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无忧的冬季》 第一章 初见 p>  置身于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钟白颇有一种飘然世外的感觉。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朦胧的水汽在车窗上铺里一层又一层,厚的地方结成了冰花,甚是好看,就像小时候在图画册上用心勾勒的一张张“作品”,简单稚嫩,却让人看了舒心。 钟白揉搓着双手,不时放在嘴边呵一口暖气。 暮色一点点成墨,车子失去了钢筋铁臂的本色,被厚厚的雪花包裹的严丝合缝,像个棉花包。 钟白看了看腕表,已经5:30了,打开了远光灯。随手抽了一张纸巾在车窗上擦出了一个小洞。这是他看向世界的窗口。铺天盖地的大雪没有罢休的意思,世界静的可怕,只有车子的马达在“嘟嘟”的响着,提醒他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是溪水断流,什么是野鸟影踪,钟白体会了个真真切切。 不一会,小小的窗口又被冰花封闭了。钟白笑了笑,想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自己很顽劣,个头不高,却经常闯祸,不是打碎人家的玻璃就是翻过邻居家的院墙偷摘树上的果子,在那条弄堂里,父母也因此受到了不少白眼。终于,父亲忍无可忍,每到周末就会把自己锁在屋里。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游对策,钟白搬了一条小板凳,借势从小小的窗口翻了出去,后来,自己大了,小小的窗户再 也容纳不了自己。 车灯笔直的照亮了前方的盘山路,光线投影在飞舞的雪花上,映的雪花晶莹剔透,衬托这黑色的底色。 钟白无意识的望着空茫的尽头,一个小小的红点艰难的挨近了车灯的范围,这种火红的颜色如冬日的一簇火焰,正慢慢燃烧进钟白的世界。 汉飞,深一脚,浅一脚,走的很困难,一会跌进雪坑,一会蹭到岩壁,看的钟白提心吊胆。等红衣女孩再次站稳,她朝钟白这边望来,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只是用手搭在额前。钟白意识到灯光的刺眼,赶紧换成了示廓灯。 走进车身,汉飞没有一丝驻足的意思。 “姑娘,别下山了,很危险。”钟白好心的提醒着,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打开车门的瞬间,雪花漫天飞舞着冲进了车内,钟白打了个冷战,看看身上这件轻薄的羊绒衫,在大都市里吹嘘的神乎其神,红外线,光暖··在这种坏境中显得是多么滑稽可笑。 红衣女孩似乎说了句什么,被马达声湮没。 “听我一句劝,找不到下山路了”钟白对自己的行为也有点奇怪,平时,办公室人背后偷偷称呼他铁面将军”。也许,这是今天自己见到的第一个“活人”,也许是惺惺相惜,让钟白决定今晚非救下她。 看到汉飞一直没有反应,钟白真怀疑自己遇到了鬼魅。 “咩··”一声清脆稚嫩的声音划破了夜的死寂。钟白这才看清汉飞怀里鼓鼓囔囔的东西是一只羊。她似乎很紧张这只羊,赶紧收紧了衣服,让怀里的这只羊更暖和些。 “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困在这里的路人” “要不你来我车里暖和暖和吧”汉飞没有反应,低头继续走“你这样不听劝,会走失在这山里的。也许你是山里人,会老马识途,但是今天不一样,你看,没有任何东西做参照物,都被雪摧毁了,你都不知道你的下一步是荆棘小道还是悬崖峭壁”钟白越说越激动,像是自己对这天气的宣泄。 “你自己不要命也要对它负责”钟白指着那只羊。 汉飞一怔,从来没有人关心过阿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想到阿妹昨日的腹泻险些丧命,仍心有余悸,看了看远处的山道,这样走下去还得2个小时的路程,恐怕阿妹··· “我不冷,让阿妹上车暖暖吧。” “阿妹?”钟白望了望四周没有人啊。 汉飞把阿妹放好,自己背转身子望着山下的万家灯火。 钟白仔细的看着这只像雪花一样的小羊,没有一丝灰尘,不像山里人圈养的。阿妹很脆弱的蜷缩在座子上一动不动,时不时对这车窗呼喊着它的主人。汉飞转过身来微笑的看看阿妹,似乎在说“好好休息”,随后又背过身去。 窗外的这个小红人穿的鼓鼓囊囊,在这浩渺的暮色中显得笨拙臃肿而又孤单。 钟白拉下了车窗,想要开口却是无语,伸手从后座拿来外套披上身,下了车,和汉飞并肩立在风雪中,他偷偷的用眼角打量着这位女孩,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想要看清一个人的容貌。在他身边的女孩没有一个营也有一个排了。可是越是迫切越是不容易得到。她戴了一顶厚厚的羊毡帽,帽子有些大,帽檐遮住了半张脸,大红色的棉袄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气息,一看就是纯手工的。 “该回家了”似乎是自语。 “你知道下山路?”钟白急切的询问。 “就在下面” “那我··我可以去借宿一晚吗?” “你可以跟我回村里,估计有好多人会让你借宿。”汉飞斜睨着钟白,借着白茫茫的余晖,汉飞发现他侧脸的线条很漂亮,鼻子挺直,下巴的轮廓很有棱角。 “上车把··阿妹冷”钟白停顿了一会。 汉飞迟疑了,终究还是拉开了车门。 “系好安全带”安全带是什么汉飞根本不知道,别说去系好,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坐车。汉飞有些尴尬。 钟白看出了她的疑惑,轻轻俯下身子帮汉飞扣好了安全带。 汉飞第一次跟陌生的男人有这么近距离接触,不免的紧张,全身笔直僵硬的靠在座椅上,在钟白起身的瞬间她闻到了一股淡淡清爽的男性体香,她傻傻的以为男人就是这个味道。汉飞贪婪着吸允这股香气,当意识到自己失态时,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钟白正对着自己微笑。 下山的路已经消融在茫茫白雪中,就像本来就没有存在一样。汉飞对这唯一的进城路很熟悉,平时家里添置个大件,都是起个大早摸黑进城,其实从父亲病后家里一直没添置过东西,相反,能看过眼去的都卖掉了。 “左转···右转····直行”汉飞就像个导航仪,简单明了的指挥着。钟白车技很好,在崎岖的山路上开的平稳敏捷。“下坡”“坡道很长很陡”钟白看了一眼汉飞“怎么,不相信我的车技”汉飞没有任何表情,低头抚摸着怀中的阿妹,她的毛上湿漉漉的,晶莹莹的,让人忍不住的爱怜。车内昏黄的灯光暖暖的打在汉飞身上,镀上一层毛茸茸的,橘黄的光晕,看的钟白的心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涌动。 对于这条熟悉的道路,汉飞没有放在心上,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摔倒,倒是路两旁的荆棘很不给面子。等冬天结冰,小伙伴冲锋一样的来抢占这块“滑梯”,小伙伴也是拉帮结派的,先来的总有优先发言权。后来的小伙伴为了体验一把滑梯的乐趣,不惜出卖手里最喜欢的零食或者玩具。一个鸡蛋,一个陀螺,或者是一只小麻雀。滑了千百次的滑梯,她没想到今天也会另自己惊悚万分。 钟白并没有踩刹车,脚下的油门在一点点加力,他想体验的不是飙车的块感也不是故炫车技。钟白觉得自己被无视了,他想征服她的沉默和无视,只是这次他错了。 车子飞速下滑,极度的失控中,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紧闭的嘴唇紫色渐浓,脸上血色一点点退去,她的身子由于惯性快要站起来了,她一手紧紧裹着阿妹,一手慌乱的想要抓住点什么,显然,汉飞并不知道车顶上方的扶手,慌乱中她抓起了钟白放在档靶子上的手,紧紧的,钟白感觉她的指甲已经嵌到自己的肌肤里,只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喊一句,叫一声,钟白失落,平时办公室的女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小鸟依人,楚楚可怜,恨不得见了一只蚂蚁都要惊呼一声,然后顺理成章的躲进自己怀里。 车子平稳的滑入了主干道,汉飞惊魂未定,仍保持着一个夸张的动作和表情,脸色煞白,身子微微颤抖。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吗?难道自己真的是扫把星,别人靠近我就会出事吗?非要让我进18层地狱。不是我不愿意死去,只是我还有父亲要照顾,求您不要因为我的罪过迁怒我身边的人,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让身边的人平安,平安,··不要再加重我的罪过了。车子下滑时汉飞唯一做的就是为身边的这位人祈祷。 钟白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反握在汉飞手背上,她手指冰凉,像一块冰棱,从来没有过温度“对不起,我车技不好”钟白惭愧的掩饰着自己的错误,他很懊恼,为了一己私欲,竟让这个瘦小的人儿遭遇了这样的惊心动魄。 汉飞感到手上的温度,像惊弓之鸟,迅速抽掉了手抱在胸前,一脸错愕的看着钟白,睁大的眼睛如一潭死水,深不见底的空洞让人窒息。 “下车”汉飞用尽了身体最后一丝气力。 钟白以为她生气了“对不起,我··”汉飞不等他解释欲推门。 “危险” “我才是最大的危险,让我下车”汉飞嘶吼着,满脸的悲愤,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钟白无奈一手拉着汉飞一手缓打方向盘让车子停下。 车子刚停,汉飞像离弦的箭冲进了风雪中。 黑夜彻底来临,温度骤降,经过了一番生死离别,汉飞损耗的已经没有力气,步伐越来越慢。 钟白内心备受煎熬,挂着1档徐徐的跟在她后面,替他开着微弱的灯光。她好像在故意赌气,灯光照左她走右,照右她走左。 “噗通”汉飞跪在雪地里,已经没有力气和风雪斗和山路斗,甚是和他斗。她仰躺在风雪中,任由雪花铺头盖脸的压下来,她把身体仍在了大雪中,浑身舒展,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多么希望自己化成了一朵雪花,轻轻的来轻轻的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阿妹,我好累啊,原谅我走不下去了”阿妹温柔的把头蹭在汉飞的脸上。“咩··” “也许我不该带你来这世界上受苦’”“咩··” 钟白一个箭步冲下车,他不明白前方到底怎么了。虽然车跟在汉飞后面,钟白已经感到她的反感,仍保持了一段距离。大雪天又是寸步难行。钟白飞奔着,恨不得长上翅膀,突然讨厌起这封山大雪,再也不是一种赏美的心情。这咫尺天涯的距离,钟白体会了个实实在在,“该死”钟白边跑边骂,骂自己,骂天气,骂车子,或许都有。 这一段距离走的钟白好累,似乎过了几个世纪,他失去了以往的沉着冷静,气喘吁吁的跑到汉飞前。 汉飞眼睛睁得大大的正望着钟白,长长的睫毛眨动着,闪着雪花的晶莹。见她没有事情,钟白稍稍放松了心情。“别理我”这是汉飞第一次对他微笑,温柔而真切。这样近的距离,借着白茫茫的余晖,钟白认真打量着她,长长的睫毛微翘着,随着雪花的飘落一眨一眨,似天上的星辰,璀璨夺目。秀挺的鼻梁,小小的嘴巴泛着樱桃般的红,如火如荼,嘴角的弧线上扬,两个小酒窝似桃花般在脸颊上漾开。在雪光的映照下,脸上镀上一层银光,钟白心中震撼了“面若桃花,肌肤胜雪”最合适不过了,这种美是出水芙蓉美,闭月羞花的美,沉鱼落雁的美,没有一丝修饰和装扮。 偶有几朵雪花落在脸上,一时簌簌,一时无声,如梦如幻。 寒气渐渐逼透了身体,钟白猛地从梦境中惊觉。 “快起来,这样天寒地冻的会死人的” 汉飞仍是笑着,她的笑容是迷人的“红尘一骑妃子笑”也不过如此,以至于钟白在以后的岁月里疯狂迷恋这样的笑容。 “你知道民间有句谚语,今年大雪似棉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钟白见她没有起来的意思,伸手就去抱她“我不管你枕不枕馒头,你现在躺在雪上,枕在雪上,盖的也是雪,这样下去你就见不到明年的馒头了。” 汉飞轻轻推开了钟白的手“就一会儿,一会儿,我觉得现在暖和极了,舒服急了,让我偷会懒吧,就算是判了死刑的人也有自己的活动时间”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半句湮没在大雪里。 汉飞的低声软语彻底击中了钟白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心中狂喜,她是再向我撒娇,向我示好,她开始展现女人最温柔的一面了吗。 汉飞忘情的自语着,已经忘记了身边这个陌生人,她像是对上天自语。 “咩” “阿妹,冷了吗,赶紧走吧”汉飞一个轱辘爬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大步的向前走去。 钟白站在原地傻傻着等待着,默默的数着“123456··回头,回头,快点回头” 汉飞突然扭头一笑“走吧,快到村里了” 钟白如濒临死刑的人受到大赦般兴奋,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车子呢” “没有了” 汉飞看着远处的一个鼓鼓的山包,与连绵山峦在一起,并不显得突兀。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章 住宿 p>  汉飞推开了木栅栏门,进了院子 钟白微怔,还真有夜不落锁的地方。 汉飞看出了钟白的疑惑,“家徒四壁,没什么可偷的” 钟白尴尬的笑了笑。低语“家里有宝不识宝,偷了你去怎么办。” 汉飞刚要关门,钟白早伸进了一只脚“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钟白显得有些生气,刚才雪夜中是自己误会她的意思了吗,真是搞不懂,难怪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 “家里不方便”“怎么不方便了”钟白对自己有点无奈,自己遭了拒绝还这么厚颜无耻,理直气壮的非要住进人家家里去。“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方便留客,你去别家看看吧”“但是我们是朋友啊,哪有把朋友拒之千里的” “谁啊?”苍老虚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啊,没事,一个问路的”“这么冷的天让人进来坐坐吧,出门在外不容易”“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吗,这样总方便了吧。”钟白一脸坏笑的盯着汉飞。“好啊,好啊,谢谢伯伯了,这天实在是太冷了,我去别家借宿都没人开门。”从声音判断似乎称伯伯比叔叔更合适,不等汉飞说话,钟白已经自顾自的走向屋里去了,留下汉飞无奈的站在院子里,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一个词语,钟白被“震撼”了,“家徒四壁”并非虚言,如果不是身临其境,钟白很难想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低矮的三间小屋,墙壁有的地方已经坍圮,看上去实在危险。中间一间算是“客厅吧”,客厅了放了一张掉漆的方桌,看上去更像古董,桌子两边整齐的放着两把竹椅,在凛冽的寒夜,让人更觉寒意森森。墙上空荡荡的,除了屋顶一盏白炽灯。右手间挂了一块挡风布帘,左手间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不时传来虚弱的申银声和咳嗽声。钟白傻傻的打量着“童话木屋”,一时没反应过来。 汉飞进来直接去了父亲的屋里,并没有打理身边这位。 炭盆里木柴已熄灭,只留下灰白的余烬,墙上缝隙里吹进了细小的风,撩的灰烬一阵飘摇。“很冷吧”汉飞把手伸进父亲的被子里摸到冰凉的手脚,抓起床头的暖瓶倒了一杯水,扶起了父亲瘦小的身躯喂水,水杯里袅袅的热气很快被室内的凉气吸走“先喝点热水吧,我去生一盆炭火”汉飞服侍完父亲,端着炭盆出去了。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钟白望着忙碌的汉飞,又是尴尬又是内疚,在这个清泠的小屋里他就是多余的一个人。他也理解了汉飞口中的“不方便”,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实在不该来打扰。 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离开“年轻人,进屋里来暖和吧”钟白心里暖暖的,走进了老人的屋里,“谢谢伯父”“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自己倒杯水喝吧”,老人很热情,钟白反而被这种热情的态度弄的无话可说,此时他再也不是驰骋商场,长袖善舞,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钟白,而是一个落魄的路人。 老人的热情和汉飞的冷酷,让钟白怀疑他们是不是亲生父女。正想着,汉飞端了一盆红红的木炭进来了。屋里渐渐有了丝丝暖气萦绕在身边,钟白围着炭火,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人聊着,老人很高兴,说到自己的年轻,讲到自己的骄傲,眼睛都会熠熠生辉,这也许就是男人之间的话题,汉飞从不听父亲讲过这些。自从母亲去世,李玲和画画离开后,父亲就更加沉默了,仿佛一夕之间成了个老人,汉飞有时候怀疑父亲到底是喜欢自己多还是喜欢那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画画多。 老人说的很吃力,一句话从来说不完整,一会大喘气,一会咳嗽,钟白也听的很吃力,前半句已经过去好一会,后半句才出来,偶尔走神的时候,甚至要绞尽脑汁的回想,上半句说了什么,要怎么回答。钟白很配合老人的说话情景,时而大笑,时而陪着老人蹙眉叹息,时而手握成拳愤世嫉俗。汉飞本来想劝父亲早些休息,看到父亲久违的笑容还是不忍心打断。 毕竟年老体弱,老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鼾声均匀,他的眉头舒展着,唇边挂着一丝笑意,似乎正在一个美丽的梦境中。 汉飞轻轻替父亲掖好棉被,用铁钳勾了勾炭火,和钟白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谢谢你”“什么?”“我父亲今天很高兴,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愿意听他说这么多”钟白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应该谢谢伯父愿意听我说,我们这是各取所需吧”钟白说着就朝外走去“去哪?”“找地方睡觉去啊”“这三更半夜的没人敢给你开门”钟白抬起腕表肯了看,很是吃惊“哇,都12点了”“进来吧”汉飞撩起右手间的布帘,站在门口盯着钟白。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钟白偷笑着,嘴上却说着“一间房子,不方便吧”“我晚上还要照顾父亲”一句话浇灭了钟白心里刚点亮的小火苗。 钟白走进房间,才发现别有一番洞天。房间不大却布置的温馨朴素,碎花布帘隔开,一头一张床,床尾处一张简陋的桌子上整齐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小小的窗口很低,一眼望去,外面的世界尽收眼底,窗台的一个空酒瓶里随意的插着几只腊梅,似有似无的香气淡淡的漾开。 “你睡那张床吧”钟白看着那张小小的矮矮的床,再看看自己185的个头,75公斤的体重,心里甚是为那张小床的生命担忧。汉飞看着钟白迟疑没说话“被褥都是干净的,只是好久没人睡了”后半句声音很轻,像是耳语,带着一丝哀愁。“这床的主人呢”话刚出口,钟白知道自己错了“你到底睡不睡”“我睡” 夜里,钟白一直没睡着,不是自己恋床,而是实在太累了,不敢翻身,稍有一动,床就会很给力的“吱呀”一声,似乎在提醒着钟白,吃人家的手软,住人家的床需要腿短,就这样直挺挺的躺着,活像一具僵尸。 寒风从窗的缝隙里钻进钻出,冻得钟白手脚冰冷,直打哆嗦。钟白心里苦笑了几声,风干的木乃伊大概就是经历这种过程吧。 汉飞一直没睡,她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雪白,一则担心父亲晚上憋气,一则是想让钟白留下到底对不对,自己是个扫把星,这已经是事实证明的了,只要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三是毕竟是和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忙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静下来时一股莫名的情愫鼓满胸膛,如小鹿乱撞。 汉飞轻轻坐起身来,床板还是轻微的“吱呀"了一声。她这么小的身躯都会“吱呀”,自己这庞然大物的身躯更是经不起折腾,否则,主人心里肯定会有想法,这样想着,钟白更是痛苦极了。汉飞披上棉袄,穿上拖鞋,来到了父亲房间,替父亲整理了一下被子,难得父亲今晚没有憋气,多久了啊,从去年查出肺癌的时候,他就一直没睡过一个踏实觉,这种病魔太恐怖了,一点点的吞噬人的五脏六腑,直到所有的器官一点点烂死在身体里,然而大脑却清醒的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不是没想过让父亲安乐死去,只是父亲不放心自己“汉飞啊,等你嫁到了孙家,父亲也就瞑目了”。想到这里,汉飞泪如珠下,父亲苍白的脸已经没有血色,瘦的皮包骨头。 记忆里父亲人高马大,每当父亲下田回来,顾不得洗去手上的泥巴,双手就托起自己放在他宽大的肩头,去摘院中树上的槐花,自己总是贪得无厌,一手摘一手吃,甜甜的清香已成为记忆的味道,此时在井水边淘米的母亲总会假装嗔怒“女孩子整天爬高上低的,以后谁敢要啊”说完母亲也会会心一笑,眨眼间,这种幸福灰飞烟灭。 汉飞走出了房间,钟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狠狠的翻了身,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原来好的睡眠,姿势是很重要的啊,钟白拉了拉被子,脚露出来了,蹬了登脚下,胸膛又露出来了,钟白无语了,还是缩着吧,这实在不是施展拳脚的地方。 在钟看来,汉飞实在是一个谜,时而面罩寒霜,拒人千里,时而娇小可人,让人怜惜,不过钟白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汉飞活的很累很心酸,亦很坚强,就像这腊梅,愈严寒,愈怒放,愈清高。 汉飞擦敢了眼泪,撩起布帘进来了,她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隔壁的梦中人。汉飞望着窗外,外面的世界已经微微泛白,今夜无眠索性不睡了,过一会该给父亲做饭了,父亲肠胃已坏,饭量很小,只能进些流食。少食多餐。 这样清冷的晚上,一床被子肯定是冷的,这个眼前的城里人倒是很不一样,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汉飞抱着自己的被子轻轻的走到钟白的床前,他蜷缩着,如一只少了另一半的对虾,看上去孤单而单薄,原来他也是怕冷的。 钟白听到了汉飞的脚步声,立即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她正朝自己走过来,她要干什么啊,不会主动投怀送抱吧,这也不像她的风格啊。难不成她梦游了了,听说梦游的人很容易冲动,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闪亮的菜刀,面无表情的汉飞正渐渐的朝自己扑来,钟白想象着电视中的情节,不可能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吧,更可怕的是梦游的人不能轻易惊醒,否则死的更快。 汉飞站在钟白床前轻轻叹了口气,微弱的只有自己刚听到,借宿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真是辛苦极了,汉飞轻轻俯下身子,轻轻的把棉被搭在了钟白的身子上。 一股暖暖的踏实的厚重的暖流在身体流窜开来,如太阳沐浴下解冻的河流,融化的冰山,抽芽的柳枝。 一缕长发从耳后轻轻垂下,若有若无的低垂在钟白的脸庞,凉凉的,痒痒的,带着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气氤氲在鼻尖,这种气息香甜而不浓烈,清淡而不失轿媚,钟白贪婪的吸允着,尝试着用脸部的每一寸肌肤去感受这青丝的味道,青丝的温度。 这种甜美的香气如一枝罂粟花,让人迷恋沉沦。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三章 强迫症 p>  “咩”阿妹冲到窗前,大声的嘶叫。 钟白徒然从梦中惊醒,一个咕噜爬起来,弱弱的说“阿妹,早安”。这只羊真是越俎代庖啊,公鸡的事情也做的这么理所当然,真是“奇怪一家人啊” “咩”“你能听懂啊”钟白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着雪白的阿妹两只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自己。 “喂,人家还待字闺中,不要这样看人家了”钟白两手放在胸前做了个怕怕的表情。 “阿妹,吃饭了”“咩”阿妹回应着丢下了钟白飞奔了出去。 汉飞从大铁锅了一碗一碗的盛着白粥,钟白觉得白吃白住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帮你端吧”,汉飞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碗递给了钟白,双手交替时,钟白无意识的碰了她的手指,只是短短的一瞬,钟白已经感觉到她的心酸,在她的手指上长着与年龄极不想适应的薄茧,是怎么样的生活让这样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一点点蜕变的。钟白心里有丝丝抽搐的疼痛,以至于双手颤抖,一不小心,滚烫的白粥溢到了汉飞的手背上,汉飞急急的甩着手上的粥,眉头微蹙。钟白赶紧放下碗,双手拿起汉飞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都红肿了,有碘伏吗?”汉飞怔怔的盯着钟白傻傻的摇头“没有?那棉签有吗?肯定也没有了,醋呢?醋总会有吧”钟白自问自答,手脚麻利的倒了一盆醋“赶紧泡在里面,一会用冰块消消肿,这种天气冰块最容易弄了”钟白满眼的焦灼和心痛让汉飞有点手足无措,任凭她摆置“我真笨,连一碗粥都没端好”钟白小心翼翼的用毛巾蘸着醋替汉飞擦洗,一边絮叨“红了一大片,疼吗?这冰天雪地的可别干重活了,像洗衣服啊,做饭啊都不行,处理不好就感染,这几天由我来做” 山里人哪有那么娇气,别说烫了一下,就是割了一刀,也该干嘛干嘛,汉飞被钟白细致的照顾着,如梦如幻,显然没注意钟白口中“这几天由我来做的”意思,她仔细的欣赏着他,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如芝兰玉树,冷静内敛中英气十足。她第一次觉得男人能用“漂亮”形容。 “咩”阿妹似乎也很关心汉飞的情况,冲到了两人中间,汉飞像突然还魂一样,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脸颊绯红,似六月桃花“我没事”。 吃饭了,饭桌上整齐的摆放着6副碗筷,汉飞把父亲的一份要端到床上,父亲拒绝了“难得家里有客人,我下去吃就行了”钟白赶紧扶着老人走了出来。 三人坐定,钟白惊奇的盯着其余的三个空位。还有人吗?阿妹?阿妹刚才已经喝过粥了啊。他知道这个家里有很多禁忌,于是选择了缄默。老人看着汉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吃饭吧” 雪停了,无风,世界一片静谧。 半米深的大雪寸步难行,钟白隐隐的希望雪继续下,这样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 推开房门,一阵寒气给冲了个透心凉,苍茫无垠的白泛着晶莹的光芒。 钟白惊呆了“太美了,不,美已经不能形容了,我被她的气势震撼住了”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时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汉飞抱着阿妹倚在门口,眼睛深邃而幽深,乌黑的长发如瀑布倾斜而下。 钟白怔怔的望着,眼里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汉飞故意撇开话题“我要去挑水了”“我也去”钟白兴奋的像个孩子。 路途不近,二人都在艰难的“跋涉”,汉飞故意和钟白保持这一定的距离,她在心底默默数着钟白走了多少步“1667,1668,···”她有强迫症,这种症状,已经一年多没有出现了,只是从遇到他的那天起,她的症状就厉害了,用医生的解释就是“只要有她关心,她再乎的人出现,这种症状就会出现,因为她极度的不自信,甚至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扫把星,她不确保身边的人是否会平安,她就寄托在某个物件上,用一些幸运的数字和自己心里的恶魔做斗争,这种症状是心理上的,药物治疗基本没用,还得找出问题的根本。” 远远的水井旁边围着几个挑水的人“快到了”钟白气喘吁吁的招呼着汉飞。钟白刚要往前继续走“不要走了”汉飞在后面嘶喊着,钟白一条抬起的腿在半空中悬住了,如踩到了地雷般一动不动,回头盯着汉飞一脸的严肃,原来这个地方这么多禁忌啊,也没有标注“此地不宜下脚,否则天打雷劈啊”这个村里人活的真是累啊,入乡随俗啊。“赶紧退回去”,钟白看着汉飞的表情出奇的听话,又乖乖的退回到原来的剪刀步状态中“我现在该往何处落脚,还请大师速速指点啊”。你现在不能走了,刚好2000,多吉利的数字。 井旁边几个妇女听到了声音,朝这边看来。他们的眼神怪异,表情夸张,看着钟白像看一只怪物,只是他们眼睛里多了几许同情的目光。 “快,快,快走吧,这大早上的,真是晦气”“谁说不是啊,这个扫把星,谁遇见谁倒霉”“回家赶紧过过火盆,去去晦气”他们几个在嘀咕着,声音不高却能听得见。 几个调皮的孩子,像老鹰看见小鸡一样急不可耐的冲过来“快啊,扫把星来了,快打啊”一个个雪团子如雨点般密集砸在了汉飞的头上,脸上,身体上“我是孙悟空,打死你个妖怪,哈哈哈···”“扫把星,扫把星,拿着屎盆当饭盆”汉飞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着,头低沉着,一头乌发垂下遮住了脸部所有的表情。“住手,快点住手”钟白再也顾不得自己已经锁死的剪刀步,迅速冲到汉飞身前,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用身体挡住里大部分雪团子,但是还是有不少砸在了汉飞的身上。汉飞没有一丝疼痛,或许已经麻木了,这反而让她更清醒自己的身份,这是上天在暗示什么?在提示她不配拥有幸福,不配有人爱吗。她的脸颊火辣辣的发烫,就如在情人面前突然出丑般难堪。对于这群顽劣的孩子,嘶吼是没有用的,钟白双臂紧紧的箍住汉飞瘦小的身躯,她挣扎着,他越是紧紧抱着,仿佛这样就能把她放在自己心里,才是最安全的。 “家长呢,赶紧带走孩子,小心下一个受伤的会是你”家长像是听到了某种诅咒,连拉带拖的弄走了自己的孩子。 一切又静下了,偶有不知名的鸟儿,“嘎”的从树梢掠过。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你知道我不会感激的”汉飞推开了钟白的双臂,把水桶挂好。“告诉我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是问我为什么会成为扫把星吗?”钟白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这个问题是个很残忍的问题,是已经给出答案的问题“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汉飞缓缓的放下水桶,已经打上了一桶冰渣子。 “什么叫与我无关,你好残忍,好自私,这些天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的心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融化了吧,好一个与我无关,难道你就这样喜欢伤害人”汉飞被钟白的后半句激怒了“对,我就是喜欢伤害人,正如你听见的我就是个扫把星,扫把星除了害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你不喜欢你可以离开啊,我没有逼着你喜欢我,靠近我,我谢谢你的错爱,你的怜悯,你的同情,我要告诉你我不需要,把你的一片痴心,爱心包裹好送给别人吧,我不稀罕,我压根不稀罕,你的这种娇情,你的这种惺惺作态让我讨厌。”汉飞咆哮着,风胡乱吹着,柔皱了一头乌发,满脸的泪水,更显狼狈。 钟白脚步一软,踉跄的退了几步,万箭穿心般的疼痛搅翻了五脏六腑,在风雪中不胜寒瑟的蜷着身子。 寒夜如水,静静流逝。 汉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风吹过木门“吱呀”一声,她喜出望外的跑出去,空无一人,只剩下天上璀璨的星子和地上洁白的瑞雪。 “剪不断,理还乱”汉飞走进父亲的房间,静静的坐在父亲身边不语,昏黄的灯光下父亲显的更加萧索憔悴,知女莫若父啊,汉飞在4岁那年丧母,父女俩相依为命,父亲是既当爹又当娘啊,看见汉飞闷闷不乐,叹了叹气,拍了拍汉飞的手背“去找他吧”。 听到父亲的鼓励,明净的双眼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嗯”抓起了大衣就往外面跑“有些话早说明白了会更好,不要耽误了人家也不要耽误了自己”听了父亲的最后一句话,汉飞怔怔的立在了原地。 和大喜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自己却没有一丝期盼的感觉,而孙家也好像并不是很重视,结婚登记,也没照面,只是让自己去镇上传了个照片,听说对方好像ps一下就把结婚证上的二人合在一起了。 风过无痕,雪地上平平整整的,没有蛛丝马迹可循。 在雪地里已经找了2个多小时了,汉飞手脚麻木,一点点失去了知觉,她无力而失望的大喊“喂,你在哪里啊”相处这几天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天旋地转,宇宙间只剩下汉飞自己渺小而悲凉“你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汉飞昏昏沉沉的躺在雪地里,声音微乎其微,最后自己都听不到了,脸上两挂清泪已成了细小的冰棱,紧紧附在脸上生疼生疼。 “汉飞,快醒醒”钟白焦灼的脱下了大衣紧紧的抱着汉飞,汉飞的身体已经没有一丝余热,像一根冰棱,钟白懊恼而内疚的哭喊“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咩”阿妹撕心裂肺的呼叫,汉飞微微动了动,她头脑清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解冻的食物一样,遇热正在慢慢融化,渐渐的恢复了知觉。“你回来了”“我回来了。我是个大笨蛋,折磨你,伤害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别睡了,一会就到家了。”“是你吗?”“是我啊,你摸摸看”汉飞颤巍巍的伸手,轻触着他的脸庞,浓密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温热的嘴唇,青涩的胡茬。“不是你”“怎么不是我,我就是那个让你生气,害你找了半夜的坏蛋啊”“我认识的那个人没有胡茬”汉飞眼里柔情似水,盈盈欲滴的望着满脸疲惫的男人。 钟白听到了汉飞的温言软语兴奋的像个孩子大喊大叫,抱着怀里的美人旋转起来“你这是接受我了吗,你是我的了,是我的了”一声一声嘹亮无比,回音如涟漪般在山谷里阵阵回荡,不绝入耳。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世间的一切姻缘自由定数,等不来,急不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绕个圈子还是会走开。 早晨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过半杆,汉飞轻轻按压着抽痛的额头。 “醒了,快喝完姜汤,驱寒”钟白小心翼翼的吹着汤勺。 汉飞受宠若惊,显得有些呆滞,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喂过自己。刚开始的几年,父亲工作忙,吃饭时总是烫伤。人生如梦,恍如隔世啊。钟白误解了汉飞的意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说着把手放在额头上试温度,汉飞推来了他的手“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还不起你”。钟白嗔怒“又来了,我不喜欢你对我说偿还啊,谢谢啊,这些看似礼貌却冰冷的词语,我是你的,对于自己用自己的东西是理所应当的”汉飞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的多情又给他了希望,但是却很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她是自私的,她此时不想任何事情来打破这份静谧。 “来,去院子里坐坐,难得今天太阳这么好,你看阿妹已经等不及了”钟白把汉飞裹得厚厚的,只留下了两只眼睛。 屋檐下,暖融融的,阿妹依偎在汉飞身边,像个寸步不离的孩子,汉飞用梳子仔细的梳理着它的毛发。 “阿妹的名字好听吗”“好听啊,是我偶像的名字”钟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它是我捡来的,去年冬天,我发现它时,它身上还有一层包衣,我摸了摸它的身体还有余热,估计刚出生不久就被判了死刑了,后来我把它带回家,就养大了,算起来也1岁了,她乖巧,懂事,像我的妹妹。” 汉飞说的简单,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般闲散。 “我知道,你们感情很深,阿妹通人性,就是你晕倒的那晚,我本来是去清理车子的,回来后发现你不在家,是阿妹带我找到你的,如果没有阿妹,我恐怕··” “我们相识相知,阿妹已经成了我生命不可代替的一部分”钟白想到初遇的那晚“那晚,你和阿妹去哪了”“阿妹病了,我带她去镇上看医生”钟白轻轻低叹,我能代替阿妹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吗,汉飞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钟白进退两难,话到嘴边只能咽下去。 “来,我给你和阿妹照张照片” 汉飞的父亲望着窗外谈笑的二人,又是无奈的叹气,汉飞不忍心也只能自己来当这个恶人了。 “年轻人,外面的雪都化了吧” “伯父,今天太阳很好,我扶您出来坐坐吧” “年纪大了,活动不了了再好的东西也看不了了”老人微微一顿“年轻人,你也来了好多天了吧,家里人也该着急了,趁着山路好走,赶紧回去吧,这天气就像猴子脸啊,说变就变,别看现在是太阳,说不定下一会子就是封山大雪”老人一口气说完,元气大伤,把头虚靠在枕头上咳嗽起来。 逐客令下了,再待下去只会招人嫌弃了,也是,自己已经住了10天了,继续住下去会名不正言不顺啊。何况,父母电话已经催了多回,自己撒谎说困在山里,父亲差点派飞机来救援,是时候回去汇报了,也正好让汉飞静静的理出头绪,都说“小别胜新婚”下次回来她的态度也许就转变了。钟白忘了一眼屋檐下的汉飞,她匆匆的扭过头去,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钟白心里特别的失落。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四章 离别 p>  行李很简单。 怎么来的怎么去,钟白清理了车子上厚厚的积雪,发动起车子。“嘟嘟嘟”的马达惹来了不少人围观。跟汉飞的父亲简单道别后,仍没见到她的影子。 钟白撩起了布帘,却发现了让自己面红耳赤的一幕,雪白的肌肤如刚刚出浴的马蹄莲,娇嫩光滑,乌黑的长发黑灿灿的垂在身上,更显肌肤胜雪,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后背上的那玫朱砂痣,红的炫目,如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玫瑰,娇艳欲滴。袅娜羞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也不过如此吧。 钟白悄悄的放下了布帘,看到正在梳妆打扮的汉飞似乎没有相送的意思。 一个漂亮的转弯,掉头,车子已经驶出了村口。钟白开的很慢。后视镜中追逐在车后的孩子已经渐渐成为一个黑点,只是她依旧没来。 汉飞用尽了生命在奔跑着,就像刚接到大学通知书那会,她高兴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以至于那样的急切。 汉飞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红色套头毛衫,搭了一条纯白的围巾,一条修长的牛仔裤紧紧的裹在笔直的腿上,足下是一双简单的马丁靴。这身行头还是三年前考上t大时为自己秋季入学准备的,家里的钱都是李玲保管着,对于自己的日常开销是严格要求,恨不得给一毛钱当一百块来花,汉飞根本没有余钱买衣服。汉飞就自己买了毛线照着城里人的样子给自己织了这件毛衣,她心灵手巧,织出来的效果跟商场里几千块的一模一样。当时穿在身上,正巧被李玲和画画看见了“城里人浪,人家浪的起,你一个小家小户的穿成这样走一遭还不把村里人吓跑啊,人贵有自知之明,是野鸡永远成不了凤凰的,赶紧脱了,别丢人现眼的”。 那年秋天她没有去t大报道,这身行头也就一直压在了箱底。 “等等,等等”汉飞一边呼叫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远去的车子,好似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被掏空,她有些绝望了“不是说你是我的吗,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就走了。” 汉飞仍然没有放弃,继续追逐着。 车子在车道上低速滑行,他不死心,更不相信她会这样的绝情,钟白一直盯着车子的后视镜,全凭经验在开车。终于,后视镜浮出了一个小白点。一个紧急刹车。圆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时,钟白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冲下车朝汉飞奔去。 