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狠倾城》 一、废后(小修) “皇后苏氏,淫-乱后宫,秽乱宫闱,无淑无德,着废为庶人,打入冷宫,永生不得踏出冷宫。睍莼璩晓” 一道圣旨,将她由万人敬拜的皇后,变为人人践踏的废后。 ———————————— 京城,皇宫。 早春二月,春寒陡峭,一连数天的阴雨,让本就凄凉的冷宫,透着一份刺骨的寒意。 苏绾君独自坐在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里,阴雨天特有的湿重,夹杂着寒意将她紧紧包裹。脱去凤冠的发髻早已松散凌乱,随意的垂散在她依然娇艳绝色的面容旁,一簇长长的黑发垂自胸前,散落在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她无意理会这一切,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阴郁的看着庭院中正被雨水摧残的白梅。素白的花瓣落入雨里,辗入土里。 她素来爱梅,此情此景让她想起那首咏梅。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是啊,无意苦争春,正如她一样,无意去争宠,但是,却依然成了人们嫉恨的眼中钉,肉中刺。只因她是皇后,只因皇上宠她。 而如今被关冷宫的日子就如那句‘零落成泥辗作尘’一般。看着地上那辗入泥土的花瓣,多像她,让她有一种同哀同淒的悲恸。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胎动,苏绾君忙低头抚上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嘴角含笑,眼神也柔和了起来。再有一个月,再有一个月她就可以见到他了,她的孩子。 幸而,她还有他,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背弃了她,他也不会背弃她的。 微风卷起,一阵寒意袭来,苏绾君冷不禁的打个了寒颤,忙伸手拢了拢身上脏污的衣裙。四处漏风的门窗,起不到一点御寒的作用,相反,这阴暗的天气,破旧的房屋,更给她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被打入冷宫已快两个月了,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先是被指与当朝丞相有染,接着,肚子里的孩子又被疑为血统不正。而一向对她宠爱信任有加的皇上,这一次,也不再信她了。 废后。 她痴痴一笑,想当初,她是何等的风光,皇上独爱,宠冠六宫。而如今,她就这样被打入这冷宫,自生自灭,再不复当年恩宠。 总以为素手结长发,丝丝绾君心,却不想,君恩如流水,匆匆不回头。以前她还不信,如今,她终是不得不信。 “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高呼,拉回了苏绾君的思绪。 皇后? 苏绾君抬头看向庭院,终于,那个位置还是被人取代了,是谁,是晴妃还是欣妃? 潇潇雨雾中,只见一个女子正端坐于朱红的轿辇上,身着金凤华服,头戴凤冠飞衩,一派尊荣华贵。 看着那张面孔,苏绾君顿时面露惊愕,怎么会是她,不是晴妃,亦不是欣妃,而是她,苏婉云,为什么偏偏是她? ~ 安回来了,摸爬滚打求收藏,看文的亲们别忘了,么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阴谋(大修,关系情节) “好大的胆子,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睍莼璩晓” 内监李何走上前,凶狠狠的呵斥了句。苏绾君抬头冷冷的看向他,他原是她宫里的内监总管,她待他一向不薄,没想到,他早已投靠了苏婉云。 好啊,要怪只能怪她识人不清,用错了人,更信错了人。 李何似被她的目光唬到了一般,表情微怔。但一想身后众人都在看着,忙又硬了起头皮,伸手示意两个内监上前,将苏绾君从凳子上拖了起来,用力的压倒在地。 苏绾君感觉到她的腹部狠狠的撞在膝盖上,青砖地面的寒意自膝头传来,顿时传遍她的全身。但是,此时的她已顾不得这些,她抬头看着正从轿辇上下来,一副气势十足的苏婉云,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怎么会是你?” “怎么,姐姐似乎很是惊讶。”苏婉云嫣然一笑,一副胜利者的得意,“姐姐没想到罢,你也会有今日。” “为什么是你?” 苏绾君不敢相信,她是她的堂妹啊,她曾经是那么的疼爱她,信任她,视她为亲妹妹一般。 “姐姐想知道为什么,那妹妹今日就告诉你。” 苏婉云表情一冷,道:“因为这个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人想做皇后。从小到大我都得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你是京城第一美人,我只能默默无闻。凭什么,我爹才是镇远大将军,皇后之位本该属于我的。而你,不过是一个死了父亲,无家可归的可怜虫而已。若不是父亲看你和你母亲可怜,而你父亲又是他的亲哥哥的份上,执意将你们留在府里,你们现在指不定在哪里乞讨要饭,又怎么会过上那养尊处优的日子。可偏偏,皇上就是看上了你,让你做了皇后,我却只能是个妃。凭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你。我不甘,我不服。” “所以,你就陷害我?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苏绾君看着眼前那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此时竟是那么的陌生。同一张脸,却又截然不同。 “姐姐错了,你贵为皇后,又怎是妹妹一人之力可以扳倒的,不过,最要感谢的还是皇上。”苏婉云再次扬起笑脸,“姐姐没想到罢,曾经最爱你的人,却是那个伤你最深的人。怎么样,被打入冷宫的日子不好过罢。” “是你指使夏嫔曹嫔她们来冷宫闹的,是不是?” 苏绾君冷冷的看着苏婉云,这些日子夏嫔和曹嫔她们三不五时的就会来这里闹上一番,不是对她言语讥讽,就是让人苛刻她的衣食。此时刚入早春,她的棉被却早已被换成了薄被,棉衣也都被收走,就连她的一日三餐也已被减成了两餐,并且,饭菜不是冷的就是馊的。这些日子,若不是如意和淑妃经常偷偷的送些东西进来,怕是,她早已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了。 她不能死,她还有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将他生下来,即便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她也要坚持的活下去。 “是又怎么样。” 苏婉云倒是毫不推脱,大方的承认了。她如今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她已是皇后了,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 ~每日一念:求收,求推、求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辱母(大修,关系情节) 见苏绾君不说话,苏婉云又道:“姐姐想不想知道你母亲现在何处?” “娘,我娘她怎么了?” 苏绾君忙看向苏婉云,表情满是担忧。睍莼璩晓 苏婉云笑了笑,表情得意,“我听府里传来消息,你母亲和曹副将私通,伤风败俗,如今已被赶出了将军府。”她看着苏绾君顿时煞白的脸色,幽叹道:“没想到啊,你在宫里做出这淫-乱宫闱之事,你母亲又在府里做出伤风败俗之事。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呵,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娘,她不是,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不会……”苏绾君恶恨恨的看着苏婉云,一副誓死不信的表情,“我不相信,我娘和我爹情深意切,她心里一直只有我爹一人,我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情。” 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不相信也信了。”苏婉云鄙夷的看着苏绾君,语气冷冷道:“如今宫里宫外,谁人不知道这件事,都快传疯了。” “你……” 苏绾君看向苏婉云,不用猜也知道,这一定又是苏婉云的计谋,要不就将军府那几个夫人在搞的鬼。 她字字用力道:“若不是当年我爹战死沙场,先帝感怀他忠君护国,让叔父袭承了他的镇远大将军之位,你们一家又何来今日的风光。如今,你们不感恩也就算了,又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 “为何?”苏婉云冷冷一笑,“要怪只能怪你和你母亲都生的太美了,没事尽一味的迷惑男人。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其实,你母亲并没有和曹副将私通,而是曹琨垂涎你母亲的美貌已久,强—暴了她。所以,你母亲因为不堪屈辱,一出将军府,便跳入护城河中,淹死了。听说,如今尸首还在河中漂着呢,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禽兽!我要杀了他。” 苏绾君的眼是满是愤恨,曹琨那个混蛋,有生之年,她一定要杀了他。 “娘,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你。” 她叫着,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身子也颤抖了起来,一股寒气直逼她的心里。母亲向来是个贞烈女子,又与父亲情深意切,如今受到这样的侮辱,她可以想像她是多么的绝望。 苏婉云看着苏绾君,一副兴灾乐祸的表情,“不过,这也怨不得曹琨,要怪只能怪你母亲太美了。” 垂眼打量着苏绾君那绝色的容颜,又道:“姐姐也是,瞧姐姐这花容月貌,当真是我见犹怜,怪不得皇上那么喜欢你。不过可惜了,太美的东西都不长久。” 苏绾君看着苏婉云,没有说话。这样的苏婉云,让她觉得恶心。 “姐姐此时一定很恨我罢。”苏婉云一副不在乎的笑了笑,“别急,妹妹还带了两份大礼要送给姐姐呢。” 苏婉云说着,看了眼身边的内监,那内监忙向外面叫了句:“抬上来。” 不一会,几个人抬了两张卷起的草席扔到了苏绾君面前的地上。 ~别忘了收藏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赐死 正当她疑惑时,草席已经被人打开,只见里面裹着的正是她的贴身侍女抚柳和拾穗。睍莼璩晓抚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拾穗满脸刀痕,容颜尽毁。 看着她们,苏绾君顿觉心中一阵血气上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抚柳,拾穗。” 苏绾君忙伸手推了推她们,而她们却是纹丝不动,身体早已如冰块一般。 “抚柳……拾穗……” 她哭着,唤着,而她们却再也听不到。 “苏婉云。”她抬头看向苏婉云,一脸恨毒的看着她,“她们只是下人,你为何连她们都不肯放过?” “因为她们愚忠,她们至死都不肯招认,宁死也要维护你。既然这样,我又为何不成全了她们。”苏婉云冷冷一笑,一脸阴狠。 “娘娘。” 突然一个内监端着一壶酒和一条白绫走了上前。苏绾君表情一怔,一脸疑惑的看向苏婉云。 她,不会是…… 苏婉云显然也看出了她的恐惧,笑了笑道:“姐姐选一个罢,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妹妹今日可是特来送姐姐一程的。” “不,我要见皇上,我不相信皇上会舍得杀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要见他。” 她要见他,她不相信他舍得下她,曾经他是那么的宠爱她,他怎么舍得。 苏婉云仍是一副冷笑,走到苏绾君面前,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以为皇上还想见你么,姐姐不会真以为皇上是真心喜欢你的罢?我劝姐姐还是醒醒罢,皇上若是对你有半分真心,也不会让你落得如此地步。你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血脉不正的孽种。” 苏绾君摇着头,“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皇上是真心喜欢我的,他曾经说过,会一生守侯着我,他曾经说过,就算是来生他也要找到我,他是真心的……” 她自始至终都相信,欧阳珏待他是真心的,她可以感觉到,就如他可以感觉到她待他是真心的一般。 只是,他为何不相信她,他为何要这样对她? 难道…… 不,不是真的,苏婉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伤心,让她绝望。“不……不……” 苏婉云看着苏绾君,一脸嫉恨的阴狠。原来皇上竟将苏绾君看的这么重,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行刑。” 一声令下,忙有两个内监上前,将苏绾君强行制住,另一人拿起酒壶就向她的嘴里灌。 苏绾君用力摇着头,她不喝,她不能喝,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睁开眼见见他的父皇。 “苏婉云,看来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就算……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我可以死,但是求你让我先生下他。他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求你找个御医来,将我有肚子剖开,请他取出来。他是皇上的孩子,他不是孽种。你就算不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也请你看在他是你的亲侄儿份上。苏婉云……” ~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重生 她拼命的挣扎,拉住苏婉云的裙裾,苦苦哀求,而苏婉云却只是看着她,一脸冷漠无情。睍莼璩晓 “行刑。”她再次说道。 “苏婉云,为什么?” 她仍是不解,她为何会如此心狠,她忘了这些年她是如何侍她的吗? “因为我恨你!” 苏婉云一脚将她踢开,一脸恨极的表情,她恨她,自小到大,她没有一天不恨她的,她抢去了她所有的风采。 毒酒下肚,不出半柱香的工夫,苏绾君便感觉到肚子开始绞痛起来,一口黑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沉重的身子再也无力支撑,仿若坠向一个无底深渊,眼前一片黑暗。 欧阳珏,永别了,若有来生,我决不再爱上你,不再爱上任何人。 用力的睁开眼,幸而,她的身旁还有抚柳,还有拾穗。她们会一直陪着她,一直陪着,就如曾经一样。若有来世,她必要好好待她们,比今生更好。 “苏婉云。” 她用力的喘着气息,抬眼看向那个正一脸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那张熟悉的脸。以血起誓:“我就算变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发誓她要报仇,若有来生,若一切可以从头再来,她必要变本加利的报回来。 辱母之仇,杀身弑子之恨,她誓要将曾经害她之人,千刀万剐。 外面,雨越下越大,喧哗吵杂的雨声充斥着整个皇宫。青砖地上,一滴滴血迹,犹如一朵朵正在盛开的罂粟,分外耀眼。 苏绾君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院里那一树的白梅上,一抺阴冷的笑意染上嘴角。 梅花,红了。 ……………… “啊!” 苏绾君惊呼一声,猛的从软椅上坐了起来,面容恐慌,呼吸急促。 抬头,春日午后的阳光正洒在她身上,而她,却如置身冰窖一般的寒冷。是啊,再大的阳光也是温暖不了她心里的伤痛,那曾经的伤害。 曾经,简直就是一场让她不愿想起的噩梦,直到此时,她仍是心有余悸。 但与其说是曾经,倒不如说是她的前世。 前世,那个她永生难忘的午后,阴雨沥沥,一切,仿若就在昨日。 她重生了,不管这是否是个奇迹,她都再次活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又作噩梦了?” 抚柳听到声音,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苏绾君看着抚柳,那颗冰冷的心终于有了些温度,还好,一切都过去了。还好,她们都还活着。 “奴婢给小姐拿了件披风,小姐赶快披上罢,如今虽是入春了,但风还是凉的,小心扑着。” 抚柳贴心的为苏绾君披上披风,又将一旁的书合上,劝道:“小姐别再看书了,练会琴罢,眼看着就要到选秀的日子了。总是看书,可怎么好。” “你放心,以我们小姐的琴艺,就算不练,也是京城数一的好。”拾穗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刚刚绣好的丝帕。 “小姐快看,奴婢绣的这枝梅花可好看?” 苏绾君笑着接过看了看,拾穗的女红向来是精巧雅致的,曾经在宫里,连宫里的绣娘都逊色三分。 “你的绣工怕是宫里的绣娘都不敢相比,自然是极好的,嗯,很好看。” 拾穗高兴的笑道:“小姐喜欢就好,小姐素爱梅花,奴婢自然不能坏了梅花在小姐心中的形象。” ~求收啊,求收啊,各位,别忘了收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复仇(大修,关系情节) 苏绾君笑了笑,看了看拾穗,又看了看抚柳。睍莼璩晓这样真好,她们都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真好。 那夜,她以为她就那样的芳魂永逝,正当她满心怨恨的咒怪着老天无眼时,不想,她却又活了过来,不是活在当下,而是回到了十年前。 那年,父亲刚刚战死沙场,先帝因感念父亲忠君护国,追封他为一等护国公,并让叔父袭承了他的镇远大将军之位。于是,叔父一家风光入住将军府,理所当然取缔原本属于他们的昔日风光。 整个将军府,连同府里的下人,从此都成了叔父一家所有。她与母亲本打算搬出去住,奈何,叔父执意不肯,说是要替父亲照顾她们。母亲见他盛情难切,又因她年幼需要人照拂,便只好答应留下。 苏婉云的母亲沈氏,乃是叔父的正室,多年前因难产而死,母子俱亡。叔父另有四房,育有三女一子。二夫人韦氏、三夫人乔氏,四夫人王氏,和五夫人徐氏。 韦氏乃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端庄,贤淑,生有一子一女,子名清扬,年十八,为苏家长子。女名婉清,年十五,为苏家三小姐。自沈氏走后,便一直由韦氏料理家事,所以,她也算是当家主母。 乔氏出自寒门小户,并无所出,曾怀有身孕,因不慎失足落于河里,痛失头胎后,便再无身孕,但因其姿色妩媚,为人圆滑,一直颇受叔父喜爱。生平最爱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每日只管打扮的花枝招展,除了以外,倒也安份。 至于王氏和徐氏,却都不是什么好主,王氏刁钻泼辣,好胜心强,生有一女,名婉月,为苏家四小姐,年方七岁,便已学会了其母刁钻泼辣的性子。 徐氏则小肚鸡肠,爱搬事非,有她的地方,无不是是非之地。 平日里,这些人没少给她们母女脸色看,又因叔父对她们母女偏爱有加,更是心生妒意,三不五时的来找麻烦。而韦氏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苏绾君想着这些年所受的苦,便觉得满心酸楚,不为自己,只为母亲。母亲向来有气节,如今却为了她不得不寄人篱下,如此滋味,她可以想见。 一晃,九年很快就过去了,这九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 她每日都看着苏婉云和韦氏她们在她面前假心假意的装副作样,心里恨不得将她一块一块的大卸八块。 但是,她知道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如今,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不得不收起心中的恨意,遮掩锋芒,装着一副接受施舍的模样。 不过,总会有机会的,终有一日,她会报前世之仇。 她会慢慢的等着,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眸光一转,苏绾君瞥见一个身影正从院门口走了进来。那艳丽的身姿,分外妖娆。 “咳咳咳……”她忍不住的咳了几声。 抚柳忙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心疼道:“都入春了,小姐这咳疾怎么反而越发厉害了,如此下去可怎么是好。”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各位,果断收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七、寄人篱下(小修) “我没事,这几日已经好多了,许是方才被风扑到了而已。睍莼璩晓”苏绾君抬手抚了抚胸口,一脸虚弱无力的表情。 重生后的她,身子分外‘虚弱’。一脸病容的她,容颜也不再绝艳,如今这京城第一美人,可是苏婉云。 而她,只管暗无姿色的装她的病,过她的寄人篱下的日子。 “姐姐又不舒服了。”苏婉云笑着走了过来,关心道。 “没事。”苏绾君忙从软椅上站了起来,看向苏婉云,浅笑道:“妹妹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梅苑?” “想姐姐了,过来看看姐姐近日可好些了?”苏婉云伸手拉着苏绾君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疼道:“看姐姐这身量,又瘦了些,可是厨房的饭菜做的不合胃口?” “厨房的饭菜一向色香味俱全,是我自己没有胃口而已。” 苏绾君说着,又忍不住的咳了几声,便借机将手从苏婉云的手里抽回,拿起手里拾穗方才绣的丝帕,轻轻的试了试嘴角。 垂下手,又一副半真半假道:“妹妹尽管放心,想来,我这一时半会也还死不了的。” “小姐……”抚柳忙不悦的叫了句,又接连“呸”了几口,道:“小姐快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小姐贵人有贵福,定会长命百岁。” 苏婉云也跟着说道:“是啊,妹妹还想和姐姐做一辈子的姐妹呢,妹妹不同意,连阎王都不敢收姐姐的。” 苏绾君微微的笑了笑,道:“好,有你这天王朝第一美人的话,阎王都会怜香惜玉的。” 正说着,侍女翠儿端着药走了进来,请道:“小姐,该吃药了。” 苏绾君看了看翠儿手里的药,虚弱道:“我知道了,你先拿进屋里,等冷冷我再喝。” “是。” 翠儿应了声,转身走向屋子。苏绾君看了看翠儿的背影,又看向苏婉云,歉意道:“妹妹来一趟,本该叫妹妹进去坐坐的。只是,我那屋里全是药味,怕是熏坏了妹妹。妹妹要不先回去,等我好些了再去看妹妹。” 苏婉云点了点头,一副善解人意道:“姐姐只管去罢,妹妹只望姐姐快些好,妹妹还想和姐姐一起弹琴呢。” “那我就不送妹妹了。” 苏绾君说着,便转身走向屋里,苏婉云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更深,过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回到屋里,抚柳看了眼翠儿道:“你下去罢,这里有我们伺候就行了。” “是。” 翠儿应了,抬头看向苏绾君,见她正端起药在喝,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见翠儿出去后,苏绾君忙将喝到嘴里的药吐了出来,将碗递给了抚柳。抚柳接过碗,便忙走进寝厅,将药倒进了一只高高的长劲瓶里,然后拿着空碗走了出来。 拾穗看着苏绾君,心疼道:“小姐,你这样要装到什么时侯?”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些天。”苏绾君看向外面,轻声道:“对了,这些天你帮我好好盯着翠儿。” 拾穗眼神一紧,问:“小姐,你怀疑她……” ~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八、一个也别想跑(大修) 苏绾君一脸谨慎道:“她这些天对我喝药之事,未免也太尽心了些。睍莼璩晓而且,我刚才闻着药味不似往常。” “是。”拾穗点了点头,道:“若她真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奴婢绝不让她好过。” “你且收起心中的怒火,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将军府也早已不是昔日的将军府,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稍安勿燥,装不知。” “可是……”拾穗一脸不情愿道:“这一切曾经可都是小姐的,如今,小姐却要受这份屈辱,奴婢是心疼小姐。还有夫人,以前的夫人是何等的尊贵,如今,却要日日忍受王徐二人的奚辱,甚至,连那四小姐都学会欺软怕硬。奴婢是为小姐与夫人不甘。” “再不甘又有什么用,日子总是要过的。” 苏绾君看向拾穗,语气略有几分严厉,“我还是那句话,此事你只能装着不知,在没有经得我的许可,你绝不可以对翠儿做任何事。你别忘了你前几日所挨的板子,若是你再这般莽莽撞撞的,下次,连我也救不了你。” “我……”拾穗看着苏绾君,低下头,一脸恼怒。 抚柳见了,柔声劝道:“你就听小姐的罢,这些年小姐在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着,当着苏将军的面,她们是客客气气没错,但在暗地里又使了多少阴招。你若是再这么一闹,只怕这日子要更难熬了。” “我知道了。” 拾穗点了点头,尽管嘴上答应,但心里却仍是怨气不减。 苏绾君看了看她,知道她的心里仍有怨气。拾穗与抚柳自小便跟了她,对她也一向忠心不二。她知道,她也不过是心疼她而已。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也放软了些,“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为我不甘,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只是,意气用事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我方才那样说你,只是不希望你们有事。如今,除了我娘,就只有你们俩对我最重要了,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不能再失去你们。” “小姐……”拾穗没想到苏绾君会说这些许,表情更是心疼,泪水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答应小姐,日后再不会冲动了。” 苏绾君笑了笑,娇嗔道:“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还不快把眼泪擦了,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拾穗忙点了点头,抬起衣袖就向脸上擦去,三两下便将眼泪擦了,而后又抬起头向苏绾君笑了笑。苏绾君见她一双眼睛红红的,还强撑着笑,也向她笑了笑。一旁,抚柳也忙抬袖试试了眼角,跟着笑了起来。 苏绾君看向门外,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冷却,眼神也阴冷了下来。 她说过,若有来生,她必要变本加利的报回来。所以,她会慢慢等,等着和他们将账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一个也别想跑。 走过的路过了,别忘了,收一下,收一下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九、母亲突然昏厥(大修) 次日一早,苏绾君刚用了早饭,玉姑忽然从院子里匆匆而来,进门便道:“小姐,不好了,夫人突然病倒了。睍莼璩晓” “什么!” 苏绾君面色一惊,忙起身,一边走向门外,一边问道:“什么叫突然病倒了,昨日我见她不是还好好的么?” “是啊。”玉姑快步的跟着,回道:“今日一早起来,夫人突然说心里闷闷的难受,接着心里便开始刺痛起,此时已痛的昏厥了过去。” “昏厥?” 苏绾君心下一怔,更是担心,同时又有几分疑惑。父亲离去时,母亲曾一度伤心过度,这些年,身子也一直都恹恹的,总不见好转,但是,也不至于突然昏厥。 “去请郎中了吗?” 她忙又加快了脚步,想了想又问:“昨日我离开后可发生了什么事?” 玉姑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在晚饭后二老爷来过一次,但是也只小坐了一会,便走了。奴婢已让人去回二夫人了,想来,二夫人已派人去请姜郎中了。” “叔父?”苏绾君眉头顿蹙,“他去做什么,你可知他和我娘说了什么吗?” “奴婢不知,二老爷一来,便让奴婢们都退下了。二老爷常来探望夫人,奴婢也没有多想。后来二老爷走后,奴婢回屋,就见夫人坐在那里愣愣的发呆,奴婢问她怎以了,她只说没事。自老爷走后,夫人时常一个人发呆,所以,奴婢也没往心里去。” 苏绾君快步的走着,没再问下去,自从秀女大选的旨意下来后,母亲这些日子一直很高兴,精神也好了许多。她知道,她是在为她能脱离这寄人篱下的日子而高兴。她也答应她,只要一入选,就立刻求皇上下旨,以父亲护国公的名义赐一座府邸,这样,她就再也不用忍受王氏与徐氏的刁难,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那么,叔父又和她说了什么? 快到苏夫人所居住的如苑时,苏绾君仿若突然向抚柳道:“抚柳,你去看叔父早朝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就将此事告诉他。” “是。” 抚柳点头应了,转身便向前院走去。