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 第一章 忘川河畔初遇 木小卉手揣着藏魂盒急急忙忙地来到黄泉路上的忘川河。她是地府的一个追魂令,就是负责去收取那些将死之人的魂魄,这是被地府当作最脏兮的工作,地府员工都嗤之以鼻。 t这不,木小卉莽莽撞撞地就碰上了两位惹不起的地府人物,分别是十大阎罗殿之首的秦广王殿的生死簿司管敏黛和楚江王殿的生死簿司管钰萱。这两位可是有大来头背景的,而木小卉作为一个普通追魂令,一个阴差,别说背景了,就连背影都没有。 t惹不起这两位就赶快躲,木小卉想绕道。不过这两位作为地府的一姐和二姐可要高挑地来几句命令:“哪个殿的追魂令办事这么『毛』糙?没看见我们要去准备迎接天庭来的伏邪君锦华吗?” t“属下冒犯了,对不起两位司管。”木小卉稍微低头。 t这两个一姐和二姐穿着打扮了一番却还是离脱不了地府女鬼的『色』彩,但现在她们有极高的荣誉感,就像模像样地大发慈悲挥挥手:“算了不说你了,现在是迎接伏邪君的重要时刻,你这追魂令好好职守别出岔子就行了。” t木小卉对这两位的颐指气使没多大不满,早就听说她们的品『性』如此,还是去做自己的事。 t木小卉今天去收的魂魄是一个造福一番却英年早逝的县令,名叫宋清福。现在到了忘川河,木小卉打开藏魂盒放他出来,按例介绍道:“现在是地府,请恕我不能称你为宋大人了。宋清福,这条河名为忘川河,若你对今生还有眷恋,想在来世重逢,那么就跳入此忘川河,千年之后再转世轮回,即可与你放不下的人重逢,共度一生。” t这忘川河水原本是清流,但因为有鬼魅在其中就变黑了,又因为里面的虫蛇鼠蚁叮咬那些魂魄,流出来的血染了河水,使得忘川河显出恐怖的红黑『色』,里面的魂魄在痛苦地叫唤着。 t木小卉继续介绍到:“宋清福你看到了,跳入忘川河后要经受冰冻火焚之苦,虫蛇鼠蚁叮咬之苦,给你一刻钟,你想好再做决定。” t宋清福一直无言。木小卉觉得宋清福似乎是恃才傲物的书生,瞧不起她这个地府阴差,所以不说话。不过木小卉也不介意,而是凝视着忘川河感慨万千:“近年来,跳入忘川河中的魂魄逐年减少,是啊,谁愿意经受千年之苦才进入下一个轮回呢?不过这忘川河里总是女子的魂魄占多数,在里面苦苦煎熬。可怜可恨啊,痴情女子薄情郎。” t她不由自主地,说得可悲可叹宛如哀鸣,凄然两行珠泪垂下,沾湿了夜来香袍子。因为宋清福是白天归西,所以木小卉出去收魂时穿了夜来香的根枝制成的黑袍,还有夜来香的花叶制成的面罩。 t木小卉拭去泪滴,问这个缄口不言的宋清福:“一刻钟过去了,你有没有做出决定?” t宋清福没有回答,那这就是默认不跳下去。木小卉对此也只有一声哀叹,不能责备:“既然你已做出决定,那我们过奈何桥。 t宋清福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木小卉,木小卉见此魂魄实在奇怪,于是就命令道:“宋清福若是你不跟随我来……” t倏地,她看到宋清福的魂魄有叠影,木小卉立刻指着他:“哪来鬼魅竟敢附在凡人魂魄上?可知这要下火山地域受罚?” t不对,如果是有鬼魂附在宋清福魂魄上,那木小卉可以看出来,而这个却看不出,那他定不是木小卉的道行范围之内可以控制的魂魄,又或者他根本不是鬼魂。那他是? t显现了,随着宋清福魂魄落地,那个附在他身上的叠影真实地展现在木小卉面前了。这是一个着白『色』丝绸双罗纹锦袍,腰间金玉衿带闪耀,垂下一根玉麒麟吊坠,吊坠下的幽绿『色』流苏闪闪飘动,与吊坠的『色』泽一样,仿佛是一体。 t他头发全部束起由银『色』纶巾缠紧再用金『色』束发锦固定住,身姿直立高昂,眉宇间尽显气宇轩昂,白皙的脸『色』中透着一种健康清淡的古铜『色』,明净爽朗健硕。 t眉梢眼尾嘴角稍微上翘漾出笑容,平易淡泊而朝气活跃,眼眸明煦澄澈清爽,没有半点隐逸藏匿遮蔽,满满的都是热忱真切倾心,只是不足之处,他稍微一眨眼,像是在逗乐,有一点痞味。 t他是谁?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如墨客,雅致潇洒逸态横生似隐者,骨骼非凡佩剑束腰像剑客,衣袂飘飘形神迥异若天仙。他的到来,无论是衣着,体态,相貌,笑容,眼眸神『色』都明亮了整个晦暗阴气的忘川河畔,一扫阴间的阴霾晦气。 t木小卉在脑子里搜寻,从人间到地府从未见过这样春风骀『荡』、康健俊逸、超凡脱俗的仙一般的男子。她有些懵懂了,心中小鼓敲地没有规律,也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像个木头人一样矗立在那。穿着夜来香袍子戴着面具的她只『露』出一双傻傻晶亮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从天而降的奇异男子。 t半晌没有声音,那男子有点愠了,就轻咳了一下,昂起头道:“弘武伏邪真君女娲锦华特来地府视察,这位小鬼,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t他是伏邪君,女娲娘娘的义子锦华?对,就是他,木小卉在《神祗箓》上见过他的画像,读过关于他的记载。 t木小卉似从梦境中回到现实,用手掌一挥,那身黑『色』夜来香袍子和面具就从下到上依稀消失,展现在锦华面前的是一个白衣翩翩飞舞的女孩。她一双绣着淡绿叶子的绣花鞋方才在地上点过,在空中轻踏过,无一点音响,是否因为她身子清癯瘦弱,似一阵微风就可吹走,而行走无声?那双绣花鞋上的绿叶是她身上唯一有颜『色』之处。 t头上只是简单的一字发髻,一袭墨发倾泻如瀑布而下,只是她羸弱的身子能撑得起这一袭浓密的秀发吗?锦华不禁心软。 t看她脸『色』白嫩细滑,只是太过了,就显得煞白了,眼睛大而明澈,只是眼帘稍下垂,似乎是不敢直视锦华。双瓣桃形嘴唇娇小可爱,只是少了血气,不红而泛白。娇俏的鼻子弧度很好,在鼻尖处恰到好处地弯了回去,似一调皮懂事的小孩。 t她面容姣好美丽俊秀,细看,还有一点俏皮淘气聪慧,只是这些气质似乎是被这常年的阴间生活和戒律给摧残凌虐了,她只有将那些美妙都隐藏起来。 t锦华刹那间有一奇妙却很真实的想法——在亿万年前见过这个姑娘。 t他很想托着她的下颚,抬起她头,四目相视,仔细看她的双眸中映照出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这样就失礼了。 t朦胧恍惚中,他却可以肯定自己见到了地府的仙子。天庭中的七公主,花仙子,嫦娥,各位仙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在这个白衣姑娘眼前失了『色』彩粉黛。 t锦华无声了,他只为这个姑娘的唯一不足之处而怜惜——她孱弱需要照顾呵护,但自己怎么去照顾她? t“地府卞城王宫殿追魂令木小卉见过伏邪真君。”木小卉轻微的声音如碎玉落地悄无声,只因她对这个上仙充满了敬畏。 t伏邪真君锦华凝听着这细叮当如潺潺溪水细柔似莺啼出生的妙音,想把它刻录在脑海中,专为它刻录。所以锦华一时也没了回答,只是含着疼怜的笑看着她。 t木小卉见他不说话,有点慌了,再说一遍:“地府卞城王殿追魂令木小卉见过伏邪真君。”木小卉这下是惊吓到了,毕竟眼前这位是女娲的义子,丝毫得罪不起啊。 t锦华也感觉到木小卉两次说同样的话的音调不同,明显她受惊吓了,于是锦华点头微笑和气道:“你叫木小卉啊?‘春日迟迟,卉木萋萋’的意思吗?”锦华刚才玄朗豪气的声音变得温煦延绵了。 t木小卉点点头,简洁答道:“是的。” t“真好,这个名字是卞城王给你取的吗?”锦华尽量保持声音温和祥静,不要吓到木小卉摇摇欲摆的瘦弱身姿。 t木小卉微低着头,脸上漾出点笑意了:“这是我在凡间的名字,沿用到地府了。” 第二章 哭个不停 简单聊了两句,两人似乎忘了一件事。宋清福的魂魄还在忘川河边躺着,这会儿已经起来了。刚才锦华附在他身上,离身后,因为他承受不起一个仙人的重量,就倒了一会。现在他清醒了,向木小卉喊了一声。 t只是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却把木小卉和锦华的细腻交谈给打破了,相互面对着的两人都赶紧后退一步,像是被抓住了什么一般。 t木小卉恢复例行公事的样子:“宋清福,你有什么事?” t宋清福已站好,坚决如泰山站立在忘川河边:“方才你说跳入这忘川河里千年之后就可见到我今生爱妻,对吗?” t“是的。”木小卉诧异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t“咚”地一声,宋清福的魂魄跳入忘川河中,木小卉急着跑过去,不禁泪拆两行:“宋清福,请容我再称您一声宋大人,我会向卞城王说明你的情况,保证你千年之后再续前缘。” t说着,木小卉一伸手,就见忘川河对岸的一朵红丝状的花飞入她手中,她将这朵花投入忘川河里给宋清福:“宋大人,这是彼岸花,你吞下可助你保持今生的记忆,不会忘掉你的眷恋。” t宋清福接过花吞下,并向木小卉致谢:“愿你早日离开地府,重返人间。” t“谢谢,谢谢。”木小卉泪崩如清流不止,浥泪湿了衣襟。 t旁边的锦华看着也甚为感动,想去为她拭泪,却只是问道:“木小卉,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t木小卉还是雨泪潸然,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说话也“呜呜”地:“难得遇到这样有情有义的凡间男子,想必他的爱妻是世间最幸运的女子,如果有此爱恋,就算皇后的地位来交换也不要了。” t阴间会有这么情深的阴差,锦华愕然之中是惊叹叹,夸赞。待她哭完了之后才提醒她:“木小卉,我来阴间视察,附在宋清福县令身上,碰巧遇到你,你就领我参观一下地府,顺便介绍一下所有的在职人员,就大概说一下。” t木小卉从宋清福的热恋感慨中走出,才醒识到自己该做的事,就向锦华介绍道:“好的,伏邪君,请跟在下来,前面是奈何桥。” t锦华有点蹙眉:“木小卉你不要自称‘在下’‘卑职’什么的,听着不舒服,还是自称你的名字,就叫小卉,多好听啊。”他觉得木小卉那样自称好像把距离拉远了,而他,更希望她在身边,好好看她,知道她的一切。 t“这——”木小卉有些迟疑,不过她也不是爱纠结的人,既然上仙锦华都这么命令了,那自己就遵命好了:“是的,小卉听伏邪君的。” t锦华还想让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但这样在外人看来是不敬的,恐地府会责罚木小卉,所以锦华还是将这想法给吞回了喉咙。 t木小卉想到地府众高层都在森罗殿等候锦华的到来,所以就提醒他:“伏邪君,你这次来视察地府是地府的荣幸,小卉领你去森罗殿,阎王和十大阎罗王都在等候你呢。” t“不急,”锦华吊儿郎当地摇摇头,有点痞子味地说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之所以附在宋清福身上就是因为我在微服私访,你现在要是带我去森罗殿,那我还怎么微服私访呢?” t也不知怎的,木小卉不明白为何这位上仙会有些无赖气息,他现在靠近自己挑眉眨眼的,活像个地痞,弄得木小卉不知如何是好。他是上仙,又不能反抗他的意思。于是木小卉赶紧说道“是的,伏邪君说得有理”就飞快跨步上奈何桥。 t回头一看却撞在了锦华壮实的胸膛上,撞得额头都痛。也不知这位伏邪君锦华怎么脚步这么快速,好像是一个在追逐木小卉的流氓,而木小卉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木小卉真有点烦他,却奈何他是上仙,不得不听从他的意思给他做地府导游。 t到了奈何桥上,木小卉为锦华介绍:奈何桥分三层,在人间行善积德拯溺扶危的魂魄从第一层过,在人间善恶并存的鬼魂从第二层过,在人间吃喝嫖赌行凶作恶无善举之鬼魂从最底下一层过…… t锦华听着,看到桥对面的一个乌丝白发相间的老妪,面前有一口大锅,就问道:“小卉,那位就是孟婆?” t“是的,她很少说话,因为她不知自己的过去,每次给过往的魂魄喝了一碗孟婆汤之后,她自己也会喝上一碗,为的就是忘记她所见过的魂。她就是想忘记一切,她唯一记得的就是给每个魂魄递上一碗孟婆汤。”说着说着,木小卉又开始溅泪,鼻子一酸,话也不清晰了:“不知孟婆从前有多么痛苦的事,使得她这么不愿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什么都不知,犹如行尸走肉,她好可怜啊。有时我会来帮她熬汤,可我再来的时候,她就不认得我了。” t“嘤嘤”地低声抽泣着,木小卉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爱哭,淌眼抹泪个不停,像涨『潮』时河水迸发了,流得她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t锦华在一边想扶着她,想为她拭泪,但纠结一番却只有劝慰她:“孟婆是可怜,但你别这么哭了,泪流多了会把真气流走的。” t是啊,木小卉也不想再哭了,但是抑制不住啊,就只有敷衍说道:“刚才宋清福的事太感人了,以至于到现在碰到孟婆也没能止住泪。” 第三章 奈何桥上泪血交融 木小卉突感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用手去『摸』,惊恐万状:“怎么了?这么黑?是天狗食月了吗?”不只是看不见,她站也不稳了,这这个形体就要倒下了。 t此时锦华顾不得礼节了,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握住她的小手,虽柔若无骨软如丝棉,但冰冷地像南极冰雪。锦华叫她“不要动”,并按住她手腕筋脉说道:“小卉你形体内阳气全失,护不住阴气,阴气也无法安然保存,所以才会有暂时失明的现象。我给你补足阳气就好了,别怕。” t锦华握住她的手,通过手掌给她输入阳气。木小卉的形体内急需阳气,所以她没有拒绝锦华这么搂着她,此时的她也无力拒绝锦华对她的帮助爱护,两人就这么站在奈何桥上。木小卉感到一股温热神奇的暖流从手中流入进而溢满全身,她的形体急需这股暖流,否则她就要烟消云散了。 t慢慢地,随着锦华通过手为木小卉注入阳气,木小卉觉得眼睛里慢慢透入光亮了,可以模糊地看见这昏暗的阴间了。 t锦华一股心思全放在木小卉身上,木小卉那滂沱的泪滴到了他手腕上,锦华竟有温煦缠绕缱绻的感觉,这泪滴没有从他手腕溜走,而是融入他手腕内,进入他体内。这,这真是怪事,不,这是妙事,这个阴间仙子的感人泪滴与自己的身体血脉交融和洽,这不是意外? t锦华伸手去为她拭泪,却见她的泪都似生了灵『性』般地一颗颗如珠玉飞向自己的手指,融入他的体内。那泪珠在锦华体内像顽皮孩童『乱』窜,给予他无际的能量法力,又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愉。锦华刹那间觉得木小卉是灵妙脱俗的——连她的眼泪都这般神奇不寻常。 t木小卉还不知有此事,而锦华肯定这不是怪异或偶然了,是真实的,他和小卉是有缘分的,就像刚才初见她时的那种感觉——亿万年前见过面。这似乎荒唐,但锦华很惊喜,惊喜他体内有小卉的眼泪,小卉体内有他的阳气。 t不一会儿,木小卉可以完全看清旁边一切了,可自己还依偎在锦华怀中,她脸上泛起云霞,连忙轻推开他:“小卉谢谢伏邪君的帮助。” t“不谢不谢。”锦华说话也有点口吃了,因他现在看到的木小卉较刚才而言,眼眸更闪亮水汪,如两湾澄澈见底的山涧湖水,脸『色』『潮』红水润,桃形小唇娇红欲滴。这小唇,让他一时生出了非分之想。 t非礼勿想!锦华强迫自己,转换话题来转换心绪:“小卉你本就阳气少,刚才怎么会突然全失了?几乎要魂飞魄散了。” t木小卉早就料到这个了,她原本是打算料理完宋清福的事后就马上回卞城王宫殿运功守护魂魄,但不想路途中遇上锦华,所以耽搁了。 t对这事,她就解释了一半:“因为刚才宋清福的魂魄是恶魂,我接触太久所以魂灵难守,阳气渐渐失去,又因我是白天出去收魂,被太阳晒过,难免会像刚才那样。” t锦华讶异地皱起了眉头:“宋清福是难得的好官,怎么死后会是恶魂呢?” t“因为他而立之年去世,是英年早逝,对父母没有敬孝道,对妻子没有续完今世情缘,对儿女没有尽抚养教导义务,所以是恶魂。虽然他无错,但《阴司律》上就是这么写的。”木小卉无奈地解释道。 t锦华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笑,很快消失,心中直骂阴间的不合理制度,但是对木小卉却是奇怪地看着:小卉你这样算是越级告状了,要是被你的上司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惩罚。 t“好了,走,我刚才给你输入的阳气来自天庭,你以后就不会受恶魂侵袭了,也不用担心太阳灼烧了。”锦华说话间还眨个眼。 t不想木小卉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凝视着他的双眸:“真的吗?你是说我以后白天也可以去凡间了吗?” t锦华点头说“是”,对木小卉这样的惊喜却感觉有点过头了。但听她说:“太好了,我可以白天去凡间,可以像凡人一样享受阳光雨『露』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 t木小卉从前并不奢望自己有这样的好运,但今日好运就来了,她怎能不眼开眉展欣喜如狂? t锦华这才理解她这般蹦跳的举动,原来这人人可享受的日光抚恤却是她寤寐求之的事。锦华一方面怜惜她,一方面又对《阴司律》摇头:对阴差的控制太苛刻无情了。 t木小卉笑了跳了之后不忘给锦华行礼致谢,锦华让她别那么多礼仪拘束,继续介绍阴间的各种事务就行了。 第四章 送你一块三生石 过了奈何桥就是三生石了,这块石头硕大无比,可以躺上一个九尺高的男子,上面闪着七『色』光,却一点不耀眼,不妨碍阅读上面的字迹。 t木小卉就少说上面记录了每一个魂魄的前世今生来世所遇见的人,所有魂魄都可以看一眼。有的魂魄有幸,可以在三生石上面刻下自己来世想要相爱相守的人的名字。还有的魂魄更幸运,可以从三生石上面抓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小三生石,那样就可注定三生姻缘不更改了。 t锦华听着饶有兴致的问:“木小卉,你也有机会转世为人,那你会在三生石上面写上什么呢?” t木小卉轻轻叹息摇头:“我面对三生石的时候,上面是空无一字的,我也不知自己想见谁。”她想起自己在凡间的一切,确实,如果拿起刻刀在三生石面前,她还真不知要刻谁的名字。 t倏地,她想到了,可以刻上卞城王的名字,卞成王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悉心呵护有如长辈。还有,刻上锦华的名字,虽然才认识他不久,但是这位上仙非但没有在木小卉面前摆架子,反而是把她当熟知的朋友一般。木小卉忧郁哀愁的脸上溢出一丝笑颜,但很快消失,因为卞城王和锦华都是神仙,不可能转世为人。所以木小卉就算得到三生石,那还是一块空石头,不刻也罢。 t“你怎么不想想刻上我的名字呢,那样下辈子我们就是好友了。”锦华试探地笑着,探过头去看她的眼。 t木小卉只觉得他的呼吸滚烫火辣,吹到她脖子上好热,她不觉地再回避他的目光道:“伏邪君开玩笑了,你我地位相差太大,怎么可能做好友呢?” t锦华心里念着“不只是好友”,就去牵着她手腕来到三生石旁道:“小卉,拿起刻刀。” t木小卉一愣一愣的,诧异地望着他:“是要给我的来生刻字吗?但是地府的转世名单上并没有我的名字啊。” t“管它呢,拿起刻刀。”锦华不等她磨磨蹭蹭,就手指一转将刻刀把柄转入木小卉手中:“刻字,就写‘来生遇到锦华’。” t木小卉看到一旁的三生石看护使眼神凌厉,就不敢写了。锦华也注意到了,就对看护使说:“我奖励给木小卉一块三生石的,会向阎王说明,你不用担心。” t看护使才收起审视的眼神。木小卉有这机会,也就大胆地刻字了,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刻刀就是无法在三生石上刻出一撇一捺来。木小卉心想可能是地府没有将她列入转世名单所以她刻不动,就算让她转世可能也不会给机会来刻字。她呆呆地,想要放下刻刀。 t锦华见此,就说道“我来帮你”然住木小卉的手在三生石上刻下一行:木小卉来生将遇到女娲锦华并成为好友。 t他的手是她的两倍大,将她的手包裹在其中,他的身子在她背后环抱着她。她整个人被他的身体环抱在里了,只是,他没看到她羞红如樱桃的脸。只在木小卉回头时莹莹一笑间看到了。 t“真的刻好了。”木小卉回头笑看锦华,终于不再回避他了,可马上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欣喜。 t锦华看她这般开心,也就不再探头去看她的眼神了,刚才为了看看背对自己的木小卉,他歪头扭头的,弄得脖颈都酸了。现在,锦华还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为木小卉获取一块小三生石! t锦华手掌用力,呈抓去手势,一道亮光从手中环绕成螺旋状而出罩住刚才那一行字,那行字携带着三生石上的一小部分腾空而起,然后缩小成一块可以握在手里的石头。 t“这是你的。”锦华斜头笑看着张嘴惊喜地说不出话的木小卉:“好好留着,以后要是有什么相见的人就都刻在上面,哦,对了,你好像没有手劲,刻不动,那就来找我刻。现在走了。” t“嗯。”木小卉看着那行字,已是心『潮』澎湃感激不尽了——“木小卉来生将遇到女娲锦华并成为好友”。 t小三生石像雨花石那样大小,鹅卵石那样顺溜,雪白莹亮滑溜,上面那行字呈金『色』闪着光芒。比那些所谓的大理石青白玉黑珍珠什么的都光滑透彻,握在手里就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想放开了。 t木小卉只看到“成为好友”这行字,她不知道当她看到下面隐藏的那行字时,几乎会晕倒,那是锦华刚才用手力在石头上刻的“永生永世结为连理”。 t锦华是个有一说一的人,但现在面对这羞答答胆怯怯,动不动脸红的木小卉,他只有将此话先隐藏三生石上和他自己心里,待木小卉懂他心意时再说出。 t木小卉得了三生石,将它小心翼翼放进袖子中说道:“我要请卞城王做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来装这个三生石。”她觉得这样是最完美的——卞成王送她盒子,锦华赏赐她三生石。 t卞城王?锦华心里咯噔了一下,也没多想什么,继续跟木小卉一起走。 t木小卉这下情绪高涨了,就给他详细说了仙人鬼的各种形态: t仙人鬼有四种存在形式,即身形魂灵,身就是肉身,所有凡间人都是以肉身存在的。但仙鬼妖魔则是以形体存在的,当凡人逝世成为阴魂,那么肉身会在棺材里腐烂,就成为形体了,当凡人羽化成仙时,肉身会自动化解消失剩下的就是形体。 t形体比肉身高一等级,有各种超越肉身的法术仙气或魔力,也能感受世间五行和五行所对应的无『色』无味五音等。 t不管肉身或形体都有魂灵,可是魂灵又是不同的。魂就是魂魄,是三界六道物体存在于世上的内心,用于思考爱恨的精魂。 t灵则是所有物体存在于世上所必不可少的精气,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灵与元丹之气并存,元丹之气可守护灵,如果失去了元丹之气,那么灵很容易遭破坏散去,那就永世不得超生了。但是只要把灵守护好不受侵袭,那么再生是完全有可能的。凡人物可以没有魂,但不能没有灵,比如世间的树木花草、锅碗瓢鹏,只要有了灵气,就可…… t木小卉说完这一大串后,回头向锦华说道:“伏邪君和小卉都是以形体形式存在的,形体内魂灵都存在。”眼眸中闪耀着点喜悦和点点傲气。 t锦华双手后背交叉,不断点头道:“是啊,小卉你说的很好,看来你在地府念书很用功。” t原来锦华全部知道这些,刚才只不过是在考验木小卉,木小卉还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差点就自以为是了,其实早该想到锦华是上仙,怎么可能不知“身形魂灵”四种存在形式呢? t木小卉走在前,有点不悦地嘟着嘴,但也不敢嗔怪锦华,就这么僵持一会。锦华见她不说话低着头,想追上去看她是不是被逗生气了,生气是什么样子。 第五章 地府游览 迎面前来一圈佛光环绕。在地府也有这样的仙人佛气,不用问,这是地藏王菩萨。他是典型的菩萨装束和相貌,身着橙红『色』格子纹v形领袈裟,手持剑戟高的禅杖,禅杖顶端是左右对称祥云圈,菩萨慈眉善目,弯月眉,一线眼,红唇,脸型和体态均显心宽体胖,最明显的是他的耳垂,又大又肥,都垂到肩膀了,要靠肩膀才能撑起来。地藏王立于莲花台上,头后面道圆光,似地府的太阳,可是并没有照亮整个阴间。 t“追魂阴差令叩见地藏王菩萨。”木小卉向他行跪拜礼就起身了。 t锦华和地藏王的礼节就不简单了,首先地藏王比锦华大一辈,理应地藏王在上,但是锦华是上仙且已有伏邪君的封号,地藏王是地仙,那么锦华的地位就略高于地藏王了。相较之下,两位就是平等级别了。 t于是锦华向他行拱手礼:“锦华见过地藏王菩萨。” t地藏王左手掌向上挥,示意他免礼,并将手掌直立至于胸前道:“欢迎伏邪君来地府视察。” t锦华颔首表示尊敬:“地藏王菩萨自愿在阴间普渡亡灵,实乃三界之幸。” t地藏音浑厚沉重如覆盖了整个莲花台:“我欲超度众生,将诸鬼犯各罪分别赦宥或减等,放令往生六道。奈因为善者少,作恶者多,我视阴司所设刑罚甚惨,当令细细较核。如有犯过能悔,……均负慈恩。在生执『迷』。故犯百无一改。是以立法加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t也不知念了多久,木小卉听得直打瞌睡,但硬撑着在仔细聆听的样子,锦华也是如此。随后,锦华向地藏王敷衍其词:“菩萨说的有礼,我等皆服。”想要赶紧离去。 t但地藏王却直言问:“木小卉对贫道有异议?” t“没有没有,我只是气血不佳导致魂灵浑浊,并未对菩萨所语有贰言。”木小卉赶紧走开。 t但身后却传来地藏王的一句话:“你心中所想贫道已听见,也罢,你不信,贫道不强求。” t闻此言,木小卉可吓了一跳:地藏王修炼得可真厉害,竟能听到他人心中所想。 t锦华对地藏王的话来了兴趣,问木小卉:“刚才地藏王说你心中违逆他的想法,那你想了什么让他不开心呢?”锦华扭着头去看木小卉转过去的脸。 t木小卉脸转向另一侧对他草率支吾一下:“刚才都跟地藏王说了啊,我头晕。” t锦华也不啰嗦,就佯装命令道:“木小卉,命你实话实说!” t木小卉虽对锦华有好感,但因为身份相差大,还是有点惧意,现在又拗不过锦华,就把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我只是觉得地藏王所说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是句空话,因为地域里的受罚阴魂从来就没减少过,反而有逐年增加的趋势。地藏王想要超度阴魂的想法不错,可是他这样就像是马后炮,既然亡魂已做错了事,那再说也无益,还不如去凡间为人释疑解『惑』。” t锦华略微思考着,看这小姑娘职位低,却思想深刻见解颇远,不比那些经文佛文差。 t木小卉见锦华拢眉思考,似有不悦,就忙改口:“伏邪君,我只是无意中想到这些话,也不是真的,胡思『乱』想罢了。” t“没事,我广纳百家之言,木小卉你算一家。”锦华挑眉一笑,笑得有点邪魅,让木小卉稀里糊涂猜不透,就继续往前走。 t他们经过了地府里的望乡台、恶狗岭、金鸡山、野鬼村、『迷』魂殿、供养阁,这些都没什么好说的,木小卉一笔带过了,最后来到还魂崖。这是地府的悬崖,比十八层地域更深,一眼望下去,漆黑一片,不知跳下去会是什么。 t木小卉介绍道:“这里之所以叫还魂崖是因为如果有鬼魂敢从这里跳下去的话,那就有可能回到原来一世,获得重生,但也可能一去不返,永远坠入下去。” t“这是个赌局啊。”锦华手顶着下颚道:“不知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个地方,我看没有鬼魂敢跳下去。” t木小卉摇头道:“曾经有一鬼魂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域’的心态跳下去,希望自己能带走地域中所有人的罪恶,让他们不用受刑获得转世的机会。但这位圣人也没能如愿,地域里还是很多恶魂在遭受各种刑法。” t锦华扼腕叹息:“真是可惜了此人。”看到悬崖边有一阁楼,锦华问道:“木小卉,这里还有谁居住过吗?” t“有啊,就是那位跳下还魂崖的圣人。这里有个名字叫听月阁。”木小卉解释道,突然她手捂住嘴,满脸惊诧:“糟了,不能再耽搁了。” t“听月阁,那位圣人住的地方,不错啊。”锦华还在观赏着听月阁,说的话和木小卉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第六章 你有点无赖 木小卉拉着他手腕急匆匆地腾空飞了起来:“阎王等一众在酆都城森罗殿等你去视察呢,也不知等了多久了,再不去的话只怕他们会对你的映像不好。” t“哦,是吗?都说这是微服私访了,不必在乎他们。不过小卉你这么在乎阎王他们对我的印象,听关心我的哦。那就快点。”锦华不在意地散漫不整地说道,然后脚下腾起一片祥云,挽着木小卉疾速飞行。 t木小卉还没他那功力,在这样的疾速中感觉要掉落了,直喊道:“太快了,我跟不上,伏邪君,要不你自己去,我去不去无所谓的。” t锦华挽紧了左右前后摇摆不稳的她,调笑道:“是你带我到处观赏害我迟到的,怎么可以不去呢?” t他又来痞味了,木小卉争着说:“刚才是你要我带你微服私访……” t锦华加快了脚下的云速使得木小卉“哇哇”大叫,连反驳的机会都没,令一手紧紧抓住他,头伏在他肩膀上不敢看下面。锦华则在一边看着哈哈大笑,觉得逗她真是再有趣不过。 t到了酆都城,锦华渐渐减速了,木小卉的“哇哇”大叫也小了下来,在她眼里,酆都城是神圣不可冒犯的。落地之后,她发觉自己还紧紧地挽着锦华,一手抓着他衣裳,头伏在他身上,好不丢人啊。 t木小卉气他刚才故意腾云飞速戏弄自己,就一用力推开他,瞪着他又翘着嘴,气喘吁吁地要说他几句。可回过神来,他是上仙啊,就憋住气道:“这里是酆都城森罗殿,还请伏邪君入内。”似乎是尽量想有礼有节,但是脸上明明就是气呼呼的。 t锦华并不怎么关注这酆都城森罗殿,只是细看着木小卉生气翘嘴却还要强装有礼貌的样子,实在让他忍俊不禁:“小卉这是受多大委屈了?哟,看你,都快要哭了。就刚才那样腾云驾雾把你吓着了?” t“你!”木小卉还真想吼一顿这个上仙,但不觉心里上蹿下跳的,因为没有谁这么逗自己玩过,想来,锦华还真是个好友,他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可自己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t木小卉搔着脑袋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下又要转头回避他的眼神了,锦华也要再次探头去瞧:“怎么啦?还真哭了?今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大哭了一场,现在还哭,你是地府的流泪阴差吗?嗯?转过头来。” t才不呢。木小卉和他僵着。 t锦华想使用法力,不过对她,还是把她给扭过来就好了:“转过头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抹鼻子了……” t这下可好,木小卉扭捏着不肯转身,锦华拉扯着哄着调笑着,一副小夫妻调情的画面油然而生。直到传令鬼出来向锦华行跪拜礼:“有情玄武伏邪真君来地府视察,阎王和十位阎罗王已在里面等候。” t听此,锦华点头道“我马上去”,木小卉趁此要走,锦华挽住她的手道:“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卉你作为好友,陪我一起进去,别忘了你已在三生石上刻了这行字了。” t“那是你抓着我的手刻的。” t“可你那是很开心,不是已经默认了吗?” t“伏邪君你无赖。” t木小卉完全拉扯不动锦华健硕的臂膀,就这么随他进了森罗殿,还要听他得意胜利的指示:“小卉,这里全是你的上司,可就不要板着脸了啊。” t木小卉没法,只有略微嘟嘟嘴跟他进去了。 t到了森罗殿里面,在场的地府上层都大跌眼镜,除了木小卉的上司卞城王。进去森罗殿里面时,木小卉的眼神无处安定,只有靠着卞成王给她暗中点头鼓励,她才能镇定安宁地走在锦华身边。 t他们看到锦华居然和一地府追魂令站在一起,气宇轩昂的锦华和娇媚风雅的木小卉站在一起,而且都不约而同地着白裳,这,这好似一对情侣啊。 t不过,在场的各位阎罗王都还不认识木小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追魂令,且听锦华解释了。 t不过介绍解释之前,先是照常的礼仪,木小卉向在场上层行礼:“追魂令木小卉见过阎王和各位阎罗王。”她没有在自己名字前冠以卞城王的名字,是不想连累他。 t阎王对她的贸然出现很反感,挥挥手让她下去,她就准备出去,锦华喊住了她:“木小卉,给本仙斟酒。” t这是命令,不得不听,木小卉看着阎王,听他的意思,阎王只有点头:“既然伏邪君说了,那木小卉你就伺候伏邪君。” t这样,木小卉还得留在森罗殿内一段时间。 第七章 森罗殿酒会 锦华先向阎王他们敬礼,阎王等一众再回礼,然后锦华就坐上了阎王左侧的位置,欢迎仪式结束,就是会议了,在会议之前,锦华先解释了自己在人间微服出巡,恰好遇到追魂令木小卉的事,然后对那个站着像木头一样不知所措的木小卉说:“木小卉,介绍一下这里在座的阎罗王。” t这有点难度,木小卉没见过大世面,但感觉锦华在,还有卞城王也在,她出不了大问题,于是就开始介绍了。 t整个森罗殿大厅的桌椅摆成圆形,正北方是阎王和锦华,东边和西边各五个阎罗王,以东为尊,按地位排序依次是:秦广王、初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闫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 t他们的衣着基本一样:官袍以黑『色』为基调,绣以奇花瑞草珍禽神兽,头顶乌纱,面『色』黝黑,乍一看去就是十个黑兄弟,分不清谁是谁。 t但实际上他们各自面目身板都不同,只有在地府工作久了才能认清着官袍的十位阎罗王。木小卉从东边秦广王开始,依次介绍,到最后轮转王结束。在卞城王这里停顿了一下,时间久一点,似乎要解释这一切,但卞城王使了个眼神让她继续介绍下去。 t之后木小卉就站到锦华身后,给他斟酒,她闻到那酒的味道是月桂酒,她在卞城王书房内每天都闻,所以再熟悉不过。阎王求得这样的仙酒来欢迎锦华,看来是很重视这次视察,也是要给女娲一个面子——锦华是女娲的义子。 t会议正式开始,首先是各殿阎罗王向锦华汇报各殿的工作情况,无一例外的是:断案公正有效率,量刑合理无偏差,行刑规矩无遗漏。 t然后是阎王总结:地府工作层次分明、有条不紊、秩序井然,没有任何上诉者。 t锦华听着笑着,感觉不错,与他们杯觥交杂、谈笑风生、一团和气。木小卉在一旁不断斟酒,锦华的酒盏满了又空,空了又满。木小卉怎么都觉得阎王等在敷衍其词,在欺骗锦华,锦华根本就是个不谙官场的年轻上仙,恐怕要被这群老狐狸给骗了。可是木小卉只有光着急的份,她好想告诉锦华:不要相信。 t可是到这时会议结束了,木小卉没有机会跟锦华说明真实情况了,她想着就算了,伏邪君锦华是上仙,他的事也轮不到自己管,自己还是回卞城王的书房念书去并给他解释今日的一切。 t她已经看向卞城王了,准备跟着他走。 t出乎意料,锦华起身时扫视了与会的地府上层一眼然后说道:“阎王还请你把《阴司律》拿来给我翻阅一遍。” t“这个自然。”阎王微弯腰道,猜想这个娇生惯养的天庭公子哥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给人看,就答应了,阎王顺便卖个人情:“伏邪君要看《阴司律》,不如就在卑职宫殿内……” t“多谢阎王好意,”锦华举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将手置于身后,身子有些歪斜不正,整个人有点邪魅随便道:“我想去个清静些的地方看书,就在还魂崖的听月阁。” t还魂崖?那里可是不祥之地啊,众阎罗王开始议论纷纷。不过话说回来,地府哪里是祥瑞之地呢?神界和人界都把地府阴间视为洪水猛兽魑魅魍魉啊。 t阎王想招待好这位公子爷,就问道:“还魂崖旁是有一座阁楼,但那不适宜居住。还是让属下为伏邪君准备一间……” t“刚才不是说了,我就在听月阁看书。”锦华再度打断阎王的话,然后转眸向木小卉微咧嘴笑一下:“另外,这个追魂令木小卉深得我心,就让她为我点烛,她的所有差事还请阎王另行安排。这个请求不过分?” t阎王忙摇头:“不过分,我会将木小卉的差事安排给别的追魂令。”之后阎王有些怒意呵斥着:“木小卉你听到没?好好伺候伏邪君!” t“是,属下谨遵阎王指示,但属下还有些事务要回复卞城王。”木小卉此时脑海中不知何去何从,她没料到锦华会让她和他独处,一下子,木小卉心里咚咚响个不停,失了东南西北。 t木小卉想跟锦华去听月阁,只是这个想法还不够坚确泰定,她需要卞城王帮她稳固心中的决定。 t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说出来,只有来到卞城王面前将追魂牌拿出,双手托着置于卞城王面前:“卞城王,这是今日所收魂的追魂牌,此魂是桃止山县令宋清福,他已经跳入忘川河,还请卞城王将此牌转给陆判保管。” t木小卉望着卞城王,眼神不定,满是神急忧心,眉心微微蹙着,幽幽地闪现一个“川”字。卞城王看得出她现在心『乱』如麻急杵捣心,如果是在卞成王书房里,她一定是搔首踟蹰抓耳挠腮了,她现在需要他指点『迷』津。 t卞城王接过她手中的追魂牌道:“我会将追魂牌转交给陆判,你放心。”声音一如既往的稳重,眼眸直视不流转地凝住着她,闭眼轻微缓慢却显沉重地点头,别人看不出来,但木小卉和卞城王相处久,惺惺相惜,懂他的意思,那是让她放心跟着锦华去还魂崖。 t这样,木小卉的念头稳固了,她谢过卞城王之后就来到锦华身后站着,双手掌相贴,左手掌在右手掌外,置于腰间左侧,如待命丫环。 第八章 不想看到你受骗 这时一整套《阴司律》送来了,锦华宽袖一扫就不见了这半人高的《阴司律》,其实已经到了他袖子中了。他拱手向阎王和十位阎罗王道别然后叫上“木小卉我们走”就一起出了这点满了蜡烛却还是晦暗不明的森罗殿。 t在宫门前,锦华想刚才那样挽着木小卉的手腕一起腾云飞向还魂崖,丢下背后一群上层阴差。 t此时锦华脚下祥云飞行匀速,是木小卉很舒适的感觉,可是木小卉确是心事重重愁肠百结,她在考虑着什么时候将心中所忧告诉锦华,以免他上当受骗。现在她已等不及了,就转过头去看着他郑重而迫不及待地说道:“伏邪君其实……” t“小卉不要说。”锦华打断她的话。 t木小卉细看他,现在没了刚才杯觥交杂的敷衍笑意而是拧眉的愁绪写在脸上了。猜不出他有什么想法,木小卉就暂时不说了,等到了听月阁再说。 t还在腾云中,木小卉感觉身后有鬼差,不用回头去看,因为那些鬼差身上的阴气与她相差无几,她这才知道有鬼差跟踪锦华,所以锦华才不让自己说话。这么说来,阎王可够老谋深算居心叵测啊,还好锦华道高一丈留意到了。 t木小卉就静静等着到听月阁,终于到了,他们停留在了听月阁第二层,木小卉再次急不可待地跑到锦华面前如刚才一样心急:“伏邪君我……” t“小卉我要打坐一会,你安静些。”锦华再度打断她的话。 t木小卉只好坐在一旁,听着外面阴风飕飕,焦急如焚地看着锦华如老僧入定地在地板的圆布上安稳地闭目养神。木小卉有点生气了:你带我来干什么啊?也不见你看书,就让我在这看你打坐啊? t木小卉无聊地斜靠在竹椅上,看着峨冠博带昂藏七尺的锦华,看来看去,就想到——他好看。 t脸上不觉藏不住出微笑了。她只见过画册中老僧入定的样子,却不想锦华这样打坐没有一点老态龙钟七老八十的样,而是紧闭双目心无旁骛圆木警枕地用心。一点不是纨绔子弟纸醉金『迷』的样,这样的认真姿态更让木小卉觉得在他身边很安全,原来他用心的样子这么『迷』人,木小卉有点痴醉了,看他打坐也不错啊。 t木小卉焦急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她伏在竹椅的扶手上看着锦华,变换着各种姿势,嗯,怎么都好。却突然见他脸『色』收严,眉『毛』蹙紧,眼拧缩,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腕交叉食指中指伸出,念完一段口诀后,手腕竖直置于身体两侧忽地升高,一道亮光随之升起在他头顶环绕一圈后形成一个半圆的锅子罩形状,这个类似金钟罩的东西逐渐变大,大到比听月阁还大,之后罩住了整个听月阁。 t锦华的树立高于头顶的双手才渐渐收回,手掌放松靠在地上,绷紧的脸眉眼也慢慢舒张,睁开眼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在阴间立一个结界这么困难,原本这对我而言只是手到擒来的。” t木小卉半晌没缓过神来,她刚才就随着锦华的一紧一慢的姿势而拧紧了心,也敛了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他走火入魔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而手掌心已经汗湿了。再看看锦华,在月『色』朦胧下,他的额头上也有点点汗珠。 t木小卉起身过去,走到他面前,跪在地上伸出手用袖子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似心中放下一颗石头喋喋不休道:“小卉没有丝绢,只能用袖子为伏邪君擦汗了。刚才伏邪君那样子可吓着小卉了,好似练功逆行了。” t“小卉我自己来擦汗就好了。” t“你不是让我来伺候你吗?还是让我来。” t“小卉,”锦华抓住她手让她停下:“我已经给听月阁立了结界,现在就算是天上的千里眼顺风耳也探不到你我所说,你也别担心外面的小鬼偷听什么了。说。” t“嗯,我去给伏邪君准备香炉。”木小卉起身。 t锦华笑她懵懂,也跟着起身,健长的手拦住她,问道:“刚才你两次都有急事要跟我说,我看有小鬼偷听就制止了,现在你说。” t木小卉这才恍然大悟地抓住他手臂一如刚才的心急如焚:“伏邪君你不要相信刚才森罗殿内的话,那其中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他们尽挑好的说,可地府内的真实情况完全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美好。” t锦华勾唇一笑,自然却疑『惑』:“小卉,你将真实情况告诉我,不怕被你的上司知道吗?” t“我,我,我只是不想看你受骗。”木小卉眼眸纯真无邪,说这话时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想着:我为什么不想看他受骗啊? t果然,伏邪君矮下身子去探头去看她的脸,调弄地问着:“小卉为什么不想看到我受骗呢?” t木小卉转身过去回避锦华那灼热的口吻说道:“地府中的许多不良情况是我这样的小阴差改不了的,我只盼伏邪君可以更改,为阴差和阴魂们谋福,建立一个公正的地府。”木小卉挠着发热的脸说着,还要不断转身避免与锦华相视,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敢与他直视,要不心弦就失去频率了。 t可锦华还在不断地围着她转,好似一定要看到她此时羞涩的样子。转来转去,木小卉就是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脸,知道自己的功力远不如锦华,就干脆捂着脸豁出去了:“我要走,伏邪君另找鬼差来伺候。” t这招还真有用,锦华不挑逗她了,咳嗽两下郑重其事说道:“没有我的允许,木小卉你走不出这结界,快去点烛并准备香炉。” t终于不见他逗弄自己了,木小卉才委屈着说:“是。” t锦华坐在了书案后面,将袖子里的《阴司律》都幻出来,几乎摆满了一桌子。他眼神也凝重了:“其实我也知道在阎王的酒会上根本谈不出个子丑寅卯,今天他们对我的汇报都是敷衍其词,我也就这般对他们了。” t木小卉心情稳了一点,给香炉添上江离、申椒、菌桂、留夷、揭车、杜衡、胡绳等卞城王给她的香草,盖上镂空盖,诧异尖叫道:“原来伏邪君早就看出他们在作假,害我白担心一场。” t“酒会上是谈不出个真实情况的,不过我已经对地府的不足有所了解了。”锦华说着就翻开《阴司律》第一册。 t木小卉坐下地上闻着香草熏味,随意道:“伏邪君你怎么知道地府的不足啊?你早就调查过了吗?” t锦华被她逗笑了:“你反应还真慢,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块吗?所知的都是靠你啊。首先是宋清福县令,他英年早逝,没能尽孝道,照顾妻儿,但那不是他的错,可地府却判他为恶魂。然后是你,收了恶魂后差点元丹尽失,被太阳晒得够呛,却没有管理者,你们追魂令的工作制度需要更改。” t听到此木小卉无言,其实追魂令中也有高低上下之分,只是自己比较倒霉,总是接到一些棘手的任务。她笑中带点苦涩:“原来我帮了伏邪君啊,我都不知道呢。” 第九章 听月阁中安睡 “现在知道了,”锦华看她现在有点疲累的样子,眼里满是疼惜,毕竟是自己催着她走了一天,于是他想起身,又怕她『乱』跑,锦华就坐在书案后问:“小卉,听月阁的名字是谁取的啊?那位跳入还魂崖的圣人吗?” t“是我取的。”木小卉将香炉中散出的香气往锦华这边吹,听了一下解释说:“本来可以叫‘望月阁’,但是每天都可见月亮,再望月就显得孤寂了。不如和月亮说说话,所以叫‘听月阁’。” t“是这样啊。想的不错啊,以后带你去……”锦华还没说完“带你去月亮上”就被木小卉打断了。 t她悠悠地望着纸窗外的月『色』朦胧道:“和月亮说话时,只有我跟它说,它从不回答我。”哎呀哎呀,不能这么多愁善感了,再这么说下去又要洒泪出丑了。 t木小卉立刻坐在椅子上提高声音道:“时候不早,伏邪君该阅读《阴司律》了,小卉就在一旁伺候着。” t锦华还在念着她那孤苦伶仃的话呢,不想和她谈论这些,免得她难过,就抿嘴温和笑一下,翻阅书本了。 t锦华看书的样子可把木小卉又惊着了,痴痴傻傻地看着,少见多怪的样子。 t“小卉,我看书的样子有趣吗?”锦华低头问她。 t木小卉连忙正襟危坐着,不看着他,说道:“没什么有趣,只是看你不断翻书,根本没有用心,只是蜻蜓点水浮光掠影?” t锦华略微一笑:“这部《阴司律》里的内容重复很多,一些条例大体相同,没什么值得字斟句酌,所以只要观其大略就可了。” t“观其大略?可我觉得你好像在一目十行,你念书还挺厉害的呢。”木小卉夸赞道。 t锦华仍低着头,不过向她抱拳:“承蒙木姑娘赞许,小生不敢当。” t“你怎么知道凡间书生的言语啊?”木小卉埋着头,扯着衣襟,自觉脸可能又红了,虽锦华没有看着她。 t锦华聊得挺开心却不再说了:“小卉,你还想让我专心阅读吗?” t“哦,我不说了。”木小卉乖乖坐着,手托腮,赏阅着锦华看书的样子。此刻的锦华就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白面书生了,而木小卉,算作丫环,只不过她心里有点念想,她觉得自己是高攀了。可是她不知书案后那衣袂飘飘英俊潇洒的上仙并不把她当丫环。 t木小卉还在想着:让我来伺候就是点烛点香炉吗?凭锦华的功力,一弹指就可点烛了,何必让我在这叨扰呢…… t外面阴风小了,月『色』更亮了,月华明如练一般倾泻而下,阁楼内静谧清香,是香炉内草香和着木小卉的体香…… t“小卉再点烛。”锦华看书看累了,眼睛要歇会了,说话后却没有回答和动静。 t抬头一看那娇小的身子已蜷缩在竹椅上沉睡了,看似是小憩一会,可是太累累得酣睡了。这般缩在双人做的竹椅上似一无骨的小虫子。这样不秀雅的睡姿在木小卉身上却是可爱纤巧『迷』人娇俏的。这小姑娘是怎样将自己蜷缩在竹椅内的呢?是否要给这竹椅立个结界来保护她?为什么锦华总觉得她很容易受伤需要自己去保护? t让她好好睡一觉。锦华伸出手指打算用一道功力将她平稳地护送到卧房中,但,他放下了手掌,而是双手轻轻抱起熟睡的她。锦华觉得这样才能最平稳地护她到卧榻上。抱起她的感觉真好,像是抱着一飘云彩般轻飘,却能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她的轻柔,难怪,没有功力的她可以蜷缩在竹椅内,因为有这么柔软的身躯。 t锦华将她轻放在卧房内的卧榻上,盖好被子,想着该离开了,却不舍,就坐在卧榻旁的凳子上看着她,看她熟睡的样子。是啊,白天她总是动不动就躲着他或是回避他的眼神,现在还不趁她酣睡的时候好好看看她。 t她不知自己从狭小的竹椅到了宽大的卧榻上了,身子慢慢舒张开了,弯成一个s行,像一条魅人的小蛇妖,手臂微微伸出被子,来一个懒腰,一个小呵欠,又继续她的香睡。锦华帮她把被子盖好了些,再看着她的小脸,小脸上浮着一丝浅浅笑意,让锦华猜测着:是笑什么呢?我可以用功进入她的梦境…… t但是锦华抑制了自己这个想法,觉得这是亵渎了她。窗外月光渐亮,现在是凡间月半,所以月圆了,月光透过那被风吹动的蜡纸窗户倾泻如水进来,照耀在木小卉洁白的脸上,在她脸上『荡』漾着,如微风吹起一池清水。 t锦华何不想去捏捏那小巧圆润的脸蛋儿,可是怕惊醒了他心中的佳人,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锦华手指轻抚过她的眉,那是细长修美得眉,是两片墨『色』的柳叶。眼眸已闭上,但那细密浓黑的睫『毛』却更显突出了,似两道黑『色』翘帘护住她的双眼。 t锦华的手从她的小鼻子上滑过,她有些不适似的,踢了踢被子,弄得锦华心里一惊赶紧缩回手,看她没有醒,就去给她盖好被子,念着“调皮的小卉,不是小孩子了,还踢被子”。 t锦华最喜看她澄澈明清的双眸,但是现在不行,不过她的桃形唇也是锦华的最爱,而且,而且,那娇红小唇总会让他心生邪念,必须用毅力和功力才能强行抑制住。 t他用手指在她的唇上轻碰一下,算是了却今晚心中的邪念。锦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其实,在这个立了结界无外人来的听月阁内,他们可以鸾凤和鸣,但是锦华就是一根筋地要她的心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否则就是亵渎侮慢。 t锦华觉得自己会被木小卉控制,因为他在天庭中是桀骜不驯的,从不约束自己所想和行为。他的母亲女娲和师父太上老君常为此摇头。可现在,这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地府小阴差却能再三让他抑制自己,他真的是喜欢她了,不过还要细细品味着木小卉的每一点好。 t锦华看着想着她,也有点困,就靠着卧榻小憩了一会,之后又精神满满地看着木小卉,看不够…… t算算时间,木小卉睡了六个时辰了,看来她平时很累,休息不够,那就再让她睡,睡饱了自然醒,至于地府阎王的事全靠边站,此刻,不,以后永远,小卉的事摆在第一。 t再过了两个时辰,木小卉醒了,还未睁眼,只觉得自己睡得好舒服啊,睡得不想睁开眼了,睡得不知现在是哪里自己要做什么了。 t不过还是要按时起来,尽管她不知自己已经睡过头了。锦华还在那么怜惜疼爱地看着她。 t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却看到一只人化的狼脸在地笑盯着自己,还垂涎呢,恐怖又恶心! t木小卉和锦华的感觉来了个误差。 t“啊!”木小卉尖叫着坐起,喊得如雷声大,并跳下卧榻,对着锦华一阵拳打脚踢:“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t还在朦胧中,木小卉打着骂着之后就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我要上报卞城王,有恶魂逃出地域,还,还……”她声音渐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清了对面这位。 t虽是锦华,但她还是有点害怕地问:“伏邪君,对不起,我……” t“没事,昨晚你先入睡了,我就让你睡了卧榻。”锦华整理一下被她弄『乱』的衣裳。 t木小卉站起抱歉说道:“小卉让伏邪君没能好好休息,该罚。” t“没事,我不用休息太久,倒是你,像是很久没睡过的样。”锦华说地很自然大大咧咧的。 t木小卉一时不知现在该去做什么,左瞅瞅右瞄瞄,嘴里囔囔道:“小卉去给伏邪君收拾好书册。” t锦华那颀长健朗的手臂挡住了她,她碰到了鼻梁,『摸』着鼻子有点痛,听他的命令:“在这梳发,外面的书册有我收拾就行了。” t“是。”木小卉坐下一动不动地,脑袋里混混的,也不知要梳头。忽见前面多了一个梳妆台,她有点惊喜,不过现在已经知道锦华的法力了,没有以前那么惊愕了,回头向他颔首致谢。 第十章 夜明珠 坐在梳妆台前面,木小卉还是满脑晕乎乎的,想着自己到底谁了多久,锦华坐在卧榻边看着自己干什么,他不会真的看自己一夜?讨厌,那么看着好玩吗? t木小卉撅撅嘴,脚踢着梳妆台下面的空气,心里有如水波浪花击打礁石一样『乱』哄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红晕了,糟糕了,自己是阴差怎么可有这脸『色』绯红呢? t木小卉打开蜡纸窗去透透气,希望外面的阴风将自己脸上的红霞吹掉。这还魂崖的阴风冷飕飕又急速速,如针尖刺脸,刺地脸上好痛。 t“小卉你在干什么?”锦华冲进来,不,应该说是脚步离地飞进来的,搂住她腰:“你这么爬窗出去干什么?想出去走正门啊,要是跌下还魂崖,我都不知能不能救你。”锦华一时忘了自己立了结界了,木小卉即使跳下去也不会伤到哪,该不会跌落还魂崖。 t木小卉在他怀里捏动着要摆脱他却还是被他给拖了进来。整理一下『乱』了的衣裳,她心烦意『乱』说着:“我热,想吹一下风。” t锦华看她早上醒来那面『色』红润已变得跟忘川河初遇时那样无血『色』,心中不禁气愤,气呼呼道:“吹那么多阴风,把人都吹难看了!”他心疼,心疼自己守护了十个时辰的脸『色』滋润的小卉又变得跟个阴差样。 t木小卉低头不语:你怎么知道我的苦楚啊? t锦华看她头发还是蓬松『乱』遭的就压压心中怒气道:“怎么没有梳发啊?” t“这里只有梳妆台没有梳子。”说不过去的理由。 t锦华走到她面前,手掌在她脸前慢慢拂过,木小卉只觉一阵热气袭来,自己的脸和发都因此而不同了。她连忙去照镜子,脸『色』又变回红润无暇,头发顺溜披肩了,整一个小美人。 t虽然刚才木小卉的女阴差相貌在锦华眼中也是与众不同无人能及的,但他还是希望木小卉更漂亮,看她现在恢复这样精气神添了几分美『色』,锦华笑了:“行了走。” t木小卉懵懂着问:“走?去哪啊?”她脑子里还在念着自己睡了多久,锦华那样看着自己是不是他…… t锦华很自然道:“当然是去森罗殿跟他谈谈我阅读《阴司律》的心得。”说完就挽着木小卉的手走出听月阁,挥手解开结界,这解开结界可比树立结界轻松多了。 t木小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随锦华踏着祥云飞向森罗殿了。看着脚下的阴差,她终于清醒反应过来了,要知道在阴间没有阎罗王的准许,各级阴差都不能腾空飞行,更别说有机会脚踏祥云了。 t稍稍扭头看着锦华的侧面,他的鼻梁高耸,一如他的高大清奇的骨骼。木小卉心中泛起一点点虚荣心,这是七情六欲中所必须抑制的,她也只有钳制压抑住自己那要胀破心的虚荣。不过木小卉将这种感觉当作是自豪。 t“伏邪君,为什么感觉今天阴间特别亮啊?”木小卉笑如春风,手抚『摸』着那些亮光,四处望望,发现只有锦华身边分外炯殊地亮。 t锦华看她喜悦,也随着溢出乐笑:“我用了夜明珠。你在听月阁时说阴间不够亮,所以现在用夜明珠虽比不过太阳照耀,但足可以让你不再皱眉了。” t“夜明珠啊?”木小卉打量着锦华身上照着那颗夜明珠,眼眸中无限好奇探求。 t锦华看她傻傻的样子,就说着“别找了”然后从胸前衣裳里掏出那颗光可鉴人白光晶亮的夜明珠递给木小卉:“拿着。” t木小卉微张着唇,惊傻了一会,梨涡浅开,看着他疑问:“给我玩多久啊?”眼眸里满是期盼,希望时间越久越好。 t锦华抚『摸』着她的头,点点她的鼻尖:“你想玩多久就多久。” t“这是给我的啊?”木小卉惊呼地差点从祥云上掉落,好在她自己有腾空飞行的本事,而锦华也眼疾手快地搂住她腰,总之此刻在锦华身边,木小卉绝对安全,她惊讶欣喜地要喜极而泣了:“你把夜明珠给我了,那你不就没有了。” t“我还有很多呢,你喜欢的话以后再给你一些。”锦华豪迈地说着,一挥手,似乎是对心中佳人一掷千金。 t木小卉小心谨慎地收好夜明珠,生怕掉落了或是在那光滑的表层不慎留下一道痕:“谢谢你,伏邪君。”她现在是无比乖巧温顺,因为锦华没有挑逗她。 t“好友不言谢。”锦华不知这夜明珠在木小卉心中的分量。 t他继续往前飞行,木小卉的全部眼神凝视倾注在他身上:伏邪君,其实有你在这,阴间就亮堂了,也不需夜明珠。而且,等你离开阴间,就不许用夜明珠了,我只能把它珍藏起来。要想阴间明亮,除非你永远在此,可我不能自私地要求你留在这里。 t木小卉愉悦中有一声轻轻的未出喉的叹息,锦华还是听到了,这又牵紧了他的心:小卉怎么有点不快吗?可她很欢喜啊。 t猜不透木小卉心思,锦华就带她在身边,想着总会知道她所忧虑的。就这样到了森罗殿,阎王以盛礼欢迎,锦华省略了这些繁文缛节,将那些《阴司律》全部放在阎王的书案上:“我已阅读完这部《阴司律》。” t阎王奇怪,木小卉也奇怪:不是说要和阎王谈谈阅读心得吗?就这一句啊?等同于没说。 t阎王还是点头哈腰低声下气地谄媚着,配上他那一身黑『色』打底的官袍还真不协调,甚至滑稽,只听他问:“伏邪君可觉得这《阴司律》如何?”然后斜睨了木小卉一眼,又问道:“这阴差伺候得可还满意?” t“木小卉服侍本仙就寝,甚好,本仙还需木小卉伺候一段时间,那她的差事?”锦华目视着阎王,笑只是浮在脸上。 t阎王领会他的意思立刻回道:“既然木小卉得伏邪君欣喜,那这是她的福气,就让她听从伏邪君指使。” t木小卉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迷』茫,昨晚在听月阁,明明是自己占用了锦华的卧榻,睡了十个时辰,也不知锦华在旁边坐了多久,他也真够笨,给自己变张卧榻就行了啊。也不知他现在为什么骗阎王。 第十一章 卞成王的审判 这事对阎王算不得什么,但听锦华开门见山道:“今日本仙意欲去阎罗殿听一场审判。” t“这事好办,属下去安排……”阎王早料到这一出,也早已准备好一场完整地毫无破绽的审判,所以说这话时也是胸有成竹。 t可锦华的话完全打『乱』了阎王的计划,他淡然一笑,看看木小卉,木小卉想着“不关我事”,却听锦华对阎王道:“本仙需要木小卉伺候,那就去木小卉所任职的阎罗殿观听一场审判,还请问阎王木小卉在哪个阎罗殿任职。”锦华早已知道木小卉的直属上司是卞城王,也了解十大阎罗王中的高低上下排位,问阎王这个问题只是他秉『性』中好玩,要戏耍一下他。 t啊哦,阎王傻眼了,只有卞城王殿没有准备好一场可供观赏的审判,因为卞城王死『性』子非照律法来,所以不听从阎王指挥,把阎王气得脸铁青,不过他的黑脸为他掩住了那铁青。若不是司掌阴间的东岳大帝对卞城王赞赏有加,那卞城王不知被阎王穿了多少次小鞋了。 t今天,锦华这尊佛偏偏就要去卞城王殿,那阎王有什么办法呢?他想到锦华似乎对木小卉有好感,就对木小卉使个黑不溜秋的眼『色』。木小卉知道阎王不喜卞城王,但是自己不能欺骗锦华,也不想对卞城王不忠,所以直说了:“小卉在卞城王殿任职,就依照卞城王的意思,让小卉领伏邪君去卞城王殿。” t木小卉从来是害怕阎王的,不过现在有锦华在此,何惧他?而锦华看阎王想利用木小卉使诈,木小卉却泰定不从,他心中赞许道:柔弱的小卉有骨气。 t阎王傻兮兮地看着他们往卞城王殿走去而无法阻拦。 t“伏邪君,卞城王殿是十大阎罗殿的北殿……”木小卉边走边介绍着。 t到了卞城王殿前,让传令小鬼进去通传,不一会儿,着官袍的卞城王出来了,他比阎王的点头哈腰不同,而是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地欢迎他到来:“还请伏邪君指点。” t锦华觉得卞城王倒是比阎王那卑躬屈膝的样好上几倍,但不知他处事办公如何。锦华谢绝了卞城王为他安排的座椅,就和木小卉一起站在卞城王左侧观看他审案。 t整个公堂四周点了白蜡烛,但还是躲不过阴间的黑暗味。卞城王在公堂上翻阅着什么,而那待审问的阴魂早已跪在地上多时了,陆判也已在卞城王左侧的书案后记录着什么。 t锦华觉得这怎么不太像是审案,拖拖拉拉半天不开庭,这要到什么时候啊?看看木小卉,她倒是自在地等着,或许是习惯了地府这样的审案。 t锦华免不了跟木小卉细语问道:“卞城王这是怎么了?一直不开口,却翻阅书籍,这不是耽搁时间吗?他要是常这样那就是渎职了。” t木小卉连忙为卞城王辩解:“卞城王是按例审案的。这说来话长,基本每个阴魂到地府来都要经历十个阎罗殿的审判,依次是秦广王、初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闫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每个殿内审判的内容都不同。阴魂必须通过依次通过上一个阎罗殿的审判才能到下一个阎罗殿,最后到轮转王殿内综合审判到投胎为何物。 t每个阴魂都要先领一本《审判书》,上面记录各阎罗王的审判内容和批语以及在各阎罗殿接受的刑法。现在卞城王所看的就是这个阴魂的《审判书》,他必须知道这个阴魂之前接受的审判刑法才能进一步对他审核量刑写批语,再转交给轮转王。因为卞城王这里是第九站了,所以看《审判书》的时间会长一些。” t“这样啊。”锦华双手摆后交叉,心中有数了,不觉对木小卉说了:“这样岂不是浪费时间?那要耽误多少事?我看每个阎罗殿可以按重点审案,然后直接量刑处罚,那样不就好了?” t“如果照伏邪君所说的做,那么地府将要裁剪不少阴差,到时可不知这批阴差去哪谋个差事呢。”木小卉随意道:“不过他们要是把我裁了就好,我想做桃止山上的一株小草。” t对啊,木小卉这话倒是一针见血一语惊醒了锦华:这么说来地府的职务体系庞大,很多阴差在拿空饷,而像木小卉这样没背景的阴差却做着好几份事,难怪会累得差点魂飞魄散。 t锦华眼眸细细抚瞄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赞叹道:她脑子其实比男人还聪明,只是可惜在这大材小用了。小卉你不会一直在这的。 t接下来锦华又想到个问题:“小卉,如果照这个审案方法,若是人间发生天灾人祸,有大量阴魂涌入,那该怎么审案?” t木小卉凝思想了一会道:“有一次洪灾导致人间不少阴魂,我作为追魂令就要夜以继日地去收魂。地府对这样的事件也没有个应急措施,就临时抱佛脚地批量审案,也就是一批一批阴魂来审案。这样就有不少欠缺遗漏和误差,大家心知肚明却都不说。” t锦华点头瞑目:“洪灾是个大概率事件,居然没有应急措施,真是笑话,看来地府该就所有危急事件定个救急方案,首先就从改变这审案方式开始。” t“嗯。”木小卉念着。 t锦华还想听她的见解,不过她此刻已目不转睛地盯着卞城王了:“伏邪君你看卞城王开始审案了。” t“哦。”锦华并没有怎么仔细听卞城王审案,而是看木小卉对卞城王眼中流『露』出的那种仰望尊崇的眼神感到不乐:卞城王有那么好看吗?小卉,你仔细听他审案才对啊。 t可审案中,木小卉却是带着笑颜,也不知她在听审案还是在看卞城王,连卞城王的惊堂木也没能惊醒她浮跃在脸上的笑意。锦华第一次感到吃醋的味道,但是卞城王确实是个工作兢兢业业的阎罗王,锦华无话可说。 第十二章 暂别 待卞城王审案结束,锦华告别卞城王说了句“木小卉送本仙出地府”之后快速地拉她离开。 t“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t“那不走了,踏祥云。” t“啊!还是走。” t锦华的醋意飙得很明显,但木小卉还未体会出。他们从桃止山的桃止门出来了。桃止门就是一棵桃树的巨长枝桠,因太重而撑不起所以枝桠顶端靠在了地上,整个枝桠就成了半圆形状,也就是一扇门了。 t因桃木阳『性』,是驱鬼之物,所以桃止山是让鬼魅逃之夭夭的地方,桃止门则是押送作恶鬼魅入地府的入口。 t但是这桃花成海的地方却是人间圣地。许多人在此折桃枝做『毛』笔驱散邪气,还有情侣在此定终生。 t锦华不知怎的就带着木小卉从这里出离了阴间。看到这花海在春风下一浪飘过一浪高,锦华刚才那吃醋的狭隘心思也没了。 t“不要拽着我的手了。”木小卉甩开他的手。现在木小卉对锦华已不再是初遇时的高山仰止了,而是似好友一般,只不过在“你”和“伏邪君”这两个称呼之间不断切换,虽她心情而定。她自己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这已是冒犯了,大胆了,也不知锦华一直在宽容包容她的这点不敬。 t因为锦华喜欢她这样不敬,这样才亲昵情切,他更希望她不要那么生疏地称自己为“伏邪君”。 t锦华遥望四周,叹道:“这就是桃止山啊?可惜没时间观赏美景,我还有很多事。” t木小卉正在『揉』搓自己被锦华抓疼了的手,忽听他这么一说,也顾不得自己手疼了,就上前问:“伏邪君你要回天庭了吗?”说着嘴已嘟了起来,眼中点点怨艾,却无法说。 t锦华看她这样可就乐了,逗她一下,就长叹道:“是啊,马上回去。” t“那你回天庭就,就祝你一路顺风。”木小卉极端不舍,如果锦华这一去不回,那自己又是孤寂地在地府中了。 t锦华邪笑着吊吊她胃口:“也不是啊,我回天庭处理一些事,然后还要再来凡间。” t木小卉睁大了眼睛,盈满希冀问:“伏邪君你回天庭要处理些什么事啊?要多久呢?” t锦华伸出手来掰手指数,皱眉道:“我来算算,首先要去向玉帝汇报此次视察地府的情况,第二,向我娘汇报,第三,向我师父汇报,第四,就地府的许多漏洞做一份改革书,要大刀阔斧的改革;第五,要去拜访各位前辈并听取请教意见,第六……第七……” t锦华来回踱步在铺满桃花瓣的地上,脚下吱呀吱呀地想着。木小卉听他说着这些好心烦,却仍耐着『性』子听完。 t“伏邪君做完这些事需要多长时间呢?”木小卉的音调明显低沉了许多,也少了些希冀。 t锦华继续逗她:“去见玉帝,我娘,我师父都要花一天时间,写改革书得花个把月……” t木小卉越听越示意,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就算锦华来了地府又怎么样呢?身份悬殊的他们连做好友都难啊。她收拢起所有失意和落寞,音调平稳安定:“伏邪君位高权重,当为民生福祉着想才是,愿伏邪君将来造福三界。” t锦华急了:怎么没把小卉给弄急了?刚才她明明是不愿我离开的啊。 t木小卉还在拱手拜别锦华,却突然被她给『逼』得往后退,退到一棵桃树下背靠着不能再退了。锦华左手绕着她,右手折了一根桃木枝,眼眸中透着笑痞,木小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得一颤一颤地:“你要干什么?放开手。” t锦华现在像虎狼抓住了小兔子任他玩弄,他手中的桃木条在木小卉脸上蹭来蹭去,木小卉不断往旁边躲,想要蹲下从他手臂下溜走却被他一把搂住,耍无赖般地昂着头:“小卉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今天我就是这样刮你的脸,痒吗?” t“讨厌!”木小卉打着他,可是她越挣扎他就楼得越紧,直到木小卉被搂得喘不过气。 t木小卉才不得已使劲在他肩膀上咬一口不放。锦华疼啊,扔掉了桃木枝喊道:“小卉不玩了,快松口。” t木小卉也不舍得咬坏了他,很快就松口了,却还是瞪着他。锦华虽是抓住了这只小白兔却不舍得吃,只是搂在怀中戏弄一下而已。这回他可吃苦果了,向木小卉求饶说真心话:“小卉,我处理完天庭的事会来地府。” t“啊?你会回来?”木小卉抑制不住地想要跳起来。 t锦华郑重地点头:“是的,我既然要改革地府,那么肯定要回来了。不会很久的。” t“到时小卉依然伺候伏邪君。”木小卉忍不住地喜悦着,双手摆放在身后,脚跳跃着。 t锦华握住她的手,让她一下子心跳失了分寸,如被定住了,也不跳了,就眼光躲闪地问着:“伏邪君不去向阎王告别一下吗?” t“小卉你的手还是这么冰凉,”锦华『揉』着她的双手:“我会很快回来的。” t“嗯。”木小卉点头,这一下就栽在他胸口了,不觉眼泪盈盈了,说不出话了。 t锦华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心里也有点懵有点喜。这样最好了,小卉是他这次审查地府最大的收获,可不知为什么来地府之前他母亲就是女娲特别强调他要远离这个名叫“木小卉”的阴差。现在看来木小卉有什么不好啊? t为什么女娲说道她名字时候那么惶恐排斥,从没见过母亲那个样子,所以锦华特意设计来看看这个木小卉是何方神圣,能让时间万物敬畏的女娲也盗摄悸栗。 t结果很美妙,现在正在他怀中的木小卉是个有如天仙不慎坠落阴间的姑娘,她素颜烂漫清雅、品德超越脱俗、心『性』正直善良。锦华自认阅人阅仙无数,却无一能及木小卉,而且现在小卉依偎在自己怀中,已矜持地表明她心意,他觉得自己现在再不说出心意就不行了。 t“小卉,”锦华扶起抽泣的她,正欲深情地说着却见木小卉瞑目无力地要下滑了,锦华心一惊怎么回事啊?之后扶着她坐下靠着桃树问:“小卉你总是脸『色』煞白,我看又是阴气过重了……” t“哇”地一下,木小卉吐出一口鲜血,睁开眼想骂却骂不出来:“你的血是什么啊?差点烧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好不容易『逼』出来了。”说完木小卉擦了擦自己的唇。 t若是他人这么说自己的血,锦华可是要动用他的佩剑了,可这是他心上人说的,所以他只有诧异蹙眉道:“我的血是我娘赐予的,我身上的血『液』都是我娘的,她善待万物,血『液』亦可助草木茂盛,你看你吐出的血已经助地上的草长高了几寸。” t木小卉看看地上,果真如此,那些临近枯死的草和灌木都争夺着抢夺这些血,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对锦华的血这么排斥呢? t木小卉想到了,念着:“你的母亲,女娲,娘娘。”因为平时卞城王在木小卉面前讲述女娲的时候都是简称女娲,而且并不尊崇,所以木小卉对女娲的想象也很平淡,所以刚才说“女娲娘娘”四个字的时候中间有所停顿,差点忘了说“娘娘”二字了。 t锦华要解释一下这件事,就说个理由:“可能是因为你咬我被我母亲的血『液』感知,所以将你当作敌人了。小卉以后不能再咬我了。”锦华手指点点她的脸。 t木小卉一掌打下:“带着女娲娘娘的血『液』回天庭去,和我这地府小鬼在一起实在辱没了伏邪君的尊贵身份。”将那口血吐出后,木小卉的神气好多了,对锦华也傲了起来,因为刚才那么被他逗弄,她还没生气完呢。 第十三章 巧对阎王 锦华感觉自己是得罪了木小卉,急得想法子安慰她,可木小卉已经往桃止门走了要回地府了。 t锦华拾起地上一根桃木枝跑到木小卉身边拉住她:“小卉送你一样东西。” t木小卉回头看看桃木枝,不屑道:“不劳伏邪君费心了,这桃止山上都是桃木,我随时可以采摘。但我桃止山的桃木可不比昆仑山的仙桃,伏邪君还是去那里好,免得降低了身份。” t木小卉这么撒脾气矫情俨然是在锦华面前腻歪撒娇啊,可这小心思还不想说出来,傲视群雄的锦华也吃她这一套,就揽她入怀:“这礼物你肯定喜欢,不过要借一点你的头发。” t锦华去掐木小卉的秀发,只是一点,可谁不爱美,木小卉不肯:“不许掐我的头发!” t不等她说完,头发已被掐下一小撮,木小卉捂着头跺脚,将头发从背后玩过来看发现上面有一个难堪的缺口,都怪锦华,一个上仙总是玩弄她这个小阴差。 t锦华可不是玩,而是一本正经地将木小卉的那撮秀发和桃木枝连在一起,好似一只桃木笔,锦华用手拂过桃木,就像在桃木枝上打了一层蜡,然后递给木小卉:“我知道你们地府都用桃木笔,但是不漂亮,你看这桃木笔,是我使了法力的,上面的花叶不会掉落,配上你的头发,多好看啊,喜欢?”他挑挑眉。 t木小卉心弦被混『乱』波动了,就拿过桃木笔嘟起嘴念着:“小玩意,有什么大不了,卞城王也可以做啊。”可她真的很喜欢呢。 t锦华听到她说“卞城王”三字心中就有莫名地不快:小卉,那卞城王对你有多好啊? t锦华有点儿失落,但心里还是念着木小卉,算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应该不会相隔太久。再不舍也得暂时离开了,他看着她的后背,知她还在生气,就不再戏弄她了,这会勾唇莞尔了:“小卉,我回天庭去,很快回来,再见了。” t木小卉心里一抽连忙回头:“这就回去了啊?”只是没有说出“到底要多久才回来,能有个定数吗”。 t“记得保护好自己。”锦华已经腾空驾着祥云了,先是面对着她,然后转身背对着她,直到消失在空中。 t万里晴空,春风徐徐,桃花香四溢,可木小卉心中却少了一大块,与这美景艳阳天大相径庭地灰暗。她将那开花的桃木笔放入袖子里,往桃止门走去,现在她又要回到那里过着踽踽独行的生活了。 t虽然锦华的阳气让她能够在白天出来行走飞翔,但是回到地府后不经允许她还是不能随意出来。踏着千斤重的脚步回到地府,她坐在还魂崖边背靠听月阁,双眸无神,更似一失魂无望的阴魂,望望头顶那看不到日光的天,她又低下了头。 t“木小卉,阎王有令,马上去森罗殿一趟!”传令鬼的声音一流的高音,没有半点抑扬顿挫,听着就烦。 t木小卉没有想到阎王会有这一出,但是她一想就知阎王传她去肯定是跟锦华有关,那她就必须琢磨着阎王可能问的事并斟酌好怎么应答。 t森罗殿内,昨日那酒会上摆放呈圆形的桌椅还未撤去,阎王单独坐在主座上,木小卉站在下面,行礼后开始准备听阎王所问。 t“木小卉,本王问你,伏邪君为什么给你三生石?”阎王这个问题在木小卉所料之内。 t所以木小卉回答的也很顺畅:“那日,卑职去收魂,见一阴魂跳入忘川河愿受千年之苦而等待他今生爱妻,卑职感动落泪,恰巧被伏邪君见着,他认为卑职有情义就赏赐一块三生石。” t虽然回答得毫无漏洞,但木小卉还担心阎王会让她交出三生石,这并不可怕,只是怕阎王看到上面的字迹“木小卉来生和女娲锦华相遇成好友”,如果说这是自己写的那就是冒犯之罪了,那就说是…… t还没等木小卉想好,阎王就说了:“将三生石拿来。” t木小卉交上去,阎王看到上面的字迹就脸凶煞问道:“大胆木小卉,身为地府一不得见日的追魂令居然敢妄图与女娲娘娘之子来生相见,这是亵渎!” t“禀告阎王,这不是卑职所写,卑职也没有这胆量。这乃是伏邪君一时兴起所写,写完后伏邪君也有后悔之意,只是碍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伏邪君也不便修改。现如今,卑职只怕这行字会折煞了卑职,还望阎王将这行字『摸』去。”木小卉说的不卑不亢,合情合理,无丝毫破绽,既维护了锦华的名声也保住了自己。 t她自己都不明白,以前一看到阎王那门神一样的脸就吓得往暗处躲,可现在在阎王面前虽谈不上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但能够做到谈吐麻利,应付自如已经是很不错了。而且她一点不怕阎王那凶煞狠恶的外表与那响彻公堂的震慑声。 t为什么不怕?她要好好想一想。 t阎王此刻对这三生石也没什么办法就随意往桌上一放:“既然是伏邪君赏赐给你的,那你拿着,但是这只是赏赐。你自己也知道,不可照三生石上所写的那般妄想。” t“卑职遵命。”木小卉恭敬地取回三生石,心爱地放回袖子中:哼,我想什么,阎王你看的着吗? t行了拜别礼后,木小卉要回去卞城王殿了,这几日来,锦华的出现让她的生活不再平淡如死水,而是如风吹湖泊波浪踊跃,她想去书房好好梳理一下自己被缭『乱』的心情。 t从森罗殿到卞城王殿并不远,只是木小卉必须走,所以显得有点远了,一路上她发现平日里对她视若无睹的各级别鬼差都向她投来羡慕讨好的眼神,还招呼着。 t木小卉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可她也知道这些鬼差都是看她和锦华走的近才对她示好,说到底还是因为锦华,所以不必去因为他们对自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弯而得意忘形。 第十四章 嫉妒者 有羡慕的自然就有嫉妒的,眼前就出现了两位,一个叫敏黛,一个叫钰萱,曾对锦华的到来心心向往,森罗殿就是她两精心安排布置的。她们分别是秦广王殿内,楚江王殿内的生死簿司管,也就是判官的下属,专职整理生死簿,工作悠闲自得。她们的背景也不简单,敏黛是北阴酆都大帝的义女,钰萱是南方鬼帝的义女。 t北阴酆都大帝是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可谓地狱之神,远位于阎王之上。南方鬼帝是无方鬼帝之一,地位在北阴酆都大帝和阎王之间,总之都是阎王的上司。 t所以敏黛和钰萱作为阴间两位高管的义女,自然是在十殿阎罗王殿中前两位中任职,而且是高职。至于她们的背景,知情的不知情的人都知,她们都不是义女,而是北阴酆都大帝和南方鬼帝各自在人间时的女儿。 t相对于这两位有着强势背景的阴司,木小卉只是一个普通追魂令,连背影都没有的小女鬼。这地位可够悬殊的,也够木小卉受的了。 t敏黛和钰萱都已换掉了原来的工作服,身上穿的是礼服,虽是与阴间相协调的暗『色』系,但也算是如花绽放了。发型也不一样了,平日的一字发髻都改成了全盘的牡丹头。脸上也是了粉黛,耳坠项链扳指手镯等地府禁止的东西在她们身上都可以瞧得见。 t不用猜,她们这身打扮是为了迎接难得一见的伏邪君锦华,可是却没能跟锦华说上一句话,锦华在阴间的全程都是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追魂令木小卉在一起,却把她们两位盛装打扮的阴间一姐二姐给抛至一边,不,应该说锦华还不知道她们的存在。 t原本这两位相互争夺谁来迎接伏邪君锦华的敌对者,现在要连成一线来对付木小卉了。 t木小卉先向她们行屈膝礼:“追魂令木小卉见过敏黛司管、钰萱司管。”然后是准备绕道离开,虽然明知走不掉。 t她往左走,被敏黛拦住,往右走,被钰萱拦住,简直是遇上了地府的两个女流氓了。 t首先是敏黛,夸张地扭着『臀』部,跨着挑动的步子走到她眼前直愣愣不屑地瞄着她的脸,咻咻道:“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啊,我们阴间有这样的绝『色』,还不走寻常路,『迷』得伏邪君七荤八素不务正事,每天跟着她到处转。” t“伏邪君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他是个胸怀宽广不拘一格的上仙,你们不要污蔑他!”木小卉不允许他人这般诋毁锦华的名誉。 t钰萱走过来,一来就手使劲揪住木小卉下颚抬起她头,凶狠狠地:“不让我们说伏邪君那就说说你了,可惜我和敏黛姐姐道行不够还无法变出这样一张尤物般的脸,也不知如何去,但是我们不屑于你这样的手段。我们是堂堂正正的。” t木小卉一把甩掉钰萱的手,因为有锦华为她输入阳气所以她的力气增长不少,让钰萱都有些吃惊。 t木小卉义正言辞指着她们两:“我无意侵犯两位司管,但是你们要再这样诬陷我,就不怕我告到卞城王那里去?” t听到卞城王,这两女鬼差却没什么害怕,反而哈哈大笑,敏黛毫无羞耻:“该不会你勾搭伏邪君的方法就是卞城王教的?” t钰萱在一边添油加醋:“卞城王排行在末,在秦广王和楚江王面前都要低眉顺眼,就想出利用你来攀附伏邪君,他还真有脑子啊!”说完又是一阵刺耳的笑。 t木小卉听到那刺耳的笑只想吐,她们那还算上镜的嘴脸此刻是笑地如此的歪曲,歪曲地抽搐,让人不想看第二眼。 t木小卉冷静再冷静,可冷静不了啊,卞城王关怀爱护她犹如亲生女儿,有如得意门徒,为她释疑解『惑』,帮她一次次守护元神不至于魂魄消散,卞城王就是她的父亲师父,是她的神祗,她怎可以容许这些鬼差污蔑他呢? t左脚站立,右腿一个简单的旋腿勾起身就把这两笑得扭曲了嘴脸的女鬼给勾倒在地成五马分尸的前状。 t这两位阴间“名媛”因为常年在地府整理生死簿,做着闲职,也没有去练功修道,而木小卉常去凡间收魂,所经历的雷鸣电击,风吹雨打,太阳灼晒都是这两位无法想象的。而木小卉那般栉风沐雨虽时常刺激着她的魂魄,却也让她自身练就了一点功夫,对付这两纨绔女子是没问题的。 t现在,敏黛和钰萱直喊着痛从地上爬起,不待他们起身,木小卉就如泰山鼎力地下了定论:“以后不许污蔑伏邪君,也不许诋毁卞城王,他和秦广王楚江王一样,都可以惩罚你们!” t“木小卉看我去阎王那里告你!”敏黛忍不下这口气,爬起来就说着,一边整理装束,发型。 t钰萱同样如此:“看阎王是站在秦广王楚江王这边还是卞城王这边!我就不信卞城王能护得了你。” t木小卉“哼”一笑这两傻瓜:“阎王怎么着也会做个公正的样子出来,你们也得不了什么便宜。可你们身为司管却和我这个不值一提的追魂令吵了起来。我的尊严不重要,两位的脸面怕是丢不起?还有两位各自父亲的脸面也丢不起,想清楚点!” t推开她们从中而过,木小卉快步走开,感觉排泄了一团宿便那样舒服。不过,今天这事,算是跟这两“名媛”结下了梁子,虽她们为了面子不至于去告状,但以后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而且她们在各自父亲面前撒娇卖乖也是肯定的。 t今天自己占了上风但以后不知如何啊。 第十五章 话说天庭 木小卉回到了卞城王殿的书房,那是她和卞成王共用的书房,卞成王特许她翻阅书房内所有书籍,有不懂之处就尽管问卞成王就是。木小卉平时几乎是悬梁刺股地看书。 t可今天,在那里趴在檀木书案上,思绪难解,眼望着前面浑然无物,手指拿着『毛』笔似要挥毫,可书案上却没有摆放一张宣纸,就一直玩弄着那长条形的镌刻有百花的樟木镇纸,“咚咚”地敲着桌面。就是一萎靡不振的样子。 t墙上的月半门忽现,卞城王进来,木小卉说了声“卞城王好”才急急忙忙地坐正来,摆好宣纸,压上镇纸开始习字画画。也不知卞城王有没有注意到她刚才那趴在书案上的不雅模样。卞城王对她器重,她可不希望卞城王看到自己的衰微萧索样子。 t卞城王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如平常一样甩起裳摆坐在书案后,与木小卉相对而坐。此刻木小卉还算是用心的,观她执笔滑动的手姿,像是在画,不过她今日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卞城王在看她。 t平时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卞城王那边看看,被卞城王说几句才又专心致志地看书。不过说来,这次伏邪君锦华视察地府,木小卉有几天没来书房了,有点变化也不奇怪。 t画完写完后,木小卉将『毛』笔置于紫砂笔架上,想把画纸折叠号,却听卞城王略带微笑:“小卉,你背后的珊瑚卷帘泛着红鸾星的玫红『色』,一直飘『荡』着,很耀眼,刺得我都无法看书了。” t“啊?这样?”木小卉『毛』手『毛』脚,竟不知自己的心思全被珊瑚卷帘给泄『露』了,她转身过去,真见珊瑚卷帘如卞城王所说,格外赫红晶光耀眼,一根根如丝线般弯曲着表『露』着木小卉的心绪。 t这是怎么回事啊?木小卉明知故问自己。赶紧定住这群调皮的珊瑚。木小卉伸出手掌对着珊瑚珠饶了一圈,自己也抑制住心中所念,这才暂时遮住了珊瑚卷帘的暧昧『色』彩。 t之后木小卉一转身,一个不小心衣袂捐助了『毛』笔,『毛』笔落在刚才写写画画的纸上,滚落出一飘飘『乱』糟糟的多余痕迹,弄得木小卉刚才的倾心画作全打水漂了。 t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木小卉无奈地坐下,看着那画作,上面的锦华笑如春风灿烂,大气如君主,衣袂飘飘裙摆翩翩,尽显仙界王道之气。可惜这突如其来的胡『乱』几笔把画作都弄得稀里糊涂了。再重新画一幅?可是每时每刻的心境都不一,要想再划出这幅画这般的意境情调是很难的,除非描个外形。 t“小卉好像是差点打翻了砚台,我来看看你的字画怎样。”卞城王说着就走过来。 t木小卉抽着这张纸折叠起来,头摇个不停:“今天不怎么用心,画不出『色』,字也不打眼,我再多练练。”偷偷瞄了卞城王一眼就低下头将画作藏好。 t这可不像木小卉啊,她对卞城王可是无话不说的,不管字画如何差劲都要拿来让卞城王鉴赏一下,就算是被批评。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会叽里咕噜地全跟卞城王说,就如上次对《神祗箓》对盘古泪的疑『惑』,她是大段大段地表述自己的看法。 t而今日她明显是素颜蹙眉心事重重却一句不说不问,这难免让卞城王感觉不对劲。 t“那就不看你的字画了。”卞城王笑容深邃,但很容易看出他对木小卉的心思有所了解,不过他没有直接问,而是走回自己的书案,转移话题:“小卉,这次伏邪君来地府视察让你伺候,没累着?” t“没有没有。”木小卉摇着头,脸上难以掩饰的笑意。 t卞城王侧脸一笑,执笔写字,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天庭派伏邪君来地府视察吗?” t这倒是木小卉感兴趣的事,她“腾”地一下起身差点就跑到卞城王面前了,不过为了保持矜持,她还是站在书房中间踱着轻步:“是啊,为什么呢?而且我觉得的这个伏邪君很奇怪,不正正经经地来视察,却要弄个什么微服私访,让我在收魂时遇到他却不知。要是不小心冒犯了那可不止下场怎样。” t这回木小卉叽里呱啦的了,半天也没回答卞城王所提问。 t卞城王看她如此精力不集中,干脆放下笔站起,说起了天庭的事:“小卉,关于伏邪君的来历你知道吗?” t木小卉如小鸡啄米地点头,伸着手指娓娓道来:“女娲捏土造人,曾获两块仙土,灵毓精秀,可这两块仙土有狂放不羁之意,很难捏制成人,于是女娲在这两仙土上各滴一滴血才让仙土成人型,所以女娲将他们当义子胜过亲子。在女娲和许多上仙的七十次帮助下,两块仙土成了男婴,先成的那个叫锦年,后成的那个就是锦华了。他们经历了十二元修道才成就了今日的道行。”木小卉为自己对《神祗箓》的熟知而有点骄傲,看着卞城王等着夸奖。 t不过卞城王还有更多话要说,他神『色』淡然在书房内踱着重步:“是的,十二万年为一元,锦年和锦华经历了十二元才成就了今天的道行。他们刚成男婴时,女娲为他们分别取名为‘辐’‘轴’,这可有深意啊。” t“这个,《神祗箓》上倒没有记载,不过,”木小卉锁眉深思道:“辐轴二字都是以‘车’字为部首,凡以车字旁的字取名都有掌权、君主之意,可见女娲对两个义子的期望何其之高。”木小卉感叹:“要那么高的期望干什么呢?” t卞城王屏神一笑她的纯真:“小卉你在不知世上许多事需要权力才能获得。就好比锦年锦华,他们的师父分别是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何人能有如此幸运一出生就认道教两位尊者为师?锦年锦华确实是仙土造化,资质深厚,但如果没有女娲这个义母,他们也难有这般成就。还没担任任何官职就被册封了‘玄天『荡』魔君’和‘玄武伏邪君’。” t木小卉不明卞城王为何跟她讲这么多有关锦年锦华的事,其实她已经知道很多了,就当作与卞城王聊聊:“或许可以说他们是含着金钥匙成人的,但他们确实资质不浅,将来能有一番大成就,指日可待罢了。” t“是的,现在这成就能不能成就看他们各自的能力和时运了。”卞城王这话又勾起了木小卉的极大兴趣。 t她想到卞城王刚才问过的那句话:“卞城王刚才说天庭派伏邪君锦华下凡来视察地府是别有一番深意,那是什么意思呢?” t“玉帝要选接班人了,是禅让的,候选者有三位,其中两个是锦年和锦华,另一个是玉帝的亲子持煜。”卞城王说完后就坐下,他已说出重点了,觉得木小卉应该理解了,没必要再说了。 t不过木小卉虽对玉帝禅让没什么兴趣,但是因为锦华参与了竞选所以她就缠着卞城王了,在他书案左右走走闪闪的:“玉帝的亲子持煜?那肯定很多上仙都会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继位者。哦,既然玉帝有儿子,那么‘辐、轴’自然为玉帝所不容。所以当年女娲才将两义子的名字从‘辐、轴’改为‘锦年、锦华’,这是避免和玉帝暗地中起冲突。而这事也伤了和气,影响了上仙的形象,所以《神祗箓》上并未记载。” t“小卉分析的很对,就是如此。”卞城王继续道:“要禅让地话就要选德才兼备者,必定要进行考核,所以玉帝派这三位候选者下凡来视察并考量他们的是视察成果。持煜去了拭擦,锦年去了三山五岳视察,只有这个锦华,谦虚啊,让别人挑了好去处,自己则来到了最晦气的阴间视察,也算他倒霉,不会争取。” t木小卉一撇嘴,扭身过去:“来阴间视察有什么不好?阴间也是三界六道十法界的一处,要是没有了阴间,这时间得阴魂谁来管束啊?这可是卞城王教我的啊。” t“是的是的,我一下口误,小卉你说的对。”卞城王拖长了音调笑着,似无意再与木小卉讨论天庭之事。 第十六章 几日相处动了情 可木小卉的兴趣来了,不问完怎能罢休呢? t她用手指骨中节顶着下巴思忖着说道:“玉帝虽经过亿万年修炼以德服人,但谁知他会不会有恻隐之心将玉帝之位传于他的亲子持煜呢?或许这所谓的禅让考考核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要是锦华没有当上玉帝那他就是天庭一上仙。”木小卉念着:到时我算什么呢? t她这么说玉帝可是大不敬了,但卞城王也由着她,看着她溺爱地笑着,摇摇头,继续看书。 t木小卉的担忧又来了,她手掌放下,一本正经地看着卞城王:“锦华确实处事不凡,思维缜密,若是他当上了玉帝,那么他身边会有一位王后?”木小卉期待着卞城王的回答,却不知要怎么回答才能让自己满意。 t如果卞城王说“是”,那这王后是谁呢?如果卞城王说“没有”,那木小卉岂不失魂落魄颓唐消沉了? t“不管谁做玉帝,将来都应有一位王后。”卞城王回答简洁明了了。 t木小卉心里微微一颤问道:“是不是,他们的长辈会为他们选定王后?”木小卉双手握拳在胸前,堵着她那无力跳动的心。 t谙熟历史的她知道,王后必须是有背景的,所以她要成为锦华的王后是个概率极小的事件,或者说是痴心妄想。可她期待奇迹。 t卞城王合上书本,看她那期冀的眼神,略有所知,以真相回答:“玉帝的妹妹和凡人相爱生下二郎神杨戬,玉帝动怒杀了亲妹妹,使得杨戬和他关系极端不融洽,甚至是仇恨,还发出‘听调不听宣’的口号,这让玉帝的颜面『荡』然无存。后来玉帝后悔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杀了亲妹妹,对于上仙成婚一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锦年锦华和持煜三位上仙,不管他们将来谁登上玉帝宝座,选一位王后是必定的。 t如果锦年锦华兄弟两没能继承玉帝之位,那么他们的母亲女娲也会为他们选一位天庭女仙般配。据说锦年早已和玉帝的四女儿青衣公主相好,而锦华呢。” t卞城王顿了顿,似有意看了木小卉一眼:“女娲打算从玉帝的几个小女儿当中选一位与锦华成万年之好。” t木小卉闻听,眼帘下垂怔怔地看着地面半晌无言语,手置于腰间处一动不动好似整个人凝固了,只眼眸中噙着点点晶莹的珠泪。 t卞城王喊了几句“小卉”,她听到了却没回,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卞城王刚才所说的。如果锦华的母亲女娲早已为锦华定了亲事,而且是玉帝的女儿,那自己还有何念想? t“呼啦”一下,木小卉跪倒在卞城王面前,泪拆两行:“卞城王,小卉动了情意,破了七情六欲,请卞城王责罚。” t这下木小卉自动把心事给说了出来。卞城王并未因她坏了地府规矩而惩处她,而是扶她起来,轻声道:“小卉,细说。” t木小卉像个做错事的女娃娃,抹掉眼泪承认错误,将自己和锦华这几天来相遇相处相谈的事都无一不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卞城王,不管是他知道的还是不知的。 t最后拿出了锦华所赠的三生石和桃木笔放在卞城王的书案上给他看:“一面之缘,我已心弦拨动,情归于他,再难收回。” t卞城王观赏着三生石和桃木笔问着:“小卉你知道地府禁欲吗?” t“可是我已是一往情深,心弦难断了,就算将我送入诛心地狱我也无法收回对锦华的心意。”木小卉跪着啜泣道,但身体是直立的,以表她矢志不渝的情爱。 t卞城王悠哉悠哉地看着花开不落的桃木笔念叨:“这是施了定魂法的桃木笔啊,小卉你知道桃花是何意?” t“相恋男女在桃树花开时互表心意。”木小卉回答。 t卞城王点头道:“对,锦华赠你这桃木笔上就镌刻着‘锦华赠木小卉’,看来他是对你有心的。” t“真如此?”木小卉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期许的亮光。 t卞城王莞尔继续看那三生石,念着:“锦华一时兴起赏赐你三生石,算是以权谋私了,阎王已将此事给压下去了,没谁会说出来。不过。” t卞城王三生石『摸』开那行字,看到了“永生永世,共结连理”八个字,他激动却依然镇静地肯定道:“小卉,锦华同样对你有意,你看。” t木小卉站起来去看那三生石,听卞城王说道:“你刚才说锦华握着你的手刻上了一行字,却隐匿了这一行字,说明他对你有意,否则不会如此大意。” t“真的?”木小卉欣喜地站不稳了,眼里满是喜悦,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t她就想着自己就这样可以与锦华结良缘,无限欢喜之余她思疑:“小卉不但动了情,而且是对上仙伏邪君锦华,有冒犯冲撞之罪,卞城王不处罚我吗?” t“小卉知道我不会处罚你,否则也不会将所有心事都告诉我了。”卞城王很开明:“好了,小卉,把这三生石和桃木笔都收好,那是锦华给你的定情信物。” t木小卉暂时将心爱的信物藏于衣袖内,然后是一串疑问却无从说起:“卞城王我……” t“你是阴间追魂令,若论身份完全配不上锦华,即使锦华摒弃众论,违背女娲命令,要和你长久那也是难事。”卞城王说出了木小卉心中所担忧。 t木小卉无奈地点头,期望卞城王能帮她:“我该怎样才能获得天庭认可,不让锦华为难呢?” t“和简单,你成仙,上天庭,那样就可获得上仙的地位,才能有机会和锦华双宿双飞。”卞城王指明了道路。 t木小卉却长叹一口气:“卞城王说的在理,只是说起来轻巧,坐起来难。我现在连一重天都过不了,怎么上九重天呢?” t卞城王手指敲着书案,提醒她:“小卉你忘了千年一次的竞仙大会了?明年正好一次,不早不晚,是你的好机会。” t“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也是唯一能冲破九重天的机会,只是我闯的过竞仙大会吗?”木小卉有点迟疑地看着卞城王,希望他给予援助和指点。 t卞城王也不吝啬,将所有竞选门道告诉她:“小卉你先把道家的基础知识巩固好。再修道练心『性』,然后看看《神祗箓》上所记载的以前的竞仙大会是如何。虽然每次竞争比赛的内容都不一样但是这主题不会变。” t“这个我已经背得混熟了,”木小卉兴奋地手舞足蹈过后是『迷』惘不知:“竞仙大会定有一场武术对决,我该用什么兵哭器呢?” t卞城王从衣只中抽出一把棕榈『色』的桃木短剑,剑身小巧,剑柄呈圆柱型,向内侧弯,两片剑刃向剑柄张开稍宽大,似两花瓣,剑鞘雕刻着桃花朵朵开,花蕊出苞绽,剑鞘顶端是圆头,抽出后剑身呈扁圆形,剑头是尖圆的。整把桃木剑有些木质的粗糙,看起来伤不了谁。 t“小卉你别小看这桃木剑……”卞城王要抽述一下这桃木剑的厉害之处,却见木小卉颇欢喜,跑过去,像是女儿从父亲手里娇气地抢过父亲给的礼物。 t桃木剑在手,木小卉观摩着,扁圆剑身,雕花剑鞘,花瓣剑刃,尖圆剑头,很适合舞剑用。 t木小卉细读过舞剑书籍,擅长这一行,就在书房内尽情舞了起来。 t卞城王微微叹气:小卉还不知世事艰险啊,才一会的工夫就『迷』上了这把桃木剑,却把重要的事抛之脑后。 t卞城王不想让木小卉从陶醉沉『迷』中走出,不想打破她美好心境,可卞城王知:小卉被上仙伏邪王锦华看中是无尚幸运更是无边灾祸的开始,所以小卉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未雨绸缪。 t“小卉。”卞城王一声喝斥如拿着戒尺的先生,木小卉听后立刻从顽童变成乖乖的书生端站着:“卞城王。” t“剑乃‘兵中之君’,佛道两家皆尊崇,凡间各门派更是将剑奉为首席之兵,锦华就是使剑的。”卞城王说出那嵌入木小卉心中的名字,木小卉连点头,誓言要练好这桃木剑。 t卞城王接着指点:“我不可能在书房教你练剑,你自己参照书琢磨着,不懂之处再来问。” t木小卉点头认真听卞城王的每句话,关系到她爱情的每句话:“最近一段时间上头没有给你安排收魂任务,是你练剑的好时机。” t“嗯,我记得了,”木小卉点点头,眸子眨忽着无限遐想,但又有些担忧:“卞城王,你准我动情,准我练剑,这都是地府所禁忌,万一被查到……” t“不会被查到,”卞城王一言否定打断她的话:“以后我会将书房给你习武看书。小卉,记得自己想得到的就努力争取,你本不就不该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府。” t卞城王说完迅速出了书房,脸上勾勒出一『摸』令人费解的笑:女娲,你万万想不到你的义子会对木小卉一见倾心?你的灾祸和报应已经开始了! t没谁看到卞城王的笑。书房内的木小卉追着:“卞城王等等。”却只见他已走出月半门,门关上还是青玉墙。 t木小卉在书房内没有再去追了,她每次都追不上起身离开的卞城王,就熄灭了月桂烛往卧榻去。此时的她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一小步一小步地迈向她的卧房,珊瑚卷帘为她拉开,蚕丝被为她掀起,她轻身躺下,蜷窝在金镶玉卧榻上蚕丝被中,怀搂着卞城王送的桃木剑,一手握着三生石,另一手捏着桃花笔,笑容绽放,梨涡绽开。她觉得,三生石桃花笔桃木剑这些东西都那么好。再想想明天再明天,那一定是泰山日出? t想想都睡不着。不过体虚爱睡的她还是美美地睡了。 第十七章 地府的阳光 美好的睡眠很快,珊瑚卷帘已闪着五彩霞光,相互弹着“叮当”声叫醒了做美梦的木小卉。木小卉“腾”地一下起床,对着这些如她一样小调皮的珊瑚珠一个亲昵的弹指:“小家伙坏我好梦,就不许我多睡一会啊?” t对着这些与自己心灵相通的珊瑚珠吐吐舌头后,木小卉才不觉想到珊瑚珠是依了她的心思才准时叫她起来的啊,那她刚才不就是在骂自己是“小家伙”吗?哎,真是的,这脑袋瓜。不想了,看。 t《神只箓》、《道德经》、《周易》、《武曲经》这些都是参加竞仙大会必读的基础书,分别考察成仙历史,身心精进悟道修炼,五行八卦人身中正,筋脉骨骼武学基础的典籍。 t其中《神只箓》是记述历史的,是木小卉所喜爱,早已是倒背如流举一反三了,而其他几本,木小卉觉得索然寡淡、味同嚼蜡,只是泛读了一下,还没翻阅完就置之不理了。而现在让她去精读细读,那还真是让她叫苦连天啊。可是一想到这是穿越九重天的必读书籍,和锦华拉近身份距离的桥梁,她愣是咬牙逐字逐句地念着,不懂之处则勾画出,待合集一定数量后去问卞城王。 t日夜坐在书案前,月桂烛不知点了多少,灭了多少,也不知时日了。木小卉只觉现在身轻如燕了,肯定是太用功了导致整个形体消瘦了,哎,不知现在什么样子了,也不见卞城王来一下。木小卉只好自己走出书房,出去看看。 t她不便去卞城王的卧房就只有去公堂了,看卞城王在那审案。木小卉站着如侍女一般等待命令,但卞城王已知她有不解,没有给她什么命令。 t木小卉微微抬头望着卞城王淡然一笑,轻轻眨眼,希望他懂自己的困『惑』。木小卉这笑这眨眼都多此一举,因她一出现在公堂时卞城王就知道她的请求,反倒是这眨眼笑被陆判看见,他连忙低头不知他作何猜想。木小卉没有注意到陆判的快速举动,可卞城王警觉地注意到了,一声叹息:但愿陆判勤勤恳恳,做好自己的事,不要作何猜忌。 t之后卞城王来到书房,看到双手托腮愁眉苦脸的木小卉。木小卉一见他来就迎了过去:“卞城王……”对于书上的不懂之处是喋喋不休,轻扭着身子不乐。 t卞城王这才细看她的模样,本就羸弱的木小卉现在更是瘦了一圈儿,眼窝也陷了一点,脸上颧骨比以前更明显了,这丫头,不知多用功去看这些她不喜欢的书,都是为了她所爱。卞城王不禁有些心疼想说“小卉不必这么辛苦,让锦华来追你。他是男子,自然该担当起一切来保护你”,可是话到口头又咽了下去,同时咽下了对木小卉的心疼,他一定要助木小卉登上九重天。 t然后是帮木小卉解答树上的费解之处,木小卉领悟能力强,其实只要她稍作思考也能理解书中含蓄晦涩之处,只是她好累啊,就赖着卞城王来给她解释了。所以卞城王解答地也很轻松。 t该解答的都解答完了,卞城王说道一个很重要的事:“小卉念书很久该习剑了?” t“嗯,啊”一会,木小卉终于面对这个头疼的问题,目光闪烁,言辞支吾,拖延道:“卞城王也说了,这书房怎能习剑呢?” t她一个转身坐在了书案后,轻盈的身子似飘落在书案上,叹着:“山中五甲子,寒尽不知年。地府也是如此,不能出去,尽管我现在不怕日晒,但是没有令牌就是不能出去,在阴间任何一处习剑都会被抓到去问刑啊。” t木小卉摆明了不乐意习剑,但是她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的问题是找到一处可以习剑的地方。但她很想走出地府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可是真的。 t“小卉《武曲经》背熟了?”卞城王审核道。 t木小卉点头“是”。 t卞城王略笑:“很好,现在休息一下,别看书了,去忘川河源头打水煮酒。” t不知卞城王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木小卉站起捂住嘴想作呕了,诧异歪歪头问道:“卞城王,那忘川河里的水……” t“忘川河源头的水不一样,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卞城王扔下命令就出去了。 t难道用那虫蛇鼠蚂蚁的水来煮酒也是一种修行?或者卞城王有是让我去散散心?木小卉不得而知,就照卞城王所说的去做提着桶去了。 t沿着忘川河,她手执令牌,驱退了一路的小鬼,越往源头走,小鬼越少,到后来就没了。 t这忘川河两岸总是有些昏晦幽暗的光,如果不看忘川河里那恶心的虫蛇鼠,只看那两岸,到也觉得不错。虽两岸寸草不生,不,错了,靠近忘川河源头生有揭车草、芦苇草,再过去一点还有槐树,虽然不似凡间的那般茂盛浓郁,却在这荒芜的阴间生得片片块块的,槐树之间也间隔较远。 t木小卉看到这般景象,对阴间有点笑容了,如果这里有栋茅屋人家,再加上炊烟袅袅,那不就是凡间的黄昏日落吗?何来阴间的『潮』湿阴暗啊? t低头看看忘川河里的水,并不是血染了,也不是虫蛇鼠,而是自然的清澈见底,看来忘川河里的亡魂并未到此啊。木小卉看看河水的出口,是一三丈长的洞口,书上说忘川河的水是长江、黄河、淮河、济河合并流出的,是四川之水,难怪这么明澈。 t木小卉将锅灶炉摆好,打起一桶水开始给卞城王煮酒,想着卞城王什么时候有这帮爱好了,以前他饮的酒都是地府发放的,从不自己煮酒,今儿个是改了『性』子?也好,让木小卉来散散心,见见阴间里的轶事。 t看着那些小草和槐树,木小卉联想起自己的名字,不也是草木吗?万物土中生,阳光雨『露』润,尤其是树木花卉,没有阳光的话根本不可能生长。 t奇怪,这里的草木没有阳光也长得不错啊?不对,这里有光,不是月光,但这光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这里没有鬼差把守呢? 第十八章 秘洞和桃树精 木小卉为自己的这一串联想而紧皱眉头,站了起来环顾四方也没看到光芒发出点。四周没有光,脚下也没,难道—— t木小卉抬起了头仰望,正如她所猜想,那九丈高的等有一洞口,似乎封闭了,但是环绕洞口的那一圈却呈一光圈照耀着这忘川河头。 t这是阳光!肯定是,因为这里有阳光,才有草木生长,因为这里有阳光,地府阴差和亡魂才不愿靠近。而木小卉已不惧阳光照『射』,所以她来到这里无恙。 t木小卉心中有点激动,感觉心在往上窜,催着她这个人往上飞。可木小卉要冷静一下:既然这里有阳光进来,那么是否可以通向凡间呢? t不得而知,要不试一下!木小卉熄灭了那煮酒的灶火,脚腾空往那光圈飞去,手『摸』着那光圈里面,是空的!那这就是个洞了。木小卉就钻着这个洞一路往上,她有种越来越忻悦夷愉的快感,有种油然而生的味道倾心而来,是那熟悉的桃木味。 t似乎到顶了,可周围却紧绕着自己不能动弹,她『摸』『摸』旁边,是木头的『毛』糙粗陋感,怎么会被木头给环绕了呢?不会是遇上树精了? t木小卉在里面扭动着,不想这轻轻一扭就从桃木里出来滚落在地了。她刚从黑暗中出来,还不习惯外面的红日习习,闭上眼,缓缓睁开看四方才发现:这不是桃止山吗?刚才那棵困住自己的桃树在弯腰向自己道歉呢。桃树本属矮乔木,但看这棵桃树枝繁叶茂莽莽苍苍,可与苍松翠柏一争高下了,枝桠上的花朵有花苞的、初开的、盛开的、开败的,竟在同一棵树上齐放,果然这桃树成精了。 t木小卉就对它不客气了,双手环臂佯装凶煞道:“刚才是你困着我了?” t桃树的枝桠都在点头,一条长枝桠还伸到木小卉头山来抚『摸』她。木小卉看它挺可爱,就摆摆手:“好痒啊,别弄了,我不怪你。我问你,阴间忘川河源头的阳光是你透『射』过去的吗?” t桃树弯腰点头。木小卉这下明白了:桃树阳『性』,而这成精的桃树可以透穿阳光到阴间,所以才有忘川河头那不同寻常的一切。那卞城王叫自己去忘川河头煮酒——他早就知道这个秘洞,通往凡间的秘洞!煮酒只是个幌子罢了,让我来凡间才是他的本意。 t木小卉享受着阳光的照耀抚恤,默默说着:“卞城王,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这么费尽心思。我一定在此好好练剑,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t拿起桃木剑,木小卉念着《武曲经》上的口诀,但一时不上心,她手执剑站了一会,始终使不出一个动作,所以这练剑就暂时搁置了一会。她无奈地让剑回鞘,坐了下来,靠着桃树,自言自语道:“桃树啊桃树,我怎么才能练好剑上九重天和锦华朝夕相守呢?” t依偎着桃树的木小卉一下子忘了这棵桃树有了灵『性』,能听懂她的话了。见桃树的一条长枝桠捂着树干,树干前后左右地弯曲着,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笑得前仰后合。 t啊呀,木小卉这才知道自己说了心里话被他人笑话了,实在丢人啊。她捂着脸跺着脚:“讨厌讨厌。” t倏地,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桃树:“刚才的话你如果说出去,我就把你给伐了,全部做成桃木笔!”凶巴巴的,可就是吓不着人。 t可桃树依然笑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伸出一条小枝桠给木小卉看,木小卉看那枝桠没什么特别,就上面被人折了一截。 t木小卉“哈哈”第幸灾乐祸朝它吐吐舌头做鬼脸,笑着:“是谁欺负你了?要我帮忙吗?” t桃树的那条枝桠伸进木小卉的袖子里,刁出那只桃花笔,就是锦华送木小卉的桃花笔,在木小卉面前抛着那只笔,一上一下的,木小卉不得其解。 t突然明白了:“那只桃花笔是锦华从你身上折下来的?”她的小嘴张得不能再大了。 t桃树弯腰点头表示“是的”。 t木小卉急的呀,羞怯死了,都不敢看这棵桃树精了。她都要哭了,抱着桃树,搂着桃树羞答答的:“好桃儿,妙桃儿,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你可别把我和锦华临别时的事说了出去啊。” t桃树将桃花笔还给了她,用叶片拂过她的脸颊,并点点头,向她保证绝不胡说。木小卉这才放心地撅起嘴:“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桃儿,现在我们做个朋友,我从来都没朋友,好想要个朋友。” t桃树爱惜地点着头,木小卉近乎狂欢地跳起来:“我有朋友了,桃儿,以后你听我说说话好吗?我有许多话都不知对谁说好。” t木小卉虽有卞城王对她亦师亦友,但终究有些话不便对一个男子说,现在有棵桃树做她的倾听者,她也高兴之极。 t桃树也乐意,拍拍她的桃木剑,点点她的头,告诉她“你该练剑了”。 t“这么催着我,我知道啦。”木小卉嘟嘴。 t木小卉这回认真起来了,拿起桃木剑横摆在胸前,左手伸出中指食指,像模像样地当起师父来了,喉咙声音变粗圆了:“桃儿,这道家剑法的基础中最为广众熟知也是最难攻克的就数‘斗转星移’阵了,每个初学者都必须练习其中的基本招式,打好根基。” t桃树精完了下树顶,表示点头赞同。 第十九章 斗转星移阵法 木小卉继续教育着她的“徒弟”,双手持剑摆后,一本正经地讲述着:“所谓‘斗转星移’阵法是和天上的二十八星斗相应对照的。有七套基础步法,分别为‘木直中绳’、‘金瓯无缺’、‘土扶成墙’、‘日臻完善’、‘水月镜花’、‘火然泉达’、‘滴水不漏’,简单就是‘木字诀,金字诀,土字诀,日字诀,水字诀,火字诀,水字诀’。每套步法有四招式,以春夏秋冬命名。这样算来,若布阵的话,单星阵有七套,双星阵有二十套,三星阵有一百二十套,四星阵是最完整无缺的,有无数套,道行高者可以随意布出克敌阵法。若入了‘斗转星移’阵法,那就看你能否出得了了。若出不了,就小命呜呼喽。” t桃树精扇动着两条最长最宽大最茂盛的树枝相互拍着,就像是在为木小卉的博闻强记而鼓掌。 t可木小卉却没什么可开心的,“嘘”地吹了一口气,吹地刘海飘飘的:“哎,说了这么多像是在掉书袋,偷懒不想练剑罢了,光说不练假把式,还是开始练习。” t木小卉提高了嗓音:“斗转星移阵法第一套木字诀‘木直中绳’,脚步‘角、斗、奎、井’,招式‘角木蛟、井木犴、奎木狼、斗木獬’。” t这本应该是心诀在心中默念就好,可木小卉初练必须念出来才行,随着口诀出、步法行、招式变。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木小卉变换步法的时候就跌到了,四个步法跌了三次,四个招式变换中有三次剑落地,这可是习剑者大忌。若是比武中剑落地,拿无疑是输了。 t木小卉独自在此习剑,却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次次跌到爬起,一次次捡起掉落的桃木剑。桃树精每次见她跌到落剑时都会扇动树枝鼓掌鼓励她,给她加油,不要气馁。 t木小卉心中念着锦华的名字,为了他,一定不能就这么放弃!可是天不遂人愿啊,没有师父的木小卉就是练不好,连最简单的‘斗转星移’第一套第一步第一招都还练得颤颤巍巍的。 t见日薄崦嵫,余辉西山了,木小卉的壮志豪情暂时随着太阳落下了,待明日再说。 t她背倚着桃树精,遥望远处的村庄在黄昏余辉中有如披上了银河洒下的一件金『色』华衣,在农家拾柴添火烹制晚宴的炊烟袅袅群雾笼罩中更添了一分神秘和煦。 t要是我和锦华在这一家农家小屋里,他点烛阅读,我为他做饭缝补,一起等待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跃上屋顶谈心事,那此生足矣了。可惜啊,我现在。 t木小卉看看手中已回鞘的桃木剑,不知何年何月才有这般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t“桃儿,我觉得我根本没有练剑的资质,你说要是我去参加竞仙大会遇上比武,该怎么办呢?”木小卉耷拉着眼帘,唉声道,似是自言自语。 t却感衣袂中悉悉索索有什么在挠动,什么啊?木小卉看看衣袂,见其中飞出了桃花笔,这桃花笔像是有人手执着它在木小卉眼前的空气中写道:少女怀春,思念情郎,实难习剑。 t木小卉一声小“哇”地张嘴道:“桃儿你可以控制这桃花笔?” t回头看桃树精,她在弯腰点头呢。 t“真是怪了,不过也可理解,这桃花笔是你身上折断的,你自然可以『操』纵他,不过呢,这笔『毛』可是我的发丝,我也可以御持它。”木小卉收起桃花笔,点点桃树精,像个小大人在教训孩子般:“桃儿你可别想用桃花笔写些我不害臊的事,知道吗?要不然,担心我用桃木剑挠你。” t木小卉正要使出桃木剑摆摆威风却见桃树精整个赭红光闪闪,亮了整个桃止山。那树上的桃花瞬间全部绽放,一朵朵越来越大,如镶在树上的灯,火树银花灯烛辉煌照亮了人间。整棵树在银光中渐渐融化模糊朦胧,转化成人形。 t木小卉看得目瞪口呆,吞了口水:“桃儿你这是怎么了?” t桃树精还无法回答她,仍在变化中,只见她的树干下面已分开成两条了像两条腿,再往上树干变细,那是腰,再往上看,树变矮了,变得如木小卉一般高之后,所有枝桠消失,只剩左右两条,这两条就成手臂了,然后是树顶端摇摇晃晃闪闪忽忽地出现一个头型,那是一个扎着双角发髻,头上『插』满桃花,身上全是桃花叶做衣裳的女孩。 t她很美,柳叶吊梢眉,双瞳剪水,肤如凝脂,体态妖娆,威风一吹随之摆动,尤其是那双形如桃花瓣的双眼,一闪一眨,诱人心魄,怎一个“妙”字了得? t木小卉都看得眼睛直勾勾的了,声音也轻了:“桃儿你修成人形了却比人更美。” t“木小卉你真傻,我就是照你的样子变换的啊。你怎么没看出来吗?”桃树精,不,桃儿开口说话了。 t木小卉更是奇怪地睁大了眼咬着手指尖,活像个幼童,摇着头:“你这样肯定赛过仙女,怎么可能是照我的样子变的呢?” t桃儿“噗嗤”轻轻抿嘴一笑:“小卉美而不自知啊。我在桃止山上见过不知多少美人儿,可就没见过有如你这般一笑一颦都是这般不施粉黛而『色』如朝霞映雪、气若暗香袭人;白天冰清玉洁明艳不可方物;夜晚白璧无瑕般般入画。总之,芳泽无加便是。” t这可把木小卉羞得直捂着脸了,急的又要轻盈洒泪了:“桃儿你要是再这样笑话我,我就不理你了,咱们也不是朋友了。” t“我说的都是真话,许多情侣在此,男子总是这般描述他们心中的情人,可我看来没一个配得上这等词汇。而今日看来这些词汇却又远不及你的姿容体态。”桃儿冉冉说着:“我早已修道成人形了,只是不知该变换成什么模样,今日见到你,觉得这才是天造尤物,就等着日落,照着你的模样变了个人形,可惜我用了所用道行也只能变出你五分姿『色』,至于你的神『色』,那我可半点模仿不出。” t“桃儿别说了,”木小卉放下捂着脸的手,对她横眉竖眼气呼呼道:“我就是地府一个追魂令,你那样夸我是要折煞我的。” t“地府追魂令又如何?美就是美啊。”桃儿可不羞,站在泥土里悠然自得地说道:“你看我,虽已修炼成人形,但是却还站在这泥土里不能走动呢。” t木小卉看到她小腿的半截都在土里,可惜道:“桃儿这是半截入土了吗?”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木小卉忙捂住嘴之后又摇头摆手:“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像我一样走动,一起游玩。” t桃儿倒是一点不介意:“万物土中生,我这样的树精就算再修炼个万年也离不开这泥土啊。再说了,这桃止山如人间天堂,我也不想走呢。” t“这个说的倒是真的。”木小卉点点头,望望夜空中星罗棋布繁星绕月,光亮地足可以念书了,可是她看不到锦华啊。也不知锦华在几重天,在干什么。 t桃儿站在泥土中点出她的心事:“喂,小卉怎么不说话了?