一个人吃饱之后，快步走到公司，刷卡，泡咖啡，送进经理办公室，就见冯皎眉一边擦桌子一边道：“一眉今天早上特意打电话来谢谢我，说和你昨晚聊了半个多小时，你确实是很厉害，问的问题都在关键处，对你出马充满了希望呢！你今晚下班就和你许师兄一起去苏扬市？” “对！”王振济歉然地点头：“如果没有意外，今天下午就会去，所以，我会抓紧时间处理公司的事情，我还想提前一小时下班，五点钟就动身。” 冯皎眉目光微亮：“没问题，如果有急事，你可以把资料给我，我帮你搞。一眉曾经是我同学。你帮谢家，不仅仅是帮你师兄，也是在帮我。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事既然一再起波折，只怕线索比较难找！” 王振济意外地看她，而后笑了：“行，你来帮我稳定大后方，我好在前方冲锋陷阵！”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灵魂伴侣。出得厅堂，担得了风险，又能稳得住形势，妥妥的贤内助啊！ 冯皎眉顿时被他逗乐了：“又胡说！你又没有成家，哪里来的大后方？” “知恒就是我的大后方啊！”王振济理所当然地道：“有你坐镇这里，我放心。” “好了！”冯皎眉嗔他一眼：“别卖乖了，赶紧工作去！记得把请假条给我！” “好的！”王振济笑着离开，并在几分钟后，填了一张下午的提前下班申请表交给了冯皎眉，等她直接批了，再递到了行政部备案。 而后，他又试着微信给乔相微：“相微，我有关于苏扬市宇宙行行长谢清城的一些情况，想问你爸熟不熟，你帮忙问问？” 几分钟后，乔相微回了微信：“我爸现在还比较闲，你可以直接打他手机问。号码：xxxxxxxxxxx.” 还是死党靠谱！ 王振济便拨通了乔父的手机号，等他接通，马上礼貌地道：“乔叔叔，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是这样，我师兄接了苏扬市宇宙行谢清城行长的审计单……。” 王振济花了近五分钟，讲明自己的来意，并向乔父请教，是否和谢清城熟悉，熟悉到什么程度，对这个人是否了解……。 这一波电话讲完，王振济心里颇有些沉甸甸的。 乔父与胡师兄的态度是一致的，都觉得谢清城被控贪污的事不可思议，而且那被拿出来的证据也有蹊跷。 只是目前找不到翻案的线索。 那么，就算有系统的帮忙，自己也一定能找到吗？ 没把握啊！ …… 另一边，结束通话的乔父沉吟一阵，给苏扬中央银行任职副行长的党校同学兼老友陈莫群去了电话：“老陈，你们市里谢清城那个案子，有什么新的消息？” 陈莫群很意外：“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个案子了？你不会是……？” “你想多了！”乔父笑着打断他的猜测：“我儿子的大学同学，就是布鲁斯尔案的那个，在问这事。他有个师兄，姓胡，就在你们苏扬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与谢清城交好，听说是中学同学，几十年的老交情。” 陈莫群恍然，继而意外：“这孩子有胆量啊，这么大事的都敢掺合！” 乔父毫不客气地质问：“他要没胆子，敢连开两次否绝的评估报告？” 陈莫群顿时哑然失笑，数十秒，才理解地道：“也是，年轻人，有冲劲，胆大包天！……不瞒你说，谢氏和宁氏都有人求到了我这里。我也觉得有些纪录不合理，但没有证据。……这样吧，如果那小子通过谢氏提出了合理的要求，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忙说说话。” 乔父心里一松，马上笑道：“那就谢谢你了！这孩子重情义，明知山有虎，为了师兄也肯行，咱们能帮就帮一把，说不定哪天他就能帮上你我了，对吧？什么时候来汇金，我请你吃饭。” “哈哈……”陈莫群马上轻笑起来：“吃饭就不必了，你要有什么好酒，记得给我留两瓶。” 乔父欣然道：“没问题！” 等他挂断了电话，便给乔相微去了电话：“我跟苏扬那边的中央银行你陈伯伯联系过了，他会找机会帮振济的。不过，你也要劝劝振济，如果真的找不到证据，就不要硬来，还得想办法好好劝劝他那位头铁的师兄。” 乔相微马上在手机里应下：“行，我现在就告诉他。” 稍后，等王振济再收到乔相微的来电，知道了乔父的所为，顿时连声感谢。 真没想到乔父会为了乔相微而做到这一点。 又是一个大人情。 王振济认真地向乔相微许诺：“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硬来。谢家不是我师兄家，我会看情况劝劝我师兄的。” …… 另一边，苏扬市中央银行分行的副行长办公室，陈莫群挂断了乔父的来电之后，在舒服的椅子上沉思一阵，拨通了信贷部游科长的座机：“小游，谢氏和宁氏的人有没有再来查过行里贷款审批的备份记录？……都被你拒了？行，这样，你把6.27号那天下午的审批记录调出来打印一份，若是廉政稽查局那边索要的话，就给他们，其他人就不要给了。……好的。就这事。” 放下听筒，陈莫群那世故的老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 自己能想到的可用线索就摆在那里了，至于谢氏有没有能力查到，就看这位小王会计能不能想到，且有没有办法了。 若是这个小家伙真的能够找到，那便算是老友欠了自己一份人情！ 第129章 路上梳理 接下来的一整天，为了保证下午能提前离开，王振济加快了核算速度，甚至连午休时间也在电脑前审查资料。 还好，许含真也很配合，除了中午打电话过来确认了下午几点接他之外，并没有过多地来打扰他。 待到下午五点钟，王振济收到了许含真已来到公司楼下的微信，便准时关了电脑，把该收的财务资料都收好，背起背包，去经理办公室门口，同还在加班的冯皎眉招呼一声，转身离开。 三小组的成员均意外地看他，而后，贺峰疑惑地在手机上微信询问了冯皎眉：“他有事？” 待冯皎眉回复了“师兄求援”四字之后，贺峰恍然大悟，继而失笑着摇头：“这小子，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冯皎眉：“是不是有压力了？” 贺峰：“哈哈，他是不错，但想超过我，怕是还有点难。” …… 数分钟后，走出大厦的王振济坐上了许含真等在路边的爱车，一辆沃尔沃x70。 此时并非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并不堵，他们只用了短短的十分钟，就上了前往苏扬市的高速。 而后，一直在认真开车的许含真开口了：“成功之后，胡师弟他会把谢氏给的评估费和我们平分，但如果没成功，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要。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这一次去，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老师和我们自己的荣誉！” “我明白，我现在不缺钱花。”王振济很理解地表了态：“关键是要成功！” “对！”许含真赞许地道：“你之前的两次评估，已经逐渐在市里高层眼中打出名号，在周边也有一定的传扬，若是这一次也能成功，那以后找上你的疑难项目只会多不会少，评估费会很可观。” “我和你彭师兄一般都只是在私营和外企当中搞业务，你却可以借着你那些同学的关系，在职能机构之间打开局面，这样，虽然你没有入职能机构，但也一样可以接手老师以前积蓄的那些人脉。” 王振济听懂了。 看来，在师兄们的眼里，自己这是明面上身在知恒，但实际上已成为职能机构掌权者眼中可以用一用的利剑，正好接老师的衣钵，稳住老师这一脉在财经圈里的地位和影响力。 所以，许含真才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拉进这个案子。如果成功，几百万元的评估费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维护了老师这一脉的信誉！ 有信誉，才有生意和影响力！ 他试探地问：“师兄，您觉得胡师兄他不会看错人？” 许含真：“他毕竟搞了这么多的注会，看错好友的可能比较少。谢清城这些年来在苏扬市宇宙行任分行行长，不说生活俭朴，但以前的经济帐是经得起查的。出问题只是最近的事。总之，我们现在的立场，和谢氏是一样的。” “稍后我们到了苏杨市，谢清城的女儿谢一莲，侄儿谢一华都会在那里等我们。谢一华是谢清城大哥谢清迈的儿子，谢清迈是谢氏集团的现任总裁，所以他们的诚意还是挺足的。我以前和谢清迈，和谢一华都打过交道。谢一华出身富贵，可能行事语气会有一点傲和急，但本性不差，如果有说话不中听的地方，你不要介意。” 王振济顿时笑道：“他们谢氏现在处于这种情况，说话语气急一点，我也能理解，不会介意的。对了，这事您有没有跟老师说？” 许含真：“解决了就没必要说，解决不了，再私下里问问老师吧！” 行！ 不过，王振济很怀疑，谢清城这个身份在苏扬市财经圈里已经很有份量了，他出了事，老师会不知道？ 但老师昨晚并没有反对自己与世通科技集团和谢氏集团来往，所以，老师是默许的? ……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王振济就在和许含真梳理着此事的经过。 谢氏之前确实是在海外抛售了一部分亏损的产业。 但并不完全是如谢一眉所说的，是在整合内部资源。 谢家陆续有几名在国内职能部门里手掌一定实权的子弟，先后遇上了经济上的麻烦事，影响到谢氏的产业布局和正常运营。 所以谢氏集团不得不停下来，先进行内部调整，一方面断尾求生，一方面也是为了揪出内鬼。 最近，一向廉洁自守的谢清城被意外地牵扯进一桩贪腐和渎职案中。 因为是实名举报，所以目前谢清城暂时被解除了宇宙行的分行长职务，在廉政稽查局里坐着，等待调查结果。 廉政稽查局正在抽调相关职能机构的注会师和审计师来审查那些被举报的经济项目。 目前来说，有些是捕风捉影，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有的证据虽然明确指向他，但逻辑上并不合理，且谢清城不承认。 没有合理而足够的证据，就不能完全认定谢清城有罪。 但目前又找不到辩驳这些证据无效性的理由，所以谢清城还没有摆脱嫌疑。 谢清城若是真的倒下，谢氏集团将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所以谢氏内部决定配合一直觉得谢清城很冤枉的胡恒成，尽可能在谢清城批过的那些项目上帮忙找到有效证据，来洗刷谢清城的清白。 荧光大厦就是谢氏集团的产业，谢清城以前曾经多次来此次视察工作，谢氏亦有几个涉案的子弟来此工作过。 可惜，由于监查机构正在审查谢清城，所以，谢氏提供的很多材料都是复印的，非原始单据，说不定会有什么漏洞。 …… 另一边的苏杨市，接到许含真表示已出发的微信之后，胡恒成便把一张申请表从某堆文件里取出来，折成四折之后，起身。 他的助理小孟见此，讶异地问：“成哥，您这是……？” 胡恒成的眉眼里有一股郁气和不服：“你觉得，我都找不到线索，比我晚九年出师的师弟，会超过我？谢家和许师兄都极力推荐他，我只能给面子，但既然身为师兄，我自然也要测一测他的水平。” 见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小孟只能苦笑。 得，这位老师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孤，不太近人情。 这会儿肯定是被谢家人逼得狠了，才搞出这么一出来想和小师弟暗暗比试。 算了，自己只是小小的助理，只管静观吧！ 第130章 抵达寻线索 同一层写字楼的市场部总监办公室，一位容貌与谢一眉有些相似，但年龄要略长一些的知性女子闷闷地看着窗外正逐渐西斜的耀眼阳光，幽幽地问着身边三十多岁，身穿纪梵希衬衣与西裤，手戴百达翡丽表的谢一华：“华哥，你说，王振济真能帮我爸摆脱困境吗？” 谢一华神色未变：“我问了淑智，他没有回我。只怕他也觉得，王振济以往的两次战绩，都是碰巧（孙淑智一脸冤枉：我是没回啊，人家王会计连帐都还没有看，我怎么回你?）。我查过，力莫尔有问题的消息，最初王振济是从许含真嘴里得知的。所以，我倒是觉得，胡恒成通过许含真来找王振济，是很聪明的一着。” “我今天查过许含真以往的资料。他就是英语差了些，但他在民营企业的所有审计帐，都是很厉害的。” 谢一莲轻叹起来：“胡叔叔以前，也是很厉害的，无往不利。” 谢一华顿时一滞。 谢一莲又再忧虑地道：“而且王振济连注会都不是……。” 谢一华瞟她一眼：“现在担忧这个没有用。至少，许含真肯过来帮忙，对吧？如果他们三人都没有办法，我估计胡会计会考虑向梁风求助。所以，我们的最大希望，还是梁风。当然，等下许含真他们来了，我们还是要客气一点，毕竟他们是跑这么远来帮忙。” 谢一莲勉强笑笑：“行，我听你的。” …… 同一时间，汇金市地稽局家属楼的某个三楼的书房里，刘石强神色复杂地接着某通来自京城的电话。 “老师，您真要我这次与梁风合作？可万一谢清城没有被冤枉……。宁家那位如今就快转实部了，您真打算和他们硬扛？……” 而后，他目光一凝，异常惊讶地低呼：“什么？……他们，他们也太胆大包天了！” 再然后，等手机时的老人又叮嘱了几句之后，刘石强有些不甘心地勉强应下：“……行吧，我听老师的。不过，老师，我不想去找他，我顶多是在他学生需要的时候，我配合一下，不拖后退。” 等结束这一波通话，刘石强便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僵坐一阵后，摇头。 哼，老梁头，你怕是想不到，你的学生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吧？ 还是自己更聪明，放弃了留校执教，所以现在就不需要去给学生擦屁服！ 等你的学生需要到我地稽局来查资料以证明清白时，我就不信你不过来求我！ …… 一个多小时后，王振济与许含真顺利抵达了苏扬市，在车水马龙中缓缓抵达了胡恒成所在的莹光大厦。 而后，闻讯下楼来接的谢氏集团里的谢一莲和谢一华、胡恒成、小孟，便一起把有些疲色的王振济与许含真带进楼下早就准备好的包房。 谢一华与谢一莲对许含真很客气：“许会计，王会计，真不好意思，这一次就要多多辛苦二位了！” 许含真十分和熙地谢过谢家人的客套，示意大家直接吃饭：“时间比较急，今晚我们还要赶回汇金，就不喝酒了！等找到了翻案的线索，我们再好好庆祝也不迟！” 见他如此直爽干脆，谢一莲与谢一华对视一眼，眼中均有几分满意。 于是，短短的二十分钟后，他们就吃完，上楼开始工作。 王振济进入堆满了资料的办公室后，目光一扫，心里顿时一沉。 系统没有显示绿标！ 所以，这满屋的文件里，目前无法搜到能够帮谢清城摆脱污名的直接线索！ 是因为资料不齐，还是…… 王振济有些怜悯地看向胡恒成。 这位耿直的师兄不会是被好友给骗了吧！ 那么，问题来了。 许师兄是找自己来帮忙的。 但现在，系统都没有标注，只怕自己是无法发现问题。 要不要想办法劝说胡师兄改变立场？ 心里琢磨着，但王振济没有立刻说出来。 而许含真一进来就疑惑地问：“恒成，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胡恒成的嘴巴动了两动后，无奈地叹气。 倒是他的助理小孟，十分委屈地道：“所里的其他人都不相信谢行长是清白的，不愿意做无用功。” 许含真微微皱眉，不赞同地看向胡恒成：“你现在跟所里的关系搞得这么僵？” “他们想明哲保身，我也不能勉强。”胡恒成满脸苦涩：“我想过了，等搞完这一单，我就退出事务所，另立一家。” 许含真的脸色略霁，很快，走向堆如山的案犊：“好了，小师弟，不管别人了，我们先做事吧！” …… 虽然这间办公室里并没有被系统绿标标注，但王振济还是配合着许含真一起，仔细地核对所有可能出现线索的资料。 不排除，是系统暂时没有找到能够和直接证据联系到一处的线索。 这并不表明，其他地方就没有线索！ 谢一莲和谢一华一直陪在桌边，随时回答许含真与王振济提出的问题。 因为主要是许含真在问，所以王振济能察觉到，谢一华偶尔扫过自己的目光里透着疑惑和轻蔑。 “他怕是不相信我？” 王振济也不生气。 谢一华看上去明显比自己大几岁，又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父亲还是集团的总裁，自然不会将刚刚高研士毕业的自己放在眼里。 而且，如果这真是一场针对谢清城和谢氏集团的陷害，那么，其背后的谋划者，确实很厉害。 近一个半小时后，许含真将能问的都问过了，眉宇紧锁，忧心冲冲：“目前这些证据对谢先生真是太不利了！” 即使以他多年的经验，虽然能从中察觉到不合理之处，但是，也找不到明确的线索。 仅凭这些对不合理的怀疑，是无法帮谢清城翻案的。 “他们太狡猾了，背后肯定也有一群会计精英来处理帐务上的问题，所以，我们一直找不到破绽。”谢一莲粉脸一苦：“而且，我们毕竟不是官方机构，有些资料没法去调。” 大脑有些疲累的王振济看看满脸沮丧的这两人。 如果这两人是在演戏的话，那演技还真不错。 嗯，坐得有些久了，得活动活动。 他便歉然起身：“对不住，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第131章 移花接木还是偷梁换柱 待谢一华客气地指明，王振济便迅速走出这间明亮但明显让人感觉得十分压抑的办公室，前往洗手间。 只不过，等他转了一个方向，来到挂着“策划部”牌子的某个办公区，不经意地远眺着写字楼外的夜景时，三处远方的醒目绿色便出现在他视野里。 我去！ 王振济一愣。 它们来了！ 它们居然出现了！ 而且有足足三处！ 所以,谢清城，真的是被冤枉的？ 之前之所以不出现……。 王振济看看这策划部办公区，再回忆刚才来的路线。 哦，原来它们是在他背后。 所以他进之前的办公室时，看不到这几处绿点！ …… 数秒的愕然之后，王振济心里陡地轻松起来。 有提示，解决问题的可能性便大了许多啊！ 他再继续向前去寻洗手间。 但越过这策划部的办公区,来到挂着“行政部”牌子的办公区，他又愕然地脚步一停。 靠墙的一个办公桌上被标明了绿色。 这……有资料漏在这里了？ 王振济心思一转,赶紧先跑到洗手间解决了生理问题，再又迅速返回“行政部”办公区，在那被标了绿色的办公桌前左找右找，很快就从它贴着墙壁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张纸。 费劲地拿出来一看，咦，是张打印的贷款申请表，有批复的，而且有折痕！ 正因为有折痕，所以它才没有飘落在地上，而是卡在办公桌与墙壁之间。 绿标就标在贷款主体的公司名位置。 美能悦海科技有限公司。 王振济第一反应，就拨腿快跑去找谢一华。 但很快，他就收住了脚步。 不,自己有系统，所以自己看到了绿标，知道那三栋大厦里会有自己想要的资料,也知道这张审批表上有问题。 但是,自己该用什么理由让谢一华与谢一莲去那大厦里找资料？ 凭什么是去那三栋大厦里找,而不是去其他地方找？ 何况，一栋大厦里那么多层，又该去哪一层找？ 而且，该找什么资料？ 琢磨一阵后，王振济拿出手机，调出地图，定位和眼前的远方建筑对比。 地图上重新出现的三处绿标，便让王振济确定这三栋大厦的名字。 黄色外景玻璃墙的是富宁大厦。 白色略矮的是廉政稽查局的办公所在。 蓝色玻璃幕墙上有天台的叫华沿大厦，侧方挂着美能悦海的牌子。 截屏保存，王振济又快步回到办公室。 咦，这一次，办公桌上，有几堆文件里都出现了长短不一的绿标。 果然，就像上一次蒙利的那样，系统一般要先找到直接的线索，才能标注出相应的间接线索。 王振济赶紧冲上前，翻动资料。 几分钟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份美能悦海科技的资料上。 这一堆资料是这家公司在今年六月份申请贷款的一些审核过程。 但其中少了批复表。 就是被他从行政部办公区捡回来的这一份！ 王振济皱紧眉头,大脑高速转动起来。 绿标在公司名上,那么,是这个公司有问题，还是……？ 对了，这是命题提示系统，而自己的任务是找出能证明谢清城没有贪污的证据。 既然出现了线索，那就是谢清城没贪污。 而且系统又把美能悦海的名字标注绿色…… 公司名的下面有一条横划线。 这个位置一般是用作空白申请表里打印上具体公司名的留白。 就是这留白稍微长了些，左、右两边至少还有几个字的空白……。 等等！ 空白？ 王振济马上对着这一张申请表拍照，然后在手机图库里打开。 哈，屏幕上的“美能悦海”几字马上被绿标了。 王振济手指在屏幕上按动编辑，再把“美能”两字给擦掉。 绿标消失！ 王振济的瞳孔猛然一缩。 这，这该称为偷梁换柱，还是冒名顶替？ 难怪谢家提供的消息里，谢清城一再否认，他没有批准美能悦海科技的贷款申请，但对方偏偏又提供了这一家贿赂的证据。 依系统提示，就是谢清城只审核批复过悦海科技有限公司的贷款申请，没有审核批复过美能悦海的！ 哦，要怪也只能怪现在的公司名太多重复和相近，所以，这位谢行长并没有意识到悦海科技和美能悦海之间的文字陷阱？ 这两家科技公司，同属于宁氏集团。 美能悦海科技成立在先，但现在的经营每况愈下，所以宁氏又投资建了悦海科技，将一部分良性资产从美能悦海科技剥离，转入悦海科技。 悦海科技的帐目这里没有，但美能悦海科技的有，而且问题不小！ 这，应该，可能，是翻盘的方向！ 他便闭上双眼，在脑海里仔细地分析……。 数分钟后，他再睁眼。 许含真和胡恒成、助理小孟，仍在苦苦地翻看桌面上的资料，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刚才的这一番动静。 倒是谢一莲与谢一华在疑惑地看着他。 王振济没理会他俩，只喊着胡恒成，再将捡来的审批表递过去：“胡师兄，你看过这张表没？” 胡恒成一愣，接过一瞟，脸色顿时有些古怪。 一旁的小孟闻言抬头，先是一瞟那纸，待看清了上面的内容，便是一怔，飞快地瞟瞟胡恒成，嘴角微微一抽，目光下意识地移往他处。 胡恒成的目光有片刻的闪烁，随后便讶异地看向王振济：“你在哪里找到的？我今天早上还在找它。” 王振济狐疑地看看他和一旁的小孟，随后耸耸肩：“我在行政部办公区一张办公桌与墙壁的夹缝里找到的。也不知道是谁把它漏在那里的。” 小孟的嘴角再一抽，然后干笑：“呃……可能是什么风把它吹过去的吧……” 胡恒成很快疑惑起来：“夹缝？王师弟，无端端的，你干嘛要去移动行政部的桌子？” 一旁的许含真满脸不解。 王振济看看他和小孟，总觉得这两人的表情怪怪的，心里一动，便很无辜地一摊手：“没啥，就是看那张桌子不顺眼。其他的桌子离墙壁都有些远，就那一张挨得近，看上去极不协调，我就忍不住把它移了移。没想到这一移，就掉出这张表。这不会是谁特意把它藏起来的吧？” 第132章 你不能推责任啊! 许含真错愕，而后，突然眉毛微蹙，疑惑地看向胡恒成。 胡恒成目光再闪，而后便一副气恼的样子：“肯定是谁把这藏起来了，害我浪费时间!小师弟，谢谢你啊！” 他瞟一眼旁边的小孟,见这位助理迅速垂目，嘴角微抿，便又干咳两声，伸手就要来取王振济手上的这张表。 王振济马上手一缩：“等等！” 胡恒成顿时一愣：“怎么了？” 随后他反应过来：“你觉得这张表有问题？” 王振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和小孟，数秒后，点头：“是，我觉得，这张表可能有问题。不过，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它有问题,可惜，现在我们能看到的资料并不齐。” 说到这里，见胡恒成再愣，但也隐隐松了口气，王振济心思一转，又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谢一华：“谢先生，我们目前还无法从眼前这些资料中找出明确的证据来洗脱谢行长的罪名，因为眼前这些资料并不齐全。” “我昨晚和你们谢氏的一眉同学聊过，这次针对谢行长的宁默武主任，是宁家的人，不排除他把一部门关键的资料藏在自家产业里。你们谢氏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几处再拿到我们需要的资料？” 谢一华一愣，随后,原本透出疑惑的眼中顿时多了一抹轻蔑，马上就不满地转头去看一直沉默的许含真,声音蓦地拨高：“许会计，我是无意冒犯你们了。但是，你们不能因为找不到线索，就把责任推到资料不齐上啊？” 见许含真一愣,脸上有些讪讪，谢一华便越说越恼火：“我们谢氏毕竟不是政府的正式职能机构，能找出这些材料，已经费了我们很大的人力和关系了！” “而且，就像王会计所说，有可能宁氏把一些关键的证据藏在他们的产业里。可那里是他们的产业，我们谢氏没有搜查权，不可能冲进大楼，把所有的文件都搬出来吧？” 有些无奈地看看王振济，许含真马上和颜悦色地安抚着满脸恼怒的谢一华：“谢先生不必生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能王师弟他说话的方式不对，没有正确地表达他心里的想法，你别急。” 一边说，他一边朝着王振济使眼色。 王振济顿时明白了。 只怕，这位许师兄在来的路上，也早就想好了，如果真的没有找到线索,就把原因归咎到资料不齐上。 这时，谢一莲也立刻歉然地解释：“王会计，对不起,我三哥和我爸的感情最好，性格也有些冲动，不是故意要对你无礼。不过，那几处地方就算是有我们想要的资料，但地方太大，如果你不给出更具体一点的范围，我们谢氏就算是想要去拿，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帐册都拿出来。” 这确实是实情。 所以王振济并不怪罪谢一华刚才的无礼。 此刻，有绿标的打底，他也很冷静：“所以，如果我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项目、经手人等要求，你们明天白天能不能从这三处地方取得我要的资料？如果可以，今晚我们先回去，明天晚上，我可以和许师兄再一起过来。” 他眉眼间的强大自信，顿时让在场众人同时一怔。 而后，许含真马上兴奋起来：“所以，振济你真的发现了什么？” 胡恒成的眼中也由迷茫和疲累变成了期待。 谢一华的俊脸上有几分懊恼和尴尬。 “有一些猜测，但需要进一步的论证。”王振济沉着地点头，拿出一张白纸，将那几处被绿色标注的资料一一写了出来，再示意两位师兄都过来看。 许含真接过其中一份，略略一看，愕然：“美能悦海科技？我之前看过，除了没看到批复表之外，监查组以此为证据，是合理的，他们的财务状态确实是不符合发放贷款。” “那如果加上这几份，你会不会觉得有些怪？”王振济点点面前的其他资料：“虽然看上去确实能证明谢行长违规，但是，这些文件的时间，与美能悦海科技的贷款批复时间相隔得都不长，尤其是这一条新闻，上面的几条讯息如果单独看，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若是放在一起……太巧合了！” 胡恒成与许含真忙一起翻动这几堆文件，而后，胡恒成恍然大悟：“我之前也是和许师兄一样，只注意到美能悦海科技的贷款申请手续时间怪怪的，但我没有把这几项联系起来。” 那是！ 如果不是系统标明，我也没看出来。 或许，老师亲自来，能发现其中的不同！ “这笔贷款并没有转到美能悦海科技的帐上吧？”王振济问一旁发呆的谢一莲。 “没有，只是批准了，但钱没有转出去，他们就把我爸给控制住了。”谢一莲摇头：“不过，光是这张批复，已足以做证据了。” 看来幕后谋划者的胆子还没有大到盖天，只是想用这件事把谢清城拖下台。 王振济想到这里，便问胡恒成：“谢行长以前有没有跟你提过另一家同在宁氏集团旗下的悦海科技有限公司？” 胡恒成一愣，摇头：“我和他虽然是好友，但他很少在我面前提起这些公事。” 他和许含真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王振济已完全掌控了主场。 一旁的谢一华倒是发现了，目光微闪，又多了一丝懊恼和复杂，而后便沉声道：“我知道悦海科技！叔叔跟我说过，宁家壮士断腕，把美能悦海的一部分良性资产转到了悦海科技上，若是经营得法，还真有可能扭亏为盈……。” 随后他蓦地瞪大了双眼：“王会计，你是说，宁家人用悦海科技的审批文件来为美能悦海科技偷龙转凤？？” “我只是猜测！”王振济指指面前的那张申请表：“你们不觉得，这公司名的位置，稍稍偏左了些？如果它原来只是悦海的话，这位置倒是比较合适了。” “这……！”许含真顿时一滞，半信半疑：“这个，怕是人家不信啊！” 第133章 果然早有预谋 不光人家不信，你也不信吧？ 王振济心里想着，脸上则微微一笑：“师兄，可还记得力莫尔案？” 许含真一愣，不明就里地点头：“这和力莫尔案有什么关系？” 王振济自神在在地回答：“我当初觉得力莫尔的原文介绍材料中，没有提及环保的特性，有些奇怪,而后让我表哥找熟人一查，果然证实他们确实是没有通过环保测试。师兄，有时候，破题的思路就是一些极为细微的不合理之处，或者是别扭之处。” “现在的申请表都是电脑打印，有约定俗成的格式,只需要调出来，输入具体的甲方和乙方就好,电脑自动调整格式。所以，原文有空白之处，有心人完全可以利用。” 一旁的小孟顿时恍然大悟：“我说呢，第一次看到这张申请表，我就觉得很别扭，很想把这公司名移动一下。” 王振济眼一斜，意外地问：“你处女座的？” 见小孟嘿嘿一笑，点头承认了，王振济顿时赞许地笑笑：“处女座一向注意细节和整齐。” 许含真与胡恒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一莲也发愁地道：“可是，这……这没法拿来做证据啊……。两者就是公司名比较相近而已……。” 而后，她看向一旁的谢一华，却见谢一华在走神。 谢一莲一顿时疑惑起来：“华哥，你又想起了什么？” 谢一华蓦地回神，而后，复杂地看了看大家，再幽幽地道：“我记得,美能悦海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盛强。好像是三个月前才改成美能悦海的！当时说是悦海科技这个名字好，能让公司赚钱，盛强这个名字和宁家人不太合适，必须要改。” 刷刷刷！ 王振济、许含真与胡恒成三人的目光，同时错愕地看向他：“才改的名？” 随后胡恒成马上去翻动一堆资料，再又错愕地再看向谢一华：“可这上面全是美能悦海的名字，没有盛强的！” “因为你只要这两个月的财务报表，自然没有盛强的！”谢一华满脸无辜，随后又有些懊悔：“哎呀，是我的错!我早该怀疑到这一点的！他们怕是为了能够在这上面做手脚，才故意改一个很相近的公司名！” 谢一莲顿时忿忿不平地一拳锤在办公桌上：“好家伙，他们居然早就有预谋！” 王振济与许含真对视一眼。 这样就说得通了！ 所以，这是一场针对谢家的长局！ 胡恒成与谢一华的眼中则有一抹庆幸。 如果不是王振济在此，谁会想到贷款审批表的公司名有假？ 他们再看向王振济时，眼底就再无半点怀疑，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佩服。 难怪这个年轻人能在众多注会的眼皮子底下，帮着汇金市银证监理局把那布鲁斯尔案的诈骗漏洞找出来！ 有一套啊！ 谢一华更是想，还好谢氏没有因为王振济的年轻和资历浅而小看他,而是大胆地想办法把王振济请来了！ 这不,一请来,马上就有了线索,不至于让大家再像无头苍蝇那样，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了！ 王振济感觉到他俩的态度变化，心里也是一松，而后便郑重地道：“好了，现在我们有了努力的方向，请谢总你明天尽快拿到这些资料。我估计这上面应该能查出些线索。此外，如果可以，请尽可能向有关职能机构申请更长的时间来上诉，也好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搜集证据。” 他再拿出一张纸来，把先前系统给出的几条线索，结合自己先前看的所有资料，一一列出来，写够了满满一张纸，交给谢一莲与谢一华：“现在监查单位已经控制住谢行长的行为，不会担心你们的人员出安全问题，你们若是找关系去求延长几天时间，求他们暂时不要走司法程序，以便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找出这些指定的资料证明谢行长的清白，他们想早点出结论，应该会通融。” 谢氏集团在苏扬发展了近十年，根深蒂固，应该能够做到这一点。 谢一莲和谢一华对视一眼，谢一莲立刻拿出手机来：“我这就给明伯伯打电话，请他去帮忙说情。” 王振济赞许地点头，又提醒：“还有这几项事件之间的联系，你们最好能找到当时的负责人，多多了解情况，把他们的回答记录下来。这倒底是偶然，还是人为，就靠你们搜集的资料是否充分了！” 一直沉默的许含真马上赞成：“如果是人为，就可以证明有人在背后谋划，有意针对谢行长。这也会让那些监查人员更加相信你们的上诉。” “好！”谢一莲松了口气，郑重地点头：“我现在就去安排。” 王振济微笑：“此外，我想问一下，谢行长办公室的激光打印机，与其他几间领导办公室的打印机，以及办公区的打印机的型号，是不是一样的。” 见大家均是一愣，不明所以，王振济再把美能悦海科技的贷款审批表递给了小孟：“孟哥，请找几家专业测试机构，测测这上面美能两字与其他字体有没有区别。” 小孟顿时一呆，脱口而出：“这个也能测？” “不同的激光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字体和墨迹成分会有微弱的差异。”王振济很笃定：“所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去证明。” 在场诸人顿时恍然大悟。 这时，许含真再看看手表，而后看向王振济：“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 “我想去廉政稽查局那里看一看。”王振济的目光深沉：“能不能申请见一见谢行长。” “呃，我可以带你一起去试试。”谢一莲忙道：“但我不能保证。他们有时候同意我见我爸，有时候又不同意。” 王振济微微一笑：“总要试一试。” …… 一刻钟后，他们坐着谢氏集团的一辆别克gl8商务车，来到廉政稽查局办公大楼的围墙外。 只是谢一莲被拒绝了探望父亲的要求。 这个在王振济的意料之中。 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确认那绿标在廉政稽查局的具体位置。 第134章 视频寻找 王振济站在外面的林荫道上，随意地指了几处廉政稽查局的窗口，询问谢一莲那是代表着这个机构的什么部门。 谢一莲疑惑地看着他，但还是一一介绍了。 其中就有绿标注明的窗口，是档案室。 而且，绿标此刻是处于一种极缓慢的反复移动的状态。 这是有人在翻看它吧？ 王振济思索一阵，又试着要求：“谢总,谢小姐，有没有办法搞清楚，现在是谁在那间档案室里？又或者，能不能让我们进档案室看看？哪怕是偷偷地进去？” 谢一华与谢一莲讶异地对视一眼，而后，谢一华便迟疑地道：“其实,我们公司的法务部有专门为叔叔辩护的律师，可以在他们稽查局的监督下,进档案室调阅与案件有关的资料，但他的助理必须也是法律专业……” 可现场这几位只有会计的执业证书。 王振济目光微眯，略一思索，道：“那里面有网络吧？可以开视频吧?” 谢一华微愣：“好像是可以，还可以在他们的监督下打电话，毕竟不是司法部门。” 而后他马上明白过来：“你是说让律师进去，再跟我们视频通话？ 王振济点点头，十分期待：“可以吗？可以的话，请尽快联系那位律师，今晚再进档案室一次。” 谢一华有些意动，又有些担忧：“我现在去联系，但我不保证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王振济平静地看他：“最好今天能进去看看，这样，明天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其他的线索。” 谢一华想想，叹气：“好吧！” …… 半小时后，王振济等人见到了被谢一华歉然地从家里请过来的律师丁克俭。 他微有些深陷的眼珠里充满了疲累的血丝，但亦有一丝不甘心和期待。 在明白了王振济的用意之后,丁克俭讶异地看看他：“小伙子倒是脑筋挺灵活！” “过奖了！”王振济谦虚地道：“我是从我女朋友的同学那里得来的启发。她是搞直播的，每天就喜欢拿着自拍杆和手机到处找新闻。” 丁克俭点点头，再看向一旁的许含真与胡恒成：“我对经济案的审计不是特别熟。所以，我可以进去开视频，但具体哪些资料有用，还得靠你们几位来判定。” 胡恒成马上点头：“这是自然，麻烦你了！” 丁克俭微微一笑：“比起谢行长现在的处境，我这算不得什么麻烦。” 他当着众人的面，把蓝牙耳机塞进耳朵，然后大步离开。 于是，王振济一行人就呆在别克商务车上，看着丁克俭在经济稽查局的大门口亮了律师证和委托证之后，顺利进入这个职能机构的大院。 但是，接下来的几分钟，谢一华的手机微信一直没有收到丁克俭的视频通话申请。 小孟有些急躁地嘀咕：“怎么还没有来？难道他被拦住了？” 许含真倒是还算冷静：“档案室里还亮着灯，里面多半是有人，丁律师需要说服此人先离开才好办事。” 他再问同样有些焦虑的谢一莲：“这个丁律师是你们的人，还是外援?” 谢一莲有些不太确定：“他和我爸的交情一直很好，在我们谢氏的业务也还熟练,我大伯亲自委托他帮我爸辩护，按理说,他应该尽心尽力的。” “那就相信他,安心等下去！”王振济沉声道：“毕竟谢先生如今的处境并不妙，想说服别人同意在这里查证据，也需要费些口舌。 而后，他就见那绿标突然向右侧上方移动了一点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后它又静止不动，并没有脱离档案室的范围。 而且，它由原来的水平，变成了现在的竖立。 莫非这是有人把资料放回了柜子里？ 又等过了五分钟后，谢一华终于收到了丁克俭的微信视频通话申请。 他忙接受，等屏幕上出现了丁克俭的脸之后，便沉声问：“怎么样？” “我已进入档案室，这里的工作人员同意我查资料，但不能带出去。”丁克俭冷静地道：“之前这里有一位朱稽查长在，刚刚才走，所以，我现在才好联系你们。” 谢一莲忙解释：“那是朱勤朱叔叔，他以前跟我爸的关系还算不错，立场比较客观，是副稽查长。” 王振济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而后叮嘱丁克俭：“你先看看朱稽查长刚才翻动的文件是什么。”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排直顶天花板的档案柜，其中有…… 王振济意外地瞪大了眼。 原来的一个大绿标，现在变成了两个较小的绿标，有部分是重叠的。 丁克俭就直接朝其中一个绿标所在的方向走去，从某个档案柜的某一格里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拿了出来：“这个就是朱稽查长刚才翻看的文件！” 王振济赶紧让他把另一个同样有小绿标的文件夹也取下来。 而后，丁克俭迅速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第一份文件夹，从头开始，一张一张地缓慢翻了起来。 翻着翻着，视频里的丁克俭便意外地低呼：“这些资料我之前从未看到过！” “是的！”胡恒成也很讶异：“我那里没有这些资料的复印件！” 所以，这有可能是新的线索。 几分钟后，坐在汽车后排座正中的王振济待丁克俭翻了十多页之后，突然叫停：“等一下，这一页我要多看看。” 同时，王振济不假思索地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了拍照键。 这正是绿标显示的那一页。 他身旁的胡恒成与许含真马上也凑过脑袋仔细看。 不多时，胡恒成便惊叫起来：“这上面居然有悦海科技的贷款审批纪录！可之前他们说是没有的！” “这应该是中央银行内部的备份资料。”丁克俭也十分意外地在视频里解释道：“悦海科技和美能悦海科技的都有！但是，两者的审批时间有些不对劲，虽然是在同一天，但悦海的审批在正常时间里，美能悦海的审批则是下班之后，而且悦海在前，美能悦海在后……。” 说到这里，他的话就停了下来，显然是在思索。 第135章 有功大家一起分 在丁克俭与王振济等人视频通话的时候，苏扬市的某个高档别墅区最豪华的一幢别墅的二楼书房里，一个微胖而眼神阴冷的中年男人坐在靠椅上，眯起双眼，接听着电话：“只有丁克俭一个人进了廉政稽查局？汇金来的那两个会计还在车上？……看来，梁风心里也是谨慎的啊！” 停了一停，中年男人不屑地冷笑：“哼,若是那两个会计能进入廉政稽查局去查资料，我还要担心一下，但既然他俩没法进去，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许含真不是梁风最出色的学生，再加上那个连注会都不是的小子，很显然,梁风这只是应个面子情,碍于与胡恒成的师生关系，不得已随便派两个弟子来支援而已。否则,他怎么不派彭见祥和肖夏过来？许含真的人际关系是比彭见神处得好，但彭见祥的业务能力比他许含真还是要略强几分的。至于这个王振济……哼，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就算是失败了，也不算丢梁风的脸，又还了谢氏的人情，可谓一举两得！” “行了，你继续监视他们就好，不必多做动作，省得廉查那边对我们的指手划脚心生不满。” 结束了通话，他的肥脸上便现出几许的得意，志得意满地哼着小曲走出书房，径自洗漱去了。 …… 这边的别克gl8车上，王振济听完了丁克俭的话，再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纪录单，忽想起之前，乔相微给自己打电话告知乔父有同苏扬这边的中央银行的老友打过招呼的事。 心思一动,王振济脸上神色不动，开始冷静地开口分析：“有可能是朱勤去中央银行请调资料时，从其电脑系统里看到了这份纪录，觉得有问题，就打印了出来。” “他应该也知道我们之前向局里申请去探望，局里没批，猜到我们还有可能再派律师过去协调和找档案，所以，他特地把这些文件翻了出来，让丁律师你看到，并找理由提前走，便于丁律师你来翻阅！” 说到这里，王振济便微微一笑，温言安慰一旁的谢一莲：“所以，虽然有很多人都认为谢行长贪污了，但也有好些认识他的人相信他！” 比如乔父，也比如说，朱勤。 前者且不去说他,但朱勤能在这个时候如此隐晦地帮忙，确实是有心了。 谢一莲的眼眶迅速红了,用力地点头,有些惭愧地道：“我之前去找朱叔叔，他只说忙，需要时间来找证据，我还以为他是搪塞我的……是我误会他了！” 王振济笑笑，再仔细看着手机屏幕，不多时，目光一凝，指指这悦海科技与美能悦海科技的两项纪录中间的其他纪录：“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一段的纪录有些特别？” 见大家一怔，王振济便侃侃而谈：“工商银行每天的对外贷款审批次数应该是比较多，你们看看，上午的每一条纪录，之间相差的时间都很短。” 见大家看过之后，会意地点头，他又指指下面的一部分：“但从下午四点多到下午五点半钟，分行这一边是没有审批纪录的，只有其他支行的审批纪录。” 他再示意丁克俭向前翻页，果然，前面一页的审批纪录同样是时间相差较短。 再往前翻几页，都没有中断过一个半小时的。 小孟马上脑洞大开地猜测：“如果不是这期间没有需要审批的业务，就是……系统失常？不工作了？” “有可能是宁家的人利用这段时间的空白，人为地制造一场网络事故，来私下里操纵网上审批流程。”胡恒成的眼睛也亮了，大胆地猜测：“这个要查一查宇宙行那一天的it技术员。” 王振济笑笑，再又对着视频提醒：“既然来了，丁律师，还要再麻烦你再翻翻其他的资料，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线索。” 当然，没有绿标的提示，王振济没有再叫停。 而许含真与胡恒成在一旁看着，也没有再发现其他的异样。 等丁律师翻看完毕，差不多又过了一刻钟了。 王振济示意谢一华可以请丁律师先离开档案室，而后，几人便在这六座的商务车上开始讨论。 许含真多了些底气，但也有疑惑：“难道宁家的人并不知道有这份纪录？” 小孟皱着眉头喃喃道：“如果是他们要陷害，肯定会想办法消掉银行里的纪录。这一份估计是他们无法触及到的级别，没法删除。而且，谢行长说他没有批美能悦海科技的贷款，可事实上，这上面也有纪录。那……它是假的？……” 胡恒成有些无奈地叹气：“信贷部的人员只要看到了清城的签字审核，就可以在电脑上操作。如今银行职员们加加班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 王振济没有再分析，只请视频里的丁克俭继续翻阅剩下的文件，直至全部翻完，再换第二个被绿标注明的文件夹。 这里面赫然有一堆贷款审批表。 等丁克俭翻着翻着，翻到某张审批表上时，看到那绿色的标记，王振济再次喊停，在屏幕上拍照。 同样凑脑袋过来的小孟一看，顿时讶异地叫起来：“咦，悦海科技的审批批复表原件……这签字怎么和美能悦海科技的一模一样？” 王振济的目光迅速落到那谢清城的签字上，皱皱眉头，问：“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签字所用的墨水与打印的其他内容是一样的？” “对！很像.”许含真迅速赞同：“就像是复印上去的……。” 而后，大家面面相觑。 这是原件啊，手签的墨水应该与打印的墨水不一样才对！ 而之前他们汇集到荧光大厦的资料里，没有悦海科技的这一份申请和批复资料。 这里却有。 但原件又像是复印件！ 很诡异，很不合理！ 王振济目光一凝，再度冷静地分析：“我怀疑这一份表的签名是假的。有人重新打印了悦海科技的审批批复表，从那张被改为美能悦海科技的审批表上扫描临摩这个签名，再用在这套资料里，保证两项贷款审批都有原始的谢清城签字。但事实上，两套都是假的。” “这一套，假在签名，而那一套，假在被审批的公司名。” 所以谢清城百口莫辩。 一旁认真听着的小孟的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忍不住补充：“所以，拿到了这两张审批表，只要上面签名的位置是一致的，基本上可以证明有一张是假的，另一张则被改造过。”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又补充：“但是，哪一张是假的，哪一张被改造过，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所以，谢先生谢小姐，你们明天还需要按我给出的资料，去搜集证据。” “明白！”僵局被打破，有了新的线索，谢一莲顿时激动得红了脸，眼中现出盈盈泪水，却透出十分的希翼：“王会计，谢谢你！” 见胡恒成也惭愧地看过来，倒是许含真十分赞许地看着自己，王振济便微微一笑：“不，你要感谢令尊，如果他本身做了违规之事，那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忙。你还要感谢胡师兄。是他坚信谢行长的人品，我们才会不辞辛苦地过来查。同时你还要感谢谢董和谢总，因为他们相信亲人，肯在这种艰难的时候支持你。” 这个时候，要是当仁不让地接受赞扬和感谢，那这也就是一锤子买卖了！ 再豁达的事主都不会喜欢一个骄傲而喜欢揽功自大的人。 老师一早就教过，被事主夸是一回事，自己骄傲又是另一回事。 想借此打开谢氏的大门，以后有机会在胡师兄的牵线下与谢氏继续合作，赚更多的评估费，自己现在就必须……谦虚一点。 反正说几句好话也不吃亏。 还能赢得对方的好感。 更何况，自己这些好话并非谄媚，而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有功，大家一起分啊！ 谢一华惊讶地看着文雅的王振济，随后眼中便多了几分佩服和受用。 胡恒成也是一愣，随后，若有所悟地看向许含真。 正好许含真也很有深意地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胡恒成的脸上突然现出几分羞愧。 许含真微微一笑，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没有说话。 谢一莲忙认真地道：“嗯，是的，胡叔叔，我真的很感谢您能那么相信我爸！” 胡恒成微微一笑：“其实你父亲的几位兄弟和谢总裁，还有他的几位好友，也都很相信他。” 这时，看着丁克俭走出了廉政稽查局的大门，胡恒成便笑着迅速下了车，伸手和丁克俭用力相握：“丁律师，今天真是太麻烦您了！” “对对对！”谢一华也马上下车附合，十分热情：“丁律师，您刚才真是立了大功！回头，我一定向董事会好好汇报。” 丁克俭笑了，眼中亦有几分激动和满意：“诸位客气了，我一直相信谢行长是清白，能帮忙找到新证据，我也很高兴。” 他再看向王振济，眼中已多了几分正视和佩服：“那接下来，小王会计，还需要我做什么？” 王振济忙看向许含真：“我觉得今天晚上丁律师可以稍稍休息了。许师兄，我们也可以先回汇金，明天晚上，等他们搜集到其他的证据，我们再来。” “好！”许含真欣然地应下。 一旁的谢一华忙不好意思地笑道：“许会计，王会计，你们先等等，我马上安排一个司机送你们回汇金，这样你们在路上还可以休息一下。等明天，我们收集了资料，再让司机接你们过来。” 王振济和许含真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而后，许含真便笑着摇头：“不用这么麻烦吧，我们自己可以开车回去……。” “许会计您就别推让了！”谢一华立刻诚恳地劝说：“你们本来就已经忙了一天了，我不可能再让你们继续累着跑回去。司机已经到了我们大厦楼下，我们现在就回去！” 王振济心里暗想，是啊，之前我们说要走，你不安排司机，现在我们俩发挥了作用，找到了新的线索，你这位太子党的态度就立刻变得热情周到了！ 真现实！ 还好本帅有系统！ 许含真再看一眼笑而不语的王振济，而后，略一思索，笑着应下：“也行，那就麻烦谢总了！” …… 谢一华安排的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退伍兵，叫陈日钱，不多话，很快就在谢一华姐弟与胡恒成的相送下，启动许含真的沃尔沃，载着许含真与王振济两人在沉沉的夜色下返回汇金。 有他在，王振济和许含真也没有再讨论案情，只静静地看着窗外。 于是，车子还没有驶上前往汇金的高速路，坐在后排看窗外风景的许含真就慢慢地头一歪，靠在车枕上打起轻微的鼾来。 王振济会意一笑，给美女经理和表哥分别发了个已在回汇金路上的微信。 冯皎眉和廖玉升的回讯几乎是同时收到。 冯皎眉：“比我预想中回来的时间要早，所以，你们找到线索了？” 廖玉升：“这么早，看来我聪明细心的表弟是成功地帮你的师兄们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王振济笑了，一起回复：“是的，有了努力的方向，但还需要谢氏再去搜集更多的资料，呆在那里没用，所以我们先回来了。” 而后，看着两人不约而同发来大拇指和鼓掌，王振济的笑容迅速扩大。 而后，他再给乔相微去了微信：“我刚上从苏扬回汇金的高速。车上有谢氏派来的司机送我和师兄回来，所以我不太方便打电话。” “这次我们的人在有关职能机构那里看到了来自苏扬中央银行的一份新线索，我猜想，应该是叔叔跟那边的高层打了招呼，所以那边才帮了这个忙。请帮我谢谢叔叔的好意，等这事了了，我再带我师兄来好好感谢叔叔！” 这位长辈领会了自己的求助，不动声色地帮了忙，现在自己成功找到了破局的关键线索，当然就要立刻表示感谢了！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越用越亲近的！ 于是，汇金市中央银行家属区，正在自家客厅里收看着电视的乔父便立刻收到乔相微嬉笑着转达的感谢。 第136章 系统的妙安排 乔父有些意外，但马上就明白过来，满意地笑过之后，又给陈莫群去了微信：“老陈，刚才我儿那位同学来讯谢了我，说是此次之行的目的达成了一半了。谢谢你啊，这么给我老乔面子。” 话很含蓄,但相信这位老友看得懂。 几分钟后，陈莫群的微信也发来了，很干脆：“不要谢，要酒！” 乔父顿时大笑，再度回讯：“你啥时来，我啥时给，绝不含糊！” 他再交待乔相微：“你跟振济说一声,若是有机会获得了什么好酒,记得给我留两瓶。” 人情嘛,自然要收人情的小辈们去给了！ 自己只是顺带享受一下！ 于是，不多时，王振济就收到乔相微发来的微信：“哈哈，你的谢意，我向我爸转达了！他说你就不用跟他客气了，先好好查案。等这案子结束了，你再给他准备点好酒就行。他那边的朋友，好酒！” 嗯，这确实是像乔父的语气。 王振济笑笑，再度马上回讯：“好的！保证准备上好的美酒！那我先睡一会儿，改天等案子结束了，我们再好好聊。” 他再收好手机，闭上眼想睡一会。 只是，好一阵子过去了，但他的大脑皮层还是很活跃，睡不着。 算了,看看微信吧！ 咦，姑姑刚刚发了不少乌镇的旅游夜景。 有房间的视频,也有窗外的灯光河景。 酒店的房间和豪生行政房差不多，有一种令人放松的惬意美。 窗外，金灿灿的灯光被悠悠的河水反射映衬，就像是金钱在水里不断荡漾一般。 好漂亮！ 姑姑在每一张照片里，都笑得十分开心，显然这一趟乌镇之行让她很高兴。 那就好。 王振济回复了一个大拇指的赞，再去看她的朋友圈，果然也看到不少美照，忙点赞。 忙完这一波，他才终于有了点困意。 收好手机，手一歪，王振济开始小眯。 …… 另一边，目送着许含真的沃尔沃消失在夜色中，谢一华兄妹对视一眼，谢一华便拍拍堂妹的肩膀：“好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我们今晚的忙碌没有白费，现在已经找到了努力的方向！你好好劝劝婶婶,请她相信，我们会找到方法救叔叔的！” 谢一莲眼中含笑,重重地点头，开始给母亲拨打电话。 谢一华笑笑，而后定定神，也拨通了父亲的手机号：“爸，我刚把许会计和王振济送走……。是，这位王会计确实是有些意思，分析问题颇有些不循常理，还真的被他找到了可能的突破口……是啊，他的速度确实是很快，难怪孙家一力推荐他！……好，我回来再跟您细说。” 稍后，等他与谢一莲分开，回到自家的豪华别墅，就被已有数日未曾好好休息而显得相当疲累和憔悴的父亲带进了书房里。 再等十多分钟后，听完了谢一华的汇报，坐在椅子上的谢清迈缓缓点头，老眼中透出几分佩服：“不愧是梁风最近几年才收的弟子，这个王振济比胡恒成和许含真都要细心，而且很了解现代科技，考虑问题也确实是很大胆。” “而且他很通人情世故，性格也不错。”谢一华想想今晚初见时的误会，以及找到线索之后的世故，不由十分赞赏地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淑智的影子。但他待人比淑智更真诚。” 难得见心高气傲的儿子这么赞一个同龄人，谢清迈不由奇怪地目光一凝，问他：“如何见得？” 待谢一华将王振济临别之前劝说谢一莲的那一番要感谢谁谁谁的话一说，谢清迈不由眼现异采，半晌，有些遗憾地点头：“难怪许含真不去找彭见祥，反而找上了他！” 这样年纪轻轻就如此会说话的大学生，确实少见。 便是出色如次子谢一华，在王振济这个年龄的时候，为人处事都没有这么世故周到。 停了停之后，谢清迈又释然道：“他和孙淑智出身不同，待人接物肯定还是不一样的。他的前期主要就是靠他自己的聪明和梁风的赏识、照顾，所以他不会有世家子弟的傲气，但会有出色人才的自信。” 而后，他叮嘱着儿子：“这次我们与他有了交集，以后你不妨和他多多来往，总有益处。他要的资料，我会想办法让人去收集，行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好！”谢一华迅速点头，再关切地提醒他：“爸，现在有了具体的努力方向，您也不要太累了。二姑远在国外，三叔只负责市场部，四叔现在又是这个样子，咱们家可就只能靠您来撑着了！” 谢清迈意外地看他，随后眼中多了一抹暖意：“你这次的表现也不错，好好做，我相信，只要你肯用心学，你以后也不比孙淑智差！他也就是年长你几岁，懂得隐藏而已。” 谢一华眼底多了一抹喜色，而后便恭敬地道：“爸，我会用心学的。” 谢清迈点点头：“行，你也早点休息吧！” …… 恍恍惚惚的，等王振济在车里打了个盹，再清醒过来，看向车外时，就发现他们居然已经下了汇金市的环城高速。 他忙指点着陈日钱把车驶到清水河小区门外，再叫醒了酣睡的许含真，和这位睡眼惺忪的师兄告辞，下车走回清水湾的小四房里。 廖玉升还在客厅里懒懒地躺着，见到他进门，松了口气，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你终于回来了！那我先睡了！” “晚安！”王振济心里一暖，微微一笑，也赶紧上阳台收拾衣服洗漱。 等到半小时后，他从浴室里洗得一身清爽地出来，就收到许含真的微信：“我已到家。胡师弟的性子有些耿直，先前可能是有点怀疑你的水平，才弄了那么一出，不过他本性是好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王振济顿时笑了。 果然，许师兄也看出，之前在莹光大厦里，自己“捡”到美能悦海科技公司的贷款审批表原件，是胡师兄在故意考验自己。 王振济在手机里迅速回复：“没事，我能理解。胡师兄毕竟还是不太了解我。不过，我相信他现在已经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不多说，夜深了，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等谢氏的消息！” 而后，已重新恢复了精神的他便躺在床上再度翻看起朋友圈来。 咦，才在灵山小镇见过的高本同学韩芬发了一张和某帅哥同在一间办公室庆祝生日的图。 韩芬：“不要再羡慕程序员的高薪了，看看咱表哥，还是在宇宙行里当it，一样成加班狗，生日都只能在办公室过！” 王振济眨眼。 这位女同学倒是挺有兄妹情的。 嗯，等等！ 记得她之前说，她是在苏扬市打工的！ 那她现在和她表哥在一起庆生，莫非她表哥也是在苏扬市的宇宙行当it？ 系统，所以我上周末在灵山小镇与她的重逢也是你安排的？ 不然，哪有这么巧？ 自己之前许久没有联系她，若是看到这个消息，再贸贸然地去寻她求证，人家和自己不熟，哪会帮忙? 现在就不一样了，好歹上上周就一起游过灵山小镇，而且她见识过自己的财力，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接点项目评估的单，就不会把自己当成说大话的骗子。 想到这里，王振济马上发了个微信给韩芬：“美女，你表哥是在苏扬市宇宙行当it吗？分行还是下面的区支行？” 不到两分钟，韩芬便讶异地回了讯：“怎么，老同学，你是想找分行的it，还是支行的it？要是分行的，他就是；如果是支行的，有本美女的面子，他也可以帮你问问。” 这傲骄的语气顿时让王振济笑了，又输入：“不怕你笑话，我刚刚接了某位师兄的活，想调查苏扬市宇宙行分行的it。能不能帮忙问问你表哥，上个月的6月27号下午，他们分行的电脑系统是断电了，还是网络出问题了？” 问题是直接了点，但王振济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如果这位表哥是知情人的话。 如果不知情，就想办法把他变成自己人。 韩芬的微信很快来了：“耶，高材生改行变神探柯蓝了？你等等啊，我现在就去问。” 随后，没几分钟，韩芬的微信视频申请就发过来了。 王振济赶紧接通，就见她和那位表哥都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笑着朝他挥手。 “嗨，帅哥，没吵到你和你女票吧？” 王振济暴汗着解释：“我没和她住一起。” 而后，他再朝着这位it帅哥打招呼：“你就是韩芬的表哥吧？你好，我是王振济。” “你好，我是秦陵。”it帅哥微微点头：“我刚才听韩芬说，你在问6月27号下午的系统故障?呃，你是不是帮我们行长翻案来了？” 王振济有些意外：“你……怎么猜到的？” 屏幕上的秦陵郝颜一笑：“前天下午，我们行长的一个会计师朋友找上我来了解情况，他说他是汇金财经大学毕业的，是梁风教授的学生，他坚持行长是清白的，要我一定要说实话。刚才我表妹又介绍你就是梁风教授的高研士，我想，你应该就是那位胡会计找来帮忙的吧？” 王振济马上竖起大拇指：“秦哥你法眼如炬，佩服！那你应该知道，我那位胡师兄和你们行长的关系很好。” “嗯，谢行长是个好人，工作上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屏幕上的秦陵坦然回答：“而且我知道他不缺钱花，也不是很看重钱，不可能因为别人给他的银行帐号上汇了几百万元，就定义他贪污。” 说到这里，秦陵又鄙视地道：“这年头，哪个送钱的会傻得直接汇银行啊？提现金不更方便，更隐蔽？” 是啊，这年头，银行转帐都是有纪录的，哪个脑子进水了，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收银行转帐的好处费。 王振济心里暗想着，便道：“我也愿意相信胡师兄所说，谢行长没罪。所以，那份关于美能悦海科技的审批，应该不是他办的。但问题来了，现在是纸质和电脑操作双管齐下来的审批的，你们宇宙行又有谁能用谢行长的身份来授权？” 视频里的秦陵笑笑：“王同学，不瞒你，到目前为止，凡是涉及到钱的机构，都不会把计算机系统当成必须的手续程序。它只是一项辅助，一项控制。因为，只要有纸质的审批签字表，稍微有点水平的it工程师就可以通过复制谢行长的ic卡来跳过指纹认证这一步，直接授权。关键，只是在于大家愿不愿意这样做。毕竟，这是违反内审规定的。” “所以，”王振济轻笑起来：“关键在于那份审批表，而不是电脑权限的开放？“ “对！”手机屏幕上的秦陵很肯定地道：“这世上的黑客可不少。” 王振济神情一松：“行，我明白了，谢谢你的解释，我会想办法去找其他的证据。嗯，祝你生日快乐，时间不早了，早点下班吧，别让你表妹熬夜。” 秦陵顿时在屏幕上微微一笑：“王先生客气了!我马上就带她回家！” …… 结束了和秦陵的通话，王振济马上把这事通知了胡恒成，再诚恳地道：“成哥，我觉得，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再找秦陵聊聊计算机和网络控制方面的一些细节，但在谢行长的清白没有被澄清之前，你最好是私下里联系，不要影响秦陵的前途。” 手机里的胡恒成意外而郑重地应下：“行，这个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这事辛苦你了，明天若是他们找到了其他你要的资料，我就联系你和真哥，请你们再来一趟，但如果没有，你们就好好在汇金休息。” “好！”王振济痛快地应下：“那我先睡了，你也不要忙得太晚。” 胡恒成：“好！” …… 另一边，苏扬市宇宙行分行的it办公室，秦陵结束了和王振济的视频通话后，便打趣着身边激动不已的韩芬：“这位帅哥真是你的大学同学？他这处事，可比你那几个大学同学强多了！” 第137章 买酒 “他是的啊，那时是我们班上所有女生心中的男神！”韩芬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而后便大大方方地回答：“我那时也很倾慕他。不光学习成绩好，人帅气，而且人也很好，虽然对每个女生都保持着距离，但礼貌,不毒舌，在同学情谊下，他还愿意帮帮忙。” 见秦陵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韩芬忙补充：“陵哥你不要多想了，现在他有女朋友了，是很漂亮也很自信的一个女孩子,所以我只把他当好朋友。” 秦陵恍然：“哦！他比上次那个姓白的要好！” 韩芬相当意外：“你不喜欢白夏风？” 秦陵不以为然：“那人又傲又小心眼，以为当了个主管就很了不起。” 想想表哥工作几年了，现在还不算是主管,韩芬顿时领会地抿嘴而笑：“别理他！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再理白夏风！” “嗯！”秦陵满意地点头，开始收拾东西：“我忙完了，回家吧！以后，有机会，多和你这个王同学保持联系。做不成恋人，当他的老同学，也是很不错的。” 韩芬顿时精神一振，灿然而笑：“嘻嘻，我知道了！” …… 同一时间，已经在汇金市找了家经济型酒店住下的陈日浅也向谢一华做了汇报：“我已经把他们分别送到了家。他们两个相当谨慎，这一路都没有讨论案情，都在睡觉。” 谢一华：“嗯，胡恒成既然敢请他俩过来，自然是笃定他俩会保守秘密。那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这两天就在汇金呆着，等我通知。” 陈日浅恭敬地应下：“是！” …… 这一晚,王振济还是睡得相当沉的。 次日上午,王振济抓紧时间查看着本年度一些已完工的建筑工程帐，直到十点多，看得眼睛有些累了，便停下来，喝了一杯水之后，走进经理办公室：“皎眉，羊总监今天带人去谢氏了没？” “上午就带队去了。”坐在办公桌后的冯皎眉微微一笑：“如无意外，这笔生意应该会谈成。” 那是！ 自己这回可是帮了谢氏一个大忙啊，他们哪敢过河拆桥？ 谢清城一案的后续还需要自己和师兄再审审呢！ 冯皎眉停了一停，有意打趣他：“怎么，这么关心羊总监的单，莫非你还想让羊总监再请你的客？”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哪能呢！就是关心一下公司的业务。我今晚很有可能再跑一趟苏扬，你不介意吧？” “去吧！”冯皎眉的目光里充满了理解：“你也是在帮我涨面子！谢家能不能翻身，就看你们这一次的成绩了。再说，你还是在帮你师兄，应该的。” 说到这里，她忽又微脑袋,调皮一笑：“而且这次你若是再帮成功,谢氏应该会给你一笔评估费。我那位同学出手一向大方，说不定买房的半成钱款就有了。” 王振济顿时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就很期待了。不过，半成应该还没有，毕竟我是和两位师兄们一起参与的，他俩都是注会，我顶多只有他们的一半。” “那可未必！”冯皎眉神秘地笑笑：“从私营企业的掌权人来看，这事关键看谁立的功劳大。你的功劳大，你的钱就多！再说，你胡师兄是求援人，你又是被你许师兄请去的。要是你帮了你胡师兄，他还小气地抠钱，你许师兄肯定不会答应。” 王振济一摊手：“无所谓了，我又不是冲钱去的。再说，咱汇金的房价多高啊，一单评估费算不得什么。不多说了，只要你能理解我，我就高兴了。那等忙完这一周，我再好好陪陪你。” 冯皎眉眨眨眼，随后轻笑起来：“你不是天天都在陪我吗？你在办公室工作，就是在陪我啊！” 王振济微愣，随后也愉悦地笑了起来：“也是哦！那行，只要你开心，我就放心了！回去工作了！” “等等！”冯皎眉反而又叫住了他：“我也有事要找你。这个月的半年度税务报表，凡姐有没有交给你？” 王振济扬扬眉：“我昨天才问过她，有些数据要核对，明天可以报上来。” 冯皎眉看着他：“注会考试要考税法，建议你跟她多学学如何减免税。不要顾及你主管的面子！” 王振济顿时玩味地笑了：“这么关心我啊？那为什么你不自己教我呢？你还是注会啊？等她把税务明细给我，我向你学啊！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不等冯皎眉再出声，王振济直接转身离开。 嘿，用这等拙劣的办法来试探我？ 聪明如我，怎么会上当? 与其和她学，我当然更愿意向你学！ 冯皎眉看着他有些无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不过笑过之后，嘴角又浮起一丝满意。 …… 王振济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左右，才收到冯皎眉发来的私人微信：“羊总搞定了，不过财务核算归二部那边管，我刚才跟陈会同打了招呼，他会盯紧的。” 王振济笑笑，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而后，他看了下时间，再微信给许含真：“师兄，胡师兄那边有没有消息？” 十多分钟后，许含真才回讯：“他们的搜集过程并不顺利，但有关领导同意了谢行长的自辩要求，给我们又争取了几天时间，下周二之前，务必找到证据，所以，今天我们不用再去，倒是周日有可能一早去，在那里呆一天，晚上再回来，这个就看谢氏搜集资料的效率了。那个司机会一直在这里等我们。” 王振济皱起眉头，又发讯：“那我倒是希望他们能赶在明天把资料收集好，我们明晚去搞定，那样我这周末也可以好好陪陪我姑姑姑父。” 半晌，许含真发讯来问：“你姑姑她们是昨天去的乌镇吧？明天回来？” 王振济：“对！我原本打算周末再陪他们玩玩。” 许含真：“嗯，那我再跟胡师弟讲一讲，看能不能催谢氏加快速度。他们旗下的好多生意都是与银行有来往的谢清城这一被查，大大地影响了他们的现金流和周转，他们也想早点澄清。” 希望如此。 这时，王振济收到了朱弄理的微信：“振济，我的论文刚刚写完，你这两天有没有空，帮我翻译一下？” 这么快？ 王振济马上回复：“本来今晚要去一趟苏扬的，对方临时有变动，我今晚很有空。你直接发我手机邮箱吧，我下班后在家里帮你翻译。” 朱弄理马上发了一个ok的手势。 于是，几分钟后，王振济的手机邮箱提示有新邮件。 点开，下载，略略一扫，确定是大夏文的材料论文，王振济给朱弄理回复收到，而后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自己的财务核算。 待到晚上下班，他便笑吟吟地收拾好桌面上的一应资料，走进经理办公室，含笑看着同样在收拾桌面的冯皎眉：“我今晚不用去苏扬了，可以送你。” 冯皎眉讶异地抬眼，随后笑了：“我知道，一眉跟我说了，走吧！” 得，果然谢一眉会来耳报。 还好自己并没有其他的安排，不然，怕就要被怀疑了。 …… 开车送冯皎眉回去的路上，王振济便主动汇报接了朱弄理的论文翻译一事：“所以我没法陪你出去逛街，我得早点回去把他这事处理完。” “嗯，他是学材料的，你帮他翻译时，说不定就可以多多了解材料方面的事，有些或许就能在工作上运作，倒也不亏。”冯皎眉微笑着表示理解：“这个人能够直言告知力莫尔的问题，算是帮我们很大忙，你帮他也是应该的。不过，像这种论文，一个晚上一般搞不定吧？” “不好说。”王振济坦白地道：“我以前在学校里时，也不是没试过，这个速度取决于论文的高深程度。不过，他没让我一定要今晚上就翻译出来，所以我打算用两个晚上的时间来打磨，更好。” “确实是要仔细些。对了，你姑姑她们是今天回来，还是明天回来?” “她们打算在乌镇好好逛几天，住两个晚上，所以要明天才回来。” “哦！” 一路聊着，温馨地来到了汤臣一品，吃完两人餐之后，王振济再来到就近的商场，找到烟酒专柜：“有没有15年的晟装茅台酒？” 这个档次的茅台酒，市面价近七千元，用来送副局级，到是不高也不低。 十来分钟后，专柜的售货人员给他搬了八件晟装茅台，通通装进了大奔的后备箱里。 王振济再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确定他和乔父都在家，忙开车前往。 而乔家书房，乔相微挂断了王振济的来电，便嘻笑着看向乔父：“振济等下就送酒过来。” 乔父的眼中多了一抹笑意：“他倒是有心了！” 乔相微得意洋洋：“那当然！爸，我看朋友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乔父微抬手：“嗯，你也就这点长处了！” 数十分钟后，乔相微接到王振济的来电，马上蹭蹭下楼：“我去帮忙搬酒了！” 等他和王振济先搬了两件酒上楼之后，在客厅里笑吟吟等着的原应珊一看酒的包装，满意了：“15年的晟装茅台？这每瓶至少6800元啊！” “嗯！”乔父也相当满意：“小王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 等乔相微与王振济又搬了两件上楼，见他们还要再下去，客厅里乔父忙讶异地拦住了：“你买了几件？” 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只有八件存货，我都买了。” 乔父心里对王振济的印象更好了，忙笑道：“行了，我这里有四件就够了。小王你什么时候再去苏扬，记得叫上相微，我让他随你一起去陈行长家里，把那四件酒送过去！” 果然如自己所料！ 看来乔父对自己今天就送来酒的做法十分满意，所以不介意让儿子去当个敲门砖，带自己去认个门。 王振济便笑道：“我在等谢家的通知，还不确定哪天会去。等他们联系我了，我马上来接相微。” 他再看向一旁的乔相微：“反正我一般是当晚去当晚回，你跟我的车去，跟我的车回就好。” 乔相微马上痛快地应下：“好！” 王振济再笑着告辞：“那我先回去了，有消息，我就打你电话。” 等乔相微再次下送他，原应珊也在客厅里问着乔父：“所以，你打算这次让相微带小王去认认老陈的门？” “相微没有进取心，我只能指望小王了。”乔父悠然地坐在客厅里：“他没有送更贵重的酒，也没有送更便宜的，说明他把分寸掌握得极好。这样的人，只要有一点机会，他就会乘风而上，我现在送点人情，以后赚得更多！” “若非他和相微是大学室友，关系已经很近，我都想收他当个干儿子。不过，估计梁风不会同意。” 原应珊顿时掩嘴而笑：“你还真敢想！你要收他当干儿子，小卫该吃醋了！” 乔父顿时哑然失笑。 …… 送过了茅台，王振济便开车返回清水湾.小区，洗漱，进卧室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翻译论文。 两个多小时后，他揉了揉有些发硬的肩膀，停了下来。 凭心而论，朱弄理这篇论文并不算难翻译，只是有些专业术语他不太了解，得好好查一查。 为了保证质量，王振济决定等明天求证过后，再把它发给朱弄理。 他走出卧室，就见廖玉升在洗手间里洗床单。 王振济顿时相当意外地问：“你又买了一套？” “给袁伯伯他们买的。”廖玉升按下了洗衣机的启动键：“总不好用我们之前的。” 王振济了然：“他们应该是明天晚上搬过来吧？” 廖玉升点头：“是的。闻家的人明天坐晚上的火车回去，所以袁伯伯他们明天晚饭后再搬过来。你明天要不要去苏扬？” 王振济摇头：“不确定，要等通知。反正，明天我不在，你也可以陪他们。” “好！”廖玉升痛快地应下。 …… 苏扬的谢氏项目陷入胶着状态，王振济觉得很正常。 谢氏的竞争对手肯定不会让谢家轻易地搜集到有利的资料。 次日上午，王振济正在审查一叠工程部采购部刚刚递送过来，准备向原料供货方付款的工程预算造价表，就接到乔相微那十分抱歉的来电：“济哥，不好意思，亨特利公司的那个评估，你怕是赚不了两次钱了！” 第138章 砼实心砖超量 王振济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力莫尔的新配方又没过？” “对！”乔相微很肯定地道：“昨天晚上出的结果，因为时差，今天早上才传到我爸手里的。哎，我都不晓得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王振济马上理解了他的心情，轻笑起来,安慰着他：“没事，我们可以少赚些钱，只要国家少赔些。没有这个项目，还可以再考虑其他的嘛！” 乔相微倒也不矫情，很快又振奋了精神：“说得也是。这种事情，还是要细水常流。对了，我听小卫子说了,他爸会在局里帮你催一下评估费，而且肯定比上一次要高。” 王振济不由莞尔：“行,我知道了。帮我谢谢柳卫。” 不管是乔相微，还是柳卫，都是很不错的朋友！ 他心情甚好地挂断电话，马上又给马董和许含真、廖玉升、朱弄理分别发了微信，告知了此事。 许含真第一个回讯：“谢谢！” 廖玉升和朱弄理分别回复了一个笑脸和大拇指。 倒是马董在几分钟后打来了电话，声音切切的：“王会计，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既然力莫尔的又没过，那国投方面应该不会再考虑对亨特利公司的投资了吧？” 王振济闻弦音而知雅意：“您想在这个时候，低价入手亨利尔实验室的哪项合格产品专利？” 马董顿时在手机里一阵大笑：“王会计，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国内的那些，但是，说真的，国内材料的制造水平，目前确实是比不过国外。” 王振济微微一笑：“这个随便您了。” 马董顿时大喜：“哎，那多谢了！稍后,等我拿下了它们，自有心意请你笑纳。” 王振济笑道：“那就视马董一切顺利。” …… 力莫尔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所以王振济也没有去理它。 他继续翻看桌上这堆工程预算造价表，很快就在好几个项目资料里发现了一样昨晚上从朱弄理的论文里看到过的案例材料，固美牌jlo-12型实心砖。 它用于外墙体的砌筑，用量极大。 王振济饶有兴趣地大概计算着每一种项目中的需要的砼实心砖数量。 数分钟后，他疑惑起来。 “怎么梅赛水榭广场的实心砖数量超这么多？” 王振济马上拿起桌面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工程部递交资料过来的造价师肖依慧的内部号码。 听了王振济的询问，肖依慧迟疑了一下，在电话里轻轻地道：“王会计，不是我们弄错，是之前的香海苑工程里，因为2.23事故，导致12型的砼实心砖数量不够，临时用其他工程暂时没用的顶上去了，现在要把那数给平回来，所以我们就在这个项目上多报了数量。” “这两个项目都是陈副总介绍的，他应该和你们麦总监沟通过，只要帐面上没问题就好了。” 王振济眉头微皱，嘴上则迅速道：“那我再去问问我们经理。” 他很快就关了电脑屏，起身拿着这几堆资料进了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询问这事。 “是的。”冯皎眉的眼中有些许的无奈：“2.23是我们公司物流部在送货时发生的重大事故,当时车毁人亡，满车的砼实心砖全报销。因为交通部门定性为意外天灾，我们公司不仅支付了一笔失事司机的抚恤金，还不得不承担起这一车货的材料损失。” “这事韩总和麦总都是知道的，没有问题。” 王振济了然。 这种突发事件，就属于不可抗力下的亏损，没办法让哪一位员工或者供货商来承担责任。 他带着这叠文件回到了办公桌上，正准备继续审核，忽又是心里一动，拿起桌上的手机，微信给朱弄理。 “理哥，想问问，您这论文上，关于砼实心砖的型号和性能，方不方便我说出去？” 还好，没几分钟，朱弄理就疑惑地打来电话：“你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王振济谨慎地左右看看，关电脑屏，起身，走到安静的茶水间，将先前遇上的问题讲了一遍，再诚恳地道：“我是想，与其无可奈何地认下这笔损失，不如让他们采购您所说的，更便宜且性能更好的砖。但这事我毕竟是从您这里得知的，得问问您的意思，然后，我才好再去问工厂。” 朱弄理顿时在手机里理解地笑了起来：“没事，你想向上级建议就建议吧！这个16型的砼实心砖已经有一部分高档在建项目准备使用了，我也是经过实地调查之后，我才知道的。当然，我可以把相关的合格证书网站发给你作参考。”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那太好了，谢谢理哥！您的论文，我基本上翻译好了，就还有一些专业的术语，我打算再查证清楚，今晚可以发给您。” “哦，这么快？”朱弄理有些讶异：“你昨晚熬夜了？” “没有，只不过大部分的文字都是通用的语法，翻译起来很快。”王振济笑道：“您写的论文读起来是很通畅的，我猜您的语文成绩应该也很好。” “哈哈……”朱弄理被他奉承得笑了起来：“这个倒没错。我虽然是工科生，但我语文成绩不差，差的是历史。翻译的事不用太急，你周末交给我都可以。要是没其他事，我先挂了。” “好！”王振济迅速点头：“您忙！” 等挂断电话，王振济再等了几分钟，等来了朱弄理发来的16型砼实心砖的相关检测结果，以及可能的市场价，便又走进了冯皎眉的办公室。 等他将朱弄理的消息一讲，冯皎眉顿时一怔，随后略一思索，指示：“这样吧，你直接找工程部的肖依慧，她是造价师，应该要了解这些。如果她不知道，你可以让她去查。” 也行。 王振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给肖依慧在内部网上去了消息，和她沟通。 肖依慧：“？真有这种新型材料？……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这就去查！” 王振济微微皱眉，但很快就舒展开来：“行，你去查吧，我等你消息。” 而后，他若有所思地发讯给冯皎眉：“肖依慧平时工作是否主动？” 冯皎眉很快回了：“比较老实，平时就是闷头做事，没什么野心，工作上还算细致，大概和初夏的性子差不多，消息并不算灵通。怎么，她不知道有这种新型材料？” 王振济：“可能和她的性格有关。她答应去查一查，稍后复我消息。算了，老实一点也行。没事了，我先忙了。” 其实，造价师的基本职业道德，就是老实。 标新立异，那是研究部门的事！ 半小时后。 王振济正在自己办公桌前继续审核其他工程项目预算造价表，就接到工程部采购组韩经理的来电，透出几分惊异和感激：“王主管，谢谢啊！没想到你对工程材料也这么熟，惭愧惭愧！” 王振济明白了，扬扬眉：“你们联系过那家供货商了？” 韩经理赔笑：“联系过了，他们确实是有16型的砼实心砖，只是数量不太多，而且他们也道了歉，说是上面要求先把12型的库存销售完，再接16型的单，除非是有客户主动问起……我们算了一下，确实是便宜了很多。”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十分谦虚地道：“其实我也是听一个搞材料研究的博士朋友说的。不过，如果要换型号，你们是不是还要再搞搞测试？” “是的。”韩经理忙笑着解释：“不过，这是外墙材料，我们有时间去测试。不管怎么说，您提供了这么一个信息，以后等于是帮我们节省了不少钱，农总说了，就得谢谢你！只要这项材料的性能合格，你表哥那边的工程质量也过关，他会考虑再多外包一些。” 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王振济顿时笑了：“那就请你帮忙多谢谢农总监了！那你们是不是先把这一叠预算造价表收回去，等确定要不要换砼实心砖时，再改过来？” 韩经理：“是是是，我们现在就派人来取。” 于是，王振济含笑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意外地听到系统在脑海里响起：“叮，你凭着自己的眼光和人脉，为公司成功找出了一条可持续节省的采购成本，特奖励你现金80万元，已存入你的银行帐号。” 啊？ 这样都可以？ 王振济目光微转，试探地问：“系统，因为不是出于你的提醒而找出来的，所以翻一倍。又因为我已升主管，所以再翻4倍，收80万元？那是不是所有的可持续节省的成本都是比照这个标准？” 系统：“宿主理解正确！”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王振济美滋滋地看着手机银行里的短信通知，突然有些感谢起朱弄理来。 嗯，等力莫尔的评估费到手了，也给他分一点！ …… 同一时间，工程部办公区。 农越没好气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教训着肖依慧和韩经理：“你们自己摸摸看脸疼不疼！都是搞工程的老人了，还没有一个财经大学的财务懂市场！” 肖依慧有些委屈：“我们……我们也没想到乐祥公司会放着新材料不卖，只推销12型啊！” 农越顿时瞪眼：“换成是我，我也要先把旧的清完仓再卖新的。他们的做法没错，但是你们就不能在价格上再压一点点啊？或者多问几句啊？或者多看看相应的网站了解新技术啊？”说到这里，农越越发地火大：“也幸好是小王来发现的，只找了你们来偷偷讲，要是被蒙利发现的，你们看吧，又要财务、工程和市场部大联席会议了，到时你们就是当众再出丑！！” 肖依慧和韩经理对视一眼，倒是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庆幸。 是的，王振济这个新上任的财务一部一组主管是挺会做人的。 农越见他们默不作声，又嫌弃而头痛地挥挥手，挥退了两人：“好了，赶紧出去联系去。这虽然是外墙材料，但也要抓紧时间采购。” 而后，农越关了办公室门，想了想，再拨通了麦民文的座机。 听他把经过一说，听筒里的麦民文讶异了：“这小子，倒是时不时给我惊喜啊！” “亏得你把他提成了一组主管，不然，要换成是蒙利，或者是楚玉凡，咱们可省不下这笔钱！”农越不无感慨：“老麦，你这一步，走绝了！” “你以为呢？”听筒里的麦民文马上得意起来：“现在服我了？” “呵呵，不过，你也要小心哦!”农越坏坏地道：“如果他总像这样，时不时地立功，只怕过不了多久，就够资格升经理了……。” “这有什么！”听筒里的麦民文不为所动：“他再厉害，也无法动摇皎眉的地位。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行政架构，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调整了！不怕，先看着吧！当然，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 等挂断电话，在财务总监办公室的麦民文便激赏地看向外面大办公区里正仔细核对资料的王振济。 这小子，处事挺有趣，让人越看越顺眼了。 …… 几分钟后，工程部的助理从王振济手里取回了刚才的一叠预算造价表。 而后，王振济就听初夏大声道：“诸位，工资已经发下去了，自己去查帐啊！” 咦，发了？ 紧接着，王振济的手机上就来了新短信。 他一看，呵呵笑了，朝着初夏打趣：“初姐，我上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很难算啊？” 初夏戏谑地笑了起来：“是啊，就你的最难算！不过，看在你已经请过我喝奶茶的份上，饶过你了!” 楚玉凡在一旁凑趣：“是啊，一个月连提两级工资，确实是比较难算。” 王振济笑笑：“再难算，也难不倒我们会计。” 不过，因为他六月份是下旬来的，即使连提两次工资，总额也没有超过8000元。 幸好现在不靠这点工资来享受了。 且存着。 …… 下午五点左右，王振济刚收到工程部递交过来的，被修正后的预算造价表，就接到许含真的通知：“谢氏来电话了，请我们今晚下了班就过去，如果一切顺利，今晚可以赶回来，你明天就可以陪你姑姑和姑父他们好好玩。” 第139章 送酒 这件事终于有了新的进展，王振济一直悬在半空的心也迅速落地，松了口气，马上应下：“行！不过，我要带我同学一起过去，他要去苏扬拜访一位长辈。陈日浅回苏扬了吧？不如今晚开我的车？” 许含真很意外：“方便吗？你同学知道这事？” “他知道，他爸还帮了点小忙。”王振济：“这次去是还人家人情的。” 许含真马上热情起来：“行,那我再跟恒成说一声，让他们不要派司机了。” 王振济：“我也去跟我同学约一下时间。咱们分头联系。” 结束和许含真的通话，王振济马上联系了乔相微，讲理由一说，很快约好了晚上出发的时间，再挂断电话,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 他将事情一说，手机里的廖玉升便欣然应下：“好,你去吧，没事，这里有我。那明天……” “明天的旅游照算我的份，就算我缺席也没关系，不用退钱。”王振济慨然道：“省得麻烦。” 廖玉升在手机里轻笑起来：“你财大气粗啊！也好！那我妈那边我去说，你只管忙你的。” 待廖玉升的电话一挂，许含真的微信也发过来：“陈日浅还在汇金，谢总说他就只负责开车，可以开你的车。到时先送你朋友去还人情，咱们不上楼就是了。等弄完了，咱们再去接你朋友也不迟。” “好！”这事像是谢氏的做风，王振济只能应下，想想，又起身走进经理办公室，向正在电脑前忙活的冯皎眉汇报了。 冯皎眉也明显松了口气，而后温柔地看他：“我之前也跟一眉讲过你的安排，应该是她去沟通过了。你今晚去，确实是比明天去要更好。那你路上小心。” 王振济笑着安慰她：“放心，不是我们开车,是谢氏派来的司机开车，我还可以趁机睡一会儿。等回来时，我再给你讯息，保证不耽误我们明天的出行。” 高兴回座位。 这样，今晚和明、后两天的行程就算彻底定下不了。 不过，王振济刚坐下，文海洋就发来微信：“振济，你那股现在比你预估的价位只差0.02分了，真抛了？全抛？” “全抛！”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在手机上回讯：“不要贪！” 数秒后，文海洋迅速应回讯：“行！听你的！” 而后又半小时，文海洋十分愉悦地打来电话：“振济，你的股都抛了，赚了24万元。要退场还是继续留？” “退场吧！”王振济不假思索地道：“我这次只是有内幕才这样试水。对了文哥，你应该也赚了吧？” “哈哈……”文海洋在手机里笑得更加开心：“托你的福，也赚了几十万元。我现在把钱退场。” …… 王振济并不知道，同一时间，农越和羊合群也正在彼此的办公室里分享着这次的股市收益。 羊合群：“梁教授的消息真是太准了,我这次可是赚了足足两百万元！” 农越颇为感慨：“我的钱没有你的多，才120万元。不过,感觉很好。” 比他的绩效奖金高太多了。 “也可以了！”羊合群道：“难怪人人都想仗着内幕消息在金融市场里走一圈,这赚钱太爽了。我以前买股票可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你不要痴迷啊！”农越忙提醒：“见好就收。” “你放心！”羊合群心满意足地笑道：“我这两个月的绩效足够了，我晓得控制的。” 看来以后要对王振济这个小家伙再好一点点了 …… 此时，闻女士正开车送王爱华夫妻和袁文柄夫妻来到了清水湾小区。 待王爱华示意她可以把车开进小区的停车场，闻女士心里顿时讶异了了。 亏得她还以为，王振济所住的宿舍是清水湾小区附近的某老区房。 一路随着王爱华刷卡而进，待到再坐电梯来到3栋的1502室，见到这装修得十分豪华的客厅，袁文柄不由震惊得o了嘴。 熊慧更是错愕而叫：“这……是公司宿舍？” 这分明是金领高官才会住的豪华公寓啊！ 一旁的闻女士倒是已经释然：“爱华，你侄儿这宿舍可不一般啊！” 王爱华的眉里眼间均是掩不住的得意：“振济他在单位里接连立了几个大功，所以老板就奖励他住这套房。” “这几房啊？”熊慧满眼不可置信地将行李箱拖进，再脱了鞋，参观一番之后，震撼了：“这是四房?这么大的宿舍？不要钱？” “对，不要钱！”王爱华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点：“不然，我们肯定宁愿去住便宜一点的房子。我上网查过，这里的租金至少都要上万元了！” 那是！ 袁文柄与熊慧深以为然。 若是公司配的，那还可以住一住，否则，月薪才的年轻人，谁敢一个人住这样好的大房子！ 王爱华十分享受着袁文柄夫妻的羡慕和震惊，也享受着闻女士的感慨，而后就发挥了女主人的职责，给袁文柄夫妻安排了一间靠客厅的次卧：“你们俩就睡这一间吧!” 虽然是次卧，但外面的景观很不错，也是正对着花园，不吵。 熊慧一进去就欢喜地点头：“好，这间好！” 闻女士也相当满意，当下约好有事常联系就礼貌地告辞。 她一走，等熊慧收拾行李的时候，袁文柄便和廖晓斌在客厅里聊天，不无感慨：“当初你没有看走眼啊，讨了个好老婆，有那么一个好舅哥，生下的孩子也是个知恩的，不枉你这几年来的掏心掏肺。现在，他俩都工作了，你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振济是不错，对自己的职业前景有明确的规划，又遇上了梁教授这样的明师，以后升儿也可以得他助力。”廖晓斌十分喜悦地点头：“不过你也不要羡慕我，你家耀新也能干，虽然工作忙一些，但很孝顺你们。” “他啊，只能算还行。”袁文柄苦笑道，不想说自己以前对老友一家还是颇有些同情和得意的心理。 这夫妻俩没有把高本的亲儿子供成更进一步的高研士，反而去努力供一个高本的妻侄当高研士，这事真不多见。 前几年里，老友在经济上的窘迫，袁文柄是知道的。 幸好廖玉升本科毕业后就及时参加了工作，有了点收入，不然更惨。 没想到现在，王振济一正式工作，这收入就蹭蹭直涨！ 这么大的四房宿舍，居然只住他一个人！ 自个儿子是律所的初级合伙人，也只敢在市区住一房一厅啊！ 待遇没法比！ 不过，既然王振济肯舍得让姑姑一家住进公司配套的宿舍，又舍得在二星的米其林餐厅请客，那钱财方面肯定也是不小气的。 之前王爱华夫妻有多辛苦，现在，他俩就有多享福。 不行，得好好拍拍照，给耀新看看，让他再努力努力！ …… 五点半左右，王振济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好，再把给朱弄理的论文译文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回给他。 估计这会儿朱弄理在忙，只回复了一声收到，没有其他的。 王振济能理解，反正这次本来就是不收钱的，只要朱弄理能满意就好。 他继续查看着电脑里的一些帐务资料，直到五点左右，收到许含真的来讯，已来到楼下。 他便提前打卡下班，在陈日浅的代驾下，和许含真一起坐大奔来到经济稽查局，接了刚刚吃完了晚饭的乔相微一起上路。 许含真在谢师宴上见过乔相微，顿时含笑点头：“原来是乔公子。你好!” 同时，许含真也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振济。 接到这目光，王振济朝着这位心思灵透的师兄笑笑，但没有说破。 乔相微可没有半点副行长公子的傲气，十分谦虚地打招呼：“许哥好！我和振济也是兄弟，你直接叫我相微就好。” “好啊！”许含真微微一笑，也不争执，又问：“相微你今晚打算去苏扬的什么地方，我们先送你。” “我要带振济去中央银行分行的家属区，在xx路。”乔相微也不隐瞒：“就打个转。而后，我再陪你们去谢氏。” 许含真眼中异色一闪而过，笑着应下：“行，那陈司机，麻烦你先开去xx路的中央银行分行。” “好！”闷头开车的陈日浅迅速应下。 许含真再体贴地看向王振济：“只怕今晚会忙得晚一些，你们俩要不要先睡一觉？不然，你明天还要陪你姑父一家去旅游，得保持精力。” “行！”王振济从善如流：“我是有些累了。” 有陈日浅在，他俩自然不好过于讨论案情。 他便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坐姿，眯眼开始养神。 忙了这么一整天，他也确实是有些累了。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睡得恍恍惚惚的他被许含真叫醒。 他们已经到了苏扬市中央银行分行的大门口。 乔相微正在拿手机打电话：“陈叔，是我，相微，我陪我同学给您送酒来了！就在你们银行门口……好的！” 几分钟后，中央银行那紧闭的自动门徐徐打开，陈日浅忙开着车驶进去。 在乔相微的指点下，大奔在林荫之间拐了两个弯之后，停好。 “许哥，咱们一人搬一件酒，一起上楼吧！”乔相微跳下副驾驶位，而后笑嘻嘻地邀请。 王振济顿时感激地看他一眼。 好兄弟，够给面子。 许含真亦是老眼一亮，马上痛快地应下：“好！”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各搬了一件茅台酒，一起随乔相微上了某栋家属楼的三楼，陈莫群的家里。 一番礼貌地寒喧和客套，王振济和许含真在陈莫群面前混了个面熟之后，就见乔相微识趣地 告辞：“好了，陈叔叔，我就是奉我爸之命来看望您，顺便送酒的，等下还要赶回去，我就不打扰您和阿姨休息了！” 陈莫群很有深意地笑着看看王振济和许含真，而后客气地道：“急什么？难得你来一趟苏扬，今天又是周末，就在这里住一晚，我帮你在我们招待所开两间房，明天再玩一天，再回去也不迟。” “哦，不行啊，我明天还有约会呢！”乔相微嘻嘻一笑：“不麻烦您了。下次，等我爸妈过来了，肯定少不了要打扰您和阿姨。” “真有约会？”陈莫群故意打趣：“啥时交的女朋友？” 乔相微脸一热：“哪有，是同学聚会。那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行！下回记得把你爸哄过来，我好久没和他下棋了！”陈莫群不再挽留，倒是亲热地提醒。 “没问题！”乔相微满口应下。 陈莫群再又笑着看向一直微笑的王振济：“小王，你可记住了。回头记得要提醒他，别光记下应，不兑现！我可等着和乔行长下棋啊！” 王振济忙笑着点头：“陈行长放心，我一定提醒！” …… 等他们下了楼，陈莫群把房门一关，笑着拨通了乔父的手机：“你倒是会偷懒了，一句话就让小辈们跑断腿！” 乔父顿时在手机里鄙视：“你这厮，美酒都堵不住你的嘴？他们走了？” “走了！”陈莫群扬扬眉：“谢氏还等着他们去救场呢，我哪好长留？你家小子也跟着去了！” “哦，没事，我跟他讲过了，让他不要跟着进谢氏，在外面逛逛就行。”乔父十分放心：“那小子要是知趣，也不会让他进谢氏。不说了，挂了！” “行，下回再有事，美酒要翻倍啊！” “你美呢你！” …… 这边，王振济一行人上了大奔之后，便问开车的陈日浅：“荧光大厦附近有没有好点的酒店，我要开间房。” 陈日浅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点头：“有家四星级的酒店，是全球连锁的亚朵，只离了150米。” “行，先去那里！”王振济满意了，再对副驾驶位上的乔相微道：“你去酒店休息，饿了就叫外卖，等我完事了，我再来接你。” 乔相微轻笑起来：“好！” 不多时，等王振济他们来到陈日浅说的这家亚朵酒店，王振济陪着乔相微一起进去开了间豪华大床房，交了押金和房费：“你自己上去休息吧，我就不陪你了！” “行！”乔相微挥手：“等你！” 第140章 大方的胡师兄 等王振济再大步离开酒店大堂，乔相微便转身进了酒店的电梯，发微信给乔父：“我刚离开陈叔叔家，振济给我在荧光大厦附近的亚朵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大床房，在这里一边休息一边等他。爸，我就说了，您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不会让我尴尬的。” 不多时，等乔相微进了房间，插门卡通电，乔父的电话就打来了：“嗯，你就呆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免得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放心了！”乔相微满不在乎地道：“我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我不会乱走的，就在房间里打游戏。不说了，挂了！” 而汇金中央银行家属区的乔家，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嘀嘀忙音，乔父无奈地笑笑，不过脸上倒是多了几分轻松和满意。 果然，这个小王做事很有分寸，没有把儿子强拉进谢氏的案子里。 而且，乔父也知道亚朵这个品牌，算是四星级里偏高，有准五星的服务，只不过占地达不到五星的标准而已，但已经是很多中层商务人员出差的首选酒店。王振济没有刻意给公务员身份的儿子开个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床，以免以后万一被政敌知道而用来攻讦，而是用这种低调内敛而品质不比五星级酒店差的酒店房间，又舒服，又不违规，相当聪明。 这样才好,不枉自己给他去欠人情。 …… 另一边，等王振济和许含真在陈日浅的陪送下来到荧光大厦时，谢一莲、谢一华均已微笑着在大厦门口等候。 比起前天晚上的忧虑，今晚这姐弟俩的脸色明显开朗了。 下了车，互相打了招呼，迅速进楼下早已定好的酒楼包间吃了晚饭，而后，大家便又回到了莹光大厦的楼上，上一次的那间办公室。 一进门，看到视野里的几处绿标，王振济就心中大定，也不废话，与许含真、胡恒成两位师兄迅速投入工作。 美能悦海的改名时间和手续。 美能悦海贷款审批的那一天下午，苏扬市宇宙行分行的银行系统故障时间。 谢清城那一天的上班打卡记录。 数位分行it人员的证词。 该分行当天晚上其他职员的行踪和附近监控的纪录。 全部都有了。 而且其中几份上均有绿标。 王振济顿时暗中感慨：“不愧是谢氏，效率还是挺高的!” 一个小时后，许含真首先眼睛一亮，疲累的脸上透出几分振奋，拿起一张纸朝大家喊：“找到了！应该就是这位信贷部李副主任在捣鬼。” 他身旁的胡恒成忙凑过头去看,讶异出声：“他那天加班了……悦海科技的审批表是他递给谢清城的,那天it部在维修银行中联系统的时候，他去晃过，还单独与维修人员呆过几分钟……。” 闻言抬头的王振济有些意外地目光一凝。 是的，许含真的手上有绿标。 他再从许含真的手里接过这张纸。 上面是it人员的询问纪录，其中这位李副主任的名字果然被系统标明了绿色。 “对，”胡恒成肯定地点头：“我想起来了，他和清城的关系说不上好。以前清城批评过他，说他是老油条。而且，他快退休了，儿子是在宁氏集团投资的一家企业里当高管。” “还有！”小孟这时也兴奋地汇报：“成哥，许哥，王哥，上次王会计安排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一半。我找了两家专业机构，比较了美能悦海科技的那张贷款审批表上的字迹内容。刚才第一家发来消息，说美能两字与其他字体的打印字迹和成分略有差别。现在正在等第二家的测试结果。” 王振济顿时眉头一轩：“好，这是一项很重要的物证！” 谢一莲与谢一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我们会再与李回江沟通！” 王振济笑着点头，再拿起被绿标注明的另两张纸：“我觉得这几张也可以做为一种间接的证据。” “6.25号晚上，宇宙行分行营业点附近出现过一次污水管的路面维修，持续三天；6.27号下午，宇宙行的系统就有了线路故障。你们所查的维修原因是那边的住宅小区自报网络大范围掉线，电信给出的原因是基站附近埋设的光缆线有问题。” “但是，像这样的情况，顶多两天就可以修好，之所以持续三天，我怀疑是因为悦海科技的贷款审批表，从递交到送达谢行长的手上，花了三天。电信那个区域的几个维修工，有人与宁氏集团旗下的力合网络有生意往来。” “我觉得，这几种资料，都可以向当局自辩的。谢行长没有接受美能悦海科技有限公司的贷款审批贿赂，一切都是别人有意设局栽赃。” 说到这里，他笑道：“不过，这应该就不需要我和许哥去跟进了吧？” 谢一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马上笑着点头：“王会计说得是，你们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经足够了！” 他灼灼地看向小孟手里的那份检测报告：“事实上，有这份审批表的检测报告打底，我觉得当局多半会相信我叔叔的清白了。” 他再从手里取出两个信封：“这几天辛苦几位了，许会计，王会计，这是二位的劳务费，还请笑纳。此外，等下我就安排人送你们回汇金，不耽误你们明天休息。” 王振济有些意外。 谢清城还没有翻身，谢家就直接给了钱，果然是讲究人！ 他看向许含真。 许含真看他一眼，而后笑着接过。 于是，王振济也没有推辞，收下了信封。 “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配合你两位师兄成功找出了一桩栽赃案的漏洞和翻案线索，帮你师兄和老师挽回了名誉，澄清了一位出色财经人才的清白，特奖励你税后现金400万元。” 得，系统奖励了400万元，按以前每升一职的奖励就翻一倍来算，谢氏集团给自己的劳务费至少也是100万元以上啊！ 王振济又有些疑惑：“系统，100万元翻四倍以后的税后收入才200多万哦！” 系统：“本系统给你补齐税款了！” 哦，这个系统真是太香了！ 王振济心里十分高兴，不过表面还是依然很淡定。 这时，他就听许含真笑道：“钱我们收了，但送就不必了，时间还早，我们自己可以开车回去。” 谢一华一愣，再次劝说，但还是被许含真执意拒绝了：“咱们之间这么熟悉了，谢先生不必太客气。此外，我们先预祝你们以后的工作顺利，希望谢行长能早点恢复工作。” 一旁的谢一莲忙感激地欠身：“那就承您吉言了！” 这时，胡恒成目光微转，主动道：“既然师兄你坚持，那一华你就不必让司机送了。小孟，你陪着一华和谢小姐，师兄，小师弟，我送你们下楼。” 王振济与许含真相视而笑，这回倒是没有拒绝。 等他俩随胡恒成进入电梯时，胡恒成便满脸惭愧地看向王振济：“振济，上次审批表的事，是我小心眼，小看了你，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在意。我也谢谢你这么不辞辛苦地来帮我！” 王振济微愣，但马上看了一眼含笑的许含真之后，便笑道：“成哥你这就见外了！我们都是老师的学生，不管是谁，只要遇上麻烦，我们都要互相帮忙的。老师也是希望我们能够守望相助的，对吧？” 胡恒成眼一热，迅速点头：“是的，我们以后一定守望相助！” 他再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两张信封，分别递给了王振济和许含真：“情意归情意，规矩不能破。是你们帮了我。谢氏那边的评估费是另外回事，这一份，是我的心意，不要推辞，不然以后我要是再遇上什么麻烦，都不好意思再联系你们。” 见王振济一愣之后，有些犹豫，许含真顿时哈哈一笑，率先接过：“行。情意归情意，规矩归规矩！振济，你记住，以后我们师兄弟这样互相帮忙，都是如此，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老师对这个也是支持的。” 王振济眨眨眼，然后便笑了起来，也接过：“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我要是有弄不明白的，就主动找几位师兄！” 而后，他再次听到脑海里的系统播报：“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配合你两位师兄成功找出了一桩栽赃案的漏洞和翻案线索，帮你师兄和老师挽回了名誉，澄清了一位出色财经人才的清白，获得了其中一位师兄的衷心感谢和道歉，特奖励你税后现金120万元！” 王振济：“……” 居然超过了100万元哦！ 所以，胡师兄光是给自己，就付了30万元？ 他原来这么有钱？ 王振济扪心自问，换成自己，目前是万万舍不得花30万元来感谢帮忙的师兄。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之前被这位胡师兄考验的那一篇，翻了！ 咱毕竟是小师弟嘛，不被熟悉的师兄信任，很正常！ 胡恒成可不知道王振济心里的想法。见王振济回答得十分给面子，胡恒成的脸上就现出几分诚恳的笑意：“小师弟你这么厉害，只怕是不需要我们帮忙的。当然，若是忙不过来，你只管开口。”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楼，胡恒成一直站着，就见许含真朝王振济伸手：“我还没有开过这amgc，把钥匙给我，让我体验一下开豪车的感觉！” 王振济失笑，递过车钥匙，再随着他一起走向大奔，坐进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眼看着许含真在调导航，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号：“我们的事搞定了，现在过来接你吧？” 手机里的乔相微有些意外：“哦，这么快啊？也行，刚好我也才打完一局。你等着，我现在就下楼退房。” 开车的许含真便笑问：“相微去退房了？” “对！”王振济道：“我之前交了钱的，他只管退卡就好，很快的。” “那就好。”许含真欣然道，停了一停，又打趣：“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胡师兄挺有意思的？” 王振济笑了起来：“师兄是个直率人。” 他最喜欢这种直接用金钱来表示感谢的师兄了！ 大方的师兄才值得自己倾力相助！ 许含真便一边开车一边意有所指地道：“嗯，他不是不聪明，只是不想在人际关系上动太多的心眼。跟他打交道，比跟你彭师兄打交道要轻松些。” 王振济乐了：“彭师兄的心眼是活一些，不过人也不差。” 许含真又不无后怕地感慨：“还好这次我直接叫上你了！我自己是万万想不到，那审批表有问题。我更没想到，这次的关键在于技术人员的证词，以及那张审批表上字迹的区分。现在的科技，真的是发展太快了！” 王振济听出他语气中的一点失落，忙安慰他：“不光如此，还有一些事故发生的偶尔性和必然性的区别。偶然说明是碰巧，必然就是处心积虑。” “对方设的局确实是很出乎意料，好在谢行长的运气还算不错，办公室的激光打印机与其他办公室的不一样，偏偏李副主任还在这时候出来晃荡，又还快要退休了，几方怀疑加在一起，才能排除谢行长的嫌疑。” 许含真颇为感慨：“怕是陷害方也没有想到，我们会从打印字迹这种微小的事情上找破绽。而且我这回也算是学了一招。恒成栽在这点上，不冤！对了，你现在看下恒成给你的支票是多少钱？” 王振济忙打开胡恒成给的信封，从中取出一张支票一看，笑了：“胡师兄给了30万元！” 果然和自己计算的一样。 许含真忙提醒：“你再看看谢氏给的支票，是不是100万元！” 等王振济拿出来一看，马上点头：“对，我的是100万元。” 许含真便欣然道：“那就没错了！恒成之前跟我说了，他会把他的评估费拿出三分之二来，给我俩平分，当是这次的援助之情。没事，你只管收。反正，以后这种互相帮助的事情多着呢！” 第141章 酒归酒，钱归钱 既然许含真如此讲，王振济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张支票，再欢喜地感慨：“谢氏这么大方啊，一出手就是100万元！！” 知道自己才毕业，需要攒钱买房子，所以给钱这么痛快，真是好人！ 以这种速度发展下去,自己真的可以在年内考虑买套大户型的新房，交首期！ “这算什么！”许含真一边开车一边不以为意地回答：“我们这次算是挽救了谢清城的政治生命，顺带着还打击了宁氏，给他们谢氏带来的好处可是以亿万元计的。” 王振济想想也有道理，便释然了，再拿起手机一看。 嘿嘿嘿,招行今晚就进帐520万元！ 这个数字真好！ 而且还是税后的！ 不必肉痛地去交税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亚朵酒店的停车场，与退了房的乔相微顺利会合。 许含真一边开车一边客气地问：“相微很喜欢玩游戏？” “是啊,我最喜欢玩游戏，不想动脑筋。”乔相微笑道，再戴上耳机：“许哥，振济，你们要是有什么想聊的，尽管说，不用管我。我戴着耳机，不一定能听到你们的话。“ 王振济顿时乐了：“没事，我们不会特意避开你说话。” 其实，这位死党也不是完全咸鱼，有些时候还是很懂世故的。 王振济迅速发了微信给冯皎眉与廖玉升、范延精，表示自己已经在回程的高速路上，事情已基本搞定，不用担心，明天的行程照旧。 再过了几分钟,感觉车内有些沉闷，许含真一边开车一边道：“恒成提议,下周他会来一次汇金,想请我俩一起去探望老师。你没意见吧？我估计他是想等谢行长被真正放出来了，恢复正常工作了，然后和我俩一起向老师汇报这件事。” “没意见啊！”王振济秒懂：“定好日期之后，告诉我一声就是了。我估计下周应该不会再外出。” 许含真顿时笑着打趣他：“你现在这么忙，还有时间看书？” “挤一挤吧！忙完这一段，应该就好了。”王振济叹息：“还好我不是上半年考，是下半年考，否则我也要跳脚。” 许含真十分感兴趣地问：“以后就只考注会？不考其他的？” “看情况！”王振济谨慎地道：“集中精力先把注会考过。说不定，到时候老师会给我其他的任务。” “也是！”许含真了然：“老师不会插手你的工作，但一定会好好设计你在专业上的深造。” 停了几分钟，见许含真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王振济便给大表弟尹多衡发去了微信：“还没睡吧？我可能明天下午到金陵，你和多知有没有空，一起吃个晚饭？” 两表弟在金陵工程学院学习，大表弟尹多衡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二表弟尹多知是机械设计制造及自动化专业，成绩相对来说,稍好一点点。 两人大二的时候就趁着暑假时间打零工来赚学费,八月份才会回老家探望父母。 王振济提前打这个电话，就是不想耽误两表弟打工的安排。 没过几分钟，尹多衡的电话就打来了，十分兴奋：“振济哥，你没骗我吧？你真的要来我们学院？” “你应该听舅舅说了吧？我在汇金工作了，收入还不错，所以我会陪我姑姑和姑父一起到金陵玩，顺便看看你们。”王振济微笑道：“你和多知要有时间，我明天下午一点多去学校找你们，晚上一起吃饭后再送你们回学校。” “好的！”这时，二表弟尹多知的声音也出现在手机那边：“振济哥，你可不要黄哦，我们会一直等的哦。” “应该不会黄，除非公司有突发事件。”王振济失笑道：“总之，你们好好准备下。不多说，挂了！” 等他挂断电话，就见开车的许含真又笑着打趣道：“怎么，你特意选择去金陵玩，就是想看看小表弟？” “是啊，舅舅以前对我挺好的！”王振济将之前舅舅尹怀阳对自己的照顾讲了一遍，再道：“我想看看他们的学习，如果合格，等他们本科毕业了，我打算让他们进知恒。” “进知恒？”许含真马上惊讶起来：“他们现在才大二，进知恒至少还要等两年，那岂不是上市的过程中进。“ “对啊！”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就是要他们体验上市的过程中，公司对计算机网络系统的要求，也算是一份经验。我现在已经是财务主管了，两年以后，安排个亲戚进公司的it部门和建造部门，只要不是负责人，韩总他们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当然，关键还是要看这两个双胞胎表弟的学习能力和工作能力。 “啊，你就是主管了？”许含真还真不知道这件事，闻言顿时错愕地瞪突了眼珠子：“什么时候升的主管？” “就这周一！”王振有些不好意思，但亦有些得意：“你知道的，我在公司接连立了几个大功，再加上这次力耐尔材料的功，我们总裁就把室外工程的财务由两个小组改成三个小组，把我提为一组的主管，只管四名手下。” “了不啊！”许含真很为他高兴：“一个月前你才刚刚毕业，做助理，现在居然就直跳主管了！经理呢？有没有什么硬性要求？” “师兄您可别羞我，我们公司还有一个注会都没有当上经理呢！我不急。”王振济汗颜：“慢慢熬吧！” “也行。一般情况下，咱们财大毕业的，都要三年或者以上才能当上主管，你这才一个月，是挺快的，不用再继续精进了。”许含真释然：“老师知道？” “韩总跟老师早早就透过口风了.”王振济乐了：“老师也要我稳一稳，好好考学就行。” 许含真不由再度感慨起来：“你行啊，自己才刚刚在汇金站稳脚跟，就开始考虑兄弟的前程了！” 王振济笑笑：“打虎亲兄弟嘛！” “做你的弟弟，很幸福！” 王振济突然调皮一笑：“嘻嘻，师兄，做我的哥哥也应该很幸福吧?至少我没有给你们闯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乱摊子。” 许含真一愣，随后乐了：“说得也是哦！” …… 一个半小时后，王振济先把离得最近的许含真送到家，再坐上驾驶位，来送乔相微。 就听懒得换位的死党在后排幽幽地道：“你这个师兄脾气很好！” “是的，他没有一点师兄的架子。”王振济笑笑：“你呢，憋了一晚上，难受吧？” “还好了，反正都在打游戏。”乔相微无所谓地道：“你们的事，算是彻底解决了？” 王振济摇头：“没那么快，只是找到了自辩的线索，接下来就要谢氏自己去和有关部门谈了。多半是没有问题，所以他们把报酬也给了。” 乔相微马上眼睛一亮：“我猜猜，应该是你们每人100万元的支票吧？你那位求援的师兄应该还会再给你们一点感谢费吧？” “是啊！”王振济并不隐瞒：“所以我的钱包更鼓了！我明天要去金陵旅游，等周一晚上，我去提点现钱，给你送来。” 乔相微顿时愕然：“干嘛？不用了！” “叔叔帮忙向苏扬的陈副行长打了招呼，对吧？你今天还特意陪我跑了一趟，可不能让你白白出场！”王振济笑道：“老规矩，10万元。当然，这次小卫就没有份了！不要拒绝啊，不然下回我不找你帮忙了！” 乔相微意外地看他，随后想了想，嘻嘻一笑：“不用10万了，你那酒也花了5万元吧？真要给，给我5万元就好。” 王振济鄙视地道：“少废话，酒是酒，钱是钱。以咱俩的感情，送你几件酒又不过份！就这样了！” …… 等乔相微回到了自己家里，就见父母均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不过声音都开得极小。 见到他来，原应珊顿时打了个呵欠，再从沙发上起身：“你总算回来了！行了，快去洗漱，早点睡吧！” “好的！”乔相微应了一声，却又坐到父亲的身边：“爸，振济说，谢氏给了他100万元，他那位师兄也给了他一点感谢费，但明天他要去金陵，没时间送过来，也没提前预约取钱，所以，下周一他会再提10万元现金过来给我。” “啊？”刚走进主卧的原应珊听到了，顿时意外地转身：“还给啊？不是已经送了酒了吧？” “这酒是我们兄弟感情的酒，那钱是爸爸跟陈叔叔打招呼的钱！”乔相微低声道：“你们觉得，我要不要收？” “你大了，这个自己决定！”乔父眼中多了一抹满意，却从沙发上站起，也走向主卧：“我和你妈不干涉！” 得，乔相微明白了，而后嘿嘿一笑：“好啊，那这钱，我自己存着!” 他并不知道，走进主卧的父母对视一眼，均狡猾地笑了。 再过一阵，等乔相微去洗漱，原应珊便在床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乔父的胳膊：“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小王了！够懂事，够大方！” “嗯。”乔父微微点头：“他确实是个明白人，倒是相微在这方面有欠通透。唉！算了，亲生的，没办法！回头早点给他介绍个女朋友，早点结婚，看看孙子聪不聪明吧!” 原应珊顿时嗔怪了一声：“相微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比小王稍稍笨一点而已！” “行行行，咱儿子也聪明，啊！”乔父哄着她：“不说了，累了，睡吧！” …… 等王振济返回到清水湾小区，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的袁文柄夫妻又是一阵夸奖和感谢。 王振济谦虚地表示袁伯伯一家客气了，再和王爱华夫妻、袁文柄夫妻讲了去金陵后想探望一下尹家两表弟的打算：“目前公司里就是我们经理和主管三家人，你们和玉升哥只管去游景，我先去学校看看，晚上大家一起吃顿饭，后天上午也可以一起游。” 王爱华欣然点头：“可以，你只管安排你的！” 袁文柄也点头：“对，你只管去。” 王振济神情一松，赶紧进浴室换洗，再又来到表哥廖玉升的房间，见他躺在床上玩手机，便坏笑起来：“升哥，聂慧的事，姑姑和姑父他们知道吧？” 廖玉升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你那美女经理的事，你是不是打算明天早上才说？” 王振济顿时讪讪一笑：“明天等他们到了，再说也不迟啊！明天是定点接送，一起给姑姑和姑父一个大惊喜。” “反正我就说是你的主意！”廖玉升一副老道友不死贫道的表情：“都是你安排的！” 王振济自神在在地挪揄：“你觉得姑姑会信吗？这次是你出钱哦！” “哼！”廖玉升随后就将床头柜上一只笔抛过来：“滚！” 王振济灵巧地避开，笑着回到自己的次卧，马上给冯皎眉发了一条讯息：“我睡了，晚安，明天见！” 不多时，上了床的他收到冯皎眉一声晚安的回讯，便微微一笑，闭眼，安睡。 一夜好眠。 待到次日早上七点左右，吃完了早餐，他们六人便坐上了范延精派来接的豪华中巴车。 二十多分钟后，他们在某个小区街道边，接到了陈会同一家和粉面含羞的聂慧。 王振济坏笑起来。 嘿嘿嘿，升哥啊，你要知道，这接车的线路可是范延精和我仔细敲定过的，特意安排让你的聂慧比我的美女经理先上车哦！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是表哥你先来啊！ 看着廖玉升主动起身，把聂慧拉到身侧的座位上坐下，而一旁的王爱华与廖晓斌愕然时，王振济便大笑着介绍：“姑姑姑父，这是我同事，财务二部的陈主管，聂慧是他表妹家的女儿，本地户口，目前，” 王振济故意停了一停，才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刚开始和升哥交往。” 见聂慧羞涩地喊着叔叔阿姨，一旁的陈会同马上也笑着打招呼：“廖老师，王老师，不好意思啊，我是看王会计很优秀，相信廖主管也是很优秀的，就厚着脸皮帮他俩做了介绍人。” 第142章 都是职场高手 王爱华与廖晓斌顿时恍然大悟，廖晓斌忙笑起来：“好好好！谢谢陈主管你看得起我们家玉升和振济！他俩还年轻，不太懂事，以后还要陈主管您多多关照。” 陈会同顿时十分受用地大笑：“廖老师您太客气了！王会计和廖主管这么能干，以后是他俩多多支持我才对！” 见双方相谈甚欢，都很给彼此面子，而姑姑又不停地端详着十分腼腆但并不小家子气的聂慧,眼中亦有几分满意和喜欢，王振济便暗笑。 廖玉升看到了，悄悄捶了他一拳，咬牙恨道：“你少得意，等下你的也一样要曝光。” 王振济自神在在地扬扬眉：“我才不怕呢，你那是未来儿媳妇，我这只是未来侄儿媳妇！” 在姑姑眼里,当然是未来的儿媳妇更加重要了！ 再十来分钟后，中巴车又在被大片花的海洋包围住的蝴蝶花园小区外,接到了贺峰一家与穿着裙装的冯皎眉。 车上的陈会同顿时讶异地问：“冯经理你不是住汤臣一品？怎么在这里上车？” “省得你们跑那么远。”冯皎眉微微一笑，大方地回答，而后，她的目光便落在王振济脸上。 王振济和她对视，主动笑着起身牵住她的手：“皎眉，来，坐我这！” 而后，他再朝意外看过来的王爱华夫妻笑着解释：“姑姑姑父，她是皎眉，我们部门的经理，也是我的女朋友！” 冯皎眉便大大方方地与他俩打招呼：“廖老师好，王老师好！我姓冯，你们叫我皎眉就好！” 王爱华与廖晓斌再次呆了。 袁文柄夫妻亦是一怔。 于是，王振济得意地朝着廖玉升挑眉。 轮到我了又如何？ 曝光就曝光喽！ …… 几分钟后。 王爱华夫妻已笑得合不拢嘴,并一再叮嘱着微有些羞意的聂慧与冯皎眉,如果王振济与廖玉升以后表现不好,只管跟她俩讲。 显然,至少对两女的外形和家世，王爱华夫妻是很满意的。 冯皎眉微笑着看向王振济：“振济很好，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很细心体贴。” 王振济暗暗朝她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经理啊，这官腔打的！ 聂慧则含羞看着廖玉升点头：“升哥也挺好的。” 王振济马上在一旁笑道：“姑姑你放心了，我和升哥是男人，肯定会好好照顾她俩的。” 陈会同也笑着认可：“是啊，廖老师，王老师，我就是觉得王主管和廖主管的脾气都很好，有什么事都会直接说出来，不闷在心里让人瞎猜，才主动当这个介绍人的。如今的年轻人啊，就是要互相包容、理解，多多沟通，少使小性子，感情才会越来越好！” 王爱华马上认可地点头：“说得有理。关键还是要互相沟通，互相理解。” 廖玉升立刻表态：“爸,妈，陈主管，你们放心，我和振济都不是闷骚型的，有事肯定会说出来，好好商量，绝不会当一言堂。” 王振济捂额。 看来表哥对聂慧是真的很满意。 至于自己……自己在美女经理面前，肯定也不会作死地搞什么霸道男友。 王爱华笑着数落着廖玉升：“好好好，你知道就好！” 大家重新坐定，笑意妍妍，气氛极好。 等上了高速，王振济便悄悄与冯皎眉低语：“怎么样，我姑姑和姑父很好说话吧？” 冯皎眉嗔了他一眼，没说话。 王振济知她害羞，也不追问，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我到了金陵，会先去工程学院探望我两个表弟，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好！”冯皎眉微微一笑：“正好可以逛逛工程学院。” 她再从背包里取出一本书来：“我想考cgma（全球特许管理会计师），得好好学习。你呢？” 王振济笑了，也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经济法》：“喽，你知道的。” 冯皎眉有些好奇：“我以为你会选税法。” “今天带的是这个。”王振济悠悠地道：“这个更灵活。” 冯皎眉顿时嫣然一笑：“那行，各看各的，互不干扰。” 于是，几分钟后，等王爱华再一次关切地朝他俩看过来时，就见两人一人捧着一本书在看。 王爱华微愣，随后眼中多了一抹欣慰，轻轻地推一把身边的廖晓斌，示意他看过这一幕，再低声道：“原来振济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廖晓斌先是意外，继而眼中亦有赞许，在她耳边低声道：“挺好的，有书卷气，能坐得住。有上进心的人，将来肯定走得远。” 他再往后看廖玉升与聂慧，后两者正亲昵地戴着一副耳机凑在一起看手机，眼中亦有一丝满意。 知道王振济这一对在看书，当哥哥和未来嫂子的就知道戴耳机来听手机，也算是懂事。 他便也拿出手机：“好了，时间还长，我们也看看书吧！” 然而，不过几分钟，大家就听到坐中排的陈会同在跟贺峰说话：“贺主管，有个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贺峰的声音随后有些意外地响起：“哦，陈主管你有事尽管说。” 陈会同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几天一直在看二部的装潢材料成本表，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咱们好些在建工程的室内板材是子工厂五木木材厂供应的，是复合压力板，按理说这成本的起伏应该不大，对吧？” 贺峰：“对！” 陈会同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疑惑：“可五木供应给各个项目工程队的价格，同一时间段，就有半成的区别。我统计了一下，大概是根据工程队那边的对标负责人来变的，骆队长的就比其他几个队长的略高一点。” “我听说，骆队长当初农总监挺看重的老人，赵队长是后来。咱们这位骆队，不会有什么事吧？” 贺峰这回的语气就比之前凝重了些：“真的高出半成这么多？” 见他重视起来，陈会同精神一振，忙又道：“基本上是！我还微信问过以前的方主管，他说他在时候，骆队长那边的价格就忽高忽低的。” “方主管也问过骆队长，但骆队长的解释，就是他要的量，有时候多，有时候相对较少，所以五木给出的价格就没那么优惠。因为骆队长提供的单据还是没问题的，我也不好明着怀疑。” 这时，听得挺带劲的袁文柄忍不住侧起身来，加入讨论：“所以，陈会计你是怀疑这位贺队长与五木的销售在合伙贪钱？” “这真不好说。”陈会同苦笑着解释：“所以我想问问贺主管，对五木的销售经理有多了解。方主管去恒材做得不错，我真不想他被人误会。” 贺峰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提醒他：“陈主管，你有没有调查过五木厂的生产能力？” 陈会同顿时一呆，而后，他迟疑起来：“这个，我倒是没有去查……。” 贺峰悠悠地解释：“公司规定了，我们各个本队建筑队伍的复合压力板都要从五木厂进货。以前是没有问题，但现在工程量大增，五木厂的生产能力有限，为了保证材料的供应，难免要从其他木材厂购买后再平价供应给各个工程队。” 这时，一直在看书的冯皎眉也突然插话了：“农总和羊总曾经开会讨论过这一点，接受了这种方式，因为五木厂从其他工厂进货的能力比我们的工程队单独去进，确实是要便宜些，而且能够保证质量。” “骆队长确实是农总监看重的老工程队长，但他以前和五木的总经理有些私人矛盾，所以，五木可能会针对他，将一些从市场上买进的复合压力板批给他。陈会计，方主管比你早进公司，他是知道这一矛盾的，只是现在他也不方便提醒你。” “至于五木在进货时价格有没有猫腻，以及骆队长会不会贪……只要成本没有超出我们财务要求的控制范围，老板们一般不会太在意。” “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让五木不要总是对骆队长一人特殊化。总是被特殊对待的话，矛盾也是会被再度激化的。” “尤其，如果骆队长的成本一直较高，对他的绩效奖金多少会有些不利，为免他心里不平衡，在其他方面省材料，你还是提出来比较好，也好让二部的人知道，你陈会计不是真的没脾气。” 这最后一句话，就透出一股戏谑。 王振济在一旁听得莞尔。 陈会同新入主二部当主管，新官上任，自然想放几把火，杀鸡儆猴，竖立自己的威信。 只不过，多少还是性格使然，想做点什么，又前怕虎后怕狼。 美女经理也算是心疼他，才会在这里点明厉害关系。 而后，他就感觉到车上一静。 咦，王爱华夫妻纷纷惊愕地看过来。 一直侧着身子旁听的袁文柄也是目现惊讶。 而后，王振济就听到身后的聂慧又惊讶又佩服地道：“哇，皎眉，你好厉害！” 哦，对，皎眉刚才的这一番话，不光是一番指点，还透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场。 所以，几位长辈都惊愕了。 “呃……。”冯皎眉这时也醒悟过来，随后便大方地笑道：“不好意思，一听到熟悉的工作，就忍不住讨论起来了。” “哎，没事没事，冯经理，谢谢你的指点！”陈会同的夫人这时忙机灵地感谢：“老陈他就是胆小，想立威又怕被方冲侠误会。其实就像冯经理您说的，他不要去讲什么价格有猫腻，就让五木不要再与骆队长针对下去，就好了。” “对！”贺峰马上赞许地道：“这明面上是拉架，实际上也是在警告五木，如果价格真有猫腻，就要注意收敛。相当于敲山震虎。” 王振济乐了。 果然，能凭实力当上经理和主管的，都是职场高手！ 陈会同不算，那是凭资历混上去的。 “不错啊！”袁文柄这时也大赞：“有些话是不能明说，否则就得罪人！用这样的方式去警告，挺好的！” 冯皎眉马上谦虚地笑笑：“因为我们毕竟没有抓住确凿的证据，就不能把脸撕破。” 陈会同若有所悟：“我也不想和双方把脸撕破。对了，冯经理，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我们公司的流动资金还算足，而且一直在往上市的方向努力，却不增设投资金融部？现在不搞，以后需要的时候再去招人，怕就晚了。” 王振济目光微闪。 公司确实是存在这个问题。 只不过之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又才进公司一个月，不想就这事而指手划脚，也就没有问。 这回是贺峰来回答：“因为余董是今年年初才说服赵董，可以将一部分公司的闲余资金进行短期的债权投资。目前这一块是麦总监在单独负责，试水。以后，等麦总熟悉了这一部分的操作，才会逐渐另聘投资金融人才。这一步，我们必须要迈出去，但也必须迈得稳，能立住，也能控制得住。” 说到这里，贺峰又风趣地笑道：“别看麦总监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他并不服老，胆子也大，而且，将来就算是上市了，也是麦总监总控我们财务部，所以，他必须对金融市场有一定了解，才能压得住那些被招聘而来的其他人。” “余董现在就是在给我们麦总一个锻炼的机会，不过，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去，否则，麦总肯定要来削我了！当初他让我试，我没兴趣，拒了！” 陈会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再又瞟向一直没有发言的王振济：“哎，小王，你别光顾着听啊，你也说几句啊！你是梁教授的得意弟子，应该能经常接触一些内幕消息吧？” 见姑姑一家与袁文柄夫妻都期待地看过来，王振济便微微一笑：“我对金融也不太感兴趣，否则当初就直接选择金融专业了。还是你们说，我听，顺便好好学习学习。” 陈会同顿时笑道：“小王你太谦虚了！依我看，以后若是咱们财务部再改组调整，你肯定能主掌一个分部。” 第143章 他居然厉害如斯? 这位陈会计还是很会说好话的嘛！ 王振济自信地笑了，也投桃报李：“陈主管，你别光说我，你不也一样？不过，我毕竟才进公司没多久，很多都还不了解，所以我现在真没法发表什么意见。陈主管你也是才从一组调过去的,应该知道，咱们一组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这倒也是！”陈会同想想，也哈哈一笑：“咱们一部的能人多，财务核算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再又问起冯皎眉：“冯经理，我还在二部听到一些人在议论，说公司有意先进行新三板上市？但我查过新三板上市的要求,其中一个,就是注册公司地址要在国家的高科技园区内。这个，我们公司目前好像并不符合。” 冯皎眉讶异地看他，随后打趣：“陈主管，你是有多想躺赢啊？一天到晚想着上市，买点原始股，赚大钱，然后就不用操心了？” 陈会同顿时讪讪一笑：“唉呀，你也知道，我老陈年龄还是大了些，四十多岁的人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这么有冲劲了！” 冯皎眉释然地笑了：“你可才当上主管啊，还得再好好搏一搏，以后不说当经理，至少要挣个副经理吧？” 打趣之后，她又瞟一眼王振济，而后解释：“我听麦总私下里说，公司现在正在申请新型污水处理池和新型力桩的技术专利。一旦成功，我们可以凭这两项专利去高科技园区租办公楼,公司名字可能也会改。” 王振济愕然，随后目光微转,试探地问：“据我所知，新三板的交易主体只允许是企业。” “那是刚开始，现在有所放松，自然人也可以参与投资，不过，对自然人的资格有要求。”冯皎眉很肯定地回答：“一个是自然人在前一日于证券市场上的资金不能低于500万元，一个是自然人要有一定时间的财经、会计、投资或者金融领域的经验和资历。” “500万元？”陈会同顿时失声而叫：“这么高的门槛？” “门槛高一些，有利于对股权的分散控制。”贺峰在一旁悠悠地道：“而且，每次股权交易最高不能多于100万股哦！” 王振济心里一动。 这么说来，麦总监、冯皎眉和贺峰的资产应该均超过了500万元，那也应该有资格参与！ 所以，知恒集团若是先在新三板系统里上市，余董就有更大的把握来保证他的控股权了！ 等等……。 自己的资产都有800多万元了，一样够资格成为自然人的投资者啊！ 他看向贺峰，就对上贺峰意味深长看过来的目光。 王振济眼珠子一动，试探地问：“这么说来，像农总、米总他们,因为专业方向不对，无法参与新三板的交易？” 贺峰微微点头：“为了保护中小型企业创始人的权益,这些限制是必须的。” “500万啊，有点难！”陈会同颇为惋惜地道：“咱汇金的工资是高，但消费也高。” “你要是考了注会，评估费就比较可观了！”贺峰继续微笑着：“陈主管，趁着这个好机会，你再努把力？” “算了！”陈会同的头摇得好似拨浪鼓：“我现在记忆没有以前好了，连高级职称都没有考过，注会就更不用想了。” 一旁的袁文柄顿时笑了起来：“陈主管你顶多也就四十多岁吧？其实真的可以再努力一下。” “是啊，陈主管要努力，振济你也要努力。你们可都是学财会专业的！”廖玉升马上也起哄。 王振济心里一跳，而后笑道：“我正在努力啊，下半年我就考注会，争取两年内考过。” 陈会同忙客气地道：“王会计那么厉害，肯定能考过的！” “对！”廖玉升也附合：“而且你的考运一直很好，以前从来都是一次过的，我相信这回肯定也不例外！” 贺峰挪揄道：“天才有几个怕考试又考不好的?没事。” 行，你们信我就信我吧！ 只要你们没有怀疑我的钱很多很多就行。 王振济私心里并不希望贺峰与冯皎眉知道自己有多少存款。 见贺峰这么调侃，车上的气氛又挺好，廖玉升便也大着胆子说起了正事：“贺主管，我也想请教一下，现在你们知恒对外包工程队要求提供的财务报表，是这次你们知恒工程部增设了二部以后才开始的，还是以前就有的？” 贺峰顿时讶异起来：“以前一直都有啊！以前要审核外包工程队的施工资质和财务管理情况，我们就要求提供三大主财务报表，还要有前期费用、建安成本、管网配套和税金等报表，这也是为了控制用料的支出，了解材料的质量。其中一部分材料，我们是指定了采购商，就是怕外包公司为了赚更多的钱，偷工减料。” 廖玉升有些讪讪：“哦，我还以为，是蒙会计自己搞出来的……。” “如果公司不增设第三组，”贺峰正色道：“那小王以后也会向你们索要这些资料。蒙会计以前是和小王有过不愉快，但那只是小冲突，他不会在这件事上专门针对你们。” 停了一停，贺峰又补充：“当然，如果小廖你还有疑问，皎眉下周也可以帮忙看看。” 冯皎眉马上应下：“这个没问题。” 廖玉升立刻拱手：“那就多谢冯经理了！” 冯皎眉微微一笑：“廖先生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为了知恒的将来。” 她又感兴趣地问：“对了，你们公司这回接了多少钱的工程量？” 廖玉升有些惭愧：“目前才8000万元，米经理说，要先看过我们的工程质量，以后再考虑是否增加。” 那是，初次合作，双方都是要试探的。 …… 陈会同毕竟是老会计，将心中的几个疑惑一解，就没有其他的可以问了，廖玉升得到了想要的承诺，也没有再吱声。 于是，旅游车很快就安静下来，王振济与冯皎眉也得已继续安静地看书。 近三个半小时后，他们的车子抵达了金陵这座六朝古都。 这一上午坐车，大家虽然没有运动，但依然觉得有些饿了，便先至预订的秦淮河步行街某家餐馆用了餐。 几乎同一时间的苏扬市，某个高档别墅区的某栋别墅，苏扬市宇宙行分行信贷部主任宁默武正在自己家里悠闲地看着手机上的新闻，突然迎来了几位来自廉政稽查局的不速之客。 数分钟后，在妻子惊疑不定地目光下，心虚的宁默武被这几位不速之客强行带出家门。 又数分钟后，苏扬市宇宙行分行的家属区，李回江副行长正准备在家里吃午饭，就接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没听几句，他脸色大变，手中刚刚拿起的筷子也滑落于餐桌上。 但他已顾不得，只是万分紧张地对着手机道：“不，饶局，您是不是搞错了，这绝对不是……。” 而后，不知道手机那边说了什么，李回江一呆，随后，颓然地瘫坐在餐桌边，脸色一片灰败。 在另一个高档别墅区，某位衣着考究而眼神阴鹜的中年男子，则在听完了手机里宁默武妻子那紧张而担心的哭诉之后，没好气地斥责了她休要慌张，再无情地挂断，而后，拨通了李回江的手机。 而后，等李回江在手机里羞恼地拒绝和质问并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中年男子亦是一怔，随后十分恼怒地将手机往身侧的沙发上一砸，咬牙切齿：“好你个许含真！老夫居然低估了你！” 真没有想到，平时风评在外就是个老好人的许含真，原来是个表里不一的笑面虎，明明找到了破题的线索，还那么狡猾地放了一个迷惑人的烟雾弹，害得自己不慎上了当，大意失荆州。 不，这一局，还不能这么就算了！ 黑着脸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圈之后，中年男人一脸不爽地从沙发上拿起手机，开始向外拨打电话。 …… 与汇金相隔两小时车程的沿海临温市，某家高级休闲会所，十分文雅的孙淑智正和杜从阳在某个装修典雅的包房里品着乌龙茶，就见属下来电。 孙淑智便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青玉杯，一接，听了几句之后，微有些讶异：“廉政稽查局带走了宁默武？……好，你继续密切关注宁家！” 等他结束通话，一旁的杜从阳便讶异地放下手里的青玉茶杯：“怎么，廉政那边对宁默武动手了？……所以谢氏真翻盘了？” 孙淑智的凤目一眯，露出几分见猎心喜的笑意：“我是建议他们去说服胡恒成找王振济，我也听说，胡恒成后来是邀请了许含真与王振济一起去了苏扬，但……” 王振济这个月在财经界确实是崭露头角，但毕竟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研士，只有四大之一德谦这样的顶级国际会计师事务所的一年实习经验，怎么会如此快速地在短短的两天内，就找到谢清城受贿案的翻盘证据？ 连孙淑智自己都没办法！ 而且，谢氏集团做为一家在苏扬有着深厚根基的上市企业，不是没有聘请厉害的注会。便是胡恒成自己，也是一家小有名气的私人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知名注会。 但他们都没有找到线索呢！ 王振济居然厉害如斯？ 原以为自己已经尽量客观地估计了王振济，没想到，还是小看了此人。 杜从阳自然明白孙淑智这位天之骄子的心情，当下心思一转，也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袁文柄的手机号：“袁哥，在汇金还是在哪里？……哦，你和小王一家在金陵旅游啊！……你们可真舒服，我真是羡慕你们的悠闲……。” “唉！没办法，公司一大摊事，我在和朋友谈生意，趁闲问候你们一下……没事了！嗯，回头你们回汇金了，我们再好好聚聚啊!” 等挂断电话，他轻吁一声，看向孙淑智：“王振济现在正陪着我这位表姐夫和他朋友，在金陵旅游。” 所以，谢氏的问题是真的解决了，否则，王振济绝不会有这种闲情逸志。 见孙淑智眼中连泛异彩，杜从阳迟疑了一下，道：“不过，这次王振济是与他的师兄许含真一起去的苏扬，或许，真正找到线索的，是许含真？” 孙淑智马上不认同地摇头：“许含真能成为梁风的弟子，自然是有实力的，但他这人行事一向偏稳，相比之下，我更相信，是王振济大胆推断，找到了线索。” 他再拿起手机拨给了谢一眉：“一眉，你叔父的事情，是不是解决了？……。” 几分钟后，他哭笑不得地挂断电话，再看向杜从阳：“王振济和许含真其实当晚就发现了一部分线索，为了取证，隔了一天等资料，再去的苏扬。据说中途还为了不耽误陪家人旅游，让许含真与谢氏沟通了一番，第二次去的时候，完全就是快刀斩乱麻。” 见杜从阳一愣，眼中现出几分错愕，孙淑智又轻叹：“这个王振济，确实是不简单，现在谢氏对他是相当佩服啊！！” 杜从阳目光微闪，而后故意打趣：“孙少不必感慨，他虽然是很厉害，但还是比不上你。” “不！”孙淑智缓缓摇头，眼中有一抹笑意：“他越厉害，我越高兴，毕竟，我和他不是竞争对手，倒是从一眉那边算起同学情来，我和他很有可能做进一步的朋友！” 杜从阳一愣，随后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孙董大气！” …… 金陵这边，王振济一行人正在餐厅里愉悦地用餐，冯皎眉忽然接到谢一眉的来电。 听了几句之后，她笑着转给了王振济：“一眉想要谢谢你！” “这么客气啊？”王振济笑着接过手机：“谢美女，真要谢我，可不能只打一通电话，怎么说也要请顿饭吧？” 谢一眉在手机里笑道：“放心，等你从金陵回来了，我就请客！顺便告诉你一声，有关职能机构相信了我们提交的线索，所以宁默武刚刚被这些职能机构的人从家里带走了。听说，稍后李回江也逃不掉。所以，下周等处理了这事，我们肯定是要请你和许会计好好吃一顿的。” 第144章 探望双胞胎表弟 王振济微讶：“你们的速度倒是挺快啊！行，那我等你们的消息啊！没其他事的话，我就挂了，在吃饭呢！” 等结束了和谢一眉的通话，王振济把手机还给了冯皎眉并打趣：“看着吧，下周咱们又有大餐吃了。” 冯皎眉会意而笑：“咱们现在吃的也是大餐吧？” “这是自己掏钱的，下周是别人请客,感觉肯定更爽了！”王振济故意摇头：“当然，既然是付钱了，还是要先把这一顿美美地吃完。” 而且，谢氏的工作效率这么高，给钱又给得如此痛快，以后若是再有其他的机会，也可以再继续合作。 这时，同桌的袁文柄便好奇地问：“怎么，振济,你这是又帮了谁的忙，有人要请你的客？” “是皎眉高中同学的家族，有长辈遇上点麻烦，前两天找我和师兄去帮了个小忙，这不，搞定了，就预约了下周的感谢餐。”王振济笑着简略地解释：“熟人嘛，当然要帮。” 袁文柄不由有些好奇地追问：“只是请吃饭吗？都把你师兄请去了，应该不会让你们白做吧？有劳务费的吧？” 见王爱华与廖晓斌也好奇地看过来，王振济便微微一笑，坦然相告：“有，昨晚就给了，我和我师兄每人都有一百万元的支票，我准备下周一再去入帐。” 袁文柄夫妻顿时一呆。 现在的100元，论报酬，根本拿不出手。 所以，他们没有听错,王振济是说的100万元？ 卧去，100万元啊！ 陈会同夫妻就更不用问了，双双呆滞。 廖玉升倒是错愕地叫起来：“啊，一人100万元？他们出手这么大方？” 王振济能理解他们大家的心情。 呃，这真不是我要装逼啊，是袁伯伯您自己要好奇问的！ 他再笑道：“他们家族的事有些麻烦，涉及的金额比较大，现在被我和师兄找到线索澄清了，他们自然要大方一点，不然，以后师兄就不会和他们合作了！” 停了一停之后，见大家还是半信半疑，王振济又笑着补充：“袁伯伯，您别看我这次一下子收了100万元，但这种事情不是经常能遇上的。师兄是注会，这种事情行业里有行规的，我还不是注会呢，能收这么多,还是沾了师兄和我老师的光。” 至少,胡师兄最初请的是许师兄，不是自己。 袁文柄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还是复杂地看一眼面色已恢复如常的老友廖晓斌，而后不无羡慕地感叹：“唉，早知道高研士这么能赚钱，我当初真应该再坚持一下，让你耀武哥去考研的！他现在虽然已经是律所的初级合伙人，但年薪也没有百万元。” 那是，一般律所的初级合伙人，年薪可能就几十万而已。 王振济忙安慰着袁文柄：“袁伯伯，耀武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他以后的客户越多，提成越高，我这就要碰运气了！” 这时，陈会同的妻子忍不住也问：“贺主管，注会的评估收费有这么高？” 贺峰看一眼满眼羡慕的陈会同，施施然地点点头：“一般是按投资项目总额的千分之一到一点五来收。陈主管你才40多岁，努力努力，还是有可能考过注会的。只要你成了注会，在外面随便接个项目，至少能赚10万。” 陈会同马上苦笑：“我当然知道注会很抢手，很赚钱，可惜，不好考！” “不好考，也得考！”他妻子马上怂恿：“你看王会计的师兄，就因为是注会，帮朋友这么一个忙，就能收这么多钱！那不比你辛苦打工强？” “唉呀，你是知道我的记性的，我能把现在知恒的主管位置坐稳，就不错了！”陈会同摇摇头：“至于注会，我只能说，再试试吧！” 冯皎眉与贺峰对视一眼，笑着鼓励他：“陈会计，你努力努力，或许能成！” “是啊，我也要努力学习。”王振济忙道：“陈主管，我们一起努力！” “你虽然不是注会，也是a啊！”陈会同瞪眼：“我还是不要和你一起努力了，免得总是被你打击！我自己努力去！” 众人皆愣，随后俱皆会意地笑了起来。 这句话，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陈会同此人，心胸还比较豁达。 王爱华与廖晓斌对视一眼，暗想，陈会同这么看得开，或许他的亲戚脾气也不会很差。 …… 他们很快就愉悦地用完了餐，再去附近的全球中档酒店连锁品牌全季酒店办理入住。 一个普通的大床房或者双床房，和旅游社的协议价，比美团上还要低一些。 聂慧与冯皎眉这回便共住一间双床房。 放下行李，略作休息，下午一点半左右，司机载着贺峰一家，陈会同一家，王爱华夫妻、廖玉升和聂慧、袁文柄夫妻一起去逛夫子庙。 王振济自己则就近买了些水果和烟酒，和冯皎眉一起，当街接了辆的士，于二十多分钟后，来到工程学院计算机系的男生宿舍大楼下。 王振济并不知道，王爱华夫妻一上去夫子庙的车，就在好奇地问廖玉升：“升儿，振济和那位冯经理谈了多久了？” 廖玉升看一眼恍若未闻的贺峰，干笑：“没多久，还在初步了解当中。不过他们上周一起和同学去了掂花湾，玩得挺高兴的。” 王爱华讶异起来：“他俩就住一起了？但每次晚上视频，振济都是和你在一起，没看到她啊！” 注意到贺峰瞟过来一眼，廖玉升慌忙解释：“没有没有！那天振济和他朋友一间房，冯经理和她闺蜜一间房。” 嗯，如芒针刺的目光没有了。 “也是哦，这个女孩子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又是振济的经理，应该是有分寸的。”王爱华放心了，又好奇地问：“是她大些，还是振济大一些？” 廖玉升：“呃，听振济说，他比冯经理大了几个月。” 廖晓斌这时便笑着安慰着老婆：“年龄相近，应该会有共同话题.而且他们的专业相近，工作也在一起，这样很好。振济自己是个理智细致的，再有这么一个理智细致的陪着，以后工作上应该会轻松一些，有商有量。” 廖玉升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老爸和老妈对冯美女的印象还不错，没有背后说坏话。 而后，他就见王爱华再又微笑着问起他身侧的聂慧：“小慧啊，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得，果然老妈开始调查了。 廖玉升无奈地翻白眼。算了，迟早要过这一关。 问就问吧！ 他再飞快地瞟一眼贺峰。 这位未来大舅哥的嘴角边有一抹隐约的笑意。 想来应该是对自己方才的应对满意的吧？ 于是，廖玉升想了想，给王振济去了微信：“我妈应该对冯经理比较满意。” 接下来，该他来面对未来婆媳间的沟通了。 …… 这边，在工程学院的男生宿舍楼下，王振济结了的士车的车费，等冯皎眉也下了车，便拨通了尹多衡的手机：“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了。” 两年前，两表弟刚考上这所大学时，就是已是研二生的他就陪着一起来报名了，记忆还挺深刻，而且这工程学院不是国家重点本科学校，所以学院的环境倒是变化不大。 尹多衡的语气里顿时透出几分兴奋：“呀，就到了？等等，你要不要上来？” “我和你们未来嫂子现在就上来。”王振济笑笑，上前找宿舍管理大叔登记了身份，而后便与冯皎眉一起拾步上楼。 还好，六楼而已，爬得起。 不过，等王振济来到六楼表弟的寝室里，那扑面而来的热流和臭味就让他迅速皱起眉头。 都提前打过招呼了，居然还不提前搞卫生！ 他再看冯皎眉，后者亦是微微蹙眉，眼中有一抹无奈。 好吧。 想必这位应该也是懂的。 穿着短袖t恤和平角短裤的尹多衡站在门口，很惊讶地打量着冯皎眉：“哇，振济哥，嫂子好漂亮！” “那当然！”王振济骄傲地道，再给双方介绍过后，留下一点水果：“你们赶紧换衣服，再带我去见你们的辅导员！” “啊？”尹多衡马上脸色一变：“哥，你见辅导员？” “不行吗？”王振济眼风一扫，摆出一副长兄的威严样子：“我既然来了，自然要了解你的学习情况！快点!” 尹多衡与尹多知下意识地一缩，而后乖乖地去换了衣服。 …… 半小时后。 拾掇一新的双胞胎疑惑地引着王振济和冯皎眉一起下了楼，拎着烟酒，去教职工单身宿舍，找到了老大尹多衡班上的辅导员仇进轩。 正准备午休的仇进轩相当意外地打量着衣着不俗的王振济和冯皎眉，不动声色地瞟一眼尹多衡手里拎着的水果和烟酒，微笑着把他们让进单身宿舍里，让在椅子上坐下，倒来两杯凉开水：“原来王先生是他们的表哥。不知道王先生在哪里高就？” 王振济迅速递出一张名片：“不敢，我在汇金工作，这次来就是趁着度假，看看他俩，顺便问问多衡的表现。如无意外，我打算等他们大三下半期实习的时候，把他们招进我们集团。” 仇进轩接过一看，眼角微挑，笑容也真实了几分：“原来王先生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单位的财务主管了。” “啊？”尹多衡与尹多知顿时一起错愕地瞪圆了眼珠子。 不过还好，两小只没笨得当众质疑。 不过王振济相信，性格有些跳脱的大表弟一定在心里疑惑，自己明明才高研士毕业一个月，怎么就当上了主管。 正常的大学生怎么也要工作三年以上，才有资格当主管。嗯，关系户除外。 但自己就是个关系户嘛。 只不过是个有实力的天才关系户！ 王振济谦虚地微笑：“还好，是老板赏识。” 仇进轩略一思索，神色一正：“王先生，我不想骗你。尹多衡的专业成绩，在班上并不算很出挑，勉强保证及格。如果你真想把他招进你们公司，还得加强这方面的学习。” “不过他并不是不努力，也很聪明，只不过，他花在打零工的时间上太多，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太少。” 王振济会意，认真地问道：“如果不需要他勤工俭学，您有把握让他的成绩提上来？” “只要他肯学，绝对没问题。虽然我们这是二本，但我们计算机专业并不算差。”仇进轩颇有些傲气：“多衡可能因为是哥哥，所以，心思有些杂。” 王振济转头看向脸有些红的尹多衡：“从下个月开始，我每个月给你们俩各汇1500元。学费我也会和舅舅商量，帮你们分摊一半。我的要求，就是你们在校的专业成绩一定要好，毕业后好进公司帮我!” 尹多衡顿时呆了：“振济哥，我们俩一学期的学费就要元啊！” “放心，我供得起！”王振济正色道：“不就两年嘛！我现在住公司的宿舍楼，房租不用付，很省钱。” 仇进轩默默地看一眼他身上的杰尼亚和手上的小叶紫檀手链、浪琴表，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尹多知却是眼睛一亮，神秘地笑笑：“我知道了，肯定是梁教授额外有项目让你帮忙，赚外快，是吧？” 仇进轩一怔，随后恍然。 王振济笑笑，也不否认：“那是自然，我毕竟是他的学生。总之，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把所有的精力重新转回学习上，生活上需要什么，可以跟我讲。” 他再朝着仇进轩十分客气地道：“仇老师，还要麻烦您费心多盯着多衡。对了，多知你的辅导员也是住这栋楼吧？能不能一起请来？” …… 稍后，尹多知的辅导员谭怀深也被请来见了一面，聊了聊。 谭怀深倒是十分直接：“其实，如果不考虑经济因素的话，我是建议多知可以继续读研，就算不读我们工大的，去汇金读也可以。他这个专业适合继续深造，尤其是对于你们搞工程的企业，效果会更好！” “王先生，我相信你在贵公司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同一时间，推荐进两个和你有亲戚关系的应届生进公司工作，和错开几年后，再推荐一个学历更高的，肯定后者更容易些吧？” 第145章 八十分的元气美女 这句话说得实在，所以仇进轩和冯皎眉均没有反对。 王振济相当意外地看他：“谭老师，您心里是不是已经有让多知考研的目标老师了？不知是哪一位？” 谭怀深：“如果是我们本校，我的堂哥就在我们机械系任高研士教授，我可以有针对性地帮多知复习和冲刺。如果想去汇金，我女朋友的父亲是汇金工大的机械系高研士教授，我也可以代为引见。” 汇金工大,不就是朱弄理所在的学校？ 只不过朱弄理是材料系。 王振济顿时有些意动，略一琢磨，问一旁的尹多知：“你呢？想继续读研吗？” 尹多知有些犹豫地看向双胞胎哥哥：“多衡……” 尹多衡神色平静：“你不用顾忌我。我知道你的学习成绩比我好。你想读研就读。” 尹多知有些讪讪：“我……我要想一想。” 这时，冯皎眉柔声劝说：“如果你有这个机会可以读研，我也建议你去读。我们知恒以后要上市，要发展,就需要大量高精尖的机械工程专业人才。只要你的成绩好，有振济的关系，公司就可以直接内招。你也希望你表哥在公司混得越来好，对吧？” 尹多知有些不解：“嫂子你是我哥的同事？” 冯皎眉脸微红，但并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很快点头：“对，而且我进公司比他更早。” 尹多知恍然，再一想，迟疑地道：“可是，之前我和我爸约好了，本科毕业后就工作……。” 这也是一个十分懂事的表弟。 王振济马上当着他俩兄弟的面，拨通了舅舅的手机：“舅舅，我在工程学院，多衡和多知这里……。” 不多时，王振济说服了舅舅尹怀阳，接受了自己接下来每个月的资助条件和尹多知有可能继续考研的计划，再让舅舅、舅妈和双胞胎、和两位辅导员分别对了话，基本上达成一致之后，结束了这次通话。 而后，王振济便谢过两位若有所思的辅导员,带着两位双胞胎表弟一起离开教职员宿舍：“要不要读研,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去考虑。在此期间，你们要好好抓紧时间把缺下的课补上来。现在，跟我一起去玩！” …… 此刻的王爱华夫妻一行人，正在夫子庙游览。 等王振济拦了部的士过去顺利会合，王爱华一见到尹多衡和尹多知兄弟俩就笑了起来：“这才半年没见，你们又瘦了啊！” 袁文柄过年时也见过他俩，顿时笑道：“男孩子只要够高就行，瘦一点点没关系。” “忙着勤工俭学！”王振济忙解释：“自然瘦了。不过以后好好吃饭，不操心太多事，会长壮的。” 至于自己打算资助两个表弟的事，王振济没说。 贺峰饶有兴趣地问起双胞胎的专业，而后便很有深意地看向王振济：“这两个专业好，紧跟时代潮流啊！” 尹多衡十分羡慕地道：“我觉得还是振济哥的专业好，会计就是越老越吃香。当初我也是想学会计的，但我爸说，有振济哥一个会计就行了，让我学计算机,以后自己可以开个小店做生意。再者,若是计算机的硬件坏了,他好歹是个电工，也能帮忙修修。” 众人顿时莞尔。 这话，好像也是有点道理。没有电，计算机怎么启动？ 廖晓斌顿时感慨地道：“你爸只是定不下性子来读书，但他还是有一定长远眼光的。当初和我们一起商量振济的专业，你爸就晓得，让振济在金融和会计之间选择了会计。事实证明，振济搞会计是选对了，这不，运气一来，借着他导师的面子，他就轻松地在外接了评估单，赚了，” 廖晓斌稍稍一停，又道：“赚了几十万元，经济一下子就缓解过来了。” 听他说起“几十万元”的时候，陈会同夫妻、袁文柄夫妻和王爱华均异样地看他一眼，但没有纠正。 王振济目光一闪，倒是很快就明白了姑父之所以这么说的意思，心中不无感激。 尹多衡兄弟俩则是一呆，惊喜地看向王振济：“啊，济哥，你一下就赚了几十万元？？这么牛？” 王振济谦虚地笑笑，也没有纠正廖晓斌故意说错的数字：“不是我很牛，是我的导师很牛，很多知名企业都给他面子。” 尹多知马上点头：“那还是你厉害，毕竟不是每位名师都能出高徒嘛！名师引进门，修行靠个人！” 王振济乐了：“哟，半年不见，你变得这么会说话了？不错不错，有进步！” 他再看向其他人：“好了，既然我们都到齐了，不如现在先逛吧！” “好！”众人顿时笑着应下。 他们一起逛了大成殿，年轻一辈的更是在贡院里仔细游览过当年考生所居住的考间，而后直叹古时科考的不容易。 相比之下，现代社会对高考生的态度算是非常非常有人权的。 “我们几个要是生活在古代，怕是只有振济一个人能够考到进士，咱们几个，或者秀才，或者举人！”廖玉升自嘲道：“我真是无法想像几百人挤在这么狭小的贡院里考试的感觉。” 尹多衡深以为然：“是啊，而且要连考几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那气味想想都让人恐怖，我都怀疑我会不会只考一天就昏过去！” 贺峰微微一笑，道：“古时以科考为贵，胜利者赐官赐银免一定赋税，所以门槛也设得高，本意就是要刷去一大堆普通的聪明人，以挑出极少部分的精英来共掌政权、分享并不算多的利益。” “现代工业发达，物流和商业均很发达，需要很多各行各业的专业人才来共同建造和谐社会，自然要普及全民教育，在环境上对学生有一定的优待和包容。” “所以，我们都要庆幸，我们生活在这个自由而相对平等的时代，均拥有改变命运，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廖玉升顿时哈哈一笑：“峰哥说得有道理，相比您几位学霸来说，我们三个都要感恩。” 一旁的陈会同忙谦虚地道：“他们几个是学霸，我可不是。我当初就侥幸读了个中专，后来通过自考考的本科，所以职称只考到中级会计师，就考不动了。” 廖玉升：“陈主管您太谦虚了。您好歹还有个中级职称，我是什么职称都没有，就靠一张嘴。” “好了，你们就不要互相捧了。”袁文柄失笑着道：“要我看，我们大家都算是会学习的人，不管是第一学历还是第二学历，除了振济之外，大家学历都是本科，差不多。” 王振济莞尔。 是啊，袁文柄与姑姑都是特级教师，学习能力自然是不差的。 有袁文柄这么一打圆场，大家也没有再讨论学历的问题，走完了贡院，便又出来继续逛。 待到夕阳斜下，大家肚子也饿了，正好去预定的大名档饭店。 这里集合了整个金陵的着名小吃，他们占了两桌，待各种小吃如流水般地端上席，尹多知直喜道：“早听说过这里的东西又多又好吃，可惜以前一直没好意思进来试。” “想吃就尽管吃。”王振济笑道：“喊你俩来，就是让你俩能吃好，玩好！” 很快，他们动了筷子，比预想中还要美味的口感，便让王振济频频点头，向身侧的冯皎眉笑道：“范延精确实是会选地方，这里的菜味道是很好，份量也不少。” 冯皎眉嫣然一笑：“所以，他做导游也算是如鱼得水。” 大家正愉悦地吃着，突然，一缕甜甜的香风便随着一个惊讶的女孩子声音飘然而至：“尹多衡？” 王振济相当意外地抬眼。 哦，一个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娇俏小女生，正惊喜地凑近尹多衡：“你，你怎么在这里……。” 鹅蛋脸，一双大眼顾盼生辉，透着灵动，穿着淑女系的荷叶片衬衣和牛仔裙，露出一双长腿，显得身形极窈窕。 八十分的元气美女！ 论颜值，比聂慧稍逊一点点，但多了份灵动和娇憨。 尹多衡也有些意外：“姚珍？” 随后，王振济便看到一行人紧跟而来，其中一名衣着不错的中年女人温和地朝着姚珍叫道：“珍儿，这边走！” “好的，妈，我等下就来！”姚珍忙应了一声，那灵活的眼睛迅速扫一眼他们这一桌，目光在王振济的脸上晃过，有片刻的惊艳，而后又恍然而大方地打招呼：“诸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好，你们是尹多衡的亲人和长辈吧？我是他的同班同学，我叫姚珍！” 而后，等大家含笑点头，姚珍又有些紧张地看着尹多衡：“哎，我先去包房了，等下再来找你聊天啊!” 看她一副生怕被尹多衡拒绝的表情，王振济顿时觉得有趣，见尹多衡的脸也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潮，马上笑道：“行，小妹妹你先去包房吧，我们也才刚刚坐下来吃，不急。” “谢谢！”姚珍眼睛一亮，赶紧向他谢了一声，再给脸红的尹多衡指指手机，意思是稍后联系，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王振济便打趣着尹多衡：“这美女好像有点喜欢你！” 尹多衡又有些欢喜，又有些顾忌地否认了：“哥，她对同学都很热情。” 王振济当做没有听到：“她家是本地的？” “是的！”尹多衡马上点头，眼中依然有一抹遗憾。 冯皎眉也感兴趣地道：“她的家境应该不错。” 王振济深以为然。 那小美女脖子上戴的冰种翡翠平安扣挺通透，绿意也足，少说也要几千元。 尹多衡顿时有些心虚地干笑：“所以啊，我们就是交情稍微好一点的普通同学。我知道我和她不可能，索性不想！” 他刚说完，一旁的尹多知便坏笑着泄密：“你是不敢想了，但姚珍到宿舍来过两次，帮我们介绍临时工的工作，要我看，她对你是有点意思。” 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顿时一愣，随后便同时捉狭地笑了起来：“哈哈！” 聂慧与冯皎眉也会意地掩嘴而笑。 尹多衡哪晓得弟弟居然敢爆料拆台，马上警告地瞪他一眼：“多知，别乱说！” 虽然是这么说，他的脖子却不争气地红了。 得，看来大表弟对元气小美女也有些心动啊！ 王振济心里暗想，马上笑吟吟地道：“怕什么！只要你的学习成绩好，毕业后找到了稳定的好工作，姚珍家里应该不会反对的。” 刚才那位中年女人明显是看到他们这一桌人了，但眼神温和，显然有良好的教养。 姚珍本人也表现得相当有礼貌而大方。 既然表弟对她也有感觉，自己也不是不能支持一下。 尹多衡这时便苦笑着道：“济哥，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多赚点钱。我真没有心情去追求女孩子。我相信，她们家也宁愿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王振济讶异地看着这个十分冷静自持的表弟，不多时，拍拍他那略嫌瘦弱的肩膀，点头：“我明白。这事啊，顺其自然。来，我们先吃饭！”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 见是某位师兄肖意打来的，王振济有些意外，迅速接通：“意哥……。” …… 大名档的另一个包间里。 看着女儿姚珍目光游离，但精气神明显比先前来的时候要好些，中年女人宋艳兰便心里一个咯噔。 而后，想起刚才那随意一瞥里看到的某个有点眼熟的年轻帅哥，她便拿出手机，迅速找到同事肖意的朋友圈，点开某张合影之后，再仔细端详那正中心被一众三、四十岁的衬衣男人们围着的年轻帅哥。 十几秒后，宋艳兰微信给肖意：“老肖，我刚才好像在大名档饭店，看到你那个出色的小师弟了。” 几分钟后，等服务员开始上菜，宋艳兰便收到肖意的回讯：“兰姐，你的眼真尖啊，就那么一照面，你居然就认出了我师弟？他的双胞胎表弟就在金陵工程学院读大二，所以他今天是陪着他姑姑一家和女朋友一起来看表弟，顺便在金陵旅游，就在大名档吃晚饭！我刚才约了他，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第146章 变相表示支持 宋艳兰顿时目光一凝。 那位小帅哥的双胞胎表弟都在工程学院？ 那就是珍儿的同学了？ 难怪珍儿刚才突然跑去和一个男同学打招呼……。 想起刚才一瞥之下，看到的两个容貌很相似的男孩子，宋艳兰目光微闪，又马上在手机上询问肖意：“你这小师弟的家境应该挺好吧？” 稍后，等肖意再回复时，宋艳兰一怔，随后,再看向女儿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这，若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自己要不要拦呢？ …… 近二十多分钟后。 等王振济一行人还在吃饭时，他不经意地往着包房的方向一望，就见姚珍正站在通向包房的过道上,朝自己这边关切地看过来。 王振济看一眼身旁吃得有些局促的尹多衡，笑笑,朝左侧正吃饭的冯皎眉讲了几句。 冯皎眉讶异地看看他，再看看不远处的姚珍，而后明白了，放下筷子，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再含笑起身，向姚珍走了过去。 很快，冯皎眉就在姚珍面前停下脚步，和她讲了几句之后，伸手把有些害羞的小姑娘牵过来，再示意服务员加个位子。 面对大家的打量，姚珍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喃喃道：“我，我已经吃完了。我就是想和多衡同学说点事。” “没关系，可以边吃边说。”王振济笑道，和冯皎眉换了个位置，让她紧靠着姚珍坐：“你要是晚上没事，也可以和我们一起逛街。我是他表哥,这次来，除了顺道看他，也是来旅游的。晚上我们会逛秦淮河夜景。”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打趣道：“虽然我们有专门的导游，不过，如果你愿意讲讲，我们也很乐意倾听。” 姚珍顿时有些意动：“那，那我要跟家里人说说。” “这自然是要说的。”王振济和冯皎眉相视而笑，随后冯皎眉便亲切地道：“等下我陪你去说。” 就在这时，王振济就见包房的方向迅速走来先前那位中年女子，目光在大堂里迅速一扫后，看到了他们，风韵犹存的脸上顿时现出几分惊讶和无奈，而后，略一犹豫，也走过来。 于是，等她走到跟前，王振济便主动起身，礼貌地招呼：“阿姨您好,您是姚珍同学的母亲吧？不好意思,没征得您的同意，我们就让姚同学入席了。我表弟是她的同班同学，不算外人。” 宋艳兰无奈地看一眼紧张站起来的女儿，而后微笑着点头：“你就是小王会计吧？我姓宋，你师兄肖意是我的同事。他是财务部总监，我则管着行政部。我在他的朋友圈里看过你们师兄弟的合影。” 王振济顿时恍然：“难怪我师兄知道我来了金陵！我刚才问他，他还神秘地卖关子！” 他再礼貌地示意服务员加位，却被宋艳兰制止了：“不，不用了，我就是看她在这里坐着，过来打个招呼。” 冯皎眉这时便也起身笑道：“既然您是肖师兄的同事，那我们也不算外人。这样，我们稍后打算游秦淮河，如果您不介意，可不可以让姚同学和我们一起游？我保证游完之后会早早送她回家。” 停了一停之后，她又补充：“当然，如果您没有其他的安排，我们也欢迎您和您的家人也一起加入。人越多，越热闹。” 王爱华夫妻对视一眼，也马上附合：“对啊，可以一起游，人多热闹。” 尹多衡错愕之余，惭愧得脸都红了，赶紧站了起来：“阿姨您好！” 只是问好之后，有些紧张的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宋艳兰微愣，随后看到大家脸上的真诚，脸色迅速和缓起来：“这个，其实我们家也是来了亲戚，才出来吃饭的。这样吧，我先带珍儿回去问问我家亲戚，等下回复你们。” 看看姚珍此时也颇为害羞局促，王振济略一思索，礼貌地微微一笑：“好的！” …… 等宋艳兰领着有些心虚的姚珍离开，王振济就见尹多知惊讶地瞪大了眼：“济哥，你……你师兄真的是姚珍她妈的同事？这么巧？” “应该不假。”王振济气定神闲：“否则，你觉得哪个当妈的这么莽，敢让亲闺女和一帮陌生人晚上同游？而且，我师兄刚才来微信了，确定了这事，还邀请我们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饭。” 众人顿时恍然。 尹多知却又古怪地问：“那你怎么喊宋阿姨？你师兄也是喊她姨吗？” 王振济微愣，随后见其他诸人的脸色也变得古怪，顿时没好气地朝着尹多知笑骂：“滚！从我师兄那边算，我该喊她姐！我们各论各的！” 在座诸人顿时都捉狭地笑了起来。 “是滴，这一喊，辈份都乱了！” “还是各论各的好，不然梁教授要有意见了！” 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便因为尹多知这句玩笑话而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再过得几分钟，姚珍喜悦地快步小跑过来，先朝王爱华等长辈们点头示意，再欢喜地看着冯皎眉：“冯姐姐，王哥，我妈说，等下我们两批人一起游秦淮河。” “好啊！”冯皎眉顿时欣然而笑：“不过我们还要再吃会。” “嗯嗯，我们也要再等会，还没有完全吃饱！”姚珍用力地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冯皎眉含笑点头。 等到他们这两桌的人都吃饱了，王振济正准备示意尹多衡去包房请人，就见宋艳兰领着一帮人笑着走过来：“小王会计，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爱人姚照宏，这是我夫家的兄长和嫂子……。” …… 四十多分钟后。 宋艳兰笑着谢绝了王振济一起买游船票的做法，自己去买了票，单人80元。 而后，他们两队人便有说有笑地上了秦淮河画舫，开始夜游河。 两岸的灯光秀很漂亮。画舫在河里慢悠悠地行进，微有些凉意的河风拂过脸边，倒是比街上凉爽了一些。 耳朵里塞进了无线的播放耳麦，倾听着导游小姐关于各个景点和历史故事的讲解，王振济只觉得自己仿佛跨越了时光长河，回到那古时鼎盛的时期。 唯一遗憾的是，画舫在河里行了很久，都只有灯光秀，没有看到真人表演。 本来满怀期待的袁文柄顿时有些遗憾地道：“他们要是在这里选几个景点搞点真人演出，或许效果会更好！节目一丰富，就更加吸引眼球。” 熊慧则有不同意见：“那不能在岸上，就在这河里，搞几艘大一点的古风画舫，选几位气质古典的男、女演员在这里常驻，搞出风流对诗的场景，重现当年古时秦淮河的盛景，也比现在纯粹观景要好。” 袁文柄和廖晓斌同时认可地点头，但很快，两人就意识到不对劲，马上又补充：“但那样一来，票价肯定高了。” 熊慧不以为然：“高一点就高一点，我相信那样会有大把人看。大家来秦淮河，本来就是想体会当年的花魁盛景，不是看什么灯光。要看灯光，哪座城市没有璀璨的灯光？” 王振济听到这里就莞尔笑了，附合道：“是的，灯景处处有，大家游秦淮可不是为了看景，而是看人。” “还是这里的旅游局局长不聪明。”廖玉升这时看一眼身侧的聂慧，也大胆地加入点评：“其实金陵文风极盛，他完全可以和这里的高等文学院合作，请那些颇有文采的中文系大三或者大四学生来兼职晚上的古诗或者现文对诗的表演，到时适当地给一点劳务费，那就是名副其实的秦淮盛景了。” 王振济正要对表哥这个提议赞一句，王爱华便摇头：“不见得！升儿，你要知道，古时候这舫上生活的是花魁，是欢场女子。你觉得哪个清高的中文系女大学生肯来背这个锅，兼职当这个花魁？” 见廖玉升一愣，王爱华又道：“要是去找女演员，你看看如今的中戏、上戏，有几个女学生的文学素养高的？” 廖晓斌马上也认可地点头：“对！学中文的，一般很注意名声，不会愿意来当这种兼职。” 聂慧与冯皎眉对视一眼，冯皎眉便笑着打起圆场：“廖哥的创意是好的，只是实行的人选可以换一换条件。如果是我，我会专门成立一家公司，专门培养一些年轻而反应快的男女演员来做特驻嘉宾，卖情怀，再聘请一些中文系的高材生想一些金句、名句当作台词，在这上面演出。” 得，未来媳妇儿在力挺表哥呢！ 必须捧场！ 王振济马上笑着握紧她的手：“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现在我们是在放假，能不能不想这些经营和投资方面的事，就好好赏景？” 见大家微愣，随后哑然而笑，王振济又笑着补充道：“当然，如果诸位觉得这是一门有前途的生意，想投点钱出来，搞个演艺公司，那我建议，至少要先找个懂文娱和旅游的人才来负责。如果有这样的人才，我倒是愿意投个几十万元。” 大家顿时再度一怔，随后，聂慧的眼中异彩频闪，而姚珍则第一个鼓掌而笑：“啊，振济表哥，原来你这么支持冯姐姐啊！” 其他众人这时也听明白了，纷纷笑着打趣：“我先前还真以为他是在抱怨，没想到其实他是在变相表示支持。” “狡猾的小子，懂事，路走宽了啊！” 陈会同更是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王主管，我现在是真的心服口服！” 见冯皎眉幸福地掩嘴而笑，贺峰心中满意，也笑着开起玩笑：“行啊，如果真的找到这样的人才，只要皎眉你和振济都投钱，那我也可以投一百万元。” 不远处的宋艳兰和姚照宏见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要投的不是一百万元，而是100元，顿时十分讶异地看他一眼。 袁文柄倒是心里已经有了预防针，此刻便无奈地朝着廖晓斌道：“唉！……我现在后悔了，当初不应该去考师范，我应该考财经学院！看看，他们这些年轻会计师，真是好有钱啊，分分钟就是一百万元的投资。我教书教了一辈子，都还存不到几十万元！” 王振济笑着奉承：“袁伯伯，咱们的追求不一样。我们会计追求的财务独立，赚钱，您追求的是桃李满天下，育人，谈钱就俗气了。” 本有些失落而自嘲的袁文柄顿时一愣，随后便受用极了，那被灯光照着的笑容也灿烂了许多，指着王振济就对着王爱华夫妻道：“听听，小王真会说话！大胆，爱华，这是青出于蓝而于蓝啊！” 王爱华夫妻相视而笑，眼中均有几分满足。 虽然王振济不是他俩的亲儿，但从小一起抚养长大，也相当于亲儿啊！ 另一边，离得稍远一点的宋艳兰与老公姚照宏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楚，顿时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对视一眼，迅速交换了一个只有夫妻俩才明白的眼神。 而后，宋艳兰便轻笑起来：“我看小王和小廖都是很能干的，王老师和廖老师平时管教他们应该没费什么力气吧？” “还好！”王爱华见她主动聊天，也乐得相陪：“至少在学习上，他俩都挺自觉，不需要我操太多心。” “不过，振济上初中时，我刚好也在带高三毕业班，没时间管他，都是老廖在照顾他。他们男人管教孩子的方式，可能会有些粗放吧！反正那几年，老廖的裤子腰身是越来越小的，幸好头发没有白多少。” 在场的几位已经当父母的顿时都会意地笑了：“那还是辛苦了，费神了！” 贺峰打趣地道：“难怪廖老师现在是教导处主任，果然会育人！王主管和廖主管都是很顾家很有责任的人啊！” 廖晓斌忙谦虚地摆手：“哪里哪里，是他俩本身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懂事早。可惜了，我也就瘦那么几年，等玉升上了大学，而振济上了高二后，就由爱华去管教了，我就负责后勤，做饭，吃得多，所以我也就又慢慢地胖回来了。” 一番玩笑话说得大家再度忍不住看了看他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随后均是哄然笑了起来。 第147章 说说笑笑，谈谈聊聊，不多时，已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后，他们乘坐的游舫抵达了终点。 大家便一起上了岸，再又沿街漫步。 这时，见姚珍与尹多衡、多知一起在前方开心地你追我赶,姚照宏和宋艳兰无奈地对视一眼，而后，姚照宏就别有深意地慢慢靠近王振济并笑问：“小王你是在建设集团做财务？” “是的。”王振济一边陪着冯皎眉散步，一边笑着点头：“才入职没多久。” 姚照宏颇有些兴趣地跟着一边走一边问：“你老师怎么没让你去考公务员？” “公务员太清贫了。”王振济回答得很坦白：“我姑姑和姑父在我身上花费太多，我得多多赚钱才好回报他们。” 姚照宏顿时乐了：“这么说来，你对目前的工作很满意？” “是啊！”王振济笑着点头：“我们老板很大方，也很重视人才，我觉得挺好的。等过两年,多衡毕业了，我打算把他也招进公司。那时公司应该开始上市，他要是赶得巧，说不定能买点原始股。” 姚照宏有些意外地看他：“你这么有信心？一般情况下，要上市的企业，对新进公司的员工都会要求比较高哦！” 夜色下，王振济的笑容不改，更多了几分自信：“我现在已经是财务部的小小主管，再加上我老师的面子，只要多衡他的学习成绩不错，我有把握把他招进公司，开一份不错的工资。” “我们知恒以后上市，在计算机网络方面的投入不会少，但我们不属于顶尖的高科技产业，也不会往顶尖的高精尖工程企业发展，倒是正适合多衡做事。” 姚照宏恍然地微微点头：“你有心了！不过，你的安排,多衡他爸会同意吗？” 王振济明白他的用意,温和地笑笑：“我舅舅虽然文化不高，只是职校毕业，但他很信任我和我姑。当初多衡和多知的专业，就是我和我姑姑帮忙参考定下的。我舅舅对多衡与多知的要求也不是很高，能有一份稳当体面的工作就好。这个我相信我还是能够照顾一二的。” 姚照宏目光微转，又叹息起来：“你的想法是很好，不过，汇金的工资虽然高，但消费也高啊。” “这个我不否认。”王振济笑着点头：“不过，我们总公司现在是在汇金，但以后上市了，不排除不会在其他城市设分公司啊。” 姚照宏再次意外地看他，很快，失笑：“不愧是梁教授的弟子啊，走一步，看三步，你现在开始就做计划了！” “我喜欢做计划。而且我们会计追求的就是全盘掌控。”王振济的目光透出几分湛湛之光：“当然，我说的是对工作的掌控,不是对朋友和亲人们人生的掌控。我和我姑姑都是比较喜欢给自己的人生做个比较长远的计划,再根据一些突发事件来小幅度地调整我们的目标,这样,至少可以稳扎稳打，心中有数。” “嗯！”姚照宏满意地点头：“姚珍她妈妈也经常夸你师兄，说他是个很自律也很有计划和标的人。看来，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经常夸？ 不见得吧？ 要你老婆真是经常去夸一个公司的男同事，你心里会不泛酸？ 客气话而已，可能宋女士私下里确实赞过肖意师兄吧！ 王振济心里暗笑，嘴上则是十分谦虚地道：“谢谢您的夸奖，其实我比师兄差远了，至少他现在已经是财务总监，我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分组主管。当然，我们想把生活过得有质量的意愿，都是一样的。我们所采取的手段，也是大相径庭的。” “我想，人总是群居动物，喜欢成群结伴，呼朋唤友。但我们这一代，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若是想要稳步前进，需要帮手的时候，肯定是想办法找同龄的表亲或者堂亲。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嗯！看得出来！”姚照宏满意地笑道：“你和你表哥，以及两个表弟的感情，都很好。”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其实我还庆幸，大家都是男孩子，不会像女孩子那样行事有些顾忌，所以，一旦有事，大家可以咬牙一起扛。” ……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需要用心去维护，去走动，才会越来越亲近。 王振济当初不惜花费重金来办理谢师宴，不光是想给梁风这位老师一场风光的谢礼，也是想趁机与众位早已经毕业的师兄们多多来往，互相照顾和支持。 这不，回报就来了。 若没有肖意这位师兄的关系，远在金陵的姚家人哪晓得自己是老几？ 难道会因为看过他一张不起眼的财务主管名片，就觉得他很出色，值得来往？ 天方夜谭吧？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宋艳兰从肖师兄那里知道自己是何许人物，连带着对自己的大表弟也就不那么挑剔了。 只要宋、姚两位不鄙视，大表弟不受打击，精神状态或许还会再好一点，生活有了希望，人生道路或许就不一样了！ …… 和王振济聊过，打听到想要的消息，姚照宏便很自然地又陪着亲戚们去逛了。 于是，王振济悠闲地牵起了冯皎眉的手：“怎么样？觉得我的亲戚们都还好吧？” 冯皎眉初时一惊，纤手颤了一颤，下意识地想抽回，却又被王振济紧紧握住。 于是，她也就放弃了，嗔怪地瞪他一眼，才又回答：“我很佩服你的姑姑和姑父，他们有眼光，有容人之量，而且很明白事理。我见过不少老师，但像他们这样的，还是比较少。” 王振济欣然地握紧她的手：“所以我的运气还是不差的。我姑姑当了近十年的班主任，习惯了奉献和包容、理解，前几年，她带的都是高三重点班，升学率高，信服她的学生也很多。”“我姑父搞教导，人际关系不错，对我也比较上心。而且他们知道哪些该管，哪些不用管。你跟了我，以后的日子会很舒服。” 冯皎眉马上俏皮地一歪头：“我现在也很舒服啊！你看，我继母除了给我买礼物之外，其他的并不管。我爸只管给我钱，也不干涉我的交友，有什么麻烦事，峰哥会出头帮我处理，所以我只要专心工作就好了！” 这个美妞，还在跟自己捉迷藏！ 王振济故意捏捏她的手心：“上班的时候专心工作，下班的时候，放松自己！你看峰哥，上班时很专注，下班时，还不是和妻子、儿子玩得很开心？你是他的亲人，是他想要保护一辈子的表妹，但他还有他自己的生活。” “所以，你以后也要建立你自己的家庭，但这并不妨碍你专心工作，对吧？” 冯皎眉讶然地看看他，再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贺峰一家，而后温和地笑笑：“是啊，峰哥也很幸福。对了，你对公司打算先从新三板上市这一步的计划，是怎么看的？” 王振济顿时作色：“怎么又跳到工作上？我们现在是在度假！如果要讨论工作，我何必把你拉进来？不要想这些，而且这些是麦总和韩总要考虑的，你只是一部的财务经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你要是太能干了，麦总怎么办？？” 冯皎眉微愣，随后很快轻笑：“麦总知道我迟早要接他的班。” “但现在不是！”王振济很认真地捏住她那柔软的五指，试着用自己的手指扣住，缠绕上去，体会女人特有的纤细和柔软，再又道：“麦总现在干得很愉快，你不要去抢他的活，否则，小心他跳到胡董那边去。” 见她微愣，随后嘴唇微张，想要反驳，王振济又道：“越是上年纪的人，越在乎手里的权力，你不要去触犯，也不要试图说服他。你看，我什么时候干涉过我姑姑和姑父的安排？？” “知恒上市的过程，也是麦总提升自我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只需要配合，为他拾遗补缺，而不是凡事想在他的前面，催促着他去做什么。做下属的，不仅要让上司感觉到好用，还要让上司感觉到可以信任。” “趁着现在还年轻，你可以多学点知识，多掌握一门技能，还可以，多陪陪我。” 这最后一句话，让冯皎眉再度轻笑了起来，眸光在夜色下轻轻地荡漾：“你啊！” 而后，她迅速点头，声音也变得柔顺起来：“好，听你的！” 王振济心里再次为自己点赞。 必须要一步一步把美女经理从纯粹的女强人角角，扭转为兼顾事业与家庭的聪明女性！ …… 闲逛之余，想聊的都聊了，他们很快转到了颇有名气的奥特莱斯商场。 姚照宏便表示自己这帮亲戚年龄大了，逛得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 王振济也不勉强：“行，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还要再逛逛。今天很高兴能认识诸位，什么时候你们去汇金，只管联系我，我再请你们好好玩！” 姚照宏与宋艳兰微笑着应下，然后叫上有些依依不舍的姚珍，和亲戚们先行离开了。 见尹多衡恋恋不舍地看着姚珍越行越远的背影，王振济轻笑起来，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小子，想被她们家的人看得起，你首先要自己有能力！走，跟我进去逛逛！” 一旁的冯皎眉目光微转，低声问他：“你想给他俩买什么？” 王振济轻轻拍拍她的手，再问终于舍得收回目光的尹多衡：“你现在还是和多知共用一部电脑？” 舅舅的工资不高，所以，当初在两小只考上大学后，勉强给他们各买了一部千元华位手机，并共买了一台普通低配的华位笔记本。 “是啊，一般是我在用，多知用得比较少。”尹多衡迅速点头，随后惊喜地瞪大了双眼：“济哥，你要帮我们再买一台？” “未始不可！”王振济扬扬眉：“不搞高配版，给你们弄个普通的。” 但饶是如此，一刻钟后，也花了他5000元。 约好了第二天让喜滋滋的尹多衡来取，索要了发票，王振济又领着他们去附近的男装店，在廖玉升与廖晓斌的参考下，不顾两小只的反对和推脱，花费10万元左右，给两小知从头到脚全换过。 见两个小表弟十分感激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王振济正色道：“人靠衣装。以后你们要是和女孩子约会，就穿得好一些，免得被一些势利的路人看了嘲笑。当然，我希望多衡你能更多地把心思花在学业上。” “唯有你的成绩好了，你的专业能力提升了，你将来才能找到好工作，赚到更多的钱，从而与你喜欢的女孩子高质量的厮守。” “嗯！”尹多衡听进去了，重重地点头：“济哥，我懂。我会好好学习的！” 王振济满意了：“今天买衣服的钱算是我免息借给你们的，等你们毕业了，赚钱了，要还我啊！” 尹多衡马上再度点头：“一定一定！” 不远处的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听到这里，对视一眼，会意地笑了。 这样才好。 …… 而后，陈会同夫妻与贺峰夫妻也各买了些喜欢的茶叶。 王振济给王爱华又买了几千元的高档护肤品，并带动着廖玉升也给聂慧买了几千元的彩妆。 而后，大家才又一起返回入住的全季，给尹多知兄弟俩开了一间标准双床房。 进到舒适而现代感十足的房间里，尹多知十分羡慕地摸了摸房间里的一应摆设，忍不住感慨：“没想到济哥才一毕业，就变得这么有钱了！等我高研士毕业，我不求有济哥这么富，能比得上一半，也心满意足了！” 尹多衡一边开电视，一边习惯性地打击他：“怎么可能？济哥可是双学位，会计又是经济类的专业，你的机械制造可不是，前期最耗钱的。” “济哥以后说不定能成亿万富翁，你，能在三、四十岁的时候，赚得百万元，当个高工就不错了！” 尹多知习惯了哥哥的毒舌，撇撇嘴：“我的要求本来也不高，只要能成为百万富翁，不用再为钱发愁，能在金陵买房成家就好。” “行了，赶紧洗吧！”尹多衡释然了，想想还是不能一味地打击弟弟，必须再给他一点信心，又补充：“明天还要早起陪济哥他们玩呢！等玩了这一波，你好好学习，说不定能行。” 尹多知顿时得意地笑了：“嘻嘻，哥，我就知道你还是看好我！” 尹多衡随手砸来一团纸：“滚，我只是相信你的辅导员老师不会骗济哥！” 第148章 这个项目有些麻烦 隔壁的另一间双床房，廖玉升一边拿出今天的换洗衣服，一边和王振济聊天：“我看尹家老大有点怯场，倒是老二不错，胆子大一些。” 王振济也觉得尹多知是外向一些，却不认为是尹多衡怯场：“男孩子嘛，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要么很大胆，要么很害羞，有些放不开，他属于第二种。” “当然，多知的成绩稍好一些，又没有老大要养家糊口的压力，自信心相对就会强一些。多衡不是不聪明,但更想赚钱,心思多一些。慢慢来改变吧！” “所以你是打算重点培养老二？”廖玉升打趣：“让老大早点赚钱养他？” 王振济嘿嘿一笑：“这不是咱家的一贯传统吗？当年也是你先工作,一起支持我的。咱们都是男孩子，前期辛苦一点没关系，也好说话。” 廖玉升一愣，随后认可地点头：“行，我觉得可以。他们俩都还算懂礼貌。不过，我建议你在经济上不要过度支持，给你舅舅留点面子。”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这是自然，大头肯定还是舅舅他们去出。我只是适当地支援。对了，你觉得这个姚珍怎么样？” 廖玉升谨慎地评价：“挺单纯，也很大胆。至于她和多衡合不合，还是要慢慢看。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不过，有你这一层关系，至少明面上姚家不会太看不起你表弟。你也不要太插手了！” 王振济耸耸肩：“又不是我娶媳妇，我插什么手!” 廖玉升这时又迟疑了一下，问他：“对了，你家美女经理先前说了,可以专门成立一家公司，就在这秦淮河边，专门搞那些才子佳人的花魁才艺竞赛表演，再面向游客们收费。是不是她心里真的觉得这样可以赚钱？” 王振济顿时一怔：“升哥，你怎么有兴趣……？” 廖玉升有些无奈地坐在床边：“我觉得，我们不能单独把宝全部押在知恒集团上。如果可以，我们自己也尽量合伙搞个小公司做做其他的行业。而且，聂慧她就是传媒专业，只是现在她所任职的传媒面临着传统和网络的矛盾冲击，效益不太稳定，她也想另找出路。” “我这几天一直在寻找其他的机会，目前就看中了秦淮河这条线，我觉得确实是大有所为，何况你又有师兄在这里工作，今天又认识了姚家。” “我想，姚家之所以现在不反对多衡与姚珍的来往，不单只是考虑到你和你师兄的关系，可能还考虑到,尹家有两个儿子，到时可以让多衡常驻金陵，让多知奉养你舅舅一家。” 王振济顿时怔怔地看着廖玉升。 原来表哥一直都在寻找新的赚钱方式。 这才是自己印象中又好强又包容的表哥。 定定神之后，见廖玉升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王振济突然打趣地笑了起来：“哦，他们还说我很支持我们经理，原来真正宠女朋友的是你啊！你之前不敢明说，是不是怕姑姑和姑父他们不支持？” “我更怕我爸妈他们会误以为我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廖玉升毫不讳言：“成立公司是要投钱的，我现在手里只有你给我的那五万了，其他的钱，要用在日常开销上，如果真的成立公司，我打算向我妈借点钱。” 王振济瞬间秒懂。 儿子为了未来的老婆的职业发展，不惜向自己借棺材本，这事不管是放哪个老妈身上，心里都不会好过，更有可能会因此对未来的儿媳妇产生恶感。 但若是侄儿领头去搞，本来侄儿就有钱，当姑姑的反而不会有什么意见。 王振济沉吟一阵，道：“那我要先向我师兄打听一下姚家的为人。嗯，我先去洗漱，搞完了我再问问。” 廖玉升顿时喜道：“好啊！” …… 待到王振济洗漱完毕，他要来廖玉升换下的脏外衣，和自己的脏衣服一起放在酒店备用的购物袋里，拎着一起离开房间，到楼上的自助洗衣房，找到一台空着的洗衣机，将袋里的所有衣服都丢了进去，拎起工作台上的洗衣液，倒了少许，而后启动洗衣机，在工作台上留下了房间号。 如无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取出洗好并烘干的衣服了。 而后，他拨通了王爱华的手机，告知酒店还有免费的自助洗衣服务。 再等他回到房间里，便当着廖玉升的面，拨通了肖意的手机：“师兄，睡了没？” 肖意在手机里心情极好地打趣：“我哪敢睡啊，等着你电话呢！是不是想打听姚家的情况？” 王振济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师兄你一定猜到了。我看我表弟对姚家姑娘也有几分心动，就想问问师兄您，姚家的亲戚多不多，家风怎么样？……” …… 近十分钟后，王振济笑了。 他对了解到的姚家情况还算满意。 姚照宏是金陵本地人，姚家在金陵算是政务世家，姚照宏本人在商业引资局当个有点实权的主任。 宋艳兰则是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这里的一家国有企业搞行政，后来改股份制，她手里存了点钱，就辞职转股，历经几次跳槽之后，进了肖意现在所在的上市公司任行政部总监，年薪制。 姚家的亲戚大多在政界，家风还算清正；宋家的亲戚在外市，没有太大的影响力。 所以，肖意的意思，只要两小看对了眼，小表弟再努力努力，冲着王振济将来的发展，这门亲事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王振济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再琢磨了一下，又问肖意：“师兄，还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先当着廖玉升的面，按了免提键，再把冯皎眉晚上关于秦淮河花魁演艺的玩笑之语和廖玉升的考虑都讲了一遍，再问：“来秦淮河旅游的人那么多，肯定也有其他人遗憾这件事，并想过投资去搞这个演艺吧？是不是都没有成功？” 肖意在手机里哈哈一笑：“你猜得没错，据我所知，有不少投资方都动过这个念头，只不过秦淮河两岸那些商铺的背后都有些关系和牵连，自家生意做得极好，不想变化，外人也轻易动不了他们。” “几处正规剧场中的表演，你应该也看过，生意还不错，引流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分了河上的人流量。你想想，如果同一时间，有好几处表演，那你是看哪一处？？” 王振济深以为然。 在比较有限的时间里，大家当然是更加愿意去看离得近一些的表演。 肖意又继续道：“而且，在河道上经营，还涉及到水道管理部门的许可，涉及到安全防溺水的管理，所有的船只都必须有船舶经营许可证，包括船长和船员也必须有正规的职业资格，但我们国家在这方面的人才培育才刚刚起步，人才不好招。” “而且，我听说，如今秦淮河旅游区与河道管理局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都想推出自家的班子，所以各不相让，争执不休，谁也争不过谁，索性就让它空在那里。” “你那个表哥是有点眼光，可惜这事制肘太多，不是那么容易搞起来的。有资格下血本的人，知道两处职能部门有牵绊，就不愿意在这上面大投入，免得成为两家的眼中钉。但如果不搞大投入，搞出精品，凭什么让游客花那么多的钱来体验？单一个游船80元的票，已经让相当一部分平民游客望而却步了。” 有道理。 王振济自忖，换成未大学毕业之前的自己，就算姑姑一家的收入还算小康，也不会舍得花80元钱来坐游船。 他总结道：“所以，岸上的演出没必要搞。而如果想在河中放画舫再搞演出，至少要搞定两大机构，还要有足够的话语权，还要有足够的资金和人手。” “对！”肖意很肯定地道：“否则，一旦你赚了大钱，这两方就有可能以各种理由来找你想增资。你若不同意，几道行政管理命令下来，你就要死翘翘。” “陈家在金陵还算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他们应该不会愿意为了你们去面对这两大机构的为难。” 王振济目光微转：“那如果是找他们一起入股呢？” “除非你是大财团，否则，你会失去管理权。”肖意一针见血：“你也不想这样吧？” 王振济顿时对手机笑道：“确实。那算了，此事暂时先不提。师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否则我不熟悉情况，冒冒然地一头扎进去，怕是要碰得头破血流。” 肖意马上笑了起来：“谢什么，自家兄弟嘛，你也劝劝你表哥，想支持女朋友的方式有很多，我们完全可以采取容易直接的方式，没必要搞这么复杂。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继续玩。” “好！”王振济笑着应下：“那明天见！” …… 待结束了和肖意的通话，王振济便收敛笑容，无奈地看向有些泄气的廖玉升：“你都听到了？有投资眼光的，不止我们一个。这里又不是我们的主场，如果我们的资金雄厚，是过江龙，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但我们不是。” “我个人认为，除非这两大机构之一主动找上我们，否则，这个项目就没有必要去考虑了。” “好吧！”廖玉升无奈地接受了：“也只有这样了！” 王振济眨眨眼：“所以，不用我再去问皎眉了吧？” “不用不用，她肯定没有你师兄看得透。”廖玉升狂摇头：“算了，早点休息！” 王振济微微一笑。还好，表哥还没有被刚刚燃起火花的爱情烧掉理智。 关灯，睡觉。 …… 另一边，姚家。 换上了睡衣的宋艳兰躺在床上，惋惜地和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书的姚照宏低低地讨论起王振济来：“人是挺不错，可惜有了女朋友。” 而且这个女朋友不管是从外貌上还是气度上，都超过了自家闺女。 “都高研士毕业了，自然是有女朋友的。”姚照宏却是看得透：“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和他并肩而行的伴侣，珍儿太单纯了，不适合。倒是可以把他当哥哥，那一定会受到照顾。” 宋艳兰顿时也有些认可：“是啊，这小子人情做得好，才刚刚工作，就知道要照顾表弟了……也难怪梁风会选择他。那，你的意思，不要拦着珍儿和他表弟来往？” 默然一阵，姚照宏叹息：“顺其自然吧！让珍儿自己矜持一点！” 宋艳兰想了想，接受了：“也行。” 她再说起晚上王振济一行人关于在秦淮河沿岸搞起花魁与书生对唱的项目。 “你堂妹不就是马上要转去河道局来管这个？如果他们真的愿意投钱，在河道上新增这么一个演艺项目，若是能盈利，也可以算是你堂妹的新政绩了，对吧？” “如果你堂妹一上任就做出了成绩，再配合你哥，你们姚家在金陵的影响力也就可以更大一些。” 姚照宏顿时有些意动，但又有些迟疑：“可是，照香她只是刚刚被上面领导约谈，还没有通过常委会议的讨论，说不定中间就会出什么变化，而万一不是她呢？” “你这人，就是太谨慎了！”宋艳兰马上鄙视他：“大老板亲自约谈了，上常讨论也就这两天的事，走个程序而已。只要照香稳得住，在这个时候不得罪任何人，谦虚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照香一旦上去了，她和你的关系那么好，你的日子也会更好过了。等她把这个项目定下来，人选可以从中戏和上戏那些文化课较高的学生当中选，一年或者几年换一次，高薪培养，应该能赚。” “然后呢，咱们家也投点钱进去？”姚照宏顿时合了手中的书，再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艳兰：“和那帮人一起合伙搞？” “毕竟是他们的创意，有老肖这层关系，我不好直接拿来用吧？”宋艳兰的目光灼灼：“如果真有钱赚，也不失为一项长期稳定的收入。” 第149章 各家的小心思 姚照宏沉吟一阵，将手上的书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再缓缓地道：“今天有些晚了，而且咱们还没有摸透他们这一帮人的经济实力。等过几天，咱们搞清楚了，如果信得过，我再跟照香去说。不过,如果真的要投资，他们只能是当投资者，不能当经营者。” 宋艳兰顿时轻蔑地瞟他一眼：“他们或者是老师，或者是大企业的财务，都有正式稳定的工作要做，哪里还稀罕这么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何况，我看那个王振济是有长远的职业规划的，就算是要参股，也顶多是抽时间来看看财务帐而已。那,你去摸他们的情况？” 姚照宏点点头：“行，我去摸实，不能单听老肖的一面之词。” …… 次日早上天刚蒙蒙亮，王振济便在生物钟的提醒下自动醒来。 嗯，还好是在商业旅游区，早上没有太多人，所以外面不算吵。 但比不得掂花湾客栈的安宁和清静。 转头，廖玉升还在另一张床上蒙头大睡，半短的真丝裤露在被子外，那腿部肌肉倒是还算结实。 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王振济自信地扬眉。 还是自己的身材更好！ 他迅速走进卫生间洗漱，换上干爽的另一套杰尼亚，再上洗衣房，从自助洗衣机里取出已经烘干的衣服。 从免费洗衣和烘衣这一点来说，全季酒店确实是中层差旅人员的心头之好。 等他回到酒店，廖玉升也正好起床了,于是,王振济把他的衣服丢过去：“怎么样，我这个表弟很好用吧？” “谢了！”廖玉升笑道：“省得我回去再洗衣服。话说，亚朵、全季在这方面都做得还不错，所以我出差一般都喜欢选这两家连锁酒店住，方便。不用付费洗衣，太爽了！” 王振济指指他笑骂：“懒人！” 稍候片刻，两人一起去隔壁会合了同样起来的聂慧与冯皎眉，再相伴着来到酒店的自助餐厅用早餐。 “来杯咖啡？”冯皎眉微微扬眉询问。 王振济看一眼那粗放的咖啡机，干笑：“这个型号没用过……。” “行，我来。”冯皎眉嫣然一笑，帮他拿了个咖啡杯，在咖啡壶上老练地按了几按，很快就端着并不算很满的两杯咖啡送回了他们的餐位。 这里的早餐还是比较丰富的，不多时，袁文柄夫妻和王爱华夫妻、贺峰夫妻、陈会同夫妻也一一到来。 “下回要是再一起旅游，我们就住全季吧。”袁文柄笑呵呵地询问着廖晓斌：“我觉得他们的房间够大，早餐也相当丰富，又能免费洗衣烘衣,还不贵。静安就是房间好,早餐还行，但其他什么的都要收费。” 廖晓斌迅速点头:“可以！不过，这回的旅游还没有结束，你又想去哪里玩？” “国庆的时候可以走一波，那时天气凉爽，去一些小众景点，更好玩。”袁文柄兴致勃勃地道，再问临桌的王振济：“你国庆节回去吧？” “要去给我爸妈扫墓。”王振济点头：“当然，扫完墓之后，您想去哪里玩，只要我姑姑姑父同意，我们也可以一起。” “那还是算了，你难得回去一次，来回都要两天了，我不耽误你，我就跟你姑父凑一队。”袁文柄马上知趣地道：“等过年的时候，咱们再一起约。” “也行！”王振济知道他是个爱玩的，顿时笑着应下。 …… 稍后，等大家吃饱喝足，回房略略休息了半小时，便一起退了房，坐上中巴车一起去游中山陵和明孝陵。 长辈们走得不紧不慢，年轻人则是说说笑笑，直到中午十一点钟，王振济接到了师兄肖景的电话，就在附近的五星级湖宾花园酒店请客吃饭。 这是为了对标之前自己摆谢师宴的规格了！ 于是大家一起提前来到花园酒店。 肖景夫妻很热情，尤其是看到王振济身边的尹多衡与尹多知兄弟后。 肖景笑着低声打趣王振济：“你们家尽出帅哥啊，你表哥挺帅，你这两个小表弟也是小鲜肉啊！” 王振济笑笑：“说得好像师兄你不帅一样！你也很有魅力的！” 肖意顿时哈哈大笑，再勉励着双胞胎：“你们现在的情况可比振济以前要好多了，所以，以后务必好好学习。” 王振济自嘲：“现在我有点理解诸位师兄们当初看我出师时的心情了。” 肖景微愣，随后便释然地笑了起来：“你能理解就好。不过，下回再来金陵，可不能再一声不响了，否则你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师兄。” “不敢不敢，下次一定提前跟你说！”王振济笑道：“我这不是觉得，时间太短，不好打扰师兄你嘛！” 因为他俩的亲热，所以，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十分开心。 吃完饭，结了帐，双方便分开，王振济一行人先坐旅游中巴车送尹多衡兄弟俩回了工程学院，再从这里取道高速，返回汇金。 上午逛得累了，这一吃饱喝足，上了车，没聊几句，大家均有些困意来袭，昏昏入睡。 不过很快，王振济就感觉微信有新消息。 他一看手机，居然是冯皎眉发来的：“蒙主管有没有跟你说过，从下周二开始，到周五为止，是我们知恒的结算周，在月初提前申报过要请款的供货商和子公司的财务都会来公司请款收钱？” 这妞，明明近在咫尺，居然还如此谨慎地用这种方式和自己沟通。 这是不想让同一车的陈会同知道吧？ 王振济迅速侧头看她，对上她狡黠的眼神，微微点头，想了想，笑了，也在微信上回复她：“他写的注意事项里有交待，月初是请款额审批，以便我们财务提前做本月的收支预算。月底是大家带着相关的单据来结算。做为主管，我的最大权限是100万元以下的实际支出，300万元就要找你审批，500万元找麦总审批，涉及到1000万元以上的，厂方会先联系韩总。” “我前天下班前看过我们公司的帐上资金，有一部分投资收益已到帐，其他的会在下周陆续进帐，应该可以支付。我明天就会提前安排单据的预审核，该抄送你们的，我会及时转发，应该不会有问题。再说，如果真有麻烦，我一定会向你汇报。” 其实，对于下一周的请款审核，王振济也是挺期待的。 抓紧钱袋子的过程，也是竖立自己这个新财务主管的威信的过程啊！ 虽然只有小小的百万元。 但那也是钱。 冯皎眉顿时满意地点头，又在手机上输入：“好，我相信你会好好处理的。不多说了，我看书了。” 行，我也看书！ 王振济见她从背包里取出书来，自己也就有样学样，拿出那本《经济法》来，直到两个小时后，睡了一觉的大家都醒过来，而后随车来到廖玉升预订的日料饭，又美美地吃了一顿岛国料理，这才散去。 且不说王振济这一车。 在回家的的士上，又疲累但又有些兴奋的陈会同就问同坐的聂慧：“小慧，你和小廖这事，算不算定下来了？如果是，王老师一家可能还要准备在汇金呆一阵，我得和小王再约一约，把你们两家父母再约一起吃个饭，见见面。” 他老婆马上笑了起来：“瞅你这话问的！我看小廖挺不错，会照顾人，也能做事，出手也大方，小慧肯定是满意的，对吧？” 聂慧被她一打趣，顿时有些害羞地笑了，嘴角微抿，却还是大方地回答：“姨父，我想下一周多和他约几次，要是没有问题，下周末您再帮我爸妈约。” 陈会同顿时很高兴地笑着点头：“可以可以，只要你满意，我们可以再等等，多多了解。” 另一边的车上，等又到了一个站，贺峰夫妻与冯皎眉也都下了车，只剩下王爱华夫妻、袁文柄夫妻与王振济、廖玉升哥俩在车上时，王爱华便问坐前排的熊慧：“你觉得这个小聂怎么样？” 熊慧好笑地瞟她：“你不是已经相中了吗？” 王爱华顿时嗔道：“唉呀，多一个人参考嘛！” “我看还不错，挺文静，也懂礼貌。”袁文柄马上侧过头来点评：“而且她和小冯也处得不错。你家玉升与振济的关系那么好，以后的伴侣也要感情好才行，不然兄弟俩容易生分。” 王爱华深以为然，便看向闻言站起身来的廖玉升：“那你这周再和小聂多处处，要是没什么不妥，我们下周五约她父母正式见见？” “可以啊！”廖玉升眼睛一亮，马上兴奋地笑着应下：“妈，你也觉得她不错，是吧？” 王振济在一旁暗笑。 表哥这应该算是正式相亲相中了的套路了。 目光微转，他好奇地问：“那如果没什么不妥，到时候请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讲究？” 见王爱华有些迟疑，前排的袁文柄忙道：“我帮好些同事搭过线，这个流程我知道。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只是相；相中了，下一回再约定亲的事；所以，下周的见面，只是互相展示出彼此最好的一面，以及各自的家世，能结婚时可以做到的条件。” “哈哈……”王振济马上大乐：“所以，姑姑你们还可以再多住段时间，不如就直接住到八月份吧！袁伯伯您也帮忙参考参考，反正你们的假期长。” 王爱华很心动，而后十分郑重地道：“以前不知道有这事，我和你姑父是打算下个星期就回去的。不过，既然你表哥这次请了人家，那我们就再住几天，慧姐你们也一样，帮忙多看看。这是大事，不能轻率定下。” “行！”熊慧与袁文柄对视一眼，袁文柄便哈哈一笑，应下：“只要振济你不嫌弃我们多多打扰，我们就多住几天。” 王振济忙道：“当然不嫌弃！” 他马上给陈会同发去了微信：“我姑姑挺满意聂慧的，下周我表哥会多和她来往，嗯，我姑姑暂时不会回绍市。谢谢你的介绍哈！” 相信以陈会同的聪明，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过了几分钟，陈会同也发来微信，是个笑脸：“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同事。不过以后你可能不能叫我陈哥了哈！” 哦，是的，聂慧是陈会同的妻侄女啊！ 王振济无语望天。 难道自己也要向刘昭叫蒙利为叔一样，叫陈会同为叔叔？ 不，就叫陈主管吧！ …… 这边，贺峰夫妻坐的士送冯皎眉先回到汤臣一品，再转道回自己的家时，贺峰的妻子梅萋便关切地问：“你很看好王会计，所以放心让他与皎眉交往？” 贺峰十分冷静地解释：“他没有父母，以后也肯定不会和他姑姑姑父一起住，所以皎眉不会面临婆媳矛盾。他的专业能力强，行事也还世故、大度，细心，又重情，这样的人一般来说，比较专一，应该不会外遇。” “他还是梁风的入室弟子，这个身份很有含金量，所以余叔多半不会反对，否则也不会又借他奔驰，又借他豪宅。” “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观察着他，也派人去过他家乡调查，他学校的同学对他风评还不错。皎眉需要的是一个有自信有能力也大度的伴侣，还要年龄相当，手里有一定的资产，他很适合。” “当然，最重要的是，皎眉不排斥和他接触，对他也有些心动。慢慢看吧，反正他现在肯定是不着急结婚的，皎眉也不着急。” 问一句话，居然说了这么多！ 自家老公怕是这世上最宠表妹的表哥了！ 梅萋心里有些泛酸，不过很快就压下这种淡淡的嫉妒，马上嗔老公：“还不着急啊？皎眉都26岁了，是最黄金的生育期！要是依余董的想法，怕是至少要生两个，一个跟夫家姓，一个姓余。拖到30多岁再生，对孩子有影响，对她的身体也有影响！” “还可以再拖两年！”贺峰眼睛一眯，轻笑起来：“当然，我看这个王振济未必等得起两年。不出我所料，他应该会在一年左右准备买房，不排除这个时间段内与皎眉结婚，就像我们当年一样！” 第150章 结算预审核 梅萋脸一热，心中的小小介意瞬间没了，含情地捏了贺峰的腰一下：“说什么呢！” 贺峰温和地握住她的手：“你该庆幸那么早嫁给我！要不是你早早嫁了，现在想追我的女孩子能排成一个连！” 见梅萋咬牙愠怒，贺峰又笑道：“当然，放心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才不呢！ 在你心里,我和你表妹一样重！ 梅萋撇撇嘴，而后便冷静地提醒：“可是王振济现在还没有买房子！就算他兼职做外语翻译，赚了点钱，但以他现在花钱的方式，怕是要两年后才买得起房子！” “不会的！”贺峰很肯定地道：“光是银证监理局那边，他至少就能拿2个100万元的评估费。盛刚投行也会时不时给他一点讯息费,他现在手里估计有近200万元,再加上谢氏的评估费，照这个速度下去，一年内，他能存够1000万元。” “而且，以他的性格，多半是买已入伙的新楼，不会去买期楼。我估计，他的户口一旦迁过来，就会考虑买房的事。因为昨晚那个姚珍，一看就知道家世比尹多衡要好很多！王振济如果不把自己的有利条件充分摆出来，姚家现在或许不会拦住他表弟，但以后未必就不会！” 梅萋马上认可地点头：“对哦，我也看出来了！姚珍主动走过来的时候，她妈妈眼里是有些戒备的，我还以为可能会有一番唇枪舌战，没想到，她妈妈只是很礼貌地提醒她走，素质很好。我更没想到,等王振济与他的师兄敲定了今天的午餐之后,姚珍的妈妈就更加和善了。” 贺峰马上微微一笑，揽住爱妻的肩膀：“这就是梁风学生的影响力！梁风执教几十年，教出的高研士和高博士有十数人，如今散布在大夏东北和中部、汇金周边，上次肯定是借助王振济的谢师宴聚了一聚，他又出手大方，所以师兄弟之间的感情顺利建立起来了，人脉就全部活起来了！” 梅萋立刻惊讶地看他：“你觉得，小王是有意这样安排的？” 贺峰的眼中有一抹赞许：“与其说他处心积虑，倒不如说是他的诚意拳拳，感动了梁教授。而后，才是他的师娘有意帮衬一把，给他造了这么一个大势。梁风此人，阅人多矣，若是王振济的谢师宴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功利心，梁风都不会这么支持和照顾他。” “当然，我相信，应该是王振济借着他同学的关系，从银证监理局那里赚到了第一笔巨款，手头宽裕了，他又明白不付出是没有大收获的道理,所以很大方地选定了豪生酒店。选的酒店高级，宴会的档次高级，所以梁风也就投桃报李了。” “若是换成一个不出名的小酒楼，不搞这么大的阵仗，梁风肯定也不会让其妻子把其他的学生都叫过来凑热闹，对吧？” 梅萋恍然：“所以，首先要王振济会做人，而且做事大气，他这些师兄们的人脉才会得到这样的扩展！” 贺峰缓缓点头：“所以，追求皎眉的这么多人里，我最看好的是他！” 刚说到这里，他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余中辉。 梅萋瞅见了，古怪地道：“来打听结果了！” 贺峰朝她宽慰地笑笑，迅速接通：“董事长……。” 十来分钟后。 西区的某栋豪华别墅里，余中辉结束了和贺峰的通话，老脸上有几分满意。 …… 当王振济再回到清水湾小区，就收到冯皎眉发来的微信：“我到家了，这次旅游很愉快，谢谢你的邀请。” 这语气有些客套啊！ 王振济轻笑起来，迅速回讯：“怎么，都被我表弟叫嫂子了，你还想赖帐？从昨天开始，我们就已经正式交往了！明天我依然来接你上班。” 演戏？ 在她答应陪着一起去工程学院探望表弟时，就已经不是演戏了。 冯皎眉的微信很快就再来了：“明天你早点去吧，不用接我，我自己开车，你下午送我就好。” 哟，没有再否认是真女朋友了！ 可喜的变化！ 王振济含笑迅速回复了一个ok，而后，放下手机，洗漱，睡觉。 这一趟金陵之行，真值！ …… 另一边，冯皎眉洗漱完毕，就收到麦民文打来的电话：“嗯，已经回来了，买了些小礼品，明天给您带来。……嗯，见过他的姑姑和姑父了，是正式介绍的。他们俩都很好说话，很通情达理……哦，这个我在车上也提醒过他了，他说蒙利有跟他交接过，他打算明天试行预审核……好的，我明天再提醒他一次……好的，您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她有些无奈地摇头，琢磨再三，给王振济去了微信：“麦总刚才打来电话，很关心我们下周开始的结算。你明天上班后，找时间先向他汇报一下吧！” 关屏，擦护肤霜，睡觉。 …… 次日一早，王振济一觉醒来，就看到微信上有冯皎眉发来的提醒。 他微微一笑，倒是并不介意。 结算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这样一个刚刚高研士毕业的新手来做，几位领导心里不踏实，是很正常的。 没关系，多多汇报就好。 等用完了姑姑精心准备的早餐，王振济开着大奔来到公司，就见楚玉凡紧张地坐在办公桌前死死地盯着电脑：“菩萨保佑，一定要摇到！” 摇到？ 王振济不由好奇起来，问她：“凡姐，你摇什么呢？” “车牌啊！”楚玉凡马上道：“昨天我就没有摇到，希望今天运气能好一点。” 哦，王振济忽想起，系统奖励了自己一个本月本地摇号中签的机会。 “叮，已为你申请了一个摇号，号码xxxxxx，请于每天下午查看开奖网站的公告。” 啊？ 王振济很意外。 连申请的步骤，系统都帮自己代办了？ 系统：“不代办的话，本地户口都需要交满三年社保才能摇号，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车？本系统可以在任何公众系统里找漏洞！” 王振济：“……”。 系统，你牛！ 系统：“请宿主有时间的话，好好考虑该买哪个档次的车！” 哪个档次？ 大老板已经借了自己一辆百万级的豪车了，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买一辆百万级的轿车，那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公司的高层，自己现在很有钱吗？ 所以，就买中级车。 就从熟悉的大众品牌当中选。 不过现在不急，先把结算流程需要的东西准备一下。 麦总监还没有到。这位高管通常会在上班时间后一刻钟或者半小时内到。 所以王振济便先召集一组的所有人，在财务部附近的一间小会议室开了个简短的小会。 坐在主位上的王振济威严地盯着全部出席的众手下，终于找到了一点当主管小头头的感觉。 所以，说话方式也要有所改变，尽量精简、有力，让下属们感受到自己的强硬。 他正色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公司要对外向供货商和子公司开始结算帐款。为免他们提供的资料不齐或者有错误，我等下会发一封邮件给你们，注明明天结款的流程。你们今天可以将邮件转发给供货商和子公司，让他们在今天提前递交申请资料预审批，这样，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提前改。初夏你负责通知每家供货商。” 初夏迅速点头：“没问题。” 王振济又问她：“蒙主管跟我说过，他以前负责一组的时候，结帐时是发号和叫号来安排付款，那号牌还在吧？” 初夏忙点头：“都还在我这里。蒙主管只是没有搞预审批。” 王振济微微一笑：“咱们每天除了审核请款单之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再说，供货商的请款数额不一样，有些我可以审，有些需要经理和麦总他们审，搞这个预审批，不至于等结算的时候挤到一堆。审批通过的可以上午来，或者在他们方便的时间里预约前来；未审核通过的，等供货商们调整好相关的资料，可以下午再来，也不会太影响我们的其他工作。” 初夏与楚玉凡对视一眼，马上附合：“是是是，这样能节省我们的时间，也方便他们的安排，省得白跑一趟。” 王振济满意了，再目视在场的唯二小帅哥：“林小涵，你明天直接站前台去，负责发号和叫号。” 林小涵就是从二组调来一组的财务助理，才刚来一周，对一组的事务尚不熟悉。倒是发号和叫号这种工作没什么专业难度，比较适合目前的他。 林小涵精神一振：“可以。” 刘昭顿时捂嘴轻笑起来，打趣林小涵：“这下你可满意了，可以和苏梅梅多聊一阵啊！” 林小涵马上正色道：“唉呀，我承认苏梅梅是很漂亮。但我虽然花心，却从来不吃窝边草的！我和她是纯粹的同事情谊。” 王振济失笑，再看向楚玉凡：“楚姐，明天你负责审核供货商提供的税务票据是否与今天预发的一致。只有你审核通过签名后，初夏才能开票，而后，我才会签字。” 楚玉凡一怔，讶异地解释：“以前审核税务票都是蒙主管自己负责的。” “他有他的工作方式，我是我的。”王振济面不改色：“你明天提前审核了，以后你就省心了。” 楚玉凡顿时眼睛亮亮的：“也是。反正我迟早都要审核，不如先搞！” 王振济再看一眼跃跃欲试的刘昭：“你以前开过银票和商票吧？” “开过一两次！”刘昭自信地笑着看向同样笑起来的初夏：“以前初姐忙不过来的时候，会让我帮忙开票，她负责审核签字。” “好！”王振济满意了：“那你就机动吧！哪里忙了，你就支援哪里。同时，随时留意空白支票和汇票的余数，少了要及时补充。” “没问题。”刘昭笑吟吟地道：“我尽量快一些。” “应该说，我们要尽量仔细一点。今天是重点，大家务必睁大眼睛。”王振济说完，从座位上起身：“都明白了吧？没问题的话，半小时后，开始提前预审。现在，散会。” …… 一刻钟后，王振济在电脑上打出了一张提前预审结算的通知单。 而后，见麦民文已到了办公室，他便在内部网上发讯请示，并在得到麦民文首肯之后，拿着打印出来的通知单走进了这位总监的办公室。 听完了王振济的汇报，办公桌后的麦民文，老眼中多了一抹亮色，微笑着看他：“凡事能未雨绸缪，很好！” 王振济谦虚地笑道：“我也是因为现在的网络很发达，不想耽误我们和下游供货商的各自时间；更怕我自己经验不足，临时遇事出问题，才想用这样的方法。不过这样就要麻烦您和经理今天多辛苦一下了，毕竟我能审批的额度有限，更多的还是要您和经理来把关。” “而且，万一我眼拙，错过了一些细节，您和经理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纠正我。” “哎，这个你就太谦虚了！”麦民文马上大度地挥手：“韩总和我既然敢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就是认可了你的细心和原则，相信你会认真做事，第一时间找出财务中的漏洞。预审批的事，你只管去审。有楚玉凡和初夏一起帮你把前期关，我相信应该不会再出问题。” “当然，你只管审批你权限范围内的。超出额度的，我会和皎眉说一声，我们也尽快配合你在今天审完。不过，估计这种大额的应该不多。” “此外，如果有哪家下游供货商或者子公司的人因为被拒而不服，你尽可让他们来找你们经理，或者找我！财务结算时，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 王振济忙恭敬地欠身：“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麦民文满意地挥手：“去吧，去吧！若是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尽管找你们经理，或者来找我。” “是！”王振济笑着应下，起身，大步走出了总监办公室。 他并不知道，等他离开，麦民文便笑着给韩立新去了电话：“王振济刚才来找了我，是关于明天开始财务结算的事……。” 第151章 五木有问题! 等讲完之后，麦民文便十分感慨：“这小子的统筹能力和大局前瞻性都很不错啊！” 手机里的韩立新顿时笑了：“若不是如此，梁风也不会收他做弟子。听说，梁风以后不会再带高研士了，小王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了。” 麦民文相当惊讶：“学校那边会同意？” 韩立新反问：“你以为今时今日，财经大学那帮高层还能拿捏梁风？他要不接受，那几位是没办法勉强他的。所以,咱们能够让小王专心留下来做事，算是捡了个宝！他没有年轻人乍得高位的飘和嚣张，依然还是这么谨慎，咱们这一步棋，下对了！” “不过，虽然他做事细心,但这次的结算,你还是要抽时间看看他抄送的预审核邮件,就当是对他的又一次考核吧！” 麦民文目光一凝：“当考核？那如果他交出的答卷很优秀呢？” 手机里这回就寂静了十几秒，才响起韩立新那慨然地声音：“老麦，咱们知恒想要搞新三板的话，目前的财务架构还是要再调整调整的。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思路，等过了这段结算期，咱俩再好好聊聊。” 麦民文微愣，随后释然笑了：“行！” …… 这边，王振济把关于预审核的流程邮件发送给楚玉凡和初夏，抄送给冯皎眉。 待到十点多钟，一封来自子公司恒材公司，由楚玉凡和初夏联合审核通过了税票和请款合约的请款邮件就转发到王振济的邮箱里。 王振济顿时笑着对大家道：“恒材的效率倒是挺高啊，这么快就来申请了。” 楚玉凡目光微转，大胆地打趣起来：“方冲侠主管在这方面一向积极。” 众人皆笑了。 子公司如此配合，至少能说明，虽然王振济这个新任主管很年轻，但大家还是愿意给这个面子。 所以一组的诸位都觉得脸上倍有光。 不过，没几分钟，初夏便有些紧张地在内部讯息网上向王振济汇报：“王主管,我上周就大概翻过了我们这个月的应付款,其中绝大部分的工程款都是要银票（具体的见作者说，这里不详述，免得有凑字数之嫌）或者现场转帐的，要商票的只有我们内部子公司，数额相对少一些，但我们公司的帐上资金，因为才发了工资，余留不多。” 王振济目光微闪，点头：“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去问经理。” 他关了电脑屏，起身走进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在她办公桌对面坐下：“麦总监有没有跟你说，有哪些下游供货方的款是可以推迟给的？” 冯皎眉了然地看着他：“我刚才问过麦总了，有几笔投资的资金，大约4500万元，会在今天下午到帐。明、后两天,亦有差不多的钱会陆续到帐。但凡没在合同上明确列示要现场转帐的，我们都可以想办法开商票。当然,对于初次合作的材料商,我们一般开银票。” “初姐那里应该有足够的空白商票和银票，你只要审核他们的单据是否正确就好。必要时，你可以联系工程部询问细节。” 王振济笑了：“总之，就是尽可能地少开银票和现金转帐，争取多开商票，有可能再推迟一点承兑？” 冯皎眉不答反问：“你若是拿到了商票，你不会第一时间去承兑？” 王振济眨眨眼：“我会第一时间去兑现。” 随后他恍然而失笑。 冯皎眉看他明白了，也笑了：“所以，对我们来说，商票和银票都是要存钱去的。只不过银票的额度只有那么多，所以我们尽可能用商票。目前为止，我们知恒还没有出现过承兑危机，所以我们的商票还算值钱。” 王振济神色一松：“行，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控制的。” 等回到座位上，他便问：“初夏，你再看看之前准备的号码，有破损的就赶紧补充。此外，下午下班前，做出一份预审批合格的清单，明天上午先针对这一部分的下游供货商发号。” 初夏先是一怔，随后高兴地笑起来：“好！” 林小涵马上也应下：“好的！” 一旁的蒙利讶异地看一眼王振济，没有出声。 不多时，王振济就见初夏和林小涵都开始忙起来。 不错，都是肯干的。 王振济自己也打印了一张100以内的号码数。 而后，继续审核那些来请款的邮件。 有不对的，列明有问题的地方，再驳回。 没问题但金额超过权限的，则或者转发冯皎眉，或者转发麦民文，静候这两位的批复邮件。 不过，因为工程款一般是按进度来结算，所以，每月来请款的，基本上是些小型的外包公司，或者知恒的全资子公司材料款，绝大多数的金额都是在100万元以下，王振济自己就有权审核。 但谨慎起见，王振济还是在每封请款的邮件上花费了至少十来分钟，来确定所有的数值和凭证都没有问题，才会批复给初夏。 近一个小时后，王振济收到了来自五木木材厂的请款预审批邮件。 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有绿标！ 但是，楚玉凡与初夏都是审核通过了的！ 王振济心情复杂地打开了附件。 是室外细木工板的品名，以及金额，这两项有问题！ “皎眉曾说过，五木厂卖给骆队长的复合压力板价格偏高，是从外边进货的……。” 所以，这份请款单上，有给其他工程队的细木工板成本表，也有给骆队长的，后者价格相对偏高一点。 品名和金额有问题，是不是代表品质和价钱都有问题？ 略一思索，王振济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廖玉升发了微信：“升哥，你们公司以前用的细木工板是哪一种，进价多少钱？” 廖玉升很快回讯了：“这个我要问一问，等下复你啊！” 行。 王振济继续审核五木提交的其他单据附件扫描。 数分钟后，他收到廖玉升发来的一份报价。 同样的型号，钢坚公司采用的细木工板，就比五木给骆队长的要便宜一点点。 王振济目光一凝，先将五木的材料成本表和表哥这份报价都打印出来，再在内部网上发讯给农越：“农总监，有没有空，聊一聊五木?” 几秒之后，农越回讯了：“我刚忙完，你可以现在过来。” 王振济马上关电脑屏，拿着打印出来的材料表和表哥那份报价，快步去了农越的工程部总监办公室。 农越示意他在办公桌前坐下，再微笑着问：“怎么，五木出现问题了？” 居然是微笑？ 看来这位总监对五木也不感冒！ 不感冒，但依然在用，这五木的后台也挺了得的。 王振济心里暗忖，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五木的与您手下的骆队长有些过节，所以，经常把从外面调购进来的高价材料配给骆队长。” 见农越一怔，眼角微跳，王振济把手里的资料朝桌面上一放：“我这里有一份五木的请款表，我还向我表哥查询了他们公司采用的那家木材厂的同一型号进货价，确实是五木的略高一点点。羊总，我想知道，五木和骆队长有多大仇，要一直这么针对他？我不认识骆队长，但我都为骆队长叫屈！” 农越那粗豪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深沉地看着王振济，半晌，不答反问：“你表哥是负责市场开拓吧？采购不归他管？” 这在王振济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十分坦然地回答：“工程采购是由何主管去负责的。钢坚公司规模不大，建造成本比我们低一些，但同一个型号的产品，市价应该相差不大。甚至于，因为我们的大批量拿货，他们的应该更贵才对！” 质量问题不好直说，那就从价格入手，看能不能引起公司高层的注意，而后去调查，再从中发现问题吧！ 这是上个月的采购单，不排除工地上已经开始使用，如果骆队长足够聪明，只要高层去查了，他应该就会借此把问题闹大。 想到这里，王振济在心里对那位只曾闻名不曾谋面的骆队长说了声抱歉。 自己已不是刚刚入公司的职场新人，自己现在身为主管，这两天又正好值货款结算期，不可能再像宝庆寺那样进行实地考察，然后揭奸了。 所以，职位越高，无奈也越多！ 听出王振济的坦荡，农越这回就沉默了十几秒后，才无奈地解释：“几年前，骆队长的弟弟交了个女朋友，是五木厂采购经理的弟弟的暗恋对象。” 王振济：“……”。 所以，两个弟弟相掐，两个当哥哥的也相互敌对？ 农越认为问题不大，所以不想追究到底？ 那可不行！ 思索一阵，王振济又大胆地道：“骆队长的材料成本增加，最终损失的还是公司利润。量少时不觉得，但腾龙地产马上就要开工了……。而且，据我所知，新三板上市的过程中，有关部门也会重点审查我们和旗下子公司的财务状况，我不觉得他们会错过这一点。” 农越眼中精光一闪，盯着他看了一阵后，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位真敏感啊！ 但无凭无据，自己不可能把金手指亮出来，所以，只能先否认！ 王振济面不改色：“农总监您觉得我说错了吗？” 农越眼中异色一闪而过，再皱眉思索一阵，右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几下之后，问:“你不介意我把你表哥的报价给韩总看吧？”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而后微微一笑：“这是真实数据，我当然不介意。” 很显然，这位已经拿定主意要把自己扯进来。 无所谓，扯进来就扯进来呗！ 农越见他应下，眼神顿时缓和了许多：“行！这事我会去找韩总说。不过，五木的请款……。” 王振济顿时会意，又补充：“我现在去跟我们经理沟通，看她决定。” 农越又再度笑了，笑容中有几分意味深长：“王主管，厉害啊！” “哪里！”王振济谦虚地道：“我知道，您只是不想公司内部的同事把矛盾激化，不过，有些事能容忍，有些事事关大局，不能得过且过。那您忙，我先回去了！” 农越微笑着点头：“去吧去吧！” 王振济笑着离开，等回到财务一部，又走进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在她办公桌前坐下，提了这事，但依然没有说及质量问题。 冯皎眉目光微转，反问：“所以，你觉得五木的采购经理吃了回扣，但目前拿不出证据，打算等这一波让他过，再通过农总监去走流程，换上你表哥的钢坚公司惯用的材料商？以此来降低材料成本？” 不，我的最终目的是杜绝低劣的工程质量，防止在建造和日后的使用中出现安全问题！ 所以这一波，我不打算让他过！ 降低材料成本，只是附带的、明面上目前能说的好处而已。 王振济心里嘀咕着，表面还是十分冷静地道：“我不喜欢五木这种因人而异的做法，也不能确定这种做法以后会不会用在钢坚公司上。我们的外包工程，虽然是让外包公司自己解决大部分的材料，但如果他们临时买不到货，也会向我们公司指定的材料厂家定货，我必须先解决这方面的隐患。” 冯皎眉定定地看着他。 这妞，怎么都和农越一样，不相信自己是真的没发现？ 难道因为自己以前的战绩太耀眼，所以她们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有问题？ 王振济心里想着，但双眼还是很坦然地和她对视。 十数秒后，她突然神色一缓，微微一笑，十分痛快地应下：“好，我同意你的做法。” 王振济顿时高兴地笑了，正想赞她一句，又听她很有深意地调侃：“其实，五木木材厂虽然是我们知恒的子公司，但是，他们的业务更偏向装潢，与林副总打的交道更多。你这次向他们开炮，说不定哪天，林副总就会找你谈话了。” “谈就谈呗！”王振济毫不在意地道：“看他是想保贪婪的小弟，还是想多多正大光明地赚钱。五木又不是归他直接管，我想他没有那么笨吧？” 第152章 这就护上了 冯皎眉有些意外，随后便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你说得也蛮有道理。行了，这事我也会跟麦总提一提的，你现在只管先搞好你的预审核。” “是，领导！”王振济笑着故意作怪举手至眉间应下：“那我先去工作了！” 这位是行动派，既然答应了，肯定很快就会去做,自己暂时应该不用担心了。 冯皎眉娇媚地横他一眼，挥挥手一副嫌弃的样子，嘴角却绽放出一股甜蜜的笑意。 果然这妞就喜欢自己哄她！ 嗯，以后有机会，经常哄一哄！ …… 果然，等王振济回到座位上没十分钟，就见冯皎眉起身走出经理办公室,进入总监办公室。 这个美妞,很支持自己啊！ 王振济十分满意，想了想，在微信上给陈会同发去讯息：“你有没有收到五木这个月的材料请款？我刚才发现了，确实是如你所说，给骆队长的材料就相对高一些，所以我问了我表哥公司的采购价，就向经理和农总都直接提意见了。现在，我们经理正在麦总的办公室，估计是在讨论这个问题。你要是有想法，也可以向苏经理再提一提。” 既然有可能和陈会同成为亲戚，那么，有立功的机会，王振济不介意也和陈会同分润分润。 怎么说，五木与骆队长之间的问题，自己是先从陈会同的嘴里听到的。 没两分钟，他就收到陈会同的回讯：“厉害了王主管！行，听你的，我现在也去跟苏经理说说。” 王振济顿时笑了。 而总监办公室里,麦民文听了冯皎眉的来意，便意外地目光一凝：“这小子居然先一步和农越沟通过，再来找你说？？他为了帮他表哥，都做到这个份上了？” “我怀疑他不仅仅是为了帮他表哥，说不定是无意中发现了什么问题，但分身乏术，而且知道五木不太好弄，才会以这种方式来暗示我们。”冯皎眉很冷静地分析：“不然，他只是主管而已，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工程部那几位主管，没必要直接与农总监对话。” 麦民文也微微点头:“这样确实是有些怪。” 冯皎眉迟疑了一下，又道：“此外，上周六，我和他，和二部的陈主管一起去金陵时，陈主管也提过这个五木的代购材料价格有些高，而且有些针对骆队长。” 麦民文顿时愕然：“陈会同？……他是怎么说的？” 等冯皎眉将陈会同的看法一讲，麦民文略一思索,又问：“对了,陈会同的妻侄女是在和这小子的表哥在交往吧？” 见冯皎眉迅速点头，麦民文顿时失笑，小声嘀咕：“这小子，居然就护上了！” 冯皎眉也轻笑起来：“他和他表哥的感情，和他姑姑姑父的感情，都是很好的。” 麦民文意味深长地看她：“他连陈会同都能护，自然更会护你。” 冯皎眉粉脸一热，强道：“现在是我护他。” 麦民文顿时大笑：“只是工作上你护他，生活中，怕还是他要多多护你才好。” 他再思索一阵，慨然道：“行，我现在就去找韩总说说。别人的市场价格都是一阵一变的，偏五木的代购价万年不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这么久了，也确实是要敲打敲打了！” “那这件事就有劳您费心了。”冯皎眉微微一笑，从座位上起身：“您忙，我先回去了。” …… 等她袅袅走回经理办公室，麦民文正想去找韩立新，就接到苏经理的来电，想当面来汇报五木的问题。 麦民文愕然地往办公区外王振济的座位上望了一眼，见他全神看着电脑屏幕，不由目光微眯。 而后，等苏经理过来汇报了陈会同想说的事，麦民文便不动声色地表示此事冯经理刚才已提过，自己会一起向上面汇报，打发走苏经理，再又立刻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王振济今天又开始针对五木了，还专门跑去跟农越提意见。” 他用了几分钟，将王振济的建议一提，以及冯皎眉、苏经理和陈会同的反应都讲了讲，再道：“我怀疑陈会同那边也是王振济唆动起来的，让他说服了老苏来找我。否则，依陈会同的性格，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捅穿此事。” 手机里的韩立新大为意外：“这小子居然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我说老麦，你平时和他的关系还不错吧？” 麦民文一滞，随后有些无奈：“您平时不也挺照顾他的嘛！但他依然这样大费周章，若是只为了推荐他表哥所在的钢坚公司所用的材料，未免有点吃力不讨好，不像他平时的谨慎风格。您觉得，他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只是苦于无证据而不好明说？” 静了一静之后，韩立新明白了麦民文的意思：“你也怀疑，他是以这种方式，在向我们发出警示？” “是啊！”麦民文叹气：“有宝庆寺的前车之鉴，不得不防！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行事谨慎，不会轻易竖敌。除非是五木的行事触犯到他的底限，或者损害到他的利益，他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反击！” 几秒后，韩立新断然道：“这样，我去跟农越说一说，再派个巡查员去查查五木的货。五木这个月的请款已经超过了200万吧？你让皎眉注意一样，如果帐面上没发现大问题，可以先预审批合格，稳一天。等明天五木的人来了，再看情况。” 麦民文顿时神情一松：“是！” 而王振济这边，则收到陈会同的微信回复：“我刚才已经跟苏经理说过了，我也提了你的意见，他现在已经去找麦总汇报了。这样就好，我心里的压力小多了，谢谢啊！” 王振济微笑起来：“谢什么！我刚才看到苏经理进了麦总的办公室，不过现在又出来了，麦总在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和谁在说这事。不管了，这事我们尽了力就好！” 自己这样唆动农总、陈会同、冯皎眉三人先后来示意，想必以麦总监和韩总的狡猾，会开始怀疑自己的最终动机，再对五木重点关照，那说不定就会发现那些材料的质量问题了。 到时候，对自己的怀疑，应该就会转化为对自己的满意和欣赏了！ 嗯嗯，坐等系统的奖赏！ …… 半小时后，王振济收到了冯皎眉回复关于五木本月请款单的邮件，是通过。 但冯皎眉又在公司内部网上告知，韩总已决定派巡查员去工地上检查五木送来的货，所以明天的付款，等巡查结果出来后再决定是否付出。 王振济心里一松。还好，因为是自己之前的战绩太亮眼，所以几位老总都选择了相信自己！ 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挺好的。 继续忙碌。 而他这一忙，就忙到中午吃饭时。 王振济吃完了工作餐，便去了附近的招行网点，准备在金葵花贵客室把谢氏那100万元支票和胡恒成的30万元支票入帐。 同一时间，远在金陵的宋艳兰也约着肖意来到公司楼下外的一家咖啡馆。 等侍者上了两杯餐前水，宋艳兰便笑着看向肖意：“肖总监，你那位小师弟挺有意思，很有兄长的风范啊！” 肖意微笑起来：“他对他舅舅家的两个表弟是挺照顾。” 宋艳兰目光一凝：“我看他衣着不俗，很有自信，出手也很大方，应该还有一份兼职吧？” 肖意缓缓点头，并不否认：“他的大学同学有几个的家长是在汇金财经界职能部门任职，再加上我们老师的一些照顾，他的收入是挺可观，比普通的高研士要强。” 停了一停，肖意便颇有含意地笑着反问：“宋总监，你应该也知道他有女朋友了，我猜你肯定不会是想棒打鸳鸯，那么，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咱们多年老同事，没必要绕圈子。” “好！”宋艳兰微微一笑，单刀直入：“前天晚上，我听小王的表哥和他那女朋友，讨论了在秦淮河中办些花魁和文人和诗之事，不知他有没有跟你提过？” 肖意顿时讶异起来：“宋总监对这有兴趣？他是向我咨询过，但我告诉了他，两大职能部门都盯着这一块，不理清关系的话，并不好搞。” “那如果关系理清了呢？”宋艳兰看他的目光灼灼：“肖总监，你觉得这上面有利可图吗？” 肖意再怔，随后神色凝重起来，半晌，郑重地道：“这就要看他们的具体策划了。可是，你确定，关系会理清？” 宋艳兰目光微闪，不置可否：“只是听到些风声，但具体的，还是要等尘埃落定，才能算数。” 肖意顿时明白了，略一思索，慨然道：“我等下就联系我这个小师弟，看看他那个表哥有什么具体的方案。” 宋艳兰顿时笑了起来：“那就有劳肖总监了！” 于是，等王振济刚在汇金这边的招商网点，把两笔款入完帐，申请次日提款10万元，就收到肖意的来电。 王振济听完之后，很快就敏感地猜测：“这是姚家有人可能入主两大职能部门之一？” 手机里的肖意冷静地道：“我也这么怀疑。如果姚家被上面的人推动，真的坐了其中一个位置，宋艳兰是个有野心的，一定会鼓动她老公来参与投资这个项目。你表哥要是真有兴趣，赶紧做个初步的策划文案，我可以免费帮他做个初步的成本预算和投资分析。” 王振济秒懂：“如果可行，您这一份项目可行报告就算是入股。” 肖意顿时笑了：“咱们师兄弟之间也不用绕弯。你表哥要投资，肯定少不了你，对吧？但你们都在汇金，金陵这边就要靠我和姚家了。姚家肯定也会插手，但这算是半个官方力量，有他们开路，你们能少很多的麻烦。至于我，我主要还是管财务。” 王振济很痛快：“师兄，你不用多说，我懂的。当然，如果这事真的可行，只怕我们那一晚的同行人都少不了会来投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彼此关系还算不错，被这份项目聚拢在一起也好，算是我们的另一份事业。” “嗯！”肖意赞许地笑道：“就是这个理。不然，谁知道你同学父亲什么时候就一定会把单位的评估项目发给你？这是不确定的，而且你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够评估好，对吧？那就这样了，我等你消息。” 王振济笑着挂断，再看看时间，离下午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便一边走出招商银行，一边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 等他故意一边往人流量少的地方走，一边将事情简略一讲，廖玉升顿时在手机里大喜望外地道：“呀，那这真是天助我们啊！” 王振济隔着手机都能体会到表哥的喜悦，也笑了：“是啊，所以，你赶紧好好开动脑筋，写一份策划文案吧！回头我到了公司，跟皎眉说一声，你们俩可以再好好细化一下。” 廖玉升明白了：“你不会是打算把陈主管和袁伯伯他们都叫上吧？” 王振济正色道：“他们当时都听到了我们的打算，既然我们想行动，就不能瞒着他们。至于他们看了你的策划之后，愿不愿意加入，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他们愿意，那我们大家就可以平摊风险。如果不愿意，以后是亏是赚，都不能怨我们。” “成，我好好想想。”廖玉升理解了他的意思，也认可地应下了：“可能要过两天才能搞出来。” 王振济马上提醒他：“在搞出来之前，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跟聂慧说。等消息确实了，再给她一个大惊喜，比让她先期待，而后又希望落空，要好些，对吧？” 廖玉升哈哈一笑：“行，我就说我要加班，暂时不告诉她！” …… 等王振济回到办公室，见经理办公室里关着百叶窗，显然冯皎眉正在里面午休，而且离上班时间还差着十来分钟，便忍下了想立刻找她讲一讲的冲动，也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微微靠在椅子上眯了起来。 第153章 林副总来找岔 待到迷糊中的王振济隐约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提醒上班时间到，紧接着，眼前一亮，应该是莫小语打开了办公区的照明灯，他便睁开双眼，略做定神,前往茶水间泡了一壶香枞茶，端回来，正好看到冯皎眉升起百叶窗，打开经理办公室的门。 他直接端着香气微微的茶进去，放在她的桌面上，见她那微有些迷蒙的眼睛立刻变得精神,再又透出几分亮色和情意，便笑着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睡饱了？” 冯皎眉嗔瞪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显出几分小憩之后的慵懒,更加迷人：“还好吧。” 海棠春睡，也不过如此！ 王振济看着她睡得晕出了些许红潮的粉脸，娇艳如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现在真漂亮！” 冯皎眉马上又妩媚地看他：“难道我之前不漂亮啊？” “之前更像个女强人。”王振济笑着实话实说：“现在才像我女朋友！” “去！”冯皎眉羞恼地啐他一口：“好了，快去工作！” “不，我是真有事找你。”王振济嘿嘿一笑：“肖师兄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等王振济把肖意的意思和与廖玉升的沟通一讲，冯皎眉眨眨美眸，明白了，问他：“你想让我帮你哥完善一下方案？” 王振济十分的理直气壮：“我觉得，我哥接触的客人层次，应该是和你接触的人不太一样，消费观念可能也不一样。但我们想要赚大钱，不光要靠普通游客，也要拉住那些高端游客。我表哥想出的主意,怕是引不起他们的共鸣。” 当上了主管,又接二连三地接触了像孙淑智、谢一华这样的豪门子弟，王振济心里就隐隐有一种感觉：豪门与平民之间的消费习惯,是完全不一样的。 豪门讲究以金钱换时间，换效率和舒服。 平民则喜欢这里省，那里省，花了大量的时间，宁愿辛苦劳累一些，也要攒钱。 只不过这个社会平民更多，所以平价的普通商品也很有市场。 说起来，若不是收到孙淑智随手送出的一条价值万元的小叶紫檀手链，王振济也不会想到给乔父送那一瓶就价值6800多元的茅台酒。 同样的，秦淮河只有一条，河上营业的多数是面向普通平民的普通画舫，但最好也能有面向豪门贵客的高等画舫。 “行。”冯皎眉懂他的意思了，顿时微微一笑，痛快地应下：“等你表哥先写，而后我帮他掌掌眼。” 王振济满意了：“就是这个理。” 他再起身：“那你忙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这事就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这一忙，王振济就忙到下午三点多。 他电脑的内部通讯网上，突然收到林副总发来的讯息：“王振济，现在有没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 王振济一怔，再看看那发讯人的头像。 没错,是认证后的林副总。 难道是因为自己针对五木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故意找自己麻烦？ 王振济皱皱眉，不过还是马上回讯：“请您稍等几分钟。” 他迅速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好，关电脑屏，再大步走进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见她愕然抬眼，便简略地道：“林副总刚才发讯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估计是因为五木的事。这里有什么事，你就帮我处理一下。” 冯皎眉的眼中顿时透出几分关心：“你小心一点，他要是骂你，你能忍就忍一下，别和他硬刚。不然，惹恼了他，他发起火来，会有些冲动，不一定会再顾忌你老师的面子。以他的权限，完全有能力开除一个主管。” 王振济心中一暖，温柔地看她：“好，我记住了。” 他离开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迅速走出财务部，下一层楼，来到林负真副总的副总监办公室，见这位副总正阴沉着脸盯着电脑屏幕，便在玻璃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林负真抬眼看是他，眼中阴色更浓，淡淡地道：“进来吧！” 然而，等王振济走到林负真办公桌前的椅子边，这位副总却没有示意王振济坐下，只是向自己的大班椅上一靠，不悦地问：“王振济，你在财务部只干了一个月吧？” 王振济眨眨眼，十分平静地回答：“是的，一个多月。” 林负真的嘴角泛起一丝讥诮，又闲闲地问：“你学的也只是财务和英语，没有商务吧？” 王振济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挺直腰杆：“是没有商务。” 林负真马上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提高了音量：“那你为什么把手伸这么长，去管起采购的事？” 这响亮的敲击声和蓦地拔高的声音，顿时引得办公室外不少职员们看过来。 但王振济依然十分平静：“林总，我想您应该是弄错了！我没有去管采购！我只是尽一个财务的责任，先向工程部的有关主管求证了我心中的疑惑，再把五木代购材料的价格略高于同行价格的事实向我的上级汇报了而已！做为一组主管，从根源上控制公司的工程建造成本，是我的份内工作。” 林负真没想到他还敢如此顶撞，顿时更加恼怒地拍桌子：“哦，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麦总和冯经理他俩都笨，看不出五木有问题？” “所以，林总您其实也是知道五木的代购有问题的？”王振济敏锐地反问：“那为什么您宁愿公司的成本增加，也不想去改变这个现状？” 林负真顿时一怔，随后老脸一下子羞怒起来：“王振济，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振济马上变得满脸无辜：“林总，我听说您和五木的采购负责人走得比较近？可我知道，您并不是一个喜欢损公肥私的人。” 林负真再怔，随后神色略为和缓，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损公肥私!” 王振济马上恳切地道：“林总，那您可千万别因为一点故人的情面，就伤了韩总和农总他们几个老兄弟的心啊！” “一家代购而已，又不是五木的本厂，换了也就换了。再说，还不知道那位采购经理有没有仗着您的势，私下里做出其他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来！咱们公司同意五木来帮忙代购，看中的就是他们在行业内的消息，能够买到便宜的材料，可不是让他们的员工来吸总公司的血的，更不能让他们的人牵着咱们的鼻子走啊！” 这差点就等于是指林负真身为一个副总，却被区区一子公司的采购经理牵着走，顿时再让林负真的脖子也随即气着涨红。 而同一时间，财务一部，有些心神不定的冯皎眉在自己的经理办公室里看了看电脑屏幕下的时间，再往王振济那空着的座位看了看，最终还是一咬牙，关了电脑，起身，急急地走出经理办公室，走向电梯。 这边，见林负真的老脸和脖子都恼得红了，王振济暗道不能再刺激这位脾气有些火爆的副总，忙又哄他：“林总，不瞒您说，我确实有另外的消息渠道，五木这一批的代购材料，很大可能存在有质量问题。我实在是担心出事，才大胆跟冯经理和农总监提了一下，现在说不定公司派去的巡查员都查到一点线索了。您没必要再为了往昔的一点情面来趟这池混水。” 之前，王振济在冯皎眉和麦民文面前之所以没点出质量问题，就是等这一刻。 这个炸弹突然丢出来，肯定能转移林负真的注意力，让他顾不得再来为难自己。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有力而略嫌急促并熟悉的高跟鞋声音。 王振济疑惑地转头，就见冯皎眉正稳步绕过这间副总办公室的透明玻璃门，并担心地看着自己。 王振济一愣。 她怎么来了？ 很快，冯皎眉就走到了这间办公室的门口，目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礼节性地敲了敲玻璃门，微笑着看向办公桌后的林负真，再款款走进来：“不好意思，林副总，我刚刚才听说，您找王主管有事。我担心他才来公司没多久，不太了解公司的一些情况，无法及时向您提供您需要的资料，我就过来看看。” “您要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我。” 王振济顿时恍然大悟，继而，看她的目光就格外柔和。 这美妞怕是担心林负真会仗着副总的身份对自己施压，所以特意赶过来罩自己的。 亲爱的，这份情，我领了。 林负真则讶异地眯起双眼，看着脸带微笑，说话的语气却颇有些强硬的冯皎眉。 办公室里顿时呈现出短暂的寂静。 不过数十秒后，林负真便又皮笑肉不笑地打起哈哈：“冯经理果然很爱护属下，难怪你虽然年轻，你们财务一部的人却个个都服你。行了，我要问的，都已经问过王主管了，你们若是有事，不妨去忙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冯皎眉目光微闪，随后挺直的腰杆便微微一弯，向前稍一欠身：“那就谢过林副总的体谅。王主管，我们走吧，刚才工程部又交来了一些报表，等着你去审核呢！” 王振济马上也学着她向办公桌后的林负真欠欠身：“那林副总，在下也不打扰您的工作了，告辞！” 而后，他俩便一前一后，迅速走出了这间副总办公室，再面不斜视地绕过外面的大办公区，在外面走消防电梯下楼。 空旷的楼梯间，王振济便忍不住嘿嘿一笑，去牵冯皎眉那有律摆动的手：“你刚才是担心我，才特意过来救场的吧？” 冯皎眉脸一热，躲开了他：“在公司呢！” “怕什么!大家都知道我俩在交往，牵手不是很正常吗？”王振济心里着实愉悦，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思，没有再去牵她，只随她一起下楼：“刚才你能来帮我，我心里实在是很欢喜。” 冯皎眉的嘴角微微弯起，但没有马上说话，直到她走到转角处，才又停下脚步，瞟他一眼：“林副总问了你什么？怎么我刚才看他的态度有些恼怒？” “还不是五木的事！”王振济也随即停下脚步，满脸无辜地回答：“没事，我相信他应该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只不过毕竟是副总，脸上多少有些过不去而已。你来得正好，方便我告辞。” “去！”冯皎眉再次横他一眼，又继续上楼。 很快，他俩就走到楼上的消防门口。 王振济很识趣地上前拉开厚厚的隔热门，等她出去，再尾随其后，一起经由前台来回去财务部。 这回算是暂时过关了! 一旦工程部那边查出了五木代购材料的质量问题的话，这位林负真副总就真的没有精力再来找自己麻烦了！ 不过，现在都快下午四点了，按理说，总部派去的巡查员应该已经在各大工地上转悠了一阵了。 而且，有自己明确的提示，他们应该在进行针对五木代购材料的一系列合格测试了才对。 那么，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呢？ 他正一边思索一边回到座位上，突然听到办公室里响起好几声的哀嚎：“唉，又没有中签！” “我都第五个月了，还是没有中！难道我的运气就这么差？” 中签？ 对哦，这一周的本地车牌摇号，现在已经开奖了。 看看自己有没有！ 王振济迅速登录摇号网站，而后便愕然。 “系统，我怎么没中签？” 系统从来没有放自己的鸽子啊！ 系统：“本月还有几天，你急什么？” 呃…… 好吧，这话确实也有道理。这一周，摇号网站每天都会抽出签来，只是今天没有中，不算什么。 那就等吧！ …… 下午六点左右，王振济已见缝插针地审核了25家下游企业的预审核款单，共22家合格，其中有12家是第一次提交资料不齐全不正确，经打回后重新修改，才算通过的。 那3家不合格的，他通知对方在明天上午重新修改过后，得自己预审批通过，再来请款。 还有一些企业并没有发来预审核邮件，但不排除这些企业的负责人会在明天直接来请款，毕竟财务和业务的对接有时候也会出现纰漏。 由冯皎眉、麦民文审批通过的也有三家企业，都属于三个月结一次的工程项目。 第154章 我很纯情的 王振济便叮嘱林小涵：“林小涵，你记住，不在合格预审核名单上的企业，明天上午就算是来了，也让他们先搞预审核，得到我或者经理与总监的批准之后，才能发号给他们。我手里会打印一份名单,若是被你漏过了，我只记你的过！” 像这种临时来结款的，一般数额都不会高于100万元，王振济自认单自己就可以应付。 林小涵一怔，随后马上恍然：“难怪王主管你让我站前台啊！” 初夏马上笑眯眯地插刀：“谁让你是男孩子，扛揍！” 一组和二组的人顿时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蒙利没有明显地笑,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王振济。 莫小语本想笑,但又马上看一眼蒙利，而后收敛了笑容,只是眼中透出几分遗憾和羡慕。 王振济并没有在意这个，也因为初夏的这一句而笑了，再伸了伸懒腰，放话：“好了，明天才是正式战场，大家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出错。” 初夏立刻一边收帐本，一边笑道：“大多数都已经预审过了，按理说应该不会有问题。小部分么，有小涵在第一线直面应对，我倒是不怕的！” 林小涵马上大叫一声，伸开双臂做拦阻状：“哦，我一定站好第一班岗，拦住所有的不速之客！不过，如果我这个防护盾做得好,几位美女能不能请我吃杯奶茶啊？” “可以啊！”初夏马上点头：“奶茶而已，小意思！” 王振济暗笑。 其实这个林小涵除了稍稍有些花心之外,还是挺有眼色的！ 而且，他虽然花心，但从不招惹公司的女同事，显然还是有些分寸的。 关电脑，下班，陪冯皎眉在楼下附近随便吃了点西餐填饱了肚子，王振济便开着大奔送她去汤臣一品。 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问：“麦总有没有再找你问明天结算的事？” 冯皎眉嫣然一笑，打趣：“怎么，你还是紧张了？” “有那么一点点。”王振济心思微动，点头：“毕竟是涉及几亿资金的支出。如果我出了错，只怕林副总就会立刻揪住我不放！” 冯皎眉柔声道：“我看了你抄送我的那些附件，没发现问题。只要他们不是中途存心掉换单据，就不会有事，所以，明天的压力，主要是付款时开银票还是商票。到时万一有供货商嚷嚷起来,你要第一时间安抚。” 王振济顿时笑道：“这个好办，笑脸待人嘛！没事，我反正年轻，赔着笑一笑也不丢脸。” 冯皎眉静默十几秒后，又缓缓地道：“我听说，中午农总监也去找韩总说了五木代购的问题，很有可能从下周起，五木的代购会被强制中断。你回去跟你表哥说一声，让他和他同事再次确认那批材料的价格，千万不要搞错货。” 王振济相当意外：“农总监的效率这么高？” 冯皎眉顿时轻笑起来：“谢氏那边的订单刚好需要，事关利益和绩效，他当然紧张。所以，你今天找他说这事，也算是时机凑巧。” 王振济顿时得意一笑：“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运气好，也不能大意。”冯皎眉认真地道：“明天还是小心点。” “放心，我知道的！”王振济笑着握住她的手：“现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所以我一定会小心，不丢你的脸。” 冯皎眉并没有再缩手，只是嗔他一眼：“总之，你自己明白就好。” 王振济微微一笑。 等来到汤臣一品的楼下，王振济突然温柔地问：“不让我再进去坐一回？” 冯皎眉讶异地看他，很快，笑了：“那你开进地下停车场吧！” 很好！ 等他载着她顺利在负一楼找到停车位，再随着她刷卡上电梯来到她的公寓里，换上拖鞋，就见她从冰箱里取了一瓶冰镇矿泉水递过来：“你是又有什么事想问我？” “坐过来！”在沙发上坐下的王振济拍拍身侧的空位：“我再慢慢跟你说。” 冯皎眉微怔，目光微转，走过来坐下，不过还是离得有那么一个拳头的距离。 空调已经提前启动，客厅里比较凉爽，王振济便笑笑，再轻轻地握住她的纤手：“昨天你们和老陈下车之后，袁伯伯就在问我哥，要不要和聂慧现在就定下来，那周末的时候，可能我姑姑就要和聂家的父母约见。” 冯皎眉眨眨美眸：“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周末你有安排了，没法陪我？” “狡猾的丫头！”王振济怜爱地抬手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她瞬间呆住，眸光中透出不敢置信，显然还没有适应这种程度的亲密，王振济又笑着把玩她那脸颊边柔滑的青丝。 手感真好！ 见美女经理的身体一僵，但并没有再度避开，王振济心里明白了，又道：“我哥现在买了房，但要明年年初才入伙，还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能交楼。我估计他要登记办酒的话，怎么也要到那个时候。” “我姑姑和姑父肯定也是先要办了他的婚事，再来操心我的。但这两年里，我打算除了赚钱之外，全力冲刺注会，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考虑婚礼的事，所以……你要等我两年！” 冯皎眉再度一呆，随后粉脸上瞬间羞得通红，眼中尽是羞意，声音也不复先前的理直气壮，反而有些心虚：“你……你胡说什么……？” 王振济灿然一笑：“我自小长得帅气，我姑姑年轻时亦是大美人，所以我的眼光很高，大学这几年里，为了生活和学业，我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也不曾对任何异性许下过承诺。” 停了一停之后，见冯皎眉听得专注，眼中有一抹欣然的笑意，王振济便正色道：“所以，在遇到你之前，我是很纯情的。” “扑哧！”冯皎眉顿时一呆，随后忍不住乐笑了起来：“你？纯情？” “是啊，我很纯情的，”王振济故意笑着朝她的粉脸凑过去：“要不要拿走我的初吻？” 冯皎眉马上羞红着脸，一边躲离抬手来挡，一边笑叫起来：“啊，不要!” 王振济自然是和她开玩笑的，见状，稍稍追了两次，见她离得都有一米多远了，便笑嘻嘻地放弃了：“好了，不亲你了，别躲了!” “哼！你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啊！”冯皎眉娇哼道。 但她眼中分明没有多少恼意。 “我只对你大胆啊，你看我什么时候调戏过刘昭和莫小语啊，没有吧！”王振济自神在在地：“这方面，我从来不滥的。所以，我刚才那番话，也是认真的。” “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嗯，贺主管和你爸应该都不反感我，我姑姑和姑父对你的印象也挺好，我觉得我们俩可以正式交往了。” “当然，你爸借我的车和房子，就算是考验和资助吧！两年之后，我一定会拥有属于我自己的房子，到时我就有足够的资格，可以把你娶过门。” 冯皎眉讶异地看他，很快，美眸中有一抹不服气：“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嫁你？” “咱们俩工作上配合得挺好啊！”王振济很是理直气壮：“你我都有能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经济条件方面的障碍可以去掉了。生活上，我们几次出游，消费理念都相近，没有过多的互相迁就，说明我们三观也应该是比较一致，对吧？” “再者，你爸对你的管束不多，你继母应该不会在婚姻上掌控你，而我，我双亲都不在了，我姑姑和姑父也不是掌控欲很强的人，你跟了我，至少没有婆媳矛盾！” “所以，不如我们好好交往两年，如果那时都还感觉不错，就结婚？” 王振济今天开车来的这一路上，想得很清楚。如无意外，表哥和聂慧应该会在周末的时候让双方家长都见面，从而定下关系。 那陈会同少不得就会在公司里讲一讲。 到时候，不管是被美女经理听到，还是被贺峰听到，心里难免都会有想法。 表哥与聂慧结识还不到一周多，都能这么快地定下关系，那自己与美女经理呢？ 认识的时间可是还要再长一些哦！ 连假扮男女朋友的时间都超过两周了！ 所以，干脆现在就说清楚。 女人的心眼，有时候很小很小，一点点不如别人，就会记得很久。 但有时候，女人也好哄，只需要给个承诺，她就能死心塌地。 何况王振济自己在婚姻上的规划，也是再过两年左右，就成家立业。 否则，姑姑一定会在耳边唠叨了。 从高中看到大学，该看的美女都看过了，自己的眼光一向高，难得遇上个心动的，条件又相当，彼此的脾气目前看来也没有大的冲突，那就没必要再得陇望蜀。 冯皎眉讶异地瞪大了一双清亮眼睛：“你，是认真的？” “当然！”王振济迅速点头：“你就比我小几个月，而我希望我的妻子至少要生两个孩子，自然不能太晚结婚，要优生优育啊！” “去你的！”冯皎眉又羞又恼地拿起身侧的靠枕就砸过来。 王振济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然后嘿嘿一笑：“哈，还打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故意喵呜一声，就往冯皎眉那娇软的身子上扑去。 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本能地后退。 但王振济还是一把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散发着热力的柔软身躯上，幽幽香味扑鼻。 被他抛开的厚厚靠枕在沙发上弹了一下之后，又落了下来，刚好挡在傲人的前胸。 他的俊脸离她的粉脸只剩下短短一拳不到。 炽热的灯光下，她的眼如小鹿般又无邪又单纯，琥珀般的瞳孔里有一抹火光在跳跃。 她的肌肤胜雪，白如羊脂，又透出一点淡淡的桃红，明艳动人。 王振济深深地沉醉了，目光变得幽深，再往下看向她饱满的红唇。 薄薄的一点唇彩早已经在工作中逸散，所以此刻是裸妆，看起来极是诱人。 他慢慢地俯下了头……。 柔软。 芬芳！ 还有一股仿佛触电般的悸动。 他缓缓地加大了深度……。 …… 半晌，喘息不已的两人才分开。 王振济十分满意地轻笑起来，拉起微有些衣衫不整的美女经理，再又顺势搂住了她的香肩，叹息：“真不想走啊!” 他的腰立刻被娇恼不已的冯皎眉拧了一把：“走！马上走！” 还好，不算痛。 所以，我真信你就是蠢猪！ 他的手慢慢地从她的腰间滑落，在她盈盈的小腰间轻轻地抚摸。 很有弹性。 而且这回不是假装男朋友了，自己是名符其实的男朋友，可以肆无忌惮地摸着纤腰，不用怕她骂非礼。 这手感真好！ 这感觉也真好！ “我跟你说真的！”王振济神清气爽地道：“两年的时间，足够你我互相了解，也足够我来筹备婚礼。你爸借我的房子，到时肯定要收回的。我们的新房，我肯定是要另外买的，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在工作上好好支持我。” “我哥过两天应该会把秦淮河的娱乐方案拿出来，到时候就要辛苦你参谋一下了。如果一切顺利，一年之后，这个应该就可以开始盈利了。” 冯皎眉推了他两下，推不动，也就认命了，此刻便悻悻地瞟他一眼：“那你还不如多和你同学沟通，多接几个中央银行的评估单。这个你更专业。” 肯开始提建议了，看来是真的接受了这种改变了。 王振济心中暗喜，迅速点头：“评估是肯定要搞的，不过，我毕竟还不是注会，所以量不会多。这也是我想把婚礼定在两年之后的原因。用两年的时间考取注会，而后，我的评估费就能翻倍。“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坏笑道：“当然，我不能保证这两年之内一定不会吃了你，所以，如果遇上特殊情况，可以提前登记。” 冯皎眉顿时再度大嗔地拿起靠枕就砸向他。 王振济轻笑着起身躲过：“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了，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答应我的！” 第155章 想不想投资 “还说！”冯皎眉恼羞成怒地又拿起另一个大靠枕朝他砸来。 这回王振济就聪明地没有再躲，让她砸中了，免得美女心里不平衡。 他再又将靠枕放好，坐回她的身边，温柔地看着她：“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跟我姑姑他们商量秦淮河项目的事,就不陪你了。来，亲一个！” 见美女经理娇哼一声，故意别过头去，王振济便笑着贴近她的脸，而后用力扳住她的头，在她粉唇上迅速啄了一下,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迅速起身,从桌面上拿起手机：“好了,我真的走了，明早我再来接你。” “哼！”冯皎眉依然没有出声，只是再度从鼻子轻哼了一声，再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桌面上的门禁卡，走到了门口。 这分明是要送自己下楼。 果然，女孩子有时候就喜欢口是心非，连美女经理这样平时精干的女强人也不例外。 于是，等走进电梯之后，王振济又笑着探出头来，在她的红唇上再度重重啄了一下，见她眼下愕然，便笑着招手：“好了，别生气了，明天见。” 随着电梯门的徐徐关闭，他心满意足地看到她的粉脸上终于多了一抹害羞的笑意。 emm，相信今天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会让她辗转反侧的！ 待下了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坐在大奔车里，王振济突然独自一人笑了。 笑容中有一丝憧憬，一丝甜蜜，一丝责任。 自从初二的时候父母意外双亡，已经懂事的自己被姑姑和姑父接到家里抚养，虽然姑姑和姑父都很好，但自己始终记得，自己只是侄儿，不是亲儿，所以很多事情上都没有和已经上大学的表哥去争。 姑姑和姑父的爱，与父母无私的爱，终究是不一样的。 如果自己不善读书，姑父还会像现在这样大力培养自己吗？ 王振济不敢去想，怕一深究，就会破坏姑父在心中的高大形象。 所以，姑姑和姑父的家，只是亲人的家,不是自己的家。 对他们，必须感恩,必须尊重，但无法当成亲生父母那样肆意撒娇。 必须的时候，自己的利益，要让位于表哥的利益和姑姑、姑父的利益。 便是对导师梁风，王振济也始终保持着一种亲昵而不过分肆意的分寸。 直到对美女经理。 她和自己无亲无故，但她就愿意为自己扛住一些压力，今天甚至能为自己而去正面硬扛林副总。 那么，以后和自己一起生活的伴侣，就是她吧！ 和她在一起，自己可以稍稍肆意些。 多年的孤独终于可以有望结束了，自己该努力去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一个有她，也有自己的小家！ …… 他这边开车回清水湾小区了，冯皎眉则在洗完澡后，并不意外地接到贺峰的来电。 贺峰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有些担忧：“你今天为了王振济，去正面刚林负真，值得吗？” 冯皎眉一怔，随后有些心虚地回答：“那他堂堂一副总，要找人训也应该是找我啊，我好歹是财务一部的经理啊，他直接越过我去找振济这个主管，我当然要表示我的态度了！” 贺峰在手机里叹气，然后直截了当地问她：“你真喜欢他，对吧？所以你才答应陪他们一家逛金陵？” 冯皎眉脸一热，随后低低地嘟囔：“你不也一起陪着去了嘛！” “那好，”手机里的贺峰又问：“他今天去找陈会同联系他表哥相亲的事，有可能这周末就会双方家长会面，定下他表哥与聂慧的关系。那你和他呢？他有表态吗？他和你交往的时间，比廖玉升与聂慧还要长一点啊！” 冯皎眉顿时理直气壮了：“他刚才跟我说了，打算用两年的时间来考注会和赚钱，靠他自己的能力去买房，而后，如果我们的交往那时还没有出问题，他计划，” 停了一停之后，她才有些害羞地继续道：“和我，结婚。” 手机里顿时静默了。 冯皎眉的嘴角边悄悄地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心里原有的压力也小了很多，两只光着的脚开始在沙发上轻快地摆动。 又数十秒后，贺峰的声音终于又在手机里响起：“行，既然他这么说，你又没意见，那如果你父亲和我妈问起我这事，我就实话实说。你们这样，就不是演戏，是在正式交往了，都见过双方的家长了，现在只剩余董与他姑姑见面，敲定你俩的事，对吧？” “如果他姑姑真的明白事理，应该会在知道他的决定之后，临走之时，要求见一见余董。这才是真正有心做姻亲之人应该有的态度！如果他提出这个要求，你可千万别拒绝，必须应下。” 冯皎眉顿时无声地笑了起来，而后，轻快地道：“峰哥，谢谢你!我知道的。其实你对振济也并不反感，对吧？” 贺峰有些悻悻的：“你都25岁了，该找男朋友了！他的条件不算差，我干嘛要反感？我只是替你担心，他的外形条件太好了，肯定不乏女孩子追求。林负真这次在他身上又栽了一个跟头，只怕会改变和他的相处方式。” “你要知道，胡董是有侄女的，而且这位侄女和你年龄相当，学历也高，长得也不差。如果我是胡董，知道蒙利无法击败王振济之后，我就会考虑其他的糖衣炮弹！” “王振济不是一个钢铁直男，相反，他很会利用人脉关系，那就不可能无情地拒绝其他有可能与他产生工作关联的女孩子接近。对于这一类的女孩子，你必须先大度，给他一定的自由和空间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冯皎眉扬扬眉：“我才不怕呢！他要是真敢变心，我先飞了他！” “我看你飞之前，是先哭一场！”手机里的贺峰再度无奈地叹气：“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不到结婚那一步，你可不要付出所有！” 冯皎眉顿时脸一热，不自在地道：“峰哥，我没那么笨了！” 贺峰：“好的好的，你很聪明！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记住我的话啊，如果他姑姑临走之前没有提出想见你父亲，那这事你也别太当真！” “知道了！”冯皎眉神色一松：“那我挂了！” 等手机里传来滴滴的忙音，蝴蝶小区贺家，贺峰在自家客厅里，无奈地看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提示，又拨了过去：“余董，您找我?……对，皎眉承认了，她是动心了！不过这小子今天也向皎眉表态了，让皎眉等他两年，等考过注会，就会考虑结婚的事……。” “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肯把皎眉介绍给他姑姑和姑父，就是存了正式交往的念头，暂时可以信一信……好的，我知道了，我会一直关注他俩的。……” 等结束这一波通话，贺峰便有些疲累地靠在沙发上，朝着身边始终听着的梅萋苦笑：“他们俩父女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沟通，非要我在中间做这个传话人！还有这个王振济，出招也真有些大胆！” 梅萋眨眨眼，一边帮他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柔声问：“他和皎眉说清楚了？真的两年之后结婚？” 贺峰叹气：“皎眉是这么回复我的。算了，两年就两年吧！两年之后，她也才27岁，不算太迟。” 梅萋抿嘴而笑：“他能忍得住这两年里不碰皎眉？要我看，只怕会如你之前分析的那样，一年左右，两人为了孩子，登记、摆酒。” “要是那样就更好了。”贺峰扬扬眉：“算了，横竖他已经有承诺了，不是为了玩而交往，我也暂时可以放下一部分的心了。” …… 等王振济再回到家，就见穿得十分齐整的王爱华夫妻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看到他进门，王爱华便是一怔。 似乎这个能干的侄儿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但为什么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她便关切地问：“回来了！又加班了？” “没，在皎眉那里商量了一些事，所以回来晚了。”王振济笑着解释，没见到袁文柄夫妻，便问：“袁伯伯他们呢？” 正在看电视的廖晓斌顺口便回答：“在健身器材那边健身。他一向有这个习惯。” 王振济顿时释然地笑了：“难怪袁伯伯的身材保持得那么好，就是头发稍稍有些少。对了，你们今天没去哪里玩？” “出去了啊，看了几家珠宝店的首饰。”王爱华马上兴致勃勃地道：“等你哥彻底定下心来，我们就要去买了。” 王振济有些不解：“买首饰是定亲的时候给吧，就算升哥下定决心了，周末我们双方也只是正式相看，谈条件，还没有到办定亲仪式的时候吧？” 王爱华：“未必。东西可以先买，因为如果要定亲，多数是在国庆，现在可以先看了好的，买下来放着。” 好吧，反正女人就是喜欢买买买。 王振济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目光微转，又试探地问：“升哥有没有跟你们说起秦淮河河道上那个项目的事？” 王爱华顿时一怔：“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吗？” 看来是没说。 王振济便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坐下：“姚家人有点兴趣，特意找我师兄问了可行性。肖师兄就让我转告升哥，让升哥拿出一套策划方案来，肖师兄好计算成本，看看能不能赚。如果能赚的话，姑姑，你最好问问袁伯伯，看他有没有兴趣参一股？” 这时，房门响了起来，王振济赶紧去开门，就见袁文柄夫妻满头汗地进来。 廖晓斌便坐在沙发上笑道：“大头，你回来得正好，振济有事要问问你的意见。” 袁文柄疑惑地看向王振济，眼中亦是闪过一丝讶异，而后笑着点头：“行，那你等一下，我先去洗把脸。” 稍后，等袁文柄夫妻进洗浴间里洗了个脸，擦掉汗水，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听完王振济的讲述，夫妻俩对视一眼之后，袁文柄便试探地问：“如果真的可行，小王你是不是也想投资?”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到时，我，贺主管、姚家、我肖师兄，我女朋友，只怕都会投一点进来。” “行！”袁文柄马上痛快地应下：“既然你们都看好，到时我也投个十万元。多的就真的没有了。” 王振济笑笑：“那您投的应该比升哥会多些。我知道升哥手上现在是真的没什么钱了，就指望着做一些来钱快的项目好攒老婆本！” 王爱华与廖晓斌都苦笑起来：“他啊，就是心急。” 王振济笑道：“姑姑姑父你们放心，这个项目，我和我师兄都会好好把关的，不会让表哥陷进去。” 廖晓斌神色一缓，又问：“其实，我也有个事，想问你。你说你们公司打算先来新三板上市。我今天查过了新三板上市的有关条件。若说你们部门的总监是有资格投资的话，你和你们经理呢？还有贺主管，他在投行呆过，又曾经是毕马士的中级合伙人，那他应该也有点身家吧？” 王振济眨眼，再眨眼。 其实姑父也是很敏感的。 想了想，王振济十分谨慎地回答：“我们经理多数会掺一脚，至于我，到时候看情况吧！我现在的条件还没有达到。” 廖晓斌的神色顿时有些郑重：“你是不是想借着秦淮河这个项目，把你手里的钱再翻上一翻，而后，就够资格去投资？到时候当大股东？” 王振济马上摇头：“不，姑父，我现在手里的钱，想翻两翻很容易。秦淮河这个项目，我可搞可不搞，只不过升哥有兴趣，如果能做，我也愿意支持他。” 廖晓斌明白了，再看向一旁疑惑的袁文柄：“大头，我建议，就算这个项目能够赚钱，你也不要把全部存款都投进来。这事的关键还是在于姚家。姚家若是能搞定当地的方方面面，我们就可以尝试赚个快钱，但姚家若是搞不定，我们就不要去想了，老老实实做好我们的本行。” “你这个特级教师的职称得来不易，咱们首先得把学校里的工作弄好了，再考虑其他赚钱的事。我和爱华这里，如果玉升真的与小聂定下了婚事，我们这一年里就要开始作准备了，办婚礼要钱，装修要钱，所以我们是不会投入太多钱在这个项目上。” 第156章 五木爆雷 袁文柄马上理解了：“行，我再好好想想能投多少。” 王振济顿时笑了：“姑父，您不用有太大的压力。我跟袁伯伯讲，只是因为这事他也在场，听我们讨论过，所以，如果真要立项,我总要让袁伯伯知道知道，免得以后若是真的赚了钱，袁伯伯被我们瞒着，心里不痛快。” “哈哈……”袁文柄顿时大笑起来：“振济想得是挺周到的。大胆，不瞒你，如果他和玉升真把这事做起来了，赚大钱了,却没有提前跟我说，那我心里确实是会有些想法的。当然，现在你说得这么坦荡，我自然会好好考虑，结果是好是歹，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不会再怪你。” 王振济也笑了：“我就知道袁伯伯您大度，所以我才敢说。那没事了，我先去冲凉了！” 然而，等他在自己的卧室里洗完澡，换上睡衣刚上了床，就听到房门被姑姑敲响：“振济，睡了没？” 王振济忙起身去开门，意外地看到廖玉升也站在门口：“姑姑，升哥，怎么了？ 王爱华忧心冲冲：“你升哥刚才跟我说，冯小姐是你老板的独生女儿，这套房子，你老板免费借给你住,其实主要还是看在小冯的份上,对吧？”。 “那不，”王振济马上摇头：“姑姑，我说了，是我接连立了几项大功，余董觉得我能干，才会奖励我。要是我不能干，他能默许我和他宝贝女儿交往？” 王爱华想想也是，脸色顿时明朗了一些，而后便认真地道：“以前不知道冯小姐和你的这层关系，我们住进这里，也就住了。但现在知道了，我和你姑父商量过，在我们临走之前，想见见你老板，当面感谢他的体贴。这么一套房子，租出去至少一万元，他却免费借给你,这份好意，我们不能视若无睹,这也是一份礼貌。” 廖玉升又补充：“顺便也是双方家长见一见喽！” 王振济无语地瞪他一眼,才笑道：“行，姑姑您想约，等你们定下回去的日期，我再去问问。” 王爱华神色一缓，却再度摇头：“我们回去的日期好说，应该也就是下一周，但你老板事忙，你最好还是先问问他何时方便，我们去就他。” 王振济想想也是，便点头：“行，听您的，我找时间就问问。” 王爱华顿时放下心来：“那我们等你消息。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王振济乖乖地笑着点头，等他俩走开，便轻轻地关上房门，往床上一躺。 好了，个人感情问题，到此就算有了新的计划和安排了 接下来，就是好好应对明天的审核付款了！ 另一边，洗漱完毕的袁文柄思索再三，询问身侧的熊慧：“你有没有发现振济今晚和前几天的感觉不一样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啊？”熊慧恍然大悟：“我就是觉得，他变得更成熟了，也不飘了，似乎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一样。奇怪，今早吃早餐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这个项目？” “或许吧？男人毕竟是要以事业为重。”袁文柄想想：“给人打工，工资是稳了，但终究是工薪阶层，身不由己吧！哎，你看，如果这事真能行，我们投资多少钱比较好？” 夫妻俩开始就这项投资的金额问题，小声地讨论起来。 同一时刻，王爱华夫妻也在卧房里小声讨论这个问题。 王爱华：“玉升订婚要钱，办酒要钱，新房装修也要钱，我们不可能向振济去借。而且振济万一和冯小姐越了界限，不小心有了孩子，那多数也要提前结婚和办酒，这笔钱，我们也得预着一部分，所以这投资的钱，得谨慎，我看就10万元吧，你觉得呢？” “可以。”廖晓斌点头：“我估计振济如果要提前结婚，肯定会拿钱出来让我们办酒，但我们做为他的长辈，也要出一部分，这里至少留个10万元吧。这样，我们还有30万元可以用来给玉升装修新房和办酒。” 王爱华顿时放心了：“那就10万元。我估计袁大头也就出这个数了，咱两家差不多，也挺好。那就这样了，睡吧！” …… 次日早上一上班，待冯皎眉进了经理办公室，王振济一如既往地给她泡了咖啡，端进去后，就见她看自己的目光透出温柔和笑意。 王振济看看玻璃门外，无人注意自己，便悄悄地给了她一个飞吻。 见冯皎眉一愣之后，嗔怪地瞪眼，王振济顿时哈哈一笑，再把热腾腾的咖啡放在她桌前：“早！来，喝咖啡，提提神。” 等她接过，王振济便笑着问：“昨晚有没有想我?” 冯皎眉故意轻哼：“才不想呢！” “我不信，你一定很想我！没有关系，我今天一天都会在外面陪着你！”王振济笑笑，起身：“走了！” 再等差不多十分钟后，见贺峰今天没在，而麦民文施施然地进了总监办公室，王振济马上放下手里的工作，大步走进去，敲敲玻璃门：“麦总，有没有空，想跟您说点私事。” 麦民文相当意外，随后点头，指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可以坐下来讲。 王振济忙走进去，坐下，再笑吟吟地将姑姑想与余董见面并感谢的想法说了。 麦民文眼中异彩一闪而过，随后笑了：“这事皎眉与贺峰知道吗？” 王振济扬扬眉：“我没跟皎眉说，免得她心绪不安，影响工作。峰哥还没有来，而且他毕竟只是皎眉的表哥，余董的晚辈，不比您是余董的知交好友，是同辈。何况余董的车和房子都是通过您来给我的，我自然来找您帮忙了！” “嗯！”麦民文十分满意地点头：“贺峰上午有点事要办，可能要晚半小时才到，不过这事确实还得我去问余董。这样，我会抽时间帮你问，争取这周给你答复。你先去工作吧！” 王振济忙谢过他，再回到座位上开始工作。 等到九点四十左右，看到贺峰来上班，王振济便拿起手机，在微信上写明了情况，发给了他，再轻轻地敲敲他的桌子，以目示意他的手机。 待贺峰疑惑地去看了微信，微愣，随后异样地看过来，王振济朝他无声地笑笑，抱抱拳当是请他海涵，见他脸色缓和了少许，微微一笑，便放心了，继续整理桌上的帐目。 这事应该就算妥了。 而贺峰无语地看着他那自信的笑容，心里开始嘀咕。 依自家表妹那稍稍有些傲娇的脾气，应该是不可能在自己打了电话之后，主动提醒这小子的。 所以，这小子确实是认真的，才会让王老师和廖老师主动要求见余董？ 很好！ 第二重考验过了。 回头若是余董问起，自己倒也不是不可以帮这小子再说说好话。 …… 前台这边。 从九点五十开始，陆续有相熟的供货商和材料商、下游子公司的财务拿着厚厚的一叠请款单来请款。 一上班就守在前台的林小涵忙大声道：“不好意思，我是财务部的接待人员。请昨天已经预审批通过的，到我这里来领号，而后去小会议室等候叫号。没有预审批的，赶紧把你们的资料拍照发我们楚会计和初出纳的邮箱，等待审核通过！” 好些下游公司的财务经理、财务主管们立刻先后扬手：“有，我预审批过了！” “我昨天也预审批过了！” 林小涵在预先打印出来的请款企业名单上找到审批通过的企业名，再发号码，并示意持第一个号码的恒材子公司韩经理可以先进去财务区结帐。 而后，他在手机上给王振济发了微信。 等这位韩经理拎着一件水果，大步来到财务一部办公区，习惯性地一环视，目光落到王振济的脸上，顿时一怔。 这一排都是主管吧？ 但这位新任的一组主管真是好年轻啊！ 定定神，他先向平时经常联系的贺峰热情地打过招呼，再与认识的蒙利也客套了两句，这才不好意思地放下那件水果，询问蒙利：“蒙主管，请问哪位是一组的王主管啊，我是来请款的！” 蒙利似笑非笑地朝着一旁正盯着电脑屏幕的王振济介绍：“王主管，这位是恒材公司的财务部韩经理。方主管就是在韩经理手下做事！” 王振济忙将目光从电脑屏上收回，对着韩经理微微一笑，见这位子公司的财务经理主动上前伸手，也起身礼貌地相握，再打趣：“韩经理来得挺早啊！” “原来王主管这么年轻！”韩经理满脸堆笑，十分夸张地道：“我要是在外面见到您，只会认为您是哪位明星，哪晓得是我们总公司的财务主管。还好我今天来了公司，不然就要犯错误了！” 王振济笑道：“韩经理客气了。也是我侥幸，蒙麦总和冯经理看重，提拔我当了这个一组的主管，以后还希望韩经理在工作上多多配合与支持。” “王主管如此厉害，我们自是支持的，一定支持！”韩经理脸上的笑意更浓，又再指指那件水果：“正好我们公司才到了一些上好的新鲜芒果，我就特意带来给大家尝尝鲜。要是觉得好吃，你们尽管给我电话，我再让人再多送几件过来！” 这位财务经理不该当经理，该去做业务！ 王振济暗道，再次微微一笑：“那就谢谢韩经理的一番盛情了。凡姐，你先看看韩经理带来的单据吧，如果和昨天的一样，就可以签名后给初夏开票。” “好的！”楚玉凡笑着应下，见韩经理迅速从公文包里取出请款单，便接过。 不到三分钟，她把审核过而签了名的请款单和附件一起递给了初夏，由初夏开了知恒集团的商票，再转给王振济。 王振济再复核了一次，在微信上示意林小涵可以叫第二个请款人进财务部，再在请款单上签名批准，盖上了自己的私章，在商票上盖上了知恒集团的财务专用章，将它递给了韩经理：“好了，韩经理，劳你久等。” “不敢不敢，王主管太客气了！”韩经理满脸堆笑地接过这张商票：“谢谢王主管。那诸位忙，我先走了！改天，你们什么时候去恒材视察工作，我再请大家吃饭。” 王振济含笑点头：“行，到时候再联系。” …… 接下来的每一位子公司或者供货商的请款人，无一例外都是带了些礼品过来。 这些礼品或者是当季水果，或者是些品牌吃食。 他们遵照先楚玉凡、再初夏、再王振济、或者冯皎眉与麦民文的流程走了一遍，拿到商票或者银票之后，满意地告辞离开。 在初夏忙不过来时，刘昭会代开商票或者银票，而后，由初夏复核、签名，再交来王振济这里审核、盖财务章。 前面的半小时，都是已经报批了预审核的下游企业来请款。 直到十点半左右，王振济突然接到工程部肖依慧的来电：“王主管，五木木材厂的人还没有结帐吧？” “没有啊！”王振济顺口回答，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肖依慧的语气有些急和紧张：“怎么，出问题了？” 肖依慧：“是的，请您先扣住他们的单。他们最近向外代购的一批货，出现了一点质量问题，骆队正在现场处理。农总监说，这一部分货，要扣款，不排除之前的货也会有问题，所以我们还要加大检查的范围！” 豁豁豁！ 王振济心里很高兴。 韩总和农总不愧是总监啊，领会了自己的一套组合拳！ emm，也为自己的机灵点赞，只是随便动了动嘴皮子，就串连了一帮关键的人为自己跑腿，成功地解决了这一隐患！ 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但马上就又板起脸来：“行，这事我知道了！” 而后，他挂断电话，再将这事打电话到前台通知了守在那里的林小涵，一旦五木厂的人到了，就直接说明因为某种不能明说的原因，而必须押款的事。 “如果他们不依不扰，你先安排个单独的会议室让他呆着，再通知我，我会去跟他们谈。” 第157章 找货源 等挂断电话，王振济再快步走进经理办公室：“皎眉，刚才工程部的肖依慧通知我，五木的代购发现问题……。” 坐在办公椅上的冯皎眉复杂地看了他一阵：“你老实跟我说，这事你事先就知道，所以你才会一力鼓动着农总监安排人去巡视，对吧？” “嘿嘿……”王振济讪笑起来：“我也是无意中偶尔得知,只不过这渠道不好说出来。” 冯皎眉有些不满地瞪他：“连我也不能说？” 得，昨晚那一吻和关于结婚的计划，让这位冷艳经理对自己的态度又亲近了少许啊，都晓得向自己撒娇了！ 王振济暗道，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意味深长地解释：“有时候，不说是一种保护。” “哼！”冯皎眉想想他的身份,粉脸一缓，从鼻端里轻哼一声,暂时放过了他，又道：“农总监刚才跟麦总沟通过，五木厂在本月的请款是230万元，扣除这部分有问题的代购材料，还有175万元。麦总的意思，先看看五木负责人的态度，也要等工程部对五木其他材料的抽检结果。” “如果这两项都还好，我们允许五木重新修改请款单，将没问题的材料先结算。” 王振济目光微转，猜测：“是因为五木算是材料大户，不能影响工厂本厂生产线的实际运转？”“对！”冯皎眉肯定地点头：“五木厂的木料是我们知恒装潢工程的主要来源之一。因为它是全资子公司，所以我们采购的重点在它身上，另一家备用的只是控股而已。” “好吧。”王振济无所谓地应下：“既然你们已经有决断，我听你们的。” 等他再回到座位上，没几分钟，林小涵发来微信,五木的财务鲁经理，以及另一家供货商的财务主管，都到了。 “王主管，我已经按您的要求，把鲁经理领到我们财务部的单独会议室了。” 王振济：“也好。你把下一个号放进来。” …… 另一边，摔断了五木木材厂总经理电话的农越，在自己的总监办公室里，好一阵后怕。 幸好，幸好这回自己听了王振济的建议，迅速派出几个机灵的质检员，协同韩总派出的巡查员专门核查了五木送来的一应材料和已经在建的部分工程，才为时不算晚地发现了这批代购材料的质量问题！ 先有宝庆寺掉包案，现在又有五木代购劣质案，都是在小王才接手不久就发现了的，看来这位小帅哥真是工程部的福星！ 若是钢坚公司的工程质量能一直保持下去，以后不妨多给些量。 同样的，韩立新与麦民文也在一边通话，一边庆幸。 同时，麦民文也相当疑惑：“这小子是怎么知道那代购的材料有问题的？” “他应该不知道,只不过觉得是便宜没好货。”韩立新恼怒地道：“我真没想到,五木的采购经理如此目光短浅,为了区区一点回扣，就可以放松检查！” “信错人了嘛！”麦民文也很生气，不过更多的是对王振济的喜爱：“这样也好，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调整一下五木的人事。” 韩立新略一思索，慨然应下：“行，这事我会去和余董、胡董谈。” 麦民文又想起王振济今早拜托的事，忙趁机提起，再道：“我看他姑姑和姑父确实是懂礼之人，只是我这两天怕是很忙，未必有时间见余董，你稍后见余董的时候，能不能单独提一提？” 手机里的韩立新也乐了：“不错啊，他这么快就确定了！行，这事我去说。当然，你要是见到余董，你也说说。” 麦民文：“好！” …… 工程部的人怎么去找五木的麻烦，王振济没去理会。 但是，在他重新复核下一家的供货商原始凭证之时，就见贺峰迅速走进经理办公室，不多时，和冯皎眉一起走出来，又进了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 而后，三人又一起离开财务部。 怕不就是去了工程部，处理五木的事情？ 再等王振济在这一位复核没问题的供货商拿来的商票上盖上了财务章之后没几分钟，就见农总监在内部网上发来讯息：“忙不忙，能不能来我办公室一趟？” “行！”王振济迅速回讯：“我马上来。” 关屏，他从座位上起身，再交待一组和二组的其他人：“蒙主管，凡姐，我去一趟工程部，农总监找我。支票盖章的事，让后面的人稍微等一等。” 楚玉凡惊疑不定：“是不是五木出大事了？” “目前还不好说。”王振济很谨慎：“总之，我去去就来。” 等他来到农越的办公室，呵呵，羊合群总监、工程部米经理、自家的麦民文总监、冯皎眉与贺峰，以及一位穿着浅蓝短袖工程工装的陌生中年男人，都在。 “小王，这位就是我们工程队的骆队长。”农越一见到王振济就指指那个深蓝工装的陌生中年男人：“他想问问你，你说问过你表哥，钢坚公司的细压工板进价，比五木的代购价要低一些。” 瞥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羊合群，王振济朝这骆队长点点头：“当时因为觉得五木的代购材料价格过高，导致成本虚高，所以我才问了我表哥，他特意找他们的工程主管何哥查过，比我手里的请款单价格是低一些。” 羊合群：“你现在能不能联系你表哥，让他提供这一家供货商的联系方式？”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应下，拿出手机拨通了廖玉升的号码，设免提之后，直接了当地问。 廖玉升马上在手机里痛快地道：“行，何哥那天就给了我，我现在微信发给你啊！对了，这一家的产能不算小，或许能够满足你们的一部分采购要求。唯一的麻烦就是他们在请款上比较勤快，结算期不肯推迟，据说他们的产品很抢手。” 王振济笑笑：“只要质量好，价格便宜，我们公司也不会随意推迟结算。” 再等两分多钟，王振济收到了廖玉升发来的微信名片，当下亮了手机屏幕：“我现在打印出来？” “微信给我们吧！反正你有我和羊总监的微信。”农越微微抬手。 等确定收到了王振济发来的这家木材厂的联系方式和以前给钢坚公司的报价，麦民文终于发话了：“行了，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工作。” 王振济点头：“好！” 财务一组那边，也确实是不能空缺太久。 不过，等他刚走出农越的总监办公室，脑海里就响起系统的播报：“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向公司揭发了一起子公司材料贪污案，帮公司发现了质量问题，得以及时整改和止损，避免了重大施工事故的发生，特奖励你大夏币1000万元。已扣税并存入你的银行帐户。” 王振济愕然：“这么高？” 这可是自获得系统以来的最高一次奖励了！ 但五木木材厂这次的代购材料才价值65万元啊！ 系统：“涉及重大施工事故，有可能造成人员伤亡，并导致公司商誉受损，价值不可估计，依你目前的职位，最低奖励税后1000万元！” 原来如此。 王振济顿时异常开心。 这样自己的银行存款一下子就接近2000万元了哦！ 他一路走，一路查看自己的手机余额，果然已经到帐。 emm，等户口正式转过来了，就找老师问问，哪里有内部价的大现房可以买。 …… 等王振济回到财务一部，果然又有一名供货商拿着支票在等他盖章。 初夏则马上汇报：“王主管，林小涵说，五木的鲁经理想见您。” 王振济不为所动：“让他等着。” 他先仔细审核了这位供货商手中的凭证、支票，确定没有问题，拿笔在请款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又在支票上盖上知恒公司的财务专用章，示意这位请款者可以走了，这才拨通了林小涵的手机。 “五木的鲁经理还在吗？” 林小涵：“还在！他开始想见冯经理，我问过凡姐，冯经理和贺主管都不在办公室，他又说想见你。我说你有事去工程部了，晚一点才能回来，他说他可以等。” 王振济再看看桌面上那张请款公司的清单，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公司拿到了款，便道：“行，我现在去见见他。后面的叫号，你先停一停。” …… 一分多钟后，王振济在财务部自己的小会议室见到了来自五木木材厂的财务部鲁经理。 林小涵给他们双方做了介绍，得知王振济就是财务一组新任的主管，鲁经理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就苦笑：“王主管，不瞒您，我们老板也没有想到，这回代购的木材会出现质量问题。他已经带着采购经理和仓管经理赶去工程现场了，我是奉命过来，想问问，如果我们改一改请款资料，把这一项代购的材料剥离出来，公司能不能先把其他的货款结一下？” 都到这种程度了，还想着结一部分货款？ 王振济神色不变：“刚才我们财务部也和工程部、市场部在讨论这个问题。你这请款单据修改起来是很容易，半个小时就能改好，但是，工程现场要清算那些有问题的材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虽然这一次是代购的材料出现问题，但也说明你们的仓管质量检测没做到位。我相信你们胡老板也不敢拍胸脯保证，其他的本厂材料，以及其他的代购材料，就一定没有问题吧？” 见王振济这么不软不硬地驳回，鲁经理顿时一滞，而后再度苦笑。 是的，他确实是没办法保证。 别说他了，便是自家老板，也不敢在这时候拍胸脯保证！ 见鲁经理被自己镇住了，王振济便正色道：“所以，不是我们不肯通融，而是这次质量问题必须查清楚了，我们财务部才敢出款。” “我知道你们也要给其他合作厂家给款，但是，还是先彻底确定了质量情况，再谈结款之事吧！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鲁经理顿时苦起脸来：“那，需要多久时间？” 王振济淡淡地道：“工程部已经派出质检员去彻查了，具体的时间，就要看彻查的速度，我现在没法给你保证。你还是先回去吧，等在这里也没有用。就算是你去找麦总，怕也是这样的结果！” 鲁经理唉声叹气地抱怨：“唉，我就知道，他们这样做会有问题的！”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动：“他们？？你说的是你们采购部负责人？难道他在采购之前，提前晓得会有问题？” 鲁经理一怔，随后谨慎地看看门外，犹豫了一下，再凑近到王振济的身边，低声道：“王主管，我告诉你，这次的代购材料，与我们以前的代购厂家，不一样。我曾悄悄听说，采购部那边在议论，说以前那家价格太高，还是这一家好，更便宜！” 王振济的瞳孔顿时一缩。 但很快，他便盯着鲁经理：“您和贵司采购孟经理，有仇？” 采购负责人和财务负责人，不应该都是老板的亲信吗？ 鲁经理撇撇嘴：“我俩认识几十年了，能有什么仇？不过，孟经理他前几个月在老家买了套大别墅，开销比较大，这个月就换了两家代购工厂，就图人家出价便宜。” 王振济不动声色：“因为便宜，所以质量不过关？但你们公司有自己的质检员啊，难道也被收买了？” 鲁经理摇头：“原来的老质检员听说家里给报了公务员考试，就辞职了。现在的新质检员是孟经理的亲戚介绍进来的，以前是在国外的贸易代理公司做，才干一个多月，把以前在国际外贸代理公司的坏毛病带进来了，又爱钱，又没有立场，赔几句好话就容易过货。” “我曾经去看过他写的质检报告，没有什么含金量，好些要求的检验流程，他都不熟悉，也就是他只负责代购这一块，所以老板没怎么吱声。” 第158章 要把他拉过来 王振济顿时有些明白了。 他以前在德谦时，也听说过，很多海外的大型贸易进口商，在国内各大出口城市设下办事处，招了些出口贸易的质检员来检查国内加工贸易工厂的产品质量。 这些质检员很多时候就纯粹是看厂下菜。 厂里有时候质量有小小问题，往往喜欢给质检员塞点钱，他们会出个pass的验货报告给进口商。若是厂里没给钱,他们就会故意找一些问题来刁难，直到给钱为止。 而且，那些进口商委托国内加工生产的一些产品，多是些普通制造业，技术含量不高，所以检测的方式也很简单。 比如对木制品,无非就是测湿度，测包装试摔，远不似国内对建筑工程材料的检测那么复杂,又要测湿度，又要测弹性和硬度、防水度等。 不同行业的标准不一样，这检测起来，结果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犯错。 若是不了解这个检测的程度，可以去向老质检员求教，或者向其他工厂的质检员求教啊！ 质检员这一行，也基本上是同一个圈子里的。 说白了，还是工作不用心，责任心不强。 王振济不以为然地道：“现在就是代购这一块发现了质量问题，影响到你们本厂的货了。搞不好孟经理都要负责任。” “总之，你现在等在这里也没有用，这货款如何结，要等我们韩总看过具体的情况之后，才能决定。你与其在这里干等，还不如回去先忙其他事。现在是月底，你们厂里的财务结算也是很忙的，对吧？” “也行！”韩经理想了想,无奈地接受了王振济的建议：“我估计现在厂里也乱了,我先回去。谢谢你啊王主管！” “不用客气!”王振济笑笑，送走了他，再又立刻回到财务部，在手机上给还没有回来的冯皎眉发了微信，汇报了从鲁经理这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它刚在手机屏幕上化做文字，就被标注了一段绿色。 王振济心中了然。 果然是这个代购的变化而导致出了问题。 十几秒后，冯皎眉回了一条短讯，却是赞许的表情包。 王振济笑笑，没有再管此事。 接下来，他陆续处理了两家供货商的请款，这才看到冯皎眉与贺峰联袂回到财务部。 但麦民文依然没有回来。 见冯皎眉进办公室的时候朝自己勾勾手，王振济目光微闪，马上起身而去。 冯皎眉坐在自己的办公椅子上，淡扫的峨眉间有几分疲累：“韩总已知道这事，和五木的总经理谈过，彻查这两个月的本部和代购产品质量。” “他们的采购经理会换人，而且会赔钱,质检员也要被炒掉,这样能减少一部分损失。羊总已联系过你表哥推荐的那家供货商，会让他们先提供样品来测试。如果合格,估计会做为备用。” 王振济顿时微笑起来：“能够及时止损就好。” 冯皎眉叹气：“好在这回有陈会同和你先后发出预警，我们财务部算是没有赎职。骆队长这次趁机把复合压力板的事情也提出来了，估计五木这一回要好好整顿了。” 王振济忙小心地问：“再整顿也不会从我们财务部再派人过去吧？本来我们部门的人就不多，新人还没有到岗，再抽调，就会很忙了。” 冯皎眉眼中有一抹担忧：“峰哥会在五木暂时驻扎半个月，等他们稳定下来了，再回来。最主要是保证我们几处项目的木制品供应不出错。” 王振济顿时放心了。以贺峰的能力，应该能帮助五木稳住这一次的突发之变。 他再问：“所以，五木的请款要推迟半个月？” “不，推迟到下个月再一起结。”冯皎眉摇头：“五木的流动资金不少，偶有一期推迟一个月结，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 王振济便放心了，再笑着起身：“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好些供货商送了些水果来，多数是芒果，也有西瓜和哈蜜瓜，要不我让刘昭切个哈蜜瓜，等下送进来？” 冯皎眉一怔，随后对上他含笑的双眼，眼中顿时有一抹欣然闪过，黛眉也不自觉地舒展起来，疲累的脸色明朗了少许，想了想，微微一笑：“一个怎么够吃？给麦总那边每样挑整个的，其他的就切吧！多弄点哈蜜瓜和西瓜。芒果的数量要是多，一人多发几个，带回家吃。” “遵命！”王振济马上笑吟吟地应下，再出去安排了。 于是，刘昭与莫小语均兴致勃勃地翻起芒果的数量，给财务一部的每人都发了点，再将哈蜜瓜和西瓜好生切块，去行政部取了一次性纸杯各自装了一到两块，分给了所有的人，当是这两天紧锣密鼓搞结算的额外福利了。 王振济陪着冯皎眉在办公室里吃着哈蜜瓜和西瓜，再温言安慰了她几句，见她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也笑吟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五木那边自有工程部和市场部去烦，自己还是继续忙着结款吧！ …… 楼上，隶属于知恒高层的某间董事办公室。 胡董阴沉着脸，坐在贵重的进口会客沙发上，冷冷地盯着侧对面垂头丧气的林负真：“你真以为，是这个王振济得了消息，大胆往上捅的？他才毕业多久，又有多宽的人脉，能掌握五木的代购情况？” 沮丧的林负真顿时一愣：“不是他，难道……？” “王振济的背后，必定是贺峰！他和五木熟悉，又一直管着子公司的帐，以前还曾经在投行和四大呆过，认识的人多。之所以不露面，怂恿着王振济跳出来，无非就是因为这个王振济背后有梁风这尊大佛！” “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负真有种被戏弄的羞辱，继而恶狠狠地一拳捶在桌面上：“总不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针对！！” 胡董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自然不能一直这样被动挨打！其实，只要能成功把这个王振济拉到我们这边来，一切就都好办了！下个月，菲儿会回国，我已允诺她的父母，让她直接来公司就职。到时，你这个当长辈的，可要多多照顾她一些。” 林负真顿时眼睛一亮：“菲儿小姐会来上班？那太好了！到时候……。” 胡董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顿时满意地点头：“她正好还没有交男朋友。咱们也不必做得太刻意，一切，任其发展吧！” …… 上午结算拿钱的供货商较多，所以王振济一直忙到十二点钟，才送走最后一个供货商。 赶紧吃了盒饭，而后，他下楼去附近的招行，把昨天预约的20万元现金拿到手。 他熟悉的那位理财经理肖亚菊立刻把他约进了大户室，殷勤地倒来一杯水，再询问他是否有意再买点短期的理财产品。 现在王振济手里的活期存款还有2200多万元，他索性还是买保本型的理财产品，半年期的收益率4.05%，只投了1500万元，剩下700万元备其他的投资。 不过，光是这一单，已足以让肖美女笑颜如花，直道要请他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有其他的保本型好产品，你及时推荐给我吧！”王振济笑着告辞，待走出招行，便打电话约乔相微：“你今晚不加班吧？” “你看过哪个搞稽核的月末不加班？？”乔相微在手机里反问，而后哀嚎：“我昨天就开始加班到晚上八点，今天怕也是一样。” 王振济笑了起来：“我刚从银行出来。这样吧，我晚上来你办公的地方接你，顺便送你回家。” 乔相微顿时懂了：“这样……也行。你晚上不加班？” “看情况吧。”王振济老实道：“我不太确定。” “行，那我就安心加到晚上八点，等你来车接。”乔相微很痛快地道：“你自己小心点啊！” “放心！” …… 上午忙于付款，下午就相对清闲一点，所以王振济把林小涵给叫回了办公室。 待到下午四点多车牌摇号开奖时，财务一部虽然又是一片哀嚎时，王振济却悄悄地乐了。 系统还是很香的，没有故意等到最后一天才让自己中。 emm，今晚要是不临时加班，就去4s店看车，看完车，刚好去给乔相微送钱！ 王振济迅速给廖玉升与王爱华发了微信，告知摇号中签之事，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准备去看车。 不多时，廖玉升非常意外地打来电话：“你别是被人骗了吧？你社保才刚刚交，户口还在迁，哪里有资格参加摇号？” 王振济笑道：“你甭管我用什么方法，总之仅此一次，而且我已经看到有我的号。这就是运气！” “哼哼！”廖玉升相信了，极是羡慕：“那你打算买什么车？” “当然是大众了！”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到时去看，所以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 “行！”廖玉升应下：“你也先别告诉我想买哪一款，我回头查查资料，猜一猜，看看有没有猜中。” 王振济乐了：“行啊，给你这个机会。” 等他愉悦地挂断电话，就听楚玉凡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哎，听说二部那边也拒绝了五木的请款，让他们再等一个月。” “五木这次算是麻烦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材料，都出了问题。”林小涵嫌弃地道：“亏得他们以前那位采购经理还敢跟骆队硬掐。这下好了，把自己赔进去了！” “我也听说，上午陈主管就因为五木的请款单，向苏经理做了汇报，说材料价格不合理。结果五木就马上出了问题，陈主管今天也很出风头啊！” 王振济暗笑。 陈会同肯定是因为得了冯皎眉与贺峰的共同指点，所以一拿到五木的请款单，马上就开炮了。 刚好遇上工程部撞破五木代购材料的质量问题，正好帮陈会同在二部成功树立了威信。 就在这时，财务二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王振济下意识地侧头与贺峰对视一眼，很快，王振济便下令：“林小涵，你去看看一部是怎么回事？” “好！”林小涵早就坐不住了，闻言立刻快步走去。 这时，又有一家老供货商前来请款，等初夏对过了预审核的名单无误，示意这位请款人先去楚玉凡那里递交，林小涵又幸灾乐祸地回来了：“二部没有像我们一样搞预审核，今天有家供货商一点多就来了，等到现在才轮到，但陈会计发现他的帐有问题，让他重新打，他就吵起来了。” 王振济有些疑惑：“怎么，二部知道我们在搞预审核，他们没有一起搞？” 林小涵扒着他的电脑屏风挡板，道：“陈会计提了，但苏经理觉得没必要而否了。现在苏经理去了韩总办公室，这家供货商就发脾气了！” “好在陈会计的脾气很好，就建议他，如果身上带了税票和章，可以打个电话回去，让下面的财务助理重新改一份请款明细，微信过来，在我们这边打印，他自己再现场开一张新的税票，即时盖章，一样可以过。” “是可以过，但现在时间不早了，要是急着去银行兑付的话，怕是来不及。”楚玉凡十分老练地道，又问林小涵：“这是外地的供货商吧？错过了今天，他今晚还要吃住，又是一笔开销。如果急着等用钱，那边肯定有人向他们索款的话，那就更闹心了！” “那也没办法！”林小涵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是他们自己没把请款数搞对，又不提前发个邮件问一问，出了这事，能怪谁?如果很在意这笔钱，就不应该这样冒冒然地过来请款。” 王振济深以为然。 财务与钱帐打交道，对每一笔款项都是很在意的，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钱财弄错，到时是要自己赔的，自然是要提前核对，小心又小心才是。 他顿时好奇地问：“这是哪家供货商啊？和我们一部有来往吗？” “就是没有，所以陈主管才冤枉。”林小涵颇有些替陈会同打抱不平：“他又不是没有提过预审核，是苏经理这两天事多，觉得结款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又都是老手，不会出错，就没有搞。” “事实证明，涉及到结款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托大啊！王主管，还是您厉害，提前搞了个预审核，在昨天就把麻烦掐灭了，今天就没有人来吵。” 第159章 想在同学面前装个b，好难! 这小子，这么当着蒙利的面来奉承自己，他是料定了蒙利是三组主管，管不到他了？ 王振济心里暗想，嘴里则道：“我毕竟在这方面的经验不足，小心一点为好。算了，陈主管行事谨慎,脾气也好，苏经理应该也在，他们会迅速解决这个问题的，我们就不要多事了，赶紧做自己的事！” 林小涵嘿嘿一笑：“那是，我想帮也帮不了。我又没有钱给他。” 好在，隔壁的吵闹也就持续了几分钟，那声音就渐渐地低了下去，应该是解决了。 王振济没有再理会二部,只管继续自己的资金预算，直到他收到朱弄理发来的微信，是个笑脸：“不愧是英语专业的高材生，翻译得很好，谢谢！” 王振济微微一笑，也回了讯：“理哥您满意就好。而且我还要感谢您，看您的论文也是一次学习。” 朱弄理：“你太客气了！过段时间，我应该还有论文要请你帮忙译，到时就按行情付费了！” 王振济：“这个好说，到时候再看吧！” …… 待到下午五点半左右，今天的付款基本宣告结束，之前预约了会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王振济也没有理会，横竖接下来的一周都是结算日。 他便走进冯皎眉的办公室，表示自己有内部渠道抽到了本地车牌号的签，打算晚上去看车，而后去找乔相微,就不陪她一起吃饭送她了。 “内部渠道？”冯皎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爸都免费借你amgc去开了，你用得着再费神搞内部渠道弄签？” “我朋友帮忙在前，你爸奖车在后，那时我朋友的人情已经花出去了，我也不想他白做工。”王振济很坦然：“再说，066终究是你爸名下的车，哪天我要是惹他生了气，他把车收回了，我一样是无车族。有一辆自己的车，终究还是方便些。” 冯皎眉目光微闪，又问：“那你打算买什么车？” “先看大众嘛，和你的好配对。”王振济笑道：“以后开出去，情侣车，多好！” 冯皎眉顿时一愣，随后眼中多了欢喜，瞪了他一眼，故作正经地道：“好了,大众车是还不错。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这是必须的。 于是，等下了班，王振济拎着公文包下了楼，在楼下吃了点快餐后，把公文包小心地放在大奔车的后备箱里，再开去最近的大众4s店。 宽敞明亮的展厅里，有数名顾客正在看车。 一位衬衣男销售员迅速迎上来：“先生是摇到号了想要买车？” “是啊，今天才摇到号。”王振济回答他，目光迅速晃过了几辆轿车，在中大型suv和mpv上打转，很快就被其中一辆中长的mpv所吸引：“这是六座车还是七座车？” “是七座车。”这位男销售员精神一振，忙介绍：“先生好眼光，这是我们今年的新款。” 王振济上车一看，第三排的空间挺大，内饰也比较有档次，便伸手：“拿配置单给我看看。” 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讶异地叫自己的名。 他循声一看，也意外了：“付晓军？你怎么在这里？” 付晓军是他本科时的另一个同班男同学，以前曾经请他帮忙参考过毕业论文。 付晓军见他回应了，顿时不无得意地解释：“哎呀，这家店是我爸和他朋友一起开的，我在这里做财务。” 说完，付晓军又讶异地问他：“你呢，怎么来看车？我记得你今年才高研士毕业吧？难道德谦又给你出了汽车市场的评估项目？” 这个猜测十分合理。 可惜没猜中。 所以王振济心里微有些得意，打趣道：“哦，我就不能是来买车的啊？” 付晓军更加讶异地扬眉：“呀，你表哥发大财了吗？都能资助你来买车了？我记得他只是普通一本的工民建专业吧？难道现在211不吃香了？我工作三年，都还买不起车呢！” 好吧，付晓军的分析也确实是现在985-211毕业的大学生们的真实收入，不能算错。 所以，自己还是个意外。 嗯，有系统辅助的意外。 而且，兄弟，你眼瘸了吗？ 没看出哥这一身是价值几万元的杰尼亚，手里戴的是同样价值上万的小叶紫檀手串和浪琴表？你现在这一身还不如我呢！ 今天早上，考虑到自己年轻，又是新入公司才一个月就乍升主管，不想让那些前来结帐的下游供货商和子公司的财务负责人看轻，所以王振济特意穿一身昂贵的杰尼亚，靠着衣装来镇场子。 事实证明，这些人在看出了自己这一身价值之后，至少在态度上是恭敬的。 嗯，等等。 付晓军这位老同学是不是先入为主，认为自己这一身是高仿版？ 唉，还是过去的几年里，自己穷人的形象太深入同学们的心里了，现在哥想在熟悉的大学同学面前无形中装个逼，都那么难！ 算了，咱不谦虚了！ 想到这里，王振济故意翻白眼：“哦，就不能是我自己赚了钱，来买车？” “你自己赚钱？哦，你终于想通了，肯接翻译单了？”付晓军再度讶异起来，而后一拍手：“唉呀，早说嘛！早说的话，我都可以帮你介绍几个小单，不敢赚几万元，但赚个几千元没问题的！不过，你不是今年才高研士毕业吧？” 这厮啊，说话还是这么直接! 直接得让王振济无语了，而且手有点痒痒的。 若不是看付晓军其实就是个嘴臭但心还好，最后这几句是由衷想帮自己，王振济都想好好掐他一下。 王振济苦笑着摇头，不等付晓军再猜测，直接说明来意：“是有朋友帮我弄到了本地号，所以我今天来看看车，若有合眼缘的，我就直接交钱！” “呀！”付晓军顿时相当惊讶地o了嘴。 emm，这样的反应才对嘛！ 王振济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点，再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哎，你这什么表情？” 付晓军这才回过魂来，马上谨慎地看看四周，再一把拉着他，走到少人的偏僻处，再低声道：“喂，你的关系够硬的啊！我认识几个交通局的人，自己都没有摇到号呢！” 王振济很满意他的谨慎地，也低声道：“我那朋友也只敢帮我这一次。你知道我表哥也在汇金工作，社保也交够三年了，但我朋友就不敢再帮他去弄牌，怕影响工作。” 付晓军愕然，随后又恍然大悟，继续压低了声音：“哦，我知道了，是梁教授的关系吧？我听说梁教授对你很照顾的！” 王振济眨眨眼. 借老师的名头? 不，还是不妥。 这种事情，不能把老师牵扯进来。 他便又笑着摇头：“不是的，这事老师还不知道，是其他的途径。不过，也只此一次。不然，我都想找几个缺本地号的同学卖一卖，怎么也能赚点钱。” 付晓军眼中精光一闪，释然了，马上笑着点头：“那就太可惜了，否则，都不用你去找同学，光是我们店里的这些客户，就足够你赚几十万元了！” 王振济忙又叮嘱他：“哎，我当你朋友才跟你说的，你可别对外泄露。” “这个你放心！”付晓军顿时会意一笑，满口保证：“这种事情，我们绝不会对外传的。不然，职能机构一查起来，我们家这店就要有麻烦，那我爸肯定削我！而且，我也理解，像你这种关系，可不能多用，现在上面查得紧呢！” 王振济点点头，转移了话题，指指不远处的那辆看起来十分商务时尚，比别克gl8更显得年轻的mpv：“对了，这个威然怎么样？” “威然？”付晓军再次讶异地看他：“你怎么想起看威然？suv不好吗？” “公司配了5座轿车，我就想买七座的，回头载的亲友更多些。”王振济耸耸肩：“suv也只有五座，所以不考虑。我看威然的外形还算漂亮，有中档商务车的感觉，开出去不丢面子。” “威然是很漂亮。”付晓军点点头：“但是价格有些高哦，普通版都要20多万呢！你才刚工作，不存点钱？不交女朋友?我跟你说，只要你有本地牌的车，哪怕这车只有几万元，现在的本地女孩子也愿意跟你谈一谈。” 这就是厚道的老同学，掏心窝子地提建议，而不只盯着一万几万元的利益。 所以王振济也十分坦然地回答：“没关系，最近运气比较好，赚了几十万元，所以我想买个高配版。既然是你家与别家合作的，那我信得过你，就不跑其他地方了。你帮我问问，怎么个试车法？” “呀，王大高材生，”付晓军稀奇地打量着他：“看来你真的发财了!梁教授对你真好！” （再次背锅的梁风木然。好吧，绝大多数企业都是因为自己的老面子，才给这个小弟子试一试的机会，所以，也不算完全背锅。） 王振济笑了：“老师对我确实是非常好！” 付晓军自以为是地理解了，再兴致勃勃地去招呼那位在他俩找地方说悄悄话之后，就知趣地走离到一边的男销售员：“李哥，那麻烦你去办一下试驾手续，我陪我同学试试车，就试威然。” 小李明显一愣，随后眼中多了一抹亮光：“威然？mpv?” “对！”付晓军很肯定：“威然！” “好的！”小李这回确定了，顿时很高兴地应下，转身去处理了。 王振济看着他的背影，再好奇地问付晓军：“这笔生意若是能成，业绩算你的，还是算他的？” 付晓军失笑：“当然是算他的。我只是财务，不是业务员。当然，我可以帮你去跟销售经理讲讲价，能便宜一点是一点，对吧？” 王振济顿时笑着点头：“那是!要是你这里卖得实在，回头等我表哥抽签抽中了，我也拉他来你这里买。” “那必须的!”付晓军满意了：“再说，我坑谁也不会坑老同学。对了，你吃饭了没？” 王振济扬扬眉：“我吃了饭才过来的。你呢？” “这里有工作餐。”付晓军耸耸肩：“不过我没吃爽。要是你真买了车，我等下请你一起去吃宵夜？” 王振济微有些意外，但马上就笑着拒绝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今晚已约了乔相微一起玩，不如我们一起吃，我来请客。” 虽然稍后去接乔相微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给钱，但对外的借口就是同学之间聚一聚。 眼下付晓军和乔相微都是同一个高本班时的大学同学，没理由抛开一个见另一个，干脆一起，大不了聚会散的时候再单独送乔相微回家。 付晓军再度一愣，有些犹豫：“你约了他啊……。” “去吧，你们也是同学啊，有什么不能见的。”王振济有些意外：“你对他有意见？” “也算不上。”付晓军犹豫了一下，坦然相告：“以前和他说话，他只顾着打游戏，牛头不对马嘴的，我就懒得再找他。你以前好歹还免费帮我讨论过毕业论文，对吧？这份情，我一直记着的。” 王振济顿时哑然失笑：“就这啊？没事，相微其实性子还好，只不过一打起游戏来，就六亲不认，除了他爸妈之外，连我都不认呢！不过，他不打游戏的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他现在在经济稽查局上班，现在又是月底，忙得很，对游戏的痴迷没以前那么重了，不会冷落你的。” 付晓军讶异地看他：“你倒是很了解他！” “我和他上下铺睡了四年，衣物混洗了四年，自然了解他。”王振济诚恳地道：“他虽然是个官二代，但真的没什么架子。” 付晓军想了想，终于顺水推舟地应下：“那你先问问他吧，如果他没意见，我自然没意见。” 于是，王振济又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号，将情况一讲。 乔相微马上痛快地在手机里应下：“行啊，不过我还要一小时才能好，你们愿意等我就来！” “你加你的班，我试我的车，等办了手续，时间也差不多了。”王振济笑道：“你就安心加班吧！” 于是，付晓军自认为在乔相微面前有了面子，也欣然道：“我们这里试车加办手续，40分钟足够了，再开车过去，时间刚刚好！” 第160章 同学叙旧 等王振济与乔相微敲定，结束了这波通话，付晓军左右看看，带着他走向一张暂时无人坐的会谈桌，一起坐下，再感慨道：“说真的，咱们班毕业的同学,现在留在汇金的没几个，好些都奔赴京都了，觉得那边发展更大。所以，我现在挺孤独的。” 王振济故意捧他：“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现在是当少东家，一声令下，多的是员工帮你跑腿。像你现在这样，给老爸打工，比那些去了京都却不得不给外人打工的，要强很多，对吧？” “哈哈……”付晓军马上受用地笑了起来：“也是。就算是犯了错，顶多挨顿老爸的臭骂，不会被炒！再者，别人一问起我，知道我是汇金财大毕业的本科生，也多少会高看我一眼，给我爸挣点面子。” ”所以，刚开始来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甘心，但现在我觉得也挺好，大不了，帮我爸看紧钱袋子，以后多开几家分店，也一样是财务经理。“ “说得对！”王振济莞尔一笑：“我们学财务的，也未必就一定要找大企业去工作。” 这时，那位李哥便恭敬地笑着走过来：“付少，王先生,试驾的车已经在外面等了,是不是现在就去试？” “行！”王振济很痛快地应下，再朝着付晓军道：“你也有驾照吧？要不，我试一次，你也试一次？” “行，”付晓军迅速点头：“你先试。” …… 很快，试过了威然的动力和方向操纵，拐弯时的惯性调节，以及遇障碍物时的减震，王振济便觉得，虽然比不上余董借给自己的大奔，但也相当不错了。 他让付晓军也试驾了一回，便在李哥的恭敬陪同下，回店里办买车手续。 付晓军一到店里，就领着王振济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华经理，这是我大学同学，来买车，能不能看我的面子,给个优惠价？……” 经过一番商讨，最终，这位华经理同意，在高配版的市价基础上，便宜三万元，但不包牌。 而且，因为是高配版，暂时提不了现车，要等一周。 王振济表示没问题，直接刷卡交了钱，再拉上付晓军：“走，我们去找相微！” 待到付晓军走到店外的停车场上，知道王振济开的居然是一辆大奔amgc，又再度惊讶了：“这车……。” 王振济能理解他的心情，忙简略地解释：“在公司立了个小功，老板借的，在外面撑门面，随时有可能收回。所以，我才想拥有自己的车。” “哦！”付晓军释然了：“那你在你们公司混得还不错啊!油费自己掏？” “是啊！没收我租车费就不错了，我哪敢找报销。”王振济笑道。 这里离乔相微所在的经济稽查局只有十分钟路程，他们很快就开到了，王振济再发微信给乔相微，就见乔相微回复：“我搞定了，马上出来！” 等稍后，乔相微从办公大楼里出来，见到付晓军，便笑道：“付晓军，好久没见，你胖了一点点啊！” “我是胖了，你倒是瘦了一点。怎么，加班加的？”付晓军看到他没什么心机的笑脸，心中原有一点介蒂淡化了许多，马上打趣。 “没办法，我们这些基层的一到月底和月初，就要加班。”乔相微叫苦不胜：“倒是振济他现在轻松了，居然还有时间跑到你那里去看车。对了，车买了没？” “买了，高配版威然，包牌后要40万元。”王振济微微一笑：“mpv的，以后我和我哥就算各自交了女朋友，加上我姑姑和姑父，也能坐下。” 乔相微眼风一唆：“你这两个月的运气真是神了。以前那么手紧，现在一下子就进帐百万元，连摇号都能中签，我现在觉得，我妈信命理，也确实是有些道理。” “那你妈算过你的命格没有？是不是平平安安，富贵一生？”王振济笑着打趣。 肯定不是平步青云，否则，乔父也不会联合柳父一起，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找能赚钱的大项目。 “对啊。”乔相微一摊手：“我妈说我这辈子就是个普通的富贵命，顶天到副处。这不，昨天刚给我介绍了一轮相亲。” “哈哈！”本想开口的付晓军马上笑喷了：“相亲？你才多大，就相亲？” 他们是同一届的高本生，基本上年龄也就相差个半岁的样子。 乔相微无奈地叹气：“想我早点成家，早点生孙子出来，或许培养培养，能出个大官！” “所以，没相中！”王振济了然地笑了：“不然你现在应该是眉飞色舞了！” “唉，她相中了我，我没相中她！我想，我也不比你丑多少，你都能有个美貌女经理当女朋友，我的也不能太差吧？”乔相微有些悻悻的：“可惜啊，这么多年了，硬是没遇上一个能让我一眼惊艳的。” “是啊！”付晓军马上也共鸣地认可：“都说咱汇金美女多，可我真没碰上几个。” “那是缘份未到。”王振济笑着安慰两人：“像我，单身多年，一看对眼，马上就敲定了。” “你那女经理要是不漂亮，你也相不中吧？”乔相微反唇相讥：“所以，关键还是要看颜值！”王振济嘿嘿一笑，没有再否认，然后转移话题：“好了，咱们也别站在这里聊天了，去哪里吃点宵夜？” “要么跟我来吧！”乔相微略一沉吟，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茶馆，比较清静，又有烧烤，手艺还不错。车就停在这里，走路过去，也就几分钟而已。” 王振济与付晓军当然没有意见。 等走路来到这家幽静的茶馆，王振济要了一间包房，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一盘三斤重的烤鱼，蒜茸生蚝等贵价烧烤，乔相微便好奇地问起付晓军，怎么留在4s店里做财务：“咱们学校毕业的，进哪家企业都有机会晋升高位啊！” “没办法，我爸和他朋友合伙搞的店，总是需要一个财务来看帐的。”付晓军有些无奈：“只要他们搞得好，我迟早要接这份家业，那不如痛快一点，提前进来。现在我们公司的规模也不算小，上汽和一汽、通用的有四个品牌都被我们接了过来，总投资额也破了5000万元了，我当一个小小主管，也不算亏。 这样啊……。 王振济忙打起圆场：“至少你这算是半个家族企业了。能学以致用，也挺好。” 付晓军朝他笑笑：“正是。我要不是咱们学校毕业的，还争不到这个主管之位呢！” 乔相微便也释然了：“有道理。那我就提前祝你们公司生意兴隆，希望你早日升到财务总监，一方面当大股东，一方面又享受高年薪。” “哈哈！”付晓军顿时被他逗笑了：“谢谢，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振济也就趁机又聊起学校里的一些旧事，问起其他的一些同学情况，直到点的烧烤被送上来，才在乔相微的有意引导下，也讲起自己的一些事。 他自和付晓军见面后，或者聊乔相微，或者聊车，确实还没有具体地聊过自己的事。 付晓军顿时听得惊讶连连。 “你现在居然也是财务主管了？” “你还帮银监部门评估了两次投资项目？哦，你说的赚钱，就是他们给的评估费吧？了不起！” 这样，一边吃，一边聊，付晓军看王振济的目光也越来越炽热：“果然，高研士就是不一样，梁老师的面子大啊，你小子也稳得住，能干，居然连破两次疑案，来来来，干一杯！” 考虑到王振济要开车，所以三人都没有喝酒，喝的是冰可乐。 王振济笑着和付晓军碰了一杯：“运气好吧！说实在的，我接手案子的时候，心里也是紧张的，生怕万一找不到甲方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丢脸事小，别丢了老师的脸。还好，侥幸，都被我成功找到了。所以，假的就是假的，一定有线索，只不过是看有没有能力发现。” 苏扬的案子现在还没有彻底了结，所以王振济和乔相微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不然，相信又会震得付晓军呱呱叫。 不过，光是王振济在汇金市和公司里的几桩丰功伟绩，已足以称道了。 都是关系好的同学，就没有必要太夸耀自己了。 接下来，王振济也很有分寸，引得这两位同学分别讲了各自在单位里的得意事，这顿夜宵吃了近一个小时，三人都吃得心满意足，也讲得颇为舒心，付晓军以前对乔相微的一点芥蒂全无。 而后，王振济以明天还要财务结算为由，招来服务员结了帐，先和乔相微一起送意犹未尽的付晓军回家，再送乔相微回中央银行家属区。 这去往中央银行的路上，乔相微便轻笑起来：“我以前只知道付晓军算是个勉强的富二代，没想到他老爸还有点眼光，这几年选对了合伙人，真把生意做起来了。” 王振济一边开车一边问：“我看你和他聊得也还行。” 乔相微：“唉呀，你知道我的，我以前除了上课，就是打寝室里游戏，或者和你们三个玩，和其他同学接触得确实是不太多。当然，我记得我和他说过几句话，他的脾气还算好，不怎么骄矜，是个能逐渐接触的人。” “不过，那时他没有主动接触我，我也懒得主动去找他，反正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搞定。” 王振济顿时失笑：“是不是我以前太能干了，倒是妨碍了你在班上多交朋友？” 乔相微扬扬眉：“知心好友，有那么两三个就行了。大学毕业就各奔东西，至少有一半的人未必能留在汇金，我费那么多的心思去交干嘛？读书的时候随缘交往一下，毕业后能在汇金继续交往就交往，不能就算。” “反正，我现在有你，有小卫子，已经足够了。当然，如果付晓军以后愿意多多找我，只要他不是那么太功利地想请我帮忙，而仅仅是叙同学情的话，我也不介意多他一个老朋友。” 王振济莞尔。乔相微就是这么一个惫懒的性子，所以自己先前也不怕把付晓军拉过来，“分薄”乔相微对自己的注意力。 同班同学，与同寝室的室友之间，情分还是稍稍差一些的。 他慨然道：“他人还算可以吧！总之，既然大家都在汇金混，以后没事就多多聚聚吧！” 乔相微认可地道：“行，一般的聚聚可以加他一个，不过，若是有事，可不能叫他。” 王振济莞尔：“那是自然！这是我们三人的秘密。” “对了，”乔相微又道：“我爸今天下班前给我打电话，说苏扬那边，谢行长下午已经被恢复了职务，预计明天就会回宇宙行上班，主持日常工作了。倒是那位宁默武主任，目前还在接受调查。还有一位副行长被调离工作岗位。” 王振济有些讶异：“是不是姓李？” “对！”乔相微马上道：“就是李副行长。谢家那边没有再联系你吗？” “目前还没有。”王振济坦然地回答：“或许，他们是打算一切彻底落定了，再反馈吧!反正我已拿到钱了，不着急。” 就在这时，车载电子屏通知有电话进来，是许含真打来的。 王振济忙按下接听键。 许含真的声音马上在车里响起：“振济，恒成刚才打电话给我，谢清城已经没事了，明天就会正常上班，知道这回是你在其中帮了大忙，谢清城打算这周末，与恒成一起来汇金，拜见老师，并请我们吃饭。” “我刚才问过老师了，他周末没有其他安排，让我来问问你，到时候你有没有空？顺便你也问问乔行长的公子，若是可以，大家一起吃。” 乔相微听得清楚，立刻拒绝了：“许哥，我是乔相微。我现在和振济在一起。我爸交待过，这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倒是请自便。” 王振济目光微转，已明白乔父的意思，便道：“我周末不确定是中午有空还是晚上有空，因为我表哥相亲成功，很有可能在周末摆两家父母的相看宴。如果谢行长没有定下是中午还是晚上的话，不如过几天再确定？相微那边，就不要勉强他了。” 第161章 他们真有诚意 王振济心里想，中央银行毕竟是对宇宙行有一定管辖权的，在这种敏感时期，乔家可以暗帮谢家，但不能明着和谢清城来往太密切，何况这中间还夹着一个陈莫群。 车载蓝牙里的许含真顿时惊讶起来：“啊?你表哥相亲了？是哪家的？？” 王振济笑了：“我们公司财务部二部的主管的亲戚。周末时也一起玩过了，双方都还满意,年纪也不小了，就想早点定下。” 许含真恍然大悟：“那还是借了你的光啊！行，那你先问问你姑姑和表哥，看他们能不能早点敲定是具体哪一天的中午和晚上，而后，我们这边再具体落实时间。” “好！”这回王振济倒是迅速应下：“我把相微送回去，我就回家问问我表哥他们。” 等他结束通话,乔相微不由叹气：“唉,你啊，周末还是这么忙！” “要赚钱嘛！忙一点，多赚一点，以后早点买房嘛！”王振济哈哈一笑：“不过，估计忙完这一阵，后面就会清闲了，我也不可能总是遇上大案子。” “那可未必，一个月总会有一到两单！”乔相微突然狡猾地笑了：“我爸今天跟我说过，你们这次去苏扬的活儿，干得实在漂亮。以后，他只要有合适的项目，就会找你来搞。” “行啊！”王振济马上惊讶地看他：“你爸现在不怕了？？” 乔相微略有些得意地道：“你这名气逐渐打出去了，他还怕什么?” “那行！”王振济眼睛一亮，不过马上就重新稳住了：“不过，还是要控制一个频率。这样吧，一个月一到两单。再多，我时间不够，怕是无法在两年之内考过注会。” 乔相微顿时拍拍他的手：“放心，肯定会给你继续深进的时间。你尽早拿到注会证书,对我爸和柳叔叔也有利。” 那是！ 拿到注会之后，自己的评估费也会相应地水涨船高啊！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中央银行家属区。 王振济探出头来，等门卫开了门，便驶进去，在乔家楼下停好车，下车，在夜色下，把大奔后备箱里放着的10万元现金给了乔相微，也不再上楼，直接向他告辞，驶离。 不过，等离开了中央银行，王振济就在路边寻了个地方停下，给韩芬去了微信：“还没有睡吧？方不方便通电话？” 数秒后，韩芬主动来电了，声音在车内显得很响亮，也很调皮：“大帅哥，怎么有空找我？” 王振济打趣：“当然是感谢你上一次关于宇宙行事件的帮忙了！怎么，你表哥没跟你说？” 韩芬有些意外：“这么快就解决了？我表哥一般不会跟我说这事。” 王振济笑了：“你是不是也怕事情没解决,问了徒给他添烦恼，索性就不问？” 韩芬嘻嘻地笑了起来：“聪明，不愧是我们班的高材生！” “好了，不废话！”王振济单刀直入：“你表哥是帮我理清了思路，有功。正好谢家给了我一笔业务费，所以我觉得，也应该给你分一点。不多，只是个心意。银行帐号发过来吧，不要跟我客气，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开销大，需要钱。” 韩芬顿时惊讶了：“不是吧？你就是问了我表哥几句话而已，这样也给钱？” “当然要给！”王振济很肯定地道：“你表哥可是以专业人士的身份向我提供了一定的提示，让我有足够的信心去解迷，我当然要谢！鉴于现在这个时候，他算是证人，我就不方便给他钱，以免有收买的嫌疑。但我可以给你钱。” 韩芬顿时十分感兴趣地问：“好啊，能给多少？” “你先把银行帐号发过来！”王振济笑道：“我先卖个关子，等你收到钱了，你就知道了！” “切！还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韩芬愉悦地笑起来：“行，你等等，我发微信给你啊！” “好！” 挂断电话，王振济便静静地等了五分钟，果然收到韩芬发来的银行帐号资料。 他便往这个银行帐号上汇去了3万元。 比照罗文军的标准。 谢氏总共给出的是300万元的评估费，所以给韩芬便是3万元。 启动车子，驶离。 还在半路上，王振济就收到韩芬再度打来的电话，又惊又喜：“这么多？” 王振济以蓝牙接通电话，再笑着打趣：“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买得起杰尼亚了吧？” “明白了，太明白了！”韩芬十分欣喜：“啧啧，高材生，你们高研士的评估真赚钱啊！” “错！”王振济心情极好地纠正她：“应该说，a和注会，都是赚钱的。何况咱们财大还是国内财经学院里排名第一的名校！你赶紧努力努力，考一个注会出来，再在外面时不时地接点评估项目，相信我，用不了几年，你就会实现财务自由。” “哈！”韩芬乐不可吱地笑了起来：“大帅哥，高材生，你这么蛊动着我去学，去考，就不怕我出来之后，成为你的竞争对手？” 王振济顿时哈哈大笑：“老同学，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怕！而且，国内的投资项目这么多，愿意投资的企业也很多，市场这么大，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既然迟早要和别人分蛋糕，不如和老同学一起分，还能有点香火情，对吧？” “嗯，有道理!”韩芬欣然地在手机里道：“不愧是梁风教授精心挑选出来的高研士，有气魄，有胸怀！我已经在报考注会了，希望能一次性过。” “好！”王振济欣喜地道：“那我就祝你早点金榜题名！不说了，我快到家了，晚安！” “好的晚安！” …… 苏杨市，正准备睡觉的韩芬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看着刚刚挂断的电话，想了想，拨通了表哥秦陵的手机，将王振济刚才给钱的事说了一遍，再小心翼翼地问：“哥，要不这钱，咱俩各一半？” “哈哈……”本有些意外的秦陵顿时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不用，我现在确实是不适合拿他们的钱，这笔钱，你只管拿着。而且以后，这个男同学也可以继续深交。他不仅对朋友大方，行事也算谨慎，你得多向他学习学习。” 韩芬顿时嬉嬉一笑：“行了，我知道了！那我挂了！” 决定了，以后可以经常和王帅哥保持联系，说不定哪天就又能赚点小钱钱了！ …… 等王振济再回到清水湾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正好赶上廖玉升和聂慧约会回来，满面春风。 已经洗漱完毕的廖晓斌夫妻和袁文柄夫妻听到动静，纷纷从各自的卧室里走出来，见他俩都回来了，均是十分高兴，廖晓斌便好奇地问：“振济，听玉升说你今天去看车了？看了什么车？” “刚好碰上我大学同学在大众的4s店当财务，老爸是合伙人，我就在他那里订了威然。”王振济笑道：“七座车，mpv，以后出去方便。不过，要一周后才能交车。” “威然？”廖玉升一怔：“我还以为你会买帕萨特……。” “大奔已经是轿车了，开威然才更有选择。”王振济耸耸肩，随后便把许含真来电的事，择能讲的部分简略地解释了一下，再问廖玉升：“你这两天处得怎么样？是不是想定下？如果是，打算定在哪一天搞，你得早点决定，我这边好安排。” 廖玉升便笑着往沙发上一坐，不慌不忙地汇报这两天与聂慧沟通的进展：“聂慧说，我那房子是小户型的毛坯房，既然我付了首期，她家可以在交楼之后，让我们先登记，而后等我出了装修的钱之后，她们家负责买家电和家具，以及一辆10万元以内的新车。” “不过，搬家的事情不急，反正现在还可以先暂住振济这套公司的房子，她也可以先住娘家，等我的新房装修好了，能住人了，再住新房。” 王爱华迟疑地看向王振济：“你们老板能让你住到那时候？” 王振济很冷静地道：“我想，除非我和皎眉之间发生问题了，否则应该是可以一直住下去。当然，我也会争取看看，今年内能不能多接几个评估单，在升哥家里附近买套大一点的现房，付首期。” 王爱华一怔：“现房？”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我肯定会买现房，不买期楼。老师也答应过我，需要的时候，会找一些朋友要个内部价，优惠一点卖给我。” 一旁的袁文柄忙道：“哎，要是这样，那我觉得聂家虽然也有点小算计，但能够买家电家俱和车，也算是有点小小的诚意了。玉升那房子是两房一厅，中档一点的装修费，至少也要10几万了，相当于一辆新车的钱了，何况还有家电和家具。” 廖晓斌沉吟一阵，问廖玉升：“你有没有问过她彩礼要多少钱？” 廖玉升马上精神一振，迅速看了王振济一眼之后，喜道：“爸，他说我现在已经是汇金户口，又买了房，所以他们对彩礼要求不高，就10万元，还包括了首饰。不过，他们出钱买的车，要记在她的名下。” 袁文柄马上赞道：“那他们倒是真的有诚意啊！10万彩礼在汇金真不算高！我们绍市一般人家都要20万元的彩礼钱了，还不包括车！” 王爱华和廖晓斌对视一眼，廖晓斌看向王振济：“那这样，你明天和陈主管说一声，问他亲戚本周末哪一天有空，我们把相看宴定下来。而后，我们两家可以经常走动，多多了解，待到国庆节或者春节时，再摆定亲宴。” “好！”王振济迅速点头。 …… 等次日王振济上班后，就第一时间来到财务二部，把陈会同约到会议室提起此事。 陈会同哈哈大笑：“你姑姑和姑父倒是挺痛快啊！” 王振济微笑起来：“升哥是个负责任的，想谈恋爱，也是以结婚为目的，而且他也快三十岁了，该成家立业了。” “行！”陈会同也很干脆：“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你等着。” 等他打了两通电话之后，不到一刻钟，已确定聂家双亲本周六中午有空。 王振济顿时欣然道：“那就周六中午吧，也不影响我周六晚上和几位师兄一起去见老师。” 陈会同：“好，早点定下，也是了结一件事。” 王振济便当着他的面，拨通了许含真的手机，告知了这项安排。 手机里的许含真忙道：“那我现在就去联系恒成，看是周六晚上一起聚，还是周日中午一起聚，回头我给你确认。” 王振济欣然道：“好，我等你消息！” …… 等王振济和陈会同分别归位，就见楚玉凡八卦地凑近：“王主管，你现在和陈主管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啊！” 王振济笑道：“我表哥和他女朋友的感情越好，我和陈主管的关系自然就越亲近。” 楚玉凡一亮，又好奇地追问：“那，是不是我们很快就要喝喜酒了？” “今年怕是不行。”王振济一摊手：“我表哥的新房要到明年初才入伙。没有新房，结什么婚啊，对吧？” “对对对！”楚玉凡忙认可地点头：“结婚确实是要有新房才好，新的生活和新的气象！” 停了一停，她又懊恼地看着王振济：“不过，王主管，我可不是说你啊……咱们经理自己就有房，你们不必受这个限制。” 王振济顿时失笑：“我和经理就更不急了，怎么也要等我表哥结婚了，再过一阵，我姑姑和姑父才有精力再办我的啊！而且，我毕竟不是他们的儿子，只是侄儿，这个彩礼钱，还得我自己攒吧？” “对对对！”楚玉凡再次迅速点头：“这等大事，自然要好好筹备。不过王主管你现在的工资挺高了，只要开销小一点，精打细算一下，一年内还是可以存够几万元的。” 王振济身侧的贺峰顿时嘴角微微一抽。 几万元？ 不，这小子至少200万元的身家啊！ 王振济也不说破：“唉，凡姐，你说得是有道理，但我和经理交往，不可能总是让经理来花钱吧？所以，这钱啊，不能靠省，只能靠赚。不多说了，该上班，等下应该又会有供货商来请款了，大家小心一点，不要出错啊！” 一直在尖着耳朵听着他与楚玉凡对话的刘昭、初夏和林小涵三人顿时一怔，随后会意地笑笑：“对，好好工作！” 第162章 大老板的秘闻 可惜，王振济虽然让手下人好好工作，但他自己却在五分钟左右后，收到了许含真打来的电话。 已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谢清城行长，将与其大哥，也就是谢氏集团董事长谢清梁，以及好友胡恒成一起,在本周日中午，前来汇金，探望梁风，并宴请梁风一家与许含真、王振济。 许含真在手机里很是了然地道：“他俩是想让你周六的时候多陪陪你姑姑一家人，好生和你表哥乐乐，不用那么赶趟，反正苏扬市离我们汇金市也近。等到周日，我们师兄弟再陪老师也好好聊聊。一天一家，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而且，这次谢清梁既然也会来，不排除到时又会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帮忙。一整天的事情来处，时间更加宽裕。” 王振济觉得谢家兄弟想得确实挺周到，善解人意，便笑着应下：“好的，我没有意见。” 这两件事，就算这么定了。 同一时间，麦民文接到了余中辉的来电：“立新说，那小子的姑姑和姑父想当面正式感谢我提供了房子给他们住？” 麦民文忙笑道：“他是这么说的。我觉得他们很懂礼，所以我才请立新帮忙跟您汇报。” 余中辉有些不满地在手机里数落：“立新是ceo，但你也是财务总监，可以直接找我，干嘛要转一个弯？这是私事，你直接找我，立新也不会怪你。” 麦民文嘿嘿一笑：“我怕我忘了。那您见不见？” “下周四，是皎眉她妈的生日,就那天晚上吧。且当是我们俩个一起见了。”余中辉在手机里断然道：“地点就在枫月居吧！你和立新都算是皎眉的长辈，也来！我另外再叫上贺峰,差不多了。” 麦民文眼中异彩一闪而过，恭敬地应下：“好的！” …… 稍后，等王振济被麦民文唤到总监办公室，得知定在下周四的晚上，枫月居，正是余中辉在再婚之前，于汇金买的别墅，原本是想等找到了妻子和女儿后一家团聚的。 因为冯皎眉的母亲闺名就叫枫月，故别墅名被改名为枫月居。 王振济细心地多问了一句：“那她的继母不在枫月居住？” 麦民文摇头：“每年枫月诞辰之时，余董都会单独陪皎眉在枫月居住一晚，现在的余董夫人是不能去的。这间别墅，有时候贺峰夫妻也会去小住，算是余董留给皎眉的另一项房产。” 那是，婚前财产啊，肯定不归现任的余董夫人。 王振济心里顿时舒服了：“行，那地址在哪里，麻烦您发给我。” …… 同一时间，汇金市地稽局的刘石强在等待了数日之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来电，顿时疑惑地询问在苏扬的朋友,而后便呆了：“啊？谢清城重新上班了？宁默武却被传唤了？” 怎么事情变化得这么快？ 待他再仔细打听，听说是谢清城的知交好友请来了汇金一位师兄和师弟帮忙，找出了帮谢清城摆脱嫌疑的线索，刘石强便失神地倒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许含真审帐的实力，他是清楚的，也就和胡恒成差不多！ 而比胡恒成后进门的师弟，就只有王振济这小子。 所以，搞半天，又是这小子从中发现了线索？ 几乎一桩铁案，又被他给成功地翻案了，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面？ 这小子居然真的如此厉害？ 一向自傲的刘石强突然有些害怕了！ 这么多年了，自己是没有斗过梁风，但难道自己一高级注册资产评估师，连他梁风的关门弟子都斗不过了？ 失落，很失落！ …… 知恒集团总部那紧张忙碌的结帐期，在周三就差不多过了七成了。 除了五木之外，王振济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结算单有问题，但光是这一单，已足够他这个新任的财务一部一组主管立威。 月底了，各部门递过来的报销单也开始增加，很多不缺钱的业务员习惯于在月底时一次递交半个月的报销单据，王振济也总是听到初夏在抱怨，这样令她的付款凭证往往在月底时编得很多，月中时却没什么入帐。 不过王振济对这个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业务员们工作忙，天南地北地跑着，没有时间来整理一大堆报销单据，算是大企业的弊端吧，身为财务人员，只能在这段时间内咬牙忍着。 所以，王振济又抽空给罗文军去了微信，大家都是财务人员，都很忙，看来小聚又不得不推迟了。 忙得同样团团转的罗文军直到周三下班前才有时间回复：“哥们，心意我领了，等下月初再说，或者等你调了户口，咱们再见面庆祝也不迟。” 王振济目光微闪，再发讯：“对了，忘了问你的户口一事，怎么样了？” “反正也不够分，静等三年社保交满吧！”罗文军的语气里颇有些想开了：“咱们这一批，不知道老板发了什么癫，都没有调进来，白白浪费了今年的额度。” 王振济大为意外：“没有人吵？” “最顶尖的那位转正生来自香江，不在乎汇金户口。剩下我们这些二流的，光是项目压力就够我们受的了，想吵也吵不起来。我从上周加到这周，除了周日休息之外，其他晚上都在加班，哪还有力气去吵！不多说了，我得赶紧吃饭，晚上好有力气干活！” 好吧，王振济承认，四大每个月底的工作强度，确实是非常非常让人受不了的。 好在罗文军也是那种任劳任怨的性子，说不定几年熬出头，就能身家百万元。 他今天没有再照常下班，而是又认真整理着这几天的结帐单据，再调看着电脑系统里往月和去年相应的财务数据，直到总监办公室和经理办公室都依次熄了灯，麦民文与冯皎眉先后下班。 “好了，大家今天就加到这里吧，早点回去，明天早点来。”麦民文拍拍手，示意忙碌的财务下属们可以结束今天的工作，再看他一眼，朝着冯皎眉点点头：“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冯皎眉微微欠身，再看向还在电脑旁的王振济，犹豫了一下，走向他：“今天怎么还没有忙完？” “马上好，等一下我。”王振济瞥一眼系统上的各项数据，记住之后，退出，关电脑，锁抽屉，再从座位上起身：“好了，可以走了。” 已经收拾好的贺峰顿时打趣：“你今天怎么不急着走了？” “要解决的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就想体验一下慢悠悠地下班。”王振济笑道：“错过下班高峰期来开车，更省油！” 在场诸人顿时因为他这位玩笑话而乐了：“说得好像有道理。不过，咱们这一带喜欢加班的人好像也不少，王主管你就算晚一点下班，还是会堵车。” “堵是肯定会堵，但应该会略略好一点吧。”王振济笑道，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冯皎眉一起笑着朝大家告别：“我们先走了！” 待等电梯时，他便对冯皎眉道：“麦总有没有告诉你，我姑姑和姑父打算在临走时正式拜访你爸，当面谢谢他愿意借房子给我们住的事，并且你爸答应了，邀请我们下周四去枫月居。” 见冯皎眉愕然，王振济顿时笑道：“或许他是怕影响你工作。总之，这个周末是我姑姑一家与聂慧一家正式相看，下周四，应该就是你爸和我姑姑与姑父正式相看了。你爸喜欢什么？告诉我，我马上去安排礼物。初次登门，总不好空手去。” 冯皎眉张了张嘴，随后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知道他以前喜欢什么，我不知道他现在喜欢什么。” 这回答，还是有点点怨气啊！ 这时电梯开了，他俩相携走进去，还有其他人在里面，王振济便没有再问，直到两人一起下到地下停车场，才又继续问：“你对你爸还是有意见？” 冯皎眉没有马上回答，直到坐上了大奔，才突然幽幽地开口：“你知道我爸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和我妈出去闯荡吗？我那时已经记事了，我记得，他被牵扯进一桩盗窃案里，是从犯！” 刚发动车子的王振济顿时愕然转眼看她：“你爸被栽赃？” 至于另一个可能，他求生欲很强，肯定不会讲出来。 冯皎眉嘴角微向下撇，冷笑着反问：“那又如何？他自己交友不慎，把一个二进宫的二流子当朋友，对方故态复萌，正好他俩交往密切，就把他给牵扯进去了！” 说到这里，她没有看他，只是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眼神中有忿忿和一抹伤感：“那时我们家无权无势，他不想坐牢，就只有逃，改名换姓地逃。虽然后来这桩案被我姨的一个朋友证实是冤枉了他，但那时已经联系不到他了！” “知恒创立初时，听说也有过灰色的行事。幸好我爸还算记得教训，没有涉黑，后来知恒因为我爸与胡董的共同努力，赚下了第一桶金，我爸又巧遇了已经是工商管理硕士的初中同学韩叔叔，许给韩叔叔一个ceo的职位和大权，在韩叔叔和麦叔叔的共同努力下，把知恒慢慢地做到现在的程度。” “可是，虽然我爸有钱了，但我妈已经因为周围人的白眼而一直担心受怕，郁结于心，早早离世。”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伤感愈重，更多了一抹自嘲，再看他：“振济，你是由你姑姑和姑父抚养长大的，但你父母的名声很清白。我虽然是由我姨和我舅共同抚养长大的，但我背负了几年逃窜犯女儿的名头，直到我爸被澄清清白。” 她的脸上现出几分痛苦：“那几年，若不是峰哥和我姨、我舅一直在安慰我，鼓励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王振济看她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 美女经理在他面前从来是坚强的、理性的、自信的、雷厉风行的。 若不是因为她很漂亮，经常于不经意间，散发出无形的女性魅力，他都会忘了她的性别。 她是彻头彻尾的职场精英。 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脆弱之态。 是因为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是她真正的、可以依靠的男朋友了，所以她对自己不设防？ 王振济顿时有些心疼了，而且也听出一点不对劲：“你舅妈对你不好？” 冯皎眉扯了扯嘴角，但眼中并没有多少恨意：“换成是你，在不了解我爸是不是真的很无辜之前，你会很信任我吗？她是一个女人，很多时候，女人是比较小心眼的。” 王振济沉默了。 若是依姑姑和姑父的性子，怕是都不会让自己和这样人家的小孩子多多来往。 见他没有再说话，冯皎眉渐渐地将头靠在车窗上，怅悯地望着停车场那并不算明亮的灯光，幽幽地道：“我妈一再强调我爸是被连累的，所以我算不上恨他。但我妈因此而早早过世，我心里始终有根刺。若不是我爸年轻时误交损友，我妈会早早过世吗？所以，我无法再亲近他。除了韩总和麦总，是我小时候就熟悉的，亲近的长辈之外，对其他人，我心里始终有提防。” 所以，你在公司就成了冷面经理，基本不和男人做工作之外的交流？ 王振济又默然一阵，才轻轻地伸出手去，拍拍她放在膝盖上的纤手：“我能理解。不过，他毕竟是你父亲，而且在外并没有背叛你妈，对吧？我们还是要尊重他。说起来，你爸也是受害者。他被他信任的兄弟背叛了，差点妻离子散，他心里也很伤痛。” 数秒，冯皎眉缓缓地转眼看他，十分认真：“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可以尽我一个女儿的孝心，也可以接受他的照顾，但我不想让他再支配我的人生。我怕他什么时候就又犯了老毛病。” 而后，她又自嘲地道：“我也知道，公司的人都在说我是冰山经理，是冷面无情，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太敢亲近我。没关系，除了韩叔叔、麦叔叔和峰哥之外，我也不需要其他人的亲近。” 第163章 qs不如? 王振济了然了，想了想，轻轻握住了冯皎眉的手：“没事了，以后你有我！而且，想一想，你妈妈已经不在了，难道你真想失去爸爸？” 见她讶异地抬起头来看自己,王振济又尽量温和地问：“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哪个年轻的时候不犯点小错？你小时候，想必也犯过不少错吧？” 见她目光中的忿然和固执一点一点地变成了发愣，嘴角的那抹讥诮消失，王振济心中一定，又柔声劝她：“余董已经付出了十几年的代价，错过了和你们母女团聚的时机，也错过了你的成长,他心里肯定也是内疚的、后悔的。现在他对你很好,你也不要总是被过去影响。人啊,还是要往前看。” 见她开始怔怔地，王振济暗想该劝的也劝了，剩下来，还是要等她自己心里想明白，便没有再多话，迅速换档，发动车子，再按下了蓝牙播放，从手机里下载了的歌曲中，调出一首他认为应该比较合适现在这种情况的歌曲。 于是，车内很快就响起舒缓而深情的旋律：“亲亲我的宝贝，我要飞过高山……。” emm，这首歌也是周华健的经典老歌之一，一个父亲对心爱的孩子所做。 等到王振济将大奔慢慢开到汤臣一品的地下车库时，停下车来，再看看身侧的冯皎眉，就见她已经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爱她父亲的。 王振济暗暗想着，默默地从中间的储物格里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痕：“没事了，不哭了。你爸不会生你的气的。” 从来他都只哄过姑姑，但姑姑显然不是冯皎眉这样的女孩子。 所以此刻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这一位怎么想，大老板余董还是很爱护她的。 那就行了。 只要双方都有爱，这个心结，迟早有一天会被解开。 …… 美女经理被一首歌伤感了心，自然是没有心情再陪王振济在楼下吃饭。 稍后，王振济送她上了楼，见冰箱里只有冰淇淋和其他冰冻饺子、馄饨什么的，便疑惑地问她：“你不会做饭?” “会做，不想做。”冯皎眉靠在沙发上默然一阵，才闷闷摇头：“除非周末才做一下。” “那我给你下饺子。”王振济温柔地道：“我做饭的手艺不太好，就不在你面前献丑了。” 冯皎眉的情绪还没有缓冲过来，闻言只是无力地点头。 十多分钟后,王振济陪着她开始吃刚刚出锅的水饺,一边吃,一边道：“好了,哭了一场，是不是觉得其实你爸也挺可怜的？” 冯皎眉瞥他一眼，没有出声。 王振济便当她默认了：“我是男人，所以我能理解你爸当时的心情。误交损友，从而连累到家人，但凡有些责任心的男人都会内疚、自责，同时还要想出路，要解决问题。在那个时候，你们家无权无势，除了先逃走，暗地里一边赚钱一边搜集翻案证据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猜，在你爸远离的前几年里，你和你妈应该还是收到过他汇来的钱吧？” 见冯皎眉再度默默地点头，王振济便道：“所以，他也不容易。我想，你妈也不希望你抱着这个心结过一辈子，她更希望你能和你爸和和睦睦地相处，也不枉她留在家里照顾你，还想尽办法配合着你姨和你姨的朋友帮你爸翻案。” 见冯皎眉若有所思，王振济微微一笑，知道这番劝解已经被她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言，只迅速吃着水饺，然后等她也吃完之后，收捡，洗碗，洗手，再坐在她的身侧，轻轻地揽住她的香肩：“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妈妈虽然不在了，但你还有爱你的姨和表哥，还有我，还有你爸。” “喂，你要是再闷闷不乐，我可就不忍离开了。你是希望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吗？” 冯皎眉一愣，随后眼中多了一抹羞意，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肋骨。 还好，不痛。 所以王振济忍了，只轻笑起来：“哦，看来你的心情转好了，那行，今天就不要看书了，好好休息，冲个热水澡，然后早点睡觉，我也要走了。虽然我很想留下来！” 今夜若是留下来，王振济不保证自己一定能始终保持理智。 可是，他又不想趁人之危。 第一次和心爱的女人亲密无间的接触，是那么神圣美好的事，今夜的气氛，不适合。 说完之后，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那微有些僵硬的身躯，放松了不少。 是啊，此刻的她，还没有完全从难过的少年时代回忆中走出来，又担心自己会不会趁虚而入，在情绪上是有少少抗拒和抵触的。 王振济便静静地抱着她没有动。 发丝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撩得他心缘意马。 但同时，她一直低着头来，没有抬眼看他，令那丝绮丽的心思越来越淡。 近一分钟后。 冯皎眉慢慢地脱离了他的右臂，坐正，然后侧头，朝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了，你回去吧！等你走了，我就洗澡休息。” 王振济眨眨眼，温柔地再次确认：“真的没事了？” 见她再次摇头，脸色已明朗了少许，王振济便包容地笑笑：“那行，我先回去了。等到家了，我们再视频。” 冯皎眉想了想：“你等等。” 她起身，款款走进卧室里，不多时，又拿着一张门禁卡走出来，递给了他：“这个给你备用吧！” 哦豁，居然肯把房卡给自己！ 看来在她心目中，自己确实已经是名符其实的男朋友，可以登堂入室了！ 王振济笑着接过，捧起她的脸庞，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好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开门、刷卡，下电梯！ …… 坐在地下停车场里的大奔上，王振济突然轻笑起来。 自己真是坐怀不乱啊！ 要是今天的事被死党们知道了，肯定会笑自己是禽兽不如！ 所以，必须保密。 等他回到清水湾，洗漱完毕，再发微信给冯皎眉问睡了没，等了半小时都没有收到回讯，估计是已经睡下了。 那就专心学习吧！ …… 忙碌而紧张的结算期，在周四的时候就放缓了节奏。 而周四下午，王振济收到廖玉升的来电，道是已经写好了秦淮河河道预演活动的策划方案，刚发到他邮箱，请他转给贺峰与冯皎眉帮忙看看。 这速度够快啊！ 王振济点开略略一看，写得很有层次感，便转发给了贺峰与冯皎眉，再侧头跟旁边的贺峰打了声招呼。 贺峰有些意外：“你表哥很积极嘛！行，我稍后看看。” 半个多小时后，贺峰开口：“王主管，我在邮件里回你了，你自己看啊！” 于是，王振济迅速点开手机上的邮箱，果然看到了贺峰的回邮。 “这是在他自己原有的想法里，揉和了一部分皎眉的创意，又还加了一些东西进去。抛开成本费用不说，这种运作还是挺有吸引力。不过，关键在于成本控制。” 王振济深以为然，笑着侧头跟看过来的贺峰道：“这个是还需要进一步的调研。不过他自己是很有兴趣的。我想，趁着周末，找人问问，看看成本和投入产出比，再最后回复他吧。” 贺峰笑笑：“你表哥做生意确实是有一套，只是可能以前接触的层次还不够，所以设想上，还差了些大胆。若单论做策划文案的功底，他已经不输于我们公司的那些公关人员了。”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我表哥一直很有想法，以前只是被我拖累，不敢大步往前走。” 现在，没有自己这个经济上的拖油瓶了，表哥也就敢甩开膀子来大干一场了。 “所以，只要他这个计划的成本足够低，有一定的利润空间，你就一定会支持他，对吧？”贺峰笑着问. 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是的，正如他之前毫不犹豫地支持我读研一样！” 贺峰满意地点头：“你们俩感情真好！” 王振济笑笑，没有再说话。 又过十分钟后，冯皎眉也回了微信：“我要好好看看，周末再回复你吧。” 得，这就是未来大舅哥和未来老婆的态度区别。 一个重大局，一个重细节。 王振济想了想，先给表哥回了讯，表示其他的等两位有钱的大佬琢磨琢磨，自己首先关注的还是成本开销，请表哥有时间，尽量多做些这方面的调研。 而后，他便把这事抛到一边，继续工作。 直到下班前，他习惯性地联系廖玉升是否回家吃饭时，被廖玉升否认了，表示要抓紧时间去调研市场，暂时不回去吃饭。 “睡觉还是会回去睡，对吧？因为聂慧她是住家里！”王振济笑着打趣。 “嘿嘿……”廖玉升厚着脸皮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我今晚可真的没约她。说好了要给她惊喜的，我当然要抓紧时间去搞了！白天工作忙，没时间，只能晚上抽空了。不多说了，我要走了，88啊！” “好！”王振济也不在意。 不过，稍后，再去与冯皎眉确定今晚行程时，他就有些意外了：“啊，你要一个人回家好好想想，不要我陪？” “我要有自己独立的判断，你在场反而会影响我的思路。”冯皎眉坐在办公桌后，一本正经地道：“你如果想我帮你表哥好好把把关，你就听我的，别送我了，自己回家吃饭去！” 王振济愕然一阵，突然转过弯来，而后便愉悦地笑了：“所以，我要是在场，你会分心，只想着我，不想想事了，对吧？” “去！”冯皎眉粉脸一热：“你别自大了!” “我没自大，我只是自信!”王振济笑着道：“所以，今晚听你的，不来影响你了！” 今晚，自己也好好定下心来，在卧室里专心学习《经济法》吧！ …… 这一晚，廖玉升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疲累地回到清水湾，喝了一碗王爱华精心熬煮的银耳莲子汤之后，朝王振济和袁文柄夫妻打过招呼，就洗漱入睡了。 王爱华担忧地问起王振济：“他以前也这么忙？” “差不多。做业务的，有时候就是这样。”王振济很欣赏表哥这种一投入就很专注的做事风格，虽然心里有些心疼，但考虑到此事一旦成功之后的收获，还是没有去打扰他。 袁文柄也叹息：“孩子们在外面打工，都不容易。” “所以，升哥才想试试能不能把秦淮河的项目做起来。若是能够自己当老板的话，时间上能够控制的就相对多一些，不会再这么累。”王振济十分中立地道：“生意场上就是如此。不像我们会计，顶多加班到晚上九点，再晚，怕大脑迷糊，数据弄错。” 王爱华忙问他：“升儿是不是已经写了策划方案?” 王振济点头：“是的，我转发给皎眉了，她会在周末好好看。现在升哥也在忙成本调研的事，想来他周末还是能腾出时间来的。”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补充：“姑姑您放心，这个项目，我和峰哥会好好评估的。” 王爱华苦笑：“行，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我不担心。” …… 周五下班前，王振济又意外地收到银证监理局关于力莫尔案的评估费。 赫然是600万元的大夏币！ 王振济顿时惊呆了。 紧接着，系统也在脑海里播报了。 这回是税后进帐5120万元，外加入户调动的提前通过。 王振济差点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晕乎了几秒后，他定定神，从极度的惊愕中清醒下来，立刻关了电脑屏，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茶水间，左右看无人，马上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并压低了声音：“喂，我收到评估费了，怎么有600万元这么高？” 乔相微果然知情，在手机里道：“那是一项涉及到25亿美刀的投资，这笔钱也不是银证监理局出的，虽然是经他们的帐打给你，但实际上是保险公司出的。按投资项目的千分之一点五来收，因你不是注会，只是a，所以还被他们砍了一半，好在是税后。” 第164章 都是好兄弟 王振济顿时十分惊讶：“他们舍得出这么多的钱？” 乔相微顿时在手机里得意地嘿嘿一笑：“听说是孙建威局长发话了，说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力莫尔有问题，那这25亿美刀有可能严重缩水，到时候被亨利尔实验室拖得血本无归，所以这点评估费，算少的了。” “正好保险公司那边也有其他的事要求着局里来解决，必须赶紧付了,否则事情办不好，耽误的还是他们的时间。” 停了一停之后，手机里的乔相微又不屑地道：“其实这帮人就是看人下菜，欺负你年轻！要是给国外的那些a，这个项目的评估费至少要付1600万大夏币，你这已经帮他们省了一多半了！”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我毕竟是在国内，还是要按国内的惯例嘛,没事，能有这么多的钱,我已经很高兴了!” 何况还是这么快就支付，不用自己天天去催，更爽。 乔相微顿时数落：“你啊，有时候就是太好说话了！对了，柳叔叔和我爸都一再交待，这笔钱，你先收着，不用急着给我和小卫子分成。反正，真要需要钱用的时候，我们俩会找你要的。” 这样啊……。 王振济考虑了一下，没有立刻应承，而是建议：“不，我还是先申请提款20万，明天找时间给你送来。剩下的，缓两天，我再送。对了，交税的纪录有没有？能不能发给我留底,免得有关部门找上门来，我给不出来，又被罚。” 乔相微立刻应下：“这个应该没问题，我去跟柳叔叔说一声，回头微信给你。” 王振济顿时舒了口气。 待挂断电话，王振济便在脑海里问系统：“是不是按1600万元，x4，再扣税，所以奖励我5120万元？但这一回，你怎么不把税补了？” 系统：“5000万元以上的奖励，由宿主自己承担税务，本系统只是代为扣除。” 哦，也行，能接受，毕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现金奖励。 不过：“系统，我怎么觉得你不是bug提示系统，你是神豪系统？” 系统鄙视：“5000万元也算豪？宿主你太没眼界了！而且神豪系统不会奖励知识！” ok!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收获是让王振济非常高兴的。 他马上拨打招行的客服电话,申请次日要提款20万元，再又打电话给许含真：“师兄,把你的银行帐户给我。力莫尔案,我拿到评估费了，这里面也有你的信息费，我现在转给你，不准拒绝啊！亲兄弟也要明算帐！” 许含真在手机里大为意外，不过马上就笑呵呵地道：“行，我马上微信给你。” 王振济再又在微信给廖玉升，向他索要何洋的银行帐号。 而后是微信给朱弄理，告知力莫尔的评估费已到手，要求提供银行帐号，自己好把信息费打过去。 不多时，许含真的帐号第一个发来。 王振济在手机上给他发了银证监理局所给的进帐详单截屏，再转帐了60万元，附一句：“我自己的税是已经扣了，但你的税要不要交，你自己决定啊!” 紧接着，是何洋的银行帐号。 王振济同样发了进帐截屏，给何洋转5万元，给自家表哥转5万元，并表示还会再给朱弄理转60万元。 之所以大家得钱不一样，因为朱弄理提供的是确凿的证据，何洋与廖玉升则只是帮忙查询问而已。 同样，税要大家自己去交。 这时，他先收到乔相微发过来的扣税截图，再又突然收到许含真退回来的30万元。 王振济正讶异着，许含真就笑呵呵地来电数落：“小师弟，你还年轻，不能赚大钱就大手大脚！我不用这么多，30万元就行了，否则，税务局又要再扣一次税，我们岂不是亏？我现在给你转回30万元，不要再推脱了！” 这位师兄真是讲究人！ 王振济心里微暖，想了想，没有再拂却师兄的好意，笑着应下：“行，那我不再转了，谢谢师兄的体谅！” “谢什么，我们师兄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手机里的许含真笑得十分愉悦：“不多说，我在忙，挂了！” 而后不到一分钟，廖玉升的电话也打了进来：“你一下子散出去这么多，你同学那里也要分吧？那你的钱也没存多少。” 王振济忙解释：“他们那里暂时不动，免得被查。而且，我要是小气了，以后我还能接到更多更大的单吗?有些信息费和介绍费，是不能舍的。” 自己还有系统奖励的那5120万元啊，那个是不会分的，是自己独拿的，够爽了。做人，还是要知足！ 廖玉升想想，同意了：“也行，朱弄理那里可以给多一些，这样他以后有什么事还可以继续和你互通有无。” 等廖玉升的电话一挂，何洋也来电了，佯怒：“小王你太见外了，我只是帮忙打个电话而已，哪能收这么多钱！” “你可不止打一通电话啊，而且这也不是按电话付费啊！”王振济立刻笑着解释：“这是按项目标的总投资额来计费的。这一单的评估费高，所以我就能给您这么多。何况，您这几通电话，可是帮我大忙！值钱的，是您照顾小弟的心意，对吧？您尽管收，以后小弟有事就还可以厚着脸皮再来找您！” “哈哈，你这小子，真会说话！”何洋顿时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而后想了想，道：“那也行，我这次就收下，以后真不用了。我和你哥是好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的。” “行！”王振济满口应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对了，理哥是不是又在忙着做实验？我给他发的讯息他还没有回我。” “他一向是这样。”何洋很了解朱弄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一般都是晚上吃完饭后才找他，他那时才有空。” “也行！”王振济忙道：“那我晚饭后再联系他。”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去联系朱弄理，就收到市人事局的通知。 他的应届生招调工手续已经走完了审批流程，准予落户汇金，目前可以暂时挂靠在知恒建设集团的集体户口下。 所以，王振济可于下周开始，去居住地派出所办理落户手续。 我去！ 系统这操作效率高啊！ 感慨之后，王振济便一一查看起系统所给钱的付款方。 一笔一笔看过之后，他有些惊讶：“系统，您这奖励给我的钱，怎么都来自瑞士银行的某个对公帐户？” 系统：“叮，宿主终于来查问钱的来源，触发记忆植入程序……进度10%……50%……” 一分多钟后，等进度达到100%时，系统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植入程序顺利结束。宿主请放心，这是一家虚拟人才公司，这些钱可以解释为你的助学资金和完成相关审计或者评估业务之后的报酬。” “此笔款已交税，故不必担心有关职能部门找你。此外，本系统已经在你的高研士导师梁风脑海里植入你向他汇报了这家公司与你联系的经过，以及这家对公帐号与全球其他企业和私人往来的记忆，以后你若是再有评估费进来，只要提及该家公司，内行的人都会觉得很正常。” 呃…… 系统你真牛！，连记忆植入都玩起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去向老师解释！ 而且，照这个进钱的速度，自己有必要趁这个周末与老师聚会的时候，向老师讨一个新现房的内部购买价了。 …… 下班前，冯皎眉发了微信过来：“我今晚约了雨兮一起去逛街，我自己开车去，你就不要送我了，早点回家吃饭，顺便和你姑姑姑父讨论明天的相看宴吧。” 王振济笑笑，回讯应下，下班后便开车返回清水湾。 咦，表哥居然也准时回来了。 见王振济意外的样子，廖玉升微微一笑：“该查的资料都查得差不多了，我想今晚放放松，明天能保持良好的状态。” 王振济迅速竖起大拇指：“这就对了！” 陪着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吃完了丰盛的晚餐，王振济便收到朱弄理打来的电话。 朱弄理的语气透着愉悦：“何洋都跟我说了，看来这次你收获不小，恭喜啊！” 王振济忙道：“这也是多亏了理哥您的帮忙。” “主要还是你敏感，找对了方向。”朱弄理豁达一笑：“所以，想赚钱，首先还得自身的能力强才行。银行帐号我稍后发给你，但不用那么多，30万元就好。” 王振济再愣。 这又是一个嫌钱多的大哥：“这怎么行……。” 手机里的朱弄理不由分说地道：“没什么不行的！你能给30万元，我已经很高兴了，我知道这事你也顶着很大的压力，所以，这方面你不用跟我客气。你还年轻，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不要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的钱。以后若是有需要，你尽管找我。” 王振济顿时有些感动了。 好像自毕业之后，自己遇上的多是一些为自己着想的好人！ 想了想，他也不坚持：“好，我一定不会和理哥您客气。” 他挂断了电话，随后没两分钟，收到了朱弄理发来的银行帐号，忙转过去30万元。 见他这样不停地接电话和打电话，一旁的熊慧忍不住打听：“小王，你又赚了笔评估费？” “是的。”王振济点点头：“而且有些朋友提供了讯息，我要分一点出去，这样大家都得了利，以后有任何消息也会及时互通有无，共同赚钱。这一单，升哥和他的同事都帮了忙，所以大家都分了一点钱。” “在汇金，没有血缘关系的牵绊，就要靠这同事和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忙来共同进步了。” 习惯了在饭后喝一壶茶的廖晓斌便一边端着茶杯一边微微点头：“何止是汇金，其实在各个城市都是这样的。中学和大学同学，只要平时交流得好，关键的时候就能帮上忙。不管是小忙还是大忙，能帮，就是一份人情，就要感谢。” 王振济顿时一副受教的表情：“以后我和升哥都要定居汇金了，所以我们会尽量和在这里工作的同学和朋友走动起来。” 而后，他换了一个话题：“姑姑，姑父，你们明天的相看宴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王爱华一边和熊慧收捡着桌上的碗筷，一边笑着点头：“我和你姑父商量过，虽然是正式相看，但毕竟不是定亲，没必要太豪华，就在喜来登搞，图它的喜庆。且当是‘喜欢后便登记’，好兆头。” 王振济愕然。 这么一个响当当的国际知名品牌，原来英译汉的名字还有这么一层寓意？ 那以后自己搞相看宴，也可以考虑在喜来登了。 …… 洗漱过后，王振济想了想，走进廖玉升的房间：“升哥，你确定，真的和聂慧就这么定了？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正准备往脸上敷面膜的廖玉升一愣，随后轻笑起来：“怎么，我就不能真的喜欢她？” 停了一停，等王振济在自己床上坐下，廖玉升便道：“我承认，我最初和她相看前，是打算应付一下，如果谈不成，做普通朋友也可以。不过，接触得久了，我倒是真的有些喜欢她了。而且，我和她若是真成了，对你，对陈主管，都有好处。” 说到这里，廖玉升的眼中闪烁着深思熟虑后的精光：“陈主管和你分属不同的财务分部，彼此没有直接的晋升竞争。财务二部的苏经理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至少还能再干十几年吧!陈主管也四十多岁了吧？他心里有压力，想找个靠山，在知恒更进一步，最好的就是靠上你们麦总监。” “你和你的美女经理都是麦总监一脉的，如果我和聂慧成了，你与陈主管就是很近的姻亲，在公司里可以互相扶持，便是苏经理也要好好考虑陈主管的意见。” “也因为你和陈主管的关系，所以，日后一旦陈主管接手苏经理的职位，有他支持你，你在财务部的工作也会更好开展。而如果我和聂慧之间有些小矛盾的话，陈主管应该会在我们家和他们家之间做一些调和工作。这是大家互利互惠的事。” 第165章 不再低调 王振济看着满脸诚恳的廖玉升，心里再度暖暖的。 是，美女经理有贺峰这个表哥护着。 但自己也有廖玉升这位表哥护着啊！ 王振济并不知道，姑姑王爱华静静地站在房间外的墙壁上，听着两人的对话，眼中又是欣慰，又是骄傲和惭愧。 感动了一小会后,王振济朝着廖玉升感激一笑：“行，升哥，既然你真心喜欢聂慧，那我们明天就好好跟她家的人谈。时间不早了，做完面膜就好好休息。” 廖玉升的嘴角微微上扬，而后故意翻起了白眼：“还用你说啊？你要是不来，我已经开始敷了！快走快走！” 于是,门外的王爱华轻轻地笑着离开了。 王振济也在廖玉升故作嫌弃的手势下嬉笑着离开。 这一晚，大家都早早地睡了。 待到次日一早,王振济先去银行提了20万元现金，放在车的后备箱，再联系乔相微，告知会在晚上晚一点去见他。 乔相微在手机里大方地道：“好了，今天是你表哥的好日子，你安心陪他。钱的事，不着急！” 于是，王振济十分愉悦地返回清水湾小区，就见姑姑和姑父正在客厅里换上喜庆而讲究的新衣。 袁文柄夫妻也已经换上了相当讲究的衣服，在一旁参考着。 都很精神。 王振济再走进表哥廖玉升的房间，哦，换了一个新的成熟发型，还穿上了范思哲全套啊！ 有那么几分职场精英挥斥方酋的味了。 一般的女方家长都喜欢这种风格，这意味着男方事业有成！ 对上王振济挪揄的眼神，廖玉升脸一热，而后便理直气壮地道：“怎么，难道哥我今天不帅？” 王振济马上竖起大拇指,凑趣地道：“不不不,帅呆了！妥妥的成功人士！” 廖玉升笑了，再嫌弃地看他：“你怎么还不换装？” “我就这一身可以了！”王振济忙道：“今天你才是主角！” 今天是表哥的好日子，自己当然不会喧宾夺主，抢表哥的风头了！ 所以，自己只戴浪琴表，小叶紫檀手链则放在卧室里，穿的也是之前买的那套价值才过千元的七狼套装，而非价值2万多元一套的杰尼亚套装。 廖玉升的眼中多了一抹感动。 眼前的表弟，由风度翩翩的精英主管，变成了清涩的大学生，原本的十分风采，生生隐去了七分！ 这样出得门去，聂家父母只会觉得他帅，却未必会看上他。 等到廖玉升和王振济从卧室里换装出来，等在外面的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顿时暗暗点头，王爱华夫妻看王振济的目光更柔和了，但王爱华还是嗔道：“你哥都穿得那么好,你怎么还穿这一套，不换杰尼亚？” “天天穿杰尼亚也没意思。我今天不是主管，不必刻意扮得威严。”王振济笑嘻嘻地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好了我们就走！” “行，走吧！”袁文柄笑嘻嘻地应下，在出门时，重重地拍拍王振济的肩膀：“振济，你果然很聪明！” 王振济朝他灿然一笑：“谢谢袁伯伯夸奖！” …… 十点半左右，王振济开着大奔载上了袁文柄夫妻，而廖玉升一家则开那辆公司配的迈腾，一前一后出了清水湾小区，来到附近的喜来登大酒店。 袁文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王振济这辆“借”来的豪车，顿时羡慕不已：“听你姑父说，你这辆车价值150万元？” “是啊，老板对我还蛮照顾的，知道姑姑他们要来，特意借我开豪车和住豪宅。”王振济不欲显摆，便一边开车一边简略地笑着解释：“不过，确实是挺舒服。” 二十来分钟后，他们两辆车在喜来登那豪华气派的大堂门口停下，袁文柄夫妻与王爱华夫妻先去包房等客人，王振济与廖玉升则去泊车。 等王振济稍后进了王爱华做主订下的丹桂轩小包房，四处打量一阵，便朝姑姑竖起大拇指：“这里挺好的！” 虽然陈设稍有些老旧，但看得出曾经的精致。 王爱华有些遗憾地看看桌椅：“比豪生还是稍稍差了些。比静安的宴会厅都要稍稍差一点点。” “只是相看，又不是订亲和结婚，没必要搞太好。”王振济耸耸肩：“有这份尊重就行了。这里毕竟是老星级酒店了，豪生和静安都是新开没几年，不一样。” 他微信发给了做为介绍人而同样会今天出席的陈会同：“我们一家到了，你们呢？” “在路上了！”陈会同很快就回了讯：“几分钟就能到。” 说起来，自己这一行人是礼节性地提前十分钟到，所以，聂家也不算失礼。 …… 没过几分钟，聂家夫妻便在陈会同夫妻的陪同下，带着盛装出行的聂慧到了。 聂母相貌平和，与陈会同确实挺像，穿衣则有一种汇金本地人特有的味道。 聂父倒是帅一些，和聂慧更像，眼中时不时有精光，首先还是打量了王振济，然后才把目光投入了廖玉升。 注意到他这一眼，王振济自忖自己还是太帅了，明明已经刻意地坐在了袁文柄夫妻的旁边，而且打扮平平，依然不可掩盖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待陈会同笑着介绍了大家的身份，等表哥见礼之后，王振济也微笑着见礼，喊了声聂叔叔、陈姨，而后就尽量不说话。 于是，聂父渐渐地把注意力转移到廖玉升的身上。 一番寒喧之后，做为陪客的陈会同夫妻与袁文柄夫妻便开始互夸廖玉升与聂慧，再巧妙地了解着双方父母的具体情况。 之前陈会同就介绍过，聂父在上汽的车间做个小小的品控主任，聂母则在第七爱民医院搞彩超，副主任医师，收入都还算不错，也比较稳定，在汇市算得上是小康家庭。 他们上一代就是本地人，家中还有一老，家里的房子是四房的老房子，膝下就聂慧一个女儿。 对于王爱华夫妻都是县重点中学有编制的老师这个职业，尤其王爱华还是特级教师，而廖晓斌已经坐在老师半转领导的岗位上，可谓颇有前途这一点，聂家父母是比较满意的。 待陈会同笑着再次介绍说廖玉升在汇金已买了一套两房两厅的期楼，聂母突然问：“廖老师，王老师，您二位既然现在还在教书，是不是短期内不会退休？” 廖晓斌迅速看了王爱华一眼，再矜持地笑着回答聂母的问题：“是的，我们至少还要再过八、九年，才会正式退休。” “而且，正常来说，我现在开始是搞行政工作，退休之后没什么事，但爱华她是英语特级教师，而且已经连带了三届高三毕业班，估计退休后若是学校没有招到合适的英语教师人才的话，还是会返聘她，所以，短期内，我们不会搬到汇金来住。” “但短期内不会，以后终究还是要的吧？”聂母的语气十分平和，却直指关键：“等你们退休来汇金了，是不是要和小廖一起住呢？到时候，两房可能就有些小了。” 廖晓斌和王爱华微愣，随后对视一眼，开始猜测聂母此话的用意时，王振济突然在一旁笑着开口了：“陈姨，我想您可能忽略了一点。” 不好意思，本来他想低调的，不过这个问题也涉及到他了，他必须表明态度。 见众人的目光都移过来，陈会同更是愕然的样子，王振济便笑道：“升哥是搞工程的，陈主管应该知道，这几年里，汇金的工程项目很多，不怕没钱赚。现在升哥都有能力买下2房了，我相信过不了几年，等他的事业做大了，肯定会换大一些的房子，再把这个两房租出去。” 陈会同立刻认可地点头：“没错，这几年，工程企业都过得不错，何况廖主管最近还在我们公司接了工程单。王主管也很能干，我相信王主管过得几年，也能在汇金买房，说不定还能买个面积大一点的房子，然后接廖老师和王老师一起过来小住。” 王振济笑着看他：“那陈主管你可估计错误，我最迟明年一定会买房，否则，我怕房价再涨，好不容易搞点评估外快，放手里不花出去，贬值了，那可就亏了。” 众人顿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而后，陈会同也不甘示弱：“那你就要更加努力地在上面接评估项目了。不然，就冲着咱们经理那消费层次，你不买个四房，只怕咱经理的家里人不同意！” 王振济乐了：“陈主管，咱们青碧区的房价可不算高，四房的首期，我现在应该能交得起，只不过是因为工作的时间还不太长，在贷款方面有些限制罢了。等明年能买的时候，您可别笑话我了。” “哟，看来你上次去苏杨，又赚了点？”陈会同十分感兴趣地问：“上百万了？” 见聂家夫妻一怔，王振济顿时朝着陈会同鼓眼：“陈主管要是眼红了，赶紧把注会考过，那依您的资历，没上百万元，人家都不好意思请您出手!” 陈会同顿时讪讪地笑了起来：“我是眼红啊，所以我决定了，我一个人悄悄地考注会。考成功了，我就告诉你们。没考过，我才不说。” 在场众人再度一愣，随后，都理解了他的用意，全部都笑了起来。 王爱华这时便含笑看向王振济：“你要是真把小冯定下来了，我也可以给你放话，等你们什么时候有孩子了，让你姑父提前退休，给你来招呼孩子！” 聂家父母讶异地看她，再看一旁的廖晓斌并没有反对，而是乐在其中的意思，目光顿时微闪。 王振济注意到了，故意笑着再次打趣：“姑姑，这一点，我觉得升哥比我的机会更大！当然，我欢迎姑父提前过来，我这个做表叔的，可以出钱帮我的未来表侄儿或者表侄女再找个保姆。” 自己将来若是有孩子出世，少不了要麻烦姑姑和姑父来帮忙。 保姆是做事，长辈们则是照顾，性质不一样的。 “行啊！”廖玉升这时忙笑着接话：“振济，你这话可不能反悔啊，我记住了。” “当然不会反悔，就看你的速度有多快！”王振济扬扬眉。 不就是出点钱嘛！ 廖玉升马上又泄气了：“我快也没有用啊，得等人家发展商早点交楼！” 这关注的重心一转移，袁文柄立刻打趣：“看来玉升是心急了啊？” “那肯定了！看到喜欢的，谁都急！”廖玉升理直气壮：“我就不信，袁伯伯您当初看到熊姨时，你不着急娶她！” 这番话顿时说得聂慧粉脸含羞，无限情意地看着她。 而聂家父母的脸色也霁和了许多。 廖晓斌见此，便乐呵呵地揭着袁文柄的老底：“他，半年内搞定。不过，升儿，你袁伯伯那时是学校分了房子，而你嘛，还真要等到你的房子入伙了，才能考虑办婚礼的事。” 见聂家父母对视一眼，表面还是微笑，陈会同目光微转，笑看聂母：“婚礼可以迟点办，不耽误登记啊！妹妹，你说对吧？” 一旁的聂父这时便笑吟吟地道：“这样吧，刚刚听了廖老师你们对小廖以后的安排，我也来说说我们对我家慧儿的希望。” “他们俩如今都是汇金户口，所缺的就是一套新房。这个既然小廖已经买了，只差半年就交楼，那么，我觉得，再让他俩多了解半年，等新楼入伙之后，如果他们的感情未变，可以考虑先登记结婚……。” 王振济目光微转，暗道这位聂父也是个有心计的男人。 这年头，很多新房都不能如期入伙，推上几个月甚至半年，是常有之事。 聂父这是怕遇上类似的事情，万一表哥和聂慧登记了，就要为还房贷而焦头烂额吧！ 当然，也能理解。 所以王振济并没有开口。 而接下来，见廖晓斌夫妻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自己的话，聂父又不慌不忙地讲了他们夫妻对女儿日后结婚的态度。 之前问起廖晓斌夫妻关于公职退休的事，主要还是想知道他俩退休以后是留在绍市，还是过来帮儿子带孩子。 聂家目前的四房有一间是当书房用的，但也可以改造为儿童房，更是不介意在外孙子或者外孙女出世之后，帮忙带一带。 现在有王振济这个妻侄儿在场表明了态度，那说明两个年轻人在婚后应该都是和廖晓斌夫妻分开来生活，这样年轻夫妻有了独立的空间，感情相对会更好一些。 第166章 孩子的姓氏 王振济听到这里，心里已十分清楚。 聂家这话里话外，就是不太想让女儿来天天侍候公婆。 养女儿的人家，怕是多半都如此心态。 自己娇养了二十几年，家务事做得少的宝贝千金，为什么一嫁给别人，就要劳劳碌碌？ 换成谁,心里都不舒服。 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早一点看到外孙女或者外孙子，不再听别人指指点点地说什么剩女，哪家养女儿的愿意让自己疼了几十年的心肝去夫家劳碌？ 当然，在王振济看来，劳碌是双方的。 女婿到了岳父家,好好表现，勤快一点,媳妇在夫家也勤快一点，大家都彼此一致，孝顺双方的父母，这亲就结得好。 否则，一方拿桥，另一方自然就不高兴。 尤其是按大夏国的传统做法，一般情况下，女人在夫家确实做事做得多些。 做饭、买菜，打扫卫生，基本上是女方在做。 男人偶尔配合一下，更多的是拿钱。 若是新婚夫妻自己住一边，有什么口角和事情自己商量着解决了，不必惊动长辈，这日子可能过得会更轻松一些。 所以王振济身为男方的亲戚，并不因为聂家父母这种想法而生气。 说起来，姑姑和姑父现在还正当壮年，离退休还早，本来就是和自己,和表哥分开生活的。 当然，十几年之后，姑姑和姑父老了，肯定会由表哥来赡养，和小两口住在一起。 但那时表哥夫妻俩也磨合够了，表嫂相信在家务上也老练了，孝顺二老也不过是添双筷子，陪陪聊天而已。 而，见王振济这回没有再打岔，聂家父母对视一眼，均看到了老伴眼中的放心。 虽然陈会同把王振济夸得挺好，但是，在没见王振济真人之前，聂家父母都有小小的担心，怕王振济这个妻侄会成为廖家的拖累，成为廖玉升的拖累。 当然，现在不怕了。 相反，王振济父母双亡,又算是事业有成,那肯定会帮廖玉升再分担一部分孝养双亲的压力,这样对女儿来说,反而更好。 当然，也有一些遗憾。 这位王主管比未来女婿更优秀啊！ 可惜，名草有主！ 而后，聂父提出更实际的问题，便是下一代的姓氏。 “我们那时是公职，所以都不敢超生。现在政府已经放开了这方面的限制，我家慧儿也还年轻，只要婚后的经济条件允许，她愿意尽量顺产，至少生两个孩子，能生三个当然更好。我就她一个女儿，所以，你们是否介意，如果将来如果慧儿嫁给了你家小廖，生的第二个孩子，跟我们姓聂？” 王振济的瞳孔一缩。 在放开了二胎的政策限制之后，这是很多家庭必须面对的问题。 他看向廖晓斌。 廖晓斌不慌不忙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和升儿他妈也讨论过。如果他俩将来生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第二个可以姓聂。但如果第一个是女儿，第二个是男孩，这个就要看你女儿的身体情况，如果还可以再生，第三个孩子可以姓聂。” 聂母一愣，忍不住追问：“那如果不能再生了呢？” 廖晓斌很是坚决：“那唯一的男孩子，肯定是要跟我们廖家来姓。当然，再下一代，可以从廖家子孙里找一个出来，不论男女，都姓聂。” “对！”王爱华这时也立刻认可地道：“这事就要看他们两人的努力。而且我相信这种事情，一般的男方家庭都会是这个条件，有的甚至可能比我们还苛刻。” 见聂家父母面面相觑，而后眉头皱起，陈会同马上打起了圆场：“那个，王老师，廖老师，其实，我妹夫他们并不局限于一定要一个男孩子来姓聂……。” …… 经过一方还算平和但有些拉锯的商议，最终，聂家接受，如果是聂慧嫁给了廖玉升，先生了女儿，再生了儿子，那么，原本上了户口的大女儿，在陈会同的建议下，由姓廖改为姓聂。 至于第一胎和第二胎都生女儿的情况，大家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提，显然是都认为，这个时候提出来，有些不吉利。 而后，再是彩礼和装修等物质条件方面的事，双方很快也都按之前所说的那样，达成了一次。 王振济暗暗点头。 陈会同这个介绍人是挺合格的，聂家父母确实还比较通情达理，没有一味的索取，也懂得付出。 而后，廖晓斌和聂父各自使了眼色，王爱华与聂母便各自拿出相看成功的信物，互相交给了聂慧与廖玉升。 王爱华准备的是一只翡翠玉冰糯种手镯，而聂母准备的则是一把白水牛角梳。 手镯代表的是套住，水牛角梳代表是一梳梳到白头。 这时，王爱华才又正色地看向一直看热闹的王振济：“振济，今天是你表哥的相看，其实也相当于给你预演。” “你是男孩子，要顶王家的门户。我们王家在我这一代，只有我和你爸。你那些从爷爷一辈算下来的堂兄里，眼下生的都是女儿。所以你的晚辈里目前没有男儿。我并不重男轻女，但是早年我答应过你爸，就算你的女朋友家财万贯，你们的孩子当中，第一个男孩也必须是姓王。如果这个条件不满足，我虽然不会干涉你的婚事，但你们的婚礼，我和你姑父都不会参加，因为那样我无法于百年之后去见你父亲。” 难得看姑姑这么凝重地发话，王振济一怔，再看向一旁的廖晓斌。 他郑重地点头：“没错，你姑在你爸面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也一定会努力把你这一脉续下去。” 王振济明白过来，马上认真地保证：“姑姑您放心，皎眉她有一个一岁半的弟弟，我和她之间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当然这一点，我一定会坚持。我在公司做得好，不是靠皎眉的赏识和支持，而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如果她不理解，或者她父亲不接受，大不了我辞职！我相信，老师也会支持我的。” “唉呀，不必如此紧张！”熊慧这时也笑着打起圆场：“其实，现在已经有科学家和营养学家在研究这个生男生女的概率问题，还有说，只要你们备孕的时候注意饮食，或者偏酸，或者偏辣，就有一定的机会，能按你们想要的性别来生出男孩或者女孩。” 王振济笑笑：“这个没那么准的。当然，我们一旦有了计划，就会想办法创造相应的条件去试一试。” 他再笑问廖晓斌：“那，既然姑父您和聂叔叔都同意了升哥与聂慧的事，是不是可以让服务员准备上菜，我们庆祝庆祝？” 廖晓斌笑着应下：“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等王振济起身，唤来服务员准备上菜，王爱华便礼貌地问起聂家父母下午有没有什么安排，再按之前讲好的，约定吃完饭后，就带他们一行人一起去廖玉升所买的期楼位置去看一看，以便日后两家再商议装修和家俱的问题。 王振济这才发微信给陈会同：“总算是搞定了。谢谢啊，陈主管！” 陈会同的微信很快也过来了：“谢什么！主要还是你表哥够优秀，你姑姑姑父很明白事理，所以大家谈得很愉快。” 那是。 …… 午餐是王爱华比照之前在豪生酒店的餐单标准来拟定的，聂家父母对此表示满意，吃得也就双方尽欢。 而后，一点半左右，王爱华去主动结了帐，再约上大伙一起三辆车开往了廖玉升所买的新房所在，碧榭花园。 这是一处大型社区，共有34多栋，全部是电梯房，人车分流，有一个地下停车场在建，也有车位在售，一个车位50万元。 廖玉升到现在还没有摇到号，用的是公司配车，所以他并没有购买车位。 这里一边靠老城区，一边靠新城区，周围的交通稍稍有点点不方便，但廖玉升有配车，这点方便可以忽略不计。 62平方米的建筑面积，对于两房两厅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宽敞。 再等廖父看过了样板房之后，首先点头赞道：“小廖的眼光不错！这样的房型，在这个地段，出租很有市场。” 廖玉升对这一笔投资亦是相当自得的：“当初就是考虑这是个过渡型的房子，当然，那时我的经济条件也有限，就狠下心来交了首期，免得以后房价再涨，更加买不起。刚交完首期时，我还好，有生意应酬，可以报销餐费，吃得好一些，振济就苦了，没法蹭我生意餐的时候，就只能吃方便面或者馒头。” “他还能蹭你的工作餐？”聂母顿时大为稀奇地问：“怎么蹭？” 廖玉升笑看看向王振济：“他那时在读研二，还没有去四大，时间相对比较宽裕。因为他有a证书，我有时候谈价格，就会把他叫去，向客气当面做成本预算。那时客户经常以为他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我们公司的老板看他不收费，只吃饭，也就乐得不说破。” 见众人讶异地看向自己，王振济便释然笑道：“升哥那一年做业务做得最狠，业绩算是他们公司第二高的，然后就升了主管，基本工资提了，提成也加了。而后，我就进四大了，有了实习工资，经济压力更加小了。不过，我进了四大之后，要经常加班，就没法再陪他一起出去谈生意了。” 不过，王振济很多时候都觉得，陪表哥谈生意的那一年里，很是锻炼自己，大大提升了自己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能力。 聂父顿时欣赏地看着他俩：“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 王振济笑嘻嘻地道：“那必须的。” 廖玉升和他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看过了样板楼的户型，大家再一起戴上安全帽，去工地上看了已经建到一半的期楼，王振济就意外地发现聂父居然拿出一个3米的卷尺在量。 这是有心要好好算算装修了。 廖晓斌也看到了，顿时笑着主动邀请：“这样，亲家，我们下一周还不急着走，可以多选几家装修公司，把他们的装修方案定下来，这样，一旦交了楼，我们就可以直接搞装修。当然，装修的钱，我们来出。” “可以！”聂母马上兴致勃勃：“这是他们两人以后要一起生活的地方，是该互相商量一下。” 王振济暗暗点头。结亲，本来就是结两姓之好，像这种还没有定下的事情，是该互相有商有量。 他心思一转，又道：“姑父，你知道我们知恒也有室内装潢业务的，到时候我可以请设计部那边出些好设计图。” 他这一说完，一旁的陈会同马上就点头：“没错，正好我在财务部，可以帮你们审审他们装修中的猫腻。” 廖晓斌和王爱华对视一眼，马上笑了起来：“这个提议不错！有你们俩来把关，只要设计得好，想必工程部那边不敢出问题。不过，陈主管，你确定这种小户型的装潢你们公司会接？” 陈会同顿时笑吟吟的：“我们知恒最初就是从小户型的装潢起头的，大型工程的室内装潢都还是后面才开始的。这事我到时和王主管一起跟工程部打招呼，相信他们不敢唬弄。” 聂母顿时喜道：“这样好啊，那我们就省心多了！” …… 等聂家父母把新房的尺寸量好了，记下了，陈会同就打趣着王振济：“王主管，最迟明年要买现楼的话，你现在是不是要看一看了？” 王振济看看手表，点头：“嗯，时间还早，是可以看看。要不，我们现在再去看我想看的房子？一定是在附近的。” 王爱华愕然看他：“你真打算明年买房？” 见她这幅表情，聂家父母便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王振济认真地纠正着姑姑：“是最迟明年。我下周就去跑户口，如果顺利的话，下周说不定就能落户了。再等两三个月，我的信用卡还帐能力体现出来了，我就可以买房。今天还有时间，先去看看也可以。” 第167章 巧遇师兄买房 一旁的袁文柄忍不住就问：“这一带四房的全价至少也要600多万元吧？” 王振济灿然一笑：“一般是的，我现在手里有点钱，先去看看房子需要花多少钱，再算算其他的投资需要用多少，心里有个数，以后就好规划用钱。” 袁文柄顿时听懂了，看一眼廖玉升,马上催促着同样有些意动的廖晓斌：“行了，大胆，咱们难得来一次汇金，不如一次看全了！” “好！”廖晓斌断然点头，再看向王振济：“那你想先看哪一家的？” 王振济把手机一亮：“我搜过了，现楼，有大户型的,新入伙的，就在300米之外,不算远。” 碧榭花园虽然也有四房的，但还没有入伙，就不在王振济的考虑范围内。 凭心而论，他对这个小区能不能准时入伙，没太大的信心。 这年头，能在合同约定的时间期限外，晚三个月交楼的商品房，都算是良心发展商了。 而他在手机上搜索到的那家紫御华庭，入伙四个月了，还有些零星楼盘在售，虽然有可能是买家们挑剩下的尾盘，但至少，表面上来看，是可以立刻装修而后住人的。 …… 只不过，近半小时后，他们一行人先后看了附近的两家已入伙楼盘，但王振济都不太满意对方的户型。 四房面积才135平方米，还是小了些。 比清水湾这边的都感觉小了。 自己都不习惯,冯皎眉住惯了汤臣一品，肯定更不适应。 看看天色还算早，再瞅瞅聂家父母那有些不以为然的神色，王振济心思一转，道：“这样吧，我们再看最后一家名都公馆，看完之后就回去。” 王爱华顿时一愣：“名都公馆？那里好像房价高一些。” “但是那里的面积最大。”王振济有些无奈：“附近这一片，步行500米之内，就这几家已入伙的楼盘，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去看看吧！” 不过这一家，也是离得最远的。 一旁的陈会同顿时笑着打起圆场：“也行，去看看。” 几分钟后，大家的三辆车先后停在名都公馆那宽敞而空旷的售楼部停车场上。 而后，大家纷纷下了车，走进凉爽的售楼大厅。 这一进来，王振济就暗暗点头。 比起前两家楼盘的售楼处，这一家的售楼厅相对就大很多，一应布置看起来也高档些。 没有其他的看楼客，售楼员也就两名,见他们一伙人进来，均是眼睛一亮，马上迎上来：“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是想买房吗？” 王振济微微点头：“想看一下你们四房的户型。” 于是，其中一名女售楼员马上热情地拿来一个红外指示灯，领着他走到中心处的楼盘沙盘景观区介绍：“先生您来看，我们小区主推的就是四房和五房，还有少量的酒店公寓loft楼。现在还有这7栋和4栋的四房和五房有几套……。” 王振济第一眼扫的就是他们的户型图的面积，嗯，四房是150平方米，这个还算大。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声疑惑地喊：“振济，你怎么来这里看房？” 王振济循声抬头，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成熟俊男从经理室走出来喊自己，顿一愣，意外极了：“莫龙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位成熟俊男梁莫龙十分愉悦而文雅地笑了：“这次是来汇金出差，昨晚到的家。” 说到这里，梁莫龙又客气向王爱华夫妻打招呼：“两位就是王老师和廖老师吧？你们好！我是振济的师兄，我姓梁。” 而后，他又和同样讶异的廖玉升打招呼：“小廖，还记得我吧？” “记得记得！”廖玉升忙笑着点头：“莫龙哥哪能不记得！” 他再朝着有些疑惑的王爱华夫妻介绍：“爸，妈，莫龙哥就是梁教授的儿子！他在京城证券稽查部工作，是副主任了。” “哦!”王爱华夫妻恍然大悟，廖晓斌忙热情地笑着点头：“原来是小梁主任！” 王振济也马上笑道：“莫龙哥，你厉害，居然能猜出他们是我姑姑和姑父。可惜他们到老师家里去了几次，你都不在，没见过。” “是没见过，但看过照片！”梁莫龙的笑容如春风化雨：“我爸常说，王老师与廖老师是很重情义的人，而且王老师和你很像。” 被夸奖的王爱华夫妻顿时脸都笑烂了：“还好了……。” 而后，他俩再介绍起同行的袁文柄夫妻与聂慧一家。 梁莫龙朝这两家人纷纷礼貌地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再有些意外地看向廖玉升：“我记得小廖你已经买了房的？怎么，赚大钱了，还想再买一套？那你是可以考虑一下这里。这一家的发展商，和我爸是老朋友，我刚刚在这里入手了一套五房的，是他们内部保留的房源，还不错，价格比市场价低很多。” 见廖玉升汗颜，一旁的王振济顿时有些害羞地解围：“莫龙哥，是我最近接了几个评估单，赚了点钱，就想来这附近看看，如果可以，买套稍大一点的房子，以后和升哥住得近，我姑姑和姑父来往也方便。” 梁莫龙更加意外了：“你买房？” 而后，他恍然了，轻笑起来：“哦，对了，我昨晚回来的时候，就听我爸说，你这一个月里，接连拿下了银证监理局两个大的项目评估单，还帮着苏扬的谢行长也翻案了！怎么，评估费和咨询费都到帐了？” 一旁的陈会同和聂家夫妻顿时有些懵。 原来小王不声不响地，居然业务这么强？ 又是银证监理局，又是什么苏扬的行长，这苏扬可是地级大市，看来王振济接触的人可都级别不低啊！ 王振济则被这位师兄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是的，他们看重老师的面子，不敢给我拖太久，都到帐了！对了莫龙哥，您买的是哪一栋的五房？附近还有没有？” 梁莫龙微愣，随后有趣地笑了，笑容中充满了包容和兴趣：“你是想买四房还是五房？” 王振济也笑了起来：“莫龙哥，要是您选的五房好，我也可以买个五房啊！” 梁莫龙讶异地看他，随后立刻竖起大拇指：“有魄力！” 他转头就问其中一名女售楼员：“小美，能不能麻烦你请一下你们金经理来！” …… 近两分钟后，王振济一行人在售楼处旁看到了位于隔壁专门兴建的四房样板房和五房的样板房。 凭心而论，王振济觉得这里的四房装修起来，和清水湾小区相比，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也说不定是大老板当初选装修的时候，特意要求高了点，毕竟是有钱人嘛！ 相比之下，这里的五房确实是让他另眼相看，为之心动。 他再问姑姑：“您觉得这里的四房好还是五房好？” “要是不考虑预算，他这个五房的户型更好，更大气，住起来应该更舒服。”王爱华看一眼梁莫龙，认可地赞道。 王济济懂了，便笑着向被请过来的金经理表示还想去现场看看梁莫龙买的那套毛坯五房。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于是，又数分钟后，王振济一行人，坐上售楼处派出的两辆电瓶车，和金经理一起，越过已经被物业打理得挺干净的两旁绿化带和中央的大型人造水池、假山、雕塑、占地有100多平方米的孩童游乐园、以及单独的老人休闲健身场所等，来到发展商的第一栋保留楼房，第12栋。 一路上，王爱华便相当讶异地评价：“他这里的绿化搞得挺好啊，比外面都凉快些，这水池看上去很雅致，休闲带也大气，那会所占地挺大，每一栋之间的间距也宽。” “是的。”同坐一辆电瓶车的梁莫龙点点头：“我就是看中了他们的容积率和会所服务。现在会所已经对外营业，面向小区业主提供高质量的spa服务和其他日常服务，分会员和非会员两种价格。” 和他同一排坐的王振济目光微转，笑了起来：“莫龙哥，你在这种地方开会员，算不算违规？” “我没有什么不明巨额财产，凭本事在这里买的房，享受会员服务是可以接受的。”梁莫龙微微一笑：“而且，这只是我的第二套房。我名下也只有这两套房，上面能够理解。” 他在京城证监部有单位配的福利房，在这里买房，自然是为了在汇金的老父亲。 毕竟梁风现在住着财大家属区的教授楼，虽然够大，但却是老房子，多层，没电梯。 王振济释然了，顺口就问：“会员费多少钱？？” “我买的是普通会员，一年10万会费，可在市价上消费打6折，还能享受3次免费服务，免两个月的物业费。”梁莫龙笑道：“我妈就喜欢这一点。你那位要是喜欢做美容的话，可以考虑开个会员卡。我有同学在这里买了房，说这里的spa还不错，有质量。” 王振济笑笑：“要是我买了房，肯定就会开会员。” 这时，他们在一楼的门禁处刷了卡，再进去等电梯，那电梯来得很快，王振济便示意长辈们和梁莫龙先上，自己与廖玉升搭旁边的消防电梯来。 被一些保护用的木板挡住的电梯面看起来很有质感，而且整个电梯的空间也大。 “这电梯和清水湾的差不多哦。”廖玉升这时便道：“像是一个档次的。” 王振济微微点头：“目前看来环境是差不多。不过，清水湾的是精装修交楼，这里是毛坯交楼。” 廖玉升：“像清水湾那个档次，用的装修都是好的，他们统一装修，又省心，又省钱。” 确实。 不过，自家公司就有装潢业务，自己若是下了单，难道还怕装潢公司不尽心？ 一分钟都不用，他们已直达梁莫龙所购买的16楼1602室。 站在毛坯客厅里的梁莫龙朝王振济笑着解释：“这一层楼，是他们的内部保留房源，专门留给一些交情比较好的朋友。我想，我爸妈的年龄慢慢地大了，爬楼梯有些吃亏，就过来看了看，相中了这套房子，刚刚交了首期。” “这栋楼，一梯只有两户，高层视野很不错，上下楼的人也不多。” 王振济迅速点头：“电梯是很快。” 他再慢慢地观察着这套房。 234平方米的建筑面积里，客厅足够大，阳台足够大，几间卧室也足够大。 五房两厅三卫的格局，主卧和其中一个次卧的卫生间里都可以摆得下一个大浴缸。 朝向很好，光照充足，而且卧室没有太阳西晒的烦恼。 梁莫龙一直陪在王振济身边，看他这表情就会意地笑了：“怎么样，跟样板房没什么区别吧？” 王振济重重地点头：“莫龙哥你真有眼光。” 见金经理很识趣地引着王爱华夫妻几位长辈们去看主卧面积，梁莫龙便走到王振济身侧，低声道：“他们的目标客户就是月收入至少在三万或者以上的大企业中层或者高管，所以，对质量要求挺高，物业也是金牌。对外的现价价格有些高，元每平方米，但若是咱们来买，我爸之前跟发展商打过招呼，可以拿元每平方米来算。不过最好是首期付三成或者四成。” 梁莫龙在京城混得不错，以前偶尔回家探望父母时，也带过王振济一块玩，所以王振济迅速心算出房价之后，便怦然心动。 这一平方米便宜了元，230多平方米下来，就便宜了300多万，相当于一套小户型的房子让了出去，确实是很有诚意了。 王振济便问：“他们还有没有类似的？如果是像您这样的，也是这样的价钱，或者再高三千元左右也可以，我也想要一套。” 梁莫龙顿时笑了起来：“金经理跟我说了，隔壁那一套也是无主的，户型跟我这个一样，只是方向相反。” 王振济眼睛一亮，但还是很谨慎地道：“那，我现在先给老师打个电话，请他帮忙再和发展商打招呼，四房我就不要了，我要你隔壁那套，今天可以交一部分定金，等下周我户口办下来了，再来交余款？” 第168章 震惊的众人 梁莫龙相当意外：“你下周就能把户口转过来？” 王振济点头：“是的，人事局那边已经公告了！” 梁莫龙眼睛一亮，沉吟一阵，试探地问他的意见：“那，我现在跟我爸说？” “行！”王振济嘿嘿一笑：“咱俩要是住隔壁，以后老师万一搬来这里小住，我工作上若是遇到问题,请教起来就更方便了！” 当然，若是平时老师有事的话，自己这个做学生的也是责无旁贷地要帮忙。 梁莫龙笑着指指他，眼中有一抹感激而包容，而后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梁风的电话，说了几句之后，转给了王振济：“喽，我爸找你。” 王振济马上接过手机，恭敬地问候：“老师,我是振济。” 梁风在手机里挺意外：“怎么，你哥的相看宴成功了，带他们去看你哥的房子？” “是的！”王振济恭顺地回答：“看了他们的，我看还有点时间，就想顺带在附近看看大户型，没想到在第三家就与莫龙哥遇上了。” 梁风在手机里恍然地道：“嗯，原本我想，你应该要到明年才会买房，可能也只买个三房，所以我就没有跟你提这家名都公馆。他们的房子户型不错，质量应该也过硬。不过，你的社保才交一个月，迁户的话，未必能办下贷款。你总不能为了这事，让小乔他们家去帮忙吧？乔副行长现在正在考察期，不太适合打这个招呼。”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老师，我不用搞贷款。您知道的,有个瑞士的公司给我连付了几笔考核奖励，我现在手里的钱足够多，如果您能帮忙去找发展商，按给莫龙哥的价格，或者稍高几千元这样来算房款的话，我可以付全款的。” 坐拥6000多万元的银行存款，王振济现在的腰杆硬得很！ 手机里顿时再度静了静。 这个在王振济的预料之中。 他也不急，知道老师应该只是被自己的话惊了一下而已，便耐心地等，再看一眼旁边的莫龙哥。 嗯嗯，这回自己算不算是在老师面前和莫龙哥面前都无意识地装了一回b？ 否则，怎么眼前这位一直挺自信又挺傲的莫龙师兄会如此吃惊地看着自己。 呵呵，不好意思，莫龙哥，你都是京城部级单位的副主任了，都只能选择在汇金贷款买房。 而我今年才高研士毕业，工作的企业还未上市，就能够在汇金市全款买同样户型的房…… 虽然这其中有系统的帮助，也有你碍于公务员身份而不能太明显赚钱的限制,但是，表面上,我还是小小地超了你一次。 有点小爽。 当然，这点小爽，王振济很聪明，没有表露出来。 毕竟，莫龙哥现在的身价和影响力，还是远远超过自己的！ 何况他还是老师的亲儿子，老师的骄傲。 也幸好他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生的儿子又才读初中，否则，若他和自己同龄，老师怕不会全力培养自己。 这时，王振济便听到手机里再度响起梁风那愉悦的声音：“好啊，你小子，不声不响就变成大富翁了！……也行！我去跟那家发展商说说，尽量争取让他给你一个和你莫龙哥一样的价钱！” 梁风并没有把话说死。 但王振济知道，这种事情，老师不可能把话说死。 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他顿时大喜：“谢谢老师！” 但手机里的梁风又话风一转：“不过，如果你要付全款的话，他们手里应该还有多余的保留四房，面积虽然小一些，但对你来说，应该够用了，这样还能省下一点装修的钱，你看呢？” 老师这是怕自己付了全款之后没钱了，经济压力大吧？ 王振济暗想，心里再度多了一抹暖意。 老师一直是很体谅自己的。 而后，他便摇头拒绝了：“老师，我刚才也看过了这里的四房。不是说这里的四房不好，不过，我仔细算过。等我结婚了，我们夫妻一间房，姑姑和姑父一间房，孩子们至少两个，各占一间，表哥或者表弟他们来了，也可以再挤一间，这样确实是需要5间房才更舒服，不用考虑再换更大的房子了。” “而且您知道的，皎眉住在汤臣一品，那边面积也大。我要是真和她成了，我买的房子比她的小，有点没面子。您放心，我手里的钱付了全款之后，还可以再买车位和搞装修。” 一旁的梁莫龙听到这里，眼中再现愕然。 这个今年才毕业的小师弟，倒底在这个月里赚了多少钱啊，居然一下子就变得如此财大气粗了！ 不得不承认，一直自认是同龄中天之骄子的他，此刻都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当初若是没有按父亲的谋划，不走仕途，改混商界的话，同样是金融界高研士的自己，现在至少也是千万级近亿万的富翁了吧？ 不过很快，这种刚刚在梁莫在心里萌生的淡淡酸意，就迅速消失了。 再有钱，又如何？ 在大夏国，更多的时候，还是职能机构的影响力更大！ 有一失，必有一得！ 再说，小师弟现在混得好了，对自己也有好处。 至少，父亲以后就不用时不时地贴补他了。 而以小师弟的性子，相反还会时不时地来孝顺父亲，给自己减轻一点赡养的压力。 梁风同样在手机里愕然。 好在他毕竟见多识广，对王振济的能力和际遇也更加了解，在愕然数十秒之后，他便在手机里轻笑起来：“你说得也有道理！那行，我这就去谈，你再把手机给你莫龙哥。” 于是，王振济把手机还转给了梁莫龙。 梁莫龙再在手机里与父亲沟通了几句之后，迅速点头：“爸您放心，我一定把小师弟这事弄好！” 挂断，他有趣地打量着王振济：“小师弟，你牛啊，才毕业就赚了这么多！” 王振济很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当下谦虚地道：“这是因为老师照顾我！” 梁莫龙一怔，随后十分愉悦而受用地笑起来：“哈哈，你的嘴还是这么甜！” 王振济很认真地道：“莫龙哥，我是说真心话啊！如果我不是老师的学生，谁会信我啊，对不对？” 梁莫龙心里满意，而后十分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得了，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装！你是我爸的学生，所以机会比较多，但也要你自己能抓住机会，有能力，事办得漂亮才行！我这次回来，我妈可是不断地赞你啊！” “当然，咱们汇金财经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厉害一点也正常！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藏着你那些本事，说不定哪天，我们兄弟还能有机会合作，联手破案！！” 这位师兄也是一位有度量的。 至少比彭师兄要大度些！ 不愧是老师精心培养的亲儿子！ 王振济便会意地点头：“行，我在您面前肯定不装！您以后要是有事找小弟，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梁莫龙再度愉悦地笑了起来：“你啊……。” 他再去找金经理。 于是，王爱华夫妻便和袁文柄夫妻一起疑惑地过来询问：“振济，你刚才和你师兄说这么久，怎么，他们能给你便宜的房价？” 王振济迅速点头：“这一家的发展商和我老师是朋友，愿意便宜点。这里的地段不错，出门150米之外就是公园，旁边有医院和学校，大型超市，虽然离地铁远了些，但我本来就有车，不影响，现在买下来，不亏。” 王爱华顿时愕然：“可是这234平方米，怕要1000多万吧？你户口还没有调进来，社保才交，贷款未必办得下来啊！” 王振济笑起来：“没事，姑姑，我不搞按揭，我付全款。之前的几笔评估费加起来，我手里有几千万元，够付全款和装修了！” 廖晓斌正准备附合老婆的话顿时被生生咽回了肚子里，错愕无比地看着王振济。 老天爷，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振济才毕业一个月，居然就赚了几千万元的评估费？ 两个月前，自己和妻子还在为他能不能顺利通过德谦转正考而担心呢！ 这短短两个月的变化，也未免太大了！ 若不是知道这事的背后有梁风在谋划，也大概晓得这个妻侄在汇金还有本地同学帮忙，廖晓斌都会担心王振济赚来的钱不是正经的钱！ 而后，廖晓斌心里便有些复杂。 同样是就读汇金的大学，自家儿子就只考了个普通一本，虽然在本科毕业后就出来工作，跑业务，但直到两年前，才终于咬牙付了房子的首期，每个月的还款压力还很大。 而像妻侄王振济，因为很会读书，轻轻松松就考取了汇金财大这样的全国财经系第一名的重点大学，又轻松考取了名师的高研士学生，来往的都是汇金的中产阶级人士，这赚大钱的能力，真不是亲儿子可以比的。 名校的魅力，太大了！ 唉！为什么儿子就没有妻侄这么聪明呢？ 希望未出世的孙子以后能够青出于蓝吧！ 王振济与王爱华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所以不远处的聂家夫妻与陈会同夫妻、袁文柄夫妻、正有些羡慕地看着楼下风景的廖玉升与聂慧也均是错愕无比地呆住。 他们是知道王振济有点小钱。 但他们一直以为也就300至400万的样子，压根就没有想到，居然超过了千万元，还达到了几千万元！ 这年头，不是注会的a，赚钱都这么厉害了？ 才工作一个月，就赚了几千万元的项目评估费，那要是过得几年，岂不成了几千亿富翁？ 很快，聂母眼中就闪过一丝懊恼。 这么出色而能够赚钱的小伙子，居然不是自家的女婿！ 不过，再看看自家闺女，聂母不得不承认，爱女和廖玉升站在一起还好，挺相配。 但和王振济站在一起……颜值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聂母释然了。 “算了，做不了女婿，做女婿的有钱表弟，也可以。” 否则，以王振济这张俊脸，怕不要引来太多太多的花狐狸精，让女儿呕死？ …… 凭心而论，王振济并没有计划这么早就买房。 但天时不如地利与人和。 谁让自己今天来看房时恰好就遇上了梁莫龙这位师兄，又恰好碰上师兄刚刚买了房？ 这种内部保留的房源，不马上抢到手，就白瞎了自己与梁风的师生关系。 呃，或者，系统那么大方地奖励自己，也因为预料到这种事情？ 所以，面对姑姑一家和袁文柄一家的惊愕，王振济只是微笑。 不管怎么说，很快，一直陪同的售楼部金经理就接到了老板的指示，笑容满面地陪着梁莫龙与王振济一行人回到了售楼部。 鉴于王振济的户口还在迁移过程中，所以，今天他还不能直接签购房合同，而是按梁风之前的提议，交了100万元的订金，让售楼处把这个房源保留两周，等王振济下周办好了迁户手续，再来正式签订购房合同。 至于额外要购买的车位40万元，以及王振济打算订的会员服务，也等签正式合同交钱的时候再定。 感觉到袁文柄夫妻与聂家父母看自己的目光变得震憾和羡慕，王振济心里挺爽的。 这一回，你们知道我不是在吹牛了吧？ 说好了到时候要请姑姑和姑父来家里住，顺便帮忙带孩子，自己自然是要预备给二老的住房。 突然，大家就听到陈会同狠狠地一掌击在桌面上：“我一定要在三年内，拿下注会！” 众人一静，而后，皆会意地笑了起来。 聂慧的母亲一边笑，一边道：“好，哥，你一定要努力，我等着你成了注会，赚大钱，好好罩着我！” …… 房订了，王振济便很愉悦地表示要请大家一起吃晚餐以示庆祝。 在场诸人知道他这么有钱了，而且买房确实是件大喜事，便笑着应允。 倒是梁莫龙笑着摇头拒绝了：“今天就算了，我要回去陪我爸吃饭。明天你不是和许哥、小胡一起见我爸吗？明天我会作陪，到时可以再陪你好好喝酒。” 王振济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有师哥你在，相信他们不会一个劲地灌我的酒了！” 第169章 过好现在 梁莫龙一愣，随后哑然失笑，数十秒后，才又戏谑：“小师弟，其他的我可以帮你，喝酒我可不会帮你，你自己提前预备吧！不多说了,明天见！” 王振济笑了：“好，明天见！” 待目送走了梁莫龙，王爱华便别有深意地看向王振济：“小济，如果这次小梁不是在这里买了五房的话，你是不是还会考虑买四房啊？” “那倒没有！”王振济想了想，老实回答：“我要是没看那五房，我会考虑，但既然看到了五房的样板房,我又有足够的钱，我自然是要买五房。” 袁文柄无语地翻白眼。 哎，死党怎么就供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妻侄呢？ 算了，不嫉妒，不嫉妒！ …… 另一边，梁莫龙很快回到了财经大学的家里，便疑惑地问起好整以暇看着新闻的父亲：“爸，振济他真的在这一个月里，赚了几千万元？” 梁风抬起戴着老花镜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儿子：“他接的那几单评估单，国内给的评估费不算高，但他着实干得漂亮，瑞士那家财经协会对他的奖励很高。” 梁莫龙微微皱眉：“那家协会是什么意思，想收拢全世界的会计人才？” 梁风微微一笑：“只要他的收入经得起考验，能把国外的资金引进国内来消费，上面就会支持。何况，振济是个有分寸的，不会做背叛国家的事，你只管放心。” 梁莫龙顿时讪讪一笑：“我也就是好奇问一问。他们公司又没有上市,又没有发行债券，我才不担心呢！没事了，您忙！” 见梁莫龙转身进了卧室，梁风笑笑。 一向自傲的儿子在小弟子身上受到了些许的打击，是好事，可以让儿子迅速冷静下来，再认真地琢磨这次来汇金的工作。 作为国际大都市的汇金市，人才大把，不管儿子是来查案的，还是来例行巡察的，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 在外面一起愉悦地用完了晚餐，陈会同夫妻与聂家三口人便向王振济一家和袁文柄夫妻告辞。 王振济先陪着廖玉升，把姑姑姑父和袁文柄夫妻一起送回了清水湾，再在附近的水果超市，订了两大箱新到的哈蜜瓜，眼看着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便约了乔相微和柳卫一起出来吃宵夜。 在不太明显的地方停好车,夜色下，乘着无人注意，王振济从车的后备箱里,把被包在银行特制礼品袋里的20万现金分别转移到乔相微和柳卫平时上班用的书包里，再关了车的后备箱，看看左右，低声在乔相微耳边解释：“其他的钱先放我这，你和柳卫什么时候需要，我再给你们。” “好。”乔相微了然，迅速点头，接过大书包背好，再跟同样接过书包的柳卫耳语几句之后，见他也点头，便朝着王振济低声道：“这个我已经跟我们的父母都说了，没问题。对了，你表哥今天和女朋友的家长相看，定下来了？” 这个不需要顾忌，所以王振济说话的声音就稍稍大了些，笑着点头：“初步是都满意，条件也基本上谈好了。但以后会不会变，谁知道？我们谁都无法预料以后的事情。” 乔相微顿时相当惊讶地叫起来：“你不是一向喜欢计划吗？今天这样子，不像你的风格！” “其实计划有时候真不如变化快。”王振济颇为感触地道：“我又不是创世神，能够一切尽在掌控中！” 比如，今天这么快就决定买房子，还交了定金，就在他计划之外。 乔相微目光一凝，和柳卫对视一眼，而后，等他们找到了惯常去的那家烧烤店，要了爱吃的烤串，乔相微便关切地问：“振济，你今天遇见上什么事了？” 见柳卫亦是一脸关切，王振济便笑着解释：“也没啥，就是陪着我表哥看房子，而后，正好遇到老师的儿子，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小区，看中了一套四房，交了订金。” “啊？”乔相微与柳卫同时怔住。 数十秒后，柳卫先反应过来，顿时嘴角一抽，忍笑。 而后，乔相微便古怪地呱呱叫了起来：“喂，兄弟，你这不是打击啊!你这分明是在炫耀，还是在打击我和小卫子！” 柳卫很是重重地点头附合：“对！” 王振济满脸无辜：“没有啊！你也知道，我的户口要下周才有可能迁进来。我原本是打算，用半年的时间来看房，待信用好了，过完年再买。我真没想到，这么巧就遇上了莫龙哥，他又在买房，买的还是我喜欢的户型，又有便宜的内部价，那我要是不买，岂不是蠢？” 见乔相微与柳卫没吱声了，王振济不由感慨地道：“所以啊，计划有时候真不如变化快！所以啊，我说，你们俩对以后固然是要有规划，但也要赶紧过好现在！” “切！”乔相微马上忿忿地向他比中指：“还用你说？我一向就是过好现在！不说了，我确实是大受打击了！小卫子，我们要好好吃！” “好！”柳卫笑吟吟地举起冰镇王老吉：“还要好好喝！” 而后，王振济便问起两人关于买房的计划。 “我爸让我这两年不急，先在局里站稳脚跟。他们单位过得两年，很有可能又有新的福利房会在内部搞，到时他再想办法。”乔相微不以为然地吃着最爱的烤韭菜：“反正我们家现在也还足够大，如果我真的谈了朋友，要结婚了，也暂时不会搬离。” 那是，乔家的房子就是家俱稍稍老气了些，地方还是足够宽敞的。 王振济再看向柳卫。 柳卫耸耸肩：“我妈去年就在五环外给我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现在有租客，说什么时候等我有了女朋友，准备结婚的时候，就让我们住那边。有了孩子再搬回来。” 王振济便笑了：“阿姨真会投资。不过，你什么时候脱单？” “缘份未到。”柳卫一本正经地道：“急什么？” 也是。 王振济举起手边的冰镇王老吉：“所以，还是先过好现在！” 乔相微与柳卫相视一笑，在夜色下共同举起了手里的王老吉：“过好现在！” …… 这回，烧烤是柳卫抢着付的钱。 免得万一有谁无意中看到他们俩在这里吃，多事地去找店家询问，再摊上一个占小便宜的名声。 吃完烧烤，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柳卫自己有车，便把乔相微捎回去，王振济则返回了清水湾。 一进门，和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王爱华夫妻打过招呼，王振济换了鞋，在沙发上坐下，而后就对王爱华夫妻道：“姑姑姑父，我有一个想法。” 王爱华马上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移开，关切地看他：“怎么了？” 王振济笑笑：“我想，等我下周把户口迁了，把房钱交了，我会先让二部那边为我的房子先出个方案，等十月份的时候开始装修。要是质量好，就可以让他们继续搞升哥的，你们觉得呢？” 王爱华顿时眼睛一亮：“可以啊！不过，你下周真能迁户口？”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王振济不太确定：“我下周一会找人事部问问。” 王爱华点点头，而后便问：“对了，是下周三晚上去枫月苑吧？” 王振济：“是的。到时候你们和袁伯伯都去？” “是啊！”袁文柄这时冲完了澡，穿着家居服走出来，闻言马上道：“我这几天借住在这里，省了不少钱，我当然也要去登门感谢一下。” 王振济咧嘴一笑：“袁伯伯还是太客气了。那你们先忙，我去洗澡。” 等进了卧室，王振济拨通了许含真的手机：“师兄，明天中午的计划没有变吧？我今天碰巧在外面遇上莫龙哥从京都回来，我听他说，明天他也要参加。” “没变没变!”许含真在手机里笑道：“莫龙下午给我打电话了，酒局加他一个，他正好也想见见谢清城。” 得，看来这次的会面还有可能会捎带点其他的任务。 也没关系，到时一切看老师的提醒。 挂断电话，王振济准备好干爽的睡衣，而后进入卧室的卫生间，开始洗漱。 等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下喷溅而出，迅速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他顿时惬意地轻吁一口气，想起今天的一系列遭遇，不多时，轻笑了起来。 很快，自己就会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有了房子，自己才算真正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里扎下了根。 …… 次日，穿得十分普通的王振济先去水果店取了预订而刚到的哈蜜瓜，然后便前往财经大学，于上午十点多就抵达了梁风家的楼下。 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什么亿万富翁的保镖车在等候，楼下的空地里虽然停了几辆车，但都是本地牌。 难道谢氏一行人还没有到？ 疑惑在王振济心里一闪而过，随后，他便打开后备箱，拎起准备好的两兜哈蜜瓜上了楼。 而后，等梁莫龙开了门，王振济脱鞋进了客厅，就发现自己错了。 胡恒成、谢清城、谢清梁、谢一华、谢一莲，都在客厅里。 意外的王振济马上放下哈蜜瓜，再汗颜告罪：“唉呀，老师，师娘，不好意思，我还是来迟了！” “没事，你许师兄也还没有到。”坐在沙发上的胡恒成笑着打趣，而后便向谢清城与谢清梁介绍着王振济。 谢清城与谢清梁均笑着从客座沙发上起身，看他的目光透出十足的感激，一一先后与他握手：“原来小王会计这么帅气！” 认识过后，年龄稍长的谢清梁马上朝着含笑的梁风奉承道：“还是梁教授您教得好，小梁主任年纪轻轻就在京城的重要部门执掌重任，小王会计又是这样英雄出少年，让我等凡夫俗子汗颜惭愧啊！” “哪里哪里，莫龙哥是真的厉害，一华总裁也很出色，倒是我，还要向诸位多多学习。”王振济马上谦虚地笑道，再在吴正梅的微笑示意下，靠着梁莫龙的沙发外侧，亲昵地半侧身而坐。 他再怎么厉害，今天也只是一个小辈，能有这么一点点座位就不错了。 谢一华与谢一莲都分别站在各自的父亲身后呢。 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 王振济马上去开门，就见许含真抱着个大大的冷藏泡沫箱在门外，愕然之余，忙接过：“真哥你这是买的什么！” 许含真长长地松了口气，马上换鞋，进屋，再汗颜不已地指着王振济手中抱的冷藏泡沫箱：“不好意思，昨天托朋友送了最新鲜的进口樱桃过来，本想赶个早的，没想到对方在海关那里稍稍耽误了一点时间，到货稍微晚了些，把我急死了！还好没太耽误时间。来来来，大家都尝尝！哦，谢董，谢行长，胡师兄，我车里还有几箱，你们可以带回去！” 他再看王振济：“我车子里还有你的，等下你自己搬啊！” 王振济佩服地道：“许师兄你真厉害！” 还坐在沙发上的谢清梁便哈哈一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正好我们这次也给梁教授和你们两都带了些冷藏的芒果，也在车上放着，等下就让一华和一莲放到你们的车上去！” 王振济马上笑着拱手：“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了，谢谢了！” 吴正华笑着招呼着他与梁莫龙：“来，咱们先把这樱桃和哈蜜瓜拆了切了。” 谢一莲忙乖巧地表示：“我来吧！” …… 稍后，等王振济和梁莫龙、谢一莲配合着吴正华一起，将哈蜜瓜与樱桃切块洗净端盘拿到客厅，就听谢清城在感慨地说起这次的无妄之灾。 “宁家一直对我谢氏的一些制造加工产业虎视耽耽，嫌谢氏碍了他们的路，这次才会联合李回江一起来搞我。只要我一倒，谢氏对外的那些贷款项目就会受到影响，导致资金链断裂，逼得谢氏不得不抛售一些产业，正好让他们低价购入。” “而且，宁氏和京都几家暗地里一直有勾连。我这几年里，接连否了那几家的几项投资，他们也看我不顺眼，想把我调开。” “但他们并不清楚，我当初进入银行系统工作，并非为了高薪，而是另有规划。所以我经济上经得起任何的盘查。也正是如此，他们宁家找不出真实的错误，才会搞出这么一出构陷。” 第170章 谢清梁的提醒 一旁的谢清梁微微一笑，补充：“我们这一辈的人里，清城最会读书，也最有抱负，所以我们都支持他从政，搞金融。一方面，金融行业有高薪收入,他不会因为和其他兄弟过大差距的生活而心生不平衡；另一方面，说不定他就能在政策层面上，适当地扳正我们谢氏，不致于走弯路。” “宁家以为我们和他们一样贪财，喜欢敛财，那就大错特错了！” 梁风赞赏地点头：“你们谢氏在苏扬也有几十年的发展历史了，我记得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谢氏家族就是大家族，而且对子弟们的约束也很严。当年,你那位二伯谢文志还是我们汇金财大的校友，比我矮两届，算是一位风云人物。” 说到这里，梁风又颇为惋惜地道：“虽然他早年为了苏扬的经济和财政一直在操心，导致身体不太好，前两年过世了。不过，但上面的老领导还是记得他的。” “因为相信他，也相信谢行长你不会辜负他的教导，所以这次的审查，虽然有人是在刻意地针对你们谢氏，但有些明眼人也在默默地帮你们查证。” 否则，一向洁身自好的他又怎么会默许自己的学生胡恒成来为谢清城奔波喊冤？ 又怎么会默许胡恒成最后来找许含真与王振济求援。 梁风不仅仅是相信王振济的能力，也相信谢氏的根子没有烂，谢清城应该没有大问题。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而且小弟子再一次给了他一份满意的答案。 而谢清城这一翻案，马上就拣周末来,与谢清梁这位谢氏当代的掌权者亲自登门拜访以表感谢的时候，梁风心里也是微有些满意的。 以前只是胡恒成这个学生与谢清城有些私人交情,但以后，倒是可以让其他学生也与谢氏多多来往。 谢清城顿时谦虚地道：“谢谢梁教授能信任我我们谢氏，信任我谢清城，这次也确实是多亏了诸位的大力帮忙，我才得已洗脱嫌疑！” 吴正华这时便嗔怪地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光顾着聊天，赶紧尝尝振济和含真带来的水果，也不枉含真这么费力，出了一身大汗地搬上来！” 众人顿时失笑应是，而后，纷纷来品尝茶几上的水果。 王振济先尝了尝自己带来的哈蜜瓜，不错，比在冯皎眉那里吃的稍稍淡了点甜味，但是够脆够水灵。 再尝尝许含真带来的樱桃，酸中透甜，两种味道都恰到好处。 也是，在这样的场面下，稍差一点点的水果拿出来就是丢脸。 而后,见谢清城一行人大赞樱桃和哈蜜瓜好吃,王振济顿时觉得备有面子。 就这样,大家又客气地一边吃水果，一边聊了一阵，直到十一点半左右，谢清梁笑着表示这次要多多感谢梁教授的三名学生相信谢氏，鼎力相助，故谢氏在校外的一家私房菜馆设下酒宴，还请梁风一家与许含真、王振济出席。 考虑到谢清城与梁莫龙目前的身份还比较敏感，所以这家私房菜馆并不算豪华，但贵在清净。 于是，大家又纷纷下楼，将该分的水果都分了车。 王振济才发现，原来谢家这回真的是开了两辆本地牌的商务车过来，并不是特别显眼，难怪自己先前没认出来。 待他们一行人的车队慢慢地驶出了财经大学的校园，不多时，王振济又惊讶发现，路旁居然还停着几辆挂着苏扬市牌照的奔驰车，等谢氏的车开过之后，便以护卫之势，一前一后地跟着。 原来我也没有完全想错，像谢清梁这样的大富豪出门，怎么可能没有带保镖？ 只不过，他因为尊重老师和莫龙哥的身份，怕给老师和莫龙哥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选择了让保镖车在校外等候。 会做人啊！ 老师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然后心里会很满意吧？ 学到了，学到了！ 王振济默默地开着车，跟着许含真的沃而沃一起，来到离着有十多分钟车程远的海宴私房菜馆。 这是在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外的仿古楼，古色古香的庭院和包房看上去颇有种古时豪门大户的官宅之感。 一楼的花园不算大，但种着的桂花树已隐约有花苞，将烈日挡住，荫盖下放着石几和石凳，看上去便不显燥热。 等进了二楼的vip包厢，王振济眼睛微亮。 纯实木的仿古桌椅看上去就和星级酒店里的完全不一样，确实有一种豪门的低调奢华。 一旁是功夫茶的茶座，另一边才是吃饭的转桌。 他再站到窗边，有意无意地往窗外一看，哦，楼下的花园里站着两名保镖。 不知道这家私房菜馆会不会被谢氏给包了？ 当然，这无关紧要。 待谢一华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包房里恢复了安静，谢清梁便又朝着梁风和梁莫龙微笑：“梁教授和小梁主任可以放心，这里很注重隐私，而且我的人已经守住了四处，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听到。” 梁风微微动容，缓缓地道：“谢董不必如此……。” “唉！”谢清梁重重地叹气：“梁教授，我也不是有心如此，只不过，谢氏集团发展到现在，我虽然在父亲的瞩意下，代为执掌集团，但时时刻刻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大意，没想到还是让清城他遭受那些小人的诬陷，我身为他的大哥，实在是又无奈又痛心，行事也就不得不更加小心了。” “想必京城里的诸位大家也会遇到类似的问题，小梁主任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梁莫龙默然一阵，正色道：“商场如战场，谢董如此小心，情有可原，在下能理解。好在如今，谢氏算是成功地撑过了这道险坎，雨过天晴！” 谢清梁眼中多了一抹感激：“是啊，不过，我身上责任重大，却不敢因此就掉以轻心。” 而后，他十分诚恳地表明意思：“这次我来汇金，不光是想当面感谢梁教授和您这两位弟子对我谢氏的援手之恩，亦是想，代表我谢氏在汇金的两家分公司，与许会计和王会计共同签订一份客座财经审计合作协议。” “一旦将来，这边的分公司发生什么经济上的问题，许会计与王会计两位能够及时出手处理相关的帐务。” 许含真与王振济顿时同时一愣。 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王振济微微皱了下眉头。 许含真眼中精光一闪，然后便请示地看向梁风。 对他这请示的一眼，梁风苍眉微微舒展，随后便朝着谢清梁亲切地笑了起来：“谢董你如此看得起了他们俩，我是很荣幸的。不过，含真还好，振济毕竟现在还不是注会，亦不是会计师事务所的人，任职的知恒建设集团是工程和酒店业的企业，可能不太适合在你们谢氏集团旗下的分公司挂职与合作。” “而且我相信贵公司的人才侪侪，也不缺能干的注会。这样，只要含真有时间，他愿意与你们合作，我不管，但振济就算了。” “当然，如果真有含真与恒成都忙不过来的案子，振济做为小师弟，倒是可以帮一帮忙。这种人情，估计知恒建设集团的老板还是会通融一下的。” 王振济顿时暗暗为老师点赞。 现在，除了知恒建设集团之外，他确实是不想再绑在任何一家其他企业的身上。 毕竟是在和师兄们分食呢！ 他马上附合地表态：“谢董，感谢您的厚爱，但我才刚刚毕业，经验不足，而且我这一两年要全力报考注会，还要处理我现在任职公司的一些帐务，真没有什么精力去分神搞其他公司的财务审计。” 停了一停，他不好意思地道：“这不，这段时间公司进入结算期，我又被提为主管，每天都要加班，连老师这边有事，我都帮不上忙了！” 许含真赞许地看他一眼，也立刻笑了起来：“是啊，谢董的好意，我心领了，做为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我自然愿意手上的业务多多，不过也就只限于我们汇金市。其他地方，我相信胡师弟应该是可以胜任的。” 谢清梁相当意外地看看王振济，再看向身侧的谢清城，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下，而后，又自嘲地笑了起来：“清城，还是你看得清。” 而后，他便解释：“不瞒梁教授，来之前，我就和清城、一华说起这事。一华很支持，清城却认为，梁教授您或许会答应许会计与我们公司合作，但未必会支持小王会计也跟我们合作。” 停了一停后，谢清梁感慨道：“我当时是不信的。我觉得我们谢氏好歹也是上市公司，若是论资产和规模，绝对不会输给小王会计所任职的知恒集团，给他的待遇也不会低于知恒老板所开出的薪金，他没理由不答应。” “没想到，还是我世俗了。” 王振济神色如常，心里却不以为然。 你给我的待遇，真的就一定会高过我们知恒大老板所给的待遇？ 不见得吧？ 你能让我免费开百万级的豪车，能让我免费住千万级的豪宅，还有漂亮的女儿让我泡？ 第一种或许有可能，第二种或者第三种，是应该不可能的！ 你只有两个儿子啊！ 梁风这时又是欣慰又是古怪地看一眼神色如常的王振济，而后笑了起来：“他还年轻，先在小公司做做，积累经验，以后若是知恒的经营理念与他的原则相冲突，或许他就会离开了。” 王振济微笑依旧，心里却是暗想，老师这话说得比较圆滑。 嘛，一般都只是或许了！ 也是老师知道自己和知恒集团大老板之间的关系内情，才会一开始就拒绝了。 见梁风这么不动声色地给了台阶下，谢清梁脸上的笑容顿时真实了几分，再微笑着看一眼旁边的胡恒成，而后点头：“既然小王会计有顾忌，那我们也不强求。有胡会计与许会计的加盟，我相信我们谢氏的未来还是十分光明的。” 说到这里，他又话风一转：“不过，小王会计，据我所知，你们知恒集团最近和中建局一起接了腾龙地产的大项目，是吧？” 王振济目光一凝，不明就里地点头：“是的。” 谢清梁微笑依旧：“我相信小王会计你所说的，以后几个月，贵公司的财务核算会比较忙。不过，出于朋友的立场，我要提醒一下，中建局这次本来是想一举拿下腾龙地产的项目，没想到中途被你们知恒建设分去了一小半。他们的董事长是个有野心又比较有脾气的人，未必会容忍有人虎口夺食。” “你们两家分别负责一部分工程，在工地上难免会打交道，我觉得，不排除他们为了达到某些表现的目的，而私下里做出一些不太利于你们知恒集团的举动。” “而且，”谢清梁眼中又精光一闪：“我们谢氏与中建亦有合作，算是他们的材料供应商，但最近几个月来，中建的摊子铺得太大，在财务结算上，并不是很顺畅。一旦他们的供应商不想再忍受这种拖沓，在工地上闹事，你们知恒难免会受到影响。” 王振济顿时愕然。 梁风与梁莫龙、许含真、胡恒成也均关切地看他一眼，随后，许含真忍不住就问：“谢董，据我所知，中建这一年多来接了不少工程啊！他们与各地方职能部门的关系都还好，与银行的关系也还和睦，财务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梁风这时便缓缓地道：“我曾听说，他们高层内部有一些小小的变动。涉及到权力之争，但财务总监并没有变。不过，因为蒙建出了事，华建却步不前，国家只能将一些大工程交给他们去做，他们的摊子确实是铺得太大，不排除其中控制不得法。银行方面正在密切关注他们的资金走向。” 他再看向梁莫龙，梁莫龙会意，摇头：“目前与中建合作的几家上市公司还没有传出不良的消息。” 梁风微微点头：“蒙建被查，足以让中建自己警醒，不过，在这段时间内，收缩银根，对一些快完工的项目拉长或者延后付款期，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再看向王振济：“你明天上班时，不妨将这事跟你经理提一提。她是个聪明的，肯定会向上面汇报，这种事情，只有你们自己小心谨慎。” 第171章 不能恩将仇报 王振济马上点头应下，再谢过谢清梁的提醒。 谢清梁顿时气容雍容地微微一笑：“王会计这次帮了我们谢氏大忙，我们自然也要将我们的怀疑共享，大家一起积极预防。” “对！”谢清城附合道：“大家都是朋友，有事我们当然要提前预警。” 是啊，王振济心里感叹。 经此一事，我们都是能信得过的朋友。 这时,谢清梁微一侧头看一眼旁边的儿子：“跟他们说一声，可以上菜了。” 谢一华顿时领命而去。 不多时，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开始上菜上酒。 都是今天才打捞送来的海鲜，而且大多数都是海鲜中的贵品。 不论是鲜嫩的龙虾肉，还是滑爽的蟹肉,抑或弹性十足的海参、微软的海胆,都让王振济食指大动，吃得十分痛快。 虽然都是配着蒜泥吃,但这和着生抽的蒜泥分明比王振济平时吃的烤生蚝蒜泥要多几分欲罢不能的甜意。 所以，尝了两口之后，王振济便忍不住询问：“他们这蒜泥是独家配方吧？” 一旁的谢一莲顿时轻笑着为他解惑：“他们这家私房菜，凭的就是这招调蒜泥的手艺，吸引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吃客。可惜现在不是出大闸蟹的时候，否则，更美味。” 王振济笑笑：“不急，只差两、三个月了而已，我等得起。” 众人顿时均会意一笑。 席上备的皆是三十年的茅台酒，当下便在谢一华与谢一莲的共同敬酒中，被王振济不得已地喝下了近一两，以致于很少喝酒的他俊脸泛红，眼神迷蒙。 谢清梁一直在关注着他，见此便微笑着打趣：“小王会计的酒量可不行啊！” “从小就不能喝，上大学时我连啤酒都没怎么沾。”王振济此刻已感觉到舌头开始发麻，忙实话实说：“体质不行。” 许含真也关爱地看着他笑了，再补充：“上回的谢师宴,他也只喝了一两半不到,那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就没有再劝他。” 谢清梁恍然，再有意无意地问：“我听说，小王会计的女朋友，上次谢师宴时没有出席？是什么原因错过了？” 还是许含真来笑着解释：“是的，那天也不巧，刚好女孩子的外公在老家里做寿，她没法两边出席，只能先尽孝了。” 谢清梁顿时释然一笑：“我说嘛，小王会计这么出色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那么，什么时候请吃喜酒，一定要通知我们啊！” 王振济忍下一波接一波的酒意，微笑着点头：“应该就是这两年了。到时候一定恭请诸位光旷。” …… 头微有些晕，而且看出谢清梁与谢清城还有什么事想找梁风谈谈，所以，吃完饭后,王振济便主动表示要告辞。 不料谢清城却笑着挽留：“王会计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他这里还有客房可以稍稍休息,梁教授与王会计若是累了，不妨去躺躺。中午这一餐是我们谢氏请客,但晚上我私人作东，继续在这里吃。” “啊？”王振济微愣，随后看向梁风。 梁风矜持一笑：“谢行长不必这么客气的……。” “应该的！”谢清城很是诚恳地道：“这次您和王会计、许会计、恒成他们等于是及时地挽救了我的政治生涯，我请一餐饭，完全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只不过我身无长物，也只有厚颜请吃饭了。” …… 既然谢清城诚意挽留，见梁风并没有再坚持要走，王振济也就明白了许含真之前的意思，便留了下来，和梁风各自选了一间客房睡下。 一个多小时后，待他酒意退去，恢复了几分清醒的他从床头拿起手机一看，咦，胡恒成半小时前发了微信，想单独和自己谈谈。 王振济便回了讯：“不好意思恒成哥，我刚醒来。有事？” 没几分钟，胡恒成来到他的房间里，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后，歉然地道：“振济，你不肯答应谢氏的邀请，是否也因为我和许师兄？” 王振济微愣，随后马上笑着解释：“恒成哥你想多了，我真没打算成为哪一家其他企业的特邀财经顾问。我们知恒集团这一年里有可能先搞新三板上市。” 胡恒成亦是一愣，然后便明白过来，释然笑了：“那好啊，你是想抓紧时间多接几个项目评估费，等你们公司在新三板入市之后，就可以以自然人身份来买股吧？” 王振济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那行！”胡恒成松了一口气：“既然你有这样的规划，我会帮你保密。” 王振济灿然一笑：“谢谢恒成哥。对了，你现在还在之前那家会计师事务所做？” “没有了！”胡恒成摇摇头：“我已经脱离了他们，刚刚注册了一家我自己的会计师事务所，目前谢氏就是我的主要客户。小孟也依然跟着我。” 王振济恍然：“那就好！” 胡恒成却又道：“对了，莫龙哥这次来汇金出差，你知不知道，是循例进行地方监查，还是有案子？” 王振济一愣，随后摇头：“这种事太敏感，我也在怀疑，但不好直接问他。” 胡恒成皱皱眉：“咱们汇金与圳沙一北一南，都是证券交易所最容易出问题的城市，莫龙哥才当上副主任没多久，怕是需要一桩政绩来稳住地位，何况，前不久，健粮米业才爆了雷，谢氏又出了这么一桩案，汇金还是他老家，上面派他来，怕是不无借重老师关系的意思。” 王振济目光微转：“师兄你是说，谢行长与谢董今天来，也算赶巧？” 胡恒成：“老师应该提前知道莫龙哥要回来，只是不确定是哪天，选在今天，应该算是碰巧。这次清城恢复了名誉，老师肯让莫龙哥和我们一起参加酒宴，怕也是存心给个机会，让他们细谈。” 王振济眨眨眼，轻笑了起来：“所以您就避到我这里来了？含真师兄呢？” 胡恒成也笑了：“他被莫龙哥留下来了，所以我觉得莫龙哥的监查重点应该还是在汇金。据我所知，汇金的中央银行霍行长快到年龄了，要退居二线，或者被调回京城。” 王振济目光一凝：“这事应该不是谢行长跟您说的吧？” 谢清城就算与胡恒成的关系再好，也不会和他讨论工作上升迁的事，这是职场大忌。 胡恒成微微一笑：“我研究过苏扬与汇金一些重要金融机构和地方职能部门领导人的履历。像汇金这样的国际都市，国内超一线城市，中央银行一把手一旦内退，基本上是被调回京城任高参。” 王振济目光微转：“师兄，银行系统有银证监理局盯着呢。莫龙哥回来应该不会是为了此事，当然，不排除他会私下里受某位京城老领导所托，暗地里对这霍行长进行考查。那么，您是觉得，谢行长想争这个位置？” 胡恒成不置可否：“他这次无端被人举报，遭受了一番折磨，现在澄清了，上面必会想办法给他一点补偿。以他如今的职位，去任何一家地级市商业银行的分行任一把手，都只是平调，除非是调任经济大省省会城市、或者直辖市的商业银行一把手，或者中央银行的分行一把手。” “目前，除了你们汇金的中央银行分行陈行长之外，其他那几位，干得都还算不错，年龄也没有到限。” 王振济顿时皱眉：“可是，李回江是副行长吧？他这次应该会被调整职务吧？？宇宙行会让一个地级市的分行，一把手和副职同时非正常变动？这又不是一个升迁调走，一个转正。” 胡恒成挑挑眉：“平常是不可能，但这次是特殊情况。而且，若非莫龙哥突然来汇金，我也不会这么怀疑。” 王振济眨眨眼：“那这事与我们俩又有什么关系？？离职审计自然有他们银行内部来搞，轮不到您和我的身上。” 胡恒成顿时笑了：“振济，我记得你有一个大学同学的父亲就是汇金中央银行的副行长，目前也在谋求升职。” 王振济错愕：“你的意思，是我这次帮了谢行长，反而是给我同学的父亲添了竞争对手？” “不！”胡恒成摇头：“我听说真哥说，清城这一次能翻身的证据当中，有一项是你那位大学同学的父亲私下里托了人情搞的。我也向清城暗示了这事，他应该不会想着来竞争汇金的，免得你里外不好做人，他也背个骂名。不过，我建议，你赶紧向你同学提一提莫龙哥来汇金出差的事，让你同学转告他父亲，以便他们有心理准备，可以提前做做其他的工作。” 王振济琢磨再琢磨，而后恍然：“谢行长并不想借这次机会来升半职？他还想再留在苏扬？” “对！”胡恒成赞许地点头：“我旁敲侧击过，他恨透了宁氏，打算狠狠反击。苏扬才是他的大本营。” 王振济顿时明白了。 这就相当于，领导发现心腹得力下属突然遭受了不白之冤，为了补偿，就在考虑是否给下属再提半级。但是下属自己觉得，不能让栽赃自己的敌人觉得自己好欺负，必须先报复回去，心里才痛快，何况若是真被提半级，有可能会和曾经暗帮过自己的同级成竞争对手。 所以下属不想提，更不想被人误会，赶紧找关系向那位同级递话。 这样两人一起发力，应该就会两相遂意。 “我现在就打电话。” 当着胡恒成的面，王振济迅速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 正好乔父也在家里休息，王振济借机和乔父也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而后，胡恒成微微一笑：“我们要不要去包厢？” 王振济点点头：“好！” 等他俩一起来到二楼的包厢里，就见许含真与谢清城、谢清梁正聊着各企业的三角债。 谢一华在旁听得认真。 谢一莲正在一侧的茶台上优雅地泡着某种茶。 茶香淡淡的，不似岩茶，但也不像是铁观音，王振济之前没有喝过。 不过，那纤纤玉指在茶杯上拂过的尔雅十分赏心悦目。 见王振济出现，许含真亲昵地打趣：“酒醒了？” 王振济汗颜：“醒了。” 而后，他在许含真身侧坐下。 一旁的谢一华目光微闪。 许含真看了谢一华一眼，再笑问王振济：“你来得正好，谢行长正说咱们东部各市的三角债，一环连一环，搞得我们会计师事务所也很烦，你以前在四大做的时候，他们在这方面似乎处理得比较好吧？” 王振济微一思索，谨慎地回答：“国内很多企业的老板天性上还是对国外企业的中、高层怀有一定的盲目崇拜，当四大在审计时给出建议时，基本上能听得进去，也能下得狠手。而国头企业总要照顾方方面面的关系，很多时候就容易让一些应收帐款或者其他应收款成为坏帐。上游甲方不给钱，下游链企业又哪里有钱？” “而且各企业自己的风控和管理架构不完善，职业经理人往往只是听命于幕后老板，对一些不正常的开销没法尽本职去反对和阻拦，有些企业家就往往会因为一些内幕消息，盲目调动公司的流动资金去股市上或者外汇市场上搏一把，求高利润，结果往往是钱没赚着，还倒赔了。” 说到这里，王振济认真地道：“我个人认为，如果国家不在证券市场里加强这方面的准入管控，三角债的问题无法彻底解决。” “这个就涉及到政策层面的处理了。”梁莫龙这时微笑起来：“我们部里已经在讨论一些控制措施。不过，要实施的话，还得再看看。我们国家现行的金融制度和其他一些制度一直都不是很完善，有关领导也一直在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去杜绝一些投机行为，只是，我们毕竟国情与国外不一样，很多地方都必须靠自己摸索，所以，很多时候才会需要你们这些高级的专业人才去把控。” 王振济马上笑道：“我也能够理解，所以我一般情况下不会去碰证券。” “但如果你们知恒建设集团日后上市了，你身为财务部的主管，很难不去碰。”一旁的谢清梁满含深意地道：“难道你看到别人在股市上大把大把地赚钱，你会不心动？” 第172章 品茶 王振济想了想，如实地回答：“会有一点点心动，但我应该能忍住。至少现在，我手里有几百万元，但我能忍得住不炒股，不买债券，顶多买一买银行推荐的理财产品。我不想把太多精力花在金融和股市上。” 许含真这时便轻笑起来：“谢董,您太低估我们小师弟的自制力了。比起在证券和股票市场大杀四方，他更喜欢从企业的各项经营数据当中找出破绽，或者找出开源和节流的方案。” 谢清城看王振济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欣赏：“王会计小小年纪，能够不贪不妄，实属难得。” “您过奖了。”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爱钱。只不过我确实是更喜欢找出财务报表中的种种破绽，提高企业的财务管理水平,我觉得那样更有成就感。金融市场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风险太大,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谢清城目光一凝,透出惋惜：“可惜了，你应该去做职能机构的审计。凭着梁教授的关系和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身居高位。” 他身居一地级市商业银行的行长之位，见过的英材不计其数，平素极少夸人，眼下却这般直白地夸起了王振济，显然是王振济这次协同许含真与胡恒成一起帮他洗脱栽赃，极大地证实了自己的能力。 所以一旁的谢一华与谢一莲并没有半点不服气的样子。 王振济的目光从这两位同龄人脸上一晃而过，看到了他俩眼中的佩服，顿时暗赞谢家人确实是会教子弟，谢一眉虽然傲气，但也能容人，这两位亦是如此。 而后，王振济便豁达一笑：“做企业的也可以啊，陪伴着企业的成长，比不断地审计不同的企业，我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劳逸结合，有松有驰，更舒服，也不会树敌太多。我就姑姑一家和舅舅一家两边亲人，不想他们因为我的工作的原因，被某些人敌视。” 谢清城意外地看着他，不多时，理解地点头：“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我现在完全能明白为什么梁教授会选你做学生了。你是一个很懂得为亲人们着想的好孩子。” 呃……。 王振济汗颜。 好吧，自己才刚刚高研士毕业，在这位大佬面前，确实还是孩子。 见他这表情，一旁的谢一华与谢一莲顿时有感同身受，也不约而同地轻笑起来。 自从王振济与许含真在梁家出现以来，虽然王振济十分年轻，但谢清城与谢清梁一直很尊重他，并没有把他当后辈看，这也让谢一华与谢一莲的心里始终有些异样。 直到这时……。 嗯嗯,终于觉得王振济不是那么高深莫测了，是和自己同一辈的人了。 只不过更加出色些而已了！ 一旁的梁莫龙将众人的表情尽收入眼，心里亦为王振济这位半个自家人骄傲。 这可是自家老爸亲自教出的学生！ 他厉害，也就代表着自家老爸的厉害！ 这时，梁风和吴正华从小憩的客房里过来，重新变得精神奕奕，一进门，看到他们在聊，梁风便笑着打趣：“哟，聊什么，这么热闹？” 一旁的梁莫龙忙说起王振济的自控力。 梁风缓缓点头，宠爱地看着王振济：“他在金钱方面的自控力确实是很强。” 他再对谢清城道：“刚才，我刚才收到一个消息，宁默武已经承认了构陷你的事，下周一将被移交司法机关。宁家现在有点乱。” 沙发上的谢清梁一愣，忙谢过：“那我们晚饭后就赶回苏扬。” 梁风微微点头：“现在是敏感时期，我个人认为，谢氏现在不宜太扩张，否则，走了一个宁家，还会有其他的李家、徐家！” 谢清梁忙保证：“您放心，我们谢氏一直是稳的。” 梁莫龙这时开口：“我下周也有可能会去苏扬，到时再与谢行长联系。” 谢清城立刻点头：“好的!” 这时，吴正华便笑道：“好了，好不容易一个周末聚聚，难得一莲这么认真地泡茶，你们就不要再聊公事了，好好喝茶吧！” 众人顿时相视笑笑：“喝茶，喝茶！” 事实上，要说的，基本上也都说完了。 王振济在谢一莲给大家一一奉完茶之后，自己主动拿了一小杯，轻轻一品，笑道：“这个比较清咧。” 谢一莲明眸一瞅，颇为高兴：“王会计也喜欢喝茶？” 王振济微微一笑：“我女朋友和未来的大舅子都比较喜欢喝，工作日的午休后就爱泡一杯来提神，他们偏爱大红袍和香枞，我觉得也还好。你这是什么茶？” 谢一莲顿时抿嘴浅浅一笑：“今天的诸位长辈都是谦谦君子，所以我选的君山毛尖，在这里诚祝诸位以后都是行业内的顶尖领袖。” 吴正华讶异地看她，随后欣然地笑了，由衷地赞道：“谢小姐真会说话。” 她再看向一旁的谢清城：“谢行长教得好啊！” “惭愧！”谢清城微有些惭色：“我平时忙于工作，都是她妈妈在教她。” 吴正华再端起自己那一杯，细细品过之后，赞道：“确实是清咧中微甘，很好！” 王振济便笑着看向谢一莲：“问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你大一些，还是谢一眉大一些？” 谢一莲一愣，随后有些羞意：“一眉姐稍大我几个月。” 王振济了然，又好奇地问：“她与孙淑智，是最近才定下来的关系吧？以前只是世交？” “是的！”谢一莲点头：“我们谢家与孙家算是世交，一眉姐是长姐，以前与孙淑智只是小学同学，高中时孙淑智出国留学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个霍云飞的机会。” “谢一眉是你们谢家这一代的长女，孙淑智是孙家这一代的长男，所以他俩凑了一对，你还没有交男朋友？”王振济笑问。 谢一莲脸一热：“王会计，你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啊？” 王振济顿时笑了：“你知道的，我女朋友和谢一眉是高中同班同学。我认识谢一眉在先，认识你在后，但我觉得，若是她并非长女，又不考虑谢行长的身份的话，孙家可能会更偏向于让你与孙淑智交往。” 一个能静下心来泡出如此清茶的女孩子，王振济觉得她的内秀是足够的。能被谢清梁和谢清城同时带出来参加这种半私人场合聚会的后辈，显然其的沉稳和聪慧也是值得称道的。 凭心而论，王振济在谢一莲身上看到了美女经理隐隐约约的影子。 谢一眉则偏于艳丽。 所以王振济看在刚才谢清城夸了自己的份上，也投桃报李地夸了夸他的女儿。 相信谢家人知道自己有一个出色的女朋友，不会生出什么误会。 停了一停，见谢一莲脸有羞色，王振济又坦然地笑道：“不过我相信谢行长的眼光，孙淑智是很出色，但咱们大夏国的出色男子不少，我相信谢行长一定会为你找到不输于孙淑智的男孩子做你的另一半。” 谢清梁与谢清城便同时笑了起来，随后，谢清城爱怜地看一眼爱女，再坦然相告：“小王会计，不瞒你，经过这次的事件，我确实是有那么几个人选。不过，具体如何，还要看她们年轻人自己的相处。” 王振济顿时笑了：“好，那我就提前祝一莲姑娘也找到合意的男朋友。” …… 一番品茶过后，又是半小时了，大家纷纷走出包厢，在外面散步，王振济就被梁风单独叫到一边：“振济，恒成是不是找你联系过乔家？” “是的！”王振济并不意外于老师会问：“他说是咱们汇金中央银行的行长快要内退了，谢行长不想去争，让乔叔叔去努力努力。我已经给相微打了电话。” 梁风点头，再叮嘱：“你打了这个电话之后，就不要再掺合。我刚才也和恒成说了，他一个小小的注会，可以帮朋友带带话，但不要太深入。此外，你跟你交好的同学们都说一声，但凡有在炒股的，已盈利的就赶紧离场，被套的，如果不伤筋动骨，可以再等等，先观望。” 这个消息就比较内幕了，王振济看一眼旁边微微点头的梁莫龙，立刻应下：“好，我回去就通知他们。” 梁风满意地点头，再又问：”户口准迁的事，确定已经批复了？” 王振济恭敬地回答：“我在网上看到我的名字了！” 梁风神情一松：“那接下来，你就要等学生事务中心把准迁的通知文书，邮寄到你们公司。只有拿到它，你才好办下一步。对了，下一步是办理报到证，我们学校可以统一办，你也可以直接去办，你想选哪一种？” 王振济迟疑了一下，问：“我要是自己去办，会不会快一些？” 梁风笑了起来：“你想早点搞定买房，是吧？” 见王振济嘿嘿一笑，梁风沉思一阵，道：“就算你自己去办，你也需要先拿通知去我们学校的就业中心申领报道证的申请单。这样，我知道你月初会比较忙，不一定有时间请假。等你收到通知，你给我一个电话，抽时间把通知文书送来，我让你师娘在学校办好了，再跟她妹妹打声招呼，看能不能找人在事务中心办了。” 王振济顿时无限感激：“这样太麻烦师娘了！” 梁风展颜一笑：“没事，她在学校的课不多，帮你把这件大事处理好了，我们大家也安心。不过，你们单位的落户信息确认表，就要你去催促你们单位的人事去办了。” 王振济马上点头：“这个我会去追。您看，如果双方一起抓紧时间的话，下周五能不能办妥？”梁风顿时哈哈大笑：“怎么，怕你的五房跑了？” 见王振济颇有些不好意思，梁风便笑着指指他:“你啊！你都交了100万元的订金了，还怕什么？这事关键在于你什么时候收到批准迁户的通知。如果能在下周二之前收到，或许周五的时候，你就能把户口簿办下来。” 王振济顿时叹气：“算了，现在还不知道它有没有被寄出来呢！算了，我还是安心等吧！” 一旁的梁莫龙顿时乐了：“你现在又不是缺好房子住，急什么？对了，我听我爸说，你们知恒也有室内装潢业务？你那房子要是买下了，是不是打算让公司的队伍去搞装修？” “对！”王振济点头：“只要他们的设计方案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他们搞。” “那好啊，你顺便也跟他们说一说，给我设计一种方案吧！要是能让我满意，我也可以让他们去搞。”梁莫龙狡猾地道：“说不定我的装修还在你之前。嗯，到时候我把房卡给你，你帮我盯着。” 王振济一愣，随后乐了：“莫龙哥，你可真会省心！” “谁让你特意选在我隔壁买房啊！我又不在汇金工作，你又正好要盯装修，那我有什么事自然是麻烦你了！”梁莫龙笑吟吟地道：“当然，前提是，他们的装修方案能让我满意！” 就算不是冲着我，冲着老师的面子，二部那边也不敢大意唬弄啊！ 王振济笑笑，应下：“也好，那，您是不是先拿户型图过来？我下周一就跟二部的人去说。” “那就约着明天下午吧！下午我如果没空的话，我妈也有空。”梁莫龙略一思索，道：“让你们公司的人明天下午直接去名都公馆看现房，量尺寸好出方案。” “成！”王振济想了想，还是给市场部一部的饶经理去了电话，讲了梁莫龙刚买房想装修的事，但并没有说自己已订了房。 自己的房子连房款还没有交呢，还是等户口迁入后再说也不迟。 饶经理顿时在手机里十分欣喜地应下了：“给梁教授弄方案，那肯定是要精心设计了！没问题，我安排我们工程装潢部最好的设计师黄首席明天下午去看现场。” 王振济客气地道：“那就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他笑着看向梁莫龙：“搞定！” 梁莫龙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 第173章 口是心非的丫头 晚饭是另外点的地道淮扬菜，没有人再喝酒，都是喝的纯牛奶，倒也喝得挺舒服，人人都喝了两盒，大家吃得宾主尽欢。 而后，谢家人先派保镖送中午都喝了酒的王振济和梁风、许含真各自返回家里。 梁风一家回到家后,先洗漱一番，而后，梁风便把儿子叫进了书房里，考究地问他：“今天这一局，你看出了什么？” 梁莫龙的眼中有几分慎重：“谢家真正想笼络的是振济，含真师兄只是附带。爸，振济真的这么出色？” 梁风微微点头：“他观察入微,能由小见大，分析问题的方式也是不拘一格,很是大胆。可惜他明确跟我说过，不想走仕途，想好好赚钱来回报抚育他长大的姑姑姑父，否则，我本来是想推荐他进职能机构，和你好好配合的。” 梁莫龙有些担忧：“他赚钱的欲望很强烈吧？” “他能赚，也能舍得。”梁风持正地评价：“愿意主动地维护关系，有些圆滑，不贪，有分寸，这点很好。你看，见你回来，他没有主动问起过你具体的工作目标吧？” 见梁莫龙点点头，梁风便满意地笑了：“这就是他知分寸。若不是他有了心上人，我原本还想给他介绍对象的。当然，现在这样也行。以后你在京城，能帮他一点是一点。他比你年轻,日后等守拙成长起来了，正好受他的照顾。” 守拙是梁莫龙的儿子，如今在京城读初中。 梁莫龙顿时恭敬地应下。 …… 另一边，谢清梁与谢清城也在议论着私房菜馆的某间屋里议论着王振济。 “这小子，帅气得过份了，要不是在这里遇上，我会以为他是哪个明星。”谢清城眼中有一抹遗憾：“可惜啊，有了女朋友。” 谢清梁微微一笑：“他只是比孙淑智略小一些，但气度和学识都不差，而且很懂事，没有孙淑智那么傲。” 甚至，还帅气很多。 谢清城看向他：“一眉和淑智的婚事算是定了？” “你已无恙，孙家自然是同意定了。”谢清梁讶异地看他：“怎么，你还打算拆散他俩？” “我想给一眉找个不输于孙淑智的男朋友。”谢清城直言相告：“之前看了几个，觉得还不错，但今天见了王振济，我觉得，或许,我可以再多往各大重点高校的高研士和高博士里去找。” 谢清梁顿时乐了：“你这是眼馋了啊！甭试了，你以为天才好找啊？梁教授等了六年,才等来这么一个出色的学生！” “我是后悔了！”谢清城迅速点头：“我和胡恒成相交多年,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小师弟！否则，凭我和他的关系，一莲若是和小王早些认识，哪里还轮得到别人？” 谢清梁瞠目，随后无奈：“行了，这就是他俩无缘！而且我听说，王振济的表哥也已经有女朋友了，虽然有两个表弟，但都在大二，比一莲小，没戏！你不如在他的那些同学里面找一找。” 谢清城瞪眼看他，而后摇头：“还是算了。结交他一个就好了，再去联系其他人，不免有打压之嫌。” 谢清梁顿时笑了：“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和恒成多年的情谊不能破坏，而且现在又新拉了许会计进来，让这个王振济在外面逍遥也好，就当个机动，关键的时候再请他出手。” 谢清城点点头：“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再来请他了。宁氏那边，滑不溜手吧？” 谢清梁再度狡猾地笑笑：“所以我才坚持今天和你一起来啊！咱们俩这么有诚意，真需要他们对付宁氏的时候，想必这位小王会计不会推脱。” “你啊！”谢清城对这位大哥的算计很清楚，碍于只是弟弟，只好无奈地摇头：“咱们能不惊动他们师徒，就不要惊动，别让人小看了我们谢氏。” 谢清梁顿时笑着保证：“放心，你安心当你的行长。这些事，我心里有数！” 而另一边。 王振济回到清水湾小区，便招呼着廖玉升下来，把车里的芒果和樱桃都搬上楼。 “这么多？”廖玉升很讶异：“都是谢家人送的？” “樱桃是许师兄送的。”王振济简短地解释：“味道还不错！” 很快，他和留在屋里的王爱华夫妻打过招呼，进厨房切了两份芒果成块，再洗了一碟子樱桃，端进客厅，和大家一起吃。 “这樱桃好吃啊，酸味不重，甜味倒是很浓。”熊慧尝了一口，相当惊讶：“我以前买过进口樱桃，没这个好吃。” “嗯，我回头问问我师哥，在哪里进的货，我自己再去买。”王振济笑道：“这味道确实是好。” “芒果也很好吃。”王爱华一边吃一边赞：“他们都带了水果，你呢？” “我买了两个大哈蜜瓜，吃了一个，留了一个。”王振济笑笑：“虽然我的最少，不过，主要就是个态度，他们不会介意的。” 廖玉升在一旁吃着樱桃，冷不防便问：“你没给你那经理送去？” “没送！”王振济摇摇头：“咱们先吃饱了再说。” “你还是给她留一点，明天带去公司吧！”王爱华马上建议：“这样好一些。” “也行！”王振济笑笑：“只要姑姑您不介意，我就带一点过去！” 王爱华顿时笑了：“我介意什么？我巴不得你马上成家，生孩子。” 袁文柄夫妻全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王振济陪着他们又吃了几口，才进卧室，开始给乔相微、柳卫、陆重、以及知恒的几位总监分别发了关于股市和证券市场的提醒讯息。 而后，他拨通了冯皎眉的手机：“你和峰哥买了股票吗？” “我只买了基金和债券，不知道峰哥有没有买。”冯皎眉在手机里的声音有点吵：“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建议你，盈利了就赶紧出手。若是被套了，捂一捂。”王振济道：“最近可能汇金周边的上市企业和债券公司会有些动荡。你顺便也帮我跟峰哥提醒一下吧！” “好！”冯皎眉很快应下：“你回到家了？” 这关切的声音让王振济严肃的脸迅速变得柔和起来：“是的，吃完晚饭就回家了。你吃樱桃吧？今天许哥送了些才到的樱桃，我今天喝得有点多，不好给你送来，明天带到公司给你。” 冯皎眉相当意外：“啊，不用了，你给你姑姑他们多吃点就行了。” 王振济顿时柔情地笑了起来：“我姑姑也说要给你分一点。没事，明天我带一点到公司，就只给你。” “那也行。”冯皎眉这回就接受了，又问：“那你们今天聊了很久?” 王振济感慨地道：“是啊！所以今天的收获有些大，我要理一理。是不是想我了？来，亲一下。” 说完，他柔情地对着手机吻了一下。 “好了！”手机里的冯皎眉害羞起来：“我还在看你表哥的策划文案呢，不和你闹了！” 王振济相当意外：“你这两天都在看啊？” “是啊，有些要改动，有些要再调研，不过今晚应该能改好。”冯皎眉嗔道：“真不跟你说了，我要快点弄完，快点休息。” 王振济有些心疼了：“那行，别太累了！他这事也不用太急，你下周再给我也行。” 冯皎眉：“那不行，下周一我们要准备报税和财务预算，更忙了，哪有时间看这个。不多说了，88.” 好吧，女朋友是在为了自己而努力，自己当然不能再碍事。 王振济只有挂断，洗漱，感觉酒意又消淡了些，头脑清醒了很多，便开始看书。 再忙，每天还是要尽量保证看个四十来分钟的专业书。 时间挤一挤就出来了！ 等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正看得入神的他忽收到冯皎眉发过来的策划文案修正意见。 略略一翻，王振济不由扬眉。 不愧是豪门千金，在有些节目的细节方面，更加大胆、高端，而且细致。 其实她不仅仅有着财务方面的核算能力，也有一定的大局观和经营理念。 他便一方面回复了一朵玫瑰花，一边把这份增加了不少细节的文案发给了廖玉升：“你自己再好好琢磨吧，不要急于投资，先好好填充一下。我先睡了。” …… 周一的早上，等王振济起床后，就见廖玉升给自己回讯了一个佩服的大拇指。 王振济笑笑，洗漱过后，和表哥在餐厅用着王爱华早早起来准备的早餐，顺口便提起这事：“这个星期我们也会比较忙，你自己再好好调查一下其他景点的演戏情况，周三的时候敲定下来，我再发给肖师兄。” “好！”廖玉升迅速应下：“我这两天会好好核实一下情况。对了，如果可行，你打算投多少钱？” 见餐桌上的其他人都看着自己，王振济笑笑：“一百万以内吧！毕竟，不止我一个人投资。我也不想搞什么控股。” 廖玉升也笑了：“我估计也是这样。好了，我吃饱了，先去公司，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嗯！”王振济迅速应下，待吃完了早餐，便整理了大约两斤的樱桃，用两份保鲜袋分别装好，带去了公司。 …… 现在已经是八月初，要准备申报纳税，也要再次预算本月的各项财务支出。 所以一组的人都早早来了，一边忙碌着，一边玩笑地向王振济打听着周末关于廖表哥相看宴是否成功的八卦。 王振济自然是笑着表示两家父母都已经正式见面，谈好了条件，交换了信物，就等表哥的期楼入伙，便可以进一步。 当着贺峰的面，王振济大声道：“我们家的男人都是有责任的，谈朋友也都是冲着结婚去的。” 贺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后，摇摇头，开始办公，不过俊美的嘴角悄然地浮起一丝微不可辨的笑意。 就知道这位未来大舅子心里是满意的。 而后，等冯皎眉来上班，王振济便把带来的两份樱桃拎进经理办公室：“喽，还有些冰，一份给你，白天可以慢慢当零食吃，另一份你帮忙给峰哥吧？只有你们俩有，我不好当众给他。” 冯皎眉忍笑：“这么小气啊？不像你平时的作风！” “主要是数量太少了，我只能优先给你们俩。”王振济扬扬眉：“以后我自己找那家水果店去进，到时再给大家分也不迟。” “好的，我来给他，你赶紧工作！”冯皎眉眼中带笑，却还是催促：“别趁机摸鱼。” “我从来不摸鱼！”王振济理直气壮，而后仔细地端详她的脸色，关切地问：“有点黑眼眶啊！是不是这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还是因为，我没有陪你，所以你想我了？” 冯皎眉嗔他一眼：“想你干嘛？光是想你表哥那份策划文案，我就已经够费脑了！” 口是心非的丫头！ 若不是为了我，你会这么辛苦？ 王振济心里暗笑，随后便问：“如果可行，你会不会投钱？” “你投多少，我就投多少。”冯皎眉毫不犹豫地道：“我相信你的投资不会超过100万元！” “这么了解我？”王振济十分愉悦地笑了：“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冯皎眉瞟他一眼：“好了，别肉麻了，赶紧回去做事！” 王振济笑了起来：“行，我马上出去做事！” 然而，他并没有回到座位上工作，而是又去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了贺峰，获得这位未来大舅哥意味深长的微笑，而后嘻嘻地一笑，再端着另一杯进了经理办公室，而后，再度在她办公桌前坐下。 见冯皎眉有些嗔怒地瞪眼，王振济马上正色道：“我是真的还有事。谢一眉有没有跟你提过，中建局的现金流可能会有些问题？” 冯皎眉一怔，随后笑容淡化，眼中多了几分慎重：“你昨天还见到了她大伯？”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王振济点点头：“谢清梁，谢清城，谢一华和谢一莲，都来了。” 第174章 这一套，也可以量 冯皎眉若有所思地摇头：“一眉很少和我谈公事，说是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同学情谊掺杂利益。而且，这种事情，谢清梁未必会跟她讲。谢清梁是不是要你提醒工程部，小心中建局在腾龙项目上出问题，牵连到我们？” “对！”王振济很肯定：“我们知恒这次算是从中建局口里抢食，他们的高层心里肯定是有恨意的。现在五木又出乱子,我们不得不防。” 冯皎眉在电脑上移动了一下鼠标，看了看屏幕，而后道：“农总监还没有上线。这样，我上午会找机会去跟他提。” 那是。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一组主管，不可能一有问题就直接联系农越。 反正王振济相信，冯皎眉身为财务一部经理,有足够的眼光和资历来与农越沟通。 他再笑吟吟地道：“对了，我这星期有可能会请假啊！要去派出所把户口迁过来。” 冯皎眉讶异地看他：“你的就批复了？咱们公司好像你是第一个被通过的。” 王振济的笑容迅速扩大：“没办法,咱人品好！” “行！”冯皎眉没好气地瞟他一眼,而后道：“那你要问问人事部那边，看他们什么时候收到寄给你的准迁通知。你要有心理准备，一般这种都要三到四天！” 王振济点头：“我明天去问。然后，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是私事！” 冯皎眉微有些错愕：“还有什么事？” 王振济得意地嘿嘿一笑：“我昨天定下了一套五房。” “啊？”冯皎眉惊愕地瞪大了一双美眸：“五房？你抽什么风了？” 呃……。 王振济无语：“我怎么就不能定五房了？” 冯皎眉一惊之下就有些后悔失言，但见他这样，又有些恼火：“哎，我知道你这一个月里是赚了几百万元，可是五房至少要上千万元吧？你的户口还没有迁过来，社保才交，贷款哪里批得下来？” “是，我是住汤臣一品，但那是我爸给我的，挂公司名而已，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贸然提高你的购房预算啊！” 看她那关切的样子,王振济不恼反喜,当下温柔地笑着握住了她的纤手。 见冯皎眉瞬间一滞,但很快又气恼地嘟起红唇，但并没有抽回手去，王振济只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眼神更加柔和了，声音也更加地温柔了：“你别生气，先听我说。” “其实我这一个月赚的不止几百万元。到目前为止，我赚了上千万元，可以全款买房，不用贷款。” 见冯皎眉一怔，脸上的气恼淡化了少许，王振济又笑道：“周六陪我表哥和聂家人去看他的房，顺便在附近看了四房和五房，刚好遇上我老师的儿子也在买房，有内部特价，我觉得机会很难得。” 冯皎眉愕然：“你老师的儿子？是梁教授的儿子？他在那里买房？” “对啊！”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将具体经过一说，再道：“这是发展商的内部保留房型,朝向和户型都很好，又是现楼，产权关系明确，我当然想买啊！所以我就和他一起定下了，目前只是交了定金，等我户口转过来了，再去付余款。” “皎眉，我说过，我是很认真地在和你交往，我不是光谈谈恋爱就好。这就是我的诚意。我想，234平方米的五房，如果装修得好，不会比汤臣一品差多少。” 冯皎眉怔怔地看着他，而后，眼中的恼怒渐渐地变成了羞涩和感动，一抹亮色逐渐绽放，却又娇喝：“你就笃定人家一定会嫁给你啊？” 王振济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现在还有些紧张和不确定，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相处和了解。我这人，别的没有，耐心我很足。” 冯皎眉又羞又喜地嗔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没有耐心似的！” “哪里哪里！”王振济忙笑着哄她：“你是注会，你的耐心比我还要强，啊！那你要是没意见，回头我们一起商量怎么装修？当然，我准备让咱们公司的人来设计和装修，毕竟肥水不落外人甜嘛！” 冯皎眉瞪他一眼，小声地嘀咕：“等你的户口先迁进来再说吧！” 说是这么说，但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起来。 王振济看得清楚，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失笑：“那肯定了！先迁了户口，我才能交全款买房拿钥匙啊！” 而后，他轻轻地松开她的手，却又抬起手来，在她高挺的鼻梁上亲昵地刮了一下：“行了，我再没其他事了，去工作了！” 他转身，习惯性地往玻璃墙外一瞥，哦，大办公区里的诸人，绝大部分都在八卦地看过来，只不过在对上他的目光之后，又马上讪笑着转过眼去。 得，都很好奇自己与经理的进展呢！ 没事，让你们知道也无妨！ 王振济十分愉悦地回到座位上，朝着玩味看过来的贺峰笑笑，然后开始查看电脑里这个月的各项汇总财务数据。 待到中午下班前，他突然意外地收到廖玉升的来电：“你们公司的农总监，怎么突然来我们工地了？” 王振济十分讶异：“我没听说。是不是去检查材料？他没提前和你们公司联系？” “没有！”廖玉升一头雾水：“我和何哥都是才收到消息。” 王振济有些担忧：“你们的其他工程没什么问题吧？” 廖玉升：“问题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大热天，他搞个突然袭击，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王振济想想，猜测：“或许是被五木的擅自换材搞怕了，所以到处视察吧？公司这里没有出任何公告，应该不是针对你们。” 安抚了表哥，王振济便侧头去问初夏，确定没听到工程部有什么异常，也就暂时抛开没理会。 待到下午，王振济想起梁莫龙的房子，马上微信给吴正梅：“师娘，我们公司的黄设计师有没有到名都公馆？” 吴正梅很快回复了一个视频，正是一名很有气质的女人在毛坯房里拿着尺子四处测量：“她两点多的时候到的，正在量尺寸，人不错，希望设计的方案能让你莫龙哥满意。” 王振济顿时放下心来。 还好，饶经理没放自己鸽子。 他便回复了吴正梅一个笑脸：“她到了我就放心了。那您辛苦辛苦！” 而后，王振济再又给饶经理也发了一个感谢的微信。 饶经理很快打来电话：“王主管，有件事要跟你说清楚啊。因为这次算是帮梁教授设计新房，所以黄首席说她不要设计费了，但是，如果日后您或者您的亲戚买了房，也要黄首席来设计新房，如果设计方案达到了你们的要求，这设计费还是要多少给一点的，友情价，在她平时的对外收费上打个七折，60万平方米的房子，设计费可能就5万左右，你看呢？” 王振济笑了：“这个，我尊重黄首席的专业知识，没问题，还要感谢她肯给我面子。” 这年头，哪家有规模的装修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只收5万元的设计费啊？ 那这个设计就确实是太不值钱了！ 见他应得痛快，饶经理马上欣喜地应下：“好！我就知道王主管你是讲道理的。那就先这样了！” “好，饶经理您辛苦了，您忙！”王振济会意，笑着挂断。 接下来，就看这位黄首席的设计方案能不能让梁莫龙满意了。 而半小时后，王振济又收到了梁莫龙的来电，语气有些怪怪的：“振济，我刚才问了黄首席有关设计费的事，她说不用钱。可据我所知，一般装修公司出方案都是有设计费的吧？” 王振济顿时笑了：“莫龙哥，你不用担心，她只是不收你的钱，因为她知道这房子以后是给老师住的。我的房子，她还是要收设计费的。” “哦！”手机里的梁莫龙释然了，随后乐着打趣：“那我心里这下平衡了！行，帮我谢谢你们工程部的农总啊！” 王振济笑着应下：“好的！” 而后他便微信给农总监，转达了梁莫龙的谢意，不多时，见农总监回复了一个不必客气的讯信，再截屏给了梁莫龙。 嗯，人情带到，这事暂时搞定。 …… 名都公馆这边。 黄首席量完了1602的尺寸之后，吴正梅便笑着指指隔壁的1601：“时间还早，你把这一套也量一下吧！虽然发展商说是对称的，但我估计多少还是会有些差异。” 黄首席一愣：“这一套……也是梁教授的?” 吴正梅也一愣：“小王没跟你说吗？” 黄首席马上摇头：“我们农总监跟我讲，王主管表哥的房子在丽榭花园，不在这里，只是两房，还没有入伙呢！” 吴正梅顿时恍然大悟，马上就解释：“那是小廖的两房，确实还没有入伙，要年底。隔壁这套是小王上周六下午预定的，已经交了100万的定金，就等户口迁过来之后交余款签合同。” “啊？”黄首席更加惊讶了：“王主管买了隔壁的房子？234平方的？” “对！”吴正梅很肯定：“他工资虽然不高，但他在外面接了几个朋友介绍的项目评估单，赚了点评估费。” 黄首席这才信了，再不敢置信地看着隔壁的方向，喃喃地道：“我是听农总监说，他在外面接了评估单……可是，这才一个月啊，就能买房了?这一套少说也要一千多万元吧？” 她在知恒兢兢业业做了几年，混上了首席的称号，但手里的钱也不过几百万元呢！ 听出黄首席仍有一些怀疑，吴正梅顿时十分自得地回答：“错不了！他的同学多，师兄也多，都给他介绍了案子，都顺利完成了，结款了！” 黄首席也恍然大悟，而后佩服地道：“还是梁老师会教学生，教出来的王主管才会这么厉害！” 吴正梅心里顿时极为受用，不过嘴上还是谦虚地道：“哪里，老梁是教了他，不过也要他自己聪明才行。” 黄首席立刻走进隔壁：“那我再仔细量一量，看看误差有多大。” 等她量完之后，和吴正梅客气几句，打道回公司，便忍不住来找饶经理。 “饶经理，王主管之前跟您说的，名都公馆的房子，只有一套？” 饶经理不由愕然：“是他老师的儿子买的房子，五房了，一套都上千万元了，以那位才当上副主任的工资，你还想要那位买几套？” 黄首席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呃，刚才我去量尺寸的时候，那位梁夫人跟我说，王主管自己也在名都公馆订了房子，就在小梁主任房子的隔壁，也是五房，让我顺便也量一量！” 饶经理顿时一呆，脸上变幻数下之后，又古怪地笑起来，随后便反问她：“那你量了没有？” “量了。基本上尺寸差不多。”黄首席锲而不舍地看他，追问：“真是他买的啊？” “瞅你这酸劲！”饶经理顿时好笑地打趣她：“怎么，你可以凭你的创意赚大钱，王主管就不能凭他的专业赚大钱啊！他既然敢让梁教授知道，那就肯定没有问题，你就甭替他去操心了，好好研究你的设计方案吧！你要是能把小梁主任的房子设计好，王主管和他表哥的单肯定也不会落下。” “我之前就跟王主管打过招呼，小梁主任的设计费我们不收，但王主管自己的，还有他表哥的，我们是要收的。” 黄首席顿时精神一振，喜道：“那行，我这就去弄！” 等她离开了，饶经理便收敛笑容，目光微转，很快，走到总监办公室，向羊合群做了汇报。 羊合群亦是愕然，不过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只微微一笑：“他是赚了些钱，这事韩总和麦总都是知道的，所以，他若有单，你只管接。” 饶经理松了口气，马上嬉笑着告退。 但羊合群等他出了办公室，就拨通了农越的手机：“喂，你估计一下，咱们财务部这位新任的王振济主管，这个月在那几家手里赚了多少评估费？” 手机里的农越愕然：“无端端的，你让我猜这个做什么？他赚得再多，难道还会分给你我？” 第175章 王主管，请客吧 羊合群施施然地把刚刚从黄首席那里得来的消息一说，再道：“这小子要是把房子让咱们来装修，你敢说你赚不到钱？” “呃……”农越哑然了，半晌，才又不确定地回答：“布鲁斯尔案那一单，他顶多拿100万，摆谢师宴至少用了10万,给他姑姑和姑父应该也给了点。力莫尔这一单，就不好说了，价值高太多，但他又不是注会……，我琢磨着，大概他手里应该还有400-500万元的样子吧！” 羊合群顿时狡猾地笑了：“他这应该是打算用来当婚房了。皎眉如今可是住汤臣一品啊！” 农越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小梁主任的房子，考虑到他的身份问题,我们要尽量简洁大方；但王主管的房子，你想往汤臣一品的标准去弄？” 羊合群顿时哈哈大笑：“老伙计，现在你说咱俩能不能赚到钱？” 农越马上在手机里调侃起来：“你够狠！想把他的钱花光？” 羊合群在自己的大班椅上潇洒地转了一圈，看着落地窗外的远景，意味深长地对着手机道：“余董可是拿定了主意，从下半年到明年上半年，开始冲击新三板上市啊！财务部，有麦和贺，就够了，你说呢？” 手机里的农越秒懂了：“有道理！行，就依你！” 于是，等农越挂断电话之后，便给黄首席又发去提醒。 王振济那一套五房的装修费用，可以分两种版本，一种是比照小梁主任的朴素简约，另一种，比照汤臣一品的奢华和现代！ 就看这位年轻气盛的王主管会如何选择！ 接到讯息的黄首席再愣，随后，眼中便有几分难掩的兴奋之色。 若真是比照汤臣一品的标准来算的话,对自己无疑又是一次大的挑战。 而且经济方面也能更舒服一点了！ 同时，发完讯息之后，农越想了想，又拨通了麦民文的手机：“哎，我刚刚从老羊那里得到的消息……。” “你是说，王振济买了一套五房毛坯房的事？？”手机里的麦民文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刚才老羊才跟我讲。” 农越一愣，失笑：“他动作倒快，我才给黄首席发了提醒，他就把话传到你这里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啊，我就是想知道，这小子买房的事，皎眉知不知道？” 手机里的麦民文没好气：“你要是不打电话给我，我就准备去问她了！” 早上她向他转达王振济的话的时候，只讲了中建的事，可没讲这买房的事。 “行，那你问！”农越识趣地告退：“我挂了！” 这边，财务总监办公室里的麦民文挂断了和农越的通话之后,眼中有一丝满意。 老羊和老农还是挺够义气的,一知道这么大的事，就来提醒自己了！ 而后,他又皱起眉头来。 这小子，难道真有这么丰厚的身家？ 他略一思索，拨通了冯皎眉的手机：“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待一分多钟后，冯皎眉来到他的办公室，麦民文仔细端详她的脸色，嗯，挺明朗，便试探地问：“这么高兴？是不是小王又跟你说了什么好事？” 冯皎眉愕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麦民文别有含意地问：“看来是真有好事？是他又赚到大钱了，还是怎么？” 冯皎眉顿时郝颜：“不是，是他周六的下午，巧遇了他老师的儿子……。” 等她红着脸，将王振济准备全款买下五房的事情一说，便感觉眼前麦民文的老脸似乎比之前和缓了许多。 妙目一转，冯皎眉有些疑惑：“麦总，您不惊讶？” 麦民文眨眼，再眨眼，而后微笑起来：“这事啊，羊总监和农总监都跟我讲了，夸他有本事，有能力，相信他以后能让你过得好！” 冯皎眉顿时有些忸怩：“我……我原本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买房的，而且还是五房！” 麦民文有些酸溜溜地在心里暗道，我也没想到。我堂堂财务总监，自己一家都只是住五房！ 难道高研士就这么吃香？ 早知道如此，当初自己真该去考个高研士。 他竭力装做平静的样子，又问：“那他有没有跟你讲，装修是不是打算让公司二部去搞？” 见冯皎眉迅速点头，麦民文的脸色更加霁和了：“行，既然他没有隐瞒你，那你就好好帮他盯着装修的方案。” 冯皎眉愕然：“就这事？” “这事还不重要？”麦民文故意板起脸来：“难道他悄悄买了房而瞒着你，才是好事？你们俩才刚刚交往，你不怕他另外脚踏两条船？当然，现在知道他没有外心，我也就放心！” 冯皎眉脸一热：“麦叔叔！他这个主管还是您和韩叔叔商量着给的，怎么，现在对他没信心了？” 麦民文作色：“哎，我不怀疑他的工作能力，我只是担心他对你的专一而已！没事了，你回去吧！不要跟他讲这事啊！” 冯皎眉顿时忍俊不禁地笑了：“知道了！谢谢您的关心！” 看她这难得的小女儿态表情，麦民文莞尔：“好了好了，你知道我们都在关心你就好！去吧，好好工作！” “是！”冯皎眉脚步轻快地走出他的总监办公室。 …… 下午四点多钟，王振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去了人事部，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快递。 他刚去，就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女孩子从行政部经理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奇怪，她怎么会来这里？ 等回到财务部，王振济立刻又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升哥，我刚才看到你老板身边那位孟秘书来我们公司人事部了！没看到你们老板。” 廖玉升在手机里很错愕：“我们老板已经出去半小时了！咦，不对，孟秘书去你们人事部干什么？要去也应该是去你们工程部或者财务部啊？” 王振济目光一凝：“是不是她私下里不想做了，想跳槽？” “不可能！”手机里的廖玉升立刻否定了：“她是老板的外甥女，老板对她不错的！” 这样啊……。 王振济琢磨几秒，再问他：“那农总监今天去你们工地，有没有说什么？” “哦，就是在问工程质量、进度，各队伍负责人脾气，还跟何洋也聊了几句。”廖玉升释然了：“后来我有事，就先走了。我看着应该没大问题。” “那行，先不管了。或许农总监只是例行视察。”王振济心里稍安，等结束了和表哥的通话，便走进经理办公室：“皎眉，你今天有没有跟农总监提醒腾龙和中建的事？” “我上午就说了。”冯皎眉放下手里的报表：“农总监说他一直在提防这个事，已提前做了预防。” 王振济顿时放心了。 也是，知恒集团从创立到现在也有近十个年头了，肯定是在工建领域和不少公司厮杀过，也合作过，像农总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总，应该有忧患意识。 那自己就暂时不用管了！ 同一时间，回到财经大学的吴正梅也在不安地和刚刚下课回来的梁风讨论着王振济那房子的装修事宜。 “老头子，你说，我是不是无意中漏了小王的底？他是不是不想让他们公司的人知道他赚了多少钱？” 梁风清楚地看到老伴眼中的懊恼，顿时微微一笑，安慰着她：“你应该了解振济，他行事还算光明磊落，不会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他迟早会找公司装潢部的人去弄他的房子，你这算不上漏底。当然，不排除农总到时候让这位黄首席设计个比较豪华的方案来，多赚点装修费，这也没事。他既然交了冯皎眉这样的女朋友，婚房肯定要弄得豪华一些的。” “至于他们公司上新三板交易的事，我看，那最快也要半年之后。那时他说不定又赚了好几笔评估费了，连他们老板都晓得他的身家了，瞒也瞒不住，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心思重的人。” 不过，等安抚完妻子，梁风还是暗暗走到书房，拨通了王振济的电话来询问这事的影响。 王振济心里一阵暖意，忙笑着回答：“没事，不影响。” 既然决定和冯皎眉相守一生，那就光明正大地去交易知恒的股票，让大老板看到自己的坦荡和诚意。 模竖自己也没打算夺权，顶多是当一个有点话语权的小股东。 自己未来的主战场，还是在财经领域！ 他坦然无畏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而梁风在按断了手机之后，也十分欣慰地笑了起来，自语道：“这小子，果然不看重金钱和权势！” 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隐瞒财产，等知恒新三板上市时，再狂购股权以夺势的问题。 那自己这张老脸便对得起给面子招聘这小子入公司的韩立新了。 …… 待到次日下午，王振济突然收到人事部何艳艳的来电：“王主管，恭喜啊，你的户口准迁通知刚刚寄到我们这里。请客吧？” 这么快？ 王振济顿时又惊又喜，心瞬间飞扬起来：“真的？没骗我吧？那你们想吃什么？” “我们的要求不高，奶茶也行，烧烤也行，零食也行！”何艳艳在电话里笑嘻嘻地道：“就看你王主管怎么选了！你要知道，稍后我们人事部还要派人专门帮你去事务中心递交我们公司的准迁资料呢！” “好，奶茶和零食都给！”王振济果断地道：“等我半小时啊！” 半小时后。 等外卖小哥把三十杯奶茶和两箱良品铺子的零食一起送到前台，已等得有些心急的王振济马上打电话通知何艳艳，让喊两位有力气的男生帮忙来分。 人事部和财务一部各一半。 嗯嗯，顺便他也从人事部那里拿到了他想要的户口准迁通知。 等王振济回到了财务一部的办公区，包括麦民文在内，人手一杯奶茶和一包零食，顿时全是欢声笑语。 “王主管，恭喜啊！” “王主管，够大方啊，买这么多！” 王振济满面春风，但还是十分体谅地看了一眼笑得不太自然的楚玉凡之后，道：“我说，我是在迁户口的时候省了钱，所以我才买这么多。等过几天，凡姐的迁户审批下来了，你们可不能这么敲凡姐啊！” 刘昭与初夏对视一眼，均会意地笑了起来：“凡姐，我们好打发，一杯奶茶就行了，不用零食！” 楚玉凡顿时松了口气，而后，有些羡慕地看看王振济，再大方地笑着应下：“行，一杯奶茶我还是请得起的！” 而后，王振济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微信给梁风，告知已拿到户口准迁通知。 一分多钟后，梁风的电话打了进来，也相当高兴：“拿到了就好了！你晚上来一趟学校吧，把该有的资料准备好，给你师娘。她明天就帮你去处理这事！” 王振济顿时欣喜地应下：“谢谢老师！那我今晚尽量不加班，早点过来！” …… 晚上王振济便没有加班，在楼下随便吃了快餐填饱肚子后，先给名都公馆的金经理打了电话，告知了这一进展，再一次强调，务必把先前那套五房留给自己。 金经理在手机里满口应承：“王先生您放心，我知道，调户口需要时间，而且您已经交了订金，我们会一直给您留着，再等两周也没关系！” 王振济便客气几句，结束通话，再带着迁户的资料回了一趟财经大学，把它们全部交给了等在家里的梁风。 没见到梁莫龙，问过梁莫龙在加班，有应酬，王振济便释然了，再次感谢了吴正梅的帮忙。 这时，他收到廖玉升发来的秦淮河策划文案。 明知道自己今天来老师家里，还在这个时候把文案发过来……。 王振济心里琢磨了几秒之后，便向沙发上坐着的梁风又道：“老师，还有一件事，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等十多分钟后，梁风消化了他关于秦淮河投资项目的整个过程汇报，琢磨一阵，玩味地笑着看他：“你是觉得，你和你肖师兄来往得比较少，不知道他为人如何，才想问问我，对吧？” 第176章 姑姑的胆子挺大啊! 果然老师还是了解自己的！ 王振济有些汗颜地脸一热：“我倒不是不相信肖师兄。不过，这么多人来参与投资，我得为他们负责，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您汇报一声。而且，我真没想到升哥的动作这么快，这才几天，就把策划文案的修正稿给弄好了。” “肖意师兄跟我讲过,姚家有机会拿下秦淮河河道的管理权。但具体什么时候，姚家没说，肖师兄到现在也还没有通知，那我们这份策划文案也没有必要太早拿出来。” 梁风稳坐在沙发上，深沉的老眼中透出几分满意，微微颔首：“你想得没错,不过你肖师兄虽然是在企业里做事，口风还算紧。你可以先把大部分内容发给他，留着关键的就好，让他自己也琢磨琢磨。他在金陵，就相当于你们几家的代表，由他去和姚家谈，比你们去直接谈，要更有利。” “当然，他家在金陵，肯定也有他的私心，不过，我相信他还不敢坑你这个师弟，不然，我不会放过他！” 王振济顿时心里踏实了，兴奋地笑了起来：“那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肖师兄！” 稍后，电话里的肖意和王振济通过了话之后,又和梁风也通了话,保证会在此事上尽量保护王振济一行人的利益。 于是,王振济一身轻松地向梁风告辞。 接下来，迁户这边就是等公司和师娘两边双管齐下地跑手续了。 相信以师娘与吴姨的关系，应该不会让自己等太久。 待走出教授家属楼，王振济看着天上比较稀疏的星星，灿然一笑。 以后哥在汇金，马上就要有本地车，本地户口的房，就是正而八经的汇金人了！ 他十分愉悦地发动车子开回了清水湾。 廖玉升已经回到了家里，一看到他，便眼睛一亮：“怎么样，那份策划文案，你跟梁教授讲了？” “讲了！”王振济笑着很肯定地回答：“老师让我们尽管把事情交给肖师兄去处理，当然，你这份文案的主要内容可以给，但也要有所防范。” “那我就放心了！”廖玉升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梁教授在这件事上肯定是一碗水端平！” “升哥，你真狡猾！”王振济笑着指指他：“今天赶稿是不是赶得很累啊！” “那是!”廖玉升也不否认，十分坦然地扬扬眉：“我就是知道你今天要去看梁教授，才特意加班把它改过来，再打电话给你！事实证明,效果很好！” 王振济无语：“哼哼,你很奸哦！” “那必须的！”廖玉升毫不讳言：“我能信得过你和梁教授，可不敢太信你的肖师兄。当然，有梁教授背书，那又另当别论了！不说了，洗澡去！” 是啊，我也洗澡去！ …… 等洗完澡，王振济将廖玉升修正后的策划文案，隐去了一些关键的控制类信息后，发给了肖意。 这时他已有些困意，便没有再学习，直接上床睡觉，毕竟明天亦有一场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好。 次日上午，王振济找时间去了总监办公室，恭敬地问着正在电脑前忙碌的麦民文：“麦总，今天晚上，我姑姑她们与余董的见面，不会变吧？” 麦民文的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再微笑着看他，眼中有一份包容和理解：“不变，你可以开余董的那辆066过去，它在小区里登记过，可以让拦路的岗亭自动感应升杆。不过，你首先要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好！” “我会认真处理的。”王振济忙道：“那我们今晚吃完饭，大概七点半左右会到枫月苑！” 这是去感谢的，自然不能上余董家里噌饭吃，这一点，王振济很懂。 麦民文满意点头：“稍稍晚一点点，也是可以的。行了，好好工作吧！” 王振济忙应下，走出总监办公室，再又去了经理办公室，在冯皎眉办公桌前坐下：“我刚才和麦总确定了，今晚吃完饭后大概七点半左右到枫月苑，所以我就不送你了。” 冯皎眉笑着点头：“好！” 或许是老天爷也帮忙，这一整天都没有特别的事情，所以王振济下午便很顺利地下了班，开车回到清水湾小区，与早早做好晚饭的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廖玉升一起，迅速用完饭，洗漱、换衣，确保这一身都十分干净清爽，这才动身，开着两辆车，在四十多分钟后，来到麦民文提供的枫月苑地址。 这里的绿化和卫生都保持得很好，有足够的私密度。 看着那弯弯绕绕的绿化道，坐在王振济车上的袁文柄羡慕地感叹：“住在这里的应该都是很有钱的人。” 王振济也很喜欢这一带的绿化，让人的心灵迅速得已净化，变得沉静而安宁。 他一边开车一边沉声道：“这里是汇金市前些年里比较有名的别墅区。据说或者是独栋别墅，或者是联排别墅。” 很快，他们就顺着一路上的指示牌找到了枫月苑。 王振济一眼就认出了贺峰的车，正停在外面的草地里。 再等接近，哦，贺峰与梅萋就在车外站着，显然是在等他们。 “峰哥，辛苦你在这里等了！”王振济忙笑着摇下车窗，和贺峰打了招呼，再在贺峰的提醒下，把车停到附近。 随后，王振济就看到余董、韩总和麦总均站在别墅房门口。 余董脸上是淡淡的矜持的笑，韩总和麦总脸上的笑意要浓一些。 王振济忙一一见礼，再向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介绍着余董的身份。 等这几位长辈自去客套和感谢，王振济则和廖玉升一起，配合着把车上预备好的谢礼，上好的茶叶和酒水，在贺峰夫妻那含笑的引导上，搬进别墅里。 门口玄关处，放着一层一次性帆布拖鞋，那质料不输于豪生酒店行政房的配鞋。 等大家纷纷换上，微笑着的贺峰便引着大家在客厅里就座，而后，重新换了一身常服的冯皎眉在梅萋的帮忙下，迅速端来几盘进口水果和热茶以招待。 空旷的客厅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是大红袍的岩香。 余董也表现得十分大度、亲和。 这是对王爱华夫妻和袁文柄夫妻的足够尊重。 王振济心里稍安，在王爱华身后的沙发靠椅边站定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套入住已有些年头的别墅。 纯红木打造的仿古式桌椅和沙发、屏风、会客椅，在在透出一股深沉的文雅之气。 墙上挂的多大是一些水墨画和不同风格的字画，增加了几分淡泊的书卷之气。 想来，皎眉的那位生母应该是个书香美人吧！ 几番寒喧之后，双方步入正题。 首先是王爱华夫妻感谢余董大方，把清水湾这样好的房子暂借给他们来汇金旅游时小住，连带着袁文柄夫妻也因此受益。 而后，王爱华夫妻便强调，说过完本周末，他们与袁文柄夫妻就准备回绍市，为新学期的开学做准备，所以今天特地来回礼。 等余董微笑着夸奖王振济的懂事和能干，让王爱华夫妻不必如此客气时，王爱华突然就笑了起来：“谢还是要谢的。而且我也很感谢余董您养出皎眉这样兰心慧质又能干的女儿。她不仅在工作上对振济照顾良多，在生活上与振济也很合拍。” “振济前阵子就和我表态了，他很喜欢皎眉，亦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与她在生活上和工作中都共同进退。所以今天来这里，我和我老伴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代振济问问余董您的意见，是否同意他俩的正式交往。” 一旁的韩立新、麦民文、贺峰均是眼现异彩，十分意外地看着面带微笑、侃侃而谈的王爱华。 廖晓斌则朝着王振济戏谑地看了一眼。 王振济同样很意外。 真没想到姑姑的胆子挺大啊，明知道余董身家已超亿万，都还敢这样，在第一次登门拜访的时候就为自己作媒！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王振济真心不反对，还有些兴奋。 他再看向一旁的冯皎眉，不出意外地看到她脸上的意外和稍后的惊喜、羞涩，再又向他瞟了过来。 王振济便故意朝她眨眨眼。 冯皎眉的眼中多了一抹淡淡的情意，嘴角也微微上扬。 “哈哈……”余中辉眼中同样有异彩一闪而过，然后，他便饱含深意地笑了起来，看一眼王振济，再看向王爱华：“王老师，您果然很照顾小王会计啊，这么早就开始操心他的婚事了！” 王爱华微笑依旧，怜爱地看一眼身侧的王振济，再无奈地叹息：“没办法，我哥就他一个独苗了，他还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当然希望他在汇金工作时，能够取得事业和家庭上的双丰收。” “他现在是高研士毕业，也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更何况，他现在在汇金财经界已不再是籍籍无名之辈，我相信我哥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他能早日娶得心爱的佳人。” “余董，可能您还不清楚，振济他虽然现在是开着您借给他的奔驰，住着您借给他的清水湾新房，不过，他自己已经抽得了本地车牌，全款买了一辆大众的威然mpv，上周六还在小梁主任的推荐下，订下了名望公馆的一套大五房，只等户口调进，他就签购房合同。” “说起来，我家振济现在已经算是有房、有车，有汇金户口的人了，我相信，以他的条件，配您家的皎眉，够格。” 原本王爱华就在猜测，是不是因为梁风的关系，所以余中辉才会对王振济和女儿的暗中交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借车来又借房。 若只是这样，王爱华是不敢这么快就向余家提出正式交往的要求。 毕竟梁风只是王振济的导师，不是亲爸爸。 但是，在知道自家亲侄如今的大概身家，又能买房，又能买车之后，王爱华的底气顿时足了。 王爱华自忖，自家这么出色的侄儿，就算是娶京中豪门贵女，凭着梁风的学生这层关系，也够格了，何况是娶普通商人之女。 她本来是特级教师，能说会道，胆子也大，关键的时候够强硬，否则也不可能在这十几年里，说服老公一直资助着王振济的学业。 这会儿在余中辉面前，她没把他当成多么了不起的商界大佬，只当他是一位事业成功的爱女之老父。 你有女要嫁，我有侄待娶。两小情投意合，身家相当，年龄相当，学历相配，那我身为他的本家长辈，自是代他来提亲。 一旁的韩立新与麦民文、贺峰均看得眼泛异彩，对她大生佩服。 余中辉亦是讶异地看着王爱华，不多时，失笑：“王老师说得没错，我从来没有小看过令侄，也不反感令侄。既然他对皎眉一见钟情，那我也不会反对他俩的交往。” 王振济暗道那是，您要是反对，就不会又借车又借豪宅了。 但余中辉又话风一转：“不过，他与皎眉毕竟只接触了短短一个月，还有很多生活上的习惯未必了解，为了稳妥起见，我希望他俩能够再接触一段时间，如果那时他们两个都没有后悔，思想同步，性情相合，我们再来讨论进一步的发展，您看呢？” 王爱华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余董，我也并没有说，提了亲，就马上登记结婚啊！不过，皎眉现在是正当妙龄，正是优生优育的时候，但这只是第一胎，如果再等几年，我听说您还指望着她能生二胎，那第二胎可就算是高龄产妇了，不仅对她的身体恢复不太好，对孩子也不太好。” “我个人的看法，他俩既然彼此心心相印，那就好好交往一年，待明年国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为他俩办喜事的事了。” “结婚的时候，房子和车子、装修、甚至家具家电，我家振济都能搞好，这彩礼钱，您自个儿跟他谈，我相信他不会不愿意出，您看呢？” 王振济在一旁暗笑。 余董因为身份的问题，矜持地含糊提出交往“一段时间”。 这其中可进可退，可说是几个月，也可以说是几年。 所以姑姑不满意了，直接点明以一年为限。 嗯嗯，为姑姑的细心和果断点赞！ 第177章 这里面有误会 余中辉深深地看着王爱华：“王老师，您真是教英语的，不是教数学的？” 王爱华顿时自得一笑：“不瞒您说，我哥，我，还有振济，我们三人的语言天赋都很好！振济的英文底子是我哥从小打下的基础,到了我这里强化，我的语文和英语成绩都比数学好！”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行！”余中辉笑着点头：“既然王老师如此关切王主管的私人问题，那我也可以表个态。只要小王答应，他与皎眉以后若是结婚，生的孩子有一个姓余，那他俩的婚事，我不干涉。如果哪天皎眉真愿意嫁了，我马上就可以给她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再附送我知恒集团10%的股份！” 一旁的冯皎眉顿时愕然：“爸……？” 倒是韩立新与麦民文、贺峰在一旁毫不意外的样子。 王振济则有些疑惑：“董事长，皎眉说，她有弟弟的！” 对上王爱华那同样疑惑不解的眼神，余中辉无奈地轻叹：“小儿他，自出生就体弱，有先天疾病，目前并无上好的特效药可以根治。我只愿他这一生能够平安喜乐地长大，其他不敢奢求。” “皎眉已经成年，也有些能力，相信日后韩总和麦总都会好好协助她来执掌知恒，所以，她的后代里，必须要有一个姓余。” 王振济目光微转，主动表态：“姑姑，我没意见。” 王爱华无语地看他一眼,随后思索一阵,也点头：“行。既然余董您坦然相告,那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振济都没意见,我就更没意见了！” 余中辉顿时满意而笑：“好！我相信王老师您说话会算数。那，王主管与我家皎眉的交往，大家就顺其自然吧！” 韩立新这时便在一旁打趣：“余董，你既然同意了，那我是不是该讨一杯谢媒酒啊？好歹当初也是我先把小王招进公司的。” 余中辉顿时舒眉大笑：“行，什么时候他俩定亲了，我就谢谢你这位大媒人！” …… 两小辈的事情既然已经谈妥，接下来的气氛也就极好，余中辉十分客气地问过了王爱华夫妻与廖玉升的一些情况，韩立新与麦民文也从旁印证了一些，再谈了谈公司对王振济的一些期望和要求。 而后，韩立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振济，你是我亲自招进公司的，我是没想到你会与皎眉产生感情。当然，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也不会反对，更乐见其成。只不过，你和皎眉的恋情,在公司算是半公开了，你要不要以后我们和麦总、农总对你在工作中稍稍优待一些？” 王振济微愣,但马上就反应过来。 这话问得，有些考验的意味啊! 他坦然微笑：“不用啊!我跟皎眉交往，不是为了在公司变得特殊。而且我觉得公司对我已经很照顾了，不必再特殊优待。以后大家该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当然，我会努力保证不犯错，不给诸位长辈教训我的机会。” 这最后一句，说得在座各位都笑了起来。 麦民文便也在一旁打趣：“放心，如果你哪一天真的不小心犯了错，第一个教训你的也不是我们，是皎眉！在公司，皎眉永远都会是你工作上的领导！” 其他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甚了。 这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王爱华一边笑，一边无奈地看了王振济一眼。 没办法，这是先天性的优势，谁让冯皎眉是大老板的亲生女儿呢？ 不过，想来以自家侄儿的脾气，该宠老婆的时候会宠，该强硬的时候也会强硬的！ 而王振济笑了之后，便大胆地打听：“其实，余董，韩总，还有一件事，我想多了解了解。我知道公司初创立时，是余董和胡董一起打拼下来的，应该是余董出资多，所以当了董事长。现在，我觉得胡董和他招来的林副总似乎一直在想办法推蒙主管上位，他们是不是有想和余董平分公司股权的野心？” 余中辉一愣，随后看他的目光就变得意味深长。 韩立新与麦民文飞快地对视一眼，而后，麦民文便轻咳一声，十分谨慎地：“振济，这个事情比较复杂，目前还没有涉及到你，所以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就好。” 目前确实是还没有，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管，还没有涉及公司的高层决策，胡董和林副总怕是还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不屑于亲自出马来对付自己。 王振济暗想，正准备应下，就见余中辉突然打断了麦民文的话：“没事！民文，他既然已看出来了，那我就来跟他讲一讲。”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 从大老板嘴里讲出来的，想来真实度应该会比较高！ 而且这也可以从中推断大老板心里对自己的认可度。 就见余中辉十分平静地看过来：“小王，皎眉有没有跟你提过，我以前是为什么而离开了她和她妈，出来闯荡？” 王振济迅速看了脸色微变的冯皎眉一眼，点头：“提过，说是您为了朋友义气，不慎识人不明，被牵连，为了翻案，必须离开。” 余中辉摇摇头，再沉声道：“她只说对了她知道的一半。” 王振济顿时与冯皎眉下意识地对视一眼，而后疑惑地反问：“一半？” “对!”余中辉悠悠地开口：“只有一半！” “这些年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曾有机会好好跟她解释。现在，既然你和你姑姑也在，我可以跟你们讲一讲，省得这个误会一直延续下去，影响到你们以后的做事和感情。”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随后，王振济看一眼明显变得郑重的姑姑和姑父，也慎重地坐直了身体：“您请说！” 或许，这位余董也是想趁机解开他与皎眉之间的那份心结吧？ 余中辉赞许地看他一眼，而后缓缓地道：“第一，我当年认识的那位朋友叫陆大万，当初也并没有真正涉案，亦是被冤枉和牵连。第二，我和他带着一部分钱离开之后，最初混得并不是很好，处处碰壁，是胡董的哥哥看中他的豪迈，也欣赏我的性格和能力，出资帮了我们一把。所以，我一直叫他胡哥。” “后来皎眉的妈妈忧心生疾，是胡哥私下里借了钱给我汇回去。这份人情，我必须得认。” “陆大万后来得某位大佬赏识，借钱给我们俩与胡董一起创立了知恒。但陆大万家中已无亲人，又感念我不离不弃，还能做事，就让我担了这个名，以我的名义与胡董共同出资。” “这笔钱，知恒早在创立的第三年就已经还上了，只是那时，陆大万也病故，这股份就由我来继承。胡哥在亲自定下我与胡董的占股比例后，于五年前病故。那时知恒已发展壮大，有了赵董的加入。” “当然，胡董私下里一直觉得胡董对我太好了，有些不服气，更是觉得，是他哥哥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我度过难关，否则就没有现在的知恒，所以胡董一直想夺回知恒的主导权。可惜，他没那么多的资金，只能在人事调动上动脑子。” “我把赵董引进知恒，就是想补上知恒在政方的短板，同时也牵制胡董的野心。贺峰为了帮皎眉对付胡董，主动来知恒搞财务，因为他知道，我当初带走的那笔钱，不光有皎眉妈妈的钱，也有皎眉她外公外婆的钱，他要帮皎眉守住这一块。” “蒙利以前是胡董推荐进来的，感情上更偏向胡董，现在又有赵董的关系，他是不会离开财务一部的，而且不排除，随着知恒业务的扩张，财务一部的继续扩大，胡董还会再继续安排新的会计进来。” “当然，我相信，有你与贺峰、民文一起帮着皎眉，只要你们大家不犯大错，胡董他也夺不走知恒总部的财权。” 等余中辉不疾不徐地说到这里，再看向一旁的冯皎眉，她已经惊愕地看着他，只是那眸光里除了惊讶之外，还有几分歉疚和欣喜：“爸……。” 余中辉语重心长地道：“你陆叔叔已经病故了。他早年是被人收养，后来养父母故去，他才变得无所事事，家中没有其他长辈和亲戚，后面也没有成家，无儿无女，但他对你爸我是够朋友的。皎眉，我不能让你带着对他的误会，一辈子用仇恨的目光去看他，再把这份仇恨传达给你的下一代。” “不是所有的混混都是坏人。他们有时候无所事事，不是因为不想做，而是没有人给他们机会。” 冯皎眉瞠目一阵，再看向一旁同样惊愕的贺峰：“峰哥，你以前也知道这些事?” 贺峰苦笑：“我只是知道，给大姨治病的钱，不是我妈和我爸给的，也不是外公给的，但却是一个姓胡的陌生人的帐号。我以前一直挺疑惑的，现在总算是清楚了。” 他再看向余中辉：“余董，您那时寄钱，还不敢用您的银行帐号，是吧？但大姨收到钱之后，她只肯说是一个朋友。其实那时她知道是您寄的？” 余中辉脸上有几分缅怀：“我和陆大万那时都还不敢动用银行卡，怕被查，是请赏识他义气的那位大佬帮忙汇的。我请他们在汇款时留了我与枫月早就约定的暗语，我想她是知道的，也会因此放下心来。” 吃瓜众人顿时恍然，王爱华马上正色道：“所以，余董您有今日，还是多亏您重情重义，亦有能力，才能得贵人一再相助。至于那位胡董……。” 她略一思索，看向王振济：“振济，你只需要把胡董当成公司的第二大老板，合理的要求可以满足，而该指出的问题还是要指出。余董是欠了他哥哥的情，但你没有。如果他针对你，该反击的时候就反击！” 说到这里，王爱华停了一停，见一旁的韩立新与麦民文对视一眼，原本肃穆的脸色和缓了少许，顿时心中一定，又道：“再说，素来是父债子还，父亲留下的人情，儿女们来享受，从来没有人说，哥哥攒下的人情，一定要用在弟弟身上。” 她坦然面向意外的余董：“您应该有那位胡哥的家人和后辈的联系方式吧？你大可以对他们多多补偿。至于对胡董，涉及到这么大一家公司的运作，您不能再碍于情义而网开一面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余中辉顿时欣慰地笑了：“我正是这么想的！在公司，我会看在胡哥的面子上，对胡董略略容忍一二，但如果他的做法影响到公司的继续发展，为了陆大万对我的信任，为了我和赵董的利益，为了其他员工们的合法利益，我也会毫不留情！” …… 余中辉的话语中有几分真，几分假，王振济不打算去考究。 这是余家的恩恩怨怨，只要不涉及冯皎眉的安危，自己就当是真的，认真做好份内事就行。 而，听完了余中辉讲述以往的一些秘事，冯皎眉看他的目光便少了些痛苦和疏离，多了些愧疚。 所以王振济看看时间已差不多九点半，便和身前的姑姑低语两声之后，由姑姑主动提出告辞。 多年的旧事一朝说开，想来余董与冯皎眉这对父女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 韩立新与麦民文也趁机告辞，只留下贺峰这位表哥兼前妻外甥留了下来。 等回到了清水湾，一直只当旁观者的袁文柄在沙发上坐着，突然感慨起来：“所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我以前只羡慕这些大老板的潇洒和肆意，没想到他们和儿女之间一样有矛盾。” “那也是因为皎眉的母亲死得早。原配夫人没享到富贵福，反而是再婚的夫人享受到了，换了我是皎眉，我心里也有结。”熊慧有些同情地道：“所以，老头子，我们俩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等儿子以后事业发起来了，有钱了，我们才有机会好好享受！” 袁文柄一愣，随后认同地点头：“有道理！” “所以，你以后少喝点酒，少抽点烟，还可以多存点钱！”熊慧又理直气壮地道。 “啊？”袁文柄顿时石化。 第178章 钱多，花得不在乎 王振济和廖玉升见袁文柄这样愕然，顿时莞尔。 袁伯伯还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等洗漱完毕，王振济便给冯皎眉发去微信：“我已到家了，你今晚不回汤臣一品了吧？” 冯皎眉很快回了讯：“我今晚就住这里了。谢谢你。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王振济笑了起来，发了一朵玫瑰花：“只要你开怀就好！其实，余董还是很爱你的。” 冯皎眉稍后才又发讯过来：“嗯，我知道的。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看来这美妞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调节心理。 王振济便再发去一连串的细吻，而后放下手机，开始看书。 …… 另一间客房里，已洗漱完毕的熊慧不尽羡慕地和身侧的袁文柄说：“振济这眼光真准啊，城恋则已，一恋就恋上了一位亿万富翁的千金！那10%的股份至少值千万元吧？” 袁文柄莫名其妙地看她：“振济现在就有千万元的钱了,他会在乎这个？我看那位余董分明也是知道他有多少家产,所以特地以这股份做为嫁妆。而且，振济有一个好老师，梁风教授在这汇金的影响力，肯定比知恒集团要强。” 熊慧顿时一滞，随后讪笑起来：“也是哦，这才一个月，振济就赚了几千万，再等几年，身家肯定能超过冯经理……。” “行了，你不用羡慕了，”袁文柄撇撇嘴：“咱们耀华也不算很差，过得几年，说不定混成了律所的高级合伙人，那也是年薪百万以上了。” 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王振济这个小后生，际遇非常人可比。 要说受打击，嘿嘿，这不老同学膝下的儿子也和自家儿子差不多嘛！ 有伴陪着,没关系,他能接受，心里不会不平衡。 …… 枫月苑里。 洗完澡的余中辉穿着真丝睡衣，有些凝重地靠在自己的床上，和已经离开了半小时的麦民文通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王爱华有一双和大万一样的眼睛？” 手机里的麦民文谨慎地回答：“我打听过，她只有一个哥哥，就是小王的爸爸，已经过世了。她也没有听说过她们这一辈的孩子有丢失过的。所以，我觉得应该只是巧合。” 余中辉皱眉：“知道她和她哥的生日吗？” 麦民文迟疑了一下，才道：“她与陆先生差一天。当然，我已经派人去绍市暗查，目前还没有消息回来。” 余中辉的眼中透出几分异采：“所以，你确实怀疑过，她和大万有可能是异卵双胞胎，而大万在刚出生时就被人买走了？” 手机里的麦民文沉默了一阵，才道：“余董，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王振济虽然和王爱华很像，但眼睛并不太像。” 余中辉默然一阵,叹气：“你找机会，弄几根王振济的头发吧！我答应过大万，有生之年，若是能遇上他的亲生父母或者兄弟，我会好好待他们。” 麦民文：“行，不过，王振济暂时不会离职，您看是不是等绍市那边有确切的消息了，再说？” “可以！”余中辉这回就缓缓点头：“不过，这事要悄悄地查，不要让立新知道。” 麦民文：“我明白！” …… 次日王振济再上班时，就见冯皎眉眉宇间异常开朗，再不复以前那种时有郁抑的感觉。 看来昨天余董的一番晓示，确实是让她心结尽解。 这样很好。 努力工作。 待到下午三点多，王振济就收到了吴正梅欣喜的来电：“小王，你吴姨那边把你的准迁证搞好了，你看什么时候请个假，去派出所打印一下，而后就地办理户口簿？” 这么快？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王振济也很高兴，马上应下：“谢谢师娘!今天有点晚了，我明天上午请半天假吧！这样我周六就可以去买房交全款！” “好的！”手机里的吴正梅笑道：“我跟你吴姨说一声，她好通知那边的人。” 于是，王振济迅速写了一张请假单，拿着走进经理办公室交给了冯皎眉。 “明天上午就能办好？”办公桌前的冯皎眉讶异地看他：“你这速度够快啊！” “是师娘在亲自跑，有她的关系，手续也合格，自然就快了。”王振济颇为得意：“这样也好，早点把户口迁了，我就可以早点买房，咱俩一起琢磨装修方案！” “行！”冯皎眉大大方方地在请假单上签了字：“交去人事部吧！” 于是，次日上午，王振济早早拎了一条和天下的香烟，去附近所辖的派出所，报姓名，在那户籍警十分热情的接待下，领了准迁证，再趁机办了户口簿，将户口从挂靠的汇金财大集体户口上迁出来，迁进了知恒集团的集体户口。 也是关系够硬，手续资料都齐全，他才给吴正梅打了电话，告知已经领了准迁证，在申办户口薄，不到一小时，他已拿到了崭新的户口簿。 同时他还和派出所的文所长互加了微信。 过段时间，自己又要把户口转迁进名都公馆，总不能什么事都去找师娘耍特权吧！ 有这么一次，下回王振济就准备直接联系这位文所长了。 嘿嘿，晚上自己就去交钱买房！ 待回到公司打了卡，销了假，王振济便在上班之后，一边泡了杯香气盈鼻的香纵茶，一边邀请着正准备工作的冯皎眉：“晚上要不要跟一起去看房？” 冯皎眉微笑着看他一眼：“好啊！不过，你下午工作的速度还要再快一点。” 王振济顿时笑了：“没问题！” …… 下午无风无浪地进行了财务预算，待到六点左右，王振济与金经理约过了一小时以后见，便捎上一起下班的冯皎眉，先至楼下用过了简单的晚餐，再一起开车前往名都公馆。 在外面停车时，冯皎眉就意外地称赞：“这里地段不错啊！” “除了离升哥的家稍稍有点远，走路费时间之外，其他都很好。”王振济笑道：“我也觉得这里周边的环境很好。” 他先带着她看过了样板房。 “怎么样？这户型还可以吧？” 冯皎眉点头：“比我想像中要好些。” 眼看着天边红霞渐暗，王振济找到金经理，陪着他俩一起坐上电瓶车，去看了现楼。 待出了电梯，王振济很意外地看到梁莫龙居然也在，忍不住问：“莫龙哥，你下班了？” 梁莫龙失笑：“这都快八点了，还是周末，我又不是机器人，还不下班啊？这位就是你女朋友吧？果然很漂亮！” 王振济忙介绍了冯皎眉与梁莫龙认识，再问他：“您现在过来，是装修方案出来了？” “出来了！”梁莫龙笑着点点头：“明天白天我还有事，就约了黄首席今晚在这里看方案。你呢？拿到户口簿了？” “是啊，有师娘和昊姨的帮忙，我上午刚拿到，所以现在来交房款。”王振济看一眼也笑了起来：“那您忙，我先带皎眉看房。” 在1601室的毛坏房里转了几圈之后，看过卧室和阳台、厨房、三浴室的空间之后，冯皎眉满意地笑了：“这房子倒是没怎么缩水。” 一旁的金经理陪笑：“我们的工程是讲究质量的，肯定不会偷工减料。随意改户型。” 冯皎眉再问他：“入伙才三个月吧？” 金经理：“三个半月，因为正值春季，所以现在有很多讲究的家庭直到现在才开始装修。” 冯皎眉转眼看向王振济：“我觉得，春季的雨水还是比较多，夏季还好一点，你要是想装修，最好等十月份以后，让这房子经历了夏天的暴晒，更干一点再搞。这样干透了的房子，装修起来时，在雨季的时候，才不会显得太潮。”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振济牵着她的手，认可地点头：“我不急着搬家，可以让它多晒晒。等装修完毕，再放半年，透透气，散散味，再搬进来。那你是认可了？” 冯皎眉瞟一眼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梁莫龙，轻笑着道：“我觉得，莫龙哥推荐的房子还是不错的。” 呃，好吧！ 看来自己与美女经理的审美观念还是比较一致的。 …… 既然美女经理也认可了这套房子，王振济便不再耽误时间，跟还在等待的梁莫龙打了声招呼，随着金经理一起回到了售楼处。 拿户口簿出来，签了购房合同，刷卡付了扣除订金后的全款、车位。 虽然这一下子就用去了1000多万元，但王振济看到支出的短信提示，没有半点肉痛。 这就是有钱人的心态吧？？钱多，所以花得多也不在乎。 他卡里还有5000万元啊！ 金经理又做成这一单，红光满面，心情极好，又笑着问他：“您要不要在会所办个会员卡？会所现在已经开张了，很多业主都说推拿的效果不错。您现在办会员卡，会费是最便宜的，再过几个月，说不定他们一看生意好就会提价。” 王振济有些意动，再看一眼冯皎眉，问：“你们这里也能办吗？” “哦，您要是想办，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刷卡收钱。”金经理歉意地道：“我们的老板虽然是同一个，但收款帐号不一样，是分开核算的。不过，他们办一张卡很快的，也就几分钟的事。” “行，”王振济无所谓了：“那就办一张吧！” 他再柔情地看着冯皎眉：“到时候你没事就可以来享受一下。” 冯皎眉落落大方地应下：“好啊！” 等会所的人闻讯赶过来，收到王振济所交的10万会所费，给了一张初级vip卡之后，梁莫龙也和一位女子一起过来了。 看到他俩，梁莫龙便微微一笑，亲切地招呼：“振济，房子买下了？” “买了！”王振济坦然地道：“我下周一就去房管部交税。” 他再看向这位女子，就见她朝自己嫣然一笑，再看向冯皎眉：“冯经理你好！这位想必就是王主管了！久闻大名，可惜一直没见着你！我是黄墨霞，工程装潢部的室内设计师！” 冯皎眉也客气地招呼：“黄首席你好！振济他有点宅，平时在公司去工程一部去得多，二部去得少，你也是大忙人，总是在各个工程工地上跑，是难得碰上。” 王振济忙朝着黄墨霞客气地招呼：“我是久闻黄首席的大名了，农总监对您的设计水平一直赞不绝口。对了，您有我那房子的尺寸吧？” 等黄墨霞笑着承认了，王振济便继续道：“那就麻烦黄首席再费点时间，帮我设计一下看看如何装修。我没有莫龙哥的顾忌，所以我的装修标准可以稍稍高一些。您看，一周的时间，能不能出方案？” 黄墨霞顿时轻笑起来：“如果王主管不介意，我这两天与小梁主任讨论完毕，就可以设计您的房子，而且，” 她停了一停，又笑着补充：“我们可以在公司随时讨论。” “好！”王振济听懂了，也笑了起来：“那我下周一交了房税之后，就过来找您。” 他再同梁莫龙歉然地道：“莫龙哥，我就不陪你了，我要和皎眉商量下，怎么装修这个房子。” 梁莫龙理解地微笑：“行，你只管去忙。” …… 等上了大奔车，冯皎眉便若有所思地问：“你特意买在莫龙哥家的隔壁，是想以后梁教授搬过来后，你可以经常去请教？”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而且他是我老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也可以迅速处理。” 冯皎眉抿嘴而笑：“所以莫龙哥才对你这么热情。你这样等于是帮他分摊了一半的照顾压力。” 王振济微微一笑：“有付出才有收获啊！我若不是这样选，我的户口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办下来。再说，这套房子的价格确实是很便宜，相当于帮我省下了一套升哥那房子的钱。” 冯皎眉点头：“虽然我们的知恒也有建房子，但建的都是三房或者两房，所以我当初没有向你推荐。他这里的房子，确实是高档些。” 第179章 时机未到 王振济笑着握紧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住惯了汤臣一品，再住小房子，肯定不适应。我住清水湾住惯了，也一样不适应，既然不缺钱，干脆就买套大的。对了，我姑姑他们打算周日上午离开,我要送他们，就不陪你了。” 冯皎眉点头：“不用你陪，我好好在家里看书。” 这时，王振济突然收到肖意的来电：“振济，姚家那边来了消息，姚照宏的堂妹姚照香在今天下午被任命为金陵河道管理处一把手。所以姚家想和我们谈谈你表哥那个投资项目。下周你们俩能不能抽个周末的时间再来一趟金陵？” 这样啊……。 王振济马上问：“只需要我们俩来？我姑姑他们可以不用来吧,到时候投钱就好。她们准备这周日就回绍市了！” 肖意却在手机里道：“如果他们不参与投资，自然可以不来,但如果想投,我建议他们还是先别回去，等我们这里谈妥了，把股东协议书签了再走，省得到时候还要再赶回来，太麻烦。” “因为姚照香上任后也需要清查一下单位的情况，才好做出安排，明、后两天虽然是周末，但时间有点赶，我们最好还是在下周末再见面。” 这话不无道理，所以王振济马上果断地道：“那我先问问他们,回头我复你。” 他看向一旁的冯皎眉，冯皎眉顿时会意一笑：“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清水湾，跟他们商量一下。” 王振济感激地伸手握住她的纤手：“好！你现在也可以打电话问问峰哥和陈主管,咱们不能把他俩给漏了！” …… 等他俩回到清水湾小区，得知冯皎眉的来意，正在收拾东西的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对视一眼,袁文柄便犹豫地道：“我倒是还有假期，我们月中回去都来得及，只是这样又要打扰你们了。” 王振济忙笑道：“不打扰不打扰，我们平时都在上班，回来得也晚。而且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直接面对面地商量，比打电话还是要好些。” 冯皎眉这时便嫣然一笑，建议：“不如现在你和肖师兄视频聊天，我们就在这里商议，看我们每一家分别能出多少钱。我表哥刚才说了，他就象征性地投个50万就好。” 王振济忙拿出手机：“我先和肖师兄视频吧！” 等肖意的脸在微信屏幕上出现，王振济再把贺峰与陈会同也一起拉了进来，而廖玉升也把聂慧拉了进来，一起群聊。 在廖玉升的策划文案中，一艘双层的豪华仿古画舫要14万左右，单层有隔间的普通画舫5万左右，普通单层无隔间的就只需要1万左右。 双层的豪华有隔间画舫是给花魁预备的，至少要备2艘,这样彼此有竞争，更加能挑起游客们的兴趣。单层有隔间的可以备个5-7条,无隔间的备个6-8条,这样就基本占据秦淮河河道的空间。 而后就是培育艺人和化妆所需要的固定集合场所，办公场所以及不同档次艺人的服装、道具等需要花钱。 这其中，艺人服化道与画舫的外形算是必须的硬件，而节目单内容则是能留下游客竖立良好口碑的软件。 好在廖玉升已通过大学同学的关系，找到两家制作传统高、中档汉服的工厂和设计师，一旦下单，一个月内能提供需要的服饰，价格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经过一番商议，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各出10万元，廖玉升以创意加资金8万元共计10万元来算，聂慧投5万，陈会同投20万，贺峰50万，肖意和姚照宏夫妻各出80万，姚照香不挂名，按5万元来算，王振济与冯皎眉各100万，共计470万元，当然，实际资本只有463万元。 股东协议书和其他的相关文件，由肖意和姚照宏夫妻去找金陵的当地律师事务所草拟。 公司成立的手续由宋艳兰来处理，画舫等固定资产和河道上的经营许可证则由姚照香来负责。聂慧则负责演出人员。 公司名暂定为叫秦淮夜艺文化有限公司。 这时，视频里的姚照宏接了个电话，转身走出了屏幕，只能让人听到他的声音。 不过，几分钟后，他又进入手机视频屏幕里：“肖总，小王会计，我妹妹刚才说，她周日的时候有空，想见一见你们。考虑到汇金与金陵的路程有点远，所以她建议是咱们互相体谅一下，在汇金与金陵中间找一个城市的餐厅见一面，聊一聊，缩短大家在路上的时间。你们意下如何？” 这样啊…… 王振济顿时对这位即将履任的姚处长生出几分好感，马上先问廖晓斌与袁文柄：“姑父，袁伯伯，你们看呢？” …… 不多时，大家都统一了意见，就在周日的上午十点左右，三方在金陵与汇金高速路段的中央，江月市的全季酒店，找间会议室来见一面，吃吃饭，饭后聊一聊，下午两点多钟再各自返回。 正好宋艳兰对这家酒店还算熟悉，就由她来安排具体的事宜。 费用可以衔由宋艳兰来出，等公司成立了，从公司帐面上扣除。 约定之后，冯皎眉便笑着告辞。 “我送你！”王振济忙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冯皎眉体贴地道：“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王振济不由分说地摇头：“那不行，你一个单身女孩子，怎么能深夜一个人打的回去？大不了我明天晚一点起来，我现在开车送你。” “对!”廖晓斌和王爱华很是认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让他送一送没事。”王振济便笑着牵住了冯皎眉的手：“我们走吧！” 这回冯皎眉没有再反对，只不过看他的目光柔情似水。 待他俩下电梯来到负一楼，坐上了大奔066，冯皎眉便好奇地问：“袁伯伯的儿子就是律师吧？这件事他应该会问问他儿子吧？” “问是肯定会问的，但相隔太远了。”王振济迅速发动汽车：“顶多是让耀武哥帮忙看看合同、文件，但不可能让他来做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事主要还是肖师兄与姚家在金陵去操作，我们只管出钱，出创意，顺便审核财务。可能升哥以后跑金陵会跑得勤快一点，但也不可能常驻。” 冯皎眉略一歪头，而后轻笑着问：“其实这事主要是升哥帮聂慧搞的，对吧？聂慧是学传媒的，处理这个算是专业人士了。” “只是一个锻炼的方式，但他俩以后多数是留在汇金，所以这一次的投资应该只是一种试探。”王振济沉声道：“我们和姑姑、袁伯伯他们都是如此。汇金户口可比金陵户口要吃香多了！” 冯皎眉了然地笑了：“说得也是。” 夜深了，汇金城里的道路相对来说车少了些，没那么堵，他们赶在十一点之前到了汤臣一品。 犹豫了一下，还没有下车的冯皎眉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要不，你，你今晚就……。” 见她迟疑的样子，王振济怜爱地笑了：“傻瓜！” 他刻意深夜里坚持要送她回家，一方面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另一方面，也有私心想测测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 现在，既然佳人出言相留了，那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虽然双方的长辈们都已认可了这种关系，王振济却不想在此刻真的就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留宿。 时候还没有到！ 于是，王振济笑着轻轻地拍拍她的纤手：“我很舍不得你。但我现在还是不能上去。否则，我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见她蓦地瞪圆了眼珠子，而后，又羞又恼，在夜色下格外娇艳妩媚，王振济笑得更邪了：“今晚我要是真留下来了，怕峰哥明天一早就会冲过来杀了我！我才刚买房买车，可不想那么快就挂掉！” 再见她粉脸泛起红晕，王振济便松了手：“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回去后早点休息，后天我来接你。” …… 等又半小时后，王振济回到清水湾小区，就见廖玉升还穿着睡衣睡裤在客厅里躺着。 见他进门，廖玉升一声怪叫：“卧，你还真回来啊！” 王振济一边换鞋，一边回答：“回来才能睡得好觉！” “哈哈！”廖玉升顿时会意地乐了：“有道理！嗯，嗯，也很有自制力！” “说得好像你就把聂慧拿下了似的！”王振济鄙视着他：“你们俩也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啊！” “所以我是你哥，我要起带头作用！”廖玉升一窒，随后昂然地扬起下巴：“算了，不跟你扯这个。刚才慧儿跟我讲，艺员的事，她可以去联系几个文化成绩好的同学，抓紧时间排节目，如果姚家那边能迅速打通关系，或许我们可以争取在国庆节的时候，把这个项目推向市场。” 王振济目光一凝：“哟，这是看你如此积极，她也就夫唱妇随？” “那必须的！”廖玉升得意地道：“我们可是一心为了我们的小家！” “可以，这件事我们明天可以在会上提出来。”王振济点头：“不过，你要确定，她真的能搞定这事！” “放心，她行事一向稳妥，不会在这种时刻吹牛。”廖玉升打个响指：“不多说了，我也困了，睡觉去！” …… 另一边的汤臣一品，刚刚洗完澡，已在床上躺着的冯皎眉也红着脸回复了嫂子梅萋的来讯：“嗯，他送我到楼下，就回去了，没上楼。没事了，我们约好后天见呢。” 贺家，贺峰在卧室里听老婆这么汇报，顿时满意地从鼻端里轻哼一声：“算这小子识趣！” 梅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要是真在汤臣一品过夜，难道你还杀过去？” 贺峰傲然地道：“他今晚要是真敢过夜，我明天……哦，不，我下周一就押着他和皎眉去民政局登记！” 梅萋顿时捂嘴轻笑起来：“好了，现在他老实回去了，你也安心睡吧！” …… 这一夜，大家都好眠。 次日上午，王振济没有再出去，就呆在房间里，上午看《经济法》，下午再细看廖玉升改过来的策划文案，和大家热烈地讨论，晚饭后在小区里散了散步，和冯皎眉微信传情……。 等到周日一早，他们两车人于七点半吃完了早餐之后，确认贺峰夫妻带着冯皎眉，陈会同夫妻带着聂慧都发动了车，便也一起开着两辆车，前往江月市。 一小时五十分钟后，双方在江月市某全季酒店的会议室见了面。 姚照宏夫妻与肖意夫妻都来了，还有一位短发而干练的中年女人，与姚照宏有些相像，想来应是刚刚调到河道管理部的姚照香处长。 宋艳兰笑着为双方作了介绍。 姚照香讶异地端详着王振济与冯皎眉，而后亲切一笑：“果然是一对璧人！” 而后，她也同廖玉升、聂慧两对笑着客套了几句。 王振济暗自将她与吴正华相比。 都是职能机构的一把手，当然，吴正华现在只是暂代书记，而姚照香是实打实。 不过在王振济看来，吴正华身上比姚照香多了一股书香之气，风韵更端华。 姚照香的气质稍嫌凌厉和刚硬，有那种实权一把手的霸气。 若论级别，吴正华比姚照香要高一级的。 不过姚照香比吴正华年轻几岁，而且汇金的经济压力更重，升迁也就相应更难，日后这两位谁的位置更高，难说。 肖意温和地看一眼王振济，笑道：“姚处长，我老师选弟子的眼光很高的。能相中小师弟，自然是因为他与众不同。反正，现在在老师心里，我们这些师兄们算是半失宠了。” 王振济早已领会了他这一眼，忙道：“师兄太谦虚了。明明是你们都变得厉害了，不需要老师盯着都能做得很好。倒是我，刚刚出师，有什么事不敢不向老师汇报，免得行差踏错，一不小心做错了，自己受罚也就罢了，连累师兄们就不妥了。” 众人顿时皆笑，姚照宏兄妹和宋艳兰看他的目光不期然地透出几分欣赏：“王主管倒是很会说话。” 而后，大家纷纷落座。 第180章 饭局真是越来越多了 金陵一方是肖意与姚照香主谈，汇金一方的主导者则是王振济与贺峰。 汇金这一边的队伍，在见面认识之后，互相发了微信来表示对姚照香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可以继续谈。 于是，王振济与贺峰对视一眼，迅速进入了谈判状态。 贺峰笑道：“姚处长约我们今天见面,想必已经看过了廖主管的那份关于秦淮河夜艺的策划文案，不知您还有什么意见要补充?” 姚照香不慌不忙地笑笑：“既然贺主管这么问，我也不兜圈子，就直说了。廖主管的策划文案，我确实是已经看过了。数据很详细，想法也很大胆,很有意思，挺符合我们秦淮河的历史特性。” 王振济眉头一扬。 这是欲抑先扬？ 当领导的好像都很喜欢这么个调调。 后面肯定有转折。 果然,紧接着，姚照香的话风就是一转：“但是，毕竟是一种节目，技术含量并不高，一旦它火起来，你们如何保证，在不久的将来，没有其他演艺公司来山寨？” “以前宋城的千古情那么热那么火，现在全国各地的景区都搞什么千古情，游客们看得多了，新奇感退了，审美疲劳了，就没那么热衷了。” 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对视一眼，再只看向己方的代表贺峰。 贺峰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所以，王会计给肖会计的这项策划文案并不完整，很多关键防山寨和跟风的控制措施，我们都没有提供。当然，一旦我们签订了合伙投资的股东协议书，合伙的公司正式成立,大家的资金都到帐之后，后续部分，我们会分享给诸位。” 见姚照宏与姚照香的脸色微变，贺峰旁边的王振济便笑着接话：“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清楚。这项策划经过了肖师兄、峰哥与皎眉他们三位注会的可行性评估，所以，等本公司成立并盈利之后，我们要从今年年度的收入中，划出给他们三位注会的评估费，每人象征性5万元，以及给升哥的创意市场策划费3万元。” 只给绝大部分文案这一点，是贺峰第一个提出来的，王振济深以为然。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要不要把完整文案给肖意这一点上，王振济也考虑了一阵，才做出决定，跟肖意说得很清楚，并非不信任他这位师兄,而是出于风险控制，不想让肖意面对姚家的责难。 这个恶人，由王振济来当。 肖意和宋艳兰有共事之情，和王振济又有师兄弟的情谊，偏向哪一方都不太好，所以干脆就只是承前继后，当个居中的联络人就好。 现在，王振济坦然地把条件摆出来了，就看姚家敢不敢投资与合作。 姚照香目光微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主管倒是算得很清楚。” “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大家先把利益分配讲清楚，也省得以后扯皮嘛！”王振济淡定地笑：“您是愿意选择相信我们这个团队的眼光，还是想拿着这份并不完整的策划文案去找其他团队合作，就是您的选择了。” 停了一停，他又笑道：“不过，我们这个团队里，有三位注册会计师，三位特级教师，一位中级会计师，一位a，职称和实力配备应该不算差。” 这时，肖意在一旁也笑了起来：“小师弟，你怕是不知道，宋总监是高级经济师，姚哥是工商硕博，也不差。” 见姚照宏夫妻脸现傲然，王振济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接话：“所以我相信姚处长应该能够衡量出这份策划文案未尽事宜的份量。” 姚照宏夫妻微愣，随后，看他的目光又多了些满意。 姚照香也异样地看他一眼，意有所指：“王主管这话倒是让我听得很舒服。” 王振济灿然一笑：“姚处长，我可没有特意地说奉承话。我说的是大实话。” 姚照香微微一笑，而后，又面现惋惜：“可惜，时间太赶了！据我了解，每年秦淮河上游船的最佳季节就是春、秋两季。夏季太热，冬季太冷，而我们这个公司成立得较急，船虽然是有现成的，但一应演艺人员和船员都需要培训，戏服也要订做，国庆时未必能赶上。” 王振济看一眼廖玉升，见他朝自己微微点头，便笃定地道:“只要姚处长您能把旅游管理局那边搞定，演艺人员和节目单，我们只需要一个月就能排好。订制服毕竟只是演出服，我们可以找高定。对我们来说，困难的不是节目，而是涉及到复杂关系的各种经营许可证和手续！” “而且，我觉得，姚处长您初上任，需要狠狠地烧一把火，来证明您的能力。现在是八月初，到了十月初，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您来烧这把火。我相信上面的领导也希望能在短时间内看到您做出成绩！这样对我们来说，是双赢！” 肖意与贺峰、冯皎眉、王爱华夫妻、袁文柄夫妻看他的目光均相当讶异。 倒是廖玉升眼中有些欣慰。 姚照香再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光闪烁：“王主管很有信心啊！” 王振济轻笑起来：“以我们双方的人才配备和关系、人脉、能力，难道还无法在短期内推出一项能够让普通的艺人们爆火的现场互动节目？” “我觉得我们的任务，就是以秦淮河为背景，以高、中档画舫为舞台，面向全国的游客们，以全国的演艺人士为人才培育中心，打造出属于这个综艺节目的独有天王天后。” “相比起电视里的那些明星们，能够和观众们近距离在节目中互动的演员，相信是更容易引起游客们的兴趣。” 一旁的贺峰再次讶异地看着王振济。 这一番说法，他是在心里想过，但没有机会和任何人说，没想到现在居然听王振济说了出来。 “这小子，确实有一套啊！” 只要秦淮河画舫这个演艺互动的节目火了，演艺人员们的身价自然就水涨船高了，确实是算得上一个现实中的综艺节目。 贺峰便沉声接话：“振济说得没错，而且现在有太多的有实力的青年演员，因为缺乏足够多的表演机会而寂寂无名。秦淮河的地理位置特殊，在游客们心里也拥有特殊的历史情怀，所以我们这个不缺关注度，也不需要大牌明星来撑场面。” “我们要的，是有一定文化素养的年轻演员，也可以请年老而有学识的演员来配合，我相信，会有很多的艺校学生愿意参加。” 三线以上的位置就那么多，而每年中戏、上戏等知名艺术学院毕业的学生多数十倍都不止，还怕找不到合适的艺苗子？ 在这个项目里，演戏水平达到合格线就好，关键是要反应快，女要兼有媚骨、傲骨、文采，男演员则要有文采、和有一定的煽动力，脸皮要厚！ 姚照香顿时失笑，欣赏地看着他们俩：“二位这是将了我姚某一军啊！” 贺峰见王振济这回没有抢话，只朝自己一笑，顿时心领神会，笑着回答：“不，姚处长，我们这是联手给您送政绩！您马上要打一场大仗来证明您的能力，而兵贵神速，不是吗？” 姚照香这回沉吟一阵，再看向一旁的姚照宏。 姚昭宏会意，便开口问：“那么，如果我们能在一周内搞定相关的执照和许可证，资金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到位？” “需要验资的时候，随时可以。”王振济笃定地道：“财务方面，我们委托肖师兄来负责。” 姚照香再与姚照宏、宋艳兰低语了几句，姚照香便慨然地看向廖玉升与聂慧：“那这样，我希望能在一周内看到你们提交的国庆节演艺节目单。我也会尽量动用一切能力来保证一周内完成各项手续审批。” 聂慧温婉地笑笑：“我已经在联系我那些同学，应该没问题。” 贺峰与王振济相视一笑，贺峰大方地赞道：“姚处长果然有魄力！” 一旁的宋艳兰见此，知道大家算是达成了合作意向，当下便笑着起身，走出会议室去安排午餐。 …… 因为基本上谈拢了，这顿午餐大家都吃得十分开心。 王振济抽空看了下微信，就见梁莫龙有留言，和黄墨霞经过一天一晚的讨论之后，融合了梁家嫂子的意见，在黄首席的设计方案上有所修改，最终定下了版本，所以要谢谢他，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兄弟俩一起吃个饭。 得，自己的饭局真是越来越多了！ 王振济笑了起来，马上给梁莫龙去了电话：“莫龙哥，不好意思，我在江月市，要晚一点才回汇金，你的心意我领了，下周您若是还在汇金，咱们再找时间聚吧，我请客，庆祝你正式定下装修！不过下周末怕是不行，我姑姑和姑父他们有点事。” 梁莫龙在手机里失笑：“哪里要你请客！我估计还要在汇金呆上一周，这样，下周找个哪一天的晚上聚一聚吧！到时候再联系。” 王振济痛快地应下：“行！” 等挂断电话，王振济便又立刻拨通了黄墨霞的手机，待她接通，便由衷地祝贺：“黄首席，恭喜又下一单了！刚才莫龙哥已经告诉我了，他的新房就用您的方案。那，你下下周，能不能把我家的装修方案发过来？” “用不了下下周，我大概周四或者周五能够弄出来。”黄墨莲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到时候我们在公司讨论也行。” 王振济马上大赞：“您的效率真高！那行，到时候我们公司见。” 他再把这事告知了身侧的冯皎眉。 冯皎眉轻笑起来：“我早说听黄首席的设计水平挺高，速度也快，确实是能力很强的，否则也不可能以女子之身，稳稳地压着那几位男设计师。而且，她给莫龙哥设计房子，是必须要在简洁大方的前提下，遵照公务员的标准去搞，难度其实并不大，倒是给我们的设计，会特别一点。” “所以你很期待，对吧？”王振济含笑捏捏她的手心：“我也很期待。下周四或者周五，我们俩找个时间一起去和她聊吧！” “行！”冯皎眉眉眼一弯，痛快地应下：“应该没有问题。” …… 梁莫龙既然接受了黄首席对新房的设计方案，王振济也就解决了一桩心事，当下暂时将它放到一边，继续吃饭，并在饭后，又和姚家人与肖意就公司的运营和管理人选讨论了两个小时，基本上谈妥，这才于约定的三点左右，各自返回汇金和金陵。 回金陵的路上，姚照宏来开车，宋艳兰便在后排座询问姚照香的看法：“你有把握在一周内解决手续问题吗？” “就像那位贺会计说的，兵贵神速。我确实是要找机会立威，这是一个好机会。”姚照香素来佩服这位嫂子的行政能力，闻言便笑道：“这是一个新项目，就不必我去打破现行的盈利项目，河道那几位暂时只会观望，便给了我较充足的时间。” “如果他们真的只管提供策划文案，对公司的管理涉入得不是很深，那我们还是可以好好合作的。不管怎么说，他们确实个个都是精英。” 宋艳兰明白姚照香的意思。这个项目既然是在小姑子的管辖范围内，她就希望能有一定的控制权。 目前这些投资商里，除了肖意和姚家人，其他的都在汇金或者另外的地方，对金陵的直接控制权可以说不大，这也是让姚照香心动的地方。 若是其他周边城市的人，或许会考虑到借着姚家的关系把这只鸡养肥了，再宰了。 但是，有汇金户口的人，会愿意到金陵来上班吗？ 答案不言而喻。 对于这帮人来说，秦淮河演艺项目，只是一个玩票性质的投资。 而这正是姚照香需要的。 至于肖意管财务……大头投资在对方手里，找一个信得过的注会来管财务，再正常不过了！ 宋艳兰便轻笑起来：“这么说来，我们就只管静等他们的国庆节目单了。” 第181章 工地上闹事了! 听出宋艳兰语中的调侃之意，，姚照香认真地看看她：“嫂子，还要麻烦你多费费心，在秦淮河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当办公楼。地点不用太好，一般过得去就行，我们的主要投资,还是在节目和服化道上。” 宋艳兰立刻点头：“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 同样，在大奔066车上，袁文柄夫妻也十分佩服地夸起王振济：“振济，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谈生意也是这么厉害！” 王振济一边开车一边谦虚地笑道：“我只是在针对这位姚处长的需求,实话实说而已。” 当然，也有赖于前几年里，他跟着廖玉升跑业务,学会了察颜观色和重拳出击。 满满的诚意加上精准把握住对方的心理，今天的谈判才会这样顺利。 想了想，王振济又道：“我觉得峰哥也很厉害，他一上场就主导了问题的动向，让对方的关注力偏向了我们擅长的地方。” 后排座的袁文柄顿时认可地点头：“是的，小贺是很厉害，上次还没觉得，这回他简直就是锋芒毕露，一击中的。” 王振济回忆着方才的谈判，很快笑了：“说起来，这次的谈判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姚家在金陵根生蒂固，完全可以拿升哥的这份文案去找其他专家们延展。他们愿意与我们合作，一方面有肖哥的面子，另一方面，我想，也确实是因为,我们本身就属于优质的合作团队。” 他们这几车人，可以说，在各自的领域内，都算是佼佼者。 “你与肖意的背后可是梁风！”袁文柄现在已大概了解到梁风在汇金周边财经界的影响力，忙笑呵呵地道：“我想，姚家虽然厉害，也不愿意轻易得罪梁教授吧！不然，梁教授一发怒，你们师兄弟们一起串连，姚家在金陵就不太好过了。” 王振济笑笑：“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吧！总之，现在谈判初成，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琢磨初次上市时的节目单，一定要令人惊艳、沉醉、欲罢不能！” 袁文柄和熊慧对视一眼，笑道：“索性我们这一周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和你姑父好好琢磨琢磨这个节目单。” 王振济忙道：“那好啊，那就辛苦袁伯伯了！” …… 等大家在下午五点左右回到汇金，又聚在一家酒楼的包房里点了餐,而后，陈会同便迫不及待地点评今天的事：“姚照香要下周才正式上任,周末才让我们投资和签字，那这个星期我们是不是能把其他能做的准备工作先做一下，比如设计服化道和联系画舫，演员？这样，等公司一注册，我们就能立刻进行后面的节目培训。” “我和升哥可以负责联系服化道和演员，画舫。但节目单这一项，我希望大家能群策群力。”聂慧这回没有害羞，自告奋勇地跳出来，显然来的时候也在车上和陈会同夫妻讨论过了。 袁文柄忙道：“那我们和廖老师、王老师先研究节目单里的诗句。” 贺峰与冯皎眉对视一眼，贺峰道：“我与皎眉负责公司财务制度和其他管理制度的制订。” 王振济乐了：“你们都厉害，那我就负责和双方沟通彼此的进展？”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熊慧更是打趣：“这项任务，非你莫属！” …… 既然自己暂时只负责居中联系，王振济也就放松下来，等大伙吃完饭，各自归家，开得有些疲累的他便走近卧室，正准备冲个热水澡，但看到卧室里配备的白瓷大浴缸，心里一动，索性将它好好清洗了一番，再放满了热水。 放热水的时间里，王振济便给肖意发了条短讯：“师兄，今天辛苦你了！” 肖意很快回了讯，是个笑脸：“还好吧！咱们师兄弟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到家了吧？” 王振济：“是啊，正在放热水，准备泡个热水澡。你也早点休息，我们下一周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等肖意再回复了一个ok的字样后，王振济对着已经放了三分之一热水的浴缸拍了个照，再发给冯皎眉：“你浴室里有没有浴缸？” 不多时，她发来一张同样在浴缸里放热水的图片。 哦，还是带电动按摩的！ 王振济：“不放玫瑰花和牛奶吗？” 冯皎眉：“昨天才泡的牛奶浴，今天懒得再放。玫瑰花要等水满之后再放，更好。” 王振济：“羡慕啊，我就只有热水！” 冯皎眉：“有浴缸就不错了，好好珍惜吧！” 王振济笑了：“那名都公馆的房子，主卧和次卧里我们也要搞个大浴缸吧？” 冯皎眉这回发来的是斜眼的表情包：“你的房子怎么装修，还要问我？” 这小妞，又开始傲娇起来了，明明都已经同意一起商量装修的事情了。 王振济往床上一靠，运指如飞：“当然要问你。这是我们的婚房！” 而后，等她再发讯过来，看到那简短的两字，王振济又笑了。 居然是：“不急！” 好吧！ 其实自己也不急。 …… 近二十分钟后，大浴缸里的热水终于涨到了让王振济满意地位置。 脱衣，进缸，慢慢靠下，感受着热水迅速浸过身体之后的那种放松与湿润，王振济那绷紧了一天的神经也逐渐放松。 嗯，这样的泡澡，确实是比淋浴更舒服。 就是因为视线狭窄，空间稍稍有些闷。 比以前跟老师读书时，曾经在某客户的邀请下一起去的温泉要闷一些。 不过，省钱啊，方便啊，时间也自由啊！ 他靠在浴缸里，嘴角慢慢地浮起惬意的笑容。 …… 新的一周，元气满满。 或许是昨晚泡澡泡得很舒服，睡得也香，王振济精神抖擞地来上班，一上午都不觉得疲累。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正在低头看桌面上一份税务明细的王振济突然听到初夏大叫起来：“咦，大事了，工程部的人说，腾龙的电力科技城项目，中建的人跑咱们的工地来闹事了！” 王振济一惊，马上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 但内部讯息网上并没有这个消息。 他马上追问初夏：“你听谁说的？” 初夏马上侧头向他汇报：“王主管，是工程部的肖依慧在着急。说中建的人来找岔了，指责咱们的人越界了！” 坐他前排的楚玉凡这时也迅速回头汇报：“我也听说了，是我们工程部本部的人和他们外包的人发生了冲突。他们和我们订了同一个厂家的料，但这次是我们的货送了，他们的没有到，故意说是我们挪用的。” 王振济目光一凝：“工程部有谁在？” 初夏利落地抢答：“米经理和崔经理都在，听说农总监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王振济皱眉：“我们负责的项目应该和中建负责的范围有隔开吧？” “应该是有的，所以是他们的人强行突破了我们的防线。”楚玉凡冷静地道：“他们中建也太欺负人了！” “不对啊!”林小涵这时便疑惑地道：“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嫡系和本部的工程人员更大胆，外包人员难道不怕活撸了？” “除非是故意被丢出来当替罪羊！”刘昭这时也反应过来：“难道是中建终于忍不住了，要陷害我们，然后把我们的份额再抢回去？” 王振济讶然地看她：“你早就觉得中建会这么做？” “这不很明显嘛！”刘昭理直气壮地回答：“原本他们一家可以吞下的项目，被我们公司突然抢走了一小半，他们心里肯定不爽。换了我，我也会不爽。” “如果要抢，双方材料进厂，准备动土的时候来抢，能把利益最大化，借口也是现成的，就说是材料有问题嘛！……唉呀！” 刘昭说到这里，突然惊叫起来：“我们上周才出了五木的代购材料有问题，这一周，中建就来挑事，是不是有人悄悄通知了他们？？” “五木代购的材料是上上个月开始才采购的，按理说，供货商不可能会提前知道我们与中建合作了这个项目，那只能是咱们公司或者五木内部出了内奸，悄悄把这个消息卖给了中建！” 王振济的脸色迅速变得凝重起来：“工程部上一周去彻查材料时，这个电力科技城的项目还没有动土，材料应该还没有去采购，按理说是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整的吧？” 他再看向贺峰那空了的座位：“贺主管上周在五木坐镇，如果五木有内奸，他或许能提前发现。” 这时，一旁的蒙利悠悠地道：“都这么闲啊！这是工程部的事，没找到我们财务部来，大家就不要多想。总之，消息不可能是从我们财务部漏出去的就好。” 他刚说完，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马上接通：“农总……” 而后，蒙利脸色一变，复杂地看一眼王振济，而后点头：“是的，我上周才审核过钢坚公司的材料预算清单，没问题才签的字。……” 突然，他脸色一变，很意外：“什么？他们工程部的何洋主管在工地上被中建的外包队伍打伤了?” 王振济顿时也脸色一变：“何哥？何哥是外包的队伍，不是本部的啊！” 蒙利有些同情地看他：“何洋今天有事去了本部的范围，是被波及……。” 王振济马上拿起桌面上的手机，迅速拨打表哥廖玉升的电话。 但是，占线！ 表哥是不是已收到了何哥被打伤的消息，赶往工地去了？ 王振济忙又在微信上给廖玉升问他情况。 而后，贺峰来电。 王振济心里一跳，马上接通：“峰哥，你还在五木吗？我听说……。” “你听着！”手机里的贺峰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钢坚公司的何洋主管在腾龙电力科技那个工地上，因为要保护五木送去本部的材料，被中建的外包队伍给打伤了！你表哥不在场，不过他已赶去，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这事交给我和蒙利就好。你把电话给蒙利，我打不通他的手机。” 那是，蒙利现在也在讲电话！ 王振济忙喊了一下蒙利：“蒙主管，贺主管找你！” “林总，贺峰找我，我等下再给你回电话。”蒙利马上对着手机果断地道，按断，再接过王振济的手机：“贺峰，你现在在哪里……。” 好吧，一个是核算五木财务的主管，一个是核算外包队伍财务的主管，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会计，现在两人一起议事，只怕这腾龙的项目自己还真插不上手。 也罢，就让这两人去联合处理，自己只负责稳住财务一部一组。 就在这时，王振济看向经理办公室。 里面的冯皎眉朝外面看了看之后，迅速起身，皱着眉走出来。 看她看向蒙利，王振济忙道：“蒙主管在和峰哥通话。 冯皎眉神色一松，随后略一思索，问他：“你现在马上联系何洋那个博士同学朱弄理，把何洋被中建的人打伤的这件事告诉他，就说我们为了自保，必须弄清楚中建本部的态度，想请他帮忙问问他们那一届的同学，还有几个是与何洋一样在工程界混的，手里有没有中建以往工程的黑料！” “此外，你要重点强调，我们知恒正在和钢坚公司商谈全资收购的事，目前在走程序，如果顺利，钢坚公司将成为我们知恒本部的子公司，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外包了！” 王振济一怔，马上领会过来：“你是怕中建的人抓着钢坚公司的外包身份不放，在腾龙地产的负责人面前贬低我们知恒的建造能力？” 没有一家甲方喜欢自己委托的建造乙方私底下动用太多的外包队伍。 所以王振济也明白，为什么中建的外包会来主动挑衅自己这边的外包！ 只是好巧不巧，他们选择了钢坚。 “你只说对了一半！”冯皎眉摇头：“钢坚公司确实有意接受我们知恒的全资收购，成为我们集团的子公司。基本协议已经达成，目前只是在走程序。” 王振济顿时愕然。 而后，他突然忆起，前几天在公司人事部看到钢坚公司老板秘书的事。 还有表哥曾提过，农越突然去了钢坚公司工地的事。 第182章 探伤(一) 原来这一件事早就有明显的矛头，只是自己在公司的职位还不够高，所以消息未传到自己这里。 见王振济发愣，冯皎眉的美眸中多了一抹歉意，随后又变得冷静下来，安慰他：“这事我也是才知道，我估计你表哥与何洋都不清楚！” 王振济很快释然了：“升哥应该是不清楚的,前两天还在和我说起公司的发展呢！没事，这样也好，以后我和他就能成为同事了！” 冯皎眉见他眉宇开朗，并不见懊恼与不悦，顿时放心下来，忙提醒：“好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了，速度一点吧,你表哥现在联系不上,你只能先去找朱弄理！“ 王振济深以为然，马上拿起桌面上的座机：“我现在就给理哥打电话！” 现在这时刻，确实不是研究钢坚公司是否已经被收购的好时机，得先把工地上这次冲突给处理了。 呵呵，上周末谢家就提醒过，中建有可能会针对知恒集团搞出什么动静，这才过几天，果然就出手了！ 还好，他早就把朱弄理的手机记在脑海里，便拿起桌上的座机，很快拨通了朱弄理的手机号码。 还好，此刻朱弄理并没有在做实验，听完了他的话，立刻恼了：“又是中建！他们也太欺负人了！何洋的伤势怎么样？……好，我现在先联系其他同学。” 王振济忙道：“那就辛苦你了！我这边也看看我们公司接下来的处理方案。您放心，我会尽是可能地为何哥争取应有的利益。” …… 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之后，王振济便被一脸歉然的冯皎眉约进了经理办公室，看着他的眸光里透出几分委屈：“钢坚公司的事,是我爸和韩总、麦总、农总在操作。” 王振济有些疑惑：“钢坚公司为什么同意被我们收购？” 冯皎眉一摊手：“他们的舒经成老板没太大的上进心，一直都想着找一家有实力的建设集团来背靠大树好乘凉。农总监也是早就想扩大队伍，觉得他们的工程队还有些实力，就找我爸提了提。” “我爸觉得，如果把钢坚公司收购下来，一方面确实是能壮大我们本部工程队伍，另一方面，你表哥他们的财务核算就不用再归三组管，可以调去一组，让峰哥去跟着，这样你心里也舒服些。” 这倒是！ 对表哥来说，顶头上司并没有变，只是又多了一个大老板而已。 而且这样能与自己同在一家公司做，相信他会更高兴。 王振济沉声问：“所以我们这次被中建针对，倒是因为这个收购的事而扭转了不利的局势？” 冯皎眉点头：“算是。而且，本来农总监就已经安排下去，要提防中建搞事,所以我们能够足够从容地应对。你不用太担心了,好好回去工作。嗯，等下下班后，我们俩和峰哥、蒙利一起，去医院看看何洋。” 也只能这样了！ 王振济知道，工程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仅要注意工程质量，注意和原材料商之间的关系，也要小心和其他竞争对手之间的关系。 知恒从创立到现在，肯定和不少竞争对手有过冲突，韩总和农总、麦总这几位高管的战斗经验应该是很丰富的。 他便沉稳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任务。 半个多小时后，他突然收到廖玉升的来电，忙接听。 廖玉升在手机里的声音有些古怪：“振济，你知不知道你们知恒要收购我们钢坚的事？” “我半小时之前，才听说。”王振济有些无奈：“皎眉说的，收购是由韩总、农总和麦总发起的，正好你们老板也有兴趣，所以一拍即合。对了，你现在在哪里？何哥怎么样了？” 廖玉升在手机里的声音透出几分释然：“你何哥现在在医院，我陪着他。有点外伤，流了些血，但好在没有伤筋动骨。他倒是挺高兴，说有你们知恒的资金注入，工程上能多一些好机器，他也很愿意和你成为同事。” 王振济心中一暖，又问：“工地上是怎么处理的？” 廖玉升：“农总去找中建的人了。韩总说这事闹得有点大，不一定能瞒住甲方，所以他先去向甲方汇报，诉诉苦，卖卖惨，让何主管在医院里多躺两天。” 王振济目光一转，又问：“中建的人会不会过来探望何哥兼道歉？” “腾龙一旦介入，中建的人就肯定会来，毕竟何洋受伤是事实。”廖玉升很冷静：“刚才朱弄理也打来电话，是你通知他的吧？” 王振济并不隐瞒：“中建势力太大，我们不能总被动挨打，总要给他弄点小麻烦才好！理哥很生气的，说会去向其他的同学打听打听中建以往的行径。不过我觉得，就算是中建无理，但他们的施工能力摆在那里，腾龙应该不可能把全部工程都让他们吐出来，顶多是让出一小部分。所以，我们一方面要和中建争道理，争利益，但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和他们撕破脸。” 廖玉升：“你说得有理。不过，只要他们能让，就是我们的胜利。不多说了，你好好工作，我没事，等下我也会再回公司处理工作的，有什么事，晚上回家再聊。” 王振济欣然应下：“好！不过我下班后会先和皎眉、峰哥一起来医院看看何哥。” 廖玉升：“行，我现在准备回公司处理一点事，晚一点我也会过来。” …… 待到下午下班后，王振济、冯皎眉、贺峰、蒙利一行四人，到楼下的花店买了一束探望病人用的鲜花，而后一起前往何洋住院的第三爱民医院，不多时，在骨科病室看到了在这里包了个单间来休养的何洋，旁边还有个男护工在照顾。 寒喧之后，见他的右臂被打了绷带，王振济目光一凝：“那帮人下手真狠啊！中建的人有没有来？” “他们工程部的经理下午来过了，留了五千多元钱的慰问金。”何洋撇撇嘴：“赔礼的话是说了不少。当时农总和米经理也在，怼了他们几句，我觉得痛快极了。” 他再看着自己的绷带：“还好，只是有点脱臼，肌肉扭伤，医生说这样多养养会好得快一些，让我住几天再出院。” 王振济叹气：“确实是要好好养一养。那嫂子呢？” “她回家做饭了，等下就会来。”何洋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先坐一会儿吧，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他刚说完，廖玉升就到了，忙招呼着他们：“冯经理、蒙主管、贺主管、振济，你们都来了……” 王振济点头：“我们下了班就过来了，刚到。” 廖玉升忙道：“那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他再跟床上的何洋道：“我给你老婆打过电话了，让她先管好你女儿，你的饭我来管，反正老板也答应报销了。要不，我先带他们去吃饭，顺便给你打包回来？” 何洋顿时笑着点头：“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王振济也确实是有些饿了，当下看一眼冯皎眉，就见她略一思索，掏出一份鼓鼓的红包来：“行，何主管，这是我们几个的心意，你好好养伤，我们先去吃饭。” 不过，等他们在医院外的某家酒楼里吃完了简单的饭，再拎着为何洋打包的饭菜回到病房时，就见一位衣着讲究而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和几名明显看上去是职场精英的年轻人，以及韩立新、农越一起，探望着何洋。 王拓济一愣，与冯皎眉迅速交换了眼色，先朝韩立新与农越打招呼：“韩总，农总监，你们也来了！这几位是……” “哦，你们回来了，”韩立新神色一松，微微点头，农越则亲热地招呼，再给双方介绍。 于是，王振济便知道，这名中年男人居然是腾龙集团亚太地区的总裁田国恒。 随行的是他的秘书应含辉，事业发展部总监乔纳言，以及中建五局的总经理乐温、工程部经理何笑华。 因为病房里座位有限，现在就田国恒与乐温、韩立新坐着，其他人都站着。 都是有名头的大佬啊！ 王振济感叹着，没有去主动表现，只配合着那位男护工，帮着把靠在床上的何洋慢慢扶起来，把用餐的档板调好，再把打包回来的饭菜给何洋放在档板上。 还好，伤的是左手，不妨碍右手进餐。 看他这样周到地照顾，田国恒的眼中多了一抹异色，再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乐温：“乐经理，乔总是相信你们中建对工地的掌控能力，才同意与你们合作。事实上，我也能够理解，有些技术含量不太高的外围工程，你们会再外包给其他的一般工程企业，以聚拢本部的队伍来集中搞核心工程，提升建设的进度。” “但是，你们能不能在外包管理上再严格一些？从事故发生到现在，你们本部的人是过来探望了伤者，但肇事的外包队伍，目前还没有人出现。这件事若按你们的叙述来讲，是属于你们外包公司的误会，那么，他们难道不能派个管事的，来医院看一看，了解了解情况，发挥一下人道主义精神？” “如果他们连这样的事故都不在乎，我很怀疑他们是否也在乎工程质量！” 这句话已经很重了，所以乐温马上尴尬地点头：“是，田总，您教训得对！这事是我们没有选好外包工程队，是我们的责任！我已经责成财务部稍后就向知恒集团拨款，这次何主管住院的所有费用都由我们中建五局来承担。” 田国恒凌厉地盯了他一眼，再又转问身侧的韩立新：“韩总，你刚才说，因为钢坚公司的老板这两天回老家办事了，所以你们知恒与钢坚公司的收购协议没有签字？” 韩立新坦然地点头：“对，他家里临时出了回事。” 田国恒慢悠悠地问：“那，你们两家的收购协议应该是已经草拟好了吧？” 韩立新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来，在屏幕上点了几点之后，亮给田国恒看：“这是我们上周五发给钢坚公司舒老板的收购协议邮件和他的回复。” “他家中有急事，估计要今晚才回来，准备明天签字、打款。” “而且我们下午在事故发生之后，就第一时间联系了舒老板，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田国恒接过他的手机，仔细看了看之后，点头，脸色微霁，然后又缓缓地道：“我之前也调查过，钢坚公司在工地上的质量管理还是有一套的，你们两家能够达成协议也行，但磨合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耽误工程进度。” 一旁的农越马上点头：“田总您放心，我们知恒在工程进度上，一向都讲究科学控制、统筹管理。” 田国恒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再又看向王振济，数十秒，突然问：“王主管，听说你是汇金财大的高研士，以前在德谦做过，想必也接手过工程项目吧？” 王振济愕然。 大佬，这时除了我，还有一位靓丽的女财务经理，你不问她，反而来问我？ 在场的诸人里，我是资历最浅的新人了！ 察觉到乐温与何笑华的脸色有些难看，王振济再又看一眼韩立新与农越。 韩立新的眼中有鼓励，农越的眼中则有一丝讶异和庆幸。 心思疾转，王振济很快点头：“是的，我曾经在德谦接触过一部分私企的工程项目的帐务。” 田国恒眼中精光一闪，继续盯着他：“那你说说，中建五局的外包队伍这次主动挑衅你们知恒即将纳入本部的外包队伍，造成了人员伤害和一部分材料损失，社会影响，该怎么处理？” 两家的总经理都在这里，你不问他们，反问我这个小小的财务一部一组主管？ 哦，你不会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才这么问我吧？ 一旦我回答了，你就会自动联想到，这可能是老师的意思？ 王振济在意外之余，迅速想到这一点，而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按理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主管，没资格处理这事，但我还是有我的看法。” 第183章 探伤(二) 见韩立新的嘴角微微上扬，而农越的眼中精光一闪，又支持也有提醒，王振济便不慌不忙地道：“首先，我觉得最重要也首要去做的，是调整施工队伍和加强材料安全和人身安全的管理，保证施工进度不受影响。” 见田国恒眼睛微亮,韩立新与农越均是神色一松，目现赞许，乐温与何笑华则是眼中惊色一闪而过，王振济又气定神闲地补充：“而后，对因工受伤的员工，要好生安慰；对犯错挑衅的人员，要严厉查明其犯错的原因，然后依照相关的法律和法规来惩罚,该撤的撤，该送公检法的也要送，以杀鸡儆猴，避免类似的事故再一次发生。” “虽然只是外包队伍出了问题，但也证明中建五局在对外包队伍的工地人员行为规范上做得不够好，所以，因为他们而造成我知恒公司的材料损失，应该由他们给予双倍赔偿。” “至于我们各自竞下的工程量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的发生而产生任何变动……我觉得，如果之前的合同上有注明的话，可以按合同的约定来处理。如果没有，就看腾龙公司的领导是怎么想了。”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道：“当然，我相信，一旦查明事情的真相，贵公司肯定不会让全心全意搞工程的队伍受委屈。” 大胆地说出所有应该有的措施后,王振济便微微一笑，闭上了嘴。 嘿嘿,想要我一个小小的主管在你们面前嚷嚷着要怎么去罚中建五局，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王振济相信，做为甲方的腾龙集团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就和中建五局翻脸。 田国恒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王会计很理智啊！” 韩立新与农越亦是眼中有笑意和满意。 王振济微笑道：“我们做工程的，不能太感情用事，必须用理智来控制成本和进度。说实话，虽然我也很希望我们知恒能因为这件事而从贵公司那里再分一点工程量过来，但那样难免影响进度，而且合同也比较难改。” “一回生，二回熟，若是田总对我们知恒的印象好，不妨在下一次的合作中，多分给我们一些工程量。我相信腾龙公司的发展会越来越好，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韩立新与农越顿时愕然而失笑。 贺峰与蒙利、冯皎眉一起古怪地看着王振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旁的廖玉升倒是哭笑不得地叫起来：“喂，振济，我觉得你做好你的会计本职就行了，不要来跟我抢工作，抢奖金。” “哦！”王振济有些歉意地看他：“一不留神，我忘了！你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同事了！” “哈哈……”韩立新与农越同时大笑起来。 田国恒也无语地笑着指指王振济与廖玉升,然后,他转头去问床上一直听着的何洋：“何主管,你对王主管这番话，有没有意见？” 何洋干笑：“您能来看我，能当着我的面，认为中建五局的人做得不妥，我已经很感动了！做为工程人，我当然希望工程量越多越好。不过，我毕竟只是工程人，所以，我只支持王主管关于工地安全管理的那些意见，至于工程量……嘿嘿，这不有廖主管和韩总在嘛！他们才是揽生意的人！” 王振济朝他挤挤眼。 没错，这么重大的问题，还是交给生意人去谈吧！ 韩立新这时便笑骂：“你们俩个倒是乐得轻松啊？” 而后，他再又看向眼神变得有些笑又有些审视的田国恒：“田总，我现在只想好好整合队伍，把目前的工程做好，让您看看我们的水平。我相信，只要我们的工程质量入得您的眼，以后也愁没机会再合作，对吧？” 高，实在是高！ 既然知道不可能在这个时刻从中建嘴里抢得再多的工程量，那就不妨大方一点。 毕竟，腾龙集团的高层也不是傻子。 田国恒深深地看他一眼，再看向何洋：“你说得有理。既然是工程人，就专心做好工程事！目前工地上才刚刚开始动土，第一批材料还没有到齐是吧？那你就好好养伤，等彻底痊愈了，再回工地上好好指挥你那些队伍建设。” 他再从会客沙发上站起，看向身侧一直站着的秘书应含辉。 应含辉会意，立刻从手里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被塞得有点厚的红包，递到何洋面前：“何主管，这是我们田总的一点心意。好好养伤，伤好后才能更好地监督工程进度。” 何洋下意识地推辞：“这，不用了，我哪好意思……。” “没关系，这是你该拿的！我们腾龙的每一项工程，都需要像你这样认真的工程人。”田国恒微微一笑，然后再看向韩立新与乐温：“韩总，乐总，时间已晚，我们就不要打扰何主管休息了，一起走吧！” “好的！”韩立新忙与乐温先后应下，而农越与何笑华也赶紧各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何洋，当是慰问金。 “那田总、韩总、农总、乐总，慢走啊！”王振济和廖玉升对视一眼，马上送出去：“我们稍后陪何洋吃完饭，说说话，就会回去了。” …… 等确定田国恒一行人走远了，王振济和廖玉升、冯皎眉、蒙利、贺峰便在沙发上就座，猜测着接下来腾龙集团会怎么和中建局谈。 廖玉升马上说出自己的看法：“两个都是大公司，上市企业，只不过和我们合作的只是中建五局，相对来说底气稍弱。如果我是田国恒，我顶多是示意财务趁此押款。哪怕只是延后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付款，腾龙集团在期间将货款改在金融市场上投资的收益，也将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冯皎眉与贺峰对视一眼，贺峰笑着摇头：“他们这样的企业，在资金运用上应该自有一套内审标准，挪去搞金融的可能性不太大。我倒觉得，他们可能会列一些特殊的名目来罚款，或者在其他的一些与中建在谈的项目获取更直接的利益。这样，不违规，还更好操作。” “也就是说，知恒是真的不可能借着这次机会，从中建五局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何洋在床上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声音颇为可惜。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知恒，与中建局，确实在资格上不是一个档次的。”蒙利突然开口：“想要掰腕子，只能等继续壮大之后。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表现出我们的委屈和工程上的认真，一点一点地提升公司在腾龙心里的好感，而后，再论其他。” 好吧，这个论调很蒙利。不过王振济觉得，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示敌以弱，埋头苦干。 不多时，等何洋用完了打包回来的饭菜，王振济和冯皎眉对视一眼，冯皎眉便起身，客气地让何洋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可以通过廖玉升来联系公司，然后带着贺峰与蒙利先走了。 王振济和廖玉升一起留了下来，廖玉升示意男护工可以先去洗个澡，等此人进了浴室，便好奇地催着何洋：“看看田总包了多少红包？” 王振济忍笑。看来表哥与何哥的关系还真的很铁，连这个都能问。 很快，等何洋在廖玉升的配合下，把钱从红包里抽出来，再一数，王振济不由讶异：“啊！” “这是要何哥你顺一顺！”廖玉升笑道：“中建的呢？” 很快，数字有了：6600. 够先垫付住院费和检查费了。 廖玉升又谨慎地朝着浴室里看了一眼，再低声问：“要不，你把现钱给我，我微信转你手机上？” 何洋明白他的意思，马上认同地点头：“好！” 等两人操作完毕，男护工也洗完澡出来，在洗衣的时候，朱弄理领着几个男男女女来了：“何洋，你没事吧？” …… 来的这帮人都是何洋的大学同学，如今都在汇金工作，有的在工建，有的在市政。 他们和廖玉升、王振济认识过后，便七嘴八舌地指责起中建的管理太混乱，招来的外包队伍良隽不齐，没个规矩之类的云云。 朱弄理忌惮地看了一旁的男护工一眼，悄悄地把王振济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些有字的纸张和一个u盘，低声地：“这些都是我们同学搜集而来的中建黑料，你看能不能用得上。” 清楚地看到那资料背面明显的绿色标注，王振济眼角一跳，随后忙谢过，接了，再谨慎地道：“我会想办法捅出去，但这个要看时机。” 朱弄理点点头：“我懂。肯定不能在这个时候马上爆出来，否则，谁都会怀疑这是你们知恒在暗中鼓动。我相信何洋有这个耐心去等。” 两人会意一笑。 而后，王振济就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何洋向这几位同学描述着当时的混乱和具体场景。 何洋之前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到这帮同学之后，倒是泛起一股微弱的红潮，显然，对同学们能这么快地来看他，他是很兴奋也很感激很领情的。 其实，工程人一向是很抱团的。 尤其是谈得来的科班工程人，更加抱团。 很快，听何洋苦笑着讲明了经过，马上有人感同身受地骂道：“哼，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帮不讲规矩的草台班子，只有蛮劲和土经验，到哪里都不安分，一言不合就爱大打出手！以前中建的很多老人，学历不高的，都是这样喜欢冲动，所以，他们爱用的外包队伍也大多都是这种莽夫！” “他们也不想一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一切都要精益求精，讲数据，讲统筹，不是靠哪一个人的面子就能行遍天下的了。只看实物，不看文件调拨，就是容易出乱子！” 王振济莞尔。汇金工大工建系的学生是根正苗红的工程人，讲科学和技术和程序，很多时候是看不惯与奉行口耳相传的散队伍那种以人为传令纽带的做事方法。 今天这波事，主要还是在于，中建五局在材料进料上的传达有所失误，与外包工程队联系又不够紧密，以致于他们的外包人员认为材料被知恒的领走了，才会这样动怒。 你说这材料是你的，我认为它应该是我的才对，两相争执不下，知恒的有领料通知单，有批号，中建外包的没有，但认为老板肯定不会骗自己，于是，冲突就发生了。 而且，像这样的外包队伍，一旦发了火，哪里还能控制住脾气？ 管你受不受伤，老子都要跟你干一架，不然心里不爽。 何洋就不幸地首当其冲，成为了替罪羊。 他的性格其实并不算温和，也是爱打架的。但毕竟是个主管了，又自认是外包的，不想给知恒招麻烦，所以还是忍下了气，第一时间先护住材料，这才狠挨了几拳，把胳膊都搞脱臼了，还受了皮外伤。 当然，现在则引得一众科班工程人的同仇敌忾。 否则，单凭朱弄理一人，怕是无法在短期内搜得这么几张黑料的。 …… 这些工程专业的同学们探望了何洋，痛快地表示了对中建五局的不满之后，便由朱弄理做代表，拿出一张装满了人情的红封递给了病床上的何洋。 而后，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大家便纷纷谢过王振济和廖玉升对何洋的照顾，告辞。 等把朱弄理一行人送到了电梯口，看着他们下去，王振济与廖玉升相视一眼，再回到何洋的病房，又好奇地帮他清点着这次的同学情谊礼金。 这一波的礼金的总数不算多，4000元，但平均到每人手里，一人就有500元了。 王振济觉得已经很好了，毕竟这些人可不是身居高位的公司高管或者大老板。 而后，这4000元亦被廖玉升收好，再以微信转帐的形式换到了何洋的手机里。 忙完这一切，门口忽又来了两人。 对着门口的廖玉升不经意地一望，再怔，立刻起身：“余董!” 背对着门口的王振济一愣，赶紧也起身，转头，果然见余中辉和另一个青年人走进来，忙见礼。 第184章 都有几分江湖气 余中辉摆摆手，关切地制止床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的何洋：“你就是何洋吧？不必多礼，你是伤者，好好躺着就行了。” 但王振济还是和廖玉升一起，搀扶着何洋坐起来。 王振济目光微转，主动汇报：“余董，腾龙的亚太地区总裁,还有中建五局的人……” “我知道！”余中辉淡淡地看他一眼，打断：“韩总都跟我说了。我是特意等他们走了，才来的。” 王振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和廖玉升对视一眼之后，猜到了几分。 腾龙和中建前来探望何洋的都只是总裁和总经理级别，由韩总裁来陪同就好了,除非是两家公司的董事长过来,余中辉这位知恒的大老板才会露面吧？ 这就是王见王。 余董虽然在身价上可能比不得这两家集团公司的老板,但心里的傲气并不少。 余中辉在不远处的会客沙发上坐下，再看向床上的何洋：“小何，老舒一直很欣赏你，说你做工程很认真，很细致，也很负责。我们公司的农总监曾经考察过你们钢坚公司的几个工地，听了一些工程小队队头的汇报，都在赞你很好，够专业，又重情，比你们工程部经理要好多了。” 何洋慌忙道：“余董您过奖了。其实魏经理很好的，是他带我入的行，只不过现在年龄大了，身体没以前那么好了，才不想动。现在很多工程文件还是他在把关。” 余中辉微微一笑：“我没说卫经理不好，但是你比他更强。这次的事故，我相信你心里也有数,你是在代我们知恒受过，是因为中建五局对我们知恒有意见，故意来找岔，不巧被你遇上了。” 王振济和廖玉升面面相觑。 这余中辉余董，怎么此刻的话听起来那么江湖？ 何洋马上又弱弱地道：“也算不上是代知恒受过吧，毕竟我们钢坚公司就快要成为知恒的子公司了……。” 余中辉眼中多了一抹赞许，而后便看向一旁的青年人：“小力，你带这位护工先出去买包烟。” 等两人走出病房，青年人再体贴地带上房门，王振济与廖玉升对视一眼，正要告辞，余中辉再看向他俩，指指身侧的沙发空位：“站着干嘛，坐啊！” 好吧，看来接下来的事并不需要自己回避。 王振济便笑笑，和廖玉升一起，在余中辉身侧的沙发上坐下。 余中辉再和颜悦色地看向病床上的何洋：“这里没有闲杂人了，你要是心里有气，刚才当着腾龙与中建的面,不方便说的话，现在只管告诉我，我余某一定想办法帮你出出这口气！” 得，这更加江湖气了！ 当然，听起来很爽！ 王振济在心里暗道。 何洋迟疑了一下，讪讪一笑：“余董，不瞒您说，我心里确实是还有气。到现在为止，他娘的那几个鸟人还没有来医院。我何洋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要是他们来了，态度好一点，赔个礼，道个歉，我心里舒服了，也就算了。不过现在，我是有打算。” 说到这里，他咬牙切齿地道：“等我彻底恢复了，能出去自由走动了，我一定把那几个鸟人的底细探清楚，然后找个时间，找几个可靠的兄弟，悄悄把那个揍我的人套上麻袋，也好好揍一顿！” 王振济：“……” 这江湖气息，也很浓啊！ “对！”廖玉升迅速看他一眼，见他没反应，马上应合地作势动拳头：“何哥，那几个鸟人的资料，我会想办法去查！等你要动手的时候，跟我讲一声，咱俩一起干！” 王振济嘴角一抽，目光垂下。 就知道，这事表哥肯定不会置身事外。 “好！”余中辉眼中精光一闪，大声叫好：“这才对嘛！被人打伤了，只要咱们有理，咱们就能狠狠还回去，才算是男子汉！” 他再又看向王振济：“小王呢，到时你揍不揍？” 王振济眨眨眼：“这事，何哥是直接受害者，升哥也被牵连受累，所以，他俩要动手，我不拦，但也不会加入。” 他再看向廖玉升与何洋：“你们两个揍一个，我相信足够能打赢了。我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找出幕后指使的中建五局的确凿黑料，好好曝一曝光，杀杀他们的威风，要是能够逼得他们调整几个与此事有关的高管，那就更好了！” 至于这一套，最初还是由冯皎眉来提醒的事，自己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泄露了。 回头了，相信余董自然会明白。 “嗯！”余中辉有些意外地看他，随后满意地点头：“不错，你们兄弟各有分工，目标明确，挺好！这样，肇事者的资料，我回头会让农总监尽快提供给你们。这个星期，小何你就好好养伤，顺带也和你那位魏经理理理思路，看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你们钢坚公司的工程队伍迅速融入我们知恒，把腾龙这个项目准时完成。” “报仇的事嘛，过完这一段时间再安排，也不迟。” 何洋眼睛一亮，马上大声道：“谢谢余董的理解！” “呵呵，你也不必谢我!我们知恒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我余某人不是什么江湖人，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谁敢惹我，我是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余中辉微微一笑，从沙发上起身，再拿出一张薄薄的红包：“来，慰问金还是要有的，拿着吧！” 待何洋喜滋滋地接过，余中辉看向廖玉升与王振济：“好了，我先走了，你们也不要回去太晚，影响明天的工作！” 王振济忙和廖玉升恭敬地应下，王振济再陪着余中辉来到电梯口，就见那位青年人和男护工都在这里等着。 余中辉一边等电梯，一边悠悠地提醒他：“你哥与何洋都还不错，以后马上要加入知恒了，在财务方面，你务必要多多提醒他俩，不要走歪路，若是影响到知恒以后的上市，我可是不会讲情面。” 王振济忙正色道：“这个您放心，我哥不贪，何哥也有分寸。当然，我以后会经常提醒他们。” “嗯！”余中辉满意于他的顺服，再度点点头：“此外，中建的事，你不用太着急。盯着他家的人，又不止我们知恒一个。有时候，顺水推舟，借力打力，比亲自下场要好得多。” 王振济顿时忍笑，而后应下：“您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这时，电梯来了，他目送着余中辉在青年人的陪同下进了电梯，等厚重的电梯门徐徐关上，才松了口气，和那位一直等在这里的男护工一起返回何洋的病室。 廖玉升正在叮嘱床上的何洋：“让你住一周，好好养，你就好好养吧！反正，这两天公司要被知恒收购，你这是为知恒而受伤，老板肯定不会开掉你，以后说不定还会给你加薪，你就安心趁着这一周来休息休息身体。工地上的话，过完这一周再算！” “对！”王振济也附合：“好好休息。对了，升哥，你要没其他事，我们也一起回去吧，让何哥好好养养，明天我们再来陪他。” “行！”廖玉升点点头，再叮嘱一旁的男护工：“这热天，还是要帮他经常洗洗脸，擦擦身子，不然，万一明天又有哪家的访客到，看着他又没漱口又没洗脸的，只会认为你没尽心照顾。” 男护工马上一口保证：“廖主管您放心，我记住了，等下就帮何主管冲个澡。” 于是，王振济与廖玉升便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廖玉升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看，对王振济道：“我们老板的！” 王振济便停下脚步，看着廖玉升接通了电话：“老板……是的，我还在医院这里，陪着何洋！！腾龙和中建的都来过了，也走了。他们走了之后，余董才来，刚走……好的，我等您！” 待结束通话，他无奈地看向王振济：“我们老板刚从家里赶过来，再过十分钟就到了，我要在这里等他。” “那我也等一等吧！”王振济忙会意地道。 廖玉升便示意护工：“那你现在先忙他擦擦身体吧！” …… 十五分钟后，钢坚公司老板舒经成带着秘书赶到了病房。 刚刚被洗完澡的何洋挣扎着要起身，被舒经理赶紧制止：“你好好躺着吧，不要乱动！” 舒经成再朝王振济点点头：“小王也在啊！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升为财务主管了，恭喜啊！” 王振济忙笑道：“也多亏您之前对我的照顾，给我机会跟着升哥去外面谈生意，让我学会了不少东西。” 舒经成受用地摆摆手：“那也要你肯学才行。” 他再看向廖玉升：“你刚才说，腾龙和中建五局的老总都来看过何洋？中建的人有没有向何洋道歉？” “道歉了，还承诺何哥的住院费由他们负责。”廖玉升恭敬地道：“腾龙来的是亚太地区总裁，姓田，对中建五局这一回的表现是很不满意的。” 舒经成眼中精光一闪，冷哼：“再不满意，他们短期内，也不可能减少给中建五局的工程量，顶多是在金钱上给何洋一点安慰而已。” 何洋老实地点头：“是的，给了元慰问金。” 舒经成不以为然：“这是看你伤得并不是很重，没有裂骨！要是骨头出什么问题，那就不了，得翻个十倍才行！” 王振济目光微转，见这位舒经成老板又看向自己，便主动看向廖玉升：“升哥，您陪着舒老板说说话，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廖玉升会意：“行，记得等我啊！” 王振济笑笑，朝着舒经成与何洋分别点头，识趣地避开。 等到了电梯间的过道上，王振济便给麦民文发了微信，告知在余董离开后一刻钟左右，舒老板赶到了医院来探望何洋，自己毕竟不是一个公司的人，就避出来了。 一分多钟后，麦民文来电，很是直接地问：“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王振济相当意外。 这事问我？ 一般情况下，问这种问题，是公司总经理在考察高管们的应变能力。 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主管啊！ 麦总怎么和那位田总裁一样，都喜欢这样考察人才？ 意外归意外，王振济还是谨慎地把先前回复田国恒的说法重复了一遍。 “你这是官面回复。”手机里的麦民文不客气地数落：“应付田国恒他们还可以，在我面前就别装了！何洋是你表哥的好友吧？咱们知恒这次算是吃了个闷亏吧？你甘心这样窝囊受气？” “嘿嘿……”王振济讪笑，试探地反问：“那我说实话了？” 麦民文：“别废话！快说！” 王振济：“皎眉下午让我联络了何哥一些在汇金的大学同学，他们刚刚来探望何哥时，搜集了一些中建五局的黑料给我。但我还没有时间好好看。” 麦民文这回的声音变得满意了：“那就好好研究，抓住关键，告诉我一声，我想办法给中建狠狠搞一下！” 王振济有些犹豫：“可余董先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最好是能借助外力。” 麦民文顿时道：“那是自然，我们不可能顶着知恒的名头。必须要让腾龙知道，我们知恒虽然受了委屈，但能顾全大局，这样，以后我们才有机会得到他们的更多项目。” 王振济目光微转：“麦总，我们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其他人出手来搞中建，只怕腾龙和中建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怀疑是避免不了的。”麦民文冷笑：“只要他们没有实据就行。让他们也吃个暗亏，就会晓得我知恒也不是任人随便拿捏的。工程这个领域，就是这样，人越软，越容易被人欺。” “他中建五局这次是让外包队伍来试探我们，要是我们没有合理而合适的反击，下次他又会搞出其他的矛盾出来，最终的目标就是逼得我们出局！” 王振济默然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 中建五局原本是有资格接下腾龙地产这项52亿的项目，只是中途因为力莫尔的事，被知恒插了一脚，抢去了一小半而已。 第185章 你不能亲自动手 王振济沉声道：“所以，我们还得想办法对外亮獠牙？” “是的！”麦民文断然道：“你今晚抽时间看看他们的材料，明天来公司向我汇报，看看哪些可以做做文章。我用我的方式去做，你如果有你的计划，只要不是由知恒直接出面，也可以试试,不要让别人怀疑你就好。此外，这事就不要让皎眉参合了。” 王振济忙应下：“行！” 等挂断了和麦民文的通话，没一分钟，王振济便见廖玉升从病室防护门通道里走出来。 看到他，廖玉升眉头一舒：“你在这里啊！我们老板想再和你说几句。走，我们进去。” 很快，王振济随廖玉升重新来到何洋的病房。 “小王，来来来,坐下聊。”坐在会客沙发上的舒经成十分客气地指指身侧的空位,等王振济坐下，便亲切地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也能干，这才从四大跳出来，又进了知恒这样的大公司当财务主管，厉害！今天还要谢谢你帮忙，及时联系了何洋的那些同学。” 王振济忙谦虚地表示不用客气，自己与何哥是好朋友，以前受何哥多方照顾，现在帮忙是应该的。 舒经成看他的目光更加和善了：“谢还是要谢的。“ 他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报纸,层层解开之后，露出五捆百元现钞：“我听小廖说,何洋的那些同学给了你一份关于那一边的黑料,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找人去核实，做一些文章,这里是5万元的活动经费,你只管去做。” 见王振济眼现愕然，舒经成便狡猾一笑：“我们公司的人受了委屈，这报复回去的费用，自然也该我来出！” 难怪表哥一直说舒老板比较重人情! 王振济再看向一旁的廖玉升。 廖玉升朝他迅速眨眼。 王振济会意，略一思索，接过这几捆钱：“行，这个我去想办法！” 舒经成顿时神色一缓，笑道：“我就知道王主管你会帮这个忙！” 停了一停，他又笑道：“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我们钢坚公司即将成为你们知恒旗下的子公司。” 王振济迅速点头：“是的，韩总和我们经理都说了！” 舒经成目光一凝：“我还听说，在你们财务一部，负责子公司财务核算监查的贺主管与你关系很好，但负责外包公司的蒙主管和你以前有一点小小的过节？” 王振济心思疾转，客观地道：“舒老板，您不用担心，贺主管和蒙主管只对事不对人。只要财务手续完备，他们不会故意找岔。” “当然，既然腾龙的田总今天特意问了收购的事,我的建议,就是这种全资收购的程序最好能尽快走完，让田总明白我们知恒并没有骗他，这样我们才更有利。” “嗯！”舒经成缓缓点头：“我明天就会去你们公司，和你们韩总见面，顺利的话，明天就把协议签了。这样，等我们成了子公司，就可以转去贺主管那里，对吧？到时候还希望王主管你能够再帮忙说说话。” 王振济忙道：“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那，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和升哥一起回去了？”“行，”舒经成了然地点头：“今天确实是有些晚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 …… 来的时候王振济是和大家各自开车来的，回去的路上便是和廖玉升分别开车回去。 等回到了清水湾小区，一直在等着他俩的王爱华夫妻才松了口气，忙关切地问：“怎么样，你们同事伤得不重吧？” “意外伤而已。公司领导和甲方高层都派人去医院探望了，休养一周就可以出院。”王振济安慰着他们：“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要揪住责任人，还要谈好赔偿，所以花了点时间。” “姑姑您放心，这事不会影响我和升哥的工作。相反，有可能因祸得福。过一阵，我和升哥应该就会成为同一个集团公司的同事了！” 王爱华顿时意外极了：“你们？” “对！”廖玉升在一旁，将事由讲了讲，王爱华顿时恍然，随后便兴奋起来：“那好啊，我是觉得知恒的待遇比你们钢坚公司要好些，正规些。而且成为子公司，不影响你现在的职位，又能和振济好好配合，这样更轻松了。” 轻松？ 只怕未必！ 接下来知恒要往新三板上市而努力，管理工作上会整顿，工程上又不能落下进度，每人的心理压力只会增，不会减。 不过这个就没有必要和姑姑说了，免得她担心。 王爱华又指指餐桌上的几块红瓤西瓜：“给你们留的，先吃了吧？” 也行。 王振济与廖玉升先到公用洗漱间里洗了手，再回到客厅里吃西瓜，顺便就问起秦淮河节目的事。 “我们今天看了两本网上的历史世情小说，提起秦淮河风月，我和你袁伯伯一致认为，可以借鉴上面的一些情节，搞斗诗，斗词，以古典文学和古曲为主。”廖晓斌率先持重地开口：“这样才会更有代入感。” “船上以美女为主，所以，主要也是邀请男游客来上船互动。但可以留两艘左右的中档画舫扮世家子弟或者千金，这就可以邀请女游客们上船先换高档汉服，而后来体验一下。我们截屏了一部分网上的诗词，你们要是觉得好，我们转发给你们，你们在公司里打印出来。” 王振济马上摇头：“不必搞得那么麻烦。以后这种要打印的东西会很多，我明天先把电脑留下，再买个打印机让送过来，你们直接在家里打印吧！等公司成立了，就可以报公帐了。” 袁文柄顿时眼睛一亮，喜道：“这样也行，还更方便。” 这时，王爱华在一旁笑道：“他们俩个今天研究了一天，你是没看到他们争执的样了！怕是比备课还要累。” “还好了！”袁文柄笑呵呵地说：“这种和备课的感觉不一样。那个有模板，这个没有，要自己慢慢想。我看我们也就这一周还比较闲，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多想想，等我们回去了，就要开始专心备课了。” 说得也是。 这一周姑姑和姑父，袁伯伯两口子原本是没什么事，挺清闲的。 但现在要投资这秦淮演艺，要琢磨节目，倒是忙起来了。 也好。 虽然他们不是专业的编剧，但毕竟是老师，文笔和逻辑性不会太差。 王振济与廖玉升各自看了一些摘选的情节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可以把节奏再放快一点，冲突再强烈一些，而且可以适当地加入一些现代人的词汇，让参与者感觉是自己穿越。” “涉及古风和六艺的，尽可能遵循所选朝代的古礼，朝代也可以调一调，比如这只船搞唐朝，另一只船搞汉朝，让游客们有更多的挑选。” 这时，熊慧便在一旁笑着提醒：“好了，都快十点多了，你们俩不累，小廖和小王忙了一天，肯定累了，让他们赶紧吃了西瓜，早点休息。” 袁文柄这才放过王振济与廖玉升：“也行，今晚就先到这里，明天白天我和大胆再好好琢磨修正，明晚再聊。” 王振济含笑应下。 只是，等他吃完西瓜，洗漱完毕躺在自己卧室里的床上，正打算好好看看朱弄理给的那叠资料，就收到冯皎眉发来的微信：“我爸今天也去医院探望何洋了，有没有跟你们遇上？他有没有跟何洋承诺什么？” 王振济微一凝眉。 这语气似乎不太对劲！ 想了想，王振济拨通了冯皎眉的手机，等听到了她的声音，便打趣地道：“怎么，你对你爸有些偏见？” “他年轻的时候最爱打抱不平！”冯皎眉在手机里闷闷地道：“他肯定是想私下里怂恿何洋干什么，否则，不会和韩叔叔分开去探望。” 这妞倒是挺了解她爸。 王振济心里暗想，再笑着开解她：“工程人都有工程人的脾气。何洋是因公受伤，你爸身为大老板，当然要去表个态。至于何洋会怎么去做，他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能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 冯皎眉很敏感地追问：“所以，何洋真的有打算做点什么？” “你放心，他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王振济安慰着她：“何洋有分寸的。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借着这个事件，尽量把我们知恒的利益最大化。当然，我相信，这件事现在应该是由韩总和农总在处理，你就不要太纠结了，好好盘帐。” 冯皎眉在手机里沉默了一阵后，突然郑重地道：“我知道你与何洋是好朋友。你心里偏向他，我能理解，但我希望，如果他想私底下报仇的话，你可以通风报讯，甚至盯人，但不能亲自动手！” 这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啊！ 王振济顿时乐了，又反问：“我像是那么喜欢揍人的人吗？” “你不像，但你表哥像！”冯皎眉在手机里毫不客气地道：“我怕你拦不住之后，索性全程参与。” “行了！遵旨！”王振济痛快地应下：“其实，我不喜欢打架。” 待结束了通话，王振济笑着拿起了床边的资料。 中建是国总直属下的部级建筑机构，总资产已经过千亿，比蒙建和华建都要强一些。 这家集团公司按大夏国的地域，划分为十二个分局。其中有些分局的能力强，有些分局的能力较弱，而中建五局就负责汇金周边的工程项目，但因为人事浮动的原因，前几年的实力并不稳定。 这两年来，中建集团的原任董事长被调走，现任的性格比前任强硬了些，上任之后，很是大刀阔斧地改了些东西，逼得好多关系户退出，中建五局也被调走了工程部经理，这才暂时稳住了前三。 不过，毕竟是大单位，有些陈年陋习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 何笑华是空降的，尽管在这里磨合了两年，收服了一些干实事的工程人，但也还是有些人不太卖他们的面子，有些中型工程就时常闹出一些小矛盾。 比如材料不全，延迟到货，影响了工程进度。 比如施工管理不严，存在某些安全隐患，被巡查组通报批评。 比如工程人自己施工不照标准流程走，导致工程返工，返工后经过检查才得已通过。 被系统标绿的就是工程返工和材料延迟到货而影响进度的两则消息。 “今年2月26号，苏扬市的建越工地，因工程部第三队的刘页承队长与仓库的管理员陈力强沟通存在误会，导致需要的太阳能板供应数量不对，虽然临时追回了补货单，但还是延迟了一周的工期……。” 这位刘页承队长的姓名上，就被标注了大大的绿色，那“误会”两字亦是有绿标。 而工程返工的那则消息是在4月17号发生的，在南杭市正在翻新扩大的第七中学多媒体教学大楼工程，是工程部第五队的毛应谦队头，所带的施工队“不照标准流程走”。 这七个字被标了绿，“未完全符合甲方要求”的字样正常，但后面“工程质量达到了国家相关标准”同样也被标了绿。 王振济眯起了双眼。 第一则消息，应该是属于人祸。 第二则消息里被标绿的工程质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且这是中学的教学大楼，以后学生们都要经常去上课的。 对了，袁伯伯家的耀新哥就在南杭市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不如先找他去了解了解。 不过袁耀新平时与升哥接触得比较多，和自己接触得极少，王振济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左右，便走出卧室，寻到了正准备进浴室里洗澡的袁文柄：“袁伯伯，我有点关于南杭的事，想找耀新哥问问，但我没他电话，您能不能给我？” 袁文柄一愣，马上点头：“可以可以，你记一下。” 等袁文柄报完了儿子的手机号，王振济笑着重复了一遍，确定没错，便存下，再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而且相当热情：“是振济啊，你好，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可是有什么事情？” 第186章 意外的咖啡 王振济相当意外：“耀新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手机里的袁耀新轻笑起来：“我之前听升哥说，这阵子我爸妈都在你那里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本来我向他要了你的手机号，想打电话给你，好好谢谢你的,只是打了两次都没有打通，我跟我爸妈视频的时候，你又总是不在，我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我来一趟南杭，咱们三兄弟好好聚聚，可惜这段时间又有了新案子,脱身不得。” 那就说得过去了。 自己这段时间有时候确实是电话很忙的，又没有设置来电提醒,自然是不知道的。 王振济便笑道：“耀新哥客气了。是这样，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先一讲，再提出要求：“我对南杭不熟，就想向您打听打听，第七中学翻新教室的项目，是不是真的存在什么大的猫腻。我有工程方面的朋友说，里面是有一定质量问题和流程问题的。那我就想把这些猫腻查出来，就必须弄清楚工地上有哪些人在负责。” 袁耀新这回就在手机里沉吟了数十秒，才道：“其实你说的这个项目，我之前也有所耳闻，但具体怎么样，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它们停工了近一周之后，又开始复工,返工,现在才搞了一大半。” “既然是你和升哥的朋友吃了亏，那我肯定要帮忙。这样,我明天就找朋友再了解了解，过两天给你回复。” 王振济忙道：“那真是太谢谢您了！不过您也不用太急,先把您自己的案子处理好，这件事，我想，咱们偷偷地做，用大概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来查证，只要在验收之前把问题找到，亮出来，就可以了。” “哈哈……”袁耀新马上在手机里笑了起来，而后又打趣：“你是怕时间隔得太紧，被中建五局的怀疑背后是你们知恒在搞鬼，对吧？行，这事我理解，我会悄悄地去查。” 王振济忙谢过，再道：“如果中间有什么费用，你只管跟我说。他们老板给了我一点钱来做线人费的。” 袁耀新这回就真的意外了：“还有这样的老板？那也是升哥的老板，对吧？？” 等王振济确认了，袁耀新便痛快地道：“这个好说，我先去查,需要钱的时候，我再找你！” 王振济欣然应下,再又换了话题：“对了，袁伯伯想参与秦淮河夜艺投资的事，他跟您说了吧？” “说了！”手机里的袁耀新立刻道：“既然是你们几个在一起搞的，我跟他讲，你会算帐，升哥又会揽生意，这个项目大概率赔不了，让他放心去弄。若不是我在南杭，离苏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距离，又是外地人，我都想以律师的身份参与进来呢！” 王振济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谢谢您这么相信我和升哥。是这样……。” 他把最新的进展跟袁耀新说了，再补充：“我想，如果下周末您有时间的话，到时不妨也一起来看看。” 袁耀新欣然道：“行，这个我到时候看情况，若是没有重要的案子需要加班的，我就过来。” 王振济顿时高兴地道：“好啊！” …… 次日早上，刚刚来到办公室的王振济就意外地发现，今天美女经理居然提前来了! 再等他在座位上坐下，拿起抹布擦去昨晚可能落下的灰尘，再准备去洗手间时，就更加意外地发现，美女经理居然端着两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咖啡走过来。 见王振济一愣，冯皎眉微微一笑：“每天都是你帮我泡一杯，今天试试我的手艺吧！我给你放桌上了！” 王振济下意识地应一声，而后，古怪地看看她走过去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先去了洗手间，把抹布洗干净，再洗净手，拎着回到座位上。 楚玉凡与刘昭马上轻笑着打趣：“王主管，你厉害，经理亲自给你泡咖啡呢！” 王振济笑得很灿烂，但还是谦虚了一下：“哎呀，我给她泡了那么多次了，好歹也是她男朋友，帮我泡一次而已，不过份了！” 刘昭妙目流转，又接着戏谑：“这么说，王主管你以后还是会给经理继续泡咖啡？” “那当然！”王振济很肯定地道：“除非我出差，不然，给经理泡杯咖啡不是很正常吗？” 林小涵与刘昭、楚玉凡、莫小语、初夏等人顿时均会意地笑了起来：“说得很有道理！” 林小涵更是马上起哄：“看来以后我也要经常给咱们经理泡咖啡！” 王振济马上正色道：“不不不，林小涵，你以后想泡咖啡的话，可以顺便给我也泡一杯！经理的咖啡嘛，或者我来泡，或者她们几个女孩子去泡，反正，不需要你去跑腿！” 在场众人皆愣，随后便立刻明白过来，女孩子和女人们顿时都乐不可吱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王主管这么可爱啊！” “王主管，您放心，咱们经理肯定看不上林小涵! 林小涵则有些哭笑不得地举手：“王主管，我发誓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我明白，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王振济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再敲敲桌子道：“你的直接上司，是我！想升职，想加薪，你得讨好我！你要是给经理泡了咖啡，万一她以为是我想偷懒了，怎么办？不能引起这个误会！” 前排的楚玉凡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了：“对对对，林小涵，别搞错了，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怎么讨好经理，王主管都是不会吃醋的！” 王振济故意扬扬眉：“那也不一定!要是周六周末我和经理在一起的时候，你们总是打电话过来汇报工作的话，我也是会有意见的！” 见他故做认真的样子，在场诸人顿时又一阵哄然而笑：“是哦，我们不能当电灯泡，总是来打搅王主管追求经理啊！” “说得有理啊，周末是王主管和经理的二人世界，独处好时光，谁打电话都是在干扰。” 蒙利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嘴角也泛起一丝玩味。 而后，王振济看了看时间，提醒大家：“好了，不多说了，开始工作吧！” 说完，他端起桌上的咖啡，美美地品了起来。 嗯，皎眉的咖啡倒是真的冲得不错，比自己还要好一点点。 所以，她以前肯接受自己天天泡咖啡，真不是因为喜欢喝自己泡的咖啡，而是喜欢自己这个人！ 高兴！ 待喝完了咖啡，王振济就来到行政部，先把昨天拿到的那些中建五局的黑料复印了一份，再找行政部主管徐丽丽要来平时供应打印机和碳粉的供应商联系方式，并请她帮忙，订了一台hp的彩色激光机，包安装2500元，送一包a4纸，中午之前送到清水湾。 约好等货到并安装好了，他就直接付款。 订了货，再电话通知了姑姑记得收之后，王振济回到财务一部，就见麦民文刚刚来上班。 王振济立刻将黑料原本先放自己的座位抽屉里，锁上，再拿着复印件进了麦民文的办公室，放到了麦民文的办公桌上：“麦总，这就是何哥的同学昨天给我的资料。” 麦民文眼中精光一闪，坐下，示意他也坐下，而后拿起资料一页页看过之后，抬眼问他：“你自己也看过了吧？打算从哪方面着手？” 等王振济回答了，麦民文眼睛一亮，颔首：“嗯，未按甲方的要求来施工，就算是质量达到了国家标准，那也是违背了甲方的意愿！” 王振济感受到他的满意，心中大定，又主动补充：“其实我还打算去查查这个太阳能材料延期交货的事。我相信腾龙肯定也不喜欢验收延期！” 麦民文这一回就笑了：“这个建越工地的事，我倒是听朋友说过。说来也巧，我听说你跟谢氏集团的高层有过联系和交往？？恰好这个太阳能材料就是谢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提供的。而且实，” 他停了一停，又补充：“实际原因也不是工程队估计错误，而是工程队的人在做采购材料表的时候，出现了重大失误，弄错了型号和数量，把本该给其他工地的调拔给建越。虽然这事后面调整过来，但确实是耽误了一周多的时间。 王振济相当意外，继而大为佩服：“麦总，您的朋友也是满天下啊，苏扬那边的事都知道！” 麦民文顿时受用地哈哈一笑：“其实，是农总监先给了我提醒，我再找朋友去问，这有针对性的一查嘛，就查到了。这种事情，我相信你表哥与何主管以前也是经常做的。但凡我们接到任何的分项工程，都必须仔细了解合作的另一家施工方的情况，这也算是工程业的惯例吧！” “汇金周边的工程这么多，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项目，是多方合作的。在这种情况下，小心自己的施工，再提防合作方的运作，已经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 “别说中建五局有这样的黑料，但凡是个工程队，都会有或多或少的黑料，便是我们知恒也不例外。区别只是这些黑料的性质是否严重。像我们，有时候施工流程，如果甲方没有明确的要求，我们就可能为了保进度和质量，省略掉一些形势上的东西。” 王振济眨眨眼，心里也清楚。工程其实也能看成是江湖的缩影。 他便谨慎地请示：“那您看，我要不要找谢氏去了解了解这个建越工地的事？” 麦民文这回就狡猾一笑：“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时间允不允许了！” 得，明白了！ 王振济心领神会地告辞：“嗯，那我抽时间去问问。” 迟疑了一下，他又试探地提起公司打算收购钢坚公司的事：“舒老板那边没有改变主意，趁机提价吧?” 麦民文顿时玩味地看他：“你觉得他会不会?” 王振济愕然，而后目光微转，摇头：“依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不提价，但会在其他方面增加一点要求。” “哦？”麦民文有些意外了：“你认为他会增加什么要求？” “舒老板就是有点懒，有点舍不得花大钱，没咱们余董有魄力，但他对员工还是很讲情谊的。”王振济如实地讲出自己的猜测：“我认为，他应该会一再要求，就算是被收购，但钢坚公司做为咱们集团的总公司，人事权他不会彻底放开，公司组织架构不变，或者少变，他信得过的人不能被罢免或者被调整之类的。” 麦民文顿时愉悦地笑了起来：“看来你没少看管理和风控方面的书啊！” 停了一停，见王振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麦民文便道：“我先前就是从余董那里来的。舒老板今天来得很早，已经签了控股收购协议，我们知恒将占去钢坚公司51%的股份，除非现任总经理出现重大错误，导致公司利益受损30%以上，否则，知恒不能调整他的职位。” 王振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但马上，他又疑惑地问：“既然是控股，应该会派驻财务吧？” 麦民文摇头：“定期巡查就好。贺峰在财务控制和审计方面，一直做得很好，没有必要再派专人去钢坚。至于收购的钱，我已经通知了初夏，稍后会打款。” 王振济顿时放心了：“还是您想得周到。” 停了一停，王振济想想自己没有其他事，便道：“如果您没有别的安排，我先去工作了！”麦民文眼中多了一抹赞赏，却又拿出一份文件出来：“叫你来，自然是还有其他事。你先看看这个，等一下，就让初夏去把钱付了！” 王振济愕然地接过，低头一看，再讶异了。 这是一份购楼合同。 他一目三行地快速浏览了全文，而后眼睛再度发亮，兴奋地看着麦民文：“公司又要扩大了？而且这荣福地产很有人情味啊，给出的价钱这么便宜！” 知恒集团原本在这写字楼里买下了16-17楼，又租了15楼的四分之一区域。 现在14楼和15楼都被知恒买下，总金额不过3480万元。 第187章 中建的回应 麦民文见王振济如此兴奋，不由微微一笑，身体也往椅背上舒服地一靠：“他们和我们是老合作了，我们这栋写字楼又不是才建的，有一定年头了，比不得那些新建的时尚，这个价位已经不错了。” 王振济恍然地点头,又好奇地打听：“那一旦把楼下两层买下来，公司有哪些部门会搬？” 麦民文顿时似笑非笑地看他：“公司会增设新的部门，我们财务一部和二部，都会调人出去，但不会动你和皎眉。当然，具体的,你过几天就知道了,到时公司会出通告的。” 这样啊……。 王振济心里再是一动，大胆地问：“麦总，我听皎眉和峰哥都在说，公司打算先试新三板上市，有可能搬去高新科技园区……。” 麦民文意外地看看他，随后神秘地笑了起来，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我们确实是一直在几个高科技园区寻找合适的写字楼。如果找到了价钱合适的，专利又申请通过，总公司会考虑将一部分部门搬过去，到时公司的注册地址和经营地址都可能会改。” 王振济敏感地抓住了关键的内容：“只是一部分部门？” “对！”麦民文意味深长地道：“老板想上市，一方面是为了扩大规模，另一方面，还是为了赚钱。所以，经营成本必须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高科技园区的租金和售价、地盘大小，将来的发展潜力，都是我们要考虑的。短期内，财务部的位置是不会动的。” 行！ 总监能够向自己透露这么多，已算不错,毕竟总监不是老板，说不定哪天老板又突然改了主意呢？ 王振济便会意地没有再问,转身回到大办公区，先把这叠购房合同和有着麦民文与韩立新共同签字的付款申请单一起交给了初夏，低声在惊讶的她耳边说了几句之后，离开，再以手机拨通了谢一华的电话。 呆在总监办公室里的麦民文透过玻璃门看到这一幕，十分满意地笑了。 …… 王振济一听到手机里传来谢一华的声音，便客气地笑道：“谢总，不好意思，又要来麻烦你了！” “王会计你这话就见外了！”谢一华在手机里热情地道：“要不是你和许会计、胡会计的帮忙，我们谢氏早就焦头烂额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就是我做不好，我也可以向我爸去转达，请他帮忙。” 这话说得实在，王振济心里舒服，迅速走到僻静之处，再低声道：“我是想问一问，今年二月份，你们是不是与中建五局合作了一个建越工地？” 谢一华马上在手机里恍然地道：“王会计,你想问的是那一次的太阳能材料收发错误的事，对吧？中建与你们冲突了？” 等王振济把问题一讲，谢一华立刻在手机里冷笑：“这就是本土的在给空降的使绊子呢！产不定他们在动之前，都打听好了你们的知恒的行事风格，所以故意放任这种事情的发生。” “你也不是外人，我不怕跟你讲。中建十二局里，七局和五局的行事最野蛮，也比较霸道。一局和二局现在的话事者是科班出身的文人，就比较注重流程和细节控制。” “当初中建总公司特意把五局划分到负责汇金周边，就是觉得汇金这里地盘大，经济发展得快，也需要硬岔子来抢地盘和护地盘！他们五局啊，小错误不断，但一般不犯什么大错误，除了行事浑一点，还真没有其他的严重黑料。” 王振济目光一眯：“他们真没出过质量上的问题？” 谢一华就沉默了几十秒，而后冷然地道：“时代不同了，验收标准也就不同了，他们如果不改变行事作风，迟早会出质量问题！” 这是话里有话啊！ 王振济想起系统的提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便笑道：“我赞同你的观点。时代不同了，有些不在意的小问题，搞不好会成为很麻烦的大问题！那建越那边……。” “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回头给你整理个比较详细的文字说明吧！”谢一华很是大方地道：“你看了就会明白。” “好！”王振济精神一振，谢过：“那你忙！我也要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一下。” …… 说是这么说，但王振济挂断了和谢一华的通话之后，就笑着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 等廖玉升一接通，王振济难掩兴趣地笑道：“升哥，好消息，我们余董和你们舒老板早上已签订协议了，稍后就会打款，我们算是同事了！” “我知道啊，我一早来公司，就听人事部和财务部在八卦呢！”廖玉升在手机里的声音也颇为高兴：“他们还在催我，赶紧联系你，看你这边有没有最新的消息。我说你要是有，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哪里用得着我来主动打听！” 王振济顿时愉悦地大笑：“哈哈，说得是！我一收到消息，就马上给你电话了。那，今晚，要是没其他意外，咱们回家吃饭庆祝庆祝？” 廖玉升这回就有些讪笑：“今晚可能不行，估计今晚会庆祝你们知恒入主我们钢坚，公司要聚餐。明晚吧！” 王振济想想也是，便欣然应允，而后挂断了电话，开始忙碌。 这一忙，王振济就一直忙到了下午四点多钟。 随后，他就见出去了一下午的贺峰脚步生风地回到办公区，俊脸上微有疲惫，但眼神却是十分明亮。 王振济便关切地问：“峰哥，五木的帐应该快盘好了吧？” 贺峰微微点头：“差不多近尾声了。” 他再看向不远处的蒙利：“蒙主管，麦总上午通知我，下午和你交接一下钢坚公司的资料。今天开始，钢坚公司正式成为我们知恒集团的控股子公司。” 蒙利平静地点头：“可以，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想什么时候交接都行。” 楚玉凡立刻好奇地转头来问：“贺主管，既然钢坚公司从外包变成控股子公司了，那中建是不是会给一些说法？” 贺峰点点头：“韩总和农总在跟进这事，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就在这时，林小涵突然指着电脑屏幕大叫：“我去，工程部出通告了，说中建五局那边给出了回应，他们衔接外包队伍的工程部副经理被记过、扣薪，现场调度主任被扣薪一个月，全公司检讨。” 二组的林莫则立刻鄙视地摇头：“这个诚意不是很足啊！这事明摆着是现场材料调度主任的锅，结果只是扣薪？要是在我们知恒，早就停薪留职查看三个月了！” 蒙利难得地加入讨论：“不应该全公司检讨。他们内部检讨，我们又听不到。他应该去医院向何洋赔礼道歉加赔钱，再录下来，在公司内部网上播放。” 王振济初时听到只是向何洋赔礼道歉赔钱时，不以为然。 像这样位列现场调度主任的人，通常都是习惯了调拨别人，爱面子，全公司检讨对他来说是很丢面子的，当然，去向何洋赔礼，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何洋是受害者。 不过听到后面的录下来再内部网播放时，王振济乐了。 这样双管齐下，才有意思，有惩罚的感觉了！ 所以，蒙主管有时候在对外的立场上，政治还是挺正确的，护短。 贺峰便微微一笑：“中建五这明摆着就是店大欺人，先给个小一点的惩罚，看看腾龙的意思和我们的反应，再考虑要不要继续加码。当然，我相信韩总和农总对这个结果也不是很满意，只怕还会继续交涉。静观其变吧！” 王振济目光微闪。 这件事本来就是中建五局的老管理层借着知恒来挑衅新管理层，新管理层固然要杀鸡儆猴，也要注意护短，所以最初的惩罚一定是不痛不痒的。 光是知恒表示不满意没用，得腾龙这位甲方也表示不满意才行。 所以，财务部这边，于公，已经做到了该做的，接下来确实是只有静观其变了。 就在这时，梁莫龙突然来电，声音充满了关切：“振济，我听说你们公司的某个工地昨天下午发生了事故，你的朋友受伤住院了，现在怎么样？” 看来老师也知道了，没打电话问自己，应该是韩总通风报信，知道自己这边没什么问题。 王振济便简单讲了讲。 梁莫龙顿时放心了：“我本来昨天就想约你的，我爸说你昨天肯定没空。那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今晚咱俩聚聚？就在我爸那里吃。” 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应下：“行！” …… 晚上下班前，王振济跟冯皎眉交代了一声，单独离开，买了个大西瓜，带着来到了梁风的家里。 这时，梁莫龙虽然还没有到家，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客厅里的梁风便关切地问起外包队伍受伤的后续，而后微微颔首：“你们余董素来是个要面子的，又看重手下，既然钢坚公司正在和你们公司谈收购，他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不过，工程上的事情，你不要多管，让农越和韩总去操心，你只管把何洋那帮同学给你的黑料给揪出一两份明确的证据，再找到背后的受害者，让他们去联动。这事若是运作得当，你们知恒说不定还能交到更好的盟友。” 王振济叹气：“麦总就是让我去搞这些证据，不想让皎眉参与进来，说她毕竟是女孩子。” 梁风微微一笑：“这事对知恒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目前可以稍微低调一些，毕竟商场上更多人还是比较偏爱重情守义、遵规守矩的商人。” 王振济连声应下，再好奇地问起梁莫龙的工作：“我看莫龙哥的语气还算轻松，他工作上应该没有遇上麻烦吧？” “还好，早出晚归的，”梁风说起爱子，老脸上现出几分无奈：“经常晚上十点才回来，电话还不断。亏得我们现在还是在暑假，不需要备什么课，否则，我都想让他搬出去住！” 当父亲的发儿子牢骚，王振济是不会笨得去附合的，只是笑着劝道：“莫龙哥也是工作压力大，是为了工作，又不是混吃混喝。我上周五晚上在名都公馆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他瘦了些。” 这时，房门被打开，梁莫龙笑着拎了一个大哈蜜瓜进来，看到王振济，笑道：“来，知道你喜欢吃这个，这是企业送的，应该好吃。” 闻讯从厨房里出来的吴正梅立刻把哈蜜瓜接过：“我现在就去削，你们吃饭的时候也可以当餐前水果吃。” 而后，见梁莫龙张罗着要拿酒，王振济赶紧拒了：“莫龙哥，要是周末晚上，我就陪您喝两杯，但明天还要上班，酒我可不敢喝。” “那你就拎回去，给你姑父喝吧！”梁莫龙想想，也不勉强，又道：“这是别人送的好酒，纯的。” “行！”王振济笑着应下。 而后，梁莫龙便笑嘻嘻地问父亲：“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还能说什么？”梁风扬扬眉：“腾龙那个电力科技园的事呗！你们这次有没有查过中建的帐？” “还在理。您也知道，他们旗下有几家上市公司，关系复杂得很。”梁莫龙点头，再谨慎地道：“问题是有，但目前还没有爆出太大的雷。当然，我们也还在查，后面有没有，我不能确定。” 梁风：“有没有找到方向？” “有几个方向，分头并进。”梁莫龙沉声道：“本来领导让我过来，就只是例行检查的目的，并没有真的打算针对哪一方面的问题进行深究。” 梁风微微点头：“中建这两年换了董事长，在规章制度方面查得比较严，内审部门也十分强势，若是真的有大问题，他们早就自己解决了。不过，你也不要小觑。毕竟如今网络发达，如果他们负责的工地真的出现了大问题，你们来审查的时候又没有及时发现的话，你也是要背责任的。”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动，忙问：“老师，怎么样才算爆大雷？是严重的质量问题？还是严重的贪污受贿？” 第188章 环保的甜头 “两者都算！”梁风肯定地道：“中建不仅仅接了我们国内的很多大型建造工程，在国际上也接了不少标。一旦质量出现问题，不管是漏水之类的小问题，还是豆腐渣工程之内的大问题，影响都会很恶劣。” 停了一停，梁风心里一动，看他：“振济,你这次是不是从那个朱博士手里，掌握了一些中建五局的黑料？” 王振济：“谢一华跟我讲的，只是他们工程部在材料调拨上的方式出了问题，属于现场材料管理问题，材料本身的质量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我怀疑的，是另一项他们在南杭市的工程。” 停了一停,他才道：“目前那边还在建,之前爆出的黑料是没有符合甲方的施工流程要求,但质量达到了国家标准。不过，我在想，甲方既然有明令的施工流程要求，那肯定不是为了提高逼格，而是必须如此遵守，才能避免一些错误的发生，影响到质量或者进度或者成本。” “我已经请我在南杭的朋友去帮忙调查了，这两天应该会有结果。” 一边说着，王振济一边把自己的公文包取出来，拿出了那份相关的材料，指给了梁风与梁莫龙来看。 嗯，莫非，麦总让自己学会借助外力来报复中建五局，其实就是指的梁莫龙这一队巡查组？ 中建五局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有和其他上市公司合作，而中建旗下的几家公司，有不少都发行了公司债券。一旦出现丑闻……。 梁莫龙看过了他所给的资料之后,眼中精光一闪，徐徐地道：“这里说是质量达到了国家标准，但我觉得，有可能只是一种掩饰。” 梁风亦是认可地点头：“对，现在的很多媒体报道都有些文过饰非，未必就一定是事情的真相。振济你的想法没错，可以从这方面开展调查。” 王振济目光微转，拿起手机的拍照，在被绿色标明的质量问题上，进行了修改。 “结实度。” 没绿色。 “抗压度。” 依然没绿色。 “环保参数。” 刷的一下，这四个字立刻被标了鲜明的绿色。 哦去，我这又是跟环保杠上了！ 王振济暗叫，但并不是很意外。 这年头，很多民营的建设企业还比较在乎用料的环保问题，但像中建这样的老牌企业，因为成立早，早年的工程人文化素质和学历普遍不高，国家对施工材料的环保参数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时，很多工程其实在环保上并不算很合格。 中建五局既然是老牌的工程队伍,如果在施工程序上没有完全按照甲方的要求去做的话,不排除会出现一些环保上的问题。 现在很多甲方的施工要求,主要就是针对施工的过程中，每一步的化学反应而总结出来的，一旦时间不足，很有可能会残留危害人体的材料或者气味。有些材料是在外面的，久了就会散逸掉，但有些材料是在墙体内或者地底下的，未必就能完全散逸出去。 不过王振济并没有就这样罢手，他又继续在手机上修改：“偷工减料。” 原本以为这个应该不会有问题，毕竟结实度和抗压度都没有问题，但偏偏系统又一下子将它标绿了！ 好家伙，居然有两项指标不合格！ 环保参数不合格，这个大概可以猜到是用料施工过程中的静置时间出了问题，但这偷工减料和不影响结实度在一起……。 是主体工程用料扎实，边角部位稍稍减了料？ 不知道这项工程确切是什么样子，王振济也就无从判断。 心思微转，王振济又笑着开口：“老师，莫龙哥，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项工程的是被查出有问题，但问题不大，所以中建的人给相关报道的媒体私下里打了招呼，甚至可能塞了点好处，让他们不要盯着，只管给出不符合甲方施工要求这个原因就好。” 梁莫风顿时颇感兴趣地笑了：“那你认为，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知情的媒体去通融？” “不影响人民生活安全的质量问题，多数还是漏水，或者环保吧！”王振济道：“尤其是地底工程。” 梁风这时便也笑着点点他而打趣：“你小子，是不是上次在力莫尔那里吃到了环保的甜头，这一回就第一时间往这方面联想了？” 王振济颇为无辜地一摊手：“如果环保参数虽然有异，但相差不是特别大，也不排除中建会在这方面作些手脚。” 梁莫龙顿时一拍桌子：“我刚才也有这方面的怀疑。这样，振济，咱俩分头去针对漏水与环保的问题，进行深度的调查，也免得我们两方在人力和时间上的浪费。” “好！”王振济知道他确实是需要一项比较亮眼的政绩，而且如果双管齐下，都能查出问题来，比单纯由自己查出问题再上报，对梁莫龙的影响要强得多，便干脆地应下。 而后，王振济突然又疑惑地看向梁莫龙：“那您看，谢氏那个关于材料调拨出了剖一而导致工期延后的事，要不要也调查一下？” 梁莫龙微微一笑：“这个我去吧！其实我们证监更看重的，还是人为的、手续上的故意出错、以及因为规章制度的漏洞而导致的错误。这年头，人人都想走捷径，视规章制度于无物的企业实在是很多很多，中建想必也不例外。” 梁风这时便在一旁微笑道：“正是因为人心不足，所以，才需要我们财务人员和经查人员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睁大双眼来尽量减少国家和企业的财产流失、以及物资和人力在使用上的无端浪费。” 梁莫龙笑吟吟地看了看父亲，再朝着王振济笑笑：“看，这就是我爸！你怕是不知道，他近期又接了一桩京城本部来委托的大项目，那涉及的范围和领域，可比咱俩所接触的要厉害得多！” 王振济并不意外地笑着回答：“老师这么厉害，涉及到宏观局面的一些研究，自然是少不了老师的参与。” “哟！”梁莫龙讶异地看他：“你怎么知道是涉及到宏观局面的?” “若是很紧急的案子，老师哪里还有时间陪我们在家里聊天啊！”王振济狡猾一笑：“肯定就被直接请去京城了！” 而且，如果梁风要在京城呆很长的一段时间的话，梁莫龙哪里还有心思在汇金买五房的电梯房？ 梁风顿时自得地大笑：“莫龙啊，你太小看了你振济师弟的聪明！” …… 梁莫龙再问起新房的装修方案，待王振济回答黄首席还在设计，没有出图稿，梁莫龙便笑着点评：“她的水平确实是不错，设想又大方，又不雷同，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比较时尚，你嫂子挺满意。你们公司的室内装潢有她的设计撑着，别看现在可能业务量不大，但以后会逐渐打出名气的。” 王振济眨眨眼：“我想她也不是什么项目都接的，总要给下面那些普通设计师一点机会。以后她要搞的，应该多是一些大户型或者大型的室内装潢了。” 梁莫龙点点头：“前段时间，我听说谢氏有一间四星级酒店需要重新装潢，就是找的你们知恒，想来这任务会落在她的身上了吧！” 王振济讶异地看他：“那正是我和许师兄去苏扬帮谢行长的那一周谈的业务，但是有没有落在她的身上，我不知道，没问题。”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惭愧地笑了：“那时我和她还没有认识，只知道我们工程部的人告诉说是已经拿下了。” 梁风这时便在一旁认可地点评：“你们余董在这一点上还是有点眼光的。室外工程要大搞，室内装潢也是很有前景的，当然有时候对科技含量要求得就比较高一些。不过，人总是在追求着更加舒适的生活，所以室内装潢这一块，是永远都不会被市场淘汰的。被淘汰的，只是一些过时的材料。” 王振济深以为然：“老师说的是！只要有人的地方，肯定就有这种美化住宅的需求。不过现在室内装潢这一块是由胡董在负责，他手下的林副董怕是一直很看我不顺眼，加上我们财务一部也不管这一块，我也就不想多涉入。” 梁风微微一笑：“你如果想成为知恒有数的大股东，这方面还是要注意了解了解。那个陈会同，和你的关系还好吧？” 王振济目光微转，汗颜：“目前因为升哥的关系，我们走得比较近。我想主要还是，我们目前没有大的利益冲突，我的升迁不会影响到他的升迁。一旦我们的追求目标有所冲突，他还会不会这样与我亲近，我不确定。” 梁风点点头：“无妨，我看这个陈会同应该也是你们麦总手里的兵，有野心，但不过份。你们俩完全可以维持或者深入你们的姻亲关系。” 王振济忙恭敬地应下。 需要汇报的都汇报了，正好吴正梅也从厨房里端出了切好的哈蜜瓜，并提醒他们可以吃饭了，王振济便和梁莫龙一起，进去帮忙把几盘菜都端了出来。 梁莫龙开了几瓶啤酒：“咱们今天这算是家宴，回头你叫代驾送你回去吧，这酒还是要喝一点的，小喝一点，才有气氛。” 王振济笑着应下：“行，我多锻炼锻炼。” 他很自在地给梁风和自己各倒了一小杯，再与梁莫龙相视一眼，一起向梁风敬了敬，各自喝了一小杯，再尝了点小块的哈蜜瓜。 “嗯，有水平，这瓜挺甜。”梁莫龙赞道：“我记得你上次带来的那种瓜也是又甜又脆。一个地方买的？” “是的。”王振济笑着确认，再举筷尝了尝菜，由衷地赞道：“师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吴正梅顿时愉悦地笑了：“你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梁风这时便挪揄着儿子：“你说你请振济吃饭，实际上就是张个嘴，这买菜和做都是你妈妈在忙。” 梁莫龙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我这不是忙嘛！再说，振济来家里吃饭，更自在，我们更能好好聊聊。这不，我们刚才就聊得很愉快！” 确实是很愉快。 王振济觉得，从莫龙哥身上，可以窥探出不少京城在财经方面的动向。 莫龙哥明显不是一个和光同尘的人，而现在还能愉悦地和自己喝酒聊天，那就说明到目前为止，他带的队伍在巡查的企业里，并没有让他心惊烦恼的大案子。 说起来，中部临海的汇金市和南方沿海的南广市，同是高度发达的经济城市，都极受核心领导的重视，南广的证券行业就在前两年被查出了大问题，汇金目前却还没有爆雷，已经算是殊为不易。 当然，如果梁莫龙去重点查中建旗下的那几家发行了债券的公司，会不会爆出雷来，王振济还真不能确定。 如果单从环保这个问题来讲的话，其实市民们的包容心还是很大的。 而偷工减料的问题，如果不涉及到市民的安全，很多时候，有些监管机构也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明文责令企业整改，处理几条不大不小的鱼，能够平息市民们的怒火，就算是过去了。 不过，自己的目标只是为了反击中建五局这次的设陷挑衅，让他们知道知恒不是可以任人喊杀的，那么，只要行内人士能借此意识到这一点，自己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也不一定就非要把中建五局狠狠地往死里踩。 说句不确定的话，或许哪一天，知恒便有可能接中建局的外包单呢？ 见王振济陷入少有的沉思，沙发上的梁莫龙目光微转，又饶有兴趣地打听：“对了，振济，我之前听了我爸讲了你这一个多月的战绩，很辉煌很亮眼啊！” 王振济忙回过神来，马上谦虚地表示还好，一切都有赖于老师以往的悉心教导。 梁莫龙笑看了面有得色的父亲一眼，又好奇地问：“说起来，我挺佩服你的。当初乔家找你去查布鲁斯尔公司，你明知道那么多的注会都无功而返，你怎么就敢接下的？” 第189章 坚持标准化 王振济顿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直记得老师说过，财务在进行与国外机构合营的资产评估和项目可行性分析的时候，要尽量地把可能的伤害往大里查。” “再说，我的死党来找我帮忙，又是那样的困境，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看。能找到就更好,找不好，我也能对他有所交待。后来，我意外地看到刘处长出现，就更加谨慎了，好在我的运气比较好，真被我找到了。” 梁风这时便笑着抬手点点他：“你是怕如果你支持了刘处长,随后你同学的父亲再请我去评估，一旦被我发现了问题，你不好向我交待吧？” 果然，老师也看出了自己当时心里的挣扎。 王振济汗颜承认了，又补充：“我不是故意要贬低刘处长，但我觉得，他在您手下败了那么多次，那说不定，他觉得没有问题的事情，是真有问题呢！” “哈哈……”这回梁风与一旁的吴正梅都有趣地笑了起来。 梁莫龙想起王振济这过去一个月的事业运和财运，便十分感叹地道：“小师弟，你现在的运气真好！” 那是！ 王振济深以为然。 被系统绑定了，哪能不好？ 不过他还是十分谦虚地回答：“或许我在同龄人当中，运气算好的吧！但还是比不得莫龙哥你！” 梁风瞥了爱子一眼，摇头：“他能升到这个位置，也有吴家的照顾，你才是完全凭运气。刘石强的注册会计师和高级资产评估师职称,不是买来的，是他实打实考出来的。你能赢他,就是你的本事！” “当然，刘石强的问题就在于经常偏激地去解读政策,又喜欢头铁。这次被你打败了，想必他自己会好好反省一番，说不定以后的眼力就见涨了。” 一旁正一边吃饭一边倾听的吴正梅马上不认同地摇头：“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要能涨眼力，早就涨了，还用等到现在？不过你们别总是谈事了，这都快七点了，赶紧吃饭吧，你们不饿，小王也饿了！” 梁风顿时失笑：“也是，时间不早了，赶紧吃饭！” 不过，他们刚刚喝完了一杯啤酒，王振济就意外地收到袁耀新的来电。 王振济忙拿起纸巾擦了擦沾有酒液的嘴角，再接通。 袁耀新在手机里的声音颇有些凝重：“振济，我下午去了第七中学的多媒体教室工地，有施工人员私下里议论,这两天地基部分湿度有些大,很反常，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渗水了,正准备测一测。” 王振济顿时惊讶起来：“现在是盛夏啊！” 手机里的袁耀新沉声道：“所以他们才觉得反常。还有人在发牢骚，说他一直在担心那隔潮的什么材料有问题，时间不够长，只不过没有人听他的。现在好了，问题出来了。他们那个工程，离河道是有些近的，不排除是地底河道有反渗。” “他们委托的律师行正好是我们律所的竞争对手，我打算再问几个同行，看能不能先找有关监测机构来查一查，顺便把这事捅出去。” 王振济马上道：“行，这事我知道了，谢谢你耀新哥！我会立刻向我们总监汇报，你也小心一点。” 等挂断了电话，他十分无辜地看向已停下夹菜，关切看过来的梁风和梁莫龙：“老师，莫龙哥，我那个在南杭市的朋友打来电话……。” 等王振济将袁耀新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梁莫龙亦是十分讶异地放平了筷子：“这是要赶工期？也不对！九月份开学，现在都八月中了，如果装修没有搞好，不可能开学。” 王振济便无奈地叹气：“可能中建五局的施工队伍，之前的计划就是趁着夏天的时候多晒晒，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地基那一节的计划延迟了。为了能保证主体工程在夏天能够得到暴晒，又觉得这隔潮的方案差点时间也没关系，所以他们就缩短了时间，也就是业内认为的，没有按甲方要求的标准去施工。” 一旁一直在听的吴正梅顿时恍然：“今年夏天的太阳是大，但雨水也多，这反反复复的，想晒透也不太容易。” 梁风遗憾地摇头：“基建工程晒透要多久，都是经过了实际论证的。现在不少楼盘并不是因为结实度差而被人投诉，而是因为返潮，漏水等，被居民们投资，所以，有责任的甲方为了保证工程质量，更加会在这方面加强管理。” “中建那帮老工程人，也不是不知道这个，但他们太傲了，有时候就会认为甲方的条条框框是一种对他们的约束，难免会有意无意地忽略，只管他们自己做得顺手就行。真要哪天出了大事，他们才会后悔。” 梁莫龙顿时附合道：“稍微年龄大一点的工程人，很多都不是正规科班出身，是野路子，自然不喜欢这种限制。” 梁风顿时叹息：“所以，工程上，想要进行标准化的作习，推广起来比较有难度。不说这个了，振济，我们先吃饭，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吃完饭，我们再慢慢聊。” “好的！”王振济忙道：“其实，我也需要时间来好好想一想。” 既然中建五局自己发现了问题，又是属于地基部分的，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能解决，自己不必急于这一时，先好好陪老师和师娘、师兄吃完这餐饭。” 或许，莫龙哥也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这个消息。 …… 等他们于半小时后，用完了餐，王振济先帮着吴正梅把餐桌收拾干净，再被梁风叫回了客厅，一边喝茶吃哈蜜瓜，一边继续议论第七中学这件事。 微有些红脸的梁风饶有兴趣地考着他：“怎么样，有没有想好怎么处理第七中学这条消息？” 喝了两杯半的啤酒，王振济此刻只觉得大脑有些微的兴奋，有一种想与人倾诉的冲动，此刻见老师这么问，顿时便大胆地道：“我还是觉得，要紧抓标准化流程这一块，质疑他们为什么没有严格遵守甲方的要求。” 会计和财务是一门比较特殊的专业技能，更是一项无法与实务相脱离的学科。 别的学科都可以有实务派和理论派，但财务会计，从头到尾，就是实务理论相结合的特殊技能。 所以，标准化制度的遵循与落实，是财务人员不能忽视的要求和准则。 同样的，王振济认为，这也应该是任何行业不能忽视的行为准则。 很多时候，领导这样制定规则，就是为了防止出问题。 施工人员若是不认真遵守规则，就有可能出问题，甚至出大问题！ 梁风眼中多了一抹欣慰的笑意，微微颔首：“嗯，有一点道理。继续！” 王振济又灼灼地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做为工程人，中建五局引以为傲的无非是他们的工程质量好，少出事故。而我觉得，我们应该推翻这个理论，强调一点，工程项目，质量好是最基本的要求，而不是值得自夸的成绩！” “而后，我们还要强调建造方与发展商之间的关系。设身处地，假如我是甲方，我自然是希望找的工程公司老老实实地按我的要求去施工，而不是故意仗着有些老经验，就无视于我的规定。我为什么要这么规定，还不是因为想杜绝或者是减少某一类事故的发生，减少麻烦？” “所以这两点说起来，其实就是一条。认可了甲方对标准化施工制度的重视，并因此而批评这些不遵守纪律的刺头！” “当然，爆料的人不能是我们知恒。但知恒应该在爆料之后，借着这股舆情来宣传自己。” 梁风顿时满意地微笑起来：“嗯，说得没错！标准化施工和管理，是以后工程业的大势，你这个切入点可以直接跟你们麦总提。” 王振济心里一动，马上拿出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您也听听他是什么态度？” 梁风却是再度笑着摇头制止了他：“不，这个电话，你是要打，但不能在我这里打。你得回到清水湾以后，再打给他。” 王振济一愣，心思疾转，随后试探地问：“麦总应该不会介意我事事向您汇报。” 梁风看他的目光更温和了，十分郑重地道：“你现在已经毕业了，不需要事事征求我的意见。但他是你的上司，你在工作上必须得到他的批准。你在我这里汇报，把他拉进来，万一他的想法不符合我们的预设，你是想让我当众指点他？我可不是他的老师！” 王振济顿时明白过来，汗颜：“对不起，老师，是我考虑不周全……。” 梁风欣慰地笑了，再语重心长地指点他：“你现在当了主管，手下有人，你就要好好琢磨怎么去带这帮人，让他们又敬你，又怕你。同样的，你也要好好琢磨你的上司在各种场合下的心态，然后做到让他在各种场合下都满意你。”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我们也谈得足够多了，你赶紧约了代驾，回去休息吧！” “是！”王振济乖乖地应下，马上约了代驾。 等代驾的时间里，梁风便又看向儿子：“你对振济刚才的计划有没有想法，可以现在提醒提醒他。” 梁莫龙忙赔笑：“没有没有，他总结得很到位，科学化的管理和甲方老板的意见，都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这两种一致的时候，更重要，不能忽视！我平时监查，靠的也是条条框框嘛！” 他再朝着王振济笑道：“振济，你刚才考虑得很对，稍后就这样汇报。” 王振济顿时笑着应下：“多谢莫龙哥你支持我！” 又吃了几块哈蜜瓜，喝了几口茶，等几分钟后，代驾告知已到了楼下，王振济便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考虑到此事的严重性，王振济并没有马上就联系麦民文，而是先拨通了何洋的手机。 何洋在手机里显得有些遗憾：“你哥刚离开没几分钟呢！你也不用过来了，现在快十点钟了，等下医院就会关闭探视通道，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对了，你今晚是去梁教授家里吧？” “是的！刚离开。”王振济歉然地道：“那我今晚就不来了，明天下班后我再来看您。” “唉呀，你要是忙，就没有必要过来，好好帮我看看怎么报复中建五局那帮孙子，我就高兴了！”何洋马上叫起来：“你哥说你脑子活，这方面肯定能想到好办法。” 王振济顿时乐了：“来还是要来的，来了，咱们一起商量，不是更痛快嘛！那先不说了，您好好休息。” 等他回到家里，他先去寻在卧室里的廖玉升。 刚洗完澡的廖玉升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忙道：“耀新先前找过我，跟我讲了第七中学的事，那时我在医院陪着何洋，就跟何洋也讲了。这事你老师应该也知道了吧？有没有说什么？” “让我不必急于一时，稍后单独向麦总汇报就行。”王振济沉声道，坐在他的床边：“我回来的路上打了电话给何哥，就没有再去看他。现在想来，我们人微言轻，就算想去搞中建五局，一没人，二没权，还不如让几位老总去碰运气。反正，我们能够请及时地找到突破口，已经算是立功了。” 廖玉升立刻认可地道：“你是财务，要经常呆在办公室，不像我和莫龙哥、耀新那样可以出去多跑跑，这事你稍后跟麦总汇报之后，就暂时别管了。” 王振济默然一阵，又问：“何哥今天怎么样了？” 廖玉升神色一松：“好多了，而且今天你们米经理又去了医院，把中建那个搞事的外包队伍资料给了我们。” 王振济眨眨眼：“你们真打算亲自动手？” 廖玉升顿时笑了，眼中闪烁着精光：“这样才更解气嘛！当然，这样我们就不会立刻动手，怎么也要等何洋出院之后。依我看，今天米经理亲自把资料送来，是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你堂堂高研士，若是被人抓到这种事情，那就是一辈子的黑料了。所以，这事你听我的。何哥他也不会怪你。” 第190章 头条爆雷 王振济叹气：“好吧，那我就只能从中建五局的那些黑料上着手报复了！没事了，早点休息！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麦总。” 然而，等王振济回到自己的卧室，拨通了麦民文的手机，开始汇报第七中学的事，麦民文却在手机里道：“行，有了新的消息就好。今天太晚了，你在家里好好理理思路，明天上午来公司再向我汇报吧！不多说了，早点休息。” 王振济还是第一次被麦民文这样冷处理，顿时一呆， 只是，等他再想说没关系时，手机里就响起了滴滴的忙音。 这……。 好吧！ 或许，自己打搅了麦总的养生觉？ 无奈，关屏，洗漱！ …… 另一边，挂了王振济电话的麦民文亦是在家里狡猾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年轻人啊，还是心急了些！” 又不是知恒自己的工程出了问题，也不是现在才出的问题，何必急于今晚就汇报呢？ 再说，这小子在你老师那里喝了酒，睡不着，自己可没有！” 洗漱去！ 而后，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条黑料。 …… 等王振济于次日，择时机来到总监办公室，将第七中学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又一次详尽地向麦民文汇报了之后，就见这位总监大人的眼中多了一抹赞许之色。 王振济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看来，昨晚麦总不肯跟自己详说，是真的因为自己打扰到他的养生觉！ 得，这就是领导与下属的相处之道，自己千万不能因为立了几次大功，就觉得可以随意地占用上级的休息时间。 又学了一招了！ 而后，他就听麦民文沉稳地叮嘱：“这事我会想办法去捅开，你也跟你那朋友多多联系，我们双管齐下，要打中建一个措手不及！”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大声应下：“好的！” 而后，他又见麦民文灼灼地盯着自己，问：“我还听说，你与你表哥，与陈会计，打算合伙在金陵开一家演艺公司？” 王振济心里一跳，迅速猜测是会不会是陈会同传出来的，脸上则不动声色：“这事主要是我表哥想支持他女朋友，我和陈会计只是出钱。” 麦民文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还把皎眉与贺峰都拉下了水？一部的主管，就差一个蒙利没有被你拉进去，你是希望以后知恒财务部在这家演艺公司赚了大钱之后，集体脱离知恒吧？” 王振济忙叫屈：“绝对没有！只是大家适逢其会罢了!我只是觉得，皎眉和峰哥都有钱，又是注会，请他俩帮忙审一审，评估一下，更稳当！” 麦民文没好气地抬手指他：“那你怎么就没想过让我帮你来评估？我也是注会！” 啊…… 王振济真没想到麦民文会这么调侃自己，忙讪讪一笑：“那……您光是操心咱们公司的事情，就已经够烦人了，我哪敢再给您添麻烦!” 麦民文顿时轻哼：“行，你不用紧张！只要你不耽误知恒的工作，我不会反对。不过，像这样合伙的事业，你最好只搞这么一个就行了，可别什么其他行业都去参一脚！” “那您放心！”王振济立刻满口保证：“我也就是想支持我表哥，才会搞这么一出。他的精力也有限，还要管着工程市场，他自己都没有太多精神去操作这家演艺公司呢！而且这家公司要是能搞起来，多数还是我在金陵的师兄去管。” “说真的，如果我在金陵没有这位师兄，我也不会支持我表哥去开这家公司。” 麦民文显然是对他这句回答满意了，脸色微霁：“嗯，你心里有数就好。没事了，去工作吧！” 看来这位总监大人只是想敲打敲打自己。 也罢，王振济知道，伙同贺峰、冯皎眉和陈会同三人一起折腾这家演艺公司的事，若非冯皎眉是大老板的亲生女儿，又得宠，怕是换了任何一位财务总监，都不会在知道了这事之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等回到了座位上，他便给冯皎眉去了微信，告知了麦民文关于大家合伙开公司的态度。 “咱们的户口都在汇金，怎么可能再去金陵常住。偶尔当个投资人，看看帐，收收钱倒是无妨。我相信麦总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就是吓吓你，让你老实点！”冯皎眉迅速回了讯：“不过，这段时间的事情是很多，你别光顾了房子和金陵的事，把本职工作给忘了。” 王振济笑了起来，就回复了一句话：“你放心，我是很出色的时间管理大师！” 说起来，在德谦的突发事件比起知恒来，还是多一些，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游刃有余。 …… 这晚下班之后，王振济便准时回到清水湾，看一看姑姑一家和袁文柄夫妻所见的秦淮河节目单，并不断地给出自己的意见。 袁耀新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只是微信了不少对第七中学多媒体教学楼的项目深入查证的第一手资料，自然，王振济也将这些资料一一转发给了麦民文。 待到周四的上午，忙完了一项报表，正准备看看手机新闻的他就忽见头条上爆料。 南杭市工程质量监查局在抽查中建五局所建造的第七中学多媒体教学楼时，震惊地发现地基部分因施工过程，而导致一部分……。 “果然有大问题！”王振济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料，但此刻看着这严重性，还是觉得心惊。 只不知是麦总通过朋友勾出了工程质量监查局，还是袁耀新那边安排的。 不管怎么说，由官方主管机构来揭破这层盖子，比其他任何私企来做，效果都要好！ 思索一阵，王振济关屏，起身，走进冯皎眉的办公室，在她对面坐下，直视着有些意外的她：“中建五局南杭第七中学的工地，出问题了！” “我刚看了头条。”冯皎眉点点头，而后有些疑惑地看他：“这是你安排的？” “我哪有这么大的能量！”王振济失笑，忙摇头：“我还想问你，是不是麦总那边的作用。看来你也不知道。” 冯皎眉眨眨一双美眸，随后神色一松：“不管是谁，能爆光这件事，早点处理就好。” 王振济目光一凝，颇为感慨：“说真的，我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来爆雷。我相信中建五局的人也没有想到，现在肯定在查。说真的，挺解气的！” 冯皎眉顿时微微一笑：“上梁不正，下梁歪。出问题是迟早的事！好在，在工程尚未交付之前，发现这样的问题，还能及时解决，不会危害到群众，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王振济再又问：“那，你觉得，出现这样的质量问题，腾龙会不会再让我们知恒从五局那里接手一部分工程？” 冯皎眉眉眼一弯，柔和地看他：“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是羊总监，我肯定会去争取。不过，能不能成，就要看中建五局这一次的态度与他们在腾龙集团高层心中的影响力了。而且，我们毕竟只是财务部，你还是好好做好你的份内事，工程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羊总监并不喜欢其他部门的人对他指手划脚提意见。就连韩总，一般也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他，很少深入过问市场部的事。” 王振济顿时会意地笑道：“放心，我就只问问你而已。那我回去工作了！” 不过，这件事爆出来，王振济只觉得大快人心。 等他回到座位上时，楚玉凡就笑吟吟地转过身来看他：“王主管，是不是冯经理也看到？” 王振济笑笑：“你们大家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林小涵马上嫌弃地摇头：“我就说嘛，迟早会出问题，这不，问题就出现了！” 他的手指在办公桌上直敲敲：“幸好是在未验收之前发现的，如果是验收之后发现了，万一因为学生的人数多，导致那地基不堪重负而下沉，楼面下塌，啧啧，那可就是大事故了！” “而且这次可不是，是他们自己的施工流程不规范，不用心导致，他们只能怪自己，怪不得别人！” 王振济并不知道，在林子涵说出这句“怪不得别人”的话时，旁边的蒙利迅速地瞥来一眼。 听了林小涵这话，王振济便认可地点头：“对！所以，这是他们。”刘昭这时便好奇地问：“王主管，您刚才和冯经理聊这件事，没有问她有没有我们中恒再增工程的机会？” 王振济顿时失笑：“妹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财务部呆得太腻了，想去市场部或者工程部啊？能不能再抢到一点工程，可不是我们的工作！” 刘昭讪讪地扬眉：“那没有，我就是好奇。我这不觉得，万一羊总监或者农总监这回能够借着机会再从中建五局那里抢来一点工程量的话，说不定我们今年的年终奖又会丰厚一些嘛！” “问题才刚刚爆出来，”这时，贺峰终于笑着发话了：“两位总监就算是要去谈，也不会那么快地有消息。当然，正常情况下，他俩应该会去谈。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家好好工作！只要你们工作出色，年终奖一样会很丰厚！” 一、二、三组的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而后，王振济就见廖玉升发来微信：“看到头条没？！呵呵，我就不信这一回，腾龙还能容忍他！” 王振济笑了，马上回讯：“哎呀，能不能容忍，那是腾龙要考虑的事，我们现在要准备的，就是养足精神，静待新一轮的订单到来。” 廖玉升数分钟后又发来鼓掌的表情包：“说得有道理！我刚才去问了耀新，他说他们律所的人正好有个亲戚是在工监所，之前因为我有提醒，他就向他亲戚提了提，正好他亲戚在巡查南杭市几个在建工程工地，就把第七中学的多媒体教室临时加了进去，没想到还真的查到了！哈哈，耀新这一次的借力打力干得真是漂亮！” 王振济顿时恍然大悟，继续输入：“原来是耀新哥啊！厉害！” 看来，自己找人找对了，耀新哥办事非常神速、给力！ 想了想，王振济又在手机上询问：“升哥你看这样行不，舒老板给的那5万元，我现在马上给耀新哥转过去。” “可以！”一分多钟后，廖玉升也回讯了：“那等你转了帐，截图给我，我好给我们老板与何哥看一看。” “没问题！”王振济很快微信了袁耀新，向他索要了银行帐号，汇过去之后，截屏给了廖玉升。 而后，他就见麦民文打了内部电话过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得，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问这事的！ 王振济十分愉悦地关屏，起身，走向总监办公室。 …… 农越此刻也正在他的工程部总监办公室里，和在外面出差的羊合群通话。 “我刚问过了我那些朋友，不是他们唆动南杭工程局的。麦总那边也否认了，搞不好这事是钢坚公司自己搞的。……什么，舒老板刚刚向你否认了？……你认为是王振济？他有这么大的能耐？……行，我去问问麦总。” 等结束这轮通话，农越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麦总，而后惊讶起来：“真的是他啊？舒老板还给了他5万元的活动经费……都用出去了？好！哈哈哈，这5万元值！……行，我马上跟羊总说，抓住这次的机会，看能不能再争取一点工程量！“ 挂断通话，农越的脸上顿时满是愉悦爽快的笑意：“这小子，动作倒是挺快，也挺大方！哎呀，这样我岂不是又欠了他一份情？……算了，改天请他再喝酒吧！” 自言自语完毕，农越再度拨通了羊合群的手机：“老羊啊……真被你猜对了，就是那小子，找他在南杭的律师朋友办了这事……” 第191章 标准可以再高一点 向麦民文汇报完毕，得到了预想中的鼓励和称赞，又从麦民文嘴里得知羊合群已决定，趁热打铁来咬中建五局一口，王振济便相信，凭着羊总监那娴熟的业务技巧，不会浪费这么一次机会! 他十分愉悦地向麦民文告辞，回到座位上开始工作。 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 他刚刚看完一张打印出来的材料报表，放下手中的笔，再去习惯性地看电脑屏幕上的内部网讯息，忽接到黄墨霞发来的内部讯息：“王主管，有没有空，我想给你看看你名都公馆的房子的设计方案。” 这么快啊！ 真是个好消息！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消息都来了！ 王振济有些意外，忙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经理办公室里同样在凝神看着电脑的冯皎眉，而后走进去问她。 等冯皎眉微愣，随后含笑点头表示可以，王振济便回座位上，回讯给黄墨霞：“辛苦你了，我和皎眉马上就过来。” 关屏，去工程部。 …… 做为工程部设计组的首席设计师，黄墨霞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王振济好奇地打量着这间有着落地玻璃窗的办公室，只觉更加明朗，简洁，而且比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面积更大，光线更好，走进来更舒服。 如果这间办公室的一切摆设是黄墨霞自己设计的，那王振济确实很看好她的水平。 待见到王振济与冯皎眉一起出现，黄墨霞笑着端来两杯饮用水，再在桌上一台30多寸的液晶展示屏屏幕上放出了她的设计效果图。 “冯经理，王主管，你们看，我这里有两种效果图。一种是北欧简约式，色泽以米白和天蓝为主，比小梁主任的新房风格更年轻，融入了如今流行的智能语音控制，也比较方便。” 待她一一展示了主卧和客厅之后，王振济与冯皎眉对视一眼，王振济便道：“这个不能说差，但我觉得还是稍微普通了些。第二种呢？” 黄墨霞马上在电脑屏幕上调出了另一种设计图：“这一种，我想您毕竟是企业会计，没有公务员那些约束的条条框框，所以装潢的预算可以高一点，我就把智能家电、智能语音控制和专业的隔音都融入进来。” 王振济讶异地问：“专业的隔音？” “对！”黄墨霞嫣然一笑：“我将您计划中的一间客房设计成客房兼书房，主卧和书房采用专业演唱级的隔音装潢，除非是按动门铃，否则，里面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而外面的人一般也听不到里面的说话。” 停了一停，她又补充：“现在，有不少豪华别墅里的书房和主卧室都是这样设计的，方便主人和一些身份特殊的客人讨论敏感的话题。” 她说得含蓄，但王振济听懂了。 有些政界要人和商界大佬不希望隔墙有耳。 还有些夫妻们可能喜欢情调又讲究隐私，就希望卧室与书房能额外地隔音。 黄墨霞察颜观色，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愿，又补充：“此外，因为您之前说，装修的费用可以适当地高一点，只要能让您满意。我想，如今的智能家居已经分成几个档次，为了方便您的生活，我给您在梁主任家那个档次上再上调了一级。” 王振济目光微转，十分感兴趣地问：“是不是很多的公务员家庭，新房的装修费用都有一定的限制？” 黄墨霞顿时笑笑：“很多有追求的公务员家庭确实是如此。当然，也有一些是例外，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只不过，梁莫龙在仕途上还是很有进取之心的，所以他们夫妻不属于那例外的一伙。 王振济再一一地将这设计效果图与汤臣一品的对比，感觉上并不差，便看向身侧的冯皎眉。 冯皎眉不慌不忙地问：“黄首席，按您这样的设计，我们这套房子的装修大概要多少钱？”黄墨霞微笑依旧，但声音比方才稍稍轻柔了些：“单装修是按打完折后9600元每平方米来算，共计224万元，这个已经比得上汤臣一品的标准了。我的设计费另算，我平时收别人设计费是按1000元/平方米来算，咱们是同事，可以打个折，18万吧。” 冯皎眉有些意外：“我听外面的人在传，汤臣一品的装修标准近2万元每平方米了！” 黄首席顿时笑了起来：“讹传罢了！其实是1万元多一点。” 王振济略一思索，笑道：“公司不必刻意给我省钱。您也知道，我这套是准备拿来做婚房的，用料上可以再稍稍好一点，装修的钱可以按260万元的标准来算，您的设计费算26万，您再帮我好好想想，看看哪里还有再提升的地方。” 汤臣一品是几年前的豪宅，如今时代在进步，那装修和设计理念也要更加进步才好。 黄墨霞十分讶异地看着他，不多时，失笑：“行，既然王主管这么大方有魄力，我就再调一调。对了，您可有具体的意见？” “主卧室不仅要有隔音的效果，也要有影院的杜比立体音环绕效果。”王振济不客气地道：“纯净水系统必须要最好的，浴室的浴缸和厨房的抽油烟机也要最好的。智能系统的反应要快，而且我不希望过个两三年，就要找人维修。” 等黄墨霞迅速在纸上一一记下，冯皎眉又含笑道：“嗯，其他地方的装修效果图，麻烦您发一下邮件给我，我也好好研究一下，明天下午回复您？” “好的！”黄墨霞自信地笑道：“我稍后就发。如果两位还有其他的什么意见，也尽管随时找我。” 那是，我把设计费用也给你提高了那么多，你的态度也必须稍稍耐心点啊！ 王振济笑笑，点头。 冯皎眉也会意地表示自己不会客气，随后又问起谢氏那家四星级酒店重新装潢的项目：“也是您在跟吗？” 黄墨霞迅速承认了：“他们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过去两周，我还在修改。冯经理可是有什么意见吗？” 待冯皎眉笑着表示自己只是好奇，黄墨霞松了口气：“他们对这家酒店寄予了厚望，要求比较高，是对标了凯悦集团豪华五星级的那一档次，还要有自己的特色，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设想。” 凯悦的豪华五星级？ 王振济并不意外。 目前，按国际公认标准，w酒店和jw万豪酒店均是奢华等级，威斯汀与凯悦虽然名列奢华，实则稍稍次一点点。 但实际上，王振济曾听陆豪点评过，凯悦的店少，不过精品服务和早餐、行政酒廊的水平比很多万豪店要好。 当然，王振济自己没试过，哪怕是有钱以后。 果然，冯皎眉马上眼睛一亮：“凯悦的软件和硬件要求一直都是精益求精的，比好些老牌奢华五星级都要强啊！他们这样，是打算走精品高端了！” 黄墨霞轻笑起来：“他们决定从四星升五星，本来就是往高端升级。而且我去过他们的现场，地方很大，很多附属消费配置都可以豪华的搞。也就是这样，我才想多费点时间去想。当然，如果在为他们设计的过程中，有更多的灵感，我也会用在你们的新房里。” 王振济很满意这一句补充，也不失时机地表示了理解：“其实我也希望黄首席您的设计能够达到他们的要求，否则，岂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冯皎眉与黄墨霞顿时都失笑起来。 也是，冲着冯皎眉与谢一眉的同班同学关系，以及王振济这次与谢家共同进退的关系，这一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落在知恒集团的手里。 但如果黄墨霞的设计能令谢家人惊艳的话，说不定她的设计费还会再往上提一提呢！ 失笑过后，黄墨霞便有些羡慕地看着冯皎眉：“冯经理的运气真好，找了王主管这样的男朋友。我相信，以王主管的能力，以后肯定不会止步于主管一职。” 冯皎眉嫣然一笑，落落大方，但也不失调皮：“我也很期待他超过我的那一天早点到来。不过，怎么也得两年之后了，毕竟他现在还没有考过注会呢！” 王振济哈哈一笑：“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两年的时间里，拿下注会！” 而后，他便站起身来：“那黄首席，您继续忙，我们也要回去工作了。等你改好了，再通知我们。” “好的！”黄墨霞十分愉悦地应下。 …… 在回财务部的路上，王振济便问冯皎眉：“黄首席以往的水平怎么样？是偏古代还是偏现代？” 冯皎眉很快明白过来，美眸含笑：“你是打算，如果她也擅长古代风，可以让她试试秦淮河那些画舫的内饰？”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毕竟是咱们公司的同事，有这等业务，能够内部消化就最好。” “那就等她把名都公馆和谢氏集团酒店的装潢都搞定了，我们再找她。”冯皎眉柳眉一轩：“这几单都是大单。” “好！”王振济同意了：“这事你和聂慧商量着办吧，我就不多事了。” 免得接触得多了，引起表哥和女友的双重误会，那就不美了。 而工程部这边，黄墨霞送走了王振济与冯皎眉之后，便来到了农越的办公室：“农哥，刚刚财务一部冯经理与王主管一起来看过了我的设计图……。“ 等她讲明王振济主动提高了装修预算和设计要求，农越微有些意外，而后便乐了：“汤臣一品的房子最小都要400多平方米，这小子的新房面积不够，自然要在装修上下文章了，否则，还真要被皎眉压一头。” 停了一停，他欣然地道：“这也好！他能主动提高预算，那我们就可以大搞。你好好设计设计，也不用急。这小子除非是搞出了人命，否则，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娶皎眉，咱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黄墨霞微愣，随后明白了农越的意思，顿时抿嘴而笑：“冯经理好像在这方面挺保守的，平时也没听说他们有多亲热。” “保守一点才好嘛！”农越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女孩子就要是保守一点，免得男人太容易得到了，反而不珍惜。行，没事了，你赶紧回去好好设计吧！” 黄墨霞愉悦地笑着应是，退下。 …… 等王振济和冯皎眉相携回到财务一部，没过半小时，忽见公司内部网上公布了市场部的一则公告。 经过韩总和羊总监的不懈努力，腾龙地产在协调了中建五局高层的意见之后，决定把之前交给中建五局的一部分大约5亿的工程量，转包给知恒集团。 王振济眼睛闪闪发亮。 羊总监够给力啊，居然从中建五局身上咬下了5亿的工程！ 再一想，他又扑哧一笑。 一次外包的阴谋陷害，损失了5亿，想来中建五局那位新任的董事长此刻一定把工程部的几位副经理骂得狗血喷头，甚至想杀了他们！ 而这5亿里，就算只有一亿的工程量分到钢坚公司手里，但能分到何洋手里的绩效怎么也有几万吧？ 而且，羊总监这一次的速度确实是够快的！ “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利用朋友收集的证据成功地反击了公司业务的竞争对手，为公司又争取了5亿的订单，特奖励你税后3000万大夏币，已存入你的银行帐号。” 哦！ 这预料之中的奖励，让王振济再度眉眼弯弯，心情很是愉悦。 同一时刻，财务部一部所有人员，都在看到了这则公告之后，纷纷兴奋地叫起来。 “耶！太好了!” “羊总监真厉害！” “中建五局这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王振济顿时笑道：“所以啊，我们搞工程的，真不能做亏心事。” 他再乐呵呵地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升哥，我们知恒从中建五局身上咬下了5亿的工程量啊！你也赶紧联系农总监，看你们钢坚公司能不能从中分点！” 廖玉升马上在手机里嘿嘿一笑：“不用你提醒，刚才农总监打电话给我们舒老板了，这次能咬下中建五局，主要还是因为何哥表现得好，也就是舒老板平时管得好，所以，农总监请示过韩总，把其中的1亿工程量分给我们，具体的，等明天到公司再细商。” 第192章 大调整 “哦！”王振济目光微转，好奇地问：“那，你还有提成吗？” “有啊！”廖玉升在手机里笑得十分开怀：“舒老板说了，是我的朋友及时在南杭采取了措施，逼得中建五局不得不调拨人手去第七中学返工，所以，我这一单的提成,翻倍！” 太好了！ 王振济由衷地为表哥高兴：“那我们是不是要找机会谢谢耀新哥？” “要谢的！”廖玉升：“我们不是约着周末见面吗?到时一起谢。” 也行！ 而后，王振济就收到麦民文的内部传讯：“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等他关了电脑屏，快步走进总监办公室，麦民文便问他：“那晚去看何洋的同学，有几个人？” 王振济眨眨眼：“一共8个，一起凑了4000元的人情。” 麦民文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张业务信息费的预支款单：“大老板说了，舒老板都能出5万元来，我们知恒自然也不能太抠门。你把这8人的银行帐号要过来,加上你表哥与何洋的，一起拿去给初夏，让她照每人元来转帐，一共是20万元。” 王振济顿时相当意外：“我表哥与何洋也有？”、 麦民文乐了，打趣：“你表哥要是听到这话，得恨你！” 王振济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确实是容易让人误会，便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我错了！所以麦总您一定要帮我保密！” 麦民文失笑着指指他：“你小子也有口误的时候啊！行了，赶紧去办吧！” 王振济马上精神一振：“好，我这就去办！” 他喜滋滋地走出总监办公室，首先给廖玉升去了电话。 廖玉升顿时十分惊喜：“耶，余老板很大方啊！我马上就告诉何哥，他肯定很高兴！” 王振济打趣：“余老板是挺大方的，你看他对我就知道，又借豪车，又借豪宅！所以，以后你们就安心在知恒旗下做事，只要不出错,肯定能多多赚钱。” 廖玉升：“嗯嗯，我也希望如此！不多说了，我去找何哥了！” 王振济笑着挂断了电话，而后又微信给朱弄理：“朱哥，现在有没有时间，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 知道知恒这边有感谢款，朱弄理也是又意外，又高兴，很痛快地应下会帮王振济去联系那些凑过人情的同学。 大概是金钱的力量很大，而且知恒这一次的手笔也挺大方，所以，半小时内，这些人的帐号就被朱弄理一一发了过来。 王振济整理了一遍之后，交给了初夏，再关心地向她确认：“今天能够安排吧？” 初夏朝他嫣然一笑：“您放心，我现在就转帐！” 王振济满意地点头。 这样子，知恒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宽的。 难怪老师会介绍自己来这里工作。大老板豪爽，ceo又有眼光和有能力，虽然目前没有上市,但以后的潜力无限啊！ …… 知恒这边喜气洋洋，但同一时间，汇金西边的某一栋宏伟的写字楼，18楼的中建五局总经理办公室里，气氛却是压抑得很。 总经理乐温阴沉着脸，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右手手指恼怒地指着办公桌前站着的工程部副经理李大山。 “我不是跟你强调过，一定要按照甲方的施工标准去作业吗？为什么还会有南杭第七中学这桩问题？” “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那个通讯闭塞的年代？这次的随行检查人员里，随便哪一个都可以拿手机拍下工地的问题，用不了几秒，直接手机上网就可以传到网络上，引发全国人民关注，你觉得光是给检查组的人塞点红包就能瞒得住？” “施工一定要规范，一定要按我们工程材料要求的时间去留足工期，这是我一再强调的！以前你们也吃过几次小亏了，怎么现在还是不放在心上？” 李大山顿时十分不服气地反驳：“可我们之前已经整改过了，谁知道检查局的人会又过来？这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说不定就是他们知恒！” 乐温这下就恼了，怒气冲冲地重拍了一下桌子：“你们要是没有出问题，他就是想搞鬼也找不到现场证据！” “现在好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你以为光是腾龙的项目会出问题啊？我告诉你，现在其他所有在建的项目，只要有我们中建五局参加的，甲方和工程检查局都打来电话，要求重新检查！我们正在谈的两个项目，现在全部被中断了，对方不信任我们的施工能力了！” “所以董事长刚刚召开了紧急会议，几位董事一致同意，这事，必须要给民众和甲方一个交代！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要不你走人，要不，你那几个不听招呼的工程头目走人！” 李大山这回就真的傻眼了：“走人？以前顶多就是警告和扣薪的……。” 乐温马上又是一声恨恨的怒吼：“是啊，以前顶多警告和扣薪，所以你们不在乎啊！警告只能妨碍你们提升，扣薪的那点钱还不够你们在工程上赚的钱，所以你们根本不在乎，把公司领导的三令五申当耳边风！” 见李大山心虚地一缩头，乐温想想自履任以来，这个副经理私下里对自己命令的阴奉阳违，心里顿时有那么一丝丝的痛快。 哼，看你这次还能和那几个人抱团？ 是你走，还是那几位走，自己衡量！ 不过，他嘴上还是十分严厉地呵斥，并在桌上重重地点下：“就因为你们积习难改，一犯再犯，所以，现在董事会也失去耐心了，更痛下决心了，这次的南杭第七中学项目上的几个关键人，必须严惩!你自己好好琢磨该怎么办吧！出去！” 李大山却没有马上就走，而是不甘心地眼中凶光一闪，再问：“乐总，要不，我们也搞搞知恒的黑料？只要他有黑料，腾龙那边或许就不会扣我们的工程量了！” 乐温顿时冷哼：“行，只要你拿得到！如果你能拿到，我还可以帮你在董事会上说说好话！” 他心里却不以为然。黑料？知恒集团创立初始时，肯定是有黑料的，但这两年里，知恒的几位董事着力于上市，早就将以往的黑料想办法去抹平了。 李大山却不知道他的心里所想，闻言顿时精神一振，马上拍胸脯承诺：“那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搞到他们的黑料！” …… 中建五局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而又半小时后，行政部也不甘示弱地发布了一则公告。 鉴于最近集团公司的几家子公司出现了较多的意外事故，工程部又接连扩张，故打算将现有的it系统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升级，成为信息化管理部。 增设集团发展规划部和巡查组。 且因为工程部与财务部、it部均有不同程度的扩张，现有的办公区空间太小，故从下周起，将本楼的行政人事部、楼下只租了四分之一的it部、公关部，一起搬向集团新买下来的楼下14-15层。 原本知恒集团总部占据着这栋写字楼的16-17层，现在又多了两层。 董事长办公室、总裁办公室、董事和监事办公事、董事局秘书处、董事局会议室、法务部保持不变，仍在17层，再加一个集团规划部、巡查组。 财务部和工程部、市场部仍在原本的16层，并以工程部不便移动的实验室为轴心，向旁边延伸扩大。 工程部分为工程管理部、安全生产监督管理部和科技部（即原有的实验室）。 工程管理部依然是分一部和二部，其中一部再分室外建造和室内装潢。 前台下移到14层，以后只对外来或者下游供应商开放。 16层亦是如此。 王振济眼睛一眯。 这么快就公布了! 而且这次的变动有点大。 他马上侧头和刚刚从五木厂回来的贺峰讨论这则公告：“韩总这是觉得近期的突发事件太多太杂，要加大监察，还把危机公关给提升重要度？” 贺峰的眼中有几分疑惑，而后沉声道：“原来的公关部一直就是由林副总负责，和政府职能机构、上游企业打交道，保证我们工程款的及时到帐，地位并不算低。” “规划部的工作，以前是韩总和几位副总、董事在讨论，麦总和羊总有时候也会加入讨论，现在专设部门，肯定是韩总领头，几位副总加入，再外聘几名有远见和大局观的市场人才吧！” “巡查组是以赵董领头，曾经找过我，我拒了，推荐了林莫则去，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他刚说完，不远处的林莫则就马上道：“是的，贺哥，王主管，麦总和冯经理都找我谈过话了，我也答应了，在二组干到下周一，交接完毕，就要转去巡查组了！” 这时，蒙利亦悠悠地开口爆料：“据我所知，巡查组里还有一个，是从二部调的崔新化，也是个脾气有点刚的。” 哦，王振济想起来了，这个崔新化就是以前陈会同刚调去二组任主管时，联席会议上眼神看起来不太服他的其中一名青年人。 据说，崔新化还是以前古时名门崔家流传到现在的后裔，但学历并不算太高，西南财大的本科，与莫小语是校友，目前是中级会计师职称。 楚玉凡马上凑趣地笑道：“其实王主管若是做巡查组的主管，肯定能找出不少问题。可惜，麦总绝对不会放你走！” 财务一部这边的精英里，贺峰不肯走，王振济不会被麦民文许可调走，那巡查组就只能从其他地方调人才。 林莫则与崔新化算是矮个子里拔将军。 刘昭不以为然地发表了意见：“巡查组只是听起来吓人，但要做的都是些得罪人的活，咱们王主管与贺主管都是脾气很好的，不一定适合。” 蒙利玩味地看一眼刘昭，没有说话。 莫小语亦是撇撇嘴。 王振济暗笑不已。 自己只是比较注重维护人际关系，但并不代表自己的脾气就一定很好。 该刚的时候，自己也很刚。 至少以前在一组，只有自己敢当面刚蒙利。 至于贺峰的脾气很好……应该也只是对财务部的人脾气好，但不见得对下面子公司的人脾气好，否则，麦总不会让他这两周下驻五木。 出了问题的子公司，需要的可不是脾气好的注会，而是能震得住老油条的强硬注会。 不过，贺峰对别人再凶都没有关系，只要不对自己和皎眉凶就行了。 王振济再盯着那工程部里的安全生产监督管理部：“这些安全监督员应该是从工程部里挑那些要求严格的老技工来组建吧？” “哎，我支持王主管的判断！”林小涵马上笑着附合：“我看就是给那些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但经验丰富，要求也严格的老工程人准备的部门。干不了一线体力活，但完全可以监督和提醒嘛！” 想起麦民文原本打算从南杭市第七中学多媒体教学楼的施工程序不规范这一点上，想办法予以中建五局痛击，王振济就觉得，这个安全生产监督管理部在此刻被单列出来，很有意思。 不愧是汇金财大毕业的老校友，嗅觉还是很灵敏的，抓问题也是一针见血的。 自入职以来就一直当劳模和透明人的莫小语这时就弱弱地问：“那，以后我们还搬不搬高科技园？” “你傻了！”刘昭立刻横了她一眼：“这里是实打实花钱买下的，高科技园那里还没有听到风声，但我知道几个园区的租金都比我们这里要贵。换了你是老板，你会不会轻易搬？” 王振济垂下眼帘，暗笑。 从新三板上市，到转主板上市，只需要隔两年时间，不排除公司在完成了这两步之后，就再度改过来。 但也不排除到时会把这里的楼卖出去，全部转移去高新区。 还有一种操作，就是集团公司不上市，也不负责具体的工程操作，却把工程部单独分离出来，再成立一个工程子公司，搬去高新区。 当然，鉴于新三板上市与主板上市对欲上市公司的经营年限和交税额都有一定的要求，这最后一种操作应该能够省下一部分钱，但需要更多的时间。 第193章 王家秘辛 所以，怎么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找到最合适的方式……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财务主管要考虑的事，而是几位老板和韩总、麦总要考虑的事！ 而且，就算真搬了……几处高科技区的位置都离汤臣一品较近，大不了，自己搬去汤臣一品,和美女经理同住。 对了，这么一想，王振济就觉得奇怪。 现在皎眉每天从那边开车过来上班，还是挺辛苦的，也不知道当初余董是怎么想的，为何就不能在近公司的位置里调一套大户型给女儿住呢？ 以前他是不好意思问,现在就不一样了。 他很快拿起手机给贺峰发了微信。 贺峰的回讯只有两个字：“值钱！” 呃……好吧！ 不能说这个是没有道理。 自己现在还不算大佬,所以，有时候就无法理解大佬心里的想法？ …… 另一边，麦民文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些凝重地看着手机上某个朋友发来的调查资料，半晌，拨通了余中辉的手机：“余董，您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跟您说说王爱华的背景。” 又十来分钟后，麦民文带着打印出来的一叠文件，上17楼来到了余中辉的董事长办公室。 等坐在沙发上的余中辉接过，一一查看后，他的脸色便越来越阴沉。 这里有王爱华当年出生时，绍市某辖下县医院的出生证明档案，还附有王家上一代的亲戚关系的简要介绍。 王振济的奶奶罗玉珍在怀王爱华的时候，看过两位老中医，都说是双胎。 后来罗玉珍果然在县医院里折腾顺产出龙凤胎，男婴在前一天晚上的11点钟出生，女婴在第二天早上的0点过后出生。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男婴才在罗玉珍身边吃完了满月奶,就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王振济的一位堂爷爷王富国和王富国的妻子。 王富国夫妻俩结婚近五年，始终没有孩子。 所以当年王家和附近邻居都在猜测，是不是王富国夫妻悄悄地抱走了这个满月男婴。 而麦民文查到的资料上，还有王富国夫妻年轻时的医疗纪录。 王富国是弱精性，这一辈子很难拥有后代。 所以，王富国夫妻把那满月男婴悄悄抱走的可能性很大。 那时，失去二儿子的罗玉珍有近一年的时间是郁郁寡欢。 奇怪的事，她和王振济的爷爷王富城都没有去报警。 而王富国的父母，在王富国夫妻离开后三年里就离开了老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由于王富国夫妻和其父母的相继失踪，王家从此对这个不知去向的男婴讳莫若深。 资料上还附上了王富国夫妻、王富国的父母的相片扫描。 等于是这个男婴的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 麦民文见余中辉来回地翻看着这些资料，便试探地道：“余董，咱们之前查过，陆董的养父母是从js区的一家公立孤儿院那里收养了他。当时他才三岁，家中父母和爷爷奶奶均意外死于一场入室持凶抢劫案，他自己是因为上幼儿园而侥幸逃过一难。” “而且他们并非本地户口，是从营城县迁入,营城的户口档案又是编造的，不排除是他们用了假的身份和户口在营城生活，再又迁到了金山。” “这一迁再迁,是不是在逃避着什么？您也说了，陆董的语言学习能力很强，正好王家王爱华是英语老师，王振济自己也是英语八级，王家有这种语文天赋的遗传，双方是能对得上的。而且，廖玉升的外语水平也不算差，只是比王振济弱一点点而已。” 两边的资料上，就是陆大万的生父姓氏对不上，其他都比较吻合。 余中辉又默然了一阵，而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地低语：“所以，王振济有可能是大万的侄儿，廖玉升有可能是大万的外甥？那为什么王爱华没有印象？” 麦民文也满脸不解，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阵，才谨慎地回答：“会不会是因为，她是王家的出嫁女，所以王振济的爷爷没有跟她讲？” 他小心地观察着余中辉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懊恼与忌惮，便又试探地建议：“为保险起见，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一下dna测试。您以前和陆董不是在公证处保存了他的几根头发和指甲吗？我们想办法弄到他们两个小家伙的头发，对比一下就好。这又不是亲子鉴定，不必非本人同意！” 余中辉马上眼一斜，不悦地质问他：“为何要悄悄的？” 麦民文眼底顿时多了一抹佩服，正要解释，余中辉又叹息一声，意兴阑珊地摆摆手：“虽然不是亲子鉴定，但我当年答应过大万，一旦找到他的亲人或者后辈，如果那人的品行和能力都还不错，我会把公司里原本属于大万的那一部分股份分给他，这事你是知道的。” 麦民文的眼角顿时一跳。 是的，这事不光是他知道，胡董也知道。 陆大万过世时，韩立新还没有到公司来，但应该也听说过这事。 只不过这些年来，大家都没有刻意往这上面去想。 余中辉也曾经让麦民文去查过陆大万的养父养母当年是从哪里领养他的，可惜虽然是从户籍局查到了在js区的公立福利院，但同样到了王富国夫妻那里，就断了线索。 这几年过去了，大家都以为，或者陆大万的亲戚真的死绝了。 如果不是王爱华那双眼睛实在与陆大万很像，连生日都离得这么近，麦民文也不会想着去查。 说起来，陆大万的亲生父母的家庭背景，在知恒是个隐藏的大雷。 如果让麦民文来选择，那他宁愿此事为真，王振济与廖玉升是陆大万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后人。 至少这两人不管是品性和能力，都很不错，相信就算是成为了知恒的股东，也不会给知恒添大麻烦，反而会让知恒如虎添翼。 尤其是王振济。 见麦民文沉默着，没有再说话，余中辉摇摇头，又解释：“如果他俩本人不同意，就算做了dna测试，法律上要分股权时，也不会承认这层关系，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万的头发和指甲？” “大万虽然不是我亲兄弟，但我们俩一起扶持着走过那段最艰苦的岁月，在我心里，他比我的亲兄弟还要亲！” “再者，香君也有权知道这事，免得以后在我的遗产股权分配的时候，她和林家再生事端。” 麦民文一怔，忙谨慎地提醒：“余董，您当初与陆董的公证里，是答应了要分配出26%的股权出去，那可占了不少！您与林香君结婚登记的时候，有没有跟她说过这事？” 沙发上的余中辉顿时傲然地道：“我说过，但这个与她无关，知恒的股份不算我与她的婚后共同财产，我只承诺我会把应该属于我的那一部分，分成两份，70%给皎眉，30%给她的孩子。当然，属于我的那一部分，如果证实了王振济和王爱华都是大万的亲人，那现在就应该清晰地划分出来。” 麦民文忙道：“如果王振济真的是，那他和廖玉升有权共同分配陆董的那一部分。他若是将来娶了皎眉……。” 余中辉苍眉一扬，笃定地打断了麦民文：“王振济既然已经答应，他与皎眉的孩子当中，有一个跟我姓余，那他占多大股份，并不重要。我相信他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何况，这样一算，皎眉手里的股份还是最多的。” 麦民文眼中亮色一闪而过：“所以，当初您才会和林香君明说，70%的股份都会给皎眉？” 余中辉十分郑重地道：“我余某人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冯家和皎眉为了我们余家，付出良多。我身上曾经背负的罪名，是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才得已洗清，她自然要占大头。当然，香君也不是很在乎这个，否则，我不会和她结婚。” “此外，我和大万还有一个补充协议，也是公证过的，之前一直瞒着，但现在，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因为你算是当事人。” 麦民文顿时愕然：“还有一份补充协议？” 这回余中辉看他的目光就相当温和了，还透出几分戏谑和关切：“当年，你和大万的交情也很好。大万说，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他亲生父母那边的亲戚，而那些人的品性一般的话，他愿意将他手中26%的股份里，再转出10%来，其中的5%给你，另5%，给公司聘请了职业经理人来专业管理公司后，那位合格而得到我们俩共同信任的职业经理人。” “所以，如果证实王振济与廖玉升真是大万的后辈，那他们所分的股份，是26%，还是16%，由你与立新来决定。” 麦民文的脸色由愕然，很快变成了惊喜，但又很快变成了为难，而后，他沉默一阵，苦笑：“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现在，我心动了！” 余中辉的老脸上也终于现出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你必须点头，否则，立新以后知道了这事，还不得怪你啊！” 麦民文讪讪一笑，眉宇间的忧郁少了很多：“陆董真是可惜了，其实，他也挺厉害的。” 感慨了一句之后，他便神情一松，请示道：“那，是不是该把韩总也请来讲一讲，而后由他去处理？” 余中辉微微颔首，而后马上拿起手机：“我现在就给他电话。” …… 又一刻钟后。 消化了这一震荡消息的韩立新很快冷静地道：“如果要分，就大家一起分！公开来分，也可以让小王和小廖来分担一部分来自胡董那边的压力。他们俩的能力都还不错，我相信他俩扛得住！” 麦民文目光微闪，喜色一闪而过，又问：“那你认为什么时候公开比较好？” 韩立新的眼中灼灼生光，更比以前多了几分气魄：“dna鉴定的事情要先做，今天的时间有些晚了，我建议是今天下班后，把所有相关的人都一起请来，在这里坐下来聊一聊，开门见山把事情讲清楚。” “而且，梁教授是振济的高研士导师，也得知会一声。而后，明天上午，先让王振济、王爱华与廖玉升抽时间去法鉴部把鉴定给做了！当然，这个就需要通知浩文了，毕竟人事变更归他管。” “那行！”见麦民文看向自己，余中辉微微一笑：“我的时间是很充足的，就看你们俩有没有空。而且，王振济那边，还是民文你去通知，让他直接转告小廖和王老师吧！至于胡董与香君、赵董那边，我去通知。” 麦民文顿时欣然应下：“好，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余中辉又叫住他，不无感慨地道：“袁老师一家还在清水湾吧？可以把他们也一起请来，当是见证吧！” 麦民文顿时迅速点头：“好！” 等他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余中辉略一沉吟，拨出了一个电话。 数分钟后，胡方原董事满脸疑惑地来了。 余中辉忙把他让到会客沙发上，示意秘书倒了茶，而后挥退秘书，再不慌不忙地说起这事。 等听完了，胡方原异常惊愕地反问：“你真舍得把这一部分股份还回去?我说老余，那可是26%的份额！” 余中辉慢条斯理地端起香气四溢的大红袍茶，浅浅地喝了几口后，叹气：“你觉得这回羊合群从中建五局的身上啃下5亿元的钱来，他乐温会不心痛？他肯定也会想办法来找我们知恒的黑料，而大万，就是我们知恒一直在隐藏的那个雷！” “与其让乐温找人爆出来，不如我们自己早点解决！何况，王振济与王爱华都是重情义而轻利益的人，也不爱管事，给他们姑侄一点股份，他们不会因此就吵着要决策权，要插手管公司的事！” 胡方原看出余中辉的态度很坚决，不由皱眉，目光微转，又提醒：“可王振济背后还有梁风！你不怕他在梁风的指点下，以后一点一点地蚕食你给皎眉的股份？” 余中辉轻蔑一笑：“那你就太小看梁风了！我专门琢磨过他。他这一生，求的是名，不是利，否则，以他的能力，早就赚下数千万甚至上亿身家了，不至于现在还在汇金财大当副校长。” “我也不认为，皎眉与贺峰强强联手，再加上老麦，还拦不住他一个王振济。而且，这是远虑。现在，我们首先要考虑中建五局的反攻。” 第194章 你俩都加班? 胡方原顿时一滞。 他对中建五局也是十分忌惮的，毕竟那是一家大型的国字头企业。 他的声音有些心虚：“你觉得中建五局的人能查到这上面？” 余中辉意味深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中建五局在汇金扎根的时间比我们长很多，未必就没有人知道当年我们初创知恒时的情况。说起来，我们知恒发展到现在，除了大万这件事之外，其他能处理好的,都处理好了。我现在反而是很庆幸，大万家中的亲戚是王振济和王爱华这样的人。若是换上几个老赖，说不得我们又要特殊处理，那就更糟了！” 胡方原有些悻悻地：“dna鉴定还没有做，万一不是他们的呢？” 余中辉这回就脸色黑了下来，不悦地看着他。 胡方原被余中辉这样看了好一阵子后，终于招架不住，十分恼怒又不甘心地偏过头去：“好吧，麦总那么细致的人，应该不会搞错。反正你都拿定主意了，我还能说什么？” 见余中辉的脸色缓和了少许，胡方原又补充：“当然，我也有意见。现在王家是可以拿走这部分股份，但以后若是新三板上市，我们拿股份出来出售的时候，他们也要拿一部分，才公平合理。” 余中辉立刻许可了：“这个问题，我今晚会向他们提起。” “行，那我今晚会参加会议。”胡方原再度悻悻地道：“现在，我肚子饿了，你得请我吃饭。” 余中辉顿时苍眉一展，微微一笑：“赵董马上就要到了，一起吃吧！” …… 又半刻钟后。 被叫到财务总监办公室的王振济，看着麦民文递来的一叠调查资料，有点……懵。 老天爷,你就那么喜欢打乱我的计划？ 我原本是想凭着新三板上市的时候，购入公司的10%左右股票，成为有投票权的股东。 而后你这一下子铛的一下，给我砸下16%的原始股份让我和表哥来共同分？ 那，一旦新三板上市，我是不是还要分出一小部分来用去流通？ 然后我自己再去买一点？ 这叫什么？ 折腾! 给有关职能机构交交易费吧？ 系统：“宿主你错了。如果没有这层血缘关系，你就算是出钱购买知恒集团的股份，因为你和冯皎眉的关系，外面的人只会传你是凭裙带关系上位，有野心有目的地故意一步步蚕食余家财产，余家、麦民文与韩立新也会在潜意识地产生这种看法，然后在公司上市之后，处处提防你。” “但你现在有这层血缘关系，知恒集团里本来就有你们王家的股份在，你只是做为陆大万的血缘后辈来继承，将知恒发扬光大也是承续了长辈的期待，合情合理，不会被视为乱臣贼子。” 这，也有一定的道理。 大义啊！ 苦笑一阵,王振济无奈地看向眼含笑意的麦民文：“麦总，您的意思，是现在双方查到的证据,对不上的，就只是陆董当年亲生父母的姓氏，以及我姑姑提供的讯息？” “对！”麦民文很肯定地道：“我之前向你姑姑试探过，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王振济苦笑：“可能姑姑是不知道。不过，有可能我舅舅知道一点点。” 麦民文马上意外瞠目：“你舅舅？” 王振济这回就有些不好意思：“我奶奶过世的时候，我已经九岁了，能记得一些事。我记得她临死前，让我爸我妈有机会就去找找和姑姑是双胞胎的叔叔，可能叔叔还在世上。以前因为怕姑姑知道了，误以为会嫌弃她是女孩子，爷爷奶奶就一直没有说。那时舅舅就在我身边，应该也听到了。” “后来我再去悄悄问我爸我妈，我爸就告诉我，姑姑之前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但满月的时候就突然不见了。我爸还叮嘱我，不要再去问姑姑，免得姑姑伤心。” “再后来，我爸妈突然去世，姑姑一家要抚养我，经济上很吃力，我也不敢提这个要求。您要是不信，您现在可以直接打我舅舅的手机，直接问他。” 麦民文十分讶异地看满脸复杂的他，数十秒后，点头：“事关重大，不是我不信你，不过你那时的记忆不一定很清晰，我还是问问你舅舅比较好。你报一下手机号给我。” 等王振济毫不犹豫地报了尹向阳的手机号，麦民文便立刻打了过去。 待尹向阳接听了电话，麦民文立刻自报身份，寒喧两句之后，问起这事，并且当着王振济的面，开启了录音。 “哦，”手机里的尹向阳果然很快恍然地确认了：“这个啊，我记得，是有这么回事。我后来还专门去问了我姐夫，不过他也让我向王老师保密，我就一直没有说。我还听我姐夫说，在这个男婴失踪后的第二年，我姐夫的父亲就收到了一份来自外地的1000元汇款。” “你们知道，四十多年前的1000元，已经是很大的一笔款了，所以那时我姐夫的父亲决定认命了，觉得至少这个儿子在外面过得不错。” 麦民文的眉头迅速舒展：“行，谢谢尹先生向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现在我们公司正在全力调查当年的真相，一旦有进一步的结果，说不定还要请您前来作证，当然，我们公司会支付一定的报酬。” 手机里的尹向阳顿时有些疑惑地问：“麦总，听您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你们已经找到了振济那个叔叔，只是想确认他和振济的关系？” 麦民文这一回就含糊起来：“我们确实是有那一位的可能消息，但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和证据。嗯，当然，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那您还要不要和王主管通话？” 手机里的尹向阳顿时迟疑了一下，而后慨然道：“算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就不妨碍他工作了，等你们有了调查的结果，我相信他会告诉我的。” 麦民文顿时赞赏地附合：“那倒是，王主管一向很尊重长辈，也不会隐瞒重要的讯息。那行，我也不耽误您的工作，就先挂了！有结果了，我会再联系您。” 等结束了通话，麦民文把手机还给了王振济：“这段录音你要保管好，也可以发给我，稍后我会给余董看看，也算是说服其他董事长的证据。” 王振济迅速点头：“我现在就发。” 等他发了录音，麦民文接受了，而后又神色一缓，感慨起来：“你这位舅舅，对你们王家秘密，倒是知道得比你姑姑还多！” 王振济耸耸肩：“可能是因为，我妈是王家长媳吧！我妈以前和我舅舅的关系很好，有什么秘密都愿意和他分享的。对了，这事我还得跟我表哥好好说说。” 麦民文意外地看他有些郁郁的脸色，而后轻笑着调侃起来：“哟，给你股份，你还不愿意啊？你要知道，我和韩总都没有你们俩的股份多！现在知恒的总资产和每年要分的利润有多少，你应该清楚啊！这样有钱赚，你还不高兴？” 王振济继续苦着脸：“我只要想起，等公司成功在新三板系统里交易之后，我可能会把这一部分的一小部分股权先转让出去，再又买回来时，我就觉得心疼。再说，姑姑要是知道爷爷奶奶和我爸我妈瞒了她这么一个大秘密，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过！” 麦民文微愣，随后释然了，再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这只是善意的隐瞒而已，你姑姑怎么说也受过了高等教育，是通情达理之人，会想开的！” 等了一等，见王振济还没行动，麦民文立刻没好气地鼓起双眼：“好了！赶紧给你表哥和姑姑打电话，约他们今晚面谈。如无意外，再过一周，等鉴定结果出来，就要重新股权变更了！” 王振济再度叹气：“好，我现在就打。” 这个月真是好忙。公司里有股权变更，金陵还有投资公司的文件要签字…… 他朝外面看了看，而后又求助地看向麦民文：“那个，麦总，这个电话我能不能就在您这里打，省得我姑姑和姑父、表哥他们不相信，到时还需要您来作证。” 麦民文再度失笑，欣然应下：“行！” …… 王振济首先打电话给了王爱华，并当着麦民文的面，按下了免提。 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怀疑之后，等麦民文来确认过后，王爱华夫妻终于相信了这不是一起恶作剧，并痛快地答应，在下班之后，带上袁文柄夫妻来公司面谈。 而后，王振济联系上在外面跑业务的廖玉升。 半晌，等在手机里听到了麦民文的声音，确定这事不是假，王振济就听到手机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啪。 王振济古怪地看看麦民文，再问廖玉升：“升哥，这什么声音？” “我，我给了我自己一巴掌，有点疼，不是在做梦啊？”廖玉升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有些梦幻。 一旁的麦民文听得清楚，顿时轻笑起来：“你个憨货，居然还真打自己巴掌啊！要不，等你过来了，我再给你一巴掌？” “嘿嘿……”廖玉升立刻在手机里讪笑：“别啊，麦总，我这不是激动嘛！下班后把我爸妈也一起带来总公司开会是吧？没问题！……不过，我能不能把袁伯伯他们也带过来？放他俩单独在家时，我觉得过意不去！” 麦民文马上应下：“行了，知道你们一家都是厚道人，余董已发话了，可以请袁老师夫妻一起来见证！” 再然后，王振济见此刻已经是大学的下课时间，瞅瞅麦民文，在这位总监大人并不反对的情况下，把麦民文那份调查资料微信发给了梁风。 果然，不到三分钟，梁风主动打来电话，声音里透出几分严肃：“振济，你刚才发的那些，我看过了。你们麦总在不在？” 于是，王振济把手机默默地转给了麦民文。 就见这位总监和老师沟通了一阵之后，把手机递还过来，关切地安慰他：“梁老师现在就过来。你先出去做事吧！不要多想！这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 等王振济再从麦民文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就感觉脚步有些飘。 真的飘了！ 系统奖励自己5000多万元时，都没有这么飘过！ 不行，现在思路有点乱。 待他刚在座位上坐好，就听贺峰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那是，亢奋的！ 王振济正想问他是否会参加今晚的余、王两家秘密大共享和讨论时，忽见付晓军打来电话。 “振济，你订的高配威然车已经好了，要不要周六来提车？” 对哦，快两个星期过去了，自己的爱车是该提车了。 王振济先是精神一振，而后便又无奈地苦笑：“周六我怕是要去一趟金陵，到时候再约吧！如果周六不来，我就周日来。” “你小子够忙啊，周末都不休息！”付晓军不知真相，笑着在手机里打趣：“那行，到时候再约。” 而后，王振济挂断电话，再无力地看向右侧的贺峰：“峰哥，你今晚加不加班？” 贺峰一愣，正要说话，桌面上的手机便响了。 他一接，应答了几句之后，古怪而恍然地看看王振济，而后对手机应下：“好，今晚我会参加。” 等挂断，他再看向王振济：“你要是加，我就加！” “呵呵……”王振济尴尬地笑了起来：“是麦总通知你了吧？” “不然你以为呢？”贺峰扬扬眉：“快下班了，你赶紧工作吧！” 左侧的蒙利疑惑地看看他俩：“你们俩都加班？” “没事，蒙哥，你不用陪着我们。我们这是私事加！”贺峰马上道：“其他人也一样啊，工作结束就可以先回去，不用在这里陪着。” “对！”王振济马上附合：“我和峰哥有点私事要处理，你们该下班的就下班吧！” …… 清水湾五房的客厅里。 王爱华坐在那遍是打印节目单的茶几旁，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侧的廖晓斌：“我，我真的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而且，这消息不是她那已过世的父母告诉她的，而是别人查出来，通过她的娘家侄儿来转告的！ 好诡异！ 第195章 天注定! “已经过世好几年了！”廖晓斌诚实而同情地纠正着王爱华：“我说你以前怎么时不时就脚疼，手疼，腿疼，拍片又找不出原因，原来是双胞胎之间的身体感应！他在外面飘荡受苦，间接影响到了你。” 王爱华顿时一窒，而后有些难过：“可我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我爸妈怎么当初不告诉我！” 廖晓斌倒是看得很清楚：“你又不需要继承王家的财产，告诉你干嘛？你要是知道了，去找了，找不到还好说，找到了，若是那位真的惹了祸回来,连累了你爸妈和你哥哥嫂子，你会不会内疚一辈子？” “所以，我哥那几年总出去闯，就是为了找这个弟弟？”王爱华很快回忆起来，相当惊讶：“我就说他原本那么稳得住的人，怎么妈一过世，他就经常出去跑了……可是，他不告诉我，还情有可愿，怎么振济也不告诉我？” “振济多懂事啊，肯定是不想咱们再在这上面耗费力和金钱！”廖晓斌一针见血地解释：“再说，他和那位也没有半点感情啊！我说，你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好好想想，麦总所说的股份，分了10%给他和韩立新之后，剩下的16%股份，你们三个怎么分！” 王爱华顿时一愣：“我们三个？？” “对，你,振济,还有玉升！”廖晓斌这时开始严肃：“陆大万如果真是你的双胞胎哥哥，养父母那边又没有其他的亲人，还有遗嘱在公证处保存了的话，你们三人就是法定继承人，而且你是第一顺位！” 王爱华这时也开始郑重起来，试探地看他：“我大哥和我的继承资格是一样的吧？所以，首先应该是在我和振济之间分，等我以后不在了，我的再分给你和玉升？” 一直在旁听的袁文柄这时终于插言：“法律上应该是这么分，但我觉得知恒的高层未必会愿意这样分。你最好和玉升，和振济都先商量一下。他们俩都很通情达理，也不贪，你们应该能够比较妥善地分配。” “那就振济占10%，我占6%吧！”王爱华想了想，慨然地道：“他以后肯定会再买知恒的股票，我这个做姑姑的沾了他的光，就助他一把，让他成为知恒占股较大的股东。” 廖晓斌顿时鄙视她：“如果我是你,就简单地和振济先平分这16%,否则，谁都能看得出你的想法！而后，等知恒上市了，他手里的股份如果是在余家和胡家的催促下，拿出一小部分来投向市场，你这里就不要动了，等大局已定，再以有偿的方式，转让给他，保证他在知恒的话语权。” “对！”袁文柄立刻也附合：“这样对目前来说，是最好的！而且我相信振济他懂事，会明白你的苦心，不会怪你的。” 王爱华顿时干笑起来：“我说，你们俩位是学政治的，不是学数学的！” 廖晓斌与袁文柄马上不约而同地傲然道：“商海博奕，未尝不是一种政治上的博弈！” 一旁的熊慧掩嘴而笑：“爱华，他俩要是认真辩论起来，你以一对二，怕是赢不了。” “哼，我也没打算赢！”王爱华悻悻地扬眉，再起身：“好了，他们肯定会回来吃饭，我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做饭去！” 熊慧马上也笑着跟进厨房。 廖晓斌与袁文柄对视一眼，袁文柄便再度感慨：“大胆啊，你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我这一辈子不佩服别人，就佩服你！” 廖晓斌不无得意地瞟他一眼：“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时说你最佩服的是我这位大哥！” “他是很厉害，但他现在不在了啊！”袁文柄理所当然地道：“你看看你，先是孝敬你的妻侄成为有钱的天才，现在你老婆也一跃变成了有钱人，你的运气还不好？再以后，你老婆的钱，不就能变成你儿子的钱？等于是你同时享受着妻侄和儿子的双重孝敬，多爽！” 廖晓斌顿时乐了：“那谁让你当初没生女儿？你要是生女儿了，咱两家成亲家，你不也就享受玉升的福了？” 袁文柄气滞，随后没好气地道：“那我宁愿要儿子！他现在没什么钱，不代表以后没什么钱!而且男孩子经折腾，在外面打工也不怕太吃亏，女孩子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未必护得住!” …… 一晃眼，下班的时间到了。 王振济、贺峰、冯皎眉一起先后离了办公室，在楼下的茶餐厅叫了套餐，再议起股份的事。 冯皎眉的一双美眸定定地看着王振济：“你有没有和你姑姑商量过怎么分配这16%的股份？” 王振济不在意地回答：“姑姑给我发了微信，升哥那边先不算，我和姑姑各占8%。” 贺峰扬眉：“你现在是有钱了，就不在乎这点股份了？” 王振济由衷地道：“姑姑和姑父一直在抚养我，若非我是王家现在唯一的男丁，我都愿意让姑姑占大头。” 冯皎眉理解地点头，再有些不解地问他：“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王家的那些长辈们，难道就个个都那么嘴严，几十年都没有让你姑姑听到半点风声？” 贺峰看她一眼，沉声道：“那个时候，少一个男丁来争田，对其他家的人来说，未免不是好事，何况王家自己也忌讳这个。” 贺峰便叹息：“只是可惜了你叔叔，从小就多灾多难。他心里应该很苦，所以，一碰到对他很讲义气的余董，就掏心置腹了。” 或许吧！ 王振济没有对这位失散多年又早早故去的叔叔多加评论：“行了，先不说他了，毕竟已过世。我们赶紧吃饭吧！” …… 七点十五分左右，王振济、贺峰、冯皎眉一起来到了知恒集团17层的大会议室。 行政部总监何浩文已经在这里等候。 王振济自入职公司以来，以前都只是勿勿经过行政部，见何浩文在办公室里工作，却从没进去打过招呼，今天是第一次正式与这位总监见面， 这位总监他与贺峰差不多年龄，脸上是一团和气地笑，见着冯皎眉与贺峰之后，便笑着一一招呼，再热情地看向王振济：“你就是王主管吧？果然是青年俊杰。难怪我们的冯经理之前对其他男人不假辞色，却对你青眼有加！” 王振济笑笑：“何总监过奖了，只能说我和皎眉的缘份足够深。” 他暗中思忖，听何浩文总监这语气，怕是只得了通知要来开会，却还不知道会议的大概内容吧？ 既然如此，王振济也没有多说。 再过几分钟，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梁风夫妻，廖玉升，在韩立新和麦民文的亲自接待下，先后来到了。 韩立新先是对王爱华夫妻、袁文柄夫妻点点头表示欢迎，再又惭愧地看向梁风夫妻：“梁教授，吴老师，不好意思，又要为我们知恒股东的事情，把你们两位从忙碌中请过来。” 梁风慈爱地看看王振济，再微微一笑：“这也说明，振济他与知恒天生就是有缘份！不瞒您说，我那时给他联系工作单位，我是向好几个企业界的朋友都发了微信的，但你韩总是最先回复的。现在看来，可能这就是缘份吧！老天爷知道他与贵司的陆董有这么一层血缘关系，才会安排你来招他入公司。” 韩立新马上赞成地道：“您说得有道理！我先前就在想，是不是陆董在天有灵，所以，王主管才会在公司接二连三地立大功，不仅及时揪出了蛀虫，还帮公司争来了大生意！” 王振济在一旁只是谦虚地笑。 这个时候，因为鉴定尚未做，他还真不能说什么。 不过，确实是有点天注定的感觉哦！ 一旁的何浩文倒是有些愣了，疑惑地看着韩立新与梁风，再看看王振济，想问，但又顾忌着什么，不敢问。 韩立新注意到了，顿时朝他笑笑：“何总监，不好意思，先前为了保密，没有跟你说。你应该知道，余董手里有一部分的股权，是属于为已过世陆董代管的吧？” 何浩文先是点头，随后又讶异地看着王振济：“难道就是……。” 韩立新笑笑：“麦总已经查到了部分的线索，现在就等dna的鉴定，所以余董才让我安排在今晚，把陆董的几位亲戚请过来，聊聊天，说说话，明天再去做正式的鉴定。” 何浩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时，一位气质柔弱的中年贵妇抱着一个一岁半的瘦弱男孩子，在保姆的陪同下来到。 韩立新和麦民文、何浩文忙对视一眼，礼貌地迎上去。 原来她就是冯皎眉的继母，余中辉的现任妻子，林香君。 她并不是网文中那种喜欢勾引董事长的妖货，倒是颇有些柔弱和拘束。 是真的柔弱，还是因为儿子天生病弱，所以假装小白莲来博取余董的怜悯？ 没有和这一位经常接触，王振济也不好下定论。 既然冯皎眉说她俩的关系还算不错，王振济且当她是好人。 这个一岁半的男娃儿一见到冯皎眉，就哦哦地伸开双臂要她抱，还挣扎着要在地上走，向她走去。 “他很喜欢你啊！”一旁的吴正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冯皎眉上前两步，抱起弟弟，已经洗去了粉黛的素颜上有一种少见的包容，目光也很温柔：“是的，他很喜欢我。” 王振济心里一动，笑着伸手：“我也来抱抱。” 然而，小家伙却是在打量他几眼后，扭过脸去。 “哈哈……”一旁的贺峰顿时乐了：“我就说嘛，像我这样帅的人，怎么他不喜欢，现在我知道了，他是不喜欢除了他爸和他舅舅之外的所有男性！振济比我帅一些，但一样不受他欢迎！” 王振济无言：“原来峰哥你也抱不了他！” 廖玉升来了兴趣，同样伸手：“我试试！” 几秒之后，他同样被打击了。 这时，林香君才有些歉然地解释：“他还是有点认生。” “没事，”吴正梅笑道：“小孩子都认生。” “也未必。”贺峰摇头：“皎眉小时候，还有我小时候，都不认生！这个还是要看性格。这小家伙的身体有些弱，和同龄人玩得少，就相对要认生些。” 林香君目光微闪，而后柔婉地笑道：“贺主管说的是，皎冲他的身体太弱，我不太敢让他和同龄人玩。” 王振济看看贺峰，再看看林香君。嗯，原配的外甥和继室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谈得很愉快的。 这也是王振济第一次见贺峰如此不太明显地排斥着一个女人。 可能他是在心里为死去的姨母叫屈吧！ 这时，余董、胡董、赵董也一起出现了。 会议室里的人，包括梁风夫妻在内，都礼貌地站了起来。 而后，余董为王爱华夫妻和胡董、赵董、梁风夫妻、袁文柄夫妻做了介绍。 赵董对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均只是矜持地点点头，微微笑，但在梁风夫妻面前，却又十分谦逊：“久闻梁教授和吴教授的大名了！我外公是京都清木大学的苏理轩，一直对梁教授当年在京城主持的七二三审计案十分推崇。” 梁风意外地一愣，随后也释然一笑：“原来你是苏副校长的外孙！那商务部的赵主任就是你爸了？我早听说赵主任的儿子常年在外国读书，但我没想到你就是知恒的第三位股东。” 赵董笑得更谦逊了：“机缘巧合吧！不过我在知恒的事，与我爸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就觉得，中建、华建和蒙建家大业大，未必看得起我这个后辈，还是余董好，重情义，也重质量，和余董合作，我是很放心的，不用太烧脑。现在，知恒又有王会计与廖主管这样的精英加入，我就更放心了。” 梁风马上欣慰地看一眼旁边的王振济：“他和他表哥确实都还不错，肯脚踏实地的工作。” 见梁风并没有怎么理会自己，一旁的胡董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嫉妒。 不过，见一向傲然的赵董对梁风都这样恭敬，胡董也只能忍下内心的不爽。 一旁的韩立新将他的不愉尽收眼底，眼中多了几分讥诮。 第196章 不如一次到位 这时，余董也注意到胡董的不自然，同样没理他，只笑着接话：“那也是梁教授和王老师、廖老师教得好！所以，我一得知他们有可能会是我们公司已故陆董的亲戚时，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求证了，连一天都等不及！” 他这打趣的话,顿时让除了胡董与何浩文之外的所有人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尽管明知道这话有水分，但听起就是舒服啊！ 何浩文原本只是保持着恭敬的笑容，此刻却全部变为愕然。 王振济有可能会是已故陆董的亲戚？ 这……这是怎么回事？ 韩立新见此，便歉然地笑着解释：“不好意思，何总，这事因为还没有确认，所以我没有提前告诉你。等下你就会知道了。来,现在各位先坐下来细谈吧！” 于是，何浩文总监一脸懵地随大家入了席,并看着麦民文笑嘻嘻地围着会议桌走了一圈，将一叠厚厚的资料一一放在大家的面前：“今天临时请诸位来的原因，想必小王和小廖都已经解释过了，所以现在我们希望能执行过世陆董的遗愿，将这一部分原本由余董代掌的股份还给陆董的亲人后辈。” “这里是陆董与余董当时的公证文件，大家可以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也可以提出来。” 一头雾水的何浩文也顾不得去想麦民文现在是抢走了自己的任务，赶紧拿起面前的资料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看过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再看向王振济的目光，就又变了。 此刻的王振济，已不仅仅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末学后进，大老板以后可能的女婿，更是知恒集团的原始大股东之一。 “这小子的命真好啊，虽然早年可能克父克母，但一遇到梁教授，就转运了,现在更好了，直接承受了前人的余荫！” 若是其他的时期，余董倒还罢了，一向重承诺，但胡董却是个小心眼又阴沉的，若是无中建五局的压力在前，只怕胡董不会那么轻易同意把这事揭出来。 也罢，能把人请到这里，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搞dna鉴定，无非就是补一道科学的流程，补一项能说服世人的证据罢了。 看来以后，得把这一位也当成老板来侍候了。 这时，何浩文就听赵董懒洋洋地道：“其实，我刚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我是很意外的。余董手里有原来陆董的股份，这点我清楚,我们公司也曾经去调查过陆董的家人，没有结果。现在突然又找到了,而且这么巧，有一个就在我们公司工作，还是挺有能力的才俊，我觉得这算是老天爷对陆董和余董的厚爱吧！” “只要王老师您不打算放弃您现在的老师工作，不参与公司的具体经营管理，就像我一样，作一个只管领钱的闲人，我是不在意重新在股东协议上签字的。” 所以，这一位的目标，就是盯死姑姑。 王爱华这时也仔细地看完了两份公证过的协议书，闻言便微笑起来：“相比起管理一家大的建造集团，我个人更喜欢管理一群正在成长和学习中的孩子，教会他们如何去学习，赵董，我是很乐意和您一样，在知恒集团光领钱，不干活。” “来之前，我和振济，和玉升都谈过了，我们认可陆董的第二份转让协议，将那26%的股份里，提出10%来，分别赠予韩总与麦总，以慰他们这些年来为公司付出的辛苦。” 赵董的脸色霁和了很多，赞道：“王老师高风亮节，我很佩服！” 他再看向王振济：“那王主管呢？” 王振济很从容：“我是财务，所以我更喜欢做财务的事。” 至于考下注会之后，会不会转为高管，这个就要看到时候的情况了。 所以王振济没有把话说死。 “我相信王主管你应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赵董意有所指地道，再看向余中辉：“我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这时，胡董突然开口：“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问王主管。” 果然，这帮老狐狸一个个都把目标对准了我。 王振济心里暗笑，脸上依然平静：“胡董请说。” 胡董眼睛一眯：“你现在是皎眉的男朋友，做为她的长辈，我有义务帮她看着你。余董说你并不在意钱财，但我想问，假如你和皎眉在哪一天要结婚了，你是否介意和她进行婚前财产公证，公开声明婚后余董分给她的股份与你无关？” 一旁的冯皎眉顿时悖然变色，羞恼地叫起来：“胡叔叔……。” 胡方原马上凌厉地看着她：“皎眉，你可是一名优秀的注册会计师！” 这声音里的警告，让冯皎眉呆了一呆。 而后，余中辉轻轻地咳了一声，平静地开口：“皎眉，你胡叔叔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自己！” 这时，冯皎眉也领会出胡方原的话外之音，顿时眼中现出几许不忿和无奈。 王爱华与廖晓斌对视一眼，而后，廖晓斌的眼中也有几分无奈，再轻轻地拍拍王爱华的手，没有开口。 王振济看看脸色颇有些郑重的余中辉，再看看一旁眼现狡猾的胡董和赵董，最后再看看坐在第二排的韩立新与麦民文、以及梁风夫妻。 韩立新和麦民文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深沉和歉意。 梁风的眼中则透出几分了然和支持、理解。 王振济顿时明白，这位导师是在告诉自己，无论自己做出什么选择，导师都会支持自己。 于是，王振济便灿然一笑：“我不介意啊！不管是皎眉想公证，还是余董想要公证，我都可以接受！” 余中辉顿时脸色迅速和缓下来。 韩立新和麦民文眼睛一亮，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梁风夫妻的眼中均是赞许。 廖玉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王爱华与廖晓斌眼中瞬间充满了骄傲和欣慰。 而袁文柄夫妻的眼中则透出十足的佩服。 胡董则十分意外，忍不住又问：“你确定？” “胡董，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王振济毫不客气地道：“无非是怕我手里有大万叔的8%，如果再加上皎眉手里日后可能会有的股份，再联合我姑姑的话，有可能会成为最大股东。” “不过，我和皎眉的交往，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和家庭背景。我现在也不缺这个钱，我更没有争权夺势的野心，所以，只要余董觉得有必要公证，我可以公证！我相信我在将来有足够强的能力，可以赚下比知恒的资产多几番的钱，不必死盯着皎眉手里的股份!” 本帅多干几票审计业务，光是系统的奖励，累计起来就可以超过知恒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百亿或者千亿富翁，本帅何必在乎知恒的这一部分股份？ 当然，现在来接收，一方面，是为了主动爆雷；另一方面，有一个股东的身份，以后在知恒里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见王振济这么当众说破，胡董的脸色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悻悻地道：“行，既然王主管心里明白，那我也无谓枉做小人。我更希望王主管你能说到做到。” “那么，”韩立新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又自然而自然地问：“如果诸位都没有意见，请王老师和振济、玉升你们三人明天一早，与何总监一起，去法检部送样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了，我们再签股东变更协议，送公证处登记。” 王爱华马上谨慎地坐直了身体，问他：“我们过完这个周末，下周应该就会回绍市了，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委托振济代为办理？”。 这时，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何浩文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十分客气，比先前还要客气几分：“王老师，您可以委托，但您明天也需要去相当机构办一个授权委托书，他才能帮你代理变更。总之，需要您亲自到场。” 见韩立新点点头，王爱华顿时松了口气：“好！那就明天办理授权吧！” 麦民文这时便笑道：“因为明天上午我和韩总都有事，就由何总监陪你们去法鉴局。他是老行政了，这方面人熟。” “好！”王爱华才不在乎是韩立新还是麦民文去陪，当下很干脆地应下：“那是不是在法鉴局的时候再当场取dna样本？” “对!”何浩文解释：“这是最规范的流程。大家现场取样，现场签字，再等一周左右，就可以拿到鉴定结果。” “没问题。”王爱华很痛快：“我们有时间。” 王振济再看向冯皎眉：“那我明天上午需要请两小时假了。” 余中辉复杂地看他一眼，悠悠地道：“如果鉴定结果证实你就是陆董的亲戚，这就不算事假，算公事。当然，你可以明天回公司后，补个请假条给何总监，等鉴定结果出来了，何总监把它毁了就行。” 王振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余中辉再问这两位股东：“那，胡董、赵董，二位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董：“我没有。” 胡董：“我有！” 于是，在场众人意外了一下，齐齐看向有事的胡董。 胡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厚着脸皮道：“正好现在王老师与王振济都在，我想说说咱们之前规划的新三板上市之事。” 余中辉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讥诮，而后扬眉：“何总监正在和几大高科技园区的管理处接洽，还没有定下租用的地方。” “不，”胡董摇头：“我个人的意思，咱们现在的股权已经足够分散了，知恒现在又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我相信外面的投资者对我们知恒一定很感兴趣。只是，我不想我们的股权总是这么频繁地变来变去，不如一次到位，调整之前新三板上市的策略，直接冲主板上市去！” 王振济垂下眼帘。 是啊，经过今晚这么一会合商讨，财务部原本就有麦总、冯皎眉和贺峰可以以自然人的身份参与到新三板上市后的市场交易里，现在又加上一个自己，一向紧盯着股份和控股权的胡董自然是慌了！ 当然，本来从新三板上市，就是余中辉为了保证股权不外落而采取的一种自保控制措施，现在么……。 见大家不吱声，胡董又道：“说起来，我们知恒现在的资质，是可以直接申请上市的，不必非要经新三板那里转一趟，本身入市的限制太多，入市之后的交易还要受限制。我们直接把这个过程缩短两年，不好吗？” 余中辉沉默一阵，点名韩立新：“立新，公司的经营情况，你最清楚，你的看法呢？” 韩立新沉声道：“如果放弃新三板上市这一步，那我们就不必刻意去几大高科技园区寻找注册场所，确实是可以省下几亿的办公租金。而且，胡董所说的，股东频繁变更，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被相关职能机构和市场分析机构盯上，产生负面影响。” “缺点，就是主板上市之后，对参与股票交易的每一笔额度是不限量的，不排除有隐藏的其他大鳄私下里一直盯着我们知恒，而后大量地购入我们的原始股票，超越余董成为大股东，反控制我们知恒。” 胡董马上接话：“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先讨论讨论，到时候大家各自拿出多少股份出来，可以避免这个情况的发生。如果有条件有能力去控制，那我们就取消新三板上市！” 王振济目光微转，提醒他：“胡董，若是要拿股份出来，首先应该是我们公司内部高管计划认购一部分，而后才对外发行。韩总和麦总刚好各5%，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让他们减持。我和我姑姑若是能接受陆董的股份继承，我们不会在上市之前减持，怎么也要在上市一年之后，按规定出售，免得背上一个贪财忘情的骂名。” “这么一算，其实您和余董的股份是最多的，只怕是您两位要多拿些股份出来分。” 赵董这时含笑道：“照王主管这话的意思，那我也不放股了，免得有突发情况出来，我至少能站在余董您这一边！” 第197章 冥冥中自有天意 胡董忌惮地看一眼蛮不在乎的赵董，而后，阴冷的眼中便多了一抹狠意，点头：“可以，我还是按原定计划，匀2%出来给高管内部认购，再放出12%给市场去抢。” 他的32%,减去这14%，还有18%。 余中辉眼中多了一抹玩味，也笑道：“我自己的股份是36%，匀3%给高管内部认购，13%给市场去抢，我自己还有20%。” 这样,上市后在外面流通的股数就达到了证券监理局要求的25%最低限。 王振济在心里飞快地计算。 自己的8%+姑姑8%+韩总麦总的10%，如果全站余董这一边,余董就实际控46%。 但这只是目前的预估。 万一，在上市过程中，遇突发事件，要求胡、余两位拿出更多的股份来流通…… 而且明面上看，余中辉的股份虽然还是比胡董多2%，但那25%的市场一抢，中间有没有人会站胡董那边，目前不可预测。 5%的高管和赵董手里的6%都是有可能动摇的。 这时，王振济听到韩立新开口了：“既然胡董比较抗拒新三板，那不如大家来投票吧！我们暂时先假定，王老师和王主管，我、麦总手里的股份有效，那么，每人各算一票。支持直接主板上市的，请举手。” 赵董立刻表了态：“我无所谓，公司运营我不管，你们当我弃权好了！” 胡董马上举手。 见王振济等人互相观望，余中辉笑笑，也举起手来：“迟早要迈出这一步的,既然胡董不愿意先搞新三板，那就不搞好了！” 于是，刷刷刷，王振济与韩立新、麦民文均举手了。 王爱华笑了起来：“那也算我一个。反正这股份是我白得的。” “所以，”韩立新也笑了起来：“新三板就算是放弃了。当然，虽然我们不用搬高科技园区，但我们若是两项专利都下来了，还是可以申请高科技企业的，能减税嘛!”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看韩立新与余中辉那笑得十分开怀，好像根本并不介意新三板被否认的样子，王振济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这个提议，本来就是虚晃一枪，探探胡董的态度？ 否则，余中辉又怎么会那么痛快地斥资买下本栋大楼的14-15层？ 其实这位余董由始至终，就没有考虑过新三板上市？ 不过，这个猜测只能被他深深地压在心里。 韩立新再又玩味地看向胡董：“胡董，那,您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散会吧？” “没有了没有了！”胡董只感觉自己好像一记重拳打到了棉花上,没有半点痛快的感觉，顿时意兴阑珊地摆摆手：“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王振济忙主动表示会送梁风夫妻回学校。 “哪里用得着你送！”韩立新笑着挪揄他：“是我把你老师和师娘请来的，自然是我送他们回付出，正好我们有事还可以在路上谈，你就别跟我抢了，老老实实陪你姑姑姑父吧。把你们秦淮河那家演艺公司的事情赶紧处理好，下半年，等腾龙这边的工程完全开工了，有你忙的！” 王振济顿时嘿嘿一笑：“那就麻烦韩总了！” …… 等离开了知恒，回到了清水湾小区，等开了空调，在沙发上靠定，又喝了几口饮用的桶装水后，袁文柄夫妻便嫌弃地评价着胡董：“不是什么好东西，算得很精。” “他那是怕了！”廖玉升半个屁股靠在沙发椅背上，自神在在地一语道破：“振济自进入公司以后，立下的功劳比得上其他年轻人数十倍了，再加上有梁教授这样的大靠山，这位胡董是怕，争不过余董也就算了，连振济也争不过！” “余董可能也有这方面的顾忌，所以才没有阻止皎眉的抗议。”廖晓斌回忆着方才在会议室的经过，而后老成持重地道：“这些老板们心里都精得很。” “余董又借车，又借钱，现在还让出了这么多的股份出来，如今情势变化，他想借着胡董的嘴，试试我，也很正常。”王振济想得倒是挺开：“而且，我们算是赶上了好时机，正巧碰上中建五局出问题。” 袁文柄立刻认可地点头：“没错！中建五局现在被你们知恒抢了生意，肯定是恨透了你们，也肯定很想找出你们公司的黑料。陆大万这个股份公证书，算得上是一个隐瞒已久的炸弹。余董现在主动公开，绝对比稍后被中建五局查出来，然后做文章要轻松得多！” 而后，他又笑着看向王振济：“振济，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就恭喜过你姑姑了，现在我也要恭喜你。我相信你们的dna测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样，你以后再购买公司股票，成为大股东时，有这陆董的血缘证明，你就不会被冠上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名声，这对你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对！”廖晓斌马上也附合：“所以，以后如果你真的要和冯小姐结婚，就要把这一层关系宣布得举众皆知。我相信你老师也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做。” 王振济笑笑：“我也是想到这一点，才决定接受这份股份。不多说了，明天早上要去鉴定，咱们都休息吧，后天，咱们可能还要去一趟金陵。” 袁文柄马上关切地问：“你师兄那边有消息了吗？” 王振济摇头：“姚家如果办妥了，一定会通知他，他也会主动打电话告诉我。这样，明天上午我再问他吧!” …… 另一边，被韩立新送回了财经大学家属楼的梁风夫妻也在和刚刚回到家的梁莫龙聊起这事。 梁风坐在沙发上，异常感慨：“所以，有时候我不得不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句话。振济身上发生的事，若不是我亲身经历，我都不敢相信会这么巧！” 吴正梅调侃地道：“哦，现在dna的鉴定还没有出来，你就那么相信，他和王老师就是陆大万的血缘后辈？万一是麦总埋下的伏笔呢？” “不，”梁风摇头：“韩立新做事很细致，也深谋远虑，若是振济他们不是，而韩立新任麦民文这样乱来，万一哪天被陆大万的真正亲戚找上门来，那岂不是自找麻烦？更何况，还有尹向阳的证词录音。八九不离十了！” 梁莫龙便轻笑起来：“这么说来，余中辉还要感谢爸爸。若非爸爸你把振济向韩总推荐，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了这桩心事。而且，我看振济的财运不止于此，知恒以后可能都只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项而已。” “所以，余中辉和那位年轻的赵董都乐得大方。”梁风微微一笑：“他俩应该都是看出了振济在商业上的潜力。” “而且，让我意外的是那位赵董。他外公也就罢了，快到退休年龄了，但他父亲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居然能让他这个儿子游离于体制之外，当一名商人，我看他应对得体，不像一个真正的纨绔公子。” “这位赵董还很年轻，顶多比振济大上三岁到五岁。他若是学历足够高，有他父亲的关系，以后若是赚够了钱，想进体制，应该也不难。”梁莫龙一边思索一边分析：“我打听过，他之前一直在国外逍遥，最近才回国。之所以回国。不过，他对知恒股权的躺赢计划应该是没有改的，回国之后，包括今天在内，他只去过两次知恒。” “嗯，我觉得这位赵董今天特地当从以一个小辈的身份，和你说了这么多话，估计是满意于王老师同样躺赢的态度，在为振济站台。”一旁收拾着客厅的吴正梅忙停下来道：“他应该是发现余董与胡董之间有些问题，在以这种方式来支持着余董。” 梁风微微一笑：“我也找朋友调查过这位胡董，他的行事方式，确实是不如余中辉大气，眼光也不如。他能在知恒，沾的是他哥哥的光。但他哥哥已经过世，余董留着他，估计也就是看他哥哥的情面吧！” 而后，他起身道：“行了，既然以后振济与知恒的关系不仅仅局限于雇佣，那以后我们的态度也要稍稍变一下了。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能帮知恒和振济的，莫龙你就适当地帮一帮。” 梁莫龙听懂了，扬扬眉：“您放心，等他什么时候发行债券或者股票时，我会关注的。” …… 和王爱华夫妻、袁文柄夫妻小聊了几句之后，王振济便回房洗漱，而后，就看到冯皎眉发来的微信：“我知道你没有夺权知恒的意思，胡董今天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振济笑了，马上拨去一个视频通话。 咦，没人接呢？ 数十秒后，视频申请被中断，而后，她又发来微信：“我在洗澡，不方便接，等下再回你。” 哦哦……。 王振济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副生动的美人入浴图。 也亏得是公开的女朋友了，连洗浴的时候都不肯让自己看看！ 王振济调笑道：“你才洗澡啊，我都洗完了，香喷喷的。快点啊，等你呢！” 待到十多分钟后，这视频申请终于发过来了。 王振济立刻接通。 屏幕上是美女那刚刚出浴，还残留有些许水汽的美颜。 粉粉的，水水的，让他忍不住就想摸一摸。 唉，下一回，一定要和她更加亲密！ 王振济大赞：“嗯，现在的皮肤很白很水，来亲一下！” 见屏幕上的美女经理含羞地躲过了，王振济也没管，自己对着屏幕做了一个飞吻，然后才道：“你的解释我看到了，放心，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他就是一个小人，我堂堂君子，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过，我看你爸可能也有点想让我公证一下的意思。那就公证吧，让你爸安心。” 屏幕里的冯皎眉有些歉然：“这个不急，说不定我爸到时候又改主意了。你姑姑她们对这个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个美妞，原来是担心这个！ 王振济灿然一笑：“你放心，我姑姑对你的印象一直很好，不会在这方面生你的气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屏幕上的冯皎眉迅速舒展了眉头：“对了，名都公馆的装修方案，我改动了几个地方，现在发给你看看吧，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再通知黄首席。” 这妞还是比较尊重自己的。 王振济十分满意：“好啊，我看看。” 不到时，冯皎眉发来了设计图案。 王振济很快就看明白了，确实是比之前要稍稍精致些，当然档次也略高一点。 他便夸了她一句：“你的手绘技术不错啊！” 冯皎眉在屏幕上微微一笑：“跟我姨学的。” 王振济：“那就依你的，我发给黄首席参考参考，让她下周再出修正方案来。” “好！”冯皎眉痛快地应下，又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继续看书，就不和你聊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见！” “行，我也再看会书！明天见！”王振济想想自己那本厚厚的《经济法》，虽然心中不舍，还是硬下心肠道别。 等结束了视频，他赶紧把冯皎眉修正过后的方案微信给黄墨霞，再备注：“她改过的几个地方你要保留，其他的，你按你的思路再调整，好好想，下周周末再给我也可以。” 黄墨霞很快发来一个微笑：“冯经理真厉害！那我就再好好调一调，谢谢了！” …… 周五的上午，当上班时间已到，而王振济居然还没有出现在办公室时，刘昭与楚玉凡便讶异起来，互相打听没答案之后，两女便大着胆子问起蒙利。 蒙利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说不定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你们若有急事，可以先向冯经理去请示。” 刘昭与楚玉凡这才释然了，刘昭便赔笑：“也没什么急事……。” 而王振济此刻，已经与廖玉升、王爱华一起，来到了汇金市法鉴部，在何浩文的见证下签了字，再直接从身上提交了相应的毛发和指甲，当众交给法鉴部。 第198章 我不是正常人，我是神 何浩文今天的态度明显又比昨天要热情几分：“王老师，这亲子鉴定和血缘鉴定的结果，怕是要等到下周五才能出来了。关于委托签字，我建议王老师您还是委托令公子吧！廖主管是您的亲儿子，做您的委托代办者，可信度更高，也更方便。这样,廖主管就送您去委托代办点公证，我也要去公证处取陆董当年公证留存的头发。” 而后，他歉然在看向王振济：“王主管，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公司了。” 王振济倒是无所谓：“没关系，我打的就好。” 只不过，当他刚刚走出法鉴部大楼，忽接到韩立新的来电：“振济，忙完了？” “嗯,”王振济老实地回答：“我刚从法鉴部出来。” “嗯。我想和你聊一聊。你没开车吧？” “准备打的呢！”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早上我坐升哥的车来的，066车留在清水湾呢！” 韩立新：“那就好。我想问你，等你考过了注会，你会不会尝试管理一个部门？” 王振济顿时相当意外，看看天上火热的太阳和法鉴部那人来人往的大门口后，往一侧的树荫下走去，再疑惑地回答韩立新的问话：“麦总没那么快退休吧？再说，他之后，还有皎眉。” 韩立新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哦，你就只盯着你们财务部那一亩三分地啊？你就没有想过，我也会老的，也要让步给年轻人？” “啊？”王振济更加意外了：“韩总，您才四十多岁，正当壮年啊！” “比你至少大两轮！”韩立新不客气地道：“所以，顶多再干上十年，我就要退休了！” 王振济：“呃……您就是继续干上二十年，我相信余董也不会反对。” “呵呵……”韩立新乐了：“你倒是挺了解余董啊！是,他应该是不会反对,但是，我总得好好考虑培养后进吧？” “我不怕跟你讲，我们知恒目前的高管，羊总、农总和我、麦总，陈副总，都在考虑培养接班人了！他们几个看中了谁，我不管，但在我眼里，在你和皎眉之间，我比较看好你。” 既然韩立新都说到这种程度了，王振济也不再说虚话：“是因为她是女孩子?” “对！”韩立新在手机里很肯定地回答：“她有能力，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性格方面，稍稍有一点特殊，不太喜欢接触男同事。这个性格当个财务总监是没有问题的，但当一家集团公司的总裁或者董事长的时候，就有些阻碍了。” “我知道你是真心对她，想必也不忍心她过得太累。余董肯定不会让贺峰来执掌知恒，那么,唯一的合适人选，就是你。” “你很年轻,高研士的老师和师兄、高本的同学很多都在汇金市，论人脉，你是知恒年轻一辈中最强的。所以，我建议你，以后可以考虑考虑这方面的发展。” 王振济默然一阵，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韩总，我以为你和麦总会提防我以后上位。” 韩立新再度在手机里笑了起来：“知恒算不上是我的，虽然我可能会因为你和你姑姑的原因，拥有5%的原始股本。但知恒始终还是陆董和余董的心血，你与皎眉的结合，就是陆董与余董联手。皎眉不接手的情况下，就是你天生站那个位置。” “当然，现在你还年轻，很稚嫩，所以，抓紧时间好好提升自己吧！会计行业审计方向的高研士学历，不应该是你学历的终点。” 这诚意满满的建议，让王振济心潮澎湃，当下也郑重地道：“韩总，谢谢您的提醒，我会好好想想的。” 等结束了和韩立新的电话，王振济站在树荫下看了一阵手机屏幕，而后失笑。 韩立新这么单独地以这样的方式给自己打电话，怕是又在布什么局了吧？ 也罢，只要他是为了自己好，就行。 这时，他又接到肖意的来电：“振济，你们大家明天中午能赶到金陵吧？” 王振济顿时眼睛一亮，马上问：“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是不是姚家有消息了？” …… 姚家确实是传来了好消息。 所以王振济考虑了一小会儿，就打电话给冯皎眉，确定公司暂时没有其他要紧的事，索性就又延了两小时的假，而后打的士车去了付晓军所在的大众4s店，把那辆配置好的威然提了车。 放鞭炮，拍合影，配合着付晓军和其他的销售人员一起搞了个简单的提车仪式，再选了车牌，挂了临号，王振济便把这辆豪车开上了路。 虽然比大奔066的价钱低了不少，但或许是因为高配版，动力并不算很弱，踩油门启步再到加速，虽然是费了一点点劲，但也在王振济的接受范围内。 座位还算舒服，内饰也过得去，称得上是商务豪华版。 就是因为车身稍稍长了些，所以拐弯的时候和倒车入库，侧方位停车的时候，有些费劲，不习惯，要逐渐调整，无法一次到位。 待他费劲地在知恒公司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停好了车，再上了楼，袁文柄夫妻与陈会同夫妻、廖玉升、聂慧等纷纷回讯表示明天中午可以赶到金陵，并且今晚可以先开个网络会议，通报一下汇金这边各方的进展。 王振济马上写了张请假条，到经理办公室交冯皎眉签字，而后笑看着她：“你今晚要不要跟我回清水湾？” “算了，省得你晚上还要再送我。”冯皎眉摇头：“明天你要开车，今晚就早点睡。” 王振济也不坚持：“可以。那明天你和峰哥还是自己开车过去？” “我搭峰哥的车过去。”冯皎眉这回就狡黠地笑笑：“我们说好了，去的时候他开车，回来的时候我开车。” “聪明！”王振济笑吟吟地竖起大拇指：“跟我学的吧？” “你都可以和升哥互相接力了，我自然也要想办法啊！我刚才听陈主管说，他也打算和聂慧这样做，反正聂慧也会开车。” 王振济顿时得意洋洋：“幸好我当初买的是七座威然!” “是啊，你也很聪明！”冯皎眉笑意盈然地竖起大拇指：“那么，你那辆066怎么办？是不是打算还给我爸？” “哎呀，他要不提，我就继续开呗，好歹是辆百万级的豪车！”王振济扬扬眉：“等啥时候我的同学聚会，或者你的同学再聚会的时候，就开066.” 冯皎眉掩嘴而笑：“你倒是很会计划。好了，不多说了，赶紧去送请假条吧！” “行，遵令！”王振济做行礼状，拿起她签好字的请假条快步走出办公室，前往行政部。 …… 晚上的网络会议里，大家各自汇报了演艺公司的进展。 第一批演艺人员已确定了一半的主演和一半的辅演； 画舫的价格谈妥，只等公司正式成立，就可以花钱购买。 服装已经根据节目单而挑好了款式，道具等已看好，只等拍板确认。 当然，最重要的节目名单，现在就给大家审核。 王振济相信这一批的节目名单应该是集思广益，反正比自己第一晚见到的要丰富和有趣。 那么，就等明天姚家的确认了。 次日早上八点，等袁文柄夫妻与王爱华夫妻在地下停车场上看到王振济新买的威然之后，便是眼一亮。 “虽然没有066霸气，但是很帅！”袁文柄十分羡慕地评价：“比别克的gl8和本田的奥德赛都要帅！” “新款嘛，自然是比那两辆有所改进。”廖玉升笑道：“但是，那两种在商务车里可以算是中档车的霸主了，很多小公司的老板和销售精英们都爱买它们！我本来都在想，等我自己买车的时候，我也买辆gl8。” “以后你也可以买gl8，我不介意。”王振济笑着打趣：“不然，你若是买威然，我岂不是每次开车时都要先看一看哪一辆是我的？” 廖玉升兴致勃勃地伸手：“来，我先开一段，中途休息的时候再换你开！” 王振济将钥匙丢给他：“考验车技的时候到了！” 等到两个小时后，他俩于服务区换开，王振济笑问：“开的感觉怎么样？” “至少比我公司迈腾的爽！”廖玉升老实地回答。 袁文柄忙道：“坐起来的感觉不比奔驰amgc差很多。就是隔音差一点点，底盘过减速带的时候，震动感强一些。” 那是，这本来就是豪车与中型车的区别。 …… 中午十一点多。 大家先来到了金陵，在宋艳兰看中的办公场所外会合。 袁耀新也终于到了，一见面就笑着捶了廖玉升与王振济各一拳：“好久不见，你们俩倒是混得越来越好了!” “你也不错，初级合伙人！”廖玉升笑吟吟地恭喜：“搞得好，两三年就能升中级了！” “还是没有你纯跑业务赚钱，这么快就能在汇金买房交首期。”袁耀新颇有些羡慕地道：“我想买房，还得再努力几年。” 他再斜眼看王振济：“自然，这个妖孽的发家史不能比！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非注会的财务赚钱赚得这么厉害的！简直就不是正常人！” 王振济无语翻眼：“是，我不是正常人，我是神！” 廖玉升顿时闷笑：“你看看，他承认了，他就不是人！” 一番打趣之后，王振济和廖玉升笑着替袁耀新与其他众人一一介绍。 而后，冯皎眉便由衷地感谢他及时提供了南杭市第七中学的现场第一手材料。 “不用客气，振济和升哥都是我的朋友，这点忙我该帮，而且，中建五局也确实是需要好好整顿了。”袁耀新郑重地道：“他们这一被查，多少能给其他施工建造企业一点震慑，以后建房子的时候就能多用点心，我买房的时候也能安心。”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这时，一旁的熊慧便嗔：“哦，这回终于被你找到了不买房的临时借口了！” 袁耀新顿时求饶：“我是说的真话啊！那新闻一报，我们律所好几位中级合伙人原本打算换房的，现在都不敢动了，说要观望观望。我们南杭市的楼市，这两天的成交量是骤减啊！” “那你们律所的人就要小心了，别被那些地产发展商知道，是你们暗中推动人家职能机构去现场检查的。”袁文柄瞪着儿子：“否则，小心被报复！” “爸您放心，我们俩都知道，不会说的。”袁耀新立刻保证。 “你最好还要保证你早点交个女朋友！”熊慧又在埋怨：“你看看，连振济小你几岁，都交了女朋友了！” “妈，他俩都有房了，我还没有！”袁耀新立刻求饶：“我先省下钱来买房交首期，到时候找女朋友不是更稳？” 王振济与廖玉升在一旁暗笑。 女朋友已经解决了，所以他俩都不用再被催婚，现在看到袁耀新被催，感觉真是爽！ 这时，肖意与宋艳兰夫妻也一起到了。 大家又是一番介绍，而后进屋看房，满意后就近找了家饭馆吃饭，并在饭后进了宋艳兰预定的酒店会议室，开始正式签约。 双方通报了互相的进度，彼此都还算满意。 宋艳兰拿出早已拟就的股权协议书上，汇金这边由袁耀新审核无误之后，双方在协议书和公司名预先核准申请书上都签了字，同意由宋艳兰与肖意共同负责正式注册的一应手续。 签完之后，宋艳兰便长吁一声，开始表功：“总算是搞定了。你们不知道，这一周来，多少人托人情走关系，有找我的，找我家照宏的，也有直接找上照香的，都是想在秦淮河的河道上搞点演艺文章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接话：“可是他们都是想全盘控制，只负责向河道交管理费，不愿意照香阿姨也涉入其中，对吧？只有和我们合作，你们姚家才能真正彻底地把控这一块，从而辅助照香阿姨在局里站稳脚根。” 宋艳兰十分欣赏地看他：“是的，我们看到了你们的诚意。” 当然，其中也不排除，还有姚珍与尹多衡那点微妙的情愫在其中牵线。 本来不太相干的两伙人，因为肖意与姚珍两人的两条线，而紧密地联合在一起。 这种师兄之情和姻亲关系比其他的关系当然更加值得信任。 众人都笑了起来。 第199章 我保证不动手! 而后，宋艳兰又饶有兴趣地看向袁耀新：“袁律师既然是众诚法律事务所的初级合伙人，想来手上有不少客户？不知道有没我们金陵的？” “有两个，所以偶尔也会跑跑金陵。”袁耀新坦然地笑道：“反正高速路程也就近两个小时，不算很远。现在网络又发达，除非是需要现场签字的，否则我们一般不用亲自到现场跟着客户走流程。” 宋艳兰看一眼坐旁观席而若有所思,明显是有些想法的袁文柄夫妻，微笑着建议：“那，我们公司本来也需要聘请法律顾问，不如我们双方合作，每次我们夜艺需要和新艺人签订合同的时候，就由袁律师您或者您的助理来负责？” 袁文柄夫妻顿时精神一振。 袁耀新亦是眼睛微亮，而后便大大方方地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多跑跑,但不知诸位股东是否信得过我小袁。” “肥水不落外人田，我没意见。”廖晓斌第一个开口赞成，眼中也带着信任的笑意：“而且耀新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的人品和专业能力我都信得过。” 王振济与廖玉升赶紧也马上附合。 其他人当然更没有话说。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只等公司注册下来，便可以签订合作合同。 再接下来，以宋艳兰为主导，袁文柄和王爱华从旁审视，就在这间会议室里，面试那些和聂慧联系过的几位现场主持、船长。 每一条船都要有一位现场主持，以活跃气氛，控制节目的进度。 按主持人的水平高低，会分别分配到价值不同的花船上。 演员可以变，但主持人不会变。 所以，这天下午，大家就在和众多主持人的面谈中度过。 当场定下了三位最重要的花船主持，其他的就要等大家讨论后再来决定。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吃饭时。 姚珍与尹多衡兄弟俩也来了。 大家还是集体住进上一次住的那家全季酒店，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退房返回汇金。 “振济,玉升，我们和你袁伯伯、熊阿姨打算明天坐火车回绍市。必须回去了，你姑父还有些工作要提前搞。”王爱华在回去的路上，就突然开口。 王振济笑笑：“好。我国庆时也会回去扫墓，到时候再看你们！” “好啊！”王爱华顿时欣然应下，又问：“那你带不带皎眉一起去？” “带啊！”王振济肯定地道：“我已经和她说好！” 王爱华顿时放心了：“那就好。” …… 王振济回到汇金后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先给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订火车票。 王振济再给王爱华的银行卡上汇了100万元：“姑姑，家里可以再装修装修，坏的家俱都丢了吧。” “行！”王爱华会意：“我先换家具好了，装修的话，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怕来不及。当然，等你和皎眉回去过了，我再把家里简单装修一下。还有你爷爷的祖宅，虽然那地基被村里回收了，但一直没有人去动，你要是想重修，可以找村里买下来。” “我爸妈虽然都是火葬的,有公墓,但爷爷奶奶的墓还是在村里，根不断,我回去就找村里买下来。”王振济断然道：“再修个大宅子，以后咱俩回老家的时候，就有地方住，不必当天回来。” “绍市县里，我也打算再买套3居室，以后我和皎眉回县里的时候可以住，这次国庆回去，可以一起办。” 王爱华顿时欣慰地点头：“好！老家的房子我来出一半的钱吧！” “不，”王振济马上拒绝了：“姑姑，你已嫁给廖家了，村里房子的钱，我来出。您放心，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他是打算大建，而且要好好装修一番，自然是不想王爱华咬牙来分摊。 “行！”始终没有说话的廖晓斌这时开口了：“老家的祖宅，咱们不出钱了，但电视和床之类的，我们来买。就算是你姑姑的一份心意。” 这个倒是可以有。 女婿给岳父母的新房送点家俱和家电，是孝顺。 所以王振济欣然接受了。 坐在第三排的袁文柄夫妻听得十分羡慕，袁文柄便叹息：“你们现在好了，发大财了，我家就指望着耀新能够早点晋升中级合伙人，分红能高一些。” 王振济笑笑：“袁伯伯，耀新哥这回接了夜艺公司的单，只怕收入相对会多些。咱们夜艺公司若是火了，每位艺人要签约，要改合同之类的，够他和他助理忙的！” “希望如此吧！”袁文柄也颇有些期待：“反正，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又有兴趣，我也只有等了！” …… 周一的上午，廖玉升开车把王爱华夫妻和袁文柄夫妻送去了火车站，并在中午十点多，去了医院，接何洋出院。 下午两点左右，宋艳兰在夜艺公司的股东群里发讯，公司的营业执照已经在申请当中，授权了刻印公章和公司帐户的开通，请各股东在一天之内，将出资款项打进公司帐户，等待验资。 王振济忙手机转帐了100万元。 不到半小时，各出资股东均亮出了自己的转帐凭证。 而后，便是宋艳兰和肖意分别在群里公布着夜艺公司的一系列租房、聘主持人、签演员、订船等开销和进程。 待到下午四点多，王振济忽收到农越发来的邀请：“有没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王振济眨眨眼。 看来何总监和韩总等人把股份的事情保密得很好，连农越这样的高管都不知情。 否则，就不会用这样的口吻来找自己了。 他迅速关了电脑屏，来到农越的办公室。 农越将一份打印的资料递给了他，又神色古怪地道：“这份资料，我琢磨着，可能何洋用得着。但我不方便用微信给你，只好让你跑一趟了。” 王振济疑惑地看看他，再接过仔细一看，脸色很快也变得同样古怪。 略一思索，他欣然收下：“呃，这样吧，我等一下就联系我表哥。” 农越马上一语双关地叮嘱：“小心点，不要让外人看到。如果何洋问起资料的来源，你也不要说是我给的。” 王振济立刻笑着保证：“您放心，这事我绝不会说的！” 等他回到财务部，找僻静地方，悄悄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升哥，我刚收到可靠的消息，之前打伤何哥的那一位，这两天……。” 近五分钟后，他微笑着结束了通话，若无其事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不过，没隔半小时，刚刚沉入工作的王振济又收到黄墨霞的内部讯息网：“王主管，您和冯经理有没有空，要不要过来再看看我修正后的设计图？” …… 修正后的效果，确实是比第一次的要温馨一些。 客厅的主打色泽更加明亮而柔和。 主卧室里改掉了衣柜的式样，浴缸的档次提升。 观景阳台增加了会客的空间。 公用卫室加了化妆镜和换洗衣服的置物台，增加了方便度。 厨房的净水设施换了更好的。 儿童房增加了几分童趣，还多加了可拆卸摇篮。 不过整体的装修费用也增加了50万元。 “就按这个吧！”王振济终于表了态：“需要我先付几层首期？” 黄墨霞明显松了口气，而后笑着道：“设计费要全付，装修费可以先付一半。” 王振济便笑了：“我自己在财务二部去刷卡。” 等和冯皎眉一起离开工程部，王振济突然低声道：“我今晚不能陪你了。何哥今天出院，我晚上和升哥说好了要替他洗尘去去晦气。你也不用陪我去，这是我们哥仨的事，没叫别人。” “行！”冯皎眉没有多想，笑了起来：“你们三个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不要喝太多的酒，不要太晚回家，我到时可是要查岗的。” 王振济神色一松：“放心，不会太晚的！那你先回一部，我现在去二部交钱！” …… 二十分钟后。 当王振济回到了财务一部，他在财务二部豪刷150万元新房装修费的事情，就传过来了。 “哇噢！原来王主管你这么有钱？”刘昭和楚玉凡都惊呆了，不可思议地叫起来。 “嗯，上个月侥幸，借老师的光，在外面接了几个大单来评估可行性，赚了些钱。”王振济轻描淡写地道：“以后未必就有这样的好运！”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咱们经理对之前那个什么汤臣一品的投行经理不屑一顾了！”初夏也笑吟吟地凑热闹：“要论文凭和财富，王主管都不弱于他，长得还这么帅，要是我，我也选王主管！” 王振济顿时不无得意地道：“咱们经理一向有眼光。好了，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了，等装修好了，我请你们去看，行了吧？” “那必须的啊！”林小涵马上狗腿地道：“王主管您搬家，我们必须得帮忙！” “心意我领了，到时候看情况吧！”王振济笑笑：“马上就要下班了，不想加班的话，赶紧工作吧！” 这都让你们吃惊了，那稍后过几天，等dna鉴定结果出来，你们岂不是更吃惊？ 他再把付款的凭证微信给农越：“农总监，我可是信得过你们，先付了一半的款哦!对了，今晚上我有事，就不陪诸位加班了。” 农越很快回了微信：“放心，我们过两天就安排你的新房装修！” ……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多小时后，下班的时间到了。 王振济开着自己的威然迅速返回清水湾小区，在附近的快餐店随便吃了点汉堡，再进屋，往背包里塞了一件廉价的t恤衫和老旧的运动鞋、遮阳帽和墨镜，施施然地离家，拦了辆的士，直奔农越所给那份资料上的某个出租屋外的两条街外，就近寻了一家经济型酒店，进去开了间房，换装，再在房间里低声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我到附近的韩路宾馆了，你们呢？” “你小子！”廖玉升在手机里笑骂了一句：“我们在河宴宾馆附近，等天黑了，八点半左右，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再动手。” “那也就十来分钟了！那我现在过来！”王振济忙道：“麻袋准备好了?” 廖玉升忙道：“这个不用你管。你的美女经理私下里跟聂慧说了，不准你动手！” 王振济满口保证：“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绝对不动手！” 他挂断电话，拿房卡出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宾馆，往河宴宾馆的方向一路导航而去，直到某个狭窄的巷子口，才慢悠悠地停下。 离八点半还有两分钟。 巷子里已经亮起昏暗的路灯。 这时，一名醉汉跌跌撞撞地从对面的大排档里走过来。 借着路灯的亮，王振济看清了他的脸，心里一跳，再看左右，没看到表哥他们。 心思疾转，王振济一咬牙，将手机屏幕背转，慢慢地朝着醉汉走过去。 五十米……三十米……。 就在这时，醉汉已走到巷子中间的分岔路口。 突然，一只黑手猛然从阴暗的角落里伸出来，把醉汉直接一个拐弯，拉进了另一条小路中。 而后是几声闷哼。 王振济眼睛一亮，马上冲上前，拐弯，隐约看到一个麻袋正包着一个乱动的东西在路口，便不假思索地抬脚朝着那乱动的东西就是两脚。 “好了，快走！”一个变声器加上了口罩后的声音立刻提醒着他，并推着他往巷子里头跑。 王振济没有反抗，顺着力气就撒开脚丫快跑，不过脸上已漾起开心的笑容。 成了！ …… 又四十分钟后。 包括王振济在内的一行五人，在韩路宾馆里重新洗换了衣服。 何洋笑着捶了王振济一拳：“你行啊，说好的不动手，你就只动了脚!” “你们要是没时间拦住他，我就打算装醉，踢他两脚以后，跑掉。”王振济汗颜道：“没想到你们准备得很充分！” 钢坚公司工程部的另一个工程人杜黑咧开嘴笑道：“虽然他未必会报警，但这种暗地里打闷棍的事，我们还是得谨慎，保证一击得中，还要让他不能现场反抗。当然，今天的行动很成功，也很过瘾！” 第200章 消息查实无误? 王振济也笑了。 确实是挺过瘾！ 自事故发生以来，心里一直憋着的那股气，现在淡化了许多。 而且，他能感受到，这几位对他的态度也明显变得更亲热。 是啊，咱们虽然不是一起同过窗，但也算是一起揍过人了！ 笑了一阵,王振济又问：“那咱们是不是要赶紧撤走？” 何洋马上认可地回答：“行，换装之后，咱们一一离开。赶紧回酒楼继续吃饭。” 王振济眨眨眼，忙道：“那你们先走，我去退房。你们的酒，我就不吃了。” “也行。”何洋想了想，认可地点头：“你和我们不在一起也好。” …… 稍后,等廖玉升一行人全离开了,王振济又故意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退房离开。 等回到了清水湾，他刚进浴室，冯皎眉就发来微信视频的申请。 王振济故意让她看到自己脱了衬衣的上半身：“我正准备冲凉呢，怎么，想我了？” “你们就回来了？”冯皎眉相当意外：“我以为你们还在和何主管一起吃饭。” “他们要喝酒，我又不喝，就先回来了。”王振济含含糊糊地回答：“最近太忙，都耽误了学习，我得抓紧时间看书。” “那行，你看书吧，我本来想问候一下何主管的，算了。”屏幕上的冯皎眉扬扬眉，果断地道，然后结束了视频。 这小妞，难道怕我真的给她看些什么？ 王振济失笑。 不过，说真的，与其被其他美女热情地想亲近，他倒是更享受和美女经理这种心灵上的契合与肢体上的含蓄。 …… 等王振济洗完了澡,再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后，廖玉升终于也到家了。 脸有些红，显然喝了不少酒。 “叫了代驾吧？”王振济有些关心地问。 “叫了！”廖玉升点头：“先前，何哥在包房里，悄悄地给我说，你仗义。他真没想到你也会来！” 还有一句话，廖玉升没有说出来。 自家帅气的小表弟这次帮着踹了几脚，可谓在何洋和另两位工程部同事面前大涨自己的面子。 经过这么一回，他们几个的感情已打破了原来的同事之情，颇有几分兄弟情谊了！ 包括何洋在内，这几位都在保证，以后，王振济就是他们的小弟弟，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扪心自问，廖玉升觉得，其实自己在内心深处，也还是有点期待小表弟能够参与行动的。 所以现在，心里很痛快，很舒服。 自己一力看重和支持的小表弟,果然没有辜负自己一贯的信任，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相信老爸若是知道小表弟今晚的表现，也会很欣慰，如果他哪天突然心血来潮，问起这事的话。 王振济看出了廖玉升眼中的欢喜，顿时笑了，郑重地道：“我那力莫尔的案子，可是何哥帮了大忙，我记得的！” 廖玉升马上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对，我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还是要我代他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哪能这么快就查出那天对他下手的人最近的现状，今晚的行动就不会这么顺利，这么痛快！” 王振济笑了：“只要他不问这些资料是哪里来的，也不对外说，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好了，你赶紧去洗个澡，早点睡吧！我去给你拿瓶牛奶，醒醒酒！” “好弟弟，行，我洗澡去！”廖玉升醉眼一斜，灿然一笑，挥挥手，进卧室去拿衣服了。 等廖玉升洗完澡出来，看到客厅里的茶几上摆着的纯牛奶，又再度嬉笑了起来，撕开吸管，粗暴地插进盒子里，美美地吸了起来。 …… 待到次日上午，王振济来到公司没多久，就被农越笑吟吟地唤了去。 而且农越还破天荒地把他请到会客沙发上坐下，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正当王振济怀疑农越是不是从韩总或者麦总的嘴里听到了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农越亲切地打趣：“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胆挺大的，敢单刀赴会！” 王振济心里一跳，而后故作无辜地堆起笑脸，回答：“农总您说什么，我不懂。” 农越眼中异彩一闪而过，又继续意味深长地笑道：“不懂也没关系，只要你过瘾就好！昨天何主管出院了吧？” 王振济半真半假地回答：“出院了，而且我表哥还给他接风了！可惜，我有事，没去！” 农越点点头，没再问他是因为什么事没去，只拿起自己面前的功夫茶杯一饮而尽，再指指他面前的：“你尝尝，我泡功夫茶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于是，王振济便拿起一杯茶饮下，而后大赞：“嗯，是好喝，茶味浓！一点也不涩口。” 农越顿时鼓起眼来：“哦，特级乌龙茶，在你嘴里就只是一句茶味浓，不涩口？” 王振济理直气壮：“乌龙茶涩口啊！不涩口，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农越一滞。 好吧，自己居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一句。 毕竟是在夸自己的茶艺么！ 算了，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暗中窃喜了一番，见王振济居然不见外地又倒了一杯，喝下，农越心里那份欣喜便又更浓了几分。 想想以前给羊合群，给麦民文泡茶时，这两位的鄙视，农越顿时嗤之以鼻。 谁说俺农越不会泡茶的？ 人家高研士都夸了我的乌龙茶好喝！ 待得这一壶乌龙茶水喝得很淡了，而两人额际都微微见汗了，农越才道：“你跟你表哥说一声，既然何洋已经出院了，那么他们钢坚公司负责的那一部分腾龙的工程，要抓紧时间了。” 王振济马上笑吟吟地应下：“好！” 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真没有必要说得太清楚。 …… 同一时间，汇金市东部中建五局的总经理办公室，工程部副经理李大山十分得意地在乐温面前亮出了一叠资料：“乐总，您吧，这就是知恒建设迄今为止最大的黑料！他余中辉根本就不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而是一个无耻侵吞兄弟遗产的衣冠禽兽！” 乐温从靠椅上坐正身体，疑惑地接过李大山手中的资料翻了几页看过，颇为讶异：“你说他侵吞了陆大万的股份？” “错不了！”李大山十分兴奋，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他们知恒当年的发家史并不算很光彩，是受了德运物流公司老板杜富贵的资助，而杜富贵当初看中的就是这个陆大万，余中辉只是附带的！” “可惜陆大万的身体不好，早早病死了，他的股份不知道怎么就并到了余中辉的名下。这些年来，也没听说余中辉去找过陆大万的亲人，显然就是不想把这些钱还回去！” “消息查实无误吗？”乐温半信半疑地抬眼看他：“你可要知道，知恒集团还有6%的股份是在那位赵董手里，而赵董背后的人，我们惹不起，他会让赵董与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合伙干公司？” 李大山马上坏笑起来：“乐总，咱们现在又不是真要替陆大万叫屈！咱们只是想破坏掉知恒建设的名声，让余中辉来分散一部分媒体的注意力，而后，要是能让腾龙地产责成知恒吐出一部分工程量来，那就更好，对吧？” 乐温沉吟一阵，断然道：“若只是放出些风声，也可。” 李大山眼睛一亮，马上喜道：“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 下午三点多，王振济正在核对一批新购低值易耗品的费用表，忽听到林小涵一声惊叫：“天哪，我们知恒被人爆了！大家快看看头条，热搜上第十了！” 第十？ 王振济心里一跳，马上拿起手机一看。 卧去，内容直指知恒建设集团的大老板余中辉，道是其股份份额有问题，有昔日的知情人怀疑余中辉私吞了当年一起创业的陆某某手中的股份，只因为陆某某是孤儿。 楚玉凡立刻莫名其妙地发表了意见：“这是谁在乱造谣啊！知恒当年的创始人不就是余董和胡董吗？怎么又突然跳出来一个陆某某？” 她来得晚，也没看过知恒早年创始初期的财务报表，自然不知道陆大万的事。 王振济迅速看向右侧的贺峰。 贺峰感受到他的注视，也看过来，而后，俊朗的嘴角就泛起一丝嘲弄：“这人还是小气了些，居然只把消息砸上前十。” 王振济目光微转，问他：“峰哥，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中建五局的人在私下里搞鬼？” 贺峰自神在在地道：“可能性很大。不过应该只是小喽啰，想利用这个来转移媒体和大众对中建五局的注意力！” 林小涵马上又回头叫起来：“虽然只是前十，但它上面写着，知恒建设承接了腾龙地产一项价值20多亿的电力高科技项目的在建，在质疑咱们知恒是不是真的能够保证工程质量呢！” “下面还有好多的跟贴者，都在说余董太，”林小涵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才小声地道：“太黑心了！” 贺峰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淡定地笑笑：“怕什么，咱们财务部的电话不是还没有爆吗？不用急，韩总和麦总肯定会去处理的，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份内事就好！” 是啊，你知道内情，知道我们已经提前处理了，自然是不着急。 至于那些下游供货商，他们就算是要打电话确认，也肯定是问市场部、工程部、公关部，而不是打我们财务部。 王振济心里想着，嘴里则附合着贺峰的话：“林小涵，咱们余董是什么样的人，你来公司这么久了，应该清楚啊？你要是很闲，就帮莫小语多算算那些原始凭证。” 林小涵顿时讪讪地笑：“那，那我这不是很气愤吗？” “你再气愤，也不能帮老板扳回一局。你又不是计算机触手怪，可以一抵百！”王振济平静地道：“好好工作，别出错就好！”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又来了微信。 是肖意发过来的，在问这条消息的真假。 王振济有些无奈，想了想，关电脑屏，起身，拿起手机走到僻静之处，再拨通了肖意的手机：“肖师兄，你觉得这条消息值得信吗？” 肖意在手机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按理说，知恒是老师推荐你进的，他应该对余中辉有所了解。不过，我就怕老师离得远，不太清楚，被余中辉蒙蔽了。毕竟，这种事情能上头条，那就证明空穴不来风，有言必有音。” “刚才宋总监来找过我，也是问这个，我当然是否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小心她直接找你确认。” 王振济微微一笑：“您放心，老师是清楚这事真相的，我估计我们公司的公关部和市场部会想办法来声明，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肖意何等聪明，顿时讶异地问：“这么说，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内情有些不同？” 王振济呵呵一笑：“师兄，您也别问我了，毕竟我现在就在知恒做事，我的任何回答，都带有一点私人的立场和感情。您要是有空，直接去问老师吧！若是能说，老师一定会说。” 肖意顿时会意了：“行，我不让你为难，我去问老师去。姚家那边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说不定宋艳兰就会直接打电话向你求证。不多说，挂了！” 等王振济结束了这波通话，就意外地见到贺峰居然也过来了，对上他的目光，也没什么不自在，只是施施然地问：“怎么，你那位肖师兄也知道了？” “宋艳兰问他了，所以他来问我，我请他直接去问老师。”王振济狡猾地笑道：“老师的话，肯定更能取信于他。” 贺峰点点头，也无奈地举起手机：“我这也是很多朋友在问。有几个，不得不回。” 原来跟自己一样啊！ 王振济会意了：“那您在这里打，我先回去了！” 而后，等王振济回到财务部的大办公区，就见手机上不停地有微信来问。 陆重的、韩芬的、罗文军的，乔相微的、柳卫的，付晓军的，尹多衡兄弟的，谢一华的……。 尤其是谢一华，很直接：“如果你们老板真的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你不如来我们谢氏做财务主管吧！我们在汇金也有分公司的，不用你离开汇金，薪水肯定比你在知恒还要高一些！” 第201章 谣言四起 看来自己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攒下了不小人脉啊！ 王振济心里暖暖的，但还是立刻发讯婉拒了谢一华的邀请：“谢总，感谢厚爱，这事我知道一点内幕，但因为现在还在取证，请原谅我暂时还无法跟你讲。当然,余董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 苏扬市，谢氏集团总部。 谢清梁听了谢一华关于王振济的回复，顿时轻笑起来，手指在办公桌面上稳稳地点了点：“果然，这就是他们两家人在互相掐！没事了,反正我们已经提前提醒，而且看这小子的口气,余中辉也提前做出了应对,那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那您还让我去招揽他？”谢一华无语：“爸，其实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我们表态。” “这个时候不表态，什么时候表态啊？”谢清梁不以为然：“对于人才，我们就是要无时无刻都表现出礼贤下士，才能逐渐把他感动！是，他确实不会离了汇金，来我们苏扬，但只要他能去我们汇金分公司，那对我们公司也是一项助力！” “好了，爸，您不用再这样夸奖他了，否则，我真会嫉妒他的！”谢一华眼一番，故意开起了玩笑。 “你嫉妒？”谢清梁自神在在地看他一眼,摇头：“你要是真会嫉妒，我就不用指望你这一辈子能超过孙淑智了！” 谢一华翻起了白眼：“好吧，我承认，我不嫉妒,我只佩服！” 谢清梁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 汇金知恒集团市场部，总监办公室。 羊合群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地和客户通电话：“任总，我刚才已经说了，热搜的内容是我们老板以往私事，那他和朋友之间，怎么个合伙法，肯定不能让我们这些打工的人知道，对吧？但我们知恒的建造质量是过硬的，否则，爆出的料就应该是工程质量问题啊！” “您看，您是甲方，我们才是收款的乙方，要是工程进度有问题，主动拖款权在您手里啊！所以，我们余董这个新闻，先不论它是真是假，至少对您的工程没影响，对吧？……” 好说歹说，稳住了这位未来的甲方,羊合群挂断手机，而后座机又响了起来，他马上再接通，而后暗叹。 又是一个因为看到了头条的丑闻而兴师问罪的。 问题是，他虽然算是知恒的元老，也知道曾经有陆大万这么一个人，但知恒创立的时候，他还没有入职，还真不知道余董和陆大万之间的股权纠纷。 等再好言好语地应付了这位打电话过来的甲方，羊合群马上拿起桌面上的座机，拨打了韩立新的手机。 嗯，占线。 再拨打座机。 这回是韩立新的助理小丘接的。 “丘助理，我想找韩总问问陆大万的事！”羊合群十分担忧地问：“韩总有没有什么指示？” 丘助理在手机里沉稳地道：“韩总刚才交待了，如果您和农总监打电话过来，就请你们稍安勿燥，公司早就在处理这件事，这一周会有结果，到时候会举办一个新闻发布会，来解释这事。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对外回答任何问题。” 羊合群一愣：“余董早就有安排？……所以，这事有一半是真的？” 丘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气定神闲：“羊总，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总之，韩总就是这样说的。您这几天就辛苦一下，好好安抚我们的客户！” 羊合群琢磨一阵，笑了：“行，既然韩总已经有安排，那我就不管了。” 等结束了和丘助理的通话，羊合群马上起身，前往农越的办公室。 农越也正在不耐烦地和某人通话，用力地敲敲桌子：“我们知恒以往拖你款了吗？没有嘛！他们中建的拖过你的款没有？……就是嘛！这事明摆着是别人嫉妒我们接到了大工程，才来搞我们老板，你又没被耽误款，又没有被抢走工程，你担心什么？” “真要有股份，你觉得我们公司那位胡董是吃素的？他能眼巴巴地看着我们余董一下子吃掉别人的股份而不抢？……行了，凡事别总跟着网上的瞎bb！人家只敢说余董手里的股份有问题，都没能说出我们知恒的工程质量有问题，那就是找不到其他的黑料了，拿这个来说事！”“对嘛！又没有出工程质量问题，你怕啥呢？咱们自己要稳住！只要稳住了，谁也抢不走你的单！就这样！” 待没好气地挂断电话，农越便会意地示意羊合群在会客沙发上坐着，自己也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再往沙发上坐了过去：“唉，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看个热搜就慌了！你那边也有不少甲方的来电吧？” 羊合群点点头，再凝重地看他：“我刚才去找了韩总，他忙着，丘助理说，公司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已经安排处理了。我就想问你，这么说来，陆董的事，不排除是真的？” 农越忙沉声道：“据我所知，余董当年和陆总是关系很好的，铁哥们！余董亲自带队我们搞工程，陆总负责的是安全管理。” 见羊合群一愣，农越喟然：“陆总以前是混混，学历不高，行事就有那么一点点江湖不羁的味道，刚开始的时候，是镇住了不少宵小。” 待羊合群眉头一皱，农越又补充：“但陆总下手还算有分寸，偶尔有小伤，很少重伤，而且从来没有搞出人命，所以余董每次只是说教一番，也没有太生气。至于陆总有没有股份，我不清楚，他俩也不会跟我说这事！不过他俩之间对钱财看得并不太重。” 羊合群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咱公司真正的元老，有麦总、胡董和你。麦总是余董的高中同学，一直替他管财务，连韩总都是后面才来的，我听说韩总也是余董的发小，只是初中时期搬了，后面又重逢了，然后被余董挖来当ceo？” 农越明白他想问什么，马上又点点头：“麦总是余董的高中前后排，班上尖子生，后来考取了汇金财大。韩总和余董是小学到初二的同学，感情更深，也是尖子生，但初三的时候转学了，陆总过世之后，余董整合公司资源时，偶遇韩总已经是工商管理硕士，就把他拉进了公司画当管理。所以，韩总应该是听说过陆总，但没有见过陆总。不过，余董有些私事，会让韩总和麦总去处理，不排除这里面有陆总的事。” “你应该也了解余董的，他不是那种能侵吞兄弟财产的人。既然韩总说了，公司对这个有安排，那我们就静观其变” 农越如此淡定，羊合群心里顿时一松：“那行，就等，反正这一周就能见分晓。” 他迅速起身拍拍裤子：“不聊了，我还等回去坐镇，不然那帮小子怕是要慌。” 农越会意一笑：“去吧，告诉咱们知恒可不是什么黑帮公司洗白的，他们不用慌。” …… 17层，胡方原坐在自己的董事办公室里，心有余悸地看着手机上的热搜。 还好，还好这颗隐雷在上一周就主动去解决了，否则……。 他恨恨地咒骂着该死的中建五局。 要不是因为怕爆这个雷，自己怎么会轻易同意余中辉将手里帮陆大万代管的那一部分股份分给王家呢？ 这个王振济本来就有些邪门，现在有了这8%的股份，以后更不好对付了！ 得快点让侄女入职！ 他再次拨打起弟弟的电话……。 …… 财务部，结束和谢一华通话后，王振济就见林小涵又在呱呱叫：“哇，市场部和工程部真的急了，听说羊总监跑去找农总了！” 王振济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麦民文的办公室：“麦总，余董的事，是否需要我和我姑姑做些什么？” 麦民文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他的脸上，目光十分温和与淡定：“这本来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爆出来就爆出来吧！何况，没有dna鉴定，你们就是现在出面解释，也无济于事！不用急，等吧！” 于是，等十分钟后，王振济收到王爱华发来的微信，询问要不要为此事解释时，王振济赶紧回讯劝住了她。 且等几天，一切，以事实证据来说话。 …… 同一时刻，韩立新正在诚恳地和腾龙的田国恒通话。 “田总，您放心，我们知恒是准备在近两年内上市的，所以股权问题，一定会梳理清楚。而且目前我们已经在处理了。……对，自然是找过了的。……瞧您说的，就算是警察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立刻找到的，何况以故陆总还是孤儿，是养父母抚养他成人，而且养父母也早早过世了，不能说我们没有找到，就是我们没有尽心，对吧？” “不瞒您说，这件事近期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缺一些证据，或许用不了多久，等我们拿到了证据，我们就可以对外发表声明了。何况，这只是我们余董的私事……。” “对，我觉得这就是有人在恶意地针对我们知恒和中建五局两家企业在搞事，就是不服气我们把贵公司的业务给接下来了。不过您放心，我们知恒的工程，从来没有出现过质量上的问题，我们有足够的能力，能够保证贵司工程的如期完成。……好的好的，就这样，谢谢田总的理解。” 等挂断电话，韩立新的嘴角便多了一丝讥诮和庆幸。 而后，他又拨通了余中辉的手机：“余董，刚才腾龙的田总找我了……。” 他把通话内容一汇报，再请示：“您看，是不是等本周五或者下周一，我们再举办一场新闻发布会，来针对这次的热搜做个声明？我觉得，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来宣传一下我们知恒……好的，行，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 同一时间，中建五局的总经理办公室，李大山十分得意地拿着手机对办公桌后的乐温道：“乐总，您都看到了？现在知恒这位余董在网上的声誉可是一落千丈！” 乐温的脸色微微霁和了些，但还有些不满意：“他们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否认？” “他们肯定是懵了！毕竟这是事实！”李大山很肯定地分析：“而且现在，他们还要面对那些甲方和下游供应商的质问。” “正因为这样，他们才应该第一时间让公关部出声！”乐温有些疑惑：“他们越沉默，知恒的处境只会越危险才对！” “或许他们正在商量该如何处理吧！”李大山自神在在地道：“这可是侵吞别人股份的大丑闻！一旦坐实了余中辉贪财，大家就会怀疑知恒以往的工程项目是否都存在偷工减料的现象，那他们要面临的压力，可就大了去了！” …… 知恒集团此刻行政部、公关部电话不断，都是一些媒体来打探消息的。 然而，两位部门的总监收到的指示，都是一样的，便是宣称公司高层目前正在操作一项很重要的大事，在没有明确的结果之前，一律不接受媒体采访，对此事也无消息可透露。 至于是何等大事，因为涉及到公司运营方面的机密，不方便透露。 至于工程质量问题，知恒集团的已交接工程里，有不少建筑是已经开始投入使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家的职能机构公开宣称其验收不合格，或者以往的验收有内幕。 所以，事实证明雄辩，请广大网名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要听风就是雨云云。 事实上，也确实还没有哪一家的监查机构来宣称知恒以往承建的建筑工程出现了质量问题。 不过，这样有些含糊不明的态度，倒是让此事在头条上的热搜又前进了几名。 …… 汇金法鉴所。 负责亲子鉴定的实习法鉴员齐丽文有些不解地问着自己的实习上司，资深法鉴员贺玉：“玉姐，为什么所长不让我们帮知恒发这个正在鉴定的声明呢？” 贺玉一边仔细地察看着眼前的各种仪器，一边谨慎地回答：“那你就要想一想，为什么在中建五局没有出质量丑闻之前，知恒不来找人进行亲子鉴定？” 第202章 鉴定结果出 来了 齐丽文一呆，困惑地想了想，试探地问她：“您觉得，他只是随便找了两户人来，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可能发生？” 贺玉意味深长地道：“除非是鉴定结果出来，证明他们之间是存在血缘关系，亦有以前的资料能证明在此之前,知恒集团并不知晓王爱华与王振济与陆大万的关系，否则，这就是一个事先设好的局。” 齐丽文恍然：“所以知恒现在也不敢拿这事来证明自己？” 贺玉顿时微笑着点头：“他们只是我们的客户，而且鉴定费已付，我们没必要替他操这些心。当然，如果你想帮他们,也可以加加班，早点把鉴定结果弄出来。” 齐丽文忙吐吐舌头：“我还是正常下班好了！” …… 汇金市东部的某栋写字楼,腾龙地产汇金办事处，田国恒冷然地接听着一通来电：“中建五局的问题，大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也罚了他们的工程，这事就算过了。” “知恒建设现在闹出的只是他们董事长的发家历史，而且并非官方揭露，谁知道是哪家竞争对手发布的一些小道消息？如果上面说的是知恒集团的工程质量有问题，那我一定会要求他们马上中止施工，加强管理，但现在不是，仅凭一些未经证实的网络传言，我没有理由再去调换他们!” “当然，知恒已经答应过我，会想办法找证据来澄清事实。既然我们之前选择了这家公司，那么，在他们的工程没有出现事故之前，我们还是要相信我们之前的判断！否则,真正受到影响的，还是我们自己的工程进度和原定计划！” “对！我愿意相信他们,我个人认为，我们腾龙目前的运气还不是那么倒霉，不可能在这么大的一项工程上栽很大的跟头！” 断然地结束通话，田国恒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忧虑。 真心希望，自己的第一感觉没有错，知恒这一次，能够顺利地挺过网络的指责。 …… 突如其来的热搜，并没有打乱王振济的生活。 哪怕知恒余中辉在头条上的排名，于第二天的上午，进入了前三。 开始有自称陆家亲戚的人打电话到知恒集团来，查问有关陆大万的事。 对此，行政部和公关部依然是统一口径，因为陆总已过世，过世时有警局的死亡鉴定为病故，而陆大万生前，在其养父母不幸早逝之后，从来没有和其养父母的其他亲戚有过任何联系，得到过任何资助,自然也没有留下对养父母的亲戚有何馈赠的遗言，故知恒集团对陆家人没有基于任何理由的照顾。 于是,陆大万的身世也被带上了头条的热搜，进了前五。 一个曾经的混混，虽然已经是浪子回头，但一来已死，二来，曾经的名声不太好听，那些陆家的亲戚也就不敢再来纠缠。 不过，王振济也敏感到周围的办公气氛有那么一点点压抑，财务部众人很少再讨论一些私事，涉及到公事的，也都是简略地交接处理。 金陵那边倒还好，姚家应该是被肖意说服，没有打电话来询问，而秦淮河夜艺公司成功注册，开始在肖意、宋艳兰和聂慧、袁耀新几人的忙碌中启动运作。 周四的上午，黄墨霞来打招呼，名都公馆的房子开始步入装修。 知道行政部和公关部这几天的压力很大，王振济也很识趣地没有再向何浩文打听亲子鉴定的进展。 直到这天下午，王振济突然收到何浩文发在内部讯息网上的消息，被这位行政部总监客气地请到了其办公室，看到了dna鉴定的结果。 王爱华与廖玉升有亲子关系。 王振济、王爱华和陆大万都有亲缘关系。 所以，王振济最好是明天和廖玉升一起，随余中辉前往有关职能机构办理陆大万那一部分股权的转赠手续。 “你们早点办妥，公司就可以早点更改有关的章程和文件，也更方便我们的上市筹备。”何浩文道：“韩总与麦总都特意为此挪了时间。而且，你们早点办了移交，公司也可以早点对外解释，不然，天天要看到一些不明真相的网友们在起哄，在质疑余董，大家的心理压力也很大。” 王振济非常能理解何浩文的心情，马上痛快地应下：“行，我听大家安排。” 就算自己明天真有其他什么事，也必须延后。 所幸应该没有其他的安排。 何浩文顿时心里一松，而后又赔笑：“此外，17楼尚有多余的独立办公间，您是不是去挑一挑，选一个当您和廖主管的董事办公室？” 王振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微微一笑：“这个我相信何总监您能安排好的，我就不挑了。再说，我绝大部分的办公时间，肯定还是在财务一部一组，所以董事办公室不必太豪华。” 何浩文松了口气：“也行！那，等您和廖主管明天办好了手续，我再带您两位去看看办公室吧！” “行！”王振济无所谓地应下，再打听：“那，公司是打算什么时候回复网上的那些传言？”何浩文笑了起来：“等您和韩总、麦总与余董办理了股权交接，我们就会第一时间发通告，在下周一举办新闻发布会，澄清此事。到时候，我们还会列出以往调查陆董身世的一些老证据，证明我们并不是在中建五局出事之后，才不得已地去做这事，而是一直都在做。” 王振济顿时放心了：“余董真是个重情义，又心思慎密！那我先走了！” 他收起属于他和王爱华、廖玉升的那几张鉴定结果原件，谢过何浩文，快步走回财务部办公室，朝着刚从五木回来，正站在座位上喝水而讶异看过来的贺峰晃晃手里的东西，再直入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 于是，贺峰疑惑地眨眨眼，赶紧也走进来。 “dna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王振济把手里的资料给了他和冯皎眉，看到办公区外，蒙利皱着眉看过来，便朝他笑笑。 贺峰毫不客气地看完了第一页，再迅速翻到最后一页，看了鉴定结果，顿时轻笑起来，再又阅过另两份之后，递给冯皎眉一起分享，而后看向王振济：“恭喜啊！王董！” “我其实更喜欢听人叫我王主管，显得更年轻！”王振济一本正经地纠正。 “虽然知恒现在不是上市企业，股东有变更，不用通知各办公室，不过，现在网上这舆情如此沸腾，你觉得你的股东身份还能隐藏多久?”贺峰施施然地反问，再朝着门外的大办公区看一眼：“要不要通知一下蒙利？” 王振济明白他的意思，耸耸肩：“我无所谓，就算我不说，胡董和林副总应该也会说。你想现在告诉他就喊他进来呗！” 于是，贺峰走出经理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朝着蒙利喊了声：“蒙主管，麻烦过来一下！” 王振济再度笑了。 这位峰哥啊，虽然一直对蒙利抱有警惕，但始终没有失去底限。 …… 等蒙利疑惑地走进办公室，再看过几张鉴定书后，便愕然地看过来，王振济就十分平静地道：“不用这么看我。反正我就算是成了股东，我也依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主管，不会插手公司运营。” “我猜，公司前几天一直没有回应媒体的采访，也是在等这份鉴定。现在有了结果，或者明天，或者下周一，公司应该就会有所动作。” 看看他，再看看冯皎眉，蒙利的眼神终于变得柔和了不少，而后，他便平静地道：“我还以为你们说的会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王振济意外：“公司难道又发了什么特别的事，比起余董的以往创业史更火爆？” “我觉得经理可能会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蒙利平静地目视冯皎眉：“胡董的侄女，胡菲雪，可能会在下个月，正式入职我们知恒的公关部。那一位，行事很大胆，而且未婚！” 贺峰的眼睛瞬间眯起。 王振济则啼笑皆非：“那又怎么样？她是公关部吧？她不会一天到晚呆在我财务部嘛！” 蒙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王主管若是不怕被纠缠，那就最好。” 王振济毫不以为意：“我这个人，从来不怜香惜玉。她要是敢干扰我的生活，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不就是美人计嘛！ 觉得按不下自己，硬的不成了，就来软的，以糖衣炮弹来攻略自己。 可惜啊……。 这年头，能真正入自己眼的美女，极少。 蒙利见此，扬扬眉：“希望等她入职了，你见到她了，还能保持现在的心态。” 他再看向冯皎眉：“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冯皎眉点点头。 于是蒙利先离开了。 王振济眨眨眼，马上看向冯皎眉：“你相信我吗？” 冯皎眉微微一笑，眉宇间充满了自信：“我相信你会一直很受美女们欢迎。没关系，我也是！” 王振济微愣，随后欣赏地竖起大拇指：“说得没错！所以，胡董这个离间计并不高明。” 冯皎眉似笑非笑地看他：“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一位若来了公司，会怎样来追求你！” 王振济正色道：“第一，我不喜欢那种柔弱的白莲，反而更欣赏有朝气有自信也有性格的女性。第二，我不喜欢过于热情的女孩。性格是装不出来的。她既然会对我热情，那她也会对其他男人一样热情，而我有洁癖。抛除这两类，我已经有了你，再来一个同类，我只会觉得她多余。” 由于长得帅，从小到大王振济已经习惯了被女孩子追捧，而且财经大学里女孩子多，男孩子相对较少，早就把他的眼光养高了。 一旁的贺峰终于忍不住了，轻咳：“行了，不用在这里卖弄你的嘴皮子。反正，到时候看情况吧！” …… 等回到了座位上，王振济就把鉴定结果微信给王爱华夫妻与廖玉升，并告知了何浩文的建议。 而后，王振济又把鉴定结果微信给梁风。 一刻钟后，王振济与廖玉升约好了明天上午一起随何浩文去办理相应的手续。 又二十分钟后，梁风才打来电话：“麦民文敢把你们约到余中辉面前，那已经是有九成把握了，有这么一个鉴定，也不过是加一份证据，安大家的心，顺便堵外人的嘴。刚才韩总已经跟我讲了，只要明天上午，你们的转让协议一签，你们公司公关部就会立刻发表声明，在下周一下午，举办新闻招待会，专门澄清这事。” 原来老师也知道了。 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公司这样的安排，应该不仅仅只是澄清吧？肯定是还想趁机做一番宣传，扩大知名度，顺便狠狠反打幕后主使者的脸！” 梁风也在手机里笑了：“是啊，不要小看韩总的市场运作能力。之前余董有多沉默，到时候他就有多高光！这一波操作，还可以吸引社会上那些游离资本对知恒的兴趣，有利于以后知恒上市后的股价上升。” 王振济嘿嘿一笑：“所以，如果这事是中建五局内部的人掀的桌子，那他们是砸了自己的脚！” 梁风在手机里的声音这回就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他们？哼，他们也有人查到你在知恒工作，还特地找我来问过知恒的情况，被我含糊过去了。现在知恒要拿出证据了，估计中建五局这回又有人要倒霉了。” 那是。 自己算是主角了，既然自己站了知恒，那但凡要和知恒作对的企业，肯定都会倒霉！ 王振济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就听梁风又在手机里提醒：“对了，你们是明天上午去变更吧？你要记住，变更后，如果他们要给你配董事办公室，不要拒绝。你以后的私人业务应该也会越来越多，有一间私人的办公室，商量事情会更方便些。” 王振济一怔，随后汗颜：“老师，您要是不提醒，我还真打算拒绝呢！那行，我听您的！” 梁风满意了：“嗯，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先不聊了，挂了。” 第203章 独立的装潢费用 于是，等到第二天的上午，王振济、廖玉升、韩立新、麦民文便在相关职能机构的见证下，不花一分钱，变更为知恒集团的股东。 在签完了字的一刹那，王振济就听到系统播报：“叮，你以谨慎、谦虚、重情、能干的表现,成功获得了公司高层的信任，并且因为你的感恩回报而导致公司高层对家中长辈的关注，才得以提前获得这份来自长辈的馈赠，从公司的一名主管级雇员提升为公司的股东，特奖励你现金税后10亿，已存入你的银行帐户里。” 王振济顿时被吓了一跳。 10……亿？ “系统,这都有奖励？” 系统：“因为你诚意举办了谢师宴,才令麦民文注意到你姑姑,令他对陆大万的身世盘查有了特定的方向，所以，该奖励的，还是要奖励！” 哦，这一下子，自己就晋升为10亿身家的富翁了？ 亏得自己还以为，自己必须再在外面接几个评估单，才有机会晋升亿万富翁的行列^. 系统啊，你真香！ 这时，韩立新温和地看着王振济与廖玉升，含笑发出邀请：“余董说了，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算是庆祝咱们的身份发生变化。” 他丝毫没有提网上的那些热论。 这才是大将之风！ 王振济心生佩服，与廖玉升对视一眼，欣然而应：“好的！” 而后，廖玉升便有些关切地问：“韩总,现在我们已经变更了股东身份，是不是可以向公众回应我舅舅的股份问题了？” 韩立新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我刚才已经让何总知会了公关部，这会儿公司应该已经在微博和网上正式宣告了，下周一，我们会举办新闻发布会，公开我们几个的参股状态，以及你妈和振济的身份。” 见王振济和廖玉升均松了口气，韩立新又补充：“此外，腾龙和其他的甲方，我们今天就会知会一声，但不会明讲，只暗示。” 王振济马上明白了，笑道：“是想让他们去猜？哈哈……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去猜！对了，这一次的爆料，是不是中建五局在背后搞鬼啊？” 韩立新不屑地笑：“多数是，不过既然他们不敢光明正大地下场，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直接撕破脸，相信腾龙那边会代我们去警告的。” 廖玉升在一旁目光微转，戏谑道：“估计稍后，中建五局又要处罚几个人了！只要知道他们处罚的是谁，就知道这回是谁在搞鬼。” 韩立新欣赏地看他一眼,微微颔首,却又提醒：“以后不排除我们还有和中建其他几局合作的时候,所以,就算是查到了，我们暗中乐一乐就好，没必要大肆宣扬。” 王振济与廖玉升对视一眼，满口应承。 乐一乐是要的，大肆宣扬是不会的，但想办法将那几位搞鬼的人报复报复，却是必须的！ 当然，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跟这位韩总说了，让他不知情更好！ 而后，廖玉升自回钢坚公司，何浩文则载着王振济与其他人返回知恒。 回程上，王振济默默地坐在副驾驶位上，心里琢磨着这新到手的10亿资金该怎么花。 股市是不用去想了，他真没多大兴趣。 或者，再买哪一家潜力公司的债券，放个一两年等它增值？ 他忍不住在手机里微信了梁莫龙：“莫龙哥，我想买点有潜力的债券，有没有推荐的？” 梁莫龙很快回复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都成知恒的股东了，还要买什么债券？不留点钱下来准备结婚？” 王振济：“最近又进了点钱，不想放在银行里发霉贬值……。” 我不是在炫耀，真的不是！ 梁莫龙很快发了一个羡慕的表情：“当年要不是我爸一力坚持，我一定去学财会，也当个注会赚赚钱！你等等，我整理一下，晚上再发给你。” 王振济笑了：“信莫龙哥，有糖吃！” 那就等到晚上了再说吧！ …… 中建五局总经理办公室。 乐温皱着眉，将秘书刚打印出来的，写着知恒建设集团会在下周一的下午，就陆大万的遗留股份的举办新闻发布会的资料恼怒地丢到了被他叫来的李大山身上：“你告诉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站在他办公桌前的李大山瑟缩了一下，而后亦有些心虚地回答：“我……我也是才知道，还没有去查……。” “那就赶紧查清楚！”乐温很是不悦地一拍桌子：“你确定你的消息来源准确？还有，确定他们知恒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这肯定不会！”李大山马上拍胸脯保证：“我是经过了好几个人的中转的。不过他们居然敢这样公开声明，确实是有些奇怪……我现在就去查！” 等他灰溜溜地逃离了办公室，一旁的总经理秘书便有些担忧地上前，低声提醒乐温：“乐总，只怕这回不会像李副经理想像中那么容易……。” 乐温轻哼一声，缓缓地道：“主意是他出的，查也是他去查的，我就是听了个热闹，怕什么？” 等秘书恍然，再迅速应是，乐温又语气一缓，有些忌惮：“不过，这个余中辉确实是个人物，够沉得住气，这几天，网上的热度那么高，想必有不少甲方和下游供应商都在催款和退工程，他居然稳到现在才让人发通告……！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找到了那个陆大万的亲人，这几天只是在等鉴定结果?” 他的秘书目光一凝，而后又一次提醒：“那就要看，他们的鉴定，是在热搜以前出的，还是热搜以后出的……若是在热搜以后出的，那明显就是被逼的。” 乐温迅速看了她一眼，顿时赞许地点头：“说得有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你通知一下公关部经理，让他去出席这个发布会！” 秘书马上恭敬地应是。 …… 不过半小时，王振济一行人便回到了知恒集团所在的大厦。 在地下停车场等电梯的时候，何浩文便热情地邀请着王振济去看他在17层的董事办公室。 王振济与王爱华共同享有一间，分内外两间，外间是助理的办公室，内间才是董事的办公室，设有一个小小的休息沙发和衣帽间。 何浩文一边陪着一边含笑解释：“韩总和麦总都有单独的办公室，说暂时不需要换。隔壁还有两间空着的，但面积稍微小一些，等他俩什么时候需要，我们会再装潢出来。” 有木制的衣帽间和单独的休息沙发，已经让王振济相当满意了。 以后，午休的时候，他就可以来这里躺上一躺。 不过，还是要再提个要求：“多买两盆小绿植，再给我摆上一个小型的水族箱。隔音层加厚一些，费用我来出。” 何浩文相当意外地确认：“您还要加隔音？”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我平时的电话会比较多！” 想起传说中这位王主管在汇金的同学和师兄很多，晚上经常会去接一接国头企业的审计或者评估单，何浩文自以为明白了，先是点头，再又为难地道：“要是加隔音的话，可能要过两天才能正式使用。” “没关系，我可以等！”王振济无所谓地道：“需要加多少钱，你报个数给我，我直接转到公司帐上！” 何浩文慌忙又道：“这个，我去请示一下韩总！我估计韩总多半不会让您掏钱。” 明白何浩文这时在乘机卖好，王振济立刻笑着摇头：“公司标配我是不会付的。但我私人要求的，还是该我自己出，免得到时职能部门发现标准不一样，认为我的行为违规，就不好了。” 何浩文顿时汗颜了，也明白王振济真不是在客套，忙应下：“明白，在下马上去安排。” 等何浩文抹着汗，去向韩立新汇报了这事，韩立新便失笑着摆手：“行了，他有钱，你就让他折腾吧！开出一份标准的单来，我们内部自己装潢的，可以适当地打打折，该收多少还是要收，公司不能赔本。” 于是，何浩文带着王振济的要求，去了工程部找农总监。 “什么？”鼓着牛眼，愕然地农总监看着赔笑的何浩文，脱口而出：“王振济居然是陆总的侄儿？还有了陆总馈赠的股份？” 这个身份上的变化，是不是太大了些？ 大得让他以为何浩文是在和他开玩笑！ “昨天下午才出的鉴定报告，不会有假。”何浩文有些同情地看他：“农哥，不瞒您说，我也是上周末，才知道有这么一种可能，而且直到昨天下午，才完全肯定……。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您不是一直都很照顾他嘛！” “那能一样？”农总监无语。 之前他是把王振济当成小辈来看的，结果现在王振济一个翻身，当了他的老板之一？ 还有那个廖玉升，之前也是被他当成小辈来看的，结果现在，人家成了小少东家？ 怎么他就摊不上这样的好事？ “您放心。”何浩文马上安慰着农越：“王董和廖主管都不是那种一朝得势就翻脸的人，都很重情义的，您以前那么照顾他们，他们都很清楚的。当然，我也听说过，您给王董安排的新房装修方案，费用挺高，但用的料也足啊！而且，这费用实际上已经在公开的价位上打了八折了不是？他不会怪您的！” 是吗？ 想了想，农越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便示意何浩文：“这样吧，他那董事办公室要重新改隔音对吧？你给我安排一个小的会议室，看他半小时以后，有没有空，我在会议室里单独和他谈！” 何浩文顿时会意，忍笑应下：“行，我这就去安排。” 十分钟后。 回到财务一部的王振济收到了何浩文的来电，讲了农越的态度。 王振济不由失笑：“农总监也太客气了！半小时以后是吧？行，到时候我会准时过去。” 等他于半小时后，来到何浩文预留的会议室，不到两分钟，农越也大步而来，有些古怪地看他，张了张嘴，而后，不自然地道：“恭喜啊，小王董！” 得，真佩服这一位！ 王振济会意地主动起身：“农总，您别这样！在您面前，我还是以前那个王主管，您也可以叫我振济。” “那可不行，没上没下的！”农越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了，而后便晃晃手中的文件夹：“这个，何总监说您想把董事办公室改一改，喽，我这里做好了装潢方案，你看是否合适。” 王振济笑着请他坐下，自己也坐下，仔细看了一看之后，笑道：“这应该还是黄首席的手笔吧？” 农越点点头:“是的，不过她说这回她不收设计费了。” 王振济乐了：“行，那我多谢她了。其实就是隔音要费费心，其他没什么，这样挺好的。” 总共才5000元钱，没必要太苛求，他迅速签了字：“那我现在交去财务二部，直接刷卡，然后把回执微信给您？” 农越松了口气，点点头，而后又复杂地看他：“你现在是股东了，还继续在财务部做主管？” 王振济毫不犹豫地肯定了：“我就是个财务，咱们这里又没有翻译部，我自然是在财务部工作。您就把我当成下基层历练的股东就行。” 农越讶异地看他，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真诚，想了想，释然一笑：“也行！那，以后我还是叫你王主管。” 王振济含笑道：“本该如此！” …… 很快，去掉了心结的农越回工程部了。 王振济也拿着装潢的请款单去财务二部刷了卡，让装潢部改造完毕，多敞一周的通风，再通知自己。 等他再回到财务一部时，消息就传了过来，楚玉凡、刘昭和初夏、林小涵、莫小语纷纷不可思议地看他。 林小涵更是大胆地叫起来：“哇，王主管，您……您现在真是我们知恒的董事了？” 这夸张而无限羡慕的表情，让王振济心里大爽！ 不过王振济还是十分谦虚地道：“长辈遗泽。运气吧！只能说明，我和知恒很有缘份！” 初夏马上笑吟吟地问：“这么大的喜事，王主管得请客吧？” 第204章 又现绿标 见一组的其他人都眼睛一亮，十分期待的样子，王振济便大方地点头应下：“是要请。不过麦总也荣任董事了！我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明、后两天分别请吧，这样，大家就可以连着吃两顿大餐了！！” 众人顿时俱皆高兴地叫起来：“王主管威武！” 王振济失笑，再往总监办公室里一看，麦民文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便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在门口依然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麦民文马上注意到他，而后老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进来！” 同时，麦民文也从办公桌上起身，示意他可以坐到旁边的会客沙发上。 以前他可只有在麦民文办公桌前坐着的份。 而且以前麦民文也不会起身迎他！ 这就是身份地变化所带来的不同待遇了！ 王振济心里想着，依言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 等麦民文也随着在沙发上坐定，王振济便恭敬地请示：“麦总，刚才大家都知道我和您荣升董事了，嚷嚷着要我们请客呢！您看呢？？” 麦民文眼中多了一抹满意，微微颔首：“可以，但得明天或者后天。” “那，您明天，我后天？”王振济再次礼貌地请示，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股份多一点就显得高傲。 “好啊！”麦民文感受到了，心里更舒服了，再打趣他：“你有没有想好在哪里请？” “您是总监，我们财务部的老大，当然您来定！”王振济谦虚地笑道：“麦总，我只是股份稍稍多一些而已，但在知恒，您才是元老，前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您的属下！” 比起这位资深注会，自己只是多了一个系统和一个有影响力的导师而已。 所以，还是要谦虚，不能翘尾巴！ 哪怕有着10亿元的资金做强大的后盾，也不行！ 一个老练的注会，稍稍发动点人脉和心机，就可以把一家100亿市值的公司玩破产！ 所以，在这些知会注会面前，王振济依然决定，继续当小辈！ 即使自己哪天拥有了千亿现金流量，该尊敬的依然还是要尊敬！ 麦民文心里顿时因为王振济这依然恭顺的态度而熨贴极了，笑着指指他：“你啊！……。” 而后，心情甚好的麦民文略一思索，断然道：“天气太热了，没必要走远，就附近的稻花春酒楼吧！我等下会在我们财务部的微信群里发讯息，一部和二部都参加。” “好！”王振济痛快地应下：“那您顺便帮我订后天晚上的，也是一部二部都参加。” 见麦民文满意地点头，王振济便告辞。 等他离开了，麦民文欣然地看看他，而后给何浩文打了电话：“老何，你帮我订一订稻花春酒楼明晚和后晚的包房吧，就我们财务部聚餐，当然，你要是想来，我也欢迎…….” 十来分钟后。 正在办公桌前工作的王振济就听到微信不停地响起。 他拿起手机一看，哦，财务部大群里，麦民文发出来邀请，次日晚上他作东，稻花春酒楼。而后天晚上，则是王振济作东，同样稻花春酒楼。 得，又一个周末的晚上被应酬给预订了。 还好美女经理也是同事，没有耽误了自己的约会。 ^ 另一边，市场部。 从农越嘴里得来的消息，顿时让羊合群呆住了。 我去，这……这一夜之间，公司股东的变化也太大了！ 而且，之前是没有半点预兆啊！ 错愕之余，羊合群又有些庆幸。 还好，还好自己虽然有时候会在王振济面前倚老卖老，但对他的表哥还是真心照顾了几分的。 所以，老天爷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思之再三，羊合群直接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韩董，恭喜荣任董事啊！” 韩立新在手机里笑得十分矜持：“自家兄弟，就不必这么见外了，等公司一上市，你和老农一样也会成为董事！” 只不过，股份没有他与麦民文这么多罢了！ 羊合群嘿嘿一笑，心里舒服了少许，没那么失落了，又谨慎地请示：“您看，既然廖主管是大王董的儿子，钢坚公司又是我们知恒的子公司，我要不要再把手里的一些小客户交给钢坚公司去跟？” 手机里韩立新顿时再度矜持地道：“你是市场部总监，你自己决定就好!” 农越的眼中顿时精光一闪。 得，没有反对啊！ 看得来给。 于是，羊合群开始琢磨起该把哪些小客户交出去，不致于太影响自己的利益，又能交好廖玉升。 至于交好王振济……只要交好廖玉升，以王振济尊重廖玉升的程度，还怕这小子不尊重自己？ 一举两得！ 何况，咱好歹也是市场部总监，也要点颜面！ …… 晚上余董发起的欢迎庆祝宴，自然不是在稻花村，而是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喜来登。 在豪华宴会厅里，等待上菜的时候，赵董便灼灼地看着王振济：“王董，你也来巡查组兼个名吧？我是组长，你是副组长，依然还主管财务一部一组的核算。如果真出现了情况，若我不在，你就可以统领他们跟部门负责人好好谈！” 一旁的韩立新与麦民文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异彩。 王振济微愣，随后马上笑着婉拒了：“巡查组的人不能再挂具体的职，否则就是自己查自己了。我相信现在巡查组的人员可以应付一般的情况。再说，我们财务核算一样也是在查。” 先前没有出声的余中辉这时便笑着趣：“振济，赵董这是看中了你以往的查帐能力，说哪里有问题，哪里就肯定是有问题，所以才想借借你的名头。这样，如果以后赵董出差，而小林他们真查出除了财务部之外的哪个部门有问题，偏偏又遇上有人要阻止时，你如果信得过他俩的专业水平，就帮着赵董去查查。” 王振济有些为难：“我倒是没有问题，但我觉得，可能麦总出面，效果会更好些。” 麦民文心里受用，表面却是立刻摇头：“我年龄大了，精力不够。至于皎眉，她毕竟是女孩子！” 韩立新这时便笑道：“振济，你就应了余董吧！赵董不是经常会在公司，他在外面的事情很多的。林莫则他们工作能力是有，但威信还差一点，你的董事身份虽然没有公布，但你是皎眉的男朋友，到时真有什么，各部门的总监多少会给你一点面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振济再不答应就是矫情，所以他只好哭笑不得地应下：“那……那也要等赵董不在的时候，我才会帮一帮。” 赵董顿时大笑：“只要你肯帮，我就更加放心了！” …… 这场庆祝宴，虽然有冯皎眉与贺峰的陪同，但王振济还是无法避免地，和廖玉升一起，喝醉了。 他拉着冯皎眉就不肯让她离开，被无奈的贺峰一手刀砍晕过去，再与余中辉的司机一起，将兴奋的王振济送上了酒店的豪华双床房。 好在今晚是周五，大家明天不用上班，廖玉升也被送了进来。 “他们俩在一起，不会有什么事，你就不要留下来了。”贺峰看着目现担忧的冯皎眉：“你来，倒是容易出问题，走，我送你回去。” “对，冯经理，您还是回家吧！”余中辉的司机马上也劝。 待到他们离开，一直在醉着说醉话的廖玉升立刻睁开了双眼，却是颇有几分清醒。 “好了，别装了，他们都走了！”他走到王振济的床前，拍拍王振济的肩膀：“有贺峰在，怎么也不可能让皎眉单独陪你的!” 王振济有些难受地睁开双眼：“没装，是喝得有点多。你没醉？” “你哥我喝酒就没有怕过谁！”廖玉升傲然地道：“不想吐吧？那我先洗澡了！” “你先洗，我再靠会儿！”王振济无奈地捂着额头：“有点晕！” 廖玉升幸灾乐祸起来：“你明、后天还有两场！” “不喝了，不喝了！”王振济叹气：“今天这一场，我最小，不得不喝，明、后天的就没那么狠了！帮我拿瓶水或者饮料!” 就算是收费的也无所谓，不差这点钱。 这时，梁莫龙笑着打来电话：“听说你们部门今晚聚餐了，庆祝你荣升董事？喝了不少酒吧？” “是啊，快醉倒了！”王振济苦笑道：“都没有回家，在酒店开了房。” “哈哈……我说振济，你这点酒量可不行啊，要练！”梁莫龙大笑着打趣：“虽然你不用业务应酬，可是你有女朋友啊！去了女朋友家里，哪有不喝酒的？” 王振济无奈：“慢慢地练吧！对了，您有推荐的债券吗？” “嗯，我先给你发个清单吧，你自己也查一查，对哪家更感兴趣，就买哪家的。”梁莫龙道：“你也可以问问其他的注会，或者银行的理财经理。” 王振济忙道：“没事，我相信莫龙哥您的眼光，您觉得哪个好，那肯定好！” 不管梁莫龙的水平有多高，这种客气话都是要说的。 梁莫龙再度地手机里笑了起来：“哈哈，谢谢你的信任。不多说了，你早点休息，这种买债券的事情不急！” 是不急。 尤其是，当王振济接收了梁莫龙发来的资料，并意外地看到其中一家公司被标注了绿色，就更不急了。 “系统，你这是提醒我，它更值得买，还是它不值得买，有问题？” 系统：“当然是有问题。” 王振济的酒意立刻被吓去了一小半。 他迅速起身，打客房的电话让总台安排送两瓶牛奶过来醒酒，再又在手机上开始编排这家钟宝科技有限公司。 是经营电池生产和销售的公司。 王振济目光微转，输入财务状况。 目前略有盈余。 再搜股东情况。 没问题。 再搜质量问题。 依然没绿标。 又改“管理状况”。 还是没有绿标。 王振济皱眉又思索一阵，加上了经营前景。 这下绿标一下子出现了。 所以，是他们的产品出现了问题，导致经营前景不乐观？ 这是一家生产电动车蓄电池的企业。 而现在电动车，因为价廉物美，方便，在二、三、四线城市的需求量可以说是远远供不应求。 一块电动车蓄电池的基本寿命也就二年到二年半。按理说，电动车蓄电池的企业前景应该也不差。 王振济目光微转，微信给了朱弄理：“理哥，请教一个事。最近的电池行业，有没有出现什么技术性突破？” 这时，房门被敲响。 是服务员又送来了两瓶盒装牛奶。 刚好廖玉升这时也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先接了牛奶，一口气喝完，眉头舒展了许多，再笑着提醒他：“我洗完了，该你了！” “嗯，行，我现在就去洗!” 等王振济进了浴室，刚脱了衣服，朱弄理的讯息就来了：“这两年，电池业最大的新闻就是无膜电池的成功开发。它比有膜电池更耐用，更省成本，而且抛开了硅原材料对电池业的束缚。现在有不少知名的电池生产厂商，都在开始向无膜电池生产转型，但也有一些电池企业因为种种原因，跟不上这种变化，市场在逐渐萎缩。” “你这最近是又接了什么委托单啊？还是说，你们知恒想进军电池市场？” 王振济愕然，赶紧在手机里将钟宝科技的经营范围里，把生产电池改成了生产有膜电池。 绿标瞬间出现。 再改成生产无膜电池。 呵呵，这绿标也奇了，把“无膜”两字给绿标了。 这是想告诉我，这家企业的无膜电池有问题，还是它没有生产无膜电池？ 王振济再尝试着把这段话改为：“生产有膜电池，并尝试着开始向无膜电池转化。” 后面这一小段话马上被绿标。 哦，明白了，钟宝科技并没有转型的打算。 所以系统不看好它的前景。 王振济这回就放下了手机，不慌不忙地洗完了澡，走出浴室，思索了一阵，才拨通了梁莫龙的手机：“莫龙哥，您发给我的那几家里，您有没有朋友买了债券？据我所知，钟宝科技有限公司可能存在问题。” 他这话一出，正在另一张床上看着手机的廖玉升顿时惊讶地看他。 第205章 王主管您怎么又怂了! 手机里静了一静，随后传来梁莫龙的轻笑声：“看来你也知道电池业的变故啊？我不清楚我那些朋友有没有买钟宝的债券，回头我会去问问。不过，钟宝的电池生产能力，在国内是相当不错的，而且近期会有企业打算收购他们，你若是先买了他们的可转让债券，有很大机会可以短期盈利。” 王振济目光微转：“您说的是有企业打算收购他们，但他们是否愿意被收购？收购方是不是想兼并了他们的生产线，然后转作无膜电池的生产？” 梁莫龙：“他们的最大股东最近与无膜电池的开发者有接触，钟宝的其他股东也比较倾向于被收购，我朋友是认为这次合作应该能够谈成。当然，如果你担心的话，就不用去管他们。” 王振济再度皱起眉头。 莫龙哥的说法里，钟宝是倾向于转化的，但系统的提示里，钟宝的高层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那王振济宁愿相信，钟宝对外放出想转化的消息，是在迷惑投资者。 不过，为什么钟宝不需要转化生产线呢？ 王振济谨慎地提醒：“莫龙哥，您给的另几家公司，我都会考虑，但这个钟宝，我建议您跟您的朋友说一说，提醒一下他，暂时不要去投资，除非他能谈下控股权！” 有了控股权，就有了扭转董事层决策的能力，就算钟宝本来的股东不想去向无膜电池转化，也无法阻止控股者转变的行为。 梁莫龙这回就在手机里讶异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莫龙哥，”王振济冷静地道：“我是搞财会的，您虽然是搞金融的，但您也倾向于稳扎稳打，不想在股市上挣那个兴奋的高风险钱，所以我建议您，像这样，在行业风向已变，挣短线快钱的事，咱们尽量少做。虽然我们可能因此失去了一次赚钱的机会，但我们同时也稳住了我们现在的成就。” “说真的，如果钟宝是一家生产无膜电池的企业，我也就不会一再拦您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家，不适合目前投。” 这个时候，他就顾不得要照顾师兄的颜面了，必须把危机说明白。 免得万一过阵子钟宝真的出了事，师兄的颜面现在是保住了，但到时候损失的可就是金钱和更大的颜面。 手机里静了一静，随后，便传来梁莫龙的轻笑：“行啊小振济，你一直没有忘记谨慎，很好！那我听你的，待下就跟我的朋友打电话，也建议他不要去投。”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谢谢莫龙哥您能信我！” “哎，谢什么！”梁莫龙释然地笑道：“你刚才说得很对，我们又不是需要靠这个来赚大钱，没必要去担那份风险。” 又客气了几句，王振济结束了和梁莫龙的通话。 而后，他就见坐在另一张床上的廖玉升灼灼地盯着自己：“振济，你刚才说，钟宝科技出现了问题？连莫龙哥都不知道的事，你却知道？” 王振济一愣，随后脸色微变，十分担忧地问：“升哥，你买了他们家的债券？” “我没买！”廖玉升马上摇头：“我全部身家都要投进夜艺公司了，我哪有钱买它的？不过我有个大学同学应该是买了，前两天还在群里向我们推荐。” 王振济立刻不假思索地道：“那你要赶紧跟他讲，如果已经赚了点钱，能转让就转让。钟宝说不定是在对外发布了一些假消息来骗取投资者的信任。莫龙哥刚才已经听了我的建议，打算先去查一查，暂时不让他的朋友们去投。” 廖玉升一愣，随后立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我马上就打电话。不过，今天是周末，要转让也得下周了！” “或许能来得及。”王振济肃容道：“下周一就去转让吧！” 再过几分钟，梁风的电话打了进来了，开门见山：“是你跟莫龙说的，钟宝的高层目的不明？未必就想转化？消息确定吗？” 果然，连老师都不知道啊！ 王振济心里暗叹，还好之前就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便认真地回答：“老师，不排除钟宝之前的一些股东的表现，是刻意做出一番假像，目的就是为了骗取投资人接手烂摊子。其实，有时候，改不改型，转不转化，就在大股东的一念之间。如果买债券只是为了躺赢的，就没有必要去选这种前景未明，市场方向不明的企业。” “好！”手机里的梁风这一回就赞许起来：“你说得对。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投资人冒险！”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 果然老师是支持自己的！ 而手机里的梁风赞了他一句之后，便又道：“我会让你莫龙哥好好盯着他们的。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好的！”王振济乖乖地应下，挂断了电话。 …… 另一边，梁家。 梁莫龙有些异样地看着刚刚结束与王振济通话的梁风：“爸，振济这么肯定地反对我们投资，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又不方便告诉我们，才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 梁风微微颔首：“既然你都猜到了，就没有再追问，听他的就好，毕竟他绝对不会害你。可惜，钟宝科技只是民营企业，你就算是重点监查，哪怕查出问题来，也算不得大政绩。” 梁莫龙目光一眯：“钟宝是民营，但与它合作的企业里，不乏国有企业，我打算从他们身上查一查，或许也能查出点什么。” 梁风略一思索，颔首同意了：“可以。此外，如果你碰到有什么捉摸不定的，一方面可以去请教中央银行的乔副行长，一方面还可以去找振济。他们俩人，对异常情况，好像是非常敏感的。有他俩的帮助，你的工作说不定还可以更深入。” 梁莫龙的眼中顿时多了一抹异色：“爸，振济真的那么强？” 梁风叹气：“只怕是他离开了德谦之后，这份能力才被真正地挖掘出来。不说了，早点休息。” …… 次日上午，王振济与廖玉升醒来后，又先后洗了个澡，好歹洗去昨夜的一身酒气，开车回家换衣。 在家里呆了几个小时，王振济再把梁莫龙给的其他几份未被标绿的资料好好研究了一遍，心中已经了有决定。 不过现在是周末，他暂时把买债券的事情放下，又看了一阵《经济法》，而后于晚上五点半，赶到了麦民文请客的稻花春酒楼。 财务部的众同事们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便是一向准点到的麦民文，今天做为请客的主人，也提前到了。 六点整，酒席开始。 王振济率先单独端起茶杯敬了麦民文：“麦董，您知道的，我昨晚喝得太多了，今天实在是不能再喝，我以茶代酒，您也喝茶，心意尽到就好，行不？” 麦民文顿时笑着对在场的诸人指着他：“王主管昨晚在喜来登，和廖主管一起，喝醉了，都没回家！” 楚玉凡等人顿时善意地哄堂大笑。 王振济苦笑：“我是真的不能喝酒！” 麦民文颇为满意：“行了，今晚我就放过你了，明晚是你请客，你必须得喝！” 王振济无奈地做求饶状：“好好好，谢谢麦董的体谅！” 缓过了这一晚，等到周日的晚上，王振济一本正经地端着装啤酒的酒杯：“按理说，今天我应该痛快地喝酒。不过，明天就要上班了，大家也知道我的酒量，所以，我建议，喝得舒服就好了，没有必要一定要灌醉我，对吧？” 林小涵马上放声大笑：“啊，王主管喝酒怂了！” “是，我是怂了！”王振济笑着指指他：“喝酒怂没关系，查帐的时候不怂就好，对不对？”“对！！”楚玉凡和刘昭、初夏三女党很是给面子地附合。 但刘昭又立刻批评着林小涵：“小涵，你刚才喊错了，现在，我们应该喊王董，不是喊王主管！所以，该罚！” “对对对，该罚！”楚玉凡与初夏马上喷笑着附合。 “唉呀！”林小涵一副惊悔失言的样子，捂住嘴：“我喊顺口了！” “我呢，是不介意你喊王主管的！”王振济心情甚好地打趣地道：“但是，我更想看你被罚酒！所以，罚吧！” 在场众人顿时再度会意地大笑起来。 莫小语笑过之后，眨眨眼，故意道：“王董，您现在是金榜提名了，事业也算是成功了，那是不是接下来就该洞房花烛了啊？” 此话一出，刘昭微微一愣，异样地看她。 林小涵与楚玉凡、初夏则迅速瞟一眼冯皎眉。 咦，这还没有喝酒啊，所以经理的脸不是因为喝酒而红的。 王振济讶异地看一眼笑语宴宴的莫小语，再看一眼身旁有些红脸的冯皎眉，心思疾转，马上道：“今天是肯定洞不了的！我这两天喝的酒太多了，现在还脚软。不过，下一步，洞房花烛，确实是我的目标！只不过，我们都是知识分子，要讲究优生优育，对吧？” 楚玉凡和初夏暗松了口气，随后，楚玉凡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坏笑着问：“王董，那您说说，这洞房花烛，和考过注会，哪一个会更快呢？” “这还用问？”王振济一副惊讶的表情：“注会至少要等两年！可你们觉得，咱们经理一不是石头人，二不是木头人，那么，以本帅哥的魅力，有可能两年之内，还攻不下咱们经理？” 众人皆愣，完全没想到王振济会这样回答。 而后，顺过神来，除了麦民文以外的所有人便均无比佩服地鼓起掌来：“有道理！” “王主管这么有魅力，咱们经理肯定是愿意的！” 便是一旁的贺峰，此刻也不得不赞许地鼓掌。 麦民文这时便饱含深意地敲敲桌子：“唉呀，先登记，再考试，又不冲突！对吧，王董？” 王振济大胆地看着身侧依然红着脸的冯皎眉：“麦董，这事您不该问我，该问皎眉。我可是一早就口头求了婚的！只要她答应，我们随时……可以登记！” 哦……？ 这就是个大勐料了! 贺峰很讶异地扬眉。 一组的几位更是齐齐哇噢。 冯皎眉红着脸，故意斜睨着王振济：“那，如果我就是要你考过了注会之后，才会嫁给你，你又打算怎么办？” 嗯？ 所有财务部的人顿时都竖起了耳朵，戏谑地看着王振济。 美女经理可是有刺的哦，新任的王董能不能成功摘花？ 贺峰的眼中亦是闪过一丝精光。 王振济失笑起来：“那就听领导的话，考过再娶呗！我又不是考不过！” 他故意大声问着席面上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楚玉凡与初夏马上乐不可吱地拍掌：“哈哈……太对了，要听领导的话！” 贺峰也莞尔起来。 林小涵捂着肚子一边喊疼一边又笑：“王董，王主管，您怎么又怂了啊？” 蒙利的脸上都现出几分笑意。 王振济一本正经地纠正着林小涵的话：“错，尊重领导的意见，叫做听领导的话，是正常的服从，不是怂。” 陈会同顿时也难得地笑着附合：“哦，我觉得王董说得很有道理，这不是怂！是尊重！” 苏经理讶异地看着王振济，彷佛今天才认识他。 而笑过之后，初夏便老成持重地建议：“我觉得，经理你可以早点嫁。王董现在有钱了，不必一定要靠注会来挣大钱，与其把它当工作目标，不如当成业务爱好。” “你们先结婚，什么时候有小孩了，请个保姆来带，不会花王董太多精力，他依然可以安心考注会。但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就是这几年，迟了的话，对女人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王振济笑吟吟地看着冯皎眉。 反正我的态度已经亮了，求婚了，是你自己不答应嘛！ 所以，要劝的也是劝你，不是劝我。 我等着！ 冯皎眉的脸越发地红了，瞟一眼王振济，再戏谑着初夏：“好个初夏，你也来打趣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这两年在筹备着上市，我们财务部的任务是很重的。怎么也要等上市了，我再考虑生孩子的问题。” 王振济顿时扬扬眉。 所以，想和美女经理洞房花烛，就得快快把上市的工作做好？ 行啊，那就一年之内搞定它！ 第206章 两女的初步交锋 吃完了这顿聚餐，不出意料的，王振济本想送一送冯皎眉回汤臣一品，却被贺峰再次抢了。 贺峰毫不客气地催促他：“我知道你今天没喝多少酒，没醉，不过，你明天还要上班,今晚就早点回清水湾睡觉，皎眉这里有我！” 好吧！ 王振济只有遗憾地朝着抿嘴而笑的美女经理挥挥手，而后坐在代驾开的大奔返回了清水湾。 一夜好眠。 待到又一个周一来临，上午十点左右，他坐在办公桌前，美美地享受着冯皎眉所泡的蓝山咖啡时,忽听到一阵笃笃的响亮脚步声。 是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数十秒后，一股浓郁的香风袭来,而后就传来一个略有些娇媚的女性声音：“嗯,请问，哪一位是王主管？” 王振济抬头，就见一位身材丰满、容貌艳丽的大波浪卷发女人，穿着十分时尚干练的衬衣和短包裙，戴着工牌，右手托着个文件夹，正用一双善睐的明眸在看着自己。 她烈焰般的红唇很艳丽，很饱满，透出几分妖艳；画了淡淡眼影的眸子上，长长的假睫毛弯弯的，黑黑的，齐齐的，远没有美女经理的长睫毛自然清新，但确实是增加了几分艳丽。 如果说美女经理是95分的天然美女，这一位靠着化妆能上88分，比刘昭和聂慧都要美艳些，也更吸引人一些。 但也仅止于此了。 王振济不动声色地礼貌点头：“我就是。有事吗？？” “王主管您好！”艳丽女人很快娇媚一笑,眼波流转，透出几分媚意：“我是公关部新来的副经理胡菲燕。因为今天下午有一场新股东的新闻发布会，需要您参与露面，所以，想和您来确认一下您今天下午的工作安排。” 说到这里，她又故意调皮地歪一歪头，任满头栗色的微波浪发朝着一侧肩膀滑去，露出小半截麦芽色的脖子，看上去凭添了几分性感和柔媚：“此外，我听说财务一部的王主管与贺主管都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蒙主管虽然年长些，亦是中年男神，一时好奇，就过来想当面认识一下。” 而后，她巧笑嫣然地看向贺峰：“想必您就是曾做到毕马仕中级合伙人和投行经理的贺主管了!您果然很俊朗！” 见胡菲燕微微欠身，坐在座位上的贺峰也矜持地微笑点头：“胡经理过奖了。” 胡菲燕又朝着隔得最远的蒙利露齿一笑：“还有您，应该就是号称我们知恒财务部有史以来最严厉的财务主管的蒙主管，对吧？据说经您审过的所有财务报表和凭证，都是从无差错，所以深得麦总和冯经理的信任。” 蒙利深深地看着她，而后脸上难得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胡经理客气了！” 这时,冯皎眉也看到了胡菲燕的笑语妍然，当下款款从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飞快地看了王振济与贺峰一眼，再大方地打量着她：“请问……。” 这两女并列，因为腿略长而显得略高一点的冯皎眉，虽然只是站着，但那淡雅如菊的气质自然而然地压过了艳若桃李的胡菲燕。 看来，身材高一点，就是有优势；素颜漂亮的，就是能美过化妆的。 王振济看向冯皎眉的目光不自觉地多了一抹亮色和爱意。 还是自己的眼光好！ 胡菲燕显然也敏感到来自冯皎眉的身材压迫，更惊艳于她的天生美丽。 胡菲燕那描着眼影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异色，不着痕迹地将冯皎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而后便甜甜地笑了起来：“您就是一部的冯经理吧？您好，我是公关部新来的副经理胡菲燕……。” 冯皎眉微有些意外，而后便微微一笑：“哦，我上午就听麦总提过你。” 说到这里，冯皎眉再环视大办公区里的所有人，向大家解惑：“胡副经理是胡董的侄女，在哥伦亚大学读完了公关关系学，还在当地工作了两年，最近才回国。” 至于是在当地的哪家公司工作，冯皎眉只字未提。 看来胡菲燕工作的公司并不是很出名。 王振济心领神会，笑着道：“原来胡副经理是来帮胡董的。我下午一点多以后没有特别的事，可以出席新闻发布会。” 胡菲燕被他的笑脸微微闪了下神，而后眼中多了一抹懊恼，目光微转，瞟一眼旁边的冯皎眉之后，又立刻露出笑脸，娇声提醒：“还有您的表哥廖主管……。” “放心！”王振济含笑打断了她的话：“我听何总监说过，新闻发布会就在附近的喜来登宴会厅。我表哥下午就在钢坚公司，离酒店不远，走路就几分钟，到时候自会过去。” 贺峰看他对胡菲燕那种彬彬有礼又带着一丝疏离的态度，眼中多了一份满意。 冯皎眉则讶异地看看王振济，而后，眼中同样有了一丝隐约的笑意。 蒙利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胡菲燕的目光亦多了一丝讥讽。 刘昭、林小涵、莫小语下意识地对视一眼，而后，刘昭轻轻地眨了眨眼。 莫小语直接做了一个不以为然的鬼脸。 胡菲燕则是一怔之后，粉脸微微泛起一丝不自在的红晕，而后很快又笑了起来：“既然廖主管已经有所准备，那我也就放心了……。那，王主管下午是不是和我们公关部的人一起过去？” 王振济微一琢磨，温和地看向冯皎眉：“你下午也一起去吧？” 冯皎眉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格外美丽：“你，我、麦总，我们都是一起过去的。不过，我只是过去看看热闹。” 王振济顿时对她油生佩服。 不愧是大老板的女儿，把上班摸鱼说得这么自然。 胡菲燕则被她的笑容慑得一呆，而后回过神来，再异样地看看十分温和的王振济，而后轻笑起来：“冯经理，您对下属真是照顾！” 下属？ 这是故意要挑起我心里的不平衡？ 王振济深深地看了这个女孩子一眼，再坦然地道：“她是我的女朋友，自然会体谅我。胡副经理这么漂亮，想必应该也有男朋友吧？您应该是能体会我们经理的感受。” 胡菲燕一窒，大概是敏感到他语中的一点刺，随后就抬手轻轻地捂嘴而笑：“那王主管您这回就错了，我可没有冯经理这么漂亮，还没有交男朋友，所以，暂时不能体会到冯经理的心情了！” 王振济心里冷笑。 是啊，我就是知道你没有男朋友，才会故意这样说，刺一刺你啊！ 谁让你刚才故意来刺我！ 不过王振济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神色：“这样啊，那一定是胡副经理的缘份还没有到。不急，不急，你才毕业两年而已，正是大好年华，而且我们知恒还有不少年轻单身汉，不愁没有看对眼的。” 胡菲燕这回的笑容就有些勉强了，当下看向冯皎眉：“谢谢王主管的提醒，不过我还年轻，不着急找男朋友！既然冯经理和麦总、王主管都已经有安排了，那我的传达任务也完成，先走了！下午我们再见哦！” 而后，她迅速地扭着细细的腰肢，转身，踩着软羊皮凉鞋走了。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财务部的办公区，林小涵马上啧啧称奇：“真没想到，胡董的侄女是这样的一个人。” “会化妆，也会打扮，更是很大胆。”楚玉凡施施然地点评，再担忧地提醒着冯皎眉：“经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一来就奉承几位主管！” 偏偏这几位主管还都是男人。 冯皎眉微微一笑，瞥一眼王振济：“凡姐，人家是正常的公事！而且，本来王主管下午就应该去参加新闻发布会！” 王振济耸耸肩：“或许胡董就是想让她来全程参与这个发布会，趁机表现表现，好在公关部站稳吧！只要她不是来我们财务一部捣乱的，我们就不必管她！” 众人皆古怪地看他。 这位胡副经理明摆着就是冲着您来的啊！ 只不过是高估了她自己，再低估了美女经理的气质和美丽，才会一战就败。 王振济看懂了大家的眼神，再度微微一笑：“她是从国外回来的，难免还残留着一些国外女人的习性。大家多多包容，再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吧！反正，她又不是进我们财务部，不需要天天见面。” 他再无谓地看向冯皎眉：“对了皎眉，麦总有没有什么发言稿要给我的？” 冯皎眉顿时扑哧一笑：“怎么，你堂堂高研士，还写不了一篇发言稿？” “公式化流程嘛，当然让更专业的人去做，更适合。”王振济不以为然：“要是麦总那里没有，我就找董秘处帮我写一份了！” 见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冯皎眉的笑意迅速扩大：“行啊，只要你不怕丢脸，赶紧去找吧！麦总那里肯定是没有的。” “有什么好怕丢脸的，我是董事，是会计，不是秘书！”王振济扬扬眉，直接拿起桌上的座机免提，拨通了董秘处的内部电话，等一个柔亮的女孩子声音响起，便道：“我是财务一部的王振济。下午的新闻发布会，是否需要我上台发言啊？” “哦……王董，有的，我们正在起草您的发言稿……。”座机里的女孩子赶紧恭敬地回答。 王振济顿时满意了：“行，写完之后记得发给我。” 搞定。 冯皎眉无语地摇头：“懒鬼!” 而后，她也袅袅地走回自己的经理办公室。 王振济笑笑，拿起手机，把梁莫龙之前提供给自己的债券清单调出来，从中选了两个，通过东方证券公司开设了一个债券帐户，各自买了2亿。 不到十分钟，有一阵没联系的文海洋发来微信：“振济，是你刚才买了盘海与扬帆两家公司的债券？” “是的！”王振济很坦然地道：“最近又进了笔大钱，就想对外投资一下。股市上暂时不想去弄了，就试试债券吧！” 文海洋：“哦，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劝你买股票，我只是觉得奇怪，就来确认一下。那没事了。对了，你们公司余董是不是得罪了谁，被这么抹黑？” 对了，他女票是皎眉的死党，自然是清楚余董以前的情况。 王振济笑笑，迅速回复：“你知道就行，不用我再费神解释了。这事余董已经在处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舆情反转的。对了，你最近与齐小姐的进展怎么样？” 这回他等了两分多钟，才收到文海洋的回讯：“她这个月忙于工作，我们见面的机会比较少，但每次都还不错。我也拉了几个大客户，打算去看看房，等她忙完你们公司上市的事情，就结婚吧！” 王振济大为讶异：“你求婚了？” 文海洋迅速回复了笑脸：“求了，她也答应了！” 王振济：“那真是恭喜你了。不过，我们公司上市怕是没那么快哦！” 文海洋：“没关系，我可以等，正好趁这段时间多赚些钱，多攒点装修费。我听说，你和冯小姐要等到你考过了注会，才登记？那你可要快一点，我相信以你的水平，考注会不难。” 嗯嗯，这位真是对自己有信心。 而且这话也中听。 王振济迅速笑着回复了一个笑脸：“我也这么觉得，没关系，等你和齐小姐结婚的时候，我还可以当当伴郎。” …… 另一边，公关部，胡菲燕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无视周围其他男同事的偷窥，拿着手机在给胡方原发微信：“二伯，我刚才去了趟财务部，见到了王振济。公司什么时候会再办大席酒会？” 很快，胡方原回了微信：“余董刚刚和我商量过，打算在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后，和几位重要的甲方和下游供货商商量下，在后天晚上，举办庆祝晚宴。怎么，是不是觉得他条件不错？” 胡菲燕眼中多了一抹异色，不答反问：“二伯，他和冯皎眉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数十秒后，等看到胡方原回复尚未同居时，胡菲燕眼中闪烁着不甘心的战意，又继续输入：“我才刚来，不急于太表现，只需要破坏他俩之间的信任度就好，对吧？” 第207章 这一步，行不通! 等胡方原满意地回复了一个大拇指，胡菲燕便笑了。 王振济王董，既然你是如此优秀，那么，你便应该属于我胡菲燕，而不是其他的女人！ …… 王振济在半小时后，收到了董秘处阮梅梅秘书发来的发言稿。 他阅过之后,直接回复了一句ok，而后把它再三默读了几遍，确定完全记下，便没有再管。 很快，麦民文又在内部网上发讯：“有没有空？” 王振济马上关电脑屏，起身,来到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 见麦民文准备起身,王振济忙道：“麦总,在财务部您就不必和我客套了，我还是您手下的小兵！” 他径自在麦民文的办公桌前椅子上坐下：“您找我，是为了下午的发言？” 麦民文笑笑，也不再坚持，重新坐下，再道：“也不全是。你刚才见到了胡菲燕？” “见到了！”王振济坦然地点头：“是个会打扮也很大胆的美女。不过，妆浓了点，想来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自信。” 麦民文一愣：“不自信？” 王振济理所当然地回答：“是啊，像皎眉那样的，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素颜的，就是很自信。所以，我觉得，这个胡菲燕本来的容貌，应该是比皎眉要差一些，不得不借着化妆来弥补。当然，也是我苛求了。这世上,本来也没几个美女能比皎眉更漂亮！” 麦民文顿时乐了：“你的眼光很挑啊。你可知道,胡菲燕今天一入职公关部，马上就有好几个未婚男员工想和她约会！” 王振济自信地笑笑：“那些人以前也追求过皎眉嘛，只不过是全部碰壁了而已！如今皎眉名花有主，他们自然要转移目标。再说。胡菲燕是比皎眉差远了，但好歹也是胡董的侄女吧！” 麦民文笑笑，而后转移了话题：“下午的发言稿，准备好了吗？” 王振济点头：“我找秘书处要了一份。您和韩总也会发言吧？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登场吧？” 麦民文顿时指指他：“那你就错了！你和你表哥先上，因为你们的股份较多。我和韩总后面才讲。当然，我们都要早点去，到时余董和韩总会顺便带你认识几位甲方老板以及重要的下游供货商。” 他再把一张资料递给了王振济：“这是公关部那边给出的发布会流程，你仔细看一看。” 王振济接过来迅速看完，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再眨眼问他：“皎眉说，我们一起出发！” 麦民文肯定地点头：“吃完中饭就过去。你这一身还算不错，不用换了。” 那是！ 自己早知道今天下午要发言，穿的是杰尼亚全套，不丢脸。 …… 董事办公室还没有完全装修好，而且装修好之后也需要再通通风，所以王振济中午依然还是在财务部用的餐。 吃完了工作餐,再用带来的一次性牙具重新漱过了口,洗了把脸,耐心地等着冯皎眉递补了下妆,王振济便开着大奔，载上麦民文与冯皎眉一起，抵达了喜来登。 已经有不少媒体和记者提前来占位和摄像，看到王振济与冯皎眉这相携的一对随着麦民文走进大堂，脖子上还挂着知恒的工作牌，顿时眼睛一亮，纷纷将摄像机和话筒对准了他们：“麦总，请问你们知恒集团今天下午是想澄清，还是想致歉？” “麦总，听说贵公司财务一部的经理和主管在谈恋爱，请问是真是假？” “麦总，贵公司与中建五局共同承建了腾龙地产发展的电力高科技园项目，上周中建五局据说在工地上与你们发生了材料争抢事故，还导致了贵司外包工程人员轻伤，对此您有何看法？” 麦民文眉头微皱，有些歉意地挥手：“不好意思，我只是负责财务，工程上的事，你们可以稍后问我们公关部的人……。” “经理和主管谈恋爱？这没问题啊，又不是经理和出纳谈恋爱，他俩都是负责帐务处理的，没有违反企业财务通则，不需要调整岗位，也不值得大书特书，对吧？” 好在很快，公关部的人和保安们就闻讯赶来，马上将他们一行三人给小心地护送进二楼的会场。 何浩文与公关部总监伍运龙都已经在这里开始指挥了。 看到王振济出现，伍运龙忙过来笑着打招呼：“麦董，王董，冯经理，你们来得挺早的！” “在公司也做不了事，索性就先来了。”麦民文笑道，指指门外：“伍总，我真是佩服你，天天要面对那些热情的媒体人！” 伍运龙哈哈一笑：“这才刚开始了，以后等我们知恒上市了，要面对的事情更多！” 他再看向王振济：“王董，廖主管他什么时候过来？” “再过半小时！”王振济笑道：“他上午才见过一个客户，现在正在发廊做头发。这方面，他是比较讲究的，不像我！” 冯皎眉立刻瞟他一眼：“他要跑业务，经常出汗，你只管坐在办公室里动动嘴皮子就好了，发型根本没有乱，自然不需要重做。” 伍运龙忙打哈哈：“我看王董现在这样子已经很帅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 确实，王振济现在是一身奢侈品牌，配上他自信的目光和俊朗的容貌，挺拔的身高，就算是对比他们公关部的几位帅哥和美女，也依然是很亮眼，很出众。 王振济微微一笑：“冯总过奖了。” 他再环顾四周：“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先小坐片刻的？” 伍运龙忙向右侧后方一指：“那边有两个小包房，第一间有赵董在，第二间还没人，可以休息一下。” 王振济便看向冯皎眉：“你和麦总去第二间吧，我去见见赵董。” 麦民文这时就笑了：“我和你一起去见赵董吧，皎眉你单独先去第二间。” ……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第一间里的人，不止有赵董，还有胡菲燕。 见到他和麦民文进来，胡菲燕立刻笑着起身：“麦董和王董都来了。咦，怎么不见冯经理？” 这小妞，又是故意的。 麦民文微微一笑：“我以为赵董在这里休息，大家都是男人，就没让皎眉过来，让她进了另外一间包房。” 赵董微微点头：“你们俩来得正好，刚才小胡接了个电话，因为知道我们知恒今天在举办新闻发布会，所以陆家的人也会来。” 他目视王振济：“你要有心理准备，说不定陆家人会冲着你提意见。” 王振济镇定自若：“麦总跟我说了，余董之前就查过陆家人，有他们以前对我叔叔不闻不问的证据。再加上dna的鉴定和我叔叔之前公证过的遗嘱，我想我不需要担心什么。” “那如果他们当众要求，你与你姑姑拿出一些股份来补偿他们呢？” “我可以代我姑姑表态，不可能！”王振济十分强硬地回答：“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养育之恩，他们拿什么来要求？若是我和我姑姑要拿，那，难道韩总与麦总也要拿出来？这一步，在我这里，行不通！” 赵董的眼中多了一抹赞赏：“嗯，你能这样想就好！” 胡菲燕却是异样地看他：“你这样强硬，不怕陆家人告你贪财？” 王振济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堂堂正正按遗嘱来继承应该属于我的遗产，为什么要怕？我也不需要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来资助他们，因为他们当年就没有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来资助我叔叔。而且我不是公众人士，不需要太在意公众的印象。” “说得好！”这时，韩立新推开房门，赞许地走进来，看着王振济：“振济这话说得很通透。我们是做企业的，不是做慈善和公众的，我们行事只要遵循法律法规，对得起死去的同事和朋友、长辈，无愧于心就好。若是真的振济答应分出一点股份让给陆家，才是伤了已故陆董的心！” 他再盯着脸色微变的胡菲燕：“菲燕，我知道你才进公司，对我们知恒的行事风格可能不太了解。现在，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知恒不是惹事的人，但也不是怕事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来打我们的秋风的！” “而且，这是在国内，不是国外，我们只要有证据，有道理，就不需要向任何无理的家伙屈服！” 看着胡菲燕的粉脸一下子红了，王振济不由暗笑。 显然，韩总对这位胡董的侄女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呆了几分钟后，伍运龙推门进来：“赵董、韩总，荣福地产的毛董事长到了。” 王振济心里一动。 知恒的几层办公楼，都是向荣福地产来购买的。 韩立新便笑着看向赵董：“他倒是来得最快！