两人在相距一段距离时停下来,她看上去是那样娇弱,泪眼汪汪的眼睛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高高束在脑后的马尾在风中摇曳,宽大的毛衫被风鼓得满满的,紧身的牛仔裤,帅气的马丁靴。 “我来晚了”她的眉心眼底全是歉然。 “没有,永远不会晚,我会一直等” “你知道咱俩之间的距离是多远吗”钟白摇了摇头“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只有6步我就可以走到你跟前,但是这6步我不敢走,是天涯也是咫尺” “不,你可以过来,或者我可以过去” 汉飞紧张的伸出了双手制止“不要动,不要动”满脸的惊恐和紧张。 “从我关注你的那一刻,我就有深重的负罪感,我是个扫把星,人人避恐不及,我克死母亲,李玲,还有画画,甚至父亲也快离去,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老天会惩罚我,不会让我得到幸福的。我很自私,利用你的无知接近你,本想侥幸老天可能会饶恕我一次,就在那天,车子险些翻掉,我就知道自己彻头彻尾的错了,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是不会得到点滴幸福的,更何况是纯真至美的爱情。”汉飞越说越激动,抱着头痛哭起来“你知道我其实对你一见钟情,但是我要不起你,我会害死你”。 “汉飞,你听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内情,但是你要知道生死由命自有定数了,你千万不要迷信那些鬼神,你克死谁更是不可能的。至于你对我紧张,我很享受,今天听到你亲自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你听我说”汉飞打断了钟白的话“你是享受我替你紧张的过程,但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跟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我都会统计,你吃的每一口饭我都会去细数,你走的每一步路我也会去衡量。” “你弄这些干什么?” “我看看他们是单数还是双数,单数我会怕,这不吉利,正如你所奇怪的,我家里的6副碗筷,在你来之前,我是没有这样做的,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4的同音是死,这是我最害怕的数字,5也是单数,所以家的碗筷就是6双”钟白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她的表白,她的关心,她的紧张,忧的是,她这样活着实在太累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打击让她变得这么迷信。 “其实我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强迫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一个精神病人”汉飞自嘲的冷笑了几声“眼前的这6步是个非常顺利的数字,祝你一路顺风” 钟白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到底啥滋味,怜惜,疼爱,同情,惆怅。这么善良的女孩,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说的这一切是多么荒谬,我才不要听你的一篇鬼话,你听着,我非你不娶,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一直等下去,等到天荒地老。就算你把我克死,那也是我的幸福这样你就会永远记住我,我在你心里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直到你自己也被大树俘虏。我还要告诉你,我死后的墓志铭:非汉飞不娶”钟白说着跑向了汉飞身边,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你就安心这样让我害怕吗”汉飞眼泪汪汪的依偎在这个男人宽大温暖的怀里。 “我不要你害怕,我要给你幸福,你等我,一个月后我来接你”钟白从衣兜里拿出了钢笔“来,把手伸开,这是我的庚帖”汉飞乖乖的摊开了双手,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钟-白-上海人-28岁-电话138····”“记得给我打电话,要不我疯掉的,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来接你,我要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冬天的白昼特别短,太阳又早早的下山了,两人互相依偎着,仿佛一尊化石,抛开了世间万物,抛开了世俗的一切。彼此的心中只有对方。 “走吧”汉飞低语着,依旧靠着钟白的怀里,恋恋不舍。 “你先走吧,让我看见你安全回去” “你不走,我怎么会舍得走” “好吧,我先走”钟白低头轻轻吻在汉飞的额头上,久久的才离开。 后视镜中的影子已经开始模糊,长痛不如短痛,钟白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转眼间飞出了汉飞的视线,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如一只濒临死亡的彩蝶,扑棱棱的震动着翅膀,却飞不起来,原来这个尘世已不再温暖自己。 汉飞踉跄的回到了家中,她不想让父亲为自己担心,擦干了眼泪,手脚麻利的给父亲做了一顿清淡的饭菜。饭桌上依旧是6双碗筷。 “汉飞,不要骗自己了,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 “不,爸爸,会有用的,等他安全到家了,我心才能放下。” 老人无奈的摇头叹气,咳嗽了一阵。 “爸爸?”汉飞紧张的给父亲轻轻拍打着后背。 “汉飞啊,爸爸快不行···前几年我·苦了你啊” “不要这样说,爸爸”汉飞搂紧了父亲,眼泪哗哗的流着。 “如果不是她们母女···你···现在都快大学毕业了吧” “爸爸,不要说了,那是我自己放弃的,怨不得别人。” “是啊,怨不得别人,怪···我了,没有能耐保护你,让你被人指指点点啊”老人枯瘦的手掌抚摸着汉飞的头发“汉飞啊,爸爸死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嫁进孙家,孙家···祖上和咱家有过婚约···他家的老太爷又是极为好面子···极为封建的人···上次我去一提,他就答应了。嫁过去吧,起码不用为了吃穿发愁了,你是个好孩子,应该得到幸福的。”老人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带着几丝血渍染红了衣服。 “爸爸,不要再说了,我都懂的。咱们现在回屋子好好休息好不好。” 老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抚着汉飞。“爸的身体快不行了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现在真不放心你啊,那个年轻人走了,你的心也跟着走了···你要对着爸爸发誓,彻底忘记他,因为你是孙家的媳妇。咱们可不能做那种缺德事啊···孙家是个大户,娶了你全是老太爷一个人的意思,以后你过日子了再这样失魂落魄的,迟早是被人家发现的···” “爸爸,我答应你,我忘记他,我做好孙家的媳妇,不给汉家丢脸,求求您别说了,好好睡一会吧。” 老人惨白的脸庞似乎露出了微笑,依靠在汉飞瘦小的身躯上,紧紧抓住了女儿的手。 他的身体渐渐的凉下来了,身体开始僵硬,只是这只手上的力气却一丝都没减少。 汉飞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瞬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滴落在父亲的身体上“爸爸,你还记得你教我的儿歌吗?让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亲爱的妈妈,我要谢谢你, 梦里陪伴我找寻甜美的香气; 亲爱的爸爸,我要谢谢你, 放开我每一天,慢慢的勇气; 亲爱的太阳,我要谢谢你, 让我看见美丽明亮的世界; 亲爱的大树,我要谢谢你, 早晨的呼吸全都是你; 啦--啦啦啦啦, ···· ···· 站在你的面前,小小的我很安心; 你的归巢让我知道回家的路在哪里; 亲爱的小鸟,我要谢谢你, 亲爱的夜晚,我要谢谢你, 弯弯星空像似爸爸妈妈的怀抱; 给我熟睡时的温暖与依靠。 汉飞哽咽着唱完了这首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嚎啕大哭“爸爸,不要离开我,求求你爸爸···”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五章 结婚 p>  屋顶门檐上挂满了白绸,迎风招展,似乎在跟呼啸的西北风较劲,带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父亲的葬礼很简单,送葬的队伍只有自己披麻戴孝,身后跟了一群看热闹的孩童。汉飞嘴角微扬着一丝笑意,村民都说她疯掉了,还有说是她毒死了自己的父亲,说什么的都有,总之,什么难听说什么。 “爸你解脱了,不用再受尘世之苦了,去了那边跟妈妈一定要幸福啊,女儿无用,生前不能让你享福,纸钱我会多烧的,在那边不要太寒酸,太清苦了,需要钱了就托梦给我。爸,我听您的话,嫁到孙家,忘记那个人,您就安心的走吧”汉飞用树枝翻烧着冥币,火势很大,如一条条火龙在张牙舞爪,映红了昏黄的傍晚,冥币烧成灰烬被西北风夹杂着到处张扬。突然一股猛火急速上窜,撩烤到树枝上休憩的乌鸦“嘎”一声低沉,悲凉的飞走了。 “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汉飞触景生情“家,家在何方?” 孙家家大业大,祖上几代都是文官,在清朝时出过状元,到了近代渐渐的没落了,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孙家四世同堂,曾孙孙平更是十里八乡的名人,只是见过孙平的人很少,在他刚出生不久就随父亲搬居到城里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才回家探视。 大家只知道孙平很厉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厉害,人们以讹传讹,传的神乎其神。当然不外乎几个版本,身家过亿堪比李嘉诚,学富五车赛过祝枝山,风流倜傥羞煞唐伯虎。如果一个人成功了,随着人们的传说,他身上的光圈会越来越大,如天使般,照耀着每个人,相反如果一个人失败了,即是不会影响到别人,也回被别人贬的一文不值,如臭狗屎。 孙家的彩礼如小山般把这破旧的小屋挤的满满的,绫罗绸缎的华丽,奇珍异宝的璀璨,和这个小屋显得格格不入。 汉飞坐在一只红木雕花大箱上,心中充满了酸楚的柔情,父亲临别的话语仍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嫁了吧,孙家是个富贵人家,一般人都高攀不起啊,要不是有祖上的约定,咱给人家擦鞋人家都不要啊。嫁过去了你就是富贵命了,再也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里”“汉飞,你等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我非你不娶”两种声音交替在耳边出现,正拉着自己,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汉飞有种被车裂的感觉。 “是啊,人家就是命好啊,你光看这彩礼就知道非富即贵啊,这一下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汉家时来运转,怕是要发达起来了”“哼,有个屁用啊,人都死没了,光鲜的可只有她一个”“话不能这么说,汉飞这孩子心底善良,长的也好看啊,要不人家孙家满世界的姑娘不要非娶她,孙家看上的人不会有错的”村里人挤满了院子,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门特殊的婚事。 “汉飞啊,结婚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有半点的马虎,阿婶是过来人,你看你现在也没个知己人,有事就告诉阿婶,我多少帮你想个点子,这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姑娘在镇上一家摄影店给人家化妆,明个早晨我让她早点过来给你做个发型,保证比城里的姑娘还水灵。”“对,对,对,咱乡里乡亲的到时候都多帮衬着点,明个早晨要多去几个人,娘家人多了,到了婆家不受欺负。”汉飞挤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没发现自己的乡亲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到时候麻烦相亲了”汉飞转身打开了孙家送来的一箱花花绿绿的糖果“阿婶,你帮我把糖果分给大家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明天就麻烦大家了”阿婶的脸上笑开了花,眼睛死死盯着这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一家人哪说两家话啊” 汉飞趴在父亲的床上,似乎还能感觉到父亲的体温。就像小时候一个春天的下午,父亲躺在床上枕着双臂给自己讲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自己躺着听不过瘾,最后就趴在父亲的肚子上,听着父亲的声音从胸腔发出,如山谷回声,温暖而踏实。汉飞轻轻抚摸着床单,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濡湿了一大片被子“我会成为故事中的公主吗?爸爸,你也知道我喜欢他,但他太完美了,完美的不踏实,我要不起他。爸爸,我的丈夫会喜欢我吗?像他一样喜欢我,我有点怕”,说道后半句时,汉飞的眉心眼底多了一丝羞赧和紧张“丈夫”是个多么生硬的词语啊,而明天自己将真实的拥有了“丈夫”的实体。 汉飞蜷缩在被子里,合着衣服,伴着满脸的泪水稀里糊涂睡着了。梦里,她看见父母站在一片黄橙橙的油菜地里,她还是三岁的样子,一对麻花辫,一条粉色连衣裙,脚下是母亲做的绣着枣花的偏带鞋,她奔向父母,跨过了河流,越过了山涧,裙子被风鼓得满满的,喉间有一首愉快的曲子不经意的从嘴里流出,就是这支愉悦的歌曲堵住了她的喉结,她焦灼,气恼,她想呼喊“爸爸,妈妈”却发不出声音,眼看着父母越走越远,自己越来越无力。 徒然从噩梦中醒来,额头上已经沏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时钟“咚·咚”沉闷的敲响了两下,两点了。 今天是新的一天,是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日子,汉飞对着镜子笑了笑,决定摆脱掉所有的烦恼,以后一心一意服侍未来的他,做好孙家少太太。 她极爱惜自己的头发,因为父亲说自己的头发像母亲,从那后她再也没剪过头发。汉飞打了一盆热水,洒满了干枯的茉莉花瓣,对茉莉汉飞情有独钟。不一会,花瓣见水一点点的饱满起来,室内就溢满了淡淡的花香。汉飞打开头绳,一头如瀑的青丝就垂进花的海洋,就如在一块闪亮的金丝绒缎面上绣着纯白的小花,顺滑,细腻,夺目而璀璨。 她心灵手巧,任何东西到了她手里就鲜活起来,汉飞用最美丽的心情给自己盘了个得体,大方,又不失时尚的新娘发型。汉飞打开了孙家送来的婚纱,微微有些失望,竟不是时下最流行的白婚纱,而是一套极其古朴华丽,端庄大方的大红凤袍。后来,听知情人说,孙家老太爷有点传统迂腐,要求一切按照老风俗来操办婚礼,凤袍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应该是某个官夫人当时的嫁妆。 汉飞小心翼翼把凤袍披在身上,心里顿时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喜悦“好漂亮,我太喜欢了”凤袍有些宽大,套在她纤细的身躯上更彰显了一种别致的美,那样娇柔,那样弱不胜衣,那样高贵典雅,那样楚楚动人。汉飞轻轻的旋转着,凤袍也随之丰满起来,就如真的凤翔九天般飘逸,自在,美丽。阿妹也感觉到喜庆的气氛,围在汉飞的脚下“咩,咩”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阿妹,你也觉得很美,对不对”汉飞蹲下身子把阿妹抱在怀里,满眼的柔情“阿妹,不管我嫁给谁,你在我心里永远不会变的。” “哎呦,这可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含情默默惹人怜啊”阿婶还未进门就哈哈的笑起来“看看这水灵劲,恨不得拧出水来,任他是天皇老子看了也会动心啊”汉飞脸颊绯红,羞涩的丢下头“这么早啊,阿婶”“早?早啥啊,真是公主不急王子急啊,刚才来人说孙家的迎亲队伍就要出发了”“啊,这才4点啊”汉飞看了看钟表,觉得这个点很不吉利。“这山路难走啊,孙家本来是打算用20辆轿车来接的,听你叔说是宝马还是宝驴的,我也没记清楚,结果孙家老太爷不同意,硬是把轿车换成了八抬大轿”,这轿子笨重,山路又滑,这个点出发也是应当的。”阿婶有点失落,显然是为了没坐上那生命中的第一辆轿车,语气带着对孙家老爷子的严重不满。 “来,先让宝眉给你画个妆”“宝眉,给你姐张罗个最好看,迷死他们那些臭男人”“李家阿婶啊,你可真早啊,我这个邻居也没有你腿快啊,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勤快”天还黑乎乎的,汉飞家里已经人满为患,人声嘈杂,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很热闹,无非全是赞扬关心的话语,听的汉飞的耳朵嗡嗡作响。汉飞叹了口气,就几天之间,亲眼目睹了自己“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不得不感慨人心变化之快,不知道他是否也一样,想到了钟白一抹惆怅慢慢的在心底漾开。 天空刚刚泛白,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声势浩大,锣鼓喧天,彩旗红锻迎风招展,看的村里的人一愣一愣的,甚是过瘾,如同正在经历着一场皇家婚宴,让村民油然而生了一种敬畏,崇拜和羡慕。 喜娘说不宜耽搁太久,错过良辰时日,让新娘准备上花轿。离别是悲凉的,她仔仔细细的抚摸这家里的墙壁,桌椅,灶台,泪水不争气的纷纷流下,汉飞掀起凤袍,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凉的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站在一旁的村民也纷纷的抹着眼泪“闺女头,贵起油,大喜的日子不幸这个,老哥老嫂知道你一片孝心,都盼着这一天呢。”阿婶扶起了汉飞,眼角也有一抹泪丝。 “新娘上轿”顿时唢呐,锣鼓,鞭炮一起响起,把这个小村庄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仿佛是自己家操办婚事,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 “等等,等等”汉飞撩起轿帘子焦急的喊道。喜娘赶紧迎上来带了一丝不悦“怎么了”“我忘了带我妹”“家里不就你一人了吗”喜娘有点惊讶“我差人帮你去找”“不用了,她只信我自己”汉飞欲下轿,喜娘赶忙阻止“千万别,不吉利,不兴走回头路啊”。听到“不吉利”三个字,汉飞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赶忙把脚缩了回去。“你先上轿,我派人回去找,咱别耽误了时辰。”汉飞像被贴了神符,乖乖的退回到轿子里,端正的做好,心里想的全是阿妹。 那天迎亲的人很多,送亲的人也很多,大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气势,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唯独一对新人都各有所思,愁眉不展。 汉飞蒙着喜帕,并不知道自己的夫家到底是什么样子。从搀扶的喜娘口中的惊呼和赞叹中,汉飞对这座老宅有了简单的理解。古老神秘,庄严华丽,栉比鳞次,曲径回廊。她怀着懵懂而神秘,羞赧而谨慎,兴奋而胆怯的心情一一的过着每到“规矩”。祭祠堂,跪祖宗,听祖训,拜天地,让汉飞都怀疑自己穿越回了古代。 汉飞坐在红艳艳的雕花红木大床上,心里“咚咚”的跳的厉害,到现在还觉得一切都在做梦般,太快了。她轻轻抚摸手下这张大床,这张即将洞房花烛,即将生儿育女,即将白头偕老的床,一种甜蜜溢满心头。此刻,她有一种冲动,她想揪来喜帕去看看丈夫的样子,不管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俊,她都会一心一意的爱她疼他。 婚宴的场面很大,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孙家老太爷忙的不亦乐乎,在乡亲面前赚足了面子,满脸熠熠生辉,似乎正在实现着光耀门楣的责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墨兰的天幕上繁星点点,人语喧哗渐渐淡了去。汉飞如坐针毡,心神俱疲,一边担心着阿妹,一边想着怎么应付这位陌生的熟悉人。一天了滴水未进,结婚也是一场罪啊,希望“苦尽甘来”吧汉飞自我安慰着,厚重的木门“吱呀”推开了。 汉飞的心又开始乱跳起来,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一层汗,他来了,他来了,汉飞觉得脸火辣辣的烧起来了。 孙平微微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汉飞,眼底带着一股深深的厌恶之情。他走到她身边,静静的坐下来,不过一尺的距离,孙平似乎觉得好远,像在天际般,偶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清香略带苦涩,让他一时恍惚。 红烛过半,夜已深沉。室内静谧的让人窒息。 过了好久,孙平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人都走了”。汉飞狂躁的心有了些许平息。“趁着天黑没人发现,你赶紧走吧”汉飞如蒙五雷轰顶,正从高处往下坠落,最后摔成了一地粉碎。她踉跄的站起来,一点点往前挪,原来老天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啊,想着法子在折磨自己,只是自己太傻了,真以为幸福会从天而降。 “这是10万块钱,你带着钱离开这吧,回去后会被流言蜚语杀死” “有必要吗,你已经杀死了我,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没招你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这样羞辱我,我恨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恨你。”汉飞泪眼模糊夺门而去。 哭了一路,想了一路,汉飞筋疲力尽的趴倒在自己的门前“阿妹,阿妹”“咦,你怎么回来了”天刚刚亮,去镇上读书的孩子已经络绎不绝,看来自己的这场婚礼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读书在外的孩子都知道。“你看见过阿妹吗”“那只羊”“是是是”汉飞眼里闪着希冀的光芒。“听我爸说被迎亲的人抓去当下酒菜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6章 寻找 p>  “嘟嘟···”自从山里回来后,钟白的铃声变得单调而枯燥。 洗澡洗了个七七八八,身上的香波还没有完全冲去,听到电话声,钟白顺手抽了一条浴巾裹着身子冲出了客厅。 电话显示是齐飞,钟白非常失落,把手机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任由那烦闷的声音响个不停。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难道我对你而言就只是个过客吗?汉飞我等不起了,这种日子太煎熬了。 “嘟···”电话无休无止,没有罢休的意思。 “齐飞”声音异常平静,如一潭碧波,没有一丝涟漪。 “钟白,我都打了三次了”声音带来一丝娇嗔。 “刚在浴室了,有事吗?” “我想下午约你打高尔夫”齐飞试探的问道小心翼翼。 “我下午还有事,要不你约孙平他们吧” “很重要的事情吗?” “是的” “比跟齐世珠宝的策划还重要?”齐飞穷追不舍。 “是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那好吧,改天在约”齐飞失落的挂断了电话。 钟白放下了电话觉得一刻也不能等了,匆匆抓起了外套就往外走。“少爷,吃饭了”“我有急事不吃了”“少爷,少爷,你忘记了董事长的交代了,只有签下了齐世珠宝你才可以离开。”“你告诉董事长,齐世我会签下,但是今天如果不放我走,我会疯掉,这种鸡飞蛋打的局面我想董事长是不愿意见到的。”小唐怔怔的立在偌大的客厅里想着这半月以来,钟白茶不思饭不想,眼见着都受了一圈,自语“是会疯掉的”却忘记了董事长让自己监督钟白的责任“喂,喂,少爷,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车子风驰电掣的飞了出去,空留一阵尘土飞扬。 车子再次驶进这条熟悉的山路,钟白顿觉豁然开朗,如一只久关笼子的小鸟重回蓝天般幸福快乐。嘴里 不自觉的哼着快乐的曲调。还是刚来时的那场雪,已经化了个七零八落,剩些的已经结成了经营的冰面,细心的人家会在自己门前铺了一条炉渣路。 天色刚刚擦黑,村里已经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璀璨夺目,让人在寒风中尤其感到温暖安心。钟白下了车站在一块高处,心里噗通噗通的跳着,自己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从没有这么紧张过。钟白整理着自己的心情,想着见面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万一是自己单相思又被赶出了怎么办,不管了,龙潭虎穴都要走一遭,何况她是温婉娴静的女孩。 屋里没有亮灯,钟白感觉到不对劲,这个点她应该在做饭啊,难道是阿妹生病了? “汉飞,在家吗?”声音低沉而温柔。借着手机的微弱光亮,钟白摸进了房内,开灯的一瞬间,他头晕目眩了,红红的大喜子格外的刺眼,如一把利刃,扎进了钟白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半个月的时间你都不给我,你就这么着急要摆脱我吗”一条条红红的丝绸被风鼓的到处张扬,肆意的抚摸着钟白的头发和脸庞,如一条条嗜血的毒蛇,吞吐着细小的舌芯,等待着猎物。钟白愤怒了,他厌恶这种刺目的红。撕扯掉了所有与红字有关的东西。一通发泄之后,钟白的怒气稍稍平复,眉尖眼底更多的是痛心和怜惜。 钟白回想着与汉飞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不自觉的走进了她的房间,他轻轻触摸着桃木梳子,上面还有几丝细发,应该是结婚前她最后一次梳头吧,他小心翼翼的摘下了细发,放在脸庞爱抚着,淡淡的茉莉香气似有似无“还是你的味道,只是物是人非,这种味道不再属于我了”。 书桌上整齐的排列的书籍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钟白随手翻阅着,一张蝇头小楷从书中悄然滑落在: 向你挥舞的各色花帕中 是谁的手突然收回 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当人们四散而去,谁 还站在船尾 衣群漫飞,如翻涌不息的云 江涛 高一声 低一声 美丽的梦流下美丽的忧伤 人间天上,代代相传 但是,心 真能变成石头吗 为眺望远天的杳鹤 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 沿着江岸 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 正煽动新的背叛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写作时间正是自己离开的那一天,钟白每读一句就如受到一次鞭笞,仿佛正看见一个瘦小的人儿在微弱的灯光下泪眼婆娑的,痛心疾首的写下自己的痛心,无奈,矛盾和对自己深深的爱恋。 钟白捶胸顿足,非常懊恼,后悔自己当初离开的太仓促。“汉飞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让你决定把心变成石头,宁愿放弃我找个不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钟白用力的捶着书桌。“噗通”一声一个铁盒从高处掉下来。盒子打开的一瞬,钟白惊讶万分,一张t大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赫然写着汉飞的名字,只是被撕的七零八落的,粘好后仍是皱皱巴巴的,惨不忍睹。通知书的下层压着一张黑白底色的七寸照片,一眼看去,那个瘦小孤单的女孩就是汉飞,她孤零零的站在父亲的身旁,显得手足无措,小心翼翼。而另一个大点的女孩暖暖的依偎在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如太阳花笑得开心甜蜜。这个小女孩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张通知书是谁撕碎的呢?这也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吗?钟白困惑了,她有太多的秘密,自己却一丁点都不知道,难怪她的眼底总是有一丝抹不去的忧郁,汉飞或许不是自己认识的汉飞,只是她想让他看到的她。i 钟白轻轻阖上房门,准备离去,一封信笺随着微风飘落到地上。 钟白: 第一次这样称呼你竟有些碍口。 我不确定你会不会看到这封信,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要跟你道别。 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好高兴,好开心,我不再是一只倦鸟了我有家了,我很期待也很紧张,如果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面我会介绍你和我的丈夫认识。 因为我们是朋友,相信你会祝福我的。 汉飞。 “朋友,因为我们是朋友,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和我撇清关系吗,把我们唯一的一点记忆都要抹杀的一点都没有。我就这么招你厌烦吗?我才不要和那个混蛋认识,我不稀罕,不稀罕”信纸被撕的粉碎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正如初相识般的雪花,轻盈飘逸。 昏黄的灯光把钟白的影子拉的纤长消瘦,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室内。 “喂,你是她家亲戚吗”一个年轻人打量着穿着讲究的钟白。 “嗯”钟白耷拉着头 “人都走了,嫁的嫁,死的死,一家人就这样没了” “你说什么?谁死了”话刚出口,钟白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墓地在哪” “村东头” “汉飞嫁哪去了?” “嫁进了孙家,也是我们这的大户孙家,一下子飞上枝头了,孙家日进斗金啊,光工人都有几万呢”路人滔滔不绝,像是在炫耀自己家的亲事一样,脸上熠熠生辉,言谈举止带了一丝浮夸的表情。 钟白来到了墓地,一片黄草萋萋,满目凄凉。老人的墓地平整瘦小,无一丝杂草,土坯还是新翻出来的,看来时间不久。钟白替老人捧了几坯土推在坟头上。“伯父,当初把我留下的是你,赶我走的也是你,你是那么热心又那么冷酷,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没有机会接触到汉飞,是你给了我机会,但也是你生生的拆散了我们”钟白幽幽的点了一支烟,缭绕的烟雾很快被夜风吹走了“其实还是怪我了,我走之前就应该发现汉飞的异常,她只是对我表示了好感,并没有给我承诺。”钟白收回了远眺的视线,不经意间瞟见老人墓地旁边紧挨着一块小冢,简单的两个字却比老人的死讯更让钟白惊讶“阿妹?”视如亲姐妹的阿妹也离她而去,汉飞是怎样的痛苦和伤心,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日子里自己却没有在身边陪她,还在胡乱的埋怨她,怪她。 远远望去,孙家朱漆正门,绵延的楼阁栉比鳞次,俨然一处华丽的府邸带着烟雨楼台中的旖旎风情。漆黑的夜风中,钟白显得更加萧索孤寂,深邃的眼神闪动着失落的光芒“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一路上,车速很快,崎岖的山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面,异常光滑,行路的人相互搀扶着,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挪的往前走。钟白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的东西理不清,想不明白,烦躁极了,他急不可耐的要逃离这个地方,一个急转弯,山路突然蹿出了一个白球“阿妹”。“嘎”一声急刹车,方向盘失控,车子撞在了岩石上。一股浓稠的鲜血从头部慢慢滑落,钟白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身体一点点的失去了力气“汉飞-我等你-等你·一生一世”。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七章 住院 p>  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脑袋像被重物撞击般钝感的疼痛。 诺大的vip病房被围的水泄不通,认识的,不认识的,发自肺腑的,虚情假意的寒暄,让钟白的耳朵嗡嗡作响,钟白只得微笑应付着来自病房各个角落的声音。 小护士推门而入,也被这人山人海的场面惊呆了“请大家都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这样浑浊的空气不利于病人的恢复。”小护士的一席话解救了钟白也解救了众人,早就有人想离开,只是不想是第一个。 等众人都走出了病房,房间清亮了许多,如一块被风吹走的乌云,光线也亮起来了。韩梅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梨花带雨般哭诉起来“还疼不疼,有没有哪不舒服?唉,你说你最近是在干嘛啊,整天愁眉苦脸,患得患失,昨天闹个不告而别,今天上演个现实版本的车祸,你这是存心要吓死我啊”。 钟白把没有挂针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妈。我很疼,很不舒服,感觉非常不对劲”。 “医生,医生···”韩梅焦急的喊着。 “妈,不要喊了,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 “是啊,妈妈,你的眼泪让我心疼,你的皱纹在一天天的增多让我不舒服,对不起妈妈,我很内疚,以后再也不让你和爸爸操心了。” 韩梅破涕为笑“我儿子终于又回来了,喜欢贫嘴,喜欢变着法儿哄我开心,看来你真的没事了。” “好了,好了,在年轻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钟利群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儿子没事了,我也要回公司了,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昨晚都没睡好。”钟利群怜惜的望着韩梅憔悴的脸庞。 钟白不自禁的羡慕起这对神仙眷侣,都年过半百了,依旧恩爱如初,伉俪情深。 “你也回去休息会吧,一整晚都是你在忙进忙出的,不比我废心少,我让阿珍熬了鸡汤,回去喝点,年纪大了,身子又不是铁打的,别拼命了。” “好吧,咱们先回家”钟利群拥着韩梅走出了病房。 房门刚关好,王朝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就啃了一口“喂,哥们,你最近也太怂了吧,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听说你出车祸,我差点眼珠子没掉出来,这是今年最冷的笑话了,就像六月飘雪,长江倒流,恐龙再生一样不可思议。” “去你的”钟白抽了枕头朝王朝砸过去“看我受伤,你很开心啊,真是没良心。” “你现在也算是伤残人士,对我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王朝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坐起来指了指钟白上方的吊瓶。 “好了,好了,别闹了,钟白哥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冷嘲热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仇呢。”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左一个哥又一个哥叫得我骨头都酥了,这还没过门的就这样偏心,难道我不是你哥啊。” 齐飞被说的脸颊绯红,娇羞的把头埋进齐霜的怀里“姐姐,你看王朝坏不怀,天天拿着人家开涮。” 齐霜温柔的笑了笑,眼睛的余光却看上病床上的钟白,立刻陷入了一种惆怅中。 “说吧。”钟白一脸茫然的望着一直保持沉默的孙平。 “前因后果啊,我们已经知道果了,因呢?” “因没了,灰飞烟灭了”钟白眉心紧缩,不无失落。 “算了,算了,我给大家分析一下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齐飞瞟了一看王朝。 “看看,这紧缩的眉,深陷的眼孔,消瘦的脸庞,能把咱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俊逸,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折磨成这样的,只有一种病。” “快说”众人齐声,感觉这厮分析的颇是那么回事。 “哇,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好有压力的。” “再不说我现在就咔嚓了你。”齐飞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相思病,就如几千年前许仙初遇白娘子的情形是一样的。” 齐飞听到这话,刚倒好的热水在手中微微一抖,溢在了手背上,生疼,生疼。她立刻整理好表情,笑意盈盈的把水替到了钟白手中“谢谢”。 齐霜知道钟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喝热水的。那是小时候的一个夏天,上学路上口渴了,抱起保温杯就准备喝水,这时候几个调皮的孩子推了她一把,热水溅到身上,疼的自己哇哇大哭。钟白气急了,追上那几个比自己高一头的男生就是一顿厮打,最后被几个男生打的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依旧笑米米的看着自己。齐霜也忘记了疼痛,抹着抹着眼泪就笑了。 “咱以后再也不喝热水了”说话间就把自己的矿泉水倒进了齐霜的保温杯里。 “但是妈妈不喜欢我喝凉水的。” “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以后我给你带凉水” “带多久啊” “一辈子”钟白乌黑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学着大人的口气,小小年纪的他并不知道一辈子是什么概念,一种承诺,一种责任,更是一种寄托。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就在这时孙平的电话响了,打破了一室沉寂。 孙平故意去了病房的客厅,避开了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下楼左转有个大药房或者马路对面的诊所找专业人士包扎···我派人送去···我·我实在去不了,我有一个朋友住院了。”孙平的声音由焦灼转而平淡,继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软弱无力。挂了电话孙平低着头走进了病房。 “说吧” “什么啊?” “前因后果”钟白一脸幸灾乐祸。 “千年的铁树不开花啊,要开就开的枝繁叶茂的,姐妹,你是不是搞外遇啊,你可是刚结婚啊,不会是一边玩着隐婚,一边金屋藏娇吧。” 钟白一脸质疑的看着孙平,孙平吞吞吐吐的说“你信他那张臭嘴。” “我信我自己,我亲耳所听的,不得不怀疑” “你们不要胡乱批判好不好,刚才大家还在同仇敌忾的把矛头对准钟白,他的相思病还没下处方,现在又来给我胡乱诊脉,有损友如此,哀莫大焉。” 屋内一阵哄堂大笑,暂且放过了钟白和孙平,只是这样一闹大家都各怀心事,平时吊儿郎当的嘻嘻哈哈的王朝也有点恍恍然了。 汉飞进城已经三个月了,想到进城难,没想到这么难,不禁想到了一本书《围城》,城里的想出去,城外的想进去。 汉飞租住在一间10平米的地下室里,阴暗潮湿,这并不算什么,让汉飞担心的是地下室里还住着好多单身汉,他们看自己的眼光总是怪怪的,从头打量到脚趾,更有放肆的还会对着自己吹口哨,每次下班回来都很晚了,自己总是提心吊胆的加速冲进房子。房主是个肥壮的坐地户,对汉飞还算照顾“别害怕那群狗东西,都是在这附近的打工仔,不敢兴什么幺蛾子。”汉飞如久旱逢甘露般激动,在这人生地不熟大都市,自己无异于一只小蚂蚁,没有方向的乱撞,随时可能被行人,车辆碾死,最后连尸体也没人问津。 今天是汉飞上班的第70天,她对这份高薪工作很满意,每个月刨除了房租,水电,日常开销,还剩小2000,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特别轻松,自己手脚麻利,又不会偷懒,干活从来不会挑挑拣拣的,组长也很赏识。本来以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干一辈也不错,只是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改变她人生的事情。 “你今天复杂打扫总经理的办公室”这么重要的任务组长不愿意给大婶级别的人物。 “是”汉飞对于组长交代的任务从来不问原因,只是一味的执行,这点也是组长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汉飞从李秘书手中接过钥匙“手脚干净点,别净想着顺手牵羊。”李秘书穿着一双极细的高跟鞋,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高高在上。“去吧,不知道你们头怎么寻了这么个新手来,万一出个差池,我可负责不起。” 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装修讲究,里面整齐的陈列着不知名的古董,字画,汉飞想着这办公室的主人也定时一个老古板。正对面的是宽大透明的玻璃墙壁,极目望去,上海的全貌尽收眼底。 初春的天空高而澄清,云层薄薄的飘在空中,如丝如缕,几乎是半透明的,有种懒洋洋的温馨,汉飞被美好的景物感染,心情也明朗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桌子上的一切,轻拿轻放,如同照顾一个婴儿般细心。桌子上的东西太多,擦起来颇费劲,原来这也不是个好差事啊,干好了没话说,干不好就可能卷铺盖走人。 汉飞直了直腰,伸展了一下双臂,用手背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眼睛不经意间被书橱上的一张合照吸引了。她震惊了。一个是他一个是她,一个最爱的人,一个最恨的人。 多么熟悉的脸庞,多么熟悉的眼神,多么熟悉的笑容,他就是钟白,可是汉飞现在很疑惑,他是“非汉飞不娶”的人吗,他把她揽在怀里,她的笑容甜蜜似糖,一对眼睛弯弯似月牙,她变了许多,多了几分妩媚,几分可人,几分清丽,可她终究是她,即是化成灰自己也会认出。 她们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妹,汉飞有点混乱,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动作还是如此亲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八章 误解 p>  “怎么,你也被这张照片吸引了。 ”话音未落,汉飞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三年前被自己克死的姐姐,她不是跳崖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她为什么没有回家?她的声音温婉娇啼,处处彰显着幸福。汉飞僵直的立在那里,脑子一团浆糊,以前现在就像电影一样交替出现在脑海中。 “齐小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恐怕总经理还得半个小时呢。” 齐飞笑吟吟的看了看腕表“我只是路过啊。” “每天你都有路过,你看我早就为你准备了 Latte ,而且不加奶对不对?”李秘书讨好的端来一杯热气腾滕的拿铁。 “李姐,我要爱死你了,怪不得钟白老夸你能干,看来我要贿赂贿赂你,把你挖到我们齐氏珠宝去。” “别取笑我了,等你和总经理一结婚,不都是一家人了吗,我到时候就随便听齐飞大小姐使唤。” 三年了,她确实变了很多,竟喜欢喝咖啡,之前她很讨厌这种苦东西,除了冰糖和蜂蜜她都不喝。 “弄完了,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回你们保洁部,我闻着你们身上的那股酸臭味就恶心。” “好了,李姐,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啊,一天之计在于晨啊,不要破坏了好心情嘛。” “你们在谈什么啊,这么热闹。’ “你猜。”齐飞走向前拉着钟白的胳膊。 钟白看了一眼齐飞,轻轻推开她的手“女人心海底针,我才不猜呢,不过无非是衣服,首饰和化妆品。” “不要小看我们女人好不好,女中豪杰比比皆是,像居里夫人···” “快去上课吧,我让司机送你”钟白看了看腕表,显得有些不耐烦。 “人家大四了,基本上没课了” “我一会还有个晨会要开,你就乖乖的回家去吧。” 汉飞站在那里后背一阵凉一阵热,这个给她一生承诺的男人,以往的亲昵笑闹如在眼前,今天站在这里竟形同陌路。她恨自己的痴傻,当初就不应该打电话给他,不该按照地址索来,怪不得电话里的他总觉得陌生,甚至拒绝见面,今天汉飞终于明白了,她拉了拉口罩,低着头匆匆的冲出了门外。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汉飞有种莫名的冲动,她突然的抬起了头,把目光对准了齐飞,就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弓箭,对准靶心,准准的狠狠的射进去,搅乱了一池的平静,这一眼望去,汉飞更加确定了齐飞就是画画,就是那个跳崖的姐姐。 齐飞被她的眼神击倒了,各种慌乱,恐惧,紧张纷纷涌向心头,她的眼神锋利如刀刃,正一刀一刀,不疾不徐的切割着自己的四肢百脉,她虽然带着口罩,齐飞却看见她嘴角上扬着胜利的微笑,她如鬼魅一般追随着自己,甩不掉,躲不开,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是来复仇的,不能就这样让她摧毁自己三年来刚经营好的幸福,齐飞头晕目眩,重重的向后栽去。 “齐飞,你怎么了”,钟白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齐飞。 汉飞脚步微微一停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就有那么一会,钟白闻到了那种特有的茉莉气息,清雅而苦涩。他曾经找人调制了多种茉莉熏香,就是没有自己中意的那款,他也知道不是人工能制成的。它不仅是一种花香更是一种体香。是一种自然却又神秘的气息。是一种经年累月的生活气息,是遮不掉,抹不去的,只此世上唯独一种,而自己却深陷在这种花香里不能自拔。 “小李,赶紧送齐飞去医院。”钟白说着已经冲出了楼梯。人已走远,徒留一室清香 钟白又火速返回办公室,李秘书以为是着急齐飞的事情,赶紧说“120接走了,我派了苏珊去的,医院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 “那个人是谁?”李秘书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住了,第一次显得迟钝“总经理是问那个打扫卫生的?”她试探的询问,心里不免惴惴,总经理向来不管公司的这些杂事,难不成又少了东西,真是可恨啊,人穷志不短可这保洁员··· 见钟白没反应,李秘书赶紧拨了电话“找保洁处组长”。 组长赶到时,身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在这里干了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被“召见”就是不知道何事。上次派李红来打扫卫生,粗手笨脚的打碎了办公室一只十几万的花瓶,总经理也没说啥啊,后来倒是被李秘书训了一通。难道这次又捅娄子,组长不敢往下想,两腿直打哆嗦。 “刚刚那个女孩是谁?现在在哪里?” “打扫完卫生就···就一直没回去报道。” “她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她小文。” “小文?不对”钟白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保洁部要求比较宽松,也没有她的简历,我们大家看她很文静,所以就叫小文。” “所以小文不是她的真实名字?”钟白显得有些激动“知道她住哪吗?” “不知道,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钟白兴奋的大叫“呵,她肯定不是本地人了,这个我最清楚。” 组长被弄的一头雾水,没打没骂,没扣工资,简单的问了几句话,弄的自己一会紧张一会忐忑,像受了酷刑般,看来这些高管都是有点“神经质”啊。 汉飞逃离了那座巨大的写字楼后,一路飞奔回家,生怕被人追上。她颤抖的拿出了钥匙,打开门,关门,反锁,确定门打不开后,她如一只被狮群追赶的小羊精疲力尽,重重的把自己仍在床上。 汉飞要整理一下头绪,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 第一,汉飞已经确定画画认出了自己,虽然遮住了大半张脸,就像自己能轻易认出她来一样简单,因为她们朝夕相处,共同生活了十几年。 第二,认出来又怎么样呢,看来画画过的非常幸福,她是上流人士了,这层窗户纸要捅破吗?捅破了又如何,她们已经是不相干的人了,从前是,现在更是。只是上天十几年前硬是把她们放在一起,就如积木,推起来看上去是一座漂亮完美的房子,实际经不起风吹雨打。她们不亲,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以前恨她,恨他嘲讽自己,殴打自己,撕毁了自己的大学通知书,但这种恨都随着画画三年前的死亡而死亡了,既然,连恨都没有了还有必要去纠缠吗。 第三,钟白和画画到底是什么关系?恋人?朋友?未婚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钟白对自己的态度时冷时热,躲躲闪闪,汉飞想今天已经知道答案了。其实自己又有何脸面在这分析钟白呢。自己已经是结过婚,被抛弃的人了。 想清楚了这些,汉飞觉得非常的失落,倒也落了个清净,再说自己和钟白的这段小插曲只是冬天播了一粒种子,还没有来得及发芽就已经冻死在雪地里了。 汉飞觉得有必要打个电话,去给这段暧昧不清的恋情划上句号,好开始自己的新人生。 汉飞跑到了公话旁边,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喂” “喂’双方互相沉默着,电话里能听到对方不均匀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我想你还是不会和我见面的”汉飞打破了沉默。 “不是的,我很想”孙平无力的辩解着。 “我要走了” “去哪?” “不知道,就像蒲公英一样,飘落到哪都是风决定的。” “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吗?我真的很想见你,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你身边。” 汉飞笑着摇了摇头“男人都喜欢左拥右抱吗?人生若只如初见,咱们都变了,再也留不住初见的美好。” “不要走,求您为我留下来,你的音容笑貌已经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对不起,我不想听这种虚情假意的话语了,而且我已经嫁人了。” 孙平脑子的车轮就像风车般旋转起来,转的心思一团糟,他眉头紧缩,握着电话的手指冰凉,他整个人都沉在了一个又冷又深的冰窖里,把他所有的意识都冻僵了。他的喉头变的紧缩而痛楚“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没有听错,我已经···” “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孙平打断了无忧的后半句,他咆哮着把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无忧挂断了电话。 “姑娘,你要去哪啊?”经常来打公话,无忧和这位大爷也熟悉了。 无忧笑了笑“只是换一家工作” “和男朋友吵架了?”大爷颤颤巍巍的递给无忧一杯白水。“你来的第一天就给他打电话,我就没看好啊,当时想说来着,你看看,这还是分了吗。姑娘,这两个人在一起啊,除了看缘分,还要看门第,两个人相差太大了,是没有好结局的,就像这鞋子,你看那些有钱人穿的皮鞋锃明瓦亮的,让咱们庄稼人穿着下地插水稻,它能得劲能合脚吗。” 无忧回味着老人的话,消失在夜的底色中。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九章 探病 p>  齐家大院门前,孙平和钟白同时抵达,两人相视而笑。 “看来我们不只有共同的嗜好,连时间表都一样。” “也许吧,但在LZ的策划上自会有分晓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搂着肩膀走进了院子。管家不敢有丝毫怠慢早早的出来迎着了,在他看来,这两位传媒界的大亨都是齐家的准姑爷。 “李嫂,一份卡布奇诺,一份西湖碧螺春。齐树在这家里干了有些念头了,事无巨细,事必亲躬,总是打理的井井有条,颇得齐祥云夫妻的赏识。对于来齐府的的重要客人的一些嗜好都是一清二楚,何况是现在这两位风云人物。 “孙少爷,我就不明白这咖啡这么苦,现在喝咖啡的人这么多,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孙平微微一笑“因为心里太苦,所以就觉得不苦了”这一句话把齐树绕的云里雾里的。 “看来是我老了哦”这时李嫂也从厨房跑出来“早就准备好了,这两位少爷有几天没来了,尝尝李嫂这手艺是不是生疏了。” “李嫂,给我来杯茉莉吧。” 李嫂微微一怔,像听错 了一样重复道“茉莉?” “嗯,李嫂,我喜欢喝茉莉” 看到李嫂一脸的失落,就像是一个母亲说不出自己孩子的喜好般难受与自责.. “好了,李嫂,别去忙活了,我俩来不是喝茶的,齐飞现在好些了没有?”钟白看出李嫂的失落,故意岔开话题。 “医生说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情绪紧张造成的,给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只是苦了我家大小姐,没白没黑的伺候在她身边,就像她的丫鬟一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齐家的千金小姐呢。” “李嫂”齐树语气严厉的训斥“这个家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还不知道吗,让老爷夫人听见了有你的好果子吃”李嫂低着头灰溜溜的去了厨房。 “咦,两位贵客到访,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啊,”齐霜一边下楼一边深了个懒腰,一袭缎面的睡裙把娇小的身材衬托的奥凸有致,柔顺的长发随意的垂着,白希的脸庞上带着几丝倦意,更显得妩媚动人。平时的齐霜是温柔娴静的,轻灵如水的。而此时的齐霜是那样随意,那样娇怯,那样弱不胜衣,那样高贵典雅,如梦如幻,如痴如醉,任是哪个男人看了不会动心。 孙平不得不承认齐霜很吸引她 ,吸引的他失魂落魄,吸引的他患得患失,吸引的他抛弃了跟他跪天拜地叩祖宗的妻子,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妻子孙平或多或少有些内疚,更多的是厌恶,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什么方法纠缠出了太爷爷,让这个老太爷逼着自己娶了她,在外面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但是在这个朋友圈里都是知道他是有妇之夫了。他痴痴的望着远处的齐霜,心里乱麻一团,解不开,理还乱。 “喂,喂,再看就成了望妇石了”钟白用胳膊捅了捅孙平,打趣的说“有妇之夫啊,可别打错了注意啊,别人行,唯独她不行” “去你的,在胡说什么啊,什么有妇之夫,什么打错注意。”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还在那里伪装,就是傻子也看的出来,你喜欢齐霜。” “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喜欢,我从小就喜欢她,她就像我的影子,我的小尾巴,她温柔体贴,她善解人意,她小鸟依人,我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再聊什么啊,这么投入,说来让我听听了。”齐霜走到吧台上倒了杯橙子,小口喝起来了。 “没什么,没什么,在闲聊,闲聊” 齐霜疑惑的看了看孙平,又看了看钟白“孙平,你平时可不是这般吐吐吐吐的啊,这才几日不见你俩就有了小秘密啊,快说来让我听听。” “再聊你啊” “钟白,住口。”孙平着急拿手来赌钟的嘴巴。 两个人就这样用眼神就行了快速交流,其中少不了刀光剑影,最后签订了不平等条约,达成了统一性战线。 “两个大男人还像小孩子扮家家一样,你俩什么时候返老还童了,既然是你们小朋友之间的秘密,我这个大人也就不好插手了呵呵呵,看来我已经是外人了,真是伤心啊。” “好了,告诉你,真是拿你们女人没办法了,我们在聊你。” “聊我什么啊?” “聊你的眼睛怎么跟熊猫的眼睛一样啊呵呵呵。” “熊猫不是很可爱吗,我到时乐的做一只熊猫,人人都喜欢我”齐霜的眼神悠悠一转,多了几许落寞。 “齐飞,怎么样了?”钟脸色凝重的看着齐霜,齐霜从他的眉目表情中读到了关心,着急。钟白,你到底还是来看她的,在你心里究竟是谁更重要,我真希望是自己躺在病床上,齐霜啊,齐霜你真是可怜啊,自己跟钟白25年的感情竟抵不过齐飞这5年的情感。真是疯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恶毒的想法,这是在嫉妒自己的妹妹吗,在怨恨自己的妹妹,在质疑钟白的为人吗齐霜努力摇了摇头,想赶走这些肮脏的想法,一个趔趄,天旋地转间自己就轻飘飘的向后栽倒 。 钟白和孙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齐霜“齐霜,齐霜,怎么了” “赶紧叫医生,快点,快点”两个人七嘴八舌乱喊乱叫着,惊动了 家里所有的人,管家,佣人,医生,司机,保安,全部蜂拥的冲进了客厅,诺大的客厅里霎间水泄不通,“医生,快,快。”医生仔细的给齐霜做了检查,然后对齐树说“齐管家,吩咐厨房煮一点红枣银耳粥,另外教人先准备一碗红糖水来。其余的人都散去吧,忙自己的活,都围在这空气不好,大小姐只是操劳过度,又有点贫血没什么大问题,大家都退下吧,让大小姐好好休息。” “吓着你了。”齐霜躺在沙发上,眼神充满温情与歉意的望着钟白。 钟白怜惜的看着齐霜,细心的替她抚平脸颊上的碎发 “你怎么还是这么傻,照顾病人结果把自己弄成了病人,你这是鸡飞蛋打,以后不要这么卖力了好不好,我只有这么一个齐霜。” 齐霜心里暖暖的,一小粒种子开始缓缓的发芽。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抛开了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颜面,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泪眼汪汪扑倒钟白宽大的怀抱里“钟白不要离开我。” “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啊,从小到达,都是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这梨花带雨的实在不怎么好看啊。”钟白拿起抽纸替齐霜擦着眼泪,一边示意齐霜旁边还站着人。齐霜这才惊觉,脸颊绯红,像熟透了的红石榴般潋滟动人。一屋子的人都哄堂大笑,只有孙平一个人站在角落静静着看着刚才的一幕若有所思,心脏隐隐作痛,他此时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情愫。 “大小姐,二小姐醒了。” “嗯,知道了。” “走吧,我们上去看看齐飞吧。”齐霜虚弱的从床上做起来 “你就别去了,你也是病人。” “我身体可没有那么娇贵,看看我现在好着呢,再说齐飞醒了看不见我会害怕的。” “齐霜,你还是听钟白的话好好休息一会,你这样虚弱让齐飞看见了也会担心,也会心疼的,知道因为自己害了姐姐生病她会内疚的,不利于病情好转。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听话,躺在着休息一会。”孙平心疼着劝着齐霜,眉尖眼底多了一些齐霜读不懂的情愫。 已经是阳春三月,空气中暖融融的,云层薄薄的飘在空中,微风轻轻吹过,空气中漾着淡淡的花香。 “是不是很美啊,你看,春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开的啊,怎么也不跟我说 一声”齐飞高兴的欢呼 “跟你姐一样的口气啊,难道我们不应该来吗” “好了,孙大哥,明知道我很高兴你们来,还在这打趣我,我现在还是病人呢,一点同情信都没有。” “跟你姐姐就是不一样,伶牙俐齿的。” “那你喜欢我还是我姐姐呢?” “我?我两个都喜欢啊。” “哼,我才不信呢,好话都让你说了,好人都让你做了,你呢钟白哥?” “看来你这病是好了,还有功夫跟我们俩斗嘴,你可知道我俩是搞传媒的,传媒就是靠嘴吃饭的,我们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我不管什么人话鬼话的,我现在就要听你的结果了”齐飞穷追不舍的追问着,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像天上的星星。 “我两个都不喜欢。” “真话还是假话” “这你还听不出来,钟白在逗你开心呢,傻丫头。” “不嘛,我就要听他亲口说。”齐飞真有些生气了,把头扭向窗外。 “我喜欢齐霜的蕙质兰心,喜欢齐飞的明朗娇媚,我也是两个都喜欢啊,这次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你大病初愈,我俩就不多逗留了,你赶紧休息吧,等你好了,咱们一块出去春游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好喜欢好期盼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吧。”齐飞说着就着急下床。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义正言辞的压下了齐飞的冲劲。齐飞看着二人的神色,知道就是说破了天两人也不会同意的,故作生气的躺在床上,拉着被子就把头埋进去了“勾引起人家的馋虫了,又说没有糖吃,真是很可恶。”两人击掌而笑“成功” 离开齐家时候,暮色点点成墨,千家万户都亮起了灯火,路上霓虹绚烂无比,蒙蒙的早春细雨就这样不疾不徐的滴落着,空气中湿气很重,微微一阵晚风吹过,便有一种透骨的凄凉。 “拉K 酒吧?” “正有此意,走吧” 车内很安静,钟白的专心的开着车,眉头微蹙,自从上次住院后,自己就被父母严密的监视起来,别说是喝酒,就是吃点辛辣的东西都不行,一日三餐被安排的“食不知味”想到母亲笑米米的给自己夹菜就不寒而栗,白白,多吃,白白 ,再吃点吧,白白,吃饱了吗,白白中午吃什么,白白晚上吃什么。母亲是太幸福了,幸福的有些孤单,她每天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高贵典雅,除了一早一晚能跟爸爸在一起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空白的,无聊的,她有太多的感情,却没有太多的寄托者和聆听着,所以母亲对每个人都很友好都很热情,不仅仅是因为她心地善良,更多的是因为她渴望与别人交流。上次出院后在家休养母亲便如鱼得水般的兴奋,眼睛熠熠生辉,容光焕发,忙得不亦乐乎。钟白倒觉得自己像个箭靶,母亲则是一个持着无数丘比特之剑的女神,把一根根剑准确无误的射向自己的心脏,这些剑上都只有一个词语“母爱,母爱,母爱,母爱”。最后不置可否的“万箭穿心”。 这些孤寂对母亲来说微不足道,父亲的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束玫瑰,一次夜深人静时的缠绵,足以让母亲幸福一辈子。想到这些钟白的嘴角有了漂亮的弧度,只是自己,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拥有她,不可能了,她已经忘了自己,已经结婚了。 他和她的过去才只有短短几天却如来生再世般绵长,放弃吧,放弃吧,可是,为什么让我再次遇见你,老天啊,告诉我,那是你吗,那是你吗,我要找你,等你,等你。钟白心如刀绞,紧抓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露出来。 “怎么了,有心事吗?”孙平把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一脸的平静。 “在想一个女孩?” 孙平淡淡的微笑“一个女孩?你现在应该想想两个女孩的问题怎么解决” 钟白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没做多余的解释“你呢,你在想什么” “我也在想一个女孩” “应该是一个女孩和一个女人的问题吧,这个解决起来好像更复杂” 孙平听到“女人”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怎么忘记她了,她不存在却一直如鬼魅般存在,实在是让头疼,看来男人和女人一样,一旦被打上标签,即使去掉标签也是会留下疤痕的。 “看来咱俩已经都被一个女孩擒获了。”呵呵呵,两人瞬间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看来“男人就应该是只豁达的动物,动情快,忘情也快,就像王朝那小子一样,活的多开心快乐啊。” 拉K酒吧人潮涌动,灯光绚烂,人声嘈杂。 钟白和孙平从舞厅的中央穿过,绝对是一定美丽的风景线,两人都有个俊美的五官,修长匀称的身材,可谓是气宇轩昂,英姿勃勃, 舞厅不时有靓女辣妹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姿大尺度的往二人贴去,孙平一直客气礼貌的拒绝美女的热情,而钟白则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一副剑眉星目,冷气逼人的气势,她们也都知趣的离去,继续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待二人走到包厢的过道时,竟发现他们预定的房间传来震耳欲聋的k歌声音,钟白和孙平相互看了看,耸了耸肩“王朝”。 推门而入,果不其然,王朝正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的跟美女们唱着甜蜜蜜,钟白从背后狠狠的给了他一锤“好你个浑小子,花着哥的钱在这逍遥自在,哥进来了还不知道,看来真是活腻了” 王朝被一锤锤醒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给我打出个椎间盘突出你养我老啊,你俩也忒不够意思了,出来找乐子也不叫上我,真是惨绝我人寰啊。”王朝说话间已经关了音响,摆了摆手示意美女们出去,临到门口了还不忘给美女们一个大大的飞吻。 “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和孙平来这里。” “不提不要紧,一提这个我就生气,看看你俩的手机,我给你们打过几个电话,一个人都不搭理我,猜着你俩就来这了。上前台一查就来到这个房间了。” 钟白拿起手机了一看全是王朝的未接电话,有点心虚的说“路上专心开车,没听到电话的,本来以为到了再约你,没想到你小子竟早一步” “我手机调成静音了。” “你俩怎么个情况,*了还是丢魂了,一脸的丧气相,来来,赶紧先喝上几杯,去去晦气” “去你的,狗嘴了吐不出象牙。”钟白顺手就在王朝脑袋上拍了一掌。 三个人之间喝酒很是痛快,没有客套没有应酬,想喝就喝,想停就停,想说就说,想唱就唱,很是随意,这种随意是很珍贵的,很难得,和家人在一起也不会拥有。 酒过三巡,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醉意,三人勾肩搭背的拥在一起。 “不容易啊,咱们毕业了还在一个城市,真···真是是不容易啊,如果当初不是钟白你拉了我一把,我现在也许··”王朝眼眶微红竟呜咽起来 “收起你那副梨花带雨的糗样,搞的我像个同性恋一样。”钟白面颊泛红,推开了伏在自己肩头痛苦的王朝 “哈哈哈,你俩还真有点夫妻相,我看行,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又时郎有·····情妾有意的,我看··我看行呵呵”。孙平酒量稍差,醉意上来,话也开始多了。 钟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立马清醒了几分“孙平,你的妻子怎么样”。 听到这话,孙平收起了笑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几口就下肚了,一股酒精火辣辣的灼痛感从喉咙蔓延到身体四肢百脉“我离婚了” “什么!刚结婚就离婚,你这不是耍人家吗?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风格啊,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结婚,结婚了不管喜欢不喜欢就得负责。” “对,对,你说的都对,这些大道理我都明白,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明白,但是我身不由己,我有自己的苦衷,你们都不是当事人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你以为我想做个陈世美吗,你以为我不想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吗,你们就会事后诸葛说我没良心,骂我不负责。”孙平颇为激动,面脸通红,语气里更多的是不满和无奈,发泄完之后,室内十分安静,自己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知道自己的情绪有点过了,想来道个歉也觉得没必要。 “如果两个人一次面都没见过就结婚,会不会很传奇,我和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传奇,让我不得不想她究竟为什么跟我结婚,长相,为人,风度,都不可能。”孙平自嘲的冷笑了几声“我可以接受一段安排好的婚姻,可以试着先结婚后恋爱,可以试着去接受她疼爱她,结婚前我试着约她见面都被拒绝了。” “我不得不去理解她可以和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不管他是强盗土匪,天兵神将,她可以在洞房花烛之夜和任何一个陌生的男人相拥而眠,不管他是丑陋还是英俊,是残疾还是健康,她都可以应付的来,但是她最后选择了一个叫孙平的人,我想说到这里外人都很明白了,只是因为我家世比较好,说的俗点就是有钱,太有钱了。”孙平气愤至极,随手拿起酒杯扔了出去“哐啷”一声。在门外伺候的服务生赶紧进来。 “下去吧,不下心打烂了酒杯,记在账上。”钟白打发走了服务生。 孙平眼睛通红像只发怒的狮子“我的祖上跟她的祖上同朝为官,私交甚好,不知道早几百年前有了个指腹为婚的约定,无奈后来都是男丁,这个约定也就没有生效,一直延续的今天让我来承担他们的狗屁约定,我太爷爷是个老封建,老顽固,他在家族了说一不二,他逼着我回老家完婚,我不回家他就··他就闹自杀,说死后没脸面间祖宗啊,家里出了我这么个不肖子孙啊。我和她就这样行完了结婚礼。 在当晚我跟她提出了离婚,她想都没想的就走了,哪怕她骂我几句,说点软话我说不定可以接受她,就在她踏出房门的一刹那,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莫名的后悔,莫名的害怕,莫名的失落,当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走的那么干脆,她不是喜欢钱吗,她完全可以厚颜无耻的留下来,恳求我,或者太爷爷。她太矛盾了太复杂了,这样的女人我要不起,要不起”孙平无力低垂着头。“服务生,再来两瓶”。 服务生办事效率超高,钟白很是佩服拉k的老板能招聘到如此精良的员工,话音刚落,酒瓶就送进来了。 “来,满上”。孙平欲一饮而尽,却被钟白抢下了了。 “好了,哥们,酒消情愁愁更愁啊,还是让我替你喝了吧,” “呵呵呵,愁?我愁什么?我和她的事情就算一段小插曲过去了,翻篇了,我俩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6个小时,哪里的情,哪里的愁啊,不过现在我··我还真有件愁事情,她走了,走到哪我却不知道,没有电话留下···。”孙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耳语,最后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睡的很香,均匀的鼾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酒精的好处,他可以短暂的麻痹你的神经,麻痹你的意志,最起码可以让你好好睡一觉”钟白轻摇着酒杯了透明的液体自言自语“你还有让你愁,让你恨的人,我连愁的资格,恨的资格也没有,只有靠着回忆维持着这具虚空的外壳。”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章 保姆 p>  春天已经来了,世界也换上了装束,如少女般娇娆,她披拖着浅绿的轻纱,翩迁在她姹紫嫣红的舞蹈中,她催开了桃蕾又飘到柳梢,这般温情慵懒的天气让汉飞觉得心情特别的明朗,这是她人生的第2份工作,虽然雇主很挑剔,有点苛刻,工资也不算高,汉飞仍然格外珍惜,心存感激。 如果没有了这份工作不知又要隔多久才会找到下一份,想到这里汉飞干活更是卖力拼命。 敲门前,汉飞特意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衣服,在确定没有丝毫污渍,灰尘之后,汉飞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这是她来上海为自己添置的第一件物品,也就是自己掏了10快钱在地摊上买的电子表。这座城市时间观念很强,作为打工妹自己必须要掌握好时间,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间吃饭,什么时间起地铁,什么时间到达雇主家,什么时间敲门,什么时间进门,汉飞都做了严格的规定,早一分晚一秒都会招雇主生气。汉飞稍有点忐忑的按下了门铃,不知道今天女主人又要找什么由头克扣自己的工资了。 “呦,小汉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鞋都不用换了”汉飞有点受宠若惊的望着给自己开门的男主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蝶碟呢?”平时都是女主人也就是蝶碟来开门,开门之后蝶碟都会从头到尾的检查一边才允许自己进来的,至于对“蝶碟”的称呼也是有来由的。 刚开始汉飞为了尊重称呼这位比自己大的女人为蝶姐,可是女主人不领情“啊,你也不照照镜子,看咱俩到底是谁的年纪大,还叫我姐,你看看你那蜡黄脸上全是褶子,那粗糙的大手上全是茧子还叫我姐,真是好笑,你说是不是啊老公”说着女人就撒娇的依偎到老公的怀里去了,看的汉飞面红耳赤,赶紧的低下了头。 “以后你就直接喊我蝶碟吧,来我家里做保姆呢很轻松,我也不是那种刻薄人儿,这洗衣做饭干家务带孩子你都干的来吗。 “干的来” “那就好,你们小家小户的人那些花花肠子你最好给我收起来,别想着偷懒想着在我这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样的话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的。上个刚走的保姆就是个例子” 汉飞点头如捣蒜般,一面应着“”是,是”一边在心里反抗着,你才是真正的小家小户呢,住在这50多的房子里还想享受有钱人的生活,请保姆,如果不是我初来乍到我才不给你打工呢,一个月给1000块钱,还恨不得把我掰成两半用,算了算了不跟这种人计较,毕竟人家是雇主,随她说去吧。 “蝶碟今天回娘家了,来来,快过来坐坐,今天也没啥要干的活,你就是做个三餐,咱俩吃就行了。”男主人说着便不怀好意的拉汉飞的胳膊。 汉飞还没明白过情况来,只是觉得男主人很热情,平时对自己也还不错,跟蝶碟不是一丘之貉,看来那都有好人哪都有坏人.“大哥,我就不坐了,我先去把玻璃擦了吧,你中午想吃点什么啊,我好提前准备” 男主人笑米米的盯着汉飞,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发光“汉啊,今天别忙活了,玻璃天天擦,很干净的,别擦了,看你细胳膊细腰的哪里是干这种粗活的人,要擦也是哥来擦。” “真的不用了大哥,我农村长大的,这种活都不算什么了,况且我是拿工资的。” 两个人就这样你推我攘的争夺着抹布,男主人凭着自己力气大,使劲一拽,汉飞连人带物就跌进了他的怀里,男主人借机仅仅楼主了汉飞的腰就动手动脚起来。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赶紧放开我。”汉飞知道情况不妙,使劲的挣扎着。 “我的好妹妹,我早就看上你了,只是没机会表达,你看,上天都见我可怜,才给咱们制造了这样一个机会,让哥好好疼疼你。”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你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下流的事情,让蝶碟知道了咱俩都得完。”汉飞企图说服他。 “放心吧,她今天不回家了”男主人不顾汉飞的挣扎和劝说,满脸兴奋激动的撕扯汉飞的衣服,汉飞着急了,哭诉起来“求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好人,我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求求你,求求你” “我才不要你的工资,只要你顺从了我,我给你双倍的工资。”衣服上的扣子被一颗颗的撕掉,衬衫也被抓的狼狈不堪。 “混蛋无耻,下流,你会遭报应的,来人啊来人啊”汉飞试图抓茶几上的电话报警,这一行动彻底激怒了这个混蛋。 “啪”一掌打在了汉飞脸上“别给脸不要脸,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别在我面前装清纯,装圣洁,你算个什么东西,告诉你老子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你今天最好给我乖乖的,要不然有你好看。” 汉飞愤怒的睁大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着,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的说道“不想我死在你家里,最好赶紧放手,我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男主人似乎被汉飞的这句话震慑住了“吓唬我?” “不信你就试试” “好,算你狠”男主人终于放弃了撕扯,拽起汉飞的一头长发就把她揪起来“这两巴掌是我送给你的“工资”你被辞退了”“啪啪”.响亮清脆。 就在这是门开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狗男女··”文牒像只疯狗般对汉飞扑过来,拳打脚踢的“我让你贱,让你骚,一对狐媚眼睛天天专捡不干净的事做,真是臭不要脸,看我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撕烂你这张骚脸”看着文牒平时娇小力弱的,下起手来比男人都狠,汉飞的脸上已经被抓的一道一道,青一块,红一块,像个染缸般绚烂。额头在刚才的碰撞中已经流出了鲜血,顺着脸颊,鼻梁,渐渐的滑进嘴角,汉飞麻木的任由眼前的这位母夜叉厮打,也没去反抗,很奇怪她一点痛楚的感觉都没有,耳朵如浸水般“嗡嗡翁”的响个不停,只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文牒,面面目狰狞,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破口大骂。 已经死了吗?被黑白无常发配来地狱吗?也对,像自己这种扫把星下地狱是不错的归宿。死了不就解脱了吗?地狱里也会有恶公恶婆吗,打吧,打吧,雨点密集的拳头噼噼啪啪的落在身上,死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直觉了,死后就只有灵魂了。 “蝶碟,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她粗布烂衫的一副穷酸像,看着就让我恶心,我怎么可能···如果当初不是你觉得她工资低··” “闭上你的臭嘴,合着你干的好事,还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贼眉鼠眼的,别以为老娘不知道。” “蝶碟,你可真冤枉我了,我眼光再什么不济也不会傻到,守着凤凰找山鸡啊。”“真的!”“我对天发誓” “难道我眼睛瞎了,出现幻觉了不成” “老婆,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上午根本就没在家,想着你过几天生日了,出去给你买了礼物,本想给你个惊喜,你看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那块翡翠,现在倒好了,惊喜没了,还招的你怀疑我。”这块翡翠确实是男主人上午去买的,本想着送给汉飞好方便自己办事,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文牒看见翡翠,霎间容光焕发,眼冒金星,唇角也勾起笑意,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算你还有良心” 男的见老婆心情大好,趁热打铁把文牒搂在怀里“蝶碟,不管发生什么我只爱你一人,你要相信我。今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保姆进来见你没在家,就对我拉拉扯扯,动手动脚的,我推她出去,她··她就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说如果我不同意就报警告我襁坚,我怎么肯,上去抢她手中电话,就是你进去看见的那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有渐渐有了清晰的声音,身体在慢慢的恢复知觉,各种疼痛在瞬间如火山喷发蜂拥而来,具体是哪里疼都不知道,应该是除了头发之外的所有地方。汉飞觉得脸上湿湿的腻腻的,用舌尖轻轻添了嘴唇一下,好咸啊,自己还没死吗,上苍你真是有好生之德啊,把我折磨成这样还让我苟延残喘,汉飞想动却动不了。 “没死,没死,吓死我了,如果真死在咱家里··真是倒霉” “赶紧弄出去,是死是活与咱们没关系了”汉飞如一具死尸被自己的雇主像拖条死狗般仍出去了。 天色已晚,楼道的灯都亮起来了,她强迫着自己站起,她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人间地狱的高楼,只有离开这自己才能清醒的思考接下的问题,是死还是活,这个问题有大把的时间去考虑,只是必须先离开这。