这里是我的人间天堂,不是你的吗?” t“嗯。”木小卉挠挠头,不好意思说。 t桃儿俏皮地眨眨眼:“对小卉来说啊,只要有锦华,哪里都是天堂。” t“哎呀,桃儿你这树精,怎么比人还调皮?看我来挠你……” t“不说了,小卉你放过我……” 第二十章 雪狐妖 木小卉和桃儿打闹地正开心,桃儿说着“小卉你能跑我却只能站着,这不公平,要不定个规矩……”桃儿还没说完就“唉哟”一声被什么给撞了,木小卉也没转过神来。待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雪狐撞在了桃儿身上转晕了,鲜亮的白『毛』,一看就顺溜溜的,果真是雪狐没错。 t“桃儿你这是在守株待狐吗?”木小卉奇怪问道,不过再仔细一看,雪狐从体内发出的雪光闪闪莹亮,只是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看似是血气不足,木小卉惊讶道:“这是只成精的雪狐,怎么这么大胆地跑到桃止山里了?不知这里会要了她的命吗?” t桃儿了解桃止山更多一些:“这狐妖八成是被捉妖人赶到桃止山的。桃止山是这些精怪的牢笼,抓捕起来更方便。我时常看到一些魑魅魍魉被围追堵截到桃止山后,受不了桃止山的降妖之气而『迷』失方向或晕倒最后被降妖人捉住。” t“可是桃儿你也是魑魅,不怕那些降妖人吗?”木小卉『揉』着桃儿身上的叶片替她担心。 t桃儿摇摇头:“我生在桃止山,是桃止山的儿孙,桃止山自会保护我,那些降妖人也辨不出我,伤不了我。倒是这雪狐妖……” t“是啊,也不知这雪狐妖是善是恶。”木小卉犹豫中,瞑目睁眼很快做出决定:“捉妖人不辨善恶,但我们先把这雪狐妖救了,说不定她能成仙呢。” t“我也这么想,小卉带雪狐妖藏进我的树洞里来,那样我的桃树阳气就可环绕狐妖的魑魅,凭降妖人的道行还认不出来。”桃儿说着,已还原成一颗桃树了。 t木小卉搂起地上的雪狐妖,“呼”地一下跳进桃儿的树洞里。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木小卉只感觉『摸』着雪狐妖的『毛』挺好玩的,她猜测这只雪狐妖很可爱善良,定是只善良的狐妖。突然外面凶蛮残杀的呐喊声不断:“抓住妖狐,以免危害人间……”还有兵器当当作响的生音,听得木小卉心惊肉跳的,轻拍着雪狐妖:“小狐狸啊,你这是怎么惹到降妖人了啊?应该避开他们才是啊。该不会你真的是做了什么恶事?要是那样的话,我还就带你去阴间让卞成王来处置你了。” t外面安靖了,桃儿“嘘嘘”地说着:“小卉,那些降妖人走了,你带着雪狐出来。” t木小卉抱着雪狐“呼啦”一下就跳出来了,还有点嗔怪:“桃儿,那些降妖人走了,你说话怎么还这么小声啊?” t“害怕他们卷土重来啊。”桃儿变成了人形,看到雪狐这般晕沉沉不醒的样子就对木小卉说:“雪狐没什么大碍,你带她出这桃止山,到一处山北水南的阴气之地帮她苏醒过来,她自己应该可以慢慢恢复元气的。” t“好的,这就去,看看这狐妖的善恶,我看她如果是恶妖,那也敌不过我。”木小卉抱着晕睡的雪狐往北边飞去。 t飞跃几处丘陵,她听到脚下有流水声,就停了下来,借着月亮的位置断定这里就是一山北水南之处。她将雪狐放在水塘边,守着她,看着她的狐『毛』逐渐变白变亮,呼吸声大了些,体气也渐渐恢复了,越来越好看了。不过木小卉却好累了,倚着一『潮』湿的石头就入睡了。 t次日醒来,本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可这山北水南是阴地,阳光难撒日晖,只能感觉一点点日出冉冉的暖。可是木小卉却很暖和,她倚着的石头也知情那般对她很好,柔地像蚕丝被,她整个人就是在一床棉被里。 t这是梦?哪有那么好的事?到巳时了,爱睡的木小卉也醒了,『揉』『揉』惺忪蒙昧的睡眼,还想继续睡,就再窝一会,她缩紧了身子。 t不对!木小卉“唦”地醒来,眼睛也不朦胧了,而是清楚地看着自己被一床雪白的被子环绕着躺在地上呢!难怪昨晚睡的那么舒服。可是这雪白的被子? t很暖和柔软,可是木小卉使劲儿闻闻,一股魑魅气味扑鼻,那是只有降妖人和她这样的地府任职者才闻得到的。 t“雪狐你快变回原形,我知道是你了。”木小卉猜到是那雪狐,就拍拍身上的被子。 t被子从木小卉身上散开缩小成一雪狐状,从模糊到清晰,变成昨晚那只雪狐了,她现在可以蹦蹦跳跳活跃声动了,木小卉站起问着她:“雪狐你现在完全恢复了吗?” t雪狐点着头,闪着亮晶晶的双眼,额头蹭着木小卉的双腿表示感谢。木小卉觉得这雪狐额头也是软绵绵的特好玩,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小狐狸别给我挠痒了,嘻嘻。”她似乎忘了要分辨这雪狐的善恶。 t雪狐听木小卉的话,不再蹭她腿了,四腿站直了,眼神也直撑紧正了。这是?她的狐身又开始变模糊了,后退直立站起了,身子瞬间长高了,在长高的过程中化成人形了。 t木小卉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昨晚看到桃树精变矮成人,今天是不是要看到狐妖长高成人啊? t见狐妖的双耳已经缩小成人耳,全身的绒『毛』已幻化成一身雪地狐衣,而她的脸上五官也已变成人了,还算个漂亮的人儿,不过眼睛有点细长,就是上下眼睑遮住眼睛的部位比常人多一些,类似凤眼,但是略不同的凤眼外眼角是直直地上翘,而狐媚眼的外眼角是如下弦月般稍弯地上翘,且狐媚眼比凤眼更细。 t就是这点不同,让狐媚眼一眨则风情万种,勾魂摄魄。木小卉今日看到这令男人沉『迷』不能自持,痴醉无法自拔的狐媚眼,不知心里是赞叹还是忧心:这狐媚眼到底是好是坏呢? t这狐妖算不得上乘的美人儿,但是若比起那些木头绝『色』来,她可就胜之千里了。 t“昨晚谢谢你救了我。”雪狐对木小卉是真挚热诚的,并未耍什么狐媚眼的心机:“你是鬼魂?” t这狐妖能看出木小卉的身份,法力有一定了,木小卉也不隐瞒,笑道:“是的,我已入了阴籍,是地府追魂令木小卉。” t雪狐笑容中有点孤落:“虽是阴魂,但有个阴籍也不错,至少没有降妖人整天追着你四处逃亡。” t木小卉听此倒是跟着怅然起来了:“你别自怨自艾了,待你修炼有道后,成人成仙就没人来追捕你了。而我要摆脱阴籍可就难了。” t两人,应当说两妖,两鬼,都不对,就说两魑,都对未来没个定数,感到『迷』茫不知去处。 t木小卉站在水塘边看着两人的水中倒影,木小卉是人形,而雪妖仍是狐狸。木小卉去泼洒那清凉未经阳光照『射』的水,雪狐也蹲下一起玩,两人泼水一会,觉得太冷就不完了,站到有阳光的地方去驱散一下阴气,免得阴气太重伤身。 t“你叫什么名字啊?”木小卉擦擦身上的水,随意问道:“我总不好老是叫你雪狐啊。” t雪狐皱眉道:“我没有名字,我洞里那群小狐孙都称我祖师娘娘。” 第二十一章 漂亮的双脚 “可我不能称你为祖师娘娘?”木小卉觉得她挺奇怪的,忧虑郁闷惆怅都写在脸上,那眉心紧皱成一个明显的“川”字,而她的狐媚眼本应上翘,却总是下弯,好似生活不尽如人意。 t木小卉可怜她,牵着她双手笑出梨涡深浅变化着逗她:“看你这样子,只不过被降妖人追杀而已,哪个妖精不被降妖人追捕呢?开心一点啊,没有名字就取个名字啊。我记得二十八星宿里有个‘心月狐’,要不你就叫‘心沫狐’,相濡以心沫的意思,也可祈祷心月狐星斗护佑你不被降妖人抓住。” t木小卉给她取这名字是有用意的,她希望自己和锦华将来无论多艰难困苦都可相濡以沫,甚至“相濡以心沫”。 t狐妖听了木小卉的建议后,眼中略有喜悦的闪光:“心沫是个不错的名字,以后我就姓胡名心沫了,希望能借点心月狐星斗的福气。” t“心月狐星斗在东方,我们一起拜它。”木小卉提议道。 t雪狐心沫点头道:“好的。” t之后木小卉和心沫一起跪拜了心月狐星斗,双手合十道:“尊敬的心月狐上仙,祝你永耀天际,望你护佑心沫。” t心沫还加了一句:“不奢望心月狐上仙护佑妖狐我,只望上仙保我子孙代代相传,生生不息,永不修行,不入仙道。” t木小卉诧异了,问她:“心沫,若是你的子孙有资质修道成仙,那也是好事一桩,怎么不让他们修行呢?” t“要是修行就会想我这样成为妖狐,不知要被追杀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严禁我的子孙们起修行成仙之心。”心沫环顾这四周的山水:“永生在此生活,无拘无束,也似那天界啊。” t这里确实是个算的上胜地,山崖涧水,虽岩石如假山大小,一泄流水只若一帘瀑布,却也似一清明帘帷,四周虽无青松翠柏但也有棕榈、凤尾蕉、绿萝、常春藤等喜阴植物为这里添一片翠微。 t那常春藤下有一个洞,隐约可见,常春藤就是门帘。木小卉指着那里问:“心沫,那是你的洞府吗?里面有家人?” t心沫听到此才笑逐颜开地伸手指往嘴里“呼”地一吹口哨,那常春藤洞里就有一群小狐狸鱼贯而出,白的,黑的,黄的,褐的,红的青的,各式各样,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都忘了看它们的样子了。这一群小家伙围着心沫转个不停,眼里闪着亮光,尾巴摇摆哥不停,像狗儿等到主人回来了。 t心沫指指木小卉,这群小狐狸就有一拨围着木小卉转动了,还顺着她的双腿要爬上来呢。木小卉倒是很喜欢和它们玩耍,只是,她有点想呕——好重的狐『骚』味啊。 t可木小卉不想坏了心沫和小狐狸们的好心情,就对这群小狐狸说道:“孩儿们,快去摘果子吃。要不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t小狐狸们听话地一下子消失在这青山绿水中的丛林里。 t“这些孩子还不会隐藏身上的狐『骚』味,小卉你别捂着嘴了,知道你难受。”心沫也不生气。 t木小卉放下手呼出一口大气:“这里真算是个洞天福地呢,好舒服啊。心沫说说你和小狐狸们在这里的生活。” t“这就有趣了。”心沫讲到这里,拧紧的眉『毛』才放松,脸上乐开了花,开始细细讲述着这里的昼夜四季。 t小狐狸们攀爬佳树,跳跃水湖,食花草灌木,饮潺溪涧泉,采山花,觅树果;合力驱赶狼虫,躲避虎豹,与獐鹿为友,同猕猿为亲;夜宿石崖洞之下,朝游峰山之中,自得其乐。 t除了觅食饮水,小狐狸们也玩耍,平时跳树攀枝,采花觅果;抛石子,转陀螺;跑沙窝,砌宝塔;赶蜻蜓,扑松蜡;参老天,拜菩萨;扯葛藤,编草裳;捉虱子,咬又掐;理『毛』发,剔指甲;挨的挨,擦的擦;推的推,压的压;扯的扯,拉的拉,青树林下玩耍,绿水涧边洗濯。好不快活。 t“好啊好啊,这可比地府的日子好多了呢,”木小卉也介绍气了阴间的规矩:若无令,则见不语,无神『色』,不得飞跃;严禁施粉黛,须以白面黑脸示人,以表威严;着衣以黑白二『色』为主,严禁黄红二艳『色』。总之就是活死人一般。 t“不过呢,入了阴籍的阴魂本来就是活死人啦。”木小卉满不在乎地说着她的凄凉处境,却坐在水湖边的石头上,挽起一截裤腿来踏水,越踏越大声兴奋,还张开双臂要环抱这水湖,大口地呼吸这里澄澈清新的空气。 t心沫看她挺能自解哀愁,有点佩服她,夸她道:“小卉这双小脚可真是白玉豆腐般,若是男人见了,不看你这人,只看这双脚……” t“呼啦”木小卉赶紧从水中跳起,吹干脚上的水,踏入自己的布鞋中,并严谨地加了一条:“在阴间,除了脸和手,不可『露』出肢体其他任何部分,否则以引诱罪论处。” t“这里不是阴间,小卉还那么紧张啊?还是不跟你开玩笑了,一说到男人就脸绯红,怕是有情郎了?”心沫被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样子给逗乐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卉既然你入了阴籍,那么理应归属地府管辖,可为何昨晚到今天都在凡间,而且你为何不怕太阳晒呢?” t心沫不愧是雪狐妖,观察问题还真细致入微,木小卉对这个有些抑郁的朋友也不隐瞒什么,就咕噜呱啦地把她和锦华认识相处暂别的事给说了,还说了自己已动情了,为了和锦华永久相处,明年去参加千年一次的竞仙大会。 t“没想到几天内你有这么精彩的事,”心沫感叹道:“三生石、桃花笔,这就是定情信物啊。” 第二十二章 女娲的媳妇 其实心沫何尝没有畅想过情爱呢,只是为了修道而放弃了,现在也不去想了,但是对木小卉的事,她也挺关心的:“你说的那个锦华,在天庭任什么职位啊?” t“他还没有职位,不过他来历非凡,是女娲娘娘的义子,他本是一团顽固的仙土……”木小卉还未解释完呢,却见心沫打了个全身寒颤,哆嗦地原本红润的脸都煞白煞白的,眼中尽是惊骇震恐,好似中了什么邪术。 t木小卉连连放下自己的事上前扶住她问道:“心沫你这是?” t心沫轻推开她,脸微转向一侧:“没事,老『毛』病,我自己运气就行了。小卉你的事重要,还是先说你的。” t心沫额头已冒冷汗了,却强撑着自己问道:“小卉,我肯定锦华对你有情,可照你这么下去,不就要成了那女娲的媳『妇』了吗?你想想你的身份,以你地府鬼差的身份,即使过了竞仙大会成了神界一员,女娲会认可会瞧得上你吗?” t“心沫你好像对女娲娘娘有偏见啊。”木小卉径直问。 t心沫冷笑着:“我对所有神界神仙都没好印象。特别是女娲。” t这让木小卉肩膀都垂下,有点驼背了:“心沫这般想也是有道理的,你受苦太多了,都是因降妖人而起,而降妖人则是受了仙人的指令。” t“小卉,世间男子众多……”心沫自知自己让木小卉哀叹,就去劝她,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头。 t“情已归属,爱难另与。”木小卉简明几个字说出了自己不改心意的坚韧不绝。 t她坐在石头上,头伏在大腿上,看着水湖中的清水,映出她皙白脸颊上两行明澈的玉泪——她还是爱哭的。 t心沫叹着气,走到她身边来与她一起坐着:“小卉,算我刚才说话太绝了。我没有考虑到锦华,若是他对你一心一意情比金坚,那任她女娲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们一起想办法帮你闯过竞仙大会。” t“真的?”木小卉抱着她愉悦笑着:“心沫,谢谢你这么支持我,等我和锦华有朝一日成为眷侣,一定让他帮你建一禅房让你修炼成仙。” t心沫拍拍这个心灵纯真的还是小女孩的阴差:“好了,小卉,我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去习剑,走,我看你习剑去,看看能否帮点什么。” t“心沫懂得剑术吗?” t“不懂习剑,但其中的口诀是了解一些的。” t“那你观察我哪里不对。” t…… t木小卉和心沫回到了桃止山的桃树精下,桃儿化成人形欢迎她们回来。木小卉给桃儿、心沫相互介绍后,她们就聊了起来,很带劲呢。桃儿缠着心沫问:“心沫,我觉得你道行不浅,能不能教教我快速修行的方法?”可惜桃儿是树精不能走,要不然早就追着心沫转了,不过她的枝桠可以弯曲成藤绕住心沫。 t现在心沫就被桃儿的藤蔓缠着举起在空中了,心沫无奈就只有像个细心的姐姐一样哄着唬着她:“桃儿,我会跟你说修行的事,但现在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我可削了你的枝桠藤蔓,到时可别哭着叫着喊疼啊。”心沫说着还做了个鬼脸,脸上浮现出狐狸面相。 t桃儿被她吓得立刻乖乖地放她在地,枝桠藤蔓收回成手臂,还堵着气挠着头呢。木小卉可开心了,在一旁拍手道:“你们吵架还真有趣,桃儿你把我也举起来,我平时只会飞行,还从没试过被树精缠住的乐趣呢。” t“小卉你就别跟着凑合了,你不是要练剑吗?” t“对啊,是练剑重要还是玩乐重要啊?” t“是我们两个重要还是你那个锦华郎君重要啊?” t最后一句戳中了木小卉心中最软弱的部分,她立刻收拢了笑,镇定起来:“那我开始习剑,继续练习‘斗转星移’阵法的第一套‘木字诀’。” t于是木小卉的桃木剑出鞘,她开始念口诀,行招式,走步法。桃儿为她加油鼓掌,可她还是和昨日一样地摔倒剑落地,桃儿的鼓掌变成了叹息:“小卉,你认真一点啊。” t可小卉已经是一丝不苟聚精会神了,却只能做到这个勉力为之的地步。她有点心灰意冷地收剑,坐在地上思考着,怔怔的样子,自己也不知思考什么。 t“小卉你起来,我看看你的手相。”心沫开口了,向她伸出手。 t木小卉觉得心沫可能会有好办法,就“呼”地一下起身,伸手给她看。心沫手托着木小卉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纹路,不禁全脸紧俏起来:“脉路清晰,只是这纹线的走向和常人逆道而驰,该弯处却直,该直处却弯,看不出你是属哪行,缺拿行。那就看你的面相。” t心沫看着木小卉那芳泽无加的脸却是如算数一般地嘴里念着听不清的东西,最后得出结论:“与寻常的面相完全不同,我还是看不出你是属哪行缺哪行。” t木小卉手我握紧在胸脯前,不禁紧张起来:“世间万物,上至上仙,下至鬼魅都有落入五行八卦之中,为何我就没有呢?”木小卉咬指头沉思,突然想到,翘笑着:“我是阴差,所以心沫你看不出我属哪行,还是你法力不够啊。” t心沫稳稳一笑,转身挪步着:“这就不对了,譬如我,我自己就可看出我属水缺火,桃儿属木缺金,但是你。”心沫转头再仔细看她,仍是摇摇头:“或许你真是缺五行。” t“缺五行那还能成仙吗?”木小卉整个身子耷拉在地。 第二十三章 雨花如意珠 心沫拉她起来:“小卉振作些,我细想过了,既然你不属五行,那就先别练五行自决了,练日月字诀,不过你是阴差,引起多余阳气,暂不适合练‘日字诀’,不如先从‘月字诀’开始练习。” t木小卉想想有理,点点头,可是立刻摇头,眼神『迷』糊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可‘斗转星移’的练法是按照‘木、金、土、日、月、火、水’七个字诀来练的,如果先从‘月字诀’练习,会不会『乱』了分寸?” t心沫摇摇头:“凡事殊途同归,既然你练不好‘木字诀’,不如另辟蹊径从‘月字诀’开始练习,可能会比别人练得更好呢。” t“这也有道理,所谓剑走偏锋出奇制胜就是这个道理?”木小卉转转眼珠儿,斜头望着天空想着:嗯,锦华,我就这样试试看。 t接下来,木小卉就练习“月字诀”了。 t“哎呀”“呜呜”“唉哟”…… t这景象比练“木字诀”更惨,木小卉摔啊,要么四脚朝天,要么狗吃屎,要么斜睡一场,各种姿势应有尽有。 t桃儿为她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只有变长手臂去抚『摸』她的伤处。心沫直摇头:“不行啊,这样练下去不是办法。但凡习剑者大多是从小练剑,个个根底深厚,而小卉你只有一年的时间就要参加竞仙大会,这怎么跟人家比呢?” t“我也不是一点根底都没,”木小卉从地上爬起,拍掉身上的污泥、枯叶、杂草,然后挥出桃木剑,做了个“马踏飞燕”的舞步,对心沫说:“我舞剑可是还不错的。” t心沫喜了:“真的?我舞剑可是一流,你能和我共同舞一曲《别泪泪双飞》?” t“小菜一碟,不过我来舞男子,心沫你来舞女子。”木小卉得意起来昂起头,因为舞男子更难。 t“依你,看你这么自满,不知能舞多好。”心沫笑道。 t木小卉开始挥剑起舞了,心沫接招。 t一场司马青衫湿的舞剑开始了,不过观众只有桃儿和满上的桃树。能表达情感的也只有桃儿,已是泪盈盈了:“好伤心啊,这对情人就这么永别了吗?有没有开心一点的舞剑?” t“桃儿别哭了,就舞剑而已,又不是真的,”心沫转眸向木小卉,奇怪地看着她的手臂脚腕等关节,无法理解:“俗话说‘舞武不分家’,小卉你有如此出类的舞剑,可为什么这习剑却一招都不会呢?” t木小卉兀自叹息:“我喜欢看舞剑的书,却不喜看习剑的书。” t“我看原因不在此,小卉,你自己想想,如果竞仙大会上比武,你要用剑术获胜,那概率有多大?”心沫似乎有办法。 t木小卉摇摇头,觉得基本赢不了。心沫继续问:“小卉,那竞仙大会上的比武有没有说一定要用剑?” t木小卉想了一下,念到:“刀枪剑戟十二班兵器都可,没有规定一定用剑,甚至可以不用武器,用拳脚即可。” t此时心沫无声了,木小卉囔囔念着,倏地,她苦闷的脸上溢出了喜悦的笑:“我知道了,我可以用其他的武器啊!” t木小卉拍一下额头,只笑自己傻:“怎么没想到呢?如果总是这么习剑的话,那还不钻牛角尖了,还是心沫有办法,引领我想出了另辟蹊径的方法。” t“方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心沫浅淡笑笑,进而收笑问道:“那小卉你要用十二班兵器的哪一种呢?” t木小卉要吊一点胃口:“我的兵器不在这十二班兵器之内。” t但是吊胃口不足点香的时间她就说了出来:“我的兵器是珍珠和飞镖,珍珠产于南海万里海底,能透钢铁,飞镖是凡间铁匠造的,却是鬼斧神工,转地人不知所向。我给这两兵器取了名字,一个叫‘雨花如意珠’,一个叫‘九曲回旋镖’。” t看她欢悦的样子,心沫点头却问道:“那看你的‘雨花如意珠’和‘九曲回旋镖’能接住我几招。” t“心沫这就要比武了?”木小卉摆好了端正刚直的姿势:“那就说好,点到为止。” t“小卉你伤不着我的,还是担心你自己。”心沫似乎胜券在握。 t“怎么可能?看我的‘一指弹力珠’!”木小卉猛地一弹大拇指和食指,一颗珍珠就如子弹飞了出去。 t这个还不是心沫的对手,心沫看准了珍珠的方向,一手抓住了珍珠,不过珍珠的力道却『逼』得她后退了几步,她赞道:“不错,小卉,虽没有击中,但这力度足够,再加强些就更好。” t“我觉得还要让珍珠旋转才好,要不然被对手一把抓住就不行了。”木小卉有点叹气,收回了心沫抛给她的那颗珍珠。 t心沫瞑眼思忖了一下,很快道:“小卉,你的珍珠不太好旋转,你只要改变珍珠飞『射』的方向,让敌手猜不出就可。” t“嗯,好的,我试试。”木小卉心里也没个准数,就从衣袖里掏出一手珍珠来,估计有几十来颗,随着她运功,一脚抬起,另一腿略微离地腾空来个单腿鹤旋转,一手举起抛出那些珍珠,木小卉大喊一声:“百花齐放!” t待她停下来只见这些珍珠撒开在空中呈弯曲状飞『射』,毫无次序,如狂风大作时的飞沙,根本没有百花齐放的壮丽景『色』。木小卉自己看着这群珍珠也是傻了眼了:它们会飞向哪里呢? t有一颗珍珠击中了一棵桃树,有一尺深,被桃儿看见了不免心痛地喊道:“小卉你收理一下你的珍珠,我看它们都『乱』了。” t“我不知怎么掌控啊,待它们都停下来我才有办法收回它们。”木小卉也是无计可施了,看着这些满天飞撒的珍珠念着:自己平时怎么不多练练呢? t现在已经来不及说话了,桃儿被一颗珍珠击中脑门儿,被打得晕头转向。还好桃儿是树精有功力可以挡得住没有被珍珠击穿脑袋,只是被打得眼睛模糊不清。 t木小卉一筹莫展地望着她的珍珠“美妙”地飞翔着,想用点功力去减轻它们的狙击力度,可是木小卉阻止不了。 t见此,已经被珍珠击中好几回的心沫施展了法术,瞑眼蹙眉念着口诀心诀,双手手腕随之交叉举起,十指紧握张开,最后双手张开,一阵龙卷风从她双手腕中席卷出来,卷住那些还在胡『乱』飞舞的珍珠,终于使得那些无头『乱』窜的珍珠速度慢了下来,渐渐停了下来落在地上。 t木小卉连忙伸出双手,手掌朝上往回招,那些珍珠才听木小卉的召唤回到木小卉手中。 t而此时的心沫已是疲惫不堪了,她似乎用了大半功力了,看她苍白无血的唇『色』就知了。心沫坐下来了,喘着粗气休息一会:“小卉,我刚才只是帮你抑制了珍珠并减速,但无法完全左右掌控,要做到这一点,还需你自己勤加练习,可至于怎么练,我也不清楚。” t“我试试把我的魂灵和珍珠融为一体……”木小卉也是含糊笼统地说着,嘴里呢喃着。 t心沫伸手掌否定道:“万不可,要是你把魂灵和珍珠融为一体,而珍珠被敌方控制的话,那岂不是伤及了你的魂灵,那就是倒持太阿,给人便宜了。” t“嗯说的在理,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来控制珍珠。”木小卉此时却没了刚才的『迷』茫困『惑』了,因为她想到了锦华,锦华肯定有办法教她如何控制珍珠,现在她又是神采奕奕了:“对了我不是还有‘九曲飞旋镖’吗?施展一下,这回我不会用太大功力。” 第二十四章 九曲回旋镖 木小卉使出飞镖,把心沫和桃儿都看呆了:那是一四角状的飞镖,每一角都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闪着铮铮的银光,还没出手就令人后退三里了。虽木小卉说是铁匠打造,但那材质也看不出是铁器还是青铜,总之要避开为妙。 t木小卉手持飞镖的一角,大喝一声:“九曲飞旋镖来也!”之后她自己也晕了,这九曲飞旋镖的转动力度把她轻盈没什么法力的身子也给反弹地转出几丈远。她自然是给转晕了,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地寻着她的飞镖,可现在她是眼朦朦耳嗡嗡,好一会视线才追捕到飞镖。 t那飞镖旋转起来没有定律,只是“呼啸”地『乱』转如疯子,已经划伤了几棵树了,速度却丝毫不减。 t“小卉你快让飞镖停下啊,我越看越觉得可怕。”桃儿可怜地站在泥土中,双手环绕着身子。 t木小卉很无奈,眼眸怔怔地去追寻飞镖的位置,双手对它施法却毫无用处,飞镖没长眼,还从木小卉身边转过几次,幸好木小卉体型灵巧人机灵躲过去了。但是不能再让飞镖闯祸了,于是她只有双手掌做喇叭状朝心沫大声喊:“心沫帮我拿住飞镖!” t“小卉你别吵。”心沫已经开始作法了,脸紧皱,全身绷着,施法运功,几乎用尽所有气力咬牙对着那飞镖使出她的“狐尾风”。 t此时木小卉看到心沫的体型在人和狐中切换如幻影,背后一如桃树高的九尾摇『荡』着狂风肆掠。木小卉觉得心沫的真的是气势恢宏的神仙降临了。可是心沫因运功太过,脸上显映出狐狸脸像,这让木小卉看见,不觉背后胛骨一圈冷飕风。木小卉并不以貌度人,但是这狐狸脸真的会让人恐惧。难怪心沫总是被降妖人追赶。 t回到眼前,却见那飞镖在心沫的九尾下慢了速度但是力度不减,仍在空中飞旋。而心沫对那飞镖施了法,遭它反攻,飞镖径直朝心沫电掣过去。心沫施法太过而无力收回,瞬间全身松弛,口吐鲜血。 t眼见飞镖朝她飞来,她赶紧躲开,飞镖如追兵紧追不舍。木小卉看出这飞镖太不听话了,一边喊道“飞镖你若再不停下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出来”,可飞镖对此充耳不闻。 t木小卉见飞镖大有来势汹汹的意思,就腾空风驰过去护住气息微弱的心沫。这飞镖像是要在木小卉背上割一刀了,可是临近木小卉时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绕道在心沫脸上留下一痕,疼地她差点没化成原形。 t木小卉真的是束手无策了,见飞镖又开始『乱』窜,不过速度明显渐小到不到刚才的三成,却在最后一刀『插』在了桃儿身上。桃儿可不比心沫的坚定铿锵,她遭这一重击就“哇哇”直哭:“小卉你不会玩飞镖就不要来显摆了!”说着她变回了桃树,整个树干都弯了下来。 t心沫推开木小卉,蹙眉锁蛾:“金克木,飞镖伤了桃儿,桃儿这下损了百年的元气,木小卉你闯祸了。” t“桃儿她不会有事?”木小卉急如火锅上蚂蚁地跟着跑过去,想着自己该怎么帮助桃儿。 t心沫将飞镖从桃儿的树干中拔出念叨:“再不拔出桃儿就要疼死。”心沫拔出飞镖扔给木小卉,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好好保管着。” t木小卉连连点头:“好,我不玩了”。 t可是随着飞镖一拔出,桃儿整棵树就在那伤口处折了,心沫连忙用功力定住桃儿让她不折断。木小卉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要用什么才可让桃儿完全恢复呢? t此时的木小卉还没什么功力,就只有咬破手指流出淡红的血对心沫说:“我的血来帮桃儿恢复丹元。” t心沫止住她:“小卉忘了你是阴差吗?你这血比『妇』人阴血更甚,而桃儿是向阳之树,已被飞镖击中,若再遭了你这阴血,别说恢复道行了,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t说地没错,心沫和木小卉都是极阴之体,无法靠血给向阳的桃儿输送精气,只有靠心沫的功力暂时维持桃儿不倒不折。 t木小卉被心沫说地悔之不及,匆忙之下落了几滴泪,但忍住了,知道这无济于事。她看着桃儿已如风雨飘摇的老人,而心沫脸『色』煞白难看如鬼差,即将耗尽功力。 t木小卉手中攒着一物可助桃儿,只是她须臾间有点迟疑彷徨,但这只是须臾片刻之间的踌躇,她沉着从容地捧出夜明珠,安抚桃儿:“这是仙界的夜明珠,可助桃儿愈合伤口,恢复精气,道行更进。桃儿,张口吞下。”木小卉此刻爱抚她如姐姐般。 t心沫见到夜明珠连忙点头:“此物很好,对桃儿帮助极大,桃儿快吞下。” t可桃儿却不肯张口,还虚弱地摆着树干表示不愿。木小卉和心沫急忙中相视一下,不能再耽搁,否则桃儿和心沫都将会继续耗费功力。 t心沫使出手做个掰开的姿势在桃儿的树干上掰开一道口,其实那就是桃儿的嘴,木小卉领会意思,将夜明珠塞入桃儿嘴里。桃儿不肯吞下,心沫就点了她树干上几个『穴』位,强『逼』她吞下。 t心沫是修仙有道德妖狐,就算桃儿以树木原形存在也可熟知她的『穴』位,用功深厚啊。不过现在木小卉无心去赞叹心沫的功力如何,就牵挂关切着她们的形灵安危。 t半晌,桃儿从原形转变成人形了,立在泥土中,全身软榻地坐下在地上。 t心沫赞她道:“桃儿是树精,原本只是可以站着,现在可像人一样弯曲身子坐下,那是夜明珠的功效啊。俗话说‘灵丹妙『药』也需三服’,可这夜明珠却在片刻助桃儿脱离了飞镖的损伤,我也沾了夜明珠的光,元丹损失地没那么多。可是桃儿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还在气愤小卉的飞镖啊?”心沫还真是观察入微。 t“那夜明珠是伏邪君锦华送给小卉的,可却被我吃了。”桃儿手托着腮帮唉声叹气。 t“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你不肯张口吃这夜明珠呢,是不想吃了小卉那情郎送的定情物啊。”心沫拍着她肩膀,安慰道:“你看小卉怎么说喽。” t木小卉过来牵她起来念叨着“桃儿你站好了”,然后是双手拍着她的桃树脸,无所谓悠哉乐哉道:“别听心沫胡说,那夜明珠只是锦华随手给我的,既不是定情物也不是礼物,他说天庭有很多呢,所以我们用来扶伤算不得什么。桃儿你别这么内疚了,来笑一个,你最喜欢笑了!” t轻轻地“啪啪啪啪……”响着,是木小卉在拍打桃儿的脸。桃儿抓住她双手,低眉垂眼道:“行了,我知道啦,小卉,你用伏邪君锦华的夜明珠救了我,我也没什么报答,要不就再送你桃木剑,桃花笔……” t“桃儿你脑子怎么不灵呢?”木小卉戳戳她的额头,反手弯腰教训道:“是我的飞镖伤了你,我用锦华的夜明珠救你,跟你没事。锦华知道也会救你的,要是他责怪,算我头上就像行了。” t“是啊,小娇妻柔声一垂泪,那伏邪君锦华还不心疼死了。”心沫在一边挑逗嘻笑着捂嘴。 t“心沫你倒是没什么事啊,脸上被划了一刀却还能笑得出来,我来帮你修复脸上的疤痕好了。”木小卉嘟着嘴斜睨她,想要去帮她却又嗔怪她刚才嘲弄自己。 第二十五章 没有预期的等待很难捱 心沫一手『摸』下脸很轻松就修复了疤痕,看得木小卉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沫,你这般功力,还有你刚才控制珍珠和飞镖的法力那么高强,去参加明年的竞仙大会说不定会成为九天之仙,就算上不了九天也能……” t“小卉你别说这个。”心沫脸一横打断木小卉的话:“我才不屑去做什么九天之仙,那里远不如我的洞府好呢。”心沫还张着口欲言又止:“算了不说那九天了。”动身回转。 t木小卉也不知怎么自己好心,却惹恼了心沫,她也想不出该如何去劝慰心沫,因为不知缘由啊。还好心沫知清理,知道自己刚才对小卉说地过分了,就换了话题:“小卉你刚才的‘宣花如意珠’和‘九曲回旋镖’都是很好的武器,我都难防。如果用在竞仙大会上那肯定是你的左膀右臂。” t“可是心沫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无法掌控它们。”木小卉眉心散蹙着,眉眼下垂,嘴角上拱,肩膀低落,肩背佝偻着,自惭形秽到头了。 t心沫过来抓住她肩膀轻轻一提就矫正了她不顺眼的站姿,并提点她:“刚才我进攻那‘九曲回旋镖’,它能主动反攻我,说明它有灵『性』。当你护住我时,‘九曲回旋镖’就绕过你来攻击我,说明它认你为主,只是你的功力还不足以掌控这珍珠和飞镖。” t“心沫你有什么办法掌控这飞镖吗?”木小卉满心希望地亮着双眼看着心沫。 t可心沫也为难地摇头:“我不用武器,也不知其中奥妙,可能要用功力和口诀。小卉你先练练,为这两武器一同增添灵『性』,将来它们就更认得你了。” t“哦,好的,目前只能这样了。”木小卉点头。 t她想过去向卞成王请教这两兵器的使用练习,但是卞成王是支持她用剑,对这两兵器只当作护身用。所以木小卉还是没有去请教卞成王,只自己琢磨练习。 t隔日后,木小卉在桃止山的空旷处独自练习“宣花如意珠”和“九曲回旋镖”,念着自编的口诀,似乎有那么点用。对它们施法的时候也感到有些可控了。不过木小卉深知自己现在对这两兵器的掌控能力只是弹丸之力,如果在赛场上用,如果自己不能完全管控,那可能这兵器会被对手控制来反攻自己。到时…… t不想那么多,为了能在竞仙大会上获胜,为了能成为九天之仙,为了能常见到锦华,木小卉玩命地练,闻鸡起舞锲而不舍,她坚信水滴石穿。 t可是还没等到她练熟络的那天,木小卉发现腰间的珊瑚珠在变化着淡黑『色』的光。那颗珊瑚珠是她在地府卧房的卷帘上摘下的一颗,用作和卞成王传信用。现在这珊瑚珠暗黑了,应是地府传来的光,是卞成王在召唤她。光闪地很急,看来是卞成王有急事。 t木小卉收拾好兵器,匆忙到林子中桃儿身边说着“桃儿我要回地府了”,桃儿回道“明天再来陪我玩”,之后木小卉就从钻入桃儿的树洞里,从那神秘洞『穴』落入到地府,到了忘川河头,再回到卞成王殿。 t她这样通过洞『穴』在地府人间穿越已是经常,却从未有鬼差发现。今日卞成王这么急着找她不知什么事。来到地府卞成王殿公堂才知,上头安排了追魂任务给她了。 t休息了大半年的木小卉才想到锦华已经离开了大半年,之前地府上层碍于锦华对木小卉的特别关照就没有再安排繁重的追魂任务给她,木小卉几乎要忘了自己还只是个追魂令。现在锦华离开地府大半年了,也没有再返之意,地府上层也就不必考虑锦华了,那么木小卉就还得从事她的追魂令一职。 t卞成王这么一说,她才如梦方醒般地从欢快到低沉:“我知道了。” t“小卉不可就此消沉,可还记得我对你说的,你不属于这晦暗的地府,要去天庭和锦华相聚!”卞成王字字稳重而声音细小,只怕隔墙有耳。 t木小卉深呼吸一口气,强撑着自己对卞成王说:“是的,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t如同以前,不过她所接的任务明显少了,所收取的将死之人的魂魄也不都是恶魂。 t木小卉细细想这其中的缘由,估计是因为自己身上还有锦华提笔的一块三生石,所以阎王还不敢对自己下狠手,待到阎王笃定锦华已忘了地府这无关紧要的事就还会如以前那般将最繁重的收魂任务交予自己,透支元气,侵蚀丹阳。阎王和地府上层这是要把木小卉往死里推,更本不给她转世为人的机会。可是木小卉想不通,卞成王也不知道,如果阎王一众想要自己的魂灵,为何不直接或暗地下手?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t这些事,木小卉想过多次也想不出个缘由来。只是以前有卞成王在暗中护住她的丹元,保她魂灵不散,现在,她还有另一个更强大的希冀期待——锦华。他说过会再来地府一趟,而木小卉也要去天庭和他相聚。不过去参与竞仙大会之前,还想等锦华的到来。 t木小卉多次在桃止山他们分别的地方遥望碧蓝的晴空,白云朵朵如梨花。记得锦华在身边的时候,他可以脚踏祥云,可木小卉腾空飞行时脚下无一物,会不期间有种要落入万丈深渊的畏感。她除了收魂时,基本上不飞了,在桃止山徘徊掉自己的忧郁:锦华是上仙,来地府只是天庭对他的一次测试,他不会再想来这地了? t眼见天上日来月往朝夕更迭,地上花开花谢果熟蒂落,再到白雪皑皑玉树琼枝,再来花又开,又是一年春。 t锦华一年前来地府时是那么地龙骧虎步,只三天时间,席不暇暖行『色』匆匆,却让木小卉为之回味了一年,也不觉得孤单地踽踽独行了。只是这无预期的等待真的很难捱。 t锦华,你若来,请给个音信,你若不来,木小卉上天庭找你。 t忧忧春风中确是一声浅叹——木小卉该回地府了。 t“木小卉。”背后一声。 第二十六章 狼来了跑不掉 这声音只在一年前听过,却不断萦念梦寐在木小卉的心思梦境中,明朗清晰响亮有力言直语重,就那么涌入木小卉双耳一路侵入她心房了。忧忧的春风变得徐徐冉冉,『荡』漾着木小卉如秋波的眼,浮动着小月脸,眼眸沁出微笑,脸上漾出欣喜。 t可倏地,木小卉轻咬唇,这声音怎么那么轻易随便侧歪还带着乖邪痞味,一点不似卞成王的沉稳持重安定。哎呀,怎么越感觉不对劲啊?这就像是猛狮饿狼凶虎残豹在捉到猎物之前对猎物的挑逗玩弄的声音。那猎物就是可怜的羔羊牛犊小兔,怎么逃得出这食荤成『性』的饿鬼之手啊? t快走快走,不然落入这恶畜手中就遭殃了,听他刚才那一声乖邪的声音就厌恶至极,快走,到了地府卞成王殿就不怕了。木小卉加快了脚步,感觉背后是跑的,木小卉也就快步流星了。可她跑不过背后的恶畜饿鬼啊。 t“木小卉叫你呢?才一天不见就认不出我了?停下来……”背后声音不断。 t木小卉逃啊赶快逃。倏地,双脚被后面那声音一勾,木小卉仰天而倒,倒入那声音怀中,不敢看,终究还是落入他手中了,逃不掉的。 t锦华边脸勾起一笑,果然乖邪雅痞,木小卉还真怕了:“放我下来。” t“才一天不见,你就不听我命令,等着处罚。”锦华得意洋洋地。 t木小卉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啊?只觉自己像蹴鞠一样被抛在空中又被接住,再被抛入空中再被接住……接连不断。 t锦华可乐着了:“小卉好玩吗?记得以后要听我命令否则我就这么惩罚你。” t锦华在天庭也是度日如年地想着木小卉,想和她好好聊聊,不过生『性』好动不拘的他就喜欢这么玩一会闹一会。 t“不好玩,伏邪君,放我下来。”木小卉大喊着。此时的她在锦华手中,她无法用法力飞行脱离他。 t锦华想来个吓唬,就顺她的意,翻翻眼:“好好,你说要下来就下来。”然后双手松开,被抛入空中的木小卉还没能准备飞行呢就要摔入地面了,吓得她“哇哇”哭了起来,几乎是一声“啊”地嚎叫。 t不过在接近地面时,木小卉,那健硕强壮的双臂稳稳地托住了她,虽不如卧榻那么软绵但是木小卉的心完全踏实稳定了,她知道没事了。但此时已经眼朦朦耳嗡嗡头晕晕的她,被逗得又哭又笑,只对那耍小孩游戏的邪痞上仙锦华努力一笑,微声道:“谢谢伏邪君饶过小卉。”眼一闭头一歪就没声了。 t这可把得意的锦华给惊着了,本来只是想给木小卉来个惊喜,让忧郁的她多点开心,可没想到她只惊不喜,这下还把她吓得晕厥过去了。锦华连连坐在地上搂着她按了太渊神门天目人中几个重要『穴』位,发现没大碍,只是晕厥,锦华才舒坦了一口气,让木小卉轻棉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自己则给她按摩太阳『穴』,嘴里念着道歉着:“小卉,我只知你阴气重,哪只你这么体弱啊?怎么没有补『药』喝点吗?”锦华念着,心中满是怜惜他的小卉。 t“嗯嗯”,不一会锦华怀中的木小卉在蠕动着身躯,脸『色』有点烦,声音有点躁,似乎是不太舒服。锦华连忙将她转了个身,单手搂着她笑着问:“小卉醒了?刚才吓着了?” t木小卉昏昏悠悠醒来,脑子身子都还不稳,但却清楚自己在锦华怀中,这不是第一次,可她却用尽力推开他忽悠悠地站起:“小卉刚才亵渎了伏邪君。”说话也是不清不楚含在口中,整个身子如弱柳扶风,谁看了都要去扶住纤腰,更何况是倾心于她的锦华。 t不过锦华现在正紧了点,见她没事了也就不去逗她了,只怕再伤着她。 t“小卉,只一日不见,你瘦了很多。”锦华咳咳两下,打个像样的招呼。 t确实啊,木小卉这一年里为了准备参加竞仙大会,她念书时焚膏继晷,习武时闻鸡起舞,还有,想念某人时红豆相思,情切时泪水汩汩。这样的日子能不瘦吗?不过木小卉满腔的怨要向锦华倾诉,却在这时说不出一个字,只知道上下身份有别。 t她还是那么温柔中带点调皮:“伏邪君在天庭是以日纪年,所以算来,今日距离伏邪君离开地府的时间在天庭是一天,在人世地府是一年。”说着,她还是微嘟起小嘴,低头抬起眼帘怨望着他。 t锦华这才彻悟地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口吻中满是向木小卉致歉:“我怎么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给忘了呢?我回天庭后就连忙拜访了玉帝、看望了母亲、师傅,然后开始整理文案,一刻也没停。却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早知这样我应该到凡间来整理文案,真是的!” t“伏邪君别这么说,你也没有错啊。”木小卉看他这般急刹的样子像是为自己而充满歉意,揣度他,不用揣度,他就是心疼木小卉等了他一年。想到此,木小卉那吹弹可破如水滋润的脸上不禁溢出点点幸福的笑。 t锦华本想把“对不起”等一系列歉意全说出,但一再看这羸弱似叶落天门即倒的仙子,锦华还是把话给憋住了,再等等,只怕小卉现在听到自己表心意的话又昏过去了,还有可能羞得躲到地府再也不相见了。到时可有得找了。 t不过这会呢,锦华早已对木小卉的那一声“伏邪君”不习惯了,就跟她谈谈条件:“小卉,我们也算好友了,你这样称我伏邪君我不舒服,既然我喊你的名字,那你也喊我的名字,啊,就这样了。”不容否定地抬高下巴。 第二十七章 直呼我的名字 木小卉从小在凡间在地府中,这身份高低等级次序资格等字眼在脑海里几乎是根深蒂固,让她以阴差的身份称呼锦华这位上仙的真名,那可真比登蜀山还难。她回答地也是那么一本正经:“伏邪君笑话小卉了,小卉是地狱道一阴差,怎么可以直呼伏邪君的名讳呢?那岂不猥亵了……” t“行了行了别来那些官腔话,”锦华手摆着然后放背后,重心靠左斜站着,右脚点拍着地面,活脱脱一人世痞子样,说起话来则是半谈条件半威胁,不过语气到还是那么乖张邪痞挑逗:“不喊我名字也可,那就把我给你的三生石还来。” t真没君子风度啊,不过锦华不在乎这点形象,只要木小卉和他以名字相称就好了。 t没想木小卉还真把三生石拿出,不舍地捧着给他。锦华却没有生气,只因看到木小卉随手拿出三生石,看来是她把三生石随身携带了,可见她有多珍爱自己送她的礼物。 t回归正题,锦华根本不要她归还,所以也没接,就问道:“还有我送你的桃花笔也还来。要是舍不得就喊我一声锦华……” t“都还你。”木小卉竟打断了锦华的话,哀叹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想到通过竞仙大会才能和锦华平起平坐。 t锦华这下可拿她没法了,这姑娘还真一根筋,那就陪她玩到底:“还有夜明珠。”锦年已经有些生气了,气她宁愿舍弃这些礼物也不肯喊自己的名字,可是锦华清楚地记得他送木小卉的每一件礼物,反正他心意就在那了,木小卉慢慢体会去,要是她实在想不出来或是不领会,那锦华可就要…… t木小卉呢,想到夜明珠已经给桃儿吃了疗伤,无法拿出来还锦华,那现在,看看锦华,已经脸『色』开始发青了,眼眸都往上斜看了。要是不同意他那他还不『逼』着要回夜明珠,真小气,那木小卉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t她收起三生石和桃花笔,向锦华说出她的条件:“若是有第三者在,小卉不敢称呼伏邪君的名讳。不过现在……”木小卉挠挠小耳,怎么就喊不出他的名字呢? t锦华已眼前一亮转怒为喜了,直对着她:“好,有他人在就不难为你了,可是现在,嗯!”锦华最后一个“嗯”字是瞪眼绷脸命令式的。 t不想这样就把木小卉的珠泪给唬了出来,她泪滴敛不住地喊了一声“锦华”。 t锦华真伤透脑筋顾不得礼数将她搂入怀中:“小卉我不『逼』你戏弄你了,但是你不要动不动就哭,你这个样子就是被他人欺负的样,我看你在地府没少被阴差欺压?” t木小卉去『揉』着眼睛,一手要推开锦华,锦华也去给她拭泪,看这泪人儿半眯着眼睛却也是风景一道,只是不忍她流泪了,锦华的手指轻抚过她的下眼睑。 t咦,奇怪,就像上次在忘川河畔那样,木小卉的泪滴汇聚成一小弯流透过锦华的皮肤融入他的形体血『液』魂灵中。锦华能感到木小卉冰凉的泪滴在自己全身缓缓徐徐流动着踊跃着,还能感觉道上次木小卉的泪滴在自己体内悸动着,让他不自觉要和眼前这个女孩融为一体。 t木小卉还不知这事,只知道眼泪擦干了,就不好意思的说道:“伏邪君,不对,锦华,我刚才不是被你吓着也不是难过,是你刚才抛我上天玩的时候,眼里进了沙子不舒服才流泪了。现在沙子出来了,感觉好多了。” t“哦,哦,这样,没事,那就好。”锦华嗔痴呆傻地点头念着,眼眸直直愣愣地。 t木小卉看他刚才还是混世魔王不可一世的样,现在变成个傻乎乎的,也蛮好玩的。不过他今天的装束倒是和上次大不一样。其实木小卉刚才就注意到了,只是因为锦年胡闹好玩所以木小卉没能细看他今日的装束。 t他今日着紫金『色』官袍,布料是绸缎绫罗相交,虽看不到内里,但看得出那是精美的蚕丝双面绣,图案是仙鹤,周围百千神禽。衣服束以蟒蛇玉带,头发全部束起以黑铜『色』冠冕再配以黑铜『色』的簪子,冠冕镌刻精细,脚踏黑『色』长靴,一派军士头衔。上面还有『露』出点这红『色』的发巾。 t这和上次见面时的白衣飘飘翩翩公子完全不同,木小卉转着眼珠儿猜到:“锦华你这身打扮是来办公不是来微服私访的?” t木小卉悦动的话让痴傻的锦华清醒了,他就喜欢木小卉这般不和自己生疏远离,要近乎地不能再近才好。锦华点头:“是啊,不带你去微服私访了。” t一边瞧着她,还是那一身白『色』粗布衣,发髻也还是那一字髻,上面还随便『插』了个木头梳篦,怎么看怎么随便。虽然木小卉是不需靠衣装的绝『色』,但是锦华希望她更美,拥有更好的装束。特别是,她脚上。 t“小卉我有一样东西送你,保你喜欢。就算是我刚才弄的你眼睛进沙子的陪罪。”锦华快速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木小卉。 t木小卉现在有力气了,使劲儿扭动着打他:“你又要扔我玩?这就是礼物吗?我咬你了。” t锦华坐下抱着她在怀,舒缓地笑着拖长声音:“不扔你了,是这样。” t木小卉不解他意,却又逃不开他怀,但是知道他对自己无害也就不担心了。却见锦华将木小卉的一双绣花鞋脱下扔掉,秀出一双嫩如豆腐滑如剥壳熟鸡蛋的脚丫,脚趾头咿呀地扭动着像活动的玉石。锦华看着不禁笑了:这脚丫还真好看。 t木小卉见锦华笑得这么开心,想到以前心沫所说“光脚丫是要给情郎看的”,她不由自主地弯着膝盖,那样就好就看不到她的脚丫了,只能看她脸上飞来的两朵云霞还有她猜不透的心思:锦华你还不算我的情郎,怎么被你看到我光脚呢? 第二十八章 送你步云靴 锦华觉得她也太害羞了,就说道:“双脚有什么好遮掩的?还不伸出来?再不伸出来就得不到步云靴了。” t木小卉眼睛一亮,问道:“什么是步云靴?听意思是可以踏祥云对吗?” t“嗯,想要吗?” t“想要想要,不麻烦锦华了,我自己穿上就好。” t“我来帮你,算我的歉意。” t哎呀,你不必有那么多歉意。木小卉踢着脚表示不满。锦华一手托着她头,一手托着她脚,还真不方便给她穿鞋,再加上木小卉这般踢脚。 t锦华说着“小卉你坐好点”,可木小卉还是不愿:“我自己来穿。” t锦华不愿,就双手为木小卉穿鞋去。木小卉这下可遭了个小殃,她头这边没有锦华的手托着就径直往下倒了,整个身子朝天完成了个拱桥行躺在锦华大腿上。 t“腰子都要断了,锦华让我起来,我保证坐好不『乱』动了。”木小卉这才松口了求着锦华。 t锦华对她也有不怜爱的时候,就是现在要逗她玩的时候,心里“嘿嘿”地:“我可不知你坐起来又会耍什么花招。” t“一直都是你耍我……”木小卉唠叨起来。 t锦华哼着得意的调调,气她一气,给她穿步云靴。先抓稳她『乱』动的脚,这抓住的瞬间就心头一颤,这是握住了什么?软玉,怎么想将这快滑溜精灵的白豆腐含入口中?锦华握着木小卉的脚丫,他的大拇指情不自禁地去摩挲着,柔滑细致,若是被旁者看见不知要怎么垂涎呢? t锦华摩挲挪蹭着,自己的大拇指糙皮粗肉的,只怕要损破了这块灵动的软玉儿。他赶紧为她穿上一只步云靴,却觉自己嘴角边湿了,是流涎了? t这说出去可真是丢脸,锦华刚才赏阅小卉的脚丫而刻意触碰抚『摸』,现在又流涎了。动了女子的身子,自己脑子还动了不该想只画面,这还得了?非礼勿动,非礼勿思啊! t锦华胡『乱』抹掉自己的涎,为木小卉的软玉脚丫穿上另一只步云靴,然后才扶她站起,也不怎么得意,就淡淡说道:“步云靴穿好了,你看喜欢吗?”为了掩饰自己心动如鼓瑟,身热类灼烧,他这般压制自己的声音:只是想讨好一下小卉,给她好映像,谁知小卉的一双脚也让自己这般心猿意马神灵不定,小卉啊,你就这般不动声『色』也牵动了我吗? t木小卉好不容易等着锦华将她扶起来,嘻笑着拍拍弯痛了的腰。锦华看着居然有点心有余悸:刚才那么让她弯着腰,这纤细蛮腰可要是断了怎么办? t锦华爱地杞人忧天了。 t却见木小卉穿着步云靴那个开心劲像只放出笼的兔子要奔跑,边跑边喊:“锦华这步云靴轻便合适,走起来顺脚,还很漂亮,我现在就可腾空驾祥云了吗?” t“等等,还没。”锦华还有一事,虽他现在有点心思歪邪,但是不忘他准备的所有事:“小卉你过来一下。” t木小卉不太敢过去,一步一歇地慢挪着,怕他又玩弄自己,但是又觉得他会给自己惊喜。 t锦华可等不及就几个健步奔到她面前,木小卉后退不及就要往后倒了,幸亏锦华挽住了她腰,她才绯红着脸站稳了:“伏邪君,不,锦华,为什么不让我腾云驾雾啊?” t“这个呢……”锦华右手食指弯关节顶着下颚,左手托着右手手肘,眼神扫描着木小卉的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也蹙了。 t木小卉想着“真不害臊”就转脸过去,锦华一声“别动”就定住了她,她像个听令的兵士站在锦华面前,只是手指在扯着衣角:不知他在干什么。 t“小卉我送你一身衣裳。”锦华突然有了主意。 t木小卉却还不明:“哦?衣裳?那怎么好意思啊?你已送了我步云靴了,这靴子肯定不菲,你还送衣裳,那我……” t木小卉啰嗦着矜持,而锦华的手指却已在她的天灵盖上绕了一个圈,木小卉感觉一股力量从头上下来,首先让她的头皮痒痒的,然后是她的白『色』麻布衣裳褪去,不过很快就套上了另外一套衣裙。 t怎么回事啊?像变了世界一样? t木小卉先看看自己的的衣袖变了『色』,是白『色』的,袖子也大了些,更显高贵典雅,这都是次要的,只是那布质——木小卉激动地要飞起来了,那是月华裙。 t她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在地面转了一圈,向锦华示以感激灿烂的笑,笑声银铃摇动莺啼出林,暖了这个丘陵。木小卉现在是换了一身装束打扮了,头上那随意梳理的一字发髻变成了头顶两个小桃花髻和脑门心一个回心髻。这个回心髻就是两撮头发绕成圈紧贴在脑门,甚是可爱。回心髻圈中配一个金镶玉的蝴蝶花钿,花钿底端的垂丝垂到额头中央了,走路一步一轻摇。这头发是完全换了装了。 t衣服呢,就是木小卉所说的月华裙,上衣白『色』,下裳新绿『色』,袖口和领口都是新绿『色』,再配以腰带和披帛,尽显身段优美妖娆。这月华裙上所绣着的都是点点花蕊,远看不见,要近看,这是浅绣。 t就像木小卉现在双手提着裙子单脚飞舞所说:“轻制淡绣,素华淡雅,舞动飘扬如月华。” t锦华眼眸直直有神嘴里念念有词:“小卉你就是月华似练,这些装饰不过用来为你遮身蔽体罢了。” t对于木小卉这身打扮,也是锦华『操』了一番脑筋的。一个男子怎么懂女子的装束呢?他只有将天庭看到的衣裙和发型画成图,画了好多张都觉得配不上小卉。直到这张图成型了,才稍做满意地点头。 t果然现在的感觉是:衣裙和发髻本不美,是小卉赐予了它们妩媚活力姿容秀雅。小卉你美了它们,美了这里所能看到的一切。 t现在正直春季,锦华看着小卉随意飘动炫耀的舞姿,只感春态纷婀娜。 第二十九章 舞剑 “锦华,”木小卉踏着步云靴轻盈地连跑带飞几步飘到锦华身边,不好意思的低头,有点扭捏:“我,你,你送我步云靴和月华裙,可是我没有什么送你啊。我猜,我送的东西,天庭一定都有,那我怎么好意思白拿你的礼物呢?”木小卉这下把自己犯难了。 锦华那么怜爱那么那么爱地看着她:小卉,你就是天庭没有的,何须送什么礼物给我? 锦华本想就此说“不言谢”,可木小卉突然有了主意,有点谦虚地说道:“我会舞剑,但是也不出『色』,我来舞一曲‘剑舞凌云’当作送你的礼物?” “好啊,乐得观看。”锦华鼓舞地看着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木小卉也就要表演她的绝技了,这唯一的观众就是锦华。她脚踩步云靴驾云腾空,要在桃止山空中舞剑。锦华见此自然也跟着踏祥云立于空中观赏。 这时节,徐风抚柳绿,细雨点花红,一切皆以美字所喻,桃止山也如此。桃止山虽是山,实则是丘陵地段,上面的桃树都是高低相差无几的。俯瞰的话,这一株株桃树就顺着这丘陵成了一凹一凸的波浪形。风大点,桃树随风齐摇,就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桃花浪,美不胜收,可谓奇观。木小卉还未起舞,桃花浪已为她做好了伴舞。 看木小卉脚踏祥云,手持桃木剑做了几个简单的横竖左右的姿势。她手臂宛转与桃木剑成一体,似一弹绳在炫舞。这只是几个轻妙的舞姿。真正开始“剑舞凌云”是接下来木小卉凝神倾注于锦华,直步云飞过来向他刺剑。这会儿手臂一点不弯曲了。木小卉的笑容收拢,脸『色』凶煞了,似要直取锦华『性』命。 锦华就站在空中原处纹丝不动,看木小卉要使出什么招数。结果很简单,眼见桃木剑剑锋要碰着锦华鼻尖时,木小卉手一弯就“呵呵”笑着——原来这是耍他啊。可锦华却也没有被耍着,他相信即使小卉手持青铜剑也不会刺向他。 木小卉在祥云端转了个圈背对锦华然后向后弯腰,剑指他,两人相视一笑,木小卉就这样几乎九十度弯腰旋转着,但剑锋始终指着锦华。 好了,起身直立,木小卉剑指天空旋转,她的月华裙随之舞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墨发也扇动着,还不时对锦华一个俏皮的眨眼。 舞姿曼妙,美轮美奂,只是没有凌云的气势,木小卉在锦华眼中还是那小女孩,这舞剑不能叫凌云,叫随风更合适些。 舞剑也该结束了,这时有稀奇的一幕出现了,桃止山那些桃花瓣随风飘上空中,围绕着木小卉呈一线螺旋转转动。真是美妙瑰丽新奇有趣啊。锦华原本看得小卉的嫣然一笑已是勾魂销骨了,可现在这些桃花瓣来得,怎么说呢,是添了风景,但也碍着锦华了。锦华要看小卉的足尖踮起、裙摆舞动、腰肢细扭、剑法百变、乌丝倾泻,还有那让他销魂『荡』魄的轻轻一颦盈盈一笑。 而这桃花瓣却遮住了小卉这里那里,锦华不得不左歪头右侧头去找寻小卉的全身舞姿。这惹人烦的桃花瓣,把小卉弄得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显神秘舞姿却让锦华心急得要挥走它们。但又犹豫着:这样半遮半掩也好看,可我又想看到小卉所有舞姿。 桃花瓣随了他的愿,在小卉舞剑结束的时候,他们知趣地飘落了,让木小卉以一个仙鹤单腿独立的姿势呈现在锦华面前。 “好!”锦华大声鼓掌,千言万语的赞词却都无法说出,只因太多了,太美了,无从说起啊。 木小卉娇羞地一转身,落下入了桃止山林中,锦华随着下去。 “刚才那些桃花瓣都为你着『迷』,小卉你舞剑不错。”锦华这句话算是夸到点子上了,惹得小卉心里甜滋滋的。 接下来锦华看着那些桃树奇怪地问道:“看来这些桃树有灵『性』啊,知道美丑。” 木小卉稍微撅嘴:刚才肯定是桃儿耍的戏法,哼,桃儿,又让你看见了,我得好好说你了。 木小卉在心里念着桃儿,却不知顷刻间,满树的桃花瓣飘落,像一个个曼妙的舞者飞落。而且只有木小卉和锦华所站之处有桃花瓣飘落。这如刚才那般神奇啊。 木小卉和锦华霎时脸红,不言而喻,这桃花瓣是个捣蛋鬼,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是要为他们浪漫暧昧吗?不用了,此刻尽是风流情调,桃儿只是多此一举罢了,反倒让木小卉和锦华都张不开嘴了。 春日暖阳,木小卉的新绿月华裙配上落在身上的桃花瓣还有她绯红的脸,那就是竹外桃花了。锦华伸手却不舍得拈下一片花瓣,动作神态极不自然,都因心理的蠢蠢欲动。恋爱好时节,却是糟糕又美好啊。 木小卉声音极低:“锦华我的舞剑还看得吗?” “小卉,我这次来还有很多公事,不过也需要你帮忙,你就跟在我旁边。”锦华一再克制,强压着内心的雄雄爱火——若因为小卉而忘了公事,那小卉就要获罪了,不行,先去解决了地府的事! 木小卉没有得到锦华的正面回答,有点小失落,就“哦”了一声跟着他走。 怎么没什么话了?低头看,只见双方的手都如心思般蠢蠢欲动地略微伸出。要牵手吗?可是没有理由啊,这理由呢,还要等锦华找来。 第三十章 宣读圣旨 既然要相互合作,那总不能一直不说话?木小卉微微叹气:锦华你好歹跟我说点什么啊。刚来凡间的时候你是口若悬河啊。 t似乎心有灵犀,走在前面的锦华回过头来。木小卉不知他要说什么,又想着:要不还是别说了,就这样。 t锦华温和笑着伸手过去,木小卉紧闭着眼却没发觉他又什么动静,只听他说道:“小卉的的头上还有一片桃花瓣,帮你拈下了。” t木小卉才睁眼:“哦,锦华你肩膀上也有一片桃花瓣呢。你穿着官服,身上不可有杂物。我帮你拈下了。” t四目相视,心灵相通,拈花一笑,这尴尬就自然解开了。 t锦华告诉木小卉,他这次来地府是领了玉帝的圣旨,要来大兴改革的,大刀阔斧地将地府那些不合理策略勾销,再新加上一些条例…… t木小卉一丝不苟地听着,牢记着,锦华的事就是她的事。 t通过桃止门,不远就到酆都城了。在进酆都城之前,他们见到了刚来过准备回天庭的太白金星,打了招呼。 t木小卉念着:太白金星是天庭御前大使,如果没有重大事件是不会让他出动的,那么这次锦华重来地府肯定是有重要事了。可是既然锦华都到此了,怎么才见太白呢? t木小卉弯腰颔首行礼,见那老太白与她慈祥和蔼一笑便离开了。不愧是御前大使、主外交重臣,经验丰富,喜怒不形于『色』,满脸祥和,任谁都难猜出他心中所想。不过这位老爷爷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上仙。木小卉仁自己的直觉想着。 t酆都城森罗殿大堂前,锦华和木小卉要进去了,这回木小卉没有再躲避逃跑了,因锦华说了要她帮忙啊,当然要跟着一起去。 t一进森罗殿,不得了,可不是上次那晦黑的场面,里面悬挂着吊兰烛台,周围摆放着水仙烛台,大堂中摆放着郁金香香炉,满堂亮堂堂。 t这些是其次,来与会者可多了几位重量级仙者,按地位从低到高:五方鬼帝,有北阴酆都大帝——地府最高神,东岳大帝——主管东岳泰山兼管阴间。 t还有就是地府阎王,十大阎罗王,手下各判官、监察、司管等,都依地位等级落座或站着。 t锦华和木小卉一齐进入时,木小卉稍微落后一步,她绝伦出众的相貌和刚换上的装束让众阴司多以为锦华身边带了个天庭仙姬仙子,美妙绝伦不落尘寰,只是锦华来地府办公为何要带一天庭仙姬?而且锦华和这位仙姬是如此登对相配花蝶相映。 t不过这些做阎罗王的地仙每日审判阴魂众多,都是记忆力极好的,擦亮眼一看,那只应天上有的仙姬不就是上次锦华来地府微服私访时所指定的侍女木小卉吗?就是那个走运的追魂令木小卉,有一副好面相,而这回,锦华还要让她来做侍女吗?他是真来处理公务还是下天庭来耍的?要耍也去凡间啊?为何要跟木小卉这女阴差纠缠在一起?真是纨绔子弟,女娲这幼子是逍遥惯了?一点礼节不懂。 t锦华与各位地仙地只相互一一问候行礼,然后是木小卉向他们行礼,木小卉一点不自卑自己的身份:“地府追魂令木小卉见过……”她仍然没有在自己的职位前冠以卞成王的名字,以免给卞城王带来不利。 t好了,这繁文缛节结束,该正式开始会议了,不过木小卉不知今日自己在锦华身边可以帮到什么忙,或许就是上茶斟酒点烛扇香炉? t“木小卉,将圣旨宣读。”锦华双手捧一金布卷对木小卉鼓励着。在其他地仙地只张大嘴的时候,木小卉也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锦华再一次以厚重清朗的声音说道:“木小卉,宣读圣旨,还要我说第二遍吗?”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没有一点做作和不安。 t木小卉颤抖着接过圣旨,讶异地望着他寻求一个答案:为何让我来宣读圣旨? t锦华给的答案是点头微笑:小卉,你可以。 t但木小卉没有再这样的大场面上出过头『露』过脸,现在让她一下子就成为宣读圣旨的特使,这,她心里“扑通扑通”地:万一念错一个字那是什么罪? t不觉中她眼眸转向了坐在大堂下边的卞成王,或许他可以帮助,卞成王的回复是颔首瞑眼微笑。 t木小卉知道自己可以,就走过来锦华身边接过圣旨,与他抿嘴一笑稳定自己内心,之后站上大堂北面主台向南,打开圣旨。 t主台上几位重量级地仙也要走下来,带领一种地仙地只弯腰低头毕恭毕敬地聆听圣旨。 t木小卉打开圣旨念道:“幽冥境界,乃地之阴司。天有神而地有鬼,阴阳转轮;禽有生而兽有死,反复雌雄。生生化化,孕女成男,此自然之数,不能易也。而今冥界阴魂日见增多,恐地府众地只瞠乎其后甘处下流而不得统揽全局提纲挈领。冥界律法条例沿用多年,末梢也,当变则通。摒弃因遁敷衍沿袭旧套之谋,寻思共时俱化变醨养瘠之策。今特遣伏邪真君锦华赴冥界改弦更张精兵简政,重震冥界事务,令众地只戮力共创协心涤虑辅佐其侧,商议事宜达一致则俱报天庭。” t声音算不得洪亮沉稳,但清楚动听,虽有几处换气不顺儿停顿,但整体悠然顺口,将圣旨意思完全表达清楚了,而且这不大的声音也环绕了整个森罗殿大堂回响着。 t众仙听罢这圣旨,回归各自座位,暂时没心思去体味木小卉的楚楚动听的声音,毕竟这些是官场老者,知道以公事为重。他们心里可不满:玉帝让锦华这『毛』头小子来改革地府,并让他们来协助管理,这不是明摆着暗讽他们的管理有不足之处吗?或者这是女娲的意思,想让她的幼子锦华来地府折腾一下,大显身手,为他日后的仙路做铺垫。那就看锦华这小子能折腾出什么来! t锦华和几位地仙回到主台座位上,也就是木小卉刚才念圣旨的位置。其中无妨鬼帝靠后,锦华和酆都大帝,东岳大帝,阎王坐在前面。 t木小卉此刻还在念圣旨的紧张气氛中,心态还未调整过来,但她清醒道现在自己应该站远一点了不要妨碍锦华谈论正事。却没想锦华朝她挥手:“木小卉过来帮本仙传送文书。” t“婢女斟茶就好……”木小卉有点怕了:锦华你这是要让我干什么啊?你是来办正事不是来儿戏,就不要玩了。 t“过来传递文书!”锦华横眉命令道。 t在场没有官员对此小事有异议,只阎王无奈地说一声:“木小卉,伏邪君叫你来你就来!” t于是木小卉从角落到锦华身边,接过一沓整齐修订的文书,按锦华的意思,依次发到各位地仙手中。发文书没有念圣旨那么紧张。只是经过秦广王和楚江王这里的时候,木小卉分别被敏黛勾勒一脚,被钰萱踢了一脚,还迎来她们憎恨的眼神。 t幸亏木小卉脚步快过她们,躲过了,也没出什么大岔子,只是有点不稳。她也没有和这两位一直嫉妒她的地府千金计较,在这场合可是『乱』不得的。不过这两千金也太不分天高地厚了,居然这时来向她挑战,要是出事了不得一起受罚? t不管了,躲过了就是好事。木小卉将文书发到了卞成王面前,虽无语,但相视中,卞成王那慈笑中的激励鼓劲给了木小卉极大的信心。 第三十一章 改革大会 好了,文书发送完毕,木小卉站回到锦华身边,听他向众地仙道:“各位前辈在上,晚辈不才,却对地府的工作有如下建议……” t锦华所提出的改革建议大体如下: t第一,将地府的十殿阎罗王“一线制”审核阴魂改为“单殿审核”,综合阴魂在凡间的福禄寿祸恶灾来量刑或奖赏并安排转世。这样可极大提高地府工作效率。 t第二,为了保证审核质量,每月由一个阎罗王负责审核校对,这项工作由十殿阎罗王轮流执行。 t第三,裁员,并保证所有阴差的工作公平公正,不得有偏向。 t锦华说了这几条后发表总结言论:“各位长辈,以上是三条改革的条例,详细情况都写在文书上,还请过目并指出不足。” t然后是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横飞文山会海的一场长达三个时辰的改革大会。 t木小卉只记得自己听到锦华说的三项改革措施,之后的会议都是昏天暗地,只有锦华的言语举止在她脑海中。 t他从容镇定自不必说,对在场的各位下属却是长辈级仙者,他能做到尊敬而不低下的友善,保持矜贵而不疏离,谈笑风生间有一呼百应的气势,话语中似饱含海纳百川的宽广胸怀;还有他举止脱俗中竟有一种到四方来贺八方来朝的『性』格魅力。 t这是君王才有的『性』格和气度?这种形象和内在所迸发出的王者风范不是朝夕而就的,是他娘亲女娲锻炼出来的,还是他后天自己逐年逐日养成的呢? t木小卉更希望是他自己炼就的王者风范。或许是因为跟随卞成王念书久了,木小卉才会有和他一样对女娲有天生的反感。 t就这么看着锦华那般口若悬河对答如流辩口利辞,木小卉感叹锦华在天庭的一天短时间内做了多少准备才能做到如此辩才啊?他肯定是一刻不停地准备着来地府完成这改革工作? t那何必急成这样?是为了见到小卉吗? t木小卉眼眸中的森罗殿里只有锦华和她自己了——他真好。待会议结束时,锦华做了总结陈词:“看来大家对地府工作的改革大体是同意的,只是一些细节问题还须个别商议。待我们全部商议好就将所有会议内容呈报给玉帝。今天的会议,各位辛苦了。” t会议结束,木小卉站了三个时辰,不累,她吃苦惯了,况且今日只有甜美,没有吃苦。 t待几位地府上层离开,森罗殿大堂就只剩地府日常领导了。阎王想款待一下锦华,才低眉垂眼地说了句“伏邪君”,锦华就打断他的话:“阎王,我将去凡间巡视一段日子,让木小卉做我的丫环,至于她的工作还麻烦你另作安排,这个要求不难?”锦华是命令的,他对阎王没有好感,因他给木小卉安排的收魂工作太多。 t阎王见他这般说,也没有理由反对,就点头答应,并呵斥:“木小卉听到没?好好伺候伏邪君!” t“属下听令。”木小卉回答。 t阎王可不知,锦华巴不得所有空闲时间用来照顾呵护木小卉,哪里还用木小卉来伺候锦华呢? t这样,他两就在阎王和十大阎罗王的目送中走出森罗殿走出阴间了。 t木小卉走出阴间,来到阳光下就欢腾了,这话语也绵延不停了:“锦华你刚才为什么让我宣读圣旨啊?我哪有资格宣读圣旨?你知道当时我心跳得有多厉害吗?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万一出个差错,那就大不敬,那就……” t啰啰嗦嗦唠唠叨叨个没完,一直生着气,『逼』着锦华给个解释。 t锦华也乐得听她的啰嗦唠叨,这是他的享受啊,木小卉的言语再多也不显聒噪,只是可爱。待她停下来,锦华顿了顿,怎么不说了?才反应过来要解释了,就敷衍一下:“小卉你太胆小,我那是在锻炼你。” t真实的解释还在锦华心中:小卉,将来我做了玉帝,你就是王后,可不能这样话不到半句就缩着身子低着头还赤红了脸,今天森罗殿宣读圣旨只是一个小场合,将来做我的王后那要管理面对的是天地万物,就从今天开始练习。 t锦华是半眯着眼昂头享受着日光走得,想象着他和小卉同坐一起,统领三界六道万物走向繁华,那是再美妙不过了。 t可木小卉只睨着他撅嘴说着:“你是在耍弄我?可以后不要拿这重要的事来,我生气不要紧,反正我习惯受气了,可是玉帝生气就不得了了,那一定会让太白……” t诶,说起太白,木小卉有点疑『惑』:刚才去阴间的时候与太白打了个照面,说明他早就去阴间说了地府改革一事,所以锦华到森罗殿的时候才会见到各位地仙地只都悉数落座。只是,怎么感觉太白来得有点多余呢?只要锦华去了地府说明改革意图,念了圣旨不就行了?为什么太白还要怎么天上地下的跑一趟呢?他看到我和锦华走在一起却也不问个缘由,我是阴差啊,站在锦华身边,太白为何不问? t木小卉一时不明,只认为是太白历经事多,心思深藏不『露』。天庭的事,她也不懂多少,算了。既然锦华要带自己去巡视凡间,那就当游览一回。 t“锦华你要去哪里啊?”木小卉玩弄着垂在胸前的发丝问道。 t锦华准备腾云而起了:“去罗浮山一代走走,看有什么不寻常违背天理纲常的事,就此解决。” t“嗯,那个。”木小卉低头咬手指头了。 t锦华见她又如此,就拍她手:“这小孩子的习惯怎么改不了?有话就直说。” t木小卉这咬指头的动作只有在卞成王和锦华面前才有,或者是想到他们的时候,不过现在不必解释这个,她向锦华提出个请求:“我想先去一趟嵩山,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然后再去罗浮山与你会合?”木小卉哀叹连连。 t锦华看她如此,也不愿让她难过,更不会让她独自去嵩山,就一口答应:“没事啊,我和你一起去嵩山再去罗浮山就可了。” t木小卉点头微笑,只是勉力的叹气着笑。锦华和她一起踏着祥云飞向嵩山。 t“小卉有什么事要去那里吗?”锦华问道。 t木小卉点头:“我在凡间的时候就住在嵩山脚下。” t“你还记得凡间的事?” t“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来阴间后喝下孟婆汤就吐了,所以记得凡间的事。” 第三十二章 木小卉的凡间生活 第三十二章木小卉的凡间生活 t“小卉你在凡间是怎么没了的?”锦华聊到了这问题。 t木小卉一声叹息,锦华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可是他真想知道:小卉相貌年轻,不过十六,定是红颜薄命,这其中不知是怎样的苦涩。 t到了嵩山了,木小卉领着锦华在嵩山脚下的一处山坳停下。此时已是夜间,而这个山坳中有很多坟墓。 t木小卉提着声音说道:“我的坟墓在这里。” t左拐右弯,来到一坟墓前,这坟墓很奇怪,墓碑是新刻制的,而旁边有很多被砸碎了的石块木板,看起来像是被砸破的墓碑。 t“小卉你的墓碑怎么是新的?”锦华不解,因为木小卉在凡间多年,就是死亡多年了,而那墓碑确是新立的。 t木小卉冷涩答道:“有人砸了我的墓碑,有人给我立新的墓碑。” t“小卉你在凡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是不是惹了什么恶道?告诉我啊,我帮你去惩治他们!”锦华再也控制不住地抓住木小卉双臂摇晃着她问道,他不想看到木小卉痛苦的回忆。 t木小卉的眼神流落在那墓碑上,深叹一口气:“乌旸怎么还是这么一根筋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t顺着木小卉的眼神,锦华看到墓碑上雕刻的字迹:“爱妻木氏小卉之墓,夫乌旸立。” t锦华诧异道:“小卉你在凡间成亲过?” t“我也不知那算不算成亲了。”木小卉踱着慢步,走到一樟树下坐着,锦华跟着坐下,听她讲述她在凡间的事。 t木小卉是遗腹子,没有见过父亲,出生后七岁,母亲一病不起无力抚养她,就把她送到乌家做童养媳。当时乌家老大老二都订了亲,唯有老三乌旸体弱多病一直没能定门好亲事,乌家就暂且把木小卉留下做备用,假若日后乌旸长大真没有娶到姑娘,就要了木小卉。乌家家底子不错,从心底瞧不起做童养媳的木小卉。 t只有乌旸对木小卉好,他比木小卉小一岁,称她“卉姐姐”,木小卉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就该忍辱负重,她不辞劳苦地照顾多病的乌旸,只盼在乌家做个丫环能遮风避雨,不忍饥挨饿。 t但这简单的愿望难以实现,当木小卉到了豆蔻之年时,乌家老大老二就起了『色』心,对她手脚轻薄。木小卉十分害怕,就终日守在乌旸房中,伺候他念书,照顾他病情,等他到了a之年就与他成婚,分家另立新居。 t待到乌旸志学之年,才十五岁的他患了不治之症,乌家没法,就让乌旸和木小卉成亲冲喜。木小卉就这般卑贱地嫁入乌家,没有六礼、没有聘礼、没有花轿,没有锣鼓,没有拜堂就蒙着盖头坐在了乌旸的卧房了。 t她想就此一生,可是进新房的不是乌旸而是乌大乌二,他们『色』眯眯贼眉鼠眼垂涎地说:乌旸病成那样,小卉你二八芳龄和他成亲岂不是一生做个活死人?不如和哥哥我两,锋单日伺候大哥,缝双日伺候二哥。 t木小卉宁死不从,拿着匕首在脖子间,以死保贞洁,可怎么斗得过这两『淫』贼?正在他们欲霸占了木小卉时,乌旸进来眼见这一幕,拿起刀剑一手一刺,乌大和乌二就归了西天。 t木小卉哭着向,乌旸说要带她离开,远走他乡。可乌家众亲友进来,看到乌大乌二死亡,木小卉衣冠不整,乌旸手持沾血刀剑,他们明白了什么。可是亲友们都不信木小卉和乌旸的解释,都认为木小卉嫌弃体弱多病的乌旸,耐不住寂寞引诱乌大乌二,还将木小卉告上县衙。 t因没有足够证据,木小卉的离间罪不成立,倒是乌旸因杀害兄长被判刑了,但因他是在护卫木小卉,所以被判徒一年。 t这冲喜的婚事也就没了,不过奇怪的是,乌旸在那件事后身体完全恢复,所有疾病皆除去。木小卉给他送饭到监狱,乌旸让她等一年,一定成婚不再让她受苦。 t可是一个月也等不了。此时的乌家喜事便丧事,木小卉被当作是灾星被暴打了一顿被赶出乌家。她想去找乌旸求助。 t可此时家破人亡的乌家还不解气,招来半仙做法,在村子里当众让两壮汉活活勒死了木小卉。之后她的尸体被扔到了这『乱』葬岗。 t说到这凄凉悲苦处,木小卉已是凄然泪下:“那时村里所有人都指着我唾骂,可我做错了什么?我想到这短暂的一生就要归西,不甘心啊!我恨,恨我爹,为什么我还没出生他就离世?让我娘亲劳累早逝,让我寄人篱下没得好日子。我向天狂喊‘爹你在哪?快来就小卉’,无人应答,只有那些束手旁观的人群拿我指指点点。还有那条勒死我的绳子。” t“小卉,不哭了,一切都过去那么久了,别再伤心了。”锦华天生不会安慰,只有将木小卉搂在怀里,给她温暖,驱散墓地的幽寒阴冷,并慨叹小卉孤苦的一生,还有他无法给予小卉的父爱。 t木小卉的眼泪决堤了般,泪水一如既往地汇成溪流浸润入锦华体内,锦华乐意接受这神奇的泪在他体内涌动流淌着带给他无限滋润徜徉,他不愿告诉谁,只当这是他的秘密,甚至到现在连木小卉也不知道。 t木小卉脸靠着锦华,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耸得她声音也是抖着不顺的:“我从来都没像其他孩子那样在父母面前撒娇要糖果吃。我好想有个爹保护我啊。不过只有卞成王像爹一样对我好,可是他很严厉,也没糖果儿给我吃,就是让我看书……”木小卉黏黏囔囔说着口齿也不清了,闭上眼就这么蜷在锦华怀里了。 t锦华搂着她拍着她后背,让她睡一会,醒来后就不会伤心了。可是他再一次从木小卉口中听到卞成王的名字,这个名字一直是锦华心中的疙瘩,现在更甚了:小卉把卞成王当爹一样?卞成王对她很照顾?为什么?卞成王怀什么心思呢?看来自己要会会那个卞成王。 t锦华绷紧着脸蹙着眉,与其说自己在防备卞成王,不如说嫉妒吃醋。因木小卉口里的卞成王就是她在地府的守护神啊。可锦华不允许别的男人以任何理由或方式对小卉存有什么心思。能保护小卉的只有他锦华。 t锦华眼神凌厉直冷,好似要这么面对着卞成王,与他说个清楚。木小卉在他怀中“嗯嗯”地挪动着,似很不舒服。锦华的蹦脸蹙眉咬牙凌视一扫而光,立刻转化成温柔绵绕的浪漫,看着怀中睡的不太香的木小卉。 t他知道自己腰板子胸膛子粗硬,木小卉靠着肯定不舒服,可是他还是自私地要多搂她一会,趁小卉现在难过不自觉地被自己搂住,怎不能多抱一会呢? t他细细看着她,借着月光,那脸蛋儿不是一般的美,噙着泪珠的睫『毛』像是细雨过后门帘上粘着的雨珠,让他这个大男子备感心痛。在他怀中不应让小卉这样梨花带雨啊。尽管她颦笑哭喜都看不够,可锦华要让她无忧,那是他的职责和使命。 t『揉』着她的一顺发丝,那是天庭任何天赐布帛都比不了的柔润顺拂浓密滑腻。锦华捻起她的发尾轻蹭她的脸蛋,感觉欢愉轻快,要是木小卉知道了还不…… t睡眠中木小卉烦躁地拍打着。锦华意识到自己太好玩自私了,弄得木小卉睡得不舒服,要是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抱着她,那她还不大喊着离开?自己又要劝好一会。 t还是给小卉一个卧榻,锦华施法,让樟树的一根树杈垂下成一卧榻,树叶变成铺盖,然后把小卉放到樟树卧榻上。 第三十三章 凡间的夫君 接下来就看着她,守着她,在脑子里全是木小卉模样的情况下,他倚在卧榻边浅睡着,待她醒来。半睡半醒中,念着木小卉的一生:十三岁那年豆蔻年华,定是娉娉袅袅十三馀,已是出落地含苞待放亭亭玉立了,那些恶贼怎么不起邪心呢?到了二八芳龄碧玉年华,已是如此这般竹外桃花碧玉妆成了,那恶贼就因此而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讳,起了犯罪之心。 t可恶,那些人该死,小卉,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以君子礼待你的。不过说来,那乌旸却是个好人,再说说看,卞成王也是做了善事,照顾你。只是乌旸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敢于表达,而卞成王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t锦华从梦中醒来,他也睡得不香,只因思虑着小卉的事,所以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揉』『揉』睡眼,一张一合地看看天上,怎么还是弦月高挂?这夜晚还没过吗? t锦华爬起,奇怪自己怎么会躺在樟树卧榻上?倏地他心猛地一哄起来:小卉呢? t跳下樟树,很容易就找到木小卉在樟树周围散着步子,唉声叹气呢,这会儿正散步到樟树后面,锦华一下子看不见可不久慌了神而心急如焚吗?这会又一颗石头落地了。 t“小卉怎么不好好躺着,我看你需要休息。”锦华走过去问她,眼眸怜悯爱惜,只是声音有点粗哑。 t木小卉惨淡一笑:“锦华你让我睡卧榻而你坐在地上我,这像什么样……” t“就为这事难过啊?”锦华无所谓地笑笑:“小卉我看你在这不开心,我们还是离开这里。” t“我想等乌旸来。”木小卉望着坟墓叹息:“他常来这里悼念我。” t锦华这下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一个劲敌,乌旸毕竟是小卉在凡间时未圆房的夫君,也是唯一对小卉好的人,小卉如果对他有情意那也是情理之中啊。 t可锦华不认为谁对小卉的爱可以超过自己,于是他要迂回辗转地了解小卉对乌旸的感情。虽然这不是他直来直往的『性』格,但对小卉还就是要间接一下,否则她就不理锦华了。 t“嗯嗯,”佯装郑重地咳嗽两声,锦华问道:“刚才小卉说道乌旸被官府判了拘押一年,他之后怎么样了?” t木小卉担忧惆怅:“我也不知他如何。只是平常来阳间收魂时会看到他站在此处,给我立墓碑。偶尔我会在树后听他自言自语,他说他和家人断了关系,他希望来世再见。我看他神志不清,十分担心他,一个人怎么过,虽说他身体好了,可时常到坟地来也不是件好事啊。” t“小卉你对乌旸还是挺关心的啊。他说要来世相见,那你何不把他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锦华试探着问。 t木小卉斜睨他一下,有点嗔意:“锦华你说什么呢?我虽和乌旸一起长大,照顾他,但始终是姐弟情意,我当初想和他成亲,无非是想过安宁日子罢了。如果不是我,他家不会落寞,他也不会和家里断绝,实际是我害了他。怎么还有脸下辈子再见呢?” t“嗯,是的。”锦华点着头,拳头敲了下自己脑袋:傻啊,小卉只对我存爱意,我这么多此一举去调查是干什么?怀疑她吗? t锦华的歉意暂时无法说明,只有问道:“小卉你今晚在这里等乌旸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t“是的。”木小卉点头,念起往事垂下稀泪:“乌旸虽小时疾病缠身但念书夙兴夜寐,一点就通,胸怀大志,先生也夸他是庙堂之栋梁,有兴国安邦耳目股肱只能。可惜我看到现在的他似乎无心于书籍。” t“那你待会去劝劝他重新念,他那么思念你,肯定会听你的话。”锦华建议道。 t木小卉摇头说:“我是阴差,与他相见只怕损他的阳气,所以,等会。”木小卉转眸向锦华:“你去劝导他,安心读书,考取功名,成家立业……” t锦华一一听着,和木小卉一起等着乌旸到来。约『摸』小半个时辰过去,木小卉的坟墓前来了一个人,越来越近,可以看清楚他面目了。 t“快去说啊。”木小卉推着锦华。 t锦华走过去,见那乌旸在一身素衣在幽风中飘『荡』,显得有些发黄,头上的八方巾也扬起。这样子,像是个念书人却又有股侠气。他腰间有佩剑! t锦华注意到了,他文武兼修吗?走近看,乌旸体格壮实挺拔,面相呢,天庭地阁都充实,还真不是凡人之相,这小子若不是陷入情爱无法自拔,因该有一方大作为! t为了不吓到他,锦华先简单说了句:“阁下也来悼念?” t“兄台不像是来上坟。”乌旸回答地一语中的,竟无半点惧意。 t这倒把锦华给稍微愣了一下,不过没事,锦华和他攀谈起来,聊着就聊到了乌旸的情感。乌旸也痛快,将自己的经理感受现状一并托出。 t锦华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照木小卉所说去劝导:“大丈夫不应堕落在儿女情长之中,成家立业传递香火才是重任……” t说了一大堆跟没说一样。乌旸对锦华的话一点听不进去,反倒是问了一句让锦华脸『色』煞白差点站不稳的话。 t天也快亮了,他们长达一个时辰的对话也结束了,乌旸很有礼貌地拱手:“多谢指点,小弟铭记。”转身从容离去。 t木小卉在樟树后面等急了,等锦华回来却见他如打了败仗落荒而逃的兵士跑到木小卉身边,还喘着气念叨:“海水不可斗量啊。” t“锦华你在说什么?看你是被什么吓着了吗?你是上仙啊,谁能吓着你?”木小卉给他擦汗问道:“刚才和乌旸聊得怎么样,说通他没有啊?” t锦华夸张地张开手睁大眼:“我差点没被他给说通……” t之后锦华讲述了刚才那段对话,乌旸现在在嵩山派念书习武,是一名道士,他已没了庙堂之志,只打算在道法中修仙,若能成仙就可找到木小卉,若成不了仙就等来世见到木小卉。还可修道济世救人,他杀了那曾经做法勒死木小卉的凶手和头目。 t这还不算,乌旸他现在修道有术,能认出锦华是仙,而且是法力无边的上仙,还能感应到此处有阴魂出没,就是木小卉的阴魂。 t“我敢肯定乌旸虽没有了庙堂之志,但在悟道修仙这条路上定有不小成就。”锦华言辞不打折,目光犀利:“依我的经验是如此。” t木小卉就忐忑不安起来:“成就不小?有一番作为?那这是福是祸啊?到底应该让他过平常人的日子还是让他争取功名利禄抑或青灯古佛独自一生呢?” t锦华心疼小卉的忧虑:“小卉,你想想乌旸以前过的不就是平常人的日子?可他过得好吗,失去了你还入狱了。现在他在道法上有所作为,还不如让他去闯一闯,做个路见不平济世救人的侠士,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份真爱呢。我看这小子其实挺招人喜的,只不过还有点固执,刚才差点把我给辩驳倒了。” t“嗯,也好,既然乌旸现在过得这样衣食无忧前途不可限量,我们也就放心了。”木小卉心中舒畅了,就去到自己的坟墓边。 t“小卉你要干什么啊?” t“刻几个字留给乌旸。” t“什么字啊?” t“忘了我。” t“他暂时还忘不了你。” 第三十四章 吃相(一) 刚从坟地那边来,勾起木小卉不少难过的回忆。锦华想带她去开心一下,散散心,那就去了土地肥沃民生兴旺的江南了。 t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木小卉的兴高采烈如沐春风,走着走着那轻盈优雅的姿态都变了样,变得双手交叉摆身后,小脚步边大跨步,还稍微带点外八字的兴奋劲,左右瞧着那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子,手势铺子,衣服门面等等。 t锦华放缓了脚步看她那样:小卉还真是难得出地府一次啊,这个大摇大摆的姿势简直像个来打劫的痞子,可是哪有这么漂亮可爱的流氓痞子啊? t旁边路人都看着木小卉点头赞善呢,虽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是看那些人赞誉如见天仙的表情和捋胡须的停步欣赏样,就知道他们有多喜爱小卉了。 t哼,光看人家外表,没深度。锦华内心嘲笑旁人。又看看木小卉,她还是那么快乐地走着,倒是一点不喊累,难道她没看到周围那些觊觎她的眼神吗? t“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这么繁华的街道。”木小卉说着就在街道上小跳着转了起来,裙子翩翩起舞。 t这街道呢,自然给她让出了一个圈一条道,而木小卉还乐在其中不知所以呢。 t锦华连用袖子挡住她脸说道:“小卉你高兴过度了,看你都惹到人家行走了,旁边做生意的也没法做。” t木小卉掀开锦华的袖子才发现好多人都在看自己呢!看来刚才自己是太入神了。哎呀,那么多人看着,真不好意思,木小卉用锦华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走啊,锦华,我们快走。” t“知道刚才像个疯婆子一样吗?所以别人才那么奇怪地看你,小卉走路时淑女点。”锦华乐逗她。 t木小卉催着:“我知道了。” t来到一点心铺子前,那是桃酥糕,木小卉拍着手喊道:“我要吃桃酥糕。” t“姑娘想要多少呢?”老板笑得那个乐呵呵,脸上皱纹纵横交错都出来了。 t木小卉不假思索道:“我先要个两份。” t“哦,那请给我也来两份。”锦华看这位老板似老爷爷般宠爱孙女地笑眯眯看木小卉,心里也不那么忌讳了。就准备付款,拿出一叠钱。 t木小卉一见他手里那些钱急得眼睛睁得有灯笼大,抓住他手问道:“锦华你哪里来这些冥币的?” t“在地府的时候问阴差借的。”锦华自然道。 t木小卉“嘘”一声:“你怎么一点不了解凡间民情啊?要是拿冥币给人家,会被认为不吉利,轻则哄你,重则打你。现在教你一招,在人间要用这个,看见没有?”木小卉拿出一个钱币指着说,教书一样:“这是孔方兄,是凡间的钱币,还有碎银,银两,银票,以后慢慢学着,还有很多是你不懂的呢。知道啦?”一下得意了,拍拍他脸。 t然后木小卉付了孔方兄给老板,锦华则一直『摸』着那被木小卉拍过的脸,看她开心得傻了的样子,锦华心里冒出个邪魅主意:多带小卉来人间走走,她就不会和我保持距离了,可能还会……邪恶的主意啊。 t坐在铺子旁的桌椅旁吃起了点心。锦华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桃酥糕就往嘴里塞,嗯,不错,油盐糖味恰好,这芝麻点也镶嵌地到位,人间的小吃还真适口,一点也不比天庭的珍馐佳肴差。不过或许是吃惯了天庭的硅食美馔,所以这人间小吃就别有一方风味了。锦华也是难得从天堂来人间,就开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了,这块桃酥糕还没吃完就塞了另一块入口了。 t“小,卉,好,吃。”锦华满嘴的桃酥糕,说起话来声音也粗了不清楚了。 t且看木小卉对他回以一笑继续品尝。她品尝美味的姿势可跟锦华完全不一样,和凡人也不一样。她细细慢慢地嚼着,却不见她在嚼,只见她的桃心小唇在蠕动,美煞人心。一点点地吃着,偶尔抿一口茶,却不见有半点茶汁在嘴上。 t再看她盘子里的桃酥糕,才动了一块,不过也是,木小卉这么个吃法虽耐看,但是不知今一上午能不能吃完。锦华像野兽嚼食一般,与木小卉的优雅娇美吃相形成了鲜明对比。 t她真好看啊,不见张嘴,就见她唇儿动,却不知那桃酥糕是怎么吃下去的。唇儿这么蠕动着好诱人心扉,锦华已经情不自禁地一边吃桃酥糕一边看木小卉。 t但是看木小卉吃桃酥糕的可不止锦华一个啊。这桃酥糕铺子一下子挤满了人,老板都忙不过来,那些人坐在木小卉他们周围的桌椅旁,就盯着木小卉眼神不动了。 t锦华对于那些注视木小卉太久的眼神十分犀利敏感,他已经不开心了,催促着木小卉:“小卉你吃得太满了,这吃法不知要多久,要不我们边走边吃?” t木小卉暂停了一下,斜着头对他倩笑一眨眉眼:“这美食就要细细品尝啊。”带着“嘻嘻”浅笑声更令人无法把持了,更令锦华对周围那些欣赏的眼神视为如狼似虎。 t锦华真受不得旁边那些个老老少少的男子,但更令人捧腹的还在后头。 t豆腐摊的师傅送来了水豆腐到木小卉面前,恭敬有礼道:“姑娘,这是老夫送你的水豆腐,请你尝尝看,要是不好吃,老夫再做一碗。” t“这,”木小卉有点尴尬。锦华见此就回绝了:“这位师傅,我家小姐已经吃饱了,就不麻烦你的水豆腐了。” t“桃酥糕上火,还要水豆腐去火呢。”豆腐摊老板还玩着腰憨厚笑着。 t看这架势是不见木小卉吃水豆腐就不肯走了。 t木小卉心软,看人家心诚好意,就说声“谢谢”,然后拿起汤匙点了一点儿水豆腐送嘴里去,这水豆腐也不用嚼了,就是在嘴里挪动着。简单的动作就是那么尽显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引来一片掌声。弄得木小卉十分不好意思。 t她就站起向那位水豆腐师傅展颜弯腰致谢:“伯伯你做的水豆腐很好吃,我要慢慢品尝一番才好呢。” 第三十五章 吃相(二) 水豆腐师傅笑得乐不可支:“好,好,这是哪家小姐啊?生得好,脸蛋比我的水豆腐还嫩,声音滴滴的比我的水豆腐还滑溜。” t木小卉一瞬间脸透红了,旁边一阵哄堂大笑“仙子脸红了”,羞得不知怎么回答这位师傅了。锦华在一边可是嫉妒地怒盯着人家:这老头儿说话还真不耐啊,厚脸皮,我就从来没好意思这么赞赏过小卉。 t锦华想赶散周围的人群,可那些来给木小卉献美食的是一个接一个,带来的观赏人群是一茬接一茬。 t这下是面条,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端在了木小卉面前,伴着恭敬的话:“姑娘,在下是这面条铺的大厨,今天有幸见到姑娘,就宰了最鲜美的鳜鱼做了这碗鳜鱼面,姑娘尝一口便是在下的荣幸了。” t“小女怎担得起大厨师傅这般好意呢?”木小卉不忍拒绝别人的好心。 t面条厨师点头连连:“姑娘面若天仙下凡,怎担不起?” t木小卉就启颜笑笑“小女谢谢了”,然后开始吃面。 t旁边的来者都想看看这位生得美吃相好的姑娘仙子是以怎样的姿势吃面条的。要知道,大口吸或嚼面条都不是好看的吃相。 t只见木小卉用筷子夹起一束面条然后卷啊卷,她手腕灵活柔软,一下把面条全部卷在筷子上送入嘴中,轻轻嚼了几下就吞下了。整个过程没有人看到她牙齿『露』出。待她吞下面条后喝了一口面汤,没有沾唇,不用擦嘴。 t木小卉想要再对面条师傅道谢,可还没来得及,旁边的人群就鼓掌喝彩“姑娘好吃相”“有福气”“美绝天下”…… t木小卉只有对旁边赞誉的人群回以笑容。面条师傅笑着说:“姑娘是天仙下凡,吃了老夫的面条,就借姑娘的福气,这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兴旺。” t“伯伯您谬赞小女了……”木小卉曼缓缓轻悠悠的话也比不过后来接踵而至的糖葫芦、、绿豆饼、瘦肉粥、鲤鱼汤…… t木小卉和锦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围观者都是为了一睹木小卉的美貌和好吃相,男子为主,也有女子,那是为了学学这位天仙姑娘的姿态仪容。 t这送食物来的都是诚恳心善的大厨,虽然是为美『色』慕名而来,但是人不爱美天诛地灭,所以木小卉也不忍拒绝任何一个,就每样食物都慢抿一口、小吃一点、轻『舔』一下。在吃的时候,那轻巧灵妙的小舌探出一些,被众人看到,一阵欢呼喝彩震耳欲聋,把木小卉都吓懵了。 t锦华再也受不了了,他在一边看着众人围观他心中的准妻子,都是带着观摩的心理,不但看到木小卉的脸,还看到她的巧舌,这怎么可以?小卉的脸被他人这般垂涎地看已超越了他的忍耐范围,而那些人一波接一波的欢呼叫好似乎是把小卉当成了卖艺的歌『妓』舞姬了。锦华心胸宽广明月入怀的,但对于别的男人看小卉的眼神,他的气量限度几乎为零,成了锱铢必较斗筲之人了。 t现在这场合,锦华忍不了了,但是不能对凡人动手,否则就是违背了仙法仙条了。他窝了很久的气,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吼:“都给我安静!这是我娘子,你们都走开!” t“公子娶得这般美艳绝伦的娘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公子的夫人楚楚可人,有此佳人兮,今生足矣”“这位姑娘国『色』天香,端庄典雅,有国母之相,当入宫为后啊”…… t“她是我娘子,你们都走开!”锦华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评论恼怒不已,呵斥着这群人。在他听来,这些人是要把小卉送入宫做皇后,那怎么行?我锦华的夫人怎么可以去给人间君主做皇后? t锦华几乎要拔剑了,一再忍耐,用丹田之气吼着,大有吼便十里八方之气。木小卉站起,急气羞瞪着他,朝他质问:“谁是你娘子啊?” t众人再起浪哄。锦华一恼脱口而出:“身为不懂三从四德,在外抛头『露』面,卖相卖笑,真是羞煞人也!” t木小卉百口莫辩,不过有群众一边倒地站在她这边帮她骂锦华“你怎可如此待贤妻”“好姑娘没寻得一个好夫婿”“女怕嫁错郎”…… t锦华是从头到脚被人骂了一边,受不了啦!抱起木小卉冲出人群就跑,但听背后还有人喊道“姑娘,恨不相逢未娶时”“姑娘,你的画像”…… t锦华是九窍冒火了:“我管我娘子,跟你们何干?” t木小卉还在为刚才锦华所说的“娘子”而害臊生气:“我什么时候是你娘子啊?你疯了吗?放我下来!”打、捶、撕、掐、捏、扯、拉、抠都没用,最后用了一招“咬”,不过木小卉这次咬似乎没什么力气,锦华也不觉得疼。 t锦华大步流星往郊外无人处跑,之后飞跃而起,飞了一端路后才在一河流处停下。终于清静了,锦华站下,得意了:“小卉,放你下来了,小卉,小卉。” t看她已在自己怀中睡着了。锦华奇怪:刚才还骂我打我,怎么一会就睡着了? t锦华坐下,让她上半身躺在自己膝盖上,看看她脸『色』不对。这不是睡着了,是晕厥了啊!再『摸』『摸』手、额头都是冰凉的,可脉相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啊。难道是累坏了?小卉是吃过苦头的,怎么这么娇气? t锦华一转手腕,地上的枯木都飞过来,然后一点,就支了个火堆,抱着木小卉在火堆边取热。 t现在是晚春了,天也热了,锦华都冒汗了,木小卉还是这么怕冷。锦华忍着热等她醒来。好在木小卉没什么大事,很快醒来。 t“小卉你醒了?”锦华欣喜地问着,想问问她怎么回事。 t木小卉点头说不出话,面『色』难看直冒冷汗,而且肚子里如波涛汹涌般难受,全身却没什么力气。一阵恶心感涌上来,她从锦华身上翻到地面去,捂着喉咙剧烈地呕吐,把刚才吃的都吐了。吐完后就躺在地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三十六章 不许他人的眼神掠夺小卉的美 锦华抱起她继续烤火取热,嘴里愤愤地念着:“果然那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吃起来好吃,却让你胃难受。” t木小卉勉力笑着,对他摇摇头,暂时还没力气说话,因为和常人一样,呕吐之后都无力,而她,比常人更甚。 t现在木小卉没有反感锦华抱着她,只因他的体温让她不那么难受了,渐渐舒服些了,有力气说话了,却声音小地可怜:“那些食物都好吃,只是我无福消受罢了。锦华你不要说他们不好,你不也吃了他们的东西,难道不觉得好吃吗?” t“这个倒是真好吃,”锦华点头道,但一想到那些人觊觎小卉的美貌,他就不喜,向小卉解释:“刚才我说你是我娘子只是想帮你解围,要不你今天会一直被他们缠着。” t木小卉虚弱地笑,温柔也明理:“他们都是好人,锦华你也吃了他们的东西,你是上仙,愿你带给他们福气,生意兴隆年年有余。可我是阴差,吃了人家的东西,会不会给他们带来祸患啊?”这又要垂泪了,不过体虚的时候泪也少。 t“小卉你又傻又善,他们说你是仙子,那你就是福星,别这么自卑了,走,我们去煮粥喝,调理一下肠胃。”锦华扶她起来:“能走吗?” t“能走。”木小卉回答。 t锦华心里“哎”了一下:干嘛问她这个呢?直接背着她不就好了吗? t再次到了街市,锦华长了个心眼,他不去街边摊子吃东西了而是去客栈包了间客房,叫了红枣粥给木小卉。 t看她喝着,锦华等不及了,将碗端过来,拿起汤匙舀了一大汤就往木小卉嘴里塞:“小卉现在没外人,你没必要装端庄了,赶紧吃,吃慢了就凉了。” t“唔唔……”木小卉没法说话,只有做手势挥手,锦华却给她加油:“吃完,吃了就有力气了。” t锦华粗手粗脚地,不会伺候人,就那么粗鲁蛮横地把一大碗粥给灌到木小卉嘴里去了,还喜滋滋地看她会不会好一点。可木小卉又按住了喉咙像是要呕吐的样子,锦华慌了神,坐到她身边来要施法术给她定住,不让她呕。 t木小卉瞥了他一眼:“我没有作呕,你坐开些。”生气了。 t“小卉,刚才我只是怕你……”锦华解释道:“以后吃东西就别再装了。” t“我从来就没装模作样过,我吃东西就是那样!”木小卉嘴撅得老高:“你以为我装模作样给谁看啊?还有,你刚才那样给我喂粥是在喂猪啊……”木小卉骂人有劲了。 t锦华看她不再耷拉着脑袋而是高昂着,也就乐得听她骂了,好,小卉骂得越带劲越好。 t可木小卉身体好了些就觉得这客栈里很闷了,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就羡慕了,趴在窗棂上看着,托腮,笑着皱着,表情变化如鱼戏。 t锦华知道她在人世和地府都是茕茕孑立形单影只,现在看到热闹的街市,自然是想去玩个痛快了。可是一想到上午众人围观她,锦华就从心底不愿,差点就想把小卉放在脑壳里了,不让任何人看到她,就算他人用视觉来攫夺她的美好也不行!可是对小卉的爱怎可自私到这个地步? t木小卉还向外面招手呢,不知有多渴望出去玩。于是锦华妥善思考后对小卉说:“我们出去街市上走走。” t“好啊。”木小卉从椅子上跳下,这就要跑出客栈,却见锦华停在那里,她也听着:“锦华你怎么不动呢?” t锦华拧眉郑经道:“小卉,我谨慎想过了,你出去的话必定会招蜂引蝶,所以我想把你变成小人儿,藏在我的天目『穴』里,这样的话我走在街上,你也就可一起看到人间的繁华了。” t木小卉一听这话就火气直冲出来,可没了上午端庄的吃相了,撒泼张嘴骂:“什么招蜂引蝶啊?我行得正站得直,怎么就招蜂引蝶了?让我藏在你天目『穴』里有什么意思啊?我才不要,我自己走了,不管你了。” t锦华听到她声音里点点酸楚,知道自己那句“招蜂引蝶”的话是说错了,惹得小卉鼻子酸酸的。他要解释,可木小卉已跑出下了木阶。锦华跟出想一手收她回来,可是旁边都是凡人,他不便用法力,就跟着小卉跑了出去:“小卉你别生气,等等我。” t身子好些的木小卉可抖擞了,在大街上散步着,步履缓慢、脚踏轻松,左瞧瞧右望望。锦华在她身边自然就是护花使者,留神严谨地护卫着她,全脸绷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有一刻松弛,总之那些豺狼虎豹近不了木小卉的身。 t真是难为锦华了,这些注视凝睇木小卉的都是凡人,从那懂事的黄口小儿到古稀老者,都对木小卉点头赞善。 t“小卉,你看这些男子也不懂个礼数,对着你就是一直盯着,眼睛也不眨。他们怎么不动自重呢,所谓非礼勿视,可他们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贴在你脸上了。”锦华是愤愤不平地吐着气,想到若不是自己在小卉身边,还不知那群人要怎么围着小卉看个没完呢,哼,学识少,不懂礼仪! t诶,锦华念起自己在忘川河边初见小卉时,足愣愣地凝住了她半晌,弄得她紧张地行礼两次;在听月阁时,小卉累困了,锦华是守着她赏阅了一夜,半梦半醒间起了不良之心;在桃止山时,小卉舞剑的身影都镌刻在锦华脑海中了,那时锦华的眼神可曾从小卉身上移开过? t这说来,锦华还不是和这些不懂礼仪的凡人一般样?不,不对,我是从心底爱小卉,我体内融入了她的泪滴,我们心灵交融,谁也不可更我抢小卉! t锦华一想到此就变成了小男孩心思,木小卉成了谁也无法从他手中抢走的女孩了。 t这时木小卉也要风趣一下说说他,木小卉倒着走逗他:“锦华,你看那些个姑娘看你可是如情窦初开,思狼心切,却不敢说出口呢。” t锦华心里只有木小卉,哪里顾得上别的凡间姑娘,于是就一撇嘴:“我不想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所以那些姑娘……” 第三十七章 抓她入皇宫 “小卉,担心!”锦华突然变了调,这回可真警觉起来,遇上麻烦了。 t怎么回事啊?木小卉一回头,见一般军士打扮的人围着自己,其中一个戴着甲胄似乎是头头,另一个锦袍玉带,不像平民。 t木小卉奇怪自己怎么会招来这些官兵,就问道:“请问兵大哥,民女犯了什么事?为何拦住我去路?”木小卉没有向他们行礼,因为按照品阶,木小卉和这些凡间官兵是同等级别,所以不用行礼。 t虽然不行礼,但那些官兵也没有责怪她,其中那个穿着高贵的男人迈着清迈的女人步子走出,一手『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一手拿着一张画像与木小卉比对,全身上下地对照,越看越喜,说起话来不男不女,最后一个定论:“就是她,今天上午在街市上卖吃相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这胚子,这身料,就是伺候皇上的,怎么流落民间呢?今日杂家把你送入宫中,好好服侍皇上才是。” t“服侍皇上?我不去。”木小卉向后退,言辞拒绝这太监。 t那般兵士随之上前一步,而那太监则呵斥他们:“干什么干什么?这是要给皇上享用的姑娘,让你们请回去是看得起你们,都给我手脚轻点,别伤着了这姑娘。” t然后看着木小卉再细细端详一番,啧啧地赞不绝口:“哎呀这是哪里养出的妙人儿啊,连杂家这净身的人都看着心疼哟,皇上哪里消受得起呢?” t“走开走开,我不去皇宫。”木小卉慌了神,双手无策。 t锦华一个悬空翻身跳到木小卉身边,这才让木小卉心安些了,锦华对那群人先礼后兵:“她是我娘子,不可入宫!” t那太监轻皱眉继而谄笑:“这有何难处?你把娘子献与皇上,那还不得来扶摇直上的功名,抵你寒窗二十载。我看得没错,这小娘子刚才生气时一风『骚』劲定惹得皇上笑开怀……” t“住口!”锦华大怒,剑眉倒竖,声如泰山:“皇上无道。你们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竟敢让平民献出自己爱妻,此乃奇耻大辱,我绝不让你们抢走我娘子!” t“你……”太监的阴阳怪气口音自然战不过锦华的泰山鼎立嗓音,被气得大喊:“将此大胆者拿下,不,剿灭了他!” t锦华和木小卉一神一鬼,这时站一起,被一群凡人围着,要逃要杀都轻而易举易如反掌,只是仙法和《阴司律》中都有明确规定:没有命令不得在凡人面前施展任何法术,违者,视情节严重处置。 t“锦华,要不我先跟他们去,你中途设计救我或者我自己『迷』了他们逃走。”木小卉和锦华背靠背向他轻声道。 t锦华坚决不同意,向天高喊:“大丈夫若不能护自己娘子,何以为人,谁也不可从我身边抢走我娘子。”如同宣誓向天,稳如泰立。 t周围民众亦为锦华鼓掌。木小卉眼向后撇却看不到他,只有脚踢了他一下小声恼说:“我不是你娘子”。 t“小卉,”锦华拧眉劝她:“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要计较这个了,我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个逃走不伤人?这样,你听好了,就这样背靠背,你我各自对付眼前的兵士,但记住不可用兵器,法力,咒语。” t“那就赤手空拳吗?”木小卉唉唉地问道。 t锦华加了一条:“对,万不能见血!” t现在他们两就是一个小家碧玉一个翩翩书生一起对付手持剑戟的士兵。锦华的剑法那是神仙莫及无出其右,这拳脚也是行云流水势如破竹,但有规定不得见凡人的血,所以锦华还得把持好一个度来出拳踢腿,这对他是个考验啊。 t兵士和太监那边的注意力都在木小卉身上,太监连连指着:“别管那书呆子,把这小女子给我抬回宫里就行。要是那书呆子闹事,就没了他!” t还真是抢人了,有两士兵看木小卉瘦弱一女子就一人一手牵着她走,木小卉想挣脱开但唯恐自己的长指甲划破别人,就求他们:“两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这样挨近我会福寿折损,灾祸临身的。”木小卉只知道自己是阴差,凡人和她有肌肤相碰会遭殃。 t“小卉你讲这些没用,快撇开他们。”锦华见木小卉真是善良到傻了,看来只有靠自己来赶走这群士兵了。 t他们都手握长枪,所以不好对他们使拳头,那就,锦华蹲下将右脚做重心支点,左腿伸出来个飞针陀螺旋,勾到士兵们的脚,让他们一个个摔个脚朝天或狗吃屎,然后站起来句对付那两个握住木小卉不放的士兵。 t锦华两手握住两人的手腕,不用任何法力,全凭自然力使劲,双眼圆睁着对视这两位,他握准了脉路,这两士兵渐渐地喊“哎”地松开了木小卉的手,木小卉趁机跳开,此时她倒像只小猴子机灵了。 t锦华脚勾倒了一众士兵,拳握退了两个,还剩下一个不需处理的太监,就赶紧虎步跳出这人群和木小卉一起离开。他两刚牵着手腕就听后面的太监扯着似乎削尖了的嗓子喊着:“鬼啊!是鬼,我还说,难怪人间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原来是鬼!” t木小卉看着锦华摇头:“我没有变样子给他们。” t回头看,原来是太监拿着的木小卉画像变样了,天仙下凡的木小卉变成了一个鬼骷髅,把所有人都吓倒。 t“走。”木小卉叹气一声:“其实不用出手也可逃走。” t“小卉你不要难过……”锦华跟着走,在她身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挠耳搔头好说细劝,却也无法让木小卉开心。 t来到了郊外河边,木小卉蹲下借着映照在水里的夕阳看到自己的倒影,她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撮头发看来看去,软下身子叹息着:“锦华你来地府之后,我才听到有夸我美的话,可再美也是鬼魂不是?鬼道终究是最令人不齿的。” t“他人怎么想你就别管了,只要你喜欢的人说你好就行了,怎么还想不通啊?”锦华说得很在理坦『荡』,看到水波里『荡』漾着木小卉的倒影,就觉是愁绪万千对水梳头的水仙子,哪里丑了?小卉这个傻啊。 第三十八章 一不小心碰到了 “锦华你在干什么呢?”木小卉委屈着脸,像要哭啼啼了,见到锦华抓了河岸边一把淤泥在手里『揉』搓成一个团,像是孩子玩弄般。 t锦华邪意了:“呵呵小卉,来擦点泥在脸上玩玩怎么样?”还挑挑眉眨眨眼,十足的痞味。 t“不要不要,沾泥巴在脸上就丑了。”木小卉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t脸小手也小,正好遮住了,只是食指纤细,可以『露』出眼睛来看锦华在胡闹什么。 t锦华一则是玩,二则是真的要给木小卉擦点淤泥,以便带她出去的时候不再被凡人垂涎般围观了。 t“来小卉沾点泥巴在脸上画只小猫那不知有多好看。”锦华嘿嘿地,满脸邪意地凑过来。 t木小卉往后坐,捂着脸摇头:“不要不要,我好看,不要沾你了。” t木小卉也只是表面承认自己漂亮,内心的自卑始终无法驱除。锦华看她说自己漂亮,却还是要给她“化妆”,从痞味的笑变命令的板脸了:“小卉把手拿下来,记得你要听我的命令,我要给你涂泥巴就涂泥巴,你别想着逃,现在四下无人,你能逃到哪里去?担心我把你放入我衣袖里!快把手拿下来!” t木小卉极不情愿地扭着腰嘟着嘴可怜兮兮地屈着自己,眼眸中满是请求和无助,锦华看了也不忍下手了,不管是她芳泽无加柔嫩细滑的脸蛋还是双瞳剪水澄澈见底的乞求哀怜双眸。锦华只是缓缓将满是淤泥的手掌胜过去,木小卉慢慢往后移,两位就这样半推半就,一个要涂淤泥而不舍,一个被强迫涂淤泥而乞求不要。 t锦华凑近,木小卉向后仰,“啊”要倒下了。锦华另一只手如有灵『性』地弯过去搂住她被,本来是要如以前那样搂住她腰,只是锦华和她相处久了,潜意识里觉得她腰细如弱柳扶风,要是一个用力不小心折断了她的腰还不把锦华给心疼地捧心? t所以锦华那颀长健硕的手臂闻闻地环搂住她的肩背,还绕了个圈到她前胸了。且不说锦华那硬邦邦的手臂能环绕搂着木小卉,就看他现在不经意地环绕到她前胸触到了木小卉敏感而不该碰之处。 t“啊”,木小卉这下是大喊连带哭,打啊踢啊。锦华的手指是触碰到了带电的,瞬间全身电了一下把他的手给弹回来了。弹回之后还感觉全身被电地绵软无力,他想说“小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t却见木小卉本就侧仰了很大弧度的身子没有了他弯手搂住就真的往后一倒,呼啦倒在河岸了。“呜呜”河岸边草木石头可『乱』着呢,木小卉直喊疼,刚才怎么不用法力控制自己的平衡呢?只是忘了,有锦华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觉得无须法力,只要锦华在。可是今天他却触碰到不该碰之处还松手了,害得她仰天摔倒。 t“小卉怎么样起来,没摔疼?”锦华这一天庭念着可温柔细心地像姐姐,看到地上的杂『乱』草木石子,心中念着小卉肯定会疼,就为她赔罪:“我来给你『揉』『揉』背。” t还想碰人家吗?休想! t“全身都疼,你怎么个『揉』啊?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呢?”木小卉站起跺着脚,与他瞪眼哼鼻子:“伏邪君,恕小卉无能伺候你,这就回地府去,您另寻满意者服侍,是人是鬼随你。小卉这就回地府向卞城王禀明一切领罪去。” t木小卉可没有这么大胆地撒娇任『性』发嗲过呢,而且是在上仙伏邪君锦华面前。木小卉也不知自己脑子搭错了哪根神经,竟然这么大胆也不害怕。 t说着就扭着小娇『臀』要走了,眼珠向后瞟瞟:锦华会不会真生气啊?要是他真要去地府给我定罪,那我现在改怎么求他呢? t木小卉想多了,锦华一个鲤鱼跃控翻身到她面前,却是笑如春风拂面,他开心着呢,开心刚才木小卉的一瞪眼一吐舌一哼鼻一噘嘴,还有那一段云娇雨怯佯嗔可媚而略显心虚的话,一词一句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她对锦华的依赖和依附,情心相近不言而喻。都是因为刚才那无心地触碰。好!锦华赞到。 t“好了小卉,不给你擦淤泥了,”锦华站在她前,双手摆身后,说话时昂昂下颚,嘴角勾起一抹认真的微笑:“你还真要会地府领罪啊?知道地府的罪刑那么重还要生气回去,这多划不来啊。” t木小卉转身侧对着他:“我本就是阴差,这小命也不重要,就算判到阿鼻狱也无所谓。” t“别再生气了,我给你个好玩的东西,来,你有手绢吗?”锦华凑近来问道。 t木小卉其实也害怕被地府惩罚,只是佯装生气而已,而锦华的问题转移了木小卉生气的注意力,她打量着他疑问道:“你要手帕做什么?” t“你拿来变个好玩的给你。”锦华去拉她的手结果他手上的泥巴都沾在木小卉衣袖上了。 t木小卉扯开衣袖,烦躁他:“我拿出来就是了,你去洗一下手,脏兮兮的。” t锦华遵命去洗手了,一闪就回到木小卉面前:“手绢拿出来。” t“干什么啊?”木小卉从衣袂中抽出一缕丝绢手帕。 t锦华等不及地抢过来用食指顶着手帕中心,然后令一手食指指着一变:无声间,丝绢手帕就变成了一个小斗笠,斗笠圈周围垂着半透明丝绸。 t将斗笠套在木小卉头上,正好合适。虽然见过这东西,但木小卉还真没戴过,念着:“这是渔夫用的,为什么给我戴着呢?” t说着就跪在河岸边看倒影,这半遮半掩隐隐约约地还真好看,神秘『迷』人。 t木小卉开心了,对着河水照个不停,掀起斗笠上的丝绢来看自己在河中的倒影又嘻嘻笑着害羞赶紧蒙上,怕河水看到了,河水潺潺湲湲涓涓淙淙流淌着,缓慢不舍,好似羞于见美人般又想回头多看一眼。 t锦华任小卉在水边自娱自乐,自己则赏阅着她与河流,愉悦舒心地思考着一个难题——是河岸上的小卉美还是河水中的小卉美?抑或她们都很傻?可以两个都拥有吗? 第三十九章 心灵相通聊得来 “锦华,我们去罗浮山。”木小卉不知何时跳到他面前,说了这一句让他始料不及意想不到的话。 t锦华站起问道:“去罗浮山?”半晌没回过神来,还沉浸在小卉照河水的梦里呢。 t“你不是要去罗浮山查询人间有无差池纰漏吗?我们,”木小卉在丝绢后低着头有些歉意:“我们都在江南玩闹一天了。不能耽误大事了。” t锦华才想起他的要事,现在马上去罗浮山,不过去罗浮山之前,他很想问问木小卉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事。 t“小卉啊,你怎么突然念起了?我都差点忘了。”锦华跟着她问,让她走在前面,这样安全点。 t木小卉只简单一句:“这是大事,肯定要牢记在心了。” t锦华这可要自责了:从地府出来后,小卉就是他的大事,虽一再强调自己事事分明,但小卉还就是成了他的首要,把他的重任都抛在脑后了,不过小卉挺懂事明理,知道不该总是玩闹。 t木小卉也自责不停:今天一整天在江南街市上玩了个热闹,还和凡人打架,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相貌而起的,人人都说自己美,结果美出了祸,锦华想用泥巴给自己弄丑些却不想让自己不开心,于是就变了这神秘的斗笠,像渔女也像采蜜人。真好。 t愧疚完了,都夕阳西下了月亮升起翻新点缀了,黑夜了,凡人看不见了,可以飞行了。 t木小卉和锦华踏着祥云,此时锦华的手还真不知怎么放,搂住小卉的腰?想来想去还是搂着细腰好,不要太用力就行,那样就不会粗心而折断。 t哎呀木小卉只是偏瘦,哪有这么脆弱啊?只是锦华心中被木小卉占据的那一块太柔软,柔地不像男人,软地不可思议。担心她从祥云上坠落,担心搂腰会折断她腰,担心搂肩背会碰到敏感处,就只有这般轻轻地挽着她腰了。 t说是挽,但用力太轻,在木小卉感觉来拿就是“『摸』”,占她便宜,一下拍掉他的手。 t“小卉我怕你站不稳,现在我飞得很快。”锦华解释道。 t木小卉不高兴:“那你先飞,我随后到。” t“不行,现在是黑夜。” t“我是鬼差,不怕黑夜。啊,讨厌。” t她在他怀中了,他抱着他脚踏祥云,认为这样才是最安全的。而她,只有叹气的份了:锦华你是上仙吗?怎么老是和我这个鬼差玩闹啊? t也就两个时辰,他们就从水墨江南往南飞行来到了罗浮山一带,在山林处停下。 t木小卉终于可以从锦华手怀中出来了,拍拍身上,似乎要拍掉身上的赃物,哪有脏污?只是想拍掉时有时无的气愤罢了。锦华不让她踏祥云,那么霸道地抱起她,她可要冷怄气一番。 t“现在应该是子时了,小卉,小卉。”锦华没有得到回答,就忙转头看,见她在生闷气就和她一起坐着赏月了,就这么怄着,看谁忍耐力久。 t木小卉道行不够,难憋,锦华心绪悸动,难忍。 t“什么时候天亮啊?”一同对面问,打破僵局了。 t那就算了,不再怄气了,锦华让着她,先说了一段:“估计还有两个时辰,等卯时就出发。” t“哦,好。”木小卉拉长了音调念着,这气还没生完,还有一小点。 t锦华想跟她说说好听的让她开心,却顷刻间感觉周围不对,他声音凝重谨慎了:“这里的小鬼可不少啊。”嘴角眼梢却是不屑的笑意。 t木小卉无聊道:“这里接近南蛮,瘴气重,魑魅魍魉肯定多,而且我就是阴差,所以你肯定会感觉鬼魅多啦。” t“不是的,小卉,阴间里的鬼差和山林间的魑魅是不一样的对吗?”锦华问道。 t木小卉点头:“是的。” t锦华掐指,望四周,听八方,嗅上下,之后说道:“果不其然,这里埋伏的地府鬼差不知有多少,我看,是地府想要保护我还是跟踪我呢?” t木小卉也警觉起来:“为什么地府要派鬼差跟踪你?”“我知道了,”她反应还算快:“阎王怕你在这查出什么不妥,会去责骂他,所以派诸多地府鬼差来跟踪,若遇不妥之事就立刻回报。” t“嗯,是啊,所以我还是想把自己隐藏起来。”锦华拿出一颗豆子状物吞下。 