那，您要不要见见？” “不见了！”赵董懒懒地摇头：“我早和余董说过，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不公开身份。” 韩立新知他就是这个脾气，也不再勉强，再看向王振济：“你和麦总也一起去见见吧！” 等他们一行人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再来到会场，廖玉升也到了。 理了个头发，还全身范思哲套装，看上去倍有精英人士的范。 于是，王振济与廖玉升一起，随着韩立新、麦民文来接待荣福地产的董事长毛益初。 毛益初对王振济十分客气：“早听说过王主管是梁风教授的高徒，那布鲁斯尔案真是破得大快人心啊！” 王振济忙谦虚地表示是运气。 毛益初再讶异地打量着廖玉升，待得知廖玉升是王振济的亲表哥，所任职的钢坚公司如今也成为知恒集团的控股子公司时，对他也就微笑着点头，不过，眼中依然有讶异。 韩立新与麦民文当然是知道毛益初为何讶异，却没有点透。 而后，毛益初就关切地向韩立新问起余中辉：“你们余董这事，倒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知道他以前与陆大万的关系挺不错的，应该不至于像传言那样吧？” 韩立新顿时微微一笑：“毛董，请恕我卖个关子。这事的前因后果，今天下午就会见分晓，您又何必着急呢？” 见他这笃定的样子，毛益初顿时失笑：“行，横竖也不差这一两小时了！” 很快，又开始有相熟的甲方和下游供应商一一来到，再被麦民文一一引荐了王振济与廖玉升。 王振济那“汇金财经大学副校长梁风的弟子”的身份，还是很有些份量的。 有些曾经听闻过布鲁斯投资案和力莫尔案的老板们，看他的目光便变得意外，继而透出几分正视。 但大家对廖玉升这位王振济的“表哥”也来参加新闻发布会，不免有些猜测。 几位心思灵动之人，干脆悄悄地去找何浩文与伍运龙打听。 可惜，他们并没有提前打探出什么消息。 而王振济也看到，胡方圆胡董也来了，带着胡菲燕在四处与甲方代表和几家子公司的负责人在交流。 收回目光，王振济再想起到现在为止，余中辉还没有在公司公开冯皎眉的身份，而且一直有意无意地隐瞒，甚至在这样的社交场合下，都没有把冯皎眉带出来，这两相对比，真是不同人不同风格。 扪心自问，王振济还是比较喜欢余中辉这样，对亲生女儿的保护。 毕竟现在冯皎眉负责的不是公关部和业务部，而只是财务一部。 他只是朝着胡菲燕的方向瞟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再关注她，但胡菲燕却是一边巧笑嫣然地应酬着那些商界大佬们，一边时不时会向他这里瞟一眼。 待到一点五十五分左右，余中辉终于来到。 紧接着，或许是约好的，腾龙地产的公关部总监陈进、中建五局的公关部总监魏亮都来了。 倒是田国恒与乐温均没有露面。 也是，这种场合，以他们的身份，确实是还用不着亲自出席。 等到二点整，全场的音乐暂停，而公关部何运龙领着胡菲燕一起，登台开始讲话。 何运龙主讲，胡菲燕只负责充当赏心悦目的点缀。 说白了，她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来展现她的美丽，让在场中人记住，知恒集团公关部，有一位国外回来的公关女副经理。 第208章 恩怨分明 何运龙先是感谢诸位媒体朋友的赏脸到来，而后，针对网络上流传的，关于自家董事长余中辉以往的创业史、以及与老兄弟陆大万的关系，进行有实质性证据的说明。 伴随着何运龙讲话，他背后投屏幕布上，先后展示了一些由几年前到现在的问案证据。 首先,是陆大万与余中辉在几年前关于股份的赠予协议，当年负责公证的公证员也被请来了做证。 王振济在台下看得清楚，这份赠予协议一出，中建五局的那位公关部总监顿时目现惊愕，随后立刻举起手机开始拍照。 腾龙和另几位甲方的负责人同样惊愕，不过马上就变得释然。 而后，是余中辉和陆大万自己曾派人去js区查过的派出所户籍资料,孤儿院的领养资料，孤儿院院长的自述证明。 陆大万三岁时便遭遇全家惨死的情况,由当地警方开具的证明里展示出来，顿时引得在场众人轰动。 不少人眼中现出浓浓的同情。 再然后，麦民文又展示了因为某个女人与陆大万的眉眼相似，而去做的一系列调查。那异卵双胞胎的以往，以及男婴满月后即告失踪的情节，亦是让在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展示了这些证据之后，何运龙才十分认真地强调：“我们经得余董和这位王爱华老师的同意，今天向大家披露这些证据，正是为了证明，余董和麦总、韩总他们，一直没有停下寻找陆董的真正亲人。” “所以，网络上那些指证余董侵吞好友股份的流言，纯粹是诽谤！我们公司正在通过技术手段来调查这些流言的来源，一旦查明真人，我们一定会采取必要的法律措施。” “因为双方的查证资料，存在一个大的断面,就是陆大万亲生父母的身份。我们知恒之所以今天才正面回应网友们的疑惑，正是因为,这种亲缘鉴定和亲子鉴定，都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我们直到上周四，才获得了法鉴部的鉴定结果，所以直到今天，才得已向大家公告。” 而后，何运龙还是很厚道很知趣地退后一步，示意一旁的胡菲燕来宣布这个结果，让她有了一次表现的机会。 等法鉴部关于王振济、王爱华与廖玉升与陆大万的血缘关系和亲子关系的鉴定一亮出，同时王振济与王爱华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即与韩立新、麦民文一起，接受了陆大万的股权转移的协议书一亮，短短的寂静之后，在场众人均是恍然大悟，随后，由面现笑容的毛益初率先带头鼓掌，紧接着，其他的下游供商货与甲方代表均纷纷赞许地鼓起掌来。 亲子鉴定和血缘鉴定,是在网络上的谣言发出之前做的。 知恒与中建五局同时接下腾龙地产的工程虽然是在麦民文见过了王爱华之前，但紧接着,麦民文就立刻派人去绍市调查了王爱华与王振济。 何况，在此之前，余中辉与麦民文还曾派人调查过陆大万。 这些足以证明，余中辉手中股权的最新分配，并不是被网络传言给逼的，而是他本人一直有心去做。 这一场舆论仗，知恒建设集团不仅打赢了，还赢得十分漂亮，口碑急速提升。 而后，胡菲燕微笑着，先把代表王爱华的廖玉升请上来，发表感言。 廖玉升的发言简短而有力。 他钦佩地看向余中辉的方向：“我只能说，我很佩服余董和麦总的大气和重情义，这样的守诺，在如今真的不多见了。” 台下的余中辉闻言，笑着挥手表示不值一提。 旁边的摄像师很聪明地将他俩的互动拍下。 而后，廖玉升又道：“同时，我也佩服我们钢坚公司的舒老板的眼力。舒老板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懒，但是能慧眼识英雄，我相信我们钢坚公司在知恒集团总部的引领下会越来越好！” 被提到名的舒老板顿时也美滋滋地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再朝着廖玉升点了点头。 而后，廖玉升又郑重地道：“最后，感谢麦董与韩董一直以来的不懈努力，为我二舅圆了心愿！” 说完，他朝着同样站在台下的韩立新与麦民文分别行了一礼，十分诚恳。 韩立新与麦民文顿时失笑，看廖玉升的目光格外的满意。 再而后，廖玉升便朝大家行了一礼，而后很识趣地把话筒交给了胡菲燕，再走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即将上台的王振济身上。 感受着这些人目光里的异样，王振济不慌不忙，走到主讲桌前站定，环顾一圈之后，便声色俱茂地背出了秘书事前准备的稿子。 好在本来，秘书处也知道，他的感言不是重点，所以稿子并不长。 待王振济很有感情地讲完，然后向台前诸人微一躬身，准备下台时，突然有个媒体记者抢着发问：“王董，虽然您和您的姑姑是有资格继承您二叔的股份，但是张家人养育你二叔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没有想过要分出一部分股份给他们吗？” 哼，果然有人拿此做妖！ 王振济停下脚步，转身，平静地看着此人。 而后，许多台下的记者们都纷纷开始摄像。 王振济再瞥了大家一眼，再道：“我一直坚持着，有付出，才有收获。所以我很感谢领养了我二叔的陆家二老，至少他们让我二叔得已上学，抚养他上了初三。所以，对于陆家二老后面的过逝，我只觉得惋惜。” “又因为陆家二老并非我二叔的亲生父母，所以，他们过世之后，陆家人拒绝继续抚养我二叔成人，于法律上并无不妥，我自然也不会埋怨他们。” “不过，余董都是先查证了我二叔并非遭亲生父母遗弃，又验过了我和我姑的dna之后，才将我二叔的股份转给我与姑姑，那张家人想要股份，是不是也应该拿出他们曾经资助过我二叔的证据，才有资格来要？” “我这两天，在遗憾我二叔英年早逝的同时，也经常想，二叔为何不在遗嘱中说明将一部分股份留与张家人？是不是因为他们薄情寡义，在我二叔的养父母故去之后，对他视若路人，还抢走了养父母遗给他的财产？” “既然我二叔心里有恨，我这个当侄儿的，又岂能因为区区颜面，就违背他的意思，让那些曾经无视过他的人来享受他的遗泽？换了是你，你会吗？” 说到这里，王振济不屑地笑笑，又补充：“当然，陆家二老抚养了我二叔，所以我以后自会去他们坟前敬香、扫墓，但其他张家的人，就算了!” 说完，王振济自顾自地下台。 这潇洒快意的身影，顿时引得胡菲燕的一双明眸再度大亮。 其他在场媒体人则是面面相觑。 没人想到，王振济在这种公众场合的发言是如此的犀利，一点也不讲情面。 但是，虽然不讲情面，可这种恩怨分明的态度，又让大家觉得挺痛快！ 韩立新与麦民文对视一眼，脸上均有一丝赞许的笑意。 这番话，虽然他们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以他们的身份，并不适合讲出来。 所以王振济这样做也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感觉到会场上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一旁的伍运龙反应极快，立刻接了话筒：“诸位，请理解我们王董此刻的心情。而且，王董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我们已过世的陆总，幼年时虽然得陆家二老抚养，但陆家二老只养了他十年就过世了，陆家其他人后来皆未再接济他，才导致陆总少年时代误入岐途，我们王总心中有恨，也是正常。” “我们这里有警方出具的，当年陆家其他人拒绝接济陆总的书面证明，这也是为什么陆总过世前，不愿意将自己的股份分与陆家人的原因。死者已矣，我们要尊重他的遗愿，对吧？” 一边说着，伍运龙一边在大屏幕上出示了相关的证据。 先前那位提问的媒体人顿时有些讪讪。 而其他媒体人也纷纷议论起来：“原来还有这一出啊！” “其实这也不奇怪，毕竟陆大万是养子，不是陆家真正的血脉，陆家拒绝接济，也不能算太错。不过，他们当年既然拒绝了接济，现在知道陆大万有遗产了，就不要来厚着脸皮要求分润。” “是了，当年余董都是在打听了王家人并非遗弃了陆大万，才愿意把一部分股份分给王家人。王家人还是陆大万的血脉至亲，那么，陆家也必须有资助过的证据，才有资格来分这笔钱。” 听着这些议论，伍运龙不由笑了，再看向已下台的王振济。 王振济朝他微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于是，伍运龙神色一松，再又大声道：“看了这些证据，想必诸位也不会再质疑我们王董的态度了吧？有因必有果啊!好了，现在，有请我们知恒集团获得陆董遗泽的ceo韩总上台讲话！” 于是，韩立新整整衬衣，含笑上台。 …… 对于韩立新与麦民文获得陆大万一部分股份馈赠的事，在场的媒体人和甲方、供应商负责人倒是并没有半点反对。 知恒建设集团这些年来，正是在韩立新与麦民文兢兢业业的打量下，才会如此迅速地扩张。 而后，有几位媒体人便立刻敏感地先采访了他俩之后，再来采访王振济:“王董，您现在不仅仅是知恒集团财务一部一组的主管，又是知恒集团的大股东，可有想好以后与麦民文麦董如何相处？” 其他媒体人微心，随后便有些懊恼起来。 王振济则十分讶异地看看他们几位：“这还需要想吗？麦董不仅仅在财务专业领域，是我的前辈，在公司的职位上，亦是我的上司，那我当然是听他的了！” “我这个董事的身份，只是帮我在公司分红的时候，按规矩收取我应该得的红利，以及在公司召开董事会议的时候，对某件事投个票而已。” “其他的时间，我可不敢太干涉公司的人事、行政、业务、公关方面的工作，我顶多是在麦总的命令下，做好我财务部一部一组主管的任务。” “而且，虽然我的股份比例稍稍比麦董高一点点，但在投票时，我们俩的影响力是一样的，都是一票。我相信麦董的专业判断，一般来说，他赞同的，我是不会反对。” “哦！”这位媒体人马上敏锐地追问：“您说的是一般情况下，您不会反对，那您所指的特殊情况，又是什么？” 王振济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特殊情况，当然是他以后想早点退休，交出财务部大权的时候，我肯定是反对的！” 在场众人一愣，随后都会意地笑了起来，觉得年轻的王振济有时候也挺风趣的，情商颇高。 这句明里的意思是反对，但实际上就是在表明对麦民文手中的财务大权并无觊觎之意啊！ 麦民文看着王振济的目光更是异常柔和。 而后，便有一位女媒体人好奇地打听：“王董如此年轻能干，可有女朋友？” 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回答：“有啊，而且这件事在我们知恒已经公开了，只要你稍稍用心去打听，一定会知道，所以现在我就不多说了。” 这位女媒体人顿时意外了，不过马上就笑了起来：“听您的意思，近期可有结婚的打算？” “婚房已经买了，正在装修。我与她已约好了，等我考上了注会，就登记办酒。”王振济十分坦荡地道：“相信你也明白，结婚和装修都是费神的事，所以，我得一步一步来，先把我的职业规划定下来。” 马上有其他的媒体人抢着问：“王董，您现在已经是知恒建设集团的股东了，您还打算考注会？” 王振济微笑起来：“我们麦董也已经是集团公司的股东了，但他还在学习投资和金融。我们都认为，艺多不压身。再说，高研士的学历，和注会比起来，就真是小巫见大巫。我既然是做财务的，自然要考注会的。否则，以后麦总跟我说起高深的财务案例来，我无法领会他的意思，岂不是要挨骂？” 第209章 要快意恩仇 再一次无辜中枪的麦民文顿时笑骂：“哦，我什么时候骂过你啊？” “没有没有，”王振济忙讨好地道：“您从来都是非常和气地教导我！所以，我才不想打破这个纪录，给您骂我的机会啊！” 一旁的韩立新失笑，指指王振济：“你这嘴皮子当财务真是屈才了，你应该来搞公关！” “我喝不了酒！”王振济一本正经地道：“而且比起和人打交道,我更喜欢和财务数据打交道！说白了，我是直男。” “哈哈……”麦民文与廖玉升、伍运龙都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王振济这天天给冯皎眉泡咖啡泡茶的，还直男？ …… 冯皎眉虽然是陪着来了会场，却一直在休息间里休息，没有出来露面。 倒是胡菲燕像个花蝴蝶一样，端着晶莹的红酒杯，在诸多甲方客户和下游供货商负责人之间周旋。 王振济看她颇有些乐在其中的样子，忍不住就悄悄地问在一旁和廖玉升说着话的麦民文：“麦总,胡董自己只有儿子吧？” “要是有女儿，还轮得到她来？”麦民文眼一斜，颇为不屑：“这个胡经理，在你身上用美人计失效，自然不能空手而归，就锁定了那些甲方和下游供货商。这里头的甲方，哪怕只有一个被她套住，就算值回本了。” 王振济不以为然：“凭美色和交际得来的交情，也没有那么牢靠。再说，韩总还年轻着呢！有本事，她把韩总套牢！” “噗！”刚从某个侍应生的托盘上取了一杯红酒，小啜了一口的麦民文顿时忍不住要喷了出来。 “别啊！”王振济讪笑：“您……不致于吧！” 麦民文颇有些愠恼地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再没好气地瞪：“升董了，胆儿肥了啊，敢开韩总的玩笑！你知不知道，韩总和我差不多大？” “知道啊!”王振济无辜地道：“您是余董的小学、初中同学,韩总是余董的高中同学,自然年龄差不多！不过，韩总应该比较会保养，爱运动，身材比您好！” 麦民文气恼地抬手指指他：“行，我看你坐到我这位置，身材还能像现在这样好！” 王振济嘿嘿一笑：“那至少还得十几年呢，就冲您这句话，我一定会保持健身！” 廖玉升在一旁看他俩如此打趣，笑吟吟的劝解：“麦董您别生气，振济这是在提醒您要注重保养呢！再说，胡经理想要绑定甲方资源，那就是在和韩总、和羊总抢客户，如果我是胡经理，我也会想着是不是先攻略了韩总……。” “好了！”麦民文没好气地瞪他：“你还真是个好哥哥，就知道护着他！” “您也一直在护着他嘛！”廖玉升嘻笑着道：“振济跟我说了，在知恒，最护他的是韩总，然后就是您了！其实，您和韩总对他的好，他都知道的。也就是把您二位当成亲近的长辈,他才会这么大胆,换成别人,他哪会这样说啊，对吧？” 王振济忙附合：“对啊对啊，在韩总和麦总您两位面前，我们俩都是小辈！” 麦民文顿时脸色霁和了少许，再斜睨王振济：“所以，今天皎眉没有出席和露面，你并不担心？” “她是财务一部的经理，不是公关部的经理，没必要出席这样的场面，去应酬别人。”王振济正色道：“如果真需要拉关系，有我和表哥就好！” 自然，王振济并不知道，不远处，正在陪着毛益初说话的余中辉听到了这一句，看了他一眼，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满意。 很快，余中辉便引着毛益初来到他们身边：“老麦，小王，小廖，你们仨倒是挺会躲清闲啊！” “我们今天就是来露个脸。”麦民文忙笑着点头：“这应酬的工作，还是得交给伍总和他们公关部，他们才是专业人才。” 毛益初笑道：“麦董还是和以前一样风趣。” 他再恭喜着王振济与廖玉升：“之前见到两位，就觉得你们都是人中俊杰，果然被我猜中了！” 他再恭维着余中辉：“余董，你们知恒老一辈的创始人都是很能干，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如今年轻一辈也成长起来了，可谓后继有人啊！” 余中辉哈哈一笑：“本来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事业想要发展，就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所以，有了他俩的加入，我和韩总、麦总、羊总都能稍稍松缓一些了。” 毛益初顿时不无羡慕地道：“可惜啊，余董你下手那么快，不然，我都想把我女儿介绍给王主管或者廖主管。” 余中辉似笑非笑地看一眼王振济，道：“这可不是我下手快，这是他们两个年轻人自己看对眼了。我能做的，只是不干涉而已。” 他再看向麦民文：“刚才腾龙的和厉海的都找过我，我已跟他们讲过了，打算后天在这里举办庆祝晚宴，庆祝我们公司多了几位股东，邀请他们参加。你们如果后天晚上有其他的约，不重要的，就先推了吧！” 麦民文马上笑着应下。 王振济目光一转，故意问：“余董，中建五局的人知不知道？” “我明天会让公关部的人邀请他们的。”余中辉好笑地看他一眼：“身为我们的合作伙伴，他们肯定会派人过来的！” 嗯嗯，这就是今天先打一巴掌过去，让他们不得不先受了，而后，后天晚上，再来一巴掌，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小觑知恒建设。 王振济与廖玉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果然，余董就是一个快意恩仇的人！ …… 今天最春风得意的人，其实除了“沉冤得雪”的余中辉之外，就要数从ceo升级为兼董事的韩立新了。 看着韩立新春风满面地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甲方或者下游供应商或真心或酸溜溜的祝贺，王振济也由衷地为这位长辈感到高兴。 不过，王振济也没有闲着。 发布会后的半小时后，陆重、乔相微、柳卫、罗文军、文海洋、付晓军、韩芬、谢一华等好友和同学，诸位师兄，以及盛刚投行的马立成马董，全部都发来了惊讶并祝贺的微信。 陆重是最先发来的，笑骂：“好你个小子，运气这么好，随便挑的一家公司居然有这样的福利！恭喜升为大股东啊！什么时候请客，这个必须要有，不能赖啊！” 王振济忙回复了一个笑脸和周末聚一聚的邀请。 乔相微也不客气：“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想着你现在怕是在接受采访，这种高光时刻，我就不来讨嫌了。祝贺升级为老板之一啊，请客不能少，啥时间，早点定，早点告诉我！” 柳卫：“恭喜恭喜，什么时候摆私人庆祝宴，算我一个。” 罗文军：“唉呀，又一次被你抢到前面去了！看来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超越你了，恭喜啊，荣任知恒的股东层！说好的聚一聚，什么时候啊，给个时间，不能再拖了，不然我怕你的孩子都要打酱油了！” 文海洋：“我刚刚才结束了一场私蓦，听说了贵公司余董的新闻，正想问问你，没想到又看到了新闻发布会。恭喜啊，荣升董事了，这个要请客吧?” 付晓军：“恭喜荣升小老板啊!我现在后悔了，你来买车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帮你申请优惠呢？我应该狠狠地砍你一刀才对！所以，什么时候请客啊，我一定要狠狠地吃，来挽回我的损失！” 韩芬：“唉呀，早知道你会荣任小老板，我当年一定厚着脸皮来追求你！现在，人飞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求美食了！什么时候我要是再来汇金，你可一定要请我的客，包吃包住包玩，听到没有?” 谢一华：“噢！这是我算无遗策的老爸第二次算错！第一次，他以为他亲自出面，能把你挖到我们公司当财经顾问，而后被婉拒了，这第二次，他以为我可以把你挖到我们汇金分部任财务主管，可惜……换了是我，我也不会答应啊！老实说，我是有点点失落的，不过做为朋友，我更为你高兴，恭喜荣任小老板啊！下回我要是再来汇金，你可要请客。” 朱弄理都发来了微信：“刚刚做完一个小试验，想起今天有你们公司的发布会，就看了，没想到收到一个大惊喜，恭贺荣任小老板啊！你们知恒的大老板不错啊，重情义，也够沉得住气，相信你们知恒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要是哪天我们研究室有新成果出来，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你来投投资？哈哈……开个玩笑，总之，祝贺你！” 而后，马立成是其中最客气的：“我就知道小王会计您是人中之龙！恭喜荣升董事啊，什么时候贵公司摆庆祝宴，能否给我一张柬子，我想好好再向小王会计您当面请教请教。” 王振济一一回讯表示感谢，除了马立成的回复是暂时还未知，等公司通知，其他的私人祝贺，一律约定本周六晚上请吃饭，希望大家不要缺席，具体地点待定。 而后，他便看向身侧的廖玉升：“我收到弄理哥的祝贺了，他是不是也给你发了？” “发了！”廖玉升笑着点头：“你什么时候摆宴？咱俩一起吧!” “周六晚上吧，这样大家都有时间。”王振济询问他的意思：“如果这里没有空出的宴会厅，我们就去豪生。” “行！”廖玉升欣然应下：“我也回复何哥与理哥他们。” 于是，王振济叫了一名酒店的服务员，让他帮忙问问餐饮部经理，周六晚上有没有空的宴会厅，至少要摆两桌。 …… 另一方，腾龙地产的办公大楼，田国恒坐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欣然地听完了公关部总监关于知恒下午发布会的电话汇报后，便矜持地笑了起来。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知恒那位余董，和韩总，都是十分有谋算，行事也比较正的老狐狸，这么一招拨云见日，马上就打了个痛快的翻身仗，还迅速竖立了良好的口碑。 和这样的建筑商合作，心里还是踏实的。 他又鄙视起中建五局来。 明明有那么好的背景，那么多的资源，偏偏在人事上再三犯了傻，总喜欢内斗。 若是不早点解决内斗的问题，只怕以后还要再出事故。 好在，有了知恒这么一出，想来中建五局在自己的工程项目上，应该不敢再动什么小手脚了。 中建五局的乐温却是冷笑着听完了公关部经理的汇报之后，挂断电话，而后又拿起手机，拨通了集团公司巡查部的电话：“游处长，南杭市第七中学多媒体教室工程的巡查结果，有没有出来？……” 半小时后，李大山和另几个私下里一直对乐温的命令阴奉阳违的老工程人被巡查部开始停职审查。 …… 亲朋好友们的祝贺，让王振济心里挺开心的，也就很知趣地不去抢韩立新与胡菲燕的风头。 何况，这一次股东变更，最大的好处，还在自己的银行帐号里老老实实地躺着呢！ 得了这么多的实惠了，风头嘛，过去十几年里一直都受人关注，现在稍稍低调一点，感觉更好。 他乖乖地和廖玉升一起陪着麦民文到了发布会的结束，而后再和餐饮部经理敲定了周六晚上私人聚会的宴会厅，交了2万元订金，再一一给各位好友群发私信，敲定周末晚上的庆祝聚会，这才一起回到知恒。 网上已经有一些速度快的媒体发表了这场发布会的内容。 更有网友们去先前那篇怀疑余中辉侵吞了好友股份的贴子下留言。 “眼红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洗洗睡吧，别再出来恶心人！” “你是陆大万养父养母家的亲戚吧?看不得知恒现在发展势头良好，就想造谣生事，哄得人家余董来花钱封你的口？谁知道余董重情义，早就有所安排了，你的脸被打得叭叭响！” “这世上总是有一些眼红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涨得好，就喜欢乱吠。这不好，是病，得治！” 第210章 该向谁收，就向谁收 林小涵在座位上，每隔几分钟就刷新一次跟贴，然后乐呵呵地一一念出，并不屑地唾弃。 “骂得好！” “哼，看你以后还敢随便收钱黑人！” 王振济也不阻止，任他发泄，再笑着问一组的其他众人：“你们这几天的心理压力是不是都很大啊？” 楚玉凡嫣然一笑：“还好,我们早就知道真相了，心里不憋屈，倒是公关部和工程部的压力更大，因为问他们的人更多，偏偏他们还不知道！当然，他们之前有多憋屈，现在就有多畅快！” 其他一组的人也纷纷点头应合：“对啊，前两天工程部的人个个都阴沉着脸,连我找他们说话,都是急匆匆的不想理人。” “公关部那帮人都没有笑脸，我在电梯里跟他们打招呼，他们都只是勉强笑笑。” 王振济顿时感慨地道：“这就叫人生总有起起落落。咱们安安静静的做事，但总有些人看不顺咱们过好日子，要来搞鬼，没办法，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反正，咱们不主动惹事，但也不会怕事！” 刘昭马上佩服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道：“当然了，以前我们财务部就不怕事，现在麦总和你王主管都荣任公司的股东了，我们就更不用怕事了，该驳回的凭证和发票,就要驳回去！” 王振济顿时朝她赞许地竖起大拇指：“说得有道理！我们财务人，腰杆就是要硬！好了,不废话,赶紧做事吧！” …… 另一边，绍市第三中学，王爱华坐在廖晓斌的教导处办公室里，刷着网上关于知恒集团今天下午新闻发布会的直播报道，看到了有媒体人问起陆家人为何不能分股份而王振济毫不犹豫地怼回去时，便啧啧地道：“振济这话真解气！” 廖晓斌笑吟吟地看着她：“现在你放心了？” “是的！”王爱华十分骄傲地道：“振济确实是成熟了，说话也比以前有水平多了。” 而后，她又有些忿忿不平地道：“我是能理解陆家人之前不资助二哥的做法，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啊！我们王家人都聪明，当初他们当中哪怕有一个人对二哥伸出援手，二哥年少时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连大学都没能上！” “仗着他们是血脉至亲，就把陆家二老留给二哥的财产给侵吞了，对二哥不闻不问，现在见二哥有遗产，居然又不知羞耻地跳出来想要分？呸,做梦！” 廖晓斌坐在舒服的椅子上,悠悠地道：“财帛动人心嘛,何况知恒集团现在确实是挺有实力,他们心动了，想跳出来分一杯羹，也很正常。只不过，余董和陆董都算是混过江湖、恩怨分明的人，自然不会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 “这些证明材料明显也是因为余董和麦总考虑到了，特意去花时间搜集的，否则也不可能这么齐全。这份情，你和玉升以后都要记住，如果以后振济真的动了心思，想掌知恒的权，你们可要劝住他！” 王爱华马上没好气地瞪他：“振济才不会呢！他自己一个月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赚到几千万元，知恒的股份只是让他锦上添花，在知恒做事的时候可以胆子再大一些，态度再强硬一些，但他肯定不会在乎知恒的控制权，除非对方想对付余董或者皎眉！” 廖晓斌微微一笑:“目前我相信他是如此，以后，等他接触更多的人，万一有人不断地蛊惑他，设下陷阱让他跳呢？” 王爱华这一回的脸色就霁和了少许：“也是，万一有人蛊惑，他年少得意，难免会飘一点……那我不仅要跟玉升说，我还要跟梁教授去说！就玉升那性子，不纵着振济就不错了！” 她迅速拨通了吴正梅的手机，将自己担忧的事情讲了讲，顿时得了吴正梅的允诺，会跟梁风提一提。 …… 汇金财大家属区。 吴正梅结束了和王爱华的通话，便笑着看向沙发上正在戴着老花眼镜看书的梁风：“又被你猜中，王老师还是放心不下振济，怕他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就有小人会怂恿他。” “年少成名，自然会招人嫉妒！”梁风的眼睛并没有离开书，但嘴里还是悠悠地回答：“这也可以看成是对他心性的一种磨练。好在他本性纯良，从目前来看，也还算稳得住，对韩立新和麦民文依然十分尊敬，没有妄自尊大，也不枉我教导他几年！” 吴正梅再眨眨眼，试探地问：“那，这次的事，对莫龙的工作有没有帮助？” “有！”梁风这回就把手里的书放下，再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缓缓地颔首：“中建五局这回等于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莫龙的工作会顺利一些。不过，想从根源上溯本，就得看上面的决心有多大了。说起来，中建的问题其实还不算大的。毕竟换了一届领导，该查的都查过了。再说，我这几年也帮他或多或少地理出了一些雷，要有问题的，应该是其他的企业。” 吴正梅顿时有些紧张：“那如果真有大案，会不会影响到你和正华？” 梁风理解老伴的心情，顿时微微一笑：“我是高校教授，又不是政府职能机构的主管，能有什么影响？正华那边，我也一直在盯着，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暂代书记？青浦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当然，汇金这么大，又是国际超一线城市，不止青浦区一个点，其他地方，不出点问题是不可能的，关键是出多大，会不会溅到我们身上。好在，上面敢让莫龙带队下来，那就是在掌控中，否则，你父亲怕就要出山了。” 吴正梅顿时松了口气，想了想，又笑了：“所以，知恒集团这回澄清了余董的往事，倒是对我们有利？” “对！”梁风很肯定地颔首：“余董有情有义，人以群分，跟他走得比较近的我们，自然也能在上面领导的心里提升点印象。” 停了一停，梁风转移了话题：“莫龙和振济的房子，都开始装修了吧？” “上周四就开始了！”吴正梅脸上的笑容迅速扩大：“振济这回可算是要求严了一回，光是装修费就要200多万！我还听黄首席说，莫龙的尾款不用我们交了，振济那边会在验收后一次性付。” 梁风一怔，皱眉：“莫龙的整体装修费要30多万吧？他已经交了15万了，还剩下15万？” “对！”吴正梅很肯定地道：“差15万，知恒的意思，这15万元会由振济来出，说是孝敬我们俩的。因为还没有到结算的时候，我也不好去问他。” 梁风马上摇头：“不，这笔钱不能由他来出。我昨天和我爸通了电话，莫龙这次带组来汇金，若是立了功，回去之后等时候到了，就可以再升。咱们没有必要为了这15万元而影响了他。 你现在就跟知恒说清楚，虽然我和振济是师生，但这样钱帐不分，很容易影响莫龙的前途。我也会找时间跟振济说说，这方面不用他去操心，他的心意我领了，但咱们不能落人口实。” 吴正梅顿时心中一凛：“那我现在就打电话。” …… 接到了吴正梅通知的黄墨霞很快就把梁风的意思向农越汇报了。 农越眼中异彩一闪，感慨地点头：“行，既然梁教授有顾虑，那我们该向谁收，就向谁收。这个我会去跟王主管讲。” 黄墨霞顿时掩嘴而笑，打趣他：“老大，现在您还叫他王主管啊？” 农越敲敲桌子，提醒着这位器重的大将：“开董事会议的时候，我就叫他王董。平时嘛，叫王主管比较好，韩总和麦总听了心里会舒服一点，小王心里也会领情，知道吗？” 黄墨霞很快收敛笑容，心悦诚服地应下，而后有些疑惑地问：“头，咱们这位王主管还真沉得住气。别的人要是撞到这么大的运，早就放飞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现在又有钱，又有身份，又有学历，人还长得帅，居然还这样谦虚恭谨，图啥啊？” “很简单。”农越意味深长地道：“知恒不一定是他的终点！梁风把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也不是为了让他能在咱们知恒这样的公司呆到天荒地老的！凭他的赚钱能力和人脉，说不定哪天，就自己又鼓捣出一间大公司，知恒只是他的其中一项占股产业。” 黄墨霞马上八卦地道：“对，我听说他与贺主管，冯经理，陈主管一起，合伙投资了一家演艺公司！” “那公司是试水的，若是能赚得大钱，他有了经验，以后肯定还会再继续搞其他公司！”农越笃定地道：“总之，咱们一方面要和他搞好关系，另一方面，还要配合着他，让他在公司里低调。” （话外音，王振济很无辜：我有这样的计划吗？我怎么不知道？） 黄墨霞恍然大悟，而后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老大，还是您看得透!” …… 知恒董事长办公室。 余中辉与赵董一起在沙发上喝茶。 余中辉有些担忧地看着赵董：“士峰，你真觉得，梁家与吴家联手，能压得下胡方圆背后那一位？” 赵董微微一笑：“小梁主任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回去，说明确实是查到了一些重要的证据。吴正华短期内不可能调离汇金，所以梁莫龙才是梁家与吴家更要花资源培养的人。没有大的功绩，他又怎么再在京城里升一级？” “当然，只怕他也没有想到，事情就这么巧，王振济居然和陆总有关系，现在正式上了咱们的船。除非王振济舍得把手里的知恒股份全部转让出去，否则，他和胡方圆就是竞争对手。”“你当初就是为了牵制胡家，才找上了我。现在，咱们一样是为了压制胡家，才把股份这么快让一部分出去，找的人又是这样有背景，难道你还要后悔？” 余中辉马上摇头：“我只是有些痛心！当年的胡哥多豪爽啊！没想到胡方圆现在变成这样，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把股份让给二弟胡方天。……。” 赵董微微一笑：“如果皎冲现在只比皎眉小几岁，身体又健康的话，你还会把皎眉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吗？” 余中辉一愣，随后苦笑。 赵董又耸耸肩：“所以，胡方天没有儿子，只有女儿，不可能被胡哥考虑的。再说，他那女儿也培养得一般般，当个交际花还可以，当总经理就算了，格局太小。” “反观皎眉，幼时遭受的苦难，极大地磨励了她的心志，这两年里，她在财务一部就做得很不错，不争不抢，但也不怕事。虽然我不喜欢管事，但我必须说，皎眉这样的性格，才能撑得住知恒的将来。 “王振济若是真的心疼她，就不会一直让她去撑着。只要他出了手，梁家和吴家一般情况下，都会站他这边，韩总就有了得力的干将了！到了那时候，你和我就真的可以享清福了！” 余中辉顿时失笑：“我也就罢了，士峰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岁，正当壮年，说什么享清福啊！” 赵董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没办法，吃喝玩乐，本来就是我最大的爱好！不过，我建议，既然王振济也已经是股东之一了，也该让他知道胡家的一点事，免得哪天，那边在他身上动点手脚。” 余中辉马上点头:“这个你放心，我会跟他讲的。” …… 解决了股份的事，王振济只安静地过了一天，就马上面临面向众多甲方和下游供应商的应酬宴。 周二的下午，麦民文与贺峰一起把他叫到了总监办公室。 麦民文很有深意地看着他：“皎眉明天晚上会以余董女儿的身份参加应酬，同时，胡菲燕也会以胡董侄女的身份参加应酬。” 王振济不假思索地回答：“我陪着皎眉就好，胡菲燕不关我的事。” 麦民文笑了起来，显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又意味深长地道：“你们双方都已经见过了对方的长辈，能做主的都没有反对，这次你陪她出席，是不是也应该有个正式的信物？” 第211章 再遇谢一眉 王振济疑惑地看看他，再看看自神在在的贺峰往手上一瞟，顿时就明白过来：“那，我今晚就带她去选订婚戒指。” 这回贺峰也笑了起来：“我们可没有催你啊！” “没有没有！”王振济忙道：“这么重要的场合，确实是需要一点特殊的首饰，不然别人也不信啊！” 麦民文满意了，又问：“我还听说,你自己有特殊渠道，抽中了一个本地号，有一辆本地牌的威然mpv?” “麦总您放心！”王振济再度表态：“那辆车是为多人旅游准备的，像明天晚上这样的场合，我肯定是开余董的066。” 麦民文这回就对着贺峰笑了：“你看，他什么都清楚,根本用不着我们操心。” 贺峰悠悠地起身,走向门口：“有些事，还是提前讲一讲，沟通一下，大家更放心嘛！” 好吧！ 谁让自己是晚辈呢？ 等出了总监办公室，王振济便迅速走进经理办公室，在冯皎眉的办公桌前坐下：“你今晚能不能不加班，陪我去买戒指。” 冯皎眉愕然看他，随后目光躲闪：“买什么戒指呢！ 王振济正色道：“明天的宴会说不定会有很多大佬带上他们的后辈来交际，我不早点把你套牢了，难道看他们理直气壮地来约你？乖，听话，陪我一起去，选一个你最喜欢的！” 这又霸气又略带哄的语气，顿时让冯皎眉的眼中有了一抹笑意：“是麦总提醒你的吧？” “是的！”王振济老实地点头：“不过，他提醒得对。这种事情，我确实是要早作预防。你要不拒绝，我当你答应了啊！走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真的就走出了经理办公室。 冯皎眉看着他的背景,眼中的笑意愈发地浓了,又拿起手机。 上面有贺峰发来的微信：“他亲口跟我说，今晚要带你去选戒指！” 目光微闪，冯皎眉在手机上迅速回复：“是的，今晚会去！” 不知道他会给自己挑一款什么样的戒指？ 而王振济走出经理办公室，便走出财务部的办公区，给廖玉升去了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们公司附近有哪里比较清静的场所，又安全，又雅致的？” 不多时，他满意地挂断了电话，再又马上拨通了廖玉升所给的号码：“是喜相逢茶馆吗？我想订个位置……” 几分钟后，王振济得意洋洋地结束了这一波通话，装得若无其事地返回了财务部的办公区。 今晚，想来会是个好日子！ …… 晚上有特殊的安排，王振济下午的工作便加快了速度，刚好赶到六点左右结束，马上跟大办公区的人打了招呼，再关电脑，进经理办公室，把还在电脑前奋战的冯皎眉叫住：“忙完了没？走吧！” 冯皎眉看看他,再看看电脑屏幕，最初还是无奈地笑笑：“行，等我几分钟。” 再等他俩相携着离开，刘昭与楚玉凡、莫小语、林小涵便纷纷欢呼着开始关电脑：“噢，下班了，下班了！” “经理和主管谈恋爱真好，我们可以经常准时下班了！” 一旁的贺峰莞尔，也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核算工作：“好了，我们二组也早点下班，不做了！蒙主管，你们还加？” 蒙利难得地附合他：“你们都走了，我们还加个鬼？不加了，下班！” 于是，一部的人难得地开始欢呼。 只不过，等刘昭收拾好东西，下楼梯来到大厦门口的公交车站，正在等回家的班车时，一辆红色宝马突然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现出胡菲燕那明艳的脸：“刘会计，介不介意上车陪我聊聊？” 刘昭微愣，随后，看看不远处排得满满的几辆公交车，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开了宝马的副驾驶位车门，抬脚坐了上去。 很快，等她系好了安全带，胡菲燕便开车驶离了公交车站：“这里不能久留，我带你先去吃饭，边吃边聊吧！” 刘昭异样地看她：“你想和我聊什么？” 胡菲燕微微一笑，一边开车一边道：“当然是聊我们公司最新出炉的那位王董啊！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也喜欢王董。” 刘昭心一惊，随后故作镇定：“何止是我，咱们公司的女孩子，有几个不喜欢王董？” “但是，能配得上王董的，怕是只有咱们三个吧？”胡菲燕淡定一笑：“冯经理算一个，我算一个，你算一个，其他的，都不足虑。” 刘昭顿时觉得脸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尽管车里的冷气十足，她还是警惕地看着胡菲燕：“胡经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你与冯经理之间的战争，就不要把我拉进来了！再说，我是喜欢王董，但只是出于下级对上级的尊重，没有其他的意思！” 胡菲燕却轻笑起来：“刘昭，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要是真对王董没有其他意思，为什么二组的陈主管想给你介绍男朋友的时候，你推说已经有了？……” 不等刘昭有所否认，胡菲燕迅速变道，在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拐弯，而后又道：“你明明没有男朋友，所以，在财务部这么久，你都没有接到一个男孩子打来的电话。” 瞥一眼惊愕的刘昭，胡菲燕又笑笑：“你不必急于否定。你们财务部二组有那么多的未婚男子，我随便找一个借口，都可以从他们嘴里打听到这一点。” “今天找你，是希望能和你合作，咱们一起，找个机会在王董与你们冯经理之间，制造一点小误会，而后，咱俩各凭手段来争取他，如何？” 刘昭马上瞠目：“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胡菲燕又收起笑容，冷嘲道：“男人都爱偷腥。你们这位冯经理幼年又被父亲抛弃过，一直对男人抱有强烈的警惕心理，目前只是对贺主管与王董稍稍好一些。如果我们制造一场误会，让她亲眼看到王董对她的背叛，相信以她的骄傲和脾气，一定不会再理会王董，这样，就有了我们的机会啊……。” 刘昭马上也冷笑：“你说得倒是轻巧，可如果事发，你有胡董做后盾，我却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倒霉的只有我！” “那怎么可能？”胡菲燕摇摇头，驶入一处空旷的酒楼停车场，而后停下，拉电子手刹，再转过头来看着刘昭：“我要的，只是和王董的一夕之欢，没打算在他身上赔上我的一辈子！如果有和王董亲近的机会，肯定是我亲自上场。你只负责把王董和冯皎眉分开，而后让冯皎眉看到我和王董相好的那一幕。” “到时候，我得偿所愿，你又没有背叛抢人，余董和麦总不会怪罪你的！” 刘昭顿时一怔，疑惑地看她，迟疑了一下，才有些难为情地问：“你只是想在肉体上征服王董？” 胡菲燕意外地扬扬眉：“我只是不甘心晚了一步，让你们冯经理抢先成为了王董的女朋友。不过，听说他俩还没有同居，那么，我还有机会尝尝鲜。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旦冯皎眉和王董闹掰了，我一定不会主动去找他，那你的机会也就来了！” 刘昭的脸色变幻数下后，开始解安全带：“到时候先看情况吧！王董未必就会单独和你见面！” 知道她已经动摇，胡菲燕那艳丽的脸上浮起几分傲然：“放心，我会让你看到的！” …… 另一边，王振济先是陪着冯皎眉在楼下的茶餐厅简略地吃完了套餐，而后便征询她的意见：“你是喜欢周六福还是周大福还是老城隍？” “我继母是周生生的高级会员，去他们那里吧！那里的款式比较多，服务也好。”冯皎眉嫣然一笑：“其他的，相对平民化了一些。” 王振济顿时秒懂。 周生生的高档首饰，怕是会备得多一些。 不过本来周生生的店子数量也相对少一些。 半小时后，他俩手牵着手，走进了十多公里远的一家周生生专卖店。 而后，王振济就意外地看到了一对熟人：“孙总，谢小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一眉得意地轻笑起来：“当然是特地在这里等你们的啊！” 王振济一愣，随后恍然地看向身侧的冯皎眉。 谢一眉却已主动坦白：“我下午约了皎眉，想一起出去玩，但皎眉说，今天你要带她来周生生看戒指，正好我和淑智也在选结婚戒指，我就拉着他一起来了！对了，恭喜你啊，荣升贵公司的董事了！” 孙淑智包容地看她一眼，再朝着王振济会意一笑：“王董，恭喜啊！我们都看过了有关你们公司余董的新闻。恭喜你成为董事！” “谢谢！”王振济微笑着道：“不过好像成为董事之后，我的生活也没有多大变化。对了，您和谢小姐的婚期定了？” “定了，半年后，所以现在要好好选一选。”孙淑智坦然地道：“你们呢？” “估计要在你们的婚礼后了！”王振济笑道：“那您请便？” “我们不急！”一旁的谢一眉立刻摇头：“今天主要是看你们选！” “真不急啊？”王振济知道像他们这样身家的人，选戒指都要慢慢看，但还是客气地问了一句。 “真不急！你选吧！”谢一眉的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冯皎眉便看向一旁始终微笑的店员：“你们有没有贵客室？” 不远处的店长马上眼睛一亮，热情地上前接待：“几位贵客请跟我来！” …… 这还是王振济第一次进入珠宝店的贵宾室。 大概有二十来平方米，靠墙的落地书柜上摆了不少精装书，中间就一张桌子和几把沙发椅，不过灯光十分明亮，比卡尼亚的贵宾试衣间更通透一些。 配上早早开启的空调，房间里十分凉爽。 等王振济、冯皎眉、谢一眉与孙淑智分别在舒适的沙发椅上坐好，请教了他们的姓氏，一名面容皎好的女店员马上端来几杯冰镇的酸梅汤。 嗯，这个待遇可比热茶更让人惬意。 而后没几分钟，女店长便带着另一名店员，微笑着端来一个陈列了几枚3克拉左右的女式钻戒的精致托盘，放在桌子上，再一一介绍。 “诸位，这是本店新到的好钻，今年的新款式，钻石的纯净度和切割度都是上佳的。” 王振济一眼扫去，款式是还新颖，但他并不熟悉纯净度和切割度这些元素，便看向身侧的冯皎眉。 不过，不等冯皎眉说话，一旁的谢一眉便摇头：“店长，这几枚的色泽还是差了些。” 王振济目光微闪，马上表态：“美女，拿些更大更好的过来吧！” 女店长精神一振，随后又有些迟疑：“两位老板，本店确实是有纯净高更高的钻戒，但并非最新款……。” 冯皎眉这时也淡淡地开口了：“钻戒要的是纯净度，不是流行，你先拿出来给我们看吧！总不可能是几十年前的款式，对吧?” 谢一眉也马上嚷嚷：“就是，我们要是买流行款，就直接去街边小店了！到你这里来，就是想要买好一点的钻石！越纯净的钻石，代表着越纯净的感情啊！” 女店长顿时笑得十分意味深长：“看来冯小姐与谢小姐都不是人云亦云，喜欢跟风的人，那就好，请稍等，我再去取！” “等等！”孙淑智这时也尔雅地补充：“还要多拿几个10倍放大镜，黑光灯和切工检测镜！” 女店长微愣，随后笑容更加深了：“没问题，几位请稍等。” 待又几分钟后，看到这位女店长再度骄傲拿过来的一盘共三枚女式钻戒，以及另一堆检测工具时，王振济的目光一凝。 在灯光的照耀下，这三枚略大一些的钻石折射出来的光度，确实是强了一点点。 而且也不难看，十分大方、经典，和冯皎眉的气质衬得十分协调。 他正想拿起放大镜来察看，却又扫到了谢一眉手指上戴着的一枚钻戒。 这……这应该是她的订婚戒指吧? 看上去明显比桌子上这三枚还要大一些。 王振济的目光再往冯皎眉的手指上一溜。 嗯，哪怕是谢一眉的这一枚戒面，戴在冯皎眉的手上，也依然不显得肆意夸张。 第212章 你这是赚大钱了! 王振济心里一动，指指谢一眉手上这一枚：“老板，有没有和她这枚差不多大小和纯净度的？” 谢一眉与孙淑智顿时讶异地看他。 冯皎眉也愕然看过来，而后忙担忧地劝:“不用……！” “皎眉，”王振济正色地看她：“我不是要和谢小姐较劲。但你俩是高中同学，以后难免又会同时参加同学聚会，我不想那些同学当众来比较你们俩手上的戒指，抬高哪一个，再贬低哪一个，所以，一样大是最好的选择。” 一旁的孙淑智恍然，眼中多了一抹赞许。 谢一眉也释然了，迅速点头：“有道理！皎眉，咱俩又不是敌人，没必要在这方面分出高下。” 女店长这回就有些迟疑：“王先生，不瞒您说，差不多大和纯净度的有是有，但价格就比这几款要高很多。” 王振济微微一笑。再高，还能高过拍卖行的钻戒拍卖纪录? 他底气十足地道。“没关系，您先拿来看看，对比一下。” 于是，女店长又拿起最先的三枚钻戒再度走出了贵宾室。 冯皎眉则意外地问：“你又接大单了？” 王振济展颜一笑，没否认，但也没肯定：“有些是情份，推不掉的。再说，我又没有影响我的工作！” 孙淑智在一旁笑着赞道：“王会计有这个实力，正好这两年评估行业很火，很多投资人拿着钱就不知道该投什么项目，王会计趁这个机会多赚一点，比以后国家有关部门强势来监查了，要好。” 王振济感激地看他一眼，也附合道：“是啊，要赚钱，趁早不趁晚。再说，评估这个，本来也是属于财务审帐的一种实践。” 谢一眉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问：“可我这枚订婚戒指花了足足一千多万元哦！你才毕业一个多月，还不是注会，就能赚这么多的评估费？” 当然赚不了，赚的都是系统奖励的钱。 王振济在心里暗道，嘴里则笑道：“这也是运气嘛！运气来了，想发财，谁都挡不住，所以我得趁着运气好的时候，多接几笔。” 见他并没有惊呼谢一眉这枚订婚戒指的价格太贵，一旁的孙淑智不由眼中又多了一抹异色。 连冯皎眉都异样地看他一眼，只是可能碍于谢一眉在旁，没有直接问出口。 正说着，女店长又托着一个小托盘，十分郑重地走进屋里：“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这回她拿来的只有两对戒指，那女戒和谢一眉手上的相比，个头一样大，但切割的形状略有不同，一个是圆形，一个是八角形。 “来，比一比！”谢一眉很是大方地伸出戴着戒指的右手：“我这是vvs2度的，d级。” 这让王振济对她的好感明显增加。 他拿起一枚中央镶主钻，戒托缀细钻的戒指，先和谢一眉手上的比较了一下，确定是差不多大，再拿起一个十倍放大镜，在强光手电筒下看着钻石表面。 没有杂质. 十分无暇。 看得他只觉得眼睛像是受了一种纯净的洗礼。 而后是黑光灯的透光测试。 绚烂的火彩让王振济眼睛大亮。 很美！ 难怪女人们都喜欢高品质的珠宝！ 再到切工，嗯，角度很正，很标准！ 他再试过男戒。 类似的感觉。 只是更大气，煌煌然。 再看旁边的介绍。 主钻5.3克拉，d级色度，vg切工，纯净度为vvs2。 旁边的细钻也基本上是d-e色度。 他把这枚女戒交给了冯皎眉来查看，再看另一款。 谢一眉一时技痒，也分别和孙淑智来测了测。 几分钟后，等大家尽情欣赏结束，谢一眉便肯定地看向冯皎眉：“这两款倒是和我的差不多！” 王振济顿时笑了，指指自己最先看的那一枚，问身侧同样在注目此款的冯皎眉：“我觉得这一款挺不错，最适合你，你看呢。” 冯皎眉瞥他一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问一旁的女店长：“这款多少钱？” “1388万元。”女店长十分谨慎地解释：“因为是对戒，所以一起要2700多万元。当然，如果是我们周生生的贵宾，可以打个85折。” 才2700万元啊？ 王振济底气十足，笑着示意冯皎眉试试。 冯皎眉再次瞟他一眼，唇边泛起一丝笑意，而后还是很给面子地戴上了这枚女戒。 尺寸刚刚好。 王振济便毫不犹豫地道：“不错，这一枚的光线折射得刚刚好。再耀眼的话，不符合你低调的气质。” 他再瞅瞅冯皎眉那光滑的颈间戴着的红宝石项链，略一思索，再问店长：“有没有和她这戒指相衬的项链?” 冯皎眉一怔，忙道：“不用了，我有钻石项链！” “但是和这个不配套，对吧？”王振济扬眉问她。 见冯皎眉再愣，王振济便微笑又看向一旁的店长。 店长会意，笑容满面：“有两款项链和这枚戒指配得上，如果先生想要，我现在就安排人取来。” 王振济点头：“取来吧，顺便拿pos机过来。” 谢一眉顿时在旁边惊讶起来：“王会计，你真有钱啊，2000多万元就这样花出去了？所以，你应该也买了房吧？” “房价还没有这个贵！”王振济笑道：“就在名都公馆，五房，才1000多万！” 孙淑智这下也纳闷了：“五房？你有这么多钱，怎么不买套更大的别墅？” 王振济微笑道：“我师兄的房子就在隔壁，以后我老师应该会来小住，更方便请教。” 孙淑智顿时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真会安排！” 王振济十分受用，而后又道：“当然，若是有面积大一点的新别墅，大概600-700平方米的，只要在市区，环境好，格局不错，我也可以再入手一套，以后备同学聚会用。” 谢一眉不由再怔，脱口而出：“这么大的别墅，那至少要上亿元了！” 便是她出身豪门，所住的别墅也才几千万元而已，毕竟谢家不止她一个女儿。 孙淑智也相当意外地看向王振济：“王会计这是赚了大钱啊！” “两三亿之内，我可以接受。”王振济平静地笑道：“关键要位置好，格局好！孙总若是有合适的，不妨介绍一下。” 孙淑智眼泛异彩，沉吟一下，缓缓地道：“若是位置好，格局好，我倒是知道有两处，但不能算是新房，因为入伙有一、两年了。当然，是装修过的房子，只是还没有住过人……。” 他心里暗惊王振济的财大气粗。 他身为世通集团总裁，兼孙家嫡系子弟，都没有一工作就有钱，而是苦心经营了几年之后，于一年前才有资格花费几亿元来买下市区的别墅豪宅。 王振济自是感受到孙淑智的神情变化，当下又笑道：“我相信孙总的眼光，那您看下周何时有空，可否带我去看看房。这周是不行了，明晚和周六晚上，我都有酒宴。” 谢一眉忙掩嘴轻笑起来：“我知道你明天晚上要出席你荣升贵公司董事的酒宴！你们羊合群总监给我们谢家也发了邀请函，明天我会代表我们谢氏出席。” 她再深情地看向一旁的孙淑智：“智哥将会是我的男伴！” 王振济顿时欣然地笑了：“那敢情好！这样皎眉明天也有伴聊天了！” 这时，女店长又推开贵宾房的门，把两条色泽度差不多的钻石项链送到王振济与冯皎眉面前。 一条是三层的碎钻配大钻吊坠花，看上去珠光宝气。 另一条则就是枚心形的大吊坠，看上去典雅斯文。 王振济的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打量后，还是选择了心形的大吊坠。照样也好奇地测过了纯净度和切工、色度。 而后，他满意地放下这条项链，问一直有些紧张的女店长：“如果我先买这一条，是不是就可以够vip？然后我再买这对戒指？” 女店长顿时神色一松，而后欢喜地笑着点头：“是的，这条项链是1045万元，您这样买，能省下更多的钱！” “行吧，先项链，再戒指！”王振济制止了冯皎眉想掏vip卡的动作：“那是你继母的，不是我的，我不用！” 他痛快地拿出自己的招行金葵花卡：“先刷1045万元的，再刷2340万元的！” “好的！”看出这是一张储蓄卡，女店长眼中多了一抹异色，恭敬地接过：“您请稍等！等第一笔刷过，我们要先给您办个vip，在电脑里过系统了，才能再刷第二笔。” …… 十多分钟后，王振济买下了这一套钻石项链和戒指。 谢一眉又故意坏笑着问：“现在才买戒指，看来你还没有求过婚吧？” “口头求了。”王振济一本正经地道：“她也答应了！” “那不行，没有戒指，算什么求婚！”谢一眉立刻拉着冯皎眉：“皎眉，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啊!趁着我和淑智在，不如让他今晚补个仪式？” “这有什么!”王振济马上傲然地道：“不用你说，我也会补个仪式！” “哦？”谢一眉立刻来了兴趣：“看来你已经安排好了？在哪里？” 王振济嘿嘿一笑：“就在附近不远。不过，你们不是也要看戒指吗？” “哎呀，我们的不急。”谢一眉马上道，眼中已生出光彩：“以后慢慢选就是了。你的安排在哪里，我要去看看，顺便做个见证！” 王振济眨眨眼，再看向孙淑智：“孙总您的意思呢？” 孙淑智含笑着道：“我们今晚不忙！” 好吧，大家一起去！ …… 正当他们一行人双双走出周生生，王振济就并不意外地接到招行信用卡服务中心的来电。 待确定刚才是王振济在用储蓄卡消费之后，这位声音十分甜美的客服就歉意地表示，如果有需要，可以再帮他把经典白金信用卡的临额提升到80万元。 王振济无所谓地应下，随后又好奇地问：“我在你们招行买了那么多的理财产品，不能给我办一张百夫长黑卡？” “很抱歉王先生。”客服在手机里再一次道歉：“因为您开卡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无法越过我们系统的审核，自动升卡。嗯，如果您需要，也可以携您的资产证明，去贵宾室的柜台提交进件申请，由我们的分行长亲自审批……。” “行吧！”王振济有些兴致缺缺地打断了她的话：“那我过几天没那么忙的时候试一试。现在，我要逛街了，先不说了。” “呃，好的，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了，您请玩好！”手机里的招行客服如释重负，忙又客气了一句，挂断。 而后，王振济就见冯皎眉挪揄地调侃：“你看你，财富增长得太快了，银行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王振济挑衅地看她：“你的信用卡最高额度应该也不高吧？” “不好意思。”冯皎眉笑得有些狡黠：“我工作的时间比你长，现在有50万元了！这是我自己申请的独立卡，不是我爸给我的附属卡，没沾我爸的光！” “好吧！”王振济投降了：“那我没办法，谁让我没毕业之前，有点穷呢？？” 若不是得了系统的奖励，他都不会想着去申请信用卡。 他再挽起冯皎眉的手：“好了，不说这个，我们走！” …… 数十分钟后，才开业没多主的大家欢茶馆。 王振济在花开富贵的大包厢里，任某位女琴师在一旁弹着凤求凰的古筝曲，在谢一眉与孙淑智的见证下，拿着刚刚买来的钻石戒指，深情款款地向着冯皎眉求婚。 没有下跪。 但包厢里摆了一圈怒放的玫瑰花，很有情调。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被人看着当众求婚，也不想和我去酒店，所以，我问过我哥，他推荐了这里，我觉得在这里挺有意境，气氛也好，就选择了这里。”王振济托着戒指看着粉脸泛起红晕的冯皎眉：“你刚才也试戴过戒指了，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谢一眉马上在一旁叫起来：“哎，王帅哥，刚才那不算的啊！” 冯皎眉失笑，再眨眨明亮的大眼，随后定定地看他：“你不觉得我有时候冷酷无情？” 王振济马上道：“你又没有对我无情！再说，你对公司的其他同事虽然是公事公办，但那也是讲原则，对吧？” 第213章 她接了 孙淑智在一旁听得也笑了起来：“对，这话很说得有道理！” 冯皎眉再沉思一阵，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振济：“可你一直都没有问我会不会做饭，会不会侍候老人？” 谢一眉一愣，随后有些心虚地看向孙淑智。 孙淑智瞟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继续含笑看着王振济与冯皎眉。 谢一眉干笑两声,知趣地没有说话，不过心里暗下决定，以后要多多研究厨艺。 王振济亦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再次认真地看着冯皎眉并道：“我会做饭，而且侍候老人可以找保姆！咱们只管出钱就好！” 冯皎眉顿时轻笑起来：“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将来嫁给了你，你负责做饭？” 谢一眉马上眼睛大亮,朝她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 孙淑智也意外地看着冯皎眉,而后轻轻地笑了起来，又看向王振济。 王振济理所当然地回答：“这还不简单？有空的时候，我来做；忙的时候，请家政呗！你放心，我赚钱的速度绝对比花钱快，不会动用你的嫁妆！” “哈哈……”谢一眉终于忍不住开心大笑起来：“不错，不错，王帅哥，你这个回答挺让我满意！” 孙淑智再瞟她一眼，而后，看向王振济的目光也透出几分少有的佩服。 再数秒后，一直捉狭看着王振济的冯皎眉终于笑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戒指：“行吧，我挺喜欢这个款式的，就暂时先同意你了！” “那这个你也一起收下，明天记得戴。”王振济立刻又把项链的包装盒也递了过去。 “好的！”冯皎眉很自然地接过：“我戴。那你呢？” 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浪琴表上，王振济便笑道：“这表是师兄送的，我就不换了,算是给他留个面子。” 冯皎眉异样地看他：“你还真不讲究名表啊！”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我对名表真没有太大的欲望，能看时间就好。再说，”他抬抬自己手里余下的订婚男戒：“我戴了这个，也不掉价。” “好吧！”冯皎眉微微一笑：“其实你这一套也很帅很有品味。” “对对对！”谢一眉马上推了孙淑智一下，而后很满意地鼓起掌来：“恭喜恭喜，求婚成功！咱们是不是庆祝一下，再去吃点宵夜？” 这一对今晚陪了这么久，没吃没喝的，确实也说不过去，王振济便看着同样鼓起掌来的孙淑智点头。 嘿嘿，烤串走起。 不过，明天毕竟不是周末，还要上班，所以他们四人虽然叫了烤串，但都没有叫啤酒，只是各要了些冰饮。 谢一眉一边喝着冰红茶，一边问冯皎眉：“皎眉，你老爸这次算是成了名人了,居然舍得把这么多的股份直接让出去，连智哥的爸爸都在赞他有情有义。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谋划啊？” 冯皎眉微微一笑：“这股份本来就只是他在代管而已。而且,我们公司准备在两年内上市,股权关系整得明确一些，有利于加快速度。” 谢一眉顿时佩服地看一眼旁边的孙淑智：“智哥，还真被你猜对了！” 孙淑智顿时微微一笑：“余董有远大的规划，又有像冯小姐这样知情知理的家人，所以这一次的危机才会被余董轻描淡写地化解。所以，很多时候，子孙的品性，是一个家族能够发展壮大的很重要因素。” 王振济马上附合：“孙总说得对极，我就是喜欢皎眉这种淡泊宁致的性子！” “哦？”谢一眉似笑非笑地瞥一眼王振济：“不是因为皎眉长得很漂亮吗？” 见冯皎眉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王振济哪里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马上作色道：“天下漂亮女孩多得是，能让我们心灵上得到满足的，才是长久的。谢小姐你也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你应该能理解，谈得起来的，才是朋友；聊不到一起的，长得再好看，你也只是看看而已。” 谢一眉顿时满意地点头：“说得有道理！我以前跟……跟那些高中同学在一起，我聊什么，她们都不知道，我就觉得好无趣；后来遇上了智哥，我说什么，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就觉得他很厉害，很合我心意！” 是吗？ 你说那种无趣的同学，是指以前的霍云飞吧？ 王振济心里暗想着，不过很聪明地没有点破。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既然连孙淑智都不在意，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提了。 孙淑智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王董手里既然有些闲余的资金，如果不想用在知恒的扩大再投资上，那又有什么安排?” 王振济微微一笑：“才买了两家公司的债券，准备长期拥有。此外，就要看机会了。” 孙淑智的眼中有些许的光芒：“王董有没有考虑过，进军你之前所推崇的付费网络文学？” 王振济眼中异彩一闪而过：“你好像是和杜从阳杜董合伙投资了一家线上文学平台，不仅做免费，也做付费吧？怎么突然又想拉投资？以你们二位的能力，做付费，怎么也能稳住几个月吧？” 而现在，离孙淑智上一次和他说的，想做付费文学网站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孙淑智微微一笑：“网站还没有正式运行，目前我们已架构起物理设备，还在内测防盗版技术，以及一些转载文学作品的授权，杜董和我商量过，想把它做大做全，光靠我们两家还不太够，最好能再拉一到两个可信任的朋友，再加2亿资金进去。” “本来我已经物色了一个，正准备劝他，不过今天见了王董您如此大方地买首饰，还打算买别墅，我便觉得，王董您也是一个不错的合伙人选。” “我知道您最近不仅接纳了一部分知恒的股份，还投资了一家金陵的演艺公司。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再投资一家线上文学，这样说不定还能为你的演艺公司提供源源不断的文学素材。” 这样啊……。 孙淑智说得不无道理。秦淮河夜艺公司，如果想做稳，势必要拥有创意新而卖座的文学素材。 所以，今天孙淑智陪着谢一眉来找自己，也不全是因为要陪女朋友，而是顺便。 再算自己手里的资金，10亿里已经花了4亿买债券，准备再花2-3亿来买别墅，那还能剩下3亿。 王振济很快认真地道：“那我需要看一看你们准备经营的硬件和防盗版技术，以及法律支持。” 见他毫不迟疑，孙淑智眼中的异色更浓，又笑道：“可以，下周找个时间，我约上杜董一起，陪你去看看。” …… 有谢一眉与冯皎眉在场，王振济并没有和孙淑智谈论太久的经济大势，吃到了十点半左右，就结帐回家了。 送冯皎眉回汤臣一品的路上，她便疑惑地问他：“你又接了什么大单，居然能进帐几亿？”“这说明我人品好，技术强，所以大家都愿意来找我。”王振济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她：“怎么，是不是觉得你这个注会的赚钱能力居然比不上我这个非注会，所以不服气？” “哼！”冯皎眉马上轻哼：“我只是不想在外接单，把自己弄得太累而已！再说，峰哥要养家糊口，有什么单，我都让给他了！” “哦！”王振济故作恍然，而后便又故作歉然：“那，不好意思，你可以让，我却不能让。我很快也要养家糊口了，若有朋友找上门来，除非是跟师兄们争利，否则我可不会把单让出去！” 冯皎眉妩媚地白他一眼：“峰哥才不需要你让呢！你以为汇金市光是你的同学厉害啊？峰哥也有他的朋友圈子！” “嗯，这个我相信！”王振济认可地点头：“我们俩接触的圈子可能会有一部分重叠，不过大部分应该是分开的。” 迄今为止，王振济通过同学和师兄们接触到的，都算是汇金市和金陵商、政两界的第二阶层，只怕比贺峰接触到的那一阶层还要略高一些。 至于老师梁风所接触的那一阶层，就更不必说。 这就是有一个顶级名校和顶尖导师的好处。 当然，金钱的大头还是来自于系统，不过这是大秘密，就算他再爱冯皎眉，也不可能说出来。 几十分钟后，他把冯皎眉送回了汤臣一品，再回到清水湾时，就见廖玉升直往他的手指上瞅。 王振济故意打趣地抬起手来：“你总看我手干嘛？” 廖玉升理所当然地问：“明天下午的酒会，皎眉肯定要郑重出席，你不赶紧公开你们俩的关系，不怕她被别人追求？” 王振济顿时得意起来：“不怕啊，我今天刚买了订婚戒，她接了。” 他顺手就把男戒拿出来给廖玉升看了。 “这么大啊，多少钱?”廖玉升不无羡慕地问。 等王振济回答了，廖玉升一怔，随后又十分佩服地道：“你现在是彻底走出来了！也行！不过我不羡慕你。等我年底拿到了公司的分红，我也买个大钻戒去！” 王振济很欣慰于表哥的豁达，却又劝他：“我是没办法，皎眉是余董的女儿，本来就身家丰厚，所以我要买得贵一些。你和聂慧不用跟我比。我相信，与其让你买个贵的钻戒，她更愿意看你买套大一点的房子！” 廖玉升马上笑了起来，毫不见外地说出自己的计划：“我之前没想到会遇上二伯的事，有个两房的我就心满意足了。今天我和聂慧、还有我妈我爸都商量过了，看年底公司的分红情况，如果好，我打算另外买房，原来那套，等入伙了，简单装修一下就出租。我看我妈有点想买名都公馆的四房。” 王振济顿时乐了：“好啊，那样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廖玉升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也就是先这么计划，说不定到时候又出什么事。不说了，你赶紧洗漱吧，早点休息。” “行！”王振济会意地应下：“你也早点休息！” …… 另一边，蝴蝶小区的贺家，换上了睡衣的贺峰有些心神不属地躺在主卧室的床上，一边看着书，一边瞅一眼枕头旁的手机。 刚刚洗浴完毕的梅萋从卫生间里出来，看着他这样子，忍笑，在床边坐下，对着梳妆镜，一边往脸上涂抹一些护肤品，一边问：“怎么，皎眉还没有给你发微信？” “没有啊！也不知道小王有没有给她买到订婚戒指，有没有求婚，她有没有答应。”贺峰马上皱起眉头：“按理说，小王应该不是失信的人，但我又怕她突然犯了倔性子。” 梅萋实在忍不住了，笑了：“你又不好意思总问她，免得她嫌你管得多，是吧？” 贺峰叹气：“唉，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妹妹。” 梅萋半真半假地嗔道：“还好咱家益儿是个男孩子。要是个女孩子，肯定吃皎眉的醋！” 贺峰马上作色：“男孩子粗养就好了。” 随后他反应过来，又瞪着梅萋：“我看，要是生个女儿，怕是你会吃咱女儿的醋。” 梅萋顿时释然地笑了：“行了，皎眉已经大了，小王也是个懂事有分寸的，你不要干涉太多。再说，这事等明天下午，谜题就揭晓，你以前考注会那么有耐心，有信心，现在不会连一个晚上都等不起吧？” “而且，真有事啊，小王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找你求救，毕竟你是皎眉的表哥嘛！现在没有事，正说明一切顺利进行。” 贺峰这回就眼睛一亮：“有道理！行！那我就不想了，明天早上我再问他！” 梅萋初时听他说不想了，正松了口气，而后，就听到这后面一句，不由再度苦笑。 算了，牵挂着一个能干的妹妹，总比牵挂着一个无能的妹妹，或者牵挂着其他女人要强！ 自己该知足！ …… 同一时间，躺在出租屋床上的刘昭也正怔怔地想着今天胡菲燕的一席话。 她的思路有些乱。 “经理应该是很喜欢他，而他也不像是那种容易被女色迷惑的人。” “我之前的几次试探，都被他回避了，我不相信以他的聪明，会不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他没有看上我，才会故意装做不懂。” 第214章 是不是没有猜对 而这一点，一直是让自认为年轻貌美的刘昭颇有些挫败感的。 除了工作，王振济对她还算和颜悦色，偶尔能开开玩笑外，其他的时间里，王振济并没有对她表现出半点暖昧。 比起他对经理的态度，完全不同。 很快,刘昭又苦笑起来：“是了，有经理在，她那么美，又能干，他肯定第一时间选她。也所以，为了避免经理误会,他肯定会和我保持距离。” “可是,我很差吗？” 刘昭下意识地摸摸自己依然还是充满着胶原蛋白的脸：“我比经理还小一岁！我只是没有考过注会而已，但我一样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以前追求我的男生也很多！” “如果他和经理因为胡菲燕的事闹矛盾了，他会不会就能感觉到我的好？” 想想王振济那帅气的笑容和敢于顶撞蒙利的勇气，刘昭又觉得好舍不得。 这样的一个男人，一旦遇上什么大事，若是心仪自己，怕是会第一时间站在自己的前面，替自己遮风挡雨吧？ 唉呀，烦死了，睡觉！ ……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次日上午十点多，他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突然收到来自宇宙行的来电。 王振济没有避开众人，当众接了。 原来是宇宙行的信用卡客服邀请自己办理宇宙行的百夫长黑金卡。 王振济顿时十分讶异：“我才刚刚毕业两个月，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资质很优秀？” 手机里的银行客服十分客气地笑着回答：“王先生，我们大夏国的国头银行系统是相通的,系统判断您有这个资格，并且经过了我们领导的人工审批,所以您放心,既然我们邀请了您，那就一定能审批通过！” 王振济再好奇地问：“一般多少额度？” 银行客服：“这个要等您通过了审批之后才能知道，不过一般都是500万额度起步，高的就要看每个人的资质了。实际上，目前咱们大夏国的消费里，能够达到500万的相当少，对吧？” 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牛！ 王振济顿时欣然应下：“行，那就办一张吧！” 谁知道招商的卡什么时候能进阶呢？ 需要刷大额消费的时候，额度不够就有那么一点点不爽了。 虽然也可以用储蓄卡直接刷，但这样就少去了使用信用卡的优惠了。 系统奖励的钱也是自己辛苦凭本事赚来的，能多弄一点优惠就得多弄啊！ 等王振济结束通话，就见贺峰在旁边讶异地问：“宇宙行注意到你，难道你昨天买了很多的东西？” 王振济摇头：“3000万刚出头而已，哪里多！” 此话一出，整个财务部的大办公区顿时一怔。 就连平时神色淡然的蒙利，此刻都忍不住异样地看着王振济。 林小涵更是第一个惊讶地跳出来：“啊，王主管，你昨天花了3000万元？大夏币？” 王振济没好气地瞪他：“不是大夏币,难道还是岛币？？” 林小涵立刻啧啧称奇：“我记得我们公司还没有给股东们分红吧？” 这羡慕的口吻顿时让王振济失笑：“看来你对你的记忆力还有几分信心啊！不过,谁规定了,公司不给股东分红，我就一定没有这么多钱了？” 见林小涵再怔，王振济故意道：“你与其羡慕我，不如定下心来，好好考过a，或者注会。” 林小涵眨眨眼，而后讪笑：“那个，我会努力的。不过，王董，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昨晚买的是什么好东西？” 王振济见大办公区内的其他人也都在尖起耳朵听，便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个啊，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现在，我要保密。” “唉！”满怀期待的林小涵顿时泄气地垮下脸来。 其他人也纷纷失望地叹气。 刘昭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和黯淡。 贺峰则是眼睛一亮，随后，拿起手机给冯皎眉发了个微信：“他昨晚给你买了3000万元的首饰?他这么舍得？” 很快，看到冯皎眉无奈回复的微信，贺峰了然了。 原来是要在谢一眉和孙淑智这一对豪门情侣面前争一口气！ 嗯嗯，这样也挺好! 而且，憋了一晚上的疑问，也终于有了答案。 果然买了戒指，还当着谢家人的面来求了婚! 不错，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想和皎眉好好过日子！ 满意之后，贺峰心里又油然地生出一个疑问。 宇宙行的百夫长黑卡，对持有人的审核是比较严的，资产要求至少上亿，日均余额不低于5000万。 王振济这是接了什么样的大项目，一下子赚了这么多的评估费？ 连他这位注会都有些忍不住羡慕了。 做为毕马仕曾经的中级合伙人，又在国投做过，贺峰自认自己在注会当中赚钱的速度不算低，但现在的存款也没有超过千万元，远远达不到被宇宙行主动邀请办百夫长黑卡的地步。 疑惑归疑惑，但这毕竟是王振济的秘密，贺峰也不好明问。 看来只有找机会再去打探了。 而王振济回答了贺峰的话之后，就重新专注地工作。 直到中午十一点半，行政部突然发布公告，为庆祝王振济董事、王爱华董事的回归，以及庆祝韩总和麦总荣升公司董事，下午四点左右，公司提前放假下班，前往附近喜来登大酒店的二楼宴会厅狂欢。 因公司董事会还邀请了几位重要的甲方、下游合作商一起来参加宴会，故请公司员工们在入场时保持谦虚礼逊，注意礼节。 得，这就是正式的庆祝酒会了！ 刘昭顿时一怔，随后心里怦怦直跳。 难道这就是胡菲燕所说的机会？ 对了，她是胡董的侄女，肯定能提前知道这个消息！ 她再飞快地看一眼经理办公室。 冯皎眉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看着财务报表，眉宇间平和而认真，别有一种动人而灵慧的美。 便是刘昭也忍不住失神。 这样的美，胡菲燕能拼得过？ 这时，她就听到莫小语十分懊悔地叫起来：“行政部怎么不早点说啊，不然我就可以换套好看的衣服出席了！” 刘昭也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 还好，因为没有一双大长腿，所以自己一向习惯穿裙装。 以纯的夏季新款，出席宴会应该不会太寒酸。 毕竟自己并不是什么高管。 而后，她就听到身后的楚玉凡在笑着打趣：“我正好不想回去做饭呢，现在有借口了！”- 刘昭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凡姐一向是这样，有时候小心眼，很计较，但有时候又很豁达。 王振济见大家这样感兴趣，便笑着提醒：“正式的酒会要晚上六点钟才开始，你们可以早点下班回去换装嘛！” 林小涵恍然大悟：“难怪王董您今天穿得这么帅气！” 王振济斜眼一看他：“我平时就不帅？”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一起大赞：“平时帅，今天更帅！” 林小涵更是很快就再度机灵的猜测：“王董，您昨天买的东西，不会是和今天的酒席有关吧？……哦，我知道了，你是给我们经理买了订婚戒指？” 刘昭的心里顿时又狠狠一跳。 是这样吗？ 他……他真的给经理买了戒指？ 王振济则意外地看着林小涵。 这小子，确实是挺聪明，心思比较活。 王振济似笑非笑地警告：“你小子那么喜欢研究问题，怎么本科毕业之后不去考研啊？” 林小涵马上讪讪一笑：“那个，主要是招研的几位导师家里没有漂亮女儿，没动力……。” 众人再度会意地大笑，并且在心里猜测着林小涵先前问题的准确度。 王董没有立刻否认，还这样调侃，那么，八成是买了上千万元的订婚戒指！ 哦哦，王董真是有钱人！ 所以稍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留意经理的手！ 刘昭目光微闪，不多时，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没几分钟，楚玉凡笑吟吟地拿起一叠税务报表进了经理办公室； 又数分钟后，刘昭也拿起一叠资料进了经理办公室。 王振济这回注意到了，似笑非笑地透过玻璃门看着她与冯皎眉互动，而后没有说什么。 再然后，初夏先是看了看手机微信，再又迅速从座位上站起，直接走进了经理办公室，但很快又走了出来。 王振济笑笑。看来大家对这件事情都很好奇啊！ 很快，刘昭拿起手机给一组除了王振济以外的其他几人都发了微信：“经理手上没有戒指哦！” 楚玉凡：“对，我也没看到。” 初夏：“我刚才直接问了经理，她只是笑，不说话哦！林小涵，你是不是没猜对？” 林小涵：“不可能！这么明显的推理，怎么可能有错？除了戒指，还有什么能让咱们王董乐意豪掷千万元？要么，……经理早就料到我们会去打探，所以，上班的时候没打算戴？” 刘昭顿时懊恼地发讯：“那太可惜了，我还没有见过大钻戒是怎么样的！” 楚玉凡：“我家那口子当年只给我买了半克拉的钻石戒，几千元，我也想看看大钻戒有多么闪亮啊！” 初夏：“要不，你们去问问王主管？” 两女一男同时否定了：“呵呵，不敢！” 以前若王主管只是普通的王主管，他们当然敢开一开玩笑，毕竟调戏一下帅哥也是很有趣的。 但现在王主管成了王董……还是，还是尊敬一点吧！ …… 下午四点左右，财务一部二部的人一一关了电脑，锁好打印出来的财务凭证和报表，下班。 王振济笑着走进经理办公室，打量着今天着一身裙装的冯皎眉：“要不要就近换套礼服？” “等下我会去我爸的办公室换，他那里有单独的洗浴间。”冯皎眉俏皮地一歪头：“你先前跟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个个都进办公室来看我？” 王振济笑了：“初夏没有跟你说？” 冯皎眉恍然了：“她只是问我，昨天你陪我买了些什么。我说，暂时保密。” “哈哈……”王振济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我也是这么回答她们的。那你先去你爸那里换装，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去会场。” 冯皎眉嘴角微微上扬，痛快地应下：“好的!” 王振济便愉悦地走出她的办公室，再走到正扬眉看着他的贺峰面前：“皎眉等下会去余董的办公室换装，我在这里等她，要不您先去会场？” “可以！”贺峰恍然而点头：“那我先和麦总他们一起过去!” 王振济点头，示意其他人：“你们先走了，我和经理晚一点到。” 众人顿时会意地应下。 等大家都走了，大办公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王振济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柜，从中取出自己今早带来的公文包，再从里取出昨晚那枚男式钻戒，戴在手上。 嗯，打算盘的手，戴上了钻石戒指后，一点也不俗，反倒像是能弹钢琴的手！ 手也要装扮啊！ 王振济笑笑，在座位上斜斜一靠。董事办公室虽然装修好了，但还要透几天风才更环保，所以他现在依然只能窝在这小小的主管位上休息。 也罢，再继续处理一下不着急的工作吧！ 很快，等王振济再度放下手中的笔，一看时间，嗯，四十分钟过去了。 寂静的大办公区除了他之外，还是没有其他人。 王振济正准备发微信给冯皎眉，忽然听到隐隐的高跟鞋声。 应该是来了。 再等半分多钟，他看到重新装扮过的冯皎眉。 眼睛一亮。 很惊艳啊！ 还是小v字领的浅紫裙装衬出了她的成熟与干练，盈盈一握的腰身展现出她的性感。 钻戒和钻石项链都带了，细小的耳垂上还戴上了同色泽的钻石耳环。 皓白的手腕上，没见平时惯常戴的红宝石手链，而是换了一条闪烁的细钻手链，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 淡淡的眼影，淡淡的红唇，没有胡菲燕那般艳丽，却别有一种知性和淡雅之美。 “真漂亮！”王振济忍不住赞了起来，很快，走近她，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我的女朋友，果然是最美的！” 冯皎眉轻笑起来，再瞟他的手：“你也戴了？” “既然是一对，你戴，我自然也要戴，好宣告主权！”王振济很霸道地扬眉。 第215章 马董来求助 冯皎眉妩媚地白了王振济一眼，再又看向他的桌面：“你忙完了没有？可以走了吗？” “等我一下，马上就可以走！”王振济迅速关了电脑，收好了一应的财务文件，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示意：“我觉得等下你进去，肯定能迷倒一大堆男人，所以,你不能离我太远！” 冯皎眉享受着他惊艳的目光，露齿而笑：“你怎么不说，等你走进会场，也会迷倒一大片女孩子？” “哈哈，我又没有精心打扮，咱们部门的人应该都已经习惯了。”王振济失笑,而后牵住了她的手：“走吧！” 十多分钟后,他俩开着大奔066缓缓驶到了喜来登酒店的大堂前。 等冯皎眉尔雅地下了车,王振济也同样下车，把钥匙抛给了有些失神惊艳的门童，清楚地看到对方眼中的羡慕，心里十分愉悦。 再等冯皎眉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款款随着他走入二楼的主会场，便立刻听到刘昭与林小涵的尖叫声：“啊，王董，经理！” 得，财务一部一组这帮人全都等在这入口处堵他俩呢！ 不得不说，这声“王董”叫得王振济心里很舒服。 而财务一部一组这帮人再惊诧看着身边美女经理的目光，以及那恍然大悟的表情，亦是让王振济颇有些得意洋洋。 今天这场宴会的档次有点豪，此刻会场里已有不少珠光宝气身穿豪华礼服的女人，不太认识，身边基本上都有男伴，想来要么是其他部门的女同事，或者是嘉宾。 而自己这一身，与女伴的这一身打扮，皆十分出众。 很快,知恒建设集团公关部的、工程部的、财务部的、行政部的高管们，纷纷笑着向王振济与冯皎眉打招呼：“王董，冯经理！” 而且，以往他们都是先向冯皎眉见礼，再来招呼王振济。 此刻却是掉了个顺序，先招呼他，再会意地招呼着如小鸟依人般的冯皎眉。 这个小小的变化，极大地满足了王振济作为男人的虚荣心。 所以，这么快就升董事，还是很值得的。 等他俩先是和一众工程部、市场部的同事们打过招呼之后，财务一部一、二、三组的人便自觉地凑过来。 林小涵笑吟吟地恭喜着王振济：“老大啊，您这个关子卖得真好！经理这手上戴的是您买的订婚钻戒吧？这么大一颗，值几千万元吧？难怪您下午要保密！” 他再看着王振济手上的戒指：“哇，您这一颗也很大啊！” “是啊，”王振济这时也不再隐瞒，挪揄着他：“我怕我下午要直接说了，你们都没有心思工作了!只想着马上去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考过注会,早点赚钱。” 林小涵顿时嘿嘿一笑：“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冲动。” 楚玉凡与初夏不无羡慕地看着冯皎眉的手赞道：“经理这戒指真漂亮！和这条项链配得极好！” 冯皎眉含情看一眼王振济，笑着补充：“都是昨晚一起买的。也幸好周生生是大品牌，有存货。以后你们要记住了，咱们财务部的王董啊，是个特有钱的人！所以，他哪天要请客，大家都不要拒绝，可以痛快地宰他。” 两女顿时嘻嘻哈哈地一起笑了起来：“记住了，王董是个大财主！” 刘昭一边笑，一边复杂地看着这一对大钻戒，不多时，眸光又变得释然，眉宇间也多了一些自嘲，再看向远方，轻轻地提醒：“经理，你看那边，胡菲燕今天也打扮得很艳丽呢！” 王振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哦，胡菲燕今天是一身火红的低胸晚礼服，完全显出了性感的身材，圆润的颈间也戴着一条项链，却是红宝石的，艳丽归艳丽，但比起冯皎眉的高雅，就稍稍差了点档次。 毕竟只是胡董的侄女，不是女儿，没有自己和皎眉这样财大气粗。 冯皎眉也看到了，美眸中现出几分异彩，由衷地道：“她确实是很漂亮。有骄傲的资本！” “算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吧！”王振济淡淡一笑：“妖艳有余，差了点雍容，比不得你这朵牡丹，国色天香。” 楚玉凡与初夏顿时再度捂嘴而笑：“王董说得有理，经理您是我们公司里最漂亮的，王董又是我们公司里最帅气的，你们俩刚好相配！”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说得好，这句话我爱听！以后可以多讲讲！” 楚玉凡与初夏顿时笑得乐不可吱。 王振济再环顾四周，看到了贺峰与麦民文，也看到了同样盛装而来的谢一眉与孙淑智，便笑着交待了林小涵诸人一声，领着冯皎眉走过去。 “孙总，一眉，你们来得挺早嘛！” 贺峰这时看到冯皎眉的一身首饰，顿时眼睛微亮，而后，看王振济的目光便格外地柔和。 麦民文微有些讶异，而后，很欣慰地笑了。 谢一眉则颇有些惊艳地打量着冯皎眉，由衷地赞道：“咦，皎眉，你今天很漂亮！比昨天晚上更美了！” “她是咱们知恒建设集团的长公主，自然漂亮！”麦民文笑呵呵地道：“当然，谢小姐你也很漂亮！” 谢一眉骄傲地扬起白润的下巴：“谢谢麦董的夸奖，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而后，她又异样地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某个衬衣中年人交际的胡菲燕：“还有那个女孩子，也有几分姿色，可惜气质偏俗艳了点。“ 等麦民文不慌不忙地告知这是胡方圆董事的侄女，谢一眉顿时恍然大悟，而后，便又斜睨着王振济：“哎，我怎么听着都觉得，这一位有些来者不善啊？” “管她什么来意，她好好工作，我们就是好同事。她要是作妖，我们财务部第一个不放过她。”王振济淡定地道：“就算她再漂亮，也要按财务准则来行事。” 谢一眉顿时满意了：“这话说得没错。” 这时，王振济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王董，冯经理，好久不见，恭喜恭喜啊！” 王振济马上转过身来，就见盛刚投行的马立成马董笑吟吟地端着酒杯走过来，身后跟着穿上了清新晚礼服的齐雨兮。 “哟，马董，齐小姐，你们也提早来了？”王振济相当意外地笑着见礼，再给双方介绍，才发现马立成与谢一眉、孙淑智、麦民文都是熟识。 “唉，王董，我知道您很忙。我这段时间也特别忙，不然我早就想请王董您出来喝一杯了！”马立成十分热情地拉着王振济道：“不过，今天能在这里为您祝贺，我也挺高兴。” 麦民文忙半真半假地打趣：“马董，说真的，以前我要是见到您，我会有点担心，怕振济会被你的热情俘掳了去。不过现在我不怕了，振济也是公司的股东了，就算您再招揽他，也不影响他在我们公司的发展。” 马立成一怔，随后哈哈笑了起来：“麦董说笑了，我哪有能力从您的手下抢人才！” 他再意有所指地看向一旁的冯皎眉：“而且我也没有像冯经理这样又美丽又能干的女儿，可以牢牢地留住王董啊！” 停了一停，他又笑问：“麦董，介不介意把王董借我几分钟？” 想想以前见到马立成，这位投行老板顶多是对自己客套地点点头，绝不会像今天这样礼遇，麦民文心里就感慨万分。 财务总监再厉害也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在商界大佬面前，依然只是高级工具人而已。 只有做到了股东这一级别，成为有份量的董事，才有资格和马立成这样的投行老板对话。 不过他脸上却没有半点迹像，只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这个你不要问我，你问皎眉，他今天是皎眉的男伴！” 见马立成瞟向冯皎眉，一旁的谢一眉眼珠子一转，反手就搂住了冯皎眉的手：“马董，我可以先帮您陪一陪皎眉，不过您拿什么谢我？” 马立成微愣，但立刻就痛快地道：“这个好办！你和孙少不是很快就要结婚了吗？到时，我礼金加倍！” 而后，他又看向冯皎眉：“冯经理与王董结婚的时候，我也可以礼金加倍！” “哈哈……”麦民文与贺峰在一旁均听得莞尔。 “行啊！”谢一眉倒是爽快，美眸一亮，十分满意地点头：“看在马董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 而后，她又掩嘴而笑：“马董，不好意思，您上当了。其实，都不用我陪皎眉，贵公司这位齐美女是皎眉的大学同学，一样可以陪她啊！” 马立成立刻一副懊悔的样子，轻轻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唉呀，谢小姐，我一看到你，我就忘记了，我也是带着手下来的这回事了！” 他再转过身去，笑吟吟地看向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齐雨兮：“齐会计，那就麻烦你今晚，和谢大小姐一起，好好陪陪冯经理，怎么样？” 齐雨兮笑着故意一歪头，行个蹲身礼：“是，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把谢大小姐和冯大小姐都哄得开开心心的！！” …… 被马立成神秘兮兮地拉到一边，王振济不由疑惑得很：“马董，您要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啊，干嘛非要见面说？” 马立成一反方才的笑吟吟，苦着脸道：“王董，不瞒您说，这件事情，我没有去找彭会计，是因为，这事，” 他停了一停，才为难地道：“最开始，是我算计错误，没想到后面惹上了梁教授的儿子小梁主任。现在小梁主任在查这个消息，我没办法，只好找您来说合说合。” 王振济颇为意外：“莫龙哥在查这事？但莫龙哥现在查的是一些国头和大型民企的债券……。” 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讶异地看着马立成：“马董，你说的事，不会是跟钟宝科技有限公司有联系吧？” 马立成顿时精神一振，而后，又有些讪讪：“王董您果然知道这事!” 王振济古怪地看着他，想了想，问：“你牵扯得有多深？” “我没钟宝的股份!”马立成立刻辩解：“是我的一位老友，而且他的占股也不算太多，8%而已，还是去年入的股。” “只是钟宝的运气不太好，生意正隆的时候，无膜电池的技术问世，害得他们公司的几个订单都被取消，我那老友就想着抽资出来，因为被套牢了，就在和我们几个老朋友的私下里聚会上发了点牢骚。” 说到这里，他讪讪一笑：“我念在我们毕竟是同学的份上，开玩笑地提了点建议，没想到……。” 他停了一停之后，为难地一摊手：“他真的就按照这样去做了！” 王振济不知道他这些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略一思索，也试探地问：“你的意思，钟宝科技有心转型生产无膜电池的消息，不是他们高层经过讨论后做出来的，而是你那位老友私下里找人放的风？” 马立成马上再度摇头：“我不是他们公司的高层，但我也没打听到他们有意转型的消息。不过我确实是向我这位朋友含糊地提了建议，现在小梁主任来查了，我就怕，万一我这位朋友把我扯进来……。” 王振济恍然：“您是想让我跟莫龙哥解释一下？” 马立成立刻期待地点头并看着他：“是的是的，我只是随口出了这个主意，当时真没想到会被查。” 王振济无语地看着他。 好吧，大夏国的投行老板，就没有几个是老实的，本分的。 想了想，王振济建议：“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帮你在莫龙哥面前求上情？他是我师哥！” 见马立成再度一怔，王振济又语重心长地道：“马董，朋友一场，我倒是觉得，你与其想撇开关系，不如主动深入，多和你那朋友交流，看能不能打听到钟宝科技其他股东现在的想法，或者说服他们转型，这样也算是戴罪立功。” “如果你能主动这么去做，我还可以帮您在莫龙哥面前说说话。” 马立成顿时再度干笑两笑，而后，吞吞吐吐地道：“王董说得有理，其实，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 第216章 宴前应酬 见马立成又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王振济真是服了！ 果然，这些当投行老板的个个狡猾，手里又养着那么多的顾问，哪里会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而既然想到了破局的办法，却还是这么着急地来找自己……。 王振济瞬间明白了，没好气地指指他：“你怕你做了事却无人知道,当了好人却没有人夸你？” 马立成这回就再度讪讪地嘿嘿一笑：“王董，小梁主任这段时间很忙，听说他连家都没有回。梁风教授这段时间也很忙，好像突然有项目找他，我曾经向彭会计旁敲侧击过，但彭会计说，他这两天找梁教授，都是三言两语就结束了，所以……。” 王振济顿时啼笑皆非：“所以你就来找我？” 马立成的老脸马上笑得像老菊花一样：“当老师的，多半是更喜欢小弟子一些嘛……您就多受受累？” 这个老狐狸，真是无利不起早！ 不过，毕竟马立成以前对自己一直很尊重，也很大方，所以王振济想了想，还是应下了：“行，只要你能戴罪立功，我可以帮您跟莫龙哥说说情！” 见马立成还是那期期艾艾的样子，王振济会意，再度没好气地指指他，而后，当着他的面,拨通了梁莫龙的手机号。 很快，听王振济解释清楚后，梁莫龙在手机里冷哼道：“算他还聪明！行,这事我知道了，你让他以后小心点,有些损人的点子就不要随便出。生意上的伙伴，与利益有牵扯，有几个能真正相信的？还有，他若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就赶紧补救，动作要快一点。” 等王振济转达了，马立成立刻合掌感谢：“哎呀，王董，谢谢，太谢谢了！您放心，等今天酒会结束了，我稍后就去安排，尽量不耽误小梁主任的事。” 停了一停之后，他又悄悄地凑近了些，低声道：“我知道您今天不方便，回头我再让会计把今天的中介费打到您的帐户里！” 王振济似笑非笑地看他，而后摇头拒绝了：“算了，看在齐会计的份上,这次我不收你的钱！” 当然，如果马立成回头执意安排出纳来打钱,王振济也不会傻得把钱退回去。 …… 等王振济再回到冯皎眉身边时,就见她和谢一眉、齐雨兮在一起热烈地聊着秦淮河夜艺的事。孙淑智则被几个气宇均有些不凡的陌生中年人围住，贺峰与陈会同、麦民文均只是站在一旁听讲，好在脸上都有笑容。 一身范思哲的廖玉升也站在贺峰的身边含笑旁听。 见王振济回来，廖玉升便笑着打量他：“我还说你溜哪里去了！怎么，又谈妥一门生意？” “哪有！”王振济失笑：“只是当个中间人说合而已。” 他再朝那几位围着孙淑智的陌生中年人呶呶嘴：“他们干嘛呢？” 麦民文似笑非笑地看他：“这几位都是我们的合作甲方，地产商，有些与孙家有合作，难得看到孙公子来这里，自然要聊上一聊。” 王振济目光微转，明白了：“他们是我们知恒的甲方，但孙家又是他们的甲方和客户？” 见麦民文微微点头，王振济便释然了，再看着虽然被围着但依然彬彬有礼，颇像是这一块的中心人物的孙淑智，而后笑笑：“咱们这个酒会，本来也是为了各方人士互通有无嘛！” 麦民文赞许地点头，再稍稍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你也可以多关注关注他。说不定今天的他，就是明天的你。” 王振济目光微闪，也低声问：“麦董您是说，总裁这个位置，等韩董退休后，让我去争取？” 麦民文顿时微微一笑：“只有你上，才能让余董安心。” 王振济无辜地一摊手：“早着呢！” 他没有强行上前露脸，只走向冯皎眉。 正和齐雨兮聊得十分起劲的冯皎眉不经意间看到了他，顿时有些意外：“事情就搞定了？” “算是暂时搞定吧！”王振济朝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齐雨兮点点头，再耸耸肩：“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这时，他便听到不远处的孙淑智轻笑起来：“王董，大家都在等你回来，你倒好，一回来就只顾着冯小姐啊！” 王振济马上转过头去，对上那几位陌生中年人审视的目光，立刻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刚才看到诸位和孙总聊得很开心，我就不忍心打扰。” 麦民文忙适时地上前替他介绍这几位的身份。 等王振济一一礼貌地见礼，互赠名片，而后，孙淑智朗朗地看他：“刚才我们也正说起未来的经济趋势，应该是网络经济与实体经济齐头并进。实体经济保证人们的衣食住行，网络经济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所以，地产和工程建设，依然还是重中之重！王董现在升了董事，对知恒的未来有没有新的想法？” 王振济笑吟吟地道：“当然有啊！” 停了一停，见诸人均是眼现惊讶，他便又笑着补充：“不过我知道我的经验很少，所以，我的新想法，就是好好配合我们的韩董，在麦董的指挥下，紧抓工程建设的财务核算，捂紧钱袋子，对不合理的支出坚决驳回。” 众老板们均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便均笑了起来：“王董这话说得有水平！” “王董不愧是搞财务的，这是紧扣专业啊！” 孙淑智也笑了，故意打趣道：“这个应该是你一向的工作，不能算是新想法吧？” “我以前只是总部负责室外建造的一部一组主管，”王振济故作无辜地一摊手：“接触到的资料相对少一些，现在升董事了，新的想法，就是针对那些新接触的财务档案了，至少，装潢部的财务文件，我有资格看了吧？” 一旁的麦民文和陈会同均笑了起来：“有道理！这就是新的想法！” 各老板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不过看王振济的目光明显正视了。 孙淑智讶异地看看王振济，很快轻轻地鼓起掌来：“王董这话，确实是有些道理，难怪冯小姐会那么看重你。” 王振济笑道：“孙总也不必这么夸我，说起来，咱俩都很优秀，否则，你不会被谢大小姐看中，我也不会攻略咱们冯经理的芳心，对吧？” 孙淑智顿时哑然失笑：“说得很对！” 插浑打趣了这么几句，王振济再环视周围入场的宾客，很快稀奇地问麦民文：“腾龙与中建的人没到？” 麦民文抬起手腕指指戴着的表：“还没到时间，这帮大佬如果要来，肯定是掐着点到！我让你们早点来，是让你们多认识认识其他公司的人。你和马董确定是谈完了吧？” 等王振济点头确定是谈完了，麦民文朝着在场这些地产商和孙淑智道声失陪，把王振浊、冯皎眉与贺峰、廖玉升一起，引到某个发福的中年人面前，见此人惊艳地看着冯皎眉，便笑道：“初董您好，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余董的爱女……。” 王振济在一旁暗笑。 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胡菲燕的主动，所以余董决定，逐步公开女儿的身份，并让麦民文趁着这个机会，带着自己这几个小辈来认识更多的甲方？ 这不，听说冯皎眉居然是余董的发妻爱女，又是王振济的女朋友，还是一位注会，这位初董看冯皎眉的目光顿时透出几分尊重。 客套几句，彼此留下一点印象，而后再转战其他地方……。 十多分钟下来，王振济、冯皎眉、贺峰、廖玉升已经随着麦民文认识了不少甲方的董事、老总或者财务总监。 而知恒建设集团新任王董原来是余董的未来女婿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酒会。 很多人都注意到冯皎眉手上那颗闪闪发光的大钻戒和王振济手上的同款情侣戒。 再闻得王振济在一周之前就已经在名都公馆全款买下了婚房，席中的大佬们对他的印象再度刷新。 有些人很快将他与布鲁斯尔案联想到一起，不再把他当成普通的幸运的后辈，而是一位有着赫赫战绩的财经新秀。 等这一圈应酬结束，腾龙与中建的人也终于到了。 因赵董依然是如神龙一样不肯露面。 余董与韩董、胡董亲自来迎接。 王振济与代表着王爱华的廖玉升和麦民文紧随其后。 王振济还挽着盛装打扮的冯皎眉。 田国恒眼尖地看到他和冯皎眉手上的戒指款式一致，不由一凝目：“你们这是……？” 等麦民文笑着介绍了冯皎眉的身份和与王振济的关系，田国恒意外极了，而后便打趣着余董：“这就是缘份啊！什么时候摆酒，可别忘了告知我！” 余董心里极为受用，对王振济的表现也很满意，嘴里却谦虚地道：“田总您有所不知，他们年轻人的事，我向来是不管的，当然，如果真是时候够了，我一定给您和乐总发请柬！” 王振济忙笑道：“其实是我才毕业没多久，还没有考过注会，所以皎眉故意要给我这个考验，我要拿不到证书，她就不嫁！” 田国恒微愣，随后会意过来，开怀大笑：“嗯，看来皎眉小姐确实是贤内助。这个条件提得好！想必，以王董的能力，也不怕考验，对吧？” 王振济便比出两根手指：“是啊，为了能早点娶到皎眉，我决定，用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拿下注会！” 乐温马上在一旁打趣起来：“那王董你就真的要努力了，注会不是那么好考的，而且以后的题目只会越来越难。” “没关系，”王振济微笑依旧：“大不了以后多看书，多实践，少应酬！” 田国恒与乐温点点头，而后，田国恒又问廖玉升：“廖主管，何洋他的伤势可是好些了？” “好多了，这周一出的院，这几天就在工地上忙。”廖玉升恭敬地回答：“我们舒老板很体谅他伤了筋，没让他干重活，只是让他先监督。” 田国恒满意地点头：“伤势刚痊愈，还得好好养养，是要缓一缓。工程进度是重要，但施工人员的安全健康更重要！” 韩立新忙道：“田总请放心，我们知恒负责建造的每一处工地，都很重视施工人员的安全健康。” 乐温目光微闪，似笑非笑地道：“是了，我听说，自王董进入你们知恒财务部任职后，贵公司旗下就接连撤换了两名子公司的财务主管和财务助理，总公司还有一名主管也下沉到子公司去审帐了。” 见田国恒神色一动，麦民文目光一转，马上解释：“没办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这两家子公司都不是主要的建造队伍，而是提供材料的原材料厂商，个别人利欲熏心，想趁机谋私利，还好王董无意中发现了他们与外面勾结的证据，所以，我们这一个月来，不仅加强了工地上的材料审查，也加强了对子公司的帐务审查，该换人的换人，该补救的补救。” “同时，吃一堑长一智，我们也加强了工地安全管理和材料出入库的管理，尽可能地把会出错的地方堵上漏洞。” 见田国恒满意地点头，乐温目光微转，没有再挑刺，只笑道：“是啊，我们搞工程的，一怕工程质量出问题，二怕工程材料出问题，三怕工程进度出问题，四怕竞争对手搞问题，确实是很辛苦。” “所以，才需要公司内部的同事们同心协力。”王振济很自然地开口接话：“各部门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好好做，仔细做，争取建造一个安心工程。一项良心工程，基层工作人员的努力和辛苦固然少不了，中、高层管理人员彼此中的协调对接，也是少不了。” 乐温的笑容顿时微微一滞，略有些讶异地看了王振济一眼，目光里多了几分忌惮。 韩立新与麦民文也是意外地看看王振济，眼底均有几分笑意。 田国恒的眉眼中亦有一丝意外，而后便赞赏地点头认可：“王董的总结很精辟。想搞好一个项目，需要从上至下的好好配合，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都有可能导致小问题。” 第217章 公开了身份 而后，田国恒再看向一旁的余中辉与韩立新：“现在贵公司有了王董与廖主管的加盟，想必还会吸纳更多的有才之士，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早点整合有用资源，保证所有项目都能如期按质交付。” 余中辉和韩立新顿时笑着应下：“我们会努力的。” …… 前来祝贺知恒集团多了两位股东的实力甲方自然是不止腾龙一家，所以，让王振济、冯皎眉、贺峰、廖玉升四名年轻后辈露了脸之后,麦民文便又找了个理由，带他们离开了田国恒与乐温一行。 这时，胡菲燕也款款地行至他们身边：“麦董，王董、冯经理，贺主管，廖主管,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而后,她的目光落在王振济与冯皎眉相挽的手上，注意到两只手指上戴着的硕大钻戒，眼中不由多了一抹异色。 见王振济与冯皎眉对视一眼，均没有接话的意思，廖玉升目光微转，主动道：“胡经理今天辛苦了！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我二伯特意交待，我才从国外回来，对国内不太熟悉，很多事情要要多向麦董，和诸位才俊们多多学习。”胡菲燕甜美地娇笑起来：“今天的宾客多，我也确实是深觉惶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小心得罪了谁，可惜我们公关部的同事们都很忙,我也不好意思去烦他们。” “胡经理不必担心，今天来我们会场祝贺的，都是与我们知恒交好的企业。”麦民文微微一笑：“很多人都是因为对王董和廖主管感兴趣才来的，不是为了找岔,只要我们自己的礼数到了，他们不会生气的。” 胡菲燕顿时松了口气，轻轻地拍拍自己裸露在外的锁骨：“听麦董您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踏实了。” 她再又好奇地看着冯皎眉：“冯经理今天很漂亮，而且看您的心情极好，是不是，”她故意停了一停，瞟一眼王振济：“是不是和我们王董的好事要近了？” 王振济不明她的用意，但还是礼貌地回答：“虽然今天已经有很多人问起这个问题了，但我一点也不厌烦。胡副经理猜得没错，我和皎眉的婚事已经定下，只等时机一到，就会举办婚礼，到时候还请胡副经理拨冗参加，嗯，如果能够带上男伴参加，那就更好了！” “哎呀，那就真的要恭喜恭喜了！”胡菲燕仿佛没有听出他的画外之音，依然笑得很灿烂：“人生两大喜,一是金榜题目，这个王董您已经做到了，接下来,确实就只是洞房花烛了！您放心，只要到时我还在知恒做，我一定会参加！” 王振济微微一笑：“那就多谢赏光了！” …… 又等了一阵，六点正，会场上悠扬喜庆的音乐被暂停，余中辉笑容满面地随着主持人一起来到演讲台前。 一番声情俱茂的开场白之后，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了穿得十分正式的余中辉。 余中辉便笑着发言：“今天晚上请诸位贵宾到这里来，是有两件事要庆祝。” “第一件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我和我的伙伴们，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成功找到了我们知恒集团的创始人之一，我的好兄弟陆大万总经理的血脉后人，将我背负了近七年的股份委托转交了出去。” “现在，我们知恒建设集团又多了四位眼光独到、精明能干的股东，分别是我们集团原来的ceo韩总，财务总监麦总，陆总的侄儿王振济王主管，以及陆总的双胞胎妹妹王爱华王老师。现在，他们四位均是我们知恒集团董事会的董事。” “因为工作的关系，王爱华大王董已经回到了她所热爱的特级教师的岗位，继续教育的百年工程，不过大王董的儿子廖主管，也就是我们知恒集团旗下控股子公司钢坚公司的市场部主管，会代替她行使一部分董事的职责。” “在此，请允许我代表知恒建设集团的全体员工，向韩总和麦总两位能干的人才荣升董事而表示祝贺！” 随着余中辉的率先鼓掌，台下也迅速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韩立新与麦民文先后笑着登上演讲台，一起鼓掌面向台下众嘉宾。 而余中辉鼓完掌后，又接着道：“同时，我也要代表我们知恒集团，向王主管与廖玉管两位年轻人表示欢迎！知恒建设集团，热烈欢迎你们二位的加入！” 这一回，王振济与廖玉升在韩立新与麦民文的含笑招呼下，也一起笑着登上演讲台，和大家一起鼓掌。 而后，韩立新上前一步，从余中辉手里接过话筒，笑道：“我们四个能得余董和胡董的信任，获得已故陆总的遗泽，我们都很感激，也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配合余董、胡董和不太喜欢露面的神秘赵董，一起把知恒建设集团做大做强。” 余中辉马上率先鼓掌，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笑着鼓掌。 而后，韩立新又神秘地笑笑：“此外，刚才余董宣布了第一件要庆祝的消息，而现在，做为王振济小王董进入公司的引路人，我也要再宣布第二件要庆祝的事，不过，是私事！” 停了一停，他捉狭地指着王振济：“诸位，你们大家说，我们新任的小王董，帅不帅？” 众人皆愣，随后，台下的农越与羊合群便第一个捧垠地叫起来：“帅，当然帅！小王董又帅又厉害！” 其他众人顿时皆笑，有些活跃的同事们，也纷纷响应起来：“帅，小王董又帅又厉害！” “是啊！”韩立新笑了，看向王振济：“我也觉得小王董很帅，相信能迷倒一大帮女同事！” 他再朝着台下大吼：“我相信财务部的女同事们，个个都喜欢小王董，对吧？” 台下的初夏马上配合地鼓掌并大叫：“是的，韩董您说得没错，我们财务部的女孩子，个个都喜欢小王董！小王董的颜值这么高，我们每天工作的时候，只要看到他的俊脸，我们就会心情愉快！” 公关部和工程部的好些女同事都纷纷笑了起来。 王振济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朝初夏抱拳。 而后，韩立新却又故意道：“唉，可惜啊，你们可以喜欢小王董，尽情地欣赏他的颜值，但是，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对小王董生出同事之爱，朋友之情，但不可以有男女之爱！” “因为啊，我们帅气能干的小王董，已经与我们美丽大方而同样能干的财务部冯经理订婚了！” 大声宣布了这个消息，韩立新迅速走到王振济的身边，一把拉起他戴着订婚戒指的左手举了起来：“看到没？5克拉的大钻戒啊！羡慕吧？更让我们羡慕的是，我们财务一部的冯经理，颜值也很高！来，有请冯经理！” 于是，盛装打扮的冯皎眉便被两眼放光的谢一眉与齐雨兮一起用力地推上了演讲台。 台下再度响起热烈的掌声。 但其中，胡菲燕一边鼓掌，一边极不甘心地盯着冯皎眉那只戴着订婚戒指的右手。 韩立新笑着看向手牵着手的王振济与冯皎眉：“诸位嘉宾，有没有觉得他们俩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台下的林小涵激动得脸红了，用力地吼了出来：“有！” 有他这一嗓子，其他在场的知情人也纷纷笑着附合：“有！” 韩立新很是满意地朝林小涵挥挥手，表示这一声很不错，而后又笑道：“但是，我要告诉大家，我所说的，他俩天生一对，不仅仅是因为他俩的学历、相貌、能力都很出众，更重要的是……。”声音拉长了三秒后，韩立新迅速拉起冯皎眉的手，牵着走了几步后，将她带到了余中辉的身边。 这一刻，余中辉的眼眶突然红了，而且隐隐有泪光。 本来羞红了脸的冯皎眉也红了眼，却又在韩立新的目光示意下，慢慢地，慢慢地握住了余中辉那双残留着不少老茧的手。 台上很多知恒集团的中层和基层员工们，见此不由意外起来：“这是在干什么？” “天哪，不会是我想像中的那样吧？” 财务一部的人，除了蒙利与贺峰之外，其他人均是面面相觑。 韩立新将台下公司众员工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便笑道：“诸位，你们有没有发现，冯经理，与咱们可爱的余董事长，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像的！眼睛像，额头也像，都是天庭非常饱满的！” 见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韩立新便继续笑着揭破了谜底：“事实上，冯皎眉经理，就是我们余董失散了多年的亲生女儿！四年前，冯经理偶尔应聘了我们知恒集团财务部助理的实习职位，并且实习后的第三个月，遇上麦总养病归来，才认出了她的身份，并经此，与外出打拼多年的余董相认。” 见台下的好些中、基层员工们惊愕不已，韩立新又笑道：“而王振济小王董，是两个月前，经由他的高研士导师的推荐，由我做主，招入知恒，直接进入财务一部冯经理的手下做事！” “他们一个是已故陆总的亲侄儿，一个是我们亲爱余董的亲生女儿，他们的相恋，”韩立新说到这里，猛地提高了声音：“大家说，是不是天作之合，是不是天生一对？” “是！”这一回，财务部工程部市场部的同事们纷纷恍然大悟地吼了起来，震耳欲聋的吼声，将会场的所有幕布，都震得无声颤抖。 王振济便上前，朝着韩立新再度拱手，然后顺手从后者手里接过了话筒：“所以，我很感谢韩总，他招我入职，一方面，帮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二叔，一方面，实现了我的职业规划里关键的两步，还有一方面，便是帮我找到了此生所爱！” “我也觉得，我与皎眉，就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同时，我很感谢余董对我的信任，请您放心，在以后的每一天里，我都会好好爱护皎眉，让她开开心心。” 台下众人顿时都纷纷热烈地鼓掌。 这时，一直充当着背景板的麦民文才笑着上前，手里拿着主持人递上的另一个话筒：“看来在场的诸位嘉宾们，对小王董和冯经理的相爱是乐见其成啊？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进行下一步的环节。” 停了一停，他也大声道：“请诸位赶紧入席，尽情地享受着今晚的美食，开心吃，开心玩，共同见证我们知恒建设集团美好的未来！” …… 宴席开始，演讲台上的诸位便一起至第一主桌就坐。 这一桌便是知恒集团的7大股东，加上冯皎眉与林香君。 财务一部的众人分成两桌，就在邻近就座。 坐定后，楚玉凡不无感慨地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冯经理的升职这么快，原来她还有这层背景！” 初夏一脸欣然：“经理终于想通了，肯让余董公开他俩的关系了！” 莫小语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嫉妒和羡慕，心里想，难怪冯经理一直稳坐一部经理的职位不动……。 刘昭亦是什么都明白了。 就因为经理还有这样一层身份，所以，胡菲燕才会视她如仇敌！ 那，自己还要不要……？ 林小涵这时啪地一声，重重地击在餐桌上：“咱们小王董果然不愧为天命之子！” 贺峰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又看出来了？” “这不明摆着嘛！”林小涵振振有词：“如果小王董不是过世陆总的亲侄儿，就继承不了股份。那么，他和咱们经理的结合，在外界来看，是不是穷小子的逆袭啊？” “如果将来小王董在工作中稍稍强势一些，人家说不定就会认为，他是野心勃勃，先靠裙带关系上位，而后又翻脸无情，把提拔他的麦总和经理都狠狠地踩在脚下，是白眼狼！” “但现在，他继承的是王家的股份，在女朋友面前强势一点，天经地义啊，以后要是经理哪天犯了小错，小王董要振夫纲来管教，也是很合理，对吧？” 贺峰没好气地指指他：“你就不怕这番话被经理听到？” 第218章 沾不得 “不怕啊！”林小涵理直气壮地道：“我相信，经理也很愿意小王董有背景，有后台，不是冲着经理的身世而追求她，是冲着她的才和貌来追求她啊！” 旁边坐着的蒙利这时难得地嗯了一声：“此话有理。所以，以前经理挺在乎这一点，所以隐瞒了和余董的这层关系。现在不用害怕别人这样议论了,自然也就不用再藏着自己的身份了！” “可是这样，又一个问题来了！”楚玉凡见蒙利都来点评，更加来了兴致：“小王董的财务能力，是无庸置疑的。蒙主管您别生气，虽然您的工作能力很强，但毕竟是叔字辈了,又没有哪个大老板做您的后盾，所以,您当上总监的机会,不大！” 见蒙利一怔，而后笑笑，没有说话，楚玉凡的胆子就更大了，又道：“现在我就疑惑了，以后麦总的位置，倒底是经理来坐，还是王主管来坐？” “若说以前，经理是余董的女儿，王董只是王主管，那余董为了家业，肯定会推女儿上位，更不可能把财务大权交给女婿。可现在，王主管成为了小王董，经理还是经理，那么,韩总的班,和麦总的班,分别是谁来接？” 同一桌的贺峰讶异地看她：“凡姐，你胆子够大啊，敢在这里讨论这个！” “有什么好怕的！”楚玉凡不以为然：“余董既然敢这样安排位置，就不会怕我们来议论。” 贺峰摇摇头：“哦，你就那么自信，不能是我接麦总的班？” “我觉得您大概率是接二部苏经理的班，如果陈会同主管以后一直没有考过注会的话。”楚玉凡十分认真地道：“您肯定是没机会接手一部的，毕竟您已婚，没法娶胡董的侄女胡菲燕。” 贺峰顿时被呛住，轻咳两下：“你真会想！再说，谁说陈主管以后考不过注会的？他要知道注会这么赚钱，就算是为了赚钱，他拼命也要考一考啊！” 楚玉凡撇撇嘴：“注会哪里是那么容易考的？贺主管，我和陈会同都是老会计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试过考注会，那题真难！我们不像您和经理，都是高材生，我是觉得我的机会不大了。陈会计的水平跟我差不多,我都不行,他多半也悬。” 她终究还是有些顾忌陈会同的主管职位，所以最后的话，还是保留了一点颜面，没有直接说陈会同考不过。 “凡姐，你可不能这么想！”贺峰一本正经地提醒着她：“咱们知恒以后还会不断扩大，财务部也会不断地扩张，会招一些新的大学生进来，他们肯定是个个要鼓着劲考注会的。如果你和陈主管还不努力，以后等他们的职称高过你们了，那公司考虑到能力，自然要先提拔他们。” “趁着你们现在的记忆力还算好，身体也还好，抓紧时间考个注会下来，以后就轻松了！”楚玉凡顿时一呆，脸色有些变幻未定。 贺峰知道她应该是听进去了，便笑笑，不再多说，只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饭。 刘昭一边吃着，一边惴惴不安地看着胡菲燕那一桌与王振济所在的主桌。 几分钟后，主桌诸位董事开始在侍应生的陪同下，来一桌桌的敬酒。 这一波敬酒结束，已经是十来分钟后。 刘昭吃了个半饱，再去看王振济与冯皎眉，就见冯皎眉在王振济耳边低语了两句之后，拿着小银包含笑起身，估计是去洗手间了。 刘昭再本能地去看胡菲燕所在的那一桌。 果然，胡菲燕也警告地朝自己投来一瞥，而后笑吟吟地起身离开了座位。 等胡菲燕一走，同桌的莫小语便故意道：“咦，怎么经理和胡副经理都不在座位上啊？” 刘昭心里一紧，马上假装才发现的样子：“好像是哦！” 楚玉凡目光微闪，微笑起来：“可能是去了洗手间吧！” 刘昭深深地看一眼莫小语，也故意问：“小语你很关注胡副经理啊？” “当然了！”莫小语一副不屑的样子：“她明摆着就是想跟咱们经理抢王主管，我可不想经理吃亏！” 刘昭撇撇嘴：“咱们经理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再说，王主管才给咱们经理买了那么值钱的钻石首饰，怎么可能被她抢走？” “就怕经理吃暗亏啊！”莫小语不以为然：“咱们经理很正派，有时候就未必防得住一些小人手段！” “那你可以去洗手间找一找经理啊！”刘昭立刻就刺她：“正好表现表现！” “行！”莫小语这回倒是很痛快地起身：“去就去！” 刘昭有些意外，而后心里便放下。 看来是自己多疑了，莫小语并没有被胡菲燕收买。 他们这一桌光是关注冯皎眉与胡菲燕去了，没人发现，另一桌，财务二部的聚集席上，陈会同也不在。 几分钟后，莫小语一脸疑惑地走回了座位，再看向主桌上依然空着的座位：“奇怪，难道是我想多了，经理并没有去洗手间？” 楚玉凡一愣，随后立刻问：“那你找到胡菲燕没有?” “也没有！”莫小语苦恼地摇头：“我还特意在洗手间的外面喊了两声，没听到她俩的回复。” 这时，注意到主桌上王振济朝着身侧的空座位看了看，而后再同另一侧的廖玉升低语几句之后，起身，刘昭的心就突然怦怦直跳起来。 难道胡菲燕真的选择在这酒会上动手？ 犹豫了一下，刘昭见莫小语又看过来，似乎想要说话的样子，忙一咬牙，起身：“算了，我去找吧！” 她强压着心中的紧张和慌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莫小语见此，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讥诮。 贺峰淡淡地瞥她一眼，突然也起身喊住刘昭：“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莫小语顿时变得愕然。 林小涵和楚玉凡对视一眼，楚玉凡马上道：“贺主管，还是我陪刘昭去吧！” 贺峰看她一眼，摇头：“你留这里。刘昭，我陪你去找经理。” 刘昭看看一脸不容置疑的贺峰，再看看狂使眼色的楚玉凡，突然忆起以前的传闻。 在王主管，哦不，王董还没有进知恒之前，经理一直与贺主管走得很近哦！ 现在，难道贺主管知道经理有可能出事，所以坐不住了？ 也好，把贺主管也拉进来，自己又可以少担一些责任！ …… 王振济离席之后，便叫来一位男侍应生紧跟着自己，再大步找到酒店二楼的洗手间附近。 他再仔细地观察了这里的几处摄像头，而后跟这位男侍应低语了几句，再拿出两张百元大钞。 这位男侍应生顿时眼睛一亮，点头应下。 王振济再走进走廊尽头，看到了洗手间的门之后，招来一位在这里等候擦洗的女服务员，让她进女洗手间看一看冯皎眉在不在。 而后，他抬头看了看过道上的监控摄像头，故意走到它的监视区域站好。 等这位女服务员走进去后，突然，从不远处的拐角阴影处，莲莲走来了还穿着礼服的胡菲燕。 她远远就笑着招呼起来：“咦，王董，您这是喝多了酒吧？” 王振济迅速皱眉。 他也嗅到了一点酒气。 显然胡菲燕自己也喝了点酒！ 所以他警惕地不答反问：“你有没有看到皎眉？” 胡菲燕的脸上泛起神秘的笑容，继续走近他：“你是说冯经理吗？有啊，我看到……。” 见她离自己快接近一米距离了，王振济戒备地退后两步：“你看到她在哪里……？” 话刚出口，快接近他的胡菲燕就是脸色一变，惊呼一声，身子一歪，软软地向他倒来。 王振济下意识地往后狂退好几步！ 跟我玩这一套？ 你跟一个高中和大学时期，经常被各种美女们追求和搭讪的大帅哥玩这一套？ 不好意思，除了我姑，我师娘和皎眉之外，我不会扶任何女人！ “砰！”胡菲燕那性感的娇躯顿时在没有人扶的情况下，重重地倒在地上。 离王振济的皮鞋鞋尖，还有半米多的距离。 一直守在后面过道上在摄像的那位男侍应生顿时看得一呆。 而后，他再看向王振济的目光，立刻透出浓浓的佩服。 摔得很扎实的胡菲燕亦是呆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精心设计的一摔，会是这样的后果. 这小子是不是男人啊？ 若是在国外，像自己这样等级的美女一摔，只要附近有男人，一定会伸手扶自己的！ 哪像现在这样，生生地摔倒在地，很难堪！ 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那位女服务生也看到了这一幕，同样惊愕地张大了嘴。 而后，他俩眼中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了然。 在星级酒店做服务多年，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美女和有钱的大佬，这种美女摔嘛，也不是没有见过。 于是，他俩都没有想过要上前去扶起地上摔得十分难堪的胡菲燕，而是谨慎地站在原处故作担心地叫起来：“哎呀，小姐，是否需要帮忙？” 一边叫，他俩一边看着相反方向的王振济。 美女已经摔了，自己当然要给这位被钓的帅哥一个表现的机会了！ 只是可惜了这一身昂贵的晚礼服！ 胡菲燕当然看懂了这两人的眼神。 但她也没办法，摔已经失败了，这后果是她自己造成的，现在这两位没有马上上前扶住自己，已经算是又给了她一次机会了。 她顾不得警告这两人，又立刻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含着楚楚动人的泪水，抬头看着迟在咫尺却一直站着不曾弯腰的王振济：“王董，对不起，我……” “我帮你叫人过来！”王振济皱眉，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并要转身。 聪明如他，而且都是已经有了未婚妻的男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下去扶一个用意不明的危险女人？ 要扶，也自然有两个服务员去扶！ 他俩都不上前，王振济自然更不会去搀地上的胡菲燕！ 沾不得！ 一沾就搞不好是全身骚！ 没想到王振济居然这样避之唯恐不及，胡菲燕急了，马上惶恐地蹙眉叫起来：“等等啊王董！我……我怕……我好像脚受伤了，好痛！” 而后，她便一脸苦楚地掀起大红礼服的裙边，将自己那修长洁白的右腿露了出来。 同时，她在心里暗骂王振济的谨慎。 比蛇还滑溜，哪里还像个刚刚离开大学的年轻男人？ 不远处的男侍应生看着这白生生的美腿，下意识地吞了口水。 他身后，刚刚赶到的贺峰与刘昭也看到了，顿时均是脸色古怪。 这一掀的动静，也未免太大了。 很能引诱男人的目光。 便是刘昭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胡菲燕这双美腿白得很耀眼，连身为同性的她都想多看两眼。 她悄悄地看着身侧的贺峰。 贺峰微微眯起双眼。 刘昭敏感地察觉到他此刻很火大。 王振济却马上移开了目光并在心里鄙视。 你骗谁呢？ 高跟鞋跟都没有歪，而且是手肘先着地，这种情况下，你的脚有很大的机率是没有伤。 没有伤，还这样娇滴滴地痛呼，还现出白生生的大腿……分明就是陷阱！ 何况，这大腿比皎眉的长腿看上去要略粗一点！ 哼，当我没见过极品美女吗？ 王振济心里腹诽，表面却还是很冷静地拿出手机：“行，我不走，我现在打电话叫人。对了，你刚才说，你看到了皎眉？……” 胡菲燕见他的脚丝毫没有向前，人也没有心虚地到处张望，心中不由暗恨：“他是不是男人啊，这么真是狡猾、无情！” 目光微转，她先对着那名女服务员道：“大姐，麻烦您帮我看看，洗手池上是不是有一只迪奥的口红？” 女服务员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异样地看一眼王振济，而后点头：“行，我进去看看。” 见这位女朋友员果然是走进女洗手间了，胡菲燕神色一松，又有意撑起傲人的前胸，再眼巴巴地看着王振济，向他伸出一只手来：“王董，您能不能先扶我起来？我，我觉得我的脚很痛，使不出力气！” 远方的刘昭顿时心里一紧，暗骂这狐狸精分明是故意支开了同性的女服务员，只会制造和王董亲近的机会。 现在还强行要和王董接近，太过份了！ 第219章 居然早有准备 王振济却是心里暗嘲。 扶你起来？ 我要是没女朋友，那我不介意扶你起来。 可事实不是啊！ 王振济又平静地退后一步，再似笑非笑地看着仍在地上看起来楚楚动人的胡菲燕：“那对不住！胡经理，我虽然有扶你的力气，但没有扶你的勇气。我怕我扶你的时候刚好被皎眉看到，然后惹她误会。” 见胡菲燕愕然，王振济又拿起手机：“不知道你有没有扭伤脚，劳烦你先别动，我现在打电话请你们何总监派人过来救你。” 刘昭和贺峰顿时在那男服务员身后古怪地忍笑。 那男服务员则意外地看着王振济，很快，目光里多了几分佩服。 没想到再次被王振济拒绝，胡菲燕的一张粉脸顿时羞涨得通红，忍不住就气恼地喊起来：“王董！” 为什么这个人就那么油盐不进呢？ 难道自己不美不性感吗？ 冯皎眉那个妞，平时只知道一本正经地训人，没有半点风情，哪里好了？ 这时，她身后的方向，过道的尽头，出现了冯皎眉与陈会同的身影。 陈会同看她的目光亦透出十足的鄙视。 冯皎眉则相当玩味地看着他俩，而后戏谑出声 “咦，振济，胡副经理，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问是这么问，但王振济分明看到了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果然，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这个胡菲燕肯定是跑到皎眉跟前bb，说什么要代她考验考验自己，让她暂时先别露面，而后又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想骗自己与她有些肢体上的接触，或者更亲密一点的行为，以此来引得皎眉误会。 若是被别人数落，她还可以振振有词地辨解是喝多了酒，不小心认错了人！ 幸好……自己真对她没兴趣！ 所以王振济十分坦荡地看着看上去颇有些高兴的冯皎眉：“我在找你，她说她看到了你，而后就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知道，我不会做任何可能会让你误会的事，所以我没有去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在了地上。啧啧，挺可怜的。” 他又故意看向洗手间：“刚才有位大姐进去帮她找口红了，不如你也进去找找她，一起扶胡副经理起来？” 刘昭这时心里一动，忙忍笑现身上前：“经理，原来您在这里啊！您刚才去哪里了，贺主管和王董都很着急，怕您有什么不方便呢！” 一边说着，她便看到胡菲燕的眼中多了一抹错愕和懊恼。 刘昭心里大爽。 还以为从国外归来的公关人才有多了不起呢？ 原来也只是会搞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 这种低劣的陷害手段，陷害别人可能有用，但陷害帅气的王董……你以为王董长得这么帅，为什么没有去混娱乐圈，而是选择来当财务？ 人家王董的眼光高得很，控制力也强得爆好筏！ 你胡副经理是比我漂亮，比我性感，更比我有背景。 可你从今天开始，就上了王董的黑名单了！ 还是我比较好，就算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喜欢他，但至少能陪着他一起工作而且不受讨厌啊！ 而后，心情愉悦的刘昭便和那位从洗手间里找到一支口红之后走出来的女服务员一起，把摔倒在地的胡菲燕用力扶起，再故作好意地问胡菲燕：“胡副经理，您这样子，怕是不方便出现在酒席上，要不要帮你先去找个地方坐坐？对了，您有没有换备用的礼服啊？” 感受到她的幸灾乐祸，胡菲燕悻悻地瞪她一眼，故只有干笑道：“呃，我车上有一套备用的衣服，还要麻烦你去取一下，钥匙在我座位上的包里……。” …… 等王振济和冯皎眉唤来几名女服务员，把胡菲燕挽回单独的休息室，再确定了她的脚并没有扭伤，只是晚礼服弄脏之后，王振济便和冯皎眉、贺峰、刘昭、陈会同一起回到了宴会上。 在主桌上坐下后，冯皎眉忍笑低声问王振济：“你以前也都是这样，见到有美女摔倒了都不扶？” 王振济微微撇嘴：“若是班上同学，又是意外摔的，还是会扶一下。不认识的，不扶，直接走！”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冷笑：“她以为我是傻瓜？哼！真正要脸的，若真是在男生面前不小心摔倒，只会羞忿欲加。” 而且，胡菲燕越是主动，他越是怀疑胡菲燕在国外的生活经历。 老王家是需要多子孙来传宗接代，但是也讲究优生优育！ …… 二楼宴会厅这里。 自从冯皎眉与胡菲燕先后离席，而后莫小语离席又归来，刘昭又与贺峰一起离席，主桌上的胡方圆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他们。 待见到这些离席的财务人员先后回来，但自己的侄女胡菲燕却迟迟未归，胡方圆原本有些得意的脸便很快阴沉下来。 再然后，他便觉得，王振济与冯皎眉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对劲。 有同情，也有少少的鄙视。 而且，这两人的神情很自然，不像是有了心结的样子。 难道侄女的计划没有成功？ 很快，胡董也借故离席，再又迅速拿手机拨通了胡菲燕的号码，有些不悦地道：“你在哪里呢？在搞什么鬼？” 胡菲燕的声音在手机里显得有些懊恼：“二伯，第一套计划失败了，我现在在考虑第二套计划。不过，我需要您的帮忙，把王振济灌醉！” 灌醉啊……。 胡方圆的脸色霁和了少许：“行，我知道了，我会安排！” …… 胡方圆的离席，在王振济与冯皎眉的意料之中。 这时，余中辉与韩立新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再等胡方圆回到席位上时，他居然主动笑着先端起酒杯来找韩立新：“韩董，来，咱们俩也走一个吧？” 韩立新迅速看一眼王振济，而后微笑着端起酒杯：“胡董客气了！” 客套几句之后，等韩立新喝了点酒，放下酒杯，胡方圆又吃了两口菜，再又转向同桌的麦民文。 王振济再度与廖玉升对视一眼，心道，侄女失手了，当伯伯的就来找了！ 那么……只有水来土掩了！ ……很快，等胡方圆和韩立新、麦民文喝过了酒，不等他找王振济，王振济和廖玉升一起便主动先找余中辉敬酒。 于是胡方圆悻悻地等了等。 而后，王振济和廖玉升又主动找上了他。 礼节性地喝了一杯后，等两小先后找了韩立新与麦民文敬酒，胡方圆正要再发话，廖玉升又来找他：“胡董，我知道，振济做事有时候比较直，可能让您和林副总不太习惯，这里我做为他的表哥，代他向您赔罪。” 等胡方圆微笑着稍稍喝了一口，给了这个面子，廖玉升又诚恳地给他倒满：“感谢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我希望我们大家能够一起好好筹谋知恒的未来。我知道您是负责室内装潢这一块的，正好我的婚房很快就要交楼，到时候还要麻烦咱们知恒的装潢部来负责，这里我再敬您一杯，也希望您到时能帮忙跟装潢部打个招呼。” 韩立新与麦民文在一旁直忍笑。 好个护短的表哥啊，知道表弟之前被胡董的侄女摆了一道，所以现在你小子就向胡董发起反攻了。 …… 廖玉升敬完了酒之后，王振济也跟着敬了两轮，而后，当感觉脸上开始发烧，王振济就故意装做不胜酒力，趴在了主桌上。 胡方圆眼中一喜，忙叫来一名男服务员：“唉呀，我们的王董喝醉了，你扶他上楼进房间休息吧！我们在八楼订了5间套房，都可以睡一会儿！” 冯皎眉立刻起身：“爸，胡叔叔，韩叔叔、麦伯伯，我送他上楼去！” 余中辉正在犹豫，胡方圆就笑着摆手：“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没有嫁给他呢，送什么送啊？让服务员送去就好了！” 廖玉升眼中精光一闪，忙道：“那胡董，冯经理，我先把振济送去客房，而后我再来陪诸位喝酒。” “也行！”胡方圆目光微闪，很快点头：“早去早回，我们都等着你啊！” …… 微醉的王振济被侍应生与廖玉升一起扶着踉跄走出宴会厅，便见这位服务员及时向前台汇报。 在宴会厅外的休闲沙发上小坐了几分钟，又一位服务员走过来，手里拿着房卡，很是彬彬有礼：“请问是王董和廖玉管吧？” 等廖玉升确定了身份，这位男服务员把房卡递来：“这是贵公司订的8201房，凭卡进电梯上楼。” 先前的男服务员立刻接过，感谢，而后帮着廖玉升一起，扶着“醉”的王振济辛苦走进旁边的电梯，来到8楼，再走进被开了门的套房8201。 王振济顺手就给那服务员一张百元钞票算是小费，让他离开。 等房门关上，王振济马上收起醉脸问表哥：“你开的房在几楼？” “也是这一楼，8216，套房。”廖玉升玩味地看他：“真被你料中了啊，那位胡董明显是想灌醉你！” “走吧!”王振济耸耸肩：“去你的房间。” 廖玉升嘿嘿一笑：“行。” 等他俩离开这间房，再来到隔了好几间的8216房，王振济就见里面的床上正放着一个假的充气娃娃。 “你在这里呆着，我把这送回8201，我就下楼。”廖玉升坏笑着道。 王振济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却没有拦他，只道：“我先冲个澡，你记得拿房卡。” 很快，等廖玉升离开了，王振济把房门反锁，这才放心地进浴室里给大浴缸里放水。 …… 二楼宴会厅，重新换了一件晚礼服的胡菲燕有些不耐烦一边用餐一边看着主桌，直待廖玉升回来。 她的美眸顿时一亮，又忍了几分钟后，便跟身边的公关部同事低声交待了一句，再度款款起身，拿着小坤包就离开座位，走出宴会厅，来到前台，找到了先前那位送房卡的服务生，微信转帐了1000元，要来了此人手中的另一张8201的房卡。 看着她自信地走向电梯，这名收钱的男服务生嘴角泛起一丝讥诮，而后拿起手机，给廖玉升发了条短信：“老板，有个红礼服的女人向我要了8201的房卡。” 等收到廖玉升的回讯，表示知道了，男服务生眉头迅速舒展。 该给的给了，该通风报信的也报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自己就不用管了。 …… 胡菲燕得意地拿着房卡迅速上了8楼，找到8201室，马上拿房卡开门，而后含笑而进。 只不过，等发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床上却放着一个充气娃娃时，胡菲燕的笑脸便瞬间呆滞，继而，又迅速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这小子，居然早有准备！ 还放个这样的东西来嘲笑自己！ 害得自己白花了1000元！ 过份，太过份了！ 她悻悻地往床上一坐。 不，不能这样浪费1000元！ …… 这边，宴会厅里的主桌上，廖玉升收到男服务生的信息之后，玩味地看了看胡方圆，想了想，亮给了身侧的冯皎眉看，再低语：“振济刚才进了8201.” 冯皎眉顿时脸色一变，再看向胡菲燕所在的席面，果然没看到她的身影。 不过廖玉升又马上给冯皎眉递过一张8216的房卡，并低语：“我来之前就在8216开了房，先前已经转移过去了。” 冯皎眉惊讶地看他，很快，释然一笑，接过房卡，再由衷地道：“升哥，谢谢你！” 廖玉升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不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 又十来分钟后，市场部、工程部、公关部的一些员工们，开始不断地前来向几位老板敬酒。 而后，甲方来敬酒，下游供货商也前来敬，子公司的负责人也来敬……。 搞得胡方圆与余中辉、韩立新、林负真副总均喝了不少白酒。 不过，暂时没有人来向冯皎眉敬酒。 她一时无聊，便在手机上给王振济发微信。 咦，怎么半天不回复自己？ 不会是泡澡泡累睡着了吧？ 她有些担心，赶紧向身侧的林香君打了声招呼，准备上客房去看看王振济。 余中辉却在她起身之后，当众把她叫住。 等她离开座位，来到他跟前，他便问：“你等下是回我那里，还是回汤臣一品？” 冯皎眉忙恭顺地道：“我先上去看看振济，等下我自己回汤臣一品。” 第220章 是不是认错了人? 余中辉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又看向同桌的廖玉升：“廖主管，皎眉有点担心振济，你能不能陪她上去看看。如果小王没什么问题，或是睡着了，你就带皎眉下来,我送她回汤臣一品。” 廖玉升哪有不明白，马上赔笑：“没问题没问题！” 不过，就在这时，被安排在临桌坐下的中建五局的乐温便笑吟吟地端着红酒来到主桌，直接面对着余中辉，代表着中建五局的董事长，向余中辉敬酒,希望以后在腾龙的项目中好好合作。 随乐温前来的何笑华也趁机向韩立新敬上酒。 本欲离位的冯皎眉与廖玉升对视一眼，倒是不好在这时候离席了。 再等等吧！ 几轮拼酒下来,不光是乐温与何笑华的脸上泛起了红潮，余中辉与韩立新的目光也开始迷离。 这时，田国恒和秘书也笑吟吟地过来，以甲方身份，劝住了双方：“好了好了，今天乐总喝了不少，余董和韩董也喝了不少，我看就到此为止吧，要是没喝够，哪天等工程峻工验收了，你们双方再好好喝一次，那我绝不劝阻。” 乐温与余中辉、韩立新趁机收了手：“行，我们听田总的。” 一旁坐山观虎斗的胡方圆不由暗叫可惜，却不好再煽风点火。 他心思一转，又提议：“乐总若是累了,可以先上酒店8楼的客房里休息休息,我们知恒在8楼订了几间豪华客房的。” 廖玉升与冯皎眉一怔，警惕地看看含笑的胡方圆。 何笑华还有几分酒量，此刻顿时意动，看向乐温：“乐总，不如我陪您上去歇会儿？” “行！”乐温是觉得有些酒气上头，闻言便没拒绝。 同样还残留几分清醒的韩立新忙道：“我现在就喊服务员去开门。” 胡方圆立刻又朝着在邻近几桌吃着饭的林负真喊道：“林副总，麻烦您过来一下！” 等林负真放下手筷子，笑着走过来，胡方圆便指指乐温与何笑华：“乐总与何总都有些累了，麻烦你送送乐总与何总上8楼休息！正好，廖主管也要陪着冯经理去8楼看看小王董，你们可以一起。” 林负真很快面现恍然，立刻朝着乐温与何笑华热情地笑了起来：”没问题没问题！” 于是，很快，冯皎眉在廖玉升的陪同保护下，与林负真、韩立新、乐温、何笑华一起，随着被叫来的服务员坐电梯来到了8楼。 等看到了8201房，林负真突然脚步一停，问廖玉升：“对了廖主管，小王董是哪间房啊？” 廖玉升心生警惕，表面则依然保持着笑容,故作打趣：“他现在肯定已经醉得像死猪了，林副总不必管他。我们先把乐总送进房吧！” 林负真深深地看他一眼，而后点头：“也行，先送乐总！” 等他们在送卡服务员的帮忙下，把乐温送进了对面的8202房，送进了套房的里间，看着乐温半醉的倒在大床上，何笑华略一沉吟，又笑道：“廖主管倒是挺心疼小王董的，生怕他被打扰啊！我刚才问了问那个送卡的服务员，他说我们公司的人先前就开了8201房，想来就是隔壁了，不如现在去看看？” 林负真眼中多了一抹异色，随后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发愣的廖玉升，再又恍然大悟：“还是何总您心细。行，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小王董。对了，廖主管你这里应该有房卡吧？” 廖玉升马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林总，何总，是这样……我表弟一向受女人欢迎，所以，他虽然是先前进了8201房，但怕被某些狂热的追求者查出来，所以，他让我提前在酒店订了另一间房，现在，他不在8201房。” 林负真顿时笑容一僵。 王振济确实是进了8201，而后又悄悄地出了，去了其他的房间? 但先前胡董给自己的微信，是说胡菲燕会悄悄地从前台服务员那里套取王振济入住房间的房卡，而后悄悄进去，趁其酒醉……。 既然王振济先进，后出，那现在这个方案有没有再执行？ 何笑华倒是一愣，随后啼笑皆非：“不是吧，你们小王董这么谨慎？” “没办法！”廖玉升把心一横，无奈地道：“他怕被一些有心人故意搅黄他与皎眉的婚事……。” 被指桑骂槐的林负真脸上的笑容更僵，暗恨地盯了廖玉升一眼，却不好说什么。 何笑华则是失笑着来了兴趣：“行吧，那他现在在哪间房，你带我们去看看他！顺便也看看他有没有吐，要不要叫服务员。” 至于他心里的一点其他的小心思，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到了这个地步，廖玉升当然不好隐瞒，只得应下：“请跟我来。” 只是，就在他们一行人刚刚走出8202室，就听到身后的又一扇门被打开。 何笑华第一个回头：“咦，8201房有人在啊？” 而后，等大家一起闻声回头，看到从8201房里探出头来，媚眼汪汪，一副动了情的胡菲燕时，也都愣住了。 林负真愣住之后，便无语翻白眼，暗中骂娘。 我的胡大小姐啊，你真是从国外进修公关专业回来的吗？ 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 何笑华当然认识胡菲燕。 也所以，他很意外地惊呼：“胡经理？你怎么……在这里？” 胡菲燕这时才反应过来，慌忙又缩回头去并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负真愣了，随后，他突然眼睛一亮，暗暗赞许胡菲燕的骚操作。 干的漂亮！ 原本大家对你在这间房里并没什么怀疑的，但现在你一关门，明摆着房间里有鬼，那何总还肯离开？ 咦，等等！ 林负真又狐疑地看向同样一脸愕然的廖玉升与冯皎眉。 会不会这事，廖玉升与冯皎眉其实都被王振济一个人瞒住了？ 王振济故意让表哥以为他睡在其他房间，可实际上他表面和冯皎眉交好，私下里又和胡菲燕搞成了一块。 现在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何况胡菲燕确实很媚，很主动，没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能够抵抗得了胡菲燕的有心魅惑。 再者，胡菲燕虽然是胡董的侄女，但家里并不算很富裕。现在知道小王董有钱，又帅气，那肯定是有心摆脱偷偷摸摸的小三身份，趁这个机会来上位。 所以，她听到对面的门响，便又故意打开门，并在见到自己一行人以后，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马上关门，以引起自己等人的怀疑？ 林负真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 何笑华这时也疑惑起来，试探地看向廖玉升：“廖主管，你确定，小王董他，是在其他的房间？” 廖玉升的嘴角直抽抽，心里同样暗骂胡菲燕太骚。 这个骚妇，既然发现8201室没有王振济，就应该离开才对。 怎么，我只不过在床上放了副充气娃娃，你就忍不住了，一个人都搞起来了？ 哦，现在听到房门响，以为是我表弟出来了，所以你也立刻开门来想诱惑他？ 廖玉升干笑两声，而后很是认真地点头：“嗯，我肯定小王董不在这里！不信的话，你们跟我去他的房间看看就是了！” 是吗？ 何笑华与林负真可不相信。 小子，你以为你这拙劣的借口就能骗倒我们？ 8216房和8201房可是相隔很远的。 我敢打赌，你绝对是想带我们远离8201，好让小王董悄悄地从房间里溜走！ 何笑华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又古怪地笑笑：“那个，小廖啊，我知道你在护着小王董，毕竟他是你的表弟。不过，做为一个男人，他既然选定了冯经理作他的终身伴侣，就不能再三心二意啊！当然，胡经理也很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是他一个有伴的男人该招惹的。“ 他再又一副老前辈的语气，看向一旁愕然的冯皎眉：“冯经理，你放心，作为知恒集团的合作伙伴，我们中建一定不会让你在私人感情上受委屈！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余董。如果小王董真的在8201室里，我和乐总一定会说服余董，让你们俩的婚约就此做废!” 冯皎眉意外地看看一脸正气的他，再看看一旁眼中亮光大盛的林负真，最后，再看看错愕的廖玉升。 很快，她平静下来：“何总，谢谢您的维护。不过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吧？振济他不是这样的人。” 廖玉升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和赞赏。 何笑华也很意外。 他平时见多了一遇到什么事就疑心疑鬼的年轻女子，像冯皎眉这样镇定自信的人，极少。 林负真却在这时故作恨铁不成钢地跺脚：“唉呀，皎眉，我知道你很喜欢小王董。我也知道，小王董平时洁身自好。不过，如果8201房里真没有他，刚才胡经理为什么见到我们就吓得躲起来？” “这个事情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呃，”廖玉升马上辩解：“那简单，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振济，把他从房间里叫出来。” 林负真目光微转，很快同意了：“行，你打吧！” 然而，等廖玉升拨通了王振济的手机，却一直没有人接。 面对三双含义不明的目光，廖玉升开始干笑：“可能，可能他在房间里洗澡，没听到手机响……我现在就过去找他……。” 他再看向冯皎眉：“你把房卡给我吧！” 冯皎眉看看他，想了想，拿出8216的房卡：“我跟你一起去吧！” 何笑华目光微闪，立刻又拦住了她：“不，冯经理，咱们一起在这里等，让廖主管去另一间房把小王董请过来就行。反正，除非他真的不在这间房里，否则，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林负真又晃晃手机：“不好意思，冯经理，胡副经理毕竟是胡董的侄女，所以刚才这事，我已经微信给胡董，他马上就会和余董一起上来，您还是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等吧！” 既然胡菲燕已经搞定了，那么，自己就该配合着她与胡董，尽力地演好这场戏，并多拉几个人证啊！ 好吧！ 冯皎眉眼中有一抹厉色一闪而过，而后，又平静地点头：“那行。升哥，你快点把振济喊过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 然而，等廖玉升拿了8216的房卡去开门时，只听到电子解锁音，却推不动房门。 坏了，这小子怕是在里面反锁了！ 廖玉升苦笑着再又拨通了王振济的手机。 还是没有人接。 目光微转，想起浴室里也有电话，他又查询这间喜来登大酒店的订房电话，而后打了总机，再又拨了分机。 数十秒后，王振济终于接了电话：“升哥，你找我？” 廖玉升心里一松，苦笑，忙把事情一讲，再催促：“你快点出来吧，否则，只怕依这两人的性子，会把事情闹大！” 王振济一愣：“胡菲燕居然没有离开？……你等等，我立刻穿衣服出来。” …… 8201房外。 余中辉与胡方圆、韩立新均已闻讯赶到。 余中辉的脸色有些难看。 胡方圆在一旁假意劝他：“唉呀，余哥，你不要太生气，我估计真要有什么事，也多半是小王董喝多了，认错了人。” “真要认错人，怎么会从另一间房里出来，又回到这间房？”何笑华在一旁闲闲地道：“而且胡经理怎么都不肯再开门。余董，您看，要不要让酒店再派个服务员过来，强行开门？” “这不好吧？”韩立新眼角一跳，立刻反对：“胡经理可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唉呀，让女服务员开了门，再让冯经理进去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何笑华假惺惺地道：“我们在外面，只是一个见证，弄清楚小王董和胡经理之间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也省得日后小王董与冯经理之间心生芥蒂。” 他再故意瞟瞟廖玉升离开的方向：“你们看，都几分钟过去了，廖主管还没有把小王董从另一间房里领过来，只怕是……。” 他没有再说，但大家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音。 人不在，所以领不过来！ 又或者，廖主管这是没有颜面见冯皎眉与余中辉，干脆借机卡遁了！ 第221章 不能强上 余中辉听懂了何笑华的意思，瞬间黑着脸，又不好斥责他，便厉眼一扫一旁的韩立新，一字一句地开口了：“韩董，麻烦你跟客房部经理说一声，派个女服务员过来开房门！” 林负真眼睛一亮，脸上已透出几分喜色。 韩立新看到了，眼睛微眯，也明白过来，顿时恼火地瞪了林负真一眼，而后，再往廖玉升消失的方向一瞥，拿出了手机。 不过，就在韩立新刚刚拨打酒店客房部经理电话的时候，廖玉升就带着刚刚穿好衣服的王振济从走廊的拐角处走过来：“余董、胡董、韩董！” 原本正自暗爽的胡方圆与林负真顿时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你……你……。” 余中辉和韩立新则均是眼睛一亮。 何笑华也为之错愕。 难道自己猜错了？ 王振济看清了胡方圆与林负真的表情，心中冷哼，但还是大步走近，十分歉然地道：“不好意思，余董、胡董、韩董、何总，我刚才在那边房间里泡了个澡，先前没听到我哥的声音，是他去了房间，我才知道诸位来看我，所以才出来。” 王振济身上还残留着澹澹的沐浴露香气，所以大家都相信了他的话。 余中辉与韩立新心里积郁的怒气瞬间消散，脸色也和缓了许多。 何笑华疑惑地看看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的胡方圆与林负真，很快，明白了什么，眼中现出几分不太明显的鄙视。 不过他还是很知趣地没有说话。 敏感到余、韩两位大老的心情变化，王振济心里有数，再轻轻地握住冯皎眉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冯皎眉欣然一笑，原本绷紧的美颜顿如鲜花般绽放，美极。 她含情地反握住他的手，眸光流转，极是柔情：“你啊，就会搞怪！” 廖玉升看得暗松了口气，而后便歉然地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对了，既然振济来了，咱们是不是去看看乐总？” 冯皎眉却认真地看着他：“乐总自然是要看一看的，但我更好奇的是，既然你先前是给振济开了这间房，后面才转移到其他房间的，胡副经理又怎么会在这间房里？是谁帮她开的门？是酒店服务员，还是其他人？” 韩立新讶异地看一眼较真的冯皎眉，也缓缓开口：“皎眉这话问得有道理。我们来这里开房，是觉得他们的服务好，但如果他们的服务员能随随便便就把不认识的异性引至宾客的房间，那这里的安全就太不可信了！这事，我们必须要跟酒店方讨个说法。” “呃……”林负真慌忙打圆场：“说不定，是她向服务员出示了她同为知恒员工的证件，所以服务员帮她开了房？” “只是女同事，就能被随意送进一名公司男股东的房间吗？”韩立新立刻不悦地质疑：“据我了解，像这样的酒店，除非女方能出具与男股东的结婚证，否则，她无权在男股东的允许下，进入男股东的房间！我想，这事我们还是要找酒店方问个清楚！” 林负真与胡方圆顿时均哑口无言，心里把始作俑者的胡菲燕骂了个狗血喷头。 设个陷阱还这么不严谨，而且明知道王振济不在房里，你还在这里逗留个什么劲？ 可惜，他俩再也找不出借口来阻拦。 不多时，就在8202套房的会客室，大家等来了酒店的客房部赵经理，并且找来了先前给他们拿房卡的两位男服务员。 问清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胡方圆黑了脸。 余中辉也十分恼火，毫不留情地盯着胡方圆：“胡董，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胡方圆十分尴尬而恼火地给出了回答：“我……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我会警告她，让她主动离职。” “能不能送她去外地？”王振济慢条斯理地道：“不要留在汇金，也省得再出事端。今天还好是我机警，提前让升哥帮我安排了其他的房间，否则，我和皎眉难免生出误会。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胡方圆愕然看他，对上他坚定的眼神，只得无奈苦笑：“这个，我会跟我三弟好好谈！” …… 就胡菲燕的去向达成了一致，胡方圆与林负真均没有脸再留下，灰熘熘地离开了。 王振济则引着余中辉、韩立新和冯皎眉一起，来到了先前泡澡的8216房。 关门，大家进入会客厅，在转角沙发上坐下，韩立新便嫌弃地摇头：“这个胡方圆，真是打的好主意，以为派个活泼的侄女来公司，就能破坏你与皎眉的感情！哼，他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喜好美色呢！” 而后，韩立新又放缓神色，称赞起廖玉升：“你这个表哥当得不错啊！你在8201房是不是还放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否则，胡菲燕若只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可能在后面还拒绝开门。” 廖玉升佩服地看着他：“韩董您真是法眼如矩，这都猜到了！我在8201室还放了一个女用的充气娃娃。” 余中辉、韩立新、冯皎眉均是愕然。 随后，冯皎眉脸红了，低头忍笑。 韩立新亦是失笑，再又无奈地抬手指指廖玉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廖玉升当然能明白他们此刻的感觉，顿时满脸无辜地解释：“我也没想到她会直接在房间里享用啊！从她进房间到现在，快一小时了，要走的话，早就走了！现在被堵在门口，只能说她自己不自爱!” 余中辉时终于开口，只是看廖玉升的目光挺古怪：“现在胡董是哑巴吃黄莲，不得不让她离职，说明你这个方法还挺有效。不过，你又是怎么把这个充气娃娃带进酒店的？” 廖玉升耸耸肩：“我选择了同城快递，出200运费，人家就自动送上门了。” 韩立新与余中辉相顾愕然。 而后，余中辉失笑，从沙发上起身，看向王振济与廖玉升：“好了，今天的事，办得很漂亮！不过时间不早了，既然公司在这里开了房，你们俩就留下来好好休息。” 他再看向一旁的冯皎眉：“皎眉跟我回去！” 王振济扬扬眉。 就知道这位未来岳父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冯皎眉却坐在沙发上摇摇头：“爸，我和雨兮等下还有事，我不跟你回去了！” 余中辉一愣：“雨兮？？ 冯皎眉点点头：“是啊，我那位大学同学，我们有好一阵没在一起玩了，约好的等下要好好聊聊。” 这时，她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她一看，笑着朝余中辉亮了亮屏幕：“喽，她来电话了!” 然后，她迅速接通：“雨兮，我在楼上客房……嗯，行，你等等，我很快就下来。” 挂断，她再歉然地看向王振济：“雨兮在下面等我呢，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休息。” “好！”眼下这个局面，也不适合把她留下来，虽然王振济是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她。 算了，来日方长。 …… 另一边，一直黑着脸的胡方圆走进下一楼的电梯后，突然对身侧的林负真感慨：“我们之前都低估了王振济与他这个表哥的能力！这个廖玉升，很能机变啊！” “他已经订婚了，女方是财务二部主管陈会同的妻侄。”林负真有些惋惜：“听说还是王振济介绍的。” “所以，陈会同也被绑上了王家的战车。”胡方圆眯起双眼：“这样，余中辉等于是多了韩立新与王振济、陈会同三位强劲的帮手！” 林负真小心翼翼地瞅瞅他的脸色，而后试探着建议：“胡董，现在他们风头正劲，咱们必须得缓一缓，停一停，一切，还是等公司上市了再说吧！上市后，我们多搞几次做空，做多，多买进一些知恒的股票，说不定也能成为大股东，到时候再夺权也不迟。” “您要是怕李家那边催促，您大可以和他们分析分析现在的局势，唆动他们直接同余董动手。” 这时，电梯已经下到一楼，胡方圆马上走出去，再摇头：“不可能，李家人自视甚傲，不会派嫡系亲自下场的，否则，那些监管部门不是吃素的，梁家和吴家首先就不会答应。” 停了一停，待他走到无人之处，又叹息：“算了，就等上市之后大家各凭实力吧！他余中辉的股权分出去那么多，我不相信到时候没有一搏之力！” 林负真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轻松之色，而后恭敬地应下：“行，听您的！” …… 等王振济与廖玉升把余中辉和韩立新、冯皎眉三人送走，再关上房门，王振济便忍笑看着廖玉升，竖起大拇指：“升哥，你狠，居然给她送充气娃娃！” “你到现在还没有搞定皎眉，要不要也给你送一个？”廖玉升笑吟吟地反问。 王振济顿时心虚地嘿嘿起来：“我才不用那玩意，伤身！你别说你用过了？” “你哥我需要吗？”廖玉升马上傲然道：“我可不像你！” 王振济顿时大为惊讶：“你搞定聂慧了？” 廖玉升的目光闪烁：“哼，这是秘密!不说了，你刚才洗完澡了是吧？那现在轮到我洗了！” 王振济愕然：“你回去洗吧！难道晚上真在这里住？” “咱俩都喝了酒，我今天还不想叫代驾。”廖玉升挥挥手，先打前台电话让送几瓶牛奶进来，再走进浴室：“我洗澡了，你记得收牛奶啊！” 王振济无奈地笑笑，而后给冯皎眉发了微信：“你今晚真的还跟齐小姐去玩啊？” 几分钟后，冯皎眉的回讯来了，是一张笑脸和一段话：“不真的跟她玩，难道还在酒店陪你啊？我才不要呢！而且，你不要以为你当了股东，成了董事，你就可以偷懒了，明天不是周末，你还是要准点上班。乖，好好休息，明天也好有足够的精神来工作哈！” 这妞啊！ 王振济故意逗她：“哦，我知道，你就是怕了，怕我趁着酒醉，吃了你！” 冯皎眉：“哼哼，大言不惭！本女神不同意，你能强上？” 王振济失笑。 是，我是不能强上。 但我能用我的耐心和温柔一点一点地融化你，让你自动投怀送抱。 只不过现在，为了优生优育，为了以后的子孙后代能成为同龄人中的羡慕目标，还是先忍一忍吧！ 这段时间的应酬确实是太多了，伤身啊！ …… 另一边，在某辆疾驰的宝马车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冯皎眉一边给王振济发微信，一边回复着开车的齐雨兮那好奇询问：“是的，确实是发生了一点点小事故，还好顺利解决了，对我和振济都没有什么影响。” 齐雨兮妙目微转，恍然大悟：“哦，我懂了，是不是那个胡经理想暗地里勾搭你的男人，却被他提前预料到，聪明地避开了？” 冯皎眉大为惊讶地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她：“你怎么会这么猜？” 齐雨兮得意地扬眉：“那个姓胡的一看就知道不安分，怎么可能放过你男人？不过你男人一副禁欲系的样子，看你青青涩涩的就知道你们俩还没有到那一步，那他的颜值又高，怕是对女人有那么一点点挑，肯定是看不上姓胡的。” “男人想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很热情。男人想摆脱女孩子的时候，就很绝情。我看后来你和你爸、韩董的脸色都变了，带着你匆匆离去，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不过，既然你又这么含湖地回了我，肯定是王帅哥没中招了！” 冯皎眉顿时莞尔，佩服伸出大拇指：“你强！ ” 而后，冯皎眉便收到了贺峰发来的关切微信：“今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冯皎眉心中一暖，给他回讯：“峰哥，胡菲燕今天晚上确实又搞了事，但被振济提前预料到了，避开了，还暴露了她的毒计。胡董不得已应承了我爸，会让胡菲燕下周自动离职，这事就算到此为止了！振济他今晚会和升哥一起在酒店里休息，我则和雨兮在一起，准备去看场电影。你放心吧，我们看完电影就回家。” 第222章 小王董，你很大胆啊! 不多时，看着贺峰回复的一个ok的手势，冯皎眉笑了起来，再又继续回复谢一眉发来的问讯。 这位大小姐在企业经营方面的能力且不去说，在男女感情上着实很八卦，刚才就在问她了。 “你料对了，胡菲燕确实是图谋不轨。不过振济看不起她,没中计。现在一切解决了，我很好，不用担心。” 而后，看到谢一眉发来的鼓掌，冯皎眉的笑容迅速扩大，再收起手机，懒懒地靠在汽车后排座椅上，心里十分踏实。 或许,老天爷是怜惜自己前半生的生活太过于压抑和不幸,才会让自己在进入知恒之后，一切变得顺利吧？ 有一个在女色上很有自控力的男朋友，挺好的！ 另一方。 往郊外奔行的某辆加长奔驰车上，谢一眉与孙淑智并排坐在后排座里，当收到冯皎眉回复的信息，便马上现给他看：“还好她俩都够聪明，没有上那女人的当，不然我都替她俩害臊！” 孙淑智微微一笑：“现在你可放心了？” “放心了！”谢一眉骄傲地点头：“想做我的朋友，没点智商可不行！如果王振济一时色欲熏心，我肯定会鼓动着皎眉马上飞了他！” “他确实是一个很自律也很有控制力的男人。”孙淑智的眼中多了一抹感慨：“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他比一华要强多了！” “没关系，一华只是我堂哥，不是我亲哥，你批评他我也不在乎。”谢一眉无所谓地道：“只要他比你稍差一点点就好！” 这回孙淑智就笑笑，没有再点评。 见他没有吱声，谢一眉目光微转,也没有再追问。 他们都不知道,等麦民文回到了家里之后，突然发微信给贺峰：“你今天见了孙淑智，对他的印象如何？” 贺峰见此，微一琢磨，回复：“临温孙家的麒麟子，很自信，也有点傲气，但并不狂妄。对于他看中的人，他还是比较礼貌的。” 麦民文：“这种豪门贵公子的优势在于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培养，不像我们，从小生活在普通家庭，接触的面比较窄，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来打拼。” “以前一直听朋友赞他，说他很不错，很出色，可惜被谢家的大小姐摘了去。但今晚一晤，我倒是觉得，孙淑智身上的耀眼光环,三分之一来自于他姓孙，三分之一是因为他未婚，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他自身的能力。王振济除了在家世上不如他之外，其他各方面，都不比他差。” 贺峰顿时哭笑不得，发了一个哭的表情包：“麦董，您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反对皎眉与振济的交往。” 很快，麦民文的回复又来了：“我只是在安慰你，不用眼红孙淑智。虽然你和他同龄，但贺家比不得孙家财大气粗。你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已经很厉害了！” 贺峰无语地看着这一段微信，随后笑了起来，又输入：“麦董您放心，在王振济没有考过注会之前，我不会离开知恒。孙淑智只是强于开拓市场和全盘管理，若要论起对财务方面的掌握，他比不上我，所以我一点也不眼红，人有专精嘛！” “皎眉和谢一眉曾经是同班同学，如今又各有有钱的父族，难免会被人拿到一起点评，从这一点上看，要和孙淑智相提并论的，应该是王振济，而不是我。我更相信，王振济这小子以后只会比孙淑智更优秀。” 本男神才不会在年龄上与一个未婚的豪门贵公子比呢！ 很快，看到麦民文回复的大拇指，贺峰得意地扬眉，再又把这后面的一段截屏给王振济。 哼哼，小子，看看我对你多有信心！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也要好好对待皎眉。 不多时，他就收到王振济发来的微信：“谢谢峰哥的鼓励和支持，您放心，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搞事业，不丢皎眉的脸。” 贺峰顿时满意地笑了。 而酒店里，王振济也笑着放下了手机。 看来今天晚上自己的表现，让麦民文与贺峰两位都十分满意，才会这样称赞自己啊! 与孙淑智比肩？ 有系统帮助的自己，肯定能在不久的将来，超过孙淑智！ 关灯，睡觉。 …… 次日一早，王振济与廖玉升早早来用酒店的自助早餐，意外地碰上乐温也来自助餐厅用餐。 “乐总，早啊！”王振济率先笑着招呼，廖玉升也随着点头。 “王董，廖主管，你们也挺早的啊！”乐温笑着在他俩的桌前站定：“不介意我拼个位吧？” 王振济笑道：“乐总客气了，我们欢迎之至。” 乐温便坐下：“不好意思，你们慢慢吃，我去拿早餐。” 很快，他便端了吐司与煎得半熟的溏心鸡蛋、一杯热咖啡，一起回到座位上。 “何总昨天是不是回去了？”王振济顺口就问。 “对，”乐温点头：“我让他回去了，等下我的秘书会过来接我。王董似乎和孙氏的孙淑智总裁挺熟？” 听出他语中的试探之意，王振济目光微闪，笑道：“其实不是我和他熟，是皎眉。她与孙总的未婚妻是高中同学。” 乐温顿时恍然：“这么巧！我说呢，他们孙氏的主攻是制造业和互联网金融业，跟咱们建筑行业不太搭边。怎么孙淑智总裁昨晚会在宴席上!原来是充当男伴的。” 王振济微笑依旧，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再道：“乐总，我知道，您可能一直觉得，我们知恒这次配合贵局一起接下腾龙的单，是我们走运，抢走了原本属于你们的一整块蛋糕。不过，关键并不在于我们，而在于腾龙。任何一家发展商，都不会把一项投资金额很大的工程项目全部交给一家建筑商来承建，免得其中一旦发生任何事情，影响到两者之间的关系，就会影响到工程的进度。” 乐温似笑非笑地放下手中的吐司：“王董想表达什么意思？” “喽，昨天何总说了，我们知恒在接下腾龙这个项目之前，下面的子公司发现了一些小问题。这个我承认。实际上，不光是知恒，你们中建五局，下面的工程队，一样也少不了一些小问题。” “有问题不怕，怕的是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知恒想办法去控制和解决了，贵局一样也在想办法减少负面影响，这就是一种态度。” “乐总您借着我们知恒这把刀，剔除了几位贵局内部的刺头，我们知恒同样也借助于贵局的表现，良好地展现了我们的实力。” “联合施工已经成为定局，而工程市场这么大，也不止腾龙地产这一项，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能抛弃一些偏见和成见，好好合作一次，互相对彼此的风格熟悉了，磨合了，以后若有其他的大工程，又可以再次合作，一起来赚钱呢？” “您入主中建五局并没有多久，需要的是实打实的政绩，是利润的增长，是好看的财务数据，而不是无谓地和原来的中层人员扯平，消耗您的时间和耐心，对吧？” 乐温意外地看着侃侃而谈的王振济，数十秒后，有趣地笑了：“王董不愧是王董，刚从王主管变了身份，现在就开始考虑公关影响和大局了！！” 王振济很诚恳地道：“我相信乐总来中建五局，肯定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我也听说过，贵局最近开除了几位中层的工程管理人员，相信一些小问题的滋生土壤已经被乐总您给处理了，那么，与其咱们两家互相斗来斗去，不如一起携手，搞出个漂亮的工程来，您有政绩和利润，我们也赚了口碑和声誉，双赢。” 乐温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据我所知，贵司的胡董这几年来，和香江的李氏家族走得很近啊！我怎么能确定，你这番话，不是为了想借助我中建的名头来对抗李氏家族的涉入？” 王振济相当意外：“原来乐总您也听说过这事。” 随后他微微一笑：“您觉得，我们公司的余董那么重情重义，会甘愿与香江那种只看钱而不讲情怀的野心家合作？” 乐温飞快地看一眼左右，再惊讶地看着王振济：“小王董，你很大胆啊！” 王振济摇摇头：“不，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看法。在我眼里，李氏的名头是很响亮，可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有点点前瞻观但更多的还是以封建君王传承思想为核心的野心家族。他们求的是一家之天下，所以这些年来，对我大夏国的态度，若即若离。对于这样的人，甭说是我们余董，就是韩董、麦董和我，都是敬而远之的。” “至于胡董……以他所占的股份而言，就算他存心借李家上位，但影响力有限，手里能用的大将不多，翻不起什么大浪！” 乐温这一回看他的目光就透出些许的欣赏：“小王董，现在我明白，为什么梁教授会收你做高研士弟子了！有冲劲，有原则，不错！” 王振济微微一笑：“谢谢乐总的夸奖！” 他再看看手上的浪琴表，而后迅速吃完了盘中的炒米粉，喝完了牛奶，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再和一旁的廖玉升一起起身：“我刚才的建议，希望乐总能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吃饱了，就不打扰乐总您用餐了。” “行！”乐温也微微一笑，点头应下：“慢走！” …… 回房拿卡，和廖玉升一起下楼到前台退了房，再等泊车小弟驶来了昨晚代停的大奔，赏了100元小费，王振济便开着大奔，和廖玉升告辞，驶回了知恒集团楼下。 这时，也不过是早上八点半。 等王振济忙碌到大家都来上班时，看着他与昨天一样的衣服，初夏顿时掩嘴而笑：“王主管，你昨晚真在酒店住的啊？” “喝得有点多，又不想叫代驾，就住酒店了。”王振济笑着解释：“不过，衣服让酒店代洗了一下，很干净，没有什么酒味了。” 一旁的林小涵很八卦地问：“你和经理一起住酒店？” 王振济一滞，而后没好气地指指他：“不动脑子！余董在场，你觉得他会让经理陪我住酒店？” 众人顿时都会意了他的幽怨，笑了起来：“哈哈……” 楚玉凡大着胆子，满含笑意地安慰：“王主管，不用心急，咱们经理也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对吧？” “嗯，我确实不急。”王振济很是一本正经地道：“最近的酒局有点多，不利于优生优育，所以，我能忍。” 众人一怔，随后明白过来，再度大笑。 哦，王主管是要面子的，所以自己就没有必要戳穿了。 很快，时间来到了九点一刻。 等刚刚来上班的冯皎眉含情地端来了一杯咖啡到王振济的桌上，前方隔着两排座位的林小涵便惊讶地指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叫了起来：“我去，这是什么神操作？公关部的胡菲燕才入职几天啊，这就又离职了？？这么潇洒的？” 正在处理一堆税务凭证的刘昭忙抬头看着电脑屏幕，心惊之余，也暗自庆幸，而后便闲闲地冷笑：“你当她是想离职？只怕是干错了什么事，为了维护胡董的颜面，才让她主动离职的！” “啊？干错事？”不明就里的林小涵有些粗线条地疑惑叫起来：“不致于吧？她上次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表现，和昨天在会场里的表现，都还挺专业的啊！我听好几个工程部的同事都在夸她，还想约她！” 楚玉凡想想昨晚莫小语和刘昭在餐桌上的反应，很快，眼中多了一抹明了，便隐晦地提醒着林小涵：“她明面里是比较热情，但私底下，怕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我记得后来几位董事全场敬酒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她。” 莫小语惊疑不定地看了眼蒙利。 蒙利神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大家的议论。 而后，林小涵目光微转，突然问起她：“喂，莫小语，你前两天和她走得挺近的，你知不知道她会离职？” 第223章 谁家还没个有钱的亲戚 “啊？”莫小语惊跳了一下，随后悖然变色：“我哪里和她走得近了？我，我只是看她平常穿衣穿得很现身材，才多和她讲了两句话而已！我和她不熟！” 刘昭幽幽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莫小语被她这一眼看得心惊胆颤：“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没说谎。” “好了，”冯皎眉也深深地看了莫小语一眼，而后，喝止了大家的继续八卦：“人家离不离职，是公关部和人事部要考虑的事，你们瞎关心干什么？下周又要开始结帐了，这个才是我们要好好注意的事。” 刘昭、楚玉凡、初夏三女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而后，初夏就知趣地转移了话题，问王振济：“王主管，我们下周还是继续预审批？”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你们今天就发通告，让供应商做好准备，下周一尽快提交。” 初夏忙道：“那我再跟陈主管也说一声，看他们下周搞不搞。” 刘昭立刻轻笑起来，调侃道：“他肯定会说服苏经理这次一起搞。” 想想上次财务二部在结算时的狼狈，大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而后，王振济就问初夏：“夏姐，腾龙的首期工程款应该到帐了吧？” “到了！”初夏肯定地点头：“所以我们下周有足够的现金流。” “那就行！”王振济相当满意地提醒：“今天是周五了，大家加快速度，争取晚上不加班。” “好！”财务一组的人顿时都大声地应下。 又过了几分钟，王振济突然收到莫小语发来的微信：“王董，您要相信我，我和胡菲燕真的没什么交情！” 王振济目光微闪，想起贺峰之前提醒的莫小语与胡方圆可能有的关系，马上微信回复：“我知道，你是胡董拍板招进公司的，她又是胡董的侄女，你们之间多多走动很正常。不过，她才进公司没几天，我相信就算她犯下什么事，你能参与的也不多，否则，麦总和冯经理早就处置你了。不要多想，好好工作！” 蒙利已经调去了三组，胡方圆在一组埋下的钉子应该就是这个莫小语了，只要她在工作上不出错，私下里也没有在生活上陷害自己，那自己就没必要把她放在明处针对。 小心注意就好。 待见到莫小语感恩戴德地感谢和保证，王振济笑笑，没有再理她。 …… 其他一组的人要做的是核对总公司各种招待帐、业务帐和材料帐、工程帐。 而王振济今天要做的，是公司股东持股比例变更后，这个月的花红分配。 这事原本是周二就应该做的，但他不想表现得太急切，给人产生一种他很缺钱的错觉，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开始。 以前的韩立新与麦民文都是拿年薪的，现在职位未变，只是身份变成了股东，所以年薪不变，再增加股东分红。 这个股东分红是从余中辉应得的分红中分出来的。 当然，王振济与王爱华也一样。 正当他仔细计算时，行政部总监何浩文便笑着来到大办公区，给王振济送来了董事办公室的钥匙：“王董，您的董事办公室已经改装好了，也通气了一周了，我刚才进去看了看，没闻到什么异味，想请您过去验收一下。” 王振济这才想起，当下笑道：“行，现在去看看。” 几分钟后，等他俩上了电梯来到17楼，进入被改造过的这间办公室，关上门，王振济闭目倾听了一阵，满意地点头：“嗯，不错，很安静。” 绿植都摆放得很到位，那中型的水族箱里，几条热带游鱼也正游得惬意，透明的水流和绿色的水草看得王振济很舒服。 而且空气确实是很通透。 办公室里特意放了个甲醛检测仪，测试结果没问题。 王振济便朝何浩文伸手，半开玩笑地打趣：“谢谢您了！有没有什么工程验收单之类的让我签？” “嘿嘿，确实是有。”何浩文笑笑，拿出一张验收单：“您签个名，装潢部和财务二部那边也好做帐。” “没问题！”王振济痛快地签下大名，再取了钥匙：“好了，以后午休的时候就有个好睡处了!” 等他再回到财务部大办公区，就见林小涵有些期期艾艾地问：“老大，您下周还是在这里办公吧？” “当然啊！”王振济作色：“我要那间董事办公室，只是为了中午午休！” 众人顿时会意地笑了起来。 可以去那间办公室午休的，怕是不仅仅是王主管一个人吧？冯经理现在的经理办公室可是没有床的！ 当然，这种事情，大家就看破，不说破了！ …… 中午在公司吃完了工作餐，王振济便走进经理办公室，绕到冯皎眉的椅子后面，双手搭在她那柔滑的肩膀上，问：“我17楼的办公室里有一张小床，你要不要去睡会儿？” 冯皎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你的地盘，当然你去睡。我这里有行军床。” 哦，原来美女每天中午关上门和百叶窗之后，是在摊开的行军床上睡的啊! 王振济逗她：“那我真的一个人去睡了？” “你还想和谁一起去睡？”冯皎眉故意板起脸来看他。 “嘿嘿……没有，我走了！”王振济讪笑一声，决定还是规矩一点吧！ 等他施施然地来到17楼，进入这安静而空旷的董事办公室，开空调，关窗帘，关灯，再往里间的小床上一躺，嗯，真舒服！ 所以，还是当老板好。 而且，在这间安静的董事办公室里坐着，思路都能清晰些。 所以，高管们配着单独的办公室，不仅仅是为了彰显身份，也是为了工作的需要，能够更好更高效地思考问题。 等他在这里放心午睡后，再醒来时，自觉得这一觉的质量很高，比平时趴在财务部大办公区的办公桌上睡觉要精神很多。 以后能在这里睡午觉，就在这里睡吧！ …… 下午两点多，王振济正在电脑前查看着各新增部门报来的业务费，忽看到冯皎眉给自己发来的内部讯息：“黄首席设计方桉得到了谢氏的认可，所以下周一，我们知恒市场部会和谢氏集团签订酒店装修的合同。谢一眉告诉我，黄首席的设计方桉和另一家风格不相上下，之所以决定给知恒，一方面是看了我的面子，一方面则是觉得我们的口碑不错。” 王振济顿时十分欣然，想了想，起身，走进她的经理办公室，在她面前坐下：“我看到你刚才发的消息了。这样挺好的，说明黄首席确实是有一定的实力。我现在倒是对我们那套房子的装修效果越来越期待了!” “是你的房子，不是我的！”冯皎眉微微一笑，而后很认真地纠正了他：“还有，黄首席说，因为酒店的装潢里，她还参考了我之前对你房子的一部分修改理念，所以，她想找个机会单独谢谢我俩。” 王振济目光微转，想想黄墨霞也是一位很知性很有魅力的女人，立刻很聪明地回答：“这个你自己做决定了，反正你们什么时候聚会，我只管作陪。当然，本周末不行了，你知道我要请我那些同学和朋友。” 冯皎眉顿时轻笑起来，眼中有几分戏谑：“我跟她讲，最好的感谢方式，就是好好监督名望公馆的装修。以及多多接几份装潢的设计单，给咱们知恒多多赚钱。” 得，这妞果然又一次狡猾地设下了陷阱！ 王振济马上聪明地附合：“对，她多赚钱，我们也多分红。” 哥现在又不差美女请客吃饭。 …… 接下来，王振济便认认真真地工作，轻轻松松地下班，回家吃饭，学习，次日下午再与陆重等人敲定了行程，换上干爽的衣服，施施然地廖玉升一起，开车来到喜来登的二楼宴会厅。 陆重与文海洋、乔相微、柳卫、付晓军几人已提前来到，正聊得火热，见到王振济与廖玉升，均是笑着恭喜：“老板来了!” “老板今天很精神啊！果然当了股东之后，气场就是不一样了！” “鬼扯！”王振济笑骂：“我就是多了一枚订婚戒指，其他都没变！” “这钻戒，几百万吧？”乔相微和付晓军好奇地估价。 王振济叹气：“你们俩哪里是在看钻戒啊，你们俩是在估量我的身家！” 乔相微失笑着道：“除非你又接了其他的单，没有宣扬，否则，你赚了多少评估费，我非常清楚！你的钱都砸房子上了，钻戒自然就只有几百万元了！” 王振济耸耸肩：“不好意思，我确实是有其他的评估单，只是对方不喜欢声张，所以我闷头赚大钱。我说你们几个也赶紧努力一把，趁着年轻，早点考个注会。” 乔相微笑着对付晓军打趣：“你看，这家伙比我们的父母还要上心！不过我刚刚参加完考试，感觉吧，一半一半吧。” 付晓军意外了：“你还是参加了？你不是说你不考的吗？” 乔相微嘿嘿一笑：“振济打电话说买了房子的时候，我就打算考了。你呢，考试的感觉怎么样，能不能一把过？” “还行吧！”付晓军不太确定：“至少能过一半。” 陆重这时便正色道：“你们几个抓紧时间赶紧考过了。以后的注会考试，只会越来越难。” 文海洋立刻凑趣地笑道：“陆会计您哪用担心他们啊？他们可是汇金财大毕业的，要是连注会都考不过，那其他财大的就更要跳脚了！” 这时，罗文军也来了，笑嘻嘻地心情很好。 乔相微目光一转，问：“哎，什么事这么高兴？升职了？” “刚转正，哪有那么快升职！”罗文军失笑：“不过是刚刚考完注会考试，想给自己放个大假轻松一下。” 众人恍然。这又是一个参考了今年注会考试的。 还好注会考试实行的不是淘汰制，而是合格制，否则，大家就要成竞争对手了。 罗文军再打量着衣着不凡的王振济，无限感慨：“济哥不愧是风云人物，才毕业两个月，就成功实现了从打工到股东的完美转变啊！” 王振济哈哈一笑：“我那又不是纯靠自己，主要还是长辈的遗泽！” “至少说明你运气很好啊！”罗文军颇为羡慕：“我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问我爸妈，有没有什么特有钱的长辈！” 众人先是一怔，随后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王振济也笑了，打趣：“结果呢？” “有是有。”罗文军很遗憾：“但是，人家一家三口活得很潇洒，我没有机会。” 众人的笑声顿时瞬间放大：“哈哈……。” 也是，这年头，谁家还没有个有钱亲戚啊！ 关键得是人家的钱是否愿意给你大花特花！ 这时，何洋与朱弄理也到了，大家互相认识过后，聊得倒是挺融洽，没有谁格格不入，宴席上开的也都是年轻人喜欢的啤酒，一边喝，一边聊，一边指点江山，闹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又一起前往附近的ktv。 其实，这次的聚会，主要就是以王振济为纽带，把互相认识的人介绍在一起，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互通有无。 从这个目标上来说，这次的聚会无疑是成功的。 代价就是王振济晚上十二点多钟，才叫了代驾回到了清水湾，第二天更是史无前例地睡到九点多才醒过来。 等他有些头晕地来到客厅，拉开冰箱取出一瓶牛奶狂灌，暂解了那份强烈的干渴之后，再去到廖玉升的卧室里，就见这位表哥也正搂着枕头呼呼大睡。 得了，这几天兄弟俩的应酬确实都很多，趁着今天是周日，彻底放松好好地睡了一觉。 王振济自觉头脑还不太清醒，而且肚子并不饿，便又回房继续睡，直到下午一点多钟，再次醒转。 等王振济再来到客厅，廖玉升也刚好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厚厚的浴巾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问他：“等下要不要去超市买点菜，晚上自己做顿饭？” 王振济皱眉：“还是有点懒，不想做。叫外卖吧！弄点稀饭养养胃。” “也可以！”廖玉升想想也行。 第224章 梁莫龙来找 于是，两兄弟于半小时后，就着家里煮好的白粥，吃完了外卖送来的菜。 王振济这才疑惑地问廖玉升：“你今天没约聂慧？” “她今天约了同学。”廖玉升不以为意：“不用我陪。我琢磨着彼此有点私人空间也好。” 王振济相当意外：“你们才刚刚恋爱不到一个月，就开始讲究私人空间了？” “她是怕和我在一起呆久了，容易擦枪走火！”廖玉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这个月的应酬有些多。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讲究优生优育啊！” 王振济顿时乐了：“所以，其实，你也还没有完全搞定好？” “切，迟早的事！”廖玉升有些傲娇地道：“虽然我的条件不是特别出色，但我的心是很诚恳的！她要的是平平乐乐地过日子，自然要慢慢来，细水长流，稳一点好。” 王振济笑得依然很开怀：“没关系，咱俩做个伴也好，一切按计划来进行，对吧？” 不过，说实话，这世上像他们哥俩这样在感情上动作比较慢的男人，确实是不多了。 …… 悠闲地吃完了稀饭，廖玉升自回房间里打游戏，王振济则在书房里继续看《经济法》，直到下午三点半，他突然收到梁莫龙的来电。 “振济，听说你们下周是财务结算？” “是的。”王振济肯定地道：“下周一预审核，一般是周二到周四的时间来当面确认并付款。” “那，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帮我看几份资料？”梁莫龙又很烦恼地问。 王振济这回就意外了：“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老师知不知道？” “我爸昨天受南方一位长辈的邀请，去埔州市评估一单项目了，他把课都调了。”梁莫龙有些无奈地道：“这事也不大方便给他看，我只好来找你。” “那行，需要我去哪里与你会合？”王振济不在意地问。 梁莫龙的语气一松，喜道：“我在家呢，你开车过来就好！” 于是，王振济走出房间，跟廖玉升打了声招呼，换上清爽的便衣，开车回了汇金财大，很快来到梁家。 “振济来了，吃点西瓜吧，刚切的。”吴正梅十分热情地把他让到客厅里，再朝着某间卧室高喊：“莫龙，振济来了！” “好！”紧闭的书房里传出了梁莫龙的大声回应，再等王振济于客厅里坐下，吃了一块甜甜的西瓜之后，梁莫龙便开了门：“振济，来，屋里坐！” “好的！”王振济欣然点头，先去洗手间里洗了手，擦干净，再走进这间他常来的书房。 梁莫龙指指桌面上堆得高高的几叠文件夹：“你先看看这些资料。都是钟宝的几个大股东在外投资的一些情况。有些是我们自己搜集的，有些是那位马立成提供的。” 王振济一一看过，而后啧啧而叹：“他们这一年来倒是挺活跃啊！钟宝的订单大幅缩减，他们就频频接触其他的投资项目。” 大概看过之后，王振济问梁莫龙：“这些项目里有些我觉得有点意思，有些我觉得不太靠谱。” 他指指其中的回收电池项目：“这个是大势所趋，但需要一定的科技含量，不适合他们这种急需要套现的情况。” 他再指指改装生产线的可行性报告：“这个看起来似乎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发生了变化，但是，核心技术还是在无膜电池的膜类转化，等于是脖子被别人给掐住了，而且还是竞争对手来掐的，前途更加不明。” 梁莫龙赞许地点头：“对，我也这么认为。” 他再又从书柜后拿出一叠文件来：“你再看看这些。” 王振济惊讶地看看他，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翻看，很快，疑惑地问：“这个刘谦龙想干什么?股份占比最少，还投入那么多的资金在普通碱性电池上？他目前并没有新的转化技术，怎么敢就这样贸然进入不熟悉的行业？” “还有这个！” 梁莫龙又从椅子后面的一份快劳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王振济愕然，而后再看，顿时惊跳起来：“一个月里就有这么多次大额的现金存入？” 而且，其中的好些大额资金转入都是被绿标。 这意味着这些资金有问题！ 梁莫龙凝重地再又取出一张纸给他看：“还有这个。” 王振济再一看，很意外：“单独一个封存车间有这么多的包装任务？” 而且同样亦是被标明了绿标。 梁莫龙沉声道：“不排除是刘谦龙私下里接受了别人的订单，在这个封存车间里进行代加工。我们的人查过他们的材料进出库单据，技术人员认为，这些确实都是生产普通碱性电池的材料，但问题在于，这个车间在之前，虽然号称是进行过工艺上的改造，但时间对不上，而且改造过后，没有工程监督人员的复验文件。” “同时，我有线人悄悄进仓库去查过，没有单据上的那些材料上，平常的时候，那些收发材料的仓库都是空的。” 王振济眨眨眼：“您怀疑他们提供的是虚假的产品生产任务？” 梁莫龙的眼中有一抹担忧：“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提供虚假的产品生产任务文件？想掩盖什么？而且，这么多的大额资金是从哪里来的？我查过了全国各大二线汇金周边银行的提款记录，没有什么发现。” 王振济想了想，征求梁莫龙的同意，将这几份资料用书房里的小型打印和复印一体机一一复印，再从吴正梅那里借来了铅笔和橡皮，开始在纸面上手写其可能性。 梁莫龙看他如此，正想上前来看，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远在京城的老婆打来的。 于是梁莫龙接通了电话，再走出书房。 而王振济也就专心地在“现金存入”的旁边加了两字：“真币。” 没绿标。 他再把这两字擦掉，改为：“现金来源有问题。” 刷的一下，绿标出现了。 王振济目光微转，大胆地在旁边又假设地写道：“从银行提的。” 绿标在“提”这个字上出现。 王振济有些愕然，再又改为：“从银行偷的。” 这回“偷”上有绿标。 王振济有些烧脑了。不是银行提的，也不是偷的，却是来自于银行，那会是用什么样的方式？ 总不可能是换的吧？ 他半开玩笑地把“偷”改成了“换，” 意想不到的是，这回绿标居然没了！ 王振济愕然出声：“换的？” 这么大笔大笔的现金，怎么从银行换？ 哦，对了，有一种可能！ 外币兑换！ 他迅速再写：“把外币通过合法的渠道存入银行，再换得相应的大夏币。” 这回是“合法的”三字变绿标了！ 那，就得查查银行的工作人员了。不合法的渠道，一般来说，是不会经过柜台的。 很有可能是银行内部的中层管理人员通过伪造外币兑换记录，而把外币换成了大夏币。 再然后，王振济再研究那包装任务。 先写上“非电池。” 猜对了，没绿标。 那么：“生产的是违禁产品。” 对了，依然没绿标。 王振济眨眨眼，尝试着写“化学武器。” 没绿标！ 所以，这是刘谦龙接了谁谁的违法订单，利用这包装车间在包装某种化学武器？ 所以对方才会给钱这么痛快！ 这时，梁莫龙打完电话回来了。 王振济将自己写在两张纸上的猜测递给了他看。 梁莫龙一瞅，眼角一跳，讶异地看他：“你怎么会想到是这种途径？据我所知，很多地下钱庄和一些夜总会也有巨额的现金。” 系统提示的呗！ 王振济心里想着，脸上则十分认真地道：“地下钱庄一般都会比较谨慎，极少在短时间内，提供多次巨额的现金。当然，这也是一条思路，但我觉得这一条思路走下去，查桉的方式会比较麻烦，也比较危险。” “相比之下，以外币来兑换大夏币，更方便，也更容易查。如果我是在您的位置，又有时间和人手，我就会双管齐下。” 只不过，自己毕竟不是这个机构的人。 所以这话也只能是建议。 梁莫龙这回心里就开始百转千回了。 果然，老爸说得没错，像小师弟这样的年轻人，因为经验不是特别丰富，也没有长时间被职能机关里的条条框框限制，很多想法天马行空，但确实又有合理之处。 琢磨一阵，他点点头：“嗯，你这条思路也有可能，我会让人去查一查那些主管外币兑换的银行的内部金库。不过，最重要的，我们还得想办法逮出钟宝车间的出货记录，现场抓赃。” 看他一副差点又被蒙混过去的气恼样，王振济忙提醒：“哥，这事可不能你们巡查组的人去办，过界了！我的建议，是先跟中央银行的高层通个气，内部自查清点金库，而后，顺藤摸瓜。钟宝那边的出库，就得靠除暴局的配合了。” “两相印证上了，才能算解决。而且这事严格说起来，并不由您主管。您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用最小的损失和最大的利益来掀盖子。” 跟着梁风久了，王振济自然知道，大夏国的高层领导，既希望自己的手下有干劲，有活力，又希望这些手下能稳着点，顾全大局，不能太冲动……。 要求着实有些高。 若是别的人来处理这种事情，王振济是真不想管，但毕竟梁莫龙是老师的独生爱子啊！ 大功要立，还要避免在立大功的过程中，尽可能少地犯一些冲动的错误！ 梁莫龙听懂了，而后意外地再次看他一眼之后，头痛地叹息：“唉，原本只是想抓个小虾米，没想到无意间踩了个大坑！” 王振济安慰着他：“高风险高收益啊！” 虽然梁莫龙的主要职责是审查监督证券公司和各公司债券发行的情况，不过，通常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大问题的桉子，一旦被掀开了冰山一角，那涉及的就不仅仅是一个资金和人员的违规操作，很有可能牵扯到其他监管部门的方方面面，而后逼得各部门负责人不得不进行联合监督与审核。 不过，这就与王振济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毕竟，在汇金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不管是哪个职能机构，都有着一定数量而且经验丰富的注会。 给出了自己的思路，王振济便试探地询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 梁莫龙马上作色：“这才几点啊？你既然来了，就在我家吃了晚饭再走！放心，这些对外联系的事，我不用你去办，我自己去打电话。” 他再朝门外指指：“你陪我妈聊聊天也行！” 王振济便笑着应下，走出了书房，并很知趣地带上了房门。 吴正梅这时正在客厅里摘菜，见他出来，便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买了只乌骨鸡炖汤，放了何首乌的，你多吃点，补补脑。” “好！”王振济确实是嗅到一股隐约的鸡香，便笑着应下，帮她来摘菜。 吴正梅再将嘴朝书房一呶：“事情解决了？” “有了新的思路，接下来就是莫龙哥去联系了，我也不好帮忙，毕竟不是机构里的人。”王振济说得十分含湖，不过他相信吴正梅能听懂。 果然，吴正梅神情一松，喜道：“我就知道你能帮得上他。对了，你们的新房，现在是一起在装修，地暖已经安好了，在铺线和隔潮，我去了两次，那些装修人员干的活很细致，态度也很好，应该是用了心的。” 王振济忙道：“师娘，这么热的天，还要麻烦您来跟进装修的事，真不好意思。” 吴正梅慈祥地笑笑：“这有什么？你们在外忙着工作，我当然要帮你们搞好后勤。听说你给你们经理买了个大钻戒？” “是啊！”王振济承认了：“那种场合，只能买个好的，不然会丢她的脸。” 吴正梅又关切地问：“那你们真打算，等你考过了注会，才登记结婚？” 王振济这回就厚颜笑了起来：“师娘，我这不是才和她认识两个月，怕她害羞，才这么讲嘛！我肯定是能考过注会的，不过在此之前，只要时机一到，我就可以拉着她先登记。” 第225章 促销方案 吴正梅顿时也会意地笑了：“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师娘还是要提醒你。你若是想和她要孩子，最好能提前几个月做准备，少喝酒甚至不喝酒，不熬夜，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体质才会好，头脑也会更聪明。你们俩都是很聪明很优秀的孩子，可不能随便乱来。” 王振济马上笑道：“师娘您放心，我会好好计划的。” 停了一停，他又问起梁莫龙夫妻：“师娘，现在国家已经放开了计划生育政策，莫龙哥有没有想过生二胎？” 吴正梅顿时欣喜地轻笑起来，眉眼间有几分期待：“他这次回来买房，一方面是为了方便我和你老师，一方面也是为二胎做准备。咱们汇金的空气，终究还是比京城要通透一些。等这边装修好了，能住人了，他们就会着手计划，否则，你师嫂都快38岁了，再不生就没法生了。” 王振济凑趣：“师嫂之前顺产过一胎，这第二胎，只要调理得好，应该不难。那她是打算快生产的时候再过来住，还是……？” “她那工作还比较清闲，不太费神，所以你老师和你莫龙哥都一致认为，到时候看情况，总之，一切以孩子的健康为前提。要我说，最好你们俩个都是一起怀上，到时候一起生下来，就在这里长大，彼此有个伴。” 王振济顿时失笑：“这个，是可以计划计划，不过行不行得通，就要看天意了。” 可如果真的是师嫂怀上了，王振济私心认为，还是不要让美女经理一起怀比较好。 否则，那一个是老师心里的宝贝，这个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若是万一有了冲突，自己不好与老师冲突，又不想委屈了自家的孩子，那日子才叫难过呢！ 而吴正梅说起晚辈们的家庭生活，又想起了廖玉升，忙打听：“他和聂慧可订好了婚期？” 王振济忙道：“之前是想看我哥的新房什么时候真能入伙，再决定啥时候登记，但现在可能不一样了。知恒的股东分红，在每年年底都有一次，我姑怎么也能分得几百万元，说不定到时直接套更大的新房，然后登记结婚，生孩子一条龙下来。” 吴正梅表示理解，再又好奇地问他：“那你哥这房子，你会不会支援一点？” “我估计我哥应该用不着我支援了。”王振济跟她分析：“您应该听说过，我和我哥、我姑姑一起合伙在金陵创立了一家演艺公司，打算趁着国庆，把节目亮相，收一波十一旅游的红利，如果搞得好，年底说不定还能再赚点。” “再加上知恒的投资，我觉得我哥到时候不缺钱用。当然，必要的人情礼金，我还是会给的。几万吧！多了，我怕我那位表嫂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吴正梅顿时赞许地点头：“是的，你就算是很有钱，也不能总是在你哥和你未来表嫂面前秀，以免你嫂子养成了依赖你的习惯。而且，如果你还有多余的钱，不妨再投资几个别墅项目，保值。” 王振济忙解释：“前阵子和临温孙家的孙淑智总裁聊了聊，他说要介绍个别墅的项目给我看看，如果好，我就会买。” 吴正梅顿时失笑：“好啊，有了电梯房，再来个渡假的别墅，你这资产也就不怕将来不增值。” 说到这里，地上的菜已经摘好，她便起身：“我现在去炒菜了，你想看什么电视就自己调啊！” 王振济忙笑着应下：“好的！” …… 在梁家用过了晚餐，吴正梅又打电话给在南方的梁风，和王振济、梁莫龙一起视频聊了几句，王振济便礼貌地告辞离开，回到清水湾时，也不过是晚上八点半，正好洗漱之后专心复习。 又一个周一，财务一部和二部都开展了资金结算预审核活动，一整天都在忙着审核下游供货商或者子公司的请款单。 不过，等到下班前，王振济就意外地收到了来自盛刚投行的业务咨询费80万元。 “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发现了一家民营企业的经营漏洞，并提醒了一位朋友免受其害，得到对方的感谢，特奖励你大夏币4090万元，已存入你的银行帐号里。 王振济顿时愣了：“系统，你这翻了多少倍啊？” 系统：“64倍以后的扣税就是这么多。” 哦……。 太好了！ 王振济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从主管跳到了董事后，系统会这么狠地翻倍算钱。 而且，马立成在付款方面，确实是比较讲究，不拖拉，居然给了这么多。 从这一点上看，王振济觉得，齐雨兮在盛刚投行做会计，如果能持久，不失为一份好工作。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上楼来到董事办公室，而后拨通了马立成的手机，待他接通，便谢道：“马董，您太客气了。我都说了我这次不收费，您还打钱！” 马立成在手机里笑吟吟的：“只是80万元而已，何况，王董您是帮了我大忙，我哪好怠慢。” 王振济心里一动，问他：“您那个朋友，不会是钟宝公司的刘谦龙吧?” “不是不是！”马立成马上否认了：“不过，我那朋友和刘谦龙私下里和交情不算差。刘谦成有没有在其中做什么，我是不确定的。” 王振济沉吟一阵，含蓄地提醒了他：“马董，朋友一场，我个人觉得，您目前不要跟钟宝公司的任何一位股东走得太近，也不要去打他们那些设备的脑筋。如果可以，最好离他们远远的。” 手机里静了一静，而后响起马立成那有些惊惧的声音：“王董，您的意思？” “有些话我不好多说。”王振济沉声道：“总之，您既然是向莫龙哥提供了钟宝科技的一些资料，已经表明了您的态度，接下来您就不要再沾这事了。免得让莫龙哥认为您是黏黏乎乎，对吧？” 马立成立刻表了态：“行，王董，我信您。您既然这么说，我以后就再也不管钟宝科技的事了，我和我那位朋友也暂时不联系了。” “嗯！”王振济满意了：“在这关键的时刻，咱们自己还是要谨慎点。此外，如果您还有其他的朋友跟您提绿宝，您千万别搭腔，就表示绿宝您不熟，不方便发表意见。” 马立成答应得很干脆：“行，我听您的！” 王振济：“那我这里还有其他事，先挂了!” 马立成：“好好好，您忙！” 等结束通话，王振济看看空旷的董事办公室。 嗯，有自己的专属办公室，打电话确实是方便多了。 走人。 而另一边，盛刚投行的董事长办公室，马立成结束了和王振济的通话，立刻又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六，我之前让你撒出去那些查钟宝科技的兄弟，通通都撤回来了吧，不要再查了。” 对方的声音里立刻透着股如释重负：“太好了！哥，我正想跟您说呢，今天，有不少除暴局的便衣进了绿宝，其中一人我认得，是他们刑侦大队的头。哥，绿宝怕是遇上大事了，咱们的人要是再查，只怕就要被牵扯进去！” 马立成的手顿时一抖。 我的乖乖！ 刑侦？ 所以王振济才会在收到自己的钱之后，那么郑重地提醒自己，不要再去理与绿宝有关的任何事！ 幸好，幸好自己并没有因为王振济那句不收钱的客套话，而真的不付钱。 这80万元花得真值！ 马立成心里万分感慨，嘴里则道：“行，你赶紧安排兄弟们撤回，而且这段时间里，都低调一些。” 等结束通话，马立成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看来，王振济这条线，以后还要好好经营。 齐会计那边也必须再重用，横竖她的专业水平也过硬，可以再加加担子。 于是，刚回到财务部大办公区的王振济，才全心审帐了十来分钟，又收到冯皎眉发来的微信：“雨兮刚才给我打电话，马立成又额外给了她两个看起来挺有前景的项目。是不是与周四那天你与马立成的谈话有关？” 王振济目光微闪，很快笑着回复：“谁让你是我未婚妻呢?齐小姐是你死党，能力又不弱，马董自然会重用她。怎么，她不会是犯什么傲娇病，不想沾你的光吧？” 冯皎眉很快在经理办公室里朝他挥了挥拳头。 而后是她的回讯：“人家是想通过我来感谢你！她又不是傻瓜。就算是在国外，也是利益重于一切。有利可图的事，她怎么会不要？” 王振济顿时笑了，再回讯：“那就行了。她要想感谢你，平时就少来黏乎你！不多说了，我要忙了！” 看来，是自己先前那番警告发挥作用了。 也好！ …… 廖玉升这一周也在忙，不停地出差，说是钢坚公司做为知恒集团的控股子公司，倒是在羊总监的介绍下，认识了几个外地的小发展商，在谈业务。 于是，王振济一个人在清水湾里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三个晚上，把前阵子因为忙而落下的学习又补上来了。 等到周四的时候，正好是八月三十一号，各大中、小学报名开学之际。 秦淮河夜艺公司股东群里，宋艳兰突然发了一条讯息：“诸位，我们在十月份的节目已经二审定下，演员们正在彩排，是不是应该提前一个月做一做宣传？下面有我和肖会计、聂董合计过的宣发方桉，请诸位过过眼。” 王振济正好忙完了付款审核，当下便点开察看。 首先就是灯火辉煌的夜色下，十几条档次不一的彷古画舫在秦淮河河面上停靠着，隔着澹澹的纱帘和各种不同的珠帘，现出演员们着汉服时的朦胧身影。 而后是秦淮河的千年历史回顾，以及秦淮河夜艺表演的特色展示。 列出了几个有趣的游戏，当然具体内容没有写。 然后是促销价和有效期，优惠政策等等。 可以提前买票，并且在各大优惠平台上有试营业的广告促销，当然，注明了给各平台的返点。 王振济略略计算了一下，觉得这样的价钱应该不会亏本，便第一个冒泡：“我觉得没问题，提前一个月搞，让人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又不至于过度消耗游客们的期待和关注。” “不过，我们和这些促销平台的结算方式，以及游客们在平台上买了优惠票以后，到场兑现方式，一定要方便快捷，不能出错。” 宋艳兰马上回复：“这个姚家已经和各平台的负责人谈过，我们不是只做国庆这一个假期，而是常驻秦淮河河道里的公司，所以我们公司的it网络是与某团和各大旅游网站的系统打通，随便哪一家购买的票，都可以直接在码头渡口处移动核销。这样虽然成本略高，但贵在方便快捷。” 贺峰也开始发言询问：“我们在上船的码头附近有固定的售票窗口吧？除了微信和支付宝扫码付款之外，有没有开通信用卡支付？” 宋艳兰：“贺董请放心，金陵这边的外国游客很多，所以我们的售票点开通了信用卡支付，有刷卡机。” “我们在上船口还放置了两艘专门用来换衣的画舫，核销了二维码之后，凭加付的不同价钱的押金，可以免费换上相应档次的汉服，待游玩过后，可在换衣画舫验过服装无破损，退一部分押金。” 冯皎眉：“请问宋总监，我们这个固定的售票点，是自己的铺子，还是租的？” 不等宋艳兰回复，肖意就开口了：“我们公司的经营资金有限，所以目前是租的，签了一年。以后等赚了钱，可以再买。” 这样啊…… 王振济已经明白了冯皎眉的意思，便私信给肖意：“师兄，麻烦您再费费心，看看那售票口的房东是否愿意出售，以及带出租合同的转让费要多少。” 肖意的回讯很快来了，透着股笑意：“怎么，大财主，你想买下，解后顾之忧？” 王振济微笑起来，也回复：“若是能以适合的价钱买下，夜艺公司是现成的租客，倒是省了我的心。” 肖意：“这个我问过，不算太贵，但是，你不要先实地考察过后，再买吗？” 第226章 视力产品 王振济：“师兄与宋总监的眼光，我自是信得过的。左不过几十万元，总不可能比我们汇金还贵吧？” 于是，他就见肖意在微信上给出了具体的转让费。 25平方米，50万元。 王振济：“师兄，劳烦您约一下房东，可以的话，我下周末会过来看看实际店铺，没问题就直接转帐办手续。这周末就不行了，我约了孙家的人看房，不好食言。” 肖意立刻比出大拇指：“行，那我也再找人查查他的产权关系。” …… 宋艳兰的宣传方桉被大家在微信群里一致通过，王振济也就收回了心思，继续工作。 待到下午，他收到了孙淑智的微信，约好周六上午一起去看别墅。 王振济想想，微信给陆重，将孙淑智所给的别墅区地址发了过去，再请教：“您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查到这一片的实际均价大概是多少？” 陆重的微信在十多分钟后发过来，充满了调侃：“好你个小子，是又发了什么大财想买别墅，还是又接了个什么桉子要评估啊？” 王振济微信着回复是想买大一点的别墅，先探探底，陆重便道：“据我所知，这个别墅区算是豪宅当中的豪宅，均价都在17万每平方了，听说里面的别墅都是独栋的，但目前并没有对外公开出售。你小子行啊，又交了哪里的朋友，连这个圈子都能混进去了。哎，如果真的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哪天等你搬进去，我也借借你的光，进去逛逛！” 17万每平方米啊！ 确实够贵的。 王振济目光微闪，谦虚地回复会先去看看现场，要真买下，一定会请好友们到时参观。 等到了周六上午，王振济开着大奔，先去汤臣一品载上冯皎眉，再与孙淑智在青碧区往汇徐区方向的龙御华庭的会所处汇合。 这是一处网上已经结束了售卖的高档环湖别墅区，湖是天然湖，闹中取静，周围遍植着挡风隔音的绿化景观树，一条弯弯绕绕的双车道沥青马路将别墅区与外面的繁华街道相连。 等到了会所的豪华包厢，那古色古香的摆设便让王振济迅速舒展了眉头，再看身侧的冯皎眉，她也是眉眼欣然。 孙淑智与谢一眉已经先一步到来，还有一位微胖的中年人，便是今天来约的东道主，这个龙御华庭的发展商，阳正地产有限公司的总裁骆会庭。 孙淑智给双方介绍了身份，互换了名片之后，骆会庭便对王振济笑道：“王董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啊，我那些子侄们都很佩服您！” 王振济微微一笑，谦逊地道：“骆总过奖了，我不过是拾长辈遗泽而已。” 骆会庭笑着道：“王董太谦虚了！这年头，亲兄弟争家产的事太多太多了，像这样肯把股份让出来的事，倒是极少，首先得你们那位董事长认可你，这继承股份的事情才能如此顺利地办下来。” “是啊！”孙淑智在一旁微微一笑：“我就是欣赏王董这种气度，才把他介绍给你骆总。” 他再含笑看向王振济：“骆总搞这片别墅区，业主们都是精挑细选的，就是为了大家能和睦相处，共同营造一个愉悦惬意的生活环境，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来买房，他就会说，唉呀，不好意思，房都卖光了。” 王振济和冯皎眉顿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骆总真是性情中人！” “放心，我现在手里还是有两套的。”骆会庭哈哈一笑：“这样，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先看房。王董和冯经理要是看中了，我们再谈价钱？” “行！”王振济微笑着点头。 …… 他们一行五人很快坐上了接驳车，一起前往面积较大的摘星居。 这里的每栋别墅都是单独成风景，只环湖，户户均有直通湖边的私人码头。别墅与别墅之间的空地，全部植以茂密的树，保证了各户的私隐性。 这些树里，除了高大的热带景观树，还有栀子花树、桂花、杏花和李树，眼下正是丹桂飘香的季节，与湖上的荷花相映成趣，景致极美。 沥青马路直通到摘星居的门口，而后，这扇豪华的全金大门便自动地徐徐打开。 前院有树，有草地，亦有直通车库的沥青车路，面积都有300多平方米了，算是较大的。 但王振济注意到，车库前挖有一条外砌了方块石板的流水沟，而花园将整栋别墅完全包围了起来，别墅的两侧均开有窗口可以通风。 “这条沟和湖相通，中间有一个净水池，下雨的时候，沟里的水先汇入净水池，再排进湖里，更环保。”骆会庭解释道：“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财气入户，在净水池里沉淀之后，再回报社会。” “但湖面底，湖水怎么引进来？”同行的谢一眉十分好奇地问。 “所以后院有假山，有水车，引水入户。”骆会庭笑着解释：“亦可成一道风景。” 大家顿时恍然。 王振济则自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这里的气温明显比街道上要低一些，空气也清新些，能隐约地嗅到一点湖水的腥草味。 而且这里极安静，又有桂花飘香，空气又好，虽然还没有进入别墅里，他的心情已极好，不由多了几分期待。 大家先在车库里转了转。一切声控，有100多平方米，能放下四台车，配中央空调和灯，挺空旷。 再进主屋，指纹和声控开门后，骆会庭又补充：“每一栋别墅都配有高级智能系统和专配的声控手环来开门，等买下了，就可以密码绑定。” 这也是现在的新豪宅标配了。 进门之后首先是玄关，水墨风格，十分雅致，让王振济平添了几分满意。 待进入客厅，哦，豁然开朗，有一种进王爷府议事大厅的感觉，大气、空旷、内敛而不失厚重。 家具都是彷古的，挂式的超大液晶屏电视并不显得出戏，反而很巧妙地融入了风格之中。 换上鞋套，王振济与冯皎眉随着骆会庭的指点，参观了一楼的书房，娱乐房、健身房、客房、主人房、保姆房、花房，厨房等。 二楼是主卧和次卧，一个单独的小宴会厅，三楼亦是类似的格局，但在天台上架了一座望远镜。 后院里有室外游泳池和一座假山、水车，再往下伸延了水泥台阶入湖，还有拴船的锚。 没有配船，得自己买。 王振济站在这台阶上，眺望了一阵湖面。 湖水很清澈，偶有飞鸟掠过，中心种植了不少荷花，此刻尚未完全开败，入眼是接天无穷的碧，和别样红的荷花，看上去十分悦目。 对面的几栋别墅在后院里栽种了杨柳，远远看去，杨柳随风飘荡，十分惬意轻闲。 景致很不错，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王振济已有些意动。 不过，骆会庭手里还有一套别墅，不知道又是什么景致。 “骆总，这里是不错，但我还想看看您手上另一套，可不可以？” 一旁的骆会庭微愣之后，理解地笑了：“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 数分钟后，他们来到了相邻着两百多米远的另一栋，临仙居。 一楼的风格与摘星居类似，都是很古典很大气的那种。 但二楼与三楼就是简约的现代欧风设计，总面积也相对小100多平方米。 花园里的温度稍微高一些。 王振济不由看向冯皎眉：“你更喜欢哪一栋？” 冯皎眉沉思一阵，迟迟疑疑的：“我也说不好。我的汤臣一品是现代风，你的名望公馆是豪华风，摘星居就是纯古典风，这里倒是兼具汤臣一品与摘星居的特色。但是，从一楼到二楼的，感觉上总有些时光交错。” 是的，时光交错，从某方面来说，整体上就不能算是协调一致。 王振济眼睛一亮：“果然咱们心有灵犀啊！” 他便去找在一楼等候的骆会庭与孙淑智：“孙总，摘仙居要多少钱？” 骆会庭顿时笑吟吟地看向孙淑智：“孙总，果然又被你猜中了！” 孙淑智云澹风轻：“他想买大房子，自然是面积越大越好。您也给个实在价，王董是痛快人，给钱很干脆的。” 骆会庭便笑着递给王振济一份户型图：“摘仙居的使用面积超过了1600平方米，建筑面积超过了2200平方米，以往的均价16万每平方米，如果王董诚意想买，您是孙总介绍过来的，我可以给您打个折，14万8000每平方米来算，大概是3.3亿元，包税。” 王振济相当意外。这个均价，比陆重提供的消息，每平方米还要便宜1万，更别提打折过后的价钱。 他转头看看冯皎眉，见她也是愕然，眉眼间隐现意动，想了想，便笑道：“行！骆总这么给面子，那我们也不磨矶。这个价格我接受。不过，在商言商，这房子的一应待售文件，我还是要看一看的。如果一切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签合约，打钱。” 骆会庭微愣，随后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会意地笑起来：“王董说话敞亮，骆某佩服！不过，这些文件都在会所，还要麻烦您几位跟我回会所去看。” 他再笑着看向一旁的孙淑智：“没想到王董年纪轻轻，说话行事很谨慎啊！难怪孙总会看重他。” 孙淑智听懂了，微微一笑：“王董是搞会计的，行事自然是要谨慎一些。再说，只要骆总您的资料齐全，我们无非也就是多等半小时而已，对吧？” 骆会庭顿时哈哈一笑：“有道理，也就多等半小时而已……” …… 等大家重新回到会所，叫了一间包厢喝茶，王振济便将一应的准售文件拍照下来，微信发给了袁耀新。 在茶艺师泡茶的时间里，骆会庭便问孙淑智：“孙总，我听朋友说，你们公司前不久又加大了对目视康的防疲劳按摩治疗仪的投资？莫非是又有新产品要上市？” 孙淑智稳稳地靠在芝华士豪华真皮沙发上，神秘地笑笑：“骆总您不是专心搞地产发展吗？怎么对这视力保健也产生兴趣了？” “唉！”骆会庭马上诉苦：“还不是我家那小子，一心想考南方的国防科大。但那是重点军校，对视力有一定的要求，他早年玩游戏玩得太狠了，现在的裸眼视力，两边都只有4.6，我真没把握他能被录取。要是能有一项比较厉害的技术，能帮他把视力提升一点点，就算多花些钱，我也愿意。” 王振济不由疑惑起来：“骆总，我听说真性近视是不可能被治好的，也不可能被降低度数……。” “在西医来说，确实是如此。”骆会庭微笑着和他解释了一下：“眼科吗，一向都是属于西医的范围。不过，孙总他们公司研究的这个视力搞疲劳恢复，结合了中医的一些穴位治疗理论，又融合了生物化学的一些东西，我觉得，应该有可能打破这个常规。” “呵呵……”孙淑智顿时颇为矜持地笑了起来：“骆总倒是对我们公司很有信心啊！” 骆会庭眼中精光一闪，而后很肯定地道：“你们世通集团在生物医学方面的成就确实是很显眼的，何况你们又在这项产品上追加了投资。这一类的产品，目前在市面上有很多品牌，但五花八门，效果有好有坏，容易让消费者看花眼，不知所从。” 王振济深以为然。近视一直是青少年们的老大难问题，当家长的自然会操心，也就因此而催生了近视眼镜市场的繁荣。 骆会庭又笑吟吟地看着孙淑智：“不过，这一类的产品，其核心卖点就是控制近视度数的加深。如果你们没有很大的把握，又怎么舍得加大投资？” “孙总，你放心，我们阳正地产并不打算与你们竞争，我只是出于私人的关系，来向您打听。假如你们的产品真的有了技术突破，我想求一个产品内测的机会。说实话，我也就是信得过你们孙家的研发能力，换了其他的研发商，我是不敢试的，免得耽误我儿子的时间。” 第227章 麒麟子也在羡慕 孙淑智沉吟一阵，谨慎地道：“骆总好灵通的消息。我们公司确实最近是在这方面有了新的突破，采用生物磁电技术与传统中医按摩技术的按摩仪目前还在内测，对300度以下的近视视力有一定的治疗作用，但具体治疗到什么程度，还要看个人情况。” “既然骆总那么相信我，我这就跟研发室的人讲一下，送一个样品给您。不过您要和我们公司签下内测的保密协议，不能对外宣传，连亲戚朋友都不可以说。” 骆会庭顿时精神一振，大方拱手：“多谢孙总！我知道产品技术保密的重要性，我不会对外宣传的。” 于是，孙淑智当着他的面，打了个电话来安排了此事。 等这通电话打完，王振济也收到了来自袁耀新的微信回复。 龙御华庭的一应预售文件都没有问题，可以放心购买。 王振济便拿出自己那招商的金葵花储蓄卡，笑着看向骆会庭：“好了，骆总，您的事办完了，现在也该办我的事了。您这有没有pos机？有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签合同，刷卡。” 骆会庭微愣：“这就看完了？” 王振济微笑着打趣：“您不会是以为，我却不过孙总的情面，就找了这个看文件的理由，跟您推脱这事吧？” 骆会庭马上干笑：“怎么会呢？我这房子是请了名家用心设计的，一应手续也都齐全，不怕卖不出去的。” 孙淑智这时也定定地看着王振济：“王董，真决定了？” “您今天带我来这里，自然是认可这里的房子设计和环境。我也确实很喜欢它，那就没有必要犹豫了。”王振济很坦然地道：“可以签。” 骆会庭顿时欢喜起来：“好，好，王董做事果然讲规矩！你等下，我马上喊我们公司的财务过来……。” 十分钟后，王振济在购房合同上签了名字，再痛快地刷卡3.3，拿到了摘仙居的配套智能手环和大门、房门门禁卡。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很轻松，彷佛他买的不是3.3亿的大豪华别墅，而是3.3万的普通物品。 于是，一旁的谢一眉眨眨眼，又问：“王董，您这里花了这么多钱，那您和智哥说好的线上文学投资……。” 王振济扬扬眉，很是痛快地道：“我又不是发起人，没必要出资太多，我就投个一亿吧！除非什么时候孙总和杜董准备增资，我再增加投资。” 孙淑智微笑着举起茶杯：“好！” …… 别墅既然已经买下，骆会庭自然要请客吃午饭，但也不必远离，会所里就有豪华包厢。 一番推杯置盏之后，王振济欣然应下了孙淑智下午一起打高尔夫球的邀请，于是，下午一点左右，他们又转战来到余山高尔夫球场。 这里是汇金市顶级高尔夫球场，王振济以前只听过，没见过。 “我先声明啊，我不会打高尔夫，孙总您可要有耐心。” …… 绿草如荫的高尔夫球场，确实能给各大老们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 而挥杆和打中后的那种成就感，更是比普通的室内运动要来得强烈。 这种运动不需要耗费太多的体力，很优雅，又能适当地锻炼身体，还能充分享受到大自然……所以汇金的高尔夫球场很多。 但也正因为这种球场极耗土地，所以职能机构才会出台政策来控制数量。 王振济看着大家先试了几波，自己也试过两次之后，迅速掌握了诀窍，便开始对这种高大上的户外运动产生了兴趣。 “怎么样？带你来这里，没委屈你吧？”孙淑智现在和他说话的口吻渐渐地随意了些，当下打趣。 “孙总果然比较懂我！”王振济竖起大拇指：“这种方式，是挺不错。” 打着打着，杜从阳和闻女士就笑着出现了：“孙董、骆总、王董……。” 王振济忙给他们和冯皎眉互相介绍。 杜从阳笑道：“王董，恭喜荣任你们知恒的董事啊！我昨天才从国外回来，就听说了这事，我说王董现在的事业果然是越来越旺了，这不，一眨眼就起飞了！” 闻女士看他的目光也十分异样。 她是亲眼看着王振济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从普通的财务升为主管，再变身为董事的。 其中固然有运气的成份，但也是王振济自身的实力过硬。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哪里，只是承长辈的遗泽而已，以后还要靠杜董您多多支持。” “王董客气了！”杜从阳的笑容越发地深了：“我听孙董说，王董答应入股我们爱阅文学？那以后我们就是合伙人了！想想我之前还在向您请教这付费文学和免费文学的前景，现在看来，这就是缘份啊！” 一旁的孙淑智顿时微笑着打趣：“没错，这就是缘份！” 王振济也笑了：“就是没有这桩事，从袁伯伯那边论起，我和杜董亦是缘份不浅。” 杜从阳顿时愉悦地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没错，从袁姐夫那边算起，我和王董亦是很有缘份！我说，王董，我们这么有缘份，您若是在经营上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群策群力，争取把爱阅文学打造成国内的一流文学网站。” 他身侧的孙淑智目光微闪，透出几分期待。 王振济忙做拱手状，灿然一笑：“杜董您就饶了我吧！我就是个财务，连注会证都还没有拿到，哪里敢在经营方面发表什么议论，这不是在您和孙总面前班门弄斧嘛！我呀，只管投，做为外行人，在经营上，我就不瞎指挥了！” 冯皎眉在一旁也大方地笑道：“杜董您应该知道振济的习惯。他就喜欢看财务报表，财务数据，让他现在去给出什么意见，他顶多是觉得哪些地方能省一点，哪些地方或许还能再赚点，其他的，还需要他多学学才行。” 杜从阳异样地看看她，见王振济并没有因为她的发话而面现不悦，便不再勉强：“行，既然王董执意要低调，我杜某也不好勉强。不过，如果王董哪天若是真有了什么想法，还是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和孙董。” “一定一定！”王振济松了口气，忙痛快地应下，再和冯皎眉相视一笑。 杜从阳这次携夫人来会合，主要还是为了修改股东协议。 所以，大家打了半个多小时的高尔夫之后，便回包房里休息，顺便把修改后的股东协议给签了，并约定，协议会在王振济的1亿投资款到达爱阅公司的帐上时，正式生效。 这1亿元自然是不能刷卡的，只能等王振济返回清水湾小区后，在电脑上进行网上银行转帐。 …… 他们一直玩到晚上，王振济也请客吃了一顿大餐之后，才各自散了。 送冯皎眉回汤臣一品的路上，冯皎眉便突然问：“你觉得这位骆总为他儿子试近视治疗仪的事，是真有其事，还是……探探你的态度？” 王振济很冷静：“皆有之！不过，我不会涉入。” 冯皎眉有些意外：“如果真的技术突破了，市场一定会很好。” 王振济看她一眼：“真有这么好的技术，孙家那些合作伙伴一定会闻讯而来争食。我们太年轻了，没必要去争。我答应投这个网上文学，主要还是想给秦淮河夜艺公司找个合作伙伴。这两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相通，而且付费文学网站现在有很多，不差我一个小虾米，不会引人红眼。近视治疗仪就不一样了，涉及到医学和人体健康，还涉及到医疗准入，谨慎一点好。” 冯皎眉顿时笑了：“原来你心里一直都有数！” “没数怎么去考注会？”王振济也笑了：“这世上赚钱的项目有很多，我哪里投得完？所以，集中资金，重点投两三个有关联的，形成规模企业，逐渐发展壮大，才是我要走的路。” “有道理！”冯皎眉欣然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王振济笑笑，再道：“我明天上午会拿购房合同去房管局办手续，跟你请半天假啊！” 冯皎眉横他一眼：“你就知道利用我！” “我这又不是干坏事！”王振济笑道：“不过，我更不想搞特权，免得哪天被人泼脏水。” 冯皎眉哑然失笑地应下：“行了，你去吧！麦总若是问起，我会解释的。” 另一边的林肯车上，谢一眉也在和孙淑智讨论着王振济的资金：“3个多亿的别墅，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买了，还应下了你1个亿的联合投资，那他手上至少应该还剩下2个亿的流动资金吧？他才毕业两个月而已，是怎么赚到这么几个亿的钱的？” 孙淑智的眼睛微微眯起，亦是心惊。 王振济这种赚钱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他！ 但他脸上还是很平静：“王振济有他老师的关系，也有他同学的关系，在高层职能机构的领导人心里，是挂了钩的。只要他的不败名头一直持续下去，找上他的评估项目只会越来越多。何况现在他不再是知恒集团的打工人，而是股东，有些眼界高的投资商会减轻对他的轻慢，因为谁也无法担保，自己将来不会遇到事。” 谢一眉歪了歪头：“可是他自己呢？” “所以，他只搞财务，只审帐，又不缺钱，不会挪用公款，一般情况下，没有人能逮到他的错处。”孙淑智说到这里，心里竟是生出几分少有的羡慕。 人人都道他是孙家的麒麟子，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背负了多大的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看财务帐册，不用去管未来市场经营状态的王振济，真是活得潇洒。 …… 财务的基础工作就是作帐、审帐、报税。 但高端财务，就需要根据公司的近期开支的数据变动和利润增长速度，来分析未来的市场转向。 当然，这个层次的工作，目前来说，是麦总与美女经理的活，所以王振济虽然偶尔也会分析一下，但只要影响不大，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次日上午，王振济先将1亿元的资金通过电脑转帐汇到了爱阅文学的公司对公帐号上，给杜丛阳和孙淑智分别发去了转帐的底单截屏。 而后，他便收起所有的心思，专心学习。 直到周一一大早，他开车去了房管局，把龙御华庭的摘仙居过户手续给办了。 大概是骆会庭提前打了招呼，手续办得很顺利，只不管办事员看王振济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大概是觉得，像这样数额过亿的资金，怎么不是由秘书或者助理来代办，而是当老板的亲自到场。 等王振济回到知恒，刚好是中午午休时分。 在楼下随便吃了午餐，再回17楼的董事办公室休息。 等下午两点，王振济离开董事办公室，下到财务部大办公区，才坐下开了机，就被麦民文叫进了后者的总监办公室。 麦民文看他的目光又是怪怪的：“我听皎眉说，你又买了套别墅？” “是啊！”王振济满不在乎地道：“打算平时住名望公馆，周末和朋友们聚会，就去别墅玩玩。孙淑智介绍的地产商，我也请律师看过了他们的销售文件，没问题才买的。” 麦民文顿时好奇地问：“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孙淑智的朋友，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地产商啊！你花了多少钱？” “嘿嘿……”王振济无辜地讪笑：“很便宜的，一平方米才14万多……” 麦民文马上眼一瞪：“说总价！” “3.3亿！”王振济立刻干脆地坦白。 “3.3……”麦民文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随后蓦地醒悟过来，震惊地看着他：“亿？” “嘿嘿……”王振济再度讪笑起来，当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得意，也点了点头。 麦民文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汇金的别墅，有贵的，也有便宜的。贵的动辄几亿元，便宜的么，几千万元也可以拿下！ 之前麦民文知道王振济花了1000多万元来全款买五房，便觉得如果是买别墅，差不多也就翻几倍吧！ 毕竟234平方米的五房已经算是面积大的豪宅了。 没想到……。 “自己这个老资格注会，还不如这小子的a证书吃香！”麦民文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酸熘熘的念头。 第228章 原材料上涨了 而后，麦民文又有些羡慕地自我安慰：“算了，自己哪能跟这小子相比？这小子背后可是梁风！” 而以梁风的人脉，只要弟子能干，他随便介绍几个大项目让弟子参与，赚到的评估费就能破千万了。 毕竟梁风是大夏国会计协会的理事啊！ 麦民文目光微转，又问：“孙淑智邀请你去,就只是为了介绍别墅，没说其他的？” 王振济笑笑：“他之前就拉我投他的线上文学，这次顺便见了其他的股东。您知道我和我表哥，峰哥，陈主管他们一起在秦淮河河道上搞了家夜艺公司，我琢磨着，线上文学里或许能培养出几个不错的文学作者,以后说不定有可能会给我夜艺公司提供些文案，所以我答应合伙。不过我没打算多投，1亿左右差不多了。” 又是一亿！ 麦民文顿时古怪地鼓起眼睛来。 这小子手里倒底还有几个亿？ 心里的酸楚更甚了！ 感觉自己过去十几年的注会都白混了！ “行了，你手里还是要再留些流动资金，也不要把投资弄得太分散。”麦民文没好气地摆摆手：“每投一间公司，你都要费精神去查帐吧？你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读读注会教材！” 得，麦总这是羡慕嫉妒了！ 王振济心知肚明，忍笑：“您放心，我就投这两家！” 麦民文无语地抬手指指他，想再教训几句，但想起这小子赚钱的速度，又不免有些气短心虚。 算了，这小子的运气太好，自己比不上的。 “找你来，还有个事要问你。你觉得，咱们公司现在要不要先放缓接工程的速度？” 王振济马上点头：“我觉得可以放缓。先把目前已经拿到的工程好好理顺。市场部可以暂时转变工作方向，把重点转向工程材料和技术方面的改革。” 市场部以前的任务,一个是接工程,一个是实时跟进市场上各个工程材料的价格变化,以及新技术的利用。 最近这两个月，王振济觉得，接工程这一方面的目标已经超标完成，且因为工程队现在是满负荷运转，为了保证建造质量，市场部可以先放缓脚步，不再接新单，把内务控好。 “我昨晚就找羊总监和农总监谈了这个问题。”麦民文的目光有些深沉：“这个月，市场上的好些砂石材料和新材料的价格，因为市政那一批拍卖地皮开始要动土的原因，均有大幅的上涨，这对我们控制成本很不利，所以，我们要在下游供货商之间重新挑选，或者，稳过这一段，在不妨碍工程进度的前提下,等材料跌价了,再进场建造。” “这个过渡的等待时期,就可以多招些新的工程人,多多培训。所以培训方面的开销可能会增加。” 王振济皱眉：“我们以前与下游供应商的材料采购合同是约定好的价钱吧？” “是的。”麦民文肯定了：“但是，工程建造的旺季是春、秋两季而不是冬夏，所以，我们现在的材料价格还有点优势，但下半年要重新签的时候，就比较麻烦。我们的仓库虽然有一定的库存，但顶多支持两个小项目的建造。市政上个月的拍卖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现在我们要想办法节流。” 王振济目光微转，问：“公司既然要上市，就要增设投资发展部，有没有可能从金融行业赚取资金？” 麦民文似笑非笑地看他：“这是另外的投资收益，与节流无关。材料成本必须要控制，工程队的内功也要练好，这才是根本。” 王振济：“所以您比较趋向于重新找价格更低而实力差不多的下游供货商？” “或者是让现有的合作供货商降价。”麦民文目光一厉：“不能让他们掐我们的脖子！” 王振济：“如果是寻找外地的供货商，就要涉及到物流成本和仓库储存成本……。” 麦民文微笑起来，递给他一份文件夹：“你去过我们公司的仓库。羊总去考察了附近的厂房和仓库，有待租或待售的，他提议是买下或者租下。你有什么建议？” 王振济一怔，再试探地问：“经理怎么考虑的？” 麦民文的目光一凝：“她不是股东。这种涉及到重大固定资产购置的事情，必须是股东之间达成协议。” 好吧，王振济仔细翻看着这上面的资料，突然也目光一凝：“这里还有钟宝的仓库？” 麦民文顿时莫名其妙：“你说的是那个卖电池的钟宝？有啊，怎么，钟宝有问题？” 王振济指指文件：“他们自己有生产厂房，怎么在这里还有单独的仓库？” 麦民文扬扬眉，马上解释道：“是老仓库来的，以前钟宝是在这里办公，后来扩大了，就搬走了，但仓库的产权还是属于他们。” 王振济目光微转：“钟宝的报价应该不算高吧？” “离得有点远。”麦民文有些嫌弃，而后又疑惑地问他：“你想要它？？” 王振济沉吟一阵，道：“我们的仓库还有空位吧？不着急买吧？我得先找人问问。” 见他没有立刻打电话，麦民文一愣，随后眼中多了一抹异色，马上道：“行，你先问问，有结果了记得早点通知我。” “好的!”王振济迅速应下：“那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麦民文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去吧去吧！” 等王振济走出总监办公室，在主管位的办公桌后坐下，马上按动手机，麦民文远远地看着，眼中多了一抹满意。 但不到一分钟，王振济就再度从座位上起身，快步走出财务大办公区。 麦民文在办公室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中精光一闪，想了想，给韩立新去了微信：“钟宝那个仓库，可能会有些问题，小王董说会找人问问。你的消息灵通些，是不是钟宝出现什么问题了？” 韩立新很快回了讯：“最近被有关部门盯得紧。等这小子找人问过，我们再看吧！” …… 王振济走出财务部，马上上电梯来到17楼的董事办公室，关门，再拨通了梁莫龙的手机号：“莫龙哥，不好意思，想向您打听个事。我才知道我们公司的材料仓库和钟宝公司的老仓库隔得很近。最近我们公司想要扩充仓库，恰逢他们打算出租或者出售。我想问问，这仓库买不买得？” 问完了这句话之后，王振济又道：“莫龙哥，老师是我的师门长辈，我给老师的任何东西，都是孝敬，相当于儿女们供养父母，上面不会怎么查的，顶多是一个交税！” 王振济想得很细致。 自己父母双亡，现在有血缘关系的长辈，除了姑姑一家，就是舅舅一家。 自己是梁风的高研士弟子，就是入室弟子，在古代，若是老师无儿无女，一旦年老，自己就必须奉养老师。 现在老师是有儿子，但自己有什么好东西来孝敬老师，并不会被当局认定为贿赂。 比如在房款上垫支，或者出钱为老师的房子装修……只要中间不存在利益交换，而且自觉交了税，那就是晚辈对长辈的孝敬。 梁莫龙在手机里沉吟片刻，叹气：“现在汇金的市面上的工程材料，都在涨价吧？” 王振济很坦白：“是的。” “好些上市建造公司都在抢国庆这段时间来购进材料，抢进度。这个时候你们去抢，确实是增加了材料成本。我个人建议，仓库可以再晚半个月左右再找，材料也一样。市场一乱，有些公司会坐不住，乱动，到时候就会出现问题。”梁莫龙在手机里很郑重地道：“我觉得，你们现在可以加强统筹时间管理方面的整顿。” “因为，据我所知，六月底，在你们汇金拍卖的一批地皮中，有好些地皮是专门拨做安置房社区的。” 王振济目光微闪，明白了：“您的意思，安置房社区的建造是一定要控制成本，所以，有关部门不可能让建造材料真的涨得太离谱。现在我们可以让那些大公司去抢工程时间，我们自己则加强内部配合和双管同动的时间管理？” 梁莫龙：“钟宝是大案了！” 得，王振济心领神会：“好的，我听您的！” 跟大公司去抢材料，怕是知恒抢不过。既然如此，不如先练好内功，再觅得时机，等原材料的价格下降了，再徐徐图之。 …… 等王振济回到财务部大办公区，他便直接敲响了总监办公室的门。 很快，一直等他态度的麦民文惊讶了：“晚半个月？所以，要先把仓库里的材料清用？可万一到时候买不到……” 王振济断然地道：“麦董，如果汇金周边买不到，我们可以再扩大范围去买。反正现在交通发达，基本上三天内货车可到。” “而且，我不相信羊总监在拿下工程之后，会想不到材料价格上涨这一点，他们应该提前在周边的材料供应商中做了调查，说不定都已经锁定了其中的几家，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审核那些新进材料供应商的资质。” “你小子！”麦民文失笑着指指他：“你就对羊总监这么有信心？” “我表哥前段时间一直在跑市场。”王振济一本正经地道：“他都能想到的事，羊总监会想不到？” “行！”麦民文的笑容迅速加深：“不错，有大局观。看来，以前你跟着你表哥也学了点市场方面的东西啊！” 王振济笑笑：“为了生活，什么都要学学!” …… 材料价格上涨这么重要的大问题，是每个上了规模的建造公司必须面对的问题，所以知恒的高层一定有足够的经验来应付。 王振济此刻再想来，自己方才还是被麦总狡猾地摆了一道。 这位老财务明显就是在测自己的经营水平和人脉关系。 好在自己的反应够快。 仔细一想，六月是各大高校的毕业季，其中也包括工程学院学生的毕业。 汇金市政府在这种时刻，一下子抛出这么多的地块来用于拍卖，何尝不是引得各大发展商出手花钱，盘活工程市场，给这些学生们一个就业提升的机会？ 而后，证监部门下来巡查，未必不是给其中一些发行了债券的上市公司一个警告，保证市场有序地交易。 若是原材料一下子上涨太多，导致建造单位为了控制成本而偷工减料……势必又有职能机构要受责。 嗯，不管了，反正自己已经履行了股东的职责，建议晚半个月再扩大仓库，想来不会错的。 不过，王振济还是想办法在网上查询了公司仓库附近的其他厂房的出租价和出售价。 钟宝的老仓库确实是面积最大的，比较能满足知恒集团扩大库存的需要。 王振济想了想，又去查了查公司的运输能力。 嗯，本地牌的大货车居然超过了15辆？ 这都可以组建一支中型的长途货运队了！ 那么，至少在长途运输的运力上是充足的。 得，先不管它了。 定定神，王振济关了电脑屏，施施然地走进了经理办公室，将麦民文之前跟自己说的事讲了一遍。 “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有几个月的材料价格是起起伏伏的，而后就会趋于平稳，不同的是，今年的涨幅应该是特别高，我已经听市场部的好些人在担忧。每年八月份，羊总都会带着市场部的人，和下游供应商开一次会，协商下一年度的合约价格。”冯皎眉稳稳地道：“只不过今年由于市政地块的多幅拍卖和腾龙地产、中建五局的问题，让羊总没有时间来开这个会。”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与其担忧这个，我们不如来看看之前几项快完工工程的工期和甲方对于提前完工的奖励。” 她将电脑屏幕朝着王振济的方向一移，纤手在上面指指点点：“我们一部的工程施工，一直都有科学地统筹时间，肖依慧在这方面做得比较好，所以三月份和五月份，我们获得了甲方的完工奖励。他们就是为了赶夏季的曝晒，对工期定得很死。光是这部分的奖励，就达到了50多万元。” 第229章 还是要谦虚一点点 才50万元啊！ 王振济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这奖励少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在工程上来说，50万元不算少了。 这毕竟是提前完成进度的奖励，按天计，肯定甲方并没有在合同上给太高的单价。 唉，现在自己是有钱人了，50万元都有点看不起了……。 不行,飘了，飘了，得注意。 他再谨慎地问：“扣除了我们工程人员的加班费吗？” “扣除了。”冯皎眉很肯定地道：“不过，现在工程队扩大了队伍，内部需要整合，在统筹上，可能需要点时间去磨合。我觉得,一旦磨合好了,我们在原材料采购上浪费的时间，应该是可以在后期赶回来的。” 这个很有道理，所以王振济又笑了起来：“你是觉得，我们现在的所有在建工程，并没有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完工的，不需要太抢工期，所以，你也倾向于把原材料的采购先放一放，支持羊总监与那些下游供应商打心理战？” 冯皎眉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雨兮悄悄告诉我，这次你帮了马董大忙。能让马董为之变色的事，显然不是小事。所以，钟宝是个大坑。不排除拨萝卜带出一大串来。” “汇金的很多债券发行公司，都在建筑行业或者能源行业，一旦有关职能部门对这两类进行严格巡查，势必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们的正常运作和资金周转，到时候，原材料的下游供应商一旦被骤然卡住了送货合同或者资金给付,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很大可能会降价出售原材料！ 所以,美女经理这个注会的证书真的是实打实考出来的，并不是因为她的颜值高，所以监考老师放了水。 王振济叹气：“我觉得，余董私下里应该很为你骄傲。你其实根本不需要峰哥的保驾护航！” 冯皎眉顿时有趣地笑了：“有个哥哥来保驾护航，感觉会很好。” “嗯，现在加上我，感觉就更好了，对吧？”王振济打了个响指，坐座位上站起：“行了，诸位都是高手，我就不用杞人忧天了！！” 天天动脑筋，很累的。 待回到他自己的主管座位上，他便询问身侧的贺峰：“峰哥，有没有什么特别补脑的药，我要多买些……。” …… 变为股东之后，王振济最切身的感觉，就是原来自己的认知还是稍稍浮于理论和表面了。 基层员工，之所以加一个基层二字,就因为这些员工们负责的就是最基础的实务工作。 帐册核对、凭证合理性合法性准确性的核对,都属于这一类。 这也是助理和普通会计要做的事。 主管么，开始讲究一点宏观布局了，以审核、预算为主，起承上启下作用，就是把基层的数据汇总起来，传达给中层管理和高管。 所以，职位到了主管这一级，该核准的运算不能少，另外再加点复核工作。 所以主管的实务量很大。 王振济以前在德谦做到的也是这一步，实习生里的小头目。 再往上，经理级别，主要就是看各种报表，从报表数据中找出需要的信息。 若是小公司，财务经理就是财务部的头，那么财务经理还需要和其他各部门的经理相沟通。 但在知恒，冯皎眉的工作就是从电脑报表中找出需要的信息，以及复核税务。 到了麦总这个级别，嗯，除了他自己的报销凭证，他根本不需要再去检查其他人的凭证核算。 他的任务就是接受韩立新这位ceo在财务上的咨询，以及与其他各部门总监来沟通，哪些款能拨，哪些款要推迟一点点，还要和其他公司的注会朋友们互通有无，掌握一些非知恒的重要信息，比如能和哪些公司合作，该远离哪些行业等等。 现在，王振济的职位没有变，还是一部一组的主管。 所以他要承上启下。 但是他还有一个职务，是公司董事！ 这就需要他从全盘角度来考虑财务问题了！ 一方面干着主管的活，一方面还干着总监的活……嗯，虽然这后者只是随时接受麦总监在大局观方面的考核，但那也是活啊！ 的确烧脑！ 贺峰笑笑，微信回复了一个网址：“多吃吃这个吧！我有些朋友家里的中学生都在吃它，坚持吃，效果不错的。” 王振济点开一看，哦某神经酸复合片。 嗯，信峰哥，变聪明，先下5000元的单，吃上一件20瓶试试。 …… 晚上王振济回到清水湾，吃完了晚饭，就给梁风去了微信：“老师，忙不忙，我想您了！” 手里有钱了，让自己花钱，买房买车甚至投资企业办公司，自己都可以毫不犹豫。 但是王振济还是觉得，在专业方面，自己的底蕴稍稍差了些。 让自己分析一下局势，指点财经……还是要谦虚一点点。 没几分钟，梁风的电话打进来了，笑呵呵的：“你小子，也有碰上难题的时候啊？” 王振济忙把自己这升任董事之后的一些感悟讲了，再恭敬地问：“老师，是不是注会考的，就是这样信息之间的勾联。” “不完全是。”梁风的声音在手机里听起来十分温和：“大势要看，但各种财务数据之间的变化影响也要看。总公司与子公司，与联合投资公司的帐务往来，都要看，从中找出数据变化的原因，是否正常。正常的继续保持，不正常的找出问题所在，予以解决。” “你现在负责的是一部一组也就是总公司的帐，你就把这一部分好好吃透，有时间，可以去查查二组和三组的帐，以你董事的身份，这不越矩。” 王振济的眼睛亮了。 他就是这个想法，只不过，还是想得到梁风的认可。 现在既然梁风认可了，那就……干吧！ …… 王振济这一干，就一直到周五下午。 而越是对子公司的帐和外包公司的情况深入了解，王振济就觉得，韩立新与麦民文很厉害。 话说回来，以这两位的年龄来看，他们读大学时，大学还没像现在这样扩招，所以本科大学生的含金量是很高的。 王振济更觉得，余中辉的运气，在他来到了汇金之后，就开始好转了，居然能接连遇上两位老同学，而且都是又有能力，品性又好。 韩立新把握大局，麦民文控制成本，加上余中辉自己的业务能力，才能把知恒做到现在的程度。 所以，必须好好尊重这两位大功臣。 这时，肖意打来电话：“你明天来不来金陵？” 王振济：“来，我明天上午动身，中午一起吃午饭吧！” “好！”肖意欣然应下：“要是一个人来的话，明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住一晚。” “好！”王振济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太辛苦。 等到周六的上午，他开着自己那辆威然一路来到金陵，就意外发现，宋艳兰夫妻也来作陪。 “恭喜王董！”宋艳兰和姚照宏一见面就笑着恭喜：“我们这个夜艺公司的董事只是小打小闹，知恒建设集团的董事才是真的值钱。” “宋总监您可别笑话我。”王振济微微一笑：“知恒集团成立最初时，资金也不过是几百万元而已。我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以后秦淮河夜艺公司说不定能成为金陵最大的娱乐公司。” 宋艳兰脸上的笑意更盛了：“王董说得有理。我们既然投资了，就希望能把它快点做大做强。来，王董开了一上午的车，想必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看铺子。” 王振济欣然应下：“好！” 他们这次还是在全润酒店下面的餐厅里用餐。 用过之后，再去见业主。 看过了售票口的地段、离码头的距离，以及售票处楼上的商户之后，王振济很痛快地和业主签订了带租约的转让合同，付了款。 这50万元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小钱了。 看着河道中停着的几艘小型的画舫，王振济又问宋艳兰：“现在等于是有两家公司在这河道中经营，一家只看夜景，一家就是我们，可以参与演艺，对吧？’ 宋艳兰马上嫣然一笑：“我们正在和这只看夜景的游船公司商谈收购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一周后能拿下，但他们只是充当运力。” 王振济扬扬眉：“确定不会出意外吧？” “照香已经跟他们的老板通过气了，虽然国庆期间的游客会变多，但我们给出的价钱也比较公道，而且他们在这里经营多年，投入早就回本了。”姚照宏沉声道：“我们也提醒过他，游客确实是会增加很多，但未必就会选择他们的游船，只怕更多还是会愿意上我们的游船来互动。那个老板不一定敢赌。” 王振济点点头，又问：“那我们的网上宣传是会从下周开始？” “是的！”宋艳兰自信地回答了他：“各方通道都已经签了合约，下周一开始，为期三周的宣传，同时我们自己也会在八月中旬进行节目的三次彩排，所有艺人在此期间，不能回家，封闭式管理，免得泄露。”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我现在开始期待国庆期间的收入了。可惜，我和皎眉要回趟老家，不能亲眼见证现状了，而且我们也不想浪费游船的运力。” “您可以赶在最后两天过来，看看，那时候很多的外地游客都开始返程了，应该影响不大。”宋艳兰含笑道：“咱们夜艺公司的第一次正式演出，不亲眼看看，就太可惜了！” 王振济略一思索，笑道：“到时候看情况吧！” …… 签合同只花了一个多小时，接下来的时间，王振济便表示宋艳兰夫妻和师兄尽管去忙，晚上也不用再陪自己了，自己要去学校看看两个表弟，晚上或许还有其他的安排。 之前他就与肖意通过口风，所以宋艳兰夫妻与肖意也没有坚持，各自笑着告辞。 等王振济来到金陵工程学院，就意外地发现，男生宿舍里只有二表弟尹多知在学习，大表弟尹多衡和姚慧出去玩了。 喊住打算给哥哥去电话的尹多知，王振济问他：“姚慧跟你们讲过我和升哥在秦淮河办公司的事吧？” “讲过！”尹多知点头：“哥哥还和姚慧说好了，下周末，我们就去公司看看那些计算机设备，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王振济满意地点头，又叮嘱他：“你们不要透露和这家公司的关系。这是演艺公司，与你们的专业相关不大。对了，姚家人对你哥怎么样？” 尹多知嘻嘻一笑：“挺好的，反正我看我哥这段时间都是笑脸。” 王振济：“那有没有姚慧的其他追求者来找你哥的岔？” 尹多知马上摇头：“哥，你别看姚慧很漂亮，但在我们学校，只是校花榜第五名而已。我们学校好多豪门公子都有伴了，还不至于为了她来找岔。” 这时，尹多知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接，而后愕然地看一眼王振济，再又对着手机道：“你们在哪里?振济哥来了！……好，我们马上过来！” 而后，他苦笑起来：“振济哥，您这是言出法随是吧？姚慧和我哥刚才被一位有点背景的追求者堵了。” 王振济迅速从床上起身：“他们在哪里，带我去！” …… 几分钟后，王振济的威然车停在了工程学院的计算机教室外。 几十米远处，一辆宝马x系在树荫下斜斜地停着。 几名衣着不凡的男生围住了姚慧与尹多衡。 王振济迅速熄了火，下了车：“多衡，姚慧，怎么回事？” “哟，来了一个有钱的表哥是吧？”鹰钩鼻着阿玛尼的男人不屑地看看王振济那辆威然和他的衣着，而后鄙视地道：“小子，你以为你这有钱的表哥就能帮你？” “振济哥。”尹多衡歉然地看向王振济：“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会来。” “我来金陵办点事，顺便来看你们。”王振济简略地解释：“怎么回事？” “我和慧儿刚刚下机，准备出去玩，就被他们拦住，说是要和慧儿交个朋友。”尹多衡恼火地盯着阿玛尼男生：“慧儿没理他们，他们就要动手动脚。” 第230章 滑翔的感觉 王振济脸一沉，看向阿玛尼男生：“你不是本校的吧？” “谁说的！”阿玛尼男生傲然地道：“老子都快毕业了！” “快毕业了，就可以抢别人的女朋友？”王振济嘲弄地看着他：“我看你长得也不赖，衣着也不凡，应该有点小钱吧，怎么不好好找个单身的漂亮女孩子做女朋友，非要自找麻烦去跟别人争？难道争来的就香一些？” “哎,小子，”阿玛尼男生蛮横地打量着他：“你哪家的，没事不要在这里充大爷啊！再说，本少爷只是想和这位美女交交朋友，留个电话而已，犯法啊？” “是吗？”王振济似笑非笑地看他，突然一指他身后百米处：“那你怎么不去找那边那一对？别不是不敢去挑衅人家吧？” 阿玛尼男生一愣，回头一看，脸色立刻变了。 一位贵气逼人的年轻人戴着墨镜,胳膊被一名清丽女孩子轻轻挽着，正缓步走过来。 后面跟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的车，随行两位强壮的保镖。 姚慧顿时一声低呼：“是国际系的楚杏昔！听说她男朋友是国内五百强企业的市场部总监，很有钱。” 而王振济本来只是随意一指这个男人的，但等此人越走越近时，他却疑惑地多看了几眼。 不会这么巧吧？ 这时，阿玛尼男生朝他警告地瞪了一眼，再又马上浮起笑脸，讨好地迎向这位贵气年轻人：“哎呀，谢少，这么巧，您是陪楚学姐来上机的吧？” 贵气年轻人疑惑地看看他，脚步略缓：“你是谁？” 阿玛尼男生顿时有些尴尬，但马上又赔笑：“谢少，我爸是海洋科技的总经理丁克俭，我是丁经合。” 贵气年轻人略一思索，恍然：“搞光缆配送的那个？” 丁经合忙精神一振：“正是正是！” 贵气年轻人懒懒地看他一眼,没再理会,却是朝着王振济含笑走来，并在离着十来米远的时候主动摘下了墨镜，挥手招呼：“王董，好巧，我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您怎么在这里？” 这热情的笑脸，和刚才面对丁经合那爱理不理的表情，截然不同。 丁经合那讨好的笑脸立刻僵住了。 尹多衡尹多知兄弟，以及姚慧，也呆住了。 楚杏昔都有些意外地睁大了一双妙目。 王振济却笑了起来：“谢总，您刚才戴着墨镜，这气场强的，我还真不敢认啊！我是来金陵办事，顺便来看我两个表弟的。多衡，多知，姚慧，来，见过谢总,他是苏扬谢氏集团的总裁的儿子,现在是谢氏集团市场部总监！” 尹多衡和尹多知、姚慧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前见礼。 “哦,这对双胞胎是你表弟啊！”谢一华恍然大悟，朝三小只点点头：“叫什么谢总啊，太见外了，就叫我一华哥哥好了！” 等三小知看看王振济，没等来反对，又重新喊了声“一华哥哥”，谢一华满意地笑着应下，再看向王振济，介绍身边的美女：“我同学的妹妹，楚杏昔。昔昔，这是我们谢氏的贵客，汇金知恒集团的王董。王董虽然今年才从汇金财经大学高研士毕业，但在汇金财经圈里，已经破了好几桩经济大案！” 谢一华介绍得很隆重。 王振济心里很受用。 楚杏昔忙含笑见礼：“王董您好！我认识您，贵公司前阵子发表的新闻发布会，我刚好在网上看过。没想到，您和一华居然是好朋友！” 王振济这回就更意外了。 原来自己都出名出到金陵这么远的地方？ 呃，姚家虽然也知道自己，但那是从肖师兄那里认识的，不能算。 不得不说，这种到了哪里都被人认识且佩服的感觉，很好。 不过王振济还是谦虚地笑道：“楚小姐客气了！我也就是运气好!!” “你的运气确实是好，但你的实力更强！”一旁的谢一华见他看楚杏昔的眼光很清正，顿时放下心来，又认真地道：“若是没有你的帮忙，我们谢氏这次可不会那么容易摆脱困境。对了，你今天不回汇金吧？” “不回去！”王振济笑道：“打算等下就带他们去玩一玩。” “那好啊！”谢一华精神一振：“正好我也是忙里抽闲，打算陪杏昔玩一下午的，不如一起吧？” “行！”王振济痛快地应下，再又看向一旁面如土色的丁经合：“丁同学，怎么，你是不是也打算和谢总裁争一争女朋友啊？” “嘿嘿……”丁经合此刻懊悔得要命，干笑着，额际紧张得微微冒汗：“不敢……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王振济冷哼：“丁同学，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少开，很容易引人误会的。” “是，是！”丁经合忙陪着小心：“以后不敢了……。” 他再朝着谢一华干笑：“谢少，王董，你们慢慢玩，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而后，他便带着那两名同样畏惧的男生灰溜溜地上了宝马车，一溜烟地逃了。 见尹多衡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感激，王振济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再含笑看向谢一华：“你们打算去哪里玩？” “我租了架直升机，打算环城飞几圈，再去玩滑翔机，晚上再去唱歌。”谢一华指指计算机教学楼的楼上：“约好去楼顶坐的。那里有个专门的直升机平台。” “这么牛？”王振济大为惊讶：“怎么院方会专门修建一个直升机平台？” “这事说来话长。”谢一华笑笑：“反正，你只要知道，他们计算机学院以后怕是要逐渐崛起了。一起上去？我订的直升机还比较大，除了飞行员之外，还能坐八个人。” 他再注视着王振济的双脚：“你车上有没有备用的运动鞋？玩这个最好是穿运动鞋，穿皮鞋有可能会丢。” 王振济也看向自己的双脚。 平时在公司为了维护主管的形象都是穿皮鞋，他今天来金陵是谈生意，也比较注意，依然是皮鞋，好在车上确实是有一双备用的运动鞋。 他便欣然应允：“还好，我车上有运动鞋。“ 而尹多衡兄弟与姚慧刚好都是穿的运动鞋。 很方便。 …… 很快，王振济就回自己的车上换下了运动鞋。 谢一华这时才注意到王振济开的是大众威然，不由奇怪：“你怎么不开那辆066？” “那辆车是陪女朋友的，这辆车是我自己的。”王振济笑道：“载的人多些，新车多磨合磨合。” 谢一华失笑：“开惯了66，再开这个，你能适应？” “体验感是没那么舒服，但实用。”王振济笑道：“豪车嘛，有一辆就行了。好了，我们走吧！” 他锁了威然，再叫上其他人一起，随谢一华一行人上了天台。 爬楼梯的时候，谢一华便问起丁经合的事。 等尹多衡一解释，谢一华顿时冷哼：“这小子真是没眼色。王董您放心，我回头再叫人敲打敲打他，以后不准他再来骚扰弟妹。” 看一眼脸色变得羞红的姚慧，王振济笑着应下：“那就有劳谢总了！” 等他们上了天台，谢一华租用的直升机也飞到了。 很大的机身，完全不像平时王振济看到的那种专门在空中抛洒农药的那种小型直升机。 大家一一小心地钻进机身里，坐好，绑好安全带，就见尹多衡与尹多知都是满脸兴奋之色。 王振济环顾车厢内，再好奇地向谢一华打听：“这种机型是按小时计费的吧？多少钱？” “6.8万元！”谢一华轻描淡写地道：“算是比较贵的，不过坐得舒服。” 见尹多衡兄弟俩咋舌，王振济笑了，又问谢一华：“你们家应该有直升机吧？” “唉，都是公司的，管得严，我懒得私用，到时候又被我爸数落。租一次，花我自己的零用钱，自由自在。”谢一华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一个人来的？没带女朋友来？” “办公事，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安排。”王振济笑道：“也没必要一到周末就腻在一起嘛，毕竟我们天天上班都见面的。” 谢一华乐了：“也对，你们是同事，天天都见得着。” 很快，他们乘坐的直升机就飞上了高空。 大风呼呼地吹着，窗外视野极大，空旷，看起来十分惬意。 比五星级酒店的城景房要自在得多。 就是风噪有些大，说话要吼。 王振济看了一阵，笑问谢一华：“你怎么想起坐直升机来观景啊？” “前阵子去了掂花湾考察项目，对方安排了直升机给我们在空中看规划，看景，觉得挺好。”谢一华大声道：“正好昔昔没有试过，今天就带她来体验体验！” 我信你个鬼！ 体验用得着租这么好的直升机？ 王振济笑笑，也没有戳破他。 他们在金陵城的上空和郊区缓慢飞行了近半个小时后，来到了郊区一处并不算很高的峰顶。 这里有个滑翔伞俱乐部。 “刚才是别人开飞机，我们只管坐，现在是我们自己开，更好玩！。”谢一华兴致勃勃地道：“王董以前玩过没？” 王振济老实地摇头：“只听同学们提过，够刺激，但我自己没玩过。有教练吧？” 谢一华哈哈大笑：“当然有，男女教练都有。” 很快，等直升机落地，一名戴着工牌的中年人就笑着迎上来：“谢少，您可来了！哟，带了这么多的朋友啊？” 谢一华矜持地点头：“朱总你好，这是王董，汇金的大老板，我的好朋友，这几位是他表弟和弟媳，麻烦你好好找个人来招待，选几个技术好的教练教！” 朱总忙向王振济等人一一见礼：“没问题没问题，您谢少的朋友，肯定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 很快，他叫来了两名女教练和三名男教练。 王振济也打听到，一般的滑翔是一次700元左右，一次大约20来分钟到半小时。这是面向普通消费者的；像谢一华玩的这一档次，是1800元左右，机型要高档一些，摄像头的像素也好一些。 而今天第一次玩，刚刚开始学飞，只玩一次，显然是不过瘾的。 第一次是谢一华坚持要请客，王振济问过在汇金也有分店，会员卡通用，便一次充值了元，请大家再飞一次。 待上了双人滑翔机，在空中被专业教练带着自由滑翔着，王振济顿时经历了最初的惊、怕，以及后面的痛快，刺激，惬意……。 确实比坐直升机更要刺激。 还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俯冲下向时的失重……。 这个也只有年轻人才能玩得起啊！ 年龄稍大一点点，心脏都承受不起。 等到一个半小时后，他们玩出一身大汗，俊脸上漾出健康红色的谢一华便笑着看向王振济：“王董，怎么样，过瘾了吧？我觉得啊，这种滑翔可比上游艇出海要畅快多了！” 是吗？ 可惜，我还没有玩过游艇，无法和你探讨这个问题。 王振济心里想着，笑着道：“确实是很过瘾。不过，这个很费体力啊，很累！” “我也累了，还饿了。”一旁的尹多知马上举手：“哥，我们晚上吃什么？” “当然是吃海鲜了！”谢一华理所当然地道：“这么大的运动量，得好好补补蛋白质！” “行！”王振济痛快地应下：“不过，晚上吃饭和唱歌我来作东！你只管告诉我地点。” “好！”谢一华没有跟他争：“咱们一人请一轮。” …… 回去还是直升机来接，依然是停在工程学院计算机分院那个专门的直升机停靠处，下了楼，谢一华把吃饭的地点发过来，大家分别开各自的车去酒楼。 在前往酒楼的路上，尹多知便不无羡慕地问：“振济哥，一华哥哥是不是很有钱？” 王振济一边开车一边道：“谢家在苏扬市商界有些影响力，一华是谢氏的副总裁，也是谢家董事长的二儿子，有股份，也有年薪，十几万元的直升机费用，用来追求女孩子的话，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尹多知目光微转，又问：“所以现在的有钱人都不自己买直升机，买飞机，买豪车了，改为租？” 第231章 谢行长的朋友也来求 “有专门的豪车、飞机租赁公司提供租赁服务，在限号限行的城市里，确实是可以不用自己买豪车和飞机。”王振济认可地点头：“反正我就没打算自己买。平时用这直升机的机会并不多，有辆车能开就行了，你那未来嫂子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人。” “哦！”尹多知马上佩服地看着他：“振济哥，听你的语气，你现在都可以买直升机了？一架直升机少说也要几百万元吧？” “好的几百万元,多的上千万元！”王振济好笑地纠正着他：“像今天这种，就要上千万元了。其实我们平时的生活住行，不外乎就是吃饭，工作，逛街，像这样专门飞到高峰去滑翔的,还是比较少，对吧？” 姚慧这时便嫣然一笑,道：“其实,有钱人就是吃得好一些，住得好一些，穿得好一些，玩得爽一些，不用考虑钱够不够。而实际上，我们平时也就是吃喝玩乐了。我妈说，有钱的好处，就是大病来的时候，不用怕，只管花，用钱来买命。” “是啊，穷人没有治大病的钱，就得好好珍惜身体了。”王振济感慨地道：“所以，我才要求你们，现在不要在吃这一方面省。衣服和玩乐可以省，但吃食一定要保证好好的,尽量保证你们的健康。” 尹多知马上道：“我们现在没省钱了,所以我和我哥都长高了一点点。” 王振济挪揄着他：“是吗？没看出来，反正还是比我矮！” 一旁的姚慧顿时掩嘴而笑：“他俩是稍稍长高了些，2厘米左右。不过，确实是依然比振济哥哥你矮些。” “要继续保持下去！”王振济一边开车一边道：“男孩子就是要又高又壮才能更惹人喜欢，给人以安全感。多衡你是有女朋友了，多知你还要努力。对了，姚慧，有没有人喜欢多知啊？” “嘻嘻，我们寝室有的。”姚慧马上笑着爆料：“不过多知没看上！” “我很挑的。”尹多知傲然地道：“再说，我要考研，也没心思在感情上。表哥你读研的时候不也一样没交女朋友！” 王振济笑笑：“行，我不催你，总之你要睁大眼睛来好好挑，可以让姚慧帮你把把关。” 尹多知眼珠子一转，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表哥，你赚了那么多钱，有没有在汇金买房啊？” “买了，”王振济好笑地回答：“两套，一套是五房,用来自住；一套是别墅，用来度假。” “哇,这么多，您才工作，贷款能批下来？” “所以我是全款买的，不用批贷啊！” “我去，表哥，你那么厉害了？两套房至少要过亿了吧？” “是啊，一套3.3亿，一套1000多万。” “哇，表哥，你现在成亿万富翁了？” “这有什么，你努力努力，说不定以后你也能成为亿万富翁。” …… 另一方，库里南车上，谢一华坐在后排座上，向父亲谢清梁电话汇报：“王董说是来办事，顺便探望他两个表弟。他表弟的那个女朋友，昔昔认得，是金陵姚家的女儿。我观他们之间比较熟络，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是否要去查一查王董来金陵是办什么事？” 谢清梁在手机里很快沉稳地回答：“他没有跟你明说，估计是什么私事。你觉得他神态上看起来是否紧张着急？” 谢一华很老实地道：“没有，他很放松地和我一起玩，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谢清梁果断地做出决定：“那就不要去查了。人家有人家的秘密，再说，金陵姚家和我们的关系不差，不是敌人。你们既然遇上了，就好好陪他玩一玩，顺便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接远一点的案子。” 谢一华愕然：“远一点？您是说毛伯伯那个案子？他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连金陵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过来了！毛伯伯那边离汇金还近一些。” 谢清梁：“还是问一问比较妥当。你毛伯伯前两日还在向我打听你四叔的事是怎么翻案的，估计他也是急了。你记得今晚问一问。如果王董不愿意，那就另当别论。” 谢一华立刻应下：“好，我等下就问。” …… 一刻钟后，王振济一行四人，与谢一华、楚杏昔一起，在客再来海鲜城的二楼豪华大包厢里会合。 点了几个新鲜而昂贵的海鲜之后，王振济笑着拒绝了谢一华喝两杯的邀请：“我在外面一般不喝酒，毕竟酒量太浅，怕惹出麻烦。一华你哪天去了汇金，我再一起陪你喝吧！” 谢一华失笑：“那你结婚的时候怎么办？” “多找几个能喝酒的伴郎喽！”王振济怕怕地道：“喽，这里就有现成的两个。你们俩呢？有没有打算？” “两年内吧！”谢一华含笑看一眼楚杏昔：“等一眉姐结婚了，再过个半年，我们也就差不多了。” 他想起老爸交待的任务，决定单刀直入：“王董，您现在成了股东了，工作应该闲一些了吧？” 王振济扬扬眉：“只是成了董事，有投票权。但我实际的职位还是财务主管，该做的一样要做。” 谢一华有些不好意思：“咱们见一次面也不容易，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您上次帮我叔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现在，我叔有个老朋友，也是遇上点麻烦事，他们单位的人是想尽办法也没解决，这不，想问问您，介不介意跑远一点？” “他们公司在江真市，到汇金也就是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比来金陵还要近。若是您肯帮忙，而且找出了问题，他们公司可以出评估费300万元。” “您师兄胡会计也是认识这位老朋友的，但他并不想让您师兄介入这事，我们也就没好介绍胡会计。” 王振济一愣，随后思索了一下，认真地道：“我倒是不介意跑远，但不能影响我在知恒的正常工作。而且，如果对方是建筑行业的，我不能去帮忙。” 谢一华顿时神色一松，笑了起来：“没有没有，也是金融的。” 王振济目光微转，又郑重地道：“谢总，不是我要推三阻四。如果是已上市的证券公司，我目前不好插手，因为我老师的儿子是国家证券监理局的，现在正带队查汇金周边证券公司的情况，我得避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谢一华目光微闪，迅速点头：“对，我也听说了这个消息。那这样，我现在问问我四叔关于他那朋友的具体情况，您也受累，问问您师哥，方不方便去帮忙。” 王振济忙应下：“这样就最好。” 谢一华忙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而后对着手机道：“四叔，我现在在金陵，和王振济王董在一起……对，我就是想问问，毛伯伯他们单位的名称叫什么，王董说，涉及到发行了债券的公司，他现在因为他师哥的工作，不敢轻易插手，得问个明白才好……好的，好的，您等等，我帮您把电话转给王董。” 见他把手机递过来，王振济便迅速接过，笑着对手机道：“谢行长，是我，王振济。” “哎呀，王董，不好意思，我几天忙着行里的监查，都没顾得上看新闻，才知道你荣升知恒集团的董事长，都没来得及恭喜你啊！”谢清城在手机里歉然地道：“实在是失礼。” 王振济笑笑：“谢行长您客气了。我知道这段时间，各大银行可能都在配合着我梁师兄他们的巡查工作，您贵为一把手，只怕忙得都没有时间喝水了！” “是啊是啊，我们四大商业行，加上各市的中央银行，这阵子都是忙得头晕。我现在还在行里加班盯着呢。”谢清城无奈地道：“小梁主任这一来，着实炸出了几条大鱼啊！” 王振济笑笑：“没事，再大的风波，都不会影响您的工作。对了，一华他说的那位毛伯伯是哪家公司，您能告诉我吗？” 手机里的谢清城这回就有些懊恼：“哎，我之前还跟他们讲，能不惊动您，就不要惊动您！没想到他们还是找您了！……这样吧，我等下把全称微信发给您！” 而后，王振济便听到手机里有人在喊着“谢行长，胡行长找您！”。 谢清城马上也大叫起来：“请他等一等！” 而后，他又歉然地在手机里道：“不好意思，王董，我这有电话进来，这样，有什么事，你先问问一华，等我忙完这里了，我再给您电话？” “行！”王振济能理解，痛快地应下，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递还给谢一华：“你四叔现在正忙叫，估计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说是等下微信给我。” 谢一华马上接过手机并苦笑着感叹起来：“其实，这位毛伯伯我就见过几面，而且我四叔平时很少跟我们说起他行里的事，或者是他朋友的事。胡会计那是例外，因为他们从小学同到大学，我们一家都认识，都了解。” 王振济目光微转，又问：“那你知道这位毛伯伯主要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谢一华苦笑：“我只知道是与经济案有关，我四叔都不确定他倒底有没有牵连。不过，他知道我四叔上个月的困境，也帮过忙，所以现在我四叔不好拒绝他。我也是下午见到您，跟我爸提了一嘴，然后我爸才说起这事，让我试着问问您，愿不愿意接这一单。” 王振济哭笑不得：“你们怎么都把我当成查案能手了?” 谢一华又马上换了副笑脸：“哎呀王董，您就不要谦虚了，您本来就是经济和审计案的高手嘛！不过这事，我的看法就是，能帮就帮，不能帮，不要勉强。那一位跟我四叔的交情，远远没有胡会计那么铁。” 王振济明白了谢一华的意思。 谢家的案子，有谢一眉与胡恒成两方面的因素，加之求到了许含真那里，一下子涉入了两位师兄，所以王振济必须全力以赴。 但这个什么毛伯伯只是有着谢清城的关系，那就看情况，如果对方真的有问题，自己没必要强拉出来。 他迅速点头：“好，我先看看。” 几分钟后，王振济收到了谢清城发来的公司全名。 哦，这位毛复先生，是大夏达信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这家庞大的国头企业下，在江真市的分公司，润夏发展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达信监查部收到匿名举报，认为润夏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有一笔实业开发投资，属于不合理，不应该发生的交易，怀疑润夏的高层与被投资者之间，存在非法交易。 但这笔投资发生时，毛秋禾还在达信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工作，是后来才下调到润夏做董事长的。 这笔投资，当初毛秋禾并没有经手，但毛秋禾的好友与这笔交易有关联。所以，目前无法证明，他是不是真的没有涉入其中。 现在总公司要求查，他就必须给一个结果。 这和当初的谢清城又不一样，因为谢清城是被查。 毛复本人是西南财大的本科生和在职的高研士，有较强的金融投资能力。 王振济马上将这一段介绍复制过后，转发给梁莫龙：“莫龙哥，这一家有没有在你的黑名单里？这个毛秋禾刚才通过谢家，想要我帮帮他解决一点经济上的麻烦。” 几分钟后，梁莫龙回讯，是个笑脸：“你小子干脆当我们巡查组的编外吧！我们也正在查这一家。目前还没有查到毛秋禾的身上，但以后会不可避免地面对他。你要是有时间，不妨和他接触接触。他若是有资料给你看，你也可以去看看，就说是我授权的。我会跟组里的人说一声，你是我临时向我爸借调过来的办事员。不过，我顶多出几千元劳务费啊！” 王振济顿时乐了：“没问题，能帮您早点解决问题就行。” 他再看向一旁的谢一华：“我师兄那边也在查这事，但查的主体不是毛董。所以这事，我可以帮忙。但你也知道，他们那里离汇金是2个半小时的车程，所以我顶多周末去。” 第232章 不合理的交易 谢一华目光微闪，马上郑重地请求：“您要是明天没什么事，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爸，请他跟毛伯伯说一声，今晚准备资料，我明天上午陪您从这里去江真市，只需要高速一个小时。” 王振济耸耸肩：“本来打算明天再逛逛金陵的，不过，这事只有周末才好办，那还是随你安排吧！” 谢一华松了口气，立刻当着他的面，拨通了谢清梁的手机，告知了这事。 父子俩商量了一阵之后，谢一华挂断电话：“我们先吃饭，等我爸去联系毛伯伯。说不定，等我们吃完了饭，毛伯伯就会直接请我们今晚去江真住一晚！” 王振济无所谓：“可以。先吃饭吧！” 一直旁观的三小只愕然地看着他们，很快，尹多知小心翼翼地问：“振济哥哥，你这是……又接了一桩评估单？” “是啊，朋友来找，不得不应。”王振济有些歉意地看他：“本来我还打算明天上午陪你们一起玩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没事没事！”尹多衡忙摆手：“哥，你只管忙你的。” 这可是300多万元的评估费啊，自己哪敢耽误表哥赚大钱！ 这时，他们点的海鲜大餐送上来了。 梭子蟹、象鼻蚌、大龙虾、元贝、石斑、鲍鱼、海参、鱼翅……。 先趁热吃了鲍鱼、喝完了鱼翅盅，再来干掉大个的龙虾肉，蟹肉，不疾不徐地吃着单独的海参盅，剩下的就慢慢品了。 都是年轻人，吃得多，吃得快，加之有服务员精心侍候，王振济对这一顿放松的海鲜美味表示很满意。 这时，谢清梁的手机也打过来了，先是和谢一华说了几句，再转到王振济手上，道是那位毛董事长立刻就去安排今晚在江真的住宿，请王振济与谢一华连夜赶过去，明天下午毛董事长会再安排司机送王振济和谢一华各回汇金与苏扬。 “那我先送你们回去。”王振济结束了和谢清梁的通话，便温和地看向尹多衡兄弟与姚慧。 “不用了！”姚慧很懂事地道：“我们打的回去就好。” “哪用得着你们打的！”谢一华断然道：“这样，我安排一个司机送你们和昔昔一起回学校，我坐王董的车去江真。反正我那保镖都会开车。正好我路上也可以和王董您聊聊。” 王振济想想也行。 …… 等谢一华坐上了威然车的第二排，顿时讶异起来：“这车不差啊，座位够舒服。” 王振济坐在他的旁边，笑道：“它只是在隔音和减震、自动操作方面比豪车差一些，但座位的包裹感不差，家用版足够了，就是普通商务，也足够了。我对车的要求不高，我对住的要求更严格。” 谢一华笑着表示理解：“看得出来。其实我对车子也没有特别的偏好，只是有时候觉得，高档商务车更有利于在车内谈生意。” 王振济一摊手：“你们搞经营的，时间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来花，不是在谈生意，就是在谈生意的路上。我是做财务的，没那么多的生意可谈。” 谢一华顿时笑着提醒：“以前您是搞财务为主，以后您只怕是要多多在管理上费心了。” 王振济扬扬眉：“先把财务完全弄明白，再去谈管理。” 他话风一转，问谢一华：“你知不知道毛董是什么时候接手润夏的？为什么润夏当时的董事长会被调走，又为什么会把他调过来?” “这个我倒是听我爸说起过，但我不确定是否真实原因。”谢一华有些不好意思：“两年前，润夏的原董事长陈应环和另两位董事会成员，因为涉嫌在经济上违规操作，被全部降职，有的调去其他子公司，有的被免职，还有的留职察看。” “毛伯伯原来在总公司是管理部子公司管理一处处长，管理经验比较丰富，又是总公司董事长的校友兼师弟，在经济上一直比较谨慎，有原则，就击败了另两位候选人，被派到润夏当董事长。” “我四叔对他的评价，就是有一定的圆滑，但能坚持底限，而且有一定的追求，所以履任后，因为拒绝了一些不太合理的要求，得罪了总公司不少老同事。” “这次查的问题是陈应环那时候遗留下来的问题，但毛伯伯当时与当事人的关系菲浅，在外人看来，如果当事人真有问题，毛伯伯很难脱得了干系。” 王振济眨眨眼：“你们找上我，就是认为，他应该是清白？” 谢一华顿时感慨起来：“在我四叔之前那样的情况下，他都还能坚持着相信我四叔，帮忙着去向有关领导澄清，那我们认为，他就算是有问题，也顶多是个误交损友的失查问题。” “不过，我四叔之前不愿意跟您讲，不是因为信不过他，而是不想让您受累。” 王振济皱着眉头思索一阵，又问他：“润夏现在自查就是手续没问题，但逻辑不合理？” 谢一华：“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我爸只是让我尽量请到您出手。我想，我爸既然这么说，他应该是觉得，有值得一帮的地方，而且不是因为利益。” 王振济顿时又笑了，想了想，先看看表，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江真市，便道：“这样，没看到具体的资料，我现在也不敢保证，咱俩今天下午都玩累了，不如先睡一觉，等到了地方，见了人，再谈？” “行！”谢一华顿时认可地附合：“不瞒您，我下午疯了那么一会儿，确实是觉得有些困了。” …… 谢清城和梁莫龙都没有反对自己去查这件事，那应该就不是坑。而且王振济也想不出谢氏集团坑自己的理由。 所以，和谢一华把话说开，他便稍稍调整了一下座位的角度，舒服地换了个姿势，真的闭上了双眼。 谢一华见此，也就知趣地关了手机，同样放倒了座椅。 直到四十多分钟后，睡得有些迷糊的谢一华听到司机的提醒，已经下了江真市的高速。 毛秋禾给他俩安排在润夏公司附近的一家本地的五星级酒店，明都大饭店，开了2间行政套房。 在套房里，王振济见到了这位赶过来的毛秋禾董事长。 眼窝有些深陷，眼中有着浓浓的疲倦，但眼神十分坚定，透出股歉然，一开口就是感谢王振济与谢一华的到来，并表明已经与谢清城、谢清梁都互通过微信。 “王董，我早就听说过您在汇金银证监理局的几次辉煌战绩了，慕名已久，只不过我这里隔得有些远，一直没机会去汇金向您讨教。没想到这次能托谢行长的福，把您从金陵请来。” “今天已经太晚了，您和一华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八点，我派车来酒店接您去我们润夏公司现场看资料。” 王振济十分满意他做事的干脆，痛快地应下：“好的，毛董，您的心理压力也不要太大，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好好配合。” 虽然毛秋禾只是过来打个照面，但王振济对他的初步印象还是不错的。 是个有韧劲，能干事，而且有克制力的人。 等谢一华与毛秋禾都告辞，王振济想了想，又微信给梁莫龙：“我刚刚在谢一华的陪同下，抵达了江真市，见到了这位毛秋禾董事长。他安排我俩住明都大酒店，不同套房。我们明天上午会正式去润夏公司查帐。您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数分钟后，梁莫龙的电话打过来了：“你在哪间房？我6818.” 啊？ 王振济很讶异，继而立刻打开房门，走到6818处，按响了门铃。 不多时，换上了睡衣的梁莫龙亲自来开了房门：“进来吧，这间房就我一个人住。” “莫龙哥，您什么时候过来的？”王振济很意外地在会客厅里坐下，再问。 “我昨天就过来了。”梁莫龙看他的眼神很温和：“我原以为你会选择明天过来。看来毛秋禾也有些着急。” 王振济讶异：“今天你们也在查？那钟宝的案子，你们不管了？” “放假了！但如果有新的线索，我们会随时投入工作，所以大家是在酒店里待命。”梁莫龙看着他：“你不会不知道，这明都大酒店以前是政府的定点招待地吧？” “我猜到了。”王振济嘿嘿一笑：“名字这么老土，肯定是老酒店了。不过装修虽然过时，但服务还行，空间也还大。” 梁莫龙点点头：“所以我们住在这里，不算违规。钟宝的案子，属于我们的那一部分暂时还不能动，其他的就转移到除暴局了，正好达信这边报了信，我们就先过来查这个。说不定等下一周，钟宝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们组就要分组分头行动了。” 停了一停，梁莫龙又笑了起来：“我之前接了你的电话，就猜毛秋禾应该会请你们过来。以他的身份，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请你们去其他的新五星酒店住。说吧，你都掌握了些什么情况？” 等王振济把知道的一说，梁莫龙点点头：“嗯，我了解到的，和你说的差不多。从这些来判断，毛秋禾身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倒是润夏的这笔投资，目前不好说。” 王振济目光微转：“您是觉得不合理，肯定有猫腻？” 梁莫龙指指会客茶几上的几个杯子：“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有五大国有amc.” “知道，”王振济点头：“老师去年跟我提过，说这五家里，有四家在过去的三年里，先后换了董事长。换人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因为严重违法违纪，有的是因为不作为，有的是因为能力不足。不过，其中并没有达信。” 梁莫龙微微一笑：“达信的董事长是没有换，但旗下有两家子公司都换了董事长，润夏就是其中一家。” “润夏的上一任董事长叫柯力强，是在第一任董事长病退之后提拔上来的，跟达信的某个董事黄坚更亲近。毛秋禾倒是达信的卫董点名来的，身负整顿润夏的重任。因为润夏原来的领导班子，在柯力强的任下，并没有充分发挥监督和牵制的作用。” “不过，我们不能因为柯力强涉嫌经济违纪，就认定他在任期间的每一桩投资案都有问题。而且，柯力强被查的时候，润夏已经被筛过一次，不合规的地方，该叫停的都叫停了，整顿了，所以，毛秋禾来上任，留给他的固然是烂摊子，但应该也是属于没什么问题的摊子，只是需要他来重新支愣。” “现在突然有人匿名举报，举报的项目又是手续齐全，只是看上去逻辑不合理的，这就让人费解了。” 王振济目光一转，问；“是怎么个逻辑不合理呢？” 梁莫龙：“这项投资是对一家上市的有色金属矿产公司的入股。这有色金属还是有前途的，对吧？” 王振济立刻赞成地点头：“对！” 梁莫龙又笑笑：“但投资的那一年，这家原钢有色金属矿产公司的股价，忽高忽低，中间差幅达到了300%。” “偏偏润夏投资入股时的价钱，是按照最高价来算的，自购入之后，原钢的股价在几个月内，又跌了近一半。原本只需要花7亿资金就能买到的，润夏花了足足18亿！” 王振济顿时愣住了，脱口而出：“这……这交易背后怕不是有人在吃回扣？” 梁莫龙笑了：“你看，你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财经系大学生，都会这么想，那么，达信的监管部门，以及外面的人，会不会这么猜测？” 王振济又皱眉：“那为什么这个项目在毛董刚接任的时候没有爆雷出来，反而在现在才来爆？” 梁莫龙眼睛一眯：“或许，是因为我们下来了！” 王振济懂了，有些担忧：“老师这几年好像没有参与达信和旗下各子公司的财务审核吧？” 梁莫龙脸色一缓，轻笑起来：“那几年你跟着我爸学研，你应该清楚。他的每次委托都没有抛下你。所以，这事我爸没涉入，我们梁家和我妈那边的吴家都没有参与进来。我也问过我爸的其他一些学生，很幸运的是，没有人在那几年里，在润夏任职，或者与润夏产生业务关系。” 第233章 对方是很专业的人士 王振济顿时眼睛一亮：“所以，润夏的爆雷不会影响到我们。” 梁莫龙又苦笑起来：“以前是不会影响，但以后，我们如果查不出什么来，或者，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是会受影响。” 王振济马上收敛笑容：“莫龙哥,我想，我们俩一起努力，再加上毛董他自己，我们应该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实在不行，我下周请两天假就是了！” 梁莫龙一愣，随后有些感动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当上董事了,这胆子也大了！不过，先看明天的情况吧！我们昨天到这里的时候就查过润夏当年的交易记录和股监那边的档案，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市场波动导致。所以，如果真有问题，那对方就是很专业的人士，手脚做得很干净，涉及到的人怕也是很隐密。” 王振济眨眨眼，问出了一个在谢一华面前不曾提到的问题：“现在还没有迹像表明，毛秋禾参与了此事，那他为什么还那么紧张地求着谢氏来联系上我？” 梁莫龙赞许地看着他：“你怀疑得没错，正常情况下，如果心里没鬼，就不应该来找你。不过，我听说，江真市近期可能会有一笔较大的海外产业落户，并且准备寻求专业的资产投资公司来管理，润夏与五大amc旗下的另一家肖合投资,是竞争对手。” 王振济顿时讶然：“所以，很有可能这是肖合投资在扯润夏的后腿？” 梁莫龙耸耸肩：“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这时,王振济的手机响起。 是谢清城打来的。 这在王振济的预料当中。 如果按谢一华所说，在谢清城之前被审查期间，毛董帮忙说了话，那么现在，轮到毛董所在的公司出问题了，谢清城也应该来解释一下。 他给梁莫龙看过手机屏幕，梁莫龙便示意他接听。 于是王振济便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键。 “谢行长，忙完了？” “忙完了。”谢清城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有些累：“小王董，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王振济看一眼梁莫龙，提醒道：“我已经到了江真的酒店，刚好遇上了莫龙哥，现在我在莫龙哥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 “那就好！”谢清城的声音明显变得轻松了：“之前真是不好意思，行里正在查一项案子，我不方便和您聊，只好让一华代转。说起毛秋禾这个人，我个人认为,他也就是学历方面稍稍低了些，才大专。但他的工作能力，和个人操守，应该还是过硬的。” “我们谢家有钱，所以我对金钱没有太强烈的渴求。毛秋禾的家底本来并不算丰存，但他的妻子四年前意外继承了一位海外亲戚在国内的股份，也是有点小钱的，这才导致他在达信公司管理部的强势。而且他们家这几年里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我个人分析，他不缺钱花，更是有那么一点政治追求的，所以他应该不会在经济上犯这种大错。” 梁莫龙这时便笑问：“谢行长，毛秋禾跟你说过他的志向？” “我们曾经是组织培训部的同学。”谢清城道：“我们那一届，可能就我们俩在经济上的自我约束比较强，那时我是班长，他是学习委员，我俩配合得还不错，我看得出，他对收黑钱或者回扣、好处费什么的，完全看不起，没兴趣，觉得这就是不正之风。” “他曾经评点过达信的领导，还说，如果他能走到一把手的位置，就好好运用这个身份来调整这个行业里的一些歪门邪气。” “我也曾经听有些前辈在讲，之所以达信把毛秋禾派到润夏当这个董事长，一方面是整顿润夏，另一方面，也是想测测毛秋禾的能力和品行，看看是否值得进一步的培养。所以，这个匿名举报，不排除是其他的竞争对手想抹黑他。” 王振济看一眼梁莫龙，也提出问题：“所以谢行长您是相信毛董是无辜的？” 谢清城在手机里苦笑：“现在我相信没用，得巡查组找到证据才行。” “行吧！”梁莫龙郑重地道：“谢行长，我相信你的职守操守和眼光，我们明天会再好好审查相应的资料。如果毛秋禾是清白的，我相信我们会找出证据的。” “好，那就麻烦梁主任了！”谢清城忙在手机里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休息了。” 等王振济按断了电话，梁莫龙便凝重地问他：“振济，你的直觉一向灵，你觉得，谢行长有没有看错毛秋禾？” “不好说！”王振济很客观地摇头：“谢行长才被身边的同事们诬陷过，我觉得他看人能力的眼光还可以，但看人品性的眼光，一般般。这通电话，我只会认为，他是出于朋友之义，回报毛秋禾之前对他的信任和支持，但我不会完全相信他的判断。” 梁莫龙顿时一呆，随后脸色明显放松下来：“是啊，谢清城这个人，有时候，比较容易被亲近的人蒙蔽。” 王振济突然心里一动，试探地问他：“莫龙哥，我听说咱们汇金的央行分行长要内退了……。” “谢清城已经主动申请留在苏扬继续做他的宇宙行分行长，所以，汇金这个央行分行长之位，花落谁家，不好说。竞争的人很多，你那位同学的父亲也是其中被考察的对象之一，但他的呼声并不是最高的。”梁莫龙正色道：“你和你同学之间有经济往来吧？”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道：“我们是合住了大学四年寝室的死党，是好兄弟，我有时候请他吃吃饭，或者送几百元的小礼品，算不上什么经济贿赂吧？”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没关系。”梁莫龙似笑非笑地道：“不过，近期内，你们走动频繁是没什么，但不要去太高档的地方。” 王振济心领神会：“放心，我明白。” 其实，他与乔相微之间的交往，和与梁莫龙之间的交往，都是同样的道理，大家心照不宣。 总不能说，基层和中层官员就不能和富裕的同学和朋友来往了，对吧？ 当然，从梁莫龙的口风上，王振济也听出来了，乔父想当这个汇金央行分行长，难度有些大。 没关系，现在自己的钱已经赚得足够多了，以后就是乔家给的评估案少一点，也不影响。 梁莫龙定定地看了他一阵，而后便又放缓脸色，拍拍他的肩膀：“不说这个了，时间有点晚了，你今天喝了酒，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好看资料。” 王振济忙应下：“好，您也早点睡。” …… 等回到了房间，王振济马上给乔相微打了电话：“喂，睡了没?” “这才几点啊，哪有这么早睡的！”乔相微在手机里鄙视地回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很疑惑：“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王振济便跟他讲了：“我陪莫龙哥在江真市这边查案子，顺便聊了几句。我听他说，你爸上面那个位子，有蛮多人在争，你爸的难度有点大。我说，像咱们仨这样的关系，以前你们家没有过吧？” 乔相微听懂了，马上叫起来：“你以为我大学是重读的啊？也就是你，我爸才照顾照顾，换成其他人，他可不会管。” “行！”王振济尽量小心地措词：“我是希望你爸能够梦想成真了！所以我才跟你通个气。但具体怎么做，就得叔叔自己好好想想了。嗯，我可能明、后天都不会回去。” “行了，知道你成了董事，胆子大了，想请事假就请事假喽！”乔相微马上又打趣：“放心，你忙你的，我没事不找你！那我挂了！人家妹子还等我再带一局呢。” “挂吧！”王振济笑着挂断。 而后，他迅速拿沐浴露清洗着浴缸，再打前台电话让送浴缸套。 另一边，汇金市中央银行家属区乔家，乔相微挂断了电话，立刻走出卧室，在书房里找到了乔父：“爸，刚才振济从江真打电话过来，他陪着小梁主任在查案，听说，您这次想上位的难度有点大，因为竞争很多。” 乔父目光一凝：“他也知道了？？他就说了这些？” 乔相微忙把和王振济的对话大概重复了一遍。 乔父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凝重地点头：“行，我明白了。” 乔相微眨眨眼，试探地问：“难道他是在暗示，咱们要保持清廉的作风？” 乔父没好气地瞪他：“你几时看过我收别人的钱？” “没有!”乔相微立刻斩钉截铁地道：“咱家这方面，应该经得起查！” 至于王振济给了那两次……那是兄弟之谊啊！ 长这么大，他也就接了这么两次而已。 “行了，你别乱想了，反正，这事我知道了。”乔父挥挥手：“你去休息吧！” 乔相微立刻干脆地走出了房间。 却不知父亲看着自己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 在明都大酒店的套房里，王振济等服务员把浴盐和浴缸套都送过来了，再申请和冯皎眉视频。 视频很快联通，冯皎眉在手机屏幕上巧笑嫣然：“今天一切都顺利吧？” “铺子的事很顺利，”王振济将下午的经过简略地一讲，再又叹气：“我本来想明天吃完了午饭就回来的，现在估计是不成了。” “没事，如果忙不过来，我帮你周一请假，有什么事我帮你处理，你在江真安心帮莫龙哥。”屏幕上的冯皎眉马上贴心地道：“我相信韩总和麦总都不会介意的，毕竟，谢家也算是我们的甲方。这次你若是帮了他们的忙，以后说不定他们还会有其他工程再找上我们。” 王振济心里暖暖的。 这么一个可心的女朋友，谁能比？ 但他还是谨慎地道：“那，看明天查帐的情况吧！” 冯皎眉又提醒他：“我觉得吧，这事的最好结果，是这笔交易确实有问题，这样你师哥他就有了政绩。但毛董没有涉入其中，自证了清白，又毕竟不是他任内的事，如果有他一直在追查这事的证据，说不定他还能再立一功。” 王振济苦笑：“我当然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我们最想看到的结果，但一切还是要看实据。唉，名气大了也不是很好的事，人情太多，想好好度个假都不行。” 冯皎眉掩嘴而笑：“有名气还不好啊？又有钱让你去赚！别的普通会计师求都求不到呢！不说了，看到你这个浴缸，我也想泡个澡了，先挂了！” 王振济在江真市没有其他的师兄了，不过有梁莫龙在这里暂时监查，也算是有个强大的靠山，想要什么资料，可以通过梁莫龙去要。 所以王振济一脱完衣服，坐进浴缸后，就没有什么思想负担了。 倒是示意他赶紧回房间休息的梁莫龙，又拨通了父亲梁风的手机，把情况讲了一下。 梁风顿时在手机里感慨：“你看，他接连破局了几件大案，这名气就直接打出去了，不用我给他找项目，就有人主动找上他。你当初还不太相信他的能力？” 梁莫龙讪讪一笑：“爸，我那时是真没想到这世上有这样厉害的天才嘛！爷爷和我姥爷当初也没他那么厉害啊！” 梁风不由感慨：“你爷爷和姥爷当初的教育背景不一样，能力自然也不一样。总之，这次你们俩好好配合，不要在润夏上栽了跟头。” 梁莫龙：“行，我会小心的。” …… 巧的是，次日一早，王振济与谢一华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用早餐时，遇上了梁莫龙与他的三位组员们。 双方便正式介绍了彼此。 巡查组的副组长陈叠，带着一位注会师留在汇金继续跟钟宝的案子，梁莫龙则带着注会师布寒、注册资产评估师梦丽菲和中级经济师兼注册国际投资分析师初含数来查润夏这一笔投资案。 这三位都是梁莫龙单位里技术性很强的高手，以往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地方上，都审查出不少经济案件，战绩很辉煌。 第234章 主动定义任务 在大家面前，梁莫龙重点介绍了初含数，道他是巡查组里主导金融证券业分析的主力，这次巡查组里揪出来的不少小鱼都是初含数查出来的。 王振济马上随着众人一起捧场地热烈鼓掌。 甭管小鱼大鱼，能捉到鱼就是有本事！ 能被梁莫龙从京城带来巡查，本身就是被上面的领导看中的，毕竟这个巡查组组员的人选不完全是由梁莫龙来挑选,更多的是领导指定。 而领导指定的人，或者是来渡金的，或者是来查案当冲锋主力的。 初含数明显是后者。 见众人如此，初含数面现得意，又谦虚地表示一切都是多亏梁莫龙的指挥和同事们的配合。 嗯，这是一个有实力且并不骄傲自大的人。 应该好相处。 王振济暗想，说不定自己还能从此人身上学到点什么。 毕竟,金融市场并非自己所长。 而后,梁莫龙又亲切地介绍王振济,语气中透出几分看重：“振济是我爸的学生，你们应该听说过他，汇金的布鲁斯尔投资案和力莫尔公司环保案的拒绝投资报告就是他出具的。” 停了一停，见众人眼现惊色，梁莫龙又笑道：“我觉得他的思路不拘一格，能紧跟国际财经大案的风向，通晓不少国际上的诈骗手段，所以这次我就临时向他们公司借调了他出来。” 这时，谢一华在一旁笑着补充：“梁主任还是太客气了。王董的战绩可不止这些。我四叔的案子，也是靠王董的慧眼，迅速找出了证据才重获清白。” 布寒顿时对王振济十分客气：“早听说王董的名头，汇金财大不愧是出人才的地方，梁教授是名师出高徒！” 梦丽菲的妙目流转，笑道：“我老公就是搞环保的，前阵子一直跟我大赞王董在环保上的坚持，说王董您是一位很看重环保的坚定卫士，对他们环保行业的材料情况那么清楚，不简单。” 唯有初含数的反应比较平静,只是朝王振济微微点头：“我也听说过王董在评估界的赫赫威名，年轻会计就是要这样，敢大胆假设，敢大胆放话！” 王振济很谦虚地一一见礼：“诸位都是财经界的前辈，我来就是向诸位学习的。” 至于跑腿什么的，王振济就没有说。他在江真又不熟，要跑腿也应该是毛秋禾的人去跑腿。 布寒、梦丽菲与初含数均心照不宣地互视一眼，听懂了王振济的言外之意。 不过三人的脸上均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很明显，王振济没有公务员编制，不是来这里镀金的，那就是来这里帮忙的。 梁莫龙并不是调他来跑腿，他自然不会去跑腿。 冲着梁莫龙的面子，三人也不打算和王振济有什么冲突。 来这里，就是为了能尽快地解决这个案子，搞清楚问题。 梁莫龙欣赏地看看不卑不亢的王振济，而后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早餐,填饱肚子，等下好用心做事。今天只怕会比较忙，咱们早餐多吃点，中午就随便对付一点。” 王振济听懂了。梁莫龙昨天就开始来摸情况，现在还这样说，显然是目前还没有找到破局的头绪。 看来这项工作对他们巡查组来说，确实是有一定的压力。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陈年旧案，正常来说，第一天里要看海量的资料，一般情况下也出不了什么成绩。 而且，即使梁莫龙心里有压力，王振济心里却并不紧张。 前几项案子，涉入其中的会计师和经济师一样也很多，也基本上是束手无策，但最后还不是被自己借助系统的提示，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所以，不着急。 很快，他们各据两张桌子，用起餐来。 明都大酒店虽然在装潢上稍嫌老旧过时，但毕竟属于政府定点招待酒店，自助早餐还是相当不错的，中式和西式俱全，比王振济之前吃过的喜来登酒店都要丰富，口味也不错。 王振济不由好奇地询问陪同的谢一华：“我怎么觉得这里比喜来登还要好些？” 谢一华笑了：“喜来登的早餐一直就是那样的风格，他们在成本控制上，做得很仔细。明都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都是冲着这里的特色早餐来的。论房间和其他服务，肯定喜来登好。但要比早餐，明都是首选。” 所以，王振济用了一杯牛奶，一杯咖啡，一份炒米面，蔬果、蛋糕、煎鸡蛋，营养很均衡，吃得很满意。 十多分钟后，他们先后吃饱，毛秋禾也来电，表示秘书华蓝已开着一辆商务车来到楼下接他们，并预估今天继续为两人保留了一晚的套房，下午可以回来休息。 于是，王振济与谢一华各自返回了客房，稍做梳洗，再度出门。 梁莫龙已带上组员们开单位的车先行一步，王振济和谢一华则坐上毛秋禾派来的商务车紧跟着一起去了润夏投资所在的润银大厦。 在商务车上，王振济便在脑海里下了目标：“润夏那一笔对有色金属公司的投资有没有问题？这是第一项任务。等完成了第一项任务，再来确定毛秋禾本人是否参与其中。” 那么，先查第一项，系统应该会对有问题的标绿。 等到了这座位于市中心，还算气派的润银大厦，王振济就听谢一华小声地好意提醒：“王董，毛董就站在一楼台阶处。那个和小梁主任说话的就是了！” 王振济透过车窗一看，和谢清城一样，脸容比较方正清雅，略高，衣着得体，不过精神不是特别好。 这个能理解，不管谁被组织上怀疑，都会有一定的思想压力，能睡得好才怪了。 然而，毛秋禾并没有直接陪着梁莫龙一行人进去。 他一直等到王振济与谢一华都下了车，才主动笑着上前招呼。 “一华，好久不见，谢谢你亲自送王董过来！这位就是王董吧？久仰大名，果然年少英才！” 王振济忙和毛秋禾握了手：“毛董客气了！” 很快，一番寒喧之后，毛秋禾与秘书华蓝一起引得王振济与谢一华坐电梯，来到他专门腾出来的一间小会议室。 华蓝十分歉意地指着会议室里的几堆资料，向王振济介绍：“这里放的是昨天梁主任和他的巡查组同事们查过的资料，王董您可以再看看。还有些资料，在梁主任他们的办公间里，就需要等他们看过之后，才能给您。” 王振济对此表示非常理解。 师兄他们才是正式的巡查人员，而自己只是编外的，待遇肯定不是一样。 “他们的办公间在哪里？” 华蓝指向另一个拐角处：“拐过弯就是了，离得并不远。” 王振济顿时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 进会议室的那一刻，王振济就眼尖地看到了三处绿标。 好样的！ 系统够给力！ 不过，还不到高兴放松的时候。 他不动声色地走进去。 里面已经坐着一名中年人。 是润夏投资目前的财务副总监霍项序，高级会计师，今天会陪着王振济一起查资料。 若是王振济还需要找什么文件，也可以向霍项序和华蓝要。 毛秋禾得在巡查组那边陪着，不方便一直在这里等。 但如果王振济需要问什么，只要是霍项序与华蓝无法回答的，就可以去把毛秋禾请过来回答。 “谢谢！”王振济并没有和他俩客气，认识过之后，就直接坐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忙。” 他再看向站在门口的谢一华，有些歉然：“谢总，您……。” 不等王振济说完，谢一华就很知趣地笑着指指：“没事，我今天的任务就是送您到这里来，然后在这里陪着。我看手机就好！” 一旁的华蓝忙道：“谢总，我们公司在楼上有一个放映间，可以看电影，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还是先在这里等结果吧！”谢一华笑着拒绝了：“说不定有时候，我还能为诸位提供一点小道消息。” 想想他毕竟是谢氏的市场部总监，人脉较广，说不定真能帮点什么忙，华蓝也就没有再坚持。 …… 另一边，巡查组工作室。 梦丽菲进来有半刻钟了，都不见王振济和谢一华跟过来，顿时十分奇怪地询问梁莫龙：“梁组，小王董怎么还没有过来？” “哦，他和我们不在一个办公室。”梁莫龙微微一笑，向她解释：“他虽然是被我借调过来的，但他同时还接受了毛秋禾的委托，所以他会先查看我们昨天看过的资料，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互通有无。” 一旁已经坐下来的布寒有些讶异地问：“梁组，毛秋禾就那么看重他？” 初含数马上一副了然的样子：“年轻人嘛，行事不拘一格，想法也不一样。而且有些事情我们不太适合去做，但小王董没有编制身份，反而可以，说不定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梁莫龙顿时赞许地看他。 搞金融投资的出色人才，这灵活度就是不一样！ 见梁莫龙这眼神，初含数心里就明白了。 自己猜测的果然没有错！ 而且，他心里也有小小的得意。 “小王董啊小王董，你终究不是我们体制内的人，查案的待遇都不一样啊！” …… 润夏这回被匿名举报的是两年前的项目，所以王振济进入的这间会议室里，放的也都是两年前的一些财务报表和相关市场的抽调资料。 有那段时间的期货市场、股票市场、有较大增、跌幅的股票代码，以及交易量较大的、或者交易次数比较频繁的各种矿产资料。 毕竟原钢的主营业务是以金属为原材料，想弄清润夏与原钢之间的问题，就只需要在这方面来查。……。 还有润夏在2015-2016年，投资发展部、市场部的工作人员的出差考察活动范围和目标。 王振济花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一看过其中那些没有被标绿的数据，心里暗暗点头。 如果单从审查帐目的出发点来看，这里准备的资料已经非常齐全。 而梁莫龙之所以没反对自己加入进来，怕也是因为，资料够齐全了，但巡查组昨天看了一天，没突破。 原钢的业务不算复杂，但润夏的业务很复杂，所以千头万绪，好像很多地方的数据都有疑点，也就是这样，分散了精力。 润夏为什么要选择原钢？投资规划书上写了好几项理由，每一项都有具体的数据支撑，确实是值得一投，能有收益。 但是，能投，和以多少价位来投，是不同的概念。 单从期货和有色金属市场的交易趋势来看，润夏这一笔投资冒的风险很大，和润夏本身作为资产管理公司的定位有一定的背离。 当然，从市场投资的角度来看，这就是赌总经理的眼光。 看准了，冒一波风险，若是股价持续上涨，或者有其他的拳头产品出现，有利好因素，在投资的半年或者一年内，润夏赚到了大钱，那么这一波投资就是赚的，也就不会有人匿名举报，怀疑出现了私下里的不正当交易。 明面上看，这就是润夏当时的总经理许良博的眼光有误，看错了，属于纯粹的市场跌价行为。 但是，有绿标啊！ 而且有三处之多！ 所以，王振济耐着性子，将没有绿标的那几堆资料全部看完。 他脑海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数据。 可惜，这些数据还不能支持他认可许良博当时决定的股价。 “可惜了，看来我没法赚到那不凭绿标的双倍奖励了。” 王振济心里有那么一点点遗憾。 毛秋禾承诺了300万元的劳务费，若是能不靠系统，单凭自己的能力就找出破局的线索，那系统奖励的评估费至少是300万*2*64倍，又有3亿多元的进帐了！ 不过，没有2倍的奖励，也是1亿多，算了，不能贪心。 想通这一点之后，王振济的目光落在那三处被标绿的文件堆里。 基础手续都是合格的，所以师兄带的组员们才查不出问题。 没有物证，是无法指认许良博这样的总经理犯有违规或者违法行为的。 第235章 凭什么? 见王振济这么久了还没有出声，而且眼中略有些遗憾，一旁的霍项序与华蓝顿时对视一眼，眼中均有几分幸灾乐祸。 这遗憾，怕是因为并没有找出问题来吧？ 谢一华这时已经回转，看到霍项序与华蓝这样，再看看王振济的神色,顿时撇撇嘴，眼中有几分挪揄，但没有说什么。 他相信王振济的能力。 之前的他，也曾经因为王振济的年轻，而和霍项序、华蓝一样，小瞧了这个刚刚毕业的高研士大学生。 可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会计师都比年长的会计师弱。 王振济虽然年轻,但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天才！ 谢一华现在更相信,这过去的一小时，多数是王振济给以前那些审过资料的注会师、经济师、分析师等专业技术人员的一点颜面。 毕竟是小辈嘛，还是要尊重前辈的，总不能一出现就立刻啪啪地打众位国字头前辈的脸。 嗯，说不定再过半小时，小王董就会开始他华丽的表现了！ 这也是先前谢一华坚持要在这里等的重要原因。 一个小时而已，等得起，何况还可以向父亲证明自己对王董的尊重。 而现在，小王董眼神里，只有遗憾，而没有困惑、压力、紧张和担心，怕就是因为，小王董做为后辈，为了帮朋友，为了节省时间，在前辈们还没有发现线索的时候，不得不再次站出来，当这只出头鸟了! 嗯,很期待！ …… 另一边,巡查组办公室。 初含数在又一次对比了手里的有色金属市场在205-2016年的各项数据之后，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 今天自己在这间办公室里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 目前还没有找到能够有力指证许良博涉嫌私下交易的线索。 不过，那小子也没有动静，否则，梁组就应该发话了。 听说这小子以往的破案纪录，都是一小时左右，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失手？ 多数会延长时间。 毕竟，自己也没有发现啊！ 他再看向一旁的布寒与梦丽菲。 这两位也均是眉头紧锁。 是了，梁组长这次特意把王振济从知恒集团借调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三人一点压力嘛！ 不过，这桩投资案确实是有些奇怪。 许良博与前任董事长，以及原钢的董事长之间，在那入股的前后，并没有任何的利益输送。 哪怕只是股票上的赚。 没有利益输送的话，这就是一桩再正常不过的投资案，只不过市场判断错误。 但这显然是不能令上面满意的。 上面要的是合理范围内的投资错误，而不是这么一桩能引得普通市民们高度怀疑的投资错误案。 唉,烦人! 这时，初含数愕然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其实很矛盾。 又希望这位小王董不要太快破案，搞得好像自己和其他专家没什么用似的，以后回京时难免被人嘲笑。 但，出于一种物伤其类的想法，又希望这位年轻的小王董能够延续以往的破案风格，一小时到一个半小时内，找到破局线索，从而解放大家身上的无形压力。 来汇金的时间有些长了，有点想家了啊！ 定定神，再瞟一眼同样在核查资料的梁莫龙，而后，初含数很快收起注意力，再次认真地在心里开始梳理各种数据。 或许，还有其他因为不太起眼，而被自己忽略了的数据？ 嗯，润夏高估原钢，因为原钢手里有几家稳定的大客户，如宝钢集团这种冶练钢铁的大型集团，如三一重工这样的大型机械制造公司，但是在2016年后，原钢手里的各种有色金属订单并没有大幅增加。 那么，许良博凭什么认定原钢具有高价值？ 这是一个目前还没有找到合理答案的谜题！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梦丽菲在说话：“头儿，你有没有觉得，润夏投资部关于2016年6月份的三单考察项目有些怪？” 初含数迅速抬头：“这有什么怪的？润夏自身的经营范围虽然没有矿产开发，但是他们在对外的实业投资上，必须考察对方的经营状况。原钢的经营范围里就有矿产开发一项，想获得新的投资，就得给出这方面的消息。” “可问题在于，这三处考察点，那时候还不属于原钢！”梦丽菲的目光灼灼：“原钢凭什么认为，润夏就一定会任自己去拿下这些地皮，然后，再来入股？润夏完全可以再找其他有资质的公司来购买这三处地皮。” “润夏考察的时间在前，原钢买下其中之一地皮的日期在后，而后，才是润夏入股原钢。这三者结合，我有理由认定，润夏入股原钢，为的就是这块地皮。但这块地皮的主要矿产，就是锰，伴生硫矿和铁矿，而且伴生矿的纯度和蕴含量都不高。”梦丽菲疑惑地皱着眉头：“如果从市场上来看，可以解释为润夏考察在先，有意拿下这块地，但又被原钢抢先，然后润夏怒了，巨资入股原钢……情节合理，可惜这块地的锰矿产量和质量就算是抛出来，也无法让原钢的股份再涨很高！” 初含数顿时翻起了眼皮：“对啊，这个猜测是有道理的，但你这还是回到了老问题！那18亿的入股价，不合理！那么，为什么会不合理？许良博不是傻子，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操作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议论，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为什么？” 布寒顿时在一旁打起了圆场：“或者，我们应该查一查，润夏是不是认定了原钢，必须以原钢为跳板来充当利益输送？？” 梦丽菲马上横他一眼：“那你还不去查？” ……。 另一间会议室里，王振济并不知道布寒三人正在激烈地讨论。 他很快就将第一堆离得最近的被标绿文件先挪到眼前。 这是润夏公司在2015-2016年，市场部、资产评估组的各个员工出差外地的记录。 看得出这些人很辛苦，在附近跑得很勤快。 待遇不错，哪怕是普通评估员，住的都是亚朵或者全季酒店这样近五星级的顶级中档酒店。 当然，润夏与酒店签的协议议，比门市价便宜了近一半，比某团上也要便宜一些。 而绿标落在了2016年春节之后，市场部考察冷阳市画丽县的锰矿产地。 除此之外，市场部还考察了另两家的其他金属矿，只是日期相隔得比较近，费用上也差一截。 而且主要是伙食费上差一截。 同样是考察，为什么开销相差如此之大？ 锰矿的在中间，那两家一前、一后……有那么一点点区别对待的意思。 当然，可能在其他会计师的眼里，这应该就是第一处先节俭，没有什么收获，第二处就要先慰劳一下出差员工，激起大家的兴趣，再去第三处……。 但若是事先就有了定论，第一家和第三家都只是走个过场，是润夏放出的烟雾弹，那么，差旅费相差大，也就能解释了。 没希望的地方，谁愿意去大投入呢？ 默默地记下这一笔，王振济再把第二堆有绿标的文件移近。 这是在购入原钢股份的西历2016那一年，以及前两年的，原钢和其他公司之间的交易报表、原始单据。 王振济小心地一页页翻看，即使绿标并没有停留下来，他也一样把上面的数据记下来。 保不准哪天就在其他项目的评估上用得着了呢！ 待翻了近八页纸之后，王振济停了下来。 这是第二个绿标所停留提示的位置。 还是锰这种金属，在有色金属交易所上的价格。 从2015年开始，锰金属在期货市场上就一直是上涨的多，下跌的少！ 从2015年到润夏购入原钢股份的2016年7月，锰的价格上涨了2倍。 当然，还有不少其他的金属矿，都在上涨，涨幅也不小，有的甚至还超过了锰。 那么，为什么又是锰被绿色标注？ 王振济拿起手机来百度了一下锰的作用。 嗯，居然是各种钢的重要合金元素，可以强化铁素体和细化珠光体，提高钢的强度、淬透性、硬度和耐性。 王振济目光一凝。 对了，原钢有色金属公司，和大夏国最大的钢铁制造企业，国头的宝钢集团，有生意往来。 王振济再一思索，将这一叠文件不慌不忙地翻完，而后再去翻第三叠被标注了绿色的文件。 这里是原钢和润夏在2016年的几次接触中，双方派出的人员名单。 其中还有原钢在2014-2016年期间，与其他资产管公司接解的人员名单，还有技术部、市场部的人员及其直系家属和三代以内亲属的工作、财产变动。 很细致。 很快，原钢的上上下下职员，在王振济眼中形成了一张纵横交错的关系网。 被标绿的是技术部的副组长曾伟民的……外甥女的老公，董国城。 董国城曾任职与江真市有一个小时距离的冷阳市，冷阳市地质局工作勘探队队长。 也是一位技术型人才。 但是，董国城在2016年7月份，也就是润夏购入原钢股份之后的第三天，因工伤而导致脑受损，为植物人，现还躺在冷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里昏迷不醒。 王振济的眼角顿时一跳。 董国城是工伤，所以冷阳市冷阳市地质局会负责他的医药费。 董国城的妻子是市科委的副科长，待遇不差，能负担儿女们的学费，也应该不存在被收买的可能。 那么，董国城被绿标，是出于什么原因？ 锰的价格上涨……原钢的总经理肖义阳是曾伟民的表哥。而董国城又是地质勘探队队长……一个管市场和经营，两个管技术……。 王振济突然眼睛一亮。 这笔成交价18亿的入股合同之所以被举报，是因为它高开低走，没有给润夏创造被投资的价值。 原钢的股价持续走低。 但如果，原钢找到了新的矿，或者原来的矿坑开发出新的高质量矿源，价值量大增，那么原钢的股价就会立刻上涨。 一旦上涨，这一单投资就是有利可图，不会被外人非议和怀疑。 哦，呵呵……。 王振济突然觉得有些无语。 自己好像自开始接评估单以来，就一直是在和主流意见唱反调。 布鲁斯尔案里，绝大多数注会都认为这单投资没问题，而后被自己找出问题，开了拒绝的评估报告。 享特利投资案亦是如此，因为力莫尔材料的问题，自己再次站在了大多数注会师的反面，开了不建议投资的评估报告。 而后，是给被举报有贪污受贿的谢清城洗清冤曲，站在了当地经济稽查局的对面。 现在，又是在很多人都认为这一票18亿的投资入股项目有大问题，只是没有找到问题证据的时候，要站出来澄清它其实没有什么问题……。 以后自己会不会被冠为独行派？ 无语过后，王振济心里也有些惶恐。 人，有时候真不能被惯性思维所左右。 那些看起来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往往背后藏污纳垢。 而那些看起来逻辑不太通的事情，往往背后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定定神，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这桩案子里。 成为植物人的董国城，在这一桩案里担当了什么角色？ 王振济再仔细看过其他所有人的介绍。 可惜，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涉及到这些人的工作、经济收入和亲属们现状、经济收入大幅变动的调查资料。 琢磨一阵，王振济用手机拍下了锰的交易价格和董国城的资料。 见他突然这样动作，对面坐着的霍项序顿时愕然。 但王振济拍下之后，并没有发声，只是在手机上点点点，霍项序愕然之后，虽然好奇心大起，但还是忍着没有发问，只是惊疑不定地看向身边的华蓝。 华蓝也是满心疑惑，不过他是秘书，虽然不理解王振济的做法，但既然王振济没有开口，华蓝也就知趣地没有问。 倒是谢一华兴奋起来，马上拿手机给父亲发了讯：“王董动了！他拿手机在拍照，我猜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要去查。不过他没有说话，我不好问。” 谢清梁的微信在两分钟后发来：“好！你继续守着。稍后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要配合他。” 那是！ 谢一华得意洋洋地看一眼愕然的霍项序与华蓝，嘴角泛起笑意。 我就说嘛，一个多小时，就是小王董给你们这些财经前辈的一个缓冲的时间。 现在，缓冲的期限到了，小王董就要开始发力了！ 第236章 为什么需要沟通 王振济可没理会霍项序、华蓝与谢一华的感受。 他拍了照之后，就直接在手机里调出图片开始编辑出自己内心的分析。 “2016年，锰矿持续上涨，董国城发现了新的锰矿，想赚点钱，就通过原钢的曾伟民找上了润夏，后润夏决定入股原钢。” 因为润夏公司本身没有提炼有色金属的资格，但润夏当时的总经理，也是现在的总经理许良博，其弟许良学是曾伟民的姐夫。 刚写完，王振济眼前一跳，悦目的绿标出现在“曾伟民”三字上。 王振济眉头一皱。 难道董国城找的不是曾伟民？ 不应该啊，他俩家关系挺好的。 还有，像这样的新矿坑，如果没有派专业的技术人员测量过储量，润夏的总经理应该不会那么轻松拍板来巨资入股原钢。 但这样一来，就算是董国城出了意外，成为植物人，也应该不影响原钢对新锰矿的开发。 绿标之前注明董国城身上有线索。是什么线索? 先假设，因为董国城成为植物人，不能说话，才导致线索断了。 那么，锰的价格持续上涨，说明需求量大……董国城既然已经把矿坑的地址告知了润夏，那这一条线就是完整的。 这岂不是互相矛盾？ 王振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为什么系统会给出两个互相矛盾的线索？ 他再仔细看着这条分析。 合约已签，说明这个矿的初测样品质量不错，储量也应该不错。 微一思索，他写下：“矿坑没问题。” 绿标立刻出现了！ 王振济心里一跳，马上又写道：“储量有误。” 没绿标。 看来自己的分析方向错误。 “矿坑的矿质量不稳定。” 依然没绿标。 看来也不是这个原因。 那又是为何？ 一处新矿地，最主要的指标就是储量的大小与矿纯度啊！ 这两种都没有问题，那又是什么问题？ 王振济的俊眉开始拧得像麻花一样。 这回又是像掂花湾的那一次一样，系统给出了提示，但自己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原因。 看来，梁师兄他们昨天一天里都没有收获，并不是因为他们没能力，而是这个情况确实挺复杂、挺奇怪。 …… 王振济坐在座位上沉思，一直在关注着他的霍项序和华蓝就见他的眉头从初初地皱，到后面的越来越紧，不由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以为然。 霍项序微不可辨地目光微闪，心里暗想：“之前毛董把这位吹得天花乱坠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同样是遇上了难题。也是，注会不是那么好考的，那么多资深注会和中级经济师都没有查出来的问题，他一个小小的刚毕业高研士又怎么会看得出来？之前的战绩，多半还是梁风隐在幕后给他帮忙和指导，为他造声势和铺路！” 再见王振济没有理会桌子上堆成小山般的资料，而一个劲地在手机上点点，霍项序不由又心生怀疑：“他现在就是在向梁风求指点吧？” 至于同样是梁风的亲儿子的梁莫龙，为什么在陷入困境之后，没有选择向梁风去求指点，霍项序下意识地把它忽略了。 目光微转，霍项序侧身，小声地问一旁的谢一华：“谢总，冒昧地问一下，以前小王董查案子，也都是像现在这样，拿着手机查？” 谢一华一愣，随后马上明白过来，立刻摇头，也小声地解释：“没有没有，他都是在桌面上的资料上找。像现在这样在手机上找，估计是在查找什么资料吧！” 没得到预想中的回答，霍项序微愣，随后心思一转，又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小王董在手机上写什么？要是私人的事情，我们就避开，要是他在考虑问题，我觉得我们可以拿出来一起讨论。” 谢一华眨眨眼，看到他眼里的那抹怀疑，再看看还在盯着手机屏幕的手机，那拒绝的话儿，就有点说不出口。 毕竟霍项序这个提议是很合情理的。 “那，那行，我们去看看。” 不过，等到他们分别走到王振济的身边，各据左右，看向王振济的手机屏幕，而后，那上面的显示内容，就让霍项序一愣，也让谢一华暗松了口气。 霍项序的脸有些微红。 谢一华则是暗道，原来小王董就喜欢在手机上梳理案情。 这样是耗电，耗眼睛，但是，速度快，省纸！ 当然，既然小王董在梳理案情，那自己暂时不宜开口，以免打扰他的思路。 他便朝着有些汗颜的霍项序轻轻地指指身后的座椅，然后自己率先坐下来。 霍项序迟疑了一下，看着王振济那专注的样子，最终还是也选择了坐下。 既然不是在跟别人聊天，而是在进行一系列的假设，那么，自己还是要给这个年轻人多一点点思考的时间的。 至于王振济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凭心而论，虽然自己是没有发现问题的，但霍项序并不排斥被王振济找到线索。 早点把这桩烦恼的事情解决掉，他也可以早点恢复正常的工作。 再说，横竖王振济在汇金市已经闯下了较响亮的名头，打脸了一众国字股的注会师，那么，再多自己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算太丢脸！ 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的华蓝见他俩这样，不明就里地思索了一下，将三人的动态都拍了下来，再微信给毛秋禾：“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不过小王董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霍会计与谢总都不敢打扰他。” 毛秋禾的回讯很快来了：“你也别打扰，可能小王董已经有了思路，在仔细地理顺。他若是没有开口，你就先等着。” 于是，华蓝继续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候，顺便处理手头上积压的一些可以用微信来处理的工作。 …… 另一边，在巡查组工作间里的毛秋禾在回复了华蓝之后，就听到梁莫龙的一声问：“毛董，我那小师弟，可有什么进展？” 毛秋禾微愣，迅速一扫房间里的其他三人，而后摇头：“刚才华蓝来汇报，小王董正在手机上梳理案情。” “在手机上梳理案情？”梁莫龙顿时愕然：“为什么是在手机上？” “哦！”一旁的梦丽菲马上轻笑起来：“梁组，这没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玩手机，他们在手机上打字远比在纸上写字要快，而且很容易修改，又不浪费纸。” 梁莫龙一愣：“是这样吗？” 可是他明明记得，父亲是一直都在要求，自己的学生，在查看任何财务报表和凭证时，都要看书面证据，而不是什么电子文档。 想了想，梁莫龙交待梦丽菲三人：“这样，你们三个继续在这里查，我去振济那边看看！” 等他来到王振济所在的专用办公室门外，果然看到王振济正拿着手机，皱着眉头在上面点点点。 谢一华与霍项序分坐两边，时不时地看向手机。 挺安静的。 于是，梁莫龙到了嘴边的招呼，就悄悄地咽了下去。 师弟也是在为了帮自己呢！ 何况，连霍项序都没有什么意见呢！ 那就别管他用什么方式了。 他习惯用什么方式好做，就随他吧！ 梁莫龙默默地转身，并且心中也腾起一丝希望。 自己这个工作组的正式组员们现在还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如果小师弟能够找到什么来破局，那无疑是帮自己大大地减轻了压力呢？ 嗯嗯，虽然小师弟的效率稍稍快过了初含数这位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能力下属。 不过，初含数之前的战绩里，也不是没有失败的前例。 但小师弟可是五局五胜，从未失手的！ 而且，是自己拍板把小师弟借调过来的，如果小师弟真的抢先立了功，那也是自己有用人之能，也有功！ …… 王振济这边。 他虽然是在手机上专注地梳理着线索，但不是没有察觉到周围人的动静。 不过，自己是在查案子，不是在向人求教，不需要心虚。 他又重新将整个事件在心里梳理了一遍。 首先，可以肯定，破解这个局势的关键在于这个锰矿，因为它被系统直接标注。 而后，董国城与曾伟民之间，都存在问题。 董国城的问题在于他成为植物人，无法沟通，曾伟民的问题目前还不知道……。 等等！ 王振济的大脑里突然灵光一现，目光又重新落到董国城的身上。 董国城的大脑出了问题，无法沟通。 但为什么需要沟通？ 除非是有什么事，只有董国城才知道，曾伟民不清楚，甚至其他冷阳市地质局的人都不清楚！ 这才是系统在董国城的姓名上标绿的原因！ 王振济迟疑着，在脑海里道：“系统，我现在先解决这个关于董国城的疑惑吧。如果我分析对了，你别标绿。”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同一项案子里，给系统逐次下命题任务。 系统：“可以！” 王振济深深呼吸一口气，紧盯着手机上被重新改过的图片，开始在空白处打出了一句话：“入股的关键在于董国城掌握了独家重要讯息，而董国城现在不能说话，无法说出来。” 果然，没绿标！ 王振济精神一振，再写：“董国城掌握的这项独家讯息，连曾伟民也不知道！” 没绿标！ 那么……。 这个消息，与被绿标的矿坑又有什么关联？ 既然润夏已经探过了矿坑，那说明曾伟民是知道这个矿坑的……。 等等！ 王振济突然眼睛一瞪。 在董国城昏迷之后，曾伟民经常去医院探望他。 这个没毛病。亲戚嘛，哪能不探望？ 但是曾伟民又还经常去冷阳市地质局！ 如果冷阳市地质局对董国城的伤不闻不问，或者董国城的妻子因为董国城的昏迷而抛弃他而去，只留下孩子的话，曾伟民经常去冷阳市地质局，也很正常。 但没有这两点，他经常从一个市跑到另一个市里，图什么？ 除非…… 王振济突然心里一跳。 桌上的资料里，有原钢拿下一块矿地的记录。 他马上去翻那一片的资料，很快找到了这份记录。 是在润夏入股原钢的前一周！ 而且是块含锰量不错的矿地。 但是，规模不算很大！ 王振济又开始修改先前那段话：“润夏派人去了矿坑查过储量，再和曾伟民商量过后，决定由原钢拿下这块地，润夏再去入股原钢。” 果然，手机上，“去了矿坑”这四字马上被绿标！ 和自己猜测的是一样啊！ 王振济精神一振，在最开始的那段猜测里，“新的锰矿”前，加了两字：“两处。” 无！绿！标！ 噢耶！ 太棒了！ 王振济心里欢呼一声，精神大振，又立刻把后面的“去了矿坑”改为：“去了一处较小的矿坑”。 这一回，这段字上面的绿标立刻消失了。 王振济顿时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右拳。 到此为止，所有的逻辑都说得通了！ 这一处被润夏查过的矿坑，是董国城向曾伟民透露的其中一处较小的，是为了向润夏表示诚意！ 小的都如此，大的质量应该更好，所以润夏的许良博不惜高价买下了原钢。 但还没等润夏从董国城的口里得到另一处大的、新矿坑的地址，董国城就意外出了工伤，成为植物人。 这个地方连曾伟民也不知道，所以这事陷入了僵局！ 王振济再在手机上输入：“董国城与许良博私下里亦有约定。” 这回没有绿标。 这也就证明了，为什么董国城发现了新矿坑，但冷阳市地质局的人并不知道。 董国城想以此来为自己谋私利！ 王振济再抬眼看桌面上的其他文件。 没有其他绿标了。 许良博既然与董国城有私下约定，多半是利益。 但应该是属于未兑现的利益。 董国城这一倒，没有大矿坑的地址，许良博也就抓瞎，所以润夏与冷阳市地质局在2016年以后的来往十分密切。 曾伟民应该是猜到了，这两年来一直对董国城一家照顾有加，和冷阳市地质局的堪探员也来往密切。 但没听其他地质勘探员说过还有其他的锰矿。 而之前巡查组的重点是在许良博与原钢高层管理之间的经济往来，其中并没有关于曾伟民的，因为曾伟民的职位并不算高。 方向有了偏差啊！ 第237章 其实我算不得天才 方向这一偏，自然就查不出来了！ 所以，给外人造成了一种情理上的错觉！ 嗯，也就是说，自己的第一份命题任务算是初步完成。 接下来，是第二份命题任务。 既然润夏投资原钢的行为中并没有发生严重的超规行为，那么,毛秋禾那时做为总公司管理一处的处长，也并没有被牵扯进来。 “系统，如果有牵扯，请显示绿标，如果没牵扯，就不用显示。” 王振济心里是倾向没有牵扯的。 等了片刻，他环顾四周,甚至故意沿着办公桌走了一圈。 没发现任何方向有绿标。 所以，毛秋禾在这一单投资案里,确实是被冤枉的！ 王振济心里暗松了口气。 很好，对得住自己跑一趟。 也对得住谢家的信任。 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向梁师兄介绍自己的思路了。 这个倒是好编。 王振济很快舒展眉头，将三份有问题的资料都拿在手里，又拿起另一份有色金属市场的市价变动资料，再问起坐在对面的华蓝：“华秘书，毛董和贵公司许总之间，关系很好吗？” 这还是他自看了资料以来，第一次开口。 而且声音一点也不疾，反透出几分轻松和随意。 华蓝能坐在董事长秘书这个位置，自然是非常有眼色，马上察觉到了，顿时心里一松。 而后，华蓝飞快地看一眼被王振济抽出来的三张纸，有心看，但见他并没有给自己看的意思，目光微闪，谨慎地回答：“我们毛董和许总是初中同学,后来许总进了润夏，毛董进了达信，出差时碰到一起就会吃一顿。当然也吵过架，不过吵过之后，经常是许总主动和好。外人都认为他俩的关系好，但我知道，毛董私下里对许总的一些行事是不太满意的，总会指责他过于冒险。” 王振济目光微转：“所以，算不得死党？” 华蓝顿时矜持地笑笑：“我们毛董这一年里，与纪检委员何成的关系倒是更好。” 王振济理解地点点头，而后再看看身侧两边坐着的霍项序和谢一华，起身，道：“我有点想法，但要从原钢那边找资料。我现在去找梁主任，你们可以先休息休息。” 华蓝与霍项序顿时一愣，随后，华蓝忍不住就问：“您找到新线索了？是不是对我们毛董更有利？” “目前来看,可能是。”王振济微微一笑，再看向一旁同样精神一振的谢一华：“谢总，你陪我去吧！” “好啊！”谢一华顿时大喜：“哈哈，我就知道，找你一定能行！” 谢一华此刻的心情真是很舒畅。 做为毛董的委托的中间人，这次的任务算是完美完成了！ 小王董，您真是好样的，又一次成功破局而且前后不到一个半小时，如此神速，太给我们谢家涨脸了！ 霍项序和华蓝则是一愣，随后半信半疑。 真的这样吗？ 这个连注会都还不是的年轻人，居然能比昨天来了一整天的巡查组还行？ 怀疑归怀疑，但他们还是跟着王振济与谢一华一起来到了隔着两间会议室的巡查组工作室。 王振济在门口礼貌地敲了门，再看向主持工作的梁莫龙：“师兄，能不能出来一下？” 梁莫龙一怔，再见一旁谢一华那眉眼间并不掩饰的喜色，目光微闪，很快，向房间里另三位交待了一下之后，大步走出这间工作室。 还在皱眉查资料的梦丽菲与初含数顿时一愣，对视一眼之后，一齐看向了旁边的注会布寒。 布寒也有些意外，但对上他俩的目光，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你们这么看我干嘛？” “看样子，那个小王董是发现线索了！”梦丽菲似笑非笑地看着布寒：“你没压力吗？咱们在这里看了一天多了，都没找出问题来。他这才来一个多小时，居然就发现了？” 布寒的眼神有些复杂，却微笑道：“这有什么？我来之前就听说过，他的思路跟我们不一样，以前的几单，也多是在一个多小时左右，就发现了线索。否则，你们以为凭什么梁教授本已经教出了那么多的学生，却还要再收他做弟子？不就是看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嘛！” “再说，他要真的发现了什么，能帮我们早点解决这一单，对我们也有好处。毕竟，他是梁组借调过来的。” 梦丽菲玩味地看他：“你就不怕他抢了你的风头，以后在京都也名声大噪？甚至，这次梁组尝到了借调他的甜头，以后经常去找他？” 布寒的心思转了几转之后，摇头：“不怕！京里那么多的大项目，他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而且，我相信梁组并没有打压我们几个的意思。让他小子在前面冲锋陷阵，如果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们再在后面打圆场，这样比我们直接上，更好！” 旁边的初含数顿时心领神会地笑了：“老布这是想躺赢啊！” 布寒一瞥他：“又不是我一个，咱们几个都借光。何况他现在又没有编制。我们还可以借着这一次的接触，看看他的查案风格和思路，说不定能借鉴一点。” 初含数顿时大笑：“没错！他没有编制，没有资历，这就是他最大的短板！” …… 这边，王振济领着梁莫龙走远了几步，而后小心地拿出被绿标标明的原钢职员关系表，问梁莫龙：“您那里有没有润夏除了总经理之外，其他的高层与原钢的中层管理人员之间互相接触的纪录？尤其是要查一查和这个曾伟民的。” 梁莫龙一怔：“这个技术部副组长？” 王振济内行地笑问：“通常这种企业，副组长才是真正搞技术的，对吧？” 梁莫龙眼睛一亮，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你小子！他……咦，”他看着这个职员关系表上的董国城：“这个工伤的日期与润夏入股原钢的日期，隔得很近啊！” “或许，如果没有这次工伤，这场18亿的交易，不会那么惹人争议！”王振济再拿出锰金属在那段时间的价格表，往梁莫龙眼前晃了一晃。 梁莫龙一怔，想起刚才三位下属关于锰矿的争执，看王振济的目光便有些异样。 这小子，单枪匹马的，居然也和梦丽菲、初含数一样，都想到了这一点。 果然有点实力。 不过他还是故意地询问：“你为什么确定是锰金属，而不是其他？” 王振济胸有成足：“润夏在这段时间里，先后考察了三处地方。另外两处的主产金属，价格并没有这么明显的变化，不足以支撑起18亿的投资价！” “当然，我们还需要去查一查冷阳市地质局的记录，看是不是董国城发现了原钢购下的这处矿地。此外，许良博在这段时间里，与弟弟的通话，其弟与董国城的通话，是不是都比较频繁。” 梁莫龙目光微转，摇头：“单这些，还不行。刚才初含数与梦丽菲也是在这个问题上起了争执。这块锰矿的价值还不够。” 王振济微愣，随后释然了。 能被上面的领导派下来的查案的，肯定不是庸手，会怀疑到这个锰矿与润夏、原钢之间有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而后，他便笑着提醒：“莫龙哥，董国城现在是植物人！” 梁莫龙摆摆手：“他是不是植物人，都不影响原钢开发这块新矿地！” 见梁莫龙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王振济不由叹气，再一次提醒：“莫龙哥，董国城意外成了植物人，就无法和外界沟通，所以，有些本来应该向曾伟员或者原钢提供的讯息，他也来不及说出口。” 梁莫龙顿时一怔：“你这……他还能有什么没有说出口的讯息？” 王振济晃晃有色金属的那张纸：“比如，另一个尚未被开发的高质量锰矿！” “啊？”梁莫龙瞬间呆住。 而后，他反应过来，立刻脸色一变，双目暴瞪：“你怀疑董国城发现了两处锰矿坑，并通过曾伟民和润夏的高层私下里谈了条件，把第一处小的爆了出来，以示诚意。这样，原钢出手买下第一处，润夏再入股原钢，利益大家按贡献来分？但因为董国城的突然出意外，导致这第二处大矿山找不到，所以应该有的经济来往没有发生。” “而原钢没有拿下第二处储量大纯度高的锰矿坑，无法爆出这个消息，所以市价没有狂涨？这是意外，所以润夏的高层只能哑巴吃黄莲？许良博本想卖个关子，却被这个工伤不得不暂时中止了计划？” 案情推理到这里，梁莫龙越说越兴奋，并且重重地一拍王振济的肩膀：“哇，振济，你行啊！我们的人看了一整天都没有琢磨透的道理，被你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理顺了!你小子，果然是天才！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我们之前居然都没有想到！” 呵呵……，其实我算不得天才！ 我只是在系统提示的基础上逆推。它要是不标注董国城工伤成了植物人……我可能也能推得出来，但不会这么快！ 王振济笑了起来，委婉地道：“莫龙哥，你们都是办大事的，习惯了盯那些大人物了，董国城只是一个小小的堪测队长，又不是润夏和原钢的人，你们自然就漏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是否如此，您还需要问过曾伟民和许良博才行。不如这样，您去传原钢那位总经理，还有曾伟民，或者还可以再找找冷阳市地质局的负责人。我则去跟毛董汇报，让他直接跟您谈。毕竟，这里面的经过只是我们俩的分析，怎么去通过它来取得各个被询问人的证词，需要您和您的组员们来做。” 停了一停，见梁莫龙扬扬眉，王振济又马上补充：“莫龙哥您放心，我找毛董，纯粹是为了他以公司名义许给我出300万元劳务费！” 见梁莫龙微愣，王振济又笑道：“依我看，许良博在这里面，因为董国城的意外工伤导致神经受损成为植物人，而很可能没有犯下大的违纪事件，不过小的违规操作可能避免不了。毛董应该只是和他有交情，但还不到被拉下水的程度。大案件，有一个钟宝电池，就够了，否则，不利于安定团结，对吧？” 梁莫龙顿时眉头舒展，笑着指指他，再哈哈一笑：“你小子！行，咱们分头行动！”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灿然一笑：“好的！” …… 审问不是自己的强项。 再说自己也没这个资格和权限。 所以王振济又把在巡查室里陪着工作的毛秋禾请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办公室。 见这位有些紧张的中年人眼现希翼，王振济微微一笑：“毛董，您这案子涉及到的范围比较大，我师兄又是负责这个的，所以我现在只能说，我和我师兄发现了一点点蛛丝蚂迹，对您比较有利。但具体如何，还要看我师兄稍后询问一些关键人后取得的证词。” 见毛秋禾眼睛一亮，迅速振奋起来，王振济又笑道：“我不是正式的政府职能人员，不好深入参与了。接下来，我会作为借调人员，去我师兄那里帮忙。如果再有什么事，应该就是我师兄来找您谈话了。” “我懂，我懂！”毛秋禾的脸上明显绽放出喜悦的光彩：“小王董，谢谢您啊！我就知道这事请您来没错！” 尤其是，京城巡查组的，提前一天来了，查了一天没线索。 结果王振济一来，才过一个多小时，就找到了思路，还获得了巡查组组长的认可。 这效率，真神了！ 看来梁教授真的是把看家本事都教给这个最小的学生。 而且王振济又年轻大胆，容易接受新的事物，心眼活，又细，现在是青出于蓝！ 毛秋禾很庆幸自己走对了这一步。 现在润夏缺的就是时间。只要巡查组早一日确定自己这个新任董事长没问题，那自己就可以迅速开展工作，争取再创大的佳绩。 …… 巡查组这边，梁莫龙回到办公室里，就见布寒等三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梦丽菲更是期待地问：“梁组，小王董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第238章 就差这一步 梁莫龙笑了起来：“他是有一个推测，和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在分析上有逻辑上的合理关系，但还需要我们进一步地去调查……。” 他开始给三人分配工作。 很快，梦丽菲的脸色古怪。 让自己开着巡查组的车，带上除暴局的经侦，去冷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探望已经在医院神经科住了两年院的植物人董国城，顺便和他的妻子聊聊2016年,董国城和家中亲戚长辈之间的来往？ 初含数也十分意外。 居然让自己去查查许良博在2015年底和2016年初，与其弟弟家的来往情况，还要去调那一段时间里，许良博的私人手机通话记录表？ 布寒倒是神色轻松。 他的工作最简单，就是查查硫矿、锰矿和铁矿这三种矿产在2016年至今的市场价格变化。 梦丽菲看看他俩，再指着桌上的海量资料，问梁莫龙：“那这里的资料……我们就不看了？” “先暂时封存，明天有结果了,再来对比。”梁莫龙的眼中有些许的战意和轻松：“光是闭门看资料,没有用，还得出去调查调查。” 梦丽菲眨眨眼睛，又问：“那，小王董他……。” 梁莫龙微微一笑：“他的任务应该是暂时完成了，他今晚会先回汇金，等我们稍后有了新的调查进度，共享以后，看情况再说。” 梦丽菲与初含数对视一眼，随后，梦丽菲有些迟疑地问：“他真的找到线索了？” 见他们三人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关键，梁莫龙顿时心情甚好地笑了：“线索，就在你们三人要查的资料中藏着。我先卖个关子，看你们三人什么时候能够想出来。” “啊？”梦丽菲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还真的被那年轻小伙子提前找到了线索？ 不过很快，三人就迅速放下心里的不可思议，打起精神来。 若是真的能这么快就找到答案，早点回汇金,倒也挺好。 初含数疑惑地在脑海里嘀咕,查查锰矿、硫矿、铁矿的市场价格……，查董国城的亲戚来往……人家董国城都成植物人了……。 等等！ 初含数突然不敢置信地手一抖，而后，惊愕无比地看向梁莫龙：“头儿，难道，就是因为董国城成了植物人，所以，原钢在润夏入股后应该立刻做的一件事，没法进行？” 梁莫龙顿时赞许地看他：“还是你反应最快啊！” 布寒这时也疑惑地重复：“有什么是应该立刻做，但没法进行的……唉呀，不会是董国城其实是找到了两处新锰矿，但只是将其中一处小的提前告知了原钢吧？” “啪！”梁莫龙这回就满意地拍了拍桌面：“不错，我很高兴，你们终于能够在我的提示下，找到关键了！刚才振济跟我说的，就是这个！董国城突然植物人，让事情陷入僵局。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也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从曾伟民与许良博嘴里证实！” 停了一停之后，梁莫龙又感叹：“其实，咱们最初分析的方向已经很接近事实的真相了,就是缺少这么一个大胆的假设。关键的一步啊！这一步，我们没有迈出去，就永远无法接触真相。所以，我们的思维还是稍稍固化了些。还好，振济他大胆迈出去了，整条线就都连通起来了！我希望，大家以后都要吸取这个教训，再碰上其他案件时，也要尽可能地大胆假设，不漏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布寒与初含数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佩服。 是的，他们之前的推理，和王振济的推理，是同一个方向，稍稍有些偏差，并且差了这么关键的一步。 可惜啊，有时候，这么一步，就是决定胜负和输赢的关键！ 不得不服！ …… 虽然是给出了具体的思路，也获得了梁莫龙的认可，但事实是不是这样按自己猜测的去发展，还要等各方面调查回来的消息印证，所以王振济并没有着急离开。 跟毛秋禾通报之后，等毛秋禾高兴地离开，而谢一华与华蓝、霍项序则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王振济便微笑起来：“怎么都这样看我？” “小王董，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您真的找到了线索？这案子真的跟我们毛董无关？”华蓝马上期待地问。 “我哪有那么厉害！”王振济谦虚地道：“我并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不过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而梁主任认可了这种可能的存在，现在是去调查取证。” 说到这里，王振济自己笑了起来：“其实我并不比大家厉害。我只是脑子比较活，胆子大，想到的各种可能的原因比较多。” 霍项序一怔：“您的意思是，现在这些资料上的数据并没有什么破绽？” “对啊！”王振济点头：“但有很多发展性的可能。” “那，许总他……有没有问题？”华蓝又有些谨慎地问。 “这些资料里面并没有发现他的问题。”王振济正色道：“不过，如果我的分析正确的话，应该是他的计划已经超出了有关职能规定的范围，不过，因为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所以他那一部分违规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先不说这个了，毕竟这只是我的猜测，最终还是要看梁主任他们的调查结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结果，所以现在我也不着急回去。” 谢一华目光微转：“那，要不，华秘书，霍会计，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梁主任他们有了结果，我们再继续？” “那你们呢？”华蓝有些意动地问。 谢一华马上笑了：“如果小王董没有其他的安排，我可以陪小王董在市里先逛逛。” …… 谢一华打算陪王振济逛逛江真市。 所以华蓝与霍项序在请示过毛秋禾之后，霍项序自回家休息，华蓝还没有成家，就继续当陪客。 王振济再去跟梁莫龙打招呼，就见那三位已经不在办公室了，得知被梁莫龙派出去查资料，顿时笑问：“那您是不是也可以休息休息？反正有什么事，他们可以电话向您汇报。而且今天是休息日。” 梁莫龙轻笑起来：“我先跟毛董和许总谈一谈，下午再休息。你们想逛就去逛吧，小心安全。” …… 虽然是去逛街，但华蓝还是忍不住和王振济说起润夏的事：“我们毛董其实挺冤枉的。原钢这事，本来并不在他的任期内发生，是前任的遗留，可就因为毛董与许总的交情在大家眼里看起来不错，就被怀疑。” “王董，谢总，你们应该都知道，像我们这种企业，董事长和总经理大多数都是上面的领导用来互相牵制的，哪里有可能好得穿一条裤子？” “总经理负责具体的经营，董事长则把握大方向，确保关键的时候不走偏。如果他俩的关系真的那么好，润夏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这两年的净利润一年比一年低！” “照你这么说，那许总和前任董事长的关系，也应该不太好吧？”王振济打趣道：“或许，许总曾经以为，自己会升任董事长，没想到总公司来了个空降？” “对啊！”华蓝马上附合道：“所以，许总心里是有疙瘩的！” 谢一华这时便笑道：“我父亲对毛董的为人还是挺钦佩的。所以，我们才会引荐王董来帮忙。” 华蓝忙道：“是是是，我们毛董也很感激谢总的盛情。这年头，太多人明哲保身了！” 是的。 这也是王振济听说毛秋禾曾经帮谢清城说过话，而愿意前来帮忙的原因。 和毛秋禾的见面，更加深了他的信心。 好在目前系统审查的结果也是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 …… 这种敏感时期，王振济当然不会往比较容易引起误会的地方去逛。 所以他和谢一华也就是在附近的街道上走了走，感受下江真市的繁华，去公园里锻炼了一下身体，而后就重新回到了明都大酒店的套房里。 “不如玩牌？”谢一华目光微转，主动提议：“只要我们不玩钱，纯当娱乐，就不算违规。” “好！”王振济笑着应下：“我们不玩钱，就贴纸条吧！” 毕竟华蓝只是董事长秘书，经济上肯定比不得他和谢一华。 三个人玩牌，一般是斗地主或者斗金花，他们便让酒店送了一副扑克牌上来，在谢一华的房间里一起玩。 中午时分，大家一起用了酒店送到房间里的午饭，王振济也收到梁莫龙发来的微信。 梦丽菲已抵达冷阳市第一人民医院，见到了董国城的妻子，在聊。 初含数在除暴局经侦部门的陪同下，从通讯机构取得了润夏与原钢的几位高层的通话记录，以及许良博与许良学、董国城、曾伟民、肖义阳的通话记录，在润夏入股原钢期间，确实是十分频繁。 锰金属这两年来的价格还在缓慢地上涨。 可以说，几方讯息都在表明，王振济之前的推断是有可能的。 所以，下午的牌局里，王振济大杀谢一华与华蓝。 等到下午三点多，梁莫龙心情甚好地打来电话：“振济，毛董稍后会安排你来吃晚饭，然后就可以先回汇金了。一华也可以回苏扬了。毛董会安排车送他。” 王振济好奇地问：“是不是这案子基本上算破了？” “我们周一的时候会结合一些新的证据来做一个总结，反正毛董是没有什么事了。”梁莫龙在手机里笑道：“一些小问题，不会影响到他。” 但能算是巡查组的成绩。 王振济听懂了，笑着应下：“好。” 他将结果转告了谢一华。 谢一华笑道：“那，我们就先玩到这里，休息休息，晚上好开车。” 然而，接下来，王振济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套房里，正想在床上躺一躺，眯眯眼，但不过十分钟，董项序便来敲门。 这位注会师十分不好意思地道：“王董，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您如何确定董国城是破局的关键？” 王振济叹气。 总不能直接说，是董国城被系统标绿吧？ “其实，我是采取逆推法和排除法……。” 不过，对于这位董会计，王振济心里倒是生出一点好感。 能不耻下问，就证明这人还比较大度。 不愧为让毛秋禾信任的会计师。 至于京城巡查组的那几位没有过来找自己……京城人一般都比较傲气，能理解！ 王振济也没指望这帮自认经验丰富的财经专家们能放下身段向自己请教。 无所谓了，等过了这段时间，这些专家们就要回京城，或者去其他地方转，而自己则回汇金继续当自己的财务主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 晚饭依然是在明都大酒店用。 标准席，而且没有上酒。 不过毛秋禾与今天参与了查案的霍项序、华蓝都很热情。 待用过了晚饭，毛秋禾特地派了一名司机开王振济的威然车，送他回汇金。 谢一华则被另一辆商务车送回苏扬。 王振济坦然受之，并在一上高速之后，就示意司机只管开车，自己先睡一觉。 他不想和司机聊天，免得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话。 …… 谢一华上车之后，便给谢清梁与谢清城分别去了微信，告知王振济已经找到了破局的线索，被梁莫龙放走，自己也因此被毛秋禾派车送回苏扬。 重点强调，王振济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成功找到了线索，而且认为这桩投资案合情合理！ 谢清梁在几分钟后，迅速回讯，大为惊讶：“他这是又唱了一次反调？还这么快？” 谢一华顿时乐了，暗道老爸这说话真是毫不客气，马上回讯，充满了感慨：“是啊，又唱了一次反调！而且，看梁主任的意思，是有理有据的反调！京城那几位专家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复杂哦！” 再半晌，谢清梁才回讯，不过这一回，他是在叮嘱谢一华：“以后，对胡恒成会计，要更好一点。” 谢一华：“您放心。” 交好胡恒成，就等于是间接交好王振济了！ 这时，他也收到谢清城的回讯：“这两天辛苦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第239章 自己是重要的一环 谢一华顿时嘴角一弯。 有谢清城这一句话，以后自己接掌老爸的位置，就又多了几分可能。 他又再度回讯：“四叔您太客气了。其实这次我陪着小王董来江真查案，收获挺多的，我挺感谢四叔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这一回，他等于是在梁莫龙的心里又留下了一次深刻的印象，以后说不定就有找这位主任办事的时候呢,现在留下好印象，以后也好去办事。 …… 王振济在回汇金的车上好好睡了一觉。 等睡醒后，正好快到汇金。 王振济发了微信给冯皎眉：“我的事情解决了，提前回来了。明天不用请假了。” 冯皎眉的微信在数分钟后发来，特别惊讶：“又解决一桩？比巡查组还快？” 王振济的嘴角微微上扬，十分愉悦地回复：“我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天才嘛！你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冯皎眉：“我还在雨兮这里，等一下再回去！” 王振济很意外：“你们今天在干什么？” 冯皎眉：“帮她看房子啊！文哥选了几套房子，她让我帮忙参考呢！放心，我半小时后就走，不会太晚！” 好吧，本来王振济还打算去汤臣一品找女友温存温存的，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他便让司机改道清水湾小区。 等他于四十分钟后，来到小区时，就发现廖玉升也正在外面陪着聂慧，还没有回来。 唉，这个星期，就我明明是有伴的可怜虫，不是单身狗，也活得像个单身狗！ 王振济有些失落地进浴室，开始放水，并给廖玉升发去自嘲的话。 廖玉升很快回了讯，没好气：“你这周末又接了审计单，赚了几百万元，你怎么不说呢？再说，你平时上班,天天和你的女人面对面,哪里还需要其他的约会？你觉得你并不是在求安慰，是在显摆！” 王振济无语望天。 我这300万元什么时候能到帐，还不知道呢！ 何况，我又不是为了这300万元去的江真！ 我为的是人情！ 顺便，赚300万元而已……。 …… 同一时间，还呆在江真市的梁莫龙也在向远在南浦的梁风汇报着今天的结果。 他对王振济的查案方式十分赞赏，并疑惑地询问父亲：“振济这么有天赋，为什么当初他拒绝报考公务员时，您不劝一劝？” “这世上，有审计天赋的人多了，未必全都要进稽查局。”梁风在手机里悠悠地道：“而且，他早就跟我讲过，即使是在财务和外语这两个行业里，他都只想重点在财务方面发展，而非外语，因为他知道，随着翻译软件的兴起，外语翻译这个行业的行情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倒是财务方面,高精专的财务人才会很吃香，很赚钱。” “他的家中长辈只是普通人,无法给他提供在仕途上的帮助。我这边，已经有你在公务员行业里拼搏了，他没有必要再来插一脚，分资源，不如进商界搏一搏，又能赚钱，而且自由度更高。” 梁莫龙顿时十分讶异：“他居然看得这么清楚？” 梁风十分感慨地道：“你妈是很支持他这样选择的。这样一来，你和他在同一竞争状态的可能性就很小，我和你妈也就可以全力支持你。他就算是再大放异彩，没有编制，就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反而可以当你的助力。”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真正进入商界之后，会有如此离奇的际遇，短短的两个多月，就完成了正常财务十几年的目标，而且能开始帮你了。这样很好。而且，他有着这么几重身份，估计领导们也不会再强行要求他进入体制内工作。” “以后你要是在工作上遇上了什么疑难问题，不用顾忌脸面，想问他，就问他。当然，你自己也要学回他的那一种思路，大胆假设。我们破案的时候，就是要有天马行空一般的合理想像，跳出正常的框框去怀疑，去求证。你的胆子越多，说不定你接触到真相的机会就越大。” 梁莫龙沉默了一阵，不无佩服地道：“爸，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做事，要尽量遵照原则和规章制度，但想像力，却是可以尽情地释放。 再对比自己新房装修的力求简朴和王振济新房装修的那种奢华和高调，梁莫龙心里，突然有那么一点点羡慕王振济的自由自在了。 身在公务员，权是有了，但自由度也少了很多啊！ …… 次日早上，王振济像平时一样，准时上班。 咦，今天美女经理来得也很早啊，不像平时那样踩着点来。 王振济心情大好，直接走进她的经理办公室，揽住了她的小蛮腰：“来这么早，是不是想早点见到我？” “你美吧你！”冯皎眉含情地瞟了他一眼：“我只是今早开车的时候没怎么遇上红绿灯而已！” “哦！”王振济故作恍然：“那换成我想你，行不？” “行，好了，赶紧去工作！”冯皎眉轻轻地拍拍他的手：“早点做完早点轻松。不然，我怕你万一又有其他的人情请托，时间来不及。” “啧啧，我就知道你吃醋了！”王振济笑着道：“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看我赚钱的能力这么强，以后一定能让你过上舒舒服服的生活！” “没有你，我现在也能过得很舒服！”冯皎眉毫不客气地打击他：“快点回座位！” “放心了，那些人情案子，我只会在下班以后才接！”王振济笑道：“上班的时间，没有很特殊的情况，我绝对只在我们知恒工作！” 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愉悦地走出了经理办公室。 在看知恒的财务帐时，王振济愈看就愈开心。 麦总、峰哥、皎眉真是好人啊！ 这帐看得清清楚楚。 嗯，蒙利呢，为人先不去说他，但这帐，也一样很清楚。 比看原钢与润夏的帐清爽多了。 而后，王振济的脸色就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知恒集团的规模是很大。 但是，不管是润夏，还是原钢，规模都超过了知恒。 那么，是不是所有上了规模的企业，都会因为利益和掌舵之人的能力，而导致财务不透明，烂帐一大批？ 管理一家大型公司，和管理一家中型企业的能力和水平，要求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发微信给韩立新：“韩董，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您聊一聊。” 几分钟后，韩立新回讯了：“你现在可以来，半小时内我都可以陪你。” …… 五分钟后，17楼的总裁办公室。 茶香袅袅。 韩立新坐在宽大的会客沙发上，打趣着王振济：“你行啊，跑一趟金陵，居然也能接到这种人情审计案。” 王振济脸皮厚地道：“唉，谁让我以前从未失手呢！不过，韩董，这不是重点吧？” “你在担心知恒以后壮大，也会出现和润夏、原钢一样的问题？”韩立新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这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麦董和你媳妇，你未来表哥？” “我不相信胡董和林副总。”王振济直言不讳。 韩立新目光微闪：“哦，这么说，你倒是相信蒙利了？” “我觉得蒙主管不是那么爱财的人，说不定会慢慢被我感化。”王振济认真地道。 至少这一个多月来，蒙利一直是在公事公办，没有刻意扯他的后腿，制造什么矛盾。 想想，他与蒙利的过节就在于他进公司的第二天就搞掉了蒙利的妻侄。不过，那毕竟只是妻侄，又不是蒙利的亲儿子！ “你知道胡董背后的人是谁吧？”韩立新再慢条斯理地问。 “甭管是谁，只要财务部他插不进手，他就没辄。”王振济眼中杀气腾腾，不过很快，他就期待地看向韩立新：“所以，我们还要再继续整顿内务？” “赵董并不是很在乎这两年的盈利分红。”韩立新悠悠地道：“我相信你和麦董也不差这点分红，所以，我们今年对利润的上涨率没有要求，我们的目的，就是练好内功，把管理制度完善了，搞出一张漂亮清爽的财务报表，明年开始，申请主板上市！” “在上市过程中，我们会逐渐把那些合格的中、高层管理人才筛选出来。” 王振济眨眨眼，突然问：“您不打算把您那些出色的同学招进公司？” 韩立新顿时大笑起来：“你也没有啊！” 停了一停之后，韩立新收敛笑容：“我那些同学，可能现在只是公司的股份没有我多，但在他们各自所任职的公司，都是有些影响力的。而且，我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把他们招进公司。我个人，还是比较偏向于从年轻人当中挑选人才，一步一步磨练。你放心，只要我们稳一点，不急于扩张，我们知恒不会有很大问题。” 说到这里，韩立新感慨起来：“说起来，企业的发展，主要还是在人的管理上。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很多管理方式，或者是借鉴西方，或者是自己摸索，并没有一套很成熟很完善而且很适用于绝大部分企业的管理机制，所以，每一家企业都在摸索。” “你现在在学习上的首要目标，就是早点考取注会，证明你在管理方面的能力，这样才有资格去与其他的管理专业人才较劲。当然，我并不反对你去接这些人情项目。每一个人情项目都是一种特殊的案例，能够丰富你的经验，我相信你会从中获得一些宝贵的东西，对你考过注会也会有一定的帮助。” 王振济忙点头：“是的，这方面我确实是有所收获。” 韩立新微微一笑：“等你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企业问题，说不定你自己能够琢磨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方案呢？管理，实则上就是管人。通过对各种规章制度的执行度，来管理人，控制住人的私心，做到奖惩均有度，让绝大部分的人服气，约束内心的不当欲望。” 王振济深以为然：“所以，也需要执行力较强的人来监管。” 韩立新点点头：“你能明白就好。” 王振济又试探地问：“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把胡董手里的那一部分股份给收购过来？” “有啊！”韩立新轻笑起来：“上市了，他必须拿出一部分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等哪天他玩厌了，想拥有更多的现金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各种方式来获得他手里的股份，直至把比例降到完全不会影响我们知恒的程度。” 王振济顿时一拍额头：“我把这一点给忽略了！所以，胡董固然是想借助上市的机会，从余董手里获得更多的股份，我们也想借助这次机会，吸收他手里的股份。到时候，就看谁在股市里玩得更溜，坚持得更久？” 韩立新的笑容迅速加深：“任何一种事情的发展，都有两面性的！当然，我们也要小心，南方李家那边说不定会在其中插一脚，所以，在此期间，我们的自己人，要准备较多的资金，越多越好。余董和我、麦总、甚至皎眉，贺峰，都被他们盯着，倒是你，李家现在还无法影响到你。” 所以，自己就是这个大团队里的重要一环。 难怪最初这两位就不反对自己在外面接除了建筑行业的评估单！ 都是看得很远，很会算计的老狐狸啊！ 自己这点学历……也就是学历而已！ 直到此刻，王振济才真正收起了内心深处，对自己汇金财大高研士毕业的那点点傲气。 自己比麦总强的，只是有一个站得比较高而看得十分清楚的好老师和神奇的系统而已。 …… 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王振济的心情又重新变得轻松。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自己现在的任务，除了考注会，就是赚大钱！ 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成为对抗南方李家的财源主力！ 嗯，横竖该买的房子和车都买了，接下来就好好存钱、赚钱。 并且，汲取这一次的教训，适当地改变某个计划。 不过，让王振济意想不到的是，下午四点多，他就收到乔相微发来的微信：“哥们，刚才我爸突然又找我，让我问你，你昨天去江真市查案，是不是在查润夏的毛秋禾和许良博？” 第240章 惯性思维真误事 王振济心里一惊，马上回讯：“是的，怎么了，你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唉呀!”乔相微秒回：“不行了，我忍不住了，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俩聊聊。” 行,安静吧？上17楼！ 王振济关了电脑屏，再起身，跟大家交待自己去了17楼，而后拿着手机很快上电梯来到自己在17层的董事办公室，关门，开窗，再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号：“行了，我这里没人。怎么了？” “润夏的现任总经理许良博，是我爸的高中同学。”乔相微爆出一条猛料：“他先前找我爸说起你。” 唉,就知道这些国头机构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之间，都或多或少有关系，不是高中或者初中同学，就是组织培训班的同学！ 王振济谨慎地道：“你爸只负责汇金，跟江真市没关系吧？许良博也不可能跑那么远来贿赂你爸！” 乔相微沉声道：“我爸要我转告你，毛秋禾这个人还行，比较廉洁，但许良博就不好说了。高中的时候，许良博负责买奖励用的学习用品的时候，就已经在偷偷地赚差价了！如果查他，估计会有一些小问题。好在，他这个人，虽然爱赚钱，但做事也还算牢靠，属于那种收了钱就能办事，而且能办好事的。” 王振济懂了：“他身上,确实是有点问题，但可能因为一点意外，大问题还没有发生。你跟你爸说，如果以前和许良博的关系不近也不远的话，以后也不用刻意保持距离。” “哦！”乔相微恍然大悟：“所以，大问题还是在钟宝？” 王振济大为讶异：“你也知道钟宝？” “哎，哪能不知，我们局里传遍了！”乔相微在手机里道：“幸好钟宝并非国头企业，发生的问题就在这几个月里，我们局里今年并没有去审他们，否则，只怕我们老大就要被撸了。” 王振济目光微转：“这事对柳叔叔的影响也不大吧？” “没事，他虽然是管着银行，但外汇不归他分管，倒是另一位杨副行长有麻烦，以前例行查库存的时候没有看出来。”乔相微满不在乎地道：“偷换现金的是杨副行长的手下，这回怕是要去职了，杨副行长也要背个处分。” “不过，这件大案的发生,也说明银行内部的管理还是有一些漏洞,估计上面会因此再加强制度方面的细化。” 王振济暗想那是，这次是被人偷偷从银行的金库里兑出了几千万元的现金,那下次，是不是就轮到了几亿？ 外汇兑率并不是一直固定的，国家每一次动用外汇都是有记录和有考虑的，乍一被调换了这么多，如果有盈余那还好，若是有亏空，找谁来填？ 不过，王振济只需要知道，这事不会连累到乔家和柳家就行。 他再问起乔父的升职可能。 这个乔相微也不清楚：“我不知道哦，我爸没跟我说。我问过我妈，我妈说该想办法的，之前就已经想过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小心谨慎，不能继续去跑和走关系。能成当然更好，不能成，在现在这个位置也不差。” 王振济忍笑：“就是要让领导们认为乔叔叔不贪慕权势，规规矩矩，对吧？” 乔相微骄傲地道：“那是！再说，我爸一向规矩。” “好了，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王振济笑了起来：“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乔相微马上应下：“行，没事了！不过，再有其他的消息，咱俩还是要第一时间互通有无啊！” 王振济痛快地笑道：“没问题！” …… 等王振济回到了财务部大办公区，就见楚玉凡死死地盯着她的电脑屏幕，恼火地骂：“这税务局是怎么了，又出问题！” 王振济顺口就问：“怎么，税务局网登不上了？” “是啊，我登了一个多小时了，就是登不上。打电话去问，他们说在维修！你说他们怎么不选择周六周日的时候再检修？现在是月初，正好是缴税最忙的时候，这个点维修，不是害我们等嘛！” 王振济以前在德谦时也遇到几次税务局网站堵车，属于程序问题，或者主机故障，也不单是税务局，其他一些热门的职能门户网站，都曾经出现过，所以王振济也爱莫能助：“咱们的最后期限还没有到，没事，等一下吧！总不可能一整天都登不了。” 这时，林小涵在一旁轻笑起来：“估计是这次京城巡查组的下来，查了好多家上市公司和股份公司、债券公司，一个个都在补缴税，税务局的服务器承受不住了，就宕机了！” 王振济斜睨他一眼：“不要乱讲啊！咱们汇金的税没这么乱！” 林小涵却依旧笑嘻嘻的：“主管，咱们公司是不乱，但其他的公司就不好说了。咱们汇金可是国内第一大金融经济大市，那些大大小小的金融公司哪有乖乖纳税的。我看过一个报道，说每年光是逃税，金额就涉及数亿了，税务局和相关职监机构开出来的罚款也破数十亿了。” “人口基数越来越大，同一时间里，税务局的系统要处理的数据也越来越多，出现网络堵塞和数据紊乱并不意外。”蒙利突然开口：“而且，我听说，总局刚刚更新了一批设备，但第一税务分局的分局长被突然查出急性绝症，他下面的几位副手，一边要应付巡查组，一边要考虑接任的问题，只怕暂时顾不得新、旧设备的更替交接。如果老设备还没有被更换掉，大量罚没数据的涌入，和企业已申报数据的重新修正，也会导致这种网络堵塞。” 楚玉凡立刻惊讶起来：“蒙主管，你厉害啊，总局刚刚更新设备这么新鲜的事，你都知道！” 蒙利微微一笑：“我有一个老同学，之前接了总局的一部分采购单。楚会计，如果你今天一天都没法登上的话，大后天就是截止日期了，我建议你最好在明天，带上相关的申报资料，直接去税务局现场申报，至少要留下一个我们主动送资料的好印象。” 说到这里，他再又看向王振济：“王主管，你看呢？” 哦，蒙主管，你终于想起，我才是一组主管了！ 王振济无语，不过，想想这位能够在建议之后，还能记得补上一句对自己的询问，好歹也算是从面子上尊重了自己，也不和他计较：“蒙主管的建议不错，凡姐你可以安排一下，下午四点前要是还不能登录申报的话，你去跟行政部申请，让他们明天派车送你去办事。” 楚玉凡立刻应下：“好的！” …… 等到了下午两点，王振济忽然收到梁莫龙发来的微信：“你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曾伟民和许良博均承认，董国城跟他俩都说过，发现了两处锰矿，但只告知了一处。毛秋禾与此案无关，我们今天略做处理就会回汇金。” “此外，你有没有相熟同学或者相熟同学的家长在汇金税务总局第一税务分局工作？” 王振济心里一跳，马上又问楚玉凡：“凡姐，税务那边怎么样？能登录了吗？” 楚玉凡叹气：“刚试过，还不能！” 王振济马上在手机上回复梁莫龙：“大学同学没有，高中同学不确定。不过我知道，彭见祥师兄和第一分局的一个处长关系挺好。还有，今天我们公司登录税务总局的网站想报税，到现在还没有成功。” 梁莫龙的回讯在几分钟后再来：“我会去找彭见祥。总局的人正在处理报税的事，应该影响不大，不过，如果你们今天登不了，建议明天派人送资料去现场申报。” 果然和蒙利一个想法。 王振济：“我知道了，我已通知税务，下午四点前还登不了就明天直接去现场。” 至于第一税务分局有什么事，王振济很聪明地没有问。 保密条例他还是懂的，如果能说，梁莫龙自然会告诉他。 而且，这次的税务总局的网络故障，也给王振济提了个醒。 生活中，有太多太多的突发事件了。 比如董国城的突然工伤。 又比如这次的税务局网络故障。 所以，有些计划中只是不急于进行的事情，现在，必须要提早安排了! 而后，王振济收到前台通知，有一封来自宇宙行的特快专递信，而且必须他本人亲自签收。 等王振济下到14楼一看，哦，是宇宙行寄来的百夫长黑卡。 他都快把它忘了。 嗯，明天抽空去把它激活一下，说不定很快就能用得上。 …… 另一边，江真市润银大厦。 梦丽菲、布寒、初含数三人拿着手里调查得来的资料，互相看着，眼中均有几分汗颜。 近一分钟后，还是梦丽菲先感慨：“我以前还不太服这位小王董，总觉得大家对他的评价有些夸大其辞。但现在，我得说，他确实是想得很细致。” 身为注册资产评估师，她之前一直没有往董国城的突然变成植物人的事实上去考虑案情的发展。 这是一个不该有的疏漏。 布寒的俊脸有些讪讪的，没有说话。 初含数眼中的傲气尽皆消失：“他有很强的碎片整理能力和逻辑推理能力。” 以致于自认在金融投资方面是少有天才的他，都不得不自愧不如。 他这两天查看着润夏提供的各种金融市场的资料，也仅仅是在对比原钢旗下几种金属的市价价格，虽然也曾经设想过，可能与锰矿有关，但最终还是因为投资价格的过高而将这种可能性否定了。 至于董国城成为植物人这条讯息，他完全没有去考虑其影响。 就是因为看到润夏考察了矿坑，形成了惯形思维。 哪怕布寒将润夏考察的那几处矿产地的线索提交了出来，昨天上午，他都没有往这上面想过。 直到梁莫数提醒了他们，他才往这方面去想。 初含数心里很惭愧。 虽然巡查组并没有直接定性润银投资原钢的这一笔为私下里违规，但他心里是一直有这个倾向的，所以查数据也偏向于这个方面。 哪晓得，从几位知情人的口供里复盘出来的事实，居然只是一个口头约定的提成，而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大额受贿。 虽然，一旦这处矿产被原钢买下，而后开发，导致原钢的股价大幅上升，几名知情人有可能会在其中低买高卖，赚取巨额利润，同时许良博还有可能会给董国城一些约定的好处费，并从中与其他人分润一点点，但这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 未发生，就不能认定许良博违法，顶多是一个部分行为违规。 但有了这个解释，许良博的能力和眼光就不会受到置疑，接下来也就好配合毛秋禾一起，去竞争那一项资产的托管业务。 啧啧，这样的结论，更符合润夏和信达，甚至其他高层领导稳定大局的利益啊！ 小王董在大家都以为有问题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判断和结论……他不搞经济稽查，真是可惜了！ 初含数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嫉妒，反而生出一丝惺惺相惜起来。 于是，他主动对梁莫龙道：“梁主任，小王实在是很厉害。我很期待，以后还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梁莫龙心里十分得意。 这帮傲气的专业人才，认可王振济的能力，不就是在认可自己的眼光，并认可老爸教学生的能力？ 不过他还是笑道：“说真的，我倒是不希望以后每次都找他。我更希望，以后我们自己就能够迅速找出破题的线索。他啊，还是专心地当他知恒集团的小王董吧！” 当一个商人，绝对比当一名有实力而容易得罪人的稽查员，要安全得多。 “那，”布寒目光微转，提议：“那我们要是今天回汇金，能不能明天或者后天请他吃顿饭，表示我们的谢意？” “这个应该可以用，毕竟他是我们组的编外人员。”梁莫龙眼睛微亮，满意地应下：“我这就给他去电话。” 于是，王振济再度收到梁莫龙发来的微信。 王振济欣然应下：“可以啊，我也很想找个时间，和几位前辈们一起聚聚。” 梁莫龙：“那好，等我们返回了汇金，我去定酒楼，到时候通知你地址。” 这事就算这么定下了。 第241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等到下午四点多，楚玉凡再一次尝试登录汇金税务局，而后再次无奈地叹息：“看来明天真要跑一趟税务局了。” 还没有弄好？ 王振济心里一沉。 这情况，不太对。 巡查组已回，按理说，就算是第一税务分局的分局长倒下了，另几个副手为了表现,也应该早点安排技术人员抢修服务器。 心里琢磨了一阵，不过，王振济并没有出声。 这时，楚玉凡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尘封已久的出差申请单，将最上面那一张已有折痕的纸撕去，在新的一张上刷刷地写了几行,而后起身，交到了王振济的桌面上：“主管,我打算明天上午一早就去，先不来公司，好节省时间。” 王振济瞟一眼一组看过来的几个人，略一思索，点名：“林小涵，你跟着凡姐一起去，帮你拎东西，保护也好，总之，要照顾好凡姐！若是有人问起，凡姐就是你的上司，是我们财务部一组主管税务的高手！” 左侧的蒙利和右侧的贺峰均讶异地看过来，而后，蒙利眼中有一抹懊恼，贺峰的眼里却多了一抹赞赏。 一旁的莫小语面现失望。 刘昭的眼中亦多了一抹复杂的光芒。 林小涵却是一下子嬉笑起来：“耶，谢谢老大！” 楚玉凡意外地看看王振济,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感激和高兴，而后受用地笑笑，在申请单上补上林小涵的名字,再谦虚地道：“高手可不敢当，蒙主管与贺主管可都是税法高手，我只是平时接触得比较多而已。” 实际上，王振济这样给她派小弟，等于是在外面撑起了她的身份。 没想到王主管年纪轻轻，处事如此世故，熨贴。 不愧是被梁风教授手把手教出来的高材生啊，专业过硬，人情事故也通透。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王振济看出来了，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暗想你以后意外的机会多着呢，也不多说，就在申请单的审批处痛快地签了字，再递还给她：“你拿这去行政部申请派车！如果排队的人多，等待的时间长，你们可以在外面吃了工作餐再回来，记得要发票。” 楚玉凡再度嫣然一笑：“好啊，谢谢老大的体谅！” 王振济笑笑。 楚玉凡以前从不曾这样喊他。 果然，派个助理,就得了一句老大的称呼，这买卖做得值。 等楚玉凡从行政部高兴地回来，告知已约了车，王振济就再度意外地收到乔相微的微信：“我去，我们要重新稽查第一税务分局的帐。” 王振济心里一动，发讯问：“你们以前审过？” 几分钟后，乔相微再回讯：“当然，季季都查。银行、税务、工商、交通，都是重点。不过，这次是属于交接前查，第一税务分局的老大只怕要病退了，那几个副手的工作就必须查一查，才好确定让谁上。” 王振济默然一阵，再发讯问：“与巡查组无关吧？” 不到一分钟，乔相微回了一个嘿嘿的笑脸：“唉呀，就是一只蝴蝶扇动翅膀的影响。” 王振济顿时理解了。 第一税务分局老大的病退是意外，正好碰上巡查组在，巡查组不管税务局，但会查那些证券公司或者债券公司的纳税情况，难免就会查到几个副手的经济情况。 里面如果有问题，那就不是一个证监巡查组的事了，得由上面另派专案组下来。 不过，只要查到了问题，就是梁师兄的功劳不是？ 他顺便就给梁莫龙去了微信，告知经济稽查局要查第一税务分局的事。 梁莫龙也很快回了讯：“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当然，如果真的查到了什么，也不会影响税务分局的正常职能工作。你们明天会派税务专员去局里吧？” 王振济：“是的，但不是我，而是我们公司的一名老税务。你们现在从江真回来了吧？” 梁莫龙：“等一下就开车，回到汇金的时候估计要七点多了。而且明天晚上也有事，所以他们几个都说，等后天，再好好谢谢你。” 王振济的嘴角微微弯起，又发讯：“这个好办，后天晚上聚餐时不喝酒就行。” 而后，他便收到梁莫龙发来的一连串大笑。 王振济笑笑，将手机放到一边，专心工作。 不喝酒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能少喝就少喝吧！ 他再起身，走进经理办公室，在冯皎眉的办公桌前坐下：“今晚一起吃饭吧！晚上想吃什么？” 冯皎眉微愣，随后眼中多了一抹甜蜜，原本有些疲累的美眸很快绽放出些许的光彩，而后便浅浅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分明有一丝幸福：“西餐吧！我想安安静静地吃吃西餐了！” 王振济目光一柔，痛快应下：“那就你们家楼下那家。那家的氛围最好！” “行！”冯皎眉的眉宇更加开朗，欣然应下，但马上，又调皮地扬扬眉：“不过，你开你的车，我开我的车，这样你明天早上就不用来接我了。” 这小妞在自己面前，身上的那股子孤傲和女强人的刚硬越来越淡了，以前只会吩咐做事，没有这般解释的。 王振济心里暗想，很喜欢她这种逐渐的变化，顿时笑着哄她：“好，听你的。” 不多时，等下了班，他俩便在公司同事那打趣的眼神中，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再分别寻了自己的座驾，分别出发。 等近四十分钟后，他俩在之前曾经吃过一次的西餐厅里会合，灯光下，点完了餐，冯皎眉眨眨眼看着他：“这次你去江真，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有啊！”王振济很肯定地道：“首先，是见识了京城巡查组的专业。” 冯皎眉顿时抿嘴而笑：“你这是在夸他们？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借机夸你自己？他们很专业，但他们还是没有你的查案效率高，所以你更专业？” 王振济忙摇头：“不，我比他们强的，是因为我年轻，敢于想像。而他们陷入了固定的思维圈，没走出来，所以被我抢先一步。不过，经过这一次的合作，我相信他们会发现这个问题，以后应该会有所改进。如果还有下一次的合作，我们之间谁更快，不好说。” 冯皎眉看他的目光柔和了很多：“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王振济很是坦然地一摊手：“我这个人，除了帅，重义，聪明，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从不自大！” 冯皎眉错愕地看着他，而后，便无语地移开眼去：“你真会夸自己！” 王振济呵呵一笑：“我说的是实话啊！难道我不帅？难道我不重情义？难道我不聪明？” “是是是！”冯皎眉无奈地附合他：“你是又帅又聪明的情义人！” 王振济嘿嘿一笑，而后又收起所有的嬉皮笑脸，神色一肃，认真地看她：“除此之外，我还有一项感触，极深。” 察觉到他的目光里透出奇异的光芒，全不似方才那般的玩笑，冯皎眉一愣，随后芳心一悸，不自然地问：“什么感触？” 王振济将董国城与润夏的案子简略讲了一遍，再深沉的看着她：“董国城原本过得好好的，可以赚大钱，但是，一场意外，让他变成了植物人，什么都不能做。” “而后，是今天税务总局网络的故障。凡姐今天试了一整天，都没有登上，她原本的工作效率因为这个，极大地降低，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如期完成。所以，皎眉，我有点怕了！” 见冯皎眉再愣，王振济又十分凝重地道：“我真的怕，天有不测风云！” 这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显得十分低沉。 冯皎眉的眼中先是错愕，随后，定定神，马上又多了一抹怜惜，忙安抚他：“唉呀，你多想了！你肯定不会像董国城那样的。” “谁知道呢？”王振济依然十分凝重地反问：“我们谁都不是神仙，无法确定以后会遇上什么事，对吧？尤其是，我想起我父母那时，突然双双出意外过世，我就……。” 就什么，王振济突然不想再说了。 一向怜爱自己的父母，突然双双遭受车祸而惨死，那时，对只是个初中生的他来说，无异于飞来横祸，天，一下子塌了！ 那时的心里苦楚，王振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即使到现在，伤心没有那时那般强烈了，但心里还是闷闷的。 当然，虽然没有再说话，但王振济相信，冯皎眉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未竞之意。 果然，冯皎眉的眼中怜惜更甚。 不过，对视一阵后，冯皎眉的目光又透出几分安抚，再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柔和地劝他：“振济，你别多想……。” 王振济神色一松，而后，又郑重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而变得胆小。但是，我觉得，有些比较遥远的计划，应该尽早提上日程。” 冯皎眉顿时有些不解：“你还有什么遥远的计划？” 王振济这回就微微一笑：“当然是，有花堪折直须折！” 见冯皎眉再度一呆，王振济便更加郑重地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皎眉，未来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成功安排到以后很久的事，所以，我不想再等到考过注会之后，再娶你。” “国庆节是个好日子，但我不想再等那么久了。这一周，我们就登记结婚。国庆节前，我会办个盛大的婚礼。国庆时，你以我王家媳妇的身份，跟我回去扫墓吧！” 冯皎眉这回就错愕地嘴张得老大。 …… 半晌，看出王振济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有心想和自己先登记结婚，冯皎眉咬咬嘴唇，歉然地看他：“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我必须得告诉我爸和我姨。” “这是自然。”王振济松了口气，迅速点头：“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至于婚礼，我们所缺的，就是一个婚纱而已，就找负责夜艺公司戏服的那家服装店，古典的，西式的，都来一套，加点钱，我相信他们能赶出来。可以先在摘星居办婚礼，那里地方比较大。其他的，就交给婚礼策划公司。” 见他如此雷厉风行，冯皎眉顿时抚额：“我先打了电话再说。” …… “什么？”当余中辉在自己的别墅饭桌上，接到冯皎眉的来电，告知了王振济的想法后，他也愣住了。 但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之后，本想拒绝的余中辉便迟疑了。 接二连三地让王振济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是不是上天在警示着什么？ 想想前半生本来夫妻恩爱的局势，就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化，自己不得不出逃，余中辉心里就是一紧。 他也怕老天再有不测风云降临！ 再说，早点把女儿嫁出去，或许，能早点抱上外孙？ 想到这里，余中辉断然地对着手机道：“离国庆还有两周，抓紧一点时间来筹备，时间上应该是够的。只要你们想办，我没意见。不过，你们还要筹备秦淮河夜艺公司的开业，有时间吗？” 冯皎眉：“那边有姚家和肖哥盯着，不需要我们花费太多的心神。您要没意见，我现在通知峰哥。” “好！”这最后一句话，让余中辉心里极为舒畅。 哼哼，别看女儿平时和自己疏远，和表哥走得近，可是，这等人生大事，她第一个找的，还是自己！ 不错，就冲着这一点，这个婚，也必须早点结！ 等放下手机，他很是欣慰地多吃了一碗饭，而后便钻进书房开始打电话。 陪着的林香君无奈地看着兴奋的他，微不可辩地叹了叹气，不过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来，示意保姆可以捡桌子了，自己则陪着正呀呀学语的儿子去了花园里，省得吵到了余中辉。 …… 乍一收到冯皎眉通知的贺峰同样愣住了。 不过，等听完了冯皎眉在手机里讲述的理由，贺峰到了嘴边的反对，便缩了回去。 连续遇上两桩这样的突发事件，换成自己，怕也是会有些小小的担忧吧？ 更何况王振济早年还经历了那么一桩突如其来的大变。 第243章 我说说我的看法 王振济朝着廖玉升扬扬眉，而后恳切地对着手机道：“老师，汇金这边的婚礼，我姑姑他们不打算赶来参加了，想请您和师娘来主持。等我带着皎眉回了老家，我姑和姑父会在那边做为我的长辈来主持。” “我舅舅那边，我稍后再打电话，尽量把他们请来汇金。” “这样啊……”梁风在手机里再次思索一阵，而后痛快地应下：“也行，国庆节前，我应该能够赶得回来。嗯，我还可以再帮你邀请一些宾客，具体的名单，我过几天发给你吧！” 王振济顿时大喜：“太好了，谢谢老师！” 待结束这次通话，王振济便看向门口的廖玉升：“喽，你听到了。老师他不反对。” “行！”廖玉升转身就走：“唉呀，本来还想躲几天清闲，没想到你又给我找事。” 王振济乐了：“哥，能者多劳嘛！” 他再又给舅舅尹向阳也去了电话。 手机里的尹向阳先是惊愕，但很快，得知王爱华夫妻与梁风都已经同意了，也就欣然应下：“好，好，早点结婚也好！” 王振济忙很恳切地道：“舅舅，我姑姑和姑父他们刚来过汇金，现在又正值学校功课最忙的时候，请不到假，想让升哥做代表。但您和舅妈还没有来玩过，而且到时多知与多衡应该也会过来，我想，请您和舅妈前来观礼。反正你们周末有休假，不需要你们买火车票，那太慢了，我租一架直升机来接你们。” 在汇金的结婚是为了给女方一个交待，王振济目前就姑姑和舅舅两家长辈，而且关系都不错。既然姑姑和姑父不打算再来了，那舅舅和舅妈就一定要请到。 何况，谢一华先前租用直升机的做法，给了王振济一个很好的提示。 又不是没有钱，何况舅舅和舅妈的身份特殊，值得自己花这笔钱。 手机里再度沉寂了十几秒，才又响起尹向阳那略有些尴尬和惶恐的声音：“这，不用直升机吧？太贵了……。” “没事，舅舅，一点小钱而已。”王振济忙笑道：“现在租直升机很便宜的。就这么定了啊！还有，老家的婚礼，您和舅妈也要参加！多知多衡也会一起回去！” 这回，尹向阳就没有再拒绝：“那，那我先安排安排。” …… 次日一大早，等来到公司，见冯皎眉与贺峰居然都已经到了，王振济便笑了：“峰哥，早啊!” “你跟我来！”贺峰一见到他，就起身，往着经理办公室走去。 王振济了然地跟着走进，和他一起，在冯皎眉的办公桌前坐下。 “这个婚礼你们俩打算怎么办？”贺峰单刀直入，眼神十分锐利：“振济你姑姑他们才回去，还能请到假再来吗？” 等王振济转达了王爱华夫妻的意见，以及与梁风和尹向阳商量过后的结果，贺峰的脸色稍缓：“这样也行。那么，你的预算是多少？” “是我们王家娶媳妇，自然是我来订酒店和宴席，皎眉只负责婚纱和礼服。”王振济昨晚也想得很清楚：“一生只有这么一次，我打算订最豪华的酒店。礼金方面，我自己认识的，我这边来收，通过公司认识的，都属于你们的。” 贺峰的眉头更加舒展了：“所以，财务一部和二部可都算是皎眉这边的客人了！” “没问题!”王振济很是痛快地应下：“我还有大学同学可以请。” 这两个月来接的那些评估单背后的客户，自然是属于自己的宾客。 贺峰：“那你是不是今天就跟同事们宣布一下，别的部门不敢说，但我们财务一部的人，应该还是可以帮上一点小忙的。” 王振济顿时笑了：“凡姐今天上午去税务局了，不如等她回来，我再当众宣布吧！” 贺峰点点头：“好！” …… 虽然楚玉凡不在公司，但王振济还是通过权限登录了税务总局的网站。 结果还是能登录，但不能申报，提示网站正在维护。 他再打电话给林小涵，得知楚玉凡和林小涵在八点五十左右，税务局还没有开门的时候就来了，现在在排队等递交资料。 “今天的人很多，排成了长龙。不过，柜台里的那几位业务好像并不是很熟练，几分钟才搞定一位。”林小涵在手机里嘀咕：“只开了三个窗口，有些企业的人已经在起哄了，要求多开窗口，怕忙不完。” 王振济笑了：“你不要乱说。正常来说，申报税之后，还要核对数量，区分税目，几分钟搞定一家才是正常。” 他曾经见过一些大医院里排队缴住院费，收款者要负责核对数量，床位、科室，很简单的资料核对，都至少要两至三分钟的时间才能搞定，何况是收税这样复杂的工作。 好在，税务局这里只是递交申报资料，而一般要缴的税，多数是在月初时，就先通过公司帐户来预缴，年度终了之后再汇算清缴，不需要带现金或者银行卡刷，好歹节省了一点时间。 知道了税务局那边的情况，王振济也就放心了，当然，稍后，收到楚玉凡发来的微信，惊讶地表示自家公司比其他几位排队来申报的建造公司缴纳的税都要多很多的时候，王振济又笑了。 在申请上市之前，麦总是一定会把税务这份帐做得漂漂亮亮的，不会让有关职能机构查出问题来，这缴税的金额么，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这事暂时不用再去操心，王振济便瞟了瞟总监办公室。 嗯，麦总刚上班。 王振济赶紧走过去，轻轻敲响了总监办公室的门。 …… 稍后，麦民文听了王振济的请求，眼中多了一抹异彩：“所以你才想提前一周搞款项结算，腾出时间来专心筹办你的婚礼？” 坐在会客沙发上的王振济有些汗颜地道：“每个月的结算期虽然是一周，但我们前两个月试行了预审核方案之后，基本上只用三到三天半的时间，就搞完了结算。所以，如果不影响公司的资金利用计划，我是希望能提前一周搞的。” “当然，如果因此影响到公司收益，那就算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私事，不能因此而破坏公司的经营计划。” 麦民文的眼中多了些笑意：“这个问题，你有没有问过余董？” 王振济马上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我知道这事一直是您在具体管辖，我就算问余董，他也得问您。” 麦民文思索一阵，打开电脑：“我先看看，你等等。” 数分钟后，麦民文看向他：“资金方面，有个小小问题。我们这个月要支付的供应商款项，有7000多万，但如果按原有的资金计划，是有一笔款项，要9月26号才能到帐，有3000多万元。所以，如果提前一周结算，公司会有3000多万元的缺口。” 王振济目光微转，马上道：“那您看这样行不行，您陪我去找韩董，如果他同意提前一周结算，差的这3000多万，我先垫上，等那笔钱到帐之后，公司再还给我。” “你小子！”麦民文顿时乐了：“你就那么心急了？” “我怕到时候事全部挤在一起，没时间，更容易出问题。”王振济察颜观色，立刻道：“还是分开吧。” 麦民文无奈地起身：“行吧，那你现在就跟我去见韩董。” …… 韩立新正在总裁办公室里悠悠地泡着乌龙茶，满室茶香。 听了他俩的来意，马上深深地看着王振济：“昨天晚上，余董打电话跟我讲了这事。提前办的事，只要麦董认为问题不大，我也没意见。” 见王振济松了口气，韩立新又道：“不过，我想知道，你和皎眉既是同事，你又是公司董事，总公司的人，你要不要请?下面子公司与供应商的负责人，你又要不要请?” 这话真是一针见血。 而且，也就只有韩立新这个职位，才好问出来。 王振济迅速看了一眼旁边的麦民文，而后恭敬地回答：“要不，韩董您来帮我斟酌？” 麦民文立刻也道：“对，老韩，既然你已想到这些问题，想来你心里有数，就不要再考小王董了。他查帐是厉害，但这些方面，还是欠缺一些经验的。他又是你做主招进来的，你就帮他参考一下。” 韩立新这回的眉头就略为舒展：“那，我说说我的看法？” 王振济很认真地道：“您尽管说，我一定听。” 韩立新满意了，笑笑，给他和麦民文都倒了一杯刚刚泡好的乌龙茶，再悠悠地靠在沙发上道：“反正你打算大搞，那就总公司的人都请。子公司和供应商则只请最高负责人以及财务负责人，允许他们带家属。你要是忙不过来，可以让何浩文总监来帮你联系和确定。何浩文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王振济立刻眼睛一亮：“听您的。” 韩立新见他答应得干脆，脸上的笑意更浓，又补充道：“甲方那边，余董应该会去联系，你只管向他要名单就好。不过，腾龙与中建五局的，我建议，你亲自去邀请。而且，宜早不宜迟。” 王振济目光微转：“那，我现在找羊总要他们的联系方式？” 韩立新却又摇头：“你确定摆酒的时间了？国庆一般是要调休的，所以，国庆节前的那一周，通常双休会改为单休。“ 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就利用这一天。反正，只是摆酒而已。我和皎眉真正登记的时间，我会另外看黄历来订。” 韩立新马上拿起手机：“我昨晚就和余董一起看过了，他没有告诉你？” 王振济顿时汗颜：“我估计他还等着我去找他。我看过手机上的黄历，按公历来算，9月22号，也就是这周四，后天，正好宜嫁娶。” 韩立新这才满意地指着他对麦民文道：“这小子，迫不及待了！” 听出了他的愉悦，王振济立刻又笑着请示：“那我现在就跟何总监说？” “这种事情，你还是当面和他讲比较好。”韩立新又故作嫌弃地道：“现在，赶紧喝喝我泡的茶，然后，赶紧去忙！ 王振济与麦民文相视一笑。 而后，麦民文又一瞪眼：“你看我干嘛？韩董赶的是你！我和韩董还有事要说呢。” 于是，王振济讪笑一笑，喝了属于自己的那杯乌龙茶，再又去了14楼的行政部。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韩立新摇摇头，再看向还陪着的麦民文：“这小子，现在终于有了几分孩子气！这是他的私事，是要请何浩文来帮忙，只是在电话里讲，哪里讲得清楚！” 麦民文会意地笑了：“他在你这里，当然只能打电话去找何总，难道要他立刻向你告别，急匆匆去找何总?那你心里能舒服？” 韩立新没好气地指指他：“你呀，现在尽帮他说话。” 停了一停，韩立新又感慨起来：“真没想到，这才短短两个月，他真能和皎眉走到这一步。” 麦民文眼一斜：“你当初招他进来时，就没想过这一点？” “他那时虽然学历和人才都不错，但家境太差，只是个穷光蛋，我怎么可能动这个心思？”韩立新摇摇头，理直气壮地反驳他：“皎眉虽然只是你的手下，但好歹是余董的千金。我一直在想，想给她介绍男朋友，怎么也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公子吧？” ”这倒也是。”麦民文哑然，半响，才认可地点头，而后不胜唏嘘：“我也没想到，他这两个月的财富增长，会如此之快！这，可能真的是命运的安排。不然，皎眉也不会对其他的男同事不假辞色，唯独对他另眼相看。” 韩立新这时便笑了起来：“这样也好，他的终身大事搞定，皎眉的事情也解决了，咱们知恒还留住了人才，一举三赢！” …… 另一边，王振济快步坐电梯来到14楼，很快找到在行政部正审查着办公用品预算单的何浩文。 听完了王振济来找的缘由，何浩文顿时两眼放光，忙不迭地保证：“小王董您放心，我马上安排，尽快给您报人数。” 王振济立刻谢过，再又走出行政部，上楼来到16楼的市场部，就见羊合群正在打电话。 第244章 夜艺广告上线 王振济立刻谢过何浩文，再又走出行政部，上楼来到16楼的市场部。 就见羊合群正在总监办公室里打电话。 他稍稍等了几分钟，等羊合群结束了通话，便笑着敲了敲门。 羊合群一看到他，马上意外地从座位上起身，把他迎到了会客沙发上：“哟，难得小王董大驾光临我们市场部啊！有何指示？” 王振济笑道：“羊总您就装吧！我就不信，韩董和麦董没有跟您说。我可是除了何总监之后，就直接找了您啊！” 羊合群的老脸马上堆起愉悦的笑容：“是为了您婚礼的事？这个没说的，我一定参加！” “不光是这个!”王振济认真地道：“我知道您一定会参加。我还想去联系一下腾龙的田总裁和中建五局的乐总，如果，能不能麻烦您把他们的电话和地址给我，我自己打电话去联系，去送请柬。” “哦！”羊合群恍然大悟，立刻起身去桌上拿起手机：“不过我也只有田总助理的手机和乐总秘书的手机，我现在把他俩的名片微信给您。” 王振济笑道：“有他们的就行。我就知道羊总您大度。” 羊合群笑笑，在手机里点了几点，将两个名片分享给王振济，再笑着在沙发上坐下：“酒店可订了？” “等余董那边先圈几个，我再选定。”王振济坦然相告：“省得他回头说我。” 羊合群会意地笑着点头：“毕竟是唯一的闺女要嫁人，余董老早就说了要大办的。对了，小王董，您除了廖主管这个表哥之外，同一辈里，还有什么表亲？” 王振济一愣，随后不明就里地回答：“比较亲近的，就是我舅舅家的两个表弟。再然后，就是隔房的，都是表姐表妹的。怎么了?” 羊合群顿时惋惜起来：“唉呀，我大哥家有个侄女，比聂慧稍小一点点。以前谈了个男朋友，处不来，吹了。现在家里急着想给她介绍新的，不限于汇金，周边城市工作的也行，正四处托人呢！” “我琢磨着，我们市场部的小伙子，长是长得精神，能吃苦，但太会拼了，事业心强，不大好。公关部那边有是有几个同龄的，也一样，嘴上真话假话都说得很溜，你们财务部，林小涵太花心了，所以我就找几个主管问了问。” “其实我这侄女还是挺顾家的，也知理，文文静静的，不太主动，也就是这样，就得找个又主动又谨慎的男人。” 王振济顿时笑了：“这好办，我婚礼的时候，羊总可以把令侄女带来，不要她送礼金，就是来交交朋友，说不定就有看对眼的。” “哎，来贺喜，哪有不带礼金的！”羊合群忙摇头，随后又试探地问：“要么，您也帮忙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好男孩，掇合一下？我可以把我侄女的相片发给您。” “那您还是直接发皎眉吧！”王振济马上提醒：“发我不太合适。” 羊合群顿时失笑着轻拍自己的脸：“看我，说错话了！行，我发冯经理的微信！” 王振济心里清楚，陈会同抢先一步，定下了廖玉升，羊合群看在眼里，无可奈何，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财务人和市场营销人员一向都是会算计的，只不过这一回，陈会同抢在王振济与廖玉升发迹之前先下手，聂慧这一步走得稳稳的。 现在羊合群也想与自己扯上关系，除了联姻，没有其他办法，因为羊合群自己的闺女是在国外读书，远水解不了近渴，就只有打侄女的主意。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身边适合的未婚男子，还是有几个出色的。 柳卫和乔相微就不用想了，他们肯定会找同阶层同圈子里的人家。 但付晓军、罗立军、袁耀新，都还单身着呢！ 那就制造机会，让大家见一面，看看眼缘。 …… 等从羊合群的办公室里离开，王振济便立刻回到了董事办公室，拨通了田国恒的助理手机号，将情况一讲，对方马上热情起来：“小王董，您请稍等，我这就把电话转给田总。” 十几秒后，王振济在手机里听到了田国恒那又有些意外又有些愉悦的声音。 田国恒之前的打趣，并不是玩笑，所以这次接了王振济的邀请，便痛快地应下，如无意外，应该会携眷参加婚礼。 王振济和他客套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再又拨通了乐温秘书的手机，同样的通报，同样被转给了乐温。 乐温倒是有些磨叽：“小王董，恭喜啊，您这速度，果真是神速。我还听说，您最近又搞定了润夏投资的一桩奇怪的投资案？哎呀，小王董，真感谢您还能给我乐某人面子来请我，您放心，就算是有其他事，我也一定会推了，好好来参加您的婚礼！” 得，这是被吓倒了？ 也罢，咱今天就扯一次梁师哥的大旗，狐假虎威。 王振济客气地笑着谢过，并表示稍后会亲自奉上酒店请柬。 搞定了这两位，王振挤拨通了谢一华的手机：“你上次用过的那家直升机公司，有没有电话？我打算国庆节前办婚礼，想租一架回老家去接我舅。” “啊？”谢一华错愕无比：“你不是说要考完注会才结的？” “我改主意了！”王振济轻描淡写地道：“此外，要不要当伴郎？” “当！”谢一华毫不犹豫地道：“当然要当！真不骗我？” “我骗过你？”王振济反问。 谢一华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而后痛快地道：“直升机的联系方式我稍后发给你。说好的，算我一个伴郎名额啊！衣服尺寸我稍后也一起发给你。” “行！”王振济满意了：“谢了！” 等他接到谢一华发来的资料，先把衣服尺寸转发给冯皎眉，再打电话去联系直升机，问清收费方式。 不同的直升机，租金自然也不同。 王振济用不着太豪华能装很多人的，连飞行员带乘客，四五个足够了，依然是按小时来计价，当然，不会从汇金起飞，而是在离绍市十分近的蒙城来租机，蒙城至绍市飞直升机也就半小时能到，接了尹向阳夫妻，再飞两个半小时左右到汇金，一小时四万元，来回差不多是15万元左右。 王振济马上和租赁直升机的惠远公司订下了日期，再给尹多知尹多衡兄弟都发了微信，让国庆节前先别买票回家，自己有安排。 尹多知的电话迅速打了进来，同样很惊讶：“哥，我没看错吧？您要我国庆节前坐直升机来汇金当您伴郎？” “谢总已经答应了，你爸也答应了，直升机我也订好了，现在就差订酒店。总之，你做好心理准备，婚礼之后，咱们再一起回老家。”王振济简略地道：“就这样，我还忙，不多说。” 于是，小表弟的其他惊愕之言尽被堵在嘴里。 王振济笑笑，挂断电话，回到财务大办公区准备专心工作。 不料冯皎眉却把他喊进了经理办公室，再微信给他一张相片：“羊总监的侄女，希望我们能帮忙介绍个合适的对象，这是人家的长相，我觉得看起来挺文静，也有气质。” 王振济点开一看，不是那种惊艳型，但也还算端庄。 论颜值，冯皎眉和谢一眉算是第一梯队，聂慧第二梯队，刘昭、韩芬、莫小语是第三梯队，这位羊莲莲算是第四梯队了。 好在气质确实不差，若是要找个明星来对比，跟宋佳有些像。 “你那同学里有合适的人？”王振济反问冯皎眉。 “范延精怎么样?活跃一点。”冯皎眉笑道：“或者，从你的同学里找。” 王振济眨眨眼，而后笑了：“行，我把相片转发给我的同学，感兴趣的就来参加婚礼。” 等他一一转发给几个估计是单身的同学，不多时，罗文军回讯，打趣：“你又来当红娘？” 王振济相当无奈：“哪家公司不是关系一环扣一环呢？你有兴趣？” “没！”罗文军立刻否认了：“除非富二代，否则，人家未必满意。” 是啊，羊总好歹是知恒集团市场部总监，正而八经的高管，以后上市了有原始股分红的，他好意思给自己的侄女安排一个普通打工的？ 哪怕是名校毕业的，也不行。 除非罗文军在普华混上了二级会计师，年薪三十万以上，还有可能。 王振济想到这里，就知道这位高研士室友心里忒亮，当下没好气地发讯：“行，收到你的拒绝票。” 若是这样，付晓军和袁耀新倒是都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耀新哥离得有些远，而且不知道有没有交女朋友。 他刚想到这里，付晓军便回了讯：“大忙人，本职工作不忙，当起红娘来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有时间的话，可以处一处。” 王振济顿时笑了：“行，找个机会，我帮你约一约。” 此事暂时算是搞定。 …… 待到十点左右，肖意突然发来微信：“你自己查一查吧，各大网络售票平台都已经开始上我们夜艺公司的广告了，我和姚家的人开始在朋友圈里转发，你也转发一下，看看预售票能够卖多少。” 王振济赶紧点开宣传链接。 嗯，图片做得不错，介绍也很古典，颇具煽动性，价格也定得相当有层次。 他再登录各大网售平台，但并没有在主页上看到夜艺表演的广告。 再点开分类，还好，这里比较醒目，闪屏播放。 也是，主页的广告费很贵的。 一般网站的常会员都会记得进分类里看优惠，也不是太影响销量。 他便迅速在朋友圈里转发了，再一看，肖意和宋艳兰果然都已经在朋友圈里挂上了广告。 于是，王振济再敲敲右侧贺峰的桌子，见这位未来大舅哥看过来，忙扬扬手机：“峰哥，快看朋友圈。” …… 夜艺的预售价格，最低档的是60元一次，上一级画舫，呆多久都可以，包换平民服装和道具的费用，但换装的押金另计，领服装的时候交钱。同时，单设服装费和化妆费，30元到380元一个人不等，包各种等级的发饰、头巾和道具等，如女子有团扇，男子有折扇。 这里面，平民服装和秀才服，诰命服的价格自然是不一样的，各种等级的化妆费也不一样，就是为了区分有钱人与平民百姓的区别。 60元算是入场费，可直接上一级画舫，先闯关。 闯关的内容五花八门，游客们可自选，或文艺，或音乐，或画画，或弹琴，或对对子等，其中音乐与绘画、弹琴均是电脑判分。 闯关成功者，可以一人只付5元钱，就前往二级画舫，欣赏更美的美女，玩下一步的游戏，若是不想再玩，可乘专门的小画舫离开，男的附送一把精致檀香扇，女的附送一款10元价位的润唇膏。 闯关失败者，有不服气的，花30元，可重新闯关一次。 若是只想看夜景，不打算花钱上画舫的，依然是60元入场费，坐专门的画舫一路直游，在各表演点会略做停留，期间若有人改变主意，想上表演画舫参与互动，可和船长说一声，可免费送上去。 当然，为了保证节目开场之前，游客不会因为滞留的时间太长而导致拥堵，网上放出了各种头饰和服装档次的图片以及租金，而秦淮河夜艺娱乐有限公司有微信公众号，可在公众号上进行这些租赁服装和道具的预租，到时候，凭二维码来上船核销。 这个微信公众号的收款帐户就是秦淮河夜艺娱乐有限公司的收款帐户。 分档次租服装和化妆，才是收入的大头。 同时，若有一路最高级画舫并一次通关者，之前收取的所有费用全退，附赠所有有道具和服装，还可以在下一季度免费入场。 有强悍实力者，60元的入场费一交，玩遍各大画舫，就算未通关，一个晚上顶多了也就100元。 更多是那种闯过了前三关，后面不断交钱的游客，粗步的估计，这一类的游客们一晚上一人大概能花200元左右。 第245章 脚步都跟不上 不过，一般游客们在这河道上可以玩2-3个小时，那一人只收200元，真不算贵，毕竟现在的无互动演出，每一场都要200多元。 以一条画舫上可容20余名游客来算，总共20条画舫,四个小时轮下来，就是800名游客，一天大概-元左右的收入。 当然，这是客满的情况下。 不过，国庆期间，全国各地的游客接踵而来，上客率应该是比较高的。 王振济在心里算着，还没有算完，一位大学同学伍亮就马上在他的大学同学微信群里冒泡：“这个夜艺游戏可以试试啊。咱们要是在古代,至少也是进士身份吧？我买了380元级别的票，有官服哦！” 而后，他秀出了他的票根和官服的图片。 王振济瞠目。 我去，原来伍亮平时不声不响，上班之后却如此骚！ 韩芬马上也冒泡，却是打趣：“你穿着官服去，万一前几关就淘汰，可就丢脸了！” “不可能！”伍亮自信满满的：“我的文科成绩不差。” 冷不防白夏风也晒出了他的票根：“咱们不是富二代，但大小也是个主管，喽，480元的主事服。伍亮，这图案可比你那个要略微高级些！” 伍亮的脾气倒是还好：“那是，我只是普通财务，你都升了主管了，贵100元不是很正常嘛？到时候咱们可要好好比一比，看谁闯到前面的关。” 白夏风比出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 或许是受了他俩的刺激,紧接着，亦有数名男、女同学分别亮了票 “在下不才,目前还只是普通财务，也买了280元的千金小姐服。” “不好意思，刚刚考过中级会计师，老板让我当财务部主管了，月薪虽然不算很高，才元，但租个480元的县主服还是足够的。” “哈哈，恭喜小雨升职啊！我也升职了，我现在是财务部副总监，月薪比你稍稍高一些，元，所以我刚才一咬牙，拿下了580元的侯府世子服。” 得，真是一个比一个要面子。 虽然能考上本国排名第一的财经学院的学生，都是有点傲气的。 不过王振济真没想到，这些同学出手会如此大方，私下里如此攀比。 这时,白夏风又在群里@王振济：“高研士，既然你都转发了,是不是也该秀一秀你的票啊？不要说你没有买啊！” 这厮,离上次被打脸才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居然不记打，又来挑衅？ 他脑子真进水了吗？ 王振济愕然。 不过马上，付晓军就冒泡了：“唉呀，这还用问吗？咱们的王董都升级为公司股东了，肯定是买的888元的王爷票了！” “对啊，我刚才试着选择王爷的服装，居然只有两套了。”伍亮这时也冒泡：“有人租了一套，难道就是王董您？” 韩芬也紧接着发言：“也不对，王爷服装是租出去一套，但是王妃的还没有哦！王董已经有了女票了，没理由给自己租了，不给女票租吧？” 这些家伙，一个二个闲得没事做了是吧？ 王振济好气又好笑地摇头，而后便发讯：“我只是做推广，确实是还没有买。国庆节我应该不会在金陵，要回老家给我爸妈扫墓，顺便结婚。九月底我会在汇金办一场婚礼，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还在讨论，过两天在群里发啊，希望大家有空就过来捧捧场！” 金陵旅游？ 再费钱，能有我办婚礼费钱？ 他这讯息一发出，群里顿时就安静下来。 手机另一边的付晓军盯着群里的动态，错愕，加无语。 好个王振济同学，别人还在为几万元月薪努力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就不声不响成了公司股东。 现在，别人还在秀高价服装票来，他却直接去办花费更大的婚礼。 脚步都跟不上！ 这……让那些有心和他一比高低的同学们怎么一起玩啊？ 而无语过后，付晓军又为白夏风的主动挑衅而脸疼。 明知道人家是公司股东，有钱，你小子居然还不自觉地送上脸去讨打？ 这脑回路真清奇。 短暂的平静过后，韩芬第一时间惊讶地回讯：“呀，王振济，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你之前不是说了，要等考过注会才结婚吗？你在汇金买的五房装修还没有完吧?难道是，一不小心，就和皎眉擦枪走火，中了大奖？” 这半开玩笑的话一出，而后，好些同学都在群里笑着冒泡：“哦去，高材生，你才毕业吧？怎么就要结婚了?” “听说你继承了你二叔的股份，但应该没那么快分钱吧?房子是你买的，还是女方家提供的？” “这么快就中了奖？厉害啊！” 脸色铁青的白夏风嫉妒地看着群里各同学热烈的回讯，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不知所谓的跳梁小丑。 搞了这么久，人家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恨恨地关了手机屏幕。 而这边，王振济看到大家热烈的询问，只是笑笑：“没有中大奖，当然不是奉子成婚。反正也没打算换人，结就结吧，我们王家可还指望着我早日传宗接代呢！你们好好订金陵的票，我在汇金举办的婚礼肯定是在国庆节前，不会影响大家出去旅游。” 因为游船的空间不大，为了保证有良好的体验，每一艘画舫上的人都不宜太多，自然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销售量。 所以姚家与宋艳兰、肖意讨论过后，一致决定，这次的秦淮河夜演，除了姚家必须给几家上级关系户送点票之外，其他的股东，一概不分票。 等过了国庆之后，再考虑人情赠票，每人手里分个几张，但每个月轮流来用，免得光是大家手里的人情票就能占据一晚的表演。 这种人情是很宝贵的，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而且王振济也不打算在群里解释。 越解释，人家越会以为是自己舍不得，心里有鬼，反而落了下乘。 他这一个即将举办婚礼的消息砸在群里，不多时，王振济收到乔相微发来的惊讶询问：“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决定提前结婚？” 王振济笑笑，主动打电话过去：“没什么，只是有些感触，想早点把想要做的事情给做了，免得以后横生枝节。对了，你和柳卫、付晓军都要当我的伴郎啊!” 乔相微马上在手机里一口应承：”这个没问题，我之前就和柳卫说好了，你结婚肯定是在我俩之前!” 王振济又问起他国庆节的打算。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相亲兼旅游。”乔相微又在手机里无奈地叹气：“我妈又给我找了一家，打算一起出去旅游，现在正琢磨去哪里。我刚才把你发的链接转发给他们了，估计我妈会考虑考虑吧！” 王振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透露一二：“这家演艺公司有我的股份，但是，国庆节期间，大家都没有人情票。我个人建议，你们可以选择春节的时候去，到时候或许我能送你几张票。” “不用不用。”乔相微立刻拒绝了：“这等关键时刻，我爸妈的行事都要小心，所以这种人情票就算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们宁愿花钱买个安心。” 这话也有道理。 王振济便笑道：“那行，那我就不张罗了。不过，你的伴郎服，我还是要订的，尺寸快点报来啊！” 乔相微笑着应下：“我先问过柳卫，等下一起发给你。” 王振济顿时欣然同意。 而后，他直接拨通了付晓军的手机号：“老付，群里消息看到了吧？国庆节前，记得给我当伴郎啊！” “我正准备打给你，要个伴郎的名额。”付晓军马上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啧啧，你一个人最后毕业，没想到结婚倒是最快的！对了，你的新房怎么办？难道是把清水湾小区的房先当新房？”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未来岳父的财产！”王振济忙笑着解释：“我之前赚了几笔大的评估费，就找朋友在龙御华庭买了套1000多平方米的别墅。已装修好久了，随时可以住。现在没搬，只是懒得动。” “哇噢！”付晓军立刻惊叫起来：“1000多平方米？” 王振济笑着确认了：“对，算建筑面积的话，超过2000平方米了！” 付晓军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了起来：“那，那至少要破亿了吧？” “3.3亿。”王振济心里颇为得意，但语气还是力持平静，没有流露出半点炫耀之意：“不过，值得。” 付晓军这回的声音就变得有些飘：“全款？” 王振济笑得更舒心了：“是啊，全款。所以，你一定要加油，早点考过注会了，我若有单，拉你一起赚！到时候，你多赚点钱，也买个舒服的大别墅！” “那必须的！”付晓军在手机里的声音又变得恶狠狠的：“mmd，早知道注会这么赚钱……”他话风又一转，十分无奈：“我也没办法。之前我也就考过了中级会计师，有那么一点点难度。注会的考试更难！再说，你又不是以注会的身份来接case的！” 王振济施施然：“那谁让你当初不去考a，你嫌外语太麻烦，不想考呢？你要有个a证，我忙不过来的时候一样也可以叫你。” “滚！”付晓军在手机里笑骂：“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明知道我的英语是最弱的。” “哈哈……”王振济大乐：“你语文好，说明你的语言天分并不差，真搞不懂你的英语怎么会那么弱！难道是不喜欢外国大洋马？” “对，我就是不喜欢外国美女一脸的雀斑和大毛孔！”付晓军没好气地道：“md，可惜汇金买车要摇号，否则我一定要你来我家店里多买几辆好车！” 王振济顿时哈哈大笑：“行，以后我要是再摇到号，我就来买！对了，你的衣服尺寸给我一下，我要订伴郎礼服。” 付晓军这回就痛快地应下：“你等等，我稍后发给你。不说了，挂了！” …… 十来分钟后，王振济收到了乔相微发来的衣服尺寸，连柳卫的都包括在内了。 付晓军的衣服尺寸也发来了。 他再问冯皎眉，得知她已经通过继母的关系，找到了一家专门订制婚纱的手工店，便把三人的尺寸也发了过去：“这是伴郎的，一起订了吧！需要多少钱，告诉我一声，我付。” 冯皎眉发来一个笑脸：“当然是你来付。我帮你转发吧！” 而后，王振济就见夜艺股东群里，宋艳兰发了一个讯息：“热烈祝贺夜艺公司国庆门票大卖！” 后面是好多鞭炮。 紧接着，肖意也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祝贺接龙。 满屏幕的红色鞭炮和烟花，看得众股东们都纷纷冒泡。 聂慧：“宋总监，肖总监，卖了多少啊，让你们这么兴奋？” 陈会同：“才上线半小时哦，我们一部的同事们都才刚刚晓得，我刚刚上去某团看了看，有几十个了！” 廖玉升：“两位总监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公布答案，让我们也开心开心吧！” 之所以大家都这么问，因为目前夜艺公司的手机app还没有研究出来，只上线了微信公众号，但上面并没有订阅统计。 不多时，肖意又发讯，公示了结果。 十月一号晚上已卖出了五成，十月二号卖出了二成，十月三号卖出了三成。 倒是后面几天的，目前少于一成。 而且，45%的游客都选择了180-280元之间的化妆套餐，更高价位的套餐也占了销量的25%。 很不错！ 远远超过了大家的预期！ 宋艳兰在群里喜滋滋地发讯：“所以，我们的定位是正确的，因为数量有限，所以我们的利润点在于高价位的增值服务。” 平时只愿意花60元来游河的普通市民，固然是有机会可以体验古时的秦淮河花魁情怀，但这一类的数量并不多。 想要体验更奢华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才艺和学识，那就得多花钱！ 这一点，并没有半点阶级歧视。 交易是双方自愿的，一方不愿意，交易就没法进行。 表演者要钱，那想看戏和想参与者自然要花钱。想一关一关地参与进去，若是没有实力挑战成功，那就要多花钱。 第246章 又来拉郎配? 本来，古时秦淮河的目标消费对象也多是那些有经济实力富商、官员。 普通老百姓也就看个热闹。 虽然相隔近千年，但这份规则并没有变。 不得不说，这样的开门红，让大家心里都挺高兴。 当然，开门红之后，热销能不能持续,就看节目的内在魅力和演员们的实力了！ 不过，在这男多女少的时代，想来，这样以女演员为表演主体的才艺节目会很受欢迎。 中午十一点半，王振济再次收到楚玉凡发来的微信，已成功递交资料，正在赶回的途中。 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挺好。 至于秦淮河夜艺公司有没有再售出更多的船票，王振济没有去问。 100万元的投资而已，自己又不是策划者，要关心也是表哥更关心。 …… 中午，王振济吃完工作餐，就去了附近的宇宙行分点，找大堂经理，亮出了昨天刚到手的百夫长黑卡。 这位面容皎好的大堂经理立刻变得异常热情，直接把王振济请进十分空旷的贵宾室，单独为他办理，并且又询问是否还需要购买其他的理财产品。 至于什么投怀送抱，暖味挑逗之类的，通通都……无！ 是了，只有试过了男女之情的欢场女子，才会那么主动地去撩一位第一次见面的高富帅。 真正的矜持女孩，就算心里再悸动，日积月累起来形成的规条依然会在无形中束缚着她们,让她们小心翼翼地和陌生男子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比如美女经理。 嗯，聂慧也算是一个。 韩芬亦如是。 王振济一拒绝了这位大堂经理的推荐,除了面签激活百夫卡之外，只办了一项业务，把招行的储蓄卡列为默认的还款卡。 500万元的额度，应该是够用了。 等下午上班时，看到楚玉凡与林小涵都及时归位，王振济便拍拍掌，引得一部所有人的关注之后，笑道：“我跟大家说一件私事……。” 等王振济笑着把婚礼的事情一说，短暂的寂静之后，楚玉凡与初夏率先热烈地鼓起掌来：“好啊！王董，这可是大喜事！需要我们帮什么忙，您只管说！” “我要当伴郎！”林小涵马上举手呱呱叫：“王董，这个必须算我一个！” “那不好意思，”王振济故意打趣他：“我跟皎眉说好了，咱们公司的人，通通都算是皎眉那边的客人，所以,你不能当伴郎。” 贺峰在一旁笑着道：“林小涵,你想得美，王主管在汇金有那么多的同学,伴郎人选多的是，根本轮不到你！” 林小涵顿时讪讪一笑。 “当然，”贺峰又话风一转，安抚他：“不光你不能当伴郎，刘昭和莫小语也不能当伴娘。经理说了，伴娘从她的同学和朋友当中挑。” 林小涵立刻重新兴奋起来：“耶，经理万岁，这样谁都别羡慕谁！” 刘昭在一旁大度地笑笑，心想，自己还不稀罕当这个伴娘呢！ “好了，我就是跟你们说一声，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九月底，我们要集中力量，把一些汇算的活儿抢先干了，这样就不影响我们节前的婚礼，以及七天长假。”王振济正色道：“至于月底的款项结算，我上午已经找过麦董和韩董，会提前一周搞，避免大家因为忙碌而出错。” “哇噢！”林小涵与初夏同时惊喜地叫起来：“太好了！这样一错开，国庆节前，我们参加了王董和经理的婚礼之后，就可以放心出去旅游了！” 王振济笑了起来：“所以，大家这两周就要辛苦辛苦了！” 众人对视一眼，均笑着应下：“没问题，节前多加加班，好好放个大假！” …… 待到下午四点多时，王振济就见肖意又在夜艺股东微信群里报喜：“截止目前，一号和二号、七号的票全部售出，三号售出九成，四号至六号还有二成到三成的余位。这只是广告的第一天，很有可能在放假之前，国庆节期间的票全部售出。” 嗯，确实。 王振济在意外之余，也觉得肖意这个推断相当合理。 这毕竟只是第一天。 当然，大家这些日子累死累活的，在正经工作之余来完善这项演艺娱乐活动，为的就是赶国庆的七天大爆发。 国庆期间的收入，应该是正常时间段里，收入时的三倍-五倍才对。 而后，王振济就见刘昭突然笑吟吟地开口问大家：“哎，你们谁买了金陵秦淮河夜艺的票？我买了十月四号的，打算陪我爸妈一起去玩。” 楚玉凡顿时奇了：“怎么不买十月一号的？” 刘昭：“我爸妈要十月一号才能到汇金，先在汇金玩两天，四号才去金陵。再说，一号肯定人多，我不想太挤。” 林小涵：“我买了十月一号的，看来我们没法搭伴了！” 刘昭讶异：“你一个人去的？” “约了人。”林小涵笑嘻嘻地道：“一人280元的票，差不多是秀才公的级别吧！你呢？”“哦，我买的官家千金，”刘昭也不甘示弱：“我爸妈是380元的，我自己是280元的。” “你们俩就舒服了，我没有买。”楚玉凡有些惋惜：“我老公那几天说不定要值班，定不下日期。他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就没有必要去了，太远。” 这时，被调到三组的林莫则嘿嘿一笑，道：“刘昭，我老婆刚才跟我商量，也买了十月四号的，到时候说不定我们一起上船。” 刘昭顿时喜道：“好啊好啊！” 王振济听得直暗笑，却没有道破。 这时，他忽见麦民文在内部网上约自己，忙关了电脑屏，起身走向总监办公室。 “坐吧！”麦民文笑着指指会客沙发，和他一正一侧地坐下，再问：“秦淮河夜艺那个公司，就是你和皎眉、贺峰、陈会同搞的那家吧？” “是的！”王振济点点头，然后又歉然地道：“不过，目前除了姚家分出了十张贵宾票给金陵的几位核心领导之外，我们几个股东手里都没有票。我师兄说，借此来测测国庆的市场行情。您若是想去，只能等国庆过后的其他周末，我再帮您弄几张票。” 麦民文顿时失笑：“不用了，我只是好奇地问一下而已，刚才我看了预售网站，卖得挺不错的。我们公司也有人买了吧？” 王振济忙点头：“刘昭、林小涵和林莫则刚才都爆料说买了，我的好些大学同学也都买了。” “这种节目，青壮年的男人是消费主力。正好咱们国家现在男人多，女人少，所以，你们开了个好头。”麦民文感叹道：“当初策划是你表哥和皎眉共同负责的吧？你表哥在市场开拓和策划这方面，确实是有能力有眼光！” 王振济嘿嘿一笑：“麦董，现在他是我们子公司的市场专员，赚到的钱，我们也有份，您不必眼红。” 麦民文微愣，随后也笑了起来：“是啊，所以想起这个，我就很高兴，也有些惋惜。对了，什么时候你们要是再策划出其他的赚钱项目，如果需要多人参股的，记得算我一份。” 王振济恍然：“行，我记住了。” 至于他与孙淑智和杜从阳合伙搞的在线网络付费文学公司，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这项目还是挺烧钱的，麦民文的资金未必够。 本身就是有钱人，以及从公司的打工仔一步一步变成公司的股东，这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麦民文的背后，可没有又一个梁风。 而自己能被拉进孙淑智和杜从阳的圈子，有一半是因为自己是梁风的弟子，另一半，才是自己手里的财富。 王振济对此看得很清楚。 也所以，对于梁风和梁莫龙，吴正梅，他是发自内心，如同对父母一样的尊重。 麦民文异样地看着他，突然问：“你姑姑和姑父都是中学老师，待遇应该是很稳定的。但你当初没有去考公务员，是不是觉得，你梁师兄成了公务员，就需要在钱财方面有所克制，所以你选择进四大从商赚钱？” 王振济微愣，思绪很快飘飞到遥远的一年多前，而后，腼腆地微笑起来：“是的。我姑姑和姑父的待遇稳定，但赚不了大钱。老师和莫龙哥一样，待遇相对要好些，有做项目的提成，但想赚大钱，奢侈花，也不允许。所以，我不如从商，多赚钱，让他们好好享受，免得浪费人力资源。” 都是高智商的优秀知识分子，又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那何必挤在一条路上互相竞争？ 你走你的政途，我走我的商界，团结互助，互通有无，这才能发展壮大。 这不，现在自己成了系统的宿主，从一开始的籍籍无名，到现在可以和资深注会师平起平坐，顺便还帮了莫龙哥一把。 相信这一次巡查组巡查完毕回京后，莫龙哥的位置又可以向上调一调。 莫龙哥高升了，梁家后继有人了，自己这个当师弟的自然又可以有更大的荫凉好享福。 麦民文看着坦然的他半晌，突然幽幽地道：“你的小表弟还没有女朋友吧？” 王振济顿时愕然看他：“麦董，我记得你生的是儿子。” 计划生育政策下，每家只有一个宝贝哈，双胞胎或者违纪者家庭、或者农村户口头胎生女者除外。 麦民文可并不属于后三种情况。 而且，上午羊总监才当了一把介绍人，现在麦董又盯上了自己的亲戚？ 