她知道她家小姐的用意,如方才只玉姑所言,此事似乎是因二老爷而起,所以,若想知道原因,只有去找二老爷。 到了如苑,韦氏也已到了,下人说府里的郎中姜尚正为苏夫人在诊脉。苏绾君走进屋里,就见韦氏正坐在外厅的椅子上,便先向她见了礼:“二夫人。”紧接着又问:“我娘她怎么样了?” “你别急。”韦氏从椅子上起身,拉住苏绾君的手道:“姜郎中正在里面为你娘诊治,放心,你娘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苏绾君仍是忍不住的担心,一副无力承受道:“我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厥?” “你娘的身子你还不知道,这些年反反复复的总也没好利索过。” 韦氏看着苏绾君那同样显得憔悴的面色,又关心道:“你也是,脸色怎么也这么难看,这眼看着就要大选了,你也该好好调养调养,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尽管和婶娘说。” ~别忘了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韦氏、乔氏(大修) “谢二夫人关心!”苏绾君歉和的谢了礼,“绾儿自幼身子便这样,这些年也没少得叔父及各位夫人的关心,只是,我这身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便可调养好的。睍莼璩晓” 正说着,门外下人传道:“三夫人来了。” 苏绾君转身看去,只见乔氏正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着朱红色锦衣华服,上面绣有娇艳的大红牡丹,梳着倭堕髻,饰有金兰蝶翠钗,体态丰盈,眉眼妩媚。 “三夫人。” 苏绾君忙向她恭敬的见了礼。韦氏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也来了?” “姐姐也在。”乔氏走上前,仍是一脸笑意盈盈,但语气却略显担心,“我正等着老爷回来一起用早饭,忽听说嫂嫂昏厥的事,就忙赶着过来瞧瞧,如今可怎么样了?” “姜朗中正在里面瞧着呢。” 韦氏看了眼乔氏,便坐回椅子上,几位夫人中韦氏最不喜欢的人,怕就是乔氏了。但这并不表示她就喜欢王氏与徐氏,而是,她根本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但乔氏不同,即便一无所出,却仍得苏老爷喜爱,这是韦氏最不甘心的地方。 自沈氏走后,也有十数年了,这些年,韦氏一直以当家主母的身份操持着这个家,但苏老爷却一直没有让她坐上将军夫人之位。对此,府里的下人自然纷纷猜测其原由,有说是苏老爷与沈氏情深,不忍让人取缔她的位置。还有说,苏老爷心属乔氏,一心想等着她产下一子,便可以如愿以偿的让她做上夫人之位。 因此,韦氏自然是心藏暗恨的,即便是乔氏真能产下一子,但苏家长子也是她的儿子,凭什么让乔氏做上夫人之位。 乔氏对于韦氏对她的嫉恨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她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味的装傻。 苏绾君见此,忙请了座,“多谢三夫人关心了,三夫人请坐。” 乔氏笑着入了座,对韦氏那明显不侍见的表情视而不见。 “绾妹妹。” 伴着一声浑厚的男音,就见苏清扬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着墨灰色锦袍,额头上还布着细小的汗水,显然是刚练武回来。 “堂哥。” 苏绾君看向苏清扬那神采英朗的俊容微微一笑,苏清扬一见她的笑容,脸上的笑意更深,“我听说伯母身子不适,特来看看。” “清扬。”韦氏叫了句,看向他责备道:“怎么越大越没礼数了,见了为娘与你三娘也不打招呼。” “是,娘,三娘。”苏清扬规规矩矩了行了常礼,便又看向苏绾君,“绾妹妹,伯母怎么样了?” “姜郎中正在里面瞧着呢。”苏绾君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又道:“堂哥可是刚练完武,快坐下歇歇罢!” “我没事。” 苏清扬笑着,站在苏绾君的身边,并不入座,韦氏见他一双眼睛全在苏绾君的身上,娥眉不悦的蹙了蹙,别开脸,不去看他。 不一会,门外突然传道:“老爷来了。” ~每日碎碎念:各位,别忘了收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一、另有隐情(大修) 韦氏一听,和乔氏忙起身,迎上前,“老爷。睍莼璩晓” “叔父。” “父亲。” 苏绾君和苏清扬也忙见了礼。苏老爷看了众人一眼,道:“你们都在啊。” “是啊。”韦氏请苏将军在主位上坐下,才跟着坐到另一边,回道:“妾身一早正用早饭,忽听说嫂子身子不适,便忙赶着过来看看。” “嗯。”苏老爷微微颌首,似在表示满意,问:“郎中怎么说?” “姜朗中说,许是因为终日郁结所至,此时正在里面施针,先将嫂子弄醒再进诊断。老爷也知道的,自大老爷走后,嫂子便一直郁郁寡欢,这身子也一直没好利索。” 苏老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苏绾君仔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但是,除了担忧,却看不出其他。 正暗自疑惑时,就见姜尚从里厅走了出来,苏绾君忙走上前去问:“姜郎中,我娘她怎么样了?” 苏老爷见了,也忙从座位上起身,走上来道:“快说。” 姜尚恭敬的回道:“回老爷,苏夫人已无大碍。” 苏绾君见苏老爷那担心的表情,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眼神微怔,向姜尚问道:“姜郎中,我娘为何会突然昏厥呢?” “苏夫人是受到惊悸,一时郁结难解,所以才会昏厥的。只要解开郁结,放宽心,便会没事。” 惊悸?郁结?苏绾君在心里暗暗想着,是什么惊悸,又是什么郁结?母亲这一生唯一解不开的心结就是父亲的离去,那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痛。但是,经过这些年,她也慢慢的看开了许多,又为何突然有郁结? 一行人来到苏夫人的寝厅,苏夫人已经醒了。 “娘。”苏绾君走到床边,拉着苏夫人的手,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你吓死女儿了。” “你放心,娘没事。”苏夫人向苏绾君扬了扬嘴角,想笑,却又一副笑不出来的样子。 苏绾君抬手试了试眼角的泪水,看了眼立在床边的人,说道:“叔父和二夫人,三夫人,堂哥,他们都来看你了。” 苏夫人的身子微微一颤,表情也略显紧张,片刻后,才看向床边的众人,平静道:“多谢大家的关心了,我没事了。” 苏绾君见她似乎并不想见到他们似的,柔声问道:“娘可是觉得累了,若是累了,就睡会罢,女儿在这陪您。” 苏夫人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苏老爷见此情形,表情似有失望,向众人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先回去罢。”说完,又走上一步,向床上的苏夫人道:“嫂子,那你就安心歇着罢,我改日再来看你。” 苏绾君感觉到母亲的手在她手里微微一颤,抬头向苏老爷道:“多谢叔爷关心了”又向玉姑道:“玉姑,送二老爷、二夫人,三夫人,和堂少爷。” 苏清扬忙道:“我和你一起陪陪伯母罢。” 韦氏闻言,阻止道:“哪有侄儿守在伯母床边的,再说,你一大男人在这也不方便,还是赶快回去好好念书习武罢。”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亲们,求收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二、如苑,如愿(大修) “我……” 苏清扬刚欲说话,苏绾君忙出言打断道:“是啊,堂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娘。睍莼璩晓但是,二夫人说的对,你还有自己的事,不用留在这里陪我的。” “但是……” “什么但是,你若是不放心,回去后,为娘让清儿过来陪绾儿便是,或者,云儿也行。云儿与绾儿感情最好,有她陪,总比你陪着要好。” “不用了,二夫人,我一个人可以的。妹妹近日正为秀女大选的事做准备,我不想耽误她的时间。”苏绾君说着,又向苏清扬道:“堂哥若是不放心,等午后再来看我娘罢,此时她累了,正需要休息,若你在这,只怕她无法安心休息。” 苏老爷终于发话:“好了,都回去罢,绾儿一人留下就行了。” 苏清扬见苏老爷都发话了,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开。苏绾君见众人都离开了,这才看向床上的苏夫人,轻声叫道:“娘。” 苏夫人慢慢的睁开眼睛,声音有气无力道:“绾儿,娘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娘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那娘就好好休息罢,女儿就在院子里,娘有事就让人叫女儿。” “嗯。” 苏夫人轻轻的应了声,再次闭上眼睛。苏绾君也不再多问,又看了眼苏夫人,这才起身走向外面。 如苑的庭院很大,里面种满了玉兰,这是苏夫人最爱的花。此时正是玉兰花开时节,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苏绾君坐在廊檐下的梨花木椅上,平日天气晴朗时,苏夫人总是坐在这里,或捧本书,或绣着花。她爱看书的性子,正是来自母亲,拾穗的绣工,也同样出自母亲的教导。 她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母亲喜爱玉花,叔父便命人将院里种了玉花,因为母亲喜欢看书,叔父便命人搜罗天下好书。因为母亲小名如儿,叔父便将此院命名为如苑。 如苑,如苑,岂不与‘如愿’同音。 越是细想,苏绾君越发现,这每件事都不似表面看起来如此简单。试问,有哪一个小叔子,会对兄嫂如此用心? 午后,苏夫人的身子终于缓和了些,苏婉云与苏婉清也都相继前来探望。苏清扬并没有再来,苏绾君并不意外,韦氏定是不会再让他来的。 若说这府里最关心苏夫人的是苏老爷,那么,最关心苏绾君的便就是苏清扬了。这对父子,对于她们母女的关爱,可以说,超过任何人。 经过两日的修养,苏夫人的身子也开始渐渐好转,王氏与徐氏也假惺惺的来探望过了。但她始终绝口不得那夜苏老爷和她说的话。苏绾君见她不愿提,也不敢多问。 是夜,一连晴了多日后,终于降了一场雨,让仍有凉意的春夜越发寒气逼人。 苏绾君站在窗前,看着庭院春雨沥沥,她想起那一场春雨,她死去的那一场。 抬手抚上小腹,她似乎还可以感觉到那里面曾经住过一个孩子,她和欧阳珏的孩子,但却被他疑为来血统不正的孩子。 如果不死,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切,他现在已有九岁了,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太子。 ~画个圈圈求收藏,推荐,评论啥的,别忘了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三、祈福(大修) 抚柳端了杯安神茶,递给苏绾君道:“小姐,夜深了,歇了罢。睍莼璩晓这几日小姐为了照顾夫人,自己也没好好歇过。” “我没事。”苏绾君接过茶,浅呷了口,便递还给了抚柳。 躺到床上,抚柳替她放下帐幔,苏绾君说道:“抚柳,你留下陪我。” 每到这样的雨夜,她都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她总怕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她怕抚柳和拾穗会再次离她而去,她忘不了前世看到她们尸体的时侯,一个被凌辱,一个被毁容。她可以想像,她们当时是多么的无助与绝望。 苏婉云,她真是狠绝了,才会想出这般的酷刑。有时侯,她真想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它是不是黑的。 抚柳的声音自帐外传来:“奴婢就在小姐的脚榻上,小姐要是睡不着,奴婢就陪小姐说说话。” “好。”苏绾君轻轻的舒了口气,柔声道:“抚柳,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和拾穗都要自保为上,哪怕……那怕是背叛我也无所谓。” 抚柳不知道苏绾君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柔声道:“小姐说什么呢,抚柳怎么会背叛小姐。抚柳和拾穗的命都是小姐给的,为小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小姐只要记住,今生来世,我们姐妹俩都不会背叛小姐。” “我知道。”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她们不会背叛她,所以,前世的她们才会被苏婉云折磨那么惨。她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惨状发生,再也不想。 “好了,睡罢。” 她轻声说了句,不再说话,抚柳也不再说话。 一室静谧。 次日一早,雨停,天晴。 苏绾君因心里烦闷,便以为母亲祈福为由,提出想去国安寺烧香。韦氏自然是答应的,叮嘱她路上小心,便让人备了马车。 因大选在即,苏婉云也想去烧香祈福,便要求同去,韦氏也答应了。苏清扬得知后,也要求同去,却被拒绝。“绾儿是为你伯母祈福,云儿是为大选祈福,你又为什么。” “我……”苏清扬想了想,灵机一动道:“我去为娘你祈福啊,还有小妹。我去求佛主保佑娘你身体康健,小妹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清儿还小,你还是为你自己祈福罢。你父亲近日正帮你择亲,如今已有几个不错的人选,和你也门当……” “好啦,此事以后再说,我还不想成家。” 每次一听韦氏提成亲之事,苏清扬便是这一副不耐烦的态度。自他十六岁后,韦氏便时常将此事挂于嘴边,而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反感。 最后,韦氏终是拗不过苏清扬的请求,同意他同去。 于是,车马备好后,他们一行人便往国安寺而去,苏绾君与苏婉云同乘一辆马车,苏清扬则是骑马。 国安寺是天王朝的国寺,向来香火鼎盛,不仅百姓们常来上香祈福,就连皇上及妃嫔们也常来上香。 ~各位,别忘了收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四、劫动,缘生!(小修) 苏绾君记得,前世她刚有孕时,身子常有不适,欧阳珏便带她来这里为她与肚子里的龙胎祈福。睍莼璩晓 绾绾,他总是这样唤她。 他说:“绾绾,这一生,朕的心,只付于你一人。” 他说:“朕要绾绾永远陪着朕,即便是来生,记忆模糊了容颜,朕亦要找到你。” 他说,那些他曾经说过的话,仿佛这春风一般,吹了,散了,消失了,再回首,一切早已不在了。 “小姐。” 抚柳轻声的叫了句,递上燃好的香。 苏绾君抬头,眼前,佛堂依旧,一切仿如昨日。 她接过香,在蒲团上跪下,看着眼前的佛像,满心虔诚,在心里祈求:愿佛祖保佑,母亲身体康健,善女此生再为皇后,前世深仇得报。 恭敬的拜了拜,她便将将递给抚柳,抚柳接过,插于案台上的香鼎里。 苏婉云也同样上了香,苏绾君知道,她一定也是求佛主保佑能坐上那后位。 苏清扬并没有上香,只站在苏绾君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自第一次见到苏绾君时,他便喜欢上了这个身体娇弱,容颜娇美的堂妹。对于她,他心里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是他知道,很多事,只能放在心里。 “旋主。” 从佛堂出来时,一个小僧突然走了过来,向众人见了礼,又向苏绾君道:“方丈请施主移步禅房。” “有劳小师傅。” 苏绾君向那小僧回了礼,对苏清扬与苏婉云道:“你们先到处走走,我去去就来。” “去罢。” 苏清扬说道,看着苏绾君跟着小僧走向后院的禅房。 “你说,为何只有姐姐可以见玄音方丈?”苏婉云看着苏绾君的背影,问一旁的苏清扬,苏清扬未作多想,答道:“玄音方丈与伯父乃是挚交,这并不奇怪。” 苏婉云微微的撇了撇嘴,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并不同意这个说话。玄音方丈从不轻易见香客,别说是她与苏清扬,就是他们的父亲来了,也不一定可以见到他。但是,苏绾君却每次都可以见到他。 她实在不解。 “施主请!” 来到一间禅房前,小僧便不再进去。 苏绾君向小僧人微微点了头,推门走了进去,屋里一个身着袈裟,胡须花白及胸的老和尚正盘腿静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面壁而坐。 “拜见大师!”苏绾君走到他身后,双掌相合,娓娓拜了礼。 “施主心事沉重,心中的戾气也越发重了。”方丈缓缓说道,仍是双眼紧闭。苏绾君在他身后的蒲团上跪下,面露浅笑道:“大师的心也越发明了。” 方丈并不转身,也不睁眼,语气平缓道:“施主本是为此而来,只有放下,方为劫尽。” “大师既知小女是为此而来,必也知道小女为何如此,有些仇恨,放下不。” “劫动,缘生!善恶,一念间!施主,还请三思。” “谢大师指点。” 苏绾君恭敬的拜了礼,起身走了出去。 走在安静的寺院里,空中传来僧人的讼经,一切都显得安详而宁和,苏绾君的心里也没由来的平静了下来。 ~话不多说,别忘了收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五、意外相遇 国安寺旁边是思过院,思过院里有一片桃林,听闻这是曾经一位先祖皇帝为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所建。睍莼璩晓这里先后住过两位妃子,一个郁郁而终,一个却成了传奇。 苏绾君从小便听过那位传奇冷妃的事迹,且,她的外祖父与外祖母和冷妃还曾有过一段很深的渊源,据说,她的外祖母曾是冷妃的贴身侍女,而她的外祖父曾喜欢过冷妃,并且一直喜欢着。这是外祖父与外祖母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曾无数次的听外祖母提起过关于冷妃的事,提过她与先祖皇帝天贤帝之间那种让人动容的深情。 那是她最喜欢听的故事,让她知道,帝王也不见得个个都是薄情寡性的,所以,她一度的认为她也遇到了这么一个。 只是,事实证明,她错了。 抬头看着那一株株年近百年的桃树,苏绾君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哀凄的感觉。前世每一次来国安寺,欧阳珏都会带她来这里,亦曾带她来这里赏过桃花。 “皇上,该回宫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惊醒了苏绾君的思绪,她忙闪身躲到一棵树后。 探头看去,只见欧阳珏正静静的立在远处大树下的秋千旁,身着青白色锦袍的他越显俊逸。 “皇上,回去罢,兴许那只是一个梦。”内监总管常安在他身后委声细语的劝道。 欧阳珏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从秋千上移开目光。“回宫。”说着,便转身离开。 “嗻。”常安应了声,忙跟了上去。 一直看着他们走出思过院,苏绾君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眉头微蹙,一脸疑惑。 欧阳珏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还有,方才常安说的梦是什么意思? 走向那秋千,景物依旧。这秋千听说正是当时冷妃被罚思过院时让人打造的,上面的铁链还是先祖皇帝亲手挂上去的。如今尽管年近百年,但因一直有人妥善保管,所以,除了显得陈旧外,其他仍如当年一般。 苏绾君转身坐了上去,稍使内力,秋千便荡了起来。闭上眼睛,思绪飞扬,仿若又回到了那时。 “呵呵呵,皇上,臣妾飞得好高。”那时,她坐于秋千上,欧阳珏在后面推着。 “绾绾,你抓紧了,小心摔了。”每次她高兴的放开手时,欧阳珏总是一脸担心的提醒她。 “没事,有皇上呢,有皇上在,臣妾什么也不怕。” 她总是这样说,有皇上呢,只要有皇上在,她就什么也不怕,每一次都让欧阳珏既喜悦又无奈。 正当秋千越飞越高时,忽然一个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正砸在苏绾君的腿上,她忙停了下来,拿起一看,是一个玄色锦囊,里面似乎包了什么东西。 打开锦囊,只见里面竟是一块紫色的玉。看着那玉,苏绾君的眸光顿时一亮。是紫龙玉,她曾经在欧阳珏的身上见到过,他一直随身佩戴着。 起先,她只以为这是一块特殊的玉,后来才知道,此玉不仅象征帝王身份,更可以号令武林第一教——千羽宫。 只是,此玉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欧阳珏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紫龙玉的? 对了,收过的亲们别忘了推,每天一推,有益身心健康的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六、结下梁子 “小姐,小姐……”拾穗的声音自院门口传来,苏绾君忙将玉装回锦囊,收入袖袋,这才抬头应道:“我在这里。睍莼璩晓” “小姐。” 拾穗忙跑了进来,一脸急切道:“小姐,不好了,你快去看一下,二小姐她……” “她怎么了?” 苏绾君转身走向院外,拾穗在旁说道:“方才一个丫头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堂小姐,堂小姐一气之下便打了她,谁知,那丫头竟是司马晚晴的贴身侍女,如今堂小姐正被丞相府的家丁捉住,司马晚晴更扬言说要杀了她。” 苏绾君微微一笑,这倒好,还没入宫里,苏婉云就和司马晚晴结下梁子了,倒也省得她日后再劳神了。 来到前院,果然,苏婉云正被两个家丁押住,四周围满了丞相府的家丁和侍女,却不见苏清扬的身影。 “放开我,我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你敢动我一根手指试试。”苏婉云一脸傲慢的看着司马晚晴。 司马晚晴冷冷一笑,也是一脸骄傲的神情,“噢,原来你就是京城第一美人。我看也不过如此。” “你……” 苏婉云正欲反击,忽见苏绾君走了上前,忙叫道:“姐姐,救我。” 司马晚晴闻言,转头看向走入人群,一副娇弱的苏绾君,表情越发不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病西施。” 苏绾君微微颌首,一副谦和的表情,“司马小姐,不知舍妹如何得罪了小姐,还请小姐看在叔父与令兄同朝为官的份上,网开一面。” 司马晚晴没想到苏绾君竟会这般的和顺,说道:“她打了我的侍女,我若就这么将她放了,旁人岂不以为我丞相府的人都是这般好欺的。” 苏绾君浅浅一笑,抬眼扫了一圈,表情仍是谦和不减,“想必见过这番阵仗后,旁人断不敢有这份想法。而司马小姐若真如此不依不饶,反而只会让人以为丞相府仗势欺人。如此,毁了司马丞相的一身清誉不说,若是再传入皇上的耳里,只怕更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绾君看了看司马晚晴又道:“如今选秀在即,司马小姐应该也不想让皇上听到任何不好的传闻罢?” “我……” 司马晚晴看着苏绾君,一时无言以对。她没想到,苏绾君竟然将皇上都搬出来了。 苏绾君仍是一脸浅笑,温和道:“这里是国寺,本是清静之地,司马小姐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想必佛主必会记下小姐的这份宽容大度,圆了小姐今日所愿。” 如此,倒让司马晚晴更不好再回绝,毕竟,她今日本是来祈福许愿,若是真得罪了佛主,让她心愿落空,那可就不值得了。 “算了,看在佛主的面子上,我今日就放过你。” 司马晚晴不屑的看了看苏婉云,又看了眼苏绾君,这才领着众人离开。 “司马晚晴,你给我等着瞧。”苏婉云看着司马晚晴离开的背影,一脸气极。 “好了……”苏绾君正欲劝解,忽见苏清扬从远处跑来,看着苏绾君就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绾妹妹,你没事罢?” ~记得收藏,推荐,亲们的支持就是安的动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七、下毒真相(小修) “我没事。睍莼璩晓”苏绾君向他笑了笑,问:“对了,堂哥方才去哪了?” “噢,我见你一直没回来,便去后院找了,谁知,就听小僧说这里发生了事情,便急忙赶了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没……” 苏绾君正说着,抬眸间,忽见不远处的树下,一个青白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她忙低下头,心下一悸。欧阳珏,他不是离开了么,他看了多久了? “怎么了?”苏清扬见她表情有异,关心的看着她。 “没事。”苏绾君抬头浅笑道,再一看,树下已空空无人。 一回到府里,苏绾君便以身子困乏为由,回房休息了。 “小姐,该吃药了。” 坐下没一会,翠儿便端着药走了进来。苏绾君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翠儿,你跟了我有十一年了罢,若是我没记错,你好像还有一个哥哥,对么?” 翠儿表情微怔,笑问道:“是,小姐今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一个跟了我十一年的人,为何会对我下毒手?” 翠儿表情一慌,忙跪下道:“奴婢不知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是么?”苏绾君看了她一眼,伸手端过药,递给她道:“那你就把这碗药喝了罢。” “这……” 翠儿看着那碗药,极力辩解道:“这药是给小姐治病的,奴婢无病无痛,怎么好喝。” “我已经问过郎中了,这里面不过就是一些天冬,贝母,甘草,橘红,黄芩,枇杷等药,病者可医,无病者亦可防。” 苏绾君看着翠儿一脸胆怯的表情,又道:“至于你在里面加了何药,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前儿个抚柳养的那只猫不小心沾了口,就死了。对了,那猫还是你拿去丢掉的,你应该还记得罢。” 翠儿吓的浑身一搐,忙道:“是奴婢,奴婢记得,奴婢……” “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待。”拾穗看着翠儿,一脸气极道:“要我说,不用跟她罗嗦,直接让人打个一百大板,再扔到街上,让她饿死算了。” “不,不。”翠儿忙抬起头,拉着苏绾君的裙裾,求道:“小姐,求小姐饶了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奴婢都招,求小姐不要赶奴婢出去,奴婢除了这里,无处可去。” 苏绾君将药放到木几上,轻叹一声,道:“说。” “是二小姐,是她让奴婢加的药。她说不是毒药,只是会让小姐觉得困倦,所以,奴婢这才答应的。” 抚柳闻言,厉声道:“好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她是你哪门子的二小姐,你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们兄妹,若不是小姐,你们还能活到今日吗?不是毒药,她说不是毒药你怎么不自己先喝了试试啊。” 翠儿哭着说道:“奴婢也不想的,奴婢的哥哥前些日子伤了人,被关进了大牢,她答应奴婢事成之后会将奴婢的哥哥赎出来,奴婢这才答应的。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小姐饶了奴婢这次,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PS:请各位看文的亲人们,动动你们的纤纤细指,收藏,推荐,评论。你们的支持就是安最大的动力,谢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八、将计就计(大修) “你还想有以后。睍莼璩晓”拾穗看向苏绾君道:“小姐,这样的人断断留不得,依奴婢看,干脆去回了老爷,让秦管家找人来将她卖了算了,看她以为还敢不敢干这忘恩负义的事。” “不,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小姐饶过奴婢,老爷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将奴婢打死的,求小姐看在奴婢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奴婢罢,求小姐了。” 翠忙一边求着,一边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苏绾君冷冷的看着她,并不说话,但却让翠儿更加的惊慌。 “好了。”苏绾君终于说道,“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们这些人,也许早就不把我当小姐看了。没关系,人往高处走,这很正常,我也不去计较。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害我的人,竟然是我一直相信的人。” “小姐,不是的,您在奴婢心中永远都是小姐,奴婢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同意帮二小姐的。奴婢不知道那是毒药,奴婢发誓,以后再不会做了。” “不,我要你继续做下去。”苏绾君却突然说道,翠儿以为她听错了,一脸不解。“小姐……” “听着。”苏绾君看着翠儿,冷静的说道:“以后不管二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只管照做。但是,你事先要告诉我,我会配合你。” “这……”翠儿还是不解,“可是……” “你只管按我说的做,今日之事,你就当作没有发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另外,我会让人去将你哥哥赎出来。但是,你要记住,若是哪天,你真的背叛了我,我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了。” 