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欢新爱,总裁久违了》 故地重游 p>  花城的冬天很冷。 这城市恰好处在长江南边的位置,往南一些,便是温暖的南方,往北一些,便是可以有暖气的北方,独独,它偏偏卡在那里,既没有南方的温润,也没有北方的暖气,有的,只是湿冷。 苒时苏和白少南到达花城的时候,这里正在下雪。 飞机在禄口机场降落,苒时苏和白少年的行李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拿着,所以,穿过VIP通道,两人朝着机场出口而去。 还没有出VIP通道,便有大批白少南的粉丝涌进来,他们拉起了一道条副:欢迎白少南签约丰娱传媒,落户花城。 其中有不少热情的粉丝伸长了手,想要跟偶像握手,都被安保人员挡了回去。 有些粉丝伤心的大哭,时苏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没办法,白少南太红了,红的发紫,红得令人想砸碎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面对尖叫哭泣的粉丝们,时苏是有些动容的,可是,白少南却是毫无表情。 宽大的墨镜遮住他如花的俊颜,黑白分明,越发显得他眉清目秀,似潘安临树。 “白少南,我要嫁给你!” “白少南,我爱你!” “白少南,不要走,让我亲亲你…” “白少南,你娶我,好不好?” 时苏只觉得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承认,现在的小白是偶像巨星,需要粉丝们的吹捧,可是,再热衷也应该有个度吧? 不能因为是偶像就该娶她们吧? 走遍大江南北,跟在白少南身边半年时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疯狂的粉丝。 可是,白少南是靠粉丝吹捧的,又不能太过得罪粉丝,眼下这VIP通道,可是被堵的越来越厉害了。 有冲动的女粉丝翻过了隔离护栏,朝着白少南冲过来,苒时苏想也不想,就挡在了白少南跟前。 身为白少南的经纪人,她不能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她横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隔绝了那位冲动的女粉丝和白少南的亲密接触。 而后知后觉的白少南突然就撞上了两团软软的肉。 苒时苏心里那个尴尬啊… 可眼下这么多人,她又不能露怯,只好咬牙撑着。 白少南这位大爷,可是她的摇钱树,她是宁可自己残了,缺了,也不能让这位爷有事。 下一秒,这位爷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直接就吻住了时苏的唇瓣。 “啊…” “哇…” 白少南的这一举动引得粉丝们一阵大叫,镁光灯频频朝着这边直闪。 苒时苏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愣在那里,连动都忘了。 她就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该推开白少南,还是应该继续任由他吻着自己。 女粉丝们看到白少南吻时苏,尖叫声更大了。 “小白,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们粉丝的心?那个女人那么平凡,和你一点都不搭拉…” “白少南,你不能因为我们爱你,就随便拉一个丑八怪来亲…” “小白,拜托你,不要这样糟蹋你自己,好不好?” 时苏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白少南一定是疯了,才会当着这么多粉丝的面儿亲自己。 完了… 她敢打赌,接下来,她会成为众矢之的,会被小白的粉丝骂得狗血淋头的。 白少南的吻一直在继续,柔软的唇瓣贴合着她的,一点点濡湿她,连鼻腔里都是他的气息。 果果新文,大家要踊跃支持哦,收藏+推荐+留言+红包,都扔过来砸果果吧。 果果出品,坑品保证。 救世主 p>  时苏不知道怎么接吻,也不知道该怎么配合,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只能僵硬的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少南很享受的亲吻着自己。 享受? 时苏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 像白少南那样优秀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个青涩瘦不拉几的不男不女的经纪人感兴趣? 时苏想要推他,手一动,却被白少南压制住,动弹不得。 她侧脸,想避开他,却被他吻的更深。 白少南极力搜刮着她的唇瓣,用力撕咬着,像极了某种肉食动物,而她,就是那块肉。 “白少南,你放开我…” 她轻微的嗔斥声被他堵在檀口里,根本听不到她的挣扎。 这一次,白少南是发了狠了。 一点儿避开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湿热的唇舌,强势冲破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疯狂的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 辗转,吮/吸,啃噬,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生生吸入到他体/内。 时苏不会接吻,可以说,她之前的生活一片空白,根本不懂得如何拒绝,更不会迎合。 只能任由他狂肆的舌在自己檀香小口间游转,肆意侵略。 他身上幽幽的兰花香充斥在她呼吸里,填满她的口腔,一寸一寸夺走她的氧气。 时苏退后,白少南却紧紧箍着她的腰,不给她退开的任何机会。 时苏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很无辜,白少南再这样下去,明天报纸娱乐版的头版头条肯定是她和白少南当众接吻的照片。 身为经纪人,第一点要做到的就是:不能和你的艺人传出绯闻。 可是现在,白少南再这样下去,毁掉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她! 时苏一直在想办法,可是,男女有别,她大不过白少南的力气,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就在苒时苏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轻轻握住她的胳膊,把她向后拖了一步。 “白少南先生,既然签约了丰娱传媒,就应该知道丰娱的规矩…”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时苏不认识那个男人,只觉得男人很冷,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寒意,比这外面的霜花还要冷。 他穿一件黑色的及膝毛呢风衣,男人相貌一般,至少不能跟白少南比,可是,他往哪里一站,你就无法忽略他。 男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来,落在时苏脸上。 那样的眼神,让时苏觉得恐慌。 那是一种时苏无法用语言描绘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思念、有愤怒、似乎还有担忧。 时苏并不知道这男人是谁,只是下意识的将掉下来的头发捋至耳根后,向着男人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坦白说,白少南吻她,让她觉得很难堪。 特别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她有一种被人扒/光了欣赏的感觉。 男人的视线落在时苏身上,片刻都没有移开过,“白少南,身为一个艺人,你的职业操守就是强吻你的经纪人吗?” 亲们,你今天收藏+推荐+留言了么? 因为旧文还没有完结,所以新文暂定每天一更,预计下个月起,会每天两更。 苏苏 p>  时苏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天啊!白少南对她做了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当着众多粉丝的面儿强吻她! 完了! 她苒时苏这辈子算是栽在白少南手上了。 她敢打赌,接下来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一定是讨伐她的! 白少南,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我还要吃饭? 我要养家糊口,我还要养儿子和老爸啊… 时苏眼前不禁浮现出各种被粉丝狂扁的景象,这下真的是彻底玩完了。 再看人家当事人,反而一点后悔的样子都没有,白少南双手抱臂,冷眼睨着那个男人,“切!丰娱传媒了不起吗?规矩?!” “跟我白少南谈规矩,现在是不是晚了点儿?” “我想和谁传绯闻就和谁传绯闻!怎么?觉得我白少南的绯闻不值钱么?” “付予年,别以为是你丰娱的老板,我就怕你,实话告诉你,我喜欢苏苏,很久了…” 苒时苏觉得,她这辈子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力过。 白少南竟然说他喜欢她很久了… 可是她认识他,也不过就是这半年的时间而已… 坦白说,白少南那样的男人,不是她这种带孩子的女人可以高攀得起的。 无论是身份、相貌还是家世,她苒时苏和白少南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人家白少南是天上的云,而她,却连河底的泥都不如。 她自问自己对白少南只是纯欣赏,没有任何要亵渎白少南的意思。 白少南从来都是张狂的,除了面对他的粉丝时,这男人还能笑魇如花,其他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男人都是冷着一张脸。 有时候,时苏问他为什么私底下很少笑,他回答:小爷我笑起来倾国倾城,为了避免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再次发生,我只好少笑一些。 也正是因为白少南张狂惯了,时苏这样不入流的小经纪人他才敢强行征用。 付予年站在时苏跟前,强行扳过她的脸,把她和白少南隔绝开,让时苏背对着白少南。 时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少南刚才说的喜欢,只有选择沉默。 像白少南那样的大众情人,她可惹不起,还是躲的越远越好。 尽管白少南这样嚣张,付予年的脸还是沉静如水,“白先生,跟丰娱签约的时候,你有仔细看过吗?” 白少南一怔。 付予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道:“合约第一条就是不能和您的经纪人传绯闻,如果传出绯闻,您将付出三亿美金的违约金。” 时苏被白少南气得不轻。 她苒时苏虽然说不是什么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却也不是任他亲吻的小绵羊,更何况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想被白少南的那些粉丝骂死。 跟在白少南身边那么久,第一次被他这样在大众场合下亲吻,虽然也许他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她好歹是个女人,他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可是,一听付予年提起三亿美金,她的怒气全消了。 三亿美金啊! 那得多少年才能挣这么多钱啊! 付予年一直很安静的看着时苏,从时苏进入他视线的那一刻起,他的眼就没有离开过时苏,这会儿见到时苏白了脸,他立刻体贴的问道:“苏苏,不舒服吗?” 苏苏? 时苏一怔。 冷吗 p>  时苏僵在原地。 眼前的男人她并不认识,他却熟稔的叫她“苏苏”? 时苏笑,退后一步,看向对面的付予年,“先生,我们认识?” 仅仅是一句话而已,时苏对面的付予年已然白了脸。 他诧异的望着时苏,眸中尽是满满的不相信。 白少南突然插/进来,把时苏和付予年隔开,“付予年,少叫的那么亲热,苏苏根本不认识你!” 之前面色发白的付予年在听到这句话以后,一双墨黑的眸子沉了下去,很快就恢复了面色,“白少南,既然你签约丰娱传媒,我希望你遵守我们的合约,三亿美金不是你想掏就掏的出来的!” 白少南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付予年,就算我和苏苏传了绯闻又如何?我喜欢她,我会娶她,哪怕为了她息影,我也愿意!” 时苏怕的要命。 要是小白息影了,小白的粉丝们还不得骂死她这个经纪人啊?! 到时候,成千上万人,一人一口唾沫,就把她淹死了。 粉丝越来越多,时苏看着这要失控的场面,急忙拉着白少南就往VIP通道外头冲,“白少南,你快点儿,要不,谁也走不了了…” 话音才落下,一旁的付予年就跟了上来,拉着时苏的手,“跟我走…” 不知道为什么,接触到付予年温热的掌心里,时苏的心“突突”猛跳了两下。 乱哄哄的人群越聚人越多,时苏原想问问付予年,以前是不是跟自己认识的,这下,也没有心思再问了,拉着白少南赶紧跑,怎么着也得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呀! 不过,话说回来,丰娱传媒现在可是她和小白的老板,大老板亲自来接旗下的艺人,到底是小白太红了呢?还是这个老板真的很看重小白? 估计这两者都有,想来,她也跟着沾了小白的光了。 很快,付予年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出口处,三个人都跑得气喘吁吁,时苏平时运动原本就少,这会儿更是觉得喘不过气来,躬着腰站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时苏是第一次来花城,因为着她是北方人的原因,一直认为像花城这样的城市,应该比北方气温要高一些的。 不成想,这温度和北方无异。 虽然没有下雪,光是这风吹过来,就让她冷得直想跳。 她只穿了一条厚牛仔裤,上身是厚厚的毛衣外套,怎么抵得住这刺骨的寒风? 只好缩着身子,紧紧抱住自己。 “冷?”付予年看看她,体贴的把自己的毛呢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时苏实在冷得不行,不客气的就把外套接了下来,朝着他浅笑,“谢谢…” 道谢的那一刻,她看到付予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笑容很温暖,就像是这阴霾天空中的一道阳光,细细的,柔柔的落在她心上。 心湖似被疾行而过的飞鸟轻轻蹭了一下,轻若鸿毛,却又那么令她觉得温暖。 付予年深沉的眼眸落在时苏眼底。 怎么会有男人的眼睛这么深?这么沉? 犹如一汪清冽的甘泉,一点点流淌过她的心房。 那一刻,时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通… 通… “苒时苏!” 耳畔响起气急败坏的声音。 付予年 p>  时苏急忙撇开了视线,不再看付予年。 坦白说,付予年长的很一般,不如白少南漂亮,但是,他身上有那么一种优雅从容的气质,沉稳的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所谓的鹤立鸡群,大约便是专门用在付予年这种人身上的。 白少南发飚了,时苏不得不歪过脸去看他。 白少南一脸愤怒,正恶狠狠的盯着她,仿佛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一般。 “苒时苏,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就接他的衣服?” 时苏更是愣住了。 “小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少南已经走了过来,拿掉时苏身上付予年的衣服,递回到付予年跟前,“苏苏是我的人,不劳付先生费心…” 付予年愣了一下。 褪去那件毛昵风衣,他里面是一件烟灰色的羊绒衫,下身是深色西裤,穿得那么单薄,竟然还把他的外套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时苏有些不安。 挣扎着任由白少南把那件衣服还回到他手里,态度虔诚的对他说了一声:“付先生,谢谢您…” 付予年接过白少南还回来的衣服,还是扣回到时苏身上,他的两只手压在时苏肩上,很不愿意她拿下那件外套。 “苏苏是寒性体质,她那么怕冷,你总不希望她生病吧?” 白少南正犹豫着要脱自己的外套,才发现,其实,他的外套和付予年的差不多厚。 看一眼时苏身上的外套,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到是时苏,只觉得尴尬的厉害。 付予年的一双手放在她肩上,隔着那么厚的衣料,她甚至都觉得烫人。 见时苏没有再拿外套的意思,付予年这才放心的走到旁边,背对着时苏打电话,“车子怎么还没到?” 电话里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只见付予年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过来,停在了三个人身旁。 付予年看了看时苏,“上车吧…” 时苏没说什么,拖着白少南就急急忙忙钻进了车里。 回转身看着那帮还在后面追赶的狂热粉丝们,拍拍小胸脯,长舒一口气。 付予年紧跟着坐上来,吩咐司机开车。 这才注意到商务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位穿长风衣的男人,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很是友善。 白少南坐在她旁边的位置,而她的对面,坐着付予年。 付予年眸色很沉,像是一泓浓墨,化不开的缱绻缠绕着他的视线,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时苏觉得,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 好像他认识自己似的。 可是,她并不认识他,不是吗? 于是,出于礼貌,她朝他笑了笑。 那人看着她的笑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只是瞳孔又深了深。 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拥挤。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突然转过脸来,看向时苏,“苒小姐,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丰娱传媒的总裁,付予年先生,我是他的助理,靳向平…” 时苏礼貌性的伸出自己的手,跟靳向平简单握了握手。 跟付予年握手的时候,他却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好久不见 p>  时苏冏。 付予年这是什么意思? 白少南那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他却还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那个…那个…”时苏突然觉得自己哑巴了,平日里那个伶牙俐齿的苒时苏一定是幻觉。 白少南毫不客气的出了手,拽着时苏的手,想帮助时苏逃离他的拑制。 僵持中,时苏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而付予年放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白少南的介入,而是他舍不得时苏的手受伤害。 四年不见,他握她的力气似乎有些大,眼看着那白洁的小手上已经泛了红色,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 那么红,她一定很疼吧… 他最舍不得的,就是她疼… 急忙向时苏道歉,“苏苏,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虽然是道歉,可是时苏感觉不到他的诚意,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心疼在里面。 白少南的眼里几乎能飞出刀子来,“付予年,你给我听好了,苏苏是我的人,你少打她的主意!” 付予年没有再说话,清冷寡淡的脸上闪过一瞬即逝的笑容,安静的把视线转向车窗外。 车子开的很稳,车厢里的气氛却很闷,靳向平虽然有心活跃气氛,却似乎并不成功。 “还是白少面子大,竟然劳驾我们总裁大人亲自来接,真是后生可畏…” 白少南依旧带着墨镜,白希修长的手伸出来,碰了碰靳向平的手,“我是白少南…”算做是打了招呼。 靳向平笑,“白少不用介绍自己,当年最红的偶像巨星,我就算是瞎了眼也认识。” 车厢里的气氛有短暂的缓和,时苏却觉得身上发冷。 因为,付予年的视线一直大摇大摆的落在她脸上,没有丝毫要移开的意思。 有些人,是天生的王者,比如付予年… 这个男人不愠不火,不声不响,但是他坐在那里,你却无法忽略他。 哪怕仅仅是一个眼神,也会让你觉得如芒刺在背。 那双浓得化不开的眸子紧紧盯着时苏的脸,“苒时苏小姐,好久不见…” 时苏一双秀目眯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付先生,我们认识?” 这世界上千千万万对情侣,分手后某次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内相遇时,往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久不见”,而付予年刚才说的,正是这几个字,那是不是说明,她和付予年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时苏疑惑,下意识的问付予年,却发现,付予年已然白了一张脸,视线转向车窗外去了。 时苏还想问什么,车子已然抵达了时苏和白少南的住处,靳向平温和无害的笑脸伸过来,“白少,你和苒小姐暂时住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尽管跟我提。” 时苏向征性的点了点头,“谢谢靳先生…” 白少南则是无视眼前气场强大的付予年,推开车门,把时苏拉下了车。 “砰…”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震得时苏一哆嗦,想来也知道,小白这是朝着付予年发泄不满呢。 时苏和白少南一下车,便有工作人员过来接待。 白少南冷着一张脸,丝毫不给人家面子,到是时苏,觉得白少南有些不可理喻,笑嘻嘻的跟着接待人员进去了。 只不过,她心底闪过一丝疑虑,也许,付予年知道她的从前。 可惜,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等她安置好白大少爷,一定找时间问问付予年。 付予年坐在车里,一直紧紧盯着时苏的背影,“向平,你说…苏苏她是不是…失忆了?” --------- 亲爱的宝贝儿们,收藏单天100个,果果会加更的哦。 查一下她 p>  靳向平看着讳莫如深的老板,幽幽一叹:“老板,我不知道这四年来苒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刚才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一个陌生人的眼神,也许,这四年里发生了什么,让她不记得您了。 ” 付予年抬眼,目送时苏的背影走进那道门里,“向平,替我查一查,这四年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靳向平微微颔首,却一是脸颓败,BOSS这分明是对苒小姐旧情难舍啊! 时苏和白少南一行已经进了楼幢,踏踏踢踢的脚步声自楼梯口传出来,清晰的落在付予年的耳朵里。 他并不是个爱抽烟的人,这会儿,他却摸出了香烟,夹在两指之间,慢吞吞的抽了起来。 摇下了车窗玻璃,视线落在时苏走进去的那个单元里。 他半眯着眼睛,让人看不清思绪,神情格外倦怠。 寒风吹进车厢里,吹飞指尖上的烟灰,却吹不散他眼眸中的落寞。 一只烟抽完,他下意识的又去摸口袋,却被靳向平阻止,“总裁,医生交待过,您最好戒烟忌酒…” 动作生生卡壳,停在半空中,微凉的指尖终于伸向了车窗玻璃。 呼啦啦的寒风吹透指尖的缝隙,直入人心,而他,却丝毫不觉得冷。 “向平,封杀掉所有今天白少南和苏苏接吻的消息,把我亲自去机场接白少南的照片登出去!”想到白少南强吻时苏那一幕,他心里难受的要命。 时苏是他的女人,怎么能容别人染指? 可是,他的苏苏,似乎已然忘记了他… 那个时候,他曾经问过时苏:时苏,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会恨我吗? 时苏摇头:我不会恨你,我只会当你是陌生人… 一语成谶。 如今的时候见到他,和陌生人又有什么两样? 他的外套还在时苏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羊绒毛衣,却丝毫抵不过心冷。 苏苏,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白少南,为什么又会成为白少南的经纪人? 无数个疑问在他脑子里炸开来,却始终没有一个答案,看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弄个明白了。 车窗玻璃重新被合上,付予年一脸疲惫,“向平,苏苏的事你上点心…” 靳向平对于这个跟了十年的老板很了解,能让老板这么上心的女人,从来都只有苒时苏一个人。 当年,如果不是苒时苏一去沓无音信,BOSS也不会对女人避如蛇蝎。 付予年的商务车在时苏他们的公寓楼下打个圈,随后便离开了,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所有白少南团队的成员都住了下来。 时苏住在三楼,房子是独门独幢的单人公寓,两室一厅,带厨房和洗手间,有地暖,二十四小四热水,连床单被褥都一并准备好了,很不错。 不得不说,付予年是个很好的老板,为员工考虑的很周到。 时苏把行李整理好,这才想起来今天在机场发生的那一幕,生怕因为自己而令小白蒙灰,急忙拿出手机刷微博。 微博很热闹,几乎每条都和小白有关,但,独独没有小白和她亲吻的那一幕曝出来,头版头条是丰娱老板亲自接小白的照片,时苏的心落了地,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一颗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 时苏不傻,媒体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和小白接吻的照片,显然是有人压了下来。 不过,这个压下来的人会是谁呢? 付予年吗? 直觉第一反应,应该是那个男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看他今天的反应,应该是和自己认识的,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在付予年身上知道一些自己的过去? 打滚儿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 记忆是空白的 p>  时苏掬一把水,洗了把脸,这才发现,连化妆品和牙膏都准备好了。 面霜是她常用的牌子,连牙膏也是。 