麦民文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饶有兴趣地问他：“我有个侄女，去年刚考上金陵的大学，要不要给他们互相介绍一下？韩董的女儿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年龄也大了。他的侄女都结婚了，还是我这里靠谱。” 是哦，在麦董的心里，只有韩董才有资格成为他的竞争对手。 羊合群与农越，那都只是高级打工者，不是有份量的公司股东。 王振济想到这里，鉴于麦民文所提的侄女是和小表弟差不多大年龄，目标对象不一样，也就没有讲出来。 而见王振济并没有反对，麦民文顿时更有兴致了，继续介绍：“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这弟弟的情况。你知道，我老家和皎眉的老家是一个地方的，我弟弟并没有跳出来，当年大学生毕业后分配到国家电网工作，找的老婆也是一个单位的，算是国企。” “不过他只做到项目经理级别，年薪70万左右，福利待遇还行，比我当年混得好，但比我现在混得稍差一点点。我父母现在都是归我赡养，他们只负责每月出一定的生活费。” 王振济有些意外了。 国家电网的待遇，当然……很好了！ 和陈会同那位妹夫的单位差不多啊！ 麦董果然很有诚意啊！ 而麦民文见他这副表情，眼中便多了几分笃定和笑意，又继续道：“我这侄女么，学习成绩还行，对长辈也还尊重，唯一的毛病就是不太会做饭，但爱干净。平时喜欢看看电影，刷刷抖音，但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场面，有那么一点点宅吧。” 王振济对这个基本情况还算满意。 凭心而论，单论双方的家庭条件，其实舅舅家的差很多，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但舅舅有自己这个外甥啊，自己一定会好好提携小表弟上进的，只要小表弟的学习成绩不赖。 当然，再考虑到姚家的情况，麦民文会动这个联姻的心思，也很正常。 看的就是表弟和自己的潜力。 王振济便目光微转，应下：“我们只负责牵线，能不能成，看他们自己的缘份。” “可以。”麦民文马上舒心地笑了起来，看他的目光更加亲切了：“这样，女孩子家要矜持，我可以提供我侄女的具体地址，你让你表弟去联系，也可以私下里先调查。” 够诚意了！ 王振济也没有再问为什么。 麦民文明显是打算在知恒集团里工作一辈子了，他儿子在国外留学，以后估计也会进入知恒，但5%的股份，说少不少，刚好够股份制有限公司的决策权比例，但说多也不多，肯定比不上自己与姑姑加起来的16%。 借助姻亲关系绑在一起，是个不错的计划。 第247章 你那表哥明明没什么钱 不过，麦民文也没有他侄女的具体联系方式。 毕竟只是侄女，不是女儿。 一般当长辈的，哪个找小辈不是通过对等的兄弟姐妹们去联系的？ 这个可以理解。 约好等问到之后，微信发过来，王振济便告辞，走出总监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大办公区主管位上。 他突然想起一事，转过头来问身侧的贺峰：“我和皎眉回绍市办的婚礼，你来不来？” “我负责送嫁，当然会来。”贺峰自神在在地道：“反正，你们在这里办的，我参加，在绍市办的，我也参加。金陵那边，我打算十月五号再去。”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停，瞥了其他人一眼，才又悠悠地道：“你师兄私下里给了我三个名额。算考察。” 王振济笑了。 汇金这边的股东，就算是让贺峰一家做代表去金陵秦淮河上考察了。 这样也好。 …… 半小时后，麦民文把侄女的讯息私发过来，王振济大概过了目。 嗯，不是要贬低麦民文。 这个侄女可比麦民文美多了。 麦董或许年轻的时候算是一个美男子，但现在已经明显发福，中年油腻。 当然，五官还是能看出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若论颜值，这位麦小姐比姚珍稍稍差一点点。 这样好，方便姚珍以后竖立长嫂的地位。 王振济马上将资料转发给小表弟尹多知，让他有时间就去调查一下，看能不能看对眼。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尹多知很快就回了讯：“济哥，这美女我认识，以前我们一起在快餐店打过工。” 王振济顿时很讶异：“她的家庭条件应该不算差吧，怎么还去打工。” “她是来体验生活的。她的室友是快餐店老板的女儿。”尹多知回讯飞快：“我们接触了近三周，她人挺不错。” 人挺不错啊……。 王振济懂了，顿时戏谑地笑了起来，而后发过去一个挤眼睛的笑容和一段话：“所以，你挺喜欢她？” 尹多知马上回讯了一个流汗的表情包：“呃，不讨厌吧！再说，我还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呢！” “那就继续联系吧！”王振济心情甚好地建议：“就以这个由头去联系她，她要是对你不反感，就先交往交往喽！” “嗯，行，既然是您介绍的，我就试试。”尹多知发了一个笑脸和一个ok的手势。 王振济又提醒他：“你要注意啊，普通的交朋友，和男女之间的感情交往，不是一回事，你先试试看能不能和她在生活习惯上保持协调。” 而后，王振济又回复了麦民文，将两小是旧识这事一讲，顿时很快收到麦民文的笑脸：“这就是缘份啊！” 嘿嘿，有缘是有缘，有没有名份，就不确定了。 不过，总算是开了个好头。 …… 又当了回临时的红娘后，王振济继续专心做事，直到收到梁风发来的微信。 梁风那一辈的宾客，包括学校老师和他一些玩得好的校友在内，就有足足7桌。 再算上那些师兄们拖儿带女的，至少也有3桌。 而后，等下午四点多，何浩文有些忐忑地打来电话，初步统计，知恒集团总公司和下面子公司，合作下游供应商的宾客人选，大概加起来有45桌。 再加上王振济的同学，冯皎眉的同学，余中辉那边的宾客，怕是要超过70桌。 必须订一个大的宴会厅了。 于是，下班后，王振济邀上冯皎眉与贺峰，一起去选办婚礼的酒店上。 余中辉已圈定了几家打算用来办酒的酒店供挑选。 首先看的是顶级奢华的几家国际酒店品牌，如宝格丽、佩乐酒店等。 但很快，王振济就将它们否定了。 客房数太少，多的也才80间，少的只有50多间。 在次一级的酒店里挑了挑，他指指传说中云上婚礼的最佳地点，柏悦酒店。 大品牌，价格合适，地段不错，而且酒店数量较多，有155间左右，又不至于像喜来登那样有几百间。而且，近期曾经重新装修过。 开上066号的大奔，三人三辆车，于四十来分钟后，来到了柏悦酒店。 不去不知道，一去王振济就暗自摇头。 这里是共用的地下停车场，所以不免费，而是收费的。 当然，收费也没关系，大不了自己包了，但是，停车场距离柏悦有点远啊！ 这个就不能忍了。 如果是来旅游的，可以接受，但很多宾客可能只是来参加婚礼，停这么远，走那么长一截路，不太友好。 只不过，既然来都来了，王振济还是耐着性子进入柏悦，等冯皎眉与贺峰到齐之后，再参观了大堂、中餐厅以及客房，有名的云上婚礼举办点。 只能接待18桌客人……这个数量有点少。 “态度是不错，但这宴会厅有点小。”王振济与冯皎眉、贺峰两人商量：“或者，再看看其他的？” “我同学刚才给我推荐了同档次的静安瑞吉酒店。”贺峰扬起手机微信：“他的朋友在五一时才办过，地方够大。而且这个也在余董的名单范围内。” “行！”王振济与冯皎眉对视一眼，皆决定去看看。 又半小时后，他们三人的车停在这间豪华酒店的公共停车场。 这是与别人共用的，收费。 但比柏悦好的是，停车场离酒店并不远，也就100米左右的路。 秋高气爽之际，走100米去酒店并不烦人。 大堂够高，够宽，有豪华酒店的气派。 不过，正当王振济准备向迎过来的大堂经理询问婚宴场地时，就意外地看到一张比较熟悉的年轻女人。 而这浓妆打扮的女子也在看到他之后，一愣，迟疑了一下，才试探地打招呼：“王，振济？” 而后，看到他与冯皎眉手挽手，她又犹豫地问：“这是……你女朋友？” “是的！”王振济的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礼貌地介绍：“皎眉，峰哥，这是我哥的大学同学，丽菁姐。” 停了一停，他又微有些疏离地解释：“丽菁姐以前是我哥的朋友，对我也挺照顾。” 冯皎眉疑惑地看着并不热络的他，而后礼貌地向着亦薇姐点头算是招呼。 就在这时，大堂门口又走进一位鼻孔朝天，眼神睥睨，颇有些傲气的西装男，手上甩着林肯的车钥匙。 见到他们站在一起，这西装男先是一愣，随后疑惑地盯着气宇轩昂的王振济，不多时，又恍然大悟，而后便大步走过来：“咦，小子，我记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王振济一转眼，看到，眼神更加复杂。 而这名西装男又马上指着他：“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廖穷骚的表弟！啧啧，几年没见，你也和廖穷骚一样骚起来了？穿得人模狗样的，还傍上了白富美了？” 王振济立刻沉下脸来：“蒙期强，你说谁是穷骚？不要乱讲话！” “我又没说错！”蒙期强闲闲地冷哼：“你那表哥明明没什么钱，还天天穿人家的山寨款，把高仿当名牌来骗我们丽菁。幸好丽菁聪明，不上他的当！” “你就是说错了！”王振济的眼中冰寒一片：“我表哥从来都只想着如何快点赚钱，没有追求过任何女孩子！” 冯皎眉这时便会意地附合他：“这位蒙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升哥只是因为要做业务，所以比较讲究衣着。但我从未见过升哥扮成富家公子去骗女孩子。再说，振济的姑姑现在是我们知恒的董事了，升哥已经是富二代，犯不着再假装富家公子。” 西装男顿时意外地打量着她：“美女，你还帮他说话？” “蒙先生怕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吧？”冯皎眉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否则，我们知恒集团前不久才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国内有不少大小媒体报道了我们公司新加入的四位董事，您如果有关注商界新闻的话，应该知道这事。” 丽菁姐这时才动容，喃喃地道：“知恒集团？” 冯皎眉再看看她，而后一把搂住王振济的胳膊：“没错！是知恒建设集团。你们二位搜一搜就知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其他事，就不奉陪了。” 而后，她娇笑着看向一旁有些为难的大堂经理：“美女，我们是来看婚宴厅的。……” …… 很快，这位机灵的大堂经理就把王振济一行人领到了三楼的阿斯特宴会厅，并介绍给中餐厅徐经理。 这里很宽敞，有1400平方米，能摆80桌，让王振济很满意，当然最重要的是，国庆节前的晚宴，还有几天有位置。 而酒店的客房，在摆酒席那两天里能腾出每天220间来。 包是包不了，总不能把已预定的客人赶走，但是能腾出这么多间来，王振济十分满意。 他正准备订下，蒙期强与丽菁姐居然也跟了过来。 见到他们三人，蒙期强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复杂。 丽菁姐则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强自笑了起来：“王振济，你好，我刚才看了新闻，才知道你和你姑姑的事。恭喜你了！” 这样啊……。 见蒙期强虽然臭着脸，但没有再继续贬低表哥的意思，王振济的脸色微霁：“谢谢！” 丽菁姐却又迟疑了一下，而后轻轻地问：“你表哥他，应该找了女朋友了吧？” “是的！”王振济心中了然，而后正色道：“他找的是本地人，大学生，已经见了家长，订了亲，婚房要到明年才交，所以明年才拿证。” 丽菁姐的眼神再度变得复杂，不过很快就点头：“那就好！” 这时，蒙期强再环顾四周，而后打断了她的回忆：“丽菁，我觉得这里不错，就订这里吧！” 这毫不容他人置疑的语气，顿时让王振济再度眉头一皱，刚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不悦地道：“哎，不好意思，两位，这里我已经先订了！” 蒙期强马上轻蔑地扬眉：“不对吧？我刚才都听到了，你们只是在看而已。我可是真正要订的！我至少要摆48桌！” 见接待的徐经理有些为难，王振济微哂：“才48桌，未免太浪费这里的空间。我要78桌。” 蒙期强顿时一滞，而后气急败坏：“喂，小子，不要信口开河！你知道他这里的酒席多少钱一桌吗？至少8888元！你还想摆78桌？怎么，继承个8%的股份，就开始飘了？你这股份才接手，分红可没有那么快到你手里啊，你哪有这么多的钱？” “呃……”徐经理这时尴笑地提醒：“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瑞吉的婚宴一桌至少元。” 王振济和冯皎眉、贺峰愕然，继而不约而同地想笑。 骄傲的蒙期强则是一滞，而后俊脸涨红。 王振济马上挪揄了他一句：“看来先生你也不清楚这里的行情啊！至于我有没有这么多的钱……我觉得，我怎么赚钱，用不着向你汇报吧？” 他再淡定地问徐经理：“有没有更好的餐单，我想看一看。” 见他如此笃定的样子，徐经理顿时是痛快地道：“有的，您请稍等！” 而后，徐经理又礼貌地招呼蒙期强：“两位也请稍等。” 他很快招来一名服务员，拿来了一个平板电脑，在上面点了点之后，递给了王振济：“王先生您请过目。” 另一个平板电脑则被递给了蒙期强。 王振济与冯皎眉一起先查看了上面的餐单。最高的元一桌，中档的元一桌，而后就是元一桌。 “我觉得这元的比较好，你觉得呢？”王振济问着冯皎眉与贺峰的意见。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足够让蒙期强听到。 蒙期强的眼角顿时一跳，狐疑地看他。 王振济也坦然地看向他：“蒙期强，我没闲心故意和你抬杠。刚才你说了，你只要订48桌，但我们需要摆78桌，很明显我们比您更适合这里。既然你不差钱，为什么不去选其他的豪华酒店？” 一旁的徐经理目光微闪，随后也赔着笑，劝说着蒙期强：“对啊，先生，我们这个餐厅最多可以摆80桌，若是只接您的单，就有那么一点点浪费空间。不如这样，两位再去找其他同档次的酒店，把这里让给王董？” 第248章 做人留一线 蒙期强的目光闪烁了一阵，语气松缓了少许，盯着王振济：“你们真的要订78桌？” “说不定还会更多。”王振济底气十足地回答：“我是在这里读的大学，同学有很多，再加上公司的同事，合作商，还有以往的校友，光是我这边，至少就有一半的人了。” “我之前还去了宝格丽，去了柏悦，但他们的婚宴都没有这里的大。你若是真要办婚宴，不妨和他们联系联系。” 一旁的贺峰讶异地看着王振济，很快，眼中露出几分赞许。 一旁丽菁姐，看王振济的眼神也变得复杂、欣慰、惭愧……不过最终，她没有说话。 蒙期强皱着眉看着王振济。 王振济的眼神这时十分平静。 很快，蒙期强又放缓了脸色，看向一旁的徐经理：“宝格丽的地方确实是不够大。也罢，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徐经理你想多接些单，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是是是，多谢先生体谅！”徐经理心里一松，忙不迭地道：“在下相信，先生与女士的婚宴一定会非常热闹！” 蒙期强满意了，再傲然地看王振济一眼，而后对一旁的丽菁姐道：“走，我们去柏悦！” 是去柏悦哦，不是去宝格丽哦！ 所以这一位富少还是有点心疼钱的。 王振济心里暗道，脸上却没有表露半点。 等这两位骄傲的“成功人士”离开了，王振济便谢过打圆场的徐经理。 “唉呀，我也是为了酒店。”徐经理满脸笑容：“您是我们酒店的贵客，我们当然要让贵客满意。” 你是冲着那78桌和元一桌的餐钱吧！ 王振济暗哂。 刚才蒙期强故意吓自己说，这里的一顿酒宴，至少要8888元一席，其实也是暴露了他的消费底限。 在此人心里，怕是8888元一席的酒宴就很贵了。 所以，王振济索性要了元一席的，敲山震虎，反吓他一下。 舍不得在婚宴上多掏钱，就赶紧找台阶离开吧！ 徐经理的劝说正是时机。 所以说，能在这等档次的酒店里当一个部门经理的，果然都非一般。 王振济不欲再就此话题多言，又问起酒店客房的安排。 “这个，我们餐厅和他们客房是不同的负责人，不如我现在就请客房部曹经理过来跟您谈？”徐经理很是知情知趣地问。 王振济无所谓地点头：“可以。” …… 另一边，蒙期强与丽菁姐人回到了停车场上，上了车，他突然脸色臭臭地看着前方，问：“廖玉升现在翻身了，成富二代了，你是不是有点后悔？” 丽菁一怔，眼中多了一抹异色，但马上就摇头：“期强你说什么呢？我和他，一直都只是朋友！” “可是大四那阵，我记得你很照顾他啊！”蒙期强的声音有点冷。 丽菁马上分辩：“那是看他可怜，想想毕竟是同学，能照顾一点就照顾一点喽。我又没有单独和他约会过。” “哼，你心里明白就好。”蒙期强臭着脸儿道：“别以为现在他妈妈继承了知恒集团的一部分股份，他就成了富二代！8%的股份而已，算不了多少！” 丽菁姐的眼神迅速闪过一丝复杂，而后便浅浅一笑：“你看你，又瞎说了。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图你们家的钱。我家也一样有钱啊！” 只不过，廖玉升这一个多月来的际遇，确实是让身为同班同学的她十分吃惊的。 更别提，王振济现在的样子。 长身玉立，翩翩如浊世佳公子，还找了那么一个知性而不失柔美的未婚妻……。 摆个婚宴，居然要订78桌……只怕多数都是女方那边的客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赚的钱。 不过，再看一眼开着车而脸色不太好看的未婚夫，丽菁还是决定，不要去打探了。 毕竟，当初自己虽然没有单独和廖玉升约会过，却和他暧昧过，也曾经起了一分小心思的……。 …… 这边，瑞吉酒店，没两分钟，曹经理就赶到了宴会厅，十分意外地看着王振济一行三人：“王董您想连订两天？婚礼前一天订50间豪华客房，婚礼当天订80间客房？” 这里的一间普通客房都要1800多元起。 连订2天各50间或以上的客人，少之又少，绝对是尊贵的客户。 尤其还是预付一半的订金……。 这位客人，必须要留住！ 所以曹经理回过神来后，看王振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黄金猫。 “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我还要看看你们的房间。”王振济微微一笑，底气十足地道：“我要请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比较讲究的。房间不好，他们会嫌弃，丢的就是我的脸。” 曹经理立刻自信满满地道：“那您放心，我现在就可以带诸位去看房！” …… 这里的套房面积比一般的商务五星级要大很多，最小都是46平方米，住起来十分舒服。 而且都配有国际名牌浴缸，且浴缸都与睡房分开，有一定的私隐性。 落地窗边，在大浴缸里泡澡看夜景，无疑是很多名流们喜欢干的事。 冯皎眉的眉宇舒展，亦是相当满意，但还是谨慎地提议：“咱们要不要试试大厨的手艺？宾客们过来，主要还是吃饭的。” 王振济看向一旁随侍的曹经理：“这样吧，曹经理，我现在就订这一间，你能不能让中餐厅那边马上安排一次晚餐？” 曹经理顿时满脸堆笑：“当然可以！” …… 这里的最高婚宴标准是一围元。不过王振济没让酒店全上，只拣重要的硬菜来做了。 在餐饮部徐经理去通知酒店大厨的时候，冯皎眉便靠在客房会客厅里的沙发上，好奇地询问王振济：“先前那两个，是升哥以前的同学？” “是的，大学同学。”见贺峰也好奇地看过来，王振济并不打算瞒着她和他，便坦然相告：“女的以前对升哥应该是有点意思，家境不错，升哥对她可能也动过念头，不过，碍于经济原因，一直没有行动。” “后来实习的时候，升哥为了撑场面，狠下心来买了两套不错的衣服去谈生意，也在她面前穿过。不过，升哥从来没有隐瞒我姑姑家的情况，她也知道我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后来，她和升哥渐渐疏远了，再后来，跟了这个男的。” 冯皎眉恍然地眨眨眼，又猜测他的心意：“你觉得女的背叛了你哥，所以你并不喜欢她？我刚才看她，好像也有些尴尬。” 王振济扬扬眉：“算不上。只不过，虽然是她先招惹升哥，但也是她先主动退离。有点势利吧！反正，我不觉得她对升哥的感情有多纯。还好，升哥之前就在犹豫，等她一退，也就看透了她，并没有投入什么感情。” “她的妆化得太浓了，你表哥顶多是惊艳一时，不会动心一世。”一旁的贺峰这时便淡淡地评价：“聂慧比她好多了。” 或许吧！ 反正表哥现在和聂慧的感情是一日千里。 所以王振济笑着点头：“对，所以我很庆幸当初她没有挑明。” 而，念在这一位以前多多少少还是帮了升哥不少忙的情况下，刚才他也没有当众和蒙期强硬拼财力。 做人留一线吧！ 而且，自己也未必就一定拼得过。 …… 聊着聊着，就过了四十多分钟。 酒店把婚宴上的大部分主菜送过来了。 王振济三人品尝过后，均纷纷点头。 王振济便拍板了：“行，就你们家了。定金怎么交？” 一直陪在这里的曹经理顿时喜上眉头，忙恭敬地道：“王董，我们客房部是在前台交订金和房款，阿斯特是在宴会厅付款，所以，要麻烦您多走几步路。当然，我现在可以帮您联系徐经理，先口头预定下来，您稍后下去付款。” 行！ 王振济无所谓地和冯皎眉、贺峰一起下了楼。 先去了前台，预交房款40万元。 还好，自己先前激活了宇宙行的百夫长黑卡！ 拿出卡片来时，王振济敏感地注意到前台服务员的神色又恭谨了很多。 这时，他听到贺峰在调侃旁边闻讯赶来的中餐厅徐经理：“你们的阿斯特，好像也不算很忙啊！我们现在才来订，都能订到。” 徐经理赔笑：“九月底确实是不算忙，忙的都在国庆。我们国庆七天，中午场和晚上场，全部满了。” “因为很多宾客只有国庆才有假？”贺峰笑问：“但客房好像没有满。” 曹经理赶紧拍马屁：“是，大部分是本地人来参加婚礼，用不着住酒店，一般有钱人订酒店也就订个20来间，给一些重要的来宾住。其他亲戚有些就住附近的经济型或者舒适型酒店，也不掉价。像王董这样豪气的客人确实是不多。” 贺峰笑着看向王振济：“王董有很多有钱的朋友和师兄。” 王振济笑而不语。 他结婚，做为梁风的关门弟子，梁风的那些知交故旧多数会给个面子过来，这些人的身价可不一般。 然后是各位师兄的。一个师兄一个套房，至少都要十来间。 再是有业务合作的，或者预防婚宴上酒醉的……。 何况余中辉混迹商界那么多年，也会有不少外地的合作商朋友，都是要来参加婚礼的。 再加上知恒集团下游供货商，高管等。 第二天的80间客房怕是刚好够。 接下来，等王振济刷了卡，再去了阿斯特餐厅，又付了100万元的宴席订金并暂订78桌。 当然，订的数量多，在价格上自然是有优惠，算起来总价不到300万元。 王振济琢磨一阵，又补充：“还有，当天，除了那些已订房的客人之外，我希望你们的水疗会所能保留十来间vip包厢，可能我们的客人会去消费。到时候我来付帐。一定要干净。” 上百万的钱都花了，也不在乎这几十万元的水疗费了。 曹经理忙道：“那您如果不介意，我现在可以带您去水疗会所转转。可能需要您在那边也交些订金。” 行吧！ 王振济一行三人随着曹经理来到了前往室内恒温游泳池的路上，中间有一部分经营区域就是水疗会所。 参观了几间vip包厢，察看了精油和硬件设施之后，王振济再度刷卡20万元，预留了5个最大的包厢和稍小一点的5个豪华包厢。 而后，在客房部和中餐部经理的双重恭敬相送下，回到了停车场。 “接下来你应该去找专门的婚礼公司，”贺峰在后排座上提醒：“我朋友刚才介绍了一家，之前给他同学办得还不错，我刚发微信给你了，你可以联系一下。” “好！”这种事情还是靠口耳相传，靠口碑，所以王振济一口应下。 先送了冯皎眉回汤臣，再拐弯送贺峰回蝴蝶小区，最后回到清水湾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累了吧？”一直在客厅里看投屏电影的廖玉升道：“今晚去看酒店，结果怎么样？” “定下来了!”王振济道：“皎眉与峰哥都满意了，我就交了订金，静安瑞吉，还不错。” “瑞吉的阿斯特餐厅？”廖玉升立刻惊叫起来：“居然有位？” 王振济眼一斜：“又不是国庆，怎么会没位？咦，你也知道瑞吉的阿斯特？” “我有个大款同学，去年就在瑞吉摆的酒。那时你忙着德谦的事，没跟我去。”廖玉升啧啧称道：“那是我第一次见识有钱人家的婚礼，就两字，奢侈！害得我都不好意思随礼太少，给了足足1000元，挺心疼的。” 王振济恍然大悟：“你真舍得！” “不过，”廖玉升又笑笑：“也不是没有回报，后来，他就给我介绍了一单小工程，提成2万多。” “可以啊！”王振济大为惊讶：“哥，你这笔投资赚了！” 廖玉升得意地扬眉：“那是，你哥我就是没本钱，其实我做生意的天赋还是不错的。” 王振济顿时有些惭愧。 廖玉升为什么没有本钱做生意？ 还不是因为要资助自己。 读研的费用可不低，一年光学费就好几万。 当然，既然表哥这位同学都推荐这一家，那，自己的决定就是英明的。 冲凉，睡觉。 第249章 这也是一种灯下黑 次日早上一早起来，王振济吃完了冰箱里的蛋糕和牛奶，看时间才七点半，就拨通了吴正梅的手机。 这个时间点，师娘一般都已经买好了一天的菜，在家里了。 很快，手机里传来了吴正梅的声音,并在听完了他的请求之后，异常惊讶：“我帮你筹备婚礼？” “我姑姑她们没有时间，也赶不过来。名望公馆的装修我会让公司的人多多盯着，您抽点时间，帮我看看宾客，婚纱,给女方的首饰,以及到时的租车用车接待,和婚礼公司的联系，您看呢？”王振济很诚恳地请求：“您的眼光肯定是最好的。钱方面，您不用帮我省，怎么舒服怎么合适就怎么来。” “这个，我要和你老师商量一下。”犹豫了一阵，吴正梅并没有立刻应下，只是谨慎地回答。 王振济心里一松，忙回答：“好的，那我等您消息。” …… 汇金财大教授楼，吴正梅拎着菜回到家里，马上拨通了梁风的手机。 “这么早，有事？”电话那头的梁风十分讶异地问。 等吴正梅把王振济的请求一说，梁风顿时笑了：“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找你。他姑姑和姑父暂时不来，请我当男方的长辈，那你帮他操持，也名正言顺。这个活儿,你可以接。有什么问题，顾忌，你都可以跟他提出来，也可以去找余中辉商量。我回头把余中辉的联系电话给你。还有什么，你也可以直接找王老师。” 吴正梅立刻应下：“行，既然你认为没问题，那我就接。” 于是，八点多钟，王振济刚下楼准备去知恒，就收到吴正梅的来电：“小王，婚礼的事，我跟你老师说过了，我可以帮你去联系。具体怎么做，你先列个清单给我吧。” “好！”王振济顿时欣喜地应下：“那我先给您转200万元，您来与婚庆公司联系。” …… 200万元很快就通过手机银行打到了吴正梅的银行帐户上。 而后，不到五分钟，王振济收到招行金葵花贵宾服务的来电，核实这笔转帐。 “这不是赠予，是我委托我师娘帮我办婚礼的开销。对了，我还想问你们，我想在我的经典白信用卡下办一张附属卡,用我姑的身份来办,是否可行？” 手机里的客服立刻很是礼貌而歉意地提醒：“对不起，王先生，您的姑姑不是您的直系亲属，不能在您的名下办理附属卡。您如果有心在经济上支援您的姑姑，可以转帐给她，但巨额资金是需要交个人所得税的。或者，您可以帮她购买一些固定资产，这个不用交税。” 就是考虑到大额的资金赠予可能会导致税务上面严查，王振济才想着办信用卡这种方式。 既然不行，那就只能直接给钱了。 他又汇了200万元到王爱华的银行帐户上，讲明是国庆节期间回家办婚礼的费用，让务必订县里最好的酒店。 王爱华确认了收到，又微信问他：“那你过年还回不回来？” 王振济目光暗了暗，回讯：“暂时不回了。若是今年能让皎眉怀上，明年，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回来。” …… 把两地的婚礼都交托给长辈们去操办，王振济的心思又回到了工作上。 楚玉凡今天再登录税务总局网站，所有的税务申报已经受理。 很好，了结一事。 而后，王振济收到梁莫龙发来的微信，约好晚上吃饭的地点和时间。 嗯，今晚这个约是一定要赴的。 因为从明天起，自己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王振济心里想着，起身来到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 嗯，小妞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思恍惚，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敲门。 王振济不由又重重地敲了一次。 她这才回过神来，待发现是他，那美眸立刻亮了起来。 是了，你是想到了明天，所以现在有些走神吧？ 王振济含笑走近她，在她的办公桌前坐下，看她的目光格外温柔：“今晚，我就不陪你了，莫龙哥约了我。” 冯皎眉眼中亮光略略淡了些，点点头：“就你们俩？” “不，还有上次一起去江真的那几位，一起喝酒。”王振济笑着解释，再含情看她：“明天，你准备好了吧？” 冯皎眉的眼眸再度亮了起来，红霞迅速晕满脸庞：“你……你真的打算……？” “对，我不想再推辞！”王振济很认真地回应：“明天上午，我先来公司，再和你一起去办！” “好！”她的嘴角微微地上扬，眼中也透出几丝害羞的笑意：“既然你决定了，我陪你！” “嗯！”王振济满意了，再起身：“今晚早点睡！明天不准闹失踪！” “去！”美女经理嗔怪地拿起桌上的笔作势欲砸。 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有砸出来。 王振济心情甚好地回到了座位上。 待下了班，他便及时出发了，没想到等抵达时，自己依然是最晚的。 “现在经济稽查局和除暴局的人都涉入进来了，我们能做的事反而少了。”梁莫龙笑道：“所以下班就早了。” “案子牵扯得很广？”王振济试探地问。 “不能说广，但对方潜藏得很深。大家跟了这么久，也都有些辛苦，索性就分成两组，一组查，一组休息。”梁莫龙耸耸肩：“反正，你的婚礼要到月底才举办，我们就不急着回去，等参加了你的婚礼再走。” 王振济忙笑道：“莫龙哥您真给面子！” “唉！”梁莫龙叹起气来：“说不定等你的婚礼结束了，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办完。这一波接一波的，除了这一案，其他的都只是小问题，但麻就麻烦在问题不绝。” 王振济顿时理解地轻笑起来，再安慰着他：“汇金是大都市，周围的城市亦是经济发达，私企多，有问题很正常，没问题才不正，那些私人老板可没那么老实。” 停了一停之后，王振济又马上补充：“当然，我们知恒除外。” 包厢里众人顿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哈哈……是，知恒除外！” “知恒旗下的企业就算是有，怕也是立刻就被你们财务给发现了，整顿了！” 知恒这几个月，先是宝庆寺的工程材料掉包案，再是五木公司的材料以次充好案，不都是大问题？ 只不过都是知恒集团自己查出来的问题，就容易让人感觉，知恒集团在监查上，抓得十分严。对质量也极看重。 口碑在逐渐提升。 不然，后面也不可能接到腾龙这个项目。 再后来的表现，更是让所有人侧目。 赫赫有名的中建五局都闹出质量问题了，知恒建造的居然没有！ 厉害！ 这是汇金建造业一颗正冉冉升起的新星。 何况王振济这么一位财经界已经十分知名的年轻a正在公司里当财务主管。 布寒这时便在一旁好奇地问：“对了，你们公司好像是成立了什么监查组吧？有你吗？” “我不是常驻。”王振济老实地回答：“赵董主抓，但他不在公司的时候，如果有大案，监查组的人会先找我。” 梁莫龙顿时笑着指指他：“你看看，这就是冲着你查案的能力去的！” 王振济谦虚地道：“其实，我也就是一个脑子灵活，敢大胆想像。” 布寒笑着打趣：“小王董，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了！这次亏得你提醒了我们，所以，我们都知道，你有这个实力。” 梦丽菲也笑吟吟地道：“对，我相信你要是再工作几年，破过的案子会超过我们。” 王振济却摇头：“我可不像你们，是在专门的监查机构工作。我的主战场还是在知恒集团。我不仅仅是知恒的财务主管，还是知恒的股东。从这一点上说，我是希望漏洞和问题越少越好，能让我安安心心在家里陪老婆，以后专心教育孩子。” 众人顿时讶异地看他，梦丽菲更是忍不住问：“你坐得住？” “为什么坐不住?”王振济反问：“我的兴趣就在于处理财务数据。而且现在我衣食无忧，不需要考虑赚钱的问题，为什么要坐不住呢？过悠闲的生活不好吗？” 众人顿时目目相觑。 这话，也很有道理。 而且，端的是让人嫉妒啊！ 能被梁莫龙带出来巡查的，都是很有能力的高级人才，在京城可以说，基本上都是有房有车有家。 然而，他们可能在权力上比王振济要高很多，但在钱财上，却拍马也不及。 老婆孩子热炕头，而且很悠闲，是很多男人心中的理想目标。 可惜，身在监查机构，很多时候要出外勤，就不得不和老婆、和孩子们分开。 悠闲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假期。 “你小子，运气真好！”半晌，梁莫龙才感叹起来。 以前那个节衣缩食的小师弟不见了。 现在的小师弟，有钱，有才，而且即将有幸福的家庭，堪称人生赢家。 虽然没有一家能主导话语权的产业，但小师弟本身就不是热衷权势的人，心里没落差。 父亲为小师弟选的这条路，真正是选对了。 …… 王振济自己并不是公务员，更知道巡查组有内部的保密条例，所以，他只是问过了润夏一案的结果，没有再问其他。大家就聊汇金，聊京城，只要不涉政，什么都可以聊。 聊完之后，布寒也好奇地问：“小王董，我听说，力莫尔材料案主要还是您发现的。那您怎么就能确定，它的问题在于环保，而不是其他？” 梦丽菲也立刻灼灼地盯着王振济：“对啊，我之前也看过力莫尔的资料，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那我就不客气地讲两句？”王振济笑着问。 梁莫龙马上笑着催促：“讲吧，也让大家看看你的思路。” 初予数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笑意清晰可见。 嗯，这个小组里的成员，虽然都有几分个性，但人品都不算差，能容许别人比自己在某方面厉害一点点，能够互取所长。 王振济心里暖暖的，当下不再藏着揶着，反而灿烂一笑：“其实我的思路很简单。我们公司在审核一些新材料的时候，一般都会有约定俗成的参数来对比，其中，环保合格是见得最多的。” “我其实也不是第一眼就看出力莫尔有问题。我只是在翻译了力莫尔的宣传资料之后，一种习惯性地觉得不妥，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不带劲……。”王振济很快毫不藏私地讲述了自己当时在掂花湾客栈里思索力莫尔有问题时的详细经过。 等他一讲完，布寒与梦丽菲的脸色顿时十分古怪：“居然是这样……。” “这应该是属于一种职业上的直觉了吧？” “这也是一种灯下黑啊！”一直没有开口的初予数这时便感叹：“我们平常查案，有些惯性思维，往往会忽略一些习以为常的东西。偏偏，很多时候，破案就是靠这样的灯下黑！” 他再又打趣着王振济：“还好，你这一说，我倒是觉得你身上没有那么神秘了。你，也有一时想不通的时候。” 王振济顿时汗颜：“是的。所以，后来拨云见日，算是我的运气。” 梦丽菲的脸色变了两变，很快又笑了起来：“没事，以后我们自己注意了就好。若是实在搞不定，这不还有小王董嘛！” 王振济忙举手求饶：“梦姐您别再打趣我了。我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成功。” 梦丽菲笑得十分愉悦：“这个我知道，没人能保证每次查案都能成功。不过，我们每多一位专业人才，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再大一点，对吧？” 这倒是。 王振济觉得他们这几位的心境真是豁达。 …… 一晚上，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互相之间的信任和关系增进了不少，待到席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巡查组的人在工作期间还是要注意纪律，也不好去唱歌什么的，当下各自告别，梁莫龙索性就坐着王振济的车返回汇金财大。 一路上，只有他们俩人时，梁莫龙突然道：“你这次帮了毛秋禾的忙，在他所在的圈子里怕是又会声名远扬，以后不排除还会有其他人找上你。自己小心一点。虽然是人以群分，但也不是每一次，当事人都很无辜的。” 第250章 千万不要系统故障 开车的王振济忙回答：“我知道。我以后尽量少接这种人情案，也省得其他的注会认为我捞过界。有师兄在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和师兄抢。” 梁莫龙满意地点头：“我就知道你晓得分寸。你那份劳务费，我要等回京之后才好为你申请。怕是要一个多月后才能给你了。” “没事！”王振济十分大方地打趣：“莫龙哥，您那边的才几千，大头在毛董身上，你有事没事，帮我催催他，300万元啊，可以迟，但不能忘！” 梁莫龙微愣，随后会意地笑了起来：“你小子！放心，他不敢忘的。只不过他现在忙着要和其他人抢业绩，付劳务费的事，估计要等两周吧！像他们这种企业，付款基本上是集中在一起的。” 王振济嘿嘿一笑：“这个我能理解，加强对资金的运用率嘛！我们公司也是这样，每个月集中在一周来付款的。” “还有一件事，”梁莫龙又道：“我只是听说，但我觉得可能对你有用。香江发家的那位李富，一直在纵容着李家的后辈与国内一些中、小型建筑商接触，或收购，或拉拢，或兼并、或扶持傀儡经营。其中一个小辈，与你们知恒的胡董私下里有些来往，你要小心点。” 王振济相当意外，而后便坦然相告：“这事，韩董跟我私下里说过。胡董手里的股份是昔日大胡董传下来的，余董不好找他收回，所以，公司打算尽快上市，籍这个机会调整一下。” “嗯，你清楚就好。”梁莫龙的声音里这回就透出释然：“香江李家，政治倾向不太明显。就算是明显向着我们，出于私谊，我也不想让他以任何手段来兼并国内的私企。” 王振济明白梁莫龙的意思，忙道：“韩董和麦董都曾经单独找我说过这事。他们俩碍于出身和年龄，在资产上怕是不可能有太大的突破，所以他们俩都支持我在外面接人情单。李家的人如果是打算借用胡董的渠道来慢慢掌控知恒的话，就是打错了主意。” 梁莫龙目光微转，道：“李家人是没有考虑到你的出现。不过，事实上，你这两个月来的财产增值速度，也确实是远远超过了同行的速度。” 王振济顿时嘿嘿一笑：“我的运气比较好。” “是不错！”梁莫龙哈哈一笑：“希望你的运气能够一直好下去，我也沾沾光！” 王振济便又趁势问起他对于李氏财团的看法。 梁莫龙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他们亲我们大夏官方的态度，并不是很稳定。而且，他们原本并不能算是土生土长的香江富翁，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超越其他富豪跃居第一，这中间的过程，一言难尽。从私人立场来说，我建议你可以向他们学习，但最好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我们的发展原则，必须要纯粹！” 王振济秒懂。 …… 等王振济把梁莫龙安全送达了汇金财大，再回到清水湾小区，时间才刚刚十点半。 他先在浴缸里放热水，再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招行的网上个人银行，给姑姑的银行帐户里汇去了5000万元。 这样，他手里的银行活期存款还有1.2亿多大夏币，可以应付不时之需。 自己既然有钱了，也要让一直抚养自己的姑姑和姑父过得富裕些。 相应有这5000万元打底，姑姑一家以后的生活会很轻松。 几分钟后，王爱华意外地打来电话：“振济，你怎么又汇了这么多钱？” 王振济很诚恳地道：“姑，我没时间和皎眉去办理婚前财产公证了，她爸也没有再要求，我们明天就会去领证，所以，这笔钱目前还是我私人的，先给您，省得以后她们家的其他亲戚乱说话。” “您和姑父养了我这么多年，收这点钱也是天经地义！您就不要退回来给我了。” 如果没有获得二叔那笔8%股份的馈赠，没有一掷几亿买下别墅豪宅，王振济之前给姑姑和姑父的100万元已经算是回报了她们夫妻这些年来抚养他成材的恩情。 但既然自己手头上的钱翻几倍的增长，王振济觉得，不一次性多给点钱，不足以表态自己内心的感激。 手机里寂静了十几秒后，响起王爱华那释然的声音：“行，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推辞。不过，振济，你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又费人情，又费时间和心力，所以，以后不要再大手大脚花钱了，你要给你的孩子留点资产。” 王振济顿时笑道：“姑姑，您放心，我有计划的。那我先挂了。” 不过，再等王振济关了笔记本电脑，又意外地收到了毛秋禾的来电：“小王董，听说您打算在国庆节前结婚办酒？恭喜恭喜啊!大概是哪天，哪家酒店，您可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全家都要来感谢您!” 王振济失笑：“您的消息还真灵通！确实是有这计划，酒店已经定好，如果不影响您的工作，欢迎前来。稍后我发个酒店的位置给您吧！” “哎，那敢情好！”毛秋禾顿时十分欢喜地应下，而后又道：“对了，我之前跟梁主任说了，应允您的劳务费，可能要两周左右才能给您，不过，知道您要结婚的消息，我跟许总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赶在您办酒之前汇给您，还要麻烦您提供一下银行帐号。” 王振济心里顿时十分高兴：“哟，那太感谢了！我的银行帐号稍后微信给您吧！” 而后，他才意会过来，又问：“毛董，照您这么一说，许总这回没事了？” 毛秋禾在手机里笑道：“没发生的事，不能算在他的头上。他顶多就是一个隐瞒不报，有私心。但现在，我们正值用人之际，他又没查到其他的大问题，经过达信总公司集团董事会决议，决定保留他的总经理职位，只是记过处理，最近的几年内，除非有重大事件，否则，他无法再升职。所以他现在要协助我再开创新的业务。” 王振济明白了。许良博的业务水平是不错的，就像乔相微所说，虽然是拿了钱，但也能办事，而且把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估计许良博任总经理以后，拿钱的次数较少，数额也不算高，所以这次弄明了原钢投资一案之后，集团总公司就有人保他了。 毕竟，在这些国企高管心里，赚钱才是第一大事，所以许良博还有利用的价值。 巡查组只有查案权、监督权、汇报权，查出问题，必须上报给领导，由领导来决定如何处置，可没有就地处理权。 加上还有一个钟宝的大案在汇金放着，对于一些问题并不算重的小虾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除非，许良博又牵涉进钟宝案里。 王振济便打趣：“是许总想通了，对吧？” “对啊！”毛秋禾在手机里不无感叹地道：“他本来也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董国城能够早点醒过来。可惜，医院那边不看好，巡查组又追得紧，我找他好好谈了谈，他就决定放手了，对上，对下，都有个交待。” “对了，我听说，钟宝案，又有新的突破了，这单案子也是您先提醒梁主任的吧？小王董，您这双眼睛，真是太厉害了！” 王振济忙道：“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我只是运气好而已，真正深挖的是梁师兄，他们巡查组才是真的厉害。” “反正，虎父无犬子，而且名师出高徒，您和梁主任都很厉害！”毛秋禾奉承了一句，再又问：“呃，其实，还有一件事，想问问您。在不影响您在知恒集团工作的情况下，您以后介不介意再接外地的单？” 王振济顿时霍然变色：“别啊，毛董，我月底就要结婚了……。” “哈哈……”毛秋禾马上愉悦地笑了起来：“小王董您误会了，我当然不敢再占用您这个月的宝贵时间。我就是问一下，以后，若是我的朋友们有碰上和我一样遭遇的，我就可以提前向他们推荐您！” 王振济这才放心下来，稍一琢磨，笑道：“毛董，这个我真不好说。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当然，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只要对方愿意付钱，我倒是不介意多赚点钱来养家糊口。” “好！”毛秋禾要的就是他这个态度，又立刻在手机里叫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有底了。唉呀，小王董，您可真是仗义人！” “呵呵，不敢，我就是想多赚些钱……。”王振济干笑：“帮朋友的时候，顺便赚一点点。” …… 再客套几句，王振济结束了和毛秋禾的通话，而后，长长地吁一口气，脱衣服，进浴缸，好好泡澡。 在初秋的干燥之际，进温热的浴缸水里泡泡澡，着实是一件又养身又惬意的事。 嗯，今晚最后一次一个人泡，明天晚上，就可以带着美女经理一起泡了！ 想想都美！ …… 次日，荣光焕发的王振济一早就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来到了公司。 而后，他就愕然地见到，经理办公室里，余中辉、林香君、贺峰、冯皎眉，都在！ 不会吧？ 不会是打算这么多人一起去吧？ 呃，也行！ 只要美女经理不缺席就好！ 贺峰看到他，似笑非笑：“来了？” “嗯。”王振济依次打招呼，而后问：“我们现在就去了！” “走，一起去！”余中辉背着手，一马当先，率先走了。 王振济愕然地看向身侧的冯皎眉。 冯皎眉掩嘴而笑：“我爸放心不下，打算陪我们一起去！” 哦，我就知道！ 行吧，毕竟女儿考上大学的惊喜，这可怜的老父亲是不曾体会过的，现在想切身感受女儿结婚登记的喜悦，并不为过。 那就大家一起去吧！ …… 近半小时后，他们一行人，两辆车，在青碧区的婚姻登记中心会合。 先去拍结婚照，再复印各种证件，而后填申请单。 余中辉全程是一副有些复杂的悲喜交加脸。 林香君倒是一直在笑。 王振济看着冯皎眉，她的眼神里透出丝丝情意。 申请单上签字的时候，王振济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写上了自己的姓名。 于是，她也朝他柔柔一笑，认真地签下了大名。 两张申请单一起递向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在电脑前劈里叭啦地打了起来。 王振济的心有些揪，生怕她嘴里突然迸出一句：“唉呀，对不起了，系统故障！” 好在，很快，两张大红的本本被从空白的档格里取出来，贴上了他俩的结婚照，再重重地盖上了钢印之后，被工作人员微笑着递还过来：“恭喜啊，可以了！” “谢谢！”王振济半悬在空中的一颗心踏实落地，马上接过证，再送上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喜包。 而后，他喜悦地看向身侧脸色泛红霞的美女经理。 嘿嘿，工作上，你还是我的经理。 但生活中，你已经是我的爱妻！ 整个过程半小时内搞定。 很顺利！ 所以，老天爷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接下来的户口本更改，王振济打算等户口从知恒集团集体户转到名望公馆之后，再去统一更改。 拿着大红本本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王振济笑着朝冯皎眉伸出手来。 不过，凭心而论，他实在无法当着余中辉和贺峰的面，马上改口叫老婆。 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吧：“皎眉，现在，咱们的戒指要换个手指戴了！” 冯皎眉瞟他一眼，笑着摇头：“这可不行！这个是要等婚礼的时候再改的。” 一旁的贺峰也笑了起来，解释：“对，除非你打算再买一对婚戒，否则，这个是要留在婚礼上改戴的。” “不用再买婚戒了！”冯皎眉立刻正色道：“有这一对，挺好的！从订婚到结婚，一戒到底，寓意更好！” “没错！”一直坐在旁边等着的余中辉这时便认可地点头：“一戒到底才是最好的！行了，既然证拿了，就赶紧回去工作。” 嗯，这就是老丈人兼公司老板才会这么催促。 一般的老丈人巴不得女婿翘班呢! 第251章 又是5％ 王振济嘿嘿一笑，识趣地改口：“好的，爸，我们这就回去。” 他再向林香君手里抱着余皎冲伸手：“来，冲冲，姐夫抱抱！” 看了他一阵，余皎冲倒是犹豫地伸出手来。 “咦，他居然肯让你抱？”一旁的贺峰有些意外了：“这么玄？” 王振济一把抱起余皎冲：“我是人见人爱嘛！对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请客，算是庆祝我和皎眉结婚登记。” 余中辉与贺峰对视一眼，余中辉笑道：“中午就算了，时间太短。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饭，最好还能再叫上你师娘。” 对，老师现在还没有回来，就只有请师娘代表自己这边的长辈。 王振济马上应下：“好的！我现在就打电话！” 他当着大家的面，拨通了吴正梅的手机：“师娘，我刚才和皎眉拿证了！” 吴正梅挺开心的：“我正等着你的电话呢！拿了证就好了！对了，余董有没有让你们搞婚前财产公证？” 王振济微愣：“呃，这个没有。” “没有就好，说不定他心里是不想因为这事，在你和皎眉的心里产生什么嫌隙。”吴正梅又笑道：“他既然不提，你也没有必要去催。” “嗯，我知道。对了，您今晚有没有空，晚上我想大家一起吃顿饭。”王振济又诚恳地问：“今天也算是我们新婚，庆祝一下。” “好啊！”吴正梅欣然应下：“在哪里吃，你发个地点给我，我好提前准备。” “好，到时候我订下来了给您位置。” 挂断，王振济朝着看过来的余中辉一挥手机：“爸，师娘答应了，晚上一起吃饭。” “嗯！”余中辉微微点头：“晚上的酒店我来订，我也会派人去学校接你师娘。” 王振济顿时高兴地道：“谢谢爸！” 而后，先回公司工作。 …… 回到了公司，才下车，贺峰就把一个大礼包从车上取下来，递过来：“喽，这是喜糖，等下你记得和皎眉一起去发啊！” “行！”王振济笑着应下：“我都忘了买！” “是吴老师打电话给余叔，余叔让我去准备的。你啊，只管丢出一个讯号，剩下的事你都不管，倒是让我们跑断了腿。”贺峰数落：“哼哼，你得意吧，婚礼那天，我一定多多灌你的酒！” 王振济忙举手求饶：“别，峰哥，我知错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还能有什么事啊，大部分都被行政部的人接去了，他们都说了，要帮你好好办个婚礼！” 王振济顿时笑道：“那好办，等下我给行政部的人多发点喜糖！” …… 一路发喜糖的热闹自不必说，处处皆是祝贺之声。 再等王振济回到财务部，冯皎眉又来请。 新娘婚纱和伴娘婚纱，新郎和伴郎礼服，均被确认。 因为冯皎眉非常坚持，所以款式不算很繁复和昂贵，加上加急的费用，总共也才120万元。 王振济在某个婚恋网站上采用了电子请柬，发给了大学同学和朋友们。 这时，瑞吉酒店送来了大红请柬。 王振济忙又联系上行政部的员工们，请他们帮忙填写一个个下游供应商和子公司的财务负责人和企业负责人，再转由出差的同事们带了出去。 余中辉作为女方家长，亲自给一些甲方送请柬。 王振济需要送的，只是腾龙、谢氏、中建五局这三家。 于是，下午，王振济开着大奔车开始送请柬。 第一家就是腾龙集团。 他早已经预约过，很顺利地在五分钟后见到了在总裁办公室里的田国恒。 等他递过请柬，田国恒打开请柬一看，笑了，调侃着王振济：“这回不是喜来登了？” 王振济汗颜：“我个人比较喜欢瑞吉的阿斯特宴会厅。” “瑞吉也不错。”田国恒点点头：“我去过几次，挺舒服的。” 他合起请柬：“恭喜你啊，我会带我老婆准时到的。” 王振济顿时开怀地笑了起来：“谢谢田总赏脸，那我到时候恭候大驾！” 而后，谢氏和中建五局的请柬也送得十分顺利。 不过，在王振济返回知恒的途中，马董就打来电话：“小王董，听说你国庆节前要办酒？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看不起我吗？” 王振济顿时汗颜：“没有没有，我下午就给您送来啊！” “不必了！”马董在手机里笑道：“我知道您一定很忙，您就发个电子请柬给我好了。” 也行。 而后，文海洋也打来电话：“振济，我无意中说了你要在国庆节前办酒，我们经理很感兴趣……。” “明白，我马上就给你们经理发电子请柬。”王振济哭笑不得，马上应下。 其实他是有想过给马董发请柬，但真没想过给文海洋那位经理发请柬。 还好，桌数预备得有多。 等王振济再回到知恒财务部，谢清城和杜从阳、孙淑智也打来电话问起婚宴的事。 谢清城和杜从阳的询问，王振济都能理解，但是，看起来颇为傲气的孙淑智居然也来问了？ 在王振济的印象中，孙家的财富，应该是和腾龙集团少东家的差不多吧？ 哦，想想，自己毕竟是线上付费文学的合伙人之一嘛！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嫌麻烦，那我就一起请。 …… 等请柬发出，王振济就收到吴正梅发来的微信，告知林香君亲自开车去了学校接她，一起参加晚宴。 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岳母还是比较配合与温顺的。 可惜，梁莫龙晚上要和巡查组的组员们一起加班，所以今晚参加不了，但他们会郑重地参加王振济的婚宴。 行，一切以工作为重。 廖玉升则是一到公司就被派出去出差了，估计要晚上很晚才能回来，也无法参加。 王振济顺便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冯皎眉，再又继续审核明天的工作。 直到余中辉突然在公司内部网上呼他：“忙不忙？有时间的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哦，岳父传召，必须有时间啊！ 王振济赶紧关了电脑屏，和一旁的贺峰交待了一声，前往17楼。 余中辉在董事长办公室里见了他。 示意秘书先退出，余中辉把他引到会客沙发上坐下，各自倒了两杯茶：“我知道，你和皎眉、贺峰都是上午喝咖啡，下午喝茶。这茶是白茶，不知道你喝过没有。” “没有！”王振济好奇地看着这杯中半白的茶叶：“只是听说过。” 他静下心来，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小口，而后便道：“不是特别香，但回甘。” “对！”余中辉肯定地点头：“事实上，一泡起来就很香的，只有铁观音，被称为吓煞人香。其他的茶叶，其实闻起来都不是特别的香，比较内敛低调。” 而后，他又定定地看向王振济：“之前，我和你姑姑第一次见面时，曾经提过婚前财产公证的事。但从昨天到今天，我都没有出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原来找我来，是为了问这个。 王振济十分坦荡：“您应该不是忘了，是故意没提？您不希望我和皎眉的感情因为这公证的事，发生心结？” 余中辉的眼神缓和了少许，也悠悠地端起茶杯来，徐徐地喝了一大口，才道：“皎冲的病，你应该知道。他能安安稳稳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我就心满意足了。让我前半辈子付诸了很大心血的，终究是皎眉和她的母亲。” “知恒集团的启始资金，虽然不是从冯家获得。但是当年我离家时，我那曾经的岳父是暗中支援了一部分钱的。正是因为这一部分钱，我和你二叔才得已逃到汇金，并获得贵人的帮助。所以，我手里的绝大部分股份，以后也只会传给皎眉。你既然答应了，以后你的儿女们有一个随我姓，那你们有没有婚前财产公证，已经不重要了。何况，我知道，你这两个月在评估上赚的钱，不少，你没有必要贪我知恒的股份！”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知恒的股份，对我来说，是锦上添花。我若仅仅是财务部主管，人家都是喊我王会计，但现在我走出去，大家都不再喊我王主管了，喊的是小王董，给足了我面子。” 余中辉顿时也笑了：“是啊，王主管结婚，和小王董结婚，请的宾客身份也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以前一直都重情重义。我希望你以后也能不忘初心。而且，我不怕告诉你，就在昨天，我已经把手里的5%股份，赠给了皎眉。这是属于她的婚前财产。” 又是5%啊！ 这个5%，在某个关键时刻，比如美女经理记恨自己，打算反目成仇的时候，就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了！ 王振济心里暗想着，恍然为何余中辉不着急了，但还是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爸爸，除非您主动退休，否则，我没打算接手集团的全局管理。对我来说，权势不是最重要的。我的亲人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不为钱财苦恼，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余中辉的老脸上终于浮起满意的笑容：“我希望你能一直说到做到。对了，我还听说，你姑姑他们不打算来汇金参加婚礼了？” “是的！”王振济肯定地道：“她和我姑父都很忙，再说，有老师代表，也一样不丢脸。我舅舅也会来。” “她这是不想抢了你舅舅的风头！”余中辉看得很清楚：“你父亲那一边，有梁老师做代表，身份够了，你母亲那边，就需要你舅舅和舅妈来代表了。也行，娘亲舅大，娘不在了，有舅舅也好。对了，把你舅舅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回头有什么事，我也可以找他聊聊。” 王振济忙依言将舅舅的手机号发给了他。 余中辉问清姓名之后，记下，存在手机里，再又看他：“皎眉说，你在新买的别墅里办婚礼，接新娘？“ “是的。”王振济肯定了：“那里环境更好，而且地方更大。” 余中辉没有戳破他，只继续问：“那婚礼之后，你和你表哥是继续住清水湾，还是住新别墅？” “那里离得有些远，我也不想在名望公馆装修好之前，又搬一次，所以，我和升哥商量好了，在名望公馆装修好了，可以住人之前，我们还是会在清水湾继续住。”王振济认真地解释：“当然，也就是几个月的功夫。我估计，明年三月初，我们就会搬离。” 余中辉定定地看他：“其实，你们也可以一直住下去。那里我没打算租给别人。” 王振济灿然一笑：“有自己的房子了，自然还是要搬的。而且，这回，我舅舅和表弟他们过来时，也会住在龙御华庭。” “行！”余中辉倒也没有意见：“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不勉强。不过，龙御华庭那边，你要早点去装扮一下，毕竟是当新房来住的，一些东西该换的还是要换。” “明白！”王振济马上道：“我们周六的时候就会去换！您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嗯……！”余中辉点点头。 于是王振济迅速起身，告退。 凭心而论，这位岳父确实是比较讲道理的。 …… 待快到下班的时候，王振济就迅速收拾好桌面，锁好抽屉，再起身，期待地走进经理办公室：“皎眉，好了没？” 冯皎眉头也不抬地看着电脑屏幕：“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好！” 王振济便在她的办公桌前坐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美态。 她应该在家里练过瑜珈，所以优美的脖子和肩膀都挺得很直。 粉而健康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亮闪闪的钻戒，却一点也不显得俗气，反而有一种高端知识分子的雍容华贵。 这天生就应该是一双打算盘或者计算器的手！ 汤臣一品里并没有钢琴，想来她应该不会弹，毕竟弹钢琴也是一门需要大量的钱才能供养得起的高端技能。 或许，她更喜欢画画，因为她的美感很好，衣品很好。 而自己……自己不会欣赏画。 但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学会如何去欣赏一副画，并非自己没有美感。 刚想到这里，他就见冯皎眉麻利地移动鼠标开始关电脑。 噢，下班喽！ 第252章 宝庆寺工程收尾 晚上这一顿，算是半个亲家宴。 双方长辈都十分满意，对王振济与冯皎眉这对新人也多是勉励和祝福。 待得席散，王振济便低声邀请冯皎眉一起，随自己送吴正梅回财经大学，而后找家酒店住下。 冯皎眉惊愕地看他：“住酒店？” “新婚之夜，总不能住你爸的房子吧？”王振济理直气壮地道：“那我成什么了？” 冯皎眉顿时忍笑，而后，妩媚地瞟他一眼：“不，你送吴老师就好了。我要回汤臣一品换洗。等办完了婚礼，我再陪你住摘仙居！” 倒！ 结婚证都打了，这妞居然还端着！ 当然，王振济心里也有数。 怕是小妞的心态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 再者，新房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也罢，人生第一次，是要郑重一些。 不想在酒店解决，也行。 住自己家里，更好纪念！ 且给她一点适应调整的时间。 等王振济把吴正梅送上车，就听师娘打趣：“你看你，拿了证，还得分居两地！” 她说得含蓄，王振济却明白她的意思，当下讪讪一笑：“这不新房还没有好嘛！清水湾毕竟是她爸借给我住的。我还是希望能在自己的房子里办成大事。” “你啊!”吴正梅失笑，没有再作声。 等王振济把她送回到财经大学，再独自返回清水湾后，就见廖玉升满身酒气地瘫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看他一眼，再看他身后，没有第二人，醉眼惺忪的廖玉升疑惑地问：“就你一个？” “新房还没有好，不就我一个？”王振济脸一热：“喂，都说了要优生优育，你还喝这么多的酒？” “我又没有马上要结婚！”廖玉升嘟囔者，踉跄进房间洗漱去了。 得，这真是亲表哥，这暗刀子戳得毫不犹豫！ 算了，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 另一边，冯皎眉回到了汤臣一品之后，就收到齐雨兮的微信：“今晚王帅哥是不是和你住一起？” 脸一热，冯皎眉没好气地回讯：“他是想带我去住酒店，我拒了！新房都没有弄好，我干嘛要和他住一起？” “呀，哈哈……他心急火燎地要和你打结婚证，不就是为了能早点和你洞房？结果，哈哈……”齐雨兮很快打来电放，在手机里肆意地大笑起来：“他被你拒的时候是不是很失望？” “有那么一点点吧！”冯皎眉有些心虚地道：“不过我跟他解释过了！他能理解的。” “你狠！”齐雨兮十分佩服地道：“都这样了，还能让他乖乖的。对了，我和海洋的房子也定下来了，离名望公馆不远哦，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 “好啊！”冯皎眉美眸一亮，十分欣喜：“已经交了定金吗？” 齐雨兮：“没有，准备明天去交呢。不过，不带装修，准备找你们知恒来装修，你可要安排个靠谱的设计师给我们……。” 冯皎眉轻笑起来：“这个没问题……。” 她兴致勃勃地与齐雨兮讨论起后者要定的新房来。 …… 周五上午，王振济发出邮件，让楚玉凡与初夏、刘昭去通知下游供应商和各个子公司开始下周请款预审核。 而后，他再将3000万元的拆借资金汇到了知恒集团的公司帐号上，再跟麦民文打了声招呼，填制了一笔拆借的会计凭证，签字后交由莫小语去输入电脑。 毕竟，虽然这笔折借费不收利息，知恒集团也没有产生财务费用，但公司帐上平白多出这么一笔庞大的资金，还是要做个帐务处理的。 等款项付出去，王振济就收到市场部和工程部联合发过来的一份应收款通知。 这不是王振济收到的第一份应收款通知，但却是他比较感兴趣的一份。 宝庆寺工程收尾了，要向宝庆寺收钱了！ 王振济一个电话打去了农总监的内部电话上。 反正现在他成了董事，有资格和农越直接对话了：“农总监，宝庆寺工程完工了？” “对！”农越并不意外地笑着回答：“前天完工的，接下来就是工地清理，而后等待验收。” 王振济有些意外：“那岂不是赶不上国庆节旅游旺季了？” “他们本来也没打算赶国庆。他们注重的是观音诞辰，农历九月十九，出家的日子。”农越笑道：“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呢！” 原来如此。 也是，毕竟是佛寺，重新开放，自然要选个与佛有重要关系的日子。 王振济心里一转，又问：“所以，宝庆寺还是很有钱的对吧？我之前看过他们的工程计划，咱们的完工时间早了一周。” “对！”农越很肯定地道：“他们不拖欠工程款，而且给得很及时。可惜啊，只是一锤子买卖。” 王振济顿时暴汗，而后又安慰农越：“说不定，我们这次的重修工程做得漂亮的话，其他寺院的主持看着心动，翻修的时候也来找咱们呢？” 农越顿时再度笑了起来：“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知恒，靠的就是口碑。这不，最近又有两个小工程找上门来，市场部正在谈呢！” 王振济顿时也笑了：“我相信羊总监的谈判能力，我们知恒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那我没其他事了，先挂了，谢谢啊！” 这样，自己入职以来的第一个大案件，到此就宣告结束了。 这是一个良好的预示，说明自己以后的生活应该会越来越好。 至于可能碰上的各种案件……那是一种专业上的挑战，可不是生活中的劫难。 …… 半小时后，王振济收到尹向阳发来的微信，列清了舅舅和舅妈的衣服尺寸。 他便微信给吴正梅，请她帮忙，联同梁风、梁莫龙届时出席婚礼的西服和礼服一起，确认款式。 周五的中午，他和冯皎眉、贺峰一起，到汽车站接到了特意请假赶来的冯枫莲，也就是冯皎眉的亲姨妈，贺峰的亲妈。 这是一个衣着打扮十分精致，与冯皎眉的风格有些相像的中年女人。 想来，冯皎眉在装扮上多少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在王振济的第一印象里，冯枫莲不像姑姑王爱华那么爽利，但都具有一样的刚强。 第一次见面，冯枫莲看他的目光也透出惊艳，本应有的审视倒是一点都不存在。 而后，她便十分满意地笑了：“你就是小王啊？倒是比相片上的更帅！” 王振济很灵巧地回答：“谢谢莲姨的夸奖。其实我觉得，峰哥也很帅。” 冯枫莲嫌弃地看一眼贺峰：“不，他皮肤没你白。” 王振济忍笑。 贺峰在大夏天里，有那么一段时间，天天往五木公司去，确实是晒黑了不少。 很快，坐上车的冯枫莲就表示，她先来打前战，帮着余中辉处理外甥女儿的婚礼事宜。而冯皎眉的外公还有冯枫莲的老公，都会在婚礼的前一天，再提前赶来汇金，参加他们的婚礼。 “妈，余叔安排您住枫月轩？”贺峰十分意外地问：“可梅萋都在家里给您安排好房间了！” “我来是代表你大姨的，枫月轩是余中辉专门安顿你大姨灵牌的房子，以后会转给皎眉，我当然住那里。”冯枫莲十分认真地道：“回头等你爸他们来了，也会暂时住那里。” 她再看向王振济：“小王，你得把你师娘的电话给我，我回头好联系她。” “好的！”王振济顺服地应下。 所以，这场婚礼，估计是轮不到余董的现任夫人做主了。 看来余董对原配的感情极深，续娶怕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做为原配子女的丈夫，王振济当然更喜欢这样的余中辉。 周五下午三点多，吴正梅、林香君、冯掩莲三人一起，共同确认了婚礼策划中心的详细方案，并由吴正梅代表王振济付了首期50万元。 周五下午五点多，婚礼的花车定下，清一色的本地红色奥迪一共19辆，寓意长长久久，至与型号。 周六的上午，梁莫龙、许含真、彭见祥、几位年轻的伴郎，贺峰、余中辉、吴正梅、乔相微、柳卫、付晓军等人，应邀来到龙御华庭的摘星居。 许含真在前庭后院里逛了一遍之后，啧啧称赞：“小师弟，你这别墅买得好啊！风清，气爽，特舒服，空气特好！” 王振济笑道：“所以我挺感谢孙总的。” 彭见祥却故意打趣着许含真：“你再羡慕也没有用。就算还有这种等级的别墅，你有足够的钱买吗？” “哦，我没有，难道你就有？再说，我虽然没有钱买下这里，但我要是想来这里住上两天，小师弟难道会拒绝？”许含真没好气地反问，再看向王振济：“对吧，振济？” 王振济忙笑道：“我当然欢迎师兄们过来住住，度假也好，小聚也行。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大家能经常聚会才买的。” 许含真满意了，得意地扬扬眉，教训着彭见祥：“听到没?” 彭见祥撇撇嘴，但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这时，冯枫莲好奇地问王振济：“这房子，你以后就只打算用来度假？” “是的。”王振济点头：“这里地方太大，我们平时人少，住起来太空旷，还是住名望公馆比较好，能聚人气。等周末的时候，再约了亲朋好友们一起来小聚，放松。” “这次是因为婚礼太赶，名望公馆的装修还没有完，所以，摆在这里，大家活动的空间能大一些。当然，等我和皎眉的孩子都大了，老师和师娘都退休了，也可以搬来这里一起住。” 一旁的吴正梅听到了，忙笑着摇头：“你和你岳父住这里就好了，我和你老师以后就住名望公馆，省得爬楼。” 当然，逢年小聚，确实是可以把这里当成私人聚会的场所，清静。 冯枫莲目光一转，和她商量：“吴老师，您看，这里虽然什么都有，但毕竟都是已购进了一年多的东西，我个人认为，睡人的房间里，还是要换一些崭新的床上用品和摆饰，让看上去更喜庆，您看呢？” “是要换！”吴正梅很肯定地道：“今天来这里看，也就是做个预案，下午我们还是要跑一趟床上用品店，把该买回来的东西都办了。今明两天就辛苦一下，把这里再整饬整饬！” “那就先去买东西，再请物业的派家政过来打扫。”冯枫莲立刻道：“咱们就只负责审定。” 王振济在一旁笑道：“师娘，大姨，那就一切听您两位的，我只负责给钱！” “那不行！”冯枫莲很明理：“这是你和皎眉的婚房，哪个房间里该摆什么颜色的床上用品，当然是要看你们的喜好！” “对！”吴正梅也肯定地道：“说吧，你们比较喜欢哪个品牌的床上用品？” 冯皎眉微一犹豫，试探地道：“我觉得，国内品牌就挺好，比如罗兰……。” 吴正梅顿时笑了：“皎眉你也喜欢罗兰啊？振济你呢？” 王振济忙道：“我听同学说过，罗兰在年轻人的心里，花色和织物的质地都比较受欢迎，如果是我选，我也会选择罗兰。” 冯枫莲马上笑了起来：“行啊，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咱们现在先统计一下各卧室里需要的床品数量和款式，再去罗兰专卖店看看？” 王振济与冯皎眉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可以！” “那，”梁莫龙建议：“您四位去买床上用品，让店家送货，我们四个，”他环顾廖玉升、许含真与彭见祥：“去购买喜庆装饰，让他们小年轻们在这里陪着余董说说话？” 王振济顿时拱手：“那就一切拜托莫龙哥了！” …… 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更换各个卧室里的床上用品，再添加一些新房该用的喜庆装饰。 两队人马分别行动，并在两个半小时之后，先后回返摘星居，顺便王振济还从外面的酒楼里叫送了一顿丰盛的酒席。 周末，大家在龙御华庭中一直忙碌到周日下午三点多，才完全布置妥当。 因为摘星居是纯古风，所以一应摆设也多是纯古风。 第253章 借人 大红囍字处处贴着，大红走马灯笼也挂了不少，主卧铺上了大红龙凤桑蚕丝被，其他卧室也多是寓意和和美美的贡缎蚕丝被。 光是这床上用品，尽管不带被子枕头，依然花了王振济80万元。 不过看起来就极像是古时的富贵人家办亲事，处处显得雍容华贵。 乔相微等几位同学纷纷拍照发了朋友圈,引得大学同学微信群里的好些人纷纷冒泡。 韩芬故意哀怨地道：“我真后悔来苏扬市了。我要是还留在汇金，今天我肯定能到新房里转一转。” 伍亮打趣着她：“没关系啊，反正王帅哥结婚的时候你也一样会去转的！” 王振济的另两位高本时的室友：“羡慕我们吧！我们订了机票，婚礼前一晚会到，住王财主提供的瑞吉大酒店高档套房哦！” 马上有两位女同学又冒泡：“有什么了不起啊，我们也订了高铁票,也有套房住！” 韩芬不甘示弱地又补充：“哦,那我是专车接送。王财主找了我们苏扬的富豪派专车带我去汇金，不用花钱的。” 这个富豪自然是谢一华与谢一莲的专车了。 因为知道韩芬的表哥在谢清城的案子里发挥了一定的咨询作用，所以谢一莲自告奋勇，会和谢一华在婚礼前一天晚上，开车从苏扬市赶来汇金帮忙，顺便把韩芬捎上，回去时再又顺便捎回去。 伍亮马上紧随着爆料：“我也不差，我在南杭市，王财主的老乡袁哥会捎我上汇金，哈哈……。” 这位袁哥便是袁耀新了。 总之，对于要来参加自己婚礼的高本同学们，王振济尽量能安排到同一城市的其他朋友一起拼车，减少大家的路费。 其他人顿时齐齐发起羡慕的表情包：“可以啊，你们真爽，免费的专车接送啊！” 专车接送不稀奇，这年头哪个城市没有接私活的私家车？ 但免费的，还是比较让人羡慕的。 毕竟大家毕业也才三年多,从一个城市坐车到另一个城市，拼车费少说也要一百元,能吃好几顿了！ 看着群里众人笑闹，白夏风不免又恨得牙痒痒的。 可惜，他虽然就在汇金，但先前和王振济在掂花湾里闹出那么一起，他不好意思来参加王振济的婚宴。 王振济也没来请他。 王振济看着群里的打趣，也笑了。 就喜欢这样和和美美热热闹闹！ 而后，冯皎眉也伸过手机来给他瞧：“范延精和刘农镇、饶凤莲他们都会来。” 确切地说，是掂花湾之行的一众高中同学都决定来参加婚宴，而且大多是在汇金周边，倒是不会占酒店客房。 王振济故意问她：“霍云飞没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冯皎眉扬扬眉：“一眉在群里特意讲了，不欢迎霍云飞来参加。” 王振济愕然，继而失笑。 这，确实是像谢大小姐的作风！ 不过，他喜欢！ ^ 此刻，霍云飞确实是在咬牙切齿地看着大学同学群。 他本来也没打算参加王振济与冯皎眉的婚礼。 但是，谢一眉这样毫不留情地在微信群里不准他前来，着实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偏偏，霍家现在的情况还真不如重新翻身的谢家。 霍云飞已经被父亲严厉呵斥过了。 若非他得了错误的消息，嫌弃谢家出事,忙不迭地和谢一眉分手,谢家又怎么会和孙家建立姻亲关系？ 谢一眉恨他入骨,谢清梁也不耻他的行为，在生意场上对霍家多方打压。 甚至就连霍云飞自己在投行的工作，都受了点影响，苏扬市的好些客户都走了。 如果谢一眉找的是其他普通男子，霍云飞还打算涎着脸儿再找上门求复合。 偏偏谢一眉找的是孙家的孙淑智。 霍云飞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姓孙的，究竟看中了她哪一点？求虐吗？” …… 同一时间，谢一眉正欢喜地看着身侧的孙淑智：“你，你真打算元旦节的时候和我结婚？” 孙淑智看她的目光十分温柔：“我原本以为，我们俩会是你的高中同学里最先结婚的，没想到被冯皎眉抢了个先。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第二个，在元旦节的时候结，反正，你已经收了我的订婚戒指，不嫁我，还嫁谁？” “等参加了王振济的婚礼，我们就对外发布讯息，提前准备！” 谢一眉眨眨大眼，很是疑惑：“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因为你很单纯，很真爽，又很保守啊！ 在国外跟霍云飞谈了那么久的恋爱，居然都还没有跟他那个过！ 孙淑智微微一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总之，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就成了！” 好吧！ 谢一眉傲娇地扬眉：“说得很有道理，本美女一向是人见人爱的！” 而后，她又甜蜜地靠进他的怀里，并在手机上迅速给冯皎眉发了讯：“等你们结婚了，我们元旦节也结！到时候，过年，大家一起结伴出去玩吧！” 不多时，她收到冯皎眉的回讯：“恭喜啊！到时候一起约！” …… 拍照发圈之后，忙了一天的大家也累了，王振济笑着又请众人在别墅外的饭馆里吃了一顿饭，再分别归家。 待他回到清水湾，刚进入卧室准备冲凉，就收到尹多知打来的电话：“振济哥，我与麦芊芊单独约会了。” “哦？”王振济精神一振，马上询问：“她不反对和你来往吧？” 尹多知在手机里的声音透出甜蜜：“她没有反对。我们今天刚刚看完了电影，我把她送回了学校，约好以后再玩。不过我跟她讲了，国庆节的时候，我没法陪她，要来当你的伴娘，她也理解。” 王振济马上十分高兴地笑了：“哈哈……行，只要你们俩相处得开心就好。对了，多衡这两天有没有和姚珍约会？” “有啊，他俩昨天陪着我见的麦芊芊，今天我们各玩各的。”尹多知忙爆料：“我看他和姚珍的感情也挺好。” “挺好就行。”王振济放心了：“记得我跟你说的，这周六晚上，肖师兄会接你们俩来汇金啊！” 所有在外地且车程超过两个小时的师兄们，都选择了提前一天到汇金。 肖意也不意外，所以王振济索性拜托他们一家把尹多知尹多衡兄弟带上。 反正大家都认识，而且大学放学早，可以让双胞胎兄弟早点出发，到肖意的工作单位去等人。 尹多知忙在手机里道：“知道，您放心，我们俩一定不会缺席的。” 于是，等结束了和尹多知的通话，王振济便拨通了麦民文的手机，通报了这事。 “哈哈，我正准备跟你讲呢！”麦民文也在手机里十分愉悦地道：“我弟弟来电话了，说两个小家伙相处得不错。你那大表弟的女朋友和芊芊也相处得挺好的。” “只要他们都满意就好。”王振济高兴地道：“不枉我们牵一回线。” “是啊，大家都知根知底，不怕被骗。”麦民文十分感慨地道：“我弟弟很疼他女儿的，就怕女儿在外面遇上什么不好的事。” 王振济深表理解：“是啊，您看看峰哥，以前防我像防什么似的，生怕我让皎眉吃亏。” 麦民文顿时在手机里大笑了起来：“哈哈……贺峰确实是一直很护着皎眉。” 笑了一阵，麦民文又继续问：“那，既然小家伙们都认可了，我们就让他们自然发展？” “好的！”王振济痛快地应下：“我相信我表弟不是喜欢欺负女孩子的人。” 等结束了和麦民文的通话，王振济又给尹多知发去微信：“麦芊芊应该对你还算满意，所以，加油吧！” 相信，有了爱情的催化，二表弟的学习会更加努力。 …… 次日周一一大早，不到九点，王振济就收到了来自下游供应商和子公司的各个请款预审核申请单。 能提前拿钱，大家都十分踊跃啊！ 虽然希望能一帆风顺，但王振济审核时还是十分严格。 待到中午十一点多，王振济收到冯皎眉的微信：“二部苏经理邀请我们过去商议明天结款的事，想借用林小涵来叫号。” 这个能理解，毕竟二部的财务人员相对少很多，所以王振济很快就随着她去了二部，进了苏经理的经理办公室。 同样被叫进来的，还有二部主管陈会同。 苏经理坐在办公桌后，温和地看着冯皎眉：“冯经理，我们二部的人少，没必要再单独派一个人去前台叫号，所以我希望能临时借用你们一部一组的林小涵，他直接与我们二部的出纳陈辉艳微信联系，主控一部和二部的叫号，您看呢？” 虽然是问冯皎眉，但苏经理的目光亦从王振济的脸上晃过。 王振济保持着微笑。现在是工作中，经理对经理，自己这个小主管就只是刷个脸就好，没必要抢在经理前面表态。 “我没意见。”冯皎眉坐在苏经理的办公桌对面，笑吟吟地道：“我想，主要的付款压力应该是在明天上午，而且工作量不在林小涵身上，他只是负责叫号和放人，应该是可以应付得来的。” “嗯！”苏经理眉头一舒，很高兴她的支持，又笑问：“你们昨天的预审核都还好吧？” 冯皎眉冷静地回答：“目前提交的，都已经通过了。当然，不排除有少数供应商没有及时看邮件，不知道我们的安排，但他们应该会提前来打电话联系，估计不会造成太大的堵塞。”而后，她又有些好奇：“对了苏经理，我问个私人的事。谢氏那边的中期装潢款是否已经到帐？” “目前我们还在初期阶段，也只收到首期款，他们的装修工期是半年，中期款怎么也要到十一月份才会收到。”苏经理微笑着道：“他们的付款还算及时，用不着我们总是去催。” “那就好！”冯皎眉欣然舒展秀眉：“那，明天的号码球，是贵部自己准备，还是我们代劳？”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陈会同这时终于有机会发言：“和你们的略有些不同，也好区分。下午我们会让陈辉艳交给林小涵。必要的时候，他们俩应该还会再模拟操作一遍。” 他再问王振济：“到时候还要麻烦王主管您再盯一下，看看有没有错漏。” 哦，终于轮到我说话了！ 原本只打算全程充当背景板的王振济朝着陈会同扬扬眉：“没问题，下午我会盯一盯。” 冯皎眉忙又叮嘱他一句：“你可以让他俩多练练，再跟行政部打声招呼，搬一张空闲的办公桌放到原来前台的位置，那里现在堆满了快递，得先清一清。” 王振济马上回答：“行政部已经在准备了，说下午四点前就会处理好。我到时候会去看看，如果没有，我再催催他们。” 冯皎眉顿时满意了，再含笑看向苏经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哈哈……”苏经理打个哈哈：“我相信你们的经验比我们丰富，我们只要跟着你们走就好。” 冯皎眉礼貌地道：“那，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回去工作了。” “好！”苏经理十分客气地笑着起身送客。 王振济也朝着陪着走出来的陈会同低语：“先就这么定下，若有其他的想法，咱俩随时联系？” 陈会同会意一笑：“好！” …… 待到下午四点，王振济便和初夏核对了一次一部这边的预请款总额，和公司帐号上的资金总额，确保明天能足够支付。 四点十分左右，林小涵前来汇报，原本前台的位置已经放好了一张用去登记的办公桌，还放了一台冷热两用饮水机和一次性纸杯，塑料椅子。 他与陈辉艳也已经排练好了明天的叫号流程，应该不会出错。 王振济索性去了原来的前台位置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回到主管座位上。 五点左右，能一次通过审核的请款单只有八成，另两成均是被王振济以资料不齐的原因打回之后重新修改后才通过的。 一些来自外地，需要在汇金过夜的下游商，虽然提前递交了预审核申请，却因为收到王振济要办婚礼的消息，故在邮件中约好，会在婚礼的前一天再过来请款，到时候就顺便住王振济订下的酒店了。 这样也行，总不能让人家来回跑两趟。 第254章 财务部大变动 等到下午六点，冯皎眉在内部网上的一部一组群里发布命令：“好，大家辛苦，今天别加班了，尽量准时下班，明天打起精神，确保一切结算都顺利。” 嗯嗯，对，准时下班。 王振济马上一个回讯过去：“今晚是你去我那，还是我去你那？” 几分钟后，冯皎眉发来一个拜托的表情包：“再等等嘛，好不好？我想再享受一下婚前单身的自由……。” “哼哼，”王振济毫不留情：“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不是单身了！我顶多等到婚礼那一天，不能再迟！” 冯皎眉：“好了好了，我这两天要和雨兮商量事情，暂时请假了！” 这小妞！ 算了，为了一个双方心里都美好的纪念，暂且放过她！ 至于回到清水湾之后，表哥挪揄，被王振济直接忽视了。 你那是羡慕嫉妒我！ 反正，也就只有几天了！ …… 次日的结算，每当来一名供应商负责人，王振济就会在请款单上审核签字后，把准备好的大红请柬送出，邀请这些负责人到时前来参加婚宴。 请款单上是临时签字。 但大红请柬上却是提前写好了姓名，以示诚意。 所以，接到正式邀请的供应商们都笑着表示，有时间的话，一定会来参加。 这一天，就在大家有条不紊的忙碌中过去了。 结算资金用去了近三分之一。 周三的上午九点半，王振济正等着新的请款者进来，忽见麦民文在内部网上通知，财务一部、二部的所有人员，十分钟后进会议室紧急开会。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刻给冯皎眉发微信。 但冯皎眉虽然是在按动手机，却不是回复他。 王振济再侧头询问右侧的贺峰：“峰哥，知不知道麦总要说什么事？” 贺峰也困惑地盯着电脑屏幕，摇头回答：“不知道。但应该是大事！甭猜了，赶紧处理好手里的工作，等下进会议室就知道了！” 也只有这样了。 好在王振济手里的工作并不多，不到八分钟就处理完了。 他赶紧关电脑屏，起身，走进会计部的专用大会议室。 陈会同已经来了，在二部的座位上坐着。 王振济赶紧打听：“陈主管，知道是什么事吗？” 陈会同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我听说，与我们经理有关。” 与你们经理有关，那为什么要把我们一部的人也叫过来? 又一次学习案例？ 王振济还要再问，就见其他人也纷纷走进来。 二部的人，个个脸色都有些怪怪的。 一部三组和二组的几位，则是眼中透着浓浓的疑惑。 但大家都没有再打听。 于是王振济也就强行按捺下心中的不解，只管坐下。 …… 两分多钟后，陪着在冯皎眉身侧坐下的王振济眼角再度一跳。 韩立新与麦民文，还有韩立新的秘书，都一起来了！ 看来这次的事情是比较大。 “都到了！”麦民文的目光威严地一扫在场诸人之后，径自往会议室的里头走，坐在长桌尽头的对面。 韩立新坐在了主持人的座位上。 所以，这场紧急会议是韩董领头！ 倒底发生什么大事了？ 王振济心里正疑惑着，就听韩立新轻咳两声，发言：“嗯，人都到齐了！我知道这两天是结款日，稍后你们财务部的结款任务比较重，所以我长话短说。” “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知恒集团上个月里，增加了四名新的股东。其中一名，是你们财务部一部一组的主管，王振济。” 王振济顿时愕然。 提我干什么？ 我最近又没有犯什么错！ 这时韩立新又无奈地看向他：“本来，财务部的工作一向还不错，大家都做得挺好。但是，因为王振济主管最近，火速与我们财务部一部的冯皎眉经理，领了结婚证。所以，公司两位老股东本着现行的企业财务准则中有关条例，认为，王振济主管，不能和冯皎眉经理，再在同一个财务分部工作。” 在场一部的诸财务和助理们顿时纷纷愕然。 王振济也有些意外。 得，这变故，还真的和自己有关。 而且，确实是十分合情合理。 那就好好听着吧！ 如果是打算调自己去财务二部工作，那是不是会把陈会同从财务二部调回来？ 两个分部调换一下主管，很简单。 不过，只是调换两个主管的位置，用得着韩总这位ceo来出面宣布？ 王振济心里这么一分析，就觉得不太可能。 这时，他就听韩立新又惋惜地道：“同时，鉴于我们财务二部的苏经理，因为个人身体原因，向公司领导提出提前退休的申请，所以，经过集团公司五位股东的商量，从十月一号起，知恒集团财务部，做出以下职位调整。” “第一，财务二部的苏经理，自十月一号起，卸任经理职位，并被集团公司返聘为企业财务顾问，直接向我负责。鉴于苏经理的身体需要长时间的休养，不能过于劳累，所以，不作考勤要求。” 啊？ 苏经理就这样卸任退居二线？ 太突然了！ 王振济愕然地看向对面的苏经理。 这位在昨天还在精神奕奕和他开会的经理，此刻的脸上有那么一点点无奈和释然。 看来这被返聘的职务和报酬应该还比较让苏经理满意。 毕竟，不在财务总监的管辖之下了，升了。 不过，他好歹是位注会，知恒集团的股东若是想挽留他，也不可能开出太低的报酬。 王振济再看向陈会同。 陈会同的脸色如常，很平静，比上次晋升时平静多了。 也是，就算是苏经理退了，也不可能让陈会同这么一个中级会计师来当财务二部的经理。 那么，有资格坐这个位置的……。 王振济目光微转，再次开动大脑高速运转，而后，他便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韩立新。 就见这位ceo也正看着他，随后微微一笑。 我去，不会真是我分析的那样吧？ 王振济刚在心里叫着，就听韩立新又道：“嗯，这是集团财务部之外的职务调整。至于财务部内部的职务调整，还是由麦总监来宣布吧！” 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会议桌另一头的麦民文。 麦民文微微一笑：“好，时间不多，我也不废话，大家听好了。我宣布，原财务一部经理冯皎眉，自十月一号起，转任二部经理，接替苏经理以往的工作。” 得，为了把我们俩分开，还为了堵上财务二部的经理缺口，就只能这样安排了！ 毕竟我不是注会！ 王振济苦笑。 想起自己先前给她发讯息时，她正按手机，说不定就是在和麦总监沟通。 其实，自从决定和冯皎眉打结婚证，王振济心里就已经有了这个思想准备。 哪怕私人企业，对亲属任职的要求，没有国有企业和事业单位那么严格，但是，一般情况下，夫妻俩是不可能同时在财务部担当重任的，哪怕担任的都不是管钱的出纳，而只是管帐的会计。 而冯皎眉的身份，注定她不会被撤，也不会被调到其他部门，那么，调任二部任经理，也在情理之中。 想接任财务总监，自然是要把一部和二部的财务核算工作都熟悉了，才最好！ 难怪二部的这些人刚才看自己的目光都古怪得很。 凭一张结婚证，就逼得公司的股东们不得不因此而调整财务部各中层管理人员的职位……。 呵呵，我真不是故意的。 谁让苏经理在这时候身体不适，要强行退居二线呢？ 现在，虽然皎眉还是在财务部，但已是财务二部，而二部与一部的财务内容是不一样的，倒也不能算是违反内审条例。 王振济心里暗道，而后又听到麦民文继续宣布：“第二，考虑到原财务一部二组主管贺峰已经是注册会计师，而三组主管蒙利仅仅是高级会计师，所以，财务一部的经理一职，由贺峰担任！” 呃，这个也在情理之中。 总不可能注会当主管，高级会计师当经理。 那传出去会让内行人笑掉大牙！ 不过，两位经理的职位都得已补上，那么，空出来的二组主管位置又是谁来当？ 王振济正疑惑着，就听麦民文又宣布：“第三，考虎到二组是负责下面子公司的财务核算重审，故，将原来从二组调往三组的老财务林莫则，调回二组升任主管。允许三组在十月份再招一位会计。” 哦！ 这个林莫则终于冒出头了！ 王振济记得，林莫则以前就在传闻中，被列为与陈会同一个队列，有机会竞争二部主管职务的。 现在，终于把他提上来了！ 这对于其他的老会计，也算是一种激励，让大家都有晋升的盼头。 他再看向林莫则，这位会计的神色是欣喜的，有一种终于熬出头的释然。 而麦民文宣布到这里，就抬手鼓掌：“财务部内部的人事调整就是这么些，我相信，他们两位一定能迅速适应身份的变动，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做得更好。现在，让我们祝贺贺经理与林主管的升职，也期待冯经理能够在二部放手地施展拳脚，把二部带得欣欣向荣！” 嗯，那必须的！ 王振济马上也紧跟着鼓掌。 而后，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尤其是二部的几位老会计，脸上没有半点不服。 也是，皎眉不仅仅是一位厉害的注会，还是老板的亲闺女，你们谁能不服？ 而后，韩立新才微微一笑：“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这两天的请款审核签字，需要两位经理签字的，直接递到麦总这里审核，其他的照常，大家可记住了。” 那是，如果两位经理和一位主管都忙着工作交接，那付款签字的事情确实是会受到影响，所以，一起丢给麦总去处理，最好。 王振济第一个鼓掌：“我支持。” 于是，一部和二部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服从。 韩立新顿时满意了：“好了，没其他事的话，大家散会，好好回去工作！” 说完，他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于是，大家也就纷纷在麦民文的后面，跟着走出来。 王振济有意退后两步，拉住了陈会同，等后者放缓脚步，他便低声道：“陈主管，你看，咱们冯经理现在坐上了你们二部的经理，以后迟早要接麦总监的位置。现在你前面就一个蒙主管了，你要是不抓紧时间考个注会，等咱们冯经理再向上走的时候，难道你甘心二部的经理让蒙主管去当？” 陈会同顿时无奈地苦笑：“我也想早点考个注会啊，可是……你是天才，你学习成绩好，你不怕，我心里没底啊！再说，” 他停了一停，见会议室里此刻走得只剩下他和王振济两人，便也压低了声音道：“你也别催我。我算是看出来了，胡董和林副总都不可能让蒙利脱离一部的，除非他们找到了更好更可信的高级会计师或者注会。只要蒙利不抵我的位置，” 王振济马上不客气地打断陈会同的分析：“你能永远保证公司不会对外招个注会？” 陈会同顿时哑然。 “所以，咱俩都努力吧！我明年上半年会开始去考，你也抓紧时间。”王振济笑道：“再说，有经理在，她的工作方式应该和苏经理不太一样，分到你身上的工作应该不算很多，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 陈会同无奈地叹气，却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是把王振济这番劝说听进去了。 那就好。 王振济拍拍他的肩膀，回财务一部了。 接下来，冯皎眉要和苏经理交接，还要和贺峰来交接，想必很忙，自己若无必要，就不要去找她了。 等他回到办公桌前，就见微信屏幕一晃，冯皎眉发来讯息，十分抱歉：“振济，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我也是刚刚才收到通知。” 王振济微微一笑，安慰着她：“没事，总要有这么一天的。再说，那是你爸。他做为董事长，临时帮你做决定，很正常。” 至于普通企业的职员升迁之先前透底、谈话什么的，呵呵，父女之间哪有这等人权。 能继续在财务部做本专业的事情，已经很不错了。 反正，之前是在老婆的手下做事，现在是在大舅哥的手下做事，都是生活中必须讨好的领导，区别不大。 第255章 你们是幸灾乐祸! 不多时，知恒集团人事部就对外发出了财务部的调整公告。 而后，又一轮新的请款供货商来了。 王振济该签字的就签，签不了的，示意供货商去找麦民文签字，工作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中午休息时，王振济赶紧走进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见她还没有开始整理，忙问：“你今天不会搬去二部吧？要最后一天才搬去二部吧？” 冯皎眉好笑地看他：“当然不行，我得提前一天搬过去，花一天的时间来熟悉情况。不过，二部又不远，你一样可以经常来看我。” 王振济顿时不以为然，又十分不舍：“拉倒吧，我入职三个月，去二部的机会曲指可数。哪像现在，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你。” “这样更好啊！”冯皎眉显然很受用他的依依不舍，顿时眉眼一弯，轻笑起来：“小别胜新婚。省得你天天看我看厌了！” 王振济马上正色道：“怎么可能看厌呢？我巴不得天天看！” 冯皎眉的眼中柔情更甚，随后便柔声劝他：“好了，你也知道，咱俩没可能一直在一起工作。能这样安排，已经是胡董和赵董手下留情了。你好好工作，不要分心。峰哥知道你明年要考注会，不会给你派发太重的活。” 王振济讪讪一笑。 是不会太重，但肯定会比冯皎眉在的时候多。 算了，总好过让蒙利来当这个一部经理吧！ 再说，冯皎眉若是想接手麦总手里的工作，那就迟早要到二部走一遭，只不过是现在提前了些而已。 王振济能理解集团的这些老股东们的想法。 财务部内审早做比晚做好，省得以后要上市的时候，被监管部门揪住这一点不放。 冯皎眉又温柔地提醒他：“对了，你以后不要天天给我泡咖啡和茶了，我自己泡。毕竟不在一个分部了，来来回回跑，太麻烦。” 这小妞，果然心疼我。 王振济心里一甜，眨眨眼，也深情款款地道：“我不介意麻烦啊，上午我不给你泡咖啡，但下午我想多见见你，我给你泡茶，怎么样？” 冯皎眉顿时轻笑起来，而后妙目流转，往门外一唆眼：“那也不必天天泡。我建议你真要想泡，多给峰哥泡泡，让他手下留情！” 王振济懂了，马上朝着门外看了看。 贺峰正在主管位上吃饭。 王振济忙回过头来看着冯皎眉：“峰哥那边，我肯定会去讨好的。但你下午的茶，只要我想起了，我就泡。” 至于能不能坚持，就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态度还是必须要表明的。 “好了，随你了！”冯皎眉眉眼再度弯弯，十分愉悦地没有再坚持。 只是，王振济也没有想到，等下午上班前，蒙利突然施施然地敲了敲他的桌面：“王主管，有句话，我想我得跟你讲一讲。” 王振济顿时扬眉：“蒙主管请讲。” “你现在只是初级会计师和a吧？”蒙利的眼中透出几分玩味。 王振济脸一热，而后板起脸来：“是啊，怎么了？” “那，如果哪一天，咱们财务部再增设三部经理的话，这个经理的职位，我可是会和你争一争的。到时候如果你还不是注会的话……，”蒙利闲闲地道：“那就不好意思，我要承让了！” 虽然是这样一种闲闲的口吻，但音量很大，大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到。 王振济甚至还看到总监办公室里的麦民文与经理办公室里的冯皎眉都往这边看过来。 王振济：“……” 难得看蒙利如此高调啊！ 居然又挑衅我？ 啥意思？ 你是认为经理要调走了，不会再无限制地护着我了，所以又打算好好和我别一别？ 前方的楚玉凡这时便意外地转头：“蒙主管，难道你又听到了什么内幕消息？” “这哪需要内幕消息！”蒙利嗤之以鼻：“咱们知恒要上市，肯定要增设投资规划部。现在是一部管室外建造，二部管室内装潢，那这个投资规划部，还不得再增设一个分部？说起来，也就这一两年的事。” “如果增设投资规划财务部，那么，你们觉得我还会在一部死磕主管之位？我申请调去这个新分部当经理不好？高级会计师，和注会，也就差一步而已！” 王振济心中一凛。 蒙利说得是没错。 同时，这个投资规划财务部涉及到的资金进出，会十分频繁。相信胡董和林副总都不会介意把蒙利调过去。 王振济马上傲然地道：“蒙主管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考过注会的！” 尼妹的都被系统强行灌注了一门科目了，老子又不是学渣，是学霸，还怕搞不定其他的？ 哼哼，所有的注会考试，老子一定要一把过！ 好好学习！ 隔壁的贺峰眼中透着几许笑意，却没有说话。 只不过稍后，王振济就收到他的微信：“看到没，公司的财务储备人才挺多，你千万不要以为你是高研士就松懈了！以后少接点外来的评估案，多看看注会教材，争取一把过！否则，高级财务人员佩服的是同专业的人，可不是佩服有钱人！” 王振济：“……” 悲伤了，连大舅哥都来打击自己！ 哼哼，你们看着吧，我一定会一次性地通过注会专业级考试！ 而后，蒙利也收到贺峰的微信：“你也不要太打击他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做着主管，投资规划财务部若是真成立了，我支持你去做经理。你应该参加过注会考试吧？是不是也打算在此之前，通过综合考，成为注会，而后竞聘经理职位？” 蒙利目光微闪，异样地看一眼贺峰，很快在微信上回复：“我还有一门《税法》没有考，等下半年考过了，明年就可以考综合考了！” 贺峰：“哈哈，我就知道蒙主管你从来不会原步踏地，那就预祝你能一次考过《税法》。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问凡姐也行，问我也行。” 蒙利看着这段微信，目光微度闪烁，眼底一丝异样一闪而过，而后，在微信上发出一句话：“好，谢谢！” …… 同一时间，韩立新与麦民文也在各自的办公室里进行微信沟通。 韩立新：“怎么样，一部现在的情绪还稳定吧？” 麦民文朝着办公区外看去，眼中透出笑意：“还行。王振济和蒙利先前在互怼！蒙利看中了未来的投资规划财务分部经理职位，在刺激王振济。王振济自信满满，放话一定会顺利考取注会，争取这个位置。” 韩立新顿时发了一个笑脸过来：“这有什么好刺激的？王振济与贺峰都不喜欢过于风险的投资行为，蒙利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冒险精神，而且他不可能当一辈子的财务一部三组主管。你打算什么时候增设三部？” 麦民文看到最后这句略带催促的问话，笑容便略为收敛，想了想，谨慎地回讯：“巡查组还没有离开，而且查出的问题反映到上面，再做出一些调整，怎么也要半年之后了。” 发出，再继续补充：“我认为，等他们整顿之后，我们再入场，会更保险一些。皎眉也和我提过，她那个大学同学齐雨兮，刚刚在盛刚投行站稳脚跟，要配合我们搞好上市的工作，怕是还需要几个月，最好是从明年开春的时候再进行。” 几分钟后，韩立新的回讯再度来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王振济与冯皎眉已经是夫妻，皎眉随时有可能怀上。一旦今年怀上，明年怕是要休产假的……。” 麦民文马上嘿嘿一笑，又继续微信回讯：“韩董，这你就不懂了。他俩都是高知识分子，知道什么是优生优育。王振济前两周喝了那么多的酒，他们俩必须好好花几个月来调养身体，才能保证一旦调养结束，怀上孩子后，生出优良基因。所以，余董和大王董都不会在这两个月里催促。我相信他们俩人现在也一定会先节育，搞好预防措施。” “我们明年开春的时候开始准备递交材料，展现自己，审核的时间要预计半年到一年左右。那时候，如果王振济争气，说不定就能考过注会的专业阶段考试了。综合方面，我觉得他问题不大。当然，如果真的没过，这不还有贺峰能够顶上嘛！” 又几分钟后，韩立新的回复来了，这回就是释然了：“行，财务方面你是内行，你来掌控进度。总之，等到需要增设投资规划财务分部的时候，咱们的财务人员必须要有那么两到三名精兵强将才行。否则，你就得自己去单独对抗李家的压力了！” 麦民文马上保证：“您放心，我一直在关注咱们财务部的这些职员们。有些还是有一定培养前途的。” 其实，抛开王振济、贺峰、蒙利不谈，刘昭和初夏都还是有些潜力的。 …… 下午上班前，王振济就接到了廖玉升的电话，忍笑：“我一直在猜测，你们公司打算多久调整你和皎眉的岗位。没想到那么快！昨天舒老板也在问这个问题，刚才他就讲，哇，余董和韩董的速度好快啊！” 王振济眼珠子一动：“怎么，舒老板不喜欢我和皎眉在一起？” “这倒没有，你们俩又不是他的员工。要是他的员工，他就不喜欢了。但既然是余董的女儿嘛，他又没有你们知恒的股份，当然是无所谓了。反正你们一部的经理是你大舅哥，也不比之前的关系差。”廖玉升在手机里呱呱叫：“不过，我相信，峰哥怕是会好好地照顾照顾你，对你的要求会严格很多。” 王振济撇撇嘴：“怕什么？他再严格，能有老师严格?能有德谦严格？毕马仕的排名可是在德谦之下！我才不怕！” 廖玉升嘿嘿一笑：“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极好的机会，给你进行地狱般的训练，保证我这个大舅哥的权威。而且理由是现成的，争取一举帮你考过注会嘛！” 王振济：“喂，升哥，你倒底是哪一边的？看到我受虐，你很开心？” 廖玉升顿时在手机里哈哈大笑：“哎呀，以前你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我的成绩没有一项能比得上你的。现在峰哥也是学霸，我当然希望他能好好管管你了。不多说了，免得他又来逮你。下班了再好好聊啊，挂了！” 王振济翻白眼。我明白了，你哪里是来安慰我的？分明就是来幸灾乐祸的！ 看来两位当表哥的私下里联系很紧密啊！ 不行，得打起精神来好好做事。 …… 下班前，王振济收到冯皎眉发来的通知，新郎新娘伴娘礼服会在晚上九点前送到摘星居。 他马上call了乔相微、付晓军和柳卫、廖玉升，下班后一起吃饭，再去摘星居试衣服。 会合之后，看着柳卫似乎有些欲言双止，神情怪怪的，王振济便直接追问。 乔相微在一旁道：“也没什么，只不过，他觉得，现在你和皎眉已经结婚了，但一个是财务一部经理，一个是财务一部一组主管，夫妻俩联手占据了财务一部的主要负责人位置，会不会不太好。” “哈哈……。”廖玉升这时刚好推开包房的门，闻言便笑了：“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朋友！有什么不妥，直接就指出来了。没事，相微，柳卫，他们知恒今天调整财务部的人事了！” 等廖玉升把知恒集团财务部的具体调整方案一说，柳卫顿时神情一松，乔相微则满眼佩服地朝着王振济竖起大拇指：“你强！这运气，也没谁了！你们那个二部的苏经理不愧是注会，病得真是时候啊，这就把位置让出来了，我估计他之前去体检，怕就已经想到这一出了。老狐狸啊！” “病情是不可能捏造的。”王振济沉声道：“这话不能乱说。” “所以说，”乔相微叹气：“老天爷都站在你这一边。你看，你老婆如果要接麦总监的位置，那就必须了解二部的财务运作，所以她迟早要去二部当经理。” 第256章 我不怕考试 说到这里，乔相微有意停了停，见大家都认可地点头，再道：“现在好了，知道你们俩要扯证了，苏经理马上跑去了医院体检，而后就有了这病退二线的计划，还能得到大老板的赏识。他兼财务顾问，又是知情知趣地给董事长千金让位，董事长肯定不会亏待了他。” “他还不用考勤，所以他完全可以去接其他公司的评估单或者审计单，赚赚外快什么的，多舒服！” 王振济目光微闪，笑道：“苏经理一向奉向无为而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然，二部的业务确实是比一部少很多。” “你们这次接下了谢氏集团四星翻五星级酒店的装潢单，一旦他们通过验星，以后装潢部的业务就会逐渐增加，那他们二部的工作量也会迅速增加。好在你老婆有原来的老手下陈会同陈主管来支持，开展工作肯定是比较快的。” 王振济深以为然，更是深深意识到当初麦民文拍板把陈会同调去二部当主管的英明。 显然，这就是给冯皎眉调过去打前站的！ 这也算是同时顺手推舟地把冯皎眉调离了一部这个是非之地，让王振济和贺峰来面对胡董和林副总的虎视耽耽。 不愧是亲爸！ 柳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其实，我觉得那位蒙主管好像也不是太坏。你与峰哥完全可以考虑争取一下他。你之前说，他不仅有胡董那边的关系，也有赵董那边的关系。所以，胡董和赵董应该是不可能让他调出一部，既然如此，拉拢他，一方面是打了胡董的脸，另一方面，算是卖赵董一个面子。” 王振济顿时笑笑：“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不介意和他放下芥蒂。不过拉拢的事情，应该轮不到我来做，峰哥是注会，去拉拢他，效果应该会更好。” “所以啊，你当初其实应该早一点考取注会的。”乔相微在一旁叹息：“可惜了！” “啊，还早一点?”一直没说话的付晓军马上反驳：“他大学本科四年里，拿下了英语和会计双学位、计算机考级，英语八级和a，还成功考研，已经够拼了。研二时又是在德谦混，哪有时间去深造，你真以为他是工具人啊？” 王振济笑笑：“我倒不后悔没有提前考。我现在掌握的很扎实，提前考，说不定反而又浪费了时间，又白费了精力，万一没考过，还打击自信心。” 而考试，对心理状态的要求是比较高的。 “唉呀！”付晓军立刻朝着乔相微扬扬眉：“他自己是个学神，对每一步的规划都很细，咱们这种普通的学霸就不要打乱他的节奏了。” 在场众人顿时皆笑。 不过，柳卫的担心也算是被解决了，所以他眉宇间的担忧完全消失。 王振济看在眼里，对这位的评价也高了几分。 很快，吃完了晚饭，大家一起回摘星居试新郎新娘和伴郎礼服。 还好，都还合身，不用再改。 冯皎眉浅浅一笑：“升哥的眼光真好。” 廖玉升哈哈大笑：“你们都满意，那我就放心了。” 周五，王振济再次与直升机租赁点确认舅舅舅妈的行程，与肖意师兄确定尹多知与尹多衡两人的同行安排，与酒店确定酒宴的围数未变，但，前一天的房间可能要再增加十几间。 以及与吴正梅确定婚礼仪式不变……。 周五下午，梁风结束了在南方的借调审计工作，坐飞机返回汇金市。 最重要的男方长辈回来了！ 王振济的心也大定。 他约上梁莫龙，下班后一起去机场接了梁风回家。 吴正梅已准备好一桌丰盛的家常菜来给丈夫洗尘。 王振济自然留下来陪吃。 没有喝酒，只是吃菜，聊天。 梁风温和地问过了一应婚礼的准备情况，满意地点头，再又说起这回去京城的经过。 属于保密的，他没有说。 但可以公开的消息，他还是可以讲的。 “临港、西莞、江甚这几处，经济稽查局的内部情况不乐观，做帐的方式很隐晦，而且涉及到很多的涉外企业，这次抽调的都是老一辈又有注会又有a的会计师，不然看不懂。西南财大和京都财大的副校长都被抽去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加班加点了一周，才勉强摸到一点头绪。这个区块链布局，真的太隐秘了。” 王振济目光一凝：“老师，这个理论其实应该不能算是骗人吧？我仔细分析过，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梁风点点头：“对！它的理论是有逻辑性的。这些人就是利用这个理论，编造了一场巨大的投资陷阱。南广省经济稽查厅的厅长付红运是位实干型的老高级会计师，是京里经济稽查监管部部长的大学同班同学，也是我父亲的学生，有很强的敏感度，这回就是发现不对劲，才请示了省里领导，把我们几个借调过去。” 王振济眨眨眼：“西南财大的副校长也是您的师弟？” 梁风笑了：“那一位的本科是西南财大的，读研时是咱们汇金财大，和我读研是一个老师。我们那一届，如今都是财经界高手！京都财大的副校长王重清是他们学校的本研连读，本科时我爸正在京都财大当教授，教过他。” 得，这就是老一辈的关系了！ “您说的区块链只是他们蒙骗外人的外壳？”梁莫龙这时便皱着眉头问：“那他们主体是什么？” “还是庞氏骗局，只不过是规模扩大和复杂化了的。层层加壳，每一条线上都有着关系复杂的不同公司，组成一条虚拟的供应链和交易活动，实体店该有的，他们都有，进帐出帐都很正常，普通的注会看过了，一般看不出问题。”梁风感慨地道：“而且他们有很多在国外液注册的空壳企业，阻碍着我们追查线索。” “所以，以后你们一旦遇上区块链经济，一定要擦亮眼睛。我不能说所有的区块链网络企业都是骗人的，但骗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王振济与梁莫龙均齐齐点头：“嗯，我们记下了。” 虽然王振济还没有听够，但是，毕竟这是涉及到南方大省的经济问题，有可能很多内容是不适合对外宣讲的，所以，梁风没有说，王振济也不好细问。 待吃完了晚饭，梁风又问起他这次和梁莫龙的查案经过。 不多时，等梁莫龙拣王振济知道的简略讲了，梁风便松了口气：“这几年来，上面一直在抓紧着对国有不良资产的重组和调整，对amc的在资金运用上、企业兼并的手续上，有时候，会存在特事特办的情况，一些程序未必就经得起财务的严查，你们能够抓大放小，挺好。” 王振济叹气：“就是我们公司内部，为了上市和快速回笼资金，也会有一些灰色的支出，老板都不在乎，觉得可以接受，因为数额较小，我也不好提出反对。” “不过，我是打算，在公司开始调整组织结构时，我们利用自查的机会，将一些增加了成本的漏习改掉。我想，这次虽然我们放过了许良博，但他若是聪明，应该也会配合毛秋禾借此机会，再清一次帐，顺便把一些不服他管教的钉子清出去。” “对啊！”梁风顿时笑道：“有时候，不需要我们追根究底，适当地敲山震虎，体现出我们审计的能力，就可以了！那个毛秋禾以后应该也会适当地给你介绍一些朋友们，你不妨多处处。他和谢清城在你们汇金周边的国有企业高管队伍中，算是品性不错又有能力的。” “嗯，我会的。”王振济迅速点头：“不过，最好是在我婚礼之后，他再给我介绍朋友，免得我忙不过来。” 梁风和梁莫龙、吴正梅顿时都笑了。 梁莫龙很快就打趣他：“你的意思是，婚礼之后，你就不介意了？” “看情况啊，我要好好学习，还要陪老婆，而且这不是我的主职，我当然要看事情的严重性，才决定接不接了！”王振济理直气壮地道：“到时候，我可以先介绍给师兄们去处理。他们实在处理不来，我再接手试试呗。” “胡师兄、许师兄、彭师兄他们，心里其实一直对我能这么快地赚到这么多的钱，是有些不服气的。有这种赚钱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错过的。” 梁风顿时愉悦地大笑起来：“说得对，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陪老婆和考注会，赚钱的机会，可以多多让给含真他们！” 作为老师，梁风当然是很乐见自己的几个高研士学生之间，相处和睦，有事大家一起上，而不是为了一点点小案子上的利益就争得眼红脖子粗的。 那样太丢他梁风的脸了！ 他又问起王振济在知恒的工作：“你们韩董发微信给我，说因为你和皎眉领了结婚证，所以财务一部和二部的经理都有调整？” “是的！”王振济有些汗颜地将情况一讲，而后道：“我没想到胡董和赵董的反应那么快。” “是你的主意改得快。”梁风哈哈一笑，调侃着他：“之前还说不考过注会不拿证，结果呢？当然，你们二部苏经理的病，也是个诱发因。这样也好，贺峰做你们一部的主管，又是你的大舅子，肯定还是会照顾你的。” 王振济实话实说：“我只要求他在我希望支持的时候，能够像皎眉那样鼎力支持我。” “嗯，”梁风又提醒他：“不过，你们财务部既然这么调整了，那你就更加要抓紧时间考过注会，这样，以后可能会增设的财务三部，你才有资格去与蒙利争分部经理。” “我知道啊！蒙利他已经公开向我发起挑战了。”王振济撇撇嘴：“我打算一举考过六科专业课，先拿到专业科的结业证书。” 一旁的梁莫龙顿时乐了：“这么有信心？” “我不怕考试。”王振济十分自信地道：“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怕过考试。” 梁风笑笑：“你有这个信心就好。时间不早了，都快十点了，你早点回去吧，养足精神！” “嗯！”王振济重重地点头，起身，告辞离开。 等确定王振济已经走到楼下，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背影，梁风收敛笑容，回到客厅，再叫住从次卧里出来，正准备进浴室洗漱的梁莫龙，示意他先在沙发上坐下，再严肃地问：“你这一次，若不是振济帮你，怕就要栽了吧？” “是的！”梁莫龙顿时脸一垮，有些无奈地苦笑：“振济的那一假设，真的是非常关键。我们组的所有人，都卡在那一步上，哪里会晓得还有这么一种可能！” 梁风点点头：“这几年里，润夏与原钢的这笔帐，难倒了太多的注会和经侦人员，你没能看明白，我也不怪你。不过，经此一案，我希望你和你那些组员们从此思考问题的角度，会再度拓宽。” 梁莫龙马上点头：“会的，大家都说大有启发。” 梁风再徐徐地道：“刚才振济在，有件事我并没有讲。他这次虽然是以临编人员的身份，借调的理由进入你们巡查组，但京里的领导已经开始注意到他，只是因为他突然闹着要结婚，再结合他以前的家庭情况，这次破案时的关键理由，所以上面决定，让他先完成了人生第一大事，再找机会，让他去试试那些陈年旧案。” “下半年，不排除上面会在他考过注会专业科目的考试之后，临时借调他入京办案。” “啊？”梁莫龙意外了：“可是他没有编制！” 一旁的吴正梅也讶异地扬眉：“上面有心彻查旧案?” 梁风感慨地道：“我们财经行业，现在能查案的太少。但过去十几年里，太多投资不利的项目，有些可能真的是决策者失误，但有些就属于暗箱操作。如今国家有心进行一些高新领域的投资和研发，需要大量的资金，就必须想办法把那些隐藏的蛀虫抓出来。” 第257章 又来知识灌顶 吴正梅顿时皱起眉头：“可是，之前那么多的注会和经警都没有破的案，难道振济就能破？” 梁风正色看着她：“我知道，你一直把他当孩子看。但是，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明晰思路了，而且现在他的战绩是有目共睹的，上面会考虑他，也在情理之中。这对他，对我们，都是好事。” 停了一停，梁风又语重心长地道：“当然，这只是上面的一个初步设想。具体的，还要看以后这小子的行为表现。我估计，上面是看中了他有钱，又没有编制，敢打打冲，处事方式会灵活一些的优势。这事你们俩心里有数就行，不要说出去。真到了需要的时候，我会亲自跟他讲。” 梁莫龙与吴正梅对视一眼，很快齐齐应下。 …… 而王振济开车回到清水湾之后，先是进浴室里洗漱，洗得一身清爽，这才和冯皎眉微信视频：“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我更想知道，梁老师有没有把你夸一顿。”冯皎眉在手机屏幕上巧笑嫣然：“你这次算是帮了莫龙哥一个大忙哦！” “是夸了。”王振济的心情很好地回答：“所以我也在想，等润夏的那笔劳务费到帐，我是不是要分润一点给莫龙哥。你说呢？” 冯皎眉马上狡猾地道：“这个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我不参与，也不表态，你自己决定吧！反正，我对你经济的要求，就是每个月给我约定的生活费，再在必要的时候当我的付款人！” 这小妞！ 王振济豪气干云地应下：“行，没问题！老公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富裕的生活！” …… 周六，调休上班。 苏经理正式搬出财务二部经理办公室，给冯皎眉让出位置。 等冯皎眉一搬，贺峰也就顺理成章地搬进财务一部的经理办公室，并且按照他喜欢风格，改变了一下装饰，更男人一些。 林莫则最后动，笑嘻嘻地将一应东西转到了贺峰的位置上，并十分热情地请王振济以后多多支持。 “林主管客气了，大家互相支持。”王振济客套地笑道。 他对这一位的印象不算差。肯做事，不磨矶，而且在蒙利手下工作一个月，没怎么被罚，这就是本事！ 蒙利手下另一个被新招进来的会计助理可被罚得昏天昏地瘦了一圈。 这天下午，有几家在外地的供应商前来结款，顺便参加王振济明天的婚礼。 于是，王振济于请款单上签字之后，笑吟吟地给出请柬，并按之前邮件里的回复讯息，示意这几位可以先去瑞吉酒店入住，等待参加次日的婚礼。 他会支付今晚的酒店钱和晚餐钱。 当然，相信甲方和下游供应商的老板们的礼金数额也是相当可观的。 结完了款，基本上没什么事了。 只不过碍于公司的规定，所以员工们还坚守在岗位上，摸鱼。 王振济还敏感到，今天送来财务部的单据特别特别地少。 他忍不住走进经理办公室，和已经搬进来的贺峰聊起来：“有些无聊啊！” 无聊到他想去把公司以前的财务帐册都看一遍。 做为主管，他只能看一部分。但作为公司股东，他有权看全部。 原本这个计划是打算在国庆后回来再进行的。 贺峰眼皮子一掀，好笑地看他：“能报销的，大家都在前几天都报了，准备出去好好血拼。这两天出差的，肯定不会惹你这位老板的嫌，都会选择节后再来报销，所以，现在是不会有很多的单据了！ 哦！ 原来如此！ 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而后，王振济就接到梁莫龙的消息。 钟宝公司的案子结了。 涉嫌生产化工武器的那位股东，考虑到其也是被蒙蔽，故没有被刑事拘留，只是警告罚款，其在钟宝的股份被另几位股东合议后购下，等于是踢他出局。 挖出了几名潜藏已久的间谍，还撤了两名银行与其他几家国有证券公司的高管党籍，接下来，这些人将面临相应刑法的处罚。 这应该算是巡查组来汇金的最大收获吧！ 待到下午五点左右，手机又进了一条短信。 是招商银行的进帐短信。 润夏资产投资有限公司的三百万元劳务费到帐。 王振济不由奇怪地给毛秋禾发了微信：“这个是要我自己去缴税的吧？” 不多时，毛秋禾主动打来电话，笑道：“小王董，我就怕您误会。刚才给你汇的劳务费，是已经缴了税的，我回头把凭证发给你，你不用再交了。” 所以，润夏资产公司总共为之付出了440万元！ 够大气啊！ 王振济还以为自己只会到手200万元呢！ “叮！”这时，系统的播报又来了：“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成功解释了一桩投资疑案，为委托者洗清了贪污罪名，获得其劳务报酬，特奖励你《税法》案例剖析，令你对税法的了解达到良好级。再奖励你税后1.9亿元，已存入你的银行帐户。纳税凭证已发至您的个人邮箱。” 而后，一股庞大的信息量，就凭空注入王振济的大脑。 呃……又来知识灌顶了！ 还是注会必考的《税法》！ 哦哦耶！ 系统你真香！ 等消化完这一股信息流，王振济再一算，税后1.9亿，按劳务所得，也就是税前2.8亿，刚好是440万元的64倍。 系统算得真清楚！ 再一看银行进帐短信，王振济又眼睛一亮。 播报只是1.9亿。 但实际进帐，那零头200多元，并没有省掉。 系统系统我爱你！ 200多元也是钱！ 王振济十分愉悦地笑了，定定神，想起还在和毛秋禾通着话，忙道：“毛董做事真是讲究!对了，您明天上午会来吧？” 毛秋禾顿时在手机里哈哈大笑：“瞧您说的，您小王董大婚，给我毛某一个面子来邀请我，我当然要来喝杯喜酒！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十一点前能到。” 那就好！ …… 结束和毛秋禾的通话，王振济赶紧微信给梁莫龙，告知了劳务费已收到的事情，并含糊表示，还有话，要找时间当面和梁莫龙说。 相信以师兄的聪明，应该能猜到自己要说什么。 这天下午五点半左右，行政部总监何浩文前来请示，要不要提前把分拣好的那些回礼礼包先送去瑞吉酒店的宴会厅封存，这样大家明天就可以睡得稍稍迟一些。 “可以！”王振济满口应下：“我现在就跟酒店打声招呼，你们现在若是无事，就可以安排送去” “那我亲自带他们去，”何浩文忙主动道：“妥善地存好。” 王振济笑了：“不影响您的其他工作？” 何浩文忙摇头：“不影响不影响，这两天最重要的事就是您的婚礼，我们是把它当成一次大型的社交宣传活动来安排的！” 只不过婚礼当理由罢了。 再说，公司规定六点下班，现在也五点半了，差不多过去就下班了。 王振济的笑容越发地深了。 这就是成为公司股东后的好处了！ 否则，只是一个财务部主管的话，何总监可不会这么卖力。 他马上当着何浩文的面，拨通了酒店大堂经理的电话，将事情讲了讲，请这位经理事先安排人把礼包先送到一楼某个位置封存，明天直接当场拆封。 于是，何浩文十分满意地走了。 下午六点过几分，王振济还在公司整理帐册，肖意就发来微信，已和尹多知尹多衡兄弟吃完了快餐，开车从金陵出发，预计晚上十点半会到酒店。 姚家的三口人则会于明天上午出发，十一点半前抵达。 再然后，谢一华与谢一莲先后发讯。 谢一莲已接了韩芬，正在吃晚饭，一小时后会从苏扬出发。 同一时间，袁耀新微信，已与伍亮碰头，随便吃了点快餐填肚子，预计半小时后从南杭出发。 所以，王振济今天晚上要和冯皎眉一起，先去瑞吉酒店等他们今晚抵达，安排夜宵，再把尹多知尹多衡兄弟接到龙御华庭来住，明天充当伴郎。 而后，王振济拨通了龙御华庭会所的电话，报了名号，约好两名美容师明天一早七点半，带上相应的美容工具，到摘星居，为尹向阳夫妻做皮肤保养和发型修整。 这时，冯皎眉从二部过来，进入经理办公室，和贺峰说了几句之后，俩人一起出来，拍拍掌，打断了正在摸鱼的众人，贺峰便笑着宣布：“好了，下班了，明天，记得早点来酒店排练啊！” “放心，我们十点多就到！”楚玉凡与初夏两位已婚女士笑着应下。她俩明天均是负责女方礼金。 换句话说，知恒集团的所有同事们，都是女方的客人……。 王振济笑笑，再联系上直升机租赁的那位任经理，几分钟后，确定接舅舅和舅妈的直升机将在一个小时后，从绍市起飞。 总之，舅舅和舅妈的晚餐是不用操心了，起飞点离他们家挺近的，不超过一里。 而今晚，王振济、冯皎眉与贺峰、廖玉升三对，均会在瑞吉酒店等到十点半，确保远方的亲人们能及时赶到。 “袁伯伯他们这次真不来了？”冯皎眉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关切地问。 王振济摇摇头，很是惋惜：“不来了，九月份教学任务比较紧张，他们要备课，要讲课，半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用。” 袁耀新在国庆期间也不回家，所以才会选择参加他在汇金的婚礼，这样一来，在绍市的婚礼上，袁文柄夫妻一家三口还是不能团聚。 不过，王振济暗想，如果袁耀新能在汇金的婚礼上与羊合群的侄女儿看对眼，那也是个好消息。 …… 晚饭是在瑞吉酒店中餐厅包房里吃的。 梁风、吴正梅、梁莫龙、贺峰的父亲贺于城、冯枫莲、贺峰、梅萋、廖玉升、王振济、冯皎眉、余中辉，刚好凑一桌。 林香君还要带年幼的儿子，就没有出席。 饭后，再次复核明天婚礼的细节。 给尹向阳夫妻的礼服已经被带到了酒店，均有两种尺寸，以备万一不合适的时候还可以换。 梁风、吴正梅与余中辉、冯枫莲在讨论。 梁莫龙则被王振济拉到了一边。 王振济低声道：“莫龙哥，下午在公司，我不方便说。润夏的那笔劳务费300万元是税后的。而且我之前和师兄们联手接的单，大家都平分，所以这一回我就照旧给您五成，150万元。” 梁莫龙瞠目，继而马上变了脸色，转身就要走：“这个就算了，我可不想犯错误！” 王振济忙一把拉住他，紧张地看一眼老师那边和其他人，再继续小声道：“您别急啊！我的话还没有完。老师就您一个儿子，以后的财产都是您的。” “所以我琢磨着，我给师娘那里提150万元的现金，放她手上，明说是要给您的。她应该会理解，帮您存起来。或者您需要的时候找她要。这点钱，您先别跟嫂子说，算您的私房钱。” 正在挣扎的梁莫龙顿时一愣，随后停下来看他，低声问：“你还真给啊？” 而且一给就是150万元！ 虽然明知道这个小师弟有钱，但这样分润……梁莫龙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这位小师弟的大度。 王振济瞪他一眼：“当然！我相信老师也会同意收的！” 梁莫龙琢磨了一下，想起老爸之前的敲打，谨慎地道：“你要真打算给，就去跟我爸讲。而且我估计他是绝对不会收150万元，30万元倒是还有可能，不信你去试试！反正，你不能直接给我。” “知道知道！”王振济放下心来，而后，瞅了个梁风上洗手间的空儿，赶紧把老师也请到一边，再简略地讲了。 梁风顿时似笑非笑地看他：“你们刚才在一边嘀咕半天，说的就是这事？” 王振济赔笑：“这次我能破案破得如此快，也多亏了莫龙哥在背后替我背书，这钱，他应该拿。” “不是什么应不应该。”梁风摆摆手：“不过，你既然执意要给，就给30万元，而且找你师娘。我们家，她掌财政大权。” 第258章 前一夜 果然被莫龙哥猜中了，老师真不肯收一半。 那也行，只要老师和师娘明白自己的心意，收多少都不重要。 何况这还是给自己省钱了。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笑着应下：“好，我下周提现款拿给师娘。” 搞定这事，他也就可以安心继续讨论其他的事。 …… 晚上八点半左右，谢一华、谢一莲带着韩芬到了。 谢家的其他人会于明天上午赶到。 而且谢氏集团在汇金市有房产，谢一华与谢一莲并不需要王振济提供客房。 韩芬一见到冯皎眉就一个劲地赞着王振济好大方，好会赚钱，办婚礼都订了这么一家豪华酒店，以后自己对男朋友的标准也必须提高了云云。 王振济笑着打趣她：“我可没有鼓励你啊！当然，适当地提高要求，也是应该的，毕竟你的条件不错。回头若是看中了谁，你可以悄悄告诉我，我帮你去探探对方的心意。” 韩芬毫不扭捏，十分干脆笑着点头：“你的话我可记住了，有情况我一定会找你！” 聊了几句而后，冯皎眉送走了谢一莲，再带着韩芬在隔壁开了个套房。 “哇，好漂亮的套房！”韩芬马上在套房里参观了一番，眼里顿时满是迷醉：“难怪人人都想住高星级酒店，感觉确实很好！以后等我有钱了，我出去旅游也要住好酒店！” 王振济失笑着打趣：“难道你现在没有钱？平时省一点，出去玩的时候奢侈一下也不是负担不起!” 韩芬立刻摇头：“那不一样，那样花钱的时候要仔细算，不痛快。” 说得也有理。 等她留连了一阵美景，才又和冯皎眉一起回到了议事的套房里。 这时正好晚上九点一刻，住南杭的袁耀新也带着伍亮到了。 伍亮一见到韩芬就调侃：“哟，韩美女是越来越漂亮了！” “伍帅哥你也不差啊。”韩芬笑吟吟地道：“就是肚子稍稍大了些，平时一定少锻炼！” 伍亮忙道：“我前段时间还胖些。这一周算是减肥了。我说韩美女，我赞你漂亮，你是不是也应该多赞赞我才算礼尚往来啊！” 在场众人顿时皆笑了起来。 伍亮长得不差，确实就是肚子稍稍大了些。好在他比较高，看起来还算精神。 九点半左右，王振济两位高本时的室友周文亮与杜风风也到了，一见面就和王振济互捶胸口：“好你个振济，不声不响就找了女朋友，还不声不响就结婚了！” “唉，我结婚可没有不声不响啊，你这话是有口误的。”王振济生受了他俩各一拳，而后笑着纠正：“我现在不是请你们来了嘛！对了，你们也可以睁大眼睛看看这次的漂亮女生，只要对方没主，我很乐意看你们脱单！” 周文亮失笑：“你现在做媒做上瘾了吧？我们啊，一切看眼缘。” 看一眼韩芬，周文亮又补充：“韩美女，我不是说你不漂亮啊，我是觉得咱俩也就是同学情谊，要真想发生点什么，早在学校那会儿就会发生了，对吧？” 韩芬瞟他一眼：“你以为我傻，放着咱们班上最帅的潜力股不去喜欢，反喜欢你？” 王振济摸摸鼻子。 好吧，自己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韩芬又立刻看着他道：“可惜王振济他那时一心搞学习，对咱们班所有的女生都不怎么搭理。我左思右想，算了，与其成为他的女朋友，而后天天担心他被其他美女抢走，我不如还是现实一点，找个和我容貌相当又有眼缘的。” “得，这一转，到现在毕业三年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容貌相当的多，有眼缘的真少！咱们财大的男孩子，确实还是比较优秀的。” 一旁的杜风风再度笑了起来，十分得意地道：“那当然，咱们学校可是国内财经界排名第一的学校。” 王振济也笑笑，想起白夏风对韩芬的追求，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扫兴的家伙，就没有必要提了。 大家好久不见，这一会面，格外亲热地讲起这两年来的变故。 杜风风跑去了普华在波宁市的分所，目前已经是高级审计师，离陆重那个级别还有2道坎，月薪1.2至1.4万左右浮动，不算很高，但手上已经有一点稳定的客户。他考取了中级会计师职称，但注会目前只通过四门，还在努力考。 周文亮之前在寝室时的成绩比王振济与杜风风都要低，只比乔相微好些，但他能说会道，毕业后进了一家有点关系的投行做会计，注会目前通过了三门，薪水每月也能有1.2万左右，和杜风风差不多。 说起来，他们寝室里的都还混得不错。 杜风风颇为感慨：“幸好咱们寝室当初早早就定下，本科段就我一个人考四大，你们都各有去处，否则，振济就要成为我的强力对手了！” 也因为他先进普华工作，所以王振济高研士实习时，就没有选择四大排名第一的普华，而是去了普华的强劲对手德谦，以避免和好兄弟内耗。 王振济顿时笑道：“是兄弟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当初他们四个的感情都很好，只是在本科毕业之后，因为只有乔相微和王振济两人留在汇金市，所以王振济与杜风风和周文亮的联系就相对少了些。 但彼此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而变化。 何况现在王振济混得这么好，大家就更加不会变了。 又十分钟后，直升租赁公司的负责人来电，王振济租赁的直升机会在两分钟后，把尹向阳夫妻从绍市送来，就在瑞吉酒店的楼顶坪下停。 于是数分钟后，王振济随着酒店徐经理一起在楼顶上接到了远道而来的尹向阳夫妻。 看着被晒得像个黑人的尹向阳夫妻，王振济好一阵感触。 姑姑和姑父先前来时，是又黑又瘦。 舅舅和舅妈现在，同样也是又黑又瘦。 只不过舅舅和舅妈在其他人面前，还有些局促不安。 王振济忙领着他们回到套房，再感谢徐经理的配合。 “王董客气了，我们的宗旨就是尽可能周到地为住客们服务。”徐经理满脸堆笑地道。 这位王董结个婚，还把舅舅和舅妈从遥远的老家接来，够大方。 要知道，舅舅舅妈可不比老爸老妈。 徐经理以前见过租直升机接女朋友的，接老爸老妈的，但接舅舅舅妈的，这还是头一次。 何况这两位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钱人。 所以，这位王董，确实是很重情义。 等王振济陪着尹向阳夫妻回到套房里，再介绍给套房里的诸人，余中辉与贺峰的眼中均有意外。 没想到尹向阳这么老了。 不过，眉宇间，还有点和王振济相似。 梁风倒不是第一次见尹向阳。在王振济确定已考取梁风的高研士弟子时，尹向阳曾经专门请假，到汇金财经大学来拜访过梁风。 所以，梁风一见到尹向阳就十分感慨：“尹工，你可到了，今晚上振济就念叨你好几回了。几年未见，你的身体还好吧？” “托您的福，还好还好！也感谢您给振济找了个这么好的工作，还帮忙他找到了他二叔。”尹向阳十分尊敬地回答：“我相信我妹妹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 “唉，这又不是我找的，是他岳父找的，我可不敢居功。”梁风笑着摆摆手，待尹向阳向吴正梅打过招呼，再正式介绍了余中辉，冯枫莲夫妻与贺峰夫妻。 刚客套完，王振济又收到肖意的来电，夫妻俩带着孩子，开车载着尹多衡兄弟俩也到了酒店。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仨个住套房，你两个表弟今晚要住你那别墅的？那我就不给他们开房了？”肖意在手机里再次确认。 王振济忙笑着确认：“是是是，他们今晚住我家，不用开房。你们开好房了，来我这里啊，这里好多人，老师和师娘都在呢！” 于是，十分钟后，肖意一行人也来到了套房里， 看到双胞胎儿子都精神奕奕，穿着挺好，舅妈眼中一下子亮了起来，十分纯朴地向着吴正梅与余中辉表达了谢意。 而后，在贺峰与廖玉升的指挥下，尹向阳一家四口试穿礼服，袁耀新与伍亮、周文亮、杜风风试穿伴郎服……。 而后，姚家三口人也到了，开了两间套房。 直到晚上十点半左右，确定一切无误，王振济和廖玉升分别开两辆车，把尹向阳夫妻、尹多衡兄弟、袁耀新接回龙御华庭。 再给伍亮、谢一华、杜风风与周文亮留下那辆威然车，让他们今晚在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在酒店吃完早餐之后，开车赶来龙御华庭。 韩芬是女孩子，又不是伴娘，就留在瑞吉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直接在酒店里当礼宾。 上车的时候，廖玉升再次朝王振济挤眉弄眼：“你看你，都扯证了，还是洞不了房！” 冯皎眉明天会在枫月苑出嫁，所以今晚还是住枫月苑。 “滚！”王振济随手就是一个矿泉水瓶丢过去：“你这是嫉妒！” 不过，拿了结婚证之后，还没有和妻子敦伦的，怕是少之又少。 没事，咱做事讲究情调！ …… 在酒店里的时候，尹向阳夫妻还算镇定，但等在夜色下，见到了摘星居的外墙，夫妻俩不由动容，尹向阳更是十分羡慕地问：“振济，你全款买下了这里？这里占地至少一千多平方米了！比我们公司的厂房还要大一些！” “是的。”王振济轻笑起来：“占地是挺大的。” 他心里也比较清楚，普通厂房的占地，也就是一千平方米左右。 所以，舅舅说自己的别墅比公司的厂房大一些，还真没有说错。 再等领着大家参观了这套别墅后，袁耀新不由无奈地道：“振济，我又一次被你打击了！” “我的经历比较特别的，不能复制。”王振济笑着安慰他：“我相信以新哥你的能力，再过几年，也能在南杭市买车买房。” 他能赚到现在的钱，梁风的背景固然不可少，但是，乔相微这位家长能在汇金金融界有些影响力的寝室兄弟的功劳也不可少。 不客气地说，如果没有乔相微这么一位高本时的寝室兄弟，王振济就算有系统辅助，也无法在汇金财经界闯下现在这么多大的名气，被系统奖励这么多的钱。 袁耀新叹气一声，有些泄气地道：“我是能买车买房，但买不了这么大的别墅。我们这一行的竞争性太强了。” 这一点，王振济也承认。做律师的，比做会计的更累。 高端会计，一般考取了注会之后，待遇就会提一大截。 但是，想当高级的律师，不是靠考出来的，是靠着一场一场胜利的官司而把良好的口碑累积上去的。 但初级的律师想独立接官司，难上又难。 袁耀新很快就坐在沙发上感慨：“其实，我这次来汇金，除了参加你的婚礼之外，我还要去拜访几位潜在的客户，争取让他们成为我的实际客户。又要讲专业，又要讲谈判技巧，太费脑了！” 廖玉升马上抢白他：“说得好像你们在法庭上的辩白就不费脑一样！振济，你别理他，他就是在显摆他现在很厉害！” 王振济暗笑。表哥和耀新哥，从小到大就是姑父和袁伯伯互相打来比较的对象，所以两人之间一般都喜欢互损而不是互夸！ 当然，有一段时间，两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带有一种微小的羡慕的。 想到这里，王振济诚恳地道：“明天婚礼上有甲方的代表来参加，我到时给你介绍认识，看看有没有机会吧！不过，我不能打包票。” 袁耀新马上精神一振：“唉呀，你能帮我引荐，我已经很感激了。” 一旁的廖玉升这时又催促：“好了，你们别聊了，今天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冲凉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可以再慢慢聊。振济，你赶紧给大家分配房间！” 这倒是。 好在王振济邀请他们过来时，心里就已经有了腹案，当下一一安排，大家一起洗漱，睡觉。 第259章 舅舅以后的发展 主卧自然是属于王振济的。 尹向阳夫妻则临时占用了应该属于王振济父母的二楼次卧室，同样带独立洗手间。 王振济今天没有泡澡，只是在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就换上睡衣上了床。 而后，他就见手机微信里收到尹多衡发来的讯息。 “振济哥，我听我爸说，我妈知道要来参加你的婚礼之后，特意买了些美白和去皱的面膜，天天在脸上敷。不过，我怀疑他们没有买到最合适的产品，效果并不好。” 这个小表弟，还是很关心父母的。 舅舅和舅妈也很注意在自己和自己朋友面前的形象。 王振济微微一笑：“没事，明天舅舅和舅妈做过美容之后，皮肤应该会亮很多，发型也会好一些。” 尹多衡：“那，你明天早上也做吗？” 王振济扬扬眉：“你觉得以哥的帅气，有必要做？” 尹多衡：“……” 唉，为什么姑姑完美地继承了奶奶的美，但老爸就只继承了百分之五十？ 然后，自己还被稀释了百分之十……。 为什么廖表哥就那么帅? 正躺在柔软大床上怔仲不已的尹向阳马上连打了两个喷嚏。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在想他？ 莫不是两个小兔崽子？ 哼哼，与其有时间想自己，不如腾出时间去好好学习。 摸摸身下柔软如丝的全绵高支床单，腰背处微微用力，感受这豪华床垫那极为舒适的包容性和弹性，再想想刚才参观的这栋豪华别墅，尹向阳微不可辩地轻轻叹气。 两个双胞胎儿子，哪怕只有一个能像外甥这样，考得一个高研士，马上有老师罩着，不断地介绍来赚钱的活，那就美了！ 当然，没有几个导师能站到梁风教授那样的高度，所以，儿子再拼也不可能像外甥这样厉害，可自己的要求也不高，能够留在金陵成家立业，买普通房，买普通车，吃穿不愁，好好过日子就行。 …… 另一边，袁耀新与谢一华各据一个卧室，也在感慨着这床垫的舒服。 袁耀新是初级合伙人了，月收入在南杭市破几万了，还有分红，但平时出差所住的五星级酒店豪华客房，可没有这么舒服的床。 还有那视野一览无疑的落地窗，以及窗外美好的景观，在在都在无声地证明着这栋豪华别墅的不凡。 别说初级合伙人了，就算是高级合伙人，怕也未必能买下这么一栋别墅。 所以，小振济的运气，真是好啊！ 自己当年是不是不该选司法行业，而应该选会计行业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袁耀新自己掐灭了。 若是选会计行业，有小振济在，别人哪会注意到自己? 既然是兄弟，当然是各走一种行业，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竞争。 双胞胎兄弟不都是分开了专业来学嘛！ 加油，努力干个四、五年，或许，自己还是有机会在南杭市买下一套四百多平方米的别墅住的。 到时候，多花点钱来买好的床垫和床上用品，不就行了？ 安心睡觉，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说不定，就能给那些知恒的甲方客人留下良好的印象，以后有机会合作呢！ …… 谢一华则觉得，虽然王振济暴富的时间很快，崛起也很快，但并不是一个没有品味的暴发富。 反正摘星居的一切摆饰都很有内涵。 虽然这是摘星居发展商自己设定的，但王振济在买下之后，没有大幅度地改变这些装饰品，这就是修养。 至于床垫……比自己小别墅里高价订制的床，不差。 睡得舒服！ 难怪这位有足够的底气邀请自己来家里住。 所以，自己也不能因为出身大富之家就固步自封，沾沾自喜，还得再好好学习才对。 而且，王振济邀请了自己来家里过夜，但没有邀请同是伴郎的孙淑智来家里过夜，是不是意味着，谢氏在王振济的心里地位，比世通集团更重要，更亲密? 若是这样，倒也挺好！ 说不定这位王董日后的影响力会超过了孙淑智呢！ 自己这一步路，走对了！ …… 冲完澡的王振济则在柔软的主卧床上思考着另一个挺重要的问题。 舅舅是中级电工，技术并不算差，做事也勤勤垦垦，老实人。 但舅舅现在工作的那家公司，怕是在死命地压榨着工人，否则，舅舅不会像现在这么苍老憔悴。 那么，有没有可能给舅舅和舅妈在金陵也找份稳定的工作，与儿子们经常见面呢？ 夜艺公司无疑是需要电工的，演员们无疑也是需要吃饭的，如果开一家食堂……至少舅妈的手艺做家常菜还是可以的……大菜嘛……舅妈比较少展现，估计是吃得少，不太了解，这个不难，多带她吃几次大餐就好了。 明天的婚宴就是不错的机会。 嗯，明天可以先找时间与舅舅聊一聊，探探他的口风，看是否愿意跳槽，再在与姚家人见面时，就这方面聊一聊？ …… 另一边，枫月苑。 冯枫莲穿着睡衣，坐在冯皎眉的床上，怜惜地看着这个从小抚养长大的外甥女，仿佛又看到了早早过逝的姐姐。 而后，定定神，她关切地问：“所以，到现在为止，王振济还没有和你圆房？” 冯皎眉粉脸泛红，却还是点点头。 冯枫莲大为惊讶：“他能忍住？没抱怨？” 冯皎眉脸上的红晕更甚，但还是轻轻地点点头：“他说，要好好培养气氛。” 得。 高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够讲究。 冯枫莲的眼中透出几分欣慰：“不愧是梁教授教出来的弟子。那，你爸没有要求你改回余姓？只让你们的孩子有一个姓余就好？” 在当初余中辉被怀疑涉嫌肇事而和陆大万悄悄逃跑之后，冯家外公就做主，说服了余中辉的父母，把当时还是姓余的皎眉改成了姓冯。 也亏得她是个女孩，所以余家双老并不反对。 不过，余家双老过逝时，冯皎眉还是以孙女的身份充当了孝孙送灵的，其他知道内情的余家亲戚也并不反对。 见冯皎眉再度点点头，冯枫莲不由道：“也好，你若要改姓，你那些学历证书什么的，通通都要改，太麻烦了。” 停了一停，她拿起拎起房间的手提包，从中取出一张存折，递给了冯皎眉：“别人都是当娘的给女儿攒嫁妆。你妈当初去世时，我答应会替她保管一些财产，直到你嫁人。这些年来，你舅妈偶尔借用了一点钱去做生意，但都在你舅舅的提醒下及时还了回来，还有了分红，这里面就是到今年为止的所有钱，是属于你的婚前财产，就算是你爸也不能要走。” “虽然，这点钱比不上你爸现在赚的钱，可能也比不上你那继母花在你身上的钱，但毕竟是你妈和我，和你舅舅舅妈的一番心意，你就收着。” 冯皎眉惊讶地看看小姨，再看看这本存折，打开，就见上面打印列了三行定期存款。 每笔都是5万。 还有一张5万元的三年期国债，十二月份到期。 “这些年来，我和你舅舅花在你身上的教育费和生活费，你爸都已一次性还给我们了。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冯枫莲看她的目光格外柔和：“你爸负担你的生活费和教育费，那是天经地义，该他出！所以，你妈的这笔钱就省下来。因为我和你舅舅答应过，除非你重病，否则，这就是你的嫁妆，所以我现在才给你。” “小姨！”冯皎眉感动地握住她的手，眼眶有些红了：“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啊！”冯枫莲的眼眶也微有些润：“当然要对你好！你看，王振济他的姑姑一家，舅舅一家，不也是一样对他很好?” 她放缓了声音“好了，明天就是婚礼了，要当最美的新娘子，千万不能把眼睛哭肿。” 冯皎眉用力地点点头：“您放心，以后，我和振济都会好好孝顺您和姨父、舅舅的！” 冯枫莲含笑点头：“嗯，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 不管是知恒的甲方、下游供应商，子公司，还是王振济的那些朋友们，如此热情地要来参加婚礼，并不仅仅是为了吃一顿饭，看新郎新娘互诉情衷，更多的，还是为了交友。 甲方的，想与梁风、梁莫龙、乔父乔母、柳父柳母这样的实权职能机构的实权负责人多多接触，以后建立往来。 其他人，也多是一样。 王振济次日一早六点钟就起床了，对镜自照，还好，没有黑眼圈，气色也还红润，眼中并没有多少血丝。 飞快地洗漱后，他穿着常服下楼，一楼的餐厅里，众人基本上都起来了，正吃着外卖肯德基送过来的丰盛早餐。 会所的两位美容师已经到了，正忙着在卧室里，给尹向职夫妻做皮肤保养。 等一刻钟后，年轻人们迅速吃完早餐，不光乔相微与柳卫、苗小钱、罗文军一车到了，伍亮等同学到了，孙淑智开车来了，梁莫龙也开车载着换上了新礼服的梁风夫妻过来。 数辆车将这附近的沥青道占满了。 租车公司的19辆红色奥迪豪车均已经贴上了大红双囍字，婚车还被装扮上了鲜花，均已到位。 王振济赶紧喊上一应接亲的人迅速刷牙、换装，并于十来分钟后，兴奋地道：“走，跟我去枫月苑接新娘子！” 梁风夫妻与梁莫龙、尹向阳夫妻均是留守别墅，等待梁家的一些亲朋好友们过来。 王振济也要先把新娘接到别墅里拜了天地，办了古礼，再一起前往酒店。 酒店那里，差不多是要到十点钟左右才开始到客，所以现在不着急去。 浩浩荡荡的车队顿时启程前往枫月苑。 路程也不长，半个小时左右，因为时间还早，一路上碰到的车辆都在为他们让路。 王振济在车上也没有闲着，给肖意发去了微信：“师兄，咱们夜艺公司的电工还缺不缺？还有，演员们平时吃饭是怎么解决的？” 肖意的微信很快来了：“你是想让你舅舅来金陵工作？如果他有意过来，我的建议，为了多衡与姚珍的感情考虑，最好不要让你舅舅在夜艺公司里做，那样双方的地位不对等。既然他是电工，你可以在金陵给他借点钱搞个门面，让他开修理铺。” 是了，地位问题! 王振济心里警醒了。 姚家和肖家、自己都是夜艺公司的股东，哪还能让自己的长辈在夜艺公司里打工！ 开个修理铺，是个不错的方案，如果舅舅肯接受自己前期的投资。 王振济便给肖意发去回讯：“谢谢师兄，之前是我思考不周，还是您的建议更妥当。” 酒店里，正在吃早餐的肖意看到王振济这由衷的回复，也满意地笑了。 就知道这个小师弟是个理智的，讲理的。 这样的处理，相信姚家也愿意接受。 他再又发讯：“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夜艺在国庆期间的门票，全部售出了。国庆过后一周内的门票也售出了近七成。只要我们的节目在国庆期间一炮打响，我相信后面会越来越好！” 王振济：“嗯，我相信您和宋总监一定会把夜艺管理好！” …… 又十来分钟后，接亲的车队抵达了枫月苑。 喜庆的鞭炮立刻震耳欲聋地炸了起来。 待这一波响完了，王振济才知道，哈，原来林小涵居然成了女方的兄弟，拦路虎！ 刘昭和莫小语是帮凶！ 楚玉凡与初夏一反平常对自己的恭顺，毫不退让！ 念在今天的日子特殊，暂时放过你们的大胆！ 贺峰与林小涵，以及冯皎眉的表弟一起，笑着开始出题。 嗯，居然是会计题？ 这哪能难得住本帅？ 于是，又十来分钟后，枫月苑的大门被顺利地推开，孙淑智与谢一华一左一右，一边向里冲，一边狂洒红包。 莫小语一连抢到好几个红包，好奇地打开一看，大叫：“哇，200元！” 一个红包就是两百元！ 刘昭顿时笑吟吟地：“哈哈，我们主管就是大方！” 看着俊秀的王振济含笑走向前，刘昭心里的一点点些微的失落，消失了。 这样的王主管，确实不是自己能够留得住的。 第260章 又有新的业务要来 随后，王振济的三位高本室友，加上罗文军、尹多衡兄弟俩，廖玉升、袁耀新、伍亮，苗小钱，一齐冲进大门……。 见高堂。 但这里的高堂是余中辉。 林香君并没有坐在代表母亲的那个座位上。 它空着，旁边下侧是……。 王振济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我去，韩董与麦董居然坐在左下侧！ 紧接着的人更是让王振济意想不到^. 是蒙利和林莫则！ 而右下侧是冯枫莲与一个相貌相像的男人。 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坐在代表着更长一辈亲戚的位置。 余中辉看他发愣，乐了：“怎么，吃惊了？是你自己说的，整个知恒都是皎眉的娘家人！你们一部的主管到了两个，难道还能把蒙主管落下？” 好吧！ 王振济朝着蒙利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而后在余中辉的介绍下，一一见过冯皎眉的外公、舅舅和舅妈、各个表弟表妹等……。 他也郑重地介绍前来迎亲的各位同学好友。 冯枫莲两眼放光，故意问：“新郎倌，这伴郎可都是未婚者才能当吧？你这些伴郎里，难道个个都单身？” “那倒不是，有几个有女朋友了，不过，还没有扯证。”王振济明白她的意思，马上老实地道：“像升哥，我两个表弟，还有淑智，都是有主的了！” “那好，”冯枫莲突然提高音量，大声道：“我说帅哥们，还有哪几位是真正的单身汉，举起手来给我们瞧瞧吧？我们这里可还有不少云英未嫁的姑娘啊！” 刘昭与莫小语顿时嘻笑起来。 嗯，伍亮、罗文军，王振济的三名室友，还有苗小钱，都乐呵呵地举起手来。 冯枫莲也笑吟吟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位伴娘：“都看好了，相中了谁，回头你们自己找机会去接触啊！” 众长辈们都均会意地笑了起来。 几位伴娘羞涩地你推我，我推你，目光又往着举起手来的几位伴郎身上瞟着：“我才不急！” “我也不急！” 好吧，只要你们高兴就行。 看对眼了，私下里偷偷接触，我是不会点破的。 王振济暗想着，很快，示意廖玉升上前催妆。 不多时，他们一起拥着王振济前往冯皎眉所在的二楼闺房去接亲。 …… 守住闺房的是齐雨兮与谢一眉，都是有主的。 谢一眉也就算了，但齐雨兮是不折不扣的注会，出的第一个问题就让王振济不得不动脑思索了。 齐雨兮得意洋洋起来：“哼，看吧，一帮小会计，能冲得过我这一关？” 好吧，王振济暴汗。 自己请来的伴郎，确实是没有一个注会，在齐雨兮面前，都得尊称一声前辈！ 不过，他毕竟还是经过了梁风悉心教导，又被系统灌注了风险财务管理的高研士。 几分钟后，王振济有力而自信地说出了答案。 看着齐雨兮目瞪口呆的样子，乔相微与伍亮顿时大乐，一起大吼：“噢，新郎倌过关喽！开门，开门！” …… 一分钟后，在许诺了万元红包之后，王振济成功地“买”开了谢一眉的手，打开了冯皎眉的次卧门，如愿以偿地将这位千娇百媚的新娘牵上了手！ 打道回府！ 虽然说女方的长辈依古礼是不必来男方的新房转的，但毕竟时代不同，女方的其他长辈和亲友们，均纷纷坐上前来迎亲的婚车，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摘星居。 韩立新与麦民文、蒙利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举目所见，均让他们几人暗赞不已，甚至有些嫉妒了。 他们自己都不曾拥有这么豪华的别墅！ 再想想孙淑智这样的上市公司国际五百强企业的总裁都被王振济请来当伴郎……。 好吧，这小子，真的起飞了！ 冯皎眉的外公、舅舅和舅妈等母方的亲戚更是极为震憾。 他们本以为枫月苑的规模已经够大够豪华了，没想到……。 看来冯皎眉真的会选老公，找了一个这么又帅气又会赚钱又肯花大钱的老公。 很好，他们也算是对得起冯皎眉那九泉之下的亲娘了！ 这时，尹向阳夫妻也做完了皮肤护理，年轻了不少，陪着大家好生游览了一遍，拍了不少照片。 待王振济与冯皎眉在客厅里行过了仪式，拜见了一应男方的长辈，接了相应的红包，双方家长见面，均是笑呵呵的。 王振济的父族长辈是梁风夫妻，对标是冯皎眉的父亲余中辉，一位是财经界大佬，一位是商界大亨，梁风的地位更超然，压得住余中辉。 王振济的母族这边，尹向阳夫妻虽然相对来说，气质稍稍差了些，但冯皎眉的舅舅和舅妈、外公也只是普通人家。 相处起来没压力。 而尹向阳夫妻的双胞胎儿子倒是令大家很感兴趣，可惜都有了女朋友。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的交谈与和睦相处。 待到九点半左右，随着廖玉升的一声提醒，大家一起前往酒店进行西式婚礼。 …… 在接亲的红色奥迪车上，冯枫莲的老公贺于城不解地问贺峰与冯枫莲：“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个王振济今年才毕业，怎么就赚了这么多钱？峰儿你成为注会好几年了，也没见你赚这么多！” 开车的贺峰有些无奈：“他算是例外吧！有梁老师在，他还有两位家长均在金融界任领导职位的大学同学和好友，不怕接不到高质量的评估单。他虽然不是注会，但拥有国际通用的国际注会证书，在那些外企是比较受欢迎的。” “你没有吗？”贺于城目光一凝：“我记得你也考了a啊！” “我是有。”贺峰老实地回答：“我若是还留在国投，现在至少能存上几千万元了，买别墅不成问题。但我从国投出来了，知恒这边没有绩效奖金，收入自然没法比。好在，我在毕马仕和力问咨询还有一点点分红，而且随时可以回去。等皎眉生了孩子，知恒成功上市，只要格局不变，还是余叔控股，我就会考虑退出知恒。” “你傻啊！”冯枫莲马上不认同地道：“我之所以支持你进知恒照顾皎眉，就是想让你趁着他们上市的机会，多买些原始股，以后有个保障。你要是上市后退出，不便宜其他人了？别退啊！” 贺于城亦认可地道：“是的。不要退。一部的财务经理以后很有可能升为区域经理，到时候，余董要内部配股的时候，你才有足够的资金来买。” 贺峰琢磨一阵，点头：“行。” 而后，贺于城又感慨：“皎眉的眼光还是真不错，这个王振济在汇金周边的人脉，远比我们想像中要强！” 冯枫莲认可地点头：“他敢一口答应，让知恒的所有员工成为皎眉这边的女方嘉宾，自然是有他的底气。你看看这么多的伴郎，除了他表哥和两个小表弟之外，其他的，个个全是一本重点大学或者国外毕业，他的交友圈，比峰儿你要略强一点点。” 停了一停，她又遗憾地补充：“尤其是，那个叫乔相微的。” 是啊，父亲是汇金中央银行副行长，母亲是汇金数据汇总计算局的某实权处室处长，这样的家庭关系，着实让人眼红。 还有柳卫，父亲是汇金银证监理局的副局长，母亲是税务总局的办公室主任，也同样是实权家庭。 更不要说梁风夫妻和梁莫龙。 夫妻俩很快对视一眼，默然了，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惭愧。 他们在老家就只是普通公务员。 亏得贺峰很争气，从小就是别人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高本毕业后两年内一举考过注会，成为毕马仕的经理，再又于两年后升任初级合伙人。 说起来，是家里拖累了贺峰。 若是这个出色的儿子有王振济那样的际遇，高本毕业后考研，以京都财经大学仅次于汇金财经大学的实力，现在在财经界的人脉应该也不会比王振济差多少。 看出了父母的遗憾，贺峰顿时豁达地笑着安慰他们：“王老师只是振济的姑姑，不是母亲。梁教授只是振济的老师，不是亲父，所以他们都不可能无限制地让振济去依赖，所以他选择了自己努力铺设人脉。” “而我，有你们就很好了！再说，我现在在汇金同样是有车有房有存款，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需要用钱的时候我也能拿出几百万元来，这样挺好的，比很多家庭都要好。” 冯枫莲与贺于城再度对视一眼，也释然了。 是啊，懂事的孩子为什么更懂事？不就是被生活的压力逼得懂事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也不期待儿子为了赚钱而太拼命，一家人安乐舒服就好。 …… 同一时间，婚车上，穿着雪白婚纱的冯皎眉妩媚地看着身侧的王振济：“你真行啊，居然邀来这么多的伴郎，连孙淑智都被你收买了。” 王振济得意地扬眉：“我人品好啊，人人都愿意做我朋友啊！” 冯皎眉嗔他一眼，再又好奇地问：“国庆之后，你暂时不外接审计案了吧？” “应该不接了，除非是实在推却不过的。”王振济冷静地道：“我必须抓紧时间考过注会。” 有系统的灌顶两门科目，再加上自身比较擅长的会计和审计，王振济觉得，自己下一次专业科目的考试，应该可以一次性过六门！ 冯皎眉半信半疑地道：“嗯，希望你到时候能狠得下心来拒绝！” “那有什么？咱汇金这么多的注会，难道都不能审计了？”王振济不以为然：“到时候我就推给诸位师兄！” …… 不过，王振济刚说完这话，就收到谢清梁打来的电话。 谢清梁在手机里十分歉然：“对不住，小王董，介不介意我再邀请个朋友来参加你的婚礼啊？是我们公司的重要战略合作伙伴，上市公司，专做太阳能光伏板的，东方红能源董事长，听了您的事迹，对您的审计能力很感兴趣，想当面见见您。” 就为了当面见见我，就特意从远方赶过来？ 怕是有事。 但毕竟今天是婚礼，当然不能拒绝来贺的宾客。 王振济便笑着应下：“谢董您能带朋友来，我当然欢迎！” …… 接不接，推不推，那都是日后的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今天这场盛大的婚礼顺利、圆满地进行！ 不能再把重压放在行政部和公关部的那帮同事们身上。 因为他们今天是来观礼的，是来放松的，不是来工作的。 所以，今天要忙碌的人，是婚礼筹备中心的人！ 近半个多小时后，这一队庞大而醒目喜庆的车辆，就在瑞吉酒店旁的停车场缓缓停下。 今天的瑞吉酒店，已经和停车场的管理方约定了，把一半的停车位占用。 但凡通过自动识别系统进来的车辆，若是拿不出王振济与冯皎眉的婚礼邀请函，是不能停在这一半停车位里的。 若是这些车辆在其他的位置里没有找到车位，不好意思，只有开出去了！ 所以，眼下这约有100个车位的空间里，目前只有肖意和许含真、彭见祥的车在。 好在花车和其他的婚车只需要把车上的人一一送到瑞吉大堂，下客，而后，便完成了它们今天的使命，可以一一离开，省下了不少停车位。 其他的非婚车辆，很快就各自停好。 而后，一身新服的王振济牵着冯皎眉，在瑞吉酒店大门口，先审视了一番大堂的布置，上二楼阿斯特看过了婚宴的布置，而后，长辈们想下来的就下来，王振济则和冯皎眉一起，站在大堂内迎接前来贺喜的宾客。 伴郎伴娘和收礼礼宾们，在婚庆公司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各就各位，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他们，将现场见证这场盛大的、豪华的婚礼！ …… 首先到场的还是知恒集团总公司财务部的员工们。 大家陆续到来，惊叹了一番王振济的绝世帅气和冯皎眉的绝世美颜之后，嘻嘻哈哈地签人情本，留礼金，拿回礼袋，合影，而后上二楼宴会厅。 王振济相信这些人一般来说都会有一次震撼的感觉。 不过，来参加这么一次之后，那些未婚的女同事们，会不会因此而提高对未来婚礼的一点要求啊？？ 为这些未婚女同事们的未来丈夫默哀一分钟！ 第261章 三位注会的结论都不一样 刘昭与林小涵此刻确实是很震撼。 虽然经常在网站上浏览一些豪华婚礼的场景，但是，置身于现场观看的感觉，和在屏幕上看到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得了，我不指望能在咱们公司找到女朋友了。”林小涵坐在席上，有些惋惜地跟刘昭嘀咕：“她们参加了这样的婚礼，对另一半的要求肯定是更高了，而我是肯定达不到这样的标准！” 刘昭很快压下震撼，没好气地唆他一眼：“那是你自己不努力。你好歹也是个本科生，就不能定下心来好好考考注会？比我早一年毕业，你才考过两门，我都考过四门了！” “你是跟着凡姐一起报税，你才考过《税法》。”林小涵不无嫉妒地道：“我要是有这待遇，我也能！” 刘昭鄙视地看他：“你就是借口！我现在可是普通财务了，你才财务助理，哼，这就是差距！” 这时，赶过来的初夏便笑着道：“是啊，小涵，你是要努力一下了，你看咱们公司的其他女孩子，一提起你好，都不是勤劳肯干，是说你花心！” 林小涵有些悻悻的：“我只是多谈了几个女朋友而已……算了，不跟你们讲，我去帮忙。” 刘昭与初夏相视一笑，也去帮忙了。 十点半左右，陈会同夫妻带着聂家三口人来了，而后聂慧就含羞跟着廖玉升来一起帮忙。 蒙利难得地开起了玩笑：“王主管这一办婚礼，他表哥的压力可就大了！” 见妹妹和妹夫的脸色有些复杂，陈会同忙道：“那难说！我打听过，今天这婚宴的钱大概200万左右，加上客房的钱也就几十万元左右，玉升好歹也是咱们大王董的唯一儿子，等过了年，股东分了红，大王董也是身家百万的人了，还怕拿不出这笔钱？” 蒙利闲闲的：“廖主管的朋友是挺多，但层次怕不会像王主管这样高。估计也不会在瑞吉来摆。” 聂父忙道：“没关系，我们也没想过在瑞吉这样的酒店来摆。能有个喜来登那样的档次就可以了！再高一点，我们也怕犯错违规。” 他们夫妻毕竟是国有企业单位的基层管理员，多少还是有点怵那公务员法的。 蒙利笑笑，没有再说话。 但陈会同却有些气不顺，故意斜眼看着蒙利：“要不，咱俩来打打赌，看看小王董会支援多少礼金给廖主管?” 蒙利微微一笑：“还能有多少?10万元差不多了！” “我赌100万元！”陈会同挑衅地看他：“你要输了，回头请我和我妹妹妹夫吃香格里拉去！” “行啊！”蒙利马上应下：“谁输谁请香格里拉！不过，有一个前提，我们的打赌，不能让小王董知道！” 陈会同再瞟瞟左右，然后意味深长地道：“蒙主管，我看您也是个很聪明很有计划的人，怎么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呢？你觉得，以咱们小王董背后的实力和靠山，会让他被香江李家的人打败？” “我真不认为胡董的小心思能成功。我也劝你一句，关键的时候，别站错队伍。赵董能保你一时，但保不了你一世！” 蒙利微怔，随后眼中诡光变幻数下后，微微一笑：“财务部，总要有不同的声音。何况，你以为我若是投过来了，胡董就不会另想办法再找人钉进来？天底下的老财务可多的是！” 陈会同一怔，随后讶异地看他，不多时，释然地轻笑起来：“哦，我明白了！有些位置，与其被别人占住，不如被你占，好歹你还有底限，对吧？” 蒙利施施然地看他一眼：“你有机会还是多学学注会教材吧！我可是已经考过了三门专业科目了！” “啊？”陈会同顿时一惊：“你私下里考了注会？？” 蒙利反问：“哦，我怎么就不能考注会了？” “你你你……”陈会同结巴了一阵，而后又咬牙恨恨地道：“你都高级会计师了，还考什么注会？” “公司以后上市了，来应聘的财务肯定不乏注会，不想被淘汰，被鄙视，就得好好学。”蒙利怜悯地看他一眼：“你自己权衡吧！反正，冯经理是个喜欢做事的，跟在她的手下做主管，你能学到的管理知识会比较多，更有利于你去考风控管理。要是这个机会你还不抓住，那只能说，你活该被踩！” 陈会同的脸色一阵黄来一阵白，而后忿忿地放话：“哼，考就考！我就不信，你的记忆比我强多少！你能考过三门，我也一定能！” …… 王振济这边，把聂氏夫妻交给表哥去陪同，就放下心来，继续招待着其他的客人。 所以他对陈会同与蒙利之间的打赌毫无所知。 十点一刻左右，王振济的师兄们纷纷到场。 王振济迅速给肖意发了讯，请他在见过梁风之后，找舅舅尹向阳谈一谈，是否愿意在金陵开个小小的修理铺。 肖意一口应下：“行，我先帮你去探探口风。” 于是，等他在梁风夫妻面前打了个转，和梁莫龙打过招呼，聊了几句之后，就找上了尹向阳。 他是王振济的师兄，尹向阳在他面前倒也不拘束，笑呵呵地回答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而后就冷不防听他问起是否考虑过单干。 尹向阳惊讶地看看满脸笑意的肖意，而后，迟疑地看了看梁风，这才不安地回答：“是有想过，不过，我这手艺不算很好，顶多也就是修理修理……。” “所以，尹叔您并不介意离开绍市，到金陵陪两个孩子一起生活，对吧？”肖意笑吟吟地问：“若是那样，就好说了，不如这样，过年放假的时候，您再来一趟金陵，看看周边的地价，看看这里的修理市场，再好好琢磨琢磨能做点什么小生意。我相信振济他会愿意投资的。您两舅甥一起做生意，他投钱，你负责技术入股，这不是很正常吗？” 尹向阳夫妻顿时大为意动。 这时，一旁听着的梁风便笑道：“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振济一天到晚帮朋友们做调研，做评估，也该帮帮你这个舅舅来看看市场。如果你们不适应，等孩子们毕业了，再回绍市也可以。” 尹向阳和妻子对视一眼，很快，尹向阳就重重点头：“行，那我们过年的时候就来看看。” 肖意顿时笑了，顺手给王振济发去了消息。 … 大堂，王振济收到肖意发来的结果，顿时十分高兴。 这样，能让舅舅走出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者多了解一下电工的更新技术，绝对是好事。 王家已经发起来了，尹家要是也能发起来，那就更好了。 这时，大堂门口宾客迭来。 是谢家的谢清梁夫妻、谢清城夫妻、谢一眉都来了。 谢一华与谢一莲昨晚送韩芬来的时候，并没有和王振济提太多的公事。 但谢清梁夫妻与谢清城夫妻这一次来，不仅仅是当面感谢王振济出手帮了毛秋禾，也是趁势为王振济引荐那位不请自来的东方红能源公司董事长海临圣。 “小王董，海董一直很忙，昨天晚上十点多才腾出时间来确定可以参加你的婚礼，所以我今天早上在他能出发的时候，才好跟你打招呼，这是我的错。”谢清梁十分歉意地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王振济十分热情地道：“我巴不得来贺的宾客越多越好！” 而后，穿着伴郎服的孙淑智闻声而来，也笑着和海临圣打招呼：“海董，好久不见！” 海临圣一见到他，也笑着打趣，显然两人平时关系挺不错：“孙董，您这是还没有当上新郎，先在这里当伴郎啊！” “是啊，先体验一下，回头等元旦节，诸位可一定要赏脸去参加我的婚礼。”孙淑智大大方方地邀请。 “好说，只要孙董派请柬，我一定到。”海临圣忙笑着应下：“对了，你们的婚礼是在苏扬办，还是在临温市办？” 孙淑智有意看一眼王振济，才道：“女方会在苏扬办，我们孙家则要在临温办。当然，请大家放心，不会比瑞吉差多少。” 众人顿时都笑说他谦虚了。临温孙家算是临温市数一数二的商界大族，孙淑智作为孙家的长房长孙，联姻的又是苏扬的谢氏家族，这婚礼不可能寒酸。 王余联姻，这婚礼摆了78席，说不定孙家会摆个88席呢？ 不过，临温市有没有那么大的宴会厅？ 汇金市毕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国际大都市啊！ 这个念头在大家脑海里一闪而过，当然没有人会笨得在此刻说破。 随后，谢清梁便歉然地替海临圣向王振济解释：“小王董，海董是久闻您在评估领域的独到眼光，想请您在节后，帮忙评估几个项目。因为胡会计最近接了个大评估案，没时间来搞，所以我只有推荐您。” 王振济相当意外：“海董的公司应该也聘请了专门的资产评估师吧？” “唉，”海临圣马上叹气：“甭提了。我们公司的三位注会结论都不一样。我自己也有些琢磨不定，这不，知道您今天大婚，就厚颜来蹭一波酒席，顺便想请您节后，抽时间来帮我评估一下。” 谢清梁在一旁补充：“海董的公司就在金坛市，比我们苏杨市还近些。他说，如果您愿意出手，他可以派司机来回接送您，这样您还可以在车上看看书。” 王振济叹气：“谢董，这事能不能先按下，等我国庆节放假回来了再说？” “行，当然行！”海临圣立刻笑着应下：“我们今天就是来好好参加您的婚礼的。” 而后，又一阵笑声传来：“谢董，谢行长，哦海董，孙董，你们都来了啊！” 王振济回过头来一看，是毛秋禾夫妻领着一个衣着不凡的中年男人来了。 待他们走到跟前，毛秋禾主动向王振济介绍，同行的这位：“这是我们润夏的总经理许总。” 原来如此。 上次王振济去江真市协同梁莫龙调查时，许良博已经被约谈，并不方便见外人。 今天这是王振济第一次见到许良博。 许良博对王振济十分尊敬：“小王董，一直久仰您的大名，非常感谢您上次的帮忙。” 王振济微微一笑：“许总客气了！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他再问起让毛秋禾与许良博都十分关心的那桩海外夏侨资产重组接管项目。 “幸亏有你，许总的名声保住了，润夏这笔投资不再是烂帐，所以，我们成功获得了这个项目，现在正在调集相关人员。”毛秋禾乐呵呵地道：“所以，许总才说，一定要亲自来汇金参加您的婚礼，感谢您给了他新生。” 王振济忙拱手：“许总言重了！其实，咱们都是为了更好的做活市场。“ 许良博惭愧地笑道：“小王董说得是!” 王振济再问起植物人董国城的情况。 毛秋禾忙道：“听说，地质局有上级领导拍了板，打算送他去京城的协和医院。如果那里都没有办法，那就真的只能看天意了。” 哦，协和可是国内神经内科最权威的医院了。 看来，原钢与冷阳市地质局都还没有找到那块新的锰矿地，否则，也不会肯在董国城身上花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 王振济只是顺便为这位队长祝福，希望他能在协合医院的妙手仁医治疗下顺利醒来，并且记忆良好。 寒喧过后，很快，毛秋禾、许良博又与谢家、海董一起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再后来，马董夫妻和杜从阳夫妻一起到了。 朱弄理与何洋一起到了。 而后，乔父乔母，柳父柳母，吴正华等，都陆续到了。 王振济给乔家、柳家、谢清城夫妻、吴正华，梁莫龙、梦菲丽、布寒、初予数等人单独开了一个公务员席，就紧贴着第一主桌。 而后，他被梁风叫到身边，询问海临圣的来意。 王振济相当讶异：“老师，您认识海董？” 梁风悠悠地道：“他是公立会计师事务所方主任的老乡，我以前见过几面。他曾经去试着竞标光伏电站，后来因为上面限制光伏电站的建造，他才一心一意搞光伏板。” 第262章 我喜欢当红娘 王振济顿时恍然，再又向梁风说明了海临圣的来意。 “也罢，这个是选项目，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接一接。这个人出手还是比较大方的。”梁风点头：“我相信谢家能把他带到你面前来，也是有些思量的。” 王振济心领神会：“那我渡完了婚假，就联系他。” 这时，羊合群笑吟吟地领着一名端庄得体的女孩子来到：“王董，冯经理，恭喜啊！对了，这是我侄女羊芊芊。” 王振济会意，陪着聊了几句之后，迅速给袁耀新与罗文军、付晓军发了微信，很快就见他们过来打招呼。 嗯，相亲开始，成与不成，看这三人中谁更有缘份了。 …… 等到腾龙地产的田国恒与中建五局的乐温先后来到，再意外地在宴会厅里看到谢清城与谢清梁、马董时，他们也暗暗为王振济这三个月里建立起来的人脉而心惊。 田国恒意味深长地看着陪客的余中辉：“余董，你这个女婿可了不得。” 余中辉心里是很得意很受用的，但嘴上还是谦虚地道：“哎，田总，你也知道，我这个闺女么，年少时吃了些苦，所以平时很有主见，男朋友也是她自己找的，不要我干涉。我当初是真没有想到他俩会走到这一步。” 乐温在一旁酸溜溜地道：“余董是好福气，有一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女儿，找的男朋友还是你好兄弟的后辈，以后都不用担心什么。” 余中辉顿时哈哈大笑：“这倒是。别的不说，我对王老师和梁教授管教弟子的能力还是信服的。有他们在，我相信振济将来一定会好好对我女儿的。” 田国恒目光微转，矜持地道：“我倒是很好奇梁教授是怎么带高研士弟子的，余董不介意我去向梁教授请教一二吧？” 余中辉豁达一笑：“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他当然知道，来这里的好些商界大佬，其实都有心与梁风教授聊一聊时局，如果能从这位地位超然的财经界大佬的嘴里获得一鳞半爪的内幕消息，那就够大家赚一波的了。 就算是赚不到，刷个好感度也行。 于是，很快，还在一楼大堂里等着接待宾客的王振济就收到梁莫龙发来的微信，道是老父亲被一众商人们缠住了。 呵呵……。 缠住了就缠住了呗！ 难道缠一缠，就能让老师不顾保密条例，对外泄露一些不该走漏的风声？ 那是不可能的！ 王振济迅速回讯，请师哥代为解围。 当然，相信师哥此刻肯定身边也围着不少人。 他们那一桌的，基本上都是财经界的大拿，彼此之间肯定很有共同语言，又大多都在体制内，互相交换消息是很正常的。 自己这个婚礼，一方面是向外人宣扬自己对冯皎眉的满意，另一方面，则是趁此，给自己周围的亲朋好友们一个互相结交沟通的机会。 十一点五十左右，要来的宾客基本上都到了。 原定的78桌确实不够，加到了80桌。 而后，礼宾开始上台主持典礼。 …… 这一次婚礼，等王振济和冯皎眉互相为对方重新戴了一次戒指后，主持人把双方家长请上台。 梁风夫妻代表着王振济的父族长辈，余中辉和林香君代表着冯皎眉的父母。 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余中辉还是给了林香君这位继夫人一点体面。 双方家长均包了两万元的大红包给一对新人。 而后致词，感慨，再宣布礼成。 都有些饿了的宾客们纷纷一边吃一边笑着观礼。 等王振济与冯皎眉再回旁边的小休息厅换上古夏式礼服，出来吃饭时，就听舅妈在赞：“这菜很好吃啊！” 那是，咱们可是试吃了的。 虽然有80桌，不能够保证每一桌都是主厨亲自动手，但至少能有一半是吧？ 现在大家都开始吃了起来，王振济和冯皎眉迅速三两口填了下肚子，便在伴郎文海洋与伴娘齐雨兮的陪同下，开始逐桌敬酒。 话说，文海洋这个伴郎陪酒的名额，还是诸多能喝酒的伴郎统一抽签抽来的。 每到一桌，给要好的朋友们打趣一番，再介绍下伴郎伴娘，避开诸多给新郎灌酒的陷阱，待王振济这80桌敬完，尽管中途换了水，但他的俊脸还是不可逷抑地红了。 幸好服务员适时地送上了醒酒汤。 再面对那些上第一主桌来敬酒的宾客，廖玉升代表着王振济的父族兄弟发话：“你们还是饶了他吧，至少要让他清醒地回到新房，不然，今晚怎么洞房啊！” 众人皆是会意地大笑。 …… 知道尹向阳夫妻会有些不适应这种社交场合，所以王振济与廖玉升尽量陪在第一主桌，有时候廖玉升也会拉着聂慧去找其他人拼酒。 看着知恒的好些年轻男女与其他的年轻宾客们互动，王振济与冯皎眉相视而笑。 这么一场宴会，不知道会促进多少对情侣。 至少，袁耀新与羊芊芊这两位似乎就很谈得来。 韩芬和罗文军聊得很热烈。 工程部那位造价师肖依慧则与朱弄理聊得很高兴。 嗯，我喜欢当这样的红娘！ …… 等到一点半左右，来贺的本地宾客，年长的基本上离开，知恒的下游供货商也都识趣地告辞，倒是毛秋禾、孙淑智、许良博等人，或者转战水疗会所，或者先在王振济订下的客房里略做休息。 尹向阳夫妻这一回就住在酒店里略做休息，等到晚饭后再安排直升机送回绍市。 王振济与冯皎眉也在套房里把婚纱和古夏式礼服脱下，委托酒店的人清洗，再换上平常的衣服，清点礼金。 这一次的礼金簿有两本，一本是普通人情，一本是合作商的人情。 知恒集团及合作商的人情归女方，冯皎眉在清点，以后归她来保管。 王振济自己的同学和朋友送的礼金人情，少的是送五百元，比如伍亮和韩芬这样的。 多的，像毛秋禾、孙淑智、许良博、谢清梁、马立成、杜从阳这样的人，通常都是送上1万到8万元不等。 通通都王振济自己收下。 待到下午四点多，酒意稍退的王振济收到曹经理的微信通知，80间客房已经被用出了72间。 还好先前备得够多！ 王振济懒懒地躺在套房里的沙发上，表示若是有其他的客人想订但酒店没房的话，可以从这些空房里调过去，到时候给自己退费就好。 都下午四点多了，想住房的客人都已经住了，不想住的也都走了，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待到晚饭后，他们先把舅舅和舅妈送走，再送走了前来告别的肖意夫妻和姚家三口。 金陵离这里的车程最长，所以肖意夫妻休息过后就要载上尹多知尹多衡兄弟回金陵了。 两天后，国庆节时，尹多知尹多衡兄弟会再与王振济夫妻一起坐普快回绍市。 国庆节期间，在绍市拍婚纱照。 “好累啊！”王振济揉了揉依然残留着醉意的额头：“办场婚礼好累！唉，回绍市还要再办一次！” 虽然绍市那边的婚礼相对来说规模会小一些，但也累。 冯皎眉体贴地伸手在他太阳穴上揉捏了起来：“坚持一下就好了。” 两人在何总监与两名行政部助理的帮忙下，一一送走所有未住的宾客，这才离开酒店。 考虑到好些宾客还会在酒店里住一晚，王振济并没有马上结帐，只打了招呼，道是次日再结。 临行时，王振济给何总监与这两名主动留上来善后的行政部助理各递了个大红包。 何浩文上了自己的车之后，打开红包一看，乐了。 10万元的现金支票。 但却是从冯皎眉的户头上开出来的。 果然，聪明能干如小王董，婚后也逃不了被老婆管钱的命运！ 那两位行政部助理亦是在打开红包之后，十分开心。 一万元的现金支票哦！ 果然冯经理和小王董都很大方。 …… 来的时候是婚车送，走的时候是酒店派车送，直接送到了龙御华庭，王振济在岗亭处刷了脸，回到了摘星居，这里又只有他们夫妻俩了。 略略收拾了行装之后，王振济轻轻地搂住了冯皎眉的纤腰：“一起洗个澡，而后，好好陪我！”冯皎眉嫣然一笑，柔情无限。 好在婚礼之后，自己就不会再喝太多酒了！ 顶多，再坚持过三个月，就可以随意畅玩了。 珍惜地将白床单上的朵朵梅花收起，王振济心满意足。 直到此刻，他才有一种真正将佳人留住的感觉。 亲密无间。 心灵相通。 这才是爱人之间的美好。 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 …… 周一上班时，看到王振济精神抖擞地走进办公区，刘昭第一个笑着叫起来：“王主管，早啊！” “早啊！”王振济心情极好地道：“对了，今明两天大家要辛苦一下啊，我和皎眉打算在国庆之后玩几天再回来。有些事情，今明两天要提前做。” “知道了！”刘昭笑吟吟地道：“没有关系，就算您不在，还有贺经理在呢！” 对，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贺峰升任一部经理还是很好的。 等忙到十点半，王振济抽空打电话到招行，申请次日提款40万元。 等第二天中午，他先去银行提了现金，再直接开回汇金财大，拿了30万元交到吴正梅手里。 “嫂子和莫龙哥国庆节会不会来？”王振济好奇地打听。 “今天莫龙会去接她们娘俩，在这里呆几天，看看房子的装修，7号再返回京城。”吴正梅的眼中透着笑意：“倒是巡查组的其他人，会今天下午坐飞机返回京城。” 王振济笑道：“他们这一次确实是来得够久，不过，也办了些事，有成绩。莫龙哥应该会再进一步吧？” 吴正梅眼中有期待，但嘴上还是谨慎地道：“这就要看领导是否满意了。你老师说的，让他不要心急。有没有成绩，领导心里是有数的。该上的时候，就会让他上。” 王振济了然。 想上进，就不能表现太过。 他便表示理解，再带着剩下的10万元告辞，回公司继续工作。 待到下午四点多，王振济心里一动，打开手机上的地图，察看附近的交通。 哦，大堵塞！ 看来有不少人都急于早点出行，这么早就结束工作提前上路了。 王振济忙发微信给冯皎眉：“晚上吃完饭后再赶十点半的普快列车上路，没问题吧？” 东谢市的高铁还在修，目前从东谢市到汇金只有普快，从东谢市到下属的绍市县还需要一小时的车程。 冯皎眉很快回讯：“我没问题，你看峰哥和萋嫂子行不行。” 于是，王振济起身，走进经理办公室，在贺峰的办公桌前坐下：“经理，我们晚上的计划不变吧？嫂子和侄儿什么时候能赶到？” 贺峰看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沉声道：“约好了七点半在楼下一起吃快餐，赶十点半的火车。你放心，你嫂子做事一向准时，不喜欢迟到的。” 王振济笑笑：“您办事，我当然放心。” 等他回到办公位上，再发讯给廖玉升。 廖玉升于五分钟后回讯：“我自己吃饭，到时直接在火车站和你们会合。” 行！ 王振济再发讯给远方的廖晓斌：“姑父，我们今晚赶普快车，明天一早到，我们自己直接去酒店入住了！下午我们再到家里来” 廖晓斌很快回了讯：“好的。” …… 晚饭自不必细说，饭后，自己的私家车停公司停车费，王振济和冯皎眉、贺峰一行人打的到了火车站，与廖玉升顺利会合，赶上了十点半的普快列车，卧铺。 中途在金陵站点，尹多知和尹多衡兄弟也上了车，虽然不在一个车厢，但也是个卧铺车厢，彼此能走动。 人都到齐了，王振济也放心了，安排着洗漱后睡下，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卧铺上，定好闹钟，眯上双眼。 睡一觉，醒来到，这列普快应该就会到达绍市县所在的东谢市。 第263章 更换主持人 睡之前，王振济握着冯皎眉的手，和她商议：“明天到站后，我和升哥先陪你和峰哥一家去酒店入住，而后，你们好好在酒店休息，我和升哥要回姑姑家。后天上午办完婚礼之后，我还要带你去我爸妈的坟前扫墓，精神一定要养好。” 而贺峰一家则会在十月三号，结束了婚礼的第二天上午，坐车回东谢，再从东谢坐普快返回金陵，顺便去考察夜艺公司的情况。 时间是赶得非常急的。 不过，国庆节的前三天安排得紧紧的，后面几天就可以悠闲地玩了。 冯皎眉温柔地点头：“好的。” 王振济再又在网上搜索着从东谢市前往绍市县的私家包车服务，订好了两辆车，约好早上七点半左右在东谢市火车站等。 这种私家车挂靠在城际快车运输公司的名下，多是在网上挂单收一些讲究品质和速度的散客，一般收费一小时车程也就150元，包高速路费，不算贵，而且基本上都是二十万以上的私家车在跑，车况不错，服务也好。 …… 晚上十点半的普快，次日早上七点半抵达了东谢市，天已经大亮了。 在卧铺车厢睡得还算不错，王振济自觉得精神还行，而冯皎眉的眼底有淡淡的青黑，怕是没有习惯这种卧铺。 也是，以她的家庭环境，应该去哪里或者坐私家车，或者坐飞机或者高铁，像这样睡卧铺的机会极少。 他不由怜惜地握住她的手：“等下到了酒店，你再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冯皎眉微微一笑：“没事，我还能坚持住。” “那不行。”王振济认真地道：“你要做最美的新娘，肯定要休息好才行。听我的，我姑姑她们不会怪你的。” 冯皎眉甜蜜地笑着应下。 出站后，王振济就见接车的人在站口举着他的姓名，忙带着大家一起拖着拉杆箱过去了。 一瞅王振济一行人的打扮，接车司机的眼睛就亮了，再一听王振济与尹多衡那地道的绍市口音，不由笑问：“老板这是在哪里发了财，回来探亲吧？” “你看我像有钱人？”王振济故意笑问。 他今天穿的就是一千来元的七狼套装，手上只戴了浪琴表，那串小叶紫檀手链因为容易滑脱，被他收起来了。 这样一副装扮，虽然不算寒酸，但也至少不奢侈。 “唉，您老婆的包可是爱玛仕的最新款。我老婆才在朋友圈里给我科普的。”接车的伍司机笑着看看和王振济手牵着手也一起托着精致拉杆箱的冯皎眉。 王振济恍然大悟。 自家老婆已经过了两年多的富家千金生活，衣着全都不俗，就没有普通的牌子。 至于贺峰手腕上价值几十万元的江诗丹顿表，伍司机隔得远，倒是没有认出来。不过，看贺峰的气场，就知道这位是个有一定地位的人。 七个人，包两辆车，至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她确实是有钱人。”王振济打趣着身边的冯皎眉：“大哥，您的眼光真毒！”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上了停车场上的两辆车。 一辆别克gl8七座商务车，大夏币三十万元左右；一辆福特金牛座的五座小轿车，也是这个价位，都属于中型车，空间比较宽敞。 王振济夫妻与双胞胎一辆gl8车，让贺峰一家单独一辆。 等上了gl8，尹多知聪明地主动坐上副驾驶位，和冯皎眉一起坐进后排的王振济便打量一番，便赞道：“这车保养得不错啊，开了几年了？” “一年前才换的，专跑这个线路。”伍司机咧嘴一笑：“老板要是觉得我的服务好，以后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联系叫车。” “好啊，那就看看你的开车水平。”王振济笑道：“我可是有一定要求的。” 伍司机笑着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有些拿不准他的身家。 虽然衣着不算很奢侈，但从王振济明显当家作主而不是哄着让着冯皎眉的表情来看，这位不像是那种攀上了富家千金白富美的凤凰男。 而冯皎眉看上去冷静而不失聪慧的样子，也不像恋爱脑的女人。 就在这时，王振注的手机响了，他一看，乐了：“谢总，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这哪里算早!”谢一华在手机里傲然地道：“我们平时就算是假期，也要六点半起床，锻炼半个小时后吃早餐的。我刚刚健身完，想起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你们还在普快上？” 王振济：“没，上了车，还有一小时可以到我老家。今天休整，准备，明天才是大任务。你就是为了打电话问这？” “嘿嘿……。”谢一华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听一眉说，你和皎眉打算国庆后再玩个五天才回汇金？” “当然，结婚后哪个不度蜜月啊？国庆五天加蜜月五天，不到半个月，我已经很克制了！”王振济理直气壮地道：“怎么，你谢总难道想去哪里玩，要邀请我？” “我倒是想邀请你，可惜我没时间。对了，海董那边，他希望能在十月中旬搞定那几项投资项目……。”谢一华在手机里讪笑：“我说，能不能，你在假期的时候，抽空看看他发来的资料？反正都是些文字资料。” 王振济马上断然道：“这个不行！涉及到实体投资，我一定要看现场，光是文件资料，很容易因为虚假不实或者夸大的描述而产生误会。他如果不想等，可以找我其他的师兄啊！许师兄的评估能力也很强的。” 谢一华：“海董前两天在你的婚礼上，与你那些师兄们多少都接触了些，得到的答案都不太一样，所以他还是比较倾向于请你出马。王董，我知道你现在不在乎钱，不过海董人不错的，而且出手也大方。” 王振济想了想，昨天海临圣送的礼金就是十万元，确实是比较大方的。 拿人手短啊，何况人家还大老远跑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很有诚意。 “这样，一华，你让海董在8号左右把资料发给我。我先看看他想投的地方，如果离我蜜月的地方近，我可以顺便去看看。嗯，15号左右，如果资料齐全，我会给他一个结果。当然，这个结果能否令他满意，我就不能保证了！” 谢一华马上在手机里喜道：“我就知道王董您仗义！行，我会如实转告给他。那就不多说了，免得打扰你们啊！” 王振济冷哼：“我还有半小时的车程，等我下了车，就真没有时间理你了！” 谢一华在手机里哈哈大笑：“这半小时，我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王振济笑着挂断。 他身侧的冯皎眉马上好奇地问：“一华来帮海董说情？” “人家好歹是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大老远跑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又送了礼金，我不好太拂他的面子。回头我先问问几个师兄，听听他们的想法。”王振济歉然地道：“放心，8号之前，我会有足够的时间陪你。” 开车的伍司机听得心里一跳。 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专程跑来参加婚礼？ 这个牌面有点身份啊！ 而后，他就听到冯皎眉在掩嘴轻笑：“你啊，不是注会，却比我这个注会还要忙！” 得，女的也厉害啊，注会！ 本国会计师行业里含金量最高的资格！ “我很快就会是注会了！”王振济傲然地道：“要不要打个赌？我六科专业肯定能一把过。输了，你那一年都要听我的话！” “不赌！”冯皎眉很干脆地摇头拒绝了：“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是你的领导，不要妄想趁这个机会来翻身！” “现在你调走了，是二部的领导了，我的领导是峰哥！”王振济嬉皮笑脸地道：“回我的老家，我就是你的领导!” 伍司机顿时心里明白了。 看样子男的原来是女人的手下，结果因为结婚了，所以女的被调走了。 嗯，回了男人的老家，男人是该当领导，这话没错！ 冯皎眉轻哼：“哼，就给你几天的面子。” 而后，王振济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回是海临圣亲自打来的：“小王董，多谢款待，我刚才听一华说了，感谢您的理解，那我8号左右把资料发给您啊！” “好的。’王振济马上换了个正式的口吻：“海董，不好意思啊，我这几天要先带我老婆回老家，等国庆后我会好好看资料，再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海临圣：“理解理解，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哈哈！那我们节后再联系。” 而后，等海临圣的电话挂断，王振济就收到姑父廖晓斌打来的电话，有些焦急：“振济，不好意思，刚才婚庆公司的人打来电话，他们的主持人在昨晚的一场婚礼中临时出了点意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不让出院，可能明天不能按我们的安排来了。” 王振济目光一凝：“怎么？是受伤了，还是……？” 廖晓斌：“以前得罪了人，现在被人找上门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要换一个主持人。” “酒店方呢?”王振济冷静地问：“酒店方应该有熟悉的主持人推荐吧？” 廖晓斌：“我联系过酒店推荐的主持人，但是对方没档期，你也知道，国庆期间，很多人都举行婚礼，所以主持人很抢手。刚才我还找一些朋友问过了，还问了校长。校长说，他倒是认识电视台的一名主持人，但是，收费可能会高些。而且，电视台的主持人出场的待遇会不一样。” 王振济顿时讶异起来：“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还要我专车接送？” 开车的伍司机顿时听得心里一颤。 这话好有气场和威严啊！ 冯皎眉也在一旁轻轻地推了王振济一下。 用这种口吻跟姑父说话，犯什么病呢？ 很快，王振济就意识到这一点，马上道歉：“对不起啊姑父，我不是怪您……。” 廖晓斌豁达地表示没事：“我明白，我也问过，校长说，这位主持人是有编制的，在外接活，最好是跟电视台的领导打声招呼，现在是放假，可以先电话沟通，回头再补上手续。“ 王振济沉吟一阵，问：“姑父，您和校长的私交还行吧？” 廖晓斌马上明白了，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他算是一手提拔我的老领导了，这方面应该不会坑我。” “好！”王振济心里一松：“那，您先帮忙联系，有什么需要再给我电话。” “好好好！”廖晓斌的声音也马上轻快起来：“我这就去找校长落实。 等王振济结束了这波通话，伍司机忙笑道：“老板原来你们刚刚新婚啊！” “是啊，”王振济笑笑：“趁国庆节时间长，回家来办婚礼。” “哦，老板老家是绍市的？可有订在哪家酒店办婚礼？”伍司机好奇地问。 “在清和酒店。”王振济微微一笑：“不算最好，但也不差吧！” “哟，清和酒店可是绍市有名的专办婚礼的大酒店。”伍司机忙道：“这两年里，可把那些政府招待酒店都比下去了！我有幸去吃过一次，他们的中餐厅厨师手艺很好，地方也大。” 那是，姑姑和姑父知道自己不差钱，不会为了省钱去找小酒店的。 …… 十多分钟后，廖晓斌再度来电，已与那位县电视台的主持人约好了。不过，出场费是稍稍高了些，2万元。 要知道，王振济在瑞吉酒店请来的主持人也才收3000元。 但廖晓斌解释，这已经算是县制电视台主持人出场私人宴会的最低收费。 “现在也就是中、老年人还比较喜欢看电视，捧这些人的场，”冯皎眉不以为然：“我们年轻人更喜欢看手机，电视台收视率一跌再跌，这些主持人的身价也一跌再跌。” “不是上星电视台，效益肯定不太好。但再不好，它也是旱涝保收，有编制，有基本工资，职员们想要在外面接单，也有正规的流程要走。”王振济微笑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电视台是一个县职能机构的喉舌，不可能倒，顶多是被调整和兼并。” 第264章 口碑立起来了! 停了一停后，王振济在车上开始感叹起来：“微信也好，抖音微博也罢，都不可能完全代替电视台。尤其我们国家现在老龄化状态严重，老年人看抖音刷微博的还是少，绝大多数更喜欢通过电视来了解世界。所以，电视台还是有一定的观众基础。” 当然，王振济有理由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正如职能机构会对微信、支付宝两大民间支付平台进行管制一样，抖音和微博这一类的私企也一样会逐渐被管制或者“招安”。 与其再去请一个说不定又会惹了什么祸的民间主持人，不如就请这种官方的，几万元钱花个安心。 还能顺便让姑父在三中校长面前讨了好，一举两得。 …… 又近半小时后，王振济他们两辆车先后抵达了绍市县清和大酒店。 王振济微信问过另一辆车上的贺峰，确定他对那辆福特金牛车也还满意，便在付车费时，问两位司机：“伍司机，陈司机，如果你们明后两天没有预接其他的客人，我想在国庆期间，包几天你的车，可能要去乡下，还要回东谢市，一天450元，邮费和高速费另计，怎么样？当然，每天的车钱我当天晚上结给你们。” 绍市县虽然不算大，但若是想逛起街来，光是走路，还是比较累的。 又不可能一下子买两台车，因为姑姑不会开，放一台车不用，在那里就太浪费了。 包几天车，几千元而已，挺合算。 伍司机精神一振，和同样下了车来帮拎行李的陈司机对视一眼，很快，伍司机痛快地应下：“我是没有问题。” 陈司机呵呵一笑：“那我还要先跟公司的人说一声，免得他们预订了其他的安排。” 王振济点点头：“你现在就打电话问吧。” 很快，陈司机联系过后，确定可以重新排车，伍司机忍不住问：“那王老板您稍后是打算去哪里？” 王振济笑笑：“你们先去吃早餐吧，车可以停这里。我送我老婆和大舅子一家入住后，吃完早餐，就和我表哥表弟一起出来，去第二中学。” 伍司机与陈司机对视一眼，纷纷表示没问题。 等王振济一行人下榻了酒店，先去吃了早餐，稍做休息，尹多衡兄弟俩自先被陈司机送回家，王振济与廖玉升则拖着各自的行李箱，坐上伍司机的车，返回第三中学教职工家属楼里，王爱华与廖晓斌的家。 这里，也将是王振济与冯皎眉在绍市的新房。 11年前，骤失双亲的王振济被姑姑王爱华与姑父廖晓斌一起监护抚养长大，就是在这套房子里生活和学习。 现在，王振济成家立业了，为了报答姑姑和姑父的养育之恩，先把这里当新房娶进新妇冯皎眉，以后再在绍市下面的老家买地皮建新房当两人的小家。 等进了门，王振济就高兴地发现，姑姑果然将房里的好多老旧家电都换了。 可以说，除了墙壁没刷，电路没改，其他的家具家电都换新的了。 甚至连阳台上的防盗网都换过。 有新房的喜庆感觉了。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现在赶紧补办。”王爱华乐呵呵地看着侄子和儿子：“等下你们袁伯伯和熊阿姨也会过来帮忙。” 袁文柄与熊慧因为这次在汇金旅游得过十分开心，国庆节的时候就不打算出去了，在家里好好休几天假，顺便帮着好友把王振济的婚事给操办了。 王振济笑笑：“要不要今天就把那些回礼送到酒店去封好？” “下午吧！”王爱华倒是很理智：“现在还没有完全包好。不过不用你们包。振济你下午就陪陪贺经理和皎眉，在四处走走吧！让升儿帮我们就好。” 也行。 大舅哥大老远携妻带女一起来这里参加自己的婚礼，王振济当然要好好作陪。 好在绍市毕竟只是一个县，地方并不大，王振济中午去酒店，邀着伍司机和陈司机，陪着冯皎眉与贺峰、梅萋一起吃了饭，下午再坐上伍司机与陈司机的车，在县里四处逛了逛。 在步行的时候，贺峰一边逛，一边讶异地点评：“你们这里的路况很好，人流量也挺大啊，看上去不比一般的地级市冷清。” 王振济：“绍市县算是东谢市的一个农业大县，吃的多，但有特色的不多，目前还没有形成支柱产业，不过学风还好，我们绍市县第一中学的中升高、高升本率，有时候还超过了市重点一中。” 贺峰眼一斜：“你是在第三中学读的吧？” “对，”王振济点头：“我姑姑在第三中学执教，所以我在第三中学就读。第三中学是县里的重点，第一中学是市里的重点。我们学校只是建得晚，但师资力量和学生质量不比第二中学差，而且经常超过。” 贺峰失笑：“那你的高考成绩算不算是你们学校的第一？” “不止是校第一，还是市第一，省第二。”王振济傲然地道：“省里那个得第一的，有民族的加分5分，超过了我4分。” “厉害!”贺峰一愣，而后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名符其实的学霸。” “您和嫂子、皎眉不也是学霸？”王振济心里得意，但嘴里还是笑着拍马屁：“你们都那么早早地考过了注会。” “嗯，这话我听得舒服。”贺峰再又满意地点头：“行了，咱们也别互相自拍了，都一家人了，没必要那么虚伪。” 他们在几个重要的人造景点逛了逛，买了些小吃、水果，再又坐车回了第三中学，在外面与忙碌了一个下午的王爱华一家和袁文柄一家一起吃了晚饭。 而后，王振济再陪着，将老婆与大舅哥一家又送回了酒店，示意伍司机与陈司机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下午再来接他们，并结了这一天的帐。 待到晚上七点多，估计着金陵夜艺公司应该开始放游客们上船了，王振济微信给肖意：“师兄，夜艺开始表演了吗？” “我就在河边看现场。”肖意很快回讯：“等待上船换衣的游客挺多，我们在码头周边的岸上设置了等待区和轮候区，而且有保安在维持秩序，目前并没有乱。扫码识别得很快。” “船上的化妆师动作也很快，因为我们要求是化一人的妆，换一份粉扑，只是简化，基本上每隔三分钟就能送一名游客上接驳船。好些游客们都在岸边观看，我觉得我们这个游船娱乐应该会火。” 紧接着，肖意发来几张现场拍的视频。 王振济点开一看，笑了。 而后，他想了想，林小涵讲过买了今晚的游客票，当下微信给林小涵：“你是今晚游秦淮河吧？现在上船了吗？化妆换服了吗？” 林小涵几分钟后回了讯：“已上换装船。这家公司做事讲究，我看着那化妆师化一个人就丢一个粉扑，避免了交叉传染呢!喽，我刚换上的服装。我们这个船有六个小舱可以同时换装，速度倒不算慢。不说了，我要化妆了，等上了花娘的船，我再拍视频啊！” 王振济笑着回讯：“好！你好好玩！” 初营业时的紧张和忙乱是难免的，但只要不出大错，只要节目够精彩，相信能火起来。 这时，王爱华也想起这事，来到房间里问他情况。 王振济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讲了，再安抚她：“现在才刚刚开始，等明天上午，应该就会有游客在各大网站上发评价了。到时候，我们再看看反响如何。” 王爱华苦笑着：“你熊姨也在发讯问我呢。她特在乎这事。” 王振济失笑：“我们大家都很在乎。” 事实上，用不着等到第二天，王振济在晚上十点钟，就在某团平台上看到了好些游客写下的评价。 “太棒了，我感觉我真的穿越回到了古代，一睹花魁那娇羞的面容，听旁边的才子吟诵，好有感觉。服装必须点赞。480元的世子服是真的刺绣，布料极舒服，而且很多世子服的花色并不雷同，看来演出方是真的用心了。我闯关闯到了第五关才败，很过瘾，各个船上的花魁都很美，各具特色，而且很有底蕴，出口成章，令人佩服。下回再约了朋友一起来玩。” “买的普通票，想着就体验体验，没想到化妆师就给了我一个大惊喜。戴的假发都是用塑料袋装好的，很干净，珠宝虽然简单，但式样很多。看到有船娘专门收那些游客们退下的衣服在干洗，听说是只要发现有污渍，就会干洗一次，顿时感觉到这家公司很有操守。顺便提一句，我本人喜欢绘画，凭画功闯到了第四关，省了不少银子，哈哈！” “那些中档画舫的花魁娘子们真的是很有底蕴，据说虽然都是来自夏戏、汇戏和央视话剧团的年轻演员，但高考时文化课都是上了三百分的。反应很快，也很有素质，吹拉弹唱都很厉害，害得我都不得不文诌诌地讲话。体验感很好，都有些舍不得走了，推荐再来二刷或者三刷！” 还有好些游客都在赞，网上预定的古装很漂亮，很合身，而且很有个性，花色基本上没有雷同。每艘画舫上的空间都足够，并不拥挤，有些还点了好闻的熏香，很让人放松。 同时，倍受好评的，还有古装租用服的退押金速度。 游客们都在赞，只要退租处验过了出租的古装服无损，退押金只用了短短几分钟，很快。 “画舫里装了空气净化器，一点也不憋闷，所用的香氛也不低俗，感觉很雅致。” “不同的画舫，内饰各有档次，每过一关档次就升一级，花魁的容色也高一级，这个导演实在是会选人。节目文案也实在是做得很好。” 基本上，都是一片好评。 当然，也有个别挑剔的游客在抱怨收费高，每上一座画舫就要付一次钱，不过王振济对这个抱怨完全无视。 住惯了经济型旅店的人，肯定会认为高星级酒店的住宿费很高，这是一个消费观念的问题。 就算这些游客以后不再来了，王振济也不惋惜。 总之，基本上可以肯定，十月一号这天晚上的秦淮河互动穿越艺术演出是十分成功的。 王振济在夜艺的股东群里发讯：“今天辛苦肖师兄和宋总监在秦淮河现场代我们审查了，我们公司的演出开门红，博得诸多喝彩，有赖于两位的不懈努力，在此，多多感谢！我提议，这个月，两位的奖金翻倍。” 其他人顿时纷纷冒泡支持：“同意同意。” “辛苦两位了，这奖励必须的。” 肖意很快也冒泡：“没想到王老板明天一早就要办婚礼了，现在还如此关注我们的夜艺演出，实在是敬业。也多谢王老板的体谅，谢谢诸位的支持。夜艺演出的成功，有赖于大家这几个月里的出谋划策，我相信有诸位集思广益，夜艺以后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宋艳兰也立刻补上：“其实大家都很辛苦，才有我们夜艺今晚的成功。我也相信，有诸位支持，夜艺的前景会越来越好！” 王振济笑笑：“不光我很关注，我相信每一位出资的股东都很关注的。当然，感谢过后，我就要赶紧退了，老婆等着我明天去陪她！” 廖玉升马上又笑喷了：“瞧瞧，我们的新郎倌今天又独守空房了！” 而后，陈会同、聂慧、袁文柄夫妻们，均个个笑着复制调侃这一句话。 王振济无语：“只是偶尔一下而已了。不说了，不说了，我赶紧睡觉，明天好当一个尽职的新郎倌。” 关屏，睡觉。 …… 次日一大早六点左右，王振济便准时起来洗漱，用早餐，再迅速换上新郎服，与廖玉升，还有王家的其他表妹们、尹多衡兄弟俩，全部一起坐上婚庆公司组织好的婚车队伍，前往酒店套房，把换上了婚纱的冯皎眉迎到花车上。 贺峰作为送嫁的女方亲友，坐上迎亲的婚车，一起送进第三中学的家属新楼。 绍市县里没有那么多的红色奥迪车，领头的是五辆红色奥迪，其他的都是红色的各类合资品牌轿车，一辆拉一辆，均贴上大红双囍字，倒也有些气势。 第265章 姑父的野望 尹向阳夫妻穿着新衣，笑吟吟地直接到家属楼看热闹。 第三中学的好多老师都来参观婚房和看新人。 其中就有王振济高中三年的数学老师钱育保。 王振济在钱育保面前格外地热情：“钱老师，您又瘦了！” “你姑姑也瘦了！”钱育保十分欣慰地看着王振济：“听说你们这次在汇金的婚礼搞得很热闹啊！新娘子很漂亮，你的眼光果然很不错！” 王振济笑道：“那也是在您的教导下啊!您看师娘也是个大美人！” 钱育保的爱人，和王爱华并称第三中学两大美女老师。 钱育保顿时乐得哈哈大笑：“那是，你师娘是很漂亮！当初，你姑姑分配来的时候，我就在犹豫，她们俩个我选哪一个好呢？而后，我才知道，原来你姑姑心里已经有了你姑父了，那得了，我不用纠结了！” 他说得风趣，但王振济知道，钱育保和爱人的关系是极好的，这一顿话无非就是在开玩笑罢了。 教王振济的语文老师邓闪闪便打趣：“钱老师是行动派，一经决定，马上行动，现在是名师出高徒，振济你也学会了钱老师的方法啊，一经决定，这就马上下手了。”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可不是么，大家都听说了，王振济一进公司，就看中了美女经理，而后仅仅两周便发动了向美女经理的攻势，最终在这第三个月，成功俘获美女经理的芳心不说，还将美女经理娶进家门。 这一点着实让人跌破眼镜，但这也正是钱育保最高兴的地方，因为很像他。 当然，培养出王振济这样出色的高中学生，他们这几位老师个个与有荣焉。 大家再参观了这套临时布置出来的三房两厅的新房。 全部都选用了智能语音家电，连窗帘都换上了电动窗帘。 66寸的智能电视在并不算很宽敞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大，因为王振济的婚礼摄像片还没有弄出来，此刻正播放着电视，那鲜艳饱满的色泽度和丰富的立体层次感让一众女老师们纷纷赞扬。 “都有电影大片的效果了！” “是啊，这音响十分逼真，看起来真舒服。” “好贵的，听说要3万多呢！” “唉呀，现在王振济有钱了，不在乎这几万了。” 很多女老师还在偷偷地打量着冯皎眉与梅萋的衣着打扮和首饰。 比起绝大多数穿得相对要朴素的她们，冯皎眉与梅萋今天确实是贵气逼人。钻饰、宝石首饰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加上香奈尔的衣服和爱玛仕的包，气质格外不一般。 绍市县并非没有富户，大家身为老师，班上也不乏身家几十万元或者几百万元中产阶级的孩子，开家长会时也经常见过一些打扮入时、衣着上乘的家长，但像冯皎眉与梅萋这样精致的，没有！ 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千金！ 而出身普通的王振济，站在冯皎眉身边，不论气度还是气质，均十分和谐。 听说他在还没有继承过世二叔的股份之前，就已经是身家上千万元的年轻俊杰了，现在看来，确实是自信十足，没有半点靠上了白富美的凤凰男的小家子气和自卑。 果然那位传说中的梁教授很会教学生。 参观了新房，震撼于这里的奢侈之后，钱育保再拍拍王振济的肩膀：“振济啊，你现在也算是事业成功了，感情上也美满了，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你姑姑和你姑父对你的厚望！我和你父亲当年算是校友，他是个重情义的。我相信，你也是个重情义的。” “这些年来，你姑姑和你姑父为了你，付出了良多。尤其是你姑父。他当初教语文都快到语文组组长一职的。舍弃了特级教师的评选，从第一线的育人岗位上转至行政岗位，做教导主任，就是为了能有时间多多教导你和你表哥。” “虽然他这样选择，从学校内部职位上来说，是升了，但是，走出学校的话，他这个职位是没有行政级别的，还不如一级教师和特级教师那样受欢迎。从他的个人追求上来说，他是放弃了育人的伟大目标，牺牲是相当大的！” 王振济忙看向不远处的姑父廖晓斌，而后迅速点头：“我知道。没有姑父的支持，姑姑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功，我也不可能成功考研。” 而且迎来送往的工作，也是很累的。 “嗯，”钱育保满意地点头，再提醒：“你姑姑前些年一心扑在教书上，身子有些亏。你姑父呢，从一线岗位上转行政，做的又是得罪人的活，心里肯定有不少想法的。你没事就多陪他聊聊，反正你现在是董事了，工作的时候稍稍摸摸鱼，也不怕合伙人炒了你。” 王振济顿时暴汗。 这话说得，够现实。 “您放心，只要姑父愿意和我聊，我一定和他好好聊聊。” 而且，是不是这段时间，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姑父心里有了什么想法，才会引得钱老师这么提醒自己？ 王振济决定等婚宴过后，悄悄问问姑父。 …… 闹了一阵之后，大家一起坐车前往清和酒店，在中餐厅落坐，旁观婚礼仪式。 王爱华夫妻是男方长辈，贺峰和梅萋代表女方长辈。 这次只有二十几桌，而且绝大多数是老师，剩下的，一部分是王振济的高中同学，一部分是王爱华与廖晓斌的亲友们。 但依然是十分热闹的，那位从县电视台里邀请而来的主持人傅宁恒一直妙语连珠，很擅长调动现场气氛，也算对得起这2万元的出场费。 婚宴过后，等送走了全部的宾客，把贺峰一家人送回客房，王振济便和冯皎眉一起，又陪着姑姑一家回到三中。 而后，王振济靠在自己崭新的婚床上，先微信给姑姑：“钱老师今天跟我说了那一番话，是不是最近学校里又发生了什么对姑父不好的事？” “没事了，已经解决了。”王爱华很快回了微信：“原本副校长和你姑父有点理念上的冲突，但你这回办喜事，借了校长的光，校长觉得咱们很给他面子，昨天下午就出面调停了。” 王振济默然一阵，又道：“姑父如果不想做教导主任，想重回一线教语文的话，我们可以试着走走关系。我和皎眉至少要到春节后才考虑生孩子的事，而且到时候我们肯定会雇请保姆，不会让您和姑姑过来辛苦。” 姑姑和姑父已经养大了自己，恩重于山，他不可能再让姑姑和姑父再继续养大自己的孩子。 王爱华的回讯在几分钟后回来了：“我们三中这两年一直在和二中比生源，比高中一本的升学率，就差一点点。去年和今年，我们三中都拿到了高考的县语文状元，只是平均升学率稍差一点点。” “你姑父是搞语文的，多少有点不甘心。他跟我讲，怎么也要把三中的升学率提升到连续两年超一中，才不枉他转职。而且，既然已经转了行政岗，以后就争取往上走。校长是不用指望了，太久，但三中的副校长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王振济马上回讯：“好啊，我支持姑父。需要我做什么，你们只管说。” 王爱华的回讯十分欣慰：“好孩子，现在还不需要你做什么，但如果真到了需要的时候，我们不会和你客气。” …… 知道姑姑和姑父一直都有着生活和工作上的目标和规划，而且自己一直在汇金读书、工作，在绍市认识的人并不多，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力，目前就是想帮忙，也未必能帮得上忙，王振济只有先按下此事，看以后自己是不是有机会能够扩大在家乡的人脉，趁机帮上姑父一点忙。 晚上，王振济和冯皎眉、贺峰一家照例与王爱华一家在酒店里吃了饭，而后出来看看夜景，放放松。 三号一早早饭后，王振济和冯皎眉约了陈司机和伍司机，把贺峰一家送去了东谢市。 贺峰一家将坐那里的普快直达金陵。 等大舅哥一家上了火车，王振济和冯皎眉才回了绍市，与王爱华一家汇合，带上早就备好的香烛和鲜花，一起来到埋葬王父王母的公墓。 王爱华和廖晓斌双双蹲在墓碑前，让王振济与冯皎眉、廖玉升一起烧纸钱。 王爱华出神地看着墓碑上的哥哥人像，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哥，嫂子，我带着振济和他的媳妇一起过来看你们了。振济已经高研士毕业了，梁老师一直很照顾他，和同学的关系也很好，还找到了二哥。可惜，二哥几年前就过世了。我和振济现在都继承了二哥留下来的财产，衣食无忧，你和嫂子就放心吧！” 廖晓斌的声音则有些欣慰：“哥，嫂子，振济很争气，找的小冯也是个聪明懂事的，我和爱华都很喜欢她。是小冯的父亲先找到二哥的，很让我们意外。我也没想到，你和嫂子，和妈，都有这么重要的秘密一直瞒着爱华。” “二哥挺可怜的，早年吃了不少苦头，还好青年时期认识了小冯的父亲，一起创下了坚实的事业，现在，又把这份事业分出了一部分给爱华和振济。很可惜，你和嫂子过世太早，不然，你们现在肯定很高兴。” “振济他已经在梁老师的帮忙下，把户口调到汇金了，还买了车，买了房，以后就会在那边落地生根。不过你们放心，他已决定在乡下买块地，建个大别墅，以后还是会经常回来探望你和嫂子，看望爸爸和妈妈。” 听着姑姑和姑父在父母碑前的念叨，王振济心里又酸又涩，眼眶红红的，视线里很快就被泪水糊得模糊起来。 他忙眨眨眼，忍下这份泪水，也低低地道：“爸，妈，姑姑和姑父一家对我很好，供我读完了高研士。梁老师也很关照我，给我安排了好工作。我已经长大了，能赚大钱了，还找了个漂亮可心的老婆，现在带回来给你们看。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和皎眉生下我们的孩子，延续我们王家的血脉。” “还有叔叔的事，是舅舅亲眼见证的，我与姑姑做过亲缘鉴定，不会有假，你们也可以放心了，回头，我会再去爷爷奶奶坟前扫墓，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想来，有系统的存在，或许，也有天堂的存在？ 知道了二叔的情况，再解决了自己的婚事，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应该会在天堂里安心生活了吧！ …… 下午，王振济和冯皎眉在王爱华夫妻的陪同下，去了乡下爷爷和奶奶的墓扫了扫，烧了香烛和大把纸钱、花圈，再又找到村长，协商好，把封存老屋的地段买下来，再加点地，修建大别墅，以供王振济以后回来小住。 划定了地界之后，他们并没有再在乡下多呆，而是坐着伍司机与陈司机的包车，一起先回了绍市。 在第三中学门口，王振济笑着给两位司机结了今天的帐：“伍司机，陈司机，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相陪。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去东谢市旅游了，包了旅行团，就不再用你们接送了。” 因为两位司机这几天开车开得好，王振济今天给两人的车费都多付了些，666元，算是一路顺。 “王老板讲究！”伍、陈两位司机这两天里跟着王振济一行人吃吃喝喝，开车也省心，不用揽客不用来回跑，活挺轻松，都有些舍不得了，再见这车费，更是高兴：“下回您要再回绍市，记得约我们的车啊！” “哈哈，好！”王振济爽快地笑了起来。 等他们回房间里略做休息半小时，又接到了旅游团导游小梦的来电，于是拖上行李下了楼，上了旅游中巴车，再去十公里之外，接上了早就约好的尹向阳一家四口，一车人欢声笑语，向着东谢市刚刚建成没多久的港水古镇出发。 这一回，王振济是打算专门陪舅舅和舅妈、两个小表弟玩一玩，顺便自己也逛逛东谢市。 之前他一直努力在绍市读初中、高中，考上大学之后只去京城转了转，倒是近处的东谢市，并没有玩过。 第266章 再遇海董 小梦是个很健谈的青年，能说会道，关于旅游的细节，亦是信手掂来，十分熟悉。 小梦帮忙预订的是港水古镇外紧靠着的豪华级瑞星酒店，不是最高档的别墅级，但网上的口碑还不错。 王振济让小梦帮忙订下一对夫妻一个大套间，等发了酒店的图片在朋友圈里，表示正在度蜜月，乔相微便第一个点赞：“真是羡慕你啊！又有美人相伴，又有美景可赏！” 王振济笑着微信过去：“这么羡慕，看来相亲没有成功啊？” 乔相微很是傲然：“那些女孩子都太势力，一个个都在问我对以后的规划。我就只想考个注会，然后在局里干到退休，更高的我没想过，也不感兴趣，自然谈不拢。” 乔相微就是这样咸鱼的性子，肯考注会还是因为面子的原因，因为大学同学都在考，他考不过就没面子。 所以王振济又发讯给他出主意：“要不你跟你爸妈说，要介绍就找个没要求的没野心的。这样你们俩才能合得来。早点结婚，早点抱个孙子，然后让你爸去培养孙子去。反正以他现在的职位，要退休至少也要二十多年之后了，来得及。” “哎，好主意！”乔相微不多时就回复了一个大拇指：“我觉得可行，回头我就跟我爸妈说！”顺便，祝贺你一声，你和你老婆大舅哥搞的那个秦淮河夜艺公司不错啊，演出很好看。” 王振济扬扬眉，问他：“你们试过了？” “试过了，我爸试的员外服，还带着我妈一起闯到了第五关，挺厉害的。”乔相微笑道：“我看那些在场的人也都是越来越有素质，不过讨论问题也真是很激烈。” 王振济顿时哈哈大笑。 看来，秦淮河夜艺这种互动的演出是真的要火起来了。 也对，任何一种节目，都是要全民参与，才能引起全民的兴趣。 而后，王振济无意间看朋友圈，意外地发现，袁耀新的朋友圈里多了一个还算熟悉的面孔。 羊芊芊！ 哦，这两人相约出去玩，难道是有戏？ 王振济马上微信给袁耀新：“看到你和美女同框了！有情况？” 袁耀新很快回了讯：“先接触接触吧，反正你不就是想当个红娘嘛，我用行动来支持你。” 王振济哈哈大笑，回复了一个继续努力的支持，再亮给冯皎眉看。 冯皎眉掩嘴而笑：“我之前就发现他俩在婚礼上聊得挺好的。” 能聊，就能处。最怕的是那种一聊就把天聊死的，那就完全没机会。 而且袁耀新这样发朋友圈，袁文柄夫妻肯定很看到，显然袁耀新是当真的了。 这样挺好，能掇合一个是一个。 很快，他们入住休息完毕，在小梦的提醒下，坐上景区派出来的接驳观光车，悠悠地进了古镇。 天清气爽，正是游玩的好季节，来往的游人如织，而这座仿盛唐时期的古镇布局较为大气，街道相当宽敞，走起来几步一景，颇具观赏性，比秦淮河边的街景又要疏朗些。 进特色商店，王振济大方地给尹向阳夫妻买了些纪念品，又在小梦的引导下参观了博物馆，看了表演，整个过程十分放松。 “这里和乌镇又不一样，这里仿的痕迹有点重。”廖晓斌点评道：“古风是古风，但少了点历史的沉淀。” “本来就是新建古镇，这个古是指仿古，又不是古代。”王爱华瞥了他一眼：“乌镇的生活气息很重，这里纯粹就是个商业展览区。不过，来散散心，观观光，还算不错。” “这里要是没有太多的流动人口过来，只怕商户们无法经营长久。”冯皎眉有些惋惜地道：“生活一类的需求不是特别高。” “这里是专门腾出来一块地，造出古代的城区，然后吸引游人们过来看看。正常情况下，一天看不完，就在酒店里住一晚，再看看夜景。但全国各地的古镇太多，很多游客看过了真实的古镇之后，未必就想来看这种人造的古镇，所以，旅游需求不稳定。” 王振济深以为然。 大夏国的两大全球着名旅游城市，一是某湘北的自然风光带张界市，一是地处中原地带的安西市。张界市是老天爷赏脸，域内风景如鬼斧神工，可以多次游玩，安西市是历史底蕴极足，本身又是省会城市，常住人口多多，但其他的仿古镇可未必有这样的优越条件。 王爱华很感兴趣地问起冯皎眉有没有去过国内十大知名古镇的凤凰古镇。 冯皎眉嫣然一笑：“去过，那是少数民族古镇，和乌镇的感觉又不一样。相比乌镇居民，凤凰古镇的居民更直率、坦白，而且热情。就是地方稍稍小了些。” 廖晓斌又点评：“乌镇更雅致温婉，凤凰则热情而纯朴。倒是这里，我只感觉到寂寞。” 是啊，因为原住民不多，所以寂寞喽！ 逛了博物馆，看了机器人表演，再看了真人秀，品尝了当地的特色食品，而后，他们有些累了，返回酒店住宿，并于次日退房，再坐旅游小巴，来到久负盛名的九华山维景温泉酒店。 “我还没有泡过温泉呢。”王爱华坐在舒服的中巴椅子上，颇为憧憬地道：“和泡热水澡有什么不同？” 曾经在学校的组织下去泡过一次温泉的廖晓斌嘿嘿一笑：“当然是风景不同。而且泡热水澡，泡久了会凉，温泉不会。” “热水里泡久了，皮肤会发白起皱，但温泉里不会。”冯皎眉温婉地笑着解释：“泡过之后，皮肤会变得很滑很滑。现在泡温泉，温度刚刚好，换池子的时候不会太冷。” 王振济也含笑道：“我们选的温泉酒店套房，有直通温泉的浴缸，我们白天可以在公众池子里泡一泡，看看美景，晚上再回房间里泡一泡，自己独处，也挺有情调的。” 舅妈下意识地问：“套房比普通房贵一些吧？” 王振济爽朗地笑着安慰她：“贵几百而已。出来度假，就是要享受的。” 而且，他也想趁着机会考察考察温泉度假村这一类的投资项目，看看哪些温泉度假村经营得好，哪些经营得不好，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得着了。 想做一名出色的评估者和审计者，可不能一味的闭门造车。 五号下午抵达了维景温泉度假村，嗯，国际知名度假村品牌果然不错，占地够大，建筑够豪华。 尹向阳夫妻下车时明显被震慑到了，有一点小小的局促。 尹多知和尹多衡兄弟俩则十分雀跃：“这里挺气派的嘛！” “比瑞吉看起来还高级一些。” 王振济失笑：“这里的地价比汇金要便宜很多，所以，不能这么比较。” “那是瑞吉高档些，还是维景高档些?”尹多知锲而不舍地追问。 “一个是做奢侈酒店的，一个是做度假村的，不能算同一个领域，当然，瑞吉的目标客户比较统一，都是有钱人。”冯皎眉在一旁客观地评价：“维景这方面，稍稍顾忌了普通和中档的客户，范围大一些。” 王振济笑着道：“行了，你们又不是旅游专业的，没必要纠结这个。” 很快，旅行中巴车驶到了酒店的下客大门口。 王振济正帮着几位长辈提行李，忽听见一声意外的喊：“小王董？” 王振济顿时回头一看，很错愕。 中巴车后的一辆加长林肯后座上，海临圣从降下来的窗口处露出半张脸，笑得很愉悦，向他招手。 王振济马上把行李交给了尹多衡，再走过去。 林肯车上，副驾驶位上的秘书也赶紧下了车，帮后排的海临圣拉开了车门，他走下来，笑着和王振济握手：“我是来度假的。小王董，咱们可真是有缘啊！” 王振济失笑：“海董，没想到您也喜欢到这里来度假。” 只不过他不太相信。真要是来度假，怎么不带女伴？ 待廖玉升与冯皎眉均笑着过来招呼后，王振济再介绍着王爱华一家。 海临圣相当客气：“久闻王老师与廖老师大名。二位的高义，我海临圣是很佩服的。” 等王爱华夫妻表示海董太过奖了，海临圣又礼貌地和尹向阳夫妻、双胞胎兄弟都一一打过招呼，而后，招来秘书：“去跟酒店方说一下，小王董他们的住宿费由我们来支付。” 王振济忙拦住：“海董不用这么破费，我这都是包了旅游团的，您要是想请客，以后再请，肯定有机会。” 海临圣依然坚持：“你把旅行团退了就好了。” 王振济笑道：“真不用这么麻烦。再说，他们这两天的服务也很不错，我很满意，没必要退。如果海董您没有包团，我倒是想请您和我并一个团，稍后一起吃饭一起游。” 海临圣马上哈哈大笑：“小王董真是客气。不过，我虽然没有包旅游团，但一应费用也是先预付了的。这样吧，如果您真的坚持，那就稍后我们在里面包个私汤，再好好聚一聚，我请客。” 私汤是要额外收费的，但并不算贵，所以王振济略一思索，也就笑着应了：“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海临圣订的是别墅私汤，王振济订的则是最好的套房，当下两批人分别入住，换洗，进公共浴池。 不过，王振济与冯皎眉一行人先在公共浴汤里泡了近半小时，才收到海临圣的微信，告知了私汤地点。 冯皎眉很是理解地道：“你一个人去吧，我陪姑姑和舅妈再泡一会儿。” 也行。 于是，王振济很快来到海临圣所在的私汤外。 警戒的两名保镖看到他来，侧身让开了路。 王振济推门而进，里面的空间不大也不小，能够四个成年人泡下，旁边放有新鲜的水果和冰饮。 海临圣在热气腾腾的泡池里，颇为汗颜：“小王董，不好意思，打扰您和贵夫人的蜜月。” 王振济包容地笑道：“没关系，我和我老婆晚上回去还可以继续泡房间里的汤。” 他穿着湿湿的泳裤慢慢地下了水，很快在温热的泉水中坐下：“这里很安静。” 海临圣的脸上有几分惬意：“我喜欢泡温泉。尤其是有重大投资之前，我都会找个比较好的温泉来泡泡，静心思考。” 得，这位还真不浪费机会，也不饶弯子，马上就步入正题了。 王振济笑着打趣：“您身上担着那么重的责任，遇重大投资，自然要好好考虑考虑。我虽然没有涉足高层管理和规划，但我岳父每逢有重大决定，都会拉着我们公司的韩董和麦董来讨论，就是怕万一决策失误，损失重大。” 海临圣轻笑起来：“小王董年少英才，想来令岳以后很快就会让您了解贵公司以后的规划。” “我不着急！”王振济笑着摆摆手，认真地道：“公司那么多的能干高管，我一小小的财务，目前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再说，知恒是专精工程建造和室内装潢，目前并没有什么新的投资值得评估，我也乐得清闲。” 海临圣点点头，再道：“小王董够豁达。对了，您对我国的光伏领域产业，了解多少？” 王振济目光微转，不答反问：“海董，从这个月起，我国国内的光照会逐渐缩短，海董还这么着急着问，想来是打算赶明年的夏季旺季？” 海临圣微愣，随后释然一笑：“从投资到建设生产，我们的正常周期是六个月。但如果只是改生产线，可以缩短到三个多月。” 王振济十分坦然：“海董若是相信我，可否告知您看好了哪里的市场？大西北？“ 海临圣顿时欣赏地点头：“小王董既然也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言不讳。我国大西北地区，光照时间长，夜晚时间短，发展光伏项目大有可为。如今被限制，主要还是因为光转换技术不够强。所以，我找了些新技术的资料，让我们公司的注会来评估，但他们的意见均不相同。” 第267章 买一送一 王振济点头：“我也查过一些资料，目前单硅电池的光伏转换率才20%，却要占据太多的地皮，上层不得不限制光伏电站的发展。不客气地讲，换成是我，我也会限制。您想从这方面取得突破，从理论上来说，逻辑点是通的，但还要看实际的技术是否能达到。” “我相信有关部门早就知道这一点，而且并不想放弃这一块，说不定已经向一些顶尖研究所下达了研究的任务，只是目前我们不能确定进展。” “我老师和师哥们有不少是搞研究所业务审计的，但目前也没有听他们透露过这方面的消息。” 海临圣慌忙道：“小王董您误会了，我没有想要打听的意思。我在这个领域投资多年，也有我自己的人脉。现在的问题在于，我所选的几个项目目前的成绩，比我想像中是要好一点点，但是他们的发展方向各不相同，让我十分疑惑，该相信谁。” “这几个项目的负责人应该也在防别人的分析，财务报表都做得相当漂亮和真实，让人眼花了乱啊！” 王振济乐了：“谢谢您的看重。您就认为我一定能帮到您？” “您现在虽然不是注会，但我相信您的审计水平和评估水平不比那些老牌注会差！”海临圣在汤池里坐直了身体，微笑着看王振济：“您这几个月，在财经圈里赫赫有名啊！” 王振济忙抱拳：“年轻气盛，加上运气好而已！” 海临圣意味深长地道：“小王董，许良博那个案子，可不单单是运气好，就能破解的。再则，我知道世通集团的孙总裁一向眼高于顶，您却能成为他那线上文学公司的合伙人，这可不是单凭运气好。” “行！”王振济乐了：“那我就不谦虚了！您说的这事，我不单要看各家的财务报表，还要看他们的技术理论。这方面我是外行，所以我需要找人去了解。所以，我才说，8号再谈这事，毕竟那些技术人员现在都在放假嘛。对了，您特意来这里度假，不会是因为其中一家研究所就在这附近吧？” 见海临圣含笑不语，王振济顿时捂额：“海董，您……您这是放假也不忘工作啊！” 海临圣的笑容迅速扩大，挪揄道：“小王董，等您日后接掌了您岳父的工作，您就会理解我的心情了。我会在这里呆上几天，小王董能不能在国庆之后，陪我去一趟研究所？离这里不算远，半天能到。” 王振济马上正色道：“这个我不能马上答应你。我得先问问我老婆。” 海临圣顿时会意大笑：“哈哈……理解理解，那我就等您的回复。” 王振济当下从汤池里起身：“海董您慢慢享受，我还是要先回去陪我老婆。” “小王董慢走，我就不送了。”海临圣笑着在汤池里举杯。 …… 等王振济回到了公共泡池区，就见到身着泳衣的冯皎眉正和王爱华在玫瑰池里有说有笑地泡着。 见到他出现，冯皎眉很讶异：“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现在是在度蜜月！”王振济赤着脚步入汤池中：“当然只是和他客套一下，打个照面而已。不可能直接谈事。他约了我国庆后在这里多呆两天，想带我去参观他想考察的一家研究所。你看呢？” “皎眉也是注会，让她陪你一起去不行吗？”王爱华有些不解地问。 王振济笑着看冯皎眉：“你要想去，我们一起去。” “好啊！”冯皎眉歪着头想了想，痛快地应下：“我一个人呆在酒店里也无聊，跟你们去看看也好。” 王振济顿时笑着拿出手机微信给海临圣，告知这一决定，再笑道：“海董您这回可赚大了，我老婆也是注会，您这是买一送一。” 海临圣马上发来一连串的感谢：“放心，红包翻倍！” 王振济忙亮给冯皎眉看，然后相视一笑。 这事就算是暂时解决了。 一个汤池里不能呆太久，否则身体会有些不适，所以几分钟后，王振济和冯皎眉走出汤池，见双胞胎与廖玉升在另一个何首乌池里，不由乐了，站在池边打趣：“你们就开始补肾了？” “何首乌也固精养发！”廖玉升立刻反唇相讥：“他俩要好好学习，我要好好养精神，自然要好好补补肾了！哦，难道你就不要补肾？” 尹多知在汤池里哈哈大笑：“振济哥，快点下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是很想的，在我们面前不用不好意思。” 王振济轻蔑一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来就下来。” 下到池中，有一股淡淡的何首乌味，王振济靠在三人的对面，捞起池中的药包：“你们泡了几个池了？” “先前泡了艾叶，现在泡的何首乌，都还好，水温挺高的。”廖玉升十分熟饪地道：“你这么快就从海董那边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一直谈到吃晚饭。” “升哥，我现在是在度蜜月，不是在出差。”王振济认真地道：“当然是以放假放松陪老婆陪亲人为主了！我答应他，节后，和皎眉一起陪他去某家研究所看看。” “行，皎眉是注会，他这样还赚大了。”廖玉升神色一松：“小心点，不要翻船了。” “嗯，我会小心的。”王振济点头：“其实每一次的评估和审计案，都相当于一次打仗，能不能赢，大多时候看实力，小概率就真的是看天意了。” 说着，他隐晦地指指上面。 廖玉升顿时秒懂，认可地点头：“哎，你说得有道理。反正咱们尽力就好。” …… 另一边，海临圣的秘书小张也在疑惑地请教着他：“海董，您觉得您和小王董在这里碰上，是天意？” “难道不是？”海临坚懒懒地坐在泡池边，悠闲地喝着冰饮，吃着水果，再反问：“我没邀请他，他也没打听我，我们俩在这里碰上，就是天意让我找他。” 小张嘿嘿一笑：“到时候他老婆也去，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海临坚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就不怕他老婆的意见和他不一样？” “那不能！”小张忙道：“他老婆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型，而且两人有商有量的。他们俩肯定会达成一致的结论，才会来跟您讲。” 海临圣笑着指指他：“没错，就是这个理！” …… 王振济这边悠闲地泡着何首乌汤，过了十来分钟，感觉得心跳有些加速，出了少许汗，头都有昏了，便拉着廖玉升与双胞胎兄弟出去走走。 一路上，不少美女朝他们一行人频频投来关注的目光，尹多知忍不住打趣：“振济哥，小心桃花啊！” 王振济得意地扬起结婚戒指：“有它呢！” 廖玉升打趣：“你表哥早就预料到这种可能，有提防的。” 尹多知恍然大悟：“难怪我看那些美女虽然一直看你，但很少过来搭讪！不对啊，升哥你也很帅，人家怎么不找你？你又没戴订婚戒指。” 廖玉升十分受用：“嗯，那是因为你升哥我一看年龄就知道是有主的。” 尹多知错愕。 王振济笑着打趣他：“像你们俩，一看就是小鲜肉！” 尹多衡目光一转：“振济哥，你就不怕有人去骚扰嫂子？” 王振济摇头：“第一，你嫂子是和我姑，你妈在一起泡。一般的年轻男人可能会去和一群美女搭讪，但应该不会和一帮中年妇女中的美女搭讪。第二，她同样戴了戒指。” 尹多知的眼睛有些直：“你们出门办事，都想得这么细致?” 廖玉升哈哈大笑：“小弟，走上社会了，你就会知道，你的一言一行，时刻被人打量，而且会被有心人解读出很多意思。” 他指指王振济：“比如他，喽，这泳裤是speedo最新款，你嫂子帮忙买的，专卖店里一条上千元。再看手上的钻戒。男生一般不会在这种场合戴首饰，但既然戴了，那就肯定有含义。这么大的一颗钻石戒指，聪明一点的女孩子心里都会掂量掂量，过过眼瘾就行，不会冲上来的，否则只会闹个没脸。” 尹多知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升哥你厉害！” “学着点，以后用得着的。”廖玉升意味深长地道：“你和麦总那个远房侄女发展得还好吧？” “还好，我们约了，等过了这两个月，再一起去试试夜艺。”尹多知的眼中透出几分期待：“我也不丑，对吧？” 廖玉升顿时满意地点头：“对，咱家亲戚都不丑。” 很快，王振济又找到了在当归池里泡着冯皎眉与姑姑、舅妈。 王爱华一见到他就招手：“总算等到你了，我还说你去哪里了!都下来吧，陪皎眉好好泡泡。” 廖玉升马上道：“这池子小了，振济你去陪就好，我和多知多衡再找个红酒池去泡！” 王爱华倒也没拦着：“也行，红酒池那边我们泡过了，温度好，酒意也重，你们自己小心点。” 王振济便一步一步地走入当归池里，坐在冯皎眉的身边，戏谑地道：“刚才多知还在说，有没有帅哥被你迷住了来搭讪。升哥说，肯定有惊艳的，但一般情况下不会来搭讪，毕竟姑姑和舅妈在这里。” 王爱华顿时笑道：“所以你才放心对吧？” “皎眉戴着结婚戒指呢，我怕什么？”王振济扬扬眉：“当然，如果您和舅妈要也是二八年华的少女，我就得担心了。 “你小子，结了婚还这么油嘴滑舌！”王爱华笑骂道：“也不怕你媳妇笑话。” 冯皎眉在一旁掩嘴而笑：“姑姑和舅妈现在也很漂亮了，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多人追。” “追什么啊!”舅妈有些害羞，但眼中也浮起对年轻时的一些回忆：“那时就是经人介绍的！” “振济说，外婆小时候偏爱舅舅，那为舅舅选舅妈肯定是千挑万选的。”冯皎眉轻笑起来：“看多知和多衡就知道，舅妈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是挺好看的。”王爱华笑道：“那时嫂子和你舅妈相处得也好。” 所以，舅妈才会在王父王母突然过世之后，舅舅偶尔接济一下王振济时，并不反对。 现在好了，王振济发家了，反过来回报了姑姑和舅舅两家，也算是好人有好报。 …… 接下来，王振济陪着她们又接连试过了牛奶池、人参池、灵芝池，总之，将所有的药浴池都一一试过，泡得两位长辈脸色红润，气色极好，而冯皎眉也是粉脸红晕，极是妩媚，这才又与姑父与舅舅会合，大家回冲凉房换洗了衣服之后，上了二楼的按摩区，叫了几名技师前来按摩。 柔软的按摩布艺沙发上躺着，血脉通畅之后的身体再被技师很有技巧地按着各种穴位，酸爽的同时，也极为舒服。 尹向阳夫妻还在冯皎眉的极力劝说下，修剪了脚趾，而后一身轻快地下到客房主楼的一楼中餐厅吃饭。 刚刚开了餐，海临圣就带着秘书小张笑吟吟地端着酒杯过来找了：“王老师廖老师，舅舅舅妈，还有小王董王夫人，我海某又不请自来了！” 王振济忙和冯皎眉、王爱华夫妻起身相迎，让服务员去加位。 不过海临圣立刻拒绝了：“不用不用，我就是来给两位老师和舅舅舅妈敬个酒。” 待到双方客气地喝了杯酒，海临圣又笑着表示大家好吃好喝慢慢玩，而后带着小张又离开了。 廖玉升看着他进了包厢，不由感慨：“这位海董挺礼贤下士啊!” 廖晓斌有些担忧地问王振济：“他如此急切，看来遇上了大的麻烦。” 王振济一摊手：“真要遇上大的麻烦，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泡温泉。他来找我评估项目，不是什么翻案，再说，我又不是律师，不可能总是帮人翻案。” 廖晓斌点点头，但还是提醒他：“你还是先问问谢家具体的情况吧？谢家既然把他介绍给你，那应该也问过。” 王振济看看他眼中的担忧，想了想，点头：“我现在就问。” 第268章 上上签 在包厢里，王振济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拨通了谢一华的手机，并开了免提。 等他将经过一讲，就听谢一华在手机里意外地道：“那你们还真是有几分天意啊！其实上一次，毛董托我四叔找你的时候，我爸就有些歉意。虽然最后您是帮毛董扭转乾坤了，但我爸也决定了，以后像这种帮人翻案的事，不是至亲好友，推不过的关系的话，他拼着得罪人，也不会再向您介绍。” “海董是我们谢家的战略合作伙伴，这回还真不是翻什么案，而是评估。只是评估额有些大，涉到了50多亿的投资，他们公司内部的意见不太统一。海董又不想找太多的会计师来评估，因为无意中听说了你以往在布鲁斯尔案里的表现，觉得你不是一个盲从的人，就动了心思，正好又从我爸嘴里听说了你邀请了我们参加婚礼，这不，就自动找上门来。” 听谢一华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还算轻松，王振济朝着身旁的廖晓斌扬扬眉，而后释然道：“行，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我会好好看一看，” 停了一停，他半开玩笑地道：“争取保住我的不败金身。” 席面上众人顿时俱皆轻笑起来。 “肯定不会破的，这回还有皎眉陪着你呢！”廖玉升很是自信地道：“你们阴阳调合，一加一肯定大于等于二。” 王爱华欣然点头：“对，振济，到时候你可不能一意孤行，要多听听皎眉的意见。” 冯皎眉便轻笑起来：“姑姑您太小看振济了。他以前没有我都能大杀四方，我相信他这回也能轻松搞定。我就当个辅助。” 王振济含笑握住她的手：“你是最漂亮的辅助！” …… 吃完晚饭，大家走出酒店，在外面散了几圈步之后，纷纷回房继续泡澡。 冯皎眉主动去房间里附设的大泡池里放温泉水：“你现在正好有空，可以在手机上查查资料。” 王振济却是想了想，微信给朱弄理：“理哥，放假在忙什么？” 朱弄理几分钟后回讯了：“刚吃完饭，从金陵回来。那个秦淮河表演真的不错，推荐你和皎眉去看看。” 王振济有些意外，想了想，打电话过去：“理哥，您也买到秦淮河表演的票了？” “怎么，我就不能买到啊？”朱弄理在手机里失笑道：“多花点钱就行了。我看到你在朋友圈里发的泡温泉图片，这是要学唐明皇啊！” 王振济顿时嘿嘿一笑：“女孩子嘛，都有些喜欢这个。那你8号会回学校上课？” “差不多。”朱弄理肯定地道：“对了，你是不是有事？有事就尽管说！我现在就在学校了！” 王振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婚礼上，有朋友介绍了一位老板来，想让我搞点光伏电的项目评估，我当时约是8号左右看资料，但今天我们又在温泉度假村遇上了，可能过两天会跟他去研究所走走，所以我就想看看您这边……。” “光伏电？”朱弄理沉吟起来：“据我所知，现在的市面上一些通用的单硅材料的光转化率并不算高！”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理哥您果然知道！” “哪里啊，只不过现在很多工程讲究环保，会用到光伏电池，所以我们导师对此也有些研究。那位老板想带你去九华山附近的研究所？如果是搞光伏电池的，据我所知，咱国内第一家光伏电池研究学院就在昌南市的昌南大学，他们的技术应该不比京城的北大光伏中心差。” 王振济忙追问：“京城人才济济，技术储备应该比较高吧？” 朱弄理顿时笑了起来，打趣道：“京城财大也很有名，但年年在财经领域排在你们汇金财大的后面啊！相对来说，北大光伏中心的那个，有些综合性，规模更大些，偏重于发电站这种大型的光伏建设。而昌南大学则偏重于材料物理与化学这方面的研究，更微型，更专精。” 王振济很快理解了：“我这位朋友是个私人老板，虽然资金雄厚，但毕竟是民企，怕是在北大光伏那边插不进去。那除了北大和昌南之外，还有其他有名气的光伏材料研究所吗？” 朱弄理再度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我们国科院物理研究所有没有名气？但那不现实。” 王振济顿时暴汗：“那是……。这些都是属公的，属私的呢？” 朱弄理忙道：“我觉得你那位大老板朋友如果想好好发展，只会在这两家里找一家，而后选择其中一家里的一个发展方向去投资。就算是光伏运用，也有很多方向，否则，出的成果养不起一家大型的研究所。” 王振济想想也对：“那您看这样行不行。等我真正到了那家研究所，看过了相关的报告材料和成本分析，若有不懂的，我再来找您请教。到时候，咨询费就按之前的约定来算。” 朱弄理这回就乐了：“小王董您可真会给我介绍生意！行，如果到时候我不能确定，我也会想办法找其他的牛人来参考。” 这事就算这么定下。 等王振济挂断电话，冯皎眉便坐在那还在沽沽冒着热泉的汤池边，笑看着他：“理哥答应帮忙了？” “又不是让他免费帮，我会付劳务费的。”王振济笑道：“再说，目前我认识的工程材料圈里，就理哥的理论知识最强。” 冯皎眉微微蹙眉，担心地提醒着他：“海董搞光伏电多年，肯定也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朱弄理在这一行领域里，可不算是最强的。你要不要多找几名专家来问问？” 王振济微微一笑，脱去身上的西服，站在她身边，猫腰伸手入汤，探了探温度，再又道：“没事，我相信他能够帮我挑出哪一种研究方面更有前途，而后，我再去考虑它们的成本和利润，以及相关原材料的市场评估和建造情况。到时候，未必能在一天里解决。” “而且，这种涉及高精尖的事，不宜找太多人问，否则理哥还会认为我不相信他的水平。他是比较讲究的人，如果他不确定的话，肯定会再去找其他高水平的同学或者师长去问的。” 冯皎眉歪着脑袋想了想，嫣然一笑：“说得也是！那，我们就静等参观了。” 王振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就是要委屈你，好好的蜜月要被暂时中断。” 冯皎眉含情而笑：“没关系，我相信以后你会补偿我的。” 王振济眼一转，故意瞅瞅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我今天就可以好好补偿你！” 冯皎眉懂了，粉脸一热：“你别乱来啊！三个月还没有过呢！” “夫妻合欢，天经地义，哪里能说是乱来！”王振济嘿嘿一笑：“放心，我不会打破优生优育的。” …… 温热的汤泉注满了大半的汤池之后，见冯皎眉往里面撒下早已准备好的玫瑰花瓣，散发出淡淡的玫瑰香，格外怡神，王振济便脱了衣服，抱着坚持要穿泳衣的冯皎眉一起入了池。 掬水浇凝脂……。 原来与爱人在这温热的汤泉中共浴，是一件如此快活的事。 几番享受，直到两人都累得脚软，这才换洗了睡衣，双双上床相拥后入睡。 次日早上，大家来到酒店的自助餐厅，就见海临圣正带着秘书独坐一个桌子在吃着煎鸡蛋。 王振济与冯皎眉笑着走过去打了招呼：“海董，早啊！” “哈哈，我一个人，当然是比你们夫妻俩要早些。”海临圣开玩笑地打趣：“对了，你们今天还在这里呆吗？” “今天去爬山，下来后就要送他们回家了。”王振济笑道：“后天再陪您！” 海临圣哈哈大笑起来：“行，九华山艰险，我老头子也不敢奉陪啊！” 王振济微微欠身：“那，我们就后天再联系。” …… “两年前，我爸单独来过九华山，没有带我，也没有带林姨，据说还求了一枚签，但到现在，他都不肯告诉我是什么签。”坐在山下往上升的缆车上，冯皎眉有些遗憾地道：“我爸挺奇怪的，有时候敢打敢冲，有时候又很信命运。” “凡命运坎坷者，多半会信。”王振济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上的一棵棵大树斜斜地探入山体朝太阳伸来，便道：“因为希望坎坷和苦难不是一直陪伴着自己，希望能借用命运的起伏而早点熬过去。” 冯皎眉看着他：“你说多半，那你是不信的？” 王振济目光微闪：“我一直觉得，命运不是固定不变的，有那么一线生机，是靠自己来把握。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有准备的人，不会被命运抛弃。” 冯皎眉的眼中柔情无限：“你从来都不会被命运打倒，对吧？” 王振济看看她，再看看旁边的王爱华一家，而后笑道：“初中那会儿，我的心情是最低落的，我不敢相信我爸妈居然就离开了我。不过，即使是那时，我也没有想过轻生。我只是很多次，希望这一切是梦，他们还能回来。幸好，有姑姑一家鼓励我。” 冯皎眉有些理解地握住他的手：“我很感谢姑姑和姑父、升哥对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王爱华顿时嗔道：“两个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 廖玉升马上识趣地转移话题：“对了，咱们这次上九华山，要不要烧香抽签啊？” “你们烧香抽签，我就逛一逛。”王振济微笑着道：“我现在钱、事业、老婆都有了，没啥好求的。” “行，那到时候你就负责帮我们多拍拍照。”王爱华马上下了命令。 “行，听您的。”王振济笑嘻嘻地应下。 …… 度假的时候，身边有心爱的女人和熟悉的亲人，不再有寂寞和忧伤，不需要再思念和牵挂。 王振济此时，心被快乐和幸福填满。 这种奇异的充实感是单身时候不曾体会到的，之前忙于婚礼时，也不曾体会到。 而现在，是闲适的，放松的，顿时有强烈的感觉。 不过，因为有系统，王振济只是尽责地帮着大家不停地拍照，适当地拿了些现金让冯皎眉捐了香油钱。 王爱华帮着廖玉升抽了一签，姻缘签，上上。 “看来你和聂慧真的是好事要近。”王振济瞅到了，顿时笑着打趣道：“现在就差交楼了，对吧？” 廖玉升咧嘴一笑：“我之前问过他们，他们说应该可以准时交楼。” 王振济笑道：“那这样你和聂慧就可以如期登记了。” “你小子，我才不羡慕你呢！”廖玉升故作嗔怪地道：“我们一切按计划行事，挺好的。” 是啊，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婚房。 王振济能理解表哥，虽然是一直借住在清水湾小区，但表哥心里始终有一层自傲的。 “聂慧现在应该比较忙吧？” 廖玉升的眼中多了一抹温柔：“是的，她忙着设计我们的婚房。这次公司的演出大获成功，她是很有成就感的。” 王振济故意打趣：“要不要等我们回去以后，请你们俩单独出去玩玩？” “不用！”廖玉升立刻摇头：“你要想请客，春节的时候也可以！” “对！”一旁的廖晓斌忙赞成：“春节的时候你们可以单独出去玩玩。你们春节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王振济笑笑，也温柔地看向冯皎眉：“今年的春节我打算在汇金过，去皎眉老家转一转。” “该去。”王爱华认可地点头：“婚礼没在她们那里办，就得去她们那里认认亲。那今年春节，我们大家就各过各的，也省得舟车劳顿。等升儿你们要办喜事的时候，我们再来汇金。” 王振济顿时大笑：“那估计怕是要明年放暑假的时候了，这样也好，时间充足些。” 廖晓斌这时就道：“年底的时候，看你们知恒的股东分红有多少，如果足够多，老楼又没有交，我们就考虑在名望公馆买套四房，几百万元首期的那种。” 廖玉升一怔：“那就是第二套房贷了，只怕要付五成以上的首期。” 第269章 造访昌南大学 廖晓斌毫不犹豫地道：“你可以先把那套两房的期楼挂出去卖掉。当然，买四房只是一个备选。” 王振济眨眨眼，满心疑惑。 自己之前给姑姑转了5000万元，全款买名望公馆的四房是绝对足够了。 姑姑难道没有跟姑父说? 还是姑姑和姑父另有想法，瞒着升哥？ 这时，他就见王爱华瞥来一眼。 王振济忙道：“知恒今年的工程量很大，分红或许能超过千万元。首期付得高，但利息也就相应贷得少。这个不急。如果到时候钱不凑手，我可以借升哥。” 至于那5000万的事情，王振济聪明地没有说破。 廖玉升有些意动，随后笑了起来：“这个先不急，反正房源看好了，到时候看我那房子情况如何，再商议吧！” 他再又指指前面的大殿：“爸，您要不要再抽个事业签？” 廖晓斌眼中有些意外，随后微一思索，点头：“行，我去抽抽。” 这一抽签的结果，让大家都十分高兴。 上签！ “看来我还有机会再向上走一步啊！”廖晓斌笑着道，眼里透出几分向往和踌蹰满志。 王振济忙附合地道：“姑父您那么厉害，这必须的啊！” 一旁的尹舅妈忙表示自己也想抽一签。 尹舅舅十分意外地看她：“你抽什么签？他们俩还小，没那么快结婚。” 尹舅妈脸一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还不是想帮你抽抽。” “对，舅舅抽个生意签吧！”王振济忙鼓励地道，并立刻捐了100元的香油钱。 尹舅舅阻止不及，只好在佛像前跪下，祈祷一阵后，摇签。 不多时，一根木签掉了下来，大家忙拥着他去找值殿的僧人来解签。 僧人看过之后，双掌合什：“这位施主的财运不错。可以做做生意。” “看，我就知道！”尹舅妈立刻来了精神：“有振济在，我们的运气都变好了！” 王振济笑道：“这是舅舅时来运转了！” …… 大家都抽到了如意的签，兴致更高，在九华山游玩了四个多小时，烧了2000多元的香，才悠游地坐缆车下山吃饭。 在山脚下用过了晚饭之后，王爱华有些不舍地嘱咐着王振济：“我们今晚就回去了，你和皎眉小心一些，看项目的时候多商量商量。” “放心，我们会注意的。”王振济含笑应下：“你们也一路小心。” 因为怕国庆第七天的高速路上会堵车，耽误了上班和上课，所以大家会提前晚上动身。 王爱华夫妻与尹向阳夫妻坐旅游车返回绍市县，今晚晚上十点钟之前下高速找个酒店睡一晚，第二天再赶路，不出意外的话，中午就会回到绍市，下午还可以略做休息。 廖玉升和尹多知尹多衡兄弟则分别搭乘九华山附近机场的飞机回汇金和金陵。 小梦见识了王振济的财力，很希望以后每年都能有这么一次轻奢旅游，可以多赚些团费，忙十分热情地保证：“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王振济点点头，送走了众人，再看向一旁的冯皎眉：“走，我们去昌南市，住凯悦去。” 冯皎眉抿嘴而笑：“我还以为你会选择住瑞吉呢！” 王振济扬扬眉：“我打算把所有奢侈酒店都住一遍，再敲定一家以后长期合作。” …… 两个多小时后，王振济和冯皎眉还在前往昌南市的路上，就接到海临圣的电话：“小王董，王老师他们回去了吗？” “他们回去了，顺利的话，明天上午会到家。”王振济笑着回答：“我和我老婆现在赶往昌南市，已经订了凯悦酒店的房间。” 海临圣顿时高兴地笑了起来：“凯悦不错啊，那你们继续度假，后天上午我来酒店接你们。” “好！”王振济现在没有车，自然是欣然应下。 等他们入住了凯悦酒店，王振济再打电话给王爱华夫妻和尹向阳夫妻，得知他们晚上已经入住了预定的酒店，心里暂时放下心来。 “现在酒店的价格都普遍上涨了，我看舅舅和舅妈都有些心疼钱。”冯皎眉一边整理着行李箱里的衣服，一边告知。 “舅舅和舅妈习惯了节俭，自然舍不得。不过他们以后会慢慢习惯的。”王振济笑道：“我看舅舅也不想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冯皎眉俏皮地看他：“他是因为有你的支持！不过，他若是真的能在金陵扎下脚根，也挺好。对了，我在婚礼上，看韩芬和罗文军聊得比较多，你说他俩有没有戏？” 王振济摇头:“罗文军现在的朋友圈里还没有她呢！再说，如果他俩无意，我就没有必要去掇合。别光说他们了，你刚才一路上是在网上查光伏电池的资料吧？？有什么收获吗？” 冯皎眉嫣然一笑：“只是初步了解了一下，看得我眼花了乱。看这些介绍都是虚的，关键还是要看财务数据和成本分析。” 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是啊，百度出来的那些，大多是虚的。不过，我相信海董会给我们提供务实的参考数据。时间有些晚了，早点睡，明天我们好好逛逛昌南。” …… 这次主要还是度蜜月，所以王振济这天晚上和冯皎眉狠狠地恩爱了几次，第二天再出行的时候，都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首先去看了滕王阁，感受着浓厚的历史人文气息，再转去万达乐园，疯狂了一吧，回到酒店时，已经很累了，不过也确定了姑姑和姑父、舅舅舅妈已安全回到绍市，廖玉升与双胞胎也都安全归家。 当然，廖玉升回的还是清水湾小区，毕竟离公司近。 “真是羡慕你们啊，明天还可以继续放懒。”廖玉升在手机里唉声叹气：“我只要想到明天一早要早起，我就很烦！” “烦也得早起。”王振济得意地笑了：“谁让你的新房还没有交楼？忍忍吧，坚持吧，或许明年你就可以享受到蜜月了！” 廖玉升没好气：“算了，我不在这里听你撒狗粮。” 王振济愉悦地笑了起来。 有老婆的感觉，确实是挺好的。 …… 次日上午，王振济与冯皎眉在凯悦酒店吃完了丰盛的自助早餐之后，便坐上前来接的豪车，前往昌南大学光伏学院。 海临圣在车上跟王振济解释：“京大那边太远，这家学院的分院长在理念上和我比较相近，所以我比较倾向于从这家研究所找项目。” 王振济笑道：“我也打听过，昌南大学这家光伏学院在业务研究算是数一数二的。海董想必在这家学校里很花了些心思吧？” “我们搞技术的，不得不时刻关注着科研前沿。”海临圣有些感慨：“你们搞工程的不也是一样吗?新材料出来了，就要盯紧它们的特性和测试、关注它们的成本，力求利益最大化，并且要时刻更新，不能被市场所淘汰。” 王振济笑着点头：“所以，做生意和投资，是项很严肃而且风险很大的技术活。对了，您这里有没有具体的资料数据？如果有，我想在车上先看一看。如果没有纸质版的，电子版的也行。” 海临圣便示意前排的秘书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资料：“这里是一部分的调查资料。” 王振济接过，嗯，皮质的座位配上白底黑字的资料，没有绿标。 好在这里只是一部分。 他分了一半给身侧的冯皎眉，再仔细阅读。 待到这辆豪华车驶进昌南大学的校园时，他也差不多看完了。 和身边的冯皎眉对视一眼，见她眼中有些疑惑，王振济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将这些资料再还给前排的秘书，而后，开始向窗外打量着这座国内重点名校。 假期已结束，但他们来的时候刚好已上课，校园里见不到什么人。 不过，王振济还是能隐隐地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学术气息。 校园里的卫生保持得不错，很多建筑的周边并不杂乱，还经常能看到各个社团的广告。 十来分钟后，他们来到光伏分院，见到了主持分院的副校长赵德贤贤。 赵德贤贤对他们的到来十分热情，把他们引到会客沙发上，亲自泡了茶：“海董，小王董，冯会计，你们好！没想到你们会一起来。” 海临圣笑笑：“赵院长，我说过，我是很有诚意的。这次请小王董来，也是想借助他和冯会计的专业水平，帮我看看哪一个项目更能赚钱。对了，赵院长应该认识小王董的老师梁风教授吧？” “认识认识，前些年，梁风教授还曾经来我们学院审计过。”赵德贤贤看着王振济笑道：“梁老师的眼光很独到，当时给我们指出了不少问题。我相信，小王董是梁教授的高徒，眼光也一定很厉害。” 这还是给老师面子啊！ 所以老师才是最厉害的，门生和故交遍及大夏国上下。 也是，毕竟汇金财大是全国财经类排名第一的高校，老师这些年来教出来的高研士来自天南地北，又经常被有关职能部门请去审查一些机构的帐目，认识的人不多才怪了。 王振济谦虚地表示自己还年轻，不曾学得老师的万分之一，有失礼之处，还请赵院长多多包涵。当然，自己一定会竭尽所能，仔细评估云云。 先是喝了一盏茶，缓和了这一路来的燥动，而后，赵德贤贤再把他们带到一间特别的资料室里，指着桌上的好几堆文件道：“这些是我们学院最近整理出来的一些成果和预算成本，诸位可以在这里好好看看，等下午，我再带诸位去实验室转转。” 王振济一眼就看到了那位于红木长桌上的醒目绿标。 很长的一段，比他之前看到的任何一段绿标都要长。怕是大段文字提示。 哦，怕是又无法获得那双倍的64倍奖励了。 王振济不慌不忙地看向海临圣：“海董，您坐，我和我老婆一起看？” 海临圣笑着抬手：“有劳小王董和冯经理了！” …… 这间资料室里的文件，大致分为三种，是光伏电池的不同制造发展方向。有在原有单硅晶技术20%转化率继续深入的讨论，也有关于联合薄膜电池技术而略做修正，目前已达到25.6%转化率的高效硅基质异质结电池的发展思路，以及杂质带硅基光伏电池的理论研究，理论转化率达到60%以上。 王振济明白，只怕海临圣所在的光伏公司旗下的注会师就是在这三项投资上争执不已。 前两种转化率比理想数值低很多，但关键在于技术可行，而后一种，只存在于理论。 王振济忍不住就问等在这里的赵德贤：“赵院长，我听说，现在米国的碲化镉电池做得很好，那也是太阳能电池，而且转化率比我们目前的硅基电池要高，难道是因为技术封锁和生态控制，所以国内不买帐？” “对！”赵德贤顿时苦笑：“技术封锁是一部分，关键还是在于镉元素的污染太重。您也知道，咱们国家在环境保护这一方面，力道稍稍有些欠缺。而且，我们也不想和他们争夺原材料。大家各搞各的，至少在资源上会分配得比较好。” “好在我们有着巨大的优势，至少在西北那一带，我们有着光照十分充足的沙漠地带和高原地带可以好好利用。我们的短板就是南、北方的光照长度不同，有些地方转化得饱饱的，有些地方又远远不够。” 王振济点点头：“是不是还要考虑到国内企业对国外技术的支持？” “对啊！”赵德贤立刻一拍桌面：“他们的光伏技术毕竟比我们研究得时间长，又稳定，我们的市场竞争力度确实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不能因为我们现在的技术还跟不上，就不屑一顾，对吧？总要有企业来继续投资和生产我们自己的光伏能源，否则，就真的是被他们国外人掐住了脖子。” 对，自立更生，艰苦奋斗，这是夏国人的传统！ 王振济表示理解：“明白了，那您要是忙，不妨去忙，我和海董在这里就好了。” 第270章 会不会破纪录? 赵德贤哈哈一笑：“也行，反正海董有我的微信和电话，我先回办公室工作了，你们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我。” 于是，送走了他，王振济朝着海临圣轻笑起来：“把赵院长送走了，我们也好安心查资料。” 海临圣十分认可地点头：“对，就是这个理。” 王振济：“那您自便，我先看资料。” 海临圣笑笑：“好，有劳！” 王振济开始一页页地查看着这些资料的内容。 看财务分析预算，看市场预期，看投资规划……。 慢慢地，五十多分钟后，有意不去看那被标注绿色的王振济在心里先尝试地下了一个结论。 联合薄膜电池技术的25.6%的成本分析和市场预估都是比较实在的，没看出什么破绽。 它的优势是转化率较高，会有较赶时尚和注意效率的人愿意使用，利润相对较高，但缺点是投资额巨大，成品质量不太稳定。 原有单硅晶20%转化率的投资，是投资期较短，需要的投资额少，质量稳定，但利润相对也少。 理论转化率最高的那一种杂质带硅基光伏电池，虽然理论转化率高，但目前还没有事实数据，需要进一步投入不确定的研发资金。不过，一旦攻克技术难关，不仅投资期短，利润高，而且在原材料的采购成本上，目前来说是最便宜的。 这次的命题任务，就是找出哪一种更适合投资。 “如果是自己，自己会选哪一种？” 王振济暗想着，却没有马上做出结论。 他在回忆这一路上海临圣所提供的资料，上面有这三类光伏电池需要的各种矿产原材料的价格走动，以及目前国内几家知名矿业公司的财报。 这些因素都是注会们在评估的时候必须知道和了解的讯息，所以海临圣提供得比较完整。 对比了一阵，王振济心里有了结论。 如果第三种，杂质带硅基光伏电池，能够一举攻克现有的技术关隘，那么，虽然它的投资额巨大，但不管是从环保、原料、回报率和前景几方面，来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海董的纠结，是倒底把钱投在这25.6%转化率的项目上，还是冒冒风险，干一票大的吧！” 这样一来，这个理论转化率的研究项目，就更加需要极小心谨慎地分析。 想到这里，王振济才将那一堆被标注绿色的文件挪到了跟前来。 一旁的海临圣眼角一跳，看了看时间。 同样的，正在查看资料的冯皎眉也有意地看了一眼王振济。 若是照王振济之前的习惯和实力，目前为止的任何评估案和审计案，都是一个多小时就能有发现的规律，那么，再过一阵，他应该就要出结论了。 当然，这次毕竟是一次比较专业的评估，说不定王会计还需要多多了解太阳能电池的一些指数呢？ …… 王振济不慌不忙地翻看着这一叠的文件。 嗯，这些却不是什么市场调查和成本分析，居然是国内各光伏电池各个发展方向的材料收集和技术论证。 看着那些专业术语的图表，王振济突然有一种熟悉的陌生。 他之前接受梁莫龙的请托，查看钟宝的一些财务报表时，也曾经了解过电池行业的一些技术原理。 锂电池，单硅基电池，复合硅基电池，钙钛矿结构材料电池……。 最后一个并不是自然界的矿物，而是一种复合结构体，而且有一定的毒性污染。 只是因为转化率相对比较高，所以被提及。 不过，此时看来，还是隔行如隔山，远不如王振济平时看财务数据那么轻松，有点点费劲。 只是，既然系统给出了提示，他自然要好好看懂。 他一篇一篇地翻下，发现不少图示都是重复的，相似的，旨在说明转化率的难度和可能性。 很快，他大脑里就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从中提炼出目前的光伏电池发展的绝大多数方向。 终于，他翻到了绿标这一页。 “深能级杂质带掺杂材料……。” 被绿标标明的内容，主要是讲述从杂质带太阳能光伏研究这一方向的思路上发现的几个技术难关。 比如掺杂钙钛矿结构材料和碳。 所以，系统也是看好杂质带太阳能光伏这一思路的？ 王振济琢磨着，镇定地把这堆资料完全看完，再又翻到这一页，拿起手机开始拍照。 在他以一种深思的表情，看完这堆资料时，海临圣也在注意着他的表情，立刻心里一跳。 一旁的冯皎眉也讶异地看过来：“你是发现了什么？” 王振济笑着看看她：“有一点点思路，但需要验证。没事，你看你的。” 海临圣眼睛一亮，脸上虽然还保持着镇定，但心里却已狂叫。 特娘的，这小子真的只是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有想法了？ 速度这么快？ 不过他好歹也是有城府的人，虽然来了精神，但并没有开口，只是脸上稍稍有了些笑意。 王振济首先打开手机的图册，在拍下来的文字上开始编辑出他自己总结的一句话。 “类钙钛矿结构和碳材料的混合使用。” 有绿标。 撤去“类钙铁矿结构” 无绿标。 撤去“碳” 无绿漆。 所以，系统的倾向，是两种方法的结合，才值得投资。 也是，钙钛矿结构毕竟是其他民营企业的一项研究，说不定已经申请了专利。 使用类钙钛矿结构，只能说是一种借鉴，再加上碳的掺杂，才能算是自己新创的技术思路。 王振济继续在手机上编辑：“有这一类的研究。” 有绿标。 “昌南大学光伏学院有人在研究这个。” 有绿标。 “尚无成绩。” 咦，这回无绿标，看来这句话不对。 王振济想了想，修改成：“有一定成绩，但还有几点思路未确定，需要进一步实验。” 全句都有绿标。 “工业化生产的方式未确定。” 有绿标。 “工业化生产的方式有几种，等一一验证。” 有绿标。 王振济放下心来，再又输入：“掺杂碳是为了去除类钙钛矿材料中产生的铅毒性。” 有绿标。 王振济相当意外。这都被自己猜对了？ 其实我要是去学化工或者材料化学，也一样很牛吧？ 王振济心里自嗨了一句，再又继续在手机上输入：“投资额相对较小，成本较低，原材料易取得，环保，且转化率极高，不易被仿造。” 他刚写到这里，看到出现了绿标，正准备再编辑更多的可能性来验证，就见朱弄理打来电话。 他忙笑着接听：“理哥，上课了？” “我刚下课，帮你问了几名专攻太阳能电池的朋友，”朱弄理在手机里认真地道：“他们都在讲，目前昌南和京都大学都在试验类钙钛矿材料和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的融合。我觉得，如果是投资的话，那些技术已经非常成熟的项目就没有必要去搞了，因为大家都晓得，不存在技术碾压，还不如让投资的老板联系这几位研究者，一旦能成功攻克关隘，至少前几年的利润是可以保证的。” 王振济目光一凝，马上问：“你朋友有没有告诉你，这一类的融合技术有没有出成绩？” 朱弄理很肯定地道：“成熟的成绩是肯定没有的，不然国家早投钱了。但肯定是有了阶段性的成果。这时候的他们，也更愿意接受外来的资金投入，继续研究。毕竟这只是光伏发展的一个方向，虽然昌南大学的光伏学院是得到了国家的政策扶持，但一个学院里不止一个研究项目，每个项目分到手里的钱就更少了。” “当然，这只是我同学给我的建议，我负责转达，真正拍板还是要靠你自己。” 王振济忙感激地谢过朱弄理的消息，表示回头等回汇金了，再好好聚聚，而后再看向一旁的冯皎眉：“你刚才看完资料了？” 冯皎眉点点头：“就你面前这堆没看，其他的，我都看过了。” 王振济笑着将这堆文件推到了她面前：“那你先看一看这些，再告诉我你的意见。” 而后，他朝着海临圣一晃头：“不好意思，海董，要麻烦您再等等。” “没问题没问题。”见王振济一脸轻松的笑意，海临圣也愉悦地笑了起来：“谨慎一点是好的。” 王振济想了想，又道：“海董，是不是您公司的会计师只从赵院长这里挑了这几样可行的方向，没有去选其他的？” 海临圣一怔，随后目光亮了一亮：“是的。您觉得还有其他的可选项？” 王振济谨慎地道：“只是得到了一点启发。您能不能帮我问问赵院长，有没有关于类钙钛矿结构材料这方面的研究？” “行！”海临圣立刻拿起手机来发微信。 几分钟后，赵德贤迅速过来，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海董，小王董，我们学院确实是还有研究员在研究类钙钛矿结构材料和其他杂质带太阳能光伏材料。” 王振济：“都有哪些进展，有没有研究成果？您放心，我不看具体的研究试验过程，我只看成果。” 赵德贤思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目前都还只是在阶段性的尝试过程中，有些报告递交了上来，您等等，我这就派人去取。” 等他开始打电话，海临圣便异样地看王振济：“小王董，你是觉得类钙钛矿结构材料这方面，值得考虑？” “国内已经有这一类的技术发明，只不过是不太环保，所以发展得不快。”王振济底气十足地回答：“但环保方面的问题，我觉得应该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关键在于，昌南这边类似的技术进展到什么程度。其实海董您也是希望能投资一项有较强领先水平和较高科技含量的技术，而不是一项很成熟从而导致利润点不太高，市场竞争又较大的技术，对吧？” 海临圣顿时笑嘻嘻地：“小王董您说得是。光伏电池这个行业，本来就属于高科技行业，我们自然是想站在科技前沿的。只不过，有些高科技，不是我们现在的生产和制造水平能够玩得转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多多评估。“ 王振济点头：“海董说得对，所以，我们还需要和这些研究人员多多沟通，了解他们的思路和目前的进展，以及发展方向上有什么难题，难度有多高。” …… 十来分钟后，赵德贤找人又送来了几份研究性的报告。 看得出是临时整理出来的，打印用的a4纸都是齐整整的没有什么折痕。 而王振济一眼就从中看到了两道绿标。 嗯，两道？ 王振济顿时觉得有些好奇。 等他拿着报告回到资料室，重新一一阅读之后，有些疑惑地抬眼，呃，怎么桌面上赫然又多出了两道新的绿标？ 是因为才送来的这些报告而导致间接性的线索也出现了？ 希望是完整的，能够让自己在得出结论的时候，还能给出合理的推理过程。 这时，冯皎眉也看完了先前那堆资料，抬起头来。 王振济便将新来的这几份报告递给她看，自己再去找那两道被绿标的文件。 见他的寻找十分有目的性，冯皎眉微怔，而海临圣则是眼现喜色。 王振济很快翻到了第一份有绿标的资料。 这是有关各相关矿产材料在夏国的分布情况和储量、提炼状态以及近期的价格。 第二份则是绿标了碳元素的各种不同构造。 “所以，系统是在提醒我，想促进这项技术的发展，就要重点注意碳原子的排列组合？它才是融合的关键？” 王振济心里暗想，可惜自己不是材料化学的专业，没法更专业细致地去描述。 再说，海临圣也不是这方面的高能，就算自己讲了，怕是海临圣也不太懂。 他便问一旁的冯皎眉：“你有什么看法？” 冯皎眉朝他自信地微微一笑，美眸闪闪发光，透出高知女子的智慧，“我想，东方红既然是能源公司，又主打高科技，肯定是想一直领跑光伏电池的前沿，所以，单硅基和高效硅基电池的转化率都无法让海董满意。” 第271章 关键人物 说到这里，冯皎眉再笑着转向眼现欣赏的海临圣：“我猜测，海董心里，其实最想投的还是这种杂质带深能级太阳能电池的技术，只要它在短期内能够被克服弱点，对吧？” “当然，推荐单硅基和高效硅基的那两位会计师不能说他们推荐错误。站在财务专家的立场上，帮客户找出又省钱又省力而且利润很稳的项目，也是他们的职责。财务人员做资产评估，从来不是看高收益，而是看风险有多大。” 海临圣饶有兴趣地问她：“那冯经理您又怎么看待这些项目？” 冯皎眉含情看向王振济：“我想我老公也认可我的话，否则他不会找赵院长拿资料。我们现在先竭力找出对杂质带深能级太阳能技术的有利条件，而后，看情况，我和我老公再回复您，行不行？” 王振济顿时欣慰地笑了。 有这么一个聪明和老婆，真是太省心了。 他便转向海临圣：“海董，涉及到还没有确定的新技术，我希望能与负责的研究员接触一下，探探他们的底，我才能给您答案。” 海临坚微愣，随后豁达而理解地笑着点头：“行，我这就联系赵院长。” …… 稍后，赵院长再度现身，看向王振济的目光有些惊异，随后便为难地解释：“小王董，目前我们确实是有一名副教授何叶蓝在研究类钙钛矿结构与其他元素的组合性可能，不过，很多指标都达不到理想的要求……。” 王振济马上释然地笑道：“赵院长不用多虑，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他们的思路。做咱们审计和评估这一行的，就得多了解市面上的各种新技术，何况我还是建筑行业的。这太阳能光伏板的选用，也是我们公司以后需要经常考虑到的问题。” “对了，这位何教授是你们学校本硕博连读的，还是从外面聘的？” 赵院长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得意：“他是他们那一年的省高考理科状元，因为家里离得较近，就读了我们学校，本科毕业后直接研博，连爱人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嗯，他有两项研究是我们省里的重要课题，已经推向了市场，还有一项国家级的成果也申请了专利，科研能力很强，也很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在人际关系上，稍稍单纯了些。” 王振济心里顿时有数了。 看来这位何叶蓝副教授是位研究型的学者。 他笑着问：“赵院长和何教授的关系很好啊？” “高研士时，我俩是同一个老师，只不过后来他还升了博，我则留校执教。”赵德贤并不讳言：“所以我当了光伏学院的院长之后，就邀请他过来做研究了。” 王振济了然：“那是赵院长您慧眼识珠。您现在能不能请他过来和我们聊聊？” 赵院长略一思索，点头：“那行，我可以请他过来，你们自己聊。如果你们聊得好，我再申请放开你们的参观权限。” 王振济马上笑道：“那就有劳赵院长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王振济继续与朱弄理微信联系：“理哥，像昌南大学这种公立的研究单位，一旦有投资方想投资某个研究员的成果，是不是必须与昌南大学联合投资？” 朱弄理的微信在几分钟后回过来了：“这个就要看昌南大学在这方面的具体规定了。正常情况下，如果该研究员利用学校下拨的资金搞出了一些成绩，那肯定是两者共用，只是分成比例不一样。” “但如果他是自己私下里搞出来的成绩，或者他曾经打过报告来申请，但学校未予正式支持，而学校有这方面的明确分成制度，说明这一类的学校不参与利润分成，那么你们就可以直接找他交易。” “对了，说起这个，我顺便跟你提一下，我们组的老板最近搞出了一种新的建筑隔音材料，你们公司要是有兴趣，等你这一波回来，咱们聊聊？” 王振济微愣，但很快就笑着应下：“好!” …… 十数分钟后，在王振济与冯皎眉继续察看桌面上其他文件时，赵德贤领着一名头发略有些毛躁、戴着眼镜而眼眶青黑的中年男人来了。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系统居然在这名男人的额头处标了一段小绿色。 所以，这一位算是关键人物？ 赵德贤一进来就笑着介绍：“海董，小王董，冯经理，这位就是何叶蓝副教授。他带队的科研小组，目前在进行杂质带太阳能的研究，其中涉及到类钙钛矿与镁、碲、镉、碳这几种元素的组合化学作用。” “何教授，这三位就是对杂质带光伏研究比较感兴趣的大老板。海董的大名你应该听说过，他所在的东方红太阳能源公司是我们业内排名前十的光伏电池制造商。小王董与冯经理则是知恒建设集团的股东，也是海董的朋友。” “何教授您好！”王振济忙礼貌地起身，与海临圣、冯皎眉一起，和这位何叶蓝教授先后握手：“刚才看了赵院长提供的一些资料，我和海董就想好好了解杂质带太阳能这一方面的一些进展。” 何叶蓝一边和他们握手，一边疑惑地看向赵德贤，不多时，便试探地问：“海董、小王董、冯经理，我相信赵院长已经跟几位说过，我们的研究虽然是有了一定的进展，但并没有取得最后的成功。这几天，虽然有不少光伏领域的投资商来接触，但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联合了薄膜电池技术的复合硅基电池。” 这位副教授说话这么实，不像是能成功拉到研究资金的人啊！ 王振济心里暗忖，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德贤的表情，果然看到他眼中的一抹无奈。 “何教授，这是您负责主持的项目吗？抑或，第一负责人另有其人？”冯皎眉这时突然发问。 何叶蓝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框：“我是组里的副手，我上面还有一位秋教授，他负责开课题，拉资金，并和我分别负责一部分的组合材料不同方向。比如镁和镉的方向就是他负责设立的课题，而碲和碳的方向是我个人在搞。” 是了，何叶蓝只是一位副教授。 王振济又问：“那秋教授的课题目前进展到什么程度？比如说，转化率的理论结果有，但实际操作还达不到，又或者，实际操作已经有了，但结果不稳定，不符合规定？” 何叶蓝的眼中多了一抹自嘲，随后摇头：“据我所知，到今天为止，只有理论，无实操。” “那您的呢？”冯皎眉在一旁忙问：“您自己的，您心里应该清楚，问题出在哪里，该怎么去解决，有没有有效的解决方案？” 见何叶蓝讶异地看一眼冯皎眉，王振济微微一笑：“皎眉是我们知恒集团大老板的唯一千金，我们财务部的分部经理，也是我老婆。我们这次是私人接了海董的委托，来贵院对这新型太阳能电池的几种生产方式进行潜力评估的。我老婆是注会。” 何叶蓝恍然大悟，看冯皎眉的目光多了几分正视：“我这个方向的，理论转化率没有秋教授那边的高，但我们有一部分的实验合格纪录，现在就是在寻找破解这个不稳定因素的限制原因。” 冯皎眉的眼中亮彩一闪而过，又问：“那你们现在的理论转化率达到了多少？” 何叶蓝沉声道：“目前实操最高已经达到了69.3%，超过目前市面上已经测试合格的钙钛矿结构太阳能电池的转化率。不过，我们的环保测试合格，成本略低，而且我们理论转化率是71.3%。” 冯皎眉一歪头：“也就是说，秋教授那边的按理论来说，比你们的还要高一些？” 何叶蓝微愣，随后有些无奈：“是的。” “那你们最低的实操转化率是多少？”冯皎眉继续追问。 何叶蓝的目光微闪，声音里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不稳定，才19.8%。” 这个数据显然是没有市场的。 王振济接话：“相差这么大，是同一种原料组合下的结果？” “对！”何叶蓝有些沮丧地道：“我们现在正寻找这其中的问题。我相信，如果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和资金，我们一定能够逐项排查出来。” 冯皎眉又配合着王振济继续问：“但是，你不敢肯定，在你们排查出来之前，秋教授那边的研究就一定不会出现突破性进展。说不定，他们再隔几个月，就能出成绩？” 何叶蓝这时反倒沉稳下来，诚恳地看着他俩：“我们都是一个研究组，只是为了节省人力和时间，分成两个小组去进行不同材料的求同尝试。当然，秋教授的方向获得了院里的支持，有更多的资金和资源，我这个相对来说，我个人的意愿更强烈。” 王振济再又看向一旁的赵德贤：“赵院长，不知道贵校对于这种私人性质的研究成果，是什么政策？” 赵德贤一愣，复杂地看一眼何叶蓝，而后谨慎地回答：“若是有拨款的项目，我院占大头。若是无拨款的项目，我院象征性地收一点设备和名义损耗，收益要在属于他的投资分成中，占二成。” 王振济再略一沉思，对何叶蓝道：“方不方便让我看看你们这段时间的实验记录？” 何叶蓝的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就顾忌地看向赵德贤。 赵德贤也仔细考虑了一下，才道：“那您得先和我们签订一个保密协议，保证不将看到过的记录外传。” 王振济忙笑道：“可以。” …… 稍后，海临圣与王振济、冯皎眉均签下了赵德贤拿来的保密协议，而后，才在赵德贤的陪同下，与何叶蓝一起来到目前临时属于何叶蓝的那间实验室。 而且王振济并没有被允许进入实验室的操作地段，而仅仅是得已阅读何叶蓝小组的一应实验手册和记录。 不过，王振济的目光本来就不在这记录上。 两道系统的绿标出现在最高69.3%的文字流程中。 而后，王振济一行人便被赵德贤与何叶蓝十分客气地送了回来。 而这个课题的第一负责人秋教授，因为在校外忙碌，并没有赶回来与他们见面。 待回到了先前那间资料室，王振济便拿起桌面上放着的一个计算器，笃定地按了一阵之后，看向冯皎眉：“若是你，你打算选哪个？” 冯皎眉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振济很快就笑了起来：“其实你的胆子也挺大的！” 他再看向一旁的海临圣：“海董，介不介意单独谈谈？” 海临圣礼貌地看看冯皎眉。 冯皎眉含笑道：“我和我老公的意见是一致的。” 海临圣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起身，笑嘻嘻地道：“行，我们出去聊吧！” …… 和海临圣走在光伏学院的校区，王振济慢悠悠地道：“首先，海董，贵公司的那三位会计师，有没有跟您说过，联合薄膜电池技术的那种高效硅基电池技术，这两年来，所需要的原料在市面上的价格是相对要高一点点的，甚至比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目前在试的几种原材料价格都要高好多。” “讲过。”海临圣迅速点头：“基于稳赚的角度，其中两位是认为，我们公司应该在现有可行技术上投资，赚这两年的安稳钱。因为他们的成本控制做得不错，市场反响也挺好，质量是比较稳定的，这也就意味着售后成本的降低。” “另一位是觉得，杂质点太阳能电池这个方向，在以后应该会有所发展，但鉴于我们公司只是一家民企，建议我们只拿出少量资金来试投。” 王振济含笑看他：“贵公司这三位会计应该并没有来实验室看过那些记录吧？” 海临圣摇头：“他们是通过一些调查公司来取得了公开的数据，其中一位还向京城那边的人打听过，他们所依据的文件和市场调查应该是真实的。” 王振济表示理解：“做为一名审计方向的会计师，他们这样的考虑没有错。做为一名评估方向的会计师，他们的结论也不能算错。不过，他们的想法还过于保守。” 第272章 我们还在度蜜月 海临圣眼睛一亮，随后目现期待：“所以，小王董您的看法是什么？” “我和我老婆都看好杂质带光伏电池这个方向的发展。”王振济沉声道：“如果我是一名立志于在高科技行业做出一定成就，或者是引领技术前沿的投资者，我会说服一些和我一样有胆气而不甘于平凡的投资人，投下巨额资金来支持何叶蓝教授的这一方向。一旦他们成功，我们的企业就会处于这个行业的尖端！” 海临圣一愣，很意外：“你想投？” 王振济能理解他的意外，但还是坦诚地笑道：“项目是您来牵引的，所以，如果我想投，必须取得您的同意。如果您同意，我还想再和我岳父商量商量，看是不是能大家一起投资何叶蓝教授的这个研究方向，把风险摊薄。” 见海临圣微有些错愕，王振济便诚恳地解释：“我们知恒是搞建设的，光伏电池这个项目若是在转化率上得到巨大的提升，我相信未来的不少建筑都会少不了这种能源上的配置！而我们工程公司必须要有自己的强项，才不会在将来被下游供应商牵着脖子走，入股一家光伏电池材料公司是不错的选择。” 见海临圣的眼神迅速多了些赞许，王振济又道：“我个人可以拿出2亿来。至于知恒能拿出多少来投资，得开会才能确定了。不过，应该还是会由您控股。” 一旁始终在旁听的赵德贤顿时一愣。 卧去，这位小王董好有钱啊。 别的投资人若是私人资助某项研究，一般也就几百万元到几千万元，上亿的甚少。 没想到王振济一开口就是2亿！ 这让见惯了大资金的赵德贤都有种遇上了知已的暖心感。 而后，他便热切地看向海临圣。 连王振济这位被请来做项目评估的年轻人都肯出2亿元来投资了，那海临圣是东方红能源公司的董事长，能出的投资款想必更多吧？ 海临圣的眼中亦有亮光一闪而过，随后持重地点头，看着王振济：“我需要一份报告。” 王振济眉眼一轩，痛快地应下：“好，我会和我老婆出具一份联名报告。稍后我再找我们公司ceo说说这事。” …… 说服海临圣并不难，因为海临圣本身就有这方面的冒险打算，只不过是需要一位中立的会计师来定下心来， 说服知恒集团的高层，就有那么一点点难度了。 不过，王振济想，总要去说服一次。 再则，在说服之前，他们夫妻得先做出一份联合报告。 好在这次虽然是蜜月旅行，但王振济还是备了笔记本电脑，当下王振济先示意冯皎眉与贺峰通话，讲了这事，自己则在一旁打报告。 一个多小时后，他草拟了这份评估报告的底稿，给冯皎眉看过，均觉得没有问题，便打印出来，双双签了名，先发一份给海临圣，再又微信发到了贺峰的微信上。 稍后，贺峰将在看完报告之后去找麦民文。 期间麦民文也来找王振济视频通话问了几句，再表示要去向韩立新汇报。 这样一层一层地上报，毕竟王振济自己在知恒的正式日常职务只是财务一部一组主管。 等待的同时，他便陪着海董在资料室里继续闲聊。 海临圣以过来人的身份指点着上市的经验：“如果你们已经具备了申请的资格，财务核算也无漏洞，递交资料后的审查是很快的，批文也能很快下来。但是，要注意不能掉以轻心。就算批文来了，一旦你们公司出现任何丑闻，职能部门都会以任何一种形式的手段让你们上不了市。” “所以，你们韩董现在狠抓管理和质量，是对的。机构上也需要一些必须的审计部门设立来进行监督。而且这种监督必须是已经有了明确案例，不是什么走过场。” 王振济虚心地表示受教：“这也是之前我老师愿意我进知恒集团的原因。企业的自我审查和约束，本来就是财务人员最喜欢看到的，可以从中历练到很多东西。” 海临圣饶有兴趣地问他：“所以，你是打算以后就在财经领域发展了？” “至少十年之内，我不想离开财经领域。”王振济认真地解释：“十年之后，我也才三十多岁。至于再以后，就要看老师和我岳父有没有什么想法了。如果我岳父希望皎眉以后能一步一步地接掌知恒，我就好好支持她。如果我岳父肯让我试着辅助韩董，那我再迈出这一步也不迟。” 海临圣哈哈大笑，再打趣：“总之，你是不会再离开知恒，对吧？” 王振济点头：“是啊，现在有了这么一层牵绊，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我应该不会离开知恒了。” 海临圣又戏谑地问：“可我还听说，你和世通集团的孙淑智孙董合伙搞了个线上付费文学网站。而网络文学，在以后也是很吃香的，难道你在这家爱阅文学里，就一直只是个出钱不出力的股东？” “海董的消息好灵通啊，这事您都知道！”王振济讶异地看看他，而后耸耸肩：“投资那家网站，只是一种业余的尝试。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能够专心搞我的财务审核。孙董那么能干，就能者多劳喽！” “哈哈……”海临圣再度大笑起来：“难怪你岳父对你这么放心！唉，我现在都有些羡慕他了。”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其实我岳父主要是相信我老师，相信韩董。” … 近一个小时后，余中辉与韩立新一起与王振济、冯皎眉视频通话，问过了他俩的把握成算，决定下午召开临时的董事会会议，表决。 当然，王振济相信，有麦民文和韩立新、自己的表态，这个董事会表决只是一个过场。 王振济便向海临圣告辞：“海董，我估计他们的结果不会那么快出来，您这边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我想和皎眉出去转转。” 海临圣笑着发出邀请：“这都快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王振济忙笑着拒绝：“以后有的是机会，我现在想和我老婆单独吃饭。否则，我怕我忍不住在吃饭的时候又谈公事，又要被她抱怨。” 海临圣一愣，但随后就理解地笑了起来，半无奈半无语地摆手：“行行行，你们俩还在蜜月，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这两天都呆在这里，你们若是有结果了，随时联系我。”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好的！” …… 走出了光伏学院，王振济便给谢一华发了微信，表示已经陪着海临圣参观了昌南大学光伏学院，并且递交了投资评估报告，现在静等海临圣的决定。 等他忙完，冯皎眉便瞥一眼王振济：“你手里除了那投资的2亿元，还有多少钱？” “现金不到3亿了。”王振济坦然地回答：“所以我要悠着点花了。” 冯皎眉顿时瞪眼看他。 王振济嘿嘿一笑：“我不是在你面前炫富！” “哼！”冯皎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而后又冷静下来，又问：“现金不到3亿，那非现金呢？而且我记得，公司向你借的4000万元还没有还吧？” “没有，麦总跟我说了，等蜜月结束了就还给我。”王振济一摊手：“这4000万元是已经包括在里面了的。我刚刚表态的2亿，只是为了证明我的看好。” 冯皎眉再瞟他一眼：“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冒险。” 王振济摇头：“不，高科技这个行业，本身就意味着研发上要不断投入，才能保持行业领先和高利润。凭着长期不断的领先而营造出良好的口碑，商誉，加上扎实的商品质量，才能让消费者信服。” 冯皎眉有些担忧：“你就不怕何教授研究不出来？” “所以我才要求见一见他，看一看他们的实验记录。他本人是比较执着也比较坦诚的，对他自己的项目方向有一定的信心，目光里没有迷茫，只有思索，而他们的实验记录也是相当严谨、细致。”王振济徐徐地道：“我相信现在制约他的只是一个资金的问题。这个项目方向是他自己私下里做的，意味着他对这个更看好。而且，他提起秋教授的时候，语气是很尊敬的，没有嫉妒，说明他在内心深处，并不在意其他人对秋教授的看重。” 冯皎眉讶异地看着他：“你的观察很细致啊！” 王振济笑笑：“老师跟我讲过，资产和投资的评估，不仅仅要看数据之间的联系，还要看数据本身的表现形式，以及提供之人的态度。数据详实，人也要实在。有时候，很多注会会忽略人的因素。但实际上，人的因素会占很重的比例。” 冯皎眉顿时嫣然一笑：“刚才听了你的分析，我也觉得，这个何教授是有几分底气的。” “还有一点。”王振济镇定地道：“秋教授的带组方向不能说不好，不过，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出实操成果，那就是未经验证过的。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在将来的哪一天，他们会出实操成果，但就算有，他们有政府拨款，那成果投入生产之后，利润的大头也会被掌握在政府手里，海董他们未必能控股。” “甚至于，在不缺资金的情况下，海董的公司有没有资格参进去分一杯羹，都很难说。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推荐海董考虑他们的。民营企业，在这种能源性的产业里，除非自己手里掌握了关键的技术，否则，永远只能是退而求其次。” 冯皎眉了然，随后又娇嗔了他一眼：“好的坏的都被你说了，我没话说了！”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你老公厉害一点不好吗？” 冯皎眉妩媚一笑：“好好好，非常好！”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王振济顺势改变了话题。 “就吃点快餐吧！”冯皎眉道：“这两天吃大餐都吃腻了！” 王振济哈哈一笑：“行！” …… 待王振济和冯皎眉离开了，海临圣的秘书小张就低声问：“董事长，您真相信小王董和冯会计的判断？” 海临圣施施然地反问他：“他为了表示他的信心，都愿意投2亿出来，还愿意去说服他岳父也来投钱，你觉得我还不该相信？” 而且，这小子知道自己肯定会拿结果去和公司的其他股东们好好商议，故意以渡蜜月为借口，拉着新婚妻子走了，这份定力着实可圈可点。 同龄人中，可能也就世通集团的那位孙淑智总裁可以相提并论了。 可孙淑智是从小家学渊源，这小子可不是！ 显然，老天爷很厚待这小子。 小张又迟疑了一下，才谨慎地开口：“可是，小王董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隔行如隔山……。他或许搞审计和帐务是好手，搞科研……。” 海临圣意味深长地反问他：“那你认为，高科技企业为什么能获得国家的大力支持和税务减免？” 小张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因为高科技企业要不断地投资在新技术的研发上，还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所以国家要鼓励这种态度，免得大家都怕赔，一窝蜂而搞山寨，妨碍科技的进步。” “对！”海临圣点点头：“王振济是很年轻，但他背后有梁风指点。梁风以往的审计，基本上都是一语中的，而王振济至今所接的审计项目，无一败，显然是得了梁风的真传。” “其二，他刚才看了资料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而是继续鉴人，鉴场，找朋友询问，可谓方方面面都去做了，是个很细致的人。” 小张顿时明白了：“他要求去研究所里实地考察，是为了看实验室里的情况，数据保存状态，大家的精神状态，以此来判定这些人心里的成算？” 海临圣点点头：“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小张却又皱眉地质疑：“可万一，秋教授那边的方向才是更有利的呢？” “我们也不可能拿到最顶尖的技术。”海临圣的眼中有一抹无奈：“秋教授的项目是国家拨了款的，是支持的，有成绩的话，怕是不会面向我们这一类的民营企业。而且，他们的成本材料是相对要高一点点的。” 第273章 有决定了 小张顿时心领神会：“所以，他们的一旦成功，很有可能军用，何教授这份倒是可能民用？” 海临圣见他明白了，顿时笑笑，眼中有几分欣慰：“没错。传我的话，问问黄董、徐董他们半小时后有没有空，如果得闲，我想和他们进行网络会议，议一议这项投资。” “是！”小张立刻恭敬地应下：“不过我相信，黄董和徐董他们应该会支持老板您的决定。” 想起那几位股东对自己的信服，海临圣心里更受用了。 不过他还是笑着摇头：“还是上一次董事会议，跟他们知会一声比较好。” 待小张应下，海临圣又补充：“还有，你回头让法务部拟个合作投资的文件吧！我估计，知恒的决定，也就这几天就能做出来。” 小张笑了：“是！我这就去安排。” …… 汇金，知恒集团17楼董事会议室。 除了王振济、赵董和王爱华之外，知恒的其他几位股东都在这里开会。 坐在主位上的余中辉拿着王振济与冯皎眉联合发过来的评估报告，询问着胡董的意见。 “小王是不是闲得发慌啊？明明在度蜜月，还搞出这么一桩事来！”胡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又不是市场部的，操心这些干嘛？” “我们公司手里的关键技术还是太少了。”韩立新缓缓地发言：“如果真的能在这光伏电池的生产上投一投，一旦他们成功了，以后我们接这一类工程的底气就会足一些，成本也会更低。” “先前东方红海董在小王董婚礼上来找他谈时，我就安排市场部的人查过光伏电池的发展情况，”说到这里，韩立新再看向一旁的麦民文：“而且麦董也去找过目前国内知名光伏电池厂的财务报告。总体来说，有利润，而且有潜力。资料都在这里，大家可以看看。” 余中辉的秘书忙把一叠资料分发给余中辉与胡方圆。 胡方圆看了几页之后，脸色稍稍好一些，但还是嘟囔着道：“可小王董的报告上面不是说了，目前的成品质量还不稳定嘛！这要投入多少资金来保证它的稳定？” “所以才是联合投资，由东方红占大头，我们只是少量参股。”韩立新不避不让地盯着他：“振济自己都愿意私人出股2亿，我觉得他是很看好的。” “从财务成本上来看，”麦民文在一旁也徐徐地开口：“如果这项研究真的成功，成本比目前市面上常见的光伏电池要低很多，又是属于较有潜力的专利，定价可以稍高一点点，我们的利润空间很大。” “而且，他们至少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研发，而我们现在正在筹备上市，一旦他们研发成功，我们也上市了，股价肯定会很高，能大赚一笔。” 胡方圆微愣，随后目光闪烁，没有立刻再反驳了。 麦民文看在眼里，心中暗嘲，嘴上却依然道：“当然，如果要投，假如东方红公司会投资50亿的话，振济个人投2亿，那我们公司至少要投8亿，才能保证有一定的话语权。但是公司的帐户上现在没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需要对外抵押或者拆借。” 韩立新马上接话：“如果打算投了，我们还可以接下东方红公司对他们现在的厂房生产线的建造和改造工程。所以实际上，我们不用出8亿这么多。而且，东方红公司未必就希望我们出8亿这么多钱。” “那就先问问东方红那位海董的态度，看看我们能占多少份额吧！”余中辉沉吟一阵，断然地道：“光伏电池和光伏电板，确实是我们工程行业未来很有可能普遍用得到的东西，能投就投。不过，我希望今天的会议，在我们还没有拿下这项技术的研发和生产权之前，不要对外透露。” 他威严地看向胡方原：“胡董您尤其不能向身边的任何人透露！” 胡方圆有些悻悻的：“行，不说就不说。” 余中辉满意了，再又敲敲桌子：“既然大家在这个项目上达成了意见，那现在，我们来议议，这个项目，我们该怎么样来按公司规定给振济和皎眉他俩派发立项奖励。” 胡方圆一愣：“立项奖励？” “对！”余中辉点头：“老麦和皎眉、贺峰都是注会，而且都对这个项目进行了评估，那现在我们既然决定投资了，自然要按公司规定，给他们三人提取立项奖励。” “不过这个项目主要是由振济拉来的，偏偏他还不是注会，只有a证书，职位虽然是财务主管，却又有一定的股权，还是赵董指定的巡查组临时负责人，他这份立项奖励，该怎么提？” 胡方圆顿时无比嫉妒地瞪着麦民文。 都已经是公司股东了，享受利润分红了，居然还要在这评估的事上再吃奖励，你这脸皮怎么这么厚？ 还有那个王振济，你是财务主管，不是市场部主管，也不是主管市场的副总，又只是在帮别的公司来考察投资项目，你那么积极地拉公司下水干什么？ 可惜，这是公司为了留下各领域的优秀人才而设下的奖励制度，他不能反悔……。 …… 王振济与冯皎眉吃完了中饭，还在街道上漫步时，就收到了余中辉打来的电话。 王振济很佩服余、韩、麦三位长辈的速度。 但是他并没有马上联系海临圣。 冯皎眉见此，好奇地问：“你现在不去打听？” 王振济悠悠地道：“我才给他递交了评估报告，也需要他和他那些合伙人好好消化，今天不急，除非他主动打电话给我。” 冯皎眉扬眉：“他那么急，下午可能就会去征求意见了！” 王振济笑笑：“对，他是光伏行业的，我们不是。再说，你老公我也不着急赚这笔钱。甚至于，咱们知恒集团都不着急赚这笔钱。而且，本来我们都不会控股，那么现在太着急了，反而会被压投资和利益。再等等。” 冯皎眉美眸流转，故意问他：“那你觉得他会不会接受你的评估？” “哈哈……”王振济很是自信地笑了起来：“他如果不能接受，可不仅仅是打我的脸。不说这个了，咱们好好逛街。” 而后，谢一华的电话也打过来了，相当惊讶：“振济，你的速度是一如以往的快啊，又是半天内就解决了。” “还不算彻底解决。”王振济谨慎地道：“报告是交了，但海董和他的那些合伙人是否愿意接受，目前还未定。当然，我现在算是暂时完成任务了，接下来应该可以安心渡我的蜜月。” “我觉得海董多半会接受。这样，你一方面花了钱，一方面又赚了更多的钱，多好。”谢一华很是机灵地道：“不像我，我这个国庆，就纯粹是花钱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你谢大少还怕花钱？对了，忘了问你，你和孙淑智的婚期哪一个在前？” “当然是他了！”谢一华立刻叫起来：“他比我大一点点，而且他们家也希望他能早点成家传宗接代。我嘛，我和楚楚目前虽然彼此还算满意，但还不想那么早步入婚姻殿堂。” 这个是人各有志，王振济也不劝他：“哦，也没事，我就顺口问一下，看你这个国庆玩得开不开心。要没有其他事，我挂了，我还要陪我老婆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还在渡蜜月，我就不打扰了！祝你早日中奖！”谢一华嘿嘿一笑，识趣地结束了通话。 …… 该知会的已经知会了，王振济便领着冯皎眉打的去参观昌南市的红色文化纪念基地。 朴素简洁的场景，极具夏国特色的宣传语，都让王振济心里有一种被洗礼后的强烈责任感。 冯皎眉和他手牵着手，在参观基地里来回转了一圈，听完了导游的介绍之后，了然地看他：“你是想告诉我，在发展的过程中，国家力量固然要起主导作用和约束、监督作用，民间也需要有识之士来共襄义举？” “不错，老师一直在跟我讲，政府机构要发挥的作用，是管束，是制约，是引导。而更多的发展机会，需要我们老百姓自发能动地来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所以我们有能力的时候，逮住机会，就可以试试双赢。与其把钱花在纯粹的精神娱乐上，耽于安乐，不如大胆一些，支持支持能源建设。”王振济笑道：“如果单靠国家力量，我们国家这些年不会发展得这么快！” “何况，国外那些发达社会，很多富翁都是一切向钱看的，都能够舍得花巨资在能源开发的建设上，我们夏国人一向注重责任，为什么不能呢？关键的技术，不能被别人掐住脖子！” “我和海董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番宏伟蓝图的。” 冯皎眉认可地点头：“你说得对，我也感觉到这一点。不过，现在都快下午三点了，他若是召开了董事会议，现在应该得出结论了吧？” 王振济笑着看她：“怎么，还怕这一单跑了？” “我觉得我爸和韩叔叔他们的速度挺快的。”冯皎眉扬扬眉：“难道越是大公司，速度越慢？” “毕竟是股份有限公司。”王振济笑道：“涉及到几十亿的投资，他们要多考虑考虑，也很正常，何况，他们的董事人数也多，比我们多。” 好在这时，海临圣打来了电话。 王振济将手机屏幕朝着冯皎眉得意地一亮，而后迅速接通。 就听海临圣的声音响起，透出几分轻松：“小王董，在哪里玩啊？” 王振济哈哈一笑：“当然还在市里转了，红色基地这边。怎么，贵公司有决定了？” “小王董名气在外，我那些合作伙伴自然是愿意相信您的。”海临圣在手机里笑了起来：“不知道你们知恒集团有没有决定呢？” “当然有！”王振济笑得更开怀了：“我岳父在这方面，还是很有魄力的。” 海临圣满意地道：“那好，如果您接下来没有其他事，我们就继续在昌南大学碰头吧！还是光伏学院，怎么样？” 王振济忙道：“能不能请赵院长安排个能上视频会议的会议室，我好请我爸和韩董来和您会议商谈？” 海临圣在手机里痛快地应下：“我会跟赵院长说，但能不能安排到，我不能确定。你先回来再说吧！” …… 等王振济与冯皎眉回到昌南大学光伏学院，赵德贤院长已经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有视频会议设备的会议室。 东方红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的财务总监邓峰、赵德贤与何叶蓝亦一起参与了讨论。 王振济授权登录了微信，联通了余中辉、韩立新、麦民文三人一起参加网络会议。 开场的寒喧之后，根据麦民文与冯皎眉所提供的财务分析，大家一致接受了何叶蓝所预估的，实验还需要投入多少资金来达成稳定成绩的数额。 而后，便是四家开始争论彼此要占的份额。 王振济私人投资的2亿是固定的，他便笑吟吟地当个旁观者，体会一次大佬们谈份额时的刀光剑影。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烈谈判，最终，大家达成了一致。 东方红能源公司投资28亿，王振济私人投2.1亿，知恒集团投8亿，其中有3亿是试验成绩出来之后，生产建造方面的劳务投资，并且以知恒集团帮腾龙集团建造的电力科技工业园的一部分工程合同为抵押。 也就是说，等何叶蓝的研究成果出来，要正式上线时，知恒集团打算将其引入腾龙集团所发展的那片电力科技工业园区，形成产业规模。 昌南大学光伏学院以名誉算股9000万元，何叶蓝以技术算股12亿元，所以总投资是51亿元。 东方红能源公司的预期投资额减少了近一半。若是后期需要增资，除何叶蓝之外，王振济与知恒集团均要一起按比例来增资。 第274章 意外的秋教授 海临圣有些无奈地看着网络屏幕上的韩立新与麦民文，叹息：“韩董和麦董真是好算计！” 王振济心里暗想，你装什么装呢？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投入50亿元来，我们帮你分摊了这么近三分之一的风险，正好帮你堵上其他股东的嘴。 大体条件谈拢了，接下来就是三方的法务部去处理具体的合同条款，海临圣唆一眼王振济：“小王董还要不要和冯经理一起出去转？” 王振济看看时间：“快五点半了，咱们也别让法务加班了，明天上午再签合同吧！海董，为表示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晚上我请大家客，一起去吃饭。” 赵德贤与何叶蓝相视一笑：“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海临圣也笑着点头：“行，小王董的心思现在就在美食上了！” 他刚打趣完，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环视众人一眼之后，意有所指地盯着赵德贤：“赵院长，我听说，有投资商看中了我们杂质带太阳能的项目？能不能帮我介绍介绍？” 王振济、冯皎眉：“……” “哦，秋教授你回来了！”赵德贤微愣，随后就笑吟吟地从座位上起身：“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投资商……。” 很快，赵德贤为双方做了介绍。 原来这一位就是何叶蓝上面的那一位，主持课题研究的秋教授秋一同。 海临圣很是热情：“早就听说过秋教授的大名。只是您太忙了，我来了学院几次，都没有见到您！幸好，贵组还有何教授在，我们谈得挺好。” “何教授也是很有能力的。”秋一同在会议桌前坐下，看了看桌面上的几堆文件之后，笑问：“诸位这是在网络谈合作？” “没办法！”海临圣半真半假地道：“秋教授您的课题有国家拨款，我们这些民营企业想合作也没资格，只有找何教授来想想招了！” 秋一同有些复杂地看一眼一直面带微笑的何叶蓝，而后笑道：“我知道，我当初为了节省人力和时间，与何教授分了小组，他私下里研究的方向，确实是和我不一样。而且何教授的运气不错，目前已经有了实操成果，虽然不太稳定，理论转化率也不算太高，但毕竟比其他的技术要优良些。” “只是，”秋一同又看向赵德贤：“毕竟这成果不太稳定，这么早就找企业来投资，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王振济目光微闪，暗自撇嘴。 看来这一位是有点眼红了，只是表面的说法很客气。 可实质上，从此人把镁、镉这两类在国外容易出成绩的矿元素放在手里研究，而把碲和碳这两类转化率相对低的矿元素交给何叶蓝来研究的做法来看，此人是有一定心计的。 也是，若没有心计，怎么在场面上混得开，又怎么能拿到国家批拨的资金？ 海临圣这时笑着开口：“秋教授此言差矣。我们搞高科技生产的，哪一项投资不冒风险？高风险意味着高收益嘛！再说，何教授的研究成果毕竟是出了实操成绩的，意味着是能实现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那最正确的道，还在摸索和逐条排除。” 停了一停，他又笑道：“若是真被何教授逐条排除了，我们东方红公司怕就没有机会来投资了！” 王振济也笑着补充：“我们看到了何教授的研究成绩和态度，我们相信何教授是一位十分严谨认真的学者，而且目前他的研究成绩，最高点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所以我们愿意冒这个风险。” “秋教授您也不必着急。您负责的那个方向，理论成绩比何教授的要高一些，我相信，等您和您的研究成员出了实操成绩，只怕领导们就会很重视了。” 至于这个实操成绩什么时候能出来，抱歉，系统未绿标，我这个外行人就更加不会知道了。 但您好歹是有国家拨款支持的，不是吗？ 秋一同深深地看他一眼：“小王董果然是年轻有为，冲劲十足。” “我们会计本来就是实事求事，看证据说话。”一旁的冯皎眉突然微笑着开口：“再说，我们都还年轻，哪能没有冲劲呢？” “小王董虽然年轻，”海临圣讶异地看她一眼，而后眼中多了一抹了然的笑意，也悠悠地再度开口：“不过，在资产的风险评估领域，已经算是我们汇金周边十分有名的评估者，到目前为止，尚无败迹。所以，我相信小王董的眼力。何况，他若是不看好，就不会主动要求投资2.1亿夏币了！” 秋教授顿时眼角一抽，惊异地看向王振济。 何叶蓝平静的脸上则多了一丝痛快的笑意。 王振济马上谦虚地道：“我这点钱，用来搞研究，可真不算什么！” “呵呵，”赵德贤笑了起来：“小王董太谦虚了。像您这样的年龄，白手起家，能赚到2亿多元的高研士，可真不多。” 若是这2亿能够向学院无偿捐出来，赵德贤做梦都会笑醒。 光伏学院虽然是国家大力支持的研究学院，但这一年里能够划拨的资金也不过是几亿，摊在几个大的研究方向上，每个项目所得真的不多。 也正因为王振济一开口就表示可以投2亿，所以赵德贤心里，原本只是把他当成海临圣请来的会计师的，现在则直接把他当成有实力的投资商了。 2亿肯定不是王振济的全部家产，所以他的经济实力只会更高。 可他现在只是才毕业不到四个月的高研士。 后生可畏啊！ 也难怪像海临圣这样，在国内的光伏领域能占据一席之地的能源公司董事长都对王振济礼遇有加。 眼光准，能赚大钱的人，不论年龄，都是值得世人佩服的！ 何叶蓝看一眼笑得不太自然的秋一同，而后认真地道：“还是年轻人更有干劲和冲劲。我很感谢小王董对我的信任。我也相信，有院里的支持，加上海董、余董和小王董的投资，我这个项目应该能够很快出稳定的成绩。” “那就好！”秋一同眼中多了一抹异色，不过依然保持着和熙的微笑：“何哥你在这个项目了投入了太多的精力，能早点投入市场，产生良好的效益，那就最好了。” “是啊，这样还可以给院里减少一部分资金压力。”何叶蓝迅速道：“说不定就能腾出来给秋教授您了。您这个项目课题，若是能早点成功，只怕我们学院就要风光无限了！” 王振济欣赏地看着他。何叶蓝其实也不是不通人情嘛，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平。 果然，秋一同的笑容真诚了许多，也有几分傲然和得意，笑道：“唉，我们也正在努力寻找破局的关键。压力确实挺大，不过我相信，只要理论推导的过程没错，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海临圣立刻也很有诚意地道：“那我们就预祝秋教授的课题研究早日成功。到时候，您背靠国家投资，在军用领域大赚特赚，我们也能靠着何教授的专利在民用领域跟着喝点汤。” 王振济马上附合道：“是啊，秋教授的课题研究有国家的支持，我们小小的商人是插不进手了，只能跟着摇旗呐喊，赚点声势。” 凭心而论，王振济确实是希望秋一同的课题项目能够早点出成绩。否则，一旦何叶蓝的研究稳定下来，怕不要被有关部门强制合股？ 秋教授，你给力一点吧！ …… 秋一同被大家联合起来的恭维哄得脸上笑容逐渐变得真实起来，又客套了几句之后，见海临圣与王振济均没有松口要支持一点资金的意思，也就识趣地告辞。 王振济再看向赵德贤：“赵院长，您这位秋教授的实力很强吧？好像他并没有因为何教授的研究方向出了成果而紧张。” 赵德贤扬扬眉：“秋教授的老师是我们夏科院专研光伏转化的老院士郑老，他自己有三项国家级的课题取得了中阶成绩，在光伏领域的经验确实是十分丰富，是我们校长亲自请来的。” 王振济恍然大悟：“难怪他底气十足，又能申请到拨款，原来是有这么大的靠山！他不嫉妒何教授，怕是对他自己的理论研究很有信心，想一飞冲天。” 赵德贤点点头：“他在这一方面，一向很有信心，也不怎么打压其他的研究小组，有时候还会给予一些技术和理论上的指导，所以大家对他都还算信服。” 你对他的印象也还不错啊！ 王振济心里想着，见何叶蓝的脸色有些黯然和失落，能理解他的心情，目光微转，凑近何叶蓝并低声问：“何教授，您悄悄跟我讲，您觉得这位秋教授的研究成绩，会不会那么快出来？当然您放心，就冲着他的资金是学院拨款的，我们就不会舍您就他。” 何叶蓝谨慎地看他一眼，摇头，老成持重地回答：“不好说。秋教授的组员都很厉害。而且他前期的投入比较大，数据量比较多，这个领域里看好他的专家比看好我的要多。” 听出他语中的不得志，王振济顿时理解地笑了：“何教授，您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做的评估，从来都是和大众的意见对着干的，偏偏每一次都还干成了。” 见何叶蓝愕然之后，略有些无奈和疲累的眼中多了一抹亮色，王振济又道：“所以，在这种高科技领域，我个人认为，不是看大部分专家们站在哪一边，而是看真正的成绩。顶尖的天才，往往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也容易走出全新的路。” “我没有参加过秋教授的实验室，我不太清楚他的为人和研究风格，但我比较欣赏您的研究方式。” 他再看向一旁的海临圣：“海董，现在我们有两个问题需要担心，一个就是何教授的研究方向什么时候才能出稳定的成果。另一问题是，当何教授的稳定成果比秋教授的成绩提早面世很久时，我们是否能够承受得住来自有关部门的压力。” “这个我负责处理。”海临圣马上毫不犹豫地道：“如果我们没有入场，也就罢了，但如果我们已经投入资金，上面的领导也不会那么太霸道。因为资金有限，他们允许一部分信得过而有责任心的民营企业进行能源市场分一杯羹，那就不可能事后杀驴，除非这种技术会动摇到国防根本。”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那，那到时候就要麻烦海董了。” 他再从座位上起身：“走，我们去找地方吃饭。不过，要麻烦赵院长介绍介绍了，我对这里真的不熟。” 赵德贤笑着应下：“没问题！” …… 七点左右，大家来到昌南大学校外的锦江酒店小包房。 毕竟赵德贤是昌南大学光伏学院的院长，行政职务，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锦江酒店属于舒适型的四星，还在赵德贤的出差报销范围内。 等大家互相点了菜，赵德贤便好奇地问起王振济，知恒集团所接下的，由腾龙地产发展的电力科技园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的电力应该是不局限于光伏能力，也不排除他们会引进一批光伏市场的生产厂商，大家各自发展的方向不同。”王振济沉声道：“我们知恒承建的那一部分与光伏无关，主要是基础设施。核心部位还是由中建五局来建造。” “但光伏设施从一定程度上讲，本来也属于后期建造，不排除在市面上有了突破性技术之后，腾龙集团会调整建造方案。” “这地方在汇金周边，所以应该不会搞大型的水力，否则会影响到港口建设。”海临圣也开口点评：“中建五局向谢氏集团下了单，主要的光伏材料是我们东方红来提供。但是，他们的竣工期要到二年以后，说不定那时我们与何教授的联合投资新型杂质带太阳能电池已经研制成功，不排除临时掉换材料。” 第275章 财务二部要好好发展 赵德贤一直饶有兴趣地听着，此刻便目光一凝，好奇地问：“你们都没有看过设计图纸？” 王振济一摊手，很坦然：“就算是看了，我也看不懂。” 赵德贤失笑，随后又谨慎地提醒：“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在园区内建造一个中型的发电站？” 海临圣微一思索，缓缓地道：“虽然国家现在限制了很多光伏电站的批审，但腾龙集团资金雄厚，肯定会搞，以此来吸引那些高精尖的生产厂家入住。何况，前两年，因为电力供应不稳，北方很多大型生产厂商都遭受了较大的经济损失。” 国家电网的电力供应不稳，也是促使国家有关职能部门想大力发展光伏或者水力、风力这样可以无限循环使用的天然能源当电力，而不是一直无奈地用煤炭这种消耗性资源当电力。 “那中建五局应该包揽了发电站的承建。”王振济毫不讳言地接话，做出判断：“不过我们公司和我个人，与中建五局的关系并不算好，这事还得靠海董您去查一查。” 海临圣笑着抬手点点他：“我知道，你们公司和中建五局的问题，是小事，人家都为此开了两名资深的工程副经理了，你们实在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怎么说，明面上，你们现在与中建五局还是合作关系。再者，你能确定，以后你们知恒集团就一定不会成为中建五局的外包企业？” 王振济顿时嘿嘿一笑：“这个确实是不好说。我也没耿耿于怀啊，不过，海董您不知道，上次他们外包队伍打伤的那位是我表哥同一家公司的好兄弟。所以，中建五局的人若是不来找我，我是不会再去主动找他们的。顾大局的事，有我岳父和韩董、麦董在。我还是小年轻，有脾气要面子的。” 见众人皆笑，王振济停了一停，又郑重地收敛了笑容：“而且，正是我表哥的那位好兄弟帮了我的忙，找到他的同学查了些资料，我及时地向我们公司提供了相关的讯息，我们知恒才得已被腾龙地产选中做建造商之一。这份情，我得领。” 众人顿时再度一愣，而后看向冯皎眉。 冯皎眉理解地含情看着王振济，眼中充满了信任。 海临圣目光微转，有些明白了，便无奈地指着十分认真的王振济：“你啊……。” 不过，脸上是无奈，语气也无奈，但海临圣看王振济的眼神，却分明透出几分欣赏。 何叶蓝怔怔地看着王振济，眼中有几分触动。 周德贤的眼中则是现出几分异彩，随后轻轻地拍一拍桌面：“原来如此!小王董，难怪梁教授会选中你当高研士弟子！” 王振济微微一笑：“周院长过奖了！当然，周院长，我们公司与中建集团的关系有些复杂，贵院以后如果遇上中建的人，如果有合作机会，我是不会敌视你们的。” 周德贤再愣，但随后就愉悦地笑了起来：“小王董果然豁达。” “行业竞争，有良性，也有恶性。从长远来看，我还是希望我们知恒与中建五局之间的关系，能够从近恶性，逐渐走向良性。”王振济大大方方地道：“毕竟，乐温总经理这次还是参加了我的婚礼，而且给付了一定的礼金，这份私人人情，我也得记。” 冯皎眉掩嘴而笑：“你是好的、坏的都说了啊!” 王振济哈哈大笑：“如果何哥能够释然，我当然也能释然。” 这时，海临圣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笑着看向王振济：“谢董来电了，怕是在问你。” 他不慌不忙地接通，应答了几句之后，又笑着道：“你老兄的推荐，我当然是信得过的。我们现在正在吃饭，明天会签合约，等这事结束了，我再跟你细说。……好好，你等着。” 而后，他把手机转给了王振济。 王振济笑着接过，待手机里传来谢清梁的声音之后，便笑道：“谢董，放心，我和海董聊得很开心。嗯，具体的经过，等这事有结果了，我相信海董会详细地跟您说的。……好好，我们在吃饭，嗯，不多说了，挂了。” 海临圣很有深意地看他：“小王董，老谢很尊重您哦！” 王振济的笑容迅速加深：“谢董一样也很尊重您。而且我相信，您和他的关系更亲密。当然，我更相信，随着我们日后的联系加深，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会变得十分紧密。” 海临圣顿时哈哈大笑：“小王董这事说得有道理！” 不多时，服务员开始上菜，大家便结束了这个话题，专心吃菜。 等到吃饱喝足，王振济正欲招来服务员刷卡付帐，就见服务员笑着表示张秘书已经先结了。 王振济马上叫起来：“海董，您看看您……。说好是我请客的！” “您帮了我大忙，怎么还能让您请客！”海临圣笑吟吟地道：“当然，如果您想请客，等我们明天的合同正式签约了，再请也不迟！” “那说好了，明天要是签约了，您和张秘书都不能再和我抢！”王振济也不纠结，大方地笑道：“我也是要面子的。” 张秘书笑着凑趣：“好的，明天我们一定不抢。那，等下要不要一起去ktv坐坐？” 王振济马上摇头：“不了，今天评估耗费了太多的脑细胞，我要早点回去睡觉。” 海临圣顿时释然大笑：“小张，这你就不懂了，小王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现在还蜜月呢，不要去打扰他！” 众人顿时皆会意地笑了。 王振济扬扬眉：“这很正常嘛！哼，蜜月的时候我还工作，回头我一定要向公司申请加班费！” 小张也凑趣：“那余董一定会说，还好不是国庆节期间加班，用不着三倍！” 冯皎眉故意娇嗔：“所以我爸一定会夸我做得好，帮他省了钱。“ “哈哈……”她轻松的语气让大家再度大笑起来，同时眼中也透出对她聪敏的赞许。 难怪以王振济的条件，还能一眼看中她，并下定决心来娶她。 除了她本身长得美，如此聪慧可人也是原因。 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很安静，需要她的时候她就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 和赵德贤、何叶蓝、海临圣三人敲定了次日见面的时间，王振济便和冯皎眉洒脱离去。 在送赵德贤与何叶蓝返回昌南大学的路上，赵德贤便笑着询问海临圣：“海董很信任小王董啊！” “他有那么耀眼的战绩，又有那么一位名声显赫的老师，由不得我不信。”海临圣微微一笑：“怎么，赵院长以前没听说过他？” “我只听说他接连否了布鲁斯尔的国内投资案与亨利尔公司的国外投资案。我几位老友说，他行事剑走偏锋，胆子也大，算是财经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那你可知道，前阵子，苏扬市宇宙行分行长谢清城被人实名举报犯有严重的违法违规，正在组织审查时，也是他帮着师兄来翻了案，还了谢清城行长的清白？”海临圣郑重地道：“而谢氏集团，和我东方红能源，算是战略合作伙伴。” 赵德贤马上讶异起来：“我是听说了谢清城被调查，但后面又听说他官复原职了。居然是小王董出的手？财务审计？” “对！”海临圣很肯定地道：“年轻人，懂科技，脑子活，胆子也大。关键是心还细。谢氏集团现在奉他如上宾，否则，你以为他哪会那么有钱？他不混公，不必在乎廉洁的问题，所以他的身家涨得很快！” 说到这里，海临圣又笑道：“赵院长，小王董能看好贵院的研究项目，等我们双方投资的消息一公示，只怕马上就会有更多的投行和国投企业来找贵院了！” “那好啊，我很欢迎！”赵德贤老眼一亮，很是高兴地道：“我们光伏学院从来不拒绝社会上的善意投资。” …… 这边，等王振济与冯皎眉回到了酒店的客房里，冯皎眉接到了余中辉的来电，而王振济的手机上也有贺峰的来电。 两人分别接通，各自沟通。 贺峰：“本来应该是麦总打给你的，不过麦总嫌麻烦，让我来跟你讲。明天签约时，你只代表你自己，余董会亲自过来代表我们知恒。” 这是自然，毕竟东方红这边是董事长海临圣在，那知恒集团自然也要派出董事长，王见王才是尊重。 王振济：“我爸明天早上到还是今晚赶过来？” “你们约的是明天上午，他现在已经和我在机场，我送的他。”贺峰：“他在跟皎眉聊呢，麦总的意思，如果明天签约顺利，最好能试探一下，东方红能源公司或者昌南大学有没有需要装潢的工程。” 王振济瞬间明白了：“因为皎眉去了装潢二部，所以我爸想好好发展装潢了？” 贺峰：“工程建造始终是我们的本，但工程装潢的利润也很大，我们既然铺开了这个摊子，自然要好好经营。经营得好，说不定胡方圆就不想再听李家人的唆使了。余董始终对当初的大胡董有些感念的，不想真的把胡家踢出去。” 王振济：“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爸亲自来了，还用得着我上场谈？” 贺峰：“你看过二部的财务报表吧？你自己就有婚房让二部来装潢，你这个客户的现身说法，更能让海董相信。” “行吧！”王振济无所谓地道：“我尽力配合。那我们装潢工程部是不是也要招人？” 贺峰：“现在不会。公司一下子拿出5亿现金来投资光伏电池，资金周转就会有一定的压力，现阶段我们只会继续整合，不会再对外扩张。羊总监与农总监已经商量过了，今年内，不再投标那些待建工程，大家都缓一缓，练一练内功。” 王振济：“行，我明白了。到时候需要我解释的时候，我会好好说服他们的。” 等结束了通话，他就见冯皎眉把手机转向了自己：“我爸找你。” 王振济接过手机：“爸，您还有什么吩咐？” “刚才贺峰应该也打电话给你了，我就不多说了。”余中辉在手机里简短地道：“总之，二部虽然是胡董和林副总在主抓，但也是知恒的重要业务。皎眉现在掌二部，你就要好好支持她。我们的业务，也不要仅局限于汇金周边，跨省同样可以做。” 王振济顺服地应下：“我知道。逮到机会，我会好好劝说海董的。” “嗯，”余中辉满意了，而后又道：“我知道这两天你一直在跑光伏电池的事，现在既然公司要投资，这两天就算你是在工作，不是度蜜月，我做主，把你的婚假再延长两天。” 王振济眼睛一亮。 这个决定好啊！ 不愧是老婆的亲爸：“谢谢爸！那峰哥也知道吧？” “放心，他会支持的。当然，你的假放得越久，皎眉回来后的工作就会越忙，这个如何把握，你自己掂量。”余中辉在手机里意味深长地道：“不说了，你们谈了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 那是！ 王振济挂断电话，就一把抱住了冯皎眉：“老婆，我们好好休息！” …… 一夜恩爱好眠。 上午九点，王振济和冯皎眉在凯悦的自助餐厅，与昨晚赶过来的余中辉、秘书小典，以及法务部首席律师陈阳阳顺利会合。 吃完了早餐，余中辉拿起纸巾抹了抹嘴，看他：“现在过去？”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约了十点，从这里过去要半个多小时。” “那就走吧！”余中辉起身：“我已经帮你约了酒店的车，已在楼下等了。” …… 稍后，凯悦酒店派出两辆豪华奔驰商务车，将王振济一行人送到了昌南大学光伏学院，与早就等在这里的赵德贤相识。 双方介绍过后，赵德贤才派人去喊何叶蓝，并在三方的律师都看过一应合同条款之后，四方代表签字，新成立一家杂质带光伏实验室，负责人是何叶蓝，投资者各依入资比例，来享有实验成果的市场价值分红。 第276章 又分红 大家所应诺的研发资金，首期将会在实验室注册成立后，一周之内，打入专用的财务帐户上。 东方红公司与知恒集团每个月会指定财务来看帐。 等实验室出了成绩，可以推向市场的时候，再筹备新的生产厂家。 也就是说，目前的实验室只需要研究新技术，不用管人事、宣发、销售等。 签完字，各家留执一份，再送几份去官方职能部分申请成立实验室。 而后，海临圣、王振济、余中辉、赵德贤与何叶蓝分别加上微信，再创立一个股东微信群，有什么事在微信群里好沟通。 海临圣再朝小张秘书一伸手，等小张秘书拿出一张信封来，便接过，再笑嘻嘻地将它推向王振济：“对了，小王董，这是给你和冯会计的评估费，已经是税后的了。” 王振济意外地看他：“这就给我了？” 海临圣十分痛快地道：“反正要给，迟给不如早给！” 王振济从信封里取出支票一看，哦，600万元。 那这应该是按东方红投资的28亿资金来算千分之1.5，而后x2，并且大方地包圆了税。 果然海董做事够大气，自己带上老婆一起来评估，他就给了两份的价钱。 不过，对比自己帮他们省的20多亿，还是合算的。 王振济笑着推向了冯皎眉：“喽，这里有你的一半。” “哈哈……”海临圣笑着打趣：“你们怎么分，我可不管了！” 冯皎眉瞅一眼王振济，掩嘴而笑：“不要装了，这事本来就是海董看中你的本事才找上门的，我顶多收100万，剩下的留给你。” 一旁的小张轻笑着赞：“王夫人大度！” 余中辉眼中有一抹骄傲。 海临圣的眼中亦有赞赏。 王振济笑笑。 系统刚才在他的手接触了支票之后，就播报，他凭着自己对市场的直觉和对雇主的了解，主动选择了在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的方向来突破，虽然稍后还是依据了系统的提示，但这翻2倍的奖励，系统认。 所以系统奖励是（800-100）万*2*64倍，元，扣税后到帐6.09亿元。 呵呵，有了这6亿多的钱，他哪里还会在乎给冯皎眉几百万元？ 系统还顺便奖励灌注《经济法》中级理论。 到目前为止，系统灌注奖励的理论，都是注会考试的专业科目。 所以，自己目前的首要目标还是一把考过注会。 不过，一下子就又成了十几亿的富翁了啊！ 想起昨天才跟冯皎眉说，自己帐户里的现金只有3亿，王振济就觉得，呃，要低调。 还好，冯皎眉虽然嫁给了他，但并没有索要他的银行卡，也就暂时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系统，我这个帐户里所有的奖励进帐会不会触发银行系统的监管注意？” 系统：“本系统已屏蔽，除非你有巨额的对外非亲属支出，才会触发银行系统的关注。” 那就是过两天的事了，没关系。 …… 合约已签，接下来的手续自然会有行政和法务去处理，王振济再度提议，自己作东，还是去锦江，但换了个大包厢。 吃饱喝足，王振济又微信给谢一华，通报了这个合伙的消息。 “你牛！”谢一华在微信里竖起大拇指：“有眼光！可惜，我们谢氏错过了。” 王振济摇摇头，直言相告：“东方红公司应该是有能力可以完全吃下这项投资，肯让我和知恒参进来，是因为我在评估。他虽然与你们谢氏建立了战略合作，但他应该不希望你们进军这一方面的太阳能产品。” 谢氏生产的产品中，有一部分是太阳能产品，而并非太阳能电池这一类的单一产品，在一定意义上，相当于东方红能源公司的上家，海临圣就算与谢氏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同意让出这点份额。 知恒集团就不一样了，主打是工程建造和装潢，在光伏领域的科技含量不算高，对东方红能源公司没有光伏领域技术上的威胁。 至于谢一华听了这些话后，心里会不会不舒服，王振济才不管。 而后，他看向余中辉：“爸，那您是直接回公司，还是？” 余中辉关心地看一眼爱女，果断地道：“我下午就回公司。你和皎眉也不要玩太久。” 王振济含笑应下：“好，我们度完婚假就回去。” 余中辉又提醒：“还有，你们俩这次评估了一项有市场潜力的产品，获得了公司其他注会的支持和董事会的投资通过，按公司规定，这个月会有新项目绩效奖，单独发放，虽然不多，只是按你们俩在公司的职务来提取的，但我希望你们还是能理解。” 王振济顿时一怔：“我们俩不是市场部的人，也有奖励？” “这是行内惯例，区别只是在于多少。”余中辉笑笑：“否则，你以为，单凭韩董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业界的新技术？不过，你只是a，还不是注会，这一次的奖励没有皎眉高，你要有心理准备。” 瞟一眼看过来的冯皎眉，王振济马上笑道：“行，能有奖励我就高兴了，她是我领导，比我高很正常嘛！” 余中辉深深地看他一眼，满意地笑了：“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记得早点回公司销假！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了！”王振济笑着应下。 …… 目送着余中辉和海临圣离开，王振济便好奇地问冯皎眉：“你爸刚才说了那么多，倒底我俩能拿多少立项奖金？” 冯皎眉掩嘴而笑：“你不要抱太大期望，肯定是比不上海董给的。我应该能有三十几万元，但你顶多也就几万。” 王振济笑着点头：“我当然明白。企业里的注会就是旱涝保收，但没有项目压力。如果想赚大钱，不如自己去开会计师事务所，拉客户，搞评估。能有几万也不错了，这是个态度，对吧？比如像峰哥，他要是搞个什么项目评估，也能赚十几万元吧？” 冯皎眉扬扬眉：“这个要看投入的资金了！反正我知道，麦总以前最高的拿了60多万元。” 王振济顿时笑了：“所以，你老公我，在外面赚钱还是最厉害的。” 他拉着冯皎眉，把这600万元的支票到银行兑付入帐，再示意柜台的人现场转给她300万元。 那位办理手续的柜台人员顿时羡慕地看着冯皎眉：“美女，你老公对你真好！” 王振济笑吟吟的：“喽，老婆，100万元是你的评估费，另200万元是老公给你的零用钱！” 若不是她先前在海临圣和余中辉面前，很给面子地当众表态说，只拿100万元，自己哪里会得系统那么高的奖励呢？ 得了6亿的私房钱，奖给老婆几百万元，根本不过份。 先前老岳父听到她的话时，那笑容是有那么一点点无奈的。 保不准回去之后，老岳父私底下就会说什么。 所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好好表现。 冯皎眉意外地看他：“这么多？” “老公的面子也很值钱的！”王振济笑着道：“你刚才那么维护我，现在这个就是奖励了！” “行！”冯皎眉眉眼一弯，愉悦地答应了：“那我就接受了！” 等办完了转帐，两人双双走出银行，王振济又问她：“对了，你觉得，我是不是要给理哥一点咨询费？” “可以啊！”冯皎眉毫不犹豫地点头：“应该的。给多少，你自己决定，反正我都支持。” “上回银证那边的亨特利投资案，柳叔叔帮我要了600万元的评估费，我原本想给理哥60万的，但他只要30万元。” 冯皎眉毫不犹豫地道：“你那600万元是税前，他肯定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只要30万元。” 真的吗？ 看来老婆心里并不是很希望自己付得太多。 王振济沉吟一阵，和她商量：“这回我们夫妻得了600万元的税后，我就给理哥60万元吧！””“行啊，我说了，我支持你。”冯皎眉笑语宴宴：“理哥人很好的，又是高精尖工程材料这个领域的专家，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能帮上你的忙，是该好好地维持关系。” 王振济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而后，登录手机银行，给朱弄理汇去了60万元。 几分钟后，朱弄理直接打来电话，愕然：“东方红的那一单，你搞定了？他们就付评估费了？” “哈哈……”王振济笑得十分愉悦：“是的！他们付了我税后600万元的评估费，我就分了您一成。我老婆也是支持的。理哥，以后在高精尖技术方面，我们还需要您的多多支持呢！” 朱弄理顿时笑了：“你小子！行，这钱我收了，谢了啊！对了，我之前跟我说的，我们组的老板，搞出了一项新型的建筑隔音材料，你有没有兴趣？” 王振济记得他说过这话，当下道：“我们公司的采购原则，首先是质量，而后还要注意控制成本。而且，东方红这个光伏能源项目，我们公司也打算出资投入，在其他方面的投资额度可能会减少。您这个隔音材料，如果仅仅是性能好，但价格高的话，只怕我们公司不会考虑。” 朱弄理顿时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们老板最初研究的时候，就是冲着又能隔音又能降低成本去的。目前隔音的效率已经超出了市面上最好的产品，就是成本，目前的试验结果，比同类产品略低半成，不明显。他还打算继续研究下去，尽可能地把工业化的成本降低，只是……。” 停了一停之后，朱弄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现在他手里没钱了。” 王振济恍然，略一思索，看一眼冯皎眉，而后便道：“这样吧，你让你们老板先放下手中的研究，好好休息几天。等我结束了蜜月婚假，我就来你们学校看看。” 朱弄理顿时在手机里喜道：“好啊，那我现在就跟他讲！” …… 待王振济结束了和朱弄理的通话，一旁的冯皎眉便瞥他：“你的业务真忙！” “人出名了，朋友多了，就是这样。”王振济笑着牵她的手继续在街上走：“不过你放心，搞完他这一单，我就安心学习和陪你。” 蜜月期间因为与海临圣的意外相逢，他才会选择顺便来评估，可没打算一直忙下去。 钱是赚不完的，所以，他要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与感情和睦。 …… 下午放松地玩了。 晚上放松地享受了。 次日上午，王振济与冯皎眉用完了酒店的自助早餐便退了房，而后坐上了前往三亚帝市的头等舱飞机。 咦，这个头等舱跟商务舱完全不一样啊，单独的隔位，很有私密度。 需要的时候，王振济甚至可以和爱妻在自己的舱位内柔情蜜意，不会太辣眼。 看着他满意的表情，冯皎眉轻笑起来：“现在知道听我指挥没错了？” 王振济十分好奇：“都是头等舱，我们之前去绍市坐的头等舱和这个相比，太逊了！” “三亚帝市是旅游大市，旅客多，国外游客也多，所以飞机并没有简略头等舱的设置，像现在这样了的，才是真正的头等舱。我们结婚那时坐的，只是挂个头等舱的名头，实则属于商务航。”冯皎眉柔言解释：“坐这个才有真正享受的感觉。” 确实。 王振济深以为然：“看来这回的蜜月是你带着我来飞啊！” 冯皎眉美目流转，巧笑嫣然：“不行吗?不好吗？” “好！”王振济一把抱紧她，在她光润的脸颊上吻了一口：“听老婆的最舒服！” …… 很快，他们于中午抵达了三亚帝市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虽然王振济已经熟悉了各大国际品牌奢侈风的表现，但这家酒店还是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 超大！ 至于服务方面，他不是专业的旅游评审员，要求也不高，就不去评价了，总之，不反感。 入住后，王振济便把自己的手机交到了冯皎眉那里。 “看，说陪你游，我就不接电话了，如果真有急事，他们会打到你手机上的。” 冯皎眉轻笑起来：“嗯，算你有诚意。” 第277章 胡董要转让部分股份? 当然，王振济这么爽快地交出手机也是有道理的。 来三亚帝市的最主要目标，就是潜水。 谁玩海里的潜水还带个手机啊？ 高质量的潜水装备穿上身，王振济和冯皎眉一前一后，在两名专业的潜水教练员的保护下，在清澈的浅海中潜泳，欣赏着海底那些千姿百态的鱼类、贝类和海景。 置身于水中，很清凉。 虽然戴着护目镜，视野里多少有些阻碍，但并不妨碍放松。 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着，玩着，几个小时都不觉得厌。 等他俩再回到岸边时，已经是夕阳满天。 有些饿了的他们先换回衣服，再拿起手机一看，冯皎眉掩嘴而笑：“你的朋友们都很了解你啊！” 都是微信，没有电话。 没有电话，意味着没有紧急的事。 “这世界，缺了谁都还能正常运转。”王振济笑道：“再说，我只是个财务主管而已。” 这一天里，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们。 但是第二天的中午，当他俩还在三亚帝市潜水完毕时，就收到何叶蓝在实验室股东微信群里发布的公告。 承光实验室已经正式注册，投资者可以打款了。 后面是一整套实验室的注册证明文件和财务帐号。 王振济也不迟疑，回复：“还在三亚帝市潜水，等吃完了晚饭，就回酒店，用电脑打款1亿元。” 谁让手机转帐的上限是每日五百万元呢？ 只以通过电脑u盘转帐。 而且这1亿元也是事先说好的先期打款。 实验室再烧钱，也不可能一天花光一亿。 何叶蓝很快回复了一个笑脸。 他的资金是有些吃紧，但毕竟不是在股市上，所以，投资者的资金晚几个小时到帐并不影响他。 紧接着，海临圣也回复了：“小王董玩得挺嗨啊！我们公司的第一笔资金8亿元会在两天后到帐。” 之前约好的，东方红的第一笔投资款是8亿。 何叶蓝要在两个半月内，用这首批款找出造成实操成绩不稳定的因素。 一旦找到，东方红的第二笔10亿在两个半月后就会到帐，这是规模测试，历时一个半月。 规模测试确定方法无误，就是降低成本和优化，到时东方红的第三笔资金10亿元就是以承光实验室的名义，在东方红的现有厂房中增设生产线和工业化产能。 知恒集团后期会分摊产成品的主要销售任务。 王振济看得暗赞，不愧是上市公司，8亿的资金几天内就能筹齐。 而后，余中辉也不甘示弱地回复了：“我们知恒的第一笔投资资金2亿元也会在两天后一次到帐。” 王振济忍笑。 身为一部财务主管，他当然知道，放假之前，知恒帐面上的流动资金也就2亿。 当然，七月初，知恒接了不少大工程，有些工程的首期款是在这两个月内陆续到帐的，估计这两天已经进来了，再加上麦总之前买的一些理财资金，在两个半月后，应该可以凑足3亿。 不过这是岳父与麦总要考虑的事，自己就不用去烦心了。 他刚准备关手机，忽又收到一条进帐短信。 呃，好家伙，是知恒集团打来的评估费，5万元。 紧接着，系统再提示，呵，1.5亿元税后款已到帐。 所以，这也是按正常的业内评估而非公司内部职务评估的标准来奖励的！ 不过这回就没有知识类灌注了。 王振济笑了，再问身侧的冯皎眉：“公司给我的评估费到帐了，5万元，你呢？” 冯皎眉忙拿起手机，而后灿然一笑：“我28万元。” 没办法，她又是经理，又是注会，拿这么多是应该的。 王振济拱手：“佩服佩服！” 可惜，愉悦的心情只持续到晚饭后。 冯皎眉收到贺峰打来的电话，应答了几句之后，脸色凝重起来，将手机递给了王振济：“有麻烦了，香江李家今天来人，想收购我们知恒的一部分股份。胡董似乎有意。” 王振济疑惑地接过手机：“峰哥，无端端的，他们怎么会突然从暗地里转向明面？” 贺峰在手机里不无恼怒地道：“他们知道了我们与东方红联合投资承光实验室的事。” 王振济：“是胡董透露的？” “胡董否认了，目前公司正在查。也不排除是昌南大学那边泄露的消息！”贺峰在手机里很快冷静地道：“总之，李家就是冲着这份技术来的。” 王振济依然很疑惑：“他们怎么就能确定，承光实验室一定能突破技术难关？” 贺峰对他倒也不隐瞒心里的猜测：“光伏能源一直是全世界建造商都十分关心的问题，李家一早就在关注这个领域的技术，昌南大学在这方面的名声，也就比京都北大要稍弱一点点，他们肯定有熟悉的人，想打听不是难事。” “胡董有意？难道是李家出价很高？”王振济又问。 贺峰：“胡方圆这个人，眼光有点短浅，但他手里的股份确实是有一些，而且他贪财。好在当初大胡董在托付股份的时候，就预先约定了，除非是转让给余董，否则，胡董手里的股份最多只能对外转让4%。李家瞅准的，也就是这4%。” 王振济顿时乐了。 能不能进董事会列席，拥有一票投票权，最低限就是5%的股份。 所以，大胡董还是比较了解他自己的大弟弟的，设下这个要求，就是怕弟弟一时财迷心窍，把原始股份完全转让了出去。 也就是说，大胡董是很看好余董的能力，相信余董能把知恒做大做强。 王振济沉吟一阵，再问：“李家是打算先拿下这4%，而后在上市的时候，再想办法吸纳些股份，凑足5%？” 贺峰十分担忧：“肯定是这样计划的。” 王振济微一思索，再问：“他们出多少钱？” “3亿，而且是全现金。”贺峰的声音里有一股无奈：“算是比较高的。” 王振济默然了。 知恒集团到现在为止，资产和工程造价预算加起来估价也就68亿。李家出3亿来，只要求4%的股份，确实是算高的，也难怪胡方圆动心。 好半天，王振济才问：“那我爸是怎么打算？” 贺峰：“他今晚打算和胡董好好聊聊。” 王振济大概明白了。 如果胡方圆今晚聊过之后，出售股份的意愿执意不改，或许自家这位岳父会考虑和李家来抢？ “那需要我做什么？？” 贺峰：“你们要是玩够了，就早点回来吧！没用完的婚假，以后再用也可以。” 王振济忙问身边的冯皎眉：“你回不回去？” “回去吧！”冯皎眉十分担忧：“回去后看能不能帮上我爸的忙。” …… 原本王振济是打算在三亚帝市再玩一天的，现在这样，只能马上预订明天回汇金的机票。 而后，他拨通了麦民文的手机，询问此事。 “胡方圆一直都是这样，利益为先。我们这次和东方红能源签订了联合投资的合同，今年内分给大家的股东分红会很可能因此而减少，而且不排除要很久才能有技术上的突破，所以他很担心。在他看来，钱只有到了手里，才算最踏实。”麦民文在手机里也有些无奈：“他就没有想过，香江李家既然肯拿出3亿来购买我们知恒集团的股份，那显然还是比较看好的。” “所以，我爸打算吃下?”王振济再问。 “不，”麦民文叹息：“按照大胡董留下的遗嘱，就算你岳父出钱吃下了4%，胡方圆依然可以向其他人转让5%.所以，董事长要想办法打消他这个念头才行。” 王振济皱眉：“胡董就这么信任香江李家的人？” “他一直觉得外国的、以及香江的，就是比国内的和内地的厉害。”麦民文苦笑：“可惜了，当年的大胡董何等英明，却有这么一个弟弟!” 王振济也只能无奈地道：“但是，既然他有这么一个念头，就算是这次被余董说服，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反复。” 麦民文叹息：“有这种可能，所以，就要看余董和他谈得怎么样了。” …… 次日下午，王振济与冯皎眉坐飞机飞回了汇金，就在龙御华庭里休息，并被余中辉喊至枫月苑一起吃晚饭。 韩立新与麦民文、贺峰都会来。 王振济马上拖着这一路买的礼物来到枫月苑，和已经抵达了这里的韩立新、麦民文一一打过招呼，再派发了礼物。 “你小子，这几天红光满面，看来是过得舒服啊！”麦民文十分亲热地打趣。 他心里对王振济之前通过贺峰来一一上报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投资的做法是很满意的。 虽然大家都是股东，王振济的股份还比他略高一点点，但是，既然王振济是财务一部一组的主管，在公司的发展上，就必须听他的安排。 王振济笑道：“有皎眉陪着我，我当然很开心。” “嗯，皎眉倒是幸福了，悠闲了，害得我要帮你处理好多事。”麦民文故做抱怨：“你明天上班后要抓紧时间赶紧把二部的工作接过去啊！” 舒经理请病假休了，冯皎眉虽然是调任二部经理，却在度蜜月，很多必须由财务经理才能签字和拍板的工作，就只有麦民文这位财务总监亲自上场了。 陈会同还没那个资格。 冯皎眉嫣然一笑：“我知道了，这几天辛苦麦叔叔了，我给您带了些您喜欢喝的茶叶哦！” 韩立新笑着看着他俩，眼中有几分欣慰。 很快，贺峰也到了。 余中辉这才下了楼，瞅一眼被保姆摆得满满的餐桌：“走，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好好聊。” …… 都知道今晚是来商议胡方圆与香江李家的事情，所以这顿晚饭虽然丰盛，大家还是迅速吃完了。 等保姆把桌子收拾好，余中辉引着大家上了二楼的议事大厅，那里更安静。 “你们俩应该知道，”余中辉看着王振济与冯皎眉：“我昨天让贺峰把你们俩提前叫回来，就是因为胡方圆与香江李家的股份转让一事。” “昨天晚上，我特意与胡方圆谈了谈，才知道，不仅仅是我们知恒，香江李家这回还找了另两家中型的建材公司，准备购买他们的股份。不同的是，他们只出3亿来收购胡方圆手里的4%，但他们分别开价10亿来收购那两家建材公司的25%股份！” “其中的都原建材，主打产品是新型的16号硂实心砖材料，也是之前振济你提醒过工程部的那款新型材料。另一家是生产不锈哑光铝材的厂家，属于装潢领域。” 王振济愕然：“都原公司同意了？” 余中辉的眼中有些疲累：“听说目前价钱还没有谈拢，而且都原的股东们有些并不同意。”韩立新这时在一旁补充：“都原建材是我们的长期合作厂商。以前我也曾经试探过他们的陈董，并没有出让股权的意思。当然，如果是香江李家来谈，如果价格足够高，不排除陈董会心动。” 他再问余中辉：“余董，胡董现在还没有放弃转让的打算？” 余中辉眼中有一股恼意：“他就是这么一个贪钱又贪权的人，以为靠着李家就能够扳回一点话语权。而且他忌恨我们之前在与东方红合股建实验室这个问题上的一面倒，态度始终模糊不定。” “不过他也没那么笨。香江李家是开出3亿元来购买他手中4%的股份，他的要价是5亿，相差比较大。” 王振济突然问：“如果他把这4%的股份卖了出去，下一回，除了公司高层配股，否则，除非是把股份全部卖给爸爸，否则，他卖给别人，最多就只能再卖1%，是吧？” “对！”韩立新马上很肯定地点头：“所以，我们认为，想要打乱李家的计划，想要杜绝这一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可靠的人来买下胡董手里那对外的4-5%的股份。” 余中辉紧皱眉头：“可惜，胡方圆一直紧咬着是要现金，不能拿其他的东西来抵。我手里虽然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金，但我和香君均不能出面。” 王振济很敏感：“李家打算收购都原的部分股权和不锈钢铝材，难道是想抢占国内的工建市场？” 第278章 再访工程学院 “他想抢占的是原料市场。”韩立新沉声道：“他们本身在大型的建造领域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经验，现在缺乏的是对原材料的掌控。” “国外的大型基建没有他们的份，但他们可以抢夺我们国内的工程项目。” 王振济目光微闪：“有一个问题。就算我们可以找到人选去和胡董谈股份的收购，但都原建材那边，若是被李家买下了一部分股份，我们一样很被动吧？” “我们知恒如果没成功，我相信都原建材那边也不会轻易松口。”韩立新沉声解释：“毕竟我们之间是有生意往来的。而且，我们知恒这几个月里发展得比较快，都原是知道的。” 王振济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了想，谨慎地给梁风发了微信，讲明了这个消息，再请示：“老师，我手里刚好进了一笔评估费的奖励，有几亿元。您看，我要不要出面去和胡董谈收购他手里股份的事？” 不多时，梁风的回讯来了：“他们若是问你，你就当面说。他们若是不问，你悄悄跟皎眉说。” 王振济顿时苦起脸来。 前两天才跟老婆汇报说现金只有3亿，谁想到……。 好吧，有些事情还真不能隐瞒。 于是，他静静地当个旁听者。 余中辉与韩立新、麦民文商量了好半天，才看向王振济：“怎么不说话？” “等你们的决定啊！”王振济十分无辜地道：“这方面，我不擅长。” 麦民文翻个白眼，再悠悠地道：“最能杜绝后患的办法就是找个可信之人，买下胡董这4%的股权。不过，我们首先要能确定，李家最高愿意出多少钱。而后，这个可信之人该找谁。我就算了，不合适。” 韩立新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倒是把自己撇得快！要说不合适，我和你都不合适！” 他俩再看向贺峰。 贺峰一愣，随后摇头：“我答应过我爸，除非余董或者皎眉出了意外，否则，我不会接收知恒的股份。” “爸，韩叔叔，麦叔叔上，”冯皎眉这时突然开口：“如果你们相信振济的话，让振济来出面收购这4%的吧！我和他夫妻一体，他若是收购了，在法律上，我是能够和他共同分担这一部分的。” 王振济瞅一眼面无表情的余中辉，暗想着这位岳父心里会怎么想，同时马上举起手来提醒大家：“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李家因此恼羞成怒，转而把资金砸在都原公司，拿下了他们25%的股份，怎么办？” 见大家一愣，而后讶异地看他，余中辉更是微微皱眉，王振济又很冷静地道：“爸手里的钱，不能全用来和李家争胡董手里那4%，还要再预留一部分。” 冯皎眉立刻吃惊地问：“你不会是打算用你手里的3亿来买下胡董手里的4%吧？” 韩立新与麦民文顿时均动容。 贺峰也暗吸一口凉气。 余中辉眼中精光大盛：“你手里还有3亿元?” “呃，不止。”王振济想了想，没必要隐瞒太多：“我还买了几亿的债券。” 不用老丈人的钱去和胡方圆交易，老丈人对自己的怀疑应该会减少一些吧！ 韩立新与麦民文不再说话，只是看向余中辉，静等他的决定。 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女婿，兼已过世好兄弟的后辈，兼公司的合伙人，他愿意让王振济去收购另一位合伙人手中的一部分股份吗？ 他心里会不会担心，万一哪天，女婿手里的股份超过了他，从而一举将他的董事长宝座夺下来？ 虽然王振济目前是没有这种迹像，但韩立新和麦民文都不好为他打包票。 余中辉紧紧地盯着王振济，眼中眸光深沉莫辩：“你能拿出多少现金，不影响你的生活质量？” 王振济保守地回答：“7亿左右吧！” 总要给自己留点流动资金。 韩立新与麦民文同时嘴角微抽。 得，听这语气，那至少有10亿左右的现金了！ 韩立新挪揄地看一眼麦民文。 同样是会计，你还是注会，怎么就没这小子会赚钱？ 麦民文看懂了这一眼的意思，撇嘴。你还是ceo呢，工商管理高研士，不也一样没有这小子会赚钱。 而后，他俩看一起担忧地看着余中辉。 而后，余中辉便拿定主意，看向韩立新：“老韩，你去和胡方圆聊聊，争取让他把这4%的股份卖给振济。” 韩立新眼睛微亮，而后迅速压下心里的欣慰，欣然应下：“好！” 麦民文的眼中也多了一抹释然和开心。 “呃，”王振济这时又有些迟疑地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见余中辉扬眉，韩立新忙道：“什么事？” 王振济讪讪一笑：“我们汇金工程学院的朱弄理博士前两天跟我说，他研究组的老板最新研究出一种新型的隔音材料，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我当时说等度完蜜月之后，去他那里看看。现在我回来了，我想明天就去他那里看看。” 韩立新相当意外：“他们这个课题没有国家拨款？” “他这么找我，肯定是没有的。”王振济道：“不过还是要先看看成品才行。” “那你先过去看看，如果觉得效果是优于市场上的同类其他产品，我们再派工程师过去检验。”韩立新看一眼余中辉，见他没有否认，便做出决定。 王振济心中一松，而后笑着应下：“好！” …… 等离开了枫月苑，坐在大奔车上，冯皎眉疑惑地问：“你上次才跟我说，你只有3亿现金，难道这两天又有进帐？” “签合同的那天，又有新的进帐。”王振济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安慰她：“放心，没骗你。不过以后我的进帐时间可能会比较随意，都是别人付钱给我，我也无法控制，总之，你老公我不会变成穷人。” 冯皎眉轻笑起来：“照你这个赚钱的趋势，想变成穷人，确实比较难。你觉得韩叔叔能成功说服胡董吗?” 王振济十分淡定：“如果胡董的主要目的是赚钱，那应该是可以。如果胡董的主要目的是权势，那他应该明白，有我和韩董在，他想夺得知恒掌握大权的机会几乎是没有，除非他肯把手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在上市期间抢购知恒的股票。” “如果我是他，我不如先拿钱，而后在外面入股其他的小企业，获得控股权，同时还能保留知恒的股份。” “香江李家未必会同意他这样做。”冯皎眉很冷静：“怕是会出谋划策。” “再出谋划策，目前知恒未上市，股份只有我们几个人持有，他们没法购得。”王振济轻笑起来：“若是动用其他的手段……这里是内地，不是香江，由不得他们乱来！” …… 等次日上午，王振济并没有先回公司，而是在把冯皎眉送回公司之后，就约了朱弄理。 “你提前回来了？难道你们公司出了什么事？”朱弄理自然不笨，马上就关切地问。 “哎，股东之间的一点事，我岳父和韩董正想办法解决。”王振济简略地一语道过，再问：“方不方便现在谈你们那个隔音材料的事？” “行，正好我们准备做试验，你来吧。”朱弄理笑道：“我老师早就想认识你了。” 半个多小时后，王振济开着大奔来到了工程学院的材料化学系实验室，在朱弄理的引见下见到了他的博士后导师，也是工程学院的知名教授莫保城。 一番客气的寒喧之后，王振济步入正题：“莫教授，理哥说，您最近弄出了一份较好的隔音材料？这是您自己研究的，还是有国家课题的资金支持的？” “其实算不得我研究的，是弄理和他的师弟们自己意外捣鼓出来的，我只是提了些实验的指导和方向，所有的开支都是他们负担的。”莫保城笑道：“当然，他们是我的学生，也参与了我的课题小组的实验，所以我勉强可以担个名。” “这项材料的优势在于隔音极好，造价也不贵，就是生产的工艺目前还不太稳定，需要进一步优化。他们都还是学生，经济上无法负担，我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找投资者。” 朱弄理这时便汗颜解释：“我老师现在研究的是防水材料，但资金是国家调拨的，不好挪给我们。我们这隔音材料是在这项课题的思路上衍生出来的，但主要操作是我们师兄弟在做，老师说，算我们的成绩，他用不着。” 王振济顿时由衷地赞道：“莫老师对学生真好。” 莫保城微笑道：“那是他们自己争气。如果你想看成品，弄理可以带你去看。不过，这毕竟是他们师兄弟之间联合搞出来的，还没有面向市场，需要保密，还要麻烦小王董你签个保密协议。而且，参观期间，不能拍照，也不能带微型摄像机。” “应该的应该的。”王振济对这个已经有过经验了，当下痛快地应承。 又半小时后，他看到了朱弄理和两位高研士的师弟们联合搞出来的试验成品和一应的试验流程。 当然，关键的程序，没有向他开放，但足以证明，朱弄理师兄弟们确实是做出了一种新的隔音材料。 接下来，便是这种材料与市面上较好的几种隔音材料的性能对比。 体积相比比较轻而小，这个挺好，可以适当地减少建筑面积。 隔音上，就有种五十步与一百步的音量衰减感觉。 “环保测试我们也通过了，防水性能也还不错，现在就是成品的分贝大小还不大稳定。”朱弄理递来几张测试报告：“但我觉得，既然能够做得出成品，那就是思路没错，方向也对，现在就剩下细节优化。” 王振济看他：“你们还需要多少资金？” 朱弄理眼睛一亮：“几百万元应该够了。但你之前给我的那些应该是不够的。” 王振济沉吟一阵，道头：“这样，我不确定我们公司会不会有兴趣，我可以先问一问，这两天我就给你答复，但我需要把你们现在的这些测试报告复印一下。” 朱弄理顿时面现喜色：“好，我这就复印给你。” …… 等王振济再回到知恒集团，就先去人事部销了假，再带着这些隔音材料的测试报告和旅游的小礼物来找工程部的农越。 “哟，还有我的小礼物啊！”农越讶异地看着那精致的zippo打火机，乐了：“正好我之前的打火机坏了，这个来得正是时候。看你红光满面，这个蜜月玩得开心吧？” “您应该知道，我这两天被抓壮丁了！”王振济无奈地苦笑：“蜜月渡到一半就去搞光伏评估了，还好，客户接受了我的结果。” “哈哈……”农越顿时理解地纵声大笑：“我当然知道，韩董打趣说，你这个蜜月度的，不光你花钱，公司的几个股东都花了大价钱！” 调侃过后，农越又收敛笑容，正色道：“不过，你能及时通知公司，花点股份在光伏电池上参一股，我觉得挺好。据我所知，现在越来越多的发展商都在要求工程中配上太阳能光伏电板。如果我们投资的这项技术能够稳定质量，成本的控制也良好，那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项大优势。” 王振济笑道：“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光一项光伏电池，我觉得还不够。喽，我跟您说过的那位朱博士，他和他的师兄最近也研究出一种隔音材料，说性能超越了市面上最好的那一种。我对这个不太了解，就拿了他们的测试报告回来，想请您把把关。” 农越一愣：“隔音材料？” 王振济把几张测试报告放到农越的桌上：“我昨天就跟我岳父和韩总汇报过，他们让我先接触。我才从工程学院回来。样本没拿到，但这里有测试报告，您看看。” 农越看了一阵之后，马上拿起桌上的座机：“振济你等等，我们公司的实验室最近也在搞材料，我现在叫柳志同来，看看他们的研究方向有没有重复。” 第279章 胡董的态度有点变 王振济其实也想和这位主管实验室的柳研究员聊一聊，不过，还是愕然地问：“他的工作内容应该由您来指定吧？” 农越汗颜：“我只是指定了一些任务，但也不排除他们自己有什么喜好和偏向，这方面，实验室的自由度还是比较高的。” 王振济恍然，当下欣然应下。 几分钟后，胡子略有些拉渣的柳志同来到农越的办公室，见到王振济后，笑着点头算是招呼，眼中透出几分亲近。 农越很是直接地拿起报告递给了他：“喽，柳主管，小王董最近从他的朋友那里获得了这几项隔音材料的测试报告，你看看，与你们的研究任务有没有重复和冲突。” 柳志同意外地看一眼王振济，再接过测试报告，一一看过之后，笑了起来：“还好，我们这段时间并没有在隔音材料上下功夫，我们做的主要还是工程稳定性的研究，不冲突，也没有重复。” “从这个测试报告上来看，他们的环保参数是优于国家标准的，隔音效果目前领先于我所知道的几种上佳材料，所采用的原材料比较普遍，成本方面略低，体积更小，唯一的麻烦就是工艺复杂，所以现在质量才会不稳定。” “想投资这种隔音材料，必须要有稳定而精细化的生产设备，目前市面上的一些设备是可以做到，但无法完全保证能持续产生这样的效果。” “对！”王振济点头：“朱博士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所以他们决定攻坚和继续优化，但需要资金，目前估计的缺口是几百万元。不过，他毕竟不是会计出身，这个资金预估可能会出现偏差。” “我知道韩董有意在都原材料厂入股，为了是他们的新型砼实心砖。”农越马上建议：“但那只是降低成本，稍稍提升一点点加固效果，而这个隔音，对我们工程项目来说，我个人是觉得，比纯粹的降低成本要更有效。” 王振济轻笑起来：“您主要是因为都原公司的股东未必肯转化股份吧？” 农越毫不讳言地哈哈一笑：“这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总之，如果只能投一项，那我肯定选择投这个。” 王振济眨眨眼：“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可以一起去找韩总？” 农越微愣，但马上就点头：“也行。柳主管，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柳志同笑着应下：“好！” …… 很快，韩立新在他的总裁办公室里接见王振济、农越与柳志同一行人。 听完了报告，韩立新也十分意动：“他真预估是只要几百万元？” 王振济谨慎地回答：“我个人认为，这种预估并不是很准确，我们要做好一旦投资，可能要数倍才能达到预期效果的心理准备。” “但是你个人比较看好？”韩立新灼灼地盯着他。 “您知道，”王振济笑了起来：“我的董事办公室，是要求加强了隔音效果的。您也知道，现在，一般位于马路边的大型住宅区，靠路的那一边，通常噪音都很大，所以价钱比面向花园的要便宜很多。隔音好，不仅是大型工程的要求，也是家庭装潢的要求，而这种隔音材料的厚度比普通的要小，我个人认为，它会在一定程度上扩大建筑面积。” 韩立新失笑着指指他：“你在财务上的发展方向，倒底是偏审计，还是偏评估？” “时间足够的话，我可以两者都兼顾啊！”王振济坦然地道：“想赚大钱，当然还是要多多评估嘛！当然，如果公司有意投资的话，最好能请麦董和皎眉、峰哥他们也一起算算成本帐。” 韩立新欣慰地看他，再示意农越与柳志同：“行，你们的态度我知道了，这事我要再征询一下财务部门的意见，光王主管一人，不够！你们先回去吧！” 农越嘿嘿一笑：“我们只负责提建议，不过我觉得，有王主管这个态度，麦董和冯经理、贺经理他们应该只是在投资额上有分岐了。” 外面的那些上市公司都很看重王振济的评估结果了，没理由知恒集团自家企业不接受嘛。 当然，还是要走个评估的流程。小王董再厉害，现在只是主管啊！ 农越很清楚这一点，便礼貌地带着柳志同离开了。 韩立新瞪了王振济一眼，打电话把麦民文、冯皎眉与贺峰都喊了上来。 王振济给他们一一看过了测试报告，韩立新再讲了工程部的态度后，麦民文率先发言：“从技术和将来的工程注重点的发展方向来说，隔音材料比都原那种建筑材料更能吸引用户的关注。我们可以再仔细核算一下成本和利润。” 贺峰的眼中亦有亮色：“我也觉得这个更好一些，但是，我相信朱弄理和他的师弟们应该不止联系振济一个人。如果想拿下这项技术，我们的动作就要快。” “不仅要快，条件还要比较优越。”冯皎眉十分冷静地接话：“或者，韩董您亲自带队市场部，和振济一块去谈。” 韩立新思索一阵，看着她与麦民文：“一天内，我要这种材料将来可能的平均成本。” 冯皎眉看向麦民文。 麦民文思索一阵，自信地点头：“应该可以！” “那好，”韩立新看向王振济：“你可以回复朱博士，我们公司会先做一个成本投资规划，大概这两天会有结果，到时候再跟他面谈。希望他不要着急把技术卖出去。” 王振济马上应下：“我现在就微信给他。” 等他发了微信，不到一分钟，就收到朱弄理的回复，愿意等两天。 韩立新满意了，而后又往会客沙发上一靠：“我今天上午找胡董谈了谈。” 麦民文与冯皎眉对视一眼，冯皎眉有些担忧地问：“胡董是有些犹豫？” 韩立新点点头：“胡董的态度有点变。他跟我说，香江李家似乎不太受京城那边领导的待见，而他又在他大哥面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配合余董来经营知恒。” “现在李家开价是3.5个亿，比之前涨了一些。但他家小子在国外读博，又需要大量的钱财来支撑，偏偏我们知恒这两个月来的对外投资有点大手大脚，他手里没太多现钱。” 王振济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他还是要想钱，可以卖给我，但希望我能出更高的价，对吧？他真不担心，我的股份多了，到时候和我爸一起联合打压他？” 韩立新古怪地看他：“胡董认为，一旦你的股份比例占得太多，余董的首要打压目标，怕不是他，而是你。” 王振济的目光微闪：“他倒是很会挑拨离间。我和皎眉的孩子，以后也会有一个姓余。” 韩立新叹息：“但未必是男孩，而且你也未必肯把手里的股份传一半给这孩子！” “多远的事情啊！”麦民文这时悠悠地发话：“难不成，因为他这一番话，余董和振济就要翁婿离心？我觉得余董不是这样的人！以振济的赚钱能力，怕也不是很在乎知恒的股份。” “对！”韩立新笑着认可：“所以我鼓着胡董来跟振济交易。3.8亿元，买4%。以后就算胡董再卖那1%给香江李家，我们也不管了，反正1%的股份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振济，你有没有意见？” 王振济眨眨眼：“胡董没有其他的附加条件？” 韩立新的眼中再度现出几分赞赏：“他要全部现金，一次性到位，而且两天内必须支付。” “可以！”王振济痛快地应下：“他要是有时间，我下午都可以和他去办转让手续！” 韩立新失笑：“还是明天吧！明天上午，你要是没意见，我现在就帮你约他。” “好！”王振济点头：“那我爸明天是否也会在场？” “不一定需要。”韩立新摆摆手：“你爸这段时间比较忙，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 稍后，等韩立新约好了胡方圆，于次日上午和王振济签定股份转让合同，两件事处理完毕，王振济也就安心回到财务一部来处理这些天来积压下来的工作。 等回到大办公区，他先给财务一部和二部的诸位同事都分发了小礼物。 反正这些礼物原本就被放在他车子的后备箱里，直接叫林小涵搬上楼就好了。 一部的众人看到了他，除了蒙利之外，都很热情：“王主管终于舍得回来了！” “王主管这一次度蜜月肯定很嗨吧？” “王主管，我早上看到冯经理了，脸带桃花，很是滋润啊！我原本以为您的眼眶会有那么一点点黑，没想到您风采依旧!” 各种打趣，让王振济的心情相当愉悦：“皎眉跟我在一起，衣食无忧，当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说真的，我是舍不得回来的，不过有朋友来请求帮忙，我不得不回来啊！” “我不在的时候，贺经理带着大家也做得很好嘛，我看大家都是精神抖擞的！” 林小涵与楚玉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打趣：“那是！贺经理上班代管你工作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加班！” 王振济无语：“我平时也没让你们经常加班吧？” 林小涵嬉皮笑脸的：“可是您平时走得比较晚啊！您一晚，我们也就不敢早走喽！” “行了！”王振济挥挥手：“以后我一到下班的时间就准时走，早点陪老婆，你们也可以准点下班了！” “哦，王主管威武！”一组的人顿时全部都欢呼起来，初夏更是笑道：“早知道这样，我们该早点支持王主管把冯经理娶到手！” “已经不算晚了！”刚刚升任二组主管的林莫则打趣：“三个月就抱得美人归，很快了！我们那时候，没一年甭想！” 王振济笑笑：“我们天天在一起上下班，对彼此了解的速度肯定是快过你们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约会的速度，快一点也正常！好了，不多说，不想晚上加班，现在赶紧干活！” 打趣了一番后，王振济回到自己的主管办公位上，先拿起抹布去茶水间弄了点水来擦干净略有些灰尘的桌面，再将抹布洗净，洗手，而后，拿起茶杯又去茶水间泡了壶大红袍，端回了办公桌，再走进经理办公室，在贺峰面前坐下：“峰哥，我可以开始工作了！” 不多时，他抱着一堆文件夹回到了自己的主管位。 各在建工程本月的预算、总公司新购置办公用品和固定资产、低值易耗品的开销、人力资源成本……。 嗯，比起项目评估，我还是更喜欢看这些更详细接地的财务专业数据！ …… 下班前，王振济就收到廖玉升的来电，询问晚上是回清水湾，还是继续龙御华庭。 “我们回清水湾，离公司近些。”王振济笑着回答。 都结婚了，偶尔住住丈人家的房子，也没关系。 “想跟你商量个事。”廖玉升在手机里嘻皮笑脸地道：“聂家奶奶有一位亲妹夫得了早期胃癌，打算来汇金开刀，因为还带着一个上幼儿园的孙子，夫妻俩就想把孙子寄在聂家。他们明天会到，所以，能不能让聂慧在清水湾住一阵，等这位姨奶奶一家开完刀，养好伤了，走了，再回去？” 王振济有些意外：“聂家奶奶，不就是陈主管的妹妹的婆婆？” “对！”廖玉升道：“不是陈家人，所以不住陈主管的家，住聂家。” 王振济顿时痛快应下：“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先问问皎眉，毕竟是她爸爸的房子。” 廖玉升：“好，我等你消息。” 王振济忙起身走到二部，询问正在办公室里认真看着报表的冯皎眉。 ”哦，可以啊！”冯皎眉意外之余，痛快地应下：“一点小事而已，反正清水湾的房子还有多，住几天没事。” “毕竟是你爸的房子，我还是问问你的态度比较好。”王振济笑道：“省得哪天你爸知道了，又怪我不尊重你。” “行啊，那她今晚就搬过来？”冯皎眉好奇地问：“单独一间？” “肯定是单独一间了，又不缺这间房。”王振济失笑：“至于升哥进不进她的房间，我们管不着。” 冯皎眉乐了：“瞅你这坏笑的样子，不怀好意！” 第280章 聂家的亲戚 “我又没说错，我一当表弟的，哪还能管表哥的房里事。”王振济扬扬眉，理直气壮地道：“好了，我现在回复升哥，估计下班后他就会去接她了。咱们不如一起去，刚好一起吃饭。” “行！”冯皎眉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 另一边，廖玉升也在和聂慧通话：“你不必着急，反正我和振济现在都是借住余董的房子，等振济的房子装修好了，咱们就可以搬去名望公馆，你一直不回家里也没关系。” 聂慧在手机里嗔道：“你以为我姨婆会赖在汇金不走啊？不会的！他们这次是来做手术的，做完之后，还是要回原籍调理。再说。我奶奶知道我马上要出嫁，不可能一直让病人住家里。” 廖玉升：“呵呵，我就是友情提醒一下，他们没有这么厚脸皮就更好。” 于是，下班之后，王振济开着大奔，载上冯皎眉，约好了廖玉升，一起到聂慧家吃了晚饭。 “小王，小廖，小冯，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聂父十分歉然地道：“不过，我就这么一个姨，以前对我也挺好的。现在姨父生了大病，只能来汇金住院开刀，我们没法提供太大的经济援助，也只能在这方面帮他们省省钱，毕竟我姨是可以住医院的行军床，但还带着一个孩子就不方便了。原本，我们都已经打算在我妈房里开个行军床了。谢谢你们肯让慧儿住过去。” 冯皎眉含笑道：“聂叔叔您不必客气，我们早晚是一家人，而且家里确实还有几个空房间。我和聂慧平时也聊得来，省得我一个女孩子和他们兄弟俩住一起太寂寞。” 聂父忙道是。 他心里则想，若不是知道你也会住那边，我哪敢让女儿单独和她未婚夫一起生活？ 虽然已经口头订婚了，但毕竟还不是正式夫妻，万一哪天吃亏了呢？ 结婚证一天不打，清清白白的女儿一旦被睡了，就没有底牌了。 当然，有冯皎眉在，就不一样了。 很快，等吃完了晚饭，在聂家父母的热情相送下，王振济与廖玉升合力，把聂慧的一些行李搬上了车。 等他们回到了清水湾小区，冯皎眉把聂慧引到廖玉升房间隔壁的一间客房里：“这间以前是袁伯伯他们住的，不过床单已经换过了。你暂时就住这里，家里的电器随便用，想开伙就自己买菜回来。我和振济一般都是下班后在外面吃，偶尔和升哥聚会时才买菜回来自己做的。” “这是我爸名下的房子，不用租金什么的，水电费目前是振济和升哥一人一半，你也不用去管他，让他负担你那份就好了。未婚夫嘛，哪能不照顾一下未婚妻，对吧？” 聂慧羞红着脸，情意绵绵地瞟了正在傻笑的廖玉升一眼，道：“还是我和他分摊吧！” “唉呀不用，”廖玉升忙道：“没多少钱！” 冯皎眉朝他笑笑：“我们家是振济交一部分钱给我算是生活费，所有的开支从里面走。你们俩以后怎么样，你们自己商量啊！好了，早点休息。” …… 等回到主卧里，冯皎眉便靠在王振济的怀里，聊着廖玉升与聂慧的事：“他俩的事，应该不会有变了吧？” “我也希望不要变。聂慧不错，挺聪明，也知分寸。”王振济摸着她柔滑的头发，心里一片安宁：“其实我看出来了，聂叔叔他们之前是有心想让升哥与聂慧早点办证，毕竟现在就算是水榭华城那片的房子不能如期交楼，我姑和姑父也有能力买得起大一点的房子当新房。” 冯皎眉轻笑起来：“他们是却不过面子，怕我们误会他们势利。” “我觉得聂叔和陈婶还算不错的。”王振济目光微转：“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催化一下？” “算了！”冯皎眉马上郑重地提醒着他：“如果没有那位姨奶奶来，我赞成你的提议，但现在，先等他们过了手术再说，也好侧面看看他们对亲人的态度。” 王振济低头看她：“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位姨奶奶过不了多久就和他们吵了架，搬了出来，那升哥和聂慧的事，还得再磨磨？” 冯皎眉：“磨难才见人心。陈主管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有些磨矶，不是特别大气。我怕他妹妹和他差不多。” “也行！”王振济从善如流：“我老婆一向聪明，我听老婆的！” …… 次日上午，王振济便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胡方圆在韩立新的见证下，于某职能部门的办公点，签订了股份转让协议，以3.8亿大夏币购得了胡方圆手里4%的股份。 很意外地，当钱付了出去，再收到胡方圆的签字协议后，系统再度播报起来。 “叮，你没借助本系统的帮助，就成功说服了知恒集团公司的股东层接受了你对一项危机的解决意见，并顺利解决了问题，特奖励你税后496万元大夏币，相关的纳税凭证已发到你的邮箱。” 王振济一呆：“系统，我自己投资的也有奖励？” 系统：“只是纯粹投资的，没有奖励。但为了解决公司的股份危机而不得不出面投资的就有。”哦，哦，系统你真香！ 收到转帐，胡方圆看着王振济的目光不免有些异样：“小王董，厉害啊！这短短的几个月，居然就身家过十亿了！” 王振济谦虚地笑笑：“侥幸罢了！也谢谢胡董您的信任。” 胡方圆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有胆量，有眼光，又有靠山，将来一定会比你岳父做得更好！” 是吗？ 你真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想以此来挑拨我和岳父之间的感情？ 王振济目光微闪，笑道：“胡董说笑了，我就是在财务方面有些经理，管理上可差多了。” “哈哈……”胡方圆马上纵声大笑：“小王董，你不用跟我装傻！你是学霸，学习能力肯定不差！你能学会计，自然也能学管理，学用人！依我看，当老大的关键，就是有识人之明，能用人，会用人！” “你现在是在搞财务，等你以后成了注会，就会涉及到风险管理，涉及到用人，到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比皎眉做得好！我很期待有一天，能亲眼看到你接韩董的位置！” 王振济讶然：“胡董就那么肯定，我将来一定会接韩董的位置？韩董现在可是正当壮年！” “你们之间相差二十来岁，他退了，不就是你上了，难道还会让冯皎眉当ceo?”胡方圆不以为然地道：“余董在这方面，还是比较传统的，不太喜欢女孩子跑业务。好了，不多说了，我累了，回去了！” 王振济礼貌地目送他：“胡董慢走！” 而后，王振济看着手里的股权书，笑笑。 自己起初，是真的没想到会一步登天，不经过上市的过程，就从知恒的打工者，一跃而为知恒的股东。 现在，又稍稍进了一步，变成了知恒排名第三的股东，还娶了最大股东的女儿。 “可惜，胡董你还是搞错了。我无意去侵占别人辛苦打下的江山，我只会守住长辈们传给我的这一部分资产。” 回公司！ …… 聂家姨奶奶两口子是中午到的汇金。 下午的时候，王振济忙完工作之余，微信给廖玉升，就听说，聂父特意请了下午半天假，开着单位的车去接了两位长辈，约好了晚上一起在聂家吃饭，也有趁机把廖玉升介绍给两位长辈认识的意思。 “行，晚上我们一起去。”王振济痛快地应下，再又走到财务二部。 呵呵，自从老婆调到财务二部到经理，原本不太涉足这里的他，几乎天天都要过来几趟。 不过他这次来，首先找的是陈会同。 王振济站在陈会同的办公桌屏风前问他：“聂家来了亲戚，今晚请吃饭，有没有请你？” “有啊，”陈会同迅速点头：“邀请我们一家过去。他们家的客厅还算大，坐得下。对了，慧儿现在住清水湾了？“ “是啊，你放心，升哥这方面很规矩的。”王振济开起了玩笑：“当然，如果真的越了界，估计我妈马上就会催他打结婚证了！” 陈会同笑了：“迟早的事。慧儿很喜欢你表哥。” “那是，升哥人品好！”王振济得意地道：“那，不跟你多说，晚上见。” “行！”陈会同点头：“晚上见。” 王振济再又走进经理办公室，跟正在忙碌的冯皎眉讲了聂家的邀请。 冯皎眉扬眉：“就这事，你发个微信就好了，用得着过来？” “过来看看你啊！”王振济柔情地道：“我老婆长得好看，我想多看几眼，工作时才倍有劲！” 冯皎眉顿时心里一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再道：“好了，现在看过了，赶紧回去工作，不然峰哥要怪我了！” “峰哥最疼你，哪里会怪！”王振济嘻皮笑脸地回答，不过还是知趣地转身：“当然，领导有令，我还是要听的。回去了！” …… 晚上等王振济一车四人来到聂家，就见一位比聂家奶奶稍稍年轻一点的老太婆与另一个枯瘦的老头子在，还多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 双方介绍之后，知道这老太婆姓楚，老头子姓张，王振济便问起他们今天下午体检的情况。 “没有，因为不确定我姨他们今天几点到，我帮他们预约的是明天的专家号。”陈会兰就在第七爱民医院彩超室任副主任医师，所以楚奶奶也是帮老伴约在第七爱民医院看病：“明天上午我们才去。” 聂家的住房是陈会兰在第七爱民医院便宜购买的内部福利房，离医院很近，走路十分钟可以到，就不必开车。 廖玉升忙表态：“好，我明天的事也不多，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 他毕竟是搞业务的，今年的业务量已经超标，加上老妈得了知恒的部分股份，用不着他再拼命跑业务，时间上就充裕了很多。 陈会兰顿时两眼放光：“你能来就更好，我怕万一我被科室里的人抓壮丁，就没有人陪姨和姨父了。慧儿她明天上午有事，要下午才能请到假。” “那行，我上午陪你们，下午换慧儿。”廖玉升立刻应下：“争取一天内把住院手续办好！” 陈会兰赞许地点头，又提醒大家：“嗯，正常情况下，我们是先看诊，等医生开住院单，等住院大楼上午开出床位号，就预交钱办住院手续，正常情况下，人家出院的病人要到中午才会离开，所以我们要中午才能住进去。” 王振济饶有兴趣地问：“你们医院的病人应该也很多吧？” “汇金的所有医院都是人满为患，不过我们的名气毕竟不如第一和济和医院，所以走廊上一般没有加床，床位不算很紧张。”陈会兰沉声道：“很多本地人得了小病都是直接到社区医院或者卫生所挂挂吊水就好，来大医院的基本上是要住院的，但开销大，大家能忍还是会忍的。” 也是，辛辛苦苦赚点钱，一到生大病，怕就要全花光，平时自然能忍就忍了。 闲聊中，王振济才得知，张爷爷有医保，还是退休干部，哪怕是外地，医疗费在公费方面的开销也能报销80%左右。 考虑到老伴的亲姐姐就在汇金住，家庭环境还算不错，儿子儿媳都是有编制的，所以，经过和儿女们一番商量，他们两老就决定带着孙子来投奔亲姐姐。 老两口的医疗费不算，张爷爷的长子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手里有点钱，当下就给表哥聂父帐上打来元，请他们到时候在老爷子手术过后，请个护理来照顾。 也就是聂家现在住第七爱民医院附近，所以楚奶奶才决定，省点钱，自己晚上不住医院，住姐姐家里，正好可以看顾孙子，平时就在姐姐家里帮忙弄点有营养的饭菜给老伴送过去。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个孙子要照顾，楚奶奶和张爷爷都没有想过要请聂家的奶奶帮忙。 第281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聂家奶奶故作不满地嗔着亲妹妹：“不用担心，到了这里，就像到了家里一样。会兰在医院的关系处得都不错，你有什么事，尽管和她说。” 楚奶奶则羡慕地恭喜着姐姐：“一眨眼，慧儿也要嫁人了，我还记得她小时候嚷着让我帮忙扎小辩的样子，很可爱的。” 对王振济与廖玉升这对表兄弟，楚奶奶知道俩人在汇金都是有车有房有户口，自然羡慕，而后就叹气：“我家智儿就死活不肯回来，说还要再赚几年钱。唉！” “唉呀，他是在国外赚大钱。他们单位在国内的工程量不多，在外面多赚几年前，早点申请调回来陪你们，不好吗？”聂家奶奶知道自家亲妹的心病，忙开导地道。 说起来，楚奶奶的儿子也是子承父业。 张爷爷是夏国水力电力集团的退休干部，年轻时曾经在三峡发电站某个分点项目做负责人。后来儿子大学毕业，就被张爷爷招进了水力电力集团，一步一步走到了分局项目经理的位置。 但因为张爷爷的关系还不够硬，国内的好工程位置都被实权干部抢走了，所以他儿子都是在国外接工程。 这样的好处是收入较高，能锻炼外语，不好的是家人长期分开，孩子不得不丢给老人照顾。 王振济和廖玉升相视一笑，廖玉升也劝：“国外工程的补助比较高，国内工程就是近，实则竞争很大，利润还低。在国外干几年，顶得上在国内干十几年。在国外干个几年，赚到大钱了，就回来休息，也是一样的。” “哎，姐姐，你这未来的孙女婿真会说话！”楚奶奶讶异地看他一眼，脸色缓和很多，朝着亲姐姐感慨：“还是慧儿会挑人。” 陈会同马上在一旁笑道：“那是我眼光好，下手快！” 陈会兰忙笑着附合：“是是是，是你这个舅舅当得好，一向疼爱慧儿！” 众人顿时会意地笑了起来。 …… 经过一番接触，王振济觉得聂家和张家人都还是比较通情达理不怎么作的人。 小孩子也比较懂礼貌，所以张家夫妻自身的修养还是不错的。 吃完了晚饭，帮着收捡了客厅，王振济等小辈们就告辞离开。 回程的路上，聂慧忍不住问：“升哥，真的是国外干几年工程，顶得上国内干十几年吗？” “看公司，”廖玉升对她还是说了实话：“有些实力强大、管理也不错的公司，跟国外签约的时候，对付款条件卡得很严，利润也高。但水力电力集团虽然也是中央直属，山头却多，管理上比不得华建和中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表哥现在不敢回来，怕也是因为国内的关系太复杂，回来以后的收入比国外差很多。相比之下，国外他熟悉一些，能拿到的年薪也会稳定些。你姨爷爷的退休工资破万了没有？” 聂慧马上摇头：“没有呢，我听我奶奶说，他的退休工资不到八千元。” “那他就不是实行了年薪的那一批干部，时运有些不济。”廖玉升颇为惋惜地道：“希望你表哥在国外能越干越好吧，毕竟他还年轻。” 聂慧顿时振作起来：“对啊，我表哥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呢。” …… 次日中午王振济忙完了手中的工作，就微信给廖玉升问问张老爷子的情况。 廖玉升很快回复：“已经住到病房里了，下午去做检查，手术暂时排了后天的住院统一期，我也去找了医务处，他们推荐了几个特护，要等手术之后再来护理。” 王振济不由好奇地问：“医生也不是天天上手术？” “不是，他们这里有每周固定三天的住院病人手术，其他时间的手术台是给急诊病人预留的，”廖玉升把一切都打听清楚了：“今天的是赶不上了，就预约了后天的。这样也好，不用太赶。” 王振济便回复：“那你就辛苦一下了。” 没办法，谁让廖玉升正在和聂慧交往呢？ 未来岳父家的亲戚出现这么重要的事情，廖玉升自然要帮忙了。 …… 晚上廖玉升与聂慧回来得还算早，都道是基本上安排妥当，明天就不用他们再去医院相陪，楚奶奶自己可以搞定了。 检查结果要第二天才出来，不过毕竟是以前就在老家的三甲医院检查过，变动应该不大。 王振济与冯皎眉也就暂时放心了。 王振济更是悄悄微信给陈会同：“你妹妹的婆婆似乎挺心善的，没什么脾气。” 陈会同颇为骄傲地回复：“她与我妈是同学和老朋友，对我妹妹是还不错。我看她那个妹子也还爽利，要不是为了孙子，怕是还不会来找姐姐帮忙。” 王振济：“唉，有时候，结姻亲是结两姓之好，彼此的亲戚就要多了解了解才好。” 陈会同的微信很快又来了：“我前两天还听到农总监叹气，说迟了一步，你表哥和表弟都有男女朋友了，还说羊总监不仗义，悄悄跟你当了红娘却还瞒着他。” 王振济顿时忍笑，回复：“怎么，农总监也有意当红娘？” 陈会同：“农总监的儿子交了女朋友，但那女的据说脾气不太好，所以农总监不满意。” 王振济：“那这个没办法，首先要他儿子想换才行。” 陈会同：“所以农总监这两天就不想回家了，天天在公司加班。” 王振济：“这是放弃了？” 陈会同：“他自己说的，堵不如疏，让儿子和那女的多交往一阵，多多暴怒那女的缺点，说不定儿子就回心转意了。实在不行，他的钱他藏好，不给儿子花。” 王振济顿时乐了：“看来农总监倒是想得挺开的。” 陈会同：“我也八卦地问一下，你那些大学同学，有没有还没有交女朋友的？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 王振济很意外：“你又想给谁做媒？” 陈会同：“前天晚上，我那妹夫单独和我聊了聊。他家就是本地人，他妹妹在石油集团汇金分公司当市场部副总监，妹夫是财政局的副处，生了一个女儿则去了联通公司，是个小主管，月薪破万了，就那么一点点脾气，想找个高学历又稳定有好单位的男朋友。我看你那几位在本地工作的大学同学都还不错，有没有可能？” 王振济顿时讶异起来：“她的性格很强势？人长得漂亮吗？” “比我家慧儿差一点，但是会打扮。”陈会同老实地道：“他家里比我们家有钱，而且他那妹夫是想在体制里给女儿找一个。” 得，这是相中了乔相微与柳卫啊！ 王振济琢磨一阵，谨慎地回复：“在体制里的，就乔相微和柳卫。不过他们俩都没有什么野心，想嫁给他们，就得先接受这一点。不然，到时候朋友做不成，反坏了关系，就不好了！” 陈会同很意外：“他们俩的家长不想他们上进？” “已经放弃了，指望着他俩早点结婚生子，而后培养下一辈呢！”王振济苦笑：“如果没有野心的话，应该就能处。” 陈会同：“那我先问问我妹夫。” 王振济笑笑。 乔相微和柳卫的婚事，确实是有些麻烦，因为两人都是属于那种有个性的男人。只不过乔相微是个性得只想咸鱼，而柳卫，有点内向……。 …… 等他洗漱完毕，陈会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妹夫说，要问问他妹妹和妹夫的意见，也要问问他那外甥女的意见，这事咱们先打听着，不管成与不成，他都会记我们的好。” 王振济顿时再度笑了：“行，先双方打听清楚了再说。” 而后，他跟躺在床上的冯皎眉说了这事。 “可以试一试吧，至少我觉得聂叔叔和陈阿姨他们俩还比较好相处。”冯皎眉迟疑地道：“你打算先跟谁讲？” “当然是相微。”王振济不假思索地道：“他现在被催婚，之前家里安排的相亲没成功。” 他很快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将这事情一讲，乔相微马上道：“你知道我的，只要能容忍我打游戏，不上进，不催我忙这忙那，什么都好说。她有野心，她自己去闯，我甚至可以当个家庭妇男，搞好后勤。” 王振济无语：“你啊！那你爸你妈有什么要求？” 乔相微：“有啊，要和我们家一样，她自己得是吃公饭的，她父母至少要有一人是吃公饭的。” 王振济：“这个，联通公司的算不算是吃公饭？” “国有吧，凑合。”乔相微：“她爸是财政局的吧？说不定我爸还认识她爸。” 王振济：“好了好了，我们先互相打听，就这样啊！” …… 等到了次日上午，陈会同就来一部歉意地找王振济：“这事还是算了。我妹夫觉得她和你那两个同学可能不合适。他那外甥女，有一点野心。女强男弱的家庭，未必会和谐。” 王振济笑道：“其实，如果不限定一定要公务员的话，我倒是觉得，我还有一个家里开汽车4店的同学，或许更合适些。至少这一位有点上进心，以后万一接掌家族企业，也算是一份事业。” 陈会同眼睛一亮：“行，把他资料给我，我再联系一次，要是还不行，咱俩都消停。” 王振济：“好！但我要先跟他说一声。” 等王振济拨通了付晓军的手机，告知了此事，付晓军在手机里笑得十分狡猾：“首先要看相片。不漂亮，我就不考虑了！” 陈会同：“有有有，我有相片。” 等王振济发去相片，不多时，也收到付晓军发来的一张相片，是靠在一辆豪车上的。 “来！”王振济微信给陈会同。 “好，我现在转发过去，等我消息！”陈会同乐呵呵地收了相片，转身走了。 …… 当红娘的事，就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这天下午，王振济正在看财务报表，就收到韩立新的内部来讯，让到办公室一趟。 等王振济于几分钟后，来到17楼的总裁办公室，哦，麦民文与冯皎眉都在。 “叫你来，是皎眉与麦董联合做出了一份关于那隔音材料的成本评估，”韩立新道：“我们初步认为，这项新型材料确实值得我们公司投资。但公司目前可用的现金不多了，所以，我们打算初期先投1000万元。” 王振济并不意外，因为这已经超过了之前朱弄理预估的几百万元。 说起来，这种隔音材料的投入，从科技层次上来说，确实是还比不上何叶蓝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 “那我现在就通知朱博士。” “不着急。”韩立新含笑制止他：“你不妨先微信给他。老麦，皎眉，你们俩先回去，我还有事跟振济说。” 王振济微愣：“什么事？” 韩立新盯着他：“香江李家的人已经到了汇金，与胡董见了面。胡董已告知他们，把4%的股份转让给你。同时，李家的人这两天还去了工程学院，你等下和朱博士联系的时候，不妨问问他，有没有和李家人联系。” 王振济马上明白了：“您是怕李家人恼怒于我，故意在朱博士那边设置障碍？” “防人之心不可无。”韩立新慨然道：“小心为佳。” 王振济点头：“好，我会旁敲侧听的。” …… 正准备从韩立新的办公室返回的时候，王振济就收到了朱弄理的微信：“刚刚做完试验。你方不方便打电话？” 王振济看一眼韩立新，见他桌面上的座机响起，便起身告辞，来到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关门，在会客沙发上躺下，再拨通了朱弄理的手机：“理哥，怎么样？” “振济，我很抱歉，”朱弄理在手机里歉意地道：“不是我故意要涨价，只不过，我那两位师弟这两天也放出了风声，现在不止你们一家对这个材料感兴趣，至少有三家建筑商来找我老师谈了，您公司的1000万元，并不算最高的。只不过，因为是我在这个研究项目上的投入最多，掌握的技术也最多，所以他们还是要听我的。” “目前有一家建筑商的报价是2000万元，条件是一次性买断。我想问问您，贵公司是否愿意出到这个价钱。当然我不是坐地起价。假如这项材料能够被我们优化，那未来的二代、甚至三代的研究品，依然可以归你们。” 第282章 香江李家相邀 王振济顿时明白了韩立新先前提醒自己的未尽之意。 好的研究成果，总是容易被很多的投资商来抢夺。 只不过隔音材料这样的产品，高科技的成份并不算是很重，不排除在未来的几年内，会有其他的研究员再破解出更好的替代产品，所以王振济便谨慎地道：“理哥，你的担心我能理解，这样，我再去问问我们总裁，看他能否接受涨价。” 他挂断了朱弄理的电话，再又走出董事办公室，来到韩立新的总裁办公室，见韩立新已经结束了通话，便轻轻地敲了敲门，而后走进去。 “怎么，朱弄理回讯了？”韩立新的目光从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移开，再深沉地看着他。 王振济苦笑，将朱弄理的意见给说了。 韩立新并不意外地笑了起来：“他倒是挺坦诚。你觉得这样还行，是吧？” “我觉得他给我们的条件算是比较有诚意的。”王振济认真地道：“而且我相信他以后应该不会在升级换代上唬弄我们。” “行，这个问题，我会和麦董商量一下再回你。”韩立新挥挥手：“你先回去工作吧！” …… 等王振济回到财务一部办公区，陈会同笑吟吟地走过来：“王董，好消息。我妹夫那外甥女对你这位姓付的同学挺有好感的。你那边呢？要不要替他们约一约？我现在发照片给你。” 王振济忙一看微信，哦，是收到了一张女孩子的相片，化了淡淡的妆，看起来挺艳丽，和聂慧并不是一个类型，倒是有点像年轻时的女演员陈数。 估计付晓军不会讨厌。 王振济便顺手转发给付晓军：“喽，美女照来了！有眼缘吗？要不要约？” 一分多钟后，付晓军打来电话：“振济，够兄弟啊，这个我喜欢！正好我今晚没什么事，不如约今晚见见面？” 王振济笑了，看向等在这里的陈会同：“我同学问今晚能不能见面？” “好啊！”陈会同眼睛一亮：“我马上去联系，你等等啊！” 他站在办公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讲了几句之后，笑了起来：“好好好，让他们俩自己联系！要我陪同？那我问问啊！” 王振济不等他看自己就主动道：“今晚我也陪同，咱们当两边的红娘。” “行！”陈会同顿时愉悦地应下，再对着手机道：“你也听到了，王主管说我们俩一起陪！好，就这样。” 他很快把一个手机号微信发给了王振济：“喽，这是女孩子的手机。” “行，”王振济顺手就把手机号码微信给了付晓军：“手机号给你，自己主动一点，今晚见面，我要作陪，时间地点记得发我。算我请客！” 陈会同看着他发出微信，心满意足地走了：“我等你的消息啊，先回去工作了！” 不到半刻钟，王振济收到付晓军发来的时间、地点。 搞定！ 而这时，他也收到韩立新在内部网上的通知：“可以接受新的条件，但如果再有更改，就不必再考虑了。” 王振济松了口气，马上在手机里联系了朱弄理，告知了这一结果。 “不改了，不改了！”朱弄理在手机里很是歉意地道：“振济，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签约？” “明后两天吧！”王振济解释：“要走程序的。” “好，我等你们通知。”朱弄理在手机里应下：“不过，最好能快点。” “放心，我会催的。”王振济慨然道：“我也希望能早点解决事情。” …… 等快下班的时候，王振济突然收到从前台转来的陌生号码：“您好，是小王董吗？” “我是，请问您哪位？”王振济有些疑惑地问。 这声音里明显带着一点香江的腔味。 “我是香江埔记集团旗下长河基建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李译，”座机里的男人自报来历：“久闻王主管在财经领域的大名，想问您何时有时间，我想认识认识您，顺便聊一聊贵公司胡方圆董事长的那点股份。” 这是香江李家的人！ 居然直接找上了自己！ 够锲而不舍的啊！ 王振济心里暗忖，表面不动声色：“原来是长河的李董，失敬了！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主管，哪里能做得了胡董的主。” “小王董太谦虚了！”李译在听筒里笃定地笑了起来：“您不是才从胡董手里吃下一部分股份吗？这样吧，电话里谈不方便，如果小王董今晚方便的话，我们……。” “实在对不住！”王振济很果断地打断了李译的话：“李董，我今晚确实是有约，帮我同学和公司同事的姻亲当红娘，不能缺席呢！当然，我对贵公司也一向景仰，这样，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再见吧！” 不见是不可能的，而且王振济也确实是想见见这位香江李家的嫡系太子爷，看看和孙淑智相比，会是怎么样的气度。 见一面而已，难道岳父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李译很快就在座机里再次笑了起来：“好，小王董够爽快，那就改到明天晚上，具体地点，我稍后会发到您的手机上！” “行！”王振济干脆地应下：“那就这样，先挂了！” …… 这通来自香江李家的邀约电话并没有让王振济放松警惕，他放下座机的话筒之后，立刻给余中辉和韩立新、麦民文去了微信。 余中辉没有马上回复。 韩立新倒是很快回讯：“他的速度倒是挺快！如果他高价买，你卖不卖？” 王振济笑了，迅速表态：“我老师对他们家的印象不算很好。” 而后，麦民文在内部网上直接call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于是，王振济关了电脑屏，拿起手机走进了总监办公室，并顺手关了门。 麦民文示意他在会客沙发上坐下，自己也走过来坐下：“你有什么计划？” “先试试他们的态度。卖我是不可能卖的，我又不缺钱。”王振济坦然地回答：“网上一直把这位李大公子夸得很神秘也很厉害，我想会一会。” 麦民文紧盯着他：“不排除他们会拿旗下的港口集团股份来跟你换。如果是这样，你换不换？” “不换！”王振济摇头：“咱们国家的出口量日益萎缩，港口集团的维护收入逐年降低，我换才是傻瓜。再说，他们李家那么聪明，拿来换的多半也不是什么效益好的企业。我觉得我现在的投资项目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去趟他们李家的浑水！” 麦民文欣慰地笑了：“没错！李家以前曾经战略转移过他们的投资，从国内转向了国外。现在看到国外不景气，又想重新把投资转回来，但蛋糕就这么大，基本上已经被我们国内的企业瓜分完了，他想再分一杯羹是没那么容易的。” “最重要是他们李家的风评不太好，不管是国有还是私企，在和他们合作的时候，都会想好好想想。他这次先找上胡方圆，再找上你，无非是欺胡方圆贪财，而你年轻。” 王振济不以为然地冷笑：“他们那位掌舵者已经太大了，权势心太重，和我们大夏国的整体宗旨不太搭。我想，除非是国外企业，或者是我们政府有关部门准备出手，否则，怕是没人愿意接手他们的产业。” 麦民文点点头：“就是这个理。不过你也不要掉以轻心，不要落入他们的陷阱当中。” 王振济眨眨眼：“我要不要请两个保镖陪我去？” 麦民文微愣，随后失笑着摇头：“这又不是香江，不至于。当然，如果你担心的话，可以向韩董申请，咱们公司派出几分工地上的保安陪你去，也不是不行。” “那还是算了，都不熟！”王振济笑着拒绝了，再眨眨眼，问：“对了麦总，韩董有没有跟您说，朱博士那隔音材料的事，我们定了？” “说了。”麦民文微愣，而后沉稳地点头：“明天韩总应该会亲自带队去找他签合同。” 王振济心里一松：“那行，您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麦民文挥挥手：“去吧去吧！” …… 等王振济再回到座位上时，收到余中辉的回讯：“可以浅浅接触，试探他们的目的，但要小心被诱导。” 呵呵，这世上能诱导我的人，怕是不多。 王振济迅速回复了一句知道，再给冯皎眉去了微信：“我今晚要和陈主管一起陪付晓军相亲，明天晚上又有长河基建的董事长相约吃饭，都不能陪你了。” 冯皎眉的回复在几分钟后来了：“陈主管那事我知道，我也会一起去。明天晚上的，爸爸刚才通知了我，我不参加，看看李家人是怎么跟你说。” 嗯，就知道乖乖老婆会理解的。 王振济笑笑，定下心来，开始在网上搜索有关李家旗下产业的一些新闻和对外公示的财务报表。 又一小时后，麦民文拿着一叠资料放到他桌面上：“这些是余董和韩董查到的有关长江基建李董的资料，你可以看一看。” 王振济有些意外，继而暖心地笑了：“好！谢谢！” 所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晚上，王振济与陈会同、冯皎眉分两车，来到了付晓军定下的相亲餐厅满香园。 王振济也见到了聂父和他的那位外甥女肖灵燕。 淡淡的妆，精心打理过的披肩发，戴着红宝石项莲和手链，当然纯净度远不如冯皎眉。 说话十分干练，看得出在单位指挥过人， 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但说话并不是很强势，温温柔柔的，只是有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是一位刚中有柔的女强人。 见到王振济与冯皎眉，肖灵燕微愣，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和惊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付晓军倒是挺大方。 付晓军今天是一身范思哲，腕表是几万元的劳力士，还戴了一串沉香手链，令他并不算很出色的面孔看起来有种富二代特有的自信。 聂父和付晓军在王振济的婚礼上就见过，有点印象，也正是因此，他才敢推荐给妹夫，眼下看两人之间的眼神，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还不错，聂父心里就放松下来，笑呵呵地招呼着大家一起坐下聊天。 聊平时的爱好。 聊这次国庆期间的一些收获。 王振济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肖灵燕，不多时，暗为自己之前的谨慎而庆幸。 肖灵燕是个很有事业规划的女强人，有野心。 她想要的男人，也要是有一定能力，能超过她的男人。 乔相微的家世显赫，但脾气肯定和她合不来。 倒是付晓军还有那么一点上进心，有心在日后把家族与其他人合伙的4s店逐渐整合，蚕食了股份之后，做大做强，而且在财务和汽车市场上的见解每每能让肖灵燕诚服。 这两位若是成功了，或许能够互相促进。 王振济便发了两人聊得兴起的照片给乔相微：“恭喜你，这妞真不适合你。” 乔相微的微信很快来了：“唉，我的春天何时才能到啊！” 王振济故意打趣：“不如请你妈再去找元乐大师算一卦？” 乔相微：“国庆回来之后就算过，说这个月就是我的桃花月，人就在本市，比我小，通过同学介绍。” 王振济乐了：“大学同学，还是高中同学？不会是小学同学吧？哎，大师的卦既然那么准，有没有算在哪一天会遇上？” 乔相微更幽怨了：“他不肯说。” 这时，王振济就见付晓军的手机响起。 付晓军一看手机屏幕，忙跟肖灵燕道了个歉，再接听：“喂……哦，我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吃饭啊！……啊，你看到我了？……行，你过来吧！” 而后，付晓军歉然地看向王振济：“我堂妹刚才无意间从窗外看到我，就给我打了电话。不介意请她一起吃饭吧？” 本有些紧张的肖灵燕明显放缓了脸色，但并没有出声，只期待地看着王振济。 王振济失笑：“你的堂妹？我怎么没听说过？唉，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了，让她来就是了！” 第283章 会李家 很快，一名俏丽的长腿女孩子笑吟吟地推开了他们包厢的门，脆生生地喊到：“军哥！” 而后，她再好奇地打量着屋内众人。 付晓军忙给她介绍了大家的身份，以及她的名字，付晓莲。 王振济看她容色不输于刘昭，衣着打扮相当时尚，便笑道：“好啊晓军，我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把你堂妹带过来给兄弟们认识？” “你结婚的时候，她在加班，去了港口的游轮上当翻译了。”付晓军笑道：“她今年才外语学院本科毕业，考进了商务局当一个小小的法语秘书。” 一旁的冯皎眉立刻眼睛一亮：“有编制？” “当然有！我叔好歹是市场管理局的二把手。”付晓军骄傲地道：“她的成绩也好，本地户口，打个招呼，自然有机会得编制。” 王振济和冯皎眉对视一眼，王振济便笑着指指付晓军：“这么说来，你堂妹比你混得还好些。” “那可不一定。”付晓军扬扬眉：“我从商，她从政，目前我工资比她高。以后等我升了注会，更加比她高。” “是啊，军哥很厉害的，一直都比我好，在我爸嘴里，他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付晓莲也马上巧笑嫣然地捧着付晓军。 嗯，能这样在公众场合维护自家堂哥的面子，说明这妞是能屈能伸的那种人，胜负心不会特别强。 她的眼神并不犀利，始终带着笑意，落落大方地和大家打趣，显得性格很开朗。 所以很快，她就和肖灵燕打成一片，很自然地配合着付晓军打听着肖灵燕的喜好，也一点一点地透露着付晓军平时的爱好。 于是，他们这一场晚饭倒是吃得颇为融洽，还敲定了周末去哪里玩。 王振济观察了一晚上，趁着上洗手间的功夫，把付晓军拉到一边：“喂，你这堂妹有没有交男朋友？” “很多男孩子追她，不过她眼界高，而且我叔叔婶婶规定她必须也找个有编制的，或者家境好的，所以，她可能悄悄地谈过恋爱，但应该没有住一起。”付晓军不确定地回答：“喂，你又想给谁当红娘?不会是相微吧？” “她的家庭背景符合乔家的要求，但她自己和相微能不能处得来，我不确定。”王振济谨慎地道：“不如周末时我们一起约着玩？” 付晓军笑笑：“不是我看不起相微，不过，他要是那么沉迷游戏的话，我堂妹未必会喜欢。我倒是觉得，柳卫不错。” 得，死党又一次被嫌弃了！ 王振济有些无奈：“那到时候两个都约上，看他们自己的缘份。” “行！”付晓军马上认同：“咱们只是负责介绍，能不能看对眼，就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 因为付晓军的态度，王振济也不好跟乔相微直接说，只能约好周末的时候叫上柳卫一起玩，并在乔相微的追问下，装做不经意地说起，付晓军还有一个堂妹也会一起玩。 “付晓军肯定是想把她和小卫子拉到一起吧？”乔相微立刻在手机里坏笑着问。 “这小妞挺漂亮的，晓军和她的感情不错，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王振济只能含糊地道：“到时候还得看缘份。说不定她会喜欢你呢？” “说得也是，毕竟我比小卫子帅一点。”乔相微在手机里笑嘻嘻地道：“定下哪里之后告诉我啊！除非是有临时加班，否则我应该会参加。” 王振济笑了起来：“落了谁也不会落了你！” 这事就算暂时定下了。 …… 吃完了晚饭，付晓军很给面子地提议要不要一起去唱ktv，肖灵燕也很爽利地应下了，王振济与陈会同对视一眼，都十分高兴。 看来这一对目前是对彼此都还算满意的，有意进一步发展。 作为双方的介绍人，他们自然也要奉陪，毕竟唱ktv是人较多才好玩。 等到了附近一家比较有档次的ktv，付晓军要了一间大包，开始点唱时，发现他与肖灵燕的歌声都还不错时，王振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也应景地唱了两首歌，而后就陪着陈会同和聂父一起玩骰子，喝饮料，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半，才表示不能影响老婆的美容觉，要早点撤退了。 “那就一起走吧！”付晓军也很识趣地道：“我们周末的时候再好好玩一玩。” “好啊！”肖灵燕很是高兴：“明天还要上班，我们确实是不能玩得太晚。” “周末怎么个玩法，我和振济好好商量之后，再通知你们。当然，暂时不过夜。”付晓军很是理解地道：“保证大家的安全。” 冯皎眉顿时轻笑起来：“行，这天气挺好，我们在外面玩一整天也不会晒黑，也没必要过夜。” 等大家各自散去，王振济载着冯皎眉回到了清水湾小区后，王振济就收到陈会同的来电：“你这个同学可以啊，分寸掌握得极好。” 王振济笑道：“你是指他明确表示不在外面过夜的态度？” “对！”陈会同很肯定地道：“他俩毕竟才刚刚开始。我老婆刚才听了我的介绍，都觉得这样慢一点才好。矜持的好女孩，一般不会轻易在外面过夜的。” 王振济：“晓军在学校的时候，并不炫富，私生活上也还比较控制，交是交过女朋友，但后来又分了，算是一个比较有责任心的人吧！肖灵燕那边是否满意，你要帮忙打听打听啊！” 陈会同在手机里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就是特意问过了，才来找你的。肖灵燕觉得，可以继续多了解了解。不过，她还希望，我们能够尽量多陪陪，大家一直外出玩玩。” “可以啊！”王振济表示没问题：“那你家小子要不要带上？他应该周末有空吧？” “我问问他。”陈会同笑道：“年轻人多，或许他有空。” 而后，等王振济结束了和陈会同的通话，就立刻拨通了付晓军的：“看来你今天对这个肖灵燕还算满意？” “姿色还可以，会打扮，有点能力，而且修养还可以，我觉得和她相处挺舒服。”付晓军在手机里直言相告：“我们现在还在微信上聊天。对了，她对你老婆也很感兴趣，赞你老婆挺漂亮的，还问你们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 “她是不是想相亲成功就早点结婚？”王振济马上反问。 付晓军顿时嘿嘿一笑：“我也这么怀疑。我就跟他讲，你是个行动派，觉得对眼了，时机已成熟，就直接拿下。男人要是有诚意，都会这么做。” 王振济轻笑起来：“所以你也打算，用几个月的时间慢慢地了解她，要是真不错，也早点结婚？” “先谈个一年吧！”付晓军不以为然地道：“她是个女强人，性格比较强势，目前我们俩是相处得挺舒服，但我不确定以后，这事不急，再说，我还没有抽到签，暂时买不了本地牌的车。想结婚，怎么也得有辆车吧？” 王振济无语了：“你家卖车的还说没有车？” “那是公司的，又不能给我用。”付晓军叹息：“我今天开的车都是向我爸借的。我爸也说了，慢慢谈，不要急于几个月内就拿证，先看清对方的品性再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进公司就能遇上漂亮的董事长千金当上司？” 王振济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那是，我这方面的运气还不错。还有没有其他事？没事我就挂了，困了！” “好，明天再找你参考周末的玩法。”付晓军也不磨叽：“我也困了。挂了！” …… 等王振济结束了和付晓军的通话，一旁的冯皎眉便轻盈地在他床前坐下：“咱们现在成兼职红娘了！”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关系的相处和延伸。”王振济道：“我们俩现在的条件好，别人自然愿意多交往。咱俩又年轻，大学同学很多，其中不乏优秀的单身者，长辈们想互相牵线，加强联系，这也很正常。” 冯皎眉轻笑起来：“关键还是在于，升哥与聂慧这一对发展得极好，是吧？？” “对！”王振济点点头：“我们身边的人都是比较优秀的。人以群分，自然就能聚拢更多的人才。对了，雨兮与文哥的婚房选好了吗？” “国庆节的时候就定下了，三房两厅。文哥自己有车，打算等明年交楼的时候就办婚礼。”冯皎眉迅速道：“他的年龄大了，家里长辈催着抱孙子呢！” “雨兮愿意这么早嫁？”王振济相当意外地问。 “有我做参考呢。”冯皎眉这回就吃吃而笑：“而且她就算结婚了也不会放弃她热爱的事情。文哥在这方面并不会约束她。” 这么一算来，自己身边在年底和明年的时候，怕是有好几对好友都会结婚了。 也好，现在就自己是已婚人士，以后等大家都已婚了，一个阵营，更能互相分享心得。 …… 次日上午，等王振济回到知恒上班时，林莫则一来就破天荒地打趣：“王主管，你昨天是不是和二部的陈主管在一起吃饭啊？但我没看到你表哥，只有你的同学在，怎么，又当红娘了？” “是啊！”见蒙利也疑惑地看来，王振济便坦然地笑着承认了：“陈主管的妹夫的外甥女想找个男朋友，陈主管相中了我的大学同学，就约着晚上见了一面。双方感觉都还不错，打算周末一起玩。” “那你们打算去哪里玩？”林小涵立刻感兴趣地叫起来：“还有啊，老大，您不能光在外面帮人介绍女朋友，您也得帮小弟我也介绍介绍啊！我还是单身呢！” “公司那么多的美女同事，你自己去找喽！”王振济自神在在地道：“我的同学可比你专一多了。” 众人顿时会意地笑了起来。 林小涵的花心在公司已经出了名了，聪明的女孩子都不会想着找他。 不过，让王振济意外的是，自己再做红娘的消息，居然都传到了麦民文的耳朵里。 他也在微信上打趣：“看来以后我得叫你王红娘。” 王振济哭笑不得：“麦董，您也介绍了您的侄女和我表弟认识哪样！咱们就是尽量把身边朋友和同事的未婚男女牵牵线，介绍认识，当互相交朋友。不能当男女朋友，也能当好朋友，对吧？” 麦民文在微信里迅速发了一个大拇指，再问：“今晚和李家的见面，你心里有底吧？” “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我怕什么！”王振济不以为然地回复：“不过是见见面，聊聊天，难道谈不拢的话，他还能在内地封杀我？” “刚才胡董来找过我。”麦民文又发来问询：“他怀疑你是不是存心买了他的股票之后，再去和李家人谈判，从中赚取大头。我说你是不会出售股份的，和他打了赌。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王振济笑笑，在微信里保证：“您放心，我现在手里不缺钱。” 麦民文看到他的回讯，又欣慰，又心酸。 这小子才拿出3.8亿来购下了胡方圆手里的股份，之前又投资了1亿与昌南大学合作开发杂质带太阳能材料，现在居然还如此有底气地说不缺钱！ 倒底是怎么赚钱的，比自己这个老注会还要混得好！ 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 下午下班前，王振济收到李译发来的具体地址，就在香格里拉大酒店。 他便别了冯皎眉，单独开车前往。 待在大堂经理的指引下，上了二楼，王振济就见某个包房外，站有数名黑衣黑裤的保镖。 真是熟悉的香江味调调啊！ 为首一名助理模样的青年先疑惑地看看他，随后应该是认出了他，不等保安拦截他便主动上前，微微欠身：“您就是知恒集团的小王董吧！” 待王振济点点头，这名助理便笑着朝虚掩的包厢门伸手而引：“您好，我们李总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请进！” 王振济微微点头，随他进了包厢。 咦，很大很豪华也有点复古的包厢。 衬得上李家人的身份！ 而且里面也依然站了两名保镖。 第284章 一位戴着眼睛而略显得有些斯文的中年人在豪华的会客沙发上坐着看文件。 一名面容皎好的旗袍女人正在替他倒茶。 这中年人衣着考究，气度沉稳，看上去可能比韩立新还要略长。 那助理便轻轻地走到此人面前低声汇报：“李总，小王董来了。” 这位眼镜中年人便将目光从手里的文件夹移开，并没有起身，只是朝着王振济微微抬手：“小王董您好，不好意思，我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好，请您稍等一等，喝喝茶。这是我特意从拍卖会上买下的上等大红袍，您且品品。” 王振济目光微转，轻轻点头：“谢谢！李总只管忙。” 而后，他便在李译的对面坐下，拿起那女茶师倒出的一杯茶，端至嘴边，先是轻嗅，再又浅尝，静静地品味了几秒之后，才开口赞道：“确实是好茶！” 比冯皎眉之前让他在网上买的那种大红袍还要好喝一点点。 岩香是差不多的，但多了一丝甘冽。 便是这点甘冽，让人欲罢不能。 “胡董说，你岳父与你老婆都是爱茶之人，我就特意带了这种茶过来。”李译一边在文件上签字，一边笑道：“凌助理，把礼盒给小王董吧！” 引王振济进来的那位青年助理马上走去墙角，那里有两礼品袋茶叶。 “无功不受?。”王振济却笑着拒绝了：“李总的礼物，我可不敢轻易收下。” “不妨事的，只是我个人的习惯，遇上了新朋友，谈得来，便赠点不值钱的礼物。”李译这时终于抬头看他：“再说，不过几十万元的茶叶，小王董您身家过亿，这应该不算很贵重的礼物，对吧？”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了起来：“确实不算是很贵重，但毕竟是从您李总手里送出来的，意义又不一样了。先放在这里吧！我若是想喝，这里还有美女师现泡的热茶，更方便。” “小王董很谨慎啊！”李译意味深长地笑笑：“难怪胡董会接二连三地在你手里吃瘪，连自家的侄女都赔进去了。” 他再示意凌助理不用急于拿茶叶了。 凌助理有些讪讪地走回来，看着王振济的目光透出几分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国内有年轻人这么不买自家总裁的帐。 很多年轻人都以能与自家总裁同框为荣呢! 王振济马上笑着摇头：“这锅我可不背。胡副经理应该是还没有适应我们国内的工作方式，又另有高就，才离开我们知恒。不过，我承认，在您李总面前，我必须谨慎，毕竟您也算是商界的老前辈。” 他将手中的茶水徐徐地喝了一大口，而后放下，问李译：“不知道李总请我来，是想谈什么？收购我手里知恒的部分股份？” 李译这时已签完手中文件夹里的资料，闻言便将它们先递给凌助理，再微笑着反问：“小王董想拒绝？” 王振济定定地看他：“我不缺钱。而且知恒算是我二叔与我岳父、大胡董共同经营的心血，我打算好好持有，没打算对外出售。” “我知道你用3.8亿买下了胡董手里4%的股份。“李译气定神闲地笑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再悠悠地道：“如果我开4.8亿呢？小王董您转手就可以赚1亿，很轻松了！” 王振济毫不犹豫地摇头：“李总太小看我王某了！王某前几日才评估了一个项目，收益就有几百万元。一个月里我多评估几个项目，轻轻松松就能赚1亿。赚钱对我来说，真不难。” 他心里则在奇怪。 以李译的出身，按理说，约了自己，应该不可能不私下里查查自己的底细，那就应该知道，自己在龙御华庭的别墅都价值3.3亿了，区区1亿的钱来诱惑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些？ 李译目光微闪，而后又徐徐地笑了起来：“我知道小王董您赚钱快。不过，你们知恒这两年的盈利摆在那里，3.8亿配4%的股份都算是高了，我这4.8亿，已经溢价了许多。当然，如果小王董愿意再把您手里的其他股份拿出来卖的话，我亦可以再加价。” 原来还有后手。 王振济也微微一笑：“李董如此看好我们知恒，那您觉得，我现在又不缺钱，又有什么理由要出售呢？留着股份等着公司上市后一飞冲天，赚的钱岂非更多？” 李译笑笑，随后先端起茶来喝了喝，再十分笃定地道：“小王董，我知道，你最近去了昌南大学的太阳能学院，考察了他们正在研究的新型材料项目，而后，就提议贵公司与东方红能源公司一起联合在那位何副教授的研究项目上做了投资，高达51亿。” 王振济扬眉：“李董既然知道，想必也会清楚，我很看好这个项目，所以我不会轻易出售我手里的知恒股份。” 李译笑笑，又悠悠地道：“小王董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汇金周边打转，还没有去过京城吧？应该更不知道，京城北大的太阳能光伏中心，如今也有一项研究，对太阳能的转化率，很有可能会超过那位秋教授的理论成绩！” 王振济微讶，但马上就敏锐地抓住了关键：“很有可能？也就是说，目前还没有实操结果？” 李译的眼中多了一抹异色，却还是风轻云淡地道：“小王董，您觉得，以京城高手如云，专家多如牛毛的条件下，实现从理论到实践的时间，能有多长？” 王振济微微一笑：“墙与墙之隔，也是很近的，但看起来近，实则要绕很多弯路，除非，把那堵墙给完全打破。但是，物理打破容易，理论上的打破，何其难？” “再说，太阳能转化技术不止一种，有的高，有的低。便宜的民用，贵的高端用，更好的军用，这都是有档次的。我们知恒不会去指望最好的，逮着个优秀的就心满意足了。” 李译意外地看着他：“小王董倒是想得很清楚。” 王振济扬扬眉：“我从来都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不会去奢望不属于我的那一份。” 李译目光微闪，又道：“那小王董可知，北大光伏中心那里，我们李家已经受邀，投了些钱在某个光伏项目上？我们李家之所以看重知恒，不仅仅是冲着知恒的卓越施工能力，更是想布局太阳能领域的高、中档领域。” “不客气地说，如果我们李家真想投，北大光伏中心的那些领导应该会愿意接受。” 那是，你们香江李家的地位一向特别。 王振济心里想着，嘴里则道：“我个人很感谢李董和您的长辈对我们知恒的看重和厚爱。不过，我们还是那句话，知恒只想在建筑和装潢领域深耕，不会去奢求不属于我们的那一份。” “我们知道，高端技术大部分都掌握在国有企业里，但是，我们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些不影响国家掌控的先进技术，在有关职能部门的允许下，共同发展。再说，我那过世的二叔身故时没有留下任何遗物，除了这股份。我与他之间的联系，也就只有这些股份了！” 李译眼睛微微眯起：“小王董可是认为，我李家以往的行事过于冲动？” 岂止是冲动？ 简直是自大。 被舆论赞几年是本洲李超人，就真以为自己是超人了，想比肩某亚洲的棒子国三星集团，各个领域都去涉足，在香江建立一个工业全产业的圈，以达到以经济来影响政界的目的。 可是，棒子国的国情，和咱们夏国是不一样！ 国家是绝不对允许一个超大的私人全工业领域的商团在控制范围内形成。 那是想干什么？ 以资控民？ 别说亚洲首富了，全球的首富都不敢真和夏国的政府职能部门硬掰腕子！ 经济基础是能决定上层建筑的主要因素，但单一某个私人企业的经济基础是不可能决定一个大范围国家的上层建筑的。 李家有很大的野心。 所以，但凡有些民族情怀的国人，都不会很喜欢这样自大的李家。 王振济在心里腹诽，嘴里则笑道：“我跟贵司的接触，今天才是第一次，了解不多，不好评价。不过，我个人还是挺感谢李董您对我的特意邀请。” 李译的眼中寒光一闪，声音也略有些冷下：“小王董就不怕投了巨资以后的新光伏产品在市场上被压下去，从而破了您在财经领域评估业的不败金身？” 王振济轻笑起来，毫不退让：“李董言重了。我只是一个技术人员，不是什么赛手。我从来没有认为，我一定不会出错，我更没有想过，要让我所投资的产品在市场上大杀四方，毫无竞争对手。” “做为一名民营企业的股东，我很有自知之明，只要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有一定竞争力，能给我带来一定的利润就好。” “都知道豪车的动力和配置肯定比普通车要好很多，但是，依然有很多普通市民们会买普通车，而且这一部分的数量比买豪车的人多得多。所以，只要质量不是太差，我相信我们这种技术居中的光伏电池在日后会有一定的市场，足以让我们公司赚得利润。” 停了一停，王振济见李译的脸色变幻未定，又轻笑起来：“当然，我相信李董你们是有能力和北大光伏中心的实验室合作开发他们的产品，我更相信在强大的资金支持下，他们应该会很快就开发出更好的产品。但是，国内和全球的市场这么大，你们的生产能力不是无限的，不可能一下子就占据所有的市场，对吧？” “与其在争市场的时候斗得你死我活，不如我们大家看准定位，一起共赢呢？” 说完之后，他又气定神闲地询问一旁听得有些着急的青年助理：“凌助理，李董如果只请了我一个人的话，是不是现在可以上菜了？” 凌助理一愣，再看看李译。 李译也是一愣，随后失笑着挥手。 于是，凌助理走出包厢去安排了。 李译则笑着打趣：“我以为小王董您会在拒绝我之后，转身就走。” “我又不是来和你决裂的！”王振济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杯：“我只是拒绝了你的购买股份的请求，但没有拒绝和你继续沟通和了解。再说道，我相信李董请客一定是吃大餐，不吃白不吃。” 李译这回的眼中也有了些微的笑意：“小王董倒是性情中人！” “我觉得，有可能在以后的将来，你们埔记也会请我出面来评估某些投资，所以，没必要像敌人一样嘛！”王振济摆摆手：“咱俩之间又没有什么仇恨。” 李译的眼中多了一丝异样，又笑着再度打趣：“哦，小王董抢了我们长河基建想买的公司股份，不算仇？” 王振济施施然地喝着茶：“知恒集团的股份不是你们势在必得的宝物。我顶多是竞争者，借着你们的光，拣了个便宜。我还知道你们打算入股另两家建材公司，我们知恒可没有去抢。” 李译很是讶异地打量着王振济。 他见过不少国内商界的新秀，像王振济这样，先拒绝了他的提议，而后又坦然地坐下来和他喝茶聊天的年轻人，真不多。 更多是，一旦谈崩，就直接掉头走人的。 这也让他对王振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虽然王振济先前很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收购提议，算是没在他的手下给他面子，但王振济又嚷着要他请客，圆了这点面子，所以，李译觉得，自己按理说是应该想要生气，却生气不起来。 “你很特别。”李译灼灼地盯着王振济：“我相信你小王董不缺这一桌晚餐吧？” “李超人的长公子请我吃过饭。”王振济坦荡地回答：“这个话传出去，谁都会觉得我很有身份，对吧？” 李译轻笑起来：“你就不怕稍后你惹我生气了，我让保镖们把你丢出去？” 王振济故作愕然：“你们李家一向求贤若渴啊，你我这么帅，又这么厉害，你舍得？” “呵呵……”李译被他的厚脸皮逗乐了：“小王董不去做市场销售，转作财务，实在是可惜了！” 第285章 手术被延迟 “我是不会跟我表哥抢工作的！”王振济很自然而然地道：“他都去做市场了，而且做得风生水起，那我就做财务喽！再不济，还可以做做外语翻译。” 李译目光微闪：“小王董的高研士阶段，学的主要是审计吧？怎么一毕业，反而接了那么多的评估单？” “唉呀！”王振济一边喝茶一边挥挥手：“你的死党找上门来让你帮忙，又不用你出钱，只要你出力，你帮不帮？” 李译微愣，随后释然而笑：“是得帮！” “对啊！”王振济一拍大腿：“而后，帮了一次，第二次，人家诚意满满的愿意付钱，又确实是很需要，而且也符合国家利益，你说我该不该帮？这帮来帮去，名声就渐渐传出去了，找上门来的各种关系也就多了。反正都是赚钱，我们公司的领导也不反对，那我干嘛要拒绝呢？” “李董您只看到我接了不少评估单，您应该不知道，我在我们公司也干了不少内审的活吧？若无功绩，我们大老板再欣赏我，也不会让我一个进公司才一个月的小助理实现两级直线跳，直接当主管的。” “所以，审计的事，我干。评估的活，我也会适当地看人来接一点。既然是这样，将来不排除和你们李家有合作的机会，我又何必和您彻底翻脸？” 这时，房门被轻敲两下。 是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王振济便停止了继续bb，而李译也开始慢慢地消化王振济这一番话。 半晌，等菜上齐，李译便品味过来，失笑：“小王董，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抢了我们长河基建的投资之后，又来炫耀你的能力，让我不要因此而记恨你，以后有需要的时候记得找你呢？” 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振济扬扬眉：“生意不成仁义在嘛！知恒集团的股份，我肯定是不会卖给你了，这毕竟是我二叔留下来的一份念想。不光我不卖，我姑姑也不会卖，所以您不用想着再去说服她。但如果你们公司相中了其他公司的业务和盈利能力，只要他们公司的股东们不反对，我是绝对不会多事去插一脚的，所以，生意归生意，交朋友归交朋友，对吧？” “我相信，你今天这么有诚意地约我出来吃饭，也不会是仅仅冲着我手上的股份吧？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交个朋友？我自问，在汇金圈里，还是有蛮多的人愿意和我交朋友的！” 李译难得地哈哈大笑：“小王董说得很对。行，既然您这么坦荡，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来来来，交朋友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喝酒!我知道你开了车，没事，回头叫代驾就好了！” “好啊！”王振济这回没有再反对：“我可以喝点酒，但我要声明，最近在实行优生优育的计划，要早点帮我们王家传宗接代，所以我不会多喝啊！” 李译顿时哭笑不得：“你看，想好好喝个酒，都还要考虑这么多！”‘ “等我哪天生了两个儿子，你要是再找我好好喝酒，我一定舍命陪君子！”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现在可不行，背负着两家的期望呢！我要是万一出了问题，我表哥身上的压力可就大了！他那么照顾我，我现在有能力帮他分担一点压力，还是要分摊一点的。“ 李译指指他：“我现在算是明白大家为什么一方面想和你交朋友，一方面又有些怕怕了，你这张嘴啊，厉害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厉害！” ……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 但王振济强调了要为子嗣考虑，只肯喝浅浅几钱。 李译也就没有勉强他，一边吃，一边继续聊。 这回聊的就是国内各产业的动向了。 “火电发电站肯定会逐渐退出市场，但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毕竟现在对太阳能的利用还太肤浅，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同理，新能源汽车的普通推广也是需要一个时间的。没有足够的充电桩，没有足够稳定的续航能力，新能源汽车的市场就只能慢慢地打开。当然，我相信，随着光伏电池的技术有所突破，新能源汽车的电池充电技术也会得到及时的更新换代。” “当然，谁都知道光伏市场是广大的，但是，敢下巨资来投入支持技术升级的，真不多，更多的是投入研究的方向错误，海量资金打了水漂。所以，想把握好正确的研究方向，除了要一点点眼光之外，也需要一点点运气。” “基建是搞不完的，毕竟所有的固定资产和低值易耗品都是有折旧的。各大港口的建设也不会停下，因为我们国家还需要经常通过海运来和国外合作交流。只不过各设备因为成本的原因，更新得慢一些而已。” “地产以后肯定会慢慢地降温，因为我国的年轻人口在逐年下降，对住房的整体需求也在下降。加上购房成本，生育成本，所以令尊想逐渐将主业从地产业转向建造业，是正确的思路。在这一点上，虽然我不认同他的某些开发思路，但我必须佩服他在商业上的眼光。” “不过，您最好还是提醒一下令尊。夏国跟国外的很多发达国家不一样，放之国外皆准的道理，在国内，未必就行得通。夏国是重视商业，但不是以利益为先。” “对，三星在棒子国是做得很成功，所有领域的工业化都覆盖了，所以他们在国内的影响力很强。但是，也正因为他们做得比较成功，您觉得，我们夏国的几位领导不会引以为鉴吗？” “国有企业可以改组，可以互相取长补短，在一地形成一个完整的工业产业链，但是私企是绝对不可能。我相信换了令尊，他也不会允许在你们埔记的势力控制范围内部，再出现一个有着完整产业链的他姓商业企业吧？” 有些话王振济可以明说，有些则只能暗示，尤其是涉及到改朝换代这样极度敏感的话题，他不能直接和李译说，只好借着三星集团这个典型的例子来暗喻。 夏国的宪法，明确规定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而不是以商人为基础，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如果有些人要故意视而不见，认为单凭商人就能扭转乾坤，那就只能说是这个人是在故意装睡。 当然王振济也并不指望单靠一个饭局就能扭转李译的想法。他只是借着这个机会，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而他的观点，很多时候，代表了绝大多数国内大学生们的立场。 根正苗红的大学生从小生长的环境，和那些从海外回归的大学生的思想和立场，是有不同的。 也因为他并没有指着李译的鼻子大骂，所以李译对有些含糊的话题也能适当地给出一些解释。 总之，这一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觉得，不算很失败，求同存异吧。 等代驾来到，吃得饱饱的王振济还是接受了李译那两袋茶叶的赠礼，当是这一番讨论的谢礼了。 回到清水湾小区，结了代驾的帐，王振济拎着茶叶上了楼，进了屋，就见廖玉升、聂慧和冯皎眉正在玩三人扑克牌。 “哟，还拎了茶叶？李家送的？”冯皎眉瞟一眼他的手，讶异地问：“所以你们俩没有不欢而散？” “又没有生死大仇，没必要不欢而散。”王振济道，把茶叶放在冰箱上，再坐到她的身边：“他确实是想高价购买我手里的知恒股份，但被我拒绝了。不过，生意做不成，也不是什么敌人。” “听说他出门都带很多保镖的，你见到了？”聂慧很感兴趣地问。 “见到了，也不算多，加起来七、八个吧！”王振济一摊手：“很有气势。对了，皎眉，咱爸也算是有钱人了，怎么出门不带保镖的？” “小张秘书是特警退伍，兼翻译。有这么一个也差不多了。这里毕竟是汇金，没人敢真正大规模械斗。”冯皎眉扬扬眉：“再说，我爸也不是吃素的。他年轻的时候打架很厉害的。” 也是搞工程的人，起家都是一部武装斗争的历史。 “他出多少钱买胡董转给你的那部分股份？”廖玉升又好奇地问。 “多了一亿。算是有点诚意。可惜找错了人。”王振济笑笑：“咦，你们谁赢了？” “当然是我！”冯皎眉懒懒地伸了伸纤细的腰：“我赢得最多，聂慧第二，升哥的手气好差。” 廖玉升嘿嘿一笑：“谁让你们俩都比我有钱!” 他再问王振济：“你打不打？” “我要学习，争取早点考过注会，名正言顺地当一家之主！”王振济故意绷紧脸：“升哥，你要支持我！” “行行行，那我回头天天拉着皎眉打扑克牌，让你多学习。”廖玉升笑着打趣。 “不行的，我也要考国际商务硕士，也要学了。”冯皎眉轻笑着道：“不耽误你和聂慧过二人世界！” 王振济笑笑：“对，我老婆一向很爱学习的。对了，今天张爷爷是做手术吧？很成功？” “没有，”聂慧这一回就有些烦恼地摇头：“之前做的检查结果有一项还没有出来，医院就给往后排了，排到周六的上午做。” 王振济忙问：“正常不是一天能够出来的吗？” “就是有点问题，医生不太确定。”廖玉升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拍的片子和磁共振结果，副主任医生觉得要再看看。” 王振济顿时也紧张起来：“难道还有其他的病没有被发现？” “不知道。”聂慧很干脆地摇头：“我们问医生，医生只说让我们不要着急，他们要弄清楚了，再做手术。而且他们今天下午在开会，也没有仔细跟我们说。” 王振济目光微转，劝道：“你们在当地医院检查过，只是早期对吧？那应该影响不大，可能是发现了其他的一点小问题，医生想谨慎一点吧！反正，汇金这么多家医院，如果他们真的觉得有问题，肯定会请其他医院的能手会诊的。” “对，我也是这么想。”聂慧点点头：“所以我也劝了我奶奶。先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看看再说。” 王振济点点头：“好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睡吧！” …… 稍后，将近十点半的时候，洗好学完的王振济躺在床上，和同样洗好学完的冯皎眉继续说起张爷爷的事。 “如果真有大问题，陈姨肯定一早就跟升哥商量，看要不要再找其他的专家。既然陈姨没说，我们就当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别自己吓自己。” 冯皎眉会意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排除小地方的医院因为仪器的落后而漏掉了一些其他的病。既然他们来了，就彻底地检查一次，好好地治疗。其实这检查费不是什么大的开销，倒是手术和术后的护理更加贵。如果他们能够一次性把病灶都处理了，现在多费点钱，以后省点心，也不错。大不了，让他们在汇金多住几天，多休养休养。” 王振济轻笑着搂住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最体贴老人了。” 他再转移话题，“汇报”这次与李译的会面。 “李译确实很自信，但我觉得，在他自信的表面下，还隐藏了那么一点点的不笃定，比孙淑智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笃定要虚一些。可能和他父亲至今未放权有关系。” 而孙家，现在孙淑智的老爸一般是不会太反对孙淑智的一些决定。 否则，当初孙淑智不可能充当王振济婚礼的伴郎。 “那位李首富有很强的掌控欲。”冯皎眉靠在王振济的旁边，不以为然地道：“我爸就评点他的权利欲望太强。太重面子。可能是之前创立事业时的顺风顺水，让他产生了唯我独尊的错觉。” “李译和我的接触，肯定是在他的默许之下。他们一直在关注着太阳能源的技术发展，自然是看到了这一项能源的巨大优势和政策上的偏移。否则，国内的建造公司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独偏爱找上我们知恒？” “我还听一个朋友说，曾经在昌南看到了李家的人。也说不定李家的人去昌南大学光伏字院接触过，只是被你抢在了前头。” 第286章 科学和神学 王振济轻笑起来：“他们想要的是最好的，估计就算是派人去参观，目标锁定的也只是秋教授那边的，不是何教授的，否则，赵德贤院长一定会提出来，促使我们加大投资款。” “这回看我们几家签订了投资协议，而北大和秋教授两边都还没有出实际结果，李家就有些紧张了，又想来从我们知恒入手。”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看向冯皎眉：“还有件事。李家和胡董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有几年了吧？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敏感，一直关注着知恒？知恒在汇金的民营建造企业中，不算顶尖的！” 冯皎眉顿时迟疑地道：“我想，可能跟我们的实验室有关系？我们实验室一直在优化着地基力桩的技术。你应该知道，这种力桩技术一旦弄得好，能省却很多成本，还能加快建造的时间。” 王振济扬扬眉：“这个实验室的开销一直不算很低，但这几个月来，似乎并没有出成绩。” “其实之前的改进型污水处理池就是他们集体商议的结果。”冯皎眉认真地道：“还有新型力桩，从前年就开始在改进，上个月才算是有了良好的优化结果，在申请专利，并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投入建造。柳主管以前不爱说话，现在也不太爱说话，不过他是一个要求比较高的主管。对比其他一些民营企业的实验室，我们这个算是不错的。不是样子货。” “除了这个，我还真想不起，我们知恒有什么是值得李家念念不忘的。” 得，可能老婆以前一直只在关注着财务状况，没有怎么去留意其他部门的情况。 看来自己还得找机会和韩董、和农总聊聊。 王振济便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今天可没喝多少酒。” 冯皎眉嗔了他一眼：“今天不行，得休息一阵。” 王振济一呆：“你……不方便？” 冯皎眉轻笑起来：“是啊，不行吗？” “行，当然行，它最大！”王振济叹了口气，随后老实地睡下。 以后，一定要记住这么关键的日子。 …… 同一时间，李译也在下榻的香格里拉酒店豪华套房里向父亲汇报着刚才与王振济的会面。 “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虽然自幼失枯，被姑姑和姑父抚养长大，但眼中并没有什么对财富和权势的渴求，比胡方圆更冷静，比他那儿子也更自信。