翠儿忙说道:“小姐放心,奴婢再也不会了。” “好了,你先出去罢。” “是,奴婢告退!”翠儿又磕了个头,这才起身下去。 拾穗看着翠儿出去后,问道:“小姐,您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 “还能怎么办,若是杀了翠儿,苏婉云自然还可以找其他人,到时侯,我们愈难防范。况且,若是这样,她也会知道我已发现了下毒之事,必会再想别的计策。我倒不如将计就计,让她以为她的计谋得逞,放松警惕。” 抚柳端起那碗药,倒入长劲瓶里,惋惜道,“只是可惜了那只猫了。” 苏绾君看了她一眼,柔声道:“我知道,你向来是一副慈悲心肠,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这一次,却要你亲手杀了它。” 抚柳忙转身道:“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没有怨小姐的意思。只要是为小姐好,别说是只猫,就是让奴婢自己,奴婢也愿意。” “我知道。”苏绾君看着抚柳微微一笑,“只是,难为你了。” 拾穗想了想,问:“那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现在已经知道是二小姐搞的鬼,要不,那我们干脆向二老爷告发了她。” 苏绾君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苏婉云是叔父的亲生女儿,又是婶娘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即便叔父信了,也顶多是小罚一下。而苏婉云也完全可以失口否认,反咬翠儿一口。若真到那时,苏婉云便可以更加无所顾忌,肆无忌惮了。所以,不急。” 苏绾君看着眼前,是不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又何必急在一时。 ~收藏推荐的伙伴最有爱了,记得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十九、撞衣风波(小修) 一个月后,时值春暖花开,选秀之日如期而至。睍莼璩晓 陪母亲用了早饭,又拜别了苏老爷与众夫人,苏绾君便和苏婉云同乘一辆马车,往宫里而去。苏清扬本要相送,但韦氏执意不肯,他没有办法,只得带着满心的不舍,目送着苏绾君离开。 苏绾君撂起窗口的锦帘,看向身后渐行渐远的将军府,只见苏清扬还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马车的方向。 她放下锦帘,轻轻的靠在车箱内,想起昨夜临别前母亲之言。 “绾儿,你知道为娘为何要将你取名为绾君么?” “长发绾君心,母亲一定是希望女儿得皇上恩宠。” “不,此君非彼君,为娘只希望你能得一人心,一生幸福。” 原得一人心,白首一相离。 她还记得,欧阳珏曾经说过,“朕会一生守侯着绾绾,不离不弃,朕为帝,绾绾必为后。” 后位,她曾经傻傻的以为,那是他的真心所示,却原来不过如此。 而如今,这也不过是她的复仇工具。 “姐姐,你说,我们会入选吗?”苏婉云坐在她对面一脸期盼的问,今日的她穿墙了一件丁香色的广袖襦裙,更显娇艳妖娆。 “妹妹乃京城第一美人,就算个个落选,妹妹也不会。” “姐姐就会取笑我。” 苏婉云娇笑的低下头,一脸喜悦的神情。苏绾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对面的翠儿,微微一笑。 一路晃晃悠悠一直走了近一个时辰,她们终于到了重华门,重华门是皇宫的南大门,过了重华门,还得要过玄德门和玄天门,这才是真正的入了内宫。 到了重华门外,马车和侍从便不准再进入,秀女们必须自己进去。 下了马车,苏绾君便和苏婉云一道走向里面,先到门内登记了名帖,然后便和其他秀女一起等着管司姑姑来领。 正等待时,忽见司马晚晴走了进来,众人见了,表情无不讶异,一时间议论纷纷。 “快看,她们俩的衣服是一样的。” “是啊,怎么偏今日撞上了。” 苏绾君看了看司马晚晴身上那丁香色的襦裙,又转头看了看苏婉云,只见苏婉云的脸色早已拉了下来,而司马晚晴的脸色亦不好看。 撞衣,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何况,今日还是选秀。 司马晚晴的身量本就比苏婉云的珠圆玉润些,偏这襦裙里面的肚兜又比常服低一些,因此,苏婉云这京城第一美人,顿时失了往日光彩。 “晚姐姐。” 孟若馨笑着迎向司马晚晴,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姐姐这身衣服好生漂亮,可比有些人穿着好看多了。今日妹妹算是明白,即便是同样的衣服,也得要看人穿的。” 司马晚晴高兴的笑了笑,看向苏婉云,一脸轻视道:“有些人,真以为穿着蟒袍就是太子了,也不知这京城第一美人的艳名是如何得来的。” “你说什么!”苏婉云说着就要上前,苏绾君忙伸手拦住了她,劝道:“冷静,这里是皇宫。” 正说着,管司姑姑带着宫女从玄德门走了出来,这场撞衣风波这才停止。 ~求收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见驾请安 “让众位秀女久等了。睍莼璩晓” 管司为首的何秀姑姑看着众人,笑着福了礼,又道:“请众秀女依排好,随奴婢进去。” 众人忙排好队,跟着何秀向玄德门而去。 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内宫,何秀一边走着,一边向众人说道:“奴婢先带各位秀女去御花园见驾,各位秀女见驾的礼仪应该都知道罢。” “知道。”众人应道。 “那就好,待会众位秀女千万不能在殿前失了仪。” “是。”众人又应道。 又走了一盏茶的工夫,终于到了御花园,如今正值春暖花开时,御花园里早已百花齐放。 “好了,众秀女就请在此等侯。” 一众人在百花亭前站定,等着皇上和太后的到来。 苏绾君抬头看着眼前的百花亭,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过了近一柱香的工夫,太后与欧阳珏才姗姗来迟。 “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众人忙跪下行礼。 “起来罢。” 太后看向众人,目光落在司马晚晴和苏婉云身上,笑道:“看来,今年的丁香早开啊。倒是人比花更美。” 欧阳珏也抬头看了看,问道:“既如此,谁能说一些关于丁香的诗词?” 众人哑言,不敢作答。 太后见众人低下头,看向欧阳珏道:“皇上何不先吟一首。” 欧阳珏略作思绪,吟道:“春夜阑,春恨切,花外子规啼月。人不见,梦难凭,红纱一点灯。偏怨别,是芳节,庭下丁香千结。宵雾散,晓霞晖,梁间双燕飞。” 苏绾君眉头微蹙,这首词乃是唐末毛文锡的《更漏子》,乃是一首*怀人的小词,情景兼融,婉丽多姿,婉而多怨,怎么看欧阳珏都不像是会吟这种词的人。 太后微微一笑,看向众人道:“现在,哪位秀女不妨也展现一。吟的好,哀家重重有赏。” 正在这时,一个秀女站了出来,道:“臣女才疏学浅,献上一首。” 苏绾君转头看去,是蒋梦云,前世,她被封了嫔。 “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她的声音很轻,语速亦很慢,吟这们的小词再好不过。 “嗯,不错,此乃宋代,王雱的《眼儿媚》。”太后赞了,道:“赏!” 蒋梦云忙谢了恩,“谢太后!” 众人见赏,皇上又似很在意,纷纷搜肠刮肚的想了起来,此时,只恨平日里的诗书看的太少。 苏绾君看着众人争相比拼,却只似无事人一般,一副事平关己只的看着。 “你。” 欧阳珏的指尖突然指向人群。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苏绾君原本为了不引起注意,特别选了最后的位置站着,此时,人们纷纷看来,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 她忙抬头看向欧阳玉,以口型问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忙行礼道:“臣女苏绾君,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求收藏,求推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一、特殊赏赐 “哪个婉?”。睍莼璩晓 “绾作同心结的绾。” “绾作同心结,好。”他轻声念了句,面露笑意。 苏绾君心下一悸,忙低下头。原来,再见,她的心,仍不能平静。 是思,还是恨? “起来罢。” “谢皇上!” 谢了恩,起身,苏绾君的心里却再无法平静。欧阳珏为何偏偏指她,难道他认出了那日在国安寺的她? 此次吟诗的人分别得了不同的赏赐,苏绾君亦得了份赏赐。旁人的都是太后所赏,或珍珠,或首饰,唯有她的,是欧阳珏亲赏,一只玄色锦囊。 玄色锦囊。 苏绾君看着那锦囊,想起那日在思过院发现紫龙玉时所包的锦囊,竟十分相似。只是,包着紫龙玉的锦囊不管是缎的花样,或是织法,一看就知是年代已久的,而这只,却是时下最新的。 请了安后,众人随管司姑姑回暂住的院子。 今日只是请安,而后才是真正选秀的开始,初秀一般只由管司挑选及可,直至最后剩下的,才由皇上亲自挑选。 秀女们分在不同的别院,每个分了两个宫女服侍,苏绾君被分在畅意院,苏婉云则被分在恩意院,如此倒好,倒也省得她整日面对苏婉云了。 和苏绾君同住畅意院的还有蒋梦云,前世贵为皇后的她,甚少和其他嫔妃走动,此时想想,倒是她疏忽了。身在后宫,不建立自己的党羽怎么行。 所以,今生,她可得好好利用皇后这个身份。 服侍苏绾君的是叫五儿和玉儿的,都是一四五岁的小丫头,不过,却还算机灵。 “苏姐姐。” 正想着怎么去拜访蒋梦云,偏巧,她先来了。 “妹妹快进来。”苏绾君忙起身,笑的迎了上去,“正想着要去拜访妹妹,妹妹就来了。” 蒋梦云笑了笑,道:“如此说来,我与姐姐倒真是心有灵犀。” “妹妹快请坐。”苏绾君笑着让了座,又让五儿上了茶。这才又说道:“妹妹方才一阙词,如今还在我脑海中盘旋,妹妹果真才情出众。” 蒋梦云低头浅笑道:“不敢,我也不过是借用先人之作而已,倒是姐姐,妹妹早闻姐姐大名。” 苏绾君玩笑道:“不是说我体弱多病,顽疾缠身罢?” “姐姐真会说笑。”蒋梦云俏然一笑,道:“不过,今日得识姐姐,也是妹妹三生有幸。” “既如此,日后我们姐妹多多走动可好?” “姐姐若不嫌弃,妹妹当然求之不得。只是,如今一切还未选定,怕是妹妹没有姐姐的好福气。” “妹妹无需妄自菲薄,妹妹今日一词,必会让皇上牢记不忘。” 苏绾君笑着看向蒋梦云,没蹙眉到,她倒还是一个言词谨慎之人。 午后,众人换上统一的湘妃色宫装,在管司姑姑的带领下,往合欢殿而去。 【PS:亲们,别忘了:收藏、推荐、评论,收藏、推荐、评论,收藏、推荐、评论…………,安要去画个圈圈,默念一万遍:收藏、推荐、评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二、欣妃驾到 依祖制,初选由各管司进行挑选,挑选的依据为:行、体、貌。睍莼璩晓即,言行举止是否端正,体态是否匀称,容貌是否俏秀。经过轮番筛选后,最后才由皇上亲自挑选。 因秀女排名是按其父亲所在官职而排,所以,司马晚晴排在第一,其后是苏婉云,因苏绾君的父亲为先帝亲奉的护国公,所以,她排在第三。苏绾君仔细的观察了,蒋梦云排在靠后,如此便可断定,她父亲的官职一定不高。 这倒难怪她今日会说那番话,自古后宫尊宠与前朝息息相关,以她父亲的官职,若是她自身不得宠的话,怕也很难再得宠。 不过,这倒让苏绾君越发觉得该与蒋梦云多多往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一心为她所用。 正选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唱:“欣妃娘娘驾到!” 苏绾君抬头看去,只见欣妃正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身着桃红色锦服,珠玉满头,体态丰腴,肤白若雪,眉眼如丝,含笑风情。 “臣女给娘娘请安!”众人忙行了礼。欣妃微笑道:“都起来罢。” “谢娘娘!”众人谢了恩,起身。何秀走上前,请示道:“不知娘娘前来,有何吩咐?” “本宫只是听闻今年来了不少姿色出众的秀女,所以特来瞧瞧。”欣妃看了看众人,又道:“果真,个个都是美人。” 何秀笑了笑,应道:“今年的秀女确实姿色不错。” “姿色好是一方面,关键是能将皇上伺候好才最要紧。” 欣妃此言,似在教诲,但苏绾君却知道,她不过是在炫耀。 对于欣妃她并不陌生,她是这后宫里最会做人之人。她面对你时,永远都是一副含笑的表情,不仅将太后哄的服服帖帖,更是甚得欧阳珏的喜爱,在后宫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但是,恰恰是这样的人,才更加的需要提防。 苏绾君记得,当年淑妃有孕,就是欣妃一直在旁陪伴的,后来淑妃无故小产,欧阳珏非旦没有追究,反而对她越发的宠爱。倒是淑妃,从此失了宠。 何秀忙应道:“娘娘说的是。” 欣妃又看向众人,问:“本宫听说今个不少秀女都得了赏赐,其中还有一个是皇上亲自赏的,是哪一个?” 这宫里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苏绾君并不奇怪,怕是她得赏的事,如今后宫都传遍了。 走上前,行礼道:“回娘娘,是臣女。” “你就是那个‘绾作同心结’的苏绾君,名字不错,只是不知模样长的如何?”欣妃看着苏绾君道:“抬起头来。” 苏绾君也不拘谨,缓缓抬头,看向欣妃。欣妃打量了一番后,道:“嗯,果然是个绝色美人。只是,本宫见你,倒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可是车马劳顿了?” “回娘娘,臣女自幼体弱。” “原来如此,倒更显一番娇柔。”欣妃笑了笑,又道:“放心,宫里有的是御医,自有办法调理。” “谢娘娘!” “好了,起来罢。”欣妃说着,又看向众人道:“日后大家同是姐妹,本宫只希望,大家可以和睦共处,别让皇上烦忧。” “是。”众人忙应了。 欣妃又看了看众人,特别多看了眼苏绾君,这才离去。 苏绾君看着欣妃的背影,在心里冷冷一笑。 和睦共处?怕是有些难罢。 ~爬来~求收~爬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三、巧遇瑄王爷(小修) 走在皇宫里,苏绾君一直在苦思一件事,如何才能做上那后位?尽管她的父亲被追奉为护国公,但那毕竟只是虚名,并无实权,何况,他也不在了。睍莼璩晓如今众秀女中,若按实权定后位的话,便就是苏婉云与司马晚晴了。 “姑娘掉了什么物件吗?”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苏绾君忙抬头看去,是欧阳瑄,他身着银灰色锦袍,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欧阳瑄见苏绾君一直没说话,只是打量着他,又道:“是我唐突,吓着姑娘了?” “没有,是臣女只顾低头走路,没有注意到王爷。” 欧阳瑄,人称瑄王爷,乃欧阳珏的同胞弟弟,众王爷中排名十一,与欧阳珏关系最是要好,常在宫中走动。听闻他是所有王爷中最无心朝政,风花雪月之人。前世,她也只在家宴上曾见过他几次,每一次他都是独善其身,身边从无佳人相伴。 “恕我冒昧,姑娘何以知道我是王爷?” 欧阳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着,他身上并无一物可以说明他的身份。 苏绾君浅浅一笑,道:“臣女素闻瑄王爷人才非凡,能谋善算,皇上常招其入宫协理朝政。且,据臣女所知,瑄王爷与皇上乃是一母同胞,所以,样貌自是有几分相像。臣女今日刚见过皇上,自然便能推断出,王爷就是瑄王爷了。” 欧阳瑄朗朗一笑,“娘娘果然聪慧过人,想必姑娘就是苏绾君罢?” “王爷是如何知道臣女的?” 苏绾君眉头微蹙,这倒让她奇怪了,今日进宫的秀女有三十余人,他总不会从三十余人中推断出她的身份罢? “苏小姐不必疑虑,小王只是方才在御书房听皇兄提及,想来可以让皇兄赞不绝口的人,必是如小姐这般。” “王爷缪赞了。”苏绾君笑着低下头,一脸谦逊有礼。 “小姐谦虚。”欧阳瑄看着苏绾君,又问:“小姐方才一直底头蹙眉,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有劳王爷垂询,臣女无事。臣女不过是在感叹,皇宫之大。” 欧阳瑄笑了笑,“如此,你倒可以多多走动走动,不过,等小姐熟悉了宫里之后,也就不会如此认为了。” “是么。” 苏绾君笑了笑,知道他话中之意,这皇宫,看着是大,但一旦住进来,便如牢房一般,是最没有自由的地方。 “小姐日后便会知道了。”欧阳瑄向苏绾君笑了笑,微微颌了首,便离开了。 “臣女恭送王爷!” 苏绾君行了礼,目送着欧阳瑄的背影离开,心里却想到,欧阳珏对她赞不绝口,此话从何说起? 收起思绪,转身正欲离开,却见蒋梦云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欧阳瑄的背影。见她看向她,忙走上前,笑道:“原来姐姐在这,妹妹正找姐姐呢。。” 苏绾君也扬起笑脸,浅笑道:“总是呆在院子里怪乏味的,所以出来走走。妹妹找我有事?” ~动动玉指,收一下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四、凤之佩 蒋梦云低头,一副忧思道:“也无事,曹姐姐落选了,方才去送了曹姐姐,心里有些不舍。睍莼璩晓我与曹姐姐自幼相识,情同姐妹,本以为可以一同入宫,将来也有个伴,却不想……” 苏绾君伸手握着将梦云的手,柔声宽慰道:“妹妹不必不舍,这皇宫,也并非最好的去处。或许,她比你我都幸运。” “或许罢。”蒋梦云笑了笑,看向苏绾君又道:“不过,幸好妹妹还有姐姐呢。妹妹生性寡淡,不善与人交妹,幸而姐姐不嫌弃妹妹。” “妹妹说什么呢,你们同为姐妹,当然要好好相处。” “嗯,谢姐姐。” 蒋梦云笑了笑,眼神再次看向远处。 是夜,一轮圆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安静的笼罩着这座庄严的皇宫。一切都显得寂静而安宁。 只是,这寂静中,又不知有多少阴谋与诡计正在上演。 苏绾君坐在屋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烛火跳跃。忽然,一阵风吹入,一个人影从窗外闪了进来。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苏绾君问着,目光仍是看着烛火。 “属下查到了,紫龙玉确实有两块,分别为龙之佩与凤之佩。龙之佩一直由历代帝王佩带,凤之佩则由皇后佩带。不过,凤之佩甚少出现,听闻,几十年前便消失了。而若想号令千羽宫,必须要龙凤佩同时出现。” “也就是说,皇上若是想号令千羽宫,就必须得有凤之佩?” “是。” “那若是得了凤之佩,岂不就可以坐上后位了?” “按理是的。” “按理?”苏绾君轻叹一声,那若是欧阳珏不按理行事呢? 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 想着,她便从袖袋里拿出那块玉,递给那人问:“你看一下,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凤之佩?” 那人忙接了过去,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最后点了点头,“正是。据属下所知,那龙之佩与凤之佩上面都雕了一对龙凤,唯一不同的是,龙之佩上面的是龙左凤右,而凤之佩上面的则是凤左龙右。” “那就好。” 苏绾君微微一笑,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她。有了这凤之佩,她坐上后位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正说着,忽听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苏绾君忙向那人看了眼,那人会意,转身便从后面的窗子飞了出来。 苏绾君将凤之佩收入袖袋,起身走到外厅,只见五儿和玉儿正趴在的桌子上。她伸手在她们后背分别点了一下,便又回了里厅。 五儿如梦初醒,忙抬起头,回了神,道:“天啊,我怎么睡着了。”抬手揉了揉额头,见对面的玉儿还在睡,她忙又推了推她道:“喂,醒醒,我们怎么睡着了?” “啊?”玉儿抬起头,一脸迷迷糊糊的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不知……”五儿正欲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只见进来的正是欧阳珏身边的内监总管,常安。 “常公公!”五儿惊呼一声,忙拉着玉儿站了起来。 常安看了她们一眼,问:“苏小姐在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五、深夜召见 “噢,正在里厅歇着呢。睍莼璩晓” 五儿正欲去里厅唤人,苏绾君已从里厅走了出来,见是常安,笑道:“原来是常公公,不知公公漏夜前来,有何吩咐?” “不敢。”常安恭敬的向苏绾君福了福礼,道:“奴才是奉了皇上旨意,特来请苏小姐移步御书房。” 苏绾君微蹙了眉头,问:“不知皇上传召臣女,所为何事?” “这个,奴才就不太知道了,小姐去了便知。小姐请罢!” “有劳公公了。” 苏绾君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门外,常安忙领着其他内监,紧随其后。 来到御书房,欧阳珏正埋首在看奏折,苏绾君上前行礼道:“臣女给皇上请安!” “起来罢。”欧阳珏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奏拆,向常安道:“你们都下去罢。” “嗻。”常安应了声,领着众人退下。 苏绾君抬头看向欧阳珏,不知他深夜召见,所谓何事?欧阳珏也正看着她,起身,从御案前走了下来。 “你可是正在疑惑,朕何以深夜传召?” 苏绾君忙低下头,恭敬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见皇上夜深如此,仍在忙于处理朝政,想……” 欧阳珏看着她,问:“想什么?” 苏绾君再次将头低了低,语气也越发温柔,“想提醒皇上,注意龙体。” 欧阳珏扬了扬嘴笑,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在关心朕,如此说来,倒是和朕想到一处了。朕今日听欣妃说,你自幼体弱多病,顽疾缠身,如今可大好了?” 苏绾君在心里冷冷一笑,原来,欣妃这么快就来进言了,想必,她说的定不会只有体弱多病,顽疾缠身这些话,必也说了她不适生养,无法为皇室孕育子嗣等话罢。 想阻止她进宫,做梦。 抬头看向欧阳珏,苏绾君的表情仍是委婉和顺,“臣女确是自幼体弱,至于多病,也只在每年早春,偶尔患有咳疾,也不是什么大病,如今早已大好了。倒劳烦皇上挂心了。” “噢?”欧阳珏应了声,一脸笑意,“如此朕便放心了。” “多谢皇上关心!” 欧阳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绾君,看得她心下一悸。这个眼神,她太熟悉了,前世,他便常这样看她。只是,此时却多了一份陌生的感觉,似在看她,又不似看她。 她忙低下头,一脸羞涩道:“皇上为何这样看着臣女?” 欧阳珏没的回答,转身走向御案。 “朕看了初选结果,何秀对你的评价很高,说你温惠秉心,谦和有度。” 苏绾君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谦逊道:“是何秀姑姑缪赞了,和其他姐妹相比,臣女自有不及。” “听你这么一说,朕倒觉得她所言非虚,你确实谦逊有礼。”欧阳珏说着,突然又转身看向苏绾君,道:“只是,过满则溢,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有时侯,谦逊过了,便就是傲了。” 苏绾君忙跪下,不解道:“臣女愚昧,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欧阳珏这是在提醒她什么么? ~那什么,收啊收啊,推啊推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六、发现刺客 “朕只是想告诉你,在这皇宫里,光谦逊是不够的。睍莼璩晓” 果然,他是在提醒她。只是,他这提醒,是出于关心,还是别有用心? “谢皇上教诲,臣女必当谨记。”苏绾君忙磕头谢恩,低头间,挂于脖子里的凤之佩突然掉了出来,正落入欧阳珏的视线里。 欧阳珏眼神一惊,伸手便将苏绾君从地上拉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看着凤之佩, “此玉,你是从何得来的?” 苏绾君面露惊慌,忙回道:“是……是臣女无意所得。” “在哪?” “在国安寺旁的思过院里,臣女每去寺里进香,总会到思过院的桃林走走,那日无意间在那秋千上看到此玉。臣女见此玉颜色特别,十分喜爱,便一直戴在身上。” 苏绾君看着欧阳珏,又故作一脸无知,问:“皇上为何如此问,难道此玉有什么问题?” “没有。”欧阳珏暗叹一声,道:“既然被你得到了,你便好好戴着罢。” “那,皇上可以放开臣女了么?”苏绾君看了看被他紧握的手腕,一脸吃痛道:“皇上弄疼臣女了。” 欧阳珏忙放开手,转身背向她。“好了,朕没事了,你回去罢。” “臣女告退!” 又看了眼欧阳珏的背影,苏绾君这才转身走向殿外,脸上惊慌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意。 刚走到外面,忽见御卫军统领左成俊匆匆而来,向常安道:“微臣有急事求见皇上。” 常安见左成俊一脸惊慌,忙问:“不知左统领何事如此慌张?” “方才侍卫来报,宫里发现刺客,请公公速速通传。” “什么!”常安惊呼一声,一刻也不敢耽搁,忙转身走了进去。 苏绾君心下一沉,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上前问道:“请问左统领,是在何处发现的刺客?” “你是?”左成俊看着苏绾君问。 “小女子苏绾君,是护国公的女儿,乃参选的秀女。我只是想知道,那刺客可有抓到?” “原来是国公的女儿,在下失敬。”左成俊恭敬的行了礼,这才回道:“是在碧月亭附近发现的,暂时还没抓到,不过,小姐尽管放心,如今侍卫已在四下搜寻,相信很快便会抓到,定不危害小姐及宫中各位主子的安全。” “那就有劳左统领多多费心了。” 正说着,常安走了出来,回道:“皇上请左统领进去。” “是。”左成俊应了,又向苏绾君抱拳道:“告辞!”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左成俊进去后,常安便向苏绾君道:“如今刺客还没抓到,奴才派侍卫送苏小姐回去罢。” 苏绾君浅笑道:“不必了,方才左统领说侍卫正在四下搜寻,想是那刺客也不敢出来。公公只派人给我领个路就行了,皇宫太大,我怕会迷了路。” “那好罢,奴才这就派人送小姐回去。”常安说着,向旁边一个正拎着灯笼的内监吩咐道:“小合子,送苏小姐回畅意院。” “嗻。” 小合子应了,忙上前,领着苏绾君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苏绾君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是云烈被发现了。只是,没理由啊,云烈的轻功一向不弱,这区区皇宫应该是困不住他的。 难道真有刺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七、黑暗中的身影 抬眼间,忽见一抹银灰色的身影正立在一座小亭里,抬头看向夜空,似在赏月。睍莼璩晓寂静的月光下,那背影,透着浓浓的孤寂。 苏绾君眉头微蹙,欧阳瑄,这么晚了,他在这里做什么? “公公。”苏绾君忙叫住了小合子,浅笑道:“前面就到了,我见今夜月色不错,想一个人走走。” 小合子会意,颌首道:“那姑娘自己小心,奴才告退。” “有劳公公了。” 苏绾君目送着小合子离去,见他走远后,便转身走向那亭子。 “王爷好雅兴。” 她走进亭子说道。欧阳瑄没想听会有人来,忙转身看向她,笑了笑道:“原来是苏小姐,不知小姐为何深夜到至?” “臣女刚从御书房回来,路过此处,见王爷一人在此赏月,便前来向王爷请安。” 欧阳瑄看着苏绾君,一脸笑意道:“皇兄深夜召见,看来小姐真的很得皇兄欢心。” 苏绾君笑了笑,没有答话。看向桌子上的酒壶及两只酒杯,笑道:“王爷果真好雅兴,倒是臣女冒昧,扰了王爷的雅兴。” “无妨,一人独饮,本也乏味。”欧阳瑄说着,抬头看了看那明月,一脸忧思,“如此月色,倒是小王辜负了。” “不然,臣女倒觉得,王爷这‘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风雅,正是对这月色最好的赞慰。” 苏绾君说着,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树丛,只见一个湘妃色的身影忙躲了进去,树丛下方,一双浅蓝色的绣花鞋却无处藏匿。 再看欧阳瑄,他正转脸看向她,似并未发现那人似的,浅浅一笑。 苏绾君作思一想,问:“对了,臣女方才在御书房听左统领回禀,说是宫里有刺客,不知王爷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刺客?”欧阳瑄眉头微蹙,“什么刺客?小王一直在此,从未见着什么可疑之人,在何处发现的?” “听左统领说,是在碧月亭附近,如今宫里的侍卫正在四处搜寻。” “碧月亭,那离皇上的龙清宫不远,左统领现在何处?” “正在御书房护驾。” 欧阳瑄闻言,面色一沉,转身便出了亭子,纵身一跃,消失在苏绾君的眼前。苏绾君看着欧阳瑄那急切的背影,满是不解,再看那树丛后,已不见人影。 刚回到畅意院,蒋梦云就迎了出来,一脸担心道:“姐姐,你总算回来了,方才侍卫来报,说是发现了刺客,妹妹正担心姐姐呢。” 苏绾君笑了笑道:“妹妹放心,我没事。” 蒋梦云这才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又问:“妹妹听说,姐姐去见皇上了?” “是啊,皇上听说我身子不适,问我可要传御医瞧瞧,我说已经大好了,便回来了。”苏绾君看向将梦云,又道:“倒是让妹妹担心了。” “姐姐没事便好,妹妹也就放心了。那姐姐就早些歇了罢。” “嗯,妹妹也是。” 苏绾君笑着目送着蒋梦云离开,眸光落在她脚上那双浅蓝色的绣花鞋上。如今秀女的衣鞋都是统一着装,所以,她不知道方才躲在树丛后的人是否就是蒋梦云?若不是,那又会是谁呢?而若是她,她又为何在暗中偷看欧阳瑄呢? ~看,蝴蝶,诶,飞过去了,快,收藏,好,再推一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八、挟持皇上 回到里厅,苏绾君以要歇了为由,将五儿与玉儿打发了出去。