时苏突然觉得,付予年似乎就在这间房间里。 她抬眸望去,却终是没有看到人影。 也许,她以前和付予年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一定一定要找个时间,和付予年好好的谈一谈,也许,他可以帮助自己找回从前的那部分记忆。 沙发上,付予年的那件外套还安静的躺在那里,如果想要找付予年的话,那个外套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窗外零零星星的小雪花还在飘着,落在地上,到处是湿漉漉的一片,带着一种发自深处的凄冷,一点点渗进她的心底。 她是寂寞的,从那场车祸中苏醒过来以后,她找不到丝毫关于从前的记忆,坦白说,这半年来,她一直活在苍白的生活里,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记忆,从出生到二十三岁之间,一切都是空白的。 有一种发自心底的荒凉让她害怕。 她是四个月前从医院苏醒的,醒来时,陪在她身边的是年迈多病的父亲,和一个三岁多一点的儿子。 听说她还有一个老公,是领过证的合法丈夫,只不过,自她醒来,从未见过那个丈夫。 儿子叫乐乐,还是父亲给取的名字,对于她自己,她只知道她四年前出过一场车祸,一直昏迷不醒。 温热的水拍在脸上,有一瞬间的温意滑过指尖,脸上看上去红润了一些,人也精神了许多。 看了看那件男士外套,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坦白说,付予年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虽然她一再忽略他带给自己内心的震撼,却还是被这个男人的温柔体贴感动。 这件外套上,似乎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幽幽的男士香水味传进鼻孔里,一如付予年的人一般让人安心。 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安心。 房间里地暖开的很足,一向畏冷的她只觉得连心都变得暖和起来。 还没到吃饭时间,刚收拾完东西,还是有些累的,躺在床上,刷着微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白少南就住在时苏的楼上,小公寓里非常干净,环境也不错,虽然不及他的豪宅敞亮,却很温馨。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楼下住着时苏,想想就觉得开心。 四年前,没有得到的东西,四年后终于如愿以偿,如今,时苏终于能站在他的身旁,虽然是以经纪人的身份,但以她的能力来说,迟早她成会为金牌经纪人,与他比肩而立。 幽深的目光落在窗外飘零的小雪花上。 付予年啊付予年,四年前,我是无法和你相提并论,但是,四年后的今天,苏苏不再记得那些事,所以,我现在是近水楼台,至于苏苏能不能爱上我,那是迟早的事。 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拿起手机,看了看号码,心不甘情不愿的按下了通话键,“妈,您又怎么了?” 白少南的语气很不好,对于自己的母亲,很多时候,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混帐东西,你这是对你怀胎十月生下你母亲的态度吗?”白少南的母亲傅锦芝是花城大家族的女儿,从小受的就是名媛教育,如今,她虽然年过半百,却还是保存着当初的风采。 白少南没有说话。 傅锦芝又道:“我知道你回花城了,既然回来了,就回家瞧瞧,至于那个苒时苏,妈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的!” 新文需要大家多多呵护哦,打滚儿求收藏+留言+推荐 别有忧愁暗恨生 p>  白少南不由得烦躁起来。 “妈,我再说一遍,这次我回来,主要就是为了让苏苏接受您!” “如果您不能先接受苏苏的话,那么,很抱歉,我不会再回那个家!” “白少南,你这个白眼狼!你要是敢不回来,看我不断了你的财路!”傅锦芝毫不客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准备痛下杀手。 白少南哪有心思理会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扔在沙发上,好像跟他有多大仇似的。 傅锦芝挂断了电话以后,就不停的抚自己的胸口。 实在是被这个儿子气坏了。 女儿白少芬过来,“妈,您还是别生气了,先喝杯水吧…” 傅锦芝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无奈的接过水杯,“小芬,少南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连妈都不要了…” 白少芬拍了拍母亲的背,替她顺气,“妈,少南大了,他有她的想法,你不能总是这么拗着他,有道是儿大不由娘,如果他真的为了那个苒时苏连家都不要了,您也没办法不是?” 傅锦芝点头,女儿说的不无道理,儿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什么德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少南这孩子,从小就倔,我说什么他都跟我对着干,现在,闹成这样,我真的觉得累…” 白少芬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妈,要我说,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 看着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傅锦芝之前的怒气全消了,“小芬,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白少芬俯耳在母亲耳边说了一通,傅锦芝连连点头,“不错…” “好,妈这次就听你的,就这么定了,不过,这事儿你可要有分寸点儿,千万别伤了少南的前程…” 白少芬笑的得意,“妈,我办事儿,您就放心吧…” 傅锦芝捏了捏女儿的鼻子,“小芬,妈可就看你的了,这事儿你要是办昨好的话,傅氏的股份我再转五个点给你…” 白少芬乐呵呵的笑着,拿了小包就往外走,“为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拼了。” 换上高跟鞋,跨出门去,对着母亲挥手,“妈,我去办事了,您自己吃晚饭吧…” 银城水岸的公寓里,时苏还在睡着,这一觉她睡的很不安稳,梦里全是光怪陆离的景象,全是断断续续的碎片。 似乎梦到了付予年,好像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个女人挽着付予年的胳膊,说她是付予年的老婆,说着说着,就伸出手来,掐时苏的脖子。 还有白少南,他似乎很生气,一直在用力拖她的胳膊,恶狠狠的看着她,冲她大吼大叫,至于白少南说了些什么,她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见。 梦里,似乎她开着车子,迎面撞上了一辆大卡车,全身都是血… 时苏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全身都是冷汗,汗浸透了头发,浑身冰冷,她不得不冲进洗手间。 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头发还在滴着水,时苏到处找吹风机。 门铃响起来,她只好去开门。 看了看自己,裹得还算严实,开了门,白少南就站在门外。 他一手扶着门框,侧身对着时苏。 时苏显然没想到是这位大仙,愣了一下。 见时苏开门,一张脸笑的跟花儿似的,拔开时苏的小身子板就进了时苏的房间。 好巧不巧的,一眼就看到付予年的那件外套挂在玄关最显眼处。 白少南的脸立刻就绿了,冲过去,扯下来,直接扔在了地上,一转身,就捏住了时苏的肩膀,“苒时苏,你还嫌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栽得不够惨吗?” 收藏在哪里?留言在哪里?推荐票票在哪里?让果果看到你们的热情,哈哈 不要重蹈覆辙 p>  时苏愣住。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少南,嘴唇微颤,“你…说什么?” 白少南大约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的垂着头,没有再开口。 时苏不依,扑上去,揪着他的衣领,整个人都在颤抖,“白少南,你既然知道四年前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看着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的四处找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记忆,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白少南,你是不是四年前就认识我,所以才接近我?” 时苏歇斯底里,连眸底都是红色的,她瘦弱的小身板挂在白少南身上,只恨不得吃了他。 “为什么?” “四年前发生的事你一定都知道,对不对?” “告诉我!!” 白少南不敢动,生怕一动时苏就会掉下去,她现在情绪激动,根本无法平静,所以,他更加不敢动。 偏生的,好像某些东西在跟他做对。 时苏刚洗完澡,她身上柔柔的沐浴露味道飘进他的鼻孔里,带着她身上似有似无的幽香,白少南不由得喉头发紧。 他强迫自己站稳,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苏苏…” 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你先安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时苏终于平静了一些。 她缓缓松开白少南的衣服,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离开了水的鱼一般同,最终,她终于平静下来,瘫坐在沙发上。 白少南见她面色发白,浑身抽/搐,急忙到厨房替她倒了一杯水,加了三勺葡萄糖在里面,递到时苏跟前,“叫你不要激动,又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快喝点水…” 时苏看也不看,接过杯子就一阵猛灌。 一杯水见了底,她脸色才稍微缓过来一些,依旧难看的厉害。 白少南见她冷静下来,这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冷眼看着她,“苏苏,坦白说,四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和付予年,四年前相爱过…” 四年前,她和付予年相爱过… 这种可能性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如今真实的从白少南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有一阵子的恍惚。 难怪付予年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难怪这房间里的摆设,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她想要的… 时苏没有说话,依旧安静的坐着,等待白少南的下文。 白少南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苏苏,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如果付予年真的爱你,为什么四年来从来没有找过你?” “所谓的相爱,是要两个人相互爱慕,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在我的观念里,付予年根本就不爱你…”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重蹈覆辙…” 他显得有些局促,双手在胸前交叉,十指交扣,有些深沉的看着时苏。 白少南不确定自己这番话会带给时苏怎么样的震撼,他只知道,这一次,他不能让时苏再靠近付予年。 后来白少南又说了些什么,时苏一句也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那句“重蹈覆辙”… 可是,白少南说的越是轻描淡写,她就对那段过去越在意。 如果可以的话,她应该找一找付予年,或许,他能给自己答案。 头发上的水还在顺着发稍往下滴,时苏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些,看到一旁的电脑,她突然发疯一般的打开了笔记本,把“付予年”三个字输入进去。 我让你讨厌么? p>  有关于“付予年”的网页很多,独独,却没有什么内幕资料,不外乎,付予年现在的成就和他公司的一些基本资料。 至于白少南所说的四年前,根本只字未提。 时苏有些泄气。 合上笔记本,靠在椅背上发呆。 难道小白骗了自己? 或者是付予年把四年前的种种全部抹去了? 两者相较,她更愿意相信第二个答案。 付予年的本事,应该不只是商业巨头那么简单。 时苏没有再执着的寻找些什么,她知道,以付予年的实力,想抹去一些东西,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如果他不肯让那些东西流传出来,无论媒体的力量有多大,都能被他压下去。 想到这里,她深深打了个寒颤。 今天,她和小白接吻的照片,应该也是他压下去的。 这一次,她敢肯定。 既然网络上找不到有关付予年的任何消息,那输入自己的名字呢? 又一次满怀期待的打开笔记本,输入“苒时苏”三个字,依旧是一无所获,无非就是她现在的一些情况。 时苏彻底丢开了笔记本,转身走向卧室。 打开衣橱,里面的衣服全是按着她的喜好摆放的,连颜色都是她一向偏爱的颜色。 付予年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如果按白少南说的,四年前,他们相爱过,那么,付予年是在为过去四年的空白而弥补自己么? 时苏嘴角撇过一丝苦笑。 她倒是宁可付予年告诉她之前发生过什么,也好过这样无声的关心。 时苏的房间里装了监控,是付予年特意请人花高价装的,装在很隐蔽的地方,时苏瞧不见,但付予年却可以把房间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他坐在监/视/器前,看着像陀螺一般的时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尖落在那冰凉的画面上,而他,却是温柔的抚摸着。 “苏苏…” “如果你真的忘记了我们的从前,我一定会重新让你想起来…” “再一次爱上我…” 很快,他的指尖离开冰冷的监/控画面,转身走向更衣室,重新拿出一件外套,打开门直奔银城东岸的公寓而去。 他也会怕。 怕白少南先他一步。 怕苏苏还没有记起来他之前会爱上白少南。 像白少南那样出色的优秀男子,但凡是他想要的女人,又有几个能不动惷心的? 车子在银城水岸的公寓楼下停住,付予年却迟迟不敢下车。 他点燃了一支烟,坐在驾驶座上,慢悠悠的抽着。 很快,他又耐不住性子,把只抽了两口的烟掐灭,竟然下了车,直奔三楼而去。 时苏住在三楼,房间里的摆设都是他按着以前她的喜好设计的,不知道现在她还喜不喜欢,但,只要想到她住在这里,他的心就莫名的跟着明暖和起来。 心底深处有一朵花儿开出来,他满心欢喜。 手指举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第十二次,他才小心翼翼的摁在了门铃上。 时苏开门,见是他,愣了一下。 许久以后,才缓过神来,“怎么是你?” 付予年尴尬的想过无数种开门后的场景,却独独没想到是这一种。 “我很让你讨厌么?” 他半眯了眸子,借着长长的睫毛遮掩住自己的情绪。 今天2更哦,收藏和留言在哪里? 四年时光长 p>  坦白说,付予年突然出现,是时苏始料未及的,她之所以会这么问,不外乎是被白少南搅乱了心湖。 如今,付予年就真实的着在她眼前,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姿势有些僵硬的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之前关于白少南和她说过的那些话还历历在耳,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付予年。 她想,也许她应该歇斯底里的骂付予年一顿,或者是狠狠咬他一口,让他知道她有多痛苦,可是,她到底没敢迈出这一步。 付予年是谁啊? 网页上说的清清楚楚,人家是花城只手遮天的人物,哪怕是市委机关的大干部,见了他付予年都得歌功颂德,顶礼膜拜。 她一介小民,要是得罪了付予年,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忍忍吧。 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过了,就好了… 时苏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淡淡的对付予年道:“付先生,请坐…” 她刻意带着疏离。 坦白说,付予年给她的印象很好,至少在时苏的印象里,他是个温柔如水的男人。 朗眉星目,眉眼如画,颀长而立。 付予年一颗心上下狂跳着,不知道是因为跑的,还是见到时苏惊讶的,一向在生意场上面色不惊的他,第一次在时苏面前有了一种无力感。 苏苏,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想起来从前? 要怎么样才能让我们回到从前? 其实,他心底明白:从前就是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与其这样藏着掖着,倒不如坦白说出来,也好有机会亲近时苏。 他并没有吱声,淡淡的在棕色少女上坐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歪着头看时苏给他倒水。 其实,刚才监/控上有一段他没看到,那就是时苏抽/搐的模样,他把时苏现在的惨白脸色归功于白少南的出现。 她依旧和四年前一样纤瘦,怎么喂都喂不胖,那个时候,她总是爱挑食,什么食物总是要他嚼烂了嘴对嘴喂到她嘴里,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才咽下去。 四年不见,初相见,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身上还穿着浴袍,因为刚才和白少南闹过的缘故,有一小片肩膀祼/露在空气里,头发半湿半干的披在身上,凭空添了几分妩媚。 付予年突然发现,时隔四年,即便曾经那样的恨过她,到如今,却依旧会再次为她心痛。 喉头滚动,嗓子眼儿里发疼,苦涩的味道在漫延。 一想到这四年她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压抑了很久很久以后,直到身前的那杯水白烟散了,他才颤颤巍巍的问出一句话:“苏苏,这四年,是你怎么过来的?”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牵动他心头上的伤,一点点拉扯着心口,痛意那么明显,他却无力阻拦。 其实,他的苏苏从来不是不告而别,她是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忘记了从前… 他不怪她,只是有些恨,恨她怎么可以一次都不联系他,恨她从来没有想过他。 到如今,竟然是这种局面,已然由不得他恨或者是不恨了。 相较于付予年的内心波澜壮阔,时苏的心境要好很多,她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四年前曾经发生过什么,简简单单的找回自己的记忆而已。 其实她对付予年的印象不坏,总感觉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如果,他曾经是她的男人,那么,这四年来,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自己身边? 哪怕是一眼… 推荐+留言+收藏,你们懂得,单天收藏过100,果果会加更的哦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我爱你,一如往昔 p>  付予年突然而至的问题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目的,顺着他的思路接了话:“这四年我有三年零八个月的时间在医院里度过,听他们说,我出了车祸,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脑部受损,一睡就是三年,醒来后的八个月,我是在复健中度过的,然后直到四个月前,我出院,成为白少南的经经人。 ” 她说的简明扼要,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可偏偏是这样的回答,让付予年的心一阵阵的揪痛。 原来,这四年,她比他过的还要不好。 四年前,如果他不放纵自己的脾气,如果不是他固执的要她生孩子,会不会就不会让记忆疼痛这四年? 那一刹那间,付予年突然有一种苍老的无力感,原来,他的只手遮天,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付予年红了眼眶,垂着头,一直不敢看眼前的女人。 都是他不好,身为她的爱人,却从来没有尽到一个爱人的责任… 她躺在病床/上四年,他却一无所知,任凭她一个人面对未卜的前途和人生。 有他这么失败的爱人么? 手慢慢一点点握成了拳头,指甲掐破了掌心也不觉得痛,他只是心疼眼前这个小女人。 无数个对不起想要说出来,却终究硬生生卡在喉咙管深处,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的,泛着酸的疼。 时苏又说了些什么,他没听进去,只是麻木的坐在那里,悔恨交加。 他甚至不敢问孩子的事,遭遇那样惨重的车祸,孩子一定是保不住了… 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啊… 付予年无力的合上眼,一次又一次握紧他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发怒的帆。 他不可自抑的心疼,心痛,纠结着他的脑神经,最终,他还是选择拿起了身前的那杯水。 水已经冷透了,喝到喉咙里夹着吞咽困难,可他丝毫不觉得。 心比这还要冷… 时苏一直垂着眼睛,毕竟,和一个不太相熟的人说起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确实让她有些难为情,但是在付予年跟前,她似乎又不想保留些什么。 或许,在她心底,某种意义上,她把这看做是和付予年在交换信息吧… 如果她有留意的话,会发现付予年的手竟握不住那只杯子,一直在颤抖,水泼泼溅溅洒在茶几上,到处是斑斑的小水滴,映照出付予年惨白的俊脸。 带着那么浓烈的哀伤,以及心疼。 时苏说了那么多,付予年却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到底是坐不住了。 她抬起眼睛,大胆的看着他,“付先生,可以告诉我,四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吗?” 四年前的苒时苏? 付予年的记忆突然倒置,想起他看见她的那一抹光阴。 他见她的第一眼,大约要从许多年前说起了吧… 那个时候,他十八岁,而她,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当时的她扎着羊角辫,穿着小碎花的棉袄,小脸儿因为天气冷而红扑扑的,看上去像极了冬天的苹果,那个时候,他坐在一颗掉光了叶子的树下,而她就在他身旁,半垂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一颗糖果。 “哥哥乖,哥哥不怕,妈妈说,吃了药以后吃颗糖,就不怕了…” 只此一眼,他便经年累月的将视线留在了那个丫头身上,再移不开眼。 八岁到十八岁,他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她,等着她长大,她十八岁那年,他终于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出现在了她跟前。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说,不如做 p>  付予年的记忆没有过多停留,他很快整理好思绪,看向时苏,“苏苏,记忆这东西,如果用说的,似乎是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用行动来实践它,如何?” 时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语。 付予年生怕她拒绝,急忙哄诱,“苏苏,你想啊,过去的事情如果我像流水帐一样,一条一条说出来,多没意思,不如,我把我记忆中那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和你分享,让你记起过去,怎么样?” 坦白说,他很想接近时苏,越是渴望接近她,便越怕她拒绝,所以,他不得不找这样的理由和借口来哄她上钩。 其实,说白了,是他不想让她忘记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去而已… 付予年说的无比诚恳,至少时苏在他脸上找不到丝毫不真诚的影子。 可是,用行动来实践的话… 她又有些犹豫了。 付予年看得出她的犹豫不决,也不勉强,站起身来,“苏苏,你不用那么快回答我,我给你时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们的过去,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拿过时苏的手机,飞快的输入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他转身,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眼角却有晶莹的液体滚动。 从前的苏苏不是这个样子的,她那么勇敢,那么执着的爱着付予年,可是如今,她连找回记忆都这么畏首畏尾了。 他不敢过多停留,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持不住,就把她拆吃入腹。 在她还不能接受他是她的爱人以前,他必须克制自己,哪怕他再舍不得,心再晦涩,胸口再疼痛,也不得不离开。 他甚至拒绝了时苏送他出门。 记得以前,她最不喜欢的事,就是送他出门。 她说,她讨厌离别,每次看到他出门的背影,她总觉得心里少了很多东西,永远不知道下一次相见是在什么时候,她讨厌等待的过程。 过程里千辛万苦,只有自己知道,可是,真正要说出来的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算不算是哑巴吃黄连? 那个时候,他总是笑着逗她,“老公要赚钱养家,如果没钱养老婆,让老婆受委曲,那就是我这个老公没有尽到自己该尽的责任。” “我付予年的老婆,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床/上伺侯好我就行了的小媳妇…”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和她,都跟家里断绝了来往,他们租了一间小小的地下室,每个月靠着他打工赚来的那点菲薄的工资度日。 