t木小卉问那是什么。锦华说那是“隐仙丹”,顾名思义,服下后隐没仙气,那些鬼魅就无法凭仙气找到他,不过等隐仙丹消化后,作用也就消失。所以抓紧时间走访罗浮山一带。 t“阎王这么谨慎干什么呢?” t“他可不谨慎,这样反而『露』出马脚了。如果罗浮山一带安平无事,他就不必派这么多鬼差来,这样一来反而欲盖弥彰。” t“这么说罗浮山一带肯定有问题了。” t“八九不离十。” t“这也不能全怪阎王,若是真查出什么事来了,那么南方鬼帝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负责管理罗浮山。”木小卉提醒锦华。 t锦华点头道:“小卉说的不错,这么说来,阎王和南方鬼帝要共同承担失职之罪。其实我本想阎王作为地府之王,应是胸怀坦『荡』,即使知道罗浮山一带不太平,也不应派鬼差跟踪我。” t“我猜锦华你若是想和阎王都心思,那一定会与他说去北方罗酆山转而来南方罗浮山,这样声东击西让阎王找不着你。可是你不想玩这些低下的心眼,就直接说了来罗浮山,对吗?”木小卉在斗笠中问着,揣着锦华的心。 t锦华不觉眼角上翘带出一抹惊喜莫名的笑:小卉竟能一字不差地说出他心中所想,这般心灵相通可算是美事一桩,可是并不希望小卉的心思跟着他变得那么复杂阡陌。 t他还是自私地希望小卉是完全纯真洁净的心灵。这样极端的爱是那么抠搜自我,只是因为太爱罢了。另外说来,他也不能让小卉太纯洁了,那样还不是傻得被别人欺负。 t锦华很想掀开小卉的斗笠旁的丝绸,将自己的样子映照在她澄澈无暇的双眸中,审查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想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因小卉很喜欢斗笠,锦华不想坏了她的好心情。 第四十章 假寿星(一) 曾经的说一不二舍我其谁气吞山河却在爱人面前暂时无影,转变成患得患失优柔寡断犹豫不决。锦华啊,何时抱得佳人归? t“小卉,看不出你脑袋里有点东西啊。”锦华和她挑逗起来,有点调情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实在不宜表达心迹,而且这里没有美景衬佳人。 t木小卉就不高兴了,但是她在斗笠中不满的表情只有靠弯曲的音调来表带:“锦华你怎么这么说我?好像我看起来很傻似的。” t“好了,别说自己傻,前面是县城了,天也亮了,我们该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查询走访了。”锦华心里暗自结束了这短暂的情侣逗翘。 t木小卉同样是心中一沉,姑且应着:“我可是百分精神呢。对了锦华,从现在开始,你不可说我是你娘子。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呢,你这么『乱』说几次那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t哎呦哎呦,这又要鼻子一酸小巧落泪了。 t锦华连连答应:“以前那么说只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以后不再说了,小卉你别哭啊,现在我们是来办案办公事了!” t“嗯。”木小卉念着点头点着斗笠,心中不忿道:你多喊几次娘子不好吗?我看你很喜欢说我是你娘子啊。 t这话可只有藏于心中了。 t锦华略想了一下道:“小卉,我们待会若遇到人多处,必须有个身份,就这样,你是小姐,我是奴才好吗?” t“哪有你这般长袖善舞衣袂飘飘的奴才啊?”木小卉还是不满意,心中就想着:说我是你娘子啊,我生点气不行吗? t锦华怎么说也是男子,哪里懂姑娘家欲说还休的心思,而且还是被斗笠丝绸遮掩了的姑娘。他摇身一变,按木小卉嘴上的意思,变了个短袖无袍的奴才装,想着这下小卉该满意了,得到的却是木小卉一句不愠不火的:“我们走。” t那就走,走到的这个县城叫上栗县,锦华和木小卉到处转转,想着怎么找寻人间不合理的奇闻轶事。锦华不知如何去找,木小卉提醒他去城隍庙,那里肯定有很多人朝拜并讲述天南地北的事和眼前事。 t可到了城隍庙面前,锦华和木小卉奇怪,怎么这上栗县的城隍庙人烟稀少呢? t锦华拦住一老人询问着,从此人口中得知个天大的消息。 t在上栗县有一个长寿人,姓秦,小名阿寿,他能活百岁,每到百岁就会返老还童到二十岁,再重新活一生。 t当地百姓觉得秦阿寿是寿星转世,纷纷来求长生之道。秦阿寿也就借此做起了坑蒙拐骗的生意,久而久之,秦阿寿富得流油。所有人都盲目愚昧地崇拜他,像崇拜邪教一样,为他建立庙宇,花尽家财,还把闺女嫁给他,以求从他这里沾光。 t秦阿寿从二十岁到一百岁都不断地娶妻纳妾。如今他的耳孙,也就是第九代孙娶了谢家长女为妻。已活到古稀的秦阿寿,看到谢家长女的美妙姿容后,就要纳谢家次女为妾。 t谢家目光短浅,对寿星秦阿寿的提亲是求之不得,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谢二小姐已许了人家了,不愿意嫁给秦阿寿。秦阿寿强娶,结果,谢二小姐『性』子烈,在轿子里咬舌了。 t锦华一听,不由得怒形于『色』怒,眼圈圆睁,气势『逼』人:“岂有此理?秦阿寿的耳孙娶了谢大小姐,秦阿寿却要霸占谢二小姐!这不『乱』了伦理纲常?” t“可怜谢二小姐,虽有父母却死于非命。相比之下,她甚至不如我命好,我在人世时至少有乌旸护我,可谢二小姐有父母却等同于无啊。”木小卉切叹悲悯。 t带着感伤,锦华和木小卉来到了哪个秦阿寿的活人庙宇,却见那里是人头攒动屯街塞巷,庙宇前是香火旺盛烟雾缭绕。锦华疑『惑』着,带木小卉挤入庙宇中查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t见此时一中年男子扶着奄奄一息的老人来向秦阿寿请求长寿秘方:“寿星降临,我父亲今年七十,不知还有多少年月?” t那坐在高台享受菩萨待遇的秦阿寿像模像样地掐掐手指然后煞有介事道:“依我看你父亲还可有十年阳寿。”说着秦阿寿就将眼神『色』眯眯地转向了中年男子背后的女孩。 t那中年男子的父亲见事情有望竟连连拜谢:“若寿星可让老夫再得十年阳寿,愿将孙女赠与您为妾室。” t“怎可怎可?助人长寿乃我秦阿寿之职,怎可委屈您家孙女为我妾室?”秦阿寿假意推辞着。 t而那中年男子就问女孩:“丫头,为了让你爷爷多活十年,你愿嫁给寿星吗?这可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t那女孩不敢抬头,似是被强迫的,点头而已,并未说话。 t秦阿寿和这家人来来回回推辞了一番,最后是:“既然您有意,您家小女也愿,本人将来会善待你家小女……” t这家人对秦阿寿磕头跪拜。 t木小卉和锦华在一边一眼看出这是在光天化日下行骗“那位老人应当去看郎中,而不是来找这秦阿寿。”木小卉摇头道:“之可怜那女孩儿像是被『逼』着嫁给秦阿寿,这家人可真够狠心!” t锦华心里有一计对木小卉说了,木小卉点点头。于是锦华走在前头,木小卉跟在后头到了这庙宇中央。后面立刻有人喊道:“不可『插』队……” t秦阿寿也挥手,立刻有持刀枪者上来欲将他拉出去。锦华拿出一锭银子扔到秦阿寿怀中,不偏不倚,秦阿寿立刻转怒为喜:“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 t且不管后面有人对锦华『插』队不满,就看秦阿寿无耻的表现。锦华将双手往背后相互交叉放着,昂首:“寿星,我家小姐年方十六,只是相貌难见人,有如钟无艳,想请问寿星怎样可以长寿至古稀耄耋。” t秦阿寿听到“相貌有如钟无艳”时就皱眉了,只是他本就年老一脸沟壑不是很明显,但是刚才锦华一出手就扔出一锭银子让秦阿寿接下了这笔生意:“先将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呈上来。” t说的还挺像回事,锦华这么想着,将写有木小卉生辰八字的纸条递上去了。 第四十一章 假寿星(二) 秦阿寿拿着一看,还是那么瞑目算着,口中念念有词,之后说道:“老夫有法让你家小姐长寿至古稀耄耋,只是……” t“若真如此,我家小姐愿意付万两银子,日后每年所支付银两以双倍叠加。”锦华回道,帅气地拿出一叠银票。 t还不等他抛出去,秦阿寿手下就出来收了。秦阿寿亦是巴不得这门生意,点头如啄木:“助人长寿,何须受费。只是老夫需去阴间一趟,为你家小姐修改生死簿,这所损耗的法力功力……” t“寿星损耗多少?我家小姐都愿意补上。”锦华唬得秦阿寿差点没笑得把嘴咧开,接下来吓他一吓:“既然寿星有能耐去阴间,那敢问寿星可否为我家小姐改变这丑容颜,从此无须再戴斗笠?” t秦阿寿被问住了,只有回答:“这,老夫只能为人增寿,无法更改容貌,还请小姐莫怪。” t“这么说寿星认定我家小姐丑容不可改?”锦华侧身,右边对秦阿寿,左边对众人。 t秦阿寿无奈:“老夫确实无力更改容颜。” t锦华撇嘴不屑一笑:“那请问寿星,我家小姐要想长生不老,愿嫁与您为妾,并携带百万银子为嫁妆,您不需一分聘礼,只是希望寿星不要介意我家小姐不如钟无艳的容貌。” t“不可不可,老夫无能让你家小姐长生,也不要娶你家小姐。”秦阿寿被“钟无艳”三字给吓得什么都不要了。 t锦华见如此,就要揭他的狐狸尾巴了:“既然寿星不愿娶我家小姐也不能让她长生,那我家小姐也不必在此逗留了。小姐,奴才陪您回府。” t一直未说话的木小卉在斗笠中嘻嘻好笑着呢,现在要严谨点了。她面对众人,锦华替她掀开丝绸,众人一片哗然惊讶,锦华端下斗笠,众人无一不赞叹。 t在高台上的秦阿寿不知怎么回事,只见木小卉转身过来向她屈腰行礼:“打扰寿星了。”媚眼撩过而转身。 t“小姐请留步。”秦阿寿站起伸手要抓住木小卉的样子。 t木小卉转头问道:“寿星还有何事?” t秦阿寿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来了,在众人的仙子下凡声音中,他向木小卉求亲:“小姐姿容秀丽无人能及,老夫愿凭尽一身之力助小姐长生不老,但须请小姐嫁与老夫,老夫从今往后只待小姐一人好。” t木小卉提高了嗓音:“若要助我长生不老,那寿星可就无法长生了,我要借寿星的长寿来助我长生,那寿星恐怕不过二三十载之后就要驾鹤西去了。而且我要修仙长寿,虽嫁与寿星你为妻却不可服侍你,寿星你看如何?” t秦阿寿不愿了,就与木小卉讨价还价起来:“小姐何苦这样说?若你我一起鸾凤和鸣,长寿一生,岂不更好?若小姐要一人独自长生,岂不寂寞无聊?” t木小卉不再说了,她只觉得秦阿寿的眼神恶心,看着就想吐,那接下来就由锦华来彻底揭穿秦阿寿的虚伪。 t他指着秦阿寿,向众人解释道:“各位百姓,大家方才都看到秦阿寿是如何对待我家小姐的。一听说她貌似钟无艳就极力拒绝她为妾,已看到我家小姐貌若天仙就要娶为妻,这般好『色』,怎当‘寿星’二字?另外,我家小姐已经嫁人为妻,身患恶疾,命不久矣,红颜薄命,而秦阿寿却没能从生辰八字上看出,这又怎挡‘寿星’二字?他,秦阿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贪财好『色』的骗子!” t锦华说着一腿踢翻了秦阿寿面前那个类似公案的桌子,随即秦阿寿指着害怕道:“你是何人?敢诬蔑我?我是寿星下凡,已活了尽两百年,上栗县志有记载,你敢这般对我,必遭天谴!” t“我不但敢掀翻你的人面兽心,我还敢打你!” t“臭小子,你打我一个试试,雷公爷不劈死……” t“啪”还不等秦阿寿凶完,一计耳光就打在了他脸上。锦华趁此向天喊:“天上的雷公爷,寿星爷,我揍了这个假冒寿星的无耻之徒!” t天上无任何动静。百姓中的指责怀疑越来越多。木小卉暗笑:锦华你可有意思了,我看,就算你做错事了,那雷公爷和寿星爷也不敢拿你如何?不过你今天是为百姓黎庶做了一件好事。 t接下来是这位假寿星不断挨打,锦华一边打一边说出他的罪恶滔天:“秦阿寿,你坑蒙拐骗,强抢民女,贪财好『色』,忤逆天伦,怎可长寿?现在命令你把所有骗来的钱财全部还给受骗百姓,将抢来的妻妾都放回去!尔等民众不可再姓这个假寿星了。秦阿寿你要是再做这等骗人之事,休怪我打得你唱生不如早死!” t外面是议论纷纷啊,最多的议论就是“秦阿寿打不过这年轻小伙,肯定不是寿星”“这公子打了秦阿寿也不见有雷公劈,说明这公子没做错”“秦阿寿还我银两”“秦阿寿还我女儿”…… t秦阿寿被打得趴下,扯出声音来喊着家奴:“去,去拿银子来,把我妻妾都请来……” t顷刻间,刚才还在拥挤着请求长寿秘方的无知百姓,现在平了心魔,排好队来领会自己的被欺骗的钱财和女儿。 t锦华守着让秦阿寿一分不剩一个不少地归还钱和人,木小卉在一边忠告:“各位乡亲,今日揭穿秦阿寿真面目,日后还请大家莫要再交人不善了。若要长寿,则行善,那不仅为自己造福,也是为子孙积德。” t木小卉短短两句话却胜过锦华拳打脚踢的苦力活,众人纷纷向木小卉作揖:“姑娘抛头『露』面出来解开这假寿星的真面目,姑娘才是真正的长寿之人,是仙女下凡除妖来了。” t“大家谬赞了,小女只是路见不平罢了。”木小卉的存在感大增,喜悦情绪骤涨,那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而且是被当做神只一样的需要,真好。 t她回头看看锦华,还像泰山耸立一般看着秦阿寿,不可让他漏掉一点不义之财。 第四十二章 怀中小人儿睡了 “锦华我们算是什么呢?”木小卉遥望天际遐想着:这就是故事里的双剑合璧吗?也可说是雌雄双侠吗?不,雌雄不好听,龙凤双侠。 t木小卉时而漾起灿烂害臊的笑,一闪而过。 t而那秦阿寿的事呢,到此为止,还没结束。虽然锦华和木小卉帮助大部分受骗者要回了钱财,但他们觉得此事问题很大。 t“小卉,秦阿寿这样的人能长寿,实在蹊跷……”锦华和她离开上栗县,在树林溪边讨论。 t木小卉还有点心理疙瘩:“锦华刚才你说我已出嫁干什么?”与锦华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t“那不是为了揭『露』秦阿寿而说的吗?”锦华一脸茫然。 t木小卉噘嘴:“那你也要说我嫁给了谁啊。”坐在树枝上,歪着头,晃着脚,看着天上的星星。 t锦华却是稳妥的不动:“说你嫁人,那,”锦华搔搔头:“那只能说你的夫君是乌旸了,可你和他阴阳两隔,而且你和他没圆房,你也并不认他为夫君……” t锦华解释一大串,木小卉听不进去了,依着树干抱着:“对,你说的对。”没趣极了,木小卉有苦说不出:你就不能说我们是夫妻吗? t“小卉,别说刚才那点事了。”锦华还一门心思考虑着秦阿寿的事呢,哪里体会得到木小卉现在得绵缠心事。 t锦华所说的“那点小事”在木小卉心里可是天大的事呢,现在他们两的情路又走了一个小岔。 t罢了罢了,木小卉还是以公事为重,和锦华议论起了秦阿寿一事:“此事怪异,秦阿寿不应是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之人,我们应将其怪事报告地府捉其魂魄才可。” t“我直接捉了这贪财喜『色』之徒去见阎王不就行了,还这样往返来回多麻烦?”锦华恨不得马上送秦阿寿下地狱。 t木小卉的冷静弥补了他偶尔稳不下来的心绪:“不行,锦华,如果你这样的话就坏了地府的规矩,到时那些对你不利者可就拿此事做文章了,说你滥用职权。” t锦华点头道:“嗯小卉说的对,谢你为我着想,那现在就去地府一趟。” t祥云腾空。 t“锦华太快了。” t“不快点怎么将秦阿寿捉拿?” t“可你抓得我腰疼。” t“那就这样,总之要快稳。”锦华抱起了木小卉。 t木小卉好后悔刚才所说:“算了你还是抓我腰,我不要这样躺着飞!” t“别说了,我还要更快。”锦华不可否定地说着加快了速度。 t迎面而来的风呼啸着,刮在木小卉脸上,木小卉也只有听从锦华的意思,将脸转向他身体一侧,这样就不会被风刮疼。锦华虽心急,但感到小卉现在怕冷怕风怕疼,就敞开衣袍将她整个身子包在衣袍中。 t木小卉瞬间不觉得飞速的风吹得脸疼了,只是,自己这样被锦华得衣袍包着,是饺子还是包子啊?“我不要躺着!”木小卉不愿做豹子饺子,就踢脚啊,把锦华的披风踢得要掉下来了。 t“好好,不让你躺着,站着,站稳了。”锦华溺着她的要求,笑道,将她一个翻身,把她从横着变成竖着。 t木小卉整个身子先是一竖然后一横最后一竖,像是街头艺人耍大枪似地,被耍地头晕脑重,不知东南西北。 t锦华的大衣裹着她全身,紧紧的,这样最好了,不用担心会折断小卉哪里,也不用担心会触碰敏感部位。但怎么感觉里面薄的像一张纸,小卉你要再这么瘦弱下去,我就不会放开你了,永远这么裹着你。 t木小卉虽是被锦华耍大枪一般,可是好暖和就是了,她喜欢这样,站着在他身边一起踏着祥云。在他披风中,在他怀中,在他心面前,木小卉整个儿似一张画贴在了锦华胸膛前。咦,奇怪,听得到他心跳,他的心跳和小卉自己一个旋律声频——咚、咚、咚、咚……好好玩哦,可是心怎么可以拿出来玩啊? t真是傻,这心跳哪有好玩的啊?木小卉“咯咯”地笑着自己在锦华怀中。刚才有点头晕,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呢,自己的脑子就是不知东南西北,时辰早晚,外面风雨雷电,不知往何处去了。 t不过这都不怕,锦华会为她办妥一切的,她可以无条件无芥蒂无嫌隙地相信他。木小卉从她风衣中探出半个头:哇,外面风萧萧,寒嗖嗖,黑漆漆,好恐怖。 t再仰头,看到的是锦华的下颚,虽是夜晚,但是靠那么近,还是可以看到他有形的下颚,嗯,好看。爬上一点,说说话,哎呦,额头碰到了他下颚,有针扎的感觉。怎么回事?木小卉『摸』着被扎疼了的额头,原来自己看不清锦华那下颚上没有刮掉的点点胡茬。按刚才木小卉感到的千百根针扎的痛,那锦华的胡茬一定很脏『乱』。真是不懂搭理自己,他该不会是什么都由他母亲女娲来安排婢女伺候着?这还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t心里嚼着些不乐的话,嘴儿翘地高了点,有点生气,这呼吸也快乐点,就得到锦华的一个赏赐——用他的下颚在她额头上蹭蹭蹭蹭。锦华感觉用的力度刚好,既不会扎破小卉轻薄娇嫩的额,也让惩她一下。 t讨厌!木小卉只觉得额头上有丝绸梳子抚过。哼,这是拿人家玩弄开心吗?不理你了。 t木小卉缩入锦华的披风里,贴着他的胸膛,不觉已笑了——其实我也觉得好玩。 t锦华的披风里是一间小屋,可以保护她让她无须担心任何事,她可以趁此好好睡一小觉。闭上眼,嘘嘘,身儿轻,呼吸小,在呼啸的风声中很难听到锦华的披风中有一调皮姑娘睡着了。 t锦华感觉怎么身上没有那只小人儿在爬来爬去了,她乖乖的了?她本来就很乖巧,不过现在,锦华侧耳倾听,还是听到那浅薄的睡意阑珊。而睡着了的她是站不稳了,这全身在贴着他往下滑呢。 t“小卉。”锦华轻喊了一声。还是算了,让她小睡一会,补补力气。不过小卉的身子这样粘着他滑下可不好,于是锦华还得搂着她腰让她站稳,并将披风掀开一点给小卉『露』出小半个头,呼吸点新鲜空气又不至于太冷。 t“小卉,休息一会,我慢慢地飞着。”他轻轻弹一下她眉心,她不适地稍扭了一下,身子蹭地他心猿意马情动心弦,这夜风撩得心波浪翻滚。 t锦华问自己内心:还要等多久才能向她表白?牵她手腕永生永世?在怕什么?怕的是她拒绝自己,日后任何一切将无趣无乐,终日便将以酒度日了。 t将那不愿看到的结果给扔一边,锦华坚信小卉一定会感动的,就好比现在她毫无忌讳毫无畏惧地窝在自己怀中香甜入睡一般。锦华搂紧了她一些,这般想着未来,心中的微笑遥想已经漾出在脸上。只是,黑夜,他不知,谁也不知。 t锦华刻意放慢了飞行速度,只是让这美好难得的感觉持续久一些,但该完成的公事不能拖延,他还是裹着小卉来到了桃止山,停下。算下时间,本打算半个时辰从罗浮山飞到桃止山,可锦华足足用了两个时辰,就为了怀抱酣然香睡的小卉,为了她睡着时在自己胸膛前无意挪动身子时紧贴自己的那点痒痒的感觉。 t可终究还是要停下来了。 t“小卉醒醒,到桃止山了。”锦华稍微掀开披风,轻摇晃着还是睡意正浓的木小卉。摇啊摇,小卉前后『荡』漾着瘦削的身子,怎就是像在摇一棵还未长成的树苗呢? t锦华这对她的怜惜之心无时无刻不在,赶紧停止摇动,专为捏捏鼻子:“小卉,醒醒。” t“嗯,才睡一会,怎么这么快就要醒来啊?不要。”木小卉睡眼惺忪,自然咬字不清,呜呜呀呀地转着喉咙,一下子又腻在了锦华的怀里,还要睡呢。 t锦华实难推开她,但已咬牙,还是捏鼻子,点眉心,弹梨涡,念着“小卉醒来”,非把她弄醒不可。 t“这才睡了多久啊?”木小卉终于精神明朗了,挥舞着手,跺着脚,对锦华不悦道。 t锦华可没了刚才的怜爱疼惜眷恋的微笑,而是双手抱胸,高昂起头,哼地撇眼勾嘴笑:“睡地不久,两个时辰而已,为了不吵醒你,我没法,放慢了飞速。现在估计时丑时了,不知接下来要干什么啊?” t“丑时?”木小卉虽睡醒,但暂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来着,搔着头发,怕弄『乱』了那回心发髻,就挠挠耳朵,想道了,竖起食指,眼睛一睁,这气促促地传上来:“去森罗殿向阎王报告秦阿寿的事,让阎王派阴差去解决。” t“你还记得自己有任在身啊?”锦华调笑道,看她心急蹙眉的样子就觉得想挑弄一下她。 t“赶紧去森罗殿。”木小卉抓着锦华手腕就不放了,往桃止门跑去,那里通向地府酆都城最近了。 t诶,不对,自己这般拉着锦华的手不对啊,越过了男女身份界限。木小卉赶快放开了锦华的手径直往前走去。刚在锦华怀中美美睡了一觉的她是雄姿英发啊,大跨步呢,一点不理背后不开心的锦华,只是朝后撇撇眼,猜他不会不高兴? t锦华怎会高兴?刚才那么乖巧柔溺的小人儿,现在突然一下把自己甩在一边,连句话都没有,这还不生气?若不是担心这地府阴差耳目多,锦华现在还就要再挑逗玩弄一下这过河拆桥的丫头,要逗得她哭喊求饶才行! 第四十三章 锦华的醋意 忍忍,跟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才行。锦华气地大呼口气。 t经过枉死城时,那里迎面跳出了牛头马面拦住了木小卉的去路,问她要令牌,没有阎王或阎罗王的令牌,谁都不可从此路过。当然这个“谁”不包括锦华。 t“我的侍女领我去森罗殿,你们还不去禀告阎王有重要事情商议!”锦华对那两鬼差道,不过那声咳嗽是对木小卉而言的。 t木小卉微丧着脸低着头慢了下来,走在他身边:“请伏邪君虽奴婢来。”哎呦好委屈听话乖巧哦。 t锦华这回得意了笑了,杨高了声音拉长了音调:“我们走,小卉。” t木小卉一声“是”,走在他身侧。这一行路上可没话说了,主要还是担心地府耳多口杂,所以,只有他们越走越靠近,不知是谁先靠近谁。到了森罗殿前时,锦华和小卉已不是主仆姿态,而是并肩而行,不过小卉比锦华魁梧伟岸的身材差了一个脑袋高,只能说是斜肩,还有个不协调的点儿就是他们没有牵手。 t就这般,他们两个英雄美人才子佳丽金童玉女地出现在那被蜡烛点地亮堂堂的森罗殿内。 t阎王等一众看着他们可极不舒服,首先第一句话就是阎王奴颜婢睐地向锦华问好:“这鬼差可伺候好了伏邪君?” t锦华和木小卉听闻,心里都忍不住地笑。锦华和小卉去人间私访这一路上呢,对小卉是宠着哄着溺着唬着疼着怜着爱着惜着眷着恋着,由着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好在小卉懂事明理,偶尔调皮滋事但不会『乱』来惹事。 t锦华对她就是能怎么爱就怎么付诸于行动。木小卉深感觉到了,心中喜乐无穷。锦华这一路是做了小卉的跟班家奴了,且一点无疲累,反倒是甜到心底去了。 t“嘻”木小卉忍不住一声笑。 t阎王正在烦恼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鬼差跟踪到锦华,而木小卉这一笑让他烦上加烦,于是木小卉被警惕的阎王呵斥一声:“木小卉!” t“嗯嗯,阎王,木小卉深得我心,伺候甚好。”锦华一句话止住了阎王接下来对木小卉的言辞斥责。 t之后锦华和阎王上座,还有四方鬼帝,十大阎罗王。锦华一刻也不耽搁地将罗浮山一带上栗县出现的长生不老返老还童的秦阿寿一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说出,看阎王怎么处决这事。 t阎王听后倒也很快做出决断:“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却能长寿?必先抓其魂魄归阴间审问。既然是木小卉随伏邪君发现此人,那就由木小卉去抓此人魂魄。伏邪君一路辛苦,还请休息,由秦广王殿生死簿司管敏黛伺候您。” t敏黛正在一旁精心准备呢。 t锦华正要拒绝阎王,却没能赶在卞城王前头,卞城王先他向阎王指出:“禀阎王,应当查明这秦阿寿之名记在哪殿生死簿上,并由该殿追魂令捉取其魂魄。秦阿寿并不在属下殿内生死簿上,所以不该由属下殿内追魂令木小卉去捉取。” t锦华看卞城王这一段话说的合情合理井井有条,更难得的是他对阎王可没有一点矫『揉』造作阿谀取容之意,可锦华从他言语中感觉到他十分在乎木小卉。几次从小卉口中听到卞城王的名字都是带着敬仰之情,而今卞城王也这般护着小卉,这让锦华可坐不住了。 t阎王并未给卞城王脸面,当众拒绝:“一言既出了,就由木小卉拿了追魂牌去捉取秦阿寿的魂魄。”然后换了个奴颜脸面:“伏邪君还请……” t锦华也没给阎王脸面,不过这对于他不是脸面的问题,而是他早就决定的:“既然是我和木小卉一起发现了此怪事,当由我和木小卉一同捉取秦阿寿的魂魄。” t阎王无话反驳,那焦虑等待着和锦华近乎交流的敏黛也失落了。阎王只有从他的意思,将追魂牌给了木小卉。 t锦华和木小卉一同走出森罗殿,路过卞城王时,向他点头示意:我不会有事。 t而锦华对卞城王可没好眼神,他上下打量着卞城王一番,不觉得他和其他阎罗王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似乎更铁面无私,那他到底对小卉什么意思呢? t卞城王对锦华那反感充满敌意的凌厉眼神却也是付诸一笑,这倒让锦华显得自己多疑狭隘了。 t出了地府,锦华和木小卉踏上祥云飞往上栗县,依旧是像刚才那样,锦华的披风裹住木小卉在里。锦华自然要问:“小卉,为什么你的上司卞城王不让你去捉取秦阿寿的魂魄?” t“因为秦阿寿是恶人,那他的魂魄也就是恶魂。去捉取恶魂总是会被其伤身伤元气的。”木小卉娓娓而谈,言语中一字一词都是对卞城王的感激:“卞城王就是那么好。” t“他为了你,当众抵抗反驳阎王的命令,不怕阎王给他小鞋穿吗?”锦华问着,心里既为小卉高兴又担忧那卞城王对小卉有不轨之心。 t小卉在锦华怀中玩弄着双手手指,做着各种动物形状,轻巧骄傲地说着:“卞城王并不是第一次为我反抗阎王的命令,为此,他成了十大阎罗王中最令阎王讨厌的。不过幸好东岳大帝看卞城王有才有德,超越于其他阎罗王之上,所以屡次夸卞城王,这才保住了卞城王的地位。” t锦华并不关心卞城王的地位如何,他就拽着“卞城王为了小卉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去反驳阎王”。 t“我就不明白了,卞城王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总有个理由?”锦华都皱眉开始刨根问底了。 t木小卉却还是那般开心:“我也不知为何啊。可能是觉得有缘。我平时在地府念书,遇到不懂之处就去请教卞城王,他从不推辞……卞城王喜欢喝云雾茶,饮稻花酒,我会去给他泡茶,煮酒,不管我弄得多难喝,他都会说好……” t“行了,小卉,你不觉得你们这样的上下级关系太不同寻常了吗?这样太过亲近,会惹来闲言碎语的,”锦华双手抓着木小卉的胳膊,睁大了眼跟她讲道理,实则是说着心中的醋意,最后一句是斜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哼,也不知那卞城王到底出于什么心思,单单对你那么好。” t木小卉容不得别人说卞城王的不是,卞城王是她在地府唯一的依靠啊,若是没有卞城王,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t此刻锦华却那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评论评论着卞城王,而且是明显的贬低猜疑卞城王的人品,这让木小卉受不了,她一下子推开锦华,转一圈从他的披风中出来。锦华不知她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想拦住她:“小卉你这是怎么了?” t木小卉和他脚下的祥云分开,两个都立在空中,木小卉回头斜望着他,不屑不忿地说道:“你凭什么那么说卞城王?”一转身就独自往前飞,不理会他在后边追着喊。 t锦华是可以追上她,强行搂她在怀,哄着道歉着,只是锦华觉得这会小卉是生大气了,不可鲁莽,而她生气无非就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可锦华不明白自己的话说的是有道理的,为什么木小卉那么生气? t“小卉你等等,你听我说,我不再说卞城王的不是了,你也别赌气了,你看你那身子薄得像一张纸,我怕你一气就飘走了……”锦华道歉还真是唠唠叨叨,可就是缺了点诚意,一会儿是“哎呀小卉,我发誓……”,一会儿是“小卉你再生气我就对阎王说你伺候不周……” t像是吓唬小孩子,像是求小孩子,虽然爱意丛生,可就是没有真心实意的道歉。 t木小卉在前边踏着祥云,回顾着她和锦华认识的这一年时间内,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到一月,她早已向卞城王承认自己动情是动在锦华身上了,卞城王也肯定说锦华是对她有心的。可是此刻木小卉刹那间感觉道一个问题:锦华是上仙,有很多女子倾心于他,锦华今日可以对我这般无限度的好,明日也可对其他女子那样好,甚至更好。而且。 t木小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垂到胸前的头发,想到认识锦华之后,好多阴差,凡人都说自己美若天仙。或许锦华是喜欢这皮囊而已才处处对自己好。可自己是真的爱他呀! t倏地,木小卉转身,和一直奔驰飞翔在她身后的锦华差点转了个满怀。锦华见他终于转身了,想必是解气了,就敞开了笑:“小卉你不生我气了?” t不想木小卉的言语极为正经稳妥官腔:“小卉承蒙伏邪君关照,这几日耽搁了伏邪君不少事,还请伏邪君大恩宽宥,不计小人之过。也请伏邪君不要再猜测卞城王的不是了,小卉将感激不尽。”一个拱手礼加一个屈膝礼。 t锦华觉得自己被这有礼有节的话推得好远,心也猛地一沉,在木小卉转身过去之前,他拉住她手臂要问个清楚,头前倾,眼直愣盯着她审问:“木小卉,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疏远干什么?我刚来阴间见到你不久就认你做好友了,后来让你叫我名字,现在你又喊伏邪君,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为了卞城王?我不是道过谦了吗?你就那么固执地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t木小卉轻轻一声叹息看向别处:“伏邪君我们还有公事要办呢。” t“别说其他的,先把这事说清楚!要怎么做你才肯不生气?”锦华紧抓着她,忘了她怕疼,而她也没喊疼,锦华深叹一口气,眼眸中甚至紧急焦灼忧虑,话语中退了一万步:“是不是因为卞城王?你说清楚。” 第四十四章 收魂术 说起来木小卉生气是因为锦华对卞城王不尊而起的,只是不知怎么会联想到锦华对自己的感情是否真实持久。 t“锦华,”木小卉恢复了以往的无障碍交流:“我觉得我作为一个鬼差,能认识你和你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就算以后你回天庭去了忘了地府一切,我再也见不着你了,那,也无所谓。”勉力一笑,好勉强。 t原来小卉是因为害怕自己忘记她变心了,锦华这才放心,就拍胸脯保证:“小卉,我回天庭后就申请专司天庭和阴间传达管理之职,常往来于天庭和阴间……” t“锦华我很漂亮是吗?”木小卉忧忧地笑着,眼帘却半垂着。 t锦华虽感这话冷不丁,但是这确是不容否定的,锦华点头“嗯”,看着她,出水芙蓉艳如桃李,不过此刻是粉面生威秀颜带煞,总之锦华没有那么多词汇来赞美她的不染纤尘的容颜,只有那么嬉笑着爱怜看着她:“小卉还没听够别人夸你美吗?记得你以前是美而不自知的,但是你今天说自己漂亮却有些骄傲了。以后别这么说了,别人看你美都看在眼里心里了,啊?” t“爱美是人之常情,我想,锦华你身为上仙也躲不过这理?”木小卉勾唇一下,只是眼眸未有任何变化,笑容只浮在脸上:“世间美颜佳人难以计数,锦华在天庭随意便可看到,偶尔腻了,看看地府的我,嗯,算是换换眼神口味。”转身走人。 t锦华却在痴傻地分析念着木小卉这番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话,“天庭佳人难以计数?换换口味?”锦华念着:“小卉这是?” t颖悟绝伦的锦华很快舒展了皱着的脸:“小卉你在想什么啊?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t木小卉不再就此事讨论了,眼见卯时已过,太阳升起,她和锦华不能再飞翔了,以免惊着凡人,于是双臂撑开双腿微微劈开,像飞鸟一样降落再上栗县,来到秦阿寿所在在的神祠。 t锦华知道木小卉是胡思『乱』想了,以为自己是因为她貌美才和她亲近,并特意照顾她。锦华承认自己确实喜欢她的美貌,但是另外说了,世间貌美者多,可锦华唯独对小卉好,不只是因为貌美,而且他不会忘记她,因为她的泪滴已融入他血『液』中。 t锦华想着要怎么和木小卉解释清楚,可是木小卉已丝毫不想听他的话了,沉溺着脸毫无生机。既然小卉有了这杞人忧天自寻烦恼的想法,那锦华怎么解释也是无用的,只有用行动作为来证明自己对她的爱不仅仅停留于美『色』,不过好笑的是,锦华还没有向她表白呢,那就暂时向她证明自己对她的友情不止是表面。 t唉,这可难为锦华了,虽平时和小卉心有灵犀拈花一笑,但是要想清楚小卉的点点心思可就难了。小卉啊,你那么个小人儿,心应该不大?怎么就那么多离奇怪癖的想法呢? t木小卉此时和那秦阿寿在神祠内对峙,只因还有几个冥顽不灵的人『迷』信秦阿寿的长寿秘诀,还在那里膜拜他,木小卉无法下手收秦阿寿魂魄,就只有先想法赶走那些人。 t顽固不化的人是很难赶走的,这时是锦华表现的时刻,英雄帮美人来了。他抽出他的砥砺剑剑指那些受蛊『惑』者:“秦阿寿是欺压诈骗之人,你们怎么还相信他?” t锦华的正义凛然浩然气泰然矗立和砥砺剑自身所散发的神圣浑厚气贯如虹已『逼』得那些『迷』信者胆战心惊了,踉跄逃出了秦阿寿的神祠。 t砥砺剑归鞘,锦华摇头撇笑着秦阿寿:“秦阿寿,你的神祠怎么还没被人拆掉啊?” t“你们两个,怎么还来?昨天老夫已经被你们洗劫一空了,你们还要怎样?”秦阿寿害怕得脸打颤舌头打圈,直往后退,一个不稳往后倒,坐在了椅子上。 t锦华本想在小卉面前再耍耍威风,可木小卉已拿出了收魂牌,例行公事说道:“秦阿寿,今日辰时毙命,跟我去地府!” t“干什么?你是鬼啊?别吓我了,我可活了快两百年了……”秦阿寿手一撇。 t木小卉伸手如转动转盘,喊了一声“收魂法”,没用,秦阿寿斜坐却稳当。木小卉略皱眉,双手伸出随着一声喊“勾魂法”,没用。而木小卉额头已沁出汗珠,锦华看着说了一句“小卉算了我来”。 t秦阿寿只觉得木小卉中邪了,看她表演得哈哈大笑。 t木小卉继续施功力,双手腕交叉在脸前,伸出喊着“销魂法”,没用。这招之后,木小卉已脸『色』渐白失血『色』了,锦华在一边看不下去:“小卉你别硬撑了。” t木小卉现在就和锦华对着来,他不让自己收魂,自己就偏要!再来一招狠毒残酷的,木小卉十指变长,指甲呈灰红『色』,唇也如此,在胸前绕了个圈,大喊一声“噬魂大法”,没用。 t秦阿寿的魂魄依然在他体内完好,只是他被木小卉那变长的手指和变黑的唇给吓得屁滚『尿』流,终于相信她是鬼了,秦阿寿要逃,却被锦华定住。 t锦华暂时不管秦阿寿,而是去扶着几乎气尽血绝的木小卉,给她诊脉,一边心疼道:“小卉,其实我也可以收了那秦阿寿的魂,你就别折磨自己了。” t“把秦阿寿的定形术解开!”木小卉不容否决地瞪着他,那眼眸,比刚才那些『迷』信秦阿寿的人还要固执。 t锦华就依她所说将秦阿寿的定形术给解了,自己则打算在木小卉撑不住时救下她。 t秦阿寿被解了定形术正要逃走,却听到木小卉妖媚诱人的一声“秦阿寿”,此时是不该回头的,可好『色』的秦阿寿却还是回头了。一回头那就不得了了,只见木小卉已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且脸『色』更红润,烈火红唇娇艳欲滴,那柳枝细腰扭动着她的妖娆纤巧,胸前的美好并不是很火,却能耸立在前将衣服撑出两处美人山峰。纤细修长的手臂伸出『露』出一点洁白如雪的手腕,高昂着头,那玉颈生香领如蝤蛴完全展现,木小卉的长指甲顺着玉颈低端往上划过一直到下颚到唇处。 t脸上闪现出魅『惑』邪诱的笑,唇微展开,吐出那纤妙细舌绕着小唇曼妙优雅地『舔』了一圈,勾的人七魂失了八魄。然后伸出右手手掌,从食指、中指、无名指到小拇指一条条地握紧,勾着秦阿寿的眼,随着她柔魅却侵人心魄的妙音“来啊,过来啊”。 t秦阿寿已是垂涎三丈流到地上成河了,眼睛直勾勾地挂在木小卉身上每一处,尤其是她的那双眼。木小卉原本有一双大而亮清澈的桃花眼,现在半眯着,蛊『惑』诱敌深入之力倍增。似乎着还没能收得秦阿寿的魂魄,木小卉就加大力度,在地上转了一圈,佯装一个不小心摔倒,就轻魅地一声“哎呦”斜卧在地,手撑着头,却还没忘手指勾着秦阿寿,狐媚眼诱笑着,唇舌『舔』着,身上无一处不在施展着她的“『迷』魂术”。 t一旁的锦华早已看得如痴如醉了,虽是上仙却也如凡人一半被小卉魅得要丢了魂魄:小卉你真美,真可爱,我无法抑制地喜欢你。 t那边秦阿寿已是兽『性』大发了,笑地狂躁地喊着:“我秦阿寿这一生虽长生不老,却从未尝过这样的世间尤物,情愿不要这长生,今天也要与你不眠不休!” t秦阿寿一个跟斗扑过去,锦华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紧急情况!他脚下如踏了轮子一闪到小卉身边,将她抱起,搂住,无论如何也不准她用这样的方法来收魂! t其实木小卉已经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来施展那“『迷』魂术”了,可是仍然没用,那秦阿寿的魂魄和肉身依然分不开。 t看那秦阿寿扑在地上铺了个空,木小卉再无力去收魂了。锦华也顾不了什么后顾之忧了,就拿着木小卉腰间的藏魂盒,将秦阿寿的魂魄收入盒子中,唾手可得。秦阿寿就只剩下一具尸身了。 t锦华看木小卉,她已无力说话了,这样子与锦华初遇木小卉时在奈何桥上的面相一样,她收了恶魂,被恶魂所侵噬,就损了元丹之气。 t“小卉别担心,我来帮你恢复元丹。没事的,不要哭。”锦华说着,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就源源不断地给她输入丹田元气。 t渐渐地,木小卉的脸『色』纯『色』都好了起来,身上也感觉暖和了些,但还无法使劲,所以仍然是依偎在锦华怀中,使劲力气说着:“谢谢你。”就如一摊软绵伏在他身。 t“现在先别说话,将丹元之气收归好。”锦华扶着搂着她,从那生词后面的无人处腾空飞起。 t依然是放慢了飞速,这主要是留足够的时间给让木小卉恢复身子。锦华耐心却又焦急地等着,等着小卉回鹘好了,还有很多话要问她。 t“锦华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其实我已经感觉自己无力收复秦阿寿的魂魄。”木小卉在他怀中幽幽地低声道,心中念着怎么还是在他怀里了? t锦华见她有力说话了,就亟不可待地问道:“小卉我问你,刚才你那些收魂法,最后一招是『迷』魂术吗?就是出卖『色』相去收取秦阿寿的魂魄对吗?”锦华虽心疼,但生气的怒火已喷到了木小卉额头上。 t木小卉抬头看着他浅笑:“是的,这是最不消耗丹元之气的,不是很划算吗?” t“要是那『淫』贼真霸占了你,你要怎么办?”锦华是怒火冲冠地嘶吼着,几乎要把嗓子吼哑,要把他人的耳朵震聋。 第四十五章 小卉的玩笑开大了 木小卉还有点苍白的脸淡笑着他:“锦华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追魂令而已,就算真如你所说,那又怎样?而且,实话告诉你,锦华,这『迷』魂术是收魂的常用之策,所以我以前是怎样的一个女鬼差,你应该想得到?那我就不说了。”嘴里说不说,其实是不敢说不想说。 t木小卉贴着锦华的胸膛已听到他无序加快的心跳『乱』如麻,抬头看他脸『色』如青苔,脸肌竟颤抖着,眼眸淬火凌厉似要释放万千厉剑,牙“兹兹”地响不知要『射』向谁。 t小卉的那一句话如丝绢惹恼了雄狮,锦华气得瞋目切齿,发指眦裂,横眉怒目,砥砺剑出鞘织田怒吼,声从丹田而出:“那些染指小卉的恶魂,那些命令小卉行此事的地神,我将杀了你们的魂灵,让你们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t锦华左手握着木小卉的臂膀,木小卉挨着他的身子,只觉他手掌抓自己抓得紧,他全身在颤抖哆嗦战栗,颤地木小卉跟着全身抖。看他那般怒火中烧,木小卉猜测他心里,定是心凉痛苦害怕的,他那么记恨那些恶魂干什么啊? t木小卉心里惴惴紧紧的,深感不安,是不是刚才不该那么说啊?“锦华,你别管那些魂魄了,他们都已经投生不知在哪家那户了,而这『迷』魂术的规则不是某个地祈制定的,是阴间地祈共同商议的。”木小卉叹气着:“我也就是为了求得赶紧投生才用『迷』魂术去收取更多的恶魂。如此一来,我这般肮脏的形体也不再配做你的好友,以后,我们还是相互远离些。” t“那不是你的错,你是被『逼』的,小卉,这么善良漂亮,我不会因为你不是完璧就和你断绝往来,我说过你是我好友就永远是。”锦华搂紧了她,闭上眼深沉痛苦地呼吸不绝于耳。 t木小卉头靠在锦华脖颈间,被她的脖颈暖着,只是看到他的脖颈青筋暴『露』,握着砥砺剑的手掌被同样如此,那义愤填膺的气血似要膨胀开来了。那都是为了小卉而心痛而发怒。 t木小卉看他再不收手就真要闯入地府闹事了,就劝诫他:“锦华你先把你的砥砺剑收起来,这样吓着别人了。”木小卉低头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神了。 t锦华闻言,立刻将砥砺剑归鞘,口吻暂且安定温和些:“小卉你别气馁消沉,我会为你报仇的。” t木小卉低头苦着脸,拍着自己脑袋骂着自己,会不会惹出大祸啊?那自己就是祸水了,刚才只是一念间为了验证锦华对自己的感情,就心血来『潮』,表演个『迷』魂术来气他一气,还骗他说什么多次用过此术,这下不知会怎样。 t木小卉心里没个底了,叮叮咚咚,好在锦华没有俯首来听她心跳没有低头来看她脸『色』,要不还不被他看穿了? t“锦华,待会我们去地府森罗殿,对这秦阿寿的事……”木小卉想转移锦华的注意力。 t锦华一句话厉声掐断:“秦阿寿的事放一边,先把那些轻薄过你的恶魂给搜出来,全部灭了魂灵,那些制定『迷』魂术的地祈,一个不准留!” t木小卉听到锦华的高亢雄壮声音还有砥砺剑欲出鞘的叮咚砰锵声,感觉锦华这是要去地府闹一场腥风血雨。要不,把真相告诉他?可他受了这般欺骗,会对木小卉怎么样呢? t木小卉心里夷犹徘徊地打了个小节,忽感脸上一滴暖热,再一滴,木小卉手去抹掉,那是泪。 t她抬头望向锦华,锦华连忙紧闭眼睁眼故作无事,可木小卉都已看出,幽幽问着:“锦华你哭了?” t“没有。”锦华不承认,男儿有泪不轻弹。 t木小卉歉意满怀了:“我平时爱哭,听得到,你鼻子都酸了,是哭了,锦华,对不起。” t“小卉你哪来对不起。”锦华哽咽着,强『逼』着自己不哭出声,想安慰小卉的话却都哽咽着说不出来,只有抱着她,低下头鼻子附在她额头,强力忍住再忍住。 t但那仰天哭号还是化作忍不住的低泣,点点热泪在小卉脸上,身子一抽一抽的,嘴里念着含糊不清的“小卉”。 t“嗨,锦华,虽然我是鬼差,可你不必为我哭丧,”木小卉轻轻推他推不动,就豁出去实话实说:“我只是刚才对秦阿寿用了一下『迷』魂术,可我绝不会让他贼心得逞。而且我以前收魂的时候从未用过『迷』魂术,所以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这样搂着抱着可不好啊,我看你倒像个借着好友身份来调戏人家呢。” t锦华一听这简直如雷贯耳的欣喜若狂啊,眼睛睁成灯笼眼,摇晃着低头笑的小卉,蕴热的口气直喷她头:“小卉你说的是真的?”话虽少,但是摇晃小卉的手却不停。 t“你别再晃我了,”木小卉笑中有点烦躁:“我虽是地位低下的追魂令,但从不沉沦自卑,也从不用在这下贱的法术去收魂。刚才,只是一个玩笑,锦华别生气了。”木小卉不好意思地抬头祈求着他。 t锦华已是眉开眼笑了,太好了,他心爱的人不仅是心灵善良淳朴而且是完璧之身形,她身心纯洁,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诶,不对,这丫头在骗锦华,那可要好好收拾惩罚一下。 t锦华的眼神变得邪乎了雅痞了,嘿嘿,小卉。 t“我只是开个玩笑。”木小卉极力解释着,早就知道锦华知道真相后会玩弄她,她现在想逃,可逃得掉吗? t“小卉的玩笑可开得我好开心啊。”锦华说着反话,来痞子味地要惩罚小卉了,是啊,刚才那般痛苦愤怒到要去血洗阴间,还不都是小卉的玩笑闹的?所以小卉现在还不受点罪长长记『性』? t木小卉已知道接下来锦华会给她点颜『色』,就认个错:“刚才我谎称自己身子不洁,锦华你还不介意和我为友,小卉晚风感激。可是哪里知道你就抽出了砥砺剑要去地府闹事啊?” t锦华嬉笑着问:“要是我不拔出砥砺剑,你是不是还要一直跟我开这个玩笑啊?嗯?说实话!” t木小卉被他震地肩膀一耸,怎么办?他该不会把我来耍大枪?有一计! t木小卉郑重泰立道:“锦华,这都是卞城王教导我的,他说不可妄自菲薄自甘堕落,而且他极力反对『迷』魂术这自轻自贱的收魂法,并教导我要有自尊,不要用此术。这都是卞城王的功劳。” t“哦,卞城王很好。”锦华脸『色』沉了一下,还是说了这句不愿说的真心话。 t木小卉借此跟他说:“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对卞城王有偏见了。” t“嗯,这个,自然是……”锦华囔囔念着。 t趁此刻,木小卉飞离锦华脚下的祥云,自己踏祥云喊着:“锦华我想先走一步。”木小卉紧张地心里咚咚:锦华赶不上我的。 t锦华反应过来:“你先走得了吗?就算有步云靴你也没能多块啊。”说着,锦华就到了木小卉身边了,依旧是并肩飞行。 t见木小卉急地皱着眉头,苦瓜着脸,锦华知她害怕了,就不玩弄她了:“小卉,等会那秦阿寿的事由你来向各位阎罗王判断分析。” t“真的吗?他们会听吗?”木小卉双手合掌在胸前,诧异地看着锦华。 t锦华给她励志:“他们听不听,那就要看你的分析办事能力如何了。” t“太好了,锦华,我现在有点担心了。诶,你说我刚才的『迷』魂术跳的舞好看吗?”木小卉激动地说话也东一下西一下了。 t当然好看,锦华就是在那时被木小卉的『迷』魂术给『迷』得骨头酥了皮肉麻了魂魄勾了,差点来不及阻止那秦阿寿了。不过锦华虽喜欢小卉刚才那『迷』魂舞,但是嘴里是反对的:“不好,以后不可对他人跳,记得了!”言外之意是只可对锦华跳吗?不得而知。 t“哦,记得了。”木小卉乖乖点头。 t锦华夸了她:“你以前舞剑好看多了。” t“那锦华还想看我舞剑吗?就不可把我做弹力球,耍大枪,要不我就告诉别人你今天哭了,还有不许点我眉心……” t“好,都好……” t他们并肩飞行踏着祥云瑞霭,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一手撑开,似两只齐飞的鸟,一只是猛禽,一只是小鹧鸪,欢笑中有点不协调。 t到了桃花山,锦华的笑容消失脸『色』凝固地可怕,带着木小卉进入桃止门,火速到森罗殿,如兴师问罪一般。 t木小卉还真担心锦华会和阎王等就『迷』魂术一事闹起来,到时对地府不好更对锦华的前途不利啊,说不定还会影响卞城王。 t森罗殿。 t阎王还是那么谄言媚上地欢迎锦华,为他接风,木小卉觉得阎王那吮痈舐痔阿谀奉迎的样子实在难看,不如正正经经地说着官话打着招呼。 t锦华只回了一声好就坐上了上座,木小卉站他身后。锦华将木小卉的藏魂盒拿出放置在公安上,脸无『色』音无笑:“这里面装有秦阿寿的魂魄,我已收回,还请阎王收好。” t阎王听此,首先说道“有劳伏邪君为地府做这等下贱事了”,然后是凶煞恶狠喊道:“木小卉在何处?为什么你不履行职责去收秦阿寿的魂魄?” t木小卉连忙挪步到森罗殿中央要解释,锦华已经给她解释了:“木小卉她无力收取这贪财好『色』的秦阿寿的魂魄,我就帮她收了。”望也不望阎王一眼,却对卞城王投去感激的眼神,感谢他之前不让小卉去收秦阿寿的恶魂,只是现在不方便说。 第四十六章 森罗殿里僵持 阎王有点下不来台,就将气发到木小卉身上:“木小卉,那秦阿寿好『色』,你不会用『迷』魂术吗?你这副皮囊就是专用来去『迷』魂的,你还没自知之明吗?” t“咚”地一声响,响彻了这寂静死魂般的森罗殿,在场者都大惊失『色』地看到锦华将公案上的酒盏茶壶一挥落地成一堆碎片,茶酒混成一起。锦华咬牙怒喝道:“既然木小卉做我的丫环,那就不可用『迷』魂术这等下贱的收魂术!以后地府的追魂令都不可用此祸『乱』凡间地府的『迷』魂术!” t此话一出,森罗殿议论纷纷,阎王和几位上层毫无脸面,倒不是因为锦华所说的“下贱”“祸『乱』”,而是他锦华小他们一辈,却如此无礼地扔茶具,一点不和地府商量就做出决定取消『迷』魂术,这把地府放哪里?而阎王此时,脸面都被锦华踩在地上了,更别说下台的事了。 t先圆场,阎王的圆场也还是对锦华献媚:“是是,伏邪君说得有道理,我看我们就解决秦阿寿一事,这事不劳伏邪君了,我等自会解决,伏邪君不如去休息……” t“秦阿寿一事是我发现的,当由我解决”锦华语气松了点,但『性』子却一点不松:“木小卉,你目睹了秦阿寿行凶作恶却能长生不老一事,你来说说该怎么处理这事,就按我的意思说!” t你的意思?锦华可没有告诉木小卉对秦阿寿一事该怎么做怎么说啊,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木小卉讶异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会,看到他点头淡笑,木小卉灵犀了:哦,我知道了。 t锦华在飞回途中就说过让木小卉好好表现,也就是让她自己分析判断,而锦华所说的“按他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给木小卉一保护伞,以免阎王等不接受木小卉的指令。锦华做得很周到,那木小卉就要开始表现了,不能辜负锦华得期望。 t“是,伏邪君,小卉一定将此事办好,”木小卉向锦华使了个眼,之后就是独自对阎王了,这对没见过世面的她来说是个大场面,但是想到卞城王所说,保证气定神闲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即可:“阎王,请容属下禀来,属下去收秦阿寿的魂魄时,用尽各种收魂术都不能收取其魂魄,属下猜想,可能是秦阿寿的死亡之期未到。可是照理,这等人早该亡了,或许是生死簿有误,此刻应当查阅生死簿中秦阿寿的生死期限。” t这话没错,阎王就挥挥手,押着肚子气:“嗯,去,各殿生死簿司管和判官,去查询秦阿寿的生死簿。” t其实不用十殿一同去查阅,按照姓氏排序,秦阿寿的名字应在秦广王殿的生死簿上,大多数地府阴差都可猜到,只是阎王碍于秦广王殿的生死簿司管是敏黛,是酆都大帝的义女,不好直接指出。现在肯定是秦广王殿的生死簿出错,而阎王这么做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t木小卉觉得再等等也没事,反正秦广王殿要被查出。可是半个时辰后,十殿得来的结果竟然是:生死簿上没有秦阿寿此人。 t这可『乱』了所有人的脑袋,有人,包括木小卉在内,都认为阎王和秦广王在包庇敏黛。可木小卉也不好就此指出啊。 t阎王发话了:“看来此事还须再查,不若将秦阿寿的魂魄带至秦广王殿,加以审核,必出结果。” t“兹事体大,不如阎王现在当众审核秦阿寿,何必等秦广王来审核?”锦华打断了阎王的瞒天过海拖延计策。 t阎王不得不听从他的意见,将秦阿寿的魂魄从藏魂盒中放出来,秦阿寿一屁股坐在了森罗殿中央地上,见到周围这满是鬼差的阵势,他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跪下朝阎王等叩头:“阎王爷爷……”他看起来比阎王老呢。 t“别叩头了,秦阿寿,本官问你,你是如何长生不老返老还童的?为何地府生死簿上没有你的名字?你是否有别名?”阎王问得倒也细致。 t秦阿寿战战兢兢道:“小的本名秦俊,秦阿寿是外号,只因父母给小的算命,说命短,就改名寿字,但秦寿听起来不雅,就叫秦阿寿……” t叽里呱啦一大堆,没什么用,但木小卉捕捉到已信息问道:“既然你算命不长,为何能长生?” t“小的不知啊。”秦阿寿抬头看,还一笑:“你不就是那来要我魂魄的女鬼吗?可惜我没能牡丹花下死……”好『色』惯了就是这么不怕死,死了也不怕再死。 t“住口!”锦华受不得木小卉被人亵渎,扔了一惊堂木过去直击秦阿寿的头:“大胆恶魂,竟敢在此散播风流话!” t“伏邪君请息怒,阎王,属下请求再查询一遍生死簿。”木小卉不信邪,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一定要查出才能解开秦阿寿这弥天大罪。 t“好,木小卉负责卞城王殿内的生死簿查询。”阎王道。 t“木小卉负责十殿的生死簿查询。”锦华给了木小卉更大的权力。 t木小卉得令十分欣喜,也管不着阎王那看不清表情的黑脸已气得发青了,这就领着一群小鬼差去查询十殿生死簿,不过她不会漫无目的地查询,早就觉得要有的放矢了,就在森罗殿上明明白白地向在座者说清了:“十位阎罗王,阎罗殿以秦广王殿为首,那就恕属下大胆从秦广王殿开始查询。” t木小卉这也话也是算着说的,言辞合理,既给了秦广王足够的面子,又让他无法反对。而木小卉料定秦阿寿的生死簿就在秦广王殿里,只要查询了秦广王殿,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去查询另外九殿了。 t于是,秦广王宫殿暂时全部停止办公,由木小卉带一众小鬼重新查阅生死簿,尽快查出秦阿寿的生卒年。 t与此同时,森罗殿里也没歇着,锦华正在和阎王等言语周旋呢。阎王捋捋他的全黑胡须,也捋捋他的火气,夸奖说道:“伏邪君揪出了秦阿寿这人间祸患,真乃办事仔细,英明神武,气度不凡。” t阎王明显是坐立不安急赤白脸了,连说话也『性』急口快了,夸奖的话语是两下不相合,什么“英明神武,气度不凡”这与锦华揪出秦阿寿一事有什么关系? t锦华也不在乎他说岔了,就一句:“阎王谬赞。”回应了。对阎王的管理倍感不满啊,看他的冷淡漠如,就容易猜测道他对阎王对地府的在其位不谋其政而失职的愤怒。 t而卞城王对此事喜忧参半,喜的是木小卉受锦华青睐重用,忧的是树大招风,木小卉可能会因此招来更多的嫉妒和陷害。眼前的锦华虽是个刚正不阿认真负责雷厉风行的上仙,但是他缺少经验啊。虽然他对地府这些老地祈礼貌到位了,但是不懂得如何沟通防暗箭,最终伤的可能是小卉。 t卞城王不宜说什么,且看事情进展,但愿木小卉查出真相,他是了解木小卉的,虽谈不上聪明绝顶神机妙算,但她慧心巧思、敏而好学,时常有别具慧眼之处。这是卞城王平常教导木小卉念书时发现的。 t看阎王再遮瑕藏拙:“这世间魑魅魍魉妖邪鬼怪众多,并不都在阴籍中记载,所以我看这秦阿寿未必属地府管辖……” t“秦阿寿一未成精二未成仙,只是个怪人,在人间行凶作恶坑蒙拐骗多年的一个怪人,怎不属地府管辖?”锦华不知是第几次打断阎王的话,斜眼睨他,不屑而凌厉道:“现在秦阿寿已死,尸首还在凡间,像他这样的长生不老之人暴亡,肯定会招来众多猜测。现在秦阿寿的恶名已在地府传开,而人间,秦阿寿的劣迹也是声名远扬了。不管秦阿寿是否在阴籍内,地府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t阎王暂时无语,想到事情如果传到上级东岳大帝耳中,那自己就脸上无光了,若传到天宫,那更无法收场,恐遭惩处。 t不过另外一上层为阎王说话了,那是南方鬼帝,他说话慢条斯理的,若是城府不深者,根本看不出他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听他振振有词:“伏邪君,其实像秦阿寿这等事,以前并不是没有,我可举出几例……” t“你还可举出几例?”锦华气得站起,一拍公案震地“啪啪”响,众鬼差为之一惊骇受震摄,再看锦华对南方鬼帝那眼眸中的淬火如电目似剑光,呵斥道:“南方鬼帝,亏你说得出口!那秦阿寿所居住之地就在罗浮山附近的上栗县,在你管辖范围之内。他在世造祸两百年,而你却未发现,还要举例说以前有类似例子。看来您以前就是不谋其职甚至是执法枉法,并且对此没有一点悔悟忏意,反而要替自己辩解,不知您还有何理由这样对簿公堂?” t锦华说完一气坐下,怒火难消,还有大波的话想要指责南方鬼帝,可是暂时止住,算给这位老地祈一点面子。而南方鬼帝哪里还有脸面,恨不得挥袖走人,可是面对的是上仙伏邪君,他不好甩袖啊,于是就学着阎王的那套曲意逢迎来阿谀奉承道:“伏邪君教训地是。” t“得罪了。”锦华只不屑地瞟他一眼,然后正视前方等小卉尽快查出结果回来。 t他不知此时南方鬼帝的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有多深。不过卞城王知道:锦华又招惹一地祈了。 t现在还有两如坐针毡心急如焚的地祈,就是秦广王,毕竟他是知道秦阿寿的生死簿应当在自己的殿里,只是没查到或者没记录,不过这与他没多大罪名,若是真查出来了,那他顶多落个管束失职的罪名。不过这管理生死簿的鬼差是敏黛啊,她是酆都帝王的义女,搞不好自己要帮她顶罪也难说。 t而那敏黛呢,初入江湖资历浅薄,无法确定是否自己哪里出错了,现在整个森罗殿里最心急如挣扎的鬼差就是她了。 t还有一个气愤异常的,不得不说,那是刚才南方鬼帝的义女钰萱,她为她父亲着急,更愤恨木小卉,手握成拳头:木小卉以仙,引诱伏邪君查出秦阿寿一事,害我父亲在这森罗殿被当众批评。若我父亲遭罚,我不会原谅你,木小卉。 t这两位为了利益而有时合作有时对立的鬼差姑娘,此刻可是有合作对付木小卉的趋势了。木小卉运图如何呢?锦华还难预测,只有卞城王知道,现在他就预想后事,该怎么保护木小卉。 t而锦华呢,就盼着木小卉赶快查询出结果,他相信他眼中那有点傻气但善良的木小卉绝对有信心查询出问题所在。 第四十七章 三曹对证 森罗殿里的气氛沉暗死寂中透着一股股的怒气,这怒气各有针对的对象,大多是木小卉,不过这明显是锦华在主导此事啊,应该针对他才对。可见这群地祈的媚上欺下谄上骄下两面三刀惯了。 t现在是三曹对证了,也就是原告、被告、审判官一起对证审案,在这,秦阿寿是被告无疑,阎王是审判官,锦华是原告,也可说是公诉人,不过锦华这公诉人兼任了审判官的权力,这可『乱』了。木小卉和他一块,不过木小卉还要寻证据。 t木小卉还不知自己会遭遇什么,只知道要尽全力去完成锦华交代的任务。她在秦广王殿细心查询,确实没有在生死簿里查出秦阿寿和秦俊的名字。看来秦广王殿并没有瞒报,那是不是这生死簿漏掉什么了或出了差错?如果是这样,那还得再查。 t木小卉擦亮眼睛,翻出秦姓的那几册生死簿,一页一页地对照,发现有一页很奇怪,有两页纸那么厚。木小卉手指『揉』『揉』,有纸张摩擦声,果真是两页粘起来的。 t于是木小卉用功力将纸分开,看到上面赫然记载着:秦俊,小名阿寿,生于壬戌年,永世不卒,每至耄耋期颐之年则重返弱冠。 t原来如此,秦阿寿每到百岁则重返二十岁就是这么回事!那么秦广王宫殿要对此事做出解释了:为什么生死簿上会有两页纸粘连的怪异现象?为什么这个毫无慈悲心的秦阿寿会被记载为长生不老? t木小卉携带此奇怪生死簿来到森罗殿,把这怪异想象说出,之后对秦广王和生死簿司管敏黛询问:“我收不了秦阿寿的原因想必就是因此。请问敏黛司管,这生死簿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想象?” t敏黛似乎想起什么,但是一时难以说出,口张着,就是不出声,急得想哭了。而秦广王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t事情陷入僵局,木小卉重新问一句:“敏黛司管,请问你管理的生死簿为何会有此怪异想象?” t“让老夫来看看!”背后一粗痨声厉声而来。 t木小卉只觉阴风一阵从背后袭来,回头一看是酆都帝王,就行了弯腰礼,手中的生死簿也被夺去了。木小卉也急了,怕这酆都帝王耍鬼,为救他义女敏黛而作假。敏黛此时像等来了救命稻草,眼中闪着亮光。 t锦华此时没有作什么评论,而是膝不移处目不斜视地看着酆都帝王,以免他使诈。锦华不说话的原因是此事似乎与酆都帝王无关,暂找不到理由来说他不对,而他是地府最高层,有理由管这事。只是怕他有私心。 t酆都帝王翻阅了几页生死簿,一下『露』出黑笑:“这字迹根本不是出自我女儿敏黛,诸位请看。”酆都帝王将生死簿传阅给地府官员。 t所有地祈一致同意并点头:“嗯,确实字迹不一样,可能是有谁陷害敏黛。” t现在事情摆在眼前:问题所在查出来了,但是问题的负责者却要推卸责任,而地府官员碍于酆都帝王的威力都一边倒地倾向于敏黛这边。 t锦华和木小卉目目相觑,暂想不出对策,可是公事公办,锦华依然对此事不依不饶:“假如敏黛是受了陷害,那她没整理好生死簿,有失职之罪。”然后转眸向傲慢自大盛气凌人的酆都帝王,唇角勾起一个合适的弧度,笑容只浮在脸上:“酆都帝王,你是敏黛的义父,晚辈建议您不要『插』手此事,这对证三曹须避亲的道理,我想,酆都帝王比晚辈更明白。” t“你!”酆都帝王手掌已举起,差点就要拍案而起了,眼睛已瞪成黑灯笼,差点要和锦华对峙一番了。他脾气够躁锊,是地府唯一一个敢给锦华脸『色』的地祈,不过最终还是收回去了:“伏邪君说得有理。”继续气他的,想着怎么给敏黛收拾残局。 t锦华其实也陷入瓶颈了,现在他寄希望于小卉,向她目视点头,是鼓励也是求助。 t木小卉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已理清了,她觉得此事不可能只有秦阿寿一人这么简单,记得秦阿寿说过他的父母担心他命不长…… t事情有转折了,木小卉向众地祈说道:“既然生死簿上为秦阿寿记载了长生不老,那想必是秦阿寿的亲近之人所写。秦阿寿说过他父母为他算命,说他命不长,属下猜测,这生死簿异常与秦阿寿的父母有关。不如令秦阿寿的父母来对证三曹。” t“秦阿寿的父母已转世为人,怎么叫他们来地府?”阎王还是那大事化小的心思。 t锦华却要追究到底:“转世为人就不可宣来地府对证?” t“这还得去查询秦阿寿父母的生死簿和转世记录。”木小卉回答。 t锦华笑道:“那就这样,找出秦阿寿父母来地府,木小卉,你去。” t“是。”木小卉走到酆都帝王身边,看到那比阎王还要凶恶强煞的脸,眼黑却释出刺目黑光的酆都帝王,木小卉有点怕,声音也有些虚:“酆都帝王,还请您将生死簿给我查阅,那秦阿寿父母应当也记载在上。” t“飘”,酆都帝王将那生死簿扔木小卉头上落在地,极为蔑视无礼,气得锦华想起身咒骂,木小卉朝锦华挤挤眼微摇头让他忍住,然后拾起地上的生死簿向森罗殿各位地祈分析说道:“方才审问秦阿寿的时候,他说出了他已故的父母名字,那想必他父母之名也在此册子上,现在属下就当众一一翻阅。” t木小卉翻了几页,心里“咕咚”念道“一定会有的,如果这本没有,那一定在别的秦姓生死簿上,总之不能让锦华失望,不能连累卞城王”。 t卞城王在靠近入门的座位上看着上座上意气风发寻根究底的锦华和正在一心一意当众查阅的木小卉,他想去阻止,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就刚才锦华带着小卉手握证据气势灼灼无可抵挡的样式,卞城王就知道他们要闹出大事,那时候就已经难阻止了,所谓初生牛犊啊,就是如此。不知世态险恶江湖庞杂官场盘错,即使锦华是女娲的义子,得罪这一群地祈,恐也难收场。总而言之,锦华还太年轻,只知意气用事,不知办事圆滑。 t但看木小卉,兴奋异常地跟着他查案,翻阅了几页就查出了结果,打开生死簿绕个圈:“各位大人请看,这是秦阿寿父母的生卒年记录,只要按此查询,就可查出秦氏夫『妇』现在所在之处。” t“好,就照此把秦氏夫『妇』带到地府来!”锦华眼眉一扬,不待阎王说话,不等众地祈商量,就做出了决定。却不见阎王、南方鬼帝、酆都帝王眼眸已满是不悦。 t木小卉已沉浸在查案的喜悦中,就要水落石出了,怎会不开心,尽量不表『露』出来地回答:“是。”然后积极地去找寻秦氏夫『妇』投胎在人间的门户。 t有了线索就很容易找到,只是秦氏夫『妇』是凡人,被带到森罗殿时,差点没吓死。问他们关于秦阿寿的事,他们也全然不知,也不说自己是秦阿寿的父母,甚至他们根本不是夫妻。 t“看来秦氏夫『妇』根本不知什么啊。”阎王向尽快了了此事,就继续敷衍到:“还是把这两凡人送回人间。” t阎王这是在假意推脱,木小卉揭开真实情况:“秦氏夫『妇』已投胎转世了四次,自然不记得秦阿寿,若让他们吞下四朵彼岸花,那就可恢复四世前的记忆,也就可想起秦阿寿了。” t“照木小卉所说的去做,摘彼岸花来!”锦华唇角已勾起两弯,笑容一闪,赶紧收敛,但感觉胜利在望了。 t“是的,属下这就去摘彼岸花。”木小卉转身就急着要走,看她那脚步急块地要飞起来了,几步并作一步了,眼眸中满是期待。 t可酆都帝王那边却开始耳语腹语了。锦华赶紧往那边一看,虽然锦华听得到腹语,但是对这些修行有年份有成就的地祈来说,他还是难以听清他们的腹语,但锦华认定他们要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可能他们会对小卉下手。 t于是锦华急中生智,将自己腰间的吊坠扯下,叫回木小卉:“木小卉,接着这个,我的令牌,去摘彼岸花。” t卞城王见此只有闭眼叹息的份:锦华啊,你虽好心,但这样会害了小卉的。 t锦华还难理解,木小卉愉快地接过锦华的令牌,那是一红『色』丝辫吊着的蓝田白玉令,上面刻有奇花瑞草,珍禽异兽,只有书上才有的,玉令牌显然不是普通俗玉,但不知采自哪里,由怎样的能工巧匠雕刻。 t没空细想这些了,木小卉有了锦华的令牌,心中就更有劲了,往忘川河那边去了,她时而拿出那令牌看看『摸』『摸』上面的锦华二字,那是小篆体,是阳刻…… t总之木小卉凭锦华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地摘得彼岸花,而那些想要暗中对木小卉放冷箭的地祈也没法了。 t木小卉顺利将彼岸花带到森罗殿,让秦氏夫『妇』服下,只见他们脸上浮现出各种不同颜『色』后,最后稳定下来回归到原来的脸『色』。 t到此,木小卉觉得时间成熟,就问他们:“你们是秦氏夫『妇』?” t“是的。”他们靠在一起,看着这令人恐惧惊悚畏怖的地方:“这是哪里啊?” t木小卉将他们所有的疑问解释了一遍,并审问秦阿寿长生不老是怎么一回事。 t期初这两夫妻似乎约定好了地摇头,木小卉有点愣,想吓唬他们一下,但自己没有那权力。还是锦华帮她说了出来:“秦氏夫『妇』,如果你们照实交代,你们儿子秦阿寿的罪罚可以减轻,如果你们有丁点隐瞒,那么秦阿寿将化为灰烬,永世不生!” t闻此,秦氏夫『妇』才战兢兢全招了他们在地府所行违法之事:秦家在人间本是富贾之家,奈何代代单生,到了秦阿寿这一代,算命半仙说他“前世暴虐,视人命如蝼蚁;今生为还前世孽债,生于秦家,恶疾缠身,活不过而立;来世轮回为畜,还尽前世业报”。 t秦氏夫『妇』焦急无策,为了儿子,他们想尽办法,最终想到了。他们首先做了许多法事,烧了纸马给阴间,并在秦阿寿三十岁之前就自尽来到阴间,这样在阴间畅通无阻,来到秦广王殿,他们与生死簿司管敏黛做了一笔交易,即给她一笔冥币,相当于她百年的俸禄,让她帮助修改秦阿寿的生卒年。不过钱对于敏黛来说算不得什么,因为她干爹是酆都帝王,何须钱? 第四十八章 卞城王的担忧 不过秦氏夫『妇』再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在凡间给敏黛修建庙宇,让她享人间香火,早日修道成仙。可是按敏黛的官位来算,她根本不能在人间修建庙宇,现在有人自主帮她,她是求之不得,只是她不好答应,就不置可否,推搡一下,与秦氏夫『妇』饮酒表示谢意。 t秦氏夫『妇』灌醉了她,趁此修改了生死簿,由此,秦阿寿就长生不老了。 t到此,秦阿寿一案也就真相大白了。森罗殿里的三曹对证结束,木小卉既是公诉人又是既申诉,还又寻证对质,跑得忙前忙后却不亦乐乎。她的任务完成,站回到了锦华身边,静看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可心里静不下来,在位自己的成就而欣喜呢。 t案情明了了,但还未量刑呢,这个,木小卉做不了主,就看阴间各位地祈和锦华怎么办?作案者是秦氏夫『妇』一家,而生死簿司管敏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是合谋之罪。惩罚是必然,就看这群地祈们怎么个量刑了。 t敏黛的义父酆都帝王被接了家丑,是气急败坏,恨不得现场揍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不过不用他揍,敏黛已腿软地站不稳了,但眼睛死盯着木小卉,似乎要用眼神成白巾一条将木小卉勒死。可惜木小卉的眼神全在锦华身上,尽管锦华坐着她站着,但是锦华坐着的样子也是那么龙骧虎视雄姿英发虎头燕颔,难怪那些凶猛刁悍恶煞的阴间地祈也赢不了他。锦华你是最棒的。 t木小卉沉浸『迷』幻着,而锦华却等着那群地祈商议,等得不耐烦了,可他这次没有给个意外突击,而是静静等待什么。顷刻,他等待的神来了,东岳大帝,好气派,黄『色』锦袍绯红玉带,黑『色』步履灰『色』旒冕,微笑如书生,却不失告官大家之气。 t东岳大帝主职责是泰山帝王,兼管阴间,所以来此也是顺理成章的。只是他在这个关键点尴尬时来到却无法不令人猜测,都把目光投向了锦华。 t“地府森罗殿审案,诸位到齐,我可是来晚了,失敬了。”东岳大帝倒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 t锦华就满足了那些猜测者的心思,脱口而出:“方才,几位鬼帝、酆都帝王依次来到森罗殿,我以为这也少不了东岳大帝,所以就派金童请了东岳大帝移步。”话语间,眼神扫描过阎王、鬼帝、酆都帝王,哼,既然阎王暗中请了鬼帝和酆都帝王来,那我锦华就明着请东岳大帝来,现在要评理,就看东岳大帝了。 t锦华自认品行高于这些地祈,自然也会在此案上赢了他们。确实,东岳大帝与他一同坐上座,严肃中带着点笑意:“方才我已听金童子说了森罗殿审案一事,这秦阿寿祸『乱』人间一案已然明白,现在就是量刑定罪之时。听说这审案对证的功臣只是地府一追魂令,是谁呢?站出来与本仙说说。” t这不就是要木小卉站出来吗?木小卉都忙了一天了,以为真相大白就无事了,怎么还要去站于地府众高层面前啊? t“小卉,听到没?”锦华扯扯她的衣襟。 t木小卉都累了,也倦了,但是不怕,为了把这秦阿寿一案给了清,还是奋战到底。只是之前找寻证据审问秦氏都是有迹可循的事,而东岳大帝叫自己出来可不知是为什么,这倒让木小卉有点心理鼓捣:什么事要我来说呢? t她最终还是迈着莲花步来到森罗殿中央,面对锦华、东岳大帝还有各位地祈。 t东岳大帝是见过世面资历深厚的上仙,但是对木小卉的姿容还是为之一振,不过有道行就能把持住,所以他没有失态,而是浅淡说一句“姑娘好容颜”,木小卉回之一笑“大帝谬赞了”。 t之后谈正事,东岳大帝收敛了笑说道:“木小卉,既然是你和伏邪君一起发现了秦阿寿在人间行凶作祟,并查出这宗关系到地府人间的大案,那我问你,你认为应当怎么处置这些涉案者?” t天哪?这是让木小卉来量刑吗?那就要处置不谋其职的南方鬼帝,执法枉法的敏黛,还有一系列受贿给秦氏夫『妇』放绿灯的地府鬼差。那怎得罪的起啊? t虽木小卉能说出个七七八八,但是,即使现在又锦华在此护她,有卞城王会在紧急时刻指点她,她还是将刚才奔放的心思给约束抑制住,适可而止地说了:“属下只是一追魂令,怎知量刑之事?让东岳大帝失望了。”话语后轻透了一口气,她不知锦华是气呼了一口气,气她不够勇敢,而卞城王是舒了一口气,庆她说地恰如其分。 t东岳大帝看这美丫头难为就不再为难她,问道:“那好,你就说说秦氏一家该转世为哪一道何物?” t若是说惩罚秦阿寿一家,那也不是难题,只是这本是秦广王的权职所在,木小卉如果说了,那岂不是抢了秦广王之职?不过话说回来,秦广王自己还有管理不到位的罪责呢。 t木小卉不好一再拒绝东岳大帝的提问,而且她自己对秦阿寿也是恨之入骨,于是她就此琢磨着算着说道:“秦阿寿一家,为了能长生而擅自篡改生死簿,属下以为,既然秦阿寿仗着自己长生不老而行凶作恶罔顾天伦,罚他投生入畜生道,轮回永世为蜉蝣,活不过几个时辰!” t“好,好,从与天同寿到朝生暮死之蜉蝣,你这样设定很好,那就依你的意思,秦阿寿永世为蜉蝣!”东岳大帝轻挥挥手,对这个可爱有点怯的女孩道:“你站回原位。” t“是。”木小卉恭谨回答,心里乐得站到锦华后面去,那样才有他保护啊。 t接下来可没什么好事,东岳大帝对涉案者做出以下惩罚:阎王和秦广王管理下属不力,扣除半年俸禄,并上交悔过书;南方鬼帝未能及时发现秦阿寿作『乱』,此乃严重失职,罚鬼帝庙宇关闭一年;秦广王殿追魂令违背《阴司律》,给秦氏夫『妇』透『露』地府机密,降职为普通阴差;生死簿司管敏黛受贿,与凡人魂魄饮酒醉倒,导致生死簿被篡改,降为追魂令;其他涉案者皆降为追魂令;以上官员,均接受了秦氏夫『妇』大量冥币贿赂,执法枉法,令其上缴所有受贿所得,在此后五年内不发放俸禄。 t大致如此,东岳大帝把该罚的都罚了。而他也难预料,他之前心血来『潮』,宣那个传闻中的美人追魂令木小卉来量刑,这让地府中涉案的地祈、鬼差、小鬼以及这些涉案者的亲友都更恨木小卉,并将所有愤怒记恨于木小卉身上。这是常理,他们没有能力惘上,就欺下来泄愤了。 t且不说这以后的事,看现在木小卉和锦华,还是开心的大胜而归,相互眨眼准备着离开森罗殿。离开去干什么呢?去庆祝? t不过暂时等等,东岳大帝还有重要的话要说:“各位,地府经过伏邪君和诸位的一番改革后,工作效率提高不少,本仙打算引进一个竞争机制,即十殿在一月之内将工作业绩上报,由阎王和鬼帝按审案成果、速度、上诉数目做出评论,排出每月名额,年终总结排出前三甲。本仙将会上报天庭,对前三甲做出奖励。各位还请再接再厉,为地府工作更上一层楼!” t“是,谨遵东岳大帝指示。”十殿阎罗王听此就有了竞争之心了,卞城王除外,他看到了木小卉和锦华在一起已经坐不住站不安了,是急着要离开的样子。 t是的,到此时,地府的事已经无关锦华了,他可以离开了,就向阎王,东岳大帝说明。这次阎王因为秦阿寿一案而心烦意『乱』愁眉苦脸,也忘了要派鬼差伺候锦华,招待锦华休息,而锦华也乐得阎王不说这些,笑带着木小卉离开,对外以丫环的身份,而在锦华的心中木小卉是什么身份,他想尽快揭晓让小卉明了。 t他们走出森罗殿,心情无比畅快。木小卉朝卞城王眨眨俏皮眼:我很好,卞城王你放心。 t卞城王点点头,但看木小卉和锦华都是脚步轻盈不稳重,卞城王怎放得下,他想让木小卉现在回到他身边,把她现在所处的险境一一描述。可是,卞城王掀起衣袂,看到那闪着绯红光耀的珊瑚珠,知晓木小卉现在的心境有多美好。她生活太苦了,难得这么开心,就让她去和锦华走走玩玩。 t卞城王抚『摸』着那珊瑚珠,那是木小卉送他的,她对他总是很快乐:“卞城王,送你一颗珊瑚珠,珊瑚珠懂我心,你就知道我的心思了,要是我心里有坏念头,那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t小卉,玩开心些,地府这边,我先帮你瞧着盯着着,若有事,我会先帮你扛着顶着。 t忽闻东岳大帝随意说道:“那个追魂令如一美人儿,聪明能干,很得伏邪君欢喜,是哪个殿的,叫什么名字啊?” t听此,卞城王就紧张了,最好不要让东岳大帝知道小卉的名字,否则天庭知道,那就…… t还好阎王等也不想让东岳大帝知道,就卑躬谄笑着:“只是地府一追魂令而已,漂亮的多着呢。” t东岳大帝也不追问,就这么自言自语道:“也对,就只是一个姿『色』不错的追魂令,招人喜是难免。伏邪君在地府大刀阔斧改革、恢展宏伟蓝图,就不关这追魂令。我就这样向天庭回复好了。” t众位地祈舒了一口气,他们可不希望木小卉因此得天庭重视。卞城王也舒了一口气:好这样才好,天庭不知锦华对小卉有情意,小卉才不会有危险,他们的情爱也不会胎死腹中。 t卞城王所担心的才是事实。 t现在锦华带着木小卉来到了还魂崖旁的听月阁。木小卉在里面信步走着,手指无聊地勾着发尾道:“锦华你又要在这里看什么书啊?黑漆漆的,又要点烛,冰凌凌的,还要生香炉。” t锦华观测着这里,用手诊一下自己的脉,乐笑道:“还好,我的隐仙丹在体内『药』效没有消失,这样就好。小卉,你从人间带回的两颗桂圆在身上吗?拿来。” t“嗯,这个,我们分着吃,你不要全吃了……” t“别扭捏了,拿来,我不会全吃” t锦华从她衣袖里搜出了两颗桂圆,神秘一笑,手指一弹,将一颗桂圆放置于书案后,一颗放置于侧椅上,手指各一点,那桂圆就变成了锦华和木小卉的模样,一个在看书,一个端坐着成侍奉丫环模样。 第四十九章 吮手指 “哇,锦华这真好玩,”木小卉先是夸她一番,然后略做思考:“这是障眼法?” t“小卉不错啊。知道这是障眼法,不是好玩。”锦华牵起她手腕走出听月阁:“既然不喜欢这黑暗那就去桃止山玩。让这两桂圆人代替我们在这。” t“有些鬼差可以感应出这桂圆人没有魂灵的” t“他们不敢靠近,就感应不到了” t“这倒也是啊,锦华我们快出去,现在外面阳光正舒适着呢” t…… t人间,桃止山依然桃花绯红风光旖旎春态撩人,那一棵棵桃树都是有生灵的,随着春风阵阵摆弄春态。这是桃花绽放最旺盛的时节,每棵桃树,每段枝藤,每条枝桠,每个枝节处都蓬勃抖擞着一朵五瓣花,花瓣全然展开,花蕊再不含羞,已然全绽开,展现它们最美好的一面。花瓣上的晨『露』还未干,映照着初升的太阳,如透光石,如光亮珍珠,将花瓣的粉红璀璨映照地一览无余,同时将他们自己从一颗颗晶亮的水珠变成粉红彩珠。 t木小卉脚下的祥云停靠在亦可桃树上,用雪白的指腹轻点一颗花瓣珠,将手指含在嘴里。嗯,有甜味呢,这算神奇吗?木小卉其乐无穷地玩着这个不怎么有趣但在她看来却十分有味道的游戏,一颗晨『露』,两颗晨『露』,三颗,四课…… t“小卉你在干什么?怎么一会儿拉下了?我还以为你飞不动了呢。”锦华从远处折返回来,看到木小卉蹲在祥云上,吮着手指,就要好好教训一番了:“怎么折含手指的习惯还没改正啊?看我怎么帮你,等会找些黄连汁涂在你手指上,看看你还……” t“这些桃花瓣上面的晨『露』又香又甜,锦华你尝尝看。”木小卉点了一滴『露』珠,将手指塞进锦华那唠叨的嘴里。 t锦华立刻停止了啰嗦,眼光澄亮明澈地看着木小卉不断点头“嗯嗯”。是的,锦华也觉得香甜不已,而且柔顺丝滑清凉如珠软冰肌玉骨,这只能用舌去抚,不可用牙齿触碰,恐一不小心咬碎破血疼着她。 t怎么那么痒啊?木小卉看锦华『舔』自己的手指好像很有意思,只是他笑得有点坏,是想玩弄木小卉吗?干才怎么傻地点『露』珠给他尝呢?笨啊,抽出手指。可锦华已经紧抓住了木小卉的手腕,脸上漾出灿比春风的笑,眼睛眯着享受着。 t直到他把木小卉手指上的『露』珠『舔』完了,才肯把她的手指放出来。木小卉趁此转身要走就不留下文了。锦华可不干,双手叉腰道:“小卉,这桃花瓣晨『露』还真甜,你真聪明,再点一滴给我尝尝。”头斜着,一脸的邪笑。 t“你自己不会去点啊?我还要去吹吹桃花风呢。”木小卉可不想被他耍了。 t锦华耍她自有说不完的理由:“我手弄脏了,不便去点『露』珠,所以还是你来给我点『露』珠尝。” t哎呀,木小卉可算是没事找事,要不逃?可飞得过锦华吗?那就不情不愿地噘着嘴,斜睨着他,桃花瓣眼儿都有点斜了,再点了一颗『露』珠,锦华像是饿虎一样『舔』住了小卉的修长手指,舌头捏『揉』着她的指腹,轻轻地,绵绵地,不能伤着她一丝一毫。 t可她却不领这个情,现在木小卉可以完全确定锦华根本不是在常那桃花晨『露』,而是在『舔』自己的手指,好恶心变太啊!小卉眼里的锦华,笑都是个流氓痞子了。可惜锦华那爱恋缠棉的笑温煦着她,却被她误解成这意思了。 t“嗯,好甜,小卉再点一颗『露』珠来。”锦华是怎么『舔』都『舔』不够啊。 t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小卉可怜自己的手指没一根逃过了这饿狼的血盆大口,最后一滴桃花『露』点给锦华时,木小卉已不甘委屈地瞪着他了,嘴翘地那高,却像是人家寿宴上的一个桃心馒头,若不是锦华在『舔』着木小卉的手指,那还不要咬着这桃心馒头。 t好了,锦华也『舔』了木小卉的十指了,暂时满足了,想着以后要让小卉去点什么给自己尝呢。以后小卉可不会这么傻了,今天这『舔』指头就被他『舔』了半个时辰,小卉又气又恼,胸铺自然一起一伏,甩着双手转身走开。 t“小卉你去干什么啊?”锦华知道小卉肯定生气地不行,可他自己确是乐上九霄了,因为有幸尝了十颗软玉温珠的灵『性』味道,世间谁有这般运气? t木小卉那个气啊,朝四周『乱』喊着:“手上都是口水,脏,去洗手!” t锦华就想着法子去逗她开心了。感觉到旁边的桃花挑了一下他的脸,于是他摘下一朵桃花到湖边,正好木小卉刚洗手起身,见锦华来了,她还没消气呢,这就要转身走。 t锦华搜尽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甜言蜜语香艳诗词来逗小卉开心,就只有强拉着她转身面对面,拿着一朵桃花在她脸旁边比照着。 t奇怪了,锦华还没说话呢,木小卉倒是已溢出淡淡微笑了:锦华他在做什么呢?他好像有话说,那是什么话啊? t木小卉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叮咚叮咚”加速且失去频率了,快地她难受却欣喜,等着锦华要说的话。 t锦华拿着桃花和木小卉比对着:脸颊已红成桃花瓣了,更别说那回眸一笑如盈盈秋水般脉脉含情的两瓣桃花眼了,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黛。只是这瘦小的身姿还有点像欲开欲合含羞待放的小桃花,护着她的花蕊,即花心。 t“小卉,你看,你比这朵桃花还漂亮。”锦华拿着桃花在羞答答心怯怯的木小卉眼前晃了一晃,虽话是心里话,但怎么听都生硬疏远。 t木小卉没想到等来等去的竟是这样一句话,她哪里需要什么比桃花美啊? t一甩锦华的手,竖起秀眉,瞪起媚眼,撅起娇唇:“这花生得好好的,让她自开自败好了,你去摘她干什么?”这不又跑开了。 t锦华可拿她没法了,说你比花好看那是事实啊,你不笑还给脸『色』。唉,真难猜小卉的心思。 t木小卉好无聊啊,刚才那吮手指的气渐渐消了,可是怎么就这么无趣呢?那白痴傻瓜也不知在玩什么,要是把小卉又弄不开心了,叫他哄几天都哄不过来。 t“小卉,我来教你扔石子,你看这石子扔在湖中可以激起几曾水波,你行吗?不会的话,我教你。”是锦华的声音,伴随着他扔石子到水波中的声音。 t木小卉可没兴趣,拉长了音调:“你自己玩石子,我不想学。” t诶,石子,珠子。木小卉有那“梨花如意珠”啊,不是掌控地不好吗?正好现在—— t她一下蹦到了锦华面前,转而笑得甜蜜蜜暖如春风:“锦华我有如意珠,平时玩玩,也可用来御敌,可是我不会把持,总是伤着树木或自己,你教我怎么弹如意珠。” t声音甜到锦华心里了,锦华这下可摆谱了,“嗯”地咳嗽了一下:“要我教你如意珠啊?刚才你给我气受不小啊。” t“谁让你老是『舔』人家的手指,我都害臊。”木小卉低头,这话含在喉咙中。 t可锦华还是听到了,故意携着头拉长了脸:“你说什么?” t木小卉等不及了,就放低了身段,不用放低,她本来就瘦小嘛。只是放低了身姿,双手握着锦华的手肘左右磨蹭着:“锦华你教我啊,教教我啊。要不以后有谁欺负我,我都不知怎么防御呢。” t锦华要享受一下小卉哀求自己的感觉,还要好好看看她委屈的小模样,可爱地让人心疼,锦华都几近虐心了。 t小卉求不动他,就一声淡淡的“不教算了”,叹着气走开。 t锦华点到即止,赶紧上前哄着唬着:“好了,教你还不成,来,拿一颗如意珠来我试试。”锦华伸出手。 t一颗如意珠人他手上,自作自受,锦华认了。他试着弹了一下如意珠,感觉这劲道回力都属上品,不禁夸道:“如意珠,定风珠,避尘珠,摩尼珠,属如意珠为上。你过来,我看看你是怎么使这如意珠的,扔一颗来看看。” t“好的!”木小卉兴奋劲一来,手指拈花一样拈了一颗如意珠抛了出去,似扔绣球选夫君一般,手腕软弱,心里却兴奋害羞。 t这如意珠被这样跑出去了,那不就『乱』飞『乱』窜了,就像木小卉的心跳出来遇到锦华了,然后失了分寸地飞窜。 t锦华看木小卉弹指的力度和姿势就知她那是自学的,没有掌握技巧,不过她对武器确实没有天分。还得锦华亲自手把手地教她啊。 t“哎呀,如意珠,回来。”木小卉一边躲闪着,一边喊着:“回我手啊。” t锦华伸手施一股收力收回了如意珠,歪头摇着叹气道:“小卉,你过来,我看看你是怎么扔如意珠的。” t木小卉见锦华收了如意珠,就跑过去到他身边准备再扔一颗给他看。锦华一把搂她在怀,握着她右手道:“不是看你怎么扔,我要知道你的力气、手法和动力。” t得了,锦华已经看出小卉的对如意珠的掌控力气不稳、手法不准、功力不到位,他之所以这么手把手地要感受她的力度什么的,还不是因为他面对小卉时心中莫名生出的小人之心,想吃豆腐占便宜,而且只吃她才可满足那见不得光的不轨心。锦华也心烦,自己对小卉这般心『性』言行怎可为上仙,可是,没法了,喜欢就是喜欢,奈何不了。 t小卉捏着如意珠,手被他的大手掌罩住了。奇怪,他在感知我的手劲吗?这样玩弄着人家的手,该不会是像刚才那样想要吮手指?变太! t“不要你教了,还是我自学。”木小卉要推开他。 t锦华那正在感知她柔滑的手才有所收敛,连忙搂紧了她,歉意道:“小卉别急,我告诉你,使如意珠并不难,你先『揉』『揉』这珠子,感知它和你的手指是一体,使出去的时候不可力度太大,否则如意珠在手指中打滑,飞出去后任『性』难控制,也不可力气过小,否则如意珠绵软无力,飞出去后不远,且难击打敌人。现在你捏着如意珠,照我所说的来试试。” t“嗯……嗯……知道了”木小卉听得很认真,尽管她不喜欢锦华现在这样过分地搂着自己。 t木小卉捏着如意珠,锦华捏着木小卉的手指感知她力度是否恰当,趁此还不忘『揉』『揉』她的妙指,不过只一会,就正经些了:“好了,小卉,现在情绪平稳,力度恰当地使出去。” 第五十章 等你说爱我 “好。”木小卉念着,如意珠从手中滑出,径直不弯。 t“好,力度到位了。”锦华夸道,松开了搂着她的手,鼓掌。 t可是木小卉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它一直这么飞着,回不来,待会可能会返回来打我。”小卉抓着锦华,指着如意珠焦急地蹬着脚说着:“它不听我话啊。” t“小卉别急,如意珠和你一体,念着让它回来。”锦华稳住她摇晃的手。 t小卉点头立刻喊道:“如意珠回来啊!” t锦华敲一下她额头,也急了:“念心诀,不要大喊!” t“哦,明白了。”木小卉点头如消极啄米,半眯着眼念着心诀“珠儿珠儿快回来……”。 t“小卉在心里念就好,嘴不要动。”锦华教导起来还真严谨。那可不是,若不教好小卉一门牢固的御敌术,将来不再她身旁时,谁来保护她?怎么想都信不过谁。 t小卉按锦华所说潜心笃志贯注全神默念着“如意归来如意归来……”,眼珠潜移随着珠子的飞翔路径而动:直、弯、折、转。最后小卉伸手,如意珠他、如她意落入她手,她高兴地握拳挥着给锦华看:“我可以的。” t“才一颗呢,再来,单手两颗!”锦华很严谨了。 t小卉可懂系数了:“两颗就两颗,但是这次不劳你手把手地教了。”手肘往后一推。 t锦华被她手肘击了一下,愉悦地恼着:不是柔若无骨吗?这可是过河拆桥了,力劲不小呢。 t再看小卉,已经单手使出了两颗如意珠,顺利收回。锦华看她已入门道,就不再“手把手”占便宜了,而是在旁踱步,心无旁骛抟心壹志地讲述着使珠子的窍门,连并喊着“双手三颗”……“单手五颗”……“双手十颗”……“全部使出击穿流水中的巨石” t这是对成效的考研,小卉屏气凝神蓄势待发地展开双手,衣袂飞舞起,她转了一圈,算是为衣袖中的如意珠助跑,然后朝哪巨石全部使出,一时间好似有千百『露』珠齐弹,亿万雨点齐落,煞是好看。 t锦华喜悦地看着:小卉虽无武术天赋,但勤加练习也可一点就通,她缺个好师父。 t看那如意珠颗颗径直朝巨石猛击去,穿开有百个洞,穿出巨石后飞出,来个九十度转弯回到小卉的衣袖中,大功告成。再看那被穿了百个洞的巨石,流水从洞中『射』出成白条弯曲银水柱,在阳光照『射』下透着浅淡的金光,好似梨花花蕊。那这巨石就是好大一朵梨花了。 t“小卉好样。”锦华夸出口,等着小卉来向他这个师父致谢呢。那锦华可要得意一番了。 t可小卉已自满自得地踏着祥云飞上了空中,“定陵”如泉水的笑声撩得锦华的腿不自主地跟着飞上了桃止山上空。 t锦华这下可有的累了,要陪小卉玩如意珠。小卉已不须助跑就可使出全部如意珠击向锦华。而且对他一点也不客气,什么“漫天飞舞”“冰花凝珠”“如意算盘”“意『乱』如麻”“万事如意珠”……想到什么招式就来什么,怎么厉害怎么来,还伴着她拍手的笑声:“锦华你接得住吗?”她心中的锦华是无敌的,这些如意珠对他来说不在话下,所以就要好好逗他了。 t锦华当然能手到擒来地接住并返回给小卉,可是要算着力度不能弄疼了她,这把锦华累得。不过值了,小卉笑比春风拂人心,这就让锦华觉得值了。 t脚下的桃止山上的桃树棵棵在武动,好似树干不够结实,舞得一波又一波,是桃花海中的桃花浪。实则是桃树精桃儿在领着满山的桃树为木小卉和锦华伴舞。 t小卉哪里晓得啊?她玩如意珠玩疯了,停不下来了:“哈哈,锦华你接不住。”笑得不雅了,乌丝『乱』了,就是一个不听话要挨批的失态女孩,只是,没有父母来教导她。 t锦华收了她的如意珠,飞落在地,板着脸等她来。小卉自然来了,不高兴了:“干什么啊?还我如意珠!” t“小卉你先去湖边照照你现在的样子。”锦华佯装横着脸,待小卉走后却是忍住不笑出声来。 t小卉一听锦华说自己样子不好看就连忙到湖边去,连如意珠也不管了。看到湖中自己的倒影,衣领歪了,头上那回心髻也侧到一边了,花钿耷拉着,上面的流苏『乱』缠无序。 t怎么『乱』成这样了?好丑啊。赶紧梳理梳理。 t其实也不打紧,只是有点风吹『乱』,很容易就理好了。再仔细看一下湖中的倒影,嗯,不错,衣着整齐,头发顺溜。只是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形象?是为了他?小卉望着水中远处那个魁梧挺拔的男子倒影,难道只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美丽的一面?可他看过木小卉着夜来香黑袍的样子,穿追魂令白素衣的样子,还有刚才那疯婆子的样子,他一定不喜欢? t这么为他而在意装束,是好是坏啊?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就是这么个魔咒吗?小卉坚决不承认自己被魔咒了,她捧起湖水洗了脸,清醒一下,直视着锦华朝他走去:我为我容,不在意你的看法。 t锦华此时也有自己的想法呢,见那愈来愈大的桃花雨,他猜想这一定是小卉喜欢的优雅和浪漫,若是把初遇时就该说出的话给说了,那小卉就『迷』糊着答应了,以后她也不许反悔! t锦华转身,愣住了,他看到的是珍重无笑沉着冷静的小卉,语刚才在空中飞舞的小鹧鸪判若两人。 t“锦华把我的如意珠还来。”小卉言语凝固蔽塞。 t锦华将如意珠还给她,猜着小卉怎么情绪不定。却见她拿出了飞镖,如授课先生般正定讲着:“这是九曲回旋镖,还请锦华教我如何使用。” t“哦,好。”锦华看她表情语气怪异地很,到底怎么惹了她了?不管,先听她命令,教她飞镖。 t乍看一眼这飞镖,那锃亮地寒光闪闪扎人心魄啊,镖尖不亚于利剑。有这样的武器为小卉护身,那锦华就放心了。 t“小卉你听好了,使飞镖和使珠子不一样,飞镖刃珠子柔,反过来你对它们要一个柔一个刃,方能做到刚柔相济……”锦华讲得细致到位,毫无漏出,还不断为小卉亲身表演。 t他不想让小卉亲手来使飞镖,万一她玩起来伤着自己可不是一般的伤啊。 t小卉坐在桃树精的枝桠上,靠着树干,与她倾诉着自己的心境。 t桃儿,你看他,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卓尔不凡,绝非等闲之仙辈。他是上仙,却屈尊来到任何上仙都不愿来的阴间,明察暗访,找出阴间政务的弊端纰漏怠忽,不辞辛劳地为阴间实行改革制度,并取得成效。而这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却为此不惜得罪不少地祈。这就是内政秀明明章之理,锐意图治体察民情的名着之治?若在人间,他就会是这样的明君,独一无二的。 t可是他唯独对我不同,总是越过男女界限,逗得我哭不可,然后哄我笑。这样来来去去有意思吗?可我看他很开心的样子,不过我也好像很开心。 t小卉伸手接住落下的桃花瓣,轻轻嘟唇一吹,想要将心事吹到锦华身上,但桃花瓣落地了。小卉只有继续与桃树精诉说。 t他对我格外地好,几次在我元丹受损或尽失的时候帮我输入元气,他救了我几次了。其实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罢了罢了,认了,丢脸就丢脸。 t木小卉依着桃儿就像倚着锦华,叹息,气他不够勇敢。 t“喂,小卉,你看清怎么使飞镖了吗?”锦华回头过来问:“这可要细心,不要误伤了自己或反被敌人控制。” t“看清了。”小卉从桃儿上跳下。 t锦华问道:“你去哪?不要飞镖了吗?” t“无聊,到处走走。” t“不要走远了。” t不走远?在这打转吗?小卉叹着,却见锦华的砥砺剑出鞘,剑指八方和上下共十个方位。小卉知道锦华那是在结界,她不禁一阵惊喜,棒槌敲着心鼓:他要说什么做什么? t锦华结界好了,砥砺剑收回,他过来牵着小卉的手,哦不,现在还是手腕,“嗯,刚才玩如意珠累了?不要走,坐下来歇歇。”锦华这会儿好温馨,只是话憋在喉咙中不出来。 t小卉听他的,一起坐在桃树下面对面,双手托腮等着他所要说她想要听的话。桃花雨好大,落在他们头上身上。 t锦华凝注谛视着小卉的姿容,实际那早已描绘勾勒在眼眸中,挥之不去;绵绕粘连在脑海中,寤寐求之;错绣玉化在思绪中,魂牵梦萦;镂雕镌刻在心窝最深处,镂心刻骨。似乎那样就可将小卉藏入心中,从此她再不会受伤害。 t已如此深深眷恋了,仪容难忘怀,却还看不够,目不斜视、眼帘不落地一遍遍将她的美态映入眼眸直至心窝最深处。 t这般失态不雅地看着,直看地小卉羞地低下头玩弄衣襟。锦华双手拂着她头让她抬起来,见她有些羞、燥、气嘟,锦华脸上漾出纯净怜爱的笑意。心中却已是:云『乱』风骤崩腾,骨销心酥坠魂。 t小卉少见金刚泰立的他眼中那般似水清『荡』流连,她细想中,自己对锦华第一眼时就有好感眼熟,后来锦华为她所做的一切,已让她将心意情爱都赋予了他。鸳鸯交劲双飞,柔情浮涌心焚。只是女儿家的心事怎好意思说呢?锦华你还要等多久才说话啊? t一片桃花瓣打破了他们此刻的香谧甜静沉醉。那桃花瓣调皮地落在他们中间,飞舞着轻悠地飘『荡』着,就是不落下,遮住了锦华此时不能没有小卉的视线,撩得他心烦,一手打开这桃花瓣,对小卉憨笑道:“这花瓣飘来飘去晃眼。小卉你身上很多花瓣,我帮你拈掉。”啰里啰嗦,婆婆妈妈,尽说没用的。 t已被桃花瓣围成桃花人的小卉可气得人面桃花红彤彤了,站起身,扭捏着身子抖落着桃花瓣道:“无趣极了,锦华你把结界打开,我要出去!” t锦华赶紧咕噜着站起,决不能让好事成了坏事!都已到这份上了,是男子汉就别怕什么! t锦华鼓足了劲上前喊着:“小卉别走。”随后抱她回身面对自己对着她也指天,发自内心源于肺腑的深情厚意尽数表白喷薄出口:“小卉,我喜欢你!” t终于说出了早该说的话了,这让锦华感觉用了十成功力。小卉对这意料之中却突如其来的表白只是楞楞傻傻地看着听着:他说了,那我怎么办?逃? 第五十一章 那日,桃花雨漫天 锦华见小卉没有回应,就急不可耐地双手晃着她:“小卉你快回答我,不可拒绝,答案只能有一个,快说!”如强盗般。 t小卉被他摇晃地天旋地转,眩晕且冲动,喉咙难开口啊。既然锦华说只接受一个答案,而小卉也只准备一个答案给他。 t锦华脸上被印上深深一唇印,那吻如盖了一章。这个答案足以让他嬉笑转颜了。他松开了紧握着小卉的手,那一吻让他深呼乐乐一口气:天随我愿! t原来锦华迟迟不表白的原因就是害怕小卉拒绝,那他将无法得情人心,该如何面对日后?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若小卉拒绝,他还能存在于世间吗?这是两件相悖的事,所以锦华害怕地一直无法开口说。但今日,不用怕了。 t再看小卉,已转身背对锦华掩口而笑,既已得心中所愿,那要和谁分享喜悦呢? t不行,小卉还离开不了,锦华的表白只是开场而已,他自己也不知接下来将会有怎样的后续和最后的压轴。 t他紧抓她胳膊,她都觉得疼了,他眼眸中浓郁滚烈的爱意在淬火,将所有爱意用眼神倾注凝视在她脸上。她已然害怕了,相恋灵犀,互通心意,她看得出那样熊烈的眼神代表了接下来什么动作。只是小卉有那种感觉:暴虎恶狼要吃小白兔了,跑不掉了!要不,他喜欢就由着他吃? t锦华对小卉产生的饿感比小卉想象中的更生猛雄壮,甚至锦华自己也不知会有多强多盛多旺。他不由分说地搂住她头她腰,一嘴『舔』住她的细唇,她接之不及,只有“唔唔……”声拍打他。 t他们唇相触碰的瞬间如触电了,电流从对方的唇流便全身。小卉从来身子冰凉,此时只觉全身无一处不热,这都是锦华带给她的,她预感接下来会更热。 t锦华只感被电地神灵『荡』漾了,魂魄翛然了,骨软肉酥,筋麻脉胀,血气飘,身体却沉——这是触电的感觉吗? t锦华茁壮的身躯被这心怡小女子的香唇电触到直不起站不稳,更撑不起小卉了。小卉亦是站不直了,手软筋麻身体被烫地直落下。他们共同往地上落,锦华吻着她唇,进而转移到她脖颈,让她觉得好痒,嘻嘻地笑了。掀开衣领…… t双双落在地,桃花瓣已辛勤地在为他们铺一卧铺。小卉已在锦华身下了,锦华欲得她所有,小卉愿给了他所有……她不再犹豫了,但他有点过于肆无忌惮,她时而皱眉。但双双如痴如醉了。 t锦华那不安分的手扫『荡』着她冰肌的柔软雪白,霸道的嘴掠夺着她心唇的娇甜,鼻如狂风肆虐地嗅着她的身体沁香。他在她身躯上游『荡』着,攫取着她的美好以满足他每次见到她时那违逆礼仪的欲望。他想要对小卉怜香惜玉,可是小卉勾出来他的欲望让他血流奔腾如江河肆虐,一发不可收拾,他对小卉身心的权欲一览无余。 t他如虎豹般侵略着,该满足了,可那手还是不守纪地搜寻着她身上的处子地的美妙。现在,小卉的每一处对锦华而言都不再是不可侵犯了。 t小卉对他这般暴虐般并未反抗,而是予取予求,任他如何,他想要多少给他多少。因为小卉爱锦华,懂他那不善表白却只有将满腔深爱付诸于激情肆虐的行动。 t小卉偶有疼痛,会娇浅地低『吟』锦华的名字并淡淡地挣扎,这更激起了锦华的爱欲和占有——小卉唯他可有。“小卉我爱你”狂躁地爱着简单的表白。尽管锦华极力克制自己的野『性』,强迫自己要对小卉温柔,但现在他体内汹涌的血『液』怎能克制住?从他那“小卉我爱你”的声音中就透出了他所有的狂野。 t小卉上衣已全褪去,与他全自然地粘合在一起,小卉愿意给他想要的,愿意融入他身体内,心中。锦华爱地粗鲁疯狂,要把瘦弱地小卉嵌入自己体内心中,可怜小卉经得起吗? t此刻天地世间只有他两,看到的是对方的美好,听到的事急促难耐的呼吸声,灼热炽烈的爱意萦绕在身旁,是结界中的结界,无法逃脱,也不愿逃脱。 t它物,他事,都不在心中。身上散『乱』的衣物半遮半掩更添了一份神秘妙不可言的浪漫和暧昧。桃花瓣飘落一地自成卧铺,任他们在上逍遥徜徉翻滚。 t那好心的桃花瓣是桃树精桃儿撒落的,她不知好心干了件坏事哦。每当花瓣遮住了小卉的一小处美好时就让锦华撩火,浪漫变地更加狂热。只苦了小卉了,却也甜了她。 t他们自由自在地相互享悦着,瞒过了天地万物。可是桃树在随风倾斜为他们伴奏,桃花雨伴舞好浪漫,要为他们遮掩住那总是着不住的春光旖旎,只因他们爱地太深;鸟儿啼鸣,蝶儿嬉笑,虫儿羞涩地闭眼睁眼,记下这唯美的一幕。 t虫儿在笑他们:真傻,不要以为只有你们知道,这里的蝶鸟鱼虫、花草乔灌都可为证,你们琴瑟和谐了,要比翼双飞了。 t锦华现在哪里听得到虫子的笑声,只感觉血浪滔天,有如海啸山崩翻江倒海之势,击打他全身每一处炽热难耐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对小卉所有的欲望在此刻彻底爆发,手不自觉地去扯开她腰间的衿带。 t可是,这时,小卉,对他予取予求的小卉用软绵的小手阻挡着握住了他燥热而来的大手。锦华怎能控制啊?依旧是一扯,衿带被撕开,他要侵入小卉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是小卉的手依旧牢牢抓着他,刚才害很愉悦,现在眼里却噙着泪。 t即使锦华对小卉的爱再浓烈勇猛,可他暴徒盗匪,他爱地有理智有思想,既然小卉现在不愿,那他绝不勉强或迫使她从就。可锦华对小卉的爱欲引申地他热血沸腾奔涌全身,却不能将这热恋赋予她,实在难耐。 t但看身下的小卉眼中噙着祈求哀望的泪,锦华为她拭去,瞬间知晓了小卉的哀泪:自己没有给她任何许诺和誓言却蛮横霸道地掀开她的衣襟,攫取了她的美好,难道还要不知足地夺了她的清白要了她的初红?不可! t锦华强制自己从小卉身上翻滚下来,躺在桃花瓣卧铺上,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张开口大口呼出那焦金流石势焰炽盛地要将他灼烧熔化的满腔爱意。拈起一片桃花瓣使劲擦脸,用花瓣上的『露』珠冰凉一下此刻的热度。 t终于让身心冷静沉着了些,但锦华感觉自己的气流力量还是源源不断的,为免控制不住侵犯小卉,他起身将衣服批好,坐在桃树下。但又不想离小卉太远,要不怎么护着她? t小卉刚噙着的泪滴在花瓣上,尔后,她脸上盈溢出爱的笑意,羞羞的,涩涩的。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赤着上身在桃花雨中,含羞地瞄了锦华一眼,见他在闭眼念经语呢,他的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害怕。锦华,小卉吓着你了吗? t小卉慢悠悠地将衣裳遮住自己,发现头上的金簪子、花钿、发绳都落在地上,头发全批落而下。锦华的灰铜束髻冠、玉簪也都落地了,再看他,如一批发道士。 t锦华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不雅,他脑海里『乱』着,闭眼在树下,只要感知小卉在附近就可了。慢慢地,悠悠地,徐徐地,有一条水蛇伏在他身上,顺着他身子往上游。锦华知道那是小卉想要撒娇,可锦华一时不知要给她许个什么诺。 t倒是小卉依在他耳畔,如潺潺湲湲细流流入他心:“锦华,小卉愿意做你的妻子。”锦华颤着无言——这是他想要的,怎么让小卉先开口了? t小卉似乎觉得自己要求太高,连忙改口:“不,不,做妾就可。”好像还是太贪婪,小卉再改口:“不对不对,做个不入正屋的侍妾就可。”似乎还是太奢望,小卉再度降低身份:“丫鬟就好了,就算不是丫鬟,让小卉永远在你身边服侍你好吗?”她渴求期望着。 t小卉这样卑微的爱让锦华觉得很心痛:小卉,我凭什么让你对我这般好? t锦华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紧俏的脸蛋儿,她着急啊,生怕锦华不答应,这一急就泪流了:“难道刚才只是雨水之欢吗?” t“小卉将是锦华之妻,永远在锦华身边。”一句话让她安心。 t小卉激动地爬在了他身上,双手环绕着他那绕不全的健硕宽广的身躯,笑到心田了,音如细雨扶柳:“锦华,刚才,对不起。我们没有六礼,小卉没有父母,也无媒无聘,不想那样就……”说着就由笑而啜泣了。 t“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对你,小卉,我应先向娘亲禀明……”锦华的话一刻也等不了:“走,今日向我娘亲说,明日成亲!” t娘亲?锦华的娘亲是女娲啊!木小卉想起卞城王对女娲的不满,就想谨慎点:“不急,锦华,你想想女娲娘娘会同意你和一鬼差成亲吗?” t这把锦华难住了,但他在天庭也是言语行事说一不二的,所以他不惧:“没事,只要我决定了的事……” t“可我害怕,”木小卉打断他的话,手指抚过他突起的眉骨:“我害怕自己误了你的前程。锦华,你将会是帝王的不二之选。不可栽在婚姻这事上。” t锦华急了,他要迎娶小卉成琴瑟之好,而小卉有重要的理由暂缓此事,他团团转了,这一急就爱美人不爱江山了:“罢了,不要那帝王之位,只要小卉在我身旁。” t“可我不想担这个骂名。锦华,我会参加今年的竞仙大会,成为仙界一员,到时就不必为身份烦忧了。”木小卉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也是卞城王给她出的注意。 t锦华一听有理,心也平静些了,自叹道:“竞仙大会,只是苦了你啊。” t“不苦,锦华,只要我们耐心等待。现在不谈那忧心事,我来给你理一下衣裳头发。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小卉的话让锦华静心不少。 t锦华眼中的小卉已然从小姑娘成了小娇妻小媳『妇』了,难道就因刚才的桃花雨中的爱恋?她小家碧玉般的姿容,手指却尽显蕙质兰心,为他理衣裳,系衿带。 t顷刻间,锦华再生爱意无限,抱她弯腰拥吻,含着她的心唇不肯松。 t“唔唔……”小卉抓他散开的头发。 第五十二章 伏羲剑定情 锦华才意识到自己披头散发,放了小卉一次。小卉娇喘之后稳了稳呼吸,瞪了他一眼:“做好了,束发!”这命令如细流淙淙。 t锦华完全无思考无条件服从。此时,小卉就是他的神只。小卉向上一伸手,那桃树会意地落下一片树叶变成一把梳子,小卉就给锦华梳头,束发,戴上束发髻,『插』好玉簪,好了。 t小卉也给自己梳发,并让锦华离远点:“你走开,只会帮倒忙。” t好了,又回到金童玉女相得益彰样了,然后,然后,今晚就不要在一块了,都羞得没地躲了。 t“锦华我走了。”小卉欣喜地逃了,只怕锦华那炽浓的爱意,快逃。 t呀!锦华在空中翻了几个圈一下子跳到小卉面前了。小卉被堵住了,怎么办?兵来将挡喽。反正半个身子都是这暴狼的了还有什么好怕呢? t“你还要干什么啊?”不太温柔地噘嘴了。 t锦华珍重地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剑,捧到小卉面前。小卉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但看这把剑浮金流银,光彩夺目,金银二『色』为主却是五彩斑斓。 t锦华抽出剑来舞了一段斗转星移阵法中的“木字诀”,一招接一招:入木三分、冢木已拱、再实之木、古木参天、圆木警枕、故家乔木、木直中绳共七招七式。 t整个舞剑气势惊人,可谓是剑人合一、气贯长虹、势如破竹、气冲霄汉,与小卉那莺莺燕燕幽美秀丽的舞剑是两种风格。 t特别是最后一招“木直中绳”犹如“猛鸷展翅”帮单腿直立全身中直欲高飞翱翔。就在此时,一桃花瓣落下在剑身上,无声断成两片。这就是吹『毛』刃断?永世难得一见啊。 t小卉认得,这是伏羲剑,在《神只箓》上见过,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伏羲层用它夺敌军首领的首级。 t这剑很漂亮,剑柄和剑刃都是纯金黄『色』,圆柱形剑柄上刻有金元果,两片剑刃朝内侧,正面看如一朵怒放的郁金香,剑刃一面镂雕有“太阳烛照”,一面镌刻有“太阴幽荧”,剑身是剑柄的三倍长,笔直,目测它断面是正菱形。整个剑身雪光锃亮寒光闪闪,让观者望而生畏。 t小卉却很喜欢。这就是那削铜剁铁、斩金截玉、摧枯拉朽却仙气腾腾的伏羲剑。木小卉看着目不转睛:它好美,细看之下,金『色』的剑鞘上刻有无数个正六边形。 t可这神剑为何会出现在木小卉面前? t锦华解释了:“此乃我娘亲赠与我的上古神器伏羲剑,从小携带在身,随我多年。今日将此剑赠与小卉作定情信物,并对此剑发誓,终有一日要娶得小卉为妻,永久好合。” t小卉胸腹涌动着,感动无言,这不争气的泪也要来凑一凑,被她吞回:“这美丽的伏羲剑要送给我?” t锦华一刻不等:“小卉,我送出的礼物,且是信物,接着。” t小卉恭恭敬敬严严谨谨地双手捧过伏羲剑,亮着双眸观赏了好一阵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袖中。她傻得忘了:伏羲剑并不脆弱,不用这么爱护着,只有它伤你,没有你伤它。 t暂不说这些,锦华见小卉收好了伏羲剑,才舒展开那珍重的脸,笑问她:“小卉,喜欢吗?”问得多余。 t但回答他的是一记印在他脸颊上的香吻,这是伏羲剑换来的一记吻,价值不菲,不,是无价之宝,锦华『摸』着脸颊,感觉还热乎着,期待这样的香吻是常事。 t“我去看书了。”小卉不陪锦华玩乐了,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呢。只是她所说的“看书”只是说辞,今天红鸾星闪地刺眼,怎看得进去书呢? t她逃也似得飞奔了,她羞怯了,那是肯定的。锦华挥手为她打开结界,笑她:小卉你不能这么害羞,将来与我一同接受天地臣民世间万物的朝拜时,可不能这个样子啊。 t锦华今晚就在还魂崖旁的听月阁里度过,看着那桂圆变成的假小卉,锦华朝她含蓄一笑:若是今晚小卉在此,恐怕自己难以自持?所以还是让她去看。不过自己今晚看不进去书,相比小卉也是在书房理傻乎乎想着,拿书当样板? t回味着今日桃花雨中的一幕幕,锦华自是难以入眠更难念书静心,就干脆舞起了砥砺剑,权当舞给这个桂圆小卉看。待明日再看看小卉在干什么,总之,锦华不会再让小卉去干那些收恶魂的苦事了,她身子经不起那样折磨。 t锦华坐下来,砥砺剑回鞘,想着小卉,她现在在干什么呢?与她爱过后,锦华取笑自己原来也有红豆相思夜不成眠的时候。 t他想念中的小卉自然是记挂着他,并要把今日的喜讯告诉她最信任的卞城王。到了卞城王殿,木小卉奔入那透影墙,进入一个与地府迥异的世界——卞城王的书房。 t卞城王手握一本书,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小卉来了。因为这里,他只许小卉进入,而他也熟悉了小卉的脚步声和气息。 t小卉踮起脚尖去蒙住卞城王的双眼:“卞城王猜猜卧室谁。”春心『荡』漾通过音调和呼吸溢满整个书房。 t卞城王将书本放下,浅略一笑:“小卉别闹了,快松手。” t“嗯,好的。”木小卉听话地松开了手,却站在原地不动,左右上下四处望,手指相互搓弄着,欲言又止,喜悦之心都盈在了『乱』动不止的眼神中和桃红的脸颊上。 t卞城王看她抑制不住的开心,又羞地扯衣襟捏衣袂,八成是和锦华有关的好事情,就直问道:“小卉想说就说。” t木小卉咬了一下指尖,偷瞄了一下卞城王,见他是和蔼的,她乐笑变成请罪了:“卞城王,我和锦华有了肌肤之亲。我们无媒妁之言,却做出这种事,真是不知羞耻。” t“不是说过你喜欢就随心吗?我看你和他早就很亲昵了,今天之事是必然啊。有什么好害羞和罪责呢?”卞城王不以为然地摊开手,启唇浅笑,和蔼可亲。 t木小卉对他视如先生、义父、亲爹,所以把姑娘家的心里话闺房事都一股脑地跟他说了,这同时也是在分享爱的喜悦,还要向他请教日后的具体事情。木小卉刚经理了与锦华的爱恋猛热品尝,现在脑子一团『乱』,只倚着卞城王给她指明方向,理清头绪。 t其实木小卉心中早已有了方向,那就是和锦华在一起啊。只不过她需要卞城王给她鼓励和赞许。 t她向卞城王讲述今日在桃花雨中的浪漫时,总是“这,那,嗯,啊”没完,断断续续,吱吱呀呀,略去了许多细微处。不过看卞城王那深邃『迷』奥沉晦的眼眸,就知他什么都猜到了。 t小卉急啊羞啊,一跺脚一锤头:“锦华就是那么坏,不过我没有让他得偿所愿。” t“锦华坏,小卉你也不够好啊。”严谨的卞城王难得开了个玩笑:“小卉别烦了,现在继续准备竞仙大会。对了……”卞城王记起一重要事:小卉现在在地府是树大招风、名高隐谤,必须凡事谨小慎微、持盈保泰、朝乾夕惕。 t但木小卉先他一步说道:“对了,卞城王……”然后将伏羲剑捧到了卞城王面前,说了这定情信物的事。 t卞城王捧着这金光耀眼的上古神剑,甚是喜爱感叹,但顷刻间却脸『色』阴下了:“女娲可真阔气,将这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伏羲剑赐予她的幼子,想必她长子锦年所得的是轩辕剑?此二剑是上古十大神器中问鼎甲乙的两把神剑,现在却都归女娲的儿子所有。我猜那玉帝肯定会忌惮此事。哼,那可有趣了。” t“卞城王你自言自语什么呢?”木小卉虽能听懂卞城王的词句,但难明其中深意。 t卞城王也没解释,就将伏羲剑还给她,叮嘱道:“好好收着,锦华连神器都送你了,更加证明他对你无二意。不过记得不要在他处炫耀此剑,否则会给你和锦华找来祸患。” t“恩,我记得这个。”木小卉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t卞城王还想说一下木小卉现在的处境不好,但实在不愿坏了她今天的好心情。这可怜的姑娘,从人间到地府就很少真么开怀灿烂地笑过。让她开心一下:“小卉,去念。” t“嗯,好的。”木小卉声音抖擞,可却没有心情看书。心里的情波悄『荡』着,静不下来啊,于是她就看看这书房。 t记得她刚来地府为追魂令不久,卞城王就让她来这书房念书,在这,她学到了在人间没有机会学的诗词书画琴棋等。之所以特别喜欢这里,还因这里的摆放设置装饰。 t既然今晚无心看那些竞仙大会所用的书籍,那就看最喜欢的那本《神只箓》。木小卉打开了,兴致勃勃地读了起来。喜欢的书不在乎多看几遍,就如喜欢的人,用看不厌。 t木小卉是地府内一个普通的追魂阴差,但蒙卞城王器重,得到博览群书的机会,她自然是废寝忘食地在书房内悬梁刺股囊萤映雪了。不过她是阴差,也就是阴魂,不用进食。所以每次完成上头下达的任务后,她大部分时间在此。 t对于书房内的书籍,她是有泛读和精读的。关于武术、兵器、兵法、棋术、道法、佛经等等,她都是观其大略、浮光掠影。而关于乐器、书法、诗词、史书等,她却是含英咀华字斟句酌,几乎到了韦编三绝的境界。 t尤其是这本《神只箓》,她是倒背如流了,十分敬仰此书,但并不是一味崇拜,她发现其中的纰漏怠忽不少,而作者为了弥合这些参差错落杂沓,文章前后不协,就做了一些解释,但这是欲盖弥彰。虽乍看不出,但木小卉对次数咬文嚼字过,自然看出其中的不妥。 t她曾问过卞城王,为何《神只箓》的作者可以做到斐然成章笔翰如流却在书中留下数多前后无法衔接、令人费解之处呢。卞城王的回答很隐晦:这是作者刻意留下的。 t木小卉难解此中奥秘,就刨根问底:既然可以做到精妙绝伦,为什么还要刻意留下瑕疵弊端? t卞城王回以令人费解的笑,不语。木小卉知道不该追问就继续埋头看书了。 t但有一个问题是她思虑已久而不得解的,求知若渴的她就托腮问道:“卞城王,《神只箓》的作者靳玙是修道之人,为何三界内都没有他的踪迹呢?要是见到他,我一定和他把酒言欢,推敲斟酌书中的不合理之处。” 第五十三章 地府书房 卞城王放下手中的桃木笔,脸『色』沉重阴霾:“靳玙写了盘古泪一事,触怒了神界不少上仙,所以他的踪迹成『迷』也属正常。” t木小卉闻听,对靳玙同情叹息,但她更关注的是“盘古泪”,于是就走离书案,在大理石地板上来回轻盈踱步,连带着一连串的疑问。 t盘古生于混沌未开鸿蒙茫渺之初,他手持巨斧,开天辟地,鉴清辨浊,他是创世圣仙。涅盘后,肉身化为世间万物,筋脉骨髓、肉肤发丝、血『液』五官均演化为三界六道之物,却未曾听闻盘古的眼泪衍化为何物。