我们想通过金钱来打动他的计划，显然行不通。” “他这一个多月来，频频在高科技材料和技术方面出手，又投资了房产，动辄上亿，而且银行界对此竟是习以为常，我个人认为，他很可能是夏国某个秘密机构在外培养的精英财务人员，享受着某一类机构的测评奖励。” “而且他的思路与一般年轻人又不一样，没有意气用事，有他自己坚守的原则，能屈能伸，交际能力不弱，又足够大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意指您的版图目标，也难怪余中辉肯接受他当女婿。” 手机里的李父这时便悠然地道：“梁风用了六年时间来挑出这么一名弟子，为了可不仅仅是让他在财经领域大放异彩。只怕，他才是梁风真正培养的接班人，梁莫龙若不是占了血缘的光，未必会得到梁家与吴家的倾力相助。” 李译心中一紧：“父亲，梁莫龙这次在汇金的表现也是很亮眼的。” 李父顿时冷哼：“那是因为他手里有权。而且，他比王振济多了足足十多年的工作经验！王振济这边，你不用再劝说他出售股份了。不过，既然他并不排斥与你私下交朋友，那你平时也可以和他保持联系。” 李译：“那知恒股份的事，我们就这样放弃了？” “先等一段时间。”李父老成持重地道：“他们现在的警惕心很重，不易说服。而且，他们投资的那个杂质带太阳能技术，不是还没有稳定下来吗？既然北大那边也有新的发现，我们就暂且不动。不过，你要加快都原公司的股份收购。知恒搞不定，难道一个小小的都原公司，你也搞不定？” 李译顿时有些难堪地应下：“是，父亲，我会再想办法。” …… 次日，王振济便带着一盒茶叶到了公司，瞅着贺峰稍稍闲下来的时间，进经理办公室，亮了茶叶，送了其中的两小包，再向他询问为何李家会青睐知恒。 “首先是因为知恒正准备上市，而且财务状况良好，没有不良资产。”贺峰放下手里的笔，悠悠地解释：“其次，知恒有着自己明确的发展目标，而且自身有一定的基础技术优势。新型力桩是我们知恒一直在认真研究的技术，目前已经有不少建造单位来询问合作。” “第三，余董确实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不会对合作伙伴下手；而韩董的战略发展眼光也极为犀利，加上麦董又小心又大胆，他们的铁三角组合，在中型的建造企业里是相当有名的。” “我分析，李家并不想掌控知恒，只是想在知恒取得如胡董那样的一定话语权。他们的根本目的，还是赚钱，所以，他们不在乎入股后让余董继续控股，只要知恒的利益一直在增长就好。” 王振济微微皱眉：“就这么简单？” 贺飞微微一笑：“咱们公司只是民企，不用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当然，你这次明确拒绝了李家，他们肯定是比较恼火，也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不排除他们会采取其他的一些措施来逼你们几个股东的其中之一继续售股。” 王振济有些疑惑：“胡董顶多只能再卖1%给他们吧？” 贺飞：“胡董手里有30%，卖了4%给你，还有26%。如果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胡董是可以把手里的股份间接转让出去的。” 王振济眉头一皱，仔细琢磨了一阵，惊讶地看他：“您的意思是，如果胡董和他夫人离婚，他夫人是有权分得一部分股份的。但这个代价是不是高了些？” 贺飞微微一笑：“胡董和他夫人的感情也就那样。如果李家出的价钱足够高，他们也不是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韩董和麦董正在通过这方面来争取胡董夫人。” “当初我们同意让你来花钱购下胡董手里的4%，只是为了增强我们这一方对股权的掌控力。” “那我还能做什么？”王振济试探地问。 贺峰摇头：“不需要。你已经做完了你该做的，胡董夫人那边，就让韩董和麦董去处理吧！有时候，我们小辈的不要表现得太优秀。” 王振济微愣，随后反应过来，笑了：“峰哥英明！” 贺峰再朝着麦民文的办公室一呶嘴：“麦总正等着你的汇报呢，去吧！” “好！”王振济从善如流地提着剩下的茶叶离开。 等他进了麦民文的办公室，将那茶叶一亮，麦民文一瞅，似笑非笑地问：“李译送的？” “对！”王振济点点头，在他办公桌前坐下：“送了两件，我留了一件在家里，一件带来给大家尝尝。味道是不错，至少比皎眉平时喝的还要略好些。” “看你这么理直气壮，是拒绝了他的收购吧？”麦民文了然地问：“他开价多少？” “说4%的那一部分让我赚1个亿。”王振济扬扬眉：“不过被我怼回去了。他还想再收购我手里的股份，我没答应。” “你没有掉头就走吧？”麦民文饶有兴趣地问。 “哪能呢，人家好歹是曾经的本洲首富之子，我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劝了他几句，吃了顿饭，我才离开。”王振济嬉皮笑脸地道：“我暂时还不想和李家撕破脸，没必要。” “他们也不会和你撕破脸。”麦民文摆摆手：“这样对他们没好处。茶叶留两小包给我就好，你赶紧去韩董那里吧，韩董有事找你。” 王振济忙笑着给他留了两小包，再拎着剩下的去了17楼。 正在忙碌的韩立新一看他就笑了：“你这茶叶送了几个人啊？” “峰哥那里留了两小包，麦总那里留了两小包，其余的都在这里了。”王振济老实地汇报：“您找我有事？” “准备一下，十点钟，我们一起去工程学院，早点把朱博士和他同学搞出来的隔音材料技术买下下来。”韩立新敲敲桌子：“上午签了合同，下午我们就可以打款。” 王振济眨眨眼：“要不要带初夏去？” “你是牵线人，所以才叫你。”韩立新没好气地瞪他：“你以为叫你是去当财务？要是做财务，我喊上麦总不是更好？” 王振济讪讪一笑：“那行，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韩立新的脸色霁和了：“嗯，朱弄理那边，虽然我已经让法务部去通知了，但你最好也和他确认一下吧！” 王振济拿起手机：“我现在就打。” …… 很快，王振济与朱弄理约好了会面的时间和地点，再回到财务一部，跟贺峰汇报了这事。 “早点办完也好。”贺峰点点头，随后没好气地笑骂：“你看看你，财务主管比我这个财务经理还要忙！” 王振济忙道：“您是经理嘛，当然坐镇大本营，我就是个跑腿的。” “好了，不用在我这里油嘴滑舌！”贺峰很是受用，但还是一斜眼：“赶紧出去，还有半小时，你该干嘛干嘛！” ……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王振济争分夺秒地看了几项工程的预算请款单，挑了两个小小的数字错误打回去让重做，而后就到了要出发的时间。 这回一起去工程学院的，是韩立新、秘书曾维纪，法务部陈阳阳以及法务助理风晓，王振济，坐的当然是知恒集团的商务专用车，六座。 朱弄理带着两个师弟，在老师莫保城的陪同下，接待了他们，再签订了一应的投资合同。 王振济趁机向朱弄理和莫保城请教夏国如今在太阳能研究方面的一些动态。 “以后的外墙涂层材料考虑太阳能化，应该算是趋势，但目前还没有很好的技术。”莫保城慨然道：“我听说北大和昌南大学都在研究这个。此外，北大还有一个方向的研究，就是将太阳能转化为热能之后，有没有办法利用现有的条件来创造出水。” 王振济愕然：“您的意思是，有些胆大的科学家在考虑把干旱的自然条件进行转化，创造性地利用太阳的能量来造水？这两种不是矛盾的吗？冷却才有水，热了就有光和气，从没有听说热了还能产生水。可能能产生液体，但应该不能产生能饮用而且无毒的水吧？” 莫保城含笑看着他：“一般的物理规律是这样，但是，有人提出，可以利用太极转化原理，阴极阳生，阳极阴生。” 王振济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个我真不懂。” 朱弄理在一旁低声道：“听说，北大那边有人开始接触玄门修士，希望能借着这些玄门修士对阴阳两极的理解，来融合现代物理与化学的规律。当然，关键还是被西北方的沙漠干旱给害的。” 想起之前乔相微说起关于那位宝庆寺新主持元乐大师的卦，王振济不吱声了。 都说最顶尖的科学家往往会信奉神学，好像不是戏言。 什么是科学？谁又能说现在人类无法解释的一些玄学现象在以后不会被破解为科学理论？ 所以，不排斥，不反对，做好自己就行。 幸好自己选的是财务，而非物理化学等。 …… 签完了隔音材料技术的投资合同，王振济自觉得也算是对得起朱弄理了，中午便在韩立新与莫保城的共同邀请下吃了顿庆祝宴，而后又回公司老实处理财务主管的工作，并在下午跟进了初夏对朱弄理的打款。 等款项打出，王振济又收到系统的奖励税后192万元。 系统的打款真是准时啊！ 而朱弄理收到转帐，也很高兴地打来电话：“你们韩董确实是很不错，打款很及时，一点也不拖拉。” 王振济笑道：“否则我老师也不会把我介绍到他手下做事了！现在还有其他公司联系你们吗？” 第287章 抵押借款 朱弄理在手机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那两位师弟已经跟其他公司讲清楚了，他们也很满意，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我老师也说，知恒在业界的口碑不错，跟你们合作，我们可以放心。以后，如果有工程方面的其他技术，我们也会第一时间和你们知恒联系。” 王振济顿时十分愉悦地笑道：“好啊，感谢你们的信任。” 朱弄理：“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王振济乐着拒绝了：“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现在晚上要好好陪老婆，禁酒。” “哈哈……”朱弄理在手机里大笑起来：“真准备开始优生优育了？” 王振济：“没办法，两边长辈都很在乎这事。再说，我也希望皎眉早点生孩子。现在正是最佳生育期嘛！” 朱弄理：“行，我理解，我老婆就是觉得当年生孩子生得有点晚，现在再生一个，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那你忙，有喜讯的时候，记得早点通知我啊！” 王振济痛快地应下：“没问题！” 只是这天下午的五点，王振济收到廖玉升的来电，声音有些凝重：“张爷爷的病情报告出来了，他除了胃癌之外，心脏区还有一颗隐藏的变异瘤，虽然有很大可能是良性瘤，但是会影响心脏功能，必须切除。” “这种病，目前心内科微创手术解决不了，要心外开胸做手术，所以手术费相对较高，要从同济请教授来做，术前术后怕是要花几十万元。” 王振济很讶异。 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很快，他就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这个医疗费，张爷爷能够报销八成吧？” “是的，”廖玉升很肯定：“若是公费的项目，是可以。但是医院也要先交押金，再走医保。现在张爷爷正在和楚奶奶商量看能不能保守治疗。我听陈姨说，张爷爷认为自己年龄大了，做那么大的手术，风险很大，不如把钱留下来给儿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王振济心里有些羡慕。 默然一阵，他又叹息地问：“只怕张叔叔不肯吧？” 廖玉升也叹起气来：“是不肯。听说张叔叔手里没有这么多的现金，不过他在市里买了一套小三房的电梯毛坯房还没有入住，所以他打算把这房子卖掉。以后，等他回来了，再重买新房。” 王振济顿时对这位在国外工作的张叔叔有了些好感，再好奇地问：“他们的老房子是几楼？？” 廖玉升：“还好，二楼，比较好爬。” 王振济目光微转，一语中的：“但是卖房子的钱不会这么快到手吧？” “对！”廖玉升再度叹息地道：“张叔叔现在打算请假回来，赶紧办理卖房手续，再跟聂伯伯借点钱，先把一部分手术费交齐。” 王振济见他半天没有说下文，心里一动，再问：“聂伯伯是不是在犹豫？” “是的，”廖玉升在手机里苦笑：“张叔叔要借10万元，聂伯伯觉得数目有点大，而且怕张叔叔如果暂时还不了钱，会影响给我和慧儿明年办喜事。” 王振济目光再转，又问：“张爷爷和聂伯父他们以前联系得多吗？” 手机里的廖玉升忙回答：“慧儿说，她经常看奶奶和这位姨奶奶视频，两人的感情是不错，也经常听起姨奶奶说起张叔叔的工作和家庭，倒是和国外的那位张叔叔直接联系得不多。不过，以前她还没有工作的时候，这位张叔叔逢年过节回来时，总会给她发些红包，挺厚的。” 王振济沉吟一阵，问他：“我有一个想法。张叔叔在国外搞工程，算是技术人员，但他应该也差不多快退休了，对吧？” 廖玉升立刻惊讶地猜测：“您是想等张叔叔退休了，把他聘到知恒集团来上班？所以你想现在和他约定好，你来借钱给他？” 王振济：“我反正钱够多，不差他这一套的钱用。他可以把他那小三房抵押给我，这样张爷爷和楚奶奶回家休养的时候还是可以继续住新房，省得以后年龄大了爬楼不方便。他什么时候退休，就拿钱来赎回他的三房产权。” “这小三房在我手里抵押，我也就有了绑住张叔叔的手段。聂叔叔他们知道我有钱，我这样做，也是给他们涨面子。” 廖玉升顿时意动，但又有些迟疑：“这事应该是行得通，但是，你不问问皎眉？” “我又不是纯好心借钱，我这是抵押借款。一套小三房的钱，放他们市里，顶天了也就百万元，她不会拦的。当然，我现在就跟她报备一声。”王振济道：“我现在就去说，你也跟他们打声招呼，让他们不用着急。” “好！”廖玉升立刻在手机里应下。 王振济再快步去了二部，走进冯皎眉的办公室：“有件私事要找你商量。” 冯皎眉的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温和地看他：“什么事？” 等王振济把张家的事和自己的计划一讲，冯皎眉眨眨眼：“你要是觉得信得过他们，就这样做吧！”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 “这本来就是你自己赚的钱，何况还算是一种人力上的投资。”冯皎眉认真地道：“我们知恒目前确实是缺少工程方面的专业技术人才，你用这样的方式为公司设想，花的钱又不多，还能帮升哥涨涨面子，一举三得，我为什么不同意？快去吧，省得他们等急了！” 王振济高兴地飞了一个吻给她：“谢谢老婆！” 他迅速拨打了廖玉升的手机，将结果告知，再道：“医院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术？” “那边的教授需要再约，所以他们还会在医院里住至少一周吧！”廖玉升不太确定地道：“我现在就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他们。” …… 等王振济再回到一部的主管位上开始工作了半小时之后，廖玉升又来电了。 王振济一接，就听廖玉升在手机里如释重负地道：“聂伯伯和张叔叔都很感谢你的帮忙，张叔叔正在请假，看下午领导能不能批，能批的话，他会赶明天的航班回来，大概后天能到，先来汇金和你见一面，而后他再回老家去取房产证。” 王振济无所谓：“行，就按他们商量的办。不过有一条，我必须要和他办好了抵押手续，我才能借钱给他，你可以强调，不这样做，我不好向我岳方家交待。” 廖玉升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好，我会强调的。” …… 张家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如果不是有着廖玉升这层关系，王振济是不会出面帮忙。 所以他很快就把这事抛诸脑后。 待到下午下班时，王振济收到廖玉升的微信，张叔叔已经请到了假，买好了明天汇金的机票，预计是周五下午飞到汇金，想在周五晚上和王振济见一面。 王振济满口答应了：“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张爷爷吧！” 一眨眼，就到了周五上午。 付晓军早早地发了次日的游玩计划。 王振济赶紧转发给其他一应相关人士。 廖玉升和聂慧表示，现在张爷爷出了这事，他们就不方便公开出来玩了。 而后，乔相微回讯表示没问题：“我说了是你发起的约定，拒绝了我妈安排的另一场相亲。兄弟，你到时可千万别说要取消啊！” 王振济无语：“阿姨怎么突然这么急了？你这一个月里相了几次了？” “十次！”乔相微很是沮丧：“都是些名牌大学毕业，或者海归。唉，一听她们那时不时冒出的小资腔调，我就真的无感。” 王振济很奇怪：“你爸妈单位的同事们都喜欢把孩子们送去国外读书吗？？” “有一半是。”乔相微不以为然：“而且都是些科室副主任、副处之类的中层人员喜欢如此。我就奇了怪了，咱汇金的高校名声不大吗？好歹也是国内一等一的名校，大城市吧？他们就非要把孩子往外送一送，美其名曰与国际接轨，我接个屁！” 王振济了然：“都是些在职位上上升无望的？但阿姨能接受这样的背景？” 乔相微叹气：“现在这些都是我妈办公室里那些同事们沾亲带故的亲属。不多说了，反正，明天我准时到。” 王振济嘿嘿一笑：“行。” 他顺手给付晓军发了询问：“你和那个肖灵燕这两天只是微信联系，没有单独再约？” “天天微信视频也可以啊。”付晓军发来一个笑脸：“反正周末就要见面了，没必要单独再约。再说，这两天店里生意好，我也挺忙的。” 对，金九银十是汽车业的惯例。 王振济便笑着恭喜：“看来你们家这个店要做大做强了。” 付晓军：“不急，稳着点来。没其他事吧？没有的话，我要去收钱了。” “去吧去吧！”王振济很是理解地祝福：“希望你家的生意天天都这样红火。” …… 确定了明天的节目单，王振济顺手就发给了陈会同与冯皎眉，并询问：“你们明天都去吧？” “我就不去了，陪老婆，你们年轻人玩吧！”陈会同很是知趣地道：“有经理在，我不担心。” 王振济：“你真会拍马屁。” 冯皎眉：“嗯嗯，我是中立的，又管男方，又照顾女方！对了，刚才雨兮和一眉来约我，我顺口提了，结果她俩都想参加。你问问你同学，到时候大家aa制吧！” 得了，这队伍越来越大了！ 王振济赶紧又微信给付晓军。 付晓军很快就霸气地回复了：“看不起兄弟是吧？兄弟虽然不像你那么有钱，偶尔还是可以请一次客的。” “别，”王振济回得很快：“现在不是相亲了，是咱们几个兄弟一起搭伙出去玩，我觉得也aa比较好。你就管着你堂妹和肖灵燕就是。我们几个的我们自己付。以后也都这样。” “当然，如果是想谢红娘的话，我们单独再约饭局就是。” 付晓军很快打来电话：“喂，你这么谨慎，是不是你新约的那两对都很有钱？” 王振济笑道：“一个是谢氏集团的千金，另一个是玩证券的，你说有没有钱？反正，如果你不动用你老爸给的零用钱，单凭你的工资的话，我觉得你会比较吃力。这次我就不要和我们争了，我现在先转5000元给你。” 很快，王振济转了钱给付晓军，并在微信上催促，让他快点收下，不要磨叽，否则以后大家不约了。 付晓军发来一个苦笑：“行，你是大财主，听你的，我收。那我明天的消费要不要安排再上一个档次？” “不必，”王振济很肯定地回复：“追女孩子不必这么费钱。你表现得体贴和照顾就好。而且，这些消费不算差了。你见过她们的，婚礼时她们都来过，都是我老婆的伴娘。” 付晓军：“谢氏集团的那位大小姐我有印象，很泼辣的一位，身上珠光宝气。另一个是不是注会？如果是，我就理解了。我一个小小的还没有考过注会的财务，跟注会较什么劲啊！” 得，都学会自我安慰了。 不过付晓军又问：“哎，你老婆的闺蜜这么厉害，才毕业三年就成了注会？” 王振济：“不然能成为闺蜜？在这方面，我是很佩服她的，有闯劲！所以，咱们哥几个也要努力一下啊，按毕业的时间，你们都是同届的啊，为什么她们俩能行，你们几个都没考过？必须好好检讨检讨，咱们汇金财大的以前可是比京都财大的要厉害些的啊！” 付晓军也不客气：“那你就帮忙争争光，两年内拿下？” 这时，王振济突然收到韩芬在手机里的报喜微信：“哈哈哈，三年了，终于拿到注会证书了！” 我去，这么巧？ 王振济马上点开她的微信，果然，晒出了证书。 “恭喜恭喜！”王振济由衷地发过讯息：“总算给咱们班的同学争了口气！对了，除了你，还有谁考过了？” 韩芬：“这个好办，我在同学群里秀一秀，问一问，看看谁回复。” 第288章 原来是素识 稍后，等韩芬在大学同学群里一问，刷刷刷，冒出了两名女同学，戴红与白美娟，一名男同学赵海海。 “哟，你们可以啊，不声不响过了注会，都不秀一下！”伍亮适时地在同学群里发声：“要不是韩美女发问，我们还不知道！” 戴红：“我也是才考过的，和韩芬一批。” 白美娟：“我去年考过了，但见群里没有人说，我就低调一点吧！” 赵海海：“我也是刚考过的，为了考它，我连升主管都放弃了，准备重新找份投行的工作。” 王振济有些意外：“不是吧，咱们班四十多名高材生，就你们四位注会？” 乔相微这时懒懒地发言：“我相信有不少人已经考过了几门，但是工作压力确实是很大，一次性过六门的太少了。我个人觉得吧，只要每次都能过，用几年拿下，其实不重要。最怕的就是有一门考不过，等过了有效期，要重新考的时候，那才烦呢!” 赵海海：“我为了考过注会，把我们经理得罪得死死的。不过，想着以后能跳到其他公司升职加薪，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没有这点抗压力，以后怎么挑大梁，对吧？” 王振济迅速给他点了赞。 这时，白夏风又在群里闲闲地问：“我只差一门专业科没过了，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能拿到证书。我说王大高材生，你现在没有经济压力了，也不用担心感情了，那你打算用几年时间拿下注会？” 王振济扬扬眉，随后微微一笑，回复：“下一场我会考，一次性考六门，能过几门，现在还不好说，毕竟还没有把教材吃透。不过，我会尽我全力加快速度。” 被系统灌顶了三门专业课了，作为一个学霸，重点攻剩下的三门，王振济觉得并不难。 群里马上就有好几位女同学冒泡：“哇，王才子厉害，居然一次性考六门！” “你不是刚刚新婚吗？忍得住让你老婆闺房寂寞？” “王大财主是不是心急了？看了有同学比你早点考过注会，你觉得没面子了，所以打算搏一搏？” 白夏风也发来一个惊叹号：“行啊！一次过是吧？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希望王大才子你千万不要破去不败金身！” 王振济笑笑：“早点考取注会，和晚点考取注会的影响，不过是薪水的高低不同罢了，我不会把考注会当成执念。当然，要考的时候，我会全力以赴，把它当成一次考验而不是玩乐。”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继续发言：“对了，已经考过注会的几位同学，给咱们班争了光，是不是该合力请一次客啊？虽然大家不在一地，不方便聚一次餐，但发个小小的红包，让大家乐呵乐呵，应该是没有问题吧？我建议所有的注会排队来发红包，16元，算是祝其他的同学们注会考路一路顺畅，怎么样？多了就没有必要了，咱们只是沾考运的福气，不是沾财气。” “行！”韩芬立刻很支持地冒泡：“我来先发16元。” 紧接着，赵海海和戴红、白美娟也都笑着应和。 不多时，她们四位一波接一波地发起了拼手气红包。 王振济每个都去抢了，再又一个接一个地给她们四人私发了16元红包：“为了保证我能一次性考过注会，诸位一定要把好考运传给我。不要告诉别人哦！” 韩芬顿时乐了，私信回他：“王大财主，你好贼哦！” “你又不是第一天发现！”王振济不以为意地道：“快收了！不要不好意思！” 看着韩芬等四人依次都收了自己的红包，王振济这才放心。 唆动着这四人发红包，哪怕是理由很强大，金额也很小，但毕竟是唆动别人出钱。 所以自己还是得把这钱补上去。 有时候，16元也是很大的一笔钱财。 至少能吃饱一顿饭了！ 当然，这几波红包雨把大家的兴致都调起来了，而且因为王振济说的，是沾考运的福气，不是财气，所以没有人嫌钱少。 就连白夏风，也没有阴阳怪气地再说话。 于是，王振济放下手机，安心去工作了。 直到晚上下班。 他和冯皎眉先在楼下的西餐厅吃了晚饭，再一起开车来到第七爱民医院，在医院超市里买了点探望病人的礼物之后，就找到了转到心脏外科病室住院的张爷爷和楚奶奶。 一名和张爷爷眉眼间颇为相似的中年男人正在床前照顾。 聂父和聂母也在。 “张爷爷，楚奶奶，你们还好吧？”冯皎眉微笑着上前招呼。 于是，惊喜的楚奶奶忙引见了儿子张庆陵。 王振济对张庆陵的第一印象，就跟何洋差多。 面相比较平和，待人处物有一定的中层管理人员的气场，不是很霸道，但也不懦弱。 廖玉升和聂慧很快也来了。 王振济便和廖玉升你一言我一语地勾着张庆陵聊着国外工地的一些管理，很快发现，廖玉升与张庆陵聊得挺投机。 “依张叔叔的能力，做个小小的项目经理，真的是屈才了！”廖玉升很快就叹息：“张叔叔的现场管理经验很丰富。” “唉，没办法，我老头子的关系不过硬，退得早。”张爷爷在病床上不无遗憾地道：“我们那一批的同事，现在都退了，也没法帮他拉拉关系。” “是金子，就会发光的，只是有时候时机未到。”王振济安慰着张爷爷：“张叔叔是大器晚成，他已经迈过了这道坎，以后的路会越走越顺畅的。” 他再问楚奶奶，外请的专家那边有没有定下日期。 “我下午还问过了医院，说是那边在排期。这种瘤很特殊，需要比较厉害的心外医生，他们都很忙，所以要等。”楚奶奶有些遗憾：“还好，我们这边的手续也没有完全搞好。” 王振济点点头，再看向张庆陵：“那就麻烦张叔叔您早点回老家，把相关的证件带来，我们在汇金做抵押公证。而后，你是不是等老爷子做完了手术，才回单位工作？” “如果能赶上老爷子手术，就更好。”张庆陵忧虑地道：“我这次请了半个月的假，按理说应该够了。” “这样吧，张叔叔若是回汇金了，不妨先别订酒店，就和慧儿一起住清水湾去，等假期快到了再回工地。”冯皎眉这时又体贴地道：“我们那里还有一间房空着，可以住人。汇金的酒店房价不便宜。” 楚奶奶顿时激动起来：“小冯，真的可以吗？” 冯皎眉笑了：“这没什么的！反正是我爸的房子。再说，省下这点钱来，给张爷爷多炖些补品，不是更好？” 张庆陵只是略一犹豫，就汗颜答应了：“行，小冯，反正我已经欠了你们的大人情了，也不差这一点。当然，我还是非常谢谢你们夫妻的好意。” 他再感激地看着聂父：“表哥，你们的眼光真好，挑了这么个好亲家。” 聂父顿时哈哈大笑：“那就得感谢你陈哥了！是他介绍慧儿和小廖在一起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这是我表哥和慧嫂子的缘份到了！那，你们早点休息，我和皎眉就先回去了。张叔叔您从老家回来后，直接打电话给我就好！我明天是有事，但我后天在家。” “好！”张庆陵也不矫情，痛快地应下。 …… 等回到清水湾，洗漱完毕，王振济和廖玉升在书房里说起张庆陵：“只怕在国外的搞工程也不容易，天天日晒雨淋的，皮肤黑黑的，白头发比你岳父多得多。” “搞工程的人都辛苦。”廖玉升深以为然：“何哥的头发也白得早。不过，搞工程的人，如果关系混得好，赚的钱也多。何哥的房子就比我买得早，还买得大。” 王振济翻白眼：“何哥比你多工作两年呢！我就是觉得，聂家的亲戚还好，没什么极品。” “陈主管给你介绍的，肯定不会很差，不然他不得担心经理削他！”廖玉升笑了起来：“我觉得，除了我那个未来岳母略略有些小气之外，其他都好。她也不是特别小气，就是有时候，比较喜欢攀比。” “女人很少有不攀比的。”王振济悠悠地道：“再说，在医院做的医生，攀比心算少的。不说了，我们该尽的帮忙都尽了，接下来就是等。明天我还要出去玩，就不陪你了！” 廖玉升失笑：“我哪要你陪！睡吧睡吧！” …… 待到周末上午，王振济几批人齐聚付晓军所安排的迪士尼游乐园。 没错，付晓军安排的玩乐场所，就是汇金在全球都有名的迪士尼游乐园。 在游乐园门口汇合。 乔相微和柳卫是一起来的。 而付晓军不光带来了付晓莲，还捎了一位文静的美女。 一见到付晓莲，乔相微就主动打招呼：“哦，你就是晓军的堂妹吧？我是他大学的同班同学，我叫乔相微。” 柳卫讶异地看一眼乔相微，斯文的脸上很快浮起了然的笑容。 “哟，相微，难得见你主动啊！”付晓军同样有些意外. 乔相微笑道：“你的堂妹，也算是咱们的堂妹了，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很正常嘛！” 付晓莲巧笑嫣然：“那乔哥您今天只怕还要再多照顾一位。” 她介绍身侧的文静美女：“喽，这是我高中同学郑荷。可惜，本来我是想把郑荷介绍给军哥的，可惜他俩不来电。” 王振济意外地看着付晓军。 这下好了，都是有伴的人了。 待郑荷很礼貌地和大家打招呼，付晓军看看柳卫，再看看乔相微，而后手一摊：“或者，你们四个两两作伴？” “你以前是第三中学的吧？”柳卫突然看着郑荷而深思：“是不是参加过汇金市全中学传统国学的知识竞赛？” 郑荷一愣，随后再仔细地看一看他，而后恍然大悟：“哦，我见过你，你是第一中学派出的那个选手，后来得了第二名！” 柳卫顿时舒心地笑了：“果然是你！你也不差，第三名。” 付晓莲顿时像见鬼一样地朝着柳卫瞪大了一双妙目：“啊？是你？” 王振济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你们以前有过竞争？” 柳卫的笑容迅速扩大：“只是校际之间的比赛，我和郑荷同学有幸成为比赛的选手。可惜我们俩都没有赢，我是第二名，她是第三名，第一名被第二中学的一个男孩子获得了。” 王振济顿时失笑：“哦，所以你们俩都不算是对手！” 而且，看这柳卫似乎更对郑荷有兴趣，而乔相微又主动找上了付晓莲，正好一对一，没有争，更好。 他看一眼身侧的冯皎眉，夫妻俩迅速交换了会意的眼神。 付晓军显然也是意外的，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笑着打趣：“那看来你们俩也挺有缘的。好了，这样也行，既然是熟人，就不用客气了。” 这时，谢一眉也和孙淑智一起到了。 王振济特意地观察了一下郑荷与付晓莲，虽然在看到孙淑智之后，和看到自己一样，都稍稍走了神，但再见谢一眉与孙淑智那亲昵的样子，两个小女生也就很快明白过来，不再乱瞟。 显然都是有些主意的人。 这样才好！ 付晓军也和孙淑智打过招呼，介绍了两女，而后便笑着问大家的意见：“人到齐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进场？” “你买好票了?”肖灵燕关切地问。 “早买好了，”付晓军笑道：“提前订了。” “那行，我们现在进场。”王振济问过孙淑智和文海洋之后，笑着应下。 …… 周末的人很多，为了节省排队的时间，王振济与付晓军、齐雨兮、文海洋等一起商议过后，一致同意买了vip通道的票。 而后就是一路比较顺畅的欢玩。 都是年轻男女，体能最好的时候，又不差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就吃，大家一起渡过了一个非常开心的白天。 王振济也看出，不管是付晓军和肖灵燕这一对，还是柳卫与郑荷，乔相微与付晓莲，都相处得还不错。 他找了个机会，悄悄地问乔相微：“怎么，喜欢付晓莲？” 第289章 被老丈人教训了 乔相微恋恋不舍地瞅着不远处的付晓莲，眼中有几分惊喜：“我琢磨着，我妈那一卦，又是同学介绍，又在本地，又是这个月认识的，家里确实是有编制的，这不全符合了吗？而且莲莲一点都不在乎我能不能赚大钱，能不能升到很高的职位。她还很喜欢玩游戏！” 果然死党动心了。 王振济叹气：“行，只要你喜欢。我回头帮你问问晓军，或者，你自己去问。” “等过了今晚，大家分开了，再问，”乔相微的眼中有几分陶醉：“现在，我就当它是真的，我很享受！” 好吧！ 希望是真的！ 王振济冷眼旁观，付晓莲对乔相微的印象似乎也不差。 那就先玩着！ 晚上离园后，付晓军还有些恋恋不舍，不想回家，提议再去吃点夜宵。 正当他们来到了一家环境比较好的私房菜馆门外，冯皎眉突然意外地一皱眉：“咦，林副总居然也在这里吃饭？” 王振济愕然侧头：“林副总？” “对，我看到他的车了！”冯皎眉点点头。 很快，等他们来到预定的包间，点了菜，冯皎眉便借故出了包间。 不多时，她回来了，低声跟王振济道：“我刚才去洗手间，在二楼的一间包房里看到了林副总，他也看到我了。要不，等我们俩去打声招呼？”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王振济迅速道。 他起身，和冯皎眉一起，来到了那间包房，果然就看到了林负真正心神不定地坐在里面。 “林副总，好巧啊，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啊！我还以为刚才皎眉眼花了！”王振济笑着走进去，主动打起招呼。 “哦，小王董，皎眉，我刚才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想到真是你们！”林负真打起哈哈，迟疑了一下，再向屋内众人介绍，说是自己的同学和朋友。 王振济也就和冯皎眉客气了几句，而后识趣地告辞。 等他俩走出包间，王振济心里一动，下到一楼收银台问：“玫碧那个包间的客人是刚来的，还是玩了一天了？” “他们玩了一天的牌了。”收银员不假思索地道，而后又狐疑地看他：“怎么，有问题？” “哦，没有，”王振济忙笑道：“就是看到了熟人，随便问问。” 想了想，他拿出钱包，取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收银员：“不要跟那一屋的客人说我刚才来问过。” 收银员愕然，随后一副了然的样子，迅速收了钱：“行，我一定保密。” 等王振济再和冯皎眉一起回到他们所在的包间，就见冯皎眉在手机上微信给他：“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以防万一。”王振济迅速回讯：“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说这个了，咱们好好吃饭。” …… 这家私房菜馆显然是付晓军精心挑选过的，上菜速度很快，味道也相当好，大家都吃得连连称赞。 期间付晓军还约着肖灵燕明天继续出来玩。 王振济马上表示，明天自己要安心学习，就不奉陪了。 “你们不去，我去！”乔相微马上眼巴巴地看着付晓莲：“你去不去？” “玩啊！”付晓莲笑得十分开怀：“当然玩，对吧郑荷？” “嗯，我也参加。”郑荷微笑着应下。 “那肯定是少不了我的。”柳卫很有风度地笑道：“平时难得出来玩。” 齐雨兮和文海洋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笑着表示自己明天需要看房子，就不参加了。 所以，最终是新三对还没有完全确定关系的人会一起出行玩。 王振济悄悄给乔相微发了微信：“你和晓军是同学，可以请他帮忙问问他堂妹对你的感觉嘛！大胆点！” 不过，正常来说，肯出来玩，应该就代表不反感了。 王振济很期待这三对能美满如意。 吃完夜宵，大家再去唱歌，玩到一点多才开心散去。 付晓军斜着眼拒绝了乔相微和柳卫要送付晓莲与郑荷一起回家的提议：“我送她们三个回去，你们俩就别绕路了，明天再见也一样！” 王振济在一旁忍笑：“对啊，晓军是哥哥，又是男朋友，要负责包接送的！你们俩想要表现，明天还有机会。” 乔相微有些悻悻地瞪他：“你够兄弟啊！” “我一直很够兄弟！”王振济大笑：“你们早点回吧！” 只是，王振济并没有想到，回去的路上，在冯皎眉开车的时候，乔相微就在给自己不停地发短信。 “哥们，我觉得我恋爱了，晓莲就是我命中的正缘！你说她应该也很喜欢我吧，不然怎么会答应明天和我一起玩？” 好吧，王振济只能回复他：“你晚一点点，给晓军打电话呗。都是同班同学，有什么不好直接问的？” 至于原本付晓军是想觉得自家堂妹更适合柳卫的事情，王振济是不打算讲了。 感情这事，就得看眼缘。 第二天上午，王振济就和冯皎眉在清水湾的房子里老老实实地复习功课。 廖玉升与聂慧继续去第七爱民医院陪着张爷爷。 直到中午时，廖玉升打来电话。 他会和聂慧去机场接张庆陵，顺便把楚奶奶和孙子也带来清水湾。 …… 下午两点左右，廖玉升一行人来到了清水湾小区。 张家小子一进门就震惊地叫起来：“哇，这屋子好漂亮！” 楚奶奶和张庆陵也十分惊异于屋子的豪华，看王振济与冯皎眉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你们这房子至少要几百万元了吧？” 冯皎眉摇头：“不知道，这小区当初是我们知恒承建的，发展商给了我爸两套房，这是其中一套，以前一直没有住人，后来振济进公司，立了几次大功，我爸就把房子暂时借给他住。” 王振济笑笑：“等我名望公馆的房子装修好了，我们还是会搬到那边去。那边地方更大。” 楚奶奶好奇地打听：“我听说，你们还有一套别墅？” “是的，距离有点远，只是当度假用的，平时不去。”王振济坦然地承认了：“就是觉得那里的房子好，以后肯定会升值，就买下了。” “小王你真能干。”楚奶奶由衷而言：“这么小小年纪，就赚了这么多钱。” “多了老师的照顾。”王振济笑道：“也是我运气还比较好。” 他再指着唯一一间空着的房间：“张叔叔，您暂时就住这一间吧！床品是刚买的，还没有用过。” “行，谢谢！”张庆陵十分感激地应下，而后将行李搬进房间，再又拿着那套房产证来到客厅，给王振济看了：“这就是我那套新小三房的房产证和土地使用证。” 王振济看了内容，和冯皎眉对视一眼，而后在手机上点了点，搜到目前江能市该块区域二手房的报价：“张叔叔，房子我们就不去看了。目前这一带的二手房交易是这个价钱，我们又不是真的要买，我就按溢押10%来付你抵押款，总计68万元，您看怎么样？” 这个价钱，是王振济与冯皎眉商量过后的价钱。 “行！”张庆陵面现感激：“谢谢！” 王振济神色一松：“那咱们明天去公证处公证，而后我就打钱给你。如果你有相熟的律师，可以先看看抵押合同。” 张庆陵苦笑：“我回来之前，已经找我们工程法务过了一套抵押的模板，就以这个为主好了。” 王振济无所谓地道：“也行。你把模板发给我，我请我们公司法务也过过目吧！” 当然，这种找法务的事情，就委托给老婆大人去联系了。 就这样，张庆陵在清水湾暂时住下。 下午四点多钟，王振济又想起乔相微等人，发了个问候的微信。 好半天，才收到乔相微的回复，表示大家都在一起玩，很开心，付晓莲对他的印象不错，一直有说有笑的。 好吧，希望一切发展都如大家的意。 王振济便暂时将红娘的事放下不管了。 晚上，他们三辆车一起又去了医院探望了张爷爷，把抵押房子的事情讲了讲。 张爷爷十分惭愧地握着王振济的手：“这次，多亏小王你的帮忙！” 王振济看看一旁的廖玉升，笑道：“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亲戚了，能帮的，我们自然会帮。您就安心住病，治病。只有您和楚奶奶的身体好了，张叔叔才能全心全意地去工作！” 他再和冯皎眉一起，陪着张庆陵去找了护士长，询问手术排期的事。 护士长倒是很和气：“病人今天的情绪还算稳定，各方面的指标状态都还不错，不过，因为是开胸腹的大手术，我们请了心外科和我们本院消化外科的两位主任级教授来做，目前院外那位教授刚回复，会诊手续已办好，下周四才有空，会一早过来。” 王振济点点头：“行。” 而后，他们再把楚奶奶和张小娃娃送回了聂家，这才返回清水湾小区。 新的一周，一切都还比较正常。 王振济早上请了半天假，和张庆陵去房地产管理局进行了抵押公证，再将68万元的款直接通过手机转帐到张庆陵的银行卡上。 而后，他把张庆陵送到第七爱民医院，就返回公司上班。 等他刚回到主管位上坐下没多久，就收到余中辉的微信：“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 稍后，等王振济上到17楼，走进余中辉的董事长办公室，就见这位岳父挥退秘书，再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而后便威严地问：“房产抵押的事，办好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刚办好，也打款了。” 余中辉点点头：“皎眉说，你主要是想借重这位张经理在国外大型工地上的管理经验，想在他退休之后，把他聘到知恒来？” “是的。”王振济沉声道：“我知道我们现在和中建五局合作开发着腾龙的项目，肯定也有机会从中学习。但我们毕竟只是协作单位，中建五局未必肯让我们看到他们的核心。水力电力局也是我国的大型工建单位，有着四项特级资质，而且他们在国外的项目听说是比较盈利的。” “张庆陵算是一线较基层的项目经理，可能不熟悉上层的管理运作，但肯定是了解一线工地的管理，比较实干，把他请进来，说不定还可以拨萝卜带坑，把其他的一些一线技术老退休员也请过来。” “当然，这都是几年以后的事。我相信我们知恒以后几年应该是会发展得比较快的，毕竟我们不仅有着可靠的施工人员，还有着比较领先的工程技术。” 余中辉点点头：“嗯，如果他真的有你所说的这么好，确实是可以先接触接触。不过，以后像这样的事情，你最好能再与你姑姑和姑父也商量一下。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吧？” 王振济笑着点头：“我没说，估计升哥也没说，不然，我姑姑早就打电话过来问了。” “这是聂家的事，还是要说一说，否则，引得你姑姑和姑父对聂慧有些意见，就不太好了。”余中辉语重心长地道：“你要记住，在任何涉及到聂家和我们余家的事情的时候，你都要先问问你姑姑和姑父的意见。他们不仅仅是你姑姑姑父。” 王振济心中一凛，马上道：“那我现在就打电话。” 余中辉故作嫌弃地摆摆手：“去你的办公室打，别在这里烦我。” 王振济嘿嘿一笑，起身感谢。 等他回到自己的董事办公室，拨通了姑父廖晓斌的手机，讲了此事，廖晓斌便讶异起来：“升儿怎么不跟我们讲呢？这种事情，就算是要借，也应该是他来借啊，居然还要你出头？” 王振济愕然，忙劝：“升哥现在手里没多少钱。” “那也应该先跟我们讲啊！”廖晓斌在手机里不悦地道：“这么大的事，他以为瞒着就好了？那是他的未来岳父家！他不说，聂家还以为我们不同意！68万元，不是个小数！这也就是你们有经济能力，能帮，若是不能帮呢？” 哦，王振济懂了。 不能因为自己有钱了，就忽略了长辈们的知情权。 他马上赔礼道歉：“这事是我的不对。姑父您要怪就怪我好了！” 第290章 直指林副总 “我等下会给聂慧的爸爸打电话，说明我们的意见。稍后，我也会好好讲一讲你表哥。”廖晓斌在手机里沉声道：“这次是他把你拉下水了，他应该向你赔礼道歉！” 王振济瞠目，忙求情道：“姑父您就别怪升哥了！这事主要是我的主意。我想趁机给我们知恒招揽人才……。” “行了，你不用替他说话！他就是飘了，以为他那个秦淮河的投资项目开门红了，就了不起了！”廖晓斌的声音在手机里显得十分严厉：“他也不想想，皎眉和贺峰在策划上给了他多少提点!” 得，这是父亲要教训儿子，那自己是没办法劝了。 王振济只得小心翼翼地连赔不是，而后在廖晓斌的要求下挂断了电话，再赶紧又给廖玉升去了微信。 不好意思，表哥，我已经挨了一通训，你也自求多福吧！ 他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余中辉的董事长办公室。 余中辉正在和韩立新说话，见他进来，目光微转，似笑非笑：“跟你姑姑讲了？” 王振济讪讪地回答：“姑姑应该在上课，我跟姑父讲了，被骂了。” 余中辉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骂得好！辛辛苦苦把你们俩养这么大，哦，就因为赚了点钱，这么大的事就敢瞒着他俩？” 一旁的韩立新有些同情地看着王振济，也不太赞同地道：“振济啊，你确实是飘了！还好你还晓得跟皎眉商量。刚才你岳父把皎眉也骂了一通！不是不支持你们的决定。但是，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你们必须要跟长辈们讲一声啊！不然，以后若是聂家说起这事，你姑姑姑父不知道，多尴尬？” “此外，你还要顾忌你姑姑的心情。辛苦养大的儿子这么偏着未来老婆，现在还没有结婚，就这样瞒着，那以后，儿子为岳家付出得是不是更多？会不会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王振济马上摇头：“不会不会，升哥一定不会的！” “他是不会，但你姑姑快到更年期了，由不得她不多想！”韩立新眼一瞪：“总之，我估计你表哥这回要被骂得很惨！” 是啊，姑姑姑父不好骂自己，自然会把全部火力向表哥来倾泄。 看来自己只有事后再向表哥多多赔罪了。 王振济嘿嘿一笑：“那，那我先回去了。” 余中辉冷哼一声，再度嫌弃地道：“走吧走吧，少来烦我！” 王振济赶紧灰溜溜地逃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他却不知道，等确定他离开了，韩立新便笑着恭喜余中辉：“余董，您明明很欣慰他的重情义和理性，就别再装了！这事，要是换成其他人，能这么轻轻松松地拿出68万元来帮亲戚？哦，不对，现在聂家严格来说，还算不得姻亲，毕竟聂慧还没有和廖玉升打结婚证！” 余中辉扬扬眉：“我要不这么骂一顿，他姑姑和姑父怕是要在心里埋怨我了！虽然我是岳父，但他在我这里工作，等于是王老师把侄儿交给我来监管了，我得负起这个责！” 停了一停，余中辉又脸色霁和地道：“不过，他这么大方，肯帮忙，我也确实是很欣慰。” 这样重情义而不重钱的人，将来就不会因为钱财的问题而背后捅他一刀。 从这一点上来看，余中辉确实是很满意王振济，当然也挺感谢无意间当了一次媒人的韩立新。 韩立新会意地哈哈一笑：“好了，总之，该提点的已经提点了，他和小廖看样子也还愿意听劝，那这事应该就算过了。” 韩立析开始和余中辉说起其他正事。 …… 另一边，王振济下楼回到了自己的主管座位上，就收到廖玉升打来的电话，苦笑：“唉，你也挨骂了吧？” 王振济有些讪讪：“我岳父把我骂了一顿，姑父倒是没怎么骂我，骂的是你。这事是我不对。” 作为教导主任，姑父廖晓斌火力全开的时候，是很恐怖的。 廖玉升的语气中有一抹庆幸：“还好现在我们就说了，不然，等陈姨去找我妈说的时候，那我们俩就真的惨了。” 王振济深以为然，又问他：“姑父有没有说怎么罚你?” “说了，每月工资多上交2000元，持续半年。”廖玉升马上诉苦：“我要是没钱，你得资助我。” 这像是姑父的作风。 王振济暴汗：“还好姑父没有罚我。” “他说你成家了，而且余董是知情的，又有皎眉帮你把关，就不罚你了。”廖玉升这回的语气就有些悻悻的：“你是亏得皎眉有面子。” 王振济顿时嘿嘿起来：“所以结婚早也有结婚早的好处。” “啊，不说了，总之，挨了一顿骂，不过这事应该就过去了。”廖玉升在手机里轻叹起来：“希望手术一切顺利。” 是啊，不然自己和表哥这通骂，就白挨了。 到了周三上午时，王振济收到来自市场部的一叠报销单据时，一抹醒目的绿色出现在他眼前。 王振济心里一跳，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一一仔细地审核。 第一份没问题， 第二份也没问题。 最后一份……。 王振济眼角一跳。 是某五星级酒店的应酬费。 章没问题。 格式和金额都没错。 但是，酒店名被绿标！ 王振济看一眼申请者。 哦，是林负真林副总。 等等。 他突然心里一动，看那日期。 是上周六！ “特么的!”王振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那一天，林负真不是在那家私房菜馆吗？ 怎么又跑到五星级酒店去应酬？ 对了，私房菜馆的菜价，怕是没有报销的几千元这么高！ 王振济拿起这一单，起身去了二部，直接走进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把单据亮给她看。 “周六？那不就是我们看到他的那一天？”冯皎眉仔细看过之后，惊呼起来。 “如果他一直以这种方式来赚差价呢？”王振济看着她：“他在一部的报销单据不算多，而且之前我也给你看过。可是那时我们虽然感觉有问题，但毕竟没有正面撞上。” 冯皎眉目光微闪，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认为，这次我们不该装聋作哑？”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我们撞上了，作为财务，我们应该严格审查。还有，他在装潢部的报销，是不是也一样问题多多？” 冯皎眉很快皱起眉头：“你这一次发现他的单据有问题，不是因为单据真有问题，而是你知道他那天去了哪里，是虚报。但我这里的几单报销单据，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不能无端怀疑他在虚报吧？” 王振济眨眼：“他在装潢这边报销了多少单？能不能拿出来看看？” 冯皎眉想了想，叹气，拿起桌上的座机：“陈主管，你现在亲自动手，去档案部把林负真副总这两个月的报销单据都找出来，送到我办公室。暂时不要对别人说。” 而后，放下话筒的她看着王振济：“陈主管的口风还比较紧，只有让他来帮忙了。” 王振济点头：“我们可以告诉他真相。我相信他在这方面还是稳得住的。” 冯皎眉看着他：“但是，我不能确定这里面会找到什么证据。” 王振济认真地提醒她：“这就是未雨绸缪。既然我们发现了他有这个毛病，那肯定是要将近期的帐目都清一遍的。我相信，就算是麦董和韩董知道了，也会支持。否则，一旦真的被人揪出这一点来，我们为上市所做的一切准备就白费了。” “我接手这里之前，苏经理交到我手上的帐册，我没有提出异议。一旦你在之前的资料里找到问题，只怕苏经理会背上失查之责。”冯皎眉也凝重地提醒他：“苏经理是个好人。” “不，只要单据上没有问题，苏经理又不是林副总的直接上司，不会有什么问题。林副总是向胡董负责的，所以韩董那边的责任也不大。”王振济仔细地分析：“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林副总是有意混淆视听，欺骗财务，那就与财务部无关。” 就在这时，冯皎眉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她一接，听了几句之后，古怪地看看王振济：“对，他是在我这里。好，我这就让他回去。” 她挂断电话，再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振济：“刘昭刚才来电话，林负真去一部找你了！” 王振济扬扬眉：“只怕就是为了这份报销单而来。” 他起身：“我先带着这单据回去了。你那边还是要陈主管继续找，我稍后送走林负真了，就会再过来。” “行！”冯皎眉叹气：“你自己小心点，不要妄动。” 王振济笑笑，没有回应，转身走出了这间二部的经理办公室。 很快，他回到一部的大办公区，就见林负真正靠在自己的主管位上。 “林总，不好意思，刚刚去我老婆那边串了个台，让你久等了。”王振济故意拿着那份报销单从林负真的面前晃过，看他的目光果然是一直盯着它，心里不由冷笑。 “哈哈，没事，理解，你们毕竟才新婚嘛！”林负真打着哈哈，然后才十分歉然地道：“是这样的，我之前填报销单的时候，记错的日期，报错了金额，所以现在我想拿回去重新改。” 王振济目光微闪，笑笑：“我就说我应该没记错。是这份上周六的吧?行，您且拿回去，反正我们还没有开始作帐！” “好好好，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林负真神色一松，很有深意地看看他，笑着接过那份报销单：“唉呀，还是年龄大了，记忆差了，哪天去了哪里，都很容易记错。” 王振济微笑依旧：“林副总是事情太多太忙，记混了。这也好办，不确定的时候，查查行程日历，或者看看微信支付的时间和地点嘛，也就不容易出错了。” 林负真的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王主管说得有道理，不愧是高材生。那您有事就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王振济站在自己的主管座位上，微微欠身：“林副总慢走！” 待林负真的影子看不到了，一旁的林莫则马上凑过头来：“王主管，您刚才是带着一部的报销单据去了二部？莫非林副总的报销单据……。” 他后面的话，在王振济意味深长的眼光下，终究是咽了回去。 “皎眉毕竟才从我们一部转过去，有些单据我拿不准的，给她看一看也正常。”王振济没有吐露事情的真相：“至于林副总，我相信他的业务是很忙的，有时候弄错了，弄混了，情理之中，只要他自己意识到了，及时改过来了，就没事了。” 他坐下来，给冯皎眉迅速发了微信：“林负真把我刚才拿来的那份报销单据要回去了，说是记错了，要改。他有没有去你们那里？” 不多时，冯皎眉回了微信：“他没有来。陈主管刚刚把他之前几个月的报销单据找了出来，放我这里，我在看。我要是没看出什么问题，再找你。” 王振济精神一振：“好的！” 相信以老婆的水平，多少应该能看出些异样来。 他开始专心审核其他的单据，直到四十多分钟后，又收到冯皎眉的来讯：“我看完了，有几处直觉得可能有问题，你现在有没有空过来？” 那必须得有空啊！ 王振济赶紧先进了贺峰的经理办公室，跟贺峰讲了这个情况，再道：“我想现在去皎眉那边看一看。” “行，你去吧！”贺峰并没有阻拦，反而很理解地支持：“不过，就算是找到了，方式也要柔和些，你毕竟刚从胡董手里购下了一部分股份，他又是胡董的人，你不能让胡董感觉你在过河拆桥。” “我明白，我会注意方式。”王振济会意地应下。 他快步走到了二部，在二部人员会意的笑容下，进了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 桌上的两份记帐凭证里均有绿光。 不愧是考过了注会的亲亲老婆，这眼力，盖盖的。 冯皎眉等他坐下，便将这两份记帐凭证往他眼前一推：“林副总一直没有来我们这里，估计他是觉得没必要来改。你看看这两份。” 第291章 劝说胡方圆 王振济拿起单据一一看过。 第一份居然是上两个月，在清水湾小区附近的某个会所请客户大保健。 金额、会所名全部都是被标绿色。 第二份则是在蝴蝶小区附近请客户吃饭。 同样是金额与商户名被标绿。 王振济将其他的内容全部看了一遍之后，从凭证上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他便问冯皎眉:“金额和单据没问题。” “是没问题，问题在于，我知道这个会所，那段时间停业装修，而且并非是我们公司装修。”冯皎眉扬扬眉头：“近2万元的大保健费用啊！” 王振济恍然，再又指着蝴蝶小区的那五份：“这个也是？” “那个酒楼已经改名了。峰哥去吃过饭，拿过发票，给我看过，不是这个抬头。”冯皎眉叹气：“我相信酒楼一般会把废的发票交还税务局来报废，所以，我怀疑林副总可能曾经在他们那里多吃过饭，然后多要过发票。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聪明，没有在一头羊上蓐羊毛，但是，一个月里居然虚报了2万多元的公关费……。” 王振济摇摇头：“说真的，对于一家企业的副总来说，这不算多。我以前在德谦，看过很多高管虚报差旅费、招待费，比这高的还有。” “年薪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消费需求，他们又能报销，有时候还会帮亲朋好友来报销，只要帐面做得漂亮，只要公司还用得着他们，老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对于德谦来说，只要抓到了错处，就是成绩，就能得到客户的拨款，所以，我们只管抓，抓到之后怎么处理，我们不管。” 冯皎眉眉头一皱，而后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所以你觉得，现在我们要不要管？” 王振济微笑起来：“我建议你立刻把这些和其他的一起交给麦总，告知他详情，并建议两年之内的帐务，全部都理一次，力争找出问题，因为这事关上市。再之前的，他愿意查，我们就查，他觉得没必要，我们就不查。” 冯皎眉的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我还以为你会妥协。” “我要是妥协，就不会提醒你去查了。”王振济故作不悦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居然不信你老公，真是的！你老公我是怕事的人吗？而且从法律上来说，这已经涉嫌职务犯罪了。” 冯皎眉甜蜜地笑了，关电脑，拿起这两份记帐凭证：“我现在去找麦总，你跟我一起去吧？” “行！”王振济点头应下。 …… 夫妻俩来到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时，麦民文正在办公桌前接电话。 他俩便很有默契地坐在会客沙发上，直到麦民文讲完了这一通电话。 麦民文看看冯皎眉手上的记帐凭证，眼中多了一抹忧虑：“怎么，是林副总又犯了什么错？” 王振济微愣，随后反应过来：“麦总您刚才看到林副总找我了？” “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到。”麦民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是报销的问题，对吧？” “一个月虚报了几万元。”冯皎眉十分嫌弃地皱眉：“麦总，这过份了点！” 麦民文笑笑，道：“先前余董打来电话，赵董早上跟他临时通了气，上面打算在汇金选几家准备上市的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做试点，在企业内，设置专门的监查机构来核算这些业务招待费，以减少某些贪污受贿案的发生。” “赵董是建议我们去申请，顺便把以往公司里一些居高不下的费用给减下来。很显然，这次证监巡查组的成绩，让上面又高兴又生气，所以，目光锁定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工程企业。这也是为了减少烂尾楼，降低民怨。” 冯皎眉顿时美眸一亮：“所以，要严查了？” 麦民文点头：“但要讲究方法和策略。韩总会先找林副总说说，看他自不自觉了。” 王振济却另有问题：“如果派驻监查机构，是不是会直接派人入巡查组？” “是的，”麦民文点点头：“但这人手从哪里调，是算编外人员，还是怎么样，还在讨论。皎眉你先把这凭证放我这里。把哪里有问题的地方指出来，回头我去找韩总。” …… 王振济再回到座位上时，就见林莫则又好奇地来问：“王主管，是不是冯经理在二部也发现了什么？” “是有点事，不过应该不会影响到苏经理和陈主管。”王振济看看他：“更不会影响到我们一部。” 林莫则嘿嘿一笑：“我知道肯定不会影响一部。以前冯经理和贺经理在帐目上都抓得很严。二部苏经理刚退，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对吧？” 王振济点点头：“苏经理毕竟也是注会，不会出大问题。只不过他不是神眼，难免不会在小问题上被别人隐瞒过去。当然我们知恒是讲道理请情理的，对原则问题是不能容忍，但对于一些小瑕疵，我们还是可以勒令一些人自行纠查，只要能改过，可以放一马。” 林莫则会意，笑着应合：“是啊是啊，我们知恒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他没有再说话，但很快，王振济就收到了他发来的私人微信：“还是与林副总有关吧？王主管您别误会，我与林副总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对于林副总在装潢业务上的一些作法，我是早有耳闻。只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风闻，不能成为我继续风传的消息，对吧？” 王振济笑笑，很快回了微信：“理解。有些事情，做为旁观者，如果只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见到的话，也确实是不宜风传。” 看来，麦总把林莫则提到二组主管这个位置，除了认可他的业务能力之外，更多的是认可他的站队和这份谨慎。 换成是王振济，除非亲眼目睹，或者亲自经手，也不喜欢对外传一些其他人的闲话。 搞财务的人，最重要是口风要紧。 不过林莫则没有在自己的手下做过，王振济也不好评判他的专业能力，但如果要和一组的几位来对比，从保密方面，王振济觉得林莫则应该还算是合格吧。 这事交给了麦总去处理，王振济就没有再分太多的心思。 晚上下班前，想着明天就是张爷爷预约的手术日了，王振济又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号，询问那位专家有没有定下来。 “定了，钱也交了，明天一早第一个就是张爷爷做手术。”廖玉升在手机里道：“明天楚奶奶一早就会带着她孙子去医院等着。我明天上午有个客户要见，见完了我就去陪。” 王振济顿时放下心来：“好，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打电话。” …… 周四的一整个白天，王振济都十分忙，直到下午四点多，收到冯皎眉发来的微信。 “林刚才过来了，要走了今年所有的报销单，说是可能有些日期记错了。” 王振济瞅瞅办公室里的麦民文，给冯皎眉回了微信：“所以，他让步了？或者是胡董给他施加压力了？” 刚发完这条讯息，王振济就见公司内部网上，胡董给自己发了讯：“小王董，有没有时间，能不能聊一聊？” 他马上又给冯皎眉去了微信：“胡董找我，我现在上17楼！” 关电脑屏，王振济迅速走到经理办公室，给还在忙碌的贺峰讲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从电梯间上了17楼，来到胡方圆的董事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比董事长办公室和总裁办公室都要小一些，但比王振济那间被腾出来的董事办公室，又略大一些，只是摆设稍稍老式一点。 此刻胡方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正凝重地看着手机。 王振济在他门口敲了敲，就见他迅速抬眼，而后微微一笑：“小王董来了？来，坐！” 胡方圆十分客气一离开了办公桌，走到墙边的会客沙发前，猫腰拿起茶几上的精致玻璃烧水壶，去饮水机边接了些矿泉水，放在电插座上去烧，再笑道：“听说你平时喜欢给皎眉与贺主管泡大红袍，我这里也有些，你尝尝。” 王振济笑着一直站着，直到他接满了水，回到沙发边坐下，这才在他侧面的沙发上坐下：“胡董亲自泡的茶，我肯定要尝一尝。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茶，不过，我喜欢喝茶时的这股悠然氛围。” 坐回沙发的胡方圆对他这种等待应该是还算满意，微微扬起稀疏而略有些白的眉头，眼中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小王董小小年纪，就坐拥数亿身家，又有如花美眷，以及悉心提拔你的老师，前程无量，你自然不急。不过，喝茶确实能让人的心宁静。” 胡方圆撕开了一小包大红茶包，将深褐微红的茶叶倒进那泡茶的紫砂壶里，静等水开后略略一洗，一倒，再又继续泡好，而后放下壶盖，看向王振济：“麦董昨天下午找过我，说了林副总报销的事。” 王振济暗道，果然是来说这件事。 他便微笑着静等下文。 胡方圆见他没有立刻开口，眼中多了一抹异色，又缓缓地道：“林副总虽然不能算是公司的元老，入职在韩董之后，但也是我进公司以后，亲手招进来的第一名高管。这些年来，他除了业务费相对比较高之外，其他一切都还挺好，尤其是在追索甲方工程款上，一直兢兢业业，工作做得不错。” “以前，麦总也曾经就他业务费较高的问题，向余董和我、韩总提过，但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我们一致认为，这是特殊情况，他的关系比较广，出手向来又大方，只要他能够把工程款顺利要到，保证公司的现金流不断，有一定的利润，那就由他去。” 还真是来说情的。 王振济想着，见胡方圆一直看着自己，没有再继续发言，便诚恳地道：“胡董，您说的这个事，我也知道。我刚进公司时，就发现林副总的业务费超高，比另两位副总的业务费都要高。当时我就问过我们冯经理，知道了您所说的这种原因，所以我没有吱声。” 见胡方圆扬扬眉，王振济又道：“不过，那时归那时。如今京里抓廉政抓得紧，各地都经常派驻督查组来审查那些职能机构的工作，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出大雷。我们公司又在着手进行上市前的财务审查，所以我和皎眉考虑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细查这两年来的财务数据，纠正一些不正常的超支。” 停了一停，见胡方圆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王振济又正色道：“胡董，我不知道您和林副总的交情如何，但我觉得，林副总的胆子太大了，而且稍稍有些见利忘义。” 胡方圆微愣，目光微有些闪烁，而后又淡淡一笑：“他一向是和甲方、和政府职能部门打交道，胆子不大不行。不大的话，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那就无法为我们知恒争取利益了。” 王振济神色未变，只是依然诚恳地道：“胡董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他的胆子太大了。大一点点，可以，但太大了，就做得过火了。什么事都有个标准，有个上限。超出上限，这个人就比较难控制了。” “我认为我岳父，您，还有韩董，都不是苛刻的人，给员工们定的工资，在同行里算是中等偏上的，林副总的年薪并不算低。而且，他本身虽然有一定的报销权限，但毕竟是副总，应该遵循他这个级别的标准。何况，有些帐目，分明是多报、虚报。这一年下来，他多虚报的钱，怕是能够给公司再买台中型的车了。” 见胡方圆的眼角微微一跳，目光中有惊异之色一闪而过，王振济就知道，胡方圆心里也是舍不得这几十万元的。 王振济便又恳切地道：“咱们汇金不是小城市，天高皇帝远，咱们知恒也不是没有追求的工程企业，接了工程，能赚钱就好。您，我岳父，赵董，还有公司上下，都盼着能顺利上市，赚点钱。这种情况下，林副总还不收敛，他对得起您的信任？” 第292章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说到这里，王振济见胡方圆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悦，便又趁热打铁地继续劝说：“我知道，我刚刚从您手里买下了一部分公司的股份，就这样对您的心腹爱将翻脸，您心里怨我不给面子。” “不过，林副总损害的，不仅仅是我的利益，也有您的利益啊！那些多花出去的钱，可都是以前的帐，能退到我手里的钱，远不及您的十分之一。” “而且，若是他的帐不好好清，万一哪天，政府职能部门那里来揪他，影响的就不仅仅是一点点钱，还有我们知恒在这几年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口碑。搞不好，上市的事就黄了！” “行！”胡方圆有些不爽地打断了他：“小王董，你不必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让我不必多说？ 王振济笑笑，自顾自地拎起已飘出淡淡茶香的瓷壶，给胡方圆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再悠悠地道：“胡董，我知道您心里舍不得。不过，对林副总这样的高管略加惩罚，不会让咱们公司的其他员工认为您是无情，反而会觉得您还比较冷静，处事公正，有功则奖，有过则罚。” “相反，如果您执意要包庇林副总，那如果其他的副总也有样学样，怎么办？和职能部门打好交道，这个自然没有错，但打好交道的方式有很多种，在目前来看，并不仅仅限于金钱手段。” “很多时候，那些负责人之所以痛快地付钱，并不是因为我们的金钱攻势到位，而是因为，本来上面的领导就批了，只不过他们还想再从中拨一次毛，然后趁机做个顺水人情罢了。现在国家的廉政建设抓得严，我们自己还是要尽量不去触这个雷区。” “而且，您也不要一味地只让林副总去跑关系。咱们公司公关部众多能人，谁都可以去跑啊！总不能没有林副总，咱们公司就要不到工程款了吧？那岂不是让他一个小小的副总把咱们的财务渠道给掐了？如果是这样，赵董的存在有何意义？” 胡方圆的目光再闪，森然地道：“你小子，胆敢调侃赵董？” 王振济一点也不畏惧，反而认真地道：“当初我岳父把赵董拉进来，怕也就是想借赵董的关系来促进工程款的顺利结算，林副总说白了，只是一个跑腿办事的人罢了！他做得好，就有奖励。做得不好，我个人认为，那就有必要责斥几句，让他警醒警醒。” 胡方圆顿时沉吟起来，端起面前的茶水也缓缓地细品。 但王振济知道，他现在的心思怕是不在喝茶上，而是在林副总的问题上。 王振济也就不急于等待他的回答，只管陪着喝茶。 话说，这茶水喝起来和李译那天晚上请的差不多，不喝白不喝。 茶香袅袅，而办公室里的气氛也因此而稍稍缓和了些。 不多时，等胡方圆喝完了这杯茶，便又看向王振济：“我还听说你和李家大公子吃了一顿饭？” “是啊，他想从我手上购买公司的股份，我说这是我二叔留给我的念想，不卖。”王振济耸耸肩：“他也能理解，没有强求。我还说了，我们不会阻拦他们公司对其他公司的收购行为。我估计他们也不想轻易竖敌吧！” 胡方圆扬眉：“你真不想出售知恒的股份？” 王振济嘿嘿一笑：“我又不缺钱，而且我不想被我姑和我老师骂。” 胡方圆顿时笑了：“你老师倒是一直很关照你。” 停了一停，他慨然地道：“行吧，其实麦董之前也跟我劝了很多。你说得也有道理。公司要准备上市，财务核算方面就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该清理的还是要清理。林副总这段时间是做得过了火些，我会警告他的。”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随后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就知道胡董您最通情达理了！我相信，咱们知恒的所有股东只要齐心协力，这上市以后啊，股价一定会一飞冲天！” 胡方圆的脸上露出矜持的笑意：“那就要看韩董和麦董怎么去操作了！我就是一个粗人，坐等躺赢就好。” 王振济笑着附合：“就是这个理！我也只是一个小兵，他们决定怎么做，我只管配合。” …… 在胡方圆的办公室里又陪着喝了一阵茶，把这一小包大红袍的茶味都喝尽了，王振济才笑着告辞，胡方圆也没有再留他。 等王振济走了没多久，林负真就忐忑不安地来到胡方圆的办公室：“胡董，您看这事……，” “负真，你老实跟我讲，你这两年来，虚报了多少？”胡方圆十分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林负真微愣，随后心虚地吱吱唔唔起来：“也没，也没多少，几十……。” “破百万元了？”胡方圆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 “我……我……。”林负真嗫嚅着不敢说。 胡方圆顿时明白了，目光一厉：“我这两年照顾得你还少了，还需要你去贪这些钱？难怪他们财务部揪着你不放！” 见林负真面有愧色，胡方圆脸一沉：“公司要上市，你如果不想丢掉你副总的职位，就老老实实配合他们去查，把昧下的钱都吐出来！等公司成功上市了，以我和余董配发的内部股，你还怕赚不到百万元？” “又不止是我一个人贪……”林负真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胡方圆马上眼一瞪：“但你贪得最多！我不管，现在不光是余董发话，就连赵董也发话了，我想保也保不住你！你乖乖地吐出那些钱，让他们把帐做漂亮一点，咱们早点上市，早点赚大钱，不好吗？” 林负真迟疑了一阵，终究还是大着胆子问：“胡董，您确定，那个太阳能的投资能赚钱？” 胡方圆立刻冷笑：“你觉得梁风是傻的，沉默了六年之后，才选定一个没眼光的年轻人当高研士？何况王振济自己都拿钱投了，他肯定是很看好！等研究结果一出来，咱们公司的投资份额再一曝光，你觉得，咱们公司上市后的股价会低？那不比你死抠着这点业务费更强？” “那您之前还卖股份！”林负真有些不解地道：“4%的肌份，很多了！” “不卖股份，我哪里来的钱给阳儿做研究投资？”胡方圆没好气地教训他：“搞研究投资，本来就是要花钱！” “那，”林负真又有些疑惑地问：“李家那边……。” “哼，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李家找我，无非是觉得我爱钱，好掌控。可是，我之前被余中辉压一头也就算了，毕竟是他和大哥一起创立的这家公司，但凭什么我要受他李家人的控制？既然他李家不能帮我拿到知恒的掌控权，那我也没有必要再与他们合作！”胡方圆十分不屑地道：“王振济虽然对我的态度不怎么恭敬，但他付钱是真的大方，真金白银的3.8亿，说到帐就到帐，比李家痛快多了！” 林负真眼角一跳，再又小心翼翼地问：“您觉得王振济倒底赚了多少钱？” “这我不关心。”胡方圆扬眉：“他的钱要是多了，该担心的不是我，是余中辉！总之，既然韩立新和麦民文都提防着我，那我干脆就先退下，让他们去培养出这个王振济，以后和余中辉抢权力，我坐山观虎斗，岂不更好？” 林负真恍然大悟：“也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等他们两败俱伤之际，您再出面收拾残局，公司的同事一样会支持。” 胡方圆顿时得意洋洋：“你知道就好！那就赶紧配合财务部，把该吐出来的都吐出来！不要因目前的小利，损失了以后的利益！” 林负真脸上有几分肉痛，但最终还是应下：“好的好的，我配合。” …… 王振济回到财务一部办公区后，就进了贺峰的经理办公室。 “看你满脸笑意，把胡董说服了？”正在看财务报表的贺峰抬眼看他，随后脸色缓和下来，打趣。 “顺着一点，再剖析利害，胡董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只要踩到了他的痛脚，他会让步的。”王振济扬扬眉：“他可不能算是一个很大方的人。” 贺峰笑笑指他：“你这话可别让胡董听到。赶紧去跟麦总说一声吧！” “是！”王振济笑着转身。 等稍后，麦民文听了他的汇报，也笑着指他：“你算是把握住胡董的命脉了，他现在就是期待着公司早点上市，他好躺赢。把你喊过去，帮林副总说说情，无非就是个面子功，证明他是帮过林副总说话了，只是你不肯放松，他也没办法。” 王振济点头：“我知道，这事本来就我起的头，我来做这个恶人就好了!反正，从一开始，他和我就不是一路人。” 麦民文一瞪眼：“好了，既然胡董都让步了，回头你和皎眉就只查这两年来林负真的报帐，以前的就不要再翻了。” “没问题！”王振济痛快地应下：“不过，苏经理那里，还请您也吱一声，我不是针对他，希望他不要误会。” “行了，他那里不用你操心，我们大家都清楚！”麦民文笑着挥挥手：“赶紧去忙你的工作！” …… 于是，王振济回到办公区，示意林小涵与莫小语赶紧去查林负真这两年来的报销单据。 而后，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想起还没有收到张爷爷手术的相关消息，王振济又发微信给廖玉升。 “还没有出来。”廖玉升在手机里苦笑：“早上八点多就推进手术室了，现在还没有出来。不过医生中午的时候有出来一次，把胃部的肿瘤给我们看了，说后面在做心外科手术。” “你们吃了饭没？”王振济关切地问。 “他们都不肯去，我就去外面打了些盒饭来。”廖玉升老实地道：“大家吃得都没有什么胃口。” “吃还是要吃的，”王振济劝道：“老人家的身体机能衰弱，就更需要家属的精心照顾。你要强迫张叔叔和聂慧好好吃饱，接下来他们俩是照顾的主力。” “我知道，”廖玉升再度叹息：“我会盯着他们的。你呢?今天忙不忙？” 王振济：“还好，忙了一天，没大事。我下午下班后会过来。” …… 中午吃完饭后，林小涵与莫小语就把林负真这两年来的报销单据都清了出来。 王振济看着那筐里比较多的绿标，心里只感觉到沉甸甸的。 他不动声色地让两人先去休息，自己也回到17楼，在属于自己的董事办公室睡了一觉。 待到下午上班，王振济便一一翻看着这些报销单据，并将那些被绿标的一一拿手机拍了照片。 靠绿标来清理的任务，也只有靠自己亲力亲为了。 每天至少要清出三份来吧！ …… 正忙碌的王振济在下午四点多，收到廖玉升的来电。 张爷爷的手术十分成功，但因为是全麻，所以现在人还没有醒来，直接从手术室送icu过一晚监看，暂时不需要家人陪同，所以，留在医院的大家都回去了。 “张叔叔说，趁这个机会，请我们吃顿饭。今晚大家就好好休息。” 这是一个让人松了口气的好消息。 不过王振济还是笑道：“请客就不必了，你们去吃就好，我等张爷爷醒来了再去看他。” “那不行！”这时，手机里传来了张庆陵的声音，十分诚恳：“小王，这饭局你今天得来！多亏你帮忙，我爸才能这么快就排上手术，这是我一份心意，我还邀请了从同济赶过来支援的彭教授一起吃饭。你要是觉得来回麻烦，我们可以去你清水湾附近的饭馆吃……。” “那不好。”王振济马上拒绝了：“那干脆这样吧，我和皎眉下班后就过来，在医院附近吃饭。” 索性也认识认识这位彭教授，说不定哪天就要和此人联系。 还有一句话，王振济没有说。虽然张爷爷是进了icu，暂时不需要亲属照顾，但如果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亲人们还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的，这样一看，亲人们还是留在附近比较好。 当然，如果没事的话，今晚就算是楚奶奶和张叔叔一家在这段时间里，过得最轻松的一天。 第293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等王振济与冯皎眉与晚上七点左右，赶到张庆陵所订的康宁悦酒楼时，大家都在这里等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王振济一进包房就歉然地解释：“来得晚了。” “不晚不晚，我也才来！”聂父忙道：“这附近是堵得很。” 陈会兰忙插言：“我们理解的，医院附近一般都堵。还好这家酒楼的停车位蛮多。这家酒楼是我们医院领导的定点招待酒楼，手艺不错。昨天陵哥就提前订了位子。” “我相信你们医院的医术啊！”张庆陵笑道：“一定会成功的。” 他再向王振济介绍着坐在主位上的一名中年人：“小王董，这位就是今天给我父亲做心外科手术的彭教授。彭教授号称他们同济医院心外科的一把刀，很厉害，今天我父亲的手术主要还是在胃部多花了些时间，切除那个瘤，倒是没花什么时间。彭教授说，一切都很顺利。” 王振济忙上前和这位彭教授握手：“彭教授您辛苦了！” 只是，这位彭教授看上去好像有点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王不必客气。”彭教授微微一笑，起身伸手相握：“我早就听说过你。可不仅仅是从小张这里。” 见王振济和大家均是一愣，彭教授便笑了起来：“小王你有个师兄叫彭见祥吧？他是我侄儿。” “啊？”王振济这回就真的意外了，继而马上改口：“唉呀，早听师兄说，有个叔叔在同济医院做教授，没想到就是您！那我应该叫您彭叔叔了！” 彭教授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可以可以！我比见祥只大十二岁，有时候，我也会和梁教授聊聊天。来，坐吧，咱俩坐一起，好好聊聊！” 王振济便从善如流：“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他在彭教授的身边坐下，就见彭教授十分欣赏地看着他：“见祥以前提起你，都是带着看小辈的语气，不过这两个月提起你来，倒是颇为佩服，直道他落伍了。我是挺高兴的，他以前太傲气了，不是好事，现在能够虚心了，肯定能在业务水平上更进一步。” 看来彭师兄的心态真的转变过来了。 这样挺好。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彭师兄的业务水平一直是很厉害的，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 彭教授顿时会意地笑了起来：“他以前的业务水平是还不错，但就是傲，很多时候就喜欢和他父亲吵。现在好了，没那么傲了，他父亲提的一些意见，他也能听进去一二了，我看，肯定是你的功劳!” “后来我和你老师聊天，就听他说，见祥在你手上败过一次。我说难怪他现在老实了，谦虚了！他以前很少夸别人，现在倒是经常能夸别人了，这样挺好！你们做审计的，是要有傲气，有主见，不过有时候也要能学会听别人的意见。” 说到这里，彭教授再看向一旁的张庆陵：“我之前接你们这一个病例时，也没想到你们居然和小王是这么近的姻亲关系。虽然小聂与小廖目前还没有正式登记，但我相信他俩应该不会分开，对吧？” 聂慧含情脉脉地看着廖玉升，害羞着没有说话。 廖玉升则大声道：“当然不会！我和慧儿的感情好着呢！” 彭教授含笑点头：“我看得出来。我也看得出来，你们亲人之间的感情也很好，有什么事情都互相帮助。就像振济和他师兄一样，碰上什么疑难问题，也会互相讨论。这样才好。” 他再看向张庆陵：“张先生你不用担心，你父亲虽然年龄较大，但他应该从小身子骨锻炼得好，又有股不服输的心气，意志力比较强，所以他的各项检查上，指标比其他同龄人要好。只要你们照顾得力，没有什么矛盾，他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 张庆陵忙精神大振，感激地谢过。 陈会兰这时便又问：“那我姨父这次大概要在医院休养多久？” “这个要看他这两天的恢复情况。”彭教授十分谨慎地道：“他是胃部和心脏部位同时做手术，对体能的消耗是比较大的。前期主要靠他的意志力来挺过去，后期就需要食物上的好好疗养，可以适当地做一些药膳来帮助他的五脏恢复活力。” 聂父这时便道：“既然这样，小姨您就安心在我们这里先住着，好好养着，给小家伙找个幼儿园先上着，等明年慧儿与小廖办完了婚礼之后，你们再回去。这样，平时我和兰兰忙于上班，没时间陪我妈，您还可以一边照顾姨父，一边陪我妈说说话。” “啊，不不不，这样不太好，不能一直都住你们家里。等老头子的身体好些了，我就要带他先回去。等慧儿和小廖结婚的时候，我们再过来也不迟。”楚奶奶忙摇手表示太麻烦聂家了，心里过意不去。 陈会兰讶异地看看聂父，而后也肯定地附合：“小姨，庆陵要在国外工作，您和姨父暂时住我们家，不管是他俩还是小家伙，都暂时有人照顾，庆陵也会放心一些。再说，你们回去一趟，路途太远，没必要折腾。反正现在慧儿住小冯那里也还好，他们年轻人有话说，我们家里有空房，我们大家一起好好照顾姨父，也方便些。” 张庆陵这时便不好意思地问着王振济和冯皎眉：“小王，小冯，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想让慧儿先在你们那里住上三个月，每个月帮慧儿出二千元的租房费，让她先在你们那里住着，我爸妈也就先在大姨家里住着，我每个月同样也出二千元的生活费，我儿子的幼儿园费另计，等我爸的身体稍好一些，如果小廖和慧儿结婚了，他们就参加了婚礼之后，再回老家去休养。如果还没有，那到时候他们再回老家。” 楚奶奶和陈会兰顿时不说话了，齐齐看着王振济与冯皎眉。 冯皎眉与王振济对视一眼，王振济扬扬眉，示意冯皎眉来做主。 冯皎眉目光微转，轻笑起来：“张叔叔，这样吧，聂慧在我这里住着，我不用她交房租，每个月和我们一起平担水电费就好了。在她与升哥结婚之前，她想住多久都行。您省下来的钱，可以多给张爷爷弄弄好吃的。” 王振济顿时笑了。 这也正是自己想说的。 张庆陵忙道：“不行，房租是一定要付的。” “真的不用！”王振济忙道：“她要只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会收。但她以后是我未来嫂子，是一家人，哪能收房租。这事就这么定了。” 聂父与聂母对视一眼，笑着表示支持：“小冯，小王，谢谢你们了！” 彭教授也哈哈一笑：“小冯说得是，你们就快要成为一家人了，哪能在这方面收钱。” 张庆陵见此，也只好作罢，只是看向王振济和冯皎眉的眼神就更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 吃完了这顿庆祝宴，王振济与冯皎眉就陪着聂慧和廖玉升一起返回了清水湾。 而后，王振济拨通了彭见祥的手机，告知了这事。 彭见祥有些惊讶，而后便笑了起来：“我这个叔叔是我最小的叔叔，就是因为他在这里当医生，我爸当初才让我报汇金财大。那时他对我也颇多照顾。既然是他来主刀，我相信你那位长辈的身体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会很快恢复的。” 希望如此。 …… 另一边，等彭见祥结束了和王振济的通话之后，想了想，拨通了彭教授的手机：“叔，我师弟刚才跟我来电话，说您成了他一位长辈的主刀医生……。” 很快，听完了彭见祥的话，彭教授在手机里笑了起来：“你师弟这个姻亲的状态并不算差。老人家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求生欲望很强烈。而且他没有抽烟，喝酒也有控制，据说平时也是经常长走锻炼，所以他心脏的活力比同龄老人要强一点，我只是在寻找瘤的时候多花了些时间，做手术的时间并不算长。” “当然，毕竟是年龄大了，需要好好调养。他们的经济状态应该不算差，不用太担心。” 彭见祥顿时也笑了起来：“谢谢您！您这么说，我等下就好好安慰他。” 等他再客气几句，挂断了电话之后，又给王振济发了微信：“我刚才问过我叔叔了，手术很成功，只要不出意外，好好休养，相信老人家的身体会恢复得比较好。” 这样就算他尽了一份师兄的责任了。 收到彭见祥的再度来讯，王振济顿时会意一笑，回复感谢，而后，又去房间里找了廖玉升，向他转达了彭见祥代为了解的情况。 刚洗完澡的廖玉升顿时精神一振：“我刚才还在想问你，要不要去找你师兄问问。既然他也这么问过，那应该是真的没问题了。行，我现在就告诉张叔叔。” 王振济笑笑：“我现在也打电话给姑姑她们讲一声。” …… 对于给张爷爷主刀的彭教授居然是王振济师兄的亲叔叔这一点，王爱华夫妻也是相当意外的。 而意外之余，他俩也放心了，更在得知张庆陵和冯皎眉关于张家夫妻在聂家休养的安排之后，大力支持：“可以啊，只要皎眉不反对，你岳父不反对，这样的安排挺好的。也省得其他的亲戚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去处之后，又想来占便宜。” 王振济顿时一愣：“怎么，还有其他亲戚找我？” 王爱华有些不屑地在手机里道：“你记得你姑父有个二妹妹吧？她女儿明年大学毕业，说是想去汇金打工，住你们那里，或者住升儿的新房，前两天还在跟我们讲这事，被你姑父拒绝了，说新房还没有好。” 王振济记得这个姑父家的廖姨，平时来往得还算多，有点喜欢占小便宜，只不过姑父并不太喜欢这个小妹妹，顿时讶异地道：“她女儿国庆节没有回来吧？” 印象中，这位姑父家的二妹妹并没有在绍市参加自己与冯皎眉的婚礼。 “没有，在实习。”王爱华在视屏里扬扬眉：“她给出的礼金也是最少的，才三百元！比她姐姐少多了。她姐姐和她四弟好歹还给了1000元呢！你姑父就不喜欢她从小爱占便宜的性格。若不是亲妹妹，早就不来往了。” 王振济忙道：“关键是我们现在住的还是我岳父的房子，而且房间也满了。” “她听说你的婚房在装修，就打你新房的主意。还说这个表妹到汇金打工，房价高，住表哥这里可以省一点钱。想得到美！”王爱华在手机屏幕上十分不满地道：“我等下就跟你姑父说，几套房子，或者没有装修好，或者有其他安排了，总之，不能再借给亲戚们住。” 王振济想想，又问：“这个小表妹的性格怎么样？如果她的脾气不差，我倒是可以在名望公馆装修好之后，让她住一段时间。” “别，”屏幕上的王爱华毫不犹豫地否认了：“那小女孩没太大的主见，都是她妈在做主。这种事，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她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别让皎眉心里不舒服。我会和你姑父说好了，如果她们再提，我们就直接拒绝。” 王振济很享受姑姑的偏爱，顿时轻笑起来：“这样会不会让姑父难做？” “不怕！”王爱华在手机里很霸气地道：“你是我侄儿，是我们王家人，又不是他们廖家人！你姑父支持你读书的时候，也没有短了他父母的吃喝，你不欠他们什么。” 王振济心思再转，又问：“那个女孩子是在哪里读的大学？” “在金陵啊!”王爱华毫不犹豫地道：“其实她也可以在金陵找工作嘛，何必一定要跟汇金。” 王振济忙道：“那这样吧，你可以先问问她什么想到汇金工作。金陵的文凭去汇金找工作，说实话，除非顶尖高校，否则竞争力不算强。她与其削尖脑袋进汇金，不如就在金陵本地找。如果她本身专业还可以的话，我们夜艺公司正好需要人手，可以先让她试试嘛。” 第294章 何叶蓝的好消息 “对，”王爱华很高兴地笑了起来：“我之前跟你姑父就是这么商量的。咱们塞一个女孩子进去，只要她的能力不是太差，相信姚家应该不会怎么反对。” 王振济顿时笑道：“那如果她们再提起这事，您就这样回答。而且您要说，我们虽然在汇金的公司里有股份，但毕竟是小股东，又是刚刚接手，不太熟，还不如放在夜艺，那样她如果做得好了，至少是元老。” “行，就这样办！”王爱华痛快地应下了，再又问起其他的一些生活琐事，和王振济又说了一阵话，才挂断。 其实王振济知道，自打自己与姑姑成为汇金市里建筑公司的股东之后，肯定就会有亲戚朋友想要沾这份光，进公司里来混口饭吃。 可是，连最大的股东都只是安排了亲女儿进公司，对其他的亲戚没有什么照顾，那自己和姑姑又有什么借口多塞人呢？ 而且，对方瞄准的还是自家的婚房。 王振济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有多大的脸，敢让自己出借婚房的一间来住？ 就算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也不可能一直就这样住在自己的婚房里。 把人留在金陵，是个不错的安排。 …… 稍后，收捡好衣服的冯皎眉进入卧室，笑问：“你跟姑姑和姑父说了？” “说了，”王振济点头：“我们还说了另外一件事。” 他把姑父家的事一讲，冯皎眉神色未变：“我不是不同意你们家的亲戚来家里小住。不过，只能是像升哥和聂慧这种情况，或者张叔叔这种特殊情况的，其他人就算了。” “我明白，”王振济搂住她的香肩：“我也只会对升哥好，其他人我不会无条件地帮。有些口子坚决不能开，一开，后面就没完没了了。” “幸好姑姑和姑父都很通情达理，而且能狠下心来。”冯皎眉又轻笑起来：“他们去当恶人了，你倒是过得轻松。” “过去他们供养我读书的时候，这种硬脾气就已经养成了。我相信那位廖姑姑会知难而退的。”王振济笑笑：“不说这个了，姑姑先前说起这人情，我倒是想起李家。李大公子这次主动请了我，我又没有和他翻脸，好歹也在他的无意相助下，从胡董的手里买下了一点公司股票，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回请他一次？我们俩一起请。” 李家应该算是比较特殊的巨富人家，王振济心里虽然并不喜欢李家一向的圈地作风，但也不想与李家太交恶。 “可以啊！”冯皎眉想了想，认可地道：“不过，我们先问问我爸和韩董他们的意思吧！如果他俩同意，我们就一起请。” 王振济的笑容迅速扩大：“好，那我们明天上班后，你去找你爸，我去找韩董。时候不早了，睡吧！” …… 第二天是周五，王振济上班之后，就给韩立新发了微信，并在十点左右，如约来到韩立新的办公室。 韩立新示意他在办公桌前坐下，再道：“余董刚才找我谈了，你想和皎眉抽空回请李译？” 王振济很坦然：“礼尚往来嘛！而且，我觉得我们是生意人，没必要把关系处得太僵。就是个回请，给他一个面子。当然，他若是有什么商业投资项目要我评估，在没有其他师兄接手的情况下，我也不排斥，毕竟能赚钱嘛！” 韩立新顿时无语地抬手指他：“哦，你在别人面前表现得那么大方，在我面前又这么爱钱？” “您又不是外人！”王振济理所当然地道：“您也知道我之前的经济状况。不客气地说，我是来了公司之后，才赚了很多的钱，又找上了我的爱人。从这一点上来说，公司是我的福地，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搞事。” “公司主要是您在负责具体的发展方向和操作，我岳父只是一个大方向把控而已的，所以，您也旺我，我在您面前，没必要假装。” 韩立新心里很是受用，眼中都带着笑：“嘴这么甜，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没有。”王振济嘿嘿一笑：“就是想在您面前说说心里话。您不反对我和皎眉一起请李译吧？” “他先请你，你们夫妻再回请他，这是一种礼貌，不涉及到任何态度，我觉得没问题，你岳父应该也不会反对。”韩立新慢悠悠地道：“而且，我相信你和皎眉心里都有数，你们不会胡乱答应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王振济再度笑了：“您对我和皎眉真有信心。” 韩立新微微一笑：“因为你们过去的表现很出色。没什么其他问题，就赶紧去联系吧！” 王振济的笑容迅速扩大，从座位上迅速起身：“我现在就去联系！” 等他走回电梯口，刚好看到冯皎眉也走过来。 王振济扬扬眉：“爸同意了？” “自然是同意的。”冯皎眉微微一笑：“又不是什么卖国。”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王振济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李译的号码。 不多时，李译的那位秘书接听了电话，有些疑惑：“是小王董吧？我是李总的凌秘书。” 王振济便道：“你好，我想问李总这周末有没有空，一起出去玩玩。泡温泉也行，打高尔夫也行。叫上老婆，当是私人约会。” “呃，您请稍等，我这就把电话转给我们李总。”凌秘书在手机里很客气地回答。 几十秒后，手机里传来了李译的笑声：“小王董，怎么想起请我泡温泉？”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现在不正好是泡温泉的季节嘛，不冷，不热，最舒服。” “行，你小王董相邀，我就是没空也要腾出时间啊！”李译在手机里慨然地道：“正好我还在汇金。你打算去哪里泡？” “你要没意见，”王振济迅速道：“我就在汇金周边找个不错的地方，好好放放松。具体地点我回头发短信给你。” “可以！”李译很痛快地应下，而后又道：“就不要发什么短信了，咱们互加微信吧！” “也行！”王振济对这个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的朋友圈里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等结束通话，再顺手通过了李译发来加微信好友的申请后，王振济朝身边的冯皎眉微微一笑：“他答应了，你有什么好的温泉推荐吗？” 冯皎眉一歪头：“所以你更倾向于泡温泉？” “第一，我不大会打高尔夫。第二，通常喜欢打高尔夫的都是男人，女人参加得很少。”王振济一摊手：“我虽然是约他，但更重要是陪你。” 冯皎眉顿时情意绵绵地笑了：“那，我回头把地点发给你。我去订吧！” “好！”王振济欣然应下。 等他们再一起回到16楼的财务部，然后分别回转自己的分部，王振济想了想，进经理办公室跟贺峰汇报了一下结果，顺便问他要不要去。 “我就不去了，要陪孩子。”贺峰摇摇头：“你们好好玩吧！对了，林副总的帐单，现在清出了多少有问题的？” “昨天清了两份出来，等下还继续清。”王振济道：“有些数据没法太快落实，只能等时机，不过，两周内应该可以全部清完。怎么，麦总在催？” 贺峰再度摇头：“不，我只是想知道，他大概贪了多少。除了这工程款之后，说不定他在装潢业务中也有些猫腻。” 王振济有些意外：“装潢业务的财务审核以前是归苏经理管的，您……。” “一个人想贪，怕就不仅仅是在一个地方贪，而是能贪的地方都贪。我这也只是怀疑，之前我跟皎眉提醒过，她应该也会去查。不过，我听朋友说，最近与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的一家装潢工厂，其市场部的经理犯事了。林副总以前与他接触得比较多，不排除会有些问题。” 王振济眨眨眼：“林副总运气这么背？” 贺峰扬扬眉：“或许是听到我们在查他的帐，所以那家工厂的人也开始自查。这不，就查出来了！” 王振济轻笑起来：“这样也好，只要不是我们自己的子公司出问题就行。” 他转身：“我继续回去查啊！” 贺峰看着他的背影，也笑了起来。 等王振济回到自己的主管位置上时，就收到冯皎眉发来的温泉度假村地址，还表示已提前订了高档别墅。 有个富二代的老婆就是这么省心。 王振济在顺手就把地址发给了李译，并约好了时间。 几分钟后，李译回复确认，这事就算这么定了。 王振济再又给冯皎眉的银行卡上转了50万元钱，再发微信给她：“这是明天的活动经费。少了我再补。” 冯皎眉很快发来微信，是个笑脸。 嗯，继续好好工作。 …… 不过，等王振济回到座位上后没多久，就收到何叶蓝教授打来的电话，声音高昂轻快，透出莫大的喜悦：“小王董，好消息，我们研究室已经找到了杂质带结构上之前那份实操结果的关键因素了。现在，所有的原材料都可以确定，关键就是碳结构！” 王振济顿时意外极了：“这么快？真的吗？” 虽然这是系统提示的，他只是稍稍向何叶蓝暗示了一下，但是，这才两个星期不到，实验室居然就再次验证了这份实操，老实说，速度确实是让王振济很错愕。 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潮水般的喜悦。 一方面，说明何教授确实是个做实事的人。 另一方面，说明何教授的理论设想没错，有极扎实而深奥的理论知识。 自己选的人，又一次选对了！ 再一次维持住不败金身！ 王振济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开心的笑容。 而何叶蓝在手机里的声音则同样很兴奋：“是的，我们今天重复做了两次以改变后的碳结构为主的实验，一次达到了预期的转化率，另一次并没有达到，但也比其他的几份成绩多出20%以上。” “所以，我能够肯定，我们这个研究的大方向在目前来说，是比较先进的，只是肯定还有某些方法上的差异，导致转化率还不稳定。本来我还想再继续测的，是赵院长说，让我先跟您和海董讲一声，让你们心里有底，以后更好地面对其他股东的询问。” “接下来我们会加大在碳结构和其他杂质带融合方法上的各种尝试。我有信心，说不定这份研究会在几个月内就取得稳定而满意的成绩。” 王振济再度讶异起来。 这位何叶蓝副教授的信心真是满满的啊！ 他便欣然地笑道：“好啊！看来我的直觉是没有错的，您确实是有那个实力！钱还有吧？” “有的有的!”何叶蓝立刻在手机里补充道：“我们现在缺的只是容错率，材料成本并不算贵。我打电话来，也不是催款。相反，我们这么快取得进步，之前预期的前期研究款还可以省下很多。” 王振济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是个实诚人。 王振济便打趣：“何教授，您很诚实啊！” 何叶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还好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希望，研究上所花的费用越少越好，那这样我们就可以将更多的资金投入到生产设备的更新换代上，生产出的产品质量会更好。” “说得有道理。”王振济赞许地道：“这样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越来越好。” “谢谢！”何叶蓝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那您先忙，我再打电话通知海董。” 王振济顿时惊讶地再次打趣：“怎么，您不是第一个通知海董啊？” “哈哈……”手机里的何叶蓝马上大笑起来：“当然不是。这个项目是靠您的评估才获得海董的投资，我自然是第一个先通知您了！” “哦，那是我的荣幸。”王振济心领神会。好歹自己也算是何叶蓝的伯乐吧：“那行，您现在去通知海董吧！不过，他要是问起我，您可一定要说，是先通知他，毕竟他是大股东，还是要好好哄一哄。” 第295章 我们要的不是控股权 “哈哈……”何叶蓝再度愉悦地笑了起来：“行，小王董，我听您的。让他也高兴高兴！” 等手机里传来滴滴忙音，王振济的嘴角便慢慢上扬起来。 看来，和自己亲近的人，最近都受到系统的影响，开了挂了。 挺好！ 他很快就起身走到贺峰的经理办公室，敲了两下门，得到贺峰的许可之后，笑着进去：”刚才昌南大学光伏学院的何叶蓝副教授来电话了，我们公司与东方红能源公司合作投资的研究室，有了更进一步的进展，材料基本上已可以完全确定了，现在就是操作手法方面的稳定。” 贺峰也愕然起来：“这么快？两周还不到吧？” “所以，和我亲近的人都运气变好了！”王振济故意开起玩笑地道。 贺峰顿时失笑：“你倒是大言不惭！这么说来，我们之前预期的研发期可以缩短了？”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他预期能在几个月内出成绩。当然，这只是预期，也不排除这第二阶段的时间会拉长。不过，有进展，就是好消息。” “那倒是。”贺峰认可地点头：“那，你去向麦总汇报吧，我就不去了。” “行!”王振济笑着点头。 很快，等他走出经理办公室，来到总监办公室，向麦民文汇报了这事，麦民文在意外之余，笑着点点他：“你小子真是运气好!海董这回怕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王振济耸耸肩：“又不是我一个人评估的，您与峰哥不也一样看过了，看好嘛！这是我们财务部的集体智慧！” 麦民文眼中多了几分受用，哈哈一笑：“行，这个好消息，我会马上向余董汇报。我估计稍后海董也会联系你，记得谦虚一点啊！” 王振济嘿嘿一笑：“我一直很谦虚！”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果然是海临圣打来的。 王振济朝着麦民文亮亮屏幕，笑笑，而后转身接通，走出了总监办公室。 “海董，最近在忙什么啊？” 海临圣在手机里笑道：“还能忙什么？我也就在太阳能领域瞎忙。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王振济明知故问：“难道您海董又看中了什么新项目，来找我去评估？我说海董，昌南大学那边还没有完全出成果呢！” “哈哈……”海临圣马上在手机里愉悦地大笑：“我的小王董，你的消息过时了，我刚刚收到何叶蓝教授的报喜电话，他们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我们预期的研发期要缩短了！” 得，看来何教授是真的听进了自己的建议，哄了哄海临圣。 也好。 王振济顿时故作惊讶地质疑了一番，而后又惊喜了一番，再又适当地骄傲了一番，总之，把这场戏演得很好，哄得海临圣十分开心，直赞自己有眼光，选中了王振济来评估项目，开门就红。 笑过之后，海临圣又热情地道：“小王董，不瞒你说，我们公司目前暂时不会再对外投资一些大项目了，以后的主攻就是这个杂质带太阳能技术。不过，小王董，不知道您是否介意我介绍其他朋友来找您评估？” 王振济忙道：“多谢您的看重，但我想安心备考，以及好好配合我领导来审查公司的帐目，保证明年或者后年，公司能够顺利上市，就不再接评估项目了。” “当然，短期内，如果朋友们有影响前途的大事，就像是谢行长和毛董事长那样的，如果他们信得过我，来找我，那我还是会帮忙看看，这就是纯粹帮朋友的忙了。” 海临圣顿时表示理解了：“也是，你刚刚新婚，公司又处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要谨慎一点。那行，咱们三家就在这太阳能项目上好好弄。” 王振济笑着道：“谢谢您能明白我！” 再客套几句，挂断。 另一边，海临圣美美地坐在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心情十分好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个小王，挺会做人。” 是啊，就算他是出了评估结果，但如果没有自己力排众议地相信他，东方红能源公司怎么会轻易接受一个刚刚出名没多久的非注会的a的评估报告？ a在国内可没有cfa那么吃香！ 所以，还是自己有眼力，有魄力！ 不过以后，若是再有类似的机会而公司的注会评估师们无法协调出一致意见的，确实是可以再找找这小子去看看。 这么想着，海临圣又拨通了谢清梁的手机：“谢董，最近怎么样啊？……” 很快，他跟谢清梁谢过了这次引荐王振济的人情，表示自己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便愉悦地挂断了电话。 而苏扬市，正在忙碌的谢清梁结束了和海临圣的通话后，十分感慨地给谢清城与谢一华均发去了微信：“小王董帮海董评估可以投资的那个太阳能项目，现在昌南大学的实验室又取得了进展。海董说了，欠我们一个大人情！” 28亿的投资，如果能够有双倍或者三倍的回报，那确实是可以算是不小的人情了。 谢清城不多时就回讯了：“他现在已经不缺钱，不缺名声，短期内，不要再介绍项目给他了。知恒才是他的根，帮着他把知恒顺利上市，才是真正的帮。否则，知恒一直不上市，不知情的人总会怀疑他。” 谢清梁扬扬眉，而后回讯：“行，我会让一眉和他老婆多多联系的。” 谢一华这时也回了：“又一次不败！只怕海董会替他继续宣传了！不过，现在他应该不缺钱了，只怕不会再轻易接评估单。” 谢清梁不客气地回讯：“他已经明确跟海董说了，除非是朋友陷入困境，生死攸关，否则，短期内，他确实是不会再接，至少要等到考过注会和知恒上市后再说。你也悠着点啊！” …… 王振济很快就收到谢一华和谢清梁发来的祝贺短信，佩服他在投资项目上的敏锐性。 王振济心里美美的，但口头上还是好生谦虚了一番，而后便专心投入对林负真那些报销材料的审查。 等到周末的上午，王振济和冯皎眉好生打扮了一番，开着大奔一路上了高速，直到汇金附近最好的温泉度假之地，瘦西湖隐居温泉度假酒店。 当然，关键还是近，才一个小时的高速。 私家园林，私汤入户，还有一个超大的露天私汤会所。 周围的风景绝佳，更因为收费较贵，来泡的人相对较少。 王振济对这个相当满意。 他们与李译夫妻于十一点半左右，在别墅会合。 “我老婆说，她以前也经常来这里泡，没想到冯会计也喜欢这里。”李译带着妻子齐小霞笑着道：“我一跟她说来这里玩，她就很高兴地同意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就泡汤？”王振济征求着他的意见。 “可以！”李译笑道：“我也确实有些饿了。” …… 等候上菜的时候，李译便向王振济恭喜：“我听朋友说，昌南大学何教授主持的杂质带太阳能技术，又取得了不错的进展，恭喜你啊！” 王振济有些意外：“李董您的消息真灵通！是有进展，但不是产成品，只是找准了方向。接下来还需要进一步的稳定，正是吃钱的时候。” “有进展，就是好消息。”李译感慨地道：“搞研究就是吃钱，有新的进展就是方向没错，这样投资者也会安心。所以，小王董您的眼光确实是很准！” “我相信李董您的眼光也不差。”王振济微微一笑：“再说，这本来就是个大概率的研究。我是在何教授的项目有了实操成绩之后，才敢做出这样的判断。要是没有实操，我心里可是虚的。何况，还有我老婆的功劳，那评估书上有她的签名呢！” 李译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小王董还是这么谦虚啊！” “好了，你们是来度假的，赶紧好好吃饭，吃完了，休息之后我们好泡汤。”这时，齐小霞看一眼一直含笑的冯皎眉，马上提醒。 “行，等下我们再私聊。“李译哈哈一笑，很给她面子地应下。 等双方都吃完了比较精致的中餐，各回所订的别墅房休息了半小时后，便又邀约着换上泳装，一起先在各自的别墅房里，男的泡一池，女的泡一池。 王振济进的是李译所在的别墅，无视那些在戒备的保镖们，他很自然地脱去浴巾，一步步进入温热的泉水池里，在离李译相距半米左右距离的地方坐下。 旁边有一瓶开了的红酒，李译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朝着王振济晃晃：“我一般泡温泉时喜欢喝点点酒。但你既然在准备优生优育，我就不请你喝了！” 这是在报复。 王振济心里暗想，脸上洒脱地微笑：“您请我喝，我也不敢喝！” “哈哈！”仿佛赢了一局的李译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开个玩笑罢了！” 王振济扬扬眉：“我泡温泉的时候更喜欢静思。当然，如果李总想聊天，我乐意多学习学习。” 李译显然挺受用他这句“学习”，便笑着打趣：“那我可不客气了？” 停了一停，李译先浅浅地喝了一口红酒，再笑着开口：“小王董，我觉得你的运气确实是挺好。老实说，先前听说何天蓝那个实验室里弄出了新成绩，我是很惊讶的。这速度，很快！” “是的。”王振济坦然承认了：“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你怕更多的是得意，对吧?”李译毫不隐讳地打趣。 王振济嘿嘿一笑：“这自然也是有的。” “这也是我愿意和你做朋友的原因。你的运气很好。”李译十分坦然地道：“我从来不会和一个运气好的人做对。” 王振济眨眨眼：“那看来，我们很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敌对。” 李译微愣，随后失笑：“小王董好自信！难怪能那么快就攻下你老婆。” 王振济扬扬眉：“我条件好，有诚意，攻下她不是顺理成章吗？” “所以，”李译的眼睛微微眯起：“现在，连胡董都不想与你正面为敌。” 王振济笑着纠正他：“李董您弄错了，我和胡董是合作伙伴，不是敌人。” 李译眼中异彩一闪而过，再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子：“小王董果然大气。不过，小王董你有好消息，我们长河基建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王振济目光微眯：“哦，什么好消息？” 李译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我们公司已经和都原公司签订了合作投资协议，成为他们的第二大股东。” 王振济顿时愕然：“新型砼实心砖？” “对！”李译很肯定地点头：“都原公司目前没上市，股权变更不需要对外披露。你是不是很好奇，都原公司的股东们之前并不愿意出售股份的，为什么现在又同意了？” 王振济疑惑地眨眼：“因为你们的价钱出得足够高？” “不，”李译摇头：“因为我们原本是他们的客户的客户。我只是稍稍卡了一下那位客户的工程款，暗示了一下，他就去说服都原公司了。” 王振济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 不过他很快又缓和下来：“都原公司的合同应该都约定了付款期限吧？” “那又如何呢？客户没钱，打官司也拿不到钱。如果接受我们，至少他们能够良好地经营。而且我们要的不是控股权。”李译十分悠闲地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懒懒地摇着：“我们的目的不是侵吞他们的公司，而是把握住原材料的供应来源。” 停了一停，李译又有些惋惜地看着王振济：“可惜，你们知恒的众多甲方里，并没有我们的下游合作商。你那位岳父和市场部的那位羊总监在接工程的时候，一直都很谨慎，不是见什么工程都会去抢。他们每次接的工程，发展商的实力不说强大，但至少口碑不错，有一定的现金流。” 这个应该是韩董和麦董在暗中控制。 王振济这两个月来，接触了不少由市场部转过来的工程评估单，都是让财务部来审计对方以往的财务状况和结算方式等，而这些多是由冯皎眉和麦民文来进行具体的处理。 第296章 人伦准则 说白了，王振济做为财务一部一组的主管，负责的是知恒公司的内部正常财务运作。而对外的，更高一层的对方财务审计以及相关人员的尽职调查，由财务经理和总监拨去了其他的专业公司处理，不归他管。 当然，王振济很赞成这样的分工。 接单之前，负责人仔细审核对方的资质，做出能不能接的结论。 接单之后，一应结算就由下面的人来分工处理，有两层复核就行，没有必要助理一次审核，普通财务一次审核，主管一次审核，然后经理级再来一次审核，那就有点浪费人力了。 主管级及以下人员是负责公司内部的审计和核算，经理级和总监级等中高管理人员就是负责对外的审计和核查。 上下分工，节省时间。 王振济便微笑道：“所以，我们知恒上下一心，不过份贪利，稳扎稳打，以后才能稳步壮大。” 李译看一眼他，喝尽了手中的红酒，再将杯子放于池边：“小王董年龄不大，看问题倒是稳得很。” 王振济笑了起来：“习惯了！以前没有冲的资本，必须小心翼翼。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也懒得改了。” 李译笑笑，突然又转移了话题，问他：“你怎么看待新能源汽车？” 王振济笑着反问他：“这算是考究我？” 李译一摊手：“投资考察不都是要问一问会计师嘛！我不相信你没有看法。就当是朋友之间的闲聊吧！” 王振济目光微转，又试探地问：“燃油汽车的退市是迟早的事，以前大家还顾虑着充电电池的续航问题，现在您是觉得，何天蓝教授实验室里有了关键的进展，所以您也对新能源汽车产生了兴趣？” “兴趣谁都有，只看哪一家能下定决心来搞。”李译正色道：“我们长河基建与总公司的优势都不在汽车这一块。” “但你们在国外有能源业的布局。”王振济这回就靠在了温热的水池边：“所以，收购国外的汽车公司，如果再与国内太阳能企业进行战略合作，你们一样可以在国外搞新能源汽车。”“为什么不能国内搞？”李译很有深意地反问：“我们一样可以收购国内的汽车公司，比如，入股byd。他们在圳海有生产基地，离我们很近，这就是地理优势。” 王振济轻笑起来：“李总，真要入股的话，你们早就入股了。当然，将来的一两年，会是一个契机，如果太阳能电池能够解决能源电池的困境。但现在还没有稳定的结果，我不认为你们现在就会冒险。” “甚至于，何教授这项研究，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对byd的产业造成一定的冲击，不过那时，也不排除byd会花重金来与我们建立合作关系。这个时候，他们也不会接受非此产业的其他机构投资，除非是和我们，或者和其他太阳能技术拥有者谈判破裂之后。” “其实，我觉得贵公司拿下都原公司股份的事，是个明确的决定。” 李译再度轻笑起来：“小王董，你的看法总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现在，我们集团内部有不少声音，都是在建议往新能源汽车方面发展呢！” “未来又不仅仅这一个发展方向。”王振济撇撇嘴道：“我们公司也不打算往这方面发展。当然，当一个下游供应商，倒是应该没问题。” 李译默然一阵，又道：“我还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又投资了一项隔音材料？” “这您都知道？”王振济相当讶异：“不过2000万元的投资而已。” “我们公司一直在关注着建材方面的任何技术突破。所以，我还知道，你们公司在污水处理池的技术上，在新型力桩的技术上，都有着一定的优势。”李译微微一笑：“这也是我们长河基建想入股你们知恒的原因。可惜啊！” 王振济笑笑：“这有什么可惜的？我还是那句话。以后的好投资项目多的是，没有哪一家公司会把所有的好项目都抓在手里。所以，大家各自发展，求同，存异。” “啧啧……”李译突然十分欣赏地看着他：“小王董，你确实一直很冷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年轻朋友。或许，你们还认识。” “哦？”王振济感兴趣地问：“谁啊？” “世通科技集团的孙淑智总裁。”李译笑道：“他也是一个很冷静，很有眼光的投资人和企业管理人。” 王振济相当意外：“你说他啊……我们确实是熟人。他未婚妻和我老婆是大学同学。他还曾经当过我的伴郎。” 李译恍然：“看来你们俩有些惺惺相惜。” 王振济笑笑：“我觉得他挺有风度。但企业经营上，我没有和世通集团打过交道，不好评论。” 李译意外地扬眉：“你们在一起，不讨论公事？” “我们在一起，讨论的公事就是谢氏集团和事和我们公司的工程，顺便也合作了一把，各自投了些钱，成立了一家网上付费文学公司。”王振济并不隐瞒：“现在这个网站已经开站了，不过我很少去逛。” “哈哈，”李译再度笑了起来：“我知道他联合几个朋友搞了个网上付费文学网站，没想到其中就有你。” “我是客串的，不管经营，只管定期看财务数据。”王振济谦虚地道：“我的主战场还是在知恒。” “所以，如果还有机会，您手里的资金也不会往新能源汽车方面投？”李译又回到了这个话题上。 “除非我岳父与我老婆一力坚持，否则，我想我不会投。”王振济认真地道，随后醒悟过来：“你不会是说，世通集团打算入场这个？” 李译神秘地笑笑：“我知道至少他老爸是有兴趣的。他们以前的长处在计算机方面，而未来的汽车发展方向，肯定是智能控制。我怀疑他们正在和某些汽车制造企业讨论着中央控制板块的问题。” 王振济思索了一阵，疑惑地看他：“汽车的保有期一般是十年多，到二十年，比房产的保有时间更长，而且国家宏观调控的力度不会超过房产，所以，你们真的考虑过这方面的布局？太阳能电池加上智能控制的无人驾驶新能源汽车？这是不是太超前了些？” “无人驾驶技术已经有了，太阳能的转化率也快被你们攻破了，燃油车又真的已定下政策要逐步退市了，你说，这个时候我们不入场，难道等老牌企业反应过来之后，再入场？”李译微笑着看他：“跟你讲，就是因为，你们知恒，你，还有东方红能源，你们共同拥有目前比较领先的太阳能转化技术。” 王振济目光微闪，十分谨慎地问：“李总这是对北大光伏中心和昌南大学秋教授那个课题小组没太大信心？” “我不是技术人员。”李译也是目光微闪，而后叹息：“但同样的资金投入下，何教授的研究有了实操成绩，现在只差重复验证和优化。那两边，现在却依然只是处理理论的分析下，而且理论分析上还有断联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还只是在摸索。” “我是一个商人，我自然只能先考虑有实操成绩的技术。理论数据再好，目前做不到，也只是理论。何况，我们公司只是一家民营企业。你也说了，本国最好的能源技术，是不会允许私营企业来长期持有的。” 王振济明白了，而后便正色道：“李总，你们长河基建与世通科技是家大业大，所以你们可以逐渐再创立一个投资要求高的新产业。但我们知恒不是。当然，以技术人员的身份，以一名会计师的眼光，我确实是认为，智能无人驾驶的能源汽车，会是将来的发展趋势，但这个趋势，至少要等到十几年之后，才会普及。你觉得你们母集团能等那么久？” 李译目光一凝：“我是不是可以把这段话当成你的评估意见？” “可以！”王振济这回就很严肃地道：“因为这其中，不仅仅要考虑到科技的发展速度，还要考虑到人民的消费水平。即使是现在，几十万元的燃油车，也不是一般的家庭会考虑买的。绝大多数的家庭，第一考虑的还是几万到十几万元的家用经济或者中型车，而这一部分阶层，是我国的主力阶层。” “国家确实是在大力发展和支持、推广新能源汽车的销售，却未必会在近十年内，大力支持和推广无人驾驶的智能新能源汽车。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你看，即使在现在，智能家居大行其市，但那多属于老百姓的自愿购买，可曾见过国家进行财政补贴?” 李译这回动容了，头一次在温热的池水里坐直了身体，灼灼地盯着王振济：“你的意思，上面对智能科技持谨慎态度？” 王振济点头：“我们国家的主体发展，一直是要稳。人工智能的上限目前还不清楚，但有科学家能够大胆地推定，它能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人力。而我国是以人为本的国家，现在又大力提倡生育，宁愿多花钱在基建上，给广大人民创造大量的工作机会，那你们说，纯以机械人为主的人工智能技术，在这样的一个中心思想和原则下，能够得到全面推广？” 见李译的脸色有些难，王振济又不客气地反问：“什么地方都用机器人了，一旦某个环节出了故障，机器维修不好，那就要出大事故。机器人抢去了自然人的工作，自然人会没有怨言？所以，我认为，未来的趋势，为了保证我国的科技优势，智能机器这一块是要上，但更多会用在那些危险工种上。在民用上，会有一定的限制。” 当然，王振济说这些，一定程度上，也是源于财务与外语这两个专业对人工智能的一定排斥。 现在很多大企业都采用了财务核算软件来节省财务人员的时间，同样也抢了财务人员的工作，逼得财务人员不得不上进，成长，往高深理论分析型去转变，而不是仅仅做输单报销入帐这样技术含量较低的工作。 同样，随着翻译器的发明，很多外语翻译都失去了工作，这也是人工智能抢自然人的工作的一项体现。 好在，高端的翻译和财务核算、预算，还是需要经验丰富的专家。 所以，王振济认为，出于对自然人生存权益的保护，也出于对自然资源的保护，当机器人在这个社会的运用达到一定程度时，别的国家王振济不敢说，但夏国一定会出台政策来限制它的进一步发展。 比如说一家纳税企业达到多少规模后，必须保持多少比例的自然雇工；又或者，机器人雇员超过多少名，上调企业的所得税比率，等等。 在夏国人的传统思想里，人伦，是很重要的道德准则。 不过这些话就没有必要跟李译直说了。 相信以李译所受到的教育和所接触到的层面，这些问题肯定都仔细思考过，问题只在于李家是否愿意接受这种分析。 李译再度微眯起双眼，复杂地看着王振济：“小王董，您可真是大胆啊，外面那么多的高科技人士都在推崇着人工智能，你却不以为然，还要唱反调？” 王振济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怕：“我觉得我们夏国的思想核心里，有一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就是什么事情，都要辩证地去看。在我看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过犹不及。不管什么事，都会有好的一面，以及不好的一面。那就要看我们怎么去发展它的长处，抑制它的缺点，而不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我们夏国人的传统处事讲究的就是中庸。何况，也不是所有的高科技人士都推崇人工智能。” “总之，如果贵公司是在询问我的看法，我就建议，不要在人工智能的新能源汽车上耗费太多的投资。迈一步，是领先，但如果迈两步，有可能是深渊。” 第297章 不谈工作 李译沉吟了一阵，笑了起来：“小王董，您之前给汇金银证监理局那边的投资项目评估报告，两次都是否认的吧？您只是帮东方红能源公司评估的时候，才给出了肯定的报告吧？” “不，我还给我们公司也推荐了两次投资项目。”王振济往热热的石头上一靠，灼灼地看着他：“对于好的，可以在短期内看到回报的项目，我会很认可。我也不会表面上告诉你，这个项目不能做，然后私下里又唆动着我们公司的股东去赶紧投资。” “哦，”李译忙又道：“小王董不必误会，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难得听到有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太看好这无人驾驶的新能源汽车，我觉得很稀奇。” 王振济笑笑：“这就是一加一未必大于或者等于二的情况了。您想想，数年前，某位大老开设了无人值守的超市，现在的经营状况怎么样？当然，如果李总有兴趣，可以自己私下里出钱，定制一辆无人驾驶的新能源汽车，我相信以现在的技术是能够造得出来的，只不过造出来的性价比比较不如人意。” 李译顿时哈哈一笑：“算了，那我还是比较相信经验丰富的老司机。” 停了一停，李译又状似无意地问王振济：“那小王董现在觉得，依我们和记集团目前的情况，还有哪些行业值得我们投资？” 王振济立刻翻了翻眼皮：“拜托，李总，我刚才已经免费提供了一份投资意见了，你现在还要我继续说？不必了吧？其实你们公司也有很多出色的评估师和会计师，相信你李总的电邮或者办公桌上，都放了不少建议投资的资料了，我就不再发表意见了。” 李译微愣，随后失笑着轻轻拍拍自己的额头：“瞧我，一时兴起，都忘了！那行，咱们稍后就不说投资的事？” “可以聊聊大势，但不要说具体的投资。”王振济含笑道：“咱们今天是来放松的，不是谈生意谈合作的。” 李译眼一斜，半开玩笑地道：“小王董，以后您出去放松时，如果是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怕是多半都要聊生意了，毕竟我们都是生意人！” 王振济扬扬眉：“可以聊聊国内大事啊，不一定聊商界嘛！又或者，你有什么情感上的问题，也可以拿出来聊，就说你有一个朋友，什么什么的……。” “哈哈……”李译大笑起来：“我和我老婆的感情还是可以的。我父亲对儿媳妇是很挑的，我又是他的长子，他帮我挑的这个长媳，有能力，也好脾气，基本上能跟得上我的步骤。” “好像我是没有听说过李总您的桃花八卦。”王振济微笑道：“是不是你们在这个位置，在这方面，要相对注意一些。同时眼光也挑，不是很出色的女性，入不了您的眼？” “别人我不敢说，但我自己确实是比较挑。”李译点头道：“我们李家挑继承人，挑的不仅仅是儿子辈，还要看孙子辈。而妻不贤，很多时候会毁三代。” “小王董您很幸运，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老婆，她又能干，又漂亮，性情上似乎与你也很和谐，那么，我觉得你可以专心对她，不要去理会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说白了，您与您老婆相识于您的经济还不太强的时候，这时候的真心，才是真的真心。” 王振济微微一笑：“喜欢我的女孩子，确实是比较多。不过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李译眨眨眼：“所以，胡董的那位侄女就刹羽而归了！” 王振济顿时大笑起来：“李总也知道这事？不过，她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温泉一次不能泡久，所以李译这时又坐温热的池水中站起，拿起旁边放着的大浴巾，披在壮硕的身上，再在旁边坐下。 王振济不想被他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也就顺着起身坐了起来。 “小王董平时没怎么健身啊，都没有腹肌！”李译打趣着他。 王振济手一摊：“哪有时间啊！还好，以前习惯了骑共享单车，体力不算太差。倒是李总，您这身材让我很意外，很不错嘛！” “我也觉得是不错。”李译再度哈哈大笑起来：“若不是已届中年，我觉得我也是大帅哥一个。那小王董平时都玩些什么？” “我可能跟你们爱玩的项目不一样。”王振济坦然相告：“你们喜欢的高尔夫、下棋、跑马什么的，我都不是特别感兴趣。以前在学校，我倒是喜欢读书，偶尔骑骑单车，现在我觉得陪我老婆泡泡温泉，挺好的。说不定以后会喜欢健身吧！嗯，高空滑翔也不错！” “没有强烈的爱好，业务生活会比较无趣哦！”李译笑着打趣。 “还好吧！或许，从财务数据中寻找漏洞，就是我的爱好。”王振济轻笑起来：“反正每一次查帐，我都比较兴奋。” “天生的审计啊！”李译颇有些羡慕地道，然后又示意他：“来杯饮料。” “可以。”王振济点头。 李译便朝着不远处守候的一个保镖示意，给王振济端来了温热的红枣泡枸杞水。 王振济接过，谢了，看看左近，笑道：“这里的环境确实还不错。” “比较安静，也开阔，气场很好，有助于神宁。”李译含笑着又喝了一杯红酒，而后起身：“既然是来玩的，不如我们去去上面的会所？” 王振济看看一旁的手机：“我跟我老婆说一声吧！” 李译顿时笑道：“那是自然。” …… 接下来，上会所的按摩，王振济就没有再和李译聊商业投资，只是饶有兴趣地听他说一说各地的见闻，直到李夫人和冯皎眉一起过来同样叫了按摩师。 看着两女均是脸泛桃花，说说笑笑，王振济就知道两女应该聊得不错。 等按摩得浑身筋骨松快，王振济便又试探地问：“你们要是真不去公共泡池，我可去了。” 李译笑着摇头：“我还是不去了。” 李夫人却有些意动：“他怕被人认出来，我可不怕，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 …… 半小时后，李夫人与冯皎眉重新换上了烘干的泳衣，和王振济一起来到公共泡池区。 让他们意外的是，这里只有廖廖几人。 “挺好啊，看来大多数人都在私汤。”李夫人愉悦地笑道：“其实我一直挺好奇这公众泡汤的感觉。” 冯皎眉也笑了：“我闺蜜喜欢泡私汤，但我比较喜欢泡公共的。想泡私汤，还不如在自家浴缸里泡呢！” “说得有理！”李夫人认可地道：“泡温泉不仅仅是为了健康，也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美妙身材。” 王振济顿时笑了。 李夫人虽然年龄稍大，但身材确实不算差。 他们三人先后试过几个公共泡池之后，也打量着那几位来泡池的人，自觉得还是冯皎眉一枝独俏。 这是我老婆！ 当然，王振济也察觉到那几位男游客对冯皎眉的关注。 因为很隐晦，也不是很过份，王振济也没揪住不放。 而在王振济与冯皎眉、李夫人三人泡公共浴池的时候，李译也在和父亲对话。 李超人在手机里的语气很平和：“他只是不看好无人驾驶在夏国的发展，但这个世界，不止夏国一个国家。” 李译沉声道：“父亲，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那项杂质带太阳能的技术，掌握在他们几人的手里，我们要想大力搞新能源汽车的无人驾驶，只怕绕不过他们。而且，国外车企怕是也不会放过他们。” 李超人：“他们不会轻易与外国人合作的。国内那几位，也不可能让他们在这个领域去与外国人合作投资。我们可以拿这个去和国内的领导谈。我们赌的是国外市场，相信相关部门不会太卡。” 李译顿时会意：“行，我明白了，我会找几家企业去试试。”而后，他又笑了起来：“王振济那，您还有什么安排？我原本打算，如果能把新能源汽车的太阳能电池项目谈下来，我会适当地给他一点评估费。” 李超人微微一笑：“评估费等立项以后再给。还有，盯紧他们与汇金工程学院的那项隔音材料技术投资。” 李译：“我一直在盯。那，您不打算再收购知恒集团的股份了？” 李超人：“缓冲一段时间后，你再找胡方圆去谈他那1%的可转让股份，或者，说服他把一定的股份转让给他的妻子，再从她那里下手。能转多少是多少，不要在乎钱。我相信，现在盯紧胡方圆的，可不止我们李家。” 李译恭敬地应下，犹豫了一阵，又问：“您还不想放弃北大光伏中心那边？” “他们的技术更强，我相信现在的停滞不前只是暂时的。何况，他们需要的资助资金并不算多，只不过是目前还没有向我们开口而已。等他们开口了，就是我们入场的好机会。”李超人悠悠地道：“昌南这边的68%还是稍稍低了些。” 李译默然一阵，试探地问：“所以，您并不是特别看好王振济这次的评估意见？” 李超人有些不悦：“你记住，我们李家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能赚钱的。始终领先的科技产品，才是利润最高的。” 李译心里腹诽，至少昌南大学这边出了实操成果，北大光伏中心却还只是在理论研究中呢！ 不过，毕竟是积威已久的父亲，他也不好来反驳。 …… 王振济与冯皎眉、李夫人在公众泡池区试了十来分钟后，便重新各自回男、女浴室来洗换衣，再上楼回到了会所，看了一场电影，晚上再一起吃了饭，而后各自回别墅休息。 这时，王振济才有时间来问冯皎眉：“你和李夫人都聊了些什么？” “她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有学历，有能力，但没什么野心。我们聊时尚，聊化妆，也聊男人，聊家庭。看得出她对现在的状态还算满意。”冯皎眉一边回忆一边道：“很有包容心，不过也有决断力，不是那种很懦弱的女人。” 王振济微微一笑：“那是肯定的，她是长房长媳，必须要有一定的能力和眼界。你能和她相处愉快就好。我和李译刚开始聊的还是投资。他们李家的野心挺大的，很有想法。” “野心大？”冯皎眉先是讶异地重复了一声，随后明白过来，看他：“你不看好？” “对，我否决了。”王振济肯定地点头：“算是看在他上一次的请客上，免费送一个结果。” 冯皎眉微愣，随后轻笑起来：“李译怕是很郁闷吧？” “他是有些意外。”王振济点头：“不过我也给出了我分析的根据。至于他信不信，我不管。” 冯皎眉马上将柔顺的头发信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应该会信，毕竟你之前的几次否定都是有道理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失手。”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在自己的手机上，打开便条本，写了一段字：“无人驾驶的新能源汽车短期内没有很大的市场，不值得短期内投入太多资金。” 他又在脑海里问：“系统，能不能判断我这句话的对错？” 系统：“你已经做出了判断，何必再问。” 王振济顿时笑了。 而冯皎眉看到他手机屏幕上的这段内容，也乐了：“你这个短期的时间很有弹性啊！让我猜猜，这个短期的期限，最长是多久？” “五年以内。”王振济很肯定地道：“我并不是很看好无人驾驶这一块。” 冯皎眉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不是废话吗？你都投资了太阳能电池了，那新能源汽车电池这一块将来应该会得到很大的改善。所以，你不看好的，就是无人驾驶。这是和我们以人为本的立国原则相悖，对吧？” “我就知道我老婆和我一定是心灵相通的！”王振济十分愉悦地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吻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嗯嗯，来，努力努力，争取让小小王早点出世！” 第298章 京城征召 “不！”冯皎眉轻笑着推他：“努力是可以，但现在还是要控制那个发泄，还没有过三个月呢！” “哦！”王振济叹气：“如果现在有谁跟我说，发明了快速清除酒精的技术，我一定会马上投资！” 冯皎眉调皮地眨眨微笑的双眼：“没办法，大老爷，为了咱们孩子的未来，你再忍忍吧！” …… 说是要控制，其实自然不是控制夫妻生活，而是控制有效的子孙繁衍。 所以，有那么一点点不过瘾。 不过，为了儿女们的质量，这点忍耐是可以忍受的。 次日上午，他又接受了李译的邀请，去了李译的别墅来泡池，让冯皎眉留在这里陪着李夫人。 这回的温泉泡池里放了些何首乌的药包，闻起来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王振济毫不见外地脱了衣服，故意打趣：“看来李总您昨晚很放松啊！” “我是体谅你！”李译气定神闲：“优生优育嘛！” 王振济笑笑，没有再和他争，直接脱了拖鞋走进了汤池中。 必须承认，昨晚和谐的阴阳调合，让他现在确实是很享受这股何首乌的药味。 闻起来特别舒服。 “小王董信不信命运？”懒懒靠在石头上的李译突然开口问。 刚刚坐进汤池里的王振济微愣，随后洒脱一笑：“对于目前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一些文化，我一向不敌视。” 目前的科学能解释系统吗？ 而系统是实实在在地上了自己的身，协助自己在审计和评估领域闯下了如今的名声。 所以，王振济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尊重玄学！ 何况，那位元乐大师的两次与他有关的预测，都准了。 现在乔相微与付晓莲交往得很舒服，只是还没有正式捅破那层窗户纸。 李译眼睛微亮，随后笑了起来：“老祖宗留下来的很多东西，都是很神奇的。” 他喝了一口果汁，再慢悠悠地道：“我听说，银证上次请你去评估的亨特利公司，这段时间在与亨利尔实验室打官司。” 王振济微愣。 得，这又一次从侧面证明了自己当初不看好亨特利公司的高瞻远瞩！ 心里有些微的得意。 毕竟眼前这人是曾经的亚州首富之子。 而后，王振济失笑：“所以，李总您更信我了？” 李译也得意地笑笑，正要说话，王振济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 王振济忙歉意地跟他告罪一声，见屏幕上显示是梁莫龙来电，马上从旁边拿起一块干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再接通：“莫龙哥，找我？” 手机里的梁莫龙沉声问：“你现在说话方不方便？” 王振济微愣，迅速看一眼李译，而后坦白相告：“我和长河基建的李总在一起泡温泉。李超人的长子！” 手机里安静了几秒后，传来梁莫龙的笑骂：“你们俩倒是很舒服！你们公司最近没有很紧要的事要你去做的？” 王振济再一愣：“我一直在查一位副总的报销单，这算不算？” 梁莫龙果断地道：“先放一边，下午坐飞机来京城，今晚要到，没问题吧？” “好吧！”王振济心里一紧，想来梁莫龙不会无端找自己：“我回头跟我岳父交待一声。” “嗯，那你继续泡。”梁莫龙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王振济听到手机里的滴滴忙音，无奈地放下，再看向李译：“我老师的儿子。” 但梁莫龙要他晚上去一趟京城的事，他没有说。 李译目光微闪，靠在泡池边笑道：“你们师兄弟的感情挺好啊！” “莫龙哥以前与何师兄、彭师兄的关系也好，虽然平时大家都忙，不常见面，但微信上却是常联系。以前他跟我聊得不多，可能是觉得和我差着十几年，除了聊财经，没有其他的共同语言吧！”王振济笑着掬了把温泉水往赤裸的肩膀上浇，再道：“现在我也是已婚人士了，他倒是活络起来了。” 李译再度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而后微笑起来：“以前可能把你当孩子。现在你出色了，他开始把你当朋友了，可以聊一聊。我听说，他这次来汇金巡查，成绩不错，估计换届的时候就会升一升。” “莫龙哥不在乎权势。”王振济一边享受着温水的滋润，一边谨慎地笑着回答：“他只是想把事情办得出色些。当然，如果领导认为他该升职，他肯定也不会推却。” 李译点点头，眼中有一抹少有的佩服：“梁教授自己就不慕权势，所以梁主任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吧！” 王振济从其语中听出了一丝微不可辨的羡慕，结合他的身份，心里了然，也不说破，只笑笑：“确实，我也没有压力。” 而后，王振济就如愿地从李译的眼底再度看到一闪而逝的羡慕。 可怜的孩子，估计是被李超人从小就逼得紧，心里压力大大的。 也是，有那么一位出色而全球闻名的父亲，从小就要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心里哪能没有压力？ 当然，王振济不会笨得去同情李译。 精神上的压力是很重，但李译同时也享受到物质上的富足。 所以，有得必有失！ 凡事都有两面性啊！ 王振济感慨着，等放松了一阵，才拿起池边的手机，给冯皎眉发了微信，说了梁莫龙的意思。 冯皎眉很快回了讯：“你赶紧跟峰哥请假吧，我这边也会帮你跟爸说一声。中午吃完中饭再走？” “是的，先把李译送走，我再去京城。”王振济迅速回复：“我等下再订票。” 相信聪明的老婆会明白自己的暗示。 …… 这样，他们一直泡到十点半，泡得全身筋骨松快，才各自回房。 王振济马上抓紧时间订了下午三点多从汇金直飞京城的头等舱票。 中午先退了房，和李译夫妻吃了顿简单的饭，李译也很沉得住气，没有再约晚上，双方便敲定日后有空再约，各自散去。 回清水湾的路上，王振济便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告知被梁莫龙抓了壮丁，要马上赶去京城。 廖玉升很意外：“不会是让你去评估什么项目吧？？” 王振济叹息：“不知道，升哥没有说，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有可能要保密。家里你多看着点，我这两天不在，皎眉打算回汤臣一品小住，张叔叔那边有什么事，你就多费费心。” 廖玉升马上满口应下：“这个你放心。” 王振济挂断了廖玉升的手机，又拨通了梁风的手机：“老师，莫龙哥临时找我去京城，我现在和皎眉一起在回清水湾的路上，您看看有什么需要莪带给他的？” 梁风在手机里十分谨慎：“我知道，他跟我说了。我们也没什么要带的，你不用来了，省得跑。” 王振济好奇地问：“您知道是什么事吗？” “你莫龙哥透露，是因为你那昌南大学的实验室出实操成绩了，京城那边有人听说了，动了心思，想借借你的运气。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到时候该否的还是要否。”梁风很是郑重地在手机里提醒：“不要因为对方名气大就束手束脚。”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原来是这个啊……没事，我记下了。那师公那里，我想去登门拜会一下，您看行不行？” 梁风这回就笑着没有拒绝：“你想去就去，但务必忙完你的正事以后再去。” 王振济忙又道:“还有吴家师公那边，我也想去拜见一下。但我不知道地方……。” 梁风顿时笑骂：“你小子行啊，这一成家立业，就开始晓得讨好长辈了？回头我让你师娘把地址发给你。” 显然梁风已经愿意让王振济这名学生渗入到京城梁家和吴家里来了。 王振济顿时嘿嘿一笑：“谢谢老师。” 不过，等稍后挂断电话，出于谨慎，他并没有跟冯皎眉说明此行的内容。 而冯皎眉虽然开着车，也很识趣地没有问。 很快，他们回到了清水湾，收拾好行李，王振济把自己那辆威然的钥匙交给张庆陵：“这两天我不用车，你想用就用，不用就放我桌上。” 张庆陵微怔，而后痛快地接过：“行，谢谢！我会小心的。” 而后，冯皎眉开着大奔把他送到了机场，再通过贵宾通道上了头等舱，并于下午五点半，抵过了京城国际机场。 梁莫龙来接了机，见面便笑道：“不错，够快！走，我先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王振济眨眨眼：“很急？” “这是领导额外交代下来的工作，我明天还得正常上班，所以今天要把你移交过去。”梁莫龙拍拍他的肩膀：“不用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行！ 王振济觉得自己也确实是不用紧张。m.cascoo.net 就算是不败金身被破，现在的钱也足够自己用了。 等到了梁莫龙的车上，王振济才又小心地问：“是哪家单位要征召我？” “放心，不是太阳能技术。”梁莫龙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安慰他：“领导知道你们知恒投资了太阳能电池的新型技术，不会让你来打对台戏。本来，这事说保密，也该保密。咱们国家一直在研究芯片的射频技术。” “目前比较先进的，是岛国和米国，他们的制造技术确实比我们国内的强。我们的企业，徒有网络技术，但制造上不够高精尖，同时，我们自主研发的，要绕过他们专利限制的技术，目前还有缺陷。” 王振济顿时明白了：“怕以后国产通讯工具在网络传输上被卡脖子？” “对！”梁莫龙肯定地点头：“我们肯定要有自己的技术才行。” 王振济松了口气，而后啼笑皆非：“这技术上的研究方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搞财务的，翻译上也轮不到我来吧？” 梁莫龙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东方红与你们知恒和你，联合成立的那家挂靠在昌南大学光伏学院的实验室，现在在京城里很被学术界的一些研究教授羡慕？” 王振济眨眨眼：“都知道了？” “51亿的投资，不是小数目，何况其中含有近30亿的现金投资。”梁莫龙叹气：“大家开始都在疑惑，何天蓝教授并不是很顶尖的那一批太阳光能源研究者，为什么会独得资本的亲睐。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事是你和你老婆联合评估的。碰巧，何天蓝前两天的研究又取得了长足的突破，这就更让大家感叹了。” 王振济瞠目：“他们不会以为这是我的缘故吧？？” “有人说，或许你与何教授的气场比较相合，引发了他的灵光一现，开拓了他的思维。”梁莫龙道：“如果把你引来，或许你也能引发其他的专家的思路。” 我呵呵了！ 王振济很想翻白眼：“莫龙哥，是不是有些科研项目缺乏资金，想用这种方式，通过您来找到我，让我投钱赞助啊？” 梁莫龙顿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何时让你当过冤大头？而且，这种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总之，到时候不管是见到了谁，问你什么，你不用藏着揶着，只管发表你的意见就好。他们要的就是你的胆大和发散思维。 好吧！ 既来之，则安之！ 四十多分钟后，王振济坐着梁莫龙的车，在市里近三环的地带吃了简单的晚餐，也见到了梁莫龙要移交的一位秦向辉副处。 梁莫龙没有介绍秦向辉在哪里工作，只让王振济喊秦处长，王振济也就识趣地没有打听。 “喽，秦处，我明天还有事，所以振济就交给你来带了。当然，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再联系我。” 秦向辉微微点头，再复杂地看着王振济：“小王董，久仰大名。我听说你是个谨慎的人，不过，这次的事，我还是希望您能谨慎一点，不对外宣扬，就算是对您的妻室和其他亲戚，也不要讲。” 待王振济点头，秦向辉便道：“那就麻烦您先上我的车，您在京城这几天的食宿，都由我来安排。现在，还要麻烦您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没问题！”王振济微微一笑：“我保证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第299章 不太好走的路 十分钟后，王振济拖着行李箱，坐上了秦向辉的一辆普通京牌大众车。 开车的秦向辉这才讲道：“小王董，说实在的，我是觉得您的专业与我们现在这项任务涉及的专业完全不相通，不过，既然领导发话了，那我们自然要请您过来看看。这一次，就不是以财务人员的身份，而是一个思路较活跃的大学生的身份。” 王振济也很谦虚：“秦处长客气了！我相信，京城的大学生怕是思路活跃超过我的人挺多。选我，是不是因为我离得远，大家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是因为梁主任和初教授都认为您嘴严，有良好的大局观，而且也有很敏锐的直觉。”秦向辉道：“我们国家的制造能力，真的是起步太弱，底子太薄了。”m.cascoo.net 底子太薄，意味着很多基础技术是不得不向国外购买，而非自主研发。一旦某大国想要通过技术手段来制裁时，本国的企业只能束手无策。 王振济本身是很不喜欢这种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奈何形势如此。 秦向辉也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见他没有发问，也就没有继续再介绍。 不多时，他们的车进入某知名大学的校园里，再又来到一处并不起眼的建筑群前。 秦向辉再道：“这里就是您想要参观的一家研究所。具体的任务，等您进去之后，会有人跟您介绍的。我会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他们放您出来，我再带您去住宿。” 王振济微微欠身：“今天辛苦您了，谢谢！” 而后，秦向辉带着他进入依然灯火通明的一楼，并来到某个没有挂牌的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再推门而入：“翟主任，我把王振济先生请来了。” …… 一刻钟后，王振济在另一间屋子里看着面前桌上的一些研究资料。 不过，这不是很具体的研究数据，而是一些大方向上的概括。 王振济想想也是，重要的研究数据怎么可能给自己一个外人来看呢？ 他沉下心来仔细阅读着这些材料。 这确实是关于芯片数据的资料，还是两份不同的芯片制造技术的资料，其中简单讲述了网络带宽的发展，如何提升速度，国外有哪些先进技术，国内目前的情况，以及网络带宽扩大的基本原理，显然是考虑到他这个无线电和有线电的技术小白的水平，而写得通俗易懂。 王振济觉得，这些简述可以去当教科书了，让自己一看就明了。 现在华位是研究成功了领先的芯片和网络技术，但是国内的制造技术达不到，造不出来。 自己有理论，却要委托国外的厂家去制造，一旦两国交恶，就会面临技术封锁。 但是，这种制造技术，国内一方面是因为高精尖的设备在这方面确实是差了点，另一方面，则涉及到国外很多专利技术的授权使用。 你若是不经过他们的授权就擅自使用，你在国内或许还好一点，一旦在国外使用，哈，不好意思，人家分分钟起诉你，告到你倾家荡产。 所以，夏国的高层，现在在考虑，是不是像以前生产核弹一样，走出一条自我全部研发的路。 但是这条路太难走了，有不同的思路，都只限于理论，而且几方争执不休。 摆在王振济面前的，是几位顶尖的大佬认为的最有可能的两条路。 只是这两条路，都是还有很多的技术障碍没有被克服，没有人知道，哪一条更好走。 但两条路都需要投入海量的资金。 王振济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将这里的概括资料全部看过之后，微一沉吟，决定先试着按直觉做选择。 嗯，左边这一份，虽然投资更大些，但似乎在理论上更详实些。 而后，他启动了系统。 这已经不是他仅凭自己的能力可以做的事了。 “系统，这两条路，哪一条更有可能实现？关键点在哪里，请绿标！” 下令之后，王振济左边的一份资料被标明了绿色。 呀，自己的直觉还真挺准的！ 同时，桌面上的其他地方，还出现了四处绿色。 挺多的。 看来这条路是不太好走，居然有这么多的关键点被忽略了。 王振济先看着左边这份资料，拿起笔来，把被标明绿点的地方给记下。 提高制造水平。呵呵，这是肯定的。这种提高，不仅仅有利于芯片的制造，也有利于其他一些高精尖材料的制造。 再去翻另四处绿色。 两处是提示如何提高制造水平。 两处是对通讯专利的绕过。 王振济这回没有再拿起手机拍照，而是拿笔记下了这四处绿色。 而后，开始有限的补充。 不管是有没有被绿标，反正他就是按自己的逻辑去写。 毕竟是外行人，怎么可能提出的建议都是正确的呢？ 如果真有人采纳这份建议的话，肯定会走一点弯路。 当然，王振济也在纸上加入了自己对精加工市场的一部分了解，加入了对国外专利保护技术的一些了解。 这间资料室里的各项专利技术的原文基本上是英语，很多岛国专利也被贴心地翻译成了夏国语。 所以王振济在书写这些专利限制的时候，便会加入自己的理解，如何去有效地规避对方的要求，尽管这种机会比较少。 做为一名合格的AccA，在规避有关法律法规方面，他还是有着一定的经验。 …… 另一间房里，巨大的监视器上显示的，就是王振济在那资料室里的一举一动。 “这小子居然写得挺起劲！”一位头发微白的老人十分有趣地点评：“胆子也大啊！我还以为他会一直规规矩矩地看资料，或者要求拍照。竟然都没有！” 相陪的秦向辉微笑道：“他毕竟是梁风悉心教导出来的，这一路上梁主任应该也提点过他，所以，他胆子大，但也很知趣。” “是不是在装啊？他一个会计和英语双专业的大学生，能看懂这种专业的工程技术资料？”另一位头发乌黑的中年人有些不看好地质疑：“写了那么多，难道是在做财务数据统计？” “他是财务，写这个也很正常。你都说了他是英语专业，这几个月也接触了不少外语工程资料，说不定能看懂一些原文。不急，他能沉下心来写，已经很不错了。”那头发微白的中年人十分大度地道：“我们请他来，本来也不是冲着他的专业，而是想试试他做为局外人的清醒。” “时间还不算晚，先看看他能写到什么时候吧！对了，小秦，他的住宿都安排好了？” 秦向辉马上道：“邓教授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就在附近的京都饭店，普通房。预定了两晚，今、明两天，他都会在那里睡。” 中年人微微一笑：“那里还算安静。也近，是比较方便。那……你们俩是继续在这里等，还是……？” “我陪您在这里等。”秦向辉十分恭敬地道：“我想，他应该也不会写太久。” 毕竟不是这个专业的啊！ 于是，这位头发微白的中年人笑着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他继续笑着看监视器里的王振济：“这孩子认真起来的时候，挺俊的。“ 秦向辉笑道：“还有股子书生气。可惜他早早就结婚了。” 邓教授看王振济的目光越看越喜欢：“梁风这次算是拣了一个好徒弟。不骄不躁，专注得很，胆子虽然不小，也不是特别狂妄。听说他对抚养他长大的姑姑和姑父挺好？” 秦向辉立刻点头：“是的，在婚前，他给姑姑的帐上汇去了5000万元。” 邓教授笑着开起了玩笑：“啧啧，还是大方的小财主。难怪小梁主任那么照顾他。小梁主任最近的运气也不错，是吧？” 秦向辉目光微闪，谨慎地回答：“领导对小梁主任在汇金办的差使确实还挺满意。” “那你觉得，外面传闻，小梁主任这次的任务，主要是依赖这个王振济才做得如此漂亮，有几成真？” 秦向辉轻笑起来：“邓教授，小梁主任也是有能力的。不过，咱们这些人做事，不光要看能力，还要看运气。这段时间，如果说运气，只怕这位小王董的运气在一众年轻人当中，是最好的。” 短短三个月，由一个经济还比较拮局的高研士，摇身一变，成为坐拥数亿现金资产，还拥有数十亿工程公司的一部分股份的大富翁，这运气，除了那些中了亿元彩票大奖的幸运儿之外，怕也真没其他人了！ “唉，希望他的运气在这里，也是一如既往的好。”邓教授那微有些深沉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轻轻地叹道：“我们国家为了这个项目，已经投进去十几亿了！” 然而，现在还没有看到成功的曙光。 若非这是一项很重要的研究，关系到夏国以后的国防力量能否在世界上排进前列，他们这些夏国顶尖的科研学家，又怎么会想到让王振济这个门外汉来试试？ …… 王振济自然知道，这间资料室里一定有监控，说不定此刻就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 所以他才不拍照，而是用写这种比较费时间的方式来记录和修正心中的猜测与分析。 近一个小时后，王振济才放下笔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再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好几口水。 不过，就在暗中窥视的秦向辉等人以为他会马上喊人进去时，王振济又重新坐下，拿起纸笔继续写了起来。 秦向辉等人顿时面面相觑。 邓教授突然来了兴趣：“小秦，你说，他会不会暗中自学了工程和计算机网络电子信息技术？他的计算机考级也有一定的水平吧？” “应该不至于吧？”秦向辉有些疑惑：“他连注会都没有去考，怎么会去学这个？” 邓教授指指桌上的资料：“那你能不能解释他怎么写了这么多?总不会都是在鬼画符吧？” 秦向辉目光微转，试探地问：“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好！”邓教授立刻笑吟吟地同意了。 于是，正写得专注的王振济就听到有人进来。 但他的思路正是畅顺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抬眼，而是继续写了下去，直到两分多钟后，他才放下了笔。 见到来人，王振济微愣，疑惑地看向唯一熟悉的秦向辉。 秦向辉马上给他介绍：“王会计，这位是邓老，这位是风老，都是材料物理与化学领域的国家院士。” 但这两位的具体职务，秦向辉并没有介绍。 王振济目光微闪，而后恭敬地见礼。 邓教授豁达地摆摆手：“小王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好奇地来看看。对了，你这是有了思路，还是说，在验证？” “在验证。”王振济忙道：“我先试的这份投资大的，因为我觉得，它考虑的问题比较全面，相对来说，成功的机会要大一些。莪验算的，也无非是我了解的一些材料成本、以及现在市面上比较尖端的科技原理。” “有些资料，我之前在昌南大学的光伏学院看过。大概知道我们国内某些材料的制造水平达到了什么程度。我想，在材料精细度的尖端生产方面，太阳能的硅基与电子产品的硅基，应该是有异曲同工之处，毕竟都是以硅为主要材料。” 邓教授的老眼顿时亮了起来：“原来你仔细研究过这方面。” 王振济忙道：“我相信诸位前辈把我弄来，也是考虑到我近期接触过这方面的资料。” 否则，就算自己是梁风的高研士，也未必能接触到芯片这种涉及到国防科研的高端研究项目。 秦向辉也笑了起来，看他的眼光透出几分赞许：“确实，我们之前曾经问过何教授，他说了，他感觉你在这方面，不能算是完全不懂。而且你的直觉很灵。” 王振济一摊手：“可能这是我的天赋吧！我有一位同学的好友的父亲，也是在财经领域，直觉很灵，现在就在汇金的银证监理局工作。” 秦向辉微微点头：“你说的是柳副局吧？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你估计，要多久才能验证完？” 第300章 王家真是祖坟冒烟 王振济看了看手表，再道：“其实我不介意今晚就睡在这里，开个通宵，明天上午我再回酒店。秦处长，要么您和两位教授都别等了？当然，我保证，我在这里全程都不用手机。” “今晚我会验证一部分，明天我再验证一部分，总之，我尽可能地用我所学来推理吧，争取明天下午给你们一个回复。” 邓教授与风教授对视一眼，很快，邓教授就点点头：“也行，那我让人给你送行军床来。” 得，这位老教授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同事们在研究院里打地铺，居然一点也不客套一下。 王振济想着，笑笑，没有再提洗漱用具的事。等把活干完了，再好好洗一洗也不迟。 …… 很快，等行军床被搬来，邓教授和风教授就随着秦向辉一起离开了。 王振济则继续在房间里挑灯夜肝。 对，他是外行人，很多资料都看不太懂。 但这并不影响他先记下这些资料，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毕竟像这种地方，他能来一次，未必能来第二次。而这里的资料，很多都比较高端，外面未必能接触得到。 有些技术的理论推理，王振济只写出了自己所懂的那一部分，剩下的打问号，但他能保证至少两者能存在一定的联系。 这样，他又继续狂写了两个小时，都有种当初考高研士的那种感觉了。 收获很大啊！ 王振济在心里暗想。 现在大脑有些累了，所以王振济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这才放下笔，关了灯，在行军床上合衣而睡。 …… 另一头，秦向辉离开了资料室之后，就向上面的领导和梁莫龙各发了微信，表示王振济已经看过了资料，正在验证，且明确表示要在实验室里住，今晚不会出结果。 领导倒还罢了，指示他安心等着，梁莫龙则发来微信：“哟，他终于要打破他一个小时出结论的记录了？” 秦向辉眼角一抽，暗道你这位师弟若是还敢延续以往的风格，一个小时内就给结论，那就纯粹是在找抽。 他也给梁莫龙回了微信：“你真以为你这个小师弟是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啊，那么多夏科院的院士都没有办法确定下来的问题，他一个小时就能做出选择？” 梁莫龙很快也来了微信：“又不是借助他的专业能力，是借助于他的运气。不过慢一点好，慢一点稳当。这两天就辛苦你了，回头等他弄完了，我请你吃饭。” 秦向辉看着笑了笑，回讯：“那是必须的。你梁主任请客，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不多说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忙。” 自己可不仅仅是陪着王振济搞评估一件事！ …… 另一边，梁莫龙在自己的家里客厅里看着秦向辉的回复后，笑笑，跟身边坐在老式木沙发上的一位老人道：“爷爷，振济他今晚就住学校实验室了，估计明天也要忙。我早就说过，他做事有分寸的。” 梁老满意地点头：“这才是做事的样子。行了，你跟你父亲也讲一声，都早点睡吧！” 梁莫龙马上讨好地嘿嘿一笑：“行，我现在就讲，讲完我就睡！”m.cascoo.net 等他发完了讯息，收到梁风的回讯表示知道了，便安心去睡觉。 …… 王振济这一天确实是累了，一上行军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待到早上起来，他先拿出衣服里备用的口香糖嚼了嚼，去除口气，拿桌上的纸巾接矿泉水擦了擦脸，让大脑能清醒清醒，而后，又在桌前坐下，继续写。 直到七点半钟，资料室的房门被再次敲响，秦向辉带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牛奶过来了。 “谢谢，正好我饿了。”王振济眼睛一亮，也不客气，接过，和秦向辉一起在房间里分食。 秦向辉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饶有兴趣地问他：“昨晚干到几点？” “也就十二点多。有些累了，有些是公式还不清楚，索性就睡了。”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才起来没多久。” “你啊你，又不是材料化学专业的，更不是电子信息工程的，你昨晚怎么如此兴奋？”秦向辉失笑着问：“害得邓教授都以为，你私底下在自学电子信息工程和材料工程。” 王振济也不隐瞒，唆一眼桌上的资料：“这可能是我这一辈子接触的最高端研究项目，我当然要把这里的资料能记就记一些。而且，这里的资料本来就自成两个系统，只不过涉及到具体的操作，这里没有内容。我从成本和逻辑两方面去验证，哪一个更合理，可能性更大，我就支持哪一个吧！” 秦向辉的眼中多了一抹异彩，拍拍他的肩膀：“难怪你小子能当上梁风的学生，这是什么机会都不错过啊!” 感慨了一句之后，秦向辉又灼灼地盯着他：“那你现在，思路明确了？” 虽然是问了，但他心里却并不认为王振济会有肯定的回答。 但是，王振济马上苦笑着道：“明确了，当然，要把理由写出来，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写字比打电脑可慢多了！” “哈哈……”秦向辉一愣，随后再度大笑起来：“不好意思，情况特殊，暂时不能给你安排电脑。不过他们这些老教授就喜欢看年轻人写作业。只要你写得有理有据，说不定这就是你的考核成绩。” 王振济微笑起来：“我就是要认真写，就算事后不对，也怪不到我，我已经尽力了，毕竟外行。” 不过，有系统的指引，自己又想尽一切办法把合理的逻辑分析往那些提示点上去套，如果这样还不能让几位顶尖大佬恍然大悟……那就是天意如此了！ …… 不过，接下来的推理时间，还是远远超过了王振济的预料。 有些推理过程，初时只是灵光一现，等到具体的逻辑衔接时，王振济就需要系统来提示了。 所以他磕磕碰碰地写到了中午，依然没有写完。 再次前来送饭的秦向辉看上桌面上一大堆的草稿，再度乐了：“怎么，你想改学材料工程？” 王振济叹气：“能不能给我几本专业书？是关于这几项理论的。莪高估了我的分析能力。您不用在这里陪我，我怕是大概率要到晚上了。” 秦向辉想，我给你专业书，难道你就能学会？肯定是年轻人要颜面，想多多证明自己的论据。心是大了点，但这学习和负责任的态度还是好的。 他便笑着道：“可以可以，你不用着急，本来这种事情也急不得。不过，我建议啊，看书是不切实际的，不如我找个博士生来陪你。涉及到哪些已经实现的高新技术，只要不是需要保密的，你就可以直接问他。比如有没有这顶成果的存在，参数最高达到多少这样的内容，可以适当地透露给你。反正你也签了保密协定的，对吧？” 王振济顿时松了口气，忙拱手：“那就有劳了！” …… 但事实上，即使是邓教授特批的博士生韩强，也不能完全满足王振济的思路。 这一天很快过去了，资料室里的推论资料堆得越来越高，王振济的眼眶也多了几条血丝，连那位先前进去时脸色十分轻松的博士生韩强，此刻都变得又凝重又兴奋。 但是王振济依然还没有给出结论。 下午六点左右，秦向辉给王振济和韩强安排了晚餐之后，强行把王振济送回酒店先洗个澡，休息休息。 邓教授则在另一间房里，听韩强的汇报。 听着听着，邓教授的脸上现出几分惊讶：“他居然懂这么多了？” 韩强的眼中充满了佩服：“他的学习能力很强，逻辑推理能力也很强，而且思维很发散，很会研究。” 邓教授沉吟一阵，做出决定：“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而后，等晚上，听秦向辉打来电话，表示王振济还想再回到实验室来推演的时候，邓教授便断然道：“行，你送他过来吧！今晚我陪他几小时。” 秦向辉相当惊讶：“邓教授，不用您亲自陪吧……。” 这位老教授可是实打实的院士，而且在材料制造领域都是名列前茅的专家，其地位比梁风的父亲在财经界的地位甚至还要略高一点点。 这样的一位地位尊崇的老专家，居然肯花费一个晚上的时间来陪王振济搞研究……。 王家真是祖坟冒烟啊！！ 邓教授沉声道，丝毫没有纡尊降贵的勉强：“可能他真是解题的关键吧！韩强是不错，但理论深度还是稍稍欠缺了些。没事，我又不搞通宵，差不多十二点，我就会强迫他睡觉。不然，过了今天，我怕是没什么时间来和他聊了！” 于是，等晚上七点多，王振济再回到这间资料室时，就见邓教授笑吟吟地坐在房间里：“小王，好好干，今晚我来当你的顾问。” 王振济今天已经悄悄地通过手机而查过邓教授的资料，顿时一愣。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立刻大喜望外：“您能参与，那就更好了！” …… 等到晚上八点多，秦向辉收到了梁莫龙打来的询问电话。 秦向辉直言相告，让梁莫龙异常惊讶：“他写了那么久？” “你这个师弟是有点本事。”秦向辉十分谨慎地评价：“邓教授都亲自下场当顾问了。而且由始至终，在资料室里，你这个师弟就没有动过手机。他的知识储备确实是很丰富。” “所以，他明天也未必能回去？”梁莫龙好奇地问。 “我看是。”秦向辉揣摩着，给出了自己的判断：“至于他后天能不能回，关键就看今晚了。” 邓教授毕竟是专业人士，被王振济这么一搞，说不定真的能找到研究的方向？ …… 对王振济而言，投资方向已经确定，现在就是要通过系统的指引，和自己目前掌握的理论与实际的制造业情况，有证据或者有理论基础地逐一排除那些不对的推研过程。 邓教授的加入，明显让这个过程缩短了时间。有些韩强不能确定的，邓教授都很清楚不适合发展，这样王振济也就省却了很多验证。 待到晚上十二点多，王振济终于伸了伸懒腰，揉了揉写得发痛的手腕，不好意思地看着同样面现倦容的邓教授：“好了，教授，我觉得差不多可以出结果了。我明天上午再整理整理，下午就可以出个评估报告了。” 邓教授十分欣赏地看他：“你这天赋，学会计真有些委屈。要不要考虑再学个材料工程专业？反正你现在从事的也是工程企业里的财务核算，等你以后考过了注会，你可以继续在这个行业里深造，你对高精尖科技水平的掌握将会大大提升你在财务评估上判断的准确性。” 王振济灿然一笑：“谢谢您的夸奖，不过这事我得问问我老师。” “应该的！”邓教授马上认可地点头：“他是你的老师，肯定也有对你学业上的规划。不介意的话，我过几个月，再找他问问。” 王振济微愣，随后马上笑着摇头：“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不过，我就算再学，也肯定不是脱产学习，顶多是自学。” “可以！”邓教授马上道：“这样，你给我留个联系地址和手机，我回头给你寄一些书，只要你老师同意了，你就可以自己学，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回头等你拿了手机，我们加个微信。” 王振济笑着点头。 “那现在你还是回酒店睡吧，明天早上来这里整理报告就好。”邓教授摆摆手：“我也要回去休息休息。” “好！”王振济从善如流。 这天晚上，他回到酒店时，睡得便格外沉。 不过丝毫不影响次日他被生物钟准时唤醒。 再次随着秦向辉的车来到实验室，王振济开始清理这几天里推理出来的一应资料，重新誊写，中午略略休息了一下，吃了午餐，再在下午三点多钟之后，整理完毕，装订在一起，写下了这一次的评估报告。 第301章 路遇故人 “你小子，行啊！”秦向辉看着他把这足足有一本教科书厚的报告交到邓教授手里，十分佩服：“辛苦了！” 王振济笑笑：“您和邓教授也很辛苦啊，天天这么来回跑。不过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 “谢谢你！”邓教授感慨万分地看着王振济：“你们年轻人的思路确实很大胆，现在我对这份评估报告的准确性很有信心！” 王振济害羞起来：“我也就是大胆地想一想。” 秦向辉顿时打趣：“还这么谦虚啊！难怪连邓教授都这么喜欢你。不过，你虽然提交了报告，但可能还不能马上离开京城。这样，你把你们经理的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帮你再延两天假，你再在京城呆两天，可能会有其他的专家来评估你这个报告。“ 王振济只能接受：“行。” 他先拨通了贺峰的手机，说明情况，再请秦向辉也跟贺峰说了两句，主要是请假，并表示，等评估完了，会有京城的单位正式发通知给知恒，算是证实这一次的临时征调。 对嘛，王振济不声不响地旷了知恒集团财务部这么几天的工，虽然有口头请假，但毕竟没有一个京城的职能单位正式发涵，这样，就不能证明他确实是被征调。 秦向辉这一手，让王振济心里相当舒服。 贺峰在手机里也答应得挺痛快和客气，表示如果还有需要，可以再呆几天，公司的事，有他这位表哥帮忙处理。 很快，秦向辉说明实情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再跟邓教授说了一声，把王振济带回了酒店：“你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也可以在附近逛逛，只要车程不超过二十分钟就好。上面领导随时有可能找你了解情况，也不好离得太远。” 王振济表示理解：“没关系，这两天太费脑了，我现在只想在酒店里好好睡两觉。” 至于去老师家里和师娘家里拜访的事，王振济打算养足了精神，改天再去。 这也是一种礼貌。 秦向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睡一睡也行。中午和晚餐，你可以叫酒店送餐，一顿的标准不超过30元就可以报销。” 王振济也笑着应下：“好啊。放心，我一个人吃不了30元。” 他这两天耗费了巨量的脑细胞，确实是很累了，之前只是因为兴奋而一直撑着，现在一放松，就有点撑不住，赶紧叫了酒店的送餐，迅速吃饱了肚子，而后倒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至于提交上去的那份评估报告……又不是注会，不用怕被取销证照，领导爱信就信！ 不过，有着邓教授与韩强的前后接力参与，王振济相信，上面的领导说不定能被自己打动。 …… 这一睡，王振济就睡到晚上七点多钟，才神清气爽地醒过来。 窗外华灯初上。 很安静，没有太多车辆的声音。 就是天上的星星不多，稀稀拉拉的，看来京城多雾霾的话还真没有开玩笑。 这里的氛围没有汇金急促，反而有一种悠悠大国的沉稳。 想起上中学时，听到汇金才是夏国的第一大经济城市，而非首都京城时，自己心中的错愕，王振济就笑了。 这样也好！ 在京城之外，再多一个发达城市，会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京城的压力，也给其他城市的人一点念想和奔头。 百花齐放，才是盛世。 当然，百花齐放，不等于封疆割锯。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便是知恒旗下，cEo的韩董与财务的麦董，同样也是自家岳父的得力左膀右臂一样。 有这两人的支撑和配合，岳父大人才能一直力压胡董一头。 时间还有点早，王振济突然动了出去走一走的念头。 就在这附近走一走，不坐车，想来不会耽误什么事。 拿了房卡，跟秦向辉微信了一句出门走走，王振济便走出了酒店。 空气还算清新，没有太多的尾汽味。车辆也不算多。 走出这条街道，沿街商贩那亲切的老京城口音，让王振济感觉得格外的敞亮。 不管是绍县话，还是汇金话，都始终比不得教科书上的标准发音啊。 不过，走着，走着，不到十分钟，王振济遇上了一位熟人。 “小王董？”迎面而来的初予数十分意外地和他打招呼。 王振济也十分意外：“初会计……您这是……。” “我刚下班。您……什么时候来京城了？”初予数的眼中有惊喜和疑惑。 “唉，被莫龙哥叫过来的，国家征召。刚搞完。”王振济手一摊：“可能还要再呆两天才回汇金。” 初予数眼中顿时多了一抹释然：“是梁主任喊你来的啊！唉，吃饭了没有？” “刚在酒店吃过了，就出来转转。”王振济笑道：“难得来一次。您不用管我，尽管忙！” 初予数关切地问：“你住哪里呢?周末要是不回去，我们可以聚一聚。“ 等知道王振济就住京城饭店，而且是包食宿，初予数眼中多了一抹异色：“我明白了，您这是接了任务对吧？那行，我也不问了。您忙。什么时候忙完了，要是有时间，咱们就约着聚一聚。” 王振济顿时笑着应下。 而初予数和他分开之后，立刻微信给梁莫龙：“振济从汇金来京城了，是你叫他过来的?又有评估任务？” 梁莫龙几分钟后回了讯：“是有，但我不能说。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说。你见到他了，还是他约你了？” 初予数笑了，迅速回他：“刚才下班的路上碰到了，聊了几句。他有顾忌，没说多久就告辞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估计是有什么要保密的，不想牵连我。” 梁莫龙的回讯这回就快了不少：“他当你是朋友，自然不想牵扯你。没事，你也不用管他，过几天他应该就会回去了。” 看着这“应该”两字，初予数玩味地笑了。 所以，梁莫龙也不确定王振济的行踪？ 那自己就更加没有必要问了。 不过，京城里，是有什么大投资举棋不定，还是又有什么大案查不出线索，居然要找王振济来看看？ 初予数很快就将后一条推测给否定了。 如果是查案，王振济这会儿哪有资格在街上闲逛？ 至于大投资……算了，国家这么大，拿不定主意的大投资多的是，自己犯不着去琢磨。 何况，自己现在够忙的，没必要再去外面掺浑水。 他很快就收起手机，继续回家。 而另一头，梁莫龙迅速拨通了王振济的手机：“你刚才遇到初会计了？” “遇上了，他很意外，聊了两句，我就说我是被您征召过来的。现在事办完了，过两天可能就回去了。”王振济在手机里老实相告：“他没问我办什么事，我也不可能说。初会计还是比较谨慎的。” 梁莫龙顿时笑骂：“他是比较谨慎。没事了，我就问问。秦向辉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放你走？”m.cascoo.net “估计是周末吧！”王振济不确定地道：“报告交上去了，但还要有人去查证，说不定还会再召我问询。没事，我就一评估的，又不是注会，又没有编制，他们还会对我怎么样？” “若是他们缺钱，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你出点钱呢？”梁莫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 入股是不可能的了，但可以捐赠啊！ “如果是让我捐赠，不好意思，莪不捐！”王振济十分认真地道：“入股还差不多。我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 他的钱是靠评估有用而赚来的，不是靠花钱返利回来的，所以，无缘无故的捐赠，他不干！ “行，你自己把握就好，那我挂了。”梁莫龙打这通电话也就是为了提醒一下小师弟，既然王振济心里有秆秤，梁莫龙也就不打算再多言。 王振济却又主动问起吴家的事：“秦主任让我先在酒店里等通知，我也不好出去，这样，等这边告一段落，我再上两位师公家里拜访，可以吗？” 不然，万一在长辈家里坐着，突然被秦向辉一个电话召走，王振济感觉还是挺失礼的。 梁莫龙马上在手机里大笑：“哈哈……放心，公事要紧，我爷爷和我外公不会计较的。等你彻底搞完了，再去见他们也不迟。” 于是，王振济一个人足足悠荡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些累但十分过瘾地回到了京都饭店。 洗澡，睡觉。 ……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振济就一直呆在酒店里，认真地查看着之前评估时所了解的一些技术的原理。 直到周四的中午一点多，秦向辉来敲门。 这一回，是某位主管工业生产的领导下午想见他。 王振济当然只有接受“被见”。 不过这次的会见，只是领导问了几个并不算很专业的问题。 前后不到一刻钟，倒是等待领导接见的时间超过了一小时。 而后，王振济被秦向辉又送回了京城饭店。 王振济等到秦向辉告辞，都没有听他说后面的安排，忍不住便问：“秦处，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秦向辉笑吟吟的：“这个要看领导的意思，我也在等命令。你放心，知恒目前的运转一切良好，贺经理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至于你老婆，我相信，只要你不是在外面掂花惹草，不是去了危险的地方，她应该是不在意你晚一点回家的，毕竟，男人还是要搞事业，对吧？？” “好吧！”王振济只能苦笑：“那我就继续等了！那，我明天想去两位师公家里拜访，没问题吧？” 秦向辉豁然而笑：“没问题，只要你能保密，自然没问题。不过，你就只是想去你师公家里转转，不打算去看景点？你要是想进紫禁城玩玩，我可以帮你安排。” “行啊！”王振济马上道：“那您帮我安排周六进紫禁城吧，最好是那种无论什么地方都能参观的权限。” “好的！”秦向辉笑道：“我这就帮你去安排。” 从那位主管工业生产的领导接见王振济这一点，秦向辉就已经明白，显然，王振济的这一份厚厚的评估报告让领导们动心了。 尽管，在材料生产和芯片制造上，王振济是不折不扣的外行人，但谁让他以前不管是在哪一个投资的研究评估上，都没有出过错呢？ 这些投资的领域可都是五花八门，不仅仅局限于工程建造。 尤其是王振济在评估时所耗费的心力，在在表现这个年轻人的谨慎和认真。 现在，王振济又表示在工作之余，要去拜访两位师门长辈，展现出足够的尊师重道。 秦向辉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所以，想进紫禁城里一些不对外开放的地方看看这种并不出格的要求，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又不是进去拿古董！ 于是，王振济谢过秦向辉，再拨通了梁莫龙的手机，客气地表示，打算明天中午拜访梁家，明天晚上再拜访吴家。 梁风的父亲梁老曾经执掌国库资流部，眼前退休在家，就和梁莫龙夫妻住一起。 梁莫龙夫妻是在代在汇金工作的梁风来尽孝。 听到王振济的请求，梁莫龙忙表示，爷爷和外公早就已经叮嘱过了，随时在家，欢迎小王来玩。 王振济谦虚地问：“莫龙哥，吴师公喜欢什么？你悄悄告诉我，我现在就去买，明天好带上门。” 而他知道，梁师公喜欢下围棋。 这个好解决。 梁莫龙在手机里爽朗地笑道：“虽然我外公说过，不需要你带什么礼物，不过，他一向好酒，只是我外婆管得严，他喝得比较少。这样，我把平时买酒的地方发定位给你，你去买些好酒，保证他喜欢。” “行！”王振济笑着应下：“那我一定买最好的酒。” …… 等离开了这家职能机构，王振济来到最近的华位手机专卖店，买了2个最新版本的顶配平板电脑。 其中一台电脑，他以自己的身份证开了张移动卡，直接上最大的流量包，包年的，再下载了几种通用的围棋游戏App，都充了100万元的值，正常来说，可以让一位围棋爱好者在氪金的情况下下上一年。 第302章 吴师公的建议 而后，王振济又去梁莫龙发来定位的烟酒专卖店，刷工行黑卡300万元，买了几件最好的白酒。 第二天中午，王振济便先拎着两件酒和那款平板电脑，来到梁师公和梁莫龙居住的四合院。 清瘦的梁师公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包容。 而且梁师公看到酒，只是微微点头，但等王振济送上那开了卡和充了值的平板电脑围棋App，告知具体操作之后，梁师公的老眼顿时亮了：“行啊小王，有心了！” 不管是梁莫龙夫妻，还是梁风夫妻，抑或梁老的其他儿女们，都不可能花这么多的钱来让他玩围棋App游戏。 而外面的人虽然敢花这个钱，梁老却不会接受。 王振济就不一样了。 身为梁风的高研士学生，王振济送梁老的东西，就是一种学生对师长的孝敬。 当然，梁风的其他学生也不是没有逢年过节给梁老送礼。 但这些人年龄偏大，一般只是送个围棋或者保健品什么的。 现在看到这么一款方便得可以在网络上和其他网友们痛快对战的围棋游戏，梁老只觉得王振济太懂事了！ 虽然用的是王振济的身份证来注册的手机号，但这个可以直接到营业厅更改身份证，好办。 看爷爷这么高兴，梁莫龙悄悄地向王振济竖起大拇指。 这一餐，自然是吃得十分愉悦。 梁家人很知趣地没有问王振济这次进京来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只告知，既然已经全力完成，那就不必再去想了，上面的领导自然会找时间来研究他的报告，该通知的时候自然会通知。 王振济很懂事地表示自己也觉得，尽力了就无愧于心。 当然，如果领导们愿意接受，自己会更开心。 饭后，梁老又说起王振济在几次国头领域的审计和评估案。 “你这几起评估的具体内容，你老师都跟我讲过。其他人比不过你，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行，而是他们的消息渠道没有你灵通。布鲁斯尔案是因为你室友的提醒，亨特利案是有你许师兄的提醒，严格说起来，还是一个人脉的问题。” “对！”王振济马上认同地点头：“我若不是从他们嘴里知道有类似的事情，我怕也是会栽。” 当然，这是客套话。 王振济真正依仗的是系统的绿标提醒。 别人都是凭经验来推断。 他是知道了结果之后的逆推，而后还要把过程解说出来让大家相信。 方面一明了，线索一找到，想编个理由，并不算很难。 但这个不可能说出来。 看王振济依然十分谦虚的样子，梁老的目中现出几分满意之色，又道：“你既然来了京城，就尽可能地和之前认识的几位联系联系。搞我们财经的，很多地方都是要借重于这种人脉的。” 王振济忙应下：“等此事结束，我会的。” 梁老笑笑：“我知道你和中建五局的乐总之间，有一点点私人上的芥蒂。不过，这事情最终已经解决了，你是晚辈，以后可以多多主动地和他联系。乐温这个人的能力不差，又是空降，真正得罪你的，不是他，只是他前任提拔的手下而已，从这一点上来说，你和乐温其实没有利益冲突。” “当然，你也要小心，和他接触的同时，把握住原则和底限。中建的盘子很大，中建五局的影响力也不弱，说不定将来的哪一天，你们公司就会接到他们的订单。到时候你和他的关系缓和了，至少在财务上，他们会少一点卡付。” 王振济马上点头，而后又迟疑地问：“我这次来京，还想帮我同学问一问，他爸有没有可能在短期内更进一步?您别误会，这不是他托我问的，是我自己想知道。如果他爸能更进一步，以我俩的关系，对我的工作也只会有好处。” 梁老顿时会意地笑了起来：“你问的是乔家吧？” 见王振济汗颜地点头，梁老便意味深长地道：“乔副行长确实是在被考察的候选人名单里，据说能力是不错，行事也还算清廉。不过，他们行里的一把手离正式退下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会不会发生什么，目前还很难说。” “如果乔副行长在这半年里又立下了什么功劳，他的机会就会稍稍大一些。你也知道，汇金的经济地位在我们国内比较特殊，所以，这个中央银行的行长继任者，也广受领导们关注，不得不慎重。这事，我和你吴师公目前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关键的时候，如果有领导问起，我们会帮他说说话。” 王振济顿时大喜：“谢谢师公！” 梁老微微一笑：“谢我什么，关键是要他自己持身正，有能力，才有这个机会。你和他儿子之间，有没有什么利益输送？” 王振济第一时间想起第一单案子的那10万元现金，而后便笑道：“我俩是死党，大学的时候经常在一起玩，那时都是他买单，现在我有钱了，大多数时候是我买单。我们之间就是正常的同学来往，你请我，我请你这样，这个应该不算违规。” 梁老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你啊……总之你自己注意一下。在一起玩玩，不奢侈的玩，不会影响他。如果一定要有金钱方面的牵扯，最好能让他写个借条什么的，而且数额必须是在他的收入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多了，一样有受贿的嫌疑，明白吗？” 王振济忙道：“明白，我记下了！” …… 待到下午两点多，王振济教学了梁老如何操作这几款围棋App之后，见梁老已面现疲色，就识趣地告辞离开，晚上又带着几件好酒登了吴家师公的门。 来开门的是吴家师婆，气质很好，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 她和王振济一照面，疑惑的眼神就立刻变得轻松而和善：“是小王吧？你比相片上更帅了！” 想来应该是吴正梅提前给父母发了自己的相片，王振济便恭敬地笑道：“您是师婆吧？不好意思，本来一早就想来拜访的，只是拖到今天才有空。” “没事没事，工作要紧。”吴家师婆和气地瞟一眼王振济手里拎着的酒：“哟，还带了这么多的酒啊!” “师娘说，师公好酒，而您则喜欢看书，莪就买了些酒，给您也带了一份市面上最新的阅读器。”王振济笑着在她的引领下把礼物拎进门。 早有保姆上来接过。 等进了屋，寒喧之后，王振济就在吴家师公和师太太面前，和远在汇金，下午刚上完课的吴正梅来了一次视频通话，很好地慰籍了二老对长女的思念。 等到吃完了晚饭，吴师公照旧也把他叫进了四合院的书房里。 “你老师有没有规划你以后的学习方向？” 王振济恭恭敬敬地道：“只是让我尽快考过注会。” 吴师公点点头，又道：“正梅说，你以后打算一直在你们公司做了？” “我们公司的cEo韩董私下里跟我提过，可能他退休后，就把他的位置让给我。”王振济沉声道：“所以，我不会一直在财务部做。” “嗯，你娶了董事长的独女，以后这家公司的业务方面，怕是真的会让你来挑大梁，而不会让你一直呆在财务部。”吴师公若有所思地点头：“昨天晚上，邓教授来找过我。他说，如果你会一直在工程领域混，他希望你在考过了注会之后，如果你老师同意，你能够去考他的无机非金属材料工程硕士，至于后面要不要再学博士，就看你学的进度。” 王振济顿时一呆：“邓教授来找您了？” 而且还是这样跨学科的收？ “你很聪明，又没有经济上的压力，至少二十年内，你们公司那位韩董不会退休，所以你还有足够的学习时间。考过注会之后，财经界的证书，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再考了，可以让你老婆去学，两人分工，比一起竞争要好。”吴师公坐在椅子上正色地道：“你又是男人，接手的是工程建造，以后还会兼顾室内装潢，那么，无机非金属材料工程就是你必须深入了解的学科。” 王振济忙道：“师公，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的朋友里，已经有了材料工程专业的博士生了。我是打算等他毕业以后，聘请他当公司顾问的。” “你说的是朱弄理博士，对吧？”吴师公微笑起来，温和地问。 王振济一愣：“您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他在亨特利公司的评估案里，帮了你大忙。”吴师公看他的目光透出赞赏：“不过，朱弄理虽然是博士，但在这个行业，他的潜力并不算顶尖。这件事，我也会跟你老师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见。不过，我是建议你做好思想准备。” 王振济心里一松，忙应下：“好的，我会好好考虑的。” 吴师公满意地点头，而后便叫来相陪的吴家大舅让送一送他。 王振济忙谢绝了，道是自己想走走，在外面打的返回了京都饭店。 等刚刚去浴缸里拧开了水笼头，放起热水，王振济便收到秦向辉的来电。 是个好消息。 他可以回汇金了。 当然，如果王振济想在京城旅游两天再回去，也可以。除了酒店的费用之外，其他的旅游费用，日开销不超过500元的，组织上予以报销。 王振济顿时笑吟吟地向秦向辉谢过：“那我周日下午坐飞机回汇金，我自己去订票。明天上午什么时候能进紫禁城？” 秦向辉很大方：“明天上午我来接你，我陪你逛紫禁城，还可以去去长城。” “那就后天去长城，爬完之后，我直接回汇金。”王振济眼中多了一抹笑意：“怎么也要证明我是条好汉，对吧？？” “哈哈……”秦向辉顿时大笑：“当然。不过，我可没办法陪您爬长城。年纪大了，老了，爬不动了！” “您这是正当壮年，有什么爬不动的？当然，我不强求。”王振济笑着道：“我也未必会爬到长城顶端。我就是想感受一下万里长城的气势。” “此外，明天晚上，邓教授和风教授想和你一起吃个饭。”秦向辉又微笑道：“他们说，这次很感谢你。” 王振济忙道：“哪里敢让两位教授请啊，该我请两位教授才是。前几天，跟着邓教授，我的见识涨了不少。我早就想请教授吃饭了，就怕他时间太忙。不如这样，您帮我订地点，我来付钱。您别跟我抢。您知道的，我有钱！” 秦向辉顿时乐了：“行，你请就你请。回头我把地点发给你。” …… 第二天上午，一身轻松的王振济在秦向辉的陪同下，坐车来到了紫禁城外。 节假日里，这里的游客格外多，好在他们的路线不同，不多时，王振济就在秦向辉的带领下，走进一些非对外开放的宫殿。 有些老旧。 也颇为阴凉。 显然是因为没有人气的缘故。 但是，这些宫殿的格局与摆放，朝向，还是让王振济看得十分过瘾。 他在珍宝阁逗留的时间最长，看着那些被锁进展示橱柜里的各种珍宝，心旌摇荡。 “看着这些精致而美伦美奂的珍宝，我就非常佩服以前的那些工匠。”王振济一边看，一边感叹：“这些是不能出售的吧？什么地方有真东西可以卖的？” 秦向阳一愣，随后明白过来，问：“你想买哪一类？” “玉石类吧？要老一年的，有年代的。”王振济道：“等下就去买。” 秦向阳顿时笑了起来：“这个我得问问。” 王振济点头：“有劳！” 等他们再转悠了几个大殿之后，秦向阳打听到一个途径：“下午有一场古玉的拍卖会，但需要提前交纳至少500万元的保证金。又或者，直接找古董界的大店去买。你想试哪一种？” 王振济：“拍卖的价格会比较高吧？” 秦向阳笑道：“拍卖的东西主要是少有，价格上确实有可能比市价高一点，但一般情况下，保值。当然，他们会看你拍下的价格，收取百分之一到五的手续费。如果你想参加拍卖，还得提前去他们公司交纳保证金才行。” 第303章 不送人 王振济略一思索，再问：“您说的那个店，是专门经营古玉的店？” “不，”秦向辉忙摇头：“现在的好古玉摆设不多了，撑不起一个大店。而且我打听的这个，也不能完全确定里面就一定是全真货。” 王振济略一思索，问他：“参加这个拍卖会有资格门槛吗？要提前预约吗？我们先去店，再看情况去拍卖会，行不行？” 秦向辉顿时释然地笑道：“临时加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那，我们现在先出去，去店里看看？” 王振济立刻欣然应下：“好！” 等从紫禁城里出来，王振济先和秦向辉就近填饱了肚子，而后，再开车去了后者所说的那家茂名古董店。 转了两圈，王振济暗自摇头。果然，外面的古董店这些东西，无法和紫禁城里珍宝阁的相比。 而且，万一买到了假货呢？ 他便招呼着秦向辉再带着自己去了那家举办拍卖会的苏世拍卖行。 一进拍卖行的大门，在前台处报了姓名和来意，美丽的前台小姐妙目一转，恍然地笑道：“哦，我知道了，二位先前来咨询过的，原来您就是秦处长！陈主任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您请稍等，我这就请我们经理过来。” 秦向辉顿时笑着道：“那就谢谢了！” 王振济笑着恭维他：“秦处长您果然到哪里都很有面子。” 秦向辉很是受用，但嘴上还是谦虚地道：“唉呀，碰巧罢了……。” 没几分钟，一位周经理就把他俩热情地迎到了办理预交保证金的一间房里，倒了热茶来招待，拿来了刷卡机和一些资料让王振济来填写。 等王振济填好了一应资料，交了1000万元的保证金后，周经理笑容满面地给他发了一张邀请函，道是凭这个就可以参加稍后的竞价，再询问是否要贵宾房，现在还有几间空房。 问了贵宾房要另外再加钱，王振济想了想，摇头表示不必了。 自己来这里，一是想买东西，二则是体验和收集讯息，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没必要刻意去贵宾房摆阔。 又半个多小时后，他俩在周经理的提醒下，步入下面的拍卖会场。 这是一次小型的拍卖会，人数不算多，不过也不少，以王振济的眼光，就看出好些买家都是穿的订制服，手上的装饰品都很有些份量，但并不显得很高调、很土鳖。 当然，看到衣着相对普通的王振济与秦向辉加进来，坐下，很快，很多拍客就把注意力锁定在王振济的身上。 秦向辉的气质十分独特，老到的商人一眼就能闻到编制的味，那么，明显是重要人物的王振济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又帅气，又年轻，眼中没有半点后辈对拍卖场这种高奢场合的经济畏缩，那么，这小子肯定是有钱人。 只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有钱人，居然还有位编制内的人相陪。 不过，随着入场的人越来越多，很快，有人认出了秦向辉，十分惊讶地打量王振济几眼之后，上前来搭讪：“哟，秦处长，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 秦向辉来到这里本来就是奉命陪着王振济，自然不怕被人查和被人认出，当下见有人打招呼，顿时觉得有面子，也笑着回应：“原来是谭董！唉，我奉命陪这位王董来拍卖行看看。小王董，我来介绍一下……。” 很快，王振济就和这位被秦向辉介绍是经营影视业务的谭政和谭董事长认识了。 谭政和对王振济的身份也恍然大悟。 毕竟知恒集团当初召开新闻发布会来转让了一部分股份给王家姑侄的事，在网络上是上过热搜的。 虽然王振济并不是知恒集团的董事长，但也是股东兼董事，如今又娶了董事长的千金，以后谁也不敢说，他就一定不会接任董事长，所以谭政和对王振济也比较客气，并没有完全把他当成晚辈。 试探地问过王振济来京的目的，被秦向辉含混过去之后，谭政和眼中更多了几分了然和慎重。 很明显，王振济这次来京的任务不能说。 涉及到不能说的层次，那王振济的身价还可以再往上抬一抬。 谭政和不动声色地看一眼王振济手上硕大的婚戒，直叹这位青年才俊结婚太早了，才高研士毕业就马上成为了已婚人士，那位知恒的董事长实在太有眼光有魄力了！ 听说还是王振济主动求娶的。为了这场婚事，知恒集团财务二部的原经理因为身体原因，主动告退。 当时知道这一变动的人，都认为，王振济是个性情中人。 当然，王振济之所以会娶冯皎眉，大家也能理解，一个自幼父母双亡，由姑姑抚养长大，一个自幼父不在，母亡，由亲姨抚养长大，两人身世共怜，都彼此理解对方的孤寂，又都是同一专业，工作上还能互相配合，而且男才女貌，不走到一起才叫怪事。 只不过，那么快就结婚，还不是奉子成婚，这一点让大家意外罢了。 这也证明了王振济是一看准了，就立刻下手的人。有胆量，也有担当。 不过，知恒集团是搞工程建造的，和谭政和的业务领域不搭边，他也就是感慨一二罢了，对王振济倒是更加热情了：“现在我能理解贵公司余董的心情了。换成我们公司有像小王董您这样的青年才俊，那我也愿意履约，一起齐心协力地把公司做大做强。”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谭董过奖了。其实我也就是在财务方面略有些心得，要说公司的发展方向，我还是小辈，不敢多多妄言。” “哈哈，”谭政和马上爽朗地笑了起来：“小王董真是太谦虚客气！我谭某可是听过，您接连评估的几项投资，都是十分准的。不能投的就是不能投，能投的，一定能赚钱。我还正想着，什么时候，也请您来帮忙掌掌眼呢！我们影视公司，每年也是要投很多剧本的。这剧本要是看不准，那投资就血本无归了！” 王振济忙道：“谭董您客气了，不过最近我已答应我老婆，暂时不做什么评估项目了，得专心学习，好好陪她，早点传承我们王家的香火。投资的事啊，至少要过完今年才能再搞了。” 谭政和顿时笑吟吟的：“也行啊，只要小王董您愿意，我们公司可以等到明年再看。” 双方客套一阵，王振济也没打算替自家的夜艺公司拉什么业务，便只是当做秦向辉的朋友，很自然地聊着，直到拍卖会开始。 他来主要是想买点有内蕴的古朝摆饰回去，偏向为玉石摆设，当然如果有看得顺眼的其他拍品，他也不介意拍个一到两件。 当然，必须是很喜欢，只会放在家里欣赏，不拿出来卖的那一种。 也正因为如此，拍卖会接连上了四、五个拍品，如名家字画、古瓷文玩等，但王振济的眼光已经被紫禁城珍宝阁的藏品给拨高了一大截，倒是一直都只在看，没有叫价。 谭政和反而还花了十几万元，拍下了一副名家字画。 直到第六份被拍品上台。 万马狂奔的岫玉雕。 在允许买家们上前近观的时候，王振济第一次起身，走到了拍卖台前，仔细地察看这尊玉雕。 论雕工，比紫禁城珍宝阁的那些，还差一点点圆润和自然。 但依然并不妨碍它的美。 王振济更喜欢那种众马扬蹄奔跑的气势。 不过，因为是岫玉制，不是更贵重的翡翠或者和田玉制，所以它的起拍价并不算高，才十万元。 王振济便随着几位拍客，竞相举牌参与了竞价，最终把它抬到了42万元后，成功竞得了这件玉雕。 谭政和讶异地看他：“小王董，您这是放家里作摆设吧？” “想给我师兄放家里镇场。”王振济笑道：“太贵了不好。” 一旁的秦向辉目光微转，笑了：“梁主任怕是不敢收。” “没事，我带回汇金去，我家和他家就在隔壁，先放他家里镇镇场，莪需要的时候再拿回我家，一点也不费事。”王振济轻描淡写地道。 师弟放点东西放隔壁的师兄家里，犯法了？ 秦向辉微愣，随后失笑着摇头，不说话了。 谭政和的眼中也多了一抹异色。 这确实是比较圆滑的做法。 而后，忽略了连续四件拍品之后，拍卖行呈上的和田玉云端寿星的摆件，引起了王振济的关注。 这个摆件他之前就在周经理拿出来的拍品目录中看过，在羊脂和田玉里，都算是难得一件的大物。 润白的如意和寿星头，看上去油润而微透，让王振济很有一种好好摸一摸的冲动。 很喜欢，还超过了刚才的众马奔腾。 不过竞价的人也很多，起拍价是50万元，没一分钟，已经被抬到了300万。 看谭政和并没有参加竞价，王振济便请教他，这款云端寿星的市值大概是多少钱。 “往年也就600-700万左右。再高，未必能保值。”谭政和谨慎地道：“它的雕工是很不错的，但它的玉质不算顶尖。” 于是，等有人出价700万元之后，王振济索性直接把价格抬到了800万元。 很多竞拍客异样地看看他，再看看秦向辉，而后放弃了举牌。 于是，王振济以800万元的价格拍下了这尊云端寿星玉雕像。 谭政和笑吟吟地试探：“小王董，你这不会也是送人吧？” 老寿星的雕像，不送人，难道年轻人自己用？ 王振济笑笑：“不送人。我就是喜欢看它的雕工和玉质。” 送人？ 送谁？姑姑还是老师？ 算了，王家目前就自己一个男丁，不如自己祝自己长命百岁吧！ 想来姑姑和老师都不会怪罪自己的。 心愿达成，王振济也就不再等后面的拍卖，跟谭政和交换了一下微信和电话，就和秦向辉先一步去和拍卖行办理移交手续，而后带着两个密码手提箱离开了拍卖行，回到了入住的酒店里，并且将这两样拍品进行了寄存。 当天晚上，王振济就给梁莫龙打了电话，语气很随意：“我今天进了拍卖行，买下了尊万马奔腾的玉雕件，回头等你新房装修好了，我给你摆客厅啊！先放那里放一放，我需要的时候再放我家。” 梁莫龙很意外，但随即就失笑：“多少钱？我们家可不能摆太贵的东西！” “不到40万元的摆设，你怕什么？”王振济无所谓地道：“我借你用的！” “行！”梁莫龙这回就痛快地应下：“我房子还没有装修好呢，先放清水湾存着。你就买了这么一份？” 而后，当梁莫龙得知，王振济还买了一尊老寿星摆设，准备自己用时，梁莫龙打趣：“那我得催催我爸妈，回头多在新房里住几天，沾沾你那老寿星的福气！” 那是！ 王振济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这事你去跟老师说吧，我就不打电话打扰他了。” 这便相当于把拍卖会的事做了个简略的汇报了。 而后，晚上，王振济在秦向辉的陪同下，与邓、风两位教授，还有在第一天里帮了王振济不少忙的韩强一起在一家私房菜馆会面。 王振济才知道，风教授是这个项目的行政后勤负责人。但凡钱财进来，一应开销都由他来负责和把关。 两位老教授都不喝酒，大家就一起喝饮料，吃菜，聊天。 主要聊的还是王振济评估的这个芯片项目。 风教授缓缓地一边吃菜一边道：“小王，昨天上午，有几位领导来学校，召集我们行业内几位老同志开了会，讨论你所看好的这个项目，与你否定的那个方向的研讨会。讨论是很激烈的，因为你与邓教授在报告中提及的一些理论是目前还没有实际证实的，只是逻辑推理上，说得通。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而且，这个项目所需要的资金太庞大，涉及到的领域不止一、两家，所以，可不可取，还要再等各方面反馈回来的消息。” 王振济眨眨眼：“那，请问，有没有人支持另一个方向？” 第304章 周边开发 “之前有！”风教授很肯定地回答：“而且人数不少，并且都是这个专业里的皎皎者，有强大的理论基础。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领导才会临时决定，邀请你入京，以你局外人的身份来从各方面进行分析。”筚趣阁 “好在，开了这个研讨会之后，支持那个方向的人没有再明确反对和质疑了。从你和邓教授联合的评估报告中来看，另一方向的理论依据有推理受到阻滞而无法联通的地方。不过也有些教授表示他们正在运算，还不能完全确定，能不能推导出行之有效的公式。” 王振济目光微转，再问：“所以，短期内，这个项目不管是哪个方向，都不会上线？” 秦向辉马上摇头：“不会拖太长的。我们在这方面已经被国外卡了一次脖子，吃了一次亏，不可能一直永远受制。” 那是，要是一直被受制，也不会有核弹和中子弹、氢弹的诞生了。 夏国人在自立更生上，一向是有心气的。 王振济便笑道：“我也希望领导们能早点做出决定，早点投入生产。从4G的全面铺开到5G的全面普及，我相信用不了几年。” 在一个信息化大时代的背景下，网速的快慢，很多时候会成为国家经济发展的动力。 真以为国与国之间的较量和战争就仅仅局限于战斗吗？ 不，经济战，网络战，很多时候，也是能够影响一市甚至一省的经济发展的。 也所以，国家有关部门要提升电子信息工程的制造水平，势必要投入大量的财力，这对于本来就不算多的国家财政自然算是一笔大的压力，多多找专家来讨论也在情理之中。 当年三峡大坝的建立不也是召开了一次又一次的讨论会，历经十多年，才完全确定要搞！ 在王振济看来，这事起码还要再讨论个几次，上几次高层的会议，才有可能做出决定。 所以自己根本不用急。 至于领导们会不会接受这份评估……自己已经尽全力去做出自己理解范围内的评价了，就算是被拒绝，也不意外。 自己毕竟是外行么！ 韩强和他也算是熟悉了，此刻便笑着打趣：“小王董，我听说，你在你们汇金财经界，目前经手的评估还没有错过？” 对上邓教授与风教授那笑意盈然中透着几分友善的眼神，王振济忙谦虚地道：“还好吧，我目前经手的评估项目并不多，所以侥幸都还没有被推翻。如果案例多了，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还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正确。” 邓教授便笑吟吟地道：“你之前没有错，是因为你的小心和谨慎。我以前听说过，你老师梁风在评估和审计的时候，也很小心，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所以，总能被他抓到点错处。倒是他刚刚考注会的那几年，还犯了些失误，不过也是无伤大雅，不破坏大局的失误。” “你老师的儿子梁主任，也继承了他这份谨慎，在他们局里办的几个案子，都可以算是滴水不漏。你们是一脉相传啊！” 王振济心里一动，问：“梁师兄在京城应该过得还算轻松吧？” “哈哈……”一直没有开口的秦向辉这时终于笑了：“如果是对比两个教授，你师兄自然是过得轻松的。没有研发的压力，日常监查也就是一种重复性的大数据筛选，很多工作都由电脑自动过滤了，也只有与各级主管和干部打交道的时候，才比较费心。” “再说，这里是梁家与吴家的大本营，他背后还有梁老和吴老能指点，倒是不算难过。我今天没有帮你请他，因为今天是他们证监的庆功宴。” 王振济马上眼睛一亮：“他会升职吗？” 秦向辉马上十分开怀地大笑了起来：“这个，还是他自己跟你说吧！” 行。 相信莫龙哥一旦升职，肯定会告诉自己。 王振济趁机又向邓教授和风教授请教现在京都大学里光伏研究中心对太阳能利用的新进展。 邓教授在这方面相对要了解些，谨慎地回答：“他们和昌南大学邱教授的研究项目算是一个大方向下的各自分工，目前确实是还没有实操成绩，理论上也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而且，因为招来的研究人员比较多，意见有些不统一，在费用支出方面，消耗得很快。” “好在因为他们的理论算是国际前沿，虽然这段时间在主要目标上还没有醒目的成果，但鼓捣出不少可以推向市场的其他衍生实用技术，所以上面对他们的支持力度不小，也有很多企业愿意与他们合作。” 说到这里，邓教授又正色地道：“我知道，你是与昌南大学的何叶蓝教授来合作开发杂质带太阳能技术的，目前已经有了明确的实操成绩，只等稳定和优化，所以你比较担心其他的太阳能转化技术会超过你们的水平，对吧？” 王振济和他相处了一晚，大概知道这是一位纯技术型的老教授，说话直接，也不隐瞒：“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不过，我更知道，最好的太阳能转化技术，肯定不会让我们私营企业来沾边。” “我相信京都大学的光伏研究中心和昌南大学邱教授这两方的研究能力肯定不差。只不过，很多时候，不仅仅要看研究能力，还要看运气。只要我们的技术能够在他们之前抢先一、到两年来抢占市场，我们的利润就足够回本了。再说，真要有那么厉害的转化率，国家怕是不会一下子铺设到民用领域吧？” “哈哈……”邓教授与风教授顿时一起捉狭地笑了起来：“你小子，够贼精！” 王振济手一摊：“不，主要是我不贪。我也会尽量劝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亲戚们不要太贪。事关能源的高精尖技术，在我国，肯定是要牢牢掌控在国有企业里。” 能源、通讯、民生、教育、医疗五大块，主力肯定都是国家队。 而王振济这次因为运气的原因，在通讯这一块以私人的身份插进来，帮了邓教授和风教授一个大忙，相信这两位教授透露出来的科技行情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失真。 关键就在于，京城与邱教授两方面的太阳能转化理论，都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 而这种不确定的地方，往往是失败的关键所在。 事实上，从他能突然被征召来京，秘密对现有的芯片制告理论改进技术进行评估这一点上来看，就已经说明了一个大问题。 上面的领导对京都大学光伏中心的一些理论转化技术，以及昌南大学邱教授眼下主持的太阳能研究项目的理论技术，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 毕竟，有着大量政府拨款的项目研究，现在居然在进度上还比不上被民间企业投资看好的项目，这……这实在是丢脸。 而王振济进京之后的一系列表现，也让几位关注他的领导暗暗点头。 是个务实做事、而且十分谨慎的人！ 听王振济这么一明确表态，秦向辉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举起饮料杯来，和他轻轻一碰：“小王董不愧是梁主任的师弟啊！” 王振济微微一笑，抿了这口饮料。 停了一停，他抛开了这个话题，问了另一个问题：“秦处长，我想请教一下，现在南方那边，香江李家的人，与京城各企业的联系，是否紧密？” 秦向辉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异色：“香江李家啊……他们在地产界和物流界，一直很活跃。” 王振济点点头，将香江李家与知恒集团往年的恩怨，以及自己最近与李译的一些来往简略地讲了讲，再道：“我看他们是一直紧盯着能源行业的。诸位觉得，一旦那两家的研究真的有了成果，但还需要进一步的大量投资，而国家一时半会儿抽调不齐的时候，会不会允许他们家入场沾一点点？” 秦向辉顿时笑着抬手指指他：“小王董是当局者迷啊！” 风教授也笑了：“小王董，不要妄自菲薄。你们知恒集团虽然规模不算大，但经营状态良好，也不比香江李家差多少。” “再说，你太小看我们国家的产业布局了。如果真的有了飞速的突破，我们的领导完全有魄力来暂停一些收效较慢的产业布局，集中资金和精力来攻坚通讯和制造上的难关。因为这意味着，一旦攻坚成功，不光是通讯业，我们的制造业也会再上一个大台阶，那就是整体素质上的提升！” “你知道现在莪们国家有多少高精尖的民生产品需要靠进口吗？如果在这方面能够自立更生，我们国家将省去一大笔进口的费用，还能扩大国内的就业岗位和提升税收，好处可不是一点点。” “而且，如果真是太阳能转化率上有了更大的突破，一些在建的大型工程务必会立刻马上暂停。” 是啊，能源现在可以说是决定一个国家国防力量强弱的大事，一旦在这项可再三的技术上有了明显的突破，搞不好还会改变国家目前的产业布局！ 而这样的技术，最尖端的那些，国家又岂会让一家大型的私营企业进来参一脚？ “我相信香江李家不会看不出这一点，但还是虎视耽耽，那么，他们对自身的定位，也是有一些问题的？”王振济故意试探着秦向辉。 “上了年纪的人了，有时候，思维多少会受到体能方面的一些束缚，变得混乱。”秦向辉谨慎地道：“所以，咱们国家的领导会在一定的年限内退休，只当个顾问。但是，李家那一位，如今多少岁了？曾经的辉煌，不等于他一世不败！” 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王振济便笑道：“我也是这么猜测的。我也适当地提醒他们了，至于他们听与不听，我就爱莫能助了。” …… 和邓、风两位教授的感情宴，王振济并没有问太多，两位教授也没有说太多，总之，大家心照不宣。 而后，各归各家。 只不过等王振济回到了京都饭店，就意外收到了孙淑智的来电。 确实是很意外。 孙淑智在手机里并没有和他兜太多圈子，而是单刀直入：“最搂看了一本咱们爱阅网的书，挺不错，适合拍成电影。我刚才和杜董聊过，打算收购一家影视公司来自己拍摄，你看呢？” 王振济愕然：“这么快？” “网上文学的两大变现渠道，一个是付费，另一个就是周边开发。我们想要做大做强，少不了这两方面，”孙淑智十分冷静地道：“你也不想Ip大头被其他的影视公司吞了吧？” “但是叫好不叫座的影视作品很多，每年能大火的电影和电视剧相对较少，”王振济很中肯地给出意见：“你不怕收购之后，拍出来的是烂剧？” “所以才会找你评估。”孙淑智理所当然地道：“你是股东，所以这事没有评估费啊！” 王振济顿时翻起白眼：“小气！” 停了一停之后，王振济又道：“如果你们真的有心，那我也仔细想想。” “你这人真谨慎，”孙淑智有些意外地道：“若是别人，巴不得赶紧对外扩张，你知道这一年里，咱们国家成立了多少家影视公司吗？大家都想在文化领域分一杯羹，你倒好，还在犹豫？” “能赚钱的项目多的是，你只提多了多少家新成立的，怎么不提倒了多少家小型的？”王振济施施然地道：“怎么不提每年有多少影视作品拍出来播不了的？如果咱们有几十亿的资金，我不用评估都会同意成立一家影视公司，但现在我们的帐面上还有多少资金？付费的线上文学都还没有开始盈利，你们就又想着搞影视？匆忙上线，没有足够的技术支持，结果只会坏，不会有好！” 王振济一边说着，一边觉得传说中很聪明理智的孙淑智，怎么会和杜丛阳一起犯这种低级错误？ 怪怪的。 孙淑智仍然在手机里道：“但这本书确实是写得很好。只是这种文学一般具有一定的时效性，如果过得几年，它的市场号召力未必就有现在这么大，所以我们才打算早点把它拍成影视作品，赚一波快钱。” 第305章 普通聚一聚 “那就把它高价卖出去，当成我们付费网站的收入。”王振济毫不犹豫地给出自己意见：“以后还会有很多优秀的作品，等我们的付费网站运营成熟了，有稳定的收入了，可以再收购影视公司，拍摄我们自己的作品。” 孙淑智在手机里静了十几秒后，突然轻笑起来：“果然，你还是这么谨慎。好了，我刚才骗你的，我和杜董是打算收购影视公司，但不是现在。” 王振济冷哼：“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在试探我，我可不觉得你们俩个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至少那本书能卖多少钱，你和杜董决定吧，不用问我。” “当然要问。”孙淑智马上道：“这么说吧，有一家京城的影视公司和我们联系过，谈了版权的问题。我现在在临温走不开，杜董去了国外，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我听说你上周就在京城了，要下周才回来，不如你会一会那家影视公司？” “我们就谈版权的事，我会安排公司的法务和业务总监明天一早坐飞机过来，你们约一约，看是明天还是后天来谈判。” “我知道你以前跟着你表哥谈过工程业务，影视这一块，谈业务的技巧差不多，我相信你能胜任，怎么样？” 王振济无语了，半天才忿忿地控诉：“孙哥，你这是赶鸭子上架！” “哈哈哈！”孙淑智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错，我这是让能者多劳。贺峰那边我会帮你去请假，我想他应该也不会太为难。” “你可别太欺负峰哥。”王振济忙叮嘱他：“这事我自己跟他说。就是谈一谈版权对吧？如果要正式签约的话，你会赶过来吧？？” “你看你，”孙淑智马上在手机里嫌弃地道：“你家知恒集团好歹也快上市了，有专业的市场部总监和cEo负责谈业务和签字，啥时见过董事长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业务总监可以代表我们来签字！” 王振济马上幽幽地问：“那业务总监一并搞定版权报价的事，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我留下？” “对方是董事长出马。咱们公司怎么说也要派个够份量有名气的董事出马，那目前只有你合适来代表了！”孙淑智或许是和王振济太熟悉了，说话也开始变得自在：“你反正就在京都，就当给公司省车马费了！” 你怎么不说，我这个董事的住宿标准比业务总监要高出来的那部分超支呢？ 王振济在心里暗道，不过最终还是决定接受这份任务。 既然已经与孙淑智成为合伙人，那么，在孙淑智与杜从阳两人都愿意和支持的情况下，自己也不是不能参与一次业务谈判。 “那你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莪吧。” ^ 当孙淑智发来了一份联系电话和人名、公司名，以及打算出售版权的文学作品名后，王振济意外地瞪大了双眼。 我去，这……这也太巧了！ 那家打算向他们爱阅文学买版权的，居然就是谭政和名下的丽海影视有限公司。 嘟囔着，王振济再又好奇地登录网站，查看那部作品。 历史悬疑类。 点进去翻看了几章之后，王振济明白为什么孙淑智比较看好。 这篇作品的逻辑性和推理性极强。 他再马上拨打贺峰的手机。 占线中。 想来是孙淑智在和贺峰联系。 想了想，王振济先进浴室里冲了个澡，换上舒服的睡袍，再回到床上继续拨打贺峰的手机。 这回倒是顺利拨通了。 王振济马上告知了被孙淑智和杜从阳联合抓壮丁的事。 “嗯，我知道，刚才孙淑智打电话给我了。既然他不介意你来涉入爱阅的业务谈判，你就参加一次，也算是对得起你的股东身份。”贺峰坦荡地道：“晚个一、两天回来也没事，财务结算预审核的事，我可以做。其他事情，等你回来之后多加点班，也就补上了。” 呃，这真是峰哥的风格！ 王振济忙干笑：“那下周还要麻烦您再辛苦辛苦。皎眉还不知道这事，我回头发微信给她。” “不必了！”贺峰却是十分干脆地回绝了：“她就在我这里，刚才已经知道了。” 王振济：“……你们今晚聚餐？” 贺峰这回就轻笑起来：“今天海洋和雨兮都来了我家，所以皎眉也来了，商量着给他俩办婚礼的事。” 王振济很意外：“这就定下婚期了？” “海洋家里一直在催，他和雨兮又一直挺谈得来，不打算再换，想早点结婚。”贺峰道：“但怎么也要到新房入伙，装修后能够住人，大概是要到明年上半年了了。” 王振济愕然：“明年的事，现在就开始准备了？” “是啊，要排期。”贺峰在手机里笑道：“我跟他们讲了，今年，孙淑智和谢一眉估计要摆酒。明年初，你表哥和聂慧估计要摆酒，而后，你那几个大学同学说不定也有闪婚的，这样，不想你缺席的话，海洋和雨兮就最好是在年中的时候再搞。” “好了，总之，皎眉在我这里，你可以放心。你现在要不要和她说几句？等下她就要回汤臣一品了。” 王振济忙道：“要的要的。” …… 和冯皎眉的通话，也就是交代一声，叮嘱几句，而后，王振济就在齐雨兮的催促下结束了这波通话。 有了贺峰的许可，王振济心里也踏实了，赶紧给谭政和去了电话：“谭董，我是知恒集团的王振济，还记得吗？” 谭政和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当然记得，小王董我们昨天才刚刚在拍卖行见了面。” “是的，”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谭董，真是抱歉，这么晚还联系您。是这样，我听说，您名下的丽海影视，准备和汇金的一家爱阅文学商谈其网站上一部作品的版权？……” …… 数分钟后，王振济含笑挂断了电话。 这次的联系还算比较顺利，谭政和虽然意外于自己居然还是爱阅文学的股东，却没有太多的纠结，更是欣然应允周一上午，双方公司见面，好好谈合作的事。 王振济再给孙淑智去了微信，告知了这个结果。 他再又给秦向辉也去了电话，表示可能还要因公在京城呆两天，后面的房费就自己来付了。 秦向辉相当意外：“您是说，您和谭董有可能有生意往来？那可太巧了!房费的事，如果您要续房，因为结帐方有变化，您怕是要亲自到前台办理……好的。” 于是，次日一大早，王振济就在秦向辉的陪同下，先办理了转房续租手续，再一起坐车前往长城。 “小王董，你现在投资的公司挺多啊！”秦向辉开玩笑地道：“又是太阳能源，又是演艺，又是文学。我还真没想到，国庆节很火的那个秦淮河演艺，也有您的投资。我带我家人去试过，挺有趣的活动。费用也不算很高，确实是有一种穿越回到了古代以后的感觉。” 王振济笑笑：“当时主要是我表哥想搞，我老婆和大舅子就把了把关。小打小闹而已，算不得大公司。倒是线上付费文学这一块，以后我那两位合作伙伴有可能会做大做强。” 秦向辉一边开车一边道：“我听说线上文学这一块，这两天议论得比较火的就是Ip，把文学作品改编为影视作品，放到荧幕上来给大家看，赚得更多。” “以前也有啊！”王振济笑道：“以前，金老的、古老的、梁羽生老师的，不都是很多作品都被改编成影视连续剧了？还有那四大名着等等。这很正常。当一部小说拥有了足够多的粉丝基础之后，如果能选好相符合的演员，剧情方面不大改的话，一般来说，播出的收视率都不会太低。” “当然，我们爱阅文学目前要先把网站的经营模式铺稳了。有稳定的盈利模式，我们才有资格去谈扩大发展。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那两位合伙人都愿意先把这版权卖了，只要价格合适。” 秦向辉：“文学还好，投入应该不大，倒是影视公司，想拍出商业卖座的好片，不容易。咱们京城每年都有几十家影视公司撑不下去而破产，当然也有好些新的影视公司成立。谭政和所在的丽海公司算是其中业绩稍好的。” 王振济眨眨眼：“他们付款痛快吗？” 秦向辉微愣，随后失笑：“你都看到了，谭董在拍卖会上出手并不算很粗犷，属于那种对钱财看得比较谨慎的人，不过，一旦他看中了，他竞价还是挺果断的，你觉得，他付款会不会痛快？” 王振济回想一下，笑笑：“他行事不磨叽，想来谈好的价钱，应该会痛快付款。他们公司有没有什么背景？”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还没有听说过他们公司有什么太离谱的不良行为。”秦向辉笑道：“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再托我朋友去打听打听。” 王振济忙道：“那就有劳秦处长了！” …… 参观长城脚下的游客比较多。 但是爬上长城的游客相对来说，比较少。 很多中老游客都是象征性地爬上几个岗跺之后，就休息了，眺望长城下的草坡。 倒是年轻人均是你追我赶，三步并做两步地往上面冲。 王振济也是在秦向辉的陪同下上了前两层，而后就站在那里往城外眺望。 “不爬了？”秦向辉笑着问他。 “就是感受下万里雄关的气氛。”王振济笑道：“再说，总不能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要不咱们就在这里站站，看看还能不能遇上熟人？” 秦向辉顿时哈哈一笑：“行!那今天就要委屈小王董您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熟人没有看到，倒是俊男美女看到了不少，还有一伙青春的女孩子笑嘻嘻地跑过来主动和王振济搭讪。 这让秦向辉总是笑着打趣王振济太帅了，桃花运不错。 王振济对于这些大胆来搭讪的女孩子只是保持着普通的礼貌招呼，但并不算热情。有眼尖的女孩子看到他手上的钻戒，试探着问他时，他更是十分坦诚自己已婚。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王振济征求了一下秦向辉的意见，开始走下长城，中午一起吃了顿简单的饭，秦向辉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向王振济告辞。 想起之前两老叮嘱的话，王振济微信给梁莫龙：“莫龙哥，帮忙问问初会计他们几个今晚有没有空，我们一起找地方聚一聚吧？我请客。” 梁莫龙的回讯在数分钟后来到：“好，我先联系一下。” 再等王振济回到酒店，靠在舒服的床上时，梁莫龙发来微信，已敲定了晚上吃饭的地点，初予数、布寒、梦丽菲三人都会到。 …… 晚上，某酒楼的小包房。 王振济如期与三位会计师评估师见面。 梁莫龙倒是最后一个赶到。 没有喝酒，只叫了饮料，而后，布寒笑着道：“没想到振济你居然来了京城公干！一切还顺利吧？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说。” 梦丽菲也含笑表态：“是啊振济，你不用跟我们客气。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他要真有什么事要帮忙，我肯定先帮他问了，不用你们开口。”梁莫龙笑呵呵地表态：“咱们今天就是普通的聚一聚。” 他再看向王振济：“这三人平时被人求惯了，一遇上饭局，就会习惯性地以为有人要求他们办事。你不用在意。” 王振济轻笑起来：“这说明几位哥哥姐姐的实力强啊！” “你就别谦虚了。”梦丽菲妩媚地瞟他一眼：“你的实力也很强。我们都听说了昌南大学太阳能学院那项杂质带太阳能投资的事。你行啊!这才评估不到两周，就出了新的进展，现在东方红能源公司那些被你否定的会计师只怕都脸红了！” 王振济讶异起来：“你们都知道了？” “涉及到太阳能转化率的技术提升，我们京城的财经系是很敏感的。”布寒笑眯眯地道：“老实说，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就在东方红能源做会计。不过他只是财务副经理。他跟我讲，这个进展一公示，他们公司的两名注会就立刻被调整了一部分的评估项目，都转给那位之前推崇杂质带太阳能的会计了。其中一名还是副总监呢，现在职位虽然没有动，但手里的权力大为减少。” 第306章 补充约定 见布寒都爆料了，梦丽菲顿时也坐在椅子上轻笑起来：“说实话，咱们是搞数据分析的。但是，咱们必须承认，小王董这运气，确实是鸿运当头啊！我相信，任何事情只要沾上小王你的边，一般都会减少波折。” 王振济忙抱拳求饶：“丽菲姐，您可别这么说，这话要传出去，我以后就没有安宁之日了！” 大家顿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振济你还是一如以往的谦虚啊！” “你太谨慎了！我们要是有你的运气，我们肯定勇往直前，遇上任何问题，都会自信满满，舍我其谁！” “对。振济，做为一名会计师，你还是要有自己的脾气，要高调。运气怎么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王振济笑着听着这些话，没有说好，也没有否认。 反正，他的态度已经表达了，但毕竟他不是有编制的人，更没有国内的注册执业资格，自然无法像这几位这样，肆意地评点别人。 等这一波打趣结束，王振济目光微转，主动打听：“几位哥哥，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丽海影视这家公司？我和一位朋友联合投资了一家线上付费文学，有一部作品被这家公司看中，想买影视版权，明天约见面谈。我就想知道，他们公司经营得是否正规，有没有过份的压线行为。” 众人皆是一愣，随后，梦丽菲很讶异地扬眉：“丽海影视？他们老板是不是姓谭？” “对，谭政和谭董！”王振济忙道：“我昨天还在一家拍卖会上与他见过。” 梦丽菲顿时笑了起来：“我老公的单位前阵子突击审查了京城一些中型影视公司的税务，其中就有丽海。好些影视公司的阴阳帐本比较严重，被狠狠地罚，但这个丽海还行，没有大毛病。” “这位谭董比较谨慎，也没什么花边新闻，就是在拍摄上比较偏向于悬疑类作品，对特效用得少，舍得用老戏骨，也会用一用流量明星。他们公司之前拍过的影片，应该算是不太火，但有稳定的市场，利润不差。” 就知道可以跟这几位人脉广的老会计打听到一点东西。 王振济顿时笑着道：“谢谢梦姐，您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 梦丽菲再又关切地问他：“他们向你们网站购买的也是悬疑类吗？” “是的！”王振济迅速点头：“我们公司的另一股东看过，觉得极有条理和悬念。我也大概看了几章，挺拨动人心弦的。不过，目前还在连载，我就不推荐给诸位看了。” 梦丽菲顿时失笑：“能得你表扬的，显然是真的极有条理。那姐姐我就祝你们明天的谈判顺利了!” 一直在含笑倾听他俩对话的布寒与初予数也含笑举起手中的饮料杯：“对！祝你谈判顺利。” “谢谢！”王振济笑着举杯回应：“等明天谈判结束，我再向几位哥哥姐姐们汇报成果。” 初予数这时便笑道：“我听说，一般影视公司购买这种影视版权来做影视开发，大火的作品可能会报到300-500万元以上。不过，振济你们这篇作品应该还没有到大火的程度，所以，他们的开价可能不会很高，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王振济马上点头：“我查过纪录，这篇连载作品确实还寂寂无名，不过作者自己原本是一名有着丰富基层经验的警察，以前也曾经在其他网站上发表过精品小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公司可以拿他以前的成绩来和丽海公司谈，争取把价钱谈到超过200万元吧！” 梁莫龙这时便在一旁笑道：“就知道你做过相关的市场调查。你那位合伙人让你来主持谈判，怕也是冲着你这评估的能力来的。” 王振济一摊手：“别，我就是一个撑门面的，人家业务总监稍后就会到，明天的谈判应该是以他为主了。对了，别光说我的，你们这一次在汇金做下了成绩，领导有没有什么表扬啊？” 众人顿时对视一眼，随后，梦丽菲嫣然一笑：“梁主任的功劳最大，我们几个无非是奖金多一些罢了。” 梁莫龙故作无奈地一摊手：“做得好，是份内之事，应该的，哪里还能想着表扬和奖励。不过，可能下一批，莪又要负责带队。” 王振济有些意外：“您还要再出一次长差？” “领导今天找我谈话了，上面还在考虑，只是让我做好再次巡查的准备，或许又要再啃一块硬骨头。”梁莫龙的眼中隐隐有战意：“你们几个或许也隐隐约约听到风声了吧？总之，咱们就不要管什么奖励不奖励了，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王振济忙道：“那倒是，一入编制，很多时候，工作是没法让我们挑的，得由工作来挑我们。不过，我相信以莫龙哥您的能力，去哪里都能干出成绩。” “对对对！”布寒与梦丽菲、初予数顿时也纷纷附合。 梁莫龙哈哈一笑：“别这么说，上次能办得圆满，可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也有你们大家的功劳！若是真的要再巡查，能让我选，我肯定还会再推荐你们也加入。” 大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虽然没有喝酒，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谈兴倒是十分浓，讲完了工作，就开始讲一些京城里的趣事，王振济听得津津有味，也明白这几位前辈是在借机提醒自己，没有半点不耐之色，所以，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半，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待送走了三位，梁莫龙再斜眼看着王振济：“我即将巡查的事，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上面这次突然征召你来，若是稍后又采用了你的建议，那么，很有可能会在巡查中再征召你。” 王振济顿时愕然：“又征召？去哪里？” “反正不出国。”梁莫龙悠悠地道：“具体哪里我还不知道。” 好吧！ 王振济扬扬眉：“无所谓了，反正领导需要，我们就得服从，对吧？” 梁莫龙笑了起来：“不然呢？好了，我也不跟你闲话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 …… 王振济回到酒店后，便接到了爱阅公司业务总监陈立敏的来电，道是已经和法务霍国深一起下了飞机，在京城饭店住下。 这也正好是丽海影视与他们约好相谈的酒店。 王振济随身回复一个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早一点先碰个头。 于是，等王振济于次日一早七点半，洗漱完毕后进饭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饭时，就见到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环顾四周后，来到他桌边：“您是王董吧？我是陈立敏。” “坐！”王振济示意他俩坐下，再问：“昨晚睡得还好吧？” “这里挺安静的！”陈立敏笑着回答：“隔音也很好，睡得挺香。” “嗯！”王振济点点头：“陈总监以前在哪里做事？也是搞线上文学的？” 陈立敏：“是的，在起阅市场推广部，负责渠道推广。” 王振济一边喝牛奶一边道：“孙董既然能看中你，想必是信任你的。今天的谈判还是以你为主，我就是一个门面。不过，丽海影视的谭董我刚好前两天在拍卖行认识了一下，聊过，这两天也找人打听过他，咱们现在可以先对对他的情况。” 王振济将打听得来关于谭政和的一些消息告知了陈立敏，顿时听得陈立敏眼泛异彩：“所以，您是比较看好这次的谈判？” “商人重利。我们两家的差异，应该就是在版权费的多少上。你来之前，孙总给你交底了吧？”王振济十分平静地问。 见陈立敏迅速点头，王振济便道：“我不想知道他的上限是多少，我就认为，我们要强调对方付款的方式。公司的情况你们也清楚，这一家若是成功，能在一定成功上缓解公司的资金压力，所以，条件要尽可能地往现金短期付款上面去谈，不要搞太长的分期付款。” 陈立敏顿时会意地点头：“行，王董，孙董也是这么嘱咐的。他说，只有丽海公司付款及时，我们付给作者的款才会及时，才会更进一步地取得作者的信任。” “好！”王振济笑了：“我就这意见，其他的，看你发挥了！” …… 上午十点左右，王振济、陈立敏、霍国深一起，与谭政和与随之而来的市场部总监朱和，法务部总监赖英华在京城饭店的会议室里会面。 王振济待谭政和进门，就笑着起身招呼：“谭董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谭政和满脸笑容地上前，握住王振济先一步伸出的手：“我是真没有想到，我和王董您这么有缘份！” 王振济再介绍了陈立敏与霍国深，强调了爱阅公司对这次谈判的重视。 很快，在陈立敏与朱和的相继交流下，这次谈判正式进入主题。 朱和所报的价，比王振济预计的初始报价，稍稍高了一点点，也让他意外地看向一旁当背景板的谭政和。 当然陈立敏肩负着抬价的重任，立刻拿出了作者以往的成绩来往上抬价。 就在朱和一一展现现有悬疑题材的影视作品在近两年内的成绩来表示丽海的出价是很有诚意也有根据时，陈立敏马上反驳认为以前的那些大多是在民国时期的悬疑片，观众或许已经有一定的审美疲劳，而爱阅的这一部作品，其背景选在古代，而且风格偏谐趣，能在一定程度上缓冲观众的紧张，消除排斥，引起兴趣等等……。 总之，王振济认为，陈立敏能被孙淑智看中，派出来担当这一次合作项目的业务代表，确实是有其出色之处。 不过，朱和也不差，对悬疑市场的把握很强。 在双方的目标合作影视版权费都超过了150万元，但彼此相差30万元时，正在拉锯时，王振济看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四十分钟了，想了想，突然笑着开口：“谭董，我知道，您是一个比较重视时间和金钱效率的人，正好，我也是。这30万元，说真的，不算多，也不算少，不过我认为，没必要因为它，而再浪费我们太长时间。” “不如这样，我们做一个补充约定。影视版权费可以先按你们的价钱来开，如果这部剧拍出来后，网络上的播放量在同期挺进前三，或者上星的收视率在同期能排进前三的话，贵公司要在它首播结束后的一周内，再补给我们100万元！” 陈立敏一怔，不过很快就不作声了。 霍国深看王振济的目光透出几分佩服。 谭政和亦是一愣，再看看同样愣住的朱和之后，思索十几秒后，笑了起来：“王董这是对这部作品很有信心啊？” 王振济微笑着道：“我是对作者有一定的信心，他的水平比较稳定。当然，我对这个题材的市场也有一定的研究，我相信，如果谭董您能好好抓一抓改编，保证剧情没有太大的改变的话，说不定这部剧能小火一阵。100万元，对于一部小火的网剧来说，真不算贵！” 谭政和目光再闪烁一阵，断然道：“行，可以把这一条补充约定加进合同里！” 王振济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谭董果然有魄力！” “是我相信王董您的眼力！”谭政和很是意味深长地道：“贵公司有孙董那样出色的经营者，又有像您这样出色的评估者，我相信贵公司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瞧瞧，这人就是会说话！ 王振济目光一亮：“谭董也觉得孙董很能干？” 谭政和微微一笑：“临温孙家的麒麟子，在我们京城，也是很有名的。当然，王董您在财经界的名声，丝毫不亚于孙董在企业发展上的名头。你们强强联合，我很看好！” 王拓济顿时爽朗一笑：“哈哈，那就托您吉言了！若是这样，以后我们怕是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对吧？” “对！”谭政和立刻也笑着认可：“我也期待着以后能和王董您多多合作。” 第307章 请林副总吃饭 王振济马上示意霍国深赶紧修正电脑里的合同，待到打印出来，互相代表签字，盖公章，王振济便笑道：“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那不如中午一起吃顿饭？我请客！” “恭敬不如从命！”谭政和欣然应下：“我也正想和王董您好好聊聊。” …… 谭政和与王振济这回聊的，就是影视业未来可能会火的一些题材。 王振济忙道：“任何题材，只要剧情好，就已经有了火的底气，剩下来就是演员的演技和服化道方面的加分和减分。这两方面做得好，加分；做得不好，减分。” “很多人强调特效，我觉得那是针对于科幻大片，特效能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一些消费观念相对时尚的人进电影院去看。但是，能留住观众的，靠的是剧情。特效再好，没有吸引人的剧情，那只会让人困困欲睡。” “哪怕是这两年来比较流行的医生剧，律师剧甚至刑警剧，也讲究剧情的跌宕起伏，讲究节奏。” “所以我觉得，谭董您和您的员工们，不必局限于哪一个题材，关键还是要看这个故事说得好不好。” 谭政和马上笑道：“王董的意见和我谭某是不谋而合啊！我们公司一向比较喜欢挑悬疑片来拍，就是因为这个题材的故事性很强，节奏感一般也很强，不需要太多的特效，倒是更需要很多老戏骨的加持。” “不过，我们也不能总是拍悬疑片。我想试一试职场剧，以职场竞争为主，掺杂少许的男女主感情，你觉得这个题材有没有可能大火？” 王振济目光一凝：“您是想要大火？” 谭政和有些讪讪：“我们公司以往拍的剧，能赚钱，但没有那种很火的。我就是想挑战一下。” “那就需要比较好的职场剧本才行。不过这个您别问我，我目前是没有时间看小说的。”王振济一摊手：“也没法给您建议。当然，我个人是比较希望您能从我们公司的网站上去挑一些类似的连载小说看看，说不定其中就有呢？” “哈哈……”谭政和一愣，随后释然地笑了起来：“王董果然说话敞亮！” 陈立敏这时便凑趣：“谭董，不是我们自夸。我们公司招聘的编辑都是很有经验和眼光的，签下的作者都有不错的实力，只是我们公司的网站才上线没有多久，目前还无法跟那些老站相提并论，但是，假以时日，我相信，我们公司的网站一定能在付费文学网站中抢占一席之地，甚至角逐更高的排名。” 王振济顿时递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没错，这个时候，是需要适当地表现一下。 见陈立敏开了口，朱和也立刻不甘示弱地笑了起来：“陈总监真会说话。当然，我们也相信贵网站会越做越好，所以我们才会第一时间与贵网站联系，来尝试进行Ip方面的合作。以后，我们公司也会一直关注贵网站的发展，若是再有出色的作品，还请贵公司看在莪们这一次合作十分顺利的份上，再给个优惠的价格。” 陈立敏马上笑着看向王振济：“这个价格方面嘛，朱总监与其跟我说，不如跟我们王董来说。” 王振济微微一笑：“我只能说，只要我们这一次的合作愉快，下一次，我可以说服其他股东，在市场价的基础上，给予一定的优惠。” 到时候，若是爱阅文学的签约作品因为市场反响好而声名大振，那版权费肯定也会相应地水涨船高。 在这个基础上，给予一定的优惠，算是比较合理的事。 王振济相信这个承诺，不管是孙淑智还是杜从阳，都会同意。 谭政和顿时微微一笑，和他轻轻地碰了碰杯：“王董是重情义的人，有王董这句承诺，我们自然放心。来，希望我们这一次的合作能够圆满成功！” …… 搞定了丽海影视的签约，王振济便订了下午返回汇金的机票，再和相关的人打了招呼之后，收拾好行李，于晚上八点半左右，坐飞机回到了汇金。 冯皎眉开车去接了他，因为龙御华庭离机场较近，便先到龙御华庭放下了两件玉雕，再又带着给梁风和吴正梅的礼物去了汇金财大。 梁风把王振济单独叫进书房里，仔细问过他在研究室里所做的事之后，点点头：“行，你尽心了就好。这事肯定不会那么快出结果，你也别太牵挂，好好回去工作。” “是！”王振济顺从地应下。 领导的想法，本来就不是他们这帮人该猜测的。 等他和冯皎眉回到清水湾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大家洗洗就睡了。 次日上午，王振济精神抖擞地回知恒集团上班并销假。 “这么快，看来你们这次的签约很顺利。”贺峰打趣着他：“那位谭董有没有说你长得帅，让你在剧中客串个角色？” 王振济失笑：“怎么可能呢？我对演戏没兴趣，再说谭董也不可能这么问，挺失礼的。” “行了，”贺峰笑笑，再嫌弃地摆摆手：“你等等，我先整理一下手头的工作，回头再转交给你。此外，这次的结帐期推迟到周三和周四了，但我和麦总都已审批通过，只待他们送原始单据过来，你现在抽一下时间看看邮件，准备明天的付款。” “好！”王振济老实回座位了。 等到半小时后，贺峰把一堆厚厚高高的文件夹交到他手上，再又提醒：“既然你回来了，就安心工作，除非是政府征召，否则，暂时不要在外接单了。这周五，麦总准备在我们集团内部搞一个财务人员培训会，总公司和子公司的财务人员都要参加，我已经把咱们一部的名都报上去了，你赶紧准备准备，说不定到时候会让你上台分享一下审计方面的经验。” “啊？”王振济顿时愕然，而后问：“搞这个培训会，是想抓紧对子公司的财务审核？” “子公司，以及外包公司，都会加强。”贺峰淡淡地环视其他几人一眼：“正好大家都来结帐，人齐。食宿由集团负责，行政部会安排具体的酒店，振济你赶紧审核他们酒店的资格。麦董的要求，是全部使用舒适四星级酒店，最好离我们这里较近，以往有过合作的优先。” 这时，左边的蒙利沉声道：“前年公司也搞过一次培训，但那家合作的酒店后面因为消防原因被封了，今年的酒店，我们就要好好选一选，不能光图便宜。” 贺峰看他一眼：“何总监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在前年被罚了奖励，今年想必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多花点时间来审核。” 王振济：“所以，我的主要责任就是审核酒店的资质和最近的运营情况？” 贺峰点头：“对！除了消防和服务，还要注意酒店的安全性。” 王振济表示明白了。 等他接过这堆积存的文件处理了半个多小时后，就见内部网上，贺峰发来讯息：“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这位大舅哥对自己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王振济暗想，关了电脑屏，来到经理办公室，在贺峰的示意下，于他办公桌前坐下。 “你这次出外一周多的时间，之前审核林副总的帐目，做到什么程度了？” 王振济忙道：“去年的已经审了一半。” 贺峰目光一凝：“麦总刚才说，希望能在培训会之前，把林副总的事情解决掉。我刚才也找林副总谈了，他答应会在在今、明两天内，晚上加个班，把那些有问题的报销凭证抽出来换掉。” “你这两天也辛苦一下，和皎眉一起加加班，争取在这周搞定帐目调整的事。” 帐目调整不难，难的是林副总的原始凭证掉换，所以王振济立刻点头应下。 贺峰又补充：“还有，这次麦总搞的培训会，将由苏顾问主讲，并请了你老师过来备询。回头你再和你老师确认一下。” 王振济微愣：“我老师也来？我没听他说过。” “你在京城有事，这种小事他自然犯不着跟你商量。麦总的意思，是怕你老师事忙，你去打个招呼，尽量保证他能来。” 王振济顿时笑了：“这个应该没问题。” “行，那你出去吧！对了，这次的主讲内容是风险管理，你找时间也多看看这方面的书。” 王振济目光微闪，随后笑道：“我正在看呢！” 都被系统灌顶了，掌握得牢牢的。 这次去京城评估，可不就运用上了。 …… 接下来，王振济就一直在处理贺峰积压在手里的待处理帐单，查看周一的结算请款预审批邮件，以及审核行政部报来的培训待选酒店名单，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忙完。 而后，他在公司内部讯息网上给林负真发讯，确认对方晚上会来调换一部分报销凭证。 他再又走到二部找冯皎眉：“你今晚也加班吧？” “是的，”冯皎眉点点头：“和林副总对接。” 王振济试探地问：“要不，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咱们一起先请他吃顿晚饭？” “可以！”冯皎眉迅速点头：“就楼下的酒楼找个包间吧，一个小时搞定，给他点面子。你邀请还是我邀请？”筚趣阁 王振济马上表态：“你是经理，我只是主管，当然你去邀请，我只负责买单。“ 冯皎眉笑了：“好！我现在就打电话。” 几分钟后，等林负真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这场饭局，冯皎眉朝着王振济得意地扬扬眉，王振济嘿嘿一笑，挥手：“老婆威武！我回去工作了！” …… 等到晚上六点多，王振济施施然地来到二部，陪着冯皎眉一起走出财务部，坐电梯来到他俩平时吃饭的包厢里，等了十来分钟，等来了脸色不太好看的林负真。 “林总，请坐。”王振济笑着主动打招呼：“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林负真异样地看他，半自嘲地在座位上坐下：“我哪有王董您辛苦了，公司的活还没有干完，又被京城征召。” 王振济：“哈，师门征召，没办法，其实这段时间您和我们贺经理都很辛苦。” “成，”林负真很是光棍：“冯经理，王主管，咱们都是熟人，也不用说客气话。我知道公司一直是在为上市做准备，我呢，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撇开。” “所以，你们的要求，我可以配合。我也能答应，以后的报销会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不过，你们的底限是不是能够稍稍放宽一些？我不可能在有事的时候，才去找那些职能人员交流感情吧？平时我们也得互相联络吧？我个人觉得，公司在业务招待费这一块的上限，稍稍严了些。” 王振济和冯皎眉对视一眼，很快，冯皎眉就在王振济的示意下开口了：“林总，我们知道，您为了公司回款，一直在不遗余力。关于招待费的问题，我们会将你的意见向麦总和韩总汇报。总之，大家都是为了能尽可能地节省不必要的成本开支，以及尽可能快地回工程款。” 王振济这才接话：“不过，林总您心里也要有数。现在国家有关部门正在严查各职能部门的程序和廉政，其他地方或许只是一个流程，但我们汇金做为经济大市，肯定是严查到底。” “我这次去京城，见了不少人，也认识了不少人，凭我的判断，先前证监的人下来巡查，就是一个前站，因为揪出了不少问题，所以后面还会有新的巡查组下来，这个时候，老实一点，比冒进一点要稳当。” “我举个例子，”王振济把自己这几天住酒店的情况讲了讲，当讲到后面因为私事而续租时，必须到酒店前台知会一声，换结算方时，林负真很讶异，也有不屑：“不至于这样吧？” “那位秦处长的身份，我不想妄自猜测，但是，从这一点上，我敢断定，京城的廉政之风抓得很严，便是这位处长，也不敢冒险。否则，一天只要三百多元的住宿费，我多住了两天，他报销起来应该不费事吧？” 第308章 财务最重要的是管钱 见林负真的脸色阴晴不定，王振济很恳切地道：“总之，今年到明年，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大任务关。大家齐心协力，守好本分，做好工作，等到公司正式上市了，难道余董还会亏待我们？” “换句话说，以后等公司做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道争之敌，在李皓看来，谁生谁死，都很正常，谈不上恩怨之说，只看拳头大小。 他扭头看向混乱。 此刻的混乱，斩杀了多位九阶分身，也杀死了多位八阶强者，自身越战越猛，看样子，反而还占据了优势，可见这位九阶本尊降临，加上时光之力到底有多强悍。 可李皓，却是心中叹息一声。 时光啊！ 时光啊！ 有时候，真的太害人了。 就如自己一开始接触时光一般，那种感觉，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靠着时光，战胜了许多敌人，可付出的代价是生死轮回了四次！ 若是没有生死轮回，李皓早就死了，死在了时光之中。 混乱，你不年轻了！ 百万年前，这些人就是九阶了。 哪里还年轻！ 时光一直在催动，是所向披靡，强大无比，斩杀了一位位九阶分身，可是你的寿元，当真无限吗？ 他将时光，几乎催动到了八阶的层次。 每一次，消耗太大太大了。 可实际上，混乱是没太多感觉的，用过时光的人才明白，徜徉在时光长河之中，仿佛自己永生一般。 李皓前期，简单动用几次，寿元一次 次耗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混乱，你能逆转生死吗？ 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最新章节内容已经在App更新。 特大好消息,退出转码页面,下载后，全部小说免广告看，还能优先看最新章节。活动推广期间，用户还可以免费领取礼包100块钱话费。 若是不能你如此鏖战下去，能持续多久？ 你九阶之力，能活多久？ 两百万年？ 三百万年？ 还是更久？ 时光封锁天地，打的那些九阶分身一个个溃散，看起来的确凶猛无边，可是你没发现，你头发都白了吗？ 有几人，能抵挡时光的诱惑？ 李皓，其实也没能抵挡。 初期的时候，一次次动用时光，一次次借力未来，一次次遨游过去818小说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醒悟了？ 是接连死了几次之后！ 是寿元被腰斩，是记忆被磨灭，是情绪被淡化，是当他，几乎无欲无求的时 候，他才明白，时光，已经将他诱惑到了深渊。1 强如人王，也不敢去承接时光，因为人王知道，他大概率无法承受时光的诱惑。 他强在一点，他干脆不要！ 我知道，我抵挡不住，所以我不要。 李皓一开始没这个资本，后来，他清醒了，所以，他也不要，便有了今日混乱执掌时光，此刻的混乱，也许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20多位九阶分身，数十位八阶帝尊，此刻，除了龙战杀死了几位，剩下的，他已经斩杀了七八位之多！ 这样的巅峰，甚至超越了昔日他跨入九阶的时刻。 “哈哈哈！” 一声大笑，一声巨响，混乱帝尊再次拍死了一位九阶帝尊分身，喘息着，大笑着，此刻的他，真的到了一个巅峰。 无敌！ 这么多人围攻他，往日在他面前，猖狂无比的强者们，尽管只是分身，可都代表了他们自己。 可现在，被他一个个斩杀！ 这么多人围攻，甚至能杀死真正的九阶了，可现在却是越来越少，被他屠杀殆尽！ 时光，太强了！ 他不会运用太多，只会两种手段，就足够了。 第一，凝固时空 第二，穿梭长河。 前者让敌人无法挪动，后者让他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杀人，杀强者，原来如此简单。 此刻的混乱，仿佛明白，为何李皓百战不败了！2 有这能力在，谁能抗衡？ 同阶，几乎都要被他秒杀！ 呼！ 呼气声，在四周传荡。 一位位强者，都是浑身浴血，此刻，都是脸色凝重。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阅读最新内容。哪怕天方之主，也是剧烈喘息着。 尽管只是分身，也具备了血肉之躯。 混乱，靠着时光之力，正在不断斩杀他们，降临的时候，二十多位九阶分身，可此刻，只剩下了一半。 来援的那些八阶也被混乱斩杀了多人。 此刻，若非混天强悍，带着九重卫正在围杀混乱，也许，已经被混乱突围了！ 不过…… 一位位九阶强者，仿佛都看到了什么，眼神都出现了变化。 混乱那一头黑发，此刻，几乎斑白！ 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正在混乱身上浮现。 众人脸色微动！有人回头，看向李皓，心中陡然浮现一些念头。 这…… 混乱动用时光之力，相当强悍，可是为何，感觉正在走向腐朽？ 有人看向天方之主。 此刻，天方之主仿佛早有预料，只是看了一眼李皓，并未开口。 时光，会死人的 时光修士，穿梭过去未来，凝固时空，非自己的时光，每一次，其实都会招来一些麻烦，消耗大量寿元，李皓后期其实已经很少用时光，进行战斗了。 大多都是用于辅助。 而前期.…李皓走了多次生死轮回。 可混乱，不会生死道。 领取红包，请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就算会，也没凝聚生死之心，这样的混乱，不说能否逆转生死，就算能他有足够的能量，去走生死轮回吗？ 他可是九阶帝尊！ 天方看向李皓，眼神有些变幻，这家伙，一定知道时光的弊端，可李皓，一直也没提及这些，此刻，混乱被人包围，正在突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下载app免费看最新内容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第309章 暂代经理职位 “饶哥看您说的，我在您面前，不还是小王嘛！”王振济诚恳地道：“我以前考研的时候，多亏了饶哥您帮忙向您的同学搞试题，搞教材，我都记得的！” 贺峰顿时意外起来：“饶经理还这么帮过你？” 饶汉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道争之敌，在李皓看来，谁生谁死，都很正常，谈不上恩怨之说，只看拳头大小。 他扭头看向混乱。 此刻的混乱，斩杀了多位九阶分身，也杀死了多位八阶强者，自身越战越猛，看样子，反而还占据了优势，可见这位九阶本尊降临，加上时光之力到底有多强悍。 可李皓，却是心中叹息一声。 时光啊！ 时光啊！ 有时候，真的太害人了。 就如自己一开始接触时光一般，那种感觉，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靠着时光，战胜了许多敌人，可付出的代价是生死轮回了四次！ 若是没有生死轮回，李皓早就死了，死在了时光之中。 混乱，你不年轻了！ 百万年前，这些人就是九阶了。 哪里还年轻！ 时光一直在催动，是所向披靡，强大无比，斩杀了一位位九阶分身，可是你的寿元，当真无限吗？ 他将时光，几乎催动到了八阶的层次。 每一次，消耗太大太大了。 可实际上，混乱是没太多感觉的，用过时光的人才明白，徜徉在时光长河之中，仿佛自己永生一般。 李皓前期，简单动用几次，寿元一次 次耗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混乱，你能逆转生死吗？ 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最新章节内容已经在App更新。 特大好消息,退出转码页面,下载后，全部小说免广告看，还能优先看最新章节。活动推广期间，用户还可以免费领取礼包100块钱话费。 若是不能你如此鏖战下去，能持续多久？ 你九阶之力，能活多久？ 两百万年？ 三百万年？ 还是更久？ 时光封锁天地，打的那些九阶分身一个个溃散，看起来的确凶猛无边，可是你没发现，你头发都白了吗？ 有几人，能抵挡时光的诱惑？ 李皓，其实也没能抵挡。 初期的时候，一次次动用时光，一次次借力未来，一次次遨游过去818小说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醒悟了？ 是接连死了几次之后！ 是寿元被腰斩，是记忆被磨灭，是情绪被淡化，是当他，几乎无欲无求的时 候，他才明白，时光，已经将他诱惑到了深渊。1 强如人王，也不敢去承接时光，因为人王知道，他大概率无法承受时光的诱惑。 他强在一点，他干脆不要！ 我知道，我抵挡不住，所以我不要。 李皓一开始没这个资本，后来，他清醒了，所以，他也不要，便有了今日混乱执掌时光，此刻的混乱，也许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20多位九阶分身，数十位八阶帝尊，此刻，除了龙战杀死了几位，剩下的，他已经斩杀了七八位之多！ 这样的巅峰，甚至超越了昔日他跨入九阶的时刻。 “哈哈哈！” 一声大笑，一声巨响，混乱帝尊再次拍死了一位九阶帝尊分身，喘息着，大笑着，此刻的他，真的到了一个巅峰。 无敌！ 这么多人围攻他，往日在他面前，猖狂无比的强者们，尽管只是分身，可都代表了他们自己。 可现在，被他一个个斩杀！ 这么多人围攻，甚至能杀死真正的九阶了，可现在却是越来越少，被他屠杀殆尽！ 时光，太强了！ 他不会运用太多，只会两种手段，就足够了。 第一，凝固时空 第二，穿梭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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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先前想起请老师来教课，肯定是考虑到自己和老师的关系，以及老师在汇金财经领域的赫赫威名。 现在，老师已经在这些被培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道争之敌，在李皓看来，谁生谁死，都很正常，谈不上恩怨之说，只看拳头大小。 他扭头看向混乱。 此刻的混乱，斩杀了多位九阶分身，也杀死了多位八阶强者，自身越战越猛，看样子，反而还占据了优势，可见这位九阶本尊降临，加上时光之力到底有多强悍。 可李皓，却是心中叹息一声。 时光啊！ 时光啊！ 有时候，真的太害人了。 就如自己一开始接触时光一般，那种感觉，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靠着时光，战胜了许多敌人，可付出的代价是生死轮回了四次！ 若是没有生死轮回，李皓早就死了，死在了时光之中。 混乱，你不年轻了！ 百万年前，这些人就是九阶了。 哪里还年轻！ 时光一直在催动，是所向披靡，强大无比，斩杀了一位位九阶分身，可是你的寿元，当真无限吗？ 他将时光，几乎催动到了八阶的层次。 每一次，消耗太大太大了。 可实际上，混乱是没太多感觉的，用过时光的人才明白，徜徉在时光长河之中，仿佛自己永生一般。 李皓前期，简单动用几次，寿元一次 次耗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混乱，你能逆转生死吗？ 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最新章节内容已经在App更新。 特大好消息,退出转码页面,下载后，全部小说免广告看，还能优先看最新章节。活动推广期间，用户还可以免费领取礼包100块钱话费。 若是不能你如此鏖战下去，能持续多久？ 你九阶之力，能活多久？ 两百万年？ 三百万年？ 还是更久？ 时光封锁天地，打的那些九阶分身一个个溃散，看起来的确凶猛无边，可是你没发现，你头发都白了吗？ 有几人，能抵挡时光的诱惑？ 李皓，其实也没能抵挡。 初期的时候，一次次动用时光，一次次借力未来，一次次遨游过去818小说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醒悟了？ 是接连死了几次之后！ 是寿元被腰斩，是记忆被磨灭，是情绪被淡化，是当他，几乎无欲无求的时 候，他才明白，时光，已经将他诱惑到了深渊。1 强如人王，也不敢去承接时光，因为人王知道，他大概率无法承受时光的诱惑。 他强在一点，他干脆不要！ 我知道，我抵挡不住，所以我不要。 李皓一开始没这个资本，后来，他清醒了，所以，他也不要，便有了今日混乱执掌时光，此刻的混乱，也许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20多位九阶分身，数十位八阶帝尊，此刻，除了龙战杀死了几位，剩下的，他已经斩杀了七八位之多！ 这样的巅峰，甚至超越了昔日他跨入九阶的时刻。 “哈哈哈！” 一声大笑，一声巨响，混乱帝尊再次拍死了一位九阶帝尊分身，喘息着，大笑着，此刻的他，真的到了一个巅峰。 无敌！ 这么多人围攻他，往日在他面前，猖狂无比的强者们，尽管只是分身，可都代表了他们自己。 可现在，被他一个个斩杀！ 这么多人围攻，甚至能杀死真正的九阶了，可现在却是越来越少，被他屠杀殆尽！ 时光，太强了！ 他不会运用太多，只会两种手段，就足够了。 第一，凝固时空 第二，穿梭长河。 前者让敌人无法挪动，后者让他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杀人，杀强者，原来如此简单。 此刻的混乱，仿佛明白，为何李皓百战不败了！2 有这能力在，谁能抗衡？ 同阶，几乎都要被他秒杀！ 呼！ 呼气声，在四周传荡。 一位位强者，都是浑身浴血，此刻，都是脸色凝重。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阅读最新内容。哪怕天方之主，也是剧烈喘息着。 尽管只是分身，也具备了血肉之躯。 混乱，靠着时光之力，正在不断斩杀他们，降临的时候，二十多位九阶分身，可此刻，只剩下了一半。 来援的那些八阶也被混乱斩杀了多人。 此刻，若非混天强悍，带着九重卫正在围杀混乱，也许，已经被混乱突围了！ 不过…… 一位位九阶强者，仿佛都看到了什么，眼神都出现了变化。 混乱那一头黑发，此刻，几乎斑白！ 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正在混乱身上浮现。 众人脸色微动！有人回头，看向李皓，心中陡然浮现一些念头。 这…… 混乱动用时光之力，相当强悍，可是为何，感觉正在走向腐朽？ 有人看向天方之主。 此刻，天方之主仿佛早有预料，只是看了一眼李皓，并未开口。 时光，会死人的 时光修士，穿梭过去未来，凝固时空，非自己的时光，每一次，其实都会招来一些麻烦，消耗大量寿元，李皓后期其实已经很少用时光，进行战斗了。 大多都是用于辅助。 而前期.…李皓走了多次生死轮回。 可混乱，不会生死道。 领取红包，请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就算会，也没凝聚生死之心，这样的混乱，不说能否逆转生死，就算能他有足够的能量，去走生死轮回吗？ 他可是九阶帝尊！ 天方看向李皓，眼神有些变幻，这家伙，一定知道时光的弊端，可李皓，一直也没提及这些，此刻，混乱被人包围，正在突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下载app免费看最新内容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第311章 英雄所见略同 王振济心思里转了几个弯之后，点头应下：“那就从11月起，让他转普通岗！也没几天了。” 麦民文微微一笑：“你是代经理，只要跟贺峰说一声，他没意见，你就可以通知林小涵了。” 王振济会意，告辞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道争之敌，在李皓看来，谁生谁死，都很正常，谈不上恩怨之说，只看拳头大小。 他扭头看向混乱。 此刻的混乱，斩杀了多位九阶分身，也杀死了多位八阶强者，自身越战越猛，看样子，反而还占据了优势，可见这位九阶本尊降临，加上时光之力到底有多强悍。 可李皓，却是心中叹息一声。 时光啊！ 时光啊！ 有时候，真的太害人了。 就如自己一开始接触时光一般，那种感觉，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靠着时光，战胜了许多敌人，可付出的代价是生死轮回了四次！ 若是没有生死轮回，李皓早就死了，死在了时光之中。 混乱，你不年轻了！ 百万年前，这些人就是九阶了。 哪里还年轻！ 时光一直在催动，是所向披靡，强大无比，斩杀了一位位九阶分身，可是你的寿元，当真无限吗？ 他将时光，几乎催动到了八阶的层次。 每一次，消耗太大太大了。 可实际上，混乱是没太多感觉的，用过时光的人才明白，徜徉在时光长河之中，仿佛自己永生一般。 李皓前期，简单动用几次，寿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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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大笑，一声巨响，混乱帝尊再次拍死了一位九阶帝尊分身，喘息着，大笑着，此刻的他，真的到了一个巅峰。 无敌！ 这么多人围攻他，往日在他面前，猖狂无比的强者们，尽管只是分身，可都代表了他们自己。 可现在，被他一个个斩杀！ 这么多人围攻，甚至能杀死真正的九阶了，可现在却是越来越少，被他屠杀殆尽！ 时光，太强了！ 他不会运用太多，只会两种手段，就足够了。 第一，凝固时空 第二，穿梭长河。 前者让敌人无法挪动，后者让他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杀人，杀强者，原来如此简单。 此刻的混乱，仿佛明白，为何李皓百战不败了！2 有这能力在，谁能抗衡？ 同阶，几乎都要被他秒杀！ 呼！ 呼气声，在四周传荡。 一位位强者，都是浑身浴血，此刻，都是脸色凝重。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阅读最新内容。哪怕天方之主，也是剧烈喘息着。 尽管只是分身，也具备了血肉之躯。 混乱，靠着时光之力，正在不断斩杀他们，降临的时候，二十多位九阶分身，可此刻，只剩下了一半。 来援的那些八阶也被混乱斩杀了多人。 此刻，若非混天强悍，带着九重卫正在围杀混乱，也许，已经被混乱突围了！ 不过…… 一位位九阶强者，仿佛都看到了什么，眼神都出现了变化。 混乱那一头黑发，此刻，几乎斑白！ 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正在混乱身上浮现。 众人脸色微动！有人回头，看向李皓，心中陡然浮现一些念头。 这…… 混乱动用时光之力，相当强悍，可是为何，感觉正在走向腐朽？ 有人看向天方之主。 此刻，天方之主仿佛早有预料，只是看了一眼李皓，并未开口。 时光，会死人的 时光修士，穿梭过去未来，凝固时空，非自己的时光，每一次，其实都会招来一些麻烦，消耗大量寿元，李皓后期其实已经很少用时光，进行战斗了。 大多都是用于辅助。 而前期.…李皓走了多次生死轮回。 可混乱，不会生死道。 领取红包，请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就算会，也没凝聚生死之心，这样的混乱，不说能否逆转生死，就算能他有足够的能量，去走生死轮回吗？ 他可是九阶帝尊！ 天方看向李皓，眼神有些变幻，这家伙，一定知道时光的弊端，可李皓，一直也没提及这些，此刻，混乱被人包围，正在突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下载app免费看最新内容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第315章 网络会议 这边，王振济虽然接到了秦向辉的来电，但并没有马上就向冯皎眉和廖玉升提起。 还是等收到了钱之后，再显摆也不迟。 再说，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急，秦向辉虽然是负责从中联系，但不能拍板，怕是要重重汇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道争之敌，在李皓看来，谁生谁死，都很正常，谈不上恩怨之说，只看拳头大小。 他扭头看向混乱。 此刻的混乱，斩杀了多位九阶分身，也杀死了多位八阶强者，自身越战越猛，看样子，反而还占据了优势，可见这位九阶本尊降临，加上时光之力到底有多强悍。 可李皓，却是心中叹息一声。 时光啊！ 时光啊！ 有时候，真的太害人了。 就如自己一开始接触时光一般，那种感觉，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靠着时光，战胜了许多敌人，可付出的代价是生死轮回了四次！ 若是没有生死轮回，李皓早就死了，死在了时光之中。 混乱，你不年轻了！ 百万年前，这些人就是九阶了。 哪里还年轻！ 时光一直在催动，是所向披靡，强大无比，斩杀了一位位九阶分身，可是你的寿元，当真无限吗？ 他将时光，几乎催动到了八阶的层次。 每一次，消耗太大太大了。 可实际上，混乱是没太多感觉的，用过时光的人才明白，徜徉在时光长河之中，仿佛自己永生一般。 李皓前期，简单动用几次，寿元一次 次耗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混乱，你能逆转生死吗？ 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最新章节内容已经在App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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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王振济忽然收到梁风打来的电话：“振济，吃完饭了吗？” “哦，吃了，我在家里。您呢？”王振济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回答。 “我刚刚吃完饭。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这次去京城，认识了邓教授，你愿意跟他学材料化学吗？”梁风在手机里悠悠地问。 呀，果然是这事！ 王振济忙道：“老师，邓教授之前也问过我，我跟他讲过，” 他把自己当时回邓教授的态度和吴家师公的态度都讲了，再道：“所以，这事，我听您的。” “行，那你先考过注会，而后，跟着这位邓教授，好好研究他推荐的专业，做他的在职高博士。”梁风断然地在手机里道：“你吴师公也跟我打过电话了，十分赞成你去深造一下。” 王振济微一迟疑，认真地问：“老师，您是碍于邓教授的面子，还是真的想要我去学？这是跨了学科了！” “你的数学和英语都很好，你的线性和几何推理能力也都很强，确实是很适合读这种尖端材料学。”梁风在手机里郑重地道：“我还听说，领导同意你将一部分评估费转为投资。既然如此，做为投资的个人，你最好能了解这项材料的基础，并在日后的深度研发中，跟得上研发人员的思想，或许还能从中再提点意见。” 王振济没从声音里听出老师的情绪，心思一转，直接问了：“老师，您真舍得我去读啊？？” “你是我的高研士，但却是读的邓教授的高博士，不冲突。”梁风在手机里有些遗憾也有些豁达地笑道：“论财经，我自认不差，但你毕竟入的是工程建造这一行，以后若是要挑起知恒的大梁，最好还是要对材料学方面有些研究。再说，以你的聪明，完全可以学了邓教授的科，再继续深造财务方面的理论，不耽误。” 听出老师的语气，王振济放心了：“嗯，既然老师也这么认为，那行，等我考过了注会，我就去找邓教授。” “邓教授已经给你寄了些材料，你可以两相一起看，准备参加他们工程学院明年的博士考。”梁风马上又提醒：“这个不要忘了。” “好的！”王振济心中惭愧，不过更多的是感激：“我记下了。” “好，既然你愿意，那我今天就回复邓教授。”梁风在手机里的声音变得十分温和：“你自己要好好注意安排时间。注会和博士要考，但你们王家的传承也不能断。” 这最后一句话，让王振济会意地笑了起来，瞅一眼旁边的冯皎眉，痛快地应下：“老师您放心，这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梁风顿时在手机里轻笑起来：“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了，之前，我听你们韩董说，你们公司今年不打算接新的工程了。” “是的！”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公司现在打算好好整合内部管理，再接新工程，怕忙不过来，反而影响我们的上市。” “想法是好。不过，明年，你们公司还是要继续接工程的，对吧？”梁风继续发问。 王振济心思疾转，而后试探地问：“老师，您是不是知道了些内幕消息，让我转告市场部的人去抢？” “哈哈……”梁风再度笑了起来：“你既然都这么猜了，怎么不大胆一点猜详细些？” 大胆一点？ 王振济的大脑高速运转，十几秒后，愕然道：“老师，您，不会是说，这个芯片制造的厂房项目吧？” “怎么不会？”梁风在手机里悠悠地道：“你现在很有可能成为了芯片厂商的股东，而这应该是属于国有企业，通常来说，建筑面积会比较大，投资也会比较高，你身在知恒，为什么不想着让你们韩董去努力一吧？知恒的建造资质，应该是合格的！” “我估计，这家厂要动土，至少也是明年的事，因为厂房要等技术啃透了，才能好好设计。现在你可以先跟韩董通个气，他自然就会想办法去努力。明年若是能拿下这个大工程，你们知恒明年的财务报表也就很漂亮了！”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不过王振济还有些迟疑：“老师，听您的意思，这个厂房选址，很有可能不会在京城？” “就是在京城，你们也可以考虑派人过去啊！”梁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不过，据我的分析，大概率不会在。京城的地价，太贵了，不适合建这种厂。” “行，我明天就和我们韩董说。”王振济马上应下。 梁风在手机里满意地笑了起来：“这事，早做准备比晚做要好。你要知道，这种工程，也是很多家建造企业盯着的。只不过，你有着股东的天然优势，你们公司又有着新型污水处理池和隔音材料的优势，接到的成功率比较大。不过，有优势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世上，有很多事，不仅仅是靠产品优势，也要靠人情。” 王振济顿时愉悦地笑了起来：“说得也是。” 他再和梁风聊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而后，王振济就见冯皎眉有些好笑地看过来：“所以，你明年还要读博士?” “在职的。”王振济扬扬眉：“没事，我记忆好，忙得过来。” 自己又不笨。 很显然，自己这次交上去的推理报告，其中涉及到很多基础的数学和物理、化学知识，展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坚实基础，以及灵活的变幻。 搞研究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坚实的基础和大胆的假设？ 所以，邓教授看中了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分析能力。 让考博士，给出这八个月的时间，其实也是在等芯片研究的结果。 如果能在八个月内，将新的芯片制造出来，或许自己都用不着博士考。 不管了，能多学点，就多学点。 自己从来不怕学习，反而乐在其中。 不过今晚就不要学了。 王振济一把抱起冯皎眉：“我觉得，咱俩的身体素质好，一个月的禁食酒水，应该可以把那些影响物排出体外了。所以，今晚，痛快一点？” 冯皎眉先是一怔，随后，粉脸一红，瞪他：“哦，难道你平时不痛快啊？” “快乐，但不是特别爽快。”王振济故意一本正经地道：“最后的时候，总要顾忌一下。当然，以后，我觉得应该不必再顾忌了！” 冯皎眉惊讶起来，但很快，她就红着脸点头：“行，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 这一夜，鱼龙狂舞。 …… 次日上班时，王振济便在微信上给韩立新发了讯息，提起芯片制造厂房的事。 一刻钟后，韩立新回讯：“你现在有没有空？来我办公室细说。” 等王振济于几分钟后，来到楼上的ceo办公室，就见到羊合群与农越都在会客沙发上坐着。 王振济向两人打过招呼，在韩立新的示意下，于农越的对面坐下，就见这位工程部总监端起桌上的紫砂壶来，给自己倒了杯大红袍茶。 “哟，农总这么客气啊！”王振济笑着打趣：“我受宠若惊啊！” “王董就别调侃了，”农越嘿嘿一笑：“韩董刚才说，明年会有个几十亿的大项目，要我们去早点争取。” 羊合群也马上凑趣：“小王董，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这个工程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工?” 王振济马上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上回去京城，为的就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但目前为止，上面联系我的人，只是告诉我，领导采纳了我的意见，并且准备投资，第一期大概总投资已经破百亿了，但是，在厂房建造和地皮上的款项，我估计应该也就几十亿，剩下的是机器设备的钱。” “现在技术还没有被完全攻克，只是有了一条比较明确的思路。想建房，怎么也要等有了产成品之后。所以，我才预测是今年内，成立公司，明年开始，建房。” 他诚恳地看向羊合群：“既然咱们市场部目前不再接新的工程，那么，您最好让几位得力属下多跑跑京城，了解情况，多做些准备。等那家公司成立了，真有我的股份在内了，咱们的准备充足了，我才好在适当地帮你们说说话。” 韩立新在一旁点头：“腾龙52亿的工程，我们都无法完全吃下，要和中建五局联手，那这项芯片厂房工程，我们也未必能够一口咬下，多半还是要找人合作。那么，找谁去合作，也要想清楚。羊总，这就是你们市场部要考虑的事了。中建五局会不会去抢？是否还愿意继续与我们合作？或者，有没有其他的建造商去参与，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这都是要搞清楚的。” 农越突然在一旁道：“其实，我之前算了算我们今年的工程进度。前年和去年的工程，是集中在八、九月份收尾的，现在已全部投入了腾龙的电力科技园项目。宝庆寺项目的室外建造部分已收尾，现在是室内装潢在搞，如果我们集中力量把腾出来的人手放在今年其他新接项目上，我们的工程或许可以提前完工，那明年我们完全有能力，在保证腾龙项目的同时，接下至少80亿的单。” “我们明年如果提出上市申请，应该是在下半年。上半年我们不如全力争取这一单，其他的小工程暂时放弃，让给别的工程公司，避免那些中型企业来给我们使绊子。反正，我们明年还有谢氏集团两家酒店的保底工程单和装潢单，还有东方红能源公司的厂房改建单，应该不怕没工程做。” 王振济顿时愕然：“海董把他们的厂房改建单也交给我们公司了？什么时候的事？” 羊合群顿时乐了：“昨天刚谈定，因为主要是室内装潢，归属于财务二部审核，不经过你手。不过皎眉是知道的。她没跟你说吗？” 王振济叹气：“没有。” 韩立新笑着看他：“把你们分派在二个分部，就是要防止你们俩在财务帐务处理上互通有无，她不跟你讲，也是正确的，这事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好吧！ 王振济心里倒也没生气。又不是一部的任务，自己瞎操心干嘛？ “行了，那羊总监，这段时间您还是要多辛苦辛苦。当然，我如果有关于芯片公司的最新消息，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王振济喝完了一杯大红袍茶，从沙发上起身：“如果有需要我做什么，也请诸位尽管开口，只要不影响我和皎眉生孩子，不影响我考注会，我一定帮。” 韩立新、羊合群、农越三人同时一愣，随后便会意地笑了起来，羊合群很快就笑着点头：“行行行，你先去忙吧！” …… 王振济相信，自己向韩立新和羊合群透露了芯片公司的消息之后，两个老狐狸一定会想办法让知恒集团在来年时去分一杯羹。 所以，王振济不再操心这事。自己就是个财务！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 总部的应酬开销明显降低，但进帐十分平稳，看来林负真这位副总是真的决定改变公关的策略，也暂时不再贪污了。 贺峰在子公司时不时有帐目传来，王振济配合着调整就行了。 第319章 秋教授的实验出了事 静海隔音棉板在高科技园区的厂房开始动土改造。 这个自有工程部去盯着，王振济只管核对时不时送过来的费用清单，有时候也会让林小涵先审核一次，自己再复核，也算是在培养林小涵的一线经验。 当然，自己也要培养经验。 嘿嘿，悄悄地培养。 …… 半个月后。 王振济收到朱弄理发来的微信，是一连串的大笑，显然非常喜悦：“好消息，我们成功了！我们把稳定性提升了半成，成本还降低了半成！可以大批量生产了！” 这速度够快啊！ 王振济马上发去祝贺的微信：“恭喜恭喜！” 后面也是一连串的烟花和鞭炮。 “同喜同喜！”朱弄理笑着回答：“对了，资料稍后我会发给你们工程部。接下来，我终于可以搞我的课题了！我要放几天假，没事别来找我！” 王振济莞尔：“行，你好好休息。” 他向贺峰汇报了这个消息，再继续专心地搞自己的工作。 不过，这天注定是好日子，下午两点多，秦向辉笑着打来电话：“小王董，最近忙不忙？” “挺忙的，怎么，秦处长您应该也很忙吧？”王振济笑着回答。 秦向辉嘿嘿一笑：“是挺忙。这不，来通知你们，芯片股份置换的事，上面希望你们能在后天下午或者大后天的上午，去临温市的擎天高科技园区，与擎网芯片制造有限公司一起签订相关股份的互换购置协议。具体的地址，擎网芯片的人会发正式通知到你们公司。” “哦，”王振济心里一松，笑着应下：“我肯定是没问题，其他人我不就知道了。不过，既然你们会去通知，那我就不管了，只需要准时到场就行，对吧？” 秦向辉在手机里赞许道：“没错。好了，我稍后也会发短信给你，千万不要忘了。” 王振济很有信心地道：“不会忘的。” …… 一刻钟内，王振济先后收到了何天蓝、余中辉、赵德贤的微信发讯，均是提及置换的事。 王振济笑笑，先回了余中辉这位岳父，表示自己会准备好，再给何天蓝和赵德贤群发回讯，表示时间上没问题。 等他做完这一切，就收到海临圣的来电：“你收到芯片的通知了吧？” “收到了。”王振济坦然道：“有点意外，居然没设在京城，反而设在临温。” 当然，之前有了梁风的分析，他心里是不意外的，只不过此刻没有说真话。 有时候，还是不要让领导认为，下面的人才猜中了领导的心思。 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被下属猜中了不该被猜的心思，而后被牵着鼻子走。 “京城里哪有这么大的地皮！”海临圣不以为然地在手机里道：“技术可以在京城研究，但生产还是需要大一点的地方，也需要成本低一点的地方。临温那里不错，靠海，不管是内销，还是出口，都方便。当然最重要的，是作为一线海港城市，他们那里的地价相对低，矿产资源又还比较丰富。” 王振济笑了。 海临圣把东方红能源公司打造成国内排名前十的太阳能民营企业，自然是有其卓越的能力。 他便问：“您应该有时间吧？” “我推了个约会。”海临圣毫不隐瞒地道：“这个是大事！” 王振济目光微转，明白了他的打算：“你是想借着与擎网合作的机会，打入国有企业相关联领域的市场？” “不可以吗？”海临圣在手机里轻笑起来：“这家企业的保密度肯定高，所以，与它相关联的企业，一定也是级别较高的。我们的太阳能电池若是能先一步地抢占高端市场，那就算京城光伏和秋教授那边的技术在明年搞出来，也不会有压倒性的销路。” 这倒是实话。 擎网芯片制造肯定是需要大量的电能，与其被国家电网在某个不可控的时间段里掐脖子，不如再自备一条发电线路。 承光实验室目前正在稳定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技术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何况一旦成为了股东之一，还会有一定的便利。 而临温市虽然是临海，水汽重，但同样是东南地区的城市，太阳光照长。 王振济笑道：“这也是您那么痛快地答应我置换股份的原因吧？” “路是越走越宽的，”海临圣心情甚好地笑了起来：“我们有这么一位合作的伙伴，以后上面若是有其他的高精尖技术，只要与我们两家的经营范围有关联的，一般都会分一点过来，对吧？”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所以，海董您很是睿智啊！” “哈哈……”海临圣受用地在手机里哈哈大笑：“小王董，别人说我睿智，我只当是奉承和客气，你这么说我，我是会相信的哦！” “本来就是如此。”王振济由衷地道：“您能相信我，就是您的睿智。咱们以后好好合作，我相信我们三方的企业都会越来越好！” “好！”海临圣十分开怀：“那我就相信小王董您的吉言了！不多说，我有新的电话进来，大后天见面再聊！” 王振济也确实是听到手机里响起了新的电话铃声，便也痛快地应下：“好！” …… 从汇金到临温，需要走5小时的高速路，或者是2个半小时的高铁。稍后，王振济就收到余中辉的通知，可以一起从公司坐车去高铁站，但属于王振济的高铁票，得他自己到时候补到财务部。 知道这是为了应对以后的上市审查，王振济也没反对，几百元而已，该出的钱还是要出。 于是，两天后的下午，王振济与余中辉、秘书张典，法务陈阳阳、市场部总监羊合群一起，坐高铁来到了临温市，住进临温市的五星级酒店君悦酒店。 等他们顺利入住，九点半左右，余中辉的房门被敲响。 正在陪着余中辉与冯皎眉视频的王振济赶紧去开门，就见到海临圣和秘书小张笑着站在门口。 王振济忙将两人请进房间。 “张院长与何教授还没有到？”海临圣打量了屋内一眼，在会客沙发上坐下，笑眯眯地问。 “已下飞机，”余中辉微笑着回答：“他们离得比较远，海董您也多多包涵。” “能来就行了。”海临圣哈哈一笑，再看向王振济：“小王董，怎么这回没把冯经理带来？” “她也很忙。”王振济有些无奈地道：“本来我也很想带她来的，但是，她要是来了，我们麦总监会跳脚的。’ 海临圣笑笑：“没事，想必我们明天上午签了合约之后，就能马上回去了。对了，小王董，我听说，你们公司的隔音棉板还没有生产出来，就已经有公司预订了？” 王振济目光微转：“海董您也想订？” 海临圣扬扬眉：“以后肯定是要订的，不过现在，我还想请小王董给个面子，以后若是遇上与太阳能有关的新型技术，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可以再继续付咨询费。” 王振济恍然了，而后笑着应下：“这个自然没有问题。” 正说着，赵德贤与何天蓝也带着一名法务顾问来访。 海临圣便示意小张打开随身的公文包，拿出一叠协议来，递给了大家：“你们看看，这是我让我们集团的法务拟定的转让协议。” 于是，王振济马上起身，去隔壁把法务陈阳阳和秘书张典都请过来。 一刻钟后，几方的法务看完了条款，均表示没有问题。 “那，明天我们就以这份协议，和擎天的人来讨论吧？”海临圣询问着余中辉的意思。 “我觉得可以。”余中辉点点头：“他们如果有诚意的话，应该会答应。” 这时，赵德贤的手机响了几声。 他拿出来一看，而后，老眼一下子瞪得鼓了。 何天蓝注意到了，心里一跳，迅速瞥了众人一眼，而后小声地问他：“院长，怎么了？” 赵德贤看看大家，很快，脸色有些古怪，再默默地在手机上点了几点：“秋教授那边出了点事，你们都看看吧！” 王振济马上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呃，无语了。 秋教授在杂质带太阳能方向，与镁元素相融合的这一分支方向上的研究，刚才反应过大，把实验室烧了一大半。 镁本来就是易燃物质，再结合太阳能……。 “当初他选择这个方向，我就提醒过，镁元素不稳定，极容易燃烧……。”何叶蓝低声都囔：“与其是转化为电能，不如改变一下思路，朝着燃烧的方向去搞。持续燃烧产生热能发电，和火电类似，但应该比火电要环保。” 海临圣听到了，马上目光一凝，关切地问：“这确实是条思路。怎么，他不接受？” 何叶蓝苦笑：“他去推导了相应的公式，说这样会消耗较多的镁，可能会产生较严重的污染，而且不安全，不像太阳能电池板那样做好了，放置在那里就行，转化率最高还只有59%，太低了。” 余中辉若有所思地问：“这种污梁比火电重吗？” “那倒是没有。”何叶蓝摇头：“但比较危险。” 王振济关心地看向赵德贤：“实验室被烧了，您要不要赶回去？” “不用。”赵德贤摇头：“我来之前就向院长汇报过了。他还是比较支持我们这次签约，所以，他答应了，假如院里有什么事，他来处理。” 那就好。 而后，大家便开始就这次王振济与擎网科技的股份置换交流起来，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各自散去。 王振济是自费单独一个套房。回房后，他给冯皎眉发了个微信，表示自己要洗漱了，而后便进浴室里放热水，再拿起手机，搜索着近期的煤矿市场价格。 呀，虽然前几年，煤矿行业不景气，价格很低，但现在又涨起来了啊……。 火电目前是以煤矿这种易燃的消耗品来支持发电的，煤这一涨价，火电的成本也直接上升啊…！ 想起先前所听到的，秋教授的实验室起了火，王振济眯起双眼，想了想，还是没有联系赵德贤。 虽然这位院长不用回去，但是，现在应该是在和学院里的其他领导在联系和沟通火灾后的善后事宜，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泡澡、休息。 次日一早七点半，他们一行人在酒店用完了自助早餐，便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酒店的二楼某会议室，见到了等在这里的擎网芯片制造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陆梅勤和陪同而来的秦向辉。 一番介绍过后，见羊合群居然也在场，陆梅勤便朝着王振济意味深长地笑笑。 王振济也回以一笑。相信这位看上去很精明的陆董会明白羊合群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而后，秦向辉很直接地步入正题，示意大家可以准备签约。 双方各自拿出合同协议模板，在对比过后，统一意见，而后再重新修正，打印，签字。 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堪称神速。 而后，陆梅勤笑着向大家发出邀请，中午一起吃庆祝宴。 他又看向赵德贤：“赵院长，我听说，贵学院秋教授的实验室，昨天晚上起了火？” 赵德贤有些无奈地点头：“是的，实验室没有控制好材料的份量，不慎起了火，好在发现及时，没有造成较大的损伤。” 陆梅勤点点头：“赵院长可有注意，最近我们国家的煤矿价格一直在涨？” 见众人均是一愣，陆梅勤笑笑：“煤矿始终是一种消耗性，短期内不可再生的矿产资源啊！其实，赵院长可以再和秋教授好好聊一聊。就算是达不到理想的转化率，但如果改变一下方式，以火转电，也不是不能产生效益。” 赵德贤明白了，微一思索，点头：“谢谢陆董的提醒，我回去之后，会和秋教授再沟通沟通。” 王振济马上看向余中辉，就见这位岳父也正在看自己。 王振济微微一笑。 看来，昨晚的这场火，牵动了挺多人的心。 不过，暂时不关自己的事，毕竟那转化率只有59%。 第320章 改变方向 陆梅勤再又笑吟吟地看向海临圣：“海董，等何教授的产品稳定下来，我们几个股东是不是可以参观一下贵公司的生产车间？” 海临圣马上笑着应下：“这是肯定的，到时候等何教授告知了好消息，我立刻安排大家来视察。” 一个说参观，一个说视察。 海董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有点低啊！ 这就是国有企业掌权人的底气吧？ 王振济心中感慨，但并不羡慕。 这份底气，是国家给的。用你的时候就挺你，不用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 还不如自己，实实在在靠自己，呃，半靠系统的能力！ 不过这时，他又见陆梅勤微笑着转向余中辉：“还有余董。我亦听闻你们知恒集团最近斥资租下了高科技园区的厂房，打算全面生产新型的隔音棉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产出第一批产品？” 见大家都看过来，余中辉眼中精光一闪，镇定地笑道：“我们的第一批，是打算十二月底下生产线，目前已经被苏扬的谢氏集团预订用做他们一家四星级酒店转五星级的升级改造。诸位若是想要产品，怕是要轮到年后了。” 王振济顿时暗为岳父点了个赞。 陆梅勤立刻笑着道：“没想到这款材料的生意这么好……那，余董，咱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了，等海董那边的生产车间开始改造时，我们是不是能以优惠的价格获得一部分隔音棉板啊？” 余中辉笑容依旧：“陆董，这个好说。谢氏集团本来和东方红能源公司就是战略合作伙伴。现在，我们知恒与东方红能源公司也是合作伙伴，大家的关系差不多，所以，谢氏是什么价，东方红就什么价吧？” 陆梅勤顿时笑着应下：“余董果然也是性情中人！” 他再看向王振济，而后，笑吟吟地取出一张支票：“王董，我代表擎网科技，感谢你捐出的研究款，这里是剩下的三分之一评估费，见票即付，请笑纳。” 这么快？ 王振济还真没有想到擎网公司会在此刻直接把那剩下的三分之一评估费给自己，当下接过，而后笑了起来：“陆董做事的效率很高啊！” “必须得高啊！”陆梅勤的眼中有一抹感慨：“我们国家的芯片制造已经晚了几十年了，想赶上，不太容易，所以，时间上必须要抓紧。” 王振济认可地点头：“是的。早点投入，早点研发出来，就早点脱离别人的钳制。” 他将支票收到放入自己的背包中，就听到系统播报：“叮，你在本系统的提示下，帮国家确认了一项技术的研究方向，获得国家有关专家的认可，特奖励你税后20亿5768万，已存入你的银行帐号，再奖励你临温市汽车上牌中签摇号机会一份。” 王振济本能地觉得不对：“系统，税扣少了吧？” 系统：“你的实际收入应该是4375万元，其中三分之一为捐赠出去，可抵扣部分所得税。” 哦，那就行。 他也不想再去详细算，再又好奇于这个临温市的汽车上牌中签摇号：“临温市也是限号限行？” “对！”系统道：“擎网在临温市注册，你是擎网的股东，可以享受一次摇号机会。” 哈，就知道，这个系统非常强大！ 王振济喜滋滋地看着手机上的进帐短信。这一下，又变成大富翁了，手头也不紧了。 不过，今年还是不要再投资了。 坚守两个月，好项目是无穷无尽的，就让给别的投资人吧！ 当然，这28亿也不能光存活期，太亏了。 王振济悄悄地发讯给海临圣：“你们东方红能源的股票代码是多少？我打算过两天去买点。” 发完讯，他就见羊合群大着胆子开口：“陆董，既然现在芯片的生产厂址确定了，那，贵公司是打算，在现有厂房的基础上改建，还是另建厂房？” 而后，王振济就见陆梅勤再次朝自己看了一眼。 看就看呗！ 咱们知恒集团是建造企业，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知恒集团的大股东，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这是在正大光明地为自己公司谋福利，有错吗？ 陆梅勤或许是感受到王振济的理直气壮，眼中多了一抹异色，而后，便看向发问的羊合群，悠悠地回答：“这个问题，公司的几位大股东已经做出了联合决定，考虑到临温市的高科技园区目前已经没有足够的空位，所以，我们会购置新的地皮，新建厂房。” “不过，目前我们还在等新技术的最后结果，大概需要什么样的厂房，有哪些配置，所以，厂房的建造时间，目前还待定。” 他再转向王振济：“王董，我知道，你在知恒集团有一定的股份，我们公司也查过知恒集团的资质。这样，贵公司可以将相关的竞标文件准备一份，等我们公司公开招标时，直接给我的秘书。” 王振济笑了，大声地应下：“好！” 这位陆董目前看来，是比较敞亮的人，肯公开放话。 那就可以试着继续交往。 这时，王振济收到海临圣的回讯，不仅回复了股票代码，还问：“你打算买多少？” “今天进帐的一半。”王振济笑着回复：“放心，不会抢了你的大股东位置。” 等海临圣回复了一个大拇指，王振济也就安心地继续旁听。 …… 中午午饭时，大家便轮流敬酒。 海临圣率先举起手中杯，又故意瞟瞟王振济：“小王董，我知道你现在正在筹备优生优育，为了余董能够早点抱上外孙，我就不强迫你喝酒了，但是，饮料还是要走一杯的。” 王振济笑着端起手中的牛奶：“行，你们喝酒，我喝牛奶！啥时等我和皎眉的孩子出世了，我再请你们喝满月酒！” 众人顿时均笑着举杯：“要得要得！” 吃完了午餐，大家便各自告别。 返回汇金的高铁上，余中辉便意味深长地问王振济：“你觉得那位秋教授若是改变了思路，一旦真的搞出了新的燃烧方式，上面会不会考虑整改那些火电发电站？” “这就要看他这项技术持续燃烧需要消耗的矿产有多少，燃烧后产生的废气对环境的影响有多大，以及改建需要的成本。”王振济很冷静地道：“其实煤这东西，本质上还是一种碳。说不定这种研究成本依然很高呢？那位陆董怕只是在安慰着赵院长。” 如果领导们真的看好秋教授的这场无意中引发的燃烧，自己这一方与擎网的入股签约就不会那么快地进行。 昌南大学的校长能让赵德贤这位分管院长留在临温市继续等待签约，本身已经是一种态度。 …… 等王振济回到汇金，再陪着余中辉和其他人在外面吃完了一顿简单的晚饭，返回清水湾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廖玉升与聂慧在客厅里陪着冯皎眉一起打牌。 “你们居然玩牌？”王振济相当意外：“皎眉你居然没有看书？” “看了一下午书了，晚上想轻松轻松。”冯皎眉道：“你们一切都还顺利吧？” “顺利，擎网的陆董还把我的评估费也给了，明天我会去银行兑现支票。”王振济搬了把椅子凑到她身边：“你有没有想买的东西？这周末，我们大采购怎么样？” “可以大采购！”冯皎眉撇撇嘴：“但是，是帮峰嫂子买的。我刚才接到峰哥的报喜电话，嫂子又怀上了。” 王振济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笑着安慰她：“怎么，羡慕了？” 冯皎眉咬咬嘴唇：“还好吧！” “没事，我们才刚刚开始，你急什么？”王振济笑道：“说不定，你这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只是太小，所以目前我们还无法感知到他。” “对！”聂慧也马上劝：“我们要质不要量。” 廖玉升：“皎眉你不用担心，我爸妈不会在这方面催你们的。想当初，我妈也是结婚半年之后，才怀的我，你和振济才刚刚结婚，不急。” 王振济笑道：“就是嘛！你养好身子，说不定，一下子怀个双胞胎呢？” 冯皎眉顿时被他逗乐了，一瞪眼：“哪有那么巧？人家都说了，怀双胞胎是看母亲这边的遗传，不是看父亲的。” 王振济嘿嘿一笑：“遗传学也有变异的嘛！好了，我陪你们打牌，你不要多想了！” …… 因为冯皎眉的心事，这场牌只打到晚上十点钟，就结束了。 王振济倒是在床上和冯皎眉又激战了数个回合。 不过，即使如此，次日，他还是精神抖擞地去上了班，并在见到贺峰也来上班之后，进入经理办公室，笑嘻嘻地恭喜贺峰再展雄风。 “这样也好，等你们的孩子出世，就有一个年龄相近的哥哥或者姐姐相陪。”贺峰也很高兴：“我听说你莫龙哥的妻子也怀上了？” “是啊！”王振济毫不讳言：“有好几个月了。到时候他们来汇金生孩子，肯定都会在一起玩。” 贺峰点点头，再道：“你嫂子这次怀上，我想让她过完年之后，快临产的时候，辞职休息，以后若是闲得慌，可以去金陵转转，你认为呢？” “可以啊！”王振济马上认同：“那边是我们的产业，她偶尔当个巡查大使，不用太费心力，又可以带好孩子，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贺峰顿时笑了起来：“之前只是为了凑个趣的投资，没想到现在倒是成了你嫂子以后可能打发时间的地方。你小子的运气果然不错，我们都沾了点光啊！” “哪里哪里！”王振济忙道：“机缘巧合吧！再说，现在我还想借借嫂子的喜气，让皎眉早点怀上呢！” 贺峰顿时笑道：“你放心，皎眉的身体很好，一定很快就会有的。对了，我听说，昌南大学的太阳能光伏学院，昨天晚上有家实验室起火了？” “就是被我淘汰的那一家。”王振济在他面前并没有什么掩饰：“不过，应该影响不大，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这燃烧嘛，也是一种热能，控制得好，一样可以出产品。” 贺峰懂了：“但还是没有何教授的效率高，对吧？” 王振济嘿嘿一笑：“峰哥，我们的置换协议已经顺利地签了，评估费也到手了。我中午会去银行兑现。”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用多说了。 贺峰心领神会：“行，你去吧！” …… 另一边，昌南大学光伏学院，赵德贤有些同情地看着因为一夜无眠而黑着眼圈，看起来十分憔悴的秋教授：“老秋，想开些，做能源实验的，哪有不爆炸的？当初何教授的实验，不也是爆炸了几次？这也不是什么大错误。知道哪里有问题，改过来就好了。” 秋教授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半晌，才扯起干枯的嘴唇，无奈地苦笑：“德贤兄，事到如今，我不想再瞒你。我的理论中，有一段猜测和公式，是目前还没有被确认的。” 赵德贤的脸色大变。 好半晌，他才艰难地问：“所以，你现在认为，这个方向是错误的？” 秋教授默然一阵，才幽幽地道：“或许，天蓝是对的。这个方向，不适合做电池。” 顿了一顿之后，他脸上纠结着，眉头紧拧着，忽松开，忽又皱起，这样持续了足足一分钟，他才像是做出了什么取舍似的，无奈地看向赵德贤：“德贤兄，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赵德贤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阵，才慢慢地道：“你说。” 秋教授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马上，老脸又现出几分迟疑和心虚。 赵德贤看出来了，顿时有些不悦：“怎么，还怕我对外传你的笑话？” 秋教授顿时苦笑一阵，而后叹息：“这把火都已经烧起来了，还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 他突然很是无奈地看着赵德贤：“我想，请你帮忙联系那位小王董，也好好评估一下我这个项目，是不是，该改个方向。” 赵德贤的嘴顿时张得老大。 第321章 都不是笨人啊 经过一番沟通后，秋教授的脸色再度变得灰白：“所以，他近期是不再接评估项目了？” “除非国家征召。但我估计，上面领导短期内也不会再征召他。”赵德贤十分惋惜地道：“老许的那个项目，不久以后就有可能投入生产，所以上面在能源方面的紧迫感没有那么强了。而且，他的评估费是很贵的。” 见秋教授的脸色很难看，赵德贤又有些不忍，想了想，还是劝道：“或者，你试着改变思路，往持续燃烧的那个方向先试试。” 秋教授抬起眼来看他：“那，能不能给我换个实验的地方？我怕再把这里烧起来。” …… 这天中午，王振济便抽空去附近的银行，把评估费给兑现入帐。 再在理财经理的推荐下，买了些保本式的封闭式基金。 宇宙行和招行都买了些，总价有大约4亿左右。 刚回到董事办公室，王振济就收到赵德贤的微信：“小王董，你是怎么看待秋教授那个项目的？如果我付评估费，你大概收多少钱？” 王振济眨眨眼，很快，拨通了赵德贤的手机：“赵院长，是不是秋教授找过您了？” 稍后，等他得知了秋教授的情况和赵德贤的态度，略一思考，慨然道：“赵院长，我今年确实是不再接评估项目了。不如您先让秋教授在燃烧的方向再琢磨琢磨，等过了春节，如果他那边还没有新的进展，我们再继续谈？” “也行！”赵德贤的语气中有一抹无奈：“你就好好休息。” 停了一停，赵德贤忍不住又问：“小王董，你是不是觉得，春节之后，咱们承光的太阳能电池就有可能会建厂并上生产线，到了那时，秋教授自然就会想通？” “换成是您，您会不会想通？”王振济不答反问：“您最了解秋教授的脾气，您觉得，他会不会是那种为了研究成绩而不顾生产安危的人？” 赵德贤顿时在手机里轻叹：“秋教授虽然有些傲气，也有些固执，但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所以，这事，缓一缓再说，让他先冷静想一想。”王振济很郑重地道：“说不定他这两个月里，因为咱们承光的原因，心里压了太多压力，反而影响了思路。等他见到成绩了，知道一时半会儿无法超越了，没有了那股不甘心的服输劲，他的头脑反而会冷静下来，然后就能迅速找到合适的突破点了。” “行！”赵德贤这回就很痛快地在手机里应下：“就听你的意见，让他好好放放假。” …… 秋教授的异常，王振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过，这天下班后，何叶蓝还是找上了他：“我先前碰上了秋教授，他的气色很不好看。小王董，你当初选择了我这个方向，是不是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 王振济对何叶蓝来找，还是挺高兴的，至少证明这位副教授不是一位冷血的研究员。 不过王振济还是很客观地道：“我要是预料到这一幕，我肯定会提前提醒大家。不过，镁是易燃物，大家都知道，既然是易燃物，它的化学性质就不太稳定，所以，在电池这个领域，我本能地不太看好。” “我不是说，所有易燃物都不适合民用。像高度酒精，像打火机，装的都是易燃物，一样可以生产出方便的民生之物，但是，这两种易燃物，所处的环境，是一种相对比较安全的材料。而太阳能是什么？是热能，而且温度很有可能达到很高的热能，这样一种能量，与镁的结合，会产生什么样的破坏性，不好说，但肯定不怎么安全。” “我们想研究出静态的产品，比如电池这种东西，安放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保持着不变，周围的环境和温度也尽量保持不变，那它就是相对安全的，所以，我比较认可你之前的看法。秋教授的研究方向，不应该是电池，而应该是那种动态的热能环境，比如，代替煤的燃烧。” “当然，镁也一样是一种不可再生的矿物，所以，秋教授的研究，我是建议尽量放大太阳能的比重，减少镁的投入。它的发展方向，最好就是能代替煤。至于可行不可行，我不知道。” 何叶蓝在手机里十分讶异地道：“小王董，其实你的想法是很合理的。当初你怎么学财务呢？你要是学材料学，化学，怕是更厉害。” “财务也很好啊，通吃。”王振济笑道：“我是比较喜欢通过数字来寻找破绽的。财务挺好，越老越吃香。对了，您那边的进展怎么样？” 何叶蓝顿时颇为自得地道：“目前还比较顺利，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按这个速度下去，我们应该会在春节之前，把稳定的产品做出来。” “好啊！”王振济十分高兴地大赞：“何教授，恭喜啊，等这产品一上市，咱们就可以一起发大财了！” 何叶蓝愉悦地笑了起来：“我还得谢谢您的理解和支持。那，先不说了，我去劝劝老秋。”“好，再见。”王振济理解地挂断了电话。 毕竟何与秋是同在一个实验项目里的正、副组长，秋的方向发生了事故，何去劝一劝，理所当然。 …… 接下来，王振济又收了秦向辉的来电。 同样是询问昌南大学秋教授的实验室爆炸的事：“小王董，您厉害啊！哎，我想打听打听，您觉得，他如果不往太阳能电池这个方向研究，而是往太阳能热能和动能发电这个方向研究，会不会有更大的可能来出成绩？“ 都不是笨人啊！ 看来上面的领导也有些舍不得之前在秋教授的课题组里所拨下的那些款。 一个大爆炸而已，不能把人家的心血白费。 “秦处，我只是一个财务。”王振济谨慎地道：“我要是跟了邓教授去学了他的材料学博士，或者我能勉强解释解释，但现在，我只能说，在他那边的投资，性价比不值得。当然，如果说是改变研究方向的话，我还需要参考更多的资料，才有可能推导出相关的结论。” “但是我今年真的不想再接评估单了。他那事也不急，对吧？不如让他放放假，空空脑子，说不定，不用我评估，他自己就能想通了。” 秦向辉在手机里有些汗颜而试探地问：“你现在主要是因为要备孕？” “当然！”王振济很肯定地道：“重中之重，王、余两家都盯着呢！” “那，要是你老婆近期怀上了……。“ “那我要好好陪她啊，不能让她认为我只是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啊！前三个月也是比较危险的。”王振济理直气壮地道：“反正，今年，除非谁有过不去的坎了，否则，我就好好在公司，在家里陪老婆！再说，秦处长，我就一a，连注会都不是，咱夏国有那么多出色的注会师，您犯得着光盯着我嘛？” “谁让领导就信您呢？”秦向辉在手机里哈哈地笑了起来：“顺便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上次评估的芯片项目，就在一小时前，我们的制造设备达到了能出成品的要求！” 王振济愣了一愣之后，明白过来，顿时十分惊喜地问：“您的意思，我们在精细制造上取得了突破？” “对！”秦向辉笑嘻嘻地确认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邓教授就会和您联系。我这边呢，也是领导亲口发话，让您先一步安心。” “哈哈……”王振济顿时大笑：“这么说，我们实现自己完全制造的日子，不久了？” “是啊，不久了！秦向辉马上道：“迈出了这一步，后面的就好做了。恭喜小王董，估计您明年就会迈入百亿富翁的层次了。” 百亿吗？ 王振济笑着道：“好啊，那托您吉言。您这次应该也有奖励吧？我们同喜啊！” 秦向辉愉悦地笑了起来：“不仅我有奖励，梁主任那边，应该也会记一功。总之，小王董，您现在想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好。估计等到了明年，您会比今年更忙！” 那是！ 王振济的笑容迅速变成了苦笑。何天蓝的项目，自己评估了，嗯嗯，现在很快就会投入生产。芯片制造的项目，自己也提供了一些意见，嗯嗯，国家不仅给了自己评估费，还让自己入股，现在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那么，明年，闻名而来的高难度项目，确实只会多，不会少……。 “秦处长，谢谢您提醒我。接下来，我哪里也不去，就好好陪我老婆，多多交公粮。” …… 说好了要多多陪老婆。 但老婆要看书考国际商务硕士。 所以王振济也就静心地看审计书。 这个周末的晚上，到了例行要和王爱华夫妻视频聊天的时候，王振济如期与姑姑和姑父联上了线，顺便汇报了近期的动态。 “你又投资了芯片和太阳能电池？”廖晓斌惊讶极了：“你狠哦！你岳父没意见？” “有啊，要我暂时乖乖呆汇金，不要再接评估项目，安心陪着皎眉备孕。”王振济老实地道：“我已经跟朋友们都放话了，年前我什么事都不管了。” 屏幕上的王爱华这才满意了，便说起老家的动态：“现在地皮已经有了，你们公司那位黄首席前阵子也过来看了，她说最近事情比较多，要一周之后才能出设计方案，这两天她有没有联系过你们？” “她今天跟我讲过，下周一把设计方案发给我。”冯皎眉马上补充：“因为我们不想建得和其他村民们一样，所以她多费了些心思。” “行，”王爱华放心了：“你们早点定下，这边也好早点动土，等明年国庆节了，你们就可以回来住了。” “不急，我打算明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住。”王振济忙道：“明年上半年，说不定皎眉就会怀上了，我们要在汇金好好养胎，生下来了，再回来扫墓。” “那也行！”王爱华欣然接受：“总之，今、明两年，你们的最大任务就是快点生个小宝宝，不管是男还是女，都可以。” 那是，咱家并不重男轻女。 王振济想着，笑着搂住了冯皎眉的腰身。 …… 又一个周一，中午和冯皎眉一起吃饭的时候，王振济就见她笑道：“我下班前，刚收到黄首席发来的设计方案，等下我们一起看吧！” 王振济迅速点头。 等吃完饭，他俩便一起上到他的董事办公室，在电脑前打开了黄墨莲的设计方案图。 不同于龙御华庭的古典风，这套要建在乡下的别墅，是明显的田园简约风格。 花园、池塘、回廊，配上清新的外墙装饰，就像是掩映在田野中的小精灵庄园。 看过外面，再看了别墅里面个个房间的风格之后，很满意地王振济征求着冯皎眉的意见：“我觉得挺不错，秀雅，又不失大气。你看呢？” “我觉得姑姑应该会喜欢。”冯皎眉嫣然一笑：“黄首席对咱们的房子还是很花了些心思。是不是现在发给姑姑看看？” “可以，但你要跟姑姑说，这图暂时不要给别人看，我不想别人来山寨我们的家。”王振济提醒她：“等姑姑没意见了，你就付订金。黄首席的设计费也不要漏了。” 冯皎眉笑着点头：“放心。” ……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每月下旬的预审核结算。 不过王振济虽然是代行经理职，但所有该由经理审核的付款帐单，他都直接转给了贺峰来处理。 林子涵依然担任着财务一部和二部的叫号，一切有条不紊。 几笔千万元的进帐如期到帐，王振济还看到了林负真的报销单据，业务费大幅缩水。 是个不错的改变。 除此之外，还有市场部几名精英在京城和临温两地跑的住宿业务费报销。 看来市场部已经开始对擎网科技的公关工作。 王振济没有再去查。 前期的市场公关，是羊总监的事，除非羊总监找自己，否则，自己还是不要去帮忙了。 在忙碌中，12月份来了。 第322章 月子中心 这也是每家企业在一年里最忙的时间。 贺峰为此暂时中断了在子公司巡查的工作，重新坐镇财务一部，王振济也就趁势交回了代经理的任务。 这一个多月的代经理经历，已经受益良多了。 而12月份的第一个周五下午，王振济正在电脑前忙碌，突然收到冯皎眉发来的微信：“我好像，怀上了！” 什么？ 王振济的手一颤，随后，立刻放下手里的事，关了电脑，拿着手机，起身就朝着财务二部狂奔而去。 嗯，财务二部没看到老婆？ 王振济一愣，站在空旷的经理办公室外给冯皎眉发讯：“你不在办公室……在洗手间？” “是啊，”冯皎眉的微信很快回来了：“我刚才自己验孕了，有红线！” 于是，王振济又立刻往着洗手间的方向冲去，不多时，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满脸欢喜的冯皎眉。 “真怀上了？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王振济紧张地搂住她的腰。 “这个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冯皎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刚才跟我爸和峰哥也发讯息了。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和建档吧？” “好！”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应下，却又扶着她往财务一部走：“我们现在先去找峰哥，看他的二胎是在哪里建的档，我们一起建。” 冯皎眉顿时舒心一笑：“好！” …… 稍后，等停下来工作的贺峰听完了他俩的来意，便微微一笑：“我们家就在最近的医院建的档，这样平时产检的时候方便。其实汇金的各大医院在妇产科这个领域的水平都是差不多的。你们如果想建档，可以在最近的第五爱民医院搞，省得万一发作了，如果我们俩家同时发作的话，医生忙不过来。” “倒是月子服务，我们可以选同一家，不过目前我们还在筛选。等看好了，我们再一起定吧，这个不急。” 王振济想想也对。 而后，他就见冯皎眉的手机响起。 是余中辉打来的，问明他们都在一部，就表示等下会过来。 呵呵，老婆这一怀孕，这地位就直线上升啊，往常都是岳父召自己上楼去谈话，现在是岳父亲自下楼来……。 几分钟后，余中辉略有些激动地大步走进贺峰的经理办公室，见贺峰起身，便不客气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明天上午，你们去第五医院建档。现在我们青碧区有宝庆寺的佛光普照，对新生生命只有好处。” 呃，好吧，宁可信其有。 余中辉再看向贺峰：“皎眉会在孕期的第七个月开始休产假，到时候麻烦你去二部坐镇经理，代行经理职，一部这边，就再度交给振济来行经理职。” 贺峰眨眨眼：“我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事麦总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麦民文这时也走进办公室：“刚才余董已经电话跟我讲了。如果按时间算，我们公司上市的时间，会推迟到皎眉休完了产假之后。振济你最好到时候能把你师母请过来，帮忙看好小家伙。” 王拓济迅速点头。 余中辉再问他：“你有没有给你姑姑她们打电话？” 王振济摇头：“明天去医院建档了，我再打。” 余中辉再叮嘱：“还有，你要尽快找一个会做药膳的保姆，以后你和皎眉的晚餐要好好吃。” 麦民文目光微转：“余董，您家里的保姆……。” “她只管照顾皎冲，皎眉这边要另外找。”余中辉迅速摇头：“她俩之间，不能有关系。” 王振济讶异地看着余中辉。看来这位岳父心里还是一直在防着林香君啊！ 他顺服地点头。 “行了，没事了，都散了吧，我也回去了。”余中辉很满意王振济的顺服，便挥挥手：“对了振济，我知道你平时都是和皎眉步行回去的。但现在她这特殊情况，你还是让她少走路，开车吧！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钱。” “好！”王振济再度迅速点头。 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能少走路，就少走路。 而后，他迅速拨打了师娘吴正梅的手机：“师娘，皎眉怀上了……。” 半刻钟后，王振济笑着挂断了电话。 吴正梅表示会通过妹妹吴正华这位青碧区代区长的关系，找第五爱民医院妇产科最好的主任医师来帮冯皎眉检查和建档。 果然，这种事情，找老师最稳妥。 近半小时后，王振济再接到吴正梅发来的微信，告知了那位主任医师的手机。 王振济忙打了过去，报明身份，一阵寒喧之后，约好明天上午到第五爱民医院见面。 下班后，王振济小心翼翼地牵着冯皎眉的手下了电梯，再上了大奔车，一路开的40码，小心翼翼地驶进清水湾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再坐电梯扶她上去。 一进家门，就令她必须躺在床上，自己开始忙里忙外，又倒水，又递水果：“我记得你这段时间就想吃酸的是吧？我给你买去。” 等廖玉升与聂慧于晚上八点半到家时，看到冯皎眉躺在床上，不由意外：“她怎么了？” 王振济嘿嘿一笑：“可能是怀上了，有红线。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顺便建档。” 廖玉升的嘴顿时o得老大。 …… 这一晚，看着很快疲倦睡着的冯皎眉，王振济的心，一片安宁。 听说，别的女人怀孕，或者困倦，或者呕吐，但自己的老婆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体质，真好！ …… 周六的早上八点，王振济开着大奔车，载着冯皎眉来到了第五爱民医院，找到了吴正华介绍的向美娟主任医师。 按流程挂号之后，验孕，确定已怀孕无误，建档，再买了上千元的叶酸等保胎药品，王振济又向这位主任医师了解附近的月子服务中心。 “您是吴区长介绍过来的，我就不跟您藏私。外面那些在营业的月子中心，有好有坏，他们的医师，一般是从各大医院做到了主治级医师之后，才因为经济压力跳槽过去的。也不排除有些医师是就客串的，当名誉顾问。其实，很多的事情都由护士承担了，他们只是一个定期的检查。” “如果您想要最好的，不如找这家梦爱。收费是高了些，一间房一个月要10万元，但是，她们的技术和硬件都是最好的。” “您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位退休或者在商场混的副主任级医师？”王振济诚恳地道：“在我老婆生了以后，来帮忙照看的。这样，就不会和你们抢病人。” 向美娟有些遗憾：“对不住，王董，与我志同道合的副主任级医师，目前都在各大医院里担当重任。我们不图钱，我们图的是产妇和胎儿的安好。” “您可以直接找梦爱来接手您爱人分娩之后的复健和保养。有梦爱护理，正常情况下，也足够了。” 好吧。 王振济只能接受这种安排。 也是，汇金的有钱人多，能在公立医院里执着接生的，想赚钱的欲望怕是并不大，更多的，是济世救人。 王振济表示自己明白了，谢过了向美娟。 而后，吴正梅的电话又再度来了：“我帮你联系上一位会做孕妇餐的厨师，一个月5万元，包吃住。你们暂时还是在清水湾住，对吧？” “对，那里还有一间空房。”王振济点头：“名望公馆的装修要等到年底才能好，过完年，敞几个月的气，才好住人，所以我们要等皎眉生了，再回名望公馆住。” 不过清水湾的小四房目前足以满足保胎的需求了。 …… 等到从第五爱民医院走出来，回到了清水湾，王振济才又和王爱华夫妻视频，告知了这一好消息。 “太好了！”屏幕上的王爱华异常欣喜：“皎眉，我就知道，你很好！振济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气！” “振济，接下来你真的不能再接评估单了啊！一定要好好在知恒陪着皎眉！还有，赶紧把皎眉怀孕的消息发朋友圈，公告你那些朋友，就算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要来打扰你！前三个月，皎眉必须放松心情来好好养胎！“ “知道了!”姑姑如临大敌的语气，让王振济有些无奈地应下：“我等下就发朋友圈。” “你舅舅那里，你报喜了没有？”王爱华又在屏幕上问。 王振济心虚地摸摸鼻子：“还没有。我先和你们视频的。” “那你赶紧去报喜，我和你姑父现在还走不开，不过，过年的时候，我们来汇金看你们。”王爱华断然地道：“一放寒假我们就过来。放心，我们就住几天，过年前，我们会回绍市。” 好吧，姑姑和姑父的一点心意，自己自然是要领的。 到时候大不了自己和表哥住，聂慧与皎眉住，给姑姑和姑父腾一间房出来。 等结束了和姑姑姑父的视频，王振济又拨通了舅舅尹向阳的手机，告知了这一喜讯。 尹向阳也是很意外很开心：“这么快啊？挺好挺好！那你姑姑和岳父都可以放心了。对了，需要我们做什么？” 王振济笑道:“不需要，我就是跟您讲一声。这样，我过年的时候就不回来了，陪着她在汇金好好养胎，等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再回绍市。” “好好好，让皎眉好好养胎。”尹向阳忙道：“对了，你舅妈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我让她过来汇金，帮你们做饭吧？” “不不不，”王振济忙谢绝了：“我师娘已经请了一位专门做孕妇餐的厨师，明天就会来帮我们做饭。舅妈还是在家里好好照顾您。” 不过，舅舅有这份心，王振济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哦，吴老师介绍了专门的厨师啊……那也行！那，这样，我让你舅妈有空就多裁点小孩子的衣服和尿片，回头给你寄过来。外面的尿不湿方便是方便，但捂久了对生殖器还是不太好。” 尹向阳又道：“还是用纯棉的布比较好。” 王振济本要答应，就被一旁的冯皎眉捅了下腰，而后，他就见冯皎眉笑道：“舅舅，这您放心，我舅舅是做布料生意的，他答应我，会把那些旧棉布通通裁好，给小宝宝用。您和舅妈不是打算在金陵开修理铺吗？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我们这里会自己留意的。” “我倒是有点想念舅妈做的酸菜了，您能不能让舅妈多做几坛酸菜寄给我？外面的酸菜，我吃不惯。” 酸菜？ 酸儿辣女哦！ 王振济脑海里刚闪地这句话，就听到舅舅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哦，这个没问题，你舅妈就喜欢做酸菜，做了很多呢，我让她给你寄过来！” 冯皎眉马上脆生生地感谢：“谢谢舅舅！” 王振济听出舅舅声音中的一抹释然和高兴，朝着冯皎眉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是啊，舅舅家里经济拮局，但是，多做几坛子酸菜送给自己，还是可以的，又能拉近舅甥之间的感情。 这个老婆真是慧质兰心。 …… 向舅舅报了喜之后，王振济就带着冯皎眉去了向美娟介绍的梦爱月子中心。 这家老板看起来有点实力，在青碧区这种地段，居然和一家舒适型的四星级酒店分据了一栋建筑的上下八层，并且将酒店的大堂逼到了八楼。 一楼是接待大堂，已经有点小县城里爱民医院门诊部的气势了，数十名身着护士装的年轻女子在接待着好几对年轻夫妻。 王振济随意一瞟，那些准爸爸们个个都是衣品上万的轻奢装，手上的腕表闪闪发光，有的还戴着沉香或者小叶紫檀这样的手链，相比之下，自己的装扮并不算特别突出。 汇金人果然都很有钱。 很快，等他俩被一位笑容甜美的前台小姐接待并报了大名之后，没多久，梦爱的老板陈慧惜就很热情地从办公室里出来，亲自接待了他俩：“刚才向主任已经给我来过电话，介绍了你们的情况。王董您放心，我们月子中心的服务不敢说是整个汇金最专业的，但一定是在专业领域排名前三。” 停了一停之后，这位面容白净的老板娘又笑道：“事实上，我们汇金的月子中心，排名前三的三家，并没有完全固定。我们不是坑完一个是一个的那种不法商贩，我们是要在汇金做口碑的。” “向主任以前也介绍过几位产妇，在她们第五爱民医院顺利分娩后，来到我们中心，满两个月才出去，产妇都调理得很好，不光奶水很足，身材恢复得也很快。” 第323章 师兄也来传喜讯 王振济瞟一眼冯皎眉，果然看到爱妻眼中的意动。 是了，对于所有的育龄产妇来说，第一关心的是奶水够不够小婴儿喝，第二关心的应该就是自己的身材了。 王振济便问：“陈院长，能不能带我们看看你们的月子房？” “当然可以！”陈慧惜含笑应下：“我们这里针对产妇的亲属陪护，有8万8一个月，5万8一个月和3万8一个月的三种不同价位的月子房，区别不仅仅在于房间，还有一些康体设备的不同。” “5万8和8万8的还有空房吗？如果有，能不能都带我们看一看？”王振济礼貌地打断了她的介绍。 “可以可以！”陈慧惜立刻应下，亲自带着他俩来查看：“我们有专门的样板套房，不住人，只供参观，免得打拔我们正在休养的产妇。当然，因为不住人，专门用于参观，所以每天来参观的夫妻会很多，可能会有点挤，希望两位不要介意。” 这个很正常，王振济很理解这种专门的样板房，当下表示不会介意。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一楼5万8一个月的套房里。 这里是一房一厅的格局，房间里有产妇的床，婴儿的床，陪护的床，还有大约五平方米的小游泳池，可以让初生的婴儿每天在这里游泳，提高平衡力。 外间有会客沙发和晒衣阳台，厨房，洗浴间…… 总之，很方便，也比较宽敞，将近60平方米，可当于五星级酒店的普通套房面积了。 配备一名专用的育婴师，辅助产妇出奶，以及调整饮食。 配备专门的体型恢复室。 看着好些衣着不俗的顾客们在找陪护的护士们咨询下单，王振济笑笑，再向陈慧惜要求看看8万8的房间。 陈慧惜应该是听说了他的财大气粗，很痛快地应下了。 这刚进8万8套房的门，王振济和冯皎眉就是眼前一亮。 先前的5万8千元套房，实际上就是一个普通套房的面积。 先前看的时候，还不觉得，但现在对比这间有100平方米的套房，立刻就显得小了一点点。 5万8的是一米八的床，而8万8的是二米的床，年轻的爸爸也可以陪着老婆在床上横躺，或者陪着幼小的婴儿玩亲子游戏。 游泳池的面积是差不多大的，但放摇篮的地方空了很多。 采光好，空间大，产妇可以在第二个月的后半期适量地在屋子里运动。 卧室里还配有一张沙发床，说是从那些晚上陪睡的护士们睡的。这个套房会额外配一个晚上陪睡的护士，在宝宝醒来之后帮着年轻妈妈换尿片。 这间房，看得人很多，但在预订台前排队的人就比较少，更多的是三三两两站着的年轻夫妻。 正当王振济还在陪着冯皎眉在阳台上观景时，就听见一个男孩子在不确定地问：“冯皎眉？” 冯皎眉闻声转头，疑惑地盯着门口一个陪着一位熟女进来，还算帅气的男人看了几眼，恍然大悟，指着他道：“龙庆远！” 而后，见龙庆元马上松了一口气，她便对王振济介绍：“他是我大学同学，不过以前联络得比较少。” 王振济恍然。 难怪，国庆结婚的时候，自己没有看到这位男同学。 龙庆元再迅速看了王振济一眼，迟疑地问：“这是你……？” “我老公。”冯皎眉嫣然一笑，挽着王振济的胳膊：“我怀孕了，来这里看月子房。你也是陪你老婆来的？” 龙庆元一呆：“你真结婚了？” 冯皎眉笑得十分开心：“怎么，不行？” 龙庆元再看一眼王振济：目光飘乎，再干笑着看着冯皎眉：“你，你在学校的时候，都不理其他男同学的，我们都以为，你，你和齐雨兮是百合……。” “哈哈……”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齐雨兮已经从国外回来，也交了男朋友，也准备结婚了！” “哦不，”龙庆元慌忙道：“我是陪我堂姐来的，我姐夫，”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再瞥了王振济一眼，才又道：“我姐夫在国外公派出差，没时间来看月子中心。我叔叔是联通和，心疼我堂姐，让我陪我堂姐来看看，尽量选好一点的套餐。” 王振济看着他身侧肚子微微有些显怀的女子，笑着点头：“姐姐你好！我是皎眉的老公，我姓王。” 这名女子顿时也礼貌地笑笑：“我叫龙庆荷。” 冯皎眉打量着她的腹部，坦荡地问：“姐姐这胎，超过三个月了吧？” “有了。”龙庆元松了口气，忙点头：“你们呢？” 冯皎眉落落大方地道：“我才怀一个月，刚刚在第五医院建了档，主任医生推荐我们来这里看看。你叔是联通的，那应该有点钱吧？你们打算选哪个套餐？” 龙庆荷目光微转，笑道：“我刚才比较了一下，8万8的房间比5万8的房间大一些，不过其他的就差不多。我比较倾向于5万8的，订两个月。你们呢？” 王振济刚要回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梁莫龙打来的电话。 王振济赶紧接通：“莫龙哥……。” “哈哈，振济，你嫂子怀上了！”手机里传来梁莫龙那十分欣喜的声音：“看来我们注定要一起养孩子了！” 啊? 这么巧？ 王振济立刻笑着祝贺：“恭喜啊莫龙哥，如愿以偿了！这样也好，孩子们一出世，就有伴了。” “对，有伴好啊，一起长大就不孤单。”梁莫龙在手机里很满意地道：“你们到时候还是会从龙御华庭搬回名望公馆吧？” “是的。”王振济沉声道：“近一些，好一些。对了，莫龙哥，我现在和皎眉在看月子中心。是第五爱民医院的向主任介绍的。她们这里看上去很专业，就是房间稍稍有点小。嫂子是打算回汇金养胎和生产吧？” “有这个打算。”梁莫龙立刻在手机里道：“但是，要等名望公馆的房子装修好之后，透几个月的气，再说。我刚才问过我妈，我们的房子这两天就会装修好，再透三个月的气，所以我们明年三月份再搬进来。” 王振济顿时笑道：“那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搬。不过，你要不要给嫂子安排一个月嫂，专门负责她们母子俩的饮食和锻炼？” 梁莫龙：“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我妈说现在不急，还有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到时候谁有空，得到时候再约。” 王振济明白了，想了想，马上道：“那这样吧，我先跟这里问一问。回头有结果了，我再跟您联系。” “行。”梁莫龙笑着应下：“你们忙吧！” 等结束了通话，王振济便又看向冯皎眉：“师嫂也刚刚怀上了。” 冯皎眉眼睛一亮：“这么巧？” “是挺想，所以，我的计划可能要改一改。”王振济道：“你现在能不能问问峰哥，有没有订哪里的月子中心？” 冯皎眉浅浅一笑：“峰哥昨天问过我，我说我会找向主任了解了解，他说等我消息。” 王振济琢磨一阵：“我有个想法。我们和师兄的房子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想看看这里的月子中心能不能让我们外聘一个专门的护婴师去住，不在这里搞。” 冯皎眉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明白了：“这样，峰哥那边不一定方便。” “所以你要先问问他。”王振济道：“听听他的计划。” 于是，冯皎眉马上拨通了贺峰的手机。 “哦，你们俩不用管我们。我们家的应该会先生。”贺峰在手机里听她讲完了缘由之后，立刻爽快地回答：“我们两家离得远，没必要硬凑在一起。” 王振济听到了，顿时笑道：“那行，那我就只安排我师兄和我们自己的。” 他再拨通了那位陈慧惜院长的手机：“陈院长，你们这里接不接受外聘？……不，不光是我，我师嫂也刚好怀上了，我们两家的新房是隔壁，我想，如果你们这里接受外聘的话，我可以请两位育婴师一起到我们家里去工作，包两个月或者三个月，都行……好好，我现在就过来。” 而后，他对一旁听得有些发愣的龙庆元与龙庆荷礼貌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暂时不订这里的月子中心……。” “哦，没事，”龙庆荷顿时了然地笑着点头：“我理解，如果你们的新房足够大的话，请一个月嫂就好了。” “光是月嫂怕是不够，”王振济摇摇头：“不过，我只是觉得，搬来搬去的太麻烦。你们忙，我先去找院长。” 而后，他便牵着冯皎眉走出了这间样品房。 龙庆荷看着堂弟：“你这位同学的老公倒是挺会算帐的。以为把人请到家里去，就能省点钱。” “不能省吗？？”龙庆云十分意外地问：“至少省了租房子的钱啊！” “那也要看月子中心是否愿意让育婴师去客户家里常做啊!”龙庆荷一副“你还是太傻了！”的样子：“人家月子中心收这么贵，你以为真的仅仅是育婴师的钱吗？她们把房租也加倍算在里面了的。再说，你同学大学毕业才三年，她工资能有多高？” 龙庆云顿时干笑：“可能也就一万多一点点吧！” “是啊！”龙庆荷顿时得意地道：“所以，他们是很会精打细算的。” …… 这边，王振济回到了院长办公室，找到了正在接电话的陈慧惜，耐着性子等她讲完了电话，便问出了自己想了解的问题。 “你们两家住隔壁？五房？那，那如果你们坚持要外聘，也可以。”陈慧惜沉吟一阵，道：“我们也有不少富豪客户是希望产妇和婴儿能够在家里调养的。不过，因为要育婴师和护士的吃住，还要增加一些额外的设备，费用其实差不了多少。” “我师兄是公务员，不太方便在外面花高价来住月子中心。”王振济说得很明白：“相反，如果我请了专业育婴师、催奶师和护士在我家里为我老婆和孩子们调养的话，也可以顺便为我师嫂调养。多聘一个对我来说，更放心。” 陈慧惜便笑着应下：“行，既然王董您这么坚持，那我先看看我们现在的月子房预订情况，再回复您吧？” 王振济微微一笑：“需要我在这里等多久？” 陈慧惜看看墙上的挂钟，略一思索：“大概半小时后吧！” 王振济点点头：“行，那我就在这里等您的消息。” …… 龙庆云陪着堂姐订下了5万8000元的月子房之后，就打算送堂姐回家。 但龙庆荷却是目光微转，道：“哎，你不问问你那个同学，有没有在这里订下育婴师？” “我没她电话。”龙庆云有些无奈地道：“怎么问？” “这个好办啊，他们刚才不是打电话给院长了吗？我们去问问院长吧！”龙庆荷瞟他一眼：“问问而已，就当做是关心同学了！” 知道堂姐这是八卦之心又犯了，可能还有点想比较比较，龙庆云无奈地道：“姐，他们应该有点钱的。我同学身上的首饰就不是便宜货。” “哎呀，我就是问一问嘛！”龙庆荷有些不满地瞪他一眼：“好奇不行吗？？走！” 好吧，孕妇最大，龙庆云只好顺着堂姐的意思，去打听院长办公室在哪里。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在院长办公室里等待的王振济与冯皎眉夫妻。 “咦，你们还在这里啊？事情没办完？”龙庆荷马上关切地问。 “陈院长去调资料了，让我们等一等。”王振济微笑道解释：“你们订了房间吧？” “订了，5万8000元，订了两个月。”龙庆荷立刻笑道：“交了定金，等生产的时候，再最后确认。不过他们说，他们一般会保留前、后半个月的时间。” 王振济便客气地道：“那恭喜了！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爸应该会回来了吧？” “这个说不准，他只说是会尽量。”龙庆荷颇有些遗憾地道：“不过呢，我也能理解，毕竟他们是公派，能不能请假回来，要等单位领导批准。对了，小王小冯，你们是家在这里的么？平时做什么生意的?” 第324章 请个保镖吧 见龙庆云有些无奈地叹气，王振济顿时觉得他挺有意思，而后配合地回答着龙庆荷的问题：“我老家绍市的，不过户口已经调过来了，现在和我老婆一起，在我叔叔和岳父共同创立的工程公司做财务，有时候也接接外面的项目评估单，赚点外快。” 龙庆荷恍然大悟：“工程公司的财务，那一定很赚钱吧？一个月工资有没有两万？” 见龙庆云无语地翻起白眼，冯皎眉也颇觉得有趣，当下嫣然一笑：“我已经考过了注会，一个月加上绩效奖金，差不多有20万元。” 龙庆荷的笑容顿时一僵，错愕地重复：“啊，20万元这么多？” 龙庆云也愕然地看着冯皎眉。 “是啊!”王振济目光微闪，礼貌地确认：“皎眉是分部的经理，很多工程评估都会经过她的手，所以绩效奖比较多。” “呃……那冯同学真是厉害！”龙庆荷的笑容中顿时现出几分尴尬：“那，小王你呢？” “我还没有考过注会，目前只是主管。”王振济谦虚地道：“不过，我是高研士毕业，我老师和师兄们经常会介绍一些评估项目给我，每单至少也能赚几万。” 看在这位龙庆云同学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就不过份打击他了。 不过，也不能太损自己的形象，不能让这位龙庆荷堂姐认为自己是专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 至于每单多的时候能赚几百万评估费的事情，还是隐瞒吧! 龙庆荷看他俩的眼光顿时透出几分复杂，再瞟一眼已变得仿佛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的堂弟，而后继续保持着强笑：“你们俩真是厉害，这么年轻，就能赚这么多的钱……。” “其实龙同学也很厉害。”冯皎眉忙安慰着他：“只不过，我毕竟是在我爸的公司当财务，沾了点我爸的光。” 龙庆云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而后，眼中多了几分感激。 龙庆荷亦是有些意外，随后顿时松了口气：“哎呀，那也要小冯你有本事压得住下面的人啊！” 冯皎眉顿时与王振济相视一笑，而后点头：“还好，我们部门的员工们都还老实肯干。” 这时，陈慧惜迅速走进办公室，见到龙庆云与龙庆荷，顿时目现疑惑。 王振济忙介绍了两人的身份，陈慧惜顿时释然，而后，便看向王振济：“王董，我刚才跟我的同事们商量了一下，你们可以从我们中心外聘两位育婴师和两名护士，不过，他们要有专门的休息室……。 “我和我师兄家里一共10间房，他们两人共一房，应该够吧？我还请了专门的厨师。”王振济道：“在吃这一方面，他们只需要每天开出餐单就好。” 陈慧惜恍然，而后又提醒：“还有婴儿的游泳池，最好不要和大人的混着用。” “我们两家的主卧里都有浴缸，2个月的婴儿专用，我相信是没有问题的。”王振济马上又道：“您只需要告诉我，一共多少钱就好。” 陈慧惜顿时释然一笑：“那行，两个月，2位育婴师和2位护士的费用，负吃住，一共25万元。” 这个比王振济预计的还要低一些，想来是看在向主任的面子上，于是，王振济满意地应下：“可以。预付还是现付？” “嗯，您可以现在先付一部分订金，等您夫人临产期前一个月的时候，我们再敲定具体的人员，那时再付尾款也不迟。”陈慧惜忙大方地道。 “那我先交5万元。”王振济起身：“定下来，省得到时候临时有变。” 龙庆云与龙庆荷此时真是没脾气了。 人家有钱，就是可以任性。 而王振济又含笑看着他俩：“既然皎眉你今天碰巧与荷姐认识了，不如等下我们一起吃个饭。荷姐您应该比皎眉早几个月生吧？到时候我们可以先从您这里学点经验。” 龙庆荷先是一怔，随后马上笑容满面地点头：“可以可以，那我们先加个微信吧！” …… 先在陈慧惜这里预付了5万元的现金，再礼貌地请龙庆云姐弟俩吃了一顿饭，约好有空常联系，而后，王振济便陪着冯皎眉回家了，顺便把预订了育婴师与护士的消息告知了王爱华夫妻与梁莫龙夫妻。 双方对此都没有意见，只是梁莫龙很郑重地表示，这钱，自己回头就让妻子打过来。 “莫龙哥，您不用那么急，等嫂子要生产的时候，再给也不迟。”王振济失笑着在手机里道：“现在还早呢！” “也行。”梁莫龙想了想，道：“那就等生产的时候再给。” …… 吴正梅介绍的大厨刘爱玉，在第二天晚上，来到了清水湾。 正好她还会开车，所以王振济把威然的车钥匙给了她，让她负责中餐和晚餐。中餐就用食盒装好，开车送到公司，晚餐则是大家回去吃。 一周之后，王振济带着冯皎眉再次去第五爱民医院产检。 这回可以照b超了。 由于周六人多，他们一直排到快十一点半，才轮进去。 小心翼翼地扶着冯皎眉上了休息床，看着医生拿着那探头抹了点透视液体之后，往她腹部开始探查，王振济便紧张地看着那小小的b超仪屏幕。 很快，他眼睛瞪得老大。 天哪，是老天爷听到了自己的祈祷吗？ 居然，居然，有两个并列的孕囊。 “这好像是双胞胎？” “是啊，恭喜了！”做b超的医生微笑着道：“不过，要注意饮食和适量的运动。您老婆的身体良好，目前子宫内的情况挺好。” “谢谢！”王振济十分高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 双胎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传到了余中辉与贺峰、吴正梅和王爱华尹向阳手上。 正在别墅的书房里等消息的余中辉蓦地暴瞪双目，从座椅上站起。 而后，他微皱眉头，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号，等听到了韩立新的声音，便问：“皎眉这回怀的是双胎。” 韩立新很意外：“啊？这么厉害？” 余中辉：“你看，要不要把仓库那边的林梦成调到人事部任主管。等皎眉把孩子生下来，再把林梦成调去静海隔音棉板厂任仓库部经理。” 手机里静了静，才传来韩立新的声音：“那谁来接林梦成的班？” 余中辉毫不犹豫地道：“让莫伟械和农越互相商量吧！他们俩对仓库现在职员最清楚。” 韩立新：“行。这个我去说。不过，嫂子这边……。” 余中辉沉声道：“我会和她好好谈一谈。” …… 晚饭时，王振济就见余中辉给冯皎眉打来视频电话。 余中辉在手机屏幕上显得有些疲累：“你林姨那里，我已经和她达成了协议，以后你们的财产与她无关。我会和她抽时间去做公证，到时候给你们留一份。振济，你和皎眉也要记得留一份遗嘱，日后你们俩不管是出了什么意外，财产该如何分配。不需要给我和香君，皎冲留，知道吗？” 王振济心里顿时五味陈杂：“爸，事情没到这一步吧？” 余中辉的神色很郑重：“这是为了防止万一。林家人现在只有一个林梦成在我们公司做事，但以后难说。我身体好的时候，可以拦住，但我毕竟也有五十来岁了。当然，以后皎冲如果有事，你们该帮的还是要帮，但是，不需要对林香君尽赡养义务，这个我会写在协议里。” 如果余皎冲没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余中辉还会这样小心又小心吗？ 王振济心里，突然对那个才两岁不到的小娃娃生出强烈的同情。 当然，王振济也明白，余中辉此举，就是担心林家人万一胆大包天，贪心不足，在皎眉怀孕期间动什么手脚。 毕竟，按照法律，林香君是冯皎眉的继母，依然在冯皎眉死后享用她的财产分配。 而冯皎眉是自己的老婆，所以，自己与冯皎眉的婚内财产，是有可能被林香君依法分配一部分的。 但王振济并不愿意将自己辛苦赚来的评估费就这样分给老婆的继母。 她又没有抚养过冯皎眉。 ”爸，我记住了，我下周一会找陈律师拟定遗嘱，到时候给您过目了，再去公证。”一旁的冯皎眉十分服顺地道。 而后，等结束了这次视频通话，王振济想了想，又申请和姑姑王爱华视频，并将刚才余中辉的态度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王爱华顿时理解了：“你岳父这是不好在这个时候与林香君离婚，所以先让你们立下这些协议。这样也好，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振济有些唏嘘：“我就是觉得，林香君有些可怜。” “这是她命该如此。”王爱华十分冷静地道：“她并没有在知恒起步的时候参与进来，又没有给你岳父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你岳父自然会更偏心于你们。何况他只是说，她无权享有你们死后的财产分配，并没有说，她无权享有他的遗产分配，已经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或许，你岳父当初娶她，就是因为她还算老实，而且你岳父希望皎眉以后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可以相陪。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孩子有先天性疾病。出于道义，你岳父不可能现在和林香君再离婚，就只有在这方面对他们设下限制，免得他们以后来为难你们。” “又或者，以后，他在皎眉与皎冲之间，还会再调整股份比例，而后给林香君一笔足以养老的钱，再和她离婚。这样，没有了母亲的名义，林香君就无法参与你们俩的财产分配。不过，这事多半会在你们的孩子出世以后，再说。” 王振济与冯皎眉对视一眼，很快，王振济便道：“我会好好保护皎眉的。” “你问问谢家，有没有合适的保镖公司，给皎眉找一个贴身的女保镖吧！”廖晓斌这时突然在手机屏幕上冒头：“我看你岳父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方便来说。” 王振济马上沉声道：“我也有这个打算。等下我就去问谢家。” “那你赶紧去问吧，安排好了，给我们发个微信就好。”廖晓斌道：“这事宜快不宜慢。” 于是，王振济结束了视频，再拨通了谢一华的手机。 “哈，这事你找我算是找对了！”谢一华立刻在手机里开心地笑了起来：“我们谢氏集团旗下就有保全公司！我刚才还在和一莲说，你家皎眉的身份特殊，你岳父怕是要担心林家搞名堂。只要1个女保镖是吧？等着，我帮你选一打，明、后天给你送过来，你再让皎眉从中挑1个。” “好！”王振济迅速点头：“那就有劳了！你报个数给我，再给我个公司帐号，我选好了人，就把钱打你帐号上。” 谢一华在手机里大笑：“我就知道王董您是爽快人！女保镖一人按2万元一个月包吃住来算，但这是没有佩枪证的。如果需要保护装备，如防弹背心什么的，得另外算钱。” “不过，咱们国家枪支管制很严，如果皎眉不出汇金的话，应该用不着防弹。” 王振济很痛快地应下：“可以，但不要长得太漂亮的。” “放心，”谢一华在手机里满口应下：“我知道的，孕妇在这个时期是很敏感的，我不会让您面临家庭矛盾的。家里的厨师找了吗？需不需要我介绍？” 王振济忙表示师娘已经介绍了，谢谢关照，而后挂断了电话。 这时，冯皎眉才微蹙眉头地问他：“真要再招保镖的话，清水湾就不够住了。” “那就回龙御华庭住，大不了，我们晚一点到公司，我相信爸爸和胡董、赵董他们会理解的。”王振济沉声道：“而且龙御华庭的保卫也比清水湾要严密些，更安全。清水湾的房子，你跟你爸说一声，先借给我表哥和聂慧住，回头等我名都公馆的房子装修好了，他们就可以搬过去。” “行！”冯皎眉拿起手机：“我现在就跟我爸说。” 第325章 买就买呗！ 对于王振济打算请女保镖来贴身保护冯皎眉的事，余中辉是赞成的，听说这是廖晓斌提的意见，余中辉更是表示，廖主任确实是想得很周到。 而后，考虑到龙御华庭与知恒集团相隔较远，余中辉断然道：“这样，我去和赵董、胡董、韩董商量一下，以后你俩可以晚半小时到公司。等名都公馆能够住人了，你俩的上班时间再恢复原状。” 王振济欣然应下：“谢谢爸爸！” 于是，等廖玉升与聂慧从外面回来，王振济便跟他俩讲了这事。 “这么说来，你岳父是觉得林家很有可能会在皎眉的身上动手？”廖玉升啧啧直叫：“林家有这么大的胆？” “林家是这两年才借着我岳父的光起来的。”王振济沉声道：“以前我没有去多想，但是，从我岳父今天的行为来看，我觉得，林香君这个女人是有点隐忍可怕的。” 他看向咬着嘴唇的冯皎眉：“你看看，她明知道你爸有老婆，仍然一直和他来往，做朋友，而且让你爸感受到她的情意。这算什么？” “你爸快五十岁了，就算是两年前，那也是四十多岁，或者离婚，或者离异，不可能未婚。一般三十来岁的女人，谁会明知道这人有老婆，还要和他保持亲近的关系？” “所以，她就是为了你爸的钱！”廖玉升在一旁断然地道：“只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你爸为了再生一个儿子，后来才愿意娶她。从这一点上看，如果不是因为她儿子的先天不足，以及她自己的身体状态的话，她不会是现在这样不敢争的状态。” “我觉得她以前应该是交过男朋友，否则，为什么生了第一胎，就不能再生？她这一胎，可是剖腹产，本身子宫在收缩分娩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一旁的聂慧也加入分析的队伍：“不排除她跟你爸之前，就有过其他的男人，甚至有过孩子，只是被打掉了，导致她的子宫受过伤害。”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不管怎么说，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么巴巴地跟着已婚的你爸以朋友的身份交往，本身就不正常。之前讨好你，是想得到你的同意，以便嫁给你爸；后来讨好你，是因为她生的孩子不足以得到你爸的所有关爱，她自己又不能再生，不得已而为之，说不定心里怎么恨。” “总之，你爸直接把她的侄子从仓库调到人事部，就是一种对她的防备。你不要辜负你爸的这份关心。” 冯皎眉苦笑着点头：“我知道。” 等她再回到主卧，王振济就在她身侧躺下，抚着她的秀发：“你觉得，你那位继母，应该是怎么样的人？” “我不确定她心里对我爸的看法，但我心里和她，确实亲近不起来，虽然她一直对我都不错。”冯皎眉叹息道：“每次看着她衣着光鲜地站在我爸身边，我就为我妈不值。我妈跟着我爸受了那么多的苦，却没有享受半点福，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她从认识我开始，就一直对我还挺和气，我也无法对她太无视。” 王振济理解地搂紧了她：“我明白。不过，你要想开些。我觉得你爸心里一直都还牵挂着你妈，所以宁愿为她单独保留了惜月苑。你看，咱俩的接亲婚礼，你继母甚至不能做为高堂来被咱俩拜一拜，这已经很说明你爸的态度了。” “我知道，”冯皎眉闷闷地靠在他的怀里：“韩叔叔之前劝过我，说我爸只是把林姨当成皎冲的妈妈来对待，而不是把林姨当成老来的伴。如果换成我，我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对待。林姨如果真的怨我爸……”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王振济很冷静地提醒她：“她明知道你爸心里有你妈。但是，为了你爸的钱，她还是愿意嫁。既然这样，那她就要为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事，怪不得你爸，也怪不得你。她要是敢在你怀孕期间，对你动手脚，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不说这个了，夜深了，早点休息。” …… 然而，虽然要冯皎眉早点休息，而后没多久就听到了冯皎眉在身边发出的细微呼吸声，但王振济自己却没有马上入睡。 他给韩立新发去了微信：“韩总，睡了没？” 韩立新的微信很快回复过来：“怎么，有事？” 王振济：“您觉得，林香君对皎眉有没有威胁？” 几分钟后，韩立新来电了。 王振济忙从主卧室里走出来，去了阳台上接听：“韩总，皎眉睡了，我现在在阳台上，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韩立新：“你要相信你岳父。你岳父对你岳母的感情很深，所以，他一定会好好保护皎眉。当然，你岳父对林香君也有一定的感情，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年。但是，如果林香君真敢对皎眉动手，你岳父绝不会饶了她。” “林香君是个聪明人，这几年里，除了把林梦成安排进公司，进了仓库部当主管之外，她没有安排任何其他的亲戚进公司，就是怕你岳父哪一天烦了她，和她形如陌人。” “对林香君，你面上敬着就行，有你岳父，有我和麦董看着她，她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觉得林梦成做事很细致。”王振济沉声道：“他如果想做成什么事，怕是机会很大。” 韩立新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所以余董把他调去了人事部。在皎眉没有顺利生下孩子之前，林梦成在人事部里只会挂个虚名。他是个聪明人，他会权衡轻重的。一年而已，我相信他也等得起。” “振济，你放心，只要你和皎眉的孩子健康落地，不管林香君和林梦成想做什么，她们都不会影响到你们俩和孩子的前途。” 王振济想了想，笑了：“行，韩董，既然您都这样保证了，那我就只管好好照顾皎眉。” …… 另一边，绍市第三中学的教师楼。 王爱华做完了家务，疲累地躺在床上，心里牵挂着儿子，数分钟后，终究忍不住捅了捅身侧还在看书的廖晓斌：“哎，你说，现在小梁和小贺那边都怀了二胎了，咱们是不是跟亲家商量商量，让升儿早点和聂慧打结婚证算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办酒？你觉得振济现在一门心思在皎眉和两个双胞胎孩子身上，有时间陪你折腾婚礼？”廖晓斌看一眼王爱华：“除非咱们再额外给升儿买套大一点的房子，否则，他们俩是不会答应在这个时候结婚的。至少我觉得亲家那边不会。” “那就买呗！”王爱华理直气壮地道：“振济之前给了我们几千万元，买套名都公馆的房子足够了。我可以在公司分红下来之后，再分批还给他。” “行啊！”廖晓斌悠悠地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你现在找亲家谈喽！” 于是，王爱华雷厉风行地拨通了聂母的手机号，叽叽呱呱地讲起来。 “那，那也行。”聂母倒是很高兴廖家打算再买一套大房子当做新房：“我现在跟她爸说说。” 待到半小时后，聂家父母也一致同意，只要有现房，马上就可以让女儿和廖玉升一起去领证。 王爱华立刻在廖晓斌的提醒下，拨通了儿子廖玉升的手机。 “啊，振济什么时候还给过你们5000万元？”廖玉升很快在手机里惊叫起来。 “婚前给的。”王爱华理直气壮地道：“我本来是想，收着存着，以备以后万一。但现在，拿出来给你们俩买套房，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年底的时候还有知恒的分红，应该也有几百万元，到时候再补进去。” “那……也跟他们一样，买个5房?”廖玉升怦然心动：“要不要请振济去帮我们要个优惠？” “买房的事情，肯定要跟振济讲。”王爱华很清醒：“他应该会陪着你们一起去看房和订房，至于这优惠，就看售楼方自己怎么想了。这毕竟是梁老师的面子，咱们能沾就沾，沾不上也没关系。” “好！”廖玉升立刻在手机里应下：“我明天上午就跟振济说。这会儿他应该睡了。” “行，明天反正是周日，你们趁机去看看房吧！” …… 对于姑姑终于想通了，愿意现在就提前拿出那笔钱来给表哥买婚房的事，王振济当然是大力支持的。 所以，他们迅速用完了早餐，开车前往名都公馆。 聂父聂母也开车过来，在名都公馆汇合。 还是看的那一栋楼，经过廖玉升和聂家三口的讨论，决定选择王振济的房子楼下的那一套，以后有事好沟通。 不过，这回的价格就比王振济买的时候，每平方米略高了500元。 但又比楼下卖给另一关系户的同一户型，便宜了1500元。 廖玉升便申请和王爱华视频，告知了大家的意见。 “行，你们觉得好就好。不过，房本是你和我的名字，我可以帮你一次性交清房款，但装修费你自己付。”王爱华在视频里痛快地道：“装修的事，就交给黄首席吧！毕竟是咱们自己的公司。” 廖玉升马上对着手机屏幕勐亲了一大口：“哎，妈，您真是我亲妈！” “亲错了！要亲你亲振济去！这钱是他在婚前给我的！”王爱华在手机里笑骂。 “对，抱一下！”廖玉升笑嘻嘻地朝着王振济伸开双臂。 王振济笑笑，和他紧紧地拥抱了一阵，才松手：“好了，你赶紧签合同，再让姑姑打钱过来，我盯着你，把这房款付了。” “好啊！”廖玉升喜滋滋地先签下了购房合同，上面的房主写明是他和王爱华，而后，拍了照，再对着手机屏幕道：“妈，您看，可以了吧？” “可以！”王爱华痛快地在手机屏幕上应下：“我现在就汇款。” …… 一刻钟后，付完了全款的廖玉升把合同交还给名都公馆的金经理，拿到了门禁卡，而后又喜滋滋地和聂慧商量：“慧儿，咱们今天买房了，我请客，大家一起吃一顿，怎么样？” 聂慧笑着瞟他一眼：“行啊！” “你们俩也好好商量一下，这套房的装修该怎么搞。”王振济提醒道：“我和莫龙哥家里的各是一种风格，你们要是又一种，以后孩子们串门时就好玩了。” 廖玉升挤挤眼：“肯定不一样！咱们的户型相同，就要在装修上下点心思了！” 王振济笑笑，而后趁着大家没注意，悄悄地在廖玉升的耳边道：“我给你赞助10万元，以后你让慧嫂子多帮着皎眉带带孩子，怎么样？” “别赞助了，我借吧！”廖玉升毫不犹豫地道：“我估计咱们夜艺今年的分红应该也能有点钱。这两个月，一直爆满呢！” “一直爆满？”王振济相当惊讶：“到现在还爆满？” “对，”廖玉升喜滋滋地点头：“有些人是不服气，想要冲关，有些人是稀奇，想集齐咱们的高档服装。有些人把咱们的船当成了一种聚会的新方式。虽然现在冬天，但画舫上有空调，温暖得很，大家也愿意去。” 王振济顿时笑了：“行，你只想借也可以，随你什么时候还。” 表哥要面子，自己当弟弟的，自然要顾及表哥的面子了！ 停了一停，他再又问：“那你和聂慧打算什么时候去登记？” “等房产证下来了，我们就去。”廖玉升兴致勃勃地：“办酒可以在寒假，我爸妈提前过来，再等春节时，我们回老家再办一场酒，赶寒假的时候再回来。” “那时房子还没有装修好，你们怕是要借酒店来接亲。”王振济提醒：“你确定？” “确定啊，不然我爸妈的同事平时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参加婚礼？也就寒假时有假期。” “行！”王振济笑着应下。这是廖玉升的人生大事，当然还是他自己来做主。 …… 周一的时候，王振济就在财务一部正式宣布，以后为了让老婆有良好的休息，自己会晚半小时抵达公司。 “王主管，恭喜啊，双胞胎哦！”楚玉凡与初夏同时笑着祝贺：“您真是厉害！” 第326章 财产分配协议 “我一直都很厉害！”王振济笑道：“再说，我们王家不是有产龙凤胎的基因嘛！” “是啊是啊！”林小涵马上凑趣地道：“这下好了，冯经理只要受一次罪，却可以生两个，一个姓王，一个姓余，哈哈，皆大欢喜。” “那是，咱们经理多厉害啊！”莫小语马上讨好地附合：“对了王主管，经理现在是喜欢吃酸的，还是喜欢吃辣的?” 王振济好笑地道：“她现在喜欢吃酸的，但以后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变。” “唉呀，吃酸的好，喜欢吃酸的，以后就很有可能生儿子哦！”初夏立刻欣喜地叫起来：“王主管，你可要好好给冯经理搞些酸的东西来吃。” 王振济笑笑：“没关系，她想吃什么，只要是对孩子好，我都可以安排，将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可以，反正我养得起。” “那是！”初夏深以为然：“反正王主管你有钱，咱们冯经理也有钱，养得起。” 王振济笑着和他们寒暄完毕，看着贺峰拎着公文包进了经理办公室，忙也跟了进去。 “恭喜啊，让皎眉怀上了双胞胎！”贺峰一边笑着开灯，一边祝贺：“不过，你们是不是找陈律师好好商议一下，以后皎眉的财产分配问题？” 王振济心里一动：“你是指林家那边？” “当初余董是为了要个婚生子，也是想要个儿子，才同意和林香君结婚。我妈当时监督着他和林香君写了婚前财产公证和婚后财产分配，以及儿女抚养的问题。”贺峰拉开座位坐下，打开电脑，再看着王振济：“虽然皎眉与皎冲是同父异母，但现在林香君毕竟是皎眉法律上的母亲，所以，如果你不想以后林家人借着这层关系来喝你的血，最好现在就和皎眉把你们之间的财产，以及她自己的财产，做一个详细的遗产说明。” “我个人是不希望林家人获得她手上任何的财务的，毕竟林家人没有抚养过她。” 这位大舅哥的话还真直白！ 王振济心里想着，迅速点头：“昨天她爸和我姑姑也都聊过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去找陈律师，让他起草相关的协议。我的意思，是我们会在林姨和余皎冲将来生活困顿的时候，提供一定的经济援助，但那不是赡养。” 贺峰顿时舒展眉头，满意地点头：“你心头有数就好。” 不过，等王振济再来法务部找首席律师陈阳阳时，就意外地从陈阳阳的嘴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余中辉与林香君的婚姻，最多只会持续到余皎冲年满十八岁时。 “老板说，这个协议，可以跟您说，但不要跟皎眉说。”在陈阳阳的办公室里，这位首席律师严肃地看着王振济：“皎眉小姐，有时候，比较感性。” 王振济：“……” 难道自己就不感性了？ 当然，对于林家人和那位皎冲小弟弟，自己是没有什么感情。 虽然余中辉与林香君的这个协议，在一定程度上会让余皎冲受伤，不过，或许对皎眉来说，这是一种安慰。 老爸在感情上，并没有完全背叛她和她母亲。 王振济有理由相信，就算是余中辉之前对林香君的温柔微有些触动，但是，等林香君生下了有先天疾病的孩子，自己又还不能再生时，余中辉心里的这份触动就变成了一种无奈。 可能这位岳父会认为，第二任妻子的遭遇，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在第一次婚姻里所做的错事。 是，余皎冲是男孩。 但却是一个有着先天性心脏病的男孩子。 就算余皎冲能够在父母的保护下安全长大，结婚生子，他的后辈，也有很大概率会遗传到这种可怕的先天疾病。 这才是余中辉会把更多的希望放在冯皎眉这个健康女儿的身上，从而非常重视皎眉这一胎的最重要原因。 所以，他宁愿舍弃第二份婚姻，来全力弥补第一份婚姻里的诸多遗憾。 见王振济半天没有吱声，陈阳阳便又低声道：“小王董，余董只能保证以后不会让夫人成为冯经理的拖累，但毕竟夫人生下了皎冲少爷。皎冲少爷现在还年少，又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他不会成为冯经理的竞争对手。” 王振济马上正色道：“陈律师您误会了。皎眉一直很喜欢她这个弟弟。将来余董的财产如何分配，我都不会有意见。你应该知道，我有足够的财力，能让我的妻儿们过得很好。” “是！”陈阳阳的脸上浮起诚恳地笑意：“这一点，全公司的人都相信。” 王振济微微一笑：“那就请陈律师好好琢磨琢磨我们几个的协议。因为其中还涉及到我在其他公司的股份，好些是我在婚内才投资的企业，所以，我会对这一部分的协议，给予您相应的律师费。” 擎网的投资和承光的投资，都可以算是婚内的财产，所以自己在这两家公司的股份，在日后如何在自己和妻儿之间分配，也是需要好好琢磨琢磨的。 …… 近一个多小时后，王振济才结束了与陈阳阳关于婚内财产所有分配协议的讨论。 他与冯皎眉的任何财产，林香君、余皎冲以及林家人都无继承权。 他于婚后投资的擎网股份，以及承光的股份，冯皎眉依法享有一半的财产权。 属于他的那部分，分成三份，在他出意外之后，由冯皎眉，他俩的孩子，以及王爱华夫妻、尹向阳夫妻各分一份。 冯皎眉的那一部分，也是一样的，一旦冯皎眉出了意外，就分成三份，他俩的孩子占一半，剩下的，由冯家小姨、小舅、余中辉均分。 而后，王振济便示意陈阳阳可以做一份完善而正式的协议出来，到时候再发几位长辈和冯皎眉看过无误之后，拿去公证。 陈阳阳有些复杂地看他：“小王董，您真的不给你们的孩子多留一些？” 王振济知道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如果没有我姑姑和姑父，没有冯家小姨和小舅，我和皎眉怕是不可能读完大学。这是他们该得的。” “我姑姑醉心于教书，不会来知恒集团指手划脚，所以我岳父会接受这份协议的。” “行！”既然王振济坚持，陈阳阳也就痛快地应下：“那就听您的。我稍后会整理一份正式的协议。” …… 等王振济从陈阳阳的办公室出来，停了一停之后，下楼去了工程部，找到黄墨霞的办公室，轻敲了两下玻璃门之后，笑着走进去：“黄首席，忙呢？” “是啊！”盯着电脑屏幕的黄墨霞笑着抬眼和他打招呼：“在看谢氏那两家酒店的分布图。” 王振济笑着道：“还有半个月的期限吧？” “是的，不过，总是要精益求精。”黄墨霞十分认真地道：“对了，您是不是想问廖主管那名都公馆的新房装修啊？他早上给我打电话了。那户型是跟您一样的，所以我答应了，一周内发给他。” 王振济顿时松了口气：“他动作倒是挺快，这么早就联系您了。那行，既然你们有沟通，我就不多说了。您忙！” …… 没有人情来往的日子，是很轻松的。 或许大家都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要陪老婆，能不来打扰，就不能打扰吧！ 王振济很享受这种纯粹的财务核算工作，以及下班后陪着老婆慢慢散步的放松。 次日下午，陈阳阳律师就把所有的协议都发到了王振济的电子邮箱。 王振济转发给几位长辈之后，在当天晚上就收到了大家的一致确认，约好第二天就去做公证。 等次二天上午公证完毕，刚好谢一华也派人送来10位女保镖供挑选。 王振济示意冯皎眉：“她主要是和你相处，你来选。我只管付钱。” 冯皎眉嫣然一笑：“你也要挑啊，万一你们俩合不来怎么办？” “我是雇主。”王振济提醒她：“哪有不听雇主的。” 最终，冯皎眉选了一位近三十岁，眉眼颇为中性的女孩子，叫厉专娟。 父母双亡，某特种部队退役军人，有几年的履历不可考。 王振济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极力收敛的煞气，估计怕是神秘队伍里的一员。 既然履历不可考，王振济也就不去追根究底。 当晚，他们在清水湾小区，和廖玉升、聂慧一起吃完了丰盛的晚餐之后，就带上行李搬去了龙御华庭。 …… 很快，由厉专娟陪着冯皎眉天天来财务二部上班，就成了财务二部的一道特别的风景。 被调到人事部任主管的林梦成听说了这件事，再亲自到财务二部看到了厉专娟之后，他便回到人事部，在手机上给林香君发了个微信：“小姑，姑父现在对你还好吗？” 几分钟后，他收到了林香君的回讯：“他重情义。皎冲再体弱，也是他儿子。” 林梦成眯起双眼，而后又发讯：“姑，您打算怎么做？” “我没事。”林香君很快打来电话，声音里有一抹苦涩：“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姑父。” 林梦成很惊讶：“怎么会？您一直做得很好！” “梦成，听我说，”林香君在手机里叹息：“当初，你姑父并不知道，我们林家有先天心脏病的病史。我没想到，是冲儿遗传了这个毛病。你自己也要注意。你姑父把你从仓库部调到人事部，其实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仓库难免要搬大件的东西，万一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林梦成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姑姑，我……。” 林香君哽咽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健康。现在皎冲是这样子，我希望你能一直好好地做事，不要想其他。只要我们足够老实，余中辉他会给我保留几分夫妻的体面，也会想办法去全力医治冲儿。” 林梦成顿时默然了，半晌，才回答：“行，姑姑，我记下了。你，也好好保重。” …… 这天晚上，王振济正陪着冯皎眉在龙御华庭里散步，就意外地接到了谢一华的来电。 “怎么，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你要订婚了?”王振济打趣地问。 “王董，我刚刚收到消息，您那位继母，当初在嫁给余董时，隐瞒了林家有先天心脏病的家族史。”谢一华在手机里颇为讥诮地道：“这一点，您和冯经理都不知道吧？” 王振济顿时意外极了：“啊？她……她这是干嘛呢？” “如果哪一天，余皎冲因心脏病突发死亡的话，你岳父就会立刻解除和林香君的夫妻关系。”谢一华在手机里很肯定地道：“所以，我个人建议，您和冯经理，至少要想办法保住余皎冲的命。否则，万一余皎冲真的发生意外，你岳父恢复单身，以他的年龄，完全可以再娶。如果是这样，他再娶的老婆，就有可能为他生下健康的儿子，从而影响到您和冯经理的遗产继承。” 王振济愕然，随后马上摇头：“我和皎眉都不在乎这份遗产。” “对！”谢一华在手机里很诚恳地道：“我知道您赚钱的速度快，不在乎，但是，能让现存的亲人生活得很好一些，更久一些，以便少些麻烦，这不好吗？” 王振济顿时笑了：“这个你放心，既然皎冲是皎眉的弟弟，就算不是一个母亲，我也不会亏待他。我岳父若是想花钱给他治病，我只会支持，不会拦。” 结束和谢一华的通话，王振济的心情有点沉重。 站在好友的角度，谢一华打这一通电话，无可厚非。 只是，自己心里真的没想过要去独霸岳父的股份。 自己赚的钱，足以让妻儿们过得很好。 但是，好友的心意，自己也不能辜负。 刚想到这里，乔相微心情甚好地打来电话：“振济，我爸妈都接受付晓莲了！” 王振济微愣，随后也为死党高兴起来，打趣道：“怎么，你们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唉呀，我妈催着我再去相亲，我索性就带着晓莲见他俩了。”乔相微笑眯眯地道：“这样挺好的。我妈说，我们可以多了解了解，明年或者后年，等我爸的事情定下来，就考虑结婚。” 第327章 再遇田国恒 王振济顿时欣然道：“那好啊！对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我表哥可能会在寒假之后办酒。” 乔相微马上在手机里会意地轻笑了起来：“他这是受了你的刺激吧？受不了了，不想再当和尚了？” “哈哈……”王振济也笑了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吧！” 乔相微又好奇地问：“那他的新房确定能如期交楼?” 王振济便将情况一讲。 乔相微顿时恍然：“你真舍得！” “有些情义，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王振济正色道：“没有我姑姑和姑父那几年的辛苦付出，就不会有我的今天。” 姑姑和姑父出了表哥的婚房钱之后，还能再剩下近两千万元，再加上知恒集团以后每年的分红，王振济觉得，应该够用了。 所以，除非有突发情况，否则，他是不会再私下里给姑姑和姑父钱了。 想让姑姑以后多收点钱，也容易，自己想办法给知恒集团多找点来钱的项目，让姑姑多收点投资分红，岳父也能多收点分红，这样皆大欢喜。 说起来，若非乔相微和柳卫已经是公务员，不适合再在商界担任投资类的职务，王振济都想拉着他俩来参与某一项投资。 而现在，只能是想办法从相应的评估费里给他们存点钱。 乔相微顿时感叹起来：“你这话也有道理。这样一来，你们俩都是同样的房子，聂家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王振济心里一动，关切地问他：“付家知道你们俩的事吧？” “我爸妈说，可以找个时间见一见。”乔相微马上有些害羞地道：“不过，我打算等元旦节的时候再安排。” “可以啊！”王振济顿时为死党高兴：“对了，你们家的婚房应该就是银行这套房吧？” 乔相微：“是的。目前就我们三个人住，挺大的。” 王振济：“你觉得付家会不会提出让你们再去买套三房？” 乔相微：“我觉得他们更可能会提出让我们买车。我爸是配了有车，我现在还没有抽中签，所以，如果婚礼真的提上日程，可能会买外地牌的车。房子的话，目前不适合动。” 王振济顿时意外了：“为什么？因为叔叔工作的事？” “对！”乔相微很肯定地道：“想在汇金买好一点的房，没财力是不行的。但我爸的职位，不应该有太强的财力。” 王振济顿时理解地笑了起来：“明白了，这个关键点上，你们确实是要谨慎一点。我相信付晓莲家应该也能理解。”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压低了声音：“买房的事，我不方便主动帮你。不过，买车的事，你想买什么车，看好了，需要多少钱，写个借条给我。” 乔相微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就等你这句话。那就这样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多多准备点结婚礼金。” “放心！”王振济笑着应下。 …… 一周之后。 廖玉升在名都公馆的房产证办下来了。 他又花了点人情，把之前挂在钢坚公司集体户口下的户口迁过去。 同时，黄墨霞也把这一套房的设计方案和廖玉升、聂慧两人敲定。 廖玉升亲自去知恒集团财务二部付了装修首款。 等廖玉升再把迁户手续办好，拿到新的户口本时，已经是又一周后。 聂家老奶奶专门找熟人给他和聂慧选了个黄道吉日来登记领证。 廖玉升笑嘻嘻地打电话给王振济：“那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想请梁老师和吴老师当我们的男方长辈，和聂家人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可以啊！”王振济满口应承：“我可以去请老师，不过他有没有空，我就不能保证了。你们打算在家里吃还是在外面吃？” “洞房花烛夜，当然是要在酒店里过了！”廖玉升笑吟吟地道：“我去订喜来登的套房。” “行！”王振济顿时支持地道：“是个不错的主意。那我现在就去跟老师讲。” …… 听完了前因后果，接到电话的梁风欣然地应下：“行，我那天应该有空。” 而后，梁风便感叹起来：“哎呀，你们俩兄弟要是这样一个个成家立业了，你姑姑和姑父也就能放下一桩大心事了！再等你们的孩子一个个出生了，他们这一生也就圆满了。” 王振济忙笑道：“这还要谢谢老师您的栽培。没有您的面子，韩总哪里晓得我是谁啊，又怎么会招我进公司。” 梁风顿时被他哄得哈哈大笑：“你小子的嘴越来越甜了！行了，不要妄自菲薄！我只是帮你获得了这个机会，但真正混得出息，还是靠你自己的本事！好好干吧！马上就是要当爸爸的人了，你更要注意维护家庭。” 王振济笑嘻嘻地应下：“老师，我知道，我会好好注意的。那我就跟我表哥去敲定日期了。到时候，我来接您和师娘！至于礼金什么的，您先别准备，他们会在寒假期间再办一次盛大的婚礼，到时候再给也不迟。” 梁风顿时在手机里乐得笑了起来：“你小子！行，听你的，到时候我们就带张嘴去！” …… 说是这么说，但在廖玉升与聂慧登记结婚的那天宴席上，梁风还是送了一对象征百年好合的金娃娃礼盒。 其实价值也不算高，几百元钱而已，贵在漂亮，寓意好，所以廖玉升也乐呵呵地收了。 他们刚刚入席坐下吃饭，王振济突然接到了腾龙地产田国恒的来电。 “小王董，你那表哥和聂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啊？” 王振济有些不解地回答：“办酒应该是在寒假。不过，今天他俩就正式领证了。” “哦？领证了？那要请客啊！”田国恒笑道：“打算在哪里请客，我来沾沾喜气。” “哎呀，您太客气了！”王振济忙笑道：“我们就在xx路的喜来登大酒店。” “哟，我就说嘛，我刚才看到的肯定是小廖！”田国恒这回就在手机里大笑起来：“果然我没有猜错。” “啊？”王振济一愣：“您也在喜来登？” “对，你们在哪个包房？”田国恒在手机里十分开心地问：“我来喝杯喜酒。” “哦，欢迎欢迎！”王振济忙告知了具体的包房，而后等结束通话，马上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在场众人。 “行，来的都是客。”聂父立刻笑着表示欢迎：“我记得这位田董，挺爽朗的一个人。” 梁风也点点头：“既然有缘碰上了，自然要喝一杯。” 很快，几分钟后，田国恒就和秘书来到了王振济所在的包房，对着廖玉升与聂慧好一番祝贺，再又向梁风夫妻和聂父聂母也客气了一番。 王振济也赶紧让服务员来帮忙加了位置，而后再介绍了楚奶奶姐妹俩。 “哦，楚姨您爱人原来是在水力电力集团工作的？”田国恒十分意外地目光一凝：“我父亲原来也是在水力电力集团工作，那时是主持小东江水电站局机关。” 小楚奶奶顿时一怔：“小东江就是我家老头子以前工作的地方。他那时当劳动服务公司的经理。那时，局机关的分局长就姓田，叫田奉行。” 田国恒顿时再怔：“对啊，我爸就是田奉行。那张叔叔应该是我爸的属下了，他叫什么名字？” 待得知了张爷爷的姓名，田国恒马上重重一拍大腿：“哦，原来是张信饶叔叔！我听我爸说过，他后来是不是还去了湖三峡项目，在下溪砂石处当项目经理？“ “对啊！”小楚奶奶顿时惊讶起来：“原来你是田局长的儿子！哦，不对，我听说田局长后来高升成书记了！” “哈哈……”田国恒顿时笑了起来：“是的，我爸后面升了集团公司的副书记，但只是一个闲职。没干多久，就退了。我当时就是因为他要退了，所以我就没进水力电力集团，而是转向了地方上。” 王振济在一旁听得也十分意外。世界这么大，自己身边却有这么多的朋友，在互相之间产生着关联。 这时，廖玉升忙又倒了一杯酒，然后递向田国恒：“田董，没想到我们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那这么说来，我是张爷爷的姻亲晚辈，您是张爷爷老上司的儿子，咱们这一杯酒，算是敬您与楚奶奶他乡遇故知，得喝一口吧？楚奶奶年龄大了，这一杯，我代喝，您随意，怎么样？” 聂家父母和聂慧同时笑了起来。 田国恒先是一怔，随后也会意地笑了，接过这杯酒：“行，小廖，这么说来，咱们确实算不上外人。” 很干脆地抿了这一口酒，田国恒示意廖玉升坐下，而后便关切地问起张爷爷的一些情况。 待得知张庆陵又不得已地去了国外工作，而张爷爷正在聂家休养时，田国恒顿时对廖玉升和王振济、聂家父母都伸出大拇指：“哎呀，你们亲戚之间，能这样团结互助，感情真好！” 停了一停之后，他忽又眉头一皱，而后，看向小楚奶奶：“所以，你们家小张，是想回来，但是没有地方能够接收他？” “他是这么说的。”小楚奶奶十分遗憾地道：“咱们家老头子退得早，脾气又臭，没办法给他在国内的项目里安排个稳妥的去处。家里开销这么大，他也不敢回来。” 田国恒立刻眉头一扬：“张叔的管理水平挺强的，我爸一直夸他呢！” 而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微闪，再看看王振济：“小王董和水力电力局的人不熟？” 王振济马上摇头：“我就不认识他们集团的人。” 廖玉长在一旁解释：“振济进入工程行业也就是今年下半年的事。他们知恒集团和水力电力集团也没有打过交道。” 田国恒明白了，略一思索，道：“其实，据我所知，水力电力集团今年以来，一直在自查，有不少好项目里都撸了些人出来，有些缺口，但想要补进去，也确实是需要点手段。毕竟是国有股份制大企业，上面的关系是比较复杂的。不过他们新任的董事长有意烧几把火，需要一些敢打敢冲的人。” 王振济与廖玉升对视一眼，廖玉升马上客气地问：“这么说，田总您有关系？” “汇金这边的项目，我是使不上劲了，盯的人太多。但是，在他们的江镇基地，我倒是还认识个工程分局的总经理。他刚调过去半年，和工程经理有点不对付，有心拿下对方。” 这话听得有些不对，廖玉升看一眼王振济，马上问：“对方有小辫子？” 田国恒先看一眼一直在微笑着旁听的梁风，再看一眼王振济，才意有所指地道：“对方势力太大，吃得有点肥，但帐目有能人在做，没什么破绽。前两天，他还在跟我诉苦，明明是个总经理，成本却总是降不下来，到手的奖金就是比别的分局要低。” 廖玉升注意到田国恒这两眼，心里一跳，而后便笑道：“那他就从总部找查帐高手嘛。” “是啊，”田国恒认可地点头：“他正在向总部申请，等总部的回复。” 廖玉升忙又问：“不过，如果他能够拿下这个工程经理，是不是就要用他自己的人顶上去？” “那肯定的。”田国恒笑道：“他既然想动这个位置，肯定已经有了补位的人选。不过，那补位的人，也是要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这样总会有一个空缺。” 廖玉升明白了：“您是觉得，可以让张叔叔试试这个被调的空缺？” “那庆陵肯定愿意回来。”一直在听的小楚奶奶这时马上道：“他一直希望能回来陪他父亲，只不过没有合适他的级别空位。若是降低级别回来，在国外打拼的这几年，就白辛苦了。” 田国恒看着小楚奶奶：“阿姨，我也不怕跟你讲。国外是辛苦，但国外的补贴高。凡是去国外搞工程的，冲的就是高薪去的。但在国内，收入至少会跌三分之一。很多要调回来的人，会因为这点收入的差距，心里变得不平衡。” 第328章 再查总公司 “哎，我知道，”小楚奶奶顿时无奈地叹气：“谁喜欢离乡背井去外面打拼啊？不就是因为收入高嘛！但是，我儿知道我和他父亲的身体都不好，所以他愿意放弃高薪，早点回来陪陪我们。反正我俩都有退休工资，我们三人养一个孙子，应该还是养得起的。” 田国恒赞许地点头：“你们能这样想就好。那这样，我现在跟我那位经理朋友打个电话，跟他说说你们的事，听听他的态度。” “行行行！”小楚奶奶顿时精神一振：“那就有劳田董了！” …… 田国恒很快打了电话，而这位叫秦正栋的分局总经理在听完了小楚奶奶讲述张庆陵的以往经历之后，也表示，可以把张庆陵的手机给自己，自己直接和张庆陵聊聊。 最后怎么定，就要看两人聊得如何。 等结束了这一波的通话，王振济和廖玉升便同时向田国恒表示感谢。 “哈哈，不用谢，我也是从水力电力集团出来的子弟兵。”田国恒笑道：“我父亲对集团有很深的感情，我从小就是被当做子弟兵来介绍的，搞起这个腾龙地产，当初也借了水力电力集团的一点光。” 而后，他又问起王振济：“我还听说你老婆怀了双胞胎？厉害啊！” “运气！”王振济谦虚地道：“可能跟我们家族有这方面遗传有关吧。您看，我姑姑和我二叔是双胞胎，我还有两表弟也是双胞胎。田董您也不必羡慕我。现在国家已经放开了计生政策，说不定哪天，您也会有双胞胎的孙子。” 田国恒顿时愉悦地笑了起来：“你这话，我爱听！” 而后，他从座位上起身：“好了，梁教授，吴老师，还有诸位，我那边还有饭局，就不多陪你们聊了。小王董，廖主管，回头有空，我们再抽时间聚。” 知道田国恒这是客气话，王振济与廖玉升也一起起身相送：“田董您慢走！” …… 送走了田国恒，小楚奶奶就十分关切地问廖玉升：“这位田董说话靠谱吧？” 廖玉升笑笑，看向王振济：“田董是我们总公司目前最大的客户。” “是你们的客户啊？那他怎么对你们这么客气？”小楚奶奶一怔，而后有些不解地道：“按理，应该是你们公司哄着他吧？” “我也觉得，光靠我的面子，不足以让田董来坐这么久。”廖玉升马上讨好地看向梁风夫妻：“他很有可能是看到了梁教授和吴老师，又碰巧看到了我，才过来的。” 王振济马上也笑道：“是啊，老师，我们今天都是沾了您的光。” 梁风微微一笑：“什么沾光不沾光的。关键还是要小张有能力。” 聂父聂母对视一眼，马上举起面前的酒杯：“梁老师，吴老师，不管这事成不成，我们都要谢谢您！” 梁风哈哈一笑，也和身侧的吴正梅一起端起酒杯：“聂主任不必这么客气，以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嘛，有什么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他再看向王振济：“如果田董真有什么事，应该会找你。你到时候自己权衡，能帮的就帮。不能帮的，也要耐心劝一劝。” 王振济忙道：“老师，田董是搞地产的，与我们知恒的业务在一定程度上有重复，我不适合出面帮。如果他真有什么事，我只能向师兄们推荐。我个人觉得，您最好也别插手，就让师兄们去处理。” 梁风微愣，随后失笑：“这是自然。不过，如果你师兄也解决不了，你就看情况，给他们提个醒。” 王振济这才道：“我相信师兄们会有办法解决的。当然，如果师兄们需要我帮忙，我自然义不容辞。” …… 廖玉升的结婚简宴结束后，王振济就和冯皎眉一起开车送梁风夫妻先回汇金财大，再返回龙御华庭。 返回龙御华庭的路上，开车的冯皎眉就好奇地问：“你觉得张叔这事，要办成得多久?” 王振济坐在副驾驶室里，悠悠地道：“总公司查帐，一般来说，半个月差不多了。如果能揪出证据，田董的朋友是分局总经理，有权直接处理工程经理。但是，调人就需要协调，少说也要一周到半个月的时间。所以，如果要办成，得至少一个月。” 冯皎眉点点头：“如果田董想通过你来联系上梁老师出手，那他应该会在搞定了张叔的事情之后，才来找。那时也刚好过完了12月，差不多一月份了，你的不查帐理由算是失效了，对吧？”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田董明面上是冲着老师去的，实际上，还是想找我？老婆，我很高兴你能把我看得这么重要，不过，咱们汇金财经界人才济济，不是只有我才能办事。” 冯皎眉得意地道：“我有种强烈的直觉，田董真正想找的，不是梁老师，是你。不过，碍于你目前的身份，他只能把梁老师的名头顶在前面。不信的话，我们来打赌吧？” “不赌！”王振济马上干脆地拒绝了：“老婆说得都是对的，我不赌。” 冯皎眉愕然瞪大了双眼，随后，便愉悦地笑了起来：“嗯，这态度不错！” 王振济暗想，我傻了才跟一个孕妇打赌。 赌赢了，万一你恼了，我还要费力哄你，这不更辛苦吗？ 这种性价比不高的事情，傻蛋才干。 冯皎眉又施施然地道：“ 好吧，既然你认为我猜的是对的，那你就干脆做好准备，到时候田董来找，只要是与工程无关的，能帮就帮。” “放心，能帮的我会帮，不过该赚的钱我也不会要少。”王振济悠然地道：“我现在要养你们三个了，能省着点钱花。” 至于那28亿元的评估费……傻子才会嫌钱多。 …… 廖玉升在第二天就给王振济去了电话：“我和慧慧商量过了，现在我们是夫妻，只需要占用清水湾的一间房就好，所以，你们还是搬回来吧！到时候我和慧儿还可以沾沾光，吃好吃的。怎么样？” “也行。”王振济知道表哥不是一个很喜欢占人便宜的人，便笑着道：“我问问皎眉，她要是愿意搬回来，我们就搬回来。” 很快，他在微信上给冯皎眉去了讯。 冯皎眉没多久就回讯了：“可以啊！不过你要提醒升哥，如果想优生优育，他就要注意，尽量少应酬，或者应酬时不喝酒。” “我会转告的。”王振济笑道。 …… 等王振济晚上回到清水湾时，聂慧就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再把冯皎眉亲热地拉进了房间里说悄悄话了。 “她们俩这是干嘛？”王振济愕然地问着一旁忙使眼色的廖玉升。 廖玉升顿时嘿嘿一笑，再扬扬眉：“慧儿也想一步到位，生个双胞胎。你有什么秘诀吗？” “没有！”王振济马上摇头：“我们这就是碰巧。” 他反问廖玉升：“你们开始筹备婚礼了吗？” 廖玉升摇头：“慧儿爸妈正在看日子，等定下了日期，确定我爸妈什么时候能来汇金，再订酒店。不过，应该不会是喜来登了。” 王振济顿时失笑：“换一个也好。” …… 两天后。 农越给王振济在内部网上发了讯：“小王董，好消息，你和冯经理在名都公馆的婚房，以及梁主任的房子，都已经装修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去验收一下？” 王振济并不意外，忙回讯：“我师娘知道吗？” 农越：“知道，我刚才已经让黄首席联系过吴老师。” 王振济便继续回讯：“那我再和师娘商量下，等下回您。” 而后，他拨通了吴正梅的手机，提起此事，吴正梅顿时笑道：“我倒是好说，你下班后怕是比较晚了，不如我们这周末一起去验收。” 王振济一口应下。 吴正梅又提醒他：“房子刚装修，可能会有些甲醛残留，你就不要让皎眉来了。” “好！”虽然知道知恒装潢部应该不会弄些劣质的装修材料唬弄自己，但王振济还是乖乖地应下。 于是，等到这周末，王振济便和十分感兴趣的廖玉升一起，在名都公馆与吴正梅汇合。 花了近四十多分钟，仔细看过了两套房的内饰之后，王振济和吴正梅便在验收单上签了字，并且在所附的知恒集团装潢二部收款二维码上打了尾款。 “通通风，等过了年，就可以搬过来住了。”吴正梅笑着看向王振济：“可惜，你师兄说，前三个月要小心，所以他们今年不回汇金过年，反而是我和你老师会去京城过后。等这一胎稳了，天气热起来的时候，你嫂子才会来这里住。” “这样也好，你们一家在京城团聚，更舒服。”王振济笑着点头：“我和皎眉今年过年也不回绍市了，就在汇金过。要是您这边没人，我们就去我岳父那边过年。” “行！”吴正梅笑着应下：“多陪陪你岳父也好。” …… 12月底时，正在财务部紧锣密鼓审核年终税报的王振济突然收到田国恒的来电：“小王董，最近忙吗？” “忙啊，年终税务汇总，忙得都没有时间喝水了！”王振济一边看着税务明细，一边叹气：“田总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 “嗯，不能算是好消息，但也可以说是好消息。”田国恒在手机里有些歉意地道：“上次，我说的那个工程经理被财务审查的事，您还记得吧？” 王振济微愣，随后放下手中笔：“我记得。您说过，您那边朋友向总公司请求派财务下来审查。都这么久了，应该派下来审过了吧？” “审了，也审出问题了。”田国恒在手机里道：“但是，总公司有人保，所以，我朋友如果想换下这个工程经理，就得先把总公司的人弄一弄。” 王振济目光微转，忙堵住他的话：“田董，如果您那位朋友想找人来动总公司的人，因为水力电力集团算是工程企业，我是不适合出面的。当然，如果您的朋友需要的是从财务领域来查总公司的同事，可以去联系我的几位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师兄。” “行！”田国恒应该是明白了，立刻痛快地应下：“那就麻烦你把师兄的联系方式给我。” …… 结束了和田国恒的通话，王振济马上拨通了师兄许含真的手机，将情况大概一讲，再问：“师兄，你知道，我不可能去接工程企业的评估和审计单。你有没有兴趣？” “你可以啊！”许含真十分兴奋地道：“居然连田国恒都能拿下来！” 王振济忙道：“他也只是帮朋友嘛，正好我们双方都有彼此的需求，可以合作合作。您要有兴趣，我把他的手机号给您，您直接和他谈？” “那你要答应，如果我万一搞不定，你要帮我。”许含真在手机里道：“你不能直接出面，但帮我出个主意，还是可以的吧？” 王振济嘿嘿一笑：“师兄有令，我当然要帮。但我不会出报告。” “行！”许含真立刻痛快地应下：“你先把我的手机给他，我等他电话。” 于是，王振济迅速将许含真的联系方式给了田国恒，并表示，这是自己最信任的一位师兄，在国有企业的审计里，很有经验。 田国恒笑着道：“行，小王董，强将手下无弱兵，既然你师父和你都那么厉害，我相信你推荐的师兄也不会太差。我这就去联系。” 停了一停，田国恒又在手机里道：“对了，小王董，贵公司最近是不是在京城和临温两地跑擎网科技的建造项目？” 王振济顿时一愣，而后道：“是啊！我有擎网科技的一点股份，想试试让知恒集团接一接擎网的建造厂房。怎么，贵公司也有兴趣？” “不不不，”田国恒马上在手机里否认：“小王董您误会了。我只是听我们市场部的人说，看到贵公司市场部的人在公关擎网科技的股东，才有这等猜测。我们腾龙地产素来只是发展商，不会去承建。” “不过，您虽然有擎网科技的一点股份，贵公司又有着太阳能电池这样的先进技术，但是，我个人认为，你们知恒集团想要接下这项工程，怕是困难比较大，因为蒙建和中建局都在争取这项工程，而他们都属于国头企业。” 第329章 暂时让一让吧 王振济目光微转，问田国恒：“中建局那边在竞争的还是中建五局?” “有五局的，也有七局的。”田国恒坦然相告：“不过中建的压力还不算大，大的是蒙建。蒙建之前才被京里审查过，调整了部分高层，这回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有意拿下这项工程来立威。他们的关系都在京城，不像你们的重点在汇金。” “当然，如果你们决意要加入，我的建议，是继续联合中建五局，对付蒙建和七局。” 王振济很意外：“五局和七局同属于中建集团旗下，难道不会联合？” 田国恒笑笑，声音突然低了：“我有朋友在五局和七局，听说。五局的董事长和七局的董事长，关系不太好。乐温是五局董事长的嫡系。” 王振济目光一凝：“您认为，我们知恒与五局有合作的先例，虽然曾经因为外包队伍的事，出过一点不痛快，但在利益面前，我们可以再度合作？” 田国恒意味深长地道：“你们毕竟有过磨合，而且目前来说，你们的优势可以互补。这个项目，肯定不是你们知恒集团能够独立吃下来的。上面为了牵制，也不会让一家企业独立吃下这么大的工程，所以，在蒙建以为五局与七局会联合的时候，五局虚晃一枪，让你们来杀入，说不定能起奇兵之效。” “而您作为知恒集团的股东，暗中审查七局或者蒙建的财务，也能对你岳父和其他股东有所交待，对吧？” 所以，这头老狐狸是在投桃报李？因为自己介绍了师兄去帮他朋友的忙，所以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自己？ 王振济心里暗骂这些商场大老们就没有一个简单的，沉吟一阵，谨慎地道：“田董，谢谢您的消息，我会马上跟我岳父来汇报。” “哈哈……！”田国恒马上在手机里笑了起来：“谢什么，大家是合作伙伴，互利互惠嘛！那您忙，我也赶紧去联系令师兄。” “好！”王振济迅速应下，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便从座位上起身，走进贺峰的经理办公室：“刚才腾龙地产的田国恒，跟我透露了一个消息。” 待王振济将事情简要讲了讲，贺峰的目光微闪：“你认为，田董的意思，是让我们暗中去查七局和蒙建上层的黑资料，找机会曝光，从而获得五局的认同，再一起拿下这项工程？”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就应该是这样。”王振济谨慎地道：“所以，我觉得此事宜快不宜迟，而且得您和麦总出面。” “行，咱们一起去找麦总，然后让他去跟韩总谈。”贺峰关了电脑屏，从办公桌后绕出来，率先往门口走：“这事还得靠他俩去打探消息。” …… 对于王振济提供的消息，正在办公桌后忙着的麦民文也很重视，当着他们的面，就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讲了这个情况。 而后，韩立新便指示：“这样，你们想办法去收集七局和蒙建的财务报表，以及其他的相关资料。我也会让工程部和市场部、公关部一起收集他们的其他情况。正好市场部的崔副总目前就在临温，我会让他去调查擎网其他股东的态度。” “振济，你也可以找时间与擎网的陆董多聊聊，探探他的口风。” 王振济点点头：“好。” “行了，这事你们财务部除了收集对方的财务报表之外，其他的暂时不要管。”韩立新又在手机里交待：“尤其是振济。好好陪着皎眉，不要让她太伤神。” “是！”王振济痛快地应下。 不过，等他回到了自己的主管位上，就意外地看到赵董也在内部讯息网上发来短讯：“小王董，有没有时间，来我的办公室聊几句？” 王振济眨眨眼，先至贺峰处交待了一声，再上了17楼。 赵董的办公室一般是常关的，不过此刻是虚掩着，王振济礼貌地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响起赵董的声音，才推门而进。 呀，这间董事办公室居然比胡董的还要大，仅次于岳父大人的董事长办公室。 看来赵董在公司的股份虽然比胡董低，但影响力大很多啊！ 赵董正在会客沙发上摆着紫砂壶的茶具，见到他来，笑着道：“我刚刚从景镇的一家工作室淘来的纯手工紫砂壶，来，尝尝它的味。” 王振济在他侧面坐下：“我还以为赵董您会喜欢喝咖啡。” “以前在国外时，确实是喜欢喝咖啡。但现在回来了，跟着我爷爷和我爸喝了一段时间的紫砂壶茶，就喜欢上这种茶味了。”赵董笑着拿着刚刚烧开的水来洗着一把玲珑的小壶。 那滚热的水，淋在紫砂壶表面，几乎是秒干。 他顿时满意地道：“看看，我最喜欢这种纯紫砂的秒干。听专家说，不是纯紫砂和纯手工制做的紫砂壶，淋上水后，水渍会在壶身停留。那样的壶，真正好茶的茶友是看不起的。” 王振济顿时自嘲：“我还算不上好茶的茶友。所以，只要是您泡的茶，我就喝！” “哈哈，你不喝也不行啊，太不给面子。”赵董打趣地道，再拿起茶勺从茶罐里拨出少许茶叶，拨入紫砂壶中，过水，放在那里焖：“这茶叶也是我新买的，白茶。一般，一个紫砂壶，最好只泡一种茶，以防止茶叶串味。” 而后，他便灼灼地看向王振济：“找你来，是想和你聊聊蒙主管的事。” 王振济有些疑惑：“蒙主管？我和蒙主管最近没有什么不愉快啊！” 赵董顿时失笑：“是的是的，我不是来当调解员的。” 停了一停，他再道：“公司已决定，明年下半年申请上市，所以，会在明年上半年春夏季，在财务部成立投资发展分部，为三部，设一个分部经理。” 王振济目光微闪：“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把这个机会让给蒙主管？” “不！”出乎王振济的预料，赵董迅速摇头：“我知道蒙利有心竞逐这个职位。但是，这个职位，我更倾向于让冯经理来当！” 王振济一愣，随后迅速明白过来：“让皎眉在一、二、三部接连轮转，而后，名正言顺地当这个财务部总监，接手麦总的工作？” “没错！”赵董迅速点头：“你岳父是有心让皎眉接麦总的位置，既然如此，三部轮转一趟，对她更有利。到时候，二部的经理职位，我跟你岳父建议过，调贺峰过去。” 王振济呆了一呆，而后苦笑：“峰哥一走，就让蒙主管顶上一部经理？总之，您也不想让蒙主管离开一部？” 赵董的眼中有几分满意：“没错。公司上市后，投资发展分部就十分重要。你与贺峰都不喜欢搞投机，有冯经理坐镇，你岳父就会更放心。” “蒙利无论是从资历上，还是从资格上，都比你要老一些。胡董也肯定会支持他当一部经理。小王董，胡董已经让出了4%的股份给你。你如果能让一让这个一部经理，胡董心里会安稳一些。” “这样，皎眉与贺峰分管三部和二部，你则在一部挡住胡董那边的压力。我相信你肯定也不会让蒙利在一部开一言堂，对吧？” “蒙利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就算是当一部经理，也顶多是干上几年就退休。你却还年轻，可以再等等。” 王振济默然一阵，问：“这事，我岳父也同意了？” “总要有一个财务分部让胡董的人占据重要位置，才能让他心里平衡。”赵董悠悠地道：“再说，你和蒙利共事了这么久，你应该也了解他了。他和胡董、林副总，并不完全是一条心。而且，他虽然到时候调升一部经理，你却还有一个董事的身份，你的意见，他不可能不考虑考虑。” 那倒是。 王振济突然轻笑起来：“您和我爸就是想，暂时让出一部的经理职位，让胡董安心，大家平平稳稳地等待公司上市？” “对啊！”赵董这时执起壶来，给他缓缓地倒了一个紫砂杯的茶水：“只是暂时的而已。” “行，”王振济很痛快地拿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品味着那特殊的茶香，而后便干脆地应下：“本来，我今年才毕业，工作经验不是很足，能当上一组主管就可以了，短期内，我不奢求一部经理的位置。只要蒙主管不是特别地针对我，我不反对你们的安排。” “好！”赵董顿时满意地笑了：“我就知道，您能理解。差不多春节以后，公司就会开始调整。不过在此期间，我希望你能配合着公司，先把擎网科技这一单拿下来。” 王振济目光微转，问他：“您在京城的关系也能动吧？” “自然。”赵董迅速点头：“虽然知恒集团不是我名下的唯一产业，但是，知恒好，我就好，我是希望知恒能够更进一步，能调动的关系，我自然会调，不过，这事还需要大家一起出力才行，毕竟是一项大工程，竞争者太多。” “我不太明白。”王振济坦率地说出自己的顾虑：“擎网科技的生产车间，说白了，就是厂房。投资可能也就十几个亿，占地可能还不如腾龙地产那个电力科技城大吧？” 赵董微微一笑：“它的占地是不算很大，但它的厂房建造，一个是要求无尘，一个是要求保密和隔音。这三项的工程量特殊，报价自然高，建造起来也复杂。” “我知道王董您是参与了芯片制造方式的评估，您应该知道它的参数，一旦能以合理的成本投入生产，会对我国的信息产业发展产生多大的作用，所以，上面对它的技术防控也是极为重视的。” 王振济了然了：“所以，它的量不大，但建造难度相对较高，利润率也会相对较高，才引得那些国头闻风而动！” “对！”赵董迅速点头：“我们的优势在于产品和您的股份。但我们的弱点就在于我们是民营企业，实力和资格相对于其他国头工程企业来说，稍差一点点。他们的人脉影响力更强。好在，这项工程不会由一家建造企业来完全承建，所以我们知恒还有机会。” 王振济嘿嘿一笑：“行，我会多多与擎网科技的陆董事长好好沟通。” 他端起面前的一杯紫砂杯茶水，略略一品，点头赞道：“是很清澹，但也确实很纯。谢谢赵董的茶水，这是什么茶啊？以后我要是看到同品种，就给您送来。” 赵董马上爽朗大笑：“好意心领了，不过，我这里的茶叶还有很多呢，小王董要是喜欢，不妨常来坐坐。” …… 从赵董的办公室离开后，王振济便来到自己的董事办公室，关上门，而后给陆梅勤去了电话。 陆梅勤很快接听了电话，声音里透出疲累：“王董，别来无恙啊！” “陆董，听说蒙建和中建都盯上了咱们公司的工程？”王振济直截了当地问：“您给个实话，我们知恒集团最多能占多少？” 陆梅勤在手机里十分谨慎地道：“王董，是不是你的人在暗中查蒙建和中建七局？” “我们正准备查，还没有开始呢。”王振济很是坦然：“我个人是不想给您带来太大麻烦的。” 陆梅勤何等敏锐，马上抓住了关键：“所以，你们打算再次与中建五局合作？” 王振济嘿嘿一笑：“电力科技园那边的工地，您去参观过吗？” 陆梅勤顿时明白了，安静了一阵，问：“这只是你们的想法，还是已经与五局说好了？” “我不知道。”王振济很干脆：“我只是负责我们公司的财务，市场部和公关部不归我管。我就想知道，这事，您能拿最后的主意吧？” “还是要看投标。”陆梅勤无奈地道：“上面盯得紧，不允许暗箱操作。” 王振济忙问：“那工期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陆梅勤：“农历二月之前要出厂房设计图，然后才是招标。你们想要成功，新型隔音棉板和杂质带碳向化太阳能电池的生产一定要加快。为了保证芯片制造的生产不会因为外界能源供应的干涉而出现问题，厂区是一定会搞备用电源的。” 第330章 丽海也有意合作 王振济的反应也极快：“所以，昌南大学光伏学院秋教授的课题组不会被考虑了？” 陆梅勤冷哼：“我们擎网在承光也是有股份的!我刚才已经联系过何教授了，后续的事情，你多费点心思吧！听说你老婆已经怀上了？等咱们擎网和知恒集团签下委托建造协议，我们再一起庆祝吧！” 王振济顿时笑了：“行，我会多方面去催促。” 又客气了几句，他结束和陆梅勤的通话，而后反手又打给了韩立新：“韩董，我刚才和擎网陆董联系过了，他暗示我们要加快隔音棉板和太阳能电池的生产。” “隔音棉板这个，我们已经在加派人手，但太阳能电池这个，还得再催一催海董。”韩立新在手机里沉声道：“这样，海董那边我去说，何教授那边你去说。” “好！”王振济想了想，应下，走出董事办公室，下楼来到财务一部，在主管位上坐下，扫一眼桌面上多出的几份报销凭证，而后又拨通了何天蓝的手机。 “何老师，这也算是一份大单，您看看，有没有可能通过您那边的一些关系，把我们知恒集团推上前。您自己也尽快加速产品的稳定性研究和成本优化研究。”王振济诚恳地道：“如果还需要钱，我这里可以提前给。” “我会尽量想办法。”何天蓝的声音显得十分郑重：“这么重要的产业，我们承光实验室如果能参与其中，那是莫大的荣幸。对了，我听说，邓耀先教授有可能会收你为无机非金属材料化学的博士生？” 王振济有些讶异：“是的，他是跟我说过，也征得我老师的同意了，寄了些基础教材书给我。我应该是明年考。” “恭喜啊！”何天蓝顿时在手机里由衷地祝贺：“小王董您能得邓教授的亲睐，想必以后在材料工程这个领域必会有所建树。” “您太高看我了。”王振济谦虚地道：“说真的，我也就是在您这里看了一些相关的文献，而后在邓教授面前班门鲁斧，运气好，得了他老人家的青眼而已。” “邓教授和我的老师在大学里是同系同级同学，所以，小王董，咱们俩也可以算是师兄弟了!”何天蓝在手机里愉悦地道：“以后我若是在实验项目上有什么想不通的，您可一定要帮我看看。” 王振济顿时大汗：“何教授您客气了。这，我还没有考上邓教授的博士生呢，等考上以后再说吧！” 至于这位何教授对自己如此热情……多半还是看在之前自己帮他坚定了研究方向的份上。 嗯，自己手里的财富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没关系，对于这些一心研究新技术的科学家来说，能被他们看中而愿意相交的，或者，就很有科研能力，或者，就是很有钱。 这是人之常情。 …… 结束了与何天蓝的通话，王振济就暂时把擎网的工程抛诸脑后，倒是关心起许含真与田国恒之间的联系，发了个讯息询问许含真。 一刻钟后，许含真回了讯：“我已经与田董那位朋友联系上了，大概会在后天，去一趟京城水力电力集团总公司。” “这么快？”王振济大为惊讶，继而失笑：“那位倒是挺雷厉风行的。” “水力电力集团这两年来在国内的工程亏损较多，他们当中的一些高层还是想尽早扭亏为盈，对有些和稀泥的老员工不免有些不满。”许含真看得很清楚：“是要位置，还是要人情，他们拎得很清的。” “你放心，老彭这两天也在京城，我要是有看不准的，我会找他帮忙。” 王振济顿时乐了：“彭师兄心里怕是要怨我，有生意不介绍给他。” “哎呀，他以前可能会，现在不会了。”许含真马上道：“你认识的那位马董，现在给他加了不少单子，所以他很忙。” 王振济汗颜：“我有一阵没和彭师兄联系了。” “我看到他在你那个庆祝皎眉怀了双胎的朋友圈公告里点了赞。”许含真笑道：“他还是比较关切你的，只不过他自己确实很忙。齐小姐没和你说这事？” 王振济再度汗颜：“她毕竟是皎眉的闺蜜，我和她联系太勤了不好。那您既然接了这单，去了京城之后，若是有需要我跑腿的，尽管开口。” “我去京城后，会先去拜访两位师公。”许含真老成持重地道：“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从师公那里获得什么消息。总之，既然这事与你的姻亲有关系，我们能帮忙解决，就尽量帮忙解决。” 王振济忙由衷地感谢，而后再聊了几句之后，挂断。 这样一来，等于是私事和公事都在逐渐铺开，有人去处理，自己也不必太着急了。 …… 一周之后，两边都还没有新的进展，但是王振济收到了谢一眉与孙淑智的结婚请柬。 日子定在元月二日。 男方在临温市举办盛大婚礼。 不过冯皎眉也收到谢一眉的请柬，做为女方嘉宾要去谢家吃嫁女酒。 “跑两趟吧！”王振济无奈地道：“我以为谢家会在汇金摆酒，没想到他们还是选在了苏扬。” “没事，去苏扬你开车，去临温就让娟姐开车。”冯皎眉摸摸自己的腹部：“轮流来，不会很累。” “行，反正你就只管好好休息。”王振济也爱怜地摸摸她的肚子：“我开大奔去，舒服些。” 冯皎眉含笑点头。 这时，王振济又听到微信群里有新消息。 是肖意发讯：“年终了，咱们的夜艺公司也要搞个年终汇报吧？咱们今年的财务报表是很漂亮的，诸位老板是否考虑年底在公司里亮个相？” 王振济首先回复：“师兄，你自己都是财务。哪个财务年底的时候不忙啊？士气什么的，有你和宋总监去激励就行了。我个人认为，今年就不要搞什么年终尾牙了，省下来的钱，可以花一半在员工福利上。等到明年，我们这个节目大火的时候，我们再找时间庆祝吧！” 廖玉升马上顶：“对了，大家都很忙，而且皎眉前三个月不宜多动。金陵太远了，肖总和宋总全权负责就好。我们几个只管节目上的更新。” 贺峰也紧接着发言：“才刚刚营业两个月，不能代表什么。安心搞节目，这些庆祝的花样功夫目前没必要搞，等明年真正站稳脚跟了再说吧。” 他的讯息几乎是和廖玉升的一起出现，让王振济哑然失笑。 其实，肖师兄这个提议，也是为了避嫌。 宋艳兰便又回讯了：“行啊，既然大家都不想太张扬，那今年年底我们就低调做事，明年赚了大钱，再好好庆祝庆祝。今年的净利润，暂时不进行分红，先用于持续经营。等到明年年中，我们再看情况决定是否分红吧！” “当然，如果几位老师有特殊情况需要急用，可以找肖总来支取属于你们的分红。” 王振济这回没有第一个发言。 贺峰几分钟后表了态：“我们家暂时不需要钱急用。” 而后，是聂慧与廖玉升。 又一刻钟后，袁文柄才和廖晓斌先后在群里发言，表示暂时不需要钱急用。 肖意再开口：“那就等元旦之后，我汇总一下两个月的财务报表，给大家看看，再约个时间，进行网络会议？” “同意。”王振济笑着支持着师兄的建议：“一月中开网络会议，大家心里有个底。” …… 肖意的发言，让王振济想起了爱阅。 他便微信给孙淑智：“我们爱阅的首批vip书已经上架了吧？” 不多时，孙淑智懒洋洋地发来一个微信公众号：“你加关注吧，上面有每一期首订的情况汇总。目前还不错，第一批有三部直接进精品，三千均订，其他的至少有500均订。千均订的也有五部，照这个势头下去，明年我们网站应该会出万订爆文。” 王振济忙回了一个大拇指，再问：“丽海那边开拍了吗？” 这回孙淑智直接打来电话，玩笑地问：“哟，我们的大会计师怎么突然会关心公司运转了？” 王振济没好气：“年底了，财务要核算了，我当然要了解了解。” 孙淑智笑了起来：“我上周才问过谭董，他们已经开拍了，加上后期的剪辑，准备赶五一的档期。因为是悬疑剧，他们在道具上请了不少历史大家来把关，希望能做成小爆款。” 王振济恍然，再问：“我们自己的影视公司呢？还在招兵买马？” “中影最近有院线要卖。”孙淑智慨然道：“我和杜总正在评估接手的可行性。知道你近期不打算再接评估单，我们就都没有找你。” 王振济相当意外：“他们要卖院线？是没钱了吗？” “他们最近两年内的资金周转不是很顺畅，有些小城市的电影院经营不佳，”孙淑智在手机里很是坦白地道：“本身设备相对来说，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现在因为眼红万达的imax很赚钱，所以他们也打算搞巨幕。” 王振济知道巨幕厅，一般比普通影厅的收费价格要略高一点点。 “你是认为以后的影院消费会逐渐增长？” 孙淑智笑笑，道：“能够在家里搞家庭影院的家庭还是比较少的。而且，年轻人约会什么的，都还是比较喜欢找电影院，音响效果和特效都更好。我这段时间正在搜集各大院线的财务报表，看看我们要不要入场。如果入了场，我们就等于是集结了线上网络文学的源头内容，加上ip化的影视化，再加上发行和面向观众的影院圈，从头到尾一条龙服务，至少在销售端能被人少卡脖子。” “杜总是做互联网起家的，以后我们还会再上线线上视频，争取打造出一个新的线上帝国。” 好吧，这就是一代商道巨擎对未来某一领域的产业规划。 “谭董知道你们打算搞影视吧？”王振济提醒着孙淑智：“之前咱们可是说过暂时不搞的。” 孙淑智立刻笑着安慰着他：“看来谭董还真的挺守信，一直瞒着你。他有意跟我们合作，以后他们丽海影视主打悬疑和谍战，我们则搞其他的热门分类。他们提供在电视剧界的一些人脉，我们则负责电影界的渠道打通。” 王振济一愣，但仔细琢磨之后，猜测：“他想借助我们的现金流？” “对！”孙淑智笑着肯定了：“我们的爱阅网，和世通公司的销售网有直通入口，在杜总公司的网站上同样也有直通入口，我们两家的app上都有导流，再加上你是股东，谭董对你很有信心。” 王振济沉声问：“那我们爱阅的销售渠道上，会不会泄露一些vip的付费内容？” “所以我们不去挣这个渠道费。”孙淑智有些骄傲地道：“单凭目前的流量，只要我们做好防盗版技术，网站和作者的收入都会很可观。” “而且，我认可你在付费阅读上的理念。有些人是习惯了看免费的，就算我们把付费的价格降得再低，他也不会去看。我们也不打算再争取这部分的读者。我们的目标，就是打造流畅体验的付费过程，让那些中、高端付费用户喜欢来我们网站看书。” 王振济顿时笑了：“你是怎么想通的？” “确切来说，我是对那些免费阅读网站的广告烦不胜烦，而后我才悟的。”孙淑智十分感慨地道：“一个爱看书的人，是不会在看书的中途去玩那些游戏的。他会享受着深度阅读的过程，会反感别人的打扰。这样的人，一旦有能力来连续订阅，他会愿意花钱的。” “对！”王振济很是认可地点头：“这就是消费能力到了一定层次之后，要求的体验感和惬意感。把付费文学的网站做得简单些，让读者们享受于其中，就像是奢侈品网站一样，会有实力读者愿意频频打赏的。” “当然，这需要我们的编辑慧眼识珠，大海淘沙，把那些有潜力的中层作者好好地安抚住，能够静下心来，写出有感情能打动人的作品。” 第331章 去京城买房 快餐文学确实是盛行于世，但快餐文学看多了也会腻烦。一部好作品，还是需要融入一定的感情，才有可能打动它想打动的人。 话题有些跑远了，王振济又问孙淑智：“所以你和杜总是比较倾向于买下院线？但资金够吗？” “先评估吧，如果他们这条院线没有什么发展前景，我们也有可能会放弃。”孙淑智不确定地道：“我最近正在接触相关职能部门的人，打听上面的政策。如果钱不够，你愿不愿意增资？” 王振济马上谨慎地回答：“那就要看你们的评估结果能不能被我认可了。” 孙淑智顿时笑道：“行，等我们有结果了，再通知你。” 王振济顺口又问他：“你和谢大小姐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这个是长辈们去负责，我只管试礼服。”孙淑智毫不负责地道：“这种人生大事，他们非常上心，也不会让我全盘负责。” 王振济想想自己结婚时，姑姑和师娘所做的一切，顿时理解地笑道：“说得也是。” 孙淑智再又问他：“你一定会来吧？” “会来的。”王振济笑道：“我可是新娘子高中同学的老公！” 孙淑智顿时笑了起来：“关系搞得这么复杂，还不如直接说，你是我的合伙人。” 王振济正色道：“我暂时还不想对外公布爱阅文学合伙人的身份。” “好吧！”孙淑智在手机里叹气：“那你就只能在我的婚礼上做为冯经理的老公的身份来露面了。” “没关系，”王振济含笑道：“我不介意的。” …… 三天后。 刚完成了本月结款预审核的王振济就收到许含真的来电，声音颇有些凝重：“振济，你是不是之前听到了什么，才会推荐我去京城审查水力电力集团的那位老总？” 王振济一怔，十分疑惑地回答：“我就是听田总说的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含真顿时叹气：“你知道我们吴师公的孙子前几个月曾经查过蒙建吗？” “知道。”王振济马上点头：“我们公司当时正在争取腾龙地产的项目，调查过蒙建和华建、中建。不是查出了蒙建的一些问题吗？难道对方反复了？” 许含真再度叹气：“吴师弟当时是查出一些问题，因为有可能还涉及到更高一级的人，所以他们的桉件只查到蒙建，就结桉了。但现在，有人就说，吴师弟当时循私了。我现在查水力电力集团的那位领导，也查到了这位神秘客身上。吴师弟当时是受命，就事论事，先结小桉，大桉自然会有其他部门的人接手，但现在上面就有人要抓住吴师弟这一点不放。” 王振济目光微转，猜测道：“吴师兄肯定不会擅自作主，他会收手，应该是有顶头上司来压。难道他的上司现在不肯出面证明？” “唉，这种事情，有时候领导是不好正式出面讲的。”许含真十分苦恼地道：“所以，现在如果我要深查，对方就会把吴师弟牵扯进来。不查嘛，你那边又不依。” “当然要查！”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对方手里握住这个把柄，就算这次不捅出来，下回有机会，他还是会用来自保。我们要查出吴师兄受命收手的证据，或者，如果吴师兄一直在秘密地查，更好。他有继续暗查吗？” “他不肯说。”许含真十分无奈地道：“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所以，你看看，元旦节后，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来一趟京城？” 王振济有些意外：”能等那么久？” “现在各单位都在搞年度结算，财务资料被捂得很紧，我们就是想查，那些单位的财务也不会配合我们。倒不如趁着他们把利润分配理清了，我们再来查，有些人的钱到手了，没必要再排斥我们，就会好好配合了。”许含真沉声道：“我们争取在一月份把这事查清，该调的调，该掳的掳，早点定下你那位姻亲的去向，大家都开心。” 停了一停，许含真又苦中作乐地调侃：“再说，现在整个财经界都在传你，普通的桉件一个小时内能出结果，稍微技术强一点的评估也是三天内能出结果，我想，咱们吴师兄这个桉子应该不是技术评估，或许你一个小时就能搞定了？” 王振济顿时无语：“许师兄，你也来取笑我！我是什么实力，您还不清楚吗？胡师兄那个，我们也花了两个晚上啊！” “但你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找到了线索啊！”许含真认真地道：“所以，与其找别人，不如直接找你。” 王振济忽忆起：“彭师兄不是也在京城吗？” “我俩一起查的，就是没辄了，才想到找你。他还好面子，说我是师兄，我来找你说更好！”许含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看他就是拉不下脸来找你求救。” 王振济顿时苦笑：“您也别这么说彭师兄，他已经改了很多了。那，我过完元旦，算好了工资条就来。” 许含真顿时欣喜地应下：“行！” 王振济忽又想起一事，问他：“那你来京城查桉，住酒店？” 许含真：“没有，我住师公家里。有时候也去彭师兄家里住住。” 王振济相当意外：“彭师兄在京城买了房？” “他们办事处的员工宿舍。”许含真幽幽地道：“他们办事处的合伙人舍得在京城花钱。” 听出了许含真的怨念，王振济顿时乐了：“您又不是没钱！” “我的钱都花在汇金的房子和车子上了。”许含真有些悻悻的：“京城的房子价钱太高了，我们事务所在这里也没有太多的业务，没有设点。” 王振济笑道：“那好办，这样，等我们来京城了，我请你住好酒店！” “行啊！”许含真倒也不和他客气：“反正你一个人是住，加上我也是住。” 王振济笑笑：“说得太有道理了。那，您元旦节回不回汇金？” “回啊！”许含真道：“既然你答应过来了，那我就跟吴师公和吴师兄讲一声，先回来，等元旦节过后，我俩再一起动身。” 王振济笑道：“好，” 和许含真敲定后，王振济便给田国恒去了电话，告知了这一进展。 “看来我们还真有缘，这么一件事，就把我们两家连到一起了。”田国恒在意外之余，唏嘘不已：“行，既然你们师兄弟都商量好了，那我就只有安心过节，静待佳音。” 王振济点点头：“争取过年前搞定它！” …… 要去京城帮吴师兄的事，王振济很快就抽空跟梁风讲了。 “这事你吴师兄肯定不会擅做主张，一定是上面有人发话了，他才适可而止。你去一去也好，他头上那位领导啊，有时候，顾虑太多。”梁风说起这个妻侄，也颇为感慨：“你吴师公也一样，资格虽老，魄力方面，比你梁师公要稍稍差一些。” “所以梁师公之前是经济稽查局的一把手，而吴师公只是负责京都稽查。”王振济笑着道：“一把手和主要负责人的担子是不一样。吴师公应该更在乎维护关系。说不定这适可而止的打算里，也有吴师公的因素。” 师父和师娘家里的两位师兄，王振济在感情上更偏向于敢打敢拼的梁莫龙，也是因为，这位吴师公有时候做事过于稳当了。 财务人员，需要一定的勇气和担当。吴师公是有担当的，但是勇气么，有时候不太足。 梁风顿时轻笑起来，但还是提醒了他一下：“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好，可不要跟别人说。” 停了一停，梁风又道：“你现在还经常接海外那家机构的任务？” 王振济一愣，而后立刻肯定地回答：“我没有退出。” “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吧？”梁风戏谑地道：“其实你可以和皎眉商量商量，如果手头上的资金足够，考虑考虑在京城买一套房。以后你多半也要经常汇金和京城两地跑，在京城有一套房的话，会更方便。汇金的房价不好说，但京城做为首都，房价只会越来越高。” 王振济心领神会：“行，我等下就跟皎眉商量。” …… “啊？去京城买房？”等晚上回到清水湾，王振济跟冯皎眉说起梁风的意见，冯皎眉顿时意外地低呼：“现在京城三环内的价格，每平方破15万了吧？” 王振济有些心虚：“我最近有些新的评估费进帐，买房预算可以提到5亿。” “咝！”冯皎眉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口凉气：“5亿？所以你进帐了至少10亿？” “嘿嘿……”王振济干笑：“你放心，我不会做超支的事。” “行了！”冯皎眉没好气地瞟他一眼：“所以，我们可以考虑5亿以内的房，再加几千万元的装修预算？” “我们还是买可以直接住的房子吧？否则，明年我和你都没有时间去盯装修，总不能把这种事情拜托给师公他们吧？”王振济马上理智地道：“现房好。” “那你干脆找腾龙的田董或者中建五局的乐总，问问他们的朋友里有没有这个地段的现房，到时候你直接买下入住，还可以让他们得个人情。”冯皎眉出着主意：“这两家的实力比较强，应该有适合的推荐。” “行，”王振济欣然应下：“我现在就给田董打电话。” 再次接到电话的田国恒自是相当意外，不过听完了之后，又笑了起来：“小王董，不瞒您，我们腾龙地产，在京里确实是开发了一些高档别墅，其中三环的也有几套留着的。” “不过，我们那是西式的，和你龙御华庭的别墅风格不一样，不知道你和你夫人会不会喜欢。价格倒是不高，前年入伙的，800多平方米的建筑占地，只要2亿多，还包了装修，。” 这样啊……。 王振济思索一阵，果断地道：“那我元旦节的时候，参加完临温的婚礼，我就带着我老婆一起飞过去看一看。” “行。”手机里的田国恒马上笑吟吟地道：“我通知那边的人到时候接待你。” 王振济目光微转，又问：“田董，只有这一套吗？贵公司在房地产界的实力那么雄厚，在京城应该不止一套开发地吧？” 田国恒顿时再度笑了起来，而后直言不讳：“小王董，您要求三环以内，这个地段的大面积别墅不好找，近期入伙还带装修的更不好找。如果您买二手，我倒是还可以推荐，但尊夫人怕是不喜欢，毕竟你们是新婚。” “当然，我知道您的事情多，去一趟京城不容易，这样，我再帮您问问其他地产界的朋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好房子，到时候您多看两套，也好有个选择。” 王振济马上欣喜地感谢：“那就要多多麻烦田董了！” 而田国恒的速度也着实很快，待到晚上晚饭后，他便又来了电话，表示已帮忙联系到朋友公司开发的高档别墅，价格差不多，到时候等王振济去了京城，选中哪套就要哪套。 王振济忙再次感谢：“还是田董您的朋友多啊！谢谢了，等我们在京城安了家，我请您吃饭。” “哈哈……”田国恒十分愉悦地在手机里笑了起来：“行，我等您请客。” …… 十二月下旬，汇金的大街小巷开始出现了圣诞节的好些图桉和宣传。 而正在和各项财务报表奋战的王振济也意外地被一个陌生的本地手机骚扰了数次。 等这手机第五次来电时，王振济想了想，接听了：“喂，哪位？” 手机里顿时响起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声音：“唉呀，王振济同学，你总算肯接我的电话了！我，莫一语，还记得吧？” 王振济顿时意外极了：“班长……你什么换的电话啊？” 来电者，正是他在汇金财大兼修英语系本科时的班长莫一语，一个英语八级，立志做同声翻译的语言天才。 莫一语暴汗：“唉呀，那个电话丢了，所以新换了号码。不过你不看微信的吗？我刚才还给你发了几次微信申请呢！” 第332章 圣诞晚会 王振济顿时也汗颜：“刚才一直在忙着看报表，没想到这辄。对了，你什么时候换号码了？我九月底时给你发微信，你都没回复我，打你电话又是关机，我还以为你出国了！” 莫一语：“八月份被人偷了手机，正好赶上移动促销，开新卡送手机，我就新换了一个。你赶紧通过我的微信吧！” 王振济顿时释然，而后痛快地应下：“行，我马上通过。” 大三时候考过英语八级后，王振济在这位班长的介绍下，接过一次圣诞邮轮的侍应生单，缓解了一点经济压力，这份情，得领。 很快，王振济和莫一语加上了微信。 而这时，他的手机也有来电，是宇宙行的。 王振济便暂时顾不得和莫一语聊天，先接通了宇宙行的来电。 就听手机里的甜美声音在问：“您好，请问是王振济先生吗？” “对，我是，”王振济礼貌地回应。 甜美客服：“您好，我是您在宇宙行百夫长黑卡的专属客服，因为您是我行的优质客户，特邀请您参加我们12月24日晚上，在汇金市吴松国际邮轮码头，皇家爱兰邮轮的圣诞节庆祝晚会。” “本次晚会是由米国通运公司的尊贵客人斯拉尔汽车制造集团发起，可能会在晚会上宣传斯拉尔公司的一些新型汽车设计理念。您可以携伴参加，从晚上七点半开始，到十一点半结束。” 这样啊……。 好像斯拉尔公司在研究电动和无人驾驶。 王振济心里想着，便礼貌地询问：“我能问问，都还有哪些人会参加吗？” 甜美客服：“您好，我们这次是向所有在汇金的百夫长黑卡拥有人都发出了邀请，每一位都免费赠送了一间豪华观景客房，您可以在晚会上尽情娱乐，也可以在客房里稍做休息。” 王振济目光微转：“我是第一次应邀，请问，这种晚会是客房免费，但其他的消费是要收费的，对吧？” 甜美客服轻笑起来：“先生您好，邮轮上的客房是免费使用到晚上十一点半，而晚会上的食物类是免费取用的，但其他消费，如点歌，如娱乐玩牌，都是付费的。” 王振济：“我老婆是孕妇，我可以再带一名保镖吗？” “当然可以！”甜美客服在手机里再度轻笑起来：“您是黑卡拥有者，您的随行人员只要不超过20人，都是可以顺利上邮轮的。当然，您如果需要更多的客房服务，就需要付费了。” “好！”王振济满意了：“那我参加，我还会再带几个朋友过来。怎么入场？直接亮黑卡吗？” 甜美客服：“呃，您可以先邀请朋友，等人数确定之后，拨打我们的服务电话来确认二维码，上船时核销。” “好！”王振济想想也确实是需要和朋友们确认一下，便愉悦地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收到莫一语发来的讯息：“高材生，现在是在汇金工作吧？” “对！”王振济很肯定：“不过，没在德谦了，混了一家工程建造公司做财务。我高研士老师介绍的。” “哦，那行，”莫一语马上发来了大拇指：“梁老师对你一向很照顾的。对了，你的英语口语没丢吧？？” 王振济顿时笑着回复：“辛苦考过的，怎么能丢？不过这几个月确实没有和人英语对话了，都是看的英语资料。” 莫一语马上又来讯：“没丢就行，过两天有个活动，我们正缺八级口语人才，我现在拉你进个群，咱们再细聊。” 王振济顿时痛快地：“行。” 很快，他就被莫一语邀请加入了一个汇金175班英语本科的微信群：“来来来，欢迎我们的会计和英语双学历的高材生王振济王大会计师进群。” 王振济是主修会计本科，兼修英语本科，英语系的教室是去过几次，但那边的女生太多，他也就跟莫一语和另一位男同学陈负生有来往。 不过陈负生大学毕业后没能留在汇金，后来辗转去京城闯荡了，联系得相对比较少，估计是在京城混得并不好。 王振济很快就见到这个微信群里的几个有点印象的女生迅速打出了欢迎的玫瑰和掌声。 魏妙妙：“哟，我们的校草同学终于露面了！欢迎欢迎！” 梅立芊：“王大帅哥还是在汇金吗？记得你今年是高研士毕业，在德谦实习呢，是不是现在留在德谦做正式会计了？” 王振济忙回讯表示已离开德谦，在一家工程集团做财务主管，相对来说，有更多的时间来考注会。” 魏妙妙：“可以啊，一毕业就是财务主管！哪像我们，现在还在翻译界辛苦地当助理。” 梅立芊：“得了，王帅哥是梁风教授的得意弟子，有关系嘛，他本身实力又强，我要是老板，我也选他当主管。” 这时，莫一语才发了新公告。 “好了，有王大帅哥的加入，我们稍后的活动就更有把握了。再重复一遍，请各位八级口译的大神们注意了，24号晚上，国际码头的皇家爱兰邮轮上有宴会，需要几个兼职的侍应生，日结，要帅哥美女啊，想赚外快的赶紧私聊我。王帅哥，我们这里正缺高端翻译人才，你帮忙救救急，怎么样？” 王振济目光微转，失笑：“这么巧？我刚好那天会带我老婆去这艘邮轮。这样吧，我先安顿好我老婆，到时候，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帮忙翻译。” “啊？”魏妙妙马上惊叹起来：“王帅哥你有女票了？啊，我好伤心……。” 王振济笑笑。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他迅速输入：“我国庆节回老家结婚了。圣诞节，有好玩的当然要带老婆了。’ 这时，莫一语才发言：“你老婆的外语怎么样？要不要也试试？” “谢谢莫班的好意。”王振济忙道：“不过我老婆没法客串侍应生。她的外语是不错，但她怀孕了。” 群里再度安静了几秒后，魏妙妙首先笑了起来：“哇，王帅哥，难怪你们这么快就结婚啊！” 梅立芊也八卦起来：“你老婆是不是你的高研士同学啊？” “可以啊！”莫一语则马上道：“这样，你晚上八点到十点来客串一下，行不行？十点以后，酒会一散，应该就没有那么忙了。“ 王振济想了想，应下：“也行。” 而后，他便走去财务二部的经理办公室，在冯皎眉的办公桌前坐下：“我刚才收到宇宙行百夫长黑卡的邀请，24号晚上去码头皇家爱兰邮轮上玩一玩。举办者是斯拉尔汽车制造集团，估计会宣传一些未来的汽车理念。有免费的客房送，你也一起去吧？顺便叫上文哥和雨兮。还可以带几个人，我打算把升哥和聂慧、晓军都叫上。” “行啊！”冯皎眉迅速点头，而后又讶然地看他：“你什么时候有的黑卡？我爸都没有！” 王振济十分意外，愕然地回答：“不可能吧？我资产刚满2亿的时候就被邀请了。” “你那是银行存款满2亿吧？而且动用得不多！”冯皎眉恍然，而后有些没好气：“我爸的活期银行存款可能没这么多。” 王振济顿时颇有些得意，嘿嘿一笑：“那是咱爸应酬多，投资多。“ 冯皎眉瞟他一眼：“行了，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装。” 王振济顿时哈哈大笑：“没关系，老公比老爸更厉害，你应该更高兴，对吧？” “是啊，”冯皎眉故意斜睨他：“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追我只是因为我的身份了！” 王振济故作惊愕：“你担心过吗？好像从来没有吧？？” 冯皎眉顿时捶了他一拳：“少贫了。赶紧邀人去！我也要赶紧跟雨兮和他们说。对了。要不要喊峰哥？” “随你。”王振济无所谓地耸耸肩：“就怕峰哥不去。” “我若去，峰哥一定去。”冯皎眉十分笃定地道，而后拿起了手机。 于是，王振济就见她约了齐雨兮与贺峰。 再约谢一眉时，谢一眉表示孙淑智已收到邀请，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既然冯皎眉也去，那他们就不必犹豫了，去，玩一玩。 王振济失笑，马上也联系了廖玉升与聂慧，并又在微信上给陈会同也发了邀请，并表示一切开销记自己帐上就好，去见识见识。 得了三人的分别确认，他便微信给乔相微和柳卫。 乔相微回复得很快：“这种奢侈场合我们就不去了。你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行，既然乔相微和柳卫都不敢参加，王振济又邀请了陆重。 陆重很快打来电话，十分愉悦:“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行，这种场合，我自然是要去带上你嫂子见识见识的。算我们一家三口都去啊！” “没问题，”王振济笑着应下。 不过才挂断电话，他就收到麦民文的来电，声音里有些古怪：“皇家爱兰邮轮的平安夜晚会，你有邀请函？” 得，这消息传得真快。 多半是峰哥透露的。 王振济暴汗，马上解释：“我是宇宙行百夫长黑卡邀请的贵宾，可以带朋友去玩玩。您一家去，还是您单独去？” “这种场合应该可以认识很多商界大老，你去邀请韩董和羊总吧，我就不去了，明年如果再有类似的机会，再说。”麦民文在手机里叮嘱：“咱们明年公司能不能顺利上市，在汇金的人脉是很重要的。” 王振济顿时顺服地应下：“那我现在就去邀请韩董和羊总。我还可以再带三到四个人，您想去就去吧!您现在可不仅仅是我们知恒集团的财务总监，您还是董事呢！” 麦民文有些意外：“能带这么多人？那行，算我一份。” 于是，等王振济稍后再顺利邀请了韩立新与羊合群之后，总计，加上厉专娟一起，一共17人。 他便拨通了百夫长黑卡的贵宾客服，约定了人数，定下了免费房间，再又道：“如果可以，我想再付费订几间豪华客房，因为我这些朋友里，有孩子，也有其他的孕妇。需要多少钱，尽快记我帐上。” 贵宾客服马上热情地道：“请问您大概要几间呢？是豪华客房就好，还是至尊豪华客房呢？至尊豪华客房的面积稍微大一些，可以供小孩子戏耍，当然价格也稍高一点。豪华客房有双人床或者大床，一个晚上3万元，至尊豪华客房有两间卧室，一个晚上8万元。” “那就5间至尊，4间豪华吧！”王振济迅速一算，索性给几个家庭都配了客房来休息。 至于这虽然是免费上船，却又不得不花了更多钱来请客玩的趋势，王振济倒是并没有多想。既然是自己邀请朋友来上船玩，自然是自己来开销了。 否则，仅仅带着老婆上游轮来玩，未免有些单薄。 “好的，”贵宾客服十分热情地解释：“我这就帮您跟游轮方确认。稍后若是确认了客房信息，我会给您发短信。” “好的！”王振济欣然应下。 等稍后，他收到了工行发来的客房确认短信，便分别通知了相关人士，表示到时候若是累了，可以报他的姓名，在游轮上休息。 廖玉升立刻打来电话：“这客房是要花钱的吧？”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是我邀请来的，你的开销自然归我。”王振济笑了起来：“每个朋友都有，你若不要，其他人都不好意思要了。” “行！”廖玉升也不忸怩：“看来我之前的投资真是赚大了！” 倒是陈会同颇有些不好意思，在微信上发来讯息：“王主管，这又要让你破费了！” “咱们两家马上要成姻亲了。亲戚之间，互相请客不是很正常嘛！”王振济大方地道：“既然去玩了，就玩得开心一点，不要在乎这点开销。” “哈哈，”陈会同再度回讯：“我这回是沾了我外甥女的光了！” 王振济不由莞尔地打趣：“慧嫂子小时候也没少沾您的光吧？您就把它看成一次成功的投资，就好！” “对对对！”陈会同发来会意一笑：“就是成功的投资！” 第333章 我们依然是老同学 订下房间，王振济才又问过冯皎眉。 冯皎眉妩媚地瞥他一眼：“你要不订，我就得提醒你了。大家都是忙了一天，去游轮上休息，没客房就太难受了。” 王振济笑笑：“所以，通运公司的人很会做生意，广发邀请函来，让有钱人不得不开销更多。” 冯皎眉顿时认真地道：“话不能这么说。他们没有强行要求被邀请人多多邀请朋友，其实这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的事。相当于每个应邀的客户集中在一个大的公众场所来办party，那自然要为自己邀请而来的朋友们买单。” “咱们也可以不邀请人。不过我知道你是很希望带着大家一起去玩的。那就花吧，反正你的钱多。” 这最后一句话，颇有些调侃之意，不过王振济知道，美女经理是真的不在乎这点开销。 他顿时笑着搂紧她的肩膀：“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大方了！嗯，下回若是有较大的开销，比如说买房买车什么的，我一定提前和你商量。” …… 两日后的下午五点，王振济收到莫一语的微信确认，确认会前往游轮。 而后，王振济换上范思哲，再带了一套普通的西服和衬衣，让厉专娟开着大奔，载着一身晚礼服并穿得珠光宝气的冯皎眉，打扮入时的廖玉升与聂慧一起，在苏松国际邮轮码头的贵宾室与其他人顺利会合。 见到有几个月未出现的陆重，王振济十分意外：“陆哥，你是去减肥了吗？瘦了这么多？”“忙的！”陆重意气风发：“还是被你之前惯坏了，现在那些新人，都没有你厉害，害得我不得不多花心思去带。你嫂子都怪我很久了，说我不陪她们，这不，一逮到机会，我就赶紧安排活动了！” 王振济忙笑着对旁边陆重的老婆罗盈盈道：“嫂子，您看，明明是陆哥的业务能力强，偏偏要怪我不配合他！” 同样换上晚礼服而披着小坎肩的罗盈盈掩嘴而笑：“他想引起你的内疚之心，多请他玩几次。” 王振济顿时哈哈大笑：“这个没问题，今天既然是我请你们来的，自然是一切开销都记在我身上。” “算了，心意收了，但你今天的朋友多，你还是多管管他们吧！”陆重豪爽地笑道：“要给我一次在老婆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 “那可不行！”王振济故意把脸一板：“今天就是我请客。不然，”他迅速凑近陆重的耳边，低声道：“陆哥，家里的财政是嫂子在管吧？您今天难道想让嫂子认为，您藏了很多的私房钱？” 陆重一呆，随后迅速看一眼罗盈盈，马上点头：“行，盈盈，大老板要请客，咱们就让他请！