那个时候,他一天打三份工,早上去工地搬板砖,运石头,收了工就去做家教,做完家教他再去餐厅洗盘子。 可是,纵然是这样,他从来没说过一声委曲,到是觉得委曲了他的苏苏,不能给她最好的生活,却让他跟着自己吃这样的苦,说白了,是他不好… 那一段时光,虽然艰辛,可是他觉得过的很好,很幸福,因为家里有她在等着他。 现在,他已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花城大亨,可他却过得不幸福。 原因是,没有了那个在家里等他的女人。 豪宅,豪车,美女,纸醉金迷的生活,却再也不过那段苦涩的同居生/活。 原来,没有了她,哪怕再有钱,也是枉然。 苏苏,走进来,再一次走到我的心里来,好不好? 也许,你已经不在原地等我了,但是,我想说,哪怕是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着你的脚步,只要你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我在你身旁。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重新爱上我子 p>  付予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时苏公寓门的,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扶住墙,才堪堪稳住了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形。 他觉得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 即便是四年前,他在凛冽的寒风中等待时苏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力过。 那天,是他的生日,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他等了整整一夜,却始终没有见到时苏的人影。 一夜大雪,他站在雪地里,与那白色溶为一体,站成了一个雪人。 一夜等候,换来的是他急性肺炎,高烧昏迷不醒。 等他再次醒来寻找时苏的时候,却是她的不告而别,她所有的衣物都还在那件地下室里,独独手机和钱包不见了。 他曾经拔打过无数次那个电话号码,回应他的,永远是机械而温柔的小秘书的声音。 声音明明那么动听那么温软,于他来说,却是剜心锥骨的刀。 他放弃了工作,到处寻找她,去过了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结果却永远只有他一个人等在那里。 心灰意冷。 于是,他学会了抽烟。 三块钱一包的红梅,呛得人眼睛疼,可他却喋喋不休的抽,直到浑身颤抖,嘴唇发青,他才停下来。 终日靠这样的生活来麻痹自己,直到某天,站在户外的大屏幕下,看到那一抹美丽的夕阳落日,他才幡然醒悟。 拉萨的落日。 她曾经说过,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付予年一起,在拉萨的蓝天白云下,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 既然这是她的愿望,他一定要帮她实现。 后来,他不再颓丧,重新站起来,用两年的时间,打造了现在的丰娱传媒,成为花城最大的媒体大亨。 可是,他过的不快乐。 不快乐的原因,无非是他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一切的那个人不在了。 就算拥有了全世界,却用失去那个她来换取的这一切,最终,不过是一件皇帝的新衣而已。 他不快乐,永远都是最温和的笑脸,亦是秒杀无数花城少妇芳心的钻石王老五,可是,他想要的,永远就只有那个人而已。 时苏,你知道吗? 从此之后,再没有人陪我看过风景… 从此之后,我一直都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对着偌大的房子发呆,一个人望着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笑魇如花的照片。 永远都是一个人。 付予年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直到自己完全平静下来,才离开了公寓。 熟练的打开车门,坐进车里,仰望三楼亮着灯的那扇窗,又燃起一支烟。 苏苏,不管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即便是你不爱我了,我也会让你重新再爱上我。 黑色的宾得踽踽而行,消失在夜色里。 时苏一直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已经空了的沙发发呆。 付予年说,他更愿意用行动来告诉她四年前发生过什么。 坦白说,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猛跳了两下。 可是,她现在又有些犹豫。 付予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要重新和她恋爱? 可是,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啦… 她可是已婚人士,万万不可以这样滴… 望呆的工夫,手机尖锐的叫起来,她一慌,差点儿没把手机扔地上,接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摁下了通话键。 “妈妈,乐乐想你了…” 二更到,今日更新完毕,宝贝儿们别吝啬留言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耍大牌 p>  电话是时苏三岁零十个月的儿子打来的,小家伙在老家上幼儿园,第一次跟妈妈分开那么久,有些不习惯,一直嚷嚷着要给妈妈打电话。 时苏的父亲苒闵桡无奈,只好替小家伙拔通了电话。 “哎…”时苏听到儿子的声音,高兴的不得了,来连语气都温柔了许多,“亲爱的宝贝儿,妈妈也想你…” “怎么样?你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外公话?” “等妈妈工作稳定一点,就把你和外公接过来,好不好?” 乐乐虽然才只有四岁不到,口齿却是很伶俐,“妈妈,乐乐很乖,很听外公的话哦,我每天都有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哦,到是你,胃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 “嗯,我会等妈妈来接乐乐的…” 听儿子这么一问,时苏才想起来,晚饭还没有吃,急忙哄好儿子睡下,这才自己到厨房匆匆弄了点东西吃。 好在付予年体贴周到,冰箱里塞得满满的,材料一应俱全。 晚上,时苏又做梦了,她梦到付予年牵着她的手,在湖边散步,夕阳很美,就在他身后,圆圆的,又大又红,却终不及那人眉眼生的漂亮。 这次的梦也是断断续续的,只不过,梦到全是付予年一个人。 第二天的天气并不好,虽然时节很冷,但好在付予年想的周到,衣橱里的衣服足够她御寒。 今天是白少南到丰娱传媒报道的日子,虽然白少南红的发紫,可也不能第一天去公司上班就给人下马威吧? 所以,时苏洗漱完毕以后,又上楼去敲那个活祖宗的门。 白少南这位大爷,通常不睡到上午十二点是不会起床的,可是这一次不同,新闻发布会还等着他出席呢,耍大牌也不是这么耍的。 门打开,白少南还穿着睡袍,睡眼惺忪,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盯着时苏。 “苒时苏,有谁允许你这么敲东家的房门的吗?” “是天塌了?还是地裂了?还是死人了?你这么杀猪般的嚎?” 时苏能说她想掐死白少南么? 这位活祖宗,有严重的起床气,这会儿,大抵就是起床气上来了。 时苏二话不说,冲进房间里,直接把白少南的被子抱走,扔在沙发上。 白少南不悦,皱着半边眉毛看她,“苒时苏,你不想混了是不是?” 时苏算是豁出去了,横开她的小胳膊小腿儿,叉腰站在白少南跟前,“白少南,你别以为你现在红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没有粉丝们的吹捧,哪有今天的你?!” “你就算是再大牌,也不用冲着你的粉丝耍吧?” “粉丝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丫谁都能对不起,就是不能对不起你的衣食父母!” 时苏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吃了炸药似的,声音又急又呛。 开玩笑,蒙妮姐可是说了,今儿付予年要是不按时出席新闻发布会,她非得碾碎了她不可。 为了她的前途,她宁可得罪白少南,也不敢得罪蒙妮姐… 反正白少南对她一向都是纵容有加的,这一次,她就把胆养肥了,对着白少南用上。 白少南站在那里,盯着时苏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平息下自己的怒气。 他对别的经纪人都是肆无忌惮的发脾气,独独对于时苏,他舍不得。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别沾他的味道 p>  这样的一个时苏,总是那么让他心疼,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 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才会看上这么个女人,可是,他又总是那么想保护她,给她一切他所能给予她的,哪怕是现在,她已然惹怒了他,他也舍不得朝她发脾气。 清冷的眼神从时苏脸上缓缓滑过,最后落在时苏身后的洗手间门上。 他一步一步走进时苏,“苏苏,其实,想叫我起床不用说那么多话的,只要你一个吻,我保证立刻乖乖起来。” 他就站在时苏脸前,狐媚的眸子紧紧盯着时苏小巧而饱满的唇形,微微张开,几乎就要贴上时苏的唇。 时苏觉得很闷,空气里的氧气急剧下降,白少南的唇再靠近一厘米,她的唇就会贴上他的。 他浊热的呼吸就在唇畔,带着浓浓的热气,呵得她鼻尖和上唇之间的人中穴痒痒难耐。 其实,时苏好怕这样近距离的和白少南接触,这男人长了一张闭月羞花人神共愤的脸,女人想要对他不动心,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她的心“突突”直跳,不过,她并不是高兴的,而是害怕的。 她真的怕白少南毫不顾忌的吻上来,一如机场的那个吻般让她躲不开。 下意识的,她伸出手,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白少南,再不起来,发布会就要结束了!” 白少南突然大笑,不知道为什么,看时苏这副小媳妇儿模样的样子,他的心情顿时大好,直接冲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好不容易伺侯这位祖宗起了床,然后就是下楼等车了,卜一下楼,便看到昨天那量商务车正在楼梯口候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很快,靳向平的头从窗户里伸出来,朝着时苏招手,“白少,苒小姐,上车吧…” 时苏没犹豫,直接就朝着商务车过去了,白少南自然是跟在时苏身后,招摇过市。 靳向平替时苏打开车门。 一钻进车厢,才发现,付予年竟然也坐在车里,时苏犹豫,到底要不要坐进去,不想,白少南往前一挤,时苏直接朝着付予年的怀里就栽了过去。 付予年急忙抱住时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苏苏,这样的投怀送抱,我很喜欢…” 时苏冏。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窝在付予年怀里吧,回过神来,逃也似的离开了付予年的怀抱,在白少南身旁坐定。 白少南没什么好脸色,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脸上,这会儿已然是阴云密布了。 他用力往旁边坐了会,避开时苏,“沾了付予年味道的东西我都讨厌,特别是女人!” 这句话白少南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车厢里连同时机一共五个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靳向平面色一怔。 连司机都回过头来看着白少南了。 这么多年了,头一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付予年说话。 反观付予年,不仅面无表情,连神色里都透着一股子欢喜,他直勾勾看着时苏,“苏苏,不如,再多沾点我的味道如何?” 他神情认真,举目轻佻,眉目含笑,完全无视白少南的愤怒。 白少南大约是更气了,抡起手来对着车厢就狠狠砸了几下。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静如止水 p>  付予年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靳向平一向是看老板脸色办事,如今老板毫无反应,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司机就更加不会惹祸上身了。 到是时苏,愣了一下。 急忙去拉白少南的袖子,“小白…别这样…” 她声音小的近乎哀求。 可白少南根本不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无视付予年,直接拉开车门,对着司机道:“停车!” 巨大的冷风灌进来,时苏冷得瑟缩了一下,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她很想叫住白少南,“小白…” 白少南根本不理她。 司机生怕出事故,急忙停车。 车子一个急刹,全车的人都抖了抖,紧接着,震耳欲聋的车门声响起,白少南已然下了车。 时苏从来不知道白少南和付予年的关系这么水火不容,她充满歉意的眼睛看着付予年,“付先生,对不起…” 付予年微微一笑,“与你无关…” 时苏还想下去追小白,付予年拦住了她,“就算你去了,他也不会跟你回来的…” 时苏无语。 讷讷的坐在那里,望着车流中越走越远的白少南的背影,无力的叹息。 完了,这下全完了,蒙妮姐一定会劈死她的… 到是付予年,见她这副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担心,新闻发布全他一定会准时参加的…” 时苏只是有些难过,这四个月以来,她一直得白少南的照顾,才能有今天,如今,小白这么生气,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 他之所以和付予年的关系那么僵,她要担不少责任。 她不希望小白太过得罪付予年,毕竟,现在的付予年可是花城的风云人物,虽然小白是红得发紫的明星,可付予年是有政/治背景的的男人,不是他所能得罪的起的… 以后,尽量还是离付予年远点儿吧,省得让小白又乱发脾气。 付予年的商务车被卡在拥挤的车流中,很快,前方的司机询问道:“先生,堵车了,要换条路走吗?” 付予年看了看周围的路况,才道:“还能出得去吗?” “等吧…” 对于他来说,时苏在车上,他正好可以借着堵车的机会,多一点跟她相处的时间,哪怕只有那么几秒钟,他亦知足。 虽然堵车,可他的心情却莫名的好。 外头的天气虽然阴沉沉的,但靳向平看得出来,老板是开心的,而且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因为老板的食指放在曲起来的大腿上,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大腿。 不由得多看了时苏一眼。 坦白说,时隔四年,时苏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不爱化妆,总是素面朝天的一张脸,但就是那样的一张脸,让你觉得很温馨,很真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朦胧感。 叩叩… 有人敲车窗。 举目望去,是戴着头盔的白少南。 时苏摇下玻璃,“怎么了?” 白少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电瓶车,在车流中穿行自如,伸手指了指电瓶车后面的座位,示意时苏坐上来。 时苏没来由的把视线转向付予年。 下意识的,她观察了付予年的脸色。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疑惑 p>  付予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仿佛这事情跟他无关一般。 其实,他的内心早已是风起云涌。 这个白少南,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无所谓的朝时苏耸耸肩,“你自己选…” 不管他心里有多讨厌白少南,可是,他不希望时苏为难。 他的时苏,最讨厌做选择题,特别是人情上的选择题。 她那么善良,伤害哪一方都不忍,都会在事后痛苦很久。 哪怕他再割舍不掉,他也愿意收起自己的伤口,让她看到自己平静的表象。 时苏咬咬牙,拉开车门,坐到了白少南的电瓶车上。 白少南伸出两根手指,朝着付予年做个胜利的手势,骚/包的骑着电瓶车远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付予年的视线范围里。 靳向平长期跟在老板身边,看着老板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总裁,要给白少南点颜色么?” 付予年摇头,“不用,现在动白少南,苏苏会跟着不好过…” 靳向平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到是付予年又开了口,“向平,替我买辆新的电瓶车…” 靳向平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付予年,“总裁,您…” 付予年轻轻摆手,“照我说的做…” 车厢里又一度限入沉默中。 为了迎接青奥会,这城市到处在修路,各处施工,挖得道路惨不忍睹,整个城市的交通近乎瘫痪,特别是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付予年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考虑不时之需。 四年前,他和苏苏住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那个时候,他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坐着时苏,两个人没有绕,就绕着某个公园外面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黑,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那个时候那么穷,却因为有她而觉得生活格外甜蜜。 如今,坐拥这城市的繁华,却,再也没有那个穿花格子裙的少女坐在他身旁了… 付予年的心口又是一阵剧痛。 苏苏,我不急,我给你时间。 我们慢慢来… 车子堵了几分钟以后,才缓缓身前挪动了几步,一个急刹车让付予年的思路回归到现实中。 他修/长而白希的手指搁在唇边,唇红指白,格外好看。 “向平,时苏住院的病历找到了吗?”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靳向平急忙转过脸来,“总裁,这件事我一直在查,但是,始终没有苒小姐住院的任何消息,即便是您说的苒小姐的家乡附近,没有一个叫苒时苏的病患。” 付予年皱眉。 连病历都找不到么? 一个出车祸的人被送入医院,怎么可能没有病历? 她在医院躺了三年多,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找不到? 想来,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付予年并不放弃,朝着靳向平道:“继续查,不要放手,或许,她并不是用苒时苏这个名字住院的…” “向平,四年前我等苏苏那天,她出了车祸,你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巧合吗?” 靳向平郑重的点点头,“好,我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 “叫他们手脚干净点儿,别让对方查觉…”付予年墨沉的眸子望向远方。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遇佛杀佛 p>  其实,昨天听到苏苏说出车祸的时候,他就突然想到了什么。 总有那么几个人,见不得他和时苏在一起。 不过,无所谓,现在既然他又重新找到了时苏,是断然不会再放开她的。 眼角不自觉的上挑,丹凤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缝,这一次,谁再敢阻拦他和时苏在一起,他绝不客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白少南一路骑着电瓶车,黄色的小羚羊,穿梭在交通拥堵的车流里,像是只轻快的小鸟。 时苏坐在白少南身后,为了使自己不掉下去,她用力握着白少南的衣服,原本笔挺的外套,被她捏出许许多多的褶皱来。 她有些伤神的看着白少南被她捏皱的衣服,心里头一万个对不起奔过。 小白的衣服都是国外某著名大品牌提供的,合约里写的清楚,但凡出席正式场合,小白必须身着这个品牌的衣服才行。 单是他身上这件外套,就六位数的价格,她竟然把这衣服弄成这样,蒙妮姐看到了,一定会扣她薪水的。 一想到蒙妮姐那张扑克牌脸,时苏就觉得头大。 好吧,大不了,在小白进新闻发布会现场前,她再把这衣服烫一下。 去丰娱传媒一路上都很顺利,连报到也非常顺利,再接下来,就是新闻发布会了。 好在现场丰娱传媒已然布置好了,离开始的时候还有几分钟,所以时苏陪着白少南在后台等着。 一位身材高挑,穿着火红色羽绒服的冷面女人朝着时苏走过来,“苒时苏,小白的形象你一定要注意!” 时苏不敢得罪这位大仙,急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蒙妮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 蒙妮一般走过来,一边上下打量着小白的装束,“苒时苏,你要知道,我们这些人统统是靠小白吃饭的,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只要上一台,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装束才可以,再大的明星,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也是不被舞台允许的,懂吗?你懂吗?” 蒙妮姐可是出了名的凶,别说是时苏了,连白少南见了她,有时候都绕着走,今天看她那张扑克脸似乎又蒙了一层霜,所以,白少南一直都没有说话。 混乱的后台,只有蒙妮姐一个人的声音彪的老高,所有人都听得见。 蒙妮姐嗓门高,小时苏唯唯诺诺,生怕开罪了蒙妮姐,所以,一直陪着小心。 还好还好,小白今天比较配合,刚才,如果不是她硬拉着小白把他的外套整理一下,蒙妮姐不得直接撕了她啊… 想到这里,时苏那颗小心就扑通扑通跳。 蒙妮是带小白出道的经纪人,小白有今天的成功,她功不可没,所以,就连白少南有时候都让着她。 同是经纪人,蒙妮的作用是最大限度的挖掘小白的价值,无论是商业价值还是偶像价值,而时苏则不同,她的作用,则是照顾小白,有些像小白的保姆。 有时候,时苏很羡慕蒙妮,什么时候,她要是也能成为蒙妮那样的金牌经纪人,该有多好啊… 蒙妮对着白少南的服装又指手划脚了一番,吹毛求疵的成份大了些,但时苏还是忍了。 很快,司仪报幕,白少南上台,当然,时苏在身后陪着,完全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生怕被摄像头拍到分毫。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我知道在做什么 p>  发布会在热烈的掌声中进行,台下的粉丝尖叫声不断,总之,三万人的发布会现场被挤得满满的,连站的地方都没有,白少南的红到什么地步,可见一斑。 趁着镜头还没有对准白少南的时候,时苏赶紧拿手机刷了几条微博。 刚一打开微博,便看到白少南眦着八颗牙齿和一个女粉丝的合照,白少南身后,则是刚才她搭乘的那辆黄色小羚羊。 白少南这家伙,就喜欢牺牲色/相骗小女生,时苏无奈的撇了撇嘴,把手机收起来。 镜头已然开始对准白少南了,她这个经纪人可不能拖小白后腿啊。 一长排的桌子铺开,上面盖着一层红布,时苏身后的横条副上写着:天王巨星白少南签约仪式 时苏前面坐着的人物是白少南,白少南的旁边就是付予年,那个男人早上被小白那样放鸽子,竟然没有生气,还能安稳的坐在那里。 时苏不得不有些佩服付予年了。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这世上没有事可以难得倒他一般。 再大的事,哪怕是天塌下来了,这男人也依旧是稳稳的笑着,不见丝毫紧张。 主持人风趣幽默的主持着,直到付予年发表完演讲,他才把话筒递到小白的手里。 主持人问了许多问题,都在时苏的承受范围之内,小白也回答的滴水不漏。 现在的粉丝却并不肯放过小白,央求主持人一定要问到小白心目中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的女人。 主持人不好拂大家的意思,就把这个问题丢给了白少南。 白少南握着话筒,先是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时苏一眼,才缓缓道:“我喜欢的女人,不一定要长的多漂亮,最好是临家妹妹那样的女孩子,单纯一点,善良一点,孝顺父母,这样就可以了…” 那个主持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小白这么回答完,又接着问了一句:“那请问白少,您现在找到那个她了吗?” 白少南则是回头看着时苏。 时苏吓坏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白少南这样的眼神,分明是想让他的粉丝杀死她的节奏啊… 不由得又想起机场那个吻来。 白少南却是心情很好,转过身来,环顾四周,淡淡的道:“找到了…” 登场一片哗然。 三万人齐声高呼,“她是谁?” 白少南做事一向不顾后果,这一次连蒙妮都看不过去了,她生怕白少南说出什么爆炸性的话来,急忙过来,准备去夺白少南的话筒。 白少南灵巧的躲开了。 如冰一般的眼神紧紧盯着蒙妮,话筒拿远一些,道:“蒙妮,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随即,他在蒙妮杀人般的眼神中握起了时苏的手。 时苏吓坏了,不停的往后缩,可白少南哪里给她退缩的机会,硬是把她从后面扯到了前面。 时苏执意要回去,白少南便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固定在台上。 “所有支持我的粉丝们,看到我幸福,你们是不是也会觉得幸福?” 白少南的话刚说到这里,便有身手极快的粉丝飞奔而至,她匆匆跳上舞台,怒视时苏和白少南,“小白,你喜欢的女人就是她吗?” 粉丝一手指着时苏,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一个瓶子。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我结过婚了 p>  白少南看着那个冲上来的粉丝,露出他招牌式的笑容,“是的。 ” 好在麦克风没有在白少南嘴边,否则,这话通过麦克风传出去,时苏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呢。 她一边不停的扒着白少南的手,一边央求,“小白,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小白,你知道的,我有老公有孩子,是不可以跟你在一起的…” 时苏急得要哭了,可白少南这家伙,压根儿就没有一点点要放过她的意思。 白少南用力箍着想要挣开自己的时苏,视线落在那个粉丝身上,“这位我的支持者,谢谢你对我的支持,只不过,喜欢谁是我的权利和自由,谁都无权过问,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的话,请退回到台下再来问我。” 这个疯狂的粉丝已经越过了安全线,白少南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升腾而起。 时苏被白少南箍得发疼,一直在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他的铁臂牢笼。 付予年看得心疼,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时苏和白少南走过来,稍一用力,便将时苏拯救了出来,而他的手,依然捏着白少南的挺胸,“白少南,注意点场合,难道你想害死苏苏么?” 白少南把麦克风拿远一些,不屑的看着付予年,“付予年,我喜欢苏苏,就不会藏着掖着,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我女人!” 时苏觉得脑子已然乱成了一团浆糊,白少南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蛮不讲理?! 她用力拉着白少南的胳膊,语无伦次,“你别胡说…” “白少南,我…我结过婚了…” 这话一说出来,不仅仅是白少南,连付予年都怔忡了好久。 “你结婚了?”白少南显然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捏着时苏手臂的手几乎要掐进时苏的肉里。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什么时候?”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付予年?” 白少南白着一张脸,恨恨的看着付予年,只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方能解心头之恨。 时苏摇头,白少南掐着她的手臂,痛得她眼泪快要掉下来,“小白,你冷静一下,先放开我,好不好?” 时苏委曲求全,白少南却视而不见,他万万没有想到,处心积虑想在今天宣布时苏是他的女人,却不料,竟然是这种结果。 “苏苏,你在骗我,对不对?”白少南不敢相信的看着时苏,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 时苏摇头,“不,这些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付予年怔在那里,手还搭在时苏的手上,指尖微颤。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你刚刚燃起希望,而对方却告诉你,目标已经不存在了。 于他而言,重新追回时苏,令她再次爱上自己是他的目标,可是如今,时苏早已是他人妇,而他却不是她的丈夫。 这四年来,他一直在原地等待,却终究还是没有飞越那片沧海。 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它没有勇气,而是沧海的另一边没有了等待。 付予年一颗火热的心,突然就被浇上了冰块,从头凉到脚,连呼吸都是痛。 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撕裂了,疼得厉害,却一点伤口都找不到,只知道满地是血,全是他付予年的血。 他这只蝴蝶,终于没有飞过跨越在他和时苏之间的那片沧海。 想要小果果加更滴孩子们,你们懂得,用收藏来收买果果吧,单天收藏过100个,果果会在第二更加更哈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失控 p>  付予年就像是一樽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于他来说,时苏已婚的消息,不啻晴天霹雳。 守候了四年,期盼了四年,终于得见那人一面,却被告知得了绝症… 心一点点龟裂,从龟裂的缝隙里拖出鲜红的血液,一滴相思化作一滴血,喷渤而出,心碎了一地。 白少南也安静下来,只是不相信的摇着头,望着时苏的脸,“苒时苏,你在骗我…” “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 时苏苍白着一张脸笑,“小白,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我真的结婚了,领了结婚证的那种结婚…” 白少南掐在她胳膊上的手突然就滑落下来,无力的垂在西裤中间的那条笔直的缝上。 连付予年的手都垂了下来。 她简简单单一句话,两个男人同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心比这屋外的天气还要冷。 最先反应过来的,倒是白少南对面的那个女粉丝。 她冷笑着看着时苏和白少南,“小白,原来你喜欢有夫之妇啊…” “口味真重…” “我还不相信了,像她这样终日被潜/规/则的女人,下面比我们这样的女生松多了吧?早就松得像裤腰袋了吧?” “小白,你的品味怎么那么差?”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这些爱你的粉丝?” 她噙着让人恶寒的微笑,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打击着时苏,连笑容都是淬着剧毒的刀,直飞时苏的心脏,一击致命。 付予年顿时就沉了脸,“保全,来把这位小姐请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台下的粉丝乱哄哄的,一起往台上涌,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爬上来,和小白亲密接触。 原本就人数不占优势的保全们这会正奋力的阻挡那群粉丝,根本无暇顾及台上的这个疯狂女粉丝。 白少南也平静下来了,他怔怔的看着时苏,淡淡的挤出几个字,“苏苏,对不起…” 时苏紧紧握着拳头,愣愣的站在那里。 有生之年,她头一次被人这样侮辱。 也许,四年前也有人这样骂过她,只不过,她无法记起来。 可是,现在没有也许,顷刻之间,她便被一桶脏水泼下来,从外表到内心都是晦涩的。 白少南自然知道时苏一定很受伤,所以,他把焦点和怒气转移到了那个女孩身上,“谁准你对她说这样的话的?!” 付予年和白少南两个水火不相容的男人,在这一刻,却是出奇的一致,都紧紧盯着眼前那个女孩,恨不得掐死她。 时苏觉得,有生之年,她从来没有这般难过伤心过,头垂在那里,用力捏着自己的衣角。 台下的粉丝越发乱起来,有人越过了保安,朝着白少南直接冲过来。 白少南被对方紧紧抱住,一时间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小白,我好喜欢你,让我抱抱你…” 白少南被隔绝在时苏和付予年之外,那一刻,他头脑中有一丝不安感闪过,却不知道那股不安来源于哪里。 谁都没看清楚之前那个女孩是怎么出手的,下一秒,在场所有人都看到她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来,强烈的刺激嗅觉的东西从里一跃而出。 直直冲向时苏的脸。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舍不得你疼 p>  “啊…” 在场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住了,连时苏自己都吓坏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去捂自己的脸。 兹… 并不算大的声响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紧接着,便是一阵焦糊味儿漫延开来。 时苏并没有察觉到想像中的疼痛,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溢满鼻尖,有一种肉被烤焦的味道在空气里散播开来。 时苏吓得忘了尖叫出声,只是紧紧盯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不敢相信的问他:“怎么会是你?” 那女孩手中拿的是一瓶硫酸,索性这硫酸的份量并不多,一小瓶泼过来,虽然没有泼到时苏脸上,却全部落在了付予年的背上。 价值不菲的高档风衣被硫酸腐蚀出颓败的模样,零散的挂在付予年的背上,一向挺/括光鲜的男人,此时只是紧紧把时苏搂在怀里,而忽略了其他。 兹… 衣服被硫酸腐蚀后,烂开来,接着又腐蚀了里面的衣服,很快,就闻到了焦糊味。 刺鼻的味道在空气里漫延,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朝着时苏泼硫酸的那个女孩也惊住了,“怎么会是硫酸?” 现在突然一片混乱,乱成一团,而就在这乱糟糟的环境里,付予年拖着时苏的手,立刻离开了场地。 那一刻,时苏突然觉得好害怕,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付予年,问他:“付予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付予年脸色惨白,却还是挂着笑容,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不为什么,因为你怕疼,我不舍得你疼…” 仅仅是一句话,时苏的眼泪便掉下来,她用力捏着付予年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去,“付予年,我结婚了…” “你知不知道,我结婚了…” “我不能再爱别人了…” 她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般乱哭一通,鼻涕眼泪蹭了付予年满怀。 付予年疼得厉害,却还是咬牙挺着,一个字都没有喊。 他的时苏,那么怕疼,他怎么舍得再让她痛? 他宁可这一辈子的伤痛全都替她受了,也好过看她受伤… 时苏,如果保护你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那么,请不要为我哭泣… 我愿意为了你,付出我所有… 守护你,从来就是我的使命。 时苏哭的乱七八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扶着付予年的手臂,哭得小身体一抽一抽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付予年之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可是偏偏他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般。 这样的付予年,让她慌乱。 一颗心莫名的慌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怕自己会对付予年动情? 亦或是怕付予年伤得重了? 没有人能理得清。 付予年趁着意识还算清醒,打了电话给靳向平,让他来处理善后工作,而时苏则是陪着他急忙去了最近的医院。 救护车到的时候,付予年还是握着时苏的手,不肯松开。 男人英俊的五官此时抿在一起,眉心也拧成一个“川”字,健康的肤着泛着白,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总之,他的手一直握着时苏的手,任凭时苏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的手。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当断则断 p>  好歹付予年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时苏再狠心,现在也不忍再拒绝,只好陪着他一路去了医院。 付予年个子身高,四五个人把他抬进急救室里, 由于他一直握着时苏的手,所以,医生只好连时苏也一起带进了急救室。 好在付予年伤的地方是后背,又是外伤,不需要太过要求些什么。 医生取出剪刀,消毒手剪开了付予年的衣服。 之前他那件风衣外套破烂不堪,付予年已然扔掉了,这会儿,他趴在病床/上,脸侧向一旁,的脑勺对着时苏,所以,时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剪刀开了衣服后,剪刀下的伤口却那么让人怵目惊心。 因为是硫酸,所以,付予年的背上有一大片烧伤,泛起一大片的水泡,有的地方还露出了血肉。 时苏莫名不忍,刚咽回去的眼泪又一次滚出来,落在付予年的背上。 医生替付予年消毒,拿起针挑破那些水泡,把里面的浓水挤出来,然后又替他敷上药膏。 很快就处理好了付予年的伤口,却一直没有让他穿衣服。 伤口还很新,一点儿也马虎不得,所以必须要格外小心。 付予年的情况还不稳定,要留院继续观察,只要不发烧,过了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把药膏留给时苏,并叮嘱她:疼得厉害的时候擦一些。 观察室里只剩下时苏和付予年。 这会儿,时苏才平静下来一些。 她坐在病床边,静静的看着付予年。 这男人乍一看并不觉得有多好看,可是,细细看,才发现他很耐看,越是看得多,便越觉得这男人好看。 他和白少南,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男人,白少南年轻,邪肆狷狂,付予年沉稳大气,有一种大海的深沉。 和白少南相比,付予年给人的感觉是可以依靠而又踏实的。 白少南年轻气盛,做事难免浮躁,付予年不同,他永远都是沉默如水,哪怕是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有着强大到能影响一切的气场。 付予年只穿着一条西裤,整个人趴在病床/上,眼睛闭着,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趁着他睡着的工夫,时苏又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替他盖上薄被,这才松一口气来。 以前,也许她和付予年是恋人,曾经刻骨铭心相恋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分开了呢? 时苏努力逼自己去想一些从前的事情。 却,终是一片空白。 坦白说,今天付予年这样舍命救她,的确让她很感动。 那个女粉丝,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毁容,如果不是付予年的话,这会儿,躺在急救室里的人一定是她。 她应该感谢付予年的,可心头又有一种不安感升起。 这种不安感来源于她的婚姻。 她怕自己会爱上付予年。 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昨天付予年来找自己提起过去的时候,曾经说过,只要她试着爱上他,他会带她体验从前的记忆。 那一刻,她还对找回自己的记忆抱着一丝失望,可是今天,她突然不想再找回那份记忆了。 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就算曾经和付予年深爱过,那也只是曾经。 谁都改变不了她结婚的这个事实。 所以,有些事情,当断则断吧。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陪着他 p>  时苏看着付予年苍白的脸,有些心疼。 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心疼,来自心底深处,她宁可是自己被毁容了,也不想付予年这样。 嘴上说,是不想欠付予年,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那个男人太了解她的喜好,对她又真心实意的好,长此以往,她爱上他是迟早的事,可是,她是个有夫之妇,又怎么能让他蒙羞? 时苏叹了一口气,视线转向窗外。 她才二十三岁,心却苍老的像是四十三岁。 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一个被上帝造坏了的人,否则,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呢? 要不然,她就是被上帝遗忘的那个小孩。 所以,所有的不幸都是她的,幸福,与她无关。 很快,她的电话响起来,看一眼还在沉睡中的付予年,她走出观察室外,接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是白少南,他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苏苏,你怎么样?” 时苏明白,今天台上那一幕,一定吓坏了很多人,白少南肯定是要替她担心的,“小白,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那就好…”白少南的声音听上去安静了许多,“那个…” 其实,白少南是犹豫的,他很想知道付予年的情况,却又抹不开面子。 于他来说,四年前,付予年就是他的情敌,四年后,他为了时苏竟然那样奋不顾身,这让他对这个对手不由得另眼相看了。 有心想问问他的情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个,医院那边怎么样?” 时苏仰头望了望观察室的门,“医院这边很好啊…” 时苏是个老实孩子,白少南怎么问,她就怎么答,完全没想到某要到底想知道什么。 “那个…” 白少南支吾了半天,终于撑不下去了,冲着电话嚷嚷,“苏苏,付予年那个混蛋死了没有?” 时苏终于明白过来。 “他还好,皮外伤,但是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出院…” 白少南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苏想了想,“等他醒过来吧…” 毕竟,付予年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她如果这个时候抛弃他于不顾的话,就是忘恩负义了。 白少南莫名的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猛的挂断了电话。 恶狠狠的把手机装回口袋里,白少南拿出一支烟,狠狠抽了两口,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抽了,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碾熄了烟火。 走出付予年给他置办的公寓,坐进自己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最新款跑车里,一踩油门,车子轰然远去。 时苏一直陪着付予年,直到天黑,他都没有醒过来,依旧沉沉的睡着。 其间他的电话响过几次,时苏没敢接,任由电话变成无声。 这男人,一定是累坏了,否则,怎么可能连电话都听不到呢? 时苏在医院呆了大半天,午餐和晚餐都没有吃,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看一眼还在沉睡中的付予年,她找了个小护士过来,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到外面吃饭去了。 时苏一走,付予年便睁开了眼睛,他看一眼那个小护士,道:“这位小姐,麻烦请你们程院长来一下我这里,可以吗?”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我连拥抱她的权利都没有 p>  付予年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小护士不忍拒绝,出去替他打电话去了。 看着小护士走出去,付予年径直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找出靳向平的电话拔过去,吩咐他带一些日常用品过来,然后又趴在了病床/上。 时苏还没有回来,院长到是来了。 程亦风是个年轻人,和付予年差不多大的年纪,看着趴在病床/上的付予年,朝着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老同学,你可是铁打的身子,今儿怎么舍得到我这小庙里来了?” 付予年笑了笑,“我想你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程亦风不禁笑出声来,“付予年,你丫接着装,再装…” 付予年看看他,“你的情况你都知道了,想办法让我多住几天院…” 程亦风像是看着什么怪物般的看着付予年,“付予年,你丫是被硫酸泼到脑子了吧?怎么净说胡话?” “你知不知道我这医院有多忙?床位有多紧张!” “拜托你,有点善心好不好?等着住院的病人一大堆呢!” 付予年挑了挑眉,“亦风,苏苏回来了…” 程亦风面色骤变,指尖收拢,吃惊的盯着付予年的脸。 付予年没有看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亦风,你一定觉得苏苏回来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是不是?” 他摇了摇头,嘴角溜过一丝苦涩的笑,“苏苏失忆了,以前的事,她一件都不记得了…” “听说,她还结了婚,有了孩子…” 付予年说到最后,已然无力再说下去,十指紧绷,慢慢握成了拳头,最后又无力张开,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偏偏什么都抓不住。 程亦风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前一个消息,便又被第二个消息打击了,无法消化,一张嘴张的有鸡蛋那么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付予年。 付予年抬头,仰望天花板,喉节滚动,咽下苦涩,“亦风,你知道吗?” “她不认得我了,从前的事,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见到她的那一刻,我那么渴望能拥抱她一下,可是,她那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就像是钉死耶酥的十字架,活生生要把我钉死…” “我找了四年,从来没想到过会是这种结局,三十三年来,我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般无力过…” “特别是在面对时苏的时候,她明明就是我的苏苏,明明就是我的女人,可是我,却连拥抱她的权利都没有了…” “哪怕是一个眼神,她都吝惜给我…” 程亦风过了好久才呼出一口气来,他盯着付予年的脸看了半天,才道:“所以,你想借这次受伤事件,在医院多呆几天,正好让她多陪你几天?” 在好友面前,付予年不需要隐瞒自己的情绪,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程亦风看看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你好好歇着,我会配合你的…” 目送程亦风离开观察室,付予年便关掉了房间里的空调。 这严寒的天气里,开着空调都觉得冷,更别说是不开空调了,可付予年却偏不,他甚至把身上的被子都揭开了,赤/祼着上身,打开了窗户,站在窗前,任凭冷风吹刮着自己的身体。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偷得片刻欢愉 p>  时苏重新再次回到观察室的时候,小护士坐在病床边玩着手机,而付予年则是还在睡。 向小护士道谢后,送她出门,时苏则是回到刚才小护士坐的位置上。 付予年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依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这让时苏不由得多了一分担心。 她听着付予年有些沉重的呼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好! 付予年发烧了! 之前医生交待过,千万不能发烧,这会儿,付予年果真烧起来了,她的一颗心又乱了方寸。 急忙冲出观察室,直接到医生办公室叫了医生过来。 好在付予年发烧被发现的及时,经过一番治疗,他已然从观察室转到了VIP病房,身上虽然还有些低烧,可相较之前,已然算是好多了。 医生放了许多棉签和医用酒精在这里,让时苏替他进行物理降温。 时苏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依旧未醒的付予年,虽然心里百般尴尬,却还是照着医生说的做了。 只不过,替付予年脱裤子的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大冬天的,她倒是出了一身汗,才把付予年的长裤褪下来。 不可否认,这男人的身材极好,瘦归瘦,可人家全是肌肉,连腹肌都是八块的那种。 付予年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虽然男女有别,可现在是替付予年退烧要紧,时苏也顾不得小女儿家的娇羞了。 要不是付予年,这会儿,躺在这里的人只怕就是她自己了。 不过是替他退烧而已,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替付予年全身擦完一遍的时候,时苏累坏了,她喘着粗气趴在病床边休息。 躺在病床/上的付予年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墨黑的眸子压缩成一团,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这一刻的付予年是满足的,他的嘴角甚至还噙着好看的弧度。 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悲哀。 苏苏,是不是只有这样,我才能靠近你一些? 如果是的话,我宁愿天天生病… 这VIP病房的好处就是多,不仅病床比普通病房里的大,就连洗手间都是独立的,时苏摸了摸付予年的额头,见他没有烧起来,便进了洗手间洗澡。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有些惊慌,这会儿心沉下来,才想到一个问题:那个朝自己泼硫酸的女孩是谁? 她为什么要朝自己泼硫酸? 明明是白少南的新闻发布会,那个女粉丝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等到时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付予年还在睡着。 其实,时苏进洗手间的时候他睁了一下眼睛,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才松下一口气来。 之前,他已经打过电话给靳向平了,新闻发面会上所发生的一切,靳向平一定会给他一个交待的。 