而盘古是圣仙,又怎会啜泣落泪?若他真落泪,又是为何?他的泪又为何让神界上仙讳莫如深以至于连累《神只箓》的作者靳玙远离三界,杳无音讯?如此说来,盘古泪定不是寻常之物,那它是福祸、仙魔还是善恶呢? t木小卉的言辞均在情理之中,卞城王听着点头示意,浅笑表示赞同,但回答却是再简洁不过:“祸从口中生,孽从笔下来。靳玙已为盘古泪而付出沉重代价,小卉你怎么还不知缄口?” t卞城王虽是十大阎罗王中博闻强识汗牛充栋之人,但向来惜字如金,如此『性』子略显自恃清高,自然不得上级阎王的欢喜,所以在十大阎罗王中排名第九。而木小卉深知卞城王从善如流却寡言少语的秉『性』,并不因此对他有偏见,反而觉得他高深莫测隐秘奇异,是其他那些观人眉眼行事的阎罗王所不及的。木小卉从心底对卞城王生出一种敬仰崇敬的情结,甚至,还有点依赖。 t既然卞城王明显说了让她闭嘴,她也就听话地转了转眼珠儿答道:“我保证不说盘古泪了。”朝后来一个鲤鱼小翻身,坐回自己的檀木书桌继续阅读。 t但此刻木小卉已经无心念书了,只因“盘古泪”三字萦绕耳畔,散漫于脑海。她猜想卞城王肯定知道更多详情,却语出未半而缄口,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吗? t闪慢之中感觉书房内黯淡了点,多了些重影,看看墙角,原来是月桂烛台上一根香烛灭了。木小卉走过去,拾起旁边一根香烛,『插』在烛台上,然后弹指一弹,香烛就燃了。木小卉看着那月桂烛台,赏阅一刻。 t那月桂烛台是美不胜收,质地是墨玉,形似月桂树,打造时溶入了月桂酒,所以自带一身香味。在月桂树的枝桠端处是花瓣银质烛台底座,好似一棵月桂树上燃着一朵朵花瓣,明澈耀眼,亮了整个书房。所以这个月桂树的美称自然是“月桂烛台”了。 t当蜡烛点燃时,有一股别致奇妙的熏香和书香缱绻缠绕,那是一种异于其他香味的清香,好似空山新雨后的舒爽淡雅清新,让头脑明快倍爽,再适宜念书不过了。 t除此之外,这月桂烛台还有驱鬼避邪的妙用,常年靠近可以驱散身上污浊阴晦之气。这对于木小卉大有裨益,因为她是追魂阴差,常年与各种罪恶阴魂打交道,身上各种恶气缠身,若不及时除去,那么她的魂灵会被慢慢侵蚀吞噬进而演化成一具没有魂灵的鬼形体,如同人间的行尸走肉。 t所以卞城王让木小卉专职这点烛熄烛还有擦洗月桂树的工作,目的就是如此。木小卉很感激卞城王对她的厚爱,如亲人一般。记得这月桂烛台是天庭赏赐给地府之物,再由阎王赏赐给十大阎罗王中最出『色』的一个。可是卞城王兢兢业业却不懂曲意逢迎,因此得不到赏赐,于是他拿出殿内的镇殿之宝“『迷』雾探心镜”去向阎王请示:自己酷爱读书,愿以“『迷』雾探心镜”来换取月桂烛台。 t这让其他阎罗王目瞪口呆:何事让卞城王不惜如此代价以镇殿之宝换取月桂烛台? t不管整个地府如何惊讶,卞城王还是以高昂的价格换得了这月桂烛台。但这之后却无人见到他使用过。只有木小卉在他的书房内每日见到并靠近它,木小卉明白卞城王更本不需这月桂烛台,他完全是为了自己。 t因此木小卉每到月桂烛台前都会深呼一口香气,把月桂烛台的香味注入体内,护住自己的魂灵元丹之气。偶尔会有一滴晶莹泪珠映衬着月桂烛台,闪耀着洁净的光芒,那是对卞城王的恩泽情义的一点回报。木小卉无能,只有以滴水报答涌泉之恩。 t呼吸着月桂烛台的香气后,木小卉坐回檀木书案,拿起天马古榕笔,蘸了蘸鱼子纹砚台里的四渎神墨,提笔挥毫。这文房四宝可都有讲究,其中的古榕『毛』笔是千年神树制成,鱼子纹砚台是天目山歙石制成,而四渎神墨更是不得了,那是四渎之神用长江、黄河、淮河、济水与五岳的炭黑松烟调制而成,极其珍贵,可谓瑰宝,都是敬献供奉给神界上仙用的。尤其是四渎神墨,那是专供玉帝、女娲等上仙享用的。只因卞城王与四渎之神私下往来关系不错,所以他得到了这四渎神墨。 t这些文房神物,鱼子纹砚台,古榕『毛』笔、四渎神墨都是神界之物,凡间和阴间是严禁使用的。但卞城王全为木小卉备好,也是因这些神物可以驱散木小卉身上的过多阴气,帮助她维持魂灵元丹的稳定牢固。 t可这要是让地府上级或天庭知晓,那就是滥用职权觊觎天庭之罪,将会被革职查办,而卞城王没有后台,没有交际圈,谁会为他出头圆场呢?为了木小卉,他冒得风险太大了。也因此,这些神物只能用在书房里,也因此,这书房只有卞城王和木小卉可以出入。 t木小卉自知要对这个书房的一切守口如瓶,但她很想报答卞城王的无细不至关怀入微的照顾,再三想过,却只有恨自己无能。泪滴又要潸然了,她饮回去,去仍旧有一滴落下,轻微的一声弹在纸上,如针尖着地般轻细。 t她低头一看,那滴泪落在了纸张上的“盘古泪”的泪字上,泪字渐渐化开模糊不清浑蒙难辨。奇怪,自己的泪滴怎会融化这四渎神墨写出的字?那可是四渎之水调制的墨汁,写出后即入木三分,刀销不掉,火燃不烬,水融不化,而自己的泪滴…… t“小卉,今天学习怎不用心?”低头看书的卞城音沉着稳重,不抬头也能感到木小卉这边轻微的动作。 t木小卉没有头绪地挠挠脑袋蹙眉道:“卞城王,这四渎神墨化开了,是不是少了四川之水的其中之一啊?” t“胡说,四渎神墨从无此现象,估计是你习字不用功,写得不好就怪罪于四渎神墨?”卞城王淡然自若地翻着书本:“习字就要将手上的筋脉力量全用上方可练就一手好笔法,继续写。” t“好。”木小卉见卞城王不信自己所说,也就不再疑『惑』刚才的事了,权当是偶然巧合。 t这时她无心习字看书,眼神全落在了对面青玉书案背后的卞城王身上,他现在身着便装,墨绿的袍服宽袖长裳,头上纶巾和翠玉束发锦,儒雅翩翩,从容闲适,悠然自若,淡笑时脸上纹路浅浮,尽显温文和煦,平易近人,就如同凡间一个不『惑』之年的教书育人先生。 t卞城王平时是以官服示人,所以这样和蔼的姿态只有木小卉见过,他就是在这样的姿态下给木小卉指点书中『迷』津,释疑解『惑』。每当此时,木小卉都会情不自禁地向喊声“爹”或“先生”,因她在凡间是孤儿,受尽凄楚孤苦压迫欺负,却能在冰冷的地府感受到人间不曾有的温暖。 t可每当她对卞城王的感恩之心溢于言表时,卞城王都会收敛温和的神『色』,沉溺着脸道:“小卉,不可胡思『乱』想!” t而现在,木小卉就在胡思『乱』想了,但这也无可厚非啊,她只想表达一下感恩:锦华会成为我的夫君,那卞城王你做我爹好吗? t“小卉今天看书为何如此不用心?我已是再度说你了!”卞城王这次是拧着脸批评指责了,声音也提高了,他合上书本,还未抬头却能感知对面这个小女孩炽热含情的眼神。 t木小卉慌得手足无措,她不想让卞城王生气,连忙囔囔不清道:“是我今天累了,卞城王别生气。” t“累了就休息一会,别这么焚膏继晷了。”卞城王的声音柔和安定下来,眼眸也恢复了浅笑自然,安抚着被他吓坏了的木小卉。 t木小卉只顾委屈地点着头,看着卞城王站起离开书案,挥挥衣袂,脚步无声『荡』在书房内。他手掌轻飘地一抚前面的空气,就见透影墙上浮现一道月半门,他走出后,门随之关闭,再度幻化成青白玉墙。 t又只剩下木小卉一人了,她可以暗自说着自己想说的:“卞城王怎么不多和我说句话啊?说说锦华也说说他自己啊。我好无趣。那就睡个好觉。” t木小卉转身向另一面墙,心诀念着,青白玉墙上就出现一卷珊瑚珠帘,那是采自东海瀛洲附近的珊瑚珠。在瀛洲仙岛海底历经万年孕育而成,集仙道之时运,灵妙通人『性』。这也是卞城王为木小卉准备的,还教她运功用连心指抚『摸』过这些珊瑚珠,于是珊瑚珠就可随木小卉的心境命令而变换『色』彩光芒。木小卉甚是喜欢,还想拿他们做成手镯项链呢,但是卞城王严令禁止。 t不过木小卉自己戴了一颗在腰间,也送了卞城王一颗,所以卞城王就能知道木小卉的心境了。对此,卞城王感动又笑她傻:小卉,若是我对你有坏心,那你送我珊瑚珠岂不是引狼入室?不过你放心,我绝不那样。 t珊瑚珠帘为木小卉展开一扇门,进入,那就是木小卉的卧房了,里面有金镶玉的卧榻。卧榻上雕龙刻凤,有上古的各种神兽,还有奇花瑞草,阴刻阳刻协调恰好,还有一行行颂文,类似“福祚延绵,寿运久远”等。卧榻上的兰草枕,蚕丝被,那是春蚕的第一口丝,柔嫩细滑、暖和舒适。 t这就是木小卉的卧房和卧榻了,在这里,她可以随心所欲地以各种睡姿安睡,不用介意三从四德中对女子的“『妇』容”的束缚。好舒服啊,想必天上的仙子和凡间的公主也就只有这样的卧房?卞城王真好,为木小卉准备了所有在人间未享受的,这个书房和书房里的卧房,都是专属于木小卉的。 第五十四章 卞成王闭关修行 谢谢你卞城王。木小卉想就这样入睡了,可莫名啜泣,枕头也浥泪了。怎么回事啊?可能是刚刚写了“盘古泪”所以自己也潸潸了。难道是亵渎了圣仙?应该不是,木小卉对盘古是顶礼膜拜的。这么想着就含泪入睡了。 t卧房内飘逸着静谧幽然的气息,是各种神物溢出的,也是木小卉身上静静细腻流出的,交融在一起,芳华四溢,很难相信这是地府的一处。 t这个书房和卧房,是卞城王为木小卉精心准备的,也是木小卉的挚爱。 t今晚好奇怪,原以为自己会因为白天的桃花雨中爱而想念锦华无法入眠,但是这本《神只箓》和盘古泪却让小卉睡地很安稳祥和,只是流了些泪。应该美好才对,怎么会流泪呢?喜极而泣吗?木小卉想过,但只是觉得自己脑子昏昏张张,不能想太多。 t恩,盘古泪,锦华,卞城王,都好,睡。 t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但是不用担心赖床,因为珊瑚帘会准时打开,透出亮光来叫醒木小卉,提醒她该上班了,不对,该值勤接任务了。木小卉赖了一会床,睡足了,睡好了,翻个小筋斗起身跳在地上,对珊瑚珠撇撇嘴:“真是的,让人家多睡一会嘛。”精神抖擞地出去了。 t只是走出这书房后,木小卉就脸变『色』了,在舒服那个内是清纯可爱求知若渴的小女孩,除了书房就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地府阴差了。不过现在她穿的是锦华给她换的白衣蓝裳的月华裙,让她心里傲了点。 t想起以前她头顶扎一字发髻,其余的墨黑头发一顺而下,一袭发黄的白『色』麻布衣裳,没有任何装饰,除了腰间那不打眼的灰『色』蟒带。那时脸略显煞白,黑发齐腰,白裳垂地,掩饰了她清纯可人的美,在夜间在凡间就是一个女鬼,不知曾吓到多少阴魂。 t现在不一样了,在房间有人说她是天仙下凡,在阴间也有阴差说她美不可言,而且锦华还那么爱她,她觉得自己已然是天仙了。不过要等竞仙大会过后才知。 t现在她要去的地方是卞城王殿的公堂领取她的工作牌——追魂牌。她必须按照追魂令上所写的内容去收取阳寿已尽的凡人魂魄,发放这些追魂令的是卞城王的下属陆判。这就是锦华出现在她生活之前她按部就班的日常工作。 t心里念着昨日的桃花雨下,她不禁脸有点烫:这两日,锦华不会让我跟在他身边?我也不好意思跟着他了。可是,哎,锦华,我们就这样吗? t才一晚不见啊,就念着想着到了北殿也就是卞成王殿公堂。木小卉这天算是第一次睡晚了,不知是昨晚被锦华给溺的还是这一直以来被卞成王给宠的。远在还魂崖听月阁的锦华已经到了卞成王殿公堂,却不见小卉来。 t锦华早已通知了阎王,要来卞成王殿听审几天,所以就急着来见小卉了,昨晚他可没怎么睡好,小卉在他心里闹呢。 t他先见到的是穿着便服的卞成王站在公案之后,灰『色』梁冠深蓝直裰白『色』交领黑『色』衿带,相貌是没得说的:羽扇纶巾、峨冠博带、温文尔雅、相貌堂堂。锦华看对卞成王的第一映像就如卞成王在木小卉心中的那样。只是锦华不愿承认:卞成王他类如而立之年的事业有成潇洒俊逸、博学多才的气概品端真的很让人望洋兴叹。 t身为上仙的锦华都不禁为这位地只赞叹:若是相由心生乃真理,则卞成王可同玉帝的容貌品『性』修为等量齐观。 t难怪小卉每次说道卞成王都是那样崇拜仰望奉为圭臬,容不得锦华说卞成王的半点不是,而小卉却常说锦华这里那里不对。当然锦华知道小卉和自己那是在调情,他不会去在意,只是小卉对卞成王,这么的奉若神明,那锦华可就不怎么看得起卞成王了:哼,你到底算什么呢? t尽管锦华刚才第一面就暗中对他大加赞赏,但是心里已然将他当成情敌而不自知,锦华的醋意在暗流,无法公正地看待卞成王了。 t“属下,地府北殿卞成王见过伏邪君。”卞成王先行了拱手礼,文质彬彬不卑不亢恰到好处,无处可挑不是。 t锦华自然不能对情敌失了礼节,让他笑话,就回了拱手礼:“晚辈锦华见过卞成王。” t再看卞城王,他笑容自然和谐沉稳,令人倍感舒适亲切,完全不似阎王对锦华那般溜须拍马、曲意逢迎、掇『臀』拍屁的恶心丑态。之前锦华调查过,东岳大帝对卞成王赞誉有加,有意提拔,却最终没成,想必是卞成王没能讨得阎王欢心且『性』情些许孤傲没能融入其他地只中,被孤立了,亦或是才能被压制了,很多肯能。总之可惜了。 t不过现在结婚思考的好好的,一想到小卉就将这些重要事给暂抛脑后了:卞成王对小卉怎么那么好? t却不想卞成王先开口问他了:“伏邪君请上座,敢问伏邪君是否来听审?”其实卞成王不是不知锦华的心思,他这样问只是不想让锦华羞。 t锦华被问道此事,有点像是被长辈猜中心思,有点语无伦次了:“嗯,对,地府对卞成王审案都赞许道‘清正廉明公平合理’,所以我再次来听审,要将卞成王的高尚作风……” t“卞成王,小卉来迟了,该罚该罚,”木小卉跑得气喘吁吁的,见到锦华和卞成王一同上座,意外惊喜道:“卞成王安好,伏邪君安好。” t锦华颔首表示回应,却心里念叨着:小卉在卞成王面前,在这么多鬼差面前也自称“小卉”吗?记得我初遇她时,命令她吓唬她好一会,她才答应这样自称的。瞧她看卞城王的模样,都笑得要咧开嘴了,卞成王有多好看啊?小卉,看我! t木小卉在看锦华啊,心里甜滋滋的都流『露』在眼眸中的水汪汪里了:锦华你来了,是来做什么呢?有话对我说吗?昨天我们…… t与锦华面对面想着昨天的桃花雨,木小卉红着脸向卞成王再次解释:“属下木小卉来迟,还请卞成王责罚,另外还请卞成王安排任务。” t卞成王看了看锦华不乐的绷着脸,心中忍不住笑他年轻,但表面还是严态:“木小卉是伏邪君指定的侍奉丫环,本王也无权安排你的任务。” t锦华是真怄气了,他实在不喜小卉看到卞成王时那眼光炯炯发亮的双眸,就赌气到:“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地府,就不需木小卉来服侍了,还是由卞成王来安排你的任务。” t听锦华的意思,那是要离开地府,而且好像是不会再来了,那木小卉是不是要上了天庭才可再见到他?木小卉眼睛紧着,眉头蹙着看着锦华,但是锦华却将眼神转向一边,心中得意了:小卉你还是着急了?我要是走了,你可无聊了。 t木小卉暂忍着气,听卞成王的指令:“木小卉,本王决定闭关修行一月,次月中北殿的阴魂案均由你来审理。此事已上报东岳大帝,他准我选一合适人选替代,我选了你,你可要将此事办好,管理好北殿,审好每一桩案,知否?” t木小卉张口结舌,恍如惊弓之鸟,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大惊失『色』。锦华比木小卉更觉得不可思议,他“腾”地一下站起,失了仪态:“啊,什么?” t意料到他有这举动的卞成王不感意外,只是和煦笑笑:“伏邪君怎惊着了?” t木小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锦华的情绪变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对卞成王这一决定却颇感意外。她丈量着事件的主次轻重,还是更在意锦华的有意离开,好似锦华在玩闹的样子,所以先拒绝卞成王的命令再跟锦华说个清楚。 t于是木小卉拱手婉拒了:“卞成王,感谢你看得起小卉,但请恕小卉无能,担不起此重任,还请将此重任交付贤能者。” t卞成王从公案后走出,站于公堂中央说道:“木小卉你过来。”让她走进一步。 t木小卉很自然地上前几步听他说道:“小卉,今年的竞仙大会只给地府三个名额,你的条件还不够。若我要极力举荐你的话,你就必须有资历,让你在北殿坐公堂一月就是极好的履历,就可名正言顺地以地府第一的资格获得名额,懂了吗?所以你要抓住机会。” t“真的?”木小卉眼睛睁得大大的,欣喜感激的目视着卞成王:“可我担心自己做不好。” t“小卉你在森罗殿审理秦阿寿一案时表现得不慌不『乱』毫无漏处,丝丝紧追入扣,怎么害怕北殿的审案呢?”卞成王鼓励着她,若不是有锦华和北殿其他鬼差在场,他会轻拍小卉的头——不怕的。 t木小卉可谓是喜忧参半,特别是对卞成王感觉好亏欠:“为了我能参加竞仙大会,卞成王你放弃了一月的做公堂审案,这会影响到你的业绩……” t“小卉别管这些,你和锦华的事为重。”卞成王掠去她心里的不安和愧疚。 t而锦华呢,坐在上座都快要跳起来了,尽管使了“迎风耳”却听不清卞成王和小卉的对话。在他看来就是:唧唧歪歪地当众说些什么啊?这么小声靠近也不怕出啊闲话吗?卞成王你懂戒律吗? t卞成王本来昨晚就要将此事告诉木小卉,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但是昨晚他只希望木小卉想着锦华而开心,所以什么也没告诉她。 t现在木小卉听卞成王这么一说,是跟竞仙大会有关的,是跟锦华有关的,她就心中有数了,点点头,抿嘴“嗯我会努力的”,要勇往直前,搏他一搏,而且只能赢不能输。 t接下来呢,卞成王要疏导一下锦华那误解的心思了,当然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那就先清场:“本王有话要向伏邪君禀告,你们都出去。” t木小卉和众鬼差都陆续出去了,其中一个判官,可以说是北殿坐第二把交椅的,对于卞成王刚才所做得决定很不满,当即就变了脸『色』,却不敢言,但是他对木小卉的愤怒可都写在脸上了。只有熟悉北殿的卞成王注意到了这个判官的不对劲,不过现在暂时不说他。 第五十五章 锦华的不解 接下来呢,卞成王要疏导一下锦华那误解的心思了,当然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那就先清场:“本王有话要向伏邪君禀告,你们都出去。” t木小卉和众鬼差都陆续出去了,其中一个判官,可以说是北殿坐第二把交椅的,对于卞成王刚才所做得决定很不满,当即就变了脸『色』,却不敢言,但是他对木小卉的愤怒可都写在脸上了。只有熟悉北殿的卞成王注意到了这个判官的不对劲,不过现在暂时不说他。 t待北殿公堂内只剩下卞成王和锦华时,锦华立马站起,阴阳怪气道:“卞成王闭关修行,并安排木小卉坐公堂,与我何干?这是你北殿的公务,没必要跟我细说。不过提醒卞成王一句,刚才你和小卉在公堂之上言语太过亲密,这般私语实在不雅,以后别再有此事了。” t锦华说完就要离开北殿,然后找小卉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这件事——卞成王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一定要谨小慎微,夕惕若厉! t卞成王有法子留得住这位傲骨嶙嶙却不逊的上仙:“伏邪君似乎知道我要说的事与小卉有关。既然如此,何不坐下听我说说呢?” t这一下把锦华的火爆给勾出来了,受不了了喊着:“小卉只是北殿一追魂令,你为什么让她替代你坐堂?这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你想过没有?还有,你这么做,是对小卉打了什么心思?”一下暴『露』了自己的所有心思。 t“伏邪君此话差矣,我此决定确实会给小卉带来麻烦,但是你之前给她带来的麻烦让她陷入困境已成为众矢之的了,你未曾想过?”卞成王质问锦华:“你喜欢小卉,却无法护她啊。” t锦华回头转身讶异道:“卞成王你知道我和小卉……”没说完,锦华一挥手承认道:“是的,我喜欢小卉,那又怎样?我何曾令她入困境了?” t卞成王将锦华对小卉的宠爱在地府引起的嫉恨还有因此得罪的地只都给列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你既爱她,就别让她惹祸上身!” t锦华方才如梦初醒,他认为卞成王分析的对,但谁说他无法护小卉?锦华狂躁道:“我现在就在地府宣布我看中小卉了,要带走她,看谁还敢暗害她!” t“伏邪君还是小声为妙,克制一下情绪。”卞成王正定眯眼提醒道:“只怕隔墙有耳。你要是带走小卉,只会给她招来更大的灾祸。试想一下‘女娲幼子伏邪君与地府女阴差有染’这样的话传出,女娲娘娘为了保你名声定会牺牲小卉,我说的没错?” t又是女娲,是他娘亲,锦华无法反抗,他现在真有昭告天下的打算:就算违逆长辈也要娶小卉为妻! t可锦华是个孝子,不愿去违逆他娘情,而且刚才卞成王所说的话是对女娲的大不敬,锦华不容他这么说,锃锃地望着,一字一词:“卞成王,我娘亲不是你说的那种阴险小人,她不会暗中害人,她从来光明磊落……” t一大堆赞扬女娲的话,最后被卞成王打断,话题回到木小卉身上:“伏邪君还是不明本王的意思……” t锦华打断他的话:“我怎不明白?卞成王所说之意就是,小卉现在的困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小卉就在此困境了,那卞成王为何还让她坐公堂?岂不让她更困扰?” t终于问到重点了,卞成王将“竞仙大会”一事告诉他:没有后台的小卉必须有资历才可获得参赛的名额。 t这是有理的,锦华承认,竞仙大会这潭水很深,很多人挤得头破血流都要进入,要不择手段取得参赛资格,目前看小卉确实很难入选,但照卞成王所说,确实能让小卉名正言顺地获得名额。 t不过锦华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卞成王,若是我举荐小卉参加竞仙大会,那么你也不用这么迂回周转地……” t“呃”了一下,锦华立马意识道,摇头:“不可,若如此,那小卉就成了内定的人选了。不成仙还好,一旦成了仙,那定会遭人非议。还是卞成王此法周到缜密。”锦华终于在卞成王面前放低了声音,不得不承认卞成王他思虑周全。 t卞成王也欣赏这位年轻的上仙:虽桀骜嶙嶙但也能谦恭下士不矜不伐,虚心接受他人建议,去除自己的想法,才德俱全。 t卞成王对锦华的话回以一笑,算是达成共识了。可锦华要弄清楚:“卞成王,晚辈还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惜一切地帮助小卉?仅仅是为了让我和她成眷侣吗?” t锦华的怀疑不无道理,卞成王要给个合理的理由才能让他完全放心:“我和小卉如师徒一般,我不希望她用远埋没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府中或者沉落在那无休止的轮回里。幸好遇到你对她有情意,那再好不过,我相信小卉将来不亚于任何一个上仙。所以现在自然要帮助她。” t师徒情谊——这番理由足够了,锦华还想问“你们并没有以师徒相称”,但觉得这样太啰嗦婆妈了,人家卞成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不要再紧跟不休了。 t现在的重要问题是如何帮小卉度过接下来的一个月做公堂的日子,锦华请教卞成王:“晚辈请问卞成王,小卉坐公堂的时候,要如何在旁协助她?” t卞成王略眯眼笑,显眸中深邃:“锦华有见经识经、辨日炎凉之才,何须老夫来拙言?” t锦华略微点头:“晚辈知道了,在公堂上不帮助小卉才是帮助她,若是『插』手帮她,反会弄巧成拙好事错办。” t“伏邪君,属下该去修行了,就不多说了。”卞成王满意地点头,向公堂外面唤着:“北殿各差进来继续各自差务。” t外面的木小卉在紧急地踱步来回呢,一下抿嘴,一下蹙眉,伴着踢脚,好似前面有个蹴鞠,这哪像个要坐公堂的样子啊?根本是被家人骂了的女孩啊。 t她其实是担心锦华和卞成王,更深入的说,是担心锦华,他虽与卞成王没什么交集,但每次他都会因她说道卞成王而板脸。他那火脾气,不知会对卞成王怎样?说来也奇怪,卞成王留锦华说话干什么?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t哎呀?该不会是卞成王交代锦华要好好照顾我?那真是多余,锦华自然会对我好,卞成王这么做捅破了这层纸,倒是让我害羞了,嗨。 t到此,也只能这样了,只要卞成王和锦华不起冲突就好了,随他说什么。 t现在要回北殿公堂了,木小卉还『迷』昏着不小心撞到了陆判,她赶紧行弯腰礼:“属下莽撞了。” t却看这陆判眼眸够阴笑的,回她一句:“木小卉要替代卞成王坐公堂了,何须向本判官致歉?”话语中的尖酸难忍。 t木小卉按礼回道:“陆判本就是属下上级,亦是前辈,小卉撞了陆判,致歉是应当。” t…… t一段官场话,说来本不辛苦,只是太过虚伪,感觉心闷,且木小卉对陆判没有好感,不愿看他那高高在上的双眼。木小卉记得每次的追魂牌都是陆判发放的,每次木小卉拿着收魂牌收魂之后,都如散魂失魄了般,久而久之就把这恨归咎于陆判了。 t但木小卉明白:这发放收魂牌的事不是陆判安排的,他只是代为发放,更不是卞成王,而是地府更上层的地只决定的。 t木小卉一直奇怪为何这小事会由地府上层做决定调整。但现在不必想这个,且看锦华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t进了公堂,却意外见到锦华一豁然开朗茅塞顿开样,望着自己颔首点头笑意不觉。卞成王则在旁向众鬼差宣布:“方才伏邪君对本王教授一些修行秘诀,本王即将闭关。尔等且帮助木小卉处理好北殿一切事宜。”言讫,走出北殿,路过木小卉,颔首含笑鼓励。 t众鬼差恭送:“望卞成王修行有果。” t木小卉心里念着:卞成王谢谢你。 t再看锦华,他也是很乐意地恭送卞成王。木小卉这才放下心来:还好锦华没闹出『乱』子,那就算是他和卞成王或者卞城王对他说了那日的桃花雨下之事,无妨,总归是都要知道的。现在暂且盼锦华帮助自己审案。 t木小卉走向公案,路过锦华身边,却听到他低言:“小卉自己处事,我只会在旁听审,并不是不帮你,只是现在不宜公开助你。你要体会卞成王的苦心。” t怎么一向爽快干脆利索的锦华说了这一段用心良苦如长辈的话啊?看来他是听了卞成王的悉心教诲了。只是他为何不肯当众帮我?这也是卞成王的意思? t暂时想不清楚,木小卉就将疑问放一边,反正卞成王为自己所做得决定不会错。她走向了公案后的交椅,慎重地呼吸了一口气,恭敬地坐了上去。从现在开始,她,木小卉是北殿的主人,要开始审案了,她有决定阴魂命运的权力了,重任在身,不可有一丝懈怠。刚才卞成王腹语对她说的话还牢记在心呢。 t不过好奇的木小卉还是先观察一下这来回多次的北殿公堂,其实这就类似人间的衙门啊。两侧各九个执棍鬼差,凶眉煞眼,给这原本就晦黑的公堂加了多许胆战心噤。左侧是陆判的书案,他兼了判官和主簿职位,要将审案过程,三曹对证全部记录下来。若是卞成王有其他公务在身,陆判就要替代卞成王行审案之职,所以陆判是坐过公堂的。 t而现在,看他表情喷火,收纳不住,那定是在嫉妒,一个追魂令本在他之下,现在却一跃而上成了他的上司,他定是一时难以接受。木小卉想对他说明真情,让他不要这么难受,可这真实情况怎能说出啊? t罢了,自己只要一个月坐公堂即可,很快就不要看到陆判的嫉妒眼神了。 t再看看公案上:生死簿、桃木笔、令牌桶、惊堂木都一应俱全。 t还有,就是坐在右侧听审的锦华,那是不可缺少的,他正襟危坐稳如泰立的正定,是木小卉不可或缺的后背力量。 第五十六章 木小卉坐公堂 好了,木小卉现在就像是县令爷了?呵呵,真好玩,哦,不,不是玩,这是决定阴魂命运的事,更是决定自己和锦华命运的事,记得要认真再认真,按卞成王的腹语:惟日孜孜,无敢逸豫。 t锦华也是按卞成王所建议,坐在左侧听审,但必须保持沉默,不可『插』手木小卉的审案,否则有偏袒她的嫌疑,这样可不好。于是一切全看木小卉的发挥了。 t她依旧着那身白衣蓝裳月华裙坐在公案后,不够有震慑力,明艳不可方物的她与这黑晦的公堂极端不和谐。但这不妨碍木小卉审案,她照着《阴司律》,左手托生死簿,右手执桃木笔,公正亚明铁面无私,但是锦华看来,他心深处的小卉是娇面无私,爱地甜腻了,在公堂上也这般爱香袭人。 t凡事不会一直这么顺利,接下来的一对阴魂是一对违逆父母之命私定终身而逃婚的夫妻,他们是私自拜堂成亲的,从此在人间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因一次灾祸而双双归西。 t“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好浪漫好勇敢啊,也不知这对夫妻是怎么背着众人的唾骂而活下来的。 t木小卉此刻有些沉醉在他们的爱情中而不能自拔,手中的桃木笔都放下了,不愿勾去生死簿上他们的名字。旁边的陆判也不说句话,就等着她出丑。不过锦华在就不用担心了,他“嗯”地咳了两声重的,让木小卉注意一下此时此景,不可幻想。 t木小卉正定一下情绪,压下那爱感动地要溢出的泪,然后看生死簿:男陈萼,女余蕊,陈萼之姐和余蕊之兄本为佳偶却早逝,留下儿女一双,而陈家和余家早为陈萼、余蕊各自定了亲事,但陈萼、余蕊二人违背父母之命,私定终生,逃离家乡,不供养父母,不照顾亡故兄姐之子女,是以有忤逆犯上不孝之罪,无故友恭不悌之错,抛弃侄甥不抚之过,私定终身不礼之误。总其四失,乃不孝不悌不养不礼。 t看了这生死簿,木小卉思虑着如何给他们量刑,若是按生死簿上所说他们抛弃父母和侄子外甥,那确实是最大无比,但是他们那是为了寻得一生真爱啊。 t此时,陆判进言了:“木小卉,按《阴司律》,陈萼余蕊犯有不孝不悌不养不礼四罪,忤逆尊长,应当推入黑绳大地狱,受倒吊、挖眼、刮骨之刑;刑满即送叫唤大地狱,用锯分尸;刑满推入恼闷锅地狱;刑满则改头换面,永为畜类!” t木小卉心中对《阴司律》是有数的,她何尝不知陆判所言均为《阴司律》所载,毫无漏洞。可她总是觉得陈萼同余蕊不该就此永为畜类,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啊,只因家族不同意才私奔私定此生,若全按《阴司律》来量刑处决,实在不近人情。 t木小卉烦躁地翻阅着那背了多遍的《阴司律》,想着这棘手的案子,看着右侧椅子上的锦华,望他可以给自己一点建议或给陈萼余蕊特赦。可是锦华抿嘴瞑眼,稍作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帮忙,小卉要自己去面对并合理解决此事。 t木小卉也只有自强自立起来,她觉得这是锦华给她的考验。半晌,她却没能想出好主意为陈萼余蕊改变来生命运。桃木笔在手中晃着,生死簿和《阴司律》在手中交替换着,却并未看一眼,只透出她心中的犹豫不决。 t公堂左侧,陆判在不断催促木小卉量刑判刑,他仗着自己资历深厚,就这么公然不顾木小卉颜面。木小卉也不计较。而公堂之下陈萼余蕊已经不断请求“青天阎罗王”“我两有不得已的苦衷”…… t哎,这阴魂,谁没个苦衷呢?木小卉叹着,眉心都蹙成了一个“川”字。看那跪在地上的陈萼余蕊,一个白面书生,一个秀外慧中,实在是再不过美好的一对啊。 t倏地,木小卉想到他们前世,坐直了些,努力恢宏着的声音中夹杂着更多的是稚嫩,却满是清楚明白:“陈萼,若让你在忘川河中受千年煎熬之苦等待来世同余蕊相遇,而余蕊却在人间享受清福承恩寿德,你可愿意?” t陈萼没有任何夷犹:“情之所系,爱不另与。若为伊人,千年何惧?”果真口出良言。 t木小卉点头赞道:“陈萼,好志气,不愧为男子汉!”继而问余蕊:“若让你在忘川河中受千年冰冻之苦……”所问的内容与陈萼一样。 t而余蕊的回答也和陈萼夫唱『妇』随咏诗歌:“今夕何兮,见此良人。若为君顾,沉『吟』至今。千年冰冻之苦,愿为一面之缘。” t在此地府也能『吟』咏诗词,算这对夫妻在世时苦中作乐,有情饮水饱。这般的忠贞不渝,誓无二志,谁忍拆散这对鸳鸯呢? t木小卉脑海中已渐酿出拯救方法来,一拍惊堂木,拍痛了自己的手,忍着,依旧严肃问道:“陈萼余蕊,既然你们有年少十年恋情,十载夫妻缘分,那可愿写在本官所言‘忘川河千年之苦’的誓言书上署名画押,证实自己对对方的忠贞吗?” t“愿意。”他们异口同声。 t“很好!”木小卉大手一拍,不对,小手一拍惊堂木,又拍痛了手,忍着道:“你们就这般各自写一份誓约书,名为‘忘川河契约’,然后署名画押。” t木小卉胸有成竹但众鬼差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锦华看她莹亮炯炯的眸子,相信她已有计谋安顿这两情侣的来世,而陆判却还在催促着木小卉判刑,似乎他陆判才是这公堂上的殿主。 t木小卉不急不忙问道:“陈萼余蕊,对你们的不孝不悌不养不礼四罪,承认吗?” t“虽是不得已犯下此四错,但我夫妻二人愿为此接受刑法。”陈萼回答。 t木小卉这就更欣喜了:“好,那本官如此量刑,按《阴司律》和方才陆判所说,你们要经历黑绳地狱、叫唤地狱、恼闷锅地狱之苦,方能投胎转世,可否共同经受此苦?” t“愿意。” t木小卉得出最后的量刑结论:“好,那你们经受此三地狱共三十六小刑之罚后,洗去此生罪孽,但按《阴司律》只能转世为牲畜道,本官判你们转世为棕榈连理树,根相连枝相交,护佑你们各自的家人,为他们遮风挡雨蔽日成荫,以此环你们此生亏欠他们的债,并永世相随,未能比翼却可连枝。” t陈萼余蕊连连磕头:“谢青天姑娘不拆散我们。” t木小卉却也痴笑道:“地府昏晦之地何来青天,陈萼余蕊,暂且去接受刑法。”到此,木小卉又沉醉在他们的爱情中了,因为看到他们两阴魂在地府也是手牵着,相互对视,跟随鬼差去地狱接受刑法。 t凡间有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之说,可陈萼余蕊不仅是大难临头了,是到了决定命运的边界了,依然不离不弃对方,不管前面的苦难如何。 t木小卉看看锦华,若是哪一天锦华和自己也……算了,不去想那些,但愿自己和锦华不要有此痛楚为难。 t锦华也已意识到木小卉的走神,他接连咳了几声,让这丫头注意场景,不要失了态。虽说锦华一直坐着听审,但心里一直揪着,生怕小卉感情用事,无法理『性』断案,那就枉费了卞城王的苦心,也难获得竞仙大会的名额了。 t依照小卉的善良,她肯定是不想让陈萼余蕊受罚的,而是让他们在凡间永世好合,但这难掩悠悠之口,不过现在,小卉做的既符了《阴司律》,也让陈萼余蕊得了永世缘。算她小脑袋瓜子机灵,想出这么个棕榈连理树的主意。 t锦华还注意道陆判眼含怒光对着小卉,似是不甘心不臣服。锦华不仅注意那些垂涎小卉的眼神,也不放过那对小卉有害的目光。陆判如此沉不住气,谁都可看出。只是锦华现在不宜说什么,这次他是一忍再忍了。他只是认为:陆判本是小卉的上级,这次屈居于小卉之下,受小卉指示,心有不甘确实难免,应无大碍。 t现在陈萼余蕊出北殿,然后看下一位接受审判的阴魂是谁。 t“陈萼余蕊留下再审!木小卉量刑有误!”这一生声震雷鸣的呵斥,唔轰轰了整个北殿。 t所有阴差定睛一看:这不是着黑『色』官袍,黑面,黑『色』连面胡须,大黑眼的秦广王。 t霸气十足地冲进来,似要将木小卉推下公堂位置。 t木小卉对他是有畏惧,但今日她木小卉坐堂,耐他秦广王是十大阎罗王之首也没有权利将木小卉推下公堂,否则,木小卉将会把秦广王告到东岳大帝那,就凭木小卉出自北殿卞城王旌旗下这一名号,那也要判他秦广王一个『乱』闯公堂的罪名! t锦华似要起身拦住秦广王,但他对于地府而言是外人,不干涉。现在就看小卉如何对付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了。小卉看你的表现了。 t木小卉见秦广王来了,虽心有不快,因他常骑在卞城王头上,但现在就事论事:为什么秦广王特地来北殿阻挠自己判案量刑?是因为上次秦阿寿一事让他丢尽颜面吗?肯定是,可这违背了《阴司律》:各殿阎罗王审案期间,其他殿阎罗王是不可擅自来…… t不,等等,上次东岳大帝来听审秦阿寿一案后,就对锦华的改革大加赞赏,并加了一条:每月由一个阎罗王专职核查,而这月,正是秦广王司核查之职,所以他有权利来其他九殿听审并给出建议,而其他阎罗王必须听从并采纳其建议。 第五十七章 秦广王挑衅(一) 这下可惨了,秦广王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肯定不会给木小卉好果子吃。凭他万年的审案经历和那十位卞城王均具备的三寸不烂之舌,木小卉就远不是他的对手。 t莫说这些,木小卉先走下公案,以弯腰拱手礼相迎:“欢迎秦广王来到北殿听审,属下不才,若有何审案不妥之处,还劳秦广王多多指点。”以属下晚辈的身份,言辞周到全面。 t秦广王虽然气势霸道,但并没像木小卉想象的那样来闹事,怎么说这秦广王也是也经历的,不会做这等幼稚事,他先是眼神如刀剐了木小卉一眼,然后“哼”一声坐到左侧去。 t木小卉赶紧坐会公案后台,有礼有节问道:“秦广王,属下即将审下一个阴魂……” t“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陈萼余蕊留下,这案有误,还得审!”凶气霸权唯我独尊,但一句话戳中了要点。 t木小卉没能阻住他所说,那就来场口舌之战把,反正木小卉自认无措! t定定神,不怕这黑脸门神!木小卉眼不眨脸不颤舌不斗,持稳说道:“秦广王,属下对陈萼余蕊的量刑皆是依照《司阴律》和陆判的指点来执行,他们犯四罪,入三狱,在世为牲畜道。这都是书上有理可循的。” t“木小卉你什么身份,竟敢这么没上没下地跟我说话?”秦广王的肺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一直在此吼着。 t锦华可怒火中烧地眼剑刺向他了:你什么身份?赶在此大呼小叫! t木小卉也忍不住怒火了,喊道:“秦广王,属下尊你是上级长辈,对你以礼相待,但请你注意自己的尊位,不要失了身份,被看了笑话。另外,此处是北殿,是卞城王主管之处,不是秦广王你的中殿,这不必属下来提醒?”虽是怒喊,但好在木小卉声音好听,像是无辜的受害者在维护自己的权益,别人总会有意无意倒向她这一侧。但所有在场者均无言。 t锦华一看局势不妙:糟了,小卉像是被激怒了,不知要谨言了,那还不出口帮她一下。 t一直保持沉默无语的锦华这下可启口了,端肃虔敬:“秦广王,木小卉,在公堂上如此咆哮如雷强聒不舍,成何体统?身为一殿之王,就要给下级带好样!本仙虽在此听审,不得『插』手你们审案,但不得不镇压你们的不成体统丢尽礼节的吵闹!” t一番话是在贬斥并平静木小卉和秦广王的争吵,听似一碗水端平,但实则是帮助小卉,因方才是秦广王霸道在先,小卉处于言语弱势才喊不平,所以锦华这般是在帮助气势不足的小卉,也是讽刺了职位更高的秦广王。 t木小卉能灵通锦华这番用心,感激不仅,眼眸含笑致谢。秦广王这老狐狸的心思也能明白锦华偏向木小卉,但锦华说得都没错,秦广王也无可奈何,就只有听他所说,放低了音调:“属下方才着急了,伏邪君赎罪。” t“无事,你们继续审案,记得不可吵闹就是。”锦华总算平息了这公堂里的明火。 t但且听秦广王对木小卉的“指点”,可以说是指令:“陈萼余蕊应当被判为轮转为牲畜道,木小卉你做到没?”声音小了点,但依然是高高在上。 t木小卉回答地也是自有道理:“属下将他们判为投胎成树木,树木亦是牲畜道,这也合乎《阴司律》,秦广王请明察。” t“树木也是牲畜道,这无错,但是木小卉你将此二苟且之人划为棕榈连理树,让这龌龊来女来世再行肮脏之事,这是偏畸!”秦广王言语快速如迅风,令人接不上话。 t此时,一旁的陈萼余蕊想为自己辩解,但木小卉止住了他们:“陈萼余蕊你们不要『插』嘴,在此北殿有我坐堂!自有我主持公道!” t进而是木小卉为他们说话,对秦广王含冷一笑:“秦广王,方才您言语中颇有肮脏之词,所谓‘龌龊肮脏苟且’乃是对已婚男女行不轨之事的言语,而陈萼余蕊坦坦『荡』『荡』,叩天拜地,自行了婚礼,何以说他们苟且?” t木小卉举证辩驳,秦广王没能再振振虚词。但那霸道却不减,只是声音低了。 t“他们不孝不悌不养不礼!” t“属下已判了他们入三地狱受罚,了却今生业障洗去今生罪孽。” t“罚他们为棕榈连理树,让他们来世有缘,这作何解释?” t“秦广王认为属下对他们的判罚投胎有误?那秦广王有何建议?”木小卉让了一步。 t秦广王得意了一步:“此两男女,犯了死罪,沦为牲畜道,不可让他们续今生缘。若为牲畜,应让他们永世不相见,依我看,一个轮回在北岳恒山之麓,一个轮回在南海礁石之上,由此,永不相见!” t“若如此,我等夫『妇』宁愿投入忘川河,受尽千年煎熬冰冻之苦,也不远来世分离!”陈萼铿锵直言。 t余蕊也同言:“君如此,妾随君。” t“公堂之上那个,若无本官问讯,你们不可言语。”木小卉阻止道,但话中却是满满的赞许,并傲气了:“秦广王你看,他们二人如此情真意切,难舍难分,敢问秦广王,若如你所说来判他们永世不相见,那他们此生的情爱如何说?十年修得同船渡,何况他们十年夫妻!” t“为情爱而舍弃家人,这又怎么说?”秦广王虽霸道架势不减,但言辞已初显退却缩减。 t木小卉端坐稳笑:“卞城王多虑了,属下特意安排他二人轮回投胎在他们家为棕榈树,护佑他们各自家人后代,受风霜雨雪雷电严寒之苦,只为给家人蒙得一片荫。这也是在为他们今生的弃家而走来赎罪,而他们为连理树,那是在续他们此生未了的情缘。这有何不可?” t“木小卉待阴魂不够严刑峻法,只怕会让他们将来肆无忌惮。”秦广王此话是挽回他的面子,但已表明他说不过木小卉了:“我看这两阴魂,还是让他们投胎于一个北岳,一个南海,永不相见!” t秦广王是无理说服木小卉了,就拿出他最后的杀手锏——核对并决定阴魂的命运。 t木小卉见他这般无理,那也就不客气了,嘴角眉梢都平着,铮铮刀:“秦广王若如此决定,那且看陈萼余蕊的‘忘川河誓言’,为了永相爱,他们愿投入忘川河。”木小卉转眸向他们:“陈萼余蕊你们说!” t陈萼道:“若来世无法和爱妻共度,那情缘永世跳入忘川河。” t余蕊道:“在忘川河中与君日夜相守,何惧那虫蛇鼠蚁?” t木小卉这才勾起灿烂一笑,但面对秦广王后,很快消失:“秦广王,你听到了,他们有如此决心,而地府也是有规定的,阴魂可以自选跳入或不跳入忘川河。若他们跳入了忘川河,那就不必受三地狱的刑法,也不必轮回,那就不必为他们此生的罪孽业障受罚了。这岂不更是违逆了有恩念恩有仇报仇有罪赎罪的地府原则?” t秦广王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有这副算盘:若是让陈萼余蕊跳入了忘川河,那就真如木小卉所说违逆地府原则了。虽然跳忘川河是可以的,但如果是被他『逼』着跳入忘川河而不能报恩续缘,那他的错可不小了。这…… t“此二阴魂执着,愿承受处罚,那就依照《阴司律》判他们的罪罚和轮转。”秦广王彻底让步了,眼神却死死抠住木小卉。 t不过那又不是“望穿眼”,木小卉何惧?只听陈萼余蕊向木小卉道谢:“我夫妻二人垂泪感谢地府青天姑娘的厚德。”随后跟随鬼差去受罚轮回。 t他们没有向秦广王道任何致谢之词,根本不必谢他什么,没谩骂他就不错了。 t秦广王是碰了一鼻子灰了,不仅没有舌战赢他言中的无所谓的追魂令木小卉,反倒是句句被她这会,最后节节败退,在众鬼差的众目昭彰之下败给了这个他瞧不起的追魂令,不但没有将上次秦阿寿一案中失去的脸面给捡回来,反倒是来此自讨没趣,这下弄得脸更无处放了。他秦广王是上级地祈,脸大,更无处放。 t木小卉则小赢了一场,但她更开心的是帮助了陈萼余蕊这对情侣。当然这少不了锦华在一边无声的慰勉和激励,还有他刚才出场一席话震住了不可一世的秦广王。所以木小卉少不了要感谢锦华,可又不便说,那就微微一笑,巧舌环绕轻『舔』一下俏唇。 t锦华得其意,却是勾唇浅笑,继而冻着脸给她,木小卉得其意,不可嬉笑,继续审案。但烦人的是秦广王这尊佛却还不走,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但是木小卉没有请他啊,这位地祈刚吃了闭门羹,却仍厚着脸在此,非要治死木小卉不可。 t水来土掩把。还是这句话,木小卉接了下一个阴魂。这可是个西方鞑靼女子,她的身份可不一般。 t木小卉换了一本生死簿,看到:穆禄马贺,女,生于……卒于……,哈达族女领袖…… t看到此不禁崇拜这位女子了,再看她一眼,委实吓人,这生死簿上明明显示她归西时已古稀了,但眼前这个着白『色』麻布衣的女子却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第五十八章 秦广王挑衅(二) 木小卉肯定要问这个:“穆禄氏,你于古稀之年去世,为何看来却还是风韵犹存的徐娘?” t这穆禄氏也够大胆,一点不怕地府公堂的灰暗阴森,反倒是借着烛光细观木小卉,略带痞味:“怎想到地府也有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竟胜过本宫桃李年华之时。” t这个阴魂要么是大胆包天,要么是生前坏了脑子。木小卉敲响了惊堂木:“大胆,竟敢这般言语调戏本官,还不快快说来,为何你驻颜有术?” t穆禄氏夸张地在公堂转了一圈,穿着地府的白麻裙,很媚地挥弹一下手指:“本宫就是这般美。连这位天仙也说本宫美,那就没错了。” t真是无奇不有,木小卉再次敲响惊堂木:“穆禄氏,这里是地府公堂,你一阴魂怎可在此无礼?值日曹,将其定住!” t值日曹将这个妖怪女王给定住了。 t木小卉猜想着,无法从穆禄氏口中问的她的生前福禄寿祸灾殃,就问鬼差:“那收取穆禄氏魂魄的追魂令上前来,本官有话问。” t一追魂令上前听木小卉的问询:“穆禄氏身为一女子却能统领一国,实乃女中豪杰,她统领的哈达族如何?” t追魂令回答道:“哈达族人丁兴旺牲畜繁茂,男子地狱外族女子劳作畜牧,五谷丰登年年有余,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t奇怪了,追魂令似乎是要不断地夸赞下去,若不是木小卉止住了:“好了,本官知晓了,这说明穆禄氏管理有方了,这是她在人间所积大德,该享福禄。嗯,那她为何能保容颜不老?” t木小卉此话时没有注意到秦广王一撇阴险寒彻的笑。 t听那追魂令回答:“因为穆禄氏一直服用‘定颜丸’,所以可驻颜。” t听起来有理,穆禄氏是一国之主,能凑的起珍贵『药』材制作定颜丸,只不过这女子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容颜。木小卉再看看生死簿,见上面写着:哈达族国王原为锅罗氏,而穆禄氏只是锅罗氏年老时的一个妃嫔,她心思细腻容颜初中,获年老的锅罗氏喜爱,没有让她陪葬,并且生育一子。锅罗氏崩时,穆禄氏才二十五岁,其子继位,而穆禄氏顺理成章成为太后,之后把持朝政。 t但奇怪的是她丈夫去世后,她还育有两子,这是不守『妇』道,不过她治理国家有道,可以免去她这不守『妇』道之罪。 t那么怎么定她的轮回呢?木小卉有点伤脑筋,拿着的桃木笔悬在空中,想着那生死簿上所说的穆禄氏既为太后,保持朝政,又有男宠,何须再这么千方百计地驻颜啊? t木小卉蹙眉思忖,还是问了一句这本不想问的:“穆禄氏的‘定颜丸’是用什么配料?” t追魂令回答:“玄鹿心、龟壳、蝶翅、椿树皮、常春花根、萱草茎……” t木小卉越听越发不可思议心惊胆战:太可恶了! t而追魂令花还未完:“还有童子肾脏,有孕女子的胎盘,必须是十五到二十岁的貌美有孕女子的胎盘。” t“啊!太暴力无人『性』了!这样的女子怎可为一国之主?怎能治理好一个民族!”木小卉连续不断地拍着惊堂木,眼光愤恨如剑刺向穆禄氏:“鹿去了心、龟去了壳、蝶去了翅、椿树去了皮、常春花去了根、萱草去了茎都将死亡。而幼童被挖了肾脏还不散命?孕『妇』被活生生挖去胎盘,那岂不一尸两命?” t追魂令继续回答道:“为了制的这定颜丸,穆禄氏在她族内到处搜寻精壮童,使得哈达族不愿生男而生女。那长相貌美的女子被『逼』迫在及笄之年到桃李之年间受孕,贡献胎盘。因此哈达族的貌美女孩大批以火、刀等毁容,以此避开这定颜丸之灾。” t“灭绝人『性』的穆禄氏,她一生用过多少定颜丸?”木小卉为那些往死的男童和少女而心酸。 t追魂令达到:“一年十颗,穆禄氏从三十岁开始用定颜丸,到七十岁,算来用过肆佰颗定颜丸。” t“那岂不是要杀害四百个男童和四百个少女?”木小卉气愤地『毛』骨悚然,只觉背上莫名的冷飕飕的风袭来。 t但听追魂令的回答更恐怖:“随着穆禄氏年龄的增长,配料不断增加,这需要的男童肾脏和少女胎盘也在增加,难计数。” t“啪”惊堂木被木小卉拍断了,她手火烧一般疼,在场那些加过各种恐怖事件场景的鬼差都感到惊恐万状魂不附体。 t锦华也有此感,依他的急『性』子是马上要做出最残酷的刑法,但现在必须由小卉来做这件事,锦华心念着:小卉,不要怕。 t木小卉又气又怕,差点没有晕过去,令阴差给穆禄氏解了定,手颤抖着指着:“穆禄氏,你杀了鹿龟蝶,损了椿树春花萱草,还惨绝人寰地挖男童肾脏少女胎盘,本官叛你受尽地府刑法,永世不超生,来纠你今生之错,赎你今生之罪!” t说得好!锦华为期叫好,在他眼里此事非常简单,只要直接判这惨无人道的穆禄氏永世不生就可,不必再经过各种琐碎繁碌的程序。但小卉现在要依照《阴司律》办公,要看陆判的眼神,更要看秦广王的脸『色』。这官场还真复杂繁冗。 t“本宫生前多次祭拜泰山,为冥府焚烧冥币,捐赠了千万冥钱,不可判我任何刑法,更不可判我永世不超生。”穆禄氏骄傲逆天了:“本宫应当是羽化成仙,至少要封一天祈。” t锦华真想学凡人说粗话“呸”了。但看小卉怎么说,她眼神铮铮凌厉:“真是笑话,穆禄氏你祭拜泰山,捐冥币给地府用的钱可都是你哈达族臣民的税负,不可将此荣耀全归于你一人!而你丧尽天良地挖人肾,孕『妇』胎盘,做了这等恶事妄想成仙?本官坚决判你受尽地府之刑……” t“穆禄氏不必受刑也不可判她永世不生,必须判她入无天道!”秦广王一语惊讶众阴差。 t木小卉亦是不明此理,已经稍微站起了:“敢问秦广王,这是何道理?” t秦广王咳他一咳,收敛了干才进来时的霸道,摆起了教训的架势:“穆禄氏乃一国之王,所谓一国之王,即真龙天子,崩后当入无仙道!”之后他刻意拉长语调:“木小卉你对地府律法还不熟,本王今日就教你这一条。” t木小卉“噔”地一坐下,一下没了主意,因秦广王所说定是有理的,否则他不会在这稠人广众之下胡诌『乱』道。木小卉眉眼急蹙,小脸儿绷紧,紧抿着唇,几乎要急的咬手指了,但又放下了手。脑海中急速旋转着,念着怎么反驳秦广王的话。 t她想到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三皇五帝,尧舜禹都成仙了,入了净乐之土,那么说真龙天子确实可成仙?不管她业绩人品如何?不对,凡事不可一概而论。 t木小卉脸上渐渐浮起战斗的笑容,问那穆禄氏:“方才追魂令说你哈达族人丁兴旺等等。那我问你,穆禄氏,像你这般挖去男童肾脏和少女胎盘,是人命如草芥,那还不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且你这般要用牲畜和人体器官做『药』材,定会使得民众逃离,这还哪来的人丁兴旺草木繁茂畜牧发达?只怕你的国家是人口稀少草木凋零畜牧凄凉?” t穆禄氏头仰得比天高:“我的臣民都敬仰我,外界族都不敢侵犯,这就是我所创的业绩!我是真龙天子,不可用刑法罚我!” t这还真奇了怪了,木小卉稍邪头念着:“穆禄氏你并非中原人士,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真龙天子?你们的国君并不是以真龙自称!你这般作弊蒙骗本王,那也是孽障!” t秦广王就为穆禄氏说话了:“穆禄氏所在国的国君并不称真龙,但她既然驾崩来地府,那她就是真龙,这点,木小卉你不可否认?” t这说的也是,可难道就这么让穆禄氏这罪恶滔天的女人逃脱惩罚吗?看秦广王没有道理地帮助那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穆禄氏,这是为了跟木小卉对着干?其实他秦广王资历丰富事故深厚,不是不明白,对穆禄氏这样的阴魂来量刑,可大可小,可重可轻。关键是现在秦广王就是要来木小卉这里寻事挑衅。 t木小卉略做点头,对秦广王的话来个先礼后兵:“秦广王所说极是,但属下记得只有勤政爱民宽以待民节俭爱民的国君才可成仙,如三皇五帝。但穆禄氏对国民没有做到其中任何一条,我不能判她成仙。” t“穆禄氏能做到民富国强从谏如流整饬纲纪,这就足以证明她是个贤明的女君主。为何不能成仙?” t“本官不信凭她的修行作为,她的国家能够民富国强。本官提议,派阴差去明察。” t“好,你北殿要拍阴差,那我中殿也派阴差一同前往查询。” t“秦广王这般用心良苦,那就有劳了。” t这秦广王还真是非要和木小卉斗到底啊。殊不知他以十大阎罗王之首的身份和木小卉这个小追魂令来针锋相对,这已让他失了脸面啦! t在等待阴差查询回返的过程中,北殿里寂静无声。但却有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应是那些阴差在暗地里打赌,木小卉和秦广王谁赢谁输。 第五十九章 判案就要寻根究底 “安静!”木小卉敲惊堂木。 t但那不够气势的稚嫩单纯显幼小的声音也无法完全震住北殿公堂上的细细碎碎。只怪木小卉现在心中还有些拿捏不定,她心里没底,不知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依她所判断,穆禄氏的国家是没落的,可这只是判断猜测而已。如果不是呢? t木小卉心中有些燥了,她等的不耐烦了,希望那些阴差赶紧回来,得到结果。 t锦华看小卉眼神开始不定四处『乱』窜,他想要稳住她心,可使出的手又放下了,因秦广王在此,他是地祈高层,能感知锦华是否在用法术,所以锦华无法使用法力帮小卉了。但现在又捕捉不到小卉安定不下来的眼神,锦华也无计可施,只盼小卉冷静些。 t而那趾高气扬的穆禄氏又在公堂『骚』弄了起来:“我捐的冥币可以让我升天为仙,哈哈哈!” t“公堂之上,若无本官询问,不得多言!”木小卉烦躁,没有舒展过紧皱的眉心,也没蔓伸过紧俏的脸蛋。 t锦华替她揪心啊:小卉,你要是现在真烦躁无法适然,那就扔令牌啊,傻丫头。 t可木小卉根本就没注意公案上那形如筷子篓的令牌篓,也没有去抓令牌。 t就这么焦躁地等着,待那追魂令回来,木小卉欣喜焦急:“那哈达国的国情怎样?” t“国泰民安,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t“别说了。”木小卉淡然道。现在她明白自己被秦广王算计了一步,秦广王定是早知道穆禄氏的阴魂要来北殿接受判罚。其实一开始,那收取穆禄氏魂魄的追魂令就说了哈达国如何的国富民强。这或许是真的,也或许是秦广王早就暗通了北殿的某些阴差,所以这得来的消息也不可靠。 t这么说来,刚才特意派阴差去调查哈达国,完全是走了个过场?实际上秦广王早就控制了这些阴差听从他的命令,就是要逆着木小卉的意思来。 t木小卉被暗算了啊,更可怕的是,看样子北殿出现了内『奸』,这些内『奸』阴差听从秦广王的指令,专与木小卉做对。这些阴差或许是收了好处,或许是被压迫的。总之木小卉要揪出这些内『奸』来。 t事情繁杂了,木小卉满脑子『乱』:穆禄氏、秦广王、内『奸』。 t要怎么办啊?这么多事,以前卞城王是怎么解决的?锦华又有什么招术吗? t秦广王已撇嘴『露』出悭吝怪诞的『奸』笑,但那连面胡须遮盖下,谁也看不到,只听他气势充足的问道:“木小卉,现在已证实穆禄氏管理的国家太平富和,足以证明穆禄氏是个贤君,那对她的判罚该收回了。” t不,只要是不体恤爱民的国主就不配有贤君之称,木小卉坚决不答应:“那些因她而枉死的男童少女的阴魂在哪呢?为何从不见?”木小卉只是无策中随意说了这一句,不想却引出了一惊天冤情。 t此刻没有回答她的,有的是不知如何回答,有的是不敢,有的是不愿,不愿回答的这个就是秦广王,他知道那些冤魂的去处,被问道这个问题时,他已『露』出一丝不妙的眼神。 t木小卉念着那些冤魂,还在念叨着:“为何从没听过见过那些枉死的魂魄在哪个殿内接受审查并转世呢?”倏然地,她站了起来,眼睛亮了:“枉死城,对,他们在枉死城!那么,穆禄氏,你若是想要逃过地府刑法成仙,就先跟本官去一趟枉死城,看看那些因你而成为冤魂,冤气太重而不得转世投胎的冤魂!” t“我生前是一国之主,为何要跟你去什么枉死城?”那高高在上的穆禄氏害怕了,害怕见到被她残害的冤魂。 t秦广王已料到在这倔强的女孩子面前,这场争斗他没什么胜算了,但他仍以他的高层地位和霸道气势负隅顽抗着:“从来没有哪个阎罗王因审案而去枉死城的,木小卉你这么做岂不是要丢卞城王的脸?” t此话中了木小卉的下怀,她严阵以待:“秦广王怎忘了?我只是替代卞城王坐公堂的一个追魂令,我去枉死城并不丢卞城王的脸。更何况,为了查明真相,去哪又如何?若是秦广王不敢去不愿去或是觉得不必去,那属下也不勉强。” t激将法对高层领导总是有用的,秦广王这下又怒了:“谁说我不敢去,你一丫头片子敢如此说本王,实在不敬!” t好,就等着你发怒呢,你这么一怒就说明你没辙了,无法持控全局了! t木小卉早已走下公案台,向秦广王行弯腰礼:“属下说了不敬的话,还望秦广王大量海涵。” t“哼”秦广王得到道歉,自然先耍一下威风,挽回面子来。他甩袖先走出公堂。 t木小卉干净跟出去,后面的阴差押着那挣扎的穆禄氏紧跟。 t此刻倒没有谁注意锦华了,而锦华却在注意北殿所有阴差的眼神举止的异样。 t木小卉和秦广王并排朝枉死城走去,秦广王怒气冲冲,似是气愤木小卉方才的不敬之言,实则在猜测枉死城现在的状况:到底怎样?现在要派阴差去枉死城调查已来不及了。 t看木小卉是要追根究底的查出穆禄氏的皮『毛』肉血了,她只是一追魂令,为何要跟我这般斗到底? t秦广王已完全本末倒置了,不是木小卉要和他斗,而是他要和木小卉斗。 t到了枉死城了,只见那血雨飘飘腥风阵阵,鬼哭哀鸣魂喊泣泪,那里的一个个牢房里面都关着成百上千的冤魂。这些冤魂都没有完整的体形,甚至是没有头,手提着自己的头。从牢房中伸出手来或是粗长的声音极其恐惧地喊道:“还我命来。” t因为这些魂魄冤屈太大,投不了胎,所以一律关在牢房,这牢房命名为枉死城。只有当这些冤魂的仇人或债户死后来到地府,经过三曹对证后,冤魂得以雪洗冤屈,仇人或债户得到惩罚后,冤魂才可转世。 t木小卉以前只听说过枉死城的恐怖,却不想这里比她想象的更凄惨,那些冤魂流的是泪更是血啊。 t现在是请冤魂来惩治穆禄氏的时候了,木小卉浅呼吸一口这里的阴气,喊道:“穆禄马佳来了,谁曾被她毒害过,赶紧出来向她索债!” t一众冤魂出来,都是很齐整的男童和少女,他们都没有肚子,因为男童被挖了肾脏,少女被割了胎盘。这些冤魂苦啊,从未做过任何恶,却在生前遭此恶毒之事,在韶年或及笄之年碧玉年华时殒命。这怎会无冤屈?冤屈震天! t“穆禄氏,还我命来!”“穆禄氏,还我腹中胎儿来!”…… t冤魂们哭诉着他们的痛楚。而穆禄氏吓得不敢往前一步。 t木小卉颤抖着看着这些面目狰狞,实则可怜的年少冤魂,心中难免害怕,但为了办案公正,她走向前向这些冤魂介绍到:“我是审理穆禄氏阴魂的追魂令,如果你们有冤,就对我说,我会替你们惩治穆禄氏,讨回公道。但你们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t“什么问题?”“青天姑娘请问。”“帮我们惩罚这个恶魔!”…… t木小卉询问这些个受苦受灾的阴魂道:“你们都是哈达族的臣民,那我问你们,哈达国家是怎样的?是否在穆禄氏的统治下国泰民安富有康泰?” t“民不聊生”“人心惶惶”“人烟稀少”“都往别族逃”“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t这是证据,木小卉抓住此,令陆判道:“陆判,记下这些冤魂的证词,这是给穆禄氏量刑的证据!” t接着对秦广王颔首后道:“秦广王,你看哈达国的民众所说,它哈达国并不是一个富足的国家,所以刚才追魂令去查询的资料有误。” t秦广王违心地点头:“嗯,他们办事不力,应当严惩!” t木小卉暂没时间管追魂令的事,而是继续问这些冤魂:“你们的国主穆禄马佳是怎样一个国君?” t“荒『淫』无度”“以权谋私”“鱼肉百姓”“祸国殃民啊”“该遭千刀万剐”“该遭劓刑剐刑”…… t穆禄氏听着全身颤抖喊道:“你们这群匪民,让你们成为寡人滋阴养颜是你们的福气,竟敢这样污蔑寡人!” t穆禄氏这样垂死挣扎,冥顽不灵,只会让那些冤魂更加痛恨她,喊冤喊的更痛苦,对穆禄氏的诅咒更加恶劣。 t而秦广王已无法挽回局面了,他现在想离开,但众追魂令都看着呢,而且木小卉追着他不放,锦华也在此,他下不了台了。 t木小卉令阴差塞住穆禄氏的嘴,然后对所有惨遭穆禄氏毒手的阴魂说道:“大家听我说,你们的冤屈我已知晓,我会判处穆禄氏徒地府所有刑法,以此惩处她在世之罪。并判尔等转世轮回到繁荣昌盛时代,富商巨贾之家,男为王侯将相,女为诰命敕命,即将穆禄氏今生的荣华富贵判给你们来世,以还她欠你们的罪债。愿你们听从本官所说,莫在此枉死城逗留,遵从地府之法尔后轮回投胎。” t说完,木小卉还觉一身胆寒呢,这些阴魂的相貌太可怕了,虽知他们在凡间时是美童妙女,但这冤屈已歪斜了他们的外貌了。 t而此时,阴魂们听完木小卉所说都齐刷刷地跪下,磕头跪拜:“多谢青天姑娘为我们洗刷冤屈,得以再世为人!”轰轰地声音震响了整个枉死城。 t木小卉突伤感了,捂住嘴鼻想哭,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大一件事,为这些冤魂再获重生。她努力噙着泪不流出来,大声说道:“这是本官之职,不必言谢,现在你们轮流登记,本官好一一判你们的来世。” 第六十章 手传书信 “敢问青天姑娘姓甚名谁,我等来世要为青天姑娘立生词。”一冤魂说道,众冤魂附和。 t木小卉浅笑摇头:“本官不是青天大老爷,只是卞城王殿的一追魂令,因卞城王闭关,替代卞城王司审案一职。本官只是遵从卞城王的指示办事,所以各位应当感谢的是卞城王,而不是本官。” t锦华看木小卉将所有荣耀都归为卞城王,心中又起疙瘩了:小卉啊,这是你的功劳啊…… t锦华看着小卉,小卉守着手下阴差办理完后续工作,然后准备回北殿。在回北殿之前,还要跟秦广王说两句,免得他又说自己无礼:“秦广王,您看属下如此判案,你可要指点一下?”木小卉心里忍不住就要炫耀显摆了:气死你气死你…… t秦广王哪里还有话说啊,只象征『性』的一些场面话:“木小卉,你做的不错,看来卞城王是有眼力的,选你来替代他司职。”话说地像模像样,但秦广王心里不也有他的咬牙切齿:卞城王,你可真行,这丫头办事起来跟你一样死脑筋,非要盘根问底不可,这穆禄氏可是地府的财神爷之一,这样判她受刑,看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t秦广王不想在此丢脸了,就双手盘在后边,宣着他的手下“走”。后面随意溜达一声:“秦广王请留步,木小卉站住!”锦华的声音呢。 t他是连走带飞过来扯住木小卉的手,然后甩开,对她横起脸来训斥道:“好你个木小卉,以区区追魂令身份破了一个案子,就敢在秦广王面前狂妄自大傲世轻物,这还了得!现令你向秦广王行大礼致歉!快去!” t木小卉眯呼着眨着眼:不至于?还要行大礼致歉?秦广王扰『乱』我判案,不向我道歉就不错了。 t此刻木小卉还真想噘嘴傲一番:凭什么啊?我没错,我就不去。 t“快去!”锦华横眉竖眼吼着。 t木小卉委屈难受,愤愤地走向秦广王,向他跪下,左手盖住右手,双手伏地,头伏在双手上,向秦广王说道:“属下木小卉今日多得罪秦广王了,还望秦广王雅量。”心里可是一百个不乐意。 t大礼行了,木小卉起来,秦广王也随之说道:“你判案合理,我怎会怪罪你,起身。” t秦广王方才是羞得自己找台阶下,这下是锦华给他找了丹墀白玉阶下,这可是极大的面子啊,够盖住他那黑『色』的大脸了。但喜悦之余,秦广王立刻想到:伏邪君锦华向来看重木小卉,今日这番举动有特别啊,这小子在耍什么心机? t锦华耍的心机可要蒙住秦广王了。他从木小卉身边走开,装模作样地怒喝她:“以后记得长幼尊卑,在哪都不能忘!回去反省!” t木小卉违心回答:“是。”却见到锦华转身瞬间一个快速的调皮眨眼。木小卉顷刻间明白了:锦华你想跟我说什么呢?为什么不等秦广王走后再说?当着他让我行大礼,这是哪一出啊…… t带着诸多疑问,木小卉回北殿去了。 t而锦华要解除秦广王心中的疑『惑』,虽然秦广王没有问,但锦华猜测秦广王肯定对刚才那一出不解,所以要消除他的不解。 t“呵呵,秦广王,刚才替你教训了那不懂事的出言不逊的丫头。” t“怎敢劳伏邪君这般为我着想?真是折煞在下了。” t锦华和秦广王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秦广王如何这般说?我本是晚辈,尊重你是应该。自我来地府多次,也未向你问候谈吐,实乃晚辈的不是……” t秦广王笑呵了:“伏邪君谦虚了,我只是一地祈,怎敢劳驾伏邪君亲自问候?” t“诶,秦广王自谦了,您是十位阎罗王中的首屈一指,谁不知谁不晓啊……” t“呵呵,都是地府传言,不可信。” t“没有空『穴』来风之言,您就别自谦了。上次那秦阿寿一案还真不能怪秦广王,完全是你手下办事不力,还有南方鬼帝不谋其职所致。” t“唉,想到此事,我……” t“秦广王何须再想此事?一闪即过了。”锦华说出重点了:“此番下凡间,也是我娘亲和玉帝王母对我的考验,这是极其重要的。晚辈有眼无珠,一开始不知地府内情,得罪了秦广王,现在才知秦广王在地府说话的分量,还盼着秦广王将来多为晚辈说几句好话。这大恩不言谢了。” t秦广王这才知道锦华特地怒斥木小卉并接近他的原因,原来是他想在玉帝、女娲面前表现一番,特地来求好话来了。这自然要给他个满意的回复了:“伏邪君已经是智勇双全才华横溢了,属下肯定要为伏邪君说好话,只是属下的话只是画蛇添足罢了……”哼哼你也要求我啊?你是想继承玉帝之位? t好了,锦华现在顺利地解除了秦广王心里的疑『惑』了。其实他是不屑来求秦广王说好话的,他一向认为凭自己的实力就可赢得赞赏。只是这回,为了小卉,他就在秦广王面前演了这一出戏,让秦广王放过小卉,另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对小卉说。 t秦广王还没完呢:“伏邪君似乎对北殿特别感兴趣,第一次来地府时就去北殿听审,而这次在北殿听审一次就有半个月了。” t这老狐狸还真麻烦,非要锦华再次编谎话给他。于是锦华就编了个完全说得过去理由,他叹气道:“嗨,我也是懵懂,当初随便选了卞城王殿去听审,也没听出什么特别。这次是因为卞城王闭关,我担心那木小卉年轻不懂审案,就去那听审,实际是想守着,不让她出大错罢了。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现在真不想去北殿了,问问秦广王,晚辈去哪位阎罗王殿里听审更好呢?” t秦广王满意地点头:这下子,知道凡事有个轻重,地祈也有个高下,要拉拢我才对。 t之后锦华就不情愿地听秦广王唠叨着,“嗯嗯”点头,想着小卉现在有没有看到她的留言。 t木小卉回到北殿,处理完穆禄氏一案后,急如星火地飞跳着奔入书房,坐在书案后,摊开一张纸,镇纸,然后左手重重地在纸上按着,盖了一个章。推开镇纸,木小卉看那纸上的一团黑墨到底会出现什么东西。她的桃花眼睁得如阳春三月桃花瓣,脸蛋浅笑可淡见那两小梨涡,期望都在眼眸中。刚才锦华扯她的手对她凶喊的时候,就在她手心印上了这团墨,只不过当时小卉还没发现,后来锦华一眨眼,她才知道。 t但见那团黑墨如流水般散开,渐渐地在纸上显出一行行模糊的字。小卉的桃心唇随之张开一点,再一点:“哇,真神奇,锦华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又稍微咧嘴:“是字啊?要是一幅画就好看些了。”再皱眉撇嘴:“锦华你的画肯定不好看,看你这些字就知道了,歪七列八的,不及卞城王的十分之一呢。无趣。” t小卉双肘靠在桌上,双手托腮,右手手指轮流弹着自己的脸,斜着头念着:“这写的是什么啊?” t待字体清晰了,小卉拿起这纸张,半眯着眼睛,好不容易认出这些字,撇了一句“好丑啊”,然后将内容念出来:“小卉,刚才让你向秦广王行大礼是为了保护你,让他得意了,才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t才念到这里,木小卉就“嘻嘻”了:锦华,我就知道你不是在耍我。 t继续念,因锦华的书法太差,木小卉念地像念书一般:“这半个月来你审案大有进步,已掌握了要领了,成绩斐然,等卞城王出关后一定会给你向上级汇报,到时你就可得到竞仙大会的名额了。” t嗯嗯,是啊是啊,锦华你比我更希望我去天庭每日和你一起遨游天际?平时怎么不跟我说呢,还要写在纸上。 t木小卉双手捏着纸张的上两角,看着咧嘴摇头笑着,头也晕乎了,脚已腾在空中跳着不着地了。那样子可不雅也不淑了,就是个没念书的情窦初开的丫头。不过管她呢,现在这书房内,只有小卉和她眼中的锦华。 t好了,乐了一阵子,这书信还没念完呢。木小卉坐好了,拿着纸对着烛光,嘟起嘴念着:“写的什么字啊?小卉,我已经观察到北殿有十五个阴差被秦广王收买了,这些内『奸』叛徒的名字如下……你记好了。” t哇,锦华真是目达耳通,一下辨出哪些是内『奸』,待我把这些阴差的名字记下。 t木小卉拿出一张纸,抄了下来。但抄下来之后又惘然了:居然有十五个内『奸』,我怎么去指出他们呢? t犹豫间,木小卉“唉”着先看锦华的信:小卉,你不要去对这些内『奸』点名道姓,你心思没他们『奸』细,斗不过他们。暂且假装不知他们的身份,把他们分开来单独出工,这样他们就无从联络了。安排他们接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任务,同时要派一个忠实者跟他们一起,防备他们的小动作。为防他们狗急跳墙,你不要做任何特殊举动,待卞城王出关后来处理此事。 t看完这段话,木小卉就不再跳脚了,而是静静地坐着,手指拂过纸张上的字迹,叹着感激开心的气,“唉”地念叨着:“锦华,你帮我想得好周到。可惜公堂上你一直在听审,不帮我说话。” t再念着后面的字:“小卉,我已经在北殿看你判案,听声半个月了,这样难免引起他人怀疑我特别看重你。秦广王就已经有这疑心了。不过我会让秦广王消除疑『惑』,免得他再来挑衅你,找你寻事。所以接下来半个月,我不会来北殿听审了。你要自己面对所有案件,小卉勇敢些。” t信到此结束,木小卉耷拉着伏在了书案上,眼眸无神,声音提不起劲:“卞城王闭关了,锦华你也不在我身边。我能相信谁呢?锦华,你不会这么快又回天庭去?” t小卉一个人发起了脾气,拍着书案踢着脚,蹙眉紧脸噘嘴:“锦华我才不要勇敢,我要你在我旁边!你不要回天庭!” 第六十一章 锦华遇妖怪 锦华没有回天庭,而是为了小卉,唬了一下秦广王,听他的建议去楚江王殿听审五天,打瞌了五天,才找到一个理由离开:去罗酆山巡查。 t罗酆山是北方鬼帝管辖之地,去那巡查也理所当然。不过锦华估计这次查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因上次在南方鬼帝管辖的罗浮山范围内查处了秦阿寿一案,所以北方鬼帝定会有所防范,对他管辖的区域进行全面清场,肯定是歌舞升平一团和气的表象。 t所以锦华去那里也没打算查个什么出来,就当作是走走看看,等卞城王出关,小卉就可不用再坐公堂了。到时就指导小卉练功,为竞仙大会打基础。不过还要偶尔陪小卉玩,她可难得开心啊。 t锦华从桃止山的桃止门离开地府,回头忘了一眼,恋恋不舍啊,就算只有十天的分别,也担心她:“十天也很久。” t锦华提着佩剑路过桃止山,本可以现在腾云飞行去罗酆山,但是想在这里回想一下他和小卉的那次桃花雨中恩爱,就漫步在此,眉梢上翘,嘴角勾起,脸漾出回味清甜的笑。可惜现在是晚上,锦华只能闻闻桃止山的花香,感觉小卉的气息体香还在此处。 t只是遐想罢了,却感觉真有小卉的味道。不对,有问题!锦华的砥砺剑出鞘,剑指一棵桃树,锦华的笑收拢,取而代之的是严苛肃穆:“魑魅腾怪,还不赶快现行!否则我一剑斩了你!” t那有小卉味道的桃树就是桃树精桃儿,她自知逃不过锦华的砥砺剑,就乖乖地变成人形,脚埋在泥土中,害怕地向像锦华道歉:“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t锦华先是怒道:“桃树精,竟敢在这鬼怪听了都闻风丧胆的桃止山修炼成精,今天被我逮到,你可不要命了!” t“伏邪君上仙,我只是在此修行成精,并未伤害任何人,连桃止山的花鸟鱼虫都与我为伴结为好友。”桃儿怔怔地解释道,不敢抬头看锦华。 t锦华仔细看她的模样和装束,感觉眼熟,凶着声音令她:“桃树精抬起头来!” t桃儿战战兢兢地抬头,见到锦华那怒目审视的目光中如阴鸷般凌厉冰冷,桃儿吓得差点站不稳倒下了,连连喊着:“伏邪君饶命,我不是故意变成这样的。”虽然锦华够帅,但刚才的凌厉眼神却吓着了桃儿。 t锦华收看这桃树精胆小,也不吓她了,但锦华很生气问道:“为什么要学小卉的模样?而且变得还不如她三成好,你这是在诅咒小卉吗?快说!” t锦华的砥砺剑剑鞘在闪耀的月光下也是波光粼粼的,桃儿是树木,最怕刀剑了,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条理不清了:“我在此山见过不少俊男靓女在此幽会,但就数木小卉姿容出众傲天,所以我就照着她的模样去修行,妄图修得一副好容颜。可我终究是道行不够,只修得木小卉的三分姿容不到。我算着,木小卉倾国倾城天生丽质,就算我再修个千万年也修不来她的容颜。” t听到桃儿赞小卉貌美,还那么崇拜地要修成小卉的姿容,锦华不禁欣喜:好个小卉,我锦华将来之妻,果不该在地府,当为天仙。 t锦华心情好了许多了,对这桃树精也不凶狠了,就命道:“小卉的姿容怎是你这等藤精树怪奢望模拟的?看你只是东施效颦罢了,你就不要再修你的姿容了,现在有小卉的三分容貌已是你的福气了。听到没!” t桃儿点头不止:“我记得了,记得。” t锦华心中欢喜着要走,倏地转身又指向桃儿问道:“我来桃止山数次,为何没有发现你这桃树精?看来你道行不浅啊,竟然躲过了我的眼睛!”锦华玩弄着砥砺剑,要桃儿给个解释。 t桃儿不会撒谎,就照实说了:“伏邪君每次来桃止山都是与木小卉一起,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暧昧缱绻,根本无法辨出我已成精。” t锦华闻听此,还羞了呢,但他是男子,怎可让树怪看出他害羞?于是就把剑搁在桃儿脖颈上:“你这桃树精,敢偷窥本仙和小卉恩爱?” t“上仙饶命啊,”桃儿已吓得脸『色』苍白:“我没有偷窥,是你和木小卉在此恩爱甜蜜,我为你们降了桃花雨,而且你折了我一段枝做桃木笔送给木小卉……”桃儿惊吓中却也说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把锦华和小卉甜腻爱溺时的一丝一毫都说了。 t“别再说了!”锦华一声吼,觉得自己如闺房姑娘家要遮脸埋头了,他气呼呼:“这么说我和小卉那,嗯,你都看到了?” t“上仙请谅解,我不是故意看的,”桃儿委屈急了:“是你们在此啊,我蒙住了眼睛,但你们笑得好欢,我也忍不住笑了。” t“大胆!”锦华现在是姑娘家了,那叫一个羞啊:这么说来自己和小卉的恩爱都春光乍泄了? t桃儿看锦华强装凶煞,其实已经不好意思了,就跟他说道:“伏邪君,我在桃止山见过不少对男女在此誓言结盟,但我觉得你和小卉才是忠诚坚定,永不改变的。我不太会说话,就只有这般祝福你们了。” t锦华听这话倒是乐滋滋的,但还是要摆出郑重的姿态:“桃树精,算你吉言了。我看这桃止山也没出过灾祸,我就不要你的命。但你给我记住,我和小卉在此的一言一行都不可对外界说!否则……” t还未等锦华说完呢,桃儿就如小鸡点头:“我一定守口如瓶,并在此祈祷伏邪君和木小卉早日结为夫『妇』。” t“你守口如瓶就可了。”锦华飞也似地走了,忘了腾云了。 t边走边蹙眉念叨:被一桃树精看了小卉的玉体,太大意了。以后可不行,若是日后和小卉亲爱被哪个男子偷窥了小卉的身姿,那还得了?以后切不可大意。记得了! t锦华边想边往北走,马上要离开桃止山了,正准备腾云时,却闻一股浓烈刺鼻的狐『骚』喂。“是狐狸精!”锦华立刻警觉起来:“这股狐『骚』喂太重了,不是普通的狐狸精!” t锦华从小受他母亲女娲影响,认为狐狸成精了都是魑魅,成不了仙,所以对狐狸精没有好感,并且要赶尽杀绝! t顺着那一股刺鼻的狐『骚』味,锦华疾驰飞跃到那山北水南的狐狸洞外的水涧,听到流水声,闻得狐狸叫,走近那狐狸洞,借着月光一看:是一群『毛』『色』各异的小狐狸,在那儿“呜呜咩咩”地叫着跳着闹着扯着拉着。 t难怪那声音这么浓,原来是有这么一群小狐狸啊,看它们这般闹,还真像一群小卉在打闹。若是将来小卉生养了这么一群可爱的女儿……锦华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我和小卉的女儿必将是绝世美人,要挑得世间最优秀的男子为女婿才可! t似乎想远了,回到眼前,锦华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凝了:这些狐狸怎可和我与小卉的女儿相比?那还不玷污了我的女儿?高举了这群狐狸? t算了,既然这群狐狸没有成精,那就让他们活着,安静过日子。世间万物皆有生存权利,不可『乱』开杀。 t锦华腾云而起,飞向了罗酆山。 t狐狸洞中的狐狸精心沫缩在最里侧,全身颤栗哆嗦抖动渐渐发凉冒冷汗,身上穿着的是以前仙草衣,是用江离、申椒、菌桂、留夷、揭车、杜衡、胡绳还有兰草编织而成,这香草仙草都是小狐狸们帮她采摘编织的,为了遮住她身上熏人的狐『骚』味,以免被捉妖人给逮住。 t不想今日忘了穿兰草衣,竟遇上了上仙锦华,若是被她看见真貌,那还不命散其剑下?好在心沫即使赶回了狐狸洞,裹上了兰草衣,掩着狐味,还有她那些小狐狸在洞口帮她混淆锦华的视线,这才躲过一劫。 t如今锦华走了,小狐狸们都摇着尾巴,眼泪往往地看着心沫,“怏怏”地叫着,『舔』着她。俗话说“禽有禽言,兽有兽语”,心沫听得懂她的小狐狸们在说什么“坏蛋走了”“娘娘没事了”“不要怕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t心沫坐起身教导小狐狸们:“你们看到了,刚才那位是上仙,他不容我的存在。所以你们以后都不要妄想修炼成仙,否则成不了仙就是妖,只会落得我这样的下场,知道了吗?” t小狐狸们叹息着走开了,各自睡着了。心沫也为他们叫不平:谁不想修行成仙?为何狐狸就不可以?难道我的后代们就要这样生生世世在轮回中旋转而不得脱身吗? t心沫对此也只能叹气:胳膊拧不过大腿,认了。 t想到刚才锦华追杀自己的凶狠,心沫念到了木小卉,在心中念着:“小卉,你的郎君势必要杀我,我是否还要与你做好友呢?” t木小卉现在地府书房内看桃木笔写字呢。那是桃树精桃儿在跟她说话。 t木小卉托腮看着那桃木笔在空中写着一行行书信,把今日见到锦华的事滴水不漏一言一词地写给了木小卉看。 t木小卉头伏在书案,看着空中的墨迹出现后如云雾般消失,看得呵呵大笑,一会拍书案,一会踢腿,笑喊着:“锦华这么害羞啊?笑煞我了。我要去拿此事耍耍他。” t桃木笔立刻在空中写着:“不可不可,我已答应伏邪君守口如瓶,要是他知道我跟你说了,就会把我砍断的。” t木小卉一来股小气说道:“锦华怎么这么坏啊?” t桃木笔在空中描出一行字:“他是上仙,当然会对我们这些魑魅魍魉提防并斩杀。今日他肯放过我,完全是因为我安分守己,从未做坏事。” t“这样啊。”木小卉皱皱眉,大义凛然地一拍胸铺:“桃儿你放心,以后有我管着他,绝不让他伤你!否则我不理他!” t“小卉真好。”桃木笔在空中闪过一行字。 t而木小卉还不懂:如果没有能力就不能随意许诺。 第六十二章 朔月之夜收恶魂 接下来的日子,木小卉就是每日审理各种阴魂,量刑定罪等等。十五天,日复一日,很枯燥,但她审案中静观默察见微知着,总能做到不出一丝一毫差错。而且这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内,没有锦华在一旁听审,木小卉是单独审案的,偶尔会面对陆判的挑衅,但这都不在话下了。 t如锦华所说,这段时间内,秦广王没有再来寻事,木小卉在北殿审案的日子也相安无事,只待卞城王出关锦华返回了。她偶尔会想:待这个月过后,我就要吃点苦头了,锦华和卞城王一定都会监督我练功修行,准备竞仙大会。唉,那还真苦啊,不过苦尽甘来,那也就值了。 t这般想着,木小卉就有了动力了。 t虽感觉这十五天半个月内,没有锦华也没有卞城王在身边,有点一日三秋的感觉,但怎么说也是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一眨眼一掰指就到了月三十了,这是卞城王出关的日子。木小卉在公堂上,努力处理着后边的阴魂案件,等着卞城王出关后,让他轻松一会,也看看自己的表现,得个夸奖。 t心想中,陆判从北殿外过来,手提着一挂追魂牌,嘴角勾起邪恶的笑,稍纵即逝,来到木小卉面前,也没有行礼,而是像以前那般对她命令道:“木小卉,卞城王已出关了,休息一下既来公堂,你就不必替代他坐堂了。继续你收魂的工作,这十块追魂牌,是今晚必须完成的任务。接着。” t陆判一扔,追魂牌都散在了公案上,木小卉还没反映过来,一边收好追魂牌,一边说道:“待我等卞城王来公堂,将审案工作交接后再去收魂。”她想拖延一下时间,等卞城王来,等锦华来,她就可以不用去收魂了,因为她料定这十块追魂牌上写的都是恶魂。 t但陆判的话让她心凉:“虽然伏邪君现在已经回天庭述职,当地府工作不能放松,如今北殿的留存的阴魂不多,该是抓紧时间收魂了,以求提高效率!” t什么?锦华回天庭了?他不会啊,他如果回天庭一定会跟我说一声的。木小卉如当头一棒,心里空空如也了,现在还能期盼的就是卞城王了,她掩住不安的情绪问道:“卞城王什么时候到?” t“一个时辰之后,这不碍事,你只管去做你的工作。”陆判常给木小卉穿小鞋,今日也如此,那高高在上的神奇再次显出:“木小卉,你现在还是追魂令,今日卞城王出关,从今早子时,你就不该坐公堂了!” t锦华回天庭了,而卞城王还要一个时辰才来,木小卉现在是举目无助孤立无援了。 t罢了,反正这不是第一次去收魂,就拿起这追魂牌到人间去。陆判还加上一句:“这些追魂牌是随机抽调的,你不可有异议。” t相信才怪呢!木小卉一句无神的“卑职遵命”就离开公堂,没有看到陆判再次恶毒的笑。 t木小卉在地府久了,也知道陆判没那么大权力来针对她,是上级也就是阎王看她不爽,但这不爽也不知从何而来,反正连卞城王也帮不了自己。 t心中念着恨着“锦华你是大意还是没把我放心里?回天庭也不说,该不会像上次一样一年不见?” t木小卉嘀咕着,已出了地府,夜空一片漆黑,没有星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夜是朔月,会更损丹元。可是这收魂的任务还得完成! t木小卉似乎是在赌气,为锦华赌气——谁让你回天庭不跟我说!也为卞城王赌气——为什么卞城王不早一个时辰来呢?更为自己赌气——为什么总是去收恶魂啊? t不多想了,既然要收魂,并用了闭目术,就是让凡人看不到她。这是去凡间之前必须念的口诀,否则凡人看到鬼魂被吓晕或者吓死,那将会与生死簿不符,木小卉就要受到地域严惩。 t拿出第一张追魂牌,看了之后来到一农夫家,里面有一产『妇』难产,已疼痛地喊不出来了,稳婆在一边束手无策,农夫在一旁来回走着,跺着脚,双手合十祈求菩萨保佑妻子顺利产下孩子。 t可是有天命在此,没人可以改变命运。木小卉拿出第一块追魂牌对产『妇』腹中的婴儿道:“你此生无成人命运,现在快跟我回阴间。”然后生手抓出这个婴儿魂魄。 t婴儿魂不愿失去转世为人的机会,所以木小卉费了很大劲才将其拉出。这个婴儿魂一出来眼中满是仇恨,对着木小卉手腕咬了一口道:“我三次投胎,第一次被打掉,第二次被人下了滑胎『药』,这次却无故死于腹中,为何?” t“生死簿所记载,你的三生如此,我也没法。”木小卉例行公事地说着,将此婴儿魂装入藏魂囊。想着这个婴儿魂三次投胎皆未能平安降生见天日,那必将成为一个恶婴,到地狱接受问询惩罚,木小卉不禁扼腕:此魂魄三世前造的孽已经还清了,为何还不让他转世为人? t再看看这农『妇』已产下一无魂的脸『色』发青的死胎,农夫也跟着脸『色』发青,不但不体贴妻子的辛苦孕育,还咒骂她是灾星。 t木小卉闭眼摇头:该死的男人! t但她没有权力管凡人事,所以只有离开,拿出她的第二张追魂牌,依旧是例行公事的说:“吴老二大限已到,随我回地府!” t这个正在行凶作恶的吴老二被人间官吏抓住捅了一刀,虽没有到要害,但是却意外死亡。他的魂魄僵着不与木小卉走,还强词夺理道:“我算过命可以活到古稀,你是何方妖孽敢来取我『性』命?” t“因你作恶多端,生死簿有所改动!”木小卉毫无表情道。 t但这恶魂极端偏激,力量凶煞,木小卉费了很大劲才将此恶魂收入藏魂囊内。 t此时木小卉已觉头晕目眩头重脚轻了,但是还有魂魄未收,继续!第三张追魂令:“叶时琪,今夜丑时魂归阴间,随我回地府!” t这个叶时琪懵懂中惊醒:“我一生行善,从未作恶,遍访各处名胜,为何让我死在他乡?” t“你客死异乡是生死簿上写的,我是追魂令,按指令行事,你立刻跟我走!”木小卉无情道。 t诗人叶时琪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一路哭着骂着“苍天啊,大地啊,为何不让我魂归故里”。 t木小卉只与他解释“此话请与阎罗王说”,然后将其收入藏魂囊中。 t然后第四张追魂牌出手:“郭老四,今夜卯时你大限已至,跟我回阴间!” t郭老四的魂魄还在水中,他反抗道:“我夜晚出海是为了救那些失踪的孩子,现在船翻了,就要收我魂魄?这是和道理啊?” t木小卉叹息:生死簿所定,没有道理可讲。 t于是只有一句:“你不幸罹难,我只有哀悼。” t郭老四可不这么认为,他用尽最后一些力气来反抗,并咒骂木小卉是魑魅魍魉,食人魂魄。木小卉已听惯了这些咒语,任其骂,将他收入藏魂囊便是。 t就这般,木小卉所收的魂魄都是胎死腹中、折寿而亡、客死异乡、不幸罹难或者英年早逝的恶魂,从她担任追魂令开始所接的任务就是这些死于非命的恶魂。而其他追魂令所接的任务都是一些寿终正寝、与世长辞、含笑离世等正常死亡的善魂。 t所以木小卉接触的都是恶魂,自身魂灵也遭受腐蚀侵袭浊扰,而地府没有给她转世为人的意思,所以木小卉常年接触恶魂,自己的魂灵终有一天会被全部浊烂散去,成为一具空形。这也是卞城王在书房里备至各种神物,为木小卉护灵守魂驱邪去浊的原因。若不是卞城王如此用心呵护,木小卉早就散魂失灵了。 t今晚她已收了十个恶魂,带着他们一路走过黄泉路,交予陆判后就回到书房内就倒下了,形体已虚得立不起来了,话也说不出。 t卞城王早在木小卉出地府后一刻钟就出关往公堂来了。一路上他听到阴魂们悄悄议论着什么,这里面有“伏邪君”三字。 t因伏邪君锦华与小卉在热恋,所以卞城王不得不关注,他手臂拦住一阴差,不失优雅地问道:“地府禁止暗中议论,方才在说什么?” t“卞城王,我等没有议论,只是伏邪君回天庭了,我们觉得奇怪,才耳语了几句。卞城王见谅。”阴差说完想要逃。 t卞城王想着怎么可能呢?锦华是情『迷』小卉了,怎么着也得等他出关后,小卉有他照看再回天庭去啊?那现在小卉岂不是单独在公堂审案?不对,不是的。 t卞城王拧住那阴差的衣领问道:“伏邪君什么时候回天庭的?” t那阴差有点怕了,老实道:“伏邪君十天前离开地府去罗酆山体察民情,今日地府都传伏邪君已回天庭述职了,正好今日是卞城王您出关之日,这就碰上了。” t这阴差虽不清楚事情原委,已把事件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个明白,卞城王已知晓这其中的猫腻了:糟了,小卉! t“以后没有源头的事不要『乱』传,否则判你长舌罪,削舌!”卞城王推开阴差径直往公堂走去,心中念着: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这群恶徒无中生有,且在我出关这日,必定是针对小卉! t卞城王疾步踱入公堂,果不见木小卉在审案,就质问一盘的陆判:“本官还未来来交接,为何木小卉不在此?” t陆判立刻摇尾乞怜托屁捧『臀』地踏着淤泥步过来了:“卞城王莫恼,北殿的阴魂已产不多审完,但这收魂工作量大,木小卉已奉命去收魂了。” t虽然早料到此事,可卞城王还是如当头一棒难忍地拍案喝斥道:“这案例交接不比收魂重要?木小卉怎这般不懂规矩?”像是在说木小卉的不是,实则是对着陆判泄愤:这收魂一事不差木小卉?就偏要让她去? t再算算日子,今日三十,朔月日,小卉定是又被安排去收恶魂了,地府那关于“伏邪君锦华已经回天庭述职”的传言还有自己今日出关,恰巧让木小卉今日没有任何可依靠。她今日不妙啊。 t卞城王抚着腰间那颗珊瑚珠,见它在渐渐变暗,就知小卉已心绪不宁了,这是她身形体力不支的暗号。可卞城王无法出去找她,只有待她回来了。 t“将木小卉审过的案子都呈上来,本王要审核一遍!”卞城王吼着陆判等几个辅判。 t翻阅着审案资料,卞城王却没有半点心思,他心思都在木小卉身上,眼神时不时看那腰间的珊瑚珠,见它越来越暗淡无光,卞城王心揪卷了起来:小卉若是再不回来,我恐怕要出去一趟了。 第六十三章 泪血感知你心 木小卉已收了十个恶魂,带着他们一路走过黄泉路,连并追魂牌一起交予陆判,看到卞城王已在公堂了,木小卉也笑不出来了,说也难说:“小卉恭祝卞城王修行出关。” t之后就回到书房内就倒下了,形体已虚得立不起来了,话也说不出。 t卞城王将所有审案资料收好,令陆判受整齐,然后念着:“本王回书房歇息。” t后面一声“是”。卞城王飞速走了两不,猛然回头,见陆判睁着眼盯着他的走向,儒雅的卞城王从未有过这般怒喝:“你想跟踪本王吗?” t“卞城王息怒,属下只是……”陆判连忙弯了九十度腰颤栗道,不过他稍微抬头眯眼看,却已不见卞城王踪影了。 t卞城王已到透影墙前,打开月半门进来,见木小卉整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无力说话,就一边喊着“小卉”,一边赶紧抱起她进入卧房,见她脸『色』已是白得透明了,嘴唇全无血『色』,整个形体似乎伸手就能穿透过去。卞城王心痛难耐,将她扶起,打禅做好,自己则坐在她身后如坐针毡说道:“小卉稳住自己的丹田元气,我这就给你输入功力护住你的魂灵。” t木小卉更本无力回答卞城王,只有在心里感谢他。 t卞城王先是封住了木小卉的神阙『穴』和风门『穴』,封住魂灵不散,再点了涌泉『穴』、人中『穴』、印堂『穴』、天目『穴』,巩固魂灵不漏。然后双手运功,将体内的元气往上运集中到双手然后手掌伏在木小卉背上,源源不断地将真气输入到木小卉形体中,让她恢复原来的真气。 t渐渐地,木小卉已感觉自己从无底冰窖中爬出,形体也暖了许多,只是还无力言语也无力行动。卞城王此刻是耗了大量元气,脸『色』也虚无泛白了,待他为木小卉完全稳固住形体魂灵后,自己已是虚得要倒下了。可木小卉还是体弱地一下子倒在他怀里,卞城王因此不能倒下。 t木小卉觉得卞城王怀中温暖安全,就像这么永眠在他怀中,可是卞城王叫醒了她,她睁开了眼,见到卞城王已一手招来鱼子纹砚台,对她说道:“小卉,把四渎神墨喝下滋补你七魂。” t听到卞城音中已少了平日的沉稳而是虚无,木小卉摇头:“四渎神墨用来习字。” t“喝了它再说,以后我再向四渎神要些。”卞城王命令道。 t木小卉再摇头:“那不知你要哪什么和四渎神交换。” t“今日太不听话了!”卞城王不与她争辩就用另一手的食指中指引出砚台中的四渎神墨,神墨就如一道黑泉注入木小卉口中,流入形体内。 t果真是四川之水啊,如惠风和畅地舒暖着木小卉冰冷的五脏六腑,不过木小卉好可惜这四渎神墨,就这么被自己喝了。喝完后精气神好了些,但仍是无力地想要休息,想要依偎在卞城王怀中。 t卞城王手招来了月桂烛台置于木小卉的卧榻前,安抚她道:“今晚月桂树一直亮着,帮你吸去浊气。” t说着,卞城王将木小卉放好在卧榻上,盖上蚕丝被,要转身离开。木小卉已合眼了但是手没有放开他。卞城王知道她孤独,但是自己每次这样来她的闺房在卧榻上为她输真气,已经是越了界限了,不可再有任何非礼之行。 t于是卞城王使劲地甩开她手,几乎有点残忍地留下她:“小卉休息好。”之后卞城王就拖着虚弱的形体匆忙离开。 t木小卉忽地口吐一口鲜血,染红了白玉地面,而她也整个趴在卧榻上不得安宁,似有再吐血之相。 t卞城王听到这声音,连连转回身,扶她坐起,轻摇着她:“小卉,怎样?说话啊。” t“好难受,不如让这魂灵都散了。小卉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想一次次地连累卞城王。”木小卉幽幽地从心扉发出的声音。 t卞城王看她是无生意了,所以难固住血脉魂灵,若如此,卞城王就把自己的丹元魂灵全输与她,救她回来。于是卞城王再次在小卉的卧榻上打坐,给她输入真气。 t可是她的轻生之意该怎么解除呢?她向来锲而不舍绳锯木断,可今日却突然出现轻生之意,那肯定是轻信了地府的关于锦华回天庭的谣言。卞城王就算舍身救她无事,她没了精神支柱要怎么活下去?锦华为何去罗酆山呢? t正在罗酆山的锦华,在一山脚下无人居住的院内,那里面原来是有人居住的,后被一些闹事的小妖霸了,锦华灭了这群小妖之后就住在里面。然后在那附近降妖伏魔,算着卞城王出关的日子,小卉就自有了。 t今夜是朔月日,但锦华在天井中点满了蜡烛,却也照了个通亮。这是个不错的居所,暮春了,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发、簇簇兰香,那画栋雕梁明窗彩户更不必说。伴随着锦华的笛声,这里幽静中不觉孤独。 t只是锦华唉热闹,不喜这样每日寂寥,猜想着今日是卞城王出关之日,木小卉定有许多事情要上交给卞城王,若是自己这会儿回去,还不碰了个没趣?要不还在此吹吹底? t锦华吹着笛,猜想着小卉经历了一月的坐公堂,现在应当是小张旗鼓几面威风了?她定有进步。锦华漾起向往的笑,继续吹着笛。 t倏地,锦华突感身上奇异的寒凉冰冷,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血『液』疾速涌动,其中一些血『液』凝成块,进而结成珠子。这些珠子疯狂无序奔头转向,杂『乱』无章似是脑子疯癫般了蛊动恿『惑』着血『液』速流,像是无数个遭了瘴气的泪珠在体内叫嚣着,抨击着锦华全身,疼如千钉钻痛如万虫咬。 t锦华想止住珠子的狂并缓和血流速,便定了几处重要『穴』位:天目、人中、涌泉、风门等。但这并未能控住体内的妖珠,反而越加难受。 t他全身冷痛地在地上缩成一团打滚:“啊!”痛喊着几乎嘶破喉。他抱头,按腹,踢腿,不知该去抑制哪处的疼痛。到底是什么冰珠在折磨着他?为何锦华体内混『乱』杂沓?为何锦华功力高强却束手无策? t“啊!”一声划破夜空穿透心扉的求叫后,锦华体内的冰珠冉冉溶化,流速款款,渐再溶入血『液』中,消失在血『液』中,血流也回复正常。 t躺在地上的锦华讶异着自己在干嘛,因他的身体完全恢复,刚才那些冰珠似一闪而过,所带来的疼起痛也并未伤他丝毫。他站起,拔剑出鞘,很顺利地握住了砥砺剑,证明他确实身体无羔了。 t可那些冰珠,刚才狂痛飙流,突又无力奔走,渐散开消失。 t锦华眼眸一怔,脑海中猛然一颤:是小开!小卉的泪珠本融干我血流中,刚才倏地凝固狂奔又猝然消散停息,是否小卉身体不适?所以泪珠感知到了才在血流中『乱』了呼唤着我去救她? t极有可能,小卉爱哭,一难受就哭,方才定是痛不欲生了才会令锦华体内的泪珠也坐卧不安! t锦华更是坐卧不安了,料定小卉有难,且绝非小事!他一刻也不能停地往卞城王的北殿飞去。不消一柱香,到了北殿,见公堂空旷,就猜小卉在书房,因她常说爱看书。 t锦华拦住一鬼差急促问:“北殿书房在何处?” t“卞城王的书房在西北角。” t“北殿其他书房呢?”锦华要找的是小卉的书房,可鬼差的回答却是:“只有卞城王的书房。” t这让他奇了怪,小卉常说念书,难道是去卞城王的书房借书看? t不管如何,找到卞城王也好,他关心小卉,一定知道她在哪。而自己也不便从这些鬼差口中得知小卉的去处,以免引起候会。 t于是锦华朝北殿的西北角走去,却听后面那鬼差喊到:“伏邪君清止步,卞城王有令书房不容打扰。” t锦华哪里还管得了这个,只管往西北角去,但过了几处侧房几处回廊后也不见有书房,只有拉住那鬼差问“卞城王书房在哪”,鬼差摇头不知。锦华纳闷了:明明说有书房且不让进,而现在连书房的具体位置都不知,这还不蹊跷? t思忖间,锦华看那黑砖墙上隐隐透着一片半月形的光,原来是透光墙,透过那半月光,锦华看到里面是一些房间摆设。是什么房呢,小卉在里面吗?锦华疾步过去,伸手去『摸』那透影墙,一个用力就穿墙而入了。 t他进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书架,这证明是书房没错,其它摆设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这可不是地府能用之物啊,卞城王虽不拘束但也不能这样不顾品阶! t算了,既然卞城王不在此那就不必久留,寻小卉要紧。 t等等,那珊瑚帘在飘飘洒洒晃着,萦萦统绕蒙蒙约约,几层厚的珊瑚帘遮住了什么。听那里面的声音,似刚出生的弱婴喘息着无力哭泣,似将死的猫儿小兔无力求救,甚是惹人怜,那不是那日桃花雨下羞『吟』,香眠时低息,垂泪时暗叹的小卉吗?那是小卉的声音,锦华心中一阵急翘的喜悦。小卉的姿容声音和气息都在他脑海中,一听便知。 t他焦急而欣喜地疾步过去要救小卉,但另一声音让他止步了:那是一粗碎急速的男子喘声。这是卞城王的书房,那这男子喘声定是卞城王了。 t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让他气愤地眼眸如淬火,咬牙嵫滋响:为什么会这样?小卉你承诺过做我妻,为何要在此苟且? t锦华一股戾气喷出,青筋暴『露』,脖上血脉几近喷张,可他仍不愿信小卉是这样背信弃义水『性』杨花的女子,一定是卞城王贪图垂涎她美貌已久,趁自己不在,给她或是『逼』她就范。 t那锦华还不斩其魂削其魄?拔出砥砺剑,一声“嘀嗒”不断,珊瑚帘被割断,珊瑚珠落地响清脆如玉珠雨滴,。出现在锦华眼前的一幕并不是他误会的那种肮脏龌龊。 第六十四章 锦华发现书房了 卞城王和小卉都脸『色』惨白,卞城王在给奄奄一息的小卉输元气。而刚才那珊瑚帘断的声音惊了小卉,她坐不稳了要倒下了。卞城王要去扶住小卉,但他自己体力削减已让他力不从心,看到拔剑的锦华指向自己,他只惨笑一下,算做解释。 t锦华嚼间明白眼前的一切,砥砺剑收回,他迅速扑过去抱住小卉并对卞城王道“我来救她”,感觉怀中的小卉如一团弱水,随时要流散,一伸手就可穿通她的形体。 t锦华知她体弱,但从未见过她形体即将消散的模样,这般脆弱不堪一击。不多想了,锦华为她固『穴』位,稳丹田,输元气。这一番施救后,小卉的形体才逐渐稳周,只是眼未睁开,意识未恢复,还须休息。锦华将她轻柔放下,盖上蚕丝被。 t接下来,该是弄清楚小卉遭袭至形体消散魂魄不固的原因了。他站起身,直愣愣地看着已是面『色』苍白站立不稳元气大伤的卞城王,所有疑问都凝锭在淬火的眼眸中。 t卞城王看他疑『惑』重重,就全部解释道:“我刚才在给小卉输元气,你不要误会。这里说话会惊扰她休息不安,你出来,我全说给你听。” t锦华跟卞城王走出小卉的卧房,见卞城王走得踉跄腿如灌铃,知道他是为了帮小卉复元才失了大量气,就关注了一句:“你不要紧?” t“我没事,常这样。”卞城王叹着道:“今天是我假装闭关的最后一天,要出关了,来到书房就见小卉扒在地上起不来了。原因是,地府谣言说你已回天庭,于是小卉就被命令去收魂,如以前一样,收的尽是恶魂,有十个。这还不是要推损小卉的魂魄,连神灵也会受损,从此小卉就无抵抗之力了。” t锦华愈听愈气,筋脉突起在手背,猛地一敲书案:“自我认识小卉后就不断地见她因收恶魂而魂魄受损。我就改革了地府的条律,但为何今日还是见小卉受此祸?整个地府还有你卞城王都没有执行这新的条例?”锦华要处罚那迫害小卉的黑手:“我去找东岳大帝,让他为此事给个说法,还小卉一个公道!” t锦华总是不能冷静对待小卉的事,血气方刚的他难免忘了:此刻他和小卉的爱恋不宜为他人知。 t“站住,”卞城王及时叫住了他,并坐下了,卞城王很累,但你坚持抖擞着精神解释道:“地府的恶魂从来都是小卉收的,不管你改革与不改,都是如此。” t锦华诧异地盯着瞑眼养息的卞城王,差点就把他当迫害小卉的罪人给拎起来了:“为什么这么毒害小卉?是不是要让她魂灵俱散啊?”锦华似乎是用齿说话的,因他呲牙厉害,若此时那被后暗害者在他面前,可能先被他生吃一口。 t卞城王点头并说了小卉从凡间到地府后的一切:小卉在凡间灾难不断,没有哪个阎罗王愿收留她,卞城王收她在北殿当任追魂令。至于收魂工作的具体安排,并不是卞城王说了算,而是地府上层的地祈每月做好的指令。不解的是,小卉总是被安排去收恶魂。 t说完此段,卞城王不再说了,看锦华的反应。 t锦华确实见精知精,一语道出其中的不对劲:“安排收魂是很简单但工作量大,当由地祈上层分配给各阎罗殿一定的在务,再由阎罗王和其下属来具体分配到各追魂令手中。而现在地府确是由上层亲自来做这项繁多枯燥的工作,这分明是在针对小卉!而那幕后黑手无法一次要了小卉的魂灵,只有靠这卑鄙的手段一次次地袭蚀她的魂灵,直到她魂灵散尽。” t不愧是给颖悟绝伦的伏邪君,锦华你要记住那谋害小卉的凶手有多阴损毒辣,将来为小卉报仇。 t卞城王这段想着,现在已激起了锦华的仇恨,慢慢来,他一定会为小卉复仇。 t锦华可不会慢慢来,他拳头紧握,坚韧的指甲掐进肉里了也不觉疼,只一字一顿铮铮地:“就算是整个地府上层,我也要掀他们出来,一一审诉,为此事做个了断,否则小卉还会有危险!” t卞城王历经沧桑,知道此时不是掀起巨浪的时候,所以要想法阻止这仇红了眼的锦华:“你冷静些,我查过小卉的遭遇缘由,这淌水很深很浑,你现在的身份,掀不起浪也看不透底。但有一点你记住一,只要你在她身边她就相安无事,一旦你离开她,她总是遭祸害。你和她相处有日子了,应该看出来了,那幕后黑手忌惮你。” t“卞城王说的的确很对,但你这么极力阻止我是因为……” t“为了你和小卉好,带她上天庭不分离,她就不会吃苦了。而你,等有能力时再为小卉复仇。”卞城王明里暗里一便便强调锦华现在不要去追查地府的事。 t锦华觉得他离奇怪异,倒先审起他来了:“卞城王你在为地府隐瞒什么?你知道这黑手是吗?那就现在告诉我!” t锦华还是要揪出那背后黑手,还怀疑卞城王,这都有道理,足见他智敏过人但情绪难控。 t卞城王伤透脑筋地要打消他的怒气,于是就抓住了锦华的死『穴』——小卉。 t“你在说我和地府一道迫害小卉?那小卉还能活到今日?”卞城王说完此话,不等锦华细想便叹气斥责他:“刚才你割断了小卉的珊瑚帘,那珊瑚帘与小卉心灵相通,是她心爱之物。” t卞城王转移了话题,锦华也转移了心思:小卉怎样了?去看看。 t锦华用手感知她呼吸还不太均勺,估计是刚才珊瑚帘断的时候被吓着了,锦华再看地上那满地凌『乱』的珊瑚珠,就伸手出一道弯形亮光将珊瑚珠串起再连接成珊瑚帘,愿帘子守护好小卉不再让她受伤。 t然后是疑『惑』地走到卞城王身边,一大串问题接连而来:“那珊瑚帘后是小卉的闺房对?可你却出入还打坐在她的卧榻上,你对她到底存有什么心思?这般不顾自身姓名地帮她究竟为了什么?” t锦华再环顾四周,悉数点着:“两张书案,这里是你的书房,为什么小卉的闺房会在你的书房内,而你还可随意出入?你就算是她师父是她爹,也不可随意出入!” t“锦华你若想听我解释就放开手。”卞城王被他掐住了脖子,眼神狠狠地剐着。 t锦华松开手一拳过去:“你说清楚!” t卞城王因救小卉而耗损元气,被推倒在地,现在只能艰难地爬起来,坐在凳子上,慢慢解释道:“你认识小卉之前,她就多次遭遇这恶魂伤身之事,我隐蔽了书房,设置了透影墙,并为小卉在此建了一卧房。当她遇难时,我帮她诊断,固『穴』,通脉,输元,这都是在她的卧房内帮她。但我可发誓,除了在小卉的卧榻上打坐替她疗伤,我没有做过任何侵犯亵渎她的事!” t“暂且信你的品格!”锦华盯着卞城王的眼萧森凌厉木直要看透他内心般:“谢谢你对小卉的帮助,不过你这书房……”锦华说不下去“你们共用一个书房吗”。 t卞城王替他说了,坦『荡』中有些幸福:“我在此教小卉念书,她是个敏而好学的孩子,慧心巧思,聪明正直,之可惜命苦,在人世时没有得到教育。你也看到这书房内的布置了,月桂烛台,青玉书案,流溪砚台,桃木笔,四渎墨,还有瀛洲岛的珊瑚帘,金镶玉卧榻,天蚕丝被,兰草枕,都是天山有人间无之物。也都是为了帮助小卉守护形体魂灵俱全之物。” t“一旦被发现,你可知什么后果?不用我说?”锦华心中纠结纷争着:卞城王对小卉过度地好,怎么解释?是谢还是继续询问? t刚才已经谢过一遍了,现在就冷冰冰地继续审问着:“为了小卉,你竟然不怕天庭酷刑?” t闻此,卞城王竟笑地和煦温馨了,眼神拂过小卉的珊瑚帘道:“我喜欢这孩子,将她当徒儿女儿一样,在这书房指点她念书。锦华,我这么说,你不会怀疑小卉和我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那我先跟你说明,小卉喜欢你,她不会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怀疑我都可,但不可怀疑她。知道吗?”最后三个字慎重严厉,似一个父亲在为女儿说话,珍重地将女儿交给未来的女婿。 t锦华思索着,不,不必思索答道:“我当然不会怀疑小卉,不过我也不会怀疑你,不管你藏了什么心思。” t虽然锦华的话前后矛盾,但卞城王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劝住了冲动的锦华,他淡然一笑:“随你怎么想我,但记住小卉为你守身如玉。我想保护她却已越来越绝得无能为力了,现在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t“这个就不用卞城王『操』心了。”锦华昂首挺胸,成竹在胸。 t卞城王再提醒他一句:“刚才小卉有轻生之心,直念着‘散魂失灵’,我估计她是轻信了地府的谣言,认为你抛弃她回天庭了,所以才会有那念头。现在你该这么做,知道了?我也不在这里呆着碍事了。” t卞城王转身穿过透影墙,走出书房,脸『色』阴沉下来:终于劝住了锦华不要去调查那谋害小卉的幕后凶手,因为现在还不是时机。锦华,你等着,到了一定的时候,那幕后黑手会自动出现,不用你费心去调查! t走了两步,卞城王又念到了木小卉,脸柔和了,心也痛:小卉,我不知怎样才是对你好,以后的路,要自己走,我算是对不住你了,该怎么纠错呢? t书房内小卉还睡得不稳,锦华闻听小卉有轻生之意,就立刻走入她的卧房,听她的呼吸声还是那么不顺畅,并且时有呓语,像是在梦中求助:“锦华,锦华,别走……” t“我在这,不走了。”锦华握住她的手,她那呓语便消失了,脉络也顺畅了些,泪痕被锦华拂去。 第六十五章 什么都答应你 次日,小卉醒来,只觉眼帘如铅重难睁开,四肢乏力难下床,从噩梦中逃脱的她,看到锦华在身边,心里就踏实安全了:“锦华。”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言语少得不能再少了。 t锦华依稀听着,手心拂着她冰凉的脸,心疼责备地说着:“还没恢复就再休息,以后不要有任何轻生的念头。” t“你在就不会有。”小卉疲累中笑地依旧甜美,挤出几个字后将小脸蛋贴在锦华的手上,不许他走,要他掌心的热度来暖着她内心的温度。 t看她现在睡得安稳甜蜜了,锦华虽心痛却也舒缓了许多:小卉睡,想睡多久就多久,直到身子完全恢复,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什么都不管了。 t锦华在这隐蔽的书房内,就如“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一般,若没有那吊钟,根本不知时间。小卉足足躺着睡了三天了,锦华也坐在卧榻沿边守了三天三夜,才见她满满地睁开眼:“躺地腰疼了。” t“腰疼就坐起来。”锦华扶她坐好,现在感觉小卉是一只窝在自己怀中的小虫子了,不似三天前的那一团要流散柔化的水,但小卉的身子还须硬朗些才好,那样才不会让锦华一离开就担心。 t现在小卉倚在他怀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在里面『乱』动呢。因为躺了三天,这身子骨有点僵,要活动一下才舒服,但怎么个活动都不想离开锦华怀中,要把自己镶嵌在他怀中才好。可是软如小虫的木小卉怎么可能镶嵌在身板健硕骨骼硬朗的锦华怀里呢?还是缠绕着绣在他身上?但是要用哪种绣法呢?木小卉现在这就在锦华怀中扭捏着好好想着。 t锦华只觉怀中无物却被挠痒痒了,小卉和他隔着衣裳摩挲着,却是点点痒,痒地心房在闹腾。锦华抚『摸』着她头,疼惜地说着:“身体才刚好,就这么闹个不停?不想歇息一下?” t小卉已经休息够了,才不要呢。不过现在刚复原,也趁此撒娇发嗲任『性』耦人的时候了,怎么娇气怎么来,轻捏着他的直裰衣,怪罪道:“为什么地府有传言说你回天庭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干脆就去收魂了,反正无趣,被恶魂蚀去了魂灵消散在世间也好。” t锦华看她这般依赖自己,是喜欢但也忧心,自己虽决定要和她永不分离,但凡事有个意外差错,万一再来次这种事,小卉岂不又要折损自己?不行,这关系到魂灵的事就不可依着她『性』子来。 t锦华弯下头与她鼻碰鼻道:“小卉一听说我离开你了,就难过地辨不清真假了,被他人唬了,连魂灵都不要了。看来小卉喜欢我到骨子里了。”锦华佯装得意地抬起头:“唉,我就是那么『迷』人,这就叫『迷』死人不偿命,『迷』死小鬼也不偿命。” t“啊走开走开!”小卉在他怀中使劲了,手脚『乱』动着,连并嘴大喊着:“谁喜欢你到骨子里了?你这么说还不害臊?” t“那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不管是真的还是谣传,你还会不会这么轻生?”锦华紧跟着问道。 t木小卉咧咧嘴,紧起了两梨涡,手指尖顶着下颚:“嗯,我想想。” t“这么简单的事还想什么?”锦华快速打断她的话,并点她额头一点:“若是脑子聪明点,弄清事情真想,不去做傻事,那才是对的。若是再像这般傻,那你就没得救了,以后做我娘子时,就矮我一截,凡事伺候着我,不得发半点脾气,也不得像现在这般缩在我身上,没点淑女样!总之,要是再有傻事,那你就注定要三从四德地伺候我到永远,到时学着点,要不我休了你。” t“哼,我要是伺候你才是犯傻呢。”小卉一噘嘴,哼鼻,瞪眼,推开锦华,光脚走下卧榻:“不等你休我,我今日就休你,现在就写休书去。” t“都没成婚写什么休书啊?”锦华痞味笑着,还没全展开笑容就见小卉“啊呀”一声要溜倒了,锦华眼疾手快冲过去抱住她,故意转了个圈回到卧榻上,让她头晕一下。 t小卉头晕了,自然是乖乖地又窝在了锦华怀中。待头清醒些了,小卉也知道自己现在要在锦华身边休息,而他也不会放自己走,那就在他怀中乖乖的。不过要记得以后真的不能犯傻轻生了,要不像这次,很可能会真的魂灵飘散了。 t嗯呀,啊呀,小卉想着叹着。锦华抚着她的头:“听话就不闹了。” t小卉抓住他的手,抬头看他炫耀道:“锦华你看我的卧房是不是比天上仙女的宫殿还要好看?” t这个,确实是。锦华想说“有你在,何处不胜天堂”,但只淡淡念了声:“嗯。”只因这卧房是卞城王给小卉准备的,锦华心中始终有疙瘩,醋意有一点,更多的是怀疑:卞城王有心机。 t“锦华你就在珊瑚帘外边搭个地铺,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卧房。”小卉很欢喜,笑地梨涡儿绽出梨花。 t“哦……”锦华犹豫一下,还是依了她:“好。”犹豫的那一下是因为这里是卞城王的书房,他不想在这打地铺。 t但小卉还在犯傻乐在其中呢:“锦华我们在这一起念书多好,但是要玩如意珠,玩飞镖或者舞剑就嫌小了点,那怎么办呢?”小卉的额头顶着他的下颚,被他那没有修理但看不清楚的胡茬摩挲着,好好玩呢。 t锦华转而脸贴她额头,眼眸直泰而梦幻:“小卉希望这书房有多大,我就让它有多大,小卉你想怎么玩都可。” t“太好了,还有……”小卉在锦华怀中『乱』窜着娇气着每一句话,说地尽是些不可能的话,似乎全忘了三天前收恶魂的事。 t对于她种种撒娇的要求,锦华怜惜心痛地说着“好”,时而吻着她额头,只希望她在眯呼中也开心。 t小卉还念着“还有,还要……” t不能再“还”了,珊瑚帘开始飘『荡』摇晃了,是卞城王要来了。不过锦华还不知这其中的奥秘,只见小卉下了卧榻道:“卞城王要来了,锦华我们这样可不太像样,你快出了我的卧房。”小卉瞬间从温柔妖娇切换到严肃镇定,从卧榻头的柜子中取出妆奁,准备梳发。 t锦华这醋意还不随之而来:小卉你和卞城王还能有心灵感知吗?这,实难忍。 t小卉梳了左边的头发,一甩,发丝末掠过锦华的脸,挠地那个痒,可比刚才痒多了,撩动了全身了。 t锦华霸道地将小卉抱起坐在卧榻边,言中淬火了,不待小卉起身就已含住她的甜唇,使劲地要『舔』尽吸干那永远撩着他的香甜。 t“唔……”小卉推着他,快要透不过气了,人家身子才好一点啊。 t锦华的占有欲更强了:小卉你只属于我,就算是卞城王对你有再多恩惠,我会帮你报恩,他不可再多窥视你一眼。不可以!这书房,你若是想要,那卞城王就不要再进来! t锦华紧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嘴吮吸着她的娇唇溢出的甜美,手开始不守规矩地从她的衣领长驱直入,那其中有更令他神往的美好。 t但是,打住,小卉已伸出手在他手腕上死抠进去。她留了长甲,一使劲就抠入锦华手腕中。 t锦华这才收拾了自己突然发疯的神经,看着已被他按倒在卧榻上的小卉愤愤地怒视自己,他知道自己错了,搞不好要哄她几天了。 t“你就不该来我卧房,现在出去。若是还敢不轨,那就是禽兽!”木小卉下令了,斜坐在卧榻上,背对着锦华。刚梳好的头发整理的衣裳都『乱』了。 t锦华“诺”了一声,掀开珊瑚帘出去了。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裳,一边赔礼道歉着,这可就是真的‘奴颜婢膝’了:“小卉,你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绝不会这样侵犯你了。” t“说的好听,可一发起疯来就什么也不顾了,人家身子骨还没全好呢。” t“那等你身子好了……” t“休想,再胡来的话,我看我永远住在这里,请你回天庭去。” t听此话,锦华“哗”地一下就下跪了:“小卉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住在这里,就算要,那也带着我啊,你别生气了……”一个大男子汉,又是磕头又是下跪,喊着求着,只差没有嚎啕大哭了。 t小卉在卧房里气着呢,再一次梳理一下头发和衣裳,就等着卞城王来,可锦华现在在外面似乎傻了,不知他脑子怎么了,赶紧出去看看他。 t这一看,小卉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连忙去拉他起来:“你跪什么跪啊?以为这样我就会饶过你?” t“算了,你要住这里也罢,但是我也住这里。” t“想得美,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兽『性』大发啊?快起来。” t“不行,小卉你必须和我住在一起。” t小卉拿他没法了,看他一会儿如气血风发的男子一会儿若顽固调皮的孩子,真不知他怎么个心境了。只好也跪在他面前,相对跪着:“锦华,你这么对我下跪,可要折煞我了,那我还能存活多久啊?”撇撇嘴娇嗔道。 t还是这一招有用,锦华立刻转而笑了,小卉也被他缠地没法:“答应你就是了,但是以后人家不愿意的时候,你不可……” t“绝对不会了,我发誓……”锦华如获至宝,但能不能在他的心上人面前控制住情欲,那他也说不准,现在就先做一回小人,把小卉“骗”回来再说。 t两鸳鸯不到一炷香就吵架和好了,嘻嘻笑着。却有一煞风景的咳嗽声,回头一看,是卞城王。 t木小卉立刻笑着过去迎接:“卞城王你来了?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t锦华拉住了要跑向卞城王的木小卉,一直拉到自己身后,敛起所有笑容,沉着脸问道:“卞城王好啊,不知有什么事。”一手紧拽着要跑向卞城王的木小卉。 t卞城王已见到他们刚才相互下跪的一幕,再看他们绯红了的脸,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事儿是闺房事,就不要羞他们了。