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是颓然,身体犹 如千金重,而头也像灌了铅,她借助着墙壁的力量一点一点抬伸自己的身体,“力不从心”此时的汉飞体会了个真真切切,原来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能说的算了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啪”又重重的摔下去,不争气的泪珠如决梯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对祖孙有说有笑的走出来,看的汉飞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僵化了“奶奶,怕” “不怕不怕”老人搂紧了孙子仅仅的贴墙壁走过去,跟汉飞保持了能保持的最大距离,汉飞自嘲的笑了笑,费力的爬进了电梯,空无一人。 电梯的一面是玻璃镜,汉飞看到镜子的自己也被实实在在下了一跳,想起刚才祖孙俩的表情也觉得不足为奇。凌乱的头发肆意的铺盖在脸上,脸上高一块低一块,青一块,紫一块,还滴流这鲜血,看不清五官原来的样子,这样的画面就像电视剧中古代的沿街乞讨的流浪者,只是乞丐招人怜,而自己只能看了让人惊悚。电梯在急速的下滑中,汉飞体会到一种从未有的愉悦和块感,就如从万丈红尘中飘摇下坠的微尘般轻松自在,。 宽阔的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想必已经是凌晨了,出租房已经是回不去了,地铁站离这里距离不算近,就是爬也爬不过去,何况爬得力气都没有了,汉飞颤颤巍巍的走进了一个街心公园,找了条长凳就躺了下去,早春的夜晚还是很凉的,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她觉得身上异常难受,凉一阵热一阵,五脏六府像被人一点一点撕裂般生疼生疼的。 寒夜如水静静流逝,汉飞再也经受不起这般撕心裂肺的折磨,她看到了妈妈,爸爸,还有阿妹,他们站在一片美丽的草地上,身后的房子升起了袅袅炊烟,爸爸正在劈柴,阿妹正在悠闲的吃草,时不时还在朝着自己“咩”的叫着。母亲还是那么安详宁静笑着向自己招手“来吧,孩子,结束一切的痛苦,来吧” 汉飞幸福的留下了眼泪,她笑着,跳着奔向了自己的幸福“妈妈,妈妈,我好想你们”。 “喀”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划破了夜的死寂。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一章 见面 p>  一晚上下了,无忧弹奏了近百支古筝曲目,手指酸胀。 前台的客人还在嚷嚷着让无忧出台,搁在任意一天只要客人有要求,自己就会继续工作,可是今天不行,她有更重的事情要做,但是眼前的事情也要处理好,毕竟顾客是上帝,何况都是出手阔绰的人物,财神爷得罪不起。 汉飞今天穿了一袭暗紫色旗袍,把玲珑的身段衬托的奥凸有致,她袅娜的摆动着身体,笑盈盈的走向了前台。“李老板,段老板,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说说让小妹给你出出主意。” 李老板色迷迷的走到了无忧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无忧v领下若隐若现的含苞待放的桃蕾“妹子,在这一片敢惹我不高兴的人还没出生呢,除了你之外,你说今晚怎么办,听你的曲子听惯了,一晚上不听我就辗转难眠啊。”说着满脸横肉的李老板就把手放在无忧腰上,轻轻一勾,无忧就跌进了他怀里。 “我可惹不起李老板,您可是这上海滩响当当的人物,高攀还来不及,别说惹你了。只是这一年365天,您还不允许无忧放一晚上的假啊,是人总会有个不舒服的时候啊”无忧故作委屈着,顺势推来了李老板的束缚。 “我最见不得无忧掉眼泪,看的我这小心肝发疼,有病赶紧去歇着,等病好了好好给哥弹上几首” “那李老板,无忧就不陪你,今晚上一定要玩high啊,一会我给你找个最好的琴师,我买单”无忧对着两位甜甜的一笑就扭身走来了。剩下两个肥头油耳的大男人在身后痴迷的看着无忧消失在人群中“美,真美啊,细皮嫩肉的,掐一下就会流出水来” 走出了酒吧。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才让无忧记起已经是夏天了,整天在冷气十足的酒吧里,差点都忘了季节还有轮回。 无忧抬起腕表了看,已经是11点了。她改变了很多,或者说从里到外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就是带表的习惯,她觉得看手机上的时间很麻烦,有时候自己根本不会随时携带手机,酒吧的声音又嘈杂,即使有电话也听不到的。手机和手表都是同时买的,当时她去了上海最高档的商场,买的最贵的女士手机和手表。只是腕表一直在用,而手机一直没用过,不是没有电话,只是在她没做好准备之前她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通讯录里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直接打开键盘输入了已经长在脑海里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朦胧而又含糊,好像刚从睡梦中挣扎起来。 “好久不见”无忧简单直接。 孙平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做起来,这个在梦里出现了千万次的声音,现在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他兴奋,激动的握紧了手机,手心里渗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你吗” “是我。今晚出来见一面吧”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无忧似乎能听到对方的急促的呼吸声“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孙平紧张的问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孙孙吐吐吐吐的解释。 “我如果真的在意的话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枫林西餐厅二楼西厅8座” “好,15分钟到····不见不散”孙平最后着急的补充了4个字。 枫林西餐厅如它的名字般幽雅别致,有情调。这个点人还是很多,情侣一对对一双双的分布在餐厅的四处,每个人脸上看上去都是笑意满满,那么的幸福快乐。人多但是特别安静,每个人都压低了嗓子和自己伴侣说着悄悄话。这正是无忧喜欢这里的原因。无忧不想惊扰这份静谧,小心翼翼的踩着去二楼的红毯,无奈太寂静,高跟鞋“蹬蹬”的声音还是引了不少人敌意的眼光,无忧歉意的朝着他们笑了笑,快速的结束了这次艰难的上楼过程。 8号座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葡萄藤架盘结错根密密麻麻的交错在一起,在一人高的上方铺展成一片翠绿的天空,葡萄藤的两侧经过改造,都有一架小小的秋千,中间放着一个低矮古色古香的白茶几,隔着窗户望去,灿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匆忙的车辆,忙碌的行人,你来我去,熙熙攘攘。 无忧看的出神,就像在欣赏一部色彩绚丽的无声电影一样,过足了眼瘾,清静了心灵,此时无忧已经进入了一个忘我的世界里。 “你好”孙平急促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刚从运动场下来般。难道自己找错人了?孙平望着一直盯着窗外的无忧心生疑惑。 “你好”还是没反应,孙平有些失望,自己找错人了还是她又走了?孙平静静的看着无忧的侧面,小小人儿,荡在一架秋千上,一袭紫色的旗袍如葡萄仙子般。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遮住了半个脸庞,白希的胳膊撑在窗户上,托着脸颊,痴迷的看着窗外。她看上去是那么娇小可爱楚楚动人。孙平看的痴迷,也进入自己的忘我境界,无忧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扭头,正和孙平来了个四目相瞻。 瞬间尴尬之后,无忧打量着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白色短衫,黑色西裤,显得非常干净阳光,他的面颊微微泛着红潮,欲语又涩的焦灼样子很是可爱.。无忧“扑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110?” 孙平紧张中带着点兴奋,紧张的是自己想好的千万句的开头语竟一句也没派上用场,兴奋的是她比自己想象理解的更加动人明朗“你是995?” “你的尾号为什么是110?”无忧微笑的望着孙平。 “”因为我想做警察“无忧刚喝到嘴里的橙汁差点喷出来,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如微风拂过银铃般悦耳动人。 “那你为什么是995呢”孙平反问。 “因为你是警察啊” “啊?” “995救救我啊”无忧说完自顾自的笑起来,待孙平反应过了,无忧已经笑的趴在桌子上直说“笑的肚子疼”。 孙平看见眼前这个美若仙子的女孩子,知道自己是彻底沉沦了。在她面前不是自己反应迟钝了而是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所有的大脑指令传达的只是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如果不是误打误撞我可能永远没有你这么幽默的朋友” “朋友,你,你当我是朋友了?” “难道我没资格做你的朋友吗”无忧眨巴这两者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让孙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不害怕我是坏人吗” “你是警察啊,我是求救者,我们本来就是一对··” “一对?” “一对好朋友”无忧又笑起来了,孙平被无忧搞的紧张并兴奋着,在他面前他显得非常笨拙,木讷,唯一能做的就是竖起耳朵听好她说的每一个字,省的被她钻了漏洞,拿自己开刷。他觉得她应该是一只小精灵,搞怪的小精灵, 偷偷跑来人家的精灵。 “为什么当初你没有直接告诉我”无忧突然话题一转,轻轻搅动着橙汁,并没有抬头,乌黑的长发顺势垂下来,让人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孙平知道既然是朋友了,这个问题只是早晚的事情,不可能逃避了。 “我喜欢你的声音,你的情绪,你的真诚。” “也许我并不真诚呢” “不,你很真诚,电话里我能感受的到” “我只是想对电话那头的人真诚,并不是你”无忧直接坦白,如一把利剑刺痛了孙平的心脏。 “每天都会有个人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完完整整真真切切的传达给我,即使我做个替代品,我也很享受这种过程。” “享受!你享受这个过程,好狠毒啊!你拿着自己的不真诚去换取我的真诚你不觉得很残忍吗?”无忧抬起了头泪眼汪汪的盯着孙平,她的眼底有两小簇火苗在煽动,灼伤孙平的五脏六腑。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人对你这么重要” “对不起就解决了,就结束了,你知道因为你差点毁了我的人生,如果可以重新开心,我宁愿不认识你,你的犹犹豫豫,你的吐吐吐吐,给我造成了太多太多毁灭性的假象。”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无忧先开口了“当然,错在我,如果不是我记错了电话号码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你的号码和他的只差一个号” “什么号”孙平敏感的问道。 “111”两个人一口同生。 孙平彻底失落的跌进了竹椅中,心里痛苦的异常,怎么没想到,怎么会是他,难道我俩的爱好竟会如此相同,不,不,这不是爱好,这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我不能就这样不争不抢的拱手让人,就让我小人一会吧。 “打错电话人之常情,只是我不知道我···我罪大恶极” “怎么,你认识他,知道他”无忧眼睛里闪动着光芒,如在黑暗中找到一盏救命灯。 “何止认识,我们还是哥们” “哦”无忧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听下去了。 “只是他有女朋友了吧” “女朋友还没有,身边的莺莺燕燕到时 不少”孙平说了句实话,却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了。 “算了,不去说他了,已经过去了,让我们为今天成为朋友干杯”无忧从低落的情绪中自拔出来,也是孙平没想到的。 “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孙平疑惑的问。 无忧放下手中的被子,缓缓的说道“我消失了这几个月就是消化这件事情的,既然消化了就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能影响我现在的生活和心情,再说人都是会变的,不单是我,还会有别人”无忧望着窗外的星星点点在想,我真的放下了吗还是才刚刚开始。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会为这件事情负责的” “负责?”无忧轻轻一笑“怎么个负责法,难道你有逆转时光的本领” “我带···他来见你”孙平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释然中多了几许失落,他摸索着口袋掏出了一支烟,费力的点起来,一口一口吐着烟圈,隔着烟雾他望向无忧。她的眸子灿若星辰,一眨一闪,若隐若现,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晨鸟解梦,花香怡人。无忧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觉到天亮的感觉真舒服。她翻身而起,踢拉着拖鞋,拉着了窗帘。瞬间,强烈的光线夹杂着翻滚的热浪蜂拥而至。 6平米的阳台上挤满了茉莉。一簇一簇一束束,开的争先恐后,白似盛雪,淡淡花香幽幽的散发着,溢满了整个卧室。无忧俯下身子,轻轻的嗅着“你们真美,1,2,3···9,咦!这支昨晚还是8朵了,又增加新成员了!加油,争取10支,十全十美,不过不要有压力,我只是说说而已。” 简单的吃了点早餐,汉飞就下了楼,运气很好,不用等,就来了一辆出租,这个时间段路上很赌,司机一直在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车辆,气恼的咒骂着。 无忧腹诽,如果是按时间收费的话,估计你现在笑不拢嘴了,不过无忧今天心情特别好,好事更是一件一件接踵而至“司机师傅,着急没用的,你看大家都堵在路上的,别影响了自己心情,多不值,笑了笑十年少,愁一愁,愁白头。” 司机被这明朗的女孩逗乐了“我都已经白头了,债多不愁啊,呵呵。”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得到达了郊外的别墅庄园。 “你是个好女孩,会有好报的。”临了,司机感激的说着。 无忧甜甜的一笑“你是个好司机,会一路顺风的。”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二章 相遇 p>  “陈伯伯,我来了”无忧看见陈伯伯正在园圃浇水,遂大声喊道。 “听到了,听到了,我虽老了耳朵还没聋呢”陈伯伯笑怒道。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陈伯刚要伸手拿,无忧一个转身“哎!,先让我检查检查”。 陈伯像个小孩子一样乖乖的张开嘴巴“咦,怎么还是口臭,是不是还在偷偷的吸烟啊” “啊!不可能啊,整一个月了都没碰烟了,不信你可以问五爷”陈伯着急的辩解着。 “逗你呢,呵呵” “你这鬼丫头”陈海笑着刮了一下无忧的鼻子。 “猜猜我给你带的什么?” “茉莉花茶?” “知我者陈伯也” “快上去把,五爷等你多时了。”陈海接过花茶催促着无忧。 “五爷”无忧站在客厅门口看见五爷的背影更加萧索。 “嗯”五爷轻轻的应了一句。 “您身体好点了吗”这一句话并不是虚话,套话,是发自肺腑的,五爷再怎么冰冷凉薄,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外界如何传言,无忧坚信一点五爷是好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商人。他救自己多半是出于同情,还有就是把自己当作商品,这是五爷的原话。无忧听了这话反而更欣赏五爷,觉得他很坦诚。 五爷没有理会她反问道“祝贺你。” “没有五爷帮助,就没有今天的无忧。” “考上t大需要回家祭祖吗。” “谢谢五爷替无忧考虑,汉飞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无忧,我不希望刚布好的网就被他人找到漏洞,有一天我会回去,但不是我自己。”无忧恨恨的说着,瞳孔散发着幽怨的光芒。 “随你吧,如果还有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店里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夏天是个旺季,不管是酒吧还是茶楼的营业额都在增加“只是···” “只是什么?” “前几天有人在酒吧闹事,说是酒吧有人嫖娼,警察工商都去了,最后查无证据就走了,但是声誉受了点影响” “你怎么看这件事”五爷端起茶轻抿了一口。 “这些潜规则都是公开的秘密,随便每个酒吧都会有,我觉得这次事件有两个原因,要不就是竞争对手眼红出此下策,这倒不可怕。无非就是让他出口恶气,过去也就算了。要不就是有人蓄意报复,不是冲着五爷就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他们这次没成功还会伺机报复,像这种地痞无赖他们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正真的买家才是杀人于无形中” “嗯,分析的很对,我名义上隐退了,但是产业仍然遍及上海各处,很多人不服气,针对我的可能性比较大” “五爷说的是,自从五爷帮我改名换姓,汉飞已经彻底消失在上海市了,想找我麻烦的人很难找到我,即使找到我凭借五爷的名字谅她也不敢。” 五爷推着轮椅从诺大的窗前转过身来,阳光从玻璃窗筛落下来,镀在这年迈的老人身上,显得他格外的落寞孤单。他已经不在年轻了,像平常人家在他的这个年纪也已经是儿孙满堂了,承欢膝下了。五爷和自己一样都是“孤家寡人啊”,同为天涯沦落人啊,无忧更能体会五爷的心境。 “同为天涯沦落人”想到这里无忧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大雪天里的人,那个开车的人,那个和自己同屋而睡的人就渐渐的浮现在脑海了,越来越清晰。 “无忧,这个给你” 无忧不看都知道是什么“五爷,我不能再要您的钱了,我欠您的太多了” “闭嘴,我最讨厌你说什么狗屁欠字。”陈海朝无忧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拿着。 “这十万是给你的学费” 无忧还像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好了,我累了,你走吧,开学那天让陈海送你。”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抡起径自走进了暗处。 姹紫嫣红的花园格外美丽,红的似火,白的盛雪,绿的滴油,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吸引了翩迁的蝴蝶,忙碌的蜜蜂络绎不绝。无忧和陈海在一处凉亭上闲坐着“陈伯你的手艺真好,这院子让你打理的流光溢彩,如坠仙境” “呵呵呵,你这鬼丫头就是个蜜罐子,能把人甜死,我这老头也就爱你你这一口,你还别说这十里八乡的哪家的院子也没有我修的整齐用心,你就说隔壁那个老张头平时看上去挺将就的一人,他家的院子净是一些葱啊,姜啊蒜啊,听说还要让老家人给他送一车大粪来做肥料,你说恶心人不。” “陈伯,您这就不懂啊,人家那是绿色生活啊,吃的都是最天然的东西,你以后可要向人家学习。” “向他学习,哼!他就是一副贱坯子,有钱住别墅没钱去买菜啊,要是那么喜欢种地何不回老家包上一亩三分地,你看他还种不种。” “让您这么一分析我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呵呵呵。” 暮已西沉,暑气消淡几分,无忧起身告辞“陈伯,我回去了,得赶上最后一班车” “对,对,对,赶紧走吧,这荒郊野岭的公交车很少,五爷身体不好我就不送你回去” “嗯,陈伯再见” “再见孩子,有空再来” 公交站点在下山路上还有一段距离,树木葱郁的山路,凉风阵阵,让人格外的神清气爽。无忧闲庭信步的走在路上,并不着急去坐车,东瞧瞧西看看,别说这还真个车马不惊,红尘不染,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嘎”一只怪鸟在树梢上扑棱扑棱乱叫着,这叫声听了渗人,山里的夜色似乎来的快一些,无忧不禁加快了脚步,把背包紧紧的挎在身上,包里的10万块钱,把包塞得鼓鼓囊囊的,无忧一直不明白五爷为什么每次都是给自己现金而不是支票。越是害怕越是想到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画面,他们笑嘻嘻的,呲牙咧嘴的,手持一把闪亮的大刀···· “滴,滴··”一辆汽车鸣笛从山下冲上了,大灯明亮刺眼,眼前这条大路亮如白昼,好熟悉的画面。无忧以为是出租车朝自己鸣笛,感激而努力的使劲对车摆手。一阵热风呼啸而过,汽车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无忧失望的耷拉了手,回头盯着车尾灯望去“原来是私家车”。 “88888真是个好车牌,肯定是个有钱人。” “88888!”无忧如惊弓之鸟般震惊,是他!怪不得看见车子眼熟,这就是人生中第一次做过的车子,刚才自己挥手他肯定认出了自己,那为什么没停下?不,车速那么快他不可能看清自己····自己想了上万次与他重逢的画面,没想到只是擦肩而过。 钟白厌烦了这种搭讪的场景,每次回别墅总有那么一两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朝自己摆手,不是脚扭伤了就是丢了钱包。车子开的很快,车窗打开着,风在自己脸庞硬硬的拍打着,耳朵里充斥这嗡嗡嘈杂的声音,找了3个月了,竟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上次的人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她为什么就此消失了,如果不是她为什么有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呢。 车子从路旁那个女人身边呼啸而过的刹那,他闻到一股似有似无,飘飘渺渺的香气,就那么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是自己的幻觉吧,钟白自嘲的想着。 他还是不确定的从后视镜看去,风激起了她的长发肆意的在空中张扬起来,一袭淡黄色的连衣裙在夜色下显得更加苍白无力,突然间她回转了头怔怔的看向自己,眼神落寞而萧索。 “嘎”钟白急速的刹住了车子,车轮和山路在急速的摩擦。 四目相瞻,钟白如受到魔咒控,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眼眶里一股热浪在极速的打转儿,钟白死死盯着后视镜,生怕眼睛已模糊,她就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急速挂上倒挡,死死盯着后视镜,车子如飞般倒退,倒退。 回头一看,那辆熟悉的车子正朝自己驶来,难道他发现了?不行!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不要这样的见面方式,无忧快步的走到站前,恰巧一辆公交停在身边,最后一班回城车,人还真不少,无忧不管三七二十一,挤进了人群最前面,找了一个隐蔽的座位坐下了。还好,遮阳帽,遮阳镜一应俱全,无忧把自己全面的武装起来,死死的盯着公交车车门缓缓的关上,这个过程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无忧这才松了一口气。车内人满为患,站着的人挤人,背贴背的倒是很暖和,浑浊的空气充斥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了,有种窒息的感觉。车子发动了,不紧不慢的走着,就像一头年迈的老牛,一走一晃一走一停的。 “嘎”公交车紧急刹车,司机顿了几秒中,才反应过来,探出头去骂道“找死啊,没看见公交专用车道啊”。 钟白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了公交车,司机看了看车牌,非富即贵,达官贵族啊惹不起,也躲不起啊。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回去 。无忧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频率越来越快,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嵌进肉了都没感觉,自我安慰到,我不就是等这一天吗,我不早就准备好了吗。 “师傅,我要坐车’钟白拍着车门。 司机无奈的看了看路旁的大奔“吃惯了鲍鱼还想和穷人抢小河虾” 钟白上了车紧紧的被控制在车头前,人山人海,如一团肉馅,凭借着自己的海拔优势,钟白四处寻找,他亲眼看见她上了车,一站未到不会有人下车的,汉飞啊,别躲了,出来吧,钟白心里透着乐起来。 “票价一元,请各位乘客自己投币,身高不满一米的儿童···”车内广播响了多次。钟白这次意识到身边人的集体侧目的力量,歉然的笑了笑。摸索着身上唯一的一个口袋,空空如也,他不好意思的看着周围的人,特别尴尬,真是一分钱难道英雄好汉啊,刚才上来太急,钱包丢在了车里“司机师傅,你看我这···” “哼,原来吃霸王餐,这种人我还真见多了”司机借机宣泄上次未爆发的怒气,车上的人像冬眠初醒一样,找到了矛盾的焦点,开始活跃兴奋起来。 “公司规定,如果人人都这样吃霸王餐,那早就倒闭了,没钱的话就下车”。 霸王餐?我钟白吃霸王餐?为了一块钱?让媒体知道了这期不上头条都不行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天就是颜面丢尽也不能下车,钟白这样想着就撞着胆子抬起头来说“各位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车上,今天跟我怄气,大家也看到了我刚才开车特别急钱包都没有拿,一会让我女朋友给掏了”。 车内又是一阵骚动,与刚才不同的是人群中投来的都是欣赏同情的目光,这次的矛头转向了给钟白的“神秘女友”。 “年轻人啊,真是痴情,要是我女儿能找个这样的我就不愁了”。 “是啊,是啊”。人群里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来,仿佛在谈论的是自己家的事情,感情十分丰富,说道动容出还有人擦眼抹泪的,显然都忘记了钟白没投币这么回事。无忧虽然知道大家不认识自己,还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背信弃义,蛮横跋股的,不通情达理的女人,无忧不得不佩服钟白的机智和厚颜无耻。看来今天他是和自己杠上了。 在博得了一片同情之后,钟白挤到了中间,朝着无忧的位置看来。除了她没有别人了,锁定目标之后,钟白显得特别激动,突然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汉飞,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逃避我?只是因为你结婚了吗?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这次找到了你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无忧望着窗外,又压了压帽檐,平静无澜的湖面下是一片翻云覆雨的搅动。 “啪”公交一个刹车,人群惯性的向前压去,钟白手中紧抓的吊环也随着自己的身体改变了轨道。“哇”人群又是一怔惊呼,望着今天晚上的这个传奇人物,司机从后视镜望去生气的说“你霸王餐吃就吃了吧,还连吃带拿的,让你女朋友赶紧掏钱啊”。 车内又是一阵哄笑。有个小男孩兴奋的拍着手,崇拜的看着钟白“叔叔,力大无穷,是大力金刚”钟白苦笑,小家伙别添油加醋了,你还嫌我今晚的光环不够多嘛,嘴里却宠溺的说“多吃饭,就可以像叔叔一样强壮了。”我的神啊,赶紧结束这样“灾难”吧,汉飞啊汉飞为了你我算了上了刀山下了油锅,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了。 无忧也不禁透着笑起来了,看你这个传媒霸主今天怎么惨淡收场吧。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车了,座位也多起来。等啊等啊,汉飞身边的人终于下车。 无忧如一株喜阴植物被曝晒在阳光下一样,焦灼难受起来。 钟白自信的走过去,坐下来,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钟白做梦都没想到老天会对自己如此厚爱。 一副夸张的大墨镜遮住她姣好的面容,宽大的帽檐下大波浪的卷发正随风起舞,偶有几丝吹拂到钟白的脸上,酥酥痒痒的,带着她天然的茉莉气息,他闭上眼睛贪婪的吸允着。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滑过,车内除了司机,只有他俩。司机从后视镜望去,自语道“这霸王餐吃的还真不亏,从头吃到尾”。 车内异常安静,一如此时无忧平静的心情,当那天正真来到自己身边时,她觉得莫名的踏实静谧。 到终点站还得有几站,无忧折腾了了一天还真有点累,她闭上眼睛睡着了,头重重的歪向了钟白身上。钟白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这种幸福来的突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发肤都紧紧和自己容在一起,只有此时钟白才觉得汉飞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幸福来的太快去的呀太快了。 “终点到了”两人下了车。 “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无忧走在前面突然转过身来望着钟白。墨色的眼镜遮挡着脸部所有的表情,钟白有些疑惑,有些拿不准。“汉飞?” 无忧立在原地微怔了几秒,即刻爽朗的笑起来了“你这是在跟我搭讪吗?” “汉飞别玩了好吗,难道今天你还想逃吗?我已经失去你两次次了,这才我不会放手了。” “汉飞?真有趣的名字,汉宫飞燕,倾国倾城,听上去我也很想见识一下她的风姿雅韵”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咱们让事实说话,你可以把帽子和眼睛去掉吗?” 无忧笑了笑“有什么不敢” 无忧优雅的摘掉了墨镜,不施粉黛的出现在钟白面前,宛如初次相遇,钟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疯狂的冲上前把无忧搂紧怀里“我就知道是你,你的发丝,你的气息,你的点点滴滴种在我的脑海了,他们越长越大,永远去不了了,我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不要在水深火热里相思,煎熬,等待,” 钟白的力气太大,两只宽大的手臂把无忧箍的紧紧,无忧任由他情不自禁,因为她自己也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他的怀抱宽大温暖,踏实舒心,这是自己第二次贴紧他的身体上,无忧迷恋的闭上眼睛,享受这短暂的温馨,眼睛的热泪悄悄的滑下,无忧有种冲动,想说出一切的冲动,想说自己很想他,一直看着他,一直念他,只是再想到画画依偎在他怀里娇里娇气的样子,就气血充顶,一阵眩晕。可恶的女人,咱们的事情刚刚开始,我受的折磨屈辱,我要让你加倍偿还给我。 “我就那么像汉飞吗”无忧含情脉脉的望着钟白。 “你就是啊,小傻瓜,你不会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吧” “我到真希望我是汉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做她”无忧把玩着钟白的领带羞赧的说着。 钟白一把推开了眼前的女人,他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打量无忧,她们有着一样的白希面庞却有对不一样的眼睛,汉飞的眼睛清澈见底,如万里无云的碧空干净无暇,而她的眼睛幽深黯淡,如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井底闪动着*的火焰。她们有着一样的身体,一毫不差一丝不少,只是汉飞的身体圣洁如雪花,没有丝毫俗世的内容,而眼前这个女人她的身体会说话,她能扭动出风情万种,摇摆的花容失色。钟白失望的倒退了几步“是啊,你不是她,你们只是有些像而已”。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怎么会失落呢“对啊,这世间根本没有绝对相像的两个人,包括双胞胎”无忧说出了后有些后悔了,这似乎又在提醒这钟白,亏得钟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没有自拔。 “不,你就是汉飞,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钟白疯子般再次用双臂掐住了无忧,使劲的摇晃着她,眼睛红的吓人。 “你这个疯子,弄疼我了”无忧咆哮着,她的心在一滴一滴流血,这份痛楚比钟白只多不少。越是痛她越是清醒明白,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钟白像一个可怜的孩子,受了惊吓一样,乖乖的松开了手,低声如耳语“我就知道你不是她,她不会吼我的” 无忧不想跟他有太多关于汉飞的牵扯,转身快步离去。 “等等” 无忧站在了原地并没有回头,她清楚的知道人生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必须走的,一条是想走的,。 “你是谁?”听到这个问题无忧释然了,她转身灿烂一笑,举步幽雅的折回了钟白跟前,紧紧的贴在他的下颚下面,手轻轻从钟白的眉毛眼睛鼻子滑下,最后轻轻落在他温润的唇上“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自己是汉飞”无忧惦记脚尖轻轻的吻了他的面颊。 不远处,无忧再次转身“我叫无忧,拉k一名琴师” 钟白怔在原地,思维异常混乱,他要稍作整理“无忧,琴师,她不是汉飞,汉飞不会弹琴”这样想着内心稍微好受点,只是即使她只是个影子他也要抓住这唯一的影子“可以告诉电话吗?” 无忧没有回头,摆了摆手“拉k”。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三章 毕业 p>  七月毕业的季节,t大校园内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大四级部内却是一片“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气氛。 毕业典礼结束了,大家都不再像以前一样急不可耐的做鸟兽状散去,而是有太多的话想说,仨一堆,五一群,找到自己要好的要好的伙伴,紧紧的拥在一起,或是照相留念,或者互相道别,或是相拥痛哭,即使看见以前自己讨厌的导师在今天也是那么和蔼慈祥,有过节的同学也会相视一笑尴尬的低下头,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让彼此错过了4年的美好时光。女生的感情表达起来细腻委婉,而男生则比较直接,一壶烈酒,一曲老歌,更是把离别的情绪抒发的淋漓尽致。“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吴奇隆的这首老歌非常写实今天的离愁,听到的人都受到了感染,一个两个叄个···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合唱起来,最后毕业变成了一场集体离别,没有男女之分,没有地域之分,没有师生之分,没有班级之分。 校门外挤满了私家车里,钟白的商务车显得特别扎眼,霸气的停在最前头。 “咱们毕业那会好像没有这么凄惨的场面吧”王朝把头探向窗外。 “你狼心狗肺的再凄惨你也感觉不到” “谢谢夸奖,狼和狗是非常忠诚的动物,狼心狗肺是世界上最美的褒义词语。对了,想起来了我那会好像正忙着和经济系的一个小学妹恋爱,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功夫去搞那些凄凄惨惨的虚头”。 孙平坐在后座笑起来了“这是你爱情史的一个新低记录吧,维持了不到7天”。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当时你要死要活的,喝的烂醉如泥。” “你记性好的毛病可以不要到处发挥好不好”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出来了啊”王朝做了个泪奔的表情。 远远望去,齐飞正和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的朝校门走出来。 “你看,这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喜欢”。 钟白拿了个靠枕就砸了过去“闭嘴”。 “我指的是她身旁的几个,当然不是齐飞” 齐飞一眼就认出了车子,很是惊喜。三个人下了车,往车边一站,美轮美奂,齐飞身边几个女生顿作花痴状,眼冒金星“那是人还是神啊”。 另一个狠劲的掐了一下胳膊“好疼,我确定以及肯定是人”。 “怎么会有如此美男,而且还是三个” “嗯嗯,尤其是那个气宇轩昂,英姿勃勃。” 一个女生点头如捣蒜的附和着“像杂志上的男模。不,男模也没他帅气,阳光,跟我心目中白马王子一模一样唉。对了,好像在哪本杂志上见过。” “财经杂志的封面”齐飞见二人如此花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顺便好心的提醒。 “对对对,他们来这干嘛,难不成是···嘿嘿”。 “他们是我的朋友” “哇,你朋友?!”。 齐飞没有再去理会她们“走了,有空联系”。扔下两人在校门口继续流口水就走向了车子。 “毕业快乐”三人异口同声 “毕业就是失业有什么好快乐的,三位帅哥同时来接我让我小女子受宠若惊倒是很快乐啊。” “我本来不想来当这电灯泡,某人非生拉硬拽的拖我来了” 钟白又拿了一个靠枕扔了过去“不说话你会憋死吗,哪哪都有你” “我也不想哪哪都有我,只是哪哪都有你就哪哪都有我。” 在一旁的孙平笑着打趣“我听不下去了,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姐妹,我说你最近有点不同啊?”王朝故作认真的打量着孙平。 “有吗?” “白白,你说是不是啊”钟白无奈的放弃了攻击王朝,这家伙死性不改自己就没有一点办法。 “王朝这种没心没肺的动物都嗅出来了,何况是我们这种凡人,快说是不是和你的电话小妹有情况了。” “喂喂,你不带这样的,夹枪带棒的,谁是动物啊” “什么电话小妹”齐飞颇感兴趣。 “就是那次咱们在医院,孙平接电话的那个小妹”王朝热心的解释起来。 孙平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八字还没一撇,不要乱说。” “你不是喜欢我姐姐吗?”齐飞着急的脱口而出。 车内又陷入了片刻的沉寂,钟白从后视镜用眼睛余光看着孙平,他的脸上有片刻的阴翳,须臾就像一阵风消散了,王朝有点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齐飞知道话未经大脑显得有点失礼,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这样一闹反而事情更明朗了几分。如果孙平不是喜欢齐霜,那么齐霜就是自己的劲敌。她悄悄的望着驾驶座上的钟白,如一座山般挺拔的,纹丝未动,好像在听着别人的事情。 “我很喜欢齐霜,之前我自己也觉得那是爱情,直到让我遇见她,她就像一朵太阳花,处处给人温暖坚强。”孙平坦诚的说道,语气没有一丝停留和波澜。 齐飞听的傻傻的,有点失魂落魄的。 “喂喂,想啥呢,他不做你的姐夫不是还有我吗?” “嗯,谁稀罕你”齐飞像受到什么启发,忽然又回到了自己的状态。 “唉,我姐姐怎么没来?” “本来是要来的,结果她班级上有个小男孩生病了,家长电话没打通,齐霜跟着去了医院” “看来我的毕业典礼都没有她的学生重要”齐飞撅起嘴巴往向窗外。 “难道我们三个臭皮匠还不顶你一个姐姐啊” “不一样嘛”齐飞撒娇起来。 晚上,齐家大院篝火通明,张灯结彩的,晚宴分两种左边是中餐,右边是西餐,池塘旁边还有专门复杂烧烤的。齐飞打扮的像个芭比公主一样,娇俏人可,笑意盈盈的在人群中穿梭着,应酬着,齐祥云也特意推去了所有的安排出现在这群年轻的面孔中,此时他只是一个父亲的。慈眉善目的和年轻人谈笑风生。母亲淑英虽然高贵典雅,却没有一丝清高,宠溺的看着齐飞的身影。 “爸爸”齐飞撒娇的搂着齐祥云的胳膊,像一只小猫一样脑袋歪在他肩膀。 “瞧你这孩子,让同学看见了笑话”齐祥云拍着齐飞的脑袋,满脸的幸福。 “才不会呢,他们羡慕我有个好爸爸还来不及呢” “呵呵呵” “去吧孩子,今天你是主角,可不能让人觉得我齐祥云的女儿失了礼数” “不要,爸爸,难得您今晚在家,我要赖着你,万一不见了怎么办?” “这样你妈妈会吃醋的?“齐祥云凑到齐飞身边耳语。 “放心吧,母亲已经被我收买了,你看她在那忙的不亦乐乎” “那他们呢?”顺着齐祥云的视线看去,钟白和孙平的车同时到达,管家已迎了出去,齐祥云夫妻也从人群中站起来了。 “齐伯伯,齐伯母好” “你俩可是来晚了,自罚三杯”齐祥云打了一个手势,一个侍者拖着托盘过来。 钟白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认罚” “痛快”齐祥云把目光转向了孙平,孙平刚要举杯,齐霜走向了前“爸妈,齐飞,我来晚了,真是抱歉”齐霜一脸的疲惫“他俩是去医院接我才来晚的” “哦,看来是我错怪好人了”齐祥云赞赏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位,一个心机缜密,镇定自若,一个平静如水,沉着冷静,都是商界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齐飞,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快打开看看” “姐姐今晚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别的我都不要” “打开看看吧”齐霜爱恋的盯着齐飞。 “哇,好精致的玉佛。我好喜欢” “上次学校去山里采风,我在庙里替你求的,他们都说很灵,姐姐希望你幸福” 齐飞跃进齐霜怀里,紧紧搂在一起“有你真好,齐霜” 晚会进行的很顺利,大家吃的高兴,玩的尽兴,不住的围绕着齐飞赞叹一番。齐祥云夫妻有些累了跟大家道别后回到了房间。这期间孙平打了个电话,一脸的幸福甜蜜。钟白和王朝一顿鄙视“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你俩这是羡慕嫉妒恨”齐霜拿着烤串走了过了。 “我承认我开始有点羡慕这厮””钟白若有所思的拿着木棍拨弄着木炭,缭绕的烟雾飘飘渺渺,渐渐氤氲,呛得眼睛有些疼。 “有心事”齐霜温柔的眼波流转,钟白也同样温柔的笑了笑“没有”。 齐霜低着头拨弄着一株小草“因为汉飞”。 齐霜抬起头紧紧的盯着钟白“医院里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着这个名字” 月光下的钟白看上去没有了那么清俊孤傲,多了几许柔情,他望着远处“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原唉来只是藏再来了。” “她很吸引你” 钟白点了点头“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爱的很深了。”两人沉默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这是王朝着急忙活的跑来“看见齐飞了吗?” “怎么她不见了吗”齐飞并没有在意。 “我找她好久了,那边舞会要开始了,就等她了” “会不会在洗手间”齐霜提醒着。 齐飞今晚很开心,今天自己是真正的主角,所有的光环都是属于自己的。自从离开个破败的家,时来运转,所有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她照着镜子,皮肤白希红晕,身材玲珑有致,愈发的成熟动人起来。 刚要推门离去,听见隔壁的的几个女人在窃窃私语。这个解决人生内急的场所,很容易催生女人八卦的*,因为都有宣泄的地方。 “瞧她那得意样,搞的自己就像名牌学校毕业一样,也不瞅瞅几斤几两,还办的这么隆重” “当然得隆重了,齐家的二千金呢” “她如果是千金,我就是无价之宝了,再怎么打扮也是一穷酸样,拿腔作调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这么怎么说?” “我家和齐家有生意的交往,我听他们内部人说,齐飞是他们捡来的一个流浪儿,只是齐府为什么说是自己家的千金就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癞蛤蟆插鸡毛掸子装大尾巴狼啊呵呵呵呵。” “怪不得。我记得齐霜毕业典礼那天可比现在隆重多了,商界政界的名流都来参加了,哄动一时啊,你再看看今天的晚宴有什么啊,对平常人家来说是很气派豪华,对齐府来说就陪小孩子过家家,随便糊弄糊弄,人家还真没拿她当回事。”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火热。 “好了,别说了,有人进来了”几个女人踩个细高跟匆匆离去 “齐飞在里面吗?”齐霜直奔洗手间而来。 “在呢,姐姐” “怎么待了这么久啊,不舒服吗?”齐霜伸手探视齐飞额头上的温度 “可能吃坏了肚子,没事了,舞会开始了吗”” “就等你了”。 一曲开始,齐飞翩迁到钟白身边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钟白绅士的迎了出去,随后二人就旋转到舞厅中央,灯光暧昧不定的打在二人身上,五彩斑斓,钟白虽然人高马大,舞姿却极为灵活幽雅,吸引了众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齐飞享受着这一刻,她的心在飞翔,飘飘渺渺如在天际。劲爆的拉丁搞活了气氛,钟白立刻成为舞会的男主角,一曲完毕,蜂拥而至的女生把他围在了中间,纷纷要求做舞伴,钟白有一种在露天集市被吆喝着拍卖的感觉,十分不爽,用他招牌式的笑容秒杀住了所有的女生,在她们还坐着花痴状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钟白溜了出来。 “长得帅有时候也是一种灾难啊”王朝又开始感叹,众人鄙视后纷纷离去。 齐飞借故推来了别人的邀请,径直来到了几个女人身旁,几个人面面相觑,露出尴尬的一笑“怎么没去跳啊,要不要我给推荐几个帅哥伴舞” “不用了,齐小姐,喝了点酒,怕跳不好” “哦,喝酒了,跳舞最忌讳喝酒了,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万一踩不稳可就丢大发了,可是呢,如果嘴巴管不好,喜欢学长舌妇,乱嚼舌根,是会天谴的,你们说是不是。” “齐飞干嘛呢,赶紧过来跳舞,你今晚可逃不掉了” “来了,来了”齐飞转身欲走,几个人刚长舒了一口气,就见齐飞转身不疾不徐的说“我不是装大尾巴狼,我就是只狼,饿极了我会咬人的,不信你们就试试”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四章 出游 p>  钟白第八天来到拉k.。 前台熟捻的微微一笑“我不确定她今晚是不是来” “你们就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但是不能透露。” 钟白望着前台小姐职业的微笑很是无奈“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跟他们一样,等” 钟白望去,座无虚席“都是等她的?”钟白忧忧的不确定的问着。 前台耸耸肩,“那你以为都是等谁的呢?” 真是店大欺客啊,一个小小的前台都是这么自傲,钟白只能无语的加入了等待队伍的行列中。 他看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号,很是好奇,便怯怯的问“打扰一下,你这手中号码是什么意思” 那人抬起头,从上到下大量着钟白“新人?” “哦”钟白含含糊糊的应着。 “没有号码,你什么时候才能排到无忧的号” “180?你都排了180了”钟白很惊讶。 “这有什么啊,500号之后的今晚都没来,自知是今晚没戏,我这个号说不定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她谈的有那么好吗?” 那人再次瞟了钟白一眼显得有些生气“都是男人装什么啊,你还真以为这些人都是喜欢那噼里啪啦的古筝啊,我们是冲着美人来的,” 钟白似乎明白了那个晚上性感的唇,温软的腰;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没有一丝风,路上余热还开始蒸腾,夹杂着城市特有的味道,氤氲在黑夜里。钟白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杂乱无章,没个头绪,他感到烦躁起来。 一辆小车滑倒路旁,缓慢的停到钟白身边“搭车吗?” 钟白笑了笑,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即使他知道自己的烦恼才刚刚开始“你经常这样搭讪吗” “不会,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钟白莞尔一笑钻进车里。 “想去哪?” “客随主便吧” “好吧”无忧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发带,随便一挽,一个简单的马尾竖起来了 钟白想起了离别前的汉飞的装扮幽幽的说“你很像我的那个朋友” “汉飞吗”无忧轻轻一笑,把自己的手包扔给了副驾驶上的钟白“开车了,记好安全带,我的车技实在不怎么好”无忧踢开了脚上的细高跟,赤脚一只踏在离合器上,一只踩在油门上。看见钟白一脸的疑惑,并没解释。 城市的繁华夜色急速的从车窗褪去去,路灯一点点隐去,车子驶出了市区,无忧一点点的加大了油门,风铺头盖脸的吹来,无忧长长的马尾在风中飘来荡去,钟白明白了刚才无忧的车前准备工作,原来她是要飚车! 钟白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这熟悉的陌生人,在猜测,在证明,他看到了她们太多的相同,但是骨子里却又一种不同的东西。 “还在怀疑我吗”无忧大声在风中喊着,很快声音就湮没在夜色中 “能不怀疑吗?”钟白也大声喊着。 无忧轻抿着嘴唇没有理会,车子一个急速的转弯,无忧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车子平稳如鲤鱼般灵活就滑过去了。 “你的车技不错啊,几年了” “啊,你说什么?”汉飞按了开关,关闭了车窗,瞬间的寂静让两人都有点不适应。 “车龄几年了。” “记不清楚了,你打开我的驾驶证看看就知道了。”钟白突然顿悟,身份证和驾驶证是一个人最好的证明。急不可耐的翻出来无忧的驾驶证,上面赫然写着无忧的一切详细信息,每个符号都在证明着她是无忧,一个地地道道的的上海人。他不无失望的靠近背椅里,眼光又转向了专心开车的无忧,眼神幽深绝望“如果你不是她,我的心为什么会痛。” 车子在一块空地前停下了。 墨兰的天空,繁星点点,夜风徐徐,虫鸣阵阵,远处一条清泉潺潺。一切都是妙不可言。 无忧仰躺在草地上,枕着胳膊望着天际“这就是夜的音符,好美啊” 钟白并排着躺在了草地上“你经常来这吗” “嗯。” “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啊,你听她们都在,温婉的月儿,调皮的星星,可爱的小虫,她们今晚似乎也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无忧说的忘情痴迷,她口中的一切听上去都是鲜活可爱的。一个回眸间,四目相对,盈盈流转。他的鼻息轻抚在自己的脸上,酥酥痒痒的,他眉目含情,悄悄的逼近在自己的脸庞,无忧心如钟鼓乱击,跳得厉害,她摒住了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这最大的清醒,正思考着怎么打破这份局面,一个激烈的温软的唇便压向自己,他的舌尖炙热入火,如小蛇般灵活的在唇上辗转索取。无忧头晕目眩起来,她有点窒息,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飞起来了,飞到了云端。初吻的感觉,初吻的味道,怪不得那么多人留恋初吻,只因为它美了。 无忧有点意犹未尽时,钟白腾地而起,像从一场恶梦中惊醒“对不起” 无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笑了笑说的平淡无奇“没什么” 钟白看着无忧无所谓的样子彻底怒,再想到酒吧男人的话,爆发了了“没什么,好啊,我们确实就没什么,那么就来点什么”钟白咆哮了,眼睛里两团熊熊的烈火像随时能点燃一把干柴,随后就能烧掉整片森林。他面罩寒霜,两只手就像一把利爪揪扯无忧的衣服。 无忧紧张起来,她没料到钟白的失常。那段痛苦的往事如鬼魅般一点一点浮现在眼前,冷森森。她绷紧了每一根神经,颤抖的说着“不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喜欢有点事情吗?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喜欢让男人排成一条长队等你吗,你不是老少通吃吗,今天有个现成的你不要吗,如果要付钱我也可以。”钟白抽出一打钞票仍在无忧脸上“够吗,不够我可以再加” 无忧放弃了挣扎,脸上的泪水汩汩的留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钟白突然亲吻到她脸上咸涩的泪水像被解除了毒咒,立即停止了撕扯,自己做了些什么?着魔了吗?还跟那群禽兽有什么区别,他懊恼的拍打着脑袋,知道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的。无忧一动不动的盯着天空,眼神里空洞麻木。唯一证明她还活着的就是眼角不停的泪水。 他轻轻抱起了她的身子,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下巴抵在无忧的头上,“无忧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声音在他的胸腔内回荡,低哑带着浓重的悲愁。 夏季的燥热快要接近尾声,齐飞一直没有找工作,父亲打算让她进公司跟着学点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齐飞乐的转晕了,齐世珍宝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大公司,聘请的都是国外一流的珠宝设计师,齐飞当初选专业设计工艺,就是冲着公司的职位去的,这次父亲竟主动开口提这件事情,是自己没想到的。 “钟白” “嗯”电话那边的声音低沉严肃,估计又是在开会。 “一会打给我”齐飞挂断了电话,在卧室旋转了起来,嘴里哼着美妙的歌声,她觉得自己来到这个家里真幸运啊,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离家出走,也许永远被困在那个穷山僻壤的鬼地方。 叮铃铃,电话响了,齐飞飞快跳到床上,仰躺着“钟白,周六有事情吗”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没有” “那咱们去郊游吧,你和孙平早就答应过我了,一直没有兑现”。齐飞知道没有那几个死党钟白不会和自己单独去得。 “好吧” 按照老规矩,每次有活到,都是钟白开着自己的商务车挨家挨户的拜访,接着这几只“老总级别”的人物,到王朝家的小区,钟白在楼下按喇叭,王朝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头发像鸡窝一样,从窗户探出脑袋“白白,你好早啊,人家还没醒呢” 如果没有地心引力和重力,钟白肯定会扔一块半头砖拍扁这厮,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毫不留情面的喊着自己最难以启齿的乳名“限你5分钟下楼,要不你做11路去” 想到之前自己做过了一次“11”路,等到了目的地人家都收拾行李准备回去,当场就晕倒在那里。王朝随便的抓起了衣裤穿上,跑到洗手间对着水龙头胡乱的冲了几把,对着镜子把“鸡窝”一阵乱抓,一切摆平,不禁感叹自己具有天才的造型才能。“没办法,鄙人就是十天不洗澡也照样是美男” “嘟嘟”楼下一阵催促“4分30秒,31,32”王朝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嗖的一个箭步就飞下去,钟白盯着腕表56,58,59.王超一跃而上,惊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自语到“真险啊,差点又得去做11路”。 钟白笑了笑,轻轻打着方向盘,一个漂亮的转身,车子已经驶出了小区。刚才一直忙着在“惊吓中”王朝竟没注意到,钟白今天开得是一辆跑车,怪不得刚才上车那么顺溜,原来是“空降啊”。 “白···6;”话还没出口, 看见钟白的一直手已经放在了靠背上,难怪他的车换来换去,就是总有那么一两个讨厌的靠枕“钟白···白,”钟白无语了,看见自己没有挨打,王朝觉得以后就用幽雅的女性称呼了,如果被媒体知道了,岂不是很爆,说不定这条新闻线索还值个万儿八千的,王朝被自己惊人的商业头脑折服“聪明啊,聪明啊” “你在说什么啊”钟白瞟了他一眼。 “孙平那家伙呢” “他今天自己开车” “有情况,肯定有情况。”王朝确定以及肯定的说着,颇有算命先生的风范。 说话功夫看见齐家大院,齐家姐妹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齐霜依旧简单朴素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粉色运动鞋,阳光而又青春活力十足,齐飞则是一袭大红的薄纱连衣裙,风轻轻过去,裙摆随风起舞,明艳动人。王朝从车内望去,显得很花痴,钟白抽了一张纸给他。 “干嘛” “擦擦口水” “去你的。不过话说回来齐家姐妹真是大美女啊,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莹啊。你真是有艳福啊。” 车子挺稳了,姐妹俩说笑着上了车。 一路上齐飞和王朝又说又笑,又是斗嘴又是斗气,齐霜微笑着如个裁判,对二人的纷争不停的调节着,刚调解好了又出了状况,齐霜也随他俩去了,钟白一路上话很少,心事重重的样子,齐霜从后座望着他,他侧脸的轮廓消瘦了,眉头紧缩着,挺翘的鼻梁下嘴唇紧抿着。 青山怀抱,郁郁葱葱,像一幅写意的山水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朝总是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两句诗句表达自己的心情。 齐飞刚喝了几口饮料“扑哧”一声喷在了王朝身上“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么美的景色,让你想到这两句诗词也真是难为你了。呵呵呵。” 钟白无奈的再次瞟了王朝一眼“下次去后面坐着,别影响我开车” “怎么了,我是在写实啊,多写实的诗句,齐老师你给评价评价,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很对啊,呵呵呵”齐霜也惹不住了,捂着肚子笑起来。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靠近t大的” “怎么了,瞧不上,再给你来几句”王朝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一番后,这句总是既写实又抒意了“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车内几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钟白把眼神直接杀过来了,死死的盯着王朝,一股杀气腾腾的样子。 “好了,我闭嘴就是,你也把眼睛对准前方,别浪费在我身上,我还没娶妻生子,繁衍后代呢,美好的人生猜刚刚开始。” 车子在山脚停下了。 “一点都没变啊”齐飞呼叫着拽着钟白的胳膊就奔向了青青草原。齐霜怔怔的站在原地,眉尖眼底尽显失落淡淡的接了一句“物是人非”。王朝倚在车身上,似有似无的望着草原上那一抹飘动的红影,渐渐浓缩成一个红点,在眼里雀跃。 齐霜和王朝互相笑了笑“走吧,看看她们捉到鱼了没有”这笑容沉重而又意味深长。 “孙平那姐妹怎么还没到” 钟白站在没脚面的溪水里,弯着腰抓鱼抓的正欢,没有听到理他。 王朝看着钟白认真的样子直摇头“路人借问遥招手,怕的鱼惊不应人”齐飞又是一阵大笑。 王朝求助的看像齐霜,“齐老师,这次我应该没错吧!” 齐霜肯定的点点头,给了个赞许的目光“只是让我想到诗的上联:蓬头稚子学捶纶,侧坐霉苔草映身” 王朝想着衣冠楚楚的钟白,挠头散发状如鸡窝的坐在岸边钓鱼的情景,很是过瘾,后知后觉哈哈哈大笑起来“痛快,痛苦啊,某人啊,你也有今天啊”王朝对假想敌的创作进入了高嘲阶段。 钟白听到笑声问了一句“这白痴又在发什么疯” 齐霜扑哧的笑了“白痴笑白痴,白痴问白痴,白痴不知何处是白痴,白痴疯癫眼前是白痴。” “嗨,你们好早啊”孙平牵着无忧从车上下来了。” 无忧喜欢鹅黄色,这种淡雅的颜色素净,可爱,像极了今天的天气。她一袭鹅黄色的轻纱没脚连衣裙,腰中间随意的打了个蝴蝶结,宛如真的蝴蝶一样,轻灵飘逸,头顶一宽边大檐的编织草帽。乌黑漂亮的波浪卷发在风中随意的起舞,看上去一切都是随意的,在无忧身上却显得格外美丽,不是衣裙衬托了她,是她让衣裙生动起来了。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的牵着手走了过来,早起的太阳微微泛红,像个害羞的孩子,偷偷的把光线投在了二人身上,她的笑声如银铃般,在空气中荡漾开了,催醒了大山的早晨。 钟白的怔怔的望着二人,脸色看上去萧索而又苍凉。手里刚抓的一条小鱼活蹦乱跳的从他的手指间溜走了。她是谁,她怎么会认识孙平,她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那么亲密?对,应该是在酒吧认识的吧,她是个琴师,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吧,钟白尽量的安慰这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连串的问题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 无忧的到来,是齐飞这辈子做的最恐怖的噩梦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一步,她不仅没有离开上海,反而过的这么好,竟能和上海屈指可数的传媒大亨孙平在一起,真是不简单。她浑身颤抖着,背脊微微发凉,无忧她知道自己的一切,万一···6;她轻轻咬了嘴唇,拳头紧紧攥成一团,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 “怎么了,不欢迎” “哪有哪有,都被美女震撼到了”王朝首当其冲走到无忧身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冒金星,伸出手“美女,我是帅哥王朝” 无忧也优雅的伸出了手“你好,无忧” 孙平悄悄的附在无忧耳朵上,用了王朝能听到的声音说“他就是很自恋,习惯就好了”。齐霜盈盈的走了过来“你好,我是齐霜。” “齐霜姐才貌双全,早就听孙平提起过多次,今天有幸见到齐霜姐,很荣幸。” “哦,是吗?孙平会经常提我”齐霜微笑着疑惑望向了孙平,不经意间两人眼睛对接,孙平一霎那的脸红,迅速移开了。 无忧见齐飞没有过来的意思,主动走到了齐飞面前,并不急于开口说话,只是笑盈盈的静静的看着齐飞,齐飞被她看的四肢冰凉,冷汗涔涔,她使劲的咽了咽口水。 “你好,我是···我是无忧”无忧故意停顿了一会,笑的自然亲切,没有一丝虚情假意。 “我是,齐···齐飞” 孙平赶过来,笑着搂着无忧的肩膀“怎么,美女看见美女都口齿了”孙平今天的心情很好,即使是陪着无忧做戏,他也很享受现在的假身份。“来,让我给你介绍真正的帅哥”孙平牵着无忧的手来到钟白面前,钟白如石化了般还站在水里,山里的早晨还是有些清冷,他站了多久自己都忘了,脚心一阵透心凉从脚底慢慢的蔓延到身体四肢百脉,卷起的牛仔裤也有一条耷拉下了,浸湿了一大片“钟白,上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钟白沉重的挪着脚步走上了岸边。 “这是无忧,我的好朋友” “这位是···”孙平刚要开口无忧打断了他的话“他是钟白,我们见过几次”。 见过几次?确实是见过几次,真的又只是见过几次那么简单吗?初次见面就能把自己的吻送上门的女人,拉k酒吧让无数男人痴迷傻等的女人,夜黑风高的晚上又委屈流泪的女人,现在又挽着自己哥们胳膊的女人,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无忧像个谜一样,飘至在这群本来欢乐的人群中间,当所有的人都在思索怎么去解开谜团时,只有齐霜一人置身事外,她的眼里永远只有钟白,而钟白此时的表情非常痛苦,难道和“无忧”有关,那么汉飞又是谁呢?钟白你的心有没有片刻在我身边停留。 “人都到齐了,咱们赶紧分工合作吧”王朝从花痴状态反应过了,一副老大的口吻吩咐着“白白和平平下水捉鱼,齐家姐妹花负责做果盘,至于我嘛就做出力不讨好的烧烤工作吧” “我呢” “无忧大美女,刚来,你就随便做点幕后工作意思意思就行,当然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去烤串”。 每个人都很听话的按照王朝的吩咐去行事了,无忧没有被安排具体的工作也就站在岸边看着他们捉鱼。 孙平今天手气特别好,不一会功夫就抓了十来条,只是有点小,无忧在岸上喊着“孙平,我要看,我要看。” 孙平在阳光下灿烂一笑“好”。桶里的小鱼活蹦乱跳的,都只有手掌大小,无忧怜心的看着水桶“他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放了它们吧”她眼睛盈盈流转,熠熠生辉的盯着孙平,“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咱们只抓大的好不好,我保证下次你抓到了我绝不求情”无忧像个善心大发的孩子,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石榴,晶莹璀璨。钟白心乱如麻,身在抓鱼,心却一直在无忧身上,钟白使劲了浑身解数喊“心”回家,它就是不听话,最后连眼睛也出卖了身体,偷偷的瞅着无忧。 孙平去了溪流深处,准备放开手脚背水一战。无忧把手放进水里,轻轻波动着碧清的溪水,纤长白希的手指在在水中荡来荡去,如一支刚出浴的马蹄莲。下面一层细滑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的照耀下金光灿灿“你说水里的是金子吗?”无忧并没有抬头的问道。 钟白看了看远处的孙平,她是在问自己吗“这种水里是不会有的” “当然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钟白捧了一手水就朝王朝仍过去“我只是看看抓到了吗,我在那边烟熏火燎了半天了也不见你们一只活物啊,效率,效率,别光顾着谈情说爱啊”话一出口,王朝立即掩嘴而去。 “他真是个开心的人” “你不也一样吗”钟白有点嘲讽的说着。 无忧话锋一转“水里有太阳的温度了,天然温泉”说着脱下鞋子轻轻的踏进溪水中,凉凉的痒痒的舒服极了。裙子的下摆濡湿在水中,无忧并没有在意,她掬起一弯清水,朝着高空洋洋洒洒的挥去,细腻的水珠伴着太阳的颜色,五彩缤纷的飘落下来,落在了她的发丝,脸庞,和手臂上,如一粒粒珍珠般晶莹璀璨。此时的无忧超凡脱俗,像天外的飞仙翩迁在七彩湖中沐浴更衣。钟白傻傻的看着,不管她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 “无忧”一个漂亮的回眸,无忧的笑容被定格在孙平的相机。但脚下一滑,无忧整个人像后仰了过去,钟白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晚了,无忧整个人跌落在水中,钟白跑的太急,脚下也被树藤绊住了,竟如此巧合的扑向了无忧身上,无忧紧紧闭着眼睛,脸扭向一旁,做了个局部躲避的表情,就在二人接触的瞬间,钟白,双臂突然撑开了,像一把伞一样挡在了无忧上面。一股熟悉的男性清香瞬间在鼻息缭绕,无忧一点一点睁开眼睛,这张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脸,现在就在咫尺,她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睛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有那么瞬间,钟白看见她好像流眼泪了,她是为我流的吗?她在心痛吗?钟白脑子一片空白,胳膊再也也撑不住身体重量,重重的压在了娇小的身体上,,隔着单薄的衣衫他能感受到她温暖的身子,暖暖的气息,能嗅到发丝间淡淡的茉莉清香,更重要的是她的心脏在砰砰的乱跳着,她心动了,是为了自己。似乎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大雪夜的晚上,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她就是汉飞,只是她现在不想承认,只是因为她结婚了?我不在乎的不在乎,你到底还在逃避什么啊汉飞,我等你等的太累,太辛苦,你知道吗。 无忧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一切,她的心更痛了,她只能做的就是爱恋的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无奈和内疚。 久久的无忧开口了“手疼吗” 钟白被定格了,他的世界一片空白。他试着轻轻低旎的喊了句“汉飞” 无忧眼含着泪水,扭开了头。 这时孙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无忧,没受伤吧,”钟白这才发现两人还叠压着躺在水中,无忧的身体一直浸泡在冷水中,心中懊恼自责内疚。赶紧和孙平扶起了无忧。 “没事,就是···衣服湿了。”本来就是轻轻的薄纱,见水就紧紧的贴在了身上,粉色的的内衣清晰可见。孙平和钟白面红耳赤的赶紧低下头。“喂,你们要不要帮忙”无忧气恼的看着两位大傻” “怎么帮”两人异口同声,并没有抬头。 “一个保护我去车里,一个去帮我找衣服”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啊。 孙平简单的说“钟白你去替无忧找衣服吧”孙平抱起无忧昂着头就走向了车子,孙平的心如小鹿乱撞,她温软的身子轻飘飘的依偎在自己怀里,就像一团棉絮,随时会被风吹走,他不禁的抱紧了无忧。 “孙平,你走哪去了,这边是山谷啊” “啊,那你说往哪边走啊” 无忧一阵冷汗“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当然看不见脚下的路了”话一出口又后悔了,这透明的身体,谁敢低头。“往左,前行300米左右···转弯···直行”在无忧的指挥下,这辆没有“车灯”的车终于走出了雾霾天气。无忧钻进了车子,把身上濡湿的衣裙褪去了,拿了快毛巾试着头发上的水。 钟白兴冲冲的跑过来对着无忧“找到了,找了了”无忧赶紧搂紧双臂抱在胸前“你·,你转过身去” 钟白立即僵住了笑容背了身子过去“对·对不起啊。” 看了再说对不起有用吗,要不你脱光身子让我看一个试试,无忧腹诽。“怎么是件男士衬衫啊” “这十里八乡的哪有人住,这是我的衬衫,刚从干洗店拿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 无忧拿起衬衫轻轻在鼻尖闻着,一股干净的清香扑面而来,想着这件留有钟白体温的衬衫,无忧有点激动。衬衫有点大,刚刚包过臀部,无忧拿起包包里一条大红丝巾轻轻在腰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一个简单帅气,不失时尚的超短裙完成了。 无忧轻盈的走下了车,扯着孙平的胳膊,娇声问“好看吗”孙平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好看”。 钟白站在那像一尊不尽人间烟火的大神,耳朵却竖的老长,专门听着她们的“甜言蜜语” 齐飞心不在焉的切着水果“哎呀” “好了,你赶紧去一边歇着吧,在这样切着去,水果没切好你的手指就千疮百孔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早晨还好好的,现在一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姐姐说说?” “没···没什么,可能昨晚太兴奋了没有睡好。” “是吗?”齐霜有点疑惑。 “快点把你们的战利品拿过来,现在烤正是火候呢”从烟熏火燎中王朝露出了脑袋,朝着仨人大声喊道。 “呵呵呵”三人捧腹大笑 “笑什么,笑什么,杀生这么严肃的事情还笑的出来,鱼呢,赶紧的。” “你的脸,呵呵,太艺术了,太油画了” 听到孙平的“赞美”王朝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这一抹效果更是精彩“鱼呢” 钟白和孙平面面相觑,看着王朝辛苦耕耘了半天,谁都没有勇气说没有种子。无忧知道这是自己惹得祸,还得自己担着“抱歉,鱼都被我放走了” 王泪奔了“天啊地啊,不带这样折磨人的,鱼是放走了,可惜了我这张风流潇洒,英俊倜傥的大白脸” “车里我带了些速冻的鱼片可以烤啊”齐霜赶过来救场。 吃过午餐,在王朝的召唤下,几个男人又在溪水里折腾里一番。齐飞尽量避免与无忧单独接触,一直尾随在齐霜的身后,像是影子更是是尾巴,无忧嘲讽的看着她自语“一点都没变,做了坏事就会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还要装在一副可怜像” 钟白有些累了,从水里走了出来,找了一棵大柳树就坐靠上去。 “擦擦吧”无忧走上前替过了一块洁白的手帕,钟白迟疑了片刻,伸手接过了手帕“谢谢” “手还疼吗”无忧也在大树的另一侧坐下了。 钟白摊开双手看了看,一个词语满目疮痍“你知道心疼的感觉吗?” 心都死了好几次了还会疼吗,只是一看到他心底久违隐隐作痛,原来心并没有死,只是化成了石头,就像睡眠的公主只有王子的亲吻才会苏醒一样,她的心也是如此“我现在活的很幸福” “你那天拒绝我就是因为孙平吗?” “什么?”无忧在回忆着那晚他把自己揽入怀中,祈求的呢喃“无忧嫁给我吧”无忧心动了,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喊“答应他,答应他,你一直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钟白像没听到一样,胳膊抱的更紧了“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把他忘了,等你一点一点的爱上我。”眼睛的光芒幽暗深邃。忘记他,可能吗,他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心里了,忘记他,除非自己死去,无忧摇了摇头“忘记他,或许要一辈子。”“我可以等,等一辈子”声音空洞而悲凉。 无忧微笑着, 眼睛望着远处的孙平,他今天很开心,时不时的朝着无忧看来,无忧也笑着朝着他挥挥手“我们只是好朋友” 这一天过的特别快,山谷间的晚上有点凉,几个人点了一堆篝火,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夜。几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支啤酒,闲适的喝着,随意的聊着。 “我也要喝”无忧明亮的眼神望着孙平,让人不忍心拒绝,孙平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了她 “小看我了是不是”无忧没有接被子 。钟白顺手从旁开启了一瓶,递了过去。 “没想到无忧大美女还有这么豪爽的一面,小生实在佩服”王朝也是很惊讶无忧的行为。 “我是酒吧的歌女,喝酒是我的工作。”无忧说完仰起头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了,除了钟白和孙平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歌女”这个名词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风情万种,袒胸露背这几成语。跟身边这些名门望族,书香世家,为人师表的人显得格格不如,连王朝也语塞了。齐霜研判的,思索着打量无忧,她绝不是歌女这么简单。 齐飞心里暗喜,原来你只是一个出卖色相的歌女,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捏死你如一直蚂蚁般轻松,一天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钟白没有抬头自顾的喝着酒,孙平从无忧夺过酒瓶“少喝点”。无忧把手压在孙平的手上“我酒量大着呢”孙平理解她的痛苦,也就放弃了劝说的。 “齐飞,我敬你一杯,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羡慕你有个齐霜那样的好姐姐,她会疼你会爱你会保护你,你真幸福。”无忧突然把矛头指向了齐飞。 她紧张起来“我不会喝酒” “看来你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应该是我的敬酒令说的不够出彩吧” 齐霜看着两人的气氛有些紧张,急忙救场“齐霜大病初愈,不适合饮酒” 无忧并没有打算放弃眼睛死死的盯着齐飞“如果我喊你一声姐姐呢,你还会拒绝吗”齐飞僵化了,她有点颤抖,惊悚,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自己欺负摆布,单纯的小女孩了,看了今晚不喝她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我喝”齐飞一饮而尽,有些咳嗽起来。 “那你就认了我这个妹妹了?我也有姐姐了,姐姐,姐姐···”一声声姐姐如五雷轰顶在齐飞的脑袋上炸开。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五章 开学 p>  董事长,这是需要您签字”秘书小唐捧着厚厚的一摞文件走进了。 “嗯,lz的策划方案进行的怎么样了,一切按照您的意思在跟进,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成型” “这是今年的重中之重,你一定要亲自监督好,企划部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量满足,再就是这次媒体投放的比例一定要加网络的宣传力度,传统媒介就暂时取消了” “好的” “下去吧” “总经理,再就是有几家学校邀您去做个演讲” 钟白微微皱起眉头,显得有点生气“这种小事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这次有t大”小唐撞着胆说着,因为她发现总经理的办公室总有有t大的校报,可能是母校的缘故吧。看着总经理一直没有说话,小唐知道自己真的错了,悄悄的正准备退下“小唐,安排下周一晚上吧。”小唐如释重放的舒了一口气。 9月t大迎了一张张新面孔,她们带着陌生,好奇,神圣的心情走进了这所名牌大学,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一个个脸上起喜洋洋。 时隔3年之后,无忧终于踏进了自己梦寐以以求的大学,她的眼角留下了泪水,当她刚接到通知书的一刹那,她高兴的呼喊着“爸妈,你们看到了吗,汉飞考上t打了,我考上了”。而现在自己只是无忧,一个隐姓埋名,过着乌龟一样的生活,喜悦再多也不会有人陪你分享。 “嗨,需要帮忙吗”他健康的肤色溢满了阳光的味道,高大的身影遮挡如一把保护伞遮挡去所有的光芒。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需要啊”无忧愉快的把自己不算多的行李分给了他一半。 “你是哪个系的”男孩的微笑如明朗的阳光 “计算机系的” “哦,计算机系的女生少之又少,美女级别的更是珍宝” “你呢”无忧停下脚步,仰头望着他。 “我叫萧何,计算机系的,现在大三” “成也萧何败萧何的萧何?” 男生爽朗的笑了起来“ 这样别人才会更容易记住我啊” 无忧从来没有这么这么轻松的跟别人聊天,抛开了一切世俗,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考虑他人的情绪,不用字斟句酌的考虑下句话是不是合适。 “大一新生的女生宿舍楼在东区,学校的食堂有两个,一个在东侧一个在西侧,东侧的饭菜主要是北方的饭菜,西侧的就是南方的饭菜,会辣点不过味道还可以,你的宿舍楼往左转弯越1000米有个学校的超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咱们计算机系的教学楼就是这座了。”萧何像个向导一样细心的给无忧介绍这学习的地理情况,和一些学校里名人趣事。就一会的功夫无忧已经把学校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谢谢你,萧何师兄”无忧学着电视里的口吻。 无忧的宿舍在三楼,推来门整齐的上下铺,整齐的被褥,铺满了金灿灿的阳光,无忧一时惚恍,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干净脱俗纤尘不染。 “你好,我是金灿灿。你的室友”一个高挑的女生过了打着招呼。萧何,金灿灿真是有趣的名字。 “你好,我是无忧”无忧热情的伸出了双手。 “哦,无忧,是我的上铺哦” “无忧,我先走了,我还有负责接待其他的新生”萧何见无忧已经到宿舍了不好继续逗留。 “嗯,谢谢,再见” 萧何刚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13···我的电话” 出于礼貌无忧也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 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尤其看到漂亮的美女和帅哥,萧何刚走,金灿灿一脸羡慕的说“你男朋友吗?好帅啊。他叫什么名字?” 晚饭食堂的饭菜实在不怎么样,如同嚼蜡,无忧象征性的吃了几口,整个食堂人语喧哗,今天是大一开学,也是两大食堂最热闹的一天,是寻找八卦和发布八卦的最好场所,因为人流贼集中。男生聚在一起眼珠溜来瞄去的寻找着新一届的校花,女生的八卦就相对复杂点,不仅要嫉妒着男人口中的校花还要寻找自己心目中的校草。 无忧显然已经成了今晚男生茶余饭后的话题,正感到无聊时接到了萧何的电话“无忧,有时间吗?我有东西要给你” 晚风徐徐,带着丝丝凉意。 “无忧,这边”校园的灯有些昏暗,萧何站在垂柳下,兴冲冲的喊着。 “萧何”无忧见到萧何心情也分外高兴。 “这个给你”萧何递过来 一张彩页之类的东西,灯光太暗也没看清。无忧的第一反应,电影票?有点失望,难道校园里也是···。 “这是传媒系的校票,听说他们请来了鼎鼎大名的传媒霸主老大来做演讲,这可是很多学校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无忧听了一番话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肮脏,是不是自己在社会混了太久了,已经融不进这些学生的世界了“传媒系的,我要它干嘛” “去听一听吧,票非常紧缺,每个系都分了那么两三张” 无忧盛情难却,随口答应下来。 周一,无忧下了课正准备去图书馆,却看到学校的演讲大厅门口人头攒动,才想到传媒系的演讲。萧何领着一帮人正在前面维持这秩序。无奈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即使有票也不一定挤进去。“好帅啊,听说还是咱们t大毕业的呢”“最重要的是人还没结婚呢嘿嘿嘿”“阳光帅气多金,各种美集于一身啊,”几个女生在花痴的谈论着,无忧笑了笑,相亲的人比听报告的人还多,如果让这位传媒大亨知道了会不会当场气晕啊 。 无忧没有去听报告,转身走去了湖畔的一条小道上。钟白今天自己开车过来的,非常低调,趁着晚间的夜色他孤身一人走在熟悉的校园里,回忆着大学时期的美好时光,他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夹在汉飞盒子里被撕得乱七八糟,又被粘好的的录取通知书。如果是汉飞当年来到t大按时间推算应该是自己的小师妹。迎面而来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提醒着“物是人非” 钟白看了看腕表还有半个小时,他无意识的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湖畔。