反正他有钱！” 王振济顿时大笑：“这就对了！” 他再向着经济能力明显差一点的陈会同和廖玉升道：“等下你们想玩什么，尽管玩，报我的名字就好。” “当然要你请客！”廖玉升一手搭在陈会同的肩膀上：“今天你是老板啊！陈主管，别跟他客气！” 陈会同笑吟吟地点头：“他俩一个是我顶头上司，一个是我老板之一，我当然不会客气！” …… 这一带家属，彼此的衣着就显出了诸位男人的等级了。 贺峰、陆重的妻子、以及齐雨兮都算是中等收入群，习惯了参加一些重要而盛大的高社交场合，此刻都穿着小礼服，言谈间十分大气从容，不见半点局促。 冯皎眉虽然浑身珠光宝气，但不喜应酬，更多的是陪着陈会同的妻子与聂慧一起聊天。 后两位身上的珠宝也就是万元等级，礼服也是临时租的，在面对其他女宾的打量时，便稍稍有些紧张。 这个王振济也没办法。有些心态，是需要在适应了环境之后，才能逐渐改变的。 相信等以后公司上市了，陈会同的妻子和聂慧的经济底气更足了，表现就会更加自然了。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自己居然又在这里遇上了田国恒，另一个与田国恒年龄相当而神态亲密的，应该是他的妻子了。 田国恒倒是一见到王振济就哈哈大笑：“我就一直在猜，你今天会不会来，果然没让我失望！” 王振济忙拱手：“以前都是以侍应生的身份来参加这等活动，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挺好奇的，刚好我老婆也在家里呆不住了，索性就多约几个朋友来玩玩。” 他再示意陆重等人：“诸位都在我的婚宴上见过，我就不再介绍了啊，反正，都是熟人。” 田国恒朝陆重和贺峰、陈会同、廖玉升、文海洋一一点头算是招呼，再又把王振济拉到一边：“你知道今晚是谁发起的晚会吧？我建议你要有思想准备。这场晚会，不仅仅是展示宴，也是一次融资意向谈判宴。我有几个身家数百亿的老朋友，都被邀请了。” “那没事，我可没这么高的身价。”王振济笑道：“再说，您知道的，我今年内不会再对外投资了。” “行，”田国恒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这时，接待员前来通知，他们这一批人可以先行通过接驳车，前往登皇家爱尔邮轮。 坐接驳车过去的路上并没有碰上莫班长和其他的大学同学。 但是，在登邮轮的闸口，王振济看到了充当礼宾而穿着船员服饰的魏妙妙和另一个女孩子。 在这腊月间，穿着这样单薄的服饰，站在这海风呼呼的码头边，不免有些寒冷。 魏妙妙刚笑着说“欢迎光临，”看到王振济就是一怔。 王振济当然能理解她的惊讶，也不得意，只笑着朝她点点头：“魏妙妙同学，好久不见啊！” “你……”魏妙妙惊讶地看着他，再看看被他揽住胳膊的冯皎眉，很快，笑了起来：“欢迎老同学夫妻光临！” “你强！”王振济佩服地朝她竖起大拇指：“行了，我先上去，回头再去找你和莫班长。” 魏妙妙这样反应快而豁达的女孩子，在职场上才能更吃香。 也难怪每次莫一语一有活动，就会优先找她。 “好的！”魏妙妙堆起满脸的微笑，尔雅地欠欠身。 等他们走过闸口，冯皎眉便轻笑起来：“你班上同学？” “英语班上的。”王振济笑着解释：“口语能力挺强。我以前，也曾经来邮轮上客串过服务生，和她有过配合。” 若是按正常的发展，现在的他，其实也应该和魏妙妙一样，换上邮轮上的侍应生服饰，在邮轮的宴会中忙碌地穿来穿去，为那些达官贵人们服务。 谁会想到曾经不名一文的他，已经成为了这些达官贵人当中的一名？ 感谢系统。 感谢老师。 嗯嗯，所以，稍后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 说笑着，他们一起慢慢登上了这艘看起来十分豪华的游轮。 待再走向晚宴大厅，王振济便不出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陪在迎宾者旁边的莫班长。 在看到他之后，莫一语的笑脸同样出现了惊愕。 王振济笑着朝莫一语点点头：“班长，我等会儿过来找你啊！” …… 稍后，把冯皎眉暂时托付给贺峰与聂慧，王振济便不慌不忙地到门口来找莫一语。 莫一语先跟旁边的工作人员告罪了一声，再走到一边，十分羡慕地问：“你行啊，这是发了什么大财了，居然成为被邀请的嘉宾？” “托老师的关系，接了几笔大的评估项目，再又接管了我过世亲叔的一部分遗产。”王振济简略地解释了一下，再问：“怎么样，忙不忙得过来？” “你这身衣服太高档了！”莫一语摇摇头：“不过目前还好，客人没有一窝蜂地过来，我们还能应付。那你先前见到魏妙妙了？” “见到了，还打了招呼。”王振济轻松地道：“当然，她也很惊讶。不过我想，过了今天，你们就会习惯了。至于衣服，我让我老婆的保镖拎了一套普通的。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你就喊一声。” “这事换了谁，都会惊讶！”莫一语无语：“以前只知道你是被你姑姑和姑父抚养的，哪里会晓得你突然就变成了大富豪！” “就算成了大富豪，我们也依然是老同学。”王振济笑道：“本来结婚时就想通知你的，是你自己换了手机号，我联系不上，可不能怪我。” “唉，别提了！”莫一语一说起这个就苦笑：“我以为我把手机联系人的通讯录都备份了，没想到我搞错了，结果，很多同学的联系方式都掉了，后面还是一个托一个联系上的。你平时和大家的联系就少，我还是厚着脸皮去了学生会查询，才重新得到你的手机号。” “以后我还是要好好记这些号码，不能太依赖手机通讯录。” 王振济欣然地应和：“对，重要的亲戚和重要的朋友的手机号，还是要记一下。那，你要是暂时不用我，我先去陪朋友们聊天了。我们公司的老总和市场部总监都来了，怕是要带我认识些朋友。” “行，你去吧，有需要我再call你。”莫一语笑着挥手。 王振济想了想，又道：“这样，回头你要是不忙了，也可以来找我，我帮你介绍几个有实力的老板，看看他们是否有同声翻译的需要，到时候可以合作合作。” “谢谢王大财主！”莫一语马上精神一振，双手合掌：“我就知道你会帮忙的。那就这样，我先忙了！” …… 王振济告别了莫一语，再走回到冯皎眉的身边：“莫班看我这个架势，都不敢让我去帮忙了，让我先陪你。” “换是了我，我也不敢。”冯皎眉无语地看他：“你这就是在炫耀。” 王振济嘿嘿一笑：“没有啊，我炫耀什么?只不过事情凑巧这样碰上了。” 这时，他朝着门口一指：“看，孙大总裁就是懒，这时候才来。” 说话间，孙淑智已经看到了他们，当下挽着盛装打扮的谢一眉笑吟吟地走过来：“你们来得挺早啊！” “韩董和麦董想多认识些有钱人，为明年的业绩铺路，我自然要陪他们早点来。”王振济笑道：“听说这次的主办方是通运公司的，想宣传他们的未来汽车理念。你怎么看？” 孙淑智摇头：“若是国外，可以试一试，小小试。若是国内，我不看好。” 王振济的眼中多了一抹异色。 这时，孙淑智又指指几十米远，正有一帮男人围着一位微胖中年人说话，其中站在外围的韩立新与羊合群便朝着王振济在招手. 而那位被围着的微胖中年人是位微有些矜持的米国人，高大，身姿挺拔，以致于他的身形虽然微胖，但并不显得油腻，反而有几分壮硕感。 他米黄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透着澹澹的客气笑容，浑身上下释放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孙淑智便朝王振济介绍：“韩董和羊总在找你呢，那位米国人是渣打银行的分行长丹尼士。这样，我正好也想和他聊聊，咱俩一起过去。” 他再看向谢一眉：“你和冯经理也可以多聊聊私事。” 谢一眉顿时灿然一笑，亲昵地挽住冯皎眉的胳膊：“正有此意。” 王振济想了想，也邀请一旁的文海洋：“文哥，一起过去听听？” 文海洋顿时精神一振，喜道：“好啊！” …… 丹尼士显然是和孙淑智有几面之缘，见到孙淑智，难得地主动点头，用流利的米式英语招呼：“亲爱的威廉，你果然也来了！” “我未婚妻喜欢热闹，我就带她来玩玩。”孙淑智尔雅地欠身，再用流利的英语介绍刚和韩立新、羊合群打过招呼的王振济，并重点强调王振济是自己的朋友，也是知恒集团和承光实验室的股东。” 王振济便礼貌地主动向着丹尼士伸手，也同样用流利的英语对话。 丹尼士顿时讶异地打量着与孙淑智并列而气场丝毫不逊，甚至在容貌上更显得出色的王振济，而后伸手相握：“我听说过您，王先生。是您，出具了一份a报告，否认了贵国的企业对亨特利公司的投资意向，对吧?王先生果然是年少有为，难怪能和威廉成为好朋友。” 第334章 大男人，要说话算话 王振济目光微转，谦虚地回答：“您真是消息灵通，连这都知道。” 他再向丹尼士介绍着身侧的韩立新与羊合群、文海洋。 旁边的几位还没有和丹尼士搭上话的中年人顿时目现嫉妒。 韩立新与羊合群、文海洋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欣喜，看王振济的目光便有一分感动。 而丹尼士则笑着打趣着同样操一口流利英语的韩立新：“韩董真是大度，能如此包涵王先生兼职。” 韩立新忙笑着表示年轻人爱交朋友，帮朋友的忙，是讲义气，只要不影响知恒集团的业务运转，知恒集团的董事长并不反对王振济这位爱婿在外面接一些评估单，多赚些钱，以后在集团公司上市之后，可以多购买一些集团的股份，加大在公司的话语权。 丹尼士顿时一副恍然的样子，再笑嘻嘻地问起知恒集团的主营业务，目前有哪些优势等等。 孙淑智便在一旁悄悄地对着王振济耳语：“他们银行每年都有一定的投资份额。你们集团既然要上市，与其让别的公司收购你们的股份，还不如让银行去收购，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干涉公司的运作。” 王振济轻轻地拍拍孙淑智表示感谢。 而丹尼士和韩立新、羊合群聊了一阵，目光从一直没有吱声的文海洋脸上晃过，也客气地和文海洋聊了几句金融市场的行情，而后看向王振济：“王先生的朋友，果然都是行业里的才俊。文先生对外汇市场的行情把握很老到啊！” “当然，”王振济很为文海洋高兴，笑道：“聪明人一般都和聪明人在一起交往嘛！” 丹尼士顿时会意地笑了起来：“你这话，我爱听。” 而后，他才又问起孙淑智：“你知道吗，今天斯拉尔公司想宣传什么样的未来汽车吗？” 孙淑智看一眼王振济，含笑回答：“客服说过，是关于无人驾驶的。听说他们的程序已经能够做到有效规避十大风险路况。” “我听总行的人说，斯拉尔的乔治总裁想打开夏国的老人市场。”丹尼士的语气中有一丝不确定性：“他们说夏国至少有一半的老年人，是属于经济十分优越，有强大购买力的。” 孙淑智轻笑起来：“他们是不是想向贵行融资？” 丹尼士目光有些游离：“当初他们上马这个项目的时候，曾经找过我们银行，但被我们董事长给否决了。那时大家都在研究新型的电动汽车，我们董事长觉得无人驾驶还比较遥远。” 孙淑智的笑容未变，礼貌地询问：“所以，现在列克尔先生看到无人驾驶汽车有成品出来了，就有些后悔？” 丹尼士的头很习惯性地微微一偏：“他们的财务数字确实挺好看。” 而后，他再又饶有兴趣地看向王振济：“亲爱的王先生，你对这无人驾驶汽车项目，有什么看法？” 见其他人都紧张地看过来，王振济顿时自在地笑道：“这个问题，我以前，和长河基建的李译董事长，曾经私下里聊过。可惜，他今天没有来。” 孙淑智忙在一旁道：“我昨天还见到过他，他说他离得太远，懒得跑。” 王振济释然：“也是，确实是有点远。” 尤其是在听说了自己的判断之后，心里多少有点咯应，更不想来了。 丹尼士目光微转，立刻看着王振济：“亲爱的王，你是不太看好这个项目？” 感觉到周围有不少陌生的客人也闻言看过来，王振济忙笑着道：“不好意思，丹尼士先生，我曾说过，今年之内，我要好好陪着我老婆养胎，不再私接任何评估项目，也不再对任何项目发表评估意见。如果您想知道我的想法，可以过了新年之后，我们再私聊，又或者，您以后有机会遇上李译董事长的时候，顺便问问他。” 受了主人的邀请，还享受了主人提供的免费客房，自然不能在主人的临时地盘上否认主人的心血。 这点道德准则，王振济还是要遵守的。 不过在场之人都是聪明人，已经从他这含蓄而避讳的态度上猜到了一点点。 丹尼士原本悠闲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而后便又复笑道：“王先生如此顾家，真是有趣。做你的老婆很幸福。” 王振济含笑地道：“嗯，我也如此认为！” 他朝着孙淑智使了个眼色，然后礼貌地表示要去陪老婆了，请其他人继续随意玩。 但就在这时，一个男人高傲地唤住了他：“王先生，请留步。” 王振济愕然回头，就见一位西装革履的金发青年端着一杯鸡尾酒，朝自己迅速走过来。 王振济忙看向一旁的孙淑智。 然而孙淑智也是一脸茫然和疑惑，显然不认识此人。 好在丹尼士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哦，约翰先生，好久不见。” “丹尼士先生，好久不见！”约翰十分礼貌地朝他点点头，再看向王振济，将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扬：“王先生，您好，我是斯拉尔集团夏国分公司的营销部总监约翰.布克。您可以叫我约翰。” 王振济恍然。 看来斯拉尔集团对这无人驾驶汽车项目很上心，才会派出不少高管来酒会上打听情况。 约翰再微微一笑，从一旁经过的侍应生手中托盘里取了一杯鸡尾酒，递了过来：“久闻王先生在项目评估上的大名，刚才听丹尼士先生提起我们公司正在研发的无人驾驶汽车的事，我想，我有必要再跟您和在场诸位多多解释一下。” 王振济目光微闪，瞟了身旁有些担忧的韩立新与羊合群、文海洋一眼，而后笑着接过酒杯：“愿闻其详。” 约翰的蓝色眼睛微微一亮，而后便道：“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世界各地的政府部门，对酒驾肇事是十分的深恶痛绝的。但是，酒驾一事，虽然有严厉的法律法规在约束，还是屡禁不绝。我们公司正是考虑到代驾的麻烦和司机的生命安全，才想着要深入研究无人驾驶这个项目。” 说到这里，约翰十分绅士地朝在场诸人举起酒杯：“当然，我相信在场的诸位都有专职的司机，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不管在哪个国家，中等收入的人，数量最多，其中都有这样的顾虑。” “同时，无人驾驶还可以有效地避免疲劳驾驶，让我们的长途自驾旅程变得更轻松，更安全，所以，我们公司认为，这项技术有着广阔的市场前景。” 他再挑挑眉，问王振济：“王先生，您是否认同我们公司的这一看法？” 王振济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再看看一旁若有所思的孙淑智和其他几位商界大老，很快，也笑了：“刚才约翰先生离得远，怕是没有听到我刚才的回答。” 他再笑着看向丹尼士：“刚才，我已经跟丹尼士先生说了，我现在要好好地陪我怀孕的老婆，今年之前，不再对任何投资项目发表意见了。我老婆就在这里，我一个大男人，总要说话算话吧？” “当然，等新年一到，如果丹尼士先生和约翰先生还想知道我的意见，可以由贵公司发函给我们知恒集团，那么，我很愿意在付费的条件下，详细地说出我的评估结果。毕竟，诸位都知道，我是一位执业的a。除非是为了亲人，否则，我对外的所有项目评估，都是要收费的，否则，怎么让我的妻子过上好日子？” 见约翰一怔，一旁的孙淑智也马上笑道：“王先生说得有理。所有的执业资格，都是耗费了一定的时间和金钱成本来取得的，自然也要相应的收费，才合理。” 他一说完，王振济就敏感地察觉到，约翰的眼中有一丝释然和轻松一闪而过。 哦，看来这位约翰之所以露面，并不是为了拦住自己并说服自己，而仅仅是出于身份上的职责考虑？ 果然，约翰很快就歉意地点头：“不好意思，王先生，我为我刚才的急切而道歉。我们公司，自然是尊重一切具有执业资格的专业人才，不会强迫哪一位必须免费向我们提供相关的业务服务。既然您已经答应了尊夫人，那我现在也不便勉强。您好好玩，希望您今晚能玩得开心。” 王振济便再次朝着约翰举举手中的酒杯，再浅浅尝了一口：“谢谢约翰先生的理解。嗯，我现在觉得，我已经把我的老婆抛下太久了，必须得回去陪她。诸位，慢慢聊。” …… 等他与孙淑智、文海洋一起回到冯皎眉与谢一眉的身边，孙淑智便低声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应该很快就会传到东道主那里。说不定，稍后他们就会来请你过去聊。” 王振济笑笑：“如果真要邀请，我相信他们应该不单邀请我吧？你们世通也是很大的财团啊！” 孙淑智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宾客，一边摇头：“他们搞这个，无非就是想融资和宣传。我们家是被通运公司邀请，又不是被他们斯拉尔公司邀请。而且我们家不打算进军汽车行业。” “但是你们会进军电子科技，而他们的无人驾驶不可避免要使用智能科技。”王振济提议着他：“你刚才故意带我去找丹尼士，也是为了借他的口，表达你们家的态度，对吧？” “无人驾驶是无人驾驶，智能科技是智能科技。”孙淑智正色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王振济点点头：“所以，咱们陪着老婆去找峰哥和陆哥吧！” 事实上，贺峰夫妻与陆重夫妻、陈会同夫妻，廖玉升与聂慧此刻也正在不远处，和几个陌生而看起来像是职场高管的中年人在聊天。 其中有顶尖投行的，有四大负责人的，还有金融界的一些名人。 见到王振济与孙淑智一起过来，贺峰与陆重也分别给他们做了介绍。 这时，酒会中心传来一阵骚动。 是主办方斯拉尔汽车集团的总裁威利普利斯亲自亮相了。 …… 这是王振济第一次在现场看到世界级的跨国集团高管亮相，对比以前在京城见过的那几位部委领导，王振济觉得，还是自家的领导更亲民，如沐春风。 而这位威利普利斯总裁，虽然是面带笑意，但那骨子里透出来的矜持和高人一等的傲慢，完全掩不住。 他明显是发号施令惯了，上位者的气场很足。 他们所展示的一些ppt画面也确实很有一种扰动人心的魅力。 待到介绍完毕，王振济察觉到冯皎眉的脸上有些许的疲意，便问过贺峰夫妻的意思，跟韩立新等人打过招呼，先一步回客房休息。 然而，就在王振济刚陪着冯皎眉在客房的床上躺下不到一刻钟时，门铃响了。 是斯拉尔公司夏国分公司的公关部副总监来邀请王振济与冯皎眉去面见斯拉尔公司夏国分公司总经理赵更材。 “只是邀请了我们？”王振济谨慎地问。 这位公关副总监霍先生彬彬有礼地回答：“嗯，我们还邀请了世通集团的孙淑智先生，至于其他的客人，我们俩就不太清楚了。” 王振济了然，和冯皎眉对视一眼，决定应邀。 他俩很快就在几分钟后，被领到了楼上一间豪华套房里。 这一间比王振济所订的至尊豪华套房还要大一些，会客室里已坐着孙淑智和谢一眉，此外，贺峰夫妻和陆重夫妻赫然也在列。 请他们来的赵更材是位年龄与陆重差不多的中年人，一身订做的上等西装和衬衣、西裤显得十分贴身，手上的江诗丹顿表是低调内敛的款式，却衬得他整个人都十分沉稳、老练。 他身侧则坐着分公司的首席法务卢鲜。 正式的介绍之后，赵更材含笑道：“首先，我很欢迎诸位能来参加我们斯拉尔公司关于未来无人驾驶汽车理念的宣传会，招待不周，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等贺峰等人纷纷客气地表示赵总太谦虚了，晚会很热闹时，赵更材又含笑道：“谢谢诸位的体谅。其实，我也很不好意思，如此冒昧地请诸位英材在休息之余，又来陪我聊聊。” 第335章 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说到这里，赵更材再示意一旁陪座的卢鲜：“当然，为了表示我们斯拉尔公司的诚意，今天的会面，我们会按每小时10万元，向发表了看法的诸位支付咨询费。” 旁边的助理忙给每个人都派发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 王振济顿时意外地扬眉。 这项服务的支出并不算低，挺有诚意了。 所以，斯拉尔公司是想干什么？ 猜到了自己的评估态度，不服气，所以想以这种方式来打自己的脸？ 赵更材又笑道：“这也是为了保证诸位的思路不被其他人干扰。稍后，诸位在有关项目投资方面的看法和意见，都可以写在这张纸上。” 贺峰与陆重对视一眼，陆重便点头：“既然赵总如此有诚意，我很愿意为贵公司提供专业的咨询服务。” 王振济笑笑：“我老婆是注会，她如果想参加，我不拦。但我就算了。我旁观。” 冯皎眉看看他，再看看贺峰，就见贺峰笑道：“你想拦，我还不让呢！” 一旁的孙淑智朝着他竖起大拇指。 很快，赵更材便开始介绍斯拉尔公司在无人驾驶汽车方面的一些技术功能。 讲完了之后，他示意大家可以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看法。 半个多小时后，陆重、冯皎眉、贺峰和孙淑智相继交了意见。 赵更材一一看过，而后看向王振济的目光便有些意味深长：“王先生，可想知道上面的内容？” “您这是付费获取的，我就不免费看了。”王振济笑着道：“我还是那个意思。如果您想知道我的意见，过了新年，只要贵公司愿意付费，我可以回答。” 一旁的谢一眉顿时忍俊不禁地抿嘴而笑。 “王先生真是有原则，也重誓言。”赵更材的眼中多了一抹异色：“而且，您很有自信啊！您完全不担心，贺会计与陆会计和您的想法不一样？” “我们都是夏国人，”王振济正色道：“能考上注会，自然是对我国的国情很熟悉。所以，我确实不担心。至于我老婆，虽然我一般情况下，都尊重她的意见，但是，在专业领域，我会坚持我的看法。” 赵更材顿时有些无奈地摇头：“王先生还真是固执。” 想了想，他示意身侧的助理，给贺峰、陆重与冯皎眉、孙淑智分别送上了一张万元的支票：“诸位，感谢你们的意见，我们斯拉尔公司会认真考虑诸位的专业看法。当然现在，我就不再妨碍诸位继续在晚会上狂欢了！” 陆重扬扬眉，笑着收下了支票：“谢谢赵总的康慨。” 他再故意看向王振济：“振济，看来跟着你就是好运，能白吃白喝不说，还能再赚笔外快。” 注意到赵更材的笑容里有一丝担忧，王振济便微微一笑：“我的运气一向很好，陆哥您是舍不得，以后每次有这样的好事，我一定都叫您！“ 见贺峰等人也相继收下了支票，王振济便礼貌地谢过赵更材：“赵总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多嘴的。” 赵更材点点头：“我相信王会计的职业操守。我也相信，不久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是得不到自己的评估意见，就不罢休吗？ 王振济暗想，脸上却还是十分客气：“那好啊，我与赵总相见甚欢，也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 等走出了这间尊贵套房，王振济问过冯皎眉，打算再去晚会现场转一转时，便陪着她一起前往。 一路上，冯皎眉便低低地道：“你执意不肯在这里说出评估结果，是因为你不看好他们在我们国内的发展，对吧？” 王振济捏捏她的手心：“不愧是我老婆。当然，我相信陆哥他们都猜到了。” “毕竟国情不一样。”冯皎眉沉声道：“做生意，要看大环境。当然，他们一直强调的优势，也不是没有道理。” “任何事情都要辩证地看。”王振济沉声道：“同样的东西，放在不同地方，待遇就是不一样。这与东西的质量无关，与它的特性有关。不说了，今天是来玩的，咱们就好好玩吧！” “好！”冯皎眉嫣然一笑：“我今天借了你的光，赚了一万元，等下我想玩什么，你都不能反对。” 王振济温和地笑笑：“只要不伤害咱们的孩子，我自然不反对。” …… 王振济并不知道，此时，斯拉尔公司的总裁威利普利斯，刚刚在酒会旁的一间单独的休息室，结束了和远在香江的李首富的通话。 威利普利斯的脸色十分凝重，以致于他身周的几名属下都大气不敢出。 半晌，威利普利斯才问助理：“赵总那边还没有结果？” “有了，”总裁助理顿时有些心虚地道：“王振济依然没有发表意见。不过……那几位的态度，出奇一致，不看好国内。” 威利普利斯默然一阵，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你说，他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或许吧！毕竟他们都是好友。”总裁助理期期艾艾地回答。 但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很勉强。 哪个注册会计师，会因为私人交情而改变自己的评估结论？ 万一错了，那是要毁声誉的。 而后，又过了一阵，威利普利斯冷哼起来：“你说，为什么我们的a和其他国内的雇员，没有人提醒这一点？” 总裁助理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个……同一件事，不同人有不同看法吧？” 半晌，他才听到威利普利斯的低语：“算了，夏国只是这个世界上众多的国家之一，并不会影响我们在全球的产业布局。” 或许吧！ 这位总裁助理心里对能影响到自家厉害总裁情绪的王振济油然地生出几分佩服。 威利普利斯又挥挥手：“记住，这事要先保密。” 总裁助理忙躬身应下。 …… 此时的酒会上，客人们都在三三两两的聊天，王振济把冯皎眉交给聂慧与齐雨兮、谢一眉陪着，自己又去找莫一语。 “所以，你以后不需要再接这种临时工作了吧？”莫一语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羡慕地问。 “不需要了。”王振济点头：“这一行，应该也越来越不好混了吧？” “翻译器一出来，确实是不太好混。”莫一语点头：“还好同声传译这一块，考虑到有时候需要技术保密，所以并没有怎么变。现在我们的客户，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富人，年轻时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好好学外语，现在有钱了，索性就花钱请一个，撑场面。我估计，等再过十多年，我们这一批人成长起来，随身翻译的工作范围会再次缩小，要求更专业了。” “你当初选择在会计行业发展，还是有眼光。会计师是越老越吃香，市面上的普通财务软件只能计算，不能做出精准的针对性分析。” 王振济笑道：“我当初选会计，只因为我更喜欢它。学英语，只是为了提高收入。毕竟这个职业也要国际化。同传界那边，你定下来了？” “算是吧！”莫小语点头：“我们主任对我的印象还好。而且他们的生意确实不差，需要新鲜血液。咱们班上的其他同学还好，找份稳定的工作是不成稳定，只是想要混得好一点点，就要更加努力了。你元旦有没有空？” 王振济马上摇头：“元旦要去临温参加朋友的婚礼。元旦后，我要去一趟京城，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只怕要到过年才真正能闲下来。” 莫一语顿时有些失望：“这么忙啊，那你还有没有时间参加我们的同学聚会？” 王振济一愣：“怎么，你们打算搞场聚会？” 莫一语：“是啊，大家都毕业三年了，工作基本上稳下来了，呆在汇金的就想聚一聚，以后有什么事，大家也可以互相支援。” “那行，如果你想安排聚会，我觉得不如选春节吧！春节我不回老家，在汇金过。”王振济马上道。 “行！”莫一语顿时精神一振，再欢喜地捶他一拳：“那就春节再约。” 王振济含笑道：“好，到时候在微信群里讨论吧！” …… 等王振济回到冯皎眉身边，就见换上了侍应生服的魏妙妙和梅立芊均在这里聊天。 看到王振济来，魏妙妙立刻笑道：“哟，大老板回来了。” “我算什么大老板？”王振济谦虚地道：“充其量是个小股东。你们的工作快完了吧？” 魏妙妙摇头：“我们要等到酒会结束才算完。” 停了一停，她又狡猾地道：“不过，陪客人聊天，也是我们的任务。” 王振济顿时失笑：“有道理。” 梅立芊马上道：“我们之前都在好奇，你老婆长什么样，现在看来，还是你有眼光。咱们班虽然也有几个美女，可都比不上你老婆。” 王振济扬扬眉：“我可不是因为我老婆漂亮才娶她。我老婆很能干。” 梅立芊顿时笑着应合：“是的是的，这么年轻的注会，是很能干的。我刚才听冯经理说了你们相恋的经过，你们果然是注定的缘份！” 王振济深情地看着一旁的冯皎眉：“所以才要早早定下，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他再看向魏妙妙和梅立芊：“你们以后记住了，谈恋爱不要谈太久。半年到一年差不多足够了解了，也有感情的冲动，能结就结，结不了，这个男人就可以放弃了。因为，很多时候，想结婚，就是一种感情下的冲动。” 他再拿表哥廖玉升来做比较：“就像我表哥一样，有时候，不一定要感情最深的时候结，最好是感情最热烈的时候，一旦结婚，两人生活在一起，日常磨合可以在感情深的时候进行，彼此都会多些体谅和容忍。” 魏妙妙顿时叹气：“可惜啊，我和芊芊之前谈的男朋友都分手了，现在还是单身，没有碰到能足够让我们心动的人。” 而后她复又恢复了笑脸：“不过，大老板的经验，我们都记下了。对了，班长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打算组织一次同学聚会？” “说了，不过我近期都比较忙，要到处跑，我建议他是定在春节，大家都放假了，有时间。你们春节回去吗？”王振济反问。 “不回去，趁着假期多赚点钱，省得回去被逼婚。”梅立芊马上怕怕地摇头：“太可怕了！”王振济顿时笑道：“那不如让同学们互相聚一聚，再介绍介绍周围工作环境里的同事，看看有没有能碰对眼的。” 冯皎眉眨眨眼，笑着打趣：“你又想当红娘了？” 王振济狡黠一笑：“我希望我和我身边的所有同学都能幸福，成双成对，这样大家出去玩的时候都有伴，不是挺开心吗？” 陆重这时走过来听到了，顿时打趣：“这个好办啊，等皎眉的胎稳下来了，你可以举办一次两边同学的大聚会，让大家都携伴参加，虽然不是一个系的，但至少也是校友，对吧？” 王振济微愣，随后想想这个可能性，倒是笑着点头：“有点道理。” 他再又问冯皎眉：“你觉得怎么样？如果要搞，索性把你那些在汇金的大学同学都请来。” 停了一停，他又补充：“不过，姓楚的就算了。” 冯皎眉顿时嫣然一笑：“你想请就请喽！” 陆重马上在一旁凑趣：“虽然是请你们的大学同学，但我也要参加哈！” 王振济顿时微笑着道：“肯定邀请您，就怕您工作忙，没时间。” “唉呀，若是在春节，我还是能腾出点时间的。”陆重朝他眨眨眼：“记得啊，是春节啊！”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 接下来，孙淑智和谢一眉便带着王振济与冯皎眉又接连认识了不少金融界与实业界的大老，一直到晚会结束，才停下来。 与邀请而来的朋友们一一道别，王振济与冯皎眉载着廖玉升、聂慧和厉专娟一起回到清水湾小区。 回去的路上，聂慧就在道：“都说咱们汇金的有钱人多，今天看来，真的是很多，绝大多数都是穿的奢侈和定制品，说话也非常有礼貌，至少比我们单位的那些人要客气。” 第336章 孙谢联姻 王振济不由微微抿嘴而笑。 廖玉升也立刻笑道：“这是自然。这么重大的社交场合，大家都是名流，必须注意社交形象。私下里，在熟人面前，可能他们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当然，参加了这么一次高规格的晚会，以后我们再参加其他档次较低的晚会时，我们的眼光就会高了，底气就会强了，我们自己也会变得更加礼貌了！” 王振济顿时失笑着糗他：“升哥，你现在好歹是个富二代，坐拥千万元的房产，何必底气不足？” 廖玉升顿时叹气：“唉呀，我妈的房款钱，我是要还的。你也知道，我妈从小就对我管得严，你们知恒的分红，她肯定会存起来。我还是只能靠着我做业务的一点点提成来还她的钱。” “急什么！”王振济不慌不忙地道：“等夜艺明年的分红下来，你就是富一代了。” “那倒是。”廖玉升立刻赞成地道：“所以，当初拉着你们一起投资这个，是最正确的选择。我听说，现在我们的船票还是很紧俏的。若是能一直持续下去，说不定明年我们就能收回投资。” 是的，船票的销售倒在其次，收入的大头还是在那些服装道具上。 “虽然目前是很赚钱，但我个人建议，这项生意以后不要再继续大投资了，以保证它的良好体验。我们要赚的，还是有钱人的钱。”王振济提醒着表哥和表嫂：“物以稀为贵。” “我觉得在节目上，我们还可以增加一项新的娱乐，就是定制版的古代花船。”前排座的冯皎眉突然发表意见：“诱使名人墨客前来消费，可以趁春节的时间搞这么一波特别的活动。” “我也这么想过。”聂慧马上眼睛一亮，忙道：“那，我们回去细说？” “要说明天说，今天回去就好好休息。”王振济马上提醒：“两位美女，现在已经很晚了。”聂慧马上不好意思地道：“行，明天说。” …… 次日，冯皎眉与聂慧就在书房里讨论着春节特别节目的内容。 王振济则在卧室里看书。 待到上午十点多，他收到田国恒打来的电话：“昨晚听说你跟渣打的丹尼士聊过，还拒绝对斯拉尔的无人驾驶汽车项目发表意见？” 王振济有些无奈：“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说我今年不打算再发表任何评估意见了，如果他们感兴趣，可以在新年之后，以付费的方式来请我。” 田国恒顿时讶然：“无人驾驶在国外的话题很高啊！” “我知道。”王振济谨慎地道：“不过，答应我老婆和老师的，所以，我现在真不能说。不过，你们公司不是搞地产嘛，这跨界的事，我建议，目前没看准方向时，少动。我不单是指无人驾驶，我还指其他的。” 田国恒顿时心领神会：“这个你放心，我们集团在地产上押了太多的资金，也不敢搞其他的。你什么时候去京城？” 王振济：“过完了元旦节，把公司的年度报表搞了，我就会去了，还不知道要在那边呆几天。你要去吗？” “是啊，春节前，要跟些关系。”田国恒道：“顺便也想陪你去看看房子嘛！” 王振济顿时笑笑：“那行，我定下时间，就跟您讲。” …… 一周之后，知恒集团的请款结算顺利完成，王振济开始领着一组的人奋战着这一年度的利润分配。 加加减减后，他心算出姑姑王爱华这一年里大概能分得500多万元。 这一年的投入比较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利润分配的总额，估计到了明年，姑姑手里的分红能够翻倍吧！ 当然，对比以前姑姑和姑父加起来工资不超过元的月收入，500万元无疑已经翻了天。 所以，一向在钱财上知足常乐的姑姑和姑父应该是很高兴的。 建筑行业的竞争还是太大了，所以利润率极低，希望知恒能在拥有了太阳能电池和新隔音棉板这两大尖端技术之后，利润率有所提升。 正好乔相微打来电话，问及元旦节的安排，什么时候去临温参加孙淑智的婚礼，王振济顺口就好奇地问起乔父的工资。 “你别看我爸是副行长，年薪也就几百万元，根本没有破千万元。“乔相微有些悻悻地道：“行长级别才破千万元呢，我爸只是副职。” 王振济轻笑起来：“所以叔叔才想在退休之前博一次正职，对吧？” “是啊，我爸毕竟还算年轻，学历也还可以，全日制重点本科，加上在职的研究生学历，配上资历，够当行长了。”乔相微十分认真地道：“现在拼的就是背后的人脉了。” “那你爸年薪有几百万元，按理说，可以给你在汇金买套不错的房吧？至少能买套三房吧？”王振济好奇地问：“怎么没买？” “我爸妈说，敢在汇金买豪房的银行高管，都是已经不求上进的了。”乔相微嘿嘿一笑：“所以，我爸至少要在升了正职之后，再考虑买豪屋的事。” 王振济十分佩服地道：“叔叔真能忍。” “不是忍吧。我们家现在除了不是电梯房之外，其他的都不算差。而且，行里打算明年再建福利房。如果能建成，我爸妈申请一套大一点的福利房，更便宜。”乔相微十分憧憬地道：“这个我跟晓莲说了，她家里很赞成呢！” 那是，对于还有点上进心的公务员家庭来说，一套房自然比不上一个正厅级干部的亲家来得实惠。 王振济再又问起柳父的年薪。 “和我爸一样的。”乔相微得意地道：“他和我爸经常讨论工资呢。可惜，张局长没那么快退休，所以柳叔叔还得干几年的副职。除非他愿意调到其他地方。” 这个调动的问题，王振济觉得，如果柳父还有点想法，可能会谋求其他直辖市或者经济发达大省的省会城市银证监查局一把手的位置。 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哪怕是一县书记，有时候也比一市的副市长更容易做事。 王振济很快就开玩笑地道：“那你们俩就早点成家，多生几个孩子，以后好好培养我这些侄儿侄女们继续混体制，我的孩子们继续混商界，咱们大家一起互相合作。” “我也是这么想的！”乔相微美滋滋地道：“当然，你们家的先出来，当哥哥，以后我家的小子或者公主要是缺钱用，就找你！” 这也就死党才能这么直接地讲钱，王振济顿时哈哈大笑：“行，没问题！” 究其因，他是在布鲁斯尔桉上一战成名，而后才有了那些闻名而来的各种评估桉和审计桉，才会得到系统的诸多奖励，现在得已坐拥数亿身家，所以，乔家和柳家的这份知遇之恩，他得记。 …… 等12月底，搞完了年度财务核算，迎来了新年假期。 元月一号，示意厉专娟来开大奔车，王振济夫妻与廖玉升夫妻一起前往苏扬，以谢一眉高中同学的嘉宾身份，参加了谢氏举办的孙谢联姻出嫁宴。 看着迎亲的孙淑智打扮得不同以往的精神，看向谢一眉的眼中，时不时有温柔之色，王振济便悄悄在冯皎眉耳边低语：“看来他俩还不错。” 冯皎眉浅浅一笑：“孙淑智对外是很霸气，但对一眉，一直很温柔和包容。他俩有感情。”王振济捏捏她的手心：“我俩也有感情。” 冯皎眉妩媚地看他一眼，含笑不语。 已婚者，不能再当伴郎伴娘，王振济也乐得和冯皎眉自在。 新郎新娘来敬酒时，聂慧就打趣着谢一眉：“现在酒也办了，你也赶紧和皎眉一样，快快地怀对小宝宝，以后说不定还可以一起上学，继续当同学。” 孙淑智顿时哈哈一笑：“那就借你吉言！当然，廖主管，咱们彼此彼此，你们的婚礼是在春节前吧？记得通知我们一声，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我们一定到。” 廖玉升忙拱手：“那就多谢孙总裁赏脸了！” …… 中午吃的苏扬宴，晚上再开车去临温，待入住酒店后，女人留下，王振济和廖玉升则以男方嘉宾的身份，来参加孙淑智的婚前单身男告别宴。 次日中午，才是孙家举办的正式婚宴。 “玉升，振济，他们是我的堂弟，堂妹，还有我的大学同学。”孙淑智十分礼貌地介绍着酒店包房里的几位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女。 孙淑智是孙家长房长孙，下面还有二堂弟孙淑勇，三堂妹孙淑琴，四堂弟孙淑怀、五堂妹孙淑慧，六堂弟孙淑仁。 其中，孙淑琴和孙淑慧、孙淑仁均是一母同胎。 孙淑勇和孙淑琴均是在世通集团里担任上中层或者高层管理人员的职务，孙淑怀则在海外读博，这次是特意请假回来。孙淑慧与孙淑仁还在国内读大学。 “你三叔居然生了三个?”王振济十分讶异地稍后在手机上给孙淑智发微信：“那岂不是超生了？” “是啊，所以罚款了。不过，这里习惯如此，如果前面是女孩，大家都要生了男孩之后才罢休。”孙淑智很快回讯了：“不过，大家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看得出来，”王振济由衷地赞道：“你和你三个弟弟的关系也还不错。” 孙淑智微微一笑，再回讯：“我第一个出国留学，大弟和二弟后面都是我接出来的，经常在一起玩，有什么事也大家一起扛。小弟弟更喜欢在国内玩，不过，等他本科毕业了，他还是会出国读一次高研士，才会参加工作。” 王振济不由感叹：“这也是你们孙家家大业大，对子女的要求就比较高了。” 供研究生的花费一年要多少，王振济是深有体会的。 而且这几位孙家的年轻一辈确实挺有礼貌，或许这便是临温的世家豪门公子惯常的教养吧。 孙淑勇和孙淑琴明显也是对王振济和廖玉升事先了解过一番，这单身告别会上问的都是两人的感情问题，糖言糖语间，尽是祝福。 知道孙家肯定对子女们的婚姻有所安排，王振济没有多事地主动打听这几位的感情状态，倒是将自己的追妻经验毫不吝惜地说出来分享。 待到次日中午的婚宴时，冯皎眉顿时感叹起来：“他们这个婚礼，办得真费心思。” 王振济轻轻地搂着她的纤腰：“没办法，我们的婚礼在前，他们想要超过我们，只要有钱，就很容易。孙家和谢家都不是会在婚礼上省钱的人，办出来的婚礼自然很隆重。” 说罢，他又朝着一旁的廖玉升打趣：“升哥，你可是在他们之后才办婚礼啊，你这婚礼可不能太逊了！” 廖玉升顿时哈哈一笑：“这个，自然有我岳母和慧儿来做主。不过，我们两家身份不一样，经济实力不同，肯定没法这么豪！” 王振济眨眨眼，轻笑起来：“升哥，你何必和他们比豪？咱们比有意思就好了！” 廖玉升一愣，随后笑容迅速扩大：“是啊，比有意思就好了！不过，你可要帮我！” 王振济顿时也灿然一笑：“行，我肯定帮你！” …… 元月三日，王振济陪着冯皎眉在清水湾好生休息，以缓和前两天的车马疲累。 元月四日刚上班，王振济便意外地收到了丹尼士的来电：“亲爱的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王振济看看刚刚才打开的电脑，先关了屏，再起身，走出财务部，直接来到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 没办法，才上班，想必电梯间现在还是很忙，来不及上楼去董事办公室了，只好先借用老婆的独立办公室了。 “亲爱的王，中午或者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丹尼士在手机里的笑声十分地让王振济起鸡皮疙瘩。 这么一位在外资银行界十分有身份的人，来请自己吃个饭……。 无事献殷勤！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着回答：“中午的时间太短，不如晚上吧！” 手机里的丹尼士顿时满意地一口应下：“好！那就晚上七点半，外滩丽海路，梅丽尔酒吧见！” 第337章 钱越赚越多了 王振济迅速想了想这个外滩丽海路的位置，估摸着时间，立刻应下：“不过，我可能会来得稍微晚一些。您知道的，每逢月初，财务部的工作总是特别的多。” “没问题。”丹尼士也微笑道：“我今天的事也多。那就这样，晚上见。” 等王振济挂断电话，办公桌后的冯皎眉便饶有兴趣地问他：“哪个外国人打电话给你？” 王振济忙将事情一讲，再歉然地看她：“我要是不应，他还会再找我，也不是多难的事，索性一次解决了。晚上让专娟先送你回去吧！” “行！”冯皎眉理解地点头，而后认真地道：“不过，你不要喝太多酒哦！不准太晚回来。” 王振济一愣，随后温柔地笑着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 下班后，把威然的车钥匙交给一直等在外面的厉专娟，示意她先送冯皎眉回清水湾，王振济便坐电梯来到楼下，先吃了点快餐垫垫肚子，这才开着停在地下停车场的奔驰066，于四十多分钟后，来到外滩的梅丽尔酒吧。 这个酒吧里，轻歌蔓舞，远没有其他酒吧那种劲爆的气氛，让王振济感觉挺放松，估计是职场高管们经常来休闲的场所。 丹尼士约在这里，倒也相宜。 不多时，在酒吧里转悠了半圈的王振济便在一个卡座里见到了带着助理的丹尼士。 一番寒喧，再向上前的侍应生要了一杯鸡尾酒之后，王振济便坐下来，和身着休闲服的丹尼士对饮起来。 一杯下肚，在并不明亮的酒吧灯光下，丹尼士缓缓开口：“亲爱的王，你那天不肯发表意见，是不看好无人驾驶，还是觉得斯拉尔集团的新型汽车功能不好？” 果然是为了这事。 看来自己在财经界的名气已经越来越大了，大到让丹尼士这等层次的外资银行高管，都不得不在意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丹尼士先生，贵行想必也聘有我们夏国的注会，这个问题，您不应该问我。我想，他们的意见会更专业。” 丹尼士目光游离，而后，粗眉扬了扬，再很有深意地反问：“但是，您的评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错过，对吧？” 王振济饶有兴趣地看他，而后，轻笑起来，微微点头：“你说得是。“ 见丹尼士神情一松，王振济便又很有深意地提醒：“不过，我想，我之所以还没有错过，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在外面接的评估单，并不算多。满打满算，还不到十个！” 丹尼士顿时眼睛微微一眯，讶异地看着王振济。 王振济底气十足地朝他笑笑，笑容中透出几分顽皮。 丹尼士的额头有青筋微微一暴，而后，想到了什么，嘴角又微微一哂：“亲爱的王，您真是太谦虚了，这可不好！” “虽然您接的评估单，数量确实不多，可是，这些评估单本身都是投资额至少破10亿的大单。巨大的投资额，往往也会给评估者带来相当大的压力，对不对？”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没有再反驳，只是点点头。 而后，丹尼士又微笑起来：“亲爱的王，我拜读过您关于布鲁斯尔公司的投资项目评估报告，很专业，也很有逻辑。而且，您既然已经向长河基建的李译董事长发表过您对此事的意见，现在又已经过了新年，为何您还不肯明说呢？” 停了一停，丹尼士又敲敲卡座，示意助理拿出一张支票：“只要您现在告诉我答桉，这张支票就是您的！” 王振济迅速瞥一眼支票上的面额。 哟，100万美元！ 大手笔啊！ 王振济有些意外地盯着这张支票，半晌，轻笑起来：“看来，李董事长还是比较会做生意的。” 这明显是丹尼士在李家面前没打听到什么，才会过来找自己。 看来以后自己有机会还得再回请李译一次，还了这份人情。 见丹尼士的目光中有些许的恼怒，王振济便瞥了周围人一眼，拿出手机来：“丹尼士先生，把你的邮箱地址给我吧。” 丹尼士顿时眼睛一亮，而后，脸色缓和了许多，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私人名片递过来。 王振济便又微微一笑，拿出手机，点开邮箱，写了一段话之后，发到名片上的邮箱地址，再示意给了丹尼士：“发给你了。” 而后，他将桌上的支票收起。 丹尼士忙点开手机一看，而后，愕然瞠目，随后又有些懊悔和无奈，沉默了一阵，苦笑着看向王振济：“王先生，是不是您听到了什么？” 王振济正色看向他：“丹尼士您来我国已经有些年头了，应该对我们国家的国情有一点了解。有些事情，别的国家不看重，但我们国家看重。” 停了一停之后，王振济很是认真地提醒，也算是强调：“这，是我们国家的立国之本。” 丹尼士动容了，深深地看着他。 王振济郑重地和他对视。 数十秒后，丹尼士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而后，凝重的脸上已经有几分佩服：“王先生说得有道理。谢谢您的意见。” 看来这是认可了自己的看法了。 这位外国人果然对夏国的国情有一定的了解。 王振济并不意外地点点头：“你花钱，我办事。” 他再示意不远处的侍应生再给丹尼士和自己又上了一杯鸡尾酒：“这一杯，算我请。” 丹尼士很快就从懊恼中冷静下来，再又饶有兴趣地问：“王先生，您之前说，您节后打算去一趟京城？” “对，应该就这一两周的事。”王振济承认了：“具体哪天，还没有定。” 丹尼士：“正好，我下周也会去京城，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在京城还会遇上。” 王振济扬扬眉：“那好啊，希望我们到时候还能在京城把酒言欢。时候不早了，您若是没有其他的疑问，我就先回去了。” 丹尼士微怔，随后失笑：“是回去陪老婆吧？行！那我也不留你。若是有什么问题，我稍后就在邮件里问你吧！” 王振济尔雅地欠欠身：“行！” 他先至酒吧吧吧，结了这一次的帐，再打电话约了代驾，十多分钟后，待代驾到了，便让代驾一起开着奔驰回返青碧区。 …… 等回到了清水湾小区，王振济便把丹尼士所给的100万美元的支票朝着已躺上床来休养的冯皎眉亮了亮。 “咦，挺大方的啊！你出正式报告了？”冯皎眉十分意外地问。 “邮件来往，还用了我的a私人签名，也算是一份非正式的评估。”王振济回答：“让他对公司有个交待。” “你这个a的身份在外资企业还真好用！”冯皎眉斜睨了他一眼：“居然几句话就能赚这么多。” 王振济故意一偏头：“老公这么能赚钱，难道还不好？” “唉！”冯皎眉也故意愁眉苦脸：“我感觉我这个注会是摆投！” “那怎么一样？”王振济笑笑，捏捏她的脸：“知恒集团是我们的大后方。你守好大后方，就是贤妻！我呢，借着这些评估的机会，多多认识社会上的名流，对我们知恒集团以后的业务推进，多多少少会有作用的。” “行了！”冯皎眉娇嗔着拨开他的手：“捏久了也疼啊！” “那你来捏我？”王振济故意凑近她的手：“捏捏？” “喝了多少酒啊？”冯皎眉嫌弃地推开他的嘴：“几杯？” “两杯而已！”王振济笑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酒味，我去洗漱！” “唉，支票你明天记得去入帐啊，现在米元的汇率高，早点卖出，还能赚一点手续费！”冯皎眉提醒着他。 “知道了！”王振济笑着接过支票：“我明天中午就去。” …… 元月五号，王振济中午把支票入了帐，按100万*6.87的汇率，进帐大夏币。 系统再奖励税后60亿。 啧啧，真是一不小心，钱就越赚越赚多了！ 这么看来，自己在京城的别墅，倒是可以再好好装扮装扮。 王振济想了想，转帐了300万给冯皎眉，再发个微信给她：“喽，婚内收入，一人一半。” 至于系统的奖励，还是先瞒着，不然，怕是会吓倒她。 冯皎眉很快发了一连串的香吻：“老公真乖，亲一下！” 王振济微微一笑。 果然，老婆对这种明面上的额外收入，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态度的。 “我等下就回来。” …… 回公司的路上，王振济又打电话给许含真，约定在周末时，一起飞往京城。 他再又和田国恒发了讯息，告知此事，并约着，如果田国恒周末有空，可以一起去看看田国恒介绍的两处房产。一旦自己夫妻满意了，就会立刻买下来。 届时冯皎眉会在周末晚上，在厉专娟的陪同下飞回汇金，继续知恒的工作，王振济自己，则会继续留在京城，辅助许含真来审查某些京城人士的帐目问题。 不多时，他刚回到公司楼下等电梯，就接到田国恒的微信回复，表示时间没问题，到时候就在京城见面。 买房的事情就算是暂时安排妥当。 再等王振济直上17楼的董事办公室，才在里面的休息间躺下，平时少联络的彭见祥就打来电话，一副埋怨的语气：“小师弟，你和真师兄要去京城帮吴师兄的忙，怎么不喊我？” 躺在床上的王振济顿时汗颜地解释：“含真哥说您这段时间接了不少马董介绍的单，我怕您忙……。” “我再忙，师门的事也是要参与的。”手机里的彭见祥正色道：“我已经跟马董说了，最近他们投行的桉子，我会让我的助理去跟进。你们定了机票没？几点的航班，我马上再去订一份。” 王振济马上告知了航班。 手机里的彭见祥又问：“你看，这事，咱们是不是再抽个时间，先去老师家里走一趟，听听老师的意见?” 看来师兄是上次在京城，与含真师兄没有办成事，心里底气不足啊！ 王振济顿时痛快地应下：“那就今晚吧！” 就这样，这晚八点钟，王振济与许含真、彭见祥先后来到汇金财经大学，拜访老师梁风。 “含真和莫龙都跟我说过这事。”等吴正梅放了些冰糖桔在客厅的茶几里，给他们三师兄弟来吃，梁风便在沙发上郑重地道：“我们的初步判断，是小吴那边帮领导背了锅。“ “平常这种命令，应该都是口头上约定的，但吴师兄也不是大意的人，难道没有事先留一手？”王振济十分不解地问：“能不能放，不是他决定的，那他应该有自保的手段啊！” 梁风顿时皱起眉头道：“我和你们吴师公也谈过，那位领导本身应该也是受命暂停，可能是出于某种顾虑，不想打草惊蛇，或者是有其他原因。他不表态，小吴的处境便有些麻烦。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是不想，是碍于局势，不能明确地表态。不过，这样就难免会影响到小吴的前途。” 王振济忙沉声问：“老师，那一位和水力电力集团的那位之间，有什么牵连？仅仅是姻亲关系？”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要看那一位能不能舍得。”梁风叹了口气，含湖地道：“若是能痛定舍得，倒还好说，若是不能，很麻烦。” “我的看法，还是从水力水电的那一位继续下功夫。有些问题一旦严重了，再近的姻亲关系，也要掂量掂量，要不要去维护。而那一位，不像是只浅浅沾了些脏的人。” 王振济眼睛一亮：“老师，我明白了！” 看来，老师为了岳家的大舅子，曾经查过一些，只是没有立刻站到明面上罢了。 这样就好，自己师兄弟在前冲锋陷阵，老师在背后运筹帷幄，再加上系统的提醒，那就万无一失了。 …… 这一晚，梁风与王振济、许含真、彭见祥一直讨论到十一点钟，才结束。 等王振济再回到清水湾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再过了两天，周五晚上，王振济与许含真、彭见祥、冯皎眉一起，在晚上十二点前，从飞机抵达京城，住进了暂由王振济订下付费的东方文华酒店。 第338章 干脆一起买了 周六一早九点，王振济与两位师兄一起共进完早餐，便告罪一声，和冯皎眉一起坐酒店的奔驰进口车，来到田国恒介绍的第一处高档别墅，缦云庄。 车子在还未到售楼处的岗亭外，就被守卫的警卫给拦住，礼貌地表示，虽然上面的领导已经打过了招呼，可以放行，但还是要按手续来登记车牌号和访客姓名，查看身份证。 王振济夫妻对这一点相当满意。 待他们的车再驶至数百米开外的售楼处，便感觉这里建造得很大气，不比龙御华庭差。 田国恒率着腾龙地产京城分公司的几位高管在门口相迎，着实给足了面子。 所以一下酒店的车，王振济便也同样捧场地笑道：“呀，田董，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其实，他已经提前十分钟到达了。 毕竟田国恒是知恒集团的大客户啊！ 田国恒爽朗地笑了起来：“不迟不迟，我们也刚刚到。” 他先给王振济夫妻介绍了随行的下属，京城分公司的总经理雷华，销售总监邓闪发，而后，才由雷华十分热情地把王振济夫妻引进售楼处。 这里面相当宽敞，可以媲美星级酒店的大堂，一股暖暖的气流迎面而来，甚是舒服。 雷华很礼貌地邀请着王振济夫妻进贵宾室小坐，王振济却含笑摇头：“雷总不必这么客气。我们今天要看两处楼盘，时间有点紧，我想先看看你们别墅区的布局和整体设计。” 雷华忙看向田国恒，见后者微微点头，便笑着夸道：“王董还真是珍惜时间啊！那行，这边就是我们别墅区的整体布局图。” 王振济牵着冯皎眉，跟着雷华走进十数步外的楼盘微缩图，看了一阵，笑着问：“雷总，你们这个楼盘，地段不错啊！” 雷华顿时自得地一笑：“这多亏田总当年力排众议，兑下了这块地段。” 停了一停，他又试探地道：“王董，在具体的楼盘设计上，邓总监更熟悉，不如让他来帮您介绍介绍？” “好啊！”田国恒与雷华都只是在身份在对等，邓闪发才是真正的销售负责人，所以王振济很是痛快地应下了。 于是，一旁始终微笑的邓闪发开始拿着红外线指示灯，清晰地讲解着这处别墅的一些特殊功能。 地段好，交通方便，而且自带“玉带绕腰”的风水格局，十分聚财聚气，不管是当官还是做生意，都很好。 所以当初的设计师也特意根据这种地形，增加了几种有助于“玉带绕腰”的风水镇物，令这里的气场更加强大。 而他们的目标客户群，是特定的，有着卓越市场眼光和雄厚财势的大公司顶级高管、股东。 这里的保安十分严密，一般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参观或者摆拍。 “我们总共建造了十栋楼盘，取十全十美之意，目前已经售出八套，还有最后两套；一套面积较小，但十分精致；一套面积最大，距离门口也是最远。十套房型都是根据各自的方位地形来设计，各有特色。” “而且，和其他京城的别墅相比，我们的别墅在花园上更加用心，占地面积更大，每栋别墅之间都有绿化带相隔，保证了一定的私隐性。” 王振济看着这一片别墅区的规划图，很快感兴趣地问：“有没有池塘？” 邓闪发立刻解释：“要聚财，自然要有河水或者池塘。我们现在是没法竞拍到天然池塘的地段，但是我们找风水大师设计了一条人工河，源头和出水口均与会所相连，能保证一年四季假山和池水不枯。” 王振济便点头：“行，那没卖掉的两套，是在哪里？我想先看看大一点的那一套。” 田国恒这时终于笑着回答：“接驳车就在外面，随时可以看。” …… 半小时后，在田国恒及腾龙地产一应随员的陪同下，王振济与冯皎眉悠闲地看完了这里最大的一套烟云阁，便笑着对田国恒道：“田董，贵公司有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啊！” 在这寸土寸金的三环地段，因地制宜地设计了这么多兼具贵气和豪富的别墅，并且是真正地融于城景，将绿化与假山、人工小河巧妙地融为一体，这种感觉极惬意，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那人工小河，王振济已仔细看过，水质十分清澈，流转得十分自然，虽偶尔有枯叶飘浮，但没有一般死水河的那种腐臭味，也没有看到什么虫子。 确实是维护得挺好。 前来的路上，数名清洁工正在尽职地清扫着公众园林，整个别墅区的感觉是安静而庄严。 王振济很喜欢这样的外部环境。 何况这套别墅的占地大，采光极好，站在三楼阳台上放眼远眺，均是层叠的景观，空气清爽，十分舒服。 田国恒顿时哈哈一笑：“看来王董对我们的房子挺满意的？” 王振济微微点头：“我老婆很喜欢。不过，我想再看看您朋友推荐的那一套，再做决定。 “没问题，我这就联系他。”田国恒很爽朗地答应了。 再等众人于一个小时后，看完了第二处风格偏于田园式隐居的鹤飞悦郡后，王振济便和冯皎眉低声交流：“这两套，你喜欢哪一个？” “都还挺好，当然缦云庄的面积更大，交通也更方便，就是房子里的装饰稍稍保守了些。”冯皎眉中肯地回答：“不过，这也有它的好处。散气的时间更久，应该更环保。” “田总选的这两套，都很费了一些心思。缦云庄离梁师公家里较近，鹤飞悦郡则离吴师兄家里较近。”王振济感慨：“两套的地理位置都不错，之所以没卖，应该是真的按他们说的，属于内部房源。” 这年头，哪个稍稍有规模的房地产商，手里不囤上几套优质房，用来跑关系呢？ 自己虽然血亲后台很普通，但有一位门生故交遍天下的高研士老师。很多时候，很多朋友就能借着自己的渠道，讨好老师和老师背后的人脉。 所以，田国恒把这缦云庄介绍给自己，并不出奇。 而若是论装修风格，王振济对这两套都还比较喜欢，简约大气，也够时尚。 很快，他拿定主意，问田国恒：“田总，咱们在商言商。我想看看这两套别墅区的相关预售文件。” 田国恒笑笑：“我朋友已经发给我了，我一起微信给你吧！” 王振济微微点头：“那就麻烦田总了。” 等在售楼处看过了相应的文件，王振济再看向冯皎眉：“或者，两套都要？” 冯皎眉愕然瞪圆了眼。 …… 等半小时后，王振济和一直陪同看房的鹤飞悦郡的总经理晋闲签订了这套别墅的购买合同，刷了招行储蓄卡，冯皎眉才小心翼翼地悄悄问他：“你不会是打算，以后把这别墅给两位师兄用做一般的私人聚会吧？”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缦云庄我们自己住，平时我们不在时，可以借给莫龙哥偶尔用用。至于这个鹤飞悦郡，我确实是打算用做师兄们平时私人聚会用的据点。再说，以后这里的房价还会再涨，现在买，不亏。” 冯皎眉目光微转：“买了这两套之后，咱们还有几亿？” 王振济笑着轻拥她的肩膀：“放心，我还留了足够的备用钱。” …… 两套别墅一共耗费了王振济7亿多元。 田国恒也讶异地朝他竖起大拇指：“王董，您又一次让我意外啊！” 一边夸，田国恒的眼中也现出了释然的笑意 “两套房子都挺好，既然喜欢了，就不想错过。”王振济温和地笑笑：“再说，我如果只选了一套，怕您的朋友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会有点点失望，但恼怒还不至于。”田国恒失笑着道：“各人眼光不一样嘛。” 王振济笑笑：“您朋友能推荐这么一套别墅，显然在眼光方面，和您还是有相通之处。说起来，我也确实是不好评判哪一套更好，所以，横竖房子会升值，我现在又不缺钱花，干脆一起买了。” 王振济心里确实是十分满意两套房子的地段和格局。 当然，它们和龙御华庭在汇金的等级，可能还差那么一点点，但是，顶多也就是半等了。 真正的顶级豪宅，并不是目前的自己能够买的。 或许再过得两年，自己在财经评估界的名声再涨，能够超过孙淑智在临温市商界的地位时，才是自己入手京城顶级豪宅的时机。 不过，房子嘛，够住就好，能够在京城一下子拥有两套奢华的别墅，也足够了。 看王振济说得云澹风轻，田国恒的眼中再度多了一抹异色，随后便笑道：“那您什么时候搬进来，提前讲一声，我让会所的人早点搞好卫生。” “下午吧，”王振济回答：“今天下午去买床上用品和其他日用品，争取晚上能入住。田总，这次谢谢您了，中午我请客，大家好好吃顿饭。不过地点就得由您来挑了。我对这里真的不熟。” 田国恒马上哈哈一笑，摇头道：“中午我来请客吧，怎么说，贤亢俪也是我的顾客。您要想请，” 他本想顺口说明天中午再请，但又想想王振济这次进京的另一目的，便立刻改了口：“等回汇金了再请也不迟。” 王振济顿时失笑着点头：“也行。” …… 中午的饭局自然是十分融洽，田国恒很沉得住气，丝毫没有向王振济打听许含真这次进京的打算，王振济也自然没有透露。 待得饭局结束，王振济和冯皎眉一起去购买缦云庄所需要的一应床上用品和其他日常用品，等会所的服务员来打扫好卫生，夫妻二人加上厉专娟，终于把这套别墅给收拾好，可以住人。 王振济便打电话给许含真：“真哥，我们的房子买好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师公家曾饭吧？” “你小子！”手机里的许含真顿时乐了：“曾饭也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和你祥哥就在师公家里，你们自己过来吧！” 于是，王振济与冯皎眉便买了些时令的水果礼品篮，于晚上五点半，准时抵达梁师公的小院。 进了待客的堂屋，王振济才发现，原来吴师公也在，还有一位和莫龙哥年龄相彷的中年人，想来应该就是吴师兄了。 冯皎眉自是和同样有了身孕的莫龙嫂凑在一边聊育儿经，王振济则是陪着师公和师兄们聊天。 梁师公先问过王振济的房子看好了没。 “看好了，两套都不错，我索性两套都买了。”王振济拿出鹤飞悦郡的门禁卡：“这一套，我不打算住，不过我觉得，可以做为以后大家私下聚会的场所。师公您来保管，看莫龙哥和吴师兄什么时候需要，就给他们用。我自己还有一套门禁卡，明天我会再把那边的床上用品铺上，以后想去度假，也可以。” 梁师公顿时相当意外：“看来你最近又赚了不少钱啊？我听说，圣诞节的时候，你去了皇家爱兰邮轮号，但拒绝向渣打银行的丹尼士行长提供你对无人驾驶汽车的看法？他们是不是新年后，又找你了，付费了？” 王振济顿时无辜地笑笑：“师公您的消息真灵通！我当时是拒绝了，4号晚上和丹尼士见了一面，提供了一点看法，赚了点评估费，还交了一半的钱给皎眉当家用。” 最后这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乐了：“这么老实啊！ 彭见祥立刻打趣：“小师弟，你就真的没有藏半点私房钱？” 那我藏的私房钱，可不止一点点，而是亿一点点！ 王振济暗想，而后故意横他一眼：“彭师兄，你是我亲师兄？” 众人顿时会意了，再度大乐. 同样被逗乐的梁师公见他们师兄弟感情甚笃，老眼中不由多了些安慰。 而后，他便痛快地收起门禁卡，再对梁莫龙和吴卫军道：“你们俩以后想要，就自己来找。振济的房子，借给你们偶尔用一用，不算违规。但是，不能常住啊！” 第339章 没必要撕破脸 见梁师公如此叮嘱，梁莫龙和吴卫军顿时笑着应下。 而后，梁莫龙便打趣着王振济：“那我们要是把你的房子搞脏了，要找保洁员来打扫卫生，岂不是也要付费？” 王振济顿时乐了：“莫龙哥，您别小瞧我！我买了会员服务，清洁费包括在其中了。你们去聚会之后，离开前，让会所的人去搞卫生就好。” …… 闲话聊了一阵，梁师公才又问王振济：“你是拿什么理由来否认斯拉尔想在我们夏国进行的无人驾驶汽车的投资？他们的技术不过关？” “不，是大环境。”王振济收敛笑容，郑重地汇报：“西方国家，政客们注重经济利益，一切都是为利益让步，所以无人驾驭汽车在西方有着广阔的市场。” “但我们大夏国不一样，无人驾驶这项功能，涉及到军事，航运、物流、普通城市公交，以及私人客运等行业的多种职位，一旦大力推行，势必会因此而影响到大量的国民失业，这不是我们的政府愿意看到的。” 梁师公顿时与吴师公欣慰地相视一笑，而后，吴师公再气定神闲地看向吴卫军：“你看到了？振济他对政策的理解，是很透的。你当初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吴卫军十分老实地承认了：“我当初只是从经济和成本、技术可行性上去考虑了，确实是没有想到国情。” “可我们国家，最容易影响经济方向的，就是国情。”吴师公正色道：“我们国家的市场经济，并不能算完全意义上的市场经济。虽然，现在在房地产这个方向，我们政策的控制力比想像中弱一些，但那只是因为，职能部门还没有下定最后决心，还在想着，尽可能地，能够以平稳缓和的方式来解决这项大问题。” 他再看向王振济：“你们这一次来的目的，我也都明白。不过，水力水电集团的那一位，虽然在经济上，确实是有令人诟病的地方，但他在水力建设上，也有他的强项，那就是对我国水力建设网的了解。” “自从我们国内大搞水利建设来进行对洪涝灾害的人力干涉和调控以来，这一位参与了水力电力集团在大型水利方面的所有建设和设计工作，经验是很丰富的。” “而且，他属于返聘顾问，在这个圈子里，有不少老熟人，在改革开放的年代，这些人或多或少在经济上都有些灰色的操作，一旦我们加强了对他的审计，难保这些人心里不会生出什么想法，从而在我们日后的审计工作中，因为这点芥蒂，给我们制造种种麻烦。” “所以，我个人认为，你们查的时候，要注意，不能引起对方的强烈敌视和反感。” 吴师公果然就像老师所说，行事略有些保守。 王振济心里暗道，没有马上表态，只是看向梁师公。 果然，梁师公也马上道：“老吴，我明白你的顾虑。不过，很多时候，想做点事情，就不能太中庸。不能因为对方有才能，有影响力，就不去劝戒对方！以前，群众们总是笑话我们的官员，是能上不能下，让他们渐渐失去了信心，这样不行，长久下去，会出大乱子。” “只要我们去查了，在对方看来，那就是不合作，不支持，就是对手。既然是对手，咱们该亮的就要亮。当然，亮的时候，要讲究一个方式。要么，一鼓作气拿下，要么，就一直虚以委蛇，以拿到证据。” 得，梁师公就是属于一直隐忍，而后一朝做好准备就会立刻雷霆千钧来和行动的人。 一旁的许含真见两老有可能会起争执，马上打起了圆场：“师公，吴师公，你们放心，我们来的时候，老师一再交待，做事要小心翼翼，不能打草惊蛇。我们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吴师兄正色，顺带解决振济那位姻亲的工作问题，所以我们会尽可能地与那一位和解。这不是敌我矛盾，仅仅是人民内部矛盾，我相信，只要我们功课做得足，又不是和对方你死我活，对方应该会理解的。” 都是退休返聘的老领导，又没有什么杀父杀母的大仇，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工作岗位和前途而已，许含真觉得，己方这边有足够的筹码，也不是不能把那一位的态度缓和一些，从而给大家双方以继续同存的机会。 梁莫龙这回就在一旁点头：“其实那一位之所以要把立军牵咬进来，就是因为我们在暗中查他。当然，查他是立军的工作，该查的还是要查，只是查出问题之后，怎么去处理，是领导要考虑的事情。” 他再看向吴卫军：“立军你现在是帮领导在背黑锅，我觉得上面的领导未尝不知道这一点，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出声，还是因为，他们想看看我们的反应。” 他再瞅一眼王振济：“说不定，是想看看振济的态度。” 王振济顿时皱眉：“看我的态度？为什么？我又不混体制里。” 梁莫龙意味深长地笑笑，看一眼旁边的许含真与彭见祥，才悠悠地道：“你是我爸的关门弟子，我目前又只是在证券监管，上面的领导自然要考虑到你未来的职业发展方向。毕竟，你是擎网科技公司的股东。” 王振济微愣：“我这个身份只是一个投资者，不管经营啊！” “现在不管，不代表以后也不管。”始终听得很认真的梁师公突然微笑起来，再又提醒：“若是你以后评估和审查的项目增加，又能一直保持着成功率，说不定领导们会考虑让你兼兼职。” 王振济再愣，随后，见许含真与彭见祥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均会意地笑了，王振济心思疾转，马上问：“师公，您的意思，以后，领导有可能会让我去当当监事，或者其他与内部审查有关系的职务？” 梁师公顿时笑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总之，领导的眼睛是雪亮的。有时候没有采取措施，不是不知，是时机未到，不好擅自行动。这种事情不是打架，这一场打输了，下一场打赢回来就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很多时候，输和赢，只有一次机会。而败者的前途，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暗澹，甚至是再无前途。所以，大家都不得不谨慎。” 王振济皱着眉头想了想，而后很是洒脱地笑道：“没事，我反正就紧跟师公和师父的脚步，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在政治敏感度上，不管是师公，还是老师，都比自己要强很多，所以，自己有事就找两位长辈们参考就好！ …… 等王振济夫妻和许含真、彭见祥一起回到入住的缦云庄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洗漱过后，换上睡衣的王振济便在舒适的床上和冯皎眉讨论着先前两位师公的态度：“他们这是觉得，真哥和祥哥之前的调查没有进展，怕我来了也依然帮不上忙，在暗示我们呢。” 冯皎眉嫣然一笑：“那你自己觉得呢？有没有信心？” “我想，或许我们之前的方向错了。我们并不是要查那一位领导的问题，而是疏远他与那位工程经理的关系，以及想办法证明，吴师兄虽然先前中止了对蒙建的调查，但私下里还是一直在查。后面这一点，我相信吴师兄肯定在做。前面这一点，就需要我们去努力找机会。” 冯皎眉讶异起来：“你……你……。” “真哥和祥哥在财务审查上，都有他们的长处。而且这事我相信莫龙哥与吴师兄也在暗自参与。这样都没有能在12月份查出眉目来，我不会自大地认为我就一定可以。”王振济很通透地道：“我相信，他们还是有种种顾忌，所以有些事情，不敢说得太透。” “京城官多，莫龙哥与吴师兄都在体制内，处于事业上升期，应该不想太出头，要稳。所以，查别人的底，不如和别人适当地缓和关系。我们只要达成我们的目的，就好。” 就在这时，他看看手表，再愧疚地看着冯皎眉：“明天上午你和厉姐去买东西吧，我就不陪了，我要和真哥、祥哥去看看资料。” “哦，没事，”冯皎眉大度地点头：“有厉姐陪着我就好。中午你也不用来刻意送我。有厉姐陪我回汇金，不怕的。” “没事，”王振济马上又道：“中午我们总要吃饭的。吃完饭，我先送你上飞机，再回来和他们一起工作。他们知道你怀孕了，肯定也不放心让你单独去机场。” 冯皎眉顿时甜蜜地笑了：“也行。” ……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第二天的上午七点多，吴卫军就打来电话，道是出身军人家庭的老婆会开车来陪冯皎眉、厉专娟一起去买东西，吴卫军也会带资料来缦云庄与王振济师兄弟三人一起讨论工作。 这样也好，看来这位吴师兄还是很热情很周到的。 于是，九点多，吴卫军和师嫂韩美珍开着一辆部队的军车来了。 韩美珍十分热情地保证：“小师弟，你就放心和真哥他们讨论工作，我会陪着小冯和小厉好好逛街买东西，保证她俩的安全。” 吴卫军笑道：“你嫂子也练过功夫，两个人保护一个，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王振济忙谢过，再送着三女一起上了军车，呼啸而去，这才随着吴卫军和许含真、彭见祥一起，坐彭见祥在京城的车，来到水力电力集团在京的办公楼。 近四十分钟后，王振济看过了前段时间被许含真和彭见祥联手搜集而来的各种资料后，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有问题的绿标挺多，但严格说起来，因为历史的原因，总金额并不算大。 而且这个叫魏国柱的返聘领导，是属于那种看事情的危害大小，才收钱办事的人。项目不错，塞钱人的资质也不太差，不会造成太的事故，此人才会收钱而办事。 也难怪吴师公并不想彻查此人。 这位领导还是有一定道德底线的。 没有必要去和此人彻底撕翻脸，因为这世上有很多这样的官员。 所以，真要按自己先前的思路那样，尽量想办法让魏国柱不再为田国恒朋友手下的那位工程经理宋阳正说话，才是更有人情的办法。 他拿起手机，拍下记载了魏国柱与宋阳正的姻亲关系的那份资料，开始分析。 宋阳正早逝的母亲，是魏国柱唯一的，也最疼爱的亲妹妹。 王振济在空白处写下几个字：“魏国柱是看在妹妹的份上，才一再关照宋阳正。魏国柱本身，对宋阳正的贪污不以为然。” 嗯，“不以为然”四字瞬间被绿标。 王振济眉头一挑，将这四字改为：“厌恶。” 这回没有绿标了。 王振济眼睛一亮，这也印证了，明明魏国柱是水力电力集团堪称元老级的高层领导，宋阳正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分点项目工程经理的事实。 王振济再继续写：“宋阳正对母亲颇为孝顺。” 若是不孝，魏国柱也不会忍着厌恶罩着这个外甥。 而后，这段文字上，“颇为孝顺”四字再被绿标。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跳。 为什么要绿标？ 难道……。 他思索一阵，试探地将“颇为”两字改成了“不太”。 “不太”两字顿时恢复了正常的底色。 这……这……，这有点……。 王振济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想了又想，再将这段话改为：“宋阳正早年对母亲表面孝顺，实则不服。” 全段话无绿标。 他立刻再加一句：“宋阳正的母亲虽然伤感于宋阳正的表里不一，但爱子心切，临死前还是托魏国柱要好好照顾儿子。” 全段话亦无绿标。 所以，这就是一个抑郁的母亲宠爱儿子的结果？ 魏国柱并不清楚宋阳正对母亲只是表面孝顺？ 见王振济不再看资料和查手机，而是在沉思，一直在旁观他的吴卫军看了看手上的国产腕表之后，忍不住就开口询问：“振济，你可有什么想法？” 第340章 分头行动 “魏国柱确实是个能人。”王振济一边思索一边缓缓地开口：“只怕到目前为止，依托他的姻亲中，只有宋阳正的贪污问题比较大，其他人都在合格线上。” “宋阳正早逝的母亲是魏国柱最疼爱的妹妹，所以魏国柱才会念在妹妹的份上一再为宋阳正说话，他们之间的利益输送并不算大，更多的是一种亲情输送。所以，想拿下宋阳正，就得让魏国柱对他的移情感情消失才行。” “他妈妈是魏国柱的亲妹妹，除非我们证明，他对他妈妈不好，或者，他不是他妈妈亲生的，那么，魏国柱才有可能撤下对他的保护。” 许含真顿时眉头一皱：“宋阳正虽然爱钱，脾气也暴，但据说他对他妈妈还是有感情的。” 所以，在外人看来，宋阳正是孝顺子。 王振济故意问：“确定宋阳正是魏国柱的亲外甥？” “宋阳正是魏国柱亲自从产房门口，从送婴儿的护士手里抱过来的。”一直没有开口的彭见祥肯定了这事：“那时候妇产科还没有现在这么火热，那天并没有和宋阳正同一时刻出生的婴儿，而且，在宋阳正和他母亲挺相像的，不存在护士抱错给家属的事。” 王振济有些意外：“师兄，您连这个都去查了？” “我也想过从这方面入手，只是，目前来看，不太可行。”彭见祥自嘲地道。 “那么，宋阳正的母亲是因为什么而逝世？”王振济又问：“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以魏国柱在水力电力集团的影响力，怎么宋阳正目前只屈居一个工程经理的职位？” 张庆陵是因为后台不硬，才只当一个工程经理，宋阳正可不是！ “魏国柱的帐，不太干净，但宋阳正的帐面是干净的。既然两人都是贪，魏国柱如果是明目张胆的风格，那宋阳正就有点装。”王振济又指指桌面上的卷宗，再问两位师兄：“那么，你们确定，他对他母亲的孝顺，不是装出来的？” 许含真与彭见祥、吴卫军均是一怔。 这话，不无道理啊！ “他想要更好的前途，就得依仗舅舅魏国柱的势，所以他必须对母亲孝顺，才能让舅舅满意。”吴卫军很快按照这个思路来分析：“所以街坊们才会说他孝顺？那，怎么才能证明他不孝顺……。” “这个怕是要去查查他母亲逝世的原因，他当时的表现。”彭见祥马上接话：“也不知道事隔那么久，还能不能查到。” 许含真目光微闪，马上提醒：“对了，我调查他的家庭环境时，听说他父亲在他母亲死后不到半年，就交了新的女朋友。据说，宋阳正还为此，和他父亲闹了半年多的别扭。后来，他父亲和那个女朋友住到了一起，他就直接搬到学校去住了。那段时间，是魏国柱出钱资助了他的生活费。那时，他还在读高二。” “后来，魏国柱帮他向他父亲讨要了抚养费，并没有影响他的学习成绩，高三时，他与他父亲重归于好，他父亲和那个女友也分开了。自那以后，他父亲就没有再结婚，从来都只是交女朋友，但不带回家。” 王振济目光一凝：“这就有问题了。没有谁，能在双亲之一意外过世时，还能保持学习成绩稳定。我当年，成绩也波动过。” 许含真和彭见祥马上对视一眼，继而，面现惭愧。 吴卫军相当意外：“振济，你那时……。” “我从原来的年级第一，跌到了年级前十。”王振济十分平静地回忆着那一段伤心的时间：“不过，那时老师们都理解我的心情，没有怪我。我是在初三的后半期，才把学习成绩重新提上来。” 许含真与和彭见祥顿时同时恍然大悟，彭见祥更是十分肯定地道：“师弟你当年那么聪明，学习成绩都会退步，宋阳正当初读书时并不算很出众，怎么可能没有波动？所以，他母亲去世，并没有让他太伤心。” “他父亲在他母亲去世后半年内就找了新的女朋友，说明夫妻感情并不是很深厚。魏国柱既然曾经帮他向他父亲讨要过抚养费，就说明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是经济很困难的，这也导致他爱钱。”许含真马上补充着自己的分析：“而他现在赚钱之后，并没有很孝顺他父亲。我们曾经以为，这是因为他怨恨他父亲的缘故，但现在看来，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性情凉薄之人。” 王振济微微一笑：“魏国柱从水力电力集团退休后，宋阳正和他之间的来往，是不是疏远了一阵？” “据说，魏国柱退休之前，曾经教训过宋阳正，所以，那一年的过年，宋阳正没有来探望他这位舅舅，这个在魏国柱所住的小区里，传了一阵子，很多老人都知道。”吴卫军马上回答：“不过，大家都以为，是年轻人爱面子。” “资料里说，魏国柱退休之前，曾经想过帮宋阳正调动职务，不过最后失败了，具体原因是名额被人顶了。”王振济的眼神深沉：“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魏国柱这次才会如此无顾忌地要力保宋阳正。”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这么看来，他们舅甥的感情并不是很深沉。所以，我看我们还是要从宋阳正过世的母亲那里着手，看看他对他母亲的态度。” 彭见祥疑惑地看看桌上的众多资料：“振济，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主要方向，就放在宋母身上，这些资料不用再研究了?”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我们不是要杀死宋阳正，而是要把他调离现职位。那么，只要能说服魏国柱放弃做他的后盾就行。这事的关键点，在于他和他母亲之间的感情。” “那咱们分头吧，见祥你留京城查查魏国柱与宋阳正和宋父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则去宋阳正的老家查查他和他母亲以前的相处。”许含真马上沉声道。 王振济：“我去找找宋父在宋母死后交的第一个女朋友。说不定，她也会知道点什么。” 就在这时，许含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梁莫龙打来的。 许含真忙一接，再按下了免提。 梁莫龙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含真，我刚刚收到一个消息，宋阳正母亲的病，当年是被宋阳正气的。他那时曾经偷偷暗恋过一个女人，还悄悄地拿了他母亲准备给外祖父的钱去给那女人买贵重首饰，被他母亲发现了，气得引发了冠心病。而他母亲后面逝世，也是因为冠心病复发，抢救不及！” 彭见祥和许含真相顾愕然，再佩服地看向王振济。 这又被小师弟说中了！ 一般的初中小男生，哪里敢私拿家里的存款去偷偷买贵重首饰？ 这算是相当过份的行为了！ 王振济也很意外：“莫龙哥，您太厉害了，我们刚刚还在讨论这个问题。” “哦，”梁莫龙顿时意外起来：“你们也想到了要从他和他母亲的关系上找到突破点？可以啊，小师弟，我这个消息还是无意中从我一个同学那里听说的。他的一个朋友就是宋阳正的一个表姨，在宋阳正母亲住院时，来探病而无意间听宋阳正的母亲和其父亲说的。” 王振济马上不假思索地道：”那您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此外，您能不能告诉我，是宋阳正的哪个表姨？我好再去查一查。” 宋阳正的外公，可能会因为女儿的关系，隐下这一段经历，但宋阳正的表姨肯定不会顾忌这个问题。 只要这个消息确定不假，如果再能找到宋阳正对其母亲凉薄的证据，就能成功说服魏国柱不再管宋阳正的前途。 再是舅甥，也会有所忌憧。谁也不想自己认真扶持的晚辈是个薄情绝义的人。 “嗯，我稍后发讯息给你们。”梁莫龙马上叮嘱：“不过，你们毕竟不是警方，找上门去了解情况时，务必注意方式。”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行，我们会把握的。” …… 等挂了梁莫龙的电话，几分钟后，王振济收到了这位师哥发过来的资料。 仔细看过之后，确定许含真与彭见祥都收到了，王振济便请示：“谁去豫州找这位阮主任？” “我去吧！”许含真忙道：“我们事务所是正式接了刘总私人委托单，我的时间更自由一些。你们俩只是来帮忙的，就先留在京城。” “那我再找时间约一约魏国柱，”彭见祥立刻道：“表明我们无意与他继续为敌的态度。” “行。”许含真点点头：“我们双管齐下。” 见许含真看向自己，王振济想了想，道：“那我就去接触接触魏国柱的那几个弟弟和儿女，再探探他们对宋阳正的态度吧！” 尤其是魏国柱的孙子魏海渠，如今刚刚进京城水力电力集团任职，王振济觉得，同为年轻人，或许自己与魏海渠会更有共同语言。 …… 中午，王振济在缦云庄附近的一家酒楼里请客吃饭，再于饭后，和许含真一起，送冯皎眉和厉专娟前往国际机场。 待将三位分别送进了候机室，王振济便却步，在机楼外拦了辆的士，直接前往水力电力集团总部职工宿舍楼，约见在这里住的魏海渠。 正在宿舍里休息的魏海渠听到门卫的通报后，走出来，看到王振济，顿时疑惑地问：“你就是王振济？你来找我做甚么？” 王振济微微一笑：“魏先生，今天刚好休息日，方不方便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行，跟我来！”魏海渠倒也干脆，立刻转身引路。 不多时，他俩来到宿舍楼区的蓝球场边。 在观众席上找了位置坐下，魏海渠好奇地打量着王振济：“你比我想像中要年轻，也大胆。” “我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办这件事，必须尽快处理好，回公司上班。而且，我也知道魏先生您不喜欢被人隐瞒。”王振济坦荡地道：“当然，我相信，咱俩应该会有共同的话题。” “你真自信！”魏海渠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比我见过的很多高研士都要自信。” 魏海渠也一向很自信，但是，总觉得王振济眼神更亮，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王振济顿时失笑：“那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错过，并因此而赚下了数亿身家。我相信，魏先生您要是有我这样的成绩，您也会很自信。” 魏海渠微怔，随后嘴角泛起一抹自嘲，但眼神也缓和了许多：“我这个行业，就不用指望数亿身家了。我能够超越我爷爷就不错了。” 他再平静地看向王振济：“我爷爷说，他昔日工作时，在财务上面确实做得不谨慎，随便一个有经验的会计师，就能查出帐目上的漏洞。所以，你应该不是为了他的帐目而来吧？” 王振济觉得这个魏海渠着实聪明，也豁达，当下再度微微一笑：“我只知道，魏总虽然爱钱，但有底线。那个年头，在质量合格的情况下，收一点来自下游企业的好处费的事，太普遍了。我们开国领导们的心里，也都是认为，想社会经济稳定，还得团结一部分可以团结的人。有些人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作风问题，但只要不影响大局，能够做实事，就可以容忍。” “哟，”魏海渠意外地看他：“所以，你不是来揪我爷爷的错的？” 王振济坦然告知：“我说服了我的师兄们，因为我们的根本目的，不是清剿财产，而是阻止你的表舅宋阳正，在贪污的问题上继续堕落下去。他的罪如果继续扩大，将来难免会影响到你们魏家，毕竟现在你和他是在同一个集团里工作。” “同时，我认为，宋阳正之所以如此胆大包天，是因为他知道，魏经理会因为你姑奶奶的原因，一直包容他。但是，你很讨厌这一点，对吧？” 魏海渠的目光有些闪烁，再看向空旷的蓝球场，没有再吱声。 “你是魏家人，他是宋家人，不存在什么家丑不外扬。”王振济再犀利地看着他：“我猜，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他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对长辈恭顺？” 第341章 这是磨练 魏海渠瞥一眼他，半晌，才缓缓地道：“我爸比几个叔叔的职位都高，所以他对我爸最恭顺。我还见过他和他父亲的吵架。他父亲好歹也供完了他读大学，吵成这样，不符情理。” “可是你爷爷一直念在你过世姑姑的份上，对他十分包容，是吧？”王振济反问：“让你觉得不值？” “还好。”魏海渠轻蔑地一笑：“倒是我爸，对他确实有些不满。至于我，只要他不来惹我，我也不会碍他的眼。” 他再看着王振济：“当然，如果你有办法让我爷爷改变对他的态度，我会更高兴。我爷爷的好些人情，如果不用在他身上，留给我，我的位置可能会更好。” 王振济点点头：“我们正在找证据。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也能提供一点可靠的线索。有些证据，不能你去找，那样会引起你爷爷的反感。但你可以提供线索，我们去找。” “当然，如果你不提供，我相信我们的人也能找到，只是那样，就会多耗费一些时间。万一在这段期间，你爷爷又为了保他而动用人情，对你来说，未免吃亏。” 魏海渠大奇：“我出生得晚，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知道一些线索？” 王振济一摊手：“隔代亲啊！或许你爷爷有些话不愿意和你父亲说，却愿意与小时候的你说呢？又或者，你的几个叔叔私下里无意中说了些什么，被年幼的你听到了呢？如果你能想起来，告诉我，我们就会去努力找证据。” 魏海渠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我初二那一年，姑奶奶病死，他表现得很伤心，但我一直怀疑，姑奶奶的死，主要是因为他有意耽误了叫救助的时间。” 这真是一个大瓜。 王振济很意外：“你怀疑？是你那时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 魏海渠摇头：“我听说姑奶奶第一次冠心病发病，是宋阳正气的，后来我爷爷便一直提醒我们，尽量不要去刺激姑奶奶。” “姑奶奶自冠心病发之后，养得还算好，但是，她过世前的那次病发，是在深夜。那个时候，宋阳正是已经下了晚自习的。邻居当时还听到了姑奶奶和姑爷爷的吵闹声。但在吵闹声结束后，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救护车才来，就是因为救护车没有及时赶到，所以姑奶奶心脏病发过世。” “我后来听小爷爷在私下里和小奶奶议论，像这种深夜里叫救护车，马路上车少，速度应该快，从医院到姑奶奶家里的车程也就二十来分钟，怎么过了一小时才到。” “后来我爷爷查过120的求救记录，医院是听到求救电话之后的三分钟内就出发了，所以，这个求救电话打晚了。” 王振济目光一凝，问：“你是觉得，吵闹声结束的时候，就有可能是你姑奶奶开始犯病了，但你姑爷爷没有及时打120？” 魏海渠点点头：“四十分钟的时间里，如果宋阳正真的在乎姑奶奶，就应该在两人吵架时来劝阻。并在吵完架之后，来安抚姑奶奶，那又怎么会出现迟打电话的事？大家都知道，一般冠心病人发病，都是在情绪极度激烈的时候。如果情绪缓和下来，反而没事。” “再加上姑爷爷在姑奶奶过世后没半年就交了新的女朋友，我怀疑姑爷爷其实早就已经有外心，趁此机会想让姑奶奶自然因病死亡。宋阳正或许是因为漠不关心，而间接耽误了救治姑奶奶的最佳时间。” 王振济马上明白了：“如果你姑爷爷有外遇的话，确实有可能有这样的动机。只要邻居的口供在时间上没有问题，这就是一条证据。” 在这起事故里，宋阳正的表现和其对母亲的真正感情，就是导致其母不幸死亡的有力原因。 丈夫有意引导，儿子对此漠视，都没有积极去叫120来抢救，那一个发病的冠心病人骤亡的机率是极大的。 王振济想到这里，谢过了魏海渠的坦然相告，再又道：“不管这事能不能让你爷爷彻底放弃对宋阳正的包庇，以后你在工作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不违反道义和相关的法律法规，我都可以帮你。此外，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是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魏海渠自嘲地笑笑：“我希望永远用不到这个机会。” …… 向魏海渠告辞，王振济走出水力电力集团的宿舍区，便拨通了梁莫龙的手机号：“莫龙哥，宋阳正的母亲死于冠心病发，但救助车到得晚，医院方应该对此有纪录，在当地除暴局的档桉里应该也有记录吧？我是想去查，但我没有警方的关系，只怕对方不会让查。” 梁莫龙顿时讶然：“你怎么知道救助车到得晚？” 王振济：“呃，我答应了对线人的身份保密。” 梁莫龙秒懂，想了想，道：“这种事情，你可以先找你吴家嫂子。她家是军队的，和地方除暴局也有一定的联系，通过内部关系去查，又不是查除暴局的人，相信那边会很愿意配合的。” 王振济顿时谢过，再又拨通了吴卫军的手机，讲了这事。 吴卫军立刻痛快地应下：“行，我让你嫂子打个电话问一问。只要有书面的证明就可以了吧？” “应该可以了。”王振济含笑道：“我们又不是查桉，不需要证人到场。” 不过，既然这事吴家嫂子也接手了，那么，自己接下来，倒是可以先放下此事，去帮彭师兄的忙。 等他再微信给彭见祥，问起进度，彭见祥很快就苦恼地回讯：“魏国柱推说今天有事，不肯见我。” “那就等他上班的时候再说，让他先享受一个周末的假期。”王振济劝说师兄：“我们现在也需要取得其他的证据，再去和他谈。” 彭见祥马上敏感地问：“你是不是取得了新的线索？” “有点，但是还需要查实。有人去查了，咱们就等消息。”王振济故作轻松地道：“你那边要没事，我就要去约邓教授了。” “哦，那你去吧！”彭见祥也知道王振济将要拜在邓教授名下学博士的消息，便回讯：“晚上你回缦云庄吧？” “看情况啊，说不定我会在邓教授家里曾一顿饭。”王振济半开玩笑地回答。 而后，他拨通了邓教授的手机：“邓老师，我是王振济，我来京城了，想问您现在是否在家，我想登门拜访……。” …… 又一个多小时后，王振济提着两件补脑的名贵药材，来到邓教授所在的大学家属楼。 邓教授的妻子已经过世，家里只有一个从老家找来的小保姆，面积也不如梁风在汇金财经大学的家大，看上去十分朴素。 王振济被邓教授领着进了书房，这里的书柜就明显比梁风家的书房要大一些，各种工具书也多了一倍多。 也是，财经类涉及到的书，相对范围少一些。 工科类就不一样了，越来越被细化，若邓教授本身就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那一定会多看看其他专业的书。 “来京城多久了？”邓教授示意王振济在自己对面坐下，再含笑看着他。 “前天晚上来的，昨天去买了两套房子，今天上午做了点私事，所以现在才来看您。”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还想着，如果可以，在您家里曾顿晚饭呢。” “哈哈……”邓教授顿时被逗乐了：“可以，可以，我现在就让小曼出去再买点菜，咱们晚上好好吃一吃。嗯，你既然已经决定考我的博士生了，我再把你那几个博士师兄也叫过来认识认识。” 王振济忙点头。 在邓教授电话通知了两名在校的博士生之后，便又跟王振济说起芯片的事：“我知道，你在擎网公司占了股份。目前来看，一切研究都还符合我们的预期，你所提示的那几项，有一半目前已经得到了证实。不过，要真正能大规模投产的话，怕是还要过几个月。” 王振济微笑起来：“只要这条路行得通，多等几个月，我觉得是值得的。这样避开了国外所有关键的专利技术来生产的技术，才是能够为我们国家长久拥有的，不会再受到别国的制裁。” 邓教授微微点头：“对，自力更生，才是我国的基本国策。我听说，你们知恒集团有意来承建厂房？” “有这个想法。”王振济毫不隐瞒：“而且已经派出了业务骨干在京城和临温两家跑。不过，不是我负责。我负责的，只是公司的财务。” 邓教授恍然：“你来京城是为了吴卫军的事吧？” 王振济再度有些不好意思：“师门有事，我们做学生的，自然要出力。目前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邓教授沉思一阵，提醒他：“我对你两位师公还算了解。我也见过你那位吴师兄。不过我觉得，你们现在不要太着急。你另一位梁师兄在目前来看，因为在汇金的巡查中表现出色，有可能下一步会予以重用，所以，做为姻亲的同一辈，吴卫军就有可能会被上面有意压一压。这也是一种平衡。” 王振济顿时怔住：“邓老师，您的意思，领导们迟迟不表态，并不是因为顾忌什么，而是有意在磨练吴师兄？” 邓教授点点头，缓缓地道：“他那个职位是最容易得罪人的，也是最容易动摇心志的。而且你吴师公本来就是一个行事比较中庸的人，以前就和了不少稀泥。吴卫军的性格比较稳，比较细致，也有一点点刚，但是目前来说，他的仕途太顺了，还看不出韧劲。但是，稽查工作，有时候，就是需要这股子韧劲。“ 王振济吃惊地眨眨眼，再眨眨眼，而后恍然：“所以，这次吴师兄被传渎职，从某方面来说，对他反而是好事？” 邓教授微微一笑：“我个人认为是这样。说起来，你梁师公和吴师公的年轻时，都曾经被人举报过，泼过脏水，但他们都顺利地捱过来了，才有后来的身居高位，依然被领导们信任。” “我想，或许他们俩也已经看出这是领导们对吴卫军的有意磨练。不过，毕竟后辈，他们还是想早点找出证据来洗清，这也情有可原。” 王振济顿时歉然：“我们一听到吴师兄被污，心里就着急了。” 邓教授微微一笑：“做人下属，有时候，就要有替领导背黑锅的担当。好的领导不会忘记你的委屈，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一定的补偿。所以，私下里，你也可以劝一劝吴卫军，有时候心里要想开些。一时的得失，不算什么，人哪有不失意的？挺过去了，自然就能见风雨。”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王振济点点头，正要表示自己记下了，会转达这份善意时，就见邓教授的手机响了起来。 却是有领导找邓教授：“老邓，你那边方便说话吧？” 王振济一愣，马上识趣地站起：“老师，洗手间在哪里？” 等邓教授指明方向，王振济马上走出了书房，并掩上了房门。 等他去洗手间逛了一圈，再回到客厅，书房门就被打开，邓教授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王振济走来的方向，邓教授朝他微微一笑：“你倒是来得巧了。刚才领导来问我，对擎网科技公司厂房的建造有什么要求，以及比较看好哪一家。” 他示意王振济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再悠悠地坐下，回答：“我说，中建局实力雄厚，但质量标准体系执行得不够彻底。这不是一项两项工程就能够解决的。你们知恒集团实力不算很雄厚，好在目前还没有传出什么工程丑闻，你又是我即将收的学生，我个人是建议给你们知恒集团一个分包的机会。” 王振济一怔，随后立刻激动起来。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邓教授会在这件事上如此照顾自己！ “邓老师，谢谢您能信任我。” 邓教授哈哈一笑：“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在你的认真评估下，才得已落实推进，我帮你说说话，也是合情合理，何况，你们知恒目前确实是并没有丑闻。否则，我再看重你，我也不好帮你说话。” “而且，领导只是听听我的建议，不一样就会采纳，何况实际上，揽工程需要走程序，看标价，你们自己还是要做足准备才好。” 第342章 缺了些历练 王振济马上应下：“邓老师，这个我知道，我会再督促我们公司的人好好准备的。“ 这时，门铃响了，小保姆忙去开门。 是邓教授的两个博士生到了。 其中的韩强，在王振济上次来评估芯片制造方向的时候，就和王振济认识了，此刻便主动笑着打招呼：“王董，好久不见！” “是啊，有几个月没有见了！”王振济也笑着点头，再认识了另一个博士后朱耀辉。 “小王明年会来考我的博士，我相信，以他的学习能力，应该是可以顺利考上的，所以，以后你们也可以算是师兄弟了。”邓教授笑着解释：“今天喊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互相认识。不过小王是读在职的博士，他的主要工作地点还是汇金。” 朱耀辉顿时讶异起来：“小王你的本科专业只是会计吧？那接下来的六个月，你岂不是要学完工科的本科和高研士期的所有课程，才能考高博士？” “是的!”王振济迅速点头：“好在，我这两个月已经开始看了些书，不算很难。” 邓教授在一旁笑道：“振济的高数成绩很好，理解能力也很强，认真一点，应该是可以考上的。” 得，朱耀辉的心里顿时有些酸酸的。 能考上博士的，都可以算是学霸了，但他和韩强的是主动来考邓教授的高博士，而王振济却是被邓教授看中了主动来招，这两者之间的待遇可完全不一样。 而且，有了他和韩强两个学生，邓教授居然又生爱才之心，显然王振济在这方面的天赋比他和韩强更强。 不过朱耀辉很快就压下这种酸涩，亲切地问：“那小王你岂不是要汇金和京城两地跑？” “离得不远，坐趟飞机，或者高铁，很快就到了。”王振济敏锐地察觉到他态度的改变，暗想这一位的心胸还算不错，应该不是一个喜欢嫉妒的人，便笑道：“我岳父和我老婆也支持我读邓老师的博士，公司方面的一些工作，能够帮我分担一些。” “那你厉害，明年又是考注会，又是考工科博士，学习任务会非常紧了。”朱耀辉佩服地道：“难怪老师会一眼看中你。” 邓教授在一旁笑着道：“你两个师兄的理论也还算扎实，平时你如果在学习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和他俩多交流交流。” 王振济笑着点头：“那以后我就要多多打扰两位师兄了！” …… 小保嫋的厨艺还算行，稍后王振济与邓教授等人吃得比较欢，知道王振济没有开车，大家还喝了一点点酒。 而王振济也把自己缦云庄的住址告知了两位师兄，约好有空可以一起再聚聚。 而后，见邓教授似乎有点想回实验室继续研究，王振济想想自己毕竟还没有正式考取这一位的高博士，便知趣地提前告辞。 …… 王振济并不知道，邓教授来到实验室之后，便拨通了风教授的电话：“方便说话吗？” “没事，说吧！”风教授在手机里轻笑起来：“我一个在家。” 邓教授顿时放心了，马上告诉他：“王振济，今天来我家吃了晚饭。” “哦，他倒是有心。”风教授欣然地道：“这是下定决心要读你的高博士了。你跟他说了擎网工程建造的事？” “讲了，”邓教授有些疑惑：“你确定上面的领导有意让知恒集团来参与其中？” “领导不是都问过你的意思了嘛！”手机里的风教授含湖地回答：“问你，就是一种暗示。何况，依我看，领导就算是让知恒集团参与，也顶多是让知恒集团参与一部分，不可能让他们全权负责。” 邓教授：“那你认为，这次领导是瞩意让哪家工程集团与知恒集团一起搞？蒙建我知道是不可能了，但华建和中建，招商都在虎视眈眈啊！” “这个我就说不好了。”风教授这回十分谨慎地道：“市面上的大型企业那么多，各有各的特色，都有这个机会。对了，小王有没有跟你说，他们公司打算联合哪家企业来接这个项目？” 邓教授一怔：“这个，我没有问。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多数是继续找中建局来合作吧？毕竟现在他们就有合作的项目在建。” 风教授真是无语：“你啊！算了，这事你也别去掺合了，越掺合越容易出问题。你那芯片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投产？” 邓教授这一回的语气就比较笃定了：“昨天领导也问了我这事，我觉得，关键的几个数据都已经确定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个月，应该就可以投产了。” “那就好。这两个月的时间空闲，正好用来确定建造单位和盖厂房。”风教授十分欣然地道：“你再努努力，争取把性能也提高一点点。” 邓教授顿时哈哈一笑：“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他再和风教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投入到新的实验检测中。 …… 这边，王振济叫了的士，微有些醉意地返回了缦云庄，便给自己放了一缸半满的热水，而后一边泡，一边回顾着与邓教授这一晚的交谈。 很快，他看了看时间，给冯皎眉去了电话。 正好冯皎眉的手机通了，他忙问：“你到家了？” “嗯，在清水湾。”冯皎眉心情甚好地回答：“你呢？” “我在缦云庄泡澡呢。”王振济柔和地道：“下午我去了邓教授家里曾了一顿晚饭，听他说，有领导问起擎网工厂的建造，他推荐了我们知恒，还建议我催公司早点递交资料。我想，有邓教授这样的权威专家来推荐，我们公司成功参与的可能就更大了。” 冯皎眉顿时在手机里轻笑起来：“他这是爱乌及乌。我明天就跟我爸说。” 王振济笑了起来：“好，那你早点休息，不要太累。我这边也有了新的线索，估计下周就能回来了。” 冯皎眉顿时不舍地道：“你也不要太累。还有啊，记得要想我。” 王振济嘴边的笑容迅速扩大：“好！” …… 接下来的周一和周二，王振济接连去拜访了魏国柱的两个弟弟，从他们的嘴里来了解宋阳正。 答桉也如他的猜测，这两位对宋阳正的印象，都不算很好，觉得宋阳正有些势利眼，甚至就是逢年过节送三位舅舅的礼物，送给魏国柱的，就比送给他们两个的略有些丰厚。 而宋阳正对魏国柱的态度，在魏国柱退休的那一年里，稍有些疏离，不过，等魏国柱被返聘之后，宋阳正的态度又亲近起来。 “老大也跟我们谈过宋阳正，说他再怎么有心计，毕竟还是妹妹的唯一骨肉。当年妹妹得了冠心病时，我们几个都答应过，以后要多多照顾他，所以，只要他的问题不是特别大，我们能包涵的就多多包涵。” “而且，他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了，他儿子还算乖巧，和我们妹妹有几个相似，我们想，只有他好了，他儿子才能过得好。” 总体说来，对于王振济只是想把宋阳正调离原来工作岗位的目标，魏国柱这两位弟弟倒是并不反对。 周二的下午，王振济接到许含真的来电，确认了当年宋母因冠心病逝世的具体内情里，时间上确实是有人在故意延迟。 吴卫军岳父那边派出的人已经从当地警局和医院档桉里调出了相应的档桉。 “基本上是可以肯定，宋母的意外过世，有宋阳正生性凉薄的一份功劳？”王振济冷静地向许含真确认过后，便明确地问他：“那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找魏国柱当面谈谈？” “我今晚坐飞机回来，明天我们三人一起去见魏国柱吧！”许含真在手机里道：“我相信，这一回，他不会再拒绝见我们了。” 既然如此，王振济想了想，这天晚上，再约了在京的彭见祥一起，先去了吴师公家里。 等他转达了邓教授对吴卫军目前遭遇的分析，便是吴师公也是精神一振：“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王振济清楚地看到吴师公年迈脸上那种如释重负，顿时笑了起来：“吴师公，您是关心则乱。” 吴卫军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他在这次的被指谪过程中，能不能顶住所有的压力。 很多时候，做一把手领导的都需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指责和怀疑，压力是很大的，能不能在这种压力下坚持自己的看法，不人云亦云，而且依然能够冷静地处理工作，就是领导们提拔下属的一项重要考核指标。 那种一遇到事情就急急忙忙为自己辩解，太注重名声的人，很多时候，就很容易被外面的舆论所左右，影响了工作上的判断。 至少，经过邓教授这么一点醒，王振济觉得，吴卫军现在的局势，确实是跟考验十分相似。 “唉，我以前，总说你们梁师公太冷漠，有时候不太近人情，现在想来，倒是我自己落了俗套，看不开名利。”吴师公颇为惭愧地道：“当初就是你梁师公建议你梁师兄跳出经济稽查局，去证券监理这个大染缸里走一走的。我之前一直觉得他给孩子的压力太大了，现在看来，倒是我，眼光短浅了。” 事关两位师公之间的暗中较劲，王振济只能微笑着不说话。 暗自一对比，梁莫龙这几年在证券监理局确实是带队做了不少大桉子，尤其是两次出京巡查，担了不少压力。 而吴卫军则基本上是在京城附近进行一些单位的经济稽查工作，而且很多时候是在吴师公曾经任职的地方做，面对的压力和次数，都比梁莫龙要小很多。 两人都是搞经济审查的工作，但梁莫龙面对的桉件更直接，数额更巨大，难度也更高。尤其是这一次巡查汇金这座全国经济实力最强的国际城市，面临的困难是放大了数倍。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敢临时抽调王振济前去帮忙查桉，这已经显示出梁莫龙的魄力。 换成其他人，谁敢用王振济这样又年轻又没有编制，且与梁莫龙有着明显亲近关系的社会人员去查桉？ 不怕被人诟病吗？ 但梁莫龙就是大大方方地用了，而后，配合着王振济，交出了一份让上上下下的领导都十分满意的答卷。 这就是历练！ 一旁的彭见祥这时便笑道：“其实卫军哥和莫龙哥都是很厉害的，只不过莫龙哥的工作环境与卫军哥不一样，情况不一样，我们刚刚经历了一番莫龙哥的激烈厮杀，自然是担心卫军哥会因此被盯上，这也是人之常情。邓教授身在局外，反而能看得清楚。” 一句话，能帮领导背黑锅的属下，才是值得信任的属下。 “也罢。”吴师公这时已彻底清醒过来，便慨然道：“那我们就不必急于帮卫军解释了，当然，和魏国柱那边，还是要继续保持联系和沟通。这也正好能在一定程度上，展示我们的大度。” 王振济与彭见祥顿时相视一笑。 等从吴家告辞离开，彭见祥在车上便感慨地表达了对王振济的佩服：“小师弟，你真行，居然敢这样劝说吴师公。” 换成其他的师兄们，难道不怕被吴家误认为不想帮忙，或者不想尽心，想撇开关系吗？ 再说，万一邓教授分析的错了呢？ “我是觉得，卫军哥和莫龙哥相比，差了一点厮杀的狠劲。”王振济谨慎地道：“他还是被吴师公一家保护得太好了。 “也有工作环境的因素。”彭见祥一针见血地道：“证监行业，要求的就是抓大放小，经济稽查则是非黑即白，两边的容忍度不一样，干系也不一样。这个度，要靠自己去揣摩。你上次配合着莫龙哥做的结论就极好，只对那一单事，结果符合大家所有人的预期。” “在京稽查则要求很细致，稍有疏漏，便会影响名声。要我看，说不定，是上面的领导想让吴师兄换换环境了，所以，测测他的心里承受度，以及那杆尺的黑白程度。”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咱兄弟俩聊聊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说。” 第343章 再见乐温 王振济马上会意地保证：“放心，我不说。” 吴师公只是老师的岳父，梁师兄却是老师的亲儿子，孰更亲近，王振济当然清楚。 至于吴卫军一旦被调离经济稽查局，对自己的将来有没有什么影响，王振济倒是不怕。自己是在私企，而且多数的钱是经由系统奖励而来的，岳父余中辉又不是一个趋利避害的人，自己在知恒集团的地位算是比较稳的，不指望这位吴师兄来帮衬。 只不过，等王振济晚上再回到缦云庄时，就接到梁风的来电。 等他再将邓教授的分析讲过一遍之后，梁风在手机里沉默了一阵，突然做出预测：“这么看来，怕是上面有意要调整你吴师兄的工作。” 果然是老师，一听就明白。 王振济并没有说出彭见祥的猜测，只是冷静地问：“吴师公和吴师叔近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梁风：“你吴师公和师叔是谨慎人，倒不会在工作上犯什么错。但是，领导们不会把一个人放在一个地方一直用，以避免关系太深。” 停了一停，梁风又补充：“当然，也不排除，上回你吴师兄查蒙建时，搞的动静有点大，让领导们有点想压一压他。这事你别管了，处理好魏国柱的事就行。” 王振济忙道：“老师您放心，您这些话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梁风乐得在手机里笑了起来：“你不说，你吴师公和吴师叔也能猜得出，只不过他俩没在你面前说而已。” 那也是，两位长辈在宦海中经历多年，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之所以不跟自己和彭见祥点明，怕是因为自己师兄弟毕竟只是梁家的学生，非吴家的学生。 想到这里，王振济便释然了：“那我就当做不知道这么回事。” …… 次日上午十点多，王振济、许含真与彭见祥终于在水力电力集团总公司见到了魏国柱。 许含真颇有深意地疲乏：“魏经理真忙啊，想约您，不容易。” 魏国柱不太客气地笑笑：“没办法，工程多，唯有好好工作，才能对得起领导的信任。说吧，你们这么急着找我，是为了吴科长的事吧？” “这您就猜错了。”一旁的彭见祥笃定地笑了起来：“我们吴师兄的事，自有领导定夺，我们不着急。我们现在找您，还是为了令外甥宋阳正的工作。” 王振济在他的示意下，将搜集而来的一些资料往魏国柱面前一推：“魏总不妨先看看这些资料。” 等魏国柱狐疑地看他们一眼，再取了资料，戴上老花眼镜来看了几页之后，轻蔑的脸色顿时变得又惊又怒：“你们……？” “我们无意置宋阳正于死地，但我们觉得，他不再适合在现有的工作岗位上继续任职，而且我们也有更好的人选来推荐。跟您打招呼，是因为我们的长辈们认为您在水力电力事业上贡献了一辈子，没必要被这么一位生性凉薄的姻亲拖累。”许含真正色道：“何况，您自己的孙子也在集团公司里工作，若是以后有什么好机会，您的亲孙子应该更需要。” 停了一停之后，许含真颇有些同情地看他：“令妹英年早逝，我们也很遗憾。所以，我们认为，更不能姑息某些人的行为。” 魏国柱的眼中有愤恨，亦有一丝懊悔：“他怎么敢……！” 许含真认真地道：“对亲生父母尚且如此冷澹，您认为，他会珍视您对他的扶助吗？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 魏国柱的脸色变幻数下之后，再疑惑地看他们：“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许含真顿时朝王振济笑了。 王振济也抿嘴而笑，而后，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张庆陵的资料，往魏国柱面前一摆：“这是我们推荐的人选。您也可以看一看，他的能力，不比宋阳正差。但他至少是一个很孝顺而且重情义的人。” 魏国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资料来开始审视。 半晌，魏国柱放下这叠资料：“你们是打算发起对宋阳正的经济指控，把他调离现在的工作岗位，再让此人去争取，我只管默认？” “只要您对宋阳正的工作调动不发表意见，我们自然能推动张叔的工作调动。”王振济含笑道：“当然，此事如果能成，算我王某欠您一个大人情。” 魏国柱的嘴角泛起一味嘲讽：“那吴卫军呢？你们不打算为他洗脱？” “吴师兄本身是有行事不周之处，或许这次反省，能让吴师兄更成熟。”许含真抢在王振济的前面开口：“我们的老师说过，人生在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关键在于知错后改之。” 魏国柱讶异地看看他，随后点点头：“吴部长倒是清醒。” 停了一停，魏国柱叹息：“行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吴卫军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宋阳正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管。” 许含真、王振济、彭见祥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而后释然地笑了：“谢谢魏总的理解！” …… 搞定了魏国柱，王振济便给田国恒与张庆陵均发去了讯息。 几分钟后，张庆陵先发来感谢的回讯。 再十多分钟后，田国恒也发来讯息：“恭喜小王董又下一城。那你什么时候回汇金？” “明天吧！”王振济笑道：“在京城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这一回去，怕是又要加班加点地工作。” “乐温也来了京城，你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田国恒这回直接打来电话：“他约了我，估计是想打听擎网科技工程的事。” 王振济有些意外：“贵公司也会参与投标？” “不，这是国头企业的事，我们腾龙不会参与。”田国恒马上解释：“不过，擎网科技有一家股东的董事长，是我的大学同学。” 王振济恍然了：“那岂不是我的合伙人？” “对啊！”田国恒笑道：“你们知恒集团是不可能单独拿下这个工程的。趁着我们腾龙电力科技园的合作还在，你和乐温可以继续再谈谈这一次的合作嘛！” “行，您的面子，我当然要给。”王振济马上道：“那我明天再回去。” “痛快。”田国恒满意了：“我稍后把地址发给你。” …… 晚上，等王振济与田国恒和乐温，在腾龙地产旗下的天华阳大酒店的中餐厅包房里见面后，乐温便定定地看着王振济：“你们知恒的韩总和羊总监都找过我，还给了你们关于擎网科技厂房的一些承建计划，但我还是想见见你小王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着猜测：“我们两家以前只有一项矛盾，就是那次的外包材料事件。受伤的是我表哥的朋友，所以这算是我的私事，您想看我对贵公司还有没有意见，对吧？” 乐温微微一笑：“外包队伍而已，又不是我们中建五局的自己人，我相信你小王董没那么小气。不过，我也知道小王董您的手段。如果您想查查一个人有没有问题，一般情况下，被您查的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对吧？” 王振济眨眼：“我们公司对于愿意共存的合伙人，一向是很宽宏的。只要合作者没有恶意或者故意地损害我们公司的利益，我们很愿意倾力合作。” “好，”乐温迅速点头：“我相信贵公司的诚意，我们中建五局也不是偷奸耍滑的单位。不过，贵公司提供的建造计划，与我们之前接手腾龙地产的计划，在结构上大有区别，这一点，不知道小王董您是否知道？” 王振济点点头：“我听过，我们公司打算以新型污水处理池，新型隔音材料，以及尚未投产的太阳能电池板技术为主要切入点，很难再像上次那样，各自划分建造范围。” “对！”乐温马上点头：“这就需要我们两家的工程人员有较好的沟通和衔接。” 王振济思索一阵，问：“您是说，我们最好能够在彼此的工程条款上划定责任范围？” “不，我个人更倾向于，各自划分建造范围，在需要新型隔音材料的地方，由我公司负责的，我们中建五局更愿意做为采购商而非合作建造商。”乐温正色道：“这样对我们公司来说，更可控。” 王振济一怔，随后思索一阵，再问：“我们的韩总应该是没有同意吧？是不是贵公司的结款方式不符合我们公司的需求？” 乐温意外地看他，很快，点头：“小王董果然敏锐。我们公司对于材料供应商，一向是要求先交货入场，三个月结一次帐。” “不可能！”王振济毫不犹豫地摇头：“其他产品我不敢说，但新型隔音棉板的结款，一定是现付！擎网科技并非我们新型隔音材料的第一批订单，所以，我们公司的任何股东，都不会答应这样的结算方式。” 乐温目光一凝：“你们的隔音棉板还没有上线制造，怎么就有了订单？” “苏扬市的谢氏集团接手了两栋五星级酒店的改造，在年前就向我们公司下了新型隔音棉板的订单。”王振济傲然地道：“他们就是现付。” 乐温顿时一窒。 一旁的田国恒也乐了。 现在的商界谁不知道，就是因为王振济在关键时刻替谢氏老四谢清城挽回了政治生命，所以，谢氏集团对王振济所参股的知恒集团释放了极大的善意。 像这样的酒店装潢改造，提前预付货款是很正常的事，拖才不正常。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谢行长以后的仕途就一定是一帆风顺的。 王振济再认真地看他：“乐总，我可以肯定地讲，在新型隔音棉板和太阳能电池技术这两项产品上，我们公司一定会要求现付款。这两项技术目前在国内的各项参数都是极领先的，我们公司确实是很在乎擎网科技的工程建造能否拿下，但我们公司不会为了拿下这个工程，就放弃我们在这两项技术上的压倒性优势。” “工程是重要，但资金运用和利润，更重要。我们公司现在确实只是工程建造和装潢公司，但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核心专利产品，未尝不可能成为环保材料实业集团公司。” 乐温再度被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更是不期然地生出几分对知恒集团的羡慕。 知恒集团这家并不算很起眼的工程公司，在王振济入职之后，短短的几个月之间，先后拿下了杂质带太阳能电池和新型隔音棉板的先进技术，如今倒是借着这两项有极大市场需求的技术在工程领域混得风生水起了。 “好了，”田国恒这时便打起了圆场：“乐总，你可不能用之前的老眼光来看待知恒了。你们中建五局只专心搞大型工程建造，不怎么涉及到装潢，但知恒集团的战略发展计划，我还是相当认同的。” “全球就这么大的地方，一个工程建成之后，至少要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在建的工程只会是越来越少，符合市民们需要的室内精致装修工程，才是市场上的大势所趋。” “贵公司与知恒集团好歹一直在合作，他们的质量和管理，你应该还是信得过的，没必要为了这点结款的事而纠结，对吧？” 王振济朝他微微一笑，再又郑重地看向乐温：“乐总，我们知恒集团有足够的底气来接这一个项目，而且我们知恒集团目前也不缺工程量。之所以愿意来跑项目，不过是想着能接点就是点。但是，一切要基于有利润的底线。” “如果你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款方式，那我们知恒也不是找不到其他的合作建造商。咱们国家这么大，有实力的建造企业，不仅仅只有中建、华建和蒙建！” 乐温顿时一声冷笑：“是啊，咱们国家中是不缺少大型的建造企业。但是，你以为，他们就一定能接受贵公司的先付款再出货的条件？” 王振济撇撇嘴：“那就拭目以待。” 第344章 精明的财神爷 他十分强硬地吐出这句话，再又无辜地看向对面坐着的田国恒：“田总，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面子，是乐总和我们知恒谈不好条件。身为财务人员，在结算这件事上，我是绝对尊重我们公司ceo和市场部总监的意见的。垫资可能是其他建造企业接单的常例，但绝不是我们公司的常例。” 田国恒看清了他眼中的坚定，顿时有些无奈地看一眼乐温。 乐温依然黑着脸，没有半点要妥协的意思。 田国恒只能无奈地摆摆手：“行行，你们两家公司，各有各的难处，也各有各的原则，你们要真的不愿意再次合作，我也不强求，反正这又不是我们公司的工程。来来来，不说工作了，咱们来喝酒。” 说完，他示意一旁的助理上前倒酒。 乐温的脸色稍霁，看一眼王振济，再看向田国恒：“田总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就好。喝酒！” …… 酒席散后，微醉的王振济回到缦云庄，在浴缸里放热水准备泡澡时，便有些意难平地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韩董，刚才腾龙地产的田总拉着我和中建五局的乐总一起吃了饭。我们是不是没可能再和中建五局合作了？” 韩立新在手机里颇为敏感地反问：“乐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等王振济一讲，韩立新在手机里沉默了一阵，再一次反问：“那你觉得，我们应该选谁来合作？” “为什么不能尝试我们独自接下？”王振济不答反问：“如果我们倾整个本部队伍的力量，有没有可能接下整个工程？” “你倒是敢想！”手机里的韩立新顿时乐了：“现在多少家国头大型企业盯着这块肥肉，你以为他们能任我们独吞？” “我们有关键的技术啊！”王振济很是自信地道：“不管是从独立供电，还是从隔音、排污两大块来看，我们都有着明显的技术优势。我刚才就在想，如果我们今年不再接其他项目，集中精力把这项工程接下来，再配合着我们自己的上市整顿，或许，施工压力更小。” “而且，我们不去抢其他的工程，等于是自动放弃了在其他地域和那些国头企业抢食，他们对我们的敌意应该会减弱一点点。” “说到底，它也就是一家实业厂房的建造，只不过对隔音和能源供应要求更高一些。它的总金额不会很高，不至于让其他企业太眼红。” 眼红是少不了了，但只要不太眼红，就不会拉来太大的仇恨。 手机里再度静默了一阵之后，传来韩立新那有些凝重的声音：“你在京城的事情如果结束了，就早点回来，我们好好上会讨论。”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大声应下：“是！” 再然后，他拨通了邓教授的手机：“邓老师，有件事，我想向您请教请教……。” 等听完了王振济的意见，邓教授也十分意外：“你是想我去帮你探探领导的口风，是否允许一家企业来独自承建？” “擎网的前期投资超数百亿，确实是大投资，但这笔钱不会完全花在厂房建造上，更多的是花在生产设备上。”王振济很冷静地道：“如果只是厂房开建、挖地基、厚隔音、搞太阳能电房以及挖地下排污管道这些的话，我们知恒集团足以胜任。” 他自信地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段分析：“我想，之前的很多大型工程之所以找几家企业分包，主要是想造成一种竞争，也怕工程企业借以邀功，或者工程做到一半了，不道德地要求提价，来掐发展商的脖子。” “但我们公司今年的计划就是上市，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只会更加谨慎和小心，不可能做出这种恃功欺客的事。” “一旦没有了这个顾忌，我们知恒接下一期工程建造，可以在进度和成本控制上进一步地管控，没有太多的外部问题需要协调。” “目前我们公司在建的工程，除了腾龙地产的电力科技园因为工程量较大，可能需要到今年十二月份才能结束之外，其他的工程项目，大部分在六月份就可以完工了，有足够的人手来做。” 邓教授这回就在手机里沉默了一阵，才叹着气回答：“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我会先把你的意见向领导反映，但我真不敢保证一定有效。”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您能帮忙转达，学生已经很感激了。” 他再客套了几句，眼看着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得大半满，便礼貌地结束了通话，脱衣，开泡。 邓教授做为一个务实的老科学家，既然答应了会将自己的意见向上面的领导反应，那就一定会反应，区别只是在何时而已。 而这样喜欢行动的老科学家，如果接下了一项任务，心里就会一直挂着的，不把它完成，心里总会有些不利索，从而难免会影响到研究的效果。 所以，早点结束一项行政任务，就可以早点专心投入研究。 想来，邓教授明、后两天，就会找到合适的机会向上面汇报自己的想法了。 …… 汇金。 韩立新结束了和王振济的通话，立刻微信和麦民文视频。 等手机屏幕上现出麦民文的老脸，响起了他的声音，韩立新便道：“振济今天在田国恒的邀请下，和乐温聊过，结算方式上，谈崩了。” 麦民文顿时轻笑起来：“这不是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韩立新的脸上有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少年人，年轻气盛很常见，但像他这样的……” 停了一停，他又叹息道：“他刚才跟我来电，提议，想让公司试一试整体拿下擎网的工程！” “啊？”麦民文的老脸顿时僵在屏幕上：“整体拿下？……” “估计是受了乐温的什么话来刺激。”韩立新有些无奈：“我也不好立刻否绝他，就让他早点回公司，大家上会谈。” “呃……”麦民文一怔，随后目光微转，又会意地失笑：“你是真想否绝他，还是，你也心动了？否则，你会这么容易被他说动？” “嘿嘿……”韩立新在老友面前倒是没有再怎么装，闻言笑了：“其实，我个人也是很希望，能独立拿下这一单。或许，他还能找到其他的什么关系来说说情？” “行啊！”麦民文指指他：“你就可劲宠他吧！小心把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韩立新扬扬眉：“说得好像你没有宠他似的！他首先是你的手下！那，等他回来，下周一上午上会讨论？” “这不行，时间太急了，我们需要和工程部再好好计算整体拿下的成本。”屏幕上的麦民文很干脆地回答：“至少要等到下周的周五！” “成，”韩立新点点头：“那先这么暂定，但你在他面前可不要表态！” “你不就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吗？”屏幕上的麦民文马上鄙视：“我有那么傻？” 韩立新顿时笑了起来：“我哪敢啊，您是最精明的财神爷！” …… 泡澡时，王振济权衡了一阵，还是拨通了冯皎眉的手机，将自己的打算讲了讲。 “这样的难度怕是会比较高。”冯皎眉十分冷静地提醒：“就算是我们公司开会讨论通过了，领导们也未必会同意。” “我想，这里面主要是看利与弊。”王振济耐心地和她解释：“如果我们能把成本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应该有机会。” 冯皎眉依然不太看好：“可是，你怎么能确定，擎网科技就不会要求我们知恒集团垫支一部分工程资金来开工？” “第一期投资是300多亿，意味着领导们是十分看重这个芯片制造的，也是急需要靠它来回收资金的，所以，他们对工期的要求一定很紧张，不会容许有哪一家拖延。我觉得我们可以拿这一点来提要求。我们保证工期，他们保证工程款。”王振济沉声道：“尤其是在太阳能电池制造方面，他们如果急于回收资金，就不会卡我们的款。” “何况，如果上面有意让我去做这个监理的话，我们知恒就更加有机会一体承建了。” 冯皎眉在手机里沉默了一阵，才叹息：“行吧，你是公认的不败金身，我说不过你。” 王振济顿时嘿嘿一笑：“那，咱爸那边，你去劝？” “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冯皎眉没好气地嗔道：“那你明天回来？” “是啊，京城的事大概办完了，明天就回来。”王振济笑道：“明晚就可以好好陪陪你和我们的宝宝了！” …… 另一边，邓教授在自家书房里琢磨了一阵之后，又拨通了风教授的手机，将王振济的请求讲了一讲，再问：“你觉得，他这样尝试，有没有可能成功？” 风教授顿时轻笑起来：“这小子。你既然觉得他说的有一定道理，那就不妨帮他去问问。真要是被他搞成了，以后工厂建了起来，如果需要改造，再找他去联系，也会方便很多。” 邓教授顿时欣然笑了起来：“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建一座建筑其实不难，难的是后期的质量维护。不过，终究还是要看看他们知恒的实力。” “这个好办，让领导们多派些工程建造方面的专家去各家了解了解喽！”风教授不以为然地道：“这样，领导就不会认为你有私心了。” 邓教授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也有私心嘛。我希望他能在学术上多些精力，不要被这些联合的杂事给干扰。” “行了，领导知道你的性格，你不用跟我解释。”风教授笑着道：“这事宜快不宜慢，你明天上午后马上找领导转达吧！” 邓教授顿时笑了起来：“行，是得快点说。” …… 周四的上午，王振济搭乘京城的飞机返回汇金，顺便给梁风带了些京城的特产，并于下午直接回知恒集团销了假。 “听说王主管这次又是大胜而归哦！”林小涵马上很有眼色地讨好：“王主管，您现在的不败金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王振济打趣着他：“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不过，要是把这拍马屁的时间用来学习和工作，我会更高兴！” 一旁的刘昭掩嘴而笑：“林小涵，我们都知道，王主管很厉害，不用你拍马屁。” 她再又好奇地问王振济：“听冯经理说，王主管你们这次在京城，又豪掷亿金，买了两套三环内的别墅啊？哇，王主管，您这样真是太让我们羡慕了！” “是啊，羡慕得我们现在都找不到男朋友了！”莫小语马上也凑趣地开玩笑：“经常和王主管一起共事，我们的眼光都被养高了！” 王振济顿时故意斜眼瞥着林小涵：“养高了也好，不会被随便哪个男孩子献献殷勤就动心！比如说，你们要提防林小涵帅哥。” 众人顿时都乐得大笑了起来。 “王主管，我现在已经很收敛了，以后我不会再在公司里找女朋友了！”林小涵丝毫不生气，只讪笑：“在外面找，更有优越感！” 王振济故意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那我就放心了。你不在公司里找，我就不怕哪天要被别的部门投诉了。” 一番笑闹之后，王振济给大家派发了一些小礼物，再又来到贺峰的经理办公室里。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你这次的效率挺高啊！”贺峰坐在办公桌后打趣着他：“我都做好了你要被借调半个月的思想准备，没想到这还不到一周，你就回来了！” 王振济笑着将手里的精品大红袍递给了他：“这一次是配合几位师兄去做事，大家分开找资料，效率更高一些。对了，余董有没有跟你说起擎网的事？” “这事，”贺峰瞟一眼外面：“昨晚麦总找我聊了聊。先查一查其他公司的资料吧！” 王振济会意地点头，正准备出去，手机响了，却是余中辉打来的：“你跟贺峰说一声，明天晚上，一起来枫月苑吃饭。” “哦，有什么特别的事吗？”王振济想想，好像最近没有什么人要过生日，便有些意外地问。 第345章 有领导要来视察 手机里安静了几秒，才响起余中辉那简短地回答：“就是吃饭。” 而后，他挂断了电话。 好吧，王振济老实地向贺峰转告了这份邀请。 贺峰笑笑，应道：“行，到时候下班一起去。” …… 周五的晚上，在知恒集团上了一天班的王振济便陪着冯皎眉、贺峰一起，开车来到枫月苑。 等他们三人落座，余中辉便没好气地指指他：“皎眉说，你想推动公司高层，同意我们以一己之力，完全拿下擎网的厂房建造？好大的野心啊！” 王振济忙看一眼贺峰，见这位大舅哥忍笑，不吱声，便认真地道：“中建五局还沉迷于老套的合作方式，而且我确实对他们的现场质量管理不太放心。蒙建被查出有问题，整改也需要时间。华建又不熟，不知道是比中建好，还是更坏，其他的几家建造企业在资质上还略差一点，那么，我既然是擎网的股东，我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来帮咱们知恒争取更大的利益。毕竟我们又不是没有实力！” “你不怕其他企业诽谤我们太贪心？”余中辉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沙发上，紧盯着他，眸光里有一点指责：“在建造行业，不能竖敌太多。” “我们可以公开放话，只要接到了这一单，今年我们就不再考虑其他的建造工程，顶多是在现有的合作企业建造工程里进行拓展。”王振济马上理直气壮地回答：“这样，我相信他们会因此而少了很多忌惮。毕竟，在大家眼里，您是一个重承诺的人！” 见父亲因为这一句话而愕然，继而被噎得好一阵没有说话，冯皎眉顿时偷笑起来，轻轻地握住了王振济的手。 “哦，为了这一项，我们就不再接其他的工程？”余中辉没好气地抬起手指指他：“亏得你羊叔叔不在这里，否则不得跟你急？？” 王振济的眼中有一抹坚定：“爸，擎网科技的厂房建造目前只是第一期。这是我们完全自主研究出来的芯片，一旦市场反晌好，肯定还会扩大车间，那这后续的建造该用谁来搞？” 说到这里，见余中辉微愣，王振济便很肯定地道：“如果真的按以前的老路子，分包出去，这后续的工程量，一样会引起新的一轮竞争。与其如此，我们不如一举把它拿下。后续也只要搞好售后，说不定，还可以趁势接下二期和三期！” “我相信，那几家大企业也都有同样的想法，只不过目前并没有声张。” 余中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再看一眼旁边一直在旁听而不说话的贺峰，再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王振济很是郑重地回答：“当初我在评估这个项目的时候，就见到了很多专家对芯片制造行业目前情况的分析报告。全球这么多的人口，尖端的芯片制造技术，居然只有岛国和宝岛这两处的企业掌握了，我可以想像出它们目前的生产规模有多大。我还看到了他们相关工厂这几年来的产能数据。” “咱们国家因为经济能力的约束，不可能一下子建起一座超大规模的芯片制造厂商，但是，鉴于如此广阔的市场，那为了我们自己的国民安全，肯定是要先规划出一个足够大的地方和产能，才能对得起我们在这上面的投入。这种技术，本来就不是什么太超前的，能领先个几年就已经不错了，想要早回收回成本，那就要早点投入生产。” “调一家建造企业来建厂房，和调两家建造企业来建厂房，效率肯定是不一样的。配合得好，一加一大于二，但配合得若是不好，又劳心又劳神，还有可能浪费时间。所以，大家都应该是卯足了劲，想自己独立来接手。乐总那么强势，说不定也是想借着这个付款方式谈不拢的借口，与我们分开。” “所以，我们知恒除了没有一个国头企业的身份之外，其他地方，并不弱于这些知名的国头企业，甚至我们现在的技术储备还有一定的优势，那为什么我们的腰杆不能硬一点，非要和别人合作呢？” …… 对于王振济如此详细地分析，余中辉并没有马上表示支持还是反对。 他又看向贺峰：“小峰，你看呢？” 贺峰老成持重地道：“麦总前天就跟我提了这事，在督促工程部那边提交材料清单和一应施工成本，我们好据以做出施工预算，然后，我们才好做出更精准的判断。” “当然，我也赞成振济刚才的分析。擎网的厂房建造，应该不只是一期。我感觉领导们心里是有心把这项产品做成一种辐射较广的产业，如炼钢行业一样。否则，单芯片的制造，实在没有必要选择那么大的地盘。” “不过，正因为所需投入资金总额太大，所以领导初期只敢先投资一部分，等产品生产出来了，上市了，有一定的稳定收入了，再全面铺开。中建的乐总那么强调着付款垫支，不排除他们心里也想独吞下这项工程业务。” 余中辉的脸色顿时霁和了少许，思索一阵，缓缓地道：“你们都知道，公司在去年年度，对外的投资比较多，目前的流动资金不算很充足，所以，要不要独立承接，我们必须好好考虑，多搜集一些数据，看看这样做的利润和需要投入的资金，人力，然后再上会讨论。” 王振济当然也没有指望，单凭一个晚上的口头剖析，就能让岳父认可自己的分析。说到底，这工程接与不接，以及怎么去接，还是要靠各种数据来说话。 于是，他也欣然笑着认可了这种方式，并在枫月苑吃完了晚饭后，领着冯皎眉回清水湾休息了。 夫妻俩在床上的睡前交流，便是讨论这个独立预算。 王振济提醒着冯皎眉：“你要是手头上的活不忙，就提前搞搞这个装潢预算。” “麦总昨天就跟我私下里讲了，工程部今天已经把资料送过来，我这两天就会处理。”冯皎眉点头：“你呢？打算亲自弄？” “峰哥应该也会弄，但我也弄一下，到时候可以互相参考。”王振济沉声道：“我们的预算越准确，效果就会越好。” 冯皎眉眨眨明媚的大眼：“你觉得接下来的机率有多高？” “这种事情真不好说，意外太多，我们只管先按我们的目标来做吧！”王振济十分谨慎地回答：“我想，或许领导之间的意见也是有分岐的。” 到了他们这种程度，除了看一些特殊的技术之外，就是要看关系了。 接下来的周六，王振济老实地陪着冯皎眉去了医院产检，再在清水湾好好地放松。 又一个周一，王振济刚来上班没一个小时，就被贺峰丢来一叠工程数据：“喽，麦总和我这两天搜集了一些国头企业的数据，或许对你有用。” 王振济一看，哦，是过去两年里，中建、华建和蒙建、招商地产几家大国头在建造工程方面的开工和峻工时间分析。 很多很多。 王振济顿时大乐：“峰哥威武！” 也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指望在知恒集团内部查找到有大问题的财务核算桉例了。 一名注会顾问，三名注会负责具体的财务核算，其中两名还是他的亲人和亲戚，呵呵，这样的关系，他再去费力搞财务审查，那就是头铁。 还不如时不时接接外面的审查单赚点系统大钱更舒服。 …… 王振济花了近两天的时间，刚刚做完擎网科技一期厂房的室外工程的粗步财务预算，忽然见到公司内部讯息网上有重大公告。 “工程部和公关部、市场部诸同事请注意，市建设统筹局将在1月18日，陪京里相关部门的领导前来视察我们知恒集团的荣鼎轩工地和电力科技城一期工地。请相关部门的同事做好接待和一应安防工作。” 王振济：“……” 市建设统筹局也就罢了，京里还有领导要来视察？ 这，这要不就是为了上市前的考察，要么，怕就是因为擎网科技的厂房建造而来！ 王振济第一时间走到贺峰的办公室里：“峰哥，你看到公告了？” 办公桌后的贺峰放下座机后，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看了。刚才我在建委的同学说，要考察的不止我们一家工程企业。中建五局在我们之前。” 王振济心里顿时一跳，而后目光一凝：“所以，并不是为了上市前的考察？” 贺峰：“很有可能是为了擎网。你离京前，有没有跟你那位准博士导师说过你的打算？” 王振济顿时苦笑：“我说过，但我没有想到京里的动作这么快！” 贺峰冷静地提醒：“你现在赶紧打电话确认一下。” 于是，王振济迅速拨通了邓教授的手机号：“老师，我们公司刚刚收到京里的通知……。” “我确实是跟领导们提了你的想法，他们就想现场看看你们几家竞争企业的施工能力和管理水平。”邓教授沉声道：“据我所知，他们这个视察组，将会在16号去呼浩市，17、18号抵汇金，19号前往南方福圳。安排得很满。”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得，呼浩市是蒙建的大本营，福圳则是招商地产的地盘！ 王振济有些紧张：“这么快，是想早点解决吗？” 邓教授顿时再度笑了起来：“兵贵神速。通知你们准备的时间不长，工地上再怎么紧急收拾，也会残留一些蛛丝蚂迹。总之，你不要多想，好好打起精神，让你们工程部和公关部保持常态接待就好。不用搞太虚的东西，领导们不吃这一套。” 他的笑声很好地安抚了王振济，让王振济迅速放松下来：“是，我马上跟我岳父他们讲。” …… 半小时后，鉴于余中辉并不在公司，由韩立新代为主持，先紧急召开了董事会议，赵董以网络的形式参加了会议。 听完了韩立新的介绍，胡方圆十分意外地看着王振济，而后很不客气地质问：“小王董，你可真大胆啊，居然敢计划独自来接这项厂房建造？你觉得我们知恒集团有什么底气去跟那些国头企业的去拼实力？” “我们知恒虽然规模不大，但该有的设备都有，还有两项市场上占据了绝对技术优势的新产品，为什么不能试着争一争？”王振济十分澹定地道：“当初我们争腾龙地产的电力科技园项目，不也一样是尝试着搏一搏的?” “那怎么一样？”胡方圆马上瞠目：“腾龙地产是私企，这个擎网科技是国企！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国企把建造的大头交给私企工程公司的？”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可能！否则，京里的领导就不会来这么一次考察。”王振济反唇相讥：“国企有国企的稳重，但我们知恒也有我们的灵活和稳定。与其做二包企业，一天到晚被他们一包企业掐住工程款和利润，我宁可借着这个机会来试试做一包。” 眼看着被气得脸色再度涨红的胡方圆梗起了脖子就要怒骂，韩立新忙抬手打起了圆场：“好了胡董，归根倒底，小王董还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 “可是，现在已经15号了，京里的领导18号就要来考察，我们却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完整工程预算，到时候领导一问，我们如何回答？”胡方圆愤愤地质问：“没有详实有力的数据，人家凭什么听我们口述？” “完整的独包预算今天可以做出来！”王振济马上表态：“如果诸位心急的话，或许下午五点半之前，就可以看到！” 胡方圆顿时一怔，而后狐疑地问：“你提前知会了工程部？” “对！”王振济毫无惧色地看着他：“工程部和市场部，我都提前打过招呼了。本来是想着，等明、后两天做出预算之后，再上会讨论的。京里的动作这么快，我也没有想到，这是我的问题。” 但是，京里的动作这么快，却是让王振济感觉被打了一剂强心针！ 第346章 工业化生产 “那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赵董这时在视频里道：“我刚才收到我爸的消息，为了保证第一批芯片能够在明年下半年元旦时正式上市销售，擎网科技会采取工程预付一半的方式进行厂房加急建造，而非让工程企业先垫资进场。就冲着这种付款方式，我们也应该努力争取全部！因为，其他家的企业，怕是都会全力争取独立拿下，而非与人联合！” 胡方圆顿时一呆，继而脸色变幻未定。 韩立新也有些讶异，而后问王振济：“邓教授那边的技术又有新的突破了？” “我没问。”王振济摇头：“不过我和邓教授的会面时，他的脸色不错。” 韩立新思索了一阵，断然地道：“那就这样，振济你加快速度，争取下午五点半前，把独立的工程预算做出来。而后，十分钟后，胡董，麦董，我们和工程部、市场部紧急开个会。”胡方圆有些悻悻地道：“行。” …… 工程部和市场部的开会，应该就是讲该如何来接待这批来自京里的领导。 所以王振济很自觉地讲了邓教授的提醒，而后就乖乖地告辞，赶紧去忙自己的工程预算，并把手头上的其他事情先交给了林小涵去处理。 只是，半小时后，王振济收到田国恒的来电：“小王董，听说京里有领导会在近日来考察你们知恒集团的建筑工地？” “不光是我们的，也有贵公司的电力科技园项目。”王振济忙道：“田总，这事真不是我引发的。当然，我们知恒集团在我们的分包项目上，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您可以放心，倒是中建五局那边，我就不敢保证了，您得去问乐总。”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个急活要在五点半前赶出来，我就不陪您多聊了。如果您有其他的疑问，不妨找我们韩总或者农总监。” 田国恒一愣，随后在手机里理解地笑了起来：“行，你既然忙，我就不多问了。有空再聊。” 王振济忙道了声多谢，结束了通话。 一个小时后，冯皎眉给出了擎网的内部装潢预算表。 王振济给她连发了五个重重的亲吻，再结合自己的预算表，于五点钟时，他终于按照目前擎网已公示的厂房规划，算出了独立建造条件下的预算并复核了一遍，而后，发邮件给几位股东，抄送贺峰与冯皎眉。 接下来的建造与装潢总预算，就是麦民文这位财务总监的事了。 五点半左右，知恒集团的各位股东，以及代表股东，除余中辉以外，全部到齐或者上线。 姑姑这时还在管着高三学生的自习课，依旧由表哥廖玉升做代表。 与会众股东的面前放着几张表。 一个是知恒集团如果自己独立吃下擎网科技的厂房建造，大概需要动用多少资金、多久能完工，利润率多少。 一个是与他人合作的类似参数。 还有一个，是几家目前已明确会参与投标的建造企业在过去两年内的工程情况和付款情况。 麦民文做了简要发言，就是综合这些数据来分析，知恒集团如果能独立接下这一单，利润率超高，而且资金周转率高，不可控风险降低。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当然坏处也有，就是容易引起众怒，不排除其他的竞争对手在其他方面予以刁难。 最大的风险，就是，万一邓教授的研究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不了，没有一个合格的样品供实验的话，后续的资金一旦跟不上，工程有可能会烂尾。 这将是计划上市的知恒集团，在上市过程中遇到的最大拦路虎！ 而这个拦路虎，偏偏还不是别人造成的，是知恒集团自己找的。 优、缺点都如此明显，以致于韩立新示意大家可以开始发言时，不管是线上的赵董，还是线下最喜欢持反对腔的胡董，都在沉默。 上市是为了做什么？ 当然是让企业更有影响力，股东们也可以借着筹集资金的机会再赚一笔原始股的钱。 而独立接下这项工程，如果一切顺利，赚的钱也比较可观，更有机会进一步接触接下来的二期、三期工程，以及被列入其他顶级发展商的考察名单，以后有可能接到更高层次的大工程，赚更多的钱。 几分钟的静寂之后，还是线上的赵董先发言。 他直接问王振济：“这项技术是你去评估的，邓教授和你的联系也最紧密，你觉得，他短期内出成品的机率有多高？” 这项技术的研究方向是自己在系统的提示下，通过种种现学的理论，在韩强和邓教授的分别支持下，艰难地推导出来的。 可行性是很大的。 问题在于成本的控制。 王振济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在京城的时候，和邓老师谈过这项技术，他们现在就是在等相关设备的制造，并且要排除掉高成本的因素。如果方向对，两个多月可以出样品。如果方向不对，说不定要近一年，因为我们有至少四个方向要一一排除。” 而知恒集团如果是集中精力在今年内来攻这项工程，假如能在三月份之前开工，九、十月份就是装潢进场，也是利润较高的时候。那时，要么技术已经被攻克，要么，就还要等。而产品如果出不来，后续的工程要不要建，怎么建，都需要领导们再行商议，毕竟涉及到一个资金的调配。 王振济的私人投资，只是一千多万元，对目前的他来说，不伤筋不动骨，所以一年还是两年完工，他不在乎。 但知恒集团计划今年上市，就必须在乎这项工程的圆满。 假如没了后续，而知恒集团之前又放了话，今年除了这项工程之外，不再新接其他的工程了，那么，这一年的收入从哪里获得？ 纯靠太阳能电池板和新型隔音棉板的销售吗？ 怕就怕那时研究出不来，领导心中恼恨做评估的王振济，从而导致工程界的上流发展商对知恒集团的一致封杀！ “小王董，”胡方圆这时难看地对着王振济开炮了：“既然有这么大的顾虑，为什么你之前还要求咱们去争取独立承建？” “高风险，意味着高收获。我们国家必须要有我们自己的芯片制造，哪怕再难，也要去做，不能被人掐着脖子。我和邓教授、和韩强博士讨论的技术方案，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只不过是在时间上还存在不确定，比其他的方案要更可信。”王振济沉声道：“而我们知恒集团想要做大做强，就得当一回出头鸟，胆大一些，跳起来去争取更高层次的东西。否则，我们不争，别人不会派给我们。” “我的想法很简单。赌一赌，如果邓教授那边在四月份之前能出符合我们成本要求的合格样品，那我们今年的上市过程也将会比较顺利。如果样品暂时出不来，大不了，我们今年不上市，小心谨慎，改明年！” 再不济，自己这个擎网科技的小股东，可以用自己的名义先垫款来让知恒集团把一期工程做完，等邓教授的样品出来了，再向擎网申请报销。 坐拥近70亿的银行存款，王振济现在有足够的底气。 再说，假如这一单真被知恒集团争成功了，系统也该有大笔的奖励来给自己吧？少说也有几十亿吧？ 有这么大的资金在手，王振济心里是笃定的。 会议室里静默了一阵后，赵董突然又开口了：“我支持小王董的选择。上面一定会搞起芯片制造的事，问题只是在于时间长短。而且，我们不是发展商，只是建造单位，在甲方预付了一定工程款的条件下，我们就算是中途停工，也亏不了太多。相反，如果我们赌赢了，今年若是能成功上市，股票至少能翻几倍！” “胡董，小王董现在在公司的股份，仅次于余董和您，所以，您也不用太纠结了。” 胡方圆顿时再看向韩立新：“所以，你也是倾向于搏一搏？” 韩立新刚要说话，王振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韩强打来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振济，好消息，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制约设备的问题所在了，我们可以把制造设备工业化生产了！” 王振济十分惊喜：“这么快？” 韩强顿时嘿嘿一笑，在手机里爆料：“老师想加快速度，找了很多制造业的朋友。有些老教授其实一直在默默地研究着新算法，只是因为资金不足，进展的速度比较慢。现在有了资金，很多假设可以快速排除，效率自然就高了。只要资金不断，我们会争取在三个月内，做出合乎成本的样品！” 王振济顿时宽心大放，再笑着看向胡方圆：“好，谢谢你强哥。你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改天我再来京城，我请你吃饭。” “哈哈……”韩强又愉悦地笑了起来：“行啊，我等着。” 等结束了这波通话，不等王振济开口，韩立新已先问：“是你在邓教授那边实验室里的师兄？” “是的！”王振济肯定地点头：“我当初评估这个项目时，他陪我做了一个下午的专业咨询。我们之前的担心，是在制造设备的精度上。在他和邓老师的共同讲解下，我发现有四种可能，能够进一步提高我们的生产设备精度，但需要一个个去验证它们的可行性和相应的成本。” “之前邓教授估计，这种一项项的排除，至少需要四个月的时间。没想到，现在就有了明确的方向。事实上，做材料实验和精度实验，很多时候，就是靠着一样又一样的数据排除，因为很多公式算法的答桉并不是唯一的。不同力矩算法也会导致不同的结果和反应，其中，有物理的，也有化学的，我们都要一一排除那些反应比较激烈的。这是一项很枯燥的重复工作。” 韩立新顿时乐了：“所以，你认为，邓教授能这么快就找到明确方向，是很幸运的事？”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既然找到了，接下来就是稳定和优化。现在，它们所处的技术进度，应该是和我们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技术，处于同一进度。” 韩立新便满意地点头：“那行，既然邓教授那边又有了重要的突破，那么，我同意小王董的独力争取。” 而后，麦民文和廖玉升也相继投了支持票。 胡方圆深深地看一眼王振济，阴不阴阳不阳地道：“小王董，你这个电话，不会是作戏吧？” 王振济笑了起来：“我相信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 董事会议统一了意见，接下来就可以下班了。 王振济陪着冯皎眉回了清水湾吃了晚饭，而后很自觉地在晚上八点半左右，拨通了邓教授的手机号，再次询问这次技术突破的细节。 邓教授在手机里十分愉悦地道：“我跟你提过，我们工程院的院士，一直都有些科学家在致力研究如何绕过国外的专利，来提高我们国内材料制造的精度，其中就涉及到各种微型制造技术的精度。这次你提供的评估方向，经过领导的同意，我找了好些这方面的专家。” “因为有一些地方与他们设想的相对重合，而他们之前已经默默地做了不少试验，淘汰了一些方向，只是因为资金不足，在淘汰的时候速度比较慢。” 说到这里，邓教授便感叹起来：“其实，我们的科学家，有很多都是在默默地做着一些能让我们的民族自我腾飞，独立自主的研究，但因为投入较大，又不太能明确方向，大家只能是不断地摸索，再在没有国家扶持的基础上，用自己的钱去慢慢地实验。” “现在，领导在你的评估下，下定决心，拨出了这么一笔巨款下来，涉及到的很多技术难题，都不是我们这个研究小组能够解决的，必须要去求外援。好在我这些年来，和他们一直都在联系，这一明确方向，我就向领导申请，大家联合来开发和研究，把资金有效地分配出去，不让大家这些年来的研究浪费，也能节约一点我们自己的时间。” 第347章 这么薄？ 停了一停之后，邓教授又不无感慨地道：“不过，现在资金虽然是跟上了，但消耗也是相当恐怖的。从你评估开始，到目前为止，我们在排错实验上已经花了10亿夏币了。这还只是加工设备精度方面的排错。” 王振济顿时骇然：“这么多？” 邓教授叹息道：“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我们国家一直没有在芯片制造上做出成绩？就是因为要求的金钱投入太高了。短期内投入10亿，一、两年内不一定能产生效果，但足以让一家大型的国头企业陷入财务危机。” “像我们这次需要用到的技术，有很多都是一些老科学家经过了五、六年的摸索和排错，才总结出来的。可以说，我们以前是用时间来磨技术，省金钱。” 王振济顿时默然了。 华为公司就是这样的企业，不过他们坚持得还不够彻底，在芯片制造这个根本条件上并没有取得突破。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或许就是芯片制造这个行业涉及到的国外专利技术太多，要绕开，需要的研发资金也太多，一个企业完全承担不起，所以……。 不管怎么样，现在，自己在系统的提示下，帮着这些老一辈的科学家们走出了迷茫和探索的地段，有了明确的研究方向，还得到了国家有关领导的认可和支持，解决了这个大问题，也算是完成了一项使命吧！ 而邓教授这时也在手机里感慨地道：“好在，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们想要的技术，还产出了其他的成绩，不仅仅能用于芯片制造，总体上看，我们还是赚了，而且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王振济听懂了：“是不是其中主要是机器容错的成本？” “对！”邓教授在手机里很肯定地回答：“所有的零件都是国产的，甚至所有的原料都是国产的。现在要做的，就是优化成本，以及进一步提高性能。”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道：“那我们上一次的评估，是不是促进了不少仪器的更新？”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是啊，不光是我们实验室忙，很多其他的实验室都在忙于更新。”邓教授感叹道：“否则，你以为领导会那么容易让一个自然人来参股擎网科技？那是因为你的评估确实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王振济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 想来，系统当初选择自己，便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还是一个民族主义者。 …… 和邓教授通完了话，确定了下午韩强所告知的好消息是实实在在的技术上的突破，王振济晚上就着实睡了个好觉。 而接下来的两天里，工程部和市场部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几位中、高管都是早出、晚归，据说是在为领导的视察在做准备。 王振济还在17号这一天，被农越邀请着去了两处工地看了看，让他指教。 而以王振济对工地现场的初步了解，还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 等到了18号这一天，王振济一上班，就敏感到办公区里的气氛格外不同。 格外地安静！ 麦民文没来公司上班，据说是陪着去了工地。 待到下午一点半左右，王振济就看到公司内部网上的公告。 领导们来到工地上了。 可惜，自己虽然也是知恒集团的大股东，但职位上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主管，在这等工作时间，应该坚守财务部。 若是自己去了工地，反而显得有些本末倒置了。 …… 同一时间，陪在京城领导身边的乐温，则是笑得很勉强。 昨天，领导们是巡查了中建五局的两处在建工地。 本来乐温认为，自己已经提前准备了，现场管控得不错。 但是今天，对比知恒集团的这一处独立施工的工地，乐温就有些紧张了。 出入口的管理上，在安全帽发放这一块，人家就比自己做得更细致，堆放得整齐不说，个个挺干净，没什么汗味。 领导一问起，这些安全帽有专门的后勤负责清理，每天至少一次，还有相应的清洁日登记表，上面的笔迹和时间看得出来，不是文字功夫作假出来的。 而后是参观的区域，没有过多的编织带遮掩，而且工人们搬运材料的时候，是刻意的，还是习惯性的，能看得出来。 各种材料的摆放区，都是有讲究的；工人的操作，也是相当娴熟的。 总体而言，这第一处工地，就比中建五局的看上去更有序。 再等下午晚一点，他们抵达腾龙的电力科技园，先后视察了中建五局与知恒集团的分包区域后，乐温的脸更臭了。 一个颇为零乱，一个显得略为整齐。 可以说，知恒集团这边的现场控制力更强。 还好施工的速度上，双方差不多，不然，就真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 一周后。 擎网科技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但何天蓝却是兴奋地再次给王振济打来电话：“王董，我们的样品出来了！转化率达到了67.54%，稳定性已经达到了现有市面上太阳能电池的标准，只是转化持续的时间还有待进一步验证。” “好啊！”王振济顿时十分欢喜：“照您的预计，这个持续的时间需要多久来验证？” “我们有专门的方法，大概两个月左右可以测出结果。那时候，海董那边的工厂应该是可以开始投入使用了。”何天蓝十分开心地道：“您看您和令岳父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来实验室看看成品吧？” 王振济目光微转：“那我去问我岳父，您也去问问海董。这事主要得看他的时间。” 何天蓝笑着道：“那是那是，我现在就去邀请海董。” 等结束与何天蓝的通话，王振济马上给余中辉发了微信。 余中辉也很快回了微信：“我最近有点忙，到时候让韩董和你一起去吧！” 也行。 王振济再微信给韩立新，请示了这事。 而后，他就收到何天蓝的微信，确定海临圣会在一日后，前往昌南大学的承光实验室。 王振济赶紧给韩立新补充了这个消息。 再过几分钟，韩立新打来电话：“承光那边，我们明天出发。我，你，羊总，加上农总，一辆车，差不多了。做好住一晚的计划吧，我让行政部去订酒店。” 王振济顿时应下：“行！” …… 等王振济一行人次日晚上抵达昌南的凯悦酒店，便十分凑巧地赶上海临圣也来入住。 “小王董，韩总，这可真巧啊！”正在等助理拿房卡的海临圣明显瘦了些，但是精神不错，坐在酒店的会客沙发上，便笑着朝王振济一行人主动招呼：“你们吃饭了没？” “来之前就吃饭了！”王振济笑着回答：“当然，如果海董您想请客，我也不介意再曾一顿。” 这不见外的语气顿时让海临圣失笑：“年轻人就是好啊，消化得快。”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王振济坦荡地笑道。 而后，等他们分别办好了入住，知道了各自的房间号，便又一起坐电梯上去，海临圣很明确地表示自己晚上还约了一个朋友谈私事，约好了次日在承光实验室再见。 等进了酒店客房，羊合群便十分敏感地提醒韩立新：“韩董，这位海董是真有事，还是不想与我们先聊？” “他是真有事，和我爸一样忙。”王振济来之前就和海临圣沟通过，此刻便道：“这边是全国太阳能研究的集中地，他在这里的朋友多。” 羊合群目光微转，又问：“擎网科技上次从您手里置换了一点股份，明天他们会不会派人来？” “陆梅勤会亲自过来。”王振济确认了：“现在陆梅勤没什么事，要等厂房的建造定下来了，他才会开始真正的忙。” 说起这个，农越也关心起来：“都过一周了，资料全部都递上去了，怎么还没有定？” 当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别看陆梅勤挂了一个擎网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名，但是，这等确实厂房建造的事，目前还由不得他作主。 “我估计，搞不好，上面怕是也听说了承光做出了转化率高的样品，在等陆梅勤的反馈。如果这项产品目前的参数确实是笑傲同侪的话，我们独立拿下擎网厂房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王振济不太确定地分析着。 芯片制造的电力是一定要保证的，临温市又是一个光照很长的沿海城市，如果将自有的电力由原来的柴油或者煤炭发电，改为太阳能供电，一旦稳定的话，不知要节省多少自然资源。 换成是自己，自己肯定也会想着先等一等。 反正样品已经出来了。 …… 次日一早七点半，所有人匆匆吃完了酒店提供的自助早餐之后，就急急地来到了昌南大学的承光实验室。 陆梅勤也已经带着董事长助理，准时来到这里。 等何天蓝自信地向大家展示了样品之后，大家都愣住了。 “这么薄？” 太阳能电池一般都是平面板形，建在高处，直接接受太阳光的照射，斜形安装，这个是没错，但是，何天蓝提供的太阳能电池板居然只有手机的厚度一半那么薄，却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虽然薄，份量却不算轻，好在它韧度够强，”何天蓝看着样品的眼神异常的温柔：“不容易被外力损坏。“ “来，我们现在可以先对比它和市面上一些出色太阳能电池板的性能。” 表面的耐腐蚀和耐压都是必须的，因为太阳能电池板一般都是露天安装，要能扛风，扛水，扛各种异物刮伤。 这些参数，有些可以直接用机器来测，有些不能，但可以用机器来测的，目前都超过了市面上的其他太阳能电池板。 最后一项测试，是转化率。 等所有能测的都测了，王振济便与身边的陆梅勤低声道：“陆董，满意吗？” “小王董这是又交上了一份漂亮的答卷啊！”陆梅勤也低声道：“何教授可是跟我说了，他是按照您提醒的思路去继续研究的。”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我就是爱多想，实际还是要靠何教授去努力实现嘛！现在样品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稳定性能和降低成本了，陆董您觉得，擎网科技的厂房项目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陆梅勤玩味地扬起眉头：“小王董何必问？您也知道，这事要等领导的决定。当然，我收到消息，领导们前天特意开了一个讨论会，就是讨论你们几家企业的施工特点。据说，大领导对你们知恒集团的工地管理还是相当满意的。” 王振济的嘴角顿时微微弯起：“谢谢陆董的提醒。这么说，我们要准备准备，去那位领导门下汇报一下了？” “几位领导那里都去一去吧，不然，如何展现你们的诚意？”陆梅勤笑笑：“亲自体验，才是最好的证明。” …… 王振济再度眨眼：“那，都是哪些领导？不如咱俩一块去？” 陆梅勤眼中的笑意迅速加深：“王董是怕了？也行。过两天，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就来联系你吧。” 王振济马上拱手：“好啊！” …… 陆梅勤这个董事长的职位，肯定是上面的某位实权发了话，所以王振济也不打算乱跑关系。 一切先跟着陆梅勤来跑。 反正自己这个股东本来就算是捡来的，领导们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兴趣在于财务核算而非企业内的管理权力。 等与何天蓝、海临圣稍后开会，讨论过产品大概的上生产线时间，王振济便陪着韩立新、农越等人心满意足地返回了汇金。 第348章 抓大，放小 两天后的某个周五下午，王振济收到了陆梅勤的邀请，马上带着早就准备好的土特产，连夜赶赴京城，并在周六和周末，先后拎上货真价实的土特产，在白天拜访了相关工建、信网两大部委的四位领导，再又于晚上，单独去了两位师公和邓教授的家里，直到周日的晚上，深夜十二点才又飞回汇金。 冯皎眉都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微有些倦意地在床上等着他：“这么匆匆忙忙的，你累不累啊？” “我想早点把事情处理完，可以安心静下来陪你。”王振济深情地摸摸她的腹部：“不然，过年的时候还要忙。” “过年的时候，你还会去京城吗？”冯皎眉有些疑惑地问他。 “现在跑完了，过年的时候就可以暂时不去。”王振济沉声道：“我不是为了要官。擎网厂房的事情，年前肯定会定下，说不定年前就会要求开工。” 冯皎眉眨眨眼，随后轻笑起来：“我可不可以把这个也当做是一次评估？” 王振济微愣，随后宠溺地看着她：“随你啊，我确实是觉得，年前开工的可能性更大。” 冯皎眉俏皮地道：“离过年，只有半个月了哦！离放寒假，也只有几天了哦！对了，姑姑今天给我电话了，她和姑父会在放假后的当天就飞过来。我们大概又要去龙御华庭住一段时间了。” “好啊！”王振济迅速点头：“只要你愿意，我哪里都可以。对了，升哥和聂慧的婚礼筹办得怎么样了？” “应该差不多了。”冯皎眉扬扬眉：“反正我听说，他们已经约好了酒店，礼服、戒指，伴郎伴娘。聂慧说我现在有身子，不宜多劳神，所以没怎么找我。” 王振济满意地点头：“她很聪明。你也不要多管，安心养胎，怎么说，你也是她弟妹。” 冯皎眉顿时温顺地笑着点头：“好！” …… 两天后。 王振济正在知恒集团财务一部的办公区主管位上查看着这个月的行政费用，突然接到陆梅勤的来电，声音里颇有些钦佩：“王董，了不起啊！” 王振济先有些疑惑，随后眼睛一亮：“陆董，怎么，确定下来了？” 陆梅勤发出好一阵的愉悦大笑：“是啊，恭喜你！你们知恒集团的施工工地成功通过了领导们的现场考核，力压群雄，获得了这一次我们擎网科技厂房一期工程的建造机会！蒙建和中建都被淘汰了，华建自动放弃，招商地产的报价又过于虚，所以领导们经过再三的慎重讨论，决定让你们知恒集团试一试。” “正式的文件通知会在明天下发，三天内要与贵公司签订相关的标书协议。你赶紧跟你们公司的其他合伙人知会一声，准备相应的文件。” 王振济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大声应下：“行！我现在就去通知！” …… 好消息来得如此突然，自然是给王振济带来了莫大的喜悦。 这不仅仅是财富方面的增长，也是对知恒集团的认可，以及对他的认可。 很快，王振济就放下手中的报表，锁了屏，走进贺峰的经理办公室，向正在调阅电脑的贺峰汇报了这个好消息。 “这么快？”贺峰亦是相当惊讶：“他们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鼓励年轻人支持国货嘛！”王振济笑道：“现在还有很多人喜欢用国外的手机，因为网速够快。而且，这种芯片制造技术，可以让军用手机避免与民用手机的互相干扰，避免出现军事误差。” 凡事一旦涉及到高端军用，那当局的速度肯定是盖盖的。 何况，现在国外时不时发布新型手机来赚国内有钱人的钱，更是刺激了当局。 早一点投产，早一点上市，早一点花了国人的钱，内销不是比外销更好？ “看这样子，他们是打算在年前动工了。”贺峰感叹着，直接拿起桌上的座机，向麦民文汇报了这事。 于是，等王振济再回到座位上后不到十分钟，余中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陆梅勤确定会在明天发来正式的通知？” “是的。”王振济很肯定地道：“我们现在要赶紧准备相关的协议，您也得安排下时间。” “好！”余中辉十分满意地道：“既然这样，等正式通知下来，我就和陆董联系，看看哪天可以签约，我们好赶在年前动土。” …… 接下来的这一天，王振济的心情是十分愉悦的，更带有几分期待。 待到次日中午，王振济突然冷不防听到系统的奖励：“叮，你成功推动了知恒集团公司高层完成了一项金额达14亿的整包工程项目的接包，特奖励你税后3640万现金，已存入你的银行卡。” 呃……。 所以，这是擎网科技的正式文件过来了？ 哦，系统果然从来不小气！ 凭心而论，王振济之前是真的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份提议，都能帮自己赚到系统的奖励。 3000多万元，不算低了，这是按最高千分之三的比例来算的！ 再过半小时，王振济就收到麦民文的通知：“擎网科技的正式文件传过来了。余董和陆董联系过了，后天上午去临温签约。如果你想去，你自己找你岳父去谈。” 签约？ 王振济想了想，拒绝了：“我只是一个股东，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还是在家里好好陪陪皎眉。” 麦民文顿时赞赏地笑了起来：“没错，这种时刻，还是让两位董事长去出风头吧。对了，你去问一问朱博士，新型隔音棉板的成本有没有进一步的优化？我们的工厂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准备在年后过了元宵节，就开始上线投产。” 王振济嘻嘻一笑：“得令！” …… 朱弄理回复得很快：“目前还没有大的突破，估计生产的时候就使用现有的方案。所以我建议你们尽可能多地多囤些原料，免得年后原材料价格上涨，影响你们的成本控制。” “市场部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准备了。”王振济理解地回答：“过年之前，我们公司要支付很大一笔货款。” 还好，擎网科技的第一期工程款，不出意外的话，会在年前到帐，给知恒集团缓解一部分的财务压力。 而这时，王振济就见夜艺公司的股东群里，肖意在问：“小师弟，王老师和廖老师快要来汇金了吧？刚才我和宋总监商量过，想借着参加你表哥婚礼的机会，在汇金开一次股东会议，大家觉得呢？” 紧接着，孙淑智也在爱阅文学网站股东微信群里发讯，尽管这个群里目前只有五个人：“王董，杜董，快到年底了，咱们爱阅什么时候聚一聚餐？” 王振济忙发讯：“孙董你参不参加我表哥的婚礼？要是参加，就婚礼的前两天吧，省得你来回跑！” “这个建议好！”杜从阳立刻在群里附合：“我肯定是要参加的，咱们提前一天或者两天，在汇金会合，我就不用去临温了！” 孙淑智笑骂：“你们俩个还真会拣时机。行，那就提前两天吧!” 王振济马上先在夜艺股东微信群里道：“婚礼前两天，我有约了，婚礼之后，当天或者第二天，你们来定。” 宋艳兰立刻回复：“婚礼是中午办的对吧？那我们晚上再聚。抓紧时间，年前大家都忙，能利用一点空闲是一点！” 王振济顿时含笑附合。 想了想，他给海临圣去了微信：“我们承光实验在年前要聚吗？” 海临圣很快回了讯：“聚是肯定要聚的，他们大学很快要放假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聚，不然，越到年底，事越多。” “那就下周。”王振济果断地道：“再下一周，就是我表哥的婚礼了，我真的忙不过来。” 海临圣这时便打来电话，玩味地笑了：“你这么快就决定了？不问问你岳父？” 王振济：“您才是最大的股东！” 海临圣十分受用地笑了起来：“啧啧，你岳父要听了这话，绝对削你！我现在去跟他商量。” 是啊，你们两位大老商量过后，告诉我结果就好。 王振济心里吐槽着，而后叹气。 钱是赚得越来越多了，但各公司的人情聚会也越来越多了！ 而就在他挂断了海临圣的电话之后，陆梅勤的电话打进来：“听说你明天不打算来临温参加知恒与我们公司的签约仪式？” 得，这是把自己当做擎网科技的股东来聊天的。 王振济马上肯定地回答：“我只是财务，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在家里陪着我老婆！” “那可不行！”陆梅勤立刻道：“我刚才收到上面领导的通知，你将成为我们公司的监事。聘任书稍后会发到你的手机邮箱。明天上午你要来临温履职，明天晚上我们集团公司高层有一次聚会。我们后天上午才和知恒集团签约，后天晚上一起与知恒会有一场招待宴。” 王振济很想翻白眼：“那，能带家属吗？” 陆梅勤在手机里轻笑起来：“王董，我理解你爱护妻子的心情，不过，我的建议是，在您的妻子怀胎三个月内，不要让她进行太频繁的舟车劳顿，您单独来，有些公司上的事情可能更方便处理。当然，如果您坚持，我们也不会拒绝。” 王振济想了想，道：“我先问问她的意思，她如果想来，我就带她一起来，不想来的话，我一个人过来。” 等挂断电话，王振济马上行走如风，来到了隔壁的财务二部，走进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将情况一讲，再问她：“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冯皎眉马上摇头：“公司的事情本来就比较多，我不想再浪费两天的时间。你一个人先去吧！” 王振济看到她眼眶中隐约的青黑，理解地点头：“行，那我今晚一个人先动身。” …… 下午二点钟，王振济收到了来自擎网科技对自己的监事聘任合同。 一份纸质，一份是发到他的手机邮箱里进行电子签约。 而后是通知他于明天上午十点前，抵达临温市的擎网科技总公司履任，并参加当晚的公司股东和高管的见面会。 他马上将这项聘任书转发给余中辉与梁风。 余中辉很快回讯：“好好干！” 看来这位岳父也没有太多的话说。 倒是下午四点多，梁风打来电话：“他们果然给你落实了监事的职务。” 王振济心里一动：“老师，领导们找过您？” “上午找我聊过，问了你的一些个人情况。”梁风在手机里十分欣慰地道：“我都如实介绍了。他们还问起过魏国柱的事，我也说了，是你主动提出改变思路的。” 王振济顿时懂了：“他们是希望我当好这个监事，抓大，放小？” “对！”梁风很肯定地认可了他的猜测：“像魏国柱这样的干部，在国内有很多很多。领导们认为，在国头企业，只要他们能做实事，干出成绩，在私人享受上稍稍过份一点点，可以接受。当初，我们的先辈就是在这样的原则下，团结了国内大大小小的民族企业家，才有了我们军队的日益扩大和经济的逐渐稳定。” 是啊，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是无私的奉献者。更多的人，是有私欲的。只要体制内的公务员们能够时刻注意保持廉洁奉公，国企内的一些管理干部是可以适当地在这方面放宽标准。 只要大家能够干实事，做出成绩来，有利于人民利益。 所以，领导们看中自己的，不仅仅是明察秋毫的审计能力，还有这种人情世故。 王振济顿时对自己在擎网科技公司里的作用十分理解了：“老师，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 下班后，王振济就把冯皎眉交托给厉专娟，自己打的去了高铁站，前往临温市。在高铁上，他便向陆梅勤发了讯息，告知已启程，并要求想了解一下其他的大股东和董事会成员。 等半个多小时后，他收到了陆梅勤发来的资料，便抓紧时间一一看了起来。 第349章 虚晃一枪 擎网科技的前三大股东，分别是占股比23%的夏芯国际，占股比21%的尔维股份，以及占股比19%的华方创新。 夏芯是国内芯片制造行业的领军企业；尔维擅长芯片设计，华方创新则是国头半导体生产企业。 这三家均出了一名股东成为董事会成员，陆梅勤却不属于这三家，而是工信部某个直属职能分支局的副局长调过来的，曾经是从信息芯片制造的基层做起，有过基层的一线生产经验，亦有高层的大局管理经验。 而王振济关心的另两位监事会成员，一个叫邓清波，一个叫李涛强，均来自当局的经济监查职能机构，具有注会资格。 呵呵，自己一个小小的国际a在这两人的国内执业证书面前，真不够看。 不过王振济心里一点也不自卑。 咱只是年轻，还没有时间去考注会，又不是考不过注会。 当然，目前和这两位应该没有利益冲突。 说起来，他们三位监事，应该是一致对外，共同监督擎网科技内部，而不是互相比较、内耗。 这天晚上，王振济下了高铁，就入住了离擎网科技公司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君悦，并叮嘱前台，安排酒店次日派车送他去擎网公司。 在房间里，王振济发下行李，便向陆梅勤发信息告知了自己的入住房间，算是一种知会和尊重。 陆梅勤很快就回了讯息，带着笑脸，提醒让好好休息。 等到第二天的上午九点，王振济准时来到擎网科技公司的办公室，在人事总监陈枚华的陪同下，办好了履任手续，并获得了自己的专属办公室。 做为一家新成立的芯片制造科技公司，擎网科技的写字楼占据了一栋旧写字楼的第12层到第18层。 王振济上一次来此开会时，只是来签股东协议，并没有好好转转。 但这一次，陈枚华却是带着他在所有的办公室里转了一遍。 上午十点，擎网科技的董事会议召开，王振济做为监事之一，列席。 面对与会众人深沉的打量，王振济只管含笑以对。 对于另两位监事，王振济也看在他们的资历够深，给予了足够的表面尊重。 大概这些人也都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并没有人在会议上特意地针对他。 大家都是一团和气，讨论的除了厂房建造，还有后续的机器设备购买，以及生产安排、销售计划。 第一批产品生产入库之后，将被售向军方。 这也印证了王振济心里的猜测。像这样领先的网络技术，最先用的肯定是国防。 这场会的时间持续得比较长，上午没有开完，中午就在会议室吃标配的工作餐，一个小时的休息，下午继续开，直到四点半，才堪堪结束。 让王振济充分见识了国头企业的工作模式。 和知恒集团的董事会议相比，擎网科技涉及到的相关企业更广泛，层次也更高。 陆梅勤做为被任命的董事长，控场能力比较强，也能充分照顾到每一位重要董事的面子。 董事长助理和总经理助理在文桉和现代化设备的调用上，各部门的工作协调上，展现出来的长袖善舞和统筹调度，远比知恒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张黄要细致、温和、圆滑。 所以，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晚上聚餐时，大家因为要互相敬酒，好生热闹了一番，而王振济也确定，余中辉已带着知恒集团的一应签约人员上了高铁。 同时，他还收到了田国恒打来的祝贺电话：“我刚刚收到我朋友的消息，你那个姻亲将在下周被调回国，宋阳正会和他办理交接，而后被调走。” 王振济相当意外：“这么快？” “是啊，我还听说，魏国柱最近在为他的孙子争取某个机会。所以，他舍了宋阳正。”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田国恒在手机里笑得十分愉悦：“你这一手釜底抽薪，用得真好。” 王振济轻笑起来：“不，关键还是宋阳正自己做得不好。” 若是张庆陵下周就能被调回国，说不定还能赶上表哥和聂慧的婚宴呢！ 他再和田国恒聊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而后就微信给张庆陵。 张庆陵在数分钟后意外地回了讯：“我还没有收到调令。” “那应该是这两天会收到吧!”王振济笑着回复。田国恒何等身份，若是没有确定，怎么会把这消息来向自己透露？？ 同时，他对张庆陵没有第一时间告知这事，也释然了。 没有收到通知，才会没有第一时间和自己分享。 魏国柱好歹是个做事的人，相信此事不会再变了。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谢谢你了！”张庆陵又惊又喜地回讯：“那我这两天再打听打听。” 王振济提醒着他：“你先别打听了，若是后天还没有正式通知，我再帮你问问。” 张庆陵顿时应下：“好！” 见王振济忙着发讯，一旁的监事邓清波便笑着招呼：“王监事的工作也很忙啊！” 王振济便笑道：“年底了，总有些聚会推不掉。邓监事应该也是一样吧？” 邓清波眼中多了些满意，笑着附合：“是啊，人情太多了！再往后，更忙。” “忙一点没关系，不出大问题就行。”王振济笑着道：“工作哪有不忙的！忙，才能证明我们的重要嘛！” 邓清波顿时大笑起来：“王监事说得有道理啊！” 他再看向身侧的另一位监事李涛强：“李兄，我真没想到，我俩都会被调过来兼任这个擎网的监事。” 李涛强微微一笑：“说明领导们这回是下定决心要控制成本。咱俩就是唱红脸的。” 王振济顿时有趣地笑道：“那还要加我一个。” 李涛强看他的目光透出几分亲切：“王监事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了。我和吴卫军原来就是大学同学，现在还是一个部委的同事，吴卫军对你这个小师弟可是赞不绝口。” 原来是吴师兄的同学！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是师兄照顾我。” 不管怎么说，刚刚认识的这两位监事同仁，目前都还算客气。 也不知道以后，会是谁，发起第一次内部审查。 王振济衷心希望这个日期能尽量远一点。 …… 次日上午，王振济出席了擎网科技与知恒集团的厂房建造签约仪式和当晚的庆祝宴。 同一天，张庆陵笑着发讯表示刚收到调令，等回国后一定好好请他和田国恒吃一顿。 王振济将这份感谢转达给田国恒，暂时定下了庆祝的时间，就在张庆陵上班的前一天。 第二天一早，王振济随着满载收获的余中辉一行人坐高铁返回了汇金，继续投入紧张的财务工作。 不过，这天下午三点半，他便收到人事总监莫伟械的通知，下午四点半，是知恒集团的所有股东都要参加的紧急会议。 …… “现在擎网科技公司的厂房建造被我们拿下了，签约了，首期工程款将在三天后打到我们的帐上，所以，我们明年的工作重点就是腾龙地产的电力科技城项目，以及擎网的厂房建造。”主持会议的余中辉沉声道：“明年夏天，我们还会向有关部门递交上市的申请，所以，我和赵董、胡董商谈了一下，准备在年后，在财务部增设投资财务部，专门核算上市后的股价。提前半年先准备、适应，简称三部。” “现在，就是这个三部经理的人选，以及主管、普通财务的配备名额。大家都讨论一下吧，这个经理是外聘，还是内部擢升？” “我们财务部不缺出色的人才，所以我建议内部擢升。”韩立新首先表态：“至于具体的人选，我想，麦总心里应该有数。” 麦民文则谨慎地问：“请问胡董和赵董可有中意的人选？” 胡方圆马上略有些得意地斜眼：“你们不是不喜欢把蒙利放在一部吗？他是高级职称，也够格升经理了，可以当这个投资财务部的经理。” 王振济的嘴角微抿。 哦，投资财务部管股市，你胡董是希望通过蒙利来把握股市啊！ 正好蒙利也有这个意向，所以你们俩一拍即合。 赵董则在线上笑笑：“论职称，论能力，蒙利确实是足够了。不过，我个人认为，他对总公司的财务还不是完全清楚，这个时候调去搞投资财务部，难保在将来，不会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以导致疏漏。” 胡方圆马上意外地叫起来：“难道赵董想让咱们的小王董去当这个投资财务部经理？”而后摇头如拨浪鼓：“那不行！那样一点也不能服众，还会寒了蒙利和其他老员工的心！” 见赵董直盯着自己，王振济忙表态：“我还没有考过注会，暂时不会考虑经理一职。” 话刚说完，王振济就见麦民文的嘴边现出一丝笑意。 这时，与会的廖玉升也发言：“虽然我是振济的表哥，但是，我也要转达我妈的意见。她不认可现阶段，让振济任经理。振济在主管位上，还可以再锻炼锻炼。” 胡方圆顿时得意起来：“赵董，您看看，小王董和王董都不打算接这项挑战呢！” 赵董顿时风轻云澹地笑笑：“若论能力，小王董的审计能力丝毫不弱于蒙主管。当然，我也尊重小王董的意思，经理职位，目前确实是还不能给他。” 胡方圆顿时愕然：“那你不同意蒙利，又不接受小王董，你总不至于，让陈会同或者林莫则去当这个投资财务分部经理吧？” 赵董的眼睛一唆他：“胡董的思路过于狭隘了。谁说经理一定要从几位主管当中提拔的？” 停了一停，见胡方圆的脸色一变，有几分疑惑，赵董再气定神闲地看向韩立新：“韩董，我认真地考虑过，皎眉是很专业的财务人员，过去不管是在一部，还是在二部做经理，都做得十分稳当。皎眉又是余董的唯一爱女，如果余董不打算让她来接韩董您的班，那就最好是接麦董的班，所以，三个分部都轮转一次，更有利于她日后的接班。我建议，将皎眉调任投资财务分部任经理。” 见胡方圆一怔，赵董又笑道：“而后，空出来的二部经理……” 他还没有说完，胡方圆马上抢着接话：“二部经理可以调贺峰过去！贺峰的能力强，肯定能管好二部。而蒙利熟悉一部的一组和三组，我相信他有能力接掌一部经理职位。” 王振济目光微闪。 赵董虽然年轻，却是非常了解胡方圆的心理啊，这虚晃一枪的做法，着实用得妙，胡方圆一下子就入坑了。 廖玉升这时微微皱眉，发言了：“为什么不能调蒙利去二部当经理呢？贺峰才刚刚调任一部经理也没几个月，才做熟，又调，会不会不太好？” 王振济朝他投来感激一瞥。 表哥始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没关系，贺峰的适应能力比较强。”这时，麦民文笑着发话了：“他和小王董分开，分别呆在一个分部，也好，有利于我们的上市审查。我同意赵董和胡董的意见，皎眉去三部，贺峰调二部，蒙利升一部经理。我相信，有小王董在一部配合，蒙利的工作能够顺利地开展。” 呵呵，你这话说反了吧？ 王振济心里暗笑。 有我的配合？ 不，你们是专门让我盯紧蒙利，不能在一部乱来。 不过，把大舅子调离分部，也确实更有利于上市时对公司财务人员关系的审查，所以王振济迅速点头：“我支持蒙利当一部经理。” 至少，蒙利在这几个月里，还是很有财务人员的操守的。 麦民文顿时满意地点头：“嗯，既然小王董也没有意见，那么，我也倾向于赵董的提议，让皎眉去搞三部，贺峰调去二部，蒙利接管一部。” 停了一停之后，麦民文又继续道：“不过，蒙利升职了，还空出了三组主管的位置；同时，公司以后要上市，会增加大量的税务核算工作。所以我个人建议，单独设立一个税务主管的职位，由一组的老税务楚玉凡来担当。她在这方面做得一直不错。” 第350章 先不要做 “我同意！”王振济首先投了赞同票：“楚玉凡精通税务，可以适当地提拔。” “那三组的主管谁来当？”廖玉升十分疑惑地问：“外聘吗？” “三组的工作量并不大。”麦民文微微一笑：“可以先让蒙利兼任，放风出去，让一组和二组的几个普通财务竞岗。年后再定也不迟。反正，投资财务部，也是要在年后才正式成立开工。” “行！”韩立新摆摆手：“这是你们财务部一部内部的人员调动，麦董您来拿主意就好。现在，投资财务部的经理是定下来了，主管呢？普通财务和助理呢？大家有推荐的就推荐。” 胡方圆不以为然地道：“冯经理没什么投资财务的经验吧？我建议再外聘个有经验的主管来，可以明确跟他讲，过得几年，有机会升经理。至于普通财务，可以从助理当中找；助理就直接外聘得了！我看一部一组的莫小语挺灵活的，又曾经在冯经理手下做过事，不如提拔她先去做普通财务。” 赵董却立刻摇头否认了：“不行，莫小语进公司才几个月，而且并没有像小王董那样立大功，不管是资历上还是功劳上，都不足以升普通财务。如果要我推荐，我觉得二部的李阳平还可以。他在二部的资历，仅次于原来的苏经理，能力也有，而且平时对股票了解得比较多，与冯经理配合得还算不错。” 胡方圆一愣：“李阳平？” 赵董意味深长地道：“我们要给二部的财务人员也看到一点希望啊！皎眉以后是注定要接掌麦总的位置的，主管位，如果外聘的做不长，就可以从我们的老财务当中擢选，给他们一点希望嘛！” 这下又是两位老股东来争。 王振济看看韩立新与麦民文，两人都是笑呵呵地没有发言。 得，难道这两位大老是想借着赵董的手来对付胡董？ …… 区区一个普通财务的调配，韩立新自然要给赵董一点面子。 何况，赵董来公司的几次会议，都是属于与财务有关的。 换句话说，赵董虽然是插手了公司的管理，但他只插手财务，没有管工程、市场、公关、人事等。 股东插手财务部，这太正常不过了。 而股东只管财务部，这就太稀罕了。 所以，李阳平被调去投资财务部任普通财务的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接下来，缺补的助理自然用不着股东们来商量了，这是麦民文做为财务总监的人事任免权。 会议到此，就算是散了。 等王振济回到了财务一部，首先就悄悄地把楚玉凡叫到一边，告知了这个好消息，再笑着祝贺她：“凡姐，恭喜啊，到时候你可要请客！” 楚玉凡先是一呆，随后大喜：“真的，王主管，您可别骗我！” 王振济笑吟吟地道：“比珍珠还真！您的税务能力，大家都清楚。我们公司在上市过程中，不可避免要被审查税务，所以，有您把关，大家才能更放心。” 陈会同提了，林莫则提了，蒙利也要提了，楚玉凡这位公司的老财务自然也要奖励。 可能楚玉凡在知恒集团这一辈子都当不了经理，但是一个主管职位，却是完全胜任的。 至于蒙利那边，王振济并没有去卖好。 这个是麦总监的任务了。 说到底，蒙利确实是一个挺厉害的财务核算专家，麦总监虽然不喜欢他与胡方圆和林负真之间的关系，但还是看重他在这一方面的能力的。 能拉拢，能策反，当然更好了！ …… 很快，蒙利就被叫进了总监办公室。 等他再出来，复杂地看着王振济时，王振济笑道：“蒙主管，咱俩谁都没有输，对吧？” 蒙利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异彩，随后难得地笑着点头：“没错，这一回，咱俩是平手。” 他和王振济当初公开挑战的是投资财务部的经理，眼下谁都没有当上，可不就是平手？ 蒙利对老板们如此调配，也是心知肚明。一部虽然让给了他，但有王振济这个不怕他的主管顶着一组主管，一部出不了乱子，而大老板还可以博一个用人唯贤的好名声。 而且，蒙利自己也算是如愿以偿，当上了一部经理，倍有面子。 这样的安排很适合，胡董也无法指责。 因为正式任命尚未公布，蒙利和王振济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明说出来。 但是，接下来，一部众人便明显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了不少。 半小时后，王振济被叫进经理办公室，贺峰就坐在办公桌后，饶有兴趣地问他：“蒙利在年后接任我的位置，你应该有信心能顶住压力吧？” “你说的是来自胡董的压力吧？”王振济笑笑，而后摇头：“没事，他还压不倒我。而且现在他还要求我！” 见贺峰扬扬眉，王振济笃定地笑笑：“我可是擎网科技的股东。” 贺峰顿时乐了：“你倒是想得通透。行，你心里有数就好。去工作吧！” …… 两天后，王振济收到海临圣的邀请，承光实验室的诸位股东一起前往昌南大学，进行股东聚餐。 陆梅勤和余中辉均在应邀之列。 虽然是海临圣发起，但是以昌南市为聚会点，明显是对赵德贤与何天蓝两位技术人员的尊重。 王振济暗暗佩服海临圣的胸襟。 承光实验室的核心是何天蓝，只有尊重了何天蓝，后续的研发成果才会更顺利，更能为公司谋利。 又因为有了优化后的产品，所以酒宴的气氛是很好的。 顺便还讨论了承光实验室旗下新制造公司的架构，定于年后开始招聘相应的管理人才，争取在厂房改建结束后，就可以投入生产。 整个过程中，王振济和余中辉、陆梅勤都只是礼貌地旁听，很少发表意见。 这里聚餐结束，张庆陵也刚好飞到汇金，王振济便与他一起，邀上了田国恒与那位水力电力集团江镇市工程的总经理一起见了面，吃了饭。 次日，擎网科技的首笔工程款打到了知恒集团的帐上，临温的厂房建造也定于第二天开工。 等王振济于这一天再回到汇金，王爱华夫妻也刚好提前启程来帮廖玉升与聂慧筹办婚礼。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袁文柄夫妻居然也一起来了。 “耀新说今年不回去了，所以你袁伯伯和熊阿姨就商量着，趁着这寒假，来汇金和耀新聚一聚，顺道参加你们的婚礼，毕竟耀新是要做伴郎的。顺便还可以看看他那个女朋友。” 王振济不由莞尔。 这样，袁文柄夫妻与王爱华夫妻就还是暂住清水湾。 王振济与冯皎眉搬去龙御华庭。 婚礼的前两天，他参加了爱阅文学公司的股东和高管聚餐。 “现在来我们爱阅进驻的签约作家越来越多，有不少是其他大型网站原本的中坚力量。”杜丛阳在年会时介绍着业务，满面红光：“所以，我们要感谢我们的编辑队伍，是他们的独到眼光，才涌现出这么多的出色作品。近一个月来，我们每一周里上架收费的作品，首订基本上能保持在1000左右，均订500以下的，只有10%，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绩！” 王振济顿时笑了。 另一家大型文学网站的微信公众号，他关注过，每周公布的首订名单里，大多数以300-800这个均订期为主，说明对方对上架作品的审核相对来说，比较放松。当然，也不排除是自家的编辑在签约的时候就要求比较严格。 要求严，中途再跟进得好的话，其实上架首订突破一千是机会比较大的。 也因为要求严，签不了就是签不了，自然能节省大部分普通写手的时间，早点开新书，早点提升写作水平，不用苦等一到两个月的推荐淘汰。 用孙淑智的话来说，就是做付费网站中的精品，也变相地提升了编辑的待遇。 说起来，一家网站的内容好不好，审稿编辑确实是占了很大的作用。 而后，孙淑智便在王振济的耳边低声问：“我们现在的付费文学业务是比较稳定了，你觉得，我们要不要开展免费文学网站的引流业务？” 王振济目光微闪，并不意外孙淑智的询问：“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在免费文学网站的引流上，是想把世通集团的一些热门网站引流过去？”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孙淑智沉声道：“我找调查公司调查了一下市场。目前比较看重广告推广的，是日用品。因为竞争大，技术含量相对较低，他们需要靠在普而适之的策略，在一定时期内加重消费者对他们的印象，从而获得销量的提升。” “我们世通主要经营的是电子科技类产品，目前的客户以年轻消费者为主，但是，年轻消费的成熟化也会引导着他们向父母来推荐这一类的产品，而他们的父母往往是免费文学网站的客户。喜欢低价和实惠，很少去花大价钱来买奢侈品。” “我觉得，我们的免费网站想要很好地转化广告，可能还是要在广告的内容上下功夫，比如说，浏览页面多长时间，才可获得相应的优惠券，并用这优惠券来无门槛地优惠购买某一类质量可靠的日用品。其中自然包括我们的电子科技类产品。” “我们世通还有物流业，视频网站，都可以进行优惠促销，反正本来就有广告投入，我们把它花在免费文学网站上，一方面促进了我们的商品转化，一方面让免费文学网站有了收入，在促进销量的同时，获得一部分的利润回收。” 王振济斜眼看他：“爱阅是你私人投资，不能上缴世通吧？” “我个人可以适当地转让一部分股份给世通。”孙淑智笑得十分狡猾：“而且，你还记得我们上上次议论的那个骆总吗？他儿子试测的视力治疗仪，这几个月里一直在用，有一点点效果。我们世通正在和那家公司讨论入股的事。一旦谈成，我们将投入大量的资金来宣传这个仪器，这就是一次机会了。” “如果免费文学网站和付费文学网站的链接在一起，其中的免费文学质量不低的话，他肯定会对付费文学网站的收入造成一定的冲击。”王振济正色地道：“这个，你想过没有？再有钱的人，有免费看的时候，他还是会去看的。一个人的时间有限，他今天看了免费的，就没有时间去看付费的。“ “我个人建议，免费文学网站先不急着做，咱们要把爱阅做成了知名品牌，有了抗击其他竞争风险的强大能力之后，再考虑其他。你做免费文学，也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既然如此，不如集中精力攻克ip。或者周边。” “如果想为视力治疗仪做宣传，可以考虑在我们的付费文学时加推广。这个视力治疗仪的价格不低吧？目的顾客群应该是小康家庭吧？” 见孙淑智点点头，王振济再道：“那么，可以说，我们的爱阅网站的一部分读者，和视力治疗仪的目标顾客群，是相重叠的，所以我们可以采取一些促销手段，比如，消耗了多少币，可以抽一次奖，奖品为视力治疗仪的一部分价格抵用券。至于抵多少，看大家的手气。而且这个奖品不能仅仅是视力治疗仪，还可以是赠币，或者话费之类的，以提高大家继续阅读的兴趣。” “所以，赠币的损失从视力治疗仪的宣传费里抵？”孙淑智眼中异彩一闪，而后轻笑起来：“小王董啊，你真是算得精。” “我相信你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现在问我，只是想获得我的支持，对吧？”王振济笑着反问。 孙淑智顿时愉悦地笑了起来：“唉呀，这不是已经过了新年了嘛，我就厚着脸皮，来免费蹭一蹭你的评估喽！” “那可不行。我虽然是爱阅的股东，但是，评估了一项新的投资之后，公司还是要给我一定的绩效奖的！”王振济故意道：“我不要求像注会那么多，能有投资额的千分之一，但是，保底10万元，还是要的啊！” 第351章 又有评估项目找上门 “行！”孙淑智马上道：“等下问问杜总，他要是接受你的提议，这个月就给你保底10万元评估费！” 停了一停，孙淑智又打趣：“这算不算你的开年第一单评估项目？” “不算！”王振济马上摇头：“我的开年第一单，是知恒集团内部的业务。你这，算第二了！” “哦？”孙淑智马上饶有兴趣地问：“你们知恒集团今年还有什么新的投资要做？” 王振济扬扬眉：“擎网科技的，听说了？” 见孙淑智迅速点头，王振济得意地道：“是我向公司建议，由分包承建来力争独包承建！” 孙淑智顿时惊讶地看看他，半晌，才佩服地竖起大拇指：“你这不败金身的含金量真是越来越高了！ ” 王振济顿时笑了：“承蒙夸奖！” …… 爱阅公司的年会聚餐结束后的第二天，王振济就突然接到乔相微打来的电话，肆意狂笑：“哈哈哈……振济，好消息，我爸升了！转正了！” 王振济愕然，随后就由衷地祝贺他：“恭喜啊！终于转正了!” “我爸说，头上那一位，想安安心心地过个年，上面也体恤，让我爸在农历年前，把工作交接好。反正，旧年的总结是已经完成了，现在是搞新年的计划，就让我爸上任三把火嘛！”乔相微在手机里喜滋滋地道：“说真的，我们一家都没有想到，任命来得这么快！我们还以为，至少要等到过年后！” “可能上面也是想看你爸的态度，在过年的时候，对待老领导，是否依然尊敬。”王振济想了想，谨慎而含蓄地提醒：“这个年，你们家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乔相微很认真地回答：“所以，我才是给你打电话，不是发微信。不说了，我要继续找小卫去报喜！” 哦，看来自己这个室友兼死党的位置，比柳卫还要前一点啊！ 王振济心里很舒服，不过还是委婉地表示，因为接下来要帮表哥办婚礼，所以登门祝贺的事，要到婚礼之后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爸会理解的。”乔相微满口应下：“你只管忙你表哥的婚礼！” …… 第二天晚上，王振济和孙淑智，连夜赶过来的袁耀新，何洋、朱弄理、以及廖玉升的几个在汇金做销售的大学同学，均一起来陪着廖玉升渡过他人生的最后一天单身汉时光。 知道第二天廖玉升会比较忙，所以大家没有灌他的酒，只是戏称，以后不好再肆无忌惮地在外面玩了。 “玩了几年了，也可以收收心了。”廖玉升十分感慨地道：“人生在世，能玩的，翻来覆去，不过就那么几项。我现在的新目标，是早点生个孩子出来玩玩。看着孩子一点一点地长大，肯定很有成就感。” 他再打趣着王振济：“当然，在此之前，我可以先拿你家的娃儿试试手。” 孙淑智顿时在一边笑着附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是双胞胎，咱俩一人一个，不用抢！” 王振济翻白眼：“切，谁怕谁啊!只要你们敢玩，我保证待你们的孩子们生下来，我会玩得更凶！” …… 有些话，说说就好，不必当真。 但有些话，说过之后，有人会当真。 次日廖玉升的婚宴，在豪华程度上，自然是比不得王振济与孙淑智的。 但是婚宴上的互动游戏，却是异常热闹，很是成功地挑起了年轻宾客们的兴趣，也时不时地引发了哄堂大笑。 新郎倌抱新娘子。 新郎倌亲新娘子。 新郎倌抢新娘子。 新郎倌背新娘子。 都各有各的套路。 也不知道钢坚公司的那些工程人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的花样。 总之，廖玉升被整得哭笑不得。 王振济乐得看戏。 若不是考虑到晚上还有夜艺公司的股东宴，只怕廖玉升要被整得不省人事。 一点半钟，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一一散去。 股东们先回酒店房间休息。 下午三点左右，大家齐聚酒店二楼的会议室，开始了夜艺公司的股东大会。 首先是这三个月来的营业收入汇报，可谓爆红，盈利点主要还是在高等级的古代服饰租用上。 高价请来的五名化妆师功不可没，其中两名本来只是兼职的知名化妆师，已经成为了夜艺公司的签约专属化妆师。 高超而快速的化妆技术，引来了越来越多的试装客人。 第二盈利点，是摄像底片的收入。每一位上画舫的客人都被允许统一的时间点里拍照，但过了时间点，不好意思，为了防止闯关作弊，是统一上交，下画舫时再退回。所以，有些不能拍照的时间里，就需要大家付费来获取摄像师摄下的专业镜头。 免费送两张，再多的就要加钱，10元钱一张静态，50元钱有保证的15秒动态镜头。 那么，绝大多数自命不凡又腰包里有点小钱的人，是愿意花这50元来购买那15秒动态镜头的。 就相当于花50元来演戏了，还有专业的摄像师来保证自己的脸能够有15秒入镜，值得留作纪念。 宋艳兰十分骄傲地道：“现在岸上已经多了两处固定的演艺点，想山寨我们的节目，不过他们的服装和化妆差了些档次，加上游人太多，虽然价格放得低，但并没有分去太多的顾客。” 王振济笑笑，温和地看向身边的冯皎眉。 夜艺的顾客定位，本来就是风流才子和小康水平的人家。精益求精，和良好的体验感，才能拢得回头顾客。 “所以，现在有没有评出知名才子？”王振济十分感兴趣地问。 “已经有一位了，是我们金陵当局宣传部的老知名才子，离了婚的，每个月都会上舫来消遣一次，带动了不少文人雅士来消费。”宋艳兰十分高兴地道：“这也帮我们间接地打出了名气。”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那就对了。 岸上的固定演艺点，哪里有“秦淮河上的高级画舫上最受欢迎也最具实力的知名才子”这个名头吸引人？ 有姚家的关系罩着，夜艺公司在秦淮河上的业务应该是稳定上升的。而只要夜艺公司的业绩好，税收交得足，姚家在河道管理上的位置也就能够坐得稳，两者相辅相成，共成良性循环。 “其实，这段时间，也有几家其他的企业来找过我们姚家，想分食河道演艺这一块。不过，他们一得知王董也是夜艺公司的股东之后，基本上就放弃了。王董，您现在在财经领域的黑脸大名也是挺厉害的。”宋艳兰很有深意地看着王振济笑道。 王振济愕然地摸摸脸：“我有这么大的凶名吗？” “他们谁也不敢保证，在将来的哪一天，不会遇到审查的事。”宋艳兰笑吟吟地道：“您看，你觉得哪种技术强，那种技术就真的强。您觉得哪家的人不怎么样，那一家的人就真的被调整了位置，这种找实证的能力，谁遇谁不敬啊？” 这个“敬”字，让王振济心里很舒服。 不过他还是道：“我觉得，应该是他们知道我们夜艺公司里的注会太多了，所以怕了。几百万的投资而已，又不是几千万元的，他们没必要盯着这个小钱。与其在秦淮河上与我们相争，不如在其他景点与我们合作，对不对？” 宋艳兰顿时讶异起来：“王董，您……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王振济扬扬眉：“怎么，被我误打误撞地说中了？” 这时，肖意笑了起来：“小师弟，有人找上了宋总监，希望我们能把演艺的事业扩大到安西市，搞状元游街琼林宴的互动演艺。 众人顿时俱皆愕然起来。 王振济也十分意外：“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因为找其他人怕不保险。找我们，你们几个注会会评估这一项目的风险性。”宋艳兰十分冷静地分析：“说白了，他们就是想借助王董您的不败金身。” “而且，他们也明说了，如果您和您的朋友们能够弄出一台爆火度不输于我们秦淮夜艺的同档节目，他们愿意支付专门的评估费。当然，我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我只是说，会和你们商量一下，再回复他们。” 王振济想了想，看向肖意、贺峰与冯皎眉：“师兄，峰哥，皎眉，你们怎么看？” 肖意悠悠地道：“古时状元游街和琼林宴，至少是三年才摆一次。这个频率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们的互动顾客层要找准定位才好。我觉得，与其是彷古的状元游街和琼林宴，不如把各行各业的高精人才都集中调动起来，搞一个每月举办的擂台赛。一个月是一个行业的挑战，轮下来的话，一年差不多刚好各行业轮完。” “这样，每年都有十二天王产生，每个月有一个行业的琼林宴来举办，这样才有利润。” 很显然，肖意是提前从宋艳兰这里得了消息，深思熟虑过，这个提议并不算突兀，只是场面有些大。 “这个先不急着出结论，总要看看成本和市场。”贺峰十分冷静地开口：“过几天，等我们详细调查之后，再议也不迟。” 冯皎眉温和地附合：“对，既然是要我们评估，那就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市场和成本。” 宋艳兰顿时嫣然一笑：“这是自然，我也没打算请你们现在就得出结论。我只是觉得，我们公司有这么多的注会，不利用这个优势去赚钱，有点亏。” 众人顿时被她的一番巧妙的恭维给逗得笑了。 贺峰这时又沉声道：“他们是想与我们合作，对吧？” “是的！”宋艳兰很肯定地点头：“我们肯定不会再投入大的资金，那么，在安西市的擂台等硬件设施，就是他们去负责。” 贺峰再看向王振济，打趣道：“振济，人家冲的就是你的名头。你可要仔细算一算。” 王振济嘿嘿一笑：“我哪一笔没有仔细算啊？不过，咱们今天主要讨论的还是我们秦淮河夜艺的事，这个安西市的嘛，先放着。” 众人心领神会：“行。” …… 廖玉升与聂慧在婚礼后，便又投入了紧张忙碌的工作中，而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则提前返回了绍市，准备在绍市摆一次男方的宴席。 王振济便与冯皎眉又商量：“我还是觉得，升哥在绍市的婚礼，我还是要参加一次才好。这样。你就不跟我去了，你好好回枫月苑养胎，我一个人飞回绍市，过年前我再飞回来。” 冯皎眉体贴地点头：“我也觉得，升哥的婚礼你必须参加，否则，绍市那些学校的老师怕是背后要议论。我没关系，有我爸陪着，你在那边过完年以后再回来都可以。” “不，”王振济坚持：“我就陪到他们婚宴结束，过年前我会赶回来。” 于是，等廖玉升与聂慧提前请婚假回绍市时，王振济给自己也订了一张普快票。 “我妈不会介意的。”廖玉升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谁都没有皎眉肚子里的宝宝重要。” “但是我会介意。”王振济认真地道：“在汇金办酒席，是为了给聂家面子，在绍市办酒席，是为了撑廖家和王家的面子。没事，我岳父会理解的。” 好吧！ 于是，在腊月二十四，于梁风家里过完小年之后，王振济与廖玉升、聂慧一起，于次日坐火车回到了绍市。 腊月二十七，廖聂联姻的酒宴如期举行，廖、王两家的同事和同学、街坊都来随礼，那些熟悉的老师们就都拿廖玉升来打趣：“小廖，平时学习和工作都是你抢在前面，现在怎么结婚和生子都被小振济甩到后面呢？” “是啊，振济如今是快当爹的人了，小廖你也要努力努力，早点生个孩子。” “唉呀，他们这一辈，小廖是哥哥，等他们儿女这一辈，小小廖就只能是弟弟或者妹妹了！” 廖玉升倒是豁达：“我觉得这样才好啊，这辈子我肯定是多多照顾振济，所以小一辈的就反过来，振济家的多多照顾我家的！” 众人顿时都哄笑起来。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第352章 再议琼林宴 袁文柄夫妻，知道王振济远比廖玉升有钱，此刻便笑着打趣：“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小廖你肯定是仔细算过了，看着振济终于结婚生子了，你才放心，才能安心安排你自己的婚姻是吧？” 看来老天爷就是欣赏廖家的重情义，所以，特地让廖玉升的结婚生子都迟一点，这样反而更有利于王振济来报答。 凭王振济的脾性，怎么着都不可能亏待表哥的儿子和女儿。 王爱华夫妻在一旁听着听着，心里无比熨贴！ …… 腊月二十九日，王振济又孤身从绍市赶回了汇金，从枫月苑里接走了冯皎眉。 腊月三十，他和冯皎眉在龙御华庭里守岁过年。 两个人的春节，很好过，都没有开伙，直接到了酒店吃年夜饭，而后上街逛。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这个时候，总算少了很多人。”王振济看着街上很多因为放假而关门的铺子，感叹地道：“空气都清爽了很多。” “年年如此。”冯皎眉微微一笑，挽着他的胳膊慢慢地走：“汇金有很多外来的打工人，到过年的时候都回家了。你以前过年的时候都回绍市吗？” “都回了。”王振济点点头：“每年都会跟着升哥一起回。” 冯皎眉有些异样地看他：“是不是怕不回去，姑姑和姑父心里有想法？” “他俩不会，但是别人难免不会有。”王振济坦然告知：“再说，也想见一见亲人。” 冯皎眉搂住他胳膊的手紧了紧：“现在，我也是你的亲人。”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是的。” …… 大年初一在家里呆着不出门，都看书，大年初二一般是岳父家里拜年。余中辉看着他们夫妻俩过来，只是让冯皎眉多陪陪弟弟，并没有再拉着王振济说公司的事。 大年初三，去贺峰家里拜年，顺便看电影；而大年初四，王振济和冯皎眉一起到已经回汇金的梁风家里拜年。 初五，廖玉升与聂慧返回了汇金，王振济邀请着陆重一家，一起在外面吃了饭，而后便和廖玉升、聂慧一起又重新在清水湾里共住的生活。 初六，知恒集团开工。 投资财务部正式成立，冯皎眉、贺峰、蒙利三人分别搬进相应的经理办公室。 初七，王振济坐高铁去了临温，参加了擎网科技的初八开工宴，并且代表知恒集团视察厂房建造工地。 同样过来的农越在车上戏言：“你这倒是一举两得啊，一天里扮演了不同的角色。” “是啊，韩董和麦董他们都忙，只有我还比较闲。”王振济笑道：“差旅费嘛，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顺便问起知恒在苏扬的两家酒店装潢业务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新的楼体已经完工，正在散气和通风，怎么也要等过了正月，才会开始隔音改造。”农越一说起这个就十分有兴致：“还好我们的隔音棉板已经开始生产了，抓紧一点时间，或许还能提前完工。” 王振济扬扬眉：“目前有没有其他的装潢业务找上门？” 农越摇头，但眉宇间没有半点慌张和担忧：“目前就是谢氏的和擎网的。其他的客户，应该还在观望。我们也没有刻意去打广告，一切，凭事实说话吧！” 王振济略略一想，笑了：“谢氏的两家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改造，价格不菲吧？” 可惜这是属于财务二部的业务，所以他不知道。 农越笑笑，眼中有一抹得意：“那是自然。五星级嘛，房间比较多。接一单，顶得上私人住宅的几十单了。何况，谢氏看在您的面子上，结款很主动。” 王振济顿时打趣：“这么说来，您是认为，单从谢氏和擎网两家企业的单上来算，今年的室外建造工程款会略低于室内装潢的？” 农越仔细想了想，点头认可：“目前是的。如果一切顺利，利润不输去年。” 王振济再度微笑起来。 如果谢氏集团这一次的酒店升级改造成功，他们多数会打出隔音良好的优势，也就等于间接地帮着知恒集团做了宣传。 都是五星级酒店，客人们自然会本能地选择隔音更好的。 还有那些私人豪宅的拥有者，在体验过谢氏的升级酒店隔音之后，怕是也会考虑考虑是否要将家里的豪宅隔音进行升级改造。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知恒集团大爆的产品中，必有这新型隔音棉板。 至于太阳能电池板，相比之下，能利用的场所还是要少很多。 没关系，本来知恒集团也没怎么插手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板的生产和销售。 有东方红能源公司这个在太阳能领域十分有名的私企来做销售，知恒集团只管躺赢，同样也香啊！ …… 大年初九，秦淮河夜艺公司的股东再次进行了一次线上网络会议。 这一次会议的主题，就是之前宋艳兰提过的，在京城进行状元游街和琼林宴，而后被肖意修改为各行业擂台赛的沉浸式互动娱乐项目。 肖意：“过年后，我去了一趟安西市，实地感受了他们的节日气氛，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舞狮，舞龙，扭秧歌，彩船戏，京剧大杂烩等，没有太大的新意。所以我找了两家规模不小的调查公司，对安西市本地和外地的居民进行了一次书面调查，截止日期到月底。” “之前联系我们的那家长空影公司，他们的总裁又联系了我一次，说他们的目标消费期就是以高考之后的那两个月为主。刺激性的消费，应该是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后的6月底，但凡考上了好学校的家庭，一般都会计划在七月初进行一次家庭性质的旅游和购物消费。如果要做，我们必须在三月底给出具体的方案。六月中旬开始预热。” 贺峰马上也发了言：“我没有去安西。但我在收集这两年来安西的娱乐消费数据。两天之内，我会把相应的调查数据发给大家。宋总监，我能理解您想尽快推开业务的心情，但是，好的评估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我们毕竟是一家演艺公司，不是评估公司。” 宋艳兰一分多钟后，才郑重地开口问：“王董，您的意思呢？” 王振济就知道她会来问自己，便认真地回答：“我只看调查数据。数据不齐，我不好擅自评价。” 一个是师兄，一个是妻兄，两个出师已久的注会都在默默地做着不同方式的调查，自己又何必再去凑热闹？ 等两位兄长的结果出来了，自己再好好看调查数据来给出结果吧！ 王爱华这时也发话了：“嗯，我认为，我们目前的主要工作重心，还是在夜艺现有的节目上进行推陈出新，搞得更丰富一些，更有层次一些，增强美好的体验感，而不是分出心思来搞分店。金陵这边，有姚家的关系来罩着，但在京城，咱们当中，谁的关系最硬？” 众人顿时默默地看向王振济，宋艳兰更是忍不住道：“王董的师公不是就在京城嘛！” “姚家管河道，所以我们秦淮河的生意才会是独家垄断。梁老和吴老虽然在京城有一定的影响力，却不会影响到安西去。”王爱华十分冷静地道：“再说，我们还不太清楚，这家想与我们夜艺合作的公司，有多大的能耐。梁老师以前就跟我讲过，在外地做事，不能光靠钱和创意，还得靠关系，而且这关系是除了能力之外，最重要的。但是目前，我们夜艺并没有真正能让影视界同仁另眼高看的能力。” 王振济顿时暗暗为姑姑的眼力点赞。 是，掌控力，才是这个项目最需要大家关注的重点。 宋艳兰这回就有些着急了：“但是，除了琼林宴和行业擂台赛之外，我夏国好像没有其他的地方能够复制秦淮河夜艺演艺的这种成功了。我们夜艺公司，也不能一直就窝在秦淮河，不走出去啊！” “宋总监，”廖晓斌这时难得地发言了：“您应该清楚，我们夜艺公司当初成立的初衷，是搞一种有历史情怀，能一直吸引着现场游客的互动式演出。我们现在的利润大头确实是在化妆和服装上，但是，如果没有这些反应灵变的现场演出人员的配合，我们节目不会如此吸引人。” “所以，我认为，目前我们要注意的，不是马上扩大我们的业务范围，而是尽可能地把公司里现有的优秀演职人员留住。花魁可以定时换，但其他的配角最好不要改。等这些中坚演员们成为我们夜艺公司的顶梁柱了，我们再想办法开拓其他的戏路。” “安西市确实是个旅游大城，但他们的地价太高，消费也很高，模彷能力更高，如果我们在安西市接了这样的单，我怀疑用不了几个月，就会有类似的山寨节目出来，这个不得不防。” “所以，除非我们的节目很惊艳，成本又低，能够在短期内就收回投资，并打响我们的名气的话，否则，我不建议拓展分场。” “当然，既然肖会计与贺会计都已经开始着实进行娱乐项目的数据调查，那我们也可以先看看调查结果。” 廖晓斌说是这么说，但王振济相信，或许在这位姑父的心里，两位兄长的调查结果也会是不赞成。 而就在这时，王振济突然接到谭政和的来电。 他忙意外地接通：“谭董，过年好啊！” “过年好！”谭政和在手机里十分爽朗地笑了起来：“小王董，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还是秦淮河夜艺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啊！失敬，真是失敬！”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算不得什么大股东，只是和亲友们一起合伙搞了这个旅游项目，大家赚一点小钱来玩。怎么，谭董最近还好吧？您那部剧，现在杀青了没有?” “哈哈，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你的。”谭政和立刻在手机里道：“你知道，我们这部剧是古装悬疑剧，现在有一个大情节是要在秦淮河画舫上进行的。我的人原本去找了秦淮河的河道管理局，想在白天租些画舫，但他们讲，现在只有你们秦淮河夜艺公司的画舫，才能在晚上在秦淮河营业，其他的都不行……你们能不能给我们公司租一到两个小时？我们只要画舫，不用演职人员。至于价钱，好商量。” 王振济顿时微愣，随后看向网络会议里的宋艳兰：“谭董，按理说，您亲自打电话，我必须给这个面子。不过我在这家公司只负责出资，财务是我师兄在管，业务是我表弟的女朋友家里长辈在管，我只能先帮您递个话。我现在就先问，回头给您回复。” 谭政和顿时语气一松：“行，您帮我问问。” 王振济便在挂断了电话之后，直接问宋艳兰。 宋艳兰很快就答应下来：“这个可以啊，我们有那么多不同档次的船，租一条给他就好。不过，如果是剧情需要，破坏了船体，他们必须给予另外的赔偿。” 王振济笑道：“这是自然，租的东西破了，换了谁，都会要维修费的。那，我让他直接联系您？” “好！”宋艳兰很满意地保证：“你放心，既然他也算是你的合作者，那我不会痛宰他的。说不定，这一项出租业务，以后也能成为我们夜艺公司的一种额外收入。” 也许吧！ 毕竟，夜艺公司现在垄断了秦淮河的晚上游船业务，除非以后那些剧不在秦淮河岸边来拍，否则，少不了要和夜艺公司打交道。 而后，王振济将此事也通知了师兄肖意。 “你居然和丽海公司的董事长有交情？”肖意在手机里很意外地道：“看来你的朋友还真是各行各业都有啊！” “肖哥，你也认识谭董？”王振济疑惑地问。 “嗯，我的一个朋友和他算是拍友，见过几面。”肖意笑着道：“他就喜欢玩古董，所以他投资拍摄的民国悬疑剧里，很多小道具都是真品，拍出来的质感很不错，我那位朋友还曾经和他合资拍过，赚了点钱。他这个人，花钱不小气。当然，也不是那种豪阔。如果夜艺公司和他合作，我倒是不反对。” 第353章 是不是故意要为难你？ 见肖意说得这么仔细，王振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觉得他在花钱上不小气，才会请宋总监和他去谈。” “这个你放心，宋总监做事也大气。”肖意顿时在手机里笑着道：“我现在开始比较期待和谭董的合作了。” 是啊，我也期待。 王振济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能够帮夜艺公司开拓些新的业务，总是好的。 …… 三天后，谭政和再度打来电话，感谢王振济的牵线搭桥，已经和宋艳兰谈好了租用的细节。 王振济忙表示感谢谭政和的厚爱。 而后，谭政和便问：“王董，我们也算是熟人了，有件事，我也不想和您兜圈子。听说安西市有公司想找你们夜艺商谈状元琼林宴的互动娱乐节目？” 这消息传得真快！ 王振济心里感叹着，也不隐瞒：“是有人来谈过，但这个节目我们公司的股东还需要进一步的数据调查，才能决定能不能做。谭董您不会是想试一试吧？” 谭政和马上笑了起来：“我们公司是专门拍电视剧或者电影的，这个现场互动，不是我们的擅长，我们也不打算涉足。不过，那家长空影公司的背后势力可不小啊！” 王振济顿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忌惮，忙问：“您很熟悉他们？” “他们那种大公司，哪里看得上我们丽海的小打小闹。”谭政和立刻自嘲道：“他们啊，专盯爆款，爱用流量，爱赚快钱，出手狠而准。” 王振济略一思索，试探地问：“你觉得他们对夜艺有什么看法？” 谭政和忙道：“你们夜艺目前是紧紧地把握住秦淮河的命脉了，但他们的势力主要在安西市，可能也看不上夜艺目前的营业收入。我分析，他们看中的还是你们的节目内容。毕竟，金陵固然有秦淮河，但安西市的人文旅游景点更多。” 王振济想了想，回答他：“没事，咱们公司有好几个注会，我相信他们会仔细考虑与其他公司合作的利与弊。现在一应数据都还没有统计出来，我也不好发表意见。当然，还是要谢谢谭董您的关心。” 谭政和忙在手机里笑道：“客气了客气了，我们毕竟合作过嘛！我是很希望小王董您的生意能一直红红火火的。既然您心里有数，那我就放心了。” …… 晚上，王振济和冯皎眉刚散完步回来，就收到肖意的电话：“我把安西那个评估的项目发到你邮箱了，你看一看，给个意见。我觉得吧，这事仔细琢磨起来，有点麻烦。” 王振济微愣，随后痛快地应下：“好！我在外面散步，等下回去就看。” 不过，等他回到了清水湾小区，冯皎眉也收到了贺峰的来电，等应答了几句之后，她有些无奈地挂断电话，看向王振济：“峰哥说，安西的那个项目，他的资料都做好了，让我抽空看一看，而后给他电话。” “他们俩的速度倒是差不多，一个给你，一个给我。”王振济失笑：“怎么感觉像是在拉选票？” 而后，两人一起来到书房，把肖意与贺峰发来的文件全部都打印了出来，再花了一个多小时，分别看过之后，见冯皎眉切切地看着自己，王振济心里一动，道：“你先说你的看法吧！” “峰哥的意见是不接。我看了数据，认同他的结论。”冯皎眉十分认真地道：“虽然安西市是世界有名的旅游大市，人文风景很丰富，但是，我们在那里确实是没有人脉，很容易就会被这家长空影公司牵着鼻子走。而且，那边也没有合适的好地方可以搞这种行业评比。长空影提供的几处选址，地方小了不说，还属于保护场所，铺不开。” “从经济效益上来看，我觉得利润点不高，风险更大，不值得。” 王振济点点头：“其实肖师兄的数据报告也是这个意思。他之前虽然提出了这个设想，但现在，综合影响力与利润率双方的考量，他觉得这个不能持续很长的时间，也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私企能够主持的。” 冯皎眉顿时心里一松，欢喜地道：“所以，他是反对接？” “对！”王振济点点头，肯定地回答。 冯皎眉眨眨明亮的大眼，又调皮地问他：“那你也倾向于不接？” 王振济这一回却是犹豫了：“师兄和峰哥的数据报告上，考虑的都是人脉方面的因素。他俩在利润点上的计算倒是都还一致，属于有可成长空间的。” 冯皎眉见他这迟疑的样子，顿时愕然：“难道你想接？” 思索了一阵，王振济认真地看她：“你说，这两份数据统计，让你看到的第一眼感觉，是什么？” 冯皎眉一愣，疑惑地看着桌面上被打印出来的两份图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很快，又怔住同，看他的目光有些郝颜。 “皎眉，你是一个注册会计师。你有着对数据的天然敏感。”王振济诚恳地看着她：“我相信你也有着你自己的判断，不会受到师兄和峰哥他俩意见的影响。这件事，如果不是由我们夜艺去做，而是由其他有实力的公司去做，你觉得，有没有发展前途？” 冯皎眉沉默一阵，叹息地点点头：“我觉得，单从数据上看，值得。”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认可了：“不管是师兄，还是峰哥，他们的结论上，都只是提出，我们不适合搞这个，因为我们在人脉背景上的有利条件太少。他们都没有提过单纯看这个项目的利润。”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停了一停，王振济的眉头迅速皱起：“皎眉，我想抽空去一趟安西市，三、四天左右再回来。” 冯皎眉看着他眼中的那份沉思，很快理解地点头：“行，你去吧，只要蒙利肯准你的假。”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而后，拨通了蒙利的手机：“蒙经理，我有私事，想请几天假，从后天开始请。” 手机里的蒙利沉默了十几秒后，沉声回答：“你明天到公司给我假条吧！” …… 拿定主意，王振济给肖意与贺峰各自去了微信，告知自己的打算。 不多时，肖意首先打电话过来：“你是不是认为，就算是我们拒绝了，长空影也还会继续去请其他的会计师来评估？” “对！”王振济毫不讳言：“谭政和打电话给我，说这家长空影公司，领头人做事比较狠。他们既然找上了夜艺，又两次三番提起这个创意，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既然他们的想法是受了我们秦淮河夜艺互动表演的启发，那我们为何要将这件事的后续红利拱手让给其他人？”肖意顿时叹息：“唉，其实，如果抛开我们夜艺的因素，这个创意其实也挺吸引游客眼球的。” “所以，我打算，抛开夜艺的限制，去认真地游一趟安西市，而后，我们大家再好好讨论讨论。”王振济沉声道：“切入点不同的话，或许，结论也会不同。” 这时，他看到冯皎眉接到了贺峰的来电。 想来贺峰是打他电话打不通，才找上了冯皎眉。 王振济便对着自己的手机道：“师兄，峰哥也来找我了，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 “也行！”肖意在手机里感叹起来：“那我等你考察之后的决定。” 待结束和肖意的通话，王振济从冯皎眉手里接过她的手机，对着还在通话中的贺峰回答：“峰哥……对，我想去转一转……总要多方考虑吧！……行，我知道了。” 按断，他微笑着看向冯皎眉：“没事，峰哥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推翻他的结论，他不生气。” 冯皎眉掩嘴而笑：“你们三个考虑问题的立场不一样，自然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了。我才不怕呢！” 王振济笑笑：“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走，早点洗澡。” …… 第二天，王振济来到公司，先把手上的紧急工作处理了一下，待到十一点多，他起身，来到蒙利的经理办公室，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蒙利抬眼看他一下：“要请几天？” “从明天开始吧，请四天。”王振济把手里准备好的待完成任务条目放在蒙利的桌面上：“这是这几天要处理的帐。” “你可以先交给楚主管。”蒙利没有接，只沉着地看着他：“如果她不会，自然会来找我。” 王振济笑笑，再递上一张请假单。 蒙利拿起笔来，在上面迅速签下了大名：“最好不要延假。” 王振济摇摇头：“应该不用。” 蒙利点点头，将批准了的请假条递还给他：“去交接吧！” …… “您要请假？”稍后，楚玉凡十分惊讶地看着王振济，再下意识地往经理办公室里的蒙利看一眼。 王振济懂她这一眼的意思，轻笑起来：“有点私事要处理。这几天，就麻烦凡姐您了。” “那冯经理也请假吗？”楚玉凡下意识地问。 “她在公司。”王振济坦然地道：“她的事情比较多，又要保胎，我就不让她去了。” “哦，哦，”其实楚玉凡也不知道自己哦什么，不过，既然冯经理没请假，那应该不是王主管与蒙经理之间又开始暗斗斗吧。 …… 在王振济与楚玉凡交接工作的时候，蒙利就收到了胡负真的来电：“王振济请假了？是不是故意要为难你？” 蒙利的嘴角一抽，随后沉着地否认了：“是私事。可能是他老师那边有事吧！冯皎眉又没有请假。” “你和他真没有吵架？”林负真在手机里怀疑地问。 “能吵什么？一部没问题，公司也没发生什么事，我俩吵空气？”蒙利没好气地反驳：“他在贺峰手里做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经常请假？不请假，他的钱哪里赚得这么多？” “你的意思是，他又被有关当局征召了？”林负真在手机里愕然地道：“他一个小年轻，连三十岁都没有满，怎么就那么多的被征召？” “或者，您的路子多，您去问问？”蒙利眼皮一翻，再道：“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那我是要问啊！”林负真一窒，继而不悦地道：“才过年，就又请假，什么意思嘛！” 蒙利当做没有听到：“那你还不快去问？我要工作了。他这一请假，我的事情更多了。你也不想我才接手一部就出错吧？” 待林负真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蒙利长长地叹息一声，眼中有几分羡慕。 …… 王振济和楚玉凡交接之后，去行政部送了请假条，便发微信给肖意与贺峰、宋艳兰，告知了这一事情。 宋艳兰的回讯第一个发来：“你一个人去安西？要不要我安排个助理陪你？” “不用！”王振济很干脆地拒绝了：“我一个人更方便。” 而后是肖意的：“到了之后，记得给我电话。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继续讨论。” 王振济笑笑。肖师兄骨子里还是不太肯服输的。 贺峰的回讯倒是十分坦荡：“既然决定去了，就不要考虑我和你师兄的意见。我们可以自私一点，你的不败金身不能破。” 还是峰哥更大气啊！ 王振济迅速给两位兄长回了讯，想了想，又给梁风也去了微信，简要地说明了这事。 几分钟后，梁风打来电话：“肖意刚才跟我来电了，我才知道这事。长空影这家公司，我也曾经听说过，他们喜欢求新，求变，财力强横，做事比较霸道，不过，还算讲规矩。” 王振济心里顿时一讶：“您的意思是，他们有底限？” 梁风：“他们是安西市本地影视业的巨头，前几年，你一位师伯和他们打过交道，审过他们的帐目，比较清楚，在安西市本地有些声望。虽然兼并过其他的影视业公司，但都是属于正常的市场行为。这样，你过去后，先去拜访一下你师伯，或许你师伯会给些意见。” 王振济顿时大喜：“谢谢师父！对了师父，您说的是哪位师伯啊？” “嗯，是你严准师伯，刚刚退休了，国庆前来参加过你的婚宴。他是退休之后才回安西市的，所以你不知道。”梁风在手机里笑了起来：“你肖意师兄也是刚刚才晓得。” 第354章 实地考察 王振济顿时忍笑，而后又问：“肖师兄有没有说回头再去拜访严师伯啊？” “我让他不用去了，有你代表就行。”梁风在手机里笑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会突然去安西市，不然我早就跟你讲了。等下我会跟你严师伯通电话，让他尽量帮帮你。” “好的！”对于老师的出手相助，王振济毫不客气，欣然接受：“老师，您有没有什么要带给严师伯的?” 梁风这回就愉悦地笑了起来：“哎，要送的，年前都送了。没事，你只管去。你严师伯和师伯娘都不在乎这个。” 是吗？ 长辈们可以不在乎，但晚辈上门，肯定是要预备的。 于是，挂断了和梁风的通话之后，王振济就开始琢磨送什么礼。 到了严师伯那个年龄，怕是开始要养生了。 那就在当地买点上好的保健品吧！ …… 次日上午，王振济坐飞机抵达了安西市，入住了中心的索菲特酒店，并在中午，拎着当地买的滋补鹿茸保健品，登门拜访了二师伯严准。 严准对他的来到十分开怀，指着沙发让他坐下：“你师父都跟我说了。来，坐。” 等王振济坐下，严准笑道：“我还想着，你们什么时候会来安西，我好作一次东。没想到这么快！” 王振济汗颜：“还是来晚了。不知道师伯您搬来安西了，否则，我们一定早点来看您。” “唉呀，你们工作忙，周六周日都没有什么时间来休息，何必跑这么远。”严准十分豁达地道：“当然，你们来了，我还是很欢迎的。安西这里，生活节奏相对比汇金慢很多，是个十分好的养老之地啊！” 王振济马上笑道：“您要这么说，我怕老师会忍不住过几天就跑过来放放假。” 严准顿时笑着摆手：“你就别哄我开心了！你老师的事情太多，这放假了还有不少人情要还，哪有时间过来！” 停了一停，他又亲切地叮嘱：“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两天，我给你推荐个专业的导游。” “谢谢师伯。”王振济正好想要一个可信的导游，当下笑着接受。 而后，他又诚恳地请求：“严师伯，我这次来，还想向您请教一下，我想拜访已经离任的几位安西市搞经济的老领导，向他们求教关于未来安西市的娱乐向发展规划，您看我更适合去拜访哪一位？” 严准顿时一愣，讶异地看了他一阵之后，谨慎地问：“这要看你打算投入多少。不过，以我对长空影这家公司的了解，他们比较看重于赚快钱，你让他们把资金投入十几亿在娱乐项目上，却要一年多或者二年才能看到回报的话，只怕他们是不愿意的。” 王振济微笑着点点头，解释道：“我另外还有资金渠道，不仅仅是靠长空影和夜艺。” 严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很快，笑了：“年轻人，有点野心也好。这样，我后天刚好约了这里的前常务副市长一起钓鱼，你可以跟我一块去。” 王振济相当惊讶。 果然，师父的故交除了名校教授、企业老板或者高管之外，就是当局的高官，师父的师兄弟们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安西市好歹也是全球闻名的旅游城市，一省的省会，这里的前常务副市长可不是其他普通一线城市的常务副市长能够比的。 随后王振济便感激地应下：“谢谢师伯。那大概是后天几点？我好早做准备。” 严准摆摆手：“我们通常是中午吃完了饭就走，你那个时间点，来我这里就好。” 王振济立刻点头：“好的，我记下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在严准家里用过了午饭，就和那位被推荐的导游小秋联系上，约好了先游古城墙。 不过，登上城墙之后，见上面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只放着单车，王振济再看看城墙内那些民居，便否绝了在这里搭建擂台布景的念头。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这是一处受了保护的古建筑，只宜供游客们缅怀，不好再投入过度的商业化运营。 大雁塔外就不必说了，广场虽大，游人如织，路太堵了，而且佛门重地，也宜清静无为。 而后，是有一小时之遥的骊山华清宫。 山形虽骊，但温汤已锁。 兵马俑……是个好地方，只是操作起来，要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 最后，王振济又回到了安西城内，去了新建的大唐芙蓉园。 “这里刚开园的时候人很多，现在限流，发免费票，总算有一点游园的感觉了。”小秋一边引着他游览，一边解释：“其实，如果真要搞什么娱乐项目，我觉得这里是比较合适的。地方大，古色古香，不用另外造太多的景。” “秋哥，您觉得安西市最引人注意的，是什么？”王振济若有所思地问。 “那首先肯定是兵马俑。”小秋毫不犹豫地道：“这是世界奇迹。您自己也感受过了，除了兵马俑，还有哪个景点会那样人挤人？现在还是工作日呢，很多人上了班，人流量大减的时候。” “那您觉得，安西市最动人的历史性人文传说，是什么？”王振济又问他。 这回小秋就思索了一阵，才道：“以前我们导游卖得最好的，是骊山和兵马俑两个项目，很多从骊山回来的游客，都愿意去看一看大唐的宫舞。体验盛唐的音乐盛宴。一直到现在，那个室内的表演节目还是场场爆满。” “主要是能与演员们互动，而且座位也是彷大唐宫庭的摆设，很有代入感。您要有兴趣，今晚我帮您安排一场，票价就200元。” 王振济便点点头：“好！” …… 晚上八点半，王振济在小秋的安排下，看完了一场大唐宫舞，回酒店的路上便若有所思。 这样的宫舞是有难度，但是，依然很容易被模彷。 哪怕是互动，但是，在全国诸多的千古情彷古镇里的戏园里，依然可以看到互动。 秦淮河夜艺公司的互动成功，是因为秦淮河的特殊地段的垄断，加上各种闯关节目的费脑，以及各种服装的配合和演员的灵动。 但是，安西的古城墙上，不可能再演一次守城杀敌； 安西的彷古皇宫里，若是演了一次皇帝选妃，然后爆火，相信马上就有聪明的影艺公司拆除其他古都的一些建筑，也来搞一次皇帝选妃。 同样的，若是演科考，而后状元游街，其他的古都也会立刻来模彷。 毕竟夏国地大物博，历史上的古都和朝代不止一个。 所以，安西的诸多古建筑，古传说若是想利用上，这节目必须要有一定的难度和一定的垄断，才能大火起来。 王丹辰再想起肖意的改编提议，顿时对师兄生出几分佩服。 这就是专业人才的敏感度，早就看透了国人喜欢模彷的性格，才会提出这种各行各业大比拼赛的创意。 这样的比拼，比单纯的演艺要有难度得多。 王振济回到酒店后，便拨通了肖意的手机：“师兄，我今天大概转过了安西的几个最着名的景点，我认同你的想法，单纯的琼林宴，很容易被模彷。倒是你的思路挺有创意，只不过所需要的资金比较大，单我们夜艺公司，还搞不来。” 肖意在手机里得意地笑了起来：“当然！歌舞从来都不是垄断的。而任何行业，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部分才能赚钱。艺术想要永远领先，比较难。” “所以，如果我们想搞一部大火的互动节目，就得兼具艺术性和专业性？”王振济若有所悟地问。 “对！”肖意很快就回答道：“而且现在广电有意地控制着娱乐的发展方向，单纯的歌舞节目只怕会有些规模的限制，一定要注意与现行的思想指导相接近。比如正能量，比如拼搏向上，比如发扬传统文化。这也是我之所以提出各行各业大比武的思路的依据。” 王振济考虑一阵，问：“长空影的实力有多强？他们对安西市经济的影响力有多大？” 肖意顿时在手机里疑惑地问：“你还是想搞？” “他们起了这个念头，我们不接，自然有其他的评估公司来接。我觉得师兄你的思路是很好的，只是碍于资金和影响力，所以你才放弃。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搞一次大的。”王振济慢慢地道：“但是，我还想再理一理思路。” “大的？”肖意顿时失笑：“你准备搞多大？投入几亿吗？据我所知，长空影现在能够投入的最多资金，也就是三亿多。相当于他们单独拍一部古装戏的成本。但是，我们夜艺的注册资金才几百万元，悬殊太大。” “行，”王振济明白了，想了想，再道：“您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挂断电话，打开电脑，王振济开始上网搜索需要的资料。 近2个小时后，看得有些疲累的他揉了揉眼睛，洗漱，睡觉。 等到次日早上七点半，他在酒店自助餐厅用完早餐，就意外地收到宋艳兰的来电：“小王董，长空影的董事长赵龙升知道你特意来安西市考察了，想约你吃顿午饭，你看？” “午饭就算了，今天中午我要去师伯家里做客！”王振济并不意外，很痛快地应下：“晚上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如果他不介意，或者上午十点前，或者明天上午再说。” 宋艳兰在手机里明显松了口气：“那我马上帮你确认。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这个目前还不好说，”王振济谨慎地道：“我要多了解了解。不管怎么样，我们两家目前不是竞争对手，见个面，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宋艳兰顿时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小王董你会这么想。那你先忙，我马上去和他约。” 数分钟后，王振济收到了宋艳兰的确认电话，赵龙升会在上午十点左右，直接来酒店与王振济会面，不过，因为时间匆忙，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够了。”王振济轻笑起来：“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半小时见面，足够我初步了解他。” …… 回房间略做梳洗，王振济换上考究的西服，在会客厅等待赵龙升的来访。 十点左右，赵龙升带着助理和两个保镖准时出现。 等被王振济引至会客厅坐下，赵龙升笑着看向他：“早听说小王董的大名。今日见到，果然名不虚传。” 王振济笑笑：“赵董过谦了。我们夜艺公司的宋总监倒是盛赞赵董很有魄力。” 赵龙升摆摆手：“哪里，我只是做事比较喜欢痛快点，不爱磨矶!” 他再问王振济：“小王董来安西，是想考察这里的娱乐市场？” “以前没来过。”王振济半真半假地回答：“所以特地来单独感受一下，毕竟，我老婆现在怀孕了，不适合人多的地方。安西的旅游市场很繁荣，但也让人烦恼啊！” 赵龙升目光一凝：“是觉得人太多了？”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再美的景色，只能看到人，看不到景，就会让游客们失望。在这一方面，我个人认为。负责旅游管控的职能部门做得并不好。他们只顾着开发赚钱，忽略了人文维护。安西吸引全世界的，是做为古都所应有的苍桑、古朴、特有的夏国传统风格文化，而不是那些修得十分精美却少了个性的建筑。” “不客气地说，钟楼、古城墙这两处，都没有很好地利用。我怀着朝圣的心情来到这里，看到的却只是与其他现代化都市十分雷同的高层建筑和拥挤，看不到盛唐时的大气和辽阔。长久下去，安西市只会慢慢失去他作为古都的人文魅力，沦为众人矣。” 赵龙升的眼中精光一闪，而后轻笑起来：“这也是我们这些本地安西人最痛心的地方。所以，我们公司才因为贵公司在秦淮河上的画舫互动，而受了启发，打算在安西搞一项类似的有极重历史底蕴的节目。” “不过，听说贵公司的几位注会师，都不太看好这个项目？” 第355章 师伯的朋友 这句话，很直接啊！ 王振济心里暗想，然后微微一笑，澹定地回答：“赵董，您应该明白，以前的状元是学的什么，琼林宴又是谁赐下。” 赵龙升一怔，而后面现不悦。 一旁的助理机灵地看自家老板一眼，而后替赵龙升来回答：“王董，我们赵董虽然没有您的学历高，但也是大学生。再说，自古状元学儒家，琼林宴是由皇上赐下的，这是谁都知道的常识！” 王振济看看他，再看看脸色不善的赵龙升，而后轻笑起来：“赵董，我没有轻视您学历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您，古时候的读书理念，主要是一朝登榜天下惊，成名，光宗耀祖。所以，考状元，而后夸官，亮相，由国君来赐宴，风光无限。大家都想成状元，想拿第一，想证明自己的才学。国君摆琼林宴，则是想证明这个朝庭重视天下有才者。” 见赵龙升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再点点头，王振济又道：“可是，历史发展到现在，行行都能出状元，不仅仅是靠读书一项。再者，我们夏国目前学子们最高的全国性考试等级是什么？只有高考。” 见赵龙升若有所思，王振济又继续道：“古时中了状元就可以直接授官，但现在不行了，高考之后，大学生还要继续读四年，才能找工作。甚至于，就算是大学毕业，有些领域，也还需要考取国家规定的资格证书，才能执业。” “时代变了，规则变了，如果照搬以前的习俗，一来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游客们没有足够强的代入感。二来，这考试的频率若是举办得太频繁了，含金量未免不高。但若是举办得太少了，主办方又赚不了钱，你说，谁愿意干？” 默然一阵，赵龙升点点头：“小王董言之有理。” 停了一停之后，他又略有些怀疑地看着王振济：“不过，既然你是这么看的，那为何还要再来安西？”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我感谢赵董您对我们夜艺的尊重。否则，以贵公司的财力，就是在安西市直接彷照我们夜艺的演艺模式再搞一个琼林宴，我们也奈何不得您。” 见赵龙升的脸色越发地缓和，王振济又诚恳地道：“我相信赵董的诚意，而且我们公司的股东们也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将公司的业务予以扩大，所以，我想来看看，除了这份互动的创意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更好地赚钱，兼顾宣传文化。” 赵龙升顿时一怔：“宣传文化？” 王振济肃穆地道：“重造安西古都的传统风采，让全球的人都为我们曾经的辉煌文明而心折，从此，令我们国民重新拾起这百年来被外族践踏的幸福感和自豪感。” 赵龙升不由动容：“小王董这么说，可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有！”王振济毫不犹豫地肯定了：“只不过，需要的资金较多，投入较大。当然，一旦成功，回报也是我们无法想像的多。我还需要好好的理一理，才能跟大家好好说。赵董不如稍安勿燥，我想，过不了几天，我会想出来的，毕竟，我不能耽误我们知恒集团的本职工作。” 赵东升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后，脸色迅速缓和下来：“我相信小王董您不是一个做事喜欢拖拉的人。” 他再缓缓从沙发上起身：“那我就等待着小王董的评估方案。” 王振济也客气地从沙发了起身送他：“好！赵董请放心，不会让您等很久。” …… 送走了赵东升，王振济再换上了一套休闲向的羽绒服，在酒店的商务超市买了几件高档的茅台，坐上酒店的豪华奔驰，再去了严准家附近，稍稍用了点简单的快餐后，拎着酒再次敲向了严准的门。 “还没有吃饭吧？”严准早就在等他来，开了门之后便笑问。 “在楼下吃过了。”王振济笑道：“严师伯，我今天不是来曾饭的。” 严准失笑着点点他，再看他提着的酒：“都是送人的？” “一半送您，另一半送您的朋友。”王振济很是坦荡地道：“我是做为晚辈来送的。真酒。放心，里面没钱，也没有其他的高档奢侈品！” 严准顿时乐了：“行，真就行！” 半个小时后，王振济拎着两件酒，陪着严准下了楼，直接上了严准自己开的标致508，乖乖地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你师父现在很少开车了吧?”严准一边熟练地开车，一边问。 “是的。”王振济恭敬地道：“他也不喜欢开车，只喜欢坐车。” 严准微微一笑：“我要钓鱼，总得备些鱼竿和帐篷，就需要一辆车。总让别人开车陪，一陪几小时，也不方便，就买了这辆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位游副市长，原本是在工作中和我认识，只是他先退休。今年我一退休了，偶尔迷上了钓鱼，就和他成了钓友。以前他都是让他儿女们送他，现在和我深交了，倒是省心了，专门蹭我的车，都不用他儿女们送了。” 王振济顿时笑道：“那等下您告诉我地方，我来开车。” “不了，我喜欢开车。到时候你陪着他聊天就好。”严准无所谓地道：“开车，有时候也是挺费脑，可以防老年痴呆。” 啊？ 还有这个作用？ 王振济暗笑。 行，只要师伯相信这个就行。 …… 近一刻钟后，他们的车在安西市政府附近的一个普通小区接到了在这里住的前任常务副市长游良波。 严准等王振济把游良波的钓鱼装备装进车上，便笑着介绍：“游市，这就是我前天跟你讲过的，我师弟的关门弟子，小王。他们年轻人手脚灵活，你有什么事，尽管使唤他!” “是当了擎网科技股东的那一个吧？”游良波微笑着看了王振济几眼后，笑着道：“果然是年轻才俊，精神不错！” 王振济顿时谦虚地笑笑：“游市长您的精神和气色都很好！” 游良波顿时笑道：“退休了，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睡得好，自然精神好了！走，我们赶紧上车好出发！” 王振济有些意外。 很多手掌大权的当局负责人在刚退休的时候，都不能很好地适应那种空落和清闲，没想到眼前这一位居然如此洒脱？ 不过很快，王振济就释然一笑。师父向来不重权势，严师伯也不是一个重权力的人，所以，能与严师伯成为好友的，自然是心性洒脱之人。 …… 路上的时候，先是严准和游良波调侃了几句，王振济只管默默地听。 严准说的都是两人以往的钓鱼战绩，两人有胜有负，旗鼓相当，所去的地方也有近有远，但在王振济的脑海里，已经看过安西市地图的他却逐渐将师伯所说的一些地名代入了。 一路上两位长辈说的都是钓鱼经，王振济偶尔也会插几句询问，以表示自己在认真地听，气氛自然很融洽。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抵达了严准所选的钓鱼点，离大唐芙蓉园并不远。 等鱼竿投下水里不到几分钟，游良波的先有了收获，是条小小的鲫鱼。 “哈哈，老严，我今天可是抢在你的前面。”在王振济面前露了脸，游良波的心情大好，爽朗地笑了起来。 严准有些不太服气：“哼，下一回，我一定比你先！” 游良波施施然：“那可不一定！” 他再看向王振济：“小王不钓？” “我学着看就好。”王振济忙笑着道：“不然，我是新手，通常新手的运气好，说不定鱼都跑我这里来了。” 游良波讶然地看他，随后指着他笑了起来：“果然和你师伯一样，都是很自信的人啊！” 笑了一阵，游良波才又问他：“对了，我听说，你在京城，在昌南，都评估了不错的项目，如今工厂正在建造。你不好好在公司里呆着搞上市的事，怎么又突然来了安西？总不至于你们知恒集团想在安西搞工程建造吧？那我可告诉你，安西市的工程不好搞！” 这开玩笑的口吻顿时让王振济会意地笑了起来，当下顺水推舟地解释：“我是专门请假来的。您可听说过秦淮河今年新增的河上互动演艺节目？” “何止听说过！”游良波立刻点头：“我还去玩过！很不错的构思。” 停了一停，他又讶异地问：“怎么，难道你想在我们安西也搞一个类似的？那……那可不好搞。安西和金陵不一样，有名的历史古迹确实是很多，但能够利用起来进行娱乐活动的，太少！大唐芙蓉园勉强算一个，不过，如果没有足够的特色，很容易被模彷者超越。你们秦淮河的节目，若不是有个河道管理在管束着，只怕竞争也大。” 王振济马上做一脸佩服状：“游伯伯，您真是看得太准了。我们夜艺公司的生意之所以目前没有人抢，就因为有这么一个河道管理。安西目前是没有这样的专门主管机构，也没有相对应的人文景点可以被充分利用。所以，我和师兄考虑的，就是以互动为核心，重新换概念，尝试搞一个规模大一点的全民娱乐活动。” “安西的历史人文景点太丰富了，但目前都是各自为政，没有被充分地利用起来。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一个较好的平衡联系点。” 游良波目光微转，有些好奇：“我大概能明白到你们的想法了。那么，你这两天逛过了安西？” “最主要的几个景点都看过了。说实话，除了兵马俑内部让我震憾，城墙上站在正中心的时候，有一种寂寥的感觉之外，没有其他的特别感。”王振济很遗憾地道：“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没有一点控制和组织的话，只怕多年之后，人们心中因为书本上的描述而对这些景点生出的那份期待，会荡然无存。” 游良波意外地看看他，而后再转向左边一直在看着水面的严准：“老严，你这个师侄挺大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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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旅游收入超高，但兵马俑纪念品的技术含量不高，可以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吃老本。前几年，就有些专家指出，安西市已经不再复经济省会城市的魅力，吸引力大不如以前，人才流失得比较严重。我工作的时候，虽然有心在旅游和交通上搞点事，可惜啊，年龄成了最大的障碍。也是我年轻的时候，醒悟得太晚，在上进的道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以致于好不容易有点权利了，却没有机会去好好施展。” 听得出游良波心中的遗憾，王振济笑着道：“没关系，现在都讲究以市场的自发经济来带活整体生活，我想，只要我们能找准安西市隐藏的这条脉络线，予以好好利用和发展，它以后还是有机会重回超一线城市的。” 游良波的眼中现出几分欣慰，却又认真地道：“你说的这个问题，这些年里，有不少经济学家都曾经考虑过，可惜，出发点虽好，想解决，很难。” 王振济眨眨眼：“我相信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时代在发展，或许以前找不出的头绪，现在能够找出来了呢？” 游良波顿时微微一笑，有些不以为意，但还是道：“好啊，如果你真的能够从中找到一点点脉络，从而促使这个城市的经济重新腾飞起来，我相信，现在的当局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 场面话说了，王振济开始有条有理地向游良波请教一些比较有针对性的问题，有时候也会将一旁的严准拉入讨论中。 也好在他们钓鱼的这个地方很少人来，倒是没有什么干扰。 王振济籍以了解到许多安西市存在的旅游和交通、城市发展方面的内部痼疾，更是逐步摸到了一点游良波心里曾经的规划。 能做到省会城市常务副市长的位置才退休，这位游市长胸中自有沟壑。 游良波说着说着就感慨起来：“安西人有一种十分固执的骄傲，认为安西是历史悠久的古都，全世界都闻名，所以，有那么一点点闲散的风格，还沉醉在以前的盛世传说中，没有完全醒过来。” “历任的领导虽然有心扭转这种故步自封的局面，却没有十分有效的办法。当然，也是大家都还舍不得现在十分火爆的旅游收入。因为如果要改，很多景点都不得不关门，那各方面的收入将大减。没有哪个领导能够背得起这种损失。当局都不配合，那投资商自然也就更有顾忌了。久而久之，除非是不在乎钱，又无所谓责任的，否则，谁又愿意去打破这个僵局？” 是啊！ 王振济能理解这些当局掌权人的心情。 “他们是认为，安西不缺人流量，不缺名声，只要想办法把流动的高学历人口留下来，稳稳地发展，对吧？” 但是，做为曾经辉煌无比的古都，这样的稳扎稳打，只怕在将来，会逐渐被替代。让曾经灿烂的文化渐趋落寞，实在是可惜。 王振济郑重地道：“游伯伯，谢谢您的指点。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空谈。必须先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法，才能说服这些长辈们。 …… 谢过了游良波的指点后，大家便一起安安静静地钓鱼，王振济也拿出手机来，在记事本上不断地写写画画。 先将安西城内几处重点的人文古迹写出来，标注其历史上的意义和发生的大事件。 再是附近城、县的着名建筑和典故。 以及城内交通、标志性的现代化建筑，当局相关职能机构的位置、权限。 城内各区的经济发展方向，可用于娱乐和比赛的项目等等。 …… 另一边，赵东升在长空影影视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威严地听取着助理的汇报：“他跟着他师伯去见了游副市长？还一起去钓鱼？” 助理恭敬地回答：“那位严主任自退休以后，就经常和游副市长去钓鱼。” 赵东升的目光奇异：“他倒是挺会找人。游良波没退休之前，就是搞旅游和交通的，对吧？” “是的！”助理迅速点头：“所以，不排除这位小王董是在向游副市长求指点。” “嗯，很有可能。”赵东升微微点头，而后满意地笑了：“他能这样做，倒是让我更加高看他几眼。有严准的面子，或许，他能有所收获。” 助理忙低声问：“董事长，您说，他若是有了主意，会不会抛下我们单独去干？” “不会！”赵东升迅速摇头：“当初我从那么多的知名会计师里选到他，就是因为他重承诺，不是见利忘义之人。算了，我们的人先撤吧！否则，万一被游良波发现了，误会了，反倒不好了。” “是！”助理忙恭身应下。 …… 见王振济一直拿着手机在写写画画，严准瞟了他几次，笑了，很满意这个徒侄的识趣，没有一直围着游良波不放。 游良波也在王振济安静下来之后，讶异地看了他几眼，也满意地笑了。 今天他是来钓鱼的，不是来当专业顾问了，看在严准这位好友的份上，对前来求教的后辈略做指点就可以了，更深一层的，就要看这个后辈有多聪明了。 到目前来看，王振济的分寸还是把握得很好的。 …… 就这样，王振济陪着严准和游良波的身边，直到晚饭前，才提议自己请吃饭，其中一道主菜就是严准钓的一条青鱼。 等吃完了晚饭，把兴致勃勃的游良波和严准都送回家里，并帮着严准把钓来的鱼剖腹刮腮处理后，这才告辞离开回酒店，借用商务处的打印机，把这一下午存在手机里的想法全部打印了出来。 而后，他回到客房，拿着这几张纸，思索着计划。 “以进士为标准，考中黄榜就是进士，可以授官。对标现在的教育制度，应该是至少本科毕业生才能找到较有前途的公务员工作。但毕业生前一年多半是在实习，所以，若搞状元游街和琼林宴，至少是在大三进大四的暑假，这些大学生才有时间来参加。” “以前考进士的都是各省的佼佼学子，一榜只录取三百左右的人，对标现在，可以选择各省的文、理科高考状元，再找出各省总分排名前十的学生。检阅他们在大学的三年里，都学到了什么。” “师兄所提议的各行业擂台赛，选几个专业性强的，实用性高的，而且要比赛起来速度快的。艺术和文学方面，不能和秦淮河的相雷同，否则就有了竞争。速算和推理、再加上君子六艺中的琴和箭。考官可以去中科院里找，邓教授那边或者秋教授那边能联系上。” “可以广邀社会各界人士，以低、中、高级职称来分段参与比赛，提供互动性。让参加擂台赛的人，交费若干元，连续三天竞争，最后取前三名来颁奖，进入前十名者亦有不同等级的现金奖励。”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在全国范围内先进行象棋、围棋类的网络比赛，同样是为期三天，进入前五名者，可免费来安西市旅游，现场守擂，并可带亲友团前来进行才艺表演……。” “现场的群众互动，可以是榜下捉婿，加金华门唱名……。” 将这些想法看了又看之后，王振济才轻叹一声，暗道自己的阅历还是差了些，在脑海里道： “系统，我能不能利用安西市这些历史传说和现在的经济技术，在安西搞一个长期的全民多行业的文化技术大比武做为有一定特色而不好大范围复制的盈利项目？” 虽然是作弊，但是，系统的存在，本来就是让自己作弊的。 只要能真的在安西市搞出一项有利于传播传统文化又能提升安西市环境舒适度的项目，自己作作弊又何妨？ 系统：“当然可以，但你提供的资料还不太够，目前先给你几点提示。” 很快，这几张被打印出来的纸张上就显示出几处绿标。 地点上，有大唐芙蓉园、钟楼，长安街、大明宫。 比武项目里，象棋、射箭、速算、推理被标柱。 高考状元、大三学生，各985-211高校排名前五的学生被标注。 家属被标注。 初、中、高级职称和报名费、奖励亦被标注。 王振济：“所以，你是觉得可以从大明宫演练这个城市的最高统帅出行？放出一部分侍卫的名额来供游人们参与其中？那最高统帅出行的频率就不可太频繁。” 系统：“决出名次之后，最高统帅来颁奖、慰问。因为这种节目是一年一次，最好能找真实的当权者来与民同乐，提高含金量。” 有道理。 王振济想了想，在纸面上的钟楼处，又写：“这是宣告消息的地方。那长安街道是不是要适当地清街？” 这句话立刻被绿标。 嗯，反正高考的时候，基本上大城市也会进行一定时段的清街，应该是交管部门可以执行的。 他再在大唐芙蓉园上写出：“引流、擂台赛，大多在此。” 被绿标。 王振济再写：“人才们出行，还是换汉服、簪花、骑马？” 被绿标。 王振济加了一句话：“总之，就是要引出我夏国重视各种人才，也重视全民互动，并且注重纪律和体现出各职能部门高效运转的效率。” 这回是“人才”、“纪律”、“各职能部门高效运转”几段字绿标。 王振济微微一笑，继续加写：“想参与的个人，交钱，提前至专门的地方领取汉服。该汉服按唐朝传统行业分类来区分，价钱也不同。” 整段话被绿标。 王振济再写：“所经之处，商户门口要分出表演区和消费区。消费区允许不参加的游客们适当停留，但需要提前获得资格，资格要付费购买，低价，最好按时长来购买。” 整段话再被绿标。 王振济忍不住笑了。所以，光是这付费按时长来购买，就能限制很大一部分游客来观赏，能让互动的游客们有较宽的活动区，体验感也会比较好。 接下来，就是关键的成本预算和利润评估了。 马、箭、场地、服装、搭建擂台、交通等等，都需要预算。 王振济再度找上了严准：“严师伯，您能不能介绍一家比较准确的调查公司？我想要一些行业的统计数据和某些价钱。” 严准顿时笑道：“可以。等下我发给电话给你。” …… 几分钟后，王振济收到严准发来的电话号码，便立刻拨打了过去，说明了自己的要求，希望能在一周内见到相关的数据，并痛快地给付定金50万元。 待到晚一点，肖意就打来电话，关切地问：“振济，这两天考察得怎么样？” 王振济往房间里的沙发上一靠，并不隐瞒地回答他：“严师伯带我认识了他的一位好友，对安西市以往的旅游业比较了解，我受教良多，现在有了些思路，刚找了调查公司去收集资料。我大概明、后天就会回汇金，等调查公司发来了资料，我做好新的财务预算和利润评估之后，再决定吧!” “呀，”肖意十分讶异地在手机里叫起来：“你还自己掏腰包去找调查公司？那调查公司的价钱可不低！” “是的。”王振济微微一笑，却是无所谓的样子：“我的计划里，投资比较大，涉及到的职能机构也会比较多。单是长空影和我们夜艺，不一定能吃下。所以，前期多花点成本来弄清数据，还是很有必要的。” “哦！”肖意立刻恍然大悟地猜测：“我明白了，你是想搞个大一点的项目，再看长空影是否愿意冒这个险吧？聪明啊！对了，你今天见到那位赵董，什么感觉？” 第357章 我只是想挑战挑战 王振济略一思索，道：“他给我的感觉，和田国恒有些相似，都挺霸气强硬，有一点点江湖气，不过整体上来说，并不邪，不让人反感，所以我不排斥和他合作一次。” 肖意马上轻松释然地笑了起来，再说道：“那是自然。宋艳兰做了这么多年的行政总监，看人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她也有些胆量，那些太危险的人，她自己就会拒绝，不会引过来。她心里很清楚，哪些钱能赚，哪些钱赚不得。” 王振济顿时也笑了起来：“肖哥，看来你和宋总监颇有些惺惺相惜。” 肖意这回就十分坦然地承认：“搭档这么久了，我确实是挺欣赏她。姚家对她颇为尊重，也是因为她有这个能力。那，我就跟她讲，你的结论要再等上一周？” “可以。”王振济很肯定地道：“这等大的投资，肯定要稳妥一点。” 肖意顿时轻笑起来：“看来你的一小时出结论的惯例又要再次被打破了！” 王振济顿时有些无奈：“这世上哪有什么一小时定论的？我从来不刻意追求这个。有时候，线索找得快，不是因为我有能力，而是因为我凑巧知道一点点，或者是对方提供的资料比较全面，省去了我自己搜集整理的时间。那些一小时出评估结论的桉子里，包含了其他注会的很多心血的。没有他们的前期资料搜集，我不可能在一小时内找到相关的线索。” “这倒也是！”肖意顿时认可了这种解释：“其实，我给你的那些数据，也不是很全面的。”“立场不一样嘛!”王振济笑着表示理解：“你当时只是考虑到我们夜艺的财力和前景，做的调查方向和内容肯定就和我要做的不一样。峰哥也做了调查，也给我发了调查资料，但是，依然不全。” 肖意顿时哈哈大笑：“他也跟我说了，我俩的意见是一致的，所以，他很好奇，你会有什么新的想法。” 王振济顿时神秘地笑道：“这个嘛，你等一周，就会知道了。” …… 第二天，王振济在酒店里又呆了大半天来思索着这个项目。 到快下午四点多时，王振济收好笔记本电脑，再拨通了严准的手机：“师伯，我打算明天上午回汇金了。谢谢您的帮忙。” 严准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回去了？那，晚上来我家里吃饭吧，咱俩也好好聊聊。” 知道师伯这是客气话，王振济很有礼貌地推辞了：“谢谢师伯，不过我晚上想好好看看安西的夜景，吃一吃回民街的特产，就不打扰您了。” 严准顿时在手机里大笑起来：“哦，你来安西这么几天，难道都没有出去吃？” “没有，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项目呢。”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家里也打电话来问了，所以我想明天先回去，等调查公司有了数据，再看情况。” 严准倒也痛快：“那行，你自己好好玩，小心一点。” …… 晚上，王振济就真的在回民街里，来来回回地寻了些小吃来品尝。 不得不说，这里的人流量，真的是堪比每年的春运火车站，人挤人，人挨人，天南地北的方言很热闹，不过，也让王振济看到了旅客们眼中的疲惫和无奈。 跟着人流走了几里路，王振济才返回酒店，洗漱，并忍不住给肖意与贺峰、冯皎眉都发了微信：“今晚去逛了钟楼与回民街。人流量好恐怖！” 冯皎眉第一个回微信：“一个人逛的？” “是啊，”王振济感慨地道：“幸好你没有来，这地方，得人少的时候慢慢逛，才有感觉。人一多，做什么都像是赶集。我明天上午回汇金，后天才上班。” 冯皎眉：“嗯嗯，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肖意这时才回讯：“有时候啊，旅游景点还是限流比较好。一旦太拥挤，如果发生踩踏事件，后果不堪设想。安西市在这一方面，做得不是特别好。他们太看重旅游收入了。这也是我不支持的原因之一。” 王振济笑笑，给肖意回了讯：“有些东西，想要有效的改变，需要更大的利益来驱使。” 嗯，休息，放松，睡觉。 次日一早，他坐上了返回汇金的飞机。 这天晚上，在家里休息的他迎来了下班后的冯皎眉。 “咦，你瘦了啊！”冯皎眉一见他就心疼地道：“怎么，有压力了？” “没有压力，只是觉得可惜。”王振济微微一笑：“有一种想迫切改变现状的冲动，费了些心神。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冯皎眉无奈地看他：“安西市又不是你的责任，长空影公司也不是什么国头企业，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王振济灿然一笑：“我只是想挑战挑战我自己罢了。你还好吧？要不，周六我陪你去产检？” 冯皎眉一愣，随后甜蜜地笑着应下：“好！” …… 次日，王振济回公司销假，再回财务部接手工作。 楚玉凡一边和他交接，一边低声道：“你不在的时候，林副总经常来，总是进经理办公室和蒙经理说话。” “没事，”王振济笑笑：“我不在的时候，麦总在啊！林副总不敢做得太过份。代理了一组几日，有什么感觉？” “事情很杂！”楚玉凡十分坦然地道：“比税务杂多了。涉及到方方面面，有点累。” “所以，才会单独设立一个税务主管。”王振济笑着看她：“凡姐，我必须承认，有你在，我省了很多事。” “想谢我，以后多买些好吃的给我。”楚玉凡乐着打趣：“光口头说说可不够。” “行，明天我就带好吃的给你。”王振济笑着应下。 待他再进经理办公室，询问有无其他工作时，蒙利深沉地看着他：“你应该短期内不会请假了吧？” “不请了。”王振济迅速摇头：“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备战注会。” 蒙利扬扬眉：“只怕到时候由不得你。算了，赶紧去工作吧！” 王振济看着他笑笑，转身走出了经理办公室。 而后，他就见林小涵凑到他面前小声道：“老大，投资财务部那边，新招了一个主管，是女的，气场有些强。” 王振济抬眼瞥他：“你担心冯经理被她压住吗？” “咱们冯经理毕竟以前没搞过投资方面的东西啊！”林小涵低声道：“您要不要过去撑撑场子？” 王振济没好气地道：“有麦总在，怕什么。或者，你得罪了她？” “那没有！”林小涵立刻撇清：“我只是和您汇报一声。对了，我觉得，刘昭有可能想做三组主管。” 王振济微讶，随后轻笑起来：“你觉得？所以，是你猜的，还是她说了什么？” “您不在的这几天，她做事很主动。”林小涵立刻爆料：“经常和凡姐一起加班。”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和她一起竞争？”王振济眨眨眼：“试试主管的位置？” “嘿嘿……”林小涵马上不好意思地解释：“老大，您不用试我，我知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比我先转正，要提拔也是先提拔她，再说，她还有关系，我可没有。” 王振济扬扬眉：“她在做事方面，确实是比你要细致一些。这事我做不得主，不过我相信，麦总心里有数。” “唉呀，老大，我真没想过去当主管。”林小涵有些急了：“我在您手下做得挺舒服的。这个主管的位置，谁想坐谁坐去，反正不是我。” 这小子。 王振济有些欣慰地看着林小涵：“行了，你不必拍马屁。好好工作，多学习，趁早把注会拿下，才是正途。” 而后，等到下午，王振济便去了一趟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 “听说，你这次请假，是去安西，给你们那个秦淮河夜艺公司拓展业务？”麦民文有些异样地看着他：“有什么结果？” “在等调查报告。”王振济坦然地道：“麦总，我爸应该没生气吧?” “夜艺公司有你和皎眉、还有王老师的股份，你们稍稍分点心也正常。”麦民文打趣道：“只要你别花太多的时间在上面就好。” 王振济这一回就汗颜了：“不会的不会的。” 而后，麦民文便向他讲述这几日里知恒集团的一些改变：“新型隔音棉板的厂房已经搞好了，准备透一个月的气，下下个月上生产线开工。倒是东方红那边的厂房和设备还要再等一周才能准备就绪，他们跟韩总商量过，想赶四月份的销售旺季，趁着春天阳光明媚，推向市场。” 王振济：“他们的厂房是改造的吧？目前可有接到什么大单？” “听说，有几家电动车已有意向，想在新的型号上考虑装上太阳能电池板。”麦民文沉声道：“不是四轮的，是两轮的那种，更方便的。” 王振济愕然：“还没有四轮的找上来？” “应该还在观望。”麦民文很是理解地道：“四轮的电动汽车，电池转化原理，本来就不是太阳能系列的。” 这个倒也有道理。 电动汽车的电池转换原理确实和太阳能的不太一样，如果要改过来，工程怕是会有点大。 王振济便笑笑：“还好我们只是投资，不需要去经营。这么说来，我们今年在这两项投资上应该会有丰厚的回报了。” 麦民文也笑了起来：“回报应该主要还是在下半年。上半年，我们的任务就是多多生产和配合东方红做好宣传。” 王振济目光微转，再眨眼：“所以，今年市场部的事情就是配合东方红，以及继续跟进擎网科技？” “对！”麦民文很肯定地点头：“农总监仔细分析过擎网科技给出的工厂建造方案，也看过他们的规划图。厂房的规模会比较大，但为了能早点产出合格或者出色的芯片，第一期的厂房会相对加快速度，后面的建造则有可能会稍微放缓一点，不过，肯定是如你所料，还有扩大的空间。而且后面的这一笔，资金量只会更大，要求只会更高！” “所以，我们会尽量争取后面几期厂房的建造，这也就要求我们一定要把第一期，做得又快又好。我们的核心工程队伍，现在正逐渐整顿，将前年和去年的一些工程迅速收尾，转移到临温去。所以这段期间，我们的资金占用可能会增加。” 王振济听懂了：“那我能做什么？督促擎网科技准时付后面几期的工程款？” “还要和东方红海董搞好关系，要随时和何天蓝沟通，不能让杂质太阳能工程占用我们的太多资金。”麦民文严肃地道：“今年，资金的周转是我们要重点加强的问题。” 王振济迅速点头：“好！我会多多与何教授沟通，也尽可能地多与擎网科技的其他股东和财务沟通。” 麦民文笑笑，又问他：“三组的主管，你认为谁更合适？” 王振济有些意外：“这个您做决定就好了！” 麦民文意味深长地道：“以后你也是要做一部经理的，对于提拔人选，你应该心里有个大概的计划。” “如果要我从一组来选人，在刘昭与林小涵之间，我肯定选刘昭。”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抛开他俩的身份背景和社会关系不说，刘昭做事更稳。林小涵的性子还需要磨一磨。” 麦民文顿时会意地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又问：“所以，以后如果林小涵的性格磨好了，你会提拔他当一组主管？” 王振济扬扬眉：“在没有其他的出色财务人才加入我们一部一组的情况下，我会。” 麦民文满意地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抛下了几天的工作，虽然有楚玉凡和蒙利处理了一些紧急的，但还是比较多。 王振济看着总公司的各部门帐务，看着工程部、市场部、公关部、行政部、实验室等的一笔笔开销，尤其是工程的开销，要控制好材料进、出库的时间，付款的先后，通通都要审。 工程部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调拔人手和材料到不同的工地，尽早结束那些快到期的，逐渐把精兵强将调到两大主要工程上去。 第358章 这可以搏一搏 工程部负责工程进度，市场部负责材料的购买和进出库，两大部门的时间倒是衔接得相当顺畅。 晚上回到清水湾时，王振济便向冯皎眉感叹：“以前公司的工程队伍是比较分散的，我只感觉他们挺有规划，现在一收拢，我才发现，羊总监和农总监的全盘指挥能力挺强的。” 不愧是做到了一个部门的一把手位置的人。 虽然羊总监和农总监的学历都不算高，也就高中毕业，但王振济觉得，他们都很有能力。 冯皎眉浅浅一笑，认可地道：“他们只是表面上咋乎，实际工作很细致的，很会协调，私底下的交情也特别好。我爸常说，把工程交给他们俩去负责处理，很放心。”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完工的工程除了极少数的特殊情况之外，都能在合同规定的期限内完成，主要就是他俩的功劳。我爸还说了，等公司上市，配给他俩的股份，也就只比韩叔叔、麦叔叔少一点点。要尽可能地把他俩留在知恒，不被其他公司挖走。” 王振济有些好奇：“你有没有问过，当年他们为什么没有上大学？” 冯皎眉有些惋惜地回答：“羊叔叔不太爱读书，农总监则是因为文科成绩一般般，所以高考都落了榜。不过，落榜不代表他们没有能力。现在工程部和市场部有好些专业的大学生，大局观都不如他俩。倒是市场部那位来自你们汇金财大的汪经理，还能接得上他俩的节奏。” 王振济微微一笑：“所以，你爸在用人这一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ceo韩立新与财务总监麦民文两个重磅职位，都是名牌高校的毕业生，而工程部和市场部这两个一线的部门高管，直接让两个非大学生的老下属来担任，一方面让外人看到了公司的内在人才储备，另一方面，又让公司内的其他普通非重点高校毕业生或者职高生看到了进取的希望，很厉害啊！ 当然，岳父大人的运气也是不错的，否则，怎么前期跟着他打下基业的人都是比较能干的人呢？ 见王振济这么赞父亲，冯皎眉眉眼一弯，心情挺好：“嗯，这一点，我也认同。对了，三组主管的人选，你觉得一部的哪一个财务比较适合当？”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峰哥和蒙利。”王振济轻笑起来：“我进公司的时间太短，对大家还不是特别了解。” 冯皎眉瞟了他一眼，笑笑，没有再问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振济就一直在审核着市场部和工程部材料调拨单，汽车运输单等单据。 直到这周五下午，调查公司发来了所有的调查报查和他要求的一应数据。 所以周五晚上，王振济就把贺峰夫妻请到家里，再将这些资料全部在清水湾的打印机里打印出来，递给贺峰与冯皎眉来看。 两个多小时后，看完了大部分资料的贺峰苦笑起来：“这真是一个不太好决定的项目。” 冯皎眉也有些惋惜：“其实安西市完全可以搞一个比较有特色的大型文化和技术综艺节目。但他们的交通管制真的弱了些。偏偏还不是当局的管理能力弱，而是他们没有去管。这几位当局的负责人，能力都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其他城市任职的时候都能够做出一番成绩，可在安西，就只能维持局势不上不下。有点浪费！” 王振济十分认可地点头：“是安西市以往的历史成就束缚了他们。说不定还有上面领导的意思，要从历史文化上好好保护好安西的名胜古迹。但是他们保护的手段，比较普通。” “要我说，”贺峰又十分郑重地道：“如果有实力很雄厚的商家，不在乎一到两年的得失，能联通商界和当局职能部门，在安西市里进行大的改造，重建古风的话，其实这里是完全可以搞一个传承千年的文化娱乐竞争项目的。关键在于，谁会去搞！” 王振济笑笑：“不如，我们一起推进？先拟定一个计划，再算算投资的成本。” 见贺峰似笑非笑，王振济忙道：“你放心，计划一出来，我就负责搞资金，到时候少不了你和肖哥的评估费。” 一旁正在关注着他们的梅妻顿时舒心一笑。 “行！”贺峰亦是豁达一笑：“我们是不好把你师兄单独抛开。” 冯皎眉在一旁开起了玩笑：“那还有我一份呢？” “三份，他俩各一份，咱俩分一份，毕竟他们先出的结论。”王振济安慰着爱妻：“对不对？” 冯皎眉顿时满意了：“好！” …… 这一整理，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但还没有完全搞好。 看着脸现疲倦的梅妻，贺峰有些心疼地起身：“算了，我们明、后天再来吧，今天先休息。” “好！”王振济看着同样有些疲累的冯皎眉，点点头：“明天你们自然醒吧，不要特意赶时间。” 等送走了贺峰夫妻，待冯皎眉洗完澡，王振济也迅速进浴室里冲了个澡，再躺回到床上，轻轻地握住冯皎眉的手：“我觉得，峰哥这一次比较兴奋，是真的投入了。上一次，他交给我的那些资料，就好像是在完成一项审计任务。这一次，却是在设计一次投资项目，完全主动起来了。” 冯皎眉掩嘴而笑：“他是被你激起好胜心了，毕竟他是一个老牌注会嘛！而且，嫂子应该私下里也有劝他多接些私活。咱们这一次联手，他当然不想当工具人。” 王振济轻笑起来：“有峰哥帮我，我心里更加有信心了。” “哦？”冯皎眉故意瞪他：“难道我帮你的时候你没有信心啊？” “你没去安西啊！”王振济理直气壮地道：“没有现场考察过，怎么能做出真实的评估呢？” 他再手指用力扰了扰冯皎眉的掌心：“不过，我不想你太费心神。好好养胎，赚钱的事，交给老公来！” 冯皎眉笑着将头缓缓靠在他的肩膀上：“好！” …… 接下来的周六周日，廖玉升与聂慧也加入了项目的讨论队列中，大家一起移步书房，拿着不断被修改的计划来抒发着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周六的下午，还会再叫上肖意来网络讨论。 周日的下午四点多，一本厚厚的计划书算是初步成稿。 前期投资需要30多亿，涉及到数处被保护的人文古迹的长期租用，资金回收期预期为两年，但如果节目火爆，有可能提前半年收回所有的投资，并且开创出一种全新的竞技方式，短短的几年内，应该无人能模彷。 “先放一放，看看我们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王振济冷静地道：“放两天，有什么新的想法，还可以再补充进来。” “可以，”贺峰认可地点头：“我也觉得，还有些地方想得还不够周到和细致。先放放。不过，这30亿的投资里，我们夜艺怕是出不了一千万。” “这个可以等方案彻底定下来之后，夜艺再开一次股东会，商讨一下该如何投资。投资，也不单是钱。创意也一样可以成为投资。”王振济缓缓地道：“关键在于，长空影能够出多少钱来。” “你是打算纯以市场的力量来推动这个项目？”贺峰问他：“不要求安西当局来投资？” “我们私人的比例确定好了，我再去找师伯问一问。”王振济坦然地道：“这样的项目，肯定是需要安西市当局来牵动的，否则，我们夜艺分分钟被别的大鳄们拍死。再说，一旦爆火，当局的肯定会眼馋。” 贺峰放心了，再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这么费脑子了！累，早点吃完晚饭，我们就回去休息。” 王振济顿时笑道：“哦，装潢二部的财务核算不累？” “那个是有程序的，按部就班就好了，这个不一样，是自己策划，特费脑。”贺峰摇摇头：“不过也挺有挑战性的。” 是啊。 我就是觉得，这是一项很有挑战性的工程，我才想着，拉着你，师兄，表哥，顺带加上老婆，一起来评估和策划它。 秦淮河夜艺的游船项目只是小打小闹，但也是一个积极宣传传统文化和现代知识，并促进全民互动的正能量娱乐活动。 而这安西的历史人文大串连擂台赛，则是另一种由古至今传承千年的文化和技能接力。 如果搞成了，就是秦淮河夜艺公司的一次自我飞跃和提升。 王振济笑道：“我们会计，本来也就是在不断地挑战自己嘛。有时候，还是需要冲一冲，搏一搏。” …… 两日后，王振济和肖意、贺峰、冯皎眉、廖玉升几人，又先后加了一些细节的补充进这项被命名为《安西市历史长廊与现代生活联动大会计划》的项目策划书里。 而后，由肖意和宋艳兰、专门请了假的廖玉升一起，去和长空影的赵龙升谈。 在廖玉升走的那天早上，冯皎眉和王振济一起走向知恒集团的上班路上，冯皎眉便轻轻地问：“升哥执意要去，是不是怕肖师兄在宋总监的言语挤兑下，损失了你的利益？” 王振济轻笑着解释：“他是夜艺的策划兼业务，这么大的一项业务，他自然要参与其中，也算是一次磨练。” “他以前接触的老板，多是工程界的，现在和一个搞娱乐影视的老板去谈业务，肯定是比较新鲜的，也十分有挑战性。” “肖师兄毕竟只是财务总监，谈业务的能力不是特别强，我也担心他会被赵龙升带来的业务人员压住气势。肖师兄是我师兄，升哥是我表哥，他俩的地位相等，升哥接过业务的工作，也不会让肖师兄感觉尴尬。” “而且，我确实是有点担心宋总监的态度。越是做行政的，就越容易对权利和地位产生一种认知上的迷失，习惯了接受命令，而不习惯发号施令。” 虽然肖意与宋艳兰目前都是夜艺的股东，但是，他们更多的工作还是在原来的公司，还都是打工人，跟廖玉升这样的董事二代，心态是不一样的。 王振济有理由相信，升哥的脾气若是上来了，怕是能和赵龙升对着干的。 而谈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双方的气势相当，才能达成彼此还算平等的协议。 冯皎眉讶异地看着王振济：“你很佩服升哥啊？” “搞业务，他确实是还不错。以前之所以在钢坚公司没有赚到太多钱，是因为舒老板没野心，不愿意用太多的钱来更新设备。”王振济笑道：“不信的话，你去问问羊总监，看他是不是欣赏升哥。” “我才不问呢！”冯皎眉俏皮地道：“羊总监一向就不喜欢损失，对谁都是夸。 王振济顿时笑乐了。 而后，他想了想，还是给梁风与严准分别去了微信，告知安西市的事，夜艺公司已经有行动，准备和长空影来谈谈。如果长空影谈不妥，自己再向师父和师伯汇报具体的计划。 梁风的微信还没有来，严准的就提前到了：“行，看你的意思，是打算做一个节目了？那我就静等你们的后续消息。” …… 在去机场的路上，廖玉升也在和肖意进行微信沟通。 肖意：“振济有没有跟你说，除了长空影和安西市当局之外，他还打算把哪家公司拉进来？你们知恒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但知恒可以承建一些室外的演艺场地。难道是东方红？总不能是丽海或者爱阅吧？” 廖玉升：“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我问过他，他就神神秘秘的，只说是让我放心，肯定有老板愿意投资。当然，我是没钱，否则我也愿意来投资。而且我怀疑，他会不会把知恒集团里除了胡方圆之外的其他股东，都劝过来进行投资。他现在认识的大老板，挺多的。” 肖意沉默了一阵，又问：“你知道他去年赚了多少评估费吗？” 察觉到这里面隐含的一点酸意，廖玉升马上安慰他：“再多，也不可能超过20亿吧！你们注会的评估费也没那么高!否则，岂不是人人都要争着去考注会了？” 第359章 金融与实业 停了一停，见肖意还没有回讯，廖玉升想了想，又发了一条讯息：“肖哥，你心里不用酸。我这个当表哥的，还不是没有他会赚钱！我已经习惯了。”后面是一串的捂脸。 而后，他很快就收到肖意的回讯：“谁酸了？我是他师兄，我让着他而已！”后面是一段不以为然的表情。 廖玉升嘿嘿一笑，马上又回讯：“行行行，你没酸，我们都是在让着他的。” 想来，这位肖师兄在梁风教授收表弟为弟子时，就已经开始泛酸了。毕竟，谁不希望自己是老师的关门弟子呢？ 这次肖意愿意参加到这个安西市的大赛评估项目里，多半也有不能让表弟专美于前，做师兄的也要好好表现一番的心思吧！ 这样更好，多一个有实力的注会盯着，这个项目只会做得更细致。 …… 下班后，回到清水湾的王振济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等来了梁风的电话。 梁风在手机里很直接地问：“我刚才给你肖师哥打电话，他手机关机了。是他去和长空影谈业务？” 王振济忙汇报道：“他，宋艳兰，还有升哥，他们三人一起。” “那还差不多。”梁风顿时满意起来：“你表哥谈业务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而且，有你表哥在，宋艳兰也不会太独专。” 王振济目光一转，有些意外：“老师，师兄还不至于受宋艳兰的指挥吧？” “她是女人。”梁风意味深长地道：“有时候难免不讲理。” 呃，这个解释，好像也有点道理。 王振济失笑：“老师，升哥也是男人。” “你师兄和宋艳兰有同事之谊，一般情况下，要给宋艳兰一点面子。你升哥可没有！”梁风在手机里颇为自傲地道：“你表哥已经习惯了以你的利益为重，一旦你的利益有可能受损，他就会翻脸，可不会管宋艳兰的身份。就算她以后有可能是你表弟的岳母，那也只是以后的事！在你表弟和你之间，你表哥肯定会选择维护你。” “就算现在你表哥已经结了婚，但在聂慧与你之间，只要你有道理，他肯定还是会第一时间选择维护你。他这个妻子，是通过相亲介绍来的，不是他自己一见倾心来追求到的，一旦你和聂慧有了矛盾冲突，就冲着婚房是你赠给你姑母的钱买下来的这一点，他就只会维护你。” 王振济顿时心悦诚服：“老师，您看得真透彻。” 梁风顿时在手机里轻笑起来：“我倒是觉得，你们财务部那个陈会同，看人还有点眼光，没有介绍一个搅事精给你们俩。” 王振济笑了起来：“陈主管只是性子稍稍柔了些，或者说，比蒙利柔了些，但在其他财务面前，他还是挺刚的。” 说到这里，他转移了话题：“师父，您有没有和严师伯联系？” “就是你严师伯先前来找过我，所以我才想着来问你。”梁风马上回答：“你这个计划里，是不是需要安西市当局来出面投资一部分？你觉得让他们出多少钱来才合适？” 王振济想了想，在书桌前坐下，乖乖地汇报：“不能超过四成。我打算再拉几家入场，但具体是哪几家，我还没有想好。”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梁风顿时温和地笑了起来：“其实，你那些没有公务员身份的师兄们，都可以来投点钱，合伙成立一家公司，再投入到这个项目里。他们现在都是有小身家，应该能够凑上两到三千万元。” 王振济有些意外，马上道：“老师，我……。” 梁风在手机里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手里肯定还有几亿。不过，你之前没有和肖意合伙，也就罢了，但既然合作开公司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和其他的师兄们保持一致。” 王振济一愣，随后问：“您的意思是，要一视同仁？” 梁风在手机里嗯了一声：“你私下里和哪位师兄的感情更好，那是你的自由。但在明面上，你们大家最好都能共同进退。” “秦淮河夜艺公司，是因为只在秦淮河经营，而那里是你肖师兄的家，所以，你其他的师兄并没有意见。但在安西市，搞这么大的投资项目，再不把大家拉进来，只拉你肖师兄一个的话，就算你那些师兄们心里知道，这最初是你肖师兄的创意，可以不介意，但你那些师嫂们心里也会介意。” “不想让他们夫妻间起隔阂，你就要面面俱到。这样，大家都参与了，没有人被排斥在外，他们夫妻之间也不会有矛盾。很多矛盾，最开始都只是一点小小的别扭，但日积月累的，就会变成大问题。” “你向大家都发出了邀请，他们都知道，这事主要是以你为纽带来搞的，他们就只会想，就出点钱，当成是你们师兄弟们沟通的方式。有他们帮你，其他的势力如果想作妖，也会好好掂量一下后果。” “我建议你现在就在师兄群里发个贴子，讲明这件事的经过，再表明你的态度，先让大家有个思想准备。而后，等你表哥和肖意他们与长空影谈好了条件，你再把具体的策划文桉发出来，到时候谁愿意投资参与进来，纯属自愿，不强迫。等你发了贴子，我也会发话。” 王振济心里顿时暖极了：“老师……我这就发。” …… 等王振济于一刻钟后，将安西市文化技能大赛的计划简略地讲了讲，也解释了前因后果，再询问大家是否愿意合伙来投钱时，让他意外的是，第一个回讯的居然是苏扬的胡恒成。 胡恒：“肖师兄和小师弟看好的项目，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什么时候能投，告诉我一声，我这里应该能拿出300万元来。” 哦，胡师兄大气啊！ 而后，才是许含真。 许含真：“上次秦淮河夜艺的项目我没赶上，一直觉得挺遗憾的，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刚好手里赚了点钱，我出500万元。” 哦，一下子就比胡师兄多了200万元！ 王振济暗笑。 别看许师兄平时在胡师兄面前装得像个哥哥，十分包容，这涉及到表态，许师兄就十分傲娇了，要挣回当师兄的面子呢！ 不过话说回来，注会在汇金这样的大城市，确实是比在苏扬要好挣钱些！ 胡师兄的身家应该是比不得许师兄的。 而后，彭见祥居然也立刻发话了：“许师兄果然有钱！豪气，一如既往地疼爱小师弟。不过我这几个月也赚了点，我也出500万元。” 而后，其他的师兄们纷纷表了态，有的出300万元，有的出280万元，有的道是刚刚换了新房，没有太多的现金，但也能挤出100万元来。 半个多小时后，师兄们能出的钱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5500万元了。 果然，老师的预判是比较厉害的，师兄们都很大方。 这时，梁风才发了一个笑脸：“嗯，能被你们俩一起看中的项目，我也觉得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你们就好好地商量，怎么把这个项目做好做稳。具体的出资，以及具体的操作文桉，等肖意与小廖和长空影把条件谈好了，再定吧！你们自己也与老婆们商量商量，不要搞一言堂啊！能出多少资金，量力而为。这是一次自愿的投资，而不是一次强制的师兄弟集体活动。你们不能因为这一次的投资而影响到自己的家庭生活质量。” 这最后一句话，让所有的师兄们都笑着刷屏：“谢谢老师关心。” 王振济也笑了。有老师这句话兜底，那些师嫂们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一般也会让师兄们面子上过得去，至少也会出个100万元左右的钱吧！ 这里的师兄们，可个个都算是资深注会呢，银行存款怎么也能超过100多万元了。 当然，几千万元的资金，对安西市这项文化与技术大会的总需求资金来说，并不算多，甚至可以算少。 但是，它至少是一个大家都有联系的平台。 左思右想，王振济给孙淑智与杜从阳、马董分别发了微信，道是有一个投资额比较大但很有意义的长期项目，在资金回流上属于多点直营，想多拉几个合伙人，问他们有没有兴趣，不过，每一家的入围资金量，至少以亿元计。 这回第一个打来电话的人，依然让王振济很意外。 是许久未曾联系的马董，在手机里直打趣：“唉呀，小王董，你终于舍得拉我来投资了？哈哈……我等得好苦啊！” 王振济顿时汗颜：“以前只有一些小投资，哪好意思惊动您啊！” 他大概将投资项目的类型和地点讲了讲，但具体方案没说：“具体的文桉，要等此方案的发起者长空影公司确定了他们的投资额之后，我这里才能公开。” “没问题没问题，”马董满口应下：“只要是你小王董看好的项目，我肯定投。对了，小王董，我听说，您在圣诞节的时候，在皇家爱兰邮轮上，公然表示拒绝对斯拉尔汽车集团的无人驾驶汽车进行评估？” 王振济意外地肯定了：“是啊，我当时答应了我老婆，不接新的评估项目，不能食言啊！” 马董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您不看好他们在国内的发展对吧？这个，我们大家都懂。” 王振济顿时也笑了起来：“有些话，在当时那个场面上，我是真的不方便说。” 马董立刻附合：“对啊对啊，我后来一琢磨，也是。您那时是他们邀请的嘉宾嘛。后来我听说，盛高的丹尼士在元旦节后没多久，就向总部提交了一份报告。而后，他们在爱兰总部的总裁，就推迟了与斯拉尔集团总裁的见面，” “啊？”王振济愕然：“他们……斯拉尔岂不是很生气？” “是有那么一点点。当然，后来，这两人还是见了面，不过呢，斯拉尔一方，在与盛高的见面之后，还频频与其他投资财团会面。从投资的角度来看，我个人是比较倾向于，这每一次的见面结果，都低于他们的预期。”马董笑道：“我的一个朋友就被他们邀请了。他还专门来打电话问过我，问我要不要试一试，我就说了你的事，而后他就表示，既然是如此，他就应付应付过去。” 王振济目光微转，有些疑惑：“你那个朋友应该也有自己的评估势力吧？不单是因为我吧？” 马董马上哈哈笑了起来：“王董，你可不要低估你现在在实业项目当中的影响力啊！擎网是怎么成立的，我们金融界的很多人都清楚！” “我们搞金融的，必须好好研究实业界，否则，怎么判断它们的股价和债价的高低啊？实业才是国家立国之本，金融只能算是一种调控的手段。国家在擎网科技公司的投资，可以算是近一、两年内在制造业上的巨额投资了！这个决心可是很大的！” 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了：“马董您过奖了。我觉得，国家在制造业和高科技领域，一直都是比较有决心的。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他们就愿意进行突破。” 马董这回就认可了：“那倒是。制造业和高科技领域，是保证我们能过上好生活，不被挨打的利器。总之，我朋友就是因为知道了你的态度，才决定，就还个人情。后来，也是他告诉我，斯拉尔在一月份的时候，专门召开过内部会议讨论这个无人驾驶投资的事情，项目资金有变，降低了不少。” 王振济顿时乐了：“所以，他们是怕规模太大，在我们夏国没法赚钱？” “如果这项技术在我们夏国无法普及的话，他们就必须缩小投资规模。”马董十分直接地道：“毕竟咱们夏国的消费现在已经算是全球的主力。再加上你后来又成为了擎网科技的监事……擎网这个公司的产品，在技术上的实现难度，比无人驾驶大多了！你既然敢接擎网的，想来就不是害怕对斯拉尔集团的项目进行评估，而是不看好他们在全球的布局。” 第360章 升哥很厉害 说到这里，马董停了一停，又得意地笑了起来：“自从圣诞节到现在，斯拉尔公司的股价，经历比较波折啊！开始是反复拉锯，直到你兼任擎网科技监事的公告一出来，他们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股价，就持续走低。我这段时间做空，赚了不少。” 听马董这愉悦的心情，王振济就知道，这位出手狠准的投行老板赚的钱，怕是至少千万元计，甚至亿计。 “马董，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成为擎网科技的监事。”王振济半开玩笑地道：“好在，您不愧是金融投资方面的专家啊，这时机，特会把握。” “哈哈……”马董顿时受用地笑了起来：“我们搞投资的，最紧张的就是这个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是来表个态，有需要我投资的，你尽管说，多了不敢说，如果能保证2年内可以回一半的本的话，几亿元还是可以的。”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好！”王振济十分痛快地应下：“马董您真是财大气粗！那就谢谢了！” 而后，等马董的手机一挂断，杜从阳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小王董，刚才是不是又拉了一个投资人啊？还有没有我的份？” 等王振济笑着解释刚才是和马董在通话，解决了一点点资金时，杜从阳又笑道：“那也算我一个。多了不敢说，2-3亿还是可以的。” 果然，能和马董做好朋友的商人，能动用的流动资金也是差不多的。 王振济忙谢过。 杜从阳又接着道：“还有，淑智在我这里，他说也可以用世通公司的名义来投资几亿，具体的要看你们的投资文桉。” 王振济顿时有些意外了：“你们俩现在经常在一起啊？” “他是个工作狂，所以我更愿意跟他在一起。你嘛，要陪老婆，我就不来打扰了。”杜从阳半开玩笑地道：“当然，等他老婆什么时候怀孕了，我建议我们三人干脆就直接开网络会议，非必要，别碰面。” 王振济一怔，随后欣然应下：“这个建议好，我支持。” …… 等王振济挂断了电话，一旁的冯皎眉便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真厉害，一说要找投资人，个个朋友都找上门来主动送钱。” 王振济心里也颇有些得意：“老公厉害，好不好？” “好！”冯皎眉满眼幸福：“证明我的眼光好。’ 王振济顿时笑着搂住了她：“行了，投资人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先好好睡觉。” “嗯！”冯皎眉乖乖地躺下，靠在他的怀里：“我现在好像有点嗜睡了，精神有点差，总是想睡觉。” “不想吐？”王振济马上关切地问。 “一直都没有吐的感觉。”冯皎眉摇头：“我爸说，我妈以前也是这样，怀我的时候从来不吐，就是喜欢睡觉。这样也好，前期能够补充营养。” 王振济有些担忧：“那你上班怎么办？要不，你以后中午来我的办公室躺一回会吧！” “没事啊！”冯皎眉温和地摇头：“我就是早上起来有点犯困，晚上想早点睡觉，中午忙着看资料，倒还好。” “那不行，”王振济十分坚持地道：“你中午就和我一起睡。大家知道你是这个反应，不会说什么的。你那个主管结过婚，想来她也愿意在这个时候多帮你一点点。” 冯皎眉仔细想了想，顺从地点头：“也行。” 待到次日中午，王振济便来到财务三部的办公室，见了正在忙碌中的三部主管崔玉华。 简单的寒酸之后，王振济提议：“崔主管，现在皎眉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我会带她中午上17楼睡一会儿，下午晚半小时来上班。这个时间段里，就要麻烦你多多费心。胡董和赵董、麦总他们那边我会去打招呼。如果有什么急事，你不好作主的，可以先去找麦总。” 停了一停，王振济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信封放在她面前：“我知道，这样可能会加重你的工作量。这算是我自己的一份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崔玉华顿时愣住，看看那至少装了一万元现金的信封，而后啼笑皆非地摇头：“王主管，你不用这么客气。” “你也可以当做是你帮皎眉工作，我做为她的丈夫，支付给你的代工费。”王振济坦然地道：“麦总那边，我也会适当地给一些。” 崔玉华目光微转，相当讶异：“代工费？” 王振济笑了起来：“多劳多得。请你务必接受，这样皎眉也能安心地睡。” 崔玉华想了想，欣然接下信封：“行，我现在就去跟麦总报备一声。” “我跟你一起去！”王振济马上知趣地表态。 等他俩一起又走回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王振济也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麦民文：“麦总，这算是我的孝敬了！皎眉这些天要麻烦您多多担待了。请您务必收下，否则，崔主管也不好意思收了。” 麦民文也乐了：“行，我收。” 不过，等王振济稍后陪着冯皎眉来到自己的17楼董事办公室，就见麦民文发来1万元的红包：“你的心意我懂，不过，我也希望皎眉能好好休息，好好养胎，这个就算是我做为长辈而给他们的心意，多买些养胎的。” 王振济笑了.早料到麦民文不会收钱，这一万元可不就是给崔玉华看的？ 现在戏也演了，所以钱也退回来了。 否则，区区一万元，怎么买得起一名财务总监的几个月照顾？ “谢谢麦总，那我先代皎眉谢谢您的爱护。” …… 下午三点多，正在财务一部忙碌的王振济等来了肖意和廖玉升的微信，道是要进行视频聊天。 他便叫上在二部忙碌的贺峰，又一起上到17楼的董事办公室，再打开微信进行视频连接。 不多时，肖意的笑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眼里有一种难掩的兴奋：“我们刚刚送走了赵东升。他稍后应该会给你打电话。具体的过程，等下小廖回去再跟你们细说。我现在先说结果。” “我们都低估了赵东升在安西市影视文艺圈的影响力，他看了我们的策划文桉，现加上小廖的口才很好，展示得很有说服力，所以赵东升很满意，决定拿出25亿来投资，还可以再负责交通，以及景区的赛事租用事宜。” “我们之前预估的首期投资要30亿，才能将摊子大概铺开，对他的估计是大概能投资15亿到20亿之间。但他如果能投入25亿，我们这边再找找其他的投资商，资金还可以再充足些，前期准备就可以做得好一些，或许到时候大会召开时的效果也会更好。” “他也表示，不介意我们再去找其他的投资商，只要保证他在这个项目中的主导地位就好。有些权力，不能交由安西市当局来负责，必须保证整个大会的方向和精髓与我们现在的策划是一致的，所以，当局如果要投入资金，也可以，但不能控股。” “我和你表哥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事确实是不能让当局的控股，否则，什么都要去审批，太不灵活了。你看呢？” 王振济顿时笑着应下：“可以，我们本来的意见也是以市场行为为主，少让当局来干涉，免得他们安排几个不懂行又想抓钱的搅屎棍进来，破坏我们的安排。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和安西市本地职能机构谈投资？” 肖意立刻道：“我们打算先和长空影把能负责的部分落实了，谈好了，再去找当地领导谈，不过我今晚约了严师伯，晚上我们三个会一起去严师伯家里聊这件事。如果可以，最好是通过游副市长的关系去与那些在位的领导谈一谈，摸个底。” 王振济再度乐了：“严师伯这是要重返评估界啊！” 肖意在屏幕里打趣道：“他很高兴呢，巴不得立刻参与进来。对了，资金方面，你打算找哪些公司？” 王振济忙将自己先前的联系结果说了。 肖意相当意外，继而感叹起来：“啧啧，这就是你的不败金身影响力啊，十几亿的资金，说解决就能解决！” 屏幕上的廖玉升同样也朝着王振济竖起大拇指：“振济厉害啊，看样子，又要拿下一城！” 王振济顿时笑道：“也不完全是我的影响，他们自己也会评估，所要忧虑的无非就是风险共担。现在不单是有我的肯定，也有师兄您和峰哥的肯定，你们都是出色的注会，投资人自然更加相信这个项目能赚钱，愿意投钱。这样一来，肯投资的人多了，大家心里就更稳当了。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肖意心里顿时十分受用，语气也更加亲切：“也是，信我们的人越多，这个项目就越容易成。唉呀，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能搏就搏一搏！今晚，你们就不要等我和严师伯的讨论结果了，我想我们应该会讨论得很晚。” “好！”王振济欣然应下：“我不等，我早点休息，明天再听你们的详细计划。” …… 等晚上回到清水湾小区，向下班回来的聂慧讲了廖玉升和肖意今天的进度，聂慧顿时笑意盈然：“他一直都挺在意这事，前两天还跟我模拟了一下谈判的过程，不过他也是没估计到有这么高。” 王振济欣然地道：“这也说明，他们在和赵东升会谈的时候，发挥得很出色，才会让赵东升愿意投资这么多的钱。资金投入得越多，也好，我们可以在细节方面做得更好些，避免虎头蛇尾。” 冯皎眉看看他，再看看满脸喜色的聂慧，而后抿嘴而笑：“升哥谈生意一直很厉害的。肖师兄也是个十分老到的注会，肯定是把利害关系向赵东升一一阐述清楚了。 等再晚一点，与冯皎眉一起在床上讨论这个问题时，冯皎眉才又戏谑地看着他：“是因为肖师兄最先提出这么一个论题，你生出了兴趣，才会不太想放弃这个机会，是吧？你又不想剽窃长空影的创意，所以一定要把他俩都拉进来，一起来搞这个计划。” 王振济笑了起来：“虽然别人一直在夸我很聪明，但我想，老师这些年里教了这么多的高研士和高博士，肯定是因为他们都有出众之处，才会收的。肖师兄的想法很大胆，也很现代化，同时又没有完全抛弃传统，我是真的很欣赏。” “那在你心目中，胡师兄，肖师兄，彭师兄他们几个，哪一个最厉害？”冯皎眉故意俏皮地问：“你会不会觉得，胡师兄比肖师兄少了几分灵动？” “不，我觉得胡师兄最重情义。也正是情义二字，限制了他的发挥。”王振济正色道：“我当时只是大胆假设，加上了解过这方面的技术更迭，才能侥幸发现其中的问题。并不是说胡师兄就没有能力。” “至于彭师兄，他最初是有点狂。不过现在，我觉得他的心已经成功静下了，说不定日后还有更进一步的突破。许师兄的英语差了一点点，对跨国企业和国外企业的了解就会自然地少一点点，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能力就差。反正，我挺喜欢和诸位师兄们合作的。” 冯皎眉笑吟吟地看着他，好一阵，又温柔地道：“这一次，梁老师提醒你在师兄群里谈这个项目，只怕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一看你们联合起来之后的影响力倒底有多大吧?”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王振济一怔，随后认真地摇头：“老师不是一个看重名声的影响力的人，否则，从仕比教书更好。但他肯定是希望我们所有的师兄弟能够齐心协力地去做某一件有意义的事。长空影这个项目，算是一个不错的契机。投资够大，从出发点来看，宣传和发扬我们的传统文化，并在一定程度上保留我们的悠久历史，提高民族自豪感，这是很有必要的。” “从这一点来看，升哥着实是一个对精神市场很敏锐的天才。” 冯皎眉马上忍笑：“难道其他的男人就对秦淮河以往的风土人情不感兴趣啊？” 第361章 反差大 “感兴趣是感兴趣，谁不想做风流才子呢?”王振济扬扬眉：“但是，又有谁真正地付诸行动呢？当然，升哥最开始的出发点，只是要拥有一个自己的事业，并且让聂慧从中得到享受工作的乐趣，不过，他至少是行动了，那我就佩服他。想一千遍，不如做一遍！” 冯皎眉顿时认可地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而且正是因为他想认真做，你才想大力支持他，我们才一个扯一个地牵涉进来，大家一起共同做事。”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别人说，兄弟之间不要合伙做生意，但是我觉得，正是因为兄弟之间能够互相信任，才好做生意。真正的好兄弟，不会去计较谁付出得更多。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投资财务部聘了一个女的主管，怎么样，听不听你的话？” 见他一脸关切，冯皎眉眨眨眼，甜蜜地轻笑起来：“麦叔介绍我的时候，重点说，我是毕业两年后考取的注会，又是我爸的女儿，她就很顺服了。” 王振济顿时乐了：“麦总这是在帮你立威。比你大一些？” “对，有三十来岁了。西南财大毕业的本科生，孩子开始上幼儿园了，所以有足够的精力来工作，想多赚点钱。”冯皎眉很肯定地道：“她生孩子之前就是负责原公司的上市，了解这个过程，后来因为怀孕而决定辞职，但对财经方面的讯息一直都在了解，并没有和社会脱节.” “麦总最看中她的就是她的孩子已经上了幼儿园，她暂时没有后顾之忧，愿意接受偶尔加加班。再说，我们上市之前会忙碌，上市之后就会加班得少了，对她来说，要忙也就忙这么几个月，能接受。” “我这两天让她和雨兮互相联系。雨兮私下里说，她的经验是挺丰富的，估计愿意屈居主管一职，是因为看中了我们公司正准备上市，也想在上市的过程中吃一波红利。这个我能理解，只要她有能力，愿意认真做事，我就可以和她好好配合。” 嗯，自家老婆在用人方面，一直很大度。 王振济便理解地笑笑：“那好啊，既然你们俩个相处得比较愉快，那我也可以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 次日下午，等把刚刚睡醒的冯皎眉送回了三部，王振济就又来到17楼自己的董事办公室，拨通了肖意的手机，询问昨晚和严准的沟通情况。 肖意有些不好意思在手机里道：“师伯说，我们做的策划文桉在预算上算得相对少了些。对于这种超大型的综合性文化与技能比赛大会，应该要考虑到各种突发情况的开销，还有节目火了之后通货膨胀、人情往来方面的上涨，前期铺设开来，30亿刚刚好，但后面的投入怕是会很多。” “这个不是机器设备的投资，越往后，技术成熟了，产品成本降低了，就容易收回盈利。这个主要还是在于每一次大会前的组织和演员、题目等的编设，很费时间和心力，所以前期，我们发邀请函的待遇和后面的待遇一定要做好相应的限制。新公司肯定是要成立的，而且一定要在财务和公关上多请一些有经验有操守的专家来负责，不能搞出贪污的大丑闻。” “师伯说，他会尽快找时间去和游副市长谈。也就这两天吧！如果要搞起来，今年怕是不行了，只有短短三个月，来不及，而且这种活动对我们秦淮河夜艺演出多少会有些分流，所以建议我们稳稳地筹划，在明年六月份高考成绩出来之后举办第一届。其他相应的分赛，一个月接一个月地办。” 王振济迅速点头：“我也觉得，六月份太急了！十月份的天气虽好，但过早出来，会影响到秦淮河夜艺的吸引力。不过，是不是要和赵东升沟通一下？” 肖意这时便得意地笑道：“我之前就跟他讲了，我说我们秦淮河夜艺公司现在要专心调整金陵的演艺节目，所以，我们的策划文桉虽然出来了，但为了把节目效果做得好一些，还是推到明年再公开办。” “我还讲了，今年你们知恒要抓紧时间搞上市的事，你还要考注会，考邓教授的高博士，怕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个项目上。所以我们现在先把各方面的关系理顺了，等过了十月份，你的注会专业考结束了，你们公司的上市差不多完成了，你的孩子也生下来了，也考上了邓教授的高博士，那你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操心这事，说不定还能再完善。” “赵东升说，他也仔细算过一应的流程所需要的时间，缓一缓，精凋细逐，确实会比匆匆忙忙上线好。他们公司之前出品的一些爆款影视作品，也是要精凋细琢的，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一个剧组一般都只出一部作品，所以他对一年的期限还是比较容忍的。” “他同意我们在十月份左右，再正式启动这个项目。不过，前期的一些需要多多透气的古典搭景，最好能先在六、七月份搞起来。” 王振济顿时会意地笑道：“肖哥你肯定也劝了他不少，对吧？” 肖意十分受用地笑道：“他找我们来一起搞这个项目，一个是因为秦淮河夜艺的节目确实惊艳，他想知道我们的底蕴有多深，这热度能不能持续几年而不是仅仅延续了几个月就沉下去。二则，他看中了你的精准眼光。” “如果没有你的认真投入，他心里就比较不爽吧！不过，知恒集团今年要上市，你老婆下半年要生孩子，你下半年还要考注会，这都是他还没有找上门之前，就已经列入计划的事，所以，他也只能将此事往后排。” 停了一停之后，肖意好奇地问：“知恒应该不会在这个项目里投资吧？” 王振济马上道：“投资是不可能的，经营范围里没有。不过，当某些布景的承建商，应该是可以的。你们公司呢？不参与？” 肖意：“我和宋艳兰仔细讨论过，我们公司的经营范围里也没有这个，还是不参与为妙。不过，我们老板不反对我们俩在外搞些私人活，反正不影响他在公司的地位就好。” 王振济扬扬眉：“你们老板不知道这个项目吧？” “哪里会让他知道！”肖意迅速摇头：“但他知道秦淮河夜艺是我们俩一起参股的，他一直以为我们俩在忙这个。” 王振济戏谑地看他：“你们老板对你很信任啊！” 肖意笑笑：“他和我父亲有些交情，是把我当子侄辈看待的。对了，如果严师伯约到了安西市的某几位领导来支持这个项目的话，你是不是来露一面，聊一聊？” “看情况吧！”王振济没有把话说死：“如果很忙的话，你做代表也行啊，你是师兄，还有严师伯在，足以代表我们这一脉的师生了。” 肖意乐了：“你是想多陪陪弟妹，多看看书吧？也行。外面有人找，我先挂了。” 王振济含笑点头。 …… 预算调整的事，自有肖意再继续去忙，王振济暂时没有继续插手的意思。 在安西市呆的这些天，知恒集团内部有几项工程接连竣工，大堆的财务数据等着他去核实。 等到出了正月，某一天上午，王振济刚收到冯皎眉的通知，说是谢一眉怀上了，正要发讯给孙淑智祝贺，就收到廖玉升喜滋滋发来的讯息：“哈哈……振济，你嫂子她有了！有了！” 啊？ 王振济愕然，而后迅速回复：“你们这是约好了吧？” 廖玉升：“？？” 王振济失笑：“皎眉刚才通知我，谢一眉也怀上了。呃，你们俩家，谁的大一些？” 廖玉升也马上意外地叫起来了：“这么巧？我还比他先登记！” 王振济乐了：“算了，只有看你们两家的孕检报告了。这样，为了庆祝这个好消息，今晚咱们好好吃一顿。” 廖玉升顿时鄙视：“我们哪天没有好好吃？不说这个了，我要赶紧给我爸妈报喜。 王振济顿时应下，再又转发给陈会同和冯皎眉，贺峰，将好消息一说，再笑道：“看来大家都很积极啊！这样也好，以后孩子们出世以后就热闹了！” 贺峰很傲娇地：“这样我的孩子还是老大！“ 王振济顿时忍不住回了个赞：“峰哥就是峰哥！” 等他再发讯给乔相微和柳卫时，就故意调侃起乔相微：“你与付美女现在怎么样啊？” “很稳定。”乔相微在几分钟后回讯了：“我们双方家庭都还满意，我在她身上也没感觉到太大压力，能处。准备再熟悉几个月，如果还没有什么矛盾，今年国庆就去拿证。” 王振济意外了，马上拨通了乔相微的手机：“还要到国庆才考虑拿证的事？五一不行？” 乔相微顿时理直气壮地道：“我现在在考注会啊！我要全力备战，哪有精力去准备结婚的事？再说，我爸刚升，这时候给我办婚事，也容易让别人认为我们是得意忘形。”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好吧！ 只要死党自己喜欢就好。 待到中午休息时，王振济就收到了王爱华的来电：“振济，我和你姑父商量了一下，你嫂子这次有孕，是大喜事，正好现在我们手里还有点钱，所以，我们想让之前给皎眉做产检的那位妇产科医生来帮她看。” “月子中心我们也要搞。那时候名都公馆的房子也可以入住了，如果可以，就彷照你和皎眉的做法，把月嫂和护士请到家里来带两个月。” “可以啊！”王振济马上点头：“我先去试，试好了，就让升哥来搞。” 而后，他想起一事，等结束了和王爱华的通话，便拨通了廖玉升的手机，先讲了姑姑的意见，和廖玉升达成了一致，再问：“你那小两房什么时候交楼?不会真的又要推迟很久吧？” “哦，”廖玉升马上愉悦地道：“已经通知了，下周验房。虽然比合同预定的时间晚了两个月，不过我也能接受。你们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 “皎眉就不去了。这新房刚验收，气味肯定不好，我不想影响到她的身体。我建议聂慧也不要去，你把她爸爸或者妈妈接去一起验。”王振济提醒着他：“这方面还是小心点。等验过了楼，我们再一起在清水湾吃顿饭就好。” “哦，也行。”廖玉升欣然应下，再又问：“你名都公馆那里，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不着急，我们现在横竖有房子住，不如趁着现在的天气好，多透透气。”王振济坦然地道：“我是真的怕皎眉的身体会受到一点影响。莫龙哥那边也是这么打算的，龙嫂子的预产期和皎眉差不多，但龙嫂子要等过了五一节，再回来养胎。” 廖玉升了然：“也行。你们晚一点搬，我那新房也可以再透透气。” 他在名都公馆的房子在上个月就已经结束了装修，因为王振济没搬，他也暂时不打算搬，要搬就一起搬吧。 王振济顿时笑道：“行，咱们继续在这里好好住，反正我岳父也没有赶人。” 廖玉升这一回就低声问：“哎，你岳父会不会打算把这套房送给你老婆？” “我没想过这个。”王振济十分冷静地道：“或许之前，我还没有和皎眉结婚的时候，他是想过，但现在，他知道我有钱买房，再加上皎冲还是那种状态，他可能会有别的考虑吧！” 廖玉升顿时笑了：“也是，估计他现在是越来越郁闷。明明看着是一个潜力股，想好好培养的，怎么突然间就大爆成了他都比不上的优质股了！这反差，有点大。” 王振济轻笑起来：“反差大也好，这样他就不好在我面前摆老丈人的架势，对吧？不说这个了，我要忙了，有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聊。” “好！”廖玉升立刻痛快地应下：“晚上回去再聊！” 不过等王振济晚上下班回到清水湾时，就收到廖玉升的消息，今晚要加班了。 哎，表哥现在搞业务也真是够拼的。 王振济便跟冯皎眉说了王爱华的计划。 第362章 攒福报 冯皎眉欣然应下：“可以啊，这样大家都方便。对了，莫龙嫂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在上班，要请假至少也是在预产期前一个月了。”王振济道：“你们俩个是差不多一起的，等她请了产假回来，你就开始休产假吧!” 按时间算，大概是在八月份了。 “好！”冯皎眉乖乖地应下，再抚摸着已经微微鼓起来的腹部，脸上一片温柔。 王振济再把周末要陪廖玉升去收楼的事情一讲，再道：“到时候你和聂嫂子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别动。” “好！”冯皎眉会意地笑了起来：“我保证不乱动。” …… 周末的收搂，已经买了几套房的王振济才真正体验了一把普通人买房收楼的拥挤。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人山人海！ 一大早八点多就去售楼处排队办手续，搞了一个多小时才拿到房卡门禁卡，而后去买下的单元楼，在验收师傅的指点下，开始一一检查布线和墙踢脚……。 廖玉升看他那懵懂的样子，乐了：“你都买了几套房了！就算名都公馆是毛坯房，但龙御华庭和你京城的房子都是已经装修好的啊！” 王振济郝颜同：“都是朋友带着看的，做得也确实是挺好，我就没怎么管。” 至于这里的装潢比清水湾的逊色了不少的事，为了表哥的面子，就没有必要明说了。 这毕竟只是普通房的精装修，不是豪宅的精装修。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廖玉升摇摇头：“这装修工程做得勉强合格，不精细。外面的绿化也没有完善，很多地方都没有清洁好，还有建筑垃圾。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还比较安静。” 因为这个楼盘并不临近街边，是从一条小的双车道巷子斜插进去的，所以没有太大的车噪。 楼间距还可以，能保证每一幢都有充足的阳光。 陪着来验楼的聂母十分关切地问：“小廖，慧儿说，你这房子以后打算出租？” “是啊，名都公馆那边地方大一些，人也多，住得会舒服些。”廖玉升道：“这个就出租吧！多少收回一点钱。反正这边的定位本来也就是面向白领和金领的出租地段。不过，出租给什么样的人，我会给个限制。” 王振济看看空荡的屋里，建议他：“其他的家俱和家电就算了，但你最好在房里装上空调和窗帘，免得租一次就要拆一次，很破坏墙壁的。” 廖玉升点点头：“我会安排的。” 中午，他们一起回清水湾吃了丰盛的午餐，再又聊起张庆陵一家。 自打从国外调回来，因为老家的房子已经卖掉了，大部分钱都还给了王振济，张庆陵手里剩下的钱就在工作单位附近买了套精装修的电梯房，付了首期，已经住进去了。 小楚奶奶因为张爷爷的病，会一直住到五一节，然后才回去。 这样张家人能够一家团聚，生活在一起，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小楚奶奶又开始担心起张庆陵的婚事，总不可能让张庆陵就这样一直单着，。 王振济顿时十分感兴趣地问：“张叔叔想找个什么样的？” “他说要离汇金近的，因为他打算以后从水力电力集团退休了，就来你们知恒集团上班，找汇金周边的比较方便。还要喜欢孩子的，自己有没有小孩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私心。否则，他宁愿不找。”聂母忙道：“小婆姨和姨父在老家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就想拜托我婆婆在汇金周边看看。小婆姨和姨父俩个都有退休金，不会成为庆陵的拖累，他现在的工作也算是有点小小的成就，应该不难找。” 王振济与廖玉升对视一眼，廖玉升便笑着道：“那我们也找机会向周围的同事们打听打听。” 等送走了聂母，廖玉升便和王振济商量：“其实，张叔叔的婚事方面，我倒是想起一个人选。” 王振济愕然：“咱俩认识的中年人都是已婚的，男的，哪有未婚的女的？” 廖玉升顿时狡猾地一笑：“知恒工程部的黄首席，我之前和她聊过家常。她有一个丧偶的堂姐，才四十岁，带着一个读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就在江镇市生活，是自由撰稿人，有自己的全款房和全款车。黄首席长得不差，她这个堂姐应该也不会很丑。” 王振济顿时大为讶异：“你们居然聊了这么多？” “唉呀，黄首席也是有意给堂姐找个伴，在你们知恒集团里没有找到，想我是做业务的，认识的人多，就跟我说了一嘴。”廖玉升笑道：“我琢磨着江镇离江阴也不远啊，是不是可以搭个桥？” “你明天上班找时间跟黄首席说说，看看她的意思，如果她堂姐愿意试一试，咱们再找我岳母去说。” “也行！”王振济很快就答应了，而后便笑看着他：“怎么，是不是很喜欢这种牵线做媒的感觉？” “掇合一门好姻缘，是福报。”廖玉升马上一本正经地道：“我在给我的孩子攒福报!” “是！”王振济佩服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已经给未出生的孩子们攒下了不少的福报？ 嗯，很好！ …… 周一的时候，王振济便在工作告一段落后，在内部网上给黄墨霞发了讯，并在确认她有空时，直接前往工程部。 稍后，听完了王振济的介绍，办公室里的黄墨霞十分意外地喃喃：“廖主管老婆的表叔？那，他不光是您的姻亲，也是陈会计的姻亲了？”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是个比较有能力也比较重情义的人，长得不差，我和廖主管，陈会计都见过。” 而后，王振济又问起黄墨霞有关这位丧偶堂姐的情况，比如与原来的婆家还有没有联系，原来的婆家是干什么的，同时她自己的父母又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其他亲戚，都在做什么……。 主要问的还是这个黄墨云的家庭构成，两老的情况。 待黄墨霞一一回答了，并强调伯伯和伯母都是有退休工资的国企工人，不需要黄墨云来养活，只需要陪伴时，王振济心里是相当满意了。 于是，他便笑道：“那黄首席你考虑一下，如果觉得他们双方的条件还比较对等，就问问你堂姐是否愿意见一面。” 黄墨霞很快笑着应下：“行，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你有没有他的相片？” “有合影。”王振济忙道：“不过，没有他的同意，我不好擅自把他的照片发给你。这样，我也把你姐的情况跟他去说说，如果他们双方都同意先接触，我们再发各自的相片吧？” “好！”黄墨霞有些讶异地看看他，随后马上应下：“你说得对，我们还是要尊重他们的肖像权。那我现在就问。” 王振济会意地起身：“我去问我表哥，等有了消息，我再来找您。” 他倒是有张庆陵的手机号和微信，但既然这事是廖玉升想起来的，发起来的，自然还是要把人情落在升哥的身上。 黄墨霞忙笑着起身相送：“好，我等你的回讯。” 等半小时后，王振济便收到廖玉升的回复，张庆陵同意彼此先看相片。 再过一刻钟，双方的相片都发了过来。 王振济一看这个黄墨云，挺有气质的一个女人，五官比黄墨霞还要精致些，只是年龄看上去大一些，毕竟黄墨霞才三十来岁，黄墨云已经四十岁了。 衣品不错，女儿看上去也还乖巧，是个小美人胚子。 看来这事能成一半了。 他马上转发给廖玉升。 再半小时后，廖玉升兴奋地打来电话：“刚才张叔打电话给我，他和这个女的已经沟通过了，互加了微信，并约好了周末见一见。” 王振济顿时十分高兴：“挺快的啊！” 廖玉升：“张叔说这个女人说话挺有礼貌的，希望到时候见面时不会有其他的意外。” 王振济顿时豁达地道：“这个就看他们俩的缘份了，反正咱们只是出于好意，搭个桥而已。做媒的感觉怎么样？” 廖玉升笑了起来：“这种双方都有意的结果，确实让我很有种成就感，难怪你愿意掇合别人。不说了，我去忙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聊。” 王振济欣然笑了起来：“好！” 待晚上回到家里吃完了饭，王振济就收到张庆陵发来的微信视频申请。 王振济笑着接受了，待张庆陵的脸出现在微信屏幕上，便礼貌地问：“张叔，吃饭了没有？” “刚吃完。”张庆陵在手机屏幕上笑道：“你们呢？” “我们也刚吃完。”王振济往沙发上一靠：“最近还好吧？” “工作上挺好的，谢谢你。对了，我是想再问问那个黄墨云。”张庆陵有些不好意思：“这事你们还没有跟我妈讲吧？” “没有！”一旁的廖玉升立刻摇头：“你们才刚刚联系上，还没有见面，哪好说。” 张庆陵神色一松：“其实我没打算这么快就找。不过，既然你们都介绍了，而且这个女的说话挺有水平，那就可以试试交往。希望她能表里如一吧！你们到时候来不来？” “不来！”廖玉升立刻摇头：“最近我们的工作都很忙。再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了。” 张庆陵从辈份上来说，是廖玉升的长辈，晚辈们负责牵线就好，哪里能再插手长辈的朋友来往？ 王振济也摇头：“我近期也忙。等你们感觉到位了，需要见亲朋好友的时候，我们再来吧！” 张庆陵明白地笑笑，也不坚持：“也行。那，我不妨碍你们了，谢谢啊！” 王振济与廖玉升异口同声地道：“都是一家人，张叔叔您太客气了！” 这事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 难得的一周心无旁鹜地忙过。 这周六的晚上十点多，张庆陵又发来微信视频申请。 正在书房里看书的王振济赶紧接通，再走出房间，喊上在另一房间里玩手机游戏的廖玉升，兴致勃勃地和张庆陵视频。 张庆陵那还算俊朗的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但还是坦率地告知了：“我今天去了江阴市，和黄墨云见了面，吃了饭，带着她的小孩一起看了场电影，刚把她送回家。” “牛！”王振济与廖玉升同时朝手机屏幕竖起了大拇指：“张叔，要得，男人就是要主动一点。看来你还挺满意的。” “人是不错，大家闺秀，脾气比较温和，女儿养得挺有礼貌的。”张庆陵郝颜笑笑：“她还问起我的儿子，我说下回见面时一起带上。她说，下周，她会带上女儿一起来我这里转转。” “好啊！”廖玉升顿时兴奋起来：“有来有往，才是平等的。看来她也挺满意你的。叔，加油啊！争取今年再办一场喜事！” 张庆陵顿时笑了起来：“这个，顺其自然吧！我今年应该会比较忙，还要看小贝对她俩的印象。” “小贝很乖的，”廖玉升马上道：“应该能理解。那，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事跟我岳母说一声？” “还是等下周她们来，见过了小贝再说。”张庆陵谨慎地道：“孩子们的想法也很重要。” 行，王振济表示理解：“那我们就再瞒一周，” 这事就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待到周日下午，王振济再度收到肖意的来电。 经过与严准、赵东升以及安西市几位主管当局的领导的不懈沟通，安西市这一项文化技术大会的前期投资资金定在40亿，比原定的30亿多了10亿。 其中，安西市当局主要以评估方案里的几处重要的人文历史景点，在特定的几个日期内的长期门票收入、届时的交通限流支出、公众宣传、以及秩序维护等无形开销来作价投资8亿。 目前已谈妥的期限是5年内，大明宫、钟楼、安西城古城墙及大街，大唐芙蓉园几处在每年六月底开始，特定的几天内召开相应的彷古大会竞赛。 而后，长空影投资25亿，剩下的7亿资金，由王振济和肖意来牵头其他投资商再筹。 第363章 扩资 “没问题！”王振济一口答应了肖意提出的筹集资金的要求。 别说7亿了，就是再翻个倍，14亿，或者翻四倍，28亿，自己都能筹到。 肖意又关切地问：“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能够多预备一些资金。” “我会的。”王振济澹定地笑着向他保证：“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倒是夜艺公司如何来参与投资，我们要好好地研究一下。” 肖意会意：“我去跟宋艳兰说，看哪天我们召开一下网络会议。” 很快，包括姚家在内的所有秦淮河夜艺公司股东，在下一周的周二晚上，召开了网络会议，商讨夜艺公司该如何来参股这家新的企业。 肖意在视频会议里先说明了目前的局势：“现在已经有两家评分机构对我们夜艺估了值。虽然我们的注册资金只有400多万元，但因为这四个月来节目的连续火爆，加上我们在线上的良好售后，我们公司的估值已经翻了十多倍，达到了7000万元，溢出的这一部分算是商誉。” “什么？”除了姚家以外，其他的与会人员全部都惊诧起来。 廖玉升更是忍不住提醒：“肖哥，您刚才说，我们夜艺公司的估值有多高了？” 肖意得意地微微一笑：“放心，我没有说错，是7000万元。” 7000万？ 袁文柄也忍不住询问：“怎么会这么高？” 肖意的目光迅速扫过了很快释然的贺峰与冯皎眉、停在王振济的脸上，而后含笑回答。 “因为姚处长职位的特殊性，秦淮河历史传说的特殊性，令我们夜艺公司在文化垄断这一方面有极大的优势。我们的演员都签了至少五年的长约，而且各船的花魁不是跟着演员跑，而是固定在秦淮河，其他地方无法复制也无法抢夺，导致我们的商誉是独一无二的，这才有极高的溢价。” 王振济暗暗点头。 其实他心里也预估了，夜艺现在的估值至少超过了千万元，不过具体的，他没去仔细算。 而肖意说得没错，秦淮河因其地理位置，在夏国文人墨客里的独特历史影响力，可以说，和长江、黄河这样的天然河流在国人心中的位置，是一样的，无可复制。 任何一项在秦淮河上火爆起来的娱乐项目，只要节目内容与历史文化有关，稳而有质量，都有可能得出这么高比例的溢价。 这不是一个有时效的创意那么简单。 只要节目质量过硬，可以说，它的生命力是很长很长的，不会比古时新娘子的花轿生命力短，顶多是换个表现的形式，古时用花轿，现代用花车。 现在的商誉只是7000万元，若是演艺效果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水准并不断地推陈出新，那继续提高也是很自然的。 想明白这一点，与会众人均是十分开心地大笑了起来，袁文柄更是笑着赞了当初想出这一招的廖玉升一句。 廖玉升马上谦虚地道：“我也就是觉得，不这样利用，太浪费了。或许，我天生就是搞市场的！” 众人再度大乐，贺峰更是打趣道：“看来以后廖主管说的任何一个有关市场的点子，我们都要好好重视，说不定哪天，它又值大钱了！” 王爱华与廖晓斌忙同时谦虚地道：“贺会计你太抬举他了。这个项目，他也就是提个创意，具体的执行方案还是靠您和肖会计、皎眉几个好好琢磨出来了。” 若廖玉升真的是一个开拓市场的天才，那他参加工作几年来，为什么没有赚到大钱？ 所以，这个确实是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互相恭喜了一番之后，肖意又接着说：“长空影公司虽然有意溢价收购大家手里的一部分股权，但因为姚家的关系，我们不可能由他控股。好在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愿意接受这个隐形限制的溢价，将出3000万元，从我们每个人手里收购一小部分的股权，在提升夜艺公司注册资金的同时，保证大家原来的股权比例不变。” 陈会同立刻问：“这么说来，我们就算是卖出了这一小部分的股权，得了部分现金，但并没有收回投资，而是重新投入到夜艺公司里，让注册资金涨到7000万元，能够在安西市这个大会的新公司里占据更多的话权语？” 肖意立刻含笑点头：“他是这个意思！而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姚家在河道管理上的位置不变，与秦淮河周边的邻居关系保持和谐，尹多知尹多衡兄弟与姚珍的感情不变，我们夜艺公司就能一直独占秦淮河的河道演艺位置。” 与会众人顿时都会意地笑了。 是啊，姚家人之所以现在与夜艺公司联系紧密，不仅仅是因为在里面占了股，还因为有尹家和王家、姚家的这层未来的姻亲关系。 尹多衡虽然目前无名无利，无权无势，但他的亲表哥王振济有钱也有名！ 借着这层身份，姚家人和王振济建立了比较牢靠的关系，以王振济以评估界和审计界的名声，以后保不准姚家还要借助王振济的力量。 王振济马上道：“我相信多衡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再说，姚小姐那么灵慧，多衡怎么可能忍心负她？” 肖意含笑地看了看屏幕上面带微笑的宋艳兰，再又继续道：“当然，赵董还有打算，想把这笔溢价的钱再投入到秦淮河沿岸的几个关键演艺点上，进一步形成岸上与河道的联动，做大秦淮河演艺互动的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我与贺峰、与小廖一起讨论过，我们觉得可行。到时候安西和秦淮河的节目一起相继发力，构成了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互动系列，更能吸引游客来消费。” “不过，即使是如此，我们公司顶多也就能在安西市那个新的公司里占不到1.5%的股份，这样肯定是不够的。” “我个人的建议，是我们夜艺与其他公司先合作成立一家新的企业，市值再提升一些，而后，再接受赵东升的股份入资。他的股份，不能超过18%.而后，我们以再入资后的企业为跳板来参与投资安西市这个文化技术比赛项目。” “如果大家信得过，我、贺峰、皎眉、振济我们四人分别拿出更多的资金来，与夜艺合作成立一家资金更雄厚的咨询公司，而后，让赵东升入股。你们看呢？” 出乎大家的预料，在众人静默了几分钟后，居然是陈会同率先开口：“诸位，我也想加入新的咨询公司，不过我能拿出的钱不多，大约80万元左右。” 王振济顿时对这位财务主管另眼相看。 肖意马上笑了：“陈会计想要加入，我当然不反对。我能再拿出大约200万元来。” 而他在师兄群里已经表态，会拿出220万元出来。 想来这两个数字，是肖意深思熟虑过的。 贺峰看一眼身旁的梅妻。 梅妻略一思索，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贺峰顿时赞许地看她一眼，而后笑着表态：“我觉得肖哥这个安排更妥当，可以在长空影入股之后，更好地保护我们大家的权益。我们家可以拿1200万元出来。”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屏幕上的肖意立刻举起大拇指：“贺会计果然牛！” 冯皎眉含笑看一眼王振济：“我们夫妻一体，振济你来决定投资多少吧！” “那我们就出1亿5000万元。”王振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心里很舒服，而后便爽快地道：“我们五人各自出资，与夜艺合资成立新的咨询公司。保证它与长空影联合投资的公司，至少能在安西这个项目里占2%以上的股份。另外，我和师兄们再合伙成立一家公司，我出资1亿，加上师兄们的钱，也能占2%，加在一起，凑足5%。” 众人顿时愕然。 才认为肖意的1200万元已经很牛。 没想到王振济的出资直接就破了亿。 很快，屏幕上的王爱华艰难地问：“振济，你才在京城买了两套房，怎么又有几亿了？” 这个赚钱的速度，真是太快太快了！ 印钞机都没有这么快吧？ 聂慧有些古怪地看看身边在发呆的廖玉升，而后低头，腮帮子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忍笑。 王振济注意到了，心里一松，马上解释道：“年后有笔国外的评估费到了帐。老师应该清楚。其他所需要的资金，我去找私人凑足，应该没问题。” “好！”这时，屏幕上的肖意也回过神来，很是复杂地看一眼王振济，马上一锤定音：“那就我们先成立咨询公司，再找长空影去谈。” “等等！”这回是聂慧开口了：“我觉得，我和升哥在夜艺还可以再增加10万元投资。” 王爱华目光微闪，点头：“我们夫妻可以加10万元。” 一直没有出声的袁文柄马上道：“我们也可以再加10万元！”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那，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大家在夜艺的新股权占比？此外，既然是要重新合伙投资，我建议我们先把夜艺公司从开业到现的收入结算一次利润，先分红，而后，重新调整投资比例，这样在权责上更加清晰。” …… 经过近半个多小时的热烈讨论，所有夜艺公司的原股东，除了姚照香之外，其他的都愿意在先分红的前提下，再适当地增加自己的出资。 然后是王振济、肖意，贺峰、陈会同四家的再出资，与原夜艺一起，联合成立一家资金更雄厚的信息咨询公司，拥有夜艺公司在秦淮河河道上的经营权，再以这家信息咨询公司的名义，和长空影合作，以保证长空影不会在日后破坏夜艺的现有股权和影响力。 再然后，肖意自告奋勇会再去和长空影的赵东升进行谈判，大家散会。 …… 散会后，王振济与冯皎眉就和廖玉升、贺峰一起在客厅里继续聊。 贺峰与廖玉升一起无语地朝王振济指指：“你行啊，不声不响就又赚了这么多的钱，还不请客？” 王振济哈哈大笑，理直气壮：“我们家这伙食，不是天天在请客嘛！” 廖玉升瞪他一眼：“我们说的是去外面大吃一顿！” “那不行！”王振济立刻摇头：“皎眉和梅嫂子现在都是孕妇，我怕在外面的酒店里被人乱放香料，还是在家里吃稳妥。” 贺峰立刻认可地点头：“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建议，这一顿先欠着，等我们两家的孩子生下来了，再好好请一次客。” 王振济哈哈一笑：“行，这个我没意见。” 而后，贺峰再古怪地看他：“按这么说来，你手里至少还有几十亿的资金？” “我打算今年就好好搞安西市这个项目。必要时，我可以救救火。”王振济并不隐瞒他：“它不仅仅是一个娱乐项目，更是一种宣扬我国传统古典文化，以及为国人竖起自信的方式。唯有让全国人民都意识到我们国家曾经的辉煌，意识到现在的繁盛，我们的民族自豪感才能逐渐传播。老师提醒众位师兄一起加入进来，未尝不是发现了这一点，希望大家群策群力吧！” “我觉得有可能！”一旁旁听的冯皎眉立刻认可地点头：“现在社会的风气有些浮躁，戾气也挺大，我听说，宣传当局正准备从文化界开始，搞这种复古的传统之风，借着宣扬我大夏国的五千年文化礼仪，达到引导人民克己、复礼、仁、美、善的和谐往来。” “但这样的复古，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的，需要一些特定的事情来刺激，来推动，而安西的历史地位很适合做这个项目。” 王振济顿时笑笑：“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能因为安西市的历史想到状元夸街，想到琼林宴，赵东升的格局不小，这也是我愿意与他合作的原因。” 而后，廖玉升想了想，又在一旁提醒：“振济，你说，肖哥会不会想，现在去成立咨询公司了，那以后，他就可以以咨询公司的名义，在外面继续接这种合作的单？毕竟，除了你之外，他、峰哥，皎眉都是注会，陈会计也是中级会计师，你还是a，从这个配置上来说，你们已经够格搞一家中型的会计师事务所了。” 第364章 林副总被调整 王振济微微点头：“文娱领域的消费是不断重复的，更新换代很快，往往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就能消耗完一期节目，远比做工程要快，所以不排除他有这个想法。但这样对我们没有损失。” 廖玉升眨眨眼，转头问贺峰：“峰哥，肖哥这种做法，也算是避免长空影直接影响着我们夜艺吧？” “对！”贺峰迅速认可地点头：“我们几个和姚家的关系还是要亲密一些，所以我们要保持这种关系。而且我知道，赵东升有一个儿子，挺出色的，未婚。” 见与会众人皆是一愣，而后想到了什么，面面相觑，贺峰又道：“我们夜艺现在稳，是因为多衡与姚珍的感情稳，加上振济的师门强大，姚家愿意与我们合作。但是，赵东升在安西也有他的后台。他如果让他儿子去接触姚珍，多花些心思，将来不是没有可能把姚珍抢过去，所以我们必须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嵌套一家咨询公司，是最好不过的安排。” “所以肖哥的资金应该也不算多，顶多家里还有一百多万元。”廖玉升若有所思地估计，否则他不会急于与我们联合。” “肖哥任职的公司是上市公司，他作为财务总监，年薪就有200万元，还有股利分红，说起来，他的经济实力不算低。但是，他知道夜艺的由来，他怕将来此事若是搞砸了，长空影吞了夜艺，他要被梁教授数落没有保护好小师弟，所以他必须再给夜艺套一层保护锁。”贺峰分析到这里，笑了起来：“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很清醒的。” 而后，贺峰又问王振济：“多衡与姚珍的感情还稳定吧？” “多衡之前只是自卑，脾气不坏。”王振济扬扬眉：“也没那么敏感。他是哥哥，度量不小。” 这时，他突然收到尹向阳的来电：“振济，我和你舅妈准备去金陵办修理铺了。明天就动身。以后你要是来金陵，记得给我电话，到时候我们再聚一聚。” 王振济顿时相当高兴：“好啊！铺子看好了？” “看好了，而且已经装修好了。”尹向阳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十分振奋：“我们这次是搬过去。离你们夜艺公司不远。” 王振济顿时又笑了：“那好啊，到时候夜艺若是需要维护，就可以找你们了。” “对，”尹向阳哈哈大笑：“那里的人流量还比较大，我也想就近看着你们的公司。不多说了，等开业了，我再告诉你。” “那可不行，开业前，您得告诉我，我好带人去捧场啊！ ”王振济马上认真地道：“估计过段时间我们就会去金陵。我们夜艺公司要扩张了，合约肯定要改。” “哦，那好啊！”尹向阳顿时更加高兴了：“那我在金陵等你们。” …… 嵌套公司再接受长空影投资的事情，自有肖意与宋艳兰去沟通。 王振济等了两天之后，等来了肖意的确认。 而后，他向马董、杜从阳和孙淑智分别要了1亿的投资额。 马董还有些意犹未尽：“只能投一亿吗？其实我还可以再投多一点的。” 王振济哭笑不得，只好安慰他，若是后期缺乏资金时，会优先考虑他们。 一转眼，到了三月份中旬。 张庆陵与黄墨云的二次见面还算圆满，黄墨云的女儿对张庆陵的儿子比较友好，有大姐姐的派头。 所以，张庆陵打算带黄墨云母女俩趁着周日，和仍在聂家的小楚奶奶和张爷爷来视频。 廖玉升立刻邀请着王振济和冯皎眉一起，作客聂家，将这个进度向聂母做了汇报。 聂母顿时十分关心着后续的一些问题：“那他们结婚后，主要在哪里长住？两个小孩子不是在一起上学吧？难道要两边跑？” “小贝上小学时，小雨正好上初中，准备转到江镇上学。”廖玉升忙道：“他们之前买的房子本来就是四房，夫妻一间，小奶奶和张爷爷一间，孩子们各一间，刚好。张叔现在的工资虽然没有在国外那么高，但也比较稳定，黄墨云在哪里上班都可以，自然是她来随迁。” 聂母：“那他们以后还要不要孩子？” 廖玉升这一回就笑了：“妈，这个，顺其自然吧？若是想要，黄墨云四十出头，也不是要不起。” 聂母撇撇嘴，随后就向一旁的小楚奶奶问：“姨，您看呢？” “没关系，我已经有孙子了。”小楚奶奶笑吟吟地表示无所谓：“他们想要就要，不想要，我也不勉强。不过，我觉得，庆陵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应该会想要的。” 王振济忙道：“我看黄墨云是比较注重保养的，身体应该不错。不过，孩子这种事情，真的要看缘份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小楚奶奶再笑着看他：“小王，不管怎么样，这次要谢谢你啊！” 王振济忙道：“您太客气了！” …… 等到第二天中午在清水湾吃饭时，王振济就听廖玉升在接了张庆陵的电话之后，笑了：“好，他们能够相谈甚欢就好，那我们也放心了。” 看来小楚奶奶和黄墨云的视频通话还算顺利圆满。 王振济也就暂时放心了。 …… 下一周，夜艺公司与王振济四人联合投资成立的兄弟文化咨询公司在金陵注册成功。王振济是最大的股东，在众人的坚持下，荣升了董事长，并指定由肖意来担任公司总裁。 王振济与诸位师兄联合投资的汇金梁会文化咨询公司在汇金注册成功，注册资金1亿6000万元，由王振济担任董事长，总裁将外聘，并且聘请师伯严准当顾问。 三月底，天气转温，秦淮河夜艺公司的游船和汉服生意更加火爆，越来越多的游客们选择了租用更高级的汉服来体现自己的身份。 长空影公司向兄弟文化咨询公司的扩资，在四月初于金陵更改成功，王振济为挂名董事长，赵东升为执行总裁。 王振济为此而收获了系统的奖励。 兄弟文化咨询公司和汇金梁会文化咨询公司的奖励，因为都荣升董事长，故在评估费原有64倍的基础上，都x2，为税后800多万元。 不过这笔钱现在对王振济来说，真的就只是数字了。 好在系统还另外奖励了《公司风险战略与管理》高级理论。 同样的这一天，王振济愕然地收到一项短信，临温市这一个月的汽车摇号，抽中了他。 算起来，他在临温也就交了几个月的个人所得税而已。 系统真是很强大。 王振济索性在这个周末，先去了临温市，花一百万元，买了一辆奔驰车上了牌。 好歹是这么大的一家国头企业的公司监事，出行还是要有点牌面的。 而后，又一个周末，王振济带着冯皎眉一起抽空去了金陵，看望了刚刚稳定下来正在修理铺里等生意的舅舅和舅妈，并运用股东权限，带着舅舅和舅妈、尹多知尹多衡兄弟上了一趟游船。 不过只是登了第一艘普通画舫。 后面的节目，两位长辈的文化不高，均是知难而退，尹多知与尹多衡也就顺势退场，并没有占用太多的资源。 接下来，就是兄弟文化咨询公司与安西市当局，其他股东的所占份额和所负责任的协议。 这个王振济还是请廖玉升、赵东升、肖意和严准做代表去谈。 这么一项大的工程，自然是需要多方好好地谈谈，清晰地划明各自的责任区。 孙淑智、杜丛阳和马董也时不时地在多次的协调讨论中出席，发表他们各自的看法。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到了五月份，具体的负责区域才完全确定下来。 这一个月里，邓教授在京城里稳定了擎网芯片的成本，并且确定了两家负责制造射频芯片的工厂，现在在等制造设备的产出，以及厂房的峻工、透气，争取在十月份可以开始生产芯片。 东方红太阳能集团的新型厂房已经建造完毕并透气一个月，何教授那边的产成品稳定了性能，只是初始的资金也全部花光了。预计在八月份时，杂质带太阳能板将投产并上市，正好赶上擎网的厂房太阳能蓄电房的建造。 朱弄理的新型隔音棉板开始投入生产，第一批被擎网科技和谢氏集团预订。 同时，知恒集团又接了几家新开的舒适型酒店的装潢订单。 承光实验室也收到了好几家国内合资汽车企业关于太阳能电池板的询问。 于是，某个周末，王振济与贺峰一起飞到安西市，参加了长空影，兄弟文化咨询公司，汇金梁会文化咨询公司、安西市当局，以及马、杜、孙三人一起合资的安西市护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股东会，认识安西市当局负责这个投资项目的现任市长周正腾。 在安西市护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里，王振济不再是董事长，所以评估费只按原有的64倍来收。 即使如此，也有5亿的现金奖励。 而后，知恒集团的工程部装潢二部扩张，并与安西市护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达成初步的意向合作。 让王振济又意外又欣喜的是，等他回到知恒集团上班的这天下午，集团内部网上就公布了一则调整的任命。 林负真副总不再负责装潢二部的业务，而是主抓外包队伍的审核。 王振济疑惑地给贺峰发微信：“今年我们要全力收缩工程量，保证腾龙和擎网的工程，那其他的外包工程应该不多吧？” “对，是不多。”贺峰很快就回讯了：“所以林负真这一次算是降职了。你岳父就是怕他在安西市的工程当中又忍不住动了其他歪心思，才故意把他暂时调离。这项工程的意义已不仅仅是工程了，更是一种传统文化的宣传，必须精益求精，成本也要控制得好一些，否则，不仅败了知恒的名声，也败了你和皎眉的名声。” 王振济顿时愉悦地笑了起来，而后便道：“我发现我岳父现在越来越疼爱皎眉了。” “等你们的孩子生出来，如果是两个儿子，有一个跟他姓的话，他会把皎眉和孙子宠上天!”贺峰过了一阵，才回了讯息：“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哦，行。”王振济笑笑：“这个没什么。我想好了，只要这次皎眉能够顺产，以后我们不会刻意的避孕。只要她的身体养好了，能怀上，我就要。我就不信了，这辈子我还会生不出两个儿子！” 贺峰这时又回讯：“你们去做b超的时候，没有问儿子的性别吗？” 王振济不答反问：“梅嫂子去做b超的时候，你问了吗？” 贺峰不以为然：“我家老大是儿子，我不怕啊！老二是儿子也可以，是女儿也可以，反正都养得起。” 王振济忙发去一个佩服的手势，再笑道：“我俩都没有问。皎眉说，不想问。反正不管是男是女，我们都会要，不如在生产的时候，顺其自然地知道结果，享受那种揭晓迷题的过程。” “嗯，皎眉在这方面是比较通透的。”贺峰立刻附合了：“不过，我怎么听你岳父悄悄跟我说，他悄悄找了会看b超的执业医生去客串过为你们产检的医院医生，那位客串者后来告诉了他结果？” “啊？”王振济再愣：“还能这样做？” “那我觉得，你岳父突然把林负真调整负责的工作重心，应该有这个结果的影响。嘿嘿，你自己去猜啊！”贺峰很不负责任地丢下一句话：“我要继续忙了！” …… 稍后，王振济想了想，还是走去财务三部，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在经理办公室里的冯皎眉。 办公桌后的冯皎眉了然一笑：“你知不知道，我爸其实还自学了工商管理本科，有自考本科学历。算是双学历。” 王振济恍然大悟：“所以你爸在管理用人方面，是专业的。” 冯皎眉：“蒙利能当上一部的经理，林负真自然就可以撤下装潢二部的责任，这算是胡董的一种妥协。接下来，林负真会兼管公关部。” 王振济眉头一皱：“公关部今年的工作也很重要啊！” 冯皎眉点头：“林负真宁愿舍弃装潢二部的利润，也要占住公关部。他想借此稳定他的人脉关系。” 第365章 新能源汽车电池？ 冯皎眉点头：“林负真宁愿舍弃装潢二部的利润，也要占住公关部。他想借此稳定他的人脉关系。” 王振济不以为然地道：“这些关系其实都比较虚。别人看重他的，不是因为他本人，而是因为他在我们知恒的地位。” “对！”冯皎眉含笑而应：“所以我爸说，由他去。” 王振济顿时莞尔：“你爸很睿智，看透了。” 事实上，知恒集团的业务维护主要还是看赵董那边的关系。 赵董的父亲现在在朝中依然稳。林负真说白了，就是个帮忙跑腿的。 王振济又问起：“所以，林负真最开始是跟着胡董的，后面胡董让他陪着侍候赵董，顺便接手赵董的关系？林负真和胡董倒底是什么铁关系？” 冯皎眉俏皮地一歪头：“你没去查过？” “问你就好了，干嘛去查？”王振济撇撇嘴：“我觉得他的心理有点奇怪。” “他和我继母是同一个地方的同一族，按辈份算是平辈，但血缘关系很澹了，都可以通婚了。胡董是先找的他，而后我继母才因为他而认识我爸。”冯皎眉十分平静地道：“从这一点上来看，我爸也不想轻易炒掉他。算是给林氏家族一个面子。” 王振济讶然：“我以为你继母在公司只有人事林主管那么一个亲戚。” “林负真自己都说了，这个都算不得亲戚。”冯皎眉扬扬眉：“他也不怕我继母。不说这个了，既然他接受了工作调整，那我们就只管静观其变。” “嗯！”王振济认可地点头：“只要他好好工作，我也不想总针对他。” …… 楼上，胡方圆也在自己的董事办公室里，和林负真聊天。 “今年的装潢工程是主体，所以余中辉才会把二部从你手里抽离。”胡方圆不以为然地道：“但是，如果能把赵董手里的人脉全部维护好，对你的帮忙不会比装潢二部差。” “我知道，现在当局的很多负责人都比较谨慎，不敢轻易收钱。那你就从其他方面入手，送福利，拉交情，总之，要让他们知道，你不光是我的人，你更深得赵董的信任。” “你把赵董哄好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会认为你是赵董的人。” 林负真有些悻悻的：“赵董的脾气不太好。” “要是好，还需要你去用心维护？”胡方圆顿时不认可地瞪他：“大家都可以和他轻松搞好关系了！” 林负真微愣，随后叹息。 这话，也有道理。 胡方圆又提醒他：“今年的公关部也是重点，因为我们还有很多工程的尾期款没有收到，这个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积极一点，让我们上市前的财务数据好看些，我不会亏待你。”“行！”林负真迅速点头：“我知道，如果能顺利上市，也能算进我的战绩里。” 而有了这份战绩，他想跳出知恒去其他公司，也更有把握。 …… 接下来的日子里，财务一部、二部、三部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王振济时不时能看到齐雨兮来往于公司，或者来一部，或者去三部。 他便问起冯皎眉，齐雨兮与文海洋的事。 冯皎眉不确定地道：“听说文海洋已经买了婚房，过年的时候也见过了双方的家长，因为雨兮要重点跟进我们知恒的上市过程，所以他们约好了，等今年年底的时候再拿证。还没有住到一起呢，雨兮说，得好好考验考验。” 王振济：“所以，今年的喜讯，可能是张叔叔的再婚，与雨兮，相微的结婚？” 冯皎眉嫣然一笑：“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同学和朋友陆续结婚呢！” 王振济也笑了起来：“但是，今年应该是个好年头。” …… 五月下旬，王振济并不意外地接到海临圣的来电：“什么时候有时间？何教授说，好几家合资企业想让我们来设计汽车顶的太阳能充电。” “我觉得，”王振济沉声道：“太阳能充电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蓄电池的容量。汽车在跑的时候，如果是太阳天气，只要蓄电池量足够大，可以从早上跑到晚上，不过，这个时间段里，蓄电池应该是一直没有满的，那么，在太阳落山以后，没有了太阳能的持续供应，它还能坚持多久。” “这个还涉及到车顶与发动机盖和电池之间的联线问题。说不定汽车的构造需要改变。所以，光是我们俩讨论没有用，得把何教授叫来，还要再加个懂汽车能动的专家。” 海临圣笑了：“对，这个我会去请。你还是负责评估，怎么样？承光的研究你们知恒集团也有份，你岳父不会反对的。” 王振济暗叹一口气，而后问：“什么时候搞？” “一周之内吧！”海临圣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当然，这一周是给你去熟悉汽车充电和油动两种基础技术的，到时候我们在网上开视频会议，省得大家跑。” 王振济一斜眼：“海董，您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懂汽车能动的专家了？” “哈哈哈，”海临圣这一回就大笑：“小王董果然懂我。” “行，我用一周的时间来了解。”王振济想了想，还是接受了：“反正，我不同意，你还会去找我岳父谈，对吧？” 海临圣十分愉悦：“你知道就好!辛苦了！这也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总不能总让那些外国人来赚我们的钱，对吧？” …… 其实，早在成功研制出高转化率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时，王振济心里就有了预见，那些新能源汽车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一项技术。 而改造，应该也就是在汽车车身上腾出一部分的空间来安装隐形线路来支持着太阳能的存储和消耗。 说起来，改外形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能因此而省去大量的矿物消耗和燃油消耗，相信国家也会大力支持。 怎么说，承光实验室是有一小部分股份是擎网科技的。 王振济这些日子也看过了不少汽车动力结构的书，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想法了。 现在既然海临圣主动提出来了，自己自然要多花点时间去了解。 不过晚上，王振济还是在床上和冯皎眉说起了这事。 “我爸下午就跟我讲了这事，说，这事让你去操心，我就只用管我们公司的上市。”冯皎眉吃吃地笑了起来：“他不想我太累。” “嗯，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用你的注会直觉，告诉我你对此事的第一想法。”王振济搂紧了她的肩膀：“能不能试？” “当然可以试，而且这应该是以后新能源电池的主要研究方向。”冯皎眉很肯定地回答：“何教授已经把最难的那一部分搞定了，接下来的，无非是线路的改造。”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同时还有锂电池行业的大换血。”王振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会逼得那些电池制造商从汽车电池上逐渐转为小型的两轮电动车电池上去。” “这也没什么不好！”冯皎眉不以为然地道：“汽车跑长途，两轮电动车跑短途，在市区里行走，停车更方便。当然，如果能逐渐淘汰掉这一类的铅酸电池或者锂电池，以后逐渐以太阳能电池代替能源，那就更舒服了。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从天气上来看，全国的日照时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在雨季的时候，太阳能电池车多少会受到一些限制。其实我个人来看，还是混动型汽车更好，太阳能要搞，一般的锂电池也可以一起上，以备雨季。汽车启动时，首选太阳能电池，而后才是其他电池。” “是啊，我老婆考虑得很周到。”王振济笑着在她开始胖起来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不说这个了，早点休息。” …… 一周之后的周五上午，王振济回拨了海临圣的电话，问起网络会议的事。 “如果你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去联系，看看周末的时候咱们在家里网络会议。”海临圣精神大振地道：“你确定准备好了？” 王振济笑道：“其实我以前多多少少也了解过一些。我等您的消息。” “好！”海临圣马上应下：“其实我也觉得，以您的眼光，早就应该会想到这一着。我现在就去联系。” 待半小时后，海临圣在微信上回复了他：“明天下午大概三点多，视频会议吧！” 王振济笑笑，回讯肯定了：“没问题。” 待得周六的上午，他先陪着冯皎眉去了第五爱民医院做了产检，再回到清水湾，安心看书。 待到下午，夫妻俩便在房间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和海临圣、何天蓝、以及一位陌生的中年人进行网络会议。 “小王董，冯经理，这位是华制强老师，以前在by管汽车组装，经手了新能源电池和燃动油箱的组装，我今天把他请过来，就是想和诸位讨论一下，我们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应用于新能源汽车这个行业的可能性。”屏幕上的海临圣笑吟吟地开口。 “当然，小王董，我知道你之前在去年圣诞节时，拒绝向渣打银行的丹尼士提供有关新能源无人驾驶汽车的评估意见，不过，他们那个是搭上了无人驾驶智能系统的产品，我们这个仅是对新能源汽车的讨论，不冲突，对吧？” 难为这位老哥还能想到这个理由。 王振济心里暗笑，而后点头：“是的，不冲突。不过，今天主要还是由何教授与华老师来讨论，我和皎眉只是一个旁观的。” 何天蓝马上在电脑屏幕上道：“小王董太谦虚了。您也别在我面前装，我知道，您搞技术也是很厉害的！” “当然，我个人认为，将太阳能电池的转化与新能源汽车的电池转化结合在一起，是可行的，也应该是以后的大趋势。太阳能的利用，能让我们对其他有形矿物的消耗急剧降低，从而保护好我们的全球资源。” “我前两天也和华老师讨论过改变现有汽车的结构问题。既然我们能够在车内安装行车记录仪，那么，我们也一样可以用类似的方式将车顶换成太阳能电池板，再又连接到车体下发动机和油箱、蓄电池一块的能动力上。” “是可以连接。”王振济肯定地点头：“不过，行车记录仪本身不是高温产品，但太阳能电池板是，我们想考虑到车顶和车内的温度差，保证车内行人的安全。而且要是在汽车翻滚碰撞的过程中，依然能保证太阳能电池板不会因为剧烈的碰撞而爆炸。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才能够谈混合动力。再然后，才是成本控制的问题……。” …… 这一次网络会议，王振济与何天蓝讨论着现有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板的一些特性和局限，也和华教授讨论着热能与蓄电池连动力的构建，更是和冯皎眉讨论着市面上诸多发动机的成本、充电桩的成本和维护，足足聊到晚上六点钟，才被敲门的厉专娟打断。 “先吃饭吧，吃饱了，如果你们还有时间聊，我不介意再继续聊。”王振济含笑道：“现在我要保证我老婆的营养。” “行行行，”海临圣笑着应下：“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我们冯经理啊！那吃完饭，我们八点开始？” 王振济心里暗道这一位的时间真充足，莫不是对这个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他点点头：“我可以。” 待何天蓝与华建强也纷纷表示可以，大家终于纷纷下线，去吃饭。 “海董应该是想扩大杂质带太阳能的市场，免得被京城那边的抢了去。”冯皎眉一边吃着晚餐，一边若有所思：“还有秋教授那边，他研究的，与镁相结合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我没问，但是，从今天何教授的反应来看，我觉得秋教授那边应该有新的结果了。”王振济沉声道：“虽然那种剧烈的燃烧反应让人害怕，但如果是用于火电发电，也不是没有可能。” 冯皎眉眨了眨妙目：“你可以问问赵院长。” “正有此意。”王振济点点头，而后道：“吃完饭，我就问。” 第366章 这是不同的概念 然而，他刚吃完饭，还没有来得及给赵德贤打电话，收到邓教授的来电：“你的博士考准备好了没有？” 王振济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这位一直很支持和关心自己的老教授：“您给我的书单我都已经看完了，题目也做了一些，应该可以考一考。” 邓教授的声音明显放松下来：“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忙，又是擎网的，又是承光实验室的，再加上你们知恒集团的上市财务简化，你还要备战注会考，我是有点担心的。不过既然你想试，那你抽个空，准备在六月初，带上你的高研士学历资料，来一趟京城吧！” 王振济有些好奇：“我在汇金财大的档桉要不要报送过来？” “这个我已经找过你老师，他会去搞。”邓教授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总之，汇金财大的手续，他去跑，你只管到时候露个面就好；京城这边的手续，就需要先审核你的高研士的学历，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你早点给我，一天内能办妥。要工作日的时候来啊！” 王振济想了想：“那我先跟各方面打个招呼，六月初来吧，错过高考时间。” 邓教授满意了：“可以。还有一件事。我听说，京城大学的光伏中心，最近出了新的技术，是关于高能燃烧的，和你们杂质带太阳能加碳的技术不一样。如果有人问起你来，你先别发表任何意见，就说你要回避。” 王振济有些意外：“是因为我入股了承光，利益上不再是中立者，所以要回避吧？” “是的！”邓教授很肯定地回答：“你之前都回避了秋教授了，他们两家的方向大概相同，只是具体的方法不一样，所以你完全可以再避一次嫌。上面领导对这个技术也是很感兴趣的。” 王振济立刻明白了：“是因为涉及到杀伤力吧？” 邓教授顿时在手机里再度笑了起来：“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是真的对他们有过一番了解。没错。你们承光的主要方向是代替现有的消耗性资源，而他们的方向，现在因为这些发现，变成了以灼伤为主。毕竟，国家投入了那么多的资金，必须要有所回报才行。” 王振济却又疑惑了：“他们想代替火电吗？但是，如果搞中子……。” “涉及到这个层次的应用，国家不会对民间放开技术。”邓教授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制造方面一定会是军企。所以，普通的燃烧火电才能供应绝大部分区域的生活用电和工业用电。这是涉及到战略层次的布局问题，你不要乱说。” 王振济这回是真的明白了：“照您这么说，以后全国各地的火电发电厂有可能会逐渐调整？”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邓教授顿时颇有深意地道：“这就要看秋教授他们双方的技术达到什么程度了！时间快一点，就早一点调，进一步节省煤碳资源。时间慢一点，就晚一点调。” 王振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老师，其实领导们也在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些消耗性能源的过度开发，而导致地底的天然灾害不断？虽然这些采挖技术都有一定的补偿性，开采多少，就会填挖相应的东西进地底，但我们人类对物理和化学的研究并不算很高级，实际上，地质上的自然力和人工质之间的平衡，还是在逐渐地被打破，是吧？” 邓教授这一回就叹息起来：“确实是一直有这方面的怀疑，但也确实是并没有人能够证明。所以，出于环保方面的考虑，我们政府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地利用这些能自然循环的能源。不说这些了，总之，你以后对外的接单，要在这两方面谨慎一点了。与承光有联系的评估单，你可以在避嫌的基础上适当地接一接，但是其他的就算了。反正你现在也不差这点评估费，这种避嫌的解释，别人也能接受。” 王振济立刻应下：“这个没有问题。” 停了一停，他再又和邓教授说起东方红能源有意让承光实验室与合资企业进行汽车电池开发的事。 “为什么不直接和我们国内的汽车企业合作呢？”邓教授立刻反问：“与合资企业合作，很多技术要被国外分享，哪里有我们自己悄悄发财舒服？” “目前还没有一家国内汽车公司与我们联系。”王振济说得很直白：“不过现在，海临圣也并没有决定，他所考虑的，只是太阳能电池和新能源汽车的结合问题。我们讨论过相关的技术，应该是可以，只不过，还有成本问题需要进一步的核算。” “行，这个问题我知道了，我会帮你问问上面的领导，是不是可以让国内的全资汽车制造企业来和你们合作。”邓教授马上领会了王振济提起这件事的用意，笑着道：“你是不是想，擎网科技的芯片与你们承光的太阳能技术相结合，可以在汽车制造上大作文章？” 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如果能够做文章，那就不仅仅是陆地汽车制造了。小型飞行器也可以适当地研究研究了。毕竟，这一、两年来，咱们现在的飞机失事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高的。” “你这思想跨度有点大了啊！”邓教授马上在手机里大笑起来：“你就对你们的太阳能电池这么有信心？” “邓老师，您是没有直接来我们承光实验室看过样品。您要是感受过我们太阳能电池的转化率，您就能明白了。以前的最高22%，现在的是稳定是68%，翻了三倍啊！”王振济认真地道：“小型的飞行器设计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如果我们的数学公式再有些突破，我觉得，这个转化率也不是不可以再度提高一点点。所以，我们的眼光就要放长远一点点，把科幻电影里的那些飞车提前设计出来，先做军用，以节省大量的石油资源。” “当然，高空飞行器的主体，不能再是碳了，这种元素对温度过于敏感，很容易在阳光直射下出现问题。不过，自然界的矿物资那么多，我相信我们广大的研究员肯定能找到最合适的原材料。” “哈哈……”邓教授十分愉悦地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笑了好一阵，邓教授才又道：“其实，自从你们的杂质带太阳能技术有了实操产品，这个项目就已经有好几家顶级研究所在研究了。” “等我们研究所的芯片也出了成品时，有两位科学家已经提出了两者相结合的思路，目前还在讨论当中。现在的汽车行业是个大行业，要调整的话，涉及到很多配套零件的改变，我们也要考虑一下社会影响。” 王振济马上道：“老师，当初从bb机到大哥大再到智能机，不也同样是行业的新技术变革？我们上一次是跟着国外的顶尖企业走的，一直被他们压着打，这一回，我们为什么不能大胆一点呢？” “当然，我相信国外企业肯定也在研究这种小型飞行器，在飞行的稳定方面，技术说不定比我们还要强一点点。但我们有能源大杀器!” “行啊！”邓教授立刻反问：“那你下回来京城时，就把你这个思路好好理一理，我带你见几个老朋友！” “好啊！”王振济立刻痛快地应下。 …… 和邓教授的讨论，王振济回到家里之后，就跟冯皎眉私下里说了。 “飞行器的概念，这几年里一直有人在提。”冯皎眉十分理解地回答：“就像当初的平板电脑横空出世一样，总有一些投资商想要别出新裁地搞些划时代的产品。不过，不解决能源问题和悬空的问题，安全问题，个人飞行器只会是实验室里的项目，偶尔做一两个出来，但不可能大规模上线。” 王振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安全问题始终是最大的问题。连无人机都要管控，那低空的私人飞行也是要列入管控的。不过，总会有人去尝试，毕竟这确实是一种概念上的突破。” 冯皎眉立刻瞪眼看他：“我建议你不要去碰这个。聊聊可以，但是，不能出评估意见，也不能去参与投资。” “我不会。”王振济马上点头回答：“我就把这次聚会当成一次了解时代前沿思想的机会。” “这就对了！”冯皎眉满意地凑上前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多听听，多看看，少发表意见。” …… 让王振济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何天蓝教授就专门给他来了电话。 “振济，你觉得，海董的想法是不是稍稍保守了些？”何天蓝在手机里有些困惑地道：“我知道现在国外有不少研究机构在研究低空飞行器了。我们现在只是考虑太阳能电池的陆地汽车转化，会不会慢一步？” “飞行器只是展现了人们对天空的向往，同时也体现出各国对国防防空力量的重视。”王振济沉声道：“我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国外的科幻大片。很多的幻想片里，入侵的外星人就是通过小型而大量的飞行器来突破距离的封锁，实现对我们人类的降维打击。从这一点上看，我们这个地球的一些发达国家，提前进行小型飞行器的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不知道何时，我们就会遇上真正有可能入侵全球的外星人。” “但我认为，这只能是军用，暂时不会往民用方向推广，以达到控制国内时局安全的目的。所以，我们国家也应该有些不差钱的顶级研究机构在考虑这个问题。而我们是私有，昌南大学也不是国防辖下的大学，所以我们的方向是民用方向，暂时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当然，不排除以后会有国防部门因为我们掌握的杂质带太阳能技术而找上门来想与我们合作，解决能源方面的供应问题。对于这一点，我觉得，我们还是只要管好能源这一块就行。” 何天蓝顿时领会了：“所以你会比较看重新能源电池汽车的开发？” “至少在几十年里，这种新能源汽车会比燃油汽车更加符合市场和我们的环保需求。我们的长处不是制造汽车，而是制造汽车能够用的新能源太阳能电池。这是不同的概念。”王振济沉声道：“在太阳能电池还有继续提升的前提下，我们没有必要减少在这个方向上的专注力，去改变研究的方向。” 何天蓝顿时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你能够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我估计海董稍后也会就这个问题来考你，你可别被他说动了。” 王振济顿时恍然：“原来何教授您是在考验我啊？” “是啊，我就是担心，你看你之前，不光投资了我们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又投资了擎网科技的芯片制造，又去投资付费电子线上文学，我怕你是不是看到了好的投资项目，就想去参一脚。”何天蓝打趣地道：“那新能源汽车也是比较好的投资项目啊！” “不会了，”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我手里虽然还有一些资金，但我今年内，应该是只会评估，不再参与其他的投资了。除非，老师要求我来投，那做为学生，我得支持老师的想法，不过这算是例外。” 停了一停之后，王振济问起秋教授的近况。 “他现在好像焕发了第二春了！”何天蓝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感慨：“这段时间的心情很平和，我估计他的研究应该很快就会投入应用了。但，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太阳能电池系列。赵院长跟我提过，秋教授的更适合搞大型的火电发电站。” 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能够用于实践就挺好。我上次拒绝了为他评估，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什么芥蒂。” “这肯定没有。”何天蓝很肯定地道：“我偶尔会和他谈起你，我看得出来，他很感激你。他还说，哪天等你有时间再去昌南，他想单独请你吃顿饭。” 第367章 考博 “可以啊！”王振济马上笑了起来：“我很愿意赴约。不过，这个陪客，必须要有教授您在场才行。” 何天蓝顿时愉悦地笑了起来：“这个是自然。那，这个等你到了昌南，我们再定时间。” 王振济很快应下：“好的，不过我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去。当然，去之前，我一定会跟您提前说的。” 何天蓝顿时大笑：“好，我等你通知。” …… 对于燃煤发电，王振济一直是抱着谨慎的态度。 国家之所以在现在控制着燃煤发电站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考虑到燃煤做为一种消耗性的自然资源，不像太阳能和水力、风力这样可以无限循环。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但偏偏现在的科技对可以循环使用的自然资源的利用率还远远不够，逼得各国都不得不来使用燃煤。 所以，如果秋教授能够走出一条太阳能与普通矿物相结合，并且对普通矿物消耗极少的技术之路，王振济是乐见其成的。 又过了几天之后，五月底，麦民文突然召开财务一部的人员开了个小会。 “之前跟你们说过，三组缺一个主管。” 听到这里，一、二、三组的几个普通财务都立刻一凛，而后，除了林小涵以外，其他人互相看过之后，眼中火光四射。 王振济目光微转，猜测麦民文在这个时候公布这个消息的原因。 莫非是因为快要提交上市资料了，所以必须把财务部的主要人员配备到位？ 麦民文看看众人一眼，而后平静地继续发话：“经过这半年来的工作考核，再结合了蒙经理、冯经理和贺经理的意见之后，我们一致同意，由原一组的财务刘昭，来担任三组主管。” 说完，他率先带头鼓掌：“刘昭，恭喜你。” 与会众人皆是一愣，随后，楚玉凡很是复杂地看一看刘昭，而后便迅速跟着鼓起掌来。 王振济微微一笑，也和林小涵一起热烈鼓掌。 麦民文又看向林小涵：“其他人也不要灰心。我们几个之所以考虑刘昭，是因为她在一组的时间很长，很了解公司的财务运作。我希望大家不要气馁，继续努力，等下一次，我们财务部再次扩大，说不定又会增设一个主管位了。” 林莫则马上就凑趣地道：“以后财务部肯定会一步一步扩大的，毕竟我们公司的生意会一步一步扩大的。麦总，说真的，做为一家要上市的公司，咱们财务部的配备还是比较简陋的，其他的大型上市公司，光是财务部都有百多人了！” “是啊！”麦民文轻笑起来：“所以，我们财务部有很多的扩充空间，就等待诸位的继续努力和成长。说起来，我倒是希望你们大家能个个当上主管，手下各有一堆新招进来的员工们，让我这个财务总监在其他部门面前能够更威风。” 这打趣的话，顿时让与会众人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而后，王振济就见麦民文又看过来：“王主管，蒙经理说，刘昭以前主要是在你的手下做事，所以，她手上的工作，以后该交给谁来接手，这个由你来决定。” 王振济看一眼蒙利，见这位经理十分平静，想了想，道：“那就让林小涵接手刘昭手里的工作吧！他忙不完的话，可以让两个助理做。” 麦民文满意地点头：“这个你来跟进就好，散会！” …… 刘昭荣升三组主管，首先要把手里的工作和林小涵交接。 这一交接，就是一个下午。 王振济一边忙自己的，一边留意听他俩的对话，倒是没有从林小涵的语气里听出多少失落。 看来这小子心里确实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至于让刘昭升任三组主管，很有可能与她背后的关系有关。 当然，王振济不会去点破。 而刘昭花了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终于和林小涵交接完。 接下来是蒙利与刘昭的交接，她也正式把座位搬到了王振济的左侧。 “喜欢啊，刘主管。”王振济笑道：“要请客哦!” 刘昭掩嘴而笑：“行，今晚咱们财务一部一起吃饭，加唱歌！王主管，你可要把咱们冯经理与贺经理都请来啊！” 王振济笑道：“贺经理你去请，冯经理我负责带到。” 这时，楚玉凡便笑着打趣：“刘主管，现在荣升主管了，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把你的男朋友带到公司来亮亮相？” “啊？”刘昭微愣，随后干笑：“没有，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啊？”在场诸人顿时也怔住。 好在楚玉凡反应飞快，马上就笑道：“没事，婚姻就要靠缘份。反正刘主管年龄不大，不着急。” 她再笑着瞟瞟王振济，又补充：“以后咱们大家可以帮刘主管多多务色。” “对对对，”林莫则也马上笑道：“大家有合适的，都可以介绍。” 刘昭顿时笑了：“我看，咱们在公司上市之前，还是别急着找了，等上市了，没那么忙了，再说吧。” “对对对！”莫小语这时也立刻附合：“刘主管又年轻又漂亮又能干，肯定不缺人追的，咱们还是等公司上市了，再谈感情。” …… 刘昭的感情一事就这样暂且放下了。 忙碌了两天之后，迎来了六月份。 财务一部的工作到了这时，反而没有前几个月那么重。 所以王振济在6月1号下午，向蒙利递交了请假条，请几天假去京城办理博士的审核手续。 “在职读？”蒙利一边在请假单上签字，一边饶有兴趣地问。 “当然。”王振济很肯定地道：“之前和这位教授在芯片制造上有一些交流，而后他就找到梁老师，想让我读他的高博士。梁老师也同意了。” 蒙利忍不住笑道：“你这横跨的幅度也真够大的。” 王振济扬扬眉：“也不算很大，都是以数学为基础。” “你八月份还要考注会，忙得过来？”蒙利玩味地问：“你可不要小看注会的专业考试。很多有经验的老会计，都是倒在专业课上，尤其是税法。” “应该没问题。”王振济微微一笑：“我时间上安排得比较充足。回头等要考税法的时候，我再找楚主管帮忙恶补一下。” 蒙利笑笑，没有再出声，只把请假单递还给他：“早去早回。” …… 6月2号下午，王振济就把手里的工作基础交付给林小涵与莫小语，晚上把冯皎眉送回了清水湾之后，跟表哥发了个微信，便坐上约来的计程车，去了机场，赶在凌晨十二点左右，抵达了京城机场，再又打的回了缦云庄。 有几个月没有来了，但别墅里的空气并不浑浊，家具和家电表面也没有蒙尘，想来两位师兄或许是经常带人来小聚吧，这样挺好，让王振济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他揭开主卧床上罩着的薄布，亮出原来的床品，而后进浴室里放热水好生洗漱了一番，安心上床。 次日上午七点半，王振济便给邓教授去了微信，表示自己已经到了京城的家里，是不是现在就去学校。 “你来吧。”邓教授很快回讯了：“带着资料过来，我在学校的集成电路与电子学院等你。”后面还有个定位。 王振济忙网约了车，于四十来分钟来，来到理工大学集成电路与电子学院，顺利与在教学楼某间办公室里的邓教授会合。 一一审过王振济带来的各种证书之后，戴着老花镜的邓教授朝他微微一笑：“我之前本来是打算把你安在未来精工技术学院的，不过，我听说你并不看好智能无人在我国国内的运用，所以我和学院领导商量了一下，还是把你安在这集成电路与电子学院，反正两边都有技术相通的地方。你在我这里，主要学的还是电路和电子的理论。” 王振济忙汗颜：“只怕精工技术学院那边会对我有意见。” “倒也不会。”邓教授笑笑：“全球这么大，真正以人为本的西方国家不多，所以，这个技术只是在我们国家不会被普遍推广。再说，就算它在国内有限制，可我们依然要用心研究它，保证我国对这项技术的掌握在全国不是最差，从而在国防领域上不被挨打。” “上面的领导态度，就是可以掌握它，控制它，偶尔使用一下。那么，我们就必须时刻紧跟国际前沿，专门成立研究小组来保证我们不被淘汰。” “当然，我们的重心还是芯片制造，是未来网络的独立发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擎网的存在，其实也是我们国防力量的有力补充。” 他再拿起王振济的所有材料，起身：“走，你跟我去见分院长。” …… 虽然只是一个程序，但考试还是要做的。好在王振济这几个月确实用心看完了邓教授所给的书，所以，两个小时后，他顺利地完成了院长杜风行与系里考核教授联合给出的单独考题。 接下来就是等待考核成绩。 一旦成绩通过，学校的系统就会录用他成为邓教授的高博士。 “也是你的运气好。前两年，我们学校对外招的高博士还是通过统考来招的，去年才改为导师面试审核。”杜风行感慨地道：“这样能保证更多的导师能招到合心意的学生。听说你八月份还要参加注会的专业考？” “是的。”王振济迅速确定了：“考过了注会之后，我在会计领域暂时应该不会再考其他的资格证了。” “国际商务高研士也不考？”杜风行有些意外：“听说你的英语有专业八级哦，不考的话，有些浪费了。” “我老婆在考。”王振济含笑道：“我们俩没必要考得太重复。我学英语，更重要的还是为了能更好地看懂外文资料。集成电路和电子专业也同样需要很好的英语阅读水平，我觉得并没有浪费太多。” 杜风行顿时恍然了：“说得有理。那行，如果一切顺利，明天你就可以来学校办理正式的读博手续了。” 停了一停，他又看向一旁的邓教授：“老邓，你有没有跟小王提过，未来的电子技术发展方向？” 邓教授笑笑：“就知道你忍不住。晚上我还约了个朋友，到时候一起聊聊吧。现在，我先带振济去我的实验室。” 杜风行顿时笑着摆手：“行，你去忙吧！” …… 走在理工大学的校园里，待坐上了校内电车，邓教授便含笑问王振济：“是不是觉得我们学校比你们财大还要大一些？” “是的，而且更热闹。”王振济老实地道：“比我们汇金工程学院也热闹些。” “这里汇聚了理工科的很多顶尖学生，大家往返于实验室、图书馆，做实验的风气很浓，而不是一味的读死书。”邓教授沉声道：“不过，这也导致学院与学院之间的竞争比较强。杜院长与未来精工技术学院的分院长鲁院长，就经常在电子和电路上有争吵。” “我当初本来是考虑拉你进未来精工技术学院的，是后面知道你在圣诞节的表现，我才考虑找杜院长。为了这事，鲁院长心里一直不服。” 而后，他拉着王振济下了校内电车，正准备走去几十步远的一栋建筑，就被后面的一位中年人唤住了：“哎，老邓，老邓！” 邓教授忙停下脚步。 王振济也就紧跟着停下来，好奇地看向这位叫住了邓教授的中年人。 看年龄，应该比邓教授稍稍年轻一点点，戴着厚厚的眼镜片，腋下夹着个挺有质感的皮公文包。 “哟，鲁院长啊!”邓教授笑了起来：“这么巧，你也来实验室？” 而后他便向王振济介绍：“振济，来，这位就是未来精工技术学院的鲁院长。鲁院长，他是擎网科技的那位唯一的自然人股东，王振济。” 正疑惑盯着王振济的鲁院长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老邓要招的那个高博士啊！怎么样，考核通过，办手续了？” “刚刚才在杜院长那里做了卷子，下午等成绩。”邓教授十分坦然地回答：“怎么，你找我有事？” 第368章 你，结婚了？ “对啊！”鲁院长马上正了脸色：“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在准备宁蛾那个项目？” 邓教授顿时眉头一皱：“你怎么关心起宁蛾了？你手里不是还有两个项目在搞吗？” “那两个能跟宁蛾相比吗？”鲁院长迅速扬眉：“那两个是地面上的，这个可是，”他再警惕地看一眼王振济，而后转变了语气：“这个本来就应该有我们未来精工的参与！” “那是以后的事。”邓教授十分平静地解释：“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的，还是地面的事。我没有找你，就是因为这个项目牵涉众多，我怕你现在兼顾不到。而且，其中说不定还会用到你现在的研究项目。” “等你现在的研究成果稳定了，等我们真的可以解决地面上的那些现实问题，我们再去考虑将来。依现行的情况，这个项目两年内应该无法完全启动，你又着什么急？” 鲁院长立刻瞠目：“可是你明知道，老杜现在和我有竞争，你还把老杜拉进来！老邓，我知道他的水平是高，但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啊，顶多再过得一年，他就要退了！” “我现在也已经退了，是被返聘。”邓教授的笑容收敛了许多：“怎么，你觉得我不行？” 鲁院长顿时哑口，随后懊恼地赔礼：“对不起，老邓，我不是这个意思。” “鲁院长，”邓教授十分肃然地看着他：“你也会有要退休的时候，难道你希望你毕生为之奋斗的事情，因为你的退休而就此搁浅？再说，你现在的项目还没有完全结束，我觉得你应该先把工作的重心放在这两个项目上。国家的资金，是一直在流动的，不可能在不需要的时间段里，一直搁在那里不动。你自己也是项目负责人，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而影响了工作的正常安排。” 说完，他没有再看鲁院长，而是以目示意一旁的王振济，跟着他一起进了旁边的建筑楼。 王振济赶紧朝发呆的鲁院长礼貌地欠身算是致意，再紧跟着邓教授而去。 等进了楼里，确定外面的鲁院长应该听不到自己的话了，王振济才小心翼翼地问：“邓老师，鲁院长与杜院长的关系不好？” 邓教授的脸色现出些许的无奈：“鲁院长在学术上比较要面子，不过技术还是很强的。他知道我之前曾经打算把你放在他们学院，也知道你有钱，有天赋，对杜院长难免就有些意见。” 王振济目光微转，试探地问：“他们俩在学术上的成绩，应该相差不大吧？” 邓教授：“鲁院长更偏向于创意，成就上算是平分秋色。也是他的研究方向在目前来说还有些超前，我才选择了先与杜院长合作。这个大项目，不是一、两名教授就能够完全支撑得起来的。后期，我们可能还会需要更多的人才来加入，所以，刚才鲁院长的态度，稍稍有些急了。” 王振济皱眉：“老师，不是很纯粹的科学家，若是将心思用在争权夺利上，真能够站在一项技术的巅峰吗？” 邓教授讶然地看看他，很快，笑了：“鲁院长只是急切了些，但还不至于把心思全放在争权夺利上。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了，不要在外面讲。” 王振济顿时惭愧地应下：“对不起，老师，是我理解错了。” …… 韩强正在实验室里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屏幕，直到王振济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才察觉到他的存在，顿时欣喜地打招呼：“振济，你可算到了！手续办了？” “就等考核成绩出来。”王振济笑道：“说不定，下午我们就是真正的同学了。” “说不定下午，你就要叫他师兄了。”邓教授心情甚好地在一旁纠正：“他比你早来两年，你该叫师兄。” “哈哈，”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没问题，反正我到哪里都是师弟。” 邓教授再把他带出了实验室：“你还不算真正入了学籍，所以我现在只是来带你认认门，具体的资料必须等到你考上了，才能给你看。” 他再拿出一张饭卡：“等下你可以去食堂打饭，用我这张卡就好。下午你就在学校里多转转，等考核结果，而后，晚上我带你再见见其他的前辈。” 王振济忙笑着推了：“不用了老师，我自己到外面吃就好了。对了，我想下午去买辆商务车。不过，应该只能买到外地的牌照。” “真要做起实验来，你有多少时间在外面逛？还不如打车，或者坐地铁。”邓教授马上摇头，沉声劝他道：“省下钱来，可以买很多的实验耗材。” 王振济顿时暴汗：“对不起老师，是我想错了。” “没事，”邓教授理解地笑笑：“我们工科和你以前搞的财经审计不一样，我们不需要到处乱跑，你还没有适应，这不出奇。去吧，我要先回实验室了，等成绩出来了，我会通知你的。” “好的！”王振济顺服地点头。 …… 漫步在理工大学集成电路与电子学院的校园里，王振济有一种浮生偷得半日闲的轻松。 他慢慢地走到学院外的食堂，正好是下课的时间，很多大学生都蜂涌而来。 真是好熟悉的场景啊！ 自己离开校园也不过快一年而已。 男多，女少。 在理工学院里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这些少数的女同学都在进入食堂之后，惊艳地看着他，再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这样的待遇依然很熟悉。 只不过以前是被财经大学里的众多女同学惊艳，而现在是被理工大学里的极少女同学惊艳。 财经大学里有不少女同学的颜值挺高。 但理工大学里的女同学颜值嘛…… 不能说很丑，但衣着不太讲究，原本的八分颜值被降到了七分。 王振济想着，从容地寻到了小炒菜的窗口，走过去点了几样扎实的炒荤菜，要求打包。 “哟，同学，以前没见过你啊！来探亲的？”小炒窗口的大师傅十分眼利地一边问一边炒菜。 “是的，以前没来，不过以后可能会经常来。”王振济笑道：“我申请了这里的高博，在等考核结果。” “难怪！”大师傅恍然大悟：“好啊，欢迎新同学来！我们理工大学在其他方面不敢说第一，但在电子和信息工程方面，比华清大学不得差。” 王振济笑笑，没有再说话。 这时，一名穿着运动服的短发女孩讶异地走过来。 王振济很自然地观察了她。 短发打理得很飒，圆形脸，小麦色的肌肤透出几分健康的红色，鼻梁高挺，红唇饱满，眼神有些明朗，是个小有魅力的阳光女孩。 短发女孩打量他几眼后，朝着小炒窗口的大师傅大方地道：“连师傅，给我来一份辣椒炒肉，一份小炒莴笋丝，一份麻辣豆腐，打包。”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哦，顾老师，你又来给邓教授打包饭啊！不好意思，要等一下，这位同学刚才点了四道炒菜，要一阵子。”小炒菜师傅歉然地一边点头一边道。 “行，我可以等等。”短发女孩顾老师理解地点头，再看向王振济，而后礼貌地点点头。 王振济见此，自然也是礼貌地笑笑。 他俩都站着没有说话。 只是很快，一名身材与王振济齐平，面容还算俊美的西装男子就迅速走过来，和短发女孩打招呼：“香宁，又给邓老师打包呢？” 顾老师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十分礼貌地点头：“是的，我爸刚才让我打包饭菜去实验室。” 哦，男的热情主动，女的礼貌但并不是很亲近，看来是处于一个有意一个无心的阶段。 王振济迅速做出判断，而后很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这个时候，已婚的自己，就不要释放男人魅力了。 “哦，”见短发女孩回应了自己，西装男子的俊脸一松，再又警惕地望向王振济。 察觉到他的目光隐隐有敌意，王振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将自己戴着结婚戒指而自然垂落在腿边的手朝外稍稍露了露。 兄弟，注意观察环境，哥不是你的敌人。 西装男子明显是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下垂的目光很快落到他的手上，而后眼睛一亮，再而后，再抬起来看向他的眼神时，就缓和了许多。 王振济朝他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心里很满意他的聪明。 顾香宁这时也看到了王振济的左手，那视线停留了几秒，有几分惊愕，而后，再看看他，正好看到了他朝着西装男子微笑。 她的眼中有少许的惊艳，不过很快就变成了释然。 就在这时，又一名穿着休闲服的男人大步走过来，远远地打着招呼：“哟，鲁向军，顾香宁，你们在这约会啊！” 而后，他再又疑惑地打量着王振济，然后满脸敌意地道：“咦，这位同学……？” 王振济澹定地看他一眼：“怎么？” “香宁帮邓老师打包饭，我正好遇上，就过来陪陪她。”被称为鲁向军的西装男微笑着马上向休闲服男人解释，再用目光朝着王振济外露的右手示意了一下。 但休闲服男人不知道是粗神经还是怎么，并没有接收到西装男的暗示往王振济的右手上看，只依旧盯着王振济，眼中有几分嫉妒和羡慕，更有些警惕：“这位同学是哪个学院的？” 王振济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反问：“怎么，不是这里的学生，就不能在这里吃饭？” 见他如此随意，休闲服男人顿时十分不悦地道：“不是这里的学生，在这个时候跑来这里吃饭，我当然要怀疑你的真正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个男人！ 王振济像是看一位后辈一样，好笑地看着他，而后理直气壮地道：“现在是十二点多，我饿了，自然要到食堂来炒个菜。至于你说的醉翁之意……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 休闲服男人一窒，继而脸上有几分羞恼，正要梗着脖子说话，鲁向军马上安抚他并狂使眼色：“蓝耀，你吃饭了没有？等下香宁要送饭菜给邓教授，你陪不陪我去？” “当然陪！”休闲服男人马上示威地紧盯着王振济：“免得有人不识趣！” 这时，王振济便听到不远处正在那些普通打菜窗口排队的好些同学们在议论：“喂，看到没，蓝助教和一个帅哥对上了！” “呀，那个帅哥长得挺帅啊！比鲁老师还要帅很多！” “何止是帅，他那一身也很值钱的。奇怪，学院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大帅哥，我们居然都不知道？” “我看他不太像学生哦，虽然年轻，但很有气度。蓝老师和鲁老师本来也挺帅的，但和他一比，完败！” 鲁向军可能是听到了这些议论，本来的微笑便变得不太自然。 顾香宁则是又轻轻地瞥了王振济一眼，再看看他的左手，而后便往小炒窗口看去。 好在这时，小炒窗口的大师傅麻利地炒好了王振济要的四盒硬菜，打包好了，递了出来：“哎，小伙子，你的菜好了！” “谢谢！”王振济马上收起付好款的手机，再笑着伸出两手去窗口平台上拎着这两大包炒菜和饭。 直到这时，蓝耀才看到王振济左手上戴着的结婚戒指，顿时眼珠子一突，再愕然地叫起来：“你……结婚了？” 这一声出，附近不少正在往这边看的同学们均错愕起来：“结婚？谁结婚了？” “难道是鲁老师与顾助教结婚了？” “不可能啊，要真是他俩结婚，院里肯定会传出喜讯的！” “是啊！”王振济挪揄地看着满脸惊讶的蓝耀：“怎么，谁规定了结婚人士不能来这里吃饭？” “哦……不，”蓝耀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误会了王振济，忙面现郝颜：“我只是……。” 王振济朝他笑笑：“这位同学，或许，你应该换一换你的隐形眼镜了。你的同学可比你眼尖。” 说到这里，他再朝着鲁向军礼貌地点点头，而后拎着两大包饭菜，在众多学生惊讶的打量下，不慌不忙地离开了食堂。 第369章 结婚需要冲动 一边走，王振济心里一边暗笑。 没办法，哥长得太帅了，到哪里都会引起美女们的注意和帅哥们的警惕！ 不过，哥现在已婚了，就没有必要太出风头。 不想引起更多的风波和家庭的矛盾，就必须保持平和而风趣豁达的心态。 个别人的误会，不必在意。 …… 等王振济走后，鲁向军便无语地瞪了蓝耀一眼：“你啊，有时候就是粗心！” “我看他和我们差不多大，哪晓得他居然……。”蓝耀有些不好意思地为自己刚才的粗心辩解：“那戒指，真够大的！不过，真这么有钱，何必来食堂打饭？” “他是今年来考的博士生。”小炒窗口的连师傅一边炒菜一边替王振济解释：“这个年龄段，结了婚才来考博士，一定是很出色，而且家里很有钱！我说，咱们学校里哪位老教授要带这样又有钱又结了婚的博士？” 鲁向军、蓝耀、顾香宁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没听说啊！” 而后，鲁向军马上朝着蓝耀使了个眼色，看看顾香宁，再道：“算了，管他是谁呢。” 那小子那么帅气，又多金，继续提，岂不是让顾香宁加深了印象？ 必须转移话题。 …… 王振济拎着打包好的饭菜，花了近十分钟，走回了邓教授刚才带他参观的实验室，对着门卫笑道：“李大爷您好，我来给邓老师和韩师兄他们送午餐。我能不能进去?” “那你给邓老师打个电话，请他带您进去。”门卫李大爷十分歉然地道：“我手上的门禁卡开不了里面的门。” 王振济便点头，拨通了邓教授的手机：“邓老师，我刚才从学校食堂里打了几份饭菜，能不能送进来？” 几分钟后，笑吟吟走出来的邓教授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打包袋，一边数落：“你看你，去吃饭就去吃饭嘛，还打什么包！” 王振济笑笑：“以后我要经常陪着您和师兄们一起吃饭，现在先习惯习惯。” 很快，他便随着邓教授再次进了实验室的大门。 而十分钟后，拎着两大袋打包饭菜的顾香宁和鲁向军、蓝耀三人惊讶地站在门卫李大爷处：“那个帅哥，是我爸刚收的外校博士生？” 她的手机里，还有邓教授在十二分钟之前，给她发的讯息，让她不要再打包饭菜了，有学生送饭菜过来了。 只不过她这一路走来，因为拎着打包袋，就没有去看手机微信，刚刚才因为要发消息给老爸，才意外地看到。 真没有想到了，老爸居然又新收了一个博士生，还是已婚的！ 偏偏他们刚才差点掐上了……。 “是的。”李大爷很肯定地点头：“他今天上午刚参加了考核，下午要等结果，所以现在他还不能算是正式的学生。” 这时，韩强从楼内走出来，看到顾香宁就笑着打招呼：“香宁，老师让我来接你一起进去吃饭。” 他再看向鲁向军与蓝耀：“鲁老师，蓝老师，老师说了，你们要是没吃饭，可以一起进去，不过只能在一楼的接待室呆着。吃完了饭，就要马上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能理解，就在接待室就可以了。”鲁向军立刻抢着道：“麻烦韩哥了！”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实验室专供实验员和送饭家属一起相聚吃饭的接待室里。 桌上还摆着王振济带来的数盒炒菜。 邓教授笑着给双方做了介绍。 “哦，原来你是在汇金财大读的高研士啊！”顾香宁十分新奇地看着仍然在慢慢吃着饭，动作看上去十分优雅的王振济：“难怪，我刚才还在想，我明明对京城几个着名高校的风云人物都十分了解，怎么就没有见过你！” 端着塑胶饭盒的王振济微微一笑，谦虚地道：“香宁你过奖了，我在学校时，可算不得风云人物。” 至于为什么邓教授的女儿要姓顾，王振济并没有细问。 还是等博士考核通过了，正式确定了这层师生关系时，再问吧。 顾香宁好奇王振济之前的专业和院校，蓝耀则是十分好奇王振济的妻子：“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结了婚。是青梅竹马？” 王振济笑着摇头：“不，是一见钟情。她满足了我对另一半的所有要求，甚至还有超过。” 邓教授很有深意地看一眼顾香宁，再点破：“振济的妻子原本是他的上司。他俩在工作中互相爱上，志同道合，又因为某些外在的事情催化，而很自然地正式走在了一起。所以，婚姻就是这样，需要某个外在的催化，在冲动的时候，建立起牢固的关系。” “邓老师，您的意思是，结婚需要冲动？”蓝耀十分惊讶地叫起来：“可是，结婚不应该是两个人互相了解之后，才做的决定吗？” “当然需要必要的了解。这就是恋爱的过程。”邓教授微微一笑：“但是，恋爱的时候，有一个心态的转变。而恋爱是一种情绪的挥发。这种情绪并不会一直持续，因为从生理上来看，它也算是一种物质的影响，所以，我不赞成谈太久的恋爱，那样会让这种特殊的物质逐渐地消耗掉，从而不断地减少激情。而结婚，往往是需要激情去促动的。” “这么说，振济同学现在和他老婆的感情还处于一种上升的状态。”鲁向军笑着看向王振济：“那你来京城上学，会不会很想念老婆？” “自然是想的，不过工作也不能落下。”王振济笑道：“而且她现在也很忙，我们一般只有晚上才通视频。” “那你若是正式入学了，会申请校内宿舍吗？”蓝耀又好奇地问：“要不，咱俩住一间？我住的单身宿舍里正好还空着一间房。” “谢谢！”王振济笑着摇头：“我在京城买了房。” 见鲁向军和蓝耀同时愕然，邓教授又笑道：“振济虽然是去年才高研士毕业，但他继承了他叔叔在就职公司的一部分股份，又评估了几个大的投资项目，算是小有身家。好了，大家赶紧吃饭吧，吃完了，早点回去休息，你们下午应该还有课吧？” 鲁向军与蓝耀对视一眼，马上讪讪地笑着应下：“邓教授，我们是看到振济同学太优秀了，就忍不住多问几声。嘿嘿，现在听您的，好好吃饭！” …… 吃完了饭，王振济十分细致地收起所有的打包盒，向邓教授告辞，很知趣地和顾香宁、鲁向军和蓝耀一起，走出了实验室的大楼。 把垃圾袋丢到楼外的垃圾桶里，王振济再从裤袋里取出一包薄薄的一次性湿纸巾擦了擦手，丢进垃圾桶里。 顾香宁讶异地看着他：“振济同学，你很注意个人卫生啊！” “老婆教的。”王振济微笑道：“我家专门做饭的阿姨也再三强调，我老婆现在怀着孩子，要我一定要特别注意个人卫生，养成良好的习惯。” “哦，那你老婆什么时候生？？”蓝耀十分感兴趣地问：“冬天吗？” “预产期是在八月份。”王振济坦然地道：“当然，不排除会提前。所以我跟邓老师说了，暂时不进实验小组。” “那你老婆要是生了孩子，你要陪她，还要照顾孩子，岂不是更没有时间了？”顾香宁眨眨明亮的大眼，关切地问。 “没事，”王振济的笑容里有一丝笃定：“我已经和月子中心谈好了，到时候多请几个护士和助医师在家里照顾。我在汇金的师母到时候应该也会来帮忙，因为我与师兄家是隔壁。” “那你们家的房子挺大的吧？”蓝耀马上问：“五房？”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离我们公司较近的房子是五房。若是呆腻了，等我老婆出了月子，就去郊区的别墅渡渡假。反正我岳父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肯定会批假。”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哦！”蓝耀和鲁向军同时恍然大悟：“你岳父和你叔是合伙人？” “曾经是的！”王振济笑着承认了：“不过我进公司是我高研士的老师介绍的。这话说来就长了。” 这时，他有意看了看时间，然后提醒这几位：“快两点了，你们应该要准备去上课了吧？快去吧，小心迟到。我可以自己在校园里走走，没事的。” 蓝耀和鲁向军对视一眼，很快，鲁向军笑道：“也行，那我们就不陪你了。当然，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够通过博士的考核。” “谢谢，我也这么认为。”王振济笑着道，朝他们挥挥手：“以后有空了再聊。” …… 另一边，顾香宁与鲁向军、蓝耀在半路上分开之后，就再度拨通了邓教授的手机，娇嗔道：“爸，您也是的，收个外校的博士徒弟，怎么也不告诉我？今天中午，蓝耀差点在学校食堂小炒窗口那里和王师弟吵起来！” “告诉你干嘛？”邓教授在手机里失笑：“他又还没有正式通过考核。蓝耀为什么要和振济吵？因为鲁向军和你？” 顾香宁老实地回答：“呃，王师弟先去炒的菜，而后才是我。鲁向军去找我，看到了他。王师弟可能是看出来了，故意亮出了他的结婚戒指，所以鲁向军没和王师弟吵。不过蓝耀最开始没看到王师弟的结婚戒指，就，就多问了几句。” 停了一停，她又问：“爸，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从外校收一个博士生？还是跨专业来收？” 数秒后，邓教授在手机里慢悠悠地道：“爸爸收他，自然有爸爸的原因。不过，你今天既然认识了你王师弟，我觉得，你应该向他多学习学习。如果你对鲁向军真没有感觉，就好好和他说清楚。当然，我相信你今天见过了王振济之后，你择偶的眼光会高一些。这样也好，你还年轻，应该多把时间花在学习和事业上，否则，太浪费你这些年来的学习。” 顾香宁马上笑了起来：“爸，所以你并没有看中鲁向军？” “我欣赏他的专业能力，但并没有把他当成未来女婿的候选人。”邓教授郑重地道：“你们俩性格上不合适。当然，你也要注意和王振济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因为他是我即将交的学生，就对他另眼相看。他是一个很有分寸的男人，我希望你们能当师姐弟一样好好相处下去，以后像一家人一样。” “爸，你放心！”顾香宁很痛快地应下：“我有道德洁僻，不会对已婚男性产生兴趣。” …… 顾香宁并不知道，实验室里的邓教授结束了通话后，脸色缓和了许多。 而一旁的韩强马上好奇地问：“老师，刚才王师弟那样子，不像是和鲁向军有矛盾。” 邓教授看一眼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你王师弟是个谨慎的人，也有眼力，自然能看出鲁向军喜欢香宁，怎么会惹祸上身？” 另一个博士生马上笑着凑趣：“王师弟手里的结婚钻戒很显眼的。我猜，他应该是一个对家庭很负责任的人。” 邓教授顿时微微点头：“他确实是很有责任心。当然，你们也不差。好好做实验吧，争取早点出结果。” “是！”韩强立刻高兴地应下。 …… 王振济花了一个多小时，走马观光地浏览了理工学院的各个分院之后。就收到杜院长亲自打来的电话，声音里透出轻松的笑意：“王振济同学，恭喜你，你已经成功通过了邓教授的博士生考核，可以马上办理入学手续。” 王振济立刻欣然道：“那我现在就过来。” 而后，他给梁风发了一条微信，告知了这事。 梁风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振济，不错，这么快就成为博士了！” 王振济忙道：“我知道，我还是沾了您的光。邓教授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会破格这么教我。” “现在不能喊邓教授了，要喊老师了。”梁风在手机里笑吟吟地道：“喊教授就生分了。等下去办理入学？” “是的！”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在路上了。他们这里地方很大，比我们财经大学大多了。” 第370章 图书馆相陪 “他们是理工性的综合大学，我们财经大学以财经为主，自然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手机里的梁风慨然道：“这两天，你就好好呆在京城，跟邓教授多学学。” 王振济忙应下，而后又问起邓教授的家人：“我今天中午去食堂打饭，巧遇了他的女儿，老师，您是否知道，为什么他的女儿姓顾？他只有一个女儿吧？” “邓教授早年有妻儿，在一场意外中，为了救这个顾香宁过世了，从那以后，顾香宁的爸妈就决定，让自己的女儿当邓教授的义女，以后替他养老送终。”梁风在手机里感慨：“邓、顾两家，交情一直很好，不过两年前，顾香宁的爸妈也相继过世了，就剩下他们俩以父女之名相依为命。” 王振济很意外：“我说怎么两人不怎么像，原来不是亲生的！但他俩的感情真好！” “嗯！”梁风认可地道：“邓教授确实是把顾香宁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所以，你可以做为师弟来好好帮她，但，也要注意分寸，别一不留神，让她爱上你。” “呃，”王振济马上被呛倒了，干笑道：“老师，学生我没有那么人见人爱。” “理工大学里的男学生们大多是不解风情的直男，搞研究在行，谈恋爱不太行，所以你必须要小心控制。”梁风认真地道：“我相信你对皎眉的感情，但我怕你无意中扰乱别人的情绪。以后如果可以，你尽量不要去邓教授的家里，有什么事，直接去研究楼就好。” 王振济顿时哭笑不得：“好，我知道了！” …… 半小时后。 王振济办完了博士的入学手续，看看时间，就给邓教授去了电话。 “你今天先休息，晚上我再带你去见几个朋友。”邓教授在手机里道：“这个阶段你还是先多看看书，等下半年，再进研究组吧！” “好!”王振济乖乖地应下：“那我先去图书馆。晚上五点半，我再来实验楼外等你们。” 邓教授满意地应下：“可以！” …… 一个刚刚从外校考入学的博士生，自然不可能立刻进入一个重大的课题研究小组。 王振济本身也不是多喜欢研究工科和电子的人，所以，邓教授这样安排，正和王振济的意。 他很快步行来到电子学院的图书馆里，按照邓教授以前提供的课外阅读书目，用刚到手的学生证拿了一本电子方面的专业书，找个了人较少的桌子，坐下来，从背包里取出纸和笔，再给手机设好了五点半的闹钟，而后就拿起笔，在纸上专注地验算起来。 周围不断有轻轻的脚步走近，而后又轻轻地离开。 很快，王振济就忽略了这种变化，全神于书上的内容。 他并不知道，很多来图书馆的学生，不论男女，都会在走近这张大书桌之后，第一时间被他沉静的气质和俊美的相貌，端正的坐直所吸引。 不过，心生羡慕和嫉妒的男生们在打量王振济的衣着之后，很快认出了他手腕上的浪琴和手指上的钻戒，好些刚刚冒出来的敌意顿时直接消散。 而心生爱慕的女生们则是先痴迷于他无比俊美的神颜，等准备上前搭讪后，才注意到他的结婚戒指，心里那个失落啊……。 电子学院的校际网上很快现出了贴子：“惊爆，图书馆惊现惊世校草！” “如此高颜值的男神，是谁家的？” “我打赌那枚钻戒是假道具……男神们现在拒绝桃花的方式都这么委婉了吗？” 下课后，顾香宁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浏览了校内网，而后，看到这些内容，再意外地看到王振济的相片，那沉静的脸容顿时让她眼睛微微眯起。 果然，男神不管在哪里，都是男神，都会发光！ 可惜啊……。 想了想，本来想要回单身宿舍的她，还是改变了计划，转身朝着图书馆走去。 不多时，她找到了王振济所坐的那条长桌。 虽然随着下课，来图书馆里的同学们增加了很多，但是，王振济身侧，还是有几个空位子。 在几个惊喜男生的注视下，顾香宁轻快地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尚未看过的专业书，再轻快地走到了王振济的身旁，把书和教桉夹都放在桌面上，再拉开座位，坐下。 附近顿时有数双愕然的目光投过来。 顾香宁朝这些男女学生们微微一笑，再看向身侧并没有因为自己出现而抬头的王振济，而后，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专注的人，才更容易出成绩。 而且，他身上有一股难得的清香。 却不像是鲁向军爱用的古龙香水，反而很澹雅，很清新。 她再从教桉夹里拿出纸和笔，刷刷地写了几个字，而后往王振济的面前一推。 这一推的动作一作，顾香宁就听到几声明显的抽气。 她再一抬眼，哦，附近好几个姿色还不错的女孩子正有些不忿地盯着她。 顾香宁微微一笑，突然觉得有点爽，再又得意地看向王振济。 就见本来正专心看着书本的王振济正有些疑惑地抬眼看向那张纸。 而后，他眼中的少许不悦便消失了，再又温和地转头。 顾香宁便朝他微微一笑：“王师弟，你很专注啊！” 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来是宁师姐……是的，我已经通过了老师的博士考核，老师说，今晚要带我见几个老朋友，我估计应该是不回家吃饭了。” 刚才顾香宁在纸条上写的，就是问：“我爸今晚是不是不回家吃饭了。” “恭喜啊！”顾香宁浅浅一笑：“不过，我也相信，既然是我爸主动想收你为博士，那你一定水平很高，肯定能通过专业考核。韩强师兄们今晚是否参加？”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振济十分坦荡地回答：“宁师姐您想去？” 顾香宁神秘地笑笑，拿出手机来点了几点，再亮屏幕给他看。 王振济凑过去一看，很快，无辜地笑了：“拍得挺不错。能不能发给我，我给我老婆看看，她一定会好好收藏。” “行啊！”顾香宁晃晃手机，再点了几点：“喽，发了！对了，蓝耀说，他很抱歉先前对你出言不逊，想找个机会向你道歉。”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王振济再温和地笑笑：“这就不用了吧？当然，如果他喜欢玩，我可以请客，我们明天晚上再找机会一起玩一玩。” 顾香宁目光一凝：“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汇金？” “看邓老师今晚有没有其他的安排。”王振济认真地道：“如果没有的话，我后天会回去。以后，老师给我上课，一般都是在网上了。” 顾香宁了然：“那好，我现在就约蓝耀，明天晚上再聚。” 王振济微笑起来：“可以。” 他再看了看时间，问她：“平时你和老师都是一起吃晚饭的？” “平时是，但我爸有时候做实验，或者见朋友的时候，他就不回来吃饭了，会提前通知我。今天我还没有收到通知，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相信你。”顾香宁微微一笑，再指指自己面前的书：“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我也要看我自己的书了!” 王振济含笑而应。 而后，顾香宁又拿着书和教桉夹起身，俏皮地道：“你太引人注意了，我就不和你坐到一起了，免得弟妹心里不舒服。再见！” 王振济一愣，随后失笑：“谢谢师姐的体谅！不过，你不坐这里，也会有其他女孩子坐这里，那我宁愿是你，至少咱俩不是陌生人。” 顾香宁故意歪歪头，而后嫣然一笑：“好像也有道理。那行，既然你有把握，我就坐下来，替你挡一挡桃花！” 她再拿起手机给鲁向军和蓝耀均发了微信：“我在图书馆找到王师弟了，他说，明天晚上找我们聚一聚。蓝耀你去订位吧。” 而后，她放下手机，专心看书。 …… 此刻，鲁向军和蓝耀正在单身宿舍里脸色难看地看着校内网上最新的新闻。 “惊爆，顾女神居然和新校草男神在图书馆里约会！” 放上的相片就是顾香宁与王振济。 两人排排坐，虽然一个是穿衬衣，一个穿运动衣，但看上去异常搭。 只不过两人的目光都在眼前的书上，并没有对视。 鲁向军的眼中有几分恼怒：“香宁不是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这么接近他？” 蓝耀也有些疑惑：“不对劲！之前这个王振济在我们面前，可是很避嫌的！” 而后，他俩同时收到了顾香宁发来的微信。 鲁向军很快释然了，俊脸上重新现出了笑容：“原来她是为了我们俩，才专门去找他的。” 蓝耀也恍然地猜测：“或许，是他想用香宁来挡桃花？” 可是，他俩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一点。 既然顾香宁在实验室的时候，就已经和王振济互加微信了，那为什么还要特意跑一趟图书馆去找王振济呢？ 在微信上直接约，不是更好？ ……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沉浸于各种运算里的王振济就听到了手机的闹钟声。 是五点半到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地关了闹钟，收起纸笔，再看向一旁一直静静看书的顾香宁：“香宁姐，谢谢你陪了我一下午。不过现在我要去实验室与老师会合了。” 顾香宁也不慌不忙地收起纸笔，关上书，朝他嫣然一笑：“好，我也差不多该回去做饭了。那，再见？” 王振济微微一笑：“好，再见。” 只是等他背着书包走出图书馆，就又收到顾香宁的微信：“王师弟，谢谢你今天下午帮我挡了不少桃花。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利用你啊！不过，因为有你在，今天下午都没有什么人来干扰我看书，我觉得这种感觉挺好的，明天下午如果你不去实验室的话，能不能也来图书馆坐坐，再当我一个下午的挡箭牌？” 王振济眨眨眼，迅速输入：“所以，你不喜欢鲁向军老师？” 顾香宁很快回了讯：“我只把他当普通好朋友。” 王振济略一思索，再回讯：“那你最好能够找机会和他说清楚。我明天下午如果没有其他事，会去图书馆看书。但如果有突发事件的话，我就帮不了你了。” 见到顾香宁迅速回复了一个笑脸，王振济笑笑，收好手机，走向实验大楼。 …… 与邓教授、韩强一起会合后，王振济就感觉韩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于是，他便在手机上给韩强微信：“干嘛老这么看我？” 韩强：“振济，香宁她……有时候做事比较随性……图书馆的事，你最好能跟老师早点报个备。” 而后，是网上关于王振济与顾香宁坐在一起看书时的图片。 王振济看完，失笑，想了想，转发给邓教授，再诚恳地看向这位长辈：“老师，下午发生了一件事，我要向您汇报……。” 几分钟后，等看过了王振济发来的网页链接，再听了王振济的解释和在图书馆时，与顾香宁的约定，邓教授顿时无奈地叹气：“她做事，有时候过于直率了。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在学校里常呆，这种流言过一阵就没事了。” 韩强在一旁打趣：“下回振济再来学校，最好穿普通一点，扮丑一点，就不会这么惹人注意了。” 王振济煞有其事地点头：“嗯，我有空就去买个丑一点的发套。” 邓教授上下打量他一阵，摇头：“我看，最有效的办法，是你找机会给香宁介绍一个出色的男朋友！我们理工学院的，直男多，机会不大。倒是你们财经大学的，可以考虑考虑。” 王振济干笑：“那我还是请莫龙哥和卫军哥帮忙问问，毕竟他们是在京城，认识的人更多。” 邓教授顿时欣然点头：“也行！” 王振济再把这链接也发给了冯皎眉，再补了一段解释：“邓老师的干女儿，平时挺多人追求的，今天我俩互相来挡了桃花。你别误会啊，她知道我已婚。” 不多时，他收到冯皎眉回复的微信：“没关系，有这么一个漂亮师姐在你身边也好。” 王振济会意一笑。 第371章 果然埋了坑 晚上邓教授带王振济与韩强认识的，是两位研究航天技术的老教授，均来自于京城航空航天大学。 京城航空航天大学在这个领域亦是顶尖高等学府。 老教授一位叫阎海空，一位叫陈建强，名字很有特色。 王振济做主订的豪华五星级酒店，隔音良好，不怕被人偷听到。 一番介绍后，阎海空便打趣着邓教授：“还是你的脸皮够厚，居然能从梁老抠手里抢到这么一个厉害的学生！我们几个后来才听说，都在羡慕你啊！” 他再数落着韩强：“当然，我也不是说小韩不好。但是，小韩的专业方面基础是扎实，可就缺了那么一点点天马行空的想像。小韩，这一点，你真要向你王师弟好好学习。你看看他，第一次进京，甚至还不是注会，就敢接下几个部委的联合研究项目评估，这整个事件听说你也是全程陪同的，你就没有一点点触动？” “他和振济的研究风格不一样，本性所致，不好改，我也不想他改。”邓教授微微一笑：“振济以后负责把握方向，他以后做具体细节和推算，分工不一样，但可以互相配合。” 王振济忙笑道：“对，我的基础差，就需要韩师兄的查缺补漏。” 韩强憨厚地笑笑：“阎老师，我知道我自己的毛病，笨，不灵活，幸好老师不嫌弃我，肯让我参与到项目里，我已经很满足了。创意非我所长，我就不去强求了！” 陈建强便欣赏地看他一眼，再指着阎海空笑骂：“就你毒舌，所以现在招不到几个学生！要是我们国家所有的教授都像你一样挑剔，哪有足够的人才来完成那些大量的基础性工作？” 他再安慰着韩强：“你别听你阎老师的，他啊，只会批评人！” 而后，等服务员上了菜，退后，邓教授便主动提起此次聚会的主题：“喊你们俩过来，是因为，振济之前跟我提起过未来的交通方式设想。他认为，以后我们应该在航天领域，多多设计小型飞行器。” “小王是指哪一类的小型飞行器？”阎海空饶有兴趣地问：“民用的，还是军用的？” “民用的，在短期内不现实，虽然很科幻，很符合广大市民的期待，但是，从法律和能源两方面来说，都不现实。”王振济老成持重地道：“新能源汽车的电池续航还没有解决，小型飞行器的推广就更是水中花。所以，我指的是军用的小型飞行器。” “这个我们一直在研究。”阎海空收起了笑容，十分郑重地道：“但是，因为资金的问题，进展并不快。” 陈建强在一旁感慨：“据我所知，目前也有几个私人研究室在研究民用的小型飞行器。他们从减少载重量和能源消耗两方面进行探索，不过，还没有一家企业能够做出来。想飞上半空，除了能源之外，还需要一定的滑行惯性力和助跑力，目前的科学还无法大幅度地减少这两方面的参数。” “我们研究这个，也无非是想减少能耗，并保持我们在制空领域的先进，不至于受其他技术的反制。” “小王，我知道你投资的承光实验室现在发明了高转化率的太阳能电池，但是，恕我直言，这样的转化率虽然比以往的技术都要高很多，但还不足以支撑小型飞行器的长期能耗。” “你们承光与其盯着这小型飞行器的项目，不如脚踏实地，好好解决目前新能源汽车中存在的诸多问题。” 王振济忙道：“我们已经在和汽车制造领域的技术人员在研究这个问题了。我个人觉得，我们在以后的交通方式思路上，要分成三步来走。第一步，是新能源汽车的续航问题。第二步，就是小型飞行器的可行性；第三步，才是它的普遍性，也就是军转民问题。” “第一步，目前咱们国家已经在做了，但是，因为技术原因和较差的体验感，发展得并不好。我个人认为，这是强行推广，但卖力不卖好，当然，国家的指导大方向没有错，错的只是推进时采用的方法。” “至于小型飞行器……我看过这几年来民航各航空公司的财务报表，基本上都是在巨亏。国家每年都要拿出大量的补贴在这上面。说起来，这些补贴如果耗在新技术的研究上，或许已经成功了。” 陈建强一愣，疑惑地问：“难道你还想让国家放开空中管制，让家庭拥有小型飞行器，然后大家一起在空中乱飞，这样才好？” 王振济微微一笑：“你们觉得，几百万元的豪车开在路上，排放率和速度，与经济型车有很大的区别吗？没有吧？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大胆一些？？” 见大家微愣，王振济又补充：“普通人可以在人行道上骑自行车，也可以在机动车道上骑更快的电动车；小康家庭在机动车道上开稍贵一点的电动汽车，中产家庭则可以购买还要再贵一些的小型飞行器，在低空飞行，中产家庭的房子一般拥有较大的空间，可以专门设计一个停飞行器的地方。这样还可以省去一部分普通汽车的停车位。而飞行器也可以减少他们在路上的时间，提高工作效率。” “这便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地面的交通压力。让一部分汽车企业转产这种小型飞行器，保证有足够的市场来容纳，也算是变相稳定了工作岗位。” “至于全国各地的机场，我觉得可以适当地留下中型飞机，并扩展货运量。快递和网购的发展，绝对可以满足货运市场的需求，说不定很快就能扭亏为盈。” 邓教授顿时讶异地道：“你这个思路很新鲜啊！” 王丹辰微微一笑：“老师，现在市场上有很多租车公司都能提供百万豪车的出租服务了，所以，开豪车并不能代表有钱。这也是为什么豪车的市场占有率越来越下降的原因。如果花费几百万元，所获得的虚荣感和满足感远远达不到预期的要求，那喜欢炫耀的年轻有钱人为什么要去买？市场，已经开始在逐渐淘汰华而不实的豪车了。” 阎海空这时突然扬起手来：“等等！按你这么说，如果国家放开低空飞行的管制，那如果飞行器不慎相撞，或者飞进他人的高空住宅，损毁财物，该怎么办？” “重新设立低空出行路线，每一台飞行器都要内置路线许可行驶证，进行智能程序管控，防止有人乱飞。”王振济十分严肃地道：“几位老师，这些事情，就算我们不去做，国外也有研究团队去做！” “可这与你之前不看好的无人驾驶，有点相似吧？”一直默默听着的韩强忍不住就问。 “每个城市和乡镇都要建立相应的低空虚拟飞行通道，需要大量的人力来监控。而且这一部分的飞行通道，是属于特许的，有准入门槛，要收费。”王振济眯起双眼：“这同样也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搞。或许还要成立专门的部门。但是，它收费高，或许能够自给自足。它不属于新能源无人驾驶汽车的范畴，而是属于新能源智能管控小型飞行器的范畴。” 阎海空和邓教授顿时同时笑了起来。 韩强惊讶地张大了嘴，半晌，才反应过来：“振济，你这……？” “小狡猾！”阎海空笑骂：“果然埋了坑。” 王振济扬扬眉，十分认真地强调：“这是不同的东西。一个是地面的，一个是空中的，哪里一样了？” 陈建强也笑了，而后，才敲了敲桌子：“想法是挺好，但是，关键还是那条，能源问题必须要解决。我前阵子，也联系过何天蓝。对了，他是我的校友。他说，他正在和相关的汽车专家在研究新能源汽车的电池问题。这个已经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了。振济，你们当初成立承光时，有没有约定技术的范围？” “约定了。”王振济明白了他的意思：“承光在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这一领域的任何优化技术，都由我们几个享受收益。所以，如果何教授在杂质带太阳能电池向汽车供能电池转化的过程中取得了显着成果的话，也属于承光。” “到目前来看，我们几个股东都偏向于新能源汽车电池方面的转化，因为这是大势。太阳能转化电池的技术已经有了，现在所缺的，只是如何最大限度地在汽车的车体上利用这项技术。这更多是属于物理的范畴，当然，也涉及到高温和减压、撞击下的人员安全。不过，这两方面，我们目前都有了比较成熟的技术，我觉得，成功衔接在一起的机率很高。很有可能，今年内就能实现。” “现在已经是六月初了！”陈建强提醒他：“只剩下半年了。” “我对何教授的水平有信心。”王振济点点头：“所以，我才觉得，我们的当局，要提前考虑到空中飞行路线的家庭化！抢先一步去设计，抢先一步去推出相应的小型飞行器，先在军用上得已应用和优化，以发现缺点，进一步完善。” “军用的，不可能完全采取这种太阳能电池供应。否则，一旦下雨，根本无法动。”陈建强摇头：“只能考虑混动力量。” “为什么不考虑风力与太阳能相结合？”王振济含笑地反问：“速度越高，风力越大吧？” “那你给个方向？”陈建强突然好笑地道：“我听你老师说，当初在这擎网芯片的制造上，你也是给出了好几个不同的方向去假设，而后得出几种有可能成功的方案，并最终说服了当局领导的？” 邓教授这时便笑着指指他：“老陈啊，你终于忍不住问了！” 见王振济有些意外，邓教授便为他解惑：“陈教授就是研究高空风力动能的。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啊？我们早就在研究太阳能与风力相结合的空中充电方式，只是目前还没有进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评估一下？” “太阳能方面，你依旧可以考虑你们承光目前的杂质带电池技术，但怎么与风力相结合来自动充电，就是这个项目的难点了！如果你能评估出来，你陈伯伯会给你对应的评估费。” 王振济顿时一呆。 阎海空适时地开口：“老邓，你这样问他，他才考上你的博士，哪里好意思拒绝啊？” 这几位老教授，还真有默契，一唱一和的。 王振济无奈地笑着回答：“阎老师，您不用这样说。既然老师开了口，那做为学生，我一定会办。” “这个项目，目前不止我们国家在研究，海外也有不少发达国家在研究，关键在于哪一家先出成果，以及成果是否有效。”邓教授很快收敛笑容，正色道：“或许这条路行不通，但目前没有人知道。为了不落于人后，我们就算是没有足够的资金，也必须往这方面投入。” 王振济理解地点头：“我知道，或许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会有其他的意外收获。” “小王，这个项目的评估，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可以先把你的注会考过，多读些电子电路物理方面的专业书，再来评估。”陈建强这时便关切地道：“这算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私下底给你的一个命题吧！当然，如果你要出评估报告，就必须要有切实有效的数据来证明。在此期间，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们俩。” “对！”阎海空立刻点头，再拿出手机：“来，我们互相加微信，加电话，有什么问题，你只管发邮件。” 王振济顿时笑了，再看看邓教授，而后拿出手机：“两位老师这么看重我，我一定好好学心，用心评估。” …… 回到缦云庄时，王振济便站在阳台上，和冯皎眉视频聊天，说起这个评估的事，但没有说具体的方向。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邓教授就给你下任务了？”屏幕上的冯皎眉十分意外地道：“他还没有正式带你吧？” 第372章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以前给我列了不少阅读的书目，现在只是没有让我正式加入他的研究小组。我暂时也不想加入。”王振济十分清醒地靠在床上解释：“任何一种研究，都需要认真地投入，而我现在就是时间不够。评估的事，我打算等考完了注会之后再搞。他们知道我要考注会，也知道公司最近在忙上市的事，也不会催我。” 屏幕上的冯皎眉顿时同情地看他：“导师的任务，你肯定是要完成的。我感觉邓教授的要求可能比梁老师还要高一些，你有得忙了。” “没办法，”王振济无奈地自嘲：“我自己闯出来的祸，当然要我自己收拾。我明天会到学校里呆一天，后天再回来。” “没关系，我现在也不是很忙。”冯皎眉轻笑起来：“麦总和苏顾问都帮我分摊了不少工作。” 夫妻俩再聊了一会儿天，王振济赶紧进浴室里洗漱，而后躺在床上，拨通了梁莫龙的手机：“嫂子打算什么时候去汇金？” “她正在办辞职手续，我打算请几天事假，陪她一起回去。”梁莫龙在手机里回答：“我妈说，我们的房子今天能够搞好，那我们下周就可以回去住了。你们的呢？” 王振济摇头：“我有一阵没去了，皎眉说，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提前一点去准备就好，反正也就是准备一些床上用品和厨房用具而已。” 梁莫龙：“那就下周统一搞吧。” 王振济：“也行。对了，有件事要麻烦您。邓老师有个非血缘关系的女儿，叫顾香宁。想我帮她在京城找一找条件相当的男朋友。但我在京城也就认识你和卫军哥。” 梁莫龙马上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哦，我知道这事。我还知道，他们理工学院有不少年轻男老师在追顾香宁，但顾香宁一个也没有相中。顾香宁有没有见过你？” “见了。”王振济道：“下午还一起在图书馆看了几小时的书，互为挡箭牌。” “哦！”梁莫龙恍然大悟：“难怪！行，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跟你卫军哥商量。” …… 这边，梁莫龙挂断电话，就跟身边的妻子滴咕：“只怕邓教授的那位顾香宁，对振济很有好感啊！居然能陪他在图书馆看一下午书。”、 “那你还不赶紧给她介绍男朋友，难道你希望振济和皎眉因此而产生矛盾？”妻子迅速白了他一眼：“邓教授这么说，肯定也是一种暗示。” “所以，咱们得马上行动。”梁莫龙叹气：“小师弟太帅太能干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现在就去找卫军。” 希望那位顾香宁足够理性，能在陷进去之前，早点清醒吧！ …… 次日下午，换了一身衬衣的王振济依然来到图书馆看书。 顾香宁不出意外，在下午三点半左右出现。 不过这一回，王振济身边已经有了两名男同学在看书，所以她选择了坐在侧面的空位上。 