还是说重要事。 第六十六章 自荐书 小卉却还没惊险意识,刚醒来呢,有锦华在身边,就想到了诗词歌赋,跳着要跑过去笑喊着:“卞城王给我朗诵一首《蒹葭》,我想听《蒹葭》。” t她的手却再次被锦华拉了回来,这次是连带命令:“要听《蒹葭》是?待会我来朗诵,你来抚琴。” t“你别老是拉我了,要不我们一起听卞城王朗诵。卞城王经常诵读《关雎》、《雎鸠图》、《卷耳图》、《桃木》、《方图》、《鹊图》、《草虫图》、《梅图》、《舟船图》、《葑图》,还有……”小卉一口气如数家珍都背了出来,这都是她喜欢的诗。 t锦华可就越听脸越沉,对卞城王没好气,酸着嘴道:“卞城王还真有雅兴啊,像这种女『性』的诗都能诵读。得了,要不今天就听小卉的,从《蒹葭》开始,把那些诗都朗诵一遍,我洗耳恭听。”锦华真是酸得可以了。 t卞城王也不计较他这些,全当他是晚辈在发脾气,只解释一句:“现在有重要事情,你们就不要再念诗了。对了小卉,你现在拿着月桂烛台到你的卧房去,自己再多多修养。” t“啊?我都在里面呆了好久了。”木小卉撇了一眼锦华,想和卞城王告状,说锦华的不好,但卿卿我我的事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啊。再加上锦华推着她:“卞城王不是叫你去修养吗?还不去?” t木小卉不情愿地走回卧房,听着外面锦华和卞城王的对话。 t外面书房内,锦华站在木小卉的书案前,壮如泰山耸立,似护花使者般抵挡住豺狼。倒是卞城王着在这焦急时刻还如君子般萧条娴雅地踱着细步,反衬出锦华的幼稚。 t但不管如何,锦华认定这样就这样了,在小卉的书案前划了一条隐形的楚河汉界,卞城王不可迈步过来。 t卞城王忍不住笑了一句:“锦华何不建一栋金乌?” t“正有此意。”锦华傲起头来,眼睛长在头顶了。 t卞城王笑提醒他一句:“锦华,虽我虚长你一辈,但是功力远不如你,要动手的话,我定输。” t“卞城王笑话了,晚辈怎么会向您动手呢?”锦华手摆在后面,一只腿直立,另一只斜着跷着地板。 t木小卉在卧房内听他们打哑谜般,搂着兰花枕头,脑瓜儿忽左忽右地摆着:他们在说什么啊? t接下来的话,木小卉听得懂了。卞城王没有再和锦华开玩笑,只讲述着现在外面的情况:“整个地府还在传言锦华回天庭了。对小卉的事却没怎么提及,只是小卉的追魂领队说了三天未见到小卉。我看这样,锦华等下你出去,说来了北殿一趟,然后又去了罗酆山,以此辟谣。” t“好,我这就去。”锦华一码事归一码,在这事上他很清楚:“我立刻去森罗殿跟阎王搭个招呼,让他知道地府在传谣言,令他管管手下。” t“嗯,不错,但是锦华别急,还有小卉,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卞城王先挡下他,这不需要功力,因为锦华听到“还有小卉”就会自动停下脚步,一言一词都要听到耳里。 t且听卞城王谨慎道:“我已经写了《修行志》和《述职陈》打算给东岳大帝,在《述职陈》里面,我会好好叙述小卉这一个月来在北殿替代我坐堂审案的事。小卉你则写一份《自荐书》,请求获得参与竞仙大会的名额,理由就是你这一个月来坐公堂审案的业绩。记得要全面俱到朴素无华,也要有有的放矢,突出重点,就在书房写。” t卧房内珊瑚帘后的木小卉边听边点头,待卞城王说完,她立刻问道:“我知道该怎么写了,写完给卞城王看一下,然后就交给东岳大帝去。” t“不急,小卉你先写完这《自荐书》,我会在酉时来看,小卉你的文章不错,大概不需要怎么修改。到戌时正点出来到公堂来假装汇报即可。锦华则亥时出来……”卞城王为他们计划着。 t锦华可不开心了:“这出去这里还要偷偷『摸』『摸』的吗?” t木小卉现在急着从珊瑚帘后面蹦出来,声音清晰道:“谢谢卞城王指点。”然后面向锦华:“你说什么偷偷『摸』『摸』啊?卞城王一定是有原因才这样给我们安排时间的。”再转过头去问卞城王:“卞城王对吗?”眼睛水汪汪、声音脆晰、笑如初阳,其实恢复地差不多了。 t锦华见她这样子美,又拉住了她,让她一步:“行了,就听卞城王的。”极不情愿。 t卞城王还有解释:“地府的追魂令戌时开始执行任务,到时地府的阴差比较少,小卉从书房出来不太容易被其他阴差看到。锦华亥时出来,是为了让他和小卉分开一段时间出来,为免被阴差看到,而且亥时是阎王去森罗殿坐堂的时候,锦华也正好去那里辟谣。” t“嗯,我们记住了。卞城王想的真周到。”木小卉点头不止。 t“嗯。”锦华也颔首致谢。其实他若不是『迷』在情中醋意不断,也早想到这事了。 t卞城王说完就不回头地跨出月半门,走出透影墙了,留下木小卉和锦华在书房内写《自荐书》。 t木小卉立刻忙碌了起来,摊好纸,放好镇纸,拿起『毛』笔,点了墨水,不过这不是四渎墨,而是一般的墨水,她知道不能被外界知晓卞城王用四渎墨。 t右手执笔,左手捏着衣袂,在纸上写下了“东帝在上,属下俯首礼拜”这几个字。 t可锦华此刻却是闲来无事四处溜达,还嗷着嗓子念起了《桃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t“锦华你在叫嚣什么呢?不会朗诵就不要读了,要真显得没事就来帮我磨墨。”木小卉明大着眼睛看着他,不知他在干什么,纯粹以为他在背诗。 t锦华其实是想在小卉面前讽一下卞城王,却没想到被小卉说了一通,就只有听小卉的,乖乖地来磨墨了,谁让小卉已成了他的女神只呢? t木小卉就可以安静地写《自荐书》了。锦华虽然被小卉批了,但心甘情愿给她磨墨,还念着他的《桃木》呢,悄悄念着。但在这静谧的书房内,小卉还是听到他低估着,就说了句:“锦华安静点,等我写好了《自荐书》就读诗经给你听好吗?” t安静下来了,只有小卉的挥笔声和锦华的磨墨声,还有烛光闪动的声音。 t锦华磨墨也无趣,干脆去看小卉写的文章,也顺便指点她一下。看了一眼:她写的是燕体,娟秀巧妙,精熟至极,每一字都笔力飘逸灿若游云,尽显丽情妍态,雍容古雅、圆浑妩媚,姿态横生,得天然之妙自成一派。 t这是小卉练就的笔法吗?真是间自如见人,不过,细说来,小卉再如何习字也难写出字如其貌,因她太美了。就这样,小卉不必习字了。 t锦华嘿嘿想着,要不跟小卉说?低头再看她习字,烛风不懂事地袭来了,撩起了小卉的雪纺丝织交领上衣,撩起那么一点,只一点,那上衣里面就春光半遮半掩了。她身子小,两雪峰儿也衬着身子一般狭小但傲起,将衣裳顶起两尖顶帐篷,雪峰儿中间的一条水涧很深,烛光照不到。 t那里很神秘,神秘地撩拨着锦华的心弦无音序地『乱』弹。他曾在桃花雨中肆虐地侵占过那里的美好,可现在看着,又唤起他无限遐想:那里,现在是怎样的呢? t“啊,这是什么?”小卉突然尖叫起来,只因一滑溜粘稠的透明『液』体掉落在她手上纸上。 t抬头一看,原来是锦华在流口水。小卉捂住嘴想吐,“呜呜”地说着:“还不擦干净你的嘴!真恶心。” t锦华知自己刚才偷窥臆想了,流涎了,真的是丢脸啊,赶快擦赶紧自己的嘴,嘿嘿笑道:“不是故意地,小卉,我都擦干净了,你快回来写。” t“锦华你要是无趣的话,等一下我陪你聊会,但现在你不要朝我吐痰,太过分了。”小卉无奈地说着:“我刚写了一半,这思绪就被你打『乱』了。” t“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好了好了,现在我弄干净了,小卉你回来继续写。我站远一点磨墨。”锦华将小卉扶着请了过来。 t小卉这才嘟着嘴继续写。 t锦华呢,脑弦已被波动,但可以强制自控,可奈何那调皮的烛风又掀动着小卉的丝织衣。锦华也再难抑制,傻傻地张着嘴,涎再度出口,一个使劲,将砚台磨破,墨水溅得到处都是。不过这也好,这样就暂时消了锦华的那难控的情爱。 t可锦华也要受点苦头了,看小卉已经气地把『毛』笔都扔了,狠狠瞪他一眼:“罢了罢了,这《自荐书》本来就是为了我能参加竞仙大会上天庭而写,现在被你溅得全是墨,也不必去参加竞仙大会了,这天庭也不想去了。” t说完,小卉就倚在书柜旁的凳子上,生着闷气。 t锦华要收拾好这场面,就荧光一点书案,那些溅出去的墨水都收回到砚台了,砚台也复原了。然后锦华毕恭毕敬地走过去抱着他的女只来:“你看你的《自荐书》不好好的?生什么气啊?” t木小卉一看,果然干干净净的,就拿着《自荐书》念了一遍:“东岳大帝在上,属下俯首礼拜:属下木小卉乃地府北殿卞城王旌旗下一追魂令,蒙卞城王器重,在其闭关修行期间内代职,司审案一职,坐公堂审阴魂。一月之内共审讯阴魂两百三十一个,为枉死城冤魂一千二百三十六人雪冤并劝导其轮回转世。秉承卞城王所教导,惟日孜孜,无敢逸豫,区善恶,分忠『奸』,辩福祸,识祉孽,划诚佞,别缘劫,无一差池。其中精确判罚了陈萼余蕊的来世,处置了有王相无王命的穆禄氏。属下斗胆,凭此微小功勋,自荐代表地府参与竞仙大会,望东岳大帝准允。木小卉再度俯首磕头。” t念完了,木小卉兴奋地问:“锦华你看写得怎样?”忘了刚才锦华两次捣『乱』的事了。 t锦华正襟危坐在凳子上,也没正眼瞧她,怕烛风再起,撩起她的衣领,掀起她的裙摆,到时锦华的爱抚又要被骂成是豺狼了,虽然锦华确实很火爆。 t“嗯嗯。”咳嗽两声:“不错,但是小卉你的衣领好像没弄好。” t呀!怎么回事?小卉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果然连她自己都可看到春日灿烂旖旎,肯定是被锦华得了眼福了。小卉想到他刚才流涎那恶心样就确定是这样了。 第六十七章 泰山之巅读《关雎》 现在还管什么《自荐书》啊?赶紧去把衣服弄好!木小卉回到卧房,令珊瑚帘都紧闭,不让外面那豺狼进来。想着自己怎么这么疏忽大意呢?一定是刚才他对自己那样时,把衣裳给弄『乱』了,自己心情不好也没整理好衣裳,然后就,就那样了…… t哎呀,总归是自己吃亏了,还没出阁的大姑娘。赶紧勒紧肚兜,扣好交领下的暗扣,系紧衿带,直到把自己的腰都要勒『乱』了才肯罢休。好了,差不多了,出去。掀开珊瑚帘之前,木小卉扬眉弯唇笑了,甜美地笑了——好似只有他才愿这般亲近晦气的我。 t很小声地“噗哧”一下,木小卉掀开珊瑚帘,敛起了笑容,冷着脸对锦华道:“看现在戌时了,按卞城王所说,我现在去公堂。锦华你在这好好坐着,到亥时再去森罗殿,记得了。” t锦华唯她命是从:“小卉你的衣裳整理好了没有?”锦华就想说“外面被看到会有贼心的”。 t小卉正为此羞呢,娇吼了一句:“弄好了!”马上跑出去了,留锦华在书房等着。 t木小卉来到北殿公堂,正值追魂令们去收魂时候,卞城王暂停公务,实则是在等木小卉来,让她出现在地府,让那些以为她魂灵俱散的地祈一个说法。 t穿着黑『色』公服的卞城王问道:“木小卉,本王出关那日,为何你将公务交接?为何你在地府消失了三日?” t“请卞城王恕罪,小卉在卞城王出关之前就接到了陆判的收魂任务,不敢耽误就出去收魂了。因为收的尽是恶魂,导致魂灵极度受损,自己到还魂崖修养三日才得康复。”木小卉背书般。 t木小卉和卞城王这段对话就是在做戏给地府的阴差看,让他们传话,证实木小卉还好好地活在地府。 t接下来就是卞城王对木小卉的暂时保护:“既然你收魂而受伤,也怪不得你,那就在公堂上与本王讲一下你这一月内的工作。” t“是。”木小卉念着,站在卞城王身边,将几个比较重要的阴魂案件跟他说了,另外还将衣袖中一张纸给他,上头写着“背叛者”。卞城王一看即明白了,将那纸张收好。 t木小卉也算是完成了锦华所交代的:让卞城王去处理这些背叛北殿的阴差。 t然后继续讲述,一直到次日卯时,卞城王提醒木小卉:“趁现在阎王在休息,锦华在拖住阎王,去找东岳大帝递交《自荐书》,否则你的《自荐书》会被阎王给压下。” t“嗯,是的。”木小卉暗劲点头,转身去找东岳大帝。 t从桃止山走出腾云飞翔到泰山并不远,但这是木小卉从未去过的地方,泰山,那是五岳之首啊!历届人间帝王都要去祭拜的,多少有志于修仙成佛之士的人间圣地啊。虽桃止山离泰山并不远,但木小卉从未被派去泰山脚下收魂魄,今日有此机会,自然是要观赏观赏这东岳的日出日落的人间圣景了。 t木小卉脚着步云履到了云头,仔细端看,果然是好山。况且现在正值暮春时节,但见山上千崖竞秀山下万壑争流。鸟儿啼了人不见,花儿落了树犹香。雨过天晴,天连着青山湿润绿壁,风袭来松叶卷尔后如翠屏张。悬崖峭嶂上开满了山草野花;峻岭平岗存活着薛萝生长着丽华佳木。涧边有成双成对的仙鹤饮水,巨石上有逍遥奔跑的野獐鹿狂跳着。偶遇幽人也可寻得樵子。 t山峰矗矗高高离离,如排成一排黛『色』巍巍的堆螺,拥绕着翠『色』弄着岚光。木小卉正观山景忽听得芳草坡前有人言语。她轻步潜踪闪在那石崖之下偷睛观看。木小卉本是正正经经来寻东岳大帝,来到此却还是有些自卑——泰山这般雄伟壮阔,岂是我这等地府阴差来叨扰之地? t但却忍不住见那山麓上有一府衙,名为“天齐府”,联想到“天齐”是东岳大帝的名号,木小卉断定这就是东岳大帝所居之处。 t壮丽雄伟仙气与泰山相辅相成,这自不必说,再见那两门扇旁有一对联,上联“深山静隐俗虑无”下联“仙洞幽居天真乐”,横批“我自行素”。 t木小卉念着这对联,咀嚼着,嗯,不错,看来东岳大帝确实修行别具一格与众不同,静坐深山亦无忧啊,忘却了世间烦闷,这不最好? t自己接下来这么做呢?特意来了这矗矗离离泰山,不能就这么躲在山崖后?木小卉鼓足勇气走出去。却见有两仙童挡住她的去路:“何人竟敢闯入泰山境地?” t“地府卞城王手下追魂令木小卉请求见东岳大帝一面。”木小卉向两位仙童稍微颔首弯腰。 t仙童一口气拒绝:“你身为地府阴差,应自知品层,凭你的阶级怎可得东岳大帝一见呢?还是回去。” t这仙童也是得了东岳大帝教诲或守了他影响,连拒绝人也是这般婉拒,话语中口气中并无歧视,只是在按例办事罢了。木小卉也不能为难这两仙童,但也不能就此放弃,若今日不球的东岳大帝一见,就难获取参赛资格了。 t她在天齐府前轻步幽踪,想着锦华和卞城王来帮她。但卞城王再三说过:锦华是上仙,不可助小卉去参加竞仙大会,否则难逃外界指点。 t而卞城王已经帮助自己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还能怎么再烦他来帮忙呢?木小卉想着如何进入这天齐府见到东岳大帝:大喊?硬闯?先不说自己有无能耐敌得过这两仙童,但看东岳大帝的“我自行素”的横批对联,想他定是不喜欢这样的女子的。索『性』在此等,东岳大帝时有要事处理,总会出这天齐府,那在这等几个时辰,最多几天,就可见到他了。 t木小卉跪下在天齐府门口,直立着上身,等东岳大帝出来。门口两仙童一人问道:“你果真不走?” t“还未见到东岳大帝,我不会走。”木小卉坚定如泰立,双手交放在腰前,『摸』『摸』那卷折好的《自荐书》,想着成败在此一举了。 t那仙童也只有叹气道:“待东岳大帝出来,若是驱你离开,可莫怪我两没有提醒。” t“还未见到东岳大帝怎知他会驱赶我?”木小卉自信道:“但若真如此,我也不会怪两位小哥。” t就此,木小卉跪在天齐府门口,等着,等着…… t却也没等很久,听到这其中传出乐声。仔细聆听:素手拨弦,一拨倾城,再拨倾国,夭夭孔雀沐雨兮,灼灼凤凰浴火兮,天上有人间无,声缠山川流水涧,音绕天庭洒人间。 t有如此绝妙乐器,那是箜篌,且不是普通箜篌。再细听那音声中描述着怎样的乐曲和心声。 t木小卉细听,那乐声并不是铿镪顿挫击筑悲歌的,而是溜溜嗒嗒有如顺风的流水,时而潺潺湲湲涓涓淙淙,又有如逆风的流水,时而浩浩『荡』『荡』湍湍急瀚,不过以顺风居多。这音乐中并不只是流水声,还有忽然一下“漂”的一声,再潜入悉悉索索声,还有时而悠哉时而欣喜的乐感,再者是欢快声。 t这是一怎样的情景呢?那“漂”的一声,应是船桨漂如水中的音,悉悉索索声应是采莲声?而那时而悠哉的惆怅和时而欢喜声,定是弹奏者的心绪变化了,而那其中悠扬的欢快声又是什么呢? t木小卉闭起眼睛一想,就想到了这个江南四处可见的画面:流水中莲叶田田,姑娘采莲,小伙情系着姑娘,看到时欣喜,每页思念姑娘就辗转反侧了。优美朴素的爱情。 t但若是采莲,当以欢声笑语居多,何来悠哉悠哉,叹气惆怅?那这不是采莲了。不过小伙念着姑娘这纯洁的爱情是肯定的。那他们在流水中捞的是什么呢? t对了,是荇菜,小伙看到姑娘在扁舟上捞荇菜,就在一旁以琴瑟示爱。但只可惜这小伙永远没得到姑娘的欢心,所以这首曲子里就一直在欢喜忧愁之间徘徊。 t木小卉已明了这曲子的含义,再一想,敢在天齐府弹奏箜篌的人定是这里的主人东岳大帝了,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让他知道自己归在这里等待。 t木小卉开始朗诵起来,飘飘洒洒抑扬顿挫:“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声如山泉涧水燕鸣莺啼,十分动听。 t那两仙童也不知她为何要诵读这首《关雎》,但他们的责任就是让东岳大帝保持清静修养,而木小卉这样就扰了东岳大帝的静修了,这两仙童不得不来请她离开了:“姑娘你在此说些爱恋之词,已坏了规矩了,请你识相,自己下山,否则我们将请你离开。” t这个“请”字可不是友好的,那是动手赶你走。 t木小卉在期待最后一点希望,看着天齐府里面大声喊道:“窈窕淑女,求之不得,思之不得,友之不得,乐之不得,何故再念?参差荇菜,源远流之,参差荇菜,不离不弃。”这是木小卉还『乱』中自编得一段,但也是靠着她的才华编的。 t此时两仙童正要施法将她跌下山崖,但见东岳大帝出来。跪着的木小卉从下到上看着,他穿着便服:双脚踏一双糙米皮的犊子靴,腰间系一条黑绿绦子,身上穿一葱白蜀锦衣,头发上边一半束着,下边批着,头顶系一条乌绫巾,却乃一与世隔绝隐身出世的修行道人啊。 t“放开她。”东岳大帝命令两仙童。 t于是木小卉得到解放了,她立刻向东岳大帝说明:“东岳大帝,阴差木小卉扰了您清修,实乃情不自禁。但我有事请求您……” t“情不自禁?”东岳大帝反问道:“为何你会情不自禁地诵读《关雎》中一段?又要将其内容修改?” t木小卉刚才『吟』诗只想引东岳大帝出来,却不想他问话这么清楚,那自己要怎样才能回答得体而又不做作呢? t“我……”木小卉一下子没了主意。 t“你站起来回答。”东岳大帝看她有点拘谨,就这么说着,好让她放松点说话。 t木小卉也就挪挪那跪久了的膝盖,然后站起,抬头望东岳大帝。以前见过他,但没有这么近看过,他不是很高,却有一种让人望而敬仰的豪迈气质,或许是这泰山孕育而出的。 t木小卉想着自己刚才所想:其实不必刻意遮掩什么,看东岳大帝就想知道个实情,不如直接说了得了。 第六十八章 箜篌奏乐歌唱 “禀东岳大帝,我诵读《关雎》是因那箜篌乐声在诉念着这首诗,就跟着念了起来。”木小卉实话了,望着东岳大帝。 t东岳大帝点头道:“嗯,能听出这乐声是箜篌所奏,已然不错,且能猜想出这是《关雎》,为何?” t木小卉回答道:“这说来就繁多了,要一点点来说。首先那流水声,时而细流,时而狂流,想必是奏乐者的心绪声。还有其中的高音低音都是奏乐者的喜悲交替,再有就是那偶然的划水声,还有轻盈的声,定是爱慕之人的声音。其中的细碎声,似采莲声,但后来我否决了,因其中含苦味太重,就猜想那是采摘荇菜。若是荇菜,那就是《关雎》了。” t“你说对了。”东岳大帝简单一句,眼眸中隐约着少有的愁绪思恋,一点不是那气吞山河之势的泰山帝王。 t木小卉听他说“对了”,以为自己是言语合了他心思,但见此表情,却不知自己是否『摸』了龙脖颈了。她心中敲着小鼓呢:您是万乘之尊,千万别和我这一小阴差见气啊。 t如她所愿,东岳大帝并未生气,反而是转怒为喜,笑请她:“你叫木小卉,我曾在森罗殿见过你,今天既然有缘来我天齐府,那就进来喝杯茶。” t“东岳大帝相请,是我的三神荣幸。”木小卉并不矜持,跟着进去了,也不急着跟他说《自荐书》的事,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看东岳大帝的心情,等时机一道,就向他说明,或许,他还会亲自问来由呢。 t到了天井中,感觉比山下更清凉,按理说这暮春初夏交替时节,不应该这等凉才是啊。却见那桃花开得风风火火浓郁茂密,木小卉明白了,这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怪不得觉得清凉许多。 t木小卉和东岳大帝在石桌旁坐下,他们的身份是不可平坐的,于是东岳大帝坐上席,木小卉坐下座。开始沏茶了,木小卉沏得一手好茶,那是因为卞城王喜欢品茶饮酒,所以木小卉就阅读了这方面的书籍,所以这还得感谢卞城王。 t只见她手来手去,指缠指绕,热茶的蒸汽如仙雾缭绕,在泰山的云雾中别具风采。 t东岳大帝笑侃着:“主人让客人来沏茶,真是失了礼数。” t“客人抢着在主人面前显摆沏茶技艺,那才是失了礼数呢。”木小卉这一对称回答甚是巧妙。 t这话逗得东岳大帝乐开了笑,拂去了刚才的忧思,看着木小卉点头道:“这嘴皮子倒是会讲,也不知你刚才那段话是否在唬我,这样,我再问你,木小卉,你觉得我弹奏那曲《关雎》如何?” t呀,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若是说好,就有阿谀的嫌疑,若是说不好,只怕东岳大帝生气。怎么回答呢?伤脑经了。 t木小卉想到:东岳大帝最看重十个阎罗王中的卞城王,而不是那些跟在他身后溜须拍马趋炎附势托『臀』抚屁的阎罗王,可见东岳大帝是看重了卞城王的『性』情耿直,工作认真不歪斜。看来他是个官清毡冷清风峻节浆水不交的天祈,应是想听真答案的,那不如就直说了。 t“东岳大帝,恕我冒昧,我觉得您方才弹奏的《关雎》虽有自己的韵味,但过于沉悲,这不是《关雎》的真正意境。”木小卉说着,倒了驿站茶给东岳大帝:“您喝茶。” t东岳大帝听她说着,眉心略皱,问道:“那你说,为何《关雎》的真正意境是什么?为何我所弹奏的不符合?” t木小卉稍做思虑,娓娓道来:“《关雎》记叙了一少男追逐一姑娘的历程,其中有各种感情,少男见到姑娘时的开心,示爱后未得答复的失落,锲而不舍的追逐,最后娶得心中姑娘到家,才‘钟鼓乐之’。整首诗词虽有失意的心情,但只是『迷』恋,并不是伤心,所以整首诗以愉快团圆为主。” t东岳大帝轻点头:“说得对啊,可我的弹奏算是毁了这首诗?”东岳大帝又瞑眼叹气,脸上无穷的难过。 t木小卉见此,安慰道:“其实东岳大帝不必这么说,每一首诗都有它自己的意境,也就是诗人写作时的感觉,但后人阅读时已是时过境迁水流花落沧海桑田了,且每人经历不一,很难体会出诗词原有的韵味,但可将自己所感受的心结融入其中,诵读或弹奏出自有的感觉。方才东岳大帝所弹奏的就是如此,算是为《关雎》新添了一理解。” t东岳大帝完全赞叹,看着可爱的木小卉在这泰山山麓上口吐清莲地冉冉道着诗词的韵情,甚是喜爱,看地她都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了。 t“木小卉,你这么说我就释怀了,原以为自己糟蹋了一首神曲,现在看来是在这神曲上新创作了一首。但我却不会弹奏出原来的意境,你可会否?嗯?”东岳大帝有点想调一下这个眼如两汪涧水,口吐芬芳的小姑娘了。 t木小卉平时在卞城王书房内可没少看乐曲方面的书,现在有机会让她在东岳大帝面前显『露』一手,她当然兴奋地睁大了眼儿:“好,为东岳大帝弹奏,不过我恐怕要献丑了。” t“我看不会,”东岳大帝越发有兴趣了,令仙童抬出了箜篌。 t木小卉看那箜篌,这是大型竖箜篌啊,竖起来有一成年男子的一个半那么高,整个样子像是竖琴,顶端有凤首,整个呈酒红『色』,其中的丝竹看上去是仙蚕丝。 t“这个月半琴真好看,就是太大了些。”木小卉说着说着,似乎和东岳大帝熟了,也没那么拘谨了,说话也随意些了,拨弄了一下那丝线。 t东岳大帝奇怪悦说道:“月半琴?” t木小卉回眸一笑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给箜篌取的名字,您看这箜篌树立着,想不想半个月亮?”木小卉斜头手指顶着下颚看着,还一本正经呢:“嗯,准确地说,从外人看像是下弦月,从弹奏者这边看像是上弦月,所以也可叫弦月琴。” t东岳大帝点头,亲切笑着:“嗯,不错,月半琴,弦月琴都比那‘箜篌’好听。箜篌两字去掉竹字头就是‘空候’,侯来一场空,不好。”东岳大帝手一挥:“木小卉有才好心思,以后这箜篌就叫月半琴或弦月琴。” t被夸奖了,木小卉又得意地不好意思了:“东岳大帝谬赞了,我只是玩弄文字罢了。”挠挠耳低头道:“我还是听您的弹奏一曲《关雎》。” t仙童为木小卉搬来了凳子,那凳子高出原来的一半,否则木小卉根本弹不了那巨型的箜篌。不过这凳子坐着顶部舒服的,小卉的脚着不了地啊,只有在空中踢两下斗两下了,然后就开始弹奏了。 t先来一些前奏,似流水声,再来就是正曲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t伴随着琴声,可闻听出开始的悠扬清脆流畅的水流声,进而是点点滴滴的划船声,细细碎碎的采摘荇菜声,男子对姑娘的一见钟情并示爱却不得再度弹琴鼓瑟歌唱表白时的大弦嘈嘈如急雨,还有姑娘见到心怡男子时的羞涩婉转声,矜持而不理会,这是一段小弦切切如私语。最终男子抱得佳人归“钟鼓乐之”,成就美好姻缘,琴韵欢乐悠嘻,美好结束。 t还有木小卉那句句悠扬悦耳如鸣佩环的歌唱声,是那清澈似黄莺出谷细语似『乳』燕归巢,可说是绕梁三日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t一曲下来,木小卉还未脱离那意境,东岳大帝也还沉浸在这乐曲的原来诗意中。木小卉似乎已忘了东岳大帝的存在,忘了这是泰山,而是在那《关雎》中,自己划船采摘荇菜,锦华在岸边高唱着歌谣,自己就是不回他,然后锦华惺惺而归,次日再来,弹琴鼓瑟,高山流水,如此反复,自己对他展开笑颜,唱了一曲,婉转同意了。于是锦华好不矜持地划船到小河中来,在船舟上鼓瑟吹笙,之后来到自己的小舟上,欢笑谈吐。最后锦华以六礼相迎娶得自己归。 t唉,好浪漫啊,可是锦华才不会那么优雅呢,他不会那么多乐器,唱歌如狼嚎,也不会儒雅地谈笑,唯一对自己说过的动听的话就是硬生生地那一句“小卉我喜欢你”。 t可木小卉却是偏偏爱上了这样似乎一无是处的锦华,其实,锦华是有很多有点的,只是小卉不愿夸他,免得他得意忘形。 t“木小卉弹奏地一手好琴啊,这歌喉也一点不逊『色』于天籁。”东岳大帝鼓掌着问道:“想必这曲子最后是男子和佳人喜结连理共度一生?” t木小卉才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连连点头:“嗯,是的,这就是《关雎》的愿意,君子求得淑女归。不知东岳大帝怎看?” t“是啊,极好,但若君子求不得淑女归,抑或淑女嫁他人为妻,这曲子可就是撩人涕泪了。”东岳大帝似乎在说着自己的心事,也似乎在考验着木小卉的诗文和乐感。 t木小卉微微一蹙眉,很快舒展,启唇冉冉道:“假使君子淑女未能得天仙配,那也无妨,在无暇思念中回味对方的美好未尝不是一种美。若是因此而忧伤苦楚,那倒是糟了这段难得的情谊。” t东岳大帝点着头表示赞同却问道:“木小卉你这么说是对的。但能否以诗词乐曲歌唱代此意?” t木小卉不怕这考验,略作一想,眉眼笑开:“倒是有两首,一首《鹊图》,一首《葑图》,皆是思念之诗,但不知东岳大帝更倾向于哪一首?” t东岳大帝要给她个难一点的,就说道:“《葑图》是男子思念恋人,《鹊图》是女子念着夫君,我就听《葑图》,看你能否奏出男子念着恋人的心思。” t“这,嗯,我试一下。”木小卉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应承了,她有信心可以奏好并唱好。 t纤长雪白的手指先是弹奏了高音,然后音调稍降,因为要伴唱了,虽是木小卉的声音柔雅轻飘,但她这回唱地高昂,也难为她了,这高昂喜悦的歌声从她口中飘扬而出,倒是像一拾到糖果儿的孩提那样兴奋稚嫩。“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t东岳大帝也跟着哼了起来:“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美人之贻啊。”感怀不已。 t木小卉停奏了,东岳大帝还未能从琴声歌声中脱出神魂来,脸上沁出别样的笑:美人之贻。 第六十九章 获得参赛资格 “可是曾有美人赠与东岳大帝何物?令东岳大帝如此难以忘怀?”木小卉随和顽皮的一语点醒了东岳大帝。 t东岳大帝回头,木小卉方才意识到自己触犯了上仙,说得不对,立刻收拢笑容,紧张道:“刚才我冒犯了东岳大帝,该罚。” t“无事,”东岳大帝一点不计较,反而难得开心一笑:“木小卉你弹奏之道如鱼得水,歌唱声音悦耳动听,这沏茶的技巧也是上乘,真难理解为何你会是地府一追魂令。”东岳大帝喝着刚才木小卉沏的庐山云雾,看着那徐徐缠弯着飘起的茶雾,笑谈着:“庐山云雾,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t木小卉知道这是在夸自己,不禁吓到了,话也不像刚才那般利索了:“东岳大帝,我只是一阴差,怎敢当您称一声‘美人’呢?” t“看你紧张得,就当我是在玩笑了,”东岳大帝实在想逗笑一下这个可爱又有才华的女孩,但现在还是不必了:“木小卉,你是有事来找我的,什么事,说来。” t木小卉本以为东岳大帝早忘了此事,想自己说出来,但没想到东岳大帝在听了两首箜篌配乐的歌之后,还记得此事,那木小卉就赶紧把衣袖中卷好的《自荐书》拿出,并双手托着给他:“属下斗胆了,还请东岳大帝一读。” t东岳大帝拿过那《自荐书》一目十行地看完,却再流连着看了一遍,念到“好字”,之后抿了一口茶,问道:“木小卉,你这是要参与竞仙大会?但地府不是会选拔吗?为何要来我处请求推荐?” t唉,谁不知地府已经内定了人选啊?那选拔只是走过场而已,东岳大帝难道不知?可木小卉也不能这么回答,换一个方式。 t木小卉想着回答道:“我自认自己有能力有资格获得东岳大帝您的推荐,不必花费时间和经历去参与选拔。” t东岳大帝点头道:“嗯,小姑娘有志气,像卞城王,你的上司卞城王也已经将他上月的修行状况还有你的代职情况都上书给我了,确实,如你这般年纪,能做到这一点已经足够资格参与竞仙大会了。” t听到此,木小卉要展颜了:有希望了。 t但东岳大帝的问题还未结束:“木小卉我问你,为何要参与竞仙大会?是否怨自己现在的职务不够好?是否想成为上仙受香火?” t“没有,我从不怨自己这追魂令的职位不好。卞城王曾说‘世间职位无贵贱’,只是在人心中有高低之分罢了,”木小卉解释道:“我之所以要参加竞仙大会,是因自己现在的职位无法为世间万物造福,若能进阶,就可有机会改变不良法制,灭绝痛楚。” t木小卉说完后心中有点虚,因为她参加竞仙大会最初的愿望是为了锦华,到现在,也还只是为了锦华,只要和他在一起。木小卉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她的心很小,只装得下锦华一人。但面对东岳大帝的提问,她也只能撒谎了,况且,她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协助锦华成为一代明君呢。 t东岳大帝站起来,踱着步子,看看自己那箜篌,想着木小卉刚才弹奏时吃力的样子,还有她跳上凳子跳下凳子的样,不禁笑了:“木小卉,这个月半琴对你来说大了些,我做一个小的,适合你弹唱的。将来成了天祈,可别忘了来泰山为我弹奏几曲。” t这是答应了吗?木小卉“啊”地疑问着看着东岳大帝,半晌才开了笑颜,点头如小鸡啄米:“谢东岳大帝答应。” t“那现在准备一下去地府森罗殿。”东岳大帝回头进屋去了。 t木小卉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去地府,她觉得只要东岳大帝派仙童把这事跟地府说了,那不就可以了?或许他有他的想法? t等东岳大帝从屋内出来,已见他换了官袍了,对满眼『迷』茫的木小卉说着:“还等什么?去地府,把这事说一下。” t“好的。”木小卉随东岳大帝腾云而下了。 t来到地府森罗殿,见那里已是排列整齐了,四大鬼帝,阎王,十大阎罗王都排序坐好,还有他们各自的亲信属下。看这样子是专门迎接东岳大帝的到来,肯定是东岳大帝刚派了仙童来传令,所以森罗殿就摆了这个大场面。 t木小卉跟在东岳大帝身后,好气派,向卞城王稍微颔首微笑,向锦华眨眼儿,先暗示他们“事情定下来了”,免得他们心里没底。 t其实锦华和卞城王都已猜到小卉肯定是说动了东岳大帝,否则东岳大帝不可能亲自下山来。若是东岳大帝不同意小卉的自荐,那小卉还不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回地府了。 t这么说来,小卉还是傻丫头了。 t“不知东岳大帝何事驾临森罗殿,我等有失远迎……”阎王先来一段场面话。 t东岳大帝是懒得听了:“我突然到此,却让你们这般准备,倒是我不对了。” t“东岳大帝来此森罗殿令其蓬荜生辉,还请上座。”阎王抓住每一句话溜须。 t东岳大帝摇摇头:“这坐就不用了,我说点事就走。这位追魂令名叫木小卉,来我所居住的天齐府递交了她的《自荐书》,请求参与竞仙大会,我看她能力资格都合适,就应了,现在是来说一下,我推荐木小卉代表阴间参与竞仙大会。” t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森罗殿开始碎碎耳语,指指点点。阎王更是烦躁:又是木小卉!怎么这一年多来就总是听到她的名字?总是她在惹祸,这次也不知她用什么手段把东岳大帝都给『迷』『惑』了。 t“啪”惊堂木一响,阎王圆睁灯笼眼怒视木小卉:“木小卉,你不知你是阴差吗?竟敢飞跃到泰山去,泰山是圣地,你只会给泰山带来晦气!还敢要求参加竞仙大会,你要逆天啊?还不跪下!” t木小卉打算跪下,东岳大帝止住了:“木小卉不用跪。”然后是在森罗殿公堂之上说阎王:“请问阎王,我推荐木小卉参加即将来临的竞仙大会,是否没有这个权限呢?” t一句反问令阎王无话可说,只有挖空心思说木小卉的不是了,他指着木小卉,手都在斗了:“东岳大帝,您不知,这追魂令专职收恶魂,其身上的隐晦,霉运,瘴气,污渍,怨恨,冤毒已累积成山,这样的阴差身心龌龊,怎可去那群仙聚集的九重山参与万圣朝奉的竞仙大会呢?”把木小卉说得一文不值面目全非,气得木小卉当场就想咬牙哭诉了。 t锦华斜睨着阎王,剐了他不知多少眼:好你个阎王,倒是教会了我如何忍耐啊。不过等我忍耐不了时,你这阎王的位子也做不成了! t卞城王只摇头:阎王说话怎么不经过脑子呢? t东岳大帝只奇怪地反问阎王一句:“你说木小卉如此肮脏是因为她专职收恶魂,那为什么她专职收恶魂?这么说地府在安排任务方面是有厚此薄彼了?是谁安排的?怎么安排的?” t阎王自拍自己的脸,只好敷衍过去:“方才是属下一时心急说错了,并没有让木小卉专职收恶魂,只是这收魂工作没有特意安排,都是随机抽取的,木小卉恰恰总是接到收恶魂的任务。” t“既是如此,那你们当详细调整一下收魂工作的安排部署,”东岳大帝说着,转眸向木小卉,亲切地笑着,然后对阎王下了命令:“现在我就正式推荐木小卉代表阴间参与千年一次的竞仙大会。” t东岳大帝没有给在场所有地祈说异议的机会,就是来通告一声。木小卉还是不明白东岳大帝为何要亲自来,但感谢他的话是不能少的,拱手激动对他:“木小卉何等有幸得东岳大帝的推荐,所有感激仅在言语中。” t“木小卉你少说话!”阎王对她从来就是没好脸『色』的,现在不但是在外人看来没有好脸『色』,在外人看不到的腰间,他的手已握成了拳头,使劲跷着大腿,尔后压住怒火,强笑着问东岳大帝:“东岳大帝,依属下看,您既然对木小卉有推荐之意,那何不让她参与阴间的选拔?那样木小卉得到参赛名额岂不来得更明证合理?” t“阎王的意思是本帝推荐的就不合理了?有走后路的嫌疑?”东岳大帝严厉反问的声音并不大,但已足够震慑全场以及阎王了,这就是多年修养出的豪放气质——不严而自厉。 t阎王被反驳,想着一定不能让木小卉参与竞仙大会,于是还那么拍马的对东岳大帝道:“您误解属下了。属下的意思是,木小卉是一追魂令,竟敢大胆地不顾身份去泰山找您,扰了你的清修,还得到推荐。若是以后地府的阴差都有样学样,这还不『乱』了套?到时您在泰山可不得清静啊。属下这也是为了您着想,所以为免出现日后的情况,木小卉不应被推荐,而应严惩。” t东岳大帝稍微眯眼摇头道:“阎王,木小卉是有资格凭本事来自荐的,其他地府阴差若是有木小卉这样的资历,那也可来请求推荐,本王一概欢迎,地府的阴差中谁有木小卉这样替代卞城王坐公堂审案一月而无一丝差错的?” t阎王说不上来,东岳大帝也不想和他再争辩,就一句话结束辩论:“我已决定推荐木小卉参与竞仙大会,不会再说第二遍。从今日起木小卉在地府的一切差事还请转交,另作安排,木小卉就随我上泰山练文习武!” t木小卉这才明白东岳大帝亲自来地府宣布这个命令的用意:他是猜到地府可能会有一些阴差凭借后台也来弄个什么《自荐书》,到时泰山天齐府就真门庭若市不得清修了。他这是在暗示那些无能力者不要妄想去求得推荐。原来东岳大帝是这么个意思啊。 t此时在做的四方鬼帝和其他阎罗王都已十分不满,但是不敢直言,就联合几个向东岳大帝提出反对意见,法不责众嘛,东岳大帝也不可能一下处罚了几个地祈。 t而这些地祈高层坚决要求东岳大帝不能开了此先例的原因就是因为竞仙大会给地府的参赛名额有限,若木小卉现在就夺了一个,那这些地祈的亲信岂不就少了一个机会了? 第七十章 泰山之巅舞乐修行 “都安静!”东岳大帝这句话并没有让喧闹的地府静下来,他也就不管了,自己的话已说道这份上了,让他们去吵。他转身问木小卉:“木小卉,既然我推荐你,就收你为徒,你看如何?”对她却是一转而笑。 t这话倒让整个森罗殿再度惊讶地静下来了:只听过有求师的,没见过有亲自招徒的,这木小卉哪来这么大面子? t众地祈都猜着木小卉现在是已经半步登天了,锦华也在心中为木小卉鼓掌:小卉,能有东岳大帝为师,将来对你的修仙路程绝对有益无害。 t出乎所有在场者的意料,木小卉显得很为难,蹙眉抿嘴低下了都,双眼悄悄抬起偷瞄了东岳大帝一眼,看他是否会生气,可就算他生气了,木小卉也还是壮着胆子说了:“蒙东岳大帝错爱了,小卉能得您亲自推荐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有何资格再成为您的徒弟呢?” t东岳大帝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乐,猜想这丫头是在矜持吗?但想到她在泰山上弹奏箜篌时说的话,都是真心而出的,那想必她现在是真不愿做自己的徒弟,就不勉强了。 t“好,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勉强,现在就去泰山练剑习文。”东岳大帝对她还是如长辈对孩子,转而面向森罗殿的地祈就没是官脸了:“特此来宣布此事,现在本王回府。” t木小卉跟着东岳大帝去泰山了,留下森罗殿里一群地祈猜测讶异,他们说的最多的是“木小卉用了什么『迷』魂术把东岳大帝都『迷』倒了”“她竟敢在森罗殿拒绝东岳大帝的收徒邀请,真是胆大包天”“东岳大帝对木小卉的关注,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啊”…… t锦华也在念着小卉为什么不拜东岳大帝为师,真是一会儿傻了脑子了。诶,不对。锦华的视线了下座的卞城王,又开始气愤起来:原来是因为他?小卉说过当卞城王是师父是干爹,卞城王说过当小卉是徒儿是女儿,还真是对上了口型啊!小卉你心中已有了师父,但卞城王和你也没个明确的师徒关系啊! t锦华气地这七窍冒火,直瞪着卞城王:你若想帮小卉,就不要让她有所流连! t卞城王又何尝不是这心情呢?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叹息着小卉傻:为什么不拜东岳大帝为师?傻丫头,我不会是你的师父! t这各怀鬼胎的森罗殿迎接会散了,大多数地祈都来向卞城王表示祝贺,大致是“恭喜你殿内的追魂令赢得东岳大帝赏识……” t当然也有讽刺的“我看这木小卉有朝一日离了地府,肯定会忘了卞城王的”“卞城王你闭关修炼倒是给这追魂令一个机会了”“她心机可深着呢,这是要踏着你的肩膀上天庭,将来定不认你”…… t对于那些虚伪的祝贺,卞城王也是回之一笑,对于那些有意的嘲讽让那个,卞城王也还是浅淡地笑着:“一切随它去。” t总归没人能激将他。锦华来了,本应该对卞城王感谢一番的,但现在这地不太好说话,且锦华正在气他呢,所以话也冷冷的,但眼睛是直视的:“小卉能得到推荐,卞城王的功劳最大,将来我不会亏待你。现在离竞仙大会还有半个月,我要回天庭一趟,还劳烦你转告小卉,以免她又闹『性』子。”不够热情礼貌。 t卞城王点头应了他,心中念道:锦华,我不须你感谢什么,只望你将来保护好小卉,这是你永生之责。 t不过木小卉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因她在泰山之巅,日日夜夜,白天六个时辰享太阳之华,夜晚六个时辰受月亮之辉。她最喜清晨鱼肚白之时,未见日出却已然见到东方五彩霞光闪耀,似是为了迎接日出而编织的朝霞旌旗。还有下午日落时分,西方的彩霞依旧耀眼,留住了太阳的丝丝光芒,木小卉称那是送别太阳西下的晚霞幢幡。 t有时那朝霞晚霞不是大片大朵的,那就不是旌旗幢幡了?是什么呢?早上一条条的祥云被冉冉升起的日光照『射』着成的不就是丝绦玉帛吗?傍晚那小片的云朵网住那徐徐落下的太阳,应当就是霞帔披风? t木小卉伸手,似乎就抚『摸』到了霞光云彩,脸上随之溢出别样欣喜的笑容,对身后的东岳大帝说道:“这样的旌旗幢幡,还有这霞帔披风丝绦玉帛,都是世间自然赐予,东岳大帝有幸每日观赏,实乃大幸。” t“小卉,想的有趣。”东岳大帝摇头笑着,看那祥云,慨叹道:确实如小卉所说啊,但自己天天在泰山观日出日落,为何从未想到这般美妙奇巧呢? t他看看木小卉伸托着双手去托出晨曦余晖祥云瑞霭,虽她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寄予希冀,可见她心纯洁朴质,才能有此心境啊。 t太阳下山了,月亮从西边升起,木小卉就到处观赏着,特别是对那雕刻有“五岳独尊”的巨石感兴趣,一遍遍地抚『摸』着,用手指从字体上划过,之后拍手笑蹦起:“这里留下了我的笔迹了!” t东岳大帝无语:怎么还是个孩子心智啊?现在离竞仙大会只有不到半月,也教不了她什么,那就暂且念点道法心诀与她。 t于是东岳大帝和木小卉在泰山之巅想对面打坐,东岳大帝手持拂尘,身着道袍,与她讲述:“道门中三百六十傍门,我给你讲个‘流’字门中之道。流字门乃是儒、释、道、阴阳、墨、医各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类……” t东岳大帝一点不漏地讲述着,木小卉一丝不苟聚精会神。但很快,东岳大帝看出木小卉实际是听不进去的,她这么认真只是在强迫自己。东岳大帝觉得木小卉这样虽有心但无意是没法听进去的,就不与她讲述了:“小卉,你对这道门没有心思,那还是不讲罢。你且在此泰山之巅修身养『性』,待竞仙大会那日再去参与竞赛便可。” t木小卉闻言,急得要落泪了:“东岳大帝,我是想认真听讲的,可是我不知为何……”木小卉挠耳不知该如何解释,反正就是听不进去,虽假装认真但却被东岳大帝看出了。以前在卞城王的书房时,卞城王也曾给她看过道门书籍,可她愣是看不进去。现在依然如此。 t东岳大帝劝她:“小卉你别急,并不是非要学道门一派才可成仙。你已掌握了道门的基础就可,其他的,就不必练了。现在就在泰山之巅受日月华辉,雨『露』滋润即可。” t“哦。”木小卉不太明白地点着头,但却不知要怎么个受日月华辉雨『露』滋润,便问道:“那该如何做呢?” t东岳大帝只说一句:“从心随意。”便离去了。 t木小卉还是不知要怎么做,就蜷卧在树荫下草丛中想着:从心随意?那我现在只想每天看朝阳晨曦落日余晖朔月满月眉月残月,听仙鹤对对齐鸣,鸾凤双双共『吟』,还要『吟』唱舞剑,嗯,还要…… t木小卉咬了咬指头,还要什么呢?还要睡啊,困了。“还要锦华在这里看我『吟』唱跳舞……”梦话呓语中说的,小卉自己也不知。 t次日寅时刚过,木小卉就醒来了,站起来伸手踢腿,松松身子,感觉这泰山之巅的气韵就是有别于凡间,只要休息一两个时辰就可完全恢复体力。 t看那东边还有一个时辰才出现的日头,她有点呆:东岳大帝到底什么意思呢?从心随意?那我跳一支舞,迎接太阳出来。 t既然是旭日东升了,那就来一段大气磅礴的《大武》,只可惜这身衣裳太秀气精致,不适合《大武》。管它呢,我跳就好了。木小卉起舞起来了,只是缺少什么。 t“木小卉,这是东岳大帝为你打造的箜篌,望你在此歌舞『吟』唱,得天地之灵气,享日月之精华。”是仙童的声音。 t木小卉回头看,果真是两仙童抬着一箜篌来了,还不等木小卉谢过,仙童即刻离去。 t“诶,你们等等,东岳大帝就说这些啊?”木小卉纳闷着:哪有歌舞『吟』唱来练功的呢? t但看这箜篌,就如东岳大帝上次所说,要做一适合木小卉体形的小箜篌来专供她弹奏,不想现在就送来了。 t木小卉不解地望着天空的祥云瑞霭,猜测着:或许这是东岳大帝对我的别样教导?可这对竞仙大会有和用处吗? t现在也管不了有无用处,单看这小箜篌就让木小卉开心起来了,她在石头上坐下,扶着箜篌,调着音律,然后向东边的日头大声喊:“旸乌之神,我木小卉在泰山之巅为您奏一曲《东君》,望您笑纳,永赐大地光辉。” t弹奏开始,是那淡如鱼肚白的低音,尔后渐渐升高,满满地到最高音,就如太阳缓缓升起。木小卉的歌唱也开始了:“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直到歌曲结束,这首乐曲的曲调豪迈奔放气势轩昂,中间偶有降音是为了配合歌颂者换气。 t木小卉唱完这首《东君》之后都出了一身汗了,还气喘咻咻地对着已升起的太阳喊着:“敢问东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t“很好,”东岳大帝走过来,点头笑夸道:“不亚于你上次在天齐府所唱的《关雎》和《静女》。这首《东君》很适合在泰山之巅『吟』唱弹奏,若你喜欢,再配以舞姿更妙。” t木小卉见东岳大帝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刚才的狂笑暂收起,脸蛋下垂有点委屈嗔怪:“东岳大帝,我来泰山不是来修行的吗?可不是来玩啊。” t“在这泰山之巅奏乐『吟』唱舞蹈,不比那打坐修行差,”东岳大帝消除她心中的疑虑:“我看你喜欢这样,何不就此修行?” t嗯,也许是,反正自己听道经是听不进去的,就如东岳大帝所说,在这泰山之巅受日月天地之精华。木小卉疑『惑』中点头,似懂非懂地笑了一下:“东岳大帝说地好像是。”倏地,她睁大了眼睛:“其实我挺喜欢在这里奏乐歌唱,只是……” t“还有疑问?”东岳大帝问道。 t确实有疑问,只是木小卉自己也不知,她就无所谓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比起以前来,日子太舒畅了,有点不适应了。呵,我继续奏乐去。” 第七十一章 她本有仙相 东岳大帝来泰山之巅,就是检查木小卉修行的进度,还有就是观察这周围有无异样。自从木小卉来泰山之巅修行后,这泰山山脚山麓处,凭空多了许多鬼魅。 t不用猜也知,这与木小卉有关,定是地府对木小卉参赛仍心存不满,所以派了些阴差来扰『乱』木小卉的修行。东岳大帝感知道:那般阴差不是普通的,而是极为恶毒的厉鬼,这噬魂削魄的本事可不小。 t地府太过大胆了,这般不听从东岳大帝的命令,让他大为震怒,可现在不能让木小卉知道,否则只怕她心智不稳,难以继续修行。 t对付那些厉鬼呢,也不用大费周章,因为他们难爬上泰山山麓,这山上的仙气祥瑞就足以将他们打下悬崖,灭了他们几成的功力。而且东岳大帝在山麓处设置了一圈无影无形的镇邪链,让那鬼魅们无从登上泰山。 t待木小卉去参与竞仙大会结束之后,定要以此事处置一下那地府肇事者。 t东岳大帝在天齐府依旧修行奏乐品茶,但今日却迎来一位贵客。只听得仙童赶着进来:“主人主人有贵客。” t“有贵客来,更要静心镇定,不能失了礼数。”东岳大帝已掐指算到,今日仙侠之气环绕泰山,这位贵客的身份和道行不小,是谁? t但听仙童道:“伏邪君锦华来访。” t“待本王出门迎接。”东岳大帝起身走出,不知锦华为何回来,但这出门迎接是必须之礼。 t“原来是伏邪君到此,快快请坐品茶。”东岳大帝出来相迎,礼数周到。 t锦华却不习惯:“东岳大帝是长辈,直称晚辈名字就好了。若冠以名号,还不羞煞晚辈了?”说着跟着东岳大帝走进屋内,四处张望:小卉呢? t东岳大帝虽不拐弯抹角,但礼数从不『乱』:“这该怎么称呼就是怎么称呼,怎会羞煞伏邪君呢?又不是姑娘家。”呵呵笑着,极为慈蔼。 t锦华也管不得那称呼了,反正就一名字,随他叫,只要不是粗言,现在就问问小卉的情况。 t不过东岳大帝先他一步问了:“伏邪君这从天庭远道而来可有和要事?” t“哦,我,”锦华激动地差点就说出了“小卉在这修行如何呢”,打住,还是按原来所计划的说:“晚辈已自告奋勇成为这次竞仙大会的主考官,今日来是特意请五岳大帝出山来做监考,这就先来请您出山了。” t东岳大帝呵呵地笑着:“伏邪君自请担任主考,勇气可嘉啊。但伏邪君是否忘了一件事?我推荐了地府的追魂令木小卉参赛,若是再去做监考,岂不有包庇的嫌疑?” t锦华乐在心里了:我可没有直打直地问东岳大帝有关小卉的事,这是他自己说出的。有的时候,迂回曲折拐弯抹角一下也是必要的,接下来还要来个旁敲侧击借袒铫辉了。 t“哦这倒是,怎么没想到这点呢?”锦华大喝了一口庐山云雾,夸到“不错的茶”,却听东岳大帝说道:“这是我沏的茶,无咎无誉聊复尔尔罢了,木小卉沏的茶才算得上是沁着茶香齿颊留香味三日不去,可登大雅之堂。” t正在喝茶的锦华闻听此言却是惊地猛地一口把整盏茶都给咕噜灌下肚了,还“咯噔”了一下声,是在不雅。东岳大帝只当他是晚辈,不拘礼节罢了。 t锦华讶异惊喜:小卉的茶艺这般上乘,能得东岳大帝赞叹,不简单啊,她是怎么学的? t“东岳大帝就是看重那木小卉茶艺好就推荐她来参与竞仙大会吗?这还真是说不过去,晚辈以为,定有其他原因。”锦华没有再迂回曲折借袒铫辉了,既然东岳大帝自己有意夸赞小卉,那就直说不妨了。 t东岳大帝点头回想:“这个女孩不简单。要知道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是登不了泰山的,而她没有什么护佑却能携带《自荐书》登上泰山,这已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了。她在我府外跪了一阵子,听出了我那箜篌中所奏乐之意,并大声说出,我看她有点见闻,就靠靠她,问了一些诗词乐曲知识,她对答如流,并在此弹奏并唱了《关雎》和《静女》,奏乐之技艺已是炉火纯青运斤成风,歌喉是声动梁尘堪比天籁,记得那日,整个泰山的禽鸟含宫咀征静落树枝,无一吵闹只在听她的乐声曲声。而木小卉却妙音不自知,实乃幽歌喉灵曲声。” t锦华听这一段夸赞都听得一愣一愣地,眼睛睁了个大,好似在与何人比眼儿,这疑问都闪烁在眼眸中,也不知自己在捻起茶叶嚼了起来了:有这么神乎其乎吗?东岳大帝是不是一时兴起才这般夸小卉啊?还有那泰山的禽鸟,是不是都被小卉的琴声给震傻了才停在树枝上不吱声啊? t锦华可越想越不开心了,这睁大的眼也垂下了眼帘,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如喝酒般灌了下肚,嘴还左斜右斜着:小卉你可从没奏乐唱歌给我听! t虽心中这么不舒畅,但锦华还是为小卉高兴的,毕竟东岳大帝这么赞誉她,于是锦华问道:“奇怪啊,地府竟有这般的阴差。” t“不!”东岳大帝脸『色』紧皱大喊一声把锦华都惊住无声了,只见他右手手掌挡住锦华,对他方才的话回以极度的反对,严肃谨慎道:“从木小卉单独上泰山,我就觉得她不一般,尔后她讲述诗词乐曲,弹奏箜篌歌唱神曲并引来禽鸟静音倾听,我细看了她的相貌,这是上仙之相,只不过不知为何流落人间沦于地府。依我观她,仙瑞气息悠然,兆祥姿态郎朗,实乃上仙也。不必去参与那竞仙大会,直上九重天入住锦绣宫受香火赐万福就可。” t锦华吞了一口唾『液』,讶异的欢喜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言语都有些不自定了:“东岳大帝是真看重这地府阴差木小卉啊,这般抬举她。” t“别称她阴差了,她定是上仙。”东岳大帝才稳了一下刚才激昂的情绪,幽慢说道:“但我又无权限直推举她入住九天之上,所以只有这推荐她参与竞仙大会了。” t锦华点头心中感谢着东岳大帝慧眼识珠,但也蹙眉道:“东岳大帝您这么看重木小卉,可我也见过她,她身材瘦小,也不见有什么功力道行,能通过竞仙大会中九重天的考核吗?” t东岳大帝半眯眼,笑地深邃『迷』奥,『摸』不透他心所想,只听他友善的邀请道:“伏邪君特意来泰山一趟,还不曾观我泰山日出日落之美景?现在就邀你去赏景。” t唉,锦华想赏的是小卉,不是你泰山的日出日落啊。暂且拖着那灌铅的步子跟着走,不情愿地笑着,待赏景后再看小卉怎样了。 t这两位上仙脚踏祥云,一转眼就到了泰山之巅。锦华还没注意到小卉在那里,却见东岳大帝手持拂尘在他面前晃了晃,示意保持安静。 t确实要安静些,此时小卉正在抚琴呢,那小箜篌在她手中如有灵『性』的生物,能唱出各种音调。此时小卉弹奏的是《蒹葭》,歌声也随之而出:“蒹葭苍苍……宛在水中央……宛在水中沚。” t一曲完毕,果真见仙鹤停落在那“五岳之尊”的巨石上不肯走,与她共鸣,那一声声啼叫中透着的喜悦是在夸赞什么。 t却见小卉与那仙鹤说话了:“鹤儿,为何你今日一人在此?昨日那同伴呢?” t仙鹤似听懂她的话了,飞到她左肩膀上,修长的脖颈垂下,似伤心垂泣,小卉连连安慰它:“那同伴是不是‘宛在水中央’呢?鹤儿,你别难过,他会回来的。” t在巨石后边观看的锦华想喊出来:小卉你傻啊,跟那禽类说话,他们听得懂吗?别跟仙鹤说了,看我,我在这里,不在水中央。 t好似锦华这会儿比小卉更傻。 t东岳大帝小声道:“你看木小卉已融入她的琴音歌声中了,对有灵『性』的仙鹤也那般喜爱,可见她的心思纯洁质朴,并未受地府的恶魂缠心。” t锦华完全赞同,再听那边,小卉已“咯咯”地如阴灵般笑着:“呵呵,你们两都站我肩膀上,我撑不起了,你们的爪挠得我痒啊。求求你们了,不要站我身上了,我再奏一曲给你们听好吗?” t锦华看着,见到两仙鹤了,而且还真的听小卉的话,飞到旁边的石头上去站着了。 t小卉呢,履行诺言,还要奏一曲《湘夫人》,有点悲戚,但小卉唱地就是别具一格,令人只感思念和爱情:“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t锦华已然沉醉在其中,痴痴傻傻地望着听着,双眼直愣无神却是已将情感全倾注于小卉身上、乐曲中、歌声中。此时正是日落西下的时候,五彩霞光似给小卉的白『色』上衣染成了霞帔,清润的脸蛋也施了一层落日的余晖脂粉。 t奏了《湘夫人》,木小卉将箜篌放好在一旁,在泰山之巅的平地上翩翩起舞,并说着:“仙鹤儿,你们为我伴奏。”于是仙鹤就围绕她缓缓飞翔起来,鸣叫声快乐清扬。 t锦华见过她舞剑,那似巾帼佳人,而现在,却看她如无骨美人,手持一支桃花在在前后左右环绕着,欢跃地和那仙鹤余晖共舞。 t锦华还想凑近去看:小卉我在这里看呢。 t但东岳大帝没有让他打扰木小卉,而是在旁说道:“伏邪君一定很惊讶我为何不给木小卉讲述道法,而是让她在这泰山之巅诗词歌赋奏乐舞蹈?” t“啊?哦,是啊,为什么呢?”锦华好一会才反映过来,也随东岳大帝走下了泰山之巅了。 t东岳大帝将他对木小卉的教导说了一番,最后总结为:非凡仙,不可以常法授之。 t锦华点头一万个赞同,之后又听东岳大帝说小卉在山巅描述日出日落朝霞晚霞的美景,更是赞叹不已:只有小卉才可把霞彩说成是衣裳。 t尔后,他们回到山麓上的天齐府,东岳大帝向锦华抱歉道:“由于这些日子木小卉在山巅修行,所以无法让你去赏日出日落的风景了。” t“哦,这不碍事,能在东岳大帝这里讨一锺茶喝就是有幸了。”锦华大气毅然:刚才小卉不就是风景吗? t进而东岳大帝还谈到那日在森罗殿阎王污蔑小卉是恶鬼缠身一事,他耻笑道:“我完全不信木小卉是阎王所说。就凭她能拨动的箜篌,若真如阎王所说小卉是恶魂缠身乌烟瘴气,那只怕在拨动箜篌的那一瞬间就已被箜篌弹噬地没了魂魄。” 第七十二章 舍不得你 锦华现在是对东岳大帝敬佩感恩不已,认为有他坐担保,小卉上天庭是铁板钉钉的事。 t而东岳大帝也说了地府派厉鬼上泰山一事完全是针对小卉而来,只怕将来小卉参与竞仙大会是也会遇到麻烦,锦华记在心里:小卉是一定要上天庭与我同住的,至于地府的那些针对小卉的暗箭,到时也就查出来了。 t已经喝了几壶茶了,锦华和东岳大帝告别。这两位上仙从午时到戌时,只前面打了一个招呼,后面的话就没有离开“木小卉”三个字,不知他们知否? t知否或不知,总之两位都是对木小卉的将来赞誉有加,只看木小卉的自身造化了。 t白驹过隙岁月流金中,木小卉在泰山之巅的快乐修行日子也要结束了。 t东岳大帝来看她,见她此时已经比出来泰山时更加的明艳清亮神采奕奕,笑地也更加璀璨雅媚。东岳大帝拿出一信封给她:“小卉,这是我写的推荐信,上面有我的签名和印鉴,你只须带此去九重山参与竞仙大会即可。” t“其实这个只须地府出个信证明一下,何须劳烦您呢……”木小卉笑说着就逐渐沉默了:地府怎么会好心给自己出具这个东西啊?除非地府是由卞城王主管。 t东岳大帝看她思虑多了,就安慰道:“别多想了,快去九重山,比赛前多准备几天,了解一下对手的状况。” t“嗯,木小卉多谢东岳大帝的推荐和这些天让我在泰山之巅的修行,大恩难言谢,将来东岳大帝有何需我相助,我一定义不容辞。”木小卉拱手相别,誓言如泰立。 t“别多说了,快去九重山。” t“可我还有事要去地府一趟呢。” t木小卉往泰山下飞了,却没听到东岳大帝的叹气:“嗨,还去地府做什么?” t木小卉在去地府的路上,不断感觉这路越来越难走,八方都是恶鬼,不过木小卉都一一躲闪或是用桃木剑打走了——她并没想要那些厉鬼的魂,只希望他们改邪归正。 t她来地府,当然只是为了跟卞城王告别还有收拾一下行李。到了卞城王的书房,她左手一本书,右手一本书,最后堆满了一座小山在地上,把她累得够呛的,一下子坐在这些书前托腮望着它们:怎么把你们给随身携带呢?都放衣袖里吗?那就不方便参加比赛了啊。 t“小卉你这是要把我整个书房帮走吗?”卞城王进来,有点斥责道。 t木小卉连忙起身解释:“卞城王,我挑了好久,可哪本书都不舍得放下。” t“都放不下那就都放下,这些不是你该带的,你只须把锦华送你的件件信物收好就可。”卞城王指出重点。 t可木小卉却对那些书籍依依不舍,看一眼书又看一眼卞城王:“那这些书就一本也……” t“去把锦华赠给你的东西收好。”卞城王对木小卉的命令从来不大声,但木小卉分得清轻重。 t她将锦华送的三生石、桃木笔、夜明珠、伏羲剑一一收在包裹中,但却还是不舍地这里,这可是她在地府的安身之处啊,她所学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乐曲舞蹈,都是在此自学或由卞城王指点的。 t实难这般离开,于是木小卉一挥手,她的珊瑚珠帘子就一串串地飞入了包裹中了,她向卞城王做了个俏皮脸:“要是没有珊瑚珠帘,我在哪都会认床难眠。” t卞城王无语,由她去,只是交代了一句“不要显摆就好”。 t木小卉点头道,要离开时,又从书堆中拿了一本《神只箓》塞进了包裹:“我最喜欢这本历史书了,卞城王给我带着。” t“此书是禁书,不可给他人看。”卞城王再次交代。 t“知道了,我走了,卞城王。”木小卉将包裹挂在肩膀上,准备离开书房,倏地,她想起了她特意来地府的意思,这一想,就不禁潸然泪如雨下了。 t她回头楼主卞城王的腰,脸贴在他背上,泪水汩汩,鼻子早已酸了:“若是这次竞仙大会一跃而上到九天,那岂不是难和卞城王见面了吗?小卉不想这样,要不,小卉不去参赛了,呆在卞城王身侧。日后让锦华常来地府玩耍便是了。” t卞城王的双足差点一垂,不是因为承受不起小卉的体重,而是受不起这汩汩的泪水,他无言以对啊。尽管如此,他还是抓住小卉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推,背对着道:“费了多少力气才得这参与竞仙大会的机遇!你就此放弃吗?还说什么让锦华常来地府玩耍的胡话!锦华是盖世之雄,有一柱擎天只能,怎么能随你在地府玩耍,真是荒谬!你们若相恋,那小卉你必须跟随他共居天庭!” t“那卞城王你呢?”小卉还是这么稀里哗啦的涕泪一把把流,声泪俱下,就是不想走。 t“小卉你记住,你从此心中要将锦华放第一位。”卞城王这次真的是狠心了,也不回头看她一眼,就赶着她走:“把涕泪擦干,不要让地府阴差看出。现在,出去,出了地府就再也别回头。” t“我会听卞城王的话。”木小卉穿越了月半门,走出了透影墙,离开了书房,只是她没有完全听卞城王的话,依旧是泪迸肠绝,一步三回头地回望着那书房。 t卞城王在里面,终于回头看那透影墙上还透着小卉的身影,心中默念道:你一定可上天庭,但这条路艰险异常,你要保护好自己。 t木小卉就这样离开地府了,期间遇到许多羡慕的眼神,她现在已经是地府大有名气了,但在木小卉看来,那些都不重要。她所在乎的是:想要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令一样,难兼得。 t到了凡间,她还有要道别的朋友,就是桃树精桃儿和狐狸精心沫。与她们道别就是如姐妹般一般亲密快乐了,这也缓了一下木小卉刚才为卞城王流的泪。 t“桃儿,你说我这去参加竞仙大会,若是输了倒没事,继续做追魂令罢了,若是一路赢到九天上,那以后还怎么与你相见说悄悄话啊?”木小卉和桃儿背靠背坐在地上,烦躁地叹着气,手中捻着一根黄了的树枝在眼前晃着——烦啊,难抉择。 t已变成人形的桃儿伸长手从背后敲了木小卉的脑袋一下:“傻啊你。要是竞仙大会赢了才好,要是输了,你就是‘落地凤凰不如鸡’,不知会有多少耻笑挖苦讽刺嘲弄,你在低估还没受够吗?小卉,赶紧去天庭,让锦华护着你,看谁还敢说你半句不是。” t“你别敲我脑袋,”木小卉嘟嘴了,也回敬了桃儿一小拳:“锦华大脑袋粗心,要是我真在天庭寂寞了,那你和我怎么说话呢?我还没学会远音传呢。” t桃儿得意地歪歪头:“不是有桃木笔嘛?” t“可是那桃木笔是你身上的,要是在天庭用,会不会被说成是妖啊?” t“那上面不是有锦华抚上去的一层祥瑞吗?小卉你忘啦?”桃儿嘻笑着小卉和锦华的爱恋。 t小卉听到这,可就笑开了:“我才没忘呢,只你个桃儿,把我和锦华的事儿都给记住了,我倒想封你嘴了。” t“小卉别挠了,我不说就是啦。” t“呵呵”“咯咯”…… t与桃儿告别后,木小卉来到桃止山北边几里路的狐狸洞,跳入那水涧旁,抱起一只小狐狸,让它看着自己,并对它说道:“小狐狸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你们心沫娘娘的好朋友木小卉啊,快快去帮我叫你们娘娘出来。”然后放小狐狸回洞去。 t小狐狸一溜烟就跑进洞了,也不知它有没听懂木小卉的话,反正它肯定是知道“有外来者闯入”,这样告诉心沫,心沫就知道了。 t不一会儿,一身白衣,远看如白玉仙子的心沫出来了,她的笑却是深邃奥妙的,不若桃儿那般清纯无暇。她话也不那么多,只说了句“小卉怎么有空来”然后就细看她的变化。 t木小卉将自己要去参加竞仙大会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又是叹着将来能否和心沫常聚首。 t心沫却在观察她的气『色』声音都变化不少,像是好兆,于是就一伸手按住脉象,静观她额头眉心人中。木小卉见心沫这般严肃,也不唠叨了,且听她有什么结论。 t把脉结束,心沫浅笑道:“小卉的功力长进大半,看来真是福运来临了。” t“也不尽是福运啊……”木小卉挠着头,刚想倾诉一番,却又被心沫给抓住把脉了。 t“刚把脉过,怎么还来?”木小卉缩手,愣她一眼。 t心沫“嘘”一声,示意她安静。木小卉看心沫这次比刚才跟严肃,就不说话了,看心沫到底在把什么脉。奇怪的是,心沫把脉之后,随便一放手,神秘地一笑:“还好。” t木小卉这心思就被勾起来了,围着心沫转个不停:“什么还好啊?是不是哪里不够好?快告诉我啊,要急死了。” t“肯定会告诉你的,只是怕你听后脸红,”心沫逗着木小卉,而木小卉还不知怎么回事,只有听心沫一边点头一边解释着:“看你笑落红鸾星了,定是与你那锦华有了体肤之亲,我这才要查你的脉象。” t原来是这样啊?那有什么好查的,木小卉“唰”地一下红透了脸:“你没听到没看到,胡说什么呢?” t“我可没胡说,让我诊一下,”心沫还在仔细地诊脉:“虽然滑脉营卫丰但没有盘中走珠之相,且镇定安蓄,说明这还是处子之身。” t木小卉一把将手拿开,气呼呼地走着坐下在石头上,捞着水:“心沫你怎么这样啊?连人家的私事也要查。也不知你哪来的本事,还能断定人家是否是处子。” t心沫看她生气了,就要哄哄她,但那是带着叮嘱的语气:“小卉,我这不是在窥探你什么,你要记住,世间男子不管仙人鬼,没几个靠得住,所以,如果锦华没有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万不要让他得了你的元红。” t木小卉脸红得烦躁了,羞地不断地捂着耳朵摇头:“哎呀,知道了,你说这些我又不是不懂。” t心沫却还是有些担心:小卉已将心交付于锦华,只怕锦华要什么她都会给,到时连名分也不会要了。 t心沫这次就啰嗦了几句,木小卉一个劲地摇头:“我知道了,不听了不听了……” t滚烫的脸让木小卉好难受,她要说她的正事了,那也是她转移话题的事:“心沫你别说保持贞洁了,我都明白。我就问你,要是我真到了天庭,我们以后怎么聊天啊?我有心事要跟你讲怎么办?” t心沫对天庭是相当反感,一想到此事就没理由地拉下脸来,咬牙道:“天是天,地是地,怎么说话?到时,我们也不可再晚来,否则有害无益!” t“心沫你别生气,”木小卉拉住要回洞府的心沫,软下心来随她:“好好,不说话也好,那你给我一卷『毛』,我想把你的白『毛』做成一个『毛』球系在伏羲剑的剑末头。我特别喜欢你的白『毛』儿……” t“不可,”心沫更是恼羞成怒地训斥她:“你不知我是妖狐吗?这满身的狐『骚』味常招来捉妖人,你要是待把我的『毛』系在伏羲剑上,那还不被那些上仙给识破?到时大家都没好下场。” t木小卉一下子被心沫的异常气愤给弄糊涂了,追过去几步问:“心沫我说错了什么吗?” t可心沫还是往洞里走去了,木小卉也不开心连并奇怪:“心沫真小气。哼。”嘟了一下嘴,木小卉抱走了一只小白狐来到山林里。 t小白狐也听不懂木小卉在说道些什么,但它对木小卉没有排斥,就趴在她怀里,很舒服着呢。 t到了一片杏子林中,木小卉一摊开手,那杏子就哗啦啦地落到她手中了,她放下小白狐,从包袱中抽出一块丝绢,包好这些春杏,然后系在小白狐的脖子上并给它喂了一颗。小白狐吃得津津有味。 t木小卉可爱的写着头看着它嚼完,然后拍拍它的头:“这春杏好吃吗?我把这一袋春杏都送你,你送我一撮『毛』做个『毛』球好吗?” t小白狐对她摇头摆尾,还脑袋蹭着她的脚,开心地表示同意了,并把尾巴翘了起来。 t木小卉“嘻”地笑了,从小白狐尾巴上拔下一撮『毛』『揉』成一个狐『毛』球拴在伏羲剑末,还给小白狐看:“好看吗?”并拍拍它屁股说:“谢谢你拉,快回家。” t小白狐带着一袋子春杏一溜烟回狐狸洞去了。木小卉也该启程去九重山了。她不知道小白狐回去之后会挨心沫的打,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懂缘由。 第七十三章 九重山遇故人 从桃止山启程去九重山,以木小卉现在大有长进的功力,只要两个时辰就够了。她已相当满足了,还一边飞一边看地面的美景呢。想想自己最了不起的一次腾云是去泰山的时候,“白云深处有人家”,但现在是“白云高处飞鸟唱”,都好,都有趣。 t诶,那只鸟,金『色』的,是金丝雀吗?哪有那么大的金丝雀啊,抓来看看。哎呀,不行,跟不上它,还在云头上栽了个跟头。不过没事,就像是在上滚了一圈,把头发衣裳整理一下就行了。 t一路上飘飘洒洒摇摇『荡』『荡』地,终于用了三个时辰到了九重山,比预计超时一个时辰。但这也不急,反正比赛是会拖时的,看那九重山下的人头攒动就杂『乱』无章就知道了。不如先看看这九重山的景『色』。 t九重山是九位天帝居住之地,九位天帝就是从一重天到九重天的九个天帝,所以此山命名为九重山。这是天地间一奇山,仿佛是为九个天帝应运而生的。因它没有地基,也就是悬空的,可以说是“空中花园”,或者“空中仙山”。 t整座山分九层,像九层碧玉阶梯,但完全不是那笔直的台阶梯子,而是呈之字形排列的九座山峰,每座山峰周围都环绕着一圈平地,像是巧夺天工,实则自然而成。 t木小卉靠近一点,只见那一重山上就是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香簇簇兰香? t再看,山上奇花抵过人间布锦,桥边瑶草喷香。日月摇光烟霞散彩,千株苍松柏带着雨点在半空中青翠冉冉;万节修篁含着烟云壑『色』苍苍。石崖突兀,青苔生在润悬壁上,翠藓高张长。 t再听听,时而闻得仙鹤唳,苍声振得九皋霄汉远,每每见到凤凰翱翔,翎『毛』七『色』赛得彩云光。玄猿仙鹿随隐可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真是个灵福地啊! t她寻思着,这里还有无什么琪花瑶草,人间未有的。 t“参赛者都到山下去,不可在此游玩!”一声大吼惊了木小卉。 t原来是守将在巡逻,见到木小卉观摩着九重山日有所思的样子,就赶她下山,木小卉也不想惹事,既听那持长枪的守将之言,下山去。 t降落到平地,但见这个熙熙攘攘项背相望摩肩接踵,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她也难移动脚步。只听得人群中对本次竞仙大会的众说纷纭,有人赞叹,有人摇头,有人中立,不敢恭维。怎么还没开始比赛就有这多说辞啊? t再听这些参赛者所议论,木小卉渐渐了解了:竞仙大会是从人间的修仙者中竞选出一批修仙有道者上九天之上成仙,入仙箓记神籍。而这九重山就是竞仙大会的选拔之处。 t这些是木小卉早就知道的,没什么意外,但只听得那些五岳群山赶来的参赛者愤愤不平,因有的参赛者是靠自己的修道功力实打实地获得参赛名额,而有的鱼目混珠滥竽充数只是因为有后台撑腰罢了。这比赛还未开始,就已明显不公平了:首先每个门派所获得的名额是根据每个门派的声望权势威力而定,这样的话,就出现了许多修道者往权势大的门派钻,妄图蒹葭倚玉攀附权势。这样而来,很多有能耐者却因洁身自好坚贞不屈而无法获得参赛资格成为上仙。 t原来如此,看来木小卉能参与这竞仙大会已属不易,虽然她早知道地府不会给她名额,但现在才知这情况如此严重,这么说来,木小卉也是因为卞城王和东岳大帝这两个后台才获得竞仙大会的名额吗?她有点妄自菲薄了。 t低着头忧虑着,撞到了什么,抬头却见两位打扮地珠光宝气的,是地府的女阴差敏黛和钰萱,又是那趾高气扬眼睛长头顶的样。木小卉想绕开他们,可她们却偏要得个嘴上便宜,其中一个怪声怪气道:“哟,这不是靠卞城王和东岳大帝才获得竞仙大会名额的地府追魂令木小卉吗?一个女鬼也能参加竞仙大会,而且没有参加过地府的选拔呢。” t另一个扯着喉咙嗲声嗲气道:“女鬼的手段多得很,谁知道她用过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法『迷』了那些地祈天祈给她帮忙做担保啊。”还伴着花指的动作,如花柳女。 t木小卉受不得她们这么说了,自己是女鬼阴差没错,但没有用什么手段,谁说见不得光?自己明明在泰山之巅享了半个月的日月之华! t木小卉想反驳这两位记恨自己的阴差,她们定是因为很久之前的秦阿寿一案连累她们所以才拦住自己口出恶语。但看旁边越来越多人来围观她,还都说着“女鬼”“阴差”“也来参加竞仙大会”“这是选鬼还是选仙啊”…… t木小卉真的受不了,一把推开了敏黛和钰萱,往另一人群跑去。不是她不喜欢“女鬼”这词,只是因为众人都偏见,偏地她难受,她只有选择躲。 t离开了那一片人群,木小卉来到另一片人群,这里基本是道士聚集,都穿着阴阳盘的衣裳,也分不大清楚谁是谁。 t前面走来一个年轻道士,似弱冠有余,且看得他丰姿英伟像貌清奇比寻常俗子不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是如此一说?看起来还真令人倍感舒适。 t木小卉无意间展颜一笑,转身往他处,却见那道士快速几步过来,声音清澈明朗喜悦异常:“卉姐姐,真不想会在竞仙大会上遇到你。” t卉姐姐?好熟悉的称呼。再看看这小道的相貌,眉眼五官之间那么熟悉,是乌旸,木小卉在人世时未圆房的夫君,此刻他面『色』开朗阳光,笑容灿烂,尤其是见到木小卉之后无限喜悦尽显眼眸中。 t木小卉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笑称道:“五年不见,乌旸长高了,身子骨也壮实了,不似小时候那般病秧子了。” t得木小卉赞赏,乌旸自是高兴地将他的思念倾吐而出:“卉姐姐还是那么漂亮,虽然现在是地府阴差,但能来参加竞仙大会,可见卉姐姐在地府颇受赏识。” t乌旸居然看得出自己是阴差,可见他的道行不浅啊。木小卉感叹并夸赞道:“才几年的工夫,乌旸你是怎么学有所成并参加这次竞仙大会的?” t乌旸腼腆地笑笑:“卉姐姐谬赞,我只是去嵩山入道,蒙掌门青睐,选为嵩山派首席弟子参与竞仙大会。说到底,我也是没有参与派内选拔,是靠后台来的。”乌旸说着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t木小卉安慰他:“乌旸别这么说自己,你无背景,而你的掌门肯选你,那就说明你有灵『性』非凡啊,祝你能一举登上九重天,加把劲。”木小卉笑着转身要走开,虽她和乌旸在人间是差点结了连理,但那终究未成,这关系说来就有点暧昧了,所以还是不要离得太近。 t“卉姐姐,”乌旸跑上来到她面前,很是郑重宣誓的说:“我一定会照你所说登上九重天成仙,日后保你不再像人间那样多灾多难了。你等我好吗?”乌旸直望着她,眼眸中亮着诚恳祈求期待的光芒。 t木小卉轻撸下乌旸握住自己的手,摇头语重心长道:“乌旸,我们不是以前了,我不再是你的卉姐姐了。你记得自己发奋图强笃学不倦力争上游,成为仙界一员,造福世间。至于我,怕是难成上仙,且是你乌家的灾祸,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木小卉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 t“今日与卉姐姐重逢,以后乌旸再也不会离开卉姐姐,”乌旸在后边真情喊道:“若是卉姐姐上不得九重天,乌旸就跟在卉姐姐身边,时刻护着卉姐姐。” t这太大声了,引来周围道士们的一片嘘唏:这小道怎么说出这等儿女情长之话?难道是个火居道士? t木小卉也意外乌旸在分别五年之后入了道,竟然还这般念着自己,那他是怎么成为嵩山的首席弟子的?既然他有情爱,难道他的师父掌门看不出? t现在也无法细想琢磨这些,暂且控制住乌旸的情绪,木小卉一改刚才的重逢笑颜,而是板起脸来:“你这小道说的什么胡话?我已心有所属,你还是专心于这竞仙大会!” t一句话凉了一下乌旸的心,但他也不会就此放弃,直愣愣地看着木小卉离开的背影,嘴里囔囔念着:“卉姐姐。”心中猜想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分心才这么说的。 t此刻正在一重山的锦华已搜寻到了木小卉在人群中的身影以及那个和她谈聊许久的道士——乌旸。锦华认得他,那次在嵩山脚下,乌旸去给木小卉的坟墓上香,锦华受木小卉之托,特意去告诫乌旸要笃心念书,争得庙堂一席位。因为乌旸是小卉的人间夫君,所以锦华对乌旸的相貌十分深刻,虽只有一面之缘。 t不想今日乌旸也来参与竞仙大会了,该不会他还想和小卉重修旧好?锦华翻着那竞仙大会参与者的名册,默念着:嵩山派,乌旸,掌门推荐。 t锦华立刻合上名册,吞了一口气:这小子厉害啊,才几年时光就获得嵩山掌门的推荐。那是有力的竞争者啊,若是他和小卉都成了上仙……想那些干什么?乌旸是光明正大得到掌门推荐,那必定懂得成人之美,将来不会对小卉死缠烂打的。倒是我心思狭隘了。 t“世间差不多了,劳请中天皇安排参赛者报道署名了。”锦华对一旁的一重天天帝中天皇恭敬说道。 第七十四章 第一关:两仪攀锐壁 报道开始了,一共安排了十个报道点。木小卉和敏黛、钰萱两个一起来到一报道处——因为相同门派必须在同一报到处报名,这样便于记录。 t每个报道点后边都排了长队,木小卉所在的这一队算是少的了,这一队的参赛者都是来自一些散派的人数较少的,比如什么“清湖门”“乐驰门”“崎岖系”等等。为了公正严明,负责报名登记的主簿们都会大声念出参赛者的名字和所在派系,现在轮到木小卉了,她觉得这报名就是她的第一轮比赛。 t只听得登记主簿喊道:“阴间地府,阴差,木小卉!将你派的签章报名书拿上来。” t这句话已引得旁边人注意了,“是阴间的呢”“很漂亮的女鬼”“是阴差还是女鬼啊”…… t不管这些,当作没听见,木小卉向登记主簿说道:“我没有参加地府选拔,所以没有地府的签章书,我是东岳大帝推荐的,这儿有他的推荐信,请看。” t“哇,东岳大帝”“女鬼居然得到东岳大帝的推荐”“这是怎么回事啊”…… t“安静安静……”登记主簿烦躁地说着,然后看了看木小卉的推荐信,记录一下,将信还给木小卉。木小卉继而画押署名,这就完成了报名登记了。 t只是好烦啊,现在已有不少人知道“来自地府的女鬼木小卉得到东岳大帝的推荐,越过了地府的选拔直接进入竞仙大会”,这随之而来的揣测的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屑和鄙夷。木小卉感觉得到,只有浅叹一声:他们终究还是无法面对一个女鬼有如此的际遇。 t不过这些来参赛的都是代表各门派的,知道在外嘴巴要严禁,祸从口出,所以也都没有像敏黛和钰萱那样说些羞辱的话。这倒让木小卉松了口气:随你们怎么想,不要出口伤人就好。 t好了,只是报名而已,木小卉引起的喧哗很快消失,所有参赛者还是将重心放在了竞仙大会上,也就是他们的前程。 t他们接下来按报名次序站好,木小卉只是其中之一了。 t然后中天皇就出来宣布一下:“各位参赛者,现在请本次竞仙大会的主考官伏邪真君女娲锦华致词,大家欢迎!” t已排序站好的人群中开始『骚』动了“伏邪君”“是女娲娘娘的幼子”“未受职就已有了封号”“了不得啊” t木小卉心中一亮起,抬头看,果然是锦华踏在空中的祥云上,今日他是着军装,戴头盔的,比以前的官袍和直裰都更气派。木小卉想喊:锦华你今天好气势,让这些人都安静下来。 t锦华确实够气势凌人,一句话“各位,现在由我来念一下玉帝的圣旨”,只此一句就气震山河让所有碎语者都静下来听他读圣旨了。 t“……值此天地祥和日月时令之际,极其天下有志修仙者于九重山,经重重考验次次磨练,精选一批……为天庭所用,为世间谋福……” t大段的圣旨终于结束了。锦华觉得这可能是千年之前的竞仙大会就用过的圣旨,没有一点改变。 t不过这不妨碍什么,锦华只要将比赛主持地妥当顺畅有序就好,不过这不是他的要求,他对自己的要求更高——要擦亮眼睛选出精英,为仙界选出一批有力的后序兵。但是对于小卉,锦华还是心里没底,尽管东岳大帝已说了小卉是有仙相的,可她能通过这九重天九道关的考验吗?暂看前面两关。 t锦华开始向众参赛者讲述这次比赛的大体情况:参赛门派有二十个,参赛人数有整五百个之多,所以竞争之激烈是有目共睹的。 t在众参赛者讨论人数问题时,锦华提高声音:“现在各位随我腾云上一重山参加第一关。” t一时间,五百个参赛者腾云而起飞向一重山,那景象可不一般啊,浩浩『荡』『荡』漫天飞沙,一时间地面全阴暗无阳光。 t锦华以主考官的身份在他们中间四处观看,查询有无异相或作弊者,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来。 t他“混入”人群中的目的还是要和小卉说话,待小卉驾雾过来莞尔一笑时,锦华与她“擦肩”:“小卉,待会要是坚持不了就回个头,或是念心诀,这样‘锦华帮我’,这样我会助你……” t“不行,”木小卉一口否定:“我受卞城王和东岳大帝帮助才获得名额,已遭众人猜疑,若我不能凭自己实力闯过九关,那怎对得起卞城王和东岳大帝。” t“可是小卉你,我真的觉得你很难闯过。” t“总之我不会作弊。若是闯不过,锦华你愿再等我千年吗?千年之后我会再来参与竞仙大会。”木小卉凝望着他。 t锦华笑了,点头道:“会等。” t这简洁的铿锵之言才是小卉的动力和后盾。 t到了一重天,众参赛者四处观看着,没有人有心情欣赏那松篁交翠风景桃李争妍的详景,只顾寻着那第一关的考点。但见前面有一古怪瑰异的崖壁。平常所说的悬崖峭壁那是指崖壁直立在地面呈九十度直角。而此崖壁和底面的角度小于九十度的锐角,往上看就很惊悚了,不知从上往下看是什么感觉。 t且听锦华在一旁宣布这次考试内容,他看看那寸草不生的崖壁,再看看那些考生,神秘道:“想必在座都未见过此崖壁,现在告诉大家,这崖壁名叫‘锐壁’,其上面有无数个用于攀登用的突出石块。你们考验的第一关就是在此攀壁。” t锦华停顿了一下,看众参赛者,并没多大害怕,于是锦华甩出一招狠的,嘴角勾起一丝阴笑:“各位,这些供你们攀壁的石块不是普通的石头,有阴阳之分,所以等下你们攀壁的时候,男子左手左腿为阳,右手右腿为阴,女子反之,平你们的功力去感知,切不可弄错,若踩错或攀错一个,那么你们的固腰绳索会断一根。若绳索全断,你们就将徒手攀壁,若在弄错,你们就将单手单腿攀壁,若再错,就掉落这锐壁,通不过第一关。” t听起来也不简单啊?看那攀壁的石块上并未有明显的标记“阴阳”,所以只能凭个人修行来断阴阳了。不过这阴阳只是修仙者入门必学之道,基本不会错。所以在座者都估计应该不会淘汰多少人。 t锦华的宣布还没结束呢,真是烦了他了,这么多内容:“这第一关的考验就是你们对阴阳两仪的认知熟悉了,所以我们称之为两仪攀壁,这里是此次考验的监考官——南斗六司和北头七元,还不行礼!” t一众参赛者彬彬有礼地行抱拳礼:“草民见过南斗六司上仙、北斗七元上仙。”五百人齐喊的阵势那叫一个恢宏气贯长空啊,只是音调不齐,没有震慑作用。 t比赛开始,这些参赛者分五批,每批一百人去攀那锐壁。这锐壁足够大,可以容纳五百人攀壁,但是为了清楚起见,还是每次一百人攀壁之后再进行第二批。 t锦华和中天皇,监考官站在旁边细看,看有无作弊者。不过这个也难作弊,所以这监考也就是做做样子。 t好了,第一批完整通过,第二批完整通过,第三批有两坠落者,第四批有三坠落者。他们都只有垂头丧气地寻了行礼打道回府了。 t锦华在一旁摇头道:“这五位坠落者是大意吗?” t中天皇摇头道:“鱼目混珠者总是会『露』出马脚,但不知会这么快,也不值得同情。” t比赛继续,该是第五批了,木小卉就在这一批里,锦华也格外谨慎细心,虽这比赛第一关已进行到尾声了也顺顺当当,但是小卉的出现总是会牵挂他。 t木小卉现在和另外九十九个参赛者一起站在了锐壁下,腰上自动环绕了一个绳圈,绳圈上左右两条绳索连接锐壁上方。木小卉拉拉那个绳圈,感觉很紧凑,再拉拉那绳索,也很有劲,她有信心了:我定能通过这关。 t比赛开始,在北斗一星的一声令下,参赛者们都开始了攀爬。他们都迅速地抓着石头,踩着石壁,似要快速赶到那锐壁上方,不能输给之前的参赛者。 t木小卉也在缓缓地攀爬着,她觉得旁边的一些参赛者似乎误解了比赛规则,规则是:爬上锐壁者即过关,而不是比谁的速度啊。所以自己还是以稳重妥当为重。 t“忽”地一声“啊”,有一快速攀壁者掉落了悬崖,也不知他是因欲速不达还是基本功不扎实而掉下去的。 t还没待木小卉『摸』索清楚呢,又一参赛者掉落了。接连五个参赛者掉落了,这给第五批参赛者造成了很大的心里负面影响,压力倍增。 t在锐壁下抬头观看的锦华和南斗北斗议论着,听他们讨论:“这第五批掉落的人数最多,这与他们的心态有关,因前面众多参赛者都已攀壁成功,所以他们也坐不住了,要急着爬上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还是他们的基础不稳,连两仪都把握不好。若查阅一下名册,他们定是那些推荐之人,而非选拔出来的。” t锦华翻开那参赛名册,果真如南斗北斗所说:这些掉落锐壁的参赛者都是各门派推荐人选,定是孱弱无能庸碌难为之人,靠着后台得了个名额,终究还是在第一关就被筛选出局了。但另外一想,小卉也是推荐的,这还真烦…… t锦华思虑中,但听南斗北斗十一位上仙指着锐壁惊愕失『色』议论道:“那来自地府的女阴差并未踩错攀错一块石壁,为何她的绳索会断?” t果然如此,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锦华看锐壁上,木小卉的左绳索断了,便问中天皇:“中天皇前辈,这锐壁可否稳妥?绳索有无误差?” t“属下检查过任何一处,绝无任何漏洞!”中天皇回答。 t“那怎么会有这种事?”锦华控制不住情绪,对中天皇态度不敬了,尔后静心道:“晚辈失态了。” t中天皇也未说什么。 t锦华情急之下也还没能做出决定,但见木小卉的右绳索也断了,南斗北斗议论着:“出什么情况?这位女阴差未出错,现在左右绳索都断了。” t“若是她因此而掉落锐壁,是否该给她判为过关呢?” t“按理应当判她过关,只是难以让众参赛者信服啊。” t…… 第七十五章 鬼怪扰乱 有人在阻止小卉攀壁,锦华感觉到了,因一股隐晦霉瘴旋绕着一重天,他手掌在双眼前拂过一道光,开通了通光眼,果见那一重山周围几十个黑衣厉鬼,手中都有弓箭。所以小卉的拴腰绳索无故断裂也 t锦华运功将其中一半厉鬼置魂飞魄散以此杀一儆百,警告其他厉鬼。 t暂时安静了一会,锦华立刻向南斗北斗道出自己的意见:“南斗北斗上仙,晚辈身为此次竞仙大会主考官,建议,若此参赛者没有出任何错而掉落悬崖,那判她通过。因为有鬼魅扰『乱』赛事。” t还未待南斗北斗回话,锦华转而向中天皇下令:“中天皇前辈,这一重天周围已都是阴暗黑魅气,厉鬼横行,是要扰『乱』赛事,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立结界,以免他们再来扰。” t中天皇运用开光眼一看,果真如此,惊耳骇目回答道:“伏邪君,属下防卫不周……” t“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锦华要速决:“以前有无这种情况?” t中天皇毫不犹豫回答道:“按规矩,这厉鬼是通不过一重天的,除非得到指令,最多可到三重天。即便如此,以前也不见有厉鬼到一重天来。” t“不用解释了,立结界!”锦华咬牙令道。他已能猜到这些厉鬼的指使者。 t但南斗北斗有话了:“伏邪君,竞仙大会的规章里有一条不可立结界,此规章是为了考验参赛者的反映能力和抗干扰能力。若立了结界,那今天的比赛无效。” t这还真激怒了锦华了,他剑眉怒树:“扰『乱』竞仙大会者,当斩魂杀魄,中天皇带领兵将随我灭掉这般厉鬼!” t于是锦华就拔出砥砺剑,和中天皇一起用各自的剑法招术灭掉了这些『骚』扰干涉搅『乱』比赛的厉鬼。 t中天皇有些愁:“伏邪君,这般厉鬼可不是山林湖海中的野鬼,像是地府中阴差,若是阎王询问……” t锦华撇嘴冷笑:“他还敢问?私放厉鬼来竞仙大会,不定他个罪名已是不错了,他段不敢来问,否则就是不打自招供认不讳了。” t中天皇想想有理。 t现在比赛接近尾声,这第五批参赛者都已经过了锐壁的九成高了,唯木小卉还在锐壁的七成攀爬着。她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因没有拴绳护着,所以一个不小心就会滑手滑脚跌落锐壁。更何况她还要考虑着阴阳两仪。 t她知道自己没有出错,但不知怎么绳索断了,惶恐中她想到了锦华所说的“如果不支就回头让我来助你”,但木小卉不愿这样作弊,虽然比赛有问题,但她仍不愿让锦华来助她开绿灯。 t她嘴里默默念着:“太极两仪,天地乾坤,阴阳女男,参乎两曜,不能稽有常之动……” t她不仅要靠道行来识别那石块的阴阳,还要努力使劲攀住这些石块。识别阴阳事小,到哪攀爬锐壁事难,因锐壁与地面的角度小于直角,所以一松劲就会掉落,没有拴绳的话就得完全靠自身的力气了。 t木小卉咬着牙往上爬,不敢抬头,不敢往下看,往下看容易惧高掉落,抬头看的话根本看不到这锐壁的顶,且重心不稳容易掉落。 t在底面的锦华知道小卉的力气只有那么点,而这攀壁比赛已有规定:只可用自身的体力,不可用功力,不可腾云飞行,一旦发现就算出局。 t但小卉以前体弱的时候伏在锦华身上时,像只滑溜溜的小猫,连她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起,现在却要用这重心下垂的倒爬方式攀完这锐壁,还不难煞了她? t锐壁上只剩木小卉了,她也不知道,因没有左右看,她没精力看别人,只管自己攀壁还来不及呢。现在只觉得脚麻了手也麻了,且没个人告诉她还有多远。 t“卉姐姐加油,你已爬到九成高了,很快到了。” t这是乌旸的声音,太好了,他在第一批的时候就毫无障碍地第一个到了锐壁顶。 t“姑娘,像壁虎一样地爬。”一个女孩的声音。 t这是谁啊?总之不会是敏黛和钰萱。她说像壁虎一样的爬?壁虎?哦,是这样,壁虎的脚是吸在墙壁上的,所以就算是在天花板上也能爬,别说这锐壁了。 t木小卉就学壁虎了,她手掌和脚掌拱起攀住那石块,这样就像吸盘一样吸在锐壁上了,轻松许多。必须加快速度了,不能只求缓慢稳妥,否则会消耗太多的体力,不利于后面的比赛。 t锐壁底,南斗北斗已经在参赛名册后面写:一重天两仪攀爬锐壁淘汰者如下:…… t已写了前面十个掉落者的名字,现在就看木小卉能不能闯过关了,那这淘汰人数就定在十个了。 t锦华也牢牢地看着木小卉,似乎可用他尖锐的眼神助她爬上锐壁顶端,并对南斗北斗一遍遍重复:即使木小卉掉落锐壁也不可算出局。 t南斗北斗十一仙中有赞同有反对,意见不一,还在讨论中。锦华烦躁地想独自决定这比赛结果,但为了小卉所要的名正言顺,那就再等等。若是小卉真不幸掉落,那自己就和南斗北斗来个辩论。 t木小卉现在是小卉壁虎了,加快速度后很快到达锐壁顶,听到上面叽叽喳喳的人群响。太好了,到重点了。她双手爬到最高处时,有乌旸的声音:“卉姐姐,现在到最高处了,你抓紧顶端,脚下松开,爬上来!” t就此一刻定乾坤了,木小卉双手像吸盘一样扒住了顶层,双脚松开,整个人就悬在了锐壁上,她双手一个使劲,像是做引体向上,然后一只脚先搭上了顶端,随之另一只脚也上来了。 t乌旸在上面等地急地跳起来了,但又不可去拉她一把——这是犯规的,会让小卉的努力付之东流。 t终于爬上来了,木小卉全身湿透了,也累地耷拉着坐在地上,看看自己的手,已磨破了皮,血迹斑斑了,但因手麻而不感到疼。 t乌旸来到她面前欣喜道:“卉姐姐我很担心你,没想到你可以不靠绳索爬上这锐壁。” t“这不累成这样了吗?”木小卉说话虽然都无力,但心中的笑意已明显漾出在脸上:“对了,刚才有个姑娘叫我学壁虎爬,我要感谢她呢,她是谁啊?” t乌旸指指一个扎着双螺发髻一身素『色』衣裳的女孩道:“就是她,她也很着急你。” t木小卉向那女孩致以一笑表示感谢:“多谢你,我叫木小卉,敢问姑娘名讳。” t这姑娘落落大方地半蹲下和木小卉聊着:“我叫余信芳,不必言谢。”她仔细看着木小卉,木小卉都觉得不自在了。 t余信芳夸她:“这沁出的汗都有一股芳香怡人,还真如乌旸所说的是个美人儿呢。” t木小卉低下头:“乌旸尽说胡话。” t“别羞了,准备准备接下来的比赛,”余信芳很细心地观察道:“木小卉你的手磨破了皮在流血,要赶快止血才好。” t“可现在这里没『药』啊。”木小卉无奈道。 t余信芳神秘一笑:“我有办法,跟我来。”然后牵起了木小卉。 t木小卉的腿还有点麻,这样一走也算是给她疏松了一下血流,感觉轻松了些。不过刚才如果不是脚上有锦华送的这双步云靴,那肯定脚底也要磨磨破了。 t“余信芳,你真的有办法啊?”“跟我来就是。” t余信芳带着木小卉走入了一重山的奇花瑞草中,到一棵柏树下,伸手抓下一片柏树叶,将它『揉』碎,沾点水,就成了一团柏树叶泥了,然后擦在木小卉的手掌上。 t木小卉双手相互搓着,笑道:“余信芳,你懂医术啊?这柏树叶一下子就帮我止血了,还愈合了手掌上的伤痕呢。” t余信芳摇摇头:“不是我的功劳,是这柏树叶,这可是仙柏,可比人间的柏树强许多,疗伤作用自然就跟着好很多了。看你的手都如柔荑了……” t“唰,唰,唰”连续几声响,引得木小卉和余信芳循声看去,原来是乌旸在挥手抓柏树叶,可怎么也摘不下来。 t木小卉就问他了:“乌旸,你第一个爬上锐壁,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啊?”这话还像是她在人世时和乌旸一起生活时说话的语气。 t乌旸念叨着:“我看卉姐姐受伤了,就想抓一堆柏树叶,留着备用,可是我怎么都抓不下来,倒是这位瘦弱的余姑娘一伸手就抓下了一片叶子。” t“乌旸,你要备用一堆柏树叶啊?那岂不是盼着我全身流血才用得着?” t“不是不是,卉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乌旸急的脸红,一下子不知怎么解释了。 t木小卉笑笑他:“那没事了,我们都走。” t乌旸还不想走,他想摘花,这里的桃花生的特别耀眼,好似四季不落。可一摘,使劲,却愣是摘不下一朵来,连个花瓣也拈不下来。于是他撇下男子汉的尊严,去求助余信芳,拉她过来:“余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摘几枝桃花?我总是摘不下。” t余信芳倒没有注意他为何摘不下,只是笑他:“是想送给你那卉姐姐?” t“是的是的,余姑娘聪明着。”乌旸也不遮遮掩掩。 t余信芳也愿成人之美,就帮他摘桃花了,顺便问道:“乌旸,你是人,木小卉是阴差,为什么你……”余信芳说地也直接。 t乌旸一下子也难解释,倒是木小卉返回来了,看到余信芳摘花摘地好玩,就也来了兴趣:以前我和锦华在桃花雨中……这里的桃花比之桃止山的桃花会怎样呢? t她伸手去摘,咦?摘不下,可余信芳已经摘了满满一把了。乌旸在一边加油似的:“余姑娘,再摘多一点。” t木小卉就纳闷了:“乌旸你自己不摘却让余信芳帮着摘?” t“哦,我摘不下。”乌旸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t木小卉也奇怪了:“我也摘不下,为什么只有余信芳摘得下啊?” t“可能因为我酷爱花草盆景盆栽。”余信芳简单解释,还一个劲地扎花。 t“你们三个在干什么?”一声爆吼让木小卉三人吓到了,余信芳手里的桃花掉落一地。 第七十六章 第二关:四象变化 回头看,那是中天皇,因在外点人数时找不到他们就寻到树林中了。 t中天皇看那掉落一地的桃花,可气上来了:“你们敢摘一重天的奇花瑞草,看来你们辛苦爬上锐壁算是白费力气了,拿上行李回去!” t这可吓坏了木小卉三人,一下子都跪下了,木小卉道:“请中天皇开恩,是因我手掌磨破了皮,余信芳才带我来树林……”木小卉将止血一事说了一边,并揽下了所有责任。 t余信芳连连摇头道:“是我摘的柏树叶……” t乌旸这时可有男子汉气概了挡在两姑娘前面:“我不对,是我请余姑娘摘花……” t三个人将刚才摘花捻草的事说了一同,并都揽下了罪责,为了保护另外两个人。中天皇见此,觉得还有点意思,带着些许戏谑:“小小年纪还挺讲义气的嘛。”转而就直了脸问道:“这个小道,你叫乌旸,是第一个爬上锐壁的?” t“是的,小民不才,有幸排在第一批,第一个攀上锐壁。”乌旸谦虚道。 t中天皇眼眸中却是赞许的,然后看余信芳问道:“他们两个摘不下柏树叶和桃花,但是你摘得下?” t“小女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中天皇赎罪。”余信芳战兢兢的。 t中天皇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看看木小卉,在她这里停留眼神最长:“来自阴间的参赛着木小卉,你是最后一个攀壁成功的,这柏树叶能给你疗伤?” t“是的,这仙树就是奇妙,一擦就止血并愈合了伤口,恢复如初了,”木小卉因闯关辛苦来之不易,所以特别兴奋,但兴奋之余也知道不该在中天皇面前这般高兴,还是要认错的:“但小女真的是无知……” t“都别说了。”中天皇对他们三个都印象深刻了。 t木小卉三人都紧张大气不敢出,生怕中天皇大怒罚他们其中一个或全部出局,那以前的辛苦贮备还不都白费了? t不想中天皇捋了捋胡须,思略了一会,宽慰道:“你们以后别『乱』闯即可,现在马上去点名。” t木小卉三人笑得蹦起来,“谢谢中天皇”地说个不停,之后跑出树林去了。 t中天皇看他们的背影都似很幼稚的样子,念着:乌旸攀爬锐壁最快最稳,余信芳还未成仙即可摘仙花,木小卉,木小卉,被厉鬼陷害却还是攀上了锐壁…… t外面的平地上,也就是锐壁顶层,所有攀壁成功哲都站好了原来的位置,其中有十个空位,但在五百个位置中并不打眼。 t锦华作为主考,向参赛者们宣布这第一关的结果:“恭喜你们闯过了一重天的两仪锐壁,在这一关中,有十人掉落锐壁返回,南斗北斗十一仙已经在花名册上签名了,你们现在欢送南斗北斗十一仙,告别中天皇,之后随我去二重天!” t下面一片欢呼声,基本都在庆祝自己过关,忘了该有的礼仪了。锦华宣斥道:“这般吵闹,还不停下!” t这些还不成熟的参赛者才齐声欢送南斗北斗十一仙并告别中天皇,随锦华腾云驾雾到了二重天。 t锦华令一将领带他们在前,自己则跟在后面,看到木小卉和一女孩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他心里就舒畅了许多:看小卉的样子是无大碍了,原本还担心她刚才攀壁后会不舒适呢。她身边那女孩? t锦华皱了皱眉飞到前观察着,尔后舒展眉眼:这女孩虽无小卉漂亮,倒也似花丛中一朵,仙气盈脸,不错,小卉有这样的朋友也好。 t到了二重天,他们四百九十个参赛者按次序站好,原来那十个空位已被后来者填满了。 t木小卉现在心情好着呢,四面观望着这二重天的景『色』与一重天有何不同。但见那有座座迭障尖峰,条条回峦古道,好似回到人间了,这可是一重天没有的。 t但那青松翠竹依依,绿柳碧梧冉冉,与一重天的松篁交翠桃李争妍却是相似的。 t山崖前有成双的怪石,树林内有成对的幽禽。涧水缓缓流冲刷石壁,山泉细细滴漫了沙堤。幽云片片飘飘,瑶草芊芊『荡』『荡』。这更是洞天福地啊。 t还不止呢,还有那神龙仙凤共穿梭,角鹿香獐齐斗勇。劈崖斜挂万年藤,深壑半悬千秋松。至于是不是千秋万年,那谁知啊?只不过是木小卉的猜测罢了:那松柏树藤定是长命百岁的。 t总之这山峦叠障啊,是奕奕巍巍的欺了华岳,落花啼鸟赛过了天台。 t大概就是这样,木小卉一下子觉得自己少见多怪了:其实自己并未见过五岳,只去过泰山,泰山的景『色』余这儿可谓是平分秋『色』,仔细观便知,只是因这儿是仙境就觉得这何等地了不起。怎么自己看了这里的景『色』倒像个蜀犬吠日粤犬吠雪了? t不觉已听到了锦华的比赛前致词:“各位参赛者,欢迎你们来到二重天,这位是二重天的羡天皇,这四位是二重天比赛的监考官四值功曹。”锦华和几位上仙站在祥云上对脚下的四百九十位参赛者说道。 t接下来是他们齐宣萱地喊“见过羡天皇,四值功曹”,只是声音有前有后,还是不够齐整。这不重要。 t重要的是这二重天的考验是什么呢?锦华宣布道:“现在立刻进行二重天考验,名为‘四象速转’,就是你们每人踏入一个太极转盘上,随之太极转盘迅速旋转,则一日之内十二个时辰迅速变化,速度为平日的十倍,你们必须根据四象变化而调理自身阴阳,否则将会被反弹出这太极转盘,也就意味你们的第二关失败,拿起包袱回家。” t木小卉四象是牢记的,这也是基础。四象有多种说法,若按方才锦华所说,将四象代表时间,那么一日之内十二个时辰,子丑寅三时为少阴,卯辰巳三时辰为太阳,午未申三时为少阳,酉戌亥三时辰为太阴。 t只要按这四象变化调理体内血『液』静脉骨髓即可,平日每天都在自然调理,只不过今日这四象考验加快了速度,那就是考验参赛者的应变能力了。 t随着锦华一声“开始”令下,四值功曹运功,每个参赛者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半径一丈的太极转盘,每个参赛者就踏入这转盘内了。 t木小卉是其中之一,她和其他参赛者一样,猜想着踏入这转盘内之后定是旋转地头晕。可奇怪的是木小卉踏入这太极转盘后就发现进入了一个黑屋子,里面有日月星辰快速地变换,一开始木小卉还没能反应过来,对这时辰变化之快有点跟不上,所以这身体也有点不适应。 t但在外面的锦华、羡天皇、四值功曹却能看到这四百九十个参赛者站在太极转盘内,一开始都是傻乎乎直愣愣的,不过后来基本都慢慢适应了。 t锦华在外纵观所有思考着:“羡天皇,你估计这四象考验的结果是如何?” t羡天皇回答地舒畅:“这是基本功,若真修道者,定能适应,但不排除那些滥竽充数者。” t锦华估算这淘汰数当和一重天的两仪攀壁差不多。 t木小卉在太极转盘上,看到的却是黑屋子,笑了一下:这是奇门遁术吗?但又不完全像。 t这里面有日月星辰,估计是用幻化术变成的,用以定出其中的时辰,但这变化之快令人咂舌:还没看完太阳落下就见到月亮升起了。 t虽有点夸张,但就是这样,且在一个时辰内,已经历了一月了,这是通过那黑屋中的月亮变化得知的:从朔月、眉月、上弦月、盈月、望月、亏月、下弦月、残月再到朔月。 t这样便可知晓了,不过也有脑子转不过来者,只有靠数太阳的升起落下来计算日子。 t但木小卉常在地府听月阁看月亮,所以对这个记得很清楚,她现在就可通过计算月亮的变化来计算外界时辰变化。也跟着日月变化随之而来的少阴太阳少阳太阴而变化自己的身体内部运转,这样就毫无差错,只待时辰一到,比赛结束就可通过此关了。 t这一关和第一关的不同之处在于所有参赛者都不知其他竞争者的情况,所以这心理影响就不会有了。 t外面,锦华已看到四值功曹在记录:一个没有通过太阴变化而被弹出,一个没有通过太阳变化而出局,一个身体内部运转完全混『乱』,出局…… t已有十五个人出局了,其中十三个是因为没能通过太阳和太阴两个时间段的变化而出局。 t经过四值功曹的总结,锦华已粗略知道这些淘汰者的原因了:在于太阳和太阴。 t看木小卉,她很顺利,没有不适表情,应无障碍。锦华漾出一丝笑意,但赶紧收拢,自己是主考,怎可被人说嬉皮笑脸呢? t还有半个时辰比赛结束,到时就可…… t锦华还没想完,就听值日曹大喊着:“怪事,怪事,看那太极转盘为何会突然变换成只有太阳和太阴?缺了少阳和少阴?这对人体内五脏运转血脉流畅极为不利!” t顺着值日曹的方向看去,锦华见到的是木小卉脚下的转盘变了样,其中那黑块内的白点和白块内的黑点都不见了,整个太极转盘就成了黑白两块了。 t小卉又遇到问题了,锦华差点要训斥羡天皇了,指着木小卉问道:“羡天皇,二重天的考验都是你准备的,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t羡天皇很无辜:“伏邪君息怒,属下原本准备了五百个太极转盘,个个无恙,却不知怎会出现这痒的怪事。” 第七十七章 鬼怪再来袭 羡天皇手掌做开锁的旋转状,开启了木小卉的太极遁甲,只见那里面没有星辰,只有日月在不断变化着,变化的频率之快竟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只有日月变化,也就是没了少阴太阳少阳太阴四象了,那现在木小卉面对的情况该称之为什么呢?极阳和极阴。这太恐怖了,连锦华也没面对过这种情况。 t刚才那些落败者都是在太阳和太阴的情况下无法顺变而出局的。那木小卉面对的这更加恶劣的极阳极阴瞬息突变的情况,该怎么面对呢? t太阳三时辰,通俗来说是指上午太阳升起,世间逐渐变为极阳,太阴三时辰,通俗来说是只上半夜,世间逐渐变为极阴。 t而木小卉的太极遁甲屋内没有这变化的过程,是直接由极阳变为极阴。这会让五脏六腑难以适应,血脉骨髓难以变化而导致身体不可逆的损伤! t这真怪事!在一重天的时候小卉的绳索断了,现在二重天了,小卉的太极转盘出问题了,还真是单单针对小卉吗?若没猜错,那一定又是来自阴间的厉鬼干的! t暂不管谁干的,先帮小卉改变这歪门邪道! t锦华只觉自己牙齿杠杠响,下了命令:“这位参赛者的太极遁甲屋内出现异样,羡天皇即刻未她调换!” t羡天皇却也为难:“伏邪君,不是属下不尊您指令,只是这竞仙大会有规定,凡事进入比赛区域者,不可更换比赛器物地点时间,否则对其他竞赛者不公平。” t“又是规定!”锦华龇牙响,想现在当场改规定,但是羡天皇所说也无错,更关键是如果帮小卉换了太极遁甲屋,再出现这种状况又怎么办呢? t对了,擒贼擒王,将那些肇事者给找出来!锦华一亮通光眼,对羡天皇下令道:“此刻二重天周围尽是阴间厉鬼在施法术,难怪会有怪事,羡天皇领兵随我斩杀这些厉鬼的魂魄。” t羡天皇一下子未能接受这事情,惊愕失『色』道:“属下管理二重天,从未有过这大批厉鬼来闹事,更别提这会施法的厉鬼了。” t“赶快随我来削了他们的魂灵!”锦华顾不得比赛了,暂时将现场交给四值功曹:“还请四位上仙管束比赛者,若有情况不妙,一切以参赛者的『性』命为先!” t“是!”四值功曹回答道。 t锦华所说的“以『性』命为先”实际也只针对木小卉一人,因为其他参赛者一旦挺不过去就会放弃而被弹出太极转盘遁甲,而木小卉,他最清楚不过,这柔柔弱弱的丫头,心里犟着呢——拼了这魂灵也要通过这一关,继续下一关直到上天庭。 t所以锦华安置四值功曹“以参赛者『性』命为先”就是不希望小卉在那太极遁甲内倔强地失了魂灵。 t现在锦华与羡天皇等将领一起杀出二重天外,将那乌云蔽日的厉鬼们一个个斩杀,那些厉鬼都是一个姿势: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握拳,伸出食指作法,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对着木小卉施法,改变了木小卉那太极遁甲中的时令,致使四象消失。 t但这群厉鬼都没有防备,所以锦华等剑斩抢刺,将他们一个个杀为黑烟消失在空中。锦华抓住一个厉鬼问道:“说出是谁派你来的就饶你魂灵不灭。” t此厉鬼凶悍顽劣,还一直作法攻击木小卉,锦华忍不得了,就一剑斩了这个厉鬼。至此,所有厉鬼划为黑烟消失在蓝天白云中。锦华迅速回到二重天比赛场地,询问四值功曹比赛情况。 t四值功曹的回答是:刚才又淘汰了五个参赛者,至此总共淘汰了二十个,比赛无大碍,除了那出问题的太极遁甲,也就是木小卉。 t锦华的视线转入到木小卉身上,见她已端坐在太极转盘上,闭上眼睛,念着心诀。 t因她所在的空间内是极阳极阴速变,所以木小卉此刻五脏六腑变化不及,都要错位了,但她有办法稳住。她在地府的还魂崖站过,在泰山之巅住过十五天,这两处分别是极阴和极阳之地,所以木小卉并不害怕此时的阴阳瞬变。 t她念着心诀,唇闪动极快:阴转阳,血『液』缓慢下流,经脉舒张,骨骼松弛,心神清静;阳转阴,血『液』急速上流,经脉紧缩,骨骼坚实,心神垂危。 t别看她唇念着极快,但她同时在心中默念心诀,比嘴唇闪动地更快,无丝毫停留,但道行不足的人是看不见听不着的。她就这样疾速念着阴阳速变的心诀,转换着体内五脏六腑的阴阳状态,很累很苦很痛但是值得就可。 t锦华和羡天皇,四值功曹在一边观看,都急出汗了,不断看那日晷,心都揪成一团了,实在搅地难受,就对四值功曹道:“四位上仙前辈,看那木小卉的太极遁甲已没了四象,只怕她难熬住,晚辈建议为保其魂灵安全,让她放弃比赛。”锦华狠心这么说,他猜到小卉若知道她自己是这样被驱逐出比赛的,定会坚决不肯。 t可为了她安全,锦华还是忍痛:小卉,你输了比赛不要紧,关键是要保住魂灵啊,我们不急在这一次竞仙大会,以后,来日方长,我等得起! t但听值日曹捋一捋胡须,紧着脸道:“伏邪君且等,这木小卉有不同于他竞赛者的能力,能够迅速地在阴阳突变中适应下来,虽不能游刃有余,但能做到这般心思灵敏已属难得。已见她在这被诅咒的遁甲内熬了半个时辰,如今看那日晷,还有不到半刻钟比赛结束,且留下她,莫让她失了机遇。” t可是,可是,锦华对接下来的半刻钟也感到难过啊。 t木小卉在那完全变了态的不可以称之为太极遁甲,而是妖魔遁甲中,只想了一下:怎么太极遁甲中四象突变?消失地无影了,变成极阴极阳?难道这是第二关的重点考验所在?那我可要使劲而闯过这一关! t可怜的丫头还不知自己被施了魔法呢。她还在念着那急速奔驰在心中的心诀,以此调动血『液』经脉五脏骨髓心神来适应这逆天的极阴极阳之变。 t锦华在外一会俯视着小卉,一会看那日晷指针的投影,骂着“怎么这么慢”。半刻钟比半天还长啊! t锦华还要看四值功曹,盼着他们出错,提前喊“结束”,但他们是特意请来的监考,就是为了比赛的公平,怎么会出错呢? t急刹了锦华啊!他看小卉已经是全身发抖连发颤了,定是快撑不住了,于是他作为主考,决定让小卉现在出局,只为保她魂灵无事,举起手,犹豫地要喊“木小卉出局”,却落在了四值功曹后面,他们齐声道:“第二关,太基站盘,结束!” t锦华一惊一喜看小卉,木小卉也和其他参赛者一样听到了四值功曹的喊声,并发现他们所处的太极遁甲消失,也就是那黑屋子不见了,他们都在那太极转盘上——也就是说,他们过了第二关。 t一阵阵的欢呼声,可木小卉欢呼不起来,她虽高兴,望望伫立在祥云上的锦华笑了一下,就口吐鲜血,几乎要扑地了,但手撑住——她以为自己如果倒下去了就算是没能过关。 t锦华见此想要去帮她,木小卉也见到锦华已腾云往前了几步,却对他摇头,不许他来。因这竞仙大会有规定:执行者不可对参赛者施与任何协助,否则参赛者出局落败。 t锦华拗不过小卉现在倔强的眼神,就只有盼着那对小卉念念不忘的乌旸来帮助小卉,也不知那小子在哪。 t这些参赛者有些混『乱』,因看到木小卉吐血,都奇怪不已“这太极转盘有那么难吗”“像她这般吐血能撑到几关啊”…… t木小卉五脏受伤,连累到五官,只觉五官感觉不清醒了,难听清楚他人所说。她现在想自己施功恢复五脏的原态,但她没这能力啊,也怪她自己平日里从不练功,现在到关键时刻无法收回原态。 t“卉姐姐,你怎么会吐血呢?”乌旸在第一时间来到小卉身边。 t祥云上的锦华见此,也就不那么担心了,记得曾在嵩山下试过乌旸的手劲,那时就已探知他的道行非凡,定能解救小卉于危难,于是锦华也稍微解了点眉皱,向羡天皇和四值功曹道:“几位前辈请稍许歇息。”锦华那声音沉累地,似乎也是参赛者之一。 t木小卉这边呢,她眼睛模糊耳朵不清,但能听听出乌旸的声音,就把刚才自己在太极遁甲中所遇的“四象消失转变为极阳极阴”给简单说了一边,并问道:“乌旸,为何所有参赛者都能顺利过关?唯独我如此勤苦?是否我平日里练功不够?” t“卉姐姐,不是你功力不够,而是你那太极遁甲出了意外,我们的太极转盘都是四象一直未变,却不知你的为何……”乌旸听后立刻意识到了,还怪责道:“算了不说了,也不知那竞仙大会是怎么准备的,出了这么大差错,待我去向伏邪君反映。” t木小卉一时想到自己在第一关时无故断了绳索,在这第二关又被改了四象,看来不是意外,她拉住乌旸:“不要冲动……”想劝他,但已觉得自己体力不支,体内难受,五脏攒动无序,胀地她脸都一股一股地,不漂亮了。 第七十八章 小和尚伸手援助 乌旸也知道现在关键是帮木小卉疗伤,就先替她把脉,这一把脉,把乌旸给急了蹿跳不行:“糟了糟了,全『乱』了,怎么办?”一咬牙,乌旸决定给木小卉施“定位术”以此稳住她的五脏:“卉姐姐你坐好,我来帮你定位。” t“不可,这会耗费你许多功力,那接下来的七关还怎么闯呢?” t“可是卉姐姐这样子怎么闯关啊?” t“接下来就看命运,过不了就算了,但不能连累你。”木小卉的声音越来越细弱。 t但身后的声音却很雄浑有力,带着些稚嫩:“贫僧来看看这位姑娘。”说着就伸出了食指中指。 t木小卉已看不清这人是谁了,乌旸却看得清楚,这是个穿着土黄『色』袈裟,手持一木棒禅杖,光头九点,身材也算高只是有些羸瘦,脸蛋却圆乎肉嘟,看起来福相满脸啊。但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和尚有什么办法呢? t“你是谁啊?”乌旸不大客气。 t小和尚回到:“贫僧现已来不及报上姓名,且看这位姑娘身子太虚,让贫僧替她把脉看看。” t“有情小长老了。”木小卉吃力地挪动着手。 t听起来真好笑,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和尚,“贫僧贫僧”地不断,木小卉还称他“小长老”,听来滑稽,但这礼节都到位了。 t乌旸在旁看着,虽觉好笑,但那好笑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心里装着的还是木小卉的身子情况。 t小和尚把脉时闭上了眼睛,倒也显得有模有样,似个郎中。乌旸看着,却见他手指在使劲按压木小卉的桡骨旁的寸关尺脉,皱眉似有按压不住之相,舒眉又似有脉象平稳之相。木小卉只觉小和尚把脉不稳,乌旸看那小和尚表情变化快,就不耐烦问道:“喂,秃头,你会诊脉吗?” t小和尚不回答。木小卉拉拉乌旸道:“乌旸,要有理。” t小和尚收回手,脸『色』淡然道:“木小卉的寸关尺脉均显忽明忽暗忽震忽静之像,是阴阳突变无常之相,可只其体内五官六脏位置不稳,跳动无序,以至脉络不齐、血流不定,如此又反至五官的失序更严重,如此这般则成恶『性』循环……” t乌旸听得脑胀,侧着脸问道:“谁不知这理啊?你别啰嗦了,有办法治没?” t小和尚怎么都不生气,就从土黄『色』袈裟的口袋里拿出一颗丸子,像泥丸子一样:“这是固内丸,专用于内脏不稳脉络无序,我来参赛之前,师父给的,现在正好帮助木小卉度过这难关。” t乌旸手掌挡住那固内丸,怀疑道:“怎么看起来像黄泥做的?什么东西啊?可别吃坏了卉姐姐!” t“施主放心,此丸乃……”小和尚摆正姿势,要来一番长谈。 t乌旸止住了他:“算了你别说,谁知道真假啊。还是让我来帮卉姐姐运功固脉,那样才放心得下。” t乌旸扶好木小卉,木小卉却坚决不肯让他运功:“乌旸听话,不要运功了,否则你难过关成仙。还是让姐姐吃了这小长老的固内丸,我相信他。” t“卉姐姐你怎么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呢?”乌旸焦急无法。 t视线模糊了的木小卉向小和尚的方向垂头致礼,小和尚将他的固内丸送到木小卉唇边,木小卉吞下了,暂时感觉没什么。 t乌旸在一侧可担心了:“和尚,你那『药』丸若是对卉姐姐不利,担心我将此事上报给伏邪君,让你没有机会继续这竞仙大会。”说着他顺手捏住了小和尚的手脉试探他的功力,小和尚不喜他这般无礼,两人拳章来回几招后,小和尚脸『色』稍退,乌旸得意了:“哼,原来功力在我之下。小和尚,我本也不想试探你什么,只是你给卉姐姐用『药』,谁只你藏什么心。我不得不防。” t“木小卉是我家的恩人,所以我才送这固内丸给她,来竞仙大会前,贫僧师父千万叮嘱这固内丸极为难得,只此一刻,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贫僧看木小卉是恩人才送与她,只望她身形复原,继续参赛,别无他意。”小和尚诚恳真心。 t乌旸听着也分不清真假,但偏向于信任,就放低语气问道:“好,既然你说卉姐姐有恩于你家,那是怎么回事。” t“此事说来话长……”小和尚小小年纪,说话却是这般跌得不休一点不直爽,令乌旸急的踏脚。虽乌旸也是学过静心修养之人,但实在难忍小和尚这般老态,可有得忍着,听。 t小和尚要细细道来时,木小卉在一边的地上雀跃地喊道:“乌旸我能看清楚你了。”转而看那小和尚,她行礼道:“小长老,我也能看清你了。” t乌旸和小和尚蹲下,见木小卉刚才那紧闭显酸痛的双眼,现在已如汪泉明艳了,乌旸欢喜之余却又担心:“仙丹也须三副,这固内丹的效用如此之快,怕是有反效?”疑『惑』地望着小和尚。 t小和尚解释道:“凡事有不循常理,每个门派的剑法招术皆如此,固内丹也这般,『药』力较之平常『药』快,要不贫僧怎会带在这竞仙大会上呢?若是平常的三副『药』才显效,那怎来得及?” t“这话有理,不过和尚你完全可说简单些。”乌旸虽点头赞同,但对小和尚还是有所顾忌。 t小和尚再解释道:“木小卉请放心,贫僧给的『药』虽见效快,但并不猛,所以不会有反效。不需三个时辰即可稳固女施主体内五脏六腑回原态。” t“这真是太好了,如今我已目明了,也能言语清晰了,说明舌已恢复,所谓肝开窍于目,心开窍于舌,这心肝已渐稳,那五脏恢复定位就有望了。还多谢小长老的固内丸,不过听说这是长老的心爱之物,却被我服用了,我还真是有愧于长老。”