这件事情很显然是冲着时苏来的,可是时苏新到花城,又有谁跟她有深仇大恨呢? 付予年想不明白。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个泼硫酸的女孩子,靳向平已经报/警把她抓起来了。 但凡伤害过苒时苏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因为没有换洗衣服,时苏只能穿着原来的衣服,小脑袋一直趴在付予年身旁,后来,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到是付予年,他一直没有睡沉,昏暗的光线里,他睁开眼睛,贪婪的盯着时苏的脸。 收藏+留言是不会怀孕的,诅咒看文不留言不收藏的孩子都长成胖纸,咪/咪变小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同床 p>  这会儿的时苏已然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台灯的映照下,倒映在脸上,投出两道弧形的半圆阴影,看上去可爱极了。 付予年心疼她,猿臂一伸,就把这小女人抱到床/上来了。 病床很大,完全可以睡得下两个人,抱时苏的时候,牵动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猛吸几口冷气,却依旧维持着轻柔的姿势,生怕吵醒怀里的小人儿。 终于,四年后,他终于第一次可以抱着她入睡。 第一次可以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精致的五官,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儿,连心脏都离她好近。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小心翼翼的吻着,生怕吵醒了她。 吻角下滑,吻过她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她嫣红的嘴唇上。 一吻,便一发不可收。 她的味道,甜美一如四年前,仅仅是一个吻,他便无法自持,全身的血液逆流而行,冲聚到脑子里,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 多想拥她入怀,狠狠与她缠绵,连内/裤下的昂藏都蓄势待发,几乎生生要把理智吞没掉。 可是,他还是放手了。 他的苏苏,还不了解他,还没有爱上他,他不可以这么做! 只是这样抱抱她,吻吻她,就已经足够了… 不能再贪求更多了… 付予年一再告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逼着自己冷静。 男人的自制力好的惊人,软玉温香,日夜思念的女人就在身旁,那么渴望,那么近在咫尺,他到底还是没有碰她,只是又一次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放开了她。 苏苏,我的苏苏,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我们的从前…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结婚了,你都只能是我付予年的女人…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的时候,付予年正安稳的睡着,而他宽厚有力的手掌,正扣在时苏的腰上。 时苏迷迷糊糊张开眼睛,便发现自己睡在付予年的病床/上,而且占了大半的被子,付予年的后背整个露在被子外,一只手臂还紧紧的箍在她的腰上。 一睁眼睛,便看到男人刚毅的五官,付予年的眉毛很粗,应该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朗眉星目,鼻子很高,很挺,看上去倒有些像外国人的鼻子,他的嘴唇很厚,都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那付予年一定是长情的那种。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付予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颗心就飞快的跳起来,不听话的一通乱跳着,仿佛想要脱离她的掌控。 时苏生怕自己会吻上付予年,急忙在理智消失前拉开了和付予年的距离,轻轻挪开付予年的手,站了起来。 替付予年把被子盖好,急忙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在病房里空调打的温度高,这男人后背露在外面没有盖被子也没有发烧,这倒是让时苏一颗不安的心安稳了许多。 起床洗漱,很快就听到了敲门声。 时苏去开门,门外站着付予年的助理靳向平,他手里拿着几套衣服,还有一个保温桶。 时苏这才想起来,付予年已然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她这照顾病人的人,竟然都没怎么照顾过病人。 好在,付予年的病情没有恶化,否则,她真的没脸见他了。 靳向平走进来,把衣服放在一旁,保温桶则是放在了床头柜上,朝着时苏道:“苒小姐,这是我让我太太替总裁煮的白粥,麻烦等总裁醒了,您喂他一些。” 时苏点头。 却见付予年张开了眼睛。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光明还会远吗? p>  时苏原想着问靳向平点儿什么的,这会儿见付予年醒了,只好放下尽头的疑问,过来照顾付予年。 不管怎么样,付予年救了她,她欠付予年一份人情,别说是让她喂付予年吃饭了,就是替人家端屎端尿,她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想到失去的记忆,时苏不由得又走了神儿。 以前的自己,和付予年相恋的苒时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付予年要下床洗漱,时苏急忙去扶他。 因为伤的是后背,刷牙洗脸的时候牵动肩胛骨,付予年疼得连吸几口冷气。 时苏见他面色发白,急忙关切的问:“很疼吗?” 付予年白着脸,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是…有点儿疼…” 他一手拿着漱口杯,一手拿着挤了牙膏的牙刷,稍稍动一下,牵动背后的伤口,他便咬着牙齿顿一下。 两分钟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停下动作,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时苏见他疼的厉害,心里着急,一着急,就拿过了他的牙刷和漱口杯,“我来帮你刷吧…” 她问护士要来一个小板凳,让付予年坐在小板凳上,而她则是站在他背后,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帮他刷牙。 付予年个子很高,即便是坐着,也足以挡住时苏的视线,所以,时苏一直没有注意以镜子里朝着靳向平眨眼睛的男人。 那是一种歼计得逞的笑容。 好不容易替付予年刷完了牙,又找来干净毛巾,替他把脸洗干净,时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和付予年在一起,她鸭梨山大,好不好啊? 这男人虽然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可是,每次一靠近他,闻到他身上清爽干净的男人味道,她的一颗心就“砰砰”直跳,好不好啊? 刚才替他刷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刷到了他的牙肉上,如果不是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心跳,只怕连付予年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他们以前是恋人以后,每次见到付予年,她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像是有些怕他… 又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 连时苏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了。 洗脸、刷牙完毕,付予年依旧还坐在小板凳上,盯着镜子,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时苏看着他,不明所以,“付先生,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付予年抬头看她,视线直击她的双眸,“手法不错,以前帮别人这样做过吗?” 其实,付予年的心里酸的要死。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替别的男人这样刷过牙,他心头的苦闷就无处发/泄。 他的时苏啊… 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有他和她之前的一切,已然幻化成风,再找不到一点点痕迹,哪怕是一片碎渣子也不存在了。 他到目前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他又必须要生生的受着。 心口是疼的。 他却一点儿也不难过,因为痛,才能感觉到是真实的,苏苏就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即便她已经没有了记忆,可是,她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活生生在站在他跟前。 阴暗的心底终于有一束阳光照进来,虽然很淡很细,可是,终究是有了第一缕阳光。 有阳光出现以后,离光明还会远吗? PS:留言+加入书架是不花钱滴,不过,却是果果更新的动力,你们忍心看果果失望么?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贪一个拥抱 p>  时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她一直是垂着头的,没有看到男人眼底的那抹失落。 每次站到付予年身旁的时候,她就不可自抑的觉得心跳加速,连呼吸都乱了。 可是,她是理智的,清醒的,所以,每次她都又深深的压抑着自己,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种疏离的态度。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以前经常这么替我儿子刷牙…” “小孩子不会弄,我就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帮他刷牙…” 提及儿子时,时苏不经意的流露出母性的温柔,连眉脚都是笑意。 她对面的男人却如置冰窟。 时苏有孩子了… 她和别的男人的儿子… 等等!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付予年也笑的很温和,“苏苏,冒昧的问一下,你儿子多大了?” 时苏还他一记温柔得可以溺死人的笑容,“我儿子今年三岁零十个月,叫乐乐…” 三岁零十个月! 那一刻,付予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几乎要生生跳碎开来。 三年零十个月! 三年零十个月!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不敢说。 生怕吓坏了她。 那个叫乐乐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他一直以为那个孩子应该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了,却不想,孩子还活着… 他和时苏的孩子还活着。 一颗心从冰窖里立刻又被扔到了练钢炉里。 一下冰冷,一下滚烫。 唯一不变的,是那张喜怒不惊的脸。 他不知道在那场车祸里,时苏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可是,现在,他只是觉得心疼。 他的时苏,一个人孤伶伶的在病床/上躺着,一睡就是三年多… 这三年来,谁在她身边照顾她? 他不敢去想。 听到孩子的消息,付予年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只剩下一樽皮肉还站在这里。 他坐在小板凳上,失神的望着时苏的脸,久久回不得神。 “付予年…” “付予年…” 直到时苏叫他,他才缓过神来。 “苏苏,叫我阿年…” … 那个…叫他“阿年”? 他们才认识两天而已,是不是有点儿… 付予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时苏将信将疑,淡淡的“哦”一声,“好的,付先生…” 话音一落,但看到付予年皱起的眉毛,“嗯?” 坦白说,时苏有些怕他那样的眼神儿,好像她不这么叫他,他就会吃了她一般,审视他良久,最终还是不情愿的叫了一声,“阿年…” 看得出来,付予年对这一声很是满意,连嘴角都向上翘起来,弯成很好看的弧度。 男人的欢喜从眼眸中流露出来,“那个…” “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刮一下胡子?” 他指着剃须刀,恳求的眼神看向时苏。 时苏拿着剃须刀,不停咬着下唇,“我…没有刮胡子的经验,要不…” “要不让靳助理来帮您吧?” 听到这话的靳向平立刻消失在了病房门口,时苏回头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到他人,只好叹息着对着付予年的脸。 “我不会弄哎…” “万一我刮伤了你的脸,毁了你的容,怎么办?” 付予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没关系,我不介意…” 在付予年的指控下,时苏终于拿起了剃须刀,一点点替付予年刮着胡子。 第一次替男人刮胡子,又紧张,一不小心,就刮破了付予年的脸。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腹黑的男人真可爱 p>  “哎呀…” 时苏吓坏了,看着血珠从付予年的脸上冒出来,握着剃须刀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对不起…” 付予年笑,“没关系…” “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付予年的那个笑容实在让人不想想歪都难。 “…” 时苏能说付予年闷/骚么? 明明受伤流血的人是他,可是看他那模样儿,倒像捡了什么宝贝似的,这男人,不是闷/骚就是装/逼。 接下来,时苏更加小心了,终于像打仗似的完成了刮胡子的任务。 又找来一枚创口贴,替他贴上,看到镜子里清爽的男人露出满意的笑脸,时苏的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早饭是白粥,靳向平已经盛在碗里,放在了床头柜上,付予年坐在那里,手颤巍巍的去端碗,却在即将触到碗的时候,频频倒吸冷气。 靳向平在窗户外看得清楚。 自己老板这是装呢。 吃定了苒小姐心疼他,就故意装。 博取同情! 绝对是老歼巨滑的主儿! 时苏是当事人,只觉着是自己欠了付予年的,所以对付予年这些有点近乎无理的要求并不生气。 即便是有气生,也在付予年伸出胳膊皱眉的时候消了下去。 人家是替自己受的伤,如果那些硫酸泼在自己脸上,这会儿,别说是动了,只怕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吧? 因为靳向平出现的缘故,时苏把付予年交给靳向平照顾,而她自己则是回家替付予年熬汤去了。 听说黑鱼汤可以让伤口恢复的快,时苏特意去了一趟菜市场买鱼。 时苏一走,付予年的脸便耷拉了下来。 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靳向平看着BOSS没精打采的脸庞,知道老板的心思,微微一笑,“总裁,苒小姐回家替您熬汤去了…” 果然,不过一句话,付予年立刻就精神起来了,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到是有心思看靳向平送来的文件了。 没了时苏在,他自然没必要再装,手指捻动文件,看过一份后就放在另一边,动作熟练轻盈,哪里还有半分病人的样子? 靳向平淡淡的看着老板的动作,心里却已然笑成了一团。 不过,这样的老板才是那个有血有肉的老板,食人间烟火的老板,比起平时那个冷峻不吱一声的老板可爱多了。 “对了…”付予年一边看文件一边问他,“泼硫酸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说了什么没有?” 靳向平点点头,松了松围巾,“女孩年纪不大,才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她不认识苒小姐,只不过她是白少南的粉丝,有人把那张苒小姐和白少南接…吻…” 说到这里,靳向平不免顿一下。 看一眼BOSS的脸,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才接着说下去。 “女孩是白少南的铁粉,觉得苒小姐配不上小白,正好有人给了她一张出席发布会的票,交换条件就是她把这个瓶子里的盐水泼到苒小姐身上。” “起先,给她的瓶子里装的的确是盐水,她有打开瓶子闻过。” 付予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靳向平,“那后来,怎么变成了硫酸呢?”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她的丈夫 p>  靳向平愣了一下,摇头,“小姑娘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中途她去上过一次洗手间,瓶子就放在洗手池边上…” “我估计,大约就是在她上洗手间的时候,瓶子被人换掉了。” 付予年托着下巴,幽深的眸子看向远处,“找到那个洗手间里的监/控录像,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人给我挖出来!” “不管她是谁,都给我严办!” 靳向平怎么会不知道老板的心思,事关苒小姐,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 老板现在眼里只看得见一个苒小姐,谁要是敢碰苒小姐一下,他就在要老板的命! 付予年气得不轻,两条浓重的眉毛拧起来,知他如靳向平,自然是知道老板心思的,这一次的事故,分明是有人想害时苏,不把那个人揪出来,谁也安生不了。 “是!” “总裁,还有一件事…”靳向平看老板的眼神儿有些慌乱,这件事又牵涉到苒小姐,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发怒? 付予年看他一眼,不怒自威,“说。” 靳向平也不犹豫,“总裁,四年前的那场车祸,愣是查不出任何东西来,只不过,苒小姐住院治疗期间,用的并不是她自己的名字,而是一个化名…” 付予年看他一眼,“那个名字叫什么?” “寇以勋…” “什么?!”付予年一惊,手中的文件落在腿上。 “怎么会是他?” 靳向平眉毛挑了挑,“原因不详,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总裁…” “苒小姐的丈夫也是他…” 付予年已然不看文件了,靳向平更是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老板这样子,似乎是真的动怒了。 跟在付予年身边多年,老板越是沉静的时候,就表示他气的越厉害。 寇以勋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之前,老板一直有一个没结婚的未婚妻,那女人的弟弟就叫寇以勋。 现在这情况突然大逆转,老板深爱的女人,突然变成了小舅子的老婆,老板怎么可能不生气? 看着老板沉得几乎要滴出水的来脸,靳向平沉默了。 这豪门世家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是多,看这混乱纷杂的关系,搁谁谁不头疼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付予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安静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只不过,那文件半天也没动一下。 靳向平注意到被老板翻过的文件,一角都被捏出了褶皱。 很长一段沉默过后,付予年揭开被子下了床,习惯性的摸出一支烟点上,站在窗台边,打开了窗户,青色的烟丝被他吹到窗外,很快便消失不见。 男人的眉心一直拧着,抽烟的动作很不流畅,偶尔抖落还未熄灭的烟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得疼。 “给我继续查…” 半晌过后,沉默的男人终于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靳向平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面对这样的事实,一般人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接受,而他的老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似乎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答应下来,收拾好之前老板签过字的文件,离开病房。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和谁结的婚 p>  靳向平一离开,付予年就掐灭了那根烟,熄着的烟头烫过他修/长而好看的手指,男人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痛神经失灵了一般。 窗外呼呼的北风刮着,割在他的脸上,他却丝毫不觉得疼,双手慢慢握成拳头,最后不得不又松开。 掌心里赫然出现四个指甲掐出来的血痕。 付予年无力的闭了闭眼睛,重新又回到病床/上,盘膝而坐,眉宇间尽是疲惫。 苏苏,这一次,我要怎么办? 该如何才能让你回到我身边? 苏苏,这四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嫁给寇以勋? 无数个为什么在他脑海中盘旋,他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于是,他换上靳向平送来的衣服,叫来了司机,让司机送她去了银城水岸的公寓里。 时苏正在熬鱼片粥,鱼片成一片一片的,特意细心的剔去了刺,这会儿正在砂锅上开小火炖着。 锅子发出轻微的“兹兹”声,白烟袅袅,厨房里显得很温暖。 敲门声响起来,时苏开了门,白少南神情疲惫的出现在她的房门外。 时苏见惯了白少南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模样,乍一见他这胡子拉渣的模样,倒还真有些不习惯,惊呼一声,“你怎么来了?” 白少南冷哼一声,“我怎么不能来?” “你这里只有他付予年才能来是不是?” 他一张嘴,时苏便闻到浓重的酒气,“你喝酒了?” 看样子,喝得还不少,连眼白儿里都泛着红色的血丝。 这男人,呛人的话永远说的那么溜,时苏皱了皱眉,没跟他一般见识。 白少南走进来,脚步不稳,差点就摔倒,好在时苏扶住了他。 不过,人家大少爷可不领情,挥挥手,不耐烦的推开时苏,“苒时苏,你不用对我好,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离我远点儿!” 时苏愣了一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不知所措。 白少南一向做事都是按着他的性子来,今天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又开始瞎折腾了。 不过,她不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 白少南摸索着,在沙发半靠半躺坐下来,星眸半闭,也不知道是醉得睡着了,还是在打盹。 时苏想起来厨房里还煲着粥,也没多理会白少南,转身进了厨房。 白少南这家伙,最近做事稀奇古怪,弄得她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粥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一揭锅盖,香味儿四溢,搅了一下,又把锅盖盖上去。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时苏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刷新了微博。 这么大的事,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儿,付予年受伤的消息竟然一点儿都没走漏出来,发布会现场所有的图片都是积极向上的。 时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次泼硫酸事件,虽然是冲着她来的,可是,她是白少南的经纪人,影响的,自然是白少南的前途。 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又浮现出付予年那张眉心紧皱的脸。 那个男人为了她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她觉得一颗心不仅仅对他有感激、担心,竟然还有心疼。 这种感觉就仿佛她以前也这么为他疼过一般… 付予年… 阿年… 这样的称呼丝毫不觉得陌生,反而有一种熟悉感… 记忆真的很可怕,也许你已经忘记了许多东西,可是,今天,时苏突然对自己的经历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苏苏,你告诉我,你和谁结的婚?”白少南突然出现在厨房里。 二更到,晚饭前上第三更,么么大家,记得收藏哦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你丈夫是他小舅子 p>  时苏没想到白少南会到厨房来,愣了一下,挣开白少南捏着她的手,仰视白少南,“小白,我是真的结婚了,我老公叫寇以勋…” “听我父亲说,我躺在病床/上的这三年,一直是他照顾我的,后来,我醒了以后,他就去外地工作了,他偶尔也会打个电话回家,但都是打给乐乐的…” 说到这里,时苏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他是我老公,可是,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 白少南听她说完这些,似乎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手还是捏着时苏的肩膀,“苏苏,你知道寇以勋是谁吗?” 时苏摇头,她只知道那个名字的主人是自己的丈夫,可是,说来也真是好笑,结婚三年多的夫妻,她竟然连丈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丈夫,是乐乐的爸爸…” “他爱乐乐,爱我们这个家,就足够了…” 白少南一怔。 他没想到,时苏竟然这样认命。 “苏苏,这件我必须告诉你,由不得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丈夫是付予年的小舅子!” “所以,你离付予年远一点!” 时苏觉得自己平静的心湖里像是被人丢进了重磅炸弹一般,掀起滔天巨浪,视线所到之处,全是一片白花花的水花,她就在那一大片水花里,被扔上半空中,然后又落下来,被抛进湖底深处,整个人深深陷落在淤泥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爬不上来一分一毫。 白少南看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心却是一沉。 他一直害怕时苏会再次爱上付予年,不诚想,不过才三天时间,时苏竟然又一次对付予年动了情。 当初,如果他知道丰娱传媒背后的老板是付予年的话,他一定不会加盟丰娱传媒。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丰娱传媒在花城的影响力巨大,对他的前途如虎添翼,但是,如果这前途是以失去时苏为代价,他宁可不要这份前途。 付予年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而他,则是脚步极轻的走进来,所以,厨房里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会儿,隔着那道玻璃门,他看见时苏小小的身子在轻颤着。 因为时苏是背对他的,时苏的表情他看不清,倒是白少南脸上的表情,他看得清楚。 那男人,眸底尽是血丝,胡子不刮,连头发都是乱蓬蓬的,他这副模样要是被狗/仔队拍到,还不知道要跌破多少人的眼球呢。 眼看着白少南的手即将落在时苏脸上,付予年毫不犹豫的拉开了通往厨房的玻璃门。 白少南显然没想到付予年会出现在这里,要替时苏擦眼泪的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 听到玻璃门的声音,时苏飞快的擦掉眼泪,转过身来,错愕的瞬间,视线就那么停在付予年的脸上。 男人依旧沉静如水,由于身高的原因,这男人到哪里都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怒自威。 白少南在见到付予年的时候,突然就失了理智,举起拳头朝着付予年的脸就打过去,“付予年,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时苏过的有多惨?” “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一个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多的人,你还想要她怎么样?” 三更结束,求收藏,求留言。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物是人非 p>  付予年一扬手就握住了白少南的拳头,墨眸清冷,紧紧盯着白少南的眼,“白少南,时苏和我的事,轮不到你说什么…” “拜你家人所赐,那一瓶硫酸泼下去,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见到苏苏么?” 时苏一愣。 连白少南都跟着愣住了,拳头生生扬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 “你…说什么?” “我家人?” 付予年松开他的手,白少南一个趔趄,幸好扶住了玻璃门才没有摔倒。 “白少南,如果你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尽管可以回去问一问你姐姐…” 不等付予年的话说完,白少南已然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付予年的眼神落在时苏身上。 而时苏也正望着他,四目相对,两个人突然又都撇开了眼,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两个人明明紧张到不能呼吸,却一个个又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厨房里只剩下粥沸腾的声音。 香气在厨房里四处乱窜,钻进鼻尖里,便再也不肯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垂着望着自己的脚尖。 “那个…”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闭上了嘴。 “你先说…” “你先说…” 之前还像刺猬一般的两个人,突然又谦让起来。 时苏顿了顿,看一眼付予年,“还是你先说吧…” 付予年望着冒热气的砂锅,开口问道:“锅里在煮什么?” 时苏答他,“鱼片粥…” 付予年喉节滚了滚,“给我的?” 他小心翼翼的神情让时苏不由得心头一涩。 时苏纠结了很久,才缓缓道出一句话,“嗯,算是给你的…” 付予年平静如水的脸突然就溢出来笑容来,他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抱住时苏,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 四年前,一直到现在… “苏苏…”抱住她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过往的时光,那个时候,他下班回家,她在厨房烧菜,而他最喜欢的,就是从背后抱住她的腰。 一眨眼,四年光阴过去了,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他还是那个他,时苏却早已不是那个时苏了… 她忘记了之前种种,再也不记得他们之前发生过的一切。 付予年唏嘘。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而他和时苏再也回不去从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令她再一次爱上他。 “那个…付予年…”时苏想挣开他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身上有伤时,她鬼使神差的放弃了,任由他抱着。 “嗯?” “要叫阿年…” 他贴着她耳根处的肌肤纠正她。 耳根处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涌上来,麻麻痒痒的,几乎要钻到人的心底里去。 “阿…年…”时苏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顺着他叫了一声,“听说,我丈夫是你小舅子?” 她刻意咬重了“听说”两个字。 付予年笑笑,“寇以勋是不是你名副其实的丈夫,你比我清楚…” 时苏没有说话。 坦白说,寇以勋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如果没有那纸结婚证,也许,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她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不离不弃的一直照顾着她。 一想到这里,时苏便开始挣扎,“付予年,你放开我…”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觉得我对你有企图? p>  付予年贪恋的温度突然消失,他没有反应的及,所以,当时苏用力挣脱他的时候,一不小心他的后背撞在了玻璃门上。 “啊…” 背后的伤口被撞得生疼,付予年咬牙撑着,许久以后,他才扶着玻璃门,一点一点坐起来。 时苏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急忙弯下腰来扶他起来,“对不起…” “我忘了你有伤在身…” 来不及多说什么,她把付予年扶到沙发上坐下来,让他背对着自己趴在沙发上,而她则是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 白色的纱布上染满了红色的鲜血,鲜血还在不停的扩大,时苏急忙冲进房间里,把急救药箱找出来,替他止血。 重新换过了纱布,又一次目睹男人刚劲有力不带丝毫赘肉的身躯,时苏不得不感叹,这男人,绝对有让所有女人疯狂的资本。 所谓红颜祸水这个词,不仅仅是用在女人身上,同样适用于付予年。 伤口重新包扎过后,付予年赤膊坐在沙发上,时苏生怕他着凉,急忙又调高了空调温度。 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向付予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付予年微微一笑,“没关系…” 时苏已经收拾好的药箱,眼前的男瑟佑/惑人心,她却无心欣赏。 “付予年,我拜托你,我有老公孩子,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付予年深沉的眸子又沉了几分,他的时苏,竟然对他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这一刻,他的心就像是被硬生生钉进了一颗钉子,心脏上有一排密密麻麻的钉子孔,汩汩的往外流着血,血肉模糊,可是他却连一声“疼”都不能喊。 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和她之间那道无形的裂缝拉近一些,为什么瞬间又恢复到原来? 似乎,比之前的距离更远。 “不…” “苏苏,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付予年急切切的叫着她的名字,想挽回一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飘浮在大海上的浮木,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好不容易望见了远处的灯塔,等他靠近时才发现,那灯塔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 时苏沉下了脸。 她是有夫之妇,还带着孩子,怎么可以和付予年纠缠不清? 即便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丈夫的庐山真面目又如何? 那个男人始终是她的丈夫。 领过结婚证的丈夫。 单凭这一点,她就应该和付予年保持距离。 “付予年,你有老婆,我有老公,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付予年一声冷笑,“不知道苒小姐怕引起什么样不必要的误会呢?” 他真想扑过去,撕破她那张冷漠无情的脸。 这女人,前一秒还在惦记他的恩情,却又在下一秒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身上的伤其实不轻,可是,因为这伤是替她受过的原因,他连心底都是甜滋滋的,一心想着这件事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会改善一些,却不想,竟然更加疏远了。 怕引起什么样的误会? 时苏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付予年在心底冷笑。 苏苏,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苏苏,你不会因为我救过你,就觉得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今天是大年初一,果果给大家拜年啦。 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里,马上有你想要的一切。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自作多情 p>  时苏怔了一下。 付予年说这话的意思是她想多了吗? 她突然有一种自己YY过头了的感觉。 付予年这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她自作多情了? 付予年丢过来的问题让时苏觉得尴尬,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付予年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到目前为止,这男人对她都是礼貌有加,从来没逼她做过什么违背她意愿的事。 之前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根本都见不得光。 就算她曾经是付予年以前的恋人又如何? 人家付予年到现在都没有明着说要追求她,这样看来,到是自己想多了。 时苏的脑子昏沉沉的,转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付予年沉静如水的注视她,她反倒有了一丝不自在,脸和耳根子烫得都要烧起来。 时苏咬了咬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那个…不是的…” “我只是觉得付先生对我太好了,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付先生,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付予年没说话,他动作极慢的穿回衣服,安静的扣着扣子。 牵动背后的伤口,这么细小的动作也疼得他连连吸气。 时苏就坐在他对面,男人因痛苦而皱起的俊眉拧成一个“川”字,细细密密的汗珠倒映着灯光的柔美。 男人的俊脸因为隐忍的缘故,而泛起青灰色的白,因为沉默,倒让时苏心底生出一份愧疚来。 付予年毕竟是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她没办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而什么也不帮他做。 犹豫了半晌,也不知道心底那股子涩味儿怎么就冒了出来,“等下我帮你扣…” “我先去厨房看看粥…” 丢下这句话,时苏便朝着厨房去了。 面对付予年无声的鞭挞,她有一种罪恶感。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负罪感。 人家是因为她受的伤,河还没过完呢,总不能就拆了桥吧? 厨房里到处是鱼片粥的香味儿,付予年坐在客厅里也一样闻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吓到了她,所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安静下来。 毕竟,时苏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他不可能不考虑她的感受。 他不愿意刻意去破坏她的生活。 这一次,自己真的有些不冷静了。 付予年咬咬牙,指甲狠狠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她是一个新认识的陌生人就好… 不要急,慢慢来… 否则,只会把她吓跑… 时苏关了火,盛了两碗粥出来,放在茶几上,“粥好了…” “我先帮你系扣子,等下吃粥,吃完粥,你就回去吧…” 付予年心里一阵阵失落。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布置的,连瓷砖都是他亲自看着工人装上去的,即便是现在他坐着的这张沙发,也是他亲自挑选的。 天知道,为了她的到来,他费尽千万般心思,原以为,见到她以后,可以慰藉相思,却不料,如今的相思,已然近乎疯狂。 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 苏苏,我该怎么做,才能将你再次拥有… 两个精致的瓷碗放在茶几上,碗里的鱼片粥肆意的流淌着香味儿,因为疼痛的原因,付予年大半个身子斜靠在沙发上。 时苏看到他敞开的衬衫,走过来,帮他系扣子。 走近他身边,手指伸向他的扣子,不经意见,便瞧见了他劲瘦不带一丝赘肉的胸膛。 新年快乐,收藏+留言的宝贝儿们都能心想事成,想什么马上有哈。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男色媚人 p>  坦白说,付予年属于那种长的很耐看的男人。 第一眼看他,并不觉得他长的有多好看,多看一眼,便觉得他好看,越看,便越觉得耐看,细细看下来,这男人也是那倾国倾城的貌。 男人完美的脸庞犹如鬼斧神工雕刻过的一般,单是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便会不自觉的心跳加快,快到几乎要爆表。 时苏就是在他这样的注视下伸出了手指,替他扣扣子。 付予年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扯动后背上的伤口,男人皱起好看的眉心,片刻之后,又舒展开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时苏要帮他扣扣子,这男人求之不得,刻意朝弯腰面对着自己的时苏靠近了一些。 她身上还是那股清新干净的沐浴露味道,一如四年前,不曾改变。 虽然没有了记忆,可是,她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一些小动作和喜好,仍然和四年前一样,外形没有变,笑容没有变,味道没有变,他的时苏,永远都是那么单纯而美好的女人。 什么都没有变,却又什么都变了,她已然不记得他,而他,却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时苏喜欢穿高领毛衣,特别是冬季居家的时候,她偏爱白蓝两色,蓝色的牛仔裤配白色毛衣,是他一贯热衷的打扮。 脚上是毛绒绒的可爱的小黄鸭棉拖,连脚后跟都包起来的那种,让她看上去更像是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般明媚动人。 此时此刻,她几乎是和自己面对面的,只不过,她的头垂下去,注意力落在他的钮扣上,他的唇只需要轻轻抬一下,就可以吻到她光洁的额头。 她的味道缱绻在呼吸里,男人有一瞬间时光交叠的幻觉,他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租住的小地下室里。 喉节滚动,他很想很想去亲一亲她的额头,却始终没有行动。 指尖紧紧握起来,指甲掐进掌心里,牵动后背新裂开的伤口,换得片刻清明。 他怕,怕她讨厌他… 时苏一直没敢看付予年的胸膛,这男人,身材好的没话说,流线形的身材,到处都透着光芒。 男色媚人。 这词儿用在付予年身上,绝对不差分毫。 时苏不敢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付予年衬衫上的扣子,生怕自己一个刹不住,朝着付予年就恶虎扑羊般的扑上去把人给办了。 付予年温热的呼吸就迎着她的额头,那绵软的呼吸声,仿佛就响在她的耳边,一下一下… 他每呼一次气,时苏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干燥一分,心跳也跟着哆嗦一下。 时苏怀疑付予年是故意的。 可是,人家付予年根本就是直视正前方,半点儿不规矩的眼神儿都没有,她能污蔑人家么? 不能。 所以,她只好认命的替人家扣扣子,拼命压抑着那颗跳到要爆表的心脏。 四个扣子,却像扣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她半蹲着的腿都麻了。 喉咙又干又痒,胸口有一把火,像小爪子似的正火烧火燎的挠着她的心。 好不容易扣好了扣子,时苏长吁一口气,着急了慌的站起来,避开付予年强大的气场。 起得有些快,腿一麻,整个人便朝着付予年压了过去。 唇刚好压在了付予年的唇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她主动 p>  付予年显然没想到时苏会给自己这么好的福利,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渴望以久的女人,如今竟然主动吻上了他,一亲芳泽的大好时机,他又怎么能错过? 含住她娇嫩的唇瓣,丝毫不给她退避的机会,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四年的刻骨相思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犹如喷勃而出的火山岩浆,一泄千里,溃不成堤。 起先,他还担心时苏会讨厌自己,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再后来,自制力极强的付予年怎么也压不住那股洪流般的欲/望,舔食着她的唇瓣,舌尖细细密密的梳理过她娇唇上的每一条纹理。 这样的浅吻显然不能让付予年满足,霸道的舌尖挑开时苏的贝齿,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寻找着她的檀香小舌。 时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不会接吻,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付予年,只两手紧紧捏着付予年的衬衫,瘦小的身体一阵阵颤栗。 付予年吻的急切,舌尖勾着她檀香小舌,怎么都吻不名够。 她好甜,一如四年前的味道,小小的唇舌里总是藏着一股子让他压抑不住的快/感,仅仅是一个吻,他却觉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他吻的温柔而专注,像是在呵斥着珍宝一般。 强有力的舌尖刮过时苏的口腔内壁,用力吮/吸着她甜蜜的津液,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时苏… 我的苏苏… 世界再大,风景再美,终不及你半分。 两个人陷在激吻中,付予年吻得痴情,舍不得放开分毫,时苏则是大脑短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已然浑身轻颤,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鹿一般,水眸里泛着莹莹的光泽,泫泫欲泣。 白色毛衣已然被推高,付予年的大掌探里毛衣里,在她的胸衣外恣意游荡,隔着那层布料轻轻挤压她高耸的浑圆。 付予年坐在沙发上,时苏半跪在沙发上,小小的身子被他搂在怀里,隔着两个人之间的只剩下衣料。 时苏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一颗心上下扑腾腾直跳,仿佛有千万匹脱僵的野马冲出来一般。 马蹄声四益,落在土地上,扬起浩浩荡荡的尘沙,迷住了人的眼,也迷住了她的理智。 当时苏快要窒息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放开了她,幽深的眸子借着晶亮的水晶吊灯打量着她。 因为缺氧的关系,她的小脸儿透着一层苹果红,娇艳欲滴的小嘴儿微微张开,带着些许肿胀,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两个人都剧烈的喘息着,仿佛把整个肺都呼出来一般。 时苏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刚才在做什么? 天那!她竟然和付予年接吻了! 最最令她无语的问题是,是她主动的! 她先吻了付予年! 时苏对自己翻了好几个白眼,苒时苏,你疯了么?竟然主动吻付予年,你刚才才说过要他和你保持距离的,下一秒,你就吻他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欲迎还拒吗? 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好在付予年没有同她计较。 时苏觉得,这一次,付予年一定会用有色眼光看她。 可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压根儿就没想吻付予年! 天知道,她是真的真的想要和付予年保持距离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心思深的男人 p>  时苏连连深吸几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才让那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安静下来一些。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冷冷的看着付予年,“付予年,刚才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现在,麻烦你赶紧把粥喝完,早点回医院去…” 付予年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动。 一来,小腹下面那个地方实在胀痛的厉害,他不敢动。 二来,他需要彻底冷静一下,平复自己现在的心境,那样,他才能正常的面对时苏。 刚才他的举动,一定把她吓坏了。 确实,他有些急功近利了。 他的时苏,一向胆小,他这样,会吓坏她的。 刚才时苏说的那些话,似乎对他已经有些讨厌了。 付予年没有再说什么,这种情况下,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说多了,反而惹她不高兴。 一顿饭吃的安静无比,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个人竟然连一句交流的话都没有说过。 气氛压抑的让人快要窒息。 付予年一直连吸冷气,大约是吃粥的过程中要用勺子而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时苏只是默默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极度煎熬的,付予年伤的有多重,她不是不知道,他不能动,她也知道,但这一刻,她没有做出任何心疼他的举动出来。 既然不想跟付予年纠缠,自然没必要再做这些让他多想的事。 所以,她选择无视付予年无声的鞭挞。 晚饭过后,时苏便系着围裙去厨房洗碗了,付予年则是坐在沙发上,隔着玻璃门欣赏她美丽的倩影。 下午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听到白少南在说寇以勋的事,似乎是寇以勋的事让时苏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嘀嘀… 熟悉的QQ消息声响传过来,付予年侧脸看向那台他替时苏准备的笔记本电脑。 想来,应该是她在上网聊天。 付予年悄悄的走到电脑前,看到闪动的企鹅头像,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正在厨房忙碌的时苏。 水声很大,她自然是听不到这边的动静的,付予年毫不犹豫的点开了闪动的企鹅。 妈咪,你吃饭了吗? 付予年看了一眼这条消息,应该是儿子发过来的,这年头的孩子都聪明的紧,想来自己的儿子也不笨,四岁就会上网聊天了。 消息框开着,付予年并没有回儿子的消息,只是静静的望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他点开了设置榄,用时苏的QQ号查找到自己的号,并加了好友。 当然,这一切时苏并不知道。 因为付予年的动作很快,短短半分钟,他已然又重新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儿子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就冠上了寇以勋的名字? 