睍莼璩晓她们刚一出去,她便向屋梁上说道:“下来罢。” 话言刚落,一个人影已落到她的跟前,正是云烈,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 苏绾君看向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宫里说的刺客可是你?” “不是属下,属下也正为此事回来的。方才,属下刚要出宫,忽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属下便暗中跟了他。谁知,后来侍卫也发现了,他情急之下,便逃走了。属下怕被人看见,便没敢再跟,特来向主子回禀。” 苏绾君越来越觉得此事并非她想像中那般简单,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 刺客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秀女入宫的第一夜出现,难道此事和哪位秀女有关? 想着,她忙又问:“对了,你是在哪发现那刺客的?” “在合意院附近,属下一直跟他到凤央宫附近,他便被侍卫发现了。” “凤央宫?那是太后住的地方。”苏绾君蹙眉想了想,又问:“那他现在在何处?” 云烈想了想,道:“应该已经出宫了,属下见他武功不弱,而且,对宫里更是熟门熟路,想来不是第一次来宫里了。” “凤央宫。”苏绾君轻念一声,一脸思虑的表情,“也就是说左成俊是在说谎了。” 云烈不解,问:“主子在说什么?” “没什么。”苏绾君说着,起身道:“云烈,我要你帮我查一下蒋梦云,顺便查一下御卫军统领左成俊。” 云烈忙行礼应道:“是,属下这就去查。” 苏绾君点了点头,又吩咐道:“查好了你不必急着来宫里找我,等我出宫后再告诉我便可。这几日,宫里可能不太平,若非必要,你也不要再入宫了。” “那主子千万要小心。” “我没事,你快出宫去,此刻应该是最好的时机,自己多加小心。” “是,属下告退。”云烈应了声,仍是从窗子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苏绾君看着那烛火,深深的叹的口气。左成俊为何要说谎,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而方才欧阳瑄又为何如此匆匆而去? 刺客,难道? 天啦! 来不及多想,苏绾君转身便走向外面。欧阳瑄至所以会那么匆忙,不是因为那刺客,而是因为,真正的刺客根本就在御书房。若是她没猜错的话,云烈所看到的刺客,和左成俊一定脱不了干系。 欧阳珏有危险。 来到龙清宫,只见龙清宫外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御卫军更是早已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苏绾君看向人群里,只见御书房外,左成俊正用剑挟持着欧阳珏,而欧阳瑄正与他面对面在谈判。 “左成俊,你若是敢伤了皇上,你也活不过今夜,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 欧阳瑄看着左成俊,一脸恼怒,相反,欧阳珏却是一脸平和冷静的表情,似乎被挟持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左成俊显然不买账,一脸誓死同归的表情,“只要能杀了他,我死而无憾。” “左成俊,你不要执迷不悟。” 欧阳瑄的耐心似乎忆经用完,语气也不再从之前那般容忍。 ~走过,求收,路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二十九、一命换一命,可好? 苏绾君的目光一直落在欧阳珏身上,心里满是疑惑,以欧阳珏的武功,别说是左成俊,就是再加个欧阳瑄,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为何他却会被挟持了? 但不管怎样,此时,正是她放手一博的好时侯,那后位能不能做稳,就看今夜了。睍莼璩晓 “慢着。”她忽然叫道。 众人闻声,目光齐刷刷的向她看来,欧阳瑄忙转身看向她,欧阳珏也忙抬头看了过来。 苏绾君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上石阶。她能不能赢得欧阳珏的信任及欢心,就看她今夜的表现了。真心,再加上凤之佩,这样,她的后位才能真正的做稳。 就如前世欧阳珏曾对她说的:“朕为帝,绾绾必为后。” 走上石阶,苏绾君先看了眼欧阳珏,然后才看向左成俊,语重心长的劝道:“左统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的家人想想。弑君之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左成俊看着苏绾君,手里的剑有一丝的迟疑,只是,却仍是一副心意已决的表情。 苏绾君又继续劝道:“好,你就算不为家人想想,那请你也为这天下黎明百姓想想。自从皇上执政,四海皆平,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如果你真要伤皇上分毫,别说刑法不饶你,就是天下的百姓也不会原谅你,你必会成为千古罪人。我相信,这并非你所愿的。” “别说啦。”左成俊突然恼怒吼道,看向苏绾君又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我的家人无关。” “好,你说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我请问你,你又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皇上做了什么害你之事么?据我所知,自皇上登基后,你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反而平步青云,由一个小小的御卫军队长,做到了御卫军统领。难道,你就是这样以怨报德的?” 左成俊突然被问懵了,看着苏绾君,一时无言以对。 苏绾君知道左成俊已有动摇,又说道:“你看这样如何,你若一定要挟持一个人,那就挟持我罢,放了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你真杀了皇上,天下必也大乱。” 欧阳珏闻言,表情微怔,看向苏绾君的眼神更是深了深。一旁的欧阳瑄也忙说道:“苏小姐,你……” 苏绾君向欧阳瑄微微一笑,“王爷不必担心,若是臣女真有何不测,那就麻烦王爷去告诉臣女的父母,臣女有负他们的养育之恩,今生不能尽孝了。” 说完,她便一步步的走向左成俊,一脸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欧阳珏见她这副表情,心下一沉,命令道:“苏绾君,朕命你退后。” “请皇上为天下万民想想。”苏绾君看着欧阳珏,仍是继续走上前。 “苏绾君,你敢抗旨。” 欧阳珏的表情已不再平静,看着苏绾君,眼神凝重。 “只要皇上无事,皇上想治臣女什么罪都可以。” 说话间,苏绾君已走到他们一步远的地方,左成俊见势,突然将剑指向她,怒吼道:“别过来,听到没有。” 苏绾君却继续上前,一脸坚决道:“左统领,一命换一命,可好?” 【PS:画个圈圈默默念: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各种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救驾受伤 “我叫你别过来。睍莼璩晓” 左成俊已经恼了,一脸气极败坏的看着苏绾君,显然,他并不想伤她。这也正是苏绾君意料之中的,因为,左成俊曾是她父亲的部下,对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恩。而习武之人,往往都是十分重义气的。 苏绾君看着那指在胸前,只相距半寸的明晃晃的剑尖,心下一横,突然撞了上去。一时间,所有人都惊住了,特别是左成俊,握住那剑,刺也不是,拔也不是,只能一脸惊愕的看着。 “皇上,快……走。”苏绾君看了眼欧阳珏,吃痛的倒向地上。 “绾儿!” 欧阳珏叫着,忙伸手将她拦腰抱了住,看着她那煞白的脸色,一脸担忧。 “皇上,臣女没事。” 苏绾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轻扬起嘴角,向他微微一笑。 欧阳瑄这才如梦初醒般,忙上前,一掌便将左成俊击倒,拔出剑的同时,伸手在苏绾君胸前点了两下,止住了血。 “快传御医。” 欧阳珏命令了句,忙将苏绾君抱起,快步的冲回寝殿。常安见了,向旁边的内监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所有的御医都传进宫来,一刻也不能耽误。” “嗻!” 几个内监同时应了,转身便跑了出去,一个往御药司传值夜的御医,其余几个,忙向宫门跑去。 与此同时,几个侍卫也忙上前,将左成俊押了起来,又向欧阳瑄请示道:“王爷,该如何时处置。” 欧阳瑄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殿门,闻言,回头命令道:“关入天牢,等侯皇上发落。”看向左成俊又狠狠道:“她若是有个闪失,本王定饶不了你。” 左成俊只是低头不语,显然,他也正自责不已。 “太后娘娘驾到!” 一声高呼传来,话音未落,就见太后扶着贴身宫女晴烟的手走了上来。 太后一见欧阳瑄就问:“老十一,发生什么事了,哀家听说皇上被挟持了,是谁这么大胆?”左右看了看,见没看到欧阳珏,忙又问:“皇上呢,皇上怎么样了?” 欧阳瑄上前行了礼,回道:“太后放心,皇上此时正在寝殿里面。” “皇上伤了没有?”太后说着,忙向寝殿走去,欧阳瑄跟上回道:“皇上倒是没事,只是苏绾君为救皇上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寝殿。” “苏绾君?”太后表情一愣,停下脚步问:“那个秀女?” “正是。” “她怎么会在这?” 说话间已走入寝殿,抬眼就见欧阳珏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绾君。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忙走上前叫道:“皇上。” 欧阳珏这才从床上起身,走向太后道:“太后,您怎么来了?” “哀家听说你被挟持了,就忙赶了过来。”太后忙走上前,将欧阳珏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快让哀家看看,你可有事,可有受伤?” “儿臣没事。” 苏绾君原本正闭着眼,听到太后来了,便强撑着要起身行礼,“臣女……给太后……请安!” ~亲们,别忘了收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一、亲自宽衣解带 太后几步上前,一脸和悦道:“你这孩子,都这个时侯了,还行什么礼。睍莼璩晓”看向晴烟又道:“晴烟,还不快扶她躺下。” 晴烟应了声,小心的扶着苏绾君躺下。 “谢姑姑!”苏绾君向晴烟道了谢,又看向太后,虚弱道:“规矩不能缺。” 太后笑了笑,道:“哀家知道你是个懂规矩的好孩子。你护驾有功,哀家特赦你,在养伤期间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臣女谢太后!” 苏绾君说着,又要起来谢恩,太后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不必起身了,你好好养着罢,哀家改日再来看你。” “臣女恭送太后!” 正说着,常安从门外走了进来,回道:“皇上,李御医到了。” “快传。” 欧阳珏话音一落,就见李御医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太后及欧阳瑄都在,忙向众人行了礼:“微臣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给王爷请安!” “起来罢,快去看看绾儿的伤势” “是。” 李御医不敢怠慢,忙起身走向床边。 太后听到欧阳珏对苏绾君的称呼,表情一怔,瞥了眼苏绾君,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只是瞬间,又恢复到往日的和悦。 “夜深了,皇上也早些歇了罢,明日还要早朝呢,这里有御医和奴才们伺候着就行了。”太后笑着看向欧阳珏说道。 “是,儿臣知道。” 欧阳珏微微颌首,抬眼看向床上的苏绾君。太后见他这神色,突然问道:“对了,行刺之人,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欧阳瑄闻言,忙上前,向欧阳珏回禀道:“臣弟已让人将他关入天牢,等侯皇上发落。” “那就先将他关着,朕还有事要问他。” 太后眼神微动,轻叹一声道:“那皇上处理便好了,哀家也不再过问,只要皇上好好的,哀家也就放心了。好了,哀家先回宫了,皇上也早着歇了罢。” 欧阳珏和欧阳瑄一起行礼道:“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又看了眼欧阳珏,这才扶着晴烟的手走向外面。欧阳珏目送着太后出了殿门,便又看向苏绾君。 欧阳瑄见此,也不好再留,行礼道:“那臣弟也告退了!” 欧阳珏看向他点了点头,“去罢。” 这时,李御医突然回道:“回皇上,苏小姐的伤口在胸前,需宽衣解带,微臣怕是不好……,要不先让宫女……” 话没说完,欧阳珏便不假思索道:“朕来。” 欧阳瑄刚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脚步突然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床上,这才离开。 欧阳珏走到床边,众人忙转身回避。他坐到床边,看着苏绾君,见苏绾君向他点了点头,这才伸手,为她解开衣带,又为她脱去左肩的衣物。苏绾君闭着双眼,只觉得胸前一阵凉意袭来,身子微微的颤了颤。 其实,对于和欧阳珏的亲近,她并不陌生,而并不害怕。只是,想到前世,她便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欧阳珏看着眼前那足有双指宽的伤口,心里也是一栗,尽管血已经被欧阳瑄止住,但是,那外翻的皮肉还是让他心里为之胆颤。 ~每日一念:亲们,记得收、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二、朕弄疼你了? 苏绾君睁开眼,见欧阳珏一直看着她,笑了笑道:“皇上放心,臣女不疼。睍莼璩晓” 欧阳珏这才回神,将她放回床上,盖上锦被,只露出左肩下方伤口的位置,起身道:“好了。” 众人这才回身,李御医忙上前,替苏绾君检查伤口。 因为苏绾君自己心里有数,所以伤口刺的并不深,但也足以够她忍受。李御医诊后,说是并无大碍,只需敷药调养即可,便让人为她清理伤口。 起先,苏绾君强忍着痛,不发出声,然而一想,她若是一味的忍着,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受伤机会了,便干脆叫了出来。 “啊!” 但她也并不一味的乱叫,叫了声后,便紧咬着嘴唇,一副隐忍的表情。 欧阳珏闻声,快步走上前,见苏绾君痛的满头虚汗,却还在极力隐忍的表情,越发心疼。便向那清理伤口的宫女恼道:“轻点,朕若再听到她叫一句,便要了你的命。” “是,奴婢一定小心。” 那宫女本就紧张,经欧阳珏如此一吓,心里越发惊慌,手不自觉抖了一下,苏绾君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忙蹙了眉。 “啊!” 她刚要叫,还未发出音,忙又闭上了嘴。欧阳珏见势,更是恼了,伸手夺过那宫女手里的布巾,接着一脚将她踢开,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 那宫女硬生生的挨了一脚,也不敢言痛,忙从地上跪了起来,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一旁的常安知道欧阳珏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言劝,向门外叫道:“来人。”话音一落,忙有两个内监走了进来。 那宫女更是慌了,又向欧阳珏磕头道:“皇上,奴婢知道错了,求皇上饶命!” 欧阳珏并不理会,坐在床边,亲自为苏绾君清理伤口。苏绾君刚缓了口气,见此,忙一脸惶恐道:“皇上,臣女怎么敢要皇上亲自照拂,臣女没事,臣女忍得住。” “别说话。” 欧阳珏看了苏绾君一眼,小心的为她清理伤口。 “求皇上饶了奴婢罢……”此时,那宫女已被两个内监押了起来,正向外拉。 苏绾君见她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也不过与抚柳拾穗一般大,心有不忍,开口求情道:“臣女求皇上饶了她罢,她也不是故意的,是臣女自己从小便怕疼。” 欧阳珏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向常安看了眼。常安会意,向那两个内监吩咐道:“好了,放开她。” 那宫女得赦,忙跪下磕头谢恩,“奴婢谢皇上饶命之恩,谢皇上!” “下去罢。”欧阳珏拜了拜手,一脸不耐烦。 “是,奴婢告退!”那宫女起身后,又一脸感激的看了眼苏绾君,这才退了下去。 苏绾君看着欧阳珏一脸认真的表情,想起前世他们初识时,他对她也是这般的温柔体贴,宠爱有加。只是,为何后来的一切都变了,他的宠爱不再,就连最卑微的怜悯都没有。 他甚至连最后一眼都不肯让她见他,还有他们的孩子,他明知那是他们的孩子,却又为何就是不肯信她呢? “你怎么哭了,是朕弄疼你了?”欧阳珏看着苏绾君的泪水,忙停下手上的动作。 ~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三、绾绾,不闹了 “没有,臣女只是感动,朕上对臣女如此好。睍莼璩晓”苏绾君忙用手试去眼角的泪水,笑了笑道:“臣女不疼。” “都这样了,还嘴硬。”欧阳珏难得的浅浅一笑,又向李御医道:“好了,把药给朕。” 李御医忙递上药,欧阳珏又为苏绾君敷上药,这才算是完事。 苏绾君见时辰真的很晚了,且自己又霸占着欧阳珏的床,便向他道:“臣女已无大碍,请皇上让人送臣女回畅意院,也好让皇上早些歇了。” “无事,你安心在这养着,龙清宫有的是寝殿。”欧阳说完,又向他的近身宫女吩咐道:“如意,你今夜就在这守着,若有任何事,立即来回朕。” “是。”如意忙应了。 “那你好好歇着罢,朕明日再来看你。”欧阳珏又看了眼苏绾君,这才领着众人而去。 “臣女恭送皇上!” 尽管不能起身,苏绾君还是不忘礼数,一直目送着欧阳珏的背影离开。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如意忙走上前,笑说道:“小姐快些躺好,方才李御医特别叮嘱,小姐需要静养。” “有劳姑姑了。” 苏绾君向如意微微一笑,前世,如意对她一直不错,她在冷宫时,若不是她经常送东西进去给她,怕是,她早就死了。那份恩情,她一直铭记于心。 “奴婢不敢,小姐好生歇着,有事尽管吩咐奴婢。” “嗯。” 苏绾君轻轻的应了声,闭上双眼,鼻翼间,一股幽香传来,她知道,这是欧阳珏常用的清瑴香的味道。前世,她最喜欢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闻着这独属于他的味道。 再闻这味道,依然让她有一种心动的感觉,这样的味道,这样的的欧阳珏,她太过熟悉。 慢慢的,苏绾君便迷迷惑惑的入睡了。 梦中,仿若又回到了前世,她躺在欧阳珏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他紧紧的抱住她,下颌微微抬起,抵在她的头顶。她喜欢听他这样对她低声细语,声音低沉沙哑,喉结一起一伏。她喜欢在他说话时,说到动情时,突然亲吻他的喉结,每一次都弄得他又好笑,又无奈。 “绾绾,不闹了。” 他总是这样对她说,表情即欢喜又宠溺,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很喜欢抱着她入睡,每一次醒来,她总是在他怀里,被他紧紧的搂着,仿若挚宝。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寝殿里空空无人,殿门高敞,一片阳光洒在门内,分外明媚。 苏绾君微扬起嘴角,感觉到伤口已不那么疼,便自己支撑着坐起。 “小姐,您醒了。” 一个宫女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伸手想要扶她,但是想了想,又缩了回去,“奴婢去叫如意姑姑。” 苏绾君抬头看向她,原来是昨夜那个差点被罚的宫女,想来是怕伺候不周,便叫住道:“不用了,你扶我起来就行了。” 那宫女表情似有错愕,见苏绾君向她笑了笑,这才转身过来扶她。 “你叫什么名字?”苏绾君见她一副羞怯的表情,想来是新入宫的宫女,又问:“你入宫多久了?” “奴婢春蕊,是一个月前刚入宫的,前日刚分到龙清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四、皇后人选 “难怪你见到皇上就怕,昨夜定是吓着你了罢。睍莼璩晓”苏绾君看向春蕊微微一笑,又道:“皇上当时正在气头上,你别怨他。” “奴婢不敢,是奴婢做事不当心。”春蕊说着,忙跪了下来道:“奴婢还没谢小姐救命之恩。” “好了,快起来罢,昨夜之事本也是因我而起,快起来。” 正说着,如意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膳食,见苏绾君已经起身,忙走上来道:“奴婢想着小姐就该醒了,特让人准备了早膳,奴婢伺候小姐用膳罢。” “嗯。” 苏绾君点了点头,由春蕊扶着坐到那边的桌子旁。 用膳时,她又问:“皇上呢?” 如意一边伺候她用膳,一边回道:“皇上上朝前来看过小姐上,见小姐睡的沉,没敢叫醒,如今下了朝便去御花园了。” “怎么,今日就要选定了么?”苏绾君抬头看向如意。怎么这么快,按理,不是明日才最终选定吗? “是啊,奉承司那边初选已定。太后说既然如此,今日便选定了罢,省得秀女们一个个悬着心了,早一日选定了,大家也就早一日安心。皇上想着也有理,便去了。” 太后? 苏绾君低头蹙眉,看来,经过昨夜一事后,太后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怕是,最不安心的就是她了。 如意见苏绾君的表情,以为她是担心不能参选,笑着宽慰道:“小姐放心,小姐待皇上之心,皇上早已心知,定不会负了小姐的。” 苏绾君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担心的不是欧阳珏会不会负她,而是她的皇后之位会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既然太后提前了选秀的进度,必也会要求欧阳珏速速选定后位人选,太后一向属意司马晚晴,定会向欧阳珏大力举荐的。 用完膳,又换了身嫣红的衣裙,苏绾君见伤势已无大碍,便要回畅意院。 如意执意挽留,“皇上特意吩咐了,要小姐在此安心养伤,小姐若执意要走,岂不为难奴婢了。” 苏绾君见如意一脸为难之色,也不好再强求,只好留下。 只是,她不能这么静观其变下去,天知道太后和司马晚晴会想出什么招来。 作思一想,她便向如意道:“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罢,皇上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直呆在这里也乏味。” 如意欣然答应:“好,那奴婢陪小姐去御花园走走。” “好。” 苏绾君笑着点了点头,便在如意和春蕊的陪同下,往御花园而去。 刚出了龙清宫没一会,就见欧阳瑄正往龙清宫而来,苏绾君上前行礼道:“臣女给王爷请安!”身后,如意和春蕊也忙跟着行礼:“奴婢给王爷请安!” “快起来。” 欧阳瑄看着眼前一身嫣红,越显娇艳的苏绾君,伸手就要扶她,转念一想,又收回了手,直起身,问:“伤势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苏绾君扶着如意的胳膊起身,看向欧阳瑄道:“劳王爷关心,已经好多了。臣女还没谢王爷出手相救,在此谢过了。” 说着又要行礼,欧阳瑄忙伸手扶住了她,道:“你有伤在身,快别行礼了。太后不是已免你不必行礼了么。” “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忘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五,后位,她必要得到 苏绾君笑着直起身,见欧阳瑄是往龙清宫去的,想来是要去找欧阳珏的,便道:“王爷可是要去见皇上的,那可不巧了,皇上正在御花园选秀。睍莼璩晓” “本王知道,本王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 苏绾君略显错愕看着欧阳瑄,自知失言,忙又低头说道:“臣女失礼了,不知王爷来找臣女所为何事?” “这是本王托一个江湖朋友弄来的金创药,专治剑伤。” 欧阳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青花小瓶递给苏绾君,又道:“尽管宫里御医的医术都不错,但是毕竟很少遇到这样的伤势。” “王爷有心了。”苏绾君接过那药看了看,只觉一阵香气袭来,笑道:“嗯,还很香呢。” “是啊,本王怕你不喜那药味,特让人加了几味香料进去,可以除疤。” “王爷想的真周到。”苏绾君笑着将那药收下,再次谢恩道:“臣女再次谢王爷赠药之恩。” 欧阳瑄笑了笑,问:“你这是要往哪去?” “臣女正要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 “如此,本王听说叠翠园来了不少蝴蝶,你何不去那看看。” “果真,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谢王爷提醒了。”苏绾君微微颌首,向欧阳瑄浅浅一笑。 “那本王就不打扰你散心了。” 欧阳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苏绾君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蹙,叠翠园,欧阳瑄为何要让她去叠翠园? 难道,他看出了她的别有用心了? 没错,散心是假,她的真正目的是选秀,她绝不能让太后左右了这次选秀的结果。 后位,她必要得到。 御花园,是由许多大小不一的花园组成,如今选秀的是其中最大的花园,也是主园——百花园,叠翠园则是离百花园最近的一个园子。 一进叠翠园,就见满园花团锦绣,万紫千红。花间,蝴蝶飞舞。 “小姐快看,果真有很多蝴蝶。”春蕊指着不远处那翩翩起舞的蝴蝶说道。 “是啊,很少在这个时节就能看到这多么的蝴蝶。”如意也说道。 苏绾君只是笑而不语,如此只能说明一点,此事并非自然,而是人为。 只是,她不知道,欧阳瑄为何要帮她?还有,他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寻到这么多的蝴蝶的? 走近花丛,蝴蝶见人,忙飞开了,苏绾君见了,说道:“快,捉住那只蓝蝴蝶。” 如意以为苏绾君想要扑蝶,说道:“奴婢去拿个网来。” “去罢。” 苏绾君正愁着怎么将如意支开,见她走了,便也跟着春蕊身后追了上去。 就这样,那只蝴蝶被她们连追带赶,一直飞到了百花园。眼看着就要追到了,那蝴蝶却突然飞入花丛,不见了。 “咦,哪去了?” 春蕊只顾着追蝴蝶,偏巧眼前又有一座假山档着,以至于她并没有发现假山后面正在选秀,低头在花丛认真的找着。 “大胆,何人在此喧哗?” 常安的声音忽然传来,春蕊抬头一看,只见常安正站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忙请罪道:“奴婢不知公公在此,请公公恕罪。” ~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六、陪同选秀 常安一见是春蕊,蹙眉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跑这来了?” “奴婢……” 春蕊正要回话,那边欧阳珏的声音传来:“常安,是谁在那?” 春蕊一听欧阳珏的声音,面色顿时吓的惨白。睍莼璩晓常安看了她一眼,不悦道:“还不过来。” “常公公。” 正在这时,苏绾君笑着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常安一见是她,忙行了礼,笑问:“苏小姐怎么在此?” “我方才在叠翠园赏花,追着一只蝴蝶,不想就追到了这里。”苏绾君向眼前看了看,又一脸疑惑道:“对了,公公不是正陪着皇上选秀么,怎么在这?” “皇上就在此选秀呢,小姐初来宫中,不知道这御花园的各个园子都是相通的。” “皇上在此!” 苏绾君故作一脸惊愕的表情,忙又问:“那我岂不扰了圣驾了?” 常安见苏绾君的表情,笑说道:“小姐放心,皇上若知道是小姐,定不会怪罪,请小姐随奴才过来。” 苏绾君点了点头,跟着常安走了过去,春蕊也忙低头跟在后面。 众人一见苏绾君,无不诧异。昨夜她救皇上受伤之事,宫里早已传遍,她们更是有人嫉妒有人恨,都恨不得那人是自己。 苏绾君眸光扫过向众人,自然将她们的表情都看入眼底,微微一笑,走到百花亭前,端庄的行礼道:“臣女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臣女不知皇上在此,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绾儿,怎么是你。” 欧阳珏一见是苏绾君,表情豁然开朗,忙起身从亭里走了出来,伸手扶起她道:“你有伤在身,不必行礼。” 众人一听皇上对苏绾君的称呼,无不瞠目。 太后没想到苏绾君会突然出现,原本和悦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抬眼向司马晚晴看了眼。司马晚晴正看着苏绾君,没想到一夜间,苏绾君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竟如此大增,眼中满是嫉恨。 “谢皇上!” 苏绾君对那些嫉恨的目光全然无视,扶着欧阳珏的胳膊站了起来,看向他问:“臣女可是打扰皇上选秀了?” “没有,朕正想着你呢,你就来了。”欧阳珏一脸笑意的看着苏绾君,关心道:“伤口还疼么?” 苏绾君忙摇了摇头,“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你啊,就会嘴硬。”欧阳珏满是疼爱的看了眼苏绾君,牵起她的手,就要向百花亭里走去,“来,坐到朕身边。” “这……”苏绾君忙拉住他,惶恐道:“臣女不敢!臣女还是走罢,别扰了皇上选秀了。” 