木小卉已能做得端正,说得清晰明白了,也能在乌旸的搀扶下稳重地站起来了。 t可小和尚却在她高兴之余给了她一记闷棍:“女施主,这固内丸虽能助你复原五脏,但还是需要调养为妙。若是接下来的比赛需要运功,那延迟你的身体恢复。所以只盼下面第三关的比赛与道行法力无关,那样才可有足够的时间助你调养身体。” t“嗯,多谢小长老指点,”木小卉弯腰感谢他:“敢问小长老法名道号,为何说我与你有恩。” t小和尚还是有一种超乎他年龄的繁琐礼仪和矜持口吻:“贫僧法名落蝉,俗家姓陈……” t还未待小和尚,现在该称为落蝉了,未等落蝉说完,就听锦华的集合声:“各位过关者集合,下面宣布第二关情况!” t木小卉只有暂时告别:“感谢落蝉长老。”然后去排队了。 t乌旸还在一边叽叽喳喳着:“卉姐姐,据我算着,接下来的第三关不会是与运功有关的。就算需运功法力,那也不需多少功力,卉姐姐你可以通过的。”乌旸说着还眨个眼,似个小男孩一样自信昂扬。 t木小卉只是浅然一笑:乌旸但愿你的祝愿能成真。 t这第二场考验之前有四百九十人,那么现在就有四百九十个位置,但已空了二十个,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t锦华待监考官四值功曹在花名册上写上监考结果后署名。接下来就是集合宣布这次比赛的结果:一共淘汰二十人,剩下四百七十人,然后欢送四值功曹,告别二重天的羡天皇,向三重天奔去。 t四百五十人背着各自的行李往上一层天飞去,同样很壮观。 t锦华跟在后面看着,想着自己刚才刻意延长了休息时间,就是让小卉有足够的时间恢复心脉,现在看她驾云飞行的样子与其他参赛者一样,不费涓埃之力般轻松『荡』漾着,似小鹧鸪一般就飞行到三重天了,看来是刚才乌旸帮了她。 t锦华这会心里挺复杂,毕竟那乌旸是小卉的人间夫君,且心系小卉,他帮助小卉,那自己该感谢他?或者找个时间跟他说明一下情况,让他日后保持距离? t笨蛋,这很简单啊,在感谢之余也说明情况就是了,想那么复杂倒是昏了头了。锦华很快想出办法,不过要等这竞仙大会之后——主考官不可私下与参赛者谈话啊,就算是与竞赛无关的事也不可以。 t锦华赶着这般参赛者像赶鸭子似的到了三重天,但这次他的行动与前两次不同,并不是急着宣布竞赛内容,而是让四百七十个参赛者休息一下。 t这四百七十位闯过了两关,似乎是信心十足了,听到主考官说休息,心里就耐不住了,私下议论着:“又休息啊?刚才在二重天不是休息过了吗?再休息就懒散了。” t木小卉看着锦华匆匆的背影,联想到前两次比赛的奇怪遭遇,蹙起了眉心:是谁,能够在众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断了我的绳索,又将我的太极遁甲四象化为乌有改成极阳极阴?那定是阴间厉鬼所致! t木小卉在阴间四年多,也清楚那些鬼怪的级别层次手法招术之恶毒阴森,所以很快猜到那是何原因。但另外一想,若是厉鬼要置她于死地或是阻碍她过关,那她完全过不了关,甚至是会像从前一样魂魄散『乱』不成形。可这次却在九死一生中过了两关,那是因为…… t看锦华还在与一些上仙说着什么,木小卉脸上溢出灿如春风的微笑:锦华,是你吗?一定是你帮我赶走了厉鬼。一定费了很大劲。你真好。 t木小卉乐着,却不知锦华现在有多着急。他在和三重天的从天皇辩驳着:“在一重天和二重天出现了厉鬼扰『乱』比赛的事,幸好没出大碍,所以还请从天皇率将领将周围巡查一遍。” 第七十九章 第三关:五行琉璃盘 这位从天皇可不大好说话,脸板着像门神:“这巡逻工作早已坐好。”他不容他人说他的管辖地段出现厉鬼,那可太丢脸了。 t还有就是这次的监考官——五方揭谛,他们不是道教管辖,而是佛教如来门下所属。本来这次竞仙大会安排他们来做监考官是给如来点面子,但五方揭谛在如来之下,怎么说也是精兵悍将,位高权重,却只被安排做了三重天的监考官,这火还不上来了?那就趁着锦华有建议的时候来点阻挠,也算是解气。 t其中波罗接谛就开口了,笑眯眯地像弥罗佛,只是高一些,受一些,但纵观,还是心宽体胖的,他乐哈哈:“从不闻厉鬼能闯入三重天,我等还是以竞仙大会为重,不要拖沓了,误了后面的赛事。” t这情况,是在摆明了和锦华叫板,也就是和锦华他娘女娲叫板喽。足见这五方揭谛的地位,但心眼却也不怎么地。 t锦华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只是他既然在玉帝面前拍胸脯保证主管好这此竞仙大会,那就要不能出一丝差错。现在,从天皇和五方揭谛都不从自己的指令,那么…… t“从天皇,点五百精兵,随我去巡查有无异相!”一声斥吼,淬火过的眼眸在五方揭谛与从天皇脸上剐过。 t这几位资历深厚的上仙没想到锦华年纪轻轻,会来这一套,且他再加了一句:“晚辈既然担了这主考官的责任,自然会担负起竞赛时间的责任!不劳各位前辈费心,晚辈将亲自巡查,排除异样。前辈请休息!”一身军旅军靴铁甲头盔,扫视着这些高高在上的上仙,还真不枉费了。 t几位上仙虽刚才欺负锦华年轻,但现在真惹『毛』他了,还真有点心里怂,从天皇赶紧听他命令去点兵,而五方揭谛也不敢说什么,那乐呵呵的笑也僵硬在脸上。 t锦华转身斜睇着他们,然后去领兵去了。从天皇已点好了五百精兵,锦华想着要尊老,还是对从天皇客气了一句:“从天皇若是担心,就一起去搜寻。” t“有伏邪君去,大可放心。”从天皇好似瘪了气。 t锦华就懒得管他了,直接领兵去巡逻去。这三重天与前面一重天二重天的景『色』差不多,所以查看起来也不难。锦华对兵将的命令是:“若抓到厉鬼,先别动刀,待从天皇与五方揭谛一块审问!” t将士们遵命。 t锦华的手掌遮住双眼,然后划过,开了通光眼,看到乔树林灌木丛花团草簇中有乌烟黑影,于是立刻去抓住一个,见那是个穿了夜来香避光衣的普通地府阴差,就将他交给一将士,令其绑好,再去搜寻。 t结果锦华和五百士兵一共搜到了一百个地府阴差,并请了从天皇和五方揭谛来观察将这些阴差。锦华要让他们无法得意,但自己很快意识到:这些只是普通阴差,而不是有特殊功力的厉鬼。那几个上仙还不只会怎么说。但总归是要让他们知道: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的重要『性』。 t果然,从天皇和五方揭谛见到这些地府阴差都脸变『色』了,尤其是主管三重天的从天皇,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话也不顺畅,指着这些阴差问道:“这,这……”就这么抖着手指,也不见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脸上惊愕地不敢相信自己所管辖的区域会有这等事。 t“晚辈以为,还是由从天皇审问他们是受何人指使。”锦华抓住这个机会,想让从天皇搜出阎王这个老狐狸来,那自己就可脱身了。 t不过五方揭谛中波罗揭谛『插』了一句:“伏邪君所说是有厉鬼环绕三重天作『乱』,可现在所看到的都是些地府小鬼,是否有差错。” t锦华不与他们计较这些,只希望现在弄个明白,于是就催从天皇:“是我有差错,但现在还请从天皇审问……” t波罗接谛又有话了:“审问要耽误了,不若将这些小鬼关押……” t忽见那些小鬼都开始吐舌了,这是怎么回事?有懂情况的士兵道:“心开窍于舌,他们咬舌根,是要自尽!” t“赶紧塞住他们的嘴!”锦华下令。 t已经来不及了,错过了时机,这般阴差都咬了舌根,魂魄化为乌烟淡化在空中,只剩下一百根捆绑的绳子。 t这都是那自以为是的从天皇还有趾高气扬的五方揭谛一直拖拖拉拉造成的后果。 t“看来这些阴差来此之前是签了削魂令的。”锦华揣测道:“恐怕不止这一百个阴差。现在几位前辈上仙都看到了,还请为此做个证,三重天出现了阴差!” t啊,嗯……要作证就麻烦了,首先从天皇是不愿承认他的地段内有阴差出现,其次这五方揭谛和阴间的那关系模糊着,谁也说不清。 t在锦华说出请他们作证之后,可就没听他们谁有回声了,只有支支吾吾。 t罢了,锦华不会勉强,勉强作证就是作伪证。再说了,在地府的时候,卞城王再三强调,地府确实要置小卉于死地,但一时半会要不了她的魂灵,所以现在派厉鬼阴差来,只是要阻止小卉闯关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暂且保证小卉闯过第三关,过了第三关,就安全了。 t锦华憋着一肚子气,既然找不到厉鬼,那也不能因此而断了比赛,否则也对不住这那些心心向往成仙的参赛者,于是他收了兵,对从天皇和五方揭谛冷言道:“终归是清扫了这些魑魅,那也可保证比赛继续。” t率几位上仙,来到赛场,锦华宣布集合,那些早已等地不耐烦的考生们一窝蜂地涌过来,但还是排好了队伍,其中有前面三十个淘汰者的空位已被后续者填满,那整个庞大队伍的后面就剩下三十个空位了。 t这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急促地要参加比赛,比如木小卉,她就一直看着锦华的动向:他去干什么了?为何延迟了比赛?是遇到麻烦了吗? t乌旸在木小卉一边,叽喳地不停,倒有些像木小卉曾经屁股后边跟着的那个跟屁虫了,现在却一直念叨着“要保护卉姐姐”,不过他不是虚言。 t好了,第三场比赛终于开始,锦华照例先介绍了本场比赛的出考官从天皇和监考官五方揭谛,并宣布了比赛内容:“第三场比赛名为‘五行’,金木水火土。考验内容包括你们对五行的熟知,包括相生相克,还有五『色』五官五脏五季五味五方五音与五行的相配,准备好,开始!” t锦华一声令下,从天皇施法,每个参赛者脚下都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琉璃圆盘,并托着他们到空中。 t参赛者们虽知道比赛要点,但还不知这比赛程序,心里都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见脚下的哪张琉璃圆盘变成了五张无『色』的圆盘:青赤黄白黑,这下他们大致明白了。青赤黄白黑无『色』代表五行木火土金水,那考验就是在这五张琉璃圆盘上进行了。 t确如他们所猜,锦华也这般说了:“大家都看到脚下的五行琉璃圆盘了,每人的排序都不一样。待会考验进行的时候,这无『色』会消失,而且你们不能低头看琉璃盘,考验全程必须抬头。你们必须凭自己的功力修行去感知圆盘和五行的对应。若踏错一个琉璃盘,那么就掉落地面,淘汰出局!” t参赛者们没有多大反应,木小卉也如此,妍妍一笑:卞城王曾催着我把五行背得滚瓜烂熟,我已倒背如流了,至于这感知五行,那也没差错。 t比赛开始了,首先是“五行对无『色』”,从天皇对参赛者们道:“你们眼前会出现五种不同的颜『色』,必须在一滴屋檐水的时间内踏中相应的五行琉璃盘,若踏错或者没有及时,则出局。另外记住,你们脚下的五行琉璃盘会不断变换位置。开始!” t开始了,参赛者面前出现了青赤黄白黑五『色』中的一种,须根据颜『色』来对应脚下琉璃盘了。 t木小卉也开始面对那五『色』变化了:青代表木,赤代表火,黄代表土,剩下白山黑水,很容易相对。 t关键是要准确感知脚下的琉璃盘是五行中哪一行。 t就这样看着五『色』变化,木小卉在琉璃盘上变换着位置:左右前后。 t她舞剑跳舞都是绝美的,所以这脚步也轻盈幻化地像是在琉璃盘上跳舞,自己也呵呵笑了起来:好好玩啊。 t锦华看她那莹莹的笑容中还有点自得呢,不禁也笑了:小卉,看把你乐的,仔细点。 t虽是心中在叮嘱,但锦华也随之溢出笑意:小卉,你一定可以过此关。 t其他的参赛者,也大体都能踏中五行琉璃盘,不过有的姿势优雅,有的姿势笨拙,参差不齐。整个看起来,四百七十人在空中跳舞,乍看一下确实壮丽,细看一下却让人忍俊不禁,那些有瘦的人像猴子蹦来跳去的,胖的人像大象一般差点将琉璃盘踩到底。不过那琉璃盘是虚幻的,踩不破。 t这五『色』考验中淘汰了一人。锦华和几位上仙都很满意,点头着:这些参赛者的基本功扎实。 t接下来是五官考验,同样的考验方法。木小卉也没什么大碍:五官呢,与五脏相对,再与五行相对即可。 t这样的话要转换一下,木小卉跳琉璃盘有些慢了,刚才的玉帛快舞就变成了奏乐曼舞了。 t接下来五脏考验:肝心脾肺肾。五味:酸苦甘辛咸。五情:喜怒哀乐怨。五季:春夏长夏秋冬。 t木小卉在学这些的时候觉得有趣,就都记下来了,所以无大碍,依然是在琉璃盘上翩翩起舞。 t最后是五音:宫商角徵羽。 t这是木小卉的长项啊,她喜欢歌舞,自然要将这五音给弄得彻底觉悟,于是在这五音比赛中,她几乎不用去断定脚下的琉璃盘属哪一行,只要根据自己天然的感知去觉醒,闭上眼也可踏对正确的琉璃盘。 t虽这五音并不是一旋律但是在木小卉的脚步下也被演绎地轻盈优美婀娜多姿。只能说音调可以被舞姿表『露』出。宫音是奋发向上的,商音是激情似火的,角音是稳重收敛的,徵音是铿锵刚强的,羽音是潺潺细语的。木小卉都能舞蹈地淋漓尽致出神入化如若其中。 第八十章 厉鬼敢死队 锦华的赞叹自不必说,从天皇也给了最高的赞赏:“这是东岳大帝推荐的木小卉,刚才这五行考验,可算是让本王开了眼了,可谓是‘飞燕可作琉璃舞’,可见其身姿曼妙。” t锦华只笑未说话,五方揭谛对木小卉也是很赞赏,但一听她是东岳大帝推荐的,心中就些许不快,也就将赞许的话吞了回去,郑重道:“这是竞仙大会,怎可因舞姿而这般赞一女阴差?从天皇误解了竞仙大会之意啊。何况比赛还未结束,现在赞赏还为之过早。”这五位上仙还真不愧这个“上”字,喜怒不形于『色』,硬是将这尖酸刻薄的话给说得正义大气。 t管他们呢,木小卉也听不到他们所说,而锦华也不在乎他们所说。 t先看看前面的淘汰者,前面五轮比赛中共淘汰了二十个参赛者,这也不算多。 t接下来这个比赛就比前面难度高了,继续:五行相生相克。 t具体内容就是:参赛者的前方出现五行五『色』五官五脏五季五味五方五音的文字或图案,参赛者根据文字图案必须踏入所相生相克的一行琉璃盘中。比如眼前显示“木”和“相生”三个字,那参赛者就必须立刻想到木生火,然后踏入火琉璃盘。若眼前出现“土”和“相克”三字,那参赛者就要马上想到土克水,立即踏入水琉璃盘中。 t这里就需要一个脑海中转换,更关键是,参赛者眼前出现的五行并不一定是“木火土金水”五个字,还有可能是五行所对应的图案,那就需要经过脑海中三道转换才能意识并踏入到正确的琉璃盘中。这难度可不一般了。 t一开始,就有一个人“哇哇”叫着掉落在地,是因来不及思考,时间到了也没踏出去,所以落地淘汰。有这第一个淘汰者,那就有心理影响,第二个第三个……淘汰者不断啊。参赛者有些紧张了,不似刚才那般集体跳琉璃舞了。 t木小卉因为把这五行相对因相生相克等都烂熟于心,所以只是动作稍慢,毫不影响她的比赛。 t锦华见此,心中也似落了一块石头:只要过了这关…… t哦不,在一重天和二重天,都是在比赛的赛点出现厉鬼扰『乱』,那么这一次……锦华要猜测厉鬼可能要出现了,比赛之前抓住的那些畏光阴差只不过是他们的试探兵。 t那么现在就开通光眼查寻那些厉鬼所在,并一举灭了!只是还不待锦华开通光眼,就听波罗接谛指着木小卉喊道:“怪事,方才从天皇所说的‘飞燕可作琉璃舞’舞的那个木小卉脚下的琉璃盘渐渐消失了五行之相!” t“什么?”锦华腾地睁大了眼,盯着木小卉的琉璃盘看着,果真那五行琉璃盘变样了,成了普通琉璃盘,他急地大喊:“从天皇,这是怎么回事?若琉璃盘失了五行,那参赛者还怎么辨别?有没有预备?马上为木小卉换琉璃盘!”他手抓紧了:小卉你别急。 t可从天皇的回头一如前面两位天皇:“禀伏邪君,属下为此‘五行琉璃盘’赛事准备妥当,毫无遗漏,虽有多余琉璃盘,但那是为了防备参赛者过多而预备。这木小卉已经参赛,不可中途挑换参赛器具,否则会影响比赛的公平,也会让其他参赛者……” t“够了!”锦华再度怒气横生,实在听够了这些墨守成规胶柱鼓瑟食古不化的规矩,一点不能推陈出新随机应变!锦华又一次对长辈无礼:“那为何这琉璃盘会失了五行?”之后转眸对那五方揭谛道:“若是这参赛者因此而掉落地面,那如何判定?是通过还是淘汰?她若有不满,该如何解释?” t从天皇这回也是皱着脸道:“属下也不知琉璃盘为何会失了五行,但这琉璃盘确实有五行,只是难察觉感知。若是那木小卉道行够强,她也可辨出脚下的琉璃盘是属哪一行。” t锦华“哗”地已挥手,身上的铁甲“咚咚”作响,怒目圆睁对从天皇:“这公平吗?别人都是踩着五行琉璃盘参赛,而木小卉却要踏着不明显的琉璃盘来猜测,这难度和不平等是显而易见的,我现在以主考官的身份下令,就算木小卉这次掉落地面,那也怪不得她,判她通过!” t五方揭谛可不同意了,还是那波罗接谛坚决摇头反对道:“伏邪君此言差矣,若给木小卉以特殊,此后将会有人借此情况弄虚作假,有一必有二,难防啊!我等贫僧皆不同意伏邪君所说。若木小卉掉落地面,则淘汰!” t还真是开门见山,一点不迂回,一点面子也不给啊。但锦华也不需他们的面子,现在只看小卉能否凭她自己的功力闯过了。唉,小卉,为什么总是多灾多难啊?这次的厉鬼应该是最后一批了,你跨过去就好了。 t对了,厉鬼,刚才光顾着跟这几个上仙说废话了,忘了此事定又是厉鬼所为。锦华的手刷过双眼,开了通光眼,见那三重天周围又是一如既往的黑雾笼罩,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厉鬼使着法术对准木小卉脚下的琉璃盘。不用说,他们在消散那琉璃盘的五行之相。 t“从天皇,五位接谛,请看三重天周围,厉鬼缠绕!”锦华也不面对他们,反正对他们也没好脸『色』,于是就背对着:“五味接谛请看管好赛场,从天皇与我率兵将灭掉这群胆大包天的厉鬼!” t从天皇一声“是”也太低了,他现在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自己一开始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没有鬼魅呢,现在可真是拍自己的脸了。没得说,只有跟锦华一起去削了这群厉鬼。 t这群厉鬼可真不是一般地厉害,虽没有准备应战,但都能挨上几枪几刀的,就以那端坐施法的姿态划为乌黑飞烟飘散了。 t而在锦华的砥砺剑之下,那是一剑一个成了飘渺乌烟了。锦华看这群厉鬼是拼了魂灵地要让木小卉输了比赛,看来又是一群敢死鬼。受不得他们这般,于是锦华就一个霹雳掌过去断了一厉鬼的法术,抓住他的脖颈凶狠龇牙问道:“为何要这样?” t那厉鬼被掐到了要脉,受不住了才说:“若木小卉通过比赛,我就得魂灵消散。” t“跟我日后做个证,保你魂灵无事。”锦华对这意料之中的答案就这样冷静做出回复。 t但没想到这厉鬼却是刺了他自己的天目『穴』而魂灵亡,在这之前还说道:“伏邪君你也保不了我!”他没有痛苦,厉鬼是没有情感显『露』的。 t锦华本想留此厉鬼到一定时机放他出来指认幕后者阎王,可却不想他自了了,看来是幕后者的要挟很大。再看其他厉鬼,已无活下之意,也不做任何反抗,就坚持着要施法让木小卉失利,对于锦华举起的砥砺剑似乎是甘愿受之。 t锦华已知道无法留住一个厉鬼并揪出幕后,索『性』将所有厉鬼灭于他的砥砺剑下,也算是这些厉鬼的荣耀。之后他见三重天周围清澈了,就回到赛场观看。 t听那五方揭谛解释说:这五行相生相克的比赛不容易,已有十个参赛者掉落出局。但那木小卉却依然坚持着。 t锦华问道:“木小卉脚下的琉璃盘可还有丁点五行之相?” t波罗接谛答:“有点,但难辨,不过木小卉坚持了一刻钟了,看来她道行也不错。”说得轻松自在,一点不顾及他人安全。 t波罗蜜接谛就思虑到了这一点:“木小卉定是用她的五脏去感知琉璃盘的五行,这样可有损五脏啊。” t“会否致命?”锦华的眼神抓住波罗蜜接谛。 t波罗蜜接谛点头道:“看她造化。” t又是造化,好,那我告诉你:小卉的造化就是我,她不能有事! t锦华如此念着,再次拿出主考官的身份道:“一切以参赛者的安全为重,若木小卉濒临垂危,淘汰!”锦华说这话也是心痛着,但同时也一次次做着这个决定:小卉,若你输了比赛,我会下界陪你千年到千年之后的竞仙大会。 t对于锦华做出的这个决定,五方揭谛就无可厚非了,因木小卉是东岳大帝所推荐,而他们与东岳大帝是佛道两家,虽没有不相往来那么严重,但关系不融洽确是事实。所以木小卉若输了此次比赛,那也算是为他们赢了一口气。 t锦华也不见这上仙的嘴脸背后是什么,就看着小卉,很显然她的动作已没有刚才那么轻松驾轻就熟了,她锁紧了眉心,是有苦难言,换琉璃盘的动作也是那般辛苦疲累。 t木小卉完全不知自己是遭陷害了,而是傻傻地以为这是考验:琉璃盘的五行之相越来越淡了,这才是本次考验的终极考点,所以要收住这琉璃盘上的五行之相,不能让它全失了,否则找不准五行,那就掉落地面淘汰了。 t关键是要怎么守住并找准这琉璃盘上的五行呢?那就用自己的五脏守住并找寻。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木小卉的心诀是:木,主‘曲直生长’,茁壮奋发,五脏相对肝;火,主“炎上炽烈”,汤烧火热,五脏相对心;土,主“稼穑劳作”,稳重安定,五脏中相对脾;金,主“从革刚强”,从善弃恶,五脏相对肺;水,主“润下睿智”,推测预知,五脏中相对肾。 t以此来寻那琉璃盘中仅剩的微薄的五行之相,并借助自己五脏来稳固那琉璃盘幽幽闪闪的不定五行相,这样就可便于自己找寻了。首先借助肝脏的“曲直生长”之力找寻到木字琉璃盘,然后将刚脏的卓越奋发之气渗透在木字琉璃盘之上,以此类推,五个琉璃盘便可恢复原来的五行之气,不用自己再费功力去寻找。 第八十一章 五内俱伤 通过此法来应对下面的赛事。只是,这样的话,木小卉就耗损五脏不少了,且随着比赛的进行,这五脏的精气消耗越来越多,而那琉璃盘的五行之相会稳固不久,必须时而靠五脏来固住。木小卉的五脏个没那么多精气神,也就必须借助六腑“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胆”一并来固定琉璃盘的五行相。 t那这就是大量耗费身体的元气了,一方面要稳住琉璃盘,一方面要根据考验的题目来寻找准确的琉璃盘,两方面一块消耗着木小卉的体力形气。 t木小卉已无法衣袂飘飘衣裙飒飒地在五块琉璃盘上起舞,现在的她只觉身子重于大象,虽能感知找寻到琉璃盘的准确位置,但跳跃的时候如鸵鸟般沉重,而且是蹲着跳跃的,为的就是保证自己的重心低一些,不至于掉落。 t她已感觉头晕眼花了,渴望比赛赶紧结束。睁开她无力睁开的眼,使劲儿托起那千斤重的眼帘,看到的是其他参赛者行云流水般地在琉璃盘上跳跃着。 t木小卉只有苦笑怪自己以前不好好修行,以至于现在无法深情摇曳惠风和畅地面对这“琉璃盘五行消散”。 t站在那祥云上的五方揭谛议论纷纷,波罗接谛自言自语道:“看那木小卉还是固执啊。且不说此,她这般蹲着在琉璃盘上跳跃,真是大失雅相,与方才的翩翩起舞不可同日而语啊。可见这女子方才得意心态,即不可取。” t波罗蜜接谛也是自言自语事不关己道:“不说雅丑,就论木小卉这蹲着的姿态,是否合规啊?” t锦华也矗立在祥云上,他随这五方揭谛去流言,但只求小卉平安通过此关,可波罗蜜接谛的话是对小卉的通过有意见,那就不得不说了,他无法控制自己对小卉过度倾向,此刻剑眉倒竖地质问五方揭谛:“这第三场比赛中只规定参赛者不可眼朝下看琉璃盘,没有规定姿态如何,木小卉虽现在是蹲着跳跃,但她有无违规?敢问波罗蜜接谛!”并转眸厉眼向从天皇:“考验内容是从天皇制定的,也请从天皇给个说法!” t还给什么说法啊?锦华这眼神如利剑地刺入他们每一位上仙,似是『逼』着他们认可他的说法。而这几位上仙虽各怀心思,满腹不满,但不至于为了这一来自地府的参赛者与锦华结梁子。尤其是这几位五方揭谛,虽个个修养生息地脑大肥肠,但是心机可是八面玲珑般好看,对于见坡下驴明哲保身的应变自保道理是铭记的,所以对锦华现在强势的话是“对”“伏邪君说得有理”……点头微笑很倾城。反正木小卉确实也没有违规,只是现在的姿势难看了些。 t锦华眼不离木小卉,命令五方揭谛道:“还请五位监考官前辈记得自己的职责,监考无误!”这话说得,可一点不尊重,就是在命令这群悠悠洒洒不当回事的五方揭谛。 t五方揭谛也只有听着,谁让锦华是女娲的幼子呢?不过锦华算是和这五位佛教的上层接下杠子了,到时竞选玉帝接班的时候,五方揭谛是绝对不会投锦华一票了。 t不过锦华也不想为了获得这五尊见风使舵贪婪虚伪的上佛的支持而去拉拢他们。 t话扯远了,现在且看比赛的最后赛点。锦华看了看日晷,那影子只要再转动个一指甲的距离就可结束比赛了,只是小卉,她还撑得住吗?眼神拂过她,见她现在是跪在那琉璃盘上了,若再这样下去,她体力失,形容散,会致使魂魄弱而无法继续比赛。 t锦华陷入两难,他已伸手准备喊出“木小卉淘汰”了。 t木小卉跪在那琉璃盘上,张着嘴,鼻嘴一块喘着粗气,这般粗鲁的呼吸是形体不支的预兆啊。她也知道,可是要过完这一关才行,咬牙,也没力气咬牙了,留着这点力去跳跃。 t靠着丁点力气抬起沉重的眼帘,见到前面显示“金相生”三字,这简单,金水相生,只是木小卉用尽全身力气才跳跃到那水字琉璃盘上,跪着,手撑着琉璃盘,头很重却不敢往下看,否则犯规了。 t她全身摇晃着,眼看就要倒了,却还撑着,强抬起眼帘看下一个考题,不过她不用再强睁眼了,五方揭谛齐声喊道“比赛结束”,所有参赛者脚下的琉璃盘消失,缓缓落下地面。 t木小卉觉得自己是掉落下来的,以为自己违规了被淘汰了,急急抓着前来看望她的乌旸的手腕道:“乌旸,我是不是被淘汰了?啊?是不是?” t“没有啊,卉姐姐,你是和我们一块落下的,我们过了这关。”乌旸快速答道,然后问她:“卉姐姐你怎么闭上眼了?这一关并不难啊,我却看你最后跳地很苦,像跳不动的青蛙。哦不,卉姐姐不像青蛙……” t木小卉听到自己过关了,心里就掉落了一颗石头,拉下的眼帘就再不想掀起了。 t乌旸看这情况不对,木小卉的脸『色』煞白无血气,唇『色』惨白,却还含着那么胜利地笑意。 t“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乌旸喊着,将她靠在石头上,给她把个脉。 t远在祥云上矗立着的锦华见到小卉这样似号尽全力一病不起的样子,心中着实痛,但又不能去帮她,否则会浪费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 t不过现在有那个乌旸在她身边,可保她无事,前两场比赛就是乌旸照顾受伤的木小卉,这小子还挺厉害,这次应当也没大碍。 t锦华现在的任务就是跟五方揭谛讨论一下这第三场比赛的三十个淘汰者是否有误差。其实毫无遗误漏洞差错,只是想借此和五方揭谛做些无谓的调侃,延长休息时间,好给乌旸足够的时间来帮木小卉疗伤,并给木小卉短暂的时间来养伤。 t木小卉这边,已经是五官渐渐失去知觉了,和上回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上回是因为五脏不稳而导致五官的感知不稳,但这回事因为五脏太弱而无能输给五官足够的能量去感觉。 t乌旸一边凝神给木小卉把脉,一边听她微弱低说着:“看不清了,听不到了,乌旸你在哪?锦华你在哪?”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一句“锦华你在哪”都没有谁听得见。 t乌旸把脉后连连回答道:“卉姐姐别怕,我在这呢,我会保护你的。”手握住她渐渐如冰棱的手。 t木小卉还有点知觉,她此刻好想锦华在身边,因为只要锦华在,无论她伤得多痛多惨,只消一炷香得功夫,就会安睡在他怀中,醒来后便相安无事,又可跳着笑着闹着了。 t可是,木小卉知道竞仙大会得规则,所以她会拒绝锦华得帮助。 t现在眼前只有乌旸,若论医术,他勉强算的个赤脚郎中,他也没法帮木小卉啊。除非…… t乌旸脸『色』黯淡下来,看着木小卉那惨白的脸,他内心何尝不苦,这会儿像个小男孩一样,就要流泪了:“卉姐姐,你五脏都伤地不轻,以至于无力运转精气血脉,所以才这般体力不支。但是我可以为你输入元气,助你恢复五脏运转……”乌旸话语中满是鼻子酸。 t木小卉知道这后果,坚决不愿意,她松开了乌旸的手,不愿让他耗了他的精气来帮助自己。她张口,乌旸的耳朵贴近才听清楚:“乌旸,你若如此,那我以何面目参与下一场比赛,所以你不要做傻事。” t“卉姐姐,你想想,如果我成不了仙,那顶多是回嵩山遭师兄弟耻笑一下,而你,若是无法成仙,那还要回地府去,哪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所以你听我说,我为你输入真气,你继续参与比赛。至于我,”乌旸大义凛然地『揉』『揉』酸了的鼻子:“我自有上天保佑,你别担心。” t说着,乌旸就双手交叉将真气集结道手掌,对着木小卉的后背风门『穴』开始输真气。木小卉来个凤尾翻转,将他的元气给倒流回去,并想说他几句“不听话”,但已无力说什么了,她已倒在地上。 t乌旸见此,可就“哇啦啦”地哭了“卉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t木小卉虽此时全身五劲,但想笑乌旸:“怎么还是个小孩子跟屁虫啊?动不动就抹眼泪。” t不过更想念的是锦华,只有在心中念着:锦华,只怕我这样子是无法进行第四场比赛了,可能连四重天都飞不上去,对不起,你若等不及千年,那就算了,我好累,我想睡了。 t乌旸“哇哇”地哭着引来了其他参赛者的注意,但基本上都是在幸灾乐祸,没有愿意伸手帮忙的。乌旸向这些参赛者下跪抹泪道:“各位都是经过几多选拔才有幸参与到这千年一次的竞仙大会,若各位齐心合力给这位姑娘输点元气,那她就可站起来参加下一场比赛了。球球各位了,贫道在此给各位磕头了。”下跪磕头抹泪,这些事情,乌旸只在父母和师父面前做过,但今日为了他心爱的卉姐姐,无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了。 t“你说的对,我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才来到这九重山参加竞仙大会的,所以这真气万般珍贵” t“或许就因为输了一点真气给这姑娘就会导致我们过不了下面的考验” t“不是我们没有善心” t“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t“祝愿这姑娘好运” t…… 第八十二章 小道士相救 观光者比比皆是,却无伸手援助的。 t乌旸气地拔剑挥他们,哭喊着:“走开走开都走。” t“你敢拔剑,小心我告诉伏邪君取消你的资格” t乌旸坐地哭泣,只听得这么一句声音留下。周围安静了,木小卉也觉安静些了,她想告诉乌旸:你还不知世道险恶吗?这些人,巴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呢。 t可是,木小卉现在已五内俱伤了啊,哪里还说得了这么多话? t乌旸替她想了一个办法:“卉姐姐,要不放弃比赛,现在去找伏邪君疗伤?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过了九关成仙,到时我让你到我身边来。” t木小卉轻微地摇头,却无法说:乌旸,即使你成仙了,也改变不了我的厄运。 t“那要怎么办啊?卉姐姐,干脆我不参加竞仙大会了,为你疗伤……” t“让贫道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势。”很平淡却又有力度的声音。 t乌旸抬头看,那是一个和他相同打扮的道士,看面相年纪相仿,只是他们两个的气质截然不同:乌旸是朝气蓬勃神采奕奕,而这个小道士却是少年老成怡然自得之样,甚至说过一点,这个小道士可以说是——如女孩一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般地美,宋玉潘安再世般。 t见到有愿意帮助者,乌旸既兴奋又警惕,他用衣袖抹干了眼泪问道:“你有办法救我卉姐姐吗?” t“让我诊脉。”小道士先是为木小卉把脉,但是看他的沉稳着重,足见他的医术在乌旸之上。至于多上,救不得而知了。 t诊脉的结果和乌旸所诊一样,看来别无他法了,乌旸向这位小道士请求:“在下乌旸,愿与你结为生死之交,只求你一同救助我卉姐姐,她坚持要这样参与下一场比赛,可又不肯接受我的输真气,若我们共同为卉姐姐输入真气,则损失较小……” t乌旸没注意到木小卉对这个方法也是不赞同的,她在摇头,在蹙眉,要开口说“不可”,只是无法说出。 t那小道士也摇头道:“此法不妥,若我们共同为小卉姑娘输真气,只怕我们的真气在她体内不和而反冲撞,只会适得其反,且我们也会各自消耗一半元气,不妥。我有一法。” t小道士从衣袖中拿出一颗金光闪闪的丸子,对乌旸道:“此为‘疏气通血丸’,针对卉姑娘这气血五脏虚弱最有效,但需时日吸收。” t小道士要将疏气通血丸给木小卉服用,乌旸拦住:“我怎么相信你?” t小道士浅然一笑:“方才众多参赛者都不愿伸手援助,现在贫道原帮助小卉姑娘,你倒是不信了?那也好,我已尽了我的拯溺扶危之心,别无恶意,你不愿受助,那我也无法。” t乌旸看小道士要走,急的跺脚,就扯住他衣襟来到木小卉面前问:“卉姐姐,你相信他的‘疏气通血丸’吗?” t木小卉还有一点思绪,可以猜测道:即使这个小道士没能帮助自己起死回生,也不会迫害自己,一来是自己并无竞争之力,二来是,如果他害自己那就逃不过被淘汰的命运。这小道士不可能是地府派来迫害自己的人,她可以感觉到,小道士有股断然不同于其他参赛者的气度。 t于是木小卉的手稍稍伸起,表示愿意接受帮助。乌旸就“押着”小道士给木小卉服『药』了,还在一边要挟着:“若是你敢耍阴谋,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t好想这话很熟悉,在第二场比赛结束后,那个落蝉和尚给木小卉服用“固脉丹”,乌旸也是这般为木小卉而战兢兢心翼翼的,对人家没一点好脸『色』。说来也是他无礼,但只要他的卉姐姐安好,那再向人赔礼又有何妨? t“卉姐姐,你看起来脸『色』红些了,但还是没有以前好。”乌旸再一旁看着木小卉的一点点变化。 t木小卉自感体内的血『液』流速加快了,脉搏跳动频率高些了,但都是缓缓的,这样就带动了五脏六腑的顺畅运行,反之又加快精气神的舒张,带动血脉的运转,体内在缓慢地进行这良『性』循环,感觉十分舒适。 t她有了淡淡的笑容:“乌旸你真傻,这『药』若是一下去便起了功效,那还不就是毒『药』了,这般缓慢最好不过了。只是我还无法睁开眼睛向这位小道士致谢呢。” t不等小道士开口,乌旸就抢先说了:“卉姐姐能这样说好一段话,比干才好多了,我看卉姐姐在慢慢地好起来了。我猜,卉姐姐一定有很多话要教训我,说,我都听着。”乌旸傻傻地挠着头,乐得听木小卉的温柔讯责,但马上又回过神来摇头道:“不行不行,卉姐姐才刚恢复一点,还是留着些精气神修养形体,待以后再来好好教训我。” t“被你这么一说,我这心情倒是爽快多了,”木小卉由乌旸扶着,坐起来靠在石头上,吹拂着三重山的初夏风,心中欢快了:“乌旸,是你一直在帮助我,我怎么会说你讯责你呢?倒是你自己该向这位小道士道个歉,刚才你对他可一点没礼貌。” t这是肯定的,乌旸就站起来向那小道士拱手道歉说:“兄台,方才乌旸多有不敬,现道歉,还请受乌旸一拜。” t“我两同辈,你若行礼便是折煞我了,快请起。”这小道士还真是少年老成,语气姿态都一股子老气横秋的劲,只是他是个美男子,这刻意装来的老成持重倒让他显得温文尔雅了。 t木小卉服下那“输气通血丸”之后便缓缓觉得身体元气恢复,血脉固畅许多,于是向那小道士道谢问:“在下木小卉,得小道相救,感激不尽,敢问小道贵姓名号?” t小道士谦虚低头道:“小道乃泗水派一无名道士,还无名号,只有幸获得这次参与竞仙大会的资格,亦是万分感激。” t“你是自己在泗水派选拔出来的?”木小卉闭着眼向着小道士的方向问到,嘴角上翘略喜:“小道真是英才啊。” t“不敢担‘英才’二字,只是天地间一无名道士罢了,有个俗家称呼曰沙无离。”小道士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t乌旸想想,斜着头道:“恕我冒昧,兄台的名字说来奇怪,真不解其意。” t木小卉笑道:“怎不解其意?乌旸你的八卦没学好啊,这‘离’是火,沙无离可是命中火旺?所以令尊令堂与你此名?” t沙无离点头睁眼亲切道:“木姑娘冰雪灵慧,一猜即中,无离为名,有字‘居坎’,即住在水中之意,家父家母是为无离取了这去火补水之意。” t乌旸可不赞同这名字,他摇摇头,直点出道:“我要冒犯令尊令堂了,你既然五行水缺火旺,那只消取个水旁的名,再取个去火的字即可,何必弄这八卦里的名字呢?不知者听来还真难懂。” t木小卉拍了一下乌旸斥责道:“不可这般说人家姓名,也不可冒犯人家父母!” t乌旸听到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听卉姐姐的。” t这沙无离看上去礼节繁琐,但实际却也说得来很随和地笑了:“乌旸兄弟直言不讳畅所欲言,不吞吐不维诺,倒是修道有度,值得赞赏。” t“呵,我本就这『性』子。只怕惹你不高兴,惹卉姐姐不高兴呢。”乌旸咧嘴“哈哈”地笑了。 t木小卉更是笑地爽朗清澈:“乌旸啊,看人家这是礼节上夸你几句,你就乐上天了,怎不知含蓄拘谨?” t“我又不是姑娘家,何须矜持腼腆?”乌旸一句玩笑驳回。 t这把木小卉笑得又气又无奈又放心:乌旸开心就好了。 t现在还要对沙无离说点感谢的话,木小卉猜那输气通血丸必定不同一般,于是问沙无离,可是文雅的沙无离却率先夸赞起了木小卉和乌旸:“看乌旸兄弟对木姑娘这般热心肠,必定善有善报,再看木姑娘对乌旸兄弟这般关爱,坚决不肯要他的全部真气,这姐弟情深实在难得。且不看面相但看时运,乌旸兄弟和木姑娘定会跨越这九关考验成为九天上仙。” t“谢无离兄台过奖。”乌旸道。 t“能成为九天上仙自然是好事,但若不成,我两也希望各自平安无恙。”木小卉的“各自”两词却挠动了乌旸身上的软肋——为什么是各自啊?大条的乌旸有些敏感气馁。 t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木小卉却并未注意到,只觉现在要向沙无离好好感谢一方:“沙无离,你来此竞仙大会,带着这珍贵的输气通血丸,赠了我一颗,万分感激,言语难尽。另外有话相嘱托,这输气通血丸这般奇妙功效,只恐惹人觊觎,你可要好好保存才是。” t“木姑娘不必言谢,助人为乐己亦欢。且我来这竞仙大会前,爹娘只送与我一颗输气通血丸,现已赠与木姑娘,则我身上已无,也不必担心哪个觊觎垂涎了。”乌旸很坦然。 t木小卉却无法坦然了,直直地伸手想去握住他手相谢,而沙无离出于男女有别之禁忌便往后退了一步,木小卉扑了个空,幸得乌旸相扶,木小卉瞑着的目噙泪而出:“令尊令堂特意送你一颗输气通血丸来这竞仙大会,想必定是特制的,花费多许精力才得此『药』丸,其浓浓情怀已表于此丸,是望你成为上仙啊。你却将此丸赠与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的我,我何以为受啊?” t乌旸淡然一笑,眼眸略垂:“木姑娘不必如此激动,此『药』丸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成不成九天上仙也无关紧要。只是有父母在人间,我却想离开了泗水派,去侍奉父母膝下,而父母却眼巴巴望着我成为上仙,若我成不了上仙,就让两老遗憾了。如此而言,成不成上仙,对我而言都是难抉择之事。” 第八十三章 第四关:八卦 这番话让木小卉和乌旸都一时无语:原来沙无离是有父母在人间的,他不想成仙,只是拗不过父母的期望才来参与竞仙大会的。但令人垂泪的是:若沙无离成仙了,那就不可再下界与父母见面,是天人相隔,实则等同于阴阳两隔。 t再看木小卉和乌旸两人呢,虽都抱着踊跃积极的态度要成仙,但回望他们在人世,没有父母牵挂,却又是何等凄凉?他们也意识到难怪自己和沙无离不一样——若是在人间还有亲人,那他俩谁也不会苦心孤诣跋山涉水地来九重山竞赛成仙了。 t万千心事尽在不言中,只因一言难尽,就相互理解即可了。 t“沙无离,”木小卉瞑目养神已久,五脏重新活跃起来,已能睁眼了,只是感觉阳光有些刺眼,只微微地睁开眼帘一点:“别人可以给你指点,我以为你当让父母的期望成真。但是抉择在你手中,还是由你自己定。” t“谢木姑娘指点。”沙无离答地有些『迷』离,他始终无法决定什么。 t木小卉已全然睁开眼了,看到这个救她于苦难之中的恩人,顷刻间觉秋风席面澄澈异常: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唇红齿白,冰肌玉肤如薄粉敷面,楚楚衣衫而风风韵韵。女子见其定愿嫁为妻妾,男子见之也为之倾倒? t木小卉忍不住眼神倾注在沙无离全身和脸颊,动情道:“这是谁家男子如此这般似天仙?美堪比宋玉,才可比曹植,若没有入道,定是天下女子心中所系之情人。”言语中咏叹之情不绝。 t沙无离方才为父母而难抉择皱眉,现在得木小卉这赞叹,心中不禁悠然喜庆,笑如晚秋暖风:“木姑娘已是貌胜于班姬续史,才情赢过谢庭咏雪,贫道之陋颜能得木姑娘这一番赞叹,实乃贫道修来之幸。”沙无离以拱手之礼谢过木小卉的赞叹。 t木小卉回以拱手礼:“毫无夸张,沙无离无须回礼。” t两人相互敬礼后,却见乌旸在一边斜看着一侧,待他们相互敬礼后,立刻用教训的语气说那沙无离:“喂,沙无离,你该感到三生有幸,去拜佛遵道才是。要知道,我卉姐姐本就是大美人,可从未赞叹过谁貌美,今天倒是美了你了。” t“这可羞了我了,贫道这该离开去预备下一场比赛了。”沙无离终于显出他这二十岁年纪该有的可爱羞涩——被美人赞叹貌美,自然就羞得赶紧离开高兴一番了。 t木小卉含笑目送他离开,乌旸白白眼,“哼”了一声:“卉姐姐,你看那沙无离比女子貌美,有什么好啊?若男子貌美,就应当像伏邪君那般气质不凡骨骼清奇气贯长虹才对。”乌旸吃醋了,吃那沙无离的醋。 t木小卉听到“伏邪君”的名字,心中滋味万千,拍拍乌旸那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肩膀,笑看他:“乌旸,人家沙无离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夸夸他又何妨?且美态有多种,各有所爱而已。你别这么小心眼,说不定哪天有姑娘夸你好看呢。” t“嗯。”乌旸还是气嘟着,低头跟着木小卉走着,抬眼看看她优容的背影,翘起了嘴:卉姐姐你怎么不夸我呢? t木小卉已可走得顺顺当当了,在祥云上的锦华看得清楚,终于舒展了眉眼,绽开了笑容,回头对那五方揭谛问道:“敢问五位前辈,这淘汰者确定无误否?” t五方揭谛就等他这句话了,都点头,并在花名册上写上那三十个淘汰者的名字,再署上他们五佛的名。 t然后是参赛者集合。他们可都等的不耐烦了,就盼着早点进行第四场比赛呢。 t不过要按部就班地由监考官宣读一下本轮淘汰者的名字才可进行下一轮比赛。 t木小卉听着,心里算着,到此轮比赛为止,共有六十个淘汰者,与总数五百人相比,不算多,所以接下来的竞争会更激烈?也不知最后会留下几个人成仙。 t这么想着,木小卉随大众一起飞向了四重天,左肩上挎着行李,双手撑开,左脚拱起,右脚伸直,木小卉不知自己这样像一只飞翔寻找亲人的小鸟,脚下的祥云已如无物了,她可以自如飞翔了。 t在寻找什么呢?定是锦华了,错不了。经过三场比赛,木小卉都发现自己遭人陷害了,所幸凭着自己的执着劲撑过了三次毒害。又有幸认得余信芳、落蝉、沙无离三人相救,三次都恢复了体力功力。 t只是,那陷害自己的人,不,是地府的厉鬼,木小卉的直觉可知那是地府的鬼怪。他们还会再出现吗?在前三场比赛中,如果厉鬼死缠,她是绝对不可能闯过比赛的,那定是他帮助了自己。锦华,他驱赶了厉鬼,帮她躲过了灾难。真正最该感谢的是锦华,可现在不能跟他说话,好像说一句,但是不可。 t他在哪里呢?木小卉四处张望,这四百多人中,她可以一眼找到锦华,眼神缠绕住他,可看不到他。那他,在后面!木小卉回望一眼,不出意外,果见锦华在赶着参赛者们上四重山。 t她与他四目相触,立刻回头笑意非浅:锦华他落在后面做什么呢?他是主考官,应当飞在前面领行啊。这样在后面,是怕我不小心掉下去吗?若是我真的不小心掉下去了,那怎么可能啊?除非我佯装不慎掉落,那他…… t木小卉幽幽『荡』『荡』笑着,满面笑意已难收拢了:才不呢,这里好多人,不与他玩耍。 t没想到会在比赛歇息间这般情丝拨动,可不知锦华为她『操』碎了心,才三场比赛而已,锦华已觉如坐针毡局势不定,难以心安,都是为了小卉。而小卉还不知,锦华为了她,不仅仅是『操』心忧心紧张,而且是三次大开杀戒,虽然杀地都是地府厉鬼,但那也是一个个魂灵啊! t若是木小卉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忧心忡忡呢。不过接下来第四场比赛,什么都无须担心了,小卉知道:地府厉鬼过不了三重天,否则会被太阳烧地魂灵俱无。 t所以她和锦华都不用担心了,只是这四重天的考验是什么呢?若还是像前三场那般考验法力功力,那就不利于小卉了,因为她的体力还须调养,最好是静养,要是再那般比体力耐力功力,那小卉只有拼了。 t情弦拨动着,心弦担忧着,却也心不烦意不『乱』地飞跃到了四重山上空,奇怪,见那四重山的平地上摆了四百多套桌椅。木小卉和其他参赛者一块落下,看那一套套桌椅,应该是准备来考验的器具?只是,这怎么像是人间皇宫殿试选状元呢?而且这场面,可比殿试的规模盛大空前呢。 t“大家按顺序站在你们的座位旁。”锦华开口集合参赛者们,然后按步就班地介绍了四重天天皇——更天皇,还有就是第四轮比赛的监考官——二十八星宿,并向他们问候。 t木小卉等参赛者都惊讶:这次的监考官阵容不小啊,好似压力也挺大。 t还不知考试内容呢,所以不能妄自断定压力大小,且听锦华宣布:“第四轮考验,名为‘八卦’,过程中,你们所在的桌子上会出现考卷,上面有九个生辰,你们须根据生辰写出其阴阳,五行,八卦,落入何星宿。尔后答题完毕则举手交卷。全答对者为过关。凡有偷窥私下议论者皆出局!” t原来是做半仙给人算命啊?怎么有这样的考验?不过这对木小卉来说算是大幸了,因为这考验是动脑,不用耗体力功力,所以她也可借此修养一下身子。 t至于这生辰八字呢,卞城王曾令她读过,且训练过,就是算命嘛。木小卉回忆了一下:八卦就是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八八六十四,可成六十四卦,则宇宙万物在其中了。 t再就是星宿:星纪、玄枵、娵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鹑火、鹑尾、寿星、大火、析木。 t这十二星座由二十八星宿运转而成,并不是根据十二个月而定,而是根据每个人的生辰年月日时辰综合断定,落入何星座。这可不是件容易事,费脑子了。 t木小卉对此却是有信心的,径直站立着想着:我也不用太显眼了,就考个进士及第。也不用,只要个举人就好了。再不济,就考个秀才也行。 t木小卉心里念叨着:唉,若我生来是男子,定能考中秀才,步入仕途。可我也志不在庙堂,就当个学堂先生也可了此一生,也不必身为女儿家被人欺凌至死到地府…… t不想了,不想了,再想就要在这泪洒考场了,赶紧想想考试。这总共有四百四十个参赛者,就有四百四十分考卷,难怪是由二十八星宿做监考官,估算下来,他们每人只要阅卷十六七分。 t木小卉估叨着,比赛也开始了,在更天皇一声令下,桌面上出现了文房四宝,那一张纸就是考卷了。所有考生你争我抢地赶快坐下来看题目。 t木小卉对他们这般抢夺只是无解地摇摇头:太急了?每人都有一套桌椅和考题,还须抢什么呢?是争时间吗?这考试呢,会就是会,不会地话,想破脑子也不会,所以争夺那点时间是没用的。 t木小卉悠闲自得地坐下来去考一个“秀才”。看那试卷上的字体,是漂亮娟秀的颜体,木小卉喜欢,开始看题,第一道:甲子年戊戌月壬丑日丁卯时。 t这个简单,掐指算…… t在掐指算期间,那位更天皇不静,从祥云上降落到考场,在桌椅中来回踱步,双手摆在身后,威严凛然地:“你们不要妄图去看别人的考卷和答案,因为你们的考题都不一样,所有考卷上的考题没有一道相同,所以不要妄想作弊……”叽叽喳喳唠唠叨叨悉悉索索个没完。 第八十四章 生辰不吉命数凶险 木小卉可烦了,瞥了他一眼:有完没完啊?不就是你出的题吗?别那么得意洋洋了,要是哪道题出了个什么差错,还不怪到你头上啊。 t这更天皇还真是爱唠叨不休,或许是做神仙太寂寞,或许是修行不够耐不住寂寥,但木小卉更觉得此仙天生话多。 t这可苦了这些考生了,那些能够“不问耳边风”的参赛者可以安静地掐算,有些受不得超地就要眯着眼苦着脸掐算了,还有些学业不精的参赛者必须在草纸上画画算算才可。 t木小卉气定神闲,不闻更天皇的絮叨,自我计算着:这道题目的生辰是“甲子年戊戌月壬丑日丁卯时”,首先可算出这是属阴,然后算五行,缺哪一行,旺哪一行。 t嘴里囔囔念着,眉心皱了一点:奇怪,怎么一开始就给了道难题,这生辰不归哪一行。 t再算八卦,咦,不归哪一卦。 t再算星座,看这十二星座,怪了,这生辰不落入哪一星座! t木小卉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这题也不难,一算便可出结果,但只是令人惊悸恐慌:这是四重天,应当没有厉鬼来『骚』扰我了啊,怎还会有这怪事呢?这生成脱离五行,断绝八卦,不落入任何星宿,这可是不祥的生辰啊。 t木小卉擦擦眼睛,证亮了看一边,再算一遍,确实是: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t木小卉还真不信了,再掐算一遍,结果依然如此。她都已急出汗了,却仍得同一结果,其实她明白自己没算错,只是这竞仙大会求个吉利,而这个生辰怎么如此不祥,那会不会影响她通关呢? t管它会不会影响过关,这结果就是如此,考试不就是要个求真务实的结果答案吗?总不能为了讨吉利而写些虚假的东西? t于是木小卉断然将她的答案“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写在了答题区。 t继续第二道。 t木小卉在第一道的时候算了三遍,所以她不知,在她算第二道的时候,那些学艺精妙者已到了第五道题了。当然木小卉也不知,只自顾自地算自己的题。 t第二道:丙未年戊亥月己巳日庚辰时。 t掐指算,答案和第一道如出一辙,怎回事啊?木小卉眼睛睁大了,不放过考题上任何细节,还有纸张上可能出现的异样,再掐算,再掐算,结果仍如此,她只有将答案如实写上。 t虽耳边那位更天皇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不许作弊”等无用的话,虽然监考之下仍有十个作弊者被揪出来,虽然众参赛者惊悸不已,但木小卉全然不知,她的心思都凝固在那沾满了手心汗的『毛』笔上了:该不该落笔呢?这已经是第八道题了,可掐算出的结果还是一成不变的: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t没得作假,答案是这样就是这样,既然自己没有发现纸张考题有异样,那么就继续照实写。 t倒吸一口凉气后,木小卉终于这么心悸惊恐地走到了第九道题了:亥巳年亥巳月亥巳日害死时。 t这是,这不是木小卉在人间的生辰吗?虽然她娘亲早逝,但将她的生辰绣在她的荷包内,她每次更换里面香草时都会翻出来看,因为这生辰容易记,所以她也就记住了。但她也记着母亲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说这生辰”,所以她也没有说,也没有去找半仙算。后来在地府学习八卦的时候,她好奇要给自己算一下生辰,但是卞城王令她别算,说是自己给自己算命不吉利。 t但现在,这考题上缩写的生辰就是自己的生辰,是更天皇所出的考题,不算是给自己算命?那就开始掐算了。 t经过脑海中一系列繁琐的计算运转后,木小卉只觉整个人要摊倒在桌面上了。虽然这考验没耗费功力,只考验脑子学识,但木小卉觉得这对她的打击多余前三次考验! t为什么会是这样呢?竟然还是“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难怪在地府时,卞城王不让自己算命,原来是因为这样。卞城王为什么愿意对这样一个命数极凶的木小卉这般爱护呢? t木小卉不解,不是对这道题,而是对自己的命数感到失望恐惧惊悸惊惶,最多的是绝望:只怕自己的命理会给他人带来灾难。 t“咚咚”,是谁敲了她的桌子。木小卉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摊趴在桌子上,眼泪就已撒在了桌子上,久久未散,她甚至无力起身。 t但见更天皇没给好脸『色』,她撑着坐起道:“小女失态了,望更天皇莫怪。” t更天皇也不应她,就拿起她考卷粗略一看,道:“已经答了八道题了,还有第九道,是不是遇上难题了?算不出来可以尽早离场,不要影响其他参赛者!” t其实更天皇的呵斥更影响参赛者的心神,他似乎是越界了,不但出题,还在考场中溜达个不停,担任了监考官的任务,不过他只是好事而已,没多大碍,只看参赛者能不能经得住他的言语影响。或许,这也是他设计本场考试的一部分。 t木小卉见更天皇抽出自己的试卷,似乎是要抢走她的试卷让她离场出局,这下木小卉急了站了起来弯腰道:“小女还未答题完毕,不能出考场。” t更天皇随手将试卷放下,再敲敲桌子:“既然没答完就别在此哭哭啼啼,晦气!时间快到了,答了最后一题!” t所有参赛者的目光都汇聚在木小卉身上了,弄得木小卉极不自在地坐下。更天皇则在考生中间喊着指着:“你,你,你,看什么看?再看就以作弊偷窥论处!” t木小卉终于没有感觉到那被耻笑的目光了,将最后一道题,也就是她的生辰给写出了答案: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t答完后,更天皇喊道“时间到”。木小卉的心虚脱了,不是累,而是害怕自己的命数。她斜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等着二十八星宿来收卷,当场阅卷。 t“这参赛者叫什么名字?看其他人都神情俨然肃穆端庄,可你倒好,这副歪斜扭捏的妩媚忧伤样是要求得谁的怜悯啊?”这贫嘴薄舌,尖言尖语,却也都说到了点子上——虽然木小卉并无引诱他人之意,但这可怜兮兮的孤苦样儿就是勾得人的怜惜。 t木小卉听到这斥责话,连正襟危坐,尔后站起,看到眼前是一个满头棕黄柔『毛』,耳朵比常人高,且是尖耳,鼻子稍翘,最吸人眼球的是那半眯半眨的双眼。虽然这上仙是一副妖精相,但这双上下眼睑半半眯半眨,已是勾魂摄魄魅力四『射』了。她,就是心月狐。 t木小卉站起来,吓得差点没有跪下磕头,因她曾带着狐狸精心沫向着二十八星宿中的心月狐跪拜磕头求保佑,没想到今日来给木小卉阅卷的上仙就是心月狐。这是缘分还是那日心月狐听到了木小卉的祈求?认为狐狸精心沫的跪拜辱没了她? t战战兢兢的木小卉颤栗着向心月狐问好并致歉:“许是小女考试太过紧张,以至于两次失态,让上仙见笑了,实在不该,诚请见谅。” t心月狐倒是笑了,想夸个“这姑娘巧夺天工之美,颦笑喜忧都可解释春风恨”,只不过这是考场,说这话不合场面时宜,心月狐也就挥挥手让她坐下:“看你确实是紧张了,坐下,待我阅卷。” t木小卉坐下,听那心月狐念着自己的名字“木小卉”,念了两遍,脸上那笑意被她的绒『毛』遮住,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感觉她在玩味着这个名字。 t之后是阅卷了,心月狐正经起来,口中默念着题目和答案。 t木小卉手心不断出汗,抬头望着心月狐的表情变化,见她那半眯半眨的秀媚双眼越睁越大,似看到了不祥之物般讶异骇怪,眼睑都收拢不了了。 t木小卉感觉自己难过此关,就算是监考官们本着吉利的愿望也不会让自己过关? t她站了起来再次向心月狐道歉:“若是小女有冒失之地,还请上仙为小女掂量,小女均是掐算了几遍才回答这九道题的,上仙莫怪啊。” t心月狐对这貌美姑娘烦躁了,一声呵斥道:“本仙阅卷,你这般坐下站起是要扰『乱』本仙吗?还不坐下!” t坐下是坐下了,可木小卉的心坐不下啊,都提到喉咙口了,就怕心月狐判定她不过。虽说竞仙大会并没有将吉利二字列入原则中,但“吉利”是竞仙大会的不成文的规定,自始自终的。 t此时阅卷程序已到尾声了,木小卉也不知淘汰了多少人,她无心去管,只看自己这份恐怖的试卷就足以吓倒任何人了。她所在的位置是最后一排,随着所有星宿阅卷结束,所有参赛者也离开了考场,站到一边去了,指着木小卉嚷嚷着“怎么又是她”…… t木小卉是考场上最后一个没有被定夺的参赛者,那个心急如焚啊,真想心月狐赶紧做个定夺,不管过也好,不过也好,让她离开考场,就算是不过,那也早死早超生,不必在此揪心了。 t可心月狐迟迟不给定夺,且连一句话也没。木小卉等呀等,也不过风吹落叶的时间,却是岁月难熬般难受,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心月狐向锦华和更天皇说道:“伏邪君,更天皇,属下不才,无能断这张试卷,请求二十八星宿共同断定。” t这一语出来,惊动了所有参赛者和锦华等上仙。锦华作为主考官,从祥云上飞落下来到木小卉的座位前,周围也已围满了二十八星宿。 t锦华眼见木小卉这般紧张,心里也只有跟着她慌,七上八下的,这心『乱』腾地就没消停过,就为了小卉。 第八十五章 答对了就过关 要说这八卦算命数,锦华并不在行,但他多少也知道个表面,就拿过木小卉的考卷来,问心月狐:“前辈为何不判这份考卷通过与否?” t心月狐如实回答:“只因九道题的答案完全一样,属下担心有不妥,为保证无差错才请求共同阅卷。” t木小卉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所有上仙押来审判,还真像是三堂会审,只是奇怪她这个“罪人”是坐着的,其他上仙个个站着。 t唉,再着急也没办法,姑且这样苦中作乐一番,再看锦华如何处理。 t锦华看了看这试卷,大致掐指算出这九道题的答案与木小卉所写的一样: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t他先不说这试卷的不妥,而是将试卷递给更天皇看一下,再传给二十八星宿阅卷。在此中间,他尊敬地笑着问心月狐:“前辈,既然你要求共同阅卷,那么请问你觉得这九道题是否有哪道是错误的?” t心月狐回答不上来,只有支吾着说了:“属下断定这九道题回答皆正确。” t“那为何不判定?还要共同阅卷?”锦华潇洒笑着质问道,心里却念着:小卉,这次没有厉鬼『骚』扰了,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t心月狐只得把那九道题的生辰八字不祥给说出来,并向锦华解释着:“木小卉所答的九道题都是同一个答案‘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这乃极不祥的生辰,此生辰脱离五行八卦星宿,可谓是脱离了三界六道十法。有此生辰者,基本无幸存活,若存活下来则必定是害人害己的宇宙魔王世道妖孽,尤其是最后一个生辰‘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时’,更是难断其凶险恶毒!” t木小卉越听越害怕,害怕自己:我就是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时出生,虽没有存活为人,但现为阴差,那不知会是多凶猛鬼孽,是不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t锦华越听越烦,蹙眉斜头,尔后正面问道:“心月狐前辈是否言语脱离赛事了?这竞仙大会的这一关是考的八卦,与命运凶险福寿有何关系?且你已认定木小卉所答皆正确,为何还要拘泥于吉利凶煞呢?再如何说,这考题不是她出的!” t说道考题,更天皇垂下头,有点想逃的样子,但也不能就此落下这一拨上仙不管不顾啊,他只有硬着头皮接受锦华的问话。现在的更天皇可没有了刚才监考时那样的神清气爽高屋建瓴了。 t锦华转个身对着更天皇,尽量压下恼怒,问他道:“更天皇,这考题是你出的,那这份考卷你是否给个说法?” t“伏邪君,这不能怪属下啊,这生辰有一千两百九十六万种,再按照时辰钟数细分,更是难以计数,属下出考卷是随机出题,随机组合成考卷,并没有刻意组合这一份极凶的考卷。”更天皇将他的责任摆脱地干干净净。 t但是锦华要的不是这个,他努力和气着问更天皇:“晚辈并没有责怪您出考卷有差错,只是照竞仙大会的规矩问您,参赛者木小卉答对了您出的考卷,当算通过还是不过?” t“这,属下只是负责出考题,并没有阅卷的权利,竞仙大会将出题和阅卷的权利分开,就是为了避免作弊和贿赂……”更天皇真会转换话题,一下子又将责任推开了。 t木小卉轻声叹气,觉得自己要成功通过还有一番波折,但至少有希望了,因为锦华会帮助她的,她本就应通过这次考验。 t锦华是主考官,但不能独断专权,留给他人话柄,那样的话小卉的通过也难服众。他又将目光转向二十八星宿:“各位阅卷完毕了?那就请各位给这份考卷判定,认为通过者请站右侧,认为不通过者请站左侧。” t结果还真是啼笑皆非:左右各十四位上仙。 t只怪这投票者是偶数啊,锦华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的猜测是:竞仙大会以对错为上,这考卷凶险并不是木小卉的错。所以定是赞成木小卉的上仙多。 t但谁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呢,他这主考官难做啊,木小卉也注意到锦华的脸一直没松弛,她不想让他这般为难,就对他摇摇头,坦然一笑:罢了罢了,何必苦苦哀求,等下一个千年,我们等得起。 t可锦华难再等,而且现在并不是一边倒的情况,他完全有机会帮小卉通过,这机会,他押在了更天皇身上。锦华嘴角勾起难以揣度的微笑弧度:“更天皇前辈,你看这局面,不若由你我再来投票,看木小卉是否能通过。” t更天皇“是是”念着,手心也是汗了:不知这锦华小子什么意思。试卷是我出的,若我判木小卉出局,那等于承认自己出卷有问题,说不定这木小卉大闹,那我颜面何存啊?而且还会受罚——办事不力! t于是更天皇决定让木小卉过,但是先要回点颜面再说,来了个装模作样,像刚才监考一样地问道,只是声音小了些:“木小卉,这试卷如此,不是你的错,我且问你,你说一下你的生辰,并自己掐算一下你的命数。” t天哪,这不是要木小卉泪洒考场吗?那试卷上第九题就是她的生辰啊,要说出来了,还不被这群上仙给灭了魂灵?纵使锦华保护得了,那也会害锦华被仙界冠上一些不雅的名称。 t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生辰呢?木小卉咬着下唇,咬地都出血了,泪随血流,融在一起:“小女是遗腹子,从未见过父亲,在小女懂事前,娘亲已逝,也没有亲友,所以小女不知自己的生辰,也无法为自己算命数。请更天皇谅解。”木小卉这撒谎撒地着实心痛:为何要掀起我的伤口? t“哎哟,这还真是命苦的丫头,不,姑娘,你别哭了,看你这试卷,能全部算出本就该通过,本皇就判你过了。”更天皇这会还真像个慈祥的老头了,只是方才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t锦华知道木小卉在人间的遇难,所以对她这样含泪滴血的回答也很是理解,但不能去抚慰爱怜,还必须凶着呵斥道:“木小卉你在竞仙大会上哭什么?没见到更天皇已经判你通过了吗?还哭!” t锦华没法,面向更天皇:“令下属拿手帕给她,将泪血都擦干净,此形象实在不雅。”锦华不是嫌她不雅,只是不愿看她梨花带雨没完,一下控制不住就揽她入怀了,到时什么也说不清了。 t更天皇的下属送来了手帕,可木小卉还在『摸』眼泪,恨自己的生辰。 t锦华背对着她,面向二十八星宿和各位参赛者道:“本君与更天皇的意见一致,木小卉答对了所有考题,理应过此关。至于考卷凶险与否,不纳入竞仙大会判定范围内。”之后他对后面吼一声:“木小卉别再哭了。” t木小卉点头“嗯”应着,却是哭地更凶:锦华我的生辰这样凶,会不会给你带来不顺啊? t锦华听不得她哭了,率众上仙到祥云上去了。 t木小卉亦被乌旸拉着走开了考场,乌旸安慰道:“卉姐姐,别想人间的那些事了。你这次通过考试也算是千钧一发,应当庆贺才是啊。” t“嗯,是的,庆贺。”木小卉用手帕捂着嘴,擦干泪血,回望锦华一眼,泪中含笑如太阳雨:锦华谢谢你。 t木小卉坐下,单手托着下颚,眼神空灵望着前方许多人却空无一物,她思虑着自己的命数: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时癸亥日,这会给锦华带来怎样的劫数啊? t那许多人是闯过四道关的参赛者,这次对木小卉是极度厌斥了,有的还夸张地憋着鼻子或是捏着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晦气,这就是晦气啊。” t还有的说地没那么难听,但也够碜人的“木小卉你怎么次次考验都出问题”“看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会被淘汰的,不如早点放弃” t还有的带着浓烈的酸椒味“这次她写了九个凶煞生辰,却能凭那泪阑干的梨花带雨而通过考验,看来还是这副好相貌” t这话里有敏黛和钰萱,但木小卉没心思听他们说,自然也就不知有谁和谁了。她只念着自己的这个凶命数会给锦华什么灾祸。 t乌旸在她身旁可就受不得这些侮辱木小卉的话,他吼着那些人,挥着手:“木小卉她答对了所有题目,二十八星宿、更天皇、伏邪君都认了,你们死缠着个吉凶不放干什么?要是你们抽中了这张考卷,只怕你们吓得不敢落笔,一道题都打不出来就离场了?” t吵了起来…… t最后乌旸大喊着:“滚开都滚开,要再胡说就让伏邪君来收拾你们,判个污言秽语诋毁他人名誉,让你们都淘汰了!滚开,滚开!”像哄狗一样哄走了那群笑话者污蔑者,然后乌旸回来看木小卉。 t此时木小卉想开了许多:虽说有命数一说,还有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一说,但若人一出生就定了此生命运,那何须再去活一个已知的人生?虽命数怪异凶煞,但我可以改变命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我为何不倒过来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对,就这样,既然我可以遇上贵人助我来竞仙大会且闯过四关,那我也不怕无法和锦华永相聚。若是真给他带来灾祸,我自己去消灾避祸! t木小卉已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想象那九重天的真实模样,嘴角眉梢微微上翘:锦华,我会在那里助你成为盖世英雄永世明主! t乌旸回头看到木小卉已站起来了还微笑着,就乐的绷着跑过去:“卉姐姐,我把那些污蔑你的人赶走了,你不难过了?” t“乌旸,稳定好心绪,准备下一轮比赛。”木小卉淡定道。 t下一轮比赛之前,锦华料理一下这一轮比赛的后事,首先让监考官和更天皇在花名册上写上:四重山考验,八卦命数,淘汰者……。 t还有监考官的署名。 t接下来就是向参赛者宣布一下淘汰者的名字。木小卉听着,这一轮淘汰了四十个,加上前面六十个就是总共一百个,那么参赛者还剩四百个。 t这么算来,赛事过半,却只淘汰了两成人数,这速度其实很低。若按照这个淘汰速度下去,到了第九轮也就是最后一轮,不知要怎么个激烈地争夺最后成仙名额呢。 t按部就班地,木小卉和所有参赛者一起送别了监考官二十八星宿和四重天的更天皇,然后飞向五重天。 第八十六章 监考官是老冤家 锦华还是跟在他们背后,看着小卉腾飞的背影,感觉心里轻松了些,但是轻松时间不到日晷的一小环就越加沉重了,脸又是那般紧着:小卉,后面的比赛只会越加难过,看你能不能顺利过关了。傻丫头,你怎就不知道我苦心孤诣地求玉帝要这个主考官的职位就是要给你开绿灯,可你偏偏不愿,怎就这么一根筋啊?这四关下来,差点要了一般魂灵了? t锦华念叨着在心里,说木小卉的不是,但转念一想:她是固执,为了她想要的名正言顺,也是为了不给我添污点,这心思,还不一下猜到了。 t看看脚下,锦华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中念着小卉飞到了五重山上空,晬天皇和监考官四渎神已经在那里等了。锦华要过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比赛进程并在赛前署名。 t许多眼尖的参赛者们都已看到那祥云上站着的监考官是四渎神了。木小卉对四渎神并不陌生,虽未见面,到哪常从卞城王口中知其名气喜恶,他们喜欢的是纵情山水沏茶煮酒诗词歌赋,但不知这次来做监考官是监考什么。 t有参赛者议论道“四渎神是龙神,那这次比赛定是与水有关的”“那我们修水系的道者就有优势了”…… t木小卉对这些话不以为然:记得第三关考验的是“五行琉璃盘”,那时的监考官是五方揭谛,他们与五行却没关系啊。所以说这考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若一猜即中,还不准备好了让你们都通过? t木小卉摒弃了其他参赛者的猜测,但看那四渎神的模样:江渎神、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大体外相一样,细看才有所差别,不过他们衣着款式一样而颜『色』配饰不同,通过这些可以区别他们。 t咦,他们作为监考官,怎么走到参赛者之中来了,这在前面几关中都未曾出现过啊。 t不过木小卉也不怕什么,因为看那四渎神的样子实在可爱,都是水神,所以为龙相,头上两个犄角尖尖的,像是两只木雕的陀螺装饰在头两侧,还有那比常人浓厚茂盛的眉『毛』胡须,并不让他们显老,只是更可爱好玩而已。 t木小卉想到自己在地府书房的卧榻上有棉花兔子小猫,若是再有两只这样的渎神玩偶,那卧榻上就热闹了。这四渎神玩偶吵闹调皮起来,定是用它头上的犄角做进攻兵器,那还不要头碰头了?嘻嘻,那两陀螺犄角还不一般呢,上面雕镂镌刻着花纹,但看不懂是什么花纹。 t诶,不对,好像弄错了,这犄角是四渎神天生的,所以花纹也不是雕镂镌刻的,而是娘胎里带来的。木小卉呵呵笑着自己傻,再看那长到腰间的龙须,金光莹亮,传说龙须是『摸』不得的,但看这四渎神走入参赛者中间,这般亲民,应当是很和气的,若是我等下拔他一根龙须做我的吊坠绳,他们不会恼怒? t嘻嘻呵呵哈哈……木小卉开心地笑地能越过考验飞上天了,溢出笑容满面略显胖嘟嘟,脸都合不住这洋溢出满满的欢笑,只有将散逸出的欢笑收拢在两个深深的小梨涡中,这就越发备受瞩目了。可她没这意思啊。 t别的参赛者都对四渎神恭恭敬敬,笑地庄重体面,唯木小卉笑得乐呵呵,像捡了宝,欢快地欢迎他们。说来也奇怪,刚才在四重天的那份凶煞考卷似乎就这么被抛之脑后了。是怎么了?因为锦华做后盾?因为想到了卞城王的鼓励?还是纯粹因为四渎神在木小卉眼中是亲近可人的呢? t总之她就是笑地脱颖而出了,在外人看来这确是锋芒外『露』。看有一位四渎神径直朝她走过来了,木小卉才有所收敛,不那么乐笑了,而是尽量地庄敬肃穆,但那收不回去的小梨涡总是出卖了她的喜悦。 t木小卉还不知麻烦来了。而那站立在祥云上的锦华已没了庄重端正的军人站姿,他此时双手交叉背在后面,身子稍向前倾斜,脸被木小卉给气歪了,眼珠斜睨着她:小卉,你这是喝了鸡血了?笑得这般开心,惹来四渎神,看你怎么收场。 t锦华叹口气:罢了,还不是我给你收场,我甘愿给你擦屁股,不过擦完后要狠狠打几下,让你长些记『性』! t锦华这般担心,只是怕木小卉惹恼了四渎神,而他不知四渎神的心『性』随和,不会因琐事生气,四渎神,这个是江渎神走向木小卉,绝不是因木小卉冒犯的笑。 t木小卉见到这位四渎神,看到他身上官袍上的花纹中描绣着一之字形的银『色』线条,那这就是江渎神了,木小卉向他问候:“小女见过江渎神。”也不是很紧张,因为木小卉还在想着要龙须的事呢。 t却不知在她问好的同一时刻,江渎神开门见山道:“笑地这般开心啊?你是怎么喝了四渎墨的?”江渎神先是笑,再是拉紧了脸,睁圆了眼直视木小卉。 t江渎神一句话先扬后抑,毫无转折,令人应接不暇。木小卉这才冻结了脸上的笑容,麻木了脸,她知道自己现在无处可逃了,回想起自己在地府书房常魂灵脆弱,卞城王为了固住她的魂灵,给她喝了一砚砚的四渎神墨。 t而现在四渎神中的江渎神是感知到了她体内的四渎神墨,所以这才顺着神墨的仙气过来了。四渎神墨是四渎神专制专供玉帝等九天上仙使用,其他神只是闻不出这味的。 t木小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刚才笑地太过分了才惹来来江渎神的注意,并发现她体内有神墨,这下可痛了篓子了:刚才还笑人家样子傻可爱,现在不知自己有多狼狈。 t“快说,你是怎么喝了四渎神墨?”江渎神低声问道,在事情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前,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t木小卉知道自己这回是难参加比赛了,只是这神墨的事会牵连到卞城王,到时他逃不了罪责。于是木小卉把责任全揽了:“是小女偷喝了四渎神墨,要责罚全由小女承当。”铿锵有力地撒谎了,但这可爱地自愿受罚却还有点英雄气概。 t江渎神没料到木小卉承认地这么快,便打量她一番夸到:“敢作敢当,一点不猥琐,是个巾帼。”不过这夸词只是随意,重点还是后面:“把你的来处说来。” t木小卉想到了此事必定会把卞城王给抖出来,就算自己撒谎也没用,江渎神可以查得到,于是木小卉如实报上来处姓名:“小女木小卉,乃地府十大阎罗王之一卞城王手下一追魂令。”然后看江渎神的神『色』。 t果然他那傲然的神态变得顾虑起来,但还是有意要处罚木小卉:“你是趁卞城王不注意就偷喝了神墨?可知那是犯了天条?” t木小卉努力保持神态镇定:“小女为卞城王打理书房,见到这墨汁香甜,就偷喝了些,以为无人知晓。后来无意中听卞城王说这是四渎神墨,吓得屁滚『尿』流,也不敢与卞城王认错,只是再不敢偷喝了。不想今日被江渎神识破了。” t可能是因为生活处境艰难,木小卉撒谎习惯了,这段谎话竟也没有漏洞失误,且她此刻镇定,江渎神也没瞧出听出什么差错纰谬。 t江渎神略微思考,正眼直视她:“纵使你不知那是神墨,但你偷喝了,就该送入天庭正法!走,与我去向伏邪君说明此事,你这次的比赛也取消了。” t向伏邪君说明此事?那不是为难锦华了吗?还要正法?这江渎神还真是秉公执法啊。可那四渎神墨为什么只有玉帝可以想用?这事会牵连多少人,江渎神也不想想后果吗?好,那就由木小卉点醒他! t“江渎神可否留步暂且听小女几句话?听完后再去正法不迟。”木小卉暂时留住了他的脚步。 t他们这样交谈似乎太久,很容易引起他人猜测议论,不过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都在与参赛者交谈,所以木小卉和江渎神的谈话也不会引起他人的猜疑,但是要快,说久了还是会被人疑虑的。 t江渎神简短问道:“临刑前你还有什么话?” t木小卉也简短快速:“若江渎神送我去天庭正法,那势必要说出怎样喝到了四渎神墨。我只能照实说这是从卞城王处偷喝的。我也不知卞城王为何会有四渎神墨,但猜测那定是四渎神赠与他的。如此说来,江渎神、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把进贡神墨赠与卞城王,这也是犯了天条,而卞城王受了这贡品,自然更是天法难容。我偷喝了,甘愿受罪。只是江渎神和卞城王不值得为此而散了魂灵!”低声快速说完了这段谎话,几乎没有停顿换气。 t江渎神听了这番辩论,停顿一下,凶狠瞪着木小卉:“你威胁我?” t木小卉确实被这圆睁的凶狠眼睛给吓着了,但将这害怕给藏捏下去道:“小女不敢威胁江渎神,只是为江渎神和卞城王不值。小女猜测您两位一位是天祈一位是地祈,定是因为有共同爱好惺惺相惜,您才把贡品神墨赠与卞城王,以表两位的友谊。若因小女的不知情偷喝而被天庭知晓判罚,那太可惜了。小女本是卞城王的下属,在此愿为卞城王请求您,不要将此事说出,以免连累卞城王。若江渎神您心中气难消,小女愿自动放弃这参赛资格,只求保您和卞城王安然。” t江渎神这回沉默了一句话的时间,瞑眼睁眼,挥手道:“你偷喝四渎神墨时,不知那是什么,不知者无罪。顶多判个偷喝罪名。那如此,木小卉,你若能通过我监考的这一关,那我就不会私下让卞城王罚你,若你通不过,那你回地府后,就要接受卞城王的量刑惩罚,堕入地狱!” t哇呀,这江渎神可心狠着啊,也不知卞城王怎么就和他是好友了。木小卉吞了一口唾『液』道:“这已是很轻的惩罚了,小女在此谢过江渎神的宽宏大量。” t之后两人转身背对着走开,木小卉只觉全身冷汗:好险啊。现在只有祈求苍天让自己过关了。若无法过关,那回到地狱又要为难卞城王了。 t木小卉望着蓝天白云将所有希冀寄托:不要四渎神的犄角和龙须了,只求过关。 第八十七章 第五关:扶桑树 锦华在祥云上松了一口气:小卉,不求你赢得江渎神的喜爱而过关,但求你不要惹恼江渎神就好。比赛。 t五重山的比赛很快开始,锦华照例介绍了五重天的晬天皇和本次考验的监考官四渎神,之后就由四渎神之首的江渎神来宣读这次比赛的具体内容。 t这不同之处已经显现了:前面四次是主考官锦华来宣读比赛内容,而这次是由监考官来宣读。 t这是因为四渎神霸道自我吗?木小卉不这么认为,竞仙大会并没有明确规定由谁来宣读比赛内容,但不成文的规定中是由主考官来宣读一切。按锦华的『性』格,他不会让他人擅自夺权的,所以这次由监考官宣读考验内容实有玄机。 t木小卉仔细听着。且听到江渎神在祥云上向脚下平地上的参赛者念到:“五重山的考验名为‘扶桑树’。” t这才说了一句,平地上四百个参赛者就哗然一片:这是什么考试啊?要爬树吗? t江渎神猜到有此情况,就双手往下压道:“大家不要望文生义,这不是让你们爬树。听清楚,东海边有两棵桑树,因为相隔近,枝条缠绕在一起,相互扶持,顶住海风袭击,所以名曰‘扶桑树’。” t江渎神咳嗽了一下,买卖关子,故意让这些等不及的考生情绪再『乱』些:“这扶桑树成一扇门状,若从扶桑树中间走过到另一边,则可以看到扶桑树落下的桑子。这扶桑树奇怪,桑子只在靠海的一边落下。” t说到此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参赛者里面开始『骚』动不安了“到底什么比赛啊”…… t江渎神也不怪他们的『骚』动,就慢吞吞道:“你们若是走过这扶桑树的门扇到另一边捡得一颗桑子回来,献给天庭用作养育天蚕,那便可绕过接下来的六七八三场考验,直接进入九重山的考验。若是不去东海边采桑子,那就留在此,另有考验测试。” t终于把考试内容全部说出了,参赛者们之中也掀起了各种风浪,讨论着要去还是不去。 t木小卉自听完江渎神的宣读之后就定下了她的想法:不去东海摘桑子。 t她稳当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江渎神所说的另外的考验。 t而其他参赛者却是红了眼急了心地要去摘桑子,只见那一批接一批的参赛者往东海方向去了,每批有十来人。木小卉目测那最后稳定剩下的参赛者中,大概只有两百人,也就是说另外两百人去了东海边扶桑树那里摘桑子了。 t剩下的人按江渎神的命令,可以自由走动。木小卉也就散散步,等着考验。乌旸来到了她身边:“卉姐姐你也没去摘桑子啊?我猜你肯定不会去的。” t见乌旸没有随波逐浪,木小卉也很是开心,便说了自己的想法:“所谓欲速则不达,凡事无捷径,只有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站稳脚跟才可到达终点。如果那些人凭一颗桑子就可越过六七八三层考验直接到第九层,那他们的基础不稳,没有经历足够的考验,定难通过第九层的测试而成仙。” t乌旸听着,点点头笑着:“我可没想卉姐姐那么多道理,我就是觉得我一定能一步步通过九层考验,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成为九天上仙。若是靠那桑子而避开了三场考验直接进入九重山顶测试,即使通关了,那也名不副实,我可不想要那样成仙。” t木小卉听乌旸这般说,笑着赞许道:“乌旸这番话是在嵩山学的吗?好小子,不但懂道理还有勇气,这样才是成上仙的料,而且是上仙中的佼佼者!”一掌拍在乌旸肩膀上,给他无限鼓励赞许。 t乌旸搔着头不好意思地自夸道:“这些话是师父教我的,但道理是我自己悟出的。” t“能参透这道理也属不易,难怪嵩山派掌门会推荐你。”木小卉『摸』『摸』他肩膀,歪着头看他那害羞的脸:“但是乌旸不可骄傲,你看怎么骄傲地羞成大姑娘了。” t“没有害羞。” t…… t时间过了一段了,但却没有见到江渎神所谓的“另外的测试”,只是看到这四位上仙在剩下的考生中游走着,并宣扬着:“你们就这样在此处等候?将近一半人已去捡桑子了,回来后就直奔九重山。而你们却要经过六七八重山的考验才可到九重山,而且,若是你们在这期间淘汰了,就去不了九重山了。” t“四渎神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行测试啊?”乌旸在木小卉身边咕噜着,打了一个大呵欠。 t四渎神完全没有要测试的意思,还在游走宣扬着去东海扶桑树摘桑果的好处。 t“呵呵,卉姐姐,我看那四个四渎神像是小时候路过家门口叫卖糖葫芦的。”乌阳呵呵随便说着。 t木小卉觉得他话粗理不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四渎神的用意:他们在有意地蛊『惑』参赛者去东海扶桑树。但那肯定不是正经之道。 t“乌阳你说地像极了,”木小卉也笑看那四渎神:“他们那龙角龙须,打扮地可比叫卖糖葫芦的有意思。看很多人都被他们劝诱『迷』『惑』往东海去了。” t“哇,”乌阳拍拍嘴打了一个大哈欠,眼帘都抬不起来了,等地头重脚轻了,踉踉跄跄站着晕乎乎地对木小卉咕噜地说不清楚:“让他们去,卉姐姐,也不知他们要什么时候测试,我这瞌睡虫钻脑子了。待会你叫我一声。”乌阳就坐下斜靠在一旁的巨石旁。 t木小卉应了他“乌阳睡个好觉,鼓足精神”。 t看乌阳睡地香,木小卉心中暗想:“乌阳你已过了这第五关了,就待第六关。” t也不知这另外的测试什么时候到来,木小卉就站在那儿等,守着熟睡的乌阳。 t江渎神朝她这边来了,木小卉心中有点“咕咚”,但冷静下来想想,既然自己已揣摩出这第五关的用意所在,何须怕江渎神?只要他江渎神遵守诺言,不把四渎神墨的事说出去,那大家就都安好。 t“呵呵,木小卉,”江渎神还是在参赛者中“卖糖葫芦”般地游走叫卖:“你看起来是个脑子灵活的丫头,既然偷吃了四渎神墨,不会分不清楚接下来的路?一条通天大道,一条独木桥,你怎么选。” t木小卉向江渎神拱手敬礼:“江渎神在上,小女以为,若是去捡了桑子便可直达九重山,那毫无意义,不若像这般一层层通关斩将,名副其实地到达九天。”虽认为自己成竹在胸,但木小卉还是怕江渎神刁难。 t果不其然,江渎神在她面前停留的时间多些,眼眸中也深邃『迷』『惑』,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他的真实含义。锦华在祥云上伫立着,手握拳顶着下颚,紧促着全身,心头念着:小卉怎么这么惹眼啊?看来江渎神是要好好考考她了。但不知江渎神是视她为庸脂俗粉而筛掉她还是视她为可造之材来考验她。不过小卉心思缜密周祥,应当可以破了这关。 t这般想着,锦华得拳头也松开了,全身也轻松些了,只有一丝不可松散的担忧:别处意外就好。 t锦华的思考总是没错的,但这回他的猜测与江渎神的真实用意大相径庭不啻天渊,犹如天冠地屦也。 t江渎神可没有完全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宗旨,而是特地给木小卉来穿小鞋了,只为了他那点小心思。可他不知,木小卉脚丫小,小鞋也可穿得下。 t江渎神再捋捋虎须引诱地笑着:“木小卉说地也有理,但你可知‘通天大道’一词?” t“小女知此话,但小女以为,只有学富五车艺高胆大才思敏捷者方可过通天大道,若少其中一项,也会在通天大道上摔倒跌落。”木小卉话中有话,但这话并不深藏,很明显,她笑地也敞亮,一点不隐晦。 t江渎神似乎是没法“叫卖”他的扶桑树给木小卉了,转眸一看那巨石旁斜靠着一人,睡意正浓呢,舒服着呢。这可抓住了一个问题再考考木小卉:“这个道士姓甚名谁,竟敢在比赛期间入睡,毫无尊重我四渎神之意,莫非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蔑视监考官,不必参赛了,逐出比赛!”江渎神一甩衣袂,“哗”地就要走。 t却听木小卉很正定地在后边石破天惊地道出:“此道士乃嵩山来,名乌阳,他已通过第五关考验,现在是在休息中,并未有任何对四渎神不敬之处,四渎神无权判他出局!” t木小卉声音尽量小些,因为这话容易招来其他参赛者耳目。江渎神一听此话,立刻转身挂紧了脸,低声令她道:“能不能过关,是不是出局,这都由监考官判定,你一参赛者怎可胡言『乱』语?”江渎神凶狠起来瞩着她:“木小卉,别忘了四渎神墨一事。” t“比赛中不可谈比赛无关之事,小女提醒江渎神一句。”木小卉反应极快,但也有礼地身前倾,表示低一级。这也没法,迟钝的木小卉现在这般反应迅敏也都是被这烦人的江渎神给『逼』出来的。 t他还没完没了,左右斜昵四方,看有无其他参赛者靠近,确定无人在一旁后,就放大了些声音问木小卉:“你怎敢妄言这道士乌阳已通过了第五关?” t木小卉站直了目视江渎神,简洁说道:“乌阳方才有言,他不会去东海的扶桑树下捡桑子,就在此等比赛,嘱托小女帮他看着守着。因此,小女以为,乌阳已通过了这第五关。” t“你——”江渎神一个不小心就指着她瞪着她了。未免招惹他人眼光,收回了手指。 t木小卉看他这般愤怒,自己心中却是高兴了——果然如我所料! 第八十八章 解释 之后木小卉言语安顺了一下江渎神:“若是小女有说错之处,江渎神且可依照规则罚小女。”笑地规规矩矩,嘴角眉梢弯曲的弧度可用规矩来衡量了。 t江渎神虽此刻神情不定,但毕竟是上仙,很快镇静下来,轻笑中点头,似在赞叹:“木小卉,记得还有祸从口出一词!” t“小女一定对方才的话守口如瓶。”木小卉笑意迥然保证着,欢送江渎神去别的地方“叫卖”他的扶桑树。 t虽然现在可以保证自己和乌阳都过了第五关,但木小卉眉心的川字却还未散,只因江渎神还未给她一个承诺,关于四渎神墨的承诺。可能要等到比赛结束后。 t现在,江渎神等四位监考官还在游走在参赛者之中。木小卉看看那日晷,该到点了。 t日晷影子行至午时处,钟声鸣,江渎神等四位从参赛者中回到祥云上,不再是“叫卖”的角『色』了,而是神态迥然,由江渎神宣读道:“第五关比赛结束,凡是去东海扶桑树捡桑子者,均淘汰,留在此处者,通关!” t此话一出,一鸣惊人,连那些通关者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过了第五关了。 t乌阳已被那钟鸣声给吵醒,『揉』着惺忪睡眼问木小卉:“卉姐姐,我们都通过了比赛?”睡乎乎笑着。 t“嗯,我们都过关了。”木小卉敷衍着,心中另有心事:江渎神请你来给我个承诺啊,要不然我难安。 t此时对于江渎神等四位上仙来说,竞仙大会更麻烦,因为那些去东海采桑子的参赛者都回到了五重山,听到这样的判断之后,心中不甘地挥着手里的桑子道:“我们已经按四渎神所言去东海扶桑树后捡到桑子了,为何,不仅没能值通九重山,反倒被判出局了?” t这些手握桑子者都振振有词,言语愤慨。木小卉看他们那般,有的是想泪洒五重山了,虽说他们好高骛远,但他们这一关确实输地太不值了。但这不值又在何处呢? t前面几关的出局者都是基本功不扎实,这一关的出局者,是因为心智不稳?求胜心切而失去心思寻捷径。那些迈出脚步往东海去的参赛者,第一刻就已注定出局了。而后来四渎神的四处游走蛊『惑』,就是他们所说的“另外的考验”? t木小卉思忖着分析着:其实说来,他们输地也不冤,他们心智未修炼成,怎可为上仙呢? t可这样简单的输赢,着实让人很难一下子接受,无法明白,甚至有的出局者歇斯底里地叫嚣着,不顾上下尊卑地要个说法解释。还有的出局者辱骂锦华和四渎神,直喊他们的名讳,说他们“身为上仙却不守诺言”如此。 t锦华等上仙对此已有准备,也没有要以“口出狂言”“违背规则”“忤逆上仙”等罪名去处罚他们,因为这次出局就是惩罚了。但这次不同寻常的比赛却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t首先,锦华一声“尔等莫言”震天,令吵闹不静的场面暂时安定下来。接下来,江渎神向在场的四百个参赛者解释了这次“扶桑树”比赛的用意,他所说的内容大体和木小卉乌阳所谈的一致,就是“没有捷径,只可步步跋涉,悬链成仙”。 t这还不能让出局者满意,他们的意思是“为何几位上仙要欺骗,这是有为君子真诚之道”。 t江渎神的回答完全解释的通:“这是我等布置的『迷』雾陷阱,用以辨别出你们的心智成熟可否。尔等往里面跳,即是尔等未能辨别真假修仙之道,若以尔等这般好高骛远之心去修仙,未等修仙成,恐已成魔。” t出局者当中再度议论纷纭,江渎神还需再做解释:“这第五关的比赛就是考验心智成熟与否。我四渎神事先若说明了,那这比赛还如何进行?所以这谎言也是为比赛而设置的,尔等回去后慢慢考虑其中的含义,切莫怀恨在心以致难以自拔。回去。” t江渎神觉得无需再做解释,就公布了这次比赛出局者的名字,共二百个,惊煞人了。前面四关考基本功,辛苦艰险,总共也只淘汰一百个。众参赛者包括木小卉都疑虑着的比赛会是怎么个激烈拼搏淘汰他人。却不想竟是这样在悠悠『荡』『荡』,类似悄无声息地淘汰了两百个,最初的五百人只剩两百人了,且这两百人中还有些许模糊着不明白自己怎么通关的。 t到此,解释也明白通透了,那些不明白不懂得参赛者,不管是通过的还是出局的,都得自己好好参透这其中的道理了,总之一句话——出局者并不冤枉,还须修炼。 t木小卉准备着下一场比赛,但在这之前还要江渎神给一句话保证他的诺言。可现在是比赛结束期间,江渎神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走入参赛者之中聊聊我我的。 t木小卉心中焦急,看着那祥云上的八字脚站立的江渎神,越显皱眉了。 t就在这烦躁时,一参赛者从她身边过,故意地撞她一下,正在思虑烦扰的木小卉不小心被撞地后退了几步。乌阳扶着了她,骂了那个故意撞人者:“你走路小心点。” t木小卉她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感觉那人的手肘和『臀』骨刻意地撞着自己,似乎是在赌气或泄愤。木小卉站直了,看那撞自己的人,不就是敏黛吗?酆都大帝的女儿。 t看她朝出局者的方向走,那毫无疑问是刚才异想天开地想要摘取桑子一举直上到九天,反而落了个出局的下场。可这关木小卉什么事呢?她无故来撞木小卉干什么? t是因为嫉妒吗?这也说地通,木小卉和敏黛、钰萱三个是地府阴差,本来木小卉和这两位地府一姐毫无瓜葛,但自从锦华出现在地府后,她们就对木小卉衔悲茹恨般地有切齿痛恨,明里暗里地给木小卉难堪。说到底是因为锦华在地府巡查时格外器重木小卉,这就惹恼了两位地府一姐了。不过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还带到竞仙大会上来吗?敏黛你输了就是输了,干木小卉何事? t木小卉看了看敏黛那聚火的眼眸中凝着切齿的恨,不由地倒抽冷气:她这么看我是为何?又不是我让她输的。 t木小卉不知敏黛在来参与竞仙大会之前,曾受她父亲酆都大帝嘱咐:若有不解之处,看木小卉如何,凡事与木小卉逆行即可。 t敏黛相信她父亲的话,认为竞仙大会定有内幕,不会让木小卉这个毫无背景的地府追魂令通关,于是在这无法选择的情况下就与木小卉做了截然不同的决定,却难料结局出乎她的意料。敏黛在地府高调惯了,也欺负木小卉习惯了,这次撞她一下,也是给她个“祝愿”,这不,已经说出口了:“木小卉你别想成仙,到时你落下九重山回到地府后,日子会更惨!” t“成不成仙,自有上仙判定,不由你说了算。”木小卉完全不惧地将她的话顶了回去,且指明她:“这里是竞仙大会,人人平等,容不得你欺负他人!” t“哼,我会在地府等你……”敏黛咬牙,眼中冒着火星,却不等话说完,“啊”地一声倒着落下了五重山。 t木小卉和乌阳抬头看,见江渎神和其他三位渎神一起挥动拂尘,那些出局者就这样从五重山落下去山地了。因为这次比赛的出局者最多,所以四渎神手中的拂尘撩起一片灰土,待那两百个出局者均数从五重山落下后,灰尘渐渐飘散,天空也渐渐晴朗,这场比赛算是尘埃落定了。 t可木小卉悬着的心还未平稳,她遥望着江渎神,想着他方才对自己那神秘深邃的笑中不接之意,越想越难捱:江渎神,既然你是卞城王的好友,那我相信你绝对会言而有信,答应了我的事就不可反悔! t看来是等不来和江渎神一见了。不过木小卉念他是卞城王的好友,也就相信他了,毕竟比赛之前对他的一番讲理“威胁”,他不是不明白。 t现在准备欢送江渎神等三位渎神。木小卉定了定心。之后却见天空中落下一片香樟叶,不止一片,有好多呢,可能是刚才那二百个出局者落下山崖时震动太大所产生的。木小卉随意接过一片香樟叶,只是想做小扇子来安定一下自己还不太稳的心,却忽然双眼亮晶地盯着香樟叶,因那上面题了一首诗《墨》: t四水成一墨,赠与相知者; t遇尔暗自喝,皆为逆天错; t木小卉反复在心中『吟』诵这首五言诗,已知晓这是江渎神所写,但他最后一句“皆为逆天错”是何意?这字面意就是说他四渎神将贡品神墨赠送给卞城王是错,卞城王接受了神墨是错,而她木小卉偷喝了神墨也是错。 t这是很明显的事,何须再画蛇添足说一遍?为什么江渎神不说他会不会将此事禀明天庭呢? t木小卉捏着手中的香樟叶,再度诵读一遍,才解出其中之意:江渎神不会去将神墨一事禀告天庭,但这事已发生,只恐纸包不住火,难保哪日天庭知晓,到时,四渎神、卞城王还有木小卉都将被问罪啊!江渎神这是写出了他的无奈啊。 t木小卉有有何办法,她实力还不如四渎神和卞城王,若东窗事发,她会是最惶恐的一个啊。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卞城王,你是否因为小卉才接受了四渎神赠送神墨?那此事皆由小卉而起吗? t默默地望着前方,眼眸中竟是卞城王秉烛念书、执笔挥毫的身影:卞城王现在在做什么呢? t木小卉不觉已轻轻『吟』诵出这句话了。 第八十九章 第六关:崦嵫山 “卉姐姐你这香樟叶上有金丝花纹,是不是预示你会一帆风顺地通过后面的测试啊?”乌阳见木小卉看着那不同一般的香樟叶出神,便也好奇起来,说了些祝福的话。 t木小卉连连侧身对着他,不让他看到那思念担心卞城王的泪滴,掐碎了那块樟树叶,郑重道:“乌阳,比赛才进行一半,怎么这么骄傲起来了?可别好心说了反话,还是沉稳一些好。” t“卉姐姐说地是。”乌阳点头。 t木小卉手中的香樟叶已碎成了粉末了,那首五言诗《墨》也飘散无形无影了。现在只能这般安抚自己:现在能保证卞城王、四渎神和自己对此四渎神墨一事绝口不提,那就无事了。待会用桃木笔给桃儿传信,让她把这事告诉卞城王,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因为自己刚才对江渎神说谎,所以必须和卞城王对准话,以免将来卞城王和四渎神见面时说漏了嘴。 t还好刚才乌阳没有看出香樟叶上所写的诗,因那是狂草,所以难识别。江渎神能写出狂草,足以说明他和卞城王一样是平日里纵情山水魏晋风度的上仙,值得信任。 t而乌阳没有认出那首狂草《墨》,把它当金丝,那也好,不要将乌阳扯进此事,以免误了他前程。乌阳颖悟绝伦辨日炎凉绝圣弃智,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可不能让他沾惹了这糟糕事。 t现在就是准备去六重山了。 t在这之前还是要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地向几位上仙拜谢,送别监考官四渎神,告别五重山的晬天皇,然后跟随主考官锦华飞向六重山。 t锦华总会在木小卉闯关过后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小卉,这回你算是通过了江渎神对你的特别考验。 t但锦华浮起的微笑会很快平定在脸上,又成紧绷了。整个竞仙大会还未结束,小卉还未成仙,所以这笑容也只能浮着,无法放开了笑。 t看乌阳一直跟着小卉,锦华也没有多介意,反倒是念着:乌阳好小子,颖悟绝伦,每次比赛都位列前茅,且每位监考官都对你赞赏有加,你若帮助小卉到达九天,定为你谋个好职位。 t乌阳在木小卉身边估算着:“卉姐姐,这第五轮比赛是淘汰人数最多的,不知下面是怎么个淘汰法。” t“为何这么说呢?你断定?”木小卉不以为然。 t乌阳回答地成竹在胸:“第五轮淘汰了两百个,现在就剩下两百个人了,总不可能下一场把这两百全部淘汰了?那还怎么进行这竞仙大会啊?” t“听你这么说倒是有理,”木小卉对乌阳有点刮目相看了:小子,可以辨日炎凉啊。 t但乌阳下面的话却叫人惊悚:“不过也有可能如此,因为竞仙大会的原则是宁缺毋滥,所以有可能下一场一个不剩地淘汰了。” t木小卉听地一愣一愣地,怔怔道:“乌阳你别说了,听起来怪吓人的。” t“卉姐姐别怕,不是有我吗?有我在就不会全部淘汰了。” t“乌阳,不许骄傲。” t…… t到了六重天,两百人落下在地面,比起五重山时候的四百人,这样已经显得十分松散了,但也有一股竞争激烈的气氛充斥在松散的人群中,让那些心智不够坚强的人胆战心惊。 t木小卉已看到那站在祥云上的六重山的廓天皇还有文曲星。旁边那些参赛者又在议论纷纷了“文曲星来做监考官”“那是考文采”“赶快背诵诗词”…… t木小卉却有她的想法:文曲星是有可能来考量诗词的,但是每人的诗词都有各自的意境想法,不能凭文曲星的考量一概而论来判定胜出与否。且这里有两百人,若是真考量诗词,那文曲星怎么审阅地过来?只怕是另有玄妙? t乌阳在旁回想着从前:“小时候我念书的时候,只有卉姐姐在旁我才肯听先生的话。若是卉姐姐不给我扇扇子,不给我点烛,我只怕被先生的戒尺打破手了。”乌阳说着还回味地呵呵笑,那是他美好的记忆。 t木小卉提醒他:“乌阳,我看着不像是考文采的。你说呢。” t乌阳暂时收拢了笑,眼光一闪:“是啊,我怎么糊涂了呢?方才第五关中通关的两百人内,必定有些是糊涂过关的,也就是说其中有些人的心智并不成熟,只是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随意选择而侥幸过关。所以。”乌阳半眯眼,神秘起来:“卉姐姐,我猜这第六关定也是考量心智的。”声音放低了,说悄悄话似得。 t木小卉被他震住了,张大了嘴:“乌阳,你可别胡说。我只是想到文曲星不是来考量文笔的,却也没想过他是来考量心智的。我看你得意洋洋的,似有办法通关,可我就担心你太过……” t“骄傲吗?卉姐姐你说了多遍了,我都听地耳朵起茧子了。放心,这骄傲和自信是一念之差,但我分得清清楚楚。”乌旸成竹在胸地拍拍胸膛:“卉姐姐听我的没错。” t“你呀,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就好了。”木小卉点了一下他额头,好似在人间的那段日子,乌旸就是她的弟弟她的主子她的保护伞。 t乌旸『摸』『摸』自己那额头上被木小卉点过的地方,柔软热乎乎的,咧嘴看着她笑:卉姐姐你真好看。 t聊完了,也到了宣布考验题目的时候了,这次竟也是由监考官来宣布,而主考官锦华往后站。 t监考官文曲星文质彬彬地向二百个考生拘礼,尔后说地也是之乎者也:“有容任此次监考,且听本官为尔等宣布考题‘崦嵫山’,西方日落之处一山脉,一老妪独处,孤苦多载,无子嗣供养,甚是寂寥。尔等若有心助此老妪解除寂寥,且去往崦嵫山,与其一句吉利话,即可解其寂寞。” t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考题吗?参赛者当中掀起一番议论纷纭。因为有第五轮的扶桑树做前车之鉴,所以这次参赛者们都谨慎了起来,猜测这其中会不会是在考验他们的心智人格素养品德等等。 t木小卉稍微斜头念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应当去帮助那老婆婆才对。不管是真假,不管文曲星是否在考验,都应当去一趟。” t乌旸点头赞同,眉心略紧:“嗯,不错,话是这么说,只是卉姐姐,再等等看,听其他人怎么说。” t木小卉觉得有理,就听那些参赛者的疑问。有人问了:“请问文曲星在上,‘崦嵫山’是考验我们的为人品质吗?可否说明?” t文曲星对这样直接的提问迂回婉转道:“吾话已至此,该如何做由尔等裁决。” t参赛者中再其风波,议论不定。有人认为这是在考验品格素养,当去,有人认为这是一个陷进:文曲星在试探参赛者,若去了崦嵫山与那老妪闲聊解闷,就是刻意地表现自己尊老爱幼,有欲盖弥彰做做卖弄之嫌。还是不去为妙。 t讨论来去,成了两派,一派去,一派不去。木小卉和乌旸都认为该遵从敬老的礼德,去一趟崦嵫山,问候一下那个孤独的老婆婆。他们就启程飞去了。往西边去。 t在他们启程去的时候,木小卉一眼瞥见锦华在朝自己眨眼睛做手势,似是很焦急。但这明显是锦华在给她透『露』考题答案,木小卉心中直嗔怪:不是说好不要走过场吗?锦华你为什么还要让你我都背上作弊的罪名呢? t木小卉坚决地将头扭向一侧,眼眸直视凌厉:我决定了的,要去问候一下那个老婆婆,就不会反悔!就算这是错误的做法,就算回来后,会被文曲星冠以“矫『揉』造作”的错名,那还是要随自己的心意去。作弊,是小卉不齿的。 t锦华看小卉坚决不看自己的指点,也就叹息了,但心总是悬着的,自己虽多次自我强调不可对小卉暗示,但这次还是忍不住对她做指点,想必她是要生气了。但这次的考验可比前场扶桑树的考验难得多啊,唯恐小卉无法正确判断。 t他望像西方,只有祈祷小卉成功了。 t“伏邪君,廓天皇,决定期限已到,到此为止,共有一百五十个参赛者往崦嵫山去了,五十个参赛者还留在六重山。”文曲星清点了人数后来报告。 t锦华恭谦道:“有劳文曲星前辈了。”之后笑谈:“这却与我猜想的人数恰相反,原本料想会有一百五十个因前场扶桑树而停留在此,只有五十个去崦嵫山。”笑容中玄秘难解。 t文曲星也笑地谦和:“这样的情况也好,至少可以说这批参赛者中大多是有孝敬之心的。晬天皇与廓天皇的两道考验堪称一绝啊。” t廓天皇捋胡须谦卑笑道:“伏邪君文曲星均谬赞了。” t“廓天皇过谦了,待贫僧去往崦嵫山查看是个如何情况,那一百五十个参赛者也还未能一朝定输赢。且看是否懂得恣蚊饱血、哭竹生笋。”文曲星说完后就用分身术了,化成一虚影在祥云上『迷』『惑』六重山停留的考生,真身则去往崦嵫山了。 t锦华给文曲星的虚影练上一层幻术,用以『迷』『惑』参赛者,以免被看出来。并思度着这个文曲星,虽是出自佛门,但一点没有佛道之分,并不像三重山的五方接谛那般心存芥蒂不满,一直傲气着。而是竭尽心力地为竞仙大会选拔贤才。文曲星才可谓是真正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是将来锦华掌权了,定是要提拔文曲星为要职的。 t好了,锦华已经得一要人才了,之后便是守着这六重山,等待着崦嵫山那边的消息传来。 第九十章 羲和婆婆 木小卉和乌旸已经随参赛者大军来到了崦嵫山。木小卉等参赛者降落到山脚,观奇花瑞草点缀,赏珍禽异兽飞奔,山涧小河涓涓淙淙,泉眼溪流潺潺湲湲,另有那古树盘根错节,阴翳天日。方才站在祥云瑞霭上俯瞰崦嵫山,那并不是泰山的高耸入云端的崇山峻岭,却自有它的磅礴气势,眼下正是落日余晖时辰,崦嵫山那独有的雄浑苍茫的落日深远浑厚。其美景可谓天上人间弥足珍贵。何处寻这样的洞天福地来修仙啊?若是此次竞仙大会失败,不如就来此崦嵫山修仙悟道? t呸呸呸,这样失败的话还是别想,应当想着:若是成为九天上仙,可以被安排到崦嵫山这样的洞天福地来做一地祈也不失为一美差,只是,锦华定是要在天庭为差的,那…… t“卉姐姐,你说我们这一群参赛者是不是都太匆忙了,忘记问文曲星所说的老妪是何名字,相貌如何,有什么特征。”乌旸的话把木小卉从赏景的悠哉悠哉脑海中拉出来。也真实的,这群参赛者只有木小卉一人在赏景,其他都在寻那老妪呢。 t木小卉也定了定神,抖擞精神,不像前场观看四渎神的犄角龙须那样呵呵大笑了,免得再引起监考官的特别“关照”。现在就循规蹈矩地去找那个传闻中的老妪。 t这崦嵫山,木小卉在地府书房里念书时看到过,是日落之山,想必这是多人所知之事。她问了乌旸,乌旸也知道,不过不知这和此次比赛有何关系。 t现在也猜不着,就去随参赛者大军寻那老妪。真不明白这样的人间福祉怎会无人居住,只有现在这大部队在“老婆婆”地喊着寻着那老妪。不过也不难找,这不一会儿就在一松柏中间找到了一老妪,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盘成牡丹头,虽脸上皱纹横竖沟壑,但还算是老态龙钟鹤发童颜,只是慈眉善目中忧伤淡淡孤寂浅浅。 t不等这参赛者询问,老妪已经自己开口询问道:“你们可是伏邪君廓天皇和文曲星派来与我老婆子解闷的丫头小子?” t一听此话,众参赛者断定老妪是文曲星口中所言的老妪没错,就一窝蜂地拥上去,有的站在石头上,有的爬在松柏上,有的没占着好位置就只有立在溪流中,最走运的是手脚最灵活的,已经到了老妪身边了。 t这孤身一人的老妪已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旁边那些祝福语也是源源不断,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禄长久万寿无疆”“南山之寿长命百岁”…… t好听的话是一茬接一茬。 t木小卉和乌旸在这一堵堵的人墙外都看不到老妪的身影了,她好奇地问:“乌旸,我看你身手不错,若是要抢先到老婆婆身边去承欢膝下,那必定在先,为何跟我在外面听人家说祝福话呢?” t乌旸捧起一口清泉咧咧:“好甘冽啊。”瞑眼睁眼,对那几堵人墙不屑一顾:“只怕他们会吵得老婆婆眼昏耳鸣,倒不如像卉姐姐这般在此等候。依我看,那老『奶』『奶』是喜欢卉姐姐这样聪慧,所以待会我还要沾卉姐姐的光呢。” t“尽说瞎话,我若是聪慧,也不会沦落去地府做追魂令。”木小卉小训他一下。 t乌旸却是一点不恼,还吐舌来个鬼脸。木小卉拿他还真没办法:这般纯真正直无赖,乌旸,你可知卉姐姐心中所属之人就是你崇敬的伏邪君锦华啊。 t现在不是说明情爱的时候,且看那几堵人墙中,老妪果真是由慈祥成恼怒了,拄着拐杖站起来,直敲着『潮』湿的地面,木头拐杖被『潮』湿泥土粘着就难拔起了,老妪更加无处泄愤,便吼训了几堵人墙:“都给我老太婆走开,吵得我头昏眼花的,扰了我的清修!” t人墙散开,参赛者们也都悉悉索索地议论着“这可如何是好”“不是说要给老妪说好话解闷吗”“她这般不乐,可怎么说好话啊”…… t乌旸预言的话成真了,木小卉也猜着会是这样一结果,但不知这老妪会如何说,参赛者们又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妪满意,获得监考官的点头答应而通关。 t且见老妪平下心来,坐下在那石凳上,摆摆手,脸上的皱纹沟壑略显淡了:“你们若是闲着没事,就都去这山峰周围捡石头。”说完就闭上眼睛凝神修养。 t众参赛者傻眼了:捡石头?这老婆子还真拿我们当小孩子啊?我们是来参与竞仙大会的,怎会闲着没事去捡石头呢? t这般想着,有的参赛者认为自己已做了文曲星所命令的事,就摘了崦嵫山独有的栎树枝条,准备回六重山交给监考官文曲星检验,证明自己来过崦嵫山,问候的过这个奇怪的老妪。 t殊不知,监考官文曲星就在崦嵫山顶的祥云瑞霭上观望着这一切。 t此时已有十来个参赛者捡了栎树枝条回六重山了。而其他参赛者看这位老妪生气了,怕是她会在文曲星等上仙面前给自己打低分,怕是通不了第六关,就照着老妪所说的话去捡石头了,希望讨个欢心。还有的参赛者是规规矩矩的,看老妪生气了布忍心,就照她所说去捡石头,望她欢心。 t大致而言,有的倾向自利,有的是真为利人。但不管怎么各倾向,他们都捡石头去了。 t木小卉和乌旸也是打算去捡石头的,但是在这之前,他们来到了老妪的身边,木小卉用桦树叶炫编成了一毯子披在老妪身上,乌旸在一边摘了几根粗壮的树枝,似在鼓捣着做什么东西。 t老妪睡的很生,虽木小卉给她批毯子很轻,却还是惊醒了她,猛地一睁眼,不见慈祥,却是凶煞的防备:“你在做什么?为何还不去捡石头?” t木小卉着实吓着了一下,但很快觉这老婆婆不坏,只是脾气古怪,就平心静气地回道:“小女只怕这林中湿气染了婆婆,便与婆婆盖上这桦树被子,驱走湿气。” t“丫头是个好胚子,”老妪站起身,甩掉那毯子,不屑笑道:“我老婆子在这崦嵫山千年万载,何惧湿气?把你的桦树毯子拿走。也别在此扰我了,去捡石头去!” t木小卉一番辛苦编制树叶毯却没得老妪一声谢,反倒被驱赶,她联想到地府中的孟婆,在奈何桥上也是万载了,却一声不吭地煮着汤『药』,如同废人,再看这老婆婆独自一人在这崦嵫山中,连多少年都忘了,定也是苦守着寂寥度过的,却比孟婆更有人情,因她至少可以与人说句话啊。 t木小卉平日里最是踽踽独行孤苦伶仃,所以也最能猜透寂寞人的心境,连连去安慰道:“老婆婆,你心情不好,小女不愿丢下您在此独自一人。若您畅快起来解开心结,小女一定听您的训斥去捡石头。” t“我有何心结?你又如何帮我解?”老妪眼珠子一瞟,那亦正亦邪的神『色』还真有点吓人。但是她肯定不是妖,木小卉确定。 t“小女有心帮您解开心结,就定有法子,不过在这之前,小女可否知晓老婆婆名讳?”木小卉坐在老妪身旁那矮一截的石凳上,闪亮着眼眸仰望着她,似孙女儿对『奶』『奶』一般依恋。 t这不是佯装。所以老妪也没在此给木小卉为难,就直说了:“羲和。丫头你叫什么?” t木小卉没有先回答,而是就老妪的名字展开讨论:“羲即是‘仙’之意,和乃平静祥和,这皆是美好寓意,方才第一眼见婆婆就觉您祥宁慈善,现猜想是名如其人了。不知小女可否称您医生羲和婆婆?” t这个老妪,羲和,终于展『露』了点笑:“丫头,嘴巴是甜还是妖呢?我也难辨,但你这话倒是说地我高兴,就随你称我的名字。你也别啰嗦磨叽,说你叫什么。” t“太好了,羲和婆婆终于笑了,那小女木小卉也就跟着开心了。”木小卉开心地扬眉,踏了一下脚底的泥土,只因泥土太湿,沾着了,脏兮兮了,还得抽出手帕去擦,一边擦一边念着自己的名字:“春日迟迟,卉木萋萋的意思。”记得锦华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念了这句诗,所以木小卉是将此诗镌刻在心了。 t“嗯,是这意思,我也送你一句话,人如其名,这一来我这崦嵫山,便让仲夏回归春日的光亮了,果然是卉木也喜爱美人啊。”羲和大笑之后问木小卉:“小卉丫头,那些向你示爱的男子便是这般咏诗的?” t木小卉这下可急了慌了羞了红了脸:“没有没有,小卉布听那些歪理邪气的诗词。” t羲和可乐呵了,将拐杖一扔,潇洒着呢:“才调戏你一下而已就这般害羞,罢了,不逗你了。说正事,木小卉,刚才是你说要帮我解开心结的,现在倒是我笑了,你却低头拉着脸,这可有违你刚才的许诺啊。” t木小卉用手冰一下红热的脸,为羲和解释道:“小卉是这般想的,羲和婆婆在此崦嵫山千年万载,也不知具体时日,已是崦嵫山的神只了,却心有孤苦寂寞,这是常人都可理解。” t“你为何说常人可理解?”羲和突然收敛了笑容,板着脸问木小卉,打断她的话。 t木小卉见此,就坦然一笑,说出自己从人间到地府再到这竞仙大会一路走来的过程,简短说了之后,向羲和吐『露』心声:“小卉要纠正一下刚才所说,或许常人难理解,但小卉可以理解。”清亮的眼眸有溪流潺潺的伴奏。 t羲和也怜惜地拍拍她脸蛋儿:“小卉丫头,苦了你了。” 第九十一章 奶奶和孙女 木小卉连连摇头:“不苦不苦,我不是遇到贵人相助了吗?所以才得以到今日的竞仙大会啊。我将这几位贵人牢记在心,就一点不觉难过了。羲和婆婆同样也有贵人伙伴啊,只是近在咫尺未能瞧见罢了。” t“那你说说,我的贵人伙伴是谁呢?”羲和此番弯下了腰,言语温和祥静,眼眸中满满地盈溢着哀怜疼惜,对这个相识不久的丫头。 t木小卉可就掰着手指,摇头晃脑地为她数数了:“春采百花赏蝶飞,夏寻诸果闻蛙言,秋收芋栗送蝉叫,冬觅黄精盼来年。另有彩凤,麒麟,寿鹿,仙狐,玄鹤……” t“好了,好了,小卉丫头的手指不够用了,只怕要掰脚趾了。”羲和笑得爽快舒心了。 t木小卉抬头望她,也“嘻嘻”地笑着:“羲和婆婆又笑了。”肉嘟嘟的桃花瓣嘴尽显可爱俏皮。 t羲和拍着她头道:“小卉丫头,你说的对,人总是向往远方,却忘了身边的诸多人事美好。这说来啊,我老婆子比你可走了时运了哦。” t“羲和婆婆想明白了吗?那小卉就要去捡石头了。”木小卉站起来欲走,却见羲和脸『色』倏地笑全无。 t是哪里不开心了?木小卉顺着羲和的眼神望去,原来她望的是夕阳西下啊,原来她不止是孤独,还为这夕阳西下而失意沮丧。 t木小卉站起望向太阳落下处,念想着:“常人只道旭日东升的霞光万道,却有谁知夕阳西下的霞光万道另有一番韵味。”她转身向羲和:“我曾在泰山之巅十五日,每日观赏泰山日出,若是能在崦嵫山十五日观赏落日余晖,那岂不是两全了?” t望望羲和,她似有些释怀,但依旧难解心中的日落夜幕阑珊情结,木小卉遥望那落日,细数着落日之秒:“日落后方才有星罗棋布斗转星移和三星在户啊。若无日落,则日日太阳高挂,人间就要遭旱灾了,更无心去想那三无玉蟾秋了。” t回头看看羲和,虽仍是不开心,但却眉眼一撇,开口说话了:“道理谁不知,只是说地好听,你若在此千万载。” t木小卉一下跳到石凳上,蹲跪在羲和身边:“东岳大帝也是在泰山千万载,那不知他对泰山日出会否烦躁?嗯?”木小卉眨眨眼问。 t羲和点头拍拍腿,笑容渐多:“这话倒新鲜,改日我去问问那东岳大帝,看他是否厌烦了泰山日出。” t“羲和婆婆,我给你讲个蜀犬吠日的故事……”木小卉娓娓道来,告诉羲和:“能每天看到太阳已经很幸福了,那些天无三日晴之处的人可苦了呢。” t“是的,是的,小卉丫头说地对,我羲和老婆子可不想做那少见多怪的蜀犬呢。”羲和总算是开朗释怀了,即使不笑,也是那般慈爱祥和了。 t木小卉的许诺已完成,要去捡石头了,但是还有个疑问,就在羲和旁停留一会:“羲和婆婆为何要让这些参赛者去捡石头呢?是因为他们吵闹而生气吗?” t“哦,你问这个啊,这就是秘密,暂且不说。不过我虽是嫌这群丫头小子吵闹,却没厌恶他们之意,”羲和长叹一口气,望那亏月道:“我是将他们都当我老婆子的孙子孙女呢。” t木小卉闻听,心中一颤一颤,咽下口水,噙着泪滴,酸着鼻涕问道:“小卉在人世时未见过爷爷『奶』『奶』和父亲,曾想过他们的模样。方才听羲和婆婆这般说,是否将小卉也当孙女儿了?”亏月天下,木小卉的双眸却因泪滴而晶亮,透着满满的渴望。 t羲和没想自己这话会让木小卉这般激动,看她期望,就点头圆了她一梦:“小卉当然是我的孙女儿了,只是我老婆子不愿说你这美胚子是我亲生孙女,恐别人笑我脸皮厚。”无限慈爱怜惜地点了一下她的头“傻丫头”。 t“呜呜”,这下木小卉的泪滴噙不住了,哗啦全流出:“学多人对我避之惟恐不及,可羲和婆婆却愿将小卉当亲孙女,小卉,小卉……”激动地说话都口吃了。 t“小卉别说了,婆婆认了你这个孙女,你就别哭了,是好事啊。来。”羲和张开手臂,示意木小卉过去撒个娇。 t木小卉扑过去,却还在哭着念叨着没完:“我好想有个婆婆……”她坐在那矮一截的石凳上,手搂着羲和,头埋进羲和怀中。 t“今天就有了啊。”羲和拍着她的背,哄着,怎么也哄不去她的泪,就只有在她脑袋上方一挥手,一阵“阑珊风”过后,木小卉不哭也不吵了,酣然入睡了。 t一直在旁沉默着的乌旸心急着过来蹲跪在羲和身边急速问道:“羲和婆婆,卉姐姐她怎么一下就无声了?” t羲和抚着木小卉的头解释道:“你想看小卉哭一个晚上啊?我这不给她『迷』睡了,让她休息一晚。” t“哦。”乌旸还是不放心地看着木小卉,对羲和的话只是颔首而已。 t羲和下令了:“小子,看不出我老婆子是仙吗?还会害了小卉不成?