湖中荷花开的正盛,借着月色的光辉,愈发显得玲珑剔透。 钟白望向了对岸,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灯光微弱,她看上去不胜娇弱。她一个人轻轻的坐在岸边等着湖中的荷花发呆。“汉飞,汉飞”他由小而大的声音,划破了湖畔的沉静,隔得太远,无忧隐隐的觉得耳边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四周望了望,周围黑洞洞的一片,是太想他了吗?他现在应该在自己的家里或者工作。无忧苦笑了几下,这里是校园,暂时不去想那个人了,起身离开了。 钟白气喘喘吁吁的跑过来,空无一人,眼睛花了,出现幻觉了吗。钟白失落的跌坐在岸上。 钟白的演讲很顺利,历时一个半小时,他在台上的举手投足都会引来一阵尖叫,叫声多过了掌声。刚刚结束就场面就失控了,堵在了门口,大家纷纷要求签名,合照···· 刚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中逃脱,钟白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消失在湖畔的汉飞,这个点图书馆的人最多,先去那里打听打听,说不定会有人认识她。 图书馆的门开着,里面鸦雀无声,零星的坐着几个人一眼就能望穿,眼光轻轻一扫,便停留在墙角的“情侣”身上。顿时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揪起无忧身边的萧何就脱了出来。萧何还没反应过什么情况了“啪”的一拳就打在了脸上。 “住手,钟白你这是干嘛” “干嘛,我打死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刚要抬起拳又要挥下去,无忧一个箭步冲在萧何面前“你个混蛋,你来这里捣什么乱,我不许你打他” “心疼了?你不是不会心疼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无耻,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怎么玩腻了老男人,又想换换口味了,亏你想得出来,在学校这么圣洁的地方做着这么无耻的勾当。” “啪”无忧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了钟白的脸上。 周围的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无忧扶着萧何就走向了夜的深处,扔下了钟白孤独的矗立在人群中央。 一早,钟白就被父亲叫去了。“董事长,您找我” 钟天成转过身来,把一张报纸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钟白拿起报纸,头版头条,字眼鲜明醒目,主标“钟白一怒为红颜”副标题“流水有意落花无情”钟白粗略的看了一些内容,不得不佩服这些记者的神通广大,想象力的丰富,看来纸媒不容小觑啊。“董事长,是有这么一会事” “赶紧处理好,让那个记者再发表一片道歉声明,就说假新闻” “董事长,您一直教导我新闻最重要的就是真实性,我们做传媒的怎么可以歪曲事实呢,再说这样一条花边新闻对公司并没有影响” “闭嘴,我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让齐氏珍宝有什么看法,lz方案咱们是有资格参加竞选了,但是最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上次电话中齐祥云对你颇为赞赏,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想不说你也明白,你这条花边一曝光,齐祥云的风向标就有所转动” “爸爸,我一直觉得您是一个开明的家长,从来不干预我的私生活,我一直引以为傲,没想到您今天会这么说,卖身求荣的事情我做不出来,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即使金山银山我也不会换,如果您这样逼我,我只好辞掉工作”钟白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齐飞边喝着橙汁便随手翻阅着报纸,一个词语“惊呆了”这个女人不是歌女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t大学生,钟白为什么又会出现校园,看来自己真是低估了她的实力,想到这齐飞不寒而栗。她把手中的报纸紧紧的揉成了一团,跟我抢钟白,恐怕你还嫩着点。 齐飞拨通了无忧的电话,“嘟嘟”枯燥单调的铃声让齐飞等的心烦气躁,正准备挂电话时,那边通了“您好” “我是齐飞,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吧”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齐飞爆发了心虚的咆哮“咱俩何必还在装腔作势呢,我相信你也恨我恨的骨头都痒痒吧,好吧,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电话那头盈盈一笑“怎么了姐姐,我刚才去喝了一口水,没来得及听电话这就惹您生气了,你的肚量未免也太小心,哦!对了,你现在是千金大小姐,脾气暴躁点也是情理之中的,那好吧,您定时间和地方吧” 无忧走进酒吧,工作人员热情的招呼着,齐飞嘲笑道“怎么,经常来这种地方” “托您的鸿福,我在酒吧混得风生水起” “托我的福?” “对啊,姐姐,您上次放出口风上海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没人敢用我,差点如您所愿我就死在了上海” “噢!你都知道了” “死过一次了也要明白怎么死的,要不然惘在世间活着”。无忧打了个响亮的手指,一个侍者走过来“两杯果汁”无忧没想到自己单独和画画在一起时会这样平静,竟会能说能笑。 “咱们直接开门见山吧” “姐姐,直说,有小妹能帮得上忙的我会尽力” “好了,汉飞,这里 没有别人,收起你那副虚伪的表情吧 ” “那好吧。” “你最好远离钟白” “为什么” “他是我的” 无忧搅拌这橙汁,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姐姐,你一点都没变,只要自己喜欢的就像占为己有” 齐飞有些恼怒“你到底照不照做” “姐姐,我现在是无忧,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齐霜冷笑了几声“我想你还是没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舞女怎么配不上他。” “你呢?你是什么身份,你能配的上他吗,我是舞女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而你的身份好像也不比舞女高贵多少啊”无忧语气平淡,咄咄逼人。 “你···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既然能让你死过一次也能让你死第二次” “随时奉陪”无忧淡淡的笑着,拿着杯子在齐飞的杯子上轻轻碰了一下。 齐飞气炸了,甩头而去,她知道她变了,没想到从头到脚竟没有以前的一点痕迹,判若两人。 “等等” 齐飞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怎么了,改变注意了” “这是咱们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我想你或许偶尔念旧” 齐飞转身,脸部表情扭曲而狰狞“你这个扫把星,别以为一张照片就接了我的底牌,我不怕我你” “姐姐,我没打算这么快结束咱们的游戏,过程比结果更重要,你应该好好享受这种过程,正如当年我一样。再就是,扫把星应该是你吧,自从你制造了跳崖的假象后,你的亲妈也是疯了,一直把我当作亲生女儿,别说那段日子我过的真幸福,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挨打挨骂可是好景不长,你的亲妈就在你跳崖的地方跳下去了··” 齐飞悲愤交加,一把从无忧手中抢过了照片。 齐飞逃似的上了公交车,她手里紧紧攥住照片,却不敢低头看一眼,泪水啪啪的滴在了照片上,照片的女人还很年轻,漂亮,微笑的把自己搂在怀里····妈,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抛弃你,可是我没有办法,被汉飞逼迫的,我复读了三年一个专科线都没过,她却连跳2级靠近了t大,我受不了,受不了,我不像就这样窝囊的生活在那个穷山沟里,为什么不等我,过好了可以去接你的···哦,妈,你太心急。不,不,都是那个扫把星害的害的··· 这次见报事件曝光之后,校园炸了锅,沸沸扬扬,钟白,无忧,萧何,三个看上去一点都不想干的人物被一张报纸紧紧拴在一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点。 无忧像个吸热体,在校园里一走,便吸引了各种奇异复杂的目光,最多的还是羡慕嫉妒恨。无忧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事实在不足挂齿,唯一让她内疚的就是萧何。 “萧何,对不起啊”萧何一如既往,灿烂一笑。 “很荣幸能成为钟白的竞争对手啊,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啊。你看我最近的知名度是不是有了很大提高啊。” 无忧感激的望着萧何,他的嘴角红肿着,眼眶乌黑,脸上漾着最大的笑容,好像再说。无忧别放心上。 无忧最近一直忙于学业,酒吧的生意只是监督,并没有亲力亲为,人气也少了很多。 钟白坐在吧台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让报纸闹得,自己和孙平的关系倒是有点尴尬,王朝今晚也很识相。 “孙平,你是怎么认识无忧的”辛辣的白酒顺着口腔缓缓流传在全身。 “在你住院之前,一个错误的电话让我们误打误撞的在一起”孙平悠悠的晃着酒杯,眼睛无意识的盯着前方,像是在回忆。 “她是你女朋友吗?” 一阵沉默。 “我很希望是”孙平觉得欺骗了钟白很多,在这件事情上不想再自私下去。 钟白刚要舒展的眉毛又微微皱起来了,学校里的那个人是谁。 “我希望我能加入到这场竞争”钟白的坦诚吓到了王朝 “看来我们的欣赏美的眼睛还是一样的。”孙平啜饮了一口。 “美?她的全上上下散发这一种让我恶心的气息”钟白恶狠狠的说道。 “喂,你这不哥们啊,朋友妻不可抢,再说你都不喜欢无忧,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无忧” 王朝一头雾水,云里雾里,傻傻的分不清楚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紊乱,已经不具备理解能力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六章 报复 p>  繁重的课业压力下无忧还要顾及酒吧和茶馆的状况,有点心力交瘁。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深夜了,无忧开了车回到了住处。 刚打开房门,房间里的水如脱缰的马瞬时涌到了楼道上,顺着楼梯哗哗的流下去了,满屋的一片狼藉,靠枕,地毯,书本,垃圾都在水中飘着··· 无忧赶紧跑进屋内查看了一切有可能露水的地方都没发现有问题,唯一的就是楼上。无忧光着脚跑上了楼去敲门,奇怪都这个点了,怎么会没人在家呢,来不及多想,无忧跑下来赶紧报物业管理处吧 屋漏偏逢连阴雨。拨了好几通电话无人接听。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无奈,无忧卷起裤腿,准备大干了一场。待收拾了个七七八八,屋里的水也剩下了薄薄的一层,正顺着下水口缓缓流去。无忧突然觉得下腹一阵刺痛,难道是那个来了···;真是展不开的眉头,挨不完得更漏的,不好,自己已经在凉水里跑了2个时辰了,怪不得这次剧痛无比,无忧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脚下却“如履薄冰”,身上凉一阵热一阵,下腹也蚀骨穿心般撕裂的疼痛,她扶着墙角一点一点挪到厨房,想给自己倒杯开水,谁知脚底一滑,整个人重重的向后栽倒了。 钟白盯着12楼的窗口,她在干什么啊,回家这么久还没关灯。他在迟疑着要不要上去看看。在他还想着这个问题时,行动快过大脑,已经到了12楼。 房门四敞大亮。地板上湿漉漉,晾在阳台上的床单还在滴滴哒哒滴着水。一阵秋风从窗户吹进来,让钟白打了个寒颤。 “无忧?”钟白走进屋子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无忧!”钟白看见无忧再次湿漉漉的躺在地板上,赤着脚,浑身冰凉,像一条冻僵的蛇,她紧缩成一团。 钟白心疼的抱着她,来不及多想就冲下了楼。 车子急速的在夜色中奔跑,钟白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试探无忧的温度。暖气已经开到最大,她的脸上还是没有半点血色,眉心紧缩,紧紧的咬着下唇。 “无忧,无忧,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无忧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沐惷光,正在渐渐的复苏,“疼” “哪疼,那不舒服,你告诉我” 迷迷糊糊中,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衣服,在眼前晃来晃去,滴答滴答,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了身体。这是哪里? “你也太不小心了,女朋友来例假了,还让他接触凉水,一会打完点滴回家可别受凉了,让她好好休息,吃热乎饭···”一个医生非常敬业的责备钟白,钟白点头如捣蒜“嗯,是,是,会注意的”十分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迷迷糊糊中又醒了,她闭着眼睛揪着被子在床上翻搅着。 “无忧,无忧”钟白以为她做噩梦了,试着把她叫醒。这是在梦里吧,只有在梦里他才会这么温柔的出现在自己身边。 “疼”她微弱而又委屈的低吟。 “来,喝点益母草。”钟白把她抱在怀里,自己拿汤勺喂。 “不要喝,很苦”无忧刚刚抿了一小口就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奇怪,梦里也会有味道了,不是说梦是黑白,无味的吗? “一点都不苦啊,你看我都喝了。”钟白真的喝了一口。 无忧呓语“骗人的,骗人的”嘴角竟挂了一丝笑意。 钟白见说好话没用,于是严肃起来“你不喝一会就该疼了,我也不管你” 哼,又想从我的梦里逃走,这次我偏不放你走“我喝”,无忧乖乖的喝了药,钟白舒心的笑了,把枕头铺平,准备放下她。 “不要走,我怕”无忧紧紧的拽着钟白的衣角,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活像一只怕冷的小猫。 “好,不走不走,你安心的睡吧”怀中的无忧睡的很香,淡白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晕,唇角挂着一丝丝笑意,像个做着甜美的梦,时不时还会咯咯的笑,钟白拂去了她额头的乱发,轻轻的唇印在无忧的脸颊上,她微微动了动,又沉沉的睡去了。 初秋的太阳温柔的把光线洒在了落地窗前,有点刺眼,她微微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不对,不对,一定是眼花了,她有重重的闭上眼睛,脑子像风车一般迅速的旋转起来,流水,医院,喝药,一切一切逐渐在脑中清晰起来。 她重新睁开眼睛,一双温柔的脸庞静静的盯着自己,她觉的自己赤luo裸的被盯得浑身发烫,“无忧,你醒了” “哦。哦” “还疼吗?” “不·不疼了”难道他都知道了,昨晚的药不是做梦?脸上火辣辣的烫起来。 “那就在躺着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准备早餐”让他这么一提示,无忧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他的怀里,一晚上,他就这样干坐着,盯着自己,怪不得他的脸上看起来有点憔悴。一股复杂的情绪充满了整个胸腔,让自己没有意志在伪装下去了。 “不用做饭了,我回家吃就好了”无忧决定在意识投降之前先断绝自己的后路。 钟白微微一怔转瞬即逝“好吧,我一会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 刚要起身,无忧觉得发现下身粘乎乎的,不好,衣服··· “钟白,我可不可···再借我件衣服穿。”无忧尴尬极了。 钟白平淡的说“去冲个热水澡吧”。 无忧遮遮掩掩的来到了洗澡间,梳妆台上整齐的排列这一系列的女性化妆品,应有尽有,还有一大包卫生棉,一股失落溢满了无忧的心头。 洗完澡,身上暖暖的,清爽极了,无忧遮着一块浴巾走出了洗澡间。自以为混迹在风月场所,没有什么能让自己脸红心跳了。当这样走出来时无忧还是做不到从容自若,她盯着脚尖,一步一步的挪着,头发上的水还滴答滴答的留着“可以借给我衣服··” 钟白一把把她揽紧怀里,火辣的嘴唇激烈的压在无忧的脸上,唇上,颈上。像雨点般密集。无忧有些恍惚,身体燥热起来,低声喘息着,眼神迷离而多情,宽大的浴袍已经滑下了肩部,腰间的丝带也被钟白扯开,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无忧的身体上油走,为什么一碰到这个男人自己就理智不起来呢。无忧明知道不可以却还任由他··他霸道的唇在她身体上攫取,辗转,想要在自己的土地上留下印记“汉飞,汉飞我等不及了,原凉我的情不自禁”钟白粗哑的声音在耳边低旎,痒痒酥酥的,醉意撩人。 无忧把手压在他的唇上,阻止了她的行动,“汉飞,那么值得你爱吗?” “我说过非她不娶” “她也许已经变了呢” “我只要她的人,如果你是她你会选择我吗?”钟白的话语带着恳求带着期盼。 “我不是她” “你就是她”钟白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照片替给无忧“你自己看”。照片?她清晰的记得那个阳光较好的午后,自己和阿妹依偎在院中晒太阳,被他给拍下来了。一切仿佛如在昨日,只是物是人非,父亲走了,阿妹走了,汉飞死了,现在只有一个无忧,她仰起头尽量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照片的女孩真漂亮” “她是我心中的最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会让人痴迷。” “你怎么不去找她呢”无忧心虚的试探问道 “她嫁人了”无忧如五雷轰顶,这段快要消失在记忆里的痛苦往事又被拾起,一股羞怒感激荡全身,她自嘲的笑了笑“那她真是瞎了眼,有这么好的男人不要” 钟白沉陷在对往事的回忆“她是个好女孩,她或许有自己的苦衷”。 “那既然嫁人了,你还要等下去吗”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也许有一天她会回来的,你说是吗”钟白怔怔的盯着无忧 无忧被问的很是心虚,于是转开话题“借我件衣服好吗” “你打开衣橱自己挑吧”挑,男人的衣服有什么好挑的,衣橱打开的瞬间,无忧惊呆了,不无失落的问道“你经常带女人来家里吗” “你是第一个” “那这些···” “这些都是为汉飞买的,每次我看见好看的都会买下了,一些是巴黎的,一些是纽约的,还有非洲的一些土著民族的,我相信有一天她会来的。”无忧这时才想起洗澡间一些标着英文名字未开封的化妆品。 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无忧怕心底最后的防线会决梯,随便找了件长袖连衣裙就换了,到了门口竟发现没有自己的鞋子。“昨晚走的太急,忘了给你拿鞋子”说话间钟白已经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漂亮的单鞋,不用问这是为汉飞准备的。 下了楼才发现这个地方好熟悉,别墅。对。别墅庄园&。 无忧上了车,车里的一切都没变,甚至还是原来的那盒抽纸,还保持这原来的姿势。钟白轻轻的俯过去了身子,帮无忧把安全带系好“怎么还是这么粗心”。 “无忧,离开酒吧吧” “我还要挣钱供学费” “我可以养你” “我不花别人的钱,我自己挣得我心安理得” 汽车猛地刹住了“说到底你还是迷恋那种风花雪月的场所,你花那些老男人的钱心安理得,花我的就过意不去了,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不想跟你做这种无谓的争执,我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你的良心让你脚踏两只船吗,一手萧何,一手孙平,这就是良心吗。对于我,你完全可以断掉我的念头,而你却跟我玩着欲拒还迎的鬼把戏,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招惹我,既然招惹了我为什么要躲避我,更可笑的是我却沉迷你的游戏里,甘愿做你的一粒棋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忧紧张的掩饰。 “我也不知道自己早说什么,在做什么,但是总一天我会证明你就是汉飞,如果那天来了你会嫁给我吗” 那天来了,如果真的来了,你还会喜欢这样的我吗,一个心机缜密,一心只想报复,甚至把自己最钟爱的男人当作报复工具的汉飞你还会喜欢吗?无忧把脸扭像窗外“或许这一天不会来了吧。”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七章 调查 p>  车子在楼下停住。 “你知道我家里一片狼藉,我就不邀请你上去了” 钟白拉下车窗“让我不相信你是汉飞好难,还是那么喜欢拒人千里之外,一如当初” “我说过我很想成为那个让钟少痴迷的汉飞,那肯定是一段浪漫缠绵的佳话” “我会让你亲口承认的。” “我期待”无忧微微一笑扭身走了,钟白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刚到家门口,无忧接起了一个电话“喂,姐姐啊” “哦,看你的心情似乎不错了” “我一直过的很好你不知道吗,姐姐今天怎么会想到给我电话啊” “听说你家的房子差点被水淹了,我好担心啊” “噢,姐姐消息还真是灵通,房子是进水了,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忘了了告诉你,你家楼上我已经买下了,就是那个水管不太好,总也修不好,我怕哪天我一心情不好就会漏水,所以我就想劝你搬家,或者离开,因为不管你去哪租房子,我总会住你楼上的,谁让咱姐妹情深呢”无忧听到这已经明白了,刚开始以为她只是幸灾乐祸的嘲笑自己。 “姐姐,你这是跟我下了战书了,本来我还顾及咱们几年的情分,现在看来真的没必要。我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已经住进钟白的别墅了,恐怕别墅上方没有多余的房间让你租了。” “你想气我?钟白几套房产我还不知道吗,别墅目前还没有购买的打算” “可能他没有告诉你吧,这金屋藏娇的地方,别说是你一个外人就是他父母也不会知道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警告你最后离钟白远远的,要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齐飞齐飞火冒三丈,语无伦次,从主动变成了被动。 “姐姐,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还要收拾东西去别墅那边了,再见。” 齐霜接到无忧的电话很是奇怪,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也说了不少寒暄的话,但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种无形的屏障。 竹林居茶馆,古色古香,琴声袅袅,流水娟娟。 “你还在t大读书” “齐霜姐怎么知道” “我也经常看报纸的,你最近也是小有名气,名牌大学的校花和上海风云人物,不让人注意也很难啊” 无忧微笑了,纤细的手指幽雅的端起茶壶给齐霜斟上第一杯茶。“齐霜姐也相信那些”“我相信我眼睛所看见的东西” “齐霜姐喜欢喝茶吗” “没有喝茶的习惯,但这茉莉的香气很诱人,带着一种春天的气息” “这款茶的名字是茉莉花茶,又称为为茉莉香片,它的制作方法是将茶叶和茉莉鲜花进行拼合窖制而成,让茶叶吸收花香,茉莉花茶使用的茶叶称为茶坯,一般绿茶为多,少数的也有红茶和乌龙。所以这茉莉花茶的香气是两种味道的混合,这种味道又根据茶坯的不同而不同,就像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相。” “看来你对茶艺很有研究了”齐霜轻抿了一口茉莉,口齿溢香“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品出了另外的一种味道来” “我这是班门弄斧了,让齐霜姐见笑了” “我想你约我出来不是为了喝茶的吧” “齐霜姐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齐飞是个*很强的人,她进齐家的目的并不单纯”无忧的开门见山吓到了齐霜。 “无忧,看你外表文文弱弱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在一个姐姐面前说妹妹的坏话,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一个外人,还是自己的妹妹” “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但是我今天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根据的,难道齐霜姐没有一丝丝怀疑过吗” “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齐飞作为一名老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脏字,气的起身欲离去。 “齐霜姐,你知道一个词语叫做淑女猎手吗,这种女孩一般都是气质型美女,以碰瓷为职业。她们看见好车都会伺机下手,准备大捞一笔,或者捞个金龟婿,或者捞笔银子。”无忧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三年前,一个大雨夜,齐伯伯开车发生了一起车祸,那个女孩被抢救过来,就失忆了,齐飞就这样成了齐家的二小姐” 这件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即使钟白和孙平也没人知道的这么详细。齐霜还尽量的平静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无忧平静的盯着齐霜的眼睛。 “你这是胡说,是编排,齐飞单纯善良,心地醇厚,你嫉妒齐飞的命好才这样编了一个故事来糊弄我,让我疏离她,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我知道这样说齐霜姐肯定不相信,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没有等齐霜开口,无忧就继续说: “在我4岁那年,我母亲走了,第二年,我父亲和李玲结婚了,她也有一个女儿比我大3岁,叫画画,她长得眉清目秀的像个公主,我很喜欢她,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姐姐,姐姐”,她却没有把我当妹妹,而是当作了一个丫鬟,我要替她衣服,替她写作业,替她干一切她不想做的事情。爸爸在家的时候还好些,李玲和画画会对我很好,爸爸每次看见都会把李玲拦在怀里笑。” “那后来呢”齐霜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她的童年如彩虹般绚烂美丽,所有的人都围在自己的身边转,这种凄惨的故事齐霜认为只有电视剧中才会出现,因为她觉每一个生命都是在爱的期盼中降临和成长,就像自己一样。 “后来,我们就长大了,我读高一,她读高三。那天李玲跟我说让我跟姐姐同一年参加高考,如果能考上呢就继续读,考不上就去下地,我当时执拗的看着爸爸,爸爸把头扭向一边无奈的叹气。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我已经是外人了” “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天,我们全村都轰动了,说是山沟沟里分出了金凤凰,我当然是极开心的。晚上画画趴在李玲的怀里哭,说不公平,我确实有点幸灾乐祸,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我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享受这份喜悦。” 无忧望着窗外,脸上带着一丝骄傲的,沉浸在往事的喜悦中 “过了几天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通知书被撕的粉碎,我非常生气,第一次和李玲母女发生了正面冲突,我质问画画通知书是不是她撕的,她笑着无所谓的回答我是她干的,我让她向我道歉,她像听了一个笑话般大笑起来,那天晚上我打了她一巴掌,她愤怒极了哭着跑出了家门,当然李玲用鞋底回抽在我脸上,还骂我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茶盅的水已经凉透了,齐霜重新给无忧到了一杯,无忧双手捧着茶盅啜饮着,嘴角微微抖动,脸色惨白“谢谢” “后来,李玲在山崖边发现了画画的一只鞋子,天天拿着那只鞋子发呆呼叫,就像祥林嫂。再后来,她就从山崖下跳下去。我最后就成了人们口中的扫把星。后来我来到上海打工,发现了画画,她现在身份是齐家二小姐” “听完你的身世我很佩服你也很同情你,如果没有齐飞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对于齐飞的事情我觉得只是巧合,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我很难把她跟你那个心机深沉的姐姐联系在一起” “齐霜,我知道空口无凭你是不会相信的,换作是我也一样。你回去可以查查齐飞手里有一张照片,是我们小时的全家福,如果你再不信,我会给你找出证人” “你一直在调查齐飞?” “不是我调查她,是她容不下我在这个城市活下去” “无忧,我不知道齐飞怎么得罪了让你这么记恨她,我代表齐飞向你道歉。不过今天你跟我说的话哪里说哪里了,我不希望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有关齐飞的闲话,对于齐飞的身份,就是齐家的小姐,我父母极喜欢她,我也一样,我相信即使她以前是有过什么不光彩的过去,她不愿意提,我们也不会去问的,何必在一个千疮百孔的人身上撒盐呢,这不是很残忍吗?无忧,我再看孙平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今天的事情了,如果这件事情被有心之人利用了,你不单单是在齐氏脸上抹黑这么简单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既然齐家都不愿意追究此事,我也不好在多此一举,不过我会通过我自己的方式解决我和齐飞之间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齐霜一直在想着无忧的话,迷迷糊糊的到家门口了。 “姐姐,你去哪了啊,我找你一上午了,本来想让你陪我去买衣服的,你也知道爸爸的公司要求多么严格,我必须要有一套像样的职业装”齐飞拽着齐霜的胳膊,兴奋的像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说着。她真的是无忧口中那个狠毒的姐姐吗,齐霜使劲的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不管她以前是谁,她现在是自己最贴心的妹妹,是活泼明朗,单纯善良的。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八章 退学 p>  报纸事件刚刚平息,学校了又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这天刚下课,萧何就急匆匆的拉着无忧去谈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无忧一脸的茫然“你这没头没尾的到底想问什么啊?” 萧何一脸的严肃,从兜里掏出了一打宣传彩页。“看来你还蒙在鼓里,我觉得像你这么优秀独立的女孩也不是那样的人。” 无忧接过彩页简单的扫了一眼“这个人真关心我,知道的这么详细,可真是为难她了,只可惜就凭这些根本打击不到我。” 萧何一脸惊讶的问道“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基本上都是真的,我做过清洁工,做过保姆,掏过下水道,现在是酒吧的一名琴师。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只是有一点这上面说错了,五爷不是什么干爹,而是我的救命恩人。” “没想到你受过这么多苦”萧何怜爱的望着无忧“你应该尽快的澄清自己,不要夹杂在这种流言蜚语的世界里” “清者自清,没有这种必要,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和事情,而且相信我的人不会让我去澄清的,不相信的人怕是只会越描越黑。” “可是,你一个女生天天被这种花边的新闻包裹着,恐怕影响不好,你现在的身份是学生,闹大了,说不定学校都会出面解决这样事情的” 无忧思索着萧何的话也颇有几分道理,“萧何,谢谢你,我会处理好的。” 无忧走到校园的僻静角落,拨打了齐飞的电话。 “喂,怎么样了,我相信你现在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吧”对方幸灾乐祸的嘲笑着,无忧很难想象齐霜口中“心地善良,单纯开朗的齐飞是个什么样子。 “你最好停止这种无聊的行径” “怎么了害怕了?” “齐飞,我告诉你,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是能见的阳光的,我还要谢谢你帮我宣传了我勤俭耐劳的优良品质,说不定学校知道了还会给我免除学费呢。只是你别去诬陷五爷” “呵,我还以为你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呢,怎么突然心疼那个糟老头子了,看来你们之前确实有那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我说嘛,歌女就是歌女,风流成性惯了,还老少通吃啊” “你给我闭上你那肮脏的臭嘴,如果我把这种彩页送到五爷手中,我相信戏码会更精彩,你应该多少了解五爷吧,当初你放出口风把我赶出上海,没有一家公司敢雇佣我,但是五爷收留了,而且让我在上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到的,别说是你一个齐飞,就是整个齐氏替你陪葬也不够” “我,我告诉你,你还别吓唬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上海齐家二小姐” “呵呵呵,看来你以假乱真的本领越来越高明了,竟连自己也瞒过去。齐飞,我告诉你,我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已经对你一再忍让,你别逼我,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 “呵,身败名裂,真是可笑,汉飞啊,我不管你的靠山是五爷还是六爷,我的手里可攥有最后一张王牌,蝶碟你肯定还记得吧,她的老公我估计你的印象会更深。” “原来是你,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无忧浑身打了个寒颤,额头上青筋蹦出,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 “在这上海还没有我齐飞够不着的地方” “他现在在哪里” “我把他们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只要你乖乖的投降,离开上海,我就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否则,我不保证哪天他会出现在校园里或者是钟白面前。” 许久之后,无忧恨恨的回答“好,我答应你”“ 收拾东西,今天离开那个让我反感的t大,我只给你一天时间。” “查到了吗” “线索到了五爷那就断了,这个五爷已经隐退了有几年了,膝下无一子女,后来把自己唯一的侄女无忧接来给自己打理生意,这个无忧非常有经商头脑,她来的短短几个月酒吧,茶馆,餐饮就翻了几个百分点,说起来也算是个传奇人物。要说她是无忧她就是无忧,她的老家,户口,甚至小时候的玩伴我都调查过了,确定她就是如假包换的无忧” “五爷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可是他为什么要费力气帮汉飞呢?” “只有一个原因,权色交易” “不可能,汉飞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 “汉飞不是,但是无忧是啊,她是职业就是交际花,舞女,琴师”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她”钟白抓着王朝的肩膀就是一阵摇晃“五爷也不可能,凭他在上海滩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可是他一生未娶,也从来没有流传过绯闻,这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那要么只有一个原因,她就是无忧,是五爷的侄女” 钟白眼底悄然滑过一丝失落,但他又无比坚信的说“他绝对不是无忧,我会证明的。”说着钟白急匆匆的摔门离去。 “喂,喂等等我啊” “拉K酒吧给我准备一只羊,我一会就到” “全羊还是烤羊啊,孜然味的?” “活羊” “靠,白白你啥时候换口味了,兽性大发啊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夜自习结束已经是9点了,无忧想起了小学课本上“最后一堂课”自己就像当时的小弗朗士。她回宿舍时,其他人还沉浸在恋爱的甜美中没回来,无忧收拾了行李就出来了,难道自己终究还是于t大无缘,自己辛苦争取的一切就这样放弃吗。 刚出校门口,就被忽闪忽闪的车灯耀的睁不开眼睛,她定睛看了一眼是钟白。 “上车”钟白拉下车窗。 无忧白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你拖着行李箱要去哪啊,无忧,咱们上车谈一会好吗”钟白车子开的很慢和无忧并行。后面的车都被堵在后面,疯狂的鸣笛催促,钟白像没听见一样,自动屏蔽了后面的声音。 “喂,情侣吵架不要影响交通好不好” “对啊,这大晚上的玩什么分手游戏,赶紧上车走吧” 几个司机等得不耐烦,伸长了脖子从车窗喊道。无忧心中憋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走我的路。司机看到钟白的车牌号就知道是富贵家,不敢对这车的司机喊,只好对无忧下手了。 “上车吧,要不引起公愤了” 无忧一把拽开车门,气鼓鼓的坐进副驾驶。 “你要去哪” 无忧想着和齐飞的谈话,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要离开上海吧。在离开前她决定先去跟五爷道别。 “别墅庄园” “别墅庄园”钟白眼里略过了一丝惊喜。 “去找五爷” 汽车驶进了一片林荫小道,停下了。 “你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你不是一直在调查我,难道我们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无忧淡淡的说着。 “侄女?这种鬼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像你这种情场高手应该不满足只做个侄女吗”钟白面目有些狰狞,他故意说着狠话伤害她。 无忧从精致的小包里,拿出一盒烟,放在嘴里,优雅而熟练的点燃。一个个小小的烟圈在眼前漾开,阻挡住了钟白看来的视线。她脸色平淡的望着窗外的漆黑。幽幽的回想着那个生死一线的晚上。 自己在公园里意识已经不清楚了,看见了远处一道汽车的光线远远的打过来,自己聚集了全身的力气迎了过去,想尽快的结束自己这条肮脏的生命。 模糊中汽车已经撞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无忧一点都没觉得疼。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好像不行了,要不赶紧走吧,这是成心寻死的人。” 一个苍老冷沉的声音极其平静的说“送医院”。 “可是这怕是要吃官司啊,纠缠不清啊” “让你送你就送,啰嗦什么”苍老的声音显得有些愤怒。 自己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vip的病房装修的极为讲究,身旁的一个老人正背着自己望着窗外,无忧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老人听到无忧的咳嗽显得很是惊喜,就那么一瞬又恢复了漠然平淡的目光。他推着轮椅走到了床前。 “你醒了”无忧从声音判断出就是他坚持把自己送往医院的,心里暖暖的很是感激,于是微微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谢“是您救了我”。 老人又推着抡起走到了落地窗前。“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年轻人,受了一点打击就寻死。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父母吗?” 无忧低下了头“我没有家人了” 老人并没有回头,背脊微微一怔。“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出院了,无忧和老人住进了别墅庄园,跟老人接触一段时间,她发现老人外冷内热,表面看上冷淡拒人千里之外,实际不然。 她在庄园过的很开心,每天帮着管家修理花园,打扫卫生,做做饭。日子过的充实而平淡,在这里人际关系简单,真诚,虽然经常面对老人的冷面,无忧依旧很喜欢老人,让她快要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无忧,你过来”无忧跟着老人第一次走进了他的书房,整个书房有三间卧室那么大,四周全是书墙,看的无忧应接不暇,目瞪口呆。 “无忧,以后你的任务就是把这所有的书都看完,还要写下心得。” 无忧有点恍惚“为什么” 老人摇着轮椅随手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一张照片抚摸着,幽幽的低语“你们为什么都要问我同样的问题。” “你如果不像这样窝囊的活着,你最好听我的,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在园子里再添一个佣人” 无忧低着头,揉搓着手指,显得有些尴尬。 “你就没有想过你前几个月的遭遇吗”老人无情的揭开了无忧的伤疤,并在上面撒了一层盐巴,无忧的心火辣辣的疼起来。 “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你离开钟氏之后就再也没找到过工作,之后还被一个好心人介绍去做了保姆,在做保姆期间你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不,不,你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无忧用双臂抱紧了头拼命的摇着。 “你这是在逃避,自欺欺人,只会让人 更厌恶你这懦弱的嘴脸,我现在真后悔当时没有撞死你”。 老人看着无忧沉默下来,继续说道“你的这些遭遇看起来很复杂,实际都是一个人在幕后操作的” 无忧抬起了头,睁大了双眼“谁”。 老人缓缓的从信封了抽了一张照片扔到了无忧跟前“就是她”。 无忧看着照片,双手颤抖,轻咬着下唇。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我有什么过往,她千方百计的陷害你,肯定是恨透了你,而你现在恰巧没死,被她知道了你也许会更痛不欲生,你如果想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我不介意,只是你要离开庄园,我不想眼皮子底下活着一个窝囊废。”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来做个交易。” “交易?”无忧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一所无忧,凭什么和老人交易。 “这是我手头上所有的商铺和酒楼生意,我后继无人,以后你来帮我打理”说着老人把一摞厚厚的文件替到无忧手里。 “可是····” “没有可是,这房间的书会告诉你怎么做” “我以什么名义去管理那些生意,我怕自己···” “看吧,还没开始,就在这畏首畏尾的”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会安排人帮助你。” 老人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强”。 “不,我做。我既然死过一次的人就不怕再死一次,我也让他们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无忧眼里闪着幽幽的光芒,泪眼婆娑中透着逼人的寒气。 “我该怎么做?” “我不会告诉你怎么做,你的事情你自己去做,记住汉飞已经死了,在上海只有一个无忧,我五爷的侄女。”老人推着轮椅走出了房间。 无忧掐灭了烟头,从窗外收回了视线。 “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你和那个糟老头之间存在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对不对”钟白掐着无忧一只细小的手腕,像要把骨头捏碎。 “我不准你污蔑五爷,五爷做人光明磊落,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们无愧于心”。 “好一个清清白白,好一个无愧于心,我现在就要撕去你的伪面具”说着钟白就去撕扯无忧的衣服,无忧猝不及防,被钟白用力一扯,衣服已经划破了一大片,扣子一颗一颗的滑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无忧双手抱在胸前,满眼的恐惧。 “我要看你背后有没有朱砂痣,如果没有我就相信你是无忧,从此我再也不纠缠你,咱们形同路人。” “不要,不要”无忧无力的阻挡。 一片灯光打过了,钟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孙平把车窗落下了,借着微弱的光芒,看清车内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的无忧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抖着,他强压下心头的痛楚,平静的说“我和王朝找你好几天了” 钟白看了一眼抽泣的无忧,对孙平说“拉k酒吧”。 下了车,钟白拖着无忧进了酒吧,王朝看见了赶紧迎过来,刚想打趣二人,一看一个面目狰狞,一个梨花带雨。后面的孙平也是眉毛宁在了一起,知道事情不妙,悄悄的溜回到座位上。 “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在后面花园呢,酒吧不让带进来”钟白把无忧扔进了一个沙发上就和王朝走了出去。 “呦,这不是消失了的美女琴师吗”一个醉酒熏熏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坐在无忧身边,一手把腰揽进自己怀里“来,陪-陪哥哥喝一杯” 无忧用力的挣扎着“您喝多了,我让人扶你进包房休息一下吧”作为拉k的经营者尽管心情非常糟糕也保持着冷静的情绪,尽量让客人满意,这也是无忧在五爷书房中学到管理者最重要的一条心态。 “不要什么包房,咱们就在这里,这不是很刺激吗?”说着就把自己的嘴巴压在无忧的脸上,无忧再也保持不住冷静,用手扑打着他的脸“你给我放尊重点” “啪”男人一掌打在了无忧脸上“你这个臭娘们,别整天摆出一副清纯至高的嘴脸,你算什么东西啊,不过是我们这些男人享乐的工具罢了” 正在男人肆意妄为只是,身子突然被人从身后拽起来,“啪”的一拳,孙平愤怒的打在这张丑恶的嘴脸上。 男人摸了摸嘴角流出的鲜血,冷笑到“从哪冒出个小白脸,竟在这坏老子的好事,看来也是个情种啊,要不老子今天慈悲一会,咱们同分一杯羹,你看···”不等男人话说完,孙平一把把无忧拽在自己身后,又是一拳挥了过去“你敢欺负无忧,看你是活够了。” 男人受了两拳后再也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十几个彪形大汉立即围住了孙平“给你两种选择,要么乖乖的跪在地下向我求饶,要么把你身后的践货叫出来” “哼,我孙平这辈子就不会做选择题”说着一个螳螂扫腿,摔倒了一个大汉“无忧,快走” 孙平别看文质彬彬,打起架了绝对不差,不过孤单力薄,很快就支撑不住局面了,无忧被醉酒男又拖进怀里“小子,跟我抢女人,你还嫩点,继续给我打” “你这个酒鬼,赶快让人住手。”无忧被箍的紧紧的,四肢乱扑腾着。 钟白和王朝走进了,看到了一场混乱,孙平正被围在中间被人拳打脚踢,再看看醉酒男一脸的幸灾乐祸欺辱着无忧,顿时气红了眼,从几个座椅中间蹭蹭的跳过去,一腿就踹到了醉酒男,紧紧把无忧揽紧怀里,心疼的问道“无忧,别怕,别怕,有我在。” 无忧哽咽着“快去帮孙平,快去”。 “孙平,没事吧”钟白一拳一个,免不了自己鲜血直流。 “我没事,咱们大学的跆拳道也不是白练的” “我靠,你敢欺负我姐妹,简直是反了,活腻了,老子也腿脚也好久没活动活动了,今天就让老子给你们舒展舒展筋骨”说着王朝扔下手中的小羊也赤手空拳的加入了混战。 酒吧的保安队听到酒吧的厮打声,就冲了进来。看到无忧站在中间显然是受到了委屈,想到了五爷吩咐自己保护无忧的安全,只是弄不清楚要对付哪方“无忧,小姐,您看” 无忧擦了擦眼泪,手指一伸“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 醉酒男看着形式不对,悄悄的溜走了,树倒猢狲散,很快就溜走了一大半人。最后110来了,带走了闹事的人群。 这时看热闹的人才知道,无忧不只是个琴师那么简单,她既然能混迹在风月场所,且洁白无瑕,肯定是有后台的,今天证实了她后台确实很硬。一些有心之人都在暗暗庆幸,幸亏当初没有动好色之心,否咋今天狼狈而逃的就是自己。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九章 相认 p>  三人打的生龙活虎,却是非常狼狈,鼻青脸肿,衣衫破烂。 三人相视而笑。 “呀,坏了” “什么啊?”钟白和孙平异口同声。 “羊,羊,羊没了。” 提到羊,钟白想到了无忧“无忧呢”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光顾打架,竟好久没看见无忧了。 “赶紧找啊” “去哪找啊,上海这么大,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孙平显得特别焦灼。 “我去一趟别墅山庄,你和王朝去她租住的房子看看” 钟白一路疾驰,闯了一路红灯,想着拖着行李箱的无忧,神情暗淡,颇有心事的样子,自己没有细细问还让她遭遇了一场风波,她现在肯定伤心透了。 钟白按下了门铃,来隔着白栅栏门,管家并没有开门“找谁啊?” “我找五爷”钟白急切的说。管家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孙平,五爷退居已经多年了,知道他住在别墅山庄的人几乎没有。 “这里没有五爷”管家说完转身离去。 “等等,等等,我找五爷有重要的事情” “我告诉你了这里没有五爷”管家没有转身摆了摆手示意钟白离去。 钟白见开门无望,于是在门外大声喊道“无忧,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向你保证不管你是谁,我都不追究了,求求你出来见我一面好吗?”管家听到钟白喊无忧,多少了解了事情的内幕,转过身了,缓缓道“无忧已经走了。” “你休想把我骗开,她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管家轻轻叹气,转身离去“是啊,她除了这里已经没有家了”看着老人的语气神态不像是骗人钟白赶紧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管家摇了摇头径直走向了园子埋头整理花圃再也没有打理钟白。 三人落座,个个垂着脑袋,不用问都是没有消息。 “也许我知道她去哪了”孙平依旧没有抬头,语气了带着失落。 “那赶紧去找啊”钟白拖着孙平就欲往外走。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你知道。”孙平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钟白。 “你别绕圈子,赶紧说吧” “就是你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钟白失落的跌回了沙发中,“我已经去过别墅庄园了” “她告诉我,你们相识是在一个飘雪的冬天,我想她可能去哪里了吧” “你说什么?是她亲口告诉你的?”钟白半惊喜半惊讶的问道,眼睛充满了喜悦的光芒。 “她一直在找你,从她未踏进这个城市就苦苦的找寻你,只是她忘记了你的电话,她凭借模糊的记忆第一次拨通我的电话,你也知道咱俩的电话只有一字只差。我们就这样相识。我见她的第一次就喜欢上她了,被她迷住了,所有很自私的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 “这么说她就是汉飞,她没有忘记我,一直在找我,但是为什么找到了我还要躲避我呢”钟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并不在意孙平的自私,仿佛那只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汉飞就是自己的了。 “你说什么,她叫什么名字,难道不是无忧吗”孙平水里的茶杯“砰”的摔裂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盯着钟白问道。 “她的名字是汉飞,只是后来为什么改成了无忧,我也不明白,我现在不能跟你们讲了,我要去找她。”钟白丢下二人就冲了出去。 “她叫汉飞,她原来就是汉飞”孙平自言自语,眼神里充满了苍凉悲切。 钟白再次来到山村已经过去两年了。 他直接去了墓地,因为在这里唯一值得汉飞留恋的就是墓地的父亲和阿妹。果不其然,漆黑的深夜,冷风习习,草木凄凄,满目的萧索悲凉。汉飞依靠在父亲的墓碑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听见“喀嚓喀嚓”的草木声渐渐逼近,汉飞浑身的神经紧绷着,手脚蜷在一起。 声音停住了,修长的身影借着月光投影在汉飞的身上,她感觉到窒息,没有抬头,瑟瑟发抖,紧紧的盯着那双锃亮的皮鞋。 钟白蹲下身子,替汉飞拂去了脸庞的乱发,轻轻拭去满脸的泪痕,把这个瘦小的人儿拥进了怀里。“汉飞,我找到你。”汉飞嚎啕大哭,像个委屈的孩子,她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双手紧紧勾着钟白的脖子,眼泪很快就浸湿了钟白的风衣“钟白,钟白,钟白”她无休无止的哭喊着,身子使劲的贴在钟白的身上,怕一转眼,这短暂的幸福就消失了。 迎着夜风,钟白裹紧了这个瘦小的身躯,他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有点不真实。 “好了,小傻瓜,别哭了,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了,嫁给我好吗?” “我不配,我是结过婚的人了”无忧抽噎着把唇压在了钟白的唇上。 “我不在乎”钟白低吟着 “可是我在乎,你是那样的完美,让我不敢有一丝瑕疵” 钟白把汉飞压在身下,怔怔的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别人结一次婚吗” “我不要” 钟白低头吻在汉飞的额头上。“小傻瓜,我喜欢你对我自私,对我占有,这样我才会有安全感”。 “钟白,我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汉飞翻身压在了钟白身上,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我是你的,不要用求字,我很反感的” “我以后是无忧,我喜欢这个名字,无忧无虑多好啊。而且汉飞已经死了,无忧是五爷送给我的名字,我敬重五爷,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个五爷真的很重要吗?”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咱俩的现在”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他救了我们钟氏的未来” “这话怎么说” “我是家里的独子,没有老婆,就没有后代啊,钟氏就没有未来了”。 “我还没答应要嫁你呢”无忧羞赧的把头埋进了钟白的怀里“钟白,钟白,钟白···” “好了,我听到了,傻丫头,我现在就是你的了,以后让你喊一辈子的钟白”。 孙平从酒吧出来已经是凌晨2点了,他喝了个酩酊大醉,歪歪扭扭的被王朝送回了家 “你这个痴情的姐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啊”王朝把孙平安置好之后,也是无奈的直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对无忧这个女孩生了那么点反感。 第二天醒来,头隐隐作痛。 他拉开抽屉,拿出了结婚证,托了熟人办好结婚证之后自己就没有打开看过,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只知道名字是汉飞。由于工作太忙离婚证书还没有去办。 他抚摸着烫金的“结婚证”三字,迟迟不敢打开,期盼是她,却又不想是她,他回想着新婚夜,她走后的最后一句话“我恨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恨你”声音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踟蹰了良久,孙平鼓足了勇气,打开的一瞬间。熟悉的面貌,熟悉的笑容,显得有些单纯稚嫩,虽然是ps在一起的,两人看上去就如真夫妻般幸福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喂,孙平,我找到无忧了。你可是我们的红娘啊,我回去要好好谢谢你。”电话那头呼呼的风声让声音显得嘈杂,无忧幸福的笑声却清晰的从电话传进孙平的耳朵里。 “喂,你在听吗?” “哦,找到了就好”孙平应付着 “晚上咱们聚聚吧,我要好好款待你” “我晚上还有个应酬就不去了”孙平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冲进了洗澡间,他觉得混乱极了,他想理清个头绪。 冰凉刺骨的凉水从头浇下,孙平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脑中的那团乱麻,随着流水声音越搅越乱,越来越大。孙平贴着墙壁慢慢滑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初秋的别墅庄园,金灿灿的,流光溢彩。 无忧拉开了遮光窗帘,暖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像碎金子般洒落“钟白,起床了”。 钟白在床上慵懒的深了个懒腰,一伸胳膊把无忧压在床上。“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早嘛,你看太阳都晒屁股了” “有吗,让我看看”钟白作势要去看无忧的屁股。 无忧脸颊绯红,一把推来了钟白,“别闹了,起床吃饭了,我做的早餐。” 钟白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遵命,老婆大人”。 无忧幸福的笑了笑“我可不是你老婆”, 钟白光着身子从床上走下了,从背后揽着无忧的腰,下颚抵在无忧的头上“不做我的老婆就做我一辈子的情人,反正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无忧转过身子刮了一下钟白的鼻子“上天让我糟了那么多罪,我终于懂了,因为你太完美了,不能这么简单的便宜我的。为了你,我愿意承受一切苦难” “无忧,不会了,我会让你幸福的。” “今天有什么打算” 无忧思考了一会说“我要去五爷那里报道一下” “我陪你去”钟白爽朗的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咱们一起去做” “什么事情?” “来,我先陪你去换衣服,一会到了再告诉你” “陪我换衣服?不用了,我自己换就行了” “切,又不是没看过,再说早看晚看都一样吗,反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嘿嘿” 无忧一边在室内挑选着满橱柜的衣服,一面问“你不会带我见家长吧” 钟白倒是无所谓的在外面说“是啊,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尽快定下了,你也知道你太美了,我怕有人和我抢啊。” 无忧刚挑选了一件连衣裙悄然从手中滑落“钟白,这样会不会太仓卒了,我有点害怕” “我等了2年了还仓促吗,我已经等不及了,好了,老婆,一切有我在,别害怕,你只负责露个脸就行了。” 车子在一栋豪宅面前停下了,听到了鸣笛声,有两个人赶紧打开了大门,车子缓缓的开进去。 无忧手紧紧的揉搓着真丝连衣裙,下摆处已经揉皱了一大片,她若有所思,显然没有注意已经到了钟家。钟白把手压在无忧的手背上,在他额前轻轻一吻“别紧张,有我在”。 钟白给无忧拉开车门,牵着她的手往室内走去。空留几个佣人在院子发呆。“少爷终于开窍了啊,真是菩萨保佑。”一个年长点的女佣喜极而泣,奔向室内“老爷,太太,少爷回来,少爷回来了”。 钟白拉着无忧走进了客厅,无忧被这种富丽堂皇震慑住了,想过钟白家境殷实,没想过这么 富足。钟白扯了扯发呆的无忧,示意她向自己的父母问好。无忧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了客厅正中央的的两人。一个气宇轩昂,一个高贵典雅。两人眉眼间都带了一股倨傲清冷。 无忧施施然走向了二人,微微欠下腰肢“伯父好,伯母好”。 韩梅轻轻颔首算是回应了无忧“坐下吧”无忧轻轻挨着沙发坐着,笔直端正,这样坐着比站着还难受,无忧腹诽。 “钟白,跟我去书房” “爸,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韩梅见父子二人都气势汹汹,怕发生争吵,于是推了推丈夫。示意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 钟利群把头别向一边,不再去看钟白。 “儿子好久都没回来了,赶紧吩咐厨房张罗一桌” “妈,不要忙了,我说完话就走” 钟白朝着无忧微微一笑,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韩梅看到了这一幕,心间一冷。故意咳嗽起来。 “妈,你怎么了?” “没事,受了点风”钟白走到韩梅背后替母亲揉捏着后背“对不起妈,这些日子让您操心了” 韩梅拍了拍儿子的手“留下来吃个饭吧”钟白看了看无忧,无忧不想因为自己破坏家庭的和睦,遂也点了点头。韩梅用眼角斜睨着无忧,充满了一种排斥感,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门第,只是她代替了母亲的位置成为了儿子心中的唯一。 “光顾着说话,都忽略客人了”韩梅粲然一笑。 “妈,她可不是客人,她是我女朋友,我今天带她来就是想让二老见见的你们未来的媳妇。”韩梅脸色一沉,遂即有笑道“哦,儿子也开始谈恋爱了,妈妈没记错这应是你的第几个恋人啊,第一个大学的李文静吧,嗯,我记得那个姑娘生的特别秀气,第二个应该是大三的陈蕾吧,那个小女孩长得阳光明朗特别招我喜欢,如果当时你不分手说不定我孙子都有了,第三个好像是你们公司的一个实习生,叫什么名字来着?长相还跟这位姑娘有几分相似,苗条细杆,白白净净的···” “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这么多女友啊,那都是我同学来家里参加我的生日聚会,那个实习生现在是我的助理,当时跟在我身边学习呢。” 无忧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有点坐不住了,韩梅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看看妈这多嘴多舌的,让客人见笑了,你跟钟白想必都很理解了,我也不蛮你说,我儿子一表人才,成绩又好,从初中起收到的情书就一摞一摞的,可是女孩子是不少,就是没个长性。” 无忧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算是对韩梅的回应。 钟白看出了无忧的尴尬,走到无忧身边落座,一手揽着无忧的肩膀“妈,别说那些老黄历了,您儿子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 韩梅笑了笑“我和你父亲都是比较开明的人,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放心吧。” 钟利群发现老婆突然转了阵地甚是惊讶,拽了韩梅衣袖。 钟白听到母亲这样说非常高兴,这证明无忧得到了母亲的认可,至于父亲孤军作战,很快就会败下阵来了,他在憧憬着自己和无忧的美好未来。而无忧明显的感觉到钟白母亲笑里藏刀,拒之千里的寒气,她表面上微笑着,内里确实非常挣扎。而钟白的父亲对自己的喜恶是一看就能看出来的。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无忧出于礼貌只是象征性的夹了几筷子菜,每个人都个怀心事,除了钟白眉飞色舞的。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十章 谈话 p>  从上次见了无忧之后,韩梅就一直琢磨怎么拆散这对鸳鸯,明着来肯定是不行的,闹不好儿子就会为了那个女人跟自己翻脸。 韩梅这样想着就拨通了齐霜的电话, 齐霜知书达理,温婉娴静,自小就喜欢她,更重要的是她是齐氏唯一的千金小姐。至于那个齐飞,虽然长的还不错,毕竟也是个养女,在韩梅看来她咋咋呼呼的行为实在不是未来儿媳妇的人选。 “霜霜啊,最近忙什么呢”韩梅笑吟吟的说。 “伯母?听说您前一阵身体不舒服,还没来得及去探望。”齐霜接到韩梅的电话有点惊讶,。 “你的心思伯母已经收到了,你托人送来的澳大利亚海参味道还真不错,这不你钟伯伯一直念叨你呢。” “好久没见到伯父伯母了,我也很想念,要不这样我晚上放学后去伯母家蹭饭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这就去准备晚饭,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怎么样?” “嗯,那麻烦伯母了,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让司机五接你吧” “不用了伯母,我直接打车去就行了,下班那个时间很堵车的,一来一回更麻烦” 放学后,齐霜给齐飞打了电话,两人又去商场给韩梅选了一些高档礼品就去了钟白家。 “叮咚”门铃响了,韩梅赶紧迎了出去开门。 发现齐飞也来了,韩梅眼底有那么一丝不悦,转瞬即逝,拽着齐霜的胳膊“霜霜,这才一个月不见,怎么都瘦了呢?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来,赶紧坐下,看我做了一桌子你喜欢的东西。” “谢谢伯母”齐霜牵着齐飞的手坐到一侧,齐飞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噘着嘴闷闷不乐,进门了韩梅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韩梅看出了齐飞的不高兴,碍于齐霜的情面,韩梅也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分。“齐飞都毕业了吧” “是啊,伯母,我都毕业三个月了呢”齐飞兴致勃勃,有点意犹未尽。 “想必你父亲也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工作了吧。” “是啊,爸爸说让我去她们公司呢,过几天就要去报道了。” 韩梅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怔,齐霜这个千金都没有进齐氏,怎么会让一个养女进,韩梅有点糊涂。“那可要恭喜你啊,看来你父亲是十分疼爱你啊,能进入齐氏的工作那可是名校毕业生的终极梦想啊” “来,来,快吃饭吧,别光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韩梅叉开了话题,和齐飞的谈话总让她很不舒服。 “还是等伯父下班一块吧”齐霜善解人意的说道。 韩梅给齐霜夹了一块鱼“刚做出来的,凉了就不好吃。你钟伯伯天天加班,晚饭是不在家里吃的,你看这么大的房子就我孤零零的一个老太太,做什么也没兴趣,吃什么也没味,今天亏得你来陪我。” “钟白哥下班不回家吗?”齐飞想到无忧说的别墅庄园就问了起来。 韩梅听到进入了正题,也就放下了碗筷。用眼角斜睨着齐霜“这个孩子,整天的不着家,前天给我领会个女朋友来,我是极不喜欢的,听说是个酒吧女。我也知道他就是玩玩而已,可是让家人操碎了心,想着赶紧给他寻个好姑娘,能拴住他,以后也就定下性就踏实了。” “钟白做事有分寸,伯母不必太操心了”齐霜夹了一口米饭,在嘴里干嚼着,觉得有点苦涩实在咽不下去。 “那个女孩是不是叫无忧”齐飞一听酒吧女就想到了无忧,难道她还没有离开上海,竟然明目张胆的跟我较量。 “你怎么知道?”韩梅显得有点惊讶。 “这个女人是很有名的,齐霜姐也知道” “齐飞”齐霜瞪了齐飞一眼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姐姐,我不想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毁了钟白哥啊” 韩梅听到声名狼藉,立即紧张起来,难道还有比酒吧女这个身份更糟糕的事情吗。“齐飞你就别跟我绕圈子了,说吧。”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身边的朋友说,无忧之前做过保洁,保姆,在做保姆期间专勾引男主人,最后被人家赶出来了,之后进来酒吧,靠色相取悦男人,混的风生水起,有的男人为了能见她一面,不惜花高价钱。听说还跟上海的五爷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呢。说是侄女关系,谁信啊。” “齐飞,不要再说了。”齐霜显得很气恼。 韩梅听了很是惊讶,为了维持面子,她故作轻松的说“这些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说钟白只是玩玩而已” “齐霜啊,我是看见你长大的,咱们也不是外人了,伯母不怕你笑话,在我心中最理想的儿媳妇人选就是你啊,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齐霜显然没想到韩梅说的这么直接,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伯母,我,钟白,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齐飞怕的事情终于来了,她知道齐霜也是喜欢钟白的,她不想刚除去一个无忧,又迎来一个齐霜。赶紧说道“伯母,这么碍口的事情,姐姐怎么好意思回答呢,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韩梅看着齐霜羞红的脸颊,也觉得问的太直白,毕竟是女孩,从她的表情也约猜出了齐霜的心事。满脸微笑的拍了拍齐霜的手“好了,孩子,我都知道了,剩下的事情让伯母给你做主就好了。” “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好了,好了,伯母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俩从小一块长大,用古话说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最合适不过了。” “哎呀,伯母,现在是新社会了,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恋爱将就的就是你情我愿吗,你现在大揽大包的说不定会事与愿违呢。” “钟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他在想什么我做母亲的一清二楚,他向来最孝顺,最听我的话,难道这点事情我还替他做不了住吗?” 齐飞被韩梅呛住了,毕竟是钟白的母亲,说不定以后还有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也不好闹僵了“伯母,我有口无心,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钟白哥身边的那个女人很难对付的,只要让那个她离开,钟白哥才回收起心性来。” 离开钟家之后,齐霜拖着齐飞的胳膊就拐进了一处僻静处。 “齐飞,你为什么要出口伤害无忧” 齐飞甩来了齐霜的胳膊“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她不配得到钟白。” “她是一个靠双手拼搏的女孩,虽然她是酒吧女,听着不好,但是我们都知道她是清清白白的,你今晚为什么要造谣重伤她呢。” “姐姐,你在学校,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要被她的外表迷糊。你怎么可能知道她那些下作的行为呢。” “哦,你又是怎么这么了解无忧呢?”齐霜回忆这无忧和自己的谈话,多少开始怀疑。 “我·我只是听说的。” “你也说了你是听说,并不是真实的。” “可是她跟五爷的关系全上海人尽皆知啊,你说一个糟老头和一个风流女在一起会干干净净吗?” “齐飞,这还是你吗?你以前是多么善良,单纯,今晚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么多肮脏的词语和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简直不能相信你是我的妹妹”齐霜瞪大了眼睛盯着齐飞。 齐飞被齐霜看的有些紧张。“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齐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恨无忧,从见面的第一次我就隐约的感觉出来了。” “哪,哪有啊,我是替姐姐抱不平,钟白和姐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想让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坏了好事。”齐飞紧张的掩饰。 “齐飞,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齐霜把齐飞拥在怀里,像是自我安慰。“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强求不来的,属于我的就是我的,不属于我的怎么争都是徒劳的。” 两姐妹合好了,但是那一晚之后两人之间依旧亲密,只是多多少少的有了点隔阂,大家都心照不宣。 接到韩梅的电话,无忧并没有惊讶,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 无忧给韩梅斟了一杯茶,韩梅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伯母,觉得这茶的味道怎么样。” “茶是好茶,只是这味道太浓郁了,太复杂了。” 无忧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像这人一样,表面看上去都一样,可骨子里到底是不同的,” “伯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也就不跟你兜圈了,我不希望你和钟白在一起,条件你开。” “伯母,我不会离开钟白的。”无忧不疾不徐,却是掷地有声。 “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不就是贪图我们家的条件吗,只要你离开我儿子我会让你满意的。” “伯母我想你不会明白我和钟白的感情的,我们之间感情洁白无瑕,除了爱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我们拼凑在一起。” “洁白无暇?哼!我看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可是听说无忧小姐之前做过保姆,跟男主人还有些不正当的关系,后来被赶出了来了,就单凭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说洁白无瑕,也是啊,天天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不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表面上爱情之上,骨子不都是想狠狠的捞一把票子吗?我韩梅说道做到,趁着我现在没反悔,你赶紧开条件····” 无忧看着韩梅的嘴唇一张一合,嘴角上扬,似乎做着胜利的表情,她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的脑子一片混乱空白,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是她心尖上的一把刀,稍有风吹躁动,刀尖就会一点一点扎进心脏,她的心在滴血。 “无忧,我为了给你面子,这些事情我是不会告诉钟白的···” 是啊,自己怎么可能“洁白无瑕”呢,结过婚的人,被人侮辱的人,混迹于男人圈的舞女,没有资格说这几个字的。 “我儿子将来是钟家企业的继承人,我希望他的爱人也是门当户对,出身高贵,最起码是干干净净的女人,这样才配的上我儿子。只有像齐霜这样的姑娘才配的上我儿子,而且他们现在郎有情,妾有意,很快我们就会办婚礼。” 韩梅扔下了一张纸票,趾高气昂的就离开了,无忧仍沉浸在韩梅的话语中,痴痴发呆。 第二天一觉醒来,却发现孙平坐在身边,正盯着自己看。 “你昨天喝多了,我在路上发现了你。” 无忧把头扭像了一边,眼泪簌簌的滑落。 “怎么了无忧。”孙平焦急的问道。 “跟钟白吵架了?我去找那个小子算账。”无忧一把拽住了孙平的胳膊“不要,不要,我没脸见他了。” 无忧扑进孙平怀里,孙平一时手足无措,傻愣了好久才慢慢的圈住了无忧,温柔的说“怎么了无忧,你忘记了我是110,我会救你的,说出来听听,让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没有办法了,一丁点都没有了,我背弃了我们的誓言,我发誓为了爱他我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但是我现在确实做不到。” “说出了就有解决的办法,你不说的话我永远没法帮你。” “孙平,你知道吗,我配不上钟白,我结过婚,做过歌女,我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孙平暴怒了“这是钟白说的吗?他那个混蛋···” 无忧把手压在孙平嘴巴上“不许骂他,是我对不起他,对于我的过去他从不计较,不在乎,只是我做不到正真的忽略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孙平怯怯的问。 “我说之前跟你说过我结过婚。”无忧眼睛望着窗外的一颗白桦树沙沙作响“知道了我这个身份,很多男人也许就会嫌弃我,但是钟白却一如既往的疼我,爱我。他给我的太多,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他。你说这样的一对人能白头偕老吗?” “你很在意你结过婚吗”孙平眼底多份了期盼,多了份落寞。 “我在意的是我结婚的当晚就被新郎休了,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我甚至连我丈夫的样子都不知道。”无忧自嘲的笑。 “是很可笑啊,造化弄人,也许那个新郎已经悔青了肠子”孙平抚摸这无忧的头发眼睛望向窗外。“如果新郎现在来求婚你还会回心转意吗?” “有这种故事吗?我之前非常恨,恨他捉弄我,抛弃我,后来我发现是自己心里藏着一个人,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了。即使结了婚也不会真心爱上他,这份恨也就消失了。” “这么说你现在不恨那个人了?”孙平眼里闪动着希冀的光芒。 “不恨了,我的生命里有太多的恨,让我没法好好的去爱”无忧收回视线望着孙平。 “如果···如果,那个新郎现在就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 无忧淡淡笑了笑“也许,我会跟他回老家继续过日子也说不定。” 孙平有些激动,他怔怔的望着无忧好久。 他的手微微发抖,终于,他颤颤的拉个抽屉把一个红本递给无忧。 “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一份,我一直没有还给你。” 无忧疑惑的看着红彤彤的本本“结婚证?我的一份?” 孙平定定的看着无忧。点了点头。“我就是那个抛弃你的新郎。” 无忧惊讶的张大让了嘴巴,手里的结婚证啪的掉到了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无忧,原谅我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用的后半生来补偿你。” 无忧回过神来,深邃了的眼神带充满了恐惧。她用手撑着床面,向后退到了墙角,缩在哪里“不会的,肯定是弄错了,不会的。”她拼命的摇着头。 “我知道这件事情也觉得很突然,也是不肯相信,我觉得老天不可能把这么好的姑娘送给我,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咱们有过婚约,我们已经是夫妻,只是让我亲手断送了咱们的幸福,我知道你恨透了,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的爱你,补偿你,我愿意放弃我的所有来换取你的幸福” “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的,就凭一张纸就说咱们是夫妻,这也太幼稚了,孙平,你为什么要这样,在我心目中你就像大哥哥,温柔体贴,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什么都愿意对你说,今天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无忧,孙平在你心目中就只是个大哥哥吗?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只是无奈你喜欢的钟白,我才默默的把这份感情隐藏在心中。既然你决定离开钟白,而又对我没有了怨恨,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呢,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既然你已经抛弃了我,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生活里,出现也无所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打破我们原来美好的情谊。”无忧歇斯底里的哭喊。 “我想过就这样一辈子默默的守在你身边,但是我做不到,我不忍心看见自己的妻子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如果不是钟白,我也许早就跟他争个你死我活。” 午后的阳光被白桦树筛落的像碎金子般投影在窗前。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做了好久。 “孙平,再给我补办一场婚礼好不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无忧眼神空洞的盯着床面,没有抬头,秋风轻抚着她单薄的衣衫,一股凉意从头穿到脚,冻僵了她所有的神经。 “你答应嫁给我了?”孙平喜上眉梢,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是早就嫁给你了吗?”无忧抚摸着结婚照上二人的合影,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上面。 “无忧,别哭了,你的眼泪让我心都碎了,我让你受了一次委屈,现在不会再勉强你了”孙平把无忧抱进怀里“如果你还是喜欢钟白,我就权当咱们没有过这张纸”孙平手捏着结婚照一点一点的撕破。 “不要!”无忧抢过了孙平手中的结婚照。“这是我们的命。” “我和钟白有缘无份,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你如果不嫌弃我心理面装着钟白,我答应你咱们继续前缘,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去爱你。” “无忧,我不需要你爱我,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十一章 离别 p>  接到无忧的电话,钟白直接开车去了枫林 西餐厅。 钟白急匆匆的跑到二楼,看见无忧已经到了,跑过去不顾及别人的目光一把把无忧揽在肩头,他的力气很大,无忧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 “你这两天去哪里吗,打电话关机,到处找你也没有你的踪影,你知道我快要把上海都要翻遍了,你去哪了,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啊,无忧我已经经不起失去你的任何打击了,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无忧看见一脸憔悴的钟白,眼瞳有点深陷,青涩的胡渣已经冒出,身上的烟草气味比以前更重了,这个一身骄傲的男人,就像没有刺的刺猬,在敌人面前等待宰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 无忧摸索着钟白消瘦的脸庞,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儿,她微微抬起头,不让眼泪留下来。“对不起,钟白。”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你向我保证以后不管去哪都让我陪着你好吗,不要在搞这种生死离别了,我经不起了。” “来,快吃吧,菜都凉了,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无忧岔开话题,给钟白盛了一勺紫菜汤。 “无忧,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钟白一手握住了无忧拿勺的手腕,勺子啪的掉在桌子上,惊得邻桌都侧目望来。 无忧用另一只手使劲的掰开了钟白的控制,早晚都要说,就没必要这样隐瞒了。“钟白,咱们分手吧。” “无忧,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们好不容易才刚刚在一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现在很清醒,我们不合适” “什么是合适,什么是不合适,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够了。”钟白显得有些焦灼和不可思议。 “如果只是这样就不会有梁祝凄美的故事了。” “不要跟我扯别的,我说的是我们,无忧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我家人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我自己觉得不合适,我出身卑微,名声也不好,咱们在一起只会让我压力很大,我觉得齐霜确实很适合你,她高贵温柔,学历也高,你们在一起是天作之合。” “我就知道是我妈妈找你谈话了。”钟白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一杯果汁打翻在地。“无忧,你相信我,我会去处理好的。” “钟白,我心意已决,与他人无关”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除非我死。” “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这么固执呢,我已经不爱你了,求你放手吧” “你已经不爱我了,说的真简单,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一句简单的话就否定了我们所有的感情,那咱们在一起的日子又算是什么。” “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但是那是没有它之前”说着无忧从手包里拿出了结婚证,仍在钟白面前“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就是孙平那个隐婚的妻子。” 钟白看了一眼像只泄了气说完皮一样,奄奄一息,仿佛这不是张简单的一张证书,而是千金重石,在手里越来越重,他手上青筋爆出,手臂微微发抖最后证书从手里悄然滑落“为什么会这样” “只因为你是齐飞喜欢的人,我要抢到你,让齐飞痛心。”事已至此,无忧觉得让钟白彻底死心的办法就是让他恨自己。 钟白来不及理会无忧和齐飞的关系,瞬间容光焕发,如见到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做你的棋子,我也不在乎你结过婚的,而且你们之间没有感情的,对不对。” “没有感情?那你认为我会和谁有感情呢,和你吗?钟白不要傻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现在就要抛弃你,让齐飞知道她只能捡我扔掉的东西,只有我不要的她才有资格要。” “无忧,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这样薄情寡义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故意说话来气我,让我离开你对不对。我说过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说吧无忧起身就要离去,钟白一把拉住了无忧的胳膊。“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无忧流泪面满,她头也没回的甩开了钟白的胳膊。“钟白,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希望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和我老公的关系。”无忧说“老公”二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让钟白的五张六腑都绞痛起来。钟白慢慢的抽回了手臂,幽幽的收回了祈求的目光,他还来不及理清孙平,无忧,齐飞,之间的关系,就已经被失恋打击的一败涂地,没有一丝力气和心绪。 “我送你回家”钟白的嘶哑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无忧的身上“起风了,别受凉。” “钟白,没用的” 钟白把手压在无忧的嘴唇上,眼睛深邃而失落“无忧,不要剥夺我对你好的权利”。 无忧深吸了一下鼻子,鼻头发酸,她借着黑夜的底色冲了出去,任眼泪直流,很快她就整理好情绪,等待着钟白把车子开过来。 今天只是有点凉,钟白却把暖气调到了最大,他觉得浑身都像冰棱一样,瑟瑟发抖。他并不急于开车,他掏出打火机,一次,两次,三次,没有打着火。 车内烟气缭绕,有种窒息的气氛,钟白并不擅长吸烟,一会就咳嗽一阵,看的无忧十分心痛,她真想一头冲出车外,不管他的现状,可是她又不舍,毕竟是两人最后一次单独相处的时间 “开车吧,我要回家” 钟白听话的像个孩子,把烟蒂从窗外扔出,一阵秋风从窗外吹进,钟白瑟缩,赶紧关好了车窗。 “无忧,这是给你的”钟白从外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无忧并没有接,钟白勉强的一笑“我又不是魔鬼,这不是潘多拉的盒子” 看着钟白一脸的憔悴,失落,无忧于心不忍,还是接了过了。 “戒指?” “本来打算今晚向你求婚的,我想现在你可能不喜欢它,我还是希望你收下它,哪怕你回去后丢垃圾桶我也不介意” 无忧打量了这枚戒指,简单的指环上刻满了簌簌飘落的雪花,在夜色中璀璨夺目。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一看就是用心良苦,无忧故意不在意的把玩着“钟白,如果没有孙平我想我会为了这个价值不菲的戒指嫁给你的,像你这样多金而痴情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但是恰巧我的婚戒要比这个大一圈,你也知道孙平很疼我,我不想因为这个让他误会我。”说着无忧拉开车窗,狠下心就抛出了戒指,小小的一枚在夜色中像只萤火虫有过瞬间的璀璨光华就消失不见了。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路途很顺,车却开的极为缓慢,无忧把头探出窗外,任由凉风扑面,长发纷飞。 车子还没来得及挺稳,无忧就下了车子,望着黑沉的夜色,灿烂的星空,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身愉快的笑了笑“再见,钟白”不等钟白回话就扭身而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在一次投进他的怀里。 钟白傻傻的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路灯把他的身影拉的消瘦细长,他的嘴角微微抽动着,这就是自己的幸福了?就这样看见她消失吗?她不爱自己了,还没什么比没有爱的等待更无助呢? 无忧刚走进楼梯口,一阵刺鼻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这才想起身上还披着钟白的外套,她迟疑了一会儿,私心想留下,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念想,念想?对,那个被自己抛弃的戒指,是他的所有的情感寄托,自己都舍得抛弃,何况是一件衣服呢。 钟白看见无忧朝自己走来,眼睛如死灰复燃,重燃了希望的火光,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过去。“无忧?” 无忧轻轻推开了钟白覆在自己肩膀的手“你的外套” 钟白并没有接外套,踉跄的退了几步,眼睛怔怔的盯着无忧“要断绝的这么干净吗?” “对,我就要跟你断绝的一干二净,你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为什么还有陪着你强颜欢笑。” “没有利用价值了,哈哈哈,我连利用价值都没有了,那在你眼里我岂不是就是一个废物了。”钟白冷笑着呼叫着。“为什么我连做一颗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他跌跌撞撞如同一个酒鬼般转身而去。 “钟白,你等一下?” 钟白幽幽的回转了身子。瞳孔深邃幽深,像一只失败的兽“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希望结婚的当天你作为我的哥哥送我过门。” “哥哥?好一个哥哥。” “只有这样孙平才会相信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无忧故意拿着一把小刀一点点割向钟白的心脏,摔碎了钟白最后一点念想。殊不知伤敌三分,自伤一份,无忧忍住了所有的痛苦把话讲完就冲进了电梯。 她双手紧紧的堵住嘴巴,使劲的哽咽,冲进电梯的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了,蹲在角落,嚎啕大哭。“钟白,原谅我,我爱不起你了,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太完美了···” 这个点电梯里一个人也没有,无忧在电梯里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几趟了,她就一个劲的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目光涣散,没有一丝哭声,脸上的泪珠却如断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了,冲出了电梯。戒指,戒指,戒指。 她发疯般到处寻找,草坪,杂草,垃圾桶,树丛,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她无力的依靠着一颗小树坐下“真要断绝的一干二净吗” 寒夜如水,凉风刺骨,无忧却没有一丝感觉。 “你要找这个吗?”孙平蹲下身子,摊开掌心,疼爱的看着无忧。“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无忧接过戒指,怜惜的放在掌中仔细端详着,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般,最后她紧紧的攥紧掌心把这枚小小的戒指按在心脏出“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要抛弃你了,咱们回家,回家”“无忧,去找他吧”孙平拉住了无忧的胳膊,无忧回转了身子,空洞的望着孙平。“没有了,我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不会的,他会一直等你。” “你知道吗,我是个肮脏的女人,我不配”无忧低头抚摸这钻戒。 “不要这样说,我会心疼,无忧,我不该告诉你结婚的事情”孙平歉疚而温情的把无忧搂紧怀里,小小的一个人,在寒夜更显的单薄。 “孙平,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娶了我吧。” “无忧,不要再说了,我只怕你会嫌弃我。”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十二章 五爷的秘密 p>  明天就是自己人生的第二次婚礼了,无忧竟没有一丝喜悦的心情,这件嵌满珍珠的白纱是巴黎定制的,光裙摆的层数就是18层,模特的身材和无忧并没有多大出入,甚至无忧的更完美一些,穿在模特身上唯美,大气,华贵,而不臃肿。 五彩的珍珠透过灯光把华美的光线折射在无忧惨白的脸上,晃动的无忧眯起了眼睛。 走近,轻轻触摸着婚纱,感觉如梦如幻,并不真实。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婚礼,无忧从心底打了个冷颤,手指微微一抖,指尖勾起了裙摆的一处金线,一粒珍珠悄然滑落。“这么美好的东西,竟这么不堪一击”无忧并没有理会脱落的珍珠,径直走出了房门。 自从与钟白分手后无忧就一直住在五爷家里,五爷知道无忧和孙平结婚的时候也是很吃惊,孙平听说过这个人物为人很是低调,只是没见过,倒是上次来在门外大喊大叫的钟白极得五爷的喜欢。 五爷一个人在书房了关了一个下午,不叫人打扰。每次遇到烦心的事情五爷都会自己关进书房里发呆,少的时候一天,多的时候好几天。他自己抚摸着这张照片,尽管照片很小,他依旧仔细的抚摸着这个照片中女孩的五官,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女孩长的并不算好看,但就是有那么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吸引人移不开目光。她笑的很开心,甜甜的趴在五爷的后背上,双手搂着五爷,五爷微笑着拉着她的手臂,背后的阳光暖暖的镀在二人的身上,到处挥洒着幸福温馨的光芒。 无忧轻轻的敲了敲门,并没有想着五爷会让自己进来。五爷听到敲门声,依旧看着照片,低声应着“进来吧”无忧在门外一怔,才推门进入,又轻轻的关好房门。 夜间,书房亮如白昼,落地窗帘都拉好了,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纷扰,环绕墙壁四周的灯盏都在尽情的挥洒着光和热,更显得书房的空旷和五爷的孤寂。 无忧很理解五爷,在他不像开口的时候,任何话语都是苍白的,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排书架前无意识的浏览着书籍。这个属于自己的最后一晚,她心如止水般的平静,失去了他,她的人生只有灰白二色,甚至连浓重的黑色都不会再有了。她的手在书籍上慢慢的滑过,终于感觉到时间在手指一点点的流逝,如沙漏般想抓却抓不住,想留却留不下。一个突然陡起的文件夹出其不意的夹在这群古诗词中,尖锐的铁片勾起了手指。无忧把手指含在嘴里吸允了一下,看着这个外来的“客人”心想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抽下了文件夹想看看是什么重要资料,结果发现全是一张张惟妙惟肖的肖像,人物很多,无忧只认出了一些是五爷的,而且是他年轻时候的,无忧拿着其中的一张仔细打量着。多么灵秀的女孩,短短的齐耳发,闪动的大眼睛,微翘的嘴唇,生机中带着娇俏,让人生怜,无忧看的出神,竟没有发现五爷已经摇着轮椅走到了自己身边。 “这些画都是她画的” 无忧惊讶于五爷的到来,感觉像偷看了五爷的*般忐忑不安“五爷我不是故意的” 五爷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费力摇着轮椅又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了照片“看,这就是真人,她本人比这要好看多了,这照片拍的都没有灵气。”五爷眼光闪动,颇有些骄傲,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温柔起来了。 无忧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着,确实一个很美的女孩,这张照片被五爷称为“真人”难道她只是在五爷的生命中出现了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照片中女孩的样子看着绝不会年龄再大,她去哪了?出国?离家还是···无忧不敢往下想,迅速打断了自己恶劣的念头。 “她是我女儿,叫忧忧,我希望她的一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五爷拿出腰间挂的钥匙,打开了那个尘封往事的抽屉。厚厚的一摞影集像小山般堆积在书桌上。 “你看,这是她刚出生的照片,又小又丑,头发都是稀稀疏疏的”五爷给无忧讲解着,脸上的皱纹像极了秋天开的桔花“这张是三个月的,从她一满月我就去香港,两个月回来后就这么大了,你看脸上胖嘟嘟的,纷嫩嫩的,小胳膊,小腿的都像藕断一样,一节一节的很可爱,还会咿咿呀呀的跟你说话呢,不过头发还是不太好,旁边这个是我爱人,当时条件不好,也没钱请个保姆,我还在外面打工,忧忧都是她一手带大的,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喂她吃过一口饭”五爷指着一个身材消瘦的女人,满眼的内疚和歉意,似乎照片的人已经走出来了,五爷在向她忏悔,五爷抚摸着照片的样子极为的轻柔和仔细,生怕自己手指粗糙划伤她一般,满脸的柔情出现在这个刚毅的脸庞上显得格格不入。从照片看上去,她是个善良内向的人,穿的也是那个年代最为朴素的衣服,看得出她过的很清苦却也很幸福,无忧沉浸在想象的记忆中,不能自拔,是啊,和自己相爱的人结婚生子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啊,这世间成千万的夫妻,又有多少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爱人呢,有五爷这样的好男人,再艰难也是值得的。 “这个就是忧忧刚走路的时候拍的,她胆子小,跟她同龄的小孩子都会走路了,就她还不会,我脾气暴躁,容易急,当时我说要去看医生的,我爱人不同意,为此我还和她妈妈开口吵了第一次架,当时她妈妈生我的气,哭泣着跑向了卧室,这个小鬼头,聪明着呢,她看见妈妈生气,竟一步步扶着墙走向屋里,没有摔倒”五爷说的开心骄傲,根被不去理会无忧有没有听,也许即使没人听,五爷也不会在意的。无忧抬起头悄悄打量着五爷的侧脸,他确实老了,脸部的皮肤有些松弛,细细的皱纹如黄土地上一条条干瘪的沟壑,等待着雨水的滋润。不过俊挺的五官让能人看到他年轻的风姿和气魄。他枯瘦的手指在一张张照片上飘过,照片上的人物在夜色的沉静中渐渐的在无忧的脑海中丰富和饱满起来,开始有血有肉,走出相册,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张是忧忧和她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张照片了,也就是忧忧18岁生日那天拍的”说道这张照片五爷重重的闭上眼睛仰靠在椅背上,语气沉重沙哑“你知道吗,就在这张照片拍摄后不到一周,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被我生生的摧毁了”五爷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顺着褶皱的脸庞滑落到相片上。 无忧摸摸茶杯,已经凉透了,重新帮五爷沏了一杯“五爷,喝点吧,夜凉了”五爷依旧保闭着眼睛,似乎在拼命的忘却一件事情,只是怕睁开眼睛再次面对回忆的残酷,他嘴角微微抖动着,强忍住哭泣,久久的抬起头,叹了口气“那时我的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很多年轻的小姑娘都在身边绕来绕去的,绕的我头晕眼花,谁知道那天我喝多了,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照片寄给了我的爱人。要知道他跟我一样都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在她的世界里除了老公就是孩子,哪里受得了屈辱这种打击,看见我和年轻的女孩搂抱在一起,就如拿一把刀子嫁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割,她并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情。”五爷抹了眼角的泪水,开始哽咽。在这时再多的劝说安慰都是徒劳的,那是个只属于五爷一人的悲惨经历,外人是体会不到的,无忧第一次看见五爷的脆弱显得手足无措,虽然他是一个残疾人,但是平时他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只是没有碰触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那天,我回来的很晚,她已经睡下了,平时,不管晚上多晚,她都是要等我,哪怕是到凌晨,也没有怨言。而我竟没有多想,竟和它的尸体同床共枕了6个小时,你知道吗,当我们送往医院的时候,她的身体僵硬冰冷,医生说我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如果我那晚发现不对劲,就送往医院,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知道我太自私了,把她对我的照顾当作了理所当然,竟从来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她死前肯定是心死了,要不她不会舍得抛弃她最疼爱的忧忧”五爷中途因为哭泣,中断了好多次,无忧只是静静的做好一个聆听着,让他释放宣泄这么多年挤压心头的痛苦,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五爷做的一件事情,像五爷这么坚强的人不会轻易被打到,只是情未到深处。 “人家说展不开的眉头,挨不完的更漏大概也就是如此吧,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忧忧发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至今都清晰记得她悲愤的脸孔,像一把熊熊的火焰,仿佛要烧掉整个世界,不,是和整个世界同归于尽,忧忧拿着照片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我经历了丧妻之痛,根本没有一点精力去给忧忧解释这些复杂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忧忧咄咄逼人的目光极为凶煞,她把照片甩在我的脸上说有我这样的父亲感到耻辱,我的手不听使唤的抽在她的脸上,大脑一片空白,你要知道,我无心这样,我有多么疼她,爱她,可是,我也不清楚自己当时的行为,明明是个罪孽的人,还把恶毒的魔抓甩向了我至亲至爱的忧忧”五爷再次摸索着照片上的忧忧,盛满泪水的相框微微抖动,泪水顺着倾斜的一角急速下滑,啪嗒啪嗒滴落地板像秋日的细雨敲响离别人儿的窗。 故事没有讲完,五爷的痛苦就继续延续“如果知道我那一掌会要她的命,就是让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打她,那个晚上,她冲向了家门,冲进了雨夜,那个刺耳的刹车声和忧忧的尖叫声我记忆犹新,萦绕在我耳边不曾散去,每个深夜她都会血肉模糊的走进我每一个梦境中让我救救她。当我冲下楼后,她已经倒在血泊中,雨水一遍遍的冲刷,新的鲜血就会从身体的汩汩流出,她的生命就在我的怀抱中一点点的消失,我却没有一丝气力抓住,你知道亲眼看见亲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吗尤其是她勉强的笑着安慰我说,爸爸,我好爱你,但是我也好爱妈妈,你知道她胆子小,我要去陪她了,你不要为我内疚,这辈子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个好爸爸,咱们缘浅,来生再聚,我还做你的忧忧。” 五爷哭泣的眼泪鼻涕已经混成了一起,这个表面无限风光的老人想不到还有这么悲惨的人生,他是脆弱的,只是没有没有依靠的肩膀,也没有哭泣的对象,这段往事就被他埋藏了这么多年,无忧半跪在地上,替五爷擦去了眼泪,轻轻的把五爷搂在怀里“五爷,你的忧忧没有离去,如果你愿意我做你的忧忧吧” 五爷贪恋的依偎着无忧,他的身体冰凉,抽搐“可以吗?我还有资格得到幸福吗?忧忧和她的母亲会在上天看着我,我不可以再做让她们伤心的事情了” “是啊,她们在看着你,但是她们希望看见你幸福啊,就像忧忧姐最后跟你说的话,她不希望你内疚,她来生还要做你的女儿,而且阿姨也是那么的善良,她为了你默默的选择了离去,而不是跟你争吵,就是不希望你为难,你知道,她们都是在用生命捍卫你的幸福,你不可以让她们失望,要不然在天堂她们也会伤心流泪的。” “她们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五爷推来无忧按住她的胳膊,眼睛闪动着希冀的光芒。 无忧肯定的点了点头把五爷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只有把她们放在这里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要替她们幸福,替她们完成她们没有经历的生命旅程,然后在告诉她们,不要让她们遗憾好吗?” 五爷像个孩子般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汉飞,你知道吗,你长的太像忧忧了,从我见你的第一次我就确定你就是忧忧派来救我的,你在医院昏迷的日子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好怕你又这样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我好怕好怕,知道你苏醒的时候,我的一颗心才重新回到它原来的位置,我可以抱抱你吗”五爷说的有些羞赧,语气也轻柔了许多。 无忧笑着张开双臂“我可以喊你一声父亲吗” 老人前倾着身体把无忧揽紧怀里“只是我名声不好,我怕连累了你啊孩子” 无忧趴在老人的肩头,贪恋怀中的温度,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依稀还是小时候,自己才会这样依偎在父亲怀中“汉飞已经死了,这次的生命是忧忧,上天既然安排咱们相聚,就是为了这一天吧,父亲,让我来替忧忧姐照顾你吧,你要知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可能继续流落街头,造人唾弃,鄙视的,我好需要您的保护和呵护,父亲,给我爱和被爱的权利好不好”无忧发自肺腑,说的恳切感人,不是她忘祖,只是她也就是个普通的孤家寡人,没有了爱情,亦没有亲情,她不像后半生浑浑噩噩的过着,她需要爱人的权利,而五爷正好是缺失被爱的人。 父母俩就这样依偎了好久才分开。 “无忧,你明天就要结婚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只是作为一个父亲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五爷摇着轮椅拉开了下层抽屉一打文件“这是我所有的产业和商铺我都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了,这是我的遗嘱,如果我死后,有人反对你的继承,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宣读我的遗嘱,我的遗嘱上,早已经说明你是我的女儿,只是怕对你有影响一直没跟你提,今天咱们爷俩都敞开了心扉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无忧推拒五爷手中的文件“父亲,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咱们今天刚相认,我才有了爸爸,我不想变成孤儿,你还要照顾我,保护我呢。” “无忧,人总是会老的,如果哪一天我再也不能保护你了,只有这些东西才会保护你,有了它们你就有立身之本,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父亲,这些我肯定是会要的,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只是你现在要替我保管好啊,最好保管一百年,你也知道我马马虎虎的,不善于弄这些精巧的东西。” “呵呵,一百年?我才不要活那么久呢,都成了老妖精了” “不行,你必须活,你还要帮我孩子,孙子,重孙子呢”说着说着无忧的声音压低了,刚出音就在嗓子间消失了,孩子?我会有孩子吗?生命都在在爱的期盼中降临的,没有了爱,还会有孩子吗?五爷觉察到无忧的不对劲,只是抚摸着无忧的长发“无忧,你想好了要嫁给孙平了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无忧依偎的坐在老人的脚下,听到老人说话,回转了身儿紧紧的抱着老人,热泪在眼眶打转儿“父亲,有你真幸福”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十三章 婚礼 p>  无忧和孙平的婚礼盛大而隆重。 政商名流都齐聚一堂。 偌大的西式酒店都以白色为基调,显得唯美浪漫,长长的红地毯全是法国进口踩上去松软舒适一直绵延到肉眼看不见的尽头,服务生穿着纯白的工作制服,微笑着穿梭在宾客中间,觥铸交错,衣香鬓影,笑语喧哗。无一不彰显着欢庆喜悦的气氛。大厅中央一张巨幅的海报铺满整面墙壁,显示着今天幸福的的男女主角。 钟白端着高脚杯看着海报,显得有些失神儿,来到身边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微微一阵秋风袭过,巨大的海报如平静的湖面掀起的一层涟漪,一圈圈的漾开来了,无忧的微笑的面目在海报中变的扭曲起来,显得痛苦和不堪。钟白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随手招呼侍者“来几个人,跟我把海报固定好”。当再次抚摸到海报上的无忧,钟白的手开始颤抖,久久的不敢落上去,一股热浪涌向眼眶。几日之间全变了,那个和自己许下山盟海誓,私定终身的人儿已经离去了,他的心也跟着去了,现在的身体只是一副皮囊,如行尸走肉。 他轻轻的落在她的脸庞上“无忧,我等你重新爱上我” 固定好之后随着侍者的离去,钟白不好在多停留在海报前,毕竟自己和无忧的事情上过报纸,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忘情破坏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婚礼。钟白独自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定。 “听说了没有,这个女人是他之前的女友,现在都被别人抢走了,还有脸在这参加前女友和别人的婚礼”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指着无忧的海报又悄悄的指了指身后的钟白,声音不大确实听到。 “这个女人就是破鞋,谁有钱就跟谁,也不知道这些臭男人都喜欢她什么,听说今天退居上海多年的五爷都出面参加呢,还说是自己的义女,现在就是干爹和义女的关系最不好界定” 钟白强忍着一杯一杯倒着酒大口大口的喝着,尽量不去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摆在平时他听见肯定是毫不留情的上去就是一拳。只是今天这种场合他必须镇静,再说一动粗更是认证了这些流言蜚语的真实性。 噼里啪啦鞭炮齐鸣,好不热闹,人们都涌出了大厅去看看新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引到上海的几个大腕都神魂颠倒的。 钟白答应多无忧今天要尽一会哥哥的职责由自己把她领到孙平的手中。钟白也尾随其后跟了出去。无忧刚一只脚迈下了车,一片人都开始嘘唏。 娇艳的脸庞,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在嵌满珍珠的白纱的映衬下显得晶莹璀璨,夺人心魄,玲珑有致的身材把一袭逶迤的婚纱衬托的栩栩如生,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女,纯洁,飘逸,轻灵。 在场的每个人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美女,她是圣洁的美丽的,之间关于她的一切流言蜚语似乎与这个洁白无瑕的人儿再也不相干,人们在此时坚信谣言就是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的。即使这时候在无忧身上再出现几个绯闻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的美让男人羡慕但不会让女人嫉妒。 无忧的婚礼是齐飞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任凭在场的每一个,大概除了孙平就是齐飞最高兴,最开心,最幸福的,这场看似与她毫不相干的婚礼她却洋溢着与她毫不相干的笑容,但是看到这样美的无忧,齐飞的醋意大发“舞女就是舞女,结婚也穿的这么露骨,生怕哪个男人不知道她的身材。”齐霜回头瞪了齐飞一眼,齐飞明显的感觉到齐霜对自己的信任好像不似从前,或许她知道了什么?齐飞心虚的低下了头,再也没有发表对无忧的言论,不过心里的小鹿依旧在欢快的跳着,汉飞,你敢跟我争,不自量力,从小你就不行,更别说现在。你等着瞧吧,我要一步一步把你逼走,让你痛不欲生。 孙平已经站在礼堂望眼欲穿了,等啊等,盼啊盼,终于迎来了这一天,他激动的有些紧张,双手不停的揉搓,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无忧我已经错过了你一次,差点错过了一生,今天我会好好抓紧你的手再也不放你走了。 礼堂的另一头无忧已经站定,身边分别是五爷和钟白,大堂的人都在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话说三个女人一堂戏,这三个男人更是一处精彩的戏。 五爷握在无忧的手用了用力,朝着无忧笑笑,示意她放心。无忧也微笑着对五爷点点头。五爷摇着轮椅走到钟白前,把无忧的手放在钟白的胳膊上“你是她哥哥,就是我的半个儿子,替我把女儿无忧安全的送到那头” 大堂 内又是一片嘘唏,此时的嘘唏似乎有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多少有些感动,多少有些疑惑,伟大的爱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潇洒的放手。 钟白稍有踟蹰,看到无忧洋溢着幸福的脸庞,眼睛熠熠生辉的望着礼堂的那头,只是她的眼中再也没有自己的一丝影子。难道在她的生命中自己就只是蓝天上的一抹乌云,风轻轻一吹就走了不留下一丝痕迹,剩下天高气爽,阳光明艳再也与自己无关。 钟白勉强的扯动了嘴角,笑着把无忧的手臂挽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白色的蕾丝手套,钟白依然感觉到她的手指冰凉,他的心在抽搐,绞痛的疼,无忧这不是你要的幸福吗?我已经全部给你了,你千万要幸福。钟白另一只手轻轻按在无忧的手臂,“走吧,孙平用整个生命在等你”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无忧挽着钟白的胳膊面带着微笑走向了人生中的红毯,一段的路程走的极为缓慢,极为沉在,每走一步,钟白都感觉自己的生命都开始了倒计时,正在缓缓的流逝,他的胳膊微微发抖,似乎担负不起无忧这支细小的手臂,无忧感觉到了钟白的异样,她的心并不如她的表面那面坚强,正如一团乱麻在受着车裂之刑。走到这一步了,自己不能再给钟白任何心软的机会,正如濒临分娩的孕妇经历着最后的痛楚,这阵痛苦过后将会是一个新生儿的时代,钟白的新生,自己的新生,孙平的新生,更甚者是五爷的新生。 终于,走完了这算旅程,钟白把无忧的手臂缓缓的交给了孙平,脸上尽量的做出了一个高兴的表情,孙平激动的接过无忧的手,感激的看了看钟白“谢谢你”钟白笑了笑眼睛的余光斜睨着无忧,无忧正一脸幸福的望着孙平,眼睛脉脉含情,似乎是她的整个世界,他逃似的离开了这对新人,找了个角落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婚礼在进行着,钟白耳朵嗡嗡的作响,如围绕着一群讨厌的小蜜蜂,挥不去赶不走,他想努力的让自己竖起耳朵像个正常人一样倾听婚礼的乐章,献上最美的掌声和祝福,可是他却做不到,身边时不时有人拿着酒杯过来寒暄,钟白只觉得这些人眼熟,却都记不起名字,他在拼命的思索着这些人的名字,尽量不让自己失礼,可是张冠李戴的还是惹的人家面罩寒霜。甚至他们和自己说了些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模糊的搜索出几个词语,“宣传策划”“广告份额”“市场”难道他们是借婚礼和自己来谈生意的吗?不,不要,这是一场圣洁的婚礼,绝不允许世俗的羁绊。 王朝忙完了手边的事情,赶紧跑到了钟白身边,递上了一杯凉白开“额滴神呢,你这是干嘛啊”王朝看着一堆烂七八糟的酒瓶并不惊讶“借酒消愁也没有你这么个消法的啊,你这是要命啊,来,赶紧喝点水,咱回家好不好”王朝喂了钟白喝了几口水,就扶着钟白往外走,钟白使劲一推,一个趔趄,倒是把自己摔了出去,顺带着桌椅,酒瓶,果盘,哗啦啦的跟着乒乒乓乓的洒翻一地。在这满是笑语的婚礼上,很难容下任何异样的声音,众人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扭头朝钟白方向看来,王朝不好意思的朝大家挥挥手“继续,继续” 无忧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有那么几秒中,随后就被融化了,孙平知道三个人的痛苦,钟白的大度,无忧的痴情,而自己到底算什么呢?算不算横刀夺爱?孙平悄悄的趴在无忧脸庞耳语“我安排王朝照顾他,放心吧”说完孙平起身朝着无忧笑了笑,无忧也是感激的一笑,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能看穿自己的一切心事,哪怕他假装糊涂一次,给自己一次试着爱他的机会,只是他连这种机会都不给自己。 在外人看来孙平的举动无非就是小两口之间的亲密动作,但是对孙平来说是在伤口撒盐,他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在她的面前提及她的最爱,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安抚她情绪的方法,鱼和熊掌怎么都可煎的呢,他已经得到了她的人,就不能再要求她的心,何况无忧说过会试着爱上自己。 一天的婚礼终于结束了,无忧和钟白坐在诺大的卧室里显得都很局促,自从知道两人是夫妻之后,竟没有了平日里的随意和熟捻。一袭火红的金丝滚边的立领旗袍已经不在适应这个季节的温度,无忧抚摸了一下手臂,往床边缩了缩。孙平觉察到无忧的动作,替无忧铺好了被褥后“赶紧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说着抱起自己的枕头就往外走。无忧心有不甘的砰砰的跳着,想着第一次新婚夜他抛弃自己的场面就脚底发凉。生硬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孙平似乎看穿了无忧的心意,歉然的说道“放心吧,我就睡客厅,有事情你喊我” “你个混蛋孙平,你娶了我为什么要冷落我,你难道还想羞辱我一次吗?我受够你了,你要滚就赶紧滚吧,我才不会祈求你,我不稀罕”无忧拿着床头柜上水晶花瓶重重的朝孙平砸去,一连多日的怨气,怒气,加上两年前的账,无忧统统发泄到了孙平身上,能砸的,能摔的在用了,无忧还是没消气,随手找着能摔打的东西,这时孙平走到无忧跟前,又递过来几个水晶花瓶,无忧突然停止了疯狂的动作,满脸泪水的看着孙平水中的东西,接过来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乒乒乓乓的摔打。 许久后,无忧徒然的趴在床上大哭起来“孙平,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对不起。” 孙平坐到无忧身边,把她拉起来拥进怀里,替她理去额前的乱发“我不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无忧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不是很好吗?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的,如果你想他念他,我可以把他找来,你们都为了最爱超然的大度,选择退让,我也可以的,我不想做个小气鬼。” “孙平,谢谢你肯收留我,为了你的这番话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好你的妻子。”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