尽管嘴上如此说着,但她的手却仍是紧紧的抓住欧阳珏的手,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 欧阳珏看着她那表情,无奈的笑了笑,“有朕在,你不用怕,陪朕一起选秀。” “这不太好罢。”苏绾君说着,眼神看向亭子里的太后。 欧阳珏会意,看了眼太后道:“无妨,太后方才还在向众人说你舍己救驾之事。” 太后原本正要出言反对,不想欧阳珏却如此说,不得不扬起笑脸道:“既然皇上让你坐,你就坐罢。” “是,臣女遵旨。” 苏绾君微微施了礼,跟着欧阳珏走向亭子里,低头,嘴角微扬。 ~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七、翩若惊鸿 在他身边坐定后,欧阳珏这才向常安道:“继续。睍莼璩晓” 常安闻言,宣道:“下一位,司马晚晴。” 司马晚晴已换了长袖舞衣,上前行礼道:“臣女特别准备了一支舞,想要献给皇上。” “准!”欧阳珏看向她应道。 “谢皇上!” 司马晚晴谢了恩,起身,长袖一展,便舞了起来。 苏绾君笑着看向司马晚晴,不得不说,司马晚晴的舞艺果真不错,只见她身姿楚楚,柳腰纤纤,舞步轻盈,长袖飞袂。百花为伴,竟连那百花都沦为陪衬。 她记得,苏婉云似乎也是要献舞的,如此一来,苏婉云的舞姿,怕是要失色了。 转眼看向苏婉云,她已站到了入选的行列,显然,她已献过艺。四目相对间,苏婉云的脸上并无笑意,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苏绾君并不介意,浅浅一笑,收回目光。 她这一表情正落入欧阳珏的眼里,问道:“绾儿在笑什么?” 太后闻言,道:“你可是觉得晴儿的舞姿不如你?” 苏绾君心知太后是在故意刁难她,忙低头回道:“臣女不敢,司马妹妹舞姿超凡,臣女自愧不如。臣女不过是看着司马妹妹的舞姿,想起曾经看过一赋中所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想来,用来形容司马妹妹的舞艺正是再好不过的。” “好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欧阳珏笑了笑,看向亭外一舞已毕的司马晚晴。“赏!” “赏!” 常安忙高声宣道,又道:“下一位,蒋梦云。” “谢皇上!”司马晚晴欣喜的谢了恩,走到入选行列。 苏绾君一听是将梦云,忙向人群看去,就见蒋梦云低头走了上前,行礼道:“臣女将梦云,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臣女资质拙劣,才疏学浅,为皇上献上一曲。” “什么曲?”欧阳珏看着蒋梦云问。 “回皇上,琵琶。” “准!” 欧阳珏一语说完,忙有两个宫女,一人端了凳子,一人奉上琵琶。 “谢皇上。” 将梦云谢了恩,接过琵琶,又向亭里福了福礼,这才坐下,将琵琶抱于怀里,低头弹了起来。 苏绾君看着蒋梦云,想起昨夜那个偷看之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蒋梦云的心里不似她表面看起来如此简单。 她似乎可以感觉到,蒋梦云与欧阳瑄之间有一种特别之情。只是,若是这样,他们为何又不说出来,她相信,以欧阳瑄与欧阳珏的关系,向他要一个女人,应该并非难事。 思绪间,蒋梦云已一曲弹完。欧阳珏看向苏绾君问:“绾儿觉得如何?” 苏绾君笑着看向蒋梦云,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蒋梦云却只是对她浅浅一笑,眼神平静无异。 “未成曲调先有情,臣女不难听出蒋妹妹的曲中之意。”苏绾君笑着看向欧阳珏,问:“皇上觉得臣女说的可对?” 欧阳珏笑了笑,未置可否。 ~喊一声,亲们,另忘了收,推,评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八、有何特殊才能? 苏绾君不解其意,亦不再言语,低头等着欧阳珏做决定。睍莼璩晓若是他什么都不说,蒋梦云便要落选, 过了半晌,就在常安刚要说“过”时,欧阳珏终于说道:“赏!” 苏绾君暗暗的松了口气,难得她想拉笼一人为她所用,如果就这么落选了,岂不可惜。 “谢皇上!” 蒋梦云恭敬的行了礼,表情依然平静,看不出是喜是忧。转身,走到入选行列。 苏绾君略数了下,入选行列已有七人,欧阳珏此次会选九人,也就是说,再除去她,便只剩一人可入选。 会是谁呢? 她转眼看向待选行列,目光落到了何曼清身上,就是她了,巡督史何大人之女。她记得,她后来曾其父失察之职被废。 如此说来,她又有一个帮手了。 接下来两人都是献舞,经过司马晚晴一舞后,怕是很难有人再舞出彩了,所以,都很不幸的落了选。 终于到何曼清了,她弹了支曲子,尽管没有新意,琴艺亦是平平,但是,以其父之职,入选也是理所当然。 “赏!” 常安宣道,为此次选秀作了个圆满了结。 后来之人苏绾君已无心去看,她转头看了眼欧阳珏,他也同样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拿目光看向她,似在关心,又似在打量。她向他娇婉一笑,便低下头,静静的坐在那里。 苏绾君始终相信,在欧阳珏前面,不可掉以轻心。他至所以能做上皇位,绝非只是因为幸运,否则,先帝有十一个儿子,而他即非皇后所生,又非皇长子,为何偏他这个五皇子做了皇位。 尽管说,这和他后来过继给当时为贵妃的太后抚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仅凭这一点,就想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那也绝非易事。 要知道,先帝的众皇子中,并非只有欧阳珏与欧阳瑄两人才华出众,人才非凡,其他皇子也各有各的才能。 皇长子欧阳辰,骁勇善战,有勇有谋。自他做了漠北王,镇守在漠北边关后,边关便频频传来捷报,节节击败北池国来犯。 而三皇子欧阳烨,乃皇后所生,现为云东王,不仅有勇有谋,更是位经商能手。东庭国盛产珠玉、布匹、马匹等。自他镇守后,边关安宁不说,云东一块更是成了天王朝商业最繁华之地,且天王朝的战马,亦多是来自东庭国。 至于六皇子欧阳挚,与八皇子欧阳瑞,他们分别为秦南王与宁西王,一个精明睿智,一个胸怀城俯,亦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想到这些,苏绾君不得不敬佩先帝欧阳天泽,他倒不愧为贤帝与冷妃之子。不仅将各个儿子都培养成才,更是知人善用,将他们放在于他们而言最用利的位置。 那么欧阳珏呢,他贵为皇上,一国之主,九五之尊,他又有何特殊才能,才让先帝将皇位传于了他? “绾儿在想什么?” 欧阳珏的声音突然响起,苏绾君忙抬眼看去,莞尔一笑。 “没什么,臣女失神了。” “想来是这选秀太过无趣,绾绾觉得乏味了罢。”欧阳珏笑了笑,并不怪罪。 “臣女不敢,是臣女失态了。” 苏绾君抬眼看向亭外,待选行列已无人,原来,选秀已经结束了。 ~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三十九,该立皇后了 转眸间,忽见司马晚晴的目光正冷冷的向她射来,苏绾君只作未见,又转眼看向苏婉云。睍莼璩晓苏婉云见她看向她,向她微微一笑。这倒让她觉得奇怪,方才苏婉云可不是这表情。 她也向她浅浅一笑,这才收回目光。 太后看了眼苏绾君,见她一副从容淡定,已将自己当主子的表情,心里越发不悦,看向欧阳珏道:“选秀既已结束,皇上也该定一定位份了。” 果然,太后要急着定下后位了,苏绾君起身道:“皇上,臣女怕是不宜在此久坐下去了,臣女先行告退!” 这一次,欧阳珏并未挽留,点了点头,向亭外刚找到这里的如意吩咐道:“如意,陪绾儿回龙清宫,好生伺候着。” “是。”如意行礼应了,起身走向亭里。苏绾君看了眼欧阳珏,又看向太后,行礼道:“臣女告退!” “去罢。”欧阳珏伸手将她扶起,交于如意,扶着她出了亭子。 欧阳珏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这才收回目光。太后见势,也向众秀女道:“好了,你们也都累了,都回去歇着罢。” 众人忙行了礼:“臣女告退!”然后跟着管司姑姑退了下去。 一众人都离开后,太后这才向欧阳珏道:“皇上,皇后之位空悬已久,百官们为此事也已进言多次。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长期无母,皇上也该想想立位皇后了。” 欧阳珏转脸看向太后,微带笑意道:“太后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哀家觉得晚晴……” 太后话刚说到一半,欧阳瑄突然匆匆而来,回禀道:“皇上,天牢守卫刚刚来报,左成俊在天牢不堪重刑,畏罪自杀了。” “重刑?”欧阳珏霍然起身,厉声道:“谁给他用的刑?” “臣弟不知,臣弟也是刚刚得知此事,想来是审刑司的人用的刑。” 欧阳珏峰眉一拧,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略作思绪,又问:“天牢中并无利器,他是如何死的?” “服毒。”欧阳瑄说的斩钉截铁,看着欧阳珏的目光同样满是疑惑,“臣弟至所以匆匆而来,也正是因为他的死因。” 欧阳珏没有说话,看向太后道:“太后,儿臣还有要事要去处理,立后之事就稍后再议罢,儿臣告退。” 欧阳珏说完,不等太后回应,便转身出了亭子,与欧阳瑄一起离开了。 太后看了会欧阳珏的背影,又转脸看向身边的掌领内监赵权,赵权会意,忙行礼道:“奴才告退。” 晴烟见太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低声问:“太后可是在担心什么?” “哀家担心此事会不会是他所为?” “依奴婢之见,他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晴烟想了想又道:“奴婢倒觉得,太后如今首要之事就是立后,据奴婢今日所见,皇上似乎已对苏绾君动心了。” 太后冷冷一哼,不悦道:“何止是动心啊,你没看到皇上方才那双眼睛,有一刻离开过她吗。哀家看啊,他已经被那苏绾君迷的神魂颠倒了。” “所以啊,太后才更要多多言劝。奴婢相信,以皇上对太后的孝心,您的话,皇上还是会听进去的。否则那后位怕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花开再好,总有落的时侯 “哀家倒是想劝,关键是哀家劝了住才行。睍莼璩晓”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皇上越发有自己的想法了,不似以前了。否则,哀家几次三番的让他将晚晴接进宫来,他为何迟迟不肯,还以选秀为借口。如今好了,好不容易等到选秀,偏偏又冒出一个苏绾君来。” “太后,要不要奴婢让人……”晴烟看着太后,意有所指。 太后摇了摇头,思绪道:“不可,她如今可是皇上的心头宝,她若有个什么闪失,皇上定会追查,到时侯,只怕会查出更多的事来。况且,有她在也好,也让皇上分分心。” 晴烟担心道:“那皇后之位呢?难道真让苏绾君做上那后位?” 太后想了想,忧虑道:“这也是哀家所担心的,依目前情势看,晚晴想得到后位怕是不太可能。皇上如今已将苏绾君放在龙清宫养着,怕是一时半会这热乎劲还过不了。何况,她又舍身救过皇上一命,她父亲又是先帝亲奉的一等护国公,若是皇上真的执意要立她为后,哀家还真没有办法。不过,哀家倒不担心她,哀家今日见她,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自古以来,后宫最不缺的就是有姿色的女人。哀家就不信,她还能在后宫里翻出一片天来。” 晴烟笑了笑,附和道:“太后说的是,有太后娘娘在,这后宫还不是个个都得听太后的。到时侯,只让她徒有一个皇后的虚名便可。而且,奴婢还听说,她自幼就体弱多病,这后宫又向来阴气重,想来,她在这后宫里也熬不了多久。” 太后笑而不语。看向亭外不远处那花开正艳的牡丹道:“这花开的再好,也总有落的时侯。” 苏绾君回到龙清宫里,便一个人独自坐在那沉思。自从御花园回来后,她便一直在想着那后位。太后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如今,就看欧阳珏的心思了。 正想着,门外一个内监匆匆向如意来报:“姑姑,殿外一位自称是苏小姐妹妹的秀子想见小姐。” 苏绾君知道是苏婉云来了,不知她此时来这做什么?抬头向如意道:“让她进来罢。” 如意又向那内监道:“既然小姐让她进来,那就让她进来罢。” “嗻。”那内监应了,忙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苏婉云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姐姐。” 苏绾君微扬起嘴角,起身应道:“妹妹怎么来了,快请坐!” 苏婉云上前就关心道:“姐姐,妹妹一早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可把妹妹吓坏了,到底怎么回事?可有大碍?”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已没事了,谢妹妹关心。”苏绾君扶着胸口,忍不住的咳了几声,如意见了,忙上前扶着她坐下,道:“小姐身子刚好,想是方才出去吹了风,快坐下歇歇。” “我没事。”苏绾君依言坐下,又向苏婉云道:“妹妹也坐罢。” 苏婉云点了点头,却并不坐下,抬眼打量着殿内。龙清宫的大殿,自是其他地方无法相比的,高大中透着威严,富丽中透着孤傲。尽管欧阳珏不在这,但是他贵为皇上那与生俱来的威严霸气,却似乎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这里。 ~喊一句,求收,求推,求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一、关心是假,诱-惑是真 苏婉云看着这大殿,突然像是看呆了一般,眼神迷离了起来。睍莼璩晓 苏绾君看着她的表情浅浅一笑,想来,苏婉云此时一定在心里幻想着,日后她住入这里的情景了。她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好心的来看她的,怕是,她是更希望来看欧阳珏罢。 关心是假,诱-惑是真。 只是,可惜啊,她打错了如意算盘。别说欧阳珏根本就不是那么好诱-惑的人,就算他是个见色起心之人,他此时怕也无心去看其他任何女人。 “对了,还没恭喜妹妹入选。”苏绾君笑着说道,苏婉云这才收回目光,笑着坐了下来,“妹妹也要恭喜姐姐。” “恭喜什么?”欧阳珏的声音突然从殿外响起,话音刚落,人已经走了进来。 “皇上。”苏绾君起身迎了上去,行礼道:“臣女给皇上请安!”苏婉云也跟着行礼:“臣女苏婉云,给皇上请安!” 欧阳珏忙伸手将苏绾君扶了起来,一脸疼爱道:“朕不是说过,你有伤在身,可免行礼么。你啊,偏这么多礼。” 苏婠君笑着起身,看向他,眉眼柔顺道:“皇上威严,臣女不敢逾越。”想了想又道:“对了,皇上不是正和太后在议事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朕想快些看到你,就急忙赶了回来。”欧阳珏似真似切的说道,那一双眼晴中,满是炽热。 苏绾君抬眼撞上他的眼神,忙又低下头,娇羞道:“皇上。”忽然想起苏婉云还蹲着礼,忙又向他道:“皇上,这是臣女的妹妹,听说臣女受了伤,过来看看臣女。” “噢,起身罢。”欧阳珏只淡淡的看了眼苏婉云,目光又落在了苏绾君的身上,关切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可有让御医再来瞧瞧。” 苏绾君低头不语,一脸羞涩。旁边的如意回道:“小姐说不方便,不让御医瞧,说是自己上些药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万一有个什么……”欧阳珏不再说下去,向常安吩咐道:“快去,让何向生来。” “嗻。”常安应了,转身退了下去。 欧阳珏扶着苏绾君道:“来,跟朕到里面。” 苏绾君点了点头,正欲走,又想起苏婉云还在,看向她道:“那妹妹就先回去罢,晚些时侯我再和妹妹一道出宫。” “好。”苏婉云点头应了,又向欧阳珏行盈盈施礼,娇声道:“皇上,臣女告退!” “嗯。”欧阳珏只淡淡的应了声,便半扶半搂着苏绾君走向寝殿。苏婉云见他们走后,这才起身,看着那一双相依相偎的背影,眼中满是嫉妒。 进了寝殿,欧阳珏忽然说道:“你今日可不必出宫,你如今有伤在身,就留在宫中安心养伤。” 苏绾君抬头看向欧阳珏,看到他眼中那一份关切,忙又低下头。留在宫中,怕是她更无法安心养伤。以他此时对她的在意,只怕不等伤好,便会要了她。一旦如此,太后便也有借口随便封她个妃位。 况且,人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让他日日看着,触手可及,倒不如让他日日念着,想得到,却摸不到。这样,他越是想着念着,对她的感情也就越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二、绝不亏待她 “皇上。睍莼璩晓” 苏绾君忙蹲下行礼,低头道:“请皇上让臣女与其他姐妹一道出宫。臣女知道皇上在意臣女,关心臣女,臣女待皇上之心亦是如此。只是,臣女如今无名无份,若是就这样住在宫里,恐会惹人非议,臣女的声誉是小,但臣女不希望皇上的声誉因此受到非议。臣女答应皇上,回去后必会好好养伤,下次再见皇上时,必已完好之身相托。” 欧阳珏看着苏绾君一脸请求却又似有不舍的表情,伸手将她扶起,“你先起来。”看着她又道:“朕知道你的心思,朕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朕已决定封你做……” “皇上。” 苏绾君忙叫住欧阳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她不要他此时做决定,他此时的决定只是出于补偿,她不要他的补偿,她宁愿他永远欠着她。 她看着他,语气轻柔道:“皇上不要此时告诉臣女好么,让臣女留有一点念想。” “好,朕答应你。”欧阳珏轻轻的将苏绾君拥入怀里,柔声道:“绾儿,你放心,朕绝不会亏待了你。” “臣女相信皇上。” 苏绾君轻轻靠在欧阳珏怀里,鼻翼,他身上清瑴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他的怀抱,他的心跳,他的味道。 殿外,常安的声音传来:“皇上,华御医到了。” “进来。” 欧阳珏放开苏绾君,转身看向殿外。 “微臣给皇上请安!” 华向生进殿,恭敬行了礼。苏绾君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华向生,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这个品貌非凡 神采风逸的男子,年仅三十,便已是御药司的首座御医,又是欧阳珏的御用御医。能让欧阳珏如此器重的人,想来,必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本领。 “起来罢。”欧阳珏看着华向生,说道:“朕让你来,是要你帮绾儿看一下,她如今伤势如何了。” “是。”华向生起身,仍是一副恭敬谦逊的态度,“微臣今日也听李御医说了苏小姐的情况。请苏小姐伸出手,让微臣请个脉。” 把脉? 苏绾君心里有几分迟疑,看了眼华向生,又看向欧阳珏。 “华御医的医术是御药司之首,绾儿尽管放心。”欧阳珏微带笑意的说道,苏绾君浅浅一笑,坐于旁边的卧塌之上,伸出右手。 华向生从医箱里取出一只缁色锦垫放于梨花木几上,待苏绾君将手放于上面时,又取了一条极轻薄的丝巾覆于她的腕上,这才伸手为她请脉。 苏绾君静静的看着华向生,御医之首,不知他会不会发现她体内的内力? 欧阳珏在卧榻的另一坐下,看着华向生一脸疑惑的表情问:“怎么样,绾儿的伤势如何了?” 华向生将手撤回,低头回道:“苏小姐已无大碍,只是皮内之伤还需仔细调养,伤口切勿沾水。微臣今日听闻小姐的情况后已配了药,小姐用着便可。” 苏绾君暗暗的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感谢道:“有劳华御医了。” “不敢,此乃微臣份内之事。” 华向生恭敬的应了礼,从医箱里拿出一只青花小瓶递上,苏绾君刚欲伸手去接,不想欧阳珏却先一步接了过去。 ~求收,求推,求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三、女人太美,是毒药 一阵清香传来,他轻嗅道:“嗯,还挺香的。睍莼璩晓” 苏绾君心下一动,忙看向那药瓶,只见那药瓶和欧阳瑄给她的竟是一模一样,她又仔细的闻了闻那香味,竟也是一样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出自一人之手? 她忙又转头看向华向生,只见他正低着头,温文回道:“微臣担心小姐不喜那药味,所了添了几味香料,同时还可以避免留下疤痕。” 连说词竟也是一样的。 苏绾君的心里更是有了几分疑惑。欧阳瑄不是说此药是他请江湖上的朋友配的么,那为何华向生也有?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欧阳珏笑着赞道,将药递给苏绾君,又道:“绾儿绝色容颜,若是因此而留下疤痕岂不可惜了。” 苏绾君接过药,低头,笑而不语。 绝色容颜,世间男子果真都爱美色,只是,他们一定不知道,女人太美,是毒药。 华向生见此情景,起身向欧阳珏道:“皇上若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就先告退。” 欧阳珏看向他道:“嗯,你退下罢。” “是,微臣告退。” 华向生又向欧阳珏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 苏绾君看了看华向生的背影,又看向手里有青花小瓶,心里越发疑惑。 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还有,华向生为何没有告诉欧阳珏她有武功之事,她不相信以他的医术,不会把不出来她是习武之身。 “绾儿在想什么?”欧阳珏的声音突然传来,苏绾君忙抬头看向他,浅笑道:“臣女只是在想,幸好,这一剑不是刺在皇上身上。另外,臣女始终不明白,左统领为何要刺杀皇上,而且,非得选在这个时侯?” 欧阳珏眼神微动,只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淡然道:“那你可想出什么结果了?” 苏绾君摇了摇头,“臣女愚昧。”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此事,朕自会查明。你如今只要好好的将伤养好,就行了。” “是,是臣女多言了。” 苏绾君低头应道,不再说话。 正在此时,一个内监在寝殿外回道:“启禀皇上,司马丞相在殿外求见。” “让他在御书房侯着,朕马上就来。”欧阳珏向殿外说了句,又向苏绾君道:“朕还有事,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如意。” 苏绾君见欧阳珏的表情似有冷淡,不知是否是她方才的话惹他不悦了,起身行礼道:“皇上,臣女想就此拜别皇上,臣女稍后便回畅意院,和秀女们一道出宫。” 欧阳珏看着苏绾君,眼神微紧,似在犹豫,又似在思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出宫后一切小心。” “是。臣女恭送皇上。” 欧阳珏看着苏绾君,手指微动,似想伸手将她扶起,但想了想,还是紧握成拳,转身走向殿外。 一直看到他走出寝殿,苏绾君才从地上起身,看着殿门外,暗暗的舒了口气。 看来,欧阳珏果真不似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否则,前世,她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今日倒是她失言了,本想借机求他赐个府邸,不想,却因她一时失言而只好暂且搁置这个请求。 ~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四、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 “小姐。睍莼璩晓” 如意从殿外走了进来,“皇上让奴婢送小姐回畅意院。” “好。”苏绾君笑了笑,转身走向殿外。 回到畅意院,刚换了衣裙,蒋梦云便来了。 “姐姐。” 她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见五儿正在收拾苏绾君的衣物,问:“姐姐如今有伤在身,还要出宫么?” “只是皮肉伤,不碍的。”苏婠君笑了笑,又道:“还未恭喜妹妹入选呢,妹妹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姐姐惯会取会我的,妹妹那点雕虫小计,在姐姐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妹妹还要恭喜姐姐,还未正式册封,便已荣宠在握。姐姐不知道,她们可都羡慕的紧呢。” “那你呢?”苏婠君突然问道,面带微笑,仿若只是随口一问。 蒋梦云面色一愣,低下头,眼神闪躲,似在躲避。 “怎么,可是我说错什么话了。”苏绾看着蒋梦云,表情略显自责。 “没有。” 蒋梦云抬头看向她,思绪片刻,这才一脸认真道:“姐姐,妹妹不想骗你,但我可以告诉姐姐,我看到姐姐得宠,真的很高兴。” 苏绾君仔细的打量了蒋梦云一番,问:“那妹妹呢,你又是否想得宠?” 蒋梦云迟疑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为何?我不明白,既然这样,妹妹又为何要入宫。妹妹可知,一旦入了宫,便再无退路了。” “我知道。”蒋梦云点了点头,深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悲凉,“或许,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 苏绾君看着蒋梦云,心里忽然也生出一份悲凉的感觉,是啊,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 她双何尝不是。 一时间,两人双双无语,又闲坐了一会,蒋梦云这才起身告辞。 未时时分,众秀女出宫。 苏绾君和苏婉云到重华门外时,接她们的马车早已在宫门外侯着,抚柳一见苏绾君,忙跑了上来,关心道:“小姐,奴婢听老爷说小姐受伤了,可有大碍?” “没事。”苏绾君向她笑了笑,和她一道走向马车。 刚走到马车旁,忽听不远处传来司马晚晴的声音:“哥哥,你怎么在这?” 苏绾君转头看去,只见接司马晚晴的马车旁,当朝丞相司马逸正站在那里,身着朝服,头束玉冕官戴,十分丰采高雅,俊逸非凡。 “我进宫见皇上,想着你正好要出宫,便在这等你一起。”司马逸向司马晚晴轻声说道,语气充满疼爱。 苏绾君看着司马逸,心下微动,这个天王朝最年轻的丞相,前世,她就是被指与他有染,原因只是,她的宫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长相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侍卫。直到此时,苏绾君依然觉得此事可笑之极,那个侍卫,她根本见都没见过。 仿若是感觉到她在看他,司马逸也突然转头看了过来,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苏绾君忙收回目光,扶着抚柳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平缓行驶,走在青石路上,车轮“咕噜”有声。 司马晚晴坐在马车里,看着坐在她对面微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司马逸。 “对不起!”过了许久,她突然说道。 ~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五、在意的有些过分 司马逸抬头看向她,嘴角微扬,表情微带笑意,语气却是毫无温度,“为何这样说?” “我没能得到后位,我有负爹爹和你的期望。睍莼璩晓” 司马晚睛低下头,不敢去看司马逸,声音低沉微弱,似有胆怯之意。 司马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司马晚晴,表情平静,仿佛只是看着眼前的空气一般。司马晚晴见久久听不到他的回答,偷偷抬头看去,猛的撞上司马逸的眼神,忙又低下头。 “我……没想到苏绾君会……” 司马晚晴努力的想要说出理由,但一想,却发现,她根本毫无理由,她输的毫无理由。如果非得说出一个理由,那就是,她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在乎苏绾君,超出任何人的预想。 “苏绾君?” 司马逸微蹙了眉,想起方才那张绝色容颜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对于她的名字,他并不陌生,京城无人不知的病西施。尽管苏婉云才是京城第一美人,但是,若真论姿色,她竟不及苏绾君分毫。 他原先还一直疑惑,皇上为何偏偏看上苏绾君,而对京城第一美人的苏婉云毫不理会。此时,他倒是可以理解了。若是换成他,他也会看上苏绾君而不是苏婉云。 只是,他仍有一事不明,据他了解,皇上从来都不是个十分爱美色之人,为何这次,却对苏绾君如此在意? 在意的有些特别,更有些过分。 “你可知道皇上为何会如此在意苏绾君?” 司马逸抬眼看向司马晚晴,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他这个妹妹足够美,至少,足够吸引皇上的目光,此时再看,竟也不过如此。 司马晚晴的表情顿时不悦起来,“还不是她会装可怜,一味的博取皇上的同情。要不是……” 司马晚晴正要说下去,忽见司马逸的眼神冷了几分,忙住了嘴。 “我……” 低下头,她才又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她为救皇上受了伤,所以,皇上才会如此在意她的。” “那她又为何会刚好出现在龙清宫?” “听说是皇上那夜正好召见了她。” “召见,为何?”司马逸的目光顿时紧了几分。 “我不知道。” 这也是司马晚晴想知道的,皇上为何会深夜召见苏绾君,而不是她。 “那日选秀可有发生什么特别之事?”司马逸又问。 “我想起来了,那日请安,皇上问了苏绾君的绾字是哪个绾,她回,绾作同心结的绾。后来,皇上便赐了她一只锦囊。” “锦囊?你可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司马晚晴摇了摇头。 司马逸没再说话,转开看向司马晚晴的目光。忽听另一辆马车的声音从车箱外传来,他伸手拨开身后的窗布,只见另一辆马车正与他们的马车并行,他认得这马车,正是方才接苏绾君的马车。 “咳咳咳……” 马车内传来几声咳嗽,司马逸的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忽见窗布被人撂开,接着就见苏绾君一脸虚弱无力的看了出来,四目相对,他扬起嘴角,向她微微一笑。 ~飘过,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六、风光回府(大修) 苏绾君原本正用丝帕轻掩着嘴角,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司马逸的笑脸,表情微微一愣,随后也向他微微一笑。睍莼璩晓转眼,又瞥见马车里司马晚晴正一脸嫉恨的看着她,又向她浅浅一笑,便放下了布帘。 苏婉云看着布帘外司马逸的笑脸,眼神微动,看向苏绾君,关心道:“姐姐这咳疾怎么总不见好转?” “不知道,兴许是因为受伤的关系,我身子本就弱,如今又有伤在身,难免越发虚弱了。” 苏绾君低头说道,眼中满是疑惑,她和司马逸只是初见相识,不知为何她却总是从他眼中看到一种怪异的感觉。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一个时辰后,日落西沉,红艳的晚霞印照着西边的天空,一片火红。 将军府上下的人已站在府外相迎,苏绾君由抚柳扶着下了马车,还未站定,苏清扬便已跑了上来,拉过苏绾君关心道:“绾妹妹,我听说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伤在哪了?” 苏绾君向他微微一笑,无碍道:“堂哥放心,我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 这边苏清扬还未说迭,那边苏夫人也忙走上前,关心道:“绾儿,为娘听你叔父说你受伤了,可把为娘吓坏了,快让为娘看看,伤哪了?” 苏绾君只得再次说道:“娘,女儿没事,只是皮肉伤,不碍的。” “那就好。” 苏夫人这才松了口气似的表情,苏绾君见她气色仿若不如她离开时,心里忍不住疼惜。 此时,苏老爷突然领着众人行礼道:“臣携家眷及府内众人给两位娘娘请安!” “叔父,您这是做什么?” 苏绾君见此阵势,忙上前去扶苏老爷,“叔父,你快起来。”又去扶韦氏,“二夫人,你也快起来。绾儿怎么受得起你们如此大礼。” 说着,忙向抚柳拾穗吩咐道:“还不快将二老爷与二夫人扶起来。” “二老爷,二夫人,你们快起来。”抚柳拾穗忙上前,将苏老爷及韦氏扶了起来,其他人见了,也跟着起身。苏绾君看着他们,道:“以后千万别再行此大礼了,绾儿怎么敢当。” “君臣有别,礼数不可缺。你们如今的身份已不同往日,本来接受众人的请安。” 苏老爷笑着说道,韦氏也跟着笑着,一旁的苏婉清忙向苏婉云叫道:“姐姐。” 苏婉云看了她一眼,一脸不情不愿了走了过去,向苏老爷叫了句:“爹。”又向韦氏及众夫人叫道:“二娘,三娘,四娘,五娘。” “哎。” 众人忙脆生生的应了,这样的称呼,以后怕是很难再从苏婉云嘴里听到。 苏夫人只管看着苏绾君,眼中溢满欣慰,“你爹在天有灵,若是知道,定会高兴。” 苏绾君向她笑了笑,眼神有意的瞥向苏老爷,就见苏老爷的目光正看着她们,在听到苏夫人的这一番话时,表情似微微一怔。 苏绾君收回目光,见苏清扬一直站在她身后,便向他说道:“堂哥,谢谢你这两日帮我照顾我娘。”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你需要……” 苏清扬的话还没说话,就听王氏在那边热情的招呼道:“好了,两位娘想必都累了,我已让厨房备了你们最爱吃的菜,都赶快进去罢。” 苏绾君看着王氏少有的热情,嘴角微扬,扯出一抹冷笑,挽着苏夫人的臂弯,跟着众人走向府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七、表情意 用了饭,苏绾君便陪着母亲回如苑,一路上,母亲始终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睍莼璩晓玉姑,抚柳和拾穗等下人紧随其后。 此次晚饭,是她们母女俩在苏府中初次受到众人重视与尊敬的一顿饭。以往每次家宴,她们无不是就着人脸色下饭,当真是忍气吞声,食不下咽。而今晚,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王氏,与向来对她们横眉冷眼的徐氏,也始终以一种谄媚讨好的笑脸陪着。 苏绾君与苏夫人都是心明之人,只是浅笑对此,并不多作一言。 饭桌上,唯一没有笑脸的便就是苏婉云了,不管韦氏与其他夫人如何巧笑讨好,她却始终冷着一张脸。苏绾君知道她在为选秀之事生气,想来,此时她的心里定是恨毒了她。 不过,她并不介意,相反,她还很乐意她如此恨毒了她,正如她心里也恨毒了她一般。她比谁都知道,那种恨的滋味。 “绾妹妹。” 正走至一座假山旁时,忽听身后有人叫道。苏绾君知道是苏清扬,这世上,如此叫她只有他。 “堂哥。” 她停下脚步,与苏夫人转身看向急急追上来的苏清扬,“堂哥这么急着追上来,可有事?” “绾妹妹。”苏清扬看着苏绾君,又看向旁边的苏夫人,恭敬的叫了声:“伯母。” 苏夫人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她知道苏清扬这么急急的追上来,定是有话对苏绾君说,便对玉姑道:“玉姑,我们先回去罢。” “哎。”玉姑应了,上来扶着她离去。 苏绾君看了看苏夫人的背影,这才向苏清扬道:“堂哥有话不妨直说。” 苏清扬看着苏绾君,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抚柳与拾穗,欲言又止。苏绾君会意,向她们道:“你们先回去罢。” 抚柳拾穗也知苏清扬对苏绾君一向关心,并不担心,应了声,便离开了。 见只剩下他们俩人,苏绾君再次看向苏清扬,浅笑道:“堂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的,发生什么事了?” 苏清扬没有说话,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将她拉至假山后,这才放开她。苏绾君并不惊慌,看了看夜色中更显幽静的假山,仍是眉目含笑,“堂哥到底想和妹妹说什么,需要这么隐秘。” 苏清扬一双明目静静的看着苏绾君,皎洁的月光下,她的容颜更显娇柔,仿佛那绽放于夜色中的花朵,朦胧中透着迷离。 “绾妹妹。”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唤了声。苏清扬生的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相貌来自苏老爷,但因自小便十分喜爱苏绾君,常到将军府来玩,又十分崇拜他的伯父。所以,品格方面,像极了苏绾君的父亲。也因此,苏绾君对他总比对旁从多了一份喜爱与宽容,将他视为自己的亲兄长一般。 “堂哥这是怎么了?”苏绾君见他表情不似往常,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绾妹妹,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真的想入宫吗?” 苏绾君表情微微愣了愣,“堂哥为何这样问?”想了想,又说道:“如今大选已定,堂哥以为……” 苏清扬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你是不是只是想离开这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八、表情意(二) 苏绾君的表情再次愣住,片刻后,缓了神道:“堂哥为何这样说,我没有……” “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想离开这里。睍莼璩晓我也知道这些年你在府里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四娘五娘她们总是故意为难你和伯母。所以,我处处护着你,尽我所能的保护你们,我就是希望你可以放弃那个念头。” 苏绾君顿时无言以对,她没想到,苏清扬会对此事反应如此之大。 “堂哥。” 她看着他,知道他这些年十分照顾她们母女,对她更是比对亲妹妹还要好。只是,他们都长大了,总是要分开的,更何况,她是必定要入宫的。 “绾妹妹。”苏清扬突然将苏绾君拥入怀里,语气无奈道:“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我能做的就是对你好,在我可以对你好的时侯,尽我一切的能力对你好。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堂哥。” 苏绾君本想挣脱,但是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她知道苏清扬需要一个发泄的情感的机会,不管他对她是兄妹之情,还是别有感情,这都是她唯一一次能给她的机会。 “我知道堂哥对绾儿一向疼爱,绾儿也一直视你为我的亲哥哥一般。绾儿没有兄长,很小便又失去了父亲。这些年,除了母亲,就是堂哥对我最好了。绾儿只希望堂哥答应绾儿一件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将绾儿视为妹妹一般的疼惜,绾儿必定心存感激。” 苏清扬的身子微微一颤,这才放开苏绾君,低头看着她,语气轻柔道:“我曾经答应过伯父会好好照顾你,以后,再也不能了。” 苏绾君微微一笑,道:“不管绾儿身在何处,绾儿永远都是堂哥最心爱的妹妹,这件事实,谁都改变不了。绾儿只希望入宫后,堂哥能好好的。”她说着,看着他问:“堂哥会答应绾儿是不是?” 苏清扬用力的点了点头,努力的隐忍着不让泪水溢出,“我答应,只要是绾妹妹的请求,我都答应。” 苏绾君向他笑了笑,“如此,妹妹便也放心了。” 夜色微凉,月光如水,分别了苏清扬后,苏绾君便独自走回她的梅苑。对于这里,她比谁都熟悉,这是她出生及长大的地方,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若再加上前世,便有二十几年。虽说她一心想离开,但想离开的不过是那群人,而非这个地方。 回到梅苑,出乎她意料的是,苏夫人竟然在等她。 “娘。”苏绾君忙走了进去,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问:“娘这么晚等女儿,可有何事?” “绾儿,为娘知道你不日就是入宫,为娘只是想多看看你。” “娘。” 苏绾君见苏夫人一脸不舍的表情,心里也忍不住的感伤起来,尤其是想起,她入宫了,但母亲还要留在这里,心里更是不舍。 “娘,女儿还没能求皇上重赐府邸,不过娘放心,等女儿入了宫,女儿一定找机会求皇上。” “没事,你不用去求皇上,娘也不想离开这里。” ~每日一念,求收,求推,求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四十九、这里是她的家 苏夫人笑了笑,憔悴的容颜在灯光的印照下,给人一种恍惚不定的感觉。睍莼璩晓苏绾君看着她的脸,心里“咯”的一沉,一种怯意染上心头。 “娘,你……” 她一脸不解的看着母亲,她们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母亲为何又突然不想离开这里了,难道……? 苏夫人似看出了她的不解,语气轻悠道:“娘之前至所以和你说那些话,是为了让你安心去选秀。娘知道你放心不下娘,若是娘不那么说,你必定舍不得为娘。娘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是能死在这里,也是娘的福气。但是你不同,你还小,你有自己的生活,娘不希望你为了娘而放弃自己的幸福。” “娘,我……” 苏绾君没想到母亲原来是为她这样打算的,心里忍不住的酸楚,泪水也跟着溢了出来。 苏夫人抬眼看向屋外,目光落在月色下宁静的庭院中,一脸忧思道:“这里是我们的家,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有太多太多曾经的回忆。娘这些年也想通了,你爹虽然走了,但他的心还留在这里。这里有他的影子,也有他的牵挂。” “娘。” 苏绾君紧紧的握住苏夫人的手,含泪道:“娘,你放心,女儿再也不让你离开你这里。女儿如今身份已不同往日,料她王氏与徐氏也不敢再刁难娘了。娘只管在这住下去,这里是我们的家,总有一天,还会是我们的。” “绾儿,你只管好好的入宫,不用为娘担心。娘这些年也想明白了,不管别人如何对娘,只要娘心里清静就行。”苏夫人握了握苏绾君的手,又道:“你也要答应为娘,日后入了宫,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那宫里不比其他地方,稍不留神,可能都会有性命之忧。” “嗯,女儿答应你。” 苏绾君点了点头,看着苏夫人,抬手试去眼角的泪水,而后努力的扬起嘴角,笑了笑。 苏夫人走后,夜已幽深,苏绾君坐于梳妆台前,抚柳正为卸妆,翠儿忽然从外厅走了进来,回道:“小姐,方才二小姐找过奴婢。” “嗯。”苏绾君淡淡的应了声,从铜镜中看向身后的翠儿,“所为何事?” “她问奴婢可有继续在小姐的药中下药,说是,这两日见小姐的气色似乎不错。” “那你怎么说?” 苏绾君语气轻缓的问着,伸手拿起妆台上那只银丝攒珠钗子把玩着,身后,抚柳动作娴熟的为她放下高绾的长发。 “奴婢已按小姐的吩咐回了,说奴婢见小姐要入宫选秀,怕下的重了容易被人察觉,所以,放轻了药量。而且,小姐的内里已被掏空,如今的气色好也只是表面而已,实则,已撑不了多久。” “嗯,你回答的很好。”苏绾君笑了笑,将手里那银丝攒珠钗子递给她道:“这是赏你的。” “这,奴婢不能要。”翠儿忙低下头,一脸不敢接受的样子。 “拿着罢。如果你自己用不着,就拿去卖些银两,给你哥哥。他如今不能出来抛头露面,而你每月的月钱也只够你们俩省吃俭用的,旦凡哪日急需用钱,也好应应急。” ~求收,晚上八点左右还有一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风绝尘 “小姐。睍莼璩晓”翠儿看着苏绾君,感激之情,不胜言语,“小姐肯原谅奴婢,又帮奴婢救出哥哥,这份大恩大德,奴婢此生无以回报。所以,奴婢断不能再要小姐的东西了。” “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奴婢不敢,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你先拿着罢。” 苏绾君将钗子向前伸了伸,翠儿见此,只得先收下,“那奴婢就先谢过小姐了。”又问:“小姐有何事,尽管吩咐奴婢罢,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倒也不必那么言重,我只是要你去如苑照顾我娘。如今玉姑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行了,而我娘身边总没有一个靠实的人也不行。你过去了,帮我多多留意着点,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记得要向我回禀。” 既然母亲想留在这里,苏绾君也不想为难她。只是,她仍是不放心她,虽说王氏与徐氏对母亲的态度已有大大改观,但难保她入宫后,她们不会背地里使阴招。 更何况,既然她能看出叔父对母亲的用心,她不信韦氏,乔氏她们会看不出来。所以,她必须留一个可信的人在母亲身边,一来是暗中保护,二来,母亲一直不肯说出那日叔父到底对她说了什么,也正好让翠儿多多留意。 翠儿自然是答应的,忙应了,“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夫人,小姐尽管放心。” “那你明日就过去罢,若是二小姐问起,你就说我见玉姑的身子骨不好,怕伺候不好夫人,所以让你去的。至于下药的事,你只管说,以我如今的身子,即便不再下药,也撑不了多久了。” “是,奴婢谨记小姐吩咐。” 苏绾君微微颌首,对自己安排很是满意,这才道:“好了,你下去罢。” “奴婢告退。” 翠儿应了,便退了出去。苏绾君的发髻也都已放下,她看了看镜中不饰钗簪的自己,起身走向床边。 刚坐到床边,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拾穗吩咐道:“拾穗,你明日一早去厨房弄点鸡血来。” “鸡血。”拾穗蹙了蹙眉,问道:“小姐要这东西做什么?怪恶心人的。” “你只管去拿,要拿新鲜的,不要让人发现。” “是。” 拾穗见苏绾君不说,也不再多问。 待众人都退了下去,苏绾君便也歇下了,正欲入睡,忽呼窗外传来一丝声响,她忙又起身,拿起床边衣架上的外衣披上。 “绾儿。” 伴着一声轻唤,一个身影已站到了她的跟前,一身白衣,面带微笑,头发以白色发带绑着,全身上下不着一点装饰,却也是威风凛凛,神采奕奕。 “风大哥,你怎么来了?” 苏绾君看着眼前这一身白衣胜雪,眉目疏朗,清新俊逸的男子,一脸欣喜。眼前之人,不是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教——千羽宫宫主秋风绝尘又是谁。 【忽然想起,为何起苏清扬的名字会那么顺口,后来才发现,原来是风清扬的名字被我占了,不得以,只能再取一个,风绝尘,多了一份冷冷的霸气。亲们可还满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一、此生,再不会爱上他 “怎么,绾儿见到风大哥不高兴?”风绝尘一脸笑意的看着苏绾君,疼爱之意,不言而喻。睍莼璩晓 “不,绾儿只是太高兴了,风大哥快请坐。” 苏绾君忙请了风绝尘坐下,又为他倒了杯茶,道:“我只当是云烈来了,不想却是大哥你亲自来了。” “我听说了你受伤之事,来看看,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苏绾君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皮肉伤,倒让风大哥担心了。” 风绝尘看着苏绾君那一脸云淡风轻之色,越发心疼,“你呀,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就算你真想救他,也不该自己往那剑上撞去,此次没事是万幸,若是万一有个什么,你让风大哥……” 风绝尘没再说下去,那样的结果,他不敢想像。苏绾君听着他的关心,心里满是暖意,笑道:“风大哥放心,绾儿心里有数。”想了想又道:“只是,风大哥是如何知道绾儿是自己撞上那剑的?” “我自有办法。”风绝尘看着苏绾君,又道:“绾儿,尽管我不知道你为何一心想入宫,但是,你也不可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不管你想做什么,风大哥都会支持你,但是,你必须要保全自己。” “风大哥,我只是……” 苏绾君本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解释,他不想骗风绝尘,但同时,她又不能告诉他关于她前世之事。 “我知道你一心想离开这里,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可是,你为何就一定要入宫?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只要你想离开,我便立刻带你走。可你为何就……” “风大哥。” 苏绾君忙打断风绝尘的话,看向他道:“绾儿知道风大哥对绾儿好,但是,绾儿真的不能,绾儿……” 她咬了咬唇,没再说下去。她要怎么告诉他,她此生必是要入宫的,必要是做欧阳珏的皇后的,她为此而来,只能如此。 风绝尘也不再说下去,有些事她不愿多说,他也不会多问。但是,有一件事他却是很想知道,便问:“绾儿,告诉风大哥一句实话,你当真如此喜欢欧阳珏,喜欢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我……” 苏绾君抬眼对上风绝尘的目光,忙又低下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者说,她也不知自己对欧阳珏是否还有情。她只知道,在看到他被挟持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确实沉了一下。尽管她救他只是为得到后位,只是为坐稳后位,但是,那一刻,她知道,她其实也是有担心的。 “他是皇上,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被人挟持,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 她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来为自己遮掩,不管她对欧阳珏是否有情,她都不能有。风绝尘的这一问题正好提醒了她,前世她曾发过誓,此生,再不会爱上他。 所以,她是不会受上欧阳珏的,绝对不会。 不等她说完,风绝尘便打断了她的话,“绾儿,你在我面前还用说谎么。” 苏绾君低下头。“风大哥,对不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二、刺杀疑点 “算了,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睍莼璩晓” 风绝尘对于苏绾君从来都是毫无半点办法的。他看着她,又道:“我听说,你让云烈查蒋梦云和左成俊。” 苏绾君忙问:“是啊,可查到什么了?” “嗯。”风绝尘微微颌首,道:“据云烈所查,蒋梦云的入宫动机确实不似表面看起来如此简单。” “可是和欧阳瑄有关?他们不会是……”苏绾君眉头紧蹙,蒋梦云不会真的和欧阳瑄早有私情罢? “你只猜对了一半,蒋梦云和欧阳瑄确实在三年多前便相识了,但与欧阳瑄有情的不是蒋梦云,而是她的姐姐蒋梦颖。三年前欧阳瑄无意间认识了蒋梦颖,听闻蒋梦颖的琵琶弹的极好,欧阳瑄一时对她动了心,蒋梦颖更是对欧阳瑄一见倾心。只是,欧阳瑄本是出了名的游戏江湖之人,他们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欧阳瑄便离开了,蒋梦颖从此饱受思念之苦,不到半年的时间,便抑郁而终了。” “这么说,那蒋梦云此次入宫的真正目的,就是接近欧阳瑄,为她姐姐蒋梦颖报仇了?” “或许。” 风绝尘点了点头。苏绾君低头思绪,如此,蒋梦云倒还不可用,否则,只怕会为她惹来更多的麻烦。 她抬头又问:“那左成俊呢?他又为何要刺杀欧阳珏?” “因为他的祖父,他的祖父曾是贤帝在位时的一位副将,因当年赵将军谋反而被满门抄斩。而因当时贤帝身边的一位宫女求情,他的父亲左天麟免于一死,并被那宫女养大。此次行刺,我想他应该是为报当年灭门之仇。” “报仇,只是那么简单么?” 苏绾君蛾眉紧蹙,似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总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绾儿此话何意?” 风绝尘听出了苏绾君话中之意,问道。 “风大哥想想,左天麟免于一死,又被贤帝身边的宫女养大,如此可以肯定,他对贤帝并无仇恨。况且,我曾听外祖母说起过关于当年的谋反事件,在那次事件中,左副将确实协助赵将军谋反。若不是当年的冷妃以为当时的太后办寿宴,而设下‘邀群臣,挟妻子’之计,怕是,如今的天王朝早已不复存在。而贤帝当时肯饶左天麟一命,已是天大的恩德。所以,左天麟是定然不会让左成俊去为左副将报仇的。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夜行刺时,我见左成俊并不是十分想杀欧阳珏,尽管他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但是他并没有,否则,他在御书房就可以杀了他,又为何要拖延那么久。如此只能说明,左成俊刺杀欧阳珏也是被迫无奈。” “绾儿的意思是,左成俊也是受制于人,此事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苏绾君点了点头,“风大哥若是觉得绾儿的推断有误,大可以派人去左府看看,若是绾儿猜的没错,左成俊的家人,此时必定早已不在了。” 风绝尘微微颌首,似在思虑。“此事我会派人去查。” 苏绾君看了看风绝尘,又道:“不过,绾儿还有一事不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三、幕后主使 风绝尘见苏绾君一脸疑惑,问:“何事,说来听听。睍莼璩晓” “绾儿不直不明白,以欧阳珏的武功,他又怎么会被左成俊挟持?” 却听风绝尘道:“此事我查了,他极有可能正在修练玄清剑法的上层内功。据我所知,练此内功,必要先将体内先前所学内功全部废除,然后再练三个月,他的内功便可全部恢复。而在此期间,他绝不可以运功动气,否则将会前功尽弃,甚至走火入魔。” “啊!”苏绾君面色一怔,心下一凉,问道:“什么内功,竟如此邪乎?” 风绝尘表情微慎,“玄清剑法第九层,轻尘功。” “轻尘功?” 苏绾君想起风绝尘曾对他说过此内功。“我记得风大哥曾经说过,此乃玄清剑法的最高一层内功,此功一旦练成,不但全身经脉通络,而且,运气轻如尘,武功深不可测。” “是,除了千羽宫创教始祖,再无人练到此境界。” 苏绾君眉头紧蹙,问:“那大哥所练的隔空传音是第几层?” “第七层。”风绝尘起身,背手而立,声音略显沉重道:“千羽宫主训,千羽宫宫主只可练到第七层,第八层移形幻影和第九层轻尘功极不易练,动辄便会走火入魔,修练者若不是十分会控制的人根本不行。即便是生气,动怒,甚于是动情,都有可能使其走火入魔。所以,千羽宫历代宫主和天王朝历代皇上,最多也只能修练到六七层便已属不易。只是,我没想到,欧阳珏竟已练到了如此境界。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学造诣,竟如此之高。” 苏绾君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觉心里如同压了块巨石一般,沉重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不知是该为欧阳珏的武学造诣感叹,还是该为他担心。 若是真如风绝尘所说,那么这三个月期间,欧阳珏便会处于极度危险状态,即便无人行刺,只要动气,甚至只是动情,都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如此隐患之事,欧阳珏是不可能让旁人知晓的,那左成俊又是如何知道的? “绾儿在想什么?”风绝尘看着苏绾君那一脸愁绪问。 “我只是在疑惑,既然此事如此事关重大,以欧阳珏的谨慎,他必不会将如此性命攸关之事让旁人知晓,既如此,左成俊,或者说,那个幕后主使又是如何知晓的?” “绾儿是在怀疑……” 苏绾君微微颌首道:“我怀疑此人若不是一直在暗是观察欧阳珏,就是他极其亲近之人。会是谁呢?” “此事怕是只有问左成俊才会知道,只是,他昨夜已在天牢服毒身亡。” “什么!”苏绾君面色一惊,“服毒,他哪来的毒药?”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又正好迎合了绾儿你的推断,只怕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苏绾君眉头紧蹙,道:“如此,倒并不奇怪,既然那人有本事知道欧阳珏在练轻尘功,那么杀一个被关天牢的人,就更加的易如反掌了。只是,我实在猜不到,那人会是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四、咳血 风绝尘看向苏绾君,道:“既然此人如此厉害,那绾儿日后入了宫,定要万分小心,否则,只怕会引火烧身。睍莼璩晓” “风大哥放心,绾儿自会小心。”苏绾君向风绝尘笑了笑,让他放心。 又叮嘱了一番后,风绝尘便离开了。苏绾君静静的躺在床上,脑袋里满是幕后主使几个字。若是真如她所猜测,那么,此人必是有万分的能耐。试问,欧阳珏对她都是绝对不提轻尘功之事,那么,又会向谁说呢? 必是他最信任之人,会是谁?想到这里,苏绾君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微带笑意的俊容。 欧阳瑄,难道是他? 但是一想,她又立刻打消的这个猜测,不可能是欧阳瑄,他是欧阳珏的亲弟弟,而且,他是最无心朝政之人。她实在想像不出,他那潇洒随心的外表下,会藏着一颗如此野心。 但是,除了欧阳瑄那还有谁? 带着满心的思绪,苏绾君竟慢慢的睡着了。 次日一早,天气晴暖,庭院里的西府海棠花开一树,晨起清冽的空气中,隐约飘来若有似无的香气。 而此时的寝厅里,就听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不断传来,丫鬟仆役,进进出出,忙的脚不沾尘。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昨夜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早就这样了。” 抚柳站在苏绾君的床边,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说道,脸上,满是担心之情。 “还不快去请姜郎中。” 拾穗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向侯在屋里的一个丫鬟红玉说道,红玉闻言,忙应了声,转身跑了出去。 见屋里都没其他人了,苏绾君才停止咳嗽,看向拾穗。拾穗忙走到床边,从袖袋里拿出一只小瓷瓶。 一柱香的工夫,众人纷纷赶来。首先到的自然是苏夫人,她闻讯,连早饭都没来得及用,便忙赶着过来了。 “绾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为娘。” 苏夫人走到床边,看着因为咳嗽而面色微红的苏绾君,急的泪水都下来了。 “娘……我没……” 苏绾君的话还没说完,忙用手里的丝帕掩嘴,又咳了起来。 “绾儿,你这可怎么是好啊。” 苏夫人越看越心急,这明明昨夜还好好的,为何今日一早却又这样了?苏绾君见母亲担心的表情,心里有些心疼,刚欲放下丝帕,却听门外传来一声:“二小姐。” 话音一落,就见苏婉云从厅外急急的走了进来,进内唤道:“姐姐。” “妹妹,你……怎么来了?”苏绾君看向苏婉云,强扬起笑脸。苏婉云忙走到床边,道:“妹妹一早听了姐姐不适,就忙赶了过来,姐姐可好些了?” “我没……” 话没说完,苏绾君便又咳了起来,一连咳了数声,才停了下来。放下手里的丝帕,却见唇边,沾有血迹。 “绾儿。” 苏夫人顿时惊住了,忙夺过苏绾君手里的丝帕,就见丝帕上一片血迹,鲜红无比。 “姐姐!” 苏婉云见那血迹,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苏绾君,“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昨日还好好的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五、撑不了多久了 正说着,就听外面传:“姜朗中来了。