今晚就抱着这个大孙女在此小憩,你也在旁靠个树墩打盹。” t乌旸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摇头是解释:“羲和婆婆别怀疑我,我早识得婆婆是仙了。”点头则是感谢:“羲和婆婆对卉姐姐这般疼爱,不知她会有多高兴呢。” t“欧欧,我的孙女儿要睡了,这哪里来的小子,快点走开。”羲和抱着她刚认的孙女喊起了自编的歌谣。 t乌旸见此,也乐呵着,就捡了一堆落地黄叶堆在栎树下,当个地毯,坐在上面靠着栎树入睡。 t可乌旸今晚总是歇息不好,时而强迫自己睁眼看木小卉是否还在眼前。虽明知羲和是仙,但乌旸就是放心不下:要是明早一睁眼不见了卉姐姐,那可一百个后悔也无用了。 t乌旸捱到次日了,但他头晚的担心完全多余,早上,东方刚鱼肚白时,木小卉和羲和都醒了。木小卉睡地熟睡地香,所以精神鼓舞地,一醒来看到自己在羲和婆婆怀中,那个高兴啊,一下子又扑入她怀中了:“小卉想要『奶』『奶』抱着。” t羲和虽乐着,但没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敕令道:“小卉,忘了这是竞仙大会第六关了?你的同伴们已经去捡了一夜的石头了,你却在此偷睡,不怕那监考官罚你出局?” t“哎呀,差点忘了此事了,太过高兴了。”木小卉站起来使劲拍头:“『奶』『奶』,小卉日后再来看望你。”之后转眸向乌旸:“乌旸,听羲和婆婆的话,跟我一起去捡石头。” t“嗯,嗯,”平日心直口快的乌旸这会儿吞吞吐吐的,微低着头:“卉姐姐,你先去捡石头,我有点好玩意要送给羲和婆婆。” t木小卉瞧他身边确实有不少玩具,就放下心来:“那你快来啊,可别惹羲和婆婆生气,要不我可不饶你。” t“我一定听话。”乌旸点头如小鸡啄米。 t木小卉飞离了栎树林,羲和就开口审讯般:“乌旸小子,这些玩意都是你贿赂我的。行不通,我没有判定的权力。还有,你意图行贿,你觉得能过这第六关吗?”羲和是人老心清楚着呢。 t乌旸摆手道:“不是不是,羲和婆婆且听我说,昨日卉姐姐想要解除您心中情结,她兰心惠质,善解人意,可我没她的本事,也说不上几句好听的话为您解忧。就捡了树枝,做了这些玩偶,输了灵气,日后他们会给您表演戏曲,说戏文。那都是人间的戏文段子,好听好看着呢。但不知羲和『奶』『奶』会不会喜欢。”乌旸挠着耳朵,有点怯怯的。 t“好小子,没说一句赞颂话,这些玩意儿却令我老婆子甚是欢喜,你与你的卉姐姐一样,对我老婆子是真心孝敬啊。”羲和感叹道,然而立刻转了话题,似乎是说漏了嘴,她转话题道:“看你眼浮肿涨红,是昨夜没睡好,怕我害你的卉姐姐。乌旸小子,你有话就直说,关于你心上人的事,我老婆子不知能否给你指点一二。” t乌旸抬头兴奋地睁眼,没想到羲和会看出他的心思,不过这不难解释:人家千年的仙胜过万年的妖,怎会看不出乌旸这弱冠之年的心思呢。 t“现在是比赛时刻,原不该说这与比赛无关的事,但我看羲和婆婆疼爱卉姐姐,想必定是希望将来有一男子可以护她永生永世。我,乌旸向所有神只发誓,一定会对卉姐姐忠心不二。”乌旸激动轩昂地表述了他的心境,然后却是耷拉着脑袋:“可是羲和婆婆,卉姐姐似乎懂我心意,却故作不知,我要如何得她芳心呢?” t“乌旸小子说地不错,我的确盼着这个多灾多难的孙女有个好归宿,且你也确实是个好男儿。”羲和撑着那根本不需要的拐杖做做样,言犹未尽。 t乌旸听此却已喜悦之际:“既然羲和婆婆认定我是好男儿,那不如由您做主,将卉姐姐……” t羲和手掌挡住乌旸,打断他话。神情严肃起来:“乌旸,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从心回答我。” t“好,婆婆请问。”乌旸点头,等着待会羲和的指婚。 t不过羲和问的问题却是奇怪,与婚恋一点无关:“狐狸吃不到葡萄而言其酸,尔后起恶心,自己得不到也不容他人食,寻来刀斧砍断葡萄藤,则葡萄枯。乌旸,你如何看?” t“若以此狐狸喻人,则是极妒恨凶恶之人,不可取。”乌旸没有思索,由衷答道。 t“嗯,”羲和缓缓点头瞑眼道:“若你是此狐狸,当如何做?” 第九十二章 乌旸追不上小卉 乌旸只停顿一下即答道:“既喜爱葡萄而得不到,则祝愿其年年有余瓜瓞绵绵芬芳夭夭。若以狐狸葡萄喻人,则是墙外人与墙内人,墙外人不可妄图墙内人,当不争不嫉不恨,并祝愿墙内人安好,才可做到释怀、豁达、恬然。若是争夺,嫉妒,怨恨,则双方皆无安宁祥和。” t羲和听此,眼帘抬起,望向乌旸,点头赞叹:“小子,这心智情怀参悟地透了,看你日后也不会有难过了。” t乌旸谦虚着:“婆婆谬赞,我只是自觉当这样,若真有此类事降临在我头上,还不知会如何呢。” t“你随我来。”羲和腾云起了。 t见此,乌旸也腾云起了,跟随羲和到了捡石头的山顶上。乌旸一眼瞧见捡石头的人群中,指着给羲和看:“羲和婆婆,你看卉姐姐捡石头可带劲了,她这是希望让你开心。” t“不说这些,乌旸,待会我会令所有参赛者顺着这齐寿山跑,你也参与其中,若你能追上小卉,那我会助你与她三星在户。若你追不上她,我将不会帮你。”羲和珍重着,却见乌旸撑着腰,一手顶着下巴已『露』出必胜的笑意,羲和“嗯”地咳了一声:“都是顺时针跑,你不要想着逆时针去拦住小卉。” t“哦。”乌旸应着略低头,但不到花落就抬头再笑。 t羲和再度抹杀了他的计策:“所有人必须不断地跑,乌旸你也是,不可耍心机在原地等小卉。” t“哦。”乌旸又微撅嘴,但很快笑容满面:我怎么可能追不上卉姐姐呢? t“别想了,准备跑,我会在这齐寿山上检查,乌旸你没得耍心机!快去!”羲和说话中眼眸里笑地浅淡深邃,难测其意,说完后就对乌旸的背一推。 t乌旸喊着“羲和婆婆,我不会作弊”,就像冬瓜掉落一样落到参赛者群中了。摔地还真疼,哎哟哎呦地,不过看到木小卉就在前面,他撒开腿就跑:卉姐姐等我。 t就在这时羲和在空中下令了:“你们都听着,绕着齐寿峰顺时针跑,不必捡石头了,谁跑得最快就数谁最讨我老婆子欢心。” t木小卉听此,念着“好嘞,『奶』『奶』,小卉跑圈儿了,你看着哦”。 t乌旸则撒腿追木小卉:卉姐姐,我很快赶上你,你将会是我娘子。 t其他的参赛者捡石头已经累得不行了,一听到还有这等事,觉得极端荒谬,其中一批提着一袋石头往来时的六重山去了。他们的想法也说得通:自己已经来了崦嵫山,向老妪说了好话,还听她指令捡石头,已经算是敬老了,足够了。况且这也不知是不是考验,或许留在崦嵫山越久,通关的机会越低。 t总之这崦嵫山一行,让所有参赛者『摸』不着头脑。 t只木小卉和乌旸秉着尊老的真心,逗乐了崦嵫山之地祈羲和,也得了她的赞许。 t在齐寿峰齐寿宫前,羲和与监考官文曲星思量着这次考验,看着这群考生。文曲星问了:“捡石头是测试之一,那这绕山峰跑是为乌旸和木小卉特意设置的吗?” t“非也,”羲和摇头,虽仍是白发满头,却是精力十足:“绕山峰跑本就是测试之一,不过借此机会让乌旸明白彻悟一个道理。” t“但看乌旸在此比赛后,是继续勇往直前还是一蹶不振。”文曲星似是对乌旸充满信心的,再看木小卉,评论着:“只恐美人误了人才。这木小卉呢……”他眉头凝固了。 t且看齐寿峰脚下,所有还在那里跑的参赛者都放下了石头,不过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这可以理解:他们捡了一晚上的石头。 t唯木小卉和乌旸跑地精神抖擞。但木小卉是在一边跑一边赏阅周围的奇花瑞草,而乌旸是无心赏景,只一心追木小卉。木小卉跑地飞舞起来,脚踏莲叶,乌旸使劲狂追,脚步疾速大步流星。 t可乌旸感觉木小卉似乎是听不到自己所喊,抑或是故意跑在前面,不让自己追上。不,后者不可能,木小卉的体力比不过乌旸,怎及得上乌旸这样几轮追逐呢?定是木小卉没有听到乌旸所喊。 t那就是乌旸喊得不够大声,于是他加大了音调“卉姐姐等我”,也加快了脚步。但他的脚步越来越沉,似乎是踩在湿润的泥土中,越用力就越难拔出来,可现在又不能轻功去追。 t乌旸就当这是考验——要追到卉姐姐的芳心怎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披荆斩棘跋山涉水怎么行? t他坚信自己可以追上木小卉。 t在齐寿峰顶,羲和叹道:“没有人可听到乌旸所言。若是他与木小卉有情缘,那几步就可追上去。” t“羲和尊者似乎怜惜木小卉,但是更器重乌旸?”文曲星不解地问。 t羲和点头,竟是沉重叹息:“乌旸拿得起放得下,已修炼到极高境界,是不可多得人才。而木小卉,”羲和沉默些许,还是说出了:“我虽怜惜她,可她命相极险恶,只怕会误了乌旸。” t文曲星若有所思:“我看过参赛者的花名册,木小卉在一二三关都遭遇鬼怪袭击,在第四关八卦测试中,竟遇上九道命理题,全部是极凶命数。这难说不是巧合。” t“只能叹小卉可怜啊。”羲和叹息后,抖擞下精神说:“且看乌旸比赛后的表现了。” t文曲星表示赞同。 t乌旸还在追木小卉呢,可是他觉自己体力将要耗尽了,很难在疾速飞奔了,而脚下的泥土又扯着他不放,木小卉的背影愈来愈远,乌旸一下扑到在地,还抬头伸手喊着“卉姐姐等我”,没人听得到。 t文曲星和羲和一同出现在空中,宣布:“不用跑了,你们是这第六轮比赛的通关者。” t话语一出,这些留下来的参赛者们欢呼,并不忘向羲和致谢。乌旸刹那间感到全身体力回复,精神矍铄,体力无穷,只是,现在已到时了,再去追木小卉也无用。羲和婆婆所说的话是:若是在规定时辰内追到了木小卉,则会助他获得木小卉芳心。 t而今,羲和婆婆是不会帮他了,只怪他无能了。 t乌旸、木小卉等参赛者随文曲星回六重山。乌旸和木小卉都想亲自与羲和婆婆告别,但羲和在齐寿宫前向他们挥手。 t参赛者们发出赞叹“这位老妪果真是神仙啊”“怎么不是呢?”“白发银丝却面『色』红润,独自生活在崦嵫山中,定是神仙”“是日落之神吗”…… t齐寿宫关闭,木小卉还在挥手告别,心中念念难忘:『奶』『奶』你以后不要孤单了。 t乌旸这边呢,确实有些沮丧,但并未失望。他驾祥云在最后看着木小卉,时而欢笑,时而叹气。 t文曲星来到他身旁,就趁此时再给他一个考验:“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之;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文曲星『吟』诵了这首诗。 t乌旸意识到文曲星知晓自己现在的苦闷,就也借诗词回答:“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琴瑟友之;友之长远,何须三星。”畅然豁达一笑。 t文曲星赞叹:“乌旸能这般想便是好事。所谓强求难得,不若放手更妙。你将诗这般一改,是说明你无缘成琴瑟,愿成莫逆。” t“如此也好。乌旸承蒙上仙关怀,受宠了。”乌旸行抱拳礼,畅然回道。 t文曲星对他点头微笑。但在乌旸心中,还是有希望的:虽然没能在崦嵫山追到卉姐姐,但并不代表以后就无机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会有那么一天的。 t回到六重山,文曲星要向参赛者宣布了:本次赛前的两百个参赛者,其中五十个留在六重山不去崦嵫山的,在那一刻就淘汰了;其中二十个捡了栎树叶子回六重山的,淘汰;三十个捡了石头回六重山的,淘汰。剩下一百个直到羲和神者喊比赛结束才回归六重山,过关。 t又是一片不解,而且此番不解比前场扶桑树更难解释。首先文曲星必须对那五十个留在六重山的参赛者解释:“你们留在六重山,是认为去崦嵫山不是考试,而是一个『迷』『惑』,都是受了上一场扶桑树的影响。可见你们的犹豫不决彷徨踌躇,这难成大器。还需修炼心『性』。另外,让你们去崦嵫山向羲和尊者说好话,也是考量你们的尊老之心,但你们观望迟疑,这定要筛除!” t文曲星来时是文质彬彬,现在淘汰人的时候可是毫不迟疑地一笔勾销啊,把竞仙大会的规则都演绎地淋漓尽致,判若两人了。木小卉唏嘘不已了一下:有点残忍,他们都到第六关了。 t再看文曲星对那二十个中途离开的参赛者解释:“你们捡了崦嵫山的栎树叶子回来向伏邪君报告说已经完成了‘说好话’的任务,这是敷衍了事。可知这说好话三字的内容不是在表面,而是让你们将羲和尊者当亲生长辈一般承欢膝下。所以你们的栎树叶,一到六重山就枯萎了,这是你们不够诚心!” t不仅是不够诚心,这二十个捡栎树叶的参赛者心中也是在拿捏不定,认为崦嵫山是个『迷』『惑』,所以速速回到了六重山。木小卉这般揣摩着他们的心思。 t再听文曲星的解释:“那三十个捡石头回来复命的参赛者,你们实际也是想表现自己的尊老,但没有坚持到底,以为自己比那些捡栎树叶的人要好。但是记得你们这是‘以五十步笑百步’,所以你们也只是在对这考验敷衍了事。说到底,还是心中意志不够坚定,还须修炼心智!” 第九十三章 输不起 木小卉觉得被淘汰的人很可怜,他们好不容易……“乓”一下,被谁撞了,差点摔倒,就像上次那样被敏黛撞的感觉。木小卉站稳了定睛一看,不出所料,撞自己的人是钰萱,南方鬼帝的女儿。也是地府一姐,同敏黛玩得来,算是沆瀣一气。 t“钰萱,你是故意的?这里人人平等,你必须向我道歉!”木小卉巧眉怒弯,媚眼恨睨。这次木小卉可没那么好欺负了,她不想第二次同样被欺凌。 t可这钰萱却不管这人人平等,还是那仗势欺人地昂着头:“木小卉你只不过是个女鬼,等你落下这九重山回到地府,你的下场会惨不忍睹!”钰萱比敏黛诅咒更厉害,她是咬牙切齿地指着木小卉。 t钰萱来参赛之前,她父亲南方鬼帝对她的叮嘱是:若有不决之处,就看木小卉如何做。 t南方鬼帝这般说是有他的道理,他认为木小卉受东岳大帝抬举,定有别于他人,值得效仿,但钰萱却是极不情愿地听从了父亲的叮嘱,心里一直愤愤不平:为何我要跟随那追魂令背后啊?她不就有一好皮囊吗? t在一二三四场比赛中,只要靠自己的功力变可过关,在第五场的扶桑树比赛中,钰萱看到敏黛选择去扶桑树下摘桑梓,她有点犹豫,想到父亲所交代的话,她跟木小卉一样留下来,成功过了第五关扶桑树。可她并不开心,因为这是她跟在木小卉背后才通过的。 t到了这第六关崦嵫山,又是一道无法选择的题目,钰萱再次面对,她不想靠木小卉赢得比赛,但又选择不定,于是她还是选择了与木小卉一样去往崦嵫山向老妪羲和问候。可比赛不止问候那么简单,钰萱心烦了,看到木小卉还在那里傻乎乎地拼命捡石头跑步给那老太婆看,觉得无聊至极,就决定自己做一次选择——捡了石头回六重山向伏邪君锦华回报。 t没想到她就这一点自己的错误决定就导致功亏一篑了,得知后,她将木小卉恨地死死地:凭什么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上仙文曲星随便措辞就打发我吗? t不管怎么恨,被淘汰的不止她一人,她在听了文曲星的一道道解释后,无话可说,也无处撒气,就去咒骂木小卉一次,方正要离开九重山了,不骂白不骂。 t木小卉就这么受了一顿气,她又何处发泄啊?也不便在此六重山和钰萱拉开了宣战,只有在对面喊道:“你既然来藏赛了就要输得起。这样咒骂我算什么本事?要不就下次来参加……” t“木小卉你别这么假仁假义……” t“轰”一声猛大的声音,这第六场比赛的淘汰者被文曲星的拂尘给扫下了山崖。文曲星还真不含糊,办事利索着呢,一点不像他文气的表面。真是人不可貌相,仙也如此。 t不过木小卉心中堵着一股气:那敏黛和钰萱都在被淘汰后都如此诅咒污损自己,听来还真可怕。 t木小卉朝山崖下看看,一望不见底,还真可怕,不是她怕跌落,只是怕跌落后回到地府,那就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人间和地府都是如此,只要你怕得越高,跌落原地后受到的莫名耻笑和无端欺凌就会越多。敏黛和钰萱身后都有位高权重的鬼仙父亲罩着,什么也不怕。可木小卉在地府只能仰赖职位一般的卞城王了。 t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自己在地府是默默无闻的,有卞城王额外保护算是幸运了,而现在自己在地府是人人皆知,又因受到锦华和东岳大帝的器重而招来不少嫉恨,还因为『插』手地府正事而得罪了地府中许多鬼仙。 t这么看来,自己若是跌落回地府,卞城王也难保护自己,那日子就不堪设想了,除非锦华来地府,终日不离。但那怎么可能? t不行不可!木小卉烦躁地绷紧了脸摇着头:别人输得起,我输不起,输了就会连累卞城王,枉费东岳大帝的好意,更难和锦华永久厮守。所以,输对我来说就是阿修罗地狱,无论如何,必须上九天! t头好痛!或许是太过激动害怕所致。木小卉双手抓着头,镇定住那不断摇动的头。 t乌旸过来了:“卉姐姐,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怎么回事呢?在崦嵫山的时候还挺好的啊。” t木小卉似乎被自己头脑中那些可怕的场面给吓得没力气了,还出了冷汗,眼眸也无神:“没事,可能是跑步的时候太累了。” t乌旸不解地撇撇嘴:跑步?卉姐姐你那是在跳舞,哪里跑了?倒是我跑地竭尽权力也没追上你。 t两人准备飞向七重山。但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等锦华发出指令再说。 t锦华正在听文曲星对本场比赛的评价,文曲星收起刚才的一语镇百人的架势和气魄,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但是说难听些就是唠叨啰嗦磨叽聒噪,可锦华却是听得很认真。 t待文曲星评论完后,参赛者们也休息够了,欢送感谢了文曲星,告别六重山的廓天皇,向七重山飞去。 t腾云而起了,在这一刻,锦华斜睨着乌旸,心中滋味怪怪的: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招人喜呢?每场的监考官都要格外赞他一番,这次更是不得了,羲和尊者与文曲星都赞他心智高人一等,心『性』畅怀宽广平和,是可造可用之才。他怎么就那么? t锦华本想是招世间英才枭雄于麾下,可现在,认识到自己是嫉妒英才了,还不是因为乌旸一直在木小卉旁边。虽锦华确定小卉对自己真心不变,但是乌旸还真有点让他紧盯不放:他就这么缠着小卉?要不现在临时设定一条规矩——参赛者不可交流。不过规则是赛前制定的,不可临场修改,否则会给坏心者钻空子耍心机。 t再看那乌旸一眼,还缠在小卉身边呢。锦华这心可纠了:若不是所有监考官都对你赞叹有加,若不是你护小卉有功,我早就把你给推到一边去! t再看一眼,与小卉四目相视了,锦华立刻改阴脸为春晴,呵呵笑着,却迎来小卉斜睼一眼。怎回事了? t是因为第六场崦嵫山比赛之前,锦华想要手势给小卉指点,被小卉拒绝了,这会儿定是在生气。这气可能要久一点才能消了,小卉可以开玩笑,但是绝不在这比赛上玩笑,作弊是不允许的,在她看来,即使落败后的下场再惨地不可想象,也不会靠锦华来作弊。 t而锦华虽向天发誓过:只此一次作弊,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作弊的惩罚报应皆由自己承当。可小卉不愿啊,所以就算想承担什么也不必了。只有祈祷了。 t乌旸在木小卉身边分析着:“第五场扶桑树考验中四百人淘汰两百,第六场崦嵫山考验中两百人淘汰一百,都是一半一半地淘汰率。看来这心智的修行比基础修炼更重要。现在还剩一百人,到第七关了,不知会是什么考验,但应该不会再是测心智了。”乌旸依然那样成竹在胸。 t木小卉点头称是:“嗯,两场心智的测试看似容易,却难道了一大半人,是淘汰率最高的。不过还好没有像你所说的全部淘汰。” t“因为有我乌旸在嘛!”他拍拍胸脯,自信道。 t木小卉看他的兴奋喜悦而不焦躁高傲,觉得是个好兆头,也对,乌旸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出过差池纰漏,这小子不知之前是多刻苦还是有天分抑或命相好,或者三者皆具。 t木小卉对他的笑,满是疼爱:乌旸,你绝不是一病秧子,现在是你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时候了。 t不一会儿,到了七重天,木小卉等参赛者停落在七重天地面,看到前面的风景都情不自禁地赞叹『吟』咏起来。很难想象,到了第七场比赛时大家还会有心情来赏景,竟忘了比赛已是趋于白热化的竞争了。 t只怪美景如美人般妙丽,怎让人不驻足来赞叹一番。 t这七重山远美过前面的山峰。且见此高山峥嵘,形势极峻。玄猿挂住藤萝,白鹤栖在桧柏上。阴壑中风生水起,彩云飘飘飞;红日映照,千条藤萝迭迭,绯雾旋绕。野花间一起斗的是金鸡,青竹林里『乱』啼叫的是幽鸟。 t还有那巍巍凛凛盛放豪光的芙蓉峰、五福峰、千年峰;磷磷突突生发瑞气的是三尖石、虎牙石、万岁石。崖前绿草秀,岭上红桃香。兰芝清淡,荆棘森密,麒麟万兽集在古洞,鹰凤千禽聚于深林。峰峦重重迭迭,不断自回周;涧水曲曲弯弯,深情环绕顾。 t那依依千载的青松斑竹绿槐斗秾华;灼灼三春的红桃翠柳白李争艳丽。青鸾对日鸣,麋鹿从花出,鹤舞猿啼龙『吟』虎啸。云去云来领上峰,花开花谢仙山景。 t木小卉昂首含笑点头道:为何这七重山会别具匠心独有风味呢?蓬莱阆苑只如然,仙山真福地在此。这般不落窠臼,会是这七重山的咸天皇喜好侍弄花卉乔灌养育飞禽走兽吗? t木小卉沉『吟』在景物中的时间总是比他人更久,一百个参赛者已经赞美完这美景,在寻找这场比赛的监考官了,只听有人压低高呼的声音“不得了,是镇元仙人”“镇元仙人有什么了不得”“能做七重山的监考官,定然了不得”……参赛者们的意见不一。 t木小卉可被吸引住了,那镇元仙人是卞城王和她都敬佩的上仙啊。虽没有缘见面,但对其的作风行派是赞叹不已。 第九十四章 镇元仙人 镇元仙人虽是地祈,但他的地位可是众多天祈都望尘莫及的,元始三清与他结交为挚友,四方帝王称他为故人,九耀星尊他为长辈,元辰只屈居为他的下宾。如此多上仙皆尊崇称赞恭敬他,可他却放弃这高高在上的天祈之为,宁愿在那古木丛生盘根错节的幽林万寿山中的五庄观里为一世外隐身高人,带领一批批徒弟修仙。 t虽天庭有意与他一地祈名号,但他不置可否,依旧用他自取的镇元子道号自称,外人则尊称他为镇元仙人。 t木小卉在《神只箓》上看到了关于镇元子的描述,还有他的画像和他所居万寿山五庄观的图画,有十页之多呢,可见《神只箓》的作者对镇元子的崇拜敬仰。 t木小卉想到镇元子身边有一只金黄『色』的玉尘麈,那是马蹄、羊角、牛目、鹿身的神兽。有人称这是四不像,但木小卉在看那玉尘麈时却是特别的可爱,觉得哪个那所谓的四不像都是胡言『乱』语,有哪个林中神兽可同玉尘麈相比? t对了,玉尘麈来了吗?看看,来了,就在镇元子身边。木小卉挥着手:“玉儿快来。”笑容盈满面,春风拂过脸。且这声音还不小呢,惹得旁边的参赛者都指着她:“疯了?要是镇元仙人一生气,马上以‘行贿’的罪名将你开除出去!” t乌旸也意识到会有这可能,于是就手捂住头脑发热的木小卉的嘴:“卉姐姐别喊了,那神兽听不懂你的话,只怕被镇元仙人听到了就要责罚你。” t木小卉也知晓这是竞仙大会不能胡来,虽她纯粹觉得自己挥手喊玉尘麈是喜爱,未可厚非,但这极易引起事端,所以收敛一下,不能忘了自己是输不起的,必须一路到九天上。 t算了,不要兴奋过头地去招那玉尘麈了,若有缘再相见。木小卉闭紧嘴,乌旸才松开。 t但那玉尘麈还真从祥云上落下,朝木小卉这里慢慢跑来。这下可糟了,还真惹来了玉尘麈,那还不,赶快躲开,免得再招来了镇元仙人,给点额外“照顾”,那就苦了累了啦。 t木小卉在人群中钻来绕去,躲躲闪闪,那玉尘麈也绕着人群来寻她。木小卉急的直拍自己的嘴“叫你『乱』喊”,又拍自己的手臂“叫你挥手”。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那玉尘麈就是盯上了木小卉了,像是要捡到它的皮球一样不可。 t木小卉在人群中撞那个碰这个,惹得参赛者们也不开心了:“干什么啊?你招来了神兽,让它回去啊。” t“我又不懂兽语,怎么让她回去啊?”木小卉可怜无奈地求参赛者们:“大家帮我堵一堵这玉尘麈,用香味可以遮盖我的味道,驱走它。” t有参赛者笑道:“该不会是这美人身上有『骚』味,而这四不像神兽就问道了『骚』味才跟着你不放?哈哈哈——” t“来参与竞仙大会已打七重山了,竟然说出这种不害臊的话!”谁的声音?抑扬顿挫浑厚铿锵犹如洪钟却一点不咄咄『逼』人,音停后却有股余音绕梁的美感,这是怎样好听的训斥音啊。 t木小卉此刻已爬在地上躲那玉尘麈了,狼狈相可想而知,连她自己都不敢抬头,但听这鹤鸣九皋之声,她还是抬起头来,见那玉尘麈已经回首去了,往那来音处,那,是镇元仙人? t道袍着地,发髻高舒,发尾披肩,已然是一修道千万年的老者,却是三绺美髯鹤发童颜,方才一句话就觉他心胸开阔气度不凡了。再听他对木小卉所言:“丫头起来,以后不可再如此邋遢了。” t木小卉赶紧从地上爬起,拍拍满身的灰尘,纯纯笑着对镇元子:“是的是的,小女再也不会『乱』嚷了,还请镇元大仙原谅小女冒然之失。” t“记得则好,别再犯了。”镇元子用拂尘一扇,木小卉刚才奔跑而『乱』了的头发恢复顺滑了,衣裳整齐了,脸上身上的灰尘也消失了。 t木小卉又是一番兴奋地跳起来,而后面锦华赶紧跑来,如立针毡,脚不着地,心中直骂着:小卉你非要次次惹起监考官注意吗?人家镇元仙人是修行有道者,不会为你的美貌而『乱』了分寸!也就只有我和乌旸会费尽心思地护你啊! t木小卉正开心着呢,能与镇元仙人相见,又和他对话几句,木小卉的脑袋又发热了,这不要感谢镇元子了:“多谢镇元仙人为小女拂去身上杂尘。如若将来有缘,小女定去往镇元仙人的万寿山五庄观道谢。小女敬仰镇元仙人已久,且向往五庄观的幽静雅致……”娓娓动听地,却没完没了。 t镇元子清淡一笑:“不必言谢,也不必来寒舍。” t这次镇元子确是笑地浅浮,所有人都可看出他在婉拒,是直接拒绝。 t木小卉可就难过了:“是否镇元仙人不欢迎小女?那小女不入五庄观,去万寿山为您祝愿祈祷……” t“不必。”镇元子瞑眼无笑了。 t参赛者们都指责木小卉:“镇元仙人不欢迎你,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t木小卉傻了:难道因为我是地府追魂令出身,所以镇元仙人如此厌恶我? t乌旸已来到她旁边拉拉她的衣襟,轻声道:“卉姐姐,别说了,人家都笑了。再说的话,恐怕镇元仙人要生气了。” t“嗯。”木小卉消沉黯然地应着:为何如此? t锦华和咸天皇赶到时已怒气冲冲,但没有怒坏脑袋,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帮助木小卉,一来到就雷音震天:“参赛者木小卉招惹监考官镇元仙人的坐骑玉尘麈,还向镇元仙人说些不敬的话,实在该罚。本仙决定,由镇元仙人处罚你!” t锦华这招也是没办法,若是不这样,木小卉必定是会被传言“与镇元子套近乎”甚至是“以『色』谋利”“以『色』贿赂监考官”等。 t所以必须给个惩罚,走个过场,蒙蔽悠悠众口,方能保这个傻乎乎了的丫头无事。锦华心知小卉定是真心仰慕镇元仙人,喜爱那玉尘麈才会这般兴奋,但她实在太过胡闹了,若是两人单处,锦华一定要收拾逗弄地她哭几个时辰。 t现在锦华将处罚木小卉的权力交给镇元子,实际是希望惩罚不要太重,但又能让参赛者们信服,否则,即使木小卉通过此关,也会被难以服众。锦华既要做到服众,又要让木小卉受轻罚,这两者直接权衡平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愿木小卉懂他苦心,不要记恨就好。 t木小卉怎会不懂锦华的意思呢,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她欣然接受:“是小女无礼,愿接受镇元仙人的惩罚。” t乌旸不愿木小卉受罚,就要出口为她说话,木小卉只怕将他牵扯进来,就拉拉他衣襟轻声道:“冷静,看事情发展,否则你帮不了我,反倒要一块受罚。” t乌旸听此也是,若是自己现在出来想要力保卉姐姐是不可能的,就暂看事态发展了,镇元仙人心态慈善,不会重罚卉姐姐的。这般想着,乌旸就应了木小卉的话。 t好似锦华和乌旸都猜对了,镇元子果然是心灵纯善,对在场人和仙作了如下决定:“既然主考官伏邪君建议贫道处罚一下木小卉,那贫道就以‘失仪失礼’的罪名处罚她。方才木小卉意欲招惹玉尘麈,那就罚她去林中摘取柽柳枝叶,我这玉尘麈最好这柽柳枝了。” t镇元子扫望了所有参赛者一眼,最后停落到木小卉身上,捋着胡须,和蔼可亲道:“怎么样?木小卉,这不会委屈你?” t木小卉原以为是掌嘴棒追等惩罚,却不想是这等好事,她可喜欢给那玉尘麈了,还不乐得帮它摘柽柳?若不是镇元子说她“失礼失仪”,她这就要跳起来了。 t锦华和乌旸也都“嘘”地松了一口气。 t木小卉向镇元子道:“既然小女犯了错,愿意接受惩罚,这就去林中摘柽柳。”说完乐此不疲地就奔往林中去了。 t但参赛者们可不接受这样的惩罚,觉得这根本就是让木小卉去玩闹,他们中间也开始熙熙攘攘地议论起来。 t锦华在此稳定局势:“都安静下来,再有吵闹者就与木小卉一同去摘柽柳!” t摘柽柳不是难事,只是在参赛者们看来,木小卉的惩罚太轻。有大胆者就提出来了:“请问镇元仙人,伏邪君,咸天皇,我们是否要等到木小卉摘柽柳出来才可进行比赛?让我们九十九人等她一人吗?” t镇元子淡然一笑:“不急,只消半炷香,比赛开始。” t参赛者无言,主考官锦华也无言,咸天皇无话,就都被镇元仙人淡淡一句话给震住了。锦华可是主考官,咸天皇是出题者,但在这七重山上,莫名其妙自然而然地,主权就全拱手给了镇元子了。 t镇元子没有去争抢,只是他的品德服人气质服人修养服人,实在难令人拒绝他的指令。锦华这般的桀骜不驯也乖从听顺他的话。 t他说半炷香的时间,那就定是这样,等一会就可见到小卉从林中出来了。 t镇元子则抬头望着空中飞翔盘旋的青鸾,深邃『迷』奥的笑在眼眸中,无人可解。 t木小卉正在树林中摘柽柳呢,口中念到“柽柳,枝条较普通柳条长,叶片细小繁密,这才是万条垂下绿丝绦”。忽闻头顶的鸟鸣声清脆明朗响彻整个林子,木小卉抬头看到那传闻中,只在《神只箓》上见过的青鸾:那是一种珍禽,全身程翠绿『色』,就如这柽柳,身长有半尺,翅膀张开宽一尺,好似一片绿花在空中飞舞。可这世上没有绿花,所以这青鸾就更显珍贵了。据说看到它会有好时运。 第九十五章 青鸾鸟抓破了脸 木小卉不在乎那点好时运,只是喜欢这难得一见的青鸾,溢出微笑满脸蛋迎着它,伸出手掌,轻轻喊道:“青鸾快来我处。”呵呵,仔细观赏你然后绘制一张图就好,应当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t那青鸾是珍禽通人『性』的,见木小卉身手欢笑唤它,就向她飞来。木小卉愈笑开心了:镇元仙人给我的处罚也算值了。 t见那青鸾飞向自己,掌翅像是要拥抱似地,木小卉手中的柽柳落地,双手托着要给青鸾一个落脚之处。 t青鸾朝她飞来,愈来愈慢,似乎是在表示它的开心,就要落在木小卉的双手托盘上了,木小卉也在等着它。 t谁料,青鸾即将落在木小卉双手上时,从身下伸出一双锋利的爪子,不由分说地往没有防备的木小卉脸上横竖撕着,眼『露』凶光。 t须臾间,木小卉那芳泽无加眉清目秀螓首蛾眉的脸蛋儿就成了一张幼儿的画图了。她顷刻间慌了,更是疼地想尖叫起来,『摸』『摸』自己的脸再看手,是一片血渍。 t“青鸾,我与你无忧无愁,为何你……”木小卉要去抓住它。 t青鸾那一刻间的凶光眼眸消失,换之的是闭眼不忍的眼神,围绕木小卉头顶转了一圈,并用翅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不舍地离开。木小卉追着喊道:“抓破我的脸,现在道歉做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t青鸾哀鸣着飞去了,留下疼痛难耐的木小卉。木小卉感觉是否自己太爱招惹这些珍禽异兽,不该去怜惜他们?那现在要去抓那青鸾回来吗?可马上要比赛了啊,但脸上疼地难受,怎么比赛呢? t不对,刹那一瞬间脸上的疼痛全部消失,好似无事般,木小卉下意识地去『摸』脸上的血迹,却『摸』不到那凝凝的血渍,只有纵横交错地突起。这是? t木小卉赶紧既不并一步到小溪边照自己的模样,“鬼啊”!把自己都吓晕了:那张脸上是一道道无序的长长疤痕,且已经凝固无血,看似是已伤了很久。 t木小卉几乎要晕倒了,跪在小溪边,双手趴在地上,看着自己这个样子流泪:这样出去的话,锦华还会认得我吗? t青鸾未远走,还走上空哀嚎,木小卉朝它吼:“是你做的恶事,为何还要幸灾乐祸?滚开,否则休怪我抓你去见伏邪君!”木小卉言辞凌厉。 t可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抓你去见伏邪君”,这么肯定锦华会为自己做主吗?锦华见到自己这个鬼模样只怕会避之惟恐不及? t木小卉捧起地上的柽柳枝叶,无神地往前走,哭着笑着,似是疯了:何须说见鬼了?自己本来就是地府追魂令,本来就是鬼啊。锦华,锦华喜欢我,他说我好漂亮,所以他很喜欢我。那我现在很丑了,他…… t可怕的念头在木小卉脑海中出现,她的脚步变慢了,如灌了铅一样地拖动着,一拖一拖地。木小卉闭眼却忘不掉自己此刻的丑样子,她停下脚步,睁开眼,直视前方,既然忘不掉丑样子,那就直视它!锦华若只是爱她的螓首蛾眉煦『色』韶光,那他就太浮华了,何以对得起这长久来两人的惺惺相惜花前月下?若他真如此,就不是木小卉心中的纵横乾坤阡陌经纬的临世掌权者! t木小卉捧着柽柳,铁铁铮铮地走出森林,眼见阳光越来越耀眼,她却一点不害怕:锦华,若你弃我,由你去,我不怪你,但我会为自己而争取成为上仙,即使有人说我容貌不佳。 t一走出这林子,木小卉只当旁边那惊愕讶异乃至捂嘴般吃惊的夸张动作和言语为无物,径直到镇元子面前,有礼有节道:“小女为恐耽误了比赛,只摘得这些许柽柳供玉尘麈实用,镇元仙人莫怪。”很镇定,但眼中的点滴泪噙着,也无笑容。 t那玉尘麈见木小卉捧着柽柳枝条来了,很开心地摇动尾巴要过去,却见木小卉的脸变了样,就用头拱拱他的主人镇元子。镇元子用拂尘挡住它,疑问着:“只是让你去摘柽柳,为何将脸弄成这般模样?” t“小女遭青鸾袭击,被抓破了脸,血『液』瞬间凝固,新伤成旧伤,想必是好不了了。”木小卉眼帘下垂,幽幽地遮盖那噙不住的泪滴,忽然她望向锦华,直直地,一点不羞,就是在质问他,要他给个回答。 t锦华自看到木小卉被抓破的脸开始就在抓心痛:为何不派护卫守着她去林中呢?定是被什么袭击了。 t现在听木小卉说到青鸾,锦华立即想要持弓『射』下青鸾来为小卉的娇颜殉葬,可这已无济于事,关键是要想法子治好小卉的脸,要不,小卉难过,也难以入九天成仙。 t眼见小卉直愣愣地望着自己,锦华除了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也只有给她鼓励了,双眸中都含着微笑,无半丝嫌弃,缓缓一点头,伫立稳稳,如泰立一样训斥:“木小卉,你的处罚已结束,但你原本貌美,却不幸毁容,若你因此而自暴自弃,破罐破摔,那就不必参与这竞仙大会了。” t虽是在训斥木小卉,但句句话都是在鼓励刺激,让她勇敢面对。锦华觉得小卉在地府遭遇的明枪暗箭已锻炼出她坚韧不拔的品『性』,不会因此放弃,所以就这样借着训斥的话语来鼓励她。 t他人听不出来,但相恋已久的情人怎会不懂?木小卉已听懂锦华的淳淳用意,她回答道:“容不及德,我不会因毁容而放弃比赛。”谆热的眼光向着锦华,还有那句话不便说出:锦华,我就知你不会放弃我。 t锦华点头挤出笑:“既如此,那七重山的比赛开始。”话音也不那么坚韧有力了,只因为小卉痛。笑容是挤出来的,只是想让木小卉不难过。实则,他想抹鼻子,甚至,想此刻就抓住镇元子的衣领质问并一拳下去。 t可瞬间的思量中,锦华知道如何做才是对小卉最好的,那就是继续比赛,待赛后再向镇元子要个治疗方法。 t乌旸没有锦华那么多权力,只想着怎样为木小卉治好脸伤。 t不过他们的希望很快到了,镇元子拦住他的玉尘麈,不让它去吃木小卉摘的柽柳,但没有谁看出他的用意。只听他在赛前说道:“木小卉毁容,贫道也有错,要不这样,木小卉若是你通过了接下来的比赛,那贫道为你恢复容貌。但若你通不过,贫道则无能为力。” t什么啊?现在都还不知道这第七关是什么比赛,也不知难不难,竟说出这样的话,这镇元子还真是,让人气又给与希望。 t不过有镇元子这话,锦华就有绝对的希望让木小卉复容,豁出去帮木小卉作弊过了这关,骗那镇元子帮小卉复容就可。谁让他肇事在先呢?虽他不是故意的。 t木小卉听镇元子这话,显然是应感激的,但心中更多的是冰凉寒冷,她联系前后的事分析道:镇元仙人厌恶我,不喜他的坐骑玉尘麈靠近我,那青鸾也是受他示意来抓破我脸的。现在他表示要为我复容,只是想让我清楚知道他不欢迎我。可为何如此?若是因为我是追魂令出身,或者因为我命理不佳,那大可以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迂回婉曲折地戏弄自己呢?镇元仙人,你这是有多厌恶我啊?我真那么可恶? t“木小卉,为何不回答?是没有信心通过比赛吗?”镇元子加重了语气。 t木小卉对镇元子恨意难耐却又要靠他回复容颜,只有应着:“小女方才头晕了,望镇元仙人见谅。小女一定尽力通过比赛。”她说地浅薄无情,只是因为她现在不相信镇元子会履行诺言,或许她通过了比赛,镇元子也会再寻理由不为她复容。 t总之,今日一见,镇元子的形象品质在木小卉心中跌落千丈,难以相信自己崇拜的仙人竟会这般隐晦心狠。不想这些了,争取通过比赛。 t木小卉和其他参赛者一起,去听锦华宣布比赛内容。再这之前,乌旸到木小卉身边,眼中点滴泪:“卉姐姐,我无能帮你复容,也不知比赛会如何,但是镇元仙人这样说了,那我许诺一定以最佳成绩通过比赛,获得赞许。以我之前的成绩加起来向镇元仙人请求为你复容。所以,不管你能不能过此关,你都不用担心。”说完,乌旸缩了一下鼻子,将鼻涕缩回,还用衣袖使劲抹掉眼泪。 t木小卉怔怔地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却还是小男孩『性』子的乌旸,本想劝他不要那么做,但是只怕会适得其反,于是木小卉就顺着劝他:“乌旸好样的,那卉姐姐就等你取得好成绩了。可你现在哭哭啼啼地,这心绪不宁就难帮卉姐姐了,赶快调整好情绪,保证气定神闲地参与比赛,才能通过并力拔头筹啊。”拍拍他肩膀。 t乌旸听着在理,就点头,木小卉劝他:“好了,不哭了,快去听比赛内容。”为他抹掉一点泪痕。 t乌旸“嗯”着转身去听锦华的宣布。 t木小卉看着他那成人的背影中却还是一颗童稚的心,不禁感慨了。木小卉不知乌旸一点不忌讳她的丑样子。乌旸这样待她好,她是不会让乌旸为她放弃前程的,刚才那样说,只是让乌旸心态稳定通过比赛。至于赛后,如若她输了,也不会让乌旸用前程来换她的皮囊。 t她知晓乌旸的『性』子,若是现在跟他这般说,那他还不急着闹,所以暂时稳住他。现在且去看比赛题目。 第九十六章 第七关:沙影圈陆离桥 锦华领着一百个参赛者到一条水渠前。这时没人在乎木小卉的毁容了,都顾着自己的比赛和前程了,除了锦华、乌旸,还有镇元仙人。 t锦华,不,是镇元子在简述比赛内容:“大家看到这条水渠了,上面有一块块的长石块,是供你们走过去的,这里一共一百块石块,这沟渠叫凤愁涧,这石块,我称它们为陆离桥。” t人群中有人笑话了:“就这引水沟渠能称作凤愁涧吗?这小石块也不配叫陆离桥?” t木小卉没心思去看说这话的人,她猜想这人定是前面比赛中成绩不错而骄傲的,以至于现在不知天高地厚了,敢说这话,必定已是趾高气扬了,心气达顶端就难稳定参赛了,必输! t镇元子也没理会那说大话的几个人,就继续赛程:“比赛名为‘陆离桥’,你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走完这陆离桥,若是超过了时辰或是中途跌落,那就视为出局。” t镇元子话到这份上了,参赛者们也都可想到这石块不是眼中所见样,不知走上去后会是怎么个情况。 t接下来就由锦华安排众参赛者上那陆离桥了:“一百座陆离桥皆相同,但为公平起见,也为消除尔等心中疑虑,你们自己选择去哪座陆离桥。若选中相同的桥,则猜拳定输赢。开始选桥!” t一声令下,参赛者中有些焦躁不安地去环顾四周,算着哪个方位最合适,运气最好。木小卉朝中间的陆离桥走去,此时那还是小石块。她回望了锦华一眼,锦华也只有给她闭眼抿嘴点头的鼓励。再看乌旸,他也毫不犹豫地走向了一块石块,与木小卉之间相隔一个人。他们的位置在一百个石块中间部分。选定之后就没有再去看其他人了,只站在开始处等锦华发出开始的指令。 t其他参赛者中有的还算稳定,有的就捉『摸』不定了,在各个石块旁晃『荡』来去,始终选不定,殊不知,拖的时间越长就越心慌。还有些参赛者在争夺某个被认定是位置吉祥的石块,闹地不可开交。锦华出场按随机选择法才搞定。 t镇元仙人在一旁粗略观察这一百人的赛前表现,已经初步判断比赛的结果和个人的成绩了。但暂时无人知晓他内心所想。只是,他那玉尘麈总是要去吃木小卉留在地上的柽柳。镇元子一指火向那堆柽柳,瞬间燃成灰烬,方才叫玉尘麈罢休。 t“今日起三天内以杂草为食!”镇元子对他的坐骑玉尘麈气愤道:“多次令不改,只有这般罚你,若是再看那木小卉,令你禁食三日!” t脾气温和的镇元子是真生气了,不过这无关赛事,只是对他的坐骑罢了。所以那些凝神于比赛的参赛者们都未在意。 t终于一百个参赛者站定好在水渠的石块前了,乌旸凝神静气等着跨越这水渠石块,一面又急着盼锦华赶快下令开始比赛。他凝神静气是为了比赛成功帮助木小卉,急着盼锦华下令也是希望赶快赢得首席,获得最佳,才有资本和镇元子叫板交换。 t锦华也同样盼着比赛赶快进行,所以迅速排好参赛者后,就下令:“比赛开始,踏上陆离桥!” t参赛者们就一脚踏上了那个在他们眼中还是石块的陆离桥。一脚踏上之后,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他们只知道前脚是凤愁涧,后脚是水渠,双脚踏上去之后,就有人受不得了,叫喊了“啊”。这一声就掉下一个了,旁边的人受影响也掉下一个。木小卉看那两人掉落这凤愁涧后不知多久都没到底,而他们的“啊”的回声却在凤愁涧两侧来回响,久久没停,恐吓着其他参赛者的内心。 t这凤愁涧着实是个悬崖峭壁,好在木小卉没有恐高,但面对这直壁,怎么着都会害怕。尤其是这水涧不同于一般的小河小溪。木小卉等人所在的陆离桥高耸入云,低头看那凤愁涧的水流股股如寒脉穿云而过,一湛湛清流映出红日的刺眼光芒。时而天『色』大变阴晴不定,红日换夜雨,阵阵水流声响彻幽幽暗谷,极是渗人。不一会儿,夜雨褪去,朝霞团团彩在太空中炫目着。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就足以让参赛者们头晕目眩了,更何况是在这脚下摇晃的凤愁涧陆离桥上。 t脚下的涧水飞奔浪高达千仞,高过了那陆离桥,就在参赛者们身边跳跃着,跳地人心惊肉跳。狂风无序而来,与那千仞高的碎玉浪花呼啸着,胜过狼鸣虎吼的恐惧。虽是清波,但终究因烟云而难见底,只可听那声音猜到那万顷波浪滚滚东去的豪阔壮观。一只只有鸥鹭在身边飞过,却是一飞一停的,唯恐掉落于这深不见底的凤愁涧,唯恐飞不过这长不见头的陆离桥。 t连水鸟儿都惧怕这涧水,木小卉明白了为何这涧水会被称为凤愁涧,这两崖之间的桥会被成为陆离桥,镇元仙人说地没错。木小卉怀疑这第七道考验是镇元子出的,而不是那缄默不言的咸天皇。 t扶着两边的扶栏,木小卉缓缓走着,却还感到那陆离桥在晃动地厉害,只怕一不小心就一个翻身栽倒在那凤愁涧里。 t现在已看不清木小卉的脸是紧着还是松着了,就因那青鸾鸟留在她脸上的抓痕道道,也没人再愿去看她了。她也不管这些,只思忖着这陆离桥,明明在外是石块,可一踏上就变成了不见头的桥了。这应当是镇元子用“沙影术”设置的“沙影圈”,这是考验人的心『性』,若是定力不够就无法走出这沙影圈。 t不过镇元子设置地很仔细,他没有将参赛者一人一个沙影圈,而是一百个人同在一个沙影圈内。不难理解他的用意:因为这沙影圈内过陆离桥,无法眉来眼去地作弊,大家都自顾不暇。而且,其中会有人因害怕而叫喊掉落,这会影响他人的心境,这也是对心『性』是否沉稳闲静的极大考验。 t镇元子不但是心胸宽广,也是心思细腻啊。木小卉撇嘴一笑,却是不屑:可他设计青鸾鸟害我毁容却是心里黑暗,不够光明! t想着想着,不觉手旁的扶栏已经消失,那铁锁的陆离桥已变成木板的,但也算坚固,可木板变成了一长布条,这布条竟越来越窄,窄到只有一双脚宽的宽度了。陆离桥变成了一布条吊桥,摇摇晃晃飘飘『荡』『荡』,少有人能稳在上面,大多是左右摇摆。 t在陆离桥扶栏消失,铁木布的变换过程中,已有十来个人经不起变换的吓唬而跌落下凤愁涧,参赛者们只听到他们狂喊“救命”的声音,却不闻他们落水声,也不知这凤愁涧究竟多高。这“救命”声不断回响,搅地人心惶惶。 t不过这就是镇元子要的效果:谁能不慌不『乱』地闻叫喊声而不动摇就已是修炼到一定程度了。 t镇元子在那沙影圈外观看参赛者们的情况却是这样的:一个个都在水渠的石板上挪动着,左右摇摆着,看似在挪动,实际根本挪不开脚步。而那些掉落在凤愁涧里的参赛者,实际是掉落在水渠里了,从水渠中爬起来之后就被天兵给请到一边了——出局。 t木小卉等参赛者在沙影圈里听到的接连不断的“救命”声是沙影圈内的幻听罢了。 t锦华在沙影圈外看到的景象也和镇元子所看到的相同,为了更清楚地看到这群参赛者的表现,他们都用手在眼前抚过一道风,打开了开天眼,细看沙影圈内的景象。 t目前所看到的景象不太乐观:所有参赛者都还在陆离桥几丈远的距离,不敢往前走了。因这陆离桥现在是吊桥,越往中间就晃动地越厉害,所以很难保持重心移动过去。 t镇元子有些失望:“这一百人是历经六关才到这第七关的,该不会就此成绩?”虽是失望,但镇元子也能优雅面对。 t锦华就不一样了,他带领这些参赛者一路而上到第七关,多少有点感情,不希望他们在此崴脚。尤其是小卉,这一关与她的容颜紧密相连,他只怕小卉无法回复容貌而一蹶不振。 t“镇元仙人这话怕是为时过早,看那日晷,赛时还不到一炷香,且这些参赛者还未用口诀心诀,所以我们还得再等等看。”锦华礼貌地否定了镇元子的话,只看小卉走的怎样,却看她情况不敢恭维啊。 t镇元子则是纵观所有参赛者,看有无突出重围领先众人的优秀者。 t眼看日晷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真这差距拉开了,已有五六个参赛者将其他人抛在后面了。这其中就有乌旸。 t镇元子将目光重点放在牵头几人身上。 t此时的乌旸眼珠左右瞟瞟,见到前方无人,那就是自己领先一段距离了,可左右还有人与自己紧跟不放。若是不能抛开这些人,乌旸就无法取得优秀成绩,也就无法用成绩来做担保,保木小卉复容。 t那现在乌旸必须立刻想法子抛开他们。他心中清楚着:这陆离桥其实不长,只是沙影圈中的幻影罢了。要走过陆离桥,冲出沙影圈的最好办法是念心诀,但是,乌旸不需要了,已走了那两炷香的距离,他已『摸』索出这秘诀了。也不算秘诀,就是法子,谁都能想到,只看有无实力把握。 t乌旸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平定呼吸,一步接一步,运功将丹田之气下运到足底涌泉『穴』,这样即可将重心降到最低,最有利于走过这布条吊桥的陆离桥了。 第九十七章 闭心门 然后是走了,这布条只有双脚宽,所以必须凭双脚感知布条中心,每踏一步都要踏在布条的中心,并将足底中央的涌泉『穴』稍微往双足内侧移动,这样就更深一层保证重心稳固。 t这移动『穴』位的功夫不是朝夕而就的,乌旸在嵩山时就一直在练习,来竞仙大会之前也还没有练到家,现在也算是在练习这门难学的招术。 t他不看下面,因为陆离桥长,凤愁涧险,看足下只会徒添惶恐烦躁心绪,也无法帮助稳固身体平衡,所以不必看脚下,只需脚感知即可。之后便加大脚步,一步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最后他在陆离桥上奔跑了起来,无视那些掉落在凤愁涧的救命声,将所有参赛者拉出了望尘莫及的距离。 t锦华暂时将目光从小卉身上移到乌旸身上,心中喜了:这小子居然跑了起来,别人还在步履阑珊中,少有几个走地稳当,乌旸还不稳拿魁首!只是这不会记录在下一场比赛中,乌旸也不必这么拼命地去争个第一,万一出个差错呢? t锦华的目光回到木小卉身上,镇元子已看好乌旸,断定他不凡。 t乌旸虽是在跑着,但稳住了心跳血流在平常频率,一点不急促,神『色』平静,只心中有一个目标:在最短的时间内跨越陆离桥,就可赢得镇元子的赞赏了,就可帮助卉姐姐了。 t他的目光是坚定泰立的。却不知木小卉在后边泪流不止:乌旸你疯了吗?这么跑多危险,要是掉下去了,那就前功尽弃了啊。傻小子,卉姐姐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t乌旸就是这般越跑越快,后边的参赛者都不见他背影了。他跑到了陆离桥尽头,见到一束束阳光照进来,知晓快要到陆离桥尽头并冲出这沙影圈了,就放慢了速度。最后一步踏出,果见外面那翠柳斑竹,他回头看,后面却还是凤愁涧,且看不到任何人,也不见木小卉,看来木小卉还在后面苦苦走着。可惜自己无法牵她一把。 t冲出了陆离桥,离开了沙影圈,乌旸回到了七重山境界,有天兵过来领他到咸天皇处登记比赛时间,还有两字——通关! t可乌旸现在的心思就急躁起来了:卉姐姐走地不太稳当,且落在后面!希望她成功过关。 t镇元子看看日晷,又看看刚冲出沙影圈的乌旸,捋着胡须赞扬道:“好,好,此道童未用任何口诀心诀,只凭自己的意志坚定,心『性』稳当,就可视凤愁涧陆离桥为无物,当那狂风呼啸与恐怖求救声不存,如履平地飞檐走壁般迅速,只不过半刻种就踏出了贫道所置的沙影圈中的陆离桥。”镇元子转眸向锦华:“伏邪君,这道童是出自何处,姓甚名谁,可有名号?” t锦华现在顾着木小卉,哪里有心思与镇元子讨论乌旸啊?但又不可随便敷衍他,就这般说着:“晚辈还须观察所有参赛者的情况,恕晚辈暂无时间与您论这道童,前辈可观看参赛者花名册,那道童名叫乌旸。” t乌旸被招到镇元子面前了,被他询问许多问题,都一一回答。镇元子对乌旸越加赞赏:“方才你为何不用心诀?可知那样跑过陆离桥十分危险?” t乌旸浅笑道:“口诀心诀都须耗内力,但小辈既然有把握走过那陆离桥就不须浪费内力来用口诀心诀了。” t“嗯,说地不错,乌旸功力非浅,且有魄力有胆识,只可惜还未有名号,这是为何?”镇元子疑问道:“既然你嵩山派推荐你,足见对你的器重,为何不与你名号?” t乌旸始终保持恭敬姿态:“因小辈资历尚浅,自认为担不起名号,便婉拒了师父师伯师叔们推荐的名号。” t“如此也对,谦虚才可更进一步,”镇元子说话虽惜墨如金,但也有唠叨的时候:“乌旸,你这次通过陆离桥所用时不到规定时间的三成,且是以阳克阴,此乃极佳成绩,可以蟾宫折桂形容……” t乌旸心中对镇元子是怪罪的,若不是镇元子让卉姐姐去摘柽柳,那卉姐姐也不会被青鸾鸟抓破脸。但乌旸也知此刻不可与镇元子闹翻,那样于事无益。既然镇元子这般看重自己,那就与他聊聊,更进一步取得他赞赏,才可获得更他叫板的盾牌! t锦华在一边听那镇元子夸赞乌旸,乌旸不断回以“谬赞”,他听得都烦了:这乌旸,太招人喜欢了,可惜这次你能帮你的卉姐姐吗?这回还得考我! t不知不觉,所有参赛者都拉开了距离,时间已过了七成,已有参赛者念着口诀在踉跄中走了七成,还算不错,也有不少才走了一半,在正中间晃『荡』,还有掉落在凤愁涧的人数越来越多,估算着有四十个了。 t木小卉目前是属于落后的那一批,她才走了不到三成,想念口诀却又怕分心。估『摸』着自己是最后一批,木小卉着急啊,怕自己过不了关,又担心乌旸现在就急着跟那镇元子谈条件,那不知镇元子会怎么判乌旸。 t与她一样急的就是乌旸和锦华了,不过他们各自都备了法子为木小卉复容。乌旸的法子是和镇元子谈条件,锦华则是…… t看看日晷,已经过了两刻半了,已有人靠着艰苦卓绝和口诀走到陆离桥端,走出了沙影圈。锦华却看得揪心:一个又一个的人走出了沙影圈,有的走出后还能跳起来欢呼,有的则倒地喘息,但无论如何,他们都通关了。可小卉还在陆离桥三成处慢慢挪着,照着速度也不知要挪到几时。 t锦华豁出去了:小卉,我不得已才这样,这次你不要怪我。 t他趁镇元子还在和乌旸谈论着修道心得,就使了个分身术,本身飞入那沙影圈,幻身留在原地。在沙影圈内,他用了影身术,使得别人看不见他除了木小卉。 t木小卉见到锦华来这沙影圈了,惊地差点没有从陆离桥上掉下,不过她走得慢,所以还是站稳了,只是锦华要来做什么呢? t锦华站在木小卉所在的陆离桥前面,焦急道:“小卉,钟鼓快响了,你这样没法成功过关。听我的,念一道‘镇字决’给你,你跟着念,立马加速,才可过了这陆离桥。”锦华说完开始年“镇字诀”了。 t“锦华你走开,我不会作弊的,趁现在没人发现你,快出去,要不你这名声就因我而毁了!”木小卉停在原处劝着锦华出去。 t但锦华是准备好了的,不管怎样也要让小卉过关,才能让镇元子兑现诺言帮她复容。 t见此,木小卉无法强『逼』着锦华出去,那就只有这样了:她封了七窍,这样就听不到锦华的声音,也看不到他,就算锦华想要帮她作弊也不行。 t锦华见她这样,就想要进入她的心海,那样也可帮她念口诀,只是,那样的话,小卉一定会闹,闹的结果就是:不小心从陆离桥上落下,或者小卉不愿作弊,自己跳下陆离桥。 t实在拿她没法,锦华只有离开沙影圈,看着小卉那样无助,自己却无能帮她。从竞仙大会开始到现在,多少次想帮她作弊通过考验,都被她拒绝,她也能通过。但这次,她只有两成的时间,却还有七成的路途,这怎么通过啊? t结局可能是出局连并毁容。那,锦华知道自己帮不了小卉通关了,那就只有让镇元子无论如何帮小卉复容。至于怎么让镇元子为小卉复容,那就只有先礼后兵了,先跟他好说,若是说不好,那他的五庄观就八面楚歌了。 t不过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先看小卉比赛结束,等她跌落凤愁涧就安排下属捎信给地府卞城王,让卞城王照应一下小卉,自己等竞仙大会结束后马上带她去五庄观找镇元子。 t锦华想地很远很细,却忘了眼前的小卉还在争取着通关呢。木小卉刚听到锦华说了她与终点的距离,如果这么走是很难在剩下时间内到达终点的。而且,以她现在不宁的心境,又不断传来他人尖叫掉落的声音,她恐慌烦躁,那这陆离桥就越长,她也就越难走出这陆离桥,跨出沙影圈。 t情况紧急,不容细想,木小卉只有一法——闭心门。此法不难为,只是很受罪,不论是,无,欲界等生物都难受此折磨。仙人鬼都少用此法。 t可现在为了通关,木小卉不得不用“闭心门”了,就是先必了九窍,再闭了百会『穴』、天目『穴』、太阳『穴』、人中、风门、丹田、涌泉等七大重要『穴』位,然后是左右心门,九次为“闭心门”。凡使此闭心门之仙如跌入魔道,闭心门之人如死亡,闭心门之鬼如散魂魄。 t但此闭心门的好处就是在心神难定之时稳住心魂,以便静心练功或使出强大招术来对抗敌方。木小卉这样只是想稳住自己的心绪,才可加速往前。但木小卉对“闭心门”还从未试过,所以用起来还不是很顺利,而且,她感觉很疼,疼地脸锁紧了,那些鸟抓痕迹缩成一团,如丑女在世。 t她虽闭了九窍,但还是疼地大喊,喊地流泪了,却还是往前跑,只有一个目的:在钟鼓响之前飞奔过陆离桥。不让锦华和乌旸为自己做任何事。 t木小卉自己听不到自己的苦喊声,因为她闭了九窍,耳朵也就笔了,所以只有他傻傻地见她在陆离桥上跑。 t能到七重山的参赛者都知晓“闭心门”之法,但只是听师父讲过却从未见过,今日见木小卉这般丑、苦、痛,他们才可感觉到此法是如何伤身伤魂。没有人敢像木小卉那样拼了命地赢取这场比赛,因为他们来日方长,但小卉输不起也等不起。 第九十八章 为何厌恶我 锦华和乌旸都抓着心痛,但现在也无法伸手助她了,因为镇元子已全神注意到木小卉了,原本脸上柔和祥静的笑变地阴暗无『色』了,略微摇头瞑眼叹息:“以此极端偏激非常之法来赢取比赛胜利,只可说木小卉获胜心切,但望她在其他事上切莫有此心,莫用此法,只恐控制不当,伤己伤人。” t锦华和乌旸此时想给镇元子一拳一脚,但奈何他是长辈,功力上层,且现在有求于他,就不动手了。其他参赛者听镇元子这样评价木小卉的“闭心门”,也就对此嗤之以鼻了,觉得此法不可用。 t木小卉此时是散魂灵般痛楚,她还是鬼身,所以这“闭心门”就是让她魂散灵消的感觉。一直“啊”着往前跑却也没有从陆离桥上掉下,但只觉身形魂灵就要散了,若散了,还通什么关啊?她在终点一尺远的距离处解了那“闭心门”,只是为了保证自己魂灵还在,能与锦华相见。 t但这忽然地一九窍七『穴』一通,心门一开,那凤愁涧陆离桥的恐怖就映入眼帘,所有恐惧的叫喊声也被送入耳膜。顷刻间,木小卉无法顺应,不觉往后一倒,即将跌落入凤愁涧了。 t锦华和乌旸都上前一步,要去托住她,但木小卉也会自救,她身子骨软,跳地一手舞,在跌落的一瞬间,她双脚夹住了那条布条,这样就没有跌落入凤愁涧。锦华和乌旸都心中“咚”地一下,又再度拧紧了。 t木小卉此刻却很轻松,因这倒立的动作是她如鱼得水的。现在且看她怎么翻越上去了。规则是“不可飞”。镇元子也紧紧盯着她,只要她使了腾飞术,那就立马出局。 t木小卉的舞蹈可谓是赛过天庭舞姬,但现在她很累啊,那“闭心门”弄得她又累又痛,而现在她没了销魂勾骨的容颜,就没人同情她了,除了锦华和乌旸为她痛苦地希望钟鼓早些响,比赛早些结束,没人怜惜她。 t可她,只要有锦华爱就可了,刚才锦华来帮她作弊就证明锦华不嫌弃毁容了的她,这就足够了。这么想着,木小卉在空中翻个身,一下子跳到了陆离桥上,向着终点几步之后,钟鼓响,木小卉踩着钟鼓结束声走出了陆离桥冲出了沙影圈。开心的她扑到在地,舒坦地看到锦华和乌旸,她笑了,终于不用麻烦他们了。 t锦华和乌旸也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带着一口笑:小卉安全通关。 t接下来,哼哼,他们将目光锐利而笑地对准了镇元子:现在请履行诺言。 t木小卉也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一点一点地看着镇元子:镇远仙人,何故置我于此?我已明了,请履行诺言,让我以最美的姿态面对锦华,他值得我这么做。 t镇元子心态沉稳,表情淡定,一直如此。锦华才反映道现在该自己说话,于是他宣布:“第七关比赛‘沙鹰圈陆离桥’结束,凡是落下陆离桥者或是未在规定时间内走过陆离桥者,皆出局,其余人,通关。” t随着他这一声结束的宣布,那沙影圈消失,凤愁涧和陆离桥随之消失而成原来的水渠和石块。那些仍在石块上的人被天兵请到一起等候被踢下山。没人愿意自主下山,到了这第七层,谁都不愿离开,但也只能在旁或叹息或哭泣或哀伤。 t锦华、镇元子、咸天皇登记了淘汰者的名字并分别在花名册上签字,之后锦华念了那淘汰者的名字,镇元子做了几句简单的解释:“尔等心『性』不够稳定,还须各自寻出各自的弱处,加以修炼,方能破此关。” t淘汰者没有怨言也没有质疑,因这场比赛是一开始就说明了考点,比赛之中很清楚地看到了所有竞争者,不想前两场考试心智那帮多波诡,所以没有任何需要做深刻剖析之处。一阵风过,这五十个淘汰者就从七重山落下回他们来的地方。 t锦华和乌旸都看着镇元子,想要上前去问他帮木小卉复容,不过木小卉先跑到了镇元子面前,未说任何话,就怔怔地看着他,那不便说出的话都在怨恨的眼眸中:仙人若嫌弃我可直说,不必害我至此!现在请履行承诺。 t镇元子没有忘记木小卉被毁容,怎么说那青鸾是他授意的,所以现在他的拂尘在木小卉眼前一飘,之后道:“贫道说过,若木小卉你通过比赛,则为你复容,现在已兑现诺言了。”声音还是那么从容。 t木小卉不管他说什么,只觉脸前一阵风飘过,不觉去『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没有那些条条纹纹的褶皱了,真的复容了吗?她脸上洋溢出怀疑却舒心的笑容,不敢相信地去抚『摸』着。 t已有参赛者对她说道:“木小卉,你复容了。” t乌旸也笑开了:“卉姐姐你复容了,当感谢镇远仙人才是。” t镇元子听到乌旸对木小卉这般亲热地称“卉姐姐”,心中有种不祥略微浮现在脸上,沉下脸轻声对乌旸道:“乌旸,修道之人,称呼当有礼有节,你与木小卉既非同门,也非亲人,何故以姐弟想称?” t“小辈知错,以后改正。”乌旸对镇元子还是怀有感激之心的,虽然刚才一直怒他,但毕竟镇元子对乌旸赞赏有加,是发自内心的,且对他的未来寄予厚望,许多参赛者都听到了。更重要的是镇元子帮木小卉复容了,这就让乌旸对他万般崇敬赞扬了。 t锦华也完全消失了心中那些对镇元子的怒火和愤恨,现在他捂着那想要张口大笑的嘴。木小卉看到锦华这样,就知自己真的是已完全复容了,那就要听乌旸的,去向镇元子感谢。 t镇元子走到一边来,木小卉也跟到一边去,两人却均无笑意,木小卉弯腰行礼:“我对镇远仙人多有冒犯,仙人惩罚我是应该。但是我对镇远仙人的崇敬不减,因为我方才怀疑过您会爽言,但您毫不犹豫地帮我复容了,足见您是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的君子。” t“你已知道贫道所为是为何,那就不必言谢了。”镇元子对她的淡定从容中捎带冷漠。 t可木小卉还是相与他问清楚那一半不懂的事:“请等等,镇远仙人,”木小卉诚挚心恳:“我在赛前招惹了您的坐骑,又在众人面前表达了对您的崇敬,并表示想拜访您的五庄观,虽是突兀,但您何必以毁容来吓唬我?这是在婉拒我的敬意吗?为何?” t镇元子本是侧对着她,现在就转身正对她这个问题了:“你已知晓我的意思,就不必再问了。” t木小卉很是沮丧地垂下眼帘,但还是要解开心中疑『惑』,她抬起头盘根问底:“凡事各有所爱,镇远仙人厌恶我可以理解。您本可以在众人面前直接批评我,但那样会影响我的比赛成绩,也会有人借此说我‘『骚』扰监考官’,所以您选择了婉转但狠辣的谢绝方式,就是让青鸾鸟抓破我的脸。思来想去,您还是为我好,在此再度感激。只是您为何这般厌恶我?难道只因我是地府追魂令出身?” t镇元子摇头浅笑:“木小卉你能理解贫道的用意,贫道欣慰。但贫道对世人从不以出身定论,你也不要钻于这个问题,方才,贫道毁你容,已经影响到你情绪,导致你没能平稳通关。对此,贫道还要向你致歉。” t“不敢担,只是我还是想要知道,为何镇远仙人这般厌恶我?”木小卉抓住这问题不放。她和镇元子的讨论也陷入僵局了。 t乌旸在远处看着,悠闲地晃来晃去,猜测笑着,点头:镇远仙人定是在传授卉姐姐一些修道之术。 t锦华看着那边却皱眉撇嘴:怎么致谢谢了那么久?小卉,这回也该尝到受苦的滋味了。上次扶桑树比赛中,笑着招惹了那江渎神,结果被江渎神盯着不放,却一点不长记『性』;这次陆离桥比赛更是有恃无恐地在众人面前跳着吆喝着自己对镇元子的无限崇拜,反倒是莫名其妙被毁容,幸好镇远仙人心好,帮你复容,要不我也没心思继续主持这竞仙大会了。 t唉——锦华伸伸手臂,舒适地看着那边,嘻嘻地笑着:小卉啊,这回经历一次毁容复容,你该长记『性』了?不过你致谢该说完了,若说太多,我又要判你个“『骚』扰监考官”嫌疑了。 t锦华无聊地翻阅着参赛者花名册,见上面有镇元子的一行评价:参赛者乌旸心智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心『性』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格傲雪凌霜坚定不移,实乃难得之才也。 t关上花名册,锦华看看乌旸,心中总是又赞又忌的:他帮助小卉那么多,当感激他,可他喜欢小卉,这可…… t想来想去,锦华就是忌惮他喜欢小卉这事,但怎么说呢,小卉喜欢的人是锦华自己,所以他也淡定下来了:既然每场比赛的监考官都对乌旸赞叹不已,似乎就断定他会一举通过九关成仙。那说明这确实是人才,当加以推荐并重用才是。他在前面的比赛中帮助过小卉,但是后面还有两场,他是帮不了小卉的。怎么小卉还没与镇远仙人聊完啊? t锦华和乌旸都是对镇元子感激不尽的,因他为小卉复容了,可怎知此事没这般简单。 t小卉那边,她实在难忍镇元子对自己的排斥和厌恶,于是就一根经地要弄清楚原因,这就缠着镇元子不放了,也不顾竞仙大会还在进行中。 第九十九章 剑 “锦华,”木小卉踏着步云靴轻盈地连跑带飞几步飘到锦华身边,不好意思的低头,有点扭捏:“我,你,你送我步云靴和月华裙,可是我没有什么送你啊。我猜,我送的东西,天庭一定都有,那我怎么好意思白拿你的礼物呢?”木小卉这下把自己犯难了。 t锦华那么怜爱那么那么爱地看着她:小卉,你就是天庭没有的,何须送什么礼物给我? t锦华本想就此说“不言谢”,可木小卉突然有了主意,有点谦虚地说道:“我会舞剑,但是也不出『色』,我来舞一曲‘剑舞凌云’当作送你的礼物?” t“好啊,乐得观看。”锦华鼓舞地看着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t木小卉也就要表演她的绝技了,这唯一的观众就是锦华。她脚踩步云靴驾云腾空,要在桃止山空中舞剑。锦华见此自然也跟着踏祥云立于空中观赏。 t这时节,徐风抚柳绿,细雨点花红,一切皆以美字所喻,桃止山也如此。桃止山虽是山,实则是丘陵地段,上面的桃树都是高低相差无几的。俯瞰的话,这一株株桃树就顺着这丘陵成了一凹一凸的波浪形。风大点,桃树随风齐摇,就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桃花浪,美不胜收,可谓奇观。木小卉还未起舞,桃花浪已为她做好了伴舞。 t看木小卉脚踏祥云,手持桃木剑做了几个简单的横竖左右的姿势。她手臂宛转与桃木剑成一体,似一弹绳在炫舞。这只是几个轻妙的舞姿。真正开始“剑舞凌云”是接下来木小卉凝神倾注于锦华,直步云飞过来向他刺剑。这会儿手臂一点不弯曲了。木小卉的笑容收拢,脸『色』凶煞了,似要直取锦华『性』命。 t锦华就站在空中原处纹丝不动,看木小卉要使出什么招数。结果很简单,眼见桃木剑剑锋要碰着锦华鼻尖时,木小卉手一弯就“呵呵”笑着——原来这是耍他啊。可锦华却也没有被耍着,他相信即使小卉手持青铜剑也不会刺向他。 t木小卉在祥云端转了个圈背对锦华然后向后弯腰,剑指他,两人相视一笑,木小卉就这样几乎九十度弯腰旋转着,但剑锋始终指着锦华。 t好了,起身直立,木小卉剑指天空旋转,她的月华裙随之舞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墨发也扇动着,还不时对锦华一个俏皮的眨眼。 t舞姿曼妙,美轮美奂,只是没有凌云的气势,木小卉在锦华眼中还是那小女孩,这舞剑不能叫凌云,叫随风更合适些。 t舞剑也该结束了,这时有稀奇的一幕出现了,桃止山那些桃花瓣随风飘上空中,围绕着木小卉呈一线螺旋转转动。真是美妙瑰丽新奇有趣啊。锦华原本看得小卉的嫣然一笑已是勾魂销骨了,可现在这些桃花瓣来得,怎么说呢,是添了风景,但也碍着锦华了。锦华要看小卉的足尖踮起、裙摆舞动、腰肢细扭、剑法百变、乌丝倾泻,还有那让他销魂『荡』魄的轻轻一颦盈盈一笑。 t而这桃花瓣却遮住了小卉这里那里,锦华不得不左歪头右侧头去找寻小卉的全身舞姿。这惹人烦的桃花瓣,把小卉弄得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显神秘舞姿却让锦华心急得要挥走它们。但又犹豫着:这样半遮半掩也好看,可我又想看到小卉所有舞姿。 t桃花瓣随了他的愿,在小卉舞剑结束的时候,他们知趣地飘落了,让木小卉以一个仙鹤单腿独立的姿势呈现在锦华面前。 t“好!”锦华大声鼓掌,千言万语的赞词却都无法说出,只因太多了,太美了,无从说起啊。 t木小卉娇羞地一转身,落下入了桃止山林中,锦华随着下去。 t“刚才那些桃花瓣都为你着『迷』,小卉你舞剑不错。”锦华这句话算是夸到点子上了,惹得小卉心里甜滋滋的。 t接下来锦华看着那些桃树奇怪地问道:“看来这些桃树有灵『性』啊,知道美丑。” t木小卉稍微撅嘴:刚才肯定是桃儿耍的戏法,哼,桃儿,又让你看见了,我得好好说你了。 t木小卉在心里念着桃儿,却不知顷刻间,满树的桃花瓣飘落,像一个个曼妙的舞者飞落。而且只有木小卉和锦华所站之处有桃花瓣飘落。这如刚才那般神奇啊。 t木小卉和锦华霎时脸红,不言而喻,这桃花瓣是个捣蛋鬼,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是要为他们浪漫暧昧吗?不用了,此刻尽是风流情调,桃儿只是多此一举罢了,反倒让木小卉和锦华都张不开嘴了。 t春日暖阳,木小卉的新绿月华裙配上落在身上的桃花瓣还有她绯红的脸,那就是竹外桃花了。锦华伸手却不舍得拈下一片花瓣,动作神态极不自然,都因心理的蠢蠢欲动。恋爱好时节,却是糟糕又美好啊。 t木小卉声音极低:“锦华我的舞剑还看得吗?” t“小卉,我这次来还有很多公事,不过也需要你帮忙,你就跟在我旁边。”锦华一再克制,强压着内心的雄雄爱火——若因为小卉而忘了公事,那小卉就要获罪了,不行,先去解决了地府的事! t木小卉没有得到锦华的正面回答,有点小失落,就“哦”了一声跟着他走。 t怎么没什么话了?低头看,只见双方的手都如心思般蠢蠢欲动地略微伸出。要牵手吗?可是没有理由啊,这理由呢,还要等锦华找来。 第一百章 杨戬出场 木小卉抱着自己的包袱,感觉里面的伏羲剑给她带来的温暖,心里头念着:伏羲剑啊,你能保佑我通过此关吗? t对了,若是用上古神剑伏羲剑,还不战胜这在场的参赛者。木小卉眼眸忽亮,却立即消失:若借用伏羲剑的力量,则胜之不武,而且。 t木小卉望向空中祥云:伏羲剑是锦华赠我的定情信物,若是现在拿出来比武,这必将引起众人和上仙怀疑,到时查到锦华,还不坏他的名声。 t算了,就用桃木剑。木小卉定了方法,现在就看这场比赛的监考官,咦,那是谁啊?他与锦华一样穿着军装呢。 t锦华在八重天的祥云瑞霭上,与这场比赛的监考官斗嘴呢,将八重天的沈天煌给完全置之脑后了。 t首先是锦华对那监考官不屑地撇一眼,也不再正面看,就嘲一下:“显圣君,杨戬,二郎神。”这三名称被锦华故意拖着音调喊地极长,不写之心可见一斑。 t如锦华所称呼,这位监考官就是二郎神杨戬。他也是伫立着,身体不懂,就转了一下眼珠,瞟了锦华一眼,半边脸似笑非笑道:“伏邪君,锦华,女娲轴。”三个称呼,同样的是怪里怪气的扩大了音调。 t锦华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名字面前冠以他母亲女娲氏的名字,所以他小时的名字“女娲轴”一直是他的避讳。只因他不想被人谈论时说道“女娲之子”,他想靠自己的努力去赢取一切。 t不过别人这么称呼也没错,他总不能否定了“女娲轴”这名。且不与杨戬论这个,锦华就先挖苦他一把:“你舅舅还真是疼爱你,特意令你担任八重山的监考官,居然可以居于镇远仙人之上。”说白了锦华就是想说杨戬无论资历功力名望都不及前几场的监考官,诸如二十八星宿、四渎神、镇元子,尤其是镇元子,杨戬差他不止十万八千里。 t但杨戬在乎的也不是这个,而是锦华所说的前面那句,他冷笑着:“锦华你说话还是注意一下,现在这公共场合,不要你舅舅的,人家是玉帝,你就得说清楚!”杨戬恨透了他的玉帝舅舅,因玉帝害死他母亲,所以即使自古有“娘亲舅大”的说法,他也从不把他的玉帝舅舅放眼里。 t锦华没有杨戬那般失去亲人的经历,所以不懂他的痛苦,也没有舅舅等亲戚,就更难理解杨戬的心痛了,所以这不开心的还是来了:“他人称你是玉帝陛下的外甥,你应当感到高兴才对,何故这般反感?”嘿嘿,你不高兴什么我就说什么。 t杨戬恼怒,但他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锦华说得有道理,我该高兴才对。也还没恭喜你获得这次竞仙大会的主考官一职。也没问候令堂安好啊。”虽是话里有话,但这话中话是明摆着的:若不是你娘是女娲,你也成不了主考官! t锦华为此心烦,因被戳中了心中要害啊,他弯眼过去,斜睇了杨戬一眼,这气就出来了:“我向玉帝陛下请准这主考官一职,并未让我娘亲去说任何事。这主考官一职是我凭自己的能力得来的,杨戬你就别话中话了。” t杨戬见锦华怒了,心里可高兴了,但脸上却无笑,笑不出来。他眼眸一转弯睄他,之后看前方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t杨戬只简单一句,锦华知道他意思是说不要说别人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近水楼台先得月。但锦华还难理解杨戬的苦闷,所以这谈话之争还未结束。 t尽管后面沈天皇急着催着,又不敢惹恼两位捧着金饭碗出生的上仙:“伏邪君,小圣爷,这第八场比赛何时开始啊?下官要否现在去敲钟鼓?” t“不急!”锦华和杨戬同时回答。两上仙站祥云上立着,也不看对方,就看着前面,相互暗中对损着掐着,若不是姿态有型,差点就成街头老妈子对骂了。 t赛场上的五十位参赛者,有眼见的已看到:“哇,那是二郎神,他是这次的监考官。” t“能够有幸与二郎神有一面之缘还真不错呢” t“你辛辛苦苦到八重山就为了见二郎神一面吗” t…… t人群里叽里呱啦的。 t木小卉猜想着那二郎神会怎么安排他们的比赛。 t可是二郎神杨戬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事,因为锦华还要和他互掐:“不聊那些无聊的了。杨戬,虽说青衣姐姐是你表姐,但她芳心向谁,你是清楚的,且你认为你玉帝舅舅会把她许给你吗?”锦华是苦口婆心的。 t他也终于说出了两人这般较劲的原因:青衣公主,也就是锦华口中的青衣姐姐。她是玉帝的七个女儿之一,最优秀最温柔贤淑善解人意,也最招人喜,这就成了玉帝和玉后最疼爱的女儿了。 t谁若娶得青衣为妻,那可省了千万年甚至亿年的修炼,一步登上九重天,不仅抱的美人归,而且荣华富贵享受不仅。但哪有那么好的事?既然青衣最得玉帝和玉后爱,那这选婿一事就成蜀道难了。 t而青衣自己呢,对锦年一见钟情。锦年是锦华的哥哥,女娲的长子,按理说这是门当户对,但玉帝和玉后对女娲是有三分忌惮的,且他们也嫌锦年太阴沉,所以迟迟没有赐婚。 t锦华视青衣为亲姐姐,当然希望有这么一个人人敬仰赞扬的好嫂子,所以就特别希望他哥哥锦年和青衣公主成婚。可奈何锦年对青衣若即若离,尽管青衣对他是思念成疾,他也没太动心。这也是玉帝和玉后不满的原因:青衣屈尊对锦年,可锦年视若无物,这还有无道理? t锦华也长劝锦年:青衣姐姐有哪里不好…… t后来杨戬出现,他虽是玉帝的唯一亲外甥,但因他母亲被玉帝赐死,所以他不得众仙尊重,唯独青衣待他为亲表弟,教他诗词歌赋等。杨戬就这般爱上了表姐青衣,成了锦年的情敌。 t锦华一直为此事闹心,一见着杨戬就好话狠话地让他退出。这次也是。可杨戬偏就爱青衣,还桀骜了,这次对锦华的话还是那般不放在眼里,他昂高了头:“你那锦年大哥是一直让青衣姐姐伤心,他就不能彻底明白地说清楚到底对青衣姐姐是什么态度吗?这样让青衣姐姐难过,配得上青衣姐姐对他好吗?” t锦华也『操』心这事,他大哥锦年就是有些闷葫芦,可在外人面前他得为他大哥说好话:“我哥是满腹才华不外『露』,可不是那种外显的人,这就是青衣姐姐爱他之处——谦虚有德。他们相爱,谁也不懂,杨戬你更是不懂。就别搀和了。”说这话时,锦华也是在扪心自问的:说谎话不对,可他是真心尊重青衣,为了锦年和青衣好,就这样『乱』说一气了,方正杨戬也得不到青衣的爱。 t沈天皇看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就再次弯腰对这两位官二代低头哈腰的:“伏邪君,小圣爷,您们看这日晷已指着巳时了。” t比赛原定是卯时三刻开始,但现在,耽误也一个半时辰了,都在锦华和杨戬两自傲的唧唧歪歪毫无意义的辩论中浪费掉了,现在也该抖擞精神开始比赛了。两人从祥云上跳下,也不用飞的,如飞虎从高处落地,落地声如猫,不带腿打折响声。一落地便稳站好。 t五十个参赛者也围过来了,首先看一下这次比赛的监考官,就是传闻中的二郎神是什么样。急着睁眼观看,真的是如人间所描述的清俊秀气。 t相貌堂堂仪容清秀,双目明光眉梢上翘如两把利剑。那头盔就是三山飞凤盔了,身上的甲胄淡鹅黄『色』好是好看。脚底缕金靴配上盘龙片,恰到好处。脸上自成八宝装,腰间系几条雨花团带,相得益彰。肩挎着新月弹弓,手上所执的就是那盛名的三尖两刃枪。立于人前,煞是威武壮丽。 t此时所有人都见多了锦华,对锦华熟了,看到这新来的二郎神就啧啧称赞了,觉他一点不输伏邪君锦华的威武雄壮。 t只木小卉看出:杨戬与锦华相比,缺少了一份胸怀大志虚怀若谷见微知着的『性』情。虽未有过交际,但木小卉可感受到他人身上没有的,唯独锦华独有的那一声令下八方来朝的气概。 t木小卉对杨戬感兴趣的是他的天目『穴』上的第三只眼,只是为何现在闭上了?要是真开了,岂不更能震住这群闹哄的考生。 t木小卉垫高脚来看,却始终看不出杨戬的天目『穴』上有任何眼睛的痕迹。这就怪了,《神只箓》中所载二郎神杨戬平日无事不开天目眼,但不至于一点痕迹也看不到?那就再仔细看些,再把脚垫起来一点,再一点。诶,杨戬走近来了,那就更容易看清楚了,木小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t却听一声驰掣地大吼:“大胆女子,敢这般肆无忌惮地看本仙!”杨戬怒火了。 t后面是杨戬的属下,也跟着喊道:“还不低头?这般观二郎神容颜,真不知天高地厚!” t木小卉在杨戬吼的那一刻就被吓得差点站不稳,连连低下头道:“小女错了,请上仙原谅。” t锦华在一边可真是又气又怜:小卉啊,你还没吃亏够吗?前面几次你都是对监考官好奇,结果惹来比人注意,看这次不知杨戬会怎么对你。这家伙可不是前面那些心平气静的神只,他有一出来一出,就算我要护着你,只怕要和他动嘴动手了。 t不过还好,杨戬只是耍个威风,并未对木小卉施以惩罚,只嘴上说了一句:“庸脂俗粉!”说地很是厌恶。 第一零一章 铃兰叶验血 木小卉虽不在意他人怎么议论自己,但被人这么说终究是不开心的。锦华听到杨戬这么说,就想和他把剑比试了,以此为小卉出气,但这时不能这么做,要不对小卉和自己都不利。就让杨戬骂一句,小卉有这心胸,骂一句无所谓。 t不过,锦华又皱眉了,人人,不管人仙鬼,对小卉,就算还未言语,都是赞叹不已,可杨戬你!居然说小卉是庸脂俗粉!那你又是什么?死赖着青衣姐姐癞皮狗啊?哼! t但话又说过来,杨戬对小卉没有起那邪心就好了。可这不正说明他对青衣姐姐爱得刻骨铭心吗? t真是烦透了!想得头痛,怎么这点事比竞仙大会中遇到的种种麻烦事更难处理呢? t锦华烦得抓头,可杨戬已开始准备比赛了,一声令下:“上铃兰叶,验血!” t怎么回事呢?验什么血?参赛者不解。锦华则是恼怒在一旁:“杨戬,还未介绍本次考验的内容,你也未做自我介绍,就开始验血,这都违背了竞仙大会的规则!” t“什么规则啊?比武之前不就是得验血吗?”杨戬理直气壮地指挥着属下梅山兄弟来给参赛者验血。 t锦华受不得他这眼中无人的架子,就大声吼道:“暂停,先听我主持!”这也是,前面两场,扶桑树那场是由四渎神主持,崦嵫山那场是由镇元子主持,那都是锦华尊崇敬仰的长辈,且那两场本来就订好了由他们主持。但这一场可不是那么回事,且这个杨戬,与锦华是同辈,还比他小。锦华怎容得下他来主持呢? t杨戬才不管锦华所说,就继续他所认为的:“铃兰叶验血!” t锦华纵观全局,觉得不可和杨戬在这竞仙大会上吵闹斗架起来,就忍了他这一次,自己则在旁边说明这次考验的内容:“第八场考验由沈天皇安排,二郎神杨戬监考,大家欢迎。” t参赛者们大都猜到了,就行礼表示欢迎。 t锦华继续道:“考验内容是比武,具体方式是……” t“具体方式,我会与大家说明!”杨戬抢先一步,还得意忘形的瞟了锦华一眼。 t锦华猜想着这具体方式由谁说都差不多,就让杨戬这个面子,免得在这闹起来,把他气走了,那这竞仙大会就无法顺利进行。还是忍着他些,说实话,杨戬受那些天祈的气也够多的,他也挺不容易,虽为玉帝外甥,却怎么都被瞧不起。 t参赛者们都觉得这比赛怎么有点怪异?在哪呢?就是伏邪君和二郎神?他们这般争夺主持权力,又是在玩什么心里战术吗? t可木小卉却觉得:二郎神杨戬与锦华不和,所以这般争吵,仔细想想,杨戬有点少不更事年幼无知的『性』情,怎比得上前面的监考官呢?若他『性』子一上来,还怎么正确无误地评判这比武啊?比武就是两人相比,凡是胜出者则为赢家,或许也不必特别地用心参考评判。 t木小卉想来想去也想地通:但愿杨戬就是来做个样子撑个场面。 t不觉中,已有梅山怪捧着玉盘到她面前了,衣服公事公办的样子:“报上姓名,滴一滴血在铃兰叶上。” t木小卉念着“是”,再看那玉盘上已有几片滴了血的铃兰叶了,不知为何会有这道程序。姑且从了这命令,她用大拇指的指甲掐破了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铃兰叶上。梅山怪就离开了。 t木小卉等着比武进行。但这之前还有些小波折。 t所有参赛者都滴了血,梅山怪向杨戬道:“小圣爷,有两个诡秘怪异。” t“如何诡秘怪异?待本仙看看。”杨戬亲自去看,见有两片铃兰叶确实不同于其它,就随意地捏起来:“血滴在铃兰叶上本应呈现淡红,但此两片铃兰叶上的血滴在阳光下呈现红橙黄绿青蓝紫不同颜『色』,闪烁不定,这是用了‘大力丸’‘增劲丹’啊,是哪两个,出局!” t“二郎神,我们为何要出局?”那两被押着,即将推下山的作弊者不停嚷着。 t杨戬手持三尖两刃枪伫立,面不改『色』道:“比武前实用此等『药』物可使得功力突增,这对其他参赛者不公。而且,我与你们说,不要使用这等『药』物,只会瞬间突增体力功力,但对剑法招术毫无用处,且极端伤身……” t不错,虽然有点唠叨,但是教了参赛者们一些知识。锦华暗叹着:还好杨戬没『乱』来。 t“小圣爷,这位参赛者的血滴十分奇怪,我等不知如何判断。”梅山怪已将那两作弊者推下山崖,但是又将木小卉给抓出来了。 t锦华心中一紧:小卉,你可要忍着,别惹恼了杨戬啊,这家伙连他玉帝舅舅都不怕。 t木小卉被押着,但问心无愧:自己没有实用不该的『药』物,他们没有理由让我出局。 t杨戬一看木小卉就觉得诧异:“这不是刚才那个对本仙不尊的女子吗?她的血滴有何问题?” t梅山怪之一回答道:“小圣爷,这女子的血滴是黑『色』的,我等不知为何。” t“黑『色』的?”杨戬探过头满脸不解:“从未见过啊。”他端庄站着问木小卉:“什么名字?实用了什么?为什么血滴是黑『色』?” t木小卉实在不想说,但都到这份上了,就不得不回答了,低声地很,好似真做错了事:“回二郎神的话,小女名木小卉,是地府追魂令,所以这血滴出来时是红『色』,但铃兰叶验证后变黑。可小女确实没有实用任何不该用的『药』物。”木小卉低声着摇着手,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怒目的杨戬。 t杨戬笑了起来:“地府追魂令?这么说你是女鬼?”一点不在乎木小卉的感受啊。 t木小卉虽是心安理得,但听到“女鬼”这词却是想钻入山洞不出。但愿杨戬听到这话就不再怀疑了,要不自己可真难忍受别人再次说自己“女鬼”不断。 t锦华想结束了这令木小卉烦忧的事就说道:“世间万物九窍者皆可成仙,有何值得笑?既然木小卉已说了她是阴间所来,就不必追究……” t“取七片铃兰叶来!”杨戬丝毫不顾监考官的身份,不把锦华这个主考官放在眼里,就自顾自地做主张。 t锦华实在忍不住了:“杨戬,你干什么?” t参赛者听到他们直呼姓名,都惊讶起来:好似这两位上仙不和啊。 t杨戬冷冷道:“比武就要检查仔细,谁知这木小卉所说是真是假,还是防放为妙。” t看他怎么个防范。扯住木小卉的手,捏紧手指,一滴滴鲜血就滴在那铃兰叶上了,七片铃兰叶共七滴。杨戬可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啊,或许在他眼中,只有青衣值得去怜惜。 t此时木小卉疼地皱着眉头,但为了不惹事,她愣是一句话不反。 t锦华可就受不了了,一声风驰般:“杨戬你不是有天目眼吗?只要开通就可看出她是人是鬼,何必再验血来多此一举?” t“锦华你清楚点!我已经看出她是地府小鬼不假,但我从未见过鬼血,所以必须检查清楚!”杨戬电掣般声音一点不退让。 t两人这是要吵起来啊,木小卉可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就对锦华道:“伏邪君,小女认为二郎神说得有道理,应照他所说的做,否则小女参与这比武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另带紧急地眨眼:不可闹。 t木小卉知道锦华是在乎自己,所以这般说,让他知道事情轻重。锦华见木小卉这般识大体,全心为竞仙大会和自己着想,也就不和杨戬吵了:算了,杨戬就这倔脾气,可能是从小失去父母所致。不与他这般斤斤计较。只是稍微苦了小卉一下。 t杨戬和梅山怪们一同看那沾有木小卉血滴的铃兰叶,对着阳光照,再嗅了嗅,最后一致通过:木小卉确实没有实用任何禁『药』。 t“很好,木小卉,你不错,来自地府也能闯到第八关,希望你好好表现。”杨戬这次就说地和气了,而且有种同病相怜的意思,觉得他自己虽是神只,但和木小卉这样的阴间小鬼差不多,甚至不如。 t“谢二郎神祝愿。”木小卉回着,心里却叹:杨戬心情不定,只恐难担任监考一职,为什么天庭不派一个更有资历的上仙神只过来监考呢?不过这是天庭的事,我也难懂啊。 t验血结束了,比赛开始,锦华要宣布比赛的具体程序,但再次让给了杨戬。杨戬今天还真是意气风发啊:“现在你们当中共有四十八个参赛者,那么这比武就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分组比武,第二阶段——一对一比武。” t“嗯”象征『性』地咳嗽了一下,表表威风,继续他的宣布致辞:“分组比武是这样,四十八人分成八组,每组六人,那么每人在各组里面将会和其他五人进行五场比拼。每组将会有十五场比拼,就在你们后面的长方空间内进行,回头看!” t参赛者们回头看,见那长方地块已变成一个个的长方体水银玻璃空间。 t听杨戬继续道:“那是你们的比赛场地,规则如下:两人在其中比拼时,谁先将对方比出那透明空间则为胜者。但是点到为止,不可用极其凶煞招术。武器可自备,也可选用沈天皇为你们准备的武器。大家记住,赢得场数越多则排名越靠前。” t停顿一下,杨戬给参赛者吊了个胃口:“第一部分就说到此,至于第二阶段,等第一部分说完再说。” 第一零二章 第八关:比武 然后进行抽签分组,这样分组就是随机的,每一组都是强弱均衡。木小卉抽到了写有“捌”字的银杏枝条,就拿着枝条去第八组登记。 t待分组全部结束,木小卉心里空空如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能赢多少场呢? t她看了看乌旸,乌旸也叹气看着她,因为乌旸在第一组,两人相隔太远,就算乌旸中途想靠法力帮木小卉也是不可能了。 t锦华看这分组情况,再看那唯一能帮助木小卉的乌旸,两人不在同一组,就算乌旸想故意输一场给小卉也是不可能了。唉,小卉,不知你能赢几场啊?锦华低下头,托着额头不忍直视,真的很难祈祷小卉赢他人,只能希望奇迹出现了。但锦华只相信自己的努力,从不信奇迹这种好听而虚伪的词汇,可现在,但愿有奇迹:小卉,你至少要赢一场啊。 t“八组比赛同时进行,由梅山兄弟负责计数。我会随时观看你们的比赛!记住不可犯规,否则直接出局!”杨戬下令,比赛开始。 t木小卉所在第八组,但她不是第一个出场者,她猜着这比赛的进行为何要这般分组:是因为参赛者太多?如果是四十八个人中每两个人进行一场比赛,那可不知要比到何时。现在分成八组同时进行,每组十五场,那都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而且每组的比赛进程可能会不一样。 t倏地,木小卉有一种感觉,希望自己这组最快结束,免得自己在这焦躁不安中等待,等地心烦,等地患得患失。可另一边,锦华站在那里,那是自己强迫自己不能输的原因,若这一关输了,那可…… t定定精神,面对比赛,不要给自己留退路了,不要等千年后,就这次通关。 t木小卉坚定地站在那里,第八场赛场之外,等着自己的出场。每个小组有十五场比赛,这也是通过抽签来安排的,这样也可保证公平和排序的合理。但是,木小卉这一组,她抽到了第十一到第十五个银杏签。也就是说她必须在这一组的最后连续五场出场。这也太神了。 t锦华来检查每组的比赛安排情况,看到这样的分组,就要求木小卉所在的第八组再次抽签,理由很充分:“若是这样比赛,木小卉将会连续出场五场比赛,没有休息时间,这是极其不公平的!必须重新抽签!” t“抽了一次就没有再抽的说法,抽签本就是随机的,若是找你这样说,再抽一次还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要一直抽签到你满意为止呢?”杨戬这会儿可是吊儿郎当地站着,每个正经样,但他句句有理。 t可锦华的话也没错,于是两位上仙开始了话语和眼神对峙,若不是要给这些参赛者带个好样,恐怕他们就先开了一场比赛了。 t木小卉不希望比赛出问题,也不希望锦华和杨戬闹事,看他们两现在就像是孩子争秋千,实际上却是争个脸面,毫无意义。 t为了让他们的吵闹停止,木小卉走上去行鞠躬礼:“小女愿意按抽签结果安排来批塞,斗胆请伏邪君和二郎神莫要再争执。”木小卉知道锦华一定会听自己所说,因此就这般说了,给杨戬个台阶,那样他才会罢休。 t听到木小卉这般说了,杨戬得意地一瞟眼,锦华则心急了,说出“小”,却见木小卉对他微微摇头并说道:“伏邪君不须为小女担心。” t得了,锦华也不再说了,既然小卉都这么认了,那就这样,反正,不管他怎么安排,小卉也难赢,只是希望小卉不要输的太惨,嗨。现在不如想想竞仙大会结束后怎么安排小卉的住处,可不能再住在阴间了。 t说来也怪,这奇迹二字难发生,但小卉居然抽签成如此,那不是个奇迹吗?只是奇迹不一定都让人开心。 t木小卉也是这想法:就算再怎么安排好比赛程序,自己也难赢一场,不如就按这抽签来进行,若是再抽一次,只怕会让锦华落了个包庇的名声,不好。还是想想怎么赢。 t在他们各自的思虑中,比赛正式开始了,木小卉所在的第八组没什么看头,对手双方实力均匀且不高,总是在长方幻形体内四面八方地观测对手是如何出手,观测来去,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见他们乒乒乓乓地,似小孩拿树枝打架过家家。 t不过这只是木小卉眼中的所见。别人用了什么招术剑法,她也不大明白。她就念着,待会自己出招的时候,该用什么招式呢?想不出来。 t监考官杨戬在八个比赛场地来回溜达,检查有无异样或作弊等漏洞。木小卉只觉得他烦死了:就不能到祥云上去看吗?非得在这周围走着显示你多了不得吗? t没法子,想不出招术就只能在心里找个讨厌的人来骂一下,此刻,杨戬不幸中标了。 t很快。差不多半场不到的时间,比赛的焦点集中在乌旸所在的第一组,只因他们组比赛的速度相当快。杨戬和锦华也都将更多的目光转移到第一组,尤其是杨戬,还有很多参赛者。 t第一组速度快的原因是乌旸出手战胜对手的速度快,所以就拉快了整个组的比赛进度。很多人看他的比赛都是眼睛一眨不眨,就怕错过了一个细节:太完美了! t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速战速决快刀『乱』麻——乌旸就是如鱼得水,与他的昀熹剑一体,迅速取得一场场比赛胜利。连锦华和杨戬这样的天庭勇武上仙都看直了眼。 t首先第一场,乌旸没有使用昀熹剑,而是出手是嵩山弟子必习武功——连天掌,一共三掌:左右中。三掌轻松将对手击退出赛场外,力度适中,也未伤着别人。 t第二场,乌旸还未使昀熹剑,使的是嵩山派的另一招起云腿——手掌放背后,只用腿,“唰唰”,腾地而起,不超过三腿,那执剑的对手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脚法就被提出了赛场。 t第三场,也是嵩山派的镇派剑法——会仙法。在木小卉看来就是“噼里啪啦”,对手就不在赛场了。 t第四场,乌旸使的是——随聆法。这是他自创的剑法,即闭上双目,靠耳朵来听对方的脚步声和出剑剑法,这样看似很大胆胡闹,但是若练成精髓,就可比双目观看更清楚,还能通过声音的变动预知对手下一步的步伐和剑术。 t这一招时,杨戬指挥所有人静下来给乌旸一个安静的场合让他使用这个“随聆法”,但是外面却始终静不下来。乌旸也并不急,因为他一旦使出这“随聆法”,那就是针尖落地也可听到。就这般,一直闭着眼,将对手『逼』将出赛场,顺利赢取。 t第五场,乌旸不负所有人的猜测,用道教所传的基础剑法“斗转星移法”将对手『逼』出赛场。其中这“斗转星移法”的七套步法“木直中绳子”、“金瓯无缺”、“土扶成墙”、“日臻完善”、“水月镜花”、“火然泉达”、“滴水不漏”中每套步法中选一招,总共七招,完美地演绎了道教的“斗转星移法”,将对手战胜。 t最终乌旸取得了五连胜的战绩,杨戬和锦华都不禁为他鼓掌:好小子,不但把他嵩山派的工夫展示了一遍,还将自创的功夫显现了,并把“斗转星移法”演绎地完满无缺。好! t杨戬这就拿过了花名册,记下乌旸的成绩。锦华一看:又是称赞乌旸,这小子是步步高啊。从一重山开始,不显山漏水,到八重山,越来越受监考官的器重表扬,这回定是首屈一指的武场状元了。现在可好好休息一下了。 t乌旸确实可坐观云合云开了,但他心里可无这闲心,因为小卉还没比赛呢,他真想把自己的一半成绩送给木小卉,但这能跟锦华和杨戬说吗?他明知不可,却还是搔着脑袋:他们会同意吗? t此时乌旸所在的第一组比赛接近尾声,全由于乌旸的胜利速度快。既然乌旸赢了满堂彩,那么他们第一组的其他六个成员就只有互相争夺输赢,赢取好成绩了。 t而第八组的木小卉现在还未开始比赛,她遥遥看着乌旸一场接一场地战胜对手,眼珠子都被震住不动了:乌旸啊,你在嵩山几年时间就练得这等本事了,我猜你出生时,那嵩山掌门就已认定你会为嵩山发扬光大踵事增华光前裕后。这一关,你肯定通关没错。而我…… t木小卉垂下了眼帘,想要小憩一会了,但眉心紧蹙,眉梢下垂,嘴唇抿着,脸无一处不紧着,哪能睡得着啊?只有摇摇摆摆地站着,打个盹了。几次差点倒地,但心中始终没忘记念着:用什么剑术才好呢? t第八组的比赛慢吞吞如耄耋期颐之年行走在山坡上,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木小卉也懒得看自己这组的比赛,反正自己观察不出个什么来,倒是现在有很多时间来预备。可费尽脑筋也只想出个“出奇制胜”的主意来,但怎么出奇制胜呢? t“第十一场,木小卉……”梅山怪一声喊,木小卉“腾”地清醒:该我出场了。 t眼看周围,前面七组都已结束了比赛,可这第八组却还有五场比赛,太拖延时间了,一点不利索。此刻,那些赢的次数较多的人都围到了第八组的赛场,观看还有哪些值得放在心上的对手。 第一零三章 连输四局 木小卉脑袋一场空,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对手。但心里是充实的:为了和锦华长相厮守,一定要战得漂亮。可这不是跳舞啊,自己擅长的舞蹈和舞剑在此一点作用都没,怎么战得漂亮呢? t木小卉出场了,在那长方体幻形中,她身着天蓝底『色』嵌以雪白『色』的月华裙,脚踏步云靴,头上回心髻上嵌一蝴蝶花钿,一席瀑布黑发倾泻而下,美颜,多一分不得少一分不得,完美甚好。已美丽如仙子了。 t只是现在没人在乎美颜,关注比赛居多。尤其是当木小卉拔出她的桃木剑时,对方都忍不住捂着嘴笑开了,看她那瘦小削弱的身子,那一斩即断的桃木剑,还有她害怕的却诺地往后退的双脚,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直视。 t外面的人也议论开了“她怎么用桃木剑”“桃木剑是驱鬼的剑,在此用在竞仙大会上只怕是不祥”…… t这话传入了杨戬耳里,他和他的手下梅山怪以及沈天皇议论着该不该用桃木剑。锦华倒是希望给木小卉另外一把剑,不过这还是让木小卉自己选择,看杨戬会做出怎样让人始料不及的决定。 t不想,杨戬是这般说的:“桃木剑是人间驱邪剑,各位手中的剑均都有驱邪避祸除灾之意,所以这桃木剑无所谓不祥,都别议论了,比赛继续!” t杨戬说的倒是挺在理的,只是这也不能保证木小卉赢啊。看,木小卉现在就已在下风了。对手气势『逼』人地步伐和招术,才几招,就让她看得个眼花缭『乱』,不知所从。 t她在想着这是什么招术呢?自己在书上见过没有。可赛场上也容不得她想,她急促地拿着桃木剑一顿『乱』挥舞去挡对方。对方盛气凌人的过来,见她没有任何招式,只是胡『乱』一通晃着剑,差点没笑出来。 t木小卉很快就以绝对的弱势输了第一场,为她所在的第八组缩短了比赛时间,加快了比赛进程。 t但锦华却绷紧了脸:如此招术,怎么抵挡接下来的对手?小卉已经在第一场输了气势,『露』出了所有弱势,其他参赛者都可轻而易举地看出她是绝对的外行,只要稍微抓住她一个弱点,就可赢她。 t再看乌旸,不断地给木小卉做着各种手势,木小卉猜测那是乌旸给她设想的战术和法则,可是木小卉本就对舞剑不在行,那要怎么才可在这短时间内远远看清并理解乌旸的招术,进而将其运用于赛场上呢? t再看木小卉自己,她哀叹连连,这一开场就输了,不是个好兆头,但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现在的她,无法找锦华或者乌旸谈论剑术的问题,就算谈了,也是纸上谈兵。所以还得靠木小卉自己待会赛场上看准对方的弱点漏洞纰漏,然后伺机而杀他个片甲不留。 t但是,事情怎会那么容易遂人愿? t木小卉的第二场面对的是另一个对手,该对手也是先耍了一阵剑法,但木小卉却纹丝不动。大家以为她蒙了,实际她在看对手的剑法呢,可是看来看去,也只看出其中一招是自己练习过的,但是说不出那招的名字。若是能说出那一招的名称,嗯,说出也无用,不知怎么去解对手那招啊。 t对方似乎是烦躁了,见她不出手,就用刚才的那几步招术“呼啦啦”地来对付她。木小卉面对利剑袭来,吓得直跑,自己跑出了赛场。再次为第八组的比赛赢取了时间,推进了进程。不过也宣告了她五场小组赛的第二次失利,而且输了个落花流水,惨不忍睹——还没战就退。 t锦华看她那狼狈逃跑的样子,不觉『摸』了一下眼睛,想遮住眼不想再看下去。很快又放下了手,继续看着木小卉现在的狼狈像。没法啊,谁让她是自己的心上人呢,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 t围观者看地无聊极了,可是比赛还是继续进行。原先担心木小卉连续五场比赛会导致她体力消耗太多,现在似乎是杞人忧天了,木小卉两场比赛,可以说是毫不费劲地输地一败涂地,根本没有消耗体力,也不须休息。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说不必再比赛了。 t不过第三场还是继续下去了。木小卉是一如既往地傻愣愣地站在赛场上看对手耍招术,微微张嘴,眼神随着对方的剑和脚步不停转,似乎小孩子在看戏看得入神,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t但木小卉并未管他人的笑,而是继续看对方的招术。渐渐地,她眼中反光了:这不是自己勤加练习过的“斗转星移法”的木字诀吗?这四步就是“木直中绳”!太好了,终于看出来了,原来就是最基础的“斗转星移法”。 t但问题随之而来,怎么破“木直中绳”剑法?赶快想,应该是“金瓯无缺”剑法。对了,就是这样。自己勤练过“木直中绳”的四步,那就很容易解了对方的剑法。可是“金瓯无缺”的四步是怎样的?木小卉急了,想破脑袋也只想出一招来,因为她只练过“金瓯无缺”的其中一招。 t怎么办?怎么办?对方过来了,救命啊!木小卉连连后退,对方毫不费力地以“木直中绳”这一简单的四步木字诀将木小卉『逼』出了赛场外。 t五次比赛,已经输了三场了。木小卉被『逼』得坐在了地上,送给对方一个“赢”字。 t这下,呼唤停止比赛的呼声越来越大,参赛者们是希望赶紧进入第二部分比赛。梅山怪们和沈天皇则是考虑到时间不多,只怕在这里会耗费太多,看木小卉一点剑法也不懂,也赢不了了,不若令她认了输,免得浪费时间。 t锦华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出场了,但是不想杨戬比他先发话:“竞仙大会有规矩,无论什么情况,比赛必须完毕,否则就是对参赛者不公。你们所说的时间不够,会影响到第九场比赛,如果真如此,那我来承担这责任!继续比赛!”俨然泰立,不可否决。 t锦华倒是想夸他一夸:是个男子汉,有勇气! t但另外一想,关于这时间不够的问题,是因为刚才锦华和杨戬为了青衣公主的事而舌战个没完,也不管沈天皇的屡次提醒,所以导致比赛推迟了一个半时辰。 t若说木小卉所在的第八组拖延了比赛进程,那还真是冤枉了他们,该批评的是锦华和杨戬,尤其是锦华,他是主考官,责任更大。不过现在,看杨戬把责任全揽下了,还是挺有担当的,虽他有些固执。 t接下来,看木小卉的第四场比武。锦华难有希望,于是那想法又在心中挠着他心思:不如这样…… t木小卉没有辜负各位参赛者的预料,爽快利落地输了第四场比赛。眼神还是那么痴傻,只是他人不知,木小卉在思考对方的招式,要怎样赢一场呢。现在已经可以断定前面四位对手所用的招术都是“斗转星移法”了,而且用的是最简单的“单星阵”,很容易破解。 t这只能说明对手并未把木小卉放在眼里,所以只用“单星阵”,他们估计地也没错,木小卉确实连单星阵也破不了。而他们这么大胆地使用容易破解的单星阵,首先是看出了木小卉的弱势,其次是为了保存实力。 t若使用“双星阵”“三星阵”“四星阵”,将会消耗更多体力,他们这么做是想尽快结束比武,留着实力对付后面的第二部分比赛。 t木小卉神思有想,渐渐明白对手的用意了,只是明白地太慢了。现在已输了四场,还剩一场,那如果再输,恐怕是没机会进入第二部分比赛了,那就是出局了,从八重山跳下人间去。 t旁边,有的人看地心烦了,不愿看这位美人在此闭着眼睛『乱』舞剑。但是杨戬手持三尖两刃枪在地,雄赳赳站着稳住场面:“休息一炷香,继续比赛!” t“木小卉连输四场,且未战先败,原因出自她自己还是她手里的桃木剑?”有人还是在絮叨:“比武所用剑无非是金银铜铁锡所制,从未听说过用桃木剑的。” t那说话的人也不知自己怎么说了这句话,被杨戬批了一顿:“若再有『乱』言,廷杖!” t锦华把主持的权力让给了杨戬,自己则向刚才那顶风说话着弹了一指,那人才恢复意识:奇怪,我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t他自然不知那是伏邪君锦华控制了他的意识,趁此,锦华就接话了:“那位参赛者说得有理。不过本仙看,木小卉输了四场,原因在于她平日练剑时只看口诀,没有足够的复习。”然后对准木小卉眼眸,意思明显:“木小卉,你要记得,习剑是要深自砥砺,方能习得一身好武艺,切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你是难赢了,本仙就赠你这些话,望你勤加复习,砥砺琢磨,习的一手好武艺。” t木小卉就怪了:锦华突然来说我没机会赢,是什么意思?他是断然不会有这想法的,巴不得我五连冠呢,但为何? t木小卉在这紧张的时刻没能立马和情人心心相通,就念着他的话:他连续说了两次“复习”和“砥砺”,复习和伏羲音相近,不会?锦华是要我拿出伏羲剑?并把他的砥砺剑给我? 第一零四章 出奇制胜以退为进 木小卉讶异地望着他,见锦华微笑点着头,那是表示赞同的意思。锦华做那个决定是下了很大工夫的:让小卉用他的伏羲剑或是砥砺剑,定可战胜对手。不过,在场的人,不说参赛者,就说杨戬,他定是认得伏羲剑和砥砺剑。到时定要询问小卉,那么小卉就撒谎,譬如“捡到的”“从贼人手中抢到的”等,而自己则说伏羲剑和砥砺剑都丢失了,这就圆了她的谎,帮她过了这一关。 t锦华坚定地笑着:嗯,小卉,就这样,没事的。 t木小卉却是害怕了,怯怯地看了看自己的包袱,那长长的挎包内就装着伏羲剑,她确实随时可拿来赛场上用。但这对其他人不公啊,自己用上古神剑来对他人的人间凡剑,这战的就不是武术而是便宜了。 t锦华见木小卉迟迟不肯去换剑,就施法力去取伏羲剑,木小卉向他摇头:不行啊,不要作弊! t锦华不管,木小卉见他一意孤行,就向杨戬道:“二郎神,小女请求更换兵器。”并随手将手中桃木剑的箭头刺在石头地板上,剑头就坏了,锦华得意为木小卉豁出去的办法也就没用了。 t杨戬听道木小卉这样说,心中有点烦,他也知道木小卉这身手,不管用什么剑都是枉然,不过她既然提出来了,那就得按照竞仙大会的规则来办事:“好,你还带了什么剑?去拿。” t锦华听杨戬这样说,就再度起了心思要给小卉换用伏羲剑。木小卉知他心意会办坏事,就赶紧向杨戬道:“小女没有兵器了,请用竞仙大会的兵器。”说地极快,没有停留和喘气。 t这把杨戬都给愣了一下,身子往后一斜,之后站稳,有些火:“换兵器就换,这般冒失干什么?”再对下属道:“去将兵器箱抬来!” t至此,锦华已被小卉完全拒绝了好意,他气地一转身,看也不看她:好,你厉害是?看你能换了一把普通剑之后能有什么造化。 t木小卉看那兵器箱里,种类繁多,也没怎么挑选,就选了一把在普通不过的剑,并说道:“既然大家都用剑,那我也选一把剑,这样也就公平了。”实际上,木小卉她根本不会用兵器箱里的其他兵器。 t“嗯,准备比赛。”杨戬说道,之后发令:“开始!” t锦华转身过来看小卉,但还是气呼呼的:小卉,你已经赢了我。 t是的,小卉的情境左右了他的行动和心绪,他没法置她于不顾了,即使是现在这般生气。 t现在是木小卉在小组赛里的第五场也是最后一场比赛。虽然她不知怎样才可进入第二部分的比赛,但可以猜到,若这一局再输,那就无法进入第二部分了,所以,加油了。 t手中握着换了的那把剑,但是对木小卉来讲,没什么两样,不懂剑,什么剑都一样。就看对手是如何了。 t对手也猜得到木小卉一定要赢的想法,所以加大了耍剑力度,从刚才几位的“单星阵”变为“双星阵”。 t木小卉看对手的架势,能看出那是“双星阵”,但只能看出每一个招术,具体是什么双星阵却难说出。她感觉对手的速度明显比前面四位要快,如果他快的话,那么就是希望速战速决将木小卉赶出赛场并赢了这一场。 t这是对手的心思:他不想花太多心力和体力在和木小卉的争夺上。 t木小卉已满满分析出对手的想法了,这分析策略的方法也是在前面四场连输的“血泪”中总结出来的。 t这么说来,这个对手是想要快速了,快速是有好处的,但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那木小卉就和他做个心里战术:不出手,只躲他,能躲多久就多久,躲到他『乱』了阵脚为止! t要说躲,前面那场木小卉就“啊”地喊着跑出赛场躲了一回了,很是丢人。但这回就不是这样了。对于躲,木小卉是在行的,因她会跳舞啊,身子妖娆骨骼柔软啊,所以对于对手激将过来的剑,她都能做左右上下地躲,或者是跳起来,蹲下在地面单脚转几圈,看得那对手如管见所及般的粤犬吠雪。 t外面的观看者又是一阵笑,笑的是木小卉在跳舞。 t而锦华却看出点名堂了:小卉,你这一局有点想法了,但这想法还无法赢过这个对手。 t刚才还气呼呼的锦华,现在是笑一下忧一下:小卉还没想到必赢的策略啊。让我想想她该如何赢这个对手。 t“锦华,请保持主考官的形象,不要在考场晃『荡』。”杨戬头也不扭的谑着他的对手。 t锦华对杨戬这样故意挑衅却也无事一样地回答道:“嗯,说得是。”还很有礼貌呢,倒让杨戬呆住了。 t唉,锦华在为小卉想策略,没空和他人拌嘴了。所以杨戬都『迷』糊了。 t继续看赛场,木小卉首先是在被动地躲避对手的“双星阵”,在这一阵被动的躲避中,她看清了对手所使的双星阵是“金水阵”,金水相生,这阵法还挺厉的,只是对手用地太久就会损耗太多功力,所以对手才使地快。 t但木小卉躲地比对手快,这得益于她曾在地府为追魂令时,逃避那些明枪暗箭时的经历。 t手中握着剑,但这剑在木小卉手里就没有使出一招来,完全是做个样子。赛场外的人看着都烦了:比那么久也不出一招,这是比剑吗?那个对手怎么不像前面四个那样将木小卉一把甩出赛场呢? t外人不懂,但锦华和乌旸都懂木小卉现在的情况:这一场比赛对那个对手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对木小卉来说却是决定命运的,她不能输,甚至连打平手都不行。 t比赛有规定,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分出胜负就是平手。但谁不想赢?尤其是面对木小卉这样一个使不出一个招式的对手,不赢她岂不是太可惜了。因此对手不想失了这块肥肉。 t木小卉也就抓住了对手的心思,拼命地躲,逃,让对手费足了劲却没能将她必出赛场。 t木小卉并不是无序地躲,在整个赛场的四面八方都是她躲的地方,而且,她躲的地方离赛场边界越来越近。 t这让人看起来她似乎是被对手『逼』到边界快要出赛场输了。可是有人能透过表面看深处,只听外面乌旸举手握拳大声为木小卉叫好:“卉姐姐,好样的!” t立刻有人指责他:“那边,乌旸,不得呼叫!”这是杨戬在指挥赛场内外。 t赛场外静了一会,但杨戬身边却来了一句话:“局势在逆转。”是锦华,他看得出神,说话也没管他人的看法和自己的身份。 t杨戬可就要趁此挖苦他一句了,拖长调子:“锦华,那些参赛者『乱』喊叫议论比赛是他们不懂规矩,可你是堂堂的伏邪君锦华,竞仙大会主考官,就不用我来提醒你注意身份,不得擅自议论比赛?” t“嗯,是的。”锦华看木小卉比赛认真,心中急迫地望她赢,也没心思和杨戬争个什么口上赢了,就那么顺着回答了。 t这倒让杨戬不明白了:就这一场不足为奇的比赛,锦华看这么出神干什么?不会是看那个女鬼木小卉有几分姿『色』?无趣! t杨戬一转头,继续看赛,确实他也看出这场比赛有点看头,那木小卉脑子还灵的。 t木小卉听到外面的各种叫喊声以及乌旸的加油声,但这都没能影响她凝心于比赛。此时,她还是保持刚才的比赛状态:一直躲,让对手来追自己。 t且正如乌旸所说的“卉姐姐加油”和锦华所说的“局势有变”,木小卉从比赛的被动者变为主动着,她不停地逃跑,而对手则集中精力地在追她。 t乍一看对手稳坐钓鱼台,但深入看才可看清其中的赛事变化和输赢转向。木小卉已经控制住了赛场和对手,现在就待对手忍无可忍了。 t木小卉紧盯着对手的步伐和招式。太好了,他有一脚错了,把“金水阵”踩称了“金木阵”,金克木,这是极大的误区!对手已有些急不可耐地要赢得胜利,尤其是现在比赛快结束了,若木小卉始终不出手,那对方就会打平,划不来。而他一开始是要速战速决的,现在打成这个样子,算是耗了体力却一无所得。他更加急了。由此『乱』了一个脚步。但岂知,一步错,步步错。 t再后来,木小卉已经看不到对手一开始标准整齐的“金水阵”,只看到他的水步都没了,全变成了“木步”。木小卉想着他刚才的步伐是“金水步”,那现在就全成了“金木阵”了,大错特错了。不可能将木小卉打出赛场,现在该到木小卉将他打出赛场了。 t“咚”赛场外一声响,把两个塞者都吓了一声,却听那敲铃铛着道“还胜一炷香”! t时间不多,比赛却还不见大转机,虽然对手已无法静心轮了分寸打不过木小卉,可木小卉也打不过他!木小卉使不出一套想要的剑法! t出奇制胜,出奇制胜……从比赛之前,木小卉就一直念着这四个字,可是现在也没想到出个什么奇,制个什么胜。还在一味地躲,只是从被动化为主动了。 t要赢就得把对手给打出去,可打不出去。要不,让他自己出去?开玩笑,他怎么会傻到像自己一样跑出赛场啊? t对了,他自己不出去,那就骗他出去! t木小卉已有办法了,就看自己做得如何了。眼看对方的剑法越来越快却无序,显然是『乱』心智了,一心要赢,在最后一颗赢木小卉。 t木小卉就借他这极度要赢的心情,去主动出剑迎接他的剑,不过木小卉没有任何剑法,只是像小孩子玩木条般顶着对手的剑。 t对手见木小卉不躲了,主动来进攻了,那还不是好机会,就鼓足劲来顶着木小卉的剑,让她往后退。 t木小卉要的就是这样!方才已经习惯了逃躲往后退,所以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什么位置了,一步两步三步,好了,离背后边界只有一尺距离了,木小卉将剑一收,自己身体往下往后翻。而对手还处在进攻的状态,没料到木小卉来这一手,就被自己的惯『性』给顺着往前顶了。 t只看那对手双手握着剑,顶木小卉的样子,而木小卉已经把剑放下,那对手还在往前冲,因惯『性』,冲地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而木小卉则向后弯腰成一个半月圈。 t众人看着傻了眼。在这一瞬间,对手就那般自己飞了出赛场,而木小卉向后弯,在那对手身下绕了一个圈后稳站在地面。回头看对手已跳出了赛场,自己还在赛场内。 t这,这是什么结果?她虽然刚才稳打稳扎地『操』控着整场比赛,但现在真不敢相信对手已被自己骗出了赛场。 t外面有掌声也有唏嘘声,乌旸向她喊道:“卉姐姐你赢了!” t锦华也笑容洋溢,很想为木小卉叫好,但他不能让参赛者知道他偏向于木小卉。现在他很羡慕乌旸,可以无所畏忌地为小卉鼓掌欢呼。 第一零五章 冲出了小组赛 但随之而来的是梅山怪其中的讨论,有的认为木小卉耍诡计欺骗对手,不算赢,有的则说地婉转些:木小卉靠阴谋诡计,赢地暧昧不明。还有的则是:木小卉赢得名不正言不顺,理屈词穷。 t木小卉还站在赛场内,听到比赛结束的铃声响起,但还未有监考者给出判断,她不禁望着锦华。 t锦华给了她一个举大拇指的姿势,告诉她不要担心,会有一个正确判断的。 t木小卉就等。锦华是主考,不可单独做出判断,必须由监考来判断,锦华只可建议。但他觉得杨戬虽在青衣公主的事情上固执,但应该会做出公正的判断,就凭他刚才在众人皆认为木小卉赢无望,比赛无意义的情况下,坚持将比赛进行完,并将拖延时间的责任独揽这事,锦华相信杨戬还是能判断是非曲直的。 t“这一局,木小卉胜!”果然如此,杨戬大声喊道:“小组赛结束!” t太好了,木小卉可谓是不战而胜,在这局比赛中,她算是没费什么功力,只是陪着对手在赛场内训了一下筋骨而已。而那对手却是使劲了功力使出“斗转星移法”中的“双星法”,最后还耍『乱』了,混了脑袋被木小卉给用计耍出了赛场。 t在场人都可看出,那对手的实力是远在木小卉之上的,可惜白白送了一场给木小卉,说来还真挺冤。 t他也不服,就大胆提出抗议:“在下斗胆请问二郎神,木小卉耍『奸』计将我骗出赛场外,她这算赢吗?这不公!” t木小卉又拧紧了手指,等着杨戬的回答,又看看锦华,希望他可要做主。锦华悠哉悠哉,保证没事。 t且听杨戬的解释:“此场比赛的确出人意外,但你说木小卉耍『奸』计,那你为何没能识破她的计策?若是比剑赛场上只论剑法,那只需本仙来测试你们的剑法高低,还何须这样大费周章地分组比赛?这比剑就犹如战场御敌,比的不止是剑法,还有计谋和心智。方才你就是心『性』『乱』了才自投罗网地中了木小卉的计策而飞出赛场,输了比赛,你承认吗?” t那对手低头,暂且理屈词穷,然而却很快抬头道:“竞仙大会的主题是‘正义光明无暇’,可木小卉的计谋太过阴险,是否赢地不地道。” t木小卉自己也觉得刚才那一招是欺骗,所以一直无底气为自己说话。而杨戬却赞赏道:“比剑不止是剑法气力,还有计策,这三十六计有阴有阳,木小卉请君入瓮,你自动上当,这无话可说。撇开这些不说,你和木小卉这场比赛,谁都没有犯规,但你先出了赛场,输了就是输了。莫要再强词夺理!” t那对手无话可言了。木小卉也就名正言顺地赢了这场比赛,她跑到杨戬面前,差不多要三拜九叩了:“谢谢二郎神为小女说明,小女才得以堂堂正正地成为这场比赛的胜利者……”眼中噙着泪滴,鼻子稍微酸,还是那么不争气地想哭,而且看她嘴没意思闭上,是有大堆感谢的话。 t锦华可就担心了:小卉这是要再次招惹监考官吗?那些前车之鉴还不够吗?小卉,你担心点,杨戬可脾气噪,不是前面那些监考官好说话。 t锦华决定出面吼她一吼,却不想杨戬先吼了出来:“大胆女子,敢与监考官谈论比赛之外的事!” t“小女错了,小女不说了。”木小卉被这一吓就赶紧跑回去了。 t锦华也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小卉知道杨戬凶,就不会再跑去说些无聊事了。 t现在就准备着第二部分的比赛。木小卉和乌旸在一起议论着:“不知怎样才能进入第二部分比赛。我才赢了一场,恐怕难进入第二部分。” t乌旸想了想,安慰她:“卉姐姐,我刚才观看了许多场比赛,有很多人是五场全平的,所以你赢了这一场就很有意义,要进入第二部分是有可能的,但看第二部分的人选是多少。” t是啊,若第二部分选的人少,那自己不就没机会进入了吗?那不就是说自己现在就被淘汰了?