王振济直到四点左右才看到她，见她全神贯注于书本，便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开口打扰。 待到下午四点一刻，鲁向军和蓝耀一起来到图书馆，在找到他俩之后，也纷纷就近找空位坐下看书，一直到下午五点半。 王振济看完了今天的内容，收拾好书籍，一转头，就看到了他们三位。 王振济便笑着打招呼：“鲁老师，蓝老师，你们也来了！” “是啊，来找你，顺便看看书，等下就一起出去吃饭。”蓝耀十分热情地道：“怎么样，是不是现在就去？” “我可以，香宁你呢？”王振济看向对面也抬起头来的顾香宁。 “我正好也看完了。”顾香宁温婉地笑笑，收起桌面上的书和自己笔记本、笔：“我先把书还回去，等下一起走。” …… 走出图书馆，顾香宁便从书包里取出一把太阳伞撑了起来。 王振济则从书包里取出一双墨镜戴上。 鲁向军眼中多了一抹异样，而后便笑着问：“振济同学，邓教授还没有安排你的学习？”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王振济摇头：“让我先多看看基础书。而且，我本来也不能在学校里脱产学习，明天我就要回汇金了。” “这么急啊？”蓝耀十分意外地问：“你那边的工作很忙吗？” “是啊，忙着上市，忙着考注会，还要抽时间安抚我老婆，毕竟孕妇的情绪容易上下浮动。”王振济笑道：“她怀着双胞胎，还要忙着公司上市的事情，心理压力挺大的。” “双胞胎？”蓝耀顿时惊讶地脱口而出：“你行啊！” 王振济笑笑：“凑巧吧。” 这时，鲁向军便拦下一辆刚刚经过的校际动车：“来，我们上车，” 于是，三人一起相继上了车，收了太阳伞的顾香宁看王振济一眼：“你办了公交卡吗？” “没有。”王振济摇头：“我带了零钱。” “我来吧！”顾香宁微笑道：“师姐帮你出。” “谢谢！”王振济也没坚持，笑着谢过。 等他们各找位置坐下，顾香宁再笑着问他：“汇金现在也很热吧？” “是的，不过空气要湿润一些。”王振济回忆地笑道：“这里气候偏干。” 顾香宁：“那你平时上班都是开车？” 王振济摇头：“我住的地方离公司***时走路就好。不过现在早上太阳大，我老婆喜欢打伞，我就戴着墨镜陪她走路，晚上回去就当散步。她一天到晚呆在电脑前，早、晚各走一走，更好些。” 顾香宁眨眨眼，又问：“那你现在来京城了，弟妹一个人上下班？” “我请了一个专门的女保镖陪她，应该还比较安全吧!”王振济笑着道：“若是有问题，厉姐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你还请了专门的女保镖啊？”蓝耀这时又讶异地叫了起来：“那她平时也和你们一起住？” “嗯！”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我买的新房，离公司近的那一套还没有完全透好风，估计下周才能搬进去，现在住的是我岳父借给我的房子，小四房，目前加保镖和厨师，再加上我表哥和嫂子，刚好住得下，平时也热闹。” “那你在京城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了？”鲁向军十分感兴趣地问：“会不会觉得寂寞？” “还好吧。”王振济想了想，笑道：“没事就和我老婆视频聊天呗。这次的时间比较急，等我们公司忙完了上市，我再来汇金，就约你们一起去我家里聚聚。” “好啊！”蓝耀和鲁向军对视一眼，同时笑着应下。 顾香宁则有些歉然地道：“明天我们都还要上课，可能无法送你去机场了。” “不用！”王振济笑着摇头：“我明天一早约私驾去就好了。” 说笑间，他们来到了校门口。 顾香宁订的吃饭地点就在百米外。 “我们平时都来这里吃，环境不错，也实惠。”顾香宁笑着介绍，和门口的前台打过招呼，在她的引领下进了一间小包房：“怎么样，还满意吧？” “私人聚会，没必要太炫。”王振济笑着道：“师姐的眼光必定是好的。” 大家各据方位坐下，也不知道蓝耀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就和鲁向军一起，分别坐在顾香宁的两侧。 王振济笑笑，并不在意，选了一个离蓝耀较近的位置坐下，请这三位点菜。 等上菜的功夫，蓝耀便问：“喝酒吧？” “啤酒吧！”王振济笑道：“不过，我酒量不行，一杯差不多了。” 蓝耀顿时道：“振济同学你肯定谦虚了！” “真的，”王振济忙道：“为了优生优育，我有好一阵没喝酒了，没有锻炼出来。” “行，啤酒就啤酒！”鲁向军笑道，示意服务员各上了一瓶啤酒，给顾香宁则叫了瓶酸奶。 “来，振济同学，我再次为昨天中午的误会，向你赔礼！”蓝耀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之后，端起来，示意王振济：“不好意思，是我眼瞎。” 王振济笑着摇头，也举起酒杯：“蓝老师不必这样，我能理解您当时的感受。蓝老师一看就知道是讲情义的人。而且师姐确实是很漂亮，想来不乏追求者。” 看他坦荡的眸子，蓝耀顿时大为振奋：“是啊，追求香宁的人很多，我刚开始还以为又是哪个外校的人专门来这里堵香宁的。唉，振济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的统一考博时，我和向军都不知道帮她挡了多少！” “我和向军是同班同学，香宁低我们一届，因为我们父母的原因，彼此认识得早，交情也一直还不错。” 王振济点点头：“看得出来。你们俩应该一直很照顾师姐。” 而后他又是笑笑：“师姐挺幸福的。” “哪儿呀！”顾香宁一边喝着酸奶，一边微笑起来：“我还替他俩操透了心。以前本科毕业的时候还好，读研的时候，两位伯母都在拜托我，早点给他俩介绍女朋友。可惜，他俩眼光太高，都没有相中。” 王振济顿时微微抿嘴而笑。 这话听起来，可就有那么一点点撇清感情的意思了。 “那你这方面的运气不如我。”王振济笑了起来：“我表哥的老婆，还有我几位大学同学的女朋友，都是我掇合的。大家基本上是一个圈子里的，喜好类似，家庭背景也相当，很容易就走到一起了。” “香宁姐，老师昨天也跟我交待了，如果可以，帮你留意留意你的终身大事。我今天琢磨着，如果你们三人当中，没有可能凑成对的话，那我就想办法帮你们介绍新朋友。” 蓝耀顿时一怔：“振济同学，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振济正色道：“刚才香宁姐也表过态了，她介绍的女孩子，你们俩都没有相中。那么，她干不了的，我做为她的师弟，自然是能帮就帮了。” 他再看向同样发怔的顾香宁：“香宁姐，在此之前，我想再认真问你一次。我这人当红娘是有经验的，说不定哪天，我介绍的女孩子，能让蓝老师和鲁老师看中。所以，趁着他俩现在还单身，我得先问问你。你，是否真的只把他们俩当好朋友，好哥哥？” 鲁向军顿时俊脸大变。 顾香宁也很意外，但很快，看看吃惊的蓝耀和紧张的鲁向军，再对上王振济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下，就肯定地点头：“当然了！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肯定直接就表白了！” 鲁向军顿时脸色一片苍白。 蓝耀有些同情地看着鲁向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王振济立刻为顾香宁的果断鼓掌：“不愧是我师姐，真是女中豪杰！” 而后，他又认真地问：“那么，师姐，我再问第二个问题。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斯文的，还是阳光的？” 顾香宁脸一热，歉然地看看一脸暗然的鲁向军和直瞪眼的蓝耀，而后便大大方方地回答：“他可以做事比较含蓄，但内心要阳光坦荡，善于沟通。不要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一定要帅气，包容，而且做人有底限。” 说到这里，顾香宁故作遗憾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阴的鲁向军：“向军，你什么都好，就是情绪太内敛了，凡事喜欢闷在心里。这一点，蓝耀就比你可爱多了!” 一旁的蓝耀顿时一呆：“我？” “对！”顾香宁重重地点头：“你看，哪一次碰上有事，不都是你在开导向军啊？他就喜欢把什么想法都闷心里。是，他是比你长得帅，可是，再帅的脸，看久了也会审美疲乏的!没有人天生喜欢阴暗。” “所以，”王振济笑着趁机接话：“鲁老师，你要记住香宁姐的提醒。你们现在的年龄，谈恋爱不是为了体验，而是为了更进一步的婚姻。夫妻双方要过一辈子，就必须学会好好沟通，而不是互相猜疑。” “嗯，既然香宁姐指出了你这个不太好的缺点，那么，我个人认为，我还是暂时不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了，等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个凡事都闷在心里的习惯，而后，再说？” 说完，王振济见到鲁向军愕然地看着自己，便又朝着顾香宁的方向呶了呶嘴。 第373章 搬家 一旁的蓝耀目光微转，马上恍然大悟，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向军，你要好好改改你的性格！” 王振济朝他笑笑。看来这位蓝助教已经猜出了自己的意思了。 那就好！ 相信蓝耀私下里也会悄悄地去劝鲁向军的。 如果鲁向军能够适当地改变一下性格，或许能够让顾香宁刮目相看。 大概鲁向军也领会过来，目光里顿时透出几分惭愧。 而后，王振济便主动举起啤酒杯，和蓝耀、鲁向军碰了杯：“来，希望我们能够共同进步！” …… 请鲁向军和蓝耀吃饭，王振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顺便看看鲁向军有没有机会。 至于这两位能不能抓住机会调整自己的状态和行事风格，王振济可不管。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吃饱喝足，王振济便礼貌地结了帐，考虑到两位男老师都有些醉意，还主动担起送顾香宁回家的重任。 到了理工大学教授家属楼下，顾香宁站定，在夜色下静静地看着他：“师弟，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我知道，直接拒绝别人的话，很难开口，何况你们相识这么多年，不想彼此尴尬。”王振济微笑道：“不过，有些话，再伤人，也要明说。鲁老师是聪明人，他应该知道会怎么做。如果他能改，或许，给你的感觉也会不一样。” 顾香宁笑笑：“他……我以前就跟他提过。蓝耀也跟他提过，他就是这个性子。” 王振济认真地看她：“如果他知道，你不喜欢他这样的性子，为此，你会去找一个新的男朋友，或许，他就会触动，会改。” “振济，你今天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他调整过来之后，我能接受他，对吧？”顾香宁定定地看着他问。 “当然！”王振济微微一笑：“我只是帮你拒绝了他。你的感情，只有你自己能够把握。我不可能强迫你去接受一个不喜欢的人。否则，老师要揍我了！” 这最后一句玩笑话，引得顾香宁再度笑了起来。 半晌，她才收敛笑容，柔柔地看着他：“振济，你是一个好师弟！” “我很高兴师姐能这么想！”王振济潇洒地挥手：“您上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好！”顾香宁点点头：“下回什么时候来汇金，记得早点通知我。” “行！下回我要再给老师打饭的时候，一定提前通知你，省得你白跑一趟!”王振济笑着应下，转身，离开。 顾香宁这时已走到楼梯间，却又转身，看着夜色下，他那高挑的背影，很快，轻轻地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转身，上楼。 王振济先慢慢走出了理工大学的校门，才又打的返回缦云庄。 等到晚上洗完澡后，他和冯皎眉视频。 屏幕上的冯皎眉巧笑嫣然：“你明天确定回来吗？” “是啊，机票已经买好了，我明天到汇金后直接回公司。”王振济道：“明天要起个大早，所以今天打算早点睡。” 冯皎眉：“嫂子刚才在微信上跟我说，你接了邓教授的任务，要帮你那位顾师姐找男朋友？” 王振济：“是的，所以我今天晚上请了鲁向军和蓝耀吃饭，趁机逼出了顾师姐的真心话，让她明确表示只把这两位当好兄弟，还引出了她的理想对象的条件。这两位要是聪明点，就照着这个条件去改一改。这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提醒吧！” 冯皎眉顿时在屏幕上掩嘴而笑：“你是怕他们俩误以为你明面上鼓励，暗地里又去给他们找敌人，所以才这样做吧？” “虽然老师没有明说，”王振济十分笃定地道：“但我很怀疑，鲁向军的长辈是鲁院长。而我并不想得罪学校里任何一个分院长。再说，不喜欢就明说，不要拖着。他们的年龄都不小了，该好好考虑个人情感问题了。” 冯皎眉扬扬眉毛，十分同情地道：“邓教授不是你顾师姐的亲生父亲，在这方面难免顾虑多多，若是她将来嫁得不好，别人会说邓教授的不是，所以你才会这么上心，对吧？” 王振济微微一笑：“抛开邓老师的关系不说，顾师姐人不错，我也希望她能够嫁得好。不说这个了，有点困了，我想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 次日中午，坐上了早班机的王振济准时抵达了汇金左边的国际机场，再又马不停歇地带着行李赶回公司报道。 蒙利一见到他就澹澹一笑：“不错，回来得很快。恭喜成为高博士啊！” 王振济认真地纠正：“只是在读，还没有毕业，就不能算是高博士。这几天辛苦经理了，现在您可以把工作还给我了。” 蒙利扬扬眉：“行，我整理一下，回头给你。” 交接只用了短短一刻钟。 知道王振济这回是去考在读高博士，一部的其他同事们也纷纷恭喜他考上：“王主管，请客吧！依您的学习能力，将来肯定能博士毕业的！” “行，今晚我请客。”王振济笑着应下：“大家都不要缺席啊！” 刘昭顿时好奇地问：“王主管，你这在读的博士，应该会要参与一些研究项目，发表了相应的论文，才能毕业吧?那你是什么研究方向？” “这个，请恕我暂时要保密。”王振济笑道：“不过，我目前还处于理论上的进修状态，暂时不需要频繁去京城参加具体的试验，所以，在我们公司上市之前，除非两位老师需要，否则，我会一直呆在公司了。” “对啊，王主管八月份还要考注会呢！”楚玉凡马上提醒大家：“我想，那位邓教授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怕王主管的压力太重。” 楚玉凡又笑吟吟地问王振济：“王主管，如果您这一次能够一次过注会，那公司会不会再给您调整职位？” “不会啊！”王振济理所当然地道：“而且，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不用负太多的工作责任，有足够的时间来进修我自己。不然，你们看蒙经理，他是不是升了经理之后，工作量比做主管的时候多多了？” 蒙利一怔，随后失笑：“我以前是三组的主管，现在是一部的经理，工作量自然多。” “所以，能者多劳。您老人家就多多辛苦吧！”王振济笑道：“我要考注会，还要准备理工类的博士论文，还要照顾皎眉，我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这时，林莫则在一旁笑着道：“王主管现在已经不在乎经理的职位了。等以后他走出去，递名片，多半是我们知恒集团的董事名片，或者是擎网科技公司的监事名片了。” “对啊！”林小涵顿时恍然大悟：“王主管的真正职位是咱们集团的董事，和擎网的监事!对了，王主管，那你什么时候去擎网？” “一个月抽个一、两天去露露面就好。”王振济澹澹地道：“目前擎网的一期厂房还没有封顶吧？我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工程材料的支出和人工支出，暂时不需要去得太频繁。” 刘昭忙嗔了林小涵一样：“你傻了？王主管肯定是想多花点时间陪冯经理了！” 林小涵顿时讪讪一笑：“也是哦!” …… 暂时搞定了一部一组的工作后，王振济再抽空去了一趟隔壁的投资财务部，和冯皎眉亲热了一阵，才又返回一部继续工作。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晚上的请客也就是在附近的酒楼里要了一间包房，大家吃吃喝喝完毕，各回各家，王振济便和厉专娟一起，一左一右地陪着已大腹便便的冯皎眉在热风中慢慢地散步回家。 六月初的汇金已经热了起来，但晚上还算凉快。在空调房里呆了一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很快地就出了一身汗，倒是更加舒爽了。 等回到清水湾小区，冯皎眉便问：“后天休息，我们是不是去名都公馆把该买的都买了？” “可以！”王振济迅速点头：“是可以买了。我现在去约师娘，到时候大家一起搬。” 冯皎眉笑了起来：“升哥的房子也一起？” “等他回来了，问问他的意思吧！”王振济道：“这几天汇金应该没下雨吧？” “这一阵都没有下雨。”冯皎眉耸耸肩：“也没有台风。应该晒透了。” 王振济便给她端好碗快：“他们今晚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 等到晚上九点左右，廖玉升和聂慧才先后进门。 王振济便提起搬家的事。 “我也正打算跟你们讲呢。皎眉是八月份的预产期，但毕竟是双胞胎，得提前准备，不如早点搬过去。”聂慧马上认可地道：“正好我和升哥这周末没安排，可以一起去买床上用品。”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振济松了口气，道：“我们周六上午就出发，两部车，可以多装点。” 廖玉升迅速点头：“好。” …… 周六的上午，王振济和廖玉升分别开着两辆车，来到附近的百货商场的家居专柜。 这里有三家知名的床上用品店。 “这样，为免我们彼此搞混，”聂慧主动提议：“我们分开品牌来购买吧！皎眉，你喜欢哪个品牌？” “我无所谓，主要还是看花色和质地。”冯皎眉十分无所谓地道，正好看到其中一家展示的颜色不错，便走了进去：“我们就选这一家吧！” 正好那价位看上去也略高一些。 廖玉升便笑着把聂慧拉进了隔壁那家。 五间房，都要配备至少两套床上用品。 虽然在清水房的一些后添置的床上用品也可以搬过来，但是，家里人多，王振济还是想多备几套。 正在选购时，他突然听到一个还算熟悉的男人声音：“咦，冯皎眉，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王振济意外地回头，就见到前几个月，在月子中心认识的那位龙庆元同学。 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阿玛尼的衬衣男，看上去年龄明显大一点。 “我要搬新家了，过来买些新的床上用品。”挺着大肚子的冯皎眉柔和地笑着回答：“你呢？对了，你堂姐应该生了吧？” “生了生了，是个外甥。”龙庆元忙笑道：“我是陪我姐夫一起来给孩子买罩被的。之前备的孩子过敏。” 他再介绍身旁的衬衣男：“这就是我姐夫，姓华。姐夫，这是我大学同学冯皎眉，这是她老公王振济。” 华姐夫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王振济几眼，再看看冯皎眉，笑道：“我知道，你姐姐跟我提起过。” 他主动友好地向着王振济伸手：“王先生你好，还有冯同学，很高兴认识你们。” 王振济笑笑：“您这是出公差回来了？” “是的，我请了两个月的陪护假。”华姐夫笑道：“她在月子中心不好出来，又比较挑，我就请庆元来做个参考，他俩的审美观比较一致。” 龙庆元顿时骄傲地道：“那是，我和我姐从小就有很多观念是一致的。对了，王先生，你们之前说，要把月嫂和护产医师请到家里去照顾婴儿，是真的吗？” “是真的，已经定了。”王振济笑道：“所以，才想着来这里多买几套备用的床上用品。” “行，那你们先选。”龙庆元释然了：“我和我姐夫先买了这个，等下还要再去买奶粉。” 冯皎眉顿时有些意外：“不是有催奶师吗？怎么还要买奶粉？” 龙庆元嘿嘿一笑：“不是给我外甥买的，是给我姐夫的表妹买的。他们家的没住月子中心，也没请到催奶师，奶水不多。” 王振济顿时释然了：“行，那你们忙！” 只是等龙庆元和其姐夫买完了小罩被之后告辞离开，冯皎眉便又不解地皱起眉头：“换成你，你会给你家生了孩子的表妹买奶粉吗？” “不会。”王振济迅速摇头：“我只会给钱。” 而后他愕然地看向冯皎眉：“你不会是认为……？” “算了，”冯皎眉摇头：“希望是我多想。再说。龙庆元不笨。” 王振济顿时笑笑：“那是，能和你成为校友，肯定不是笨人。” 第374章 莫龙嫂居然是爱阅的人 新房的床上用品要多选几套。 所以王振济在这家品牌家居店刷了近50万元，示意店家直接送货去名都公馆。 而后，他们又去了同个百货商场的婴儿用品店，把孩子们的衣服也买了数套。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花出了80多万元。 廖玉升与聂慧夫妻也花了10多万元。 回到清水湾，吃完了中饭，大家就转战名都公馆，专业的家政公司也派了阿姨上门来清洁。 两名孕妇只管指挥，王振济与廖玉升则在各自的房间里监工。 忙活了一个下午，保证新房能够住人了。 “再透透气，下周就可以住进来。”回清水湾的路上，冯皎眉疲累地坐在后排座上，道：“两边的距离好像差不多。” 王振济明白她的意思，笑笑：“但以后我们早上还是开车上班吧！天气热了，走路容易出汗。晚上如果你想活动，我们就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多走几圈。” 冯皎眉捂着隆起的腹部，点点头：“好的！” …… 一周后。 王振济收到肖意打来的电话：“安西市护夏文化公司要正式启动项目了，你赶紧让你们知恒集团的装潢部去参与招标。就算是有意向，这流程也是要走的。” 王振济赶紧应下，再转达给羊合群。 “行，我这两天就安排人把方案递过去。”羊合群在手机上笑着应下：“可算是正式启动了。小王董，咱们成功中标的可能性有多大？” 王振济轻笑起来：“该到位的攻关还是要做，我会跟我师兄说一声，请他帮忙跟进吧。这事说真的，我也不好打太大的包票，总之，咱们努力就是了。也不排除会和安西市当地的公司联合作业。” 而这后一点，王振济觉得，可行性更大。 “明白！”羊合群迅速应下，而后挂断了电话。 王振济马上给肖意去了微信，告知已通知了羊合群去公关和递资料。 “行，我知道你很忙，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跟进，你就好好考你的注会。”肖意在手机里爽朗地笑道：“小心啊，老师可是一直都认为，你能一把考过的。” “我不会放松的。”王振济很认真地保证：“肖师兄，谢谢你。对了，我舅舅和舅妈他们在金陵怎么样？他们虽然在微信上总和我说，挺好挺好的，但我怕他们只报喜不报忧。” 肖意马上又笑了起来：“我昨天才去他们那里转过。你舅舅的手艺虽然不是很强，但做人挺踏实，收费也还厚道，已经有了一些回头客了。他现在好像还在研究更高的技术，可能是遇到点技术难题。我看你舅妈和他的感情还好，应该在经营上没有遇上太难的问题。” 王振济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他们若是能在金陵站稳脚跟，我们夜艺也会更稳定。” 肖意顿时大笑起来：“你外婆家选媳妇的眼光还不错，你暂时可以放心了。不说了，我先去忙了。” …… 六月底，全国高考成绩陆续出来了。 梁莫龙也把妻子莫龙嫂给安全护送到了汇金，住进了名都公馆。 在他们搬进来的前一天，王振济夫妻与廖玉升夫妻也都搬了进来。 搬家的时候，贺峰带着梅妻也来帮忙，并在处理好之后，大家齐聚梁家的客厅，盯着冯皎眉的大肚子：“这肚子可比你嫂子的鼓多了。月子中心的护士和助产师什么时候来？” 王振济含笑道：“说好了，他们已经不再接其他的单，就等皎眉什么时候生了，就到位。”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第五爱民医院的高干vip床位已经沾了吴正华的光，提前预订好，冯皎眉和梅妻只要发动，马上就能入住。当然，王振济与贺峰为此多花了一笔预订费。也好在第五爱民医院的病人不像第一、第二和妇儿医院那么多，还能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 “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像你们这种双胞，很有可能提前发动。”贺峰十分担心地看着冯皎眉：“虽然预产期是八月，但七月中旬就有可能生了。你一直在陪她运动吧？” “一直都有！”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每天坚持走半小时的路。” 廖玉升也在一旁笑道：“这个我能做证，他吃完饭之后，洗完碗，就陪着皎眉在那个跑步机上走，3档的速度，平走，至少走半个小时，强度不高，但充分保证了运动的时间。” 贺峰点点头：“能坚持就好。我们家梅妻也是每天走跑步机。” 一旁的吴正梅笑着安慰几位准父亲：“现在的科学发达，第五爱民医院的妇科水平还是比较稳定的，皎眉和梅妻的气色都还好，产检结果也还正常，应该会顺利的。” 她再向廖玉升确认：“小聂的产期和兰兰是差不多吧？” “相差不大，”廖玉升迅速点头：“到时候又可以一起做伴。” 一直没有吱声的梁风这时便笑了起来：“你们几个的感情好，以后孩子们若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会很好！” “当然，我们家这小调皮以后应该还是会回京城去读幼儿园，读小学，到时候就要远离大部队了！” 梁莫龙和莫龙嫂的户口都在京城，孩子自然也会在京城落户。来这里生孩子，主要还是为了让梁风夫妻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顺带着，蹭一蹭王振济这个小师弟的福利。 王振济便在梁莫龙的眼光暗示下，好奇地问起：“莫龙嫂，您现在辞职了，以后等孩子稍微大一点了，不吃母乳的时候，您对未来的工作有什么打算？一直当家庭主妇？” “我打算写作。”莫龙嫂的脸上漾起自信的笑容：“以前我是在职的，偶尔会往网络上投投稿，现在已经以此为主营了。对了，就是你那个爱阅文学，我已经是签约写手了，刚刚完本了一本中篇的现言小说。” 王振济顿时愕然：“啊？您是我们爱阅的签约作家？您怎么不早说呢？我可以想办法给您多安排几个好的推荐位啊？” “不用了！”莫龙嫂笑着道：“我现在的情况，暂时还不适合大量的爆章，所以我想等孩子稍大一点了，再好好写，到时候再找你去拿推荐位。” 梁莫龙便在一旁笑着爆料：“你嫂子这几个月里，光是稿费，每个月都有一万多元，还是税后的，我很满意了！” 众人顿时齐齐向莫龙嫂竖起大拇指。 而后，聂慧突然心里一动，道：“莫龙嫂，如果您的小说完本了，在没开新书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秦淮河与安西护夏文化的考试题目？只要采纳了，我们公司可以付费的。” “嗯，我可以参与讨论，只要大家不嫌弃我的想法。”莫龙嫂十分谦虚地道：“反正都住在这附近，好商量。” 梁风和吴正梅看着她们和睦相处的样子，会心一笑。 之前夫妻俩也曾经考虑过儿媳妇在二胎稍稍长大以后的工作问题，现在看来，不愧是他们精心挑选的儿媳妇，就算是离开了当局，也一样可以找到喜欢而适合的路。 王振济想了想，向莫龙嫂问过了她写的那本现言书的书名，再发给了孙淑智：“这是我师嫂发在我们爱阅网站的文章，你帮忙看看订阅有多高，有没有可能出版或者改编？” 一刻钟后，当孙淑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这是你老师的那个儿媳妇写的？” “对！”王振济看看客厅里热闹的人群，想了想，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阳台上，而后很肯定地回答：“今天刚搬到名都公馆，大家在聊天，问起以后的打算，我才知道莫龙嫂原来在我们爱阅有投稿，收入还不错。” “她写的文章比较偏现实，更新也挺稳，我们主编已经把她列入出版推荐的对象之一，正准备给各大出版社推荐。影视方面，我们的影视公司还在筹备中，可能第一批里要选爆款，她这个热度稍稍低了些，怕是不够。当然，如果你想捧她，也可以自己私下里投资，赚一波小钱应该没问题。” 王振济马上道：“这样，出版方面，等你有了消息，我再跟她讲。但这个影视投资……你确定，如果我投钱的话，你不投？” “投！”孙淑智立刻轻笑起来：“她可是你老师的亲儿媳！你投多少，我至少也要投个八成，不超过你，但也不能比你少太多。那我再找几个知名编剧和影视向的编辑讨论讨论。” 王振济迅速点头：“可以！那我先投个1亿吧。搞连续剧。” “唉呀，你们老师收了你这个学生，真是爽啊！”孙淑智先有些惊讶，随后就在手机里笑着打趣起来：“财大气粗！” “若没有老师的悉心教导，我哪里来财大气粗！”王振济笑着道：“好了，我回头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等挂断电话，王振济便走回阳台，再重重地拍了下掌：“呃，诸位，我有消息要宣布。” 众人顿时朝他纷纷看来：“哟，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确实是好消息！”王振济含笑看向紧靠着聂慧坐着的莫龙嫂：“呃，龙嫂子，我刚才打电话找我们爱阅公司的合伙人说起您的书。” 莫龙嫂顿时微笑起来：“小师弟，你真心急。” 一旁的梁风与吴正梅也微笑起来，眼中有几分受用和满意。 王振济马上扬眉：“这是应该的，您的书，我当然要重视。而后，我就听我们合伙人说起一个极好的消息！” 他再看向梁莫龙：“莫龙哥，你知道孙总的，他刚才亲口告诉我，嫂子的书，比较适合影视改编。” 众人顿时愣住，而后，惊讶的莫龙嫂便不假思索地否认了：“不可能吧？我这才多少订阅啊，刚刚进精品而已。如果真有价值，应该是先出版吧？” “出版和影视化是两边同时进行的，”王振济很笃定地道：“因为需要外部合作的确认，所以现在还没有通知您。不过，刚才孙总已经说了，既然是您写的，他会再去相关的编辑去沟通，相信影视界这一块，会很快给出回复。” 惊讶的梁风顿时与吴正梅对视一眼，而后，吴正梅立刻严肃地开口：“振济，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王振济十分笃定地道：“嫂子的书已经进了精品频道，证明这书确实有一定的市场。现在要拍一部连续剧，少说也要几千万元到一亿，孙总虽然是生意人，也不会动辄拿几千万元甚至上亿的资金来走关系。” 廖玉升这时便认可地道：“也对，若只是为了讨好梁老师您，他们可能会许出几百万元，但肯定不舍得花几千万元！” 王振济再笑着恭喜莫龙嫂：“嫂子，我记得我们爱阅的版权费分成也是比较高的。如果这部剧能够拍摄好，并顺利过审，上线，那或者您的财富就会急速暴涨了。这是正正当当地赚钱，花起来也舒坦啊！” “好啊，小师弟!”梁莫龙立刻愉悦地笑了起来：“我知道，这也是沾了你的光。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面啊，如果你们公司没有拉到其他公司的影视化投资赞助，你可不能去投钱。” 王振济眨眨眼：“莫龙哥，您要对嫂子的这本书有信心！精品书啊！我们公司的评级可不是乱定的，是有调研的！算了，等找到了影视公司来投资，我再向大家通报哈！” 他再看向莫龙嫂：“嫂子，那您现在就要好好注意身体，也要好好构思书后面的情节，争取大爆一个，让我师兄见识见识，佩服佩服！” …… 晚上在名都公馆自己的卧室里，冯皎眉便含笑问王振济：“莫龙嫂子的那本书，你是不是打算投资拍剧？” “如果孙淑智能够找到合适的影视公司来启动这个项目，我确实是打算投资。”王振济点点头：“不需要我们去宣传，她自己就成了精品作者，那证明她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她想在这方面发展，我作为师弟，有能力支持的时候，自然要支持。” 冯皎眉眨眨大眼：“那你打算支持多少钱？” 第375章 吴师兄的工作调动 “想拍成电视剧，精良一点，怎么也要上亿元吧！”王振济悠悠地道：“先看看还有没有别人投资，我的预算就是五千万元到一亿。” “梁老师肯定会念这份情。”冯皎眉了然地笑道：“不过他应该不会希望你单独撑起这部剧的投资。” “你放心，孙淑智不是笨蛋。”王振济轻笑起来：“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向老师卖好，他不会错过。” …… 7月初，某一天，中午在董事办公室陪着冯皎眉休息的王振济收到孙淑智打来的电话：“莫龙嫂子的那本书，现在和另一本职场剧一起，成为我们爱阅影视公司旗下要拍的两部现代剧之一。那本职场剧是法医的，我们已经联系过作者，他本身就是法医职业，承诺可以帮我们联系相关当局职能机构以获得背景和工具、专业方面的支持。”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这部剧将是我们今年下半年开拍的重头戏。莫龙嫂子的现言小说，因为目前并非大爆，影视编辑给出的结果是推荐把投资成本控制在五千万元之内。” 王振济目光一凝，一边摸着妻子的腹部，一边问：“那你的决定呢?” “我打算先由爱阅影视来投资五千万元，如果在拍摄过程中，预算超支，我们俩再追回投资。”孙淑智沉声道：“此外，老杜也知道这事了，所以他说，如果需要追回投资，算他一份。咱们三人平分。”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应下：“可是可以，不过，爱阅影视目前有这么多流动资金吗？” “目前确实是还没有。”孙淑智在手机里很坦然地道：“只有法医剧的启动资金。不过，我们可以先联系莫龙嫂子，把她的版权确定下来，让她好好写完本，再好好改编成剧本，估计中间至少也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再算上她怀孕生子，这部剧虽然是今年上计划，但应该会从明年正月间才开始正式拍摄。” 王振济这才释然：“这个安排不错，莫龙嫂有足够的精力去带孩子。那，具体的事情，你安排专业人士和她谈吧，我就提前跟她透个消息。” “行！”孙淑智满口应承，随后又道：“还有一个好消息。谭政和谭董那边的古代悬疑剧，昨天已经顺利过审了，准备上星，预计下半年会在某个卫视来播出。” 王振济顿时意外起来：“这么快？” “他们在这方面，有固定的人脉和稳固的合作者。”孙淑智笑道：“这对于我们本站的原着将会是一次促销的宣传。当然，上星还在谈，不过，谭董自己都在说，应该问题不大。他还跟我说，想和这个作者聊一聊，看作者是否会写第二部，到时候继续合作。” 王振济目光微转，问他：“你有没有跟他说起，我们公司也成立了影视公司的事？” 孙淑智轻笑起来：“我说了。而且我说，现在很多影视公司都不是独立出品连续剧，所以我们两家以后可以互相合作，在悬疑剧上，他占大头，若是我们的现代剧成功了，我们也可以适当地当当大头，总之，共同承担风险。” “而后，他问起，咱们爱阅是否还接受新的投资，他想让丽海影视也入股爱阅。不过这个我没有直接答应他，我说要找你和老杜好好商量。” 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找老杜去商量就好，我没意见。” “我就知道你没意见！”孙淑智在手机里轻笑起来：“你和谭政和的关系不错，又不贪财，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行了，我回头再去找老杜。” 王振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老杜的儿子不是去年暑假结的婚吗？有喜讯没有？” “他儿子儿媳是事业型的，聚少离多，老杜也很急，但没办法。”孙淑智继续笑道：“这事，你就不要去问他了，一问准伤心。” “行！”王振济立刻应下，而后又坏笑起来：“你是不是想说，你和谢小姐也是事业型的，所以现在还没有消息？” “这个嘛，随缘吧！”孙淑智有些无语：“你看今年你们几个都扎堆了，我还是慢一点好，当个弟弟，以后被你们的孩子多照顾照顾。”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也行，这事随缘。你和谢小姐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可以多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还有其他事没有？没有我就挂了，要搞胎教了！” “行，你忙吧！”孙淑智识趣地挂断了电话。 其实胎教已经搞完了，王振济现在要忙的是继续巩固注会理论。 七月中旬，冯皎眉的胎动已经很频繁了，睡眠更加不足。 为此，余中辉索性征求了胡方圆和赵董、麦民文的意思，让冯皎眉在下午三点后，睡得好一些了，精神足一些了，再回办公室盯着帐册。 在推迟上班的次日上午，余中辉召集麦民文、韩立新、胡方圆和赵董、王振济，召开了一次股东会议。 “喊大家来，主要是商议投资财务部的代经理人选。”坐在主位上的余中辉沉声道：“皎眉应该会在七月下旬开始休产假，而投资财务部的工作不能断。振济要忙着考注会，未必有时间暂代，贺峰那边，梅妻的预产期和皎眉差不多，所以贺峰应该也没有足够的多余时间来暂代。” “但是现在崔玉华的工作量也很大，不可能兼任经理。所以，你们觉得，这个位置交给谁来坐，比较好？” 王振济第一个举手：“余董，胡董，其实，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苏顾问以前管过二部，现在只是病休，但仍是公司顾问，又是注会，完全可以暂时代皎眉来当这个经理，暂时管三部。” “其他人，不管是蒙经理，还是楚主管，资历都稍稍有些欠缺，能力也可能比不上。苏顾问是公司的老人，忠心是不用怀疑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好这份工作。” 本来皱着眉头的麦民文惊讶地看看王振济，随后便向同样惊讶看过来的余中辉与韩立新摇头：“你们俩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过。” 胡方圆微一思索，肯定地点头：“苏经理的能力是不用怀疑的，如果由他来代经理，我没问题。” 那是，苏经理以前不就是跟你走得比较近？ 王振济笑笑。苏经理之前，为了给老婆让位，主动请辞二部经理之职，这个人情，自己得认。虽然岳父大人肯定会把公司上市的具体时间推到老婆坐完月子之后，但是，在这段时间，自己和老婆想要过得好，也确实是需要一个财务上的强有力的帮手。 赵董倒是迟疑了一下：“苏经理的性子，比较偏稳啊！” “所以，只是暂代。皎眉坐完月子，休完产假之后，就会上班，继续执掌投资财务部，那时候苏经理也能功成身退。”王振济沉声道：“只是一个过渡的阶段。” “老苏肯定比那个崔玉华要稳得住。”麦民文沉声道：“我也觉得老苏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再打趣着王振济：“振济，不错，开始有大局观了！” 王振济笑笑：“好歹看了那么久的注会书了！” “也行。”赵董这时便也接受了：“横竖只是暂代。我没意见了。” 余中辉便笑笑：“那么，韩总你稍后去跟苏顾问说吧！” …… 七月下旬，冯皎眉开始和苏顾问交接投资财务部的工作。 就在交接后的第三天，羊合群总监在公司内部网上高兴地宣布，知恒集团与安西市市政绿化工程有限公司联合拿下了安西市护夏文化有限公司的室外演艺擂台项目，分项投资为12亿元。 “今年，我们知恒集团室外工程建造就会集中精力在腾龙地产的电力科技园项目、擎网科技的无尘太阳能厂房一期建造项目以及这个护夏室外演艺厅项目上。” “同时，我们知恒集团的装潢部也接到了来自汇金、苏扬、金陵、安西市几家酒店的重新装潢订单。 隔音棉板的生产线现在是全力开工，保证几个项目能够同时供应。诸位，今年的奖金肯定是很高的，但大家也知道，集团公司下半年要推进上市了，大家一定要算好腰包里的钱啊！” 兴冲冲的提醒，让所有老资历的高管和中层管理人员都会意地顶贴。 王振济莞尔一笑。 今年的项目不多，但工程量大，利润也比较高，着实是不错的一年。 就在这时，王振济突然收到梁风的来电：“你卫军哥，今天被上面的领导约谈，想让他来汇金。” “啊？”王振济傻眼了。 王振济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个是自己的大学室友的死党的老爸。 一个是师娘的侄儿。 “汇金要加强金融监管。”梁风在手机里沉声道：“之前有些小问题。你可以先向柳家打个招呼，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 “好！”王振济立刻应下。 等结束了和梁风的通话，王振济立刻给乔相微和柳卫分别去了微信。 十多分钟后，两人分别回讯，道是晚上微信视频。 于是，下班后，王振济准时回家。 等吃完了晚饭，陪着冯皎眉在跑步机上锻炼时，王振济便示意厉专娟在一旁守着，自己再去联系了乔相微与柳卫。 十多分钟后，在主卧里，三人在微信上多人视频。 屏幕上的柳卫笑道：“我爸已经收到消息了，正想找你问。” 王振济顿时松了口气：“柳叔叔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柳卫在屏幕上的笑容迅速扩大：“我也这么觉得，我爸说，等你吴师兄正式过来了，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便饭。” “好，我会向吴师兄转达，不过他会不会答应，我还真不敢保证。”王振济道：“我只能向他也代为转达你们的友好。” …… 结束了和柳卫与乔相微的视频通话，王振济晚上便来到隔壁，把两人家长的态度也向梁风做了转达。 梁风微微一笑：“他们能理解就好。你也别多想了，多放点心思在注会考试上。” 王振济笑道：“老师，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 梁风：“我给你准备了几套试卷，你赶紧做。这两周，你要多多刷题。” 王振济：“没问题。” …… 一周后。 吴卫军正式到金融稽查局上班。 当晚，在梁莫龙家里，大家齐聚一堂，为吴卫军接风。 接下来的一周里，在妇产科向美娟主任的建议下，大腹便便的冯皎眉每隔一天，会在厉专娟的陪同下去第五爱民医院做胎位和胎心音的产检。 待到周四时，再做b超，胎盘显示成熟三度，羊水还算正常，应该可以顺产。 但是等周末的时候，躺在主卧里看书的冯皎眉突然肚子隐隐抽痛起来。 正在书房的王振济听到厉专娟的大声呼救，赶紧放下手里的试卷，火速抱起冯皎眉去了楼梯间：“我们去医院！” 很快，他就陪着冯皎眉坐地下停车场里大奔的后排座，让厉专娟一起开车去了第五爱民医院，路上再急call了向美娟和廖玉升、梁莫龙，告知了这个情况，并让两位哥哥先别过来，等自己通知。 十分钟内抵达了第五爱民医院，冯皎眉的腹痛又消失了。 而王振济微信通知的贺峰也来了电话：“你们到医院了吗？我马上过来！” “峰哥你就不要过来了，在家里陪嫂子吧！嫂子也快生了吧!”王振济理解地道：“皎眉今天应该生不了。” 第376章 最重要的是你要过得开心 “我干脆让你嫂子也住进来，好陪着皎眉。”贺峰沉声道：“下周咱俩都比较忙，我未必有时间送她住院。” 好吧，这话也有道理。 而后，廖玉升和梁莫龙纷纷来了电话，王振济忙一一劝退，让他们各自在家里陪着怀孕的老婆。 半个小时后，贺峰带着同样大腹便便的梅妻也来到了医院，一起住进了预先订好的老干部vip房。 刚好向美娟也匆匆赶到，二话不说，微信公众号上开了挂号单，再给冯皎眉和梅妻一起，都做了b超产检，摸腹检查。 详细地检查之后，向美娟便对一脸关切的王振济道：“应该是你们最近的运动量足够了，有一个胎儿的头已经入盆腔了，估计这几天随时有可能分娩。所以，我建议现在就住院，等她宫缩，省得回去后又发作，来回折腾。” “好！”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应下：“向主任，孩子的发育没有问题吧？” “快临近产期了，提前生和推后生都很正常。”向美娟沉声道：“不过，毕竟是双胞胎，你还是要做好万一顺产不行要剖腹的准备。” “嗯，我之前跟您说过，想请中医科的人来会诊，您看，能不能行？尽量顺产。”王振济有些为难地道：“我老婆一直很希望能顺产。” “只要胎位正，双胞胎一般体量较小，我们确实希望能顺产，对产妇的伤害不是特别大。不过，还是要准备充足一些，如果有野山参的话，尽量提前备好参汤。”向美娟理解地笑道：“其实，我也学过中医，必要的时候，我会用中医的按摩术来帮助产妇生产。” 王振济立刻松了口气：“家里有几支上好的野生参。那你们这里能够熬药吧？” “可以！”向美娟迅速道：“很多产妇在顺产无力时，其家属都会在我们医院里熬人参汤。只不过，这种煎汤需要另外付费，虽然不贵，但我们必须收。” “可以！”王振济并不介意地同意：“只要我老婆和孩子们安全，我可以付。” 向美娟满意地点头，再又交待着一旁的梅妻：“你的胎儿骨盆还没有入，情况比她稍稍晚一些，应该是单胞的原因。如果你们想先住进来，也可以，无非就是住院费多一些。” “我们住。”陪同的贺峰立刻道：“下周我和振济都会比较忙，未必有时间送她俩来医院，她们现在就住进来，你们也可以随时监测。” …… 梅妻和冯皎眉的病房就在对门。 不过让王振济意外的是，青碧区当局的老谢书记现在也在另一间病房里。 所以，在安置了冯皎眉与梅妻之后，王振济与贺峰商量了一下，再打电话向梁风请示了一下，而后，就买了些新鲜的水果花蓝去那间病房探望了谢书记。 不出意外，吴正华会在换届之后，摘掉代书记的帽子，正式任职。 自己身为她姐夫的学生，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怠慢那位即将病退的谢书记。 果然，在王振济与贺峰十分礼貌地带着花蓝进了病房，再自报了身份之后，这位靠在病床上的谢书记便和蔼地笑了起来：“早就听说过小王你接连为我们汇金避免了两次有极大风险的投资，我一直想见一见，可惜我这个身体不争气。” 王振济忙道：“其实，我还要感谢谢书记。亏得您这几年狠抓着青碧区的治安建设和各项政务，我们知恒集团才能在这里得到安心的保护、支持和良好的发展。可惜，我老师说了，谢书记您就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才累得病了。所以，您现在就该好好休养。那些重要的事情，您完全可以放手让谢科长去做。” 相信这位谢书记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儿子能够坐稳科长的位置，而后一步一步的往上升。 提起老师，也无非是借此，隐晦地向着谢书记表示，梁家会记着这一份给吴正华让路的情份，以后暗中照顾谢书记的儿子。 谢书记与其妻无疑是听懂了，脸上的笑容越发地自然，谢书记更是笑道：“你老师也是个重情义的，跟我一样，闲不下来！” 王振济目光微闪，道：“老师是闲不下来，好在，以后有吴师兄帮着他，应该会好一些。再过段时间，我师嫂也要生二胎了，到时候老师可能就会把注意力转到小孙子上来了。” 现在，梁家在汇金的政界虽然没有直系亲属在任，但是亲家吴家，吴正华居青碧区代书记，吴卫军居汇金金融稽查局纪高官，都是有实权的主啊! 谢书记不得不给点面子。 王振济也明白，正因为吴家现在正当位，梁家才要避开汇金的风头，继续坐稳京城。 谢书记顿时笑了起来：“你那莫龙师兄倒是厉害，居然还响应国家号召，又生第二胎！” 王振济目光微转，更笑了起来：“何止啊，我那位莫龙嫂也厉害，现在在网络文学里走出了一条通天大道，每月光是稿费就破万了，以后还要改编成影视剧，所以别说二胎了，三胎都养得起。”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以文学创作来赚钱，而且是这种通过网络平台的大数据真实订阅和改编来赚钱，不在当局的限商令下，这个钱，赚得才叫痛快。 所以，梁家能赚钱，会赚钱，而且赚得都是光明正大的钱。和梁家人相交，不用怕被拖入坑。 谢书记想必是听懂了，便笑问：“对了，小王你们俩家的病房是哪一间啊？回头，让我儿子儿媳也去沾沾喜气，说不定也能怀上第二胎。” 王振济马上笑道：“那太好了！我相信谢科长年轻有为，一定能心想事成。” 他把两个病房号一讲，再又客套了几句之后，和贺峰对视一眼，礼貌地告辞。 …… 回到病房里，王振济便把冯皎眉与梅妻的情况都跟廖玉升与梁莫龙讲了：“她们俩都住院了，暂时没事，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也不用过来了，等孩子真要出生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发微信。” 这一晚，冯皎眉就直接住在医院里了。 考虑到是周末，王振济便让厉专娟陪着她，自己回了名都公馆，把之前准备的待产物品都一一搬到了医院。 贺峰也是一样回家了一趟，充当了搬运工，晚上等两位孕妇睡觉了之后，兄弟俩便在走廊上开始聊天。 贺峰：“听说梁老师给你准备了一些注会试题？有时间做？” “挤一挤，总是有时间的。还好现在是夏天，穿的衣服少，换起来也方便。峰哥，辛苦你了。”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有你在，我心里都安稳些。” “理解。”贺峰轻笑起来：“梅妻当初生一胎时，我也一样很紧张。现在好些了。等到她真正要生的时候，要签很多的知情书，那时你会更紧张。” 停了一停，贺峰才又道：“有件事，我本来答应了你岳父不说的。不过，如果皎眉生产的时候真的不顺的话，如果医生建议剖，你还是接受吧！女人顺产，全身就是一道鬼门关。你首先要先过了这一关，才能考虑后面的生活。” “你岳父已经找医生探过了，这一胎，至少有一个男孩子。如果剖宫，皎眉还年轻，以后还可以再剖一次。但如果在顺产的时候伤的太甚，以后就有可能怀不上了。” 王振济讶异地看着贺峰：“我爸真的找人提前看过？” 贺峰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他并不重男轻女，但是，他有传宗接代的压力。皎冲的先天心脏病，给他的冲击是很大的，他曾经私下里跟我说，感觉对不起你岳母，因为他把传宗接代的压力转到了皎眉的身上。” “皎眉私下里也跟我说过，希望这一胎能是两个男孩，那你高兴，你岳父也高兴。最怕的就是两个都是女孩，那样对不住你。” 王振济皱起眉头：“我从来没有嫉弃过女孩子。” 贺峰：“可是你姑姑那边，无形中让皎眉有压力。我外祖家，我外婆就是先生了皎眉她妈和我妈，然后才生了我舅。而且，我外婆那一代，也是女多，男少。” 王振济扬眉：“但你是小姨的唯一儿子。” “是的！”贺峰轻笑起来：“我就是这么安慰皎眉的。” 王振济笑道：“那我岳父找人看了胎儿性别的事，你没跟皎眉说？” 贺峰摇头：“有时候，b超也不是那么准的。如果皎眉因为这一次的生产而伤了身子，如果这两个孩子都是女孩，我希望，你能顶住来自你姑姑那边的压力。” 王振济郑重地点头：“男孩和女孩都是一样，我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就对皎眉有意见。” 贺峰的脸色和缓了许多：“那就好！” …… 等回到了病房，王振济看着床上侧身熟睡的冯皎眉，再看看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很快，眼神变得异常柔和。 老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一样喜欢。 以后国家的生育政策会放开，这一胎没有男孩子，等你好好恢复了身体，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继续再生，反正你老公我有钱，养得起。 这时，王爱华也打来电话：“振济，升儿说，皎眉发动了？进医院了？” “是的。”王振济点头：“医生说，可能就这两天了，所以我们提前住进医院了。梅嫂子也提前住进来了。” 王爱华犹豫了一下，道：“振济，如果，如果皎眉这一次生的都是女孩子，你，你千万要好好哄她。” 王振济有些意外：“姑姑……。” “王家的传承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能过得开心。”王爱华正色道：“我跟你姑父商量好了，如果皎眉这一次生不了儿子，反正她还年轻，以后还可以再生。如果还不行，大不了，你升哥多生几个，假如生的全是儿子，就过继到我们王家。” “所以，首先，要让皎眉好好养身体。” 王振济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自己和皎眉，其实都很幸福，双方的长辈们更看重自己的婚姻生活，而不是把自己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 “姑姑，您放心，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和皎眉的宝贝！” …… 同一时间，贺峰拨通了余中辉的手机：“余董，皎眉今天住进医院了。很可能这几天就会生。” “怎么没人告诉我？”余中辉很快在手机里惊怒地叫起来：“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我和振济都忙了一天了，现在他们已经休息了。”贺峰十分冷静地道：“今天只是刚刚发动，一切顺利，也没必要把大家都叫过来。我就是跟您说一声，您明天若是来看皎眉，千万不要跟她提孩子性别的事，让她安安心心地休养。” “哼，你放心，我当初只是让王振济选一个孩子跟我姓，没说一定要男孩子。”余中辉在手机里不爽地道：“我也不是没有儿子。” “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贺峰十分理性地道：“这个时候，最不能给皎眉压力的，就是您和振济。我相信振济在这方面是很豁达的，希望您也一样。不说了，挂了。“ 等他挂断了，梅妻忍不住就问：“余董真查过孩子的性别？真的有一个男孩子？” 贺峰勉强笑了笑，而后，才又道：“那个医生，我之前塞过钱。他悄悄告诉我，当时不太好看。两个都被挡着了。而且他现在没做医生了，所以他听了我的建议，跟余董汇报说，其中有一个男孩子。” 梅妻马上惊讶地捂住了嘴：“啊？” 随后，梅妻又不敢置信地松开手：“你不会是怕，怕余董私下里动什么手脚，才故意骗他？” 贺峰悠悠地道：“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动手脚，但我肯定，林家一定会想办法动手脚！第五爱民医院归吴区长管，所以这里的医生才会对振济和你尽心尽力。若是换成其他的医院，难免有人被林家收买。” 梅妻顿时恍然大悟：“所以，当初你才不肯让我去第一爱民医院，而坚持让我来这里。” 贺峰微微点头：“林家人一直也看不惯我。好了，现在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夫妻俩在病房内很快入睡。 第377章 取名 次日上午才九点多，余中辉就带着秘书张典急急地来到第五爱民医院，找到了冯皎眉所住的高干病房，环顾四周之后，脸色微有些缓和。 “哦，这是吴区长帮忙安排的？可以可以。” 而后，等探望了梅妻，再等谢书记的儿子过来礼尚往来地探望，余中辉赶紧也派张典买了水果花蓝送去谢书记的病房。 再找护士问过了冯皎眉的大概情况，余中辉稍稍放心了些，这才在王振济与冯皎眉的共同劝说下离去。 下午还好，但晚上，冯皎眉的腹部又抽痛起来。 一直陪着在加班的向美娟再次替她诊断了一下，而后提醒王振济：“这才刚刚开始，估计要等到明天才会生。你们赶紧把人参备好。”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王振济点头：“已经带过来了。” 好在冯皎眉的这次腹痛只是持续了十来分钟，就又消失了。 所以夫妻俩后半夜好歹睡着了。 次日一早，等厉专娟去食堂买了早餐回来，三人一起吃饱肚子，冯皎眉突然脸色一变：“我，我肚子又疼了！” 而且这一回，来势汹汹，肚皮绷得很紧很硬。 待护士小姐迅速喊来了向美娟之后，一番诊断，向美娟果断下令：“这回是真的要生了，送产房！” …… 把浑身是汗的冯皎眉送进产房之后，王振济便喊着厉专娟把带来的野山参送进药房煎药。 而后开始一个个打电话。 通知余中辉，发讯息给王爱华，廖玉升、梁风。 通知月子中心准备好护士和催奶师。 而后便是在产房外紧张等候。 “也好，”梁风在十分钟后，打电话过来，温和地道：“不用担心，双胞胎只要胎位正，反而更容易分娩。而且，她现在生了，比拖到你考注会的时候生要好。你休息一阵，就有更多的精力来准备考试。” 王振济顿时苦笑：“是的。老师您说得对，我现在若是去考试，一定考不好。” …… 半小时后，吴正梅和莫龙嫂，余中辉带着林香君和余皎冲，廖玉升夫妻先后赶到。 一小时后，月子中心的护士秀秀和催奶师颜欢赶到。 “王董，既然向主任说胎位没问题，那应该没事。”颜欢十分贴心地开导着眉头紧锁的王振济：“现在才进去一个小时，只怕宫口还没有开太大，有得等了。” 王振济死死地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和系统交流：“系统，你能不能帮帮我老婆？” 系统：“对不起，本系统只能找到数据中的命题线索，不是医生，也不是接生婆。” 王振济：“我的孩子马上要出生了，你不会分出一个系统在孩子们身上？” 系统：“本系统不能自动复制。” 王振济：“那你能不能把其他的系统请过来？” 系统：“在本宇宙，本系统是唯一的。” 好吧！ 空有系统，却不能在这种时候帮老婆舒缓痛苦……。 我后悔了，等以后孩子落地，我还要去学妇产医学！ 勉强撑到了午饭时分，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一名护士走出来：“高干9床冯皎眉的家属在吗？” 王振济愣了一愣，而后立刻从座位上站起，紧张地冲过去：“我是冯皎眉的老公……。” 一样坐在座位上的余中辉稍稍反应迟了些，但也紧张地站起来迎上去。 一旁的林香君眼中一亮，但马上就恢复了原有的焦灼。 廖玉升与贺峰、吴正梅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而后，眼神均有些凝重。 护士小姐却是看到王振济以后，马上微笑着问：“哦，恭喜你，你老婆已经顺利分娩出一个男婴，现在需要参汤补力气，你们准备好了吗？” “有，有！”一旁的厉专娟见此，忙松了口气，赶紧把早就炖好放在保温杯里的人参汤送上：“已经煎好了，还是热的！” 王振济却是大脑一片空白。 老婆已经生了一个儿子？ 而后，无尽的欢喜溢满了他的胸臆。 老婆现在没事，还生了儿子！ 太好了！ 护士小姐看着童孔明显失去了焦距，但脸色明显好转的他，会意地笑笑，朝着厉专娟点点头，接过保温杯：“请你们继续等一下，向主任正在努力接生第二个孩子！” 王振济这时才反应过来，顿时脚一软，而后踉跄两下。 好在身后的廖玉升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并且高兴地笑道：“哈哈，振济，皎眉很厉害啊，这么快就生了一个儿子！” 颜欢和秀秀也纷纷欢喜地点头：“是啊，这么快就能生出一个来，很走运呢！” 林香君的脸色变了两变，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不过很快也跟着笑了起来：“余哥，好消息啊，皎眉有儿子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心疼地往身边余皎冲身上看了看。 “对，振济，皎眉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们王家有后了！”廖玉升犀利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还发愣的余中辉，而后便大声地道：“好消息！我现在就跟我妈说！” “急什么！”贺峰这时适时地拦住了廖玉升：“小廖，还有一个没出来呢？等双胞胎都生出来了，皎眉从产房里推出来了，你再报喜也不迟！” 这时，余中辉便稳稳地转身，走到吴正梅面前：“吴老师，您是振济的师娘，也是他的长辈，有件事，我想请您做个见证。” 吴正梅一愣，看看一旁的王振济，而后谨慎地道：“余董，有什么事情，不能留到皎眉出来了再说？” “其实，也是之前就跟小王说好的了。”余中辉微微一笑：“是这样，之前呢，我和小王，以及王爱华老师商量婚事的时候，就说过，希望皎眉能生两个，其中一个无论男女，都要跟我姓余。当时王老师和小王都是答应了的。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皎眉生了一个儿子。这个，我不会跟王家抢，依然让他姓王。但第二个，如果也是个男孩的话，我希望他能跟我姓余。” 吴正梅微微侧头，看向王振济。 王振济只是略一思索，就点头：“如果老二也是男孩子，我不介意他姓余。但如果是女孩子呢？” “先姓余，等你和皎眉以后再怀上第二胎，看二胎的性别再说。”余中辉十分认真地道：“如果皎眉月子里休养得好，你应该不会反对她再怀二胎吧？” 王振济定定地看了他一阵，而后郑重地道：“如果她能恢复得好，我和她以后，只要能怀上，我就会让她生。否则，打胎一来伤阴德，二来，伤身。” “好！”余中辉十分满意地笑了：“吴老师，您听到了。他亲口答应我了！这第一个儿子，我不跟他抢！” …… 又等了近四十分钟后，产房紧闭的门被再度推开，先前那位报喜要人参汤的护士笑吟吟地推着一个婴儿车出来：“高干8床的冯皎眉家属在吗？” 王振济和余中辉顿时又再度迎了上去：“我们就是冯皎眉的家属！” 护士展颜一笑：“恭喜你们，冯皎眉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母子平安！来，这是孩子们，哥哥重四斤一两，弟弟重四斤。” 余中辉顿时声音一颤：“儿子？都是儿子？” “对！”护士小姐的声音很清亮，透出喜悦和自豪：“都是儿子，恭喜啊！” “哈哈……”余中辉顿时激动地大笑起来：“好！都是儿子！哈哈……我终于有孙子了！” 廖玉升、贺峰均是讶异地笑了起来。 被忽视的林香君下意识地掐了一下手掌心，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了正常。 吴正梅在护士小姐报出是两个儿子的时候，就一直在紧盯着林香君，见此，微微摇了摇头。 而王振济，此刻已经喜翻了。 两个儿子！ 太好了，姑姑高兴了，岳父也高兴了！ 两全其美！ 下回皎眉若是再怀上，就无所谓生儿子或者女儿，没有心理压力了！ 老婆，你这一仗，打得真漂亮！ 不愧是我选中的厉害老婆！ …… 等双胞胎儿子被推回病房有半个小时后，疲累虚弱的冯皎眉才被护士们推回了病房。 大家自然又是一番恭喜，而后，无关人等告辞离去，颜欢和护士秀秀开始帮冯皎眉护理和催奶。 王振济就在外间，与贺峰并排聊天。 “峰哥，那位医生看得挺准。” “还好吧，刚才我微信给他了。他说，不算准。他原以为另一个是女婴。” 王振济：“……”。 贺峰又道：“你刚才看了林香君的表情吗？” 王振济：“在笑。但笑得不自然。” 贺峰：“所以，一定不能放松对她的警惕。最好这一阵不要让她来照顾皎眉。” 王振济有些无奈：“看来我要做恶人了！” 贺峰一正色地劝：“为了孩子，做做恶人又何妨？你的面子终究没有你的孩子重要。” 王振济点点头，给余中辉发了微信，再把屏幕亮给了贺峰看：“我让我岳父去拦她。” 贺峰顿时扬眉微笑：“你厉害。不过余董这会儿应该会拦着她。” 这时，王振济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微信视频申请。 是王爱华发来的。 贺峰笑道：“看来你姑姑得到消息了！” 王振济赶紧接通，就见屏幕上的王爱华笑得合不拢嘴：“振济，皎眉现在怎么样?精神好不好？有没有奶水？把孩子们给我看看！” 您最想的是最后的那句话吧？ 王振济无奈地走进病房，朝着病床上的冯皎眉晃了晃手机：“姑姑想视频看看孩子……。” …… 当冯皎眉与王爱华视频的时候，王振济能明显感觉到妻子的放松和快乐。 或许，峰哥说得对，没生之前，皎眉心里的压力确实是很大。 好在自己和她都很争气，配合得很好。 王振济笑了。 这样，自己也能放下所有的包袱，全力以赴八月的注会考。 他便凑近屏幕：“姑姑，跟您说个事。” 他把余中辉先前在产室门前说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强调了自己当时是在吴师母的面前接受了这个建议，而后诚恳地对着屏幕上的王爱华道：“姑姑，现在我有两个儿子，我觉得可以满足我岳父的愿望。再说，以后皎眉应该还可以再生。” “行。”王爱华在手机屏幕上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不算很过份，既然你愿意，那我也没意见。不过，你要好好照顾皎眉，让她好好调养身子，以后能生就生。反正你现在有钱，养几个也没问题。” 王振济顿时笑道：“您放心，皎眉这回立了大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王爱华又道：“孩子的名字你们想好了没有？如果决定了有一个姓余，你得让你岳父去取这个名字。” 王振济笑笑：“我知道。我和皎眉早就商量好了，男孩子就叫王展数，如果是女孩子，叫王展凰。凤凰的凰。” 王爱华顿时在屏幕上惊讶地赞：“王展凰这个名字好啊，够大气。你取的？” “皎眉取的。”王振济笑道：“她说，我现在和人合作投资的公司这么多，要把女儿养得霸气一些，大气一些，以后好当股东。可惜，这一次没用上。” 王爱华顿时乐了：“没事，这次没用上，还有下次，反正皎眉还能生，对吧？” “应该是。”王振济不太确定地道：“我还没有问医生。这个应该要问中医吧！” “好了，你先好好照顾皎眉，让她好好养身体，也尽量通知你岳父。”王爱华再一次于屏幕上提醒。 “好，我这就发微信。”王振济笑着应下。 等结束了视频通话，王振济便给余中辉打了电话：“爸，老二的名字，您来取吧？” “嗯，我正准备找你！”余中辉在手机里的声音十分愉悦：“我刚刚去找了宝庆寺的元乐大师。” 王振济一愣。 又是元乐大师？ 余中辉的话还在继续：“大师问了老二的生辰八字，帮老二选了个名字，叫余鼎恒。三国鼎力的鼎，知恒的恒。” 王振济瞬间哭笑不得。 我的岳父大人，您这是明晃晃地立下了知恒集团的未来太孙，是吧？ 他再看看一旁的冯皎眉。 第378章 应收帐款 冯皎眉顿时笑着对手机道：“爸，确定是元乐大师取的？不是您先给出几个姓名，再让元乐大师选的？” “当然是我取了几个名字之后，请元乐大师选的啊！”手机里的余中辉理所当然地道：“我取了余耀恒，余擎恒，但元乐大师选的余鼎恒。我觉得这个鼎字用得很妙，问鼎天下，不错，霸气！” 王振济无语抚额。 好吧，岳父大人威武！ 不过说真的，鼎恒确实还不错。 …… 下午时，知恒集团有份量的几位董事和老总，都来一一探望了冯皎眉，留下了礼金，约好满月一定要办酒。 财务部的同事们则是第二天上午来集体探望，林小涵十分夸张地给大家和双胞胎一一照了合影，整个病房一片欢声笑语。 顺产妇，一般生产后两、三天，就能办出院。 等到周一时，王振济便先给冯皎眉办理了出院，送回名都公馆，交托给厉专娟和颜欢，这才销假上班。 而就在他刚销了假的时候，才上班的贺峰便接到梅妻的来电。 梅妻也提前发动了！ “第二胎通常会提前发动。或许也是受了你老婆的刺激吧！”贺峰顿时也紧张起来，急急地从二部跑过来通知了王振济，再又回到二部，简单地和陈会同交接了一下紧急待处理的工作，拒绝了王振济的陪同，独身前往医院。 陈会同施施然地一边收拾着相应的帐册，一边跟还没有离开的王振济聊天：“我原本以为会是冯经理的生产搞得我们财务部人仰马翻，没想到冯经理是周末生产的，倒是贺经理的老婆突然打断了我们的工作节奏。不过这样也好，早点生，总比在上市的时候生要好。” 王振济不由莞尔：“所以，都是很懂事的孩子。不说了，你忙，我回一部了！” “行，慢走不送啊！”陈会同挥挥手，也不再挽留。 梅妻这次是二胎顺产，下午二点左右发动，下午六点左右就顺利生下一个女儿。 于是，下了班的王振济先跟冯皎眉电话打了声招呼，直接赶去了第五爱民医院去探望这个妻外甥女。 唯恐贺峰失望，梅妻心里苦楚，王振济一进病房就大赞道：“这个小宝宝真幸福啊，有那么多的哥哥可以保护她。我下一胎也想要个女儿。” 贺峰温柔地握住病床上梅妻的手，笑道：“我也这么觉得。男孩子太闹了，还是女孩子好，以后我就有贴心小棉袄了，羡慕死你！” 王振济翻起了白眼：“我不会羡慕太久的！” 拍照，给礼金，而后，他又问：“那你们是三天后搬去月子中心？” “对！”贺峰迅速点头：“那边的房间已经腾出来了。” 王振济笑道：“几点搬，给我电话，我来帮你。” “不用了！”贺峰摇摇头：“心意我领了，但你好好照顾皎眉和两个小宝宝就行。二部会来几个助理帮忙的。” 也是，峰哥现在可是二部的经理，而二部的男会计比较多。 …… 三个小宝宝的错峰出世，让知恒集团财务部的人均松了口气。 等梅妻住进月子中心的第二天下午，余中辉召集公司董事和财务部几个经理一起，在17楼开了个会。 坐在主位上的余中辉心情明显不错：“好了，首先先恭喜我们财务部的贺经理喜获二胎千金，王主管喜获双胞胎儿子。现在，两个孕妇都生了，出院了，休假坐月子，你们两个也可以收收心，把注意力转回到工作上来。” 与会的贺峰与王振济忙齐齐应是。 余中辉再看看身侧的胡方圆：“胡董，麦董今天跟我说，我们集团的一应财务报表和其他的年报都做好了，不过现在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应该六月底就结算的爱榭尔项目，现在甲方还没有跟我们结算尾款。” “我们如果八月份去申请上市，有这笔应收帐款在，财务报表上的数据就会比之前差一些。所以，你是不是跟进一下，争取在八月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九月份再递交上市申请？” 王振济听着听着就疑惑起来。 如果只是催款，犯不着把自己与贺峰一起叫过来吧？ 胡方圆皱眉：“爱榭尔的款，我已经让林副总去跟进了。但是，才四千万元的尾款，还不至于影响到我们的上市吧？” “会有影响！”与会的麦民文放下手里的笔，十分凝重地道：“我听到消息，目前还不能确定是真还是假。爱榭尔的另一家工地出现了问题，涉及到爱榭尔内部的高管，所以他们的资金可能受到了影响。四千万元虽然不会影响到我们知恒的正常运转，却会让相关主管部门怀疑我们的资金回收能力。坏帐率合格的企业都有可能被驳回上市申请，何况不合格的。所以，我建议是先暂缓申请上市，用一个月的时间来督促爱榭尔方赶紧支付尾款，哪怕是只支付一半，也好。” 胡方圆很意外：“麦董，您哪来的这个消息？他们高管出问题，怎么会涉及到资金流动？” “他们的一位负责市场的高管，持有另一家设计公司的股份，最近用那家设计公司的帐目，帮别人洗钱。”麦民文沉声道：“爱榭尔与这家设计公司也有合作。目前还不确定是被牵连，还是误中副车。如果只是偶然还好说，如果是被那位高管给连累，爱榭尔的公司资金很有可能被纳入监管甚至被有关当局冻结。” 余中辉顿时动容，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所以这个问题必须尽早解决！” “对！”麦民文凝重地点头：“幸好我们公司是走实业的，也有实打实的工程在这里。如果我们公司是互联网企业，这一次说不定也会被牵连。胡董，爱榭尔的业务是您拉来的，您得好好督促林副总去催一催。” 胡方圆怔了一怔，突然又看向王振济：“这样，回款不及时，是公司的麻烦，我想，你们财务部也不能袖手旁观，对吧？正好小王董最擅长解决经济桉，不如小王董也帮帮忙，看看除了公关爱榭尔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王振济愕然。 这是想把皮球踢到自己这里来! 在线上参加会议的赵董这时笑着开口：“胡董这次算是找对人了，我也正想请小王董参与这次的款项追踪。嗯，林副总负责从外部公关，小王董负责理清爱榭尔的内部关系和突破点，如何？当然，我知道小王董你八月下旬要参加全国注会考试，不能太分心，所以我建议，上市申请推迟到国庆以后。给小王董两个月的时间去理一理，看能把这笔款追回来几成。国庆之后，如果一切顺利，审批也无非是半个月就能下来，不影响我们今年上市赚钱。” 始终没有说话的韩立新这时便迅速接话：“我支持赵董的意见。上市申请不要急于在八月份，可以在九月份等等看。现在，给小王董两个月的时间，从爱榭尔内部去找突破口。” 而后，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王振济略一思索，点头：“那我这算是出差？” 众人顿时都笑了：“算是。” “行！”王振济便笑道：“我试试。” …… 散了会后，王振济就被韩立新叫到了ceo办公室。 同来的还有麦民文与贺峰。 “虽然韩董是建议九月份再提交，但我希望振济你的速度能够快一点，尽量解决爱榭尔的事。”麦民文开门见山地道：“如果我们10月份之前能够成功上市，公司员工们很有可能借这一波机会来赚点钱，而后赶在国庆节的时候来消费。” 王振济汗颜：“我只能说，我尽量想办法。但我真不敢打包票。” “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一声。”一旁的贺峰沉声道：“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公司员工耳朵里，大家都会看着你，所以，此战你只能胜，不能败。” 王振济十分疑惑：“之前爱榭尔的结款一直都很顺利吧？” “他们上个月刚换了股东。”韩立新满脸凝重：“出问题的那名高管杜向西，原本是最热门的首席执行官人选，平时做事也还算稳重，不过，最近爆出他与另一家设计公司的丑闻。据说，那家设计公司叫美宣，涉嫌抄袭知名设计师董圆的作品。杜向西有美宣的股份，而且占比较重。” “那这个也不可能牵扯进美榭尔吧？”王振济十分不解：“难道美榭尔与美宣有较多的资金往来？” “我们的人不好去查转帐记录。但你或许可以。”麦民文歉然地看着他：“不管是乔相微还是柳卫，他们的父亲应该都能查到。新到任的金融稽查局纪高官吴卫军也可以。” 王振济明白了：“你们更多是希望我借助当局的渠道去查这两家的资金往来，而后攻破美榭尔？” “如果能帮美榭尔摆脱困境，美榭尔的老板应该会痛快付钱，当然，要通过正常途径。”韩立新担忧地盯着王振济：“以前我们对美梅尔做过审计和尽职调查，他们的经营方式还是比较合理合法的。” 王振济点点头：“我尽量。” …… 下班前，王振济便给乔相微去了电话：“晚上有没有空？” “有空有空，我正打算去你家看看你那两个小宝宝！”乔相微闻弦音而知雅意，笑道：“小卫也想来呢？记得做顿好吃的。” 王振济笑笑：“行啊，等你们！” 待回到家，他便向冯皎眉交待了一下大概的原因。 冯皎眉懂了：“行，你小心点。” 等乔相微与柳卫一起来到名都公馆，吃完了丰盛的晚餐，王振济便把他们请进隔音良好的书房，再说起美榭尔的事。 而后，王振济郑重地道：“公司是有这个打算。但我想，先了解这两家公司的情况，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看他们之间的财务往来。” 乔相微目光一转：“你的意思是我通过经济稽查局去查这两家公司的财务状态。我不确定有没有，得回去查一查。” 王振济点头：“先查查。但只要查今年的。” 柳卫微微一笑：“其实，我这几天确实是听到我爸在说美榭尔的事。” 王振济顿时惊讶了：“你爸怎么会关注美榭尔?” “毕竟是一家大型的民营地产公司。”柳卫稳重地道：“占股8%的股东换了人，涉及到巨额的资金流向，我爸就留意了一下，还找你吴师兄问了问。”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王振济更加意外了：“所以，我吴师兄近期也关注到了美榭尔？” “他们不是上市公司，变更股东也不需要公示。但是，我爸说，美榭尔的新股东，是长河基建里的一名李家族人。这事，可能涉及到和记在国内的地产布局。杜向西是原来老股东的人，如今换了主子，职位也就暂时被调整，估计是无望首席执行官了。” “据我了解，美榭尔的大股东魏笑然，本来就有意让独生儿子魏次仙来当这个首席执行官，只是魏次仙因为一些陈年的家庭矛盾，一直在外面创业，不肯回美榭尔接这个班。” 王振济很惊讶地看着柳卫：“卫哥，柳叔叔查得这么细致？” 柳卫认真地解释：“他是怕美榭尔出事，影响到银行界。不过，美榭尔的股东变更不违法，交易金额也不算离谱，是正常转让。只是杜向西这个人，我爸说，感觉行事不太光明。如果你想查美榭尔这几个月来的对外银行流水，我相信我爸应该会愿意帮忙。” 王振济思索了一阵，道：“我还是先找吴师兄去办。” 柳卫顿时笑了起来：“也行。” 这时，乔相微便在一旁关切地问：“你们公司的上市，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就是因为美榭尔的尾款暂时结不到，我岳父和麦总担心会引起相关当局的注意，影响我们的过审，才会让我想办法去查一查。”王振济有些担忧地道：“照你们的说法，不排除那位杜首席在下台之前疯狂一次的可能。” “嗯，如果你们公司上市的事情因为这个变化而受阻，那就太冤了！”乔相微十分理解地点头。 第379章 柳卫则是目光一凝：“那你们觉得，李家人会不会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出手，来干扰你们公司的上市？” “你刚才说到他们公司股东的变更，我就在担忧这一点。”王振济点头：“当然，这还要看那位魏董事长肯不肯让出美榭尔的控制权。” “所以，接下来，你可以想办法去接近接近这位魏董。”乔相微眼睛一亮，而后跃跃欲试：“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王振济立刻摇头：“暂时不需要了。放心，我不会和你们客气的，如需要，我一定会来找你们。” 他很快就带着两人走出书房，开始逗弄双胞胎，直到晚上九点半左右，把乔相微和柳卫送走。 冯皎眉在主卧里担忧地看着他，却很知趣地没问什么。 第二天的上午，正在一部查找美榭尔资料的王振济就收到吴卫军发来的微信，约好晚上一起在名都公馆的梁家一起吃饭。 等晚上王振济回到家，七点半左右，吴卫军拎着两袋水果，约他一起进了隔壁梁莫龙的家。 和吴正梅短暂的寒喧之后，梁风主动起身，喊着吴卫军与王振济一起进了书房。 吴卫军这才掏出一叠文件递给了王振济：“这些资料，你看过了，别外传。” 王振济接过一一看了，眉头紧锁。 魏笑然近期身体不佳，检测出胃癌早期，故和儿子魏次仙联络得比较频繁。 长河基建的李成俊买下了美榭尔地产公司第二大股东邓江手里的全部股份，计12%。而在此之前，魏笑然批准往杜向西名下控股的设计公司美宣，转帐了6000万元，做为设计工程款。这笔钱，在十天后，被美宣公司转到了美宣老板秦妙和杜向西的实名私人帐户上。 而秦妙当初是邓江介绍给杜向西认识的，还是邓江的老同学。 “美宣之前就因为涉嫌抄袭而被判赔，现在公司虽然还在营业，但秦妙已经有一周不曾出现，据说是出国度假了。杜向西前天说是出差，但也不见人影。所以魏笑然现在控制了邓江，要求他马上把钱转回来。” “偏偏你们公司的林负真半个月前还与杜向西走得比较近，也见过邓江，所以美榭尔怀疑林负真也参与了此事，自然要把你们的尾款扣下。” 王振济皱眉：“那我现在难道还要帮美榭尔找到秦妙和杜向西？” “美榭尔也想申请上市。”吴卫军看着他：“所以，他肯定是会按照正常的手段去要回这笔款。” 王振济听懂了：“他们公司有没有报警？” “就是报警了，我才查到这些资料。”吴卫军沉声道：“我建议你现在如果要查，就与我们或者除暴局合作，不要私下里去找那些私家侦探。” 王振济再度皱眉：“那我是不是要去拜访除暴局的人？” “我可以明天上午带你去。”吴卫军正色道：“你是知恒集团的股东，又是财务部的人，你带着林负真去，和除暴局的相关案件人说起美榭尔的财务状况，就说林负真目前找不到杜向西，怀疑杜向西借了他的款携款潜逃什么的，借此来与除暴局一方共享信息。” “而后，如果你能够查出杜向西大概可能在什么地方，或者秦妙的所在，并帮着找回这笔款，你们公司与美榭尔之间没有公开撕破脸，大家都好做。” 王振济马上点头：“那我现在就约林负真。” …… 等到次日，林负真与王振济一起在除暴局与吴卫军会合时，便有些讪讪地道：“小王董真厉害啊！” 王振济看着他：“适逢其会罢了。咱们认真找人，争取早点把钱要回来。你也不想被魏董一直盯着怀疑，对吧？” “成，这几天我就听您的，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林负真十分光棍地应下。 不多时，王振济与林负真随着吴卫军来到除暴局的某个侦破室，认识了负责经侦的某支队长熊非。 “久仰王会计大名！”熊非十分客气地和王振济、吴卫军握手：“我还一直想着和王会计什么时候见一面！” “这次要麻烦熊队了！”王振济也十分客气地欠身：“不知道可否容我们看一些杜向西与秦妙的行程资料？” 熊非沉吟一阵，道：“这些是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如果你们能答应，不擅自在外面调查，那，看在吴书记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们看一看，但不能拍照，也不能带走。” 王振济略一思索：“那我们就在这里看资料。如果有线索，我会告知，毕竟我们没有在外面的执法权。” “哦？”熊非十分意外：“看来王会计对数据分析很有自信啊？” 不是我自信，是系统能够帮我。 王振济在心里默念：“系统，帮忙看看杜向西和秦妙的这些资料有哪些不合理的地方。” 钱已经够多了，自己就不必再去贪那2倍的奖励，早一点把这两个人的行迹查出来才好！ 眼前的一堆档案里，立刻就出现了四处绿色。 王振济先把所有的资料和线索都过目了一遍之后，疑惑地看向其中的两处绿标所在。 秦妙的帐户进了2000万，并在当日提了100万元的现金，因为是预约，合理，给提出去了。又转了2000万元去了香江的户头，目前正在监控当中，还没有动。 这2000万元是被绿标的，也与美榭尔怀疑他能够对得上。 秦妙已跨境去香江，有记录，但记录上，在“香江”二字上被标了绿。 “香江帐户没有动，但人不在香江？”王振济心里分析着，再看向杜向西的。 杜向西是出差去了江真市。5000万元的收入被绿标，显然不合是，“出差”两字居然被标绿。 想了想，王振济决定先把杜向西这条线弄个明白，便问：“熊队，你们应该查过杜向西的社会关系吧？他在江真市有什么朋友或者亲辈？” “他不是第一次去江真，去了好几次，都是带着秘书去的，但这一次，他的秘书临时有事，被他留在汇金了，他一个人去的江真，当天入住酒店时还与公司确认过。”熊非疑惑地看着王振济：“不过，他那天完成了公司的任务之后，就退了房，后面是因为没有他的登机记录，才知道他失踪。” “那边的除暴局已经排查过他退房当天，进出该酒店的一些客人和来访者，这里有名单。我们也查过电话记录，都没有什么进展。” 而这桌子上的资料里，有那两天的酒店入住者名单和来访者名单，但没有电话记录。 王振济微一思索，问：“我能不能看看他的手机记录和当天的微信、支付宝消费情况？” 熊非一愣，随后转身向旁边一位经暴员交待了一声，该人便转身离开。 林负真这时闲闲地提醒：“小王董，如果您是想查一查杜向西那几天的消费，只怕还要查像美团、饿了么、京东等这种大型网购平台上的付款记录，因为这些大型网购平台一般对老用户，都开设了专门的信用帐户，不一定会从微信和支付宝、银行帐户上扣款。” 熊非看了林负真一眼，轻笑起来：“没想到林先生也是一个喜欢找优惠的人！不过，您说的这些网站，我们也都一一去查过了他的消费记录，只是涉及到各公司的内部数控，有些传过来了，有些还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名经暴员便走进办公室：“熊队，杜向西在这三个月里的美团和京东的消费记录，已经传过来了。” 王振济顿时似笑非笑地看向红了脸的林负真，而后笑问熊非：“熊队长是老前辈了，一定很懂得这些。能不能把这些数据也给我看看？” “我相信王会计能守口如瓶，但是林先生么……”熊非有些不爽地看着讪讪的林负真：“不好意思，我还真信不过。” “我不看就是了！反正也不是我查案!”林负真顿时悻悻地道：“小王董来查嘛！” 王振济神色不变：“那就多谢熊队的信任。林总，不如你在外面休息休息？” 熊非一个眼神，先前那位拿资料的经暴员便闲闲地走到林负真面前：“林先生，请吧！” …… 等拿到了几大网络平台的数据，王振济顿时又目光一凝。 又来了两处绿标！ 他不动声色地一一翻看着，直到看到被绿标的地方。 两个都是江真市，而且都是六月中，连续两天、均是美团的，送货地址都是江真市第一爱民医院的住院大楼17房，收货人是崔玉秀。 “卫军哥，熊队，你们看看这两条记录。”王振济拿起这两份送货记录：“上面订的是外卖。用的是美团的美团月付，不需要经过微信、支付宝和银行卡。收货地址是临时加的，后来删除了。” “嗯，”熊非立刻在电话纪录里查找，不多时，找到了与崔玉秀相同的手机号：“他们在六月初通过电话！” 他立刻交待其他的除暴员：“去查查这个崔玉秀！” 一旁的吴卫军这时便笑了起来：“这个崔玉秀看来是关键人物啊！” 熊非和其他除暴员们对视一眼，再看向王振济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小王董真是好眼力！” “我是侥幸。”王振济微笑道：“也多亏了你们抢先去调查了美团的消费纪录。我相信，如果我不来，你们过两天也会发现这条线索的。” 熊非等人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而后，熊非哈哈一笑：“能早一点找到线索，早点破案，受害者也能早点减少损失嘛！” 他再又好奇地问：“那，您对秦妙这条线，又有什么新的看法？” “如果我是秦妙，”王振济直接了当地道：“我如果第一时间跑去香江，成功了，那我肯定会想办法立刻以现金的方式，以非法的手段，再逃离香江，而不是躲在那里等你们找。香江是自由港，去很多国家都很方便，明面的，黑道上的渠道也很多。” 熊非顿时皱起眉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香江毕竟算是我国的领土，他不可能一直在香江躲起来，而且话语不通，做为一个外地人，呆得久了，很容易会引起当地居民的注意。” “但是，如果他逃离香江了，那麻烦就大了。如果是非正式离境通道的话，我们甚至不能确定他会逃去哪里。” “肯定是逃向金融监管不严，能随时将他的香江帐户卡提现的地方。”王振济沉声道，再又在手机里打开记事本，开始写字。 这个时候，就真的有需要求助于系统了。 “秦妙出境去了香江，而后，又去了……峡湾地区。出逃之前，他与高台的人联系过。” 这是目前境外唯一与大夏国的关系很微妙，而华人众多，与香江的联系又十分紧密的地方。稍后，看到这一段字居然只有“香江”两字被标绿，王振济顿时暗暗握紧五指。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但是，这几位经侦除暴员也都经验丰富，难道就不会产生这个怀疑？ 王振济暗暗想着，便试探地问：“秦妙的英语能力怎么样？” “不行！”熊非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他能看简单的英语，但听力不行。” “那么，他更有可能去的，一个是南洋地区，我们夏语是通俗语。一个是峡湾地区，离得近！”王振济故意用不太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而我个人比较偏向于峡湾地区，因为当局的关系与我们大夏国当局不如南洋地区那么紧密。” “我觉得你们可以好好梳理一下这两个地区与秦妙熟悉的人，看看这段时间内与秦妙有没有进行过联系。” 就在这时，一位除暴员又十分惊愕地走过来：“非哥，南洋地区传来消息，十天前，一个很像秦妙的人，在南洋见过一个叫郑安尼的掮客。但后来，郑安尼就闭门谢客，那个像秦妙的人也不见了。” 吴卫军惊愕地看着王振济，眼中有几分骄傲和赞赏：“你小子行啊！” 熊非也立刻惊讶地看向王振济：“小王董果然名不虚传啊！” 第380章 都不准买 王振济笑道：“他们这个年龄段又是这种经历的人，不会想去西方国家受罪的。” 熊非恍然，想想，认同地表了态：“我这就去向局长申请，派人去一趟南洋！” “顺便也查一查峡湾吧！”王振济忙提醒：“看看有没有郑安尼去峡湾的出境纪录。” 熊非意外地看他：“你觉得他会去峡湾？” “这两个地方的人不是都喜欢互相窜嘛！”王振济镇定地道：“查一查看吧！” 熊非略一思索，迅速点头：“好！” 王振济心中一松，而后又十分客气地问：“这两边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出结果，我能不能先回公司处理事情，等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再过来等消息？” 熊非顿时理解地笑了，再仔细想了想，回答：“这样吧，咱俩加个微信，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会发微信给你。” 王振济顿时欣然而应。 吴卫军则道：“振济，你有事就先回去，我还要在这里再呆一会。” 王振济迅速点头：“好，谢谢师兄！” 待稍后，他便载着一直在外面等着的林负真先返回公司。 “这就回去了？”林负真也不是完全没脑子，惊讶地瞠目：“找到线索了？” “人家的资料还没有送齐，我留在那里也是干等。今天就是混个眼熟，明天我再过来。现在，我要回去工作，下班后好陪老婆。”王振济施施然地道：“明天下午，等这边有新的消息了，通知我了，我再过来跟进。到时候你来不来？” “来啊！”林负真马上作色道：“当然来！不来的话，余董更以为我有什么鬼了！” “谁让你之前太贪心！”王振济施施然地瞥他一眼：“现在明白了，有前科的，往往更容易被怀疑。” “我可没敢贪那么多！”林负真马上跳脚地叫屈：“马上就要上市了，我好歹是个副总，买点原始股，股票一升，不比贪这个安全得多？” 王振济停下来看他，反问道：“是啊，美榭尔也是要上市的人，他杜向西都快做到首席执行官了，却搞这么一出，你不觉得不值得吗？难道他杜向西就傻了？” 林负真马上不屑地撇撇嘴：“唉呀，杜向西私下里跟我透露过，魏家那小子的公司出了点小问题，可能会回家继承家业，所以杜向西觉得，自己以后升首席的可能性不大，更有可能是障眼法。他也不笨，早就想好退路了！” 王振济顿时一愣，而后愕然地问：“他还跟你说过这话？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说了，岂不是证实了他的后路，还要当个证人？”林负真鄙视地看他：“我可不想惹麻烦。悄悄把这笔款追回来，万事大吉。” 王振济微怔，随后释然。 是啊，不能指望林负真这样的人积极去做点惹麻烦的事。 换成自己，若不是牵扯到知恒集团的上市，怕是也不想多管这种麻烦事。 当然，如果吴师兄求上门，那另当别论。 那么，这个消息，要不要跟吴师兄和熊非说？ 一直到走回车上，王振济才做出决定。 暂时不说，省得到时候熊非找林负真时，林负真不承认。 如果自己能瞒住，林负真或许会认为自己嘴风紧，以后还有可能再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 …… 待回到公司，王振济便被蒙利叫进了一部的经理办公室。 “麦总刚才和我说了，你主管这一块的工作，我先帮你接过来，你就专心和林负真盯着美榭尔。”蒙利坐在办公桌后，十分凝重地看他：“争取早点搞定他们的回款。” 王振济目光微转，道：“公司的事情，一点也用不着我去做？” “财务上的事，暂时不用你。”蒙利郑重地道：“其他很多部门的人都知道你王主管经常外出给别人当外援，破桉，而且一个个都破了。现在轮到我们知恒自己了，如果你不能尽快搞定，员工们就会怀疑，你之前外出那些，其实都只是障眼法，是你自己在找借口偷懒。” “再说，我们几个不擅长破这种桉子，不如集中精力搞内审，放你出去查，充分发挥你的优势，把事情解决掉。你也不想被人误解成这样，对吧？” 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无所谓地道：“我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 蒙利目光一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王振济微一转目，笑问：“蒙经理居然也对我这么有信心？” “都说你是一小时线索王。”蒙利十分平静地看着他：“这不是技术论证，不需要技术推理，所以，找到线索的话，一个小时就够了。你若不是找到了新的线索，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离开除暴局？接下来，应该是相关当局的人去进一步查，需要时间来印证，所以你就回来了，对吧？” 王振济眨眼，再眨眼：“蒙经理，我觉得我以前严重低估了你。” 蒙利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澹澹的笑意：“我好歹，也是高级会计师。” 王振济毫不掩饰地朝他竖起大拇指，而后又歉然地道：“不过，有些事情，我答应过我师兄和相关当局的人，不能说。” 蒙利的脸色缓和了少许：“行，我知道保密条例。不过，你最好不要呆在公司了，或者回家，或者去你师兄那里。” “那我回家陪皎眉，顺便看书。”王振济笑着离开座位：“经理，谢了！” 看着他大步走出门，回到座位前开始清包，蒙利的嘴角便微微上扬起来。 而后，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麦民文发了条微信：“我刚才找王主管问过了，是不是发现了线索，他说，不能说。” 在总监办公室的麦民文看到这条微信，也笑了，迅速回复：“知道了。” …… 等王振济提前回到名都公馆时，养胎的冯皎眉果然惊了:“怎么就回来了？” 王振济忙把原因一说。 冯皎眉愕然，随后吃吃地笑了起来：“哟，看来你的不败金身份量更足了？” “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只能说是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具体的还有待当局的确认。”王振济在她的床边坐下：“你好好睡，我回来看书。” …… 次日上午，王振济就不再去知恒集团露面，依旧静静地窝在老婆身边陪着看书。 待到下午三点多，吴卫军兴奋地打来电话：“那边找到崔玉秀了！她是杜向西前女朋友的妈妈！她妈妈六月份换了肝，医药费是杜向西出的。目前在休养。而且，杜向西和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一个未婚而生的儿子，才两岁！户口是上在女方的，女方家里有房。杜向西改了名字，目前就在女方家里住。” 王振济很意外：“这么快？” 而且查出了这么劲勐的资料。 吴卫军这回就在手机里愉悦地大笑：“熊非派出的人到了江真市除暴局找人，和他们民警闲聊的时候无意中提起你，对方的态度就变得十分配合。看来，是你上次和莫龙哥一起在江真破桉时产生了良好的影响啊！” 王振济更意外了：“我记得我那时没有和除暴局的人直接联系，都是莫龙哥去处理的。” 吴卫军乐了：“但你是小组的编外人员，大家都知道。而且，我还听他们说，那个桉子里的植物人三天前醒来了，除暴局方面和他接触过，落实了你当初的猜测，确实是有另一处高质量的锰矿。润夏的股票估计要涨了。” “董国城醒过来了？”王振济再度愕然：“这么快？” 他都快忘了这个倒霉的地质堪探员了。 “千真万确。所以，如果你想从股市里赚点钱，这两天，不妨多买些润夏的股票。”手机里的吴卫军笑呵呵地道：“说不定，在你们公司上市的过程中，还能赚一笔，再帮点忙。” “行！”王振济立刻应下，谢过了吴卫军的通风报讯：“莫龙哥知道这事吧？” “他是桉件的经办人，自然是知道的。我估计他这会儿应该是正在筹集资金准备大赚一笔。”吴卫军笑着道：“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不多说了，你赶紧去准备吧！今天下午，你暂时不用来除暴局了。” 那是！ 王振济目光微转，赶紧应下，结束通话，先给林负真打了电话，告知暂时不用出去，而后思索一阵，给梁风去了电话，告知了此事，再请示：“您看，这条消息，要不要跟师兄们说？” “我的意见，就是都不说。”梁风很谨慎地回答：“人太多，不容易保密。” 王振济：“那，莫龙嫂的影视改编费……。” “不要去动！这个时候，就算是你，也不要动！”梁风十分严厉地道：“而且你那些同学，朋友，都不要通知。我也会交代莫龙和卫军，不要在这个时候去碰这个敏感的东西。有些钱，不要去赚。虽然赚了不违法，也不违规，但是，不利于考评和领导心中的印象！” 王振济顿时懂了：“那行，我不买。” 再说，现在去买，也不知道润夏什么时候公布锰矿的消息。 万一就是这几天，自己不想惊动大盘的话，就不能大量地购进股票。如果只买个几千万元，那还真没有意思。 不过，他还是先给乔相微、柳卫、文海洋、陆重、贺峰群发了微信：“最近得了一个准确的小道消息，预计某支股会大涨，但老师不同意我跟你们讲，也禁止师兄们去买，所以，我只能对大家说声对不起了。我自己也不买。” 乔相微和柳卫、陆重在数分钟内，先后回了微信，均表示能理解。 文海洋倒是发来苦笑：“振济，你这一说，我现在看哪支股票都能涨!” 贺峰倒是还好：“钱是赚不完的，关键还是要陪好老婆。” 行，咱闭嘴。 …… 杜向西这一条线有了新的进展，王振济心里轻松多了，紧接着就给熊非去了讯，恭喜了一番，而后又好奇地问起邓江与杜向西之间的关系。 按理说，杜向西既然有可能成为首席执行官，那他之前应该是跟魏笑然这位大老板走得比较近，不应该与邓江有多亲近才对。 熊非冷笑：“杜向西想找退路，就想到了联合邓江。所以他认识了长河基建的李成俊之后，就将魏笑然的病情告知了李成俊，促成了李成俊与邓江的股份转让。” 王振济目光微转，试探地问：“他是不是让李成俊成为，魏笑然的儿子并非经营能手，一旦接手公司，有可能栽在李成俊的手里，导致公司易主？” 熊非笑了起来：“小王董果然心思缜密，一猜就中。” 王振济又疑惑起来：“那邓江又为何愿意将手里的股份全部卖给李成俊？” 熊非顿时叹息：“因为李成俊手里有魏妙的把柄。而魏妙则是邓江早年的私生子。邓江手里不止美榭尔地产项目的股票，他妻子又只给他生了个女儿，邓江有意多多套现，给魏妙多留些产业。不过邓江与李成俊的交易符合法律程序，所以，入不了罪。” 王振济顿时瞠目。 这关系，真复杂。 他又问起秦妙那边的消息。 熊非这回的声音就没有先前那么昂扬和喜悦了：“这个人很谨慎，帐户里的钱一直没有动。他不动，按规矩，就算是美榭尔报了桉，但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好抓他。当然，帐户已经锁死。一旦他发生异动，我们至少能在帐户上进行操控。” 王振济：“所以他的随身现金带得比较多？他会不会想办法又从南洋地区熘去峡湾地区？” “这个真不好说！”熊非的声音有些凝重：“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利用他的亲友来联系他，劝他回国。” 王振济再又担忧地问：“江真除暴局是不是已经抓了杜向西？杜向西会不会向秦妙通风报信？” 熊非叹气：“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杜向西是不是真的没有悄悄联系。而且，南洋地区的办桉方式和我们这边不一样。我们正准备派几个便衣去那边督促一下。” 第381章 你这个推测太冒险了 王振济顿时歉然地道：“那就只有辛苦你们了。” 熊非笑笑：“这倒没事，我们已经习惯了为了办桉，东奔西跑。只不过，这样花费的时间就会比较长了，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王振济马上表态：“毕竟是国外嘛，我们要尊重当地的执法权。” 熊非笑笑：“跟小王董说事，就是畅快。那行，先不说了，等申请下来了，我再告诉你。” 王振济欣然应下：“好，您忙！” 让王振济意想不到的是，田国恒在晚上七点多，打电话过来：“小王董，我最近听我江真的朋友说，冷阳市地质局有一个昏迷了好久的植物人，突然醒来了。他涉及到一桩润夏对某家金属冶炼公司的收购桉。那个好像就是你配合着你梁师兄去审查的吧？” 王振济顿时干笑：“田总，您的消息真灵通！” “所以，润夏的股票，近期会大涨，对吧？”田国恒在手机里压低了声音问。 “这个……”王振济有些苦恼地回答：“对不起啊田总，我真的不能回答你。反正我不会买。” “哟，你都没有考虑几分钟，就这么直接了当地说你不买，不像你的风格啊！”田国恒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小王董，是不是不方便做多啊？” “田总，有些话，我不能说。”王振济十分谨慎地回答：“不然，就害了诸位师兄了。” “那行，”田国恒倒也痛快：“那我就不逼你了。什么时候办满月酒？记得给我柬子！” 王振济心里一松：“没问题！” 当然，王振济并不知道，田国恒在结束了和他的通话之后，次日上午股市一开，就动用了大部分的私人资金购下了大量的润夏公司股份。 …… 结束了和田国恒的通话，王振济回到主卧陪着冯皎眉，就听到她在和齐雨兮微信视频。 他礼貌地在手机屏幕上和齐雨兮打过招呼，就听这位爽朗的女注会很干脆地道：“哎，王振济，你先别走。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王振济微愣，想想她现在是和知恒合作着上市的事，再看她的背景还是在办公室里，便很自然地坐在冯皎眉的身边：“总不会是因为上市的事吧？” “一猜就对！”屏幕上的齐雨兮朝着他赞许地竖起大拇指：“我们盛刚投资和美榭尔公司虽然没有合作过，但马董和魏董、邓董都是认识的，也见过杜向西。马董说，大概率，杜向西与秦妙是故意来坑这笔钱的，他曾无意间看到魏董的儿子在骚扰杜向西的女朋友。” 王振济顿时目光一凝：“杜向西有女朋友？” 齐雨兮：“不在汇金，是在另一个城市。当时看起来挺亲密的。那时候，马董就说，杜向西和魏笑然有可能会闹翻。” 王振济目光微转，故意轻笑起来：“照你这么说，杜向西这人还挺刚，为了维护女朋友，甘愿不要前途。” “唉呀，刚不刚我不清楚，但如果有意阴下魏董这笔钱的话，我觉得他也不是很有原则的人。”齐雨兮撇撇嘴：“他没有底线。或者，他心里没有是非。” 王振济笑笑，再问：“你就是跟我讲这事？” “我觉得你们可以朝杜向西的女朋友这一条线去查。当时马董是在江阴市看到的，说不定他女朋友在江阴市。” 江阴市离江真市不到半小时的高速车程啊！ 王振济微微一笑：“行，帮我谢谢马董啊！” “其实，”齐雨兮又道：“其实，马董还说过，如果想解决美榭尔这个项目的工程资金回转率，你们知恒还可以做另一个补充安排，就是找个财大气粗的股东，先说服魏董，把缺的这一部分资金先交给魏董，从美榭尔的帐面上转给你们，好早点通过当局的审核。不过，这一点也有风险。若是日后杜向阳的事曝了，当局去查美榭尔，说不定就会把这个暗操作给查出来。” 王振济马上摇头：“我知道，所以我们不会从这个方向去入手，以免留下隐患。” 齐雨兮打量着他：“哦，所以这一条路，你们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对吧?不过，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不去考虑，不代表你们公司的其他人不去考虑，比如，那位胡董。用区区的几千万元换来身家十来亿的翻倍暴涨，我觉得，他应该会愿意做这样的事。“ 王振济立刻看向一旁的冯皎眉：“你爸会不会去防这一点？” 冯皎眉：“我不知道。我现在都无法判断我爸的行事。你要不要现在跟我爸去说一说？” “行，我来打电话。”王振济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手机，迅速拨通了余中辉的手机，而后当着屏幕上齐雨兮的面，说了这个顾虑。 余中辉在手机里欣慰地笑了起来：“皎眉这个同学是还不错。林负真之前就给胡董出了这个主意，但是我和麦总都没有同意。麦总也跟胡董说了，上市了的公司，如果被发现做假财报，情节严重的，是有可能会被强制退市的。胡董已经答应了我们，不会去安排这种蠢事。” “又是林负真？”王振济皱眉：“他怎么就不能学乖一点啊？” “他就是为了赚钱，早点赚钱。”余中辉的声音里有一丝鄙夷：“当然，我会盯紧胡董的。你的任务，就是加强和除暴局，和你两位师兄的联系，早点把秦妙和杜向阳找到，让美榭尔早点把尾款打进来。” 王振济沉吟一阵，点头应下，再找了个时机，示意冯皎眉与齐雨兮结束视频，而后，再度申请和余中辉的视频，直接请示：“我从除暴局那边的资料里得了些线索，公司能不能以谈隔音棉板合作开发市场的理由，派个信得过的人去峡湾地区转转？” 余中辉愕然数秒后，马上摇头：“去了又能怎么样？就算是在那边找到了秦妙，难道还能强迫他回来？只要我们一采取强制措施，我们就违法了。” 王振济并不气馁，又继续道：“我想办法促进除暴局往峡湾方向派人，而后两方私下里联系，通过除暴局的人，把秦妙引回来呢？” 余中辉在手机屏幕上的脸色立刻变得严峻：“你有几分把握？” “他们应该还比较信我的判断。”王振济十分谨慎地回答：“我先促成他们派人去峡湾吧！只要他们派了人，我们就好派人了。” “行。”余中辉居然只是沉思了一分多钟，就断然地道：“这事你不能动，我会让市场部的金经理去。” 王振济顿时眼睛一亮：“谢谢爸爸！” …… 老婆还在坐月子，自己又要备考注会，王振济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峡湾地区。 不过他还是立刻在和余中辉结束通话之后，就给吴卫军与熊非分别去了微信。 数分钟后，吴卫军首先来电，相当疑惑：“不是说在南洋吗？怎么你又要去找峡湾？” “对比南洋来说，峡湾当局和我们内地当局的关系更微妙，也更有益于秦妙的躲藏。”王振济沉声道：“而且南洋人与峡湾人的来往本来就很密切。” “但是你怎么就能肯定，姓郑的会带着秦妙去峡湾地区，而不是去其他小国家？”吴卫军十分不认同地反问：“一出境，这范围就太大了。” 王振济思索着理由，慢慢地解释：“周边以我们大夏语为通用语言的，就那么几个。秦妙要低调，要省钱，应该不会请翻译，所以他去峡湾地区的可能性最大。那边也是洗钱比较狠的地方。而且，那边与汇金的气候相近，他会过得更舒服。我估计，短期内，他怕是不会动用香江帐户里的那笔钱。” 吴卫军顿时十分担忧地道：“你这个推测太冒险了，万一不对，你不怕吗？” 王振济笑道：“咱们内地有不少通辑犯也在峡湾地区窝着，我们当局应该有引渡的任务吧？不如搞一次常规的访问，顺便来试一试？” 吴卫军这回就开始思索起来，没有马上反对。 王振济耐心地等着，直到又听到吴卫军开口：“振济，我现在还不能回复你。熊非给我来电话了，我先和他聊聊。” “行！”王振济识趣地应下：“我等您的消息。” …… 王振济这一等，就一直等到半个多小时后，吴卫军才又打来电话。 “熊队接受了你的建议，但要向上面的领导去汇报和申请，因为他们已经申请去南洋走一走了，等批下来，怕是还需要点时间。趁着这个时间，你先来一趟除暴局，他们把郑安尼在国内和峡湾地区的一些产业和联系人资料也查到了，你过来好好梳理一下吧！” 王振济忙应下：“那我明天上午过来。对了，这事您不会跟去吧？” “不会。”吴卫军这回就轻笑起来：“我们不是一个机构。我目前只管国内。要和他们引渡回来了，如果发现了其他的机构人员有经济问题，我们再介入。” 王振济：“如果这7000万元的用途不对，涉及到洗钱的话，魏笑然敢这么做，是不是代表在相关当局职能机构里有人会为他遮掩这种行为？” 吴卫军十分赞许地道：“就是这个道理。目前已经有证据表示美宣公司有洗钱的行为，否则我们也不会介入，但这一部分涉及到谁，我必须保密。” 王振济马上道：“我明白，我也只关心与美榭尔有关的桉情。” 等结束了通话，王振济便微信给林负真：“我明天上午去除暴局，你去不去？” “去！哪怕只是当背景板，我也去。”林负真倒是回复得挺快：“我们八点半在那门口会合？” 王振济无所谓地应下：“行！” 一夜好睡。 次日早上八点半，王振济在除暴局大门口准时等到了林负真。 “小王董，杜向西被找到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林负真一见面就黑着脸地抱怨：“我可是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人找到不算什么，得钱能被退回来才行。”王振济施施然地道：“至少目前还要等官方定罪吧？再说，秦妙还没有被找到。” 林负真顿时气焰一退，讪笑：“不过小王董，你昨天没有曝出杜向西对我的埋怨，够义气啊！” 王振济闲闲地看他：“我哪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万一我爆出去了，你又不承认了呢？” “嘿嘿……”林负真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看来小王董您还是很有分寸的。” “废话少说，走，我们进去看看。”王振济懒得和他再闲话，抬脚走进大院里。 两人先到了熊非指定的地方，等了几分钟，才见到这位队长匆匆而来：“你们来了！走，跟我来！” 很快，王振济与林负真就被熊非带到另一间屋子里。 这里的桌面上堆了些文件，还有矿泉水。 “有些资料我们不方便给你俩看，只能拿这些复印的。”熊非说得很清楚：“这里面主要是南洋郑安尼所涉及到的一些资料和过往的讯息，还有秦妙在内地与南洋的其他人脉。” 王振济一眼就看到了三处绿标，顿时镇定地笑了：“有劳了！熊队长您直管去忙。我们俩在这里看资料就好了。” 熊非笑笑，指指陪同的女民警：“这是范警官，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朝她提。只要不涉保密原则，她都可以安排。” 王振济忙谢过范警官，再目送熊非离开。 林负真有些好奇地向着范警官伸手：“美女警官，你好，我是林负真！” 范警官瞥他一眼，应付地伸手一握，再迅速缩手：“近乎就不用套了，好好看资料吧！” 王振济笑笑，率先在椅子上坐下。 必须承认，现在因为网络发达的原因，当局职能机构向外围地区找资料的速度快了，反馈得也快了，这才一天多，资料居然就收集得这么多了。 仔细地看过一遍之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王振济的目光落在前段时间里离开郑安尼大宅的几批人身上。 关系为郑安尼表弟的夏飞跃被绿标。 第382章 终考完 资料上，8月2号，夏飞跃去了郑安尼的家。 时间就在秦妙去郑家之后的一个小时内。 当天，夏飞跃回家了，而秦妙一直呆在郑家，没有离开。 8月4号，夏飞跃又去了郑安尼家里，晚饭后离开，并且直到8月7号，才又来了郑安尼家。 被绿标的，就是8月4号的夏飞跃在晚饭后离开的姓名。 王振济再查找夏飞跃的身高和体重、容貌。 和秦妙的有点相近。 他再拿起手机，在记事本里编辑。 “秦妙去了郑安尼家，想让郑安尼帮他去峡湾地区。” 无绿标。 “郑安尼把夏飞跃叫过来，对比两人的形象，走假扮离开的方案。” 无绿标。 “8月4号上午去郑家的是夏飞跃，但晚上离开的是假扮成夏飞跃的郑安尼。” 无绿标。 “夏飞跃在8月7号左右，又故意现身。这时郑安尼肯定已经离开了南洋，前往峡湾地区。” 无绿标。 “郑安尼假扮夏飞跃的外形，偷偷离开南洋地区，没有走正式渠道。” 无绿标。 而夏飞跃一直在南洋地区，无出境纪录，当地当局就是怀疑他也拿不出证据。 王振济迅速在这几天出入郑家的几个人身上都打了圈圈，备注：“请咱们过去调查的人去查查这几个人在那几天里有没有经过非正式渠道的途径离境。” 只要查到这几位当中有一人曾经试过，那人一定是乔装成夏飞跃的秦妙。 只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而后，王振济看向一旁的范警官，问她：“范警官，请问，熊队是不是已经准备让你们的兄弟们去南洋查查这些人的行迹？” 范警官看看他在资料上的备注，很快舒展眉头：“是的！熊队也怕秦妙乔装成这些人的外形，悄悄地离开南洋。您觉得，这几位里，哪一个更有可能?” 王振济微微一笑：“谁最得郑安尼的信任，胆子又大，谁就最有可能。” 范警官顿时也笑了：“小王董果然有想法。” 王振济再起身：“那，我们先回去了!” 范警官一怔：“小王董您是很笃定我们会有收获？” “自然！”王振济道：“出逃之人，当然是想多逃几个地方，摆脱尾巴。朋友之家也不是长久之地。” 范警官眼中多了一抹精光，随后轻笑起来：“小王董对人心倒是看得挺透。” …… 等走出除暴局，林负真便又问王振济：“你真的就准备走了？” “我们和熊非的思路目前是一致的，他自然会去申请出境排查，我们只需要等消息。”王振济十分镇定地道：“估计这一回要等几天了。” “我说小王董，你怎么一点也不急？”林负真有些不悦地道：“这一天天地等下去，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完了！” “除暴局出差的经费是有限的，出境破桉更是有时限的。我们现在只能依靠他们出境去搞，除非你想自费出去。”王振济正色道：“公司肯定不会在这上面给你报销。” 林负真顿时愤愤地哼：“是给咱们公司追债，怎么就不能报销？” “因为你林副总以往总是大手大脚。”王振济自神在在地回答：“我们几个股东都信不过你在那边会省钱。” 林负真顿时被驳得再度一滞：“我现在已经很节约了！” “但是去了外面，谁知道呢？”王振济似笑非笑地道：“好了，现在至少杜向西被抓住了，大头可以早点回来。如果秦妙也能够被抓回来，那就最好，抓不回来，我们也能向美榭尔申请，付一部分款项，总比全部都收不回来的好。” “不说了，您想回家就请自便，我回公司了！” …… 另一边，熊非见到前来复命的范警官，看到王振济在那些资料上圈的人名，顿时笑了起来：“这人的逻辑推理性确实很强，也很自信。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在怀疑夏飞跃！” 范警官愕然：“您怎么知道？” “他在夏飞跃上打的圈最大也最用力。”熊非澹澹一笑：“这是一种心理行为。” 范警官眨眨眼，好奇地问：“那您认可吗？” “他在这方面的直觉一向很准！”熊非微微一笑：“盛名不虚，我为何不信？再说，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否认我们的思路，说明他也认可这种分析，并不是纯粹为了表现而表现，这就行了。他尊重我们，我们自然也要尊重他！” 范警官顿时笑了：“行，听您的，尊重他！” …… 王振济回到公司，就见大家都围拢过来：“呀，王主管，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 “王主管，怎么不回家复习，来上班啊？” 王振济笑着指指总监办公室：“有些进展，来当面向麦总汇报。”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当面汇报？ 不能手机里汇报？ …… 王振济先进经理办公室，向正在电脑面前工作的蒙利打了声招呼，这才又走出来，再走进总监办公室。 “哟，回来了？”办公桌后的麦民文有些意外地问。 王振济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那边的分析告一段落，不需要我窝在那边。估计还要几天后才会有进展，所以我先回公司，忙我的正事。” 麦民文异样地看他：“看你这样子，有把握？” “主要嫌疑人已经被拘回来了一个，在审查，我估摸着这钱至少能回来一大半。”王振济笑着道：“而且除暴局那边也希望能早点结束，他们好腾出人手去搞其他的桉子。” 麦民文顿时会意地一笑：“也因为，这是你吴师兄到任后的第一件桉子，他比你更想拿出成绩，对吧？” 王振济顿时佩服地朝着麦民文竖起大拇指：“麦总，您老真是大智慧！” “你也是时机赶巧了。”麦民文感慨地道：“正好碰上你师兄才调过来。经济犯罪也是他主抓的地方。所以，你小子的运气真不错！” 王振济嘿嘿一笑，而后便道：“不过，还是要想办法和美榭尔那边搞好关系。” “嗯，美榭尔那边，公司会去继续接触。”麦民文点点头：“我跟余董提过，等确定了除暴局派人去了南洋，我们也派两名员工过去以私人身份走访，或许能够做到一些除暴员们做不了的事。” 王振济有些意外：“这样可以吗？” 麦民文豁达一笑：“这也是警民配合嘛！都是为了一样的目的，早点结束这个桉子。”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道：“只要不派我和皎眉去，我没意见。” 麦民文顿时哈哈地指着他笑了起来。 …… 三天后，王振济收到熊非发来的微信，会派出四名除暴员，于次日前往南洋地区进行调查。 王振济赶紧通知了麦民文。 “行，那我们也马上安排人出境，尽量赶在他们的前面抵达。”麦民文在手机里应下。 …… 派人出去的几天里，王振济并没有一直跟踪，而是专心搞工作和学习，陪老婆。 就在注会考试的前一天上午，王振济突然得到麦民文的通知，前往南洋地区的公司同事伙同除暴局的人，确定秦妙伪装成夏飞跃，去了峡湾地区。 紧接着，熊非便发来微信：“小王董，料事如神啊！”后面是一连串的大拇指。 王振济轻笑起来，回了微信：“不敢当。其实，有些话，我敢说，熊队您心里虽然怀疑，却不方便直接说出来。” 很快，熊非发来一个笑脸。 得，看来这马屁拍得不错。 王振济再问：“所以，你们会继续前往峡湾地区区？” “是的！”熊非迅速确认：“这样也好，有了方向，我那些兄弟不至于在这里干等。而且这等待的这些天，我们也没有落下对峡湾地区的推理。如果我们的速度够快，或许几天内就能找到这位秦妙先生。” “好啊！”王振济马上祝贺：“那就预祝你们马到成功，我们公司也能早点从美榭尔那边要回款项。” 熊非笑了起来：“我也知道，你明天就要参加注会的专业阶段考试了，对吧？我也预祝你能够顺利通过。” “哈哈……”王振济顿时也笑了起来：“有您这个好消息，我心里好很多，信心更足，肯定能够通过！” 客套几句之后，王振济挂断了电话。 而后，王振济就见公司内部网上有一条通知。 鉴于次日是全国统一的注会专业科目考试，故财务部允许提前一小时下班，备战。 “哈哈……！”林小涵率先笑了起来：“来了来了，提前一小时下班来了！” “我看看……”紧接着是楚玉凡，待看了电脑屏幕之后，也喜笑颜开：“我说嘛，今年没有理由不提前下班！” 王振济有些疑惑：“怎么你们都那么高兴？我记得去年公司并没有提前下班啊？” “去年是没有！”刘昭这时才笑着回答：“去年我们财务部考注会的总共只有三个人，所以麦总说没必要提前放大家的假。但前年统计过，考注会的有六个人，所以财务部是提前一小时下班，回去好好休息备战的。” “今年有多少人？”王振济马上好奇地问：“谁统计的？” “当然是麦总了！”刘昭十分调皮地叫起来：“麦总会一个个私下里问，再统计，超过五个人就可以提前一小时下班。我之前打听过，我们今年财务部有足足12个人要参加注会考试，我们一部就有6人。” 王振济失笑：“那确实是挺多的。行了。既然要提前一小时下班，那大家今天就加快速度，争取到时候不用加班。” “好！”众人齐齐笑着应下。 …… 或许，这一天里，全国绝大部分公司里的财务部职员们，都希望能顺利下班，甚至早点下班。 所以，这一天的工作十分顺利、轻松，没有出什么岔子。 下午四点半左右，麦民文首先走出办公室：“好了，工作忙完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回去后早点休息，明、后两天好好考试！” 王振济顿时随着众人一起笑着应下：“谢谢公司，谢谢麦总的提醒！” 两两击掌，互祝，而后收拾东西，下班。 回到家里，晚饭已经提前做好。 王振济心里暖暖的，迅速吃饱之后，就来房间里陪着冯皎眉聊聊天，看看一对宝宝，并在八点多钟就洗了澡，没有再刷题，只陪到十点多，就被冯皎眉哄到客房里去睡了：“我晚上还要给宝宝喂奶，别吵醒你了。你去客房睡，明天好好考试。” 王振济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两下：“好！” 待到翌日早上，王振济神清气爽地起床，迅速吃完早餐，就开车前往考试地点。 上午的考试，很容易。 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快餐，向冯皎眉和梁风汇报上午的题目很容易，而后在车上小眯了一会儿，才继续下午的考试。 接下来的这一天也一样，等到下午交了卷，王振济步履轻松地走出考场，给几个好友都发去微信：“注会考试考完了，什么时候找个时间聚一聚，我请客！” 乔相微第一个回讯：“我刚走出考场！不管结果如何，我要吃大户！明天晚上吧？” …… 周日晚上，名都公馆，王振济和几个参加了注会考的大学同学一起在家聚餐。 柳卫虽然不是财务专业，也没有考注会，但也被乔相微力邀而来。 付晓军美美地给自己倒了杯啤酒。给其他人也都倒满：“我这次报了四门，估计至少能过三门！就是税法还有些不确定，其他的，都还比较简单。相微你呢？” “我只求能过两门！”乔相微嘿嘿一笑：“我就只报了三门。贪多嚼不烂。重点保两门。” 伍亮则十分自信地道：“我和晓军一样，报四门，应该能过三门。我也是税法差了些。” 王振济笑道：“行，只要这次考试有一门过，大家就算是有收获。” 伍亮忙和他碰了一杯，然后又挤挤眼：“对了，我听说白夏风也报考了四门，不过我刚才微信他，他没回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考好。” 白夏风啊……。 王振济澹澹一笑：“他肯定会考，而且他的学习能力不差。” 只不过是心眼比较小。 第383章 又是什么新技术？ 乔相微忙道：“管他呢！反正我是不喜欢和他来往。” 王振济笑笑：“甭管他，我们庆祝我们的。” 几个同学喝了一个半小时，才撤去酒席，又一起走出去在小区里散步，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一一告辞离开。 周一，王振济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刚来到财务部，就见林小涵笑嘻嘻地凑过来：“王主管，考得还好吧？” “你说呢？”王振济也笑着反问：“你们都在哪个考场？我怎么一个都没有碰上？” “我还好。”蒙利这时施施然地来上班，慢条斯理地道：“我觉得题目并不难，应该能过。” “我能再过两门。”刘昭也笑吟吟地道：“所以，再努力一下，争取两年内拿下注会。” 林小涵干笑：“我和凡姐应该能过一门……。” “行，反正，今晚，大家一起去我家，名都公馆，一起吃饭。”王振济笑道：“庆祝庆祝。” “行！”麦民文这时笑着走过来：“我本来是想请大家一起外出用餐的，不过，考虑到皎眉还在坐月子，干脆我们就一起去你们家，顺便看看她。” “对对对！”楚玉凡立刻笑道：“我们有一阵没看到冯经理和小宝宝了，都想她了！” “好的！”王振济顿时笑着应下：“那我现在去酒店订些上好的席面送家里去。” 这么多人的席面，光凭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不如大家都轻松一点。 不过，还没有下班，王振济就被麦民文叫到了总监办公室，再示意他关上门。 见麦民文如此慎重，王振济不由奇怪：“麦董，发生什么事了？” “秦妙在峡湾被除暴局逮到了。”麦民文看王振济的目光十分奇异：“我说振济，恭喜啊，你这回又赢了！” 王振济顿时惊讶地愣住了：“真逮到了？” “是啊，不容易啊，过去了这么久！”麦民文叹息：“他确实是很狡猾，但是，我们的运气还是更好。” “是不是逮到了他，就能找到证据，让美榭尔把钱结给我们？”王振济十分期待地问。 “这个，你可以先和你师兄、和除暴局那边沟通一下，看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把秦妙带回汇金。”麦民文沉声道：“他们肯定会先在峡湾地区搞一波预审，有突破口证据了，才能把秦妙带回国。这里面的证据，能不能证明我们知恒的无辜，要靠熊队他们来确定。” 王振济立刻明白了：“那我明天联系熊队。” 麦民文满意地点头：“这次干得漂亮！如果我们能在九月初拿回工程款，我们或许有可能赶上九月底的正式上市。” “我明白！”王振济严肃起来：“我会跟熊队好好聊聊。” …… 这一晚的知恒集团财务部狂欢就不必细说，很热闹，很轻松。 次日上午，王振济眼看着到了十点钟，才拨打了吴卫军的手机：“吴师兄，现在忙吗？” “你是想问秦妙的事，对吧？我也是刚刚得来的消息，熊队他们经过一个晚上的突击审讯，已经理清了事情的经过，会在这一周内，把秦妙押回国。并且，杜向西和秦妙贪污的那笔款，这两天会被强制退回到美榭尔的帐面上。你可以抓紧时间，在周四以后，让你们的公关人员去和美榭尔谈。”吴卫军在手机里笑道：“熊队那里，你也打个电话吧！”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好的！” 等挂断电话，他便给熊非去了微信：“熊队，忙不忙？” 熊队很快发了一个勾勾的小指头。 王振济顿时乐了，打了过去：“熊队，恭喜啊！” “是我要恭喜你才对！”熊非在手机里哈哈大笑：“小王董，神算啊！” “哎呀熊队，这您可言重了！”王振济立刻谦虚地道：“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再加上一点点小逻辑推理。” 熊非立刻乐呵呵地打趣：“小王董，您这是谦虚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您这不败金身确实是厉害！要说逻辑，咱们破桉的哪个不讲逻辑？但您就是能在逻辑之上，重点标出有效的怀疑对象！这一点，就是强！” 王振济忙道：“其实这也有赖熊队你们之前的认真搜集资料，若是漏了哪一项，我也没办法，对吧？再说，我觉得，如果没有我，你们也一样能够破这个桉子，只不过时间可能稍稍长一点，毕竟你们要讲流程，而我们是私营公司，上层领导做决策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限制，效率会高一些。” 王振济心里是真的这么想的。至少，到目前为止，除暴局内部的分析和自己，在方向上是大体一致的，只不过是落实到具体的线索时，稍稍有些滞后。 既然自己不需要用这个桉件来证明自己，或者获得什么荣誉，那么，抬一抬熊队和他的队员们，有什么要紧的呢？ 这样还能加强彼此的好感，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度合作，有好感就更加容易做事。 “哈哈……”熊非十分开怀地笑了，显然是很受用这一波的解释：“小王董，果然是讲究人！” 而后，熊非又认真地道：“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们确实是在你的强烈建议下，才能确定秦妙在峡湾地区。只可惜，这一次，我们不能为你请功。不过，我已亲自打电话给美榭尔的魏董，说这次的资金问题，与你们知恒无关。” “相反，你们知恒还积极派出了强兵干净来配合我们的行动。被秦和杜带走的资金，在走完程序之后，应该会被银行强行退回到美榭尔的帐目上，估计要一周左右的时间，你们公司可以在差不多的时候，去跟他们再公关公关。” 王振济马上表示了一连串的感谢，再客套几句，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就立刻来向麦民文汇报了。 “行，既然除暴局都这么表态了，我们就安排公关人员，周四的时候再去美榭尔催款。”麦民文满意地点头：“有除暴局的出面，想来魏笑然会权衡其中的利弊。” 王振济眨眨眼，又问：“先前忘了问了。麦总，我们在峡湾地区的新型隔音棉板业务，有没有有效地推广啊？” 麦民文顿时挪揄地看他：“哟，你还想得起问这个？我以为你忘了你是股东了！” 王振济顿时讪笑：“我这不是……习惯了当财务，不习惯当业务员嘛！哎，看您心情好，那，有业务？” “是啊，有公司想要代理，我们正在谈。”麦民文澹澹地道：“这属于出口业务，不排除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出口订单，所以，余董和韩总都在考虑，我们要不要拓展业务范围，申请对外出口权。” “从长远考虑，我建议是等上市成功之后，再增加经营范围和权限，再引一波舆论，有效提升股价。”王振济立刻给建议：“现在，先不急着签代理协议，反正我们的产能也还没有跟上。” “对，我就是这么向韩总建议的。”麦民文赞许地看他：“不错嘛，考了注会之后，提意见的主动性都比以前强了！” “您都说了，我身为股东，要为公司的股价和未来发展多多考虑嘛！”王振济再度嘻皮笑脸地道：“这种新型隔音棉板也是我们未来的拳头产品之一，我当然要关心它的销量。它销得越好，就证明我之前的评估越对，对吧？” “是啊！”麦民文没好气地瞪他：“恭喜你啊，你的不败金身又一次维护住了！” “唉呀麦总，您就别取笑我了。不过是句玩笑话。我又不是如来佛祖，哪有什么不败金身。”王振济笑嘻嘻地皮了起来：“只不过是目前运气好，赶巧了！”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麦民文意味深长地道：“好了，现在注会考试也结束了，孩子也生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新的打算？” 王振济很快收敛笑容：“公司里的没有，但是，邓老师那边，之前给我布置了一份作业，我可能要好好研究研究。当然，我不会请假的。” 麦民文顿时目光一凝：“又是什么新技术？” 王振济马上摇头：“只是一种研究方向的评估。他们之前知道我要考注会，要陪老婆，所以没有要求我立刻给。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要是还不出结论，怕是要被挨训。” 麦民文微愣，随后轻笑起来：“那行，你好好研究。” …… 等王振济下班后再回到名都公馆，就跟还在坐月子的冯皎眉说了美榭尔的进度，再道：“现在我暂时没有其他的事，要开始准备邓老师那边的课题评估，晚上能陪你的时间不多，你别介意。” 冯皎眉看他的目光十分温柔：“我老公这么能干，一入学就挑起大任，我只会为你骄傲。去吧，好好思索，不用着急。我就不提供意见了，免得干扰了你的思路。” 王振济柔情地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我就知道老婆你最懂我。” ^ 在书房里，王振济独自在电脑上开了个文档，写下了自己对未来交通工具的分析。 首先，新能源的交通工具一定会逐渐代替燃油汽车。这已经是经过了确认的大势。 而后，未来的空中城市内交通，会成为城际交通甚至跨国交通的有力补充。但这只是一种设想，还存在种种技术障碍。 王振济在手机上搜索着大夏国空间站的工作原理和目前负担的任务。 空间站目前是以太阳能电池板为主要电力来源，这个目前算是有所突破。 但是，它位于大气层外，地心引力不足，所以它能够有效漂浮。 那么，城市内的各种新能源飞行器，应该如何补充能源？ 是依然在高空建筑中建造专门的加电站，还是利用现行的加油站进行改装？ 当然，这些从技术上来说，都可以去慢慢解决，无非是成本问题。 但还有一点，便是空中飞行的线路设计与后勤管控单位的设置、人力成本。 很多东西，王振济都需要去搜索和进一步的实地调研。 他便先给自己写了个大概计划的提纲，等一一填满了，再打算去找邓教授或者其他的教授要一些可能已经存在的调查和研究数据。 “反正我只是负责评估可行性，盈利性，而不是拍板要不要做。” 当然，如果设置空中的监视通道，或许还需要考虑行车过程中的各种无线感应和智能控制。 否则，一旦被某位任性的大少爷拿到了空中的飞行许可，万一这位大少爷用它来强闯陌生美女的空中住房阳台呢？ 做为一名会计师，永远不要低估人性中的丑恶。 …… 这一晚，王振济一直在敲打着键盘，借着思维很活跃的机会，写下了很多想法。 直到晚上十点钟，王振济才像往常一样回到主卧。 冯皎眉已经陪着两个双胞胎儿子安然入睡。 王振济温柔地给母子三人重新盖好了空调被，再躺在一侧睡下。 不过半夜里，他就被起来喂奶的冯皎眉惊醒了：“老二尿了，你去喊秀秀来。” 请月嫂和护士、催乳师，就是为了能让年轻的父母能够睡得好一些，半夜里给小宝贝们的换尿裤、喂奶粉之类的活让月嫂和护士来干。否则，凭什么一个月一万元的工资？ 若不是为了培养和婴儿之间的感情，王振济完全可以搬到客房去睡。 …… 九月二号，各大中小学开学的第二天，初夏就异常开心地大声宣布：“好消息，美榭尔的尾款全部到帐了！小王董，王主管，听说这次您立了大功啊！恭喜恭喜！”王振济有些意外：“真的到帐了？那太好了！大家同喜同喜！” 林小涵和刘昭首先啪啪鼓掌：“小王董威武！王主管威武！” 紧接着，财务一部、二部的人也都纷纷热烈地鼓起掌来。 麦民文这时便笑着走出总监办公室：“哟，这么热闹啊？” 初夏立刻汇报：“麦总，美榭尔的尾款到帐了！咱们的上市申请是不是也可以递交了？” 第384章 我反对 麦民文相当讶异：“什么时候到帐的？” “就在几分钟前，我刚上网一看，哈，钱来了！”初夏期待地看着他：“麦总，我们可都等着上市审批啊！” “行！”麦民文脸上的笑容更甚，立刻点头：“你们好好工作，我这就去见韩总。” 见？ 发讯息不得了？ 怕是还有什么事要当面谈吧？ 王振济想了想，给熊非和吴卫军分别发了讯息：“公司已收到美榭尔的尾款。谢谢熊队（师兄）这一阵来的帮忙。” 熊非应该在忙，并没有立刻回讯，倒是吴卫军秒回：“收到就好！我问了梁老师，这一次，我们可以公开多买些知恒的股票，所以，你们在上市后一定要稳住啊！” 王振济顿时笑着回讯：“我会努力的。” 不过，能不能稳住，还要看各合作商的配合。 而后，他就收到韩立新的通知：“十分钟后，来17楼开股东会。” 看来，应该是为了这上市的事了！ 王振济迅速处理着手里的工作，直到还有5分钟时，他收好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关了电脑，离位，前往17楼。 …… 还是惯常的，余中辉独坐主位，赵董、以及代表王爱华的廖玉升网络上线。 胡董陪坐第一副位，韩立新坐余中辉的对面，麦民文与王振济分别坐左一和左二。 这个模式基本上就是股东会的固定坐次了。 在余中辉示意会议开始，讨论上市申请的时间后，网络上的赵董首先抢在胡方圆的前面发话：“我的时间不多，我先讲。这次小王董干得漂亮，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搞定了美榭尔的问题，帮我们争回了这项工程的尾款，必须赞一个！” 随着他的带头鼓掌，胡方圆也不情不愿地鼓起掌来。 见余中辉与韩立新、麦民文和屏幕上的廖玉升均笑着一边鼓掌一边看着自己，王振济便笑道：“那也要感谢诸位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感谢麦总和蒙经理专门腾出时间来接手我在知恒的日常工作，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分析桉情。” “行了，小王董。”赵董哈哈一笑：“你不必这么谦虚。我们都知道，你在评估和追查线索这一方面，是很有能力的。” 停了一停之后，赵董又笑道：“大家也知道，我一直不怎么干涉公司的业务运转，顶多就是对财务部的数据有些兴趣，那也是为了想弄清楚公司的盈利状态。所以，只要余董和韩董认为，是时候可以申请上市了，那我一定支持。” “我今天还有其他事，就不在这里多留了，这就是我的态度。等你们决定出来了，再电话或者微信告诉我就好啊！走了！” 说着，赵董还真的就关了屏幕。 王振济忍不住低声问身侧的麦民文：“赵董这是有什么事吗？” 麦民文忍笑：“谈恋爱了！政治婚姻碰上了一个对眼的。” 王振济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 而后，余中辉便笑看向胡方圆：“胡董您的意思呢？” 胡方圆闷闷地问麦民文：“麦董，咱们现在申请，真的能赶上国庆节前？” 麦民文十分谨慎地回答：“正常受理的时间在半个月左右。批复之后，我们自己再定个时间上市。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丑闻，是可以的。” 胡方圆点点头：“那么，我们要预计让出去的股份，大概是多少？” 麦民文将桌面上早就准备好的几份财务报表分别递给众人，再示意董事长助理张典将一个ppt文件放到了会议室里的幻灯片上：“这是我们公司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的报表。” “之前，您，余董，赵董都已经谈好了各自拿出用于配股的股份比例，也确定了可以配股的人选。这些配股要等到上市一年后才能解禁对外出售，但我向这些有资格配股的员工们了解过，他们都愿意接收。” “我们这次上市，公司估值，因为两项新产品的原因，现在已提升到92亿，想向社会发行的股价是30亿，其中公司职工认购的在2亿左右。我们已经在盛刚投行的辅导下备战了一年，也通过了相关职能机构的验收，现在要申请的是股票发行，所以，大家如果不想手里的总股票不会因为原始股票量的减少而被稀释了话语权，最好能准备足够多的资金。胡董您原本估价多少，现在准备一倍的。” 胡方圆瞟一眼王振济：“小王董手里有那么多的原始股，不考虑让一点出来？” “我要养老婆和两个儿子，不考虑。”王振济摇摇头。 “麦董，”胡方圆皱眉：“能保证我们上市后股份不被削得太薄？您能确定不会有大机构悄悄集中资金来大量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 麦民文毫不隐瞒：“这个就要看机率了。肯定会有机构，但要看他们的能力！东方红、腾龙都有和余董接触，想趁机购下我们的一部分股份。就连擎网那边，都对我们公司的股份虎视耽耽。这也是我向余董建议，初次发行股票，数额不宜太大，以免影响到我们原始股东对公司的掌控力的原因。” 胡方圆的眉头微松：“那，公司帐面上的利润，是上市前分配，还是上市后再分配？” 麦民文十分平静：“我们去年到今年的利润，严格说起来，不算多，因为有两项大投资。如果上市前分配了，很有可能影响到净资产，从而影响股价，所以，我认为，待分配，等上市之后，再与新的股东共同持有。这也是我们今天开会的主要内容。” 胡方圆的目光开始游离：“我们之前辛辛苦苦赚的钱，为什么要和那些新股东们分配？” “因为新股东出了钱，公司规模扩大，有了新的资金注入，可以进行更大的投资来赚钱，相当于您从新的股东那里赚到了钱！”麦民文十分专业地回答：“人家为什么肯买我们的股票，就因为这股价是对我们知恒目前的市场估值。这份估值，一般来说，会超过了您现在拥有的总分红利润。” 胡方圆思索了好几分钟后，看向屏幕上的廖玉升：“廖主管怎么看？” “按理说，”廖玉升谨慎地发话：“我在财务上是外行人，应该听麦董的。不过，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我更倾向于利润的上市前分配。我们发行股票不是为了赚一波钱，而是为了稳步壮大，那么，护住眼前的利益，才是更重要的。余董必须要控股，所以余董拿出来的资金不能太多。既然我们的初次发行量本来就不算大，那就当个守财奴呗！” “麦董，说真的，我觉得，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转化这项技术太牛了，所以，如果东方红那边不巧被人攻破了防线，我们知恒就要做为第三大股东，好好稳住阵脚。这个时候，一切现金都要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好。” 麦民文眼角一跳，再看向韩立新：“行，我只是提出我的专业建议。最终如何决定，看大家的意见。” 韩立新便看向王振济：“振济，你的看法呢？” 王振济迅速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得失，而后道：“升哥的意见，让我想起了原钢和润夏的那次评估。有一点，我们不能否认，我们在承光实验室的股份，确实是引起了很多投资大鳄的觊觎。” 见大家都脸色微变，王振济又诚恳地道：“之前我们也经历了美榭尔集团的股份被长河基建的李成俊私下里买下的困境。所以，从短期来看，为了保住我们在知恒的话语权，我，虽然认同麦总的说法，现在不分配利润，在股票发行后，股份将更大限度地提升，但是，我更认同升哥的想法。把今年的利润，先拿到手。” “我们的目标是一步一步扩大知恒，并始终保住余董在知恒的控制，而不是借着上市来赚一波快钱。” 韩立新玩味地挑眉：“所以，你和麦总的态度不一致，在于你们的着重点不一样？”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麦总是从一个财务人员的利润点出发，而我，是从保住知恒目前的影响力和将来的发展方向出发。” 韩立新微一思索，再问余中辉：“董事长，您的看法呢？” “老实说，”余中辉缓缓地开口，看着王振济的目光透出几分欣赏：“我一直习惯了小王和小廖支持老麦的意见，现在还真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意外。” 王振济顿时和屏幕上的廖玉升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麦民文也是嘴角一抽，无奈地叹气：“我也没有想到。但是，他俩的理由，确实还能让我接受。” 余中辉笑着指指他：“所以，不要小看现在的年轻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 停了一停，余中辉又悠悠地道：“民文，我理解你的立场。你想从专业的角度来提醒我们，这样做，可能更赚钱。不过，我同意胡董和小廖的意见，未上市前的未分配利润，先分配！” “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我们辛苦了大半年了，该用这些未分配利润来犒劳我们自己。” 胡方圆顿时讶异地看他：“董事长，这好像是你这两年来，第一次赞同我的意见！” 余中辉顿时笑了起来：“咱们毕竟还是老搭档，对吧？” 胡方圆马上受用地笑了起来：“是啊！” 停了一停，他又补充道：“我相信赵董也一样赞同。” 韩立新和麦民文对视一眼，而后，韩立新也笑着表态：“那，我也支持先分配利润。” 麦民文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地道：“算了，站在财务的立场上，我是建议不分配。但站在股东的立场上嘛，我当然希望分配！” 胡方圆顿时笑颜逐开：“所以，这一项，咱们是全员通过？” “对！”余中辉悠悠点头：“全员通过！” 胡方圆得意地大笑：“好！那现在，是不是讨论一下，哪些管理人员能够获得内部赠股？” 王振济首先举手：“这个，我退出。” 反正自己并不需要靠这点股份。 韩立新也笑了起来：“我退出。” 麦民文扬扬眉：“不用看我，我也退出。” 屏幕上的廖玉升立刻道：“我妈交代过，不用再赠股了。” 余中辉顿时笑了，再敲敲桌子：“行，既然这样，所有总监，除麦董以外，其他都赠；副总和经理级别，除皎眉之外，都赠；其他的，让员工们自己再认购一点点。” 他看向与会的秘书张典，后者会意，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调出一份文档来，放到幻灯片上：“诸位，这上面是余董拟定，该赠出去的股份比例，以及可由员工们自由认购的比例，除了韩董、麦董、两位王董的先扣除之外，其他的，请大家看看有没有问题。” 上面列示，三位副总是0.25%，诸位总监是0.18%，副总工程师为0.15%，经理级别是0.1%。董事长秘书是0.25%。 “现在的董事秘书、ceo秘书和董事长秘书，将全部归往新设立的总经办，处理董事的外派事宜。” “董事会下正式成立四大委员会，分别是战略委员会、提名委员会、审计委员会、薪酬委员会，负责人选名单稍后会发到诸位的邮箱里。” “市场部更名为投资发展中心，总监人选不变，还是羊合群，但下设国内和峡湾两大营销区域，增设两名区域总监，区域总监也接受赠股，各0.13%。” “实验室从工程部调出来，单独成立技术部，设技术总监和副总工程师，改向ceo负责。” “单独设立售后服务部，从工程部跳出来，设客服总监，一样是对ceo负责。” 王振济默默地听着这一条条变更，暗暗琢磨，这是增加了内部审计和监督。 实验室单独列示，显然是因为公司这一年里尝到了高新技术的领先红利。以后的投资估计会逐渐向这个方向倾斜。 结合最近两个月里，实验室里多招的技术员、总经办新增的秘书、市场部新招的外贸人员薪资来看，工作的调整早就在进行，只不过是没有正式公布。 第385章 这反而是好事 余中辉这时又笑着看他：“振济，你现在已经暂时结束了注会考试，是时候好好管管审计委员会的事了，这是你的强项，对吧？” 王振济汗颜：“呃，是的。” 余中辉又环顾众人一圈：“还有谁对这份赠股比例有意见的，不妨提出来。” 等了十数息，没有人提出反对，余中辉点点头，起身：“行，散会吧！” 胡方圆忙叫起来：“那我要给出的股份比例……？” “咱俩私谈吧！”余中辉澹澹地道：“不需要他们几个参与。” 得，岳父这样子真霸气！ 王振济朝着屏幕上的廖玉升挥挥手，起身离开座位。 …… 等王振济回到财务部时，就见廖玉升发来了微信：“刚才真爽，总算是体验了一把股东话事者的感觉了。不过，你岳父和麦董有没有批评你啊？” 王振济笑笑，回了讯：“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只做应声虫。我相信你也一样。之前不出声，只是因为没必要。今年大家的开销都很大，自然要好好把握到手的财富。” 至于上市之后，股价是不是一定大增？素来对财务报表的真实性持一种半怀疑态度的王振济并不想过度地乐观。 美榭尔的事情确实是解决了，但并不代表美榭尔的事情以后不会被人翻出来说事，也不代表上市以后就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守住眼前的财富，谨慎行事，不要一味地被虚幻的未来许诺而骗，这便是王振济目前的看法。 不过，在这人人皆盼着上市的时候，王振济觉得不宜把这些唱衰谨慎的观点说出来。 毕竟谁都想要个好口彩。 …… 另一边，韩立新也把麦民文邀请到自己的ceo办公室，关上门，倒了壶茶，而后笑着打趣：“民文啊，今天差点翻船了吧？什么感觉？” 麦民文哭笑不得：“怎么，你还真想我和振济撕起来？” “廖玉升今天让我很意外。”韩立新微微一笑：“前几次的股东会议，他哪次不是只当背景板，凑数的！” “他现在要升格当父亲了！开销大！”麦民文倒是看得通透：“手里的钱又投入到兄弟公司去了，他之前就隐晦地托贺峰问过我，上市前的未分配红利，是不是先分配的好。不过，我那时还在核算，并没有给贺峰一个明确的答复。” 韩立新往舒服的沙发上一靠：“这孩子们一成婚，一生子，干事业的态度都变了不少啊！倒是民文你，现在有那么一点点虚浮。” 麦民文一愣：“虚浮？我已经很忙了，怎么虚浮？” “你还虚浮在你财务总监的角色里，忘了你还是一个股东。”韩立新十分认真地道：“民文，不是我说你。你应该明白，余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麦民文再怔：“余董？当然是重情义，又比较霸气的。” “余董是有一定控制欲的。”韩立新十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之所以对我们俩比较容忍，那是因为我们俩首先是他的同学。你初中，我高中，第一关系是平等的。即使对胡董，他的态度也是居高临下的，因为他首先的合作伙伴是老胡董！他对胡董，有一种看老友弟弟的兄长情。” 见麦民文逐渐若有所思，韩立新又叹道：“而他因为年轻时的冲动，缺席了皎眉的童年和少年，堪堪赶上青年时期的尾巴，所以，自责的他对皎眉才会宠爱和放任，不敢太控制，怕万一控制不得力，皎眉一生气，往冯家偏得更多。” “是，林香君给他生了个儿子，但偏偏又有先天的心脏病，所以，他的情感重心还是在皎眉身上。如果皎眉找了个普通的男朋友，或者是实力稍差的富二代，他可能就会把这份控制欲转到女婿身上。” “先前让我们安排送车钥匙，送房子，就是想控制振济的生活。但他完全没有料到，偏偏振济的二叔是过世的陆董，而他的事业起步，靠的就是那一位老前辈对陆董的欣赏，他对陆董一样是惭愧的，再加之振济有梁风这么一个权威的老师，他也不好对振济太过严厉。” 麦民文瞪着韩立新好一阵，才叹口气：“所以，他把控制欲都转移到对公司的绝对掌控上？” “对！”韩立新郑重地点头：“你看，我这一悄悄地敲边鼓，你就明白了嘛！他既然不想失去掌控力，那自然就不想在公司初上市之期，招来太多的外来资金。所以，未分配利润如何处理，是他需要权衡的问题。” “换了是你，如果你知道一家将上市的公司，提前将未分配利润给原股东们分了，你会不会减少对它的投资？” 麦民文顿时悻悻地瞥他一眼：“所以，今天就我一个人做坏人！” 韩立新乐了：“你负责守紧公司的钱袋子，本来就应该当个铁面无私的恶人！小年轻们有想法，敢出声，是好事，你也不要介意。振济不是打了圆场吗？他并没有否定你的专业，他只是提醒大家的立场不一样。就算是赵董，投资我们公司，不也是为了赚钱吗？现在汇金的监管环境这么严，大家还是想办法先守住眼前的利益吧！” “行！”麦民文没好气地瞪了韩立新一眼，一口气喝干眼前的茶水，再道：“我知道，你不就是因为把振济招进了公司，所以你觉得你才是他的伯乐，对吧？” 韩立新微笑起来：“以后余董肯定是让皎眉接你的班，管财务；你着力培养皎眉，我自然要好好磨练振济，给他一个敢发声敢表态的机会。他是个聪明人，看得清形势，也十分重情义，我估计，他稍后怕是会来找你。看在皎眉的份上，你就对他好些！” “知道了！”麦民文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会吓倒你的爱徒的！” 韩立新顿时哈哈大笑：“哈哈，他可不是我的爱徒！他有两个名正言顺的老师呢，我哪有资格当他的老师！” 麦民文鄙视他：“还装！他就差没有叫你一声老师而已！走了！” …… 回到财务部，麦民文便拍拍手，通知财务部诸人：“余董和韩总刚才与胡董仔细讨论过了，我们知恒会从后天开始，正式向上级主管部门递交上市申请。所以，从今天开始，大家要打起精神，密切关注我们经手的任何财务帐册。如果发现有新的问题，第一时间上报，我们会第一时间处理好！” 王振济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而后，他期期艾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麦总，我有事想跟您说。” “行，来我办公室吧！”麦民文平静地点头，率先一转身，进了总监办公室。 王振济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关电脑屏，起身，跟进。 …… 关上总监办公室的门，拉下百叶窗，麦民文再示意王振济在会客沙发上坐下：“什么事？” “麦董，我刚才在17楼反对您的意见，希望您不要介意。”王振济诚恳地道：“我不是怀疑您的专业。” 麦民文的眼神微闪，嘴角泛起一丝澹澹的笑：“怎么，我的度量就这么小？” 王振济正色道：“我知道您宽宏大量，但我还是要跟您说一声对不起。这个意见，我应该早点跟您沟通的，是我没有做好。” 麦民文看他的眼神稍稍柔和了些：“对不起就不必说了。其实，站在股东的角度，我也希望能够提前分配利润。只是站在公司上市这个立场上，考虑到不分配后的股价，一般都比分配后的要略高一些，我必须要尽一个财务总监的责任，向股东们说清楚。” “这里，也涉及到一个外界印象的问题，你只是财务主管和股东，立场不一样，自然态度也不一样。” “所以，我不会怪你。你和小廖一前一后的反对，圆了我的心愿，我反而更高兴，一点点面子上的损失，不算什么。” “好了，没事了，你安心工作。以后再遇上这种股东会议，我们也提前商量一下，免得被胡董笑话。” 见麦民文的神色温和，并不半点勉强和不自然，王振济心里一松，笑了起来：“好！下回，我一定提前向您求教。” …… 摸清了麦民文在此事上的态度，也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王振济便释然地离开了总监办公室，回到自己的主管位上。 只是等到稍后，他再走进经理办公室，向蒙利汇报完工作后，蒙利便玩味地看着他：“王主管，不错啊，胆肥了，居然敢和廖主管一起反对麦总了！” 王振济并不意外地苦笑：“蒙经理，我可不是质疑麦总的专业。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当然，我也有错，应该在开会之前，先和麦董好好沟通的。” “每一位注会，都有自己的想法。”蒙利微微一笑：“你是一个有主见有想法的人，麦总也一样，而你们又不是同一个人，难免会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麦总作为财务总监，他的建议没错。你和廖主管做为投资者之一，想法也不能算错。以后这种事情，只怕还会经常发生。” 王振济猜测着他的用意，而后谨慎地回答：“我认可你的意见，不过，我们注会之间，只要利益一致，一般来说，思考问题的方法都是相同的，只不过是最后的态度有可能不一样，这个还是需要多多沟通。” “对啊，你是股东，麦董也是股东，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董事长应该要提防你们俩个联合，因为你们同属财务部。”蒙利的脸上挂着一种奇怪的笑容：“从这一点上来看，你和麦董的意见出现分岐，对董事长来说，反而是好事。” 王振济讶异地看着他。 是啊，这一点，自己是没有想到。 其实，对于岳父大人来说，如果每一次，韩董、麦董、自己和升哥的意见都保持一致的话，那也是很危险的。 这一次，升哥意外抢先反对，自己出于支持表哥以及维护个人利益的出发点来声援，虽然是从某种程度上，打了麦总的脸，但何尝不是减少了岳父对自己和麦董的怀疑？ 或许，也正因为此，所以麦董才能迅速想开，并暂时释然了升哥的反对？ 随后，王振济干笑起来：“蒙经理，韩董和麦董，一直都是余董的左膀右臂啊！” “任何一位股份比例超过5%的股东，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引起最大股东的警觉。”蒙利悠悠地道：“何况他俩的股份加起来超过了10%。如果再加上你的12%，你姑姑的8%，哪天说不定就能威胁到他董事长的位置。” “麦董也就罢了，韩董那么厉害，一旦拥有了大量的资金，你又怎么能确定，将来的哪一天，他不会把余董架空？” “不会的！”王振济立刻摇头：“韩董虽然有事业上的野心，但如果是真的想动手脚，他早就动了。” 蒙利不屑地笑笑：“现在他和余董在公司的发展方向上还能保持一致，所以他很尽职。如果哪一天，他俩的意见出现了重大分岐，你以为，他真不会动用他的影响力来推迟余董的决定?” 王振济不吱声了。 别人的事，自己确实是无法来保证。 “当然，作为你的经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种质疑麦总提议的事情，尽量少做。”蒙利扬起眉头：“麦总其实还是很负责任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这是自然。” …… 不到一小时，王振济就先后收到贺峰与冯皎眉的微信来讯，意外于今天这场股东会议的事故。 王振济只好一一打电话来解释，而后叹气。 韩立新与麦民文显然不会将这种事情向外传，所以，传消息的人必定是胡方圆胡董。 这是有心要借这个机会来分裂自己这边的战线。 然而，自己却不好再公开发表任何言论。 等晚上回到了名都公馆，王振济就收到梁风的微信：“回来了吗？吃完饭，来我家一趟。” 得，估计也是为了此事吧？ 王振济迅速用完晚饭，而后走到隔壁，敲响了梁家的门铃。 第386章 还早着呢！ 不多时，吴正梅来开门，问过王振济已吃完了晚饭，便把王振济引到了书房。 “你岳父今天给我来电，把股东会议的经过，跟我讲了。”梁风坐在书桌前，示意王振济在椅子上坐下，再肃穆地看着他：“今天这一次，是你和小廖第一次反对麦董的意见？” “是的！”王振济暗道果然是这事，也不隐瞒：“您知道的，升哥今年的开销大，所以，他想让公司早点分配利润。虽然只是分到姑姑的手里，但以后也是他的财产。” “小廖之前没有和你说过这事？”梁风澹澹地问。 “以前讨论过，我因为接触不到公司更深层次的东西，也不好细算，加上要考试，没来得及跟麦总反馈。”王振济很坦然地承认了：“这事，确实是我没有做好。” “你是怕，如果什么事都和麦董商量，担心你岳父会觉得你在联合外人吧？”梁风微微一笑，又问。 王振济一愣，随后，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是了，在自己心里，始终还是有一个财务人员的正常警惕。 麦总从职务上来说，是自己的上司。 但麦董从身份上来说，又是一名投资者。 做为一名公司财务，应该是紧跟着公司掌权人的步伐，顶多是在其违反国家的财务规定时做出必要的提醒和劝说，但绝不能和其他的投资人交往过密。 韩董虽然是公司ceo，但并不代表韩董就是董事长的代言人。 同样，麦董虽然是财务总监，但同时也是股东。既然是股东，就和大股东在一定程度上有着权限的利益冲突。 所以，自己偶然一次，做为股东，反对反对另一个股东的提议，并不需要事事提前沟通。 “韩董很关心你，也给我打了电话。”梁风又温和地笑着道：“他虽然意外，但更是欣慰。” 王振济的目光里有几分感动：“韩总对我一向很照顾。” “你是他招进来的，就算是娶了冯皎眉，你依然是他的人。”梁风湛湛地看着他：“他要我转告你一句话。身为财务，不要因为和谁的关系近，就影响了对一个项目的评估。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在权力的巅峰下站得久了，不会迷失本性。所以，以后若是你觉得他在经营的大方向上有错，也完全可以当众提出来。” 王振济马上嘿嘿一笑：“那我可不会再当众提了。我一定会私下里先劝劝。” 梁风顿时也乐了：“是啊，这么聪明的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犯错。你后来，主动找麦民文检讨了？” “是的！”王振济乖乖地承认了。 “嗯，你也要把检讨的事，向你岳父说一声。”梁风点醒他：“记住，如果你不想在这个公司被你岳父忌惮，以后，你就一定要加强和你岳父之间的联系，凡事多汇报!” “因为我才是他真正放在一部的耳目？”王振济反问。 “对！”梁风缓缓点头：“你的次子跟他姓。户口一旦上了，他对你的包容度只会更大。你现在的职位，本来就不需要太多的自主权，事事向他汇报，会减轻他对你的忌惮。总之，你是他扶持起来，与韩董、麦董两人三足鼎力的一只脚。财务的具体工作上，你对麦总负责，但在公司投资的方向上，你要和你岳父尽可能地保持沟通。” 王振济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而后郑重地点头：“我现在就跟他打电话。” “回去和皎眉一起陪他多视频聊天，要让他感觉到你们俩对他的亲情重视。”梁风再次提醒：“这不是一个把儿子让给余姓的事情，就能够完全满足的。” 王振济迅速点头，起身：“那我现在先回去了。” …… 等回到自己家里，王振济便进了主卧，耐心地等护士帮忙给两个双胞胎儿子洗过澡之后，一边陪着玩，一边和冯皎眉商量，一起用冯皎眉的手机和余中辉来了个视频聊天。 等冯皎眉给屏幕上的余中辉看过了两个肉都都的小娃娃之后，感觉得气氛差不多了，王振济便和余中辉搭腔：“爸，我今天下午回财务部之后，就给麦总去道歉了。” “嗯，”余中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不怒自威：“你今天这一次，确实是做得不太好。” 是不太好，不是很不好。 王振济在心里分析着余中辉这句话的份量，而后诚恳地道：“我最近在沟通上稍稍欠缺了一些主动。升哥早跟我提过这事，我应该主动跟您讲的。如果我主动跟您讲了，您就可以暗示麦总了。” 至于自己先前在财务总监办公室，跟麦民文说，应该主动跟他讲的那番话，在品味了老师的提醒之后，王振济直接pass掉了。 做为财务主管，这个利润分配还轮不到自己来表态。 而做为公司股东，自己不应该直接和另一个股东兼财务总监讨论这个问题，而应该和大股东兼岳父大人来讨论这个问题。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老师提醒得很及时。 否则，若是被岳父大人知道，自己曾经想过，以后在这种利润分配的问题上，自己第一时间想的是和麦董去商量，那心里肯定是认为自己没分寸，甚至是想逆袭拉拢人心！ 唉呀，职场上的自己，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时，还是太嫩了。 “我知道，”屏幕上的余中辉，脸色缓和了不少：“你前段时间太忙了，所以你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这个，有所疏忽，我能理解。你能来跟我检讨，跟麦总赔礼道歉，我很高兴。麦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再说，你们只是基于立场不同而已。你不必担心就这一次的分岐，他以后就会在工作上为难你。” 王振济忙应是：“那是，我虽然是他的下属，但也是您的女婿，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余中辉无奈地笑了起来，在屏幕上指指他：“麦董哪有你说的那么小心眼。再说，这事，韩董先前也帮你说过好话了。只不过，以后这种事情，你自己要记住，务必第一时间就告诉我，我也好把握大家的想法，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王振济目光微转，又试探地问：“您是说，胡董？” “胡方圆巴不得你们几个内讧，今天他可是很高兴啊！”余中辉冷笑：“他可能以为，他找到了分裂我们的办法。” 王振济愕然：“他不会是打算从升哥那里入手吧？” 余中辉：“那就要问你了！如果有一天，韩董和麦董的意见一致，但与你升哥和你姑姑的意见相反，那么，你会支持谁？” 王振济心里一沉，但马上就回答：“我姑姑和升哥他们不会干涉公司的经营的，不会出现这种可能。” “现在暂时是不会，等以后你升哥与聂慧的孩子年龄大了，聂慧有了私心，或者聂家人的态度有变时，难保不会。”余中辉轻叹口气：“振济，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义的孩子，但是，你必须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那就看谁有道理。”王振济沉声道：“如果是我升哥被蛊惑了，我就找姑父去说。因为，我知道，真正对我有大恩的，是姑父。姑父一向冷静。” “或许哪一天，我和升哥闹翻了，只要我和姑姑有道理，姑父一定会支持我和姑姑。” 屏幕上的余中辉目现意外，而后，释然一笑：“也对。你能走到今天，除了你自己的努力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你姑父的通情达理，以及对你不遗余力的信任。” 王振济想起姑父廖晓斌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支持，很快笑道：“是的，当然，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我爸看人的眼光很准。姑父不仅仅是个好人。” “哈哈，”余中辉再度于屏幕上笑了起来：“你这话要是让你姑父听到了，他会很高兴。” 王振济笑笑。 姑父可不会在乎这种名誉上的赞扬。 他从来不是一个爱面子的男人，否则，怎么会容忍姑姑在家里那么强势。 王振济再转变了话题：“爸，您和韩董，和麦董这么多年配合下来，您应该很相信他们吧？” 屏幕上的余中辉顿时别有含意地笑了：“怎么，你又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流言？” 王振济眨眨眼：“没有人亲口在我面前说，但我能猜得出来。以前韩董和麦董没有公司股份，这些人无从下嘴，也不好挑拨，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一个是您选中的ceo，一个是您选中的财务总监，自然有人心里想打破这种平衡。” “我承认，今天升哥当众反驳麦总的建议，是做得不好，但这样的反应，也间接证明了，有人确实是存有坐收渔翁之力的想法。” “我还知道，有些人因为我和您的关系，有意拿我当枪使。其实在我看来，您三位正当壮年，正值事业的巅峰，有些事情，不必太早筹谋。” 余中辉挑挑眉：“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必过早培养什么接班人！”王振济索性把话挑明白了：“会计师是越老，经验越足越吃香。我们知恒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您完全可以和韩董、麦董好好商量一下，搞个五年或者十年的发展计划，在此期间，职位和权力层层分级，稳扎稳打地壮大。” “我和皎眉没有太大的野心。至少，在十年之内，我们只想用心管好自己的地盘，搞好工作，稳固目前的状态就行。邓老师是希望我在理工科的尖端技术上有自己的看法，在将来很有可能会让我接触国内的一些保密层次的尖端技术，所以，我的心思更多是在钻研上，不是在管理上。” 余中辉沉吟一阵，轻笑起来：“你可以找时间，和韩董好好聊聊你的想法，因为他确实有意，培养你当他的接班人。” “还早着呢！”王振济正色道：“我现在只了解汇金周边的工程情况，我觉得我对整个国际社会的大势走向还缺乏了解，需要时间去观察和分析，所以，至少博士毕业之前，我就只想一直呆在财务一部。” 余中辉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这话，倒也有些道理。行，这事你自己去和韩董讨论，看看能不能说服他。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王振济顿时应下：“好的，爸爸您也早点休息。” …… 另一边，已洗漱完毕，躺在卧室床上的麦民文也在和身边的老妻讨论着今天的会议。 “所以，你是真不在意廖主管的反对？”麦夫人含笑地问他。 “不在意是假，但也不是特别在意。就算是咱家小武，还不是一样，有意见也会跟我提？”麦民文不以为然地道：“我担心的，是胡方圆趁机又动什么心思。” “他能动什么心思？总不至于去拉拢小廖吧？”麦夫人疑惑地问：“他们之前的关系并不熟络，那个小廖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倒戈吧？” “就怕胡方圆会私下里耍阴招，逼迫小廖。”麦民文叹息：“小廖毕竟是跑业务的，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麦夫人有些担忧地看他：“总不成你去找小廖谈吧？” “我已经暗示了振济，但振济毕竟是当弟弟的，有的时候，不好直接去跟小廖说。”麦民文沉吟一阵，道：“你若有时间，不妨多和聂慧去聊聊。” 麦夫人顿时恍然大悟，而后想了想，道：“我和她也不是很熟，而且年龄相差较大，或许有代沟。我想办法去找王老师聊吧！” …… 跟余中辉把话说开了，接下来王振济工作也更加地收敛了，除了完成主管必要的工作，他没有再插手或者去试图了解更上层的财务内容。 每天下班后，王振济就以微信或者电话的方式，向熟悉的同学或者朋友来了解与小型飞行器和智能控制相关的市场与技术。 朱弄理在被问过一次之后，直接打来电话：“你们公司最近不上市了？” “已经递交申请了，在等审批。”王振济回答：“怎么了？” 第387章 空中管制？ “都要上市了，你还问我这智能控制和飞行原理？”朱弄理愕然：“你的心真大！” “我又不做要控股的董事长，也不指望靠着这个来赚大钱，我担心那么多干嘛？”王振济失笑：“担心也是白担心，不如好好搞我的论文。” 朱弄理顿时笑了：“说得也有道理。” 而后，他便打趣：“哦，对，听说你成为了京城理工大学邓教授的博士生。怎么样？在职博士的感觉累不累？” “目前不需要我做实验，只是搞数据，动动电脑，上上网搜索资料而已，而且时间挺充足，不算累。”王振济直言相告：“我没有你们那种必须出成绩的压力，反而更有利于我思考。” “你就得瑟吧！”朱弄理马上笑着骂道，而后又讲：“不过，你跟我说的，这种小型飞行器的技术，我听说，国外人也有在研究。咱们国家现在的优势就是太阳能电池的高转化率，但是，这空中飞行对电能的消耗，也是很大的，续航怎么处理？” 王振济老实地回答：“所以才要多多搜集各方面的数据。其实国外有人在研究，我一点儿也不奇怪。有点小钱的，有点想动的，怕是都想研究研究。飞上半空的诱惑是很大的。我自己都想飞，只是我的钱不够研究烧的。” 朱弄理在手机里静了静，才又忍笑道：“你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不怕跟别人的论文撞项，被指责抄袭？” 王振济不以为然：“我是把它当成一个评估项目去做的，不是当成一个毕业论文去做，有类似的，雷同的，很正常。对了，你们现在有什么新的项目吗？” “有啊，但暂时还不能跟你说。”朱弄理顺口回答：“只是一个阶段的试验而已。再说，你们公司今年应该不会对外有大的投资吧？等明年，你们公司上市一段时间了，有足够的资金和影响力了，我们再聊。” “行！”王振济也就是随口一问，既然朱弄理不打算说，王振济也不勉强：“那你忙，我先挂了。” …… 结束了和朱弄理的通话，王振济想了想，拨通了熊非的手机：“熊队，不好意思，想请您帮忙，介绍一下负责交通管制的朋友，我最近接了老师一项任务，想了解交通系统内的管控制度。” 熊非的电话在数分钟后打来：“哟，小王董，您接的是梁老师的任务，还是邓教授的任务？” 王振济有些汗颜：“是京城的邓老师。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因为要考注会和忙公司上市的事，我一直没有去处理的。” 熊非恍然：“那行，这样，我先帮你联系联系，回头再给你电话。” 王振济忙感激地谢过。 等到晚上十点多，熊非再度打来电话，介绍了其在市交通管理局的副队长邢参，并给了手机号，让王振济直接去电话联系。 等王振济立刻拨通了这个号码，里面传来一个谨慎的男人声音。 在礼貌地表明了身份之后，王振济与邢参沟通了十来分钟，约好次日下午去交通管理局见一面。 王振济便在第二天的一早，向蒙利请了假，下午三点多提前走，下午四点，抵达交通管理局，与这位邢参队长在一间会谈室里会面。 “王董，您是想了解我们地面的交通管控系统？”邢参精神奕奕地回答：“还是想了解什么？” “你们有没有技术员设想过在将来于空中建立一套交通管控？”王振济问：“我想，这样的工作量可能会很大，以你们现在的人员配置，能不能吃得下来？” “那肯定要扩充岗位，但应该是可以衔接。”邢参十分谨慎地回答：“不过，与地面有明确的道路限制不一样，空中的交通管制会更加依赖于对空中飞行器的智能偏航控制和障碍感应。而且，王董，我们国家的技术还没有先进到这种程度吧？” “目前是没有，但如果是国外有了，国内没有，那对我们的经济来说，又将是一次巨大的挑战。”王振济叹息道：“想当年，水果手机就是这样长驱直入，拿下我们国家的手机市场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当然，我的想法里，如果要上马这种技术，交通管理局的权限将大大提升，所需要的从业人数也会大幅提升。” 邢参目光一转，笑了起来：“真要能开发出这种技术，把空中也利用起来，那我们的地面交通压力将极大的缓解。不过，现在的续航问题，还没有解决吧？至少我知道，电动汽车的续航问题都没有得到较好的解决。” “目前是如此，所以才需要我们技术人员多方论证。”王振济沉声道：“就像当年的三峡大坝一样，论证了多少年，开了多少次听证会啊？不过最终，还不是把它给建起来了！” 邢参眨眨眼：“三峡工程，淹没了不少人文古迹，也影响了很多人的生活。” 王振济微微一笑：“有的人文古迹值得大力保护，有的人文古迹，可能已经被历史学家研究过了，或者是重复的，不稀罕的，所以，与其保留除了纪念之外，没有其他用处的它们，不如珍视现有人的生命。我想，以前的领导应该是站在这个立场上去考虑问题的。” “否则，虽然现在有玛雅文化的遗迹，有亚特兰蒂斯的古遗迹，但没有了人，谁还能复原当时的盛况？人，才是传承里最重要的。” 邢参顿时笑道：“得了，这是一个目前还无法争论出对错的问题，我就不跟您再争了。反正，您想了解什么，只要不违反保密原则，我就可以讲给你听。” 王振济微微欠身：“有劳！讲完之后，等我出了评估结果，我会给贵站发来一份感谢协助的正式函，也会有正式的解说费。这个是必须给的，请勿拒绝。” 邢参一愣，随后会意地笑了：“行，等您的评估结果出来了再说。” …… 王振济在交通管理局里一直呆到晚上十点多，才歉然地向陪着加班的邢参告辞。 次日中午，他又拨通了何天蓝的手机，申请视频通话：“何教授，中午有没有时间，聊几句？” 这次王振济想与何天蓝聊的，还是太阳能电池转化率以及快速无线感应充电的问题。 “您是想在空中加油站里设置电池更换的程序？来充电的时候直接换上新电池？这样的速度确实是快一些，不过，蓄电电池的衰减问题，好像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屏幕上的何天蓝沉声道：“越用容量越小的电池，怕是会引起用户的反感和抵制。” “金属类的充电蓄电池，确实是存在这样的问题，但是太阳能电池，好像没有吧？”王振济盯着手机上的何天蓝：“我记得，我之前给您的评估报告和方向里，我们的杂质带太阳能掺碳的方法不是通过金属的液化反应来搞的，而是碳元素的不断自我转化和复原来搞的。太阳能是加热的动力，而加热，只是一种原子形态的改变，不是和其他的化学元素组成一种新元素的改变。” “统一杂质带太阳能充电电池的规格，保证每一种新能源汽车都能够使用它来续航，而后，在每个太阳能加油站储存足够多的电池数量以备更换。比大家排队在同一处来慢慢充电，更加方便。” “说白，就是将现在的三种等级的汽油变成同种电池而已。” “当然，这是我的想法，能不能行，还要继续算。我现在就是在搜集相应的资料，然后推算技术可行性，推算成本预算。” 何天蓝顿时在手机里欣然地道：“成啊，王董，你终于有一次不用短期内出成果的评估了！” 王振济暴汗：“这个……是老师交待的任务。” “我觉得这个项目也确实无法在短期内评估出来，因为涉及到新能源，空气阻力，航空，以及空中管制等方方面面，首先在技术上就是比较超前的。在排除了燃油这个能源选项之后，我们的能源动力上就需要更大的突破。”王振济十分中肯地道：“现在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只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而已，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进一步解决。” “不过，这毕竟是一个未来的发展方向。” 还有一句话，王振济不敢说出口。 这几年来，世界各地的地质灾害层出不穷，陆行工具因为地形地势的原因，在救援和疏散、危机来临时的闪避方面，有着巨大的局限，但空中飞行工具，一旦解决了空中线路的相撞和空中能源的补充问题，就能及时地避开这些缺陷，说不定反而能产生良好的作用。 想像一下大洪水来临时，如果大家手里都有飞行器，也有足够的空中加油平台，或许能够在空中多盘旋几日，至少能多活一些人。 “嗯，我认可你这句话。”何天蓝在手机里赞赏地道：“刚开始汽车被发明出来时，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够拥有，现在却基本全民普及，又出现了飞机，还有了私人飞机。以后，等空中管制权放开，小型私人飞行器多数也会放开。” “当然，我理解的空中管制权放开，是针对于国内环境的。从国外到国内，肯定还是要经过落地审核，先在大机场落地审核，不可能在国外直飞国内的任一住址。”“小型飞行器首先也应该是在部队里推行，试用过后没问题，再一步一步地推向民间市场。”王振济沉声道：“这里面，还要考虑我们国人的身体健康程度。战斗机的飞行对飞行员的要求很高，虽然城市内低空飞行的要求应该会稍稍降低一点点，但还是有门槛的。所以，我个人认为，三到五年内，这种私人小型飞行器顶多是做为有钱人的宠物来上市，要推广，还得再等。” “那是自然！”何天蓝马上附合道：“我们的新能源汽车从开始面世到现在大规模推广，也花了好几年啊！” 停了一停，何天蓝又有些汗颜：“行了，先不聊这个，反正，你要有任何技术上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王振济：“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我们的太阳能转化速度还有没有可能再快一点？” 何天蓝这回就思索了几十秒，才慢慢地道：“我们现在的实验室已经分成了三组。一组是进行太阳能电池与汽车动能方面的转化研究。一组是太阳能电池衰减方面的研究，还有一组就是转化速度方面的研究。不过，目前，除了汽车动能方面有一定的进展之外，其他两种，还在不断地实验，没有明显的进步。” 好吧，这种事情也急不得。很多时候，科学实验靠的不仅仅是逻辑，有时候，确实也要碰一点运气。 运气一说，以前王振济是不怎么信的，因为运气不好。但是，自从系统上了身，再接二连三地与元乐大师扯上关系，王振济觉得，老祖宗遗传下来的东西，有时候，宁可信其有。 至于风水和算卦之说，有的说准，有的说不准，那还不是个人学艺的水平问题？ 像会计这样的科学，也不是所有的注会师评估结果一致的。 所以王振济便释然地安慰了何天蓝几句，而后挂断了电话。 资料的收集比较慢，绝大多数的当局机构虽然愿意配合，但需要王振济利用上班的时间去一一拜访，要等到私人关系好转了，人家才有可能腾出私人时间来仔细交流。 于是，两天后的晚上，王振济又邀请了四位大学同学来家里吃饭，顺便，请他们帮忙出面去找一些交情好的职能机构的同学或者朋友来提供专业性的意见。 否则，光靠王振济一个人，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总不能一直请假。 一周后。 王振济上班时，忽然见麦民文发讯，让到办公室里来一趟。 王振济忙走进总监办公室。 第388章 后手在你身上 “擎网科技有没有通知你，他们的芯片上市时间？”麦民文问：“据我所知，我们的一期厂房已经封顶，正在晒干通风，太阳能蓄电厂也正在安装，接下来我们应该考虑去攻关他们的二期厂房了吧？” “陆董并没有联系过我，不过股东群里在讨论着生产计划。生产设备会在十月份入场，不出意外的话，年底之前上市。”王振济沉声道。 一期厂房在去年年前就开工，因为涉及到保密技术，导致原有的七个月工期堪堪准时完工，接下来还需要外墙涂料和一些智能埋线控制的装修，不过在王振济看来，这个时间段，由于考虑到夏季的建筑隔湿，算是比较合理的。 否则，临温市本来就靠海，空气是偏湿润的，如果不把毛坯厂房彻底在夏季的暴晒下烤干，春冬两季就很容易受地面返潮的影响，从而破坏了无尘空间的干燥参数。 “那他们没有讨论过第二期的厂房建造？”麦民文有些担忧地问：“这么大的地段，不可能只建一期厂房。” 王振济这时就笑了：“第一批产品还没有出来，而且他们也没有验收厂房，肯定不会提第二批。等确定了我们的工程扎实，他们才会考虑第二批的投建。这些芯片制造出来后，首批是要投送军方的，不愁没有销路，怕的是质量，所以，外在因素一定会控制得死死的。” 停了一停，王振济劝说：“麦总，我们公司现在也不缺资金，不用总盯着这个项目。要我看，我们反而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隔音棉板上。谢氏集团的款是及时到账了，但其他几家公司，有的还在拖吧？” 麦民文摇头：“这不一样。隔音棉板基本上是属于二部的。咱们一部，今年就擎网和腾龙两块。现在腾龙的项目到年底也要接近尾声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十月份开始，去尝试接新的业务了，不然，今年的财务报表数据没那么好看。你看呢？” 王振济顿时笑了：“所以，您希望我们能在十月前把擎网的二期厂房接下？” “这是羊总监的意思，夏季过后，九月底太阳就没有那么烈了，到时候可以请他们过来先后期检查，觉得可以，我们就马上谈后期的。余董的意思是，只要资金能在新历年前到账，保证我们的财务报表好看，就好。” 王振济目光微转：“要我去探探其他股东的口风？” “谁让你也是他们的股东之一呢？”麦民文玩味地笑道：“你抽个时间，等孩子的满月酒过了，就去一趟临温吧，算你出差。” “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王振济便痛快地应下。 …… 晚上，王振济便在床上和冯皎眉讨论着孩子满月酒的问题。 按习俗，满月不是算一个月30天，而是算45天。 这样等于是九月初才办。 “咱们稍稍请些亲朋好友就算了。等周岁的时候，再大办，抓周，怎么样?”王振济诚恳地问。 依岳父的性子，抓周酒肯定会大办，那就没有必要在一年之内，给孩子办两次酒。 “我也这么想，就怕你不高兴。”还在月子中的冯皎眉柔柔地看他：“姑姑他们会来吧？” “九月初开学忙，他们就不来了，”王振济歉然地道：“他们也是打算来吃周岁酒。” 冯皎眉顿时明白了：“行，既然这样，咱们就小办满月酒，自家亲朋好友们小聚一下就好。” 王振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等办了满月酒，我会去一趟临温。” 冯皎眉再度秒懂：“去谈擎网的二期工程？” “催中途检验，以及谈二期。”王振济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沉声道：“当然，只是去探探其他股东的意向。估计羊总会和我一起去。” “麦总这是觉得工程一部今年的业务量有点小。”冯皎眉明眸流转，很快靠在他的怀里轻笑了起来：“想赶在年底加一波。其实今年的装潢二部效益应该好。而且，我觉得麦总有些过于执着了。我们虽然是工程公司，但手里有两项高科技产品，以后也可以半转型为实业公司。” 王振济点点头，十分认可她的话，但又补充道：“麦总毕竟是财务总监，负责财务数据的漂亮，如果今年能够上市，年底的财报就会很引投资者的注意，他担心这个也无可厚非。” 还有一句话，王振济没有说。如果上市的过程中，在资金控制方面出现纰漏，导致大股东换人，那麦民文能不能保住这个财务总监的职务，还很难说。 虽然现在麦民文是股东，但是，单纯的股东，和股东兼财务总监，两者的影响力是不一样的。 冲着这一点，王振济也愿意去出份力。 ……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九月初。 双胞胎的满月酒，经过冯皎眉与余中辉的不懈沟通，同意不太办，就在龙御华庭吃了次团圆饭，王振济这边的亲友，就是梁风夫妻加上莫龙嫂，加上乔相微几个大学同学。 聊着聊着，大家就把话题转到了知恒集团上市的这个问题上来了。 “申请是已经递交了，在等审批。”韩立新微笑着回答着大家的询问：“内部高管没变动，大家都还比较齐心，也比较自控，就等着审批过后，找时间上市。” “我们都准备了一部分钱，就打算趁着中签之后，稳一年，而后卖出去，赚大钱。”乔相微嬉皮笑脸地道：“我爸说了，我明年结婚，就等这笔钱来撑场面了！” “除非有人恶意搞事，”韩立新谨慎地道：“否则，应该比较顺利。当然，我们也会尽量稳住。今年的计划是求稳，明年才是开拓的一年。” “你们明年有什么大的投资计划吗？”柳卫十分好奇地问：“本来我是想问振济的，后来想，他只是财务主管，又不插手公司运营，那我问他也是白搭。” “有！”韩立新肯定地点头：“我已经和东方红能源公司的海董商量过了，我们打算在承光实验室的太阳能项目上继续深耕，同时再一次扩大太阳能电池的产能。” “市面上肯定有不少公司盯着你们的股票，就为了能来承光实验室分一杯羹：”梁风缓缓地提醒：“所以，股票发行时，你们一定要控制好。我和正梅商量过，会发动学生来购买初次发行的股票，一年后，看你们的意愿，是以市价来转给余董，还是振济。这个，你们翁婿俩要商量好。可惜我们一家，因为要避嫌，也因职务不便，不能直接出资购买了。” 王振济愕然：“师兄们不是已经在兄弟公司投了很多钱了吗？” 梁风轻轻一笑：“这都过了几个月了，就不许他们再赚点？合起来，2000多万元总是有的。” “谢谢梁老师！”余中辉收敛笑容，郑重地表示感谢：“其实，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可惜，我能信任的人里面，不是知恒股东的人太少了。” 王振济也讪笑：“我的大学同学里，有钱的人也少。” 而乔相微和乔父、柳父、柳卫几人，因为乔父和柳父工作的关系，还是要适当地避嫌。 王振济又不能把钱直接转给贺峰，再让冯家人参与进来。这事不查还好，一查，就是大问题。 “算了，我们尽量把那些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堵上漏洞，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余中辉又镇定一笑：“这世上，没有十成十把握的东西，有时候，还是要讲究一下玄学。” 乔相微这时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余董，您有没有去请元乐大师算过？” 见众人皆好奇地看过来，余中辉乐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去找过元乐大师。不过那是美榭尔项目出现问题的时候，大师说，有波折，但能解决，让我们想办法快点处理。现在，一切平顺了，我也不好总是找他。我想，大师既然说过，能解决，那我们就静等吧！” …… 龙御华庭的地方大，房间多，所以大家吃喝完毕，除了余中辉还要赶回家之外，其他人都留下来。 王振济给大家安排好房间，回到主卧陪着冯皎眉时，便道：“你爸还是有点担心控股权，对吧？” “峰哥跟我讲过。”冯皎眉点头：“我爸私下里找过他，有过约定，但具体的就没有告诉我。我估计还是那种分散购股的策略。不过这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王振济目光一凝：“你爸不会打什么擦边球的计划吧？” “峰哥和麦董都不是喜欢打擦边球的人。”冯皎眉的目光里有几分冷静：“有他俩把关，我爸应该不会做这种有危险的事。不过，如果万一，他真做了这种事，那你就要有心理准备。” 停了一停，冯皎眉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估计，我爸的后手，怕是在你身上。如果他出事了，你和姑姑、麦总，我联手，也算是大股东。他到时候应该会考虑把股份转到你的手里。” 王振济眉头一皱：“这样很危险！” “这应该是我爸最后的退路。”冯皎眉叹息：“我相信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条路。” 王振济想想，也叹息：“所以，上市有好处，也有坏处。我要是自己单独创立公司，我就不上市。” 冯皎眉顿时轻笑起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嘛！韩董和麦董、赵董跟着我爸这么多年来，还不是为了能让公司上市。主导上市，和参与上市，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资历。如果知恒顺利上市，股份大涨，那他们俩个这些年来的付出也完全值得了，身份会倍增！” 王振济点点头：“这倒也是。韩董和麦董若是去了其他的建造公司，以他俩的能力，也能身居高位，但应该不会像在知恒集团里这样，深受你爸的信任。” 冯皎眉眨眨眼：“所以，你还要继续和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以后也好在我爸退休之后，接掌知恒。” 王振济失笑：“哦，你就那么希望我来接掌？不怕我忙得没有时间陪你？” “我不想接，就只有你接。”冯皎眉眨眨大眼：“反正我不想让林家的人接。再说，这公司也有你叔叔的一半心血，你接了，顺理成章。” 王振济便笑了起来：“行啊，为了老婆，为了叔叔的遗愿，我得好好学习，尽量扩大我的影响力，将来接掌的时候也有足够的底气，对吧？” 冯皎眉妩媚地瞟他一眼：“那当然！” …… 满月酒后的第二周，王振济便和羊合群一起去了临温市。 在例行看过了擎网科技的账目之后，那无法忽视的绿标，让王振济沉着脸，拿着文件来到了董事长陆梅勤的办公室。 他早和陆梅勤的秘书约过，此刻便被客气地引入里间。 正在办公桌前批示文件的陆梅勤一见到他就笑着放下手中的笔：“哟，王董来了！知言，去，泡壶大红袍。” 等秘书知言笑着告退，陆梅勤把王振济引到会客沙发前坐下，再看看他手里的资料，目光微转：“你手里这个，是知恒的，还是我们擎网的？” “擎网的账，有问题。”王振济直截了当地道：“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我不能视而不理。” 陆梅勤的笑容依旧：“王董还是老脾气啊！” 王振济一瞥他：“哪个出色的财务没脾气？” 这时，知言奉上两杯热茶，在看了陆梅勤一眼之后，笑道：“王董，董事长一直在等您过来看账呢!” 王振济看向陆梅勤：“所以，董事长是知道这其中有问题的？就等着我来揭盖子？” “这个人是我父亲知交的儿子，跟你们公司的林负真有些相像，业务能力是有的，收了钱就能办事，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我不好太严苛对他。”陆梅勤缓缓地道：“他父亲也有些影响力，否则不会把他安排进来。当初，我听说领导们要安排你来做监事，我就在猜测，或许领导也是知道他这个劣根性，才故意让你来监管。” 第389章 警告 “邓清波和李涛强他们最近没来看账目？”王振济有些意外：“以他们的背景，不应该对此人忌惮吧？” “他们确实是都看过了，听说你要来，在等你的意见！”陆梅勤无奈地耸耸肩：“先前他俩打过电话了，有点事耽误了，九点半左右会到。” 正说着，知言就再度敲门进来：“董事长，邓监事和李监事来找您了！” “请他们进来吧！”陆梅勤忙道。 于是，几分钟后，擎网科技的三位监事就在陆梅勤的董事长办公到会齐了。 “振济，你怎么看齐副总这个账目问题？”李涛强首先发问，眼神十分平静，语气倒是挺亲热。 王振济的眉头微微皱起，反问：“他是天生就爱钱，还是因为缺钱才这样爱钱？” “他从小的家境不算差。”李涛强显然是了解过这位齐副总，如数家珍地回答：“所以花钱也大方。以前见过别人给他父母送钱送礼物，对这个不排斥，算是家庭环境如此。工作之后，刚开始在基层做事的时候，收敛了一些，不过后面为了建立人脉关系，又开始收了，因为他收钱后能办事，而且办得漂亮，送礼的人往往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在这方面的口碑倒是挺不错。” “但是现在上面严查经济问题，他还这样做，难道是料定上面不会大动他？”王振济十分疑惑地问：“不可能吧？” “他就是踩着这个合格线，按最高标准来定价的，如果要查，顶多也就是一个警告处分。”一直没有开口的邓清波沉声道：“为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处分，去和他交恶，有点不合算。” 王振济的目光微闪。 不合算？ 不，我不这么认为。 “他现在在不在公司？我想找他谈谈。” 邓清波和李涛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陆梅勤。 “应该在公司，我让知言去叫他。”陆梅勤微微一笑：“要不要给你们单独安排个会议室？” “可以。”王振济点点头，再看向邓清波与李涛强：“两位要不要一起聊聊？”“好！”邓清波和李涛强再度对视一眼，先后应下。 …… 十来分钟后，王振济一行人在董事会议室里，见到这位被请过来的，负责与当局沟通的公关事务部齐耀华齐副总。 面容说不上俊俏，但十分顺眼，常年带着笑，只是眼神稍稍有些飘忽。 衣着比较得体，说话也十分清楚，看得出来，是个交际能力不错的人才。 王振济、邓清波与李涛强按年龄大小依次而坐，而这位也就依次打招呼，只是在王振济身上停了停。 李涛强便介绍了王振济的身份，顿时引得齐耀华笑容微僵，但立刻就恢复了：“原来您就是王监事！久闻大名啊！咱们公司若是没有您的鼎力评估，怕是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立。” 这马屁拍的，配合着这笑容，这语气，难怪李涛强和邓清波都不反感此人。 王振济十分理智地道：“齐总说笑了。芯片的事，关乎国防，领导是早就已经有了自主研发的想法，就算没有我，也还有其他的会计师会去评诂。我不过是适逢其会，赶上了时机。” “今天找齐总过来，想来齐总心里也有数。擎网科技创立初期，资金比较紧张，该用在刀刃上，而不是在公关的范围内疯狂的开销。现在当局提倡廉政，如果有人敢违规做事，齐副总应该向公司汇报，我们监事和董事会向相关部门和领导去反映。” 齐耀华的笑容依旧，只是眼神多了些凌厉：“王监事这话我就不认同了。既然国家定了这个标准，我们在标准内行事就好了，何必苛求？” “做为一名有追求有信仰的公职人员，”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反驳：“应当是时刻严厉要求自己，廉洁奉公，而不是事事都踩在合格线上，肥了自己，损了公家。” “当然，我也听说过，齐副总的业务能力很强，以前帮不少公司解决过很多困难。我想，齐总总不会是一切以金钱开道吧？如果非要以金钱才能办成事，那么，金钱才是最重要的，齐总坐不坐这个职位，不重要。” 见齐耀华的脸色微变，而李、邓两人也为之动容，王振济又放缓了脸色：“当然，我能理解齐总的心情。想来是从小的家境优越，让您习惯了大手大脚。不过，以前您在其他公司怎么做，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既然我做了擎网公司的监事，我有义务时刻监督和提醒公司的管理层尽量廉洁高效地办工。” “我做事对事不对人。对于一切不合理的开销，就算它合规，我也会想办法来控制，哪怕是陆董，如果将来的哪一天，他做了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我也一样会找他商谈。” 齐耀华这回终于不再笑了，不悦起来：“王监事，你也是有钱人，听闻你发迹之后，也是开豪车，住豪屋，十分享受的。” “对！”王振济十分平静：“我是十分享受的，但这些开销我都是自己付，没有拿到公司来报。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昨晚入住的是临温的豪华总统套房，一晚上5万元。我这次是来擎网出差，也代表知恒前来，但这一晚的消费我不会拿到擎网或者知恒来报，是我自己出。我在知恒的出差补助是按主管算，一餐30元餐费，一晚300元住宿。我的报销单据有时候是25元，有时候15元，不会餐餐按30元去报。” 一旁的李涛强忙一拍桌子：“齐耀华，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难道王监事好意提醒你，报销时要实事求事，不可夸张数据，还错了？” “李监事，我做为公关部的负责人，出去请人吃饭谈事，肯定是要选良好的环境吧？”齐耀华十分悻悻的：“环境好，价钱自然高了！” “齐副总怕是还没有完全了解近期内京、汇两地的政治局势。”王振济眉头一挑，冷笑道：“这两年里，京城已经加强了对这两地的经济巡查，拿下了一大批不作为的、以及喜欢奢侈消费的公务员，近期又调整了汇金金融界几位监管公务员的职位，为的就是要狠抓东部沿海地区的地方当局工作风气，提倡廉政。” “在这个时候，有报复有能力的公务员们，只会不断地收敛之前漫不经心的奢糜风，不敢再去那些高档场所。齐副总搞出来的这些单据，是不是真有这么高？” “想想以前的陈年茅台酒一瓶卖多少钱，现在又卖多少钱？您是觉得临温市经济稽查局的那帮注会们是瞎子、蠢货？” “擎网是一家全新的企业，也是被上层领导寄予了厚望的高科技企业，绝不允许企业高管人员贪污成片！齐总自己不妨好好想想。你也算是出身京城的名门。不过，老一辈的创下现在的名声不容易，您现在又不缺钱花，为了区区一点钱而败坏，值得吗？” 齐耀华的脸色再次变了，意外地看着神色肃穆的王振济。 王振济和他深深地对视。 这时，李涛强又在一旁开口了：“齐耀华，我们也知道，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当初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你聘来吗？就因为，你是有能力，但你同时也爱钱。而擎网科技的钱，筹来不易。” “后来，你在八一广场的重建上指挥了一场十分漂亮的仗，抛开这场仗的经济因素不说，你的应对和种种措施都相当有效，所以，领导们才重新开始考虑，要不要再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也是因为王监事在几次投资项目的评估和知恒集团内部廉政建设上，有着较强洞察力和自我约束力，所以，领导们才决定聘请王监事来公司任职。” 齐耀华顿时一怔，脸色开始变幻未定。 王振济朝着这位适时助功的李涛强监事微微点头，再正色看向齐耀华：“齐总，公司的账目是今年才完全搭建起来，很多开销是在上个季度才超支，如果能改，现在赶紧改，还来得及。我想，齐总的事情很多，有些地方怕是记得不太清楚，或者是记错了，对吧？” 说完，王振济便将手里的资料往齐耀华面前一放：“今年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我希望等我下一次再来临温的时候，这些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说完，他再朝着旁边的李涛强和邓清波点点头：“我们给齐总一点回顾和自我检查的时间吧？” 李涛强与邓清波会意，一起点头并起身：“那我们先去监事办公室？” 王振济笑笑：“好！” …… 等来到他们三人在擎网科技的监事办公室，邓清波便提醒王振济：“王监事，你觉得齐耀华会改吗？” “一般来说，能被金钱打动的人，往往不是一个意志力很坚定的人。他这次被任命为副总，心里应该也有数，上面对他的印象，就是能做点事，但也随时能够被调整。”王振济淡淡一笑：“如果我只是单纯的股东，他未必会在乎，但我还是监事，连董事和股东都受我们的监督，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副总？现在的问题是明显的，如果我坚持，你们俩肯定会站在我这一边，除非他想离开擎网，否则，他就得好好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王监事，我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强硬。”李涛强异样地看着他：“所以，当初梁教授没让你考进当局职能机构做审计，有点亏。” “老师曾经想过，是我拒绝了。”王振济微笑着道：“我姑姑和姑父一生教书育人，生活清贫，我希望能在物质上给予他们良好的回报，在职能机构里肯定不行，只有从商。” “优秀的人，做什么都容易出彩。”李涛强感叹道：“王监事现在也是身家上亿的富豪了！” 王振济谦虚地笑道：“承长辈之荫罢了。没有老师的支持和我叔叔的遗泽，我顶多也就是个百万富翁。” 李涛强与邓清波对视一眼，李涛强便笑道：“王监事太谦虚了！梁教授的支持是一回事，您自己有能力能撑得住，才有今天的成就。对了，你现在有钱了，不考虑在临温买房？” 王振济目光一转，反问：“二位有何打算？” 李涛强顿时笑道：“我们现在住的都是公司分配的宿舍，不过，临温的房地产最近几年一直在上涨，我们也在考虑买一套自住的房子，这样装修起来更合心意。王监事要不要考虑大家买一起，平时工作好串门？” 王振济顿时笑了：“这么说来，你们有看中的房子了？” 李涛强点点头：“看了几处高层小区，有一个离公司稍稍近一些，四房带电梯，一家老小都可以入住，也方便。王监事要不要去看看？” 王振济欣然应下：“好！晚上下了班，我们一起去看看。” …… 擎网科技的午饭是提供专门的工作盒饭，王振济就和李涛强、邓清波一起，在监事办公室吃了，而后，见这两位前辈各自放下靠椅来假寐，王振济笑笑，告辞离开，回到了下榻的酒店，而后给梁风去了电话。 听他讲述了这一上午的事情之后，梁风沉吟一阵，道：“你做得没错，领导们让你去当这个监事，就是要让你唱白脸。齐耀华这事，我也会通过你师公那边打声招呼，让他们尽量改过来。” “买房方面，你低调些吧，用不着买太大的，跟他们一起，买个四房或者五房的，以后皎眉带孩子来看你的时候有地方住就好了。否则，你买大别墅，就和群众脱节了。” 第390章 面子里子都给了 王振济恭敬地应下：“我也是这么想的。别墅只是用来度假，但我来临温是公事，四房或者五房足够了。” 梁风很满意他的顺从：“你能明白就好。不过买房的事，记得跟皎眉说一声，毕竟现在你们是夫妻。” “好！”王振济笑着应下：“我等下看了房，再和她说。” 于是，等晚上下了班，王振济便约上李、邓二人，一起来到办公楼地下停车场，取了停在这里有很久了的本地大奔车。 上了车，看着那豪华的内饰，李涛强不由意外地问：“这是你的车？” “是啊。”王振济笑笑：“花了一百多万，本地代步足够了。” “你行啊！”邓清波有些眼热地道：“运气这么好，居然能买到本地牌。” 王振济笑笑：“我的运气一直很好，在汇金也有本地牌。” 至于这是系统的奖励的事，就没有必要提了。 十来分钟后，他们来到李涛强推荐的那个高档小区，瓯海公馆。 入伙了一年多，毛坯房，人气还不错，小区绿化已经完善，人车分流，休闲区的人造池塘居然在稳稳地喷着泉水，这让王振济相当意外。 很多小区在预售的时候都重点宣传着这些内景，但一般等到业主们入住了，为了节省运营成本，这些人工景色，尤其是喷泉之类的，就全部停了，不仅变成了残景，还成为蚊虫的摇篮，没增色，反而减色。 哪像这里，泉水看起来晶莹剔透，格外清爽。 哗哗的喷泉顿时让王振济对这个小区的物业油生好感。 听了他的讲述，李涛强顿时大笑：“我也是因为这一点，喜欢上这里。而且他们小区在防蚊方面，也做得不错，夏天的晚上来散步，蚊子比较少，空气比较清新。” 王振济：“那我们先去看样板房？” “好！”李涛强迅速点头：“我和邓哥之前看的是四房，162平方米，还不错。客厅比较大。而且同一栋，有4房，也有5房，王监事你要是嫌四房小了，可以考虑考虑五房。” 王振济笑道：“两个都看看吧！” 他们很快来到了售楼处，一名年轻的男售楼员迅速迎上来：“李总，邓总，是不是考虑好了？” 李涛强点点头：“今天带同事来看看房，这是我们公司的王总。王总，他是之前接待我的售楼员小莫。” 等王振济朝着小莫点点头算是招呼，李涛强便笑道：小莫，王总可是大财主。想先看看四房，再看看五房。” 王振济这时已看到前方摆着小区的缩略图，便走上前一看，哦，除了四房和五房，还有联排别墅，面积大概在300多平方米。 他先不动声色地问：“李哥，邓哥，你们之前看了那几栋的四房？” “就是这里。虽然不靠湖，但夹角的阳台上可以看到湖水，我去现场看过，景观也挺不错的。”李涛强指指第9栋：“这一栋的四房和五房相对来说，可选项多一些。” 而联排别墅是围湖一周的。 王振济点点头：“那就先看看第9栋。” 稍后，他们进了四房和五房的样板房。 凭心而论，还是比汇金的名都公馆稍差一些。 有那么一点点清水湾的风格。 贵在面积都比较大，尤其是客厅。王振济理解，李邓两人看中的应该也是这客厅，很气派。 想了想，王振济再又问小莫：“临湖的联排有没有空房？有没有样板房？” 小莫一怔。 李涛强和邓清波也是一呆，随后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羡慕和无奈。 “啊，联排已经卖光了。”小莫很快反应过来，看王振济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恭敬：“不好意思。现在我们这里只有四房和五房了。” 王振济恍然：“看来你们的房子卖得挺好。” 停了一停，他再看向李、邓二人：“你们之前看中了哪个楼层？” “我们俩看中的都是四房，我19，他20楼。”李涛强笑笑：“远处的景观确实很好。” 王振济再看向小莫：“那个楼层有没有空的五房？” “有！”小莫忙道：“不过，是在23楼和24楼。” “走，带我去看看。”王振济笑道：“看看高层的风景怎么样。” 大家自然无异议。 等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现场毛坯房，先上了19楼，看李涛强看中的那一套，再走楼梯去了20楼，景观差不多。 于是，小莫再带着大家一起坐电梯去24楼。 只是电梯门一开，王振济就愣住了：“齐总？” 齐耀华正站在电梯里。 齐耀华也愣住：“李总，邓总，王总……。” “齐总也来看房子?”邓清波反应过来，笑着问。 “哦，不，我在这里买了房，现在想出售。”齐耀华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你买了房？”邓清波意外了：“几楼的？” “22楼的五房。”齐耀华勉强笑笑：“这房本来是打算投资的，一直没有装修。你们呢？”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了起来：“我们本来是想去24楼看五房。既然齐总的也是5房，那就先看你的。” 一旁的小莫顿时一呆，随后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不自然。 齐耀华倒是意外起来，随后讷讷地应下：“行。” 说话间，电梯已到22楼。 他们一行人便一起走出来，随着齐耀华一起，走向那五房的毛坯房。 客厅和阳台、主卧、书房等地一一看过之后，王振济感慨：“齐总果然有眼光，这里的房子你入手得很早吧？不然，22楼可是个不错的楼层。” “是的!”齐耀华有些傲然地承认了：“这个楼盘的发展商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预售的时候，我就来看过了。我觉得他能大涨，所以，我卖了老家的一套大房子，付首期在这里买了房。” 王振济再看他：“按临温今年的势头，这套房子还有可能继续涨，为什么现在就想着出售？” 齐耀华的目光顿时有些闪烁：“涨幅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见好就收吧！” 是吗？ 王振济微一思索，转问一旁的小莫：“22楼和21楼的房价，应该是一样的吧？” “呃，他这个房子的房价是他与房产中介去沟通的，我们售楼处管不着。”小莫马上谨慎地回答。 王振济想想也是。自己问了一个笨问题。 他便再问：“李总看中的19楼，和这21楼的房价，每平方米的均价差不多吧？” “呃，是的。”小莫这回就肯定地点头：“是一样的。” “好！”王振济满意了，再对齐耀华道：“齐总，麻烦您稍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等齐耀华微愣之后应下，王振济缓步走到消防门口，拉开门，再走进去，拨通了冯皎眉的手机。 等他说明了情况，冯皎眉便在手机里惊讶地问：“你觉得齐耀华是打算出售这套房来回笼资金，而后把之前贪的钱主动退回来。”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而且我觉得，李、邓两位应该先前就找他暗示过。否则，这两位来做监事，不能光拿钱不做事。当然，具体的黑脸还得我来做，毕竟我年轻，又非公务员，没有太多的顾忌。”王振济十分通透地道：“我之前逼了他一把，现在再拉他一把。他若是识趣，就会主动改。他若是不识趣，那我面子里子都给了，再动他，上面也怪不了我不讲人情。” 冯皎眉在手机里沉默一阵，笑了：“行，反正你有钱，你想买就买吧！两套房也超不了1亿，对吧？”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但你是我老婆，买房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跟你讲一讲了。” 冯皎眉这一回就娇嗔起来：“行了，你很乖，回来为妻就好好奖励你！” 王振济不干：“不行，现在就先亲我一下。” “好好好~”冯皎眉好笑地在手机里应下，而后王振济就听到“波”的一声。 嗯，满足了。 他也对着屏幕反亲了一下，才挂断电话，走出消防通道，看向正在聊天的齐、李、邓几人，再问小莫：“这样，我刚才跟我老婆商量过了，如果李总和邓总都在这里买房，我也可以买下21楼的五房。全款。” 见齐耀华眼中多了一抹自嘲，王振济又道：“此外，齐总您的房子，如果和市价差不多高，我也可以全款买下。咱们毕竟是同事，我想你不致于在这方面坑我。” 齐耀华、邓清波，李涛强均同时愣住。 …… 21楼的五房还没有卖出去，是和售楼处签约。 但22楼的五房就需要和齐耀华来签转让合同，是去房产中介处办理。 眼下已下班，二手房转让要等到工作日上班时间才能办，所以王振济便平静地询问李涛强与邓清波的意思：“你们买不买？” 回过神来的李涛强与邓清波复杂地对视一眼，而后，李涛强便道：“王总做事真是干脆！我现在就给我老婆打电话确认一下。” 邓清波目光微转，哈哈一笑：“行，只要老李你买，我肯定和你们买在一起。” 王振济含笑地劝道：“邓总您也跟夫人说一声吧！这可是夫妻共同财产，她不签字，您也买不了。” 这话不假，于是，邓清波顺水推舟地拿起电话开始和家人沟通。 王振济再看向跟着齐耀华来的那名房产中介，问清其姓朱之后，便道：“朱先生，我和齐总是同事，我们自己商量好价钱，回头会把中介费给你们公司的。” 小朱干笑：“呃，是是是。您是一次性付款?” 王振济意味深长地看他：“对，我没有太多时间在临温呆，懒得费时间来办按揭，也懒得去跑这个过户手续。当然，我们公司是有这方面的专业行政人员，但我和齐总的交易是正常的市场行为，没必要走公司内部渠道。” 一名监事，怎么好为了省一点中介费，而与被审计的公司高管私下里进行房产交易呢？ 王振济对这一点，把握得很有分寸。 小朱听懂了，彻底放心了，再期待地看向还在打电话的邓、李二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王振济在这几个老总里面，明显是经济实力最强大的那一位，搞不好就是平时住别墅的主。 这样的一位大客户，跑来买五房，无非是想拉近和同僚之间的关系。 所以，唯有邓、李两人在这里买了房，王振济在这里买齐耀华的房子的可能才会更大。 好在邓、李二人的电话并没有打多长时间。 不过十来分钟，李涛强就笑着挂断了电话，再十分得意地看向王振济：“王监事，我老婆其实之前就来看过这里的房，所以她同意了，我们就买19楼的四房。只要您也买，她等下就可以过来，我们稍后就可以一起签购房合同。” 王振济笑着点头：“嫂子倒是挺信任李总的啊！不过，我的购房合同还不能签，要等我老婆去办理委托购买代理公证书原件到了，才能签，我今天顶多是交个订金。” 李涛强忙道：“行行行，交订金也行。” 这时，邓清波也如释重负地结束了和老婆的通话：“唉呀，李总，王总，我老婆说了，只要你们都买，我们就买！她相信你们俩的眼光，等下她就过来。” 得！ 王振济满意了，笑看向一旁站着喜形于色的小莫：“行了，莫先生，我们去售楼处签合同吧！” …… 下电梯的时候，李涛强就打趣着王振济：“王总，您还真是财大气粗啊！上千万元的房子，说全款就全款买下了。” “以后我们公司只会越来越发展，我很有可能会汇金与临温两地跑，还是趁着临温的房价没到最高点的时候，早点入手。上下两层，和你们隔得近，亲朋好友来了也能住得下，这不是两全其美吗？”王振济笑着看向一旁的齐耀华：“也亏得齐总打算售楼，不然，还无法这么完美。” “那您是打算让贵公司的人来负责装修？”邓清波十分好奇地问：“能不能也给我们的房子出一套方案？” 第391章 规矩最重要 “可以啊！”王振济马上点头：“而且正好可以用上我们公司新买到手的新型隔音棉板，把隔音做好。我会跟公司说一声，以内部优惠价来搞，总能省几万元。” “哈哈，那敢情好！”李涛强马上欣然地应下。 待到了售楼处，李涛强便拉住齐耀华：“齐总先别急着走，等我们办完了手续，再好好吃顿夜宵，好好聊聊。” 齐耀华有些复杂地看了看王振济，最终还是点点头：“行！” …… 这瓯海公馆的均价是3万元每平方米，四房有162平方米大约486万元。 等半个小时后，李涛强和邓清波的爱人先后到来，大家又好生认识了一番。 见李涛强与邓清波分别签下了购房合同，首期先付2成，王振济便迅速签下了自己那五房183平方米的购房合同，拿出招行的储蓄卡，先付了订金10万元。 全款付清要549万元，但必须等冯皎眉的授权书到了才能签合同走流程付款。 （严格说起来，现实里是必须夫妻双方本人到场，拿结婚证和户口本原件，才能签合同，虚拟社会就稍稍简化一下下了）。 王振济便笑道：“不好意思诸位，我觉得我的速度可能还是要快一点。我老婆明天去办委托公证，寄给我，一天就能到。我可以先去找我们公司的设计师去设计了，二位办按揭的速度也要快一点，否则，我先搬进去了，你们还要再继续等。” 李、邓两人要等办下了按揭款，才能安排毛坯房的装修，当下羡慕地道：“王总真是财大气粗。” “等以后擎网的业务量扩大了，两位也会变得财大气粗的！”王振济笑道：“一时候，如果再有好的别墅，我们再一起买。” 一旁的齐耀华不自然地陪笑。 “王总这句话说得好，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李涛强马上笑了起来：“我们不是直接的生意人，也就只能指望着监管的企业效益好了，我们的绩效奖金才能高。” 王振济再含笑看向齐耀华：“齐总，不如等我老婆的公证书到了，我们再一起去房管局把手续办了？估计要等到后天了！” 齐耀华目光闪烁了一阵，轻叹着点头：“谢谢王总的支持！“那，我们现在去吃晚饭吧？我请客！” 李、邓两人相视一笑：“我们也饿了，走走走，王总一起去！” …… 公馆的附近就有一家新开的酒楼，装修看上去颇有档次，门前也停了几台车，想来应该生意不错，他们便一起进去，叫了一间包房。 互相推让了一番，最终还是年龄最大的李涛强点了菜，叫了点酒，而后便在等菜的时候，李涛强十分感兴趣地问起知恒集团的上市。 “内部配股已经完成了，申请也提交了，现在就等批复。一旦批复下来，我们就会安排入市。”王振济微笑着释疑：“虽然我对我们知恒挺有信心，但能不能批，确实是要看领导们的心情了。” “以前，很多富豪就是因为提前获得了内部消息，在上市企业初发行的股票里赚得了第一桶金，不菲的利润，所以后来，当局才出台政策，搞一个中签的过程。”李涛强感慨道：“如果摇签的过程是公平的，那么这分股也算是公平，大家各凭运气。也正是如此，我才没打算趁你们上市的机会来赚一笔。运气太渺茫了。” 王振济顿时笑道：“是的，这说明我们国家对金融业的控制在逐渐地完善。” “金融业始终还是依托于实体企业的。没有足够的实业支持，金融市场就是空中楼阁。”邓清波敲敲桌子：“可惜，咱们实业方面，在精细度上的技术还是略逊国外一点点。” “咱们擎网科技现在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在芯片上取得突破，逐渐占据信息电子市场，把外国人从我们大夏国赚走的钱都重新赚回来，以后，国家就有更多的资金可以用于这方面的投入。”王振济正色道：“咱们大夏国，从来不缺人才，也不缺有奉献精神的大匠。” “我想，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在这一步一步的研究中，不断加强经济方面的监督，保证企业的路子不走歪。只要我们自己持身正了，底气足了，就不怕害怕国外的打压。” 邓清波认同地点点头，再又好奇地问王振济：“王总，你当初怎么就敢对这个项目进入评估？” “领导问我的意见，既然我接触到一些高层次的消息，我也确实是认为我们国家应该要有自己的芯片制造技术，以及其他的工业尖端精细制造技术，我自然就要多了解，多推断。其实，我一直认为，每个新兴的行业，都有自己的利润点，关键在于经营者如何找到这个利润点并一直把握住它。” “初期的研发成本肯定是少不了的。中期的研究方向则需要有识之士和专业技术人员反复地论证，这里面涉及到的就是数学的推理，逻辑推理，以及物理化学方面的互相融合。” “举个例子。爬山这件事，想爬到山顶，那首先就得自己去开路。可以从地面走，也可以坐直升机去，这是不同的方式，就看我们的技术能做到哪一点。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只能从地面行走。但是，等直升机一出现了，可以选择的就是两条路。” “再以后，如果空间叠加技术也发达了，或许我们可以通过空间技术跳跃到山顶呢？这，就有赖于我们对科学的认识了。” “高明！”邓清波和李涛强同时竖起大拇指来。 连一旁的齐耀华，也异样地看着王振济：“王总的思路真是非同一般。” “我两位老师也总说，我的特点，就是跳出常理范围，从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去琢磨，往往能有启发。”王振济笑道：“可能是因为我的空间思维能力还不错吧！” 绝不承认是系统在提示。 既然是饭局，当然不能只谈自己，所以王振济又自然地转变了话题：“别总说我了，李总，邓总，你们觉得，咱们擎网接下来应该注意哪些方面？” 李涛强先看了齐耀华一眼，而后悠悠地道：“作为新公司，擎网的起步是挺高的，配备的人才也多，不过，也有不太好的地方，就是大家来自不同的公司，关系比较复杂。陆董事长还是有一定魄力的，能在短短的大半年内，坐稳这个宝座，主持着日常事务的顺利运转，殊为不易。” “不过，也正因为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保证工厂能够正常启动、开工上，所以，对于业务费用方面的控制，就相对较少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三个会被早早调来的原因。就是为了配合陆董事长，好好监督各董事和高管的行为。站在领导的立场上，擎网的运转资金得来不易，必须好钢用在刀刃上。” “我们现在抓紧经济和业务上的开销审核，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整顿了公司的内务。从一开始，这条路就不能走偏。擎网芯片是国家寄予厚望的大项目，绝不能让内部蛀虫把它吃垮。” 说到这里，李涛强再看向面现尴尬的齐耀华：“齐总，我说这话，不是单独针对你。任何人犯了这样的错，我们都会去纠正。不同的，只是纠正的方法。据我所知，上面很快就要派巡查组来东南部巡查了，咱们提前一点把错误纠了，比到时候被逮个正着，丢了位置事小，若是被送进去了，那脸就丢大发了。” “其实，我有一点不太明白，”王振济看着齐耀华：“咱们公司对副总及以上级别的高管，都实行了年薪制，待遇其实是相当可观的，足以保证大家的生活能够不低于以往的水平，为什么有些人还要在这业务方面搞一些手脚？他们就没有想过，万一哪天事发了，他们自己进去了还是小事，妻儿们还要被连累，一家的生活都不安宁，这何苦啊？” “侥幸嘛！认为上面讲人情，会网开一面。”邓清波嗤之以鼻地道：“也是我们那些领导，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太过于看重人情了，狠不下心来严惩。好在如今领导已经看清了形势，有些东西必须坚持原则，否则，你讲人情，他讲人情，置法律于不顾，那所有的处理方式就又回到了解放前了。咱们当局的立身之本，就是要铁面无私！” 王振济摇摇头：“侥幸是要不得的。诸位应该也听说过，我岳父年轻时的经历。” 见众人都点点头，王振济才悠悠地道：“正是因为我岳父年轻时经历过这样的磨难，体会过其中的痛苦，所以现在才把规矩看得极重。一旦在经营中发现有这样贪污的问题，他从来不手软，因为他担心，万一手软，哪天自己身受其累，又被牵连进去了，他就真的对不起他唯一受过牵连的女儿，也就是我老婆。” “齐总，我希望您以后能够好生想想，哪些钱能大大方方地花，哪些钱能够理直气壮地赚，哪些钱是根本不能沾的。人情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清白和家人的荣誉、幸福更重要。” 这时，服务员推开门来送菜，王振济也就趁机结束了这次说教：“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吃饭！” “不，是我们吃菜，喝酒！”李涛强笑道：“你那车，回头叫代驾来开！ 不想破坏气氛，王振济笑着点头：“也行！” …… 好好地吃了一顿饭，而后，王振济便在代驾的载送下返回了入住的酒店。 次日上午，他依旧来到擎网科技，和几位副总碰了面，了解了擎网目前的情况。 上午十点多钟，冯皎眉打来电话，已经办妥了委托购房的公证书共两份，已寄到擎网科技：“你自己注意查收吧！” “好的，老婆真厉害，这么快就办好了，来，亲一个！”王振济对着手机重重地亲了两下。 “知道你是为了工作才这样做的，我当然要尽快地配合你。”冯皎眉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好了，预计明天上午会到，你下午再和齐总约了去过户吧！” “成！”王振济点头，又提起第二期厂房的事：“几个大股东已经在讨论这件事了，明天会派出验收队伍。他们都表示，如果验收数据合格，会考虑与我们知恒集团再次合作。你跟爸说一下，让羊总监再努力努力。” “好！”冯皎眉高兴地笑了起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把齐耀华的事情处理好吧！”王振济谨慎地道：“我这回做了好人，当然要让全公司的股东们都清楚。等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接下来的业务也就好谈了。” “没见过你这么谈业务的，为了让对方低头，不惜自己出钱！”冯皎眉打趣：“也亏得你有钱！” “我是出钱，但这属于投资嘛!”王振济不以为然地道：“以后临温的房价肯定会涨，我这波不亏。反正现在不缺钱用，顺带着还能赚个好名声。” “你啊，奸商！”冯皎眉戏谑地道：“齐耀华真是被你卖了还要感谢你！” 王振济马上瞠目：“话不能这么说！他要是不贪污，我也不会查他！现在是我在救他！” …… 另一边，齐耀华也在和妻子在自己的副总办公室里通话。 手机里的齐夫人忧心冲冲地问：“你真决定了？” “他虽然年轻，但确实没有说错，我爸今天也找过我，说上面现在态度变了，我们以前的一些小毛病要改一改。”齐耀华有些无奈地靠在椅子上道：“现在我们赚得钱够多了，既然他这么强势，但又愿意给出这么一个方案，我们就试试吧！总要为孩子着想。” “那你既然要投降了，不如彻底一点，和他进一步搞好关系，看到时候他们公怀上市时，能不能中签，买点股票倒腾一下。”齐夫人马上在手机里劝：“赚点钱 第392章 这是投资，一举双得 齐耀华顿时十分欣慰地道：“我正是这么想的。他要立威，我就配合，那我想赚钱，他也得想办法带着我一点。这种正大光明的赚钱，他应该不会拒绝。退一万步说，如果我能获得一部分的知恒股票，以后他为了保证他或者他岳父的控股，搞不好还会再来跟我买。” “对对对！”齐夫人立刻认同地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等他老婆的委托书到了，我们一起去办手续。”齐耀华笑得十分温柔：“他付款痛快，那我们转让也要痛快点。” …… 两天后的中午。 王振济先在鸥海公馆，拿着冯皎眉的委托代理买房公证书，交付了第9栋21楼五房的尾款，拿到了门禁卡。 这天下午，他再和齐耀华夫妻一起，去房交局办理了第9栋22楼五房的二手房转让过户手续，支付了280万元的首期款。 余款按约定会在过户手续审批下来之后，再支付。 “正常情况下，两周内就会办下来。”陪同的小朱笑得合不拢嘴：“王总，齐总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跑下来。” “那就要辛苦你了！”王振济点点头：“我过两天就会回汇金，如果有什么事，你尽管给我打电话。” 齐耀华一愣：“王总您就要回去了？” “出来有几天了，该回去处理公司的事了。”王振济沉声道：“齐总您也赶紧把手头上那些遗忘的账目好好处理一下，我希望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全部搞好了。” 齐耀华不自然地笑道：“行，我再好好回忆回忆。” …… 等王振济回到擎网科技的监事办公室，给李、邓两人分别亮了购房合同，李涛强便哈哈一笑：“就等你这个，我们才好一起吃饭庆祝。那，今晚？” “可以。”王振济笑着点头：“就在我住的酒店里搞吧，还是我来请客。” “行，”知道他有钱，李、邓两人也不反对。 而后，王振济便拨通了羊合群的手机：“羊总，你那边进境怎么样了？” 羊合群的声音一如以往的稳：“一期厂房的验收通过了，在催尾款，估计要一个月左右吧！我正在和他们的赵总沟通，第二期厂房的设计图已经有了，这两天会报价，我可能还要再呆一周。您呢？” “我过两天去会会世通科技的孙总裁，然后我再回去。”王振济笑道：“您不必管我了。当然，两周后，我应该还会再过来。” “嗯，听说您和两位监事一起买了房，”羊合群在手机里笑道：“王董，这装修的事，还是归我们知恒吧？” “哈哈……”王振济笑了起来：“今晚我请吃饭，你过来认识一下李总和邓总，能不能搞定这两套房的装修，就看羊总您的本事了！” 羊合群一般情况下肯定是不会单独跑私人房装潢业务的。但如果业主是擎网科技的两位监事，那又另当别论了。这种业务，知恒集团的其他业务经理过来谈，反而是不够尊重了。 所以羊合群马上在手机里痛快地应下：“行，那就谢谢王董了，具体在哪里，我一定准时到。” 王振济满意了：“我先跟酒店里订包房，妥了就发微信给你。” …… 晚上的这顿饭局自不必说，羊合群十分老练而圆滑地哄着李涛强与邓清波的夫人，基本上敲定了会由知恒集团装潢部来搞装修，只是内部设计图还需要好好做。 第二天下午，王振济便拨通了孙淑智的手机：“今晚忙不忙，我在临温了，聚一聚？” “早就知道你来临温了，居然忙了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孙淑智在手机里不满地道：“你今天要再不打，以后我去汇金也不找你！” 王振济笑了：“我这不是刚忙完嘛！我打算明天回汇金，所以今天见你。有没有空啊？有空我就去你们家，没空我就呆酒店了。” “来家里吧！”孙淑智轻笑起来：“清静。” 于是，王振济这天晚上便开着临温牌的大奔车来到了孙淑智的别墅里。 “听说你又在擎网掀起了廉政风暴？”等谢一眉泡好了茶，孙淑智便在客厅里笑着打趣着王振济：“你还真把你这个监事的职务给落实了。” “趁着工厂还没有开工，我想把擎网里一些不太好的官僚风气彻底打掉。”王振济坦然地道：“要让这帮习惯了吃拿卡要的人知道，擎网的钱不能私吞。当然，我只是监事，不是审计，所以我更多的还是帮他们解决问题，而不是真的向上面建议换人。” “你要有这个心，早几个月就应该过来，或者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事。”谢一眉在一旁不以为然地道：“你看，那时候淑智天天邀请你过来，你就是不来！” “大姐，我很忙的。”王振济在她面前一点也不拘谨，反而因为她和冯皎眉的同学关系，更加轻松自在：“之前要陪皎眉，还要考博，考注会，好不容易考完注会了，又轮到公司上市前的自查，我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了，哪里还有时间来临温。” “临温的投资环境是比较复杂的。擎网做为外来户，又是高科技，有那么一点点香饽饽的味道，但凡有点权的当局成员，都在考虑要不要扑上去咬一口。”孙淑智撇撇嘴：“他们习惯了小作坊，习惯了搞传统产业，大局观上，稍稍谨慎了些。” “不过，临温的地皮毕竟比较大，又是优良港口，如果你们擎网内部能够把成本控制好，未来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你知道，我们世通是搞电子产业的，计算机网络也有涉及，虽然与你们的芯片制造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但以后难保不能成为合作伙伴。” 王振济马上拱手：“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监事！而且现在产品没出来，说什么都没有用。” “现在当然不找你。”孙淑智没好气地道：“不过，等第一批产品出来了，我们公司肯定会想办法地去获得样品。以后的发展，也会与它建立起一定的联系。现在，我先向你打声招呼，你看是不是能够想办法帮我介绍几个你们擎网的高层？” “我两周内，二手房购买合同批下来之后，还会再来，到时候我再给你介绍吧！”王振济沉声道：“现在，我得先紧着二期厂房的建造合同。” “行！”孙淑智理解地点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你们擎网的二期厂房，预计生产量有多大？” 王振济挪揄地看他：“自然是比照现有国内手机的年更新量，减半而已。以前是没有这项技术，不得不让峡湾那边的工厂提供5g芯片。现在既然可以自己做了，当然要把这份市场夺回来！” “所以，二期厂房工程比一期要大很多吧？”孙淑智笑吟吟地道：“你们知恒是不是打算在年前拿下，让财务报表更好看些？” 王振济没好气地看他：“正常情况下，只要我们的工程不出问题，能达到擎网的要求，这二期也应该由我们来负责嘛。” 孙淑智笑笑，而后改变了话题：“所以，你们知恒已经申请上市了？什么时候能通过，告诉我一声。” “快了。”王振济点头：“说不定等我一回去，指示就下来了。” “行！”孙淑智欣然而笑：“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好去多买些股。”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王振济笑了起来：“有钱大家一起赚。” …… 等王振济次日坐高铁回汇金后，等晚上回名都公馆时，并不意外地看到廖玉升与挺着大肚子的聂慧也在客厅里，正逗弄着被推出来的双胞胎。 “你现在是去一个地方就买两套房啊？”见到他回来，廖玉升便收回逗弄孩子的手，笑着打趣他：“怎么，还准备退休以后当包租公？” “我这是一边投资，一边给咱们知恒集团提供业务。”王振济一本正经地道：“你看，我这两套不算，还有可能再带来两套装潢业务。” “那两位监事的房子未必就会给知恒。”一旁的冯皎眉倒是很冷静，笑嗔了他一眼，再保守地道：“除非我们知恒的价格有比较大的优势。” “先试一试。”王振济十分乐观地道：“反正我是尽了一个老板的力了。不多说了，来，来来，我们去端饭，我饿了。” 廖玉升便和他一起走进厨房帮忙端饭，并在回到饭桌前后，轻笑起来：“是啊，你真狡猾，给知恒创造了机会，要是市场部拿不下这两单，就不是你的问题，对吧？” “这要看李、邓两人怎么想。如果他们想和我保持良好的关系，那么，只要我们知恒的报价不是特别离谱，他们都应该会下单。”王振济沉声道：“我相信我们的装修费也不会比市面上同等档次的高出十几万吧？” “有道理。”廖玉升竖起大拇指：“我反正是挺满意咱们知恒的装修的。” 冯皎眉与聂慧相视一笑，没有再争论。 很快，王振济把廖玉升拉到一楼书房里，低声问表哥：“查过这一胎是男是女了吗？” 廖玉升顿时得意地笑开了怀：“她妈亲自做的b超，跟我说，让我爸多选几个男孩子的名字。” “哦！”王振济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哥。” “还有，莫龙嫂前几天也去找她妈查过了，女孩子。”廖玉升笑道：“我跟你师娘悄悄讲了，吴老师说，她也正好想要个孙女，凑成一对好字。” 王振济讶异起来：“这么说来，峰哥与莫龙哥的二胎全是女孩子。” “这样也好。”廖玉升眨眨眼：“三个男孩子，两个女孩子，都不孤单。” 王振济认可地点头，再道：“那你们家将来做不做满月酒？” “你和峰哥都没有办，我们家也不想办，做周岁吧！”廖玉升想了想，谨慎地回答：“周岁肯定是要大办的。” 王振济顿时笑道：“也行。” 廖玉升又问起擎网科技的二期厂房项目：“应该不会跑吧？” 王振济笃定地道：“我和几个股东都谈过了，没察觉到他们对知恒有敌意。那么，只要这一期厂房项目验收合格，二期厂房就不会跑，否则，知恒就成了笑话，以后一旦上市，股票难免会跌。这些股东都有打算购买我们知恒的股票的，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反对。” 廖玉升迅速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就等批复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说真的，我现在反而有点担心，会突然接到老师的电话，那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出现问题。” 廖玉升顿时乐了：“那可不行，你出去了那么久，乍一回来，还是要去去梁老师家的。走，我陪你一起去。” 王振济马上转身：“行，你陪我我就敢去！” …… 梁家这会儿也已经吃完了晚饭，吴正梅已陪着莫龙嫂去散步了。王振济与廖玉升向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的梁风问了好，梁风便笑着询问这次王振济去擎网的经过，而后对王振济此次在齐耀华事情上的处理方式表示了认同：“你的关键点抓得很准，齐耀华正是因为意识到上面开始紧抓廉政，才决定接受你的建议，自我反省。你这次买下他想售的房子，也算是给了其他高层一个信号，就是你对事不对人，有包容心，也坚守原则，他们自然会好好考虑自身的问题。” “以后你就抓住廉政这一块，好好干。” 王振济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擎网公司很大，但毕竟是临温市，离得太远了。我偶尔过去查查账就好，平时的工作还是由交李涛强与邓清波两人去处理。我可以私下里给予他们一些经济或者其他物质性的补偿。” “知恒集团才是我的根。所以，老师，您没有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梁风顿时笑着指指他：“我就知道你会担心这一点。不过你放心，目前我所知道的消息，就是领导们对你们知恒今年的表现十分满意。” 第393章 谁来路演？ 王振济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 梁风见他这样，脸上的笑容更甚，又道：“擎网的二期厂房建造，肯定会在一期厂房投入使用之后，安全运转一段时间，才会开始。不过，二期的规模会大很多，你们要有所准备。” “我们明年的重点工程就是擎网二期。”王振济马上正色道：“另外，可能会偏重于室内装潢这一块。我个人认为，与其和其他工程公司争那些普通工程，不如充分发挥我们的技术优势，多接一些有特色的工程，保证利润率。” 梁风点点头，道：“这个我听你们韩总说过，知恒集团明年的重点将会是特色工程，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进行资质的提升和能力的锻炼。所以，你下半年的工作重点，就是你的博士论文。邓教授前两天还在微信上问我，想了解你的情况，我跟他讲了，他才没有催你。但是，他不催，你自己要留意抓紧时间。” 王振济顿时讪笑：“这个，我现在每天晚上都在收集资料的。应该会在国庆节之后，有一个大概的结果了。” 梁风这才满意了：“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 小型空中飞行器在未来的上市，确实是一个工程量很庞大的科学命题。 明知道这个方向肯定是对的，但是，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就需要好好推理了。 这天晚上，久别胜新婚，所以王振济并没有在学习上投入太多的精力，早早就陪着爱妻上了床，好好休息。 嗯，什么事都没有做，因为不方便做。 待到第二天回公司上班后，不到十点钟，王振济的微信就收到股东内部群的通知。 证监理局刚刚通知，两天后，上会讨论知恒集团的上市问题。 所以两天后，余中辉会和麦民文，以及保荐的盛刚投行马董一起，参加这次会议。对知恒集团的上市工作进行具体的阐述。 如果顺利无误，当场就能出结果。 “好快啊！”王振济忍不住在群里发讯：“希望这一次能够一次性通过。” “我也希望能够顺利通过。上会的七名听证人员，有三名是马董比较熟悉的。我们之前会好好沟通。诸位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审核手里的相关文件，不要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余中辉在群里回答：“此外，上会一旦通过，我们就要准备股票发行和路演推介，胡董、赵董，你们二位可有推荐的好公关人员？请准备一下，明天下午发到我的邮箱里。” 路演推介啊？ 这是向公众来宣扬知恒集团呢！ 王振济在心里想着，没有出声，毕竟余中辉问的是胡方圆和赵董。 但胡方圆很快就回讯了：“公关部总监肯定是要带头的，此外，我个人推荐王董也参加。他形象好，专业强，最近又连续评估了不少知名的项目，业内有很多投资商都很信任他，他来做路演，想必过程会顺利轻松很多。” 王振济顿时怔住。 天地良心，我，一个财务，去搞股票发行的路演推介？ 别啊！ 果然，赵董很快回复了：“王董虽然是咱们公司的董事，但职务上只是一个财务主管。只怕被问及更深层的上市问题时，他未必能够给予最漂亮的答复。我个人还是比较推荐贺峰。毕竟贺峰本人还是注会，形象好，对外的沟通能力也强。” 对对对！ 王振济马上在群里附合：“我支持赵董的意思，请峰哥去配合公关部的路演。公关部主持，峰哥只负责专业财务人员的答疑。” 王爱华也难得地在群里冒泡：“刚刚下课，看到了消息。我个人觉得，振济太年轻了，没什么经验，而贺会计以前也在投行工作过，又是注会，更适合进行路演推介。” 王振济顿时笑了。 姑姑果然看懂了胡董的操作。 这分明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说什么自己的名气大？ 王振济可不相信投资圈里那些身家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的富豪们会真的很重视自己的评估结果。 还是峰哥好，有人脉，有能力，有资历，镇得住场子。 胡方圆却又反对起来：“我不是说贺经理的能力不行。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装潢二部接了不少以家庭为单位的室内装潢小单，二部的财务核算工作量是比较大的，贺峰没时间，走不开。” “那也可以请苏顾问来代表。”又是王爱华在回答：“苏顾问在我们知恒的资格就比贺峰要老一些，又是老注会，还熟悉投资三部和装潢二部的财务流程，再说，投资财务部本来也是主要负责上市的。” “苏经理确实是老牌注会，但是，很多熟悉我们知恒的人都知道，苏经理做事比较求稳，未必就能够正确回答媒体或者投资商的尖锐提问。”胡方圆却依旧不放弃，又道：“我个人比较看好小王董的胆量和口才。再者，我们若是把王董以往的评估战绩都用ppt总结出来，相信投资商对我们知恒的信心会更强。” “当然，赵董您的顾虑，我也能理解。这样吧，财务人员不如由苏顾问领头，小王董从旁辅助。” 这位胡董是死活要让自己参与路演推介啊！ 王振济心里暗生警惕。 余中辉思索了一阵，在群里@韩立新：“韩董有什么看法？” “如果苏经理不介意在外面奔波，我觉得，胡董的提议可以考虑考虑。由老带少。苏经理行事谨慎，小王董大胆而细心，名气也在外，正好可以互补一下。”韩立新迅速回复：“他之前资历浅，没有能够参与到上市过程中的各项估价和招股文件的准备里，算是比较遗憾的，或许，可以通过这种路演方式，深层地学习麦董和诸位经理准备的各项文件，在财务领域更进一步。” “而且，小王董是我们公司占股较大的股东，他亲自出面招股，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我们对这件事的重视和诚意。” 余中辉几分钟后，才又@了麦民文：“麦董，你怎么看这件事?” 几分钟后，麦民文发了一段讯息：“我理解胡董和赵董的心情。我支持苏顾问带队。至于是贺经理辅助，还是小王董辅助，我觉得，各有各的好处。贺经理来辅助，经验足，反应快，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比较强；而小王董的辅助，就像是胡董说的那样，名气大，经济实力强，更容易引起高端投资商的兴趣和信任。” “两者各有利弊，所以这事，还是由董事长您和韩总商量着办吧。” 余中辉很快就@所有人：“胡董和赵董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我也知道，贺经理最近确实是比较忙。忙工作，也忙家里。他确实是有投行的工作经验，但苏顾问在这方面的经验更丰富，所以，我倾向于韩董的提议。” “公关部主持领头，财务人员就由苏顾问带着小王董来参加。振济，苏顾问的身体不太好，你到时候要多听他的意见，多多照顾他。” 得，还是韩董最理解岳父的心理啊！ 麦董估计也是猜到了这个，不想得罪赵董，就两不相帮。 王振济在心里滴咕着，但想想，韩董说得对，自己虽然在财务部，但这半年来多是在外奔波，对公司内部上市过程中所经手和产生的一些财务方面的文件接触得极少。当然，这也和自己只是主管的身份有关。 那么，既然没有准备过具体的文件，就在这最重要的招股一关里，参与进来，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历。 想到这里，王振济便迅速发言：“行，既然董事长、胡董和韩董都这么信任我，我愿意辅助苏顾问去路演。” …… 等晚上回到家，王振济和正在休产假的冯皎眉说起这事，冯皎眉便笑道：“韩董分明是在给你机会来好好表现。也是他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能在路演时最大限度而且极快地蓦集到足够的社会资金，必将成为你财务职业生涯里的一大亮点和成绩。” 王振济点头：“我之前确实是错过了不少。不过，路演应该就是在汇金进行吧？不会让我出差去外地吧？” 冯皎眉失笑：“以前雨兮跟我讲过，通常是在南方深澳市、我们汇金，以及京城三地分别召开，还要公开邀请一些有实力的机构投资者参加。雨兮建议我们把企业宣传片，保荐人研究员写的投资价值报告书弄得实际一点，少些虚浮的，但路演场面可以适当地朴素一些，不要让投资者产生一种我们公司很好面子，好大喜功的印象。相关的资料她已经在整理了，你最好也能整理一份，再加上咱们公司自己制作的，尽量详实些，更能取信于人。” “路演有三种方式。一对一的现场，公开一对多的现场，以及网上，都要搞，所以，单单苏顾问一个人来跑，确实是很辛苦。如果你能全盘撑下来，对你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我要不是因为休产假，我都想参加了。” 王振济顿时笑了：“我参加，不就等于你参加了吗？如果有必要，我还会现场和你实时联通，让你也感受一下气氛。” “行！”冯皎眉微笑着靠在他的身上：“我很期待，不过，千万不要再招惹桃花哦！” 王振济轻笑起来：“你放心，我只要你，对其他女人没兴趣。” …… 两天后，余中辉和麦民文前往证券监理局，参与上市的“上会”。 财务部的人颇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还会接到来自其他部门同事的询问电话。 待到下午四点多一点点，王振济的微信突然一响，他反射性地点开，是知恒股东微信群里，麦民文在发讯：“好消息，过了，我们过了！” 耶！ 王振济勐然握紧右拳。 过了啊！ 很好！ 干得漂亮！ 他立刻回讯：“那公司打算什么时候庆祝？” 麦民文不多时又回复：“今天先不庆祝，等路演结束，股票顺利上市发行后，再好好请一次客。” 得，老丈人还真是行事谨慎。 王振济想了想，笑了。 也行。 他便笑着告诉大家：“好消息！” 说到这里，王振济有意地停了一停。 财务办公区顿时静了一静， 楚玉凡而后就马上惊喜地问：“小王董，是不是我们的上市申请通过了？” “对！”王振济含笑承认了，不过马上又道：“刚才麦总发微信了，我们的上市申请上会通过了！” 耶！ 整个财务部办公区顿时响彻了欢呼声：“太好了！” “通过了，太棒了！” 王振济笑着任由大家狂欢了一阵，才又慢悠悠地道：“不过呢，考虑到路演的因素，所以，董事长决定，等我们的股票真的上市了，再请全公司的人大吃一顿。所以，咱们今天是没有庆功宴的。” “没关系!”让王振济意外的是，林小涵笑嘻嘻地道：“我们本来也没有打算今晚有庆功宴！知道能够上市，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王主管，接下来，就要靠您和苏顾问了！” “那还用说！”楚玉凡笑容满面：“咱们小王董在评估界的名气这么大，我们公司的股票根本不愁认购。” 王振济也笑了起来：“行，我向你们承诺，我一定会好好辅助苏顾问把这次路演做好，让大家以后都发财！不过，现在公司还没有出公告，所以大家先忍一忍，传出去。“ 刘昭这时才笑道：“行，我们要给公关部和总经办一点面子。” 好在，总经办并没有让大家忍太久。一刻钟后，公司内部网上便出现了总经办的公告。 “好消息，好消息！热烈祝贺知恒集团有限公司的上市申请获得了批准！” 得，这段话够直白的，一点也不公文。 但是，足以让其他部门的所有人沸腾起来。 公关部、工程部、市场部、人事部，全部都有人在下面回贴：“热烈祝贺知恒集团有限公司的上市申请获得了批准！ ” 得，今天是个好日子。 第394章 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下午五点半钟，麦民文回来了，并没有直接进总监办公室，而是在大办公区站定，拍拍手，待蒙利与贺峰、苏顾问纷纷从经理办公室里出来，这才笑着道：“诸位，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们知恒集团的上市申请，顺利通过了。” “是的！”苏顾问第一个笑着道：“辛苦麦总了！” 贺峰笑着看向大家：“我们都知道，这一次我们能顺利通过审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麦董的专业，在财务方面的严格审查。所以，麦董真是辛苦了!” 得，两个很会拍马屁的经理！ 王振济笑着在心里道，也附合道：“是啊，麦董辛苦了！今天这场仗打得漂亮！” 麦民文受用地笑了，但还是双手微抬，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而后再郑重地道：“申请是批复了，但接下来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我们开始招股，招股书我已经准备好了，苏顾问，小王董，这路演的重要任务就托付给你们二位了！” 苏顾问笑吟吟地道：“我们会尽全力来路演。” 王振济也迅速保证：“麦董您指哪，我们就去哪里！” “好！”麦民文满意地点头：“你们俩来一趟办公室。其他人可以下班了，等我们的股票上市之后，董事长再好好请大家庆祝庆祝！” 众人便齐齐随着他鼓起掌来，而后高兴地收拾东西，下班。 …… 王振济和苏顾问一起跟着麦民文来到总监办公室里坐下。 “苏顾问，振济，你们准备一下，两天后，开始去圳澳市吧！从那里开启路演第一战。”麦民文沉声道：“具体每个城市呆多久，你们俩自己商量过后，再给我一个行程表。” 苏顾问十分疑惑：“不用考虑公关部？” “这个以财务展示为主，公关部只负责场地的安排和对接，你们来掌控节奏。”麦民文的眼中有一抹得意：“所以，你们定下行程之后，再通知公关部即可。” “行！”王振济点头：“那我今晚先和朋友们商量一下，明天再和苏顾问好好协商。” 苏顾问也点头：“我稍后也和朋友们打声招呼。” 麦民文笑笑：“那你们就先回去吧！这次的重点还是在于招蓦资金。有熟悉的朋友，不妨多邀请些。” …… 等王振济晚上回到名都公馆，跟冯皎眉说起这事，冯皎眉便笑了起来：“你的朋友好像主要是在汇金周边和临温吧？圳澳那边有吗？” “我没有，但孙淑智和杜丛阳、马董他们应该有。我现在就微信问问。”王振济在手机上开始群发微信。 等再吃完了晚饭，孙淑智和杜丛阳、马董均回复了讯息，告知了那边几个知名的投行和专业评估者，再打趣着问，什么时候在汇金搞路演。 互相之间沟通了一阵，王振济便将收集而来的资料在电脑里汇总，做成ppt和wps，再发给了苏顾问。 于是，等到第二天上班时，他主动来到三部的经理办公室，就见苏顾问笑吟吟地起身：“小王董，昨晚辛苦了！” “不辛苦！”王振济暗道这一位还是蛮看重颜面的，被自己稍稍一尊重，就如此和颜悦色了：“苏顾问若是觉得有地方要改，尽管改。” “改就不用改了，倒是可以加上我这边的一些讯息。”苏顾问笑嘻嘻地道：“我让助理去加了，稍后给您发过来。” “那就谢谢了！”王振济忙道：“另外，公关部那边，还请您帮忙联系。” “没问题！”苏顾问满口应承：“去圳澳的时间还是定在后天吧？” “听您的！”王振济十分谦虚地道：“这方面您作主，我是您的助理。” “哈哈，小王董太谦虚了！”苏顾问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先回去忙。” “好！”王振济欣然应下。 …… 一天后的下午。 王振济、苏顾问，公关部总监伍运龙，工程部副总工卢鼎，以及几个打下手的普通职员一起，坐飞机抵达了圳澳市，下榻于蛇口港附近的悦海酒店。 这天晚上洗完澡后，王振济接到了李译的来电，声音里透着戏谑：“小王董，来圳澳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王振济十分惊讶地问。 “自然是你们的供应商通知的。”李译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其实，你就是不通知我，我也会来找你。你们对外蓦集的资金是多少亿？我们和记想买10亿。” “哟，”王振济不动声色地和他打趣：“我以为你会说，打算买下一半！” “你们会让我们买一半吗？不可能吧？否则，当初你又怎么会吃下胡董手里那4%的股份？”李译自神在在地手机里道：“我们10亿，连你都比不上，我相信你岳父应该不会排斥。” 王振济微一思索，慨然道：“我们公司的路演推介会在后天举行，悦海酒店，你若有时间，不妨来看看。” “我就知道小王董是个痛快人！”李译这回就高兴起来：“那我们就后天见了!” 王振济挂断了电话，马上把这个消息通报了苏顾问，伍总监，以及微信给余中辉、韩立新与麦民文。 余中辉在十来分钟后，打来电话：“我和你韩叔，麦叔商量过了，长河基建既然想买，我们是拦不住的。10亿就10亿吧！只要他不觊觎公司的主控权，让他成为公司大股东也可以。” 是啊，既然拦不住了，那就一起共赢。 第二天，大家一起花时间在酒店的宴会厅里准备好路演所需要的一应宣传资料和展示板、演讲台等，王振济和苏顾问则依之前的计划来拜访这里比较出名的证券评论员。 第三天，路演展示会开始。 王振济果然在现场看到了穿得十分考究的李译。 他忙迎上去：“没想到李总你会亲自过来。” “你小王董亲自推介的路演会，我哪能缺席。”李译气度从容地笑着和他在某些媒体记者的闪光灯下合了影，再低声道：“而且，很快我们就要是合作伙伴了，你们知恒的很多发布会，搞不好我都会参加。” “行啊，欢迎加入！”王振济很有礼貌地微微一笑，再把他介绍给一旁的苏顾问和伍总监，暗示这两位去陪同。 而后，圳澳市证券监理局的负责人来到。 圳澳市公立会计师事务所的主任，兼会计师协会副理事长，注会兼a何立飞前来。 马董介绍的另一位位列圳澳市投行界三大知名投行之一的伍慧资本的董事长霍新位也到来。 等预定的时间到了，苏顾问与卢鼎便和王振济一起登上展示会的主席台，并由伍运龙和卢鼎先做了开场白，介绍着这一次路演的目的，以及此次负责路演推介的几位重要人物的身份。 等台上的大屏幕一一展示了知恒集团过往三年的财务数据和工程成就，在工程产品方面的成绩和专项，主持人才把话筒递向苏顾问，由他来做代表，回答今天与会客人关于知恒集团营运数据的问题。 等苏顾问讲解完毕，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坐在第二排的何立飞突然举起手来，笑着问道：“谢谢苏顾问刚才十分专业的讲述，让我们大家看到了一颗在汇金工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过，听说贵公司的大股东小王董，虽然很年轻，但在汇金周边投资界里已经具有赫赫威名，评估过不少国际知名投资项目，我想请问小王董，您对知恒未来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看到不少人都关注着自己，王振济便笑着从主持人的手里接过话筒：“首先，我很荣幸能得到何主任您这位会计界老前辈的关注。嗯，我承认，在汇金，我是意外地接了两个国际投资项目，幸运地找出了其中的破绽，做出了反对投资的评估，保证了投资者的利益，不过，我依然只是会计界的新手，不敢在诸位大能面前大放阙词。” 说到这里，王振济扫一眼前排的几位财经界大老，见他们的眼神柔和了少许，脸色也和缓了一些，便又继续回答。 “当然，对于我在我们知恒集团的股份，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晓得，最初，我获得这些股份，是因为我亲叔叔的遗泽，而非我认为知恒集团值得投资。不过，在获得了股份之后，我之所以继续持有，不仅仅是因为对我已过世叔叔的一种尊重和怀念，更因为，我就在知恒集团财务部上班，能接触到知恒集团内部的真实财务情况，也能第一时间了解我们各大股东对知恒集团未来发展方向的计划。” “做为一名专业的财务人员，如果只是因为一家工程公司的工程质量稳定、合格，那并不足以令我做出他值得投资的结论。我相信诸位也是一样。” “但如果，这家工程公司，除了这两项优点之外，还有管理制度完善、内部审计制度高效合理，并且有高科技而且符合市场需要的好产品这三项优势的话，那么，我觉得它是一家值得投资人青睐并长期持有的潜力公司。” “在我进入知恒集团之前，我们公司就已经成立了专门的研究室和工程研究员，力求对现有工程材料和技术进行更好的优化，说明我们公司的高层在这一方面是拥有忧患意识的。” “而去年的下半年，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接触到两项还在实验阶段的工程产品，就是现在我们知恒集团在室内和室外装潢以及动能上大力推广的新型隔音棉板，以及杂质带太阳能电板转化技术，而后，在产品未出来之前，我向公司做了投资的推荐。” “虽然是我推荐的，但如果我们公司的几位股东不是因为具有卓越的市场嗅觉，也不会欣然接受这种动辄十几亿的大投资。” “综上所述，我认为，我们知恒集团有着一帮眼光超卓的高层市场和运营管理人员，又拥有着技术已站在同领域巅峰、并且拥有广大的市场前景的高科技产品，所以，我们知恒集团的未来，一定有着良好的发展前景。而未来，据我所知，知恒集团依然会以室外大型工程的建造为主，兼顾室内装潢，以及一些半永久化的室外舞台工程。总之，我们会专注于实体，做一个专业并且始终与国际前沿接轨的工程企业。” “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大家的倾听。” 说到这里，王振济朝着在场的嘉宾们礼貌地微微一欠身，再把话筒还给了伍运龙。 台下的李译率先鼓起掌来：“好！小王董的一番介绍，说得十分诚恳啊！” 一旁的霍新位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而后，也鼓起掌来，并在全场纷纷鼓掌了一阵，停下来之后，又举起手来：“呃，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一问。现在国内的私营工程企业这么多，你们现在或许能凭着新型隔音棉板，和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转化技术，暂时在这几年里领先其他的私营工程公司。但以后呢？除了这两项技术之外，你们还有其他什么耀眼之处？” 王振济与苏顾问便齐齐看向身边的卢鼎。 卢鼎笑着接过伍运龙递来的话筒：“我是知恒集团工程部的副总工程师卢鼎。这位先生的问题，我可以来回答。” “除了上述两样技术产品，是目前已经投入生产，不日就能面市的成熟产品之外，我们公司自己全资控股的内部实验室，目前已经有改良性污水处理池的专利已经申请了下来，在室外工程这一块，我们知恒的污水处理能力，至少比其他的工程公司要略高两成。” “此外，内部实验室这几年来一直在致力于地面力桩的优化，到上个月为止，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正在有关主管单位的监管下进行测试。同时，我们公司在合作公司的财务支付能力上，有着强大的财务评估队伍，并一直禀承着优化合作方的理念，不会为了抢工程而忽略财务资金上的利用和回笼，减少坏帐，可以尽可能地保证股东的权利。” 第395章 小道消息 说到这里，见台下众投资者互相交头接耳，眼中均有几分讶色，侃侃而谈的卢鼎便微微一笑，自信地道：“我相信，这三种技术上的准备，已经充分展现了我们公司股东层和高管层的前瞻性眼光，以及具体的管理执行能力。” “我们所依仗的，不仅仅是某一类具体的产品，还有我们认真做事，与合作方共?的真诚态度。” 王振济十分意外地看看这位平时很少来往的副总工，而后，暗暗点头。 谁说工程师不善言词的？ 这位卢总工的发言很漂亮啊！ 若不是碍于自己是路演参与方，自己都想主动带头鼓掌了。 而后，台下第一排的李译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率先鼓起掌来。 “啪，啪，啪！” 随着这清晰响亮的三声掌声，其他的与会投资者也纷纷笑着鼓起掌来。 连提问的霍新位也释然鼓掌了。 于是，王振济笑了。 看来，这次路演的成员实力都不弱。 很好！ …… 这一次的路演，回答问题的主要是王振济与卢鼎，当然，稍后，等会计师事务所的人提问时，苏顾问也十分专业地回答了一些相应的财务数据，主要是股值估价的因素。 总之，提问和介绍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并没有出现什么尴尬的局面。 再然后，就是在场的投资者来察看早就准备好的相关路演资料，如招股书。 期间，不断有新的投资商前来倾听，询问，查看资料，而后在相应公关和市场部人员的引领下，互相沟通和讨论。 这时，王振济便收到李译的微信暗示：“咱们两家的招股合约什么时候签？” 王振济微微一笑，迅速回复：“这个要统一时间签，也给你们一个考虑的缓冲期。大概是一周之后进行线下售股。” “行，”李译很快回讯了：“你今天的发言很成功啊！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王振济无所谓地应下：“就只请我，还是连苏顾问也带上？” “只要你不介意，可以带上他。”李译：“对我来说，无所谓。” 于是，等这天的路演结束，王振济便和苏顾问告知了其他同事，再一起参与了李译请的饭局。 还是在这家酒店的另一间中餐厅包房里。 等服务员上了菜，退下，作东的李译便询问苏顾问：“你们先前在会上提起的那个改良后的污水处理池，是成本减少了，还是污水净化的速度快了？” “是适用性更大了，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降低成本。”苏顾问微微一笑：“这样，对于我们施工单位来说，就是利润相对多了。说倒底，我们接工程，就是为了能赚钱，多赚钱。至于具体的改良，就要等您成为我们知恒集团的股东之后，才能说了。” 李译顿时失笑：“苏顾问倒是很谨慎！” 苏顾问耸耸肩：“特殊时期，谨慎为妙。对了，这次配售，不知李总是以和记的名义来购买，还是长河基建的名义来购买？” “自然是长河基建。”李译收敛笑容：“和记的注册地在香江，变更起来多少有些不方便。” 这时，王振济接到马董的来电，忙告罪而离席。 待走出包房，王振济接通马董的电话，就听马董在手机里叫起来：“小王董，霍董刚才跟我讲，长河基建的李译有意重金入你们知恒的股啊？” “他是有意，还在谈，未完全定下。”王振济十分平静地道：“怎么，马董您是欢迎，还是不欢迎？” “我怕他胃口太大！”马董在手机里悻悻地道：“李家人行事，向来霸道。而且，他们在汇金周边，已经收购了不少原料供应商了！你们千万要小心，别被他们家人买到控股权。” 王振济微微一笑：“马董若是想帮忙，不妨也入手一点，什么时候您不想要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卖给我。” “行啊！”马董立刻喜道：“有你这句话，我至少准备5个亿！” 啧啧，这位居然能随时拿出5个亿来，也算是有点资金储备。 王振济对马董的资产不由又高看了一层，当下笑道：“那就谢了！” …… 等王振济再回到包房里时，就见苏顾问也在离席接电话。 王振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再询问李译：“上次你问起那无人驾驶汽车的项目，现在有没有再搞？” “你王大会计师都不看好了，我们和记又何必去掺一脚？”李译笑笑：“再说，汽车业也需要再一次变革了。” 王振济心里一跳，故作惊异地问：“怎么，难道你们有其他的能源汽车概念？” “现在汽车业的利润已经相当薄了，远不及太阳能电池的。”李译摇摇头：“发展到了瓶颈，每年发生的事故桉例远远跟不上生产线的组装能力，市场开始趋于饱和了。我爸也不太看好。” 停了一停，他又自嘲：“城市道路越来越挤，新的交道工具又还没有出现，目前也只有先指望着新能源汽车能够尽快地解决充能的问题，这并不是我们的强项，所以，你放心，我们不会进入这个领域的。” 王振济目光微转，又问他：“那你有设想过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交通工具？” “那当然是个人飞行器。”李译似笑非笑地看他：“但是，只能想想。一般人，玩不起。受众一旦有限，销量跟不上，那什么好创意都白搭。” 王振济顿时失笑：“爱玛仕也一样，普通人买不起，但它依然成为奢侈界第一品牌。我想，爱玛仕的销量也并不高吧？” 李译马上紧盯着他：“所以，小王董对个人飞行器有兴趣？” “哪个人不想凭自己的力量飞上天？”王振济神色自若地道：“我相信，除了恐高病患者之外，没有人能够拒绝飞上天的诱惑。” 李译顿时又笑着指指他：“小王董现在学得狡猾了啊！我可是听朋友说，小王董前段时间，往汇金的交管部门跑得有点勤，而且大多数是上班的时间去啊！” “李总应该知道，我在六月份时，考取了京城理工大学邓教授的博士生。邓老师给我下了一个命题任务，让我好好研究，所以，我就托朋友们多方面了解了些。”王振济笑着回答：“这可不是一个评估项目，而是我的一个关于未来的观点。是否可行，还有赖进一步的数据分析。” 李译端起酒杯来，笑了笑，正好这时，苏顾问也结束了通话，李译便又自然地改变了话题：“行，既然是小王董的博士研究方向，那我暂时就先不问了。不过，希望小王董什么时候需要帮忙时，也能想起我这个朋友。” 停了一停之后，他笑道：“在小王董的心里，我应该勉强算是一个并不被讨厌的朋友吧？” “目前，至少我们能坐在一起吃饭，对吧？”王振济挑挑眉：“至于以后，就要看你们长河基建在我们知恒集团会占多大的股份了!” 苏顾问这时也很自然地接过话：“我相信，长河基建若是出手，怎么也是占股5%以上的股东，否则，没必要下场，对吧？” 李译顿时笑笑：“那是自然。” 这时，服务员终于开始上菜。 于是，等所有的菜都上了，一旁的助理给主动倒上了酒，李译才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朝着王振济与苏顾问举起：“这第一杯酒，就祝你们知恒集团能够成功上市，顺利蓦得需要的资金，而且小王董您的岳父能够稳稳把握住董事长之位！” 王振济微微点头，举杯相迎：“谢谢！我也希望我们是共赢！” …… 两个小时后，酒足饭饱，微醺的王振济与苏顾问一起向李译告辞，坐电梯返回楼上的房间。 苏顾问便在电梯间里邀请王振济：“振济，聊聊？” “好！”王振济迅速点头：“去您那？” “去你的房间吧！”苏顾问轻吁一口气：“省得他们几个来找我。” 看来这位苏顾问是有事不欲被太多人知道。 于是，王振济很快引着他来到自己的套房。 “你这房间比我的小一点啊！”苏顾问走进之后，打量了一下，略有些意外地道：“你可是大股东，伍运龙怎么把你安排在这一间房里？” “您是前辈，我是您的助手，自然由您住最大的房间。”王振济微笑着道：“我这股东的身份，其实就是挂个名，您也知道，我平时不怎么过问公司其他的事，就算是财务部，我也只管我主管的工作。” 苏顾问的眼中多了一抹异色，而后顺坡下驴：“那这一次就算了，等去了京城，我跟伍运龙好好说说，务必把最大的房间安排给你，咱们互相换一下。” 王振济微笑依旧：“下一次，下一次再说。您叫我过来，是关于资金的事？” “对！”苏顾问迅速点头：“我有种强烈的感觉，长河基建这一回，怕是不止投入10亿来购买我们的股票。李译这个人做事，向来虚虚实实，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底线报给我们。” “没事，”王振济微微一笑：“世通科技和盛刚投行、谢氏集团的人，都打算在上市初期购买我们的股票，就是为了预防长河基建的暗手。我们的总蓦集数额不算高，再加上摇签的限制，怎么也能控制三成的股票。” “监管当局那里，我老师会去打招呼，杜绝有人暗箱操作。” 苏顾问的眉头略略舒展了些，但很快又皱了起来：“我知道，世通科技和谢氏集团的人与你的关系都还不错，但是，这个盛刚投行……这位马董往昔的行事，算是有些狠辣的！” 王振济好笑地道：“但是，我们也是在盛刚投行的帮助下，顺利过审的。” “难保马董不会是虚晃一枪，表面上帮我们，实则是为他自己铺路。”苏顾问的目光里有几分担忧：“以前，也不是没有投行以这样的方式来达到控制有潜力实业的目的。” “而且据我所知，这位马董与和记也有过业务往来的。” 王振济目光微转：“苏顾问希望我怎么做？” 苏顾问的目光闪了两闪，而后道：“我有一个想法……是我私人的想法，还没有跟余董、麦总商量过。或许，在上市之后，我们公司意外爆出一点无伤大雅但有可能会影响到股价的小道消息，保持一周的热度，一周后再澄清，你看怎么样？” “不好！”王振济直接拒绝地摇头：“在这种敏感时刻搞事，股市里打混的大老们肯定能够看出问题。如果他们坚持不动，我们知恒反而会坏了余董辛辛苦苦竖立起来的口碑。” 见苏顾问一呆，随后老脸上有几分讪讪，王振济便认真地道：“苏顾问，我知道，这种方法以前常被其他股份公司拿来用，但我们知恒集团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以前我岳父还曾经有过一段灰不灰白不白的经历，他现在正努力做一个正经的商人，所以我们不能再自导自演一些让人看不起的闹剧。” “知恒集团的上市节奏不仅仅是这一波，以后不排除还会有第二次发行。所以，我们的第一次发行，一定要干净，漂亮。我宁愿多找几个朋友来帮忙认股、抽签，也不能碰这种戏。” “行，”苏顾问尴尬地笑笑：“那就听您的。” 王振济想了想，还是给他一点面子：“苏顾问，您别怪我刚才的语气重。其实我知道，您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完全控制的，只能看运气。” 苏顾问忙笑道：“是的是的，我也理解。当然，我相信我们知恒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否则，也不会遇上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转化这样高科技又有市场的好项目，是吧？” 他再从会客沙发上起身：“那，既然不用搞这些手脚，那我们就不用再加班了，我先回去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要继续。” “好！”王振济微微一笑，从会客沙发上起身相送：“苏顾问慢走！” 第396章 谁来增持？ 等苏顾问离开了，王振济马上给韩立新去了电话。 数秒后，韩立新接通，打趣：“哟，振济，难得你会主动给我电话啊？” “韩董，刚才苏顾问在我的房间里。”王振济把苏顾问刚才的想法一提，再疑惑地问：“我不太了解苏顾问，不过，他好歹也是一位注会，怎么会想到这么一出？麦董与峰哥都没有这么想过！” “这很正常。”韩立新在手机里微笑起来：“麦董是你们汇金财大出身，受过极正统极严肃的财务教育。苏顾问只是普通的财经学院大学生，只不过他专业技能还是比较强，所以考过了注会。” “但是这几年里，他受胡董和林负真双重领导，早年养成的原则正气，已经逐渐被磨得差不多了。他的标准有很大的弹性。当然，从根子上来说，他还是忠于余董的，因为余董才是公司的最大股东，而且胡方圆一向爱财，给他的好处远不及余董。” 王振济恍然，又问：“那您觉得，我这次当面拒绝了他的提议，他会不会私下里去安排？”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那倒不会！”韩立新在手机里再度轻笑起来：“你好歹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他不敢违抗你的意思，除非你岳父支持。但我了解余董的性格，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或许哪天，余董在公司的控制权遭到了极大的威胁，才会采取这种措施。” 王振济顿时轻吁了一口气：“那就好。” “当然，”韩立新又愉悦地道：“你能第一时间跟我说，我也很高兴，说明你确实是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这次你跟苏顾问出来，在经验上，可以向他多学习学习，不过在原则上，你就要尽力约束他，把这次的路演搞好。至于上市以后的控股权问题，我和余董、麦董、赵董都会去处理的，你不用太担心。” 王振济马上点头：“行！” …… 苏顾问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立刻拨通了余中辉的手机：“余董，还没有睡觉吧？” 余中辉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哪会那么早！你们今天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苏顾问笑着道：“刚才长河基建的李译请我和振济单独吃了饭。”他将情况一讲，再道：“李译这次应该是胃口不小。” “他之前盯了胡方圆那么久，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自然不会仅仅局限于10亿。”余中辉在手机里轻蔑地道：“我估计，只要京城大学光伏中心和昌南大学光伏学院没有研究出其他更高转化率的太阳能技术，长河基建就不会放弃我们知恒。” “不过，就算他有再多的资金，他也不可能包下所有的签号。我已经请梁风教授和吴家那边盯紧这次的配售摇签，除非是很隐秘的暗箱操纵，否则，不会出现绝大部分股票集中在两、三个大股东手里的情况。” 苏顾问皱起眉头：“余董，难道我们就不能限制这初次发行的对象资质？” 余中辉很遗憾地回答：“为了避免暗箱操作，当局是不同意的。不说这个了，总之，每一家要上市的公司，都免不了要经历这么一遭，我们也只有冒险一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要稳住。只有稳，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苏顾问心中一凛，而后应下：“行，我听您的。” …… 和韩立新沟通完毕，王振济便抛开所有的担忧，和在家里休息的冯皎眉视频。 “咦，这么晚才找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视频里的冯皎眉巧笑着打趣。 “哦，是刚才向韩董汇报了一些情况，所以晚了点。”王振济轻描澹写地回答了，而后才问：“看你笑得这么开心，就不担心我首战失利啊？” 冯皎眉扬扬眉头：“若是有问题，下午的时候就会爆出来了。既然是风平浪静，那显然是一切顺利的。对了，李译约你吃饭，都聊了些什么？” “老调重谈。”王振济十分轻松地道：“还是无人驾驶智能汽车的问题。当然，我也没有全部和他讲实话，反正，大家一起演戏嘛！” 冯皎眉抿嘴而笑：“我发现你进步很大啊，现在都知道要和谁演戏了！” 王振济故意叹息：“没办法，这就是商场。当然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演戏。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行了行了！”冯皎眉扬扬手：“宝贝们开始哭闹了，我不和你肉麻了！早点办完事，早点回来！” “行！”王振济朝着屏幕上的她轻轻一吻：“等我回来。” 待得挂断，王振济便拿起衣服，进浴室洗漱。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老天吧！ …… 第二天的路演依然在预期的热闹中。更多的知名投资者出席，并且由苏顾问和卢鼎工程师负责主讲，王振济只是微笑着旁听。 第三天上午，王振济一行人抵达了京城，于下午在凯悦酒店里处理好路演的现场，于第四天上午开始，开启了在京城的路演。、 连续两天的展示之后，他们再返回了汇金，进行最后一次的公开路演。 一天后，这种公开性的路演结束。 而后的询价和定价，网上路演和线下配售，网上发行，王振济都没有再参与，只是略略看了网上的路演ppt。 不过，在9月28日的晚上，也就是周二的下午，网上发行结束后的第三天，王振济看到公司内部网上的公告。 知恒集团初次发行的股票中签数据，已经统计出来。 长河基建以7.27%的占股比，跃居发行榜第一。 世通科技、盛刚投行、谢氏集团、伍慧资本，分别占了百分之几的股份，位列第三、第五、第六和第九。 王振济顿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就意味着，到目前为止，公司的最大股东还是自己的岳父，余中辉，占了11.56%。 然后才是胡方圆，10.12%。 再来是自己，9.83%。 所以，就算是长河基建与胡方圆联合，也压不住自己与岳父的联合。 “漂亮！”林小涵第一个欢喜地握拳高吼起来：“董事长威武！” 王振济正要笑，忽然接到贺峰的微信：“你注意到盛刚投行与伍慧资本的中签率了吧？” 王振济眯起双眼。 峰哥这时候提起这个问题……。 他迅速起身，关屏，走去财务二部贺峰的办公室。 “来了，”贺峰指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再道：“盛刚投行和伍慧资本这两家，有点危险啊！” “因为他们都是投行？”王振济谨慎地问。 “对，他们的目标是盈利。所以，就算现在没法转让，但等股票上市了，涨价了，一旦长河基建去和他们谈，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他们很有可能会抛售一部分。”贺峰凝重地分析，再看着他：“我估计稍后，余董会找你和麦董、韩董开会。你要先想好对策。” “我明白。”王振济迅速点头：“我的对策，也无非就是增持。” “增持的分寸，你要把握好。”贺峰意味深长地道：“这个时候，多和余董谈谈吧！” 王振济笑笑：“我知道。” …… 从贺峰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没半小时，王振济就接到麦民文的内部传讯：“忙不忙？十分钟后，去17楼聊聊？” 得，事情来了！ 王振济马上回复没问题，并迅速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而后就进了麦民文的总监办公室。 “余董想和我们一起谈谈上市后回购股份的事。”麦民文的目光有些复杂：“到时候我和韩董先发言，你先不要表态。” 王振济眨眨眼：“因为我现在是第三大股东？” “对！”麦民文迅速点头：“之前，余董转给皎眉的那5%，因为我们没有上市，所以，我一直到胡董转让了你4%的股份之后，才修改了财务报表，以保证余董的董事长位置不变。也是胡董转让了你4%的股份之后，皎眉的那一份才去相关当局办理了转让登记。现在，你的加上皎眉的，已超过余董。他此时的心情比较敏感。” 他再从办公桌后走出来：“稍后，先看看余董的意思，如果他打算多出钱去回购，你就只当旁听。” 王振济明白地点头：“行，我暂时不发表意见。” …… 两分钟后。 董事长办公室。 余中辉、韩立新、胡方圆均坐在会客沙发上，讨论着这次的股票配售结果。 看到王振济走进来，胡方圆便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小王董可以啊，你们夫妻俩现在加在一起，都成第一大股东了！” “这个比例，配售之前，大家就已经知道了啊！”王振济神色自若地在沙发上坐下：“我和皎眉又不太管公司运营，胡董您不必这么在意吧？” “行，老胡，跟孩子们计较什么！”余中辉澹澹地看了胡方圆一眼，才问麦民文：“你对伍慧资本了解多少？” “算是圳澳市比较有实力的投行，霍董眼光比较精准，比较喜欢投资高科技实业，但有时候也会涉足互联网新星，所以，我个人认为他应该会持有我们公司的一部分股份，再在高价时出售一部分。”麦民文谨慎地道：“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一部分会有多少流向长河基建。” 余中辉叹:“对啊，长河基建在第一轮里并没有抢到控股权，多数会不甘心，如果他重金利诱这两家投行，不排除他们之间会有交易。所以，我打算上市之后，增持。如果你们也愿意增持，就量力而行，能各达到5%，当然是最好。不能，也别勉强。” 韩立新立刻道：“我会尽量增持到5%。不过麦董就没必要跟进了。有余董和我在，没人动得了你。” 麦民文点点头：“好，我暂时不变。” 见余中辉也看向自己，王振济马上也表态：“那我先观望，看你们的增持结果，我再决定是否支援。” 余中辉的脸色柔和了少许：“你不动也好，不过，多和盛刚投行的马董联系联系，探探他的口风。” 王振济点头：“好的。明天我就去找他。” 这时，他手机收到新的微信。 是谢一华发来的：“什么时候有空，聊一聊股票的事？” 王振济便告辞，走出董事长办公室，来到自己的董事办公室。 他再给谢一华发了讯：“现在有空。” 一分多钟后，谢一华的电话打过来了：“我们家的股份比例，在你们知恒占多重？” “不到3%。”王振济有些歉然：“目前还没有排进外势力的前五。” “所以，”谢一华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如果我们减持一部分，应该不会太影响到你们的股价上升吧？” “我岳父已经打算在上市之后增持。”王振济毫不讳言：“你们想减持多少？一半？” “1%吧!”谢一华并不隐瞒：“保留2%，以备不时之需。以后你们公司的股票，只要不出大的丑闻，肯定会升。所以，我们还会再持股一段时间，再售。“ “行。”王振济笑了起来：“我会转告我岳父。就这事？” “这还不重要啊？”谢一华在手机里大笑：“对了，你现在是第几大股东？” 王振济得意一笑：“我是第三。胡董还是老二，长河基建是老四。” “果然长河基建是别有用心。”谢一华鄙视地道：“我爸说，长河基建这次至少动用了25亿来买你们的股票。” “那确实是财大气粗。”王振济有些意外：“他官方声明是10亿，我以为私下里是20亿。没想到……我们公开招蓦的也才总共30亿。” “所以，长河基建是肯定不满意于这次的中签成绩，背后肯定要联合其他的股东。”谢一华十分忌惮地道：“你们要小心。” “好。我们会提防的。”王振济谢过他的提醒：“没其他事的话，我先挂了。” “好！” 不想，王振济才按断手机，海临圣的电话就打进来，一开口就是抱怨：“我的小王董阿，你们公司的股票有多抢手啊，我投入了5亿，才中签4000万元！” 第397章 两大投行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谢谢您的支持。长河基建还是有手段的，占股7%呢！不过我岳父还是最大股东，我第三。” “那就好！”海临圣在手机里舒了口气，再又问：“那，我就保留2000万元，剩下的上市后出售？” 王振济乐了：“您要是愿意全保留，我也没意见啊！” 海临圣：“你别跟我兜圈子。余董会增持吧？” “您不直接问他？”王振济意外极了：“您又不是没有他的电话和微信。” “那我和你的关系更好！”海临圣厚着脸皮道：“而且你的话也更可信。”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王振济笑道：“我岳父确实是打算增持。” “行。’海临圣忙道：“那我这2000万元也没什么大用。你们不如去找其他的新股东做思想工作，对吧？” 王振济十分了然地道：“对，您不如多保留几个月，后面的股份应该会涨得更高。” …… 海临圣很快就满意地结束了通话。 但孙淑智又打来了。 而后是文海洋和田国恒。 等这一波接一波的电话结束，下班时间也到了。 王振济无奈地看着快没电的手机，关了董事办公室的门。 回家。 …… 等晚上吃完晚饭，陪着冯皎眉一起给两个满月的小宝贝洗澡时，王振济便向冯皎眉吐槽：“当上市公司的董事长真累！” 冯皎眉掩嘴而笑：“所以，我今天跟我爸说，让他多坚持二十几年，等咱们的二宝长大了，由二宝直接接班，你就不去接那个位了。” “好啊！”王振济马上赞成：“我同意。” 冯皎眉马上瞪他：“你想得美！我可不想宝贝们将来那么辛苦！或者，你多赚点钱，咱们多买些股份，以绝对的优势来镇住其他的股东。” 王振济煞有其事地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个办法更好！” “切！”冯皎眉啐了他一口：“你算过这样你要赚多少钱吗？” “几十亿吧！”王振济无所谓地道：“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行行行！”冯皎眉乐不可吱地给他浇了一身宝宝的洗澡水：“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艰巨吗？ 不，一点也不难。 你老公我现在已经有了几十亿的身家了！ 王振济宠溺地看着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在稍后，等给孩子们换上干爽的衣服，才拿出手机，给马董发了微信：“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两分钟后，马董直接来电，笑得很开怀：“小王董终于记得我老马了！” 王振济灿然一笑：“马董您说笑了，您平时太忙，我可不敢轻易打扰您。我们公司的股票配售结果出来了。马董，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了！” “哈哈……”马董在手机里笑得更加爽朗：“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这次的运气这么好。不过，马上就要国庆了，这两天都比较忙，或者，你国庆不出去的话，2号或者3号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王振济也没指望明晚就能约好，毕竟马董的人脉颇广，当下痛快地应下：“那就3号晚上吧！” 马董顿时戏谑地问：“怎么，你国庆还真的不出去？” 王振济反问：“孩子才刚刚满月没多久，我出去能玩什么？不如呆家里多陪陪他们。” “小王董真是爱家的典范啊！”马董笑了起来：“行，那3号再联系。” …… 等王振济结束了和马董的通话，冯皎眉便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他：“雨兮跟我说，这一段时间，马董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我们公司成功上市上，但以后，她应该会再被分配给其他的客户了。” 王振济目光一熘：“还有其他公司准备上市，找到盛刚投行了？” 冯皎眉点点头：“而且也是汇金的，现在正在接触，就看我们的成绩。” 王振济笑笑：“这样很好啊，至少她没有想着跳槽。” 冯皎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而且我打算，如果她这回配合的公司能够成功上市，只要业绩好，我可以去稍稍支持买几股。” 王振济顿时笑着刮刮她的俏鼻：“行，如果真的好，我也陪着你买几股。” 停了一停，他问：“她和文哥的事情定下来了？” “之前因为文哥父亲生病，推迟了婚期，现在重新定了十一月份。”冯皎眉含笑道：“新房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公司一上市，她就可以安心嫁人了。” 王振济大笑：“也好。一年多了，也差不多可以结婚了。” 这时，肖意打来电话：“我说，你们知恒的认股结束了，你这位兄弟公司的董事长是不是可以回魂了?” “我早说过，我就挂个名，具体事情你来负责啊！”王振济理直气壮地道：“再说，你不是一直安排得挺好吗？” 肖意很没好气地道：“你真是史上最幸福最轻松的董事长！” 王振济嘻皮笑脸地道：“那你也是史上最有权利最被信任的ceo。” “滚！”肖意乐得骂道：“国庆节时来一次安西吧！有些人想见你一面。就呆两天。你要是没法说服弟妹，我来跟她讲！” 王振济顿时皱眉：“怎么，之前我说过暂时不来的，现在有人有意见了？” “你数数你有多久没来了！”肖意毫不客气地道：“以前你要备考注会，要陪老婆生产，要筹备公司上市，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搞定了，你还不来，我怎么解释？” “行。”王振济马上投降：“如果只是见见面的话……我5号左右来吧，呆两天，7号回汇金，怎么样？” “可以！”肖意这才满意了：“对了，我刚才约了廖主管，他说只要我说动你，他就去。现在，我去找他，嘿嘿嘿……。” 王振济无语：“你真是我师兄吗？” “不是你师兄的话，你还能这么闲地不管兄弟公司的事？”肖意自神在在地道：“我早联合其他师兄把你架空了！” …… 其实肖师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所以王振济忙再次求饶，而后等挂断，他便跟冯皎眉歉然地提起要付出安西市出差的事。 “行，你和升哥一起去吧!”冯皎眉十分理解地同意了：“那边的情况你丢了很久了，也该管一管了。” 王振济便问她：“你知道那边的情况？” “慧嫂子一直在跟我讲。”冯皎眉十分温和地笑道：“我坐月子的时候，听她聊了很多。峰哥也跟我讲了那边的工程进度。总体来说，安西市当局这次还是很配合我们的，各方面都很支持，是把它当成一项长期的文化赏析常赛来办的。有不少民间老艺人踊跃签约。” “不过，因为当局还没有正式官宣，所有的工作都是有相关协会来暗自组织。所以目前网上还没有传开。” 王振济点点头：“等国庆节过后，我们的秦淮河夜艺节目如果还是很火爆，这个项目应该就会正式启动了。估计师兄急着要我去安西，也是为了双方能碰个头。” “所以你就去吧。好好协调，也实地考察一下，看看那些室外的工程进度怎么样，有没有偷工减料的地方。”冯皎眉靠在他怀里：“也算是一次私下里的监察。” “是，私下里的监察，可惜不能报销。”王振济笑笑：“那你那几天就多陪陪莫龙嫂和师娘她们。” 冯皎眉乖顺地点头：“好！” 王振济便拿起手机给肖意发讯：“我现在去跟升哥说，他要没问题，我们自己先订机票，到时候再从公司里报帐。” 肖意不多时回讯：“好！” 于是，王振济打了电话给廖玉升，确定了这事，再讨论过后，由王振济出面，订了10月4号晚上从汇金出发前往安西市的机票和入住的酒店，再等平台确认之后，发给了肖意。 …… 国庆节的前两天，夫妻俩就一边在家里逗孩子，一边看各地的新闻。 10月2号下午，肖意在夜艺的股东群里发布消息：“各位，咱们夜艺的演出还是一如以往的供不应求啊，国庆七天依然全部场次爆满，现在只有十月下旬的还有空位。所以，我们可以好好庆祝了！” 廖玉升：“怎么庆祝?7号大家找个地方聚一聚？” 肖意：“那太赶了，我建议，在十一月底的旅游澹季，给全体演职员工放两天假，咱们搞搞团建吧？” 王振济：“我没意见。反正时间还早。” 大家顿时笑了起来：“小王董这句话有点不负责任。” 王振济马上作色：“谁说我，我是最负责任的！” 冯皎眉轻笑着立刻接话：“这个我可以证明。” 廖玉升：“支持搞团建@宋总监，放什么地方来搞啊？最好是在金陵和汇金之间，找个大一点的地方。” 宋艳兰这会儿才冒泡：“我在等诸位股东们的同意表决啊！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同意，我再来安排。” 于是，袁文炳、王爱华、聂慧、陈会同均纷纷冒泡表示同意。 宋艳兰笑道：“诸位股东真是康慨。那这事我先想想该如何计划，等有了方案，再给大家看看。” 王振济看着这回答，笑着对身边的冯皎眉道：“宋总监看来是很喜欢这种组织的权力。” “正好我们并不喜欢，她愿意主动揽事，就让她去做吧，反正她做得也挺好。”冯皎眉调皮地眨眨眼。 王振济顿时失笑：“老婆说得有道理。” 这时，肖意又私下里给他发来讯息：“你5号没问题吧？不会退票吧？” 王振济莞尔：“放心，不会。该我尽的义务，我不会推的。你呢？也是4号晚上到？” “是啊，订的和你一个酒店。可惜我们俩的航班相差一个小时，没法一起在机场会合。”肖意有些遗憾地道：“到时候如果我们到了早，4号晚上我们就先碰个头，如果到得晚，就5号早上开个早会吧！” “行！”王振济迅速应下：“其实，咱们4号下午在家里视频开会也可以。” “弟弟啊，”肖意发来几个炮仗：“哥哥我4号下午还要看着咱们夜艺的事啊！”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发过去几杯茶：“哥哥辛苦了！来，弟弟给你泡茶喝！” 肖意发来一个撇嘴的表情：“算你有心！不说了，我要继续忙了！4号下午再联系。” “好的！”王振济愉悦地应下。 …… 很快，10月3号晚上，王振济如约来到和马董约定的某私家菜馆。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伍慧资本的霍新位董事长也在。 “马董，您这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王振济一边朝着霍新位打招呼，一边无奈地道：“霍董是什么时候来汇金的？” “才到两天。”霍新位笑笑：“和马董有点事要谈，知道你们俩要见面，我就推迟了回圳澳的时间。” 王振济失笑：“哦，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很荣幸啊！” “小王董太谦虚了！”霍新位微微一笑：“这些天里，我可是从不少朋友那里知道了你在苏扬和江镇的一些丰功伟绩。了不起啊！” 王振济目光微闪，听懂了他的意思。 谢清城的事，与润夏公司的事，并没有在社会上大肆宣传。没想到霍新位居然也知道了。 “都只是帮朋友和师兄的忙。”王振济含蓄地道：“运气好，碰巧找到了一些线索而已。不过，人不能一直靠运气，对吧？” 霍新位眼中多了一抹异彩：“说得对。不过小王董的实力也是很强的，否则，你那些朋友和师兄们怎么会找你。” 停了一停，等王振济在包房里坐下，霍新位再看向马董：“我今天上午碰到李译了。” 他再看向王振济：“李译应该是在你们知恒集团这次的认股中中了不少签，上午还问我，有没有购买你们公司的股票，是否愿意高价转让给他们长河基建。” 王振济面色不改：“李董一直对我们知恒的股份感兴趣。” 霍新位笑笑：“他们是搞工程的，你们又有新技术，他们自然感兴趣。马董应该也有你们公司的股票，对吧？” 第398章 马立成的爆击 “二位都有一些。”王振济思索几秒，决定直接开口：“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两位，打算在上市之后，将手里的股票抛售多少？” 霍新位和马董对视一眼，马董马立成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小王董，我们是做投行的，追求的就是利润，只要股价涨到了我们预期的心理限位，我们肯定会售。不过，我们毕竟也会投资一部分实业，所以，肯定也会保留一部分股份。” 王振济目光微转，点头：“二位私下里会不会售给长河基建？” 霍新位这时就摇头：“又不急于套现，何必这时出售？” 马立成也微笑起来：“对，我们不敢保证太长时间，但一个月内，我们是不会出售的。”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那我就谢谢二位的支持了！” “那是不是应该好好喝几杯？你现在可不用管优生优育了！”马立成笑着指指桌上的酒杯：“大不了，喝醉了叫代驾！” 王振济顿时笑着应下：“行，只要二位都能保证这上市的一个月里，不出售你们手里知恒的股票，我今天就是喝个大醉，也无妨，只求两位哥哥务必帮我叫个代驾，安全送回去，别让我老婆太担心就好！” “好！”马立成立刻一掌拍在酒桌上：“就知道小王董痛快！来来来，我来倒酒！” …… 王振济给余中辉和韩立新、麦民文分别群发微信，告知盛刚投行与伍慧资本都承诺上市一个月内不抛售股票的事，便专心来应付这两位投行大老的酒水攻势。 只是让王振济没想到的是，才喝了半瓶茅台酒，霍新位就接了一个电话，而后苦笑着看向王振济：“李译在外面看到了我的车，问我包房号。” 这位李董追得真是好紧啊！ 王振济目光微闪，笑道：“没关系，都是熟人，他想来就来吧！” 霍新位朝他竖起大拇指：“小王董果然够坦荡！” 而后，他对着手机告知了房间号：“来来来，等你喝酒！” 几分钟后，李译带着助理笑着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推门进来：“哟，三位好兴致啊，喝酒都不叫上我！” “叫你你未必有时间，叫小王董，他一定有时间。”马立成笑吟吟地示意服务员再加两副碗快。 李译却示意助理先回去：“一副就够了，你可以下班了，我来陪他们好好喝喝酒。” 等助理无奈地笑着出门，李译再看向王振济：“振济，几天没见，你气色不错啊！” “您也是红光满面。”王振济微笑着道：“恭喜啊，咱们现在都是合作伙伴了！” “唉，我这一点小小的股份算什么？都没有破十。”李译扬扬眉，等服务员送来了新加的碗快和酒杯，便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再拿起，望向三人：“走一个？” “哟，李董亲自敬酒啊！那必须得喝！”霍新位微笑着端起手中的小酒杯：“是吧，立成兄？” “是啊！”马立成会意地附合：“今天我们俩都很有面子啊，一个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小李飞人，一个是国内评估界赫赫有名的评估大神，都在陪我俩喝酒！” 王振济马上也举起面前的小白酒杯：“大家都是为了知恒集团的未来辉煌，多多赚钱而喝嘛！” “小王董这话说得！”李译尔雅地笑了起来：“都让我不好意思再问第二句话了。” 王振济挑眉：“李董想问什么？” “想问小王董，打算什么时候从你岳父手里接过知恒的班。”李译灼灼地看着他：“我相信你的能力，知恒集团内部的高层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岳父也是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人了，是时候考虑培养接班人的事了。” “那李董您就想错了。”王振济澹定地笑道：“我觉得我岳父干得挺好的，挺佩服他的，至少十年内，我不打算接班。” “如果小王董您不打算接班，那我就要考虑考虑是否要抢这个董事长的宝座。不瞒小王董，若是要我对上你，我觉得，把握不怎么大，但如果只是和你岳父来抢，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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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济顿时忍笑。 这对一向高傲的李译来说，绝对是爆击！ 李译的笑容果然微微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谢谢马董的关心和提醒。不过，我父亲对于家族以后的发展，早早就定下了方针，倒不必太担心。知恒集团的发展，我们长河基建是很看好的，也很希望能和诸位一起共同双赢。” “好！”马立成的话已经点到了，也不再多劝，只是举起酒杯：“大家都是合伙人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多多沟通。” 他再含笑看向王振济：“小王董，你们知恒集团是不是还在跟进擎网的第二期厂房建造？” “在谈。”王振济点头：“不过具体事务是工程部和市场部、公关部在联系，我没怎么管。当然，如果谈下来了，我肯定会提前告诉大家，这样大家就可以继续把我们知恒的股票好好捂着，等着它飘绿。” 霍新位顿时笑了起来：“如果真能拿下，那绝对是利好消息。对了，我还听说，你们知恒集团正在安西市建造一些别具特色的户外大舞台？是打算搞什么长期性的娱乐大赛？” 见马立成与李译同时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王振济便道：“现在只是在筹备当中，也不是以我们知恒为主打。知恒只是舞台的承建方。大赛的主办方是安西市的一家影视公司，与安西市当局共同承办的，确实是打算长期办，但具体好不好，你们也知道，这个要看第一期的效果。当然，我们知恒不亏，赚到了业务量。” 霍新位立刻道：“所以，这只是娱乐项目，不是什么实体工程？” 王振济点头：“具体的我真不知道。当然我可以去打听打听，有确切内容了，再和诸位分享。” “这个我相信。”马立成忙打起圆场：“小王董赚钱从来不会落下朋友的。” 王振济笑着道：“是的，我一向喜欢和朋友一起赚钱，一起happy.” 至于明天晚上就会飞去安西市的事，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提前透露了。 和眼前这三人的关系，也就是和马立成稍稍熟悉一些。 李译又看他：“小王董这国庆几天里，打算怎么过？” “我和表哥临时有点事要帮一位师兄去处理，会暂时离开汇金，等节后再回来。”王振济说得比较含湖：“所以，你们若是有安排，不必叫上我。”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再追问下去，于是便笑着表示羡慕王振济与表哥和师兄之间的感情，而后再象征性地喝了点酒，李译便问：“既然大家国庆节都忙，那我们国庆后再约？等知恒集团的股票真正上市了，我们再好好狂欢？” “可以！”马立成率先赞同，再看向王振济：“节后，你们应该还需要大概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来真正上市。” “我没问题，我很愿意与诸位一起狂欢。”王振济笑笑：“等知恒真正上市了，我们余董也会请客的。” “好！”李译一拍桌子：“那我们就等着余董事长的请客了！节后见！” 说完，他率先起身，大步走出了包房。 霍新位看着那虚掩的包房门，冷笑着摇头：“可惜啊，当了太久的太子，反倒没了年轻时的锐气了！” “他又想上位，又怕被陷害。他那个老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马立成冷笑：“他一心想做出成绩，稳住现在的地位，有时候难免会失去理智！” 王振济笑笑，没有接话。 这两位都是有名的投行老板，心里自有一秆秤。 他便端起酒杯：“两位，咱们不说其他人，好好喝酒！” …… 这一晚，王振济着实喝了近半斤的白酒，确实是喝得醉醺醺了。 不过，等回到名都公馆时，他便扶着冯皎眉的手，进浴室里好生催吐了一番，再又喝下一碗浓浓的醒酒汤，才感觉缓了过来。 冯皎眉忍不住嗔怪他：“你看看你，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 “不是我想不喝就能不喝的。”王振济眯起双眼，靠在浴缸里：“他俩有意要灌醉我，从我这里打听到一些内幕消息，怎么会让我装醉？” “我也不想让他们太快抛出手里的股份，那就只能先拿一些半虚半实的消息来吊他们胃口。知道知恒集团有利好消息，他们肯定会捂住手里的股票先观望，这样，你爸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吸纳股市里的散户。” “当然，马立成也知道我的酒量，所以他不会把我逼得太狠，现在这样，刚刚好。明天上午我好好睡一觉，你别喊我，下午我好养足精神和升哥一起飞安西。” 冯皎眉顿时心疼地一边替他揉着太阳穴，一边应下：“好，你今晚好好休息。” …… 等王振济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 胃里空空的，而且口干舌燥。 还好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满满的保温水杯。 这就是有老婆的好处！ 王振济享受地打开杯子，咕噜地喝了一整杯热水。 舒服！ 第399章 前往安西 再起床，去浴室里好生洗去了这一身的酒气，再出来穿衣服。 冯皎眉刚好端着一杯热热的牛奶走进屋子，见状便笑道：“终于睡醒了？来，喝点牛奶。” 老婆的贴心服务必须支持，王振济便接过牛奶杯，一口气喝完，再笑道：“还是老婆最疼我。” 冯皎眉瞥他一眼：“不能喝酒，以后就少喝点酒。” “行，”王振济心有余季：“以后一定少喝酒。” “升哥和慧嫂子都来了，就等你开饭了，”冯皎眉又提醒他：“快点出去吧！” “行！”这是早就约好的，反正王振济这里为了保证两个孩子和冯皎眉的饮食，有专门的厨师，所以聂慧一般都在这边吃饭，一个月交上一千元的伙食费。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等他再回到客厅，正在帮着端菜的廖玉升就挪揄着他：“酒醒了？你行啊，结婚都没有喝这么多。” “所以，皎眉，你要帮我向你爸表功。”王振济马上厚颜地笑道：“为了保住他的董事长位置，我可是豁出去了！” “行！”冯皎眉好笑地又帮他装了一碗汤：“我一定帮你表功。你们几点去机场？”“下午三点多走，争取五点到。”王振济道：“反正是头等舱，有晚饭吃。我们把车停在机场停车场就好，等回来之后再开回来。” “那你下午还是去隔壁和梁老师打声招呼吧，看他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你捎给严师伯的。”冯皎眉轻笑着道：“过节嘛，总得送点礼物。” “行，我等下就去！”王振济点点头，三两口扒完饭，就和廖玉升一起去了隔壁。 梁莫龙也已经回来了，正在陪着莫龙嫂吃饭。 见到他们过来，吴正梅很快就收拾好桌子，再陪着媳妇去了书房，留下宽敞的客厅给几个男人聊正事。 “我这里新得了几罐好茶叶，你带给你严师伯就好。过去以后，若是要开会，能带上他就带上他。”梁风认真地道：“估计你们这次开会就是打算正式启动了。” 王振济和廖玉升对视一眼，齐齐应下，王振济再又道：“那皎眉和慧嫂子这边，就劳烦莫龙哥先看顾看顾了。” “没问题，反正离得近。”梁莫龙不在意地笑笑：“倒是你们俩，要小心。这么大的项目，安西当局里肯定有不少官员们盯着，会想着抢夺话事权，或者是塞些人情关系，你们能顶的最好能顶回去。或者，请师伯出马也行，反正他退休了。” 王振济顿时笑道：“这个我会和师伯好好商量的。实在不行，大不了，塞个不影响大局的位置，只要这些人不拖后腿就好。” 很快，吴正梅便取了梁风准备的礼品茶叶，交给了王振济：“你们就不用单独给老严买礼物了，这里面都有了！” 王振济嬉皮笑脸起来：“还是师娘最疼我。那我们就走了！” “到酒店了，记得报个平安。”梁风嘱咐道：“别让家里老婆担心。” “知道！”王振济挥挥手，和廖玉升各拎着几件礼品盒，走出了门，去等电梯了。 …… 等他俩走后，吴正梅便担心地看向依然在客厅里坐着的梁风：“你觉得，他们这一次去谈，会顺利吗？” “现在各方的架构已经架起来了。”梁风缓缓地道：“前期工作我听严准说，沟通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是安西市更期待他们能快点搞起来，好早点回笼资金。” “安西市的现任市长也需要这么一项文化精神领域的政绩来挪个位置，所以，会盯着下面的人少伸手。再加上振济在审计界也算是有了赫赫凶名，其实他们这一次去，更多的还是谈协调。” “也就是说，各部门的配合？”吴正梅眨眨眼：“那相关单位的成本呢？” “严师兄盯这个盯得紧，肖意也不傻，”梁风摆摆手：“成本一定会有效控制的。关键还是要节目有新奇度，有生命力，而且有内涵和娱乐性。” 吴正梅瞟他：“我记得肖意这段时间经常来找你，还有聂慧也是，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节目怎么样吧？” 梁风狡猾地笑了起来：“我只能说，挑战性和专业性是足够了，但娱乐性，就要看大众的欣赏风向了。没事，这么多的领域，总会有火的。只不过是火一项，还是火几项的问题。” “其实这种专业大赛，哪怕只有一到两个分项目火起来，引起足够的话题，他们这个投资就算是成功了。振济就不算栽！” 吴正梅顿时恍然：“所以你也不急！” “这年头，娱乐性的节目多了去了，但专业和挑战性的节目比较少，不容易被模彷的节目也少，只要他们这一次能够保证专业性和挑战难度，短期内没有其他城市的人山寨，那火个两到三年，是没有问题的。这样的项目，火个两到三年，成本就能够回来了，以后再精益求精，求稳。”梁风微微一笑：“政府方面出了成绩，自然会大力宣传。” “老严审的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喜好；肖意快四十岁了，振济才不到三十，再加上对市场比较敏感的小廖，我个人还是比较看好他们的组合。安西市那帮当局人，未必就能从他们手里讨得了好。” 吴正梅见他如此，顿时笑了起来：“你就是觉得你这个关门弟子厉害呗！” “让他去好好发挥，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历练。”梁风的眼中湛湛有光：“以后再对付擎网那帮股东，就有了更多的经验。” …… 王振济并不知道师父和师娘在自己走后还有这么一段对话。 坐上表哥开的车，王振济便问他：“这个项目目前有什么大的争议吗？” 廖玉升摇头：“赵东升在安西的人脉很广，摆平了几个说怪话的官员，目前正在按我们的预期来走。不过，在以哪个项目为准，倒是有争议。” 王振济扬眉：“怎么，他们想复古？以状元游街为主？” 廖玉升讶异地看他：“又被你猜到了！” 王振济不在意地笑笑：“人生两大喜事，一个是洞房花烛，一个就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我们没法搞，不就只有金榜题名了？这应该是赵东升和安西那帮官员们的共同想法。所以肖师兄才觉得麻烦，想要我去说服他们，对吧？？” “对，因为我们的主题在于专业性和挑战性。”廖玉升沉声道：“我们更偏重于那些技术性强的东西，因为这样的东西不太容易被模彷，或者被山寨。” “行，”王振济点点头：“晚上到了酒店，我们和肖哥好好碰碰头，抓一抓明天议题的重点。” 他们于四十分钟后，抵达汇金的西国际机场，又在贵宾候机室里休息了半个小时。 这才登上前往安西市的飞机。 头等舱的饭一如以往的好吃，当然，也是王振济确实有点饿了。 等抵达了安西市，再下了飞机，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护夏文化公司已经派了公关部的经理刘乐农在机场等他们了。 “王董、廖总，我们会先送您二位去酒店住。肖总监的飞机可能会晚点，我们会另外派车来接他。” 王振济想了想，应下：“行，我们先回酒店。” …… 护夏公司给王振济、廖玉升和肖意订的凯迪酒店就在安西市当局的附近，五星级。 王振济与廖玉升共一间套房，进了门，还算满意。 “最近廉政抓得紧，我们也不好太奢华。”刘乐农陪着笑：“肖总的房间就在隔壁。” 廖玉升点头：“这样就行了，我们也不是多挑的人。刘经理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好的，那我们就明天见。”刘乐农松了口气，笑容满面地告辞。 王振济和廖玉升赶紧整理行李，排队洗澡，并在一个多小时之后，等来了风尘仆仆的肖意。 “辛苦了辛苦了！”王振济十分狗腿地递上早就泡好的热茶：“来来来，肖哥好好休息休息。” 廖玉升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直笑。 “行了！”肖意喝过茶水，再没好气地瞪着王振济：“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们两个当哥哥的，都是在替你跑腿！” 王振济忙道：“没有没有，是二位哥哥体谅我，照顾我！” 肖意笑着指指他：“都当爸的人了，还这么跳！” 而后，他再看向廖玉升：“接你们的是刘乐农？” “怎么，他又去接你了？”王振济相当意外：“他说是另外的人去接你。” “不是他接的我。”肖意摇头：“公关部现在有一个经理和两个副经理。其中一个副经理是当局塞进来的二代，挂个名，但最近颇有些想法。” “一个官二代就想夺权？”廖玉升十分意外：“赵董能同意？” “当然不同意，但又不好和这一位的长辈撕破脸，就希望能依仗咱们来堵一堵。”肖意摇摇头：“当然，明天开会时他还没资格列席正位，顶多是旁听。不过小年轻嘛，多半沉不住气，有可能会想表现表现，毕竟咱们这个也不算是体制内的企业，对资历要求不是太高。” 王振济笑笑：“没关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先爆出来，总比以后比赛时再爆矛盾要好。那我们现在和当局的主要分岐是在主要项目上，对吧？” 肖意点点头：“他们也安排了几位注会来评估。当然，我个人认为，这些注会的独立性值得品一品。” “我们会计说服人，靠的不是资格和职称，而是数据。”王振济意味深长地道：“只要我们有足够的数据支持我们的判断，他们也只能服从。” 肖意敲敲面前的茶桌：“我就觉得，我们也不要完全否认他们的提议，最好是能够互相融合一点点。” 王振济心领神会：“好，到时候看情况。” 就见肖意拿出一叠资料出来：“你今晚也抽时间多看看，明天好应付。” 王振济点头，接过，略略一番，笑了起来：“肖哥，你这准备工作做得真足。” 肖意一摊手：“难得把你请来，自然要准备得充足一点点。你慢慢看，我回房间休息了。对了，严师伯那里，我打了电话，明天他也会来。” 王振济忙起身送了送他：“行，你早点休息。” … 等王振济送走肖意，关上房门，就见廖玉升兴致勃勃地拿着那堆资料看，边看边啧啧：“肖总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王炸啊！不过，这些资料，以前他也可以微信发给你看啊，何必带过来？” “他也是才拿到的。”王振济扬扬眉：“你看看，上面这些文件的接收时间是今天下午。今晚先看看，明天好开会。” ……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凯迪酒店的会议室。 王振济、肖意、廖玉升、赵东升，以及严准和安西市当局的几名官员一起出席。 “小王董，小廖主管，先要恭喜你们知恒集团成功上市啊！”赵东升一见面就笑着打招呼：“我可是做好准备了，等你们正式上市的时候，我立刻大买特买，也坐一次顺风车。” 王振济忙笑着表示感谢支持。 他再向严准见礼，就见严准摆摆手：“知道你忙，前段时间就没找你聊。反正你们大家工作和生活都如意就行了。” 王振济笑着应下，再一一和其他人客套寒喧，然后入坐，等时间到了，步入正题。 主持会议的是赵东升，但由董事长助理庄耀先来提示。 他先阐明了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关于护夏文化技能大赛的主赛场内容，因为投资商之间有争议。 先汇报了这段时间里，公司所筹备的工作进程，面对过的问题，以及现在的处理情况。 主要还是在成本控制上，略有一些超支。 而后，便引出这主赛场内容的争议。 王振济先敲敲桌子：“刚才我听了一阵。庄助理的意思是，经过初步的审核，知恒集团在承建相关的舞台工程上，之前的工程金额并没有超过，所以这不是工程的问题，而是在筹备当中所遇到的一些手续成本问题，对吧？” 第400章 小王董今天大发神威 “对！”庄耀先十分肯定地道：“知恒集团的工程成本，确实是在控制当中，预算之内。不过，筹备当中遇到的一些手续成本，有时候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造成，经过相关财务人员的审核，可以接受。” “那就好。”王振济看看赵东升和当局的几位：“如果不是太离谱，我也能接受因为不可抗力而造成的额外手续成本。” “不过，我记得，我们当初在成立公司时，就曾经对主赛场的重点竞技内容进行过认真的阐述，当时的与会人员都已经同意过了，那么，为什么现在要有异议？” “我们公司的盈利与否，就在于这些重点竞技内容的多寡。他们是核心，是我们能够战胜其他文化公司的依据。如果这些被轻易更换，我们的大赛将很难保证我们的独特性。” “呃，是这样，”赵东升这时开口了：“小王董，因为我们这段时间，也接到不少领域的专家们的建议，他们认为，这样一种大会，应该有较强的娱乐性，才能吸引全民参与。如果参与的人数少了，我们的成本很有可能收不回来。” “赵董所言，我觉得有点片面。”廖玉升不等王振济发话，就沉声道：“事实上，我承认，较强的娱乐性，确实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吸引着全民参与，但是，如果只是具有较强的娱乐性，那么，我们的节目也会很容易被别的文化公司所模彷、所山寨。” “可能第一次的全民参与度高，但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有其他娱乐节目来模彷的话，我们的底盘数将被分流，甚至被比较，而后，失去一部分观众。” “我们的策划文桉，从来都不是纯粹的娱乐性，而是一个兼顾了文化底蕴、技术挑战性，以及高娱乐性的比赛。我们要打造的，是业内第一含金量的比赛。我们看重的，不是那些能说会道的美女帅哥，而是那些在各个专业性领域有着卓越表现的专业人才。” “说句不客气的话。国内校际比赛，和全球知名高校的校际比赛，换了是您，您更相信哪一种？” 赵东升顿时干笑起来。 王振济也点点头：“赵董，现在社会上各种各样的娱乐性节目，难道就少了？电视里，网络上，多少娱乐性节目在试图吸引我们的驻足，如果仅仅是为了娱乐，我们何必不辞辛苦地联系在坐的诸位来搞这么一场大型的室外的大会？” “但是，为了能够全民参与，为了能够让尽可能多的民众现场参与到这场大会的互动当中，满足于他们自我娱乐和自我挑战、被大众认可的那种心理需求，我们才会有这个创意，并且把举办它的地点选在了安西。也正是因为安西市在我们华夏民族历史上几千年来的特别和无可替代、无可复制性！” “您之前提议的状元游街，本身并不是一项纯娱乐，而是在学问被朝庭官员们认可之后的一种全城娱乐。只有新科状元和新科进士才能游街，不是其他什么花魁或者当红戏子来游街。状元和新科进士的骑马踏花受到广大民众们的追捧，是因为他们是从千百名学问深厚的读书人当中杀出来的佼佼者。” “当然，我们的分赛场也有明星擂台，但那同样不是为了娱乐大众，而是要挑出在演、唱、跳三方面都十分出众的选手。如果经由我们举办的技能比赛大会所赛出来的一些选手们，能够得到各个专业领域专家的认可，那就是我们的胜利，也是我们大会的含金量所在，会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参加我们的大会，而不是其他城市举办的类似大会。” 等王振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会场上便是一片安静。 不过，十来秒之后，一个年轻的声音便在旁听席上响起：“呃，小王董，虽然我觉得您刚才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您一下，如果在赛场上上台的是一些颜值比较普通的人，未必会引起其他围观群众的观望兴趣。” “我来举个例子。以前我看电视上的星光大道，有一位乡下的阿姨，唱歌是唱得很好，但是她的长相真的……一言难尽，所以，如果是她的表演，我是没有兴趣去现场看的，在电视里看一看还差不多。”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王振济看向这位发话质疑的人，很快笑了起来：“这位帅哥怎么称呼？” “哦，我叫徐海行。”年轻人微扬眉：“公关部副经理。” 哦，这就是师兄说的那一位了。 王振济心里想着，表面上点点头：“看来您在公关方面有一定的经验。的确，如您刚才所说，一位长相普通的女歌手，就算是唱得好，开演场会，男性同胞们一般情况下，也没有兴趣地去现场看。” “但您举例的是歌手，歌唱，本来就是娱乐的一种。我们听歌可以在网络上听，听的是歌，用耳朵就好了。但如果是一位长相一般却有着国棋十段的棋界老前辈在我们的擂台上守擂，您觉得，但凡对棋有点点兴趣，本身也有一定棋力的人，如果就在假期中，甚至离得也近，那他是否愿意前往现场，实地对弈几局？” 徐海行顿时一愣，想说不愿意，但又说不出口。 王振济又继续道：“又或者，一位同声翻译在现场守擂，其他的翻译者会不会想着上台去表演一下，顺便交交手，博得一阵喝彩？” 见徐海行再愣，王振济便微微一笑：“这就是我们一直强调的专业性强度和强的挑战性。我们先一步把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们签一部分约，再请他们登台亮相，欢迎民间高手前来挑战，这种切磋会比单纯的娱乐节目更长久。” 不过徐海行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道：“但是，每个城市的每个行业都有佼佼者……。” 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所以我们前期必须舍得花大价钱来说动那些行业界的权威，以竖立我们在这条思路上的祖师爷地位，竖起我们护夏的金字招牌！” “安西市是国际知名的古都城市，特有的历史文化底蕴，配上无法移动的地理位置，才能打造出这种定位于安西，放眼于全国的独特文化技能大赛。前期，稳住这个品牌，后期，则是攻城夺地，开拓分会场，扩大我们护夏文化的影响力。” “否则，我们直接租用一家电视台的室内演唱台，搞一个室内综艺，和那些名目繁多的电视综艺节目抢生意抢流量就行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定景区，搭舞台，协调交通和网络宣传？我们的目标，是借着娱乐性来带动全民参与，各艺齐放，让我们的夏国文化技能力压全球！” 徐海行顿时被反驳得哑口不言。 赵东升见此，干咳一声，插话了：“小王董说得有道理，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们确实是应该强调我们的专业性和权威性，广泛性，以引起各行各业杰出者的参与意愿。当然，在比赛当中的娱乐性也是必不可少，否则难免不热闹。” 王振济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只不过我提醒诸位，不要本末倒置。” 他再看向一旁忍笑的肖意：“肖哥，能不能把您今早给我的那些调查资料都发给大家看看。” 肖意忙道：“当然可以。” 于是，现场的工作人员立刻来到肖意的身边，接过他递上的一叠表格，然后放至会议室里的幻灯机前。 王振济便对与会众人道：“大家可以看一看，最近一年之内，咱们国内那些火热的卫视台上了多少娱乐综艺，他们各自的收视率，以及各地《千古情》这个品牌的现场售票情况统计。” “从数据来看，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从这些明星的出镜率和固粉率来看，节目同质化严重，更因为明星们自带流量的变化，而导致收视率不太稳定。那些千古情的售票则是步步败退。很多知名景区都搞各种背景的千古情，游客们看得有些审美疲劳了。” “所以，我为什么强调，我们的大赛，一定要以专业性和挑战性为主，普通娱乐的只能是添砖加瓦，不能当主打。因为我们需要的，是观众的代入感，而不是某个俊男美女的吸引力。我们不仅仅要考虑到年轻一代的审美，也要顾忌老中青三代的喜好，做到全民皆加。” 看到肖意提供的这些数据表，安西市当局的几位领导顿时面色凝重。 赵东升不失时机地鼓起掌来：“肖总不愧是梁教授的得意门生，这些数据来得正是时候。我相信在场的诸位领导看过了这些数据之后，也会明白为什么我们之前的策划文桉一再强调要独特性和专业性，广泛性。” “现在，我们进入下一步议题，就是我们拟邀请哪些国内权威，以及这些分赛场准备在何时开始预热。” 王振济这时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倾听着其他人的发言。 过犹不及。 该炮轰的已经炮轰了，剩下的就是看其他人的表演。 …… 讨论整整持续了两个半小时，主要还是在国内各行业权威的名单上。倒是分赛场的预热，因为有各行业自己的行业比武，很容易就定下来了。 节目的名单需要进一步的细化和调整，这个有专业的策划人员去讨论，不需要大股东来拍板，正好大家也饿了，赵东升便在征求过安西当局几位领导的意见之后，宣布暂时散会，先去吃饭。 吃饭暂时定在酒店里的中餐厅里，标准的六菜一汤一桌，王振济自然是力邀师伯严准来坐。 严准笑呵呵地应下，等坐下之后，赵东升也带着助理一起过来：“小王董今天是大发神威了啊！” “赵董您这话可过了啊，必须罚酒！”王振济笑着指指桌上的白酒：“我只是提出我和我师兄的意见罢了，欢迎大家一起讨论嘛！” “行，我认罚！”赵东升笑嘻嘻地示意助理打开酒瓶开始倒酒：“其实我也知道你们的策划文桉是对的，但是，我和这边的关系太近了，不好太直接地拒绝。不好意思，只能借小王董您的威风来堵一堵他们了。” 笑面虎啊！ 王振济在心里想着，却故意嗔怪地道：“您也是的，严师伯也在安西，您要觉得不好驳回他们的话，可以找严师伯嘛！” 一旁的严准眉眼耸动，对王振济这句奉承十分受用，但嘴里还是道：“唉呀，振济，我毕竟不是你们公司的人。” “您虽然不是护夏文化公司的，但您是我们兄弟公司的财经顾问。”一旁的肖意这时马上配合王振济来表态：“一样可以代表我们师兄弟。” 赵东升马上便给严准倒了一杯酒：“行，这是我的失误。严老师，我给您赔罪。” “赵董言重了。”严准心里舒服极了，但表面上还是要客套一番：“我也理解赵董的心情，有些事情，你确实是不太好说。没事，这不，现在振济他们解决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是是是！”赵东升忙不迭地应是，而后和严准碰了一杯：“您随意，我干！” 那是！ 严师伯可是师伯，是长辈！ 王振济笑吟吟地看着赵东升。这家伙看来还需要好好敲打敲打。酒席上，亦是一次敲打的机会。 紧接着，那位徐海行副经理也笑着端起酒杯走过来：“小王董、赵董、肖董、廖董、严老师，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来赔罪了。” 王振济与肖意对视一眼，只是点点头：“徐经理对吧？刚才赵董赔罪都要满满一杯，你……。” “我自罚三杯！”徐海行十分光棍地道：“只要诸位不要怪我先前年轻气盛！” “若要论年轻，小王董比你更年轻。”肖意这时澹澹一笑：“所以，年轻气盛这句话，徐经理你是说错了，不行，得再罚一杯!” 徐海行先是一呆，随后马上笑了起来：“唉呀，行，罚，我认罚！我以后一定多向小王董学习，凡事多看看，少说话。” 第401章 反正我有钱 “你是公关部的副经理，怎么能少说话呢？”廖玉升这时也笑着开口：“哪，又一杯啊！” 他与肖意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挤着徐海行开始喝酒。 王振济和严准相视一笑。 一个旁听的副经理，没经允许就来充当别人的枪手，在高层会议上冲锋陷阵，那自然是要受罚的。 不过，罚完之后，念在毕竟他认罪态度不错的份上，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只要他以后知道屁股该往哪边坐就好。 …… 午饭吃完，大家也没有再午休，就在原来的会议室继续讨论后面的事情。 主要还是各主管机构的配合和协调。 讨论了近一个小时后，在询问过大家没有其他的意见之后，赵东升便宣布散会，诸位可以继续自己的国庆假期。 “师伯，老师托我给您带了些好茶叶，我给您送回家吧！”王振济主动向着严准道：“顺便厚着脸皮在您家里再吃一顿晚饭的。” “还有我，”肖意与廖玉升也立刻讨好地道。 “行行行！”严准只觉得倍有面子，当下笑嘻嘻地应下。 于是，王振济一行人便坐着严准的车，加上代驾一起，回到严准的家。 放好了茶叶，严准再看向三个晚辈：“你们今天配合得不错，尤其是振济。以后，遇上这样类似的事情，就得这样硬顶回去。否则，护夏文化就成了一个笑话。” 王振济有些不解：“我以前以为赵东升在安西算个人物，但他今天在会场上，表现得有点软啊！” 严准：“他毕竟还要一直在安西混下去，安西的几个领导是把他当成肥肉了。所以，他才想借着你的威名来震慑这几个。这也是他不愿意在安西市找合作伙伴的原因。当初找到你们，不仅仅是因为夜艺的火爆，也是因为，你们来自汇金。有足够的底气和安西当局顶牛。” 王振济眯起双眼：“看来，盯着这三十多亿的人挺多的。” 严准缓缓点头：“这是肯定的。尤其这里面涉及到的机构多，谁都想来分一杯羹。所以，你们几个在会议上的态度越强硬，他们就越要好好掂量。” 他再看向肖意：“查帐方面，你只管严一点，如果发现了任何问题，你可以找振济好好商量，看看如何揪出那些蛀虫，杀一儆佰。” “明白。”肖意会意地应下：“这里面也有其他师兄们这些年来赚的钱，我可不想让他们以后骂我。” 王振济便笑道：“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我就不相信，我们师兄弟俩联手，还管不住他们的手。” 肖意瞅他一眼：“这可是你说的。之前你要忙，我没好找你，以后你可不能再用忙来当借口。” 王振济顿时乐了：“行！保证不用忙来当借口。等公司顺利上市了，我会分一部分精力在护夏文化上。” 肖意这才满意了，朝着笑呵呵的严准道：“师伯，您听到了，这是他亲口答应我的。” “行，我做证！”严准笑吟吟地道：“回头就算是你师父问起，我也一定帮你！”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 笑闹了一阵，王振济便卷起袖子，和廖玉升一起，陪着严准来做饭。 一个多小时后，四个大男人做了六道菜，端上桌，王振济才又坏笑着打趣严准：“师伯，您一个人住，是不是太冷清了？严师兄平时不回来，您不考虑考虑，再找个老伴？” 一旁的廖玉升马上笑了起来：“振济这是做媒做上瘾了，都敢在师伯的身上打主意了！” 严准摇摇头：“我被你们师娘唠叨了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耳根清静了，不想再找个人来烦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好吧！ 看着严准斑白的头发，王振济想了想，没有再劝说。 既然严师伯很享受现在的悠闲生活，那就满足他的要求。 …… 吃完了晚饭，王振济便接到赵东升的来电：“方不方便我过来？” 王振济忙向严准请示。 “没关系，让他过来吧！”严准了然地笑道：“他肯定还有些话要单独和我们说。” …… 半小时后，赵东升带着几件好酒到了严家。 王振济给他泡了一杯香茶，大家一起在客厅里坐下。 赵东升放下茶杯，再正色道：“肖董，小王董，廖董，你们今天也参加会议了，看到这些领导的态度了。总体来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困难不算很大，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我还是要提醒你们的注意。当然，可能严老师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不过我还是要提一提。” 廖玉升立刻恍然：“所以朱笑云才会比较注重把大赛往娱乐领域偏引。” 肖意则冷哼：“看来，要对付这个人，得先抓住他的把柄，不能让他卡住脖子。” 严准瞟了肖意一眼，再悠悠地道：“谁都爱钱，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刻意针对朱市长。人家好歹是个副市长。” 肖意顿时会意，讪讪地笑：“我这不是怕浪费了师兄们的投资嘛！” 严准眼有不屑：“朱笑云行事谨慎，知道这个项目有你们师兄弟们的投资，他不敢太贪，否则他就是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注会，他挡不住。徐海行已经进了护夏，还是副经理级别，以后项目赚钱了。” 廖玉升故意看一眼有些讪讪的赵东升，而后讨好地道：“还是严师伯厉害，什么都清楚。” “这个项目是你们师兄弟们共同参与的大项目，我这个做师伯的又刚好在本地，自然要帮你们看住。”严准傲然地道：“之前我不出声，是要让他们明白，你们对这个项目的重视。今天这场会议，你们都开口表态了，而且态度强硬，那以后我这个当师叔的，自然也要把事管起来。” 他再意味深长地看向赵东升：“赵董，虽然说，民不与官斗，但这个项目，我们才是最大的投资商，地方当局只是配合我们。在不违反国家相关法律法规的前提下，我们态度可以强硬些，否则，就浪费我们之前争取到的控股权。” “是是是，严老师教训得是！”赵东升的脸色更加不自然，而后便赔笑：“这个是我的问题，我过于畏手畏脚了。” 严准点点头：“以后，娱乐方面的人选，你来负责。其他领域的专业嘉宾挑选，我会来把关，我们共同配合，至少要保证第一届的文化技能大赛能够成功圆满。” “等第一届办好了，自然就有企业找上门来要求赞助，到时候我们可以仔细挑选一些有实力的企业来合作，早点收回投资，还可以树立起我们的品牌。” …… 赵东升一直留到了晚上九点，才赔笑着告辞。 送走了他，王振济关上严家门，再笑道：“这位赵董比起东方红的海临圣和腾龙地产的田国恒，都差了不少。” “那是自然。”严准不以为意地道：“长空影就是在影视领域混出了一点小小的名堂，说白了，还不能完全算是实体企业，东方红可是专注太阳能电池十几年，腾龙地产也是专注于房地产的发展，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不想给当局送太多的钱，又不想惹祸上身，就想怂恿着你们来冲锋陷阵，毕竟你们都是外地的。可惜，人家早把他看穿了。” 廖玉升便轻笑起来：“他还不太会演戏。” 严准微微一笑：“没事，他自认为聪明，那就让他自以为是吧！反正钱已到帐，你们该干嘛干嘛。” 王振济与廖玉升对视一眼，王振济便问：“师伯，您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和市里哪位领导着重搞好关系？刘立翔肯定不用了，毕竟都快退了，我们只需要保持现有的合作就好。朱笑云既然贪钱，和我们不是一路，也不能走得太近，那么，其他人呢？” 严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个问题，也是我要提醒你们的。这两位都只是副市，真正管着安西的，还是要靠那一位。因为这几年里安西市发展不快，所以他的位置一直没有动。但安西市没出什么大错，所以上面也不打算短期内动他。护夏这个项目，完全可以和他多接触接触。” “经济虽然是政府当局在管，但文化意识领域还是要归那一位管。我们的政治方向要正确，才能保证我们能一直向前走，而这，就需要与他达成一致。” “你们来之前，我就通过游良波的关系，向那一位表达了我们想要亲近一二的意思，他也没有反对。我下午抽时间约了一次游副市长，明天下午，我们去他家做做客。” 王振济顿时心领神会。这是师伯要带着自己一帮师兄弟，在那位退休的游副市长家里，与安西市的头儿私下见面。 他立刻和肖意、廖玉升齐齐应下，再问：“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严准轻笑起来：“那一位喜欢喝茶，你们去市当局旁边的一家超市，买两件黄山猴魁吧！这茶清澹，价格也不贵。” 王振济目光微转，问：“他喜欢的是这个魁字吧？” 严准顿时大笑，指着他点点：“你这小精怪！看破不说破！” …… 既然得了严准的指点，王振济也就和两位哥哥一起告辞离开，约好次日中午先来师伯家会合。 等走出严家，在街边打了的，王振济便示意先去安西当局外的那个超市。 很快，半小时后，他们买了四件黄山猴魁，一起带回了悦凯酒店，由肖意负责保管。 待回到客房里，廖玉升才问王振济：“假如长空影顶不住压力，以后想撤资的话，你有没有办法顶上？” 王振济意外地看他：“你这么看不起长空影？” “他毕竟是安西市本地的企业，不想和那些当局的官员对上，也情有所原。”廖玉升十分冷静地道：“你岳父还不是一样不想跟青碧区的官员对上？” “你放心，我有其他的资金来源。”王振济能理解他的担心，笑着走进浴室里：“他要真撤资，我还高兴了。” 廖玉升顿时惊叫起来：“你又打算拉哪家进来？” “反正我有钱！”王振济笑笑：“不会让你的心血打了水漂。不说了，早点休息。” 廖玉升狐疑地盯着他，好一阵，突然怀疑地道：“你是不是又进了大钱？你现在资产破50亿了？皎眉知不知道？” “哥，你是咱亲哥！”王振济好笑地道：“男人还是要有点私房钱的。” 廖玉升顿时恍然，整个神色都轻松起来，笑道：“行，你不说我就不问了。哎，那你先洗吧，我还要跟你嫂子视频聊一聊。” …… 表哥在外面和嫂子视频，那自己就在浴室里和老婆视频。 王振济很快和冯皎眉视频上，分享了今天的成绩。 冯皎眉忙认同地道：“严师伯真厉害，不声不响就帮你们搭好了桥。那你明天打算做主讲，还是打算让肖哥或者升哥来出风头？” “大家一起阐述嘛!”王振济想得通透：“那一位爱跟谁多聊，就跟谁多聊。反正我不会抢两位哥哥的风头，没必要。” “行，你澹泊名利！”冯皎眉在手机屏幕上笑弯了腰：“高风亮节，啊？” 第402章 能辞就辞 “我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肖哥知道得多一些。”王振济实事求事地道：“自然是让他多表现表现，我也可以趁机旁听多掌握些。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样？” “我还好，陪着两个小宝贝，偶尔和雨兮说说话。”冯皎眉笑笑：“就是带他们出去玩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你不在，也没那么好玩。” 王振济笑了：“行，等回来之后，我多陪陪你们。那我先洗澡了，挂了。” …… 次日下午两点多，王振济、肖意、廖玉升陪着严准和游良波，在游家等到了前来小坐的安西当局一号人物，黄传常。 黄伟常对他们相当亲切，并没有摆一把手的架子，和他们说起安西和周边城市的古今传闻，信手掂来，显然是腹中有货。 今天来不为谈事，只是互相见个面，留下印象，以后再慢慢处关系，所以王振济和两位表哥一般都是在倾听，偶尔会在黄传常和游良波的询问下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很礼貌，也很安静、本分。 谈着谈着，黄伟常突然问起王振济：“我听说，在你们承光实验室出了成绩之后，昌南大学太阳能学院的另一位邱教授，曾经想请你也帮忙给他研究的太阳能电池转化方向提个意见。” 这话什么意思？ 王振济心里警觉，思考了几秒之后，才慢慢地回答：“邱教授没有直接找我，只是曾经在其他朋友面前感慨过。他那时应该也是因为实验过程中出现了事故，才会比较迷茫，从而想起我吧！我相信，每一个做实验的研究者，都曾经有过这种迷茫的时候。后来，我听说，问题好像已经解决了。他不是我们承光实验室的合作伙伴，我也不好总是去打听，以免何教授误会。在太阳能领域，我终究还是个门外汉。” 一边回答，王振济一边留意着黄伟常的反应，却见这位大老的表情始终是比较稳的，没什么变化。 唉，身在官场，领导们在下属面前，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太难猜了。 不过王振济自问，自己这一通回答并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错误。 十数秒后，黄伟常微微一笑：“我以前听说过你的很多事迹，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知道了，你啊，跟你老师和师伯一样，都很会说话。” 王振济顿时心中一松。 这是好话，是在夸自己啊！ 他马上道：“领导，我说的可是真心话。邱教授那样的科学家，我只会尊重，不可能跑到他面前去指手划脚。当初没选他，只是考虑到短期内的性价比而已。邱教授可没因此而生我的气！” 见王振济故做无辜的样子，黄伟常再度笑了起来：“行了，你们会计师就是这样，太看重性价比了。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夏国好歹出了一项领先国际的高科技水平，给国民们大大争光了。现在，你们要在我们安西市搞的这种文化技能大赛，如果能够一直禀承初心，激励起我们国民的民族自豪感，那也不错，值得搞。” 哈，看来自己在这位大老面前也过关了。 王振济忙和一旁的肖意、廖玉升对视一眼，齐齐点头：“您放心，我们会一直盯着这个项目，不让它走歪路的。” …… 黄传常并没有在游良波家里呆太久，仅仅是坐了一个多小时，就以还要继续拜访其他老领导为由，告辞离开。 王振济知道这也算是现任领导的一向习惯，在重要的节日里向着一些退休下来名声良好的老领导表示关心，所以，能在游家坐这么久，已经相当给面子，便陪着一起相送。 等黄传常离开了，他和肖意、廖玉升便一起向搭桥的游良波表示感谢。 游良波十分豁达地笑了起来：“哈哈，你们都是小严的后辈，不必这么客气，以后只要好好搞公司，把这个项目办得火起来，造福我们安西市市民，就是对我的最好感谢了！” 肖意不失时机地奉承：“游市长真是一心为公，退休了，还没忘记替我们晚辈们引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用心地搞好这个项目。”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 和游良波还不是很熟，所以王振济一行人只是在游良波家里吃完了晚饭，就礼貌地告辞离开。 “去回民街转转？”肖意邀请着王振济和廖玉升：“尝尝这里的小食。” “行！”王振济看向廖玉升，廖玉升便笑道：“买点礼品给老婆带回去。” 他们便拦了的士，前往那着名的回民街，并在离着还有近半里的地方，见前面堵车堵得厉害，索性一起下了车。 “不来安西市实地逛过，怕是想像不到这里的拥挤吧？”肖意一边走，一边笑着打趣：“汇金的人口多，但也没有这么拥挤过。简直就是人挤人。” “是啊！”王振济苦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愧是国内第一纵队旅游城市。不过，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既说明了大家对安西市悠久历史的向往，也说明了当局相关部门的平庸。我对我们项目的火爆也更有信心。” “唯独国庆期间，才会这般拥挤，其他的时间，稍好一点点。”廖玉升道：“不过，也是因为今年国庆假期天公作美。大家都爱出来玩。” “以后，只要我们坚持，或许从明年开始，这种拥挤的状态就会得到改善。”王振济沉声道：“我们不仅要扩大宣传，还要做好节假日限流的工作。回去以后，大家多想想办法吧!” …… 人太多了，王振济三人反而没有了逛街的兴致，仅仅是在靠近钟楼之后，看了几眼，在回民街随便找了家店铺，试过了当地小食，便徒步返回酒店。在酒店的商务中心买了些当地的特产算是带回家应付老婆的礼物。 次日上午，他们分别退了房，各自坐飞机返回金陵和汇金，并在中午时分回到了家里，完美地错过了午饭。 就在王振济准备进浴室洗个澡时，邓教授突然来了电话：“昌南大学和京城大学各自出了太阳能转热能的技术成果，成本核算上各有优劣，领导们有些拿不定主意，正在找那些知名会计师来评估，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王振济顿时愕然：“又找我？不可能吧？找我师公就好了！” “你师公最近眼睛有点小问题，不能看东西。”邓教授道：“只是瞒着家里人，没有说。” 王振济心里一紧：“什么问题？白内障？” “对!”邓教授有些无奈地道：“所以他拒绝了。你老师正在参与另一个项目的审计，无暇接这个。总之，你做好心理准备。” 王振济目光一转，忙道：“再过段时间就要出注会成绩了，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找上我吧？” “这件事，会在11月份定论。”邓教授很干脆地道：“上面想早点投产，早点结束对煤碳资源的继续开发。” 哦……。 王振济只得道：“那，有没有他们各自的具体理论资料？” 邓教授：“这个要等你过来了才会给你看。你先把火电站的那些资料搜集好。” 王振济忙应下：“行。我这就去处理。” 等结束了和邓教授的通话，王振济忙把这事向梁风发了微信。 梁风很快回了讯：“来家里。” 于是，王振济跟冯皎眉说了一声，换上外衣去了隔壁梁家。 “你师公才开了刀，需要休养一阵。我明天就要飞津沽，也没有时间接这个。你自己小心些，只看技术参数，不要去理会他们之间的关系。”梁风有些无奈地道：“他们两家虽然是一个院士老师，但他俩各自主攻的方向略有些不同，这回纯粹就是内部争执。一个是院士的大弟子，一个是关门弟子，都有些影响力，谁也说服不了谁。” “京里的评估目前也是两种态度，没有谁有绝对的上风，这种项目不好评估，你如果有其他的事，能辞就辞。” 王振济顿时为难了：“可是我现在的博士项目就是在邓老师的指导下。他要我试，我怕是不能拒绝。” “那就最后看数据，不要左右逢源！”梁风揉揉疲累的额头：“咱们做评估，最忌讳的就是左右逢源。” 王振济想了想，断然地道：“行，那我就看数据！” 不过，虽然邓教授早早地打来了电话提醒，但一直到国庆节后的一周里，王振济都还没有收到任何的通知。 他也就安心地处理着分到手里的知恒上市的各项具体细务。 一晃眼，就到了10月17号。 下午两点多，王振济刚从二部贺峰的办公室里晃悠回到一部的大办公区，就见麦民文喜滋滋地走出总监办公室，轻拍两下掌之后，高兴地宣布：“好消息，我们的上市申请工作到今天正式圆满完成，明天上午，我们知恒集团的股票将正式上市，进入流通！” 王振济顿时微愣，随后轻笑起来。 算时间，也差不多够时候了。 “太好了！”整个财务一部办公区顿时都欢呼起来：“终于要正式上市了!” “我还以为要到月底呢？唉呀，明天18号哦，真是大家一起发！” 是啊，明天是个好日子。 王振济笑着道：“看来明天余董要请大客了！” “对！”麦民文笑着看他一眼：“明天上市流通之后，公司就会出正式公告了。你们大家赶紧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免得明天忙不完，玩不成。” “没问题!”财务部众人笑嘻嘻地齐声应下：“明天吃老板的大餐！” …… 好消息在短短的半小时内，传遍了知恒集团和有关系的各个供应商处。 王振济自然是收到无数的祝贺。 不过他并没有过于欣喜，反而是又进了麦民文的办公室：“麦总，是不是等公司股票正式流通了，苏顾问就会自动卸任三部经理一职了？” “对！”麦民文理解地看着他：“苏顾问有这么一层履历，以后他在财经界的身份会有所提升，这也是他答应代任三部经理的条件。等股票正式流通，他也会知趣地卸任。” 王振济点点头：“他还是会留在公司当财经顾问吧？不需要开什么欢送会吧？” 麦民文顿时失笑：“短期内是如此，以后就不好说了，万一又有人请他去当有实权的财务总监，只要他的身体恢复得好，他说不定就会应下。” 王振济扬扬眉：“反正，是和我们知恒好聚好散。” “对！”麦民文赞许地道：“这个是以后的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对了。既然你来了，我也跟你讲一声。我们在峡湾的分公司准备于上市之后再设立，目前已经有几家甲方有合作意向了。” 王振济顿时瞅一眼外面，再笑道：“公司是打算上市之后，再找时间来公布？” “当然。”麦民文点头：“多些利好的消息，有利于余董加大对股份比例的掌控。韩董打算让胡董去一趟峡湾，主持分公司成立的事。” 王振济无所谓地摊手：“随便，只要不是派我出去就行。我近期还是很忙。这应该属于子公司的财务吧？到时候从二组调财务过去，还是就近招聘？” “调一个，再招一个。”麦民文挥挥手：“反正，肯定要保证我们的掌控权。” “行，这事您老拿主意就好，我只管配合。”王振济笑道：“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 下午时，财务部的人就一边看帐，一边讨论着明天的股票开盘大概会是多高。 王振济听着听着，只觉得有趣。 冷不防，莫小语就娇笑着问他：“王主管，您觉得我们公司的股票明天能涨多少？”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王振济坦然地回答：“我对股市没什么研究。大家也不要想太多，总之，会涨就行。” “我们不如来玩个游戏。大家各自挑个涨幅，押10元。明天等涨幅出来了，押中的收一半的钱，用另一半请我们吃好吃的。”刘昭兴致勃勃地提议。 第403章 多劳者多得 “可以啊!”林小涵马上来了兴趣：“不过这个涨幅要好点规划。” 王振济摇摇头：“你们搞吧，我就不参与了。不过，猜中的，我明天额外奖1000元，大家平分。” 众人顿时兴奋起来：“好啊好啊，小王董威武！” …… 这一天，大家早早就结束了工作，准时下班。 等到第二天早上来公司，所有人便都盯着股市。 当知恒建造的股票出现时，王振济暗松了口气。 申请成功还不能算是完全上市，不过这股票进入市场流通后，倒是真的上市了。 而且价格一下子就上浮了2.25%。 走势还是不错的。 他便退出股市，开始工作。 至于四面八方发来的祝贺信息，王振济暂时没有去管它。 待到下午三点，楚玉凡便十分兴奋地叫起来：“耶，我猜中了！上浮了5.5%，正好是5-7%的选项，哈哈，小语、莫则，来来来，我们三个来分小王董的钱！” 王振济失笑，指指十分懊悔的刘昭与林小涵：“你看看你们，这么稳拿钱的居然都错过了！” 他迅速拿出1000元，交给了楚玉凡：“还是凡姐和林主管厉害！来来来，你们三人分！小语啊，你就是搭了趟顺风车。” “我也没想到会涨这么快！”林小涵都囔：“早上还只是涨2%哦！” “涨得快，说明很多人看好我们知恒。”王振济笑道：“所以，大家也要有信心。好好干，争取明年能让你们手里的知恒股票翻两翻，赚麻！” “对对对！”林小涵立刻狗腿地道：“就是这个理！” 紧接着，莫小语就指着公司电脑屏幕道：“哈哈，董事长发话了，今晚大请客，吃海鲜，还唱歌。” “那还磨矶什么？赶紧工作早点下班吧！”王振济笑着提醒大家：“别错过了晚上的盛宴。” …… 这场盛宴邀请的不仅仅是知恒集团内部的员工，还有其他的供应商和认购了知恒集团股票的几位大老，以及工程甲方，好些主管部门的负责人。 酒店是早就订了，只不过是今天做最后的确定。 这一晚上的热闹自不必说，王振济难得地带着冯皎眉和两个双胞胎儿子参加了宴会，也就没有喝酒，只是再次与众多大老们打过招呼，算是感谢诸位一路以来的支持。 彭见祥和许含真做为认购方，也来到了酒宴上，并悄悄地把王振济叫到一边，问他：“最近京城大学与昌南大学的太阳能转化技术争论，你听说了吧？” 王振济点头：“听说了，各执各的理。听说他们本来还想找师父和师公的。但师公眼睛不好，师父又有其他的审计项目，都推了。” 许含真马上关切地提醒：“你要小心。万一京城那边的评估意见不统一，搞不好又会来找你，毕竟你评估的擎网芯片是已经有了产成品了。” 王振济笑笑：“我一个后起之辈，不会有那么大的牌面的。” “难说。”彭见祥不以为然：“你自己看看，你在安西市又折腾出多大动静？还有秦淮河夜艺项目，现在那么火爆，上面如果在短期内没办法统一那些评估师的意见的话，很有可能找上你来。” “真要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王振济很冷静：“没有借口推啊！” “或者，”许含真老成持重地道：“我建议，就是两种都认同，因地制宜，哪个地区更适合哪一种，不要搞什么唯一，这样，你便两不得罪。” “哎，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彭见祥立刻赞成：“听说他们本来就是各有各的长处。” 王振济笑了：“这个，等他们找上门来再说吧！” 只是事情不禁念叨，第二天，王振济就接到了邓教授的来电：“你准备一下，这两天，怕是会有人请你来京城。” 王振济愕然：“真请我？” “现在京城界的几位知名会计师已经吵翻天了，”邓教授颇有些无奈：“所以领导今天跟我讲了，想让你再试试。” “可是昌南大学不在京城啊!”王振济道：“我要跑两个地方？” “你先来京城，因为邱教授就在京城。大概在这里呆一周左右吧！”邓教授道：“两边的方案都要看，需要更多的时间。” 王振济有些无奈：“好吧！对了，那这一回，来接我的还是秦向辉主任吗？” “未必。”邓教授忙道：“秦向辉是信息部的，但这个太阳能转化不归他们管，应该会是其他人来联系你。” “也行。”王振济想想也是：“那我就等他们联系我了再说。” 等结束了通话，王振济马上拨通了何天蓝的手机：“何教授，我问一下，邱教授那项技术，和京城大学光伏中心的那项技术，你觉得哪一个更靠谱？” 何天蓝马上在手机里惊叫起来：“他们来找你了？” “现在还没有。但我师兄和老师都给我打预防针了。”王振济颇为无奈地道：“搞不好我分分钟就要去京城。您和邱教授熟悉，对他的项目应该也比较了解，您觉得……？” “这个还真不好说。”何天蓝实事求是地道：“老邱有实力，现在心情也比之前看得开了，改变思路之后他的人都阳光了，我比较看好。不过，京城那边也有独到之处，各有各的长处。” 王振济眨眨眼：“所以你不好评价？” “我们不是一个方向。我也不想被人说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何天蓝叹气：“他们俩以前就喜欢争个高下，只不过京城那一位有点关系，所以老邱不得已地来了昌南。京城那边的投资肯定是有的，前期研究的开销没有停过，肯定是想早点得到回报。” 王振济明白了：“行，我也不让您为难了。邱教授的手机号您有吗？我想先和他谈谈。” “行。”何天蓝迅速应下：“我稍后微信给你。” 很快，王振济收到何天蓝发来的微信号码，再加了，几分钟后，就被邱教授给通过了好友。 于是王振济便道：“邱教授，有没有时间微信聊聊？” 邱教授在微信上叹息：“现在就有时间。” 于是，王振济直接发起微信视频。 邱教授很快接通。 而后，他在手机屏幕上歉然地道：“小王董，先恭喜你们知恒集团成功上市。” “谢谢！”王振济笑笑，再诚恳地道：“我听说，您和京城大学的某位教授，关于太阳能燃烧转化的项目，在争取投资？” “那是我师弟。”邱教授的脸上有几分暗然：“说起来，他这个思路还是当初我听了您的建议之后，跟他讲了，他才去搞的。当然，我们俩的方向还是略有不同。理论上，他的更高。但他的原材料不普遍，而且工序更复杂，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就更危险。” “不过，领导们就是看中了他的转化率更高。” 王振济：“你们二位目前还没有完整的技术出来吧？” “是的！”邱教授承认了：“为了保证安全，都还在理论阶段。我个人认为，转化率是要高，但是，安全更重要。” 王振济想了想，道：“那，我还是等去了京城，好好看过你们各自的研究，再说吧！” …… 两天后。 王振济意外地接到秦向辉的来电：“小王董，先祝贺你们知恒集团成功上市啊！” 王振济笑了：“谢谢。秦主任，我还以为您把我忘了。” “忘了谁也不能忘记您小王董啊！”秦向辉笑道：“对了，我奉命，接您来我们京城。” 王振济不由愕然：“最近又有什么项目？” “当然是京城大学光伏中心的那个。”秦向辉在手机里道：“其实本来这事轮不到我的，我是信息部的。但领导说，我和小王董您熟，就暂时借调我一下。” 王振济顿时乐了：“那说明您能力强。什么时候要到？”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晚上，我帮您订飞机票吧！还要麻烦您把身份证号发我一下。”秦向辉十分客气地道：“我好去安排。对了，您在京城有房子对吧？那酒店我就不订了，不过我可以当您司机。” “那就麻烦秦主任了。”王振济忙道：“身份证号我等下发给您。” …… 等结束了和秦向辉的通话，王振济马上走进经理办公室，跟蒙利请假。 “你终于又要出去了。”蒙利似笑非笑地迅速签了请假单：“记得要维持你的不败金身啊！” “哟，蒙经理，你也来取笑我？”王振济意外地打趣。 “你的金身不败，我们知恒集团的股价才能持续上涨，我才有钱赚。”蒙利施施然地道：“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行！”王振济笑着应下：“我尽量保持。” 他拿了请假单，再去了总监办公室找麦民文一讲，麦民文便摇头：“京城那帮注会们是越混越转去了。这么屁大点事，居然还要动用你。” “对我来说，有钱拿就行。”王振济笑道：“顺便也可以看看那些前辈们的评估水平。” “别飘啊，要保持不败金身啊！”麦民文乐着指指他：“这一战，你必须胜！” “明白！”王振济点点头：“我会尽全力的。那我岳父那里，我就不去讲了，您帮我说一声就好。” “可以！”麦民文点点头：“你赶紧和你师父好好聊聊吧！” 王振济正有此意。 他先给梁风发了微信，表示秦向辉已经来联系了，要接自己明天晚上去汇金。 梁风在几分钟后回讯：“要来的，躲不过。你师公的眼睛稍稍好一些了，你回头去了汇金，有什么拿不定的，可以去向你师公请教。他虽然不能看，却可以听。” 王振济忙谢过，再又微信给许含真与彭见祥、邓教授，告知自己将于次日晚上抵达汇金。 邓教授很快回讯了：“没想到还是秦向辉来接你。这也说明，领导对你十分关心。好生准备吧，评估完之后，再来找我也不迟。” 王振济忙表示自己记下了。 等晚上回到名都公馆，他便把事情跟冯皎眉和廖玉升都讲了。 冯皎眉顿时叹气：“又是得罪人的差使。” 王振济无奈地道：“想做事，就难免会得罪人。不过他们也管不着我，没事。我这回估计要去一周，你自己好好注意休息。” 冯皎眉点头：“你也注意，不要为了早点出结果，就把自己累病了。” 廖玉升则在一旁道：“我觉得，会不会两种都有希望？如果是，那你不妨给出皆大欢喜的结果。” 得，又是一个和两位师兄持同一意见的人。 王振济再度叹气：“我要先看看他们的研究资料，才能做出判断。当然，如果两者皆有可能，我就听你们的。” …… 第二天上午，王振济把手里的工作和蒙利交接过后，默默地递给蒙利一个厚厚的信封：“拿着吧，多劳者多得，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蒙利意外地看看他，再看看这至少有一万元的信封，想了想，笑着收下：“行，反正你也是大股东，这就当是你给我的奖励了。” 王振济笑笑，走出经理办公室，继续工作，直到下午两点半，才坐车前往机场。 等他抵达京城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秦向辉开车来接他：“走，去吃饭。” “你还没吃啊？”王振济十分歉然地道：“很饿了吧？” “下班前吃了些东西垫底，没事。等着蹭你的大餐呢！”秦向辉笑道：“领导交代过了，这一顿，要让你吃好，接下来就安安心心地评估。” 王振济眼一斜：“没吃好，我还不是一样也要安安心心评估。晚上你就睡我家吧？咱们好好聊聊。” “行啊，今晚我就跟大富豪享受一次豪宅。”秦向辉也不推迟，笑嘻嘻地应下。 等他俩在一家羊肉馆里吃完了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再来到王振济购买的缦云庄里休息，秦向辉便忍不住赞：“向你推荐这房子的肯定是你的好朋友。这里地方和户型都很好啊！” 第404章 写问题 “对！”王振济笑笑：“确实是一位好朋友推荐的。秦主任你以后若是想买房，不妨找我，我去找朋友问问，或许也能买到比较如意的房子。” 秦向辉意外地看他：“你们公司在京城没有建房吗？” “目前还没有。”王振济老实地回答：“但不排除以后会有。” “你们公司融资以后的新发展是哪一块？”秦向辉好奇地问：“我今天就买了些股票，我估计你们应该会大涨。” “那你就买对了！”王振济点点头：“以后我们应该会重点发展两大拳头产品。今年下半年的任务就是把擎网二期工程啃下来。” 秦向辉立刻目光一凝：“其实我也想跟你说这事。擎网二期，工程量较大，搞不好会有其他企业来分食。如果你们公司想要全部拿下，最好能尽尽人事。” 王振济目光一熘，笑着点头：“我会跟我们公司的人讲的。” 他指指二楼的次卧：“你如果不回去，今晚就住这一间。” “行！”秦向辉笑着点头：“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 …… 安排好秦向辉，王振济马上在主卧里给韩立新打了电话，委婉转达了秦向辉的提醒。 “行，这事我去处理。”韩立新听完之后果断地道：“你不用操心了，安心搞好你的评估。” “好！”王振济心里一松，应下，挂断，去洗漱。 同一时间，梁师公则在京城的某个老干部病房里和梁风视频聊天。 “他们一直拖到现在我拆线了，才让振济进京，就是冲着我来的。这事咱们是躲不过了，那就只有冲。你跟振济说，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们梁家从来不左右逢源，该支持哪一家，就支持哪一家！” “我是眼睛看不清了，但我还能听，还能算，还能说！振济心里有任何的不确定，都可以来找我。你就安心搞你的审计，不要为这事分神！莫龙也一样，他接的不是你的班，在这方面的能力怕是还不如振济，就不要来掺合！” 听老父亲这么一通安排，屏幕上的梁风十分无奈：“爸，只怕振济不会来找您，也不会来找我。如果这个项目真的难以评出高低，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一个人担了。” 梁师公摇头：“就算他不想来找我，只要他犹豫不决，必有人会逼着他来找我。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扛几年。谁要以为我眼睛差了，就成病猫了，那他一定会栽跟头。” 梁风忙哄道：“是是是，爸爸您还宝刀未老。那，我会跟振济说。不过他要怎么做，我就不好强迫了。您好好休息，我先挂了。” 梁师公点点头：“行，我会让你妈时刻注意微信的。” 等挂断，他便看向一旁的老伴：“这几天，你多多注意振济的消息。有什么不对劲的，记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见老伴忙声应是，梁师公才稍稍放心地躺下。 …… 王振济第二天一早七点半，就和秦向辉一起在外面吃了早餐，而后来到了京城大学。 没有见任何领导，王振济只是在研究大楼里拿出身份证来登记，再被秦向辉直接刷卡领进了楼里的某间档桉室。 长长的木头桌子上，堆着满满的各种文件。 “左边这一堆，是京城大学陈教授的研究数据。右边这一堆，是昌南大学秋教授的。”秦向辉介绍道：“你想先看谁的都可以。” 王振济想了想，道：“我先看看陈教授的吧！” …… 两个小时后。 王振济看完了陈教授的研究数据和相应的一些注会在数据上的批注。 有些打勾，有些打x。 他先起身，喝点水，再去洗手间里解决了生理问题，而后回到档桉室，闭着眼睛休息，放松眼球，亦是在捕捉着内心深处那点违合。 等设定的闹钟响起，他再开始看秋教授的。 被注会们打的x，不比陈教授的少。 难怪有争议。 等看到一半，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这时，秦向辉拎着大袋的打包饭盒来敲门：“对不起啊小王董，中午委屈你一下，吃吃他们京城大学的盒饭。晚上，我们再出去好好吃一顿。” “没事，吃盒饭好，节省时间。”王振济笑笑，接过饭盒，与秦向辉在桌前坐下。 等打开了盒盖，秦向辉便问：“陈教授的看完了？” “看完了，现在在看邱教授的。”王振济点头：“估计要看到下午三、四点吧！” “不着急，您慢慢看，”秦向辉忙道：“多看看，如果还有需要什么数据，尽管告诉我，我安排人送来。” “下午再说。”王振济笑道：“现在先吃饭。” …… 等吃完了饭，王振济示意秦向辉可以先回去做其他事，自己今天先好好学习两位教授的研究资料。 秦向辉想了想，道：“我是被借调过来在这里工作一周的，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事，我就还在隔壁等你的消息。” 王振济见他无奈的样子，便点头：“那行，不过今天我真的需要好好学习学习，理理思路，只有麻烦您等等了。” 秦向辉笑笑：“没关系，这样对我来说，反而很轻松。” 于是，王振济继续在档桉室里看资料，秦向辉则继续在对面的房间里发呆。 等到了晚上，王振济将两边所有的资料看完之后，心里的疑惑是一个接一个。 他在脑海里问：“系统，这两边的技术，哪一种是错误的？” 一个呼吸之后，眼前的绿标让王振济舒了口气。 得了，既然系统给出了提示，那么现在，就是自己反推的时候了。 他拿起笔，开始在干净的白纸上写下自己关于好些技术的疑惑。 等一个小时后，秦向辉尽责地走进档桉室，就见王振济面前堆了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白纸。 “咦，你就有结果了？”秦向辉很意外地上前问，并拿起白纸来看。 “有很多问题，是需要技术大能来解答的，只有知道了答桉，我才能给出结果。”王振济有些疲累地道：“麻烦您先帮我把这些问题向那些科学家们要到答桉。” “这么多？”秦向辉扬起白纸：“这么多不明白的？” “隔行如隔山啊！”王振济十分无奈地道：“我首先要知道技术能够实现，然后还要知道它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实现，从而计算出需要的成本，可能获得的利益，有可能造成的危害，然后，才能出评估结果，对吧？” “说得对！”秦向辉颇觉得有理，便道：“那我先拿去复印，再帮你去问问。” …… 半刻钟后。 能动部的某位领导收到秦向辉打来的电话，相当惊讶：“你说什么？他写了好几张纸要你去问？……胆子倒是真的挺大啊！行，你拍个照下来，发给我，我去向那些科学家们请教。” 等挂断了电话，这位领导立刻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恭敬地汇报：“陈老，那个王振济有动作了，让小秦去帮他问一些技术……好的好的，我这就去联系。” 而后，他便耐心地等秦向辉发来微信照片，再按照手机里的备忘录，一个个打电话找人。 于是，一小时后，还在病房里的梁师公就收到妻子告知的消息。 梁师公很意外：“这小子的速度很快啊！” 梁师婆有些担忧：“那么多张纸，说明他很多都不了解。这样会不会影响他的评估准确性？” 梁师公顿时不以为然：“不了解就问嘛！他能写出来去问，说明他不在乎颜面，在乎的是真相。之前应邀评估的那些注会们，有几个这样列出问题来问的？” 梁师婆讪讪的：“听说也是有的，不过，问题没有这么多。” “这就说明他的谨慎。”梁师公有些满意：“做学问就是要这样，不能不求甚解。你看有没有办法，把那些问题的答桉也找过来念给我听听？” 梁师婆顿时叹气：“那只能等人家都回复了，我才好去说，是吧？你且等着。” 梁师公哈哈一笑：“行，我等着。” …… 邓教授是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才从朋友那里得知了王振济接连委托秦向辉向科学家们请教了整整10页纸的手写问题，并且还在继续提问中。 一直挺担心的邓教授这时反倒是放松下来：“他没有跟我联系。不过，他能发问，而且问这么多，说明他做学问的态度没有变。我很欣慰。再多的话，我也说不出什么了，且等吧！” 而后，邓教授便拨通了梁风的手机。 刚开始时是关机的，直到半小时后，梁风主动打来电话：“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审项目，手机都上交了，刚刚才重新发下来。” 邓教授表示理解，再问他：“振济在搞评估，那些问题你看过了？” “小秦给我发了几张。”梁风在手机里十分客观地道：“振济问得很认真。问题也很多，我是个门外汉，看不懂。” 邓教授也苦笑：“不瞒你说，虽然我在精细制造和电子工程上略懂一点，但对于这个太阳能转化，我顶多是小半瓶水。他问的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无法回答。照他的学识储备，我怀疑一周内出不了结果。” 梁风默然一阵，道：“他肯写出来，那就是与他的思路有关联。我们能帮他的，就是尽快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桉。说不定，他也是想借这些问题，来给领导们，给那些科学家们再冷静冷静，理理思路。他之前评估芯片制造，也是这种方式，对吧？” 邓教授犹豫了一下，摇头：“之前是我和韩强轮流给他当技术顾问。他确实是问了很多的问题。这一回，没有人当场回答他……。他的问题也没有这次这么多。” 两个当导师的都开始沉默了。 良久，梁风才道：“教学生，不容易。” 邓教授也认可地道：“是啊，想找个有悟性的好学生，不容易。找到了，想好好带，也不容易。太出色了，就容易被人盯上。你说，京城那么多的知名注会，他们为什么就偏偏盯着振济了？” 梁风这回就有些惭愧了：“只怕是我家那小子最近出的风头有点多，他们想借此打击一下振济，顺便也打压了我们梁家。” 邓教授有些疑惑：“知恒集团不是顺利上市了吗？” “对！”梁风很肯定：“所以他俩风头都盛。领导们或许还考虑过，如果振济自认为有麻烦，拿不定主意，还会来找我商量。不过，我现在时不时就要上交手机来封闭审计，未必有时间帮他出主意。我之前也提醒过他，若有不懂就问专家，如果拿不定主意，可以弃权，毕竟他还很年轻。” 邓教授想了想，无奈地道：“算了，现在咱们俩都帮不了他。只能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 王振济一口气写完了10张白纸之后，才停下来，无辜地看着忙里忙外的秦向辉：“秦主任，我们先休息吃晚饭吧！” 秦向辉目光微转，试探地问：“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还有，但要等先前这些有了答复之后。”王振济道：“现在可以先休息休息。” 秦向辉恍然，而后又问：“所以你现在还没有结论？” “这两个项目都比较高深，我现在只是一个门外汉，想要得出结果，就必须多多了解。”王振济揉了揉有些疲累的手：“不想轻轻松松地就随便否绝哪一项研究。” “也对！”秦向辉认可地点头：“越是高精尖的项目，越要小心谨慎。” 王振济笑了：“行，我们达成了一致，所以接下来，先放松放松，吃饭。” …… 在吃饭的时候，秦向辉抽空给自己的领导发了回讯：“感觉他现在很镇定，一点也不慌。” “他看完的资料都放得很整齐，而且有排序，很有条理。比上次见面更成熟了。” 很快，领导给秦向辉也发了讯：“注会考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只是还没有输入网络。他的成绩不错。如果这一回他的表现也不错，那梁家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好日子。” 第405章 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秦向辉看到这条讯息，童孔微微一缩，随后，再看向王振济时，眼神又亲切了不少。 想了想，他问王振济：“吃完饭，要不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不用。”王振济微微一笑：“我知道这种评估涉及到技术方面的突破，需要一定的保密度对吧？所以我也不用手机了。不懂的，您帮我问问就好。我身边有太多的注会，涉及到专业方面的评估，怕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就没有必要去问他们的意见了。” “哦，也是。”秦向辉暗赞王振济的冷静：“你那些师兄们，都是注会。” “用不了多久，我相信我也能成为一名注会。”王振济的笑容加深：“11月份应该就会有考试结果了。如果通过了，我还在京城的话，我请你吃饭。” “好啊！”秦向辉马上笑着应下，却没有透露刚才领导的报料，只是问：“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说，你在评估项目投资可行性上，一直没有败过。那你就没有担心过自己会出错？” “如果我接触到的材料是真实的，我是用科学的审计和评估方法去评估一个项目可否投资，而不是用主观的喜好去评估，那我就没有必要担心出错。”王振济十分镇定地道：“毕竟，我们国家的审计和评估手段，发展到现在，已经相当成熟了。” 他再指指桌上的材料：“我之所以请您帮忙去查查这些问题，是因为他们自己都承认，有些技术只是存在理论上的一部分推断，还不是完全的推理。哪些是属于已经攻下了的技术手段，哪些不是，我必须要知道，从而推算出哪一种研究方面更有成功的可能。” “同时，更有可能成功的项目，在投资上需要多少时间和金钱，这也是需要多方考虑的问题。” 王振济再指指某一叠资料：“当然，之前那些注会前辈们也都提出过一些疑问，也被回复过，所以这些，我就没有继续再问，也挺感谢他们帮我省去了一些时间。” 秦向辉顿时颇为意外：“你是说，你先前让我去问的那些问题，其他注会专家们并没有提过？” 王振济谨慎地回答：“也不完全是。有的提过，但没有我问得详细。或许，很多技术，他们比我了解，所以他们没有问。” 秦向辉这回就乐了：“小王董，你不用担心，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会传出去的。” “我说的是真的啊！”王振济认真地道：“我毕竟还年轻，而这些注会前辈们，已经在评估圈和财经圈里成名许久，接触到的项目肯定比我多很多，对市场上的前沿技术，也应该了解得比我多。” “行，有道理！”秦向辉笑呵呵地附合：“您也别解释了，赶紧吃饭吧！” …… 晚上七点半左右，陆续有技术大能们把王振济提出的问题回复了过来。 一一仔细地看过之后，王振济又开始在新的白纸上写自己的新问题，加加减减的，又有数页之多。 秦向辉很辛苦地充当了搬运工，看着王振济龙飞凤舞地写字，突然有些同情他了：“你觉得你这样询问，真的能够帮他们找到研究的方向？” “我不确定。”王振济头也不抬地解释：“但是，我在理清我的思路。我相信领导们也需要这样理清思路，而不是被技术员们用这种太专业的数据绕昏了头。” “我是外行人，所以我就以外行人的口吻来总结这些资料。对了，秦主任，这是一项大工程，所以，咱们今天就工作到晚上九点半吧。” 秦向辉顿时松了口气：“行，听你的。那你晚上是回家，还是……？” “您回家，我就在这里睡，安排个行军床给我就好了。”王振济笑道：“您的工作主要还是对外联系。太晚了，别人也要下班休息，您不用把自己搞得太累。” “行！”秦向辉知道他不是一个客气的人，便痛快地应下：“那我陪你到九点半，明天早上八点再开始。” “好！” ……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振济一直在写着各种问题。 只不过他写的速度相比第一天来说，慢了许多。 被问到的各位技术大拿从最开始的笑谈，渐渐地开始正视和认真。 邓教授也完全放下了手里的其他研究项目，从秦向辉发来的所有问题和答桉里，开始梳理和分析王振济心里的具体思路。 等到这天晚上十点多，邓教授突然拨通了老友阎海空的手机：“有空吗？” “忙啊，在看你那位新收博士生的问题。”阎海空在手机里颇有些玩笑的意思：“你这个弟子有意思啊，我刚才研究了一阵，发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邓教授立刻道：“你是说，他是在用这些问题来倒逼京大和昌大两家研究机构的负责人来正视之前研究中的一些待决的猜测？” “看来你也看出来了！”阎海空这回就笑了起来：“这个小王确实是很聪明。他本来是门外汉，如果是去论证，不管是偏向哪一方，另一方的人肯定都会指责他不懂行。但他这样通过提问来倒逼，但凡研究光伏和太阳能的，就必须好好地回答，而后随着这些问题的深入来开始反省。” “对了，那两家的研究方向和大概理论，你听说过没？” 邓教授十分老实地道：“你知道的，领导曾经跟我通过气，想让振济来试试。当时我就去了解过。现在看来，振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了。” “他是在引导着所有的专家和领导都去按他的疑问来思考，而后大家一起按照这个思路来推断。都是圈子里混的人，高端理论下，装傻装愣是没有用的。到了一定的理论层次，看到这些轨迹，自然就能明白。”阎海空感慨地道：“这孩子，大局观是真的很强。我感觉，他是先论证出最有可能实现的那个方向，然后才考虑成本投入的问题。现在，成本的投入还没有提出来，但光是理论，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说真的，他一个门外汉，怎么就如此敏感？才看了一天的资料，居然把关键的思路给理出来了！” 邓教授心里得意，嘴上却道：“哪里才看一天？他以前不也是评估过杂质带太阳能碳化的方向投资嘛！那时候已经有一定的底子了。” “切！”阎海空却是嗤之以鼻：“我记得那一次，他也是只看了一个小时的资料吧？” “他就擅长通过现象看本质!”邓教授强调地道，语气中已不乏欣赏，还有那么一丝轻松：“我现在倒是很期待他对小型私人飞行器的评估了。” “急什么，等他搞完这一波，人气再度大涨，再拿了注会证，话事权提上来，再去评估也不迟。”阎海空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我现在很喜欢他，我赶紧找几个老朋友去逼逼京大那几位，看他们还要不要老脸！” “行，既然你去，我就不动了！回头等成功了，我让振济给你好好叩叩头。”邓教授半开玩笑地调侃着老友：“好好谢谢你！” “那还不如等他拿了评估费，给我的研究支援一点资金。”阎海空毫不客气地道：“你知道的，我现在缺钱了！” “行！”邓教授满口应下：“这个我可以替他作主，几百万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哈哈，你说的！”阎海空十分高兴地道：“不多说了，我先找人去！” …… 第二天早上。 同样在京城的秋教授看到面前打印的数十张王振济手写的问题，疲累的老脸上有几分感激和激动。 不过他还是迅速将自己能够回复的问题，一一明确而专业地回答了，再拍照，发回给相应的领导。 同一时间，在京城大学某个研究大楼的某个房间里，一名比秋教授明显要年轻十来岁的中年人则板着个脸。 另一名头发微微斑白的老者坐在他对面，挺浑浊的老眼不悦地盯着他：“你现在看明白了？” “老师，我的确实只是推测，但秋师兄的也只是推测。”中年人不太甘心地回答：“不能因为他的成功机率比较大，就觉得他才适合投资吧？推测在没有成为事实之前，随时都有可能被推翻！” “他的结论确实也只是推测，”老者十分中正地回答：“但是，你们心自问，做为一名科学研究者，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你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半点的心虚和不踏实吗？” 中年人嗫嚅了一阵，没敢再反驳。 老者见此，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当初你执意要研究这个，我确实是觉得，可以试试错。说不定会有其他的新发现。不过，现在研究到了这等程度，从理论上来说，你秋师兄的成功性确实比你的大很多。为了节省国家的有限资金，我们不得不从中做出取舍。” 中年人一慌：“可是老师，那些注会里也有不少人是支持我的啊！” “支持你的那几位，和你父亲和母亲的关系都还不错。”老者十分平静地道：“而且你所要的投资额，相比你师兄的，少很多。对他们来说，支持你，投资较小，损失不大。” “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你是真的想尽快推进太阳能利用这项技术，还是单纯的想和你师兄别个高低？” 老者又摇头：“你之前，让家人们暗示那些领导，可以把王振济再请进京城，来评估你和你师兄的项目，也是因为这个小王之前，在太阳能杂质带转化技术上，舍弃了你秋师兄，改支持那个何天蓝，所以你觉得他对你秋师兄是有一定隔阂的，有利于你，对吧？” “你没想过，他是一个纯粹的学者型会计，在评估和审计这两件事上，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中年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两变之后，不再说话了，只是眼中有几分懊悔。 老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许的遗憾，随后便意兴阑珊地挥挥手：“好了，我知道你的事情多，先回去工作吧。” 等中年人讪讪地离开，老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而后，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 这天早上七点半，王振济一如既往地察看着秦向辉专门打印出来的问题及回答汇总。 才看了不到半小时，他还没有看完，秦向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等接听了之后，秦向辉应答了几句，便古怪地看着王振济：“啊？孙院士他亲口承认是秋教授的研究更符合我们大夏国目前的国情？” 王振济也意外地抬眼。 这比自己想像中要快一些啊！ 果然，老一辈的院士们都是有真材实学和较高道德素养的。 秦向辉又讶异地重复：“孙院士还亲口承认王会计看问题很有独到之处？……那……他想见见王会计？好的。” 待挂断电话，秦向辉就异样地看着王振济，足足近一分多钟，才感慨起来：“振济，你行啊！其实你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想借着对这些问题的提问，让孙院士逐渐看到你对这一领域的掌握和抓问题本质的能力，然后逼他出面表态，对吧？” 王振济笑笑地否认了：“您觉得我有能力算计得了一位资深的科学家？我只是一位末学后进，遇上不懂的事，多问问，总没错，对吧？只不过我有个毛病，想不通的，就忍不住想弄清楚，所以，多问了一些，尽量把逻辑框架给搭起来。我相信这也是所有注会的惯常职业病了。” 现在，果然，在系统的提示和帮助下，自己通过这种你来我往的提问方式，让老院士意识到再继续装聋做哑下去，他老脸要挂不住了，要被同行笑话了，才不得不抛下那种对小弟子的偏宠，赶紧公正地表态。 当然，也不排除之前老院士自己或许也是因为情感的原因，看不清两种研究方向的区别，那么，自己借着这一系列的问题，帮他看清了，也算是一桩功德。 不管怎么样，老院士自己表态，总比自己这个门外汉来当众打脸，要好看得多，也更取信于人。 第406章 一切看数据 自己不用明晃晃地去否定同一个老师门下的一家研究，承认另一家，就不会彻底地得罪这个老师的团队。 这多少也能让其他那些同一时代的科学家们重新体会到自己的善意。 自己可不是一个为了出名，而喜欢当众推翻过往权威的人。 秦向辉见王振济回答得这样，看他的目光顿时又透出几分佩服：“你真是……我要不是认识你一年了，我都不相信，这种方法居然是你想出来的。厉害！” 见王振济继续笑，却不再解释，秦向辉忙道：“你赶紧准备一下，等下带你去见见孙院士。” “好！”王振济笑着应下：“那我的评估总结等见过面之后再写？” “对！”秦向辉点头：“评估报告可以稍后出！” …… 半个多小时后。 王振济在秦向辉的带领下，在京城大学另一栋大楼里，见到了邱教授的博士生导师，孙夏光院士，以及秦向辉这一次的负责领导，白堂敬副部。 “你就是小王同学？”白堂敬欣赏地看着王振济：“果然是个蓬勃有朝气的小伙子。” 王振济欠欠身：“谢谢领导夸奖，我也一直认为我是个有朝气有理想的年轻会计！” “哈哈……”白堂敬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不错不错，难怪梁教授那么喜欢你，给你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还介绍给邓教授，帮你开拓了专业。优秀的年轻人，确实就需要好好地继续培养。” 他再看向一旁的孙夏光：“孙院士，小王会计跟他的两位老师一样，是个实诚人。” “是的！”孙夏光看着王振济的眼神里，有一点感慨：“实诚，所以胆大，敢说实话。我听说，你当初和小秋还在太阳能电池转化技术上有过意见分岐？” 王振济忙实事求是地道：“那个时候，我只是站在一个会计的角度，觉得何教授在这个方向上的研究，实现的可能性更大，安全性更高，并不是看不起秋教授。秋教授与何教授的研究虽然都是太阳能转化，但一个偏小型运用，一个更适合大厂的建造。就跟我们知恒集团的工程，一个偏室外建造，一个偏室内装潢一样。” “秋教授也是一个很专业很有想法而且很愿意与同行讨论的学者，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 孙夏光听到这里就自嘲地摆摆手：“行了，小王会计，你不必往我这个徒弟脸上贴金。他年龄大了，有一股老学究学院派的傲气，若不是因为上次的实验爆炸彻底惊醒了他，只怕他还会在这条路上死磕。” “他跟我讲了，是你托何天蓝向他转述了换个思路的建议。也是你重新给了他信心。同样的，我后来收的一个学生，也多少沾染上一点学院派的傲气，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接地气，也是你通过小秋而点醒了他。我很谢谢你。” 王振济忙摇头：“孙老前辈，您说这话，就太抬举我了。我在光伏能源这一块，就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是您传授给几位教授做学问的道理和原则，也是您帮他们竖立了严谨学问的作风和不趾下问，有错就改的包容思想。否则，他们哪里能听得进我一个门外汉的建议呢？” 孙夏光和秦向辉看王振济的目光均变得十分柔和，孙夏光更是豁达地笑了起来：“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一向谨慎的万年兄肯破格收你为跨专业的博士生了。” 他再看向一旁的白堂敬：“白部长，如今聪明而专业的年轻人很多，但又聪明又专业又谦虚的年轻人，难得啊！可惜，我身子骨不行了，否则，若是我再年轻个十岁，我就要去找小梁和万年兄，让他们都同意，让小王会计也跟我研究研究自然能源。” 王振济一怔，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谢谢孙老前辈的厚爱……其实您现在看起来气色很好，精神很佳，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若是我博士毕业了，只要孙老前辈不介意，我的两位导师不介意，我也愿意跟您多学学。” 当然，这也是客套话罢了。 白堂敬微笑着点头：“其实，以后小王难免会与秋教授多多交流，那也算是半正式地向您学习了。” 他再看向王振济：“所以，小王会计，你托秦向辉向外发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实际上，你的内心深处，也是认可秋教授的研究方向，对吧？” 王振济点点头：“从目前我整理出来的问题和相关的答桉来看，我比较认可秋教授的研究方向。孙老前辈的表态，让我增加了几分信心。” 白堂敬轻轻地点头，再看向孙夏光：“这样，这一次毕竟是您主动淘汰要暂时中止某一个方向的研究，所以，没必要让小王会计再单独出具一份正式的评估报告了，就把他这些天里提出来的那些问题和相应的答桉整理好，算是存档，您看怎么样？” 孙夏光顿时汗颜：“谢谢白部长的理解。不过，如果小王会计没有提交评估报告，那他的评估收费……。” “我会向领导仔细说明这一次的情况，我相信领导不会让小王会计白白辛苦的。”白堂敬意味深长地回答，再又看向王振济：“小王会计，你相信我吗？” 王振济忙道：“白部长，我相信国家不会亏待我的。当然，如果领导们能同意，把支付给我的报酬再一次兑换成投资的私人股份，那我也不介意。” 白堂敬先是一愣，随后便失笑着指指他：“你啊你，莫非有了一个擎网科技监事的身份还不够，还想再要一个？” “我个人比较对监查财务支出和反贪污感兴趣。”王振济一本正经地道：“如果让我当监事，我不介意多看看帐本，多当几次黑脸包公。” “哈哈……”白堂敬这回就愉悦地笑了起来：“不愧是梁风教出来的高研士啊！行，你的意见，我会向领导们转达的。等下，你就把这几天的经过和你的那些问题，整理一下，写个总结，交给秦向辉。” “好的！”王振济十分痛快地应下。 …… 半个多小时后，王振济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事，在秦向辉的陪同下，离开了京城大学，返回缦云庄：“我要先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秦哥，你也好好休息休息，然后，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秦向辉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应下：“行，我反正今天没其他的安排了，就听你的。” 王振济笑笑：“那结果是不是要再等我们洗好睡好之后，看领导没有什么意见，再通知我那些长辈们？” 秦向辉十分认可：“是的。所以咱俩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 等王振济与秦向辉在缦云庄里洗得清爽而睡得舒爽之后再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秦向辉收到了上级的微信指示，可以让王振济向亲友们汇报这次的结果了。 “那麻烦您送我去医院看看我师公。”王振济忙道：“然后您就回家，好好歇一歇。” “行！”秦向辉欣然应下：“不过，领导还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汇金，就要麻烦你再等等。” “我会等的。”王振济了然：“我这边还有很多长辈估计要汇报呢。” 等四点半，王振济便带上新鲜的水果篮，来到了梁师公所住的医院高干病房。 听王振济讲述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后，病床上的梁师公便乐不可吱地指指他：“你小子！简直比你老师当年还要贼！” 王振济得意地笑了：“我可是跟老师学的，一切从真实的数据和合理的逻辑出发。我相信，这些老专家们，在理论上达到了一定层次之后，缺少的只是一个明晰的方向。那我把有疑问的地方一一标出来了，他们看到了肯定会有所触动嘛！” “不过，我真没想到他老人家的反应这么快。我原本以为至少要一周以后呢！” “京里是有打赌，赌你是一周内出结果，还是两周内出结果。”梁师婆在一旁笑吟吟地道：“还有人私下里说，你应该会在两周之内，搞不定之后，来找你师公。” “我就算是出不了结果，我也不会来找师公或者师父。”王振济忙道：“反正我年轻，出错也正常。” 梁师公欣然地点点他：“哎，不能这么说。对了，这事你跟你师父讲了没有？” “还没呢，怕影响到他的审计。”王振济老实地汇报：“等晚上了再说。” 他再起身：“我打算晚上再去一趟邓教授家里。” 梁师公立刻点头：“行，该去！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也让他轻松开心一阵。” 王振济便笑着道：“那师公您多多保重，我明天再来看您。” “你啊，先忙好你自己的工作，我这边不着急。”梁师公心里很舒服，嘴上也笑道：“快点去吧！” …… 稍后，王振济便给邓教授去了电话：“老师，我交了任务了。现在在医院，刚刚看望了梁师公，打算现在过来探望您。您要是在研究楼，我就先去弄点好饭菜，一起送过来。” 邓教授顿时在手机里笑着应下：“结束了？行，你过来吧！” 于是，一个半小时后，王振济在京城理工大学的食堂里打包了几样小炒菜，又拎着一起来到了邓教授所在的实验大楼。 韩强出来接了他，笑着打趣：“老师前阵子就说你又进京了，有保密任务，所以我也没打扰你。哎，你这是接的那个太阳能评估项目吧？” 王振济讶异地打量着他：“老师跟你说了？” “京城学术圈就这么大，早传遍了。我之前还在滴咕，说咱们这边的注会也真是越活胆越小，为了个评估项目，都能吵这么久，还说他们还不如你痛快。”韩强笑得十分憨厚：“你想想，你去年那会儿评估我们的芯片项目，才花几天？那时候怎么就没有人针对你的评估结果来争论不休？” 王振济顿时谦虚地道：“这个，不一样。我们那时讨论的是能不能上。这次要讨论的，是哪一种能上。” “那现在你都能过来见老师了，肯定是有结果了，对吧？”韩强眼巴巴地道：“能不能讲？” 王振济笑着看他：“这事不是不能讲，但我个人觉得啊，你不知道，更好。毕竟咱们搞研究的，有时候就讲究一个保密性，对吧？” 韩强明白了：“行，我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王振济拍拍他：“是啊，师弟不想害你。” …… 他俩很快就将打包的饭菜在休息室里放好，等着邓教授和其他几位做实验的师兄们一起出来吃。 果然，邓教授出来后，笑着朝王振济打了招呼，压根就没有问评估的事，就示意大家赶紧吃，吃完了好下课回家。 于是，另一位博士后便半开玩笑地道：“看来振济以后可以多来几次。每次你一来，我们下课就比较早，我就可以早点回去陪我女朋友。” 王振济打趣地道：“那我觉得你们还是晚一点下课，但早一点出成绩比较好。我相信师嫂也肯定是希望你能早点出名，早点赚钱，早点把她娶回家。” 其他人顿时哄然地笑了起来。 邓教授无奈地笑着指指王振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这么油滑？” “老师，我说的是人之常情。真正的好女孩，肯定是希望能够早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些口口声声说要搞事业的女强人，实际上，就是还没有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不然，你看我老婆，大学本科毕业两年后就考过了注会，算厉害的吧？结果和我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就被我顺利娶回家了！”王振济振振有辞：“我姑姑是一级教师，厉害吧？还不是参加工作不到三年，就被我姑父娶回家了！” 韩强马上在一旁笑着提醒：“振济，那你说，咱们的小师妹，你的小师姐，是女强人，还是什么？” “是你们都还不够强，没法让她完全倾心，所以老师不得不想办法从外面找个优秀的来征服师姐！”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可惜我的主战场是在汇金，否则，我肯定想办法给师姐介绍一个。” 第407章 人红是非多 “算了，”邓教授这回就无奈地摇头：“你们师姐的事，可能还得着落在她亲生父母那边的亲戚上。我，毕竟是养父。” “对对对!”王振济马上道：“所以这还是得怪诸位师兄。你们也要发动周围的亲戚嘛！像我，我表哥，师兄，大学同学，全部都给发动了。尤其是我结婚那会儿，凑成了好几对情侣呢！” “你就别掺合了。”韩强在他面前倒是很放得开：“我们不是不想介绍，是实在没有好的人选。咱们师妹长得不差，又是京城本地人，有编制有单位，年龄也不算大，学历也够，总不能凑和将就吧？可咱们师兄们，家里虽然不差钱，那些适龄亲戚的户口却不好搞进来。户口所在地要是稍稍差一点，总感觉配不上师妹。” “要我看，这事，或许要等咱们老师这次的项目成了，而后，联合小师妹的亲生父母那边的亲戚，在各大高校的师二代当中，好好选一选。” 王振济不由有些奇怪：“老师手里还有什么疑难项目没有攻破的？？” “和芯片那个同时下达的。”邓教授有些无奈：“也算不得很疑难，只是大家时间有限而已。没事，反正我现在也想通了，你师姐的事，就是缘份没到。” 还有一句话，邓教授不好说出来。自家这养女似乎对王振济有那么一点点特殊的好感。但是，这份好感，是绝对不可能继续萌发的。 …… 一边吃，一边半真半假地八卦着师姐的感情着落，一帮老少直男们于四十多分钟后，美美地吃完了这顿晚饭，而后便收捡东西，准备离开。 王振济也独自陪着邓教授返回他的教授家属楼。 等进了屋子，开了灯，倒了水，邓教授才终于问起这次评估的结果。 等王振济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恭敬地回答了，同样坐下来的邓教授也笑着指指他：“我之前和你阎伯伯曾经研究过你发出来的那些问题，他也看出了你的用意。你这一点，做得很好。让孙院士亲自开口落定，比你去开口评定，更有说服力。” “孙院士虽然在感情上十分宠溺小弟子，但在专业上，他还是有底限的。” 王振济得意地笑道：“来之前，我先和秋教授通过话。从秋教授的语气当中，我能猜出他这位师弟是个比较自大的人，所以，我就想着，以这样的方式来提醒那位老院士。” “不管怎么样，门下弟子因为理念不同而发生矛盾，自己私下里讨论也就罢了，如果传出去了，让外人看了笑话，最终丢脸的还是这位老院士。” “再说，京中诸多老前辈们，哪一个不是门生故旧遍天下？我这次若是毫不犹豫地对着他俩开炮，贬一家，抬一家，难免让其他的老前辈们心有戚戚，对我产生极坏的印象。我可不想这样。” 邓教授顿时满意地点头：“看来，当了爸爸的人，确实是不一样啊！成熟了很多。” 停了一停，他扬起手机：“我现在先给你阎老师打个电话，告诉这个结果。你还要在京城呆几天吧？” “是的！”王振济点点头：“等领导通知了，我才能回汇金。” 邓教授点头：“那这两天，你就先好好休息休息，你那小型飞行器的事，不急。” 王振济就知道会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应下：“好的！” 这位导师显然是知道自己这几天里很是费了些脑细胞，才会给自己大度地放放假。 真好！ …… 另一边，布寒刚刚下班，在自家客厅里一边刷着朋友圈，一边等着妻子做好的饭。 突然，看着自家老师许亮文在自己来发的一条讯息，布寒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我去！” 他立刻给老师回了讯息：“老师，您别弄错吧？真是王振济？他什么时候又进京了？” “错不了。”许亮文很快发来语音：“这次他是受邀请秘密进京，领导们直接把他带进京城大学。听说他看过了那两位的数据和研究报告之后，写了二十多页的问题来提问，而后，今天孙院士就主动找到领导，认为秋教授的那个项目有更大的可行性。” 布寒顿时忍不住了，直接拨通了许亮文的手机：“老师，您的意思是，王振济用了几十个专业问题，逼得那位院士自己做出了选择？他有这么厉害?”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许亮文顿时在手机里闲闲地问：“你和他不是打过交道吗？他有没有这么厉害，你不清楚？” 布寒顿时讪笑：“我是觉得他有脾气，观察力也细致，但我没想到，他能直逼院士来表态……老师，您没参与这份评估吗？” 许亮文得意地轻笑起来：“差点受邀，不过我和梁风现在在同一个审计组，算是避开了这场风波吧！不过，有些支持陈教授的注会就要发愁了。” 布寒顿时松了口气：“那咱们还真是运气好。所以，王振济这是又一战成名了？” 许亮文叹气：“他呀，已经成名了，现在影响力比你这位前辈还要大呢！” “嘿嘿……”布寒立刻讪笑：“哎呀，老师，我和他师兄是同一级别的，他师兄都不介意，我介意啥？没事了，我挂了。” 而后，等挂断电话，布寒马上一个微信，将老师刚才发的消息转发给了梁莫龙，再道：“龙龙，你家振济真是越来越厉害啊！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数分钟后，布寒收到梁莫龙发来的一个滚字，顿时得意地笑了。 哈哈，酸熘熘的可不止自己一个。 …… 同一时间，汇金经济稽查局，还在自己主任办公室里加班的刘石强则在看到微信群里的一系列朋友刷屏的消息之后，惊愕得差点把手机弄丢。 什么？王振济又悄悄去了京城大学，把自家师父评估过的那项太阳能转化技术又评估了一次，还逼得那位孙院士自己做出了选择？ 这小子……太鸡贼了！ 他老师哪有这么腹黑？ 等等，他能提出多专业的问题，居然还逼得一位院士让步了？ 刘石强给老师发去了微信。 …… 而同一时间，王振济收到秋教授打来的电话：“小王董，谢谢您！” 王振济轻笑起来：“你收到通知了？” “是的！”秋教授在手机里十分感激：“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王振济：“那我写的那些问题，你看了几张？” 秋教授：“我收到了35张，还没有看完。” 王振济：“那您看完了，我们再好好聊吧！” 秋教授这回就有些迟疑：“您的意思是？” “我现在只是有一种猜测，也需要进一步的理论来验证。而且我心中的问题还没有完全写完。过两天，您看完了，我也想清楚了，我们再好好聊聊。”王振济诚恳地道：“当然，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尽快地将太阳能这种自然可循环的能源早点代替火电。” 手机里安静了一阵，而后，响起秋教授那痛快的声音：“好，我会尽快把你的问题看完的。” …… 王振济回到缦云庄后，不慌不忙地放着浴缸的热水，再又坐进去，在脑海里开始回顾这一周来的各种想法。 等泡完了澡，他便换上舒服的睡衣，回到书房里，对着电脑开始打字。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关灯，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振济哪里都没有去，就在家里书房整理着思路。 直到第三天的上午。 秦向辉笑吟吟地电话报喜：“振济，恭喜啊，领导说，谢谢你这一次的辛苦，你可以回汇金了。” “那我还回不了。”王振济忙笑道：“我还要和秋教授好好讨论。” “哟？”秦向辉惊讶了：“我的小王董，你还真打算在近期内把这个技术给研究出来？” 王振济：“我好歹也是个博士吧？虽然没有毕业，但和秋教授在讨论的过程中，产生点什么火花，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反正我向知恒请了一周的假，也不急着这么快回去。” 秦向辉顿时佩服了：“呀，振济你真有自信。那行，我期待您与秋教授继续慢慢讨论出技术火花。对了，这次你又是大获全胜，该请吃饭吧？” “成啊，那把我莫龙哥叫上？”王振济道：“咱们三个凑一顿？” “好啊！”秦向辉满意了：“我去订位。” …… 等晚上聚会的时候，王振济就问起秦向辉，是否知道这一回，上面领导打算投资多少钱来搞这个太阳能热能发电。 “应该不会投巨资新建，而是将现有的一些老火电站进行改建。”秦向辉的消息不算闭塞：“那些火电厂占地太大，既然要逐渐关停，不如早点转建，这样也可以节省一部分资金。” 梁莫龙一边夹菜一边道：“这样又会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 “所以，”秦向辉拿快子敲敲面前的盘子：“不会一下子推进。” “没事，我反正不缺钱花。”王振济沉声道：“我只想早点把技术弄出来。” “秋教授与孙院士更想早点把它弄出来。”秦向辉认可地道：“所以，估计明天他们就会来找你了。振济，你的担子很重啊！” “重也好，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技术评估找上我了。”王振济扬扬眉：“也好清静清静。” 秦向辉又唆他一眼：“我怎么听说，你老师邓教授在和阎海空教授，以及另一位航空界的陈教授在讨论着小型飞行器的事？没喊你？” “博士读三年，急什么？”王振济十分平静地回答：“太阳能电池转化的技术还没有到巅峰，新能源汽车都还在发展，还有信息流的建设，网络的推进，很多技术障碍束缚着这个方向，得一个个攻克才行。” “我爷爷说，这次你把孙院士顶了一下，估计短期内也不会有人再找你评估能源系的项目了。你就好好地研究邓教授给你的课题，准备资料做得充分一点，数据做得详实一点，因为保不准，哪天就会有会计师来审查和评估你这个课题了。”梁莫龙又喝了一口酒，而后认真地道：“邓教授让你好好研究的项目，不会比这些能源项目差多少。” “我知道。”王振济笑笑：“人红了，是非就多。我会小心的。” …… 周五的下午，王振济与秋教授在缦云庄再次见了面。 “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来我家。”王振济歉然地给他冲了一杯大红袍：“不过，我觉得这里更安静。” “我知道，研究院那边有太多的限制。”秋教授明显清瘦了不少，但笑容还挺灿烂：“谢谢你这回帮了我。我看了你提的那些问题，很多看法都很专业，而且一针见血。” 王振济：“我觉得你的研究已经很接近预期。从我所了解的技术层面上来说，成功的可能性更大。相比之下，陈教授的项目，多少有些不接地气。” 秋教授轻叹起来，端起茶杯默默地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才道：“接地气，也是因为多次的失败。我这个师弟，聪是聪明，但少了一点百折不扰的坚韧。可是，做科学实验，哪有怕失败的？” 王振济微笑起来：“没关系，以前失败得多，只要能正确汲取教训，以后就失败得少了。那，我们五分钟后开始讨论？” 秋教授迅速点头：“可以！” …… 五分钟后。 王振济与秋教授在书房里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考虑到秋教授的打字速度不快，王振济陪着他来手写。 “燃烧镁，和燃烧煤，本质上都是对一种自然不可再生资源的消耗。所以才要考虑人工制造高燃量燃烧的技术。从原子层次，核的层次来进行燃烧裂变，同时还要小心辐射。” “对太阳能的利用，想要长久，必须是一种物理上的利用，而非化学上的利用。” “真空层的加大加宽可以令燃烧在一定程度上远离人类和其他可燃物质，从而加大安全度。” “所以太阳能发电，不是一种燃烧技术，而是基于太阳能波段的物理刺激和自我转化。” “……”。 第408章 又涨了 之前系统就在“燃烧”两字上现了绿标，所以王振济重点也是在这方面提醒着秋教授。 发光发热的不仅仅是有形的矿物质，有时候也可以是某段光波或者气体。 这便是秋教授的理论与陈教授理论在分岐时最大的不同。 秋教授的理论已经开始走出了化学反应的局限，重点在对可视光和不可视光的运用上，而陈教授的理论，还是停留在不可避免要借用一部分自然矿物资源上。 激烈地讨论了近三个小时后，秋教授恍然地看着王振济：“所以，孙老师知道，是陈师弟走偏了。” “他可能也在研究何教授的转化理论。”王振济有些不以为然：“可能他觉得，两种理论可以融合。不过我估计，现在孙院士应该会重新审视对他的教导。” “他应该是太过于着急出成绩，而迷失了自己。”秋教授十分惋惜地道：“开始钻牛角尖了。” “不用管他了。”王振济平静地提醒：“他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我们继续。” 秋教授一怔，随后失笑：“好。我们继续。” …… 王振济在缦云庄内，和秋教授讨论了整整两天，才在周日的下午，送走了秋教授，自己则赶赴机场，于晚上九点半前，返回了汇金的名都公馆。 “我还以为你会在京城呆到下周。”冯皎眉一边帮他收拾着行李箱里的衣服，一边笑着打趣。 “该讨论的都讲了，也该熘了。”王振济扬扬眉：“我要是再在京城呆下去，我怕孙院士又会找上门来收我当弟子。” “你就能吧！”冯皎眉掩嘴而笑：“真以为人家老院士就没有脾气啊？” “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嘛，本来就是互相的！要不是他之前主动要求见我一面，我也不会约着他的学生再好好讨论。”王振济扬扬眉：“现在他应该感谢我给他明里暗里都保全了面子。” “是啊，你的面子和他的面子都保住了，所以咱们知恒集团的股票这两天涨得好疯狂！”冯皎眉忍笑：“天天涨停！” 王振济马上搂紧她的腰身：“咱们峡湾分公司，什么时候宣告成立？” 冯皎眉懒懒地靠在他的怀里：“我爸说，等这一波先过去，啥时候股价往下跌一跌的时候，再放出去。对了，梁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起注会考试成绩的事？” 王振济目光一转，问她：“老师是不是得到内部消息了？……所以，我全过了？” “你还真是有信心！”冯皎眉轻笑起来：“一点也不怀疑啊？” “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考不过？”王振济自信满满：“他跟你说了？” “说了，但要我先保密。”冯皎眉眨眨眼：“等你回到家，再亲口告诉你。再说，这只是专业阶段的，还有综合阶段的。” “综合阶段的我更不怕了，分分钟过。”王振济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现在，你先犒劳犒劳为夫……。两个月了，应该可以了吧？” 冯皎眉顿时含羞带笑：“你个色狼！” …… 综合阶段的考试，惯常是在11月中旬，但是一般都在十月份报名，而且要等专业考过了之后才能报，所以王振济这次是只能错过，考不了。 好在专业考试过后就会有一份专业证书。综合阶段的考试，晚一点拿证书，影响不大，王振济相信，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需要一张注会证来证明实力了。 等次日，他回公司销假，就听蒙利闲闲地道：“我还以为你会再呆一周。” “我觉得还是我们知恒集团的工作更轻松。”王振济笑道：“所以我乖乖地回来了。” “恭喜你啊，据说是又破一城。”蒙利的眼中有一抹疑惑：“不过，你当初是怎么想到用这一招来破局的？”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羡慕了？”王振济在他面前坐下：“是不是记恨当初我怎么对你这么刚，对他们则如此委婉？” “哦，你也晓得你在我面前很刚啊！”蒙利失笑：“我一直以为你这次会狠狠地和他们当中的一人驳上一驳。” “咱俩是一个专业的，所以我刚你，凭的是扎实的专业理论基础和做人准则。”王振济十分坦然：“但我和他们又不是一个专业的，我去正面刚，我傻啊？” “说起来，咱们会计不需要对哪个专业的理论十分精通。我们只需要找出数据与数据之间的联系和正确的逻辑。所以，我才不会去跟他们比他们的专业，我要比的，肯定是比我们的专业！” 蒙利先是一呆，继而竖起大拇指：“嗯，有道理！当然，你这次大获全胜，我脸上也有光，毕竟你是我的下属嘛！” “嗯，有光有光。”王振济呵呵地笑了：“咱们公司所有人脸上都有光！” “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下周，我可能要和林副总去一趟峡湾，一部经理就暂由你代。”蒙利又施施然地抛出一个消息：“好在也不用你代理太久，一周到两周的时间吧！” 王振济一愣：“你和林副总去？” “我只是去搭起财务架构，到时候还会从国内招人去那边做区域财务经理，”蒙利道：“当地再招一名，反正，不会从公司内部调人。” 王振济目光一转：“怕咱们公司内部的人不想去？” “新人想进来求上进，现有的几个位置是不用指望了，不如去那边，坚持个几年，再调回来，收入高，资历也深。”蒙利不以为然地道：“但现有的老员工们，肯定是不想挪位置的。” 王振济想想也是：“那行，你放心去，我一定帮你守好咱一部财务经理的位置。” …… 等走出经理办公室，王振济便往麦民文的办公室里去了，打过招呼，送了礼品之后，再问起峡湾的事。 “蒙利觉得你有能力，就推荐你暂代经理，等他回来再还给他。当然，也是你现在对他没什么威胁。”麦民文看透一切地道：“我也会去，所以这段时间的财务一部，你是要真的好好管管。有不懂的，可以去问贺峰。” 王振济：“余董现在在公司占股比例没有降吧？” “就你没动，其他几家都在收购，都在增。”麦民文没好气地道：“好在大家都是在购进，影响不是很大。当然，如果你也想购进，我不拦你。” “那还是算了。”王振济撇撇嘴：“让余董先忙一阵。要没其他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麦民文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 虽然公司的股票上市了，而且暴涨了，但王振济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不同。 增资后的公司加大了隔音棉板和实验室的投入，亦在申请着出口权限。 与东方红合伙的太阳能杂质带电池生产线二期资金也付出去了，生产能力提升了一倍，不过订单还是排到了明年。 擎网二期工程的招标书还没有下来，所以王振济在忙碌了两天之后，给陆梅勤去了电话，询问这事。 陆梅勤在手机里笑了起来：“第一批芯片已经生产出来了，正在进行性能测试。领导的意思，如果测试结果良好，第二期厂房就直接交给你们知恒。” 王振济：“那测试要多久？” 陆梅勤：“也就这一个月的事。你耐心等一等吧！” 那也行。 只要能在12月份签下合同，那就是今年的业绩。 王振济马上把这事通知了麦民文与韩立新。 韩立新笑着打来电话：“你大概不知道。你去京城的时候，有几家工程公司去找过擎网。有一位罗监事悄悄告诉我，大家都知道，你又被征调了。如果你这次评估错误，擎网的厂房建造，有可能会让我们知恒与另一家工程公司联合搞。” “不过，你居然能让那位孙院士直接表态，所以那家工程公司也就怂了。” 王振济目光微转：“他怕我一怒之下，去查他们公司的黑料？” 韩立新：“你王大会计师的名声是很响亮的啊！你们擎网内部的人，一样也怕你去查。” 王振济顿时笑了：“看来我有时候凶名赫赫也是好事。那，暂时没有需要我去攻关的事吧？” “没有，你就好好守住一部。”韩立新轻松地道：“好好陪陪皎眉。” 王振济：“那几位大股东也没说要在财务部插人？” 韩立新满不在乎：“我驳回去了。现在运转得好好的，干嘛要加。” 王振济顿时大笑：“果然还是韩董威武！” “也不，主要还是你岳父坐稳了董事长宝座，所以没人能动我。”韩立新在手机里道：“你呢，如果不缺资金的话，能多买点股票，就买一点。” 王振济：“行，我去买一点。” 那么，买多少合适呢？ 王振济给余中辉发了条微信。 几分钟后，余中辉回讯了：“到我办公室来。” 于是，王振济快步上了17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这次去的很快啊！”自王振济回来，这还是第一次与余中辉见面，就见这位岳父大人难得地坐在办公桌前批示着文件，见他来，只是点点头，顺口就道。 王振济笑着在他桌前坐下：“咱们国家的顶级科学家还是有操守的。” 余中辉：“评估费能有多少？” 王振济：“我申请换成股份。” 余中辉笑笑：“那就是婚内财产了。” 王振济：“皎眉以后肯定还能再生。” 余中辉笑着点头：“暂时不用这么急，让她缓一缓，好好养养身体。1亿，影不影响？” 王振济马上摇头：“不妨碍。” 余中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现在的身家已经超50亿了吧？” “没去仔细算过，不过，该交的税都交了。”王振济坦然地道：“应该不会被查。以后，孩子们之间怎么分，就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对了，皎冲的那一份，您预留出来了吗？” 余中辉：“我现在不太好动，所以，你尽量多买些股份。如果可以，也想办法多认识认识先天心脏病这方面的专家。” “好。”这是余中辉第一次这么说，王振济自然是痛快地应下。 余中辉又道：“明天晚上我约了海董，你也一起见个面吧。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盯着承光，我们三人之间，最好能够达成一致。” “行！”王振济点头：“承光是绝对不能有失的。” 余中辉再挥手：“行了，没事了，你赶紧去买你的股票去!” …… 等回到自己的董事办公室，王振济便在手机上开始转了一亿的资金，而后一步一步地小量购买知恒集团的股票。 不想太过于拉高自家公司的股价，所以王振济的速度比较慢，这一下午也就入仓了3千多万元而已。 等股市关门，王振济便回到了财务一部，又听大家在议论：“涨了，又涨了。” “天天看着咱们公司的股票涨，心里真舒服！” “期待明年快点到来，到时候好卖了股票，换个大点的房子。” “是啊，看咱们知恒这股价涨的速度，应该会超过房价上涨的速度。” 王振济不由莞尔。 等到次日晚上，他向冯皎眉告了假，陪着余中辉一起，在某酒店与海临圣见了面。 “小王董，一直想恭喜你的，想想今天就要见你了，所以，恭喜的话，我当面来说。”海临圣十分愉悦地和王振济用力地握了握手：“这次听说你把京城大学的陈教授也间接地怼了一次？哈哈……我听起来就感觉很爽。” 王振济扬眉：“怎么，海董和他有过节？” “我刚入这一行的时候，就不太喜欢他。他太傲了。”海临圣直摇头：“傲得好像就他一个天才一样。我这些年来，见过不少商界和学术界的年轻才俊，说真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 “也就是因为他，所以，我就改来考察昌南大学的太阳能学院了，才能与赵院长聊得很愉悦。其实赵院长也不太喜欢陈教授，只不过陈教授的背景比较强大。” 王振济笑笑：“有背景，自己也有一定的学识，那心里多数还是会有些傲的。我以前，也经常被人说傲。但他们不知道，我其实只是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第409章 我没必要过度讨好他 “你只是不爱和陌生人说话。”海临圣倒是看得很明白：“你不是一个喜欢表现自己的人。这不能算是傲吧！但那个陈教授，就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抢别人的风头。唉呀，反正这回他败在你的手下，我心里就是高兴。当然，这话我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说，省得给你招麻烦。” 王振济笑笑：“谢谢海董的信任。对了，你和我爸近期，是不是打算提高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的生产规模？” “对！”海临圣点点头：“我们东方红公司这几个月来一直在与一家民营汽车企业合作开发新能源汽车的改装方案，目前已经有了实际的突破，在续航上也有了新的合作方式，所以，我们打算再建一条新的新能源汽车电池的生产线，并在明年下半年上市。” 王振济很惊讶：“这么快？打算采取什么续航？” “当然是半模块化。”海临圣谨慎地道：“充分利用太阳能电池在白天对太阳光的转化率，尽量做到白天出行不费电，阴雨天时，可在特定的加油站直接异地租电池。” 王振济顿时失笑起来：“我记得这个概念我好像与何教授提过。” “对！”海临圣很大方地承认了：“就是采取的你这个理念，再稍加调整，我安排人做过专门的市场调查，很多人愿意接受，就像是在外出行租用充电宝一样。” “当然，现在的充电宝出租公司基本上是亏损的，但那是因为他们的定价太高，铺得太普遍，太多，供过于求。我们的太阳能电池就不一样，在前期太阳能电池汽车没有大规模上市之前我，我们在每个点铺设的电池数量是有限的，关键还是要让大家知道有这么回事，开始慢慢使用。” “燃油汽车一定会在2050年或者之前完全退市，还有二十多年的缓冲期，我们要抓住前十年的红利，把太阳能电池市场尽量占据，好好地赚一波钱，到了后期，也无非是地面汽车改空中飞行器的事，对我们电池行业来说，就是改一改接驳的形状和线路，技术差别不算很大。” 王振济想想也是：“行啊，既然你们都调查过了，都改出来了，那就试试吧！说得不好听一些，咱们不试这一家，也会有其他家来推着我们试。” “对！”海临圣马上欢喜地一锤桌子：“这技术明明是咱们自己的，当然要好好利用和开发起来。正好你们知恒现在也不缺资金了，咱们强强联手，只要不是去抢汽车制造的蛋糕，做一个能源的供应者，挺好的。” 所以，真不能小看天下技术员。这才多久，新的太阳能杂质带电池汽车就被研究出来了！ “其实，我想，既然你和擎网科技在承光都还有股份，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大胆一点，把擎网科技的资金也弄点过来。”海临圣又道：“以后，不管是汽车也好，飞行器也好，少不了智能芯片的加入。擎网就是搞这个的，我们大家一起增资，只要保证何教授在实验室的股份不低于18%就好。” “现在承光实验室的市值肯定涨了。”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我们不能动何教授的股份比例，但可以把昌南大学的股份比例稍稍降低一点点。昌南看重的不是某一项技术的控制权，我相信赵院长更看重的是技术的产出效益。有了钱，他就能够支持更多技术的继续研究。” “那我们什么时候把擎网也约来谈？这种事情，只怕陆梅勤没资格做主。”海临圣十分不客气地道：“当然，我们得先和陆梅勤打声招呼，再让他去层层上报。” “那就现在打。”王振济轻笑起来：“反正咱们都在。” “成！”海临圣也不磨叽，马上从手机里翻出了陆梅勤的联系号，直接拨了过去。 响过没多久，陆梅勤就接听了，而后被海临圣换成了免提。 等海临圣把情况一讲，陆梅勤就在手机里乐了：“老海你真行啊，把他俩都凑到一块了才叫我？想逼宫是吧？” “我这是尊重你！”海临圣毫不客气地道：“你要搞清楚，我们三人才是出资的大股东。要不是看你们擎网科技的芯片还不错，我才懒得搭理你。你看我之前约你几次，你应了几次？” “哎，你是大老板，我是被领导指定的董事长，我时间哪有你自由！”陆梅勤马上反唇相讥：“能跟你比！不过这事我多少听人说过，你要再不找我，我也得去找你说说了。投资可以加，但只能加电池生产线，我们不参与汽车改装。” 王振济暗暗点头。能当上国头企业董事长的人，一般也不是浪得虚名者。承光的技术优势是在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而不是什么汽车能动改造。 “所以你是向上面汇报过？”海临圣戏谑地道：“哟，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们透露透露？” “你觉得我来透露，振济和余董有时间听吗？”陆梅勤没好气地道：“也就是这个时间点，他们一个结束了注会考试，一个成功上市，这才有时间来好好听你瞎折腾。对了，你们打算增资多少？我擎网这边马上要开始二期动工，还要投入资金在芯片制造设备上，顶多凑个3亿。” “成！你那边投2亿，足够了！”海临圣立刻叫起来：“我们东方红顶多也就是再投20亿而已。” 王振济再度笑了，而后朝他也比如三个手指：“那我和擎网的一样吧！” 海临圣立刻摇头：“那不行，你们俩怎么能一样啊？你之前的比例就是他的10倍多，现在肯定也要超10倍，才能保持你的股份比例。” “去年的时候，咱们几家都没什么钱，这技术也还没有成熟，所以我们都不敢大投。现在市场就等着我们去占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有钱就赶紧多投点！” 王振济顿时忍笑：“海董您这是双标啊！” “不算！”海临圣十分强势地道：“我这哪里是双标！我是看重你！好了，我说老陆，你记住了，你们擎网最多2亿啊！不过，等过完了阳历新年，咱们再变更公司登记。” “行！”手机里的陆梅勤没好气地道：“就算领导发话了，我们申请资金，也是需要层层审批走程序的，没那么快付！” “说得好像我们私企的钱就没有监管一样！”海临圣鄙视地道：“我们的钱也是要走程序审批才能动的好吧？” 王振济再度忍笑着劝：“海董您就别为难陆董了。咱们大家现在都一样，我们知恒刚刚上市，资金拨付方面，也需要遵循有关的政策，这增资的项目，还得股东会或者董事会认真讨论才行。” “这明摆着是捡钱的投资，你们那些新加入的股东若不是大傻瓜，那肯定会同意。”海临圣没好气地道：“我说余董，你也要拿出你董事长的霸气，对吧？” 余中辉在一旁笑着点头：“行，回去之后，我尽快召开董事会会议，争取早点通过。” 海临圣再又饶有兴致地问他：“对了，你们如果在今年十二月底之前，接下了擎网的二期厂房建造工程，那明年还会不会再接其他的大工程？” “今年我们的施工队已经没有去抢业务了，目前工程队还在一边整合一边施工，队伍会扩大，所以明年如果有合适的，我们自然是要努力去接。”余中辉沉声道：“不过，我们会更加偏向于有一定科技含量的工程，更有可能是利用我们现在有的几种先进技术来顺带着接工程。” 海临圣似笑非笑：“所以你们明年的重点是保住室内装潢？” “大型的室外工程建造，我们公司没有技术优势。”余中辉坦然地承认了：“不过我们的市场部已经在有意识地去接触一些小一点但难度高一点的工程，先练练手。” “本该如此。”海临圣笑笑：“我也只是听说，有数家全球知名的连锁中档型的酒店管理公司打算在国内几大二线城市多建几家酒店。当然大部分是属于旧房改造，所以，你们知恒应该可以去试一试。” 余中辉顿时来了兴趣：“哪几家，你把资料给我。” “行。”海临圣瞥一眼王振济：“我稍后微信给你。” ……。 目前来说，知恒集团与东方红太阳能集团，盛刚投行，以及擎网科技四家企业，算是同一利益的协作体，合作伙伴，围绕的主要便是这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技术。 这种以技术为纽带的合作体相对来说，关系比较稳固。 不过，因为自己与余中辉的关系比较特殊，所以，虽然同为股东，但王振济一般情况下，并不想频频发表自己的意见。 见海临圣与余中辉谈得还算融洽，王振济便在一旁默默地听。 只是没多久，他便收到海临圣悄悄发过来的微信：“你这岳父还真是喜欢聊天啊！” 王振济顿时失笑。 等晚上返回名都公馆，王振济便在楼下遇着刚下班的廖玉升。 “听说你今天和海董有约？”廖玉升停好车，然后邀请他：“别先上楼，咱俩去花园走走。” 王振济不由意外：“有事？” “舒老板今天特意找我聊了聊。”廖玉升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说起你和余董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不错啊！”王振济心里一动，道：“怎么，舒老板和余董……？” “舒老板是没有什么野心的，所以余董并不提防他。”廖玉升不以为然：“倒是你。你这女婿的身份，天生就会让一些宠女儿的大老板心生警惕。” “我的股份是我叔叔的，”王振济提醒着表哥：“也不属于余董。” “你现在就是想把股份转回给余董，碍于情面，他也肯定不可能同意。”廖玉升翻白眼：“但是，我觉得舒老板有一句话说得有道理。当你在公司的股份排在几个老股东之前时，你岳父心里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点警惕的。” “那又怎么样呢？”王振济默然一阵，道：“这是事实。我也不可能将我叔叔的好意给推掉。” “舒老板的意思，是建议你去公证一份遗嘱。如果你发生意外，你名下所有的财产如何在亲人之间进行分配。” “比如你在擎网科技的股份，以及在爱阅的，兄弟文化的，护夏文化的，夜艺公司的，承光实验室的，通通都列出来，点明给余鼎恒的那一份有多少，好安余董的心。” 王振济这回就笑了：“升哥，我为什么要让余董安心?” 见表哥一愣，王振济便道：“知恒只是我事业的一部分。皎眉她爸怎么看我，我现在觉得，不重要。只要皎眉心里高兴，信我，就好。以后我还会赚越来越多的钱，拥有越来越多的公司股份，不同的公司股份，所以，我认为我没有必要去过度讨好皎眉她爸。” 廖玉升再愣，随后，停下脚步来，惊讶地看着他：“可以啊，你这出去一周多，整个人霸气不少啊！” “我和余董之间的关系好坏，关键在于皎眉对余董的态度。”王振济笑笑：“你知道的，皎眉对余董么……肯定是不如对冯家人那么亲的。甚至于，余董在皎眉心中的地位，还比不上峰哥。所以，余董也不敢对我太多强迫，真要涉及到利害关系，皎眉肯定第一时间站我这边。” “聪明！”廖玉升顿时认可地点头：“我也觉得，皎眉有时候，对余董过于客气了。反倒是在峰哥面前，真正像个小妹妹，很放松。” “所以余董是不肯放峰哥走的。余董也不可能在股东会上真的给我难堪。”王振济笑道：“退一万步说，如果哪天知恒的资金流出现问题，导致股价大幅波动的话，我有信心能稳住，不必靠余董的态度。” 廖玉升刚要点头，随后便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顿时一呆，脱口而出：“那可是几十亿！”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是啊，几十亿。”王振济微笑着看他：“我有。” 第410章 你要和他硬拼？ 廖玉升的腿顿时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撞到了墙壁上：“你，你何时有了几十亿？” “所以我非常尊敬梁老师。”王振济抿嘴而笑：“没有梁老师好好教我，我赚不到这几十亿。这话我只告诉你啊，皎眉是不知道的。” “不说！”廖玉升一怔，随后迅速在嘴边作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我坚决帮你保密！” 王振济笑着点头：“所以，放心吧！知恒不会倒。我们对知恒的掌控力，应该也不会丢。” “行!”廖玉升突然激动起来：“既然你现在都能拥有这么多的钱了，那等再过几天，岂不是会成为百亿俱乐部的超级富豪？” “可以啊！”王振济笑道：“我觉得这个不是没有机会。还走不走？累了就回去！” “回去回去！”廖玉升忙道：“看我儿子去！” ……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振济陆续买了5000万元的股，依然还有2000万元的资金没有入场。 不急，慢慢来。 这种事情，王振济并不想让文海洋去操作。还是自己慢慢来比较稳妥。 两天后，是所有财务专业人员比较关注的日子。 因为注会考试的专业成绩公布了。 等公布的查询时间一过，王振济就发现，自己的朋友圈里，多数人都在晒专业考成绩。 王振济统计了一下，乔相微报两门，两门都过了，可喜可贺。 付晓军报三门过两门，实力和乔相微差不多。 韩芬报三门过三门，小妞挺努力的。 陈会同报两门过了两门，值得嘉奖。 林小涵报三门过了一门，需要再接再励。 刘昭报三门过两门，和付晓军不相上下，不过分数稍差一点点，也让王振济感受到自家财大的同学实力还是稍稍强一点点。 莫小语报两门，只过一门，刚好过合格线，看来小妞平时学习有点不够专心，否则在财经界排名前五的西南财大正经本科生不可能是这样的水平。 连蒙利都是报两门过两门，专业课证书就差到手了。 所以，王振济点赞点得不亦乐乎。 当然，他也把自己的彪悍战绩给发朋友圈了。一次性过六门专业课，看谁敢不服？ 发完之后，顺便邀请大家晚上一起吃大餐，他请客！ 蒙利笑道：“我后天就要去峡湾了，大概要去个两周左右，所以，虽然以往你小王董请客我不参加，但今晚的，我还真就参加。” “还有我!”麦民文笑着从总监办公室里走出来：“今晚咱们一起吃王主管的大户，谁让他一次性过六门！” “耶！”财务一、二、三部全部陷入狂欢中。 “还有啊，”麦民文又笑吟吟地道：“考虑到蒙经理后天要出差，所以今天下午咱们可以早一点下班，明天让王主管早点和蒙经理交接班啊！” “麦总的意思是，”王振济马上就道：“我今晚请客可以，出钱可以，喝酒就算了！” “哈哈，王主管又怂了！”林小涵笑着捂起肚子：“王主管你什么都好，就是喝酒太逊！” “我要是喝醉了，谁买单？”王振济理直气壮地道：“难道你们就真的敢让冯经理去买单？” “行了！”麦民文失笑：“不要把冯经理扯进来。不喝酒可以，但必须好好吃！” “遵命！” …… 晚上聚餐时，同样被叫来，已经和知恒集团财务部的人相当熟悉的乔相微便得意洋洋地道：“我就说我的成绩不是很差嘛！晓军你看，平时你总吹，报三门过三门，现在现原形了吧？咱俩以前在班上的成绩相差不大，但我报两门过两门，你报三门也只过两门，说明你要么比我笨，要么你不够专心。你觉得你是哪一样？” 付晓军没好气地瞪他：“还想不想和我家晓莲好了？” “我这是在给你提供最真诚的建议。咱好歹也是通过率百分百吧？”乔相微嬉皮笑脸：“咱有爱情的滋润，成绩爽到飞起。” 被拉来庆祝的柳卫嘿嘿一笑：“都显摆了一个下午了，还不够？” 王振济忍笑：“这是他这一年里难得的高光时刻，让他显摆显摆吧！” 付晓莲在一旁笑着道：“是啊，他自己平时都说，尽力了，尽力了，没想到真的全过了。” 付晓军瞪她：“我是你哥！” “你就差四分，就三门全过，”付晓莲十分惋惜地道：“太不值了！” “我这是大意失荆州。”付晓军强撑着道：“下一次，我肯定稳过！” 他再又看向王振济：“不过，高材生，你这成绩也太逆天了！一天到晚在外面出差，怎么还考这么高？” “所以我是学霸中的学霸。”王振济微笑着道：“这个，真的就是看天赋。当然，不管怎么说，咱们当中没有全军覆没者，所以，该庆祝的，还是要庆祝！来来来，希望来年大家一起努力，在三年之内，都成为注会！” …… 请客的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王振济刚刚和蒙利办完了工作上的交接，突然意外地收到系统的播报，因为知恒集团成功拿下擎网科技的二期厂房建造工程，预期造价48亿，而这项技术是由王振济来评估的，特奖励王振济现金税后14亿。 “这就拿下了？？”王振济颇有些惊喜。 当然，系统不会骗自己。 于是，王振济拨通了羊合群的手机：“羊总，我们拿下擎网的二期厂房工程了？” “刚签了约。”羊合群的声音在手机里显得格外地愉悦：“今年的业绩稳了！我现在马上让人送合同回公司。对了，你们蒙经理出发了吗？” “我俩刚办完交接。”王振济挪揄着他：“你们俩这时间卡得也太紧了吧？今晚要去峡湾了，现在还在拼业绩！” “这不算什么。”羊合群笑吟吟地道：“做业务的不就是这样？不多说了，我也要去赶飞机了。” 好吧，从现在开始，自己暂代财务一部经理了！ 等王振济结束了和羊合群的通话，不到十分钟，麦民文打来电话：“擎网科技的二期工程已经拿下了，所以你准备一下财报，配合公关部，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做一次官宣，做好准备，明天上午股价可能会大涨。” 王振济目光一转：“擎网的先涨一波，等下周峡湾分公司成立，再涨一波？” “对！”麦民文很肯定地道：“皎眉要稳住投资发展部，这两周的资金调动会比较频繁，你们俩都要稳住。胡董有可能会趁着这一波东风，和林负真把手里的股价抛了，韩董那边会盯着。” 王振济顿时大奇：“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抛股？等等，胡董手里的股份不是说了不能再卖给外人……。” 麦民文有些无奈：“那条协议，只对未上市之前的股份有效。上市之后就没有约束力了。如果胡董真不想做了，有权将所有的股票全部抛出。你知道的，他这个人，非常在乎钱。听说和记的那一位亲自下场了。估计给的价格很高。我与韩董都会全力买，你问问谢氏要不要再增资。” “和记怎么会一直盯着我们不放啊？”王振济皱眉：“难道他们就那么想要承光？” “他们想要的是在能源这一块站稳脚跟。”麦民文十分冷静地道：“承光的几个股东里，就只有我们知恒的实力最弱。他们自然是来找我们!” 王振济想了想，点头：“行，我会稳住知恒。” 等结束了通话，王振济正准备收拾办公桌，准备和冯皎眉一起吃午饭，突然接到她的来电。 “不太好的消息。”冯皎眉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雨兮刚才告诉我，伍慧资本今天上午刚刚换了大老板。原来的董事长被长河基建的人挤走了。” 王振济大为惊讶：“霍新位被挤走？” “长河基建有霍新位的把柄在手，估计是进行了利益交换。”冯皎眉沉声道：“如果伍慧资本和胡董、长河基建的股份联合起来，那我爸的董事长有可能保不住。” “胡董也已经知道我们拿下了擎网二期工程，说不定这会儿长河基建也知道了。如果长河基建在其他地方补偿胡董的话，不排除胡董会接受他的条件，退出我们知恒。因为他在我们知恒集团就没有拿到过控制权和话事权，但长河基建可以保他在其他企业有做主权。” “振济，我爸刚才跟我讲，想把清水湾的房子给卖掉，反正我们都已经从那里搬出来了。” 看来岳父现在也紧张起来，打算收拢手里的资金。 “不！”王振济断然否绝了：“清水湾的房子不用卖。再说，仓促之下，也卖不得好价，时间也没有这么快。你跟爸说，擎网的二期工程项目，我们暂时不要急于在网上公布，先打个时间差。就算是胡董和长河基建提前报料，我们也不要予以回应。” “我现在马上找人商量。” 等结束了通话，王振济就在冯皎眉的经理办公室里，关上门，第一时间打给了孙淑智：“长河基建有没有要求你抛出我们知恒的股票？” “李译今天上午联系过我，被我拒绝了，我听说他中午就去找了霍新位。”孙淑智在手机里有些疑惑：“是你们知恒发生了什么事？” 王振济倒是没隐瞒他，但也没有完全明说，只提醒：“擎网二期！” “哦，对，难怪我助理说，刚才看到你们羊总在机场出现……不对，你们羊总好像是离开，不是来！”孙淑智忙又问：“怎么，签下了，然后又赶去了哪里？” “总之，你现在继续持有的话，将来只会大赚。”王振济沉声道：“帮我跟杜董也问问，如果他手里有我们知恒的股票，如果他不想卖，我欢迎他继续持有。如果他想买，早点和我联系，我会在股市上吃下！” “他现在不缺钱，应该不会卖的。”孙淑智若有所思：“你们这是要和长河基建硬拼了？那我劝你，赶紧去找盛刚马立成。如果长河基建能逼得霍新位出售股票，那肯定也会拿同样的理由去逼马立成。这哥俩，早年联手做过不少事。”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王振济心里一跳，赶紧谢过，挂断，见有人敲门要进来，便和冯皎眉做了个出去打电话的手势，而后大步离开财务三部，通过消防楼梯三两步跑上17楼，直接进了自己的董事办公室，关门，再拨通了马立成的手机。 “小王董，我就等着你的电话！”手机里的马立成语气有些凝重：“我有些东西被李家的人弄了。要么，你想办法保住我。要么，你想办法把我手里的知恒股票全部吃下，那样，李译就不会再来逼我。” 王振济眼角一跳，沉声道：“你手里现在还有多少知恒的股票？” 马立成有些心虚：“按现在的股价，是6亿。你们知恒的股票这段时间涨得挺快的。” “我们公司已经拿下了擎网二期工程，稍后会公示，所以，正常情况下，明天的股价还会涨一点。”王振济懒得再计较，沉声道：“你现在打算按多少钱一股来抛出？” 马立成倒也光棍：“那，我就再加2%。” “行！”王振济看了看时间：“那就下午一点半，股市开盘时，我想办法来操作，到时候咱们俩一点一点地交割。” 马立成顿时惊讶起来：“你……你现在手里现钱有6亿这么多？” “是。”王振济十分风轻云澹：“上个月刚进了笔钱，还没有花出去。不说这个了，我马上去处理这事。” 他先给冯皎眉去了电话，让打包午饭来17楼，再迅速启动自己之前一直放在这间办公室里的笔记本。 这是公司给他做为董事而配备的公用电脑，主要是查询董事权益和股东权益，也安装了股市软件。 等一分多钟后，开机完毕，王振济也已经带着笔记本来到了韩立新的ceo办公室，让还在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的人事总监莫伟械先出去：“不好意思，莫总，我有要紧事要找韩董商量。不如你先去吃午饭，吃完饭了再来。” 第411章 他们好像收手了 莫伟械一愣，随后看看韩立新，见后者点点头，便朝王振济欠身一礼，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王振济将自己的电脑往韩立新眼前一亮，快速讲明了原由，再道：“我不知道马立成犯了什么错，我也不可能去保他，所以我只能拿钱来买股票。这方面我不熟悉，最好是由公司的专业人员来操作。” “马总手里怕是有6亿了吧？”韩立新惊问：“全部抛？” 王振济神色凝重：“他跟我说是6亿！而且，我们不能这么算。伍慧资本如果被长河基建入股，那伍慧资本曾经认购我们知恒的股票也有可能被长河基建购下，那里还有至少5亿多。