睍莼璩晓” 苏夫人忙起身,向走进来的姜朗中道:“姜郎中,你快看看绾儿,她……” “夫人放心。” 姜朗中走到床边,在旁边的绣凳上坐下,从医箱里拿出一只褐色锦垫,放于床边,待苏绾君将手放于锦垫之上,便伸手为她把脉。 静静的过了好一会,他也没有说话。苏夫人心里越发担忧,问道:“姜朗中,绾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姜郎中这才收回手,看了看苏绾君,欲言又止。苏绾君见他的表情,怯色道:“姜朗中,你有话不妨直说,可是我活……” 话到一半,她已不忍再说下去,重重的吁了口气,看向苏夫人及苏婉云道:“娘,你和妹妹先出去,我有话想问姜朗中。” “绾儿……” “姐姐……” 苏夫人和苏婉云同时叫道。苏绾君看了看她们,强扬起笑脸,道:“你们放心,我没事,我只是……”她低下头,不忍再看苏夫人。 苏夫人和苏婉云见此,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苏绾君看了看她们的背影,向一旁的拾穗看了眼,拾穗会意,也忙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屋里只剩下抚柳,苏绾君这才向姜郎中道:“姜郎中,我记得你在将军府已有二十年了罢。” 姜郎中微微颌道,应道:“是,打从小姐还未出生,我便一直跟在将军的身边,如今已有二十二年了。”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二十二年都过去了,而父亲也早已不在了。” “小姐。” 姜郎中行礼道:“小姐有事尽管吩咐,老奴定当协助。” 苏绾君微微一笑,道:“姜郎中方才不说话,我已知姜郎中是个念情之人。姜郎中不必多礼,你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奴才,更像长者。” 让抚柳将姜郎中扶起,苏绾君又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这些年在府里,我和母亲所过的日子,姜郎中想必也都知道。我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保命而已。以前在府里是的,以后在宫里也是。” “老奴知道。”姜郎中低头应道。 “所以,待会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你了罢。” “小姐放心,老奴自知该如何说。” “那就好。”苏绾君看向姜郎中感激一笑,道:“姜郎中今日待绾儿之恩,绾儿必定谨记心中,日后必当报答。” 姜郎中忙弯腰行礼道:“老奴不敢,小姐这是折煞老奴了。那老奴就先告退,回去开个方子,一会命人将药送来。” “有劳你费心了。” 苏绾君向他微微点了头,姜郎中这才收起锦垫,拎医箱退了出去。 姜郎中刚走到外面,就见苏夫人与苏婉云迎了上来,问道:“姜郎中,绾儿她到底怎么了?” 姜郎中看向苏夫人道:“回夫人,小姐身子本就虚弱,加之又受了伤,更是元气大损。老奴方才给小姐把脉发现,小姐的脉象很是微弱。不过,夫人暂且放心,老奴这就回去开个方子,命人送药过来,小姐只要按方服药,慢慢调理,身子自会好转。” 尽管姜郎中如此说,但苏夫人的心里却始终放心不下。这眼看着就要入宫了,苏绾君的身子却又这样,又如何经得住宫中的生活。 苏婉云在一旁听了,心里倒是暗自欢喜。看来,翠儿说的没错,苏绾君的身子已被掏空,撑不了多久了。 ~晚上还有两更,求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六、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姜郎中走后,韦氏,乔氏,王氏等人也相继而来,苏绾君只说身子不适,实在不便见客,便将她们都打发了。睍莼璩晓韦氏等人自知苏绾君身份已不同往日,又知她病情严重,自然不敢违拗,关心了几句,便都离开了。 一行人刚离开,红玉又来报:“小姐,大少爷求见。” 苏绾君知道苏清扬一定很担心她,但是,她既然已将其他人都打发了,自然也不能见他。便道:“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回去罢。” “是。” 红玉应了就出去了,不一会,就听厅外传来苏清扬的声音:“我只进去看一眼,只要确定绾妹妹没事我就走,绝对不打扰她清静。” 红玉见拗不过他,只得说道:“大少爷,你真的不能进去,小姐这会已经歇下,实在不方便,要不,你等小姐醒了再来。” “这样啊。”苏清扬叹了口气,满是失望。“那好罢,等绾妹妹醒了,你立刻让人回我。” “是,奴婢一定记得。” 苏清扬向寝厅的方向看了看,又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苏清扬走后,抚留便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只说苏绾君需要清静,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惊扰。众人自是应了,纷纷退下。 抚柳将房门关上,又去偏厅书房将准备好的早饭端了出来,这才走进寝厅,看向床上的苏绾君道:“小姐,人都被奴婢打发走了。小姐快起来用早饭罢,折腾到现在,小姐还没用饭呢。” 苏绾君闻言,忙从床上坐起,下了床,从衣架上拿起外衣披上。抚柳将早饭放于桌子上,又走过来扶着苏绾君坐到桌子旁,道:“小姐如今已入选,何若还要再装下去,奴婢见夫人那一双眼睛都哭红了。” “我不这样,怎么让苏婉云相信翠儿的话,她若不相信翠儿,翠儿又怎么能安心在我娘身边伺候。况且,只有我这样了,苏婉云才会放松警惕,如此,我娘在府里便也多一分安全。” 抚柳点了点头,“难为小姐如此用心良苦,只是苦了夫人了,夫人只当小姐是真的病了呢。” 苏绾君重重的叹了口气,停下舀粥的勺子,满是无奈。 “此时也只能先苦了她了,我暂且还不能告诉她实情,否则,以她那菩萨心肠,此事定瞒不了多久。况且,她越伤心,苏婉云及其他人也就越深信。说实话,看着她如此伤心,我也心疼,但是我别无他法。我不希望她被牵扯进来,所有的一切,我宁愿自己一个人扛。” 抚柳明白苏绾君的心思,宽慰道:“小姐放心,日后夫人定会明白小姐今日苦心。” 不一会,拾穗从外面进来,回道:“小姐,方才二小姐悄悄问翠儿为何会去如苑,翠儿已按小姐的吩咐回了。经过方才一事,看来,二小姐如今已完全相信翠儿的话了。” “那就好。” 苏绾君微微一笑,看来,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现在,就等着欧阳珏的册封圣旨了。 ~二更求收、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七、倒不如让我娶你 午后,苏绾君正坐正窗下看书,拾穗突然进来,一脸欣喜道:“小姐,乔小姐来了。睍莼璩晓” “沐恩。” 苏绾君忙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向外面。还未到门口,就听乔沐恩那清脆的声音传来:“绾姐姐。” “沐恩。” 苏绾君笑了迎了出去,就见庭院里,一个身着粉裙,长相十分可人的女子快步而来。她的身边,苏清扬正紧跟其后。 “绾姐姐。”乔沐恩快步的走到苏绾君面前,关心道“我听姑姑说姐姐身子不适,可好些了? “姐姐没事。”苏绾君看着眼前的乔沐恩,一脸笑意,“快让姐姐看看,你可又长高了?” “姐姐快看。”乔沐恩笑着转了一圈,停下又道:“母亲总抱怨我的衣服换的快,说我这一年长的像跟谁赶着似的,她做的衣服都快赶不上我穿了。” “嗯,确实长了不少。” 苏绾君笑着看向乔沐恩。 乔沐恩乃是乔氏的侄女,乔夫人和苏夫人自幼相识,为义结金兰的姐妹,乔老爷和苏绾君的父亲亦是至交好友。因此,苏绾君与乔沐恩俩人自小便常在一起玩耍,更是情同姐妹。 也因此,乔氏对于苏绾君母女,也不似旁人那般苛责。 苏清扬看着苏绾君的笑脸,跟着高兴道:“难得看到绾妹妹如此开心,看来,恩妹妹真是来对了。” 乔沐恩看向苏清扬,欣然道:“当然啦,我与绾姐姐情同姐妹,绾姐姐见到我,自然开心的。只要绾姐姐一开心,病自然也就好了。绾姐姐病一好,我也就更加开心了。” 苏绾君听着乔沐恩那一副伶牙俐齿,宠爱道:“你啊,这一张利嘴,谁都说不过你。” 一旁的拾穗也道:“是啊,乔小姐这一来,小姐这病当真就好了。” “绾姐姐快快听听,拾穗姐姐这张嘴才是无人能说得过了。哪像恩儿,笨嘴笨舌的。” “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苏绾君看向乔沐恩笑了笑。一旁的抚柳说道:“好了,两位小姐,大少爷,大家都别站着了,快进屋里坐,奴婢给你们烹茶。” “好啊,好久没吃抚柳姐姐烹的茶了。” 乔沐恩一边说着,一边跟着苏绾君进屋。 三人都入了座后,苏绾君便向乔沐恩问:“快告诉我,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我听得姐姐入选了,想着姐姐一旦入了宫,就不知再见何日了。正好听说赵姐姐要来府里,便跟着她一起来了。谁知,一来就听姑姑说,姐姐身子不适,忙又赶着过来了。这不,偏巧又在来的路上遇到了苏表哥。他说早上想见姐姐没见着,说我来了,就一定能见到,便也一道来了。” 苏绾君听得乔沐恩那一阵犹如莺嘴雀舌般说个不停,只看着她笑。又想起苏清扬早上被她拒之不见的事,向他道:“对了,早上堂哥来时我已歇下,让堂哥担心了。” 苏清扬笑了笑,一脸没关系道:“没事,只要绾妹妹你没事就好了。” 乔沐恩又看向苏清扬道:“对了,来的路上,我听赵姐姐说她今日是特别应二夫人之邀来的,苏表哥可知是为了何事?” 苏清扬闻言,低下头,一脸不悦道:“理她做什么。” 苏绾君见他的表情,猜想,赵盈欢此次只怕是为了与苏清扬的亲事而来的。这两年韦氏一直忙着为苏清扬选一门得意的亲事,而赵盈欢不仅是她的亲外甥女,更是京城首富之女。如此亲上加亲的良缘,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噢,我知道了。” 乔沐恩并不知道苏清扬排斥这门亲事,欣喜道:“我记得曾听姑姑说过,二夫人有意想将赵姐姐许给苏表哥,可是为了此事?” 苏清扬只是不悦道:“让我娶她,倒不如让我娶你。” ~三更奉上,求收,求推,求金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八、竹马弄青梅 乔沐恩没想到苏清扬会如此说,顿时羞红了脸,忙低下头,不再言语。睍莼璩晓苏清扬也没想到自己因一时之气,竟这般口无遮拦,也忙自责的低下头。 “好了。” 苏绾君见局面顿时尴尬,忙出言阻止,向乔沐恩道:“你不是爱吃抚柳烹的茶么,快品品,可还合你的心意?” “谢姐姐!” 乔沐恩抬头,端起手边的茶,也不管茶温是否合口,便喝了一口。待苏绾君那句 “小心烫着!”刚一出口,她已烫的放下杯子,忙用手在嘴边扇着凉风。 “快让我看看,可烫伤了。” 苏绾君忙从椅子上起身,去看乔沐恩的嘴唇,只见已被烫的通红,忙又向拾穗道:“快去拿烫伤膏来。” 苏清扬也忙用手在旁边帮着扇风,心疼道:“怎么如此不小心。” 乔沐恩向苏绾君笑了笑,道:“不碍的,我没事。” 苏绾君看了她一眼,“还没事呢,都烫成这样了。”一旁的抚柳见势,自责道:“都怪奴婢,应该将茶冷冷再端上来的。” 乔沐恩见抚柳这样说,忙又宽慰道:“好啦,你不用怪自己,我这不是没事么。” 尽管这样说着,乔沐恩却一直不敢去看苏清扬。苏绾君见她的表情,又看了眼一旁的苏清扬,心里顿时有了几分明白。 看来,这小丫头是春心萌动了。 只是,她不知道她是早已芳心暗许,还是只因苏清扬方才的一句话? 上了烫伤膏后,乔沐恩便借口要去看望苏夫人。苏绾君已知她的心思,也不强留。向苏清扬道:“那堂哥就陪恩儿一起去罢,顺便帮我看看我娘。我怕娘一见到我,又要伤心落泪,倒不如让恩儿去哄她开心一时。” 苏清扬见苏绾君如此说,也不好推托,便答应了。“好。” “那妹妹先去看姨娘了,待会再来看姐姐。”乔沐恩说着起身,苏绾君跟着起身道:“嗯。” “那我也一会再来看绾妹妹。” 苏清扬也跟着说道,惹得一旁的乔沐恩越发的羞涩难耐。 苏绾君将他们二人送到门口,目送着那一双背影离开,眼中满含笑意。 这样很好,苏清扬心里那个心结解了,如此,便也可以去接纳旁人。若是他能和乔沐恩在一起,倒也不失为一桩美好姻缘。毕竟这两人自小相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小姐在想什么?”拾穗看着苏绾君的笑脸问。 “你看。”苏绾君看着苏清扬与乔沐恩的背影,道:“是不是很般配?” 拾穗会意,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却道:“只是,二夫人那一关,怕是很难过。” 苏绾君也轻叹一声,“是啊。” 果然,如苏绾君所担忧,苏清扬还未到如苑,便被韦氏所派的人寻去了。说是赵盈欢来了这么一会了,让他陪她到府里转转。 赵盈欢其实也不坏,十七妙龄,比苏绾君稍大一个月,相貌端庄,为人谦和有礼,心性喜静不喜动。只是,一个女儿家太过谦和,便会少了一份率真,而太过安静则会少了一份灵动。所以,苏清扬总觉得她太过死气沉沉。 相比之下,年仅十四,又伶牙俐齿的乔沐恩则显得生动活泼得多,总让人忍不住的喜欢。 ~~求收,群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五十九、使我思君朝与暮 因韦氏有意给苏清扬与赵盈欢相处的机会,增进两人之间的情感,便将她留在府里小住时日,乔沐恩自然也留下小住。睍莼璩晓 晚饭后,苏绾君与乔沐恩共坐烛下看书。苏绾君见乔沐恩神情恍惚,心思早不在书上,又见她正看着乐府,便随口吟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乔沐恩自知此曲何意,忙躲闪的低下头,咬唇不语。 “怎么?”苏绾君将她手里的书拿开,放于木几上,问:“堂哥今日一句话,让恩儿思君朝与暮了么?” 乔沐恩抬头,眉点几点思愁,看向苏绾君道:“绾姐姐,你说恩儿这是怎么了?” “恩儿怕是有思君之心了。” “可是,我与他自幼相识,以前也不啊,为何今日突然就……就……”乔沐恩不知该如何表达这种感觉,心里空空的,仿佛被谁偷去一块似的。 苏绾君自知那种感觉,替她说道:“就魂不守舍,心神不宁,总觉得心里空空的难受。” 乔沐恩忙点了点头。苏绾君看着烛光下乔沐恩那绯红的娇颜,和那闪烁明亮的双眸,微带浅笑道:“这就是爱情,从来身不由己,半点不由人。” “身不由己。” 乔沐恩低头思绪着这几个字,心里不解。苏绾君知道她还小,一时还很难理解其中之意,便笑了笑道:“好了,你日后自会明白。告诉绾姐姐,你当真喜欢堂哥吗?” 乔沐恩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最后,蹙起她那两弯柳叶眉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见着他,我欢喜。” “欢喜就好。”苏绾君笑着抚了抚乔沐恩鬓边垂发,柔声道:“只要恩儿欢喜,绾姐姐也就高兴了。” “绾姐姐。” 乔沐恩唤着,扑进苏绾君的怀里。苏绾君笑着拍了拍她的背,眼中满是疼爱。这样的乔沐恩,她多希望自己能与她一样,高兴了就笑出来,不高兴了就哭出来,受伤了,就找个怀抱靠靠。 只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前世,她正是因为如此,才落得那样的下场。那样的悲惨的下场,让她再不敢软弱。 但乔沐恩却不同,她不用入宫,不用应付那些明抢暗箭,更不用想破脑袋的回击那些阴谋诡计。她就像是她的前世,单纯而美好,所以,她要努力的保护好她。 一连两日,乔沐恩都来梅苑陪着苏绾君,苏清扬只要一得空,便也过来陪着她们。春日暖阳下,三人有说有笑,倒也无忧无虑,日子温暖惬意。 苏绾君曾几次暗暗观察,见苏清扬对乔沐恩也有几分情意,心里便也放下心来。乔氏见乔沐恩总和苏清扬在一起,心里也有几分明白。尽管她与韦氏暗里不和,但是对苏清扬,她一向都还是喜欢的,自然是乐见其成。 这一日午后,苏绾君正与乔沐恩在海棠树下以海棠为题联诗,忽见秦管家自院外匆匆而来。 “老奴给小姐请安。” “秦管家起来罢。” “谢小姐!”秦管家起身回道:“回小姐,宫里来人通报,册封的圣旨马上就到了,请小姐到前院侯旨。” ~还有一更,求收,推,评,金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十、怎么,只是妃 苏绾君心下一想,这两日因为乔沐恩来,她只顾着高兴了,竟快到册封之事忘了。睍莼璩晓 她平了平语气,道:“好,我知道了,我随后就来。” “老奴告退。” 秦管家又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苏绾君忙唤了抚柳与拾穗,向前院而去。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定。 到了前院,苏老爷,苏婉云,苏夫人,及其他众人人皆已等在那里。见苏绾君来,苏夫上忙上前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苏绾君向她笑了笑,表示没事。 “圣旨到!” 不一会,忽听一声高唱自门外传来,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内监快步走了进来,宣道:“镇远大将军苏秉怀之女,苏婉云接旨。” 苏婉云一听是她,面色一喜,忙上前跪地接旨:“臣女苏婉云接旨。” 苏绾君心里暗暗一沉,跟着众人一起跪下。 那内监将圣旨一展,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远大将军苏秉怀之女,苏婉云,德性兼备,秉心柔顺,仰承皇太后慈命,册封为妃,于四月十六进内。钦此。” 众人闻讯,忙磕头谢恩:“谢皇上隆恩。” 苏绾君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只是妃。 苏婉云却是心下一沉,满是失望,怎么,只是妃。难道,真让司马晚晴做了皇后?这怎么可以,她与她向来水火不容,真让她做了皇后,她日后在后宫的日子岂不真的如水深火热一般了。 传旨的内监见苏婉云只顾低着头,也不接旨,道:“怎么,娘娘想是太过高兴了,连接旨都忘了。” 苏婉云这才缓了神,接旨道:“臣女苏婉云接旨。” 那内监笑着将圣旨奉到苏婉云上举的双掌内,待众人起身后,向苏老爷道:“恭喜苏将军,贺喜苏将军。” 苏老爷自然是高兴的,向他回敬道:“谢公公,公公一路辛苦,请到里面吃盏茶稍歇片刻。” “不敢,奴才还有要务在身,耽搁不得。这不,宣了旨就得立马回去复命。” 苏老爷也不再留,命人将早已备好的钱财谢礼奉上。这本是报喜钱,那内监自然不拘,高兴的收了,又向苏婉云道了回喜,便离开了。 内监一走,府里众人忙围上苏婉云,又是行礼,又是道喜,无不为这无上的荣耀欢喜。 苏绾君也笑着说道:“恭喜妹妹!贺喜妹妹!” 苏婉云见苏绾君的册封旨还未下来,想着,以她的身世也只封了妃,想必,以苏绾君的身世,也只能是嫔了。便笑着道:“姐姐同喜,想必,一会姐姐的册封旨也就来了。” 一旁的苏老爷闻言,道:“哎呀,方才只顾着高兴了,倒是忘了问那公公了。” 苏绾君微微一笑,道:“叔父不必多虑,想必,已在来的路上了。” 韦氏见众人都在为苏婉云高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苏婉清,羡慕道:“唉,云儿和绾儿如今真可谓是一朝得宠,富贵荣华,从此就是锦衣御食了。” 王氏见了,也跟着说道:“是啊,真不知我们月儿何时才能有些富贵命呢。” 苏绾君只是面带浅笑的听着,并不多作一言。却听苏老爷道:“月儿还小,你急个什么。” 王氏被说的无言以对,只得闭口不语。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唱:“瑄王爷驾到。” ~~三更奉上,求收,推,评,金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六十一、后位,做定了 众人闻讯,皆是一惊,不知瑄王爷为何突然驾临。睍莼璩晓苏老爷更是不解,他与瑄王爷素无交情,不知他今日何故突然驾临。尽管这样想着,但他却不敢怠慢,忙领着众人迎向门口。 刚走到两步,就见欧阳瑄走了进来,身着王爷朝服,面容冷俊,步伐潇洒,十分英武不凡。 众人忙跪下行礼:“给王爷请安!” “起来罢。” 欧阳瑄看了眼众人,目光最终落在苏绾君身上。 众人起身。苏老爷上前,再次行了礼,恭敬道:“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宣旨。” 欧阳瑄左手一抬,身后的内监忙将手中的圣旨奉上。欧阳瑄接过圣旨,道:“护国公苏云飞之女,苏绾君接旨。” 苏绾君忙上前跪地接旨:“臣女苏绾君接旨。” 众人也跟着再次跪地。 欧阳瑄将圣旨展开,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公苏云飞之女,苏绾君,秀毓名门,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德悉备。仰承皇太后慈命,立为皇后,于三月二十六进内。钦此。” “啊!” 苏婉云一声惊叹,忙抬头看向欧阳瑄。她可有听错? 皇后,苏绾君做了皇后,为什么? 其他人也皆是一惊,但却并不敢表露出来。 苏绾君只觉得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定了下来,一脸平静的接旨道:“臣女苏绾君接旨,谢皇上隆恩!” 众人也忙跟着道:“谢皇上隆恩!” 欧阳瑄将圣旨放于苏绾君手中,看着她那依然平静如水的表情,脸上微带笑意。 众人起身,忙又向苏绾君行礼:“臣(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只有苏婉云还站在那里,目光定定的看着苏绾君。她做皇后了,凭什么让她做了皇后,难道就因为她为救皇上受了一剑。 苏绾君见苏婉云并不行礼,也不介意,向众人道:“免礼。” “谢娘娘!” 众人谢了恩后,这才起身。苏夫人抬头看着苏绾君,眼中溢有泪意,心中满是欣慰。见苏绾君向她微微一笑,忙又抬手试去眼角的泪。 苏绾君想起,还没谢欧阳瑄呢,便向他微福了礼道:“有劳王爷了。” “不敢。” 欧阳瑄笑着向苏绾君回了礼,“小王也是受皇上之托。另外,还有一事想问娘娘,不知可否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苏绾君微微一笑,道:“王爷请!” 欧阳瑄微微颌首,跟着苏绾君走向后院。一直走到无人听到的地方,欧阳瑄才道:“小王今日前来,一是受皇上之托,二是特地来看看娘娘,不知娘娘的伤势如何了?” “有劳王爷挂心,用了王爷赠的药后,如今已大好了。” “那小王就放心了。” 苏绾君向他笑了笑,“谢王爷关心,不知皇上近日可好?” “皇上很好,本王定会将娘娘关心之情代到。” “谢王爷!” 两人走着,苏绾君忽见一只蝴蝶飞过,想起那日叠翠园的蝴蝶,便道:“对了,还未谢王爷之恩呢。” 欧阳瑄不解,“娘娘何出此言?” “那日叠翠园的蝴蝶,想必和王爷有关。” 欧阳瑄恍然道:“原来是这个,只是,娘娘却不必谢我。要谢,就谢皇兄罢。” “噢?” 苏绾君不解的看着欧阳瑄,难道此事还和欧阳珏有关? 就听欧阳瑄解释道:“那蝴蝶本是小王养着赏玩的,谁想选秀前,皇兄向小王要了些,说是要放在御花园。说来也怪,不知为何,那蝴蝶偏偏不喜欢呆在百花园,全都飞到了叠翠园。所以,小王那日才建议娘娘去叠翠园的。” “原来如此。” 苏绾君笑了笑,看来,她倒真是谢错了人了。不过,说到这里,她似乎隐约记得,前世曾听欧阳珏说过,欧阳瑄十分喜欢蝴蝶。府里还特别置了一个暖房,专门用来养蝴蝶。 又闲叙了会,欧阳瑄见他出来已久,只怕欧阳珏还在宫中等着。且,如今以他的身份与苏绾君的身份,也不便多叙,便离开了。 恭送欧阳瑄离开后,众人对于苏绾君更是另眼相看,无不毕恭毕敬,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她。王氏与徐氏的心里更是万分担忧,只怕苏绾君会与她们秋后算账。 苏绾君将众人的恭敬,胆怯看在眼里,也将苏婉云的不甘与不服记在心里。但她却并不表露出来。 韦氏见苏绾君身份越发不同往日,忙让秦管家又是加派如苑与梅苑的下人,又是让厨房特为苏绾君另起小灶,同时,又命人腾出苏婉清现居的大院子。只恨不得将以往苛待她们母女的地方,都给补上才好。 苏绾君见她如此大费周章,只说她在梅苑住惯了,且,再过十日就要入宫了,也懒得再挪,韦氏这才打消这个念头。 王氏与徐氏见势,也忙问苏绾君和苏夫人可有什么短的缺的,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和她们说。 苏绾君也一一给回了,便陪着苏夫人回院。 走到回去的路上,拾穗一脸得意道:“你们看到方才四夫人和五夫人的脸色没,哼,只差没绿了,真是大快人心。” 抚柳也跟着说道:“是啊,还有二夫人,虽说她平日里一副端庄有礼的样子,但是暗地里不知用了多少坏水,如今也该收敛收敛了。” 玉姑听了,也跟着笑。看向苏绾君道:“如今小姐一朝得宠,做了皇后,夫人也终于可以过上安心日子了。” 苏夫人笑了笑,紧握着苏绾君的手,一脸欣慰道:“只要绾儿过了好,我就放心了。” 苏绾君看向苏夫人,柔声道:“娘,我很好,你放心。以后,你再也不用为女儿操心了。只要娘好好的,女儿在宫里也就安心了。” 苏夫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握着苏绾君的手,越发紧了紧。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梅苑,乔沐恩与苑中其他下人早又闻得喜讯,齐齐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快起来罢。” 乔沐恩起身后,忙走上前,拉苏绾君的胳膊,欣喜道:“绾姐姐,太好了,你不知道恩儿方才听到绾姐姐做了皇后有多高兴,只差点跳起来了。真真是太好了,从此以后,我看谁敢再欺负绾姐姐与姨娘了。” “还有恩儿。” 苏绾君笑着捏了捏乔沐恩因为喜欣而红粉粉的小脸,眼中满是喜悦。如此真好,正如恩儿说的,以后,她倒是看看,谁还敢欺负她们母女。 “是,还有恩儿。” 乔沐恩笑着偎进苏绾君与苏夫人的怀里。 进了屋里,众人都入了座,苏绾君忽然在苏夫人的面前跪下。 “绾儿,你这是做什么?” 苏夫人忙向抚柳拾穗道:“还不快把小姐扶起来。” 抚柳与拾穗自知苏绾君如此,定是有话要交待,并不去扶,而是跟着跪在她的身后。 “娘,请受女儿一拜。” 苏绾君恭敬的磕了个头。 “娘,请原谅女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请再受女儿一拜。” 苏绾君再次磕了个头,想起前世母亲所受的屈辱,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女儿知道,这些年,娘为了女儿爱尽委屈,女儿此生无以为报,只愿有生之年,能让娘过上安心的日子,那便是女儿最开心之事。” 说完,又磕了个头。 抚柳与拾穗见此,也跟着磕头道:“夫人,也请受奴婢们一拜,谢夫人与小姐对奴婢们的救命之恩及养育之恩。” 苏夫人的眼泪早已流下,忙含泪笑道:“好了,都快起来罢。”又向翠儿道:“翠儿,快扶小姐起来。” 翠儿应了上前,将苏绾君扶起。苏绾君看了看翠儿,向苏夫人道:“娘,以后翠儿就在您身边服侍。若是发生任何事,你只管让她告诉我。” “嗯。” 苏夫人点了点头,抬手试去眼角的泪,拉着苏绾君坐到身边,叮嘱道:“绾儿,日后入了宫,你自己也要小心。虽说你做了皇后,但是宫里人心叵测,你越发要处处谨慎,千万要保全自己。” “是,女儿谨记。” 如此又交待了一番后,苏夫人这才离去。因如今册封圣旨已下,苏绾君的身份已然是皇后了,苏府众人便再不能随便相见,即便得诏晋见,亦是要行君臣之礼。即便是贵为妃子的苏婉云,也要行礼。 如此,每日便也只有乔沐恩常来陪伴苏绾君左右。 府里两人得封,整个将军府为了制办嫁妆,可谓是忙的脚不沾尘。原本韦氏为苏婉云备的嫁妆要比苏绾君的贵重些,此时一见苏绾君封了后,只得又想方设法的再行添补。 苏婉云自那日后,再没有来过梅苑。听拾穗出去打听的消息得知,封册那日苏婉云回去后,将房里的东西摔了个遍。如今府里上上下下,无人不对她畏惧小心,深怕惹她一个不称心,会丢了小命。 转眼已到三月二十五。入宫前一夜,按规矩,家人可以见面送行。苏夫人终于得解这几日的思念之情,落日一西沉,便早早的过来了。 不多时,苏老爷,苏清扬,韦氏,乔氏等人也相继而来,自然都说一些好听的临别之言。苏绾君只是听着,只和苏老爷,或是苏夫人说上几句话,其余便甚少开口。 六十二、大婚 亥时一到,众人便要离开,苏夫人又再三叮嘱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睍莼璩晓苏绾君想着,关于乔沐恩之事,她还没问苏清扬,便让拾穗将他悄悄的留了下来。 苏绾君见几日不见,苏清扬的脸上仿佛多了愁容,问:“堂哥何事烦忧?” 苏清扬故作不解,“啊?” 苏绾君峨嵋微蹙,微带娇嗔道:“堂哥以前不管何事,都会和绾儿说,如今是见绾儿要入宫了,所以生分了么?” 苏清扬见苏绾君如此说,知道她向来心思剔透,瞒不住她,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佩。苏绾君只看一眼,便认出那是乔沐恩随身之物。 苏清扬眉头微蹙,语气为难道:“这是她昨日临别前交给我的,我不知该怎么办?” 苏绾君见苏清扬面对感情时总是躲避,犹豫不决,这点倒不如年仅十四岁的乔沐恩来得直接,明快。语气有些不悦道:“堂哥只要按你自己的心思办就行了。” “我……” 苏清扬低下头,思绪道:“但是,她还小,我怕……” “再过一年恩儿就及笄了,堂哥若真有心,难道连这一年也等不了么?”苏绾君想了想,又道:“绾儿只问堂哥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我……”苏清扬抬头,顿了顿道:“喜欢,这些年来,除了绾妹妹,我便只喜欢她。” “你我之事,暂且不说,那只是兄妹之情。但是恩儿,我已知她心中有你,现在,我只想问堂哥一句实话,你心中可有她?” 苏清扬点了点头,“嗯。” “那就好。” 苏绾君放心的笑了笑,知道恩儿不是单相思,便好办了。至于韦氏那边,等她入了宫,恩儿及笄后,她亲自赐婚,或是求皇上赐婚,韦氏便无话可说了。 “好了,如此,绾儿也就放心了。绾儿要堂哥答应绾儿,日后一定要好好对恩儿,她心思单纯,又天真无邪,很容易受伤。” 苏清扬再次点了点头,眼神笃定。“我一定会的。” 苏清扬走后,苏绾君便也歇下了,但躺到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明日就要入宫,就要再见到欧阳珏,她的心里总是定不下来。 次日,卯时刚到,苏绾君便被抚柳叫醒,接着便开始梳妆。 