木小卉心中空空的,手持着剑,一动不动,似乎是被定住了。 t乌旸则在一边分析,手『摸』『摸』下巴上还很疏细的胡子,眉头紧皱:“卉姐姐,我觉得这小组赛虽然有有点,比如省时省人力,但有些不公,比如说那些强者与强者一组,弱者与弱者一组,那么就会出现强者的胜局比弱者少,这就极端不公平了,卉姐姐,”乌旸回头看她傻乎了:“你痴痴地望着哪里啊?” t木小卉提起劲来回答:“乌旸你说地对,但是我怎么说也只赢一局啊。” t乌旸也无法再安慰木小卉:“事情是这样,但你赢的这一局是最特别的,可谓你是一匹黑马,或许因为你的出奇制胜,伏邪君和二郎神会给你特例,让你进入第二部分。” t“嗯,也有可能。”木小卉向他勉力笑着,笑容只浮在脸上,乌旸也是挤出来的笑。 t他们,尤其是木小卉,都看出杨戬照章办事,绝不会为木小卉开这绿灯,姑且现在蒙蔽地自我安慰一下。 t唉,赶紧宣布第二部分入选者,免得人家在此患得患失,唉声叹气啊。 t杨戬和那些梅山怪在计算五十个参赛者在第一部分小组赛中的成绩排名。锦华在一边也是行走不定地等待着结果出来,还好不用担心杨戬会耍鬼。 t结果出来了,杨戬拿起参赛者的花名册,一手拿起抛着玩,没有一点正经样,眼目高高在上地喊着:“锦华,过来签个字!” t锦华不计较杨戬这不讲礼仪的姿态,就即刻过去拿过花名册翻着看,看后唇角勾起一点,在花名册上签字,听道杨戬在耳边的说着:“计算无误,说你有疑问,提出便可。”但杨戬那口气是容不得锦华说有疑问的。 t锦华却也没疑问,就回答道:“我相信你的工作态度和能力。”之后执笔在花名册后面签字。这是第八场比赛的不同之处,比赛还没结束就需要主考和监考签字,比赛完后还需要签字一回。 t杨戬讶异锦华怎么不跟他吵几句呢?这不是他最乐意的事吗?为了他那闷罐子哥哥锦年得到青衣公主,锦华可是跟杨戬斗嘴习惯了。可今日,杨戬实在不明白锦华为何这般好说话。或许是因为杨戬做得确实无差错,所以锦华没法鸡蛋里挑骨头。杨戬只能这样想了。 t杨戬很难知道现在的锦华根本没心思跟他斗嘴或是舞刀弄枪,锦华有更挂心的事。 t不提这些,杨戬集合了五十个参赛者,威风凛凛地宣布:“比赛排名结果已出来,你们看。这第一部分的排名依据首先是比赛的输赢,赢的次数多者在前,若赢的次数相同,则平的次数多者在前。其次是按照比赛时间来排名,赢的时间短者在前。”说着杨戬将那排名次序表一指,则那次序表悬挂起来了。 t参赛者们围着看,击破头脑了。这时人少,无须挤,但参赛者就是这心思,要急着去看,似乎这样相挤就可把自己的排名往前移动。 t木小卉不想这样去挤,乌旸就和她在人群外边看,很快乌旸『露』出嘻嘻的不好意思的笑,要蹦跳一番了,木小卉也为他开心:乌旸得了第一名。 t这是理所当然意料之中的,乌旸刚才是场场比赛以绝对优势取胜,而且是快刀斩『乱』麻。除此之外,乌旸每一场的招术都不一样,让人像是看了五场剑术秀一样,如果将剑术花样纳入比赛评定依据中,那乌旸更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已远超第二了,几乎不用担心他无法通关了,现在就可枕着高枕了。 t但乌旸还要为木小卉忧心呢。一边看排名表,一边听杨戬念着排名的名字,念道了:“第十四名木小卉!” t木小卉暂无法相信自己的耳目,『揉』『揉』眼睛看那排名表,再问乌旸:“你看到的是第十四名吗?二郎神是这么捻的吗?”还激动地抓着乌旸的衣领晃着根本晃不动的他。 t乌旸撸下她的手,一边笑着说着:“卉姐姐你太激动了,听我说,那是真的,你是排名十四,别扯我领子了,太不淑女了。” t“真的?”木小卉还是半信半疑,她回头去询问那个可以给她肯定答复的人,不,是她绝对相信的那个人,见到锦华对她温和地点头,笑地眼睛都弯成了上弦月,可能是看到木小卉扯着乌旸的傻样。 t木小卉立刻放了乌旸的衣领,理理自己的衣裳,朝锦华微笑着,嘟嘴一下,要以最美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不过那噘嘴,是气锦华刚才要给自己作弊的事,被杯子拒绝了:哼,我说过不会作弊的! t锦华也没有和她再气那事了,相信她的能力了。 t杨戬还在念参赛者的赛后排名。但木小卉倏地一愣,所有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继而消失,兴奋的眼神凝固不见,怔怔地问着乌旸:“二郎神为何要念排名?得了第十四名又如何?能进入第二部分比赛吗?” t是啊,刚才太兴奋了,忘了这个问题了,乌旸也无法解答,就只有安慰木小卉:“卉姐姐别急,暂且听二郎神怎么说。” t木小卉等不及地要锦华给她一个答案,可锦华现在悠闲地看着天空,来回走动,把主持的权利都交给了要大显身手的杨戬。 t木小卉无处得答案,喘动地心跳,直说着:“这伏邪君锦华不理事,二郎神杨戬却在此挂上了排名表又念一遍,这不多此一举吗?” t“卉姐姐不要说上仙的不是。”乌旸恐她太激动说些不该说的传到上仙耳里就不好了。 t木小卉却还有想说,可不待她牢『骚』完,杨戬就说道:“以上二十位参赛者进入第二部分比赛,其余三十位请到一边去。” 第一零六章 滚车轮淘汰赛 咦,这是,木小卉进入了第二部分比赛!太好了,现在不知有无时间庆祝一下?时间是有的,但木小卉把时间都放在了其余三十个参赛者身上。 t听刚才杨戬的话,他们没能进入第二部分比赛,是出局了。这,怎么说呢,好似不公啊。木小卉细细想着,刚才那瞄了几眼比赛,其中有许多参赛者都比自己更厉害,但是却排在了自己名后,为何?是因为他们遇上强劲对手,五战五平,或者是赢了一场,但是用的时间比木小卉还多,是踏着比赛的结束铃声才赢的,所以就排在了木小卉后边。 t高兴之余,木小卉又为他人难过了:“是我抢了他们的名次吗?”又是哀叹连天的。 t乌旸看明了了整个第一部分的比赛,就劝慰木小卉:“卉姐姐你不须这么说,即使你走运赢了一场,但你也只是占了一个名额啊,你也没有将那些人全挡在二十个名额之外。再说了,比赛的规则如此,也不能怪你。” t“但我怎么就觉得我这名额好不踏实,难道真的不是名正言顺的?”木小卉开始了忧郁。 t乌旸可不太懂女孩子心思,要安慰她可就难了。 t不过木小卉的犹豫,乌旸的烦恼都被打断了。那三十个被排除在外的参赛者,其中就有不服的人向杨戬提出抗议:“二郎神这样排名是否过于草率?那二十个靠前者,其中就有些剑术不佳者,只是借着这评比依据的有利之处而侥幸进入了前二十名,我等不服!” t木小卉怎么听这话都像是在说自己,不禁低下了头,想到那排名表上,自己名后确实有几个一胜四平者,只是他们赢的那一场用时比自己多,所以靠后。还有五平者,他们用了满时却未能分出胜负,细想,他们应当是剑术强于自己的。想来想去,自己确实是占了这评比依据的便宜了,赢得不真切不靠谱,怎么都难雄赳赳气昂昂地抬头走入那二十名中。 t可杨戬略微一笑,早有准备地坐好了回答:“你这话,乍一听是有理。但我之前说过,比剑比的不只是剑术,还有心智和心绪,心『性』。也就是你们的脑子。若我赛前将比赛评定规则告诉你们,岂不有更多参赛者借着规则的漏洞来获胜并占便宜?” t杨戬一弹手指,继续道:“比如说这时间问题,若你们早知这比赛时间被纳入评定规则中,岂不有人会早早结束比赛?那这还有什么意义?我看你们不服的就是这个时间问题,其实你们在比赛中若是懂得这‘狭路相逢勇者胜,智者胜’就不会被时间问题所困扰了。还有那些用了整场比赛的时间却只打了个平手的,为何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 t停顿一下,杨戬瞑眼睁眼一挥手:“我就说到此,你们自己理解去,接下来要进行第二部分了。” t虽然杨戬已解释地很清楚了,那些胜者胜地有理,输者也输地合情,但木小卉还是心思凌『乱』地进入第二部分比赛。 t可在这之前,还有一小『插』曲扰『乱』了比赛,那些三十个没能进入第二部分的参赛者已经知道自己是出局了,无缘通过第八关。都比到八重山了,眼看就要到九重山了,可却在这里蹩脚了,这怎能让人接受啊?他们走向八重山悬崖边,意图自己跳下悬崖。 t但这是不允许的,在整场比赛没有结束的时候,参赛者不可离开,而且参赛者不得自行离开,必须由主考官或监考或出题上仙将他们打落悬崖。这没有理由,就是规定。 t杨戬看到如此景象,心中不禁烦了起来,也不想再去求爷爷告『奶』『奶』地让那些出局者留下,就看锦华了:“主考官,该请你演讲一番了!”嘲弄的声音可一点没有尊敬的味道。 t锦华也正要去劝阻这些出局了的参赛者,不必杨戬说。他腾云起来飞到并落下在那些参赛者面前,没有强行阻拦,只是义正言辞,有理有据:“既然都闯到第八关了,足见你们是用心准备了这次竞仙大会并励志成为上仙。也可见你们是被褐怀玉南州冠冕,有着踔绝之能的可用之才。” t“有才能又如何?既然已到了第八关而被刷,那还有什么可说?不若早些回去,还在此丢人现眼作何?”有人难过地鼻子酸。 t锦华也猜到他们就是受不了这打击,确实可理解,越到后面几关越受不了被淘汰的命运。锦华抓住这一点与他们分析:“能到第八关不容易,被淘汰了也确实可惜。”说地温和,但话锋立刻一转成雄伟毅然,让人反映不过来:“你们受不住这第八关淘汰的命运而自行跳下山崖,这能改变什么?啊!你们还是要回到初来处,被他人耻笑,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若是被人知道你们受不得这命运而自行跳下山崖,那可就更加被人瞧不起!” t不等这些参赛者反驳,锦华接着他的激励演讲:“竞仙大会的宗旨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冷静地面对输赢!若是你们在第八关还能心平如镜地面对被淘汰的命运则说明你们的心『性』已修炼到一定境界,若是你们就此挑落悬崖,那说明你们前面那扶桑树、崦嵫山、陆离桥的内心考验都是侥幸而过,你们只通过了第四关,在第五关扶桑树时就该被淘汰!” t锦华声音气贯长虹,激将着这些心态懦弱者,也是给他们一次教训:若是就此跳下八重山那就是懦弱无能,不配来到八重山比赛。 t除此之外,锦华还给了他们一个值得考虑的理由:“将八重山的比赛观看完,会对你们下个千年的竞仙大会有好处。” t结束语:“话已至此,是去是留有你们自己决定。”说完后锦华让开了一条路,供他们选择。 t很高兴所有三十人都没有跳下去,而是回头去观看第二部分的比赛。 t锦华在后面向他们宣布:“很高兴你们通过了自己脆弱的心魔这一关,若是你们就此跳下了八重山,那会被记录,到了下次竞仙大会选拔参赛者时,你们这样无法面对失败而离去的行为会被纳入考量,从而影响你们是否能够选拔入竞仙大会。” t还有这种事?锦华怎么没有一开始就说?那样也不用费那么大劲来劝这些参赛者回来了,他们一定会一听到这规则就回来。 t八重山沈天皇就问了锦华这问题,锦华莞尔一笑:“若是那样靠规则吓唬他们回来就没意义了。我希望他们能积极面对一切,跨过这次心智的考验,也是他们的胜利。” t沈天皇予以点头赞同。 t杨戬那边,他没空听锦华的演讲,只是在观察考量并预料这二十个进入第二部分比赛的参赛者的综合素质,并与梅山怪议论着其中的必然通关者,实力不稳者,心『性』不稳者,还有就是黑马。 t“我不希望通关者就这么按照这个排名预定好,而是希望有很多后来居上者。”杨戬半咪眼,眼睑挡住了他的眼眸中难猜的神『色』。 t待到锦华将那些三十个出局者全回来之后,他说了句“慢吞吞的”之后就开始宣布第二部分比赛的方法,声音鸿盖八重天:“第二部分采用滚车轮的方式,从排名最后者开始向前一位挑战,赢者胜出,败者出局,依此类推!最后十位幸存者通关!” t此话一出,引起雷动,这规则怎么听起来很不公平啊?这样说来的话,前面排名十位的就可稳坐钓鱼台了?后面十位尤其是第二十名,要通关的话就必须进行十次挑战,还不累个半死?而且基本没可能通关。 t木小卉算着自己的通关方式:自己排名十四,必须闯入前十名才可算通关,但是现在看来,必须先防备排名在后者的挑战,然后向排名靠前者挑战,算来,至少要五场比赛才可进入前十名。 t她不禁唏嘘地倒吸了一口气:能行吗?看看后面五个,再看看前面那必须挑战的四个,天哪,那,那。 t木小卉颤抖地不敢看那憎恨的眼神,赶紧站好望着前方。 t杨戬在给参赛者们解释比赛的规则:“不要说这滚车轮的方式不公平,因为这排名是公平的,所以靠前者就必须享有优势,排名考后者必须付出更大的努力才可进入前十!明白没!”最后三字震天鸣炮响。 t就杨戬这一声吼喊,就算不公平也公平了。锦华不屑地朝他一撇嘴“哼”,但承认他说地没错,只是他现在担心小卉该怎么闯过这比第一部分难百倍的第二部分。也不知自己的眉头开始蹙了起来了。 t“另外!”杨戬的话还没完,大家又是一震,听他的震耳欲聋声:“前十位者也没得高枕无忧,因为你们的排名会影响到后面第九关的参赛。简单说,排名靠前者,在第九关就更享优势,所以前十位也可向排名靠前者发起挑战。” t说到此,又有些人心『骚』动了,但杨戬的转折词总是没完的:“可也要注意,发动挑战会耗费体力功力,这会影响你们在第九关的比赛。”抿嘴阴笑一下,给参赛者们一些心理压力。 t现在就二十个参赛者了,已经是前狼后虎了,没有可相互议论的了,大家都在保守自己的秘诀,不让他人知晓。 t只有乌旸走到了木小卉身边:“卉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 t木小卉咬咬娇美的唇,眼睑稍垂:“有点想法,但先看后面的比赛再说。” t“嗯,说滴是。”乌旸点头,认真看起了比赛。 第一零七章 出奇制胜金蝉脱壳 杨戬按顺序指挥:“第二十名愿意进攻第十九名吗?” t当然愿意,不过进攻失败。 t然后是“第十九名愿意进攻第十八名吗?” t当然愿意,不经则退嘛。 t……没有一个排名考后者打败了排名靠前者。比赛陷入了顺风顺水的局面,但也失去了观赏『性』,似乎那排名表已经定下了这场比赛的通关者。 t虽如此无意义,但杨戬还是按照规则进行完:“第十五名愿意挑战第十四名吗?”目光是落在第十五名身上的。 t木小卉这边呢,她神『色』庄重,只是稍微有些兴奋。但乌旸就不同了,在她旁边绕着跑,搓着手:“哎呀怎么办?卉姐姐,轮到你了,就算那十五名不挑战你,你也要去挑战十三名,先不说你经不经得起这样打,但也不知你的计策是什么。”乌旸抓头挠耳,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怎么看就像那些等着妻子临盆时的焦急不已的丈夫,但与他那弱冠少年的脸却一点不相称,显滑稽了。 t在这决定命运的紧张时刻,木小卉倒是想笑一把,不过别笑乌旸了,他可是在为自己担心呢,就拉下脸来:“乌旸站好了,端庄些。” t“哦,是的,卉姐姐你要加油,要是没辙了,就看我给你的指示。”乌旸嘟嘟嘴,乖乖的站到一边去了——一个背影高大的男人,也是一个还很纯真的男孩。 t木小卉进入赛场,接受了那第十五名的挑战。此时的对手刚经历了一场赛事,就是接受他后面一名的攻占并守擂成功,此刻的他真是气势高昂蓄势待发。虽然已经进行了六场车轮战,没有人打破那攻擂失败的命运,但现在这位攻擂者面对的守擂者是木小卉,那就不能这么说了。 t木小卉在第一部分五战四败一胜,输地惨不忍睹,赢地也不怎么镇派,所有人都还存这想法。她靠着以退为进的方法最后来了个引蛇出洞请君入瓮把对手偏出了赛场而获胜,可以说不费丝毫之力,完全是耍脑子。那场比赛让她名声大噪,只是名声不好而已,不被人放眼里。 t现在这位对手就是这样,他一上场就给了木小卉一个下马威:“一计不可二用,你那玩耍的方法就别拿出来了。” t嘴战啊?木小卉不能让对手占了上风:“你已经知道怎么解我那请君入瓮的战术了?恭喜你,但也很抱歉,我不会再用此计了。”从容的笑,再还对方一个下马威。 t这也气着对手了,他就来了一句:“木小卉,从你这关开始,攻擂者将不会再失败!” t“那要看你有无这能耐了。”木小卉再来句攻心术,之后先出剑了,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比武,不是辩论,要是再互相攻击,怕是监考官杨戬要吼了。 t对方没有想到木小卉会先出手,不过看她的招式,像是“斗转星移法”中的“木字诀”。只是,怎么看她的手法都有些稚嫩,像是刚练剑的孩童。 t“木小卉你到底会不会剑啊?”对方还未接招,只躲了几招,就这样不把她放眼里地嘲笑者。 t木小卉不理他的话,只是舞动着剑,带着呼呼唤唤的声音,与对手交手时,两剑相交,有乒乒乓乓声,其次就没什么看头。尤其是木小卉舞那“木字诀”时,手法和脚步都对不上,怎么看怎么滑稽,她还差点摔倒。 t与对手交锋时,木小卉是双手握剑的,灵活的身子就显得笨重了,而且明显处于劣势。比赛似乎又进入了一边倒的趋势,与木小卉在第一部分的比赛相差无几。那这个对手就真的要赢过木小卉,攻擂成功了。 t锦华看着是揪心,记起自己曾和小卉在桃止山舞剑的时候,一直让小卉给她舞而不是武,那时他已看出小卉的剑术不行,却没有想法并抽时间教她几招。只因沉醉在小卉的舞姿中,便不再想其它,结果,他自己是享受了美好,可小卉现在却要在比剑中吃苦了。 t锦华现在懊悔也无用了,也帮不上任何忙,他最痛苦的就是这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卉苦思冥想地如何四两拨千斤。 t看小卉现在完全不是在第一部分时的躲逃了,而是主动进攻,但以她的舞蹈剑法来进攻,那是积极危险的事,随时可能会被对手给攻出赛场外。 t不过小卉了解自己的剑术有多强,就没有强攻,只是手法迅速罢了,而且『乱』得一团糟,让人看不出这是在干什么。 t木小卉还有一点:气势凶猛岁速度快,但这力气一点不大,看起来像是力气跟不上去。 t对手在两剑交锋中很快感觉到木小卉的“干打雷不下雨”,于是就要发动迅猛攻击,将她攻出赛场外。 t于是一招气焰凶猛来势汹汹的“火字诀”就被对手给使了出来,“业火”“丹火”“真火”“丙火”四步四照,步步火啸而来,招招火扑一路,木小卉根本无法可挡,只有躲了。 t她躲的招式一向是一流的,不停往后退,左右退,却也还是躲不过对手的强盛“丙火”,连手中的剑也被对手打掉。她加快了后对的速度,感觉到自己离赛场边线不远了,木小卉向后翻身,此时对手已经腾空了起来。 t这一幕就像是木小卉在第一部分赢的那一场的招术。对手立刻感觉到木小卉要故伎重演,就朝下去进攻她。 t可是木小卉已绕道他身后,一个飞天腿将对手一蹬给踢出了赛场外。那个正在拼尽全力使出一套“火字诀”的对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防御背后,就这么被踢出了赛场外,落在地面还不知怎么回事。 t所有参赛者都看蒙了眼:谁出了赛场? t乌旸望望那对手再看看木小卉,不由得清澈地笑得散开了。 t在场的上仙们都是懵懂了,之前一直镇定自若做出决定的杨戬也脑袋“轰”了一下。 t锦华确实泰然自若的:小卉这招旧瓶装新酒不错,胜负已明了,现在就等杨戬喊出决定了。 t木小卉真的就是旧瓶装新酒,就是出奇制胜了,只不过这次用的不是以退为进而是金蝉脱壳反戈一击。但她事先让对手以为自己想用原来那招以退为进,而对手也上当了,她就趁对手全力进攻的时候绕其身后给他全力一腿,送他出赛场。 t木小卉这一场用此法是为后面做打算,她知道如果要进入前十,那就要进行五场比赛,而且必须赢,那么决不可在第一场就拼尽全力伤痕累累斩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就只有用别人都看不起的所谓的阴损的计策了。 t她将那对手踢出赛场外后,自己立在赛场中等待判决,杨戬很快反应过来作出决定:“第十五名出局,第十四名木小卉获胜,休息一炷香!” t休息一炷香的时间是辩论的时候了,那第十五名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被判出局,那还有什么好怕呢?就提出抗议:“木小卉耍鬼!” t杨戬回应道:“她虽是阴间来,但没有耍任何阴鬼伎俩,在做上仙有目共睹。她也没有犯规,你被她踢出了赛场就是你输了!” t那第十五名太过激动,因自己的剑术确实在木小卉之上啊,可却被她这般给踢了出来,实在不甘心,就垂死挣扎地抗议道:“即使木小卉要使用什么计策那也是光明磊落,这样绕他人身后去,岂是君子所为?敢问二郎神,木小卉的心『性』何在?” t在场的参赛者都附和第十五名,有几位梅山怪也是此看法,杨戬很孤立,但他仍是瞑眼睁开道:“所谓心『性』,无关比剑的计策,比剑就是输赢,就如战场厮杀,需厉兵秣马更需运筹帷幄!本仙不再解释!” t杨戬维持了原判,那第十五名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就吼了起来:“若不是规则中有‘点到为止’一条,木小卉早就惨死在任何一个参赛者手中了!” t“口出狂言,掌嘴!”杨戬执起他的三尖两刃枪往地上一敲,所有人镇定了,但心中多有不服。 t木小卉虽是赢了,但却是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赛场,等候下一场。 t锦华觉得自己该出场了,作为主考官,在这第八关里主持的时间太少,权利和责任都推给了急于表现的杨戬,但杨戬也表现地值得称赞。现在去帮帮他,也是给小卉鼓劲。 t锦华走了过去在杨戬侧:“比赛有规则,就必须遵循。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所以各位还须遵守显圣真君所做判决!”他不给任何否决的机会。 t锦华特意说出杨戬的名号“显圣真君”,也是在镇压在场的人和仙:杨戬是玉帝外甥,你们应当遵从他的意思。 t可杨戬却没有感谢他的帮助,因为他不喜欢别人提及那跟玉帝有关的事,特别是那名号,所以也没得对锦华感谢,不口水战几句不错了。 t木小卉在那剩下的十四个参赛者中间休息,听到锦华这样赞同,也只是勉力一笑:锦华,我确实赢了,只是赢得不够君子,就如他们所说。 t此时参赛者中没人靠近休息中的木小卉除了乌旸。乌旸为她小声叫好并安慰:“赢了就赢了,管别人怎么说呢?卉姐姐你本是阴间来,但我们也不闻阴间有何特别招术或是镇派秘诀,所以怪不得你不用剑。” t木小卉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怎么就是抬不起头来,像做了错事一样。” t“卉姐姐没有做错事,谁说你不是君子啊?君子在于为人不在于行事……”乌旸唠叨了一会,然后让木小卉抬起头来,木小卉不肯,乌旸就抓着她头给掰起来:“卉姐姐抬头,没什么丢人!” 第一零八章 没有平局 “乌旸你别闹。”木小卉抬头一眼瞧见那个人,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君子的人在朝她鼓励地笑呢。 t她回以噘嘴的笑:还不是为了你啊,都被人说臭了。 t赌气转身了低头了,脚踢着石子。 t杨戬的声音响起:“第十四名木小卉是否愿意挑战第十三名?” t“愿意!”木小卉猛地回头向杨戬回答,却给锦华撇了一眼。 t锦华含笑:比赛了还要撒娇?认真些。 t木小卉这回还真不够认真,刚才径自难过去了,没有去观察她的下一个对手,也就是第十三名。此时观察也来不及了,他已经站出来接受挑战。 t这是一个胖子,木小卉并不了解他,只因在小组赛的时候,木小卉大多数时间在哀叹怎么才可过关,无心去观察他人的精彩比赛,他人的比赛越精彩她就越叹息,所以木小卉不甚了解他人。刚才又没问乌旸,乌旸一直在安慰心情不好的她也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t现在,木小卉只有观察对方的身形来猜测他的实力和强弱之处了。这个胖子脸型宽大所以显胖,身形也是宽他人一半,但看他的胖是如何个胖了。那脸型是大,且是骨骼撑起来的坚实的大,附着的肉看上去也是结实紧厚的,所以就此猜测:这胖子是个骨骼结实高宽,肌肉坚厚紧齐的参赛者,而不是那些肉嘟嘟肥囊囊的虚胖,所以这胖子的强项之一必定是力气足够强大压倒对手,所以凭此赢得了低十三名的好成绩。 t或许他还有其他强项,但看不出来了,不过木小卉猜测道:凡是胖子,无论他肌肉如何扎实有力,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灵活,而他现在是在比剑,比剑需要剑法,剑法包括招术脚步手法,还有蕴藏在所有剑法当中的运气,那这胖子肯定无法快速地使出他的剑法,更难活灵地运气了。这可是他的一大缺陷啊。如何运用他这缺陷取胜呢? t“木小卉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比剑!”那胖子是等不及了,看着木小卉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自己,像是在观赏一珍禽异兽,心中多有不快,就向她发出战斗。 t木小卉确实是把眼神贴人家身上地观看,于是道歉:“小妹无礼,还请大哥见谅。”淑女是不可这样盯着男人看个不停的,木小卉懂。但在这赛场上就暂且原谅自己。 t胖子也不介怀,不过对木小卉也没有口下留情:“现在我守擂你攻擂,我们这次滚车轮比赛还没有攻擂者成功的,木小卉你不如放弃,大家可都看清了你的实力不过如此。” t胖子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从他那心宽体胖的身躯中发出,确是“嗡嗡哄哄”地难听清,木小卉与他赛前斗嘴就是这般皱着脸辛苦地“侧耳倾听”,听清后回以淡然一笑:“阁下这话可不好,若是照你这般说,攻擂者赢不了守擂者,那我赢不了你,你又赢得了你的前面一名吗?” t这话积极有理,无话可反驳,在座人都是点头赞同的,虽并不看好木小卉。这话将胖子的话全部顶回去。胖子一时说不出什么来,就拔剑出鞘,“嗡嗡”地吼一声:“多说无益,看剑!” t木小卉自然地往后退,一来是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顶不过胖子的剑,二来是她想观察一下胖子的剑法。 t凭着敏捷迅速动如脱兔的逃跑技巧,木小卉暂时躲过了胖子的几招。她脚在地上左右后各个方向退,就是不往前,但观她的脚机敏迅捷如没有着地,不过那些参赛者和上仙都看得到木小卉是在地面躲逃对手,并未采用腾地飞翔空中比剑的方法。她能逃成这个程度也算是一技术了,但是为众人所不屑,她的逃躲只是一技术,算不得招法。 t木小卉哪里管这些,她只要赢了就好。现在的她正观察那胖子的招法,她的眼神随着胖子的手法脚步转,但却始终没有看出个名堂来,现在只有得出结论:胖子所用的招术不是修道者必学的“斗转星移法”,而是他所在门派的招术。 t木小卉只对那斗转星移法熟悉一点,其他剑法是一无所知,更别谈怎么去找他的软肋来进攻了。 t那么,木小卉用剑进攻对手的方法就取笑了,再用其他方法。看那胖子,使出的剑法倒是一步一脚印条条纹纹井然有序,只是怎么看都和前面的比赛者不同,不同之处应当是——他慢了个小半拍。 t虽然胖子能做到层次分明有条不紊地使出他门派的剑法,但这慢了小半拍就是不完美之处,也是他显『露』的软肋。木小卉决定就此下手。 t首先与他佯装回攻几招,木小卉在地面“框框”地接了胖子几招,但很快又逃,这回是腾空而起了。胖子见木小卉在空中,就跟随腾空欲在空中将其『逼』出赛场,并口中道:“你不要想用什么计谋!” t“你不要大话,只有将我『逼』出去方才算你赢!”木小卉激将一下,希望能让胖子更使劲,消耗他的体力。 t可胖子没上当:“你是想像前面几场那般不断逃跑来耗费我体力心智,到最后耍个阴计策来甩我出去吗?休想!” t胖子是记得那些前车之鉴的,所以木小卉此法无用。于是她另想办法,既然胖子在使他的门派剑术,那她就使她最熟悉的“斗转星移法”中的“木字诀”。虽说她最熟悉,但只是相对于其它字诀而言,这个“木字诀”是算得上还熟的一个。 t开始了,“三木”“乘木”“亢木”“云木”四招,招招相连,术术想接,木小卉本是不通这木字诀的,但是在这几场比赛中,把她给『逼』到头了,她竟能像模像样地使出这一套木字诀,算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t胖子见木小卉开始使招术了,像是要与他一争高下不可,胖子便加快了他的剑法速度,加大了力度。这正合木小卉的意:剑法之绝在精不在快,剑法之妙在稳不在力。 t这是木小卉从书上看到的,也是卞城王曾在她耳边说了多次,她听得起茧的话。现在,这被她视若无用的话派上了用场。 t就这样,木小卉一直对胖子使着木字诀,越来越快且沉稳精细。这给了胖子不少压力。而木小卉却在击中胖子的那一刻收手,像是被胖子所击回。托胖子的福,他总是没能成功地击打住试图刺他的木小卉,因灵活度不够。 t而木小卉在地面和空中来回使剑,让胖子感到应接不暇,上下来回,出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但他毕竟是闯到第十三名的人,实力不可小觑,很快又恢复了速度,而且越来越快,处在加速增力的态势中。 t这对木小卉来说是好也是坏,她自然是怕那胖子的加速进攻,所以自己一边出剑,一边躲。但她更多的是开心:胖子这样加速变换招术是想尽快了解比赛,但变换招术并不是那么单纯,需要运气用功,对普通人来说,只要经过师父的指导和自己的勤学苦练就可达到随意的变换招术或剑法的境界。而这胖子因体形问题,若要变换招术,就需耗费比他人多几倍的功力来运气变换,才可达到加速的目的。 t这对胖子来说不是件好事,除非他可以快速击中木小卉『逼』她出赛场,否则他运气用功的消耗对他是一个莫大的损失。他现在就是想快速完结比赛,以免自己重蹈前面参赛者的覆辙,变成木小卉缓计下的牺牲品。 t可他也不敢太靠近木小卉,因他知道自己和木小卉先比,远不如她灵活机敏迅捷,靠太近只怕会像前些人那样被木小卉用金蝉脱壳或以退为进等方法给踢出赛场。 t比赛就这么僵持着。在僵持的情境中,最终是由木小卉主控了态势,只是胖子作为当局者,还难知晓。赛场外的旁观者大多数可以看出其中的奥妙,不过暂难笃定谁赢,因为木小卉很难用她的计策把胖子给骗出赛场外。 t那么就这般僵持下去一直到规定时间两人打成平手吗?不会的,滚车轮淘汰赛中的规定是:若平局,则攻擂者输,守擂者赢,但守擂者在下一场比赛中必须先让对手三招。 t所以滚车轮淘汰赛没有平局,若分不出胜负,对双方都没好处,尤其是攻擂者,必须出局,而守擂者为了不在下一场中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就必须赢了这一场比赛。 t木小卉心中也不存在平局的情况,她必须赢,用她能想到的任何方法。现在到了胖子气力运用不畅的时候了。是木小卉看出来的,因为胖子的加速频率在减慢,而呼吸频率却明显加快了,所以他肯定是强弩之末了。那么现在也就是木小卉出兵的好时机。 t虽胖子是强弩之末,但底气远大于木小卉,木小卉要去接近他是有极大风险的。可胖子能喘息,木小卉却没得商量,她毅然靠近他,耍了几招敷衍的招术。胖子不知她此时为何一改常态不再逃躲了,竟有点仓促起来:怎么回事? t木小卉双手执剑挡住胖子的剑,却还是被胖子给剜了一剑在手腕,但木小卉缩手快,胖子只割下了她的一块衣袖。但那也足够吓人的,若是不幸中了那剑,木小卉只怕是握不住那剑了。 t赛场外,锦华慨叹:赛场无才子佳人,纵使小卉再美,对手为了成仙也不顾她的娇嫩。 t但另外一想,自己是否偏向小卉了?这本来就是这样啊,规定如此,小卉若是懂剑,也会这般去对付别人的。所以不可说别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只可说这比赛的激烈。 第一零九章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木小卉被刺,躲过了,现在她要出手了,不过谁都难看出她的招法,只见她举起剑对着胖子的剑就砍过去,意图将他的剑削落在地。木小卉把剑当成了斧头,胖子也不知她用意,就用力往上一提剑,将木小卉连人带剑踢出几丈远。 t木小卉被那强弩之末的余力给甩出去了,眼看要出那玻璃状的长方体赛场了,木小卉使出她的舞技,双手撑开,靠宽大的衣袖来阻挡风力,以此减慢向后的速度。并在空中翻了一个圈,这也可减慢她朝后飞的速度。终是落在了赛场之内,也没耗费什么气力,只是刚才砍胖子的剑时,她着实出了一把汗。那时跟胖子的距离可没几尺远啊。 t且不说这个了,现在局势逆转了,原来是木小卉主控,现在她主动出击失败,那自然是胖子主控了态势。木小卉后悔也来不及了,本想将胖子的剑击落,但失败了。 t现在胖子趁她还未能起身,就腾空几步过来,用余力去击打她,木小卉没有翻身的空隙了,只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寻着空隙躲过胖子的剑。看来是低估了胖子的实力了,他这强弩之末对他人来说可是势不可挡。 t怎么办?现在只要是被他击中就会很容易被踢出赛场了。那,对了,只有这样了。木小卉看胖子现在有些不稳,定是重心不够了,那就毁了他的重心。躺在地上的木小卉将腿伸出,胖子以为她是要脚踢自己,就很转身侧对着用剑刺她。 t这真是出乎木小卉意料之外,她没想到胖子会侧对她,于是木小卉一勾脚用脚尖对准他的腘窝就是猛地一踢! t胖子对此毫无防备,只“啊”地惨叫一声,脸『色』极其痛苦,随着惨叫,他左脚跪下了,也无法去击打木小卉了。 t木小卉趁此一个鲤鱼翻身,跳起对着他的右脚腘窝狠狠一踢,比刚才还重,丝毫不见得她的温柔体贴。 t胖子没料到木小卉这一手,而他自己也受不得那两脚踢腘窝的疼,整个人摔倒爬在地上,只有双手还撑着想要起身,双腿是暂时动不了了。木小卉见此好时机,不可让胖子有机会再起身,她立刻对着他腋窝左右各一脚去,“啊呀”胖子叫地那个惨啊,还真有剜肉的感觉。 t木小卉见此时机,将落在地上的两把剑拾起来,一把是她的,一把是胖子的,这下胖子失去了所有反击能力。 t但这是暂时的,腘窝痛和腋窝痛不会很久,很快胖子就可起来赤手空拳与木小卉相对,那时木小卉虽手有两剑,但也不是胖子的对手。那就现在踢他出去! t木小卉不敢弯下身子去推胖子,只怕胖子会抓住自己一块出了这赛场,那自己就输了。那么木小卉就只有对他踢,用两把剑拍,硬是将胖子给踢着滚着出了赛场。 t木小卉也累出了一身汗:终于将那又肥又硬的胖子给踢出了赛场,现在该是听杨戬宣布胜利的时候了。 t不过这次又要等一会了,那胖子被木小卉踢中的地方很快回复,没了痛,他立刻站起,发簪斜歪,头发零散,面『色』凶煞:“木小卉,你身为女子,竟这般无耻!”咬牙的言语中就含着要吃掉嚼碎木小卉的尖刀。 t木小卉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对胖子的脚踢,实在难堪,很难想象这是一场比赛。可木小卉不管,她认为自己将胖子踢了出赛场就是赢了,至于那些羞辱人的动作,她只能叹气道:她也不情愿啊,可是,为了锦华,她放下了她的尊严,被人唾骂也罢,只要赢了这场比赛。 t“木小卉,你是不是良家女子?竟然这样对待对手?”“踢他人腘窝和腋窝是针对流氓无赖,可这是赛场!”“你比的是什么剑,尽整些歪门邪道!”…… t场面很『乱』,木小卉不敢出赛场了,只盼杨戬钢块判决。所有人,一边骂着木小卉,一边等着判决。这次,杨戬的决定慢了些,他眼眸有些『迷』茫不定,左右顾盼,心中在做裁决,不仅依照着比赛规则还考虑了人情百态,最后,他依据他的思量来回答:“第十三名先出赛场,出局,本场,木小卉获胜。”说地不是很有劲,似在说的过程中,依旧在思考。 t木小卉没有心情欢笑,因那胖子撇开那些拉着他手的众人冲过去向杨戬指责木小卉:“二郎神明鉴,此女定是心硬黑暗,否则怎会有次次诡计和败坏风俗的比赛胜利?她没一次是靠比剑赢的比赛,这一次更是将在下的脸面扫净,试问这样将别人的尊严踩于脚底的人怎么可以算得上胜利者?”胖子此时衣裳破烂,蓬头散发,与乞丐差不多了。 t木小卉这会儿没有刚才那么凶狠了,只顾低着头认错般,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把胖子当猪一样给提出了赛场,挺对不住他,难怪他这么生气,于是木小卉向他行了深鞠躬礼道歉:“大哥,小妹方才多有得罪……”小卉很诚恳,想进一步去向胖子道歉,并询问他有无他出伤着。 t可怒火中烧的胖子对着迎面而来的木小卉就是一脚:“你知道自己错了?那就受我这一脚。” t胖子的一脚可远过了木小卉那一脚,把木小卉提过了半个赛场。木小卉可就全身疼了,比胖子那点痛过了去了,她却是咬着未喊一句话。 t锦华恨恨地一喊:“恶意袭击其他参赛者,绑起来,等候杖责!” t他也难受,因为小卉做了她不想做的事,她本是脸皮薄的,断断不愿去那般踢蹴鞠一样踢他人,可是这样撕破脸的情缘遭人万般唾骂,她都是为了想到天庭来与自己在一起。锦华不曾想小卉的爱会令她放得下她高尚的尊严。可这竞仙大会要何时才能结束啊?这眼睁睁看着小卉受苦而不可上前保护的日子要何时结束? t不仅锦华心里苦,乌旸难受,还有监考官杨戬也是如此,对那胖子说了一番道理:“且慢行刑,我与你说,这赛场犹如战场,敌人会用各种战术对付你,输了的人没机会说尊严问题。这话我也不止说一次,反反复复地不同方式地说了几遍了,这第八轮‘比武’是各种方式并存的,不止是剑,既然你的剑没能将对手赶出赛场,那你就是输了。你明白吗?”杨戬似乎是有心事,说起这段话来一点不是寻人,而是用心良苦苦口婆心,而且,仰望天际,『迷』蒙中在回忆往事。 t那胖子念着:“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吗?” t“不是的,这只是比赛,大哥你不必这么想!”木小卉忍着痛到胖子面前。 t杨戬对她的话却是吼声震天:“木小卉为何否定本仙所言?我重申一边,赛场就是如此,‘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要啰嗦了!木小卉休息去!第十三名,杖责。” t“小女请求二郎神收回命令,不要惩罚他,他只是一时冲动……”木小卉为胖子请求。 t二郎神无言,眼神凝固。 t胖子只大喊着,怒视着木小卉:“你别在此假惺惺的了。” t木小卉将胖子的剑双手捧着送他面前:“大哥,你的剑。小妹再次向你道歉,但请你不要记仇,那‘赢输’有何重要,离开这赛场,我们或许就是好友了。” t“你赢了就可去九重山成仙,而我这一输就是出局,回去后鸡犬不如!”胖子眼神狰狞而痛苦。 t木小卉知道劝他不过,那只有待他自己去领悟其中的道理了,留下一句话给他:“大哥,若我输了,结局会比你更惨。”沉默中之言荒凉冷炙,竟没有遭那胖子的反驳。 t木小卉回到休息处,坐在石块上,看看远处在祥云中的锦华,他一直是昂扬矗立着的,现在确坐在扶椅上,脸『色』耷拉下来。木小卉知道他是并不是站累了,而是难过刚才的景象,自己在锦华心中不该有那样的举动。可是锦华,对不起,我是为了我们在一起,而且我也没有伤着那胖子兄弟。 t再看那监考官杨戬,同样也是坐在了扶椅上。这就奇怪了,杨戬从一出现就如打了鸡血一帮气势昂扬地指点江山,现在是怎么垂下了头?而且刚才做判决时那么不果断,对胖子的解释也是叹息不断,他是怎么?木小卉实在不了解他。 t锦华却知道不少,杨戬所谓的“输赢论”是只他的玉帝舅舅,玉帝赐死了杨戬的母亲,而杨戬无计可施,无力复仇,所以玉帝赢了。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想法。 t或许杨戬在做判决时想到了这一点:无论木小卉用什么方法将对手赶出赛场,只要没有犯规,那就是赢了。就如同玉帝赐死杨母一样。 t照此说来,杨戬对木小卉并不是偏袒,只是按理办事,木小卉没有得任何庇护,可是在参赛者眼中,杨戬切切实实就是照顾了木小卉。 t接下来如何,还要看木小卉能否像样地来一场比赛了。现在她也在想这个问题。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不长,只够写一篇几百字上不得堂的状子,木小卉抓紧时间询问乌旸:“接下来我要进攻那第十二名,他姓甚名谁,什么来头,优缺点如何?你刚才都了解过了吗?” 第一一零章 剑走蜻蛉 “都看清楚啦。”乌旸把敌人的情况『摸』索地一清二楚:第十二名,南天梦,玄远派弟子,也是该派掌门,通晓本门派剑法。南天梦身材高瘦,剑法灵活快速多变,他人难以判断其出剑技巧和手法。她对基础剑法“斗转星移法”是掌握在心,而她玄远派的镇派剑法玄远剑术和滂沱剑术、交加剑术都是以出手快、变化多着称。但她这剑法有个缺点,就是消耗内力快。不过南天梦既然是该派掌门之女,那就已经掌握了如何运功内力,使内力达到损失最低,而剑术使得最好的最好境界。 t木小卉听此,有些泄气,首先不管这南天梦的剑法如何高明,但说她反映灵敏迅速,那就是木小卉的对手无疑了——木小卉不就是靠着灵敏矫捷速度的逃躲做底才赢了几场比赛吗?而现在这个南天梦同样有这样的优点,那就相当于木小卉的优点不存在了。 t那如何对付这个南天梦才是呢? t“卉姐姐,我觉得南天梦有些急躁。似乎是太年轻了,出事不当,若遇到难抉择的问题,恐怕她难以断定。”乌旸分析着。 t木小卉笑他:“怎么说别人年轻啊?你还不是一样,今年比那南天梦还小?” t“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乌旸不想承认自己还是弱冠之年,就回避了这个问题。 t木小卉会心笑笑他,转而就去思考该如何对付下一场。 t还未想到办法,监考官的声音已响起:“第十四名木小卉可否愿意挑战第十二名南天梦?” t“愿意!”木小卉来不及思考就回答了,并走入了赛场,见到那南天梦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t她比木小卉高出一个头,一身大红的衣裙,气势凛然,威风雄起,光这着装就已经高出木小卉百里了。不过她很瘦,甚至是脸上都显得骨头撑胀,似是一层皮包着骨头,不见有肉,这看起来让人有些害怕,不过或许这就是南天梦快速用剑所必须的基础——骨瘦如柴。 t不过这柴可是直立不倒地,且那一笑,眼睛深陷入眼窝,各种笑纹随之隐约可见,显得几分老了且令人害怕:“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我本来是打算计划着对付那第十一名,可你木小卉来了,我就姑且先将您请出这赛场。”话语如同她的强大气场一样渗人,这赛场似乎是她南天梦一人占领了,木小卉只是糊涂闯入的。 t对于这样的出场对白,木小卉觉得很不舒服,就答道:“希望你我都能拼尽全力。” t“哼,”南天梦不屑地半边嘴一撇,睇了木小卉一眼之后自得地眯上睁开:“木小卉你还要拼尽全力地用你的耍鬼的方法来,钻比赛规则的空子来赢吗?告诉你,在在我这可行不通!女鬼,赶紧出去这赛场,别碍我的事!” t这可是伤人自尊的话,但那杨戬也没管,他不想管这些,只看胜负。木小卉已感受到南天梦的急『性』子,她把剑的那一刻就快过了那些男参赛者,“呼啦”地挥剑过来,这速度有如旋风暴雨袭来,木小卉暂时只有躲,但是南天梦的速度不是吹的,几次把木小卉给『逼』到绝境,差点出了赛场。 t木小卉忍痛被她伤了几剑,觉得自己不可再逃了,一则是难以服众,二则是这次根本难逃南天梦的剑法。 t木小卉抽出了剑,那是赛场给的剑,很普通,没有多大可说之处。但南天梦的剑可是如她的剑术那样猛烈快速,如她『性』子那样急不可耐的鲜红,似是沾染了鲜血。乌旸说那叫“赤商剑”,可见南天梦出入道时习的是火系,所以才得这把赤商剑,还有她那名字,也足以说明她的剑法所倾向是火系。 t现在看她使了一套剑法,木小卉一点不认得,那就应该是南天梦所在的玄远派的镇派剑法“玄远剑术”“滂沱剑术”“交加剑术”的其中一种了。是哪种都无所谓,反正木小卉不识得,只知道那是火系就可。 t而木小卉躲是躲不过,那就用她唯一知道的“斗转星移法”中的其中一种来对抗南天梦吗?这有些天方夜谭,木小卉连简单的木字诀都还没完全熟悉掌握呢。而其他六个字诀,她也只懂其中的一个招术,那这要如何是好啊? t情况紧急,再不想办法就还要挨南天梦的攻击,直到被『逼』出赛场。赶紧想,怎么办?六出奇计?对,计谋,他人想不到的计谋,可是自己想不到了。 t木小卉要溃败了,怎么办?已想不到奇计了,那,就用他人都知道却都避讳的计策!只有这样! t“斗转星移法”中最基础的“单星法”里,木小卉懂一套。所谓单星法,就是在七个字诀中各选一个剑法联合起来成一套剑法就是单星法。恰好木小卉懂得木字诀的四招剑术还有其他六个字诀的其中一个剑术,那就正好凑成了一套单星法。 t就使出来!单星法。 t“流金”“生土”“天日”“馨月”“昧火”“戏水”“亢木”七招,这是很普通的一套单星法,只是这让对手南天梦惊呆了,不敢相信地摇头:“她怎么这样?” t所有人的心情都和南天梦一样:木小卉是疯了吗? t她真的很大胆,把那七个招式全部反过来使,这并不是奇怪,只是这是练剑者避讳的剑法。“斗转星移法”每一招都是与天上星辰升降相对应的,也就与自己体内经脉变化相对,所以习剑者必须按照金木天月火水木的顺序来使出这套剑法,若是有一招顺序错了,那就会『乱』了体内经脉气流,会导致自己全身气息紊『乱』,五脏六腑运行错『乱』,神医难解,最终气脉逆流而亡。 t可木小卉竟然不顾危险地从最后一招使到第一招,这样的剑走蜻蛉看似是另辟蹊径,实则是铤而走险,乃习剑者大忌。通常初习剑者都会听到师父这样的叮嘱:不可倒行逆施,那样于己于人都无益! t可木小卉就是在剑术上倒行逆施了,她知道自己用她那丁点的剑法根本打不过南天梦,用出奇制胜的法子也骗不到这个反应迅敏的南天梦,那么自己就只有这样了:剑走蜻蛉一回,驱赶她出去! t纵使南天梦掌握的剑术越多,对“斗转星移法”越熟悉,她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遵从师父意思,不去练这剑走蜻蛉的方法来取胜。而现在,她完全无法对付木小卉这套铤而走险的剑术。她来不及想招术对付这倒行逆施的剑法,也不敢去对付它。 t若要击败这倒行逆施的剑术,那依照南天梦的实力,就必须用“斗转星移法”中的剑法,而且同样也得是步步艰险,用剑走蜻蛉的方法来对付木小卉的剑走蜻蛉。但是,南天梦不敢,她害怕散命。 t赛场态势急速扭转,南天梦完全没了进攻和抵抗能力,木小卉径直对她使这套简单的“单星法”。木小卉很痛苦,已感到自身体内的变化,体内如狂风大作地刺激着她,而她不可有半点闪失地使完这套剑法,将南天梦赶出赛场。 t木小卉咬紧牙关,心头念着“快点,不怕,不疼,只有几步就可将她赶出去了”。但这一刻的时间却好漫长。 t她觉得这套剑法好长,用了她全身气力才将南天梦赶到边界。南天梦不愿这么出去,想拼死一搏,就举起了她的赤商剑,木小卉见此,由不得她再出剑了,否则自己拼了命的倒行逆施就没半点作用,于是木小卉再走了两步剑法“亢木”“昧火”,将南天梦想要反击的想法击退在襁褓中,并将她击出了赛场外。 t木小卉剑落地,眼睛闭上,身子落下倒地,不再起来了。 t赛场竟出现这种情况,锦华立刻做出决定:“木小卉伤势危险,快施救!” t锦华没有看木小卉的输赢,只是第一时间要救她,想到她曾在地府遭遇的袭击就恐怖,而这次,她竟傻到用这样的剑法来折磨自己。 t小卉,你是想赢南天梦,可你这样拼了命的去赢她,会让你形体消散魂灵难聚。你这般想要赢想过关,是为了成仙与我在一起而已,可是值得吗? t锦华不能再做任何决定,只要在他认为可以保木小卉无事的范围内,他就不得有任何特别的举动了,只待杨戬判定她赢。杨戬的判定也即可出来:“木小卉胜,南天梦出局。但不可给木小卉施救!” t“为什么?若是参赛者有任何不测,你我都担不起这责任!”锦华立刻站起,要为木小卉赢得一线生机。 t杨戬有他的看法:“木小卉剑走蜻蛉铤而走险倒行逆施,实乃习剑者所不该,不该救她,且看她能否自行救治。” t“荒谬!杨戬,你既然判定她赢却不肯救她,这是为何。”锦华与杨戬辩论起来,并下令道:“给木小卉施救!” t杨戬再驳斥道:“木小卉不顾『性』命击退对手,若对她施救,她就还可以此法来击退其他对手,这岂不是包庇纵容她?” t话有理,锦华无法批驳,却坚持他的意思:“若你认为木小卉剑法不当,那就判她输,但是必须给她施救!立刻!”锦华始终以木小卉的安危为先,与杨戬相对,眼眸如淬火的阴鸷。 t杨戬站在他的立场,不输给锦华,霸气并不霸道:“我按规则办事,木小卉赢了,我判她赢。但她的剑法不可取,所以不可救她,以免后来者效仿。” t有理,但锦华同样死死盯着杨戬:“你按规则,那之前木小卉赢的那几场根本上不得台面,你居然判她赢,这部笑话?现在判她赢却不施救,是要在这次竞仙大会出个前所未有的事故才甘心吗?” 第一一一章 乌旸凌空施救 锦华和杨戬的吵闹似乎难结束,锦华觉得不可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木小卉『性』命难保,于是就再次下令:“施救。” t杨戬反对:“不可施救,一切看她造化!” t锦华不管了,准备自己去给木小卉施救,以此挽救她『性』命。还未下到赛场,就听赛场外边乌旸的话:“禀告伏邪君,二郎神,木小卉有话说,她认为二郎神所言合理,愿意听从二郎神所说,靠自己的造化自救。还请伏邪君莫要责怪。” t锦华一时难回过神来,问道:“你说的属实?” t“伏邪君若不信,可亲自来听木小卉所言,只是她现在难大声说话,还请伏邪君屈尊弯腰。”乌旸道,看看两位上仙的神情变化。 t锦华没有去听木小卉所言,他相信乌旸所说属实,因木小卉一定会选择自愈并继续比赛,自己是拗不过她的,若强行救她而让她输了比赛,那只怕是没得开心了。 t再一看那乌旸,锦华想到这小子在第一部分就连赢五场,顺利排名第一,看他对木小卉的情意,会有计策救小卉的,自己不须太过担心。 t锦华就点头道:“本仙自认话没错,二郎神的话亦是有理,只是各自偏向的规矩不同,既然木小卉愿意听从二郎神所说,那就权当这是给她的一次教训,点醒她以后不可再用此剑走蜻蛉的艰险剑法了。” t乌旸点头称“是”。 t杨戬这下似乎是赢了锦华,却无得意之心,只看着那赛场外的木小卉躺在地上,乌旸在侧,就喊道:“众人离木小卉远些,乌旸,听到没?” t杨戬此举是不想让他看好的参赛者乌旸离木小卉太近,在他看来,木小卉的来历心态手法举动都是难登大雅的,而且,杨戬难看出木小卉的意图,只是按照规矩给她做判定而已。 t锦华也多少知道点杨戬的心态和他对玉帝的记恨会影响到他对比赛的判定,不过只要杨戬判定合理,锦华是不会说什么的。可现在,杨戬刻意令乌旸远离小卉,那乌旸就难有机会救小卉了,就算乌旸暗中施救,只怕杨戬的通天眼一开,那就什么都看见了。 t锦华就必须为乌旸制造机会来救小卉,于是他唤来了这场比赛的失败者南天梦,让她说说对这次比赛的看法,南天梦是连哭带喊的:“我也会剑走蜻蛉,且远在木小卉之上,而且会自救,若是让我以此剑法对她……” t南天梦说的就是不公平,要重行比赛。这惹恼了杨戬,一句话出口“没有重新比赛一说”“如果你有木小卉的胆量,为何刚才不使出剑走蜻蛉的招式”…… t吵地不可开交,南天梦最后还说出了她家门派,把她父亲给搬了出来。杨戬更恼:“你敢威胁本仙,好,那就请出令堂来,让他来看看。” t锦华则在一边做了个老好人,两头劝,实际是煽风点火,让杨戬和南天梦更吵,吵地所有人都耳鸣。 t最后杨戬也无心对南天梦讲理解释了,就罚她廷杖,还亲手杖责。锦华在旁劝,只张嘴不出手,一边看着木小卉那边。 t木小卉躺在赛场外的草坪上,所有人不得靠近,乌旸也如此。但并不是没有办法施救,乌旸手握他的昀熹剑剑柄,口中低声念叨:“昀熹,我们一起救卉姐姐。” t几道看不见的光从乌旸手指中飞出,分别固住了木小卉的百会『穴』,天目『穴』,人中『穴』,丹田,风门,涌泉,以免魂灵不稳真气散失。然后向木小卉输入真气,稳固她的五脏六腑。 t乌旸念着:“肝曲直主疏泄,心炎上主血脉,脾稼穑主运化,肺从革主肃降,肾润下主通达,五脏固则气血畅……” t嘿嘿,乌旸得意的笑了:打斗中有“隔山打牛”一说,我乌旸今天救卉姐姐是“凌空点『穴』”“隔空固脉”。只要那几个上仙没有看见,那我救卉姐姐没问题了。 t木小卉本感觉快要魂散了,但是灵还能固住,只是靠灵气能参与比赛吗? t现在渐渐觉得身形都恢复正常,只是还有些有气无力。能睁开眼了,见旁边无人,却听到乌旸“凌空”传来的声音“卉姐姐,我在给你隔山打牛,你别动,自己稳住些,我一边帮你,就可保证你无事了”。 t隔山打牛?木小卉听得糊涂了,乌旸在玩什么啊?这孩子,不过现在木小卉感觉自己身体是有真气输入,或许就是乌旸的隔山打牛在帮自己。她就听乌旸所说,调理经脉血『液』脏腑『穴』位骨髓,慢慢地让自己好起来。 t乌旸的昀熹剑不断地闪出光芒为木小卉纠正那『乱』了的体内一切,乌旸则手指弹着,远隔着帮木小卉输真气,固『穴』位。 t那边,杨戬在亲手棒打南天梦,还未停止。 t乌旸要借着这空隙帮木小卉调理恢复好。那边传来声音“二郎神打了南天梦一顿,回来了”。乌旸则赶快收起手指,并令昀熹剑停止输真气,给木小卉传言“卉姐姐,你现在已经恢复地七七八八了,不过那杨戬来了,只怕他眼睛看出来,我不能再帮你了,否则怕他再判你个什么就不好了”。 t谢谢你,乌旸。木小卉只知道这次是乌旸救了她,却不知锦华在暗中支开了杨戬,才帮她获得这疗伤的机会,只不过没有全部恢复,她还是有些病怏怏的感觉。 t杨戬被那南天梦给闹地气了一顿,一回来就下令:“大夫可在,去看木小卉恢复如何。若她还未恢复,则取消她的比赛资格……” t“禀告二郎神,小女已自愈恢复了,请求继续进行比赛。”木小卉站起来,已是安稳体健了,但偶尔的摇晃中让她感到自己并未完全复原。 t锦华看她能站起来,心中甚是开心,但还是怪自己刚才没有拖住杨戬久一点,因现在木小卉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提不起劲,并未全然恢复,要进行下一场比赛风险很大。 t在下一场比赛之前,锦华得警告一下木小卉:“木小卉,刚才你的剑走蜻蛉赢得比赛,若不是二郎神判定你赢,本仙是绝对判你输。你挺好了,本仙不赞同那样伤身的剑法,所以断不可再用。幸好这次监考是二郎神,主要判决由他负责,你才被判胜了,否则,本仙会判你立刻离开竞仙大会!你听明白了?” t“小女明白,不会再让二郎神和伏邪君为判定一事为难了。”木小卉弯腰行平手礼。念着:锦华,我懂你是为我好,但我想要的好是和你在一起,既然你必须在九天之上实现你的宏伟夙愿,那我就要竭尽全力去拼得机会辅佐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遭万人轻侮唾弃。 t杨戬听锦华刚才那番话是把自己给捧了起来,心中可就乐哉了一下,再看到木小卉这么快站了起来,却很是狐疑地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她,似乎要用他的天目眼看穿木小卉的秘诀,不过现在他也看不出什么来了,只随便道一句:“刚才你还受伤卧地不起,才一个时辰就可主动请求挑战了。地府阴差是否恢复地比常人快?我还真难理解。” t之后杨戬和锦华都站到了赛场外,没有回到祥云上去,杨戬按部就班地问道:“第十四名木小卉可否愿意挑战第十一名封?” t“愿意。”木小卉答。 t同样,杨戬要问那封是否愿意接受挑战,自然是接受,不接受就是弃权,就是主动退出了。 t木小卉和那个封就面对面站在了赛场中。刚才没时间和乌旸讨论封的情况,木小卉就只有靠自己的观察和猜测理解来探知封的情况。 t看他长地眉目清秀,走路笑容文质彬彬,满肚文采相,比刚才那南天梦还矮些,就和木小卉一般高,还正不是个比剑人。再听他名字“封”,玉蟾秋,他是中秋出生的?这似乎与比赛无关,但再听他的剑名为“望舒剑”,望舒即月亮,那就可肯定他是中秋生。 t月光清如水,月『色』明如练,那他初习的是水系或木系,应该不会出剑凶猛快捷,那他重在的是技巧了。 t至于他出自哪个门派,那就不知了。说白了,木小卉也只知道封的名字和剑名还有长相,其他的一概不知,大概过几招之后就可知道他的大致剑法了。 t木小卉提起剑,感觉很重,怎么会如此?眼睑也似刚睡醒朦胧中抬不起来,困意再袭来。这是体乏了啊,自己已连续进行了三场激战,且重伤未复原,能抗击并击败休养生息了许久一直观战的封吗? t“木姑娘,在下先出剑了。”那封似乎是难等木小卉出剑了,就道出这句话,不过说起来可比前面几位有修养品质多了。 t可无论封怎么个有礼节,这剑是不会留情的,几剑出来,那是把木小卉看得眼花缭『乱』耳鸣头晕。不行啊,木小卉想睡,别说去分辨封的剑法,就连看个清楚都不行。 t估计自己就只能站在这赛场了。使劲提起剑,却无法与封对抗,只有用老计策先后退几步,佯装是观察对方,实际是想休息。 t可时间有限,不容她休息太久,而且那封也会很快观察到她撑不住,会借此将她『逼』出赛场。木小卉强睁开眼,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以逃过封一两招不是太猛烈的进攻,进攻的能力是完全没有,但是再过几炷香,连自己擅长的逃躲技巧都会虽自己虚垮的身体而消失,所以必须另想法击退封。 第一一二章 无中生有假痴不癫 再想法,逃脱诱敌是不可能了,自己没那体力,剑走蜻蛉也不可能了,就算赢了,监考官杨戬也不会赞同给自己治愈,自己将要再遭受一次形体消散魂魄『迷』失之苦,到时恐乌旸难再有办法为自己治愈。 t所以想来想去还未能想出办法,眼看封再次进攻来了,不知那是什么剑法。木小卉就耍个舞剑的剑法来佯装。 t“万柳扶风绿丝绦”,这个剑舞名好长好美啊,颇有春风雅韵,就如同小卉现在舞地那般一样弱柳扶风却始终不倒。美是美了,只是这里是比剑,不是舞剑,在场参赛者都笑地前仰后合,捂着嘴的,按着肚子的,指着木小卉的,姿态层出不穷。 t木小卉方才意识到自己的『乱』舞并没有骗过封,更遭的是,杨戬对她这一招很是厌恶,指着责骂:“木小卉你若是再用这种靡靡之术来玷污赛场,那就直接出局!” t杨戬可能不懂舞剑,把这美妙的剑舞说成了“靡靡之术”。他是怕对手沉『迷』在木小卉的剑舞中不能自拔,而主动被木小卉给请出了赛场外,那木小卉这一招就有之嫌了。那最后判谁赢谁输呢?就会是个问题。 t为了避免此事发生,杨戬还是先做出了决定,禁止木小卉舞剑。木小卉也听从他的,一声“是”之后继续抵抗封的来袭。 t可是木小卉真的是有气无力了啊,不宜久战,而那封显然是已经看出了木小卉气力不佳的端倪,便加大了力度来进攻。 t这次木小卉不同以往,决定不再打持久战,不再引对方到边线了,只有用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t她迎面向封冲了过去,也无任何剑法,就是刺向他。封可断定木小卉此剑的力度并不大,只是她似乎是瞄准了自己而来,有点赴死的感觉,像是垂死挣扎负隅顽抗。 t封看出木小卉不行了,轻微一笑,使出了剑,在木小卉的剑『逼』近自己时,挥剑一打想将她的剑打落。那一刻木小卉也去攻封的望舒剑,她这一动作比封快,因为她冲过来时根本没想过要攻封,而是进攻他的望舒剑。 t封本能地去抵住木小卉的剑,木小卉双手握剑斜着去攻他的望舒剑。此时木小卉的剑在望舒剑之上,两把剑的位置在腰间的高度处。 t封在往上往前顶开木小卉的剑,木小卉往下往前压他的剑。这一动作很快,因木小卉感觉到封的力度会很快将她的剑给顶开,只在片刻。于是随着木小卉一下子松劲,封的剑就惯『性』地往前往上顶开了木小卉的剑。 t这在意料中,没什么奇怪,只是封的剑没能收回,刺入了木小卉体内,而且是从下向上的一个斜角度刺入了她的心脏处,穿胸而入。 t封先是愣了一下,没能拔出剑来。而木小卉还执剑敲着他的剑,却不管她的血已从胸前顺着望舒剑流出,鲜红如日落崦嵫,太过红了,红地刺眼,竟成了黑丝,纯黑的血『液』顺着望舒剑流着,滴下在赛场上,一滴滴黑『色』的,震煞人心。观看者都傻眼了。 t乌旸在外喊着急地要哭:“卉姐姐,不要打了。” t锦华立刻疾步飞奔到前,痛苦地命令震耳欲聋振聋发聩:“停止比赛,停止!” t那封也是懵了傻了,做出一不该做的动作——将望舒剑从木小卉体内拔出来,算是停止比赛了。 t拔出剑的瞬间,木小卉一口鲜血溅在封洁白的衣裳上脸上。锦华上前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木小卉,木小卉却用余下的一点力道:“比赛中,请伏邪君不要影响。” t“我下令停赛,立刻请大夫施救!”锦华不容木小卉这样撑下去了。 t可木小卉虽像是要瞑目了,但她伸手向某个方向,在她脑海中那是杨戬的方向,并拼出最后一点力气来喊:“胜负未定,不可停止比赛,还请二郎神定夺!”最后一句竟是喊出来的,听得人撕心裂肺。 t杨戬已来到旁边,看这情形,他很无奈但也只有如此判定:“封比赛中违背了‘点到为止’的规则,犯规出局,木小卉胜。” t说完他想走开,可木小卉还有话:“二郎神,小女还要挑战第十名,可否恩准?” t“疗伤后再挑战。”杨戬此时说地有些温和了。他现在对木小卉有种崇敬感:很勇敢的女子,是什么力量让她在『性』命垂危的这时候还念着要进行下一场比赛?她就这样想成仙?还是因为出局后的生活会很悲惨? t不过这些不是他所想,在他看来,一心想成仙不是什么攀附权贵,而是获得权力来保护自己,三界中不管谁都必须有此心才可保自己和自己所爱。 t杨戬感触颇深,锦华则没有想那比赛的事,而是坚持他偏向的规矩:“所有参赛者都不可有死亡或是魂魄消散,否则竞仙大会的这一轮主持者都逃脱不了责任!” t“属下定全力救治木小卉!”一队杏林子向锦华保证。 t这回杨戬没有拦着不肯救治木小卉了,因为这次错不在她,而是封犯规且手段凶残,他的望舒剑直刺木小卉心脏处,那还得了。必须救治木小卉,而封的惩罚也是少不了的。木小卉想要请求杨戬和锦华饶了封,但是已无力气了,必须接受杏林子的救治才行。 t封觉得冤屈啊,在拖向刑场的路上大喊:“伏邪君,二郎神,在下冤枉啊,在下不是有意刺伤木小卉,刚才那一剑刺穿她胸膛实属意外。” t杨戬不容他解释:“所有人都看到了,木小卉体力不支,你却唯恐她用之前的方法来过关,因此想尽快结束比赛,才出了此下策!本仙强调过‘点到为止’多次,可你却犯了此规矩,不罚你不能服众!” t“是木小卉故意的,她先进攻我!”封突然想到什么,提高了嗓音。 t杨戬不信:“她不会故意到让自己的心被刺穿,木小卉是地府鬼差,没有体,只有形,若是形损了,那魂灵难保。她不会蠢到对自己下此狠手!” t“木小卉就是这样表里不一外表柔弱纯洁内心乖戾狠辣的女鬼!上仙可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蔽啊!”封已是哭着向杨戬喊冤了:“在下是冤枉的,没有要刺穿木小卉,是她用了此计。” t杨戬受不了别人这样反对他的命令,就一把下令,嘴张的特大:“还不把封带去行刑,行刑之后立刻令其返回原来处,并将其今日所为记在竞仙大会的记录上,以供下次竞仙大会做参考!” t“是!” t封还在喊冤,杨戬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点静了,是锦华静了,一句话不说。杨戬回头问锦华,声音放低了:“伏邪君,我只是裁定谁的输赢,至于刚才那些惩罚和记录当由你决定才对,我刚才这么说好像是越权了,还是由你来决定。” t锦华正脑袋轰隆着,心中难以判决,拿不定主意,只有想到自己曾说过什么都依着小卉,他才缓缓做出决定:“杨戬说地没错,本官不须再做任何更改。”他言语很虚,眼神不敢与那封的眼眸相对,甚至是害怕。只觉脚打颤,怎么可以这样? t那封最终还是在哭喊着“冤枉”中被送去受鞭笞之刑,并由锦华把这场比赛记录在案。全场还剩的参赛者一片唏嘘。 t锦华写在记录册上的字软弱鼠窜怯懦,外加他未习字,所以这行字是真难入眼。杨戬提笔在后面签字署名时不禁皱眉道:“也看不清写了什么,但信你所写,就署名了。” t锦华坐着,眼神空洞无光,他怎会无法看出木小卉冒险耍了一个计策,无中生有假痴不癫。她太坏了,怎么可以如此暗算自己和对手?让杨戬和在场人误以为封重伤她,以此让封出局,而她获胜,就算赔上自己的姓名也不在乎。 t她怎么下得了如此狠手?锦华双手抓着脸,往上搓自己的脸,想要将脑袋中的痛苦和不解给『逼』出去。 t可越想忘就越忘不掉,他难忘记封痛苦的喊着“冤枉”,还有封的每一句话,都对,木小卉在这场比赛中就是乖戾阴险狡诈狠毒!对人如此,对己也如此。 t可自己为何还要听从杨戬的判定让她赢,还处罚无辜的封并将他以犯人的身份记录在案? t因为自己腻着小卉,所以就顺着她的想法,任由她这样过份吗? t锦华无奈地将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膝,看着那些在救治小卉的杏林子,心想她应该没事了? t自己在这次竞仙大会中不知多少次想帮她作弊过关,但都被她一一拒绝,可这次比武不同于前面的比赛。前面的比赛中作弊通关的话不会影响他人,而这比武,作弊取胜就意味着对手出局,这样的作弊,锦华是完全狠不下心来的。 t纵使他十分希望木小卉通关,但也不愿让那有真本事的人受冤枉出局。可小卉,这么善良的小卉却做得到如此狠心的事。 t而锦华却成了小卉的帮凶了,他痛苦地反问自己为何不拆穿小卉的计策。不止是因为自己腻着她宠着她,也是因为被她感动了? t锦华不得不承认:小卉,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地取胜?我知道你并不是很在乎成仙不成仙。难道这都是为了我?我值得你这么做吗?傻丫头,坏丫头,该打,该打啊! 第一一三章 重逢敌手 木小卉这边,幸好有无的神医杏林子们相救治,所以大体无碍。她虽是有形无体的鬼差容易受伤,但也容易施救,再加上那些无杏林子们有上等的『药』材,所以木小卉的心脉损伤很快得到复原。 t乌旸在旁看得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生怕一口气把木小卉的气息吹没了。但看到木小卉缓慢睁眼了,他也可松口气了。 t锦华这边,依旧是痛苦的,已有天兵来想他禀告:“封行刑完毕,是否现在将他逐出八重山?” t木小卉已经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过来了并行平手礼:“小女请求伏邪君二郎神饶过封。” t“木小卉你设计害我,现在假心假意地来求情,告诉你,我不会领你这个情!”封已经是全身鞭子血印,对木小卉很地咬牙切齿。 t木小卉心中有愧,也不在乎他这般说。 t杨戬看木小卉有些异样就问道:“你身体好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来给这个害你的封求情吗?这样是要显示你大人大量吗?木小卉,你可真是做作啊,明知道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还有这位伏邪君,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懂吗?” t“我……”木小卉还是要急着为封求情。 t锦华唯恐杨戬识出木小卉作假,就赶紧断了木小卉的话道:“刚才不是说了对封的惩罚吗?为什么他还在此?”看也不看木小卉,锦华此话也是无奈之举。 t木小卉诧异道:“不是已经惩罚了封吗?还要怎样啊?” t“封,现在即刻将你逐出八重山回原来处,并将你在比武场上的恶行告知你的同门,记载入竞仙大会记录册,你且下界去反省!”一天兵道,并押送着封往八重山悬崖去。 t木小卉闻听此言,张着嘴不敢说话,她以为封被打一顿就算是处罚了,没想到还会有比这更恶劣的处罚。若是将此事告知封的同门,那他日后将难以做人,而竞仙大会记录册上记录此事,那将会影响封下个千年的参赛。 t只怪木小卉对竞仙大会的规矩了解地不够彻底。但往深处一想,若是木小卉知道封会遭此处罚,会不会就放弃那假痴不癫无中生有的计策呢? t不会,为了和锦华在一起,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只要不伤人『性』命魂灵,她都会去做。 t虽这么想着,但听到封被押着往悬崖走时那『荡』人心腹的“木小卉我要诅咒你”时,木小卉却是捂着嘴流了泪:“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退路,必须赢,必须上九天成仙。封,我发誓一定会来找你谢罪。”她苦着囔囔念着。 t锦华为木小卉演了这一出戏,只是防止木小卉过度地为封求情,最后会『露』出端倪,杨戬看出将重新判定,那木小卉就输了。所以锦华就在木小卉泪奔之前令天兵将封推下八重山,以此断了木小卉求情的做法。 t锦华没想到自己会是这般虚伪龌龊,现在他完全向木小卉告败:小卉,我输给你了,为了你,我放弃了自以为豪的行事作风。 t木小卉还迟迟站在悬崖不远处不想离开,似乎是在悼念那个被她害的前途晦暗不明的封,但这有何用。 t锦华不能见她如此了,就下令道:“木小卉,现在二郎神有话问,你还不来听令!” t对了,比赛还没结束,而且这场比赛关系至关重要,关系到木小卉能不能通关。杨戬不是下令,而是以下令的语气询问:“木小卉你重伤时说过要进行下一站挑战,现在问你,要不要挑战第十名莫勿匆?” t“小女决定挑战莫勿匆!”木小卉转身对杨戬,坚决道。她现在心中通关的决定越加强烈了,只有通关到第九轮才有可能成仙,只有成仙了才可与锦华长相厮守,才可去找那被自己陷害的封,才可去向镇远仙人听讲经,才可回去看望卞城王…… t总之有好多事,必须是成仙了才可做得到的。木小卉就面对着她的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 t这次不能再毫无计策地走入赛场了,必须先想好如何获胜。自己的身形已遭受两次重创,恐无法用剑或用谋略来取胜,但也不可能拿出锦华赠送的伏羲剑,那么,还有一个办法没有使出来呢。不过,这个办法,不但要看对手能否抵挡,还要看杨戬如何裁定判决。 t若是杨戬不认同,那……不想那么多,自己还没获胜,就想着裁决的事,太过远了,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 t木小卉到自己的包袱旁边鼓捣拾掇了一阵,很快提着剑来到赛场,那个对手,就是第十名莫勿匆已经在等了。 t莫勿匆对木小卉来说可不是生人,他们在第一部分中就来了一场看似无聊,最后出其不意的比赛。就是木小卉第一部分中四负一胜的那场胜,她兜兜转转眈眈逐逐地逃逃躲躲以退为进,最后诱使莫勿匆自己跳出了赛场。 t就凭那场赛,木小卉没有出剑而取胜,进入了第二部分,她是极端感谢那场比赛的。不过当她看到排名表上莫勿匆排名第十,着实吓了一跳:莫勿匆输了一场计划中该赢的比赛,居然还能排名第十!足见其实力啊。 t木小卉没有和他正式交手过,现在虽是和他第二场交锋,但实在不知他的来历和武功剑法心诀精妙所在。话说回来,莫勿匆的来历和剑法心诀对木小卉来讲是不重要的,木小卉即使懂也无法克制,就先观他的剑术快慢出剑喜恶剑法精妙,能看个八成也好便于自己出招。这次,要好好表现一番,不再用之前那些不入流的方法来赢取比赛,连自己都觉得名不副实。 t木小卉走到莫勿匆对面,看他是一身侠客打扮,上头发束起,下头飘舞,直裰衣裙飘飘,微风中确实是那么几分侠士气质,但至于有无侠客气节就难说了。 t不过可以肯定他此时对木小卉是憎恨的。就是在第一部分的比赛中,他因为输给了木小卉一场而排名直降到第十。木小卉想起乌旸帮她分析的,若是莫勿匆没有输那一场,那么他的排名将会是第五。 t这太厉害了,如果真如此,那莫勿匆就排名第五不用担心谁来挑战了,可稳居前十,进入第九轮。可就是那输给木小卉的一场赛,让他输地至今都不认可,而且还让他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第十名这个尴尬的位置上,守得住是天堂受不住地狱啊。 t木小卉也想过那些事,分析过,但她并未犯规,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赢了莫勿匆,所以对于那场比赛,莫勿匆不可觉得有气恨,才算得上有君子风度。 t但是当木小卉要向莫勿匆行平手礼时,莫勿匆却先开口,好不客气:“木小卉,我们还真是有缘,算来,在这第八轮比赛中就我们是两次相较量了?” t木小卉听出那口音不对,但也不与他计较:“是啊,还请指教。”说着木小卉就把剑出鞘。 t莫勿匆口中“啾啾”地像是在唤鸡仔,表情夸张地脸都歪了,不屑地瞟她一眼:“谁不知你那几分本事,上赛场都不配,不过你把这比赛的严谨周密的规矩中,硬是鸡蛋挑骨头给挑出了漏洞,才一路赢了,不容易啊。” t“若是莫勿匆你觉得我哪一场比赛不对的话,大可指出,不必在此羞辱他人。此处是比武不是较口舌!看剑!”木小卉不想多嘴浪费时间,就刚才那一句她已看出莫勿匆是心胸狭窄间最毒舌之辈了,这样的人,剑术再好也没有良好的心『性』,难走到高境界。 t对了,那莫勿匆这等品『性』是如何通过前面三轮的心智心品心『性』测试的呢?他能侥幸三关都过还是完全靠揣度出题者的意图才通过的? t想这些作甚?还不去观测他几招,在第一部分只顾着躲逃了,没有去细看莫勿匆的剑法特『色』,现在可要仔细看了,而且要尽快『摸』准他的剑术喜恶。 t莫勿匆出了一套剑法向木小卉袭来,木小卉还是一如从前地逃,但这次是边逃边看。 t莫勿匆见她又逃,就边弄剑边笑道:“木小卉你还要故技重施吗?没用的,刚才那几位都是吃了这亏,你以为你的伎俩还能闯到第一啊?” t莫勿匆真是像个长舌『妇』,一边使剑还能一边嘲笑。木小卉没心思反驳他的话,她在一眨不眨地看莫勿匆的剑法:出剑速度快,变化莫测,极难预料,而且看他肩胛骨的震动可知他力度大。这类似南天梦的剑法,却与封以柔克刚的剑法相反。 t看起来,对付封的剑法会更简单一些,但实则对付阴阳都有各自的难处,现在对付的是莫勿匆的阳进剑法,那木小卉就在脑海中酝酿着克制并击败他的方法。 t先是假装接了他几招,但差点被他把剑打落在地。说到底莫勿匆还是有些忌讳木小卉之前的出奇制胜的招术,害怕靠近她会遭她的又一计谋,所以方才那交手也没用全力,所以木小卉的剑才没落地。 t莫勿匆还是对她的出其不意的计谋心有余悸,所以打算远攻,并保证重心,直攻木小卉出赛场。 t但他怎知晓木小卉的计策呢? t此时两人皆在长方体赛场内的空中,处于赛场的对角线上,各自恰好是在中心点与直角的中间处,不存在出赛场的危险。但看接下来表现。 t木小卉手中剑落下,是她甩落的。莫勿匆见此,看那被扔在地上的剑,眼神再往上看木小卉,却见她神态安定沉稳,不似是不慎掉落了剑。莫勿匆谨慎了起来:她这是要弄什么把戏?故意把剑落地是为何?想心控剑吗?但她那把剑是从竞仙大会申请来的,根本无法在一时之中掌控,且凭她的剑法,还不到心剑合一的境界高度。所以这是个骗局,切莫上她的当。 第一一四章 如意珠大显身手 木小卉只是双手腾不出空来执剑才将剑扔地上,所以莫勿匆方才的一大串猜测是多想了。他试着向木小卉使剑去,『逼』她出局,但却不敢快了,以免上当。 t木小卉见他这般抖抖索索哆哆嗦嗦,感他的强大气势实际是外强中干,他始终是对自己心存三分畏忌惧怕的。木小卉不想再落个阴险的骂名,于是就在出招之前向莫勿匆宣战:“莫勿匆,看招。”本是准备立刻出招,但是木小卉出招之前停顿了一下,也是给莫勿匆心理准备,给在场者尤其是监考官杨戬看清楚:我这次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出招! t即便如此,莫勿匆还是不知木小卉要作何就向她出剑。木小卉双手手腕一弯,两边各五指像是捏住了什么东西呈螺旋状,尔后手指散开呈兰花指,大拇指一弹,手中所捏的东西就随之弹出来了。是珍珠,木小卉口中的雨花如意珠。 t双珠子对着莫勿匆的凌虚剑就是一往无前地飞击过去,莫勿匆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两珍珠就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凌虚剑剑身,那力度击地他往后退了一步。随之两珍珠返回了木小卉手中,像是被她控制了,是木小卉的口诀心法,掌控这两珍珠已是得心应手了。 t这再度引起赛场外的一阵喧哗“木小卉用如意珠”。 t锦华立刻站起疾步到赛场附近看,并震住了赛场的吵闹,看木小卉的如意珠,就是自己曾在桃止山上,木小卉缠着自己教她如何掌控的雨花如意珠。那时她就有此想法吗?要将雨花如意珠用在竞仙大会上?原以为她只是用来防身,却不想…… t如此说来,那时的锦华还不知小卉要来参加竞仙大会,而小卉也不会想到竞仙大会这回事,那定是卞城王告诉小卉的。 t等等,想清楚些,那时卞城王鼓励小卉来参加竞仙大会,必定知道有比武这一轮,而比武就是比剑为主,小卉曾练剑,但是没有半点天资颖悟,练不好剑,就想到了用雨花如意珠,可她怎么没有告诉我呢?锦华委实有些生气。 t但现在生气不是时候,他更关注另一位盯着赛场不放的上仙杨戬。杨戬看到木小卉使出雨花如意珠就“嗖”地一声从扶椅上起身闪到赛场附近,盯着如意珠,眼神旋转不定,似在思虑不绝,但一句话不说,也不容他的手下说半句话来扰他。 t看来杨戬是对木小卉的雨花如意珠有异议了。锦华担心起来:若是杨戬不赞同小卉的如意珠,那么小卉即使把对手『逼』出了赛场也不会获得杨戬的认可。到时恐怕会有一番辩论。但现在看来,杨戬并不是完全否定,他只是纠结中,不知该怎么判定。 t如果杨戬断定木小卉的雨花如意珠不可取,那么会立刻叫停,他之所以还未喊停,是因为还不确定,而且他也没有肯定木小卉一定能凭借雨花如意珠将莫勿匆赶出赛场。若是莫勿匆赢了,那杨戬就不必就木小卉的如意珠做断定。 t说来说去,杨戬还是在犹豫中的。 t这场比赛有看头了,因为两位上仙都从扶椅上起来到赛场前了,刚才还是侧撑着脑袋要睡的样子,现在可是眼睛把稳地审慎着赛事。 t看那莫勿匆对木小卉的雨花如意珠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镇定,并不放在眼里,觉得几颗小珠子不成气候。所以他恢复镇定后继续向木小卉使剑。 t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要近距离对木小卉用剑就得飞跃过去,不过木小卉加大了如意珠的数量,二四八十六,这样以几何增长量地增加如意珠的数量。 t待到她手中全握慢了如意珠时,那攻击力可就是呈几何倍数的增长了。双手举着交叉,口中念诀,向前呼啦一张开手,千颗万颗如意珠就从各个方向飞向莫勿匆。并伴随着木小卉的宣战语:“千树万树梨花开!看你如何能挡地住!” t莫勿匆挥舞着剑挡住各个方向的如意珠。奇了怪了,木小卉的如意珠已不是刚开始的笔直飞过来,而是直线弧线螺旋线,还有『乱』了道的路线上飞过来。这让莫勿匆感觉单枪匹马鞭长莫及,他已双手握住了凌虚剑,却还是无法将如意珠全部挡回。已有半数打在了他身上,打的他头晕脑胀。 t木小卉将如意珠全数收回,准备下一轮的梨花开。莫勿匆也准备下一轮的抵挡。他们两个不断变化方向位置,在赛场内转圈对峙,转来转去,莫勿匆转到了木小卉扔剑的地方,他看到木小卉扔在地上的剑,太好了,若有两把剑就可将木小卉的如意珠给抵挡住。 t莫勿匆以迅雷之速捡起地上的剑,握紧了,感觉还不错,果然是天庭的剑啊。可惜木小卉那笨蛋就是不会使剑,以为用这歪门邪道就可赢,笑话。 t木小卉见他捡了自己丢下的剑,不免多了几分担忧:这样的话莫勿匆的防御力就增加一倍了啊。那自己就要加大如意珠的数量和力度。 t木小卉此时无法双手握住所有如意珠了,就先做了个双手交叉眼睛闭嘴念念有词的姿势,尔后撑开双手旋转一圈,那衣袂和裙摆随着内力摇摆,之后对准莫勿匆,两边衣袂往上一扇,其中的雨花如意珠就尽数鱼贯而出攻向敌人。 t“春城无处不飞花!看你是否挡得住!”木小卉宣战着,给莫勿匆施加心理压力。她猜测像莫勿匆这样高傲的人是难经受住心理打击的。 t可是也有算错的时候,莫勿匆似乎是掌握了抵挡如意珠的要领,一手一剑,乒乒乓乓地反击着如意珠,虽有些许如意珠击在了他身上,但相比之前,已经少了许多。 t那千颗万颗如意珠与剑相互抨击的声音似铁珠般硬朗铿锵孔武又似玉珠般清脆明晰澄澈,煞是好听。整个赛场被雨花如意珠占领了,全是飞花,第八轮乃至这次的竞仙大会都未曾见到这样飞花飘絮曼花灵舞的美景。只是这是春意阑珊罢了,待这雨花如意珠收回,则是你争我夺你死我活的对峙。 t外面人都看不清木小卉和莫勿匆这两对手的出击动作。不过锦华和杨戬看得清就行了,他们做判决。 t赛场内,木小卉被那些反弹回来的雨花如意珠给包围了,她再使口诀心法让它们去进攻莫勿匆,但明显感到已有些力不从心了,一次不如一次如鱼得水。而且她也遭受了雨花如意珠的反弹,定是莫勿匆也对如意珠使了口诀,使得如意珠『迷』了心窍对木小卉袭击。但这反袭的力度不大,说明莫勿匆对如意珠的控制并不强。 t不过木小卉觉得有些无劲了,要收回了,就暂时将所有如意珠收入囊中。通过收回如意珠时感知的力度,木小卉感觉莫勿匆受打击不小,这些如意珠已耗了他至少五成气力?肯定差不了。 t不过同时,木小卉使口诀心法的气力不小,也耗了力气,所以这一局下来,木小卉和莫勿匆算是打了个平手,两人的位置都没有任何进退。但莫勿匆是进进退退最后才保持在一位置上,而木小卉始终是泰立在原处。 t这样细分析下来,木小卉是赢了半点的,而且她是攻方,莫勿匆是守方,两边攻守都不容易,莫勿匆暂时是找不到进攻的机会。这样木小卉就没有处于劣势了,比赛又僵局了。 t莫勿匆也在急速想着办法,若是自己一直处于劣势,岂不被木小卉控制住最终被『逼』出赛场?所以他要趁现在木小卉歇息时候,先发制人一举夺魁! t莫勿匆手中两把剑齐发向木小卉,迅猛地让木小卉无处躲闪,还未整顿好的木小卉见他这般急着出剑,那自己还不赶紧防着。再次将如意珠齐发向那两把剑。 t这次可不是用的快速的战法了,而是警惕缓慢地在木小卉面前形成了一帘珠帘,挡住了两把剑的去路,将他们返回去。 t“蜻蜓点水款款飞!”木小卉高声念着这一招的名称给莫勿匆以心理打击:“这是以柔克刚,以阴敌阳!” t外面竟有人不合时宜地喊着“姑娘好文采”“每一招名称都漂亮”。 t锦华烦躁地叫那人闭嘴,赛场外虽恢复平静,但是人人心中都是暗流涌动激流澎湃。 t这场比赛精彩啊,比赛开始时那笃定莫勿匆胜的一边倒的趋势现在变成了不分伯仲了。 t莫勿匆受了大打击了,被木小卉这样公正光明地打到几近了平局,让他脸面无光。但木小卉丝毫没有得意的神采,她知道高傲是赛中之大忌。 t现在看莫勿匆是想如何呢?再度使剑吗?其实莫勿匆没有掌握好防御如意珠的要领,他一直是睁着眼去看那些如意珠的攻击方向才去回击,但回击如意珠的要诀在聪不在明,即在于听不在看。千万颗如意珠袭击来时,根本难看清,也难尽数回击。若是用听的方法,那就大不同了,因如意珠看似是每一颗的方向不同,实际是一队队的,看不出来,但可以靠风声听出来,只不过不知那莫勿匆有无乌旸那风声鹤唳的抵御攻击本领。 t木小卉猜他多半是没有,若是有那本事,他定会懂这防御法。再者,莫勿匆一直执剑,但剑身细,不适合抵御那雨打芭蕉一样的如意珠,要防,最好是刀,其次是斧之类的武器。可惜莫勿匆『迷』恋剑,不知去换武器。 t现在他是要想换守为攻了,而木小卉也不想再用雨花如意珠了,因刚才打了平手,所以再用已无益。不过如意珠已经发挥了它的作用,极大削弱了莫勿匆的功力气力。 第一一五章 回旋镖大显神通 木小卉不想先出招,她想多歇一会,让莫勿匆出招去。 t看莫勿匆这次是警觉多了,双手举起了剑,看准了木小卉未出招的时刻,双剑并发,且也是路数不定,让木小卉无法接招。 t但木小卉看出其中破绽,就是那两把剑,其中一把凌虚剑是莫勿匆随身携带的,这心剑合一自不必说,而另外一把剑是木小卉扔掉的,与莫勿匆谈不上什么掌控不掌控,只是一把冷兵器罢了,用来使剑法倒还可,用来使这样的远距离袭击可就不敢恭维了。尤其是莫勿匆还将两把与自己心『性』不一的剑齐发,这如何说? t剑法到高度者可令心剑带动那冷剑,剑法不足者则只会使那冷剑拖累心剑。现在看来很明显,莫勿匆使出来的冷剑是起了拖累的作用了,他使的远攻法越强,这种错误越明显。 t他自己也当是看出来了,但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剑法足够高,可以控制两把与自己生熟不同的剑,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t木小卉没有闪躲,从左手衣袖中抽住她的飞镖往那双剑飞来处一炫,一声响两声响,那两剑依次落地。飞镖回到木小卉手中。 t莫勿匆被木小卉手中的寒光闪闪的飞镖惊吓地目瞪口呆,那就是木小卉的“九曲回旋镖”,有四片飞镖叶,每片叶内侧还有两片回旋小萼,所以叫“回旋镖”。这两片小萼是此飞镖的精湛绝妙之处,若是被此飞镖攻入体内,不可轻易拔出,因那两片小花萼是弯月状的,若是拔出来,小花萼会在肌肉内留下一条看不见的伤痕,伤即骨骼『穴』道,血管,肌肉不等。 t“九曲”的意思是指这飞镖灵『性』不同于其他兵器,即使无主人指控,它也可不按常规地飞行,受攻者捉『摸』不透它的路径,只能被动地去回击。 t这就是非常凶猛地暗器“九曲回旋镖”了。 t莫勿匆也认得,但看他脸『色』僵直暗黑,可见他是没有见过也没学过。他手也颤动着伸出去,唤回那把凌虚剑,捡回另外一把剑。 t木小卉没有趁人之危,在莫勿匆满脑空虚的时候给他重重一击,而是等他镇定下来,公平竞争,这也是木小卉在第八轮中最光彩的时刻了。 t赛场外,锦华可是张大了嘴,懵地不敢相信:原来当初在桃止山上与小卉不完全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她在自己怀中学习九曲回旋镖还有这层意图啊?只是,这九曲回旋镖乃武者忌讳之物,十分阴险毒辣,不知能否通过杨戬的判决。 t锦华至此已经敢断定此场比赛的结果如何了,但只待判定。他扭头看杨戬,只见他比方才更捉『摸』不定了,死盯着赛场,一丝一毫不放过,似要将这场比赛给全部记录脑海中。他显然不喜木小卉的兵器,只是,为何还一言不发?若是不同意,可以下令停止啊。 t赛场中,莫勿匆还心存一丝傲岸自大:邪不胜正,那被众习武者排斥的九曲回旋镖怎么能战胜我的秦时神剑凌虚剑呢?木小卉你休想赢我!连平局都是妄想! t莫勿匆依然手持两把剑,但这回聪明些了,对两把剑没有再用齐发之术,而是各自用不同的气力,这样才可使出最大的功力来抵御并回击木小卉。 t木小卉看他准备好要进攻了,那就不可给他先发制人的机会,立刻使出两把飞镖,对准的就是莫勿匆的两把剑。莫勿匆依次挡了回来,木小卉顺利接住,从飞镖返回的速度来看,可以知道莫勿匆并未使出多少力,这不是他的计策,而是他心余力绌力有未逮,虽然勉强将飞镖给挡了回来,却是强弩之末了。 t这是木小卉进攻的好时机,莫勿匆,怪不得木小卉了。哗啦啦,木小卉也没有手执飞镖,而是衣袂中飞出千百飞镖向莫勿匆。她呈飞鸟姿势,双手撑开,一脚抬起,一脚直立,是仙鹤单腿立于水中姿态。如此才可掌控那些极度危险的飞镖按自己的心意去进攻。 t木小卉口中念着,心中读着,口诀心法一刻不停,唯恐飞镖出了错『乱』。这其中需要不少内力,经历过两次致命伤的她也是在硬撑着。 t对手莫勿匆双手手刃着这些飞镖,但无奈心余力绌,不管他如何使手中的两把剑,也无法抵挡住所有飞镖。时不时地,他需要左右回转地躲开那些飞镖。 t可是飞镖步步紧『逼』,把他『逼』到边线了,莫勿匆似乎是命悬一线了,但无论如何他也要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一番,说不定会有奇迹。 t在那乒乒乓乓的与飞镖之战中,莫勿匆是快耗尽气力了。 t而木小卉的情况比他更糟,只觉腹中一阵恶心涌上来,就见一口鲜血吐出,那些飞镖瞬间落地!落在莫勿匆脚下! t木小卉知道自己的形体是内力不支了,要用力强撑住并一举将莫勿匆『逼』出赛场才行,只可惜刚才为了显示君子风度,留了一点时间给莫勿匆恢复那焦灼的心态。现在看他—— t他拾起了一块飞镖,嘴角纹路抬地高长到耳朵了,这邪笑,他要使用飞镖回击?定是没错的。 t木小卉想着“糟糕”,现在飞镖不受控制,只怕会被他误伤! t莫勿匆不等木小卉恢复就扔出了飞镖,那飞镖直朝着木小卉飞来,因为是从莫勿匆手中而出,所以木小卉的口诀无法控制这飞镖了。她现在只有躲了,可她那口鲜血一出就没了之前那灵闪的逃躲能力。现在不管是左右上下,那飞镖就像是磁铁一样要粘着她。 t最后那飞镖击中了到处躲闪的木小卉,『插』在她手臂上,那是锥心刺骨的痛。木小卉无法伸直手臂了,因那飞镖已经刺入她的手臂骨了。 t好恶毒的莫勿匆,你既然这样待我,那我也无须再表现什么君子风度了!我本不是君子! t木小卉伸出右手,在莫勿匆再度捡飞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之前,木小卉念着心诀,地上的飞镖全数飞起环绕着莫勿匆,不管他如何用剑抵挡,打走一块,又来一块,循环反复,他筋疲力竭,心力交瘁。眼花了,见到飞镖像一张张鬼脸在嘲笑他,『逼』迫他,不断地将他往赛场外『逼』。 t莫勿匆手中的两把剑已然没了用武之地了,胡『乱』挥舞着,再也赶不走一块飞镖了。他整个人被飞镖笼罩着逐渐被驱逐出赛场外。尔后木小卉收回了飞镖,暂时松了一口气,点了手臂上的『穴』位,令那『插』入手臂的飞镖收了旋叶萼,并将飞镖抽出,再用手握住左手。 t赛场外锦华见此下令道:“比赛结束,杏林子,赶快救治木小卉的手臂!” t一队杏林子去为木小卉疗伤,木小卉的手臂上被缠了一圈纱布。她向锦华颔首点头回以笑意,不知为何这么痛的时候也可对他笑地如此开心,或许是因为比赛中锦华一直在宣杏林子为她疗伤。 t虽然锦华对小卉是绷着脸,气她太冒险了,可小卉满不在乎,她只要赢得比赛成为上仙与锦华如影随形日月同辉。 t锦华不在乎输赢,只在乎她是否安好。但是锦华,小卉要为你赢得比赛!现在已经赢了。 t看那对手莫勿匆还提着两把剑在赛场外漫无目的地问着:“怎么回事?木小卉耍了什么把戏将我弄到赛场外了?” t“你输在我的飞镖之下。莫勿匆,现在当听监考官如何判定!”木小卉指出他的不仁之处:“莫勿匆你好卑鄙,我使飞镖,用尽内力保飞镖不伤你,而你拾起飞镖便『插』入我手臂中。若不是因我是飞镖主人能控制飞镖,恐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 t“木小卉你怎可妄自做断绝?还不闭嘴!”锦华令小卉住口,是不想让她惹恼杨戬,现在就等杨戬裁决。不过这裁决一事,锦华心中觉得有些悬——小卉能赢吗? t木小卉也立刻闭嘴了,双手按在腰间,等待杨戬做出判决。 t可这次,这位当机立断雷厉风行改过不吝的监考官杨戬每次在比赛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就宣布比赛结果且不容否决,现在却仍是一言不发地手执三尖两刃枪,与这兵器一块矗立在原地不动,只眼眸中移动着这场比赛的人物以及他需要考虑的人:木小卉,莫勿匆,锦华。 t杨戬遇上难题了,这已超出了他的能力所及。 t锦华见他如此异常,不禁为小卉担心起来,这场比赛确实是难判定,竟把杨戬也给捆住了。 t木小卉也心急啊:自这第八轮比赛以来,杨戬素来是表现地当机立断的,现在扭扭捏捏不肯做出决定,是因为我使用的兵器让他无法裁决吗?可若是如此,他早在比赛之中就该喊停啊,为何还要等到比赛之后做这无谓的拿捏不定?如此说来,他并不是完全否定如意珠和回旋镖,只是,他犹豫什么呢? t锦华该出场整理现场了,尽量不要太冲动了:“杨戬,该做裁决了。” t杨戬摇摇头:“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声音越来越小,越是不定。 t“杨戬,若是你无法做裁决,那我来定此比赛的胜负。”锦华拿出了他的权利:他也可做判定,明确地说是建议,特别是在监考官无法做出裁决的时候,那主考官锦华的建议就是裁决了。 t可木小卉不同意这方法,不断地向锦华摇头,眼眸眯了一半,脸苦地呈苦瓜了。别人不知她在像锦华使眼神,只以为她比赛太累中风了。 t锦华看木小卉这般坚决地否定自己的想法,知她意思是要让杨戬来裁决,这样才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进入前十。 第一一六章 辩论暗器(一) 可是杨戬还是死不说话,这真要急煞人了。木小卉耐着心等,她相信自己会得到一个公平的判定的。 t可杨戬那儿,还真是气死人,这原本是威风凛凛,现在是未语先羞的糊涂样。 t锦华再度提醒他:“杨戬,我还是不做判定,这权利本该由你来执行。只是现在不要再耽搁了。” t“此次比赛甚是难定夺,待我去请天庭武将一同商讨。”杨戬终于开了金口,确是这样一句敷衍的话。 t锦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戬素来是我行我素独来独往,脾气拗地很,现在居然要去和其他武将一起商讨?这真是奇怪啊。而且看他转身的样子,是要亲自去请天庭武将了。那这场比赛要陀到什么时候啊?锦华决定自己主持裁决。 t不想木小卉先开口了:“二郎神请留步,方才您已看得一清二楚,是我将莫勿匆赶出了赛场,这胜负一目了然,何须再去请其他武将一同定夺?”好大口气啊,木小卉该大胆时候就是如此,为自己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没什么错。她可不想杨戬请些武将来弄个三堂会审。 t显然杨戬对木小卉这样以下犯上的口气很是不满,这就转过身来:“木小卉大胆,听你这般说‘胜负一目了然’,那就是你胜了?你竟敢擅自做裁决?”杨戬的凶狠开始燃起来了。 t木小卉对他的凶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这轮比赛中与他对话多次,也不怎么怕他了,就直言道:“二郎神息怒,小女并无此意,只是想请问二郎神,既然我已将莫勿匆打出赛场,那这裁决是否就此而定?”不卑不亢不矜不伐,双手始终至于腰间,一点无以下犯上之态。 t木小卉的话是有理的,所有人都看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杨戬更是不例外,他始终无法裁决的原因很简单,现在就说出了:“木小卉你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吗?雨花如意珠和九曲回旋镖,暗器!” t木小卉准备与杨戬辩论这兵器的事,却被莫勿匆『插』了一句:“对,木小卉用暗器来攻击我,她阴险狡诈。暗器怎可用在这光明正大的竞仙大会比武场上呢?还请二郎神定夺。”莫勿匆高高在上撇木小卉一眼,向杨戬行了抱拳礼。 t“莫勿匆你有何资格说我用暗器不光明?你方才用我的回旋镖来攻击我,致使回旋镖刺入我骨骼。好歹毒!”木小卉说地义愤填膺几乎要含泪:“你可知回旋镖的厉害?我用尽全部功力保那回旋镖只攻你剑不伤你身,以至于我自己功力削弱而吐血。而你却一招刺入我骨髓,若说我使暗器,那你也同样使了暗器。而且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t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纭,但大多都说莫勿匆的不是,他对木小卉的那一招回旋镖确实太毒辣了,若是伤了心脉等要害处,恐怕要停止比赛了。而木小卉能控制回旋镖不伤害莫勿匆身体,也是心存善意,大家均可看到。 t可无论如何,木小卉使用的暗器才将莫勿匆『逼』出赛场,这是大多数人无法认同的。杨戬也纠结于此:木小卉用暗器,莫勿匆捡起暗器反击,这如何断定? t杨戬面临的选择有几个:一以暗器为由判木小卉输,但是莫勿匆也用了暗器;二莫勿匆被木小卉打出赛场,众目睽睽,判莫勿匆输,可是木小卉赢地不光彩;三,既然都用了暗器,那就判平局,不过这看似合理,但实则也不对,暗器是他忌讳的,那么木小卉和莫勿匆谁都不对。四,照刚才所说去天庭请武将来判决。 t此时木小卉一句话无意中点醒了杨戬:“二郎神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何必辛苦去请他人帮忙呢?” t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戬想到自己若是去天庭请武将那无非是玉帝手下那帮将帅,到时玉帝肯定知道此事,定会笑他处事不力。所以何须去请武将呢?不如自己来判决此事!就听这丫头一回。 t杨戬虽不把木小卉放眼中,但很赞她这句话,可表面上还是上层:“木小卉你还真是越来越大胆啊。” t“小女妄言了,但确实认为凭二郎神的武学才智……”木小卉打算先礼后兵。 t杨戬断了她的话:“你别再得寸进尺了,别说了,我现在就判决这场比赛木小卉先使用暗器,平局!” t平局?按规矩,木小卉是攻擂,若平局也是输,所以不可平局! t豁出去了,木小卉断然拒绝:“二郎神判平局的理由就是因为我先使用了暗器吗?”眼神直抵,好不畏惧。 t杨戬点头,认为这是最过得去的判决,虽然莫勿匆捡到了木小卉的飞镖,也使用了暗器,但那可以算是无奈之举,而木小卉是实实在在地有心用暗器来赢这场比赛,而她也『逼』出了莫勿匆,所以判平局是最好不过了。 t面对木小卉的质问,杨戬本是要恼怒的,之前那些个输了比赛屡次质问的参赛者就被他给罚了,但是杨戬觉得似乎对木小卉有些不公,就与她解释和回答:“是的,第八关比武,所有人都手执自家宝剑,唯有你,用计策谋略取胜,还有一场是因为对手犯规才获胜,这些都未触犯条例,所以你胜了不少。”杨戬这段话还算是稍微温和,但后来可就是吼了:“你竟敢胆大妄为地用暗器!” t终于说到重点了,就是因为暗器嘛,木小卉在赛前就意识到了,所以也准备了说辞来与杨戬辩论:“敢问二郎神,竞仙大会的条例中是否规定了比武只可用剑?看这此比武,人人执剑,那何须称之为‘比武’呢?不如称‘论剑’来得更合适些。不知二郎神是否认可小女的话?”反问,攻击。 t锦华都急坏了:小卉你不要冲动,杨戬脾气怪,搞不好就判你板子。 t不过没人注意到杨戬眼眸中闪过一丝费解的眼神,非笑非怒非喜非忧,他睇了木小卉一眼,似刮皮一般:“你敢继续说下去?” t“有理就不怕说!”木小卉不惧怕恐慌,言辞清晰:“想必二郎神也同意小女刚才的‘论剑’一说,既然是论剑,可为何身为监考官的二郎神自始自终就手执着三尖两刃刀在此站着?岂不荒唐多余?不若把三尖两刃刀放置于家中供奉起来……” t“大胆!”杨戬的下属梅山怪已经为杨戬说话了:“大胆女鬼,你可知二郎神这三尖两刃刀的来历?竟敢说多余?” t确实大胆啊,锦华以前在地府也不见木小卉敢这么与阎王说话辩论,而今,面对这乖戾的杨戬,她竟说得出这些虽有理却句句攻击的话来。要是杨戬闹起来,那这竞仙大会就得不知拖到什么时候了。恐怕这第八关的比赛成绩要全盘否决,重新比赛,另请监考官。而第八关的耗时之长是前面七关之和。如此下来,这次的竞仙大会算是被小卉和杨戬给弄糟了。自己为了小卉,就此收拾残局。 t有些事情总是出乎意料的,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偏偏杨戬今日就吃木小卉这一套,他向梅山怪挥手示意不要多嘴,自己则与木小卉讨论:“三尖两刃枪是我随身携带的武器,你说不配拿来这赛场上?那我问你,我的三尖两刃枪与你的珠子飞镖相比如何?” t这,木小卉只有一个回答:“小女的兵器怎有资格与二郎神的兵器相提并论。”声音也笑了些,不那么巾帼英雄了。 t“知道就好。”杨戬看看他的三尖两刃枪,甚是喜爱,再震眼看木小卉:“比武用何兵器是所个人喜好与擅长,本次比赛参赛者皆用剑,有的是擅长,有的是喜好,有的纯粹是跟风,附庸风雅,以为剑是兵中君子,就用剑。实际其中有些人本不适合用剑,只是他们选错了兵器罢了,结果他们都出局了。”杨戬说到此停了,他猜到木小卉接下来会说什么。 t木小卉也是抓住时机问道:“既然二郎神这般认为,参赛可用自己熟悉擅长的武器,那为何反对我用如意珠和回旋镖?还称为暗器,并以此判我平局,这是何理由?” t锦华在一旁听着,等着,感觉这场辩论有如一场比剑般精彩不断,而且杨戬似乎不同于以往。锦华心里一咯噔:该不是对小卉有意,故意给小卉机会放水?不会啊,杨戬对青衣姐姐的爱那是被他叫嚣地响当当,扬言“谁要是让青衣姐姐不开心,我就让谁开花”。而那个让青衣不开心的人就是锦华的哥哥锦年,为此他没少找锦年的麻烦。成了无一笑柄,玉帝头疼不已,女娲也是。 t杨戬也因青衣的事惹了锦华和持煜,几个男子在天界吵闹时常。持煜何许人也?以后再谈。 t就杨戬现在的表现来看,锦华虽是怀疑他对小卉有意,但很快打消了此念头,虽然锦华平日里是看不惯杨戬那唯我独尊又自顾自怜无用武之地的臭脾气,但是从不否定杨戬对青衣的敬爱,那绝不是因为青衣的外在美。 t所以,思来想去,锦华得出结论是杨戬并不是对小卉有念头,而是有其他打算。什么打算不要紧,只要他不来争小卉不来烦小卉就好了。 t长呼吸一口气,锦华叹自己傻,一件简单的事被自己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地绕回了原地——没事,杨戬不打小卉的主意就好了。 t锦华是松口气了,而木小卉还在和杨戬争论着,为自己夺得她该得的。 t杨戬与木小卉的辩论怎么听都像是一唱一和,现在杨戬就哈哈笑一声,一改他板脸的形象,对所有人解释着木小卉所提的关于暗器的问题:“竞仙大会的规则中确实没有提到过比武的兵器应用何物,看似是宽限了,但你可知道参与竞仙大会的宗旨是‘壮志凌云、见贤思齐、只争朝夕’,还有就是‘胸心坦『荡』、光明正大、襟怀磊落’,可你用暗器,就违背了光明正大襟怀磊落一条,还用我细说吗?” t杨戬似乎说地太广了,于辩论此事无益。木小卉恰巧就抓住他这一点,细说一番:“光明正大襟怀磊落是指人心,即参与比赛的和比赛中秉持着的磊落胸怀,并非比赛之中的具体策略。若照二郎神所说,用了暗器就是违背了‘襟怀磊落’一项,则之前三关中的出题者和监考官都有撒谎嫌疑,那如此而言,之前的四渎神,镇元仙人,文曲星是否都违背了‘襟怀磊落’的宗旨?那之前的三关可就都不算数,且这三位仙人都该被审问才是。” 第一一七章 辩论暗器(二) 敢这么在背后捅那些天祈地祈的刀子,这不是不要命了吗?不对,是不要魂了啊。 t众人对木小卉摇头之余,也为她捏了一把汗:这个阴差是疯了吗? t锦华也想教训小卉一顿:小卉,我容你胡言『乱』语,但是你不可对上仙不敬!这些基本礼节你不可不知!虽知道你并不是有心说上仙们的不是,但只怕讹传出去,话就走样了。你不为自己的形象考虑吗? t是啊,木小卉这般把前面三位监考官抬出来议论,好像对杨戬倒持太阿了。 t可是岂不知杨戬没有把任何天仙地祈放眼中,因为被他的玉帝舅舅所厌弃,也不被那些仙人所看好,过得憋屈,杨戬干脆不把他们放眼中,对谁都是爱理不理,青衣除外。 t由此,杨戬倒是没拿木小卉的倒持太阿来说事,反倒是略笑了一下,恢复正常表情:“我可没权力审问那三位,你也别转移话题,害我不敢与你讨论。还是说这比赛的事。木小卉,我就奇怪了,十六大兵器,刀、枪、剑、戟、斧、钺、『毛』、镰、鞭、钯、挝、锏、弓、弩、叉、矛,样样上得了台面,你却一件不用,偏用那不为人喜的暗器。你究竟是不会用还是只会用暗器?” t木小卉冷冷火气,静静心,与杨戬继续议论着,此刻他们相对面世着,这还是竞仙大会以来第一次有参赛者和监考官这般面对面辩论。在于木小卉的不畏强权也在于杨戬的『性』格迥异怪癖。 t此时木小卉也忘了什么是害怕了,就与杨戬议论着兵器的事:“小女确实不会用二郎神所说的十六大兵器,并非哗众取宠不用。小女请问二郎神,上古以来,有千般兵器,可就只这十六大兵器上得了台面?” t“嗯。”杨戬被问住了一下,尔后答:“当然不止,其他兵器多着呢,本仙且问你,难道就只会暗器,不去尝试任何一种兵器?” t木小卉坦然一笑:“二郎神精通武学兵器,不知对暗器可否有一个明确定义?是否放在暗处不为人见则为暗器?” t“嗯,这,”杨戬再次被问倒,不止是杨戬,锦华也觉得这个问题难回答,想要夸赞小卉问地妙,但听杨戬回答:“不可这么浅显地定义!举例说,剑乃兵中君子,刀乃兵中勇士,抢乃兵中侠客,斧乃兵中将帅……如此,而你的珠子飞镖阴险狡诈歹毒恶劣。” t“如何说我的如意珠和回旋镖就是阴险狡诈歹毒恶劣?小女实在不明,还请二郎神指点。”木小卉句句紧『逼』,环环紧扣,她不是不明,只是觉得杨戬说地无理,让他说出他的谬论来,自己再去辩驳他。 t杨戬却是不急不忙不紧不慢缓悠悠道:“细说也无妨,就你的武器来说,如意珠晦暗不明是为阴险,路数无序是为狡诈,回旋镖伤人无轻重是为歹毒,飞镖上回钩是为恶劣。本仙已说地很清楚了,你当明白了,还有疑问吗?不要再耽误比赛了,接下来还有……” t木小卉对杨戬的话觉得全是牵强附会强词夺理,完全不能接受,她摇头道:“本场比赛还未全部结束,我不能接受二郎神的观点。您所谓的阴险狡诈歹毒恶劣是来形容人,并不是某物。只有那言行不一之人才可谓之阴险,『奸』猾虚伪之人才可谓之狡诈,暴虐无道之人谓之歹毒,无恶不作谓之恶劣。此等人赤任何武器都可视之为暗器。” t“不要逞口舌之强了,木小卉,你就是用了暗器,这无可辩解,如意珠和回旋镖是公认的暗器,谁都难否认,你不要再冥顽不灵了。”杨戬似乎是在教训木小卉,但是却是比之前那几场教训都委婉许多了,虽然还是矗着身子如木雕人,板着脸如僵硬了。 t锦华还是讶异杨戬怎么不对木小卉的紧『逼』发飙呢?他今天,不,是对这场比赛像还在犹豫中啊。 t木小卉不要杨戬裁决的平局,是赢了就赢了,那么这暗器一说就非得消除了,她鼓起力来,伸出一只手拦住杨戬,拦住他的接下来的宣言:“二郎神并未对小女的陈述和辩论做明确的解答,只是草草解释。说来说去您还是认为我的武器是暗器,所以判了平局。但我在比赛时使出如意珠和回旋镖时,就已向莫勿匆宣战了,说明了我的武器,连并招术也说清楚了。是他自己接不住,这怎可耐我的武器?” t杨戬不再理她,下令道:“接下来的比赛是在前十位中进行的……” t木小卉见杨戬已不再听她辩论,那就意味着自己没有进入前十,这可不行,她不想让锦华此时出来和杨戬辩论,干脆和杨戬一辩到底:“二郎神请听小女所言,您在这第八轮比赛场上多次说过,比武就如战场,不但有关于兵器,还有关于计谋。之前小女所赢的比赛,是因对手没能看出小女的计策而入了圈套。而今这一场,是莫勿匆的剑没能抵挡住小女的兵器而被小女赶出赛场。换做是战场,只要双方的谋略兵器可以战胜对方,那就是胜利者!” t“够了,不要吵了!你用暗器,一开始就输了,本仙判你平局已,你该满足了!”杨戬烦躁中吼了一句,之后下令继续比赛。 t锦华看杨戬暴躁了,便时刻准备为小卉辩驳取得这次胜利,虽然,虽然出身高贵的锦华也不赞同小卉用如意珠和回旋镖来参赛,但是她已左右了他的言语行径,还能如何呢? t不过木小卉不必等锦华来为自己辩驳,她自己就够了:“二郎神请稍等,小女今日所用如意珠和回旋镖并未伤及莫勿匆半分半豪,小女深知比武的‘点到为止’的规定,也知这道与术的区别。小女谨遵道和术的区别,在使用兵器上尤为谨慎……” t杨戬似是听得想入睡了,干脆视她为无物,对梅山怪下令:“前十名已出,现在……” t木小卉等不及了,见杨戬拘泥执拗闭塞,就不顾后果地大声喊出:“世上难区分暗器,这兵中君子,兵中侠客等只是世人赋予刀剑的美誉。若是用心不正居心不良,那什么兵中君子兵中侠客都是罔谈!只有凭刚正不阿襟怀坦『荡』之心,不管持任何兵器……” t“继续比赛,前十名站好排序!”杨戬彻底抵御木小卉的辩论了,不想再与她论什么了。 t只是锦华讶异道:为何杨戬不下令将小卉送去受刑,而是花那么多时间与她辩论,最后任由她在赛场独自发表意见呢?杨戬,他该不会是心存怜香惜玉? t锦华蹙眉皱脸了。 t事情还就被锦华一想即中,杨戬就此下令了:“木小卉冥顽不灵顽固不化,执『迷』不悟屡教不改,将其带走鞭笞五十!” t杨戬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竟下这样的狠令。锦华确信小卉可以咬牙坚持那五十鞭笞,但他不可,于是一声:“慢!”脱口而出。 t已被天兵拖走施刑的木小卉不放弃最后以此机会来争取自己的权益,向天喊着:“二郎神,能击败对手的兵器才可称为好兵器。若是二郎神曾用的宣花大斧劈山救母后可战败敌人,那也不会让令堂死于非命!若是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可击败对手保护令堂,那二郎神也就不会失去父母,孤独在世!” t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木小卉彻底疯了,似是无脑子了。 t锦华也被她吓着了:小卉你敢说出杨戬的伤心事,那我该如何…… t在杨戬发飙之前,锦华先呵斥了木小卉:“大胆民女,敢言及二郎神之母,还有无礼数?现本仙再罚你杖责五十!”锦华忍着心痛罚木小卉,都是为了给杨戬消气,他只怕杨戬一恼怒把小卉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谁也劝不动。而自己就要和他一拼了,还是不要闹这么大好,不如现在给小卉一点教训,鞭笞五十加杖责五十,算是让她长记『性』了。 t杨戬这边,呆呆痴痴地看着前方,右手松开了他的三尖两刃枪,抢倒地一声轰鸣声震天,杨戬却无任何震耳声,而是双手抓拳,身体前倾,脸『色』由痴呆变狰狞雕悍,一口一字道:“木小卉回来。”说地不震天,确是字字冰冷凶猛,比那震天声还渗人。 t锦华猜想杨戬是要自己施刑了,那自己得命令他继续比赛,不可拖延,以免他施刑过度,对木小卉造成伤害太大。若是如此,恐怕要和杨戬有一吵了,但为了如何不可让杨戬对小卉亲自施刑。 t不过锦华这次又想错了,杨戬没有亲自施刑的想法,而是叫木小卉过来,与她论刚才的事:“你说我的斧和抢没能救出我的母亲?”双手依然紧握着,随时可给谁一拳,但话语中却有丝丝心酸,眼眸中也是难见的点滴千金男儿泪。 t木小卉也不经落泪:“若是二郎神的斧和抢可以打败敌人保护母亲,那二郎神不管用和兵器,这出于护母的心是孝感动天哭竹生笋之心,只要保护了母亲,那谁还在乎二郎神所用的兵器和谋略?” t木小卉『摸』了一把泪,含泪诉说:“小女在人世时,若是可以得一神器护得父母在世,也不必寄居他人之下看人脸『色』受尽欺辱。如今想来,却已无可挽回了。” t锦华暂且看失态发展,看小卉这招激将法会有何用,就看杨戬接下来的说法了。看他现在仍是手握拳紧,指甲抠进肉中致使手滴血也不知。狰狞雕悍中闪过一丝痛苦思念,可见他后悔自责,之后渐渐放下了那凶悍的神『色』,对木小卉换了一个表情,毫无转折地改变原先的定夺:“木小卉方才所辩论,有理有据,所谓兵器不在于高贵地下,也不在于世人赋予的情结,而是执兵器者内心所持想法念头,念想正确无误则无所谓暗器一说。” t闻此,木小卉点头不已,甩地满地泪珠子,杨戬继续道他的话:“依此看法,木小卉和莫勿匆比赛,木小卉光明正大襟怀磊落地将莫勿匆驱出了赛场,按照规则,木小卉赢得比赛,成为第十名,莫勿匆出局,不再有变数!”杨戬说地很正定也很累。 t木小卉得到了她所想要,甚是欣慰,一把眼泪接一把,不顾美人淑女形了:“小女谢二郎神公正判决!”双手置于腰处,恭恭敬敬行弯腰礼,激动地无法起身,无法多言了。 第一一八章 杨戬踌躇中署名 锦华叹这此事件的发展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小卉进入前十就是好事。 t此时已无人在乎莫勿匆大喊“已判决的比赛不可再更改”,因所有人都忌惮杨戬的脾气。但此时的杨戬已是瘫坐在扶椅上,还未从痛苦中走出,连接下来的比赛都没能主持了。 t杨戬是被震撼了,想起他的母亲而痛心。这也是木小卉无奈才说出他的伤心事,连带着把自己的伤心事说出。这招感情牌打地胜了,赢了,只是太痛苦了,比肉体还痛。 t锦华令前十名排序站好,按比赛规矩问:“你们虽然已经通过了第八关,但是还可进行滚车轮比赛,就如赛前所说,你们十个的排名会影响到你们在第九关的成绩,但是,你们挑战的话也会消耗你们的体力,同样会影响你们的成绩。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来决定。” t木小卉已经不想再进行任何比武了,她厌倦比武,讨厌这纯粹以分高低上下来进行的比赛。而且,她是见好就收的,不会去争夺更多的,野心没那么大。 t那位来势汹汹气焰嚣张摆大架子的监考官杨戬,此刻是坐在扶椅上无话说,耳朵“嗡嗡”响,似是在头脑中回放许多过往,堵地他心中几度要爆棚。只是他感觉无力。看看那个让他气势顿消的木小卉站在赛场中,她也不好过,忧忧地站在那,尽力地挺直站好,实际已是功力体力接近耗尽的程度了。杨戬是武学精英,看得出她的内力,除此之外,他隐隐觉得这个阴差非同一般,能闯关到第八关已是不易,但是可惜她无法过第九关了。 t本是想扶持她一把,但杨戬已无能为力了,第九关不由他管,那就但愿锦华没有监督到位,让木小卉通关。但这是大海捞针的事?还是别想了,就看木小卉自己的运气。杨戬疲劳痛苦,未做任何体力活也未与谁抗战却心力交瘁,只怪,只怪,哼,那个让他痛苦的舅舅,会受到报应的! t至此,杨戬作为竞仙大会第八轮监考官的职位已接近尾声了。而木小卉也有一种感觉:自己参加的竞仙大会已经结束了,怎么还会有第九轮呢? t她杵着似柱子,实则心中眼前在摇摇晃晃,觉十分不稳。 t锦华在等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内,十名通关者没有谁提出要挑战前一名,寂静地很。 t到时间了,锦华做出决定:“第八轮比武到此结束,通关者十名已产生,排名就是如此,你们既没有提出挑战就不得有异议!” t这第八轮就此结束了。十名参赛者称“是”。 t接下来是按部就班地在参赛者花名册上写下第八轮的比赛结果和监考官点评。锦华走过去,将花名册和『毛』笔扔给懵了的杨戬,也不再嘲他了,叹气,就权当是装样子安慰:“不要伤心过度了,令堂知你心思即可。” t杨戬也不想理他,就在花名册上署名并写上他的点评语,点评语没有什么特别,是和之前的比赛一样,一如既往地对乌旸夸赞地天上有人间无。而这第八轮比武也是乌旸表现地最优秀地一轮了,所有参赛者无一不鼓掌者。 t木小卉也就知道十个人中乌旸排名第一,其余的她都不知是谁了,感觉眼睑一盒一开,好重啊。 t杨戬慢吞吞地,总算是写完了他的点评语并署名,署名的时候,他朝木小卉看了看,迟迟难下手,心里抖着闹着烦着,但更多的是因为木小卉说起他母亲的事而心痛。 t锦华等地不耐烦,但也不好去催促这个正在思念再也无法见到的母亲的上仙:“杨戬你这是,要不让杏林子给你开点静心宁神的『药』方?” t杨戬是被谁给泄了气,说话也不稳不清楚:“不用,谢谢。”尔后潦草几笔署名了,将花名册交给锦华时,却还是望了木小卉一会,脑中在敲打询问着。 t“杨戬你确实没事?要不我把你的情况跟你玉帝舅舅说一下,让他派天庭杏林子给你瞧瞧?”锦华忍着心里的气,对杨戬好说歹说,提醒他注意一下。 t杨戬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握着参赛者的花名册不肯给锦华,就松开了手,捡起那被自己落在地上的三尖两刃枪,摇摇头: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没得改了。 t锦华也翻开花名册署名,看到杨戬的字迹,不屑:写的什么啊?只有他自己知道。 t尔后,参赛者欢送了监考官杨戬和梅山怪,告别了八重山的沈天皇,然后是出局者下山,通关者往第九轮去。 t木小卉在通关者中,怎么都觉得竞仙大会已经结束,不知道还要比什么。或许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总是有这个想法。 t乌旸在木小卉身边踏着祥云手舞足蹈,说不尽的开心。木小卉勉强地睁开那要闭上的眼睛提醒他道:“乌旸,你每一轮都表现出『色』,受到的天祈地祈赞赏最多,大家都盯着你呢,注意形象。” t“哦。”乌旸收敛了一下,就开始进行分析:“卉姐姐,这第八轮的淘汰率是最高的,五十个走了四十个,现在就剩下十个了,其实也可不必再精挑细选了,我觉得这十个都不错。” t木小卉点点头:“嗯,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由不得我们做主啊,就且面对下一轮比赛。乌旸,”疲惫不堪的木小卉督促着他:“你的成绩得来不易,就剩这最后一关了,万不可出什么差错,一定一举成仙,获得上仙认可,实现心中报复……” t“卉姐姐,