这些事情他想不通,交待了靳向平去查,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关于四年前的那一场车祸,绝对不仅仅是一场单纯的车祸那么简单。 不管是谁伤害了时苏,他一定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这一次的泼硫酸事件,他不会轻易放过白家人的。 即便是他的亲人,只要她伤害了时苏,就不能被原谅。 收藏或者是留言单天过100个,果果会加更的哦。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我没有娶她 p>  时苏还在厨房里忙碌着,因为之前说好洗完碗就送他下楼的,这会儿她巴不得赶紧送走那位大神,所以,碗洗的很快。 单是看着那道忙碌的背影,付予年便觉得心里被装得满满的,他的时苏,以前就是这样陪伴着他的。 温馨而美好的画面,他舍不得打破,一直静静的看着。 等到时苏收拾好厨房回到付予年跟前的时候,这男人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要叫醒他赶他走吗? 时苏咬了咬下唇,轻轻推了推他,“付予年…” 沙发上的人纹丝不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往时苏的怀里又靠了靠,“苏苏..我没有结婚…”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时苏心里生出来的那股子别扭劲儿突然就没了。 继续轻轻拍着付予年的脸,“付予年…醒醒…” 付予年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低沉的男音从他的喉咙里逸出来,“白少南说寇以勋是我小舅子,其实不是…我没有娶那个女人…”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你…” 如果前面那一句话只是让时苏不再别扭的话,那么后面两句话则是彻底让时苏慌了神。 四年来,他一直在等自己? 时苏放弃了叫醒付予年的打算,安静的坐在付予年对面的沙发上,波澜不惊的眸子紧紧盯着这个男人的脸。 四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是什么让付予年对自己念念不忘? 又是什么事让自己失去记忆? 她是不是应该找回自己的记忆? 不管好的坏的,她都应该对面对那片空白的过去? 付予年睡着的样子很乖巧,看上去无害极了,时苏就这样默默的望着他沉睡的俊颜,许久都没有出声。 犹豫不决。 半晌之后,她起身,拍了拍付予年的脸,“付予年,我现在扶你到床/上去睡,你配合我一下…” 这一次的付予年比之前听话多了,不但没有乱动,反而很配合的在时苏的搀扶下,侧躺在了小房间的床/上。 男人穿得很少,脱了毛呢风衣外套,针织毛衣里头是一件粉色的衬衫,时苏怕吵到他,干脆让他连人带衣服一起躺到了床/上,帮他脱了鞋。 担心他后背上的伤口,特意又给他加了两个软软的靠垫,找了床被子替他盖上。 仔细看看,并无不妥之处,时苏轻轻叹了一口气,带上门,离开小房间。 门被带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黑暗里,他幽深的眼眸透着能看透一切的光亮。 他的时苏,永远都是那么容易心软。 摸着身上的被子,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过心房。 不管怎么样,苏苏还是关心自己的,哪怕是她不再爱他了,却还是一样的关心着他。 苏苏,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把你从寇以勋身边抢回来! 你只能是付予年的女人! 黑暗中,有细微的叹息声划过房间里的安寂,一声接一声。 门隔绝了房间里的声音,所以,坐在电脑前的时苏什么也没有听到。 时苏刚看到对话框,儿子发过来的消息,怎么能不回呢? 宝贝儿,妈妈刚吃过。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屏幕上和之前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样了? 谁动过自己的电脑么? 时苏没有来的及想那么多,儿子的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妈咪,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花城找你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他再好,也和她无关 p>  时苏捏着下巴顿了顿,迅速敲了几个字回过去。 下周吧 等妈妈替你安排好幼稚园,你就跟外公一起过来 乐乐显然很高兴,连连发了几个大笑的表情过来。 母子之间来花城后的第一次网上交流很温馨,很快,时苏就哄乐乐睡觉去了。 小家伙儿很听妈妈的话,果然下线了。 时苏看到儿子的QQ头像变成灰色,也下线,关了电脑。 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她看一眼没有亮灯的小房间,轻叹一口气,躺在床/上。 坦白说,这间房里的一切都是按着她的喜好布置的,所以,时苏很喜欢这间房子,人说爱上一座城从一间房开始,因为一座城而爱上一个人,她不敢确定现在自己对付予年是不是动了心,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她是寇以勋的老婆,婚内出/轨是要受到道德上的谴/责的,不管怎么样,寇以勋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也不能对不起寇以勋。 付予年就在对面的小房间里睡着,房间里很安静,仿佛像没有人住着一般,可时苏一样能感觉到那男人的气息。 付予年身上的味道很温暖,像是春天的味道。 那样的男人,应该被许多女人爱着吧… 如果她没有结婚的话,也许真的会被那个男人吸引。 可是,她结婚了,即便付予年再好,纪终究与她无关。 时苏翻个身,脸朝向窗户的方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低声告诫自己:苒时苏,不要想那么多,付予年再好,也跟你没有关系,寇以勋再不好,他是你的丈夫,你不醒人世的时候,一直是他在照顾你。 你不可以这样对寇以勋,不管怎么样,他是乐乐的爸爸。 时苏就在对自己不停的告诫中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暖暖的照着大地,风很大,前两天小雪后的寒潮尚未褪尽,所以,虽然太阳很好,气温却并不高。 虽然还没有降到零下,但敏感怕冷的时苏却是觉得冷。 早餐是她亲手做的,稀饭白粥就小菜加奶黄馒头,时苏是北方人,一直以来养成的生活习惯就是每天多多少少都要吃点面食。 她并不知道付予年喜不喜欢,却还是真诚邀请他了。 洗脸刷牙依旧是时苏替他完成了,连刮胡子这种事儿也没放过时苏,好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时苏进步不少,至少,没有再刮伤他的脸。 上昨天替他刮胡子留下的那个伤口还在,时苏不自觉的皱眉,总觉得亏欠了付予年什么。 两个人都很安静,谁也不说话,从昨天时苏要求和付予年只谈工作上的事以后,两个人几乎没再交流过,这会儿,气氛有些紧张,却依旧没有人说话。 两人的相相处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里,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 付予年的手机响起来。 他看了看闪动的屏幕,接了电话,“喂…” “好…” “我知道了…” “就来…” 付予年的话很少,一如他平时的做事风格。 电话挂断以后,他看了看时苏,“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时苏没打算留他,她巴不得这位大神赶紧走人呢,点点头,“我送你…” 付予年压住了她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不用了…” 他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细白的拳头,明明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时苏却觉得心跳一阵加速。 昨天单天收藏过100个,所以今天有加更哦,二更哈,稍后再奉上一更。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救我 p>  付予年修/长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背上,食指和中指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谢谢你的早餐…” 时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几乎是在他手触到自己的那一刻立刻把手收了回去,可那股毛毛的,痒痒的感觉依旧在手背上盘旋,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般。 付予年如墨的眸子又沉了些,盯着她的脸看了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门开关的声音响起来,然后,一切归为平静。 付予年走了。 坐在餐桌上的时苏长舒一口气,另一只手握着被他指尖蹭过的手背,下意识的又捏紧了些。 她不知道付予年遇到了什么事,但是听付予年讲电话的语气,应该是关系亲密的人。 会是谁呢? 他的那个没过门的妻子吗?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时苏只觉得喉咙发苦。 心没来由的抽了一下。 可是,付予年的老婆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个问题? 她是苒时苏,是乐乐的妈妈,寇以勋的老婆,为什么要为别的男人担心呢? 用力咽下一口馒头,渐渐放开被他捏过的手背,强迫自己用心吃早餐。 由于上次的泼硫酸事件,她和白少南被公司勒令休息,因此,这几天她和白少南都有大把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私事,想到乐乐即将过来,时苏急忙去替儿子观察这附近的幼稚园。 不得不称赞付予年的眼光,银城水岸的房子真的选得很好,闹市区,市中心,交通十分方便,却又少却了城市的喧哗,闹中取静。 想到付予年的时候,时苏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了翘。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想到付予年的时候,她的心更多的是温暖,她是快乐的。 步行十分钟,便看到了这城市里最好的幼稚园,阳光幼稚园。 单是看幼稚园里的硬件设施,便感觉到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幼稚园。 时苏找幼稚园的负责人谈了很久,最终决定把乐乐安排在这家幼稚园。 负责人很热情,也很客气,一直把时苏送到幼稚园大门外。 幼稚园的园长姓宋,对时苏一直礼貌热情,接人待物无可挑剔。 宋园长的电话响了,她看一眼电话,借故和时苏说了再见,便回幼稚园去了。 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奥迪Q7停在那里,隔着深色的车窗,看不清男人的脸,只知道这男人一副温和有加的模样,看上去很年轻。 他正在打电话,依稀可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宋园长,今天的事麻烦您了,谢谢帮忙,改天付某一定好好请你吃顿便饭。” 很快,男人挂断了电话,催促司机,“开车吧…” 时苏站在幼稚园门外,仍然在仔细观察着,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这家幼稚园真的很不错,就是学费有些贵,再加上乐乐是外地户口,还要交一大笔赞助费,时苏心里盘算着,钱是有点多了,可是乐乐受教育才是最重要的。 钱应该不是大问题,她每个月的工资足够让一家三口吃饱三餐,再加上这半年她也存了点钱,应该足够乐乐上这家幼稚园了。 时苏正站在幼稚园门口发呆,突然有个甜甜糯糯的小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来,“阿姨,帮我…” 一个纷嫩嫩的小女娃娃正躺在幼稚园的操场边,胸口剧烈起伏着,小脸儿惨白。 “姨姨,救我…” 二更到,希望今天的收藏还能过100哈,谢谢收藏支持果果的亲们,大么么个,爱你们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阿姨,我不想回家 p>  小娃娃喘得厉害,时苏一见到孩子,心不由自主的就软了,急忙跑过去,来到小女孩身边,抱她从地上抱起来,“小朋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女娃娃这副模样让时苏觉得有些眼熟,她喘得厉害,小脸涨成紫色,眼看连呼吸都困难。 “姨姨,药…”小丫头吃力的把手伸向自己的口袋。 时苏意识到小女孩说的是药,急忙把手伸到她口袋里,翻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放到小女孩的鼻尖上。 小女孩用力嗅了几口,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脸色也逐渐转成了白色。 时苏急忙把孩子抱起来,让她多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父亲苒闵桡就有哮喘的毛病,没想到,这孩子还那么小,就有哮喘,时苏忍不住替孩子惋惜。 时苏不敢大意,虽然用过了药,她还是陪在小女孩身边。 又过了一会儿,小女孩自己站了起来,脸色虽然还是很不好,但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 “阿姨,谢谢你救了我…” 小女孩笑的很甜,朝着时苏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糯米牙。 时苏把药瓶放回孩子的口袋里,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不用客气…” 小女孩歪着头一直盯着时苏的脸看,“阿姨,你好漂亮…” 被小丫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时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漂亮吗? 好像她和漂亮两个字根本就不沾边儿吧? 就当是小丫头嘴甜吧。 “小妹妹,你没事了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一听去医院,小家伙儿的脸立刻就变了,之前的笑容全然不见,撇着嘴朝时苏连连摆手,“阿姨,我已经全好了,不用去医院…” 看样子,这孩子很怕去医院,看来,没少在医院吃苦,时苏也是当妈妈的人,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对医院这么排斥,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头。 “好吧,我们不去医院…” 小家伙盯着时苏的脸看了半天,确认她没有送自己去医院的意思后才放松下来,“阿姨,我叫念念,你叫什么名字?” “念念…”时苏一边念着孩子的名字,一边替孩子把围巾拉拉好,“我叫苒时苏…” 小家伙儿像大人似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时苏阿姨,很高兴认识你…” 时苏笑,学着念念的样子,伸出自己的手,跟孩子握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念念很喜欢这个陌生的阿姨,一直不停的问东问西,“阿姨,你是这家幼稚园的老师吗?” 时苏摇头,“我不是这里的老师,不过将来我儿子也会来这家幼稚园。” 一听乐乐要来,念念兴奋得不行,直说要跟乐乐同一个班。 在幼稚园耽误了大半天,眼看天就要黑下来,时苏想着自己也该回家了,可是念念粘她粘得紧,小嘴巴还在不停的说着,一点儿放时苏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时苏并不急着回去,耐着性子又陪了念念一会儿。 放学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念念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时苏的手,“时苏阿姨,我不想回家,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你怎么在这里 p>  时苏头疼。 念念还小,四岁的孩子竟然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家人是怎么对孩子的。 可是,偏偏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小眼睛里全是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 时苏叹气。 蹲下来捏着念念的肩膀问她,“念念,告诉阿姨,为什么不想回家?” 念念低下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爸爸经常不回家,妈妈不喜欢我,老是凶我,家里没人疼我…” 念念这么一说,时苏的心跟着就揪了起来。 孩子还那么小,这做家长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孩子?! 时苏愣住了,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可是,念念毕竟不是她的孩子,念念的父母怎么教育孩子是他们的问题,就算念念不想回家,她也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指责念念的父母。 她真的不能把这孩子带回家。 不过,她真的很心疼这孩子。 念念说她四岁,但是这孩子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小很多,充其量也只有三岁。 孩子很瘦,瘦得让人心疼。 看着孩子苦巴巴的小脸儿,时苏觉得心疼得都快要窒息了。 “念念…” 有人叫念念的名字。 是念念家的保姆,连接念念放学了。 看到保姆的那一刻,念念低下头,小脸儿上全是不甘愿,“时苏阿姨,我…要走了…” 那一刻,时苏只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胸口上搅一般,疼到不行。 念念失望的神情一直在冲击着她的大脑皮层。 莫名不忍。 抓住念念的小手,“念念,下次如果没人来接你的时候,阿姨带你回家,好不好?” 一直耷拉着小脑袋的孩子突然就抬起了头,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瞪大了眼睛看着时苏,“时苏阿姨,真的可以吗?” 时苏重重点头。 念念这才又重新堆起笑脸,伸出小指,“那时苏阿姨不能骗念念哦,我们拉勾…” 时苏如释重负,笑着和念念拉了勾,目送念念走到保姆身边。 小保姆带着念念走了,临走的时候,念念一直依依不舍的回头看时苏。 送走了念念,时苏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头空了一下。 也许,她和念念太投缘了吧。 时苏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离开的幼稚园。 公司给她和白少南放了三天的假期,假期最后一天的时候,她替付予年熬了汤,然后赶往医院,亲自给付予年送过去。 时苏到医院的时候,却被告知付予年已经出院了,她叹口气,抱着保温桶回了公寓。 她和付予年,本来就不应该再有什么交集的。 这样也好。 省得她对那个男人还有幻想。 时苏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拿钥匙开门。 点开了触控灯,才发现自己的公寓门口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时苏怔了一下,手一松,保温桶便从手里滑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身手利落的接住保温桶,重新递回到时苏怀里,冲着她微笑,“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二更!!!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以退为进 p>  男人一笑,满眼生花。 时苏在心底暗暗叹息:就当是满眼空花吧。 接过保温桶,钥匙插在锁眼儿里,门没有打开,时苏没有要开的意思。 因为之前的动作牵动了背上的伤,付予年连吸几口冷气,好看的眉心皱起来。 停下开门的动作,站在门前,静静的望着付予年。 不应该再见他的… 说好了,送过这桶汤以后,她和他再也不要有工作外的交流。 可是,看见他紧皱的眉心和瞬间变白的脸色时,她突然说不出口了。 付予年为了救他,后背上的伤口深可见肉,那怵目惊心的伤口仿佛就在眼前,历历在目,她甚至能想像到那些伤口换在自己脸上的样子。 她不应该对付予年这么绝情的。 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打个旋,生生又咽了回去。 刚才那些想好的两清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时苏只有叹息的份儿。 终究还是又一次把手放在了钥匙上,扭动钥匙,打开了门,朝着付予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付先生,请进…” 付予年跟在时苏身后,暗暗松下一口气来。 刚才时苏的表情,摆明了是要和他桥归桥、路归路的模样,他生怕她说出绝情的话来,急忙在这之前装出一副痛到要死的样子。 果然奏效。 他的时苏,果然见不得他疼。 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偷笑了一下,心上那根弦依旧绷得紧紧的,生怕再有惹时苏生气的举动出来,更是极力压抑着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付予年不忘把门带上,只不过带门的动作很轻,眉头微微皱着。 时苏没有说什么,看着付予年走进来,把汤推到他跟前。 “付先生,这汤是我特意给你熬的…” “刚才我送去医院,他们说你已经出院了,我想,既然医生让你出院,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付予年接过时苏盛在碗里的汤,小心翼翼的送到嘴边,慢慢的喝着,一边揣摩时苏说话的意思。 难道,她又要拒绝自己了? “时苏,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出院这件事的…”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付予年很诚恳的说着,望着时苏的眼。 “以后,就不麻烦你了…” “我会尽量和你保持同事关系…” 他听不得她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所以,在她之前,他先把话摞了出来。 以退为进。 时苏的性子他知道,如果逼急了,万一她逃离这里,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四年的时间他都等了,不差这点时间。 付予年把时苏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时苏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她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句,“谢谢付先生的恩情,他日,付先生有需要的话,时苏一定会还你这份人情的。” 付予年笑。 时苏,欠我的人情,我根本不需要你还,我要的…不过是你在我身边而已… 到底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心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闷痛不已。 付予年没敢过多打扰时苏,喝完汤他便匆匆离开了。 下了楼以后,他坐在自己的车里,仰望那扇亮着灯的窗,只是静静的望着,许久。 看来,有必要找寇以勋谈一谈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和她离婚 p>  花城的天气一直是冷冷暖暖,暖和和的天气持续了几日以后,冷空气降临,这城市又一次陷入彻骨的寒风里。 因为雨夹雪的缘故,让这城市开始大堵车。 寇以勋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一刻钟,他望着手腕上那块价值三百万的百达翡丽手表,有一瞬间的犹豫。 付予年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那个男人一向严谨得近乎苛刻,别说是迟到十五分钟,哪怕是迟到一分钟,他都不会等。 寇以勋一边往约定的咖啡店赶,一边祈祷付予年还在那里等。 推开咖啡店店门的那一刻,果然见到了他想见的人,寇以勋暗暗松了一口气。 付予年没有走,耐心十足的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本杂志,心不在焉的翻着。 男人脱了风衣外套,穿一件卡其色的羊绒毛衣,毛衣里面是深色的衬衫,衬衫领尖下面挂着两颗金色的扣子,一看便价值不菲。 付予年并没有抬头,一边翻着杂志,一边捏起白色的咖啡杯,放在嘴边轻抿一口。 动作优雅,带着一股子天生的王者之气。 手腕活动,牵动他身上的衣服,露出那块全球独一无二的卡地亚陀飞轮手表,手表上的玻璃折射出店里的灯光,落在他的眼睛上,有一瞬的刺眼。 寇以勋闭了闭眼睛,走向付予年所在的座位,径直在他对面坐下。 他知道付予年找自己一定有事,却猜不出是什么事,大咧咧的拉开椅子坐下来,看着付予年,“姐夫,找我有事?” 寇家在花城也是名门望族,寇以勋子承父业,接管了寇氏大大小小的企业,虽然没有将家族发扬光大,却也没有辱没门楣,寇氏的生意做的虽说不是最大,却也足以让花城所有企业望而生畏。 听到声音,付予年抬起头,放下杂志,双手在胸前交叠,“你迟到了十五分钟。” 寇以勋笑笑,“路上堵车。” 付予年没有多说什么,“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他家咖啡不错,所以我自作主张替你点了咖啡。” 寇以勋摊摊手,“没关系,除了酒,我什么都喝…” 两人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咖啡杯,各自轻轻抿了一口。 气氛似乎就此僵住,两个同样相貌、气质出众的男人做在那里,对望彼此,却没有人开口。 付予年一直以大气沉稳行事低调的作风闻名,在他的小舅子面前,他依旧是稳如泰山,只字不提,自从寇以勋坐下,两人都是惜字如金。 