抚柳看着镜中的苏绾君,无可否认,她家小姐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即便是不施粉黛,即便是她总是让她将她化成一副苍白憔悴的样子,但是,却依然遮掩不住她那天生丽质的绝色光茫。 “小姐自打从宫里回来后,气色明显比从前好了许多,气色一好,面色也更加娇艳了。” 苏绾君从镜中看了眼身后的抚柳,目光最终落在自己那不施粉黛的绝色面容上。抚柳说的对,她的气色确实比从前好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没再做噩梦的原因。不可否认,至从入宫后,她的睡眠明显比以前安稳了许多,不再夜夜噩梦不安。 抚柳看着苏绾君,又说道:“小姐今日大婚,奴婢定要将小姐打扮的美美的。” “随你罢。” 苏绾君笑了笑,今日大婚,她也不需要见旁人,确实也没必遮掩美貌。况且,一生只有这么一次,也该让她自己美美的嫁出去。 不过,入宫后,她怕是又不得不遮掩锋芒,韬光养晦了。她比谁知道,后宫,看似金雕玉砌,但是,那不过是用来粉饰阴暗与丑陋的外表。 辰时时分,宫中接她的人浩浩荡荡而来,手执仪仗,敲锣打鼓。另有执礼大臣,官司姑姑带着太后亲赐的八宝凤冠,五彩霞帔,和金凤玉履鞋。苏绾君认得,那官司姑姑正是选秀时的何秀。 何秀一来便教苏绾君入宫后的礼数,称谓,及洞房之礼,甚至还拿了一本压箱底的书让她看。 苏绾君看着那书上房内之事的图片,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忙别开脸,不再去看。尽管前世她也看过,且,也已经过人事,但是,将那些事画作图,再当着别人的面看,还是让她很是不习惯。 何秀早已见怪不怪,笑说道:“娘娘不必怕,到时自然就懂了。” 苏绾君仍是脸红不止,只得应道:“我知道,有劳姑姑了。” 何秀一听,忙纠正道:“方才奴婢刚教过,娘娘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如今娘娘已经不同往日,再不可自称‘我’了,该自称‘本宫’。” 苏绾君重新答道:“是,本宫知道了。” 何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从桌上的托盘里拿出一支通透的玉如意,呈上道:“这是太后赏赐给娘娘的玉如意,希望娘娘与皇上事事如意。” “臣妾谢太后厚爱。” 苏绾君双手接过玉如意,只觉触感清凉,十分透润。不过,她不知太后为何突然对她如此‘好’了,她可记得她并不喜欢她。 一时苏夫人又过来,苏绾君便领着抚柳拾穗,再次拜别。这才盖上喜帕,由何秀扶着上了十六抬大轿。 盖上喜帕的瞬间,她的泪水终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隐约余光里,她似乎可以看到那远去的门口,母亲仍静静的立在那里,迎着阳光,目送着她缓缓离去。 她想,她一定又哭了,这是她最不忍看到的一幕。 喜轿抬起,锣鼓喧天,古乐长鸣。 街道两旁,人头攒动,百姓们纷纷围上街头,观看这场声势浩大的大喜事。皇后入宫,这样的场面可并不多见,况且,今日的排场真可谓是极尽铺张。 坐在那摇摇晃晃的花轿里,握着手中的玉如意,苏绾君的心里却慢慢的平静下来。如意,如意,希望一定要如她之意。 原本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硬走了近两个时辰,一路晃晃悠悠,终于听到轿外抚柳的声音传来:“娘娘,已到重华门了。” 苏绾君心想,以这速度,到内宫,再到她的凤华宫,怕是还得要走上一个时辰。 “落轿!” 终于听到一声尖锐腻耳的声音传来。 苏绾君如释重负,暗暗了舒了口气,经此一天,她怕是要有些时日不愿再做轿了。 “请娘娘下轿!” 何秀的声音自轿外传来。 抚柳拾穗将苏绾君扶出轿子,刚一站定,就见一只修长的手掌伸到她的面前,伴着一声轻唤:“绾儿。” 苏绾君心下一悸,是欧阳珏。她此时盖着喜帕,看不到他的面容,不过,从喜帕下方可以看到,他今日也穿了件大红的喜袍。 她微微一笑,将手放于他掌上,因手里一直握着玉如意的原因,她的手有些凉意,如此,一碰到他的手掌,她顿时感到一阵暖意传来。 欧阳珏也感到了她指尖的凉意,忙将手握了起来,将她的手包于掌内。随后,便牵着她走向前面,又走了近一柱香的工夫,他们这才走进一间殿里。 “你身后就是床,你快坐下歇会。” 一直到了床边,欧阳珏才放开苏绾君的手。 苏绾君坐下,从喜帕下方看到欧阳珏正站在她旁边,便道:“皇上也坐下歇会罢。” 欧阳珏轻笑一声,依言坐下,隔着喜帕看着苏绾君,语气温柔道:“绾儿,你知道朕盼这一日盼了多久了么?” 苏绾君心下一怔,耳畔依稀响起前世同样的一句话:“绾绾,你知道朕盼这一日盼了多久了么?” “臣妾不知。” 她低头,回答亦如前世。 “很久很久,仿若一辈子那么久。” 苏绾君心里再次一怔,为何,今日欧阳珏的每句话都如前世一般,难道,今生,她宿命也会如前世一般。 欧阳珏没再说话,寝殿里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可以清晰的听到俩人的气息声。苏绾君在心里算着时间,她出府时已近午时,轿子又走了近三个时辰,如此算来,此时已近酉时,也就是快到洞房之时了。 不过,她却并不担心洞房,因为她知道,欧阳珏的轻尘功还没有练成,方才听他的气息声就可以知道。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有人走进来。先是行了礼,然后递上一根秤杆道:“皇上,娘娘,吉时已到,请皇上为娘娘挑去喜帕,从此称心如意,恩爱两不疑。” 欧阳珏起身,接过秤杆,小心的将苏绾君头上的喜帕挑去,就见苏绾君正低头在笑。 他心中疑惑,正与发问,却听喜婆巧嘴道:“看娘娘这笑面如花,定知皇上与娘娘日后必定和睦有加,传一世佳话。” 苏绾君听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欧阳珏听后,也是微微一笑。 喜婆见自己说的好,便越发高兴,将桌子上的两杯酒端来道:“请皇上与娘娘喝合卺酒,从此相守到白首。” 苏绾君却在心里想到,恩爱两不疑,相守到白首,说的简单,真要做到,却难如登天。 但她还是接过杯盏,与欧阳珏相视一眼后,便仰杯喝了。只是,酒刚到嘴里,她便蹙了蹙眉。 竟然不是酒。 苏绾君看向欧阳珏,见他也正看着她,便将杯子交于喜婆。喜婆接过杯子,又行了礼,这才退下。殿外,常安自会给她赏赐。 六十三、洞房 听到掩门的声音,苏绾君这才问道:“方才那酒……” 欧阳珏伸手环上苏绾君的纤纤细腰,一脸坏笑道:“朕可不想在这洞房花烛夜将你灌醉。睍莼璩晓” 苏绾君低头含笑,心里却想到,只怕,他是怕酒后乱了性,破了功罢。思绪间,只听“啪”的一声传来,苏绾君心下一惊,看向床头那对红烛,就见烛心又接连爆了两声。 她想起玉姑曾经说过,这是一个好兆头,笑了笑道:“烛心爆,喜事到。” 欧阳珏见烛光下,身着大红喜服的苏绾君越发娇艳妩媚,美丽不可方物,当真是倾国倾城,眼中笑意更深。道:“可不是,今日不正是我们的大喜之夜。” “皇上。” 苏绾君娇唤一声,依进欧阳珏的怀里,鼻翼间,青瑴香的香味传来。她倒要看看,美色当前,他又可否把持得住。 “绾儿。” 欧阳珏唤着,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就这样一直抱着,并不做其他。一直过了很久,他突然说道:“对了,你想是饿了罢?” 苏绾君心下一动,他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她才想起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忙点了点头。 欧阳珏笑了笑,放开她,向殿外道:“如意。” 如意应声进来,身后抚柳与拾穗也跟着进来,手里分别端了几样小菜与两碗长寿面。 三人进来,先向他们行礼,“奴婢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恭喜皇上,皇后大喜,愿皇上,皇后恩爱白首,永结同心。” “起来罢。” 欧阳珏笑着应了礼。三人起身后,忙将菜与面摆在桌子上。苏绾君见自己还戴着凤冠,走向梳妆台道:“抚柳,快过来将我头上的凤冠卸下。” “是,娘娘。” 抚柳应了,走到苏绾君身后,先将她头上的凤冠取下,接着又将其他的珠钗一一取下。苏绾君看着烛光下珠光闪闪的凤冠,伸手摸了摸中间的一颗明珠,想起前世欧阳珏送她夜明珠时说:“绾绾,你就是朕的掌中珠。” “绾儿。” 欧阳珏声音响起,打断了苏绾君的思绪,她抬眼看向铜镜,见头上的珠衩皆是卸下,而欧阳珏正站在她身后。再转头一看,如意抚柳她们早已退下。 “绾儿。” 欧阳珏再次轻唤一声,轻握起她的一缕长发,手指轻饶,在指上绾了一圈又一圈。 苏绾君想起那句话:素手结长发,丝丝绾君心。 她想起以前母亲总夸她的头发生的极好,如丝绸般柔滑,说,这是世间男子最爱的头发。母亲的头发亦生得好,父亲生前就常爱抚着她的长发,甚至亲手为她梳髻。父亲虽是一名武将,对母亲与她却是极尽温柔,在苏绾君的心里,父亲是这天底下最温柔的男子。 “皇上。” 她忙打消心中的念想,将那一抹酸楚压下,笑着起身,双眸含情的看着欧阳珏。 “走罢,再不吃菜都冷了。” 欧阳珏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子旁,坐下后,便为她布菜。苏绾君也不再多想,低头只顾吃菜吃面。 吃了小饱,抬头,见欧阳珏却没有吃,便问:“皇上不饿么?” 欧阳珏笑笑,“朕饿,但朕不想吃这些。” “那皇上想吃什么,叫如意让御膳房去做。” “不用了,朕想吃的御膳房没有。”欧阳珏仍是一脸笑意,见她不吃了,问:“绾儿吃饱了?” “嗯。” 苏绾君点了点头,道:“要不,皇上告诉臣妾想吃什么,臣妾亲自给皇上做。” 欧阳珏突然笑出声来,就在苏绾君正一脸不解时,他突然倾身上前,在她的唇上轻逐一下。 苏绾君心下一悸,双眼眐眐着看着他,却见欧阳珏的笑意更深。 “怎么,绾儿这是吓傻了么,绾儿不要忘了,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苏绾君忙低下头,面色微红,一脸羞涩之态。心里却在想,洞房花烛夜,他难道不怕动情后,走火入魔吗? 欧阳珏只当她是害羞,眼中*越深,伸手便将她拦腰抱起。 “啊!” 苏绾君惊呼一声,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看向欧阳珏道:“皇上。” 欧阳珏只当她是害怕,笑着安慰道:“绾儿放心,朕会小心的。” 可苏绾君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万一他真的走火入魔了可怎么办。 “皇上,臣妾……” 苏绾君欲言又止,想要找什么借口不洞房,但是想着今夜本就是洞房之夜,不洞房又能做什么。 思绪间已到床边,苏绾君还来不及回神,已被欧阳珏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皇上。” 她忙一脸羞怯的看着他,他不会真的要洞房罢? “绾儿不用怕。” 说话间,欧阳珏已伸手去解她的衣带,伴着外袍一松,苏绾君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一是因为这毕竟是她今生的初夜,二来,她真的担心欧阳珏会因此走火入魔。 忽然的凉意拉回苏绾君的思绪,垂眼看去,她的喜服已被他脱下,身上只剩下肚兜,下身也只剩亵裤。再看欧阳珏,他却依然衣冠楚楚,纹丝不乱, 苏绾君心下一气,好啊,既然他不怕走火入魔,她也不用为他担心。想着,便伸手去解他的衣物。 欧阳珏没想到苏绾君会主动去解他的衣服,眼中笑意更深,也不阻止,任由她动作生疏的一件一件解着。一直到最后,他的上身已无一物。 一通脱完,苏绾君已是娇喘吁吁,在那拼命着喘着气。 “绾儿,你当真叫朕想不喜欢都难。” 欧阳珏说着,一手枕在苏绾君脑后,一手紧握着她那纤纤细腰,修长的指腹带着独有的温热,直钻她的心底。而后,那炽热的吻也缠绵而落。 “绾儿。” 他轻唤着,温柔而低沉,透着一种让人沉迷的魔力。苏绾君心下一动,脑袋瞬间空白。 她紧闭着双眼,呼吸紧张,丝稠般的秀发如瀑般洒落身下,香汗淋漓,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 “皇上。” 忘情时,她亦唤他。 她用情的回吻着他,似要将前世之情一并倾出。 “皇上……皇上……皇上……” 她一声声的唤着,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她根本放下不对他的爱。 欧阳珏似乎感觉到她心里那深深的眷恋,动作愈发猛烈,每一次索取,都让苏绾君有一种快要死去的感觉。 “啊!” 她惊呼一声,张嘴便咬住他的肩,双手紧紧的抱住他,仿佛怕他会随时离去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苏绾君更是早已筋疲力尽,趴在欧阳珏的胸膛上,沉沉睡去,绝色容颜,带着一份情-欲未褪的潮晕,在烛火的照耀下,越发娇艳妩媚。 欧阳珏低头看了看她,伸手将两人身上的锦被向上拉了拉,遮住她那外泄的春光。抬头间,他忽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忙将头放回枕上,闭目,静静的调整呼吸。 他知道练轻尘功是不能动情的,他原本也一直在控制,奈何,一见到苏绾君,便让他所有的自制力顿时烟消云散。他真不知是该怪她太过诱人,还是该怪自己定力不足。 低头再次看向苏绾君,此时沉睡的她分外安静,少了往日的故作坚强,亦少了那一份城府。 从见到她第一眼起,他便知道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她心思慎密,处心积虑。 不管是那日在国安寺她与司马晚晴的一番话,还是那夜她故意将凤之佩露出来让他看到,或是,她故意撞上左成俊的剑上,甚至是,她有意出现在百花园,打断选秀。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皇上。” 一声梦呓,打断欧阳珏的思绪,他低头看向苏绾君,只见她在他胸口轻蹭了下,便又睡去。 看着她的睡容,他禁不住的笑了笑。此时的她,多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也上眼睛,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日次日清晨。苏绾君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再动一动身子,只感到浑身疼痛传来。 “嘶……” 她倒叹一口凉气,这才睁开双眼,抬头便迎上一双含笑的双眸。 “皇上。” 她轻唤一声,想起昨夜之事,羞涩的低下头。 “怎么,身子痛吗?” 欧阳珏问着,双臂抱着她光-的身子。苏绾君更是羞涩,将头埋进他怀里,轻轻的摇了摇,“不疼。” “你啊,这嘴硬的性子永远改不了。” 欧阳珏说完,隔着帐幔向外面唤道:“来人。” 苏绾君一听说有人进来,忙躲进了被子里。不一会,就听到如意和抚柳拾穗的声音传来:“奴婢参见皇上,娘娘。” “都起来罢。” 欧阳珏低头向正掀起被子偷看的苏绾君笑了笑,仍是隔着帐幔向如意吩咐道:“去备下浴汤,一会朕与皇后要沐浴。” “是。” 如意应了,便退了下去。 欧阳珏又向抚柳拾穗道:“你们先出去,让常安进来服侍朕穿衣,一会你们再进来服侍皇后。” “是,奴婢告退。” 抚柳与拾穗齐齐的行了礼,退了下去。欧阳珏见她们出去后,便撂开帐幔,从床边的衣架上拿过一条中裤,先穿了上。 六十四、不会爱上他 不一会,便见常安领着七八个宫女从殿外走了进来。睍莼璩晓 “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来罢。” 欧阳珏从床上下来,常安忙上前,拿起中衣为他穿上。 “皇上,您肩上这是怎么了?” 常安惊呼道,看着欧阳珏肩上两排清晰的齿印。 苏绾君在帐中听到声音,忽然想起昨夜她好像咬了欧阳玉,忙撇了撇嘴。要知道,损坏龙体那可是大罪。 欧阳珏转头看了看那齿印,又看了眼帐幔,可以想像,苏绾君当时是有多疼,才会咬的那么用力。 “没事。” 他淡淡的应了声。 苏绾君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欧阳珏穿衣服的声音,思绪开始慢慢的冷静下来。 欧阳珏没有走火入魔,这倒让她很是疑惑,难道,他的轻尘功已经练成? “娘娘。” 抚柳的声音自帐外传来,接着帐幔被人挽起。苏绾君见抚柳与拾穗正站在床边看着她,再一看,欧阳珏与常安已不在殿里,便从床上坐起。 穿好衣服后,没有梳洗,而是直接去了温池。凤华宫里独有一个温池,也是宫里唯一一处温池,乃是当年贤帝特为后来的乔皇后所建,泉水引自皇宫后山上的一处天然温泉。 听闻,当年冷妃仙逝,贤帝为其守孝三年,三年后娶当时的千羽宫宫主之义妹乔氏,立为皇后。乔皇后身子娇弱,为贤帝诞下长乐公主后身子更是越发孱弱。贤帝听闻常泡温泉对身子有益,便特命人通渠引水,从那山上引流而下,建此温池。 对于当年的乔皇后,众说纷云,有说她以色侍君,妖媚惑主,有说她不过是依仗千羽宫为靠山,把持后宫,也有说她与冷妃相识,情同姐妹,并帮其养育遗腹子,更有说,她就是当年的冷妃。 但不管天下人如何评论,也不管她的身份如何扑朔迷离,贤帝对她那独一无二的宠爱却是不争的事实。她也是天王朝继开国始皇的司马皇后后,第二位独占后宫的皇后。自她入宫后,贤帝终身没有再纳一妃一嫔。 到了温池时,浴汤已备好,偌大的池面上,飘满新鲜的花瓣,池面热气弥漫,吹动着四周的轻纱,仿若仙境一般,芳香宜人。 “哇,好香啊。” 拾穗忍不住的多嗅了两口香气,看着池面那大片艳红的花瓣,满是欢喜。 苏绾君笑了笑,没有说话,由着抚柳为她脱去衣物,然后走下温池。水温刚好,泡着一会后,苏绾君便感到额头有微微汗意,身子也放松了下来,不似之前那撕裂的疼痛。 抚柳和拾穗将她的衣服挂好后,就都出去守在外面,苏绾君见屋里只剩自己,便靠到池边休息,随手拍打着水面上的花瓣。闻着那芬芳的香气,她竟有一些困意。 “小心!” 欧阳珏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伸手扶住她的香肩道:“你也真够大意的,在这里你也能睡着。” “皇上。” 苏绾君忙转过身,向后退了两步,看着欧阳珏,在水中微微低头,福了礼。 欧阳珏看着水雾中那张故意疏离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笑了笑道:“绾儿真是时刻不忘君臣之礼啊。” “臣妾不敢忘。” 欧阳珏轻叹一声,笑了笑,道:“好罢,那你好好泡泡,朕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一会你出浴后,一起用早膳。” “臣妾恭送皇上。” 苏绾君再次福了礼。 欧阳珏又看了看她,这才转身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苏绾君重重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身子一蹲,将整个人没入到水里。 苏绾君闭着眼睛,脑海中思绪飞转。她说过,来生决不再爱上他,不再爱上任何人。她实在不想再落得如前世一般的下场,那种感觉,太苦太痛。 出浴后,回到前殿,早膳已备下。正在梳妆时,如意进来行礼道:“奴婢给娘娘请安,恭喜娘娘大喜。” “起来罢。” 苏绾君看着如意笑了笑道,对于如意,她总有太多的感激。 “谢娘娘。” 如意谢了礼起身,向苏绾君回道:“娘娘,皇上正在御书房批折,说是不能来陪娘娘用膳了,请娘娘自己先用。” 苏绾君随口问道:“那皇上早膳用了吗?” “回娘娘,还没有,皇上一早批奏批到现在。” 苏绾君一想,昨晚欧阳珏就没有用膳,夜里又折腾了那么晚,今日一早起来又早早的去批折,不免有些心疼,道:“你去回皇上,本宫等他一起用早膳。” 如意知道苏绾君这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待梳好妆出来,欧阳珏也来了。苏绾君忙领着抚柳拾穗上前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快起来罢。” 欧阳珏伸手将她扶起,牵着她坐到桌子旁,道:“你身子本就弱,不禁饿,快用膳罢。” 抚柳拾穗忙上前,又是装了粥,又是布菜。 欧阳珏看向她们,笑说道:“这两丫头倒是机灵。”又道:“好好服侍你们娘娘,朕自有重赏。” 抚柳拾穗闻言,顿时愣在了那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苏绾君看了看她们,笑了笑道:“皇上快别吓她们,她们胆子小,不禁吓。”又向抚柳拾穗道:“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 抚柳拾穗这才反应过来,忙跪下谢恩:“奴婢谢皇上隆恩。” “好了,快起来罢。” “谢皇上。” 又谢了恩,抚柳拾穗这才起身,侯在苏绾君身后。 苏绾君记得欧阳珏喜欢吃笋丝,夹了块放于他碗里道:“皇上昨晚就没用膳,早膳可得多吃点。” 欧阳珏笑了笑,道:“绾儿怎么知道朕喜欢吃这翡翠笋丝。” “皇上喜欢就多吃点。” 苏绾君说着,又夹了一块。 欧阳珏看了看苏绾君,没再说话。苏绾君也不再说话,只管按他的喜好,为他布菜。 用完早膳,就要去凤央宫给太后请安。 今日乃是他们大婚后初次给太后请安,还要敬茶,所以,得着吉服,梳正妆。 苏绾君自然不该怠慢,尽管太后一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她,但是,该尽的礼数还是得尽的。所以,用完早膳,她便换上了皇后的凤袍,戴了凤冠,这才后欧阳珏一起向凤央宫而去。 刚到凤央宫门外,忙用人通传。欧阳珏携着苏绾君的手走了进去,进了正殿,就见除了太后,还有三人在场,苏绾君自然都认得,分别是欣妃,淑妃,和如妃。 只见欣妃正和太后在说什么,逗着太后一脸的笑意,淑妃和如妃都在一旁陪笑着。 一进正殿,苏绾君忙将手从欧阳珏的手里抽回。三妃一见欧阳珏,忙起身,向他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欧阳珏看了她们一眼,道:“平身罢。” “谢皇上!” 三妃谢了恩后,起身,回座。 欧阳珏这才带着苏绾君走向太后,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苏绾君也忙跟着跪下行礼道:“臣妾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体安康!” 太后看向欧阳珏,满脸笑意,“快起来,坐罢。” “谢太后!” 欧阳珏谢了礼,起身,在一旁的梨花椅上坐下。 不一会,就见晴烟端了茶进来,苏绾君接过茶,敬于太后:“母后请用茶。” 太后打量苏绾君,并没有接过茶,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欢喜,也没有不喜。苏绾君也不着急,就这么举着茶。过了一会,太后终于伸手接过茶,浅呷了一口,便放于旁边木几上。 用锦帕试了试嘴角后,终于说道:“好了,你也起来罢。你身子弱,别跪坏了身子。” “谢母后!” 苏绾君谢了恩,起身,在欧阳珏的旁边坐下。 三妃这才起身,向她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 “各位姐姐快起身罢。” 苏绾君笑着看着三妃,尤其向淑妃笑了笑。 “谢皇后娘娘 三妃谢了恩,起身回了座,见苏绾君如此客气,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太后见该见的请也都请了,向苏绾君道:“皇后伤势可好些了?” 苏绾君忙恭敬回道:“谢母后挂心,用了华御医的药,已大好了。” “那就好。” 太后微微颌首,向侯在旁边的晴烟道:“去将旧年进贡的那支千年人参拿给皇后。” 又向苏绾君道:“你如今入了宫,贵为皇后,这身子就不只是你自己的了,定要好好调养,如此才能上慰天颜,下承子嗣。” 苏绾君闻言,忙又跪下谢恩道:“谢母后关心,母后之言臣妾必定谨记在心。” “快起来罢,你身子还未好全,别动不动就跪。” 太后的话刚一说完,欣妃就笑着说道:“是啊,臣妾总听太后说皇后娘娘最是知书达理,是臣妾们所不能比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以后,臣妾们定是向皇后好好学习。” 苏绾君只是浅浅一笑,欣妃的话中,三分讥讽,七分恭维,她不难听出。 “是要好好学,尤其是你,你的礼数最差。” 欧阳珏似真似假的说道,笑着看着欣妃。 欣妃低头,娇嗔道:“皇上可真偏心,皇后娘娘一进宫,就开始数落臣妾的不是的。” 六十五、赏赐不断 苏绾君见欣妃那一副故作娇怒的表情,浅浅一笑,“欣妃姐姐不会听不出,皇上这是在夸姐姐呢。睍莼璩晓” 欣妃不解,看着苏绾君,其他人也都看着她,不知她何以如此说。 苏绾君仍是笑意不减,“若不是皇上十分熟悉姐姐,深知姐姐不会生气,又怎么如此说。换句话说,若不是皇上与欣妃姐姐感情够深,皇上也不会如此说了。” 欣妃一听,心里自是七分喜,三分嗔,向欧阳珏道:“皇上快听听,皇后娘娘好一口伶牙俐齿。” 欧阳珏微微一笑,“想来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以往,都说你能说会道,如今,你也有说不过的人了。” 看向苏绾君又道:“绾儿这一张嘴,朕都怕她。” 众人听着欧阳珏那毫不掩饰的宠爱之情,都笑了笑,然后便低头不语。 又闲叙了一会,太后说要歇了,众人便也都散了。 初次请安,还算顺利,但苏绾君知道,此时其他妃嫔还未入宫,真正的后宫生活还未开始。 从凤央宫出来,欧阳珏就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苏绾君也无事可做,便独自回了凤华宫。 刚回到宫里,就见内廷总管内监张平领着一群宫女内监侯在那里。见苏绾君坐下,忙上前行礼:“奴才内廷司总管张平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那些内监宫女也忙跟着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 苏绾君看了张平一眼,内廷总管,主要负责宫里的日常开销,及内监宫女的调配,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但也不小,便道:“张公公起来罢。”又向其他人道:“你们也都起来罢。” 众人谢了恩后起身。 张平回道:“回皇后娘娘,这些是拨给凤华宫伺候的下人,合内监二十人,宫女二十八人,其中,领侍姑姑一人,内监总管一人。” 苏绾君抬眼看向那些宫女内监,领侍宫女仍是袭若,总管内监也还是李何,这些人倒和前世一样,一点也没变。想到前世,苏绾君又多看了一眼李何,这个日后背叛她的人,她倒要和他好好算算前世之账。 收回目光,她微微颌首,“嗯,本宫瞧着都还不错。” “娘娘合意就好。”张平陪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奴才特别为娘娘精挑细选的,娘娘若是有什么不合意的,尽管吩咐奴才,奴才再给您重新挑选。” “不必了,既然是张公公亲自挑选的,自然是各有各的好。” 张平闻言,满心欢喜,忙低头道:“既然这样,那奴才就不叨扰娘娘了,娘娘若有什么吩咐,只管让人知会奴才。” “嗯,你去罢。”苏绾君说着,向抚柳看了眼,抚柳忙从袖袋里拿出一小袋碎银,递给张平道:“这是娘娘打赏的,公公拿去喝茶罢。” “奴才谢娘娘恩典。” 张平万分喜悦,忙跪下磕头。 张平走后,苏绾君便故意问道:“谁是领侍姑姑和太监总管?” 袭若忙站了出来,行礼回道:“奴婢袭若,是凤华宫的领侍姑姑,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 李何也忙行礼道:“奴才李何,是凤华宫的内监总管,给后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 苏绾君着眼仔细的打量了一回他们。袭若,今年二十八,入宫已有十五年,从一个小宫女一步步走到今日这领侍姑姑的位置,性子沉稳,处事稳重。前世,她被打入冷宫后,凤华宫的一帮下人便都被罚去杂役司做了粗使,而袭若因为为她求情,而被苏婉云仗毙致死。 至于李何,今年二十四,入宫七年,前世她很喜欢他的处事圆滑,却没想到,他竟背叛了她。 她收回目光,语气五分冷,五分硬道:“以后,这凤华宫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可要替本宫好好打理。本宫没有多少规矩,只是一句,谨言慎行。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做的别做。若是本宫知道谁在外面乱嚼宫里的是非,做了对不起本宫,对不起凤华宫之事,绝不轻饶。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原本见苏绾君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还以为她是一个很好糊弄的主,不想,听了这一番话后,顿时诚惶诚恐起来,忙跪下行礼,道:“是,谨遵皇后娘娘警示!” 苏绾君又看向抚柳与拾穗,道:“她们两人是本宫的贴身侍女,抚柳与拾穗,你们日后有什么事,除了可以回领侍姑姑和内监总管,也可以回她们。” “是,娘娘。” 众人又应了一回。 苏绾君这才微露出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让抚柳打赏了一回,这才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午膳时,欧阳珏来凤华宫陪苏绾君一道用膳,又问了她可有短缺之处,苏绾君只说一切都好,便过去了。 下午,内廷司又将宫里用度的相关账册送了过来,又是道喜奉承了一番,苏绾君无心应付,随便应奉了便打发了。 接着液廷司又将欧阳珏每日宠幸的彤史送了过来,这倒是苏绾君一直想看的。想要知道欧阳珏轻尘功是否练成,看一下彤史上的宠幸记灵便可以。如果欧阳珏从三个月前便不再宠幸,那么,也就是说,他有可能在三个月前就开始练轻尘功,而如今早已练成。 只是,看到的记录,却让苏绾君顿时愣住了,欧阳珏从一个月前才开始没有宠幸,也就说,他的轻尘功还没有练成,那他昨夜还…… 将彤史放下,苏绾君越发不解,难道,欧阳珏并没有在练轻尘功,既然如此,那那夜他被左成俊挟持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此事另有蹊跷? 而后,流水般的赏赐,贺礼,流进凤华宫。 先是太后的赏赐,接着又是欣妃,淑妃,如妃的贺礼,左不过都是些绫罗绸缎、首饰,和参茸补品等,将凤华宫正殿堆得满满的。 苏绾君无心去看,只让袭若登记清楚,连同上午的那只千年人参,一起放入库房,留备后用。 这边还没收迭,那边欧阳珏的赏赐又来了。 就见常安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院外而来,手里捧着各式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