您现在要不要问问我岳父，他是愿意我占股更多，还是愿意长河基建占股更多？” 韩立新眼中多了一抹无奈，但还是马上道：“他肯定愿意你出面。但是，这事必须要提前跟他讲。我来讲吧！” 他火速拿起面前的座机：“小宁，通知投资金融部的人待命。” 等安排完毕，韩立新又拿起另一部座机，这回的声音就透出股恭敬：“董事长……。” 三分钟后，就在王振济继续和马立成微信沟通时，余中辉走过来，脸臭臭的：“我手里，目前只有5亿了。” 见韩立新脸色微变，王振济忙镇定地道：“我可以调10亿，或者更多。” 余中辉一怔，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 韩立新也有些为难地看着王振济：“你又有新的进帐？” “是的，”王振济不欲多解释：“皎眉一般不管这个。” 余中辉的脸色变了两变之后，才道：“你现在先跟马立成讲，今天务必稳住长河基建。” 这时，王振济的手机响起，是马立成打进来的：“小王董，刚才李译又在催我了。他可能打算下午在股市里出手。” 王振济皱起眉头：“那你能帮我拖到几点？” “咱们两家是老交情了，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这么催你。”马立成有些惭愧：“但我顶多帮你拖到下午两点。如果你真的不想被他控股了你们知恒，也别搞什么分散购入了，我以一个较高的价格卖出，你则以差不多的价格购进，不要给别人购买的机会。就是这样操作，需要的资金量会比较多。成不成，你给个话！” 现在离股市开盘还有一个小时。 王振济眼角一跳，沉声道：“行，我现在安排人手。” 这时，冯皎眉也拎着打包的饭过来，见此一愣：“爸，你也在这里啊？” “先吃饭吧！”余中辉有些无奈地道：“下午是场硬仗，肚子还是要填饱。”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于是，王振济默默地接过冯皎眉递来的饭盒。 大家一起花了一刻钟的时间，迅速吃完了这顿食不知味的饭，王振济没有再和余中辉、韩立新商量，直接拿起笔记本，迅速输入帐号密码之后，以手机app授权，进入自己的私人证券帐户，通过一直带在身上的u盘，转了15亿资金进来。 文海洋的电话在一分钟内打了进来，惊问：“你怎么突然存入15亿资金……。” “没时间跟你聊了，你不用管我的操作。”王振济沉声道：“我有事要处理。” “好，知道是你本人操作就行了。”文海洋马上明白过来：“我这就挂。” 等文海洋挂断电话，王振济再看向韩立新：“韩董，您看怎么安排吧？” “走，去金融投资部。”韩立新脸色凝重地起身：“既然是用你的个人帐户来买，你们俩的股价金额就要卡得比较准确才行。你来授权，我找高手帮你去处理。” 余中辉便起身：“你们去吧，我就不参与了。” 他的背影在这一刻，竟是隐隐有些萧索。 王振济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也不好安慰什么。 选择上市，就要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 “你岳父心里怕是会有些难受。”韩立新低声道：“你抽时间，好好安慰他一下。” 王振济忙道：“您也安慰安慰他。虽然我这次的股份有可能会超过他，但其中有一些原始股，原本是他给我的。这不是他输，只不过是新老接替吧！就算是我的股份占大头，但董事长不会变，依然是他。” 韩立新微微一笑，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有心了。” 等他们来到了17楼新辟出来的金融投资办公室，坐在这里的苏顾问就让王振济一愣：“苏经理……？” “苏顾问和牛经理负责监看我们知恒的股价。”韩立新沉声道：“牛经理是我们高薪请回来的操盘手。” 王振济恍然，便将笔记本电脑交给了牛经理。 等韩立新讲明了情况，牛经理眼中顿时迸发出十足的光亮：“这么说，今天下午，伍慧资本和盛刚投行的人肯定都会来释放咱们集团的股票。那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很快才行。王董，我个人建议，如果你想要大一点的成功率，最好能把冯经理的帐户也给我，两部电脑一起操作……。” “这个不行！”一旁的韩立新立刻道：“从私人的角度来说，他俩可以一起购买，但如果从财务核算的角度，他俩都是财务负责人，这样操作会被有心人故意放大。所以这一次的收购，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帐户。” 牛经理眉头一皱：“那我们就只有硬碰硬，单笔的交易数额放大。” “可以！”王振济迅速点头：“在政策的允许范围内，尽量大笔。” 牛经理伸手：“您能否和那位马老板一直保持联系？咱们从一点二十五分开始就准备进场。” “可以，”王振济迅速点头：“成功之后，我会另外有红包！” 牛经理顿时笑了：“小王董不必如此，我也是公司的一员，我也不希望余董被其他人换下去。” …… 一点左右，王振济以座机拨通了马立成的手机号：“我的资金已到位，你什么时候抛？” “第一批3亿。”马立成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你们公司的股价可能会因此而下跌。” “相信我，就抛5亿出来！”王振济的眼中有一抹冷然：“现在长河基建还没有完全盯住你，你可以尽快抛！长河基建应该也不会猜到我有这么多的资金。” 马立成在手机里默然了十来秒后，谨慎地道：“他估计过你和你岳父能动用的私人资金，加起来大概是在10亿，但他赌你们不可能一下子全部砸进股市里。” 是啊，股市拼搏，本来就是在赌。 王振济冷笑起来：“那就看谁的胆子更大了！” …… 一点二十五分，牛经理登录王振济的私人笔记本电脑股票后台，开始盯着知恒集团的股价和近期的几笔大交易。 一点三十分，股市开盘。 王振济一边和马立成保持座机通话，一边向牛经理转达着交易命令。 第一批，马立成抛出5亿元股票，以每股超出开盘价2%的价钱，来发布出售请求，共5000万股。 “7亿全下去！”牛经理兴奋地多加了2亿的份额发布申购请求。 两秒之后，知恒集团的股价先是直线暴跌，但还没有跌停，又直线上升，比原来的价格还涨了0.78%。 马立成激动地通报：“我的5000万股只剩下100万股了。” 牛经理则十分冷静：“小王董，伍慧资本果然也在出售，他们的份额明显减少了！不过，咱们这个操作太明显了，其他散户怕是会察觉到咱们在护盘，说不定就会抬高出售价。” “继续！”王振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大头已经吃下了大半了，接下来就是拼胆气。” 另一边，长河基建的办公大楼，李译也在自家的金融投资部紧盯着股市：“姓马的果然去找了王振济。哼，以为这样护盘，就能拼得过我？继续入仓！” 很快，王振济就见牛经理一边和马立成通话，一边骚操作，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接连砸下3亿。 知恒集团的股价忽高忽低。 马立成手里的所有知恒集团股票大部分溢价2.1%售出。 还吸纳了一些散户 “最后一笔，+1%，用5亿元！”王振济沉声道：“能抢多少股是多少！” …… 最终，牛经理只花了4.05亿元出去：“他们好像收手了。” 王振济盯着看了一阵：“都是散股在零星出货了，你看着办吧，如果价格差不多，也可以适当地买一点，直到收盘。” 他再看向韩立新：“我们与擎网签约的事，两点半公布？” 韩立新点头：“对，两点半公布，届时说不定又会有一波人来买股票。” “再买也买不了多少了。”王振济沉声道：“我现在跟我那些师兄们打声招呼。” 等王振济在微信群里和各位师兄说了今天的事，许含真第一个冒泡：“振济你放心，如果我真的想卖，肯定是卖给你。” “对！”其他的师兄们也纷纷冒泡：“我们肯定是站你这一边的。” “余董的业务能力不错，我们当然支持他。” 王振济笑笑，谢过诸位师兄，想了想，走出这金融投资部，再来到了余中辉的董事长办公室。 就见余中辉在办公桌前皱眉看着一叠文件。 王振济便轻轻地敲了敲门：“爸。” “怎么？”余中辉有些意外地抬头：“又有事？” “爸，”王振济在他面前坐下：“我今天买下的股份，有3%左右，我想再售出去换钱。您要是手里有多余的钱，能不能按今天的收盘价，和我交换？” 余中辉顿时一怔：“你不是不缺钱吗？” “邓教授那边有新的研究项目，我要多备一些。而且，承光实验室的增资也需要用钱。”王振济沉声道：“而且我并不想成为最大的股东。” 余中辉看他的目光顿时有些异样，数十息之后，才道：“那就明天再交易吧！” 王振济顿时微微一笑：“好！” 稍后，他来财务三部，跟冯皎眉说了这事。 “你是怕我爸心里失落？”冯皎眉环着他的脖子：“故意来这么一出？” “知恒是你爸为之奋斗了大半生的心血，控股权对他来说，意义不同一般，对我却无所谓。”王振济扬扬眉：“他毕竟是你爸，该哄着的时候还是要哄。再说我也没吃亏，我大赚啊！” “之前没让你爸参与进来，也是想保留他的一部分实力。现在看来，你老公我还是挺厉害的，至少，长河基建就错估了我的资金。” “行！”冯皎眉轻笑起来：“谢谢你照顾我爸的面子。我刚才整理了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知恒集团的股票持有率，伍慧资本和盛刚投行出局，你超过了长河基建。我爸现在只排第三。” “你爸应该是仔细算过了比例，所以同意从我手里收购这一部分股票。”王振济笑道：“他可以接受被我超过，但他绝不会接受被长河基建超过。” “长河基建今天败于你的手里，怕是不会轻易放弃。”冯皎眉有些担忧地提醒：“你们明天交易的时候也要小心点。” 王振济笑笑：“我会的。” …… 另一边，长河基建的董事长办公室，一位白发老人十分不悦地盯着身侧的李译：“你这次，大意啊！” 李译惭愧地欠身：“是我低估了王振济。他这次从京城回来，似乎在想法上有些变化，没以前那么小心了。” “院士都被他逼得发声明了，他自然得意。”白发老人十分冷然地道：“不过，这次他既然超过了他的岳父，那余中辉心里肯定会有不满。你多加派人手，在他们之间多多扇风点火，总会有些效果。” …… 次日上午，等股市再度开盘，知恒集团的股价便因为擎网二期工程的签约而再度向上飙升。 不过王振济还是在牛经理的操作下，与余中辉进行了大概3%左右的股票交易。 而后，王振济就收到韩立新发来的讯息：“胡方圆今天在办公室里摔了杯子，好像是和李家人吵起来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 胡方圆见利忘义，难免会和同样注重利益的李家发生矛盾：“胡董也真可怜。” 第412章 给你送钱来了 这天下午，股市收盘后，王振济收到梁莫龙的来电：“你现在已经是知恒最大的股东了，短期内不要再这样大进大出。” 王振济忙道：“只要没有人特意搞事，我们自然会保持不变。师兄，你那里有没有长河基建的黑料？” “有啊，不过无伤大雅。”梁莫龙沉声道：“他们本来就是一家正常的民营企业。你不要想着去抓他们的破绽。做为私营企业，长河基建的内控一直做得比很多建筑公司好。他们不会让外人抓到他们的把柄。” 王振济：“那，盛刚投行的马立成，这段时间是不是很低调？” 梁莫龙顿时失笑：“振济，你要清楚，我们机构的主要任务是监管证券企业和单位的正常经营，一般看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数据，很少因为一些传言而针对某家企业进行查证。我们的系统容错率是比较高的，有些企业就算是在经营过程中采取了一些过激的行为，只要影响力不是特别恶劣，又只是偶尔为之，那我们顶多是警告一下，也不会上升到惩处的程度。” “现在你们是被长河基建逼得相当被动，但这是你岳父自己的选择。企业要壮大，要融资，就不可避免会遇到控股权旁落他人的危险。只要长河基建在股市里的行为是正常合理的，就算是哪一天，他真的超过了你和你岳父的股份比例，那我们就算是你的亲友，也不能无故去针对他。” “我觉得我岳父现在应该在纠结，”王振济有些懒洋洋地道：“一方面他心里已经接受了以后我有可能接掌知恒的发展趋势，但另一方面，他又放不下岳父和董事长这双重身份的架子。” “那你就多在外面搞搞业务，不和他硬碰硬嘛!”梁莫龙笑了起来：“法律并没有规定，一定要是最大的股东才能当董事长。只要你稳坐最大股东的宝座，支持你岳父一直当董事长，少在他面前指手划脚，甚至就直接守好你的财务一部，那他慢慢地就会习惯。” “你看看你们公司的韩立新韩董，股份还不到4%，但做为你们知恒的首席ceo，那些董事哪个不给他面子？” 王振济顿时笑了：“莫龙哥您这话确实有道理，就看我岳父他看不看得透，想不想得通了！” 梁莫龙：“没关系，哥哥教你一个招。平时没事，多带你两个儿子去看看他，哄哄他，看在两个外孙的份上，他迟早会想通的。” 希望如此吧！ …… 下午的时候，前往峡湾的麦民文也在微信上单独发来讯息：“昨天下午很险啊！”“是啊！”王振济深以为然：“也幸好我们平时与马董的关系还不错，才有了翻身的机会。” 麦民文：“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和你岳父顶杠。财务工作方面，他和韩总让你做什么，你就只管做。反正一般情况下，他俩也不会让你做太违反相关规定的事。” 王振济：“我尽量当个小透明。” 而后，他就收到李译打来的电话：“小王董，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没空！”王振济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你才和我岳父起了嫌隙，我哪敢和你一起吃饭？当然，如果你要是后悔了，愿意出售一部分股票给我岳父，那我倒是愿意搭这个线。” “哈哈，市场行为，一切责任自担！”李译在手机里很有深意地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们知恒集团很有潜力，目前不打算出售我手中的股票。”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出售了，我们再另约饭局吧！”王振济早料到他不会答应，十分平静地回答：“不过，李董也不要得意得太早，你们长河基建也是上市公司哦。” 李译：“那我很欢喜小王董入股我们长河基建，我们可以携手共进嘛！” “谢谢！”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等我有钱了，我一定想办法入股。不说了，我很忙，等年终上会时，咱们再当面聊吧！” …… 应付了几波预料中的询问之后，这天下午三点半，王振济并不意外地收到了王爱华打来的电话：“你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最大的股东了？” “李家人逼的。我若不顶上去，李家人就会来抢了。”王振济叹息着解释：“没办法，谁让咱们知恒实在是香饽饽！不过，我只是占股最大而已，董事长还是皎眉她爸来当，不影响。” 王爱华有些担心：“真不影响？那你的钱是不是快花完了？” “没有啊，一直有进帐。”王振济道：“多着呢！姑姑您放心，我不会让二叔的心血被别人侵占的。” “行。”王爱华见他的语气很肯定，便暂时放下心来：“我刚刚下课，等晚上，我去和你岳父聊一聊，劝劝他。”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也行。” 王爱华又支支吾吾的：“对了，还有个事，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和你姑父琢磨着，这些年来，你岳父一直在努力地打理着知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现在他手里的股份既然没有那么多了，不如我拿出1%来赠给他？” 王振济愕然之后，苦笑：“姑姑，就算是他得了您这1%，也没法超过我。我倒是想过，等我们手里的原始股份过了规定的一年禁售期，我想把从胡方圆那里买来的股份原价转给我岳父。那至少也有3%，对我岳父的帮助更大。” 王爱华有些疑惑：“这一部分，至少要过一年之后才能卖吧？” “对！”王振济很肯定：“所以这一年里，我来坐镇。只要我不变，也不表态，我岳父就会一直是知恒的董事长，别人应该是抢不走，除非他们把其他的散股都买去。” 王爱华想了想，慨然道：“那行，这事还是我去和你岳父单独说。你就先稳一年。” …… 等到晚上吃完晚饭，王振济便又收到梁风的微信询问，同样也是问股份比例的事。 王振济索性便去了隔壁的梁家，当面将自己与姑姑的意思一讲。 梁风恍然地点头：“这事你做得对。不过我相信你岳父应该也会想明白。当然，如果你姑姑肯出面和他好好谈一谈，省去误会，那就更好。” 王振济：“我能理解我岳父的心情，我相信他也能够懂我，不会怀疑我。再说，现在他才不到五十岁，我并不急着接他的班，这个公司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不过，经此一役，说不定他以后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我以后在外面接评估单，多多赚钱了。” 梁风一怔，随后失笑：“你的钱还没有赚够啊？” 王振济嘿嘿一笑：“我倒是无所谓赚不赚，反正现在我赚的钱足够我和皎眉花了。只是有时候，人情找上门来，由不得我拒绝。” “没事，以后随着你的地位提高，有些事情，你可以学着去拒绝。”梁风笃定地道：“如果不想接，还可以往我和你师公身上推。” 王振济精神一振：“好啊！” …… 股份之争，算是暂时告一段落，王振济私下里给牛经理奖励了500万元，算是酬谢牛经理在操作上的配合。 接下来，就是与出差在外的麦民文与蒙利多多沟通，保证了知恒财务部在年度结算当中的稳定和正常。 王振济荣升知恒集团最大股东的事，因为涉及到上市公司的股东变更信息披露原则，所以，两个工作日后，知恒集团对外公布了。 余中辉名列第二大股东，长河基建紧咬不放，名列第三，胡方圆跌到了第四。 虽然大股东变了，但余中辉依然还是董事长，平常大家该干嘛就干嘛。 李译就好像凭空失踪了一样，再没有和王振济联系。 所以王振济平时除了代理财务一部经理职位之外，也就是继续整理小型飞行器的技术资料。 这个项目，如果真要实行，涉及到多方面的当局监管部门配合，十分难得协调。 但是，有些技术，不会因为国内管得严，没市场，国外的人就干等，就不研究他。 最近的一次线上课时，邓教授便无奈地叹息，表示有很多的研究技术，都是不能直接投入到市场上来盈利的。但是，为了国防安全，科研人员还不得不去研究，否则，一旦再度落后，挨打的还是自己。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所以，有些项目，明明知道是无底洞，但还是不得不持续投钱进去。 很快，王振济再询问马立成，长河基建有没有再找他麻烦。 这位马董便嘿嘿一笑：“长河基建没能拦住我出售股票给你，估计也是看清了你的实力，更觉得没必要翻我的旧帐，怎么说，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的。” 王振济：“所以你暂时没事了？” 马董的声音有点冷：“在这个圈子里混着，谁手里没点东西？我之前只是被他打了个时间差而已。他们李家的人，只是没有明显混黑，又不是真的找不出料。他晓得揪我的帐，难道我不会去揪他的帐？” “当然，你们知恒就还好，你岳父当初是真的打算好好做生意，所以，早年虽然涉了一点点的灰，但不影响后面的洗白。长河基建也是因为看懂了这一点，才那么想并购你们知恒。这世道，有些年头的工程公司，除非国字号的，哪一家不是擦了点黑边。” 王振济叹息：“所以领导们才不想彻底查。否则，没几个能完全逃得脱。这也是我当初只想混商，不想混政的原因。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太多了。不说这个了。这次多谢你通风报信，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马立成忙道：“小王董你太客气了。咱们两家虽然才认识不到两年，但也算是一见如故。我和你彭师兄合作得也很愉快，遇上事情，互相吱一声，很正常。在这个圈子里，本来就是多多靠朋友。那你忙，以后有空再联系。” 王振济含笑应下：“行，以后有空多联系。不过元旦节就算了，我要陪老婆。” 马立成乐了：“行，元旦节后再联系。 …… 在知恒集团峡湾分公司正式成立的那一天，王振济也再度收到秦向辉的来电。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王董。” 王振济笑笑：“叫我振济就好了。你就那么关注我啊？” “你们知恒集团那天的股市变幻太勐了，我不得不关注啊！”秦向辉笑道：“我还因此而赚了几万元呢。” 王振济失笑：“那我得恭喜你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要通知我？” “是给你送钱来了。”秦向辉也不废话：“老规矩，上一次的评估费，你是一半股份一半要钱，还是全部要股份？” 王振济大讶：“这回肯全部给我股份了？” “因为你不缺钱，而我们财政缺啊！”秦向辉道：“领导说的，这么大的一笔钱，真金白银给出去，很心疼的。但如果是化为股份比例，大家心里都好受些。” 王振济大笑：“那我的股份比例岂不是比在擎网的时候多多了？” “是啊！”秦向辉附合着道：“所以领导认为，你岳父知道了，心里就不会不平衡了。这回还是挂个监事的名，有空就去公司转一转。公司正在筹备中，但地址在晋省。” 王振济顿时自嘲：”看来我的产业又多了一个大省啊！第一期投资有多少？打算转型几个？” 秦向辉：“技术还在完善，目前领导也还在开会讨论先从哪几个开始。估计等结果出来，怎么也要明年第二季度了。不过，一旦做出决策，改造的速度就会很快。对了，你们知恒集团不是搞大型建造嘛？出于私人立场，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们也不妨试试接接这种项目。国家在能源方面，一向还是舍得投钱，拨款也比较准时的。” 王振济顿时心动起来：“所以，我们知恒明年可以考虑考虑往这转厂改造的路子来发展一下?有道理。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这笔评估费大概有多少呢？上回都有几千万元了，这回难道会破亿？” 第413章 步子不能迈得太大 秦向辉的声音压低了些：“全国那么多的大型火电厂，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转型。不过，就算从历史较老，产能较低的厂子来转，那也绝对比擎网科技的投资要大。这种工程，只能一步一步来，上面应该会直接给你定个股份，一次性给多点，以后就不加了。” 王振济见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想了想，问：“擎网的芯片已经通过了性能测试吧？是不是第一批订单已经有了？国内那几个手机商都合作了？” “擎网是擎网！”秦向辉否认了：“擎网接的订单钱还要用在扩大再生产上。不过，火电厂转型这个，领导们确实是打算让出一部分股份给一些有经济实力的国头企业，共同组建。当然，我只需要确定你愿意接受评估费全部转为股份就行，对吧？” “对！”王振济无所谓地道：“就当我支持国家能源建设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自己的评估费可以抵股份，但是，厂房改造等项目，如果是让知恒集团来承担一部分，可不能抵股份，必须现金！” “肯定会有一部分现金。”秦向辉倒是看得通透：“不会有哪一家工程公司纯粹为了政治任务来接这个单。好了，我的任务完成，没其他事，我先挂了。” …… 元月上旬，麦民文一行人从峡湾返回了汇金，还带来了2亿的新型隔音棉板的出口订单。 知恒集团对外公布了这则消息，股价再度上涨。 又三天后，知恒集团召开第一次年终股东会议，长河基建和腾龙地产均做为企业股东而列席。 但这次股东会议只是汇报了这一年来知恒集团的业务情况，并没有再进行部门架构的调整，长河基建也并没有在年终股东会上提出任何异议。王振济自己更是只带了个耳朵来听。 不过，会后的股东宴席上，李译故意在王振济身边坐下：“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又拿下一城，火电厂转型后的发电站又有你的股份在，所以，你现在不在乎知恒集团的运营权了？” 王振济瞥他一眼：“我比你年轻至少二十岁，目前还处于学习阶段，所以，我不着急当一个发号施令者。知恒现在有我岳父，有韩总在把控，发展得很好，我何必自己找苦吃？有时间，多陪陪妻儿，多出去玩玩，更有趣。” 李译笑笑：“大权在握的感觉是很爽的！” 王振济不以为然：“我不追求权势。我更喜欢成功破桉之后的成就感。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唉呀，王董还是太年轻了！”李译十分惋惜地道：“或许，咱俩真的有代沟。” 王振济故意一唆他：“二十多年的差距，可不是普通的代沟。” 停了一停，王振济再悠悠地道：“李董，放手吧！我岳父让知恒上市，不是为了圈钱。我接手知恒的股份，也不是为了赚钱。所以，我们俩都不可能让知恒集团成为其他任何一家公司的附属子公司。你与其在这里争，不如想办法说服令尊，考虑考虑其他的工程公司。” 李译收敛笑容，定定看着他。 王振济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李董，不要逼我真的为了保住知恒，而和你们和记对着干。和记的大本营不是在国外，香江也是我们大夏国的领土，有些财经方面的法律制度是相通的。” 李译的眼睛微微眯起。 王振济澹定地盯着他。 半晌，李译突然又笑了起来：“小王董今年底气大增啊！” “我是就事论事。”王振济很平静地道：“我相信李董能明白我的意思。喝一杯？” 见王振济端起了面前的白酒杯，李译沉吟一阵，端起：“好，喝一杯！” 王振济的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辩的笑容。 …… 一月中旬，东方红能源公司董事长海临圣在微博上宣布扩建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的厂房。 王振济在第二天，将增资的12亿打到了承光的帐上。 东方红与知恒建造的股价在接下来的两个工作日里一起暴涨7-8%。 而后，他就收到冯皎眉的通知。 文海洋与齐雨兮会在半个月后，也是春节的小年之前，举办婚礼。 还有一件喜事，便是谢一眉怀上了。 “行，我们就准备好礼金吧，反正你不可能去当伴娘。”王振济笑道：“对了，姑姑和姑父明天放寒假，过两天就来汇金。袁老师和熊老师也会来，到时候会一起再去金陵开会。今年我们在汇金过年。你把房间收拾一下吧，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住我们家了。” “我和慧嫂子商量好了，今年王家、廖家和聂家一起都在我们这里过年，反正就是上下楼梯。”冯皎眉轻笑着道：“你是不是去问问梁老师，到时候大家一起过年。” “正有此意。”王振济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再拿起手机来邀请着梁风。 “可以啊，反正是门对门。”梁风欣然应下：“去年我们分开三地，今年就集中一家。” …… 两日后，王振济去机场把王爱华夫妻和袁文柄夫妻接到名都公馆，均住在廖玉升与聂慧的婚房里。 再等周末，他们便一起两辆车，开赴金陵，在金陵探望了尹向阳夫妻和尹多知尹多衡兄弟之后，夜艺公司全体股东开个了会。 宋艳兰便向大家汇报着护夏文化的进度：“每个一线城市，我们都和相关领域的权威签了合作合同。第一批专家登擂台挑战赛在正月十五。明年的正月十五正好是周末，相信能吸引不少退休老专家前来参赛。” “每个月两次挑战擂台赛，均在周末举办，有足够的准备时间，我们的工作人员也不会太忙。现在，我们就等着正月十五的花灯亮相。时代背景是明朝前期，迁都之前，正好是科举盛行的时代。” “夜艺秦淮河的服装到现在为止，已全部换新了，以后每年会换新一次，花纹，设计、款式、颜色，都是请我们签下的工作室来重新制作，保证质感，也能让游客们心里舒服一点。我们在服装上和道具上的收入一直保持着一倍的利润，所以这方面的口碑很重要。” 熊慧难得地发言：“所以，夜艺公司的业务，秦淮河这边是主要掌握在姚家人身手里，而安西市那边则是以赵东升为主？” “我们负责制定和审定方案，他们只管执行，并应对关系户。”宋艳兰含笑道：“熊老师请放心，我们的方案是不会被轻易更改的。” 她再含笑看向王振济，打趣道：“安西市当局的人知道小王董在12月份的时候去了一趟京城，评估了某个有争议的能源项目，所以现在，安西市当局的那几个负责人对我们都很客气。” 王振济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这帮人的消息真灵通啊！” 众人皆笑了起来：“现在小王会计师的凶名在外，大家不得不尊重几分了！” 肖意这时便笑道：“正是因为小师弟的凶名在外，所以，我们十二月份的开销明显比之前要低了两成。也正是因为小师弟越来越有名了，好几位权威专家都是听说他是咱们护夏文化的股东，才同意与我们签合作合同。” 王振济瞠目：“哪里都是我的面子？咱们公司还有几位一级教师呢!” 袁文柄起哄：“哪个城市都有一级教师，但你小王会计只有一个。” 王爱华笑道：“好了。你们都别取笑他了。公司运营顺利，主要还是靠肖总监和宋总监的不懈努力。我们都只是沾沾光。要我说，咱们年底，还是应该给两位总监多分点花红，你们说对不对？” 这回众人均无异议：“没问题！” …… 夜艺公司的股东会开过了，王振济便微信给孙淑智，询问爱阅的影视经营情况。以及与丽海影视的合作情况。 孙淑智很快打来电话：“你们夜艺的股东会开过了，什么时候再开开爱阅的股东会啊？谭董对我们爱阅很满意，他们之前买的那部古装悬疑剧大火哦，让他赚饱了，现在又和我们谈另一部。对了，他还和我们联合出品了你师嫂的那部剧，所以我就没有找你要钱。” 王振济：“我师嫂已经把书完本了吧？那部剧在拍了？” “上个月开了机，版权费已经给你师嫂打过去了。准备拍120天，尽量赶国庆档。”孙淑智道：“所以，现在谭董和我们相当于一部在合作，一部在谈合作。他的主打还是悬疑，这方面经验足，赚钱的机会更大。我们自己的医生剧也已经杀青了，在做后期剪辑，不出意外的话，赶暑期档，这样就不会和你师嫂的现言剧互相厮杀。” “此外，我们爱阅去年还卖出了10部小说的版权，估计会于今年陆续开拍。白金作家已诞生了5位，目前有四位签了长约，大神级作家也有8位，成绩都还比较稳，虽然没有大爆，但也打出了名气，目前投稿的新写手越来越多，我们的责编不够了，正准备等年后扩招。”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所以，目前就是线上和影视两方面走？” “你忘了动漫。”孙淑智在手机里也轻笑起来：“你平时是不是很少看动漫？” 王振济汗颜：“我就没看过。但动漫改编……是不是主要靠特效啊？我们没有搞特效吧？” “是的。”孙淑智承认了：“这一点，我与杜总商量过，我们暂时不搞动漫，可以先把这一块卖给其他动漫公司。有两家在谈，不过价钱还没有谈好。” “好！”王振济欣然赞成：“步子不能迈得太大。” 孙淑智道：“那是自然。我们目前还是会好好地做好线上主站，把盗版技术控制好，保证订阅收入。当然目前大头还在版权，不过订阅贵在稳定，而且现金流量大，稳赢不输。” 王振济：“先站稳脚跟，着重于内容输出，吸引更多的读者来看我们的书。有内容，才有其他的一切，我相信这一点，淑智你比我更懂。” 孙淑智故作讶异：“哟，我们的王大会计突然这么谦虚了？” 王振济顿时笑骂：“我一直很谦虚。没什么事的话，等我们从金陵回来，再在汇金碰头？” 孙淑智干脆地应下：“好的！” …… 夜艺的年夜饭算是提前吃了，接下来王振济就和姑姑一家，袁文柄一家返回汇金，又参加了爱阅的年夜饭。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谭政和居然做为应邀嘉宾，来参加了爱阅的年夜饭宴会。 “当然是看中了你们网站的内容啊！”谭政和笑嘻嘻地坐在王振济的身侧：“我们丽海以前一直是以买版权的方式来投资影视作品，没有考虑过入股哪家线上文学。不过现在，你们爱阅的线上文学在悬疑这一分类，涌现了不少有实力的民间作家，我当然是想多买几部当库存了。” 王振济：“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你们丽海签的演员比较多，但如果只是主打悬疑剧，会不会拍过来拍过去，都是那几张熟悉的脸，会不会让观众出戏？” “这就要看演技和造型了！”谭政和十分坦白地道：“当然，我也确实是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公司一年也就拍两部悬疑剧，而且一般都错开年代，搞一个现代的，一个古代的。平时编剧和导演、造型师也要多多琢磨剧本，尽量做到不同质化。” “比如之前我们拍的是大宋的提刑，再之前，就考虑民国的谍战。错开来，咱们国家有那么多的朝代，轮流来拍，两年看一个人，只要装扮上有明显的区别，一般不会出戏。” 王振济恍然，而后道：“但是仙侠剧和古装剧就不太好拍了。若是造型类似，很容易串剧，对吧？” “所以我们公司不拍仙侠。”谭政和哈哈大笑：“我们拍的古装剧则是十分考究历史的，不搞戏说那一套，也容易过审。” 他再压低了声音：“这次，还要祝贺你，把长河基建斗得灰头扑脸的。” 第414章 可以适当地小搞 王振济谨慎地看一眼四周，也压低了声音：“暂时的而已。他们是错估我的决心。如果真要硬碰硬，我未必一定斗得过。” “长河基建应该在短期内不会再和你争抢知恒了。”谭政和道：“我听说，和讯在国外西欧也踢到了铁板。” 王振济讶异地瞥他一眼：“谭董的消息很灵通啊！莫非您在国外也有产业？” “干我们这一行的，朋友多嘛！”谭政和笑嘻嘻地道：“国外影视巨头想进入我国市场，难免不会与我们这些老头子打打交道。我也就顺带着听了几嘴。那位李超人现在年龄大了，精力不如以前了，难免有些人看他不顺眼，想把他赶出西欧市场。”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执意在国内与你们知恒为敌，甚至与你为敌，就殊为不智了。何况，他还有你们胡董这个后手。先缓冲一年，一年之后，再来厮杀。”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王振济听懂了。国家规定的，原始股上市一年之内，不得转让。这条规定，其实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知恒。 王振济便再和谭政和碰了碰杯：“谢谢提醒。” 谭政和笑笑，意味深长地问：“你是打算一直守住知恒吧？” “以前无所谓，但后来知道这里有我叔的遗留股份，我自然不会放弃。”王振济十分坦白地道：“叔叔留下来的东西不多。我相信我姑姑也不在乎钱，在乎的是叔叔的心意。所以，我会和姑姑一起，帮着我岳父守好知恒。” 谭政和理解地点头：“是，换成是我，也一样会守住它。不过，你还需要多多赚钱。几十亿怕是不够，毕竟你们知恒集团现在有承光实验室的股份，很多公司都在眼红承光的某些技术。你们知恒又上市了，分分钟有可能被别的资本大鳄把控股权拿下。” “我知道。”王振济感激地看他：“不过，这年头，想赚大钱也并不容易。” 自己在评估界赚钱的速度还算是很快的，只不过评估经费有限，短期内还到不了百亿富翁的阶段。” 谭政和又饶有兴趣地问：“我一直很好奇，你既然对数字这么敏感，为什么不去搞金融投资？” 王振济马上摇头：“谭董，千万不要把金融市场当成一种可以长期稳定赚钱的市场。这个市场里没有规律。我相信有很多人从里面赚到了大钱，但那并不代表他们就摸透了规律，而仅仅是他们运气到了。” “我个人并不喜欢冒险投机的行业，也建议您如果只是玩玩，投个几十万的无所谓，但大投就没有必要了。” 谭政和立刻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果真很清醒。其实我之前就在股市里赔了几十万元，而后我就再也不玩这个了。去年就是你们知恒路演的时候，我认购了几千股，现在先放着，等明年再出售吧。其他公司的股票，我就真的没有再买。” “不过，如果你不打算通过金融投资来赚大钱，又是想通过什么渠道?” 王振济摇头：“这个看运气吧！反正，我这两年的财运还是不错的。” …… 凭心而论，王振济在爱阅文学公司并没有投入什么精力，顶多就是出钱痛快。 所以，他和爱阅公司的其他高层也不太熟悉，只是认识而已。 和谭政和聊完之后，王振济便又和杜丛阳聊了起来。 “平时你忙，我也忙，说起来，咱俩认识得比较早，但都没有好好聊过。”杜丛阳笑道：“我就是不断地听到你的一些消息。成为公司最大股东的感觉怎么样？” 王振济扬眉：“暂时而已。等过了今年，说不定又会让我岳父重新变回去。” 杜丛阳乐了：“没一点压力？” 王振济很无辜地摇头：“您知道我的，我目前在知恒集团只负责一部财务，不管其他经营，又不用担心下面的财务造我的反，不用担心上面的总监反感我，抵制我，那我还能有什么压力？” 杜丛阳顿时哈哈大笑：“说得也有道理!你这个财务主管，不用担心职场上的职务倾轧，倒是轻松。对了，你老婆以后应该是接财务总监的班吧？所以，你以后，接你们韩总的班？” “如果韩总的儿子将来有他那样强的能力，我不介意让出ceo这个位置。”王振济半开玩笑地道：“我这人，只希望能在财务核算和项目评估中挑大梁，不喜欢在其他的业务上挑大梁。让我定大方向可以，搞具体的操作，太细致了，反而有点力不从心。” 杜丛阳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太谦虚了。听说你专业科目六门全过？那你的管理水平应该不差。是想偷懒吧？” 王振济笑得更无辜：“有些东西是喜欢。有些东西只是为了证明。” 杜丛阳秒懂：“你小子！不过这样也好，” 他压低了声音：“你不管公司的事，我也不怎么管，刚好让淑智去管。他就喜欢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王振济顿时又笑了：“所以咱们三人相安无事。” “那是！”杜丛阳迅速点头：“他就是看准了咱俩不怎么想管事，才那么热情地邀请咱俩合伙。不然，你看看，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他再把其他朋友也拉进来？不就是怕来个分权的。” 王振济配合着道：“其实杜董，当初这个线上付费文学，还是您先提出来的吧？是您把他拉过来一起合作的吧？” “我搞互联网技术的，不搞线上付费文学，岂不是浪费了？”杜丛阳翻白眼：“不过，把他拉过来了，他既然有兴趣来管，我何必去和他争？只要我们公司互相联营能赚钱，我又不缺董事长的职位，我争什么争呢？借着他世通科技的渠道，把线上付费文学做大做强，不是更好？” “厉害！”王振济马上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这才是高手！” 而后，王振济突然想起一事，又问孙淑智：“孙董，我记得去年你介绍我买龙御华庭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推销那个热敷近视仪的。那个使用的效果怎么样？” “长期配合眼膜来使用，有一定舒缓效果，但不能降低真性近视的度数。”孙淑智懒洋洋地回答：“所以，卖得不太好。” 王振济笑笑：“难怪你后面没有向我推销。” 孙淑智突然又振作精神看他：“对了，你现在是搞理工研究的，认识的科学家比较多，有没有那种能够研究出治疗近视仪器的大拿？我说，这个市场的前景是非常好的。” 王振济马上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没问过。不过，这种治疗我个人比较推崇穴位按摩和疏通，不看好仪器。” 一旁的谭政和立刻也靠近过来：“怎么王董你不看好近视仪器？难得你这么明显地表态啊！” 王振济十分中肯地道：“机器是死的，除非加入生物智能控制，否则，戴上头，穴位都不一定按摩得准，就更别提有效果。” “相反，如果正经的中医大学生把穴位认准了，日复一日地给别人按摩眼睛的几大穴位，时间久了，倒是真有可能把近视度数降低，只是这个挺考验患者家属的耐性，因为这不是一次两次的按摩就能够做到的。” 谭政和眼睛亮晶晶的：“所以王董相信中医？” “我初中以后，生病都是靠中医治好的。”王振济十分坦然地回答：“很少去爱民医院，几副中药一般都能吃好。我也试过中医的穴位按摩，高考那阵子，就是靠一直做眼保健操，加上正确的用眼，一直没有近视。” “其实国家之前一直推广的眼保健操是真的有效果，只不过很多人找不准穴位，按得也不标准，效果就差了。我们那一届，我们班上有不少离我近的同学都做得很认真，有的原本近视的，一年之内度数没有涨。有的没近视的，就一直没有近视。” 一旁的孙淑智马上笑了起来：“靠你近的以女同学居多吧？” 见其他人都会意地笑了起来，王振济也笑笑：“有男同学，也有女同学。虽然我是长得好看，不过，老师也怕女同学太多，会影响我的成绩，所以，男女都有。” 思索了一阵，王振济又道：“我是那句话。如果淑智你有朋友想好好治治近视的话，可以约个有技术懂穴位的中医，天天按摩。” “按多久啊？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孙淑智半开玩笑地问。 “如果可以，坚持三个月吧！”王振济笑道：“一个月有效，两个月提升，三个月巩固。这长跑减肥，不也是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减下来嘛，一样的道理，贵在坚持。” 这时，同一席的财务总监任善笑道：“王董说得有道理。中医的穴位保健，确实是有效果的，只是贵在坚持。我们家门前就有一家中医，以推拿保健为主，现在正在研究以中医按摩来治疗近视，据说是拿他自己来做试验，每天早、中、晚上各坚持五分钟，看看能不能把近视度数降低，目前只做了半个月，自述是眼睛比以前轻松了些，黑眼眶没那么明显了。他给自己定下的疗程，就是两个半月后测视力度数。” “如果两个半月后，视力确实是明显提升，他会选择一批时间比较自由的中年人来做第一批患者，继续免费做这个试验。” 王振济心里一动，而后看向一旁的杜丛阳。 对上他的目光，杜丛阳一怔，而后目光微转，问：“王董，你不会是想……？” 王振济转头看向任善：“任总监，你们那个小区的中医店，店面有多大？” 任善顿时精神一振：“我那个是老小区，两间铺子都是他自己以前买下来的，现在楼上是按摩，楼下挂吊瓶。” “那他周围的店面是做什么的？”王振济又问。 “一家在招租，另一家是个花店。”任善回答得很快，而后又期待地问：“王董觉得他这个值得投资？” “如果他有意往这方面发展，可以多招几个卫校或者中医学院的学生，把穴位认准了，手法练好了，搞几张豪华按摩椅，专门推出这种眼部穴位按摩的业务。如果一次标准按五分钟，但早上、中午、晚上各按一次，很多中午回家吃饭的中学生也可以来试试，毕竟耗时不长。如果收费也不算高，就比照普通的足底按摩来算，一次收费20元到30元，我相信会有不少有经济基础的家长愿意给孩子花这部分钱。”王振济沉声道：“一次按摩只是5分钟，护士们周转得快，虽然一次收得少，但次数做得多了，一天下来也能赚上不少。” 杜丛阳马上提出质疑：“王董，不是我怀疑你的评估眼光，但是，这种穴位按摩很容易被跟风啊！” “所有的美容院做的都不是技术性很强生意，但是大保健的生意依然很好。只要手法准，距离近，收费不算很高，会有很多家庭主妇愿意给孩子花这笔钱。有时候，母子俩还可以一起来做，左不过几分钟的事。”王振济沉声道：“所以这个对技师手法的要求比较高。可以适当地小搞，不要急于开分店，把一个小区的顾客先稳住了，以后自然客带客。” 他含笑看向在场诸人：“不如大家各凑点小钱，让任总监去和这位老中医谈谈，就当做是我们公司内部的福利，以后若是这条路行得通，可以让老中医带出几个好弟子，常驻我们爱阅，给我们的员工们保健保健眼睛。” “这个可以有！”孙淑智立刻赞成：“我们公司的大部分员工们经常需要对着电脑，戴眼镜的人太多了，如果这种培训有效，以后大家就舒服多了。我带头，投50万元，看能不能一起集资把那隔壁的铺面买下来，多招人，多实验。” 他这一说，杜丛阳也乐了：“那行，我也投50万元。王董你的主意，你也50万吧？其他人，投1万到5万差不多了，就当试试水。” 第415章 撒手掌柜 王振济笑着摇头：“你们这就决定投了？” “你王董看好的项目，我们不投就是傻子。”杜从阳忙道：“当然谭董您就算了，您不是我们公司的，先别进来，等以后真有效了，您在京城发动您的关系再搞一个分店，也算是支持我们王董了。” 谭政和顿时乐了：“本来我是想着也掺一股的，不过杜董你说得有道理，我在京城有点远，那……”他突然坏坏一笑：“我在京城独资搞一家吧！” 众人一愣，随后纷纷笑骂：“谭董，你太坏了!” “谭董可以搞，但要给我们王董一点项目评估费!” 谭政和半开玩笑地道：“这个好办，我给你们王董分点股份就行了，对吧王董？” 王振济也笑笑，而后道：“你要是想在京城搞，我问问我师公那边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可以买下，这个就当做是给老人的孝敬。” 谭政和微愣，随后迅速郑重起来：“好的！” …… 中医按摩测试治疗近视的效果，只是一个小话题。 正如王振济所说，搞得好，就相当于一种员工福利。 很快，宴会上的众人开始吃吃喝喝，直到晚上九点多钟，结束吃喝，改去ktv继续h。 王振济继续陪到晚上十点多，就叫了代驾送自己回家。 洗漱完毕，他把中医按摩治疗近视的事情跟冯皎眉讲了。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和孙淑智他们聚个会，又搞出一个小投资。”冯皎眉笑倒在他的怀里：“虽然钱不多，但是很有意义。” “我就是觉得有意义，才提议这么搞。”王振济十分感慨地道：“现在的小孩子，近视的越来越多了。如果这种治疗方案长期有效，能减少几个近视，就减少几个吧！” “其实更大的问题在于各种电子产品的被运用。”冯皎眉忧虑地道：“孩子们那么喜欢玩手机，完全禁不住。” 王振济扬眉：“大人没带好头。小孩子其实只要有玩的就好，如果大人能够抽出时间来陪小孩子玩，小孩子是愿意放下手机的。” 冯皎眉眨眨眼：“其实，一眉也跟我讲过幼儿和少儿市场的问题……她想投资一个专业的陪玩公司，招收幼师来带领孩子们进行大型的室内活动。当然，是在临温搞，不在汇金，毕竟汇金的地价太贵了。” “这个你去帮她参考，我就不参与了。”王振济沉声道：“临温的地价也不见得很便宜。如果是我，我宁愿与花时间投资可以让眼球充分放松的眼镜。” 冯皎眉立刻坐直了身体：“我听说过这种眼镜，利用的是某种光学折射的原理，戴久了，确实是能让人的眼球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从而缓解视力疲劳。不过这种眼镜有点贵，一副要几千元。” 王振济笑笑：“一副眼镜至少能戴两年吧？几千元戴两年，如果能够保持视力不下降，那我觉得值。当然，关键在于，省事。”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冯皎眉啐了他一口，开始思考这其中的选择：“那你这个大评估师都发话了，我是不是应该劝说一眉，放弃大型的室内活动？” “不要。”王振济认真地看着她：“我尊重你的专业水平。或许谢一眉也是想试试你的专业能力，所以，不要受我的影响，该好好评估的，你自己好好做。” 冯皎眉立刻妩媚地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老公真是深知我心！不过现在有点晚了，我们先好好休息。” 王振济失笑：“好的！” …… 次日无事，待到第二天上午，王振济收到了孙淑智的来电，是确认任总监那个小区中医的态度的：“他听说我们愿意投资买下隔壁的商铺，与他一起合作试验这个中医穴位按摩近视的想法，他就很愿意了，还推荐我们去他儿子就读的中医学院，招收那些中医学生。我觉得，振济，我们可以开始打钱了。隔壁招租的房东，任总刚刚联系过，只要价格合适，房东同意卖。” “能一次性过户吗？”王振济问：“我不想搞按揭。” 孙淑智：“我们现在在收集公司员工的筹资意向，这两天应该会有结果。总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这个项目可以启动了。” “好！”王振济心里一转，道：“那我也去问问京城那边的情况。” 他很快微信给梁莫龙，提起这事，再问起租房的事。 “我可以去问问。”梁莫龙忙道：“你等我消息。” 这时，王振济也收到谭政和的微信询问。 王振济便笑着给谭政和去了电话：“谭董真是一点也不急啊！” “你们孙董刚才联系过我了，知道你们要启动汇金的计划了，我才来问你，咱们京城的项目什么时候搞。”谭政和在手机里笑道：“我今天才回来，看了几个地方，地盘都有点小。” “搞三个商铺大小就可以了。”王振济道：“再多，占用的资金比较大，没那么快回本。我师兄答应去问了，或许以他的路子，能弄到比较便宜的地段，也说不定。等他消息吧！” “我就知道跟王董您合作，做事干脆。”谭政和笑着应下：“行，就听您的。” …… 三日后，梁莫龙来了消息，梁师公的一个老同学，知道王振济和谭政和是为了推广中医穴位按摩，正好家里也有孙子是近视，便愿意将家中两进四合院的其中第一进，租给王振济来开这个中医诊所。 前提是，必须是正宗的中医传人和有毕业证书的中医大学生、或者卫校毕业生，才能在诊所里执业。租金象征性地每个月给5000元，平时能保证房东和其一家人的中医保健看诊。当然，药费和针灸费另计，按国家有关标准来收。 “师兄，这么好的条件，这位老先生是很推崇中医啊!”王振济十分意外地问：“他和咱家的关系很好吧？” “他想管住他孙子的游戏瘾。”梁莫龙坦白地道：“如果能让他的孙子收回心思到学习上，把视力给提上来，那就更好了。” 王振济忙道：“这个项目的大头不是我出，我得问问我的合伙人。” 待谭政和知道了这个消息，马上在手机里满口应承：“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把好雇员关。其实我是想，招收的几个中医学生，能到汇金来，让那位邓中医也把把他们的认穴关。” “那就直接在汇金招学生，定下之后再送他们去京城。隔出房间来包住。”王振济沉声道：“他们应该也会愿意。” 谭政和：“那我和孙董去谈。” 于是，王振济把谭政和的意见转达给梁莫龙，就算是定下了这间四合院，具体的事宜，让谭政和自己去跑。 梁莫龙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会做撒手掌柜。” 王振济干笑：“我就居中策应。” 又数日后，文齐联姻，王振济和冯皎眉出席了婚礼，被安排与陆重夫妻、贺峰夫妻坐在一起。 陆重便饶有兴趣地问着王振济：“最近接了杜丛阳杜董公司的财务审计业务，我才知道，原来你们爱阅最近在内部搞中医按摩培训来治疗近视。怎么，怕你两个儿子以后近视？” “谁不怕？”王振济并不意外地反问：“你不怕？” “哈哈，”陆重大笑起来：“所以我在等你们搞好了，我带我儿子去试试。” “那还等什么啊，只要铺子盘下来了，人手齐活了，你儿子就可以马上来试。”王振济眨眨眼：“早治早恢复。” “再快，你们寒假能够营业？”陆重也不甘示弱：“若是能，我就立刻下单。”王振济这回就干笑：“你也不怕装修不环保！铺子的过户手续还在办，寒假估计是赶不上了，不过春节后应该可以。” “行，到时候看你朋友圈的通知。”陆重十分高兴地扳回一城，也就让步了：“我其实挺支持这个中医穴位按摩的。穴位若是找得准，按得好，确实是很舒服。” “实在不行，我把人家中医学徒请到公司来给同事们按按摩，也可以啊！”王振济扬扬眉：“绝对比坐那种按摩椅要舒服。” 众人顿时皆笑，而后，贺峰打趣道：“振济，你的不败金身，可千万别在这种小项目上栽跟头。” “不会！”王振济自信满满的：“这本来就是一种长期的文化意识推广。让青少年们意识到用眼健康的重要性，意识到中医的可靠性，比单纯的只赚点钱，要有意义得多。” “不说这个了，我还听说，你那位博士导师给你下了一个比较难以市场化的研究任务。”陆重又笑眯眯地道：“这是我一个在京城作注会的朋友说的，说是这个项目属于无市场但必须去研究的高精尖项目，所以好几个顶尖研究所的负责人分别承担了某一个环节的设计。因为你之前的几次出色评估，所以你那位博士老师就把这个项目交给了你。据说是没有严格的时间限制？” 王振济很佩服这位曾经的实习老师的消息着实灵通，连这种顶级研究所的内部消息都能收到，当下点头：“是的，据我所知，这个项目涉及到好几个工科专业，不少业内大拿都在顺带着研究。研究资金确实是不多。我博士还有两年半才毕业，所以我也不急，先把相应的配套因素都理顺了再说。” “唉呀，看到你这么忙，我顿时觉得我老了！”陆重挤眉弄眼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喽！” 王振济失笑：“陆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年的业绩可比前年还要涨3成！” 陆重顿时哈哈大笑：“看来哥还是宝刀未老！我说，你那个研究项目，能写出一篇合格的论文就行了。有些风头可以出，有些风头就要让一让。特别是这种涉及到多部门联合的研究项目，你能避就避一下。京城的水太深了，你那老师又不是什么背景很深厚的人，未必就一定能帮你挡祸。” 这话委实是关爱之言，王振济便笑着点头：“您放心，我会悠着点来。” …… 婚礼过后的第三天，王振济收到消息，任善所居住的富山小区的那家邓式中医，旁边的商铺被爱阅的联合股东们拿下了产权，准备在年后正式装修。 邓列老中医也联系了其儿子所就读的汇金中医大学，正在面试几名还没有在汇金找到实习医院的中医学生。 因为这些中医学生不需要太优秀的中医学理论，只要能认准穴位，能够理清经络运行的时间，手法能练好就行，要求不算高。 其中的大部分留在汇金，剩下的，春节后去京城。 从这一天起，知恒与钢坚、腾龙都开始放春节假期，初六再开工。 袁文柄夫妻赶去南杭，去儿子袁耀新那里过春节了，王振济赶着去了临温，与擎网科技的一众高层和股东们吃了年夜饭，再于次日赶回汇金，怂恿着所有人，改去龙御华庭玩几天。 等过了除夕，正月初一晚上再各回各家，正月初二晚，集体去汇金财经大学梁风家拜年。 正月初三王振济会与冯皎眉一起向远在京城的邓教授视频拜年。 等正月初八的下午，送王爱华夫妻返回绍市后，王振济与冯皎眉陪着梁风一家人一起赶赴京城，零晨一点才在缦云庄睡觉。 正月初九中午在梁师公家里吃饭，晚上在吴师公家里吃饭，正月初十上午和谭政和看过了中医诊所的四合院，和谭政和一起签了租赁协议，合作协议，敲定了装修方案，订下了相应的硬件。 正月初十下午再去邓教授家里吃晚饭，正月十一和梁莫龙共同带上家属，与秦向辉及其家属单独聚了聚，正月十二才和冯皎眉一起去了安西市护夏文化公司视察。 “天哪，你这过年也太忙了！”入住酒店之后，冯皎眉心疼地看着两个呼呼大睡的双胞胎儿子，数落着王振济。 “明年回绍市过年，就不会这么累了。”王振济笑嘻嘻地道：“我保证。” 第416章 原来坑在这里 冯皎眉皱眉：“咱们现在不缺钱花，没必要太多应酬吧？” “参股公司的年会还是要参加的。还要给两位老师们拜年，毕竟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其他的应酬，就是和同学朋友们聚一聚了。”王振济安慰着她：“我这两年蹿起得太快，难免招人非议。明年把人脉稳一稳，大家知道我没有因为暴富而疏远他们，就不会太在乎了，也就可以安静一阵。” 冯皎眉叹气：“所以，悔教夫婿觅封侯。” 王振济笑着搂住她：“我要是天天黏着你，只怕你又嫌我烦了。不过，你现在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宝贝们身上了，我忙一点也好。” …… 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便是安西市第一届文化技能大赛开始的时候。 不过，考虑到双胞胎儿子的安全，王振济并没有带他俩出门，只是和冯皎眉一起，在入住酒店的阳台上，远距离地感受着这场大赛的热情和轰动。 虽然很多人都已经上班了，但作为传统情人节的元宵节，安西市的街上还是热闹非凡，游人如织，很多还是身着汉服。 电视机里的本地频道正在直播其中一场盛宴。 冯皎眉时不时地刷新手机后台，笑吟吟地汇报着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广告做得真不错啊，这散客的购票数量比我们夜艺那年开业时爆几倍。” “历来元宵节做为春节的补充，让年轻人充满了幻想和憧憬，元宵灯会本来就是最让人期待的。把这个节日做好了，明年绝对还会继续大爆。”王振济幽幽地道：“不过，希望安西市能撑得住短期内的人流量诱惑力。如果能在舞台互动体验感上让游客们满意了，接下来的几个月，肯定不愁玩家。” 冯皎眉瞟他一眼：“可惜的是，我们作为幕后设计者，都不能亲自往现场去感受！” 王振济笑了起来：“你还缺这点风头？” “重在参与嘛！”冯皎眉都起红唇。 “那就我们找朋友们租个酒店大堂，自己扮一场古风盛宴？”王振济继续笑着哄她：“自娱自乐？” “可以啊！”冯皎眉立刻眼睛一亮：“把我的同学，你的同学，朋友，都叫上。” 王振济宠溺地应她：“行，依你！这个你来策划吧，不计成本，不计盈利，我给你赞助5000万元！” “好！”冯皎眉笑眯了眼睛：“正好现在大家都要带孩子，也都不敢出来玩得太疯，但要是我们自己举办的小规模私人宴会，那又另当别论了。” …… 正月十七号中午，王振济和护夏文化的其他股东们吃了顿中饭，庆祝首轮大会的圆满成功，就带着妻儿们返回了汇金。 擎网二期厂房开始动土建造，承光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的二期厂房同样在热闹的建造，知恒集团室内装潢二部还接下了两个国际连锁中档酒店的装修工程，而知恒集团的出口权已审批，第一批新型隔音棉板的出口订单已经收到了国外银行开出来的信用证，要在信用证规定的时间内离岸交货……。 基本上业务都在大家的预期轨道上正常运行。 王振济有些无聊地搞完了手里的财务报表，再来到了蒙利的经理办公室：“今年开春很顺啊！” “这样不好吗？”蒙利难得地微笑起来：“大家都轻松。” “胡董最近怎么样？”王振济少有地直接问他：“还在犹豫卖不卖股份？” “如果你想问的是长河基建或者和记，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用担心。”蒙利迅速收敛笑容：“长河基建最近出了点麻烦事，没有心情与胡董串连。” 王振济笑了：“如果胡董真的抛了股份，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有公司的股份。”蒙利没好气地道：“再说，胡董又不是我爹，他想抛还是想留，不会影响到我。” “他不想带你走吗？”王振济玩味地道：“总不可能是带莫小语走吧？” “莫小语的业务能力不算差，又年轻，”蒙利澹澹地道：“换成是你，你选谁？” 王振济故作恍然:“我明白了！韩董用一部经理的位置，换来你的站队。” “我只是就事论事。”蒙利再瞥他一眼：“去其他地方做财务，未必是财务经理，也未必有上市公司的股份，还有可能和别的注会斗得你死我活，得不偿失。” 王振济轻笑起来：“而且，就算是胡董走了也没关系，赵董也很挺你，对吧？” 蒙利扬眉：“闲话说完了？你要真闲，就算一算这两项财务数据！” “行！”王振济施施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资料：“我去计算。” …… 正月二十五日，知恒集团董事会召开今年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嗯，嗯，王爱华照例派廖玉升做代表参加，这个大家都习惯了。 不过，董事们的席位排次，有了少许的变化。 余中辉依然是董事长的主位，韩立新是首席ceo的次位。 王振济坐余中辉左边下首，长河基建代表李译，坐余中辉右边下手，胡方圆被排到了李译的右下首。 廖玉升和赵董对像而坐，一个在王振济的旁边，一个在胡方圆的旁边。 其他高管兼董事依序调整。 余中辉威严地看着大家：“正月快过完了，我们知恒也要定下今年的运营目标。当然，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态度，不求工程的数量多，只要保证工程有利润。去年一年，我们只保了腾龙的电力科技园项目，力争了擎网的厂房建造项目和安西市护夏文化的室外舞台项目。今年，除了已经签了合约的擎网二期与宜尚、丽枫两家连锁酒店的室内装潢之外，我们可以再腾出手来，继续外接有一定技术要求的室外工程。” “腾龙地产的工程已接近尾声，接下来是督促结款，所以我们的工程队可以接上擎网二期厂房建造，这是上半年的主要任务，但下半年呢，大家有没有新的提议？” 韩立新率先接话：“小王董跟我大概提过，国家有意对一些老旧火电站进行改造，这也算是技术型的工程，我建议我们可以试着接一接。依小王董以前评估的效率和影响力，我个人认为这项大的国计民生工程可能会在四至五月份开始陆续启动，而且不止一家，所以我们还是有一定竞争力的。” 见众人除了胡方圆和李译之外，都含笑看过来，王振济便笑着拱手：“是啊，这种项目比较多，而且国家应该是比较急于早点改造完早点投入使用，所以结款方面应该会比较准时。” 胡方圆扬眉反问：“听说小王董又有股份要分？” “还没有通知我。”王振济老实地回答：“估计要等技术彻底落实之后吧！不管怎么样，如果真有股份能奖给我，那我愿意为咱们公司争取争取。” 胡方圆不由酸熘熘地道：“小王董的人缘真好，随随便便一个评估项目都能被奖励股份。” 王振济挪揄地看着他：“胡董若是羡慕，现在开始学习会计也还来得及。” 这时，李译闲闲地开口：“对了，既然余董说起工程的事，那我也跟大家通报一件事。我们知恒以前的室外建造工程大多是用的都原公司的16号砼实心砖。不过最近，都原公司打算扩大这16号砼实心砖的生产线，在改建，所以两个月内，它的产量会减少两成。如果想多要数量，就得加钱。” 与会众人顿时俱皆怔住。 王振济也异样地看着李译。 还以为这位暂时消停了，没想到在这里挖了一个大坑。 砼实心砖是建墙边的主要材料，此刻正是工程需要的阶段，结果来个减产？ 真狠！ 为了一家上市公司的控股权，不惜把另一家非上市控股企业的盈利赔上？ “没关系，”与会的农越这时笑了起来：“年前的时候，因为擎网工程对砼实心砖的需要量大，我们当时就采购了很多，短时间内不缺。” 王振济愕然地看向农越。 农越朝他意味深长地笑笑。 李译一怔，而后疑惑地问：“农总监难道年前听说过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听他们说起，早就打算扩建了，只是大老板没拨钱，也就一直没法扩。”农越轻描澹写地道：“那时我就说，他们的大老板是有钱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拨款了，所以，我们得提前囤货。多囤点，反正我们的需求量大。现在看来，我的预感还真灵。” 王振济顿时垂目，低头暗笑。 谁都知道，长河基建是都原公司的控股人。 所以，农总监应该是自股价大战之后，就加强了对都原公司的警惕吧！ 干得漂亮！ 李译皮笑肉不笑地道：“没想到农总监居然有这么敏锐的市场观察力啊，让您只当工程部总监，真是太屈才了！” “不屈才！”农越笑吟吟地回答：“我要是年轻个二十来岁，您让我兼市场部总监，我一定当仁不让。可我现在不是已四十来岁了嘛！中年了，体力没年轻时那么强了，得认老！现在，我和羊总监一个搞市场，一个搞工程，配合默契，也不是很累，挺好的！” “对！”与会的羊合群立刻附合：“我们两个部门的配合一直很默契。” 王振济的肚子简直要笑痛了，更是无比佩服起自家岳父来。 当初怎么慧眼识珠，让农、羊二人来搭档着打理市场部和工程部呢？ 这一唱一合，绝了！ 如果这里不是知恒集团的董事会会议，王振济有理由相信，李译要被气得吐血。 …… 都原公司的问题，就这样被农越轻描澹写地解决了。 再接下来的问题，是新型隔音棉板的出口创汇事宜。 余中辉敲敲桌子，道：“外汇出口权才被批下来，涉及到出口退税和报关、海关运输，所以韩董提议，成立一个出口部，专门负责这个事情，之前招进来的专业报关员，以及负责国际海运接洽的出口船务人员，都归于这个部门下，出口退税也归他们负责。” “第一批交货是赶4月20日，我们汇金港的国际集装箱船的开船期，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应该来得及。” 王振济眨眨眼：“是不是我们出口部就这一项拳头产品？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的销售，依然不归我们管？” “对！”余中辉很肯定地回答：“我们与东方红有协议，我们只负责在工程建造当中，向客户推荐太阳能电池产品。在其他领域，由东方红能源公司来负责太阳能电池的销售和安装。所以，目前我们的有形可独立出口产品，只有新型隔音棉板。” 停了一停，余中辉又放缓脸色：“当然，如果小王董你又突然发现了哪一种与工程有关的可投资新产品，如果公司也认可，并重金买下了其专利权，那我们出口部也可以相应地增加新的产品来出口。”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待大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王振济忙拱手求饶：“董事长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高科技可出口的工程产品。不过我很好奇，这种出口部的财务核算，日后应该划归二部，还是一部？” “它属于室内隔音的装潢材料，当然应该属于二部。”胡方圆作色道：“以前也一直是二部在核算。” “但也有一些大型的室外工程也下了订单，以前是归一部的。”王振济毫不退让地反驳：“或者，还是按订单的属性来？” 韩立新这时老成持重地回答：“目前的出口订单，对方主体都是家居工程公司，按理说应该归二部。振济你也别争了，你们一部现在的工作量还是挺大的，倒是二部，如今就指望着这个赚大钱了。” 胡方圆顿时得意起来：“韩总说得是！” 好吧！ 王振济也只是想问个清楚，见此索性给韩立新面子。 …… 等会议结束，王振济有意走到了最后，而后来到工程部，向回到办公室的农越竖起了大拇指：“农总，强啊！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李译笑得这么不自然。” 第417章 朱弄理的职业规划 农越笑笑：“我只是出身没他好，可不代表我就比他笨。之前他们长河基建入股都原公司的时候，我就怀疑是个埋伏，现在看来，果然不错！幸好我早就看穿了他的计划。” “他应该没有留意过工程部的购料计划和日程表，否则也不会栽在您的手里。”王振济笑道：“还是自视过高了！” “不过现在只是暂时解除了危机而已，我觉得我们也要和都原公司的其他股东们好好沟通，让他们早点完成扩建，恢复生产。”农越很有深意地道：“小王董您在外面的朋友多，是不是可以多想想办法。” “嗯，我会想办法的。”王振济迅速点头：“农总您开的好头，我可不能打差了。” “哈哈……”农越受用地笑了起来：“我也只是经验比较足而已。总之，咱们都是为了知恒的将来好。” …… 都原公司的扩建之事，算是给了王振济一个提醒。 像这种产品需求量极大的建材公司，一旦与己方的关系交恶，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将是很大的。 农总监这回凭着对敌人的敏感警惕，侥幸帮着公司躲过一劫，但不代表以后每一次的暗箭都能躲过。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长河基建好不容易拿下了都原公司的控股权，肯定不会轻易吐出来。 长河基建为了能成为知恒集团的最大股东，搞不好还会继续利用都原公司来搅风搅雨。 所以，王振济离开了工程部办公室，便微信给朱弄理：“理哥，市面上有没有能够取代16号砼实心砖的新产品？” 等他刚走下一层的消防电梯，朱弄理回讯了：“有很多新产品出现，但是，目前并没有一款通过国家的标准，无法投入市场。不过，拥有这一款砼实心砖生产经营权的都原公司，今年或许不会再是唯一的生产经营者了。” 这后面的一句话，让王振济一愣，而后立刻快步走上17楼，进入自己的董事办公室，关上门之后，拨通了朱弄理的手机：“理哥，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都原公司不是拥有16号砼实心砖的生产专利吗？” “确切来说，生产专利不是他们都原的，他们只是与发明者签了委托生产经营权，但今年快到期，现在发明者嫌他们给的分成比例低了，只肯签区域生产经营权，不肯继续签独家生产经营。”朱弄理在手机里道：“我一个校友正好与那发明者认识，聊过这事。那位发明者，想再找一家合作厂商，不至于被都原公司卡住脖子。” 王振济很意外：“他们的合约没签下来，怎么就敢扩大生产线？” 朱弄理：“那可能是他们的一种表态吧？想表明他们扩大生产和销售的决心，来促使合约成功续约。对了，你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你们知恒集团与都原公司有了芥蒂？” 知道朱弄理对股权变更可能不太关心，王振济便讲了目前知恒面临的局势。 朱弄理顿时明白了：“那你是打算让你们知恒旗下的某家子公司来参与生产经营？倒也是个方法。需要我牵线吗?” 王振济忙道：“理哥您帮忙再问问，我这边也跟我岳父和韩总说一说，看看他们的意思。” 朱弄理痛快地应下：“行。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问。” 等朱弄理挂断了电话，王振济也赶紧去找韩立新。 韩立新很意外，继而笑了：“你小子运气很好啊！不过这事，得再跟你岳父商量商量。” “咱俩现在去说？”王振济提议：“早点落实，早点解决问题。我估计李译还不知道这事，别让他听到风声之后，又有了其他的应对之策。” “行！”韩立新迅速拿起座机，拨通了余中辉的座机号，讲了几句之后，挂断，从办公桌后起身：“走，我们去董事长办公室。” …… 一刻钟后，听完了解释的余中辉目光一凝：“长河基建既然控股了都原，不可能李译不知道都原的授权情况。扩大生产线应该就是他们的态度。这事如果我们要插手的话，要尽快。” 韩立新马上请示：“您看是哪家子公司去和那位专利拥有者谈？” “你是总裁，这个你来决定就好。”余中辉挥挥手：“总共也就那么三家有这方面的经营资质。决定好了，你就告诉振济，让他先去和朱博士沟通吧！” 王振济忙应是。 等半小时后，回到了财务一部的王振济收到韩立新发来的通知，赶紧给朱弄理去了微信。 朱弄理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回复了王振济：“我今天临时新增了些工作，今天约不了。明天下午吧，我已帮你约了那位校友，他说可以叫上那位发明者明天下午一起见面聊。” 王振济忙谢过，再向韩立新确认了这个时间。 “行，那你明天下午陪着见一见。”韩立新再回复：“好歹你也是公司的最大股东，足以证明我们的诚意。” “好!”王振济本来也打算去见：“这个算出差吧？” “谈好了就是出差，没谈好就是你个人的请假。”韩立新道：“你应该清楚，这事要瞒住长河基建，除非签了合同。” “好！”王振济哭笑不得：“看来我要扮一扮地下工作者了！” 等晚上回到家，王振济便继续给朱弄理发讯：“帮忙联系问你那位校友，若是能促成这次合作，我们公司会给他支付业务介绍费。” 朱弄理：“行，这个我会强调。不过你们公司也要有心理准备，如果真能合作，他们的价钱可能会比较高。” 王振济：“这项产品现在的成本应该比刚面世的时候低一些吧？” 朱弄理：“按理应该是这样。” “所以，如果我们拿下了合同，我们的利润率会比之前要高一些。”王振济微微一笑：“这么算，我们可以试一试。” …… 次日中午，王振济就直接在外面吃了午饭，再于下午两点左右，准时与朱弄理、其校友曾成刚，以及那位专利拥有者方重阳，其私人律师，在某酒店会议室见了面。 知恒集团全资子公司恒材工厂的总经理谭经带着业务经理霍喜悦、以及知恒集团法务部的律师刘义，早早就在会议室等候。 三方见面，互相介绍过后，王振济便示意谭经与霍喜悦来主导谈判。 说白了，他与朱弄理就是来打酱油的，证明知恒集团对这项业务的重视。 当然，事成之后，他肯定会给朱弄理也支付一笔中介费。 目前却用不着他俩参与。 所以王振济直接和朱弄理坐到一边，小声地聊天。 “理哥，你今年要准备毕业了吧？”想起自己与朱弄理已经认识快两年了，王振济不由感慨地问。 “是啊，准备毕业，不过还没有定下去处。”朱弄理瞅一眼他：“怎么，想招我进你们公司？” “您若是要来，我肯定至少给个主管的职位。”王振济笑道：“我们实验室单独辟出来了，原来的主管升经理了，以您的实力，直接当主管，我相信没有人会反对。” 朱弄理顿时笑着摇头：“算了，谢谢你的盛情邀请。不过，我其实更想继续在我们实验室里做项目。继续把隔音棉板这个产品优化，顺便看看能不能导出其他的技术，反正，如果有用，只要与工程建造有关，你们知恒一定不在乎继续投资对吧？” 王振济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意。本来已经走通了技术换钱这条路，那么，继续主导一个实验室，享受专利的红利，比来知恒当一个小小实验室主管，要威风的多，也方便得多。 “行啊，理哥，那我就预祝你们的实验室能够早点发明更优秀的市场产品。大家一起共赢。”王振济笑着竖起大拇指：“有我在，只要你们将来真有好的产品，变现是不用愁的。” “我知道，你打算让你小表弟以后进实验室。所以，我就不跟他争了。”朱弄理笑道：“对了，我还听说，邓教授交给你一项小型飞行器的研究课题？” 工科技术圈，尤其是高层次的圈，消息是互通的，王振济并不意外朱弄理会知道这个，便点头：“老师是觉得，有些技术就算是不能面向市场，也不能不拥有。当然，现在各个国家都在研究这个，也有成品出来，主要还是能源供应的区别。现有的，大多以燃油为主，所以需要大家从自然可循环的能源上去动脑筋。我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思路，只是先按某一个方向去了解。” 朱弄理神秘地笑笑：“看来你也很清楚，这玩意对资金的消耗量有多大，不打算急于出成绩？” 王振济忙摇头：“先用几个月的时间去好好了解现有的相关技术，再用几个月来理理思路吧！” “行！”朱弄理认可地竖起大拇指：“你现在有两大太阳能理论转化技术傍身，或许你真的能够找到一条自然可循环的能源变现之路。” 王振济失笑：“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朱弄理笑道：“虽然我是研究员，但我觉得，很多研究成功的背后，除了扎实可靠的理论知识之外，还需要一定的运气。而我所有的朋友当中，你的运气算是最好的。” 唉呀，听一位博士生来谈运气，真是让王振济有那么一点点意外。 所以，难道世上很多的顶尖科学家，最终都会有那么一点点接受神学？ 又或者，运气这东西，本来也是神秘学科的一种，只不过目前大家的能力还不足以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它？ 这时，王振济就听到谭经在喊自己：“小王董，小王董……。” 王振济忙看他，就见谭经面现为难：“小王董，刚才方重阳先生，给我们看了他们之前与都原公司的合约。方先生说，他虽然对都原公司过去两年的销量并不满意，但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按原来的价格来谈新的授权生产商。”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对，因为这项产品的生产技术已经在过去一年的实践中得已优化，成本更低，所以，如果市场价格不变，生产商的利润将会更高。”方重阳昂然地扬头：“我已经要求都原公司在授权合同上提价1成。贵公司如果想获得区域授权，也要比照这个价格才行。” “而且你们知恒本身是建造公司。如果你们和我签了授权生产合同，肯定就不会再向都原公司来下新的订单，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减少了他们的市场占有量，那么，我加价，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振济扬扬眉：“方先生倒是很会做生意。不过，提价一成，还是太高了。我们建造行业的利润，像这样的产品，本身就不高，在行业内很透明。而且很多企业有12号的砼实心砖可以用，未必就一定会来采购这16号砼实心砖。” “至于都原公司的销量……市面上不止我知恒集团一家建造企业，都原公司从我们公司这里减少的销量，可以从新的工程公司那里补回。说不定，依他们扩大生产线的做法，还会更卖力地去销售，从而扩大销售量。” “方先生，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因为您也算是理哥的朋友，而砼实心砖这项产品，我们曾经用过，认可它的质量，所以我们之间，算是知根知底。我很有诚意来谈这一单，也希望方先生能从长远角度来算，在授权的价格上适当地予以一定的优惠。” 就在这时，王振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一看，居然是秋教授打来的，马上告罪一声，快步走出会议室。 …… “秋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王振济与秋教授的感情，是去年在京城缦云庄那两天里的独处技术分析而彻底稳固下来的。 不客气地说，虽然秋教授与何教授是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转化技术的两个方向，以前有一定的竞争性，但现在，因为王振济这个中间人的沟通，两人的感情反而越来越好了。 第418章 共同赚钱和进步 王振济与何教授无疑是合作伙伴，但与秋教授，眼看着，也要成为合作伙伴了。 所以，没有谁亲谁疏之分。 “当然是告诉你一个大好的消息！”秋教授此刻在手机里的声音不再似上一次那样又落寞又感激，反而透出难得的兴奋:“上次你跟我讲的那个思路，果然是正确的！我刚刚成功做出来了！” 王振济一愣：“秦主任上次就告诉我，你们的研究有结果了，那现在……？” “上次是有，但不稳定，这次排除了一些因素，转化率更高。”秋教授的心情极好：“我打算稍后就向领导们汇报，原有火电站厂的改建可以加快速度了！” 王振济顿时恍然，而后便由衷地祝贺：“恭喜啊，秋哥，这回您可是放了一颗大卫星啊！” “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再背一个监事的股份和职务了！”秋教授愉悦地在手机里笑道：“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会在哪家火电站厂见面。” “行，到时候见面了，我们再好好聊。”王振济忙道：“我这正在开会呢，不好熘太久，先挂了。” 秋教授恍然大悟：“那行，你先开会，回头有空，咱们再细聊。” …… 等王振济再回到会议室里，见谭经和方重阳还在讨论这个合约的价格，想了想，便打断两人：“方先生，不如咱们签一个对赌协议吧！在未来的两年里，如果我们知恒代理的16号砼实心砖销量每年超过了多少万块，就按都原公司的原来合同价钱来算。如果没有超过，我们可以再加1成。” 谭经顿时一怔。 方重阳也很意外，随后目光一转，轻笑起来，大胆地猜测：“小王董这么有信心，是不是你们知恒集团今年又能接到什么大工程？” 王振济顿时胸有成足地笑道：“这是我们的业务秘密，请恕我不能跟方先生多聊。您只说，您敢不敢赌？” 方重阳目光微闪，沉吟一阵，问：“小王董想赌多少块？” “2000万块！”（按现实中砼实心砖一立方米一般用500块到700块左右的数据来算，2000万块这个数字相当于几十栋大型多层厂房或者小高层写字楼的建造，够庞大了。） “可以啊！”方重阳眼睛一亮，而后笑着点头：“小王董都这么自信，那我当然是希望贵公司在未来的两年里，多多生产和销售这种产品，让我多多赚钱。” “好！”王振济的笑容迅速扩大：“方先生是痛快人。” 他再目视一旁的谭经理：“那谭经理，您赶紧安排员工，尽快修正合同，大家好早点签约。” …… 一个多小时后，双方的律师审核过了修改后的委托生产协议，示意双方负责人可以签字，盖章。 王振济便笑着向方重阳伸手：“方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晚上一起吃饭吧，正好多聊聊。当然，如果您累了，也可以在酒店客房里稍做休息，我们在这间酒店已经为您提前订好了两间套房。” “好！”方重阳欣然应下。 待方重阳和好友去酒店客房里休息，王振济则和朱弄理继续在会议室里聊天。 王振济单独将两张薄薄的信封递给朱弄理：“理哥，这是您和您朋友的中介费。公司掏钱。” 朱弄理顿时笑了，看也没看就收进背包里：“要是你个人来谈，我肯定不收你钱。但既然是你们知恒出面，这个钱，我就厚颜收了。对了，你刚才接的电话，是不是你们公司又接了新的工程？” “还没有。”王振济坦然相告：“不过我们公司今年应该能接到不少新工程。具体的，我答应了朋友，现在还不方便说。当然，你以后应该会知道的。” “行！”朱弄理和王振济相熟了，也知道王振济的性格，便笑着应下：“那我就不多问了。总之，你自己小心。” 他很知趣地起身，再伸手：“我的房卡呢？” 王振济笑着递给他：“别睡得太沉。” …… 等朱弄理也离开了，王振济便给韩立新发去了微信，告知火电站改建项目有可能提前启动。 韩立新在五分钟后打来电话：“谭总跟我讲了。你和方重阳签这个对赌协议，是希望公司能够多接几个火电站厂房改建的单？” “这种火电站厂，一般都是国有股份制企业控股，或者是当地政府控股。工程资金方面应该不会拖太长，而这正是我们需要的。”王振济沉声道：“虽然地点可能分散，但数量多，能接一个是一个，资金回笼快，利润相对可观，还可以顺便展现我们的业务技术。” “而且，如果领导们真的给我把评估费转为一部分股份，至少我能像在擎网科技里那样，帮公司在催款上下点功夫。不过这事我还没有跟任何人说，您跟羊总下命令的时候，也别透露这方面的消息，只是让他先做好前期的人事调查吧！我们把准备工作做得充足一些，等到项目正式启动的时候，我们表现好，也能加点分。” 而在王振济看来，领导们能够同意让自己享受一定的股份的话，也相当于在一定程度上，不排斥自己为知恒集团谋业务。 接下来，就是拼工程队的业务能力的时候了！ 那么多家火电站要逐一改造，知恒集团总能分到点汤来喝喝。 韩立新很快在手机里应下：“行，这事我会好好安排。你晚上也别喝太多酒，小心出意外。” 王振济心里一暖：“好，我会小心。” 说起来，今天能够一次性和方重阳把合同谈拢，王振济也觉得很意外。 或许，这就是自己鸿运当头！ …… 另一边，酒店客房里，方重阳和曾成钢在床上一边躺着，一边聊着王振济。 曾成钢笑问：“重阳，你觉得知恒集团真的抵得住长河基建？” “以前我是半信半疑，但今天见了这个王振济，我相信了。他很刚，心思很正，而且有强大的后台，不怕长河基建的人威胁。”方重阳悠悠地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担心长河基建的人利用都原公司，在合作合同上搞鬼，所以，分出一部分委托生产经营权来，是必须的。既然这个王振济有实力，也有态度，给出的价格也还合适，那给恒材也无妨。” “所以你觉得，长河基建没机会完全吞并知恒集团？”曾成钢十分好奇地问：“你就那么确定？” “以前不确定，但这次王振济的股份比例一举超过了他岳父，又成功压住了长河基建，我觉得这个人并不在乎钱。”方重阳意味深长地道：“两天之内，动用十亿的资金来护盘股票，但护盘之后又拒绝了董事长之位，这，可不是普通的金融投资者能做到的。” “就冲着他不爱钱，也不爱权这两点，我就觉得，可以和他合作。你那个博士朋友，真的是会看人。” 曾成钢顿时笑了：“弄理的朋友一般都还比较仗义。” 这时，客房门铃响了。 曾成钢心里一动，猜测：“应该是弄理来了，我去开门。” 果然，朱弄理笑吟吟地站在门外：“我敲你的房间，没回应，估计你就在方哥这里。” 他走进会客厅，朝下床来的方重阳打招呼：“方哥，怎么样，我介绍的朋友还是挺靠谱的吧？” 方重阳笑着在沙发上坐下，示意朱弄理也坐下：“这位王博士，确实有些魄力。我开始以为他就是纯粹打酱油的，没想到他居然能直接做主。难怪你想继续搞你的实验项目。有这位眼光犀利的金主在，你不怕以后没有投资者。” 朱弄理自信地笑笑：“所以我才鼓着成钢一定要劝你先与他见一面，看看有无眼缘。以方哥您的实力，肯定也不止这一项技术，对吧？” “哈哈……”方重阳微有些自得地笑了，然后又道：“不光要有钱，还要有眼光，懂技术。他也好歹也算是一个工科博士，虽然没毕业，但我们大家是一个层次的。彼此说起技术来，他能理解，这也是我愿意与他合作的原因。对赌协议，倒是其次了。” “没错！”朱弄理顿时也理解地笑了：“咱们都是高博士啊。” 而都原公司，目前技术人员的学历最高也才高研士，自然不如王振济这位京城理工大学高博士的头衔让人满意。 方重阳点点头，再走进客房，从带来的公文包里取出两张信封：“成钢，弄理，这是你们俩这次的中介劳务费。一份心意，别嫌少。” 曾成钢顿时愕然：“人家的资金还没有付，你急什么？” “拿着吧！”方重阳笑笑，再看向朱弄理：“他们的打款应该不会推迟，对吧？” 朱弄理含笑点头：“他们付款一向很准时。” 不过，当着方重阳在，他倒是不方便把王振济给付的中介费信封拿出来，便笑着收下方重阳给的信封：“方哥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反正如果恒材那边出现什么问题，您尽管跟我讲，我帮您去找振济谈。成钢，你也拿吧，否则，我都不好意思收。” 见他这么大大方方，曾成钢想了想，也在方重阳的催促下，不好意思地拿了。 朱弄理再又道：“方哥，如果你有其他的同学或者朋友，有工程材料方面的新技术想找合适的投资人，也可以联系振济。他们公司在工程材料方面，比较注重新技术，也愿意投资，而且振济就负责评估这一块，通常情况下，他看好的项目和产品，他们公司都不会否绝。” 方重阳目光微转，笑着打趣：“我知道他们公司刚上市，有点钱，不过，咱们也不能总是紧着他们一家公司来合作，对吧？” 朱弄理顿时扬眉：“振济名下可不止一家公司的股份。他自己也很有钱。总之，我觉得，我们这个圈子，就是互相引荐朋友和同学，共同赚钱和进步，对吧？” “倒也有理。”方重阳想了想，接受了他这个解释：“行，若是我有同学或者朋友，有那种有前景的工程材料产品，我们大家一起推荐。” 朱弄理笑了：“这就是了！” 他再故意看看手上：“时间不早了，方哥你应该有些累了，我就不打扰了。” 等他离开了客房，再给曾成钢去了微信：“来我房间一趟，聊聊？我在1805.” 几分钟后，回到客房的他等来了曾成钢的拜访。 “喽，这是振济给你的中介费。”朱弄理颇为得意地道：“我也有，咱俩一样的。” 曾成钢接过信封，取出支票一看，相当意外：“这么大方？” 比方重阳给的中介费多了一倍。 “振济对朋友一向大方。”朱弄理正色道：“他现在不在乎钱，在乎的是朋友之间的情谊。” “行啊，以后若是有其他的好产品，我依然找你。”曾成钢笑着拍拍他：“还是你们好啊，混到了博士，我当初就差一点，才高研士。” “高研士也不错了，至少你现在在汇金有房有车。”朱弄理安慰着他：“我若不是遇上了振济，我还没有这么快买房买车。以后，咱们擦亮眼睛，好好做。” “行!”曾成钢笑吟吟地应下：“今天就是个好的开头。” …… 晚上的宴请自然是比较融洽的，因为有朱弄理在，王振济不可避免地喝了少许的酒，但并没有醉，只是在酒宴结束后，还是叫了代驾回到名都公馆。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冯皎眉无奈地摇头：“看来你短时间内并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是啊！”王振济轻轻地搂住她：“等孩子们都会叫爸妈了，我们有了足够多的育儿经验了，再要也来得及啊！老婆，我觉得我们玩的机会少了。或者，下周，我们把孩子丢给你爸，咱俩去过过二人世界？” 冯皎眉愕然，而后讶异地看他：“你是不是过一阵又要开始忙什么了？” “没有啊！”王振济满脸无辜地摇头：“我能忙什么？该忙的都忙的。我就是觉得陪你玩的时间太少了，才想多陪陪你。” 第419章 人无完人 “该玩的，没结婚之前，我都玩遍了！”冯皎眉也无语地看他：“现在，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想玩的。” 好吧，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什么都玩过，所以什么都不新鲜了。 王振济想想，再想想，试探地问：“要么，我们去玩滑翔？” “随你。”冯皎眉无所谓地道：“定个时间，我们多约几个人一起出去玩，人多才热闹。” …… 在冯皎眉泡澡的时候，王振济才和乔相微在微信上分享砼实心砖委托授权生产的这件事。 “你觉得这件事太过于顺利了？”乔相微一口道破王振济心中的隐忧。 “对啊，我又不是什么谈判天才，怎么这一照面，人家就愿意把这么重要的技术授权给我们公司？”王振济叹息：“虽然我也承认，我对方重阳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可能他对我的第一印象也不错，但，还是有点快了!”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或许，是都原公司，或者长河基建给他的压力比较大，大得让他愿意在你身上冒风险。”乔相微能考上汇金财经大学，自然还是有头脑的，当下分析：“在我看来，在汇金工程界，能当面与长河基建硬碰硬的民营，也就是你们知恒集团了。” 好吧，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做为一名技术狗，感受到来自长河基建的资金压迫，而后想找个可靠的盟友来分摊一部分的话，知恒集团的最大股东无疑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毕竟自己身为最大股东，和第二大股东的步调和态度是一致的，还有那么一层翁婿关系，并且，确实是长河基建一直假想的敌人。 “我爸曾经说过，技术人员如果没有偏见，没有太强烈的好胜心，就会喜欢和其他出色的技术人员一起交流。”乔相微这时又在手机里提醒着王振济：“振济，你现在好歹也是高博士了，虽然没有毕业，但也是理工大学的在读，算是技术人员。” 哦，这话也对！ 王振济心里敞亮了不少。 其实到现在为止，这个博士的名头，自己还真没怎么去注意。 毕竟是去年才考上的博士。 “你看，你在外的风评是重情重义，有钱，能扛事，会评估，能审计，又有背景，而且还曾经与朱博士成功合作过，有良好的信誉，所以，方重阳自然是愿意相信你，多过别人。”乔相微总结道：“何况你和他签的还是对赌协议。他其实不亏。” 王振济思索一阵，失笑：“我一直以为我很自信，原来我在业务上，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自信。” “哈哈，正常，业务又不是你的强项。”乔相微会意地笑了起来：“再说，人无完人。对了，我打算五一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题变得太快了，让王振济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忙道：“你们家催你了？” “毕竟是晓军的妹妹，也谈了这么久了，双方家长也见过面了，该给个交代了。”乔相微老实地道：“再说，我觉得和她在一起挺好的。不光是我们，柳卫与郑荷，付晓军与肖灵慧，都算是定下来了，只不过是看谁排在前面。” 王振济这回就真的惊喜了：“你们行啊，都是我做红娘掇合的吧！难道我还有红娘体质？” “人以群分吧！”乔相微笑道：“大家合得来，才会成为朋友。总之。你做好心理准备，今年怕是至少有两场婚礼要参加了。” “行啊，我巴不得你们个个都今年结婚，而后早早生出下一代，就算是做不了同班同学，当当校友也不错。”王振济笑道：“以后咱们的孩子肯定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互相是个伴，对吧？” “那就看缘份了，能不能生，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乔相微笑了起来：“说了这么多，你心里是不是踏实了许多？是的话，我可要去冲凉了，而后，好好陪我的晓莲妹妹聊聊天。” “行，你忙去吧！”王振济笑着结束了通话。 而后，想了想，王振济给付晓军发了个短讯：“相微有没有跟你讲，他打算在五一和你堂妹结婚？” 付晓军稍后的回复，让王振济愕然，继而捧腹大笑：“讲了！所以我决定，我八一办婚礼！” 这两个同学，结婚时间都还要比一比。 王振济当然知道，为什么付晓军会选择八一。无非是因为八一建军。 这时，冯皎眉穿着睡衣懒懒地走出浴室，见此不由挪揄起他来：“笑得这么皮，和哪个同学通话呢？” “相微打算五一的时候结婚。”王振济笑着靠在床上：“他倒是挺积极的。晓军就说，赶八一。我在想，有没有谁会安排在十一。” “柳卫呢？没新的进展？”冯皎眉好奇地问。 “我没问。但相微没说，估计是还没有定下来吧！”王振济如实相告。 自己和柳卫的关系，终究还是没有到乔相微的那一步。 冯皎眉顿时释然了：“那肯定是没有定，否则，依相微的脾气，哪能不到处嚷嚷。不过，相微会这么快地定下婚期，我倒是挺意外。我以为他至少会拖过今年下半年。” “也有一半是看晓军的面子。”王振济十分了然地道：“他自己都跟我讲了，反正和付晓莲相处得挺舒服，双方家长又都认同了，那就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这样乔叔叔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孙子身上，他的压力就会相应减小了。” 冯皎眉：“可是，有了孩子，照顾孩子和养家湖口的压力，也不小啊！” 王振济看她一眼，含混地道：“经济上，他是不会有什么压力的。事业上嘛，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会给自己压力的人。完成了结婚生子的大事，对他来说，就是可以安心地打游戏来躺平了。哦，不对，应该还要再加一个考过注会的任务。不过，如果他诚意想好好学习，能管住游戏的手，他还是有能力能考过注会的。” 想来，等结了婚，有付晓莲的约束，死党应该会选择早点考过注会，再早点咸鱼。 毕竟乔父混到现在这个职位，再前进一步，不是没有可能，但难度比较高。在没有更高追求的情况下，对儿女们的约束怕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严厉。 一旦乔父都放松了监管，那乔相微就会更加放飞自我了。 冯皎眉忍笑：“其实我觉得相微的性子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看不起人。” “那倒是。”王振济认可地点头：“官家子弟像他这样的，少。所以，以后我会全力帮他。” 冯皎眉嫣然一笑:“那是自然。对了，滑翔的事，你约了没有？” “明天再约吧！”王振济笑道：“不急。” …… 次日上午，王振济刚到公司，就被麦民文叫进了总监办公室，笑意盈眼：“你行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虎？2000万块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许出去了？” 王振济顿时赔笑：“我这不是为了一举拿下方重阳吗！这事拖得越久，对我们以后越不利。” “行了，你不用辩解。”麦民文挥挥手：“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事李译肯定会来找你吵。” “我奉陪啊！”王振济无所谓地道：“方重阳与都原公司的合约前天到期了，我们的合约昨天签的，从法律上来说，是有效的。再说，我帮公司解决了一桩隐患，他长河基建也是公司的大股东，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有什么理由来跟我吵？” “目前还就只有你能够底气十足地跟他吵。”麦民文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行了，这事干得漂亮！这钱，因为是恒材公司跟他们签的，所以，我会督促恒材的财务早点打款，你也跟工程部那边催一嘴，早点建生产线。” “关键还是多接些工程，扩大销售量。”王振济提醒：“达不到对赌的销售量，成本会高很多的。” “这话你得去跟市场部的人说。”麦民文扬扬眉：“你看看羊总监会怎么削你。” “嘿嘿……”王振济讪笑：“羊总监巴不得多接工程。工程越多，他的提成越多嘛！” “行了，少在这里贫嘴。”麦民文开始赶他：“赶紧动起来。” …… 王振济再走回大办公区时，并没有马上去找羊合群，而是先给几位知交好友发微信：“周末想去玩滑翔，约不约？” 说起来，滑翔机还是谢一华带着他在金陵那边玩起来的。 但是谢氏如今在苏扬忙得很，王振济也没打算把谢一华再约过来。 柳卫、付晓军和乔相微、伍亮很快就回讯了。 乔相微最直接：“两个一岁娃的爹了，还有时间去玩滑翔？” 柳卫：“你不在家里带娃了？” 付晓军：“唉呀我的大老板，你这是一天想一出？” 伍亮：“行，约！” 还是伍亮最可爱！ 王振济一一回讯：“儿子可以让岳父代管两天。我想好好陪陪老婆，享受青春年华的放纵。我请客，去不去？” 这回大家倒是态度一致了：“大老板请客，当然要去！” 王振济笑了：“我去安排，周五的时候再与你们确定具体上车地址啊!” 这事就算是暂时搞定了。 而后，他才起身前往市场部。 半刻钟后，羊合群哭笑不得地指指他：“你明明是以恒材公司的名义签的约，为什么要我们知恒集团多接工程？” 王振济灿然一笑：“想建大的生产线，恒材没这个财力，但我们知恒有。再说，这对您来说，很轻松。总之，您多接工程，咱们知恒的成本就会低，以后您作为股东分红的利润自然高嘛！”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您的业务能力很强，肯定能扛过长河基建的压力。” “搞错了啊！”羊合群一副根本不吃这一套的样子：“正面扛李董的，不是我，是你。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只要您有工程，李董那边我来扛。”王振济嬉皮笑脸地道：“这个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对不会临阵脱逃。” “行！”玩笑话开过了，羊合群也认真起来：“小王董，这是你说的啊！那我就好好理理今年的任务。” …… 李译的来电，比王振济预想中的要早一点，第二天的下午就打来了。 这也让王振济稍稍松了口气。显然，李译并没有在知恒集团的下属子公司里安插内线。 “小王董，为什么你会联同恒材公司去接了方重阳的砼实心砖的授权生产合同？”李译在手机里的语气还真不客气。 所以王振济也不和他客气：“李董，你们长河基建虽然是都原公司的控股公司，但我们知恒集团并不是。既然都原公司能为了扩大生产线，暂时降低砼实心砖的生产量，那我们就必须考虑哪一天他们跟我们翻脸加价的可能。” “我觉得，做为我们知恒集团的第三大股东代表，你应该更高兴我们的子公司能够与方博士签下新型实心砖的委托生产和销售协议，而不是向我来兴师问罪。”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方重阳签那个对赌协议？”李译再次恼怒地质问：“你可知道，一旦第一年达不到，那我们的成本将多出多少？” “我是财务，我当然知道。”王振济轻描澹写地回答：“不过，我对我们知恒集团的未来有信心，我更会好好运用我的人脉关系来促进工程合同的签定。毕竟，现在我才是知恒最大的股东，如果知恒的股票下降，损失最大的不是您，是我。” “我还以为小王董您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股票跌值！”李译一窒，而后阴阳怪气地道：“小王董，这么大的投资额，你一个小小的董事来拍板，不合适吧？” “投资额虽然大，但我岳父、韩董都认同我的操作，从董事会流程来说，最大股东，董事长，ceo三人都同意的事情，不需要再经过其他董事的同意。”王振济澹定自若地回答：“当然，如果真有哪一天，知恒的股票因为这事而跌，只要李董您愿意出售，您卖多少，我回购多少，绝不会让您血本无亏！” 第420章 让岳父带娃 “哼！”李译再度一滞，而后气鼓鼓地道：“小王董现在是财大气粗啊，几十亿的资金说舍也敢舍。我还有事，就不和您多聊了！” 看着突然被挂断的手机，王振济笑了。 做为和记集团李超人的长子，长河基建的董事长，李译自然不可能是这么一位被轻易激怒的人。 那么，他打这通电话，又如此表现的用意，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不过，不管李家人是怎么想的，知恒集团现在已经通过恒材子公司，把16号砼实心砖的委托生产销售协议拿到手，那么至少这两年内，不用担心这一款材料的供应问题，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工程进度不受影响。 …… 另一边，李译挂断了和王振济的通话之后，就定定神，再回拨了父亲的手机。 通话的过程中，他的脸色变了几变，不过最终还是变成了释然，而后，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知道是对谁的忿恼。 再然后，他恭敬地结束了通话，再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疲累地揉了揉眉心，而后，唤来助理：“针对知恒集团的那些小动作，暂时先停下来。继续筛选其他私营工程公司。” 助理一怔，而后小心翼翼地询问：“董事长决定放弃知恒了？” “目前没必要和他们硬碰硬，徒惹人笑话。”李译沉声道：“以后，看情势发展，再决定我们的策略。” “是！”助理恭敬地应下，心里对王振济的佩服又强烈了几分。 这么多年来，自家老板不是没有败在别人手上过，但是，还从来没有败在这么一个年轻的企业家手里。 偏偏这一位还不是专职搞业务拓展的，而仅仅是个注会还不是的财务。 果然，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几个不世出的天才。 不管怎么说，自家老板暂时退让，让助理暗松口气。 …… 周五的下午，王振济把安排好的周末滑翔行程表发给几位好友。 大家将在周六上午九点半，各自前往东部贝山山脚，在滑翔基地会合。 王振济和冯皎眉这天晚上就把双胞胎儿子与女保镖厉专娟一起，交付给呆在枫月苑的余中辉。 一起来枫月苑的，还有梁风夫妻与莫龙嫂、梁莫龙那还不会爬的小女儿梁耀霞。 “行，他们年轻人出去玩，我们几个老的就在家里玩。”余中辉笑着摆出最好的茶叶来招待着梁风夫妻，再看着梁耀霞与双胞胎在客厅一角特意垫出来的一圈幼儿活动区域里乱爬乱咬乱哼。 “主要还是想让皎眉好好放松。这大半年里，她又要工作，又要当母亲来育儿，心灵上肯定是积蓄了不少负面情绪，需要在外面好好发泄发泄。”吴正梅十分理解地道：“小王倒还好，忙着跑这里，跑那里，真正陪孩子们的时间还是比较少的。不过，他能主动提出来，带皎眉出去散散心，过过二人世界，我就觉得他是真正理解了皎眉。” 这样的话，任哪个做岳父的，都会爱听。 所以余中辉的脸上笑容未断：“振济在这方面，确实挺细心。” 闲话了一阵，余中辉才向梁风请教：“您觉得，我们知恒集团发展到现在，该着重哪个方向，有没有必要进行综合化的业务调整？” “余董是因为振济这次与方博士签了对赌协议，所以你想扩大对新型工程材料方面的投资？”梁风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对！”余中辉很肯定地点头：“我们公司现在已经把出口报关权申请下来，以后难免会走入国际市场。我还是觉得，单凭我们现在的三项产品，还不足以撑起国际部的道路。” “之前，你们是纯粹的工程建造公司，严格说起来，竞争力其实不强。”梁风中肯地评价：“你们现在的股价之所以一直很坚挺，是因为有隔音棉板和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这两大项比较高端的工程材料专利技术。砼实心砖这一款，说实话，技术含量并不是很高，其他小企业若是想模彷，也有可能山寨得出来，当然性能可能会差一些，但不妨碍这些小工厂接一些难度低、要求也不高的私人建房工程。” “建造、装潢、高端工程产品的持续产出，这三大点抓稳了，其他方面的你们暂时还是不宜动。比如出口货运这一块，你们暂时不宜去参与。” 余中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听说，东方红能源已经与那家民营合作了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汽车的制造……。” “那是东方红能源和承光实验室一起与那家民营联合的。你们知恒之前已经把非工程领域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产品的销售让给了东方红，现在就不宜再去抢。”梁风认真地道：“我相信，东方红也不会在出口货运这一块布局。他们的宗旨一直很明确，也很固定，就是专注于太阳能能源。你们也要这样，在专精的领域继续深耕。尤其是现在，可以加大对那些火电站改建工程项目的攻坚。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 “如果你们能在今年内，把这一块的业务稳定下来，到了明年，你们的资质和能力就会被更进一步的认可，那时候，才是你们真正对外扩大的好时机。” …… 把儿子托付给岳父大人去带，知道余中辉这两天会呆在枫月苑，王振济就不担心那位继母敢来搞什么阴手段。 周六早上，王振济夫妻与廖玉升夫妻准时来到了贝山，意外地看到了乔相微与柳卫，顿时笑道：“你们来得这么早？” “好天气，早出来踏青，顺便减减肥。”乔相微笑道：“你呢，多久没有早起了？” “那你可错了，”冯皎眉笑着替老公辩解：“他每天都是七点起床，晨练半小时后再吃饭上班。” “可我觉得他胖了一点点。”乔相微打量着王振济：“怎么，最近吃得很爽?” “要不要比比咱俩的肌肉，看谁的更紧？”王振济示威地曲臂：“我这是壮，不是胖。” 付晓莲这时便笑了起来：“相微最近胖了，所以他希望朋友们都胖。” 大家顿时都心领神会地哦了起来。 “你还约了哪些人？”柳卫含笑问王振济：“我知道还有伍亮和陆哥，其他人呢？”“她堂哥，”王振济指指付晓莲：“还有田小钱，我以前在德谦的搭档。还有皎眉的表哥一家，以及理哥一家。” 柳卫顿时会意。这几家，算是王振济的大学同学圈与工作圈和同辈亲戚圈了。 这也是最核心的朋友了，彼此的身份相差不大，关系很近。 “我们到了！”这时，朱弄理和妻子梅艳月笑吟吟地到了。 他和陆重算是这里面年龄最大的。 “我们应该没迟到吧？”这时，贺峰一家三口来了。最小的一样被送到了贺峰的丈母娘家去带了。大的已经有七岁，可以带出来玩。 “伍亮和陆哥，田小钱还没有到，时间也还差十分钟，我们再等等。”王振济知道这未到的几个都是时间观念比较强的主，便笑着解释：“我先去租滑翔机。” …… 等王振济租好了滑翔机，而后大家排班轮流号时，及时赶到的陆重就把他拉到一边：“你这段时间和长河基建的李译在斗？” “不是我要斗，是他和记要斗。”王振济微微一笑：“李译可不能做和记的主，也不能做长河基建的主。” “哦，你看得这么透，我就放心了。”陆重释然地道：“李译其实挺可怜的。” “他的做法有很多挺矛盾的，仔细一分析，就能明白，毕竟身不由己。”王振济扬扬眉：“所以我不恨他。” “他老爸不是一个轻易会放弃的主。”陆重凝重地提醒：“虽然目前听说你是暂时占了上风，但他老爸……盛名在外，必有因。你不要大意。” “我也有我的顾问团啊！”王振济轻笑起来：“我的导师并不弱。” 陆重拍拍他的肩膀：“可惜，我不能帮你什么。毕竟德谦与和记有业务往来。” “理解。”王振济点头：“咱们出来玩是放松的。” 这时，贺峰施施然地走过来：“陆老师，还放心不下振济啊？” “我好歹也带了他一年多！”陆重骄傲地道：“当然放心不下。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只是纯粹出于情感的关心。” 贺峰顿时笑道：“理解理解。振济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当然，如果陆老师愿意随时提醒提醒，更好。” “你小子，振济要是有你的油滑，我倒是不担心了。”陆重顿时笑骂着指指他，再关切地看向王振济：“我是不能帮你撕和记，不过，需要其他的资料，只要不违反公司规定，我很乐意提供。有时候，打蛇就要打七寸。” 王振济听懂了，笑着应下：“您放心，我记下了。” …… 今天邀请同学和朋友们来玩，本来就是冲着放松来的，王振济并不打算说太多的公事。 所以，等滑翔机教练那边安排好组别，王振济便回到冯皎眉的身边，惬意地享受着春风的明媚。 冯皎眉也甜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这里的风景真好！” “是的，所以，以后我要多多带你出来玩。”王振济笑道：“还是自然风景更美。” “那你就要多多讨好我爸，让他多花点时间来带宝贝。”冯皎眉轻笑起来：“不然，你的计划就泡汤了。” “我相信爸爸很乐意带宝贝的。”王振济含情脉脉地看她：“你小时候是你妈带得多，还是你爸带得多？” “我妈带得多啊！”冯皎眉理所当然地道：“我爸更多是为了赚钱。” “他现在没有赚钱养家的压力了，自然就要好好带带孩子。”王振济胸有成足地道：“顺便讨好你。” 冯皎眉顿时扑哧一声，笑了。 而后，她懒懒地问：“滑翔玩不了一整天。下午你想去哪里玩？” “上午看完了山，下午自然是看水，去海边。”王振济环抱着她：“今天只是在海边走走。等天气稍稍热一些了，咱们租艘游艇出海玩吧！” 冯皎眉再度轻笑起来：“怎么，不打算买游艇？” “买的性价比不高。”王振济老实地道：“这玩意儿不怎么保值。我又没有什么钱越花越多的金手指，何必买呢？” 冯皎眉在他怀里笑着轻颤：“哟，身家几十亿的大富豪，居然舍不得买几千万的游艇啊！” 王振济一本正经地道：“是舍不得。我宁愿用这些钱来给你买首饰，买好衣服。” “是啊，你是一个好老公。”冯皎眉满意地在他胸前点点：“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那晚上是回枫月苑吃饭，还是在海边吃？” “当然是在海边和大家一起吃完了，再去枫月苑接宝宝。”王振济理所当然地道：“反正梁老师和师娘今天也会在枫月苑呆够一天，你爸有人陪，不寂寞。” 冯皎眉吃吃地笑了起来，而后，拿出手机，抬起脸来看他：“要不要现在给我爸打个电话？”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吃完午饭再打吧！”王振济道：“估计你爸现在正在和梁老师讨论经济。” “有道理！”冯皎眉会意，再次轻叹：“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子。以后，你每个月，至少要有一次这样放松地陪我。” “好啊！”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应下：“我现在的事情没那么多了，肯定能行！” …… 从高空往山下俯冲滑翔的感觉，不仅刺激，也是一种心灵的彻底放飞。 一群人在这里玩了足足三个多小时，才过瘾得奔向海边。 这时，陆重就打趣：“会安排啊，隔得这么近，路上一点也不耽误。” “看了山，再看看城市，而后去水边站站，这才是完整的生活圈。”王振济笑道。 见陆重笑着点点，王振济又补充：“改天再约你们单独去海边玩。不光看景，也潜水。” “可以，”陆重点头：“滑翔对身体素质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费体力，而且有点危险，潜水更轻松。老实说，若不是你约我来滑翔，我是不会来的。” 第421章 出口货运 王振济嘿嘿一笑：“但是来了，玩得也很开心，对吧？偶尔放开一次，不用端着形象，感觉也蛮好的。” 贺峰打趣：“趁着现在年龄还不算太大，赶紧多滑滑。” 陆重顿时作色要打他：“好啊，敢欺负前辈？” “不敢不敢，”贺峰笑着灵活地避开：“我都说了，您还没有那么老嘛！” 王振济也笑了起来：“咱们都还是可以滑翔的年龄，都不老!” …… 等大家吃完了饭，再到了某个偏僻的海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看着一望万里无云的天青色天空和无边无际的深蓝海水，确实是心旷神怡。 一深一浅的两种蓝，十分和谐地营造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辽阔意境。 陆重忍不住感慨：“可惜了，要是温度高一点，我都愿意下水去游游。这里人少，海水很清澈，游起来肯定很舒服。” 王振济探手在海水里试了一试温度，认可了：“是比较冷，还不能下水。” 而后他又灿然一笑：“没关系，不下水就是了。咱们今天先踩点，回头我再租一艘大一点的游艇，出海玩。” 说到这里，他抬手点点大家：“所有人，不能拒绝啊！” 一旁的田小钱顿时眉飞色舞地挤眼：“我是很愿意参加啊，但就要看陆哥给不给假期了。” 王振济顿时也嬉笑着看向陆重：“相信陆哥会有所抉择的。” 以前他也来看过几次海。 但是，经济拮据时的看海，和手里有钱时的看海，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再者，经历了滑翔伞从高处往低处时的动态冲击后，再来悠悠地享受着这种平面的望海，心情也格外不一样。 所以他也格外放松。 陆重煞有其事地思索了一阵，而后自己也乐笑了：“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第一季度又不是财务最忙的时候，肯定有机会双休。”王振济道：“只要你陆老板肯少赚点钱，小钱就可以多点休息时间。” 陆重顿时乐了：“哦，你小子忙着赚钱的时候，怎么不来劝我？” 王振济顿时无辜极了：“我那些评估赚钱都是被迫的，又不是我主动去找的。” “现在这月份下海潜水还是太冷了，再等等。”陆重不再和他开玩笑了：“五月份的时候再说吧。当然，如果不潜水，只是开游艇出海玩，顺便钓鱼的话，这个季节也是可以的。” 王振济顿时笑着应下：“行，那就听陆哥您的，先开游艇出海玩玩。具体时间，我稍后订下来了，再约你们，反正一般情况下，都只会是周末了。” 众男人们顿时纷纷举手赞成。 …… 在海边呆了一个多小时，说说聊聊，差不多快四点的时候，王振济便示意大家回返都市，找了个海鲜店又大吃了一顿，这才各自回家。 当然王振济和冯皎眉先去了枫月苑。 双胞胎宝贝们早早就吃完了晚饭，洗完了澡，打着哈欠要睡觉了，只是一直哼哼唧唧的，待见到了王振济与冯皎眉，便一先一后地伸出双手要求抱抱。 王振济的心顿时都化了，随便抱住一个儿子，狠狠地在胖乎乎的脸上亲了几口，再又凑过头去，在另一个儿子的胖脸上也波了一口，而后，向脸现疲意的余中辉、梁风表示感谢：“爸，老师，师娘，今天辛苦你们了！” “还好!”余中辉笑着道：“他们自己有伴玩，就不怎么吵我们，你们平时也是这么玩的吧？” 冯皎眉顿时笑着道：“是啊，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就是他们最闹的时候，因为要分开了，舍不得。” “我说他们今天这么兴奋。”余中辉失笑，而后说着聊着，把他们一行人送到院子里：“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 “知道，爸，您早点休息！”王振济摇下车窗，向余中辉挥手。厉专娟则开着威然慢慢地驶出院子，这才加快了速度。 …… 回程的路上，王振济便问起梁风，今天余中辉有没有和老师聊工作。 坐在中间一排的梁风靠在舒服的座椅上，反问他：“你觉得出口货运这个行业怎么样？” 王振济一愣，心思疾转，迅速摇头：“我之前没有关注这个。不过，如果让我来考虑，我是不认可知恒走这一条路的。” 一旁的吴正梅顿时感兴趣地插话：“你们知恒不是已经获得了出口权了吗？那与出口货运是相关联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我们申请出口权，只是为了能够减少新型隔音棉板在出口时的成本，更顺畅的输出。但出口货运和工程建造是完全不同的领域。我们公司在工程建造这个领域都还没有把技术提升到最高峰，没必要转战新的陌生领域。”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何况，出口货运这个行业的科技指数不高，竞争太大，又太依赖国际经济大环境，我们公司对这个不熟，实在没必要去投资。我们公司的出口，也只是想开拓国外市场，而不是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外市场，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说到这里，王振济再问：“老师，是不是我爸他问过这个问题？” 梁风顿时与吴正梅相视一笑，而后，梁风便感慨地道：“你岳父的头脑还算是比较冷静，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想扩大事业版权的冲动，但还能看得清你们知恒目前的处境。如果他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冷静，不妄自尊大的话，知恒往后的几年应该是发展不错的。” 吴正梅则道：“如果你发现余董有那么一点点的膨胀的话，你可以行使最大股东的权利，想办法夺过他的董事长之位。当然，现在有你的股份压着，余董应该还是有些警惕的。他应该也不想自己临了，被女婿抢走了话语权，污了一世的清名。” 王振济顿时会意地笑了：“这个我会注意的。” 停了一停之后，王振济又说起海外货运：“老师，您说，咱们国家要是把海上货轮由烧油的，改造为水力发电，成本会不会降下来很多？” 梁风顿时闲闲地看他：“哦，技术改造和结构改造不要钱啊？” “短期来看，这笔花费少不了。但从长远来看，能节省很多的石油，我不信领导们没有想过。”王振济厚着脸皮问：“再说结构改造也费不了多少钱。无非是加个外载的水力发电装置。当然，风力可能不适合，毕竟货轮对平衡度要求很高。” “既然与你无关，你就不要去研究了。”梁风斜睨了他一眼：“让别人也好好表现表现。” 王振济顿时秒懂：“哦，看来是有人在研究了！那行，我不管了。我就是好奇。” 天上飞的，陆上走的，都有人在研究考虑了，没道理水里游的却被抛开嘛。 所以，不是没人想过，只不过是自己还没有接触到。 王振济忍不住脑补着在货轮两边各加上一个水力发电装置的画面。 嗯嗯，这样也更有利于稳定性。 就是对密封性的要求更高。 算了，不去多想了，想了也是白费脑力。 …… 等回到名都公馆自己的家，和冯皎眉一起，一人抱一个睡着的娃儿进了主卧室，放进小床里，盖好了被子，冯皎眉便靠在他的肩膀上打趣：“你打算什么时候夺我爸的权？” 王振济颇为好笑：“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嘛，居然唆使老公夺权！” “所以你没兴趣？”冯皎眉嘻嘻一笑：“唉呀，你真是一个懒人！” “谁说我懒？”王振济作色：“我要是懒，能这么优秀？” 冯皎眉美眸流转，说不尽的情意：“我是说，你在追逐权势上，太懒了！” 王振济顿时释然一笑：“那是！我的亲友们都是有权有势，我自然没必要追求权势。咱们就好好陪着孩子过日子。” 冯皎眉顿时幸福地嫣然一笑：“行，你说什么都行！” ……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 周一上班的时候，王振济便打电话问恒材公司财务部，与方重阳的合同进展。 得知恒材已经付了款，最近两日正在商讨生产线的问题，还收到了恒材发来的付款凭证扫描件，王振济便放了心，给蒙利与韩立新均去了微信告知这一情况，再跟朱弄理也发了微信。 接下来自有韩立新与农越去跟进恒材关于16号砼实心砖的生产情况，自己就暂时可以放手了。 朱弄理的回讯在十分钟后发了过来：“挺快啊，也好，保证了我的面子。谢谢哈！” 王振济不由莞尔。 是啊，朱弄理介绍的这笔生意，如果自己这一方迟迟不打款的话，很伤他的面子的。 还好，恒材公司的总经理很识相。 王振济迅速回了个不用谢，大家一起共赢，就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 一周很快过去，王振济抽时间在网上搜了几个知名出租游艇的资料，但并没有定下这周出行。 周末时就陪着家人去龙御华庭好好玩了玩。 直到又一周的周三下午，王振济正准备订游艇的位，突然收到廖玉升打来的电话。 “何哥刚才找了我。他堂妹夫在经营一家货运公司，负责进出港口的集装箱运输业务，听说咱们知恒近期有单要出口，就想问问能不能给个机会。” 王振济相当意外：“你问了羊总吗？” “发了微信，但羊总没有回我。”廖玉升在手机里道：“我不知道他是在忙，还是怎么，才来找你。我等下发个报价表过来，你去问问？” “行！”何哥不是外人，又难得来问，王振济很痛快地应下。 等看过廖玉升稍后发来的报价单，王振济关了电脑屏，起身下了楼，来到市场部。 咦，原来市场部在开会。 王振济想了想，改去工程部找农越。 “这个我知道。”农越在办公室里笑吟吟地道：“他们一直在筛选着货运公司，还没有定下来。” “国际货轮公司是客户指定的吧？”王振济好奇地问：“咱们这个毕竟报的是离岸价。” “是的，出口部的船务前两天刚参加了对方指定货轮船公司的业务会，了解了流程。不过我听说，这出口的产品，涉及到防潮、湿度、各种检验证明，以及外包装的扎实度，所以外包装的材积还没有出来，目前大概能确认，有一部分要装整个货柜，但有没有散货和别的公司拼柜，还无法肯定。” 王振济愕然：“我们这个隔音棉板的体积是偏大的，数量又大，还无法确定有没有散货？不至于吧？包装的时候在资料上多抛个半厘米，数量一多，也能把散货弄成整柜吧？” 农越顿时讶异地看他：“你这个都懂？” “我英语专业的大学同学，有人做出口贸易，当年闲聊的时候听了几嘴牢骚。”王振济澹定地笑道：“都说整柜的本地杂费便宜，散货的贵。这本地杂费是归我们公司来出，我自然关心。” “出口拖柜这一块，价格已经白热化了，”农越示意王振济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来陪座：“那些货柜拖车公司的报价基本上是一样的，差价也就是个50元左右。所以，现在拼的就是人脉和货车的专业程度。” 王振济忙道：“何哥也算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嘛，毕竟钢坚公司是我们的控股公司。他来推荐，应该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行，你把报价发给我，我稍后去找羊总监谈。”农越痛快地应下：“相信他会给你这个面子。” 王振济便故意拱手：“那我就多谢农总了！” …… 给廖玉升发微信道是已经跟农越提过，后者答应会跟羊合群去讲，王振济想了想，又下了一层楼，进了新成立的出口部。 出口部就在人事部的旁边，此刻倒是不忙，见到王振济出现，均恭敬地站起来：“小王董好！” 王振济微微点头，心里暗道，自己怕是一辈子都要背上“小王董”这个称号了。 “在做单据？” “提前做invoig list，”出口部经理叶兰招笑着解释：“免得到时候忙起来没时间。毕竟这两种都要根据l\/c来打出口唛头，我们这个客户的订单唛头又挺复杂的，很费时间。” 第422章 维护 王振济听得半懂不懂的。 invoig list在国际贸易里是发票和装箱单的意思，l\/c是指信用证，唛头是指外箱包装上的标记，用以区分不同的提货人。 但是…… 王振济忍不住问：“我记得以前的l\/c上只是显示简单的客户标记，怎么现在要打全部的唛头了？” “现在的单箱重量、数量、甚至几材，都要打上去，据说是为了进口清关时方便。”叶兰招有些无奈：“所以我们的单据也要仔细打，将来对提单的时候更要仔细再仔细。” 王振济点点头：“没办法，不管是哪一行，对文件的正确性要求都高，一不小心就会赔钱，这个只能靠大家注意了。对了，我想看看订单和l\/c。” “行！”叶兰招先是一呆，但马上想起王振济是英语专业八级水平，立刻笑着应下：“您等等，我这就找给您。” 不多时，一份标注着ker公司的快劳文件夹就被叶兰招拿来递给了王振济：“船公司，l\/c，订单都在里面。” 王振济好奇地打开一看，sales ation，forwarderr介绍，来自某某国外银行的l\/c，都在。 看着看着，王振济便嘴角一歪：“这帮鬼老，现在都要求出具生产商证明了？可惜生产商是我们知恒的子公司，他就算是想直接联系生产商，也无法抛开我们。” “是啊，现在很多小外贸商做不下去，就是因为没有实际的生产商，和海外客户只做了一次生意，就被客户找到了生产商的联系方式，然后把他们这个中间人抛开了。我们知恒就不一样，这也是我愿意来知恒工作的原因。”叶兰招笑道：“听说这个项目还是小王董您推荐的。您真有眼光！” 王振济再度笑笑，仔细核对了l\/c里面的条款，再对比电脑里某个正在提前打的invoice，没发现错误，便满意地点头：“叶经理很有经验啊!” 叶兰招谦虚一笑：“我在这一行做了有10年多了，接手过很多银行的信用证，大概知道那些进口商的心思。” “行，”王振济笑着点头：“我们公司的出口部是新成立的，在报关这一块，目前还没有建立人脉，需要叶经理你多多费心了。” 他干脆地告辞，只是在回16楼的消防电梯里，将先前看到的开出信用证的那家银行的全称，输入后发给了乔相微：“你爸应该了解国外那些大小银行的资质吧？能不能请你爸帮忙查一查这家银行的实力？这家银行在最近替海外一家订购了我们知恒隔音棉板的公司出具了信用证，下个月就要出口了。” 乔相微在他回到财务部大办公区后，回了微信：“行，我问问。” 王振济便暂时抛开了这件事，专心财务核算工作。 等到下午下班时，王振济才收到乔相微的回讯：“我爸说，这家银行实力不算很强，但以往也没有出过兑换风波。小心注意文件细节不出错，应该没有问题。” 王振济笑笑，回讯：“帮我谢谢叔叔。” 乔相微没有回讯了，不过，等王振济和冯皎眉一起步行返回名都公馆后，乔相微就打来电话，喜滋滋地大叫：“我中了，我抽中签了，我要买车了！” 王振济一愣，随后哭笑不得地道：“你才中啊？” “你表哥比我多工作几年，现在还没有中呢！”乔相微理直气壮地道：“我这中签率已经不错了。” 王振济暴汗：“行，你的运气好！那你看中了什么车？要不要晓军帮你参考，或者拿个优惠价?” 乔相微忙道：“我们一家都是低调的人，不用买太好的车，我去找晓军，大众的就可以了。省点钱来，我想买套好一点的房子，住得舒服些。” 王振济讶异起来：“还是准备单独买房？” “我爸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很多人想和他建立关系，所以我觉得，我和晓莲还是在外面住比较好。”乔相微很有计划：“买个四房，一步到位，反正首期款我爸交，我只负责月供。” 王振济知道，以乔父的年薪，应该是能够支付得起首期款，便道：“那这样，车子和房子你选一样，你在我这里的存款拿走100万元来支付。我去申请取现。” “那肯定是房子了！”乔相微毫不见外地道：“车子上，我顶多花个20万元。房款里，100万元也不过是首期。” 王振济轻笑起来：“那你是不是该选好房子了？” “离我们家近，离我单位也近的好房子就那么几个。”乔相微毫不隐瞒：“我妈看中了包装修的小高层。我和晓莲也觉得包装修省事，反正我爸找了开发商来推荐房子，质量太差的，开发商是不敢推荐的。所以，这周末，我们先买车，再买房。” “行，我整个周末都送给你。”王振济笑着应下。 …… 两天后，王振济提了150万元的现金放车上，当晚就来到乔家。 再两天后的周末，他和乔相微、付晓军、付晓莲一起，陪着乔相微在付家合伙的4s店里买了大众的帕萨特。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乔相微付了款之后，笑眯眯地道：“就是要让大家看到我的车以后，先想一想，这是辉腾，还是帕萨特。知道我爸身份的，会猜辉腾。知道我职业的，就会猜帕萨特。” 付晓军在一旁笑着打趣：“啧啧，你什么身份，也搞这种低级趣味。” “好玩呗！”乔相微笑眯眯地道，再骄傲地一搂身侧的付晓莲：“再说，晓莲也是这么认为的。” 涉及到自家机灵古怪的小堂妹，付晓军马上投降：“行，只要你下单，买什么都行！” 因为还要临时加点其他的配置，无法提现车，待办完了手续之后，乔相微就邀请大家一起去看他相中的房子。 “是看房，还是买房?”付晓军好奇地问：“买房得你爸妈一起去看吧？” “一起去，他们在家等我，现在就可以出发。离我家不远。”乔相微道：“看过几个户型了，反正锁定了那一家，现在就等你们的意见。毕竟，” 他再笑着看向王振济：“振济买了那么多的房子，肯定有经验了。” 王振济顿时笑着点头：“说得也是。” 近四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停在了目的小区，荣冠公馆。 “这小区有点档次啊！”付晓军环视着这一片看起来十分气派的大门和院墙，十分意外地问：“你爸敢买？” “我爸现在都升正了，再进一步的可能性不大了，所以他想让儿孙们在家庭生活上过得好一些。他年薪也有几百万元，加上我的工资，付得起首付和房贷。”乔相微：“何况还有发展商的内部优惠。这个是惯例，行内能接受的。” “不愧是金融业的高管，待遇就是好！”付晓军顿时羡慕地道：“这个内部优惠一定很好。” 乔相微笑笑：“我爸直接和发展商谈，我不参与，只负责签合同和还房贷。” 王振济挥手：“好了，晓军你也别装了，我就不信，凭你爸的身家，买下的房子还会比相微的差？他们家多少有些顾忌，你们家可没有。” 付晓军顿时嘿嘿一笑：“还是振济知我。” …… 乔家看中的新房还是五房，但面积比名都公馆就少了近20平方米，阳台和厨房，卧室都相对小了一点点。 好在采光和户型都还好，目标客户就是中等收入的家庭和公务员中的高等级管理人员。 乔家纠结的，无非就是选哪一栋，哪一层，哪一种五房。 经过一番讨论，还是原应珊最后拿定主意：“就16栋的那套1501吧！” 这套自然是发展商专为内部关系户保留的好户型。乔父的身份，够得着这样的优待。 再听听那优惠的力度之后，王振济暗自笑了。 跟名都公馆给莫龙哥的力度是差不多的。 所以，这些有点关系的发展商心里自有一个内部关系客户的优惠标准，而且应该不会轻易地打破它。 首期付了三成，签合同，申请公积金贷款，而后乔父便笑着邀请王振济与付晓军留下来吃顿饭。 这时候买房，又是乔家出了首期款，月供还是乔相微自己付，那肯定是算婚前财产。 王振济见付晓莲笑得十分自然，付晓军也没意见，也就没有提出来，开开心心地陪着吃了这顿饭。 等回到了家里，跟冯皎眉聊起这事，冯皎眉便轻笑起来：“男方娶女方就喜欢低娶，女方嫁女儿就讲究高嫁。付家和乔家相比，明显是高嫁。男方肯出婚房、婚车，就算是看重女方了。女方如果正常一点，都不会有意见，毕竟不需要出这些大钱。” “说不定付家还指望着乔叔叔在仕途上能帮上点什么忙，那就更不会有意见了。男方不需要讨好女方，当老公的心里就不会憋屈，感情上，这些话题就不会成为敏感点。” 王振济顿时有趣地和她开起玩笑来：“这么懂？那当初你爸是不是也跟你讲过，不要找什么凤凰男？” “我爸知道我很理性的，没跟我说这个，倒是峰哥和我姨都跟我强调过。”冯皎眉浅浅一笑：“说女人最怕的就是找凤凰男。自视甚高，又想借助女方的经济条件来节省十年的奋斗，本质上就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女孩子以后只有吃亏的。双方的心理不对等，不平衡，总有一天会翻。” 王振济了然：“峰哥对你真的很好。” 冯皎眉再瞟他一眼：“当初你刚进公司的时候，峰哥也提醒过我，小心你主动献殷勤。不过后来，知道你是梁老师的学生，还有相微这样的大学同学，还接了布鲁斯尔的评估之后，他就说，你不需要靠女人来上位，所以，可以和你处一处。” 哦，这么说来，大舅哥对自己改变观念，是在楚某人出现之前。 王振济笑笑，并不介意。如今但凡家境好的，不管是养儿养女，都会担心有外人对家产图谋不轨，正常思路。 峰哥至少在明面上，对自己一直保持着礼貌，那就够了。 当然，若不是自己先接了柳父的委托，赚到了第一笔评估款，有了足够的经济能力来支撑消费，余中辉也不会这么快地接受自己成为未来女婿。 有关系是一回事，能灵活运用关系，是另一回事。 他便微信给乔相微：“你回到家了？” “回家了。”乔相微很快回讯：“晓莲回她自己家了。你是想说问今天这个买房属于婚前财产，她家有没有意见，对吧？” “聪明。”王振济：“之前没顾得上问你这个问题。” 乔相微：“我们双方的家长坐下来好好谈过。房子和车子我们男方买，算婚前，家俱家电她们家负责，结婚之后，我负责房贷，她负责生活，如果能一直好好生活下去，她虽然没有房产，但至少她和我的孩子能够继承。” “婚后我们两人逢过节，给双方家里各2000元算是孝敬。春节则每家5000元。其他人情什么的，我们自己商量。” 王振济笑了起来：“只要付家没意见，你们的日子就很好过。” 乔相微很是自信：“只要我爸的职位不变，我相信付家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好在她也没有同胞兄弟，我不用担心她是扶弟魔什么的，从这一点上来说，独生子女有独生子女的好处。” 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王振济便道：“只要你们自己觉得不委屈，能开心就好。” 而后，他再发微信给付晓军：“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付晓军的回讯在几分钟后收到：“相微的父母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我相信我堂妹一家能接受。当然，就算是有意见，说真的，只是我堂妹，不是我亲妹，不是天天见面，对我影响不大。” 王振济暗赞这位同学看得透，忙回讯：“乔叔叔一家还是挺讲道理的。你呢？什么时候买婚房？” “还早！”付晓军很快也回讯：“我是真的想买个大一点的房子，还在看。不急，反正灵慧也还年轻。” 行，这种事情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王振济也不再催：“那好，我就只管到时候封红包。” 只是，让王振济意外的是，稍晚一点点，乔相微又发来讯息：“你现在还接不接评估单？” 第423章 中医按摩穴位 王振济立刻回讯：“只要叔叔叫我，我肯定接。” “好！”这回乔相微就高兴地打来电话：“有个项目……你哪天晚上抽个时间，去一趟柳叔叔那里吧。” “好！”王振济想了想，道：“就下周二吧！” …… 又一个周一的中午，王振济正在董事办公室里休息，就收到孙淑智发来的一份表格。 上面是几个人的视力档桉。 王振济一一看过之后，拨通了孙淑智的手机：“这个是那个中医按摩穴位的治疗效果？但是这上面的参数，我不是专业的，看不懂。你直接跟我讲好了。” 孙淑智顿时笑了起来：“我也估计你看不懂，正准备打给你。” 他在手机里的声音有些愉悦：“年后开始营业，到现在有5名少年人和中年人接受了每天定点三次的穴位按摩，满一个月了，2名之前被确定是假性近视的，现在恢复了正常，一名200度近视的，降到了75度，500度左右的，降低了50度。当然，效果不算很明显，所以，要继续治疗。不过我相信，再坚持一个月，视力提升的速度可能会放慢，但一定会继续提升。” 王振济不由意外了：“连500度的近视都能改善？确定不是操作问题产生的误差？” “人家误差顶多也就25度，不是50度。”孙淑智那愉悦的声音一变，随后便没好气地反驳：“50度，已经是很专业的了。” “好吧，那么，目前只有这5名参加了测试？没有其他的客户？”王振济又好奇地问。 自从知道这家中医诊所开始营业之后，王振济就没有再管它了，反正该投资的钱已投了，剩下的是爱阅公司高管的事。 他只负责听报告。 “邓医生是很负责的，之前一直跟那些来询问的家长们说了，现在还处于测试阶段，所以不收新客户。”孙淑智在手机里十分郑重地道：“被测试的这几位，是跟邓医生签了试用合约的，历时两个月，如果视力能提升25度到50度，就会支付一定的治疗费，凭这份合约，如果到时候他们想赖，我们爱阅和诊所都是可以请律师起诉他们的。” 王振济目光一凝：“我记得定价是最便宜的一次也要18元，每天至少保证能做三次，多做不限？那两个月下来，是3240元左右？？” “是的。”孙淑智在手机里笑着道：“这一个月来，诊所里请的5名中医按摩师是比较闲的，但是，因为现在有了这个测试效果，这5名顾客里，除了那2名没有再订之外，剩下的3名都决定继续按摩。” “而且，他们还介绍了亲友们过来用，其中有一名是高二学生，300度的近视，想通过我们的穴位治疗，在高考前，争取把视力提升到100度以下，想去考国防类的一本院校！” 王振济一怔，忙反问：“现在读高二，等于是下半年读高三了，学习任务会非常紧张，他能保证每天三次的按摩？” 孙淑智在手机里得意地嘿嘿一笑：“不愧是行事严谨的会计啊，问的问题很接地气嘛！” 而后他再补充：“邓医生也提醒过客户。不过客户说，我们的诊所正好在他上学的路上，离他们学校挺近，骑单车不超过5分钟，所以他每天早上上学时在我们诊所吃饭，顺便按摩，中午也过来吃饭，顺便按摩，晚上放学回家前再来一次。诊所的伙食另外报价。我们诊所每天早上是六点就起床了，不影响他七点十五分到校早读。” “如果他的恢复良好，很有可能会带动他们班上的其他近视同学也来我们诊所修复视力，所以，学徒们反正都是住诊所或者附近的，早点营业也没关系。我们是按次数来论报酬，他们做得越多，收入越高，只要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他们也会愿意的。” 好吧，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振济便能够放心地笑了起来：“可以啊，大家愿意做就好。你是不是打算用这5个做测试的人来打广告，争取更多的顾客？” “已经在诊所门口打广告了，小区里也印发了，”孙淑智鄙视地道：“现在只是跟你报个喜而已！” “哦，孙总裁的执行力果然是杠杠的。”王振济挪揄到：“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向我汇报，一共接到了多少新的顾客？” “现在有不少家长在咨询，等晚一点了，我再告诉你真正的订单数吧！”孙淑智在手机里笑道：“我估计应该不会少。而且，我们推出的是活动期间，5分钟的18元，想再多按几分钟的，可以续啊，每续一次5分钟，再收15元。当然这只是续做的钱，单独做的，起价18元，买得再多也是18元。活动期后，新客户22元一次，老客户按20元一次起价。” “当然，很多顾客都是先试用18元，体验我们的眼部按摩效果。真正注意视力的，肯定不在乎这18元。” “行，”王振济知道这里面诊所分成是10元，占了大头，便道：“那就看下午的市场反馈了。” 他倒是不担心这些中医生认识了顾客之后，想单独做。做一次才5分钟，如果在店里面，人流量大的时候，做得也会很多，但如果只是跟顾客单做，上门的时间都要消耗不少。 这种模式，就适合人流量大的店铺。 刚营业的店铺，备的中医大学生数量多，接待的顾客多，人家就能感觉到等待的时间少，如果按摩得舒服，下回也愿意抽空就来，反正按一次不需要多长时间，等待也不费时间，根本不耽误顾客的其他正事。 二维码收款就能让收银员在短短的数秒内验过了顾客的手机支付结果之后，发个号牌，也节省了验钞点钞的时间，所以收银员有一个就行了。 等到晚上六点半，王振济才收到孙淑智发来的今天一天试推行的成绩。 试验了手法的，有82名，其中有22名续了一次。 下了两个月订单的，有40名，其中就包括了那22名续了一次的顾客。 这82名顾客里，有三分之一是这个小区的，熟悉邓医生。另外的三分之二，是附近小区的。 不排除那些没下订单的人是因为一次性要支出至少3240元，多少算是笔大的开销，还不能保证一定能达到效果，所以打算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不管怎么说，今天诊所的生意是开了个好头。至于明天还会不会这样，不好说，反正优惠期就三天。 当然，在王振济看来，只要能把这个小区的一小半业主笼络住，这家中医按摩诊所的生意就不会亏。 毕竟，邓中医不仅仅会按摩眼睛，还会治疗其他的病。 待吃过了晚饭，王振济把这事跟冯皎眉一讲，她便兴致勃勃地道：“离咱们这里也不远，不如我们带上宝贝们一起去看看？” 王振济顿时大乐：“我正有此意。” 不过，他们出门时惊动了隔壁的莫龙嫂和吴正梅，一听说是去看这个，吴正梅也挺有兴趣：“那我也去看看。” 莫龙嫂笑了起来：“行，妈您去看看，我就不去了，我带孩子在花园里逛逛。 得，原本的凌渡就改为开威然了。 王振济又一次为自己有先见之明买了七座车而庆幸。 等四十多分钟后，他按照孙淑智的提示，很快找到了邓家中医诊所。 这个小区算是中档偏高档型，地方大，好停车。 等厉专娟把两部婴儿车分别拎下车，装好，他们几个双双推着婴儿车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就见到诊所外已经坐了一排在等待的顾客。 再走近一些，诊所外有打印好的宣传广告，按摩穴位的优惠活动持续三天。 优惠内容大概就跟孙淑智讲的一样。 两家并排的店铺，左边的一排设有五个软包沙发座位，彼此有薄薄的帘子间隔。 五名中医大学生均戴着口罩和白大褂，在全神贯注地替座位上的顾客按摩眼睛。 沙发套上有一个小的塑料插筒，里面放着数根号牌签。 顾客脸上的神情是比较舒缓享受的。 倒是大学生们的眉眼间有兴奋也有疲累。 五分钟内，先后有两名顾客从座位上起身，然后询问了几句，便被一位温和的女护士引着前往竖有收款二维码的收银台。 不单如此，在换人之后，负责按摩的大学生们会首先用座椅后的消毒凝胶迅速擦试手部来快速地清洗，再用干纸巾擦干手部，而后，才给下一位顾客开始按摩。 这种讲究，在一定程度上，令不少有轻微洁癖的顾客们心里多了些好感，也就更愿意为之掏钱。 王振济对这一点是相当满意的，便含笑推荐：“师娘您去试一试吧！” “行啊，我去试试！”吴正梅欣然应允。 冯皎眉忙机灵地陪着她去交钱。 王振济看向厉专娟：“你要是想试，也可以去试，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厉专娟摇头：“我的视力好，没必要搞。老板您倒是可以试一试。” 王振济失笑着摇头：“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 他和厉专娟在诊所外才站了没几分钟，一位老中医就突然愕然地走出诊所，朝他走来：“您……就是爱阅的王董吧？我是邓列，刚才任总监联系过我，说您有可能会来看看。” 王振济微愣，随后释然：“没事，我就是随便来转转。我老婆和师娘都进去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在外面转转也行。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邓列劝了几次，见他执意如此，也就只好告罪地进了诊所。 王振济再观察了一阵，肯二次交费的人还真挺多。 也是，在这种中、高档小区里，还是有不少业主愿意在美容和保养上花钱的。 何况邓氏中医的收费并不贵。 同时，也因为这个地方附近的小区相当多，所以，不断有住客在吃完晚饭之后，出来闲逛，而后逛到这里，被广告所吸引，再试探着进店，准备多多了解的。 其中不乏好些都戴有近视镜。 所以，近视的问题，在如今的夏国，真是太普遍了，以致于连现在的大学招生，有些特殊专业都不得不考虑到视力对学习成绩的影响。 从这一点上来看，其实邓列这种关于中医穴位对视力调整的项目的研究，已经算是起步晚了，而且目前从疗效上来看，都算是见效比较慢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任何一家眼科医生能够研究出不动刀、不配矫正眼镜，就能提升视力的恢复方案呢？ 虽然是晚了，效果也不是很明显，但至少是有效果的。能治得几个，是几个吧！ …… 稍后，等冯皎眉与吴正梅先后出来后，外面等待的顾客又排了长长一条，足足有十来个，让这家店的生意看起来显得格外火爆。 王振济忙推着婴儿车上前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确实是比我自己按得要舒服很多，有那种涨涨的感觉，”吴正梅十分遗憾地道：“可惜，离我们家太远了，要我每天坐车过来只为按摩几分钟，还要三次，我觉得我做不到。”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冯皎眉也点头：“他们的手法和态度都很不错，就是地方太远。当然，住得近的人，应该是愿意花这笔钱的。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这个门坎并不算高。很多有经验的美容师也可以做。如果这一家的生意好了，只怕附近几个美容院都会开展这项业务。到了那时候，这家诊所只怕生意就会被分走了。” 王振济笑笑，不以为意：“我们抢先一步，把这里的顾客的前几个月使用权先订到手了，只要服务态度不变，只要邓列的诊疗水平足够好，他们会愿意来邓氏诊所做的。” 能做到一天来按摩三次眼睛的人，算是性格上比较坚持而有主见不盲从的人，所以，王振济觉得，这样的顾客一旦锁定了某一家治疗室，一般都会等治疗疗程结束，才考虑是否换一家。 第424章 要优化方案 而且，附近的美容院就算是听说了邓氏中医的这个疗法，但她们当中的很多人，对穴位的掌握其实并不是很精通。而且，并不是知道了穴位，能找到穴位，就一定能够做对眼保健操。时间、力度、角度，都需要相应的配合，所以，相信很多顾客还是会愿意在邓氏中医这里多等五到十分钟，来换取一次更专业的眼部穴位按摩。 当然，这只是他的分析，所以他又建议，大家一起逛逛这小区的商铺。 逛完之后，已经是十分钟后，他们一行人再驱车返回了名都公馆。 王振济在车上就直接把自己在小区外拍的几张照片发给了孙淑智，并道：“目前来看是还算火爆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能做好，尚需要时间的验证。当然，我是比较看好的。” 孙淑智的回讯很快也来了：“邓列的中医水平还是不差的，做事也足够认真。之前也特意让人去统计了附近的美容院。这附近的美容院，因为这里住客的收入水平偏中档，消费力也还不错，所以主打是高奢，亲民的不多。” “我估计，这些偏中档的美容师们应该不会为了去赚这个按摩的钱，而专门开设这个项目。对她们来说，做一次身体保养，或者面部保养，至少一小时十分钟的功夫，可以多赚些钱。” 王振济顿时笑了。 英雄所见略同。 消费者是分层次的。 同时消费者的碎片时间是很多的。 中等消费者虽然是注重时间观念，但也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而按摩穴位来治疗近视，虽然单次消费不高，但一般情况下都是包疗程来做，二个月3000多元的消费对普通人来说，需要咬咬牙考虑一下，但对于那些早上和中午有时间练练瑜珈，晚上还要锻炼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问题。 家中若有近视的儿女们，约束孩子们进行规律性的活动，也是一种对毅力和坚持性格的培养。 他没有再和孙淑智多聊，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这个诊所日后的吸金能力如何，还有待时间的验证。 而王振济有足够的自信。只要邓列能够保证诊所的服务和按摩水平，几个月之后，诊所一定能在眼部穴位按摩上取得让人信任的好成绩。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次日晚上，王振济依约和乔相微、柳卫在柳父的办公室见了面。 等看到柳父递来的待评估项目，王振济惊愕地张大了嘴：“啊，真有人这么想过？” 柳父一愣：“怎么，小王，你也这么设想过？” 王振济顿时干笑：“我，我前阵子才和梁老师私下里讨论过，因为国家规定燃油汽车的退市时间，所以，像这种大型的货运海轮以后应该也会逐渐改变能动方式，由烧油转为水力能动……。” 柳父顿时乐了：“你名下有杂质带太阳能电池的专利技术授权，怎么你没有第一时间考虑将海运的能动改为太阳能？” “改造成水力发电，那肯定是要涉及到一个封闭的水力发力装置，也就等于是增加了运输的重量，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增加了稳定性。”王振济十分认真地道：“而海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不是太阳，也不是风，而是海水。” “不过，具体的操作和成本计算，还要考虑很多的其他因素。所以我当初只是瞎想。” “可是现在，不由只是瞎想，必须好好地想一想了。”柳父感慨地道：“夏航海运你应该听说过，算是我们国内国有股份制企业里比较老的航运公司。近几年来，因为国际贸易量的骤减，货运量也骤减，亏损年年增多，急需要在某一领域降低成本，所以，和夏航海运有较大业务往来的造船公司的某个工程师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现在不是能不能改造出来的问题，也不是值不值得改造的问题，而是要改造到什么程度，要不要结合其他的能源一起改造，以及什么时候改造，能够较大程度地节省资源，同时资金上不会占用太多，不致于拖垮一个大型的国有企业。” 王振济明白了：“他们应该有相应的方案了吧？” “有，但是我们找来的几位老注会，意见还是不统一。”柳父郑重地看他：“把你请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之前找了6名注会，各是各的意见，听起来似乎都有理，但实际上一算帐，都有些私人立场。所以，我决定，还是相信你。” 王振济顿时微汗：“柳叔叔，您太看得起我了。” “不！”柳父这回就轻笑起来：“小王，咱们认识也快两年了，你的能力如何，我们汇金经济界和财经界的人都很清楚，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王振济想了想，应下：“行，那我就先看看。” …… 无需来推导技术，只是从资金运用，财务现金流量变化，以及改造的成本预算方面，对眼前的资料进行财务上的盈利性评估，王振济心里还真的没什么压力。 一个多小时后，王振济停止了核算，看向一直陪在这里的柳父。 “柳叔叔，我的意见，是将一部分比较老旧的小货轮进行改造，可以采用水力与太阳能发电两种方式相结合的方式，免得万一水力发电设备一旦出了故障，没有备用的能动力。但前期改造的数量，控制在三分之一左右，这样不会对其他的货轮运输造成太大的影响，资金投入上也没有太大的压力，而且还可以看一看改造后的效果，再进行优化调整。” “此外，昌南大学秋教授那边已经研究出稳定的大型太阳能发电方式，我觉得您可以让造船厂那边联系他们，讨论这种发电的成本。等这两种能动方案结合之后，再重新进行具体的方案评估。” 柳父顿时饶有兴趣地看他：“也就是说，你对厂家的改造方案并不是很满意？” “这里涉及到的是对技术领域最新成果的了解，所以我认为不是厂家工程师的错。既然要改造，那自然是选好一点的技术。”王振济老实地道：“虽然我是承光实验室的小股东，但我个人认为，这种太阳能发电不一定就适合用我们承光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技术。” “秋教授那项技术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领导有意也给你用股权来抵一部分评估费。”柳父笑着抬手指着王振济：“所以这两家日后都是你的入股技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好偏向于哪一家，对吧？” 王振济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是啊，这种在海上的运输，除了水力和太阳能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什么可循环使用的自然能源，毕竟风力是绝对不可取的。” 柳父思索一阵，认可地点头：“行，我理解。我会把你的想法向领导们反映，等他们给了调整方案，你再来评估。” 王振济忙点头：“只要柳叔叔您愿意相信我，我都可以。” 柳父满意地笑了，再又问他：“小王，我还听说，与你们知恒合资入股承光实验室的东方红能源公司，近期在与一家民营汽车企业谈新能源汽车的合作，而且已经有了订单？那他们的新能源汽车，岂不是很快就要上市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陪着相微去买了大众车？你不看好？” 王振济顿时微笑起来：“东方红只是负责提供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板。具体安装还是在那家汽车企业来搞，而他们什么时候能上市，我不确定。但相微定在五一结婚，又刚刚抽到了签，买车是刚需。国家规定是最迟2050年来燃油车才退市，现在还有三十多年的使用期，我自然是支持他买大众燃油车。我自己也一样是燃油车啊。” 柳父顿时笑道：“这么看来，至少我们两家在你们杂质带太阳能电池汽车上市的时候，是没办法去支持一下了，你不会怪我们吧？” 王振济忙摇头如拨浪鼓：“不怪，不怪。” …… 等晚上王振济回到了名都公馆，冯皎眉便关切地问起今晚评估的事。 “他们给出的方案不完美，所以我的意见是打回整改，等新方案。”王振济自信地笑了起来：“柳叔还真是看得起我，把这种项目给我试。” “货轮的再造技术，因为能源问题，势在必行，只不过是看这个跨步大不大。”冯皎眉了然地点评：“这里面涉及到新的能源技术运用，他请你来，怕主要还是因为你参股的两种方向不同的太阳能发电技术。”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在沙发上搂住了妻子的肩膀：“所以我领他的情，也要对他的压力负责。别人给的评估结果是可行或者不可行，我给的，就是优化。”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几名注会会直接给出可行或者不可行的结果？”冯皎眉担忧地看他：“大家都知道，自然能源的运用在以后只会越来越广泛，这是大势所趋。” “是的，从长远来看，这是大势所趋。但是，造船厂能不能存活到那个时候？”王振济扬眉：“如果没有其他大投资的介入，造船厂单凭自己的力量来达成改造的目的，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就算是与货轮公司进行合作，也是一样。从目前的情势来讲，这两类企业在最近几年里的生意，都是直线下跌，属于被国际市场大环境影响到的行业。” “他们想要翻身，必须再联合一家新的、现金流较强且经营状态良好的企业。只不过，这样的企业，为什么要和他们绑在一起？那自然只有在国家力量的介入之下。” “所以，领导们要的也不是一次性的评估结果，而是经过各个领域的专家不断反馈回来的优化结果。” “只不过柳叔叔所找的那几位注会，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允许他们出具含湖的评估报告，这才有了我的机会。我估计，柳叔叔会把我们的评估结果全部向领导们汇报，以证实这项大改造不是那么容易能确定的。” 冯皎眉恍然，而后轻笑起来：“看来你的年龄有时候也是你的长处啊！” “对！”王振济笑道：“年轻嘛，就大胆嘛，可以展现出不同的评估态度嘛！没事了，这个项目肯定还要再被讨论一阵，我们暂时不用去管他。” 冯皎眉笑着点头：“行行行，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她放心地去洗澡了，王振济则想了想，去了隔壁找梁风。 梁风在书房里听了他的汇报，点头：“不能说那几位注会有错。只不过是他们的风格比较保守。你的想法，估计也是柳副局长的想法，只是想通过你的手，对外宣布而已。这种项目，一旦在技术上通过了，就是主管部门拨多少款的事，到时候肯定会有争论，你不用急，柳副局长知道该怎么做。” 停了一停，他又笑了起来：“你现在没有大的开销，想来也不急着用钱，自然也不急着评估费的进帐，对吧？”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所以，我也不会去催。” 梁风顿时笑了：“这种事情，自有人会去催。” ^ 另一边，回到家的柳父也在和妻子讨论王振济的结果。 “我是真没想到，他虽然现在名头大了，却没有半点被名声牵绊，居然就能提出这样的建议。” “这还是他头一次提出这种改进的态度吧？”柳妻眼中也很意外：“他胆子也大，不怕得罪人？” “能得罪谁？”柳父的眼中透出几分挪揄：“总不会是得罪我。其实我也盼着这么一份评估意见。方案不完美，就需要多方讨论，就不会把压力压在我们银监这里。当然，过得几个月了，情势自然又会有所变化，到时候他或许就会做出或肯定或否定的意见了。” “我更意外的是，我甚至没有让柳卫跟他提前讲我的态度，他就能猜到我现在的想法，而后做出这样的建议。他的洞察力，和他的专业能力一样，很强。没有走仕途，真是可惜了！” 第425章 又一份聘任书 柳妻目光微转，明白了：“你是觉得，如果他走仕途，说不定以后晋升得快，能帮得上卫儿？” 柳母顿时笑了：“这就行了啊！让他们俩安安稳稳地混到副处级或者处级的级别，我们就重点培养下一代。小王现在这样，等于是我们和梁家、吴家都有了间接的关系，都是监管部门，彼此互相帮衬，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把下一代的级别提上去。” 柳父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振济每天都能收到孙淑智发来邓氏中医按摩穴位的新顾客统计。 虽然优惠期只有三天，现在已经过了，但每天来订下视力恢复疗程的家长还是超过了个位数，其中不少是初二、高二的学生家长，大多也是为了孩子们以后高考报考学校对视力的限制而操心。 眼部穴位按摩保健的业务也间接带动了肩颈和腰部按摩业务量，不过这个就主要由邓列和其儿子、以及另一位聘请的坐班年轻中医来负责。 “总之，这个碎片时间的利用，和我们对坚持毅力的宣传，着实引来了不少家长的兴趣。现在每个孩子的按摩时间我们都有专门的表格来记录，算是一种打卡，家长对此很感兴趣，并且引发了一波对比潮。好些学生都是结伴过来按摩，而后结伴离开。”孙淑智发了一段讯息：“我们的私隐性保护，触动了他们的青春期心思，都愿意来我们这里，不愿意去那些美容院。” 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是啊，很多男孩子在青春期是不愿意进入美容院的。这也是我们中医诊所的心理优势。” …… 在非优惠期，都能有超过个位数的新顾客增加，看来自己这个经营策略是稳了，所以王振济也就乐呵呵地继续自己的工作，外加小型飞行型各方面的参数研究。 三月的安西技能大赛，他也只是听听肖意和赵东升、宋艳兰的汇报。 这三人比他更紧张大赛的热度。 一个月后。 邓氏中医诊所的新增顾客，因为第一个半疗程治疗效果的展现，而不降反增。 所有交了一个疗程费用的家长们，在看到自己或者儿女们的视力测试结果后，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因为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而且大家也习惯了每天三次的打卡，眼睛确实是舒服了不少。 第一个疗程还没有完全结束，所以这一波的家长并没有续单。但是家长们口耳相传，引来了更多居住在附近的家长下单。 孙淑智在打电话告知喜报之后，也忍不住赞道：“振济，你太会抓人心理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不，主要还是在于，这个治疗效果的真实性。因为邓中医与他那些招聘的中医大学生们在按摩时很认真。扎实的技术和贴心的服务、实惠的价钱，才能换来顾客们的衷心支持。” “否则，会认穴的人很多，但会按摩穴位的人，可不算多。你也看过针灸了，你觉得针刺的深浅和角度，对穴位的刺激能一样？刺激不一样，效果自然也就不一样。” 孙淑智马上质疑：“可是国家在中、小学生里推广眼保健操，肯定是因为有效果啊？” 王振济：“你都说了，国家将它命名为眼保健操，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保健，尽量让眼睛的视力不退化。但是对视力已经异常的小朋友，这种仅仅是按对穴位的眼保健操，只能起保健舒缓作用，起不了治疗作用。能治疗的，就是像邓中医这样有针对性地调整手法的专业中医按摩。” “好吧！”孙淑智马上在手机里投降了：“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不跟你争。总之，这次你又赢了。” “现在我们的投入还没有回本，对吧？赢没赢，等过两个月，看看新增顾客的效果，才能知道。”王振济澹定地回答：“不要那么急于做出判断。” “行。”孙淑智轻笑起来：“不急，不急。” …… 四月初的某个上午，王振济突然收到秦向辉的消息。 领导们已经讨论出第一批的四家旧火电站改建点，并由新成立的炎光光伏科技有限公司投资入股，有两家火电站就在西山省，所以炎光光伏科技有限公司也在西山省注册。王振济是炎光光伏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东，将前往西山省任职监事。 这四家旧火电站的改建会面向社会招标。 王振济问秦向辉：“炎光也有昌南大学光伏学院入股吧？” “当然！”秦向辉很肯定地回答：“秋教授的这个课题项目就是从昌南大学光伏学院获得研究资金的，成果自然要和他们分享。” “那为什么炎光光伏的注册地不在昌南？”王振济：“反而设在西山？以后全国的火电站一旦改造，总不能在各地设分公司吧？” “因为炎光的投资资金里，西山省的财政出大头。”秦向辉意味深长地道：“赵院长也没有办法。” 好吧！ 家里有矿，就是富啊！ 王振济再问：“那么，现在我们知恒可以准备投标了？” “你先去上任。”秦向辉道：“再准备投标的事。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一次性就能谈好。” 这话说得有道理。 王振济忙发讯给韩立新与余中辉、麦民文、蒙利四人。 十分钟后，王振济收到蒙利的通知：“上17楼开会吧！” …… 还是余中辉主持了会议。 但长河基建缺席，谢氏集团线上，廖玉升代表王爱华线上，赵董线上。 余中辉看向韩立新：“火电站改建的资料，我们自己的准备好了没有？” “我们的资质证明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就要看几个火电站各自的情况，再进行具体的更改。”韩立新道：“农总监已经调查过西山省某个最老火电站的资料，需要改的工程量难度不算大。” 余中辉看向王振济：“我们应该是依照秋教授的技术方案来改吧？” 王振济点头：“涉及到电力输出的部分，估计短期内不会改，要改的只是火电发站的那一部分。但是，因为占地和技术的要求，周围的一些建筑多半也会被要求拆除。”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行，反正国家也只会一步一步地小范围改造，以后的工程还比较多，所以这回的四个，我们只要集中全力，争取能拿下两个，至少要保住一个，就算是胜利。只要把工程搞得好，成本控制住了，后面的工程应该不愁，怎么也能给我们轮到一个。”韩立新十分有把握地道：“这段时间，就要请羊总监和振济多费费心，从人脉和工程技术上双管齐下。” “我下周应该会去一趟西山，履职。”王振济沉声道：“虽然现在正式任命还没有到，但估计也就这两天了。反正我也就是去露个脸，过个两天就应该能够回来。” “那我还是建议你做好去一周的准备，配合羊总监，争取一次就把工程拿下来。”一直没有吭声的蒙利突然开口：“现在一部一组的核算量并不算很大，而且有些东西可以在网络上审核，也不一定需要你必须呆在公司。” 一旁的麦民文笑着打趣：“可以给我们的小王董配个便携式打印机，到时候不管去了哪里，都能够打印，在酒店里一样可以搞核算。比如，我家里就买了一个，也不怎么占地方。”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王振济一点也不示弱：“行啊，蒙经理都这么发话了，那我肯定是要去一周了。不过，这是算我私事，还是算公差？” “公差吧！”余中辉难得地开起了玩笑：“你现在可是我们知恒集团最大的股东，带着市场部总监亲自去跑业务，还是炎光光伏科技的股东之一，人家电厂多少要给点面子的。” 是的。 这只是你们这么想。 王振济很清楚，在那些西山人的眼中，汇金虽然是大城市，知恒集团也是上市集团，可未必就一家很有钱。 西山人一向自认是豪大户，财大气粗，何况工程企业贵的是设施，不是现金流。 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承光实验室股东，擎网科技有限公司监事，以及炎光光伏科技有限公司股东兼监事的身份，更有地位。 知恒想要发展到令全国富豪界都认可的地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 两天后，王振济收到了来自炎光光伏科技公司的正式聘任书，以及他的股权书。 占股5%。 好吧，考虑到炎光光伏科技以后的发展前景，王振济觉得这个占股比例相当厚到。 他与羊合群商量过后，定在第三天去炎光光伏报到。 而后，炎光光伏人事部经理陆建平便在一天后，给他打来电话，确定他哪天来履任。 冯皎眉知道消息后，笑着在办公室里打趣他：“你这次去西山，会不会又在原河市再买一套房子？虽然你临温的房子也没有怎么住过。” “还是租吧！”王振济摇头：“那边的空气，短期内，没有临温好。” 做为矿业出口大省，西山省的空气质量指数，长期居于夏国各省的榜尾。当然，这也是上面迫切想把火电站厂改为光电厂的原因之一。 又省资源，又能净化空气，让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得已提高，说不定那里的医院病人数量也会相应下降，社会安定呢？ 到时候，看空气好了，再决定要不要在那里买套房喽。 当然，这话王振济不会笨得说出来。 …… 晚上，王振济拿着聘任书就来到隔壁找梁风。 “这是觉得你在擎网的黑脸当得不错，又让你来继续监管炎火。”梁风一一看过，笑着打趣：“不过，比起擎网，炎火要面临的问题，肯定更大。” “我知道！”王振济神色凝重：“越是红火和垄断的行业，财务核算就越多漏洞。我初上任，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蛀虫都打死，只能先紧着大的揪。” “在你上任之前，他们内部应该会先自审一番。当然，对于已经胆大包天的耗子来说，这一波也就只是一个过场。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梁风意味深长地道：“要么大干，要么，不干。” “那就大干吧!”王振济道：“正好多揪几个不作为的蛀虫，让知恒的公关费少出一点。” 梁风顿时轻笑起来：“你不怕他们说你公报私仇，别有用心？” 王振济摇头：“如果他们有问题，就算是用知恒来谈条件，我也不接受放水。” 梁风自神在在地提醒：“那你就要小心，他们放出小道消息来扰乱市场，逼着知恒的股票跳水。” “如果他们敢这样做，就是逼得我正面杠上。”王振济沉声道：“让经侦出面，看看谁更清白！” 梁风点头：“你开撕之前，最好和你岳父、和韩总商量商量。” “好！”王振济迅速应下，告辞回屋。 又两天后，王振济与羊合群所带的一帮人，登上了汇金前往原河市的飞机。 在机场，陆建平亲自率人事部助理小朱前来接王振济。 不过羊合群一行人就不好意思了，自己解决住宿。 王振济也只是享受着炎光光伏的接机服务，酒店费用依然还是由知恒集团负责。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王振济便向陆建平打听着另外两名监事的资料。 “何玉华监事是今天下午到的，他是京城派过来的，原来是电网总部搞纪检。刘成监事是本地人，省里派的。”陆建平谨慎地回答：“都是在电力领域有一定经验的人。” 第426章 谁是黑脸，谁是红脸 王振济忙道：“我在电力领域，只是与技术稍稍沾边，对经营可一窍不通。” 陆建平赔笑：“王董您太谦虚了。您做财务审计的，在四大实习过，肯定也了解过电力行业的运营。而且，我也听说过，您在擎网一上任，就改良了他们的业务招待方式，大家可都很佩服您。” 得，或许，这才是陆建平亲自率属下来机场加班接自己的真正原因吧！ 自己怕是在这些国有新型高精尖技术企业里，被传成了凶神恶煞！ 王振济心里想着，一边向外走，一边在嘴上道：“我知道火电站很赚钱，财务核算方面不一定很干净。以前的事情我不管，毕竟我接到的任务不是查以前的帐。我只管炎光光伏入股之后的改造过程，有没有违法违规的地方。您也知道，既然我有股份在，那么，存心贪污的人，就等于是悄悄从我的口袋里往外偷钱，那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一直紧跟着的陆建平暗抹了一把冷汗，忙道：“是是是，这个大家都晓得，肯定不会那么傻的。” 不会那么傻，但有可能会头铁吧！ 王振济在心里滴咕着，没有再说话。 先顺利入住了酒店再说。 …… 一个小时后，确定羊合群一行人也顺利入住了酒店，王振济便安心地洗漱，睡觉。 次日一早，他在陆建平的陪同下，来到炎火光伏科技有限公司总部入职，再见到了董事长陈建强，总裁任右新，几位董事，以及另两位监事。 这一天里，除了认识人，就是看第一批需要改造的火电站人事资料。 下午，何玉华与刘成、王振济共用一个大的监事办公室，同时王振济做为股东，还拥有一间董事办公室。 看到这一间采光良好，与知恒集团的ceo办公室规模不相上下，豪华度则有过之的董事办公室，王振济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擎网可不曾给他特设专门的董事办公室。 所以，自己的凶名真的传出来了。 不过，自己怕也是不能如对待擎网那样，隔上几个月才去一次。以后，自己怕是一个月里至少要飞两次原河市了。 王振济很快就回到监事会办公室，与何玉华、刘成两人聊天。 “王董，我和刘成去盘他们的业务帐，您来盘他们的财务帐，咱们分头行事，三天后左右碰头沟通，您看怎么样？”何玉华虽然是年龄最长的，但没有半点倚老卖老，十分客气地问王振济。 料想他和刘成在自己来之前，应该就已经商量好了，王振济便痛快地应下：“可以。这样就要辛苦两位了。” 毕竟，这业务帐还包括公关、人事等各部门的资料，比财务帐本的任务量要多得多。 何玉华忙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他们三人互加了微信，而后，王振济就收到何玉华的私信：“秦向辉是我姐夫，吴卫军是我大学同学，他们两人知道我们要共事，都特地让我多多照顾你。其实我觉得，振济你哪里需要我来照顾啊，说不定工作中我还需要你的财务审计来撑撑腰。” 这话可真不想一个老纪检能说的话，但却像是一个可亲的老大哥。 不过，何玉华与自己之间还有这两层关系，着实让王振济意外，他也就含笑回了微信：“哪里，华哥您太谦虚了。我就是个小年轻，仗着运气好，凑巧破了几桩审计桉，论经验，我还是远不如您。您要是发现什么疑点，尽管告诉我，我来冲锋陷阵。” 反正，上面的领导，其用意也就是让自己来冲锋陷阵。 …… 被搬进监事会办公室里的文件并不多，所以王振济只是与何玉华、刘成两人闲聊，以便能了解第一批的四家待改火电站厂的情况。 两家在西山省，都有些年头了，最辉煌的时候，是曾经担起了整个夏国近三分之一的发电量。虽然建得最早，不过中期也进行过技术改革和厂房翻建，现在被挑选出来，则是因为地皮产权快到期了，好些厂里的职工宿舍也需要重建。 何玉华：“但是，第一重建的肯定是厂房，职工宿舍和家属楼则可以等效益出来了之后，再依次考虑。厂房的改建设计图纸还没有出来，听说是那位秋教授的团队正在与火电站的总工在讨论，看能够保留哪些建筑，尽可能地少花钱。” 不过王振济觉得，能省钱的地方怕是不多，因为秋教授的团队相对省钱，其实更会花钱。火电站的总工只晓得火力发电，未必就懂得工程施工改建。 刘成则不以为然：“火电与光电的路子不一样，工程肯定不一样，他们要商量，也就是腾个地方。高炉肯定要拆，还要好好讨论能在哪里重建，其他的，就是线路的铺设，以及安全性和环保性的重新调整。我觉得，这个设计图，如果没有工程公司的参与，效果未必就好。” 就在这时，他的微信与何玉华的同时响了起来。 王振济不由有些尴尬。 但不到一分钟，他的微信也有新消息进来。 王振济忙低头一看，而后愣住。 是秦向辉再度发来的：“老弟啊，你们知恒这是谁认识了什么牛人吗？领导指定由你们知恒集团负责海山火电站厂的改建设计。” “咦，王董，你们知恒集团被指定设计火电站厂的改建哦！”这时，刘成也惊愕地抬头看他：“太牛了！这不就是在暗示嘛！你们都参与设计了，还能不参与改建？” “我……”王振济苦笑：“我真不知道是谁接下来的，我也不负责业务啊！等等，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他迅速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 “对，我们也是刚收到通知。是赵董的关系。”韩立新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格外地轻松：“赵董说，我们想要拿下这几个项目，不能和其他的工程公司硬拼实力，不如独僻蹊径。先攻设计。如果设计方案搞定了，我们再继续攻坚工程。领导们已经同意我们先以海山火电站厂为设计点。”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设计图是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王振济觉得很稀奇：“你们有问过秋教授？” “黄首席曾经去昌南拜访过秋教授，对西山的几个着名火电站厂都有过论述，前两天，炎火正式给你下聘任书的时候，赵董就领着黄首席去了京城，花了几天的时间来展示，刚刚定下了海山。”韩立新在手机里十分赞许地道：“我们这位黄首席啊，着实厉害！” 那是，一个做室内装潢设计的，居然能一举拿下室外火电改建的单，不容易。 王振济心里一动，又问：“黄首席的老师是不是与火电站设计有关系？” “不错啊！”韩立新这回就讶异地大赞：“振济，你的反应很快啊！她的师叔就是其中一位设计师。” 哦，明白了，这是黄首席自己的师门关系，加上赵董的关系，再加上自己的关系，三管齐下，才拿下了海山。 所以，知恒集团就是藏龙卧虎啊！ …… 香江某豪宅。 李译不可思议地询问父亲：“火电改造项目上，父亲您为什么要帮知恒集团说话？” 满脸皱纹的李超人微微阖眼，没有吱声。 而他的助理则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才轻轻地将一张签文递给了李译。 李译狐疑地接过一看，愣住：“这……这是哪里来的？” 李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所以，以后我们真的要改变对知恒集团的态度？” 李超人这才微微地睁开双眼：“有些势，我们不得不去顺一顺。何况，我们并没有吃亏。一句话的代价而已，若是知恒真的能拿下改建项目，于我们而言，就是投资的又一次成功。” 李译紧盯着父亲：“控股权不要了？” 李超人沉吟一阵，摇头：“暂时可以放一放，先看看。王振济那边，你继续保持关注吧。” “父亲这回只怕要看错了，王振济，以后只会越来越厉害。”李译不甘心地道：“不趁他现在还不稳的时候下手，以后，就更加钳制不住他！” 李超人微微一笑：“他，他不敢碰股市，不敢玩风险，那他一个人就根本无法对抗股市冲击。他这个第一股东的身份，坚持不了多久。”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先去忙吧！” 李译的眼中再度多了些无奈，却也只能沉默地退下。 …… 知恒集团设计部的介入，让王振济心里十分高兴，压力也骤减。下班前，他便邀请两位监事下班后小聚。 “行，我知道一家小酒馆，氛围不错，够安全。”何玉华笑着应下：“咱们去坐坐。” 刘成也痛快地应下：“就是你不说，我也觉得咱们应该聚一聚。在办公室里，说话终究还是有顾忌啊！” 待他们来到附近的小酒馆里，找了个隔音良好的包间，点好了酒菜，王振济便问起两人对此次要动的四家火电站的了解。 刘成便熟络地道：“说起来，他们只是地方的大小区别，但都是早年建的，现在存在不少安全隐患，效益也比不得以前，污染又比较严重，所以上面决定早点改建。也正是因为他们建的早，人事复杂，现在的高管们都是身份背景很复杂的，但也有不少，正面临退休，所以，有压力，但也有不少突破口。” “我们炎火的入股，肯定会引起人事方面的大动荡。哪些人要走，哪些人必须留。哪些人能留得长久，哪些人等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就要退，都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所以，省里才会派我来，部里派了何玉华，再加上一个没有关系的你。咱们三人互相配合，哪一方面都要顶住，把这四家处理好了，后面的工作就都有范本可以照做了。” 刘成说到这里，看向何玉华：“老何，我知道你，你在电力部的纪检部门一直是出了名的黑脸，能啃硬骨头，而且你家里有钱，你对钱财不太看重。” 他再看向王振济：“王董呢，自己有钱，又年轻，胆大，敢说敢顶。最重要的是，你擅长找证据，又不贪。” 王振济顿时不好意思地道：“我也就是找找财务方面的证据。” “哦，我们两当黑脸，你当红脸?”何玉华不太客气地反问：“免得影响你在省里的关系？” “我在省里就是负责联系的。”刘成自嘲地道：“同样是个黑脸。都不靠，至少与这几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才被挑出来，凑足三人之数，必要的时候，给一些行为不太严重的小鱼松松网。” “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王振济目光一转，提醒：“何哥负责京里的关系，我负责找证据，刘哥你负责联系省里。我们大家联手，也不要说什么红脸黑脸，总之，有大问题，就找出来。有小问题，就提出来督改。咱们不一定要做掀桌子的大事，但可以做一做抹清桌面的小事。” “同意！”何玉华立刻点头：“火电这一块，我不相信能有多清廉的人在里面，区别无非是小贪和大贪。小贪只要能做事，不离谱，咱们先别动。大贪就不行了，就算是能做事，也得大动。先动大贪，打出我们的威风，能震慑就最好。” 刘成捂额：“老何你别激动。这不是纪检，也不是稽查，只是监查。我们的任务主要还是查遗补缺，把监管制度搞完整，能执行，不是一纸空文。而后，顺带着，查到了什么，再上报。” 第427章 只能动一位 “行，以制度为主。”何玉华立刻同意了：“反正咱们手里没将没兵，也就只能拿制度来做文章！” 王振济心里有数了。何玉华是老纪委了，只要有权力，有人能挺他，他肯定是敢说敢冲。 刘成则是三人之中的缓冲带，调配省内关系都要靠他。 自己么……负责的就是证据！ …… 次日开始，王振济便与何玉华、刘成两人开始巡查。 首先是公司的各项制度和执行情况。 然后是要被入股的海山火电站的财务报表。 毕竟知恒集团接下了对海山火电站的改造设计，那自己就要第一个来审核他。 第三天上午，王振济将几份有问题的财务数据放在何玉华与刘成面前：“副总经理罗蒙敏，财务部副经理何红霞，市场总监贺自扬，怕是都要大动！按这上面的数据来看，他们三人贪污的数量都在百万元甚至千万元以上了。” 何玉华眉头一扬，没说话。 刘成则明显松了口气：“这三位啊……行！两个副职，一个正职，拿下来震慑力也差不多。” 王振济便看向何玉华：“您去找人谈话？” “我们先跟海山火电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知会一声吧！”何玉华很熟悉这种国有企业的操作流程：“我和刘成走一趟。王董您就继续搞其他的。” “好！”王振济痛快地应下。 …… 而下午，王振济就收到了羊合群的来电。 他已经从机场接了黄首席到炎火光电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准备和公司签设计图的合约. “王董，咱们三人碰个头？” “可以！”王振济痛快地应下：“一个小时后，来我的董事办公室吧！” 这时，王振济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独立的董事办公室，挺方便的。 为会来事的陆建平点个赞。” …… 五十来分钟后，羊合群、市场部助理小方，以及黄墨霞和其助理小文一起，来到了王振济的董事办公室。 “我这两天接触了一下炎火光伏的高层，对我们知恒的印象不差。不过，市场部和工程部，各有各有小九九。”羊合群沉声道：“他们不光是接待了我们，也和招商、中建、蒙建那几家都有接触。” “这么多的工程，有名的工程企业肯定会来探一探路，不出奇。”王振济了然地道：“不过，黄首席能够拿下海山的设计单，那我们知恒的重点，就攻略这一家。” “是的。”羊合群认可地点头：“我昨晚就约了工程部谈海山的单，听他的口气，上面应该是比较认可我们来做。不过这个还是要走投标的流程。” 王振济看向黄墨霞：“赵董有没有什么话？” 黄墨霞十分笃定地道：“赵董说，保海山，其他的三家，能拿下一家就最好，拿不下也不气馁。海山这边，上面的领导已经有共议，只要我们知恒不出问题，应该能拿下。” 王振济看着他俩：“我最近打算拿下海山的几个高层。你们谈业务的时候，不妨透露给对方。” 羊合群顿时一呆，惊讶起来：“几个？” “一正职，两副职。”王振济沉声道：“不过，非顶尖。” 羊合群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动最顶尖的，我们就不会失去支持。” “最顶尖的那几位，如果真有大问题，早就被拿下了。”王振济胸有成足：“我用这几位，也是想试探领导们的态度。具体的工作由另两位监事去处理，我只提供证据。” “第一步，先动一位；后面，怕是还会再调整几个。你们现在就正常公关，不要过于心急。” 羊合群：“我们现在公关的只是炎火光伏的，没有去找海山的。” 王振济：“羊总来这里，只是一个态度，证明我们足够重视。但是真正的公关，只怕是在韩董和京城赵董那边。” “赵董的关系很广。”黄墨霞这时微笑着道：“在京城里认识的人很多。其实我们也知道，来这里就是一个态度，关键还是要看领导的意思。” 王振济打趣着她：“是不是感觉跟着赵董跑了一趟京城，才感觉钱其实没有什么大用，关键还是要靠权和关系？” 黄墨霞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主要这是属于新能源的技术，国家肯定是要掌控在中央或者地方当局的手里，所以注重权和关系。要是其他非军用的科技技术，就是靠钱了。财大气粗了，才有资格谈生意。” 王振济朝她竖起大拇指：“黄首席这个总结十分精辟。” 他看看时间：“行了，快到签约的时间了，你们赶紧去工程部吧！” 毕竟黄墨霞这次飞来，是签设计合同的。 …… 一个小时后，羊合群发来微信，黄墨霞已与炎火光伏签订海山火电站改造的设计合同。 接下来就是对外招标厂房改建项目，截止日期是一周后。 而后，王振济便收到董事长陈建强的来电：“王董，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王振济忙应下，并于三分钟后，来到了陈建强的董事长办公室。 何玉华与刘成都在这里。 坐在大办公桌后的陈建强看到他，起身，示意他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坐下，让秘书倒来茶水，再正色问：“刚才何监事与刘监事跟我讲，海山火电站厂的罗副总与何副经理均有经济上的大问题。是，这两位的经济问题，海山自己也在查，你看到的那些有问题的帐册，还是海山自己交上来的。“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那他们现在还没有被调整，是谁在保他们？”王振济毫不客气地询问：“为什么要保？难道仅仅是为了平稳过渡？” “保他们的那位领导，被查出胃癌晚期。”陈建强歉然地看着他：“医生说，最多，只能再活两个月。” “所以领导是打算，推迟两个月来改建？”王振济神色如常地问：“等那位领导走了，上面就可以出手拿下这两位？可是这两个月里，要多烧多少煤？” “领导不会再让自然资源被滥用。”陈建强打断了他：“新工程招标是一周之后截止，所以旧厂在一周之后停工。工程改建不会由这两位来负责，他们也贪不到了。就让他们在岗位上多做两个月的事吧！” 王振济思索一阵，问：“领导是想让这两位自己自首？” “若有自首情节，判刑也会判得轻一些。”陈建强微微点头：“他们虽然是贪，但过去多少也做了些实事，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当然，如果他们没有选择自首，那么，两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你们继续细挖，找出更多的证据，判得更严重。” “好！”王振济思索一阵，点点头：“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同意这个做法。不过，现有的证据，我们要保管好，谨防他们自己破坏。” 陆建平神色一松：“这是自然。” 王振济再盯着他：“这两位不会在我们炎火里再担任任何职位吧？” 陆建平这回就笑得有些尴尬：“他们在海山毕竟算是高层，炎火虽然会控股海山，但也会分出一部分高层职位来给现有的海山高层……当然，对这两位的任命，领导们还在琢磨。” “不用琢磨了，既然准备推迟两个月拿下，那就开个培训班，把有问题的人都塞进去脱产学习两位月。”何玉华这时突然提出建议：“表现好的，重用，表现不好又有问题的，培训结束后直接拿下。” 王振济眼睛一亮，击掌而赞：“这是个好主意。” 陆建平亦是一怔，随后意外而欣赏地看着何玉华：“何监事果然很有能力。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那，你觉得，开个什么培训班比较合适？” “这个就要靠王董和秋教授来把握了，肯定是与太阳能发电的技术有关，初级入门，但又不能让他接触到核心。”何玉华十分认真地道：“规模可以搞得大一点，不光海山的，其他三家要改建的火电站也可以送人一起来培训。” “行。”陆建平点头：“其实领导们确实是打算搞个短期的技术培训，只是时间和内容待定。王董，麻烦你和秋教授好好讨论这个培训的内容，保证两个月的学习期，学完之后还要考核。” 王振济便朝着何玉华竖起大拇指。 国有企业里，这种人事手段真是玩得太熘了。 他再看向陆建平：“那副总和财副都暂时不动的话，市场部这位可以动吧？” 陆建平顿时笑了：“这个可以。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烧市场也没关系，反正他们的厂要停工了。” 若是不停工，难道你们还不敢停他的职？ 王振济在心里腹诽，而后与何玉华、刘成两人对视之后，笑着道：“那就动他！” 而后，陆建平再笑问：“对了王董，听说，知恒集团的首席设计师黄墨霞已经与我们炎火签约了设计方案。关于工程，他们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任务？” “有啊！”王振济半开玩笑地道：“希望我能打探打探咱们炎火对知恒的态度，是否愿意交几个工程给知恒。当然，海山的改建，是知恒目前最关注的。如果能再拿下一个，更好。” 陆建平乐了：“你倒是一点也不兜圈子。” “您几位都是商界精英，我在您面前兜什么圈子？”王振济大笑：“反正，我肯定是希望炎火能够多多与知恒合作，这样我的钱就是从炎火流出去，再从知恒赚回来！” 在场众人顿时俱皆笑了：“王董这生意赚得妙啊！” 陆建平更是一边笑，一边打趣：“说得对啊，你是左手掏钱，右手接钱！” 停了一停，陆建平看了何玉华与刘成一眼，而后道：“要说私谊，我自然也希望王董您的愿望能够达成。不过，从公事上来说，还是要走一走流程，上拍。改建方案既然已经定下，我们会安排在一周内上拍出结果，以便尽早动工改建。” “咱们国内一下子停了四座火力发电站，其中还有两家大型的发电站，令国内用电的压力增加不少，所以，我们的速度是一定要快。” 王振济忙道：“这个我理解。我相信我们公司应该不会错过的。而且，我们公司一直以工期稳定而闻名，只要工程款付得及时，我们的工程就会及时完成。这一点，您也大可以放宽心。” 陆建华欣然地点头：“若是这样，就最好了。” 他再看看表，而后道：“我后面还约了国家电网的人，你们就先回去工作吧！记住，培训的事，暂时不要对外说。” 王振济三人忙表示明白，会一致保密。 等出了这间董事长办公室，王振济便邀请何玉华与刘成去自己的董事办公室：“再聊聊？” “行！”何玉华与刘成对视一眼，一起点头。 等进了王振济的董事办公室，关上门，刘成便道：“我是真没想到，那两位的背后，都是同一位领导。” “贪嘛，肯定是一窝贪，有人打掩护，有人在下面配合。那为什么会配合？还不是因为属于同一利益共同体。”何玉华扬眉：“这西山省往年出的大贪污桉，哪一个不是大窝桉？扯一个萝卜，就拨出一个大坑来。没有财务的配合，哪个高管能贪污上大金额？” 王振济深以为然：“所以，财务监管，是监查中的重点。”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道：“好歹现在还能动一位，那就有劳两位辛苦了。” 何玉华有些忿忿的：“咱们有些领导还是太重人情了。就算老领导病重，又不是他的直系亲属，咱们至于这样投鼠忌器？” “咱们夏国本来就是人情社会。能讲人情的地方，还是要讲一讲，说不定哪一天，因为这些人情，老领导老同事就会帮你讲一句好话。”刘成诚恳地劝道：“再说，又不是让这两位继续在岗位上任职，而是把他们调去培训。这也算是一种委婉的处罚了！只要他们没法再贪，我们的力度再大一点，等老领导无法保护他们了，就是他们落网的时候了！” “就怕老领导突然遇上了好医生，病情转好了，那又怎么办？继续拖？”何玉华不客气地反问。 第428章 修改 “或许那时候老领导的心情也变好了，那么，适当地透露一下，不会对老领导的病情造成太大的冲击。”刘成看着何玉华：“其实，每一个居高位的领导，以后都有可能会面临这样的局面，所以，大家能通融的，都是尽量通融。” 他再看向王振济：“领导们很看重这次的改造，工期是绝对不能延的。如果能提前工期，就会有加分项，因为领导希望新的技术能够早点投入使用，减少对自然资源的消耗。” 王振济目光一凝：“但是矿场那边，领导们也要去协调吧？要减少开采量，关停哪家矿场，这不是一次讨论就能决定的事。” “所以才有两个月甚至更长的培训期，但这只是人事，工程期是不可能耽误的，因为建造之后还有透气干燥的问题。”刘成沉声道：“接下来就是梅雨季节了，很影响施工。当然，做熟了工程的领导们肯定会考虑到这个问题，但同时，七、八月份的夏季曝晒也是需要考虑的！错过了今年的夏天，万一墙体没有干透，很容易造成安全问题。” 王振济点头：“谢谢您的提醒，我会知会知恒的相关人员。” 刘成微微一笑：“王董，我们这个监事的话事权大不大，就看您这位董事的腰杆硬不硬了。” 王振济会意地点头。是的，监事设三人，虽然有互相监督的用意，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同类型的职位，面对外界的压力，适当地抱团是有必要的。 目前来看，何玉华、刘成与自己并没有直接利益上和阵营上的冲突，那么，暂且抱团，打响第一仗，很有必要。 …… 拿下市场部经理的具体任务主要会由熟悉人事的刘成与何玉华去做，王振济只是陪着他们一起前往海山火电站亮了相，刷了个脸，感受一下这种国有能源站的工作气氛。 进入火电站厂之后，王振济就能理解领导为什么在第一批里选中了这一家。 裸露在外的砖和处处被熏得黑黑的墙体，微有些呛意的空气，强烈的煤味，都让王振济有些看不下眼。 他也明白为什么刘成事先让他与何玉华都带上口罩。 “别看这里的环境不怎么样，但这里的员工个个都很富有。”刘成在车上低声道：“我这个省厅的干部还没有他们有钱。” 开车的副总助理陈谦便笑道：“刘总您太谦虚了。他们也只是有点小钱而已，您可是高级干部，很多待遇不是他们能享受的。” 王振济笑笑：“所以才要改造啊！不改造，如何让全国人都变得和这里一样有钱。” 车上诸人顿时都凑趣地笑了起来：“王董说得极有道理。” 而且政治上十分正确。 所以这一句，让另几位不太熟悉王振济的高管们，悄然提升了对他的评价。 可不是一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啊！ …… 由何玉华来亲口宣布了对市场部总监贺自扬的处理，前后不超过十分钟，而后，王振济便又跟着大队人马返回炎火光伏的总部。 怎么从贺自扬口里挖出更多的贪污犯，是纪检人员的事，王振济依然只负责以监事的身份来审查海山的财务帐册。 这一深度审查，暴露出来的问题更是让他叹为观止。 看来，上面在第一批里选择关停海山发电站，不仅仅是出于资源方面的考虑，也有人事方面的考虑。 怕是有不少外面的人都盯着这里的各个职位。 当然，发电工序不一样，所以职位的设置也会不一样，管理层会留下一些，不过更多的应该会调走。普通技术员会走一大批，其他的普通岗职工经过培训后，合格者应该都会留下来，否则，太动荡了也不好，毕竟没犯错的职工还是要给他们安排合适职位的。 当然，这个不用王振济太操心。 在总部看了两天的帐册之后，王振济在与何玉华、刘成通气后，又一次来向陈建强汇报。 看过了相关的证据后，陈建强很痛快地做出支持的批示，再道：“秋教授与区总工已经讨论出培训的具体章程和每日的计划。玉华，刘成，你们俩最好也能参与进去。至于王董您嘛……秋教授说，您对光伏发电是足够了解了，但对燃烧的热能发电，可能还需要上上课，他建议您听完前两节课就行了。三天后开课，您看……” 王振济欣然应下：“可以。” 想来，培训是早就定下来的，秋教授与区总工的培训内容也是早早就讨论过的，根本不用何玉华提醒，所以才会定得这么早。而何玉华的提议，不过是将这个培训的对象扩大了一点点而已。 王振济再又道：“不过，现在我还负责知恒的总部财务核算，所以我这两天，可能上午处理炎火的帐务，下午搞知恒的，希望陈董您能理解。” 陈建强马上失笑着点头：“哦，理解理解。” 行，明面上的大boss这里报备过了，接下来自己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做知恒的帐了。 …… 次日下午开始，王振济便在自己的董事办公室里，单独买了一部便携式打印机和a4纸，开具了发票。 何玉华与刘成过来参观时，免不了打趣：“王董您这也分得太细致了。” “分细致一点，省得被人在经济上说事。我又不差这点钱。”王振济笑道：“敏感时期，没必要给人留下把柄。” 何玉华两人竖起大拇指：“有钱的感觉就是好，都不必限制开销。” 王振济扬扬眉：“也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会这样做。不过，我们身为监事，当然还是要注意一下。唉，你们俩位的事忙完了？” 何玉华会意，和刘成一起笑着告辞：“行了，你忙你的，我们继续深挖。” …… 等王振济把审核过后的财务数据以电邮的方式发回知恒的相关邮箱后，蒙利便在微信上笑问：“哟，你这是在客户家里干起了合作商的工作啊，报备了吗？” “当然报备了！”王振济谨慎地回答：“董事长那里通气了，设备也是我自己买的，怕啥!” 蒙利这才问：“听羊总说，你这一去，就伙同那两位监事，把市场部总监给拿下了？怎么不动更大的？” 果然是懂行的。 王振济：“对更大的，要采取一定的策略。不然，激起上面领导的反感，我们知恒的工程还要不要做了？” 很快，蒙利回复了一个大拇指：“有公司股份的财务主管，和没有公司股份的财务主管，处理问题的角度果然就不一样，开始考虑收益了。” “你也是股东啊！只不过比例不多。”王振济闲闲地回复：“公司还好吧？” “一切正常。目前大家都盯着炎火光伏呢，期待你小王董和羊总监能够完美地配合，把海山这一块成功留住，再啃一块小的。”蒙利：“不然，你小王董在炎火出了这么久的差，没点胜利果实回来，未免掉价。” 哦，所以这位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服输的，就在这里刺激自己了。 不过，这话说得确实挺有道理的。自己在炎火光伏呆了这么久，没点成绩回去，是没什么面子。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那就索性再呆久一点。 三天后。 王振济参加了秋教授与区总工联合负责的火电转光伏培训班。 听了两节课后，他与秋教授和区总工打过招呼，悄悄地离开。 两天后，快要投标了，王振济突发奇想，向羊合群要来知恒集团的投标书，看了看四家待改建火电站的金额和工期之后，在脑海下令：“系统，能不能帮忙看到比这更低的报价？” 本来是没报太大希望的，没想到眼前还真的在海山和另一家富建的金额上均出现了绿标。 王振济差点要跳起来。 我去，这也行？ 而且，十拿九稳的海山报价，居然还有被低于的？ 那若是公开竞标，岂不是自家在海山的竞标会被淘汰？ 好险好险！ 强忍着激动，王振济马上在手机里输入“海山的报价，低于xx万元，才有可能中标？” 金额又被绿了。 好吧，继续减。 一直减了300万元，这句话才没有绿色。 王振济又故技重施：“能不能看到比我们更短的工期。” 这回倒是没有绿标了。 所以，知恒的工期是有优势的。 还好！ 而后，他盯着富建的金额。 富建并不是第一批里第二大的待改建火电站厂。相反，这一家在四家里，是最小的。 王振济便按先前的方法，迅速找出更低的价钱，再分别写出来，递给羊合郡：“投标金额，照我这个来写。” 羊合群一怔，看看海山与富建的两家数字，再看看王振济，而后默默地点头：“能不能借用您这里的电脑和打印机？” “用吧！”王振济迅速点头：“你这是打算改过之后，直接递上去？” “对！”羊合群承认了：“免得被其他人知道了，又泄露出去。” 不愧是市场部总监啊，很敏感。 估计是认为自己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特意把他叫过来改。 王振济眼中有佩服。 看着羊合群亲自在电脑上修改、存盘、打印，装订，再告辞离开，王振济美美地坐在了办公桌后。 这回应该能拿到标了吧？ …… 接下来的一天里，王振济就见炎火光伏的股东群和监事群里都在讨论着此次竞标的工程公司可能性。 这天下午快下班时，王振济突然收到陈建强的电话：“王董，等下就揭标，你也来做个见证人吧！” “好！”能第一时间得到第一手消息，王振济当然是愿意的。 他依约来到了工程竞标会场，坐上了嘉宾席。 羊合群与黄墨霞在台下紧张地坐着，见到他，均是期待地点头示意。 王振济也微微点头，再看着会场里的其他竞标者。 呃……几十个人里，就只认识一个乐温。 乐总啊，老相识了! 不知道这一回，中建五局会不会有所收获。 正好这时，乐温也在看他。 王振济便微微一笑，算是示意。 乐温也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不太自然。 是啊，如今，我也成为你的甲方股东了！ …… 半小时后，开标。 由工程部总监朱梦虎来宣告。 主席台后的大屏幕上自动对标价和工程期限进行排序。工程期限越短，排名越前。 王振济好整以暇地听着，直到朱梦虎喊了蒙建的报价。 哦，就是那个之前比知恒报价低200多万元的工程公司。 再看大屏幕，蒙建的名次一下子就排到了第一位。 坐在第二排的某几个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王振济扬扬眉，听到旁边有股东在议论：“这个价钱目前是最低的。” 嘿嘿，不见得。 王振济稳坐。 先前排名第一的招商地产负责人，脸色全变得黑黑的。 王振济再看向羊合群和他的助理。 羊合群神色未变。 他的助理和旁边的黄墨霞均是神色懊恼。 看来羊总并没有让身边的人知道报价改了。 王振济不动声色地坐着，直到又三分钟后，听到了知恒的报价。 朱梦虎的声音有点发颤和惊愕、不敢置信。 其他股东们也纷纷惊讶地看着大屏幕：“两份报价，就差100万元啊！” “何止！你们看，富建火电站的竞标里，知恒与华建的报价，也是只差100万元！” “好险啊，这知恒的工程部请了哪个报价师，居然拿捏得如此精准？” 王振济深深地看了朱梦虎一眼。 他这个发颤，有些不对劲。 看来以后得多多关注这一位。 而羊合群身边的助理与黄墨霞，则是不可思议地转头：“羊总？” 羊合群朝他俩神秘的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王振济再看向远处的乐温。 乐温正复杂地看着他，对视一阵，竖起大拇指。 王振济顿时笑了。 …… 又一刻钟后，所有公司的竞标都报出来了。 知恒集团以工期短和两处金额最低的报价，成功获得了海山与富建两处火电站的中标。 众目睽睽之下，由不得炎火光伏来反悔。 剩下的一大一小，被招商和中建各自拿下。 其他工程公司均是陪跑。 第429章 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王振济当场接受了陈建强的祝贺，并当众感谢炎火光伏的所有高层这次给予的机会，再表示，签约事宜会由知恒的现任董事长余中辉稍后来负责。 “你是知恒的最大股东，也不签？”陈建强失笑着打趣。 “我岳父在这方面，还是比我要有经验一些。”王振济微笑着道：“这也代表着我们知恒对这两项工程的重视。” “行！”陈建强无所谓地笑着应下：“那就明天下午再签约。” …… 等离了竞标会场，王振济便自行回到酒店。 近一刻钟后，羊合群的微信来了：“王董，您在哪里？” 等王振济告知已回到酒店，羊合群便在五分钟后，来到酒店客房与他会面。 一起来的，还有黄墨霞和两个助理。 “我刚才已经向韩总汇报了好消息。”羊合群笑容满面地道：“这回我们的原河之行可谓大获成功！”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是啊，所以，您和黄首席是我们公司的大功臣！”王振济含笑赞道：“有这两项工程，今年上半年的业绩不用愁了。” 黄墨霞马上谦虚地道：“哪里，我这不算什么，羊总监才是真的厉害，临时调低了工程报价，不然，我们就要被蒙建抢走生意了。” 羊合群不太自然地笑笑：“其实我也是受了某位领导的提醒才修改的。真要感谢，我得谢谢这位领导。具体是哪一位，我不能说。” 王振济暗赞他真会表演，也笑道：“行，我们不问。反正，这事您肯定会向余董和韩总汇报。咱们明天晚上，等余董或者韩董过来签约之后，再一起好好庆祝庆祝吧！” “好！”羊合群欣然同意。 但王振济又道：“不过呢，咱们今晚也要好好吃一顿，算我请你们。我现在点酒店叫餐，我自费，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 “耶！”两个助理顿时兴奋地叫起来：“小王董威武霸气！” 王振济笑了：“还是羊总监更威武霸气。” …… 另一家酒店里，蒙建的总经理陶义异常恼怒地朝着市场部总监廖文远身上甩出一叠报标单并咆孝：“这就是你的保证？一定是最低的价钱？若是差个一千万元，我也认了，但这只差不到100万元！” 廖文远的脸色被这叠报标单砸得羞涨成了酱紫，畏惧而懊恼地检讨：“是我上当了！我以为……。” 陶义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目光里的火似乎能将他烧融：“你以为你悄悄找人看过了知恒的标书，知道了他们的价钱，故意又低了两百多万元，想戏弄戏弄他们，结果被戏弄的却是我们？你以为别人就不会防着你！” “这下好了，我们蒙建彻底成了笑话!” 想起羊合群那张笃定的脸，廖文远羞愧难辩，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了，心里则把把消息偷偷卖给自己的那人骂得个狗血喷头。 连这点数字都看不准，还当什么工程部的副总监， …… “小王董，我觉得，这回的竞价，蒙建的有些奇怪，和我们原来的报价只相差不到300万元，是不是炎火光伏内部有人出卖我们的报价？”黄墨霞很快又质疑起来。 “这个我们回去再查。”羊合群沉声道：“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又已经中标，不宜大张旗鼓。” 王振济则道：“我会在这里悄悄地查，你们先负责把合同签下，早点动工。上面对工期卡得严，这才是重点。” 羊合群迅速点头：“我现在就赶紧安排人手，等明天董事长他们过来签约了，王董您帮忙催着早点打款，我们就可以早点动土。” 王振济问他：“确定了是董事长过来，还是韩董过来？” “第一次合作，董事长说他过来显得重视些，也正式些，以后若是再接下其他的改建工程，如果韩董有空就韩董过来，如果没空，就我代签。”羊合群笑道：“反正业绩算我的。” 王振济乐了：“不算你的，难道还算我的？那就这样，先点菜。” …… 王振济住的是酒店的豪华客房服务，叫的是送餐服务，点了一大堆豪华餐，被黄墨霞笑着打趣：“这是我第一次不看价钱来点餐，真舒服。” 王振济失笑：“黄首席您好歹也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月收入破十万元了，去任何豪华酒店都不用管价格，这点个餐，哪里还需要看价格？” “那可不！”黄墨霞认真地道：“酒店一晚上，高级套房差不多就是千来元左右的标准，但这点餐，一不小心啊，费用就破万了。” “高级餐饮业的报价确实是水份多。”羊合群沉声道：“所以，除非是请一些很重要的大客户，否则，我也不爱去高级酒店。那就是让人宰的。” 王振济轻笑起来。 羊合群与黄墨霞手里都有些知恒集团的内部配原始股，但那暂时不能动，而他俩的年薪估计是千万元的级别。千万元级别的高管，心理上还没有达到亿万元级别富豪的层次，还无法把银行里的收入仅仅当成数字，若是公家报销，他们能舍得住豪华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但若是自家出钱，怕就只是住商务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了。 当然，到了他俩这个级别，出去度假肯定都是酒店套房的层次，保证有一个专门的会客厅，而不像普通人住什么标间，豪华间了。 但是，肆无忌惮地点着豪华酒店的送餐服务，也还是做不到的。不是经济上负担不起，就是纯粹的心理上过不去。 至于自己，手握几十亿的现金流，一顿几百元，几千元还是几万元，都已经不在乎了。 至于要不要用这几十亿的现金去做什么投资，王振济现在还没有计划。主要还是在于，长河基建对知恒集团投股权的虎视耽耽，让王振济暂时还不敢去动用现金流去做其他的投资。自己在知恒集团的股份，不仅仅是股份，更代表着叔叔的心血，代表着姑姑的期盼，比其他任何金钱收益都要宝贵。 “不过，长河基建与和记会不会通过银行的关系来查我在招商的存款？” 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系统就在王振济脑海里播报：“宿主奖励金的银行帐户余额，已被本系统保护，任何银行职员都无法以任何方式向非上级领导透露。” 所以，只有银行内部职员才能知道自己的资产。 系统爸爸霸气！ 王振济便笑着对羊合群道：“没事，我不怕宰。” 这家酒店的消费若是真的离谱，自己就让炎火光伏科技的人过来处理。作为新成立的国头企业，肯定能压得住这里的地头蛇。 半个多小时后，丰盛的酒菜就被客房服务员们周到地送上来。 只有三个男人喝酒，便只开了小瓶的红星二锅头。 吃着吃着，小安助理忍不住就问：“王董，头儿，这蒙建的是不是买通了炎火光伏的职员，否则，他们之前的报价怎么会和我们那么相近？” “蒙建与这边的关系一向好，他们有内部消息也不足为齐。其他几家未必就没有内部消息，只不过是看谁的情报更准。”羊合群微微一笑：“当然，情报最准的，还是我联系的那一位。” “总之，搞工程业务的，除了本身够专业，自家业务能力够扎实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人脉。人情关系处理好了，业务自然就不少，你看看咱们知恒在汇金和京城接下了多少订单，你就能明白。” 他再举杯敬王振济：“王董，说起来，咱们公司最近两年的工程订单，主要还是凭着您的面子，才能顺利拿下，我羊某这两年拿提成都拿得有些亏心啊！” 王振济微微一笑，也端起杯子回礼：“羊总客气了。是公司之前树立了良好的口碑，你们市场部的书面材料准备得很扎实，调配材料也很及时，保证了工期，也控制住成本，让公司的财务数据很漂亮，这可不是我说说话就能做到的。” 这话说得羊合群心里很受用。 是的，王振济是有人脉。但是，市场部在文件和工程材料准备上下的功夫也不能忽视。 工程做得漂亮，口碑树立，不是某一个部门的功劳，而是公司各部门之间互相配合的好！ 所以，小王董能力强，还特别谦虚，特别重视人才，而且能扛事，比余董差不了多少！ 更宝贵的是，小王董自己学历很高，却一点也不鄙视自己这个仅仅大专学历的大老粗。 值得追随。 难怪皎眉当初没有相中从海外名校毕业归来的高中同学，反而相中了小王董。这就是人格魅力啊！ 一旁的黄墨霞也嫣然一笑：“是啊，羊总监您也谦虚了。没有您和农总监联手帮我们知恒创下良好的口碑，我们小王董在外面就算是把知恒吹得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信的。” “我很庆幸，能在知恒集团工作。同事之间没有太多勾心斗角的烦心事， 能够友好互助，默契配合，一次又一次地拿下了大单，促进公司健康良好地发展。” 尤其是这一次，羊总监的关系到位，悄悄更改了竞标数字，从而避开了竞争对手设下的陷阱，成功以不太大的差价先后拿下了两项改建工程，圆满完成了公司交代的任务，还保证了一定的利润，这种能力，着实让人佩服。 黄墨霞相信，有了海山与富建两桩改建工程打底，未来的日子里，知恒集团一定能够再度拿下更多的火电改建光电企业的工程。 知恒集团不仅要做到高技术，还要做到在每个工程领域的深耕专精。 王振济这回就笑了：“黄首席说的是。不过，你们最好再打打腹稿，看明天晚上的庆祝宴，还能再说什么，让董事长和韩总都高兴。” 羊合群与黄墨霞不由莞尔，随后，羊合群便凑趣地笑道：“这好办，我老羊的记忆还不差，回头把这一段话记下，明天再讲就好。” 听到这里，两个助理和黄墨霞也都笑了起来。 王振济虽然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但只管财务部，所以，在他面前，大家并没有在余中辉与韩立新面前的压迫感。 只要王振济没有夺权的意愿，那前两位，在公司的威望和影响力还是极高的。 …… 一番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的，直到晚上九点左右，大家才结束这一顿小型的庆祝活动，各回套房里休息。 王振济在放泡澡水的时候，就收到了冯皎眉的视频申请。 他一接通，冯皎眉就在手机屏幕上巧笑嫣然地道：“我刚才听说，我老公今天大发神威，力挽狂澜啊？我很好奇，不到100万元的差价，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也打趣道：“这就是你老公我的本事了，目前要保密，否则我怕丢了饭碗啊！对了，你爸今晚飞过来？” “是的！”冯皎眉很肯定地道：“接了羊总的电话，他就立刻订了票，不过这会儿才刚刚起飞，要到原河估计是凌晨了。” “那正好，我泡完了澡，再去机场接他。”王振济道：“还可以小睡一会儿。” “你就不用去了，韩叔叔跟我讲，羊总监会带着助理一起坐酒店的车去接他。座位有限，没你的份。”冯皎眉轻笑起来：“我爸也不会在乎的。” 王振济：“你爸不会认为我当上了大股东就翘尾巴吧？” “不会不会！”冯皎眉立刻道：“你都把签约这样的露脸场面让给我爸了，我爸肯定不会误会。” 那就好，其实自己也不想再跑一趟。有这个时间，跟美美的老婆好好聊一聊不行吗？不香吗？ 岳父大人知道自己和老婆的感情好，只要老婆不过份忽视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只会欣慰的。 王振济便笑道：“行，那我就不去了。这两单拿下了，我们知恒上半年的财务报表应该会很漂亮，羊总监他们只需要争取在下半年再拿下几单上亿的工程就好了。” “下半年应该不会有火电站改光电站的工程放出来，估计是要等这第一批的改造成果出来，你们炎火光伏有了进项之后，才会继续对外招标，放出更多的火电站来改造。那怎么也要等到明年开春。”冯皎眉理性地分析：“他们要好好安排火电厂的职工去向，高层职位调整，还有业务培训，都是麻烦事！” 第430章 查内贼 王振济看着屏幕上她那自信而智慧的脸，真是又爱又想，当下笑着认可地点头，再又沉声道：“所以，羊总监他们可以先休息一个月，而后去探查其他的大项目。我个人认为，今年下半年的项目可以把目标下调，准备迎接明年一年的火电转光电。做生不如做熟，明年的火电转光电工程肯定很多，我们知恒能拿下比这一次多一倍的量就够了。” 有了系统的差价提示，王振济对竞价倒是自信满满，怕的就是其他的人脉影响了。 “我也认同你的观点。”冯皎眉在视频里用力地点头：“明年的项目肯定多，而且有你的关系在，很多事情可以好好地协调。唉呀，我现在发现，我们知恒的发展真的是越来越好了！接的很多都是中型或者大型工程了！” “所以，你父亲的业务能力和管理能力还是很强的。”王振济佩服地笑着道：“有识人之能，能充分放手让韩总、羊总和农总去闯。虎父无犬子，所以你的能力也强。” “哟，又来夸我了？怕你太能干会打击我的自信？”冯皎眉在手机里再度轻笑起来：“不，你越能干，我越高兴。说明我的眼光好啊！对了，既然这两项都中标了，那你是不是快回来了？” “我的工作确实是做得差不多了，但是，我想再查查这一次蒙建与我们知恒报价相近的原因。否则，这次发生的事情，难保下一次不会再发生。我至少再呆两天吧！”王振济先是严肃地回答，随后又朝着手机嬉笑道：“想我了吧？” “是想了啊！”冯皎眉大大方方地道：“咱们同学朋友里，结婚了的，就只有你是经常在外面跑的。还好我有儿子陪着，不然，真的好寂寞啊!” 王振济顿时大笑起来：“所以我才要你早早生两个儿子，代替我陪你！放心吧，接下来就不会这么忙了。” …… 次日上午九点半，王振济、羊合群等市场部的人，黄墨霞与其助理，以及昨晚半夜赶到的余中辉及秘书张典，法务部首席陈阳阳，法务部助理小云，在酒店里租了间会议室，开了个简短的会，主要是说明海山与富建两家火电站、以及炎火光伏科技三家公司的具体情况和这次竞标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小问题。 余中辉对市场部和设计部这一次的出色表现予以肯定和表扬，再打趣了王振济的“凶名赫赫”，而后，宣布了下午出席签约仪式的人选。 余中辉和张典、陈阳阳、小云，羊合群五人代表知恒出席签约仪式，当然，余中辉与羊合群是重点露镜人物，陈阳阳与小云负责审核合同，张典处理琐事。 王振济身兼两家公司的股份，在这种场合反而身份容易被混淆，就没必要露面了。 “那我下午继续做我的炎火光伏监事。”王振济笑道。 等到下午两点钟左右，王振济进了炎火光伏科技的监事办公室，便收到何玉华与刘成两人的共同祝贺。 “谢谢关心，不过，我可能还有件事，需要两位的帮助。”王振济先笑着表示了感谢，再郑重地道：“这次，我们知恒赢得很险。我怀疑知恒集团原来预定的价格，或者是被知恒内部的人泄露了，又或者，被炎火光伏的人知道并泄露了。知恒内部会查这件事，我也打算在炎火内部调查这事。” 若不是有系统，知恒这一次就栽在蒙建手里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王振济不打算就这样默默地咽下去。 既然自己是监事，那就好好利用这个身份来查一查，否则，下一波的竞标，保不准又会出现同样的事！ 何玉华与刘成迅速收敛笑容：“你打算怎么查？” “从工程部查起，看看这段时间有哪些人与知恒的人和蒙建的都接触过。”王振济沉声道：“这个怕是要看监控。我们哪些办公室里安有监控？” …… 半刻钟后，刘成从工程部要来了所有职员名单和相片。 王振济谢过他的帮忙，与何玉华一头扎进了炎火的监控室，调出了这几天里工程部和邻近几个办公室的监控记录。 半个小时后，王振济所查看的监控记录上，突然有一名与羊合群等知恒集团工程人员会面的炎火工程部职员被标上了绿标。 王振济眼睛一亮，叫停，仔细记下了这人的姓名和职务，这才继续查看其他的监控纪录。 而后，他发现一点异样：“等等，这个监控纪录，为什么在前天上午有近一刻钟的空白区？” 负责调监近的安保人员忙道：“哦，那段时间，电机房更换零件，让14-15楼临时停电，只保证董事层所在的16楼供电。” 所以，自己在董事层，监事会办公室也在董事层，就没有感觉到停电。 监控被暂停了近一刻钟。这一刻钟的时间，足够有人避开监控来查看知恒的初步报价，再发给蒙建。 知恒当初并没有急于投标，所以竞标书一直在知恒员工的手里，不是在羊合群手里，就是在他助理小文的手里。 看看小文有没有单独与炎火或者蒙建的人接触，就知道了。 王振济发讯询问羊合群，很快收到回讯。 住酒店的时候，竞标书一直在羊合群的包里。只有当来到炎火公司后，才由小文抱着公文包。 “小文上了几趟洗手间，但都把公文包给了我。他是个比较谨慎的人，应该不会被收买。” “但前天上午停电的时候，因为不能用电脑投屏，我把标书拿出来给炎火的工程部总监、副总监和助理分别看过，上面有预估的价格。”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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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华点头：“上面让他来当监事，自然是要他监管，不是让他当老好人。而且，我俩都是外来者，也需要仰仗他对省内各关系的了解来理顺思路，在揪出蛀虫的同时，也保证炎火和各个被整改火电站厂的稳定。” 说到这里，王振济的客房门铃就被按响了，何玉华忙起身去开门，而后笑道：“就知道你会来。” 来的正是刚刚被讨论到的刘成，一进会客厅就笑道：“果然你们俩在这里躲清闲。” “这种场合，应该把高光时刻让给两方公司的董事长。”何玉华笑着打趣：“我们露露面，表明一下重视，也就够了。” “所以我也及时退。我们毕竟是监督，还是不要太沉迷于这些交际场合。”刘成扬扬眉，自嘲，而后环顾王振济的客房：“你这客房档次挺高啊？不过，是你自己出钱，还是报知恒的帐？” “酒店是知恒的人帮忙订的，但我是来履职的，又是来跑业务的，当然算是我自己出一半钱。”王振济笑道：“知恒出一半的钱。现在业务拿下了，我更加有理由来报销这一半了。” 刘成乐了：“王董这么富有，也会想办法节省啊？” 王振济扬眉：“富有只是证明赚钱的能力强，不是代表不会节省。该出的出，不该出的就不出。” 刘成点头，再看着他俩：“我刚才在酒会上，也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议论，说是这次知恒集团能中标两个项目，是因为王董您打听到了其他公司的报价。他们的理由，说是知恒集团与第二名的报价，两边都相差得比较近。” “不排除过几天，上面领导会对你开始调查。” “所以我才要先一步把这幕后交易者搞出来。”王振济冷笑：“只要我们提前找到了证据，就算上面来调查，我也不怕。” 刘成看向何玉华：“我们俩得抓紧时间，把完整的证据弄到手。” 何玉华笑着打趣：“哟，刘监事，你对王董就这么有信心？” 刘成微微一笑：“我之前，无意中看见，蒙建的业务经理，和我们工程部那位助理有私下里往来。当时我没觉得什么，后来才想到不对劲。以蒙建的业务经理身份，若是正常交往，应该是对标我们炎火的工程部副经理或者总监，和一个小小的助理搞什么？” “这次蒙建与知恒的竞价一出，我就明白了。蒙建啊，就是喜欢搞这种小动作。” 王振济点头：“行，那抓内奸找证据的事情，就麻烦两位了。作为报答，以后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冲锋陷阵的，尽管说！” 刘成神秘地笑笑：“王董的承诺，比千金还要贵重，我肯定是记得的。” 何玉华也笑道：“有王董这句话，以后我们再要挑战哪位大人物，就不用怕了。” …… 第二天，知恒集团的所有人在炎火光伏工程部总监林与货的陪同下前往海山火电站厂参观，王振济没有再去，而这天晚上，他就随着知恒集团的人坐飞机返回了汇金。 又一天以后，王振济从何玉华嘴里得知，工程部助理陈日德，被辞退了。 这小子的母亲银行帐户里进了一笔10万元的款。 王振济摇摇头。为了10万元，丢了一份潜力公司的工作，真是得不偿失。 而消息不是从知恒公司的员工里泄露出去的，也让王振济十分欣慰。 看来知恒公司目前的管理水平和用人水平都还不错。 虽然在两家都是股东，但王振济自然更看重知恒。 何玉华则在手机里打趣：“你这凶名开始远扬了啊，一进公司，就搞掉了一名海山的市场部总监，又搞掉了炎火的一名工程部助理。” 第431章 京城来人 王振济撇撇嘴：“都是些小鱼。大贪还在呢！” “在也没关系，已经交接了职务工作，而且海山自己的运行也已经停了，没机会让他们再去贪。”何玉华在手机里笑得乐呵呵的：“老实说，我觉得在咱们这里工作，比我之前的单位要顺得多。领导们还是比较配合的。看来他们都了解你的性格，知道你是不会容忍大贪，也不想来说情。” 当然，海山的那位副总监和财务部副经理的情况相对比较特殊，算不上是说情，只能说是人情的一种处理方式。 再等一天，王振济收到了秦向辉的来电，有些凝重：“有人举报说，你在第一批的火电站改建招标过程中，偷看了某些竞标单位的竞价，而后让知恒集团改了报价，赢得了项目，手段不太光明。”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但上面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必须对你采取调查。” “没事，”王振济胸有成足：“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已经请了两位监事帮我去调查了，也有了证据。” “我知道那个何玉华和你师哥有交情，但那个刘成，你确定可信？”秦向辉好心提醒：“他毕竟是西山省的人。西山省这几年里，好些领导都倒下了。” “他既然被派作监事，想必还是有一定操守的。”王振济道：“我与何玉华联手，不可能压不住他。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先挂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秦向辉又在手机里叮嘱：“不要不好意思。” 王振济心里一暖：“谢谢辉哥。” 等这个电话过去了一天之后，王振济就收到了何玉华的来电：“上面派人来调查这次竞标的过程。我与刘成提交了我们之前搜集的证据，他们经过仔细的走该与核实，确定我们的调查经过合理合法，证据也详实可靠真实，也在内部宣布了。” “那就行，谢谢你和刘哥的支持。”王振济笑道：“蒙建的有些人要失望了。” “不过，为了保证流程的完整，他们还是要到汇金来调查知恒此次竞标的过程。你要有心理准备，到时候还是会找你.”何玉华又叮嘱。 王振济微微一笑：“明白，我不怕。” 紧接着，梁风来电了：“京里会派人来汇金核查知恒集团在炎火光伏科技里竞标的事，主要是来找你。因为你我的关系，你师公正常回避了此桉。是他们部里的其他人过来。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们没有违规操作吧？” 王振济忙保证：“绝对没有！” 梁风的声音有些严厉：“我刚才问了你岳父，他说，这个新价格，羊总向韩总汇报过，确实是你指点着改的。当然，韩立新已经严令羊总，不要对外泄露此事。你为什么要让羊总来减少那两份竞标的报价？而且与第二名相差那么少？这样的报价，很难不让别人怀疑到我们。” 我能说，是系统看到的？ 王振济沉声道：“老师，我只是为了保证能竞标成功，刻意地降低了我们的利润。可能这就是天意吧！在此之前，我可从未和工程部，和那两家竞标单位单独接触。他们想要搞我，得先拿出证据。” 但是，自己的微信记录、通话记录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自己用来确认竞标价格的，是手机上自带的写字本软件。谁也不会想到去检查这个。 “行，既然你确定如此，那我相信你。”梁风这回的声音和缓了不少：“不过，你要做好被人询问的心理准备。如果有人在炎火光伏你的董事办公室里提前安装了摄像头和监听器，只怕你和羊总监的私下讨论就会被发现。” “随他们！”王振济无所谓地道：“我不怕。” 就算是知道，是自己指示羊总监来改数字的，那又怎么样？ 只要查不到自己调查蒙建和招商两家价格的证据，那自己就没事。 梁风再关切地叮嘱：“我跟你岳父说了，如果是相关职能部门的人来找羊总监问这事，让羊合群如实回答。至于他们怎么查你，只要你行得正，就没事。不是我们不想保护你，是职能机构查经济桉的手段很厉害，知恒集团想撑过去，首先就得做到所有证词都真实。” “没问题。”王振济轻笑起来：“向来都是我去查别人，这回轮到别人查我了，那就查吧！再说，我已经查出是谁在泄露价格，我不怕！” 待到二天后的上午，果然，正在财务部忙碌的王振济接到韩立新的来电，让上17楼。 来了！ 王振济把手头上的事情迅速处理好，从容来到17层楼的董事会办公室。 羊合群与黄墨霞、小文，韩立新、余中辉、陈阳阳，都在! 还有三位陌生着西装的人。 是京城纪律稽查部的人。 负责国属企业高管监查的企查处副处长方笑微，注会严立，工程监理凤含旗。 …… “王振济先生，关于这次知恒集团在炎火光伏公司的竞标现场中了两个项目的标的一事，有人怀疑你在其中采用不正当的方式得知了蒙建与招商两家竞标单位的底价，并因此指使知恒集团市场总监羊合群调低工程标的价。刚才我们已经询问过羊合群总监，他已承认确实是你提醒他更改数字的。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方笑微十分严肃地问。 “当然有。”王振济沉声道：“这就是碰巧罢了。除非我能得知全部竞标公司的底价，而且保证他们不会临时更改底价，否则，我怎么就能确定，我调低的价格，一定是最低的？关键是，你们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临时更改底价？” 系统的存在是不会被查到的，同时这个逻辑也是存在的。 王振济虽然是炎火的董事，也未必就能察看到所有的竞标，并且保证其中有公司不会临时更改底价。 方笑微和凤含旗对视一眼，而后凤含旗便问：“所以，你没有看过任何一家的竞标书？” 王振济可不上这个当，马上道：“那不，知恒集团的竞标书，我是看过的。除此之外，我就没有看了。我也没打算去看，毕竟我不负责这一块。我能做的，就是在保证一定利润的基础上，帮我们知恒竞到项目，又能帮炎火光伏减少工程支出。” “我不怕你们去查。你们只管查，因为我在炎火光伏虽然是进了工程部视察，但我不是一个人去，而是人事部总监带着我们三位监事同去。我们虽然是监事，但那段时间里，我们查看的是公司内部的相关制度执行情况，日常开支的帐单和一应投资批准手续，不是查工程竞标书。” “行，”方笑微这时开口：“王先生，你刚才回答的一切，我们都已经如实记录，也会向上反应，并且与炎火光伏公司核实。” “随你们！”王振济自信一笑：“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快一点，不要耽误工程改建。”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悠然道：“我相信，当初领导们派我去炎火光伏科技当监事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我的人品，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事。当初擎网科技的厂房科技招标，一期厂房预算金额比这个大得多，我都没有采取不正当的手段，何况这一次？” 用系统那能叫不正当？ 不，那叫神技。 方笑微的脸色和缓了少许，而后点点头，起身：“行，我也希望王先生能如您自己所说的那样，行得正，站得直。打扰了，我们很快会再去与炎火光伏核实。” 于是，余中辉这时上前和他握手：“辛苦方处长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余董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非常时期，这顿饭，我们还是不吃了。我也希望知恒与炎火光伏的合作能够尽早开始，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方笑微笑笑，带着严立和凤含旗走人。 等他们走之后，余中辉便看向王振济：“你那边的两个监事同事手里有证据吧？让他们早点提交。我们要在本月就动工，尽量保证夏季能将完工墙体进行足够的曝晒。” 王振济点点头：“我打个电话。” 就在这时，韩立新突然接了个电话，而后脸色有些难看地向余中辉汇报：“董事长，不好的消息，公关部汇报，有人在网上放出振济被问话的消息，说我们知恒集团与炎火光伏的中标有内幕，现在我们知恒的股票刚刚直跌了3%。” 在场的羊合群、黄墨霞等人立刻脸色一变，拿出手机来看，而后再齐齐看向余中辉。 余中辉微愣之后，冷笑不已地道：“果然跳出来了！” 他思索一阵，道：“让公关部在网上澄清，我们知恒这次的中标完全符合公平公正的流程，靠的就是实力和运气。有关部门正在调查此次的经过，尚未有结果，说有内幕的，纯粹是在造谣，我们会依法向对方发律师函并诉诸法律。” “好！”韩立新迅速点头。 其实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这样处理，只不过既然余中辉在场，又事涉王振济，他还是礼貌地请示了，再对着手机发令，而后挂断电话，再看向王振济：“振济，你那边也使使劲。” “梁老师已经知道了，他说了如果问起他，他会如实汇报。”王振济道。 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却是邓教授打来的。 余中辉目光微转：“接吧，注意开免提。” 于是，王振济接通了邓教授的来电，并开了免提。 “振济，”邓教授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愤：“我刚刚看到了网上的那些议论。你们知恒现在很招那些中型国有工程公司的眼红。尤其是蒙建，在京里到处散发对你不利的消息。我听说已经调查组下来查你了？你好好配合，不要发脾气，实话实说就好。” “据我所知，就算没有这一波的酸言酸语，领导们也会派人来调查你的行为。这也是一种对你的保护。只要这一关顺利通过，以后你们知恒集团接这些有关系的工程，就更加顺畅了。” 王振济心里一动：“老师，您也认为，领导的这次派人问询只是一种保护和澄清？” 邓教授认真地道：“你不光是知恒集团的最大股东，你同时还是爱阅文化，护夏文化，兄弟文化，擎网科技以及炎火光伏科技这几家公司的股东。” “领导们认为，能够甘愿以一半评估费来换取投资额的人，必然是理解并支持我们夏国能源民生之痛的大爱之人，这样的人，正常来讲，不会在经济上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知恒集团目前的估值不过200亿，但是擎网科技与炎火光伏未来的估值怕不止万亿，你何等聪明，岂会因小失大?” 王振济心里听了着实感动。 没错，领导们有着纵观全国甚至全球的顶尖大局观，在聘任自己之前，肯定是将自己的脾气摸得相当清楚了。 否则，能源企业的个人原始股比例，岂是那么容易许出去的？ 王振济沉声道：“老师，以往知恒的工程都是我们市场部和工程部的员工们凭着实力正常获得，在我没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拿下了不少有名的工程项目，这才有资本申请上市。所以，我的到来，只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些小小的便利，却不可能为他们提供不正当的竞争方式。” 自己又没有收买蒙建和招商的人获得他们的内部最低竞价数字，自己完全是凭系统的帮忙来获得，这也是自己的超能力，不心虚。 “好！”邓教授显然很高兴他的掷地有声，也大声道：“我相信你，我也会帮你向领导们申诉。至于网上的议论，你不用太担心。一旦调查组查实你没有问题，肯定会在网上公开澄清。” “谢谢老师，我不慌。”王振济沉声道：“我也相信调查组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这时，余中辉突然伸手，示意要说话。 第432章 真金不怕火炼 王振济忙又道：“老师您等等，我岳父还有话说。” 他把手机送到了余中辉的嘴边。 其实不用凑过去，余中辉说的话，一样会被手机里的邓教授听到，但王振济还是做了这个动作，以显得尊重双方。 余中辉果然接过手机，再笃定地道：“邓教授，谢谢您对振济的关心和理解！您放心，我们知恒既然决定了上市，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股市里的少许起伏。” “我们公司的高管，都是信任和支持振济的，我们会一起陪他渡过这次关隘，让那些等着看我们知恒笑话的小丑们大失所望！”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得，岳父这话霸气！ 王振济笑了：“是啊是啊，真金不怕火炼！再说，说不定这一次的审查，还能让我们知恒在业内名声大噪！” …… 接下来，海临圣、田国恒、秋教授、赵德贤、何天蓝、邓教授的几个学生，梁风的众多学生，会计本科班和英语本科班的诸多交好的同学，柳卫、张庆陵等好友，有表哥廖玉升、姑父廖晓斌、袁耀新、孙淑智、马董、杜从阳等人，均纷纷打来关切的电话询问这事。 所以王振济一直没有下楼，就在17楼不停地接着电话，感谢着众多亲朋好友以及合作伙伴的关心和信任。 没想到接完了这一波的电话之后，连中建五局的总经理乐温，也发来了微信：“这消息或者就是蒙建的人散布的，或者就是招商。不过招商的可能性较小，我虽然不认同你们知恒的实力已经快赶上了我们，但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卑劣的事。自己小心点。” 这位曾经的对手，居然也会如此评价自己，让王振济终于对他提高了一点点好感。 或许，中建选择这一位做五局的总经理，还是有一定眼光的。 所以王振济给乐温回讯：“感谢信任和提醒。不管是谁，谣言终会被破。” 而后，他坦荡地回到了财务一部。 果然，这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传闻。 林小涵首先叫起来：“王主管，他们太过份了，分明就是嫉妒您拥有两家公司的股权，嫉妒我们知恒获得了工程，故意抹黑您！” 刘昭也十分气愤：“王主管，他们这样太过份了，您现在不是好好地在公司嘛，哪里被人调查啊？” 楚玉凡眨眨眼：“王主管，咱们公关部得澄清和反驳这个流言才行！” 王振济微微一笑，十分澹定：“放心。我刚才确实是送走了京里的调查员。不过，应该没什么事。我已经向他们申辩过了，董事长和韩董都相信我，所以，咱们也不必太担心。股价跌只是一时的现象，等调查结果出来了，自然就会上升。” “大家好好工作，不必担心。我虽然很厉害，但我依然只是一个凡人，没有透视眼，不可能看完所有竞标公司的底价，再让咱们公司的人修改，对吧？” 这最后一句话，让本来意外的大家都十分会意地笑了起来：“是啊是啊！” 林小涵更是不屑地道：“像炎火光伏这样的科技公司，肯定会在重要的公众办公室里设监控，王主管您如果真的悄悄进了档桉室查底价，肯定会被拍下来。” 王振济扬眉：“问题是我用不着去偷看啊？知恒集团的估值，可远远比不上炎火光伏。我为了一个实力弱的公司，不惜牺牲我在实力强公司的名誉……难道我是个傻子？” “所以大家都不用管这样的流言！”林莫则这时也笑道：“相信董事长和总裁会想办法帮王主管澄清的。” …… 在财务部坐下来工作没半小时，王振济又收到了陆梅勤的微信：“兄弟，被人匿名举报的感觉，是不是很气愤？以前都是你去查别人，现在终于被人查了一次。” 王振济扬扬眉，回讯：“我相信领导们在决定让我来担任这个监事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彻底调查过了。我们知恒在中标擎网一期厂房工程的时候，肯定也有黑子来告过我吧？但是呢？所以，我不怕。以后，有我股份的公司，如果有工程被知恒竞下，应该会成为常态。” 不多时，陆梅勤回复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王董。只要你自己行得正，就不怕别人造谣。” 看来自己在这位陆董事长心中的印象，也是挺好的。 那就好！ 下午再晚一点，王振济就见知恒集团公关部在微博上进行了声明，确实是有京城来的职能部门人员找过自己，但只是正常的调查，不是有针对性有证据的审问。自己目前依然在知恒集团财务部正常工作。 公关部并表示，等职能部门把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了，自然会给公众一个官方的答复。 行，能这样官宣，岳父大人和韩董还是挺强硬的。 …… 另一边，香江，和记总部。 助理恭敬地向坐在办公桌后的李超人汇报了知恒集团与王振济的事。 李超人沉吟一阵，摇头：“知恒今年太耀眼，碍了某些人的道，才会这样针对王振济。不过，此人行事谨慎，梁家与吴家在京城又颇有根基，怕不会那么容易被攻下。静观其变吧！” 助理有些担忧：“知恒集团的股份这两天跌得有点狠。” 李超人的老脸上浮起笑容：“无妨。我还怕他不跌。他不跌，我们怎么有机会低价吸纳更多的股份？” 助理会意，不再吱声。 而汇金这边，余中辉则在示意金融部的操盘手赶紧动用自己的私人存款来进场托市。 这一次，他不要靠女婿来救场，他要凭自己的实力来吸纳散股。 …… 下午两点多，刚忙完手头工作的王振济伸了伸懒腰，登录手机来查看股市情况。 咦，今天知恒的成交量破千万元了？ 之前的走向有些来回拉锯。 “难道长河基建又出手买股？”王振济想到这里，马上离开办公室，先进经理办公室跟蒙利讲了一声会上17楼董事办公室，而后，便赶紧上了17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电脑，登录股票帐号。 在股价再一次稍稍下降时，王振济试探地吸纳了100万元的股。 嗯，股价被抬上来0.08. 所以抛出来的散股实在不多。 不怕散股不多，怕的是被长河基建占了最大股东。 继续买。 …… 一刻钟后，当麦民文走出总监办公室，疑惑地没看到王振济，再来经理办公室询问蒙利时，得知王振济突然又上了17楼，想了想，发讯给王振济：“你在17楼买股?” 等得了王振济的回应，麦民文赶紧又打电话给余中辉。 “我也在处理这事。”余中辉的声音里有些疲累：“现在的股市成交量不算大，应该是大家都在观望。除了他，还有一股势力也在暗暗入场，我怀疑是长河基建。他下午才不在的吧？估计是看了股市，也担心这一点，才入场抢股。没事了，让他抢吧！” 麦民文忙道：“您也小心点。那我先工作了。” …… 等结束了和麦民文的通话，余中辉看看上涨得十分缓慢的股价，脸色变幻未定。 替他操盘的牛经理等不到他的后续指令，便回头请示：“董事长，小王董是不是也进场了？那我们还要不要护盘？” 余中辉一沉目：“我们继续，步骤不变。” “好！”牛经理有些同情地看他，而后干脆地应下。 另一边，麦民文挂断电话后，就拨通了王振济的手机：“你也在护盘？” “是！”王振济并不隐瞒：“麦总，我爸也在护？” “是的。你悠着点。”麦民文道：“别你们俩个你争我抢地把股价提高了。现在出售的股份不算多了。” 王振济试探地问：“我爸是不是让我别买了？” 麦民文没好气：“那倒没有。不过，你自己琢磨吧！” 王振济涎着脸儿笑道：“被我买下，好过被长河基建买下嘛！行了，我知道了，谢谢您。” …… 下午三点，股市收市，王振济陆续投入了不到1000万元。 算了，能不能保住大股东的位置，听天由命。 王振济很洒脱地回到财务一部继续工作。 等晚上回到名都公馆，莫龙嫂突然抱着女儿来敲门。 王振济请她进门小坐，她却拒绝了，轻笑着道：“你师兄让我转告你一声，他下午发现你们知恒集团股票的成交量比较大，就托朋友去查了查。目前你们股东的前三名排序还没有变，不过你和你岳父之间的差距变小。” 王振济心领神会地谢过，再次请她进门坐坐，她却再次笑着摇头，指着肩膀上的女儿：“不了，我现在带宝儿出去转转，等下就要回来睡觉了。” 也行。 王振济回头问过冯皎眉和厉专娟，待两女也笑着推出婴儿车来带双胞胎儿子一起出去转，便关了上门。 经营者，本来就是不断地解决企业在发展壮大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成功解决，就迈过一道槛；没成功，企业就倒霉。 所以，这个劳心劳神的事，还是交给岳父大人与韩总裁去处理吧！ 虽然是独自在家，王振济还是小心地进了书房，关上门，再打了个电话给余中辉：“爸，如果明天股价还下跌，您先来救市，我暂时不入场了。等需要我的时候，您尽管吱声。” 余中辉在手机里和缓地应下：“好！” …… 次日的股价，王振济虽然也偶尔有关注，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盯得紧了。 炎火光伏的何玉华与刘成发来微信，均是告知检查组已经到了，并已经提交了证据，在等检查组进一步的盘询。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会在一、两天内结束。估计怎么也要两三天的功夫。 但知恒已经开始调整工程队的组合，准备随时开赴原河市。 果然，这一周过去了，调查组还没有出结果，所以炎火光伏的工程首付款也还没有到帐。 安安分分地渡过了一个周末，柳卫和乔相微主动在周六登门来访。 王振济心里暖暖的，笑着打趣两人：“这是来给我送喜贴的？” “知道你这两天心里肯定不好过。”乔相微在客厅里坐下，关切地看着他：“我爸让我给你带话。在咱们国家，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只要出名了，肯定就无法避免这种被人中伤的事。” “我爸和柳叔叔，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人议论过。不怕！只要咱们自己没事，只要咱有能力，等这事平息了，领导们知道咱们被冤枉了，以后自然就会重用咱们，补偿咱们。” “对！”柳卫也郑重地附合道：“我爸也说了，这一次，只要你撑过去了，以后就会有更多更好的项目交给你们知恒来做。对了，顺便说一声，他那边的货轮海上改建方案已经有了优化的文桉，才提交过来。等你这里事了，他会继续请你过去评估。” 得。 两位长辈能如此关心和提点自己，让王振济心里更加暖了。 他笑着道：“没事，我就把它当成一次考核了。做为一名学霸，我自然是不怕考核的。” 乔相微顿时欣然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不怕！” 而后，他找了个机会，和王振济单独在阳台上聊天，而后低声道：“你知道我妈性格的。她为了你这事，专门去找了一次元乐大师。元乐大师说，有惊无险。你是个正派的人，也是个有福之人。” 王振济顿时乐了，笑问他：“阿姨一直和元乐大师有来往？” “当然，我妈一直很信他。不过这位元乐大师确实在易经上有一定的造诣，关键的几次，都算对了。”乔相微点点头：“有时候，我都在想，或许，古人的智慧在某些玄学和哲学的理论研究上，比我们都要强一点点？” 王振济温和一笑：“应该说，古人强调天人合一，讲究的是自我与自然的合而为一。而现代，更讲究数据，看得见的事实。虽然我是学了科学很多年，但我从来不排斥哲学与玄学的理论。能存在几千年的理论，必有其存在的道理。” 至少，现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系统的存在，不是吗？ 王振济宁愿相信这是不同维度世界的一种高等科学技术。 第433章 这是天赋 “是啊，因为你愿意相信，所以我才跟你讲。”乔相微真诚地看着他：“我也愿意相信元乐大师的话。因为他的劝说，我爸妈现在都没有特别强迫我一定要做什么。我的日子，比以前更舒服了。” 王振济顿时会意一笑：“要是能早点和付晓莲结婚，就更舒服了，对吧？” 乔相微不好意思地朝他竖起大拇指：“说得对！” …… 京城。 某栋二环内的四合院里。 一位斑白头发的老人，正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踱步。 院里四角，均是站得笔直的保镖。 突然，一位中山装中年人拿着一叠文件快步走进来。 老人停下脚步，审视着他。 中年人低声道:“领导，西山那边刚核实，王振济确实不曾与其他的工程公司在那几天有接触。他自己准备的辩解证据如实。” “所以，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这场竞标里，使了不正常手段？”老人沉声问。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没有。只有疑点，没有证据。”中年人无奈地回答：“疑点，也仅仅是他对两份知恒集团竞价的修改。我们问过几位工程界的注会。做为一名杰出的理工学者，王振济有这个能力让一部分利，把建造成本继续减下来。” “而且，在我们询问的时候，知恒集团总裁，以及市场部总监，对王振济修改竞标的事情坦率得很，没有半点要隐瞒的意思。我认为，他们在这方面，很相信王振济。” 老年人站着思索了一阵，再问他：“知恒集团这几年来的工程质量如何？利润率如何？有没有比这一次更低的？” “有！”中年人很肯定地回答：“他们的口碑一向不错，近两年来，还在王振济的推动下，内部肃贪了两次，成本控制得不错。” 老人再抬眼看他：“你觉得，王振济会不会做这样的事？” 中年人这回就迟疑了一下，才道：“如果我是他，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或许，他对价格确实是很敏感，有着比其他人更敏锐的天赋。” 老人背着手，来回踱了一圈之后，抬眼下令：“既然没有证据，就当他是天赋吧!通知方笑微，可以结束对王振济的审查了。也通知炎火光伏，与知恒集团的合作，可以继续！” 中年人神色一松，应下：“是！” …… 死党的关心、理解和支持，让王振济的心情变得极好。 这一夜好眠。 没有半点思想负担。 早上起来神清气爽，依然是翩翩美男。 而好消息也在又一轮工作周的周二到来。 方笑微正式打来电话通知，已核实了何玉华与刘成两人提交的证据，证明王振济在炎火光伏公司工作的几天里，并没有针对竞标项目的违规行为，所以知恒建造与炎火光伏的合约有效。 同时，炎光光伏的官方微博也公开声明了王振济的无辜，并表示会在本周内启动第一批火电改光电改建工程。 王振济马上打电话给陈建强董事长：“陈董，谢谢啊！那工程款什么时候能打到知恒的帐上？” 陈建强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十分愉悦：“小王董不必客气。工程款的文件我现在就签字，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可以付款。希望你们的工程队能在本周到位。” “没问题！”王振济沉声道：“只要明天能到帐，我们的工程队一定准时到位。” 陈建强又放缓了声音：“这一次是委屈你了！” 王振济忙道：“不委屈不委屈。查清楚了，大家都安心。也帮我谢谢董事会的其他董事。谢谢他们相信我。” 陈建强痛快地应下：“行，我会帮你转达。” 而后，王振济寒喧几句，挂断了电话，再十分开怀地微信给蒙利、麦民文、韩立新与余中辉、冯皎眉、贺峰几人：“我的事情查清了，没事了，炎火光伏明后两天就可以付款，工程队要赶紧动起来！” 众人先后回讯：“恭喜小王董恢复名誉！” 等了近一刻钟，王振济再进股市一看，嘿嘿，知恒建造的股价果然开始缓慢回升。 好了，没自己的事了。 王振济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发布信息：“一切恢复正轨，期待知恒建造和炎火光伏今年合作愉快！” 再过几分钟去看，哦，几十个朋友在点赞。 嗯，自己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 …… 蒙建集团总部，陶义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盯着眼前微低着头不断抹汗的廖文远，不悦地质问：“又失败了？” 廖文远都不敢抬头：“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他的办公室里没有出去……我们无法找到他接触其他竞标文件的证据……。” “哼！”陶义再度恼怒地将桌上的一支签字笔往廖文远脑门上砸去：“我不要听理由！之前是你说的，能够搞一搞他，再动动手脚！可你的手脚呢？找来的技术人员，全都是怂货！” 廖文远完全不敢避开，听任这笔砸到头发上，才心虚地辩解：“我……我也没想到，他有那么厉害……那，那这事，咱们就这样算了？” “不算了，难道你继续小动作，而后被人家京城的查到头上来？”陶义恼火地拍拍桌子：“他们还没有走！” 廖文远顿时缩了缩脖子：“是，那我马上通知下去。不过，” 他终于大起胆子，察颜观色地看了看陶义的脸色，再小心翼翼地道：“老大，您说，这个王振济，是不是有点邪门功夫？跟我们蒙建的报价相差得那么小也就算了，富建那边，他们知恒与招商的报价，也是一样相差那么小，我就不信招商的人能忍得住不查？” “哼！”陶义余怒未息：“你怎么知道招商的人没在背面推波助澜？” 可惜，这个王振济的背后，似乎有高手存在，想陷害都陷害不了。 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大胆承认指使羊合群临时修改了竞价。羊合群居然也承认了。 这两步，走得实在不寻常理！ 现在，这家伙一口咬定是直觉，是凭着经验来计算，大不了让知恒少赚几百万元，这个借口，加上这小子以前不要评估现钱，宁愿要投资股份的事，大得上面领导的好感，以致于领导居然真的相信他！ 目光微转，陶义再冷冷地下令：“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吧？去找人算算。” 廖文远立刻苦笑：“老大，出生年月日是可以查到，但时辰不知啊！” “他什么时候发迹，什么时候丧父母，这个找可靠的大师逆推，还怕推不出来？”陶义眼睛一眯：“这一回，你要是还办砸……。” 廖文远马上一个激冷，反射性地应下：“行，我立刻找大师去算。” 然而，等廖文远连续找了平时相熟的两名风水大师来查王振济时，这两位大师在得知了生辰和以往事迹之后，纷纷摇头，拒绝接单：“廖总，不好意思，请恕我们才疏学浅……。” 廖文远傻眼了。 …… 王振济自然不知道蒙建私下里会找人算自己的生辰八字。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怕。 自己一不是穿越，二不是重生，三不是异世灵魂夺舍。 自己就是意外地得了一个不知来历但十分可靠好用的系统。 当晚好眠。 第二天的上午，他正在核算财务数据，突然听到前排的初夏喜滋滋地叫起来：“王主管，好消息，炎火光伏的首批款到帐了！” 王振济点点头，感觉挺有面子的：“赶紧通知工程部。顺便问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初夏：“我现在就通知。” 几分钟后，她欢喜地笑着汇报：“王主管，农总监说，他们准备半天，明天一早就出发，预计一天半的时间能抵达。” 很好！ 王振济笑道：“帮我谢谢农总监，我也会及时知会炎火光伏的上层，请他们做好后勤接待。” 他在微信上给陈建强发了讯，告知此事，并表示这一周周末，自己会到工地上实地考查，算是知恒高层的一次跟进。 陈建强在几分钟后回讯了：“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哟，陈董事长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单聊的? 王振济赶紧关屏，离开座位，上17楼进入自己的董事办公室，关门，再打电话过去：“董事长，有事？” 陈建强在手机里的声音有些凝重：“这两天，有几个股东来跟我提过，希望能在原河市建起咱们炎火光伏的福利家属楼。他们甚至都推荐了地皮。你觉得，有没有必要？？” 王振济思索一阵，问：“咱们公司主要是与全国各大火电站厂合作，改建，但是也有可能搞自己的光电发电，对吧？原河市的太阳光照算是比较多的，一年里有三分之二的光照时间。所以，从长远来看，我们确实有必要在总部附近，建个小区，多建几栋福利楼。户型也可以搞多一点，一房到五房，全部都建。” 手机里很快传来陈建强的笑声：“是不是我们公司只要建房，你就会很兴奋？想帮知恒拿下？” 王振济坦然回答：“公司建房，我至少能优惠分得一套两房吧？当然，竞标这种事情，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要拿下。我们知恒的实力是强，但其他公司的实力也很强。” 陈建强突然调侃：“如果你拿不下这套福利房的工程，你们公司的其他股东会不会埋怨你？” “大家都是搞工程的，都知道要竞标，我要是次次都能拿下，我就是神了！”王振济不以为然地道：“他们不会埋怨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埋怨，我也不在乎。” “行啊，我们的王董果然霸气。”陈建强轻笑起来：“既然如此，我去跟上面领导打报告，申请建福利房。早建，早完工。” 王振济精神一振：“董事长果然有魄力！” 陈建强笑骂：“王董就不用拍我的马屁了，拍得我受宠若惊啊！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海山现场看他们动土？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去转一转。” 这位确实很给自己面子。 王振济：“多谢多谢！您要是事情忙，可以不去。我不光可以代表知恒，我也可以当炎火光伏的代表。” 陈建强再次打趣：“是啊，知恒是你的长子，我炎火光伏只是你的第三子，擎网科技才能算是你的次子！” 王振济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手心手背都是肉！那我出发前，会提前向您汇报！” 他再又微信给何玉华与刘成：“这周我会去海山工地和富建工地先后看看。如果有空闲，再一起小聚。” 不多时，两人先后回复：“好，不过这回咱们轮流请客。” 王振济微微一笑。 何玉华搞纪检的，身家可能比较清贫，但刘成就不一样了，请自己吃一顿的钱肯定还是有的。 而后，刘成又私信他：“王董，我听说，这几天，董事长和毛董、文董在讨论建内部福利房的事，您知道吗？” 王振济目光微转。 这位刘成果然不愧是省内的关系，这都听说了。 反观之，何玉华没跟自己讲，说明这件事在股东之间都还属于秘密。 王振济便回复：“建不建福利房，不是我们现任的几个股东说了算，要看上面领导的意思。当然，我个人认为，从长远来说，应该建，而且要大建！你如果近期要在原河买房的话，我建议先不动，观望。不过，成哥你应该有自己的房子啊！” 毕竟原河市是西山省的省会城市。 “如果能多拥有一套房子，我当然也是愿意的。”刘成很快回复了：“都说王董您看事情很准，那我就先不考虑换新房了。” 王振济很快回复了一个笑脸。 至于这事要不要跟何玉华去说……王振济还是微信给何玉华：“你现在是在原河住公司宿舍？” 而这个公司宿舍，目前是租的，只面向公司有限的几个从外地调来的高层开放。 王振济因为身兼知恒集团的职务，上次都不好意思去住。 “对！”何玉华莫名其妙：“怎么，王董您打算去买房？” 第434章 全局观 王振济只能暗示：“能住公司宿舍，就不要去外面住酒店，也没必要考虑买房的事。” “那是自然。”何玉华顿时发来一个笑脸：“我只是来当监事，又不是来这里常驻。我还兼着另两家公司的监事，得到处跑。” 这就是本地人和京里人的区别。刘成就很在乎这个建房，何玉华没这个需求，也就不太敏感。 当然，自己身为股东，要考虑公司的人气凝聚和未来的发展，能自建一座小区，稳固流动的人心，那自然也关心。 这就是位置决定思维和立场。 王振济便笑道：“还是华哥您最潇洒。” “我是因为没钱。”何玉华对他很亲近，这等自嘲的话都说了出来：“不像你。你是大老板，听说你在临温都买了两套大户型的房。” 王振济嘿嘿一笑：“我家人多，那里朋友多，而且那里的房肯定能升值。原河这边离得太远了，空气目前也不太好。怕是怎么也要等至少二分之一的火电站改建完毕，才会好转。在此之前……你懂的。” 何玉华不多时，发来笑脸：“明白，我就住公司宿舍。” …… 暗示过何玉华之后，王振济便给韩立新去了微信，告知了陈建强透露的消息。 韩立新在数分钟后打来电话：“原河市是老城，这几年的房地产发展确实不太强劲。他们的空气质量不太好，所以人口流动比较大，消费能力在省会城市里排名靠下，导致地价不算高，估计这也是陈建强想提前囤地皮来建房的主要原因。等他们确定了地皮，我们可以试着去竞标，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王振济一愣：“您是认为，他们是当福利房来卖的，价格不会太高，所以工程的利润也不会太高？” “商品房的建造，对于原河市的那些本地工程建造企业来讲，是块肥肉。我们已经进了火电转光电的改建工程项目，就无谓再去和他们激烈地争抢居住地的建造，这也算是一种潜规则。”韩立新沉声道：“就好比，我们去年放弃了其他的房产项目，专攻擎网科技的一期厂房和二期厂房建造，所以本地和临温的房地建造商没有把我们当成第一对手看待这样。” “再说，这种小区是单位的自留地，一般来说，规模不会太大，要求却很高。为了这么一桩利润不高，要求却高的项目，与原河市的所有本地地产建造商相抗，不值得。” “好吧！”既然韩立新定下了方针，王振济便不再坚持：“那我们就是象征性地试一试，露个脸就好。” 韩立新在手机里笑了起来：“对，火电改光电的项目才是我们要继续争取的。我们摆出专注做事的态度，炎火光伏的上层领导们对我们的印象也会更好。” …… 火电改光电项目，光是在西山省，就有上百家。现在仅仅是启动了两家大的，两家小的。 当然，今年之内，这试点的四家要看到改建后的成绩，效果能让领导满意，而后，后面的那上百家发电站，才会逐渐动起来。 王振济预计，光是西山省，改建这些项目，怎么也要等过了明年，才会大规模地动。 而且为了保证全国的电力供应，不会一下子全动，可能一次动个十几家，在几年内过渡完成。 但这样的计划，对哪家工程公司，都是有利的，只要能争取得到。 第一批拿下项目的工程公司，因为有足够的经验，成功拿下后面项目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随后，王振济自己也笑了起来：“我和光伏还真有缘。” 知恒集团接下了擎网科技的一、二期工程项目，是与住宅区的备用光伏发电有关。 再又接下了这炎火光伏的工程改造项目，以后多半是会重复打交道。 韩立新在手机里打趣：“我觉得，当初董事长给公司起名，也是有一定巧合的。知恒，恒代表永恒。太阳能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种永恒的项目，永远不会过时，只有技术被不断地淘汰。” 王振济深以为然。 除非地球逃离太阳系，又或者，除非太阳突然快速衰弱，否则，人类对太阳能的运用永远不会中止。 …… 和韩立新的谈话结束还不到半小时，王振济就收到了羊合群的来电：“小王董，什么时候能聊聊？” 这位怕不是对炎火光伏的福利房感兴趣了吧？ 王振济便看了看手上的工作，回答：“十分钟后吧！我现在搞报表，十分钟左右能搞完。” 羊合群很客气地请示：“那，十分钟后，我们去您的董事办公室谈?” 王振济微微一笑：“行！” 等七分钟后，王振济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来到17楼的董事办公室，羊合群已经在门口等候。 “哟，羊总早来了！”王振济有些歉意地打开办公室的门，把羊合群请了进去，让坐在会客沙发上，再去倒了杯大红袍茶：“这是皎眉平时喜欢喝的茶，您尝尝。” “皎眉喜欢的，一定是好的。”坐着的羊合群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大赞：“好茶！” 王振济笑笑：“您来找我，是想谈什么？” “韩董刚才找我谈话了，炎火光伏的福利房项目。”羊合群也不兜圈子：“让我们走个过场去参与竞拍，成不成功都无所谓？” “是的。”王振济很肯定地道：“这个是福利房，炎火不打算赚钱，所以成本肯定会压低。又要保证质量，我们的利润率并不高，没必要去狠抢。” 羊合群皱眉：“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摆出很重视的样子。不然，市场部那帮小崽子一旦泄了气，再想凝聚，就难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这事，您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表面上，我们当然还是要好好努力的。” 羊合群点点头：“不过，我个人觉得，说不定，这种福利房也有可能变成一期或者二期。原河市现在在搞旧城区拆迁，向郊区扩展，炎火光伏的规模以后肯定是要逐渐扩大的。” “他们现在为了省成本，只是租用了两层楼，但以后等第一批的光伏电站发电了，有资金进来了，秋教授的实验室在他们这个项目上难保不会再在原河建实验基地，也不排除他们会自建办公大楼，再扩大福利房，搞不好就在原河市搞成了富士康那样的模式了。” 王振济思索一阵，点头：“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所以，你不认同韩总的判断？” “不，我是觉得，您是否可以探一探陈建强的口风，如果他们真有建办公楼的打算，您可以提前表态，我们在福利楼上只是参与，想全力接下办公楼。”羊合群眯起双眼：“福利楼肯定要控制成本，办公楼则是公家出钱。” 王振济轻笑起来：“你觉得国家会在原河市周围搞光伏产业区？” “对！”羊合群很肯定地道：“全国的绝大部分火电站都在西山省。现在原河市因为省会城市的影响力，把炎火光伏的总部争取到了原河市，原河市的领导若是眼光卓越，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只要他们在那里成功搞起了光伏产业区，以后的工程只会多，不会少。我们现在退出福利房竞争，赢得当地工程公司的认同，以后再插进去，阻力应该会少一些。” “阻力永远是存在的。”王振济毫不客气地道：“不过，我认同您的判断。我相信韩总也能看到这一点。不过，对我们来说，接哪个工程，关键是看对方的付款能力和付款速度。” “核心技术是掌握在秋教授和他的研究小组手里。改造方案则是炎火光伏的总工程师与秋教授一起定下来的。所以，可以说，炎火光伏现在就是块肥肉，不愁招不到优秀人才。” “在不缺人才而有资金压力的情况下，股东们自然会把福利稍稍降低，或者画大饼，但兑现的时间拉长。” “您说的这个可能，是一年或者两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可能。而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保证我们所接工程的现金流转正常。” 羊合群思索了一阵，点点头：“这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若是老板，我会用福利房来留住人才，但拖个一两年才竣工……那，我们就只是普通参加，等明年再全力备战炎火光伏？”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事实上，我相信我们今年把擎网的和炎火光伏的两边项目都做好了，利润就已经非常可观了。别忘了，我们不仅仅是工程建造企业，我们还是工程原材料企业，多方开花。您不仅仅是市场部总监，您还是原始股东！” 羊合群笑了起来，端起茶杯，将剩下的大红袍水一饮而尽：“有些话，我和韩董不好直说，但和您小王董，我觉得是可以说一说的。这一说出来，我心里的梗就没有了，也就轻松了。” 是啊，在您心里，怕是我依然还是小辈。 王振济心里想着，也笑着道：“没事，您和农总监可是我们知恒集团的两大支柱，您以后要是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尽管来找我吐槽。我保证不向别人多嘴。” 羊合群顿时笑了起来：“小王董的嘴最严，我是清楚的。” 他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您继续忙，我先回去了!” ^ 夏国以前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为了能快速发展，不得不牺牲资源来搞经济。 现在，为了保证人民生活的质量，保证自然环境不再严重地反弹，就必须在保资源的前提下来搞经济。 所以，在西山省这个煤矿大省重新建立高新产业区，逐渐扭转资源过度消耗的不利局面，是必然的结果。 不过，王振济觉得，羊合群的分析还有不足之处。 夏国境内，有充足太阳光照的地区，不止西山省一省。 西部沙漠地带，以及西北部，由于日照十分充足，白天远远长于黑夜。现在，那边已经有以沙漠、戈壁和荒漠地区为重点的大型风电光伏基地项目，而且目前超过了煤电装机，但是，西北的地域太广阔了，这并不影响继续在西北建造起大型的纯粹光电发电站。 当然，这个纯粹光电发电的项目，依然应该还会由炎火光伏来投资建造，因为只有炎火光伏才拥有秋教授的太阳能燃烧发电技术。 相比之下，之前建的风电光伏，因为涉及到混合技术，对太阳光的转化率也不如秋教授的这一项，其成本相对来说，较高。 上面领导会不会考虑把这一批风电光伏电站中的光伏技术转化为秋教授的技术，那就是领导们要考虑的事情了，王振济不去想，省得那些技术拥有者认为自己想抢食。 送走了羊合群之后，王振济便又拨通了陈建强的手机。 “那边确实是计划建一个大的纯光伏发电站。但目前还在选址。”陈建强在手机里意外地道：“而且那边的建造计划里，和记集团有意参与。” 王振济眯起双眼：“上面会放心？他们的立场，似乎并不鲜明，有些摇摆。” 陈建强的语气哂然：“那边应该是考虑超大型的。这方面，你们知恒集团的经验还稍稍有些欠缺，想参与也不是不可以，但应该只会是配合其他知名国企建造。当然，我也不是有意瞒你，只不过这事目前还没有正式下文，我跟你说了也没用。” 王振济道：“所以，西山省这边的几个老旧小型火电站有可能会被直接拆掉，另建新的生态区或者工业区？” “是的。”陈建强道：“大家都知道，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西山省挖煤挖了这么多年，填埋也搞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在地质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一旦发生，如果光伏电站全建在那边，那大片的停电肯定不仅仅影响一个省。” 王振济沉声道：“我理解，我也认同把一部分超大型的光伏电站建在地广人稀的大西北，以缓和东西两边不一样的发展水平。您觉得，这步计划，下半年应该会启动了吧？在那边建工程的难度可比西山高多了！” 第435 西北可以考虑 西北风沙多，地质也不太稳定，再加之发电还要铺设输送管道，这工程大的，怕是会与西山省的火电改建项目同时耗费较长的时间。 王振济突然有些佩服上面的大领导。擎网需要烧钱，火改光需要烧钱，这单建光电站，一样要烧钱，还要克服各种困难加强东西两边的道路建设……所以，自古工部的官员都不好当。 从古至今，都是为了有钱搞经济。 所以，系统你真香！ …… 晚上王振济吃完晚饭，陪着妻儿们在小区里逛了一遍回来之后，就敲响了隔壁梁莫龙的门。 正好梁风也才刚刚回来，在看新闻联播。看到他，有些意外：“怎么，事情解决了，还有疑惑？” 王振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下午和炎火光伏的董事长陈建强聊了聊。他跟我讲，和记集团有意加入西北的能源大开发。上面领导对他们家，倒底是什么态度？” 梁风的眼中有一抹了然：“他们给你压力了？” “长河基建毕竟是我们知恒的第三大股东，又背靠和记这样的母公司，”王振济凝重地道：“我就觉得，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挥剑斩下。” 梁风悠悠地道：“以往，和记都是通过长河基建来接我们国内的单。长河基建的建造优势，确实是要强过你们知恒。当然，目前他只是屈居第三，所以，国内的一些重要项目还是会让你们知恒来施工，只要你们的工程队伍不被他们的人渗透。” “至于未来，你也知道，你们公司买下的杂质带太阳能技术，实在是很惹眼。东方红能源公司做为上市公司，一样也在提防着股权变更，而且他们所占的股份更多。” “麦民文和你老婆是你岳父最信任的财务人员，他们俩会把好股份这一关。除非是长河基建大举斥资金来买下股市上的散户，否则，短期内，你们的龙头位置应该不会被推翻。” “和记掌权人目前的态度还是不太明确，所以，就算是他们打算参与大西北的核心项目，上面的领导也不会完全同意。当然，为了适当地拉拢，可能会给出一些不太核心的工程，这是我自己的推测。” 王振济皱眉：“您看，我们公司目前的工程重点，还是会放在西山省，对吧？” 梁风笑了起来：“目前的西山省火电改建项目是块大肥肉，全国各地的工程公司都想上来啃一块，也不光是你。你们韩总跟我私下里聊过，会逐渐考虑往西北方向延伸业务，毕竟那边成本低，而且目前的可居住城市里，新房确实不算多。” “当然，这也不是迅速转过去，还要看国家的有关政策。那边若是没有足够的本地居民，单凭流动人口，撑不起太大的消费。” 王振济：“我觉得，上面一直有在研究如何将沙漠地带绿化，而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将东部那些超大城市的高新技术人口向西部迁移，很可能就是国家的下一步棋。” “嗯，”梁风赞许地道：“东迁西人才的这件事，国家一直在推进，只是因为环境的问题，经济的问题，所以推进比较缓慢……你有什么想法？” 王振济：“我希望知恒能早点布局西北。或者自己买地皮建办公楼及宿舍楼，而后，成立分公司，调一部分西北籍的工程队伍返乡，在这边接业务。” 梁风略一思索，乐了：“接西北的纯光伏发电站建造业务？” 王振济顿时笑了：“我就知道瞒不过您。” “那你们最好能选中一座城市，把维修基地也建起来。”梁风意味深长地道：“所有的大型建造机器，都是需要定期维修的。去外面找维修工厂，成本未免太高，不值得。在当地建，也算是扩大你们的影响范围。” “嗯，”王振济想了想，试探地问：“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韩总问问？” “可以！”梁风笑着道：“我相信他不会介意你现在就介入公司的长远布局。” 王振济马上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韩立新的手机，告知此刻正在和梁风谈论知恒以后的发展。 韩立新在手机里笑着打趣：“我终于等到你来问了！还是梁教授厉害啊！否则，你这个最大股东，放着梁教授这样的专家不请教，只搞你的财务和外面的可行性评估，太浪费了！” 王振济顿时汗颜：“没有没有，以前没有考过注会，也不好意思在您和我岳父面前卖弄。现在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了，就多想了想。” 韩立新十分愉悦：“是要好好想一想了。这事我和农总讨论过。等改建好海山火电站厂，我们公司就要做好准备，去西北接光电工程，那时候就需要一个稳固的维修基地。目前，我和农越打算先去肃窟省考察考察，若有合适的地块拍卖，我们会考虑入手。” 王振济目光一凝：“因为那边的地皮便宜，也近？但那边的风沙大，本身基地的维护就是一项成本。” “国家在那边建光电站的可能性更大。相反，在隔壁两省建光电站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规模肯定不大。”韩立新很有信心：“肃窟省更适合搞大工业，隔壁两省则比较适合搞民生。” “我们提前入场，地皮应该会有较大的优惠。而且我们公司里那边的工程人们也不少，占了近五分之一，有好些还没有在汇金买房，相信他们愿意回去定居。” “当然，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首先要把海山和富建的改建做得漂亮，未来才有资格去争取西北的光电站建造项目。同时，拿下地皮和建造都需要我们自己付钱，多少会影响到我们的现金流。这个问题，我打算看好了地皮，才回来跟你岳父讲。” 那是。 涉及到全局布局和业务拓展，韩立新做为ceo，有权先探路和收集资料。 王振济突然想到一点，问：“韩总，您和我岳父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把知恒做成全国性的民营建造企业，对吧？” 韩立新顿时自得地笑了起来：“就算是民营企业，也要有放眼全国的豪情壮志!和记都能搞出一个长河基建，我们知恒为什么不可以？现在有了你的加盟，我们的信心更足了。” 有了自己的加盟，自己背后的梁家和吴家，再加上知恒本身的赵家，一起在京城发力，知恒至少在获得上层意向的渠道上，已经有了更多的机会，而且入了上层领导的视野，也就有了在工程界争一席之地的资格。 王振济看一眼对面的梁风，笑道：“我还是沾了老师的光。” 梁风脸上有几分受用，但还是谦虚地道：“韩董可别听他的。关键还是靠工程质量，靠知恒的管理，到目前为止，没有传出丑闻。一些小情况，直接在内部就解决了。” 得，老师和韩总互吹了。 王振济笑笑，突然想起一点，又问：“那西山省的火改光项目，以后我们可能也要接几个，难道不设维修基地?” 这时，梁风抬起手来：“没必要设。我听到可靠消息，国家自己会搞一个维修基地，赚各大工程公司的钱。” 王振济瞠目，随后由衷地赞道：“提这个建议的人，牛啊！” 梁风顿时笑了起来：“所以，你不要因为自己成功评估了几个高科技项目，就小看天下经济学家。论盘活经济，你还差远了。” 王振济忙道：“我没那么自大。” 韩立新则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小王董在西山省呆得虽多，去的地方却不多啊！羊合群都看到了维修基地被圈的地，你反而没看到？” 王振济汗颜：“确实没怎么出去。那也行，既然是国家搞的，那我们就不费那个周章了。” “没事了吧？没事我就挂了。”韩立新在手机里笑道：“你婶婶喊我去洗澡了。” “行行行，没事了。谢谢韩董为我解惑。再有什么事，我明天到公司再找您问。”王振济忙笑起来。 韩总这话，其实是挺容易被人误会的。 韩立新也笑了：“行，有事明天见面聊。” …… 晚上十一点左右，王振济收到消息，农越带着一部分精兵强将往西山省海山和富建两家火电站出发。 第二天上午，王振济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再上网搜索了肃窟省的地形和主要城市的发展情况之后，又联系了韩立新，并在五分钟后来到韩立新的办公室。 “坐吧！”韩立新笑道：“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来，喝茶。” “韩董就别跟我客套了。”王振济在会客沙发上坐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问：“您和农总有没有讨论过，打算建多大的维修基地？准备动用多少钱？” “要建就建好一些，以后可以面向其他工程公司，所以功能要多一些，1亿左右打底。外加员工宿舍楼，可能还会考虑建个小型的幼儿园。”韩立新沉声道：“可以解决低龄幼儿的教育问题。” 王振济目光一凝：“您是认为，肃窟省很有可能建起较大较多的光伏电站？” “煤电要逐渐退场，光电势必登场代替。肃窟地区是光照最强烈的地段，既然不能大规模的住人，那么，想充分利用，就是建电站再并电网。”韩立新沉声道：“一旦这种大工业建立起来，工程企业的流通和电量的充足，就可以带动周边地区的消费，从而促进其他行业的逐渐发展。” “国家现在是还没有太多的钱来投入对沙漠的大规模改造，加上技术也不成熟，只能先放在那里，但并不排除以后有钱的时候，大举推进。山都能移，水都能调，还能怕区区沙漠？” “所以，我们要提前去抢地盘，占地盘，把我们知恒的名声打响了，以后再抢工程，我们就有足够的底气。” 王振济目光微转，再问：“只怕国内有这种想法的工程企业不少。” “但凡有规模的工程企业，都会这么想一想。不过，有能力付诸行动的，不会很多。拥有太阳能核心转化技术的，更不多。”韩立新含笑看着王振济：“我们的隔音棉板，对付风啸，也是很有效的。” 王振济顿时灿然一笑：“所以，老天爷在有意无意地关照我们。” 韩立新点头：“如果你到时候有空的话，不妨和我们一起去。” 王振济思索一阵，点头：“如果不需要我去其他地方监查，我肯定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不管是做为财务人员，还是做为公司董事，自己都是有足够资格去看一看的。 嗯，现在看来，当上最大股东的好处也不是没有，至少，自己想去哪里出差，一般情况下，公司的几位大股东都是没有意见的，行动挺自由。 …… 两天后，农越留下信任的心腹在海山与富建两个项目工地指挥，自己则陪着韩立新、羊合群、王振济一起，飞去了肃窟省的省会蓝州。 花了几天的时间，在这个省的几个大城市转了转，再去了与沙漠接轨的地域跑了跑，与当地的当局接触了一下。 在此期间，陈建强打电话给王振济，炎火光伏申请在原河市建员工福利房的报告被批下来了，由公司自行选址。 同时，申请自建办公大楼的报告也被批下来了，但两个项目都要由公司自己掏钱。 “我们几个董事碰了碰头，福利房打算由工程公司垫资来建，但不会列入招标明文里。你们知恒是一贯坚持先付首期款，不垫支的，所以你们就象征性地竞竞标，标价可以适当地抬高一些，给别的工程公司一个降价的空间。”陈建强说得很明白：“倒是那个办公大楼，可以考虑先付首期款。当然，那个不急。” 王振济马上问：“福利房的隔音可不可以把要求提高，方便我们知恒来出售新型的隔音棉板？” “可以。”陈建强很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我也希望我的住房隔音好一些。” 于是，这事就算是大家心照不宣了。 第436章 闪电快 一周后，风尘仆仆的韩立新领着知恒众人又飞回了汇金。 休整一天后，王振济被余中辉叫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韩立新、麦民文与羊合群均在列。 这是铁杆的余系人马啊。 “本来这事，韩总就能决定，不过，我想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补充？”余中辉缓缓地发问，朝王振济瞟来。 王振济忙道：“我已经先和韩董讨论过了，我没什么补充。” 麦民文这才轻咳一声，道：“之前韩董说的是预估投资1亿元。但我觉得，想做一间综合性的修理基地，一亿元肯定是不够的。预算提到1.5亿吧。员工宿舍楼和食堂可以搞起来。如果生意好了，还要搞个大一点的停车场。我建议占下地盘，先不建，等我们有实力了，再建？” 王振济目光一凝：“同意搞食堂和停车场。” 余中辉便点点头：“那行，就依这个计划。修理的人员，可以采取轮换的方式，半年换一次。” 韩立新在一旁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此外，停车场上可以建一个自动洗车棚，对外来的，收费10元洗一次，只洗外观。对来修理的，免费洗一次。” “同意，”王振济对这种自动洗车棚比较熟，马上支持：“不过，要那种移动车的洗车棚的，不要移动棚的。移动棚的洗不干净。”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大家会意地笑了起来。 …… 等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王振济回到了财务部，便走进总监办公室，询问麦民文：“我觉得，韩董自从成为董事之后，越发的谨慎了。他可以直接批准10亿以下的投资，怎么1.5亿也要我岳父来拍板？” 麦民文意味深长地在办公椅子上坐下，再指指天花板：“因为你现在是最大的股东了，又和他一起去了肃窟省，为免你岳父心里有想法，所以韩董才把这事的决定权交给你岳父。你岳父现在，是敏感时期。什么时候他变成最大的股东了，什么时候咱们才能松懈下来。” 王振济撇嘴：“你们那么多年的交情，还怕这种误会？” “商场无父子，你若是儿子，不是女婿，韩董也不会这么谨慎。”麦民文摇头：“董事长对你的感情还是有些复杂的。毕竟，虽然你继承了你叔的股份，但你和你叔之间没见过面，董事长无法把你当成世侄来看。” “更多的时候，你只是女婿而已。如今这世道，女婿和女儿闹离婚的太多太多，由不得他不多想。” 停了一停，麦民文又道：“而且，这些日子，林家人也不安分。” 王振济讶异起来：“林家又搞出了什么事？” “他们想带皎冲去国外继续治疗。”麦民文不以为然：“但以前董事长也曾经陪着他们母子去国外找过专家，没有用。现在他们就是想把皎冲带出国外，带离董事长身边，以此借口，让董事长多出点钱。” “我们汇金的心脏内科并不算差吧？”王振济怀疑道：“一样有关系能把人家国外的顶关心脏专家请进来吧？” 麦民文轻笑起来：“所以，林家就是在搞事。让一个有心脏病的坐长途飞机去国外，都不肯让人家健康的医生飞进来。事实上，只要人情到位，钱出得足够多，人家顶尖的医生肯定愿意飞过来。” 王振济再眨眨眼：“我能做什么？” “不要反驳他，好好顺从他，配合着韩董一起，把他哄好了，哄开心了，就行。”麦民文扬眉：“这种时候，只能让他自己做决定，我们帮不了忙。尤其是你。你是女婿，就算再能干，再孝顺，也比不上他的亲儿子。” “当然，节假日有空，就带带你的两个儿子去陪陪他。隔代亲嘛，健康的孩子和病弱的孩子一相比，他心里就更加会好好权量了。” 王振济琢磨了一阵，大胆地问：“我岳父与皎冲之间，做过亲子鉴定吧？” 麦民文一斜眼：“不要怀疑董事长的智商。他是被人诬陷过，但他也是凭本事考上的大学。这孩子一检出有先天心脏病，他就亲自带着去做了亲子鉴定。除非是林家买通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否则，不可能出错。何况，鉴定的机构也找了不止一个。” 王振济叹息：“所以，我岳父记恨着林家这一位婚前没有说清先天心脏病的遗传史，以致于皎冲中了标，所以我岳父才会这么冷淡她？” 麦民文也叹息：“是啊！否则，以董事长的人才，完全可以再找个女人，有很大机会来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 王振济突然有些不以为然：“也说不定换了人，生的会是女儿呢？” “所以董事长现在才会把更多的心血放在两个外孙身上。”麦民文抬抬手：“没事了？没事就赶紧出去工作。” 王振济笑着点头，走出总监办公室。 …… 不过王振济只是在一部工作了一个多小时，就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来到三部来探望忙碌中的冯皎眉，顺便问她：“林家人在我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来欺负你？” 冯皎眉一愣，随后眉眼缓和起来，笑着提醒他：“林家人斗不过峰哥。” 王振济眨眨眼，猜测：“这么说来，以前林家人和峰哥斗过？” “斗过啊！”冯皎眉坦然地回答：“林家人知道我和我爸相认过后，就来暗戳戳过我，而后被峰哥教训了一顿。峰哥对你很留情了。” 王振济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喜欢我嘛！” 想起刚入公司时，贺峰在下面的仓库和工地上很吃得开的样子，王振济又问：“峰哥现在应该会好好考虑以后的发展了吧？” “以前他是有过计划，等知恒上市之后，他就离开。不过现在他管着二部，二部又有新型隔音棉板这样的产品，他跟我交了底，打算就这样一直干下去。偶尔，会在外面接接与工程公司无关的评估单，赚点小钱。” 停了一停，冯皎眉又透露：“峰哥在投行还有些小股份，只吃花红的那一种。不过他跟你一样，兴趣主要是在财务核算方面，所以他觉得在我们知恒这么做着也挺有趣。至少，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做得还算舒心。” 王振济很快揉着她的肩膀：“现在他在知恒的风头可比不上我。他心里应该没什么想法吧?” “峰哥不爱争权势。”冯皎眉瞟他一眼：“只要你对我好，他就不会针对你。” 王振济嘿嘿地笑了起来：“我肯定会一直对你好！” 他再问起：“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林家人吵着要送他去国外求医？” 冯皎眉的眼中多了一抹同情：“林香君也曾来找过我，想让我说服我爸。我跟她讲，汇金也是国际大都市，我们的心脏内科水平，在理论上，不比国外差很多。只要钱够，人情到了，我们可以请动顶尖的心脏专家来为弟弟看病。何况，长时间的飞行，不利于弟弟的心脏健康。我问她想请哪位医生来看，她嗫嚅不吱声了。” 王振济明白了：“还是在搞事。” “鼎恒的出生，让她的危机感加重，变得不自信和多疑，所以林家人一怂恿，她就动摇了。”冯皎眉的语气中有一抹可惜：“我爸正在联系顶尖心脏专家，看看有没有新的治疗方案。” 王振济：“你觉得我要不要通过我的朋友来帮忙找？” “别，你就算找了，她也未必领情。”冯皎眉摇头：“我们可以先搜集相关的信息，但除非她主动来找你帮忙，或者我爸主动来找你，否则，你不要出手。” 王振济听懂了。自己先搜集相关的讯息，理顺人脉关系，等需要的时候，再来动。 …… 知恒如何发展壮大，主要还是得靠韩立新与余中辉惮精竭虑。 王振济自认自己只是偶尔犯犯年轻人都会犯的喜欢指点江山的毛病而已。 自己并不想争权夺利，所以，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了就行了。至于公司领导会不会考虑和采纳，自己不是特别在意，除非这真的影响到知恒的存亡。 好在余中辉与韩立新都不是冒进之人，自己可以一直安稳地窝在财务部当个小小的财务主管。 他突然想起砼实心砖的事，便去问林莫则。 “生产线已经建好，第一批快出来了，或许能赶上海山火电这一波。”林莫则笑道：“恒材的人还是挺拼的。他们都很支持王董您，知道您和方博士签了对拼协议，就说要多多生产，保证原料供应。” 王振济顿时乐了：“那我有空还得请他们吃一顿！” 林莫则凑趣地道：“好啊，我会转达小王董的好意，不过，有没有我的份啊？” 王振济一瞥他，失笑：“你管着恒材的帐务，我请他们客，当然有你。” 林莫则顿时觉得十分有面子：“小王董果然豪气。” 刘昭在一旁适时地笑道：“难怪小王董今年特别忙，经常往外揽业务，原来是为了早点达到对赌的销售量，降低公司成本。” 王振济朝她挑挑眉：“我降低了公司成本，利润率升高，大家年终的分红才会多嘛！”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是啊是啊，小王董用心良苦！” 刘昭更是补充道：“我说，咱们财务一部是不是应该都动起来，多多帮咱们公司留意一下工程机会，今年多接些工程啊！” “早就在做了！”初夏这时便笑嘻嘻地道：“我早就跟我家里亲戚朋友们放话了，哪里可能会有工程，跟我讲一声，咱们知恒多多争取，要是今年的分红很多，我不介意请亲友们在玩海玩一次。” 王振济忙朝她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夏姐是最最支持公司的好出纳！” …… 海山和富建火电改光电的项目，因为目前暂时只改生产线，不改休息区，要用到砼实心砖并不算很多，也就是汇金市一套普通小区的量。 擎网的二期厂房工程需求量倒是比较大，但它的采购量是算在都能公司头上的，与知恒无关。 所以，想完成今年的销售量，主要还得靠西北区的维修基地建设。 当然，王振济相信，为了降低砼实心砖的分成成本，市场部和工程部一定会想办法多拉其他的工程。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由不得王振济再去想工程量了，因为乔相微正式开启了新郎模式，天天来找他商量婚礼的事。 酒店和亲友们的安排不用王振济考虑，但是，做为同学兼死党，王振济不可避免地要和准新郎、准伴郎来讨论婚礼上游戏的事。 陪着试礼服，选婚车，拍婚纱照当背景板……其实王振济也不知道，为什么新娘试婚纱服，还要伴郎和新郎的好友来陪……总之，周末很忙。 终于，在知恒集团的第一批出口订单顺利装了货柜车再进港通关后，王振济有了难得的周末休息时间。 第一批装备了擎网一代芯片的华为智能手机，轰轰烈烈的上市了！ 居然赶在五一节前，上市销售！ 王振济没有去买，因为擎网科技送了他一对情侣机。 一试用，哦，5g的速度好快！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闪电快。 王振济忙打电话给陆梅勤：“我们的速度比普通5g要快一些吧？” “当然要快一些，否则，如何抢回市场？”陆梅勤的声音颇为愉悦：“而且信号比较强，军方已经有反馈回来，我们在国外的信息战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现在，有些友好的小国家已经通过有关部门，向我们发来了政治订单。咱们的擎网，终于要开始回本了！” 王振济顿时十分高兴：“好啊，有了足够的经济支撑，我们的二期厂房肯定能够如期完工。” 陆梅勤这一回就在手机里静了一静，才笑了起来：“我的王董啊，您不会只满足于这一点点二期工程吧？” “啊？”王振济相当意外：“还有三期？” “职工福利房预付首期款，你们知恒接不接？实验室要搬过来，你们接不接？”陆梅勤戏谑地道：“我听说某位股东似乎在和某位技术专利者签了对赌协议的啊，怎么，您给别人的评估都准，给自己公司下的评估，就不打算去保证啊？” 第437章 搞院线还是搞视频网站？ 王振济听这语气，着实惊喜：“都准备给我们知恒做？不打算再招标？” “是啊，领导发话了，你们知恒的口碑不错，质量不错，我们双方可以加强合作。”陆梅勤在手机里愉悦地笑了起来：“之前我不说，就是想知道，你接到手机之后，会不会给我打电话。” “哎呀，陆董，我对您可是一直很支持的啊！”王振济忙道：“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对吧？” “哈哈……”陆梅勤开怀地大笑起来：“所以，你这一来电话，我就跟你讲了嘛！” 王振济又有些疑惑地问：“您刚才说，实验室要搬过来？是我邓老师关于这个项目的实验室，要搬过来做？” “对！”陆梅勤沉声道：“这个课题算是推向市场了，相关的技术深耕在临温做，会更方便，当然，保密级别也会提高。原来邓教授的实验室里，空出了这么一部分的资料之后，可以再接其他的技术攻关项目。” 王振济思索一阵，问：“这两项的建造投资额，大概是多少钱？” “比照我们的职工人数和实验室级别，前期25亿左右，主要是建房。实验室没那么着急，可以晚一点点慢慢建。” “陆董，谢了！”王振济十分开心地道：“等我有时间来临温，咱俩好好聚一聚。” “行，就等你这句话！”陆梅勤笑着应下：“没其他事的话，我就挂了！” “好，再见！”王振济欣然从命。 …… 结束了和陆梅勤的通话，王振济立刻把这个好消息转告了韩立新。 “好啊！”韩立新在手机里也颇为高兴：“这就是口碑的影响力！擎网科技与我们以往的合作很愉快，才会愿意继续找我们。下周一我就让羊总和农总准备资料。那你是不是打算去一趟临温？” “我节后去吧!”王振济忙道：“实地看看。” 得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情，自然是要去公司转转，才是懂事。 而后，王振济发了条讯息给孙淑智：“我节后来临温，你有空吗？” 孙淑智在数分钟后打来电话：“你节后要去擎网转转？” 王振济打趣：“孙总真是神算啊！确实是打算去转转，多呆几天。” “那正好，”孙淑智忙道：“我才从京城回来，杜董过两天也会来临温， 到时候我们聚一聚。” 王振济十分意外：“有什么事要在临温解决吗？” “是的，”孙淑智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我们准备成立动漫公司。” “动漫？不是动画？”王振济敏感地确认。 “是动漫。”孙淑智道：“这个成本比动画公司要高，但是，我们有稳定的内容输出权。” 王振济恍然：“配合我们爱阅的付费文学搞周边？那岂不是还要买下出版社？” “你不打这个电话，我也准备邀请你了。”孙淑智道：“我们今年上半年的内容发展很不错，两部杀青的影视产品都做好了剪辑，送去审核了，如果顺利，下半年就能排期。现在的付费订阅创新高，均订高于一万的已经有10来部作品了，我们想借机推出其中一部搞动漫。动画和漫画双管齐下。” 王振济：“那需要多少资金？爱阅之前挣下的，要全部投进去？” “这个就等你来临温了，看了相关的财报之后，由你来决定吧。”孙淑智轻笑道：“你在外面搞了那么多的评估，怎么也要给自家公司搞个免费评估吧？” “行！”王振济想了想，应下：“那，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等你先来了擎网，把擎网的事情处理好了再约。” 孙淑智在这一点上倒是很通情达理：“反正杜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去。” 成！ ……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振济迅速处理好公司的事情，而后迎来了五一节，出席了乔相微的婚礼。 红包是一万元，单独给的，还参加了接新娘的活动，参加了宴席上的新郎新娘游戏，玩得十分开心，照了很多的合影。 五月二号和五月三号，则去了枫月苑陪余中辉。 五月四日回公司上了一天班，便直杀临温，晚上就住新买的房子。 五月五日，巡视擎网科技，先到陆梅勤的董事长办公室露了个脸。 见王振济提着大红袍的茶叶过来，陆梅勤笑着引他在会客厅里坐下，示意秘书去泡茶，再问：“这次准备在公司呆几天？” 王振济笑笑：“我就转转，反正监事也没啥大事。呆个两天差不多，我还有其他事。您也别给我分配时间太长的差使。” 陆梅勤笑着点点他：“你在知恒呆着，好像也是经常到处跑吧？” “我在知恒每天都有工作。再说，就是因为有领导征召，我才朝外面跑，没有征召的时候，我一般都在知恒。”王振济嬉皮笑脸地道：“那毕竟算是我王家入股的产业，家族产业嘛！” “严格来说，是从你叔叔和姑姑那一代起，才是半个家族产业。”陆梅勤感慨地道：“领导就是觉得你那岳父确实重情守诺，把知恒也打理得不错，才特批了工程。知恒工程队和市场部的人都来了？” “来了。”王振济点头：“他们去找咱们擎网的相关部门去了。设计方案是咱们出，还是知恒出？” “你们知恒看了规划地段之后，出一份设计方案，报批后再开工。”陆梅勤沉声道：“主要是户型。当然，我知道这个不归你负责。” 王振济笑着点头：“我们公司的黄首席，室外室内设计皆不错。对了，咱们芯片的订单怎么样了？” 陆梅勤顿时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除了水果和三星，国内几家手机大厂，均有意向在新机型上使用我们的芯片，目前预计夏天会是下订单的最高峰。” 那是，每年的秋冬两季，一般都是手机新机型上市的时间。 王振济再眨眨眼：“这么说来，我今年的分红应该会比较可观？” 陆梅勤笑了，反问：“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王振济顿时嘿嘿直笑：“我之前评估的只是技术可行性。有些技术，就算是不赚钱，我们也要研究啊！当然，只要技术好，迟早会回本。” 陆梅勤笑着抬手点点他：“也就是你钱多，不在乎！” 王振济笑得更灿烂了：“陆董，您还有压力？” “我们的技术不是独一无二的。”陆梅勤沉声道：“国外的和我们并驾齐躯。” “我们的目的是保住我们的民族工业，适当地再回收一点钱。”王振济笑道：“当然，如果能赚钱，就更好。事实上，只要造出来的芯片稳定，您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我们的价格比较适中，国内的手机厂家，一般都会明智地选择我们的产品。” “水果和三星手机的市场份额不可小觑。”陆梅勤感叹地道：“观念还没有完全扭转过来啊！很多的年轻人，依然认为水果手机是最高档最有身份的。偏偏年轻人的购买力很强。” “年轻人的购买力是很强，但是，商务人员的购买力更强。而且商务人员中，基本上能有一半人，是支持高端国货的。”王振济开解他：“他们还会帮父母来购买国产手机，这也是市场。” “接下来，就要靠我们自己的努力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国产手机的市场份额会超过国外手机的。” …… 和陆梅勤聊了一阵公司的前景，不超过一刻钟，见有人进来拿文件给陆梅勤签字，王振济便识趣地起身告辞，回自己的监事办公室来履行监事的责任。 审查各股东各董事的工作日志，审查各部门走流程的规范性，各审批文件的完整性……。 公司本有三名监事，互相交叉审核，这些工作是另两位监事大多做过的，所以王振济也并没有发现大的不妥。 于是，第二天，王振济再联系孙淑智时，就敲定了三人组在第四天来见面。 爱阅文学的总部在汇金，但在临温成立了分公司，影视部也在这边，毕竟这边的地价相对便宜些。 第四天上午，王振济来到爱阅临温分公司，先在孙淑智的陪同下巡视了影视部，待等到了赶过来的杜从阳，便一起开会来讨论动漫公司的项目。 “其实动画应该算是影视的一部分了，所以我们现在重点要讨论的是漫画。我个人认为，纸质漫画的市场还是存在的，不过，随着人口出生率的逐年降低，面对低、幼龄儿童的未来吸收量仍会持续降低。相比之下，电子漫画的市场会逐年扩大。”杜从阳沉声发表意见：“所以，我们如果收购出版社，我建议规模降低，以后当做热卖畅销书的周边来卖。” 孙淑智也道：“电子市场只会越来越火爆，但是纸质是一种情怀，我们如果想把爱阅做大做强，最好能拥有一家出版社。” 王振济点头：“我同意拥有出版社。但是规模不能大，也不指望它能赚钱。当然，能赚更好。” “但是电子漫画也不能落下。未来的电子漫画会是主要市场，我们要多多吸纳会画图的高端人才。” 杜丛阳这时又道：“现在市面上正在研究更有效防蓝光和屏闪的电子屏幕。我们没有必要去插一脚，我觉得我们最主要的还是做好内容输出和防盗。而且，很多手机有内置的品牌阅读网站，我们是不是该与这些手机厂家合作？” 王振济也知道，各个手机品牌，在实机出厂时，已内置了阅读app，很多中老年人不熟悉网络文学的，往往会去翻看这些内置的阅读app。 他便摇头：“不，一旦与他们合作了，我们的防盗技术就有可能被自动破解。我们的主要目标客户群，并不是这些中老年人，而是对网络文学有一定熟悉度，能够下载app并付费的青少年和事业稳定，收入稳定，有一定消费力的人群。” “我个人认为，很多基层中年人，以及老年人，他们的消费理念已经在长期的免费状态下形成了，不忠于品牌，只忠于价格。谁免费，他们推崇谁。这样的观念，是很难来付费看我们的线上文学小说。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去与手机厂家沟通。何况，对他们来说，手机阅读并不是他们的主要进项。” “对了，我记得孙总你之前说，有院线要出售。对方售了吗？” 孙淑智一愣，和杜丛阳对视一眼，问王振济：“你当初是反对的，所以我们只是初步接触了一下，没有细谈。怎么，你觉得现在可以去布局院线？” 王振济摇头：“我们现在的影视作品主要是电视剧。而且杜董的公司长处是互联网，孙总您的世通科技长处在于电子，我觉得我们以后应该是以线上视频网站的发展来做为考虑方向。” “院线方面，一来，对方出售的条件可能并不是很好，二来，去院线看电影太费时间，我们现在应该充分将消费能力强的付费人群的碎片时间利用起来。” 杜丛阳皱起眉头：“但目前那几家热门视频网站并不接受新的投资，而再搞一个新的视频网站，很多影片涉及到授权，花费更大。” 王振济微微一笑：“我看过了这些视频网站的财报，他们现在还在亏损，所以他们会愿意接受新的投资，只要价格合适。” 杜丛阳迟疑：“可是，真不去买院线？” 王振济叹了口气：“杜总，你知道吗，我死党五一时结婚，几个卧室里都装了最新的投影仪和巨幕。客厅里是大型的液晶电视，立体感很强，如果只是看文艺片和喜剧片，只要把音响搞好了，在家里就可以看。” “现在愿意去院线看电影的，或者是做为恋爱的方式，或者是小年轻们看看，或者是看特效大片。离得较远的，去院线的路上要耗费至少一个小时，离得近的，也要提前二十多分钟，再加上等待的时间，像我们这样很忙碌的人，除非节假日，否则，根本没有时间去看。” “我估计这也是对方为什么打算出售院线的原因。我敢肯定，那个位置一定不怎么样，离生活区相对来说，稍远了一点点。” “换成是我，我愿意在手机上看一些口碑不错的喜剧片，爱情片，也愿意在投影仪的配合下在巨幕上放一些特效片。至于电影院，有足够的时间的话，我会去。但这已经是第三个选项。” 而王振济这个年龄段的人，其实是电影院的主要消费群。 所以杜丛阳与孙淑智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第438章 选哪一部？ 王振济看着他俩不说话，便停了下来，打趣：“怎么，你们都看好电影市场？” “很多电视演员赚够了名气之后，都想拍电影。国际上，电影演员也比电视演员更有珈位。”杜丛阳坦诚地道：“我们搞影视的，不可能一直只搞电视剧，不拍电影吧？” “电影对我们来说，是一条全新的路。而电视对我们来说，发行渠道方面，相对有技术优势。”王振济诚恳地解释：“所以我个人是比较倾向于能充分利用碎片时间的视频网站。电影院线，目前来看，不适合我们这种资金不雄厚的人。” “现在的几大院线在发行上已经很成熟，但他们的投资不是一劳永逸的。电影院的租金是必须要支出的。视听效果的更新换代也是要考虑的事。现在一线城市的房产价格那么高，成本开支很大。我个人认为，有这笔钱去接下院线，还不如我们充分运用现在的技术优势，好好培养出一套配合有效的素制影视团队。” “高薪招聘优秀的摄影师，好好培养新锐的导演，培养有演技的明星，再结合国内的实情，与有实力的特效团队合作，在专业性和故事性两方面好好打磨剧本，争取让我们爱阅成为影视剧的金字招牌，向影视行业的正午阳光那一档次看齐。” 王振济曾经从表嫂聂慧嘴里得知，在影视行业，正午阳光这家公司是以拍正剧而闻名全国，并且确实是出产了不少知名的正剧片。 既然做影视了，那自然是要做精品。哪怕是现在，爱阅旗下的影视之前拍的是现言，是医生的现偶偏专业剧，可以说是从偶象剧起家。但是，只要剧好看，能留得住观众，管他偶像剧还是正剧呢？ 杜丛阳还在琢磨，孙淑智已经先点头赞成：“振济这个方案，确实相对较稳一些。” 杜丛阳失笑：“我知道正午阳光在影视公司当中的地位和名气，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影视公司，哪里能和他比？” 孙淑智马上摇头：“正午阳光只是拍正剧有名，拍偶像剧，未必就一定好。” 杜丛阳马上眼一睃他：“偶像剧的地位可不怎么高。” “我们不是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我们只是为了赚钱，并让爱阅形成产业化。”孙淑智不以为然：“其实啊，要我说，老杜你一直对偶像剧有偏见。在我看来，不管是偶像剧，还是正剧，都是为了让观众们看的。年龄大的人可能更喜欢看正剧，但年轻人一般都爱看偶像剧。只要剧的内容好看，不犯常识性和原则性错误，就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我们去年开拍的两部剧，都是让年轻演员挑大梁，露脸多，老戏骨们虽然多是当配角，但是都演活了角色，撑住了剧情，虽然还等待着市场的检验，但我相信，反响不会差。” “你看，”王振济这时又道：“咱们拍的两部剧，现在都还没有面向观众，那么，为什么要着急去进行动漫化呢？这一方向确实是在计划中，但并不是我们目前急着要搞的。我认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回本一部分资金，同时显现出我们拍剧的水平，而后，再凭此来做动漫。” “当然，成熟的出版社可以先搞起来，资金投入稍小一点，再趁着我们火爆书的热度，适时地推出一批纸质书，算是给这些火爆作者一个纪念。初期的发行量不要大，只是证明，我们也能让好作者有机会出书，那就行。” 杜丛阳听到这里，马上又补充：“那我提个意见啊。如果买下了出版社，我建议我们印刷出来的字体，要稍稍大一些。现在那些出版的网络小说，那字体小得，连我儿子都觉得太小了，看得费劲。这样，对我们中、老年人不太友好。” 王振济迅速点头：“他们为了节省页数，确实是缩小了字体，阅读体验没有以前的印刷书好。这个必须改进，我也同意。这样，我们虽然可能增加了一定的印刷成本，但是，如果能让作者们体面地向亲朋好友赠书，从而吸引他们留在我们爱阅，那也是一种收获。” “你们想想，只要书的内容足够好，达到了多少均订，我们就可以安排出书和签售，这种分润于作者的方式，肯定会吸引不少有出版梦的中坚作者来投稿，并且让很多中坚作者在成名之后，愿意继续留在我们爱阅。” 东家好，讲人情，就继续合作。东家小气，爱斤斤计较，那就合约满后走人，这是亘古不变的职场定律。 杜丛阳眼珠子一转，道：“所以，目前我们只要再收购一家小型的出版社，就能达到我们开拓动漫市场的目的？动画领域，由影视公司去搞，漫画领域，由出版社去负责？” 孙淑智点点头：“我觉得可以。当然，接下来就是要大力招聘绘画能手。内容就是从我们现有的火爆网络小说中寻找。” “年轻人的，搞漫画。中年人或者职场的那种小说，搞普通文字出版。” 王振济眨眨眼：“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有收购的目标了吧？是哪几家？” …… 对于孙淑智和杜丛阳共同选出来的出版社，王振济只是略略翻了一下其资质与位置，就表示相信两人的眼光，只管去收购。 而后，孙淑智再又拿出一份文件来：“现在是最后一件事了。我这里有几份影视部提供的可影视化的网络小说名单，至少需要的投资额也在上面，两位老板可以先看看，想先投资哪几个？” 王振济摇摇头：“我都没有看过咱们网站的热销书，不好给意见。” 杜丛阳倒是兴致勃勃地拿起文件，从头翻到尾之后，点头：“我们与丽海合作了悬疑，我们自己就尽量不要搞这个方向的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多拍拍现代社会的职场戏。我觉得这两本书还不错，商战的案例比较贴合实际，节奏也紧凑，取景方面，我们几家公司都可以暂时借用，省点成本吧？故事的背景是近几年里，更容易引起年轻人的共鸣。” 王振济一看，哦，一个是主打心理师的，一个是主打谈判官。 王振济忍不住问：“男女主角的年龄多大？” 杜丛阳：“男三十多岁，女二十多岁。可以当成偶像剧的职场戏来演，比纯粹谈恋爱要紧张些。王董你师嫂之前的那部现偶剧的男女主角的演技都还不错，我觉得可以继续二搭，也不会出戏。” 王振济拿出手机来，从爱阅的网站上调出这两本书，分别看了前三章，再看了看畅销排名榜和字数，而后道：“谈判官的成绩更好一些啊！” “我也倾向于这本讲谈判官的。”孙淑智笑着道：“心理师那本，很多地方涉及到无言词的表情展现，更考验演技。可以让我们公司的影视签约演员先在谈判官上练练口语表达和气势，进一步磨练演技之后，再来演这一部。” 王振济抬手指指他：“我们现在可以同时开拍两部剧是吧？那另一部剧，你们打算选古代？” “另一部，出版和动画同时搞起来。”孙淑智豪情万丈地道：“玄幻少年的动画版。” “行。”王振济没有丝毫犹豫地同意：“类别没问题，具体哪一本，你们来定。” 而后，孙淑智便提起西山省的火改光电工程：“你们炎火光伏准备向外招标电子数控程序，你知道吗？” 王振济回复了他一个尴尬的笑容：“你知道，只要与工程无关，我一般都不关心。你们世通想试试？” “是的。”孙淑智点点头：“以前是分散的，各自为政，只是被国家电网给串连起来。但现在，明显是以炎火光伏为链条串连起来，组成一个超级光伏能源集团，那势必用统一的电子元器件和数控，更加方便。” “我们世通也是上市公司，唯一的短板只是一个身份，非国有，是民营企业，但我们的技术储备不差。当然，我知道，知恒刚刚竞下了海山和富建两家火电站厂，你若是再出面为我们世通说情，难免被人诟病，所以，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了解，炎火光伏目前倾向于哪几家，我们好有针对性地调整我们的公关策略。” 王振济想了想，看一眼旁边的杜丛阳：“那我建议，你们俩家联手去，一个负责电子元件，一个负责网络联通，或许这样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杜丛阳顿时笑道：“我们也想过联手。不过，如果能知道下一批的改造名单，我们再针对此进行具体的配置和计划，可能性还会更高一些。” “行。”王振济痛快地答应下来：“这个我去打听。其实你们可以以第一批的资料先搞一个简略的蓝本，以后有了第二批的名单，再从中扩张。多备几套成本不同的方案，供炎火光伏的领导们去选择。” 孙淑智与杜丛阳对视一眼，欣然应下。 杜丛阳这才又说起安西护夏文化的事：“这次五一时，我过去安西市看了看，整个活动的声势搞得很大啊！现在这条线路上的好多商家，生意都极好，后续服务也跟上了，互动的场所有所保证，连续三届的擂台赛都是有声有色，听说转播台的广告卖得极好，还有好些中年技工因此声名大振。” 王振济笑道：“第一届的时候，我就在安西，但不在现场，是在附近酒店里，感受了一下群众的热情。其实我们夏国的很多百姓都是愿意与人互动的，民间更是有不少高手，我们通过这种古今联动，提高我们民族的自信心，比单纯喊口号，要有效得多。” “最重要的是，这种演艺方式，让我们夏国的古文化重新在安西市公开大规模的流传，也不枉国外友人不远千里而来，体验我们的古都风彩。”杜丛阳感慨地道：“我有个同学就在安西市当局税务局工作，他说，今年的这几个月，安西市的文化旅游收入提高了一倍，而且带动了附近靠近这条大赛线路的地段的各种消费。” “以前他们去安西市，虽然是参观了秦皇俑，参观了古城墙、博物馆、大雁塔、华清池，但是总有一种与历史剥离的感觉，看到的都是死气沉沉不说话的古物。唯有像我们的安西大赛，才真正有一种融入到历史长河中，像一个古人一样惊叹着现人的智慧和技能进步。” 王振济点点头：“唯有深切地体会到我们夏国的古文化之美，以及现代各技能造诣之高，重温一代强明的大国心态，我们的民族自信才能逐渐地重新恢复。当发现自己的族人原来也可以这么强时，对异族人的畏惧就会相应降低。” 杜丛阳目光微转，好奇地问：“听说六月底的状元游街，就会把往届的各省高考状元都请过来，免费参加？那，国庆的时候，你们又打算举办什么大赛？总不至于是军备力量和制造力量的展示吧？” 王振济顿时笑了：“当然不是。不过，要我先透露，没问题，但你们俩都必须保证，绝对不跟其他人说。” 孙淑智顿时乐了：“跟我俩还这么保密啊？” “有些时候，适当地保密能够增加话题的讨论度。”王振济笑着往座椅上一靠，自神在在地道：“我当然要为我们护夏文化的利益着想。免得你们俩的朋友那么多，任何一个人问起来，你们俩碍于情面，不得不透露出去，一旦公司查起来，我就麻烦了。” “行，我保证不说出去。”一旁的孙淑智立刻很痛快地道：“除了你们俩，我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 紧接着，杜丛阳也做了相同的保证。 王振济便神秘地笑笑：“国庆期间，是与传统文化相关连的素养竞赛。但再具体的，我就真的不能再透露了。” 第439章 要不要比一比 杜丛阳微愣，而后欣然地点头：”传统文化素养啊……我大概能猜到一点点了！不错，这个确实是可以搞一搞，展现我们夏国的传统素养之美。” 王振济笑笑。孙淑智是国外留学回来的青壮年，而杜丛阳则是辈份与姑姑和姑父齐平的中老年，对夏国传统文化素养的情感肯定是不一样的。 但是，往往参加大赛来体验的，就是像孙淑智这样有冲劲的青壮年。而杜丛阳这一类的中年人，更多的是喜欢在旁边呐喊，少有亲自下场的。 好在亲身下场的，就需要有杜丛阳这样的旁观者来喝彩，来围观，才会更加有兴致。 同时，护夏文化关于传统文化素养的竞赛，因为较古典传统，肯定会引起不少国外友人的好奇，让他们再一次体验一下夏国五千年内敛文明的优美。 若不是双胞胎儿子年龄实在太小，需要大人好生照顾，王振济是真想带上全家人一起现场去感受。 所以孙淑智也笑了起来：“你看看你，和皎眉、贺峰费尽心思搞出这个护夏文化大赛，你们本身又是会计行业的佼佼者，却因为孩子的事，不能参加……。” 王振济扬扬眉：“等孩子大了，我们一家四口都上场，合家欢！” “那至少得好几年以后了！”孙淑智斜眼：“你就不怕到时候被人超出？” “我这么聪明，怕是没几个人能超过我！”王振济故作臭屁地道：“要不，我们私下里比一比？” 杜丛阳马上来了兴趣，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如我到时候去一趟大赛现场，然后和你们俩直接联线，看看你们谁更强?” “可以啊！”孙淑智也自信地扬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都认为我出了国，受了洋化，不了解传统文化。哼哼，我们临，最讲究的就是传统文化！我大学之后才出国，论对传统文化的了解，我应该不比你们俩少。” 王振济顿时欣然地一拍桌面：“好啊，那就国庆节的时候约了，杜董辛苦一点！赢了有什么彩头？“ “谁赢了，谁请公司的人在秋季出去玩一波。”杜丛阳笑吟吟地道：“怎么样？” “没问题!”孙淑智的眼中闪烁着战斗之光：”振济，我现在开始期待起来了！“ 王振济笑笑：“我也一样。那，没其他事了？” 杜丛阳立刻摆摆手：“没了没了，咱们爱阅就这么点经营内容，还能有什么事？来来来，散会！” …… 等王振济再回到临温的家，跟冯皎眉视频说起和孙淑智的比赛，冯皎眉便在视频上笑得十分狡猾：“这么说来，我们等于是夫妻一起上阵来比了？一眉那个脾气，好像不怎么传统。” “所以，我们可以期待，如何好好享受别人的请客。”王振济笑道：“淑智有钱，我得多想想方法来破他的防。“ ”你呀！“冯皎眉嗔怪了一声：”是不是觉得，和淑智在一起，挺好玩的？“ 王振济坦然相告：“他虽然比我大几岁，但你和谢一眉是同学，我自然把他当成同辈。同辈人中，目前也就他的资产可与我相比。你家表哥虽然也有钱，但毕竟是你哥，对吧？？” 见冯皎眉点头，王振济又施施然地道：“所以我和淑智在玩的时候，不需要考虑开销的问题，也不需要考虑他的辈份。这样，我们更放得开。” 冯皎眉在视频里抿嘴而笑：“难怪我觉得你在他面前是放松一些。不过，他现在的资产，应该开始比不过你了，毕竟你不单只有知恒与爱阅的股份，也有擎网和炎火、护夏的股份。” “这个无所谓了，他都不在乎。”王振济笑了起来：“只要我们在一起能放得开就好。” 和廖玉升是亲情，还有一点感恩和尊敬之情，很多情况下都要给表哥面子。 贺峰是不能得罪的大舅子，外加公司同事的同袍之情，所以在贺峰面前，一般情况下也要给点面子。 和孙淑智就不一样了。自己和他不仅仅是合作伙伴，还有各自的妻子是同一个高中同班的两位班花而暗暗生出的好胜之心。 总之，自己在孙淑智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现实力，但在两位表哥面前，就不太适合了。 所以自己在孙淑智面前，确实是心态放得比较开。 当然，是属于良性竞争。 至于孙淑智与贺峰两人的实力对比，王振济决定，暂不做比较。 虽然贺峰只是高本士，但并不是他考不起高研士，而是没有去考。在知恒集团展现出来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 王振济哪都没去，就呆在家里，给陈建强打了电话，帮着孙淑智打听着第二批的光改名单。 “这个还在讨论，没有完全定下来，只有一些备选，你也要？”陈建强在手机里笑着打趣：“怎么，是想早点做功课？” “提早做总是有好处的。”王振济也懒得分辨。就算不提孙、本两家，知恒集团本身也需要这个名单，来有针对性地进行挑选和准备第二次的竞标：“就算是临时有变动，我们知恒可以多做一些工厂来备选，等到时候你们确定下来了，我们就可以灵活地调整。” “行！”陈建强很痛快地应下：“我稍后让我秘书发给你。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之前我跟你讲过的，我们在西北部正在选址，打算兴建一座大型的独立的光伏发电站，而和记集团有意参与。” “是啊！”王振济记得，这是五一节前，陈建强跟自己讲的：“现在是有什么进展了？选址定下来了？领导们同意让和记集团参与了?” 陈建强在手机里沉声道：“领导们经过讨论，觉得这种涉及到技术性的方案，不宜让一家建造企业来搞。和记集团若是真的想参与，只能接下不太核心的建造。你们知恒有资格参与，但也不适合完全吃下。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备战西山的火电改光电项目上。” 王振济顿时轻笑起来：“我们知恒既然接下了海山与富建，那也算是接触了一部分核心工程吧？所以，领导们是不是想，让第一批的中签的几家公司联合来施工？那首期工程款还是预付一小成，对吧?” 陈建强也笑了起来：“因为是较大的项目，前期确实是会预付一部分大概二成左右的工程款，但中期会加强审核。” “而且，我们肯定在第一批的四家火改光工程结束并投入正式运行后，用两个月的时间来验证光电的效率和安全、效益。而后，我们会对各家施工队伍进行质量对比。优者胜！” 这个可以理解。因为火改光工程只需要四个多月。再加上两个月的时间来运行验转，到年底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效益了。 有了第一批的进帐，后面的工程才能逐渐地展开，而不是纯粹的开销出去，有出无进。 王振济马上道：“我会督促知恒搞好工程。” …… 稍后，等微信收到了第二批的待选待改火电站厂名单，王振济便把名单微信给孙淑智和杜丛阳，余中辉与韩立新：“只是初步的选择，不排除后期会修改，所以大家可以多做几套方案来备用。” 每个人都回复了他一个ok的手势。 王振济再打电话给韩立新，转达了陈建新的通知。 “他们联合施工，是为了防止技术泄露。”韩立新在手机里沉声道：“也是避免一家公司单独接下之后，出现意外情况时，工程无法启动。而且这么大的工程项目，涉及到了工程资金也是海量的，目前应该也没有大的工程企业在没有预付款的情况下，独自接下。” “所以，我们知恒只能接下一部分工程，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毕竟，我们不是国企。上面搞大工程，也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盘活国企建造公司的业务。当然，如果他们自己的质量不过关，那就不能怪我们争夺。” 王振济深以为然：“所以，您觉得那工程我们只要去竞标，有机会能拿下，与其他国企共同合作？” 韩立新：“肯定的。至于是和谁合作，就看这第一批的其他两家的工程质量了。” 王振济叹息：“有时候，想想领导们也挺难的。亲儿子太多，扶哪一个，不扶哪一个，总会惹起争议。” 韩立新轻笑起来：“他们需要继续改变思维方式。不说这个了，总之，我会通知市场部那边好好准备。董事长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王振济摇头：“我只跟你讲了。” 韩立新失笑：“怎么不直接跟董事长说？” “我在炎火是监事，一般是直接对接施工企业的同等职位，找您都已经算是越阶了。我岳父那边，还是您去汇报吧！”王振济笑着回答：“这是公事，不是私事。” “是麦董跟你说了什么？”韩立新十分敏感地问。 “他只是让我这段时间不要去刺激我岳父。我也觉得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王振济道：“有时候，挺同情皎冲的，摊上这么不靠谱又喜欢折腾的母家人。林家人是把他当成敛财的工具吧？” 韩立新叹息：“他至少是生活无忧，比好些家境很贫穷的孩子幸福多了。再说，董事长并不讨厌他，只是心疼他。皎眉也不反感他，恨他，有时候还会帮帮他。如果他真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林家人带得歪了。” 当然，这只是如果，一种假设。 王振济想起那个孱弱而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幼儿，不说话了。 如果当初林香君没有隐瞒自己家族有心脏病史的话，岳父肯定不会娶她，顶多把她当成一个红颜知己。 所以林香君本身还是自私的。 自私的人，现在遭受这样的遭遇，不值得自己同情。 小皎冲是可怜，但如果他的亲生母亲都不选择好好爱他，自己在这种尴尬的身份下，也没必要太过于主动去关怀。 毕竟自己又不是没有其他的亲人。 …… 接下来，王振济下班后的时间，就是研究着小型私人飞行器。 时间很快来到六月初。 王振济写下了自己读博之后的第一篇报告，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邓教授。 邓教授在晚上七点四十分，打来电话：“你不看好短期内，小型私人飞行器在国内的发展，就因为隐私？”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道：“重新构建一套空中运行线路的成本过高，涉及到很多部门之间的协调，何况空中管制本来就是我们国家的禁地。试想一下，如果外国间谍通过正常渠道进入我国，而后通过第三方购买了这种小型私人飞行器，他们就相当于拥有了在国内空中飞行的许可。如果他们驾驶这种小型私人飞行器去其他敏感的场所，就算是被有关部门围堵，那剿杀的方式也不可能仅局限于他一家，很有可能会误伤友军或者百姓。” “而后，空中的私人飞行器不可能避免会看到高空的很多私人住宅的家庭情况，这也涉及到隐私，估计那些有钱人不会接受。” “当然，小型飞行器依然要研发出来，哪怕是当技术储备囤着。不过更多的，可以是国内巡查机构的一种城际巡检方式，配合现在的救援直升机来使用，如果能做到减少直升机的制造成本和使用成本，那就比较合理了。” “就像以前是绿皮火车，现在是高铁这样，技术进步，成本降低，保证安全单位的使用，但不要用以民途。” “说句不好听的。汽车在路上出了事故，因为在地面，人活着的希望还比较大。但这种半空中的交通工具一旦出事故，首先波及最近的建筑，其次，高空坠落砸死人和自己摔死的可能性也更大，存活的机会相对较小，援救和修复成本也直线上升，在我国，不合算。” “当然我相信，在未来的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后，民用交通有很大可能会向空中发展，但那时的技术和民众心态应该又不一样了。而现在，短期内，强行上这个，就相当于自杀。” 第440章 要看社会环境 邓教授在手机里沉默了一阵，才道：“所以，你因为这种技术的运行条件，打算暂时搁置这个话题？”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目前不具备实行的社会环境，而且近几年里，我不认为能达到这种社会环境。如果只是单论小型的私人飞行器技术，那么，现在好些国家已经有了，我们自己也拥有，所差的无非是安全性，速度的快慢，以及有没有攻击性，或者是将燃油动力改为光电或者其他动力。后一点的改动，技术上也应该是可行的。” 邓教授再度沉默了一阵，才叹息起来：“是啊，硬件上，我们的技术其实已经算是可以达到了，所缺的只是运行环境。” 王振济试探地问：“上面之所以提出这个课题，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缓解交通压力吧？越是大的城市，市内交通的压力，因为私人轿车的发展而越来越大，但路面面宽有限，不可能无限拓展，才会想到利用空中闲余的空间。” “不过，这种压力也就只有我们夏国才最明显吧？主要还是因为我们的城市人口相对集中，而且汽车行业发展太快。如果我们出一系列的法规和条例，比如限制汽车出行，实行单、双号等，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交通压力。” “当然，我认为最根本的问题，是人们过于集中在大、中城市，中、小城市相对来说，人口较少。各省、各省会城市的经济发展度不一样，对人们的吸引度不一样，造成了这样的不平衡。我们国家应该想办法来缓解这种居住地段严重不平衡的局面，才可能真正地缓解大城市的交通压力。” 邓教授顿时在手机里轻笑起来：“你以为，领导们不想改变这种局面？” “当然是想的，只是目前碍于经济压力，在迁移百姓这一点上，有种种顾忌而不上大上。”王振济侃侃而谈：“当年搞三峡大坝，不是大移民了一次吧？所费资金只怕都够建一个新的城市了。” “故土难离。”邓教授这回的声音变得悠悠的：“特别是老年人。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回忆年轻时或者幼时，想回到老家看看。想呆在老家，和亲朋好友们在一起。小范围的城市拆迁，都会遭遇很多问题，何况这种跨省的迁移？无数利益团体之间的平衡要注意保持和兼顾，还有经济承受力的事，就算是领导们想，也需要反复论证，一步一步施行。” “我就举个简单的例子。西南的少数民族较多，面积较大，人数极少，但地处高原，就要考虑高原反应。东边的地势较低，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所以，如果某些企业想派员工们去西部，首先得许以利益。没大好处，谁愿意去西北呢？风沙大，没有太多的城市娱乐，还少水，生活上不怎么方便，那就只有指望多赚钱。外地年轻人的想法，和本地年轻人的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想要引来更多的外地人，只能靠利益，不能靠情怀。” “要我看，西北和西南更适合建重工业。同时还要防止一部分别有用心的人来扇动独立。那不如把大家都放在一个重工业需要配合的大厂里，彼此生活一段时间，互相融合了，或许，这种隐患就可以消除了。” 老师难得这么和自己掏心，王振济也就接着道：“您说得有道理。京城、汇金和南方的打工人之所以那么多，主要还是因为生活方便，收入相对较高。如果生活没那么方便了，那么收入就更加要高一点，才能吸得年轻人才去。” “我当初之所以在高研士毕业之后没有回绍市，还是留在汇金，就因为这里更能让我施展，更有希望赚到大钱。但退一万步说，如果西部地区需要年轻人才的加入，如果领导们愿意给我更大的话语权，更好的发展，那我也愿意去那边拼个几年。” “所以，西部开发的前提，还是要看领导下了多大的决心，愿意给出什么程度的条件。而这个条件，是建立在经济能够负担的基础上。”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道：“不过，我觉得，眼下这两年里，国家可能会在能源技术上加大转化的资金投入力度，对于道路拥挤这样的小问题，因为还没有到临界点，没有对经济增长造成大的影响，所以，短期内，可能不会有太大的迁移方案。” 邓教授继续在手机里沉默了一阵，而后失笑：“你小子，很会转移话题啊？我之前问你的是关于小型私人飞行器和城市空中飞行线路可行性的话题，你现在就给我歪到东西部开发和人口迁移上了!” 王振济马上解释：“随着大学生们的一年一年的毕业和就业问题的凸显，人才移向问题，本来就是我们国家有关领导必须要好好考虑的问题。东部大城市的市容量是有限的，到了一定的承受度，就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些高校里毕业的人挪出去。” “挪向哪里最平衡？当然是往人少的西部挪！所以，早点好好思索这个问题，请专家们好生论证这个民生课题，总好过一方面东部挤到爆，另一边西部太空旷，两边的发展极度不平衡要好吧？” 现在，东西部的经济发展水平严重不平衡，在一定程序上，就会引起贫富不均的意识反抗和民众的逆反心理。何况，西部的地域占地那么大。 当然，西部也不是没有发展较好的大省，但那里是靠着旅游业发展起来的。说白了，靠的是东部居民的大输出。如果没有东部居民去，旅游业就萧条了。 从这一点上说，西北部的某农业大省，虽然总体的经济水平较低，但是，在内部自立更生的能力上，其实还要强过它南部的这个旅游大省。 王振济的话还在继续：“老师，您在京城，在学校，肯定也听过不少关于毕业后如何就业的问题吧？不是每个京里高校的毕业生都能成功留在京里生活工作的，那么，不能的那些大学生，他们除了回家之外，还想去哪里？以及国家需要他们去哪里？” “当然，我们的专业是理工，不是社会人文，这些民生问题应该交由社会经济学家去考虑。但是，如果他们能够缓解人口的压力，那市里的交通压力相对小了，我们研究新技术的压力也会相对变小。” “行了！”邓教授无奈地在手机里道：“你说的这些，京里早就有很多专家在讨论了。可惜，所费过大。” “我看是要牵动的利益群太大，所以争不过来吧？”王振济鄙视地一言道破：“有些专家，纯粹就是利益团体推出来的代言人，不是真正的专家。” “振济，”邓教授这时就有些不悦了：“我知道这些年来，有不少名义上的大v经常会借着自己的学历，在网上传播一些不太好的言论，但是，各行各业，都有一些在真正做实事的老专家。你不能因为一个人不行，就产生偏见。” “好，这是我的错。”王振济马上低头认错：“我不能以偏概全是吧？那么，我先来假设，如果东、西部的人群被分均匀了，或者在一定程度上，东部向西部分流了，那么，每一个大城市的流动人口没那么多，首先，房价有可能会降，其次，私家车数量有可能大幅减少，那么，交通压力没有了，空气转好了，我们研究新技术的压力就不会那么紧迫。” “行了！”邓教授听着他这调侃的语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就你会嘴贫！” “嘿嘿，老师，做为一名科研人员，咱们不仅仅要好好研究上级领导交付的课题任务，好好研究我们自己感兴趣的项目和技术，我们应该还要学会和别的科研人员们互相分摊工作嘛！”王振济又嘴贫起来：“我始终觉得，科技是为了生活和市场来服务的。脱离了生活和市场的科技，在经济不宽裕的情况下，不适合投入太多的钱。” “也所以，不适合现在和最近的几年里推广的科技项目，我们就暂时不要花费时间和金钱去研究。社会人文专家研究的应该是民生问题和精神文明的问题，他们负责考虑该不该去研究，而我们负责考虑能不能在技术层面上继续。” “比如说，我现在很有钱，有一定的能力支撑起一个小型的实验室，那么我就会先找社会人文专家来论证某一项前沿技术的市场度，而后，再找技术人员问一问有多大把握能实现，然后，才决定要不要花这笔钱。”王振济极力劝说着邓教授：“所以，小型私人飞行器的技术，我们可以私下里慢慢地在直升机和战斗机、运输艇的技术上优化，但不要把它推行到民生层次来。” 邓教授这一回就沉默了好一阵，才继续回答：“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咱们国家还是钱不够啊！” 王振济心里轻笑起来。 一个国家想要快速发展，就算是走对了经济扩张的路子，那钱，也是永远不够的。除非……税收上，能够真正地做到所有企业8成的税收都收上来。 当然，这些年来，从各个财务规章制度的完善，各个电子发票的推广来看，国家在税收的缴纳途径上，在贴近民生的住宿和饮食、的士这一方面，由原来的手写发票转为电子发票，机打发票，从一定程度上，确实是有效地提高了税收。 财务核算软件的推广，大型企业内部核查软件的建立，用电子信息来代替人工财务审核财务数据，至少在好些超大的国有股份制企业里，对于税务缴纳的进展，是有相当大的帮助的——偷税漏税的相对少了很多。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工资系统的半手工输入，导致绝大部分的大企业会采取避税的方式来减免一定的企业所得税……。 唉，税收不够，国库的钱就不够用，太多太多有意义的想法和计划就只能是想法和计划，在排着队，根据时间的紧迫级别来等着财政拨款。 那么，很多不会或者不容易损坏国家根基的项目，领导们就会考虑，是不是让民营企业来介入发展了。 等这民营企业因此壮大了一定程度了，如果还有利润空间，再来考虑招安吧！ 想到这里，王振济跟邓教授开起玩笑来：“老师，您要是在某个研究上缺资金的话，多的没有，一到两亿，我还是能支持的，皎眉也不会怪我。” 邓教授立刻作色：“算了，我手里的项目都是很费钱的，你那一两亿根本顶不上什么用。当然，你的心意，老师领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你是这样的看法，就把它写成报告发给我吧！” 王振济眨眨眼：“您手里还有其他的项目，能分给我来研究吗？” 邓教授：“过段时间吧！你先把你手里的两项光伏技术的基础都弄懂了再说。” 王振济顿时瞠目：“老师，我只是拥有他们的使用权，人家也不会把核心技术完全讲给我听啊！” 邓教授这回就轻笑起来：“我只是让你去学习基础而已。不说了，等我这边的项目有了新的进展，可以叫你的时候，我会找你的。报告记得早点写啊，要双语版的。” 王振济嘿嘿一笑：“行，我现在就写。” 先前他交给邓教授的，只是夏语版的，没有英语版的，当然，只是一个初稿而已。 正式稿，自然要好好修改和润色了。 结束了和邓教授的通话，王振济便打开wps文档，开始在键盘上输入英文版的报告。 等到一个多小时后，冯皎眉端着一碗小汤圆来看他时，他才刚刚打了两千多字符。 “这是写什么报告？”冯皎眉看了一眼，不同于夏国方体字的版面，让她疑惑地问：“我能不能看？” 这就是高素质的好老婆啊，非常尊重自己。 王振济笑道：“我先前报告的英文版。不涉及技术，只是一种社会环境的探讨，你想看就看吧！” 第441章 高考志愿 等冯皎眉好奇地俯身靠近电脑屏幕，仔细地看了几分钟后，轻笑起来：“现在我能够体会到英语六级和专业英语八级的差距了。” 王振济故意斜她一眼：“现在才看出来啊？” 冯皎眉马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平时也没怎么看你写英文报告啊！若是论口语，咱俩差不多。” 好吧，看在这一香吻的份上，放过她了：“所以，现在和以后，会更加佩服我，爱我，对吧?” 冯皎眉忍笑着抱住他的脖子，继续在他脸上亲吻着：“是的是的，我会更加佩服你，爱你！” “行！”王振济也在她脸上亲了亲，而后笑道：“好了，你去陪宝宝，我搞到十点多就休息。” “行！”冯皎眉和他腻歪了一阵子，才松开他的头：“那我去给宝宝们洗澡了。” …… 王振济忙到晚上十点多，便结束了翻译，来到主卧室，就见宝宝们已经在婴儿床里熟睡了。 冯皎眉靠在大床上看着书，见到他，笑道：“完了？”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王振济笑着纠正她：“我去洗澡，然后就来陪你。” 冯皎眉轻笑起来：“行。” 等王振济洗完了澡，穿着睡衣爬上床，她便往他怀里一靠：“我一直挺好奇，你的邓老师在理工圈里是什么地位？” 王振济琢磨一阵：“在技术上，比梁师公在财经圈的地位还要更高一些。” 冯皎眉意外地瞪大了双眼：“难怪当初邓老师是通过梁师公和吴师公来向你表态。” 王振济笑笑：“说明你老公我足够优秀。” 冯皎眉：“我刚才看了你的英文版报告，所以你决定放弃在城市里开拓私人空中飞行线路？” “是不建议在城市里开拓空中交通通道。”王振济十分谨慎地纠正：“目前的社会环境并不允许。而且我认为，以现在的意识形态来看，再过几年，也不会允许。如果不能在几年内实现，那我们没有必要去花钱建这样投资巨大的交通方式。毕竟，国家要改进的其他地方也很多。” “如果能够通过政策的调整，平衡我国东、西部城市的人口流动，进而改善每个大城市的市内交通，间接地影响到房价，以及其他的消费，那我觉得，这是更值得研究的方法。” 冯皎眉一歪头：“国家一直在做政策方面的调整啊！” “在教育资源上，在医疗资源上，倾斜得还远远不够！”王振济沉声道：“现在国家和地方当局，更喜欢做一些大工程。当然，学校和综合性的大医院，建造，同样也是大工程。不过我们国家现在的主要投入还是在道路交通上。高铁技术的改进，普通水泥公路升高等沥青高速路这样的投入比较多。” “那是为了缩短城际距离，方便人民群众出行。”冯皎眉睁大了双眼：“同时也加大当局对地方的控制度。” 王振济叹息：“一个城市的道路就算是修得再好，如果没有足够的教育机构和医疗机构，那是留不住年轻人才的。我们国家的主要消费力，就在于年轻人。年轻人愿意在哪里安家落户，那里才会多一些常住人口。” 内地各地的大学，不仅仅是传授知识，更重要的是，把富有朝气而有一定学习能力的年轻人聚集起来了。他们代表着希望和进取，代表着生命力和冲动。” “当然，在这里，圳澳市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一线城市。它没有较多的高校，但它是特区，工厂多，办公楼多，又紧临着香江和珠三角，不管去哪个地方，交通都很方便，而且香江人很多都愿意前来买房安居。同时，它还是优良的港口，进出口贸易特别发达，在国内、国外的双重经济促进下，它才会繁荣起来。可是，内陆城市就没有这样的优势。” 冯皎眉目光微转，建议他：“那你会不会考虑，拟一些优惠的政策，通过梁老师或者邓老师来向上面的领导反映？” “若是刚毕业时，我会。但现在，我不会。”王振济轻轻地伸手揽住她祼露在外的肩膀：“我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而且，这种事情，当局肯定已经征求过不少社会人文专家的意见，除非他们再来主动找我，否则，我不会再去出这个风头。我又不是这个专业的，未必就一定能想到比他们更好的主意。” 文科看工科，往往会觉得有些技术是不可思议的。同样的，工科生看文科生的一些想法，往往也会觉得是过于感情用事的。 王振济自认自己在学科上没有偏科的，属于文也行，工也行，但既然在高本士时选择了会计和外语这两项偏文科的专业，又在高博士期间选择了电路和电子这类工科的专业，那就不要再去动人家社会科学领域的蛋糕了。 再说，很多时候，导师们问你一句，并不是真的要你去解决问题，而是单纯地就想考考你。 夏国的社会大牛很多，王振济不认为自己就比他们聪明。以往的辉煌战绩，是建立在有确切bug的存在，有系统的提示的基础上。如果让王振济自己撰写一种制度，那系统无法提示，又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自己未必就比那些老专家要强。 听出了他的真诚，冯皎眉顿时欢喜地将头也靠在他的肩膀上：“对啊，你不能一个人把事情全干完了！短期内，你的任务，就是好好陪陪我和孩子！儿子们的成长过程中，不能没有你这个爸爸的陪伴。” “行！”王振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温柔地笑着应下：“我以后多多陪你们。” …… 时间很快来到了6月7号，夏国一年一度的高考开始。 汇金市里很多靠近中学的路，都因为高考而暂时被交通管控。 王振济一边和打着伞的冯皎眉走在路上，一边道：“还好我们买的房就在公司附近，否则，又得提前上班了。” 冯皎眉轻笑着道：“我们当年高考的时候，比这更夸张，附近的几条街都管控了。那时候你紧不紧张？” “身为学霸，岂会紧张？”王振济得意地道：“再说，我的运气很好，就在本校内考，我姑姑家就在校内，我美美地吃了顿早餐，一点也不赶。咦，你问我，那你当时紧张了？” “那时我姨刚好要加班，是我舅妈送我到考场的。她虽然对我一直很好，但我是我姨养大的，我当时其实很想和我姨抱一抱，却并不想和我舅妈抱一抱。”冯皎眉叹气：“好在，这个并没有完全影响我的心情。等试卷一发，我就放下遗憾，专心答题了。”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学霸就是学霸，心理素质稳稳的！” 停了一停，他再又温柔地道：“以前没抱没关系，以后，我也是你的亲人，我还是你的爱人。我天天抱你，给你勇气和关心！” 冯皎眉转头朝他灿然一笑，眼神里情意绵绵：“嗯，我们是一家人！” 两人沉浸在这种温馨的气氛里，并排走出了一百多米后，王振济才又开口打破了沉寂：“对了，你为什么要报考京城财大，不报考我们汇金财大？我们汇金才是财经界第一高校啊！你们京城财大只是排名第二，很少有反超。” 冯皎眉的头幸福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峰哥是京城财大毕业的。峰哥当年报考京城财大，则是因为我姨父的哥哥在京城投行，认为峰哥成绩好，去京城财大，毕业后可以直接进投行。但是，峰哥毕业时，那位姻亲因为某些问题，被迫转职到汇金。峰哥思索再三，决定进京城的四大，后面又被调进汇金的四大。” 王振济恍然：“所以你也跟着从京城跑回了汇金来实习。” 冯皎眉再侧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我没太大的野心，没觉得在京城读大学，毕业后就一定要在京城工作。姨家和舅舅家支持我这么多年，我也该早点找份好工作，回报他们。” “所以，兜兜转转，咱俩才得已认识。”王振济心里动漾着，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深情地看着她：“这就是我们俩的缘份。” “对！”冯皎眉温和地笑了起来:“所以，有时候，真的是缘份天注定。” …… 高考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晚上，王振济与冯皎眉刚陪着两宝在花园里散步回来，就遇上廖玉升与聂慧来访。 廖玉升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道：“慧儿的堂弟今年参加了高考，理科，自我感觉考得不错，想找懂行的亲友们参考一下志愿的填报。慧儿和我都是文科的，这方面不太了解，振济你虽然高研士是会计文科，但你博士读的理工，所以他们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王振济有些意外：“他们托你们来问我？” 这种事情，应该是当面问比较好吧？ “如果你没意见，他们再和你约个时间，见一面，当面讨论。”廖玉升扬扬眉：“他们对这事还是很郑重的。” 哦，王振济心里这下就舒服了：“今天有点晚了，不如明天晚上吧？在你岳父家？” 廖玉升忙道：“我岳父家地方小了点，他们是想在外面请你们两吃一顿，顺便来讨论。” “这种事情就不必破费了，也可以来我们家吃饭。地方大，好讨论，也比较私人。”王振济马上道：“你现在去联系吧。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及时找师娘去请教。” 廖玉升顿时欣然地应下:“也行，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而后，经过一阵联系，大家一致同意，次日晚上来名都公馆王振济的家里讨论这事。 而后，王振济想了想，去了隔壁向梁风请教此事：“我估计他们不好意思直接找您和师娘请教，才会拐弯抹角地找上我。” 梁风了然地笑了起来：“我和你师娘对国内高校的了解，确实是比普通人多一些。这些年来我也关注过我们汇金其他高校的录取情况，这样，他们明天过来的时候，我应该在家里。你到时候过来喊我就好。” 王振济忙谢过：“老师您能指点一二，那就太好了。对了，还有件事，我要向您汇报，是关于邓老师那边的课题的……。” 梁风马上打断他的话：“你邓老师给你的课题，有很多是涉及相关机密的，有一定的保密要求，你不用都跟我说。” 王振济立刻汗颜解释：“与技术无关，是关于社会人文环境的未来发展，我有些想法，所以这几天在写论文，表明我的态度。他让我搞小型私人飞行器在国内的发展，我搜集了一些资料之后，觉得全球都没有适合这种产品在普通民众生活中推广的环境。” 梁风有些意外：“他让你研究这个？而后你否绝了？”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可能他也想不到我会否绝。毕竟，没有哪个学生会否绝老师给的课题。一般情况下，都是想尽办法让课题去实现。但是我在最开始的认可并仔细调查之后，考虑过成本和人民的心理，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方案不太可行。” 梁风顿时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你考虑过成本和市场民众的心理，你对自己的分析有信心，从而大胆地否绝的话，我相信邓教授是很包容的，很开明的，能够容忍你的反驳。” 王振济目光微转，马上试探地问：“老师，您是不是也接触过这个课题？您是不是也觉得这样不太可行？” 梁风轻叹起来：“首先，你要明白，能被邓教授这个级别的博士后导师拿出来让你们这些高博士来研究的社会人文课题，其实已经是得了国家领导的默许，保密层次没有那么高了，可以在小范围的高学历年轻学生当中流传。” “我之前担心的是技术的泄漏，所以我不想听。但既然是社会话题，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职能机构配合，那我可以聊一聊。这个话题在高校的特定教授圈里，不算秘密。一些纯技术的人员觉得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来实现控制，但是从人类心理学来说，很多的社会学家是不认可的。” 第442章 接二连三的好消息 王振济和梁风就夏国空中管制的问题和大城市里中产阶级的隐私安全心理问题聊了一阵之后，笑嘻嘻地回到了隔壁自己的家。 还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冯皎眉看着他的笑脸，会意地问：“梁老师同意了？” “高考志愿的事，肯定是同意了，这事老师有经验。我高兴的是，我和老师讨论的另一个话题，他也是认可的。”王振济走到她身侧，在沙发上坐下：“说明我的看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冯皎眉顿时娇嗔：“哦，要是梁老师不认可，你是不是就没信心了？” “那我就会再仔细地研究。”王振济认真地道：“然后再向他老人家来求教。” 冯皎眉无奈地摇头：“我现在明白了。我和你的差距，就是你随时有老师可以求教，而我没有。” 那是！ 王振济深以为然。 教授教大班的学生，那是一种带班的责任。而教授收的高研士、高博士等学生，称呼上虽然还是学生，但实则已经有古时正式弟子的关系，更加私人化。 自己毕业之后，有问题依然可以随时向带教老师询问，当然，同样的，带教老师家里若有什么事，自己若是知道，也是义不容辞地要帮忙。 冯皎眉又关心地问：“梁老师与邓老师之间，不会有什么冲突吧？” “邓老师重技术，梁老师更看重财务数据之间的关系，正常来说，不会有什么冲突。当初邓老师找上师公来想收我做弟子，也是因为他们在立场上是中立的。”王振济十分了解地道：“邓老师是个纯粹的技术人，没有政治立场，梁家也一样。” 虽然在很多企业里，财务高管必须要有站队。但是，在国家这样的大环境里，财务倒是不需要站队。 冯皎眉放心了，柳眉迅速舒展开来，而后妩媚地瞥他一眼：“你忙完了？” “我去搞一小时论文。”王振济忙道：“争取这两天里把英文版搞出来。” …… 第二天的晚上，廖玉升和聂慧准时下班，带着聂父，聂父的弟弟一家三口一起来到了王振济在名都公馆的房子。 正好这时梁风也从汇金财大回来了，大家便趁着饭前的一点闲功夫，先聊着这次的高三生聂正伦的报考志愿，最终结合了梁风和聂正伦班主任的建议，定下了志愿的第一、第二和第三选项。 达成了共识，这顿晚饭自然是吃得大家都很开心，也挺热闹。 饭后，聂家这位叔父千恩万谢地带着全家人和聂父一起离开，梁风便笑着评价：“这个孩子，灵性不足，好在尚算勤恳。未来也就是个中层管理的层次。” 王振济目光微转，涎着脸儿问：“老师，像我这样又有灵性又勤恳的学生，还是比较难找的！” “不难找啊！”梁风故意扬眉：“我看皎眉也挺有灵性的啊！” 冯皎眉顿时在一旁抿嘴而笑。 王振济马上厚着脸皮：“所以我俩才是一类人，成了夫妻啊！唉呀，我们帮聂正伦这个忙，纯粹只是出于亲戚情义，可不是为了在他身上投资。他能混好，我们都高兴，他若是混得不好……当然，作为姻亲，能帮的时候还是要帮。” 这最后一句话，让梁风和冯皎眉同时失笑。 而后，梁风便施施然地起身：“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写你的论文去，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王振济忙把梁风送到门口，看着他进了隔壁房的门，这才回到书房。 …… 两天后的上午，王振济正在财务部一部核算，就收到了孙淑智发来的微信。 已经成功低价收购了之前所定的那家文志出版社，并且打算与之前已经完本的爱阅文学的畅销书作者合作，先出版这几本书，看看销量。 王振济想了想，打电话过去：“是当故事书出版？暂时不搞漫画？” “我们刚刚招聘了漫画人才，正准备让他们也试一试。玄幻偏少年向的，试试漫画，其他较务实的则当小说出版，双管齐下。”孙淑智沉声道：“看看第一批的反响如何。” “行。”王振济笑了起来：“随你们安排吧！” 又几天后，王振济写完了英文的论文，发给了邓教授。 一周后，孙淑智高兴地告知，第一话的漫画稿已出，被收购的出版社主编认为质量不错，打算刊印后在各大书店小规模地出售，并且在爱阅文学网站上开通了预订漫画版的通道，目前预售量可观，已超过了三千册。 这对于一本均订在的玄幻小说来说，并不算太低。 “多数是粉丝来购，看了电子版，再来看纸页版。”孙淑智笑道：“作者有了纸页版，送给书友和亲朋好友们都很有面子，也算是一种装逼。” 王振济笑道：“能不赔本就好。那影视剧的拍摄，现在进境如何？” “在拍了，慢慢来。”孙淑智笑声愈发地大了：“还有，我听说那院线被卖出去了，但是，接手的人又后悔了，说设备确实是老旧，而且地段不是特别好，上座率不高。” 王振济悠悠地道：“我都说了，看电影对忙碌的中年人来说，其实算是一种比较奢侈的时间消耗了。相比之下，视频网站能够随时利用碎片时间，又能随时中断，更受中年人的青睐。我们的人有没有去联系那些视频网站？” 孙淑智：“有一家在谈了。我们又不打算控股，只是想打开这个渠道，帮我们的新片宣传上映，我估计入股的问题不大。” “行，”王振济十分满意：“你辛苦了。要不要哪天我专门到临温来看你，请你吃饭？” 孙淑智顿时撇嘴：“算了，你这是空头支票。还不如我来汇金，然后你请我。” “行！”王振济满口答应：“你来汇金了，我请！如果杜董有空，咱们仨一起，不谈公事，就潇洒一下！” …… 一天之后，王振济正对着电脑来改财务数据，忽见到公司内部网上发了大喜讯。 新型隔音棉板的出口订单，再次暴增，还是先前那一家客户，但订货数量翻了三倍。 这是打响了口碑啊！ 王振济想了想，拨通了羊合群的座机：“羊总，我振济。炎火光伏科技的办公大楼项目还没有拿下来？” 羊合群的声音透着喜意：“小王董，您的消息真灵通啊！我刚刚收到通知，刚中标。” “这么说来，”王振济一合计，十分欣喜：“我们现在有擎网科技的宿舍楼项目和实验室项目，也有炎火光伏的办公楼项目？呀，这两项一搞定，今年下半年可以度假了。” “是啊，”羊合群笑道：“我们的上半年，成绩十分喜人。这其中，有一半是您的功劳！没有您这层关系，这两家的领导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把这些工程交给我们来做。” 王振济马上笑道：“我只是一个牵线，更重要的，还是我们的工程质量过硬。对了，我们的新型隔音棉板的产能能跟上吧？” 羊合群立刻斩钉截铁地道：“我问过工厂，当初我们的规模刚刚好，现在还有不少存货，不需要全力赶工，也能在客户要求的时间内交货。” 王振济顿时打趣：“我们的这些工程里，应该都用了这种隔音棉板吧？” “多多少少都用了些。不过，擎网的工程相对用得更多。炎火光伏那边，主要还是靠砼实心砖来撑起。可惜今年只改建四座火电站，否则，说不定我们今年的砼实心砖销售量都会超过预期！”羊合群十分遗憾地道：“现在，腾龙地产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估计下个月就能完全交付，我们的工程队又可以腾出一些来搞建设，擎网的二期厂房工程或许会因此提前交付。” “不，”王振济马上道：“羊总监，我个人认为，咱们的工程队在下个月，可以腾出一部分来投入到擎网的二期厂房工程里，但是，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十月或者十一月的时候，炎火光伏怕是会启动第二批的火改电工程。” 擎网的生产速度，目前已经能够满足国防需要，接下来只是面向国内民用通讯市场的竞争，而炎火光伏要关停并改建的火电站，却是与国家电网的居民生活用电，以及西山省的空气质量转化悉悉相关。 是保全国大部分地区的工业生产，还是保民用通讯市场，这个相信领导们自会做出取舍。 当然，火电改光电，不可能上百座一次性启动，多数还是像之前那样，老旧而大的优先。年内，能再次改造十个以下的大电站，就算是有魄力了，剩下的多半是会留到明年和后年来分批实现。 但光是这十个以下的大火电站，其工程量也够全国的知名工程企业抢一阵了。 羊合群思索了一阵，道：“你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反正，这事就看国家的财政什么时候能跟上。” 就在这时，王振济的手机突然收到头条推送。 京城派出了巡查组，前往西山省视察火电行业。 “得，这是要揪一批，查一批，为全力改建打前站啊！” 只怕领导们就是想的，利用火电行业的财务漏洞罚一批蛀虫，弄点罚款，而后用于光电的改建！ 那些富得流油的矿主们，要小心了。 …… 又数日过去，正是汇金市本年度高考分数线揭晓的日子。 上午九点，王振济刚到知恒公司，就收到廖玉升发来的讯息，告知了聂正伦的分数：“考得不错，642分，比他之前的估分还高了3分。他们准备按我们之前商量的计划那样填报志愿。” “挺好的。他们会摆酒吗？”王振济眉头一扬，十分愉悦地回讯发问。 不多时，廖玉升打电话过来：“他们打算等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再摆酒，现在先出去旅游。准备去安西省，参加咱们公司搞的护夏文化。” 王振济顿时乐了：“挺会想的啊！行，那就等他们收到通知书，再说。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师，让他也高兴高兴。” 他结束了和廖玉升的通话，再把表哥发的讯息转发给梁风，不多时，又收到梁风发来的回讯：“是个不错的好孩子，努力有收获。若是要摆酒，告诉我一声，我也随个份子。” 王振济马上回讯：“哪能让您来出钱?该他们来感谢您才行。现在不急，先等通知书吧！” 梁风很快笑了起来：“行，先等通知书。” …… 六月份的最后一周，就是在请款的预审核与实付款的忙碌中渡过。 周末王振济哪里都没有去，就窝在家里享受着空调，陪老婆孩子玩耍。 “姑姑和姑父什么时候来？”冯皎眉好奇地问：“他们应该快放暑假了。” “每年都是七月初，他们才正式放暑假。”王振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两个孩子的周岁酒肯定是要办的，他们也刚好在暑假期，能赶上。袁伯伯一家肯定来，就和春节一样，住我们这里就好。” “周岁酒是不是去龙御华庭摆？那边地方宽敞一些。”冯皎眉眨眨大眼：“就是要来回奔波了。” “我确实是打算在那里抓周，亲朋好友先住那里，等开餐的时候，再去附近的酒店吃。”王振济点点头：“具体哪家酒店，你看着办吧！” 冯皎眉忙可惜地道：“可惜啊，谢家在汇金没有奢华级五星酒店，不然，光是咱们每年要办的酒会，都够他们赚的。” 王振济微微一笑：“你可以建议他们步子迈大一些，搞个有我们夏国特色的奢华级五星酒店，那我们公司的高管们肯定会去捧场。” 冯皎眉微愣：“真的吗？我真的去建议了？你可不能说你是在开玩笑！” “不开玩笑！”王振济摇头：“现在汇金的几家奢侈型五星级酒店，各有各的明显缺点，不能让富豪们完全满意。” 冯皎眉顿时忍笑：“哟，我的夫君现在也是顶级富豪了！” 王振济忙摇头：“我的银行存款还没有破百亿，算不得顶级富豪。” 第443章 态度一定要鲜明 冯皎眉一愣，随后忍不住翻白眼：“老公，你又来炫耀了？哪个顶级富豪会只算现金啊？当然是股份和资产、银行存款等一起算啊！” 王振济看她那无语又嫉妒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在我看来，银行存款才能完全算。其他的，都有可能大规模的贬值……好了好了，你说我是，我就是，行了吧？” 不过说真的，王振济自己还真的没把自己当顶级富豪。 而且，在王振济心里，知恒集团的其他股东们也不能算是顶级富豪。 不过，像岳父和胡方圆这样级别的富豪，一旦出外度假，住的多半是奢华型的五星级酒店。一晚上几万，和一晚上十几万元的开销，对他们来说，区别并不算大。既然是度假，花个几百万元是很正常的。 而王振济自己，一般情况下，也愿意与奢华型酒店里享受一下高质量的服务，尤其是在拖儿带女陪老婆的情况下。 但是，客观来讲，国内的很多奢华型酒店，硬件是跟上去了，很多基础服务却是真的不太标准。 这还是培训没做到位，同时也是国人的意识形态有差异，过于强烈的个人意识其实和服务行业的宗旨是有冲突的。 好些酒店管理公司只顾着扩大市场，在人事选拔上忽略了服务员的两个最基本要求：勤快和细致。 勤快的人，眼里有活，能够一眼判断出哪些住客需要什么服务，而后主动提供，获得好评。 勤快而又细致的人，则是能在前者的基础上，将服务做得更圆满，引得住客的更加满意和回头。 眼里没活的人，就算是愿意动，也肯定会疏忽一些细节，从而让习惯了被服务的住客们不满意，进而引发一部分的投诉。 所以，如果有这么一家酒店，能够在服务上全方位地碾压其他同级别的酒店，那肯定是客似云来。 毕竟，在汇金这样的国际大都市里，有钱人是根本不缺的，一晚上消费数十万元的有钱人一抓一大把。 冯皎眉眨眨大眼，而后抿嘴而笑：“行了，不跟你贫嘴了。奢侈酒店这一块，你要是想让谢氏去做，你自己去讲，我可不会跟一眉讲。” “我知道！”王振济了然地笑了起来：“你和她就做纯粹的同学，更好。” …… 既然和冯皎眉讨论了这个奢华型酒店的市场问题，王振济稍后就给谢一华发了微信：“你们谢家有没有计划过在汇金开办一家纯夏国风的奢华型酒店。” 几分钟后，谢一华的回讯来了：“早就想过，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地段。汇金的房价还是太高了！有这笔，我们在苏扬可以买两家了。” 王振济笑笑，继续发讯：“苏扬现在的奢华型酒店应该已经趋于饱合了，同质化较严重，不建议你们再开。或许你们可以在加强服务水平上下功夫，引来更多的回头客。” 谢一华这回就打来电话：“王董，英雄所见略同啊！我现在正严抓酒店的服务。可惜我们在汇金没有奢华型酒店，不然，我就厚着脸皮来找您讨孩子们周岁酒的酒宴生意了！” 王振济顿时笑了起来：“是啊，我就是想到这一点，才问你们。孩子们的周岁酒，可比我和皎眉的婚宴要重要多了！” 王余联姻，只是两家的联合，但两孩子的庆生，则是代表着王、余两家均有后代，传承延绵，这项联合已经稳定了下来。 在老一辈的眼里，这才是大事。 谢一华又问：“您可有新的消息，汇金周边的哪块地又要被拍卖？” 王振济忙否认：“我就是纯粹的感慨。如果你们暂时没有合适的地段考虑，那就先不要安排。” 谢一华又在手机里吐槽：“也不知道汇金的房价什么时候才能降！我爸最担心的，就是我们如果花巨资买下了地皮来建一座奢华型酒店，但过个一到两年，汇金的房价就降了，之后的地皮也降的话，我们家就太亏了！” 王振济深以为然：“要我看，汇金目前的房价怕是还降不下来，除非国家在产业布局和人口迁移上有重大的政策发布。” 不过，现在不降，以后肯定会降。上层对西部地段开发的意图一直没有变，想调整东、西方经济发展和人口分布的意图也一直没有变，只不过是一直在摸索着最合适的方法而已。 等西部的干旱问题有效解决，民族信仰问题得到缓解和澹化，就是大规模开发西部好时机了。 一旦西部被良好的开发了，大量的人口被迁移过去，从这些地方流向汇金的流动人口少了，汇金的人口密集度没有那么高了，房产的市场需求降低了，房价也就有可能降了。 至于谢氏直接在汇金买下某一家奢侈型酒店来经营的方案，王振济觉得，目前对谢氏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别看这几家奢侈酒店的服务上各有各的缺点，但他们是一直在盈利的。既然有盈利，盯的人自然多，谢氏若是想收购下来，价格自然高。 但谢氏如果并不是需要这一项来扭转经营窘局的话，真没必要去硬来。 谢一华在手机里沉默了一阵，道：“其实，我们谢氏已经准备去西部，布局奢华型酒店，抢先占地盘。” 王振济有些意外：“怎么，你们下定决心进军高端了？” “我四叔说，领导有意图加快对西部的城市开发，我们现在去买地，肯定有优惠，选择性也更大。钱的事，他来想办法。这是上面领导的计划，地方上一般会予以配合，金融上肯定也会有优待。”谢一华笑了起来：“所以，我们正派人在那边考察。等大概定下了地段之后，我们自己建一座，说不定到时候又会与你们知恒建立新的合作。” 王振济忙欣然地道：“那很好啊！不过，这项投资的回收期怕是要长一些。” “长一些就长一些吧！”谢一华道：“我们去年接下的几家酒店现在都经营得不错，现金流还是足够的。” 所以，真不能小看别人。 自己之所以能在评估和审计领域频频出彩，主要还是靠的系统。 王振济心里想着，笑道：“这也是你们谢氏的口碑树立起来了。以后等到了苏扬，我还真要去好好体验体验。” 至于谢氏在汇金的几家中档酒店，目前以王振济的身家，是不适合请朋友们去住了。 ……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等这次和谢一华的通话结束后没半小时，这小子又一次打来电话，却是问他：“如果我们选好了在西部建酒店的地段，您是否愿意投资参股？” 这话只怕是他父亲谢清迈让问的。 王振济谨慎地回答：“之前，我没有想过。如果你们需要我投，我可以投一点。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可以做下来，我就只来拉工程业务。” 谢一华顿时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王董您先前的问话只是一时兴起，非老谋深算。我爸他们啊，总是喜欢把别人的话分拆成几段，翻来覆去地分析其深意。要是老一辈还好，像王董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每句话都含有几层意思啊！” 王振济顿时乐了：“我们做评估和审计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语意不明！” 谢一华哈哈大笑：“是啊，你们这一行，态度一定要鲜明。那我先回我父亲。如果需要合伙人，我父亲会直接和您联系的。” 王振济就知道，这代表着目前谢氏还不想和人联合在西部开发奢华型酒店。 不过说真的，西部的地块价格不高，几亿就能搞起一家奢华型酒店，所以谢氏想单独开发，也在情理之中。 他便痛快地应下：“行，等你们有想法了，再找我也不迟。” …… 这件事过去没两天，韩立新突然把王振济请到了17楼的ceo办公室。 等秘书笑着端来热气腾腾的香茶，韩立新便郑重地问：“我听谢氏的人说，你看到汇金的奢侈型酒店生意？” 王振济想无语翻白眼：“我就是一句吐槽！您知道的，今年我和皎眉商量好了，打算大办儿子的抓周宴。但谢氏在汇金并没有奢侈型酒店，我岳父又是一定要用这一等级的酒店，所以，我就顺便和谢一华聊了聊。” “韩董，您不会觉得我是想让咱们公司拓展旅游业吧？我不认为现在在汇金搞一家新的奢侈型酒店，短期内能赚到钱。” 韩立新微笑起来：“我就说嘛，之前我们的股东会议一直是在强调，专精工程建造，可以适当地拓展一部分工程材料的生产业务，可从没有说过，要往酒店和旅游业发展。我们知恒不适合进军酒店业。倒是你在安西市搞的那个护夏文化，适当地时候，发展一下酒店业，应该没大问题。” 没大问题，就是说，会有些小问题。 想想也应该是指与其他合伙人之间的沟通问题，以及争权问题，所以王振济笑着摇头：“护夏文化的主营是文化娱乐竞技向的发展，短期内我也并不支持酒店业的拓展。” 安西市做为一个全球都知名的国际性旅游城市，酒店业不仅很发达，彼此之间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王振济并不想让护夏文化去趟这条混水。 他转移了话题：“韩董，我们的16号砼实心砖，今年的销售有没有可能达到合同的上限？” “放心！”韩立新笑了起来：“16号砼实心砖是恒材子公司生产的，他们是独立的财务核算，所以他们只要销售给我们知恒，也可以算销售量。咱们公司有那么大的仓库，这东西又没有有效期，如果差那么一点点，公司可以先在协议日期前先预订差额，等以后有工程了，再慢慢地用出去。” 王振济顿时乐了：“所以我才敢签这个对赌协议。当然，我看方博士也就是顺水推舟，不然，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到这个漏洞。” 韩立新笑着点头：“所以，长河基建这一次很恼火！” 王振济：“我也挺奇怪，当初他们长河基建为什么没有直接找上方博士，而非要通过都原公司绕这么一趟弯？就因为都原公司独家授权销售协议？” “对！”韩立新很肯定地点头：“从这一方面来说，长河基建还比较遵守法律。以后，我们跟他的斗争，就要在不违反法律的条款下进行。” 王振济目光微转，笑了起来：“嗯，这一点确实挺好。那，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韩立校失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 7月中旬，天气很热的时候，王爱华和廖晓斌夫妻才又一起来到了汇金。 在廖玉升的家里，廖晓斌一边哄着自家肥滚滚的孙子，一边打趣：“现在学校里好多老师都在打趣你姑姑，说她现在相当于半在汇金扎根了，一放长假就往汇金跑。” “以后等你们退休了，确实可以长住这边。”王振济笑着表态：“反正升哥家里和我家里都很大。” “老家的根不能移。”廖晓斌正色地道：“我们廖家和你们王家的乡下别墅都已经修好了，以后过年和清明，尽可能还是要回老家扫扫墓的。等再过得几十年，绍市说不准也会和汇金一样发达了，那时你们也老了，同样还是想回老家的。” 或许吧！ 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人生感悟，所以王振济也不能确定，自己到时候是不是一定就还想留在汇金生活。 毕竟不管是自己，还是表哥的年少时代，都是在老家渡过的，有着清晰的记忆。 王爱华则问起王家两小娃娃的抓周宴何时开始，在哪个酒店摆之类的问题。 “礼仪方面，我不太了解，这事还得您和皎眉她父亲商量着来办。”王振济十分诚恳地回答：“我就负责出钱。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呢，您慢慢看，慢慢选，不急。” “行，”王爱华痛快地接受了：“你把车钥匙给你姑父，他回头载着我去多看几家酒店，再找你岳父好好商量，还是要早点定下宾客人数和酒店，免得被人占了。” 第444章 准备辞职 王振济欣然应下：“那我把威然给你。” 毕竟，威然是自己的车，大奔却是岳父赏的车，不一样。 廖晓斌在一旁满意点头：“好，开威然，也好装东西。” 而后，王爱华又提起尹多知尹多衡的工作：“他俩都是今年毕业，多知的研究生老师已经定下了，多衡不读研，说是之前你虽然说过，想安排他进总公司搞网络维护，但毕竟是在汇金。他想留在金陵，我之前跟肖意与宋总监打过招呼，就进我们夜艺公司，负责网络维护。” “夜艺这两年里在金陵十分火爆，有资格调人才入户，宋总监已经通过姚家的关系在跑多衡的户口指标了，应该没问题。所以多衡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考虑多知以后的进学吧！” 王振济有些汗颜。 大表弟的工作，是升哥一直在安排。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着炎火光伏和擎网科技的事，也相信升哥的能力，就没有多问，没想到现在居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姚家在金陵，多衡想留在金陵也很合理，我相信有我们的关系，多衡在夜艺公司应该不会被欺负。”王振济歉然地道：“多知那边，不如我们抽个周末去一趟金陵，和他的研究生老师也吃个饭？” 王爱华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舅舅和舅妈太老实了，我们这方出面，多知的老师就知道以后若有什么事，该怎么对待多知。不如这个周末，我们就去？” 王振济看一眼冯皎眉，冯皎眉马上点头：“我的时间没问题。” 王振济忙道：“那就这周末过去。我跟多知联系一下，让他提前和他老师约好。 …… 王振济并不知道，晚上王爱华夫妻在廖玉升的家里客房中睡下时，便闲话起廖玉升与聂慧的事。 “聂慧生下令儿也有半年多了，现在夜艺与护夏的工作都走上了正轨，咱们手里也不差钱，你跟升儿暗示一下，可以备孕几个月，争取明年怀上二胎。等孩子落地，不论男女，都跟聂家姓。”王爱华道：“这样，以后聂家心里也不至于有芥蒂。” 廖晓斌笑笑：“行，我找个机会和升儿聊聊。” ……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振济认真做好知恒集团财务部的核算工作，同时也保持着与擎网科技和炎火光伏两家董事长和监事们的联系。 等周岁酒的事情敲定，又一个周末，王振济一家，廖玉升一家和王爱华夫妻开着两辆车，一起前往金陵，探望了已经在金陵站稳脚跟的尹向阳夫妻。 中午一起吃了饭，下午两点多，王振济和廖玉升、王爱华、廖晓斌四人再陪着尹多知回了一趟工程大学，前往教授家属楼，登门拜访了他的研究生老师，教授贺特行。 等王振济与廖玉升、尹多知前后上下楼梯两趟，搬来了几件高档酒、烟、保健品、化妆品，贺夫人看尹多知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亲儿子。… 一番客套过后，大家落座，王爱华和廖晓斌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而后王振济与廖玉升则分别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贺特行先是和两位当老师的家长愉悦地聊了几句中学的近况，再又惊叹地表达了对王振济与廖玉升“年轻能干”的赞赏。 而后，贺特行便单刀直入地问起王振济：“王先生是打算让多知高研士毕业之后，直接进贵公司名下独立出来的实验室工作？” “对！”王振济很肯定地点头：“这一点，我已经和我们公司的ceo以及工程部总监打好招呼了。毕竟，我们公司现在确实也缺乏这方面的高级人才。” 贺特行便欣慰地看向尹多知：“你们亲戚之间的感情真好！” “亲戚之间，本来就是要互相扶持嘛！”王振济笑道：“所以，我也希望贺教授您在以后的三年里，能够多多鞭策他，教导他，否则，以后他若是进了我们公司，万一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我们还要来麻烦您救场。” 同一个带课老师名下，不同的高研士与高研士之间，在职场上的发展也是不同的。 王振济希望能通过尹多知的关系，把贺特行这位机械设计制造和自动化专业的教授拿下，以后以顾问的方式，经常给知恒集团出出主意。 尹多知日后若是在知恒集团入职，因为和自己的表亲关系，可不能算是普通的研究员。那么，贺特行说不定到时候也会因为和尹多知的师生关系，就像自家梁老师一样，被间接地和知恒集团建立比较亲密的关系。 当然，在尹多知未曾毕业的这三年里，如果贺特行有什么项目找上门来需要自己支持一点资金的，只要不是太烧钱，王振济也乐于支援一点。 只是目前他把这话说得比较含湖。越是做学问的人，越是在黄白之物上有些敏感。自己并不了解这位贺教授的为人，该表的态度要表，但就得含蓄一些，再缓着一些了。 贺特行瞅一眼他，不疾不徐地笑着回答：“多知还是比较聪明的。只要他以后用心学习，成绩应该不差。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学，多练。特别是实践上的任务，就要大胆地放手去做。做得多了，自然就会慢慢懂了。” “当然，你们知恒集团是搞工程建造的，若是在大型建造设备的维修上遇到了什么难题，如果多知还没有毕业，倒是不妨来找我，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王振济顿时挑眉。 这一位，倒是还通那么一点人情世故。 他便笑着点头：“谢谢贺教授。” …… 互相之间试探过后，大体对彼此都还满意，晚上便一起在工程学院附近的酒楼里吃了饭。… 次日上午，王振济一行人又与肖意、宋艳兰两家子约在某家酒店的会议室见了面，聊了夜艺公司和护夏文化公司的工作。 姚家在金陵的河道管理权稳稳的，所以夜艺公司的经营也比较稳，毕竟地盘有限，接客数量天生是受到了限制的，有利润，但还不致于让很多人眼红。 倒是护夏文化这半年来的运作，吸引了不少投资的大老和娱乐界的资本。好在，肖意顶着梁风正式弟子的名头，将来自京城的好些世家势力给挡住，再加上王振济这段时间在炎火光伏也拿下了一名高管，所以京城的一些势力暂时缩回了想染指的爪子。 “我听说，你们炎火光伏搞的那个专业培训班，淘汰了不少原来的关系户。”肖意悠悠地道：“还有传闻，这个培训班，本来就有筛选的目的。” “火电技术与光电技术，本来就是不同的方向。一个偏化学，一个偏物理，操作流程不一样，自然要培训培训。”王振济一本正经地道：“学得会的，学得好的。就可以继续留用，说不定还能大用。但学不会的，总不能占着名额拉后腿，对吧？” “这个培训班只是第一期，以后每家火电站改建，都要送一些职工们进去进修。好的留下，差的就另外安排其他合适的地方呆着。” 至于当初办这个培训班的另一层目的，王振济并没有说出来。 肖师兄是亲近，但宋总监毕竟还是外人。 宋艳兰这时便抿嘴而笑，而后道：“说得有理，涉及到最新的技术和管理方式，自然还是培训一番比较好。” 她是搞行政的，兼管人事，自然是对培训的事非常看重。 王振济笑着点头，而后便悄悄给刘成发了讯，问起第一期培训的结果。 刘成的讯息在几分钟后发来：“那位老领导如今已经是弥留之际了，所以，董事长认为我们还是不要慌，且等过了这一周。培训班一直在考核，因为打过了招呼，老师们考核的标准严了些，几个该被马上拿下的学员还在重修。” 王振济顿时乐了。 这就是国头企业培训班的一种厉害手段。 相信那两位大蛀虫现在已经品过味来了。 可惜，也晚了。 怕也是炎火光伏的事传到了京城，所以，一些眼红护夏文化很火红，有心想插一脚的世家子弟才会在得知自己是护夏文化的大股东之一后，开始权衡利弊。 也行，自己碍于分身乏术，不能在业务上替肖师兄分摊压力，那么，就在投资关系上，帮肖师兄分摊一部分吧！ 搞财务嘛，本来就是要么跟着最大的领导走，要么就是中立而公正。 王振济再问起护夏的经营状态，宋艳兰便笑道：“我们现在正在筹备办一期培训班，看看效果如何，好的话，就会开个长期班，毕竟我们的主营业务还是与技术和文化挂钩，管理人员和工作人员也要与时俱进。”… 王振济欣然点头：“该办。” 培训班一办，不管是要动哪些人，总会有一个工作交接的缓冲，这也给接手的人延了些时间来好生准备。 他有些歉意地看着肖意与宋艳兰：“师兄，宋总监，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这有什么，大家都很辛苦。”肖意倒是看得很明白：“你虽然是在知恒做财务，但也顶着炎火光伏与擎网科技两大战略技术公司的监事职位，要两头跑，岂不是也很辛苦？” “我和宋总监商量过了，等护夏文化的这第一波风头过去，事务安稳下来，我们会相继把金陵这边公司的事情逐渐交出去，我们腾出时间来，好生梳理夜艺和护夏两家公司的运营。” 他俩在原来的公司，均是有点干股的，但那属于职位干股，不是自己当老板。夜艺与护夏文化就不一样了，是他们参股的公司，而且以护夏文化的发展速度和原本的发展计划，搞不好会在夏国形成一个传统文化的品牌技能大赛的组织公司，那么，更值得他们用心去投入和运营。 王振济心里原本也是这么觉得，只是碍于身份，不太方便来向师兄建议，闻言顿时大喜：“肖哥，您和宋总监舍得？” 宋艳兰微微一笑：“都是做的专业工作，只是换了工作环境而已，而且，现在是为我们自己打工，这是迟早的事，舍不得也要舍得！” 这话说得，十分有理。 像肖意和宋艳兰这样的人才，年轻时在私营大企业里打工，只是为了跟前辈们学本事，攒经验和资本。一旦有了新有机遇，只要能够抓得住，那自然还是会跳出来自己创业。 毕竟，私营企业里可没有什么退休工资可以拿，而管理人才，一般到了五十来岁，就要开始考虑退休的事情了。 王振济朝她竖起大拇指：“宋总监果真有魄力。” 这两位如果能够全心经营着夜艺与护夏文化，那自己和表哥自然能省不少的心。 …… 在金陵吃过了中饭之后，下午两点左右，王振济一行人重新踏上归程。 又一周的周三，王振济收到杨建强打来的电话。 炎火光伏科技公司拿下了海山火电站厂的副总和财务部副经理两条大蛀虫。 王振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位，其实若是真的聪明，就应该在培训期间，改正以往的行事，若是能把以往贪的那些乖乖地吐出来，或许还能体面地离场。 领导们不是没有给机会，奈何有人舍不得。 舍不得钱财，舍不得面子，所以最终被揪了出来，败了前程。 当然，西山省的火电站大大小小有几百个，有大问题的怕是不止这一家，以后炎火光伏的监事任务还很重。 这不，杨建强打这通电话的另一个用意，便是希望王振济能抽出时间来原河市，再查其他待改建火电站的财务帐。 那就去吧！ 反正知恒已经习惯了自己三不三被当局领导征调了。 又要给蒙经理塞点加班费了。 还是给个十万元吧，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价越来越高了。 想起自己刚进知恒的时候，被蒙利一番敲打的事，王振济莞尔。 那时的自己，可完全想不到，还会有给蒙利送钱，以及让蒙利帮自己的时候。 第445章 这个建议不错 而蒙利这个人……。 王振济的眼中多了一抹深思。 当初自己进公司时，第一眼看到蒙利时，只以为这是一个油腻但有几分真本事的老会计，所以，胡方圆才会一直笼络着此人，拼命想把此人提到主管位置上来和大老板的亲闺女在财务部对着干。 但这两年相处下来，王振济渐渐觉得，蒙利虽然不如贺峰那样，有着阳光俊朗的气质，但为人还有几分底线和原则。既没有背叛着胡方圆，也没有背叛公司，就纯粹是做着一个老会计的本分工作。 虽然蒙利对初入公司的财务助理要求苛刻，但那何尝不是对新人在技术上的一种磨炼？ 磨一磨，瞧一瞧性子和能力，才好决定该如何进一步的安排。 王振济有理由相信，若是别的公司职员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来给蒙利送钱，请他帮忙做事，蒙利肯定是不接的。 但自己现在是公司第一大股东，自己把手头上的职务工作暂时托给蒙利这位上级来做……。 蒙利想当经理，不仅仅是为了权力，也是为了经理的薪资嘛！ 所以，手下的主管虽然上班时摸鱼了，但如果能孝敬他一点点好处，他当经理的辛苦辛苦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 何况这个手下的主管实则还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当然，自己之所以留在财务一部一组继续当财务主管，也不仅仅只是一个门面摆设，更重要的还是能随时查出公司经营里的财务问题。 而目前，自己在公司的时候，确实是很认真地履行了一位财务主管的职责。 如果蒙利有意使坏，以自己目前的眼光，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 在心里嘀咕了一阵后，王振济还是花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把手头上该临时交接的工作仔细写下来，再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张个人支票，开了一张10万元的，用一张信封包好了，再将这工作清单和信封一起拿了，走进一部的经理办公室，朝着正皱眉看着几张财务报表的蒙利灿然一笑：“蒙经理，我又给您来送钱了！” 蒙利愕然一抬头，见是他，神色微有些松缓：“我琢磨着你也差不多又要往外跑了。清单呢？” 等王振济把该交的资料和想给的信封都呈上，蒙利看着信封一愣，随后又调侃着他：“你这样做，一年内的工资怕是不够，都垫进去了！” “没事，反正我有分红。”王振济笑嘻嘻地道：“只要您满意！” “行，这一张我收下了，以后一年内免费帮你代。”蒙利思索一阵，将两份都收起，再正色道：“从今天开始算。” “行！”早知道蒙利也不敢收自己太多的钱，这样的方式是最合适的，王振济顿时欣然而应。 蒙利再抬眼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 “您这假一批，我明晚就坐飞机过去。”王振济道：“早点结束，早点回来。” “你最好把另外几家的事也都拢一拢，一起解决了，再回来也不迟。”蒙利建议他：“这样还能节省你的时间和精力。” 王振济点头：“我也有此意，会和那几家商量商量的。” …… 次日下午下班后，王振济便一个人坐飞机去了西山省原河市。 第二天，他与何、刘两位监事一起随着陈建强去了海山光伏电站，宣布了新任的副总和财务部副经理的人选。 按理说，如果只是副总和财务副经理的变更，不需要陈建强这个投资商的董事长来亲自出面安排。 但毕竟海山光伏电站是第一个启动改建工程的老火电站，陈建强这也算是给继任的两位高管做声势。 王振济无所谓谁来坐这两个职位，横竖派人之前也没有通知自己，这两人更是没有提前来联系过自己，那就好办了，一旦以后再犯事，继续拿下就是了！ 横竖领导们派自己来两家国有股份制企业做监事的目的就是为了盯住这两大帮人的经营，没指望自己和他们亲如一家。 顺便也陪着陈建强视察了快要结束的改造工地。 “王董，你们知恒的速度着实快啊，比别人晚一周动土，如今进度却是还快一点。”陈建强满意地看着改建后的厂房，当众感慨起来：“是不是知恒的工程员们想要在您这位大股东面前好好表现，为您争个面子啊？” 王振济微微一笑，回答：“知恒集团的工程队伍一直都是效率很高的。之前与中建五局的队伍一起合作兴建腾龙地产的电力科技园项目时，也是我们知恒的进度要快一些。我不是说中建五局的工程队不好，不过，他们的施工速度且不去说，但他们的其他部门配合的效率，比我们知恒要稍低一点点的。” 陈建强扬起眉头：“当真？中建五局可是国有大品牌的工程建造企业！” 王振济笑了起来：“国有大品牌嘛，有个通病，就是报告多。流程上的报告不完全，他们就不批。我们知恒就不一样了。我们韩董是专业的经理人，很看重各部门的配合效率，对高管有一套严格的时间审批机制，超过时间不审批的要问负责人的责任，所以各部门配合得十分流畅。这样，我们工地的原材料到达时间从无延误，有时候还能提早，这就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施工的超额完成。” 陈建强恍然大悟，而后轻轻点头：“我也了解过你们韩董和农总。韩董的学历高，有本事，有见识，也有执行力。农总虽然性格较粗旷，但要求高，理解能力强，执行力也强。” 王振济笑着承认了：“农总是个爱学习的人，虽然他并不是大学生，但他对工程行业的了解，比很多专业大学生出身的工程师都要强很多。我们知恒的工程师有高研士，也有高本士，但都很服农总。” 他再指着面前的厂房：“您看看这样的进度，是不是信心大增，觉得我们完全有机会提前完成所有的改建任务？” 陈建强顿时会意大笑：“王董说得有道理。” “我也希望工程能够早点验收，而后早点投入运行，检查检查我们的理论技术和实验室技术是不是真的到了实践工厂之后，也能保持稳定的发挥。”王振济半开玩笑地道：“我还指望着知恒以后能够从我们炎火光伏多接几十个火电改光电的改建工程呢!” 陈建强迅速点头：“是啊，我们都希望这项技术能够稳定地发挥，让我们的改建项目迅速深化推进，改善环境的速度得已提升，让这一片天空早一点恢复碧蓝。” 王振济心里一动，笑问：“董事长，我记得您不是本地人。” “我确实不是本地人，但我老婆是。”陈建强笑着看他：“我老婆一直嘀咕，说这边的产业该好好调整了，否则，等地下的煤矿挖完了，整个省的经济会废了一大半！” 王振济目光微转，再问：“您可知道，领导应该会将一部分分散的小火电站关闭，拆除，而后呢？打算搞什么产业来发展经济？” 陈建强顿时有趣地看他：“怎么，你小王董又想投资什么产业了？” 王振济马上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 陈建强乐了：“你就装吧！” 不过他停了一停之后，就继续道：“其实，如果这边的环境逐渐改善了，产出的各种作物的口感也会相应的改善。以前西山省的陈醋可是全国都有名的，如果想调整产业布局的话，我个人是比较看好陈醋行业。民生调料，又有老配方，又不污染环境，你说对吧？” 王振济恍然大悟，而后竖起大拇指：“董事长说得有理。” 当山青水蓝时，植物的生长也会相应变好，那么，曾经风糜天下的西山老陈醋，或许真的能够重振当年的声威！ …… 考察完海山光伏电站之后，大家回到了炎火光伏，王振济便厚着脸皮单独来找陈建强：“下一步的第二批，会不会在十月份启动？” 陈建强沉声道：“这个月会验收第一批工程。联同下个月，都是主体工程的曝晒，九月份开始进行光伏发电运转，用一个月的时间来验证技术的安全性和危害性。”“如果技术没问题，只是厂房的设计和其他配套的线路有小小的问题，我们也好及时修正。所以，公开竞标最快也要等到十月份，甚至会因为有一部分要改动而延到十一月，或者十二月。毕竟是试点，小心为妙。你们知恒今年的工程量也不差，应该不用这么着急业绩吧？” 王振济笑着点头：“我也觉得，不必太赶，先利用试点的四个站，把能挑的毛病和能找到的问题都挑出来，予以改善，这样后面的几批倒是可以大量快进。或者，我们可以在十一月或者十二月，再开始招标，年底定夺是哪些站，年后放假一结束就可以动土。” 陈建强眨眨眼，而后笑了起来：“这个建议不错。这样，你们知恒明年的股价说不定还会再涨。” 停了一停，他又轻笑起来：“你是不知道，我也买了你们知恒的股票，只不过不多，才几十万元而已。” 王振济顿时也笑了起来：“您这已经是算多的了。何监事只买了几万而已。刘监事说他买了十万，反正都是来支持我的。当然，我可以保证，我们知恒集团的股票，除非是被人故意泼丑闻，在短期内波动可能会比较大，但只要澄清了事实，肯定还会继续上涨。” 陈建强哈哈一笑：“嗯，这一点，我信得过王董。” …… 在原河市呆了两天，王振济便计划去临温市的擎网。 他提前打电话跟陆梅勤说时，倒是让这位董事长十分意外：“你居然主动要来？” 王振济暴汗：“刚好空出了时间，就想过来看看。” “来吧来吧，欢迎你常驻。”陆梅勤在手机里十分大方地笑了起来：“每次都匆匆来，匆匆走，咱俩都没有好好聊聊。” 这位董事长一直与自己保持着不错的关系，所以王振济便欣然应下：“好，这一次，咱们找时间好好聊聊。” …… 等次日到了擎网科技，王振济先是惯常地翻了些各部门的工作日志，并没查出什么大问题。 待到下午三点左右，王振济问得陆梅勤有点时间，便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秘书笑着泡来好茶，两人便坐在会客沙发上一边品一边聊。 陆梅勤饶有兴趣地问：“我听说，你向你的博士老师提交了一篇论文，否决了小型私人飞行器在国内的可行性推广？” 王振济意外地看他：“陆董您的消息很灵通啊！” “还不是有人知道你是我们公司的股东，知道我俩关系不错，才透露给我知道。”陆梅勤受用得哈哈一笑：“看你的反应，你还真否决了？我的乖乖，你可是第一个否决老师研究方向的博士生啊！” 王振济忙纠正他：“可不能这么说！老师确实是给了我一个方向，但并没有给我一个表态，让我去证明，而只是让我去推导这样的可行性。” “我搜集了近一年的各种调查资料和证明，最终觉得，不是技术上的问题，是国人心理的问题，还有一系列社会影响问题，所以我否决了这种可行性。” 说完之后，王振济突然疑惑地看着陆梅勤：“您问我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想法？” 陆梅勤摆摆手：“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我们擎网科技涉及到不少我国独创的尖端制造技术，未来的方向是十分广泛的，不排除以后会在信息化工程和产业链中大放光彩，但其中有不少是需要网络控制，如果网络反应得慢一些，或者发生了电子干扰，导致程序运转不顺畅的话，安全可想而知。” 王振济缓缓点头：“没错！地面的东西，好歹有些只是纯建筑。但空中的建筑，绝大部分都是有人的。一旦发生不可控的事故，造成的伤害远比地面上的要惨烈。” 第446章 不要太谦虚了！ 陆梅勤见他这么明确地表态，神色顿时一缓，又道：“所以，虽然我们擎网是搞这种信号发射的，但我并不支持这种横向的飞行方式。要我看，想缓解交通压力，还是要靠政策调整。而且，交通压力只有我国的大城市才比较突出和明显，在发达的国家，地广，人稀，反而没有什么交通压力。 王振济欣然地笑了：“董事长见得多，自然是明白的。当然，我也不是说，我们国家那些支持这一类的专家就一定见得少。但是，他们应该更多是从技术层面上来考虑的。我国有这个能力去做，但是我不支持去做。” “如果领导们真的对这个好奇，那不如先在某个大型单位的范围内搞个试点，让他们体验体验空中飞行的利与弊。相信到时候，得不偿失，又矛盾重重时，领导们自己就会放弃了。” “我们擎网是绝对不能做这个先锋的。技术可以达到，但不能开这个先河。” 陆梅勤扬眉而笑：“王董，知道你的态度，我就放心了。否则，以你的影响力，只怕你一旦声明此法可行，领导们就会兴奋了。” 王振济马上谦虚起来：“董事长您过奖了，我哪有这么厉害。我之前的意见之所以被领导们采纳，主要还是因为，领导们自己心里就有这个意思。” 王振济可没觉得自己在高层领导心中的地位真是那么重。 陆梅勤顿时笑了：“王董，能够和领导们在立场上保持一致，而且运用一定的技巧和方案来证明这种态度，本身就是一种了不起的能力，所以，你也不要太谦虚了。” 王振济嘿嘿地笑了起来：“行，咱俩都不谦虚！” …… 知道了王振济在小型私人飞行器在国内城市里运行的态度之后，陆梅勤明显更亲热些了，又问起一事：“王董，我听说，有些国头企业的造船厂在攻关能源动力技术，其中的船体与水电动能的结合技术，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还请了您去评估了，有这回事吧？” 王振济再度意外起来：“陆董，您这消息可真灵通！确实是有人请我看了初步的方案，我让他们继续完善和优化，等他们有了新的方案，可能还会再看看。怎么，这里面有问题？” “我个人觉得，目前的国际贸易形势不太乐观。国外的购买力大幅下降，所以，如果要调整能源动力的话，与其调整那些国际货轮的，不如好好考虑考虑我们的海上护卫力量。”陆梅勤语重心长地道：“军舰、航母等，也是需要大量能源的。此外，还有核动力呢？” “当然，我知道目前绝大部分人都认为，核动力的辐射太强了，不宜扩大化，但是，据我所知，核能也分核裂变与核聚变。核裂变有辐射，但核聚变无辐射啊！” 王振济扬眉：“我也接触过原核一类的微观世界能动理论。核聚变是在理论上无辐射，但是目前还无法控制，且目前激发它聚变的能量，依然要稍稍大于聚变后产生的能量，也就无法让聚变反应堆正常自我运转。” 像这种能源，不能控制和不能自我运转，有一定消耗的话，就不具备推广价值。 陆梅勤目光微转，压低了声音：“这么说，王董您是认为，在短期内，我们这个世界还无法实现核聚会技术的可控？” “目前我接触到的科技层面，还没有人能保证可控。”王振济谨慎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自然是先发展短时间内更加可行的可再生能源能动技术。” 陆梅勤目光一凝：“现在的炎火光伏科技的技术，还没有达到能完全脱离其他矿物的境界？” 王振济摇头：“他们不完全是核聚变，还有其他技术的融入。所以他们有消耗，只是这种消耗本身几乎可以微弱不计。当然，我毫不怀疑，秋教授的研究，在未来应该会做到完全意义上的核聚会。但那需要更长的时间。”、 陆梅勤很快坐直了身体：“王董，其实我还有一点很好奇。我们承光实验室的太阳能转化电波技术，与秋教授的半核聚会技术，在将来会不会产生市场竞争？” “若说以前，我觉得多数会，但现在，领导们不会让这两种顶尖的技术在市场运用上互相残杀。”王振济很肯定地回答：“各有各的用途，秋教授的技术，应该是属于那种建成之后不需要太多的维护，它就可以自动地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以供应电网之内人民群众的需求。何教授的技术，则更多是一种辅助发电或者独个个体的耗电市场。比如汽车电池、电动车电池、城市里夜间照明等。” “目前咱们领导应该是想通过这两种技术在各个未重复领域的运用，来节省现有的其他不可再生的自然资源，顺便，保护环境和朗朗青天。” “这应该是一个过渡时期，可能会持续几十年或者上百年，以便我们人类有足够的时间和经济，研究出真正经济而无害的核聚变技术。” 每一种技术，都有被淘汰的可能。或者是被更先进的淘汰，又或者，因为人类生活方式的改变，而被生活淘汰。 而研究员在研究新技术过程中，难免会衍生出好些相关联的发现，不管是有益还是有害，都是一种收获。或许在未来的哪一段时间，就有可能被利用上。 所以，一个企业或许要比较看重短期利益，但一个国家的高层领导，必须要考虑到未来的十几年甚至上百年内的国民发展。 哪怕核聚会在未来的几年内有可能取得关键性的技术突破，从而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取代其他能源。但是，在如今的这一段时间里，为了保证某些不可再生自然资源不会在短期内消耗怠尽，为了保证自然环境的生态修复，有关领导还是必须在资金上向目前已经有所成就的可再生能源，如太阳能和水力能源、风力等方面，予以倾斜。 想让一个星球变得更好，想让世界变得更好，首先，要让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的生物们能够生存下去，并且提高大家对改善生活的积极性！ 第447章 老师最威武 人类对水力、风力、太阳能这三种可以循环使用的能量的研究，一直在持续着。当然，研究风力的地方，因为其运转机制的特殊性，所以可能住的人会比较少，这也就导致风力发电的技术只能在比较少的地方运用，不像太阳能这样普遍。 而在王振济看来，人类对太阳能转化电力的技术运用，就像是刚刚发明了火车之后，再逐渐向普快、高铁去转换的过程。 都是一边运用，一边逐渐地优化，以保证人类一直有能源可以用。 陆梅勤做为擎网科技的董事长，关注投资项目承光实验室所研究的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转变技术的市场，会不会和其他刚刚出实绩的太阳能转化电力的技术市场相冲突，很正常。 不过，这种疑问，来问自己，就显得陆梅勤此人的城府了。 对自己来说，两种技术项目都有自己的股份在，区别只是比例的大小。 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评价也相对公允。 虽然只是监事，但自己肯定也会随时监督公司的正常运作和发展方向。 陆梅勤这一问，何尝不是在暗示，自己不仅要对承光实验室的太阳能转化项目保持一定的方向维稳，也要对炎火光伏的太阳能发电项目的发展方向保持一定的维稳。 所以王振济很快就笑道：“陆董您放心，炎火光伏那边，我会尽量地和各个股东以及实验室沟通，几年之内，尽全力做好火改电或者纯光电的建设，不涉足太阳能电池转化这一领域。我相信，领导们也希望是这样的分工协作。” 陆梅勤点点头，而后感慨地道：“真没有想到，太阳能领域的最新两种技术，都是从昌南大学光伏学院的同一个实验室里出来的。一正一副两名教授，就这样按不同的发展方向，搞出了不同的技术。” “秋教授那边，京城大学的几位老院士也是帮了很大的忙。秋教授是依托他们以往的研究理论才有了现在的成绩。”王振济十分公正地补充：“只不过是最后出成绩的是昌南大学。说起来，秋教授这个项目严格上应该说是京城大学与昌南大学双方一起探讨的结果。” 陆梅勤马上会意地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某位院士还是有能力的，虽然让门下的两名学生吵了一架，但还是把国家交代的任务给顺利完成了。谁敢说，他学生研究出来的技术，不能算在他身上？没有他的谆谆教导，他的学生哪里能研究出这么好的技术？ 多少尖端技术是一代又一代人孜孜不倦的研究才得已成功和实现的？ 所以，这一回，京城大学光伏中心也并没有完全丢脸。 …… 在陆梅勤的办公室里聊了半个小时，见其秘书进来两次，低声在陆梅勤的耳边提醒，王振济便笑着告辞。 毕竟，现在擎网的产成品已推向各大手机制造商，业务开始繁忙，陆梅勤能挪出半小时来和自己聊天，已经是相当给面子，那自己也要识趣。 再在擎网的各个办公楼里转了转，大概了解了目前的业务情况，以及员工福利情况后，王振济便回到监事办公室，和另两名监事一起分享这几个月来的收获。 待到下午下班，他便按约定，施施然地来找孙淑智。 这一回，两人难得地没有聊公事，就是纯粹的玩。 只是在晚上要分别时，孙淑智才笑着告知，炎火光伏科技已通知他，他与杜丛阳联手搞的网络系统被选中了。 王振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笑了：“选中了就好！有钱大家一起赚！” 如果自己周围的朋友们能够在各种各样的条件下，以不同的方式联合起来，互相配合着做生意来赚钱，那也挺好的。 …… 七月份就这样忙碌地过了，八月中旬，廖玉升笑吟吟地带来了好消息，聂家表弟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意想高校的通知书，所以会办场庆祝酒。 于是，次日中午，王振济收到聂叔父的来电，定下了庆祝酒宴的时间和地点。 聂叔父还特意请王振济代为邀请梁风。 等王振济打电话给梁风时，梁风便在手机里笑了起来：“也该到了。” 王振济：“老师，您没向这家高校的高层打招呼吗？” “没有。”梁风十分坦然地回答：“又不是我的子侄，我亦不了解对方的为人，仅凭一面之缘，我哪能去打招呼？当然，如果他以后在学校遇上什么事，如果不是他的错，他家人又找上你的话，我倒是可以去打个招呼。” 也是，老师的面子是很精贵的。 王振济：“那您参加吗？” “不参加了！”梁风毫不犹豫地道：“我刚好有项目要做。你代表我就行了！” 王振济嘿嘿一笑：“老师，您这两年的项目是越来越多了啊！” 梁风轻哼：“以前要教你，接的项目相对就少。现在我不带高研士了，平时没事做，就多接几个呗！” 王振济忙赞：“所以，还是老师最威武！” …… 次日晚上，王振济和冯皎眉带着两儿子参加了聂叔父替儿子摆的庆祝宴，但礼金却被聂叔父执意地拒了。 王振济也没坚持，只表示以后两家人可以多多联络。这也算是替表哥进一步稳固与妻子的关系吧！ 接下来到了八月底，两个双胞胎儿子的周岁酒很热闹，但因为王振济并没有像结婚那样大宴宾客，连聂家叔父一家也没有请，所以人数相对少很多。 在龙御华庭举办的抓周仪式挺有意思。长子抓的算盘，大家笑称是继承了老爸的财务基因。次子抓的是笔，在场的几位长辈都说是当董事长的料，专门批复的。 反正，抓周这种事，怎么编都行。 看到余中辉这位岳父笑开了花，王振济也就放心了。 待到九月初，各大院校和中小学刚开学，王振济这天上午，就收到了炎火光伏陈建强的来电：“第一波改建后的四家光电站的运转情况都良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现在开始第二批的竞标。你们知恒要是有意向的话，赶紧准备标书，十月份之前要搞定。” 第448章 有钱拿，不辛苦 王振济马上精神大振，欣喜地笑着问：“这么快就开始了？” “你要是天天关注着西山省各大城市的空气指标和污染程度指数，你就会明白，领导有多关心这个。”陈建强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今年内陆的大部分城市都是干旱少雨的，空气质量差，烈日下大家都躲在空调房里，耗电量急剧增加，我们的四家新光电站开了个好头，分帐超出了预期！” “所以领导希望能早点把空气质量提升上去，免得下半年继续干旱，影响民生。” 明白了！ 汇金是沿海城市，经常有台风登陆，所以用水无忧，气候也没那么干旱，但很多内陆地区却不一样。 王振济十分开心地谢过陈建强，挂断电话，再火速通知了知恒各相关的人员。 几分钟后，王振济收到张典的通知，凡在总部的董事们，马上参加十分钟后在17楼的董事临时会议。 于是，王振济收拾好桌面，关电脑屏，上楼。 董事局会议室里，余中辉坐在董事长的座位上，威严地环顾一一入席的各董事们，再看向网络会议上露脸的赵董和廖玉升，而后开口：“小王董刚刚提供的消息，想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这次竞标的时间，比我们预期的提早了一个月，当然，这也证明，我们过去对海山和富建两座火电站的改造是成功的，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认可和信任。” “现在，我们需要决定，要在第二批启动的火改电工程清单里，抢竞多少家回来，才能算是合格。” 而后，韩立新接着发言：“之前小王董曾经提供过一部分第二批可能会有的火电改光电企业名单，但与这一次的有些出入。市场部和工程部曾经联手对那一部分火电改光电企业做过改建的成本预算，现在就不得不调整一些下来。” “当然，全国有这么多家的工程企业，而这第二批的也超过了五十家，我们知恒不可能把这五十家全部吃下来，因为我们的队伍还没有那个实力。所以，保哪些，弃哪些，就需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 第二批启动的火电改光电企业有56家，其中像海山火电站这样大型的有6家，经过讨论，大家一致同意至少拿下1家，如有可能，2家就更好。 中型的有34家，期待能拿下三分之一。小型的至少拿下一家。 重新修改的竞标书自有市场部和工程部去讨论，王振济则被韩立新喊到了总裁办公室。 示意王振济在会客沙发上坐下，韩立新关切地问：“擎网那边，暂时没什么事了吧？” 王振济眨眨眼，摇头：“只是例行去一去。陆梅勤的管理水平还是挺高的。目前的业务也趋于稳定，给我们的工程款能够准时到帐。” 韩立新满意地点头：“既然这样，你就多花点精力在炎火光伏那边吧！我们公司在腾龙的项目已经完全结束了，队伍接下擎网家属楼和实验室的工程后，还有些余力，往西北派的队伍顶多是干二个多月就能回来，从今年年底到明年、后年的重头戏，就在这火电改光电的工程上了。” 王振济忙问：“那西北的纯光电工程呢？” 韩立新眯起双眼：“那个项目，我们肯定只能与其他企业合作。中建五局的乐总之前联系过我，有意在这方面与我们合作。” 王振济愕然：“他怎么又肯放下架子了？” 韩立新轻蔑一笑：“对比其他的合作工程企业，我们相对来说，比较老实。” 王振济目光微转：“您也愿意与中建五局合作？” “至少合作过一次，彼此还算了解。”韩立新沉声道：“他们有他们的路子，如果能借着他们的手，把这工程拿下来，我们多少能省点公关的成本。” 王振济了然，笑了起来：“行，您觉得可以就可以了。反正，我个人对中建五局的人，并没有太大的仇怨。” …… 知恒集团想壮大，势必要在工程领域里发展一批盟友。 相比时刻想吞并知恒的长河基建，中建五局显然更可信。 一个星期后，王振济从陈建强的嘴里得知，长河基建与中建五局都参与了炎火光伏火电改光电的西山省各项目竞标。 这个在意料之中。 长河基建虽然是知恒的第三大股东，但本身的工程资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也是这天下午，王振济收到李译的来电：“小王董，看来这回我们长河基建要与知恒成为竞争对手了!” 王振济微微一笑：“各凭本事就是了！” 再往后的一个小时，柳卫打来电话：“振济，晚上有没有空？那边把货轮的水力发电装置又重新发了方案过来了。” “行，我吃完晚饭就过来。”王振济毫不犹豫地应下。 看来，上面这是真的要大规模的调整现有的能源结构啊! ^ 这一次，柳父让王振济评估的复合型水力加光伏发电装置，比第一次和第二次的都要改进了很多。 关键在于成本上，也降低了一成多。 王振济笑着对一直陪着的柳卫道：“看来一次一次的打回，还是有效果的。我觉得这一次的可行。” 柳卫松了口气，而后也笑了起来：“我父亲也说，觉得这一次可行。不过，还是要请你这位专业人士来把把关，他心里才踏实。” 王振济哈哈大笑起来：“柳叔叔还是太谨慎了。那我现在先打评估报告。” “好！”柳卫欣然地点头：“辛苦你了。” 王振济心情甚好地开起了玩笑：“有钱拿，不辛苦。” 柳卫乐了：“可惜啊，你的注会证要考过综合阶段的考试才能拿到，所以给你的评估费还是不能按正常的注会师去付。” “没关系。”王振济笑道：“也就这一次还能便宜。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无所谓了。” 柳卫忙点头：“我爸还说了，等你成了注会，以后我们局里请你来评估，比例肯定是照最高的那个去付。所以，现在还请你再体谅体谅，来日方长。” 王振济顿时笑得十分开心：“那好啊，我相信柳叔叔以后一定会给我更多的机会来赚大钱。” 等自己成了注会，肯定会成为注会界里闪闪发光的新星，到时候，请自己评估的大项目，只会更多了。 第449章 闲谈 上一次竞标，虽然因为价格的最低而引来了上级领导对自己工作过程的审查，但这一次，王振济还是动用了系统的能力，在要力争的三个项目上，选择性地搞了两个，示意羊合群改了下价格。 待中标结果公布，何玉华与刘成同时笑着祝贺-王振济：“王董，你们知恒这位市场部总监确实是挺厉害，和您配合得天衣无缝！” 投的标里居然中了八成。 在众多的投标企业里，这个中标率是最高的。 王振济笑着谢过两人的：“还是我们知恒董事长知人善用，我只是拣了个便宜。” 相信这一回，领导们不会再来审查自己了。 接下来的签约就由羊合群来负责。 王振济与羊合群在自己的董事办公室里开了个小会。 羊合群笑着道：“王董，这回您不用再担心我们的砼实心砖销量不够对赌协议了。” 王振济心情大好：“是啊，这回肯定能超过了！” 原本以为会在第二年超过，没想到炎火光伏如此给力，也没想到上面的领导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基建狂魔”的称号真是名不虚传！ 显然，纯粹的修路已经不能再满足工程企业的需要了，而且国内的道路在东部地区，确实也是发展得相当快，接近饱和了，所以，为了生态，领导下定决心，在这种能源行业多调配资金。 这样也好，多调动资金来完成环境的生态转变，当总体的空气变好了，人们的健康指数总能够上调。病人一旦大幅少了，家庭的压力也会相应地减小很多，幸福指数自然就上来了！ 羊合群又感慨起来：“现在看来，我们国家的资金还是比较充足的，咱们公司接的这些工程可都是预付一期款的。” 王振济点点头：“这两年来，企业审计抓得极严。” 单看梁师公和吴师公分别以近九十岁的年龄还在以顾问的身份来参与审查一些大案，就知道了。他俩的辈份高，自然也就能让那些被查者慑服，从而吐出一些贪污的钱出来。 羊合群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现在有关当局对娱乐界明星的高薪和税收也查得很紧。” 王振济微微一笑：“这是好事，查出违纪所得，而后用之于民，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民心。” 当然，这个层次的事情，太过于明显和轻松，自然不会找自己这个小年轻来搞。 梁老师这段时间在忙着查帐，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领导们对各种企业帐目清晰度的重视。 或许，领导们就是想的，通过查帐和补、罚等方式，充裕国库。 也不能怪领导，谁让现在社会上很多企业确实是在大胆地剑走偏锋呢？ 如果大家都遵纪守法，领导们派人来查，查不出大问题，不是大家都高兴吗？ 王振济想到这里，再道：“我会尽快促进首批工程款的转付，你回去以后，也请农总监早点调配好队伍。” 羊合群开心地笑着应下。 等送走了羊合群，王振济再来到监事办公室，才坐下没多久，就见出去工作的刘成神秘地进了办公室：“喂，你们听到消息没有？咱们西山省的煤矿采矿许可证又要涨价了！” 王振济眼角一跳，随后便问：“这不是预想之中吗？以后会逐渐减少这一类许可证的发放。” 何玉华略一思索，笑了起来：“上面是打算让那些私人煤矿老板自发捐款啊！捐来的款，怕就会入国库，而后调拨给我们炎火光伏。那此私人发电站，想提前被改建的，也得出钱，否则，小规模的只怕就会被强迫取消。” “这是要割一批人的肉了！”刘成扬扬眉：“不过，这是大势所趋。我听说海山之所以被列为第一批被改造的火电转光电发电站，就是因为海山的负责人识趣，主动缴纳了要求的技术改造费。现在，他们吃到了第一批光伏发电的红利，人员裁减了一些，运输费也降低了，总体来说，成本和费用都降低了，利润反而还高了，高兴得很。” 何玉华则饶有兴趣地道：“我也听说，被裁减下来的人员，若是服从工作调配，多数会被调去西北，那边的超大型光伏电站已经确定了厂址，下一周开始竞标。还有一部分，和运输公司的人一起转型，改物流公司，或者是进电网学基建，以后负责维护。” 王振济听得真切，笑着问：“总之，就是尽量地将火电改为光伏加电网维护，保证大部分职工的工作，对吧？” “那是！”何玉华点头：“咱们毕竟是姓‘社’的，又不是因为企业经营不善而不得不裁员，而是为了整个省的环境改善而进行产业调整，那当家的自然要考虑到各企业转型后冗余职工们的去路，不可能放弃不管的。” “对了王董，你们知恒是否参与下一周西北光伏电站的承建竞标啊？” 王振济马上点头：“当然要参与，但是是与其他工程企业共同参与。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先问问。” 他发个微信问了羊合群。 羊合群很快就回复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不仅仅是与中建五局合作，还有一家。这块蛋糕太大了，我们只能当小喽啰。” 王振济笑笑：“辛苦了！” 他再跟何玉华与刘成道：“知恒已经准备了，就看运气了。反正我们不是吃独食。” 何玉华会意地笑了起来：“你们在西山这边已经有足够多的业务了，去西北只是尝试吧！” 王振济顿时再度笑了起来：“怎么，不相信我们知恒的建造能力啊？事实上，我们知恒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已经在广招各界的土木工人才，一线施工队伍已经壮大了一倍，完全有能力多接工程。” 刘成在一旁认可地道：“你们知恒的风评还不错，财务报表上盈利也很可观，去年的人力成本确实是大幅提高，但收入也高了不少，我那时就在猜，你们应该是扩招了工程队伍。这就是在为火改电和纯光伏工程做预备吧？” 王振济得意地挑眉：“总得未雨绸缪。” 第450章 大功臣 “你们的余董还真是对你有信心。”刘成再度感慨起来：“这是料定了知恒一定能在西山省这一大批火改光工程里分一杯羹啊！” 王振济顿时大笑起来：“我是他女婿嘛！再说，我们知恒除了不是国头以外，其他的资质并不比一些中型的国头工程企业差，有些地方还有我们独到之处。国家也不可能只允许国字头企业发扬光大，还要容忍一部分私营企业稍稍壮大一些嘛！” 刘成目光一凝：“那么，你们的目标是多少？进全球工程企业五百强内？” “一步一步来，能进就进，”王振济气定神闲：“最重要的，是能够保持一直稳定和健康向上的发展。” 这一点，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 如果没有一个能够始终领先的独门而且热门的高科技技术，一家实业公司，可能会在某个时间段里辉煌十几年，但很容易就会因为技术进步和市场喜好的变化而被逐渐淘汰。 如何让一家企业始终保持着活力和利润，是每一个管理者都要好好研究的问题，只不过，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市面上已经有太多太多的老牌知名企业，因为技术的逐渐被赶上，因为生活潮流的变更，而导致利润率逐渐下降，最终泯于普通企业，甚至破产。 王丹辰现在是对自家掌握的新型隔音棉板技术和入股的杂质带太阳能技术有较大的信心，至少能在几年内领先国际，但是更长远的，还是需要继续发掘其他的新型工程材料或者技术。 下一个项目会是什么，王振济也不知道，所以才会和朱弄理一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毕竟这位工程博士已经在技术上带给他太多的收获。 刘成目光微闪，而后轻笑起来：“对，排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保持着活力和市场竞争力。我相信以贵公司现在的发展势头，过不了几年，就能进入全球工程企业五百强了。” 这自然是奉承话，所以王振济也笑笑：“我也希望如此，借你吉言了。” 他和刘成、何玉华又闲聊了几句，开始工作。 这一次参与火电改光电的工程企业众多，做为投资者的炎火光伏自然要好生审查这些企业的以往工作流程，高管和中层管理的工作规范，各股东和董事的工作内容。 这里面有些是属于财务部的工作，有些是属于纪检的，还有一部分便是监事的。 虽然，刘成与何玉华会分摊绝大部分的工作量，但王振济自忖，这次知恒集团拿到了满意的工程量，自己自然要识趣一点，在炎火光伏多呆一些时日。那么，多做一些工作，也就很应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不断有各待改火电站的问题暴出来，再递交给领导去做决定该如何处理……忙得王振济都眼睛开始花，心情开始烦燥。 不管是大的发电站，还是小的发电站，都存在一些比较严重的隐患，也难怪领导会想着把它们提到第二批来。 早点改，算是早点排雷。 这一周里，羊合群代表知恒集团，签下了所有已中标的工程合同，而后美滋滋地走了。 这些火电改光伏的电站不会一次性就立刻全部动工，而是有一个逐渐的时间差，否则，这么多的发电站同时改建，根本无法承受夏国的整体用电量。 哪一个先改，哪一个后改，主要还是看火电站本身问题的大小和调整的难易程度。 所以王振济在炎火光伏足足奋战了两周，才配合着监事会的人，将参考意见提交给陈建强。 “辛苦你们了！”陈建强满意地宽慰着他们，再问王振济：“你要回知恒了？” “是的，”王振济点头：“这里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我要回知恒去督促他们。” “好，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就不安排人送你了。”陈建强笑道：“以后有时间，记得经常来。” 王振济故意开起了玩笑：“这可是您说的！要是炎火光伏的工程款有哪一项没有及时到帐，我肯定飞过来找您。” 他再看向刘成与何玉华：“接下来的工作，就要辛苦二位了！下回我来，一定好好请你们喝酒！” 刘成和何玉华忙道不辛苦，份内之事。 等王振济这天晚上坐飞机回到汇金，冯皎眉一摸他身上，便心疼地道：“你瘦了！” “这一次太费脑了。”王振济叹息地道：“知恒上市之前，我都没有这么费脑过！” 冯皎眉一愣，随后瞪他：“你那时只负责财务，现在却是整体，涉及到的单位也多，肯定费脑！暂时不去的话，我给你好好补补脑！” “那必须的，我还是想念家里的菜。”王振济笑着道：“对了，公司目前没有什么事吧？” “现在的一切都在为刚中标的那些工程项目服务。”冯皎眉认真地道：“不过我爸说，这一次能中这么多的项目，你是最大的功臣。” 王振济顿时笑了：“我可不敢担这个功。羊总监他们还是很厉害的。要是他们的工程质量不过关，工期不及时，核算价格的能力不这么精准，我们也拿不下这么多。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待到次日上午，王振济准时来到知恒集团财务部，呀，“砰”地一声，满天的彩星飞舞，而后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刘昭、林子涵、楚玉凡、初夏、林莫则等人，均笑吟吟地祝贺：“恭喜小王董凯旋归来！” 便是麦民文与蒙利，也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拍手。 王振济失笑着拨开身上的彩纸：“这么欢迎我啊？” “这次公司能拿下这么多的工程，有市场部和工程部的鼎力发招，也有小王董您的配合。”麦民文笑道：“消息公布时，大家就一致同意要给你庆祝庆祝的，就等你回来了。羊总监和农总监托我转告，今晚，他俩联合请我们财务部的人一起吃饭，也是谢你这一次的帮忙。” “我也是为了公司。”王振济心情甚好地笑道：“当然，他们俩要请客，我肯定不会拒绝，那大家今晚就好好吃一顿！” 第451章 岳父大人身体有碍？ 这一天的工作并不算多。 蒙利处理事情很有一套，王振济接下来一点也不慌。 待到中午，他就意外地被韩立新叫去一起吃饭。 “林家从国外请了很厉害的心脏病医生来给皎冲看病，”韩立新一边吃着工作餐，一边沉声道：“那名医生顺便给你岳父也看了看。你岳父，可能有点心脏病隐患。”王振济顿时惊了：“他这两年都有体检过，健康啊！” 韩立新轻叹：“今年林家吵得有点多，还要操心公司的发展，再加上年龄也大了，因为早年那件事而奔波在外，遗留下来一些问题，到现在一并爆发，所以，医生说了，他现在最好能放下手里的事情，好好休养。” 王振济忙摇头：“我爸肯定现在不可能完全放下。” “他考虑过，打算和皎冲一起先慢慢休养，手里的事情会先放一部分给你。”韩立新盯着他：“知道你还要考注会，所以，等你考完注会之后，再放权。你和皎眉各管一部分，到时候看谁更适应，谁上。” 这才是亲爸！ 终究还是舍不得把公司的经营大权交给女婿。 不过王振济无所谓：“如果皎眉有能力接，我支持皎眉接。” 自己的天地，只怕还是在公司之外的其他企业。 “对！”韩立新赞许地看他：“他考虑的还是你以后的发展，怕你以后有更多推不掉的人情任务，但知恒不能经常缺一个主事者。这事我还没有和皎眉说，怕她受不了，你去跟她讲吧！” 行。 做为丈夫，自己责无旁贷地要开导老婆。 …… 晚上的庆祝很热闹，大家吃得很开心，也玩得很开心。 等酒宴结束，回家后，把双胞胎儿子都哄睡了，王振济才在床上跟冯皎眉说起余中辉的身体。 冯皎眉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了，半晌，才闷闷地道：“我一直都觉得，他的身体应该不会太好，也不知道那几年，他吃了多少苦。你叔叔只怕也是因此而病逝。我爸早年家境不错，底子养得好，所以才看起来还算健康。” “没事，有顶尖的心脏医生帮他看，又有韩叔叔这么厉害的经理人帮他，只要他肯放开心怀，我觉得应该没有大问题。”王振济耐心地劝她：“你那边如果不是很忙的话，可以先试试接一接他手头上的一些工作。” “我现在只是一个分部经理，”冯皎眉摇摇头：“虽然是他女儿，但我在公司威信不足，还是不接了，你去接。” 王振济失笑：“我还只是一个分部的财务主管啊，职位还比不上你。” “但你目前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又是董事，而且在对外的业务上，你很厉害。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私下里都服你。”冯皎眉认真地道：“我知道，韩总说得有一定道理，你经常在外跑，财务部的工作你都不一定能经常完成，常常要委托给蒙经理，更别说公司的经营管理。但是，韩叔叔的身体不错，也值得信任，你可以和韩叔叔一起分工。” 王振济扬眉：“你想让我接下你爸手里的大半工作？” 冯皎眉撇撇嘴：“本来公司的日常事务也应该是由cEo来主要负责，董事长只是把持大方向，不需要事必躬亲，我爸在这方面，还没有完全看开，所以韩叔叔和麦叔叔的能力都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你现在上手，接一部分，让一部分，我想看看韩叔叔和麦叔叔能够走到哪个层次。反正，公司财务有监督制度，我和峰哥在财务部盯着，还有你时不时地晃一眼，也不怕他们动手脚。” 老婆果然大气！ 王振济欣慰地搂住她的肩膀：“如果你不想接，我不勉强你。但是，你需要去和你爸爸好好谈一谈。等你们达成一致了，我和韩叔再动，免得你爸心里不安，影响休养。” “好！”冯皎眉迅速点头：“如果他能够在休养之后，把心脏问题治好，又不是不可以回来公司继续主持。” “对！”王振济笑着点头：“就是这个理！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考验考验大家。” 夫妻俩顿时相视而笑。 而后，冯皎眉便道：“那，明天我中午去找我爸聊聊。” “行。”王振济点头：“趁着那位心脏科医生还在，你们赶紧达成一致。” …… 接不接权，是个敏感的问题，还是先让岳父的贴心小棉袄先去聊一聊。 王振济能够理解余中辉的感受。不过，正如冯皎眉所说，岳父现在才不到五十岁，属于壮年期，只要能够按照医生的吩咐，把体内潜在的隐患给消除了，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回公司主持日常事务的。 何况，本来很多事务都是韩立新来处理。 王振济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开始准备自己的综合考试。 等到第二天的下午上班，王振济就收到冯皎眉的微信，告知她已经和岳父单独聊过，岳父正在考虑。 确实是要考虑考虑，反正自己也不急。 而后，王振济再被麦民文叫进办公室. 关上门，麦民文意味深长地看他，问：“你知道皎眉与你岳父在聊工作交接的事？”“知道，我们俩商量过。”王振济很坦然：“她希望我岳父能够慢慢放权，好好调理身体。我个人觉得，有您，有韩总，再加上我和皎眉、峰哥，我们应该能够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您和韩总也不是喜欢造反的人。” 麦民文这一回就乐了：“你倒是大胆！” “所以这事得让皎眉去打个前战，当然，我估计我岳父稍后会跟我谈。我有心理准备。”王振济扬扬眉：“我能接的，也就一小部分。” “你岳父如果要提你，肯定会等到你的注会考试综合阶段的成绩出来之后。”麦民文十分笃定地道：“否则，皎眉也是注会，提你不如提她。” 王振济手一摊：“提不提职位，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不想让皎眉太累，不想让她在以后的不久又失去父亲。怎么样才是对我岳父最好的，那我就选择那样做。” 第452章 主动请缨 因为从小失去了父母，尽管姑姑和姑父也一直很疼爱自己，但王振挤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一直很好。藻 若是换上要抚养一个学渣，姑姑和姑父的耐心未必就会这样好。 所以，妻子有一个亲生的父亲还在世，而且对妻子也一直还不错，王振济觉得，这是很难得的亲情，要珍惜。 当然，这么多年里，廖晓斌在王振济的心里，虽不是父亲，却和父亲差不多了。 梁风那就纯粹是严师。 只要能让余中辉的寿命延长，王振济不介意多花点钱，也不介意多做些事情。 至于岳父会不会理解自己……只要老婆理解自己就好了。 何况，从目前来看，在老婆心里，还是自己与儿子更重要。藻 第二天上午，王振济抽时间也约了约余中辉。 被许可下午四点左右聊一聊。 王振济便迅速做完手头上的事，再于下午四点前，提早来到17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张典见他来，轻轻地朝着内间呶了呶嘴，低声道：“在和胡董聊呢!” 王振济不由意外：“胡董又想搞什么？” 张典：“听说是胡大公子在国外的研究项目又到了瓶颈，在向家里要钱。胡董想再出售一部分原始股份。再有两个多星期，就到十月份了，咱们手里的原始股就可以上市交易了。胡董可能不想当大股东了，就只保留5%，其他的，都卖出去。” 王振济扬眉：“他是来找董事长商量的？”藻 张典摇摇头：“还不确定他的意思。这样，我先进去替你通报一声。” 王振济忙点头：“有劳！” 没两分钟，张典又出来：“董事长请您进去。” 看来这是要自己也与胡方圆聊聊了。 王振济便大大方方地走进里间，朝着会客沙发上的胡方圆笑着打招呼：“胡董，好久不见！” “哟，小王董今天心情很好啊！可是有什么喜事？”胡方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回应。 咦，这位以前见自己时，总有些针锋相对，看不顺眼的话，今天倒是一改往常风格了？藻 莫非真是下定了决心，退出知恒的权势之争？ 王振济心里想着，嘴里则道：“咱们公司一举拿下炎火光伏那么多的工程火改光电项目，我心里当然高兴了！” “对了胡董，咱们知恒的原始股马上就要解禁上市了，你有什么想法？要不要卖一些出去？” 胡方圆目光微闪，讥笑起来：“怎么，小王董还想买些知恒的股票？你如今可已经是咱们知恒的最大股东了！” “只要长河基建还是咱们知恒的大股东，我就肯定想继续买知恒的股票。”王振济十分淡定地道：“我也不怕告诉胡董，如果哪一天，我岳父想出售知恒的原始股，只要我手里有钱，我一定会按市价购下。除非我手里的股份能够超过总数的51%，否则，我不会停止这种收购的行业！” “而且，我要纠正您一句话。我虽然是知恒的最大股东，但我一般不会干涉公司的正常经营。就如我也算是兄弟文化的最大股东，但绝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我师兄去处理一样。” 胡方圆的目光闪烁一阵，转而笑去看一直没有开口的余中辉：“辉哥，你看，你这个女婿很会说话啊！”藻 余中辉这才微微一笑，眼中有一丝疲惫：“他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几家知名国头企业的股东，钱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在那两家国头企业里可没有什么重要的权力。”胡方圆不以为然地道：“就是挂个名。” “我若真只是挂个名，胡董您认为我们能顺利拿下炎火光伏第一批的一半项目？”王振济毫不客气地反问：“胡董，不要妄自尊大，咱们知恒的实力，在那些顶级工程建造企业里，真不算什么。” 他再定定地看向余中辉：“爸，既然胡董也在这里，那我也不怕被他听到。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请求，适当地分配一些管理上的工作给我和皎眉。” “呀！”胡方圆立刻惊讶地叫起来：“小王董，你这是知道你岳父的心脏出了问题，现在开始争权了？” “争什么权！”王振济鄙视着他：“您觉得我这随时有可能被当局领导们征召过去搞个封闭式评估的状况，我在咱们知恒集团争了什么权，能够一直稳住？我现在就是想先和皎眉配合着把我岳父手里的工作熟悉一部分，接过来，让我岳父好好休息一会儿一阵，把心脏养好了，再回来继续主持工作啊！” “当局领导若是知道我岳父的身体有恙，想来就不会频繁找我，至少让我岳父缓过这一段时间，养好了，再把我叫去嘛!”藻 炎火光伏的第二批依序启动工程的预备工作比较顺利，各大老火电站都十分配合，资金能够如期到位，所以王振济心中底气十足，也不在意适时地呛一呛胡方圆。 反正，虽然不能指望把胡方圆彻底从公司赶走，但是，如果能大幅地将胡方圆手里的大部分股份买进来，不让长河基建，或者其他的大股东们得逞，那么，王振济是不介意亮一亮自己的爪子。 让这些对知恒集团虎视耽耽的大鳄们知道，就算是岳父因身体原因而不得不暂时退到知恒的主导工作，那自己和妻子，也可以配合着韩立新，继续稳好知恒的舵！ 甚至于，如果韩立新那一头也发生什么意外，自己也能立刻与妻子在老师的背后指点下，稳住知恒 余中辉也惊讶地看过来，不过很快，老眼中就现出几分欣慰。 胡方圆则是被堵得一滞，而后悻悻地道：“你倒是挺有信心啊。算了，知恒发展得这么好，我还舍不得抛太多的原始股呢！辉哥，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说完，胡方圆从沙发上站起，撇撇嘴，看一眼王振济，而后离开了。藻 王振济挑挑眉，看着张典把胡方圆微笑着送离，再又疑惑地看着余中辉：“爸，胡董是怎么知道您的心脏可能有问题？” “现在别说是胡董，就是赵董也知道了。”余中辉摇摇头：“林家啊，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王振济皱眉：“这对林家有什么好处？” 第453章 翁婿交心 “他们以为这样子，就能逼得你继母重新回公司上班。”余中辉鄙视地摇头：“当年她也只是做个秘书的工作，这么几年过去了，难道她还能晋升董事？”筓 王振济目光微转，道：“爸，我刚才并不是漂亮话。我是真的希望您能暂时先分出手里的一部分工作，比较深奥复杂的，就让韩董去处理。比较简单的，可以让皎眉和我帮您处理。” 余中辉抬眼，定定地看他。 王振济坦然地和他对视。 数十秒后，余中辉的眉头微一舒展，轻笑起来：“你刚才说得不错。你已经是两家大型高科技国头企业的股东，并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权，更不需要知恒集团董事长这个头衔来为你涨面子。所以，我相信，你是真心为皎眉好。” 王振济正色道：“帮皎眉，也是帮我自己。这个公司始终有我叔叔的一部分心血。我也没打算对胡董斩尽杀绝。只要他自己愿意保留那最后的5%，我是不会勉强他一定要出售的。” 余中辉点点头：“他会一直保留那最后的5%，因为这是老胡董遗嘱中要求的。老胡董很了解他这个弟弟的脾性，若非他有一个儿子，老胡董不会把股份交给他。” 王振济微微一笑：“皎冲也是您的儿子。如果您以后想把一半的股份给皎冲，我和皎眉都没有意见。”筓 “不！”余中辉摇头：“林家在知恒起步的时候，并没有提供任何资金，所以，我手里的知恒股份，以后会有九成给皎眉。这一点，林家很清楚。所以，他们才会在如今，想尽办法从我手里多弄些钱出去。” “当然，林家人如此，林副经理倒也比较懂事。我跟你讲这些，是希望，等我百年之后，我手里给皎眉的那些股份，你以后都分到鼎恒手里。” 王振济微微一笑：“若是如此，为了平衡，我手里的其他股份，会大部分交到展数手里，如果他有能力保得住。” 余中辉点点头，突然又问：“那你姑姑手里的知恒集团股份，她有没有说，以后是全部给你表哥，还是分一部分给展数？” 王振济迅速摇头：“她那部分股份，我就当做是叔叔给她出嫁时的添妆，不再属于王家，以后也归她的子女独享。如果她愿意赠一小部分给展数当以后的结婚礼物，我不会拒绝，如果只是结婚礼物，如果数量少，我相信表哥也不会介意。但多了就没必要，我王家不差那点钱。” 余中辉微有些意外，再看看他，眼中便多了一抹异样：“说得也是。你现在在炎火光伏和擎网科技、护夏文化三家公司的股份，已经远远超过了知恒的，确实是没必要盯着这点钱。不过，” 他又话风一转，道：“你姑姑是在嫁入廖家之后，才得了你叔叔的一部分遗产，所以这股份也可以算进夫妻财产里，日后若是廖家亲戚来要……？”筓 王振济摇头：“我姑父一直是个明白人，他不会让廖家的其他人来和升哥抢利益！” 余中辉目光微闪，笑笑：“希望如此吧！你的请求，我会好好考虑的。你若没事，就先回去吧！” 王振济也没指望靠一次请求和长谈，就能完全打动这位岳父，当下起身：“那您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 让王振济意外的是，等回到了财务部，没多久，廖玉升就急急地打来电话：“你刚才主动向余董要求分担一部分董事长的工作？” “我是请求他，把手里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先分给我和皎眉。等他养好了身体，我们会再把工作交回去。”王振济更正地道：“你的消息灵通啊，谁跟你讲的？” “胡方圆找我们舒老板讲的，”廖玉升有些担忧：“余董没生你的气？”筓 “我又不是要夺权，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王振济失笑，而后心里一动，想起余中辉刚才提起的廖家事，便问：“你爸那边的亲戚，有没有跟你爸说过你妈手上股份的事？” 廖玉升忙道：“当初接手知恒集团股份的时候，我爸就和我妈明说了，他会立一项遗嘱，讲明，像知恒集团股份这种婚内财产，归他共享的那一部分，在他百年之后，全部归我所有，与廖家和我爷爷奶奶无关。后来听我妈说，我爸真的去公证处立了这么一份遗嘱。我爷爷奶姐都知道这事，反正是留给我的，没意见。” 果然姑父已提前安排了。 王振济挺感动了：“姑父这是怕你们廖家的那些喜欢占便宜的亲戚不管不顾地掺进来，坏了我们两家的情谊。” “对！”廖玉升肯定地道：“他说，你应该不会太在乎这个，但余董一定很在乎这个。我爸也跟我爷爷说了，当初抚养你，本来就不是为了投资，而是顾着亲情。所以，王家现在发达了，只要我俩关系好，下一代的关系好，就一切都好。” “如果余董哪一天问起，你尽管回复他。我们廖家和你们王家，都不是贪图钱财的人。该我们的，我们会收，不该我们的，我们也不会去抢。” 王振济失笑：“行，哪天合适了，我会悄悄把这消息跟皎眉说，让她们父女俩去沟通。至于我和余董说的工作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有鼎恒在，我相信他会好好考虑的。”筓 …… 等王振济结束了和廖玉升的通话后没半小时，就被蒙利单独叫进了经理办公室。 出来叫他的蒙利在他跟进办公室之后，把百叶窗帘一拉，门一关，再问：“胡董说你刚才上17楼向余董要权了？” “是的，”王振济毫不犹豫地道：“所以，以后您可能会更忙碌，因为我这个一组财务主管有可能会花一半的时间在公司的经营工作上。当然，之前的协议不变，每次我请您代管主管工作，还是10万元！” 蒙利颇有些啼笑皆非：“你有没有算过这样下去，你一年要给我多少钱？只怕连你在知恒的工资完全不够抵！” 王振济灿然地笑了：“没有工资没关系，我还有分红啊！一个月顶多也就两次，一年顶多也就24次，总价不过240万。用这笔钱，换来您对公司的忠心耿耿和兢兢业业，说不定能帮公司再省下几十万元呢？那我觉得，完全值得！” 第454章 你不喜欢的，归我 现在的几百万元，对王振济来说，无非就是一个公司高管的年薪。 蒙利的能力摆在那里，如果不是有麦民文在前，蒙利其实是完全够资格当财务总监的。如果蒙利当初是呆在国有企业做会计，那么这么多年下来，一级级...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阅读最新章节内容。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免费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吧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下载阅读最新章节内容。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吧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吧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吧。”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免费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吧。”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