寇以勋看了看表,舌头在齿壁上绕了一圈,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姐夫,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付予年端坐,双手改为抱在胸前,看着比自己小了九岁的小舅子,淡淡的道:“跟苒时苏离婚…” 寇以勋捏着咖啡杯的手颤抖了一下。 他索性放下咖啡杯,正视付予年的眼,缓了半晌才开口道:“不太可能…” 付予年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暴怒,仅仅是一瞬间,这男人又恢复到平常那副不愠不火的模样,“以勋,你知道苏苏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二更到!!!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让她来跟我说 p>  寇以勋不作声,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 注视付予年,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付予年也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小舅子,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情势却是剑拔弩张。 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你瞪我、我瞪你,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对峙半晌,寇以勋先开了口,“姐夫,时苏是我的太太,我们是领了结婚证的那种夫妻…” “如果要离婚,让她来跟我说…” 寇以勋说完站起身来就走了。 这咖啡店里的环境很好,他却觉得胸闷不已。 他喜欢苒时苏,这是一个不被世人所知的秘密,就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他愿意为了她,倾尽所有。 哪怕是她不爱自己,他亦甘愿。 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心就满足到无可救药。 寇以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咖啡店的,走出咖啡店门的那一刻,外面的雪下的正大,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脸上,冰凉一片。 到现在时苏都没有见过他呢! 他这个正牌老公一直尽着老公的责任,却从来没有索取过分毫,是不是到了收获的季节? 四年了。 他一直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她躺在病床/上三年,他就在病床边陪了三年,他知道她爱付予年,所以,得知她即将醒来的那一刻,他把自己藏了起来。 藏在她看不到他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望着她明媚的笑容。 那一刻,他觉得很幸福。 其实,幸福很简单,就是你爱的那个人微笑。 她一笑,你的心都充满了阳光。 雪花很大片的落在头发上,沾在脸上,寇以勋却顾不得这些,他匆匆翻出手机,拔了一串号码出去,“给我查一下苒时苏住哪里…” 男人挂断电话,朝着停车场而去,行色匆匆。 付予年坐在咖啡店里,望着寇以勋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寇以勋说:离婚可以,让时苏跟他提。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时苏提出离婚,寇以勋就会答应吗? 要时苏提出离婚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难道说,他拉着时苏的胳膊告诉她:时苏,我们才是一对,所以你跟寇以勋离婚吧,跟我! 不要说时苏不会答应,只怕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唯今之计,只有令时苏再一次爱上自己,只有爱了,她才会向寇以勋提离婚的事。 付予年付了钱,穿回外套,大步离开咖啡店。 男人在风雪中驻立,颀长傲立的身材引得身后的女生连连注目。 他静立良久,幽叹一声,快步离开。 他停顿过的地方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落寞而寂廖。 ―――我是乐乐要来花城的分割线――― 替乐乐联系好了幼稚园后,时苏便订了来花城的机票,父亲苒闵桡带着乐乐出现在机场通道的时候,时苏在拥护的人群中拼命挥动着她的小手。 她生就的小胳膊小腿儿,挤在人群里连脸都找不到,所以,她只好跳起来朝儿子朝手。 乐乐也看到了妈咪,一边跑一边笑,“妈咪…” 有说有笑的扑进时苏怀里。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爱而不得 p>  抱住儿子的那一刻,时苏一颗拎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父亲有严重的哮喘,六十多岁的老人,带个孩子出门,她时时担心有意外发生。 看到父亲和儿子真实的出现在自己跟前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祖孙三代手牵着手往禄口机场的通道走,好不容易挤出人群,乐乐小眉头拧的跟麻花儿似的。 “妈咪,小白叔叔会来接我吗?” 乐乐来花城的事,时苏并没有告诉白少南,来机场都是她自己打车过来的。 “乐乐乖,小白叔叔太忙了,没有时间来接你呢…” 小家伙儿伸长了脖子四处寻找,没看到白少南的车,不免失望,耷拉着脑袋叹气,“那我们是不是要坐机场大巴回去?” 时苏点头,“乐乐乖,妈妈带你去做大巴,我们乐乐不是最喜欢坐巴士的吗?” 小家伙没说什么,跟着妈妈和外公一路走,朝着机场的大巴侯车处走过去。 刚一出通道,时苏便瞧见了一张不想见到的脸。 付予年一身稳重大气的深墨色长毛呢及膝风衣,脚下是锃亮的可以照出人脸的黑色纯手工皮鞋,他正站在通道出口处,安静的注视着她的脸。 阳光照在他身上,带着一层淡淡的金色,让他白希的面庞多了几分柔和,他嘴角微微一动,朝着时苏送上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 男人手中夹着一根香烟,风吹过去,烟丝被被得很远很远,只剩下细细的一条线。 见到时苏的那一刻,男人熄灭了还有很长一截的香烟,果断流利的扔进垃圾桶里,朝着时苏走过来。 随着距离时苏越近,付予年的心跳便越不规律,一下比一下跳得快,一下比一下跳得让他按捺不住。 时苏手里牵着的那个孩子,脸上依稀还带着他年幼时的影子,只是一眼,付予年便可以断定:乐乐是他的孩子。 付予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却不敢相认。 不敢相认的原因很简单,他怕惹时苏不高兴,不管怎么样,只有时苏同意,他才能靠近儿子。 有一股暖流自心房缓缓流淌而过,一滴一滴淌过他那颗被冰封的凡心。 自从时苏离开以后,他学会了忍耐,半夜无人时,一个人压抑着心头的痛楚,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无望的等待天亮。 夜那么漫长,却不及心上某处痛拉扯的长。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患上了抑郁症,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着觉,直到后来有了时苏的消息以后,他才能浅浅的入眠。 他有一幢很大的别墅,独门独户,依山傍水,风景奇好,可是,他却从来不住在那里。 这四年里,唯一可以让他安然入睡的地方,便是他和时苏曾经租住的那间小小的地下室。 虽然早已物是人非,可是他却住的欢心,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子欢喜来。 付予年站在阳光里,宛如上古世纪的天神一般,男人步伐沉稳,呼吸却有些急促,他急切的一步步走向深爱的那个女人,还有她身旁的那个小孩子。 可就在离他们母子只剩下几步路的时候,男人生生压住了自己的步子。 仿佛是电影镜头里的慢动作缓放一般,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慢,又慢又重,周围不绝于耳的脚步声“踏踏”响在耳边,而他却一片空白,眼里只看得见一大一小两个人。 “时苏…” 今天二更,先上一更,求留言,求收藏。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那个人不是我 p>  一旁响起稍显熟悉的男声,付予年一颗狂跳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心脏这一颗似乎被插/入了什么东西,硬生生钉在半空中,就像是被活生生宰杀过的小动物一般,顿时就不再跳跃了。 离时苏和孩子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他却再也走不动了。 男人前进的动作被生生定格,他睁大了眼眸看着这一切,眸底猩红。 耳畔万物皆幻化成风,唯有心碎的声音盖过所有。 那一刻,他听见自己心脏被碾成碎末的声音。 很好听… 带着一种淋漓尽致的火/辣/辣的痛楚在胸口幽幽的散开,然后一声不响的砸落在心湖上。 痛彻难当。 太阳那么好,思念那么长,他却莫名觉得悲凉。 现在站在时苏跟前的那个男人他认识,是他的名义上的小舅子,也是时苏的正牌丈夫。 付予年站在那里,动作生生定格,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所看到的一幕,一颗心顿时碎成了渣。 满地悲伤。 喉头似被灌了陈年烈酒一般,只剩下痛楚。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副静止的水墨画,眼睁睁看着儿子扑向寇以勋的怀抱。 甜甜的叫他“爸爸”… 付予年站在那里,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恐打扰这一家团聚的好时光。 一向沉稳大气的男人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寂廖。 阳光那么好,好的刺眼睛,好得让人眼眶发涨。 心碾落成灰,风轻轻一吹,便散落在寒风里,再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手缓缓握成拳,落在胸口处,渐渐又放下来,整个过程中的无奈只有付予年自己清楚。 他站在那里,佝偻着身子,身后明媚的阳光与他的落寞形成黑与白的落差。 时苏,我以为你回来就是一切安好,却从来不知,你和我之前隔着千山万水,恁我怎么努力想游到你跟前,都会被水底的暗涌冲开,又一次远离你。 可是时苏,我不想离你那么远,我想真真切切的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在明媚的阳光下,和你一起沐浴这大自然的美景。 我想和你一起去拉萨。 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想和你儿女成群… 寇以勋打电话回家,听到乐乐说起要来花城的事,细心的打听到了航班时间,所以,他出现在机场并不奇怪。 抱起儿子,乐呵呵在他小脸儿上猛亲一口,“宝贝儿,想爸爸没有?” 乐乐高兴的在他脸上回亲一口,两只小手紧紧捏着寇以勋的衣领,一笑,露出两排小糯米牙,“当然想爸爸啦…” “爸爸好坏,那么久不给乐乐打电话,乐乐还以为爸爸忘记乐乐了呢…” 苒闵桡慈爱的看着外孙,摸了摸外孙的头,“以勋,你不在家,这孩子一直念叨着你,非要让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是再不出现在他跟前,只怕他真的会自己来找你…” 三个大人眉开眼笑,其乐融融,好一派幸福家庭的模样。 时苏也喜欢这种家庭气氛,只不过,第一次见到她名义上的那个丈夫,时苏在心底多少是有些不自然的。 二更到!!!今日更新完毕,不再更新!!收藏过100会在明天加更! 求收藏,求留言。 急不得 p>  那个叫寇以勋的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是,这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有些荒唐,又有些好笑,谁家的夫妻结婚四年素未谋面? 时苏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父亲。 父亲很安静,看到寇以勋的时候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热络,眸底依旧是平静的样子。 时苏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父亲见到寇以勋这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男人时,应该对他很满意才是,可是,为什么他觉得父亲的笑意不达眼底? 父亲的眼角带着岁月的沧桑,三岁那年母亲去世以后,一直是父亲一个人照顾自己。 为了更好的照顾自己,父亲一直没有再娶,纵然有合适的女子出现在父亲跟前,他也都婉言谢绝了。 父亲在时苏心上中的形象是高大无比的,那是一座伟岸的大山,永远为她挺起一片蓝天。 她张开双手,拥抱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恰恰是这样无声的一个拥抱,反倒让苒闵桡笑开了颜,“我的苏苏长大了…” 父女分开,难得的暖阳照得人心上也暖融融的。 时苏这才抬眼,望着这个陌生的丈夫。 男人生就的一张美男脸,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却也是让人一眼难忘。 寇以勋很年轻,带着年轻人身上特有的朝气和阳光,再加上一身休闲的打扮,更凭空给他多添了几丝俊美。 不过,时苏觉得他没有付予年好看,至少,他没有付予年耐看。 第一眼看上去,觉得寇以勋很好看,第二眼的时候,便觉得不如第一眼了,再细细看下来,他身上少了那份沉稳干练的大气,跟付予年一比,他顿时就像个不成熟的少年。 连时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竟然会拿自己丈夫和付予年比。 甚至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一抬眼,便望见了不远处如木头人一般的付予年。 男人依旧高大沉稳,干练而又稳重的眸子落在她脸上,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付予年的心思她不清楚,她只知道,那个男人有老婆,还想和她纠缠不清。 到底是舍不得四年前的那段旧情呢? 还是因为在情场上一向无往不利的男人头一回踢到硬夹板而不甘心? 时苏不愿意往深了想。 不管怎么样,躺在病床/上三年多,一直照顾她的人是她的丈夫,那个时候,付予年又在哪里? 两者要较,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才是那个真正值得她依靠的男人。 时苏垂眸,避开付予年的视线,挺直了脊背跟在寇以勋身旁,和他一起朝着候车点走去。 简短的寒喧过后,苒闵桡朝着寇以勋微笑,花白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银色的光芒,“以勋啊,乐乐大了,放下来,让他自己走吧…” 寇以勋笑笑,好看的脸上几乎能浮出一朵花来,“爸,我不累,自己儿子,怎么抱都不觉得累…” 苒闵桡一直带着微笑,在听到“自己儿子”那几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几个大人各怀心思,表情僵硬,说不上来的怪异。 好在,有乐乐在,小家伙儿一直说个不停,缓解了不少尴尬。 直到一家人上了寇以勋的车,乐乐还在滔滔不绝,整个车厢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 付予年孤身一人站在暖融融的阳光下,眼前一片花白。 直到时苏坐上了寇以勋的车,他才恢复一些。 男人用力握了握拳头,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有些事情,急不得… 昨天收藏过100个,所以今天有加更哦,先上一更,稍后还有两更。 红尘男女 p>  回时苏公寓的路上,时苏和苒闵桡都没怎么说话,到是乐乐,小嘴儿一直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没完没了,寇以勋偶尔会和乐乐搭上两句,气氛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车子就在这样的氛围中驶到了时苏公寓的楼下。 寇以勋的车是一辆改装过的奔弛,带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沉稳大气的黑色给他凭空又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一行人下车,便瞧见白少南站在不远处。 那美的似画中人儿一般的男人,此时正站的他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跑车跟前,颀长的身材微偏,倚在车门上,怎么看都是美艳无双。 人说香车美女养眼,可白少南往那里一站,比美女还要养眼。 乐乐最先朝着白少南跑过去,小腿儿一跳一跳的,直接就跳到了白少南的胳膊上,“小白叔叔…” 孩子嗲嗲的童声宛如天籁,白少南兴奋的接住跳上来的小肉团,忍不住在乐乐脸上亲了几口,“乐乐乖,想小白叔叔没有?” “想…” 乐乐拱着一张小嘴儿朝着白少南的就亲了一下,“要是不想小白叔叔的话,乐乐就不来这里了…” 白少南抱着乐乐,一手打开了车门,从车里拿出一个最新款的遥控汽车玩具来,“乐乐喜不喜欢?” 男孩子对玩具都比较喜欢,乍见到那辆玩具汽车时,乐乐两眼放光。 “小白叔叔,我好喜欢…” 白少南拿在玩具在手中摇了摇,“那乐乐喜欢不喜欢小白叔叔给你当爸爸?” 乐乐突然就不看那辆遥控汽车了,小眼睛垂下来,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皮,“爸爸只有一个,不能随便改的…” 白少南嘴角浮起一抹很隐忍的笑容,摸了摸乐乐的头,把玩具交到孩子手中,“乐乐去玩儿吧,小白叔叔一直希望你有天能叫我一声爸爸…” 乐乐怯生生的小脸儿望着白少南,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白少南把玩具放到乐乐手里,捏了捏他圆润可爱的小脸儿,“乐乐乖,小白叔叔和你开玩笑呢…” 小孩子不像大人,接到玩具的时候,乐乐高兴的直跳,抱着玩具就到空地上玩去了。 白少南站起来,修长而匀实的身材颀然而立,他站在那里,朝着时苏的方向微笑,那笑容,足以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 陪在时苏身旁的寇以勋自然是瞧见了白少南的,这个白少南,一直阴魂不散,他对这个男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哪怕是他给时苏发工资,是时苏的财神爷。 只要时苏愿意,他寇氏的钱可以全都是时苏的。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个同样优秀出色的男子隔着距离互相对望着,谁都看得出对方眼眸中的不满,可谁都不说,只是这样机械的对望着。 到是时苏,这几天都没瞧见白少南,还一直替他担心来着,如今见他又给儿子送玩具,又哄儿子开心,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微笑着朝白少南颔首,“小白,这几天很忙吗?” 白少南的眼神落在时苏身上,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有纠结,有不甘,甚至还有一种愧疚。 他快步朝着时苏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苏苏,对不起…” 寇以勋 p>  时苏有些摸不着头脑,如同受了惊的小鹿一般眨着一双水眸望着他,不解。 白少南这声“对不起”说的莫名其妙,她反应过来,甚至不知道白少南是为了什么道歉。 突然想起付予年的一句话,“拜你家人所赐,那一瓶硫酸泼下去,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见到苏苏么?” 难道真如付予年说的那样? 时苏笑笑,“小白,受伤害的人不是我,你要道歉的对象也不是我…” 言下之意,他应该把这一声“对不起”说给付予年听。 白少南没有说话,皱眉看着时苏。 他现在有些看不透时苏,泼硫酸事件是他姐姐白少芬找人做的,他这一声“对不起”,是替姐姐向时苏道歉。 可是看时苏的样子,并不领情。 她的脸色不太好,好像是在替付予年打抱不平。 一想到这里,白少南就恨不得掐死付予年。 四年前,如果不是他勾/引时苏,时苏还是个读大三的学生,是他的学妹,也很有可能会是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付予年没有保护好她,时苏又怎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可是时苏,竟然还在站在那个男人的立场上替他讲话。 白少南气结,一向高高在上的娱乐圈人气王,这会儿显然动怒了。 跟在白少南身边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时苏对白少南的了解不少。 她知道他生气了。 可是他生气又如何? 凭什么他们白家人可以这样欺负人? 泼人硫酸,让别人受到了那样的伤害,竟然连一句口头上的道歉都没有吗? 果然美好的事物都带着毒刺,白少南也不例外。 好在她对白少南没有任何幻想,哪怕是一点点儿也没有。 硫酸没有落在她身上,那样不可猜测的环境中,付予年还能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硫酸一丁点儿都没有沾到她身上,时苏不由得又想起付予年后背上的伤口。 付予年,伤口还疼吗? 很多时候,她想问一问付予年,可是,她不敢。 怕听到那些情真意切的词句,怕她会再一次对付予年动情。 其实,对一个人动情,不过是一秒钟的事,痛苦的是,明知无望还要对那个人抱希望。 哪怕付予年再温柔,再好,她的丈夫终究是寇以勋。 她昏迷不醒人世躺在病床/上的那三年里,如果没有寇以勋,也许,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除却那一笔巨额医药费不说,单是寇以勋尽心尽责照顾她的这份情,便谁都无可替代。 三年多,不是三天多,三年如一日,能那样照顾她的男人,她一辈子都记得。 时苏半垂着眼睛,长长的羽睫遮住她的眼眸,看不出在想什么。 到是寇以勋,看到白少南的时候,笑的和蔼,“这位就是小白吧?” “谢谢一直以来对时苏的照顾…” 寇以勋主动伸出手,和白少南握手,“我是时苏的爱人――寇以勋…” 白少南早就猜到时苏身旁那个男人的身份,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寇以勋竟然这么年轻。 不但阳光青春,看他身上的衣着,也应该是花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单是他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手表,就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不一般。 三更到!!!今日更新完毕,明天见!!! 本文20号以后上架,喜欢文文的亲们不妨把月票替果果留到20号以后,真心感谢,果果到时候会加更的。 是她自愿的吗? p>  寇以勋朝着白少南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白少南的手,礼貌而疏离。 只肖一个眼神,便能察觉到白少南对时苏的用心。 这个男人,喜欢时苏。 寇以勋心里不舒服,却并不外露,松开白少南的手,噙着微笑,“谢谢白先生对我太太一直以来的照顾…” 白少南只能机械的维持着笑容,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寇以勋是时苏的正牌丈夫,就算再有不甘心,他又能如何? 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朝着寇以勋微笑,“时苏是我的人,照顾她是应该的…” 白少南听得懂寇以勋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告诫他:苒时苏是他寇以勋的老婆而已。 手缓缓垂下来,落在笔直的西裤缝上,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寇以勋的眼,“寇先生,有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呢…” 寇以勋收回了自己的手,扣在胸前,静静的注视着白少南,“哦?” “不知道白先生想问什么?” “但凡以勋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寇以勋极有礼貌,即便白少南的态度有些倨傲,他的嘴角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 白少南挑了挑眉毛,打量着寇以勋,“我想问问寇先生,和时苏领结婚证的时候,她是清醒着的呢?还是昏迷着的呢?” 寇以勋脸部肌肉抽动。 先前放松的手掌渐渐握成了拳头。 白少南这句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言下之意,就是他趁人之危。 寇以勋面色僵硬,冷冷的注视着白少南,什么也没有说。 不得不承认,白少南是个厉害的人物,一句话就戳中了要害。 他和时苏的结婚证,的确是趁着时苏昏迷的时候领的。 那个时候,乐乐出生,为了乐乐的户口,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喜欢时苏,只要他娶了时苏,付予年就不能再同时苏在一起。 成全了他自己,也成全了自己的姐姐。 他的姐姐啊,对付予年那个男人爱得入了魔道,为了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她甚至不惜跪下来求他这个弟弟。 坦白说,白少南说的对,他就是趁人之危的一个人。 如果时苏是清醒的,一定不会和他结婚。 寇以勋愣了一会儿,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化,朝着白少南挤出一抹笑容,“白先生想多了,这个婚如果时苏不同意结的话,也是结不成的…” 时苏就在身旁,生怕白少南再问出什么令他难堪的问题来,寇以勋急忙拉着时苏上楼。 “时苏,我有点饿了,上楼弄东西吃吧…” 他甚至没有叫远处正在玩遥控汽车的儿子,就那样拉着时苏上了楼。 苒闵桡站在不远处,看着女儿和女婿还有白少南之间的互动,眉心微微拢了拢。 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儿,他不掺和,他只是希望时苏好,乐乐好。 眼下的结局对时苏来说,才是最好的。 轻轻对着付予年点了点头,算做是打招呼,朝着一个人玩的乐乐走过去。 一辆大气沉稳的宾利停在不远处,静静的观望着这一切,见到白少南匆匆上楼,车子才缓缓驶进银城水岸的停车场。 付予年坐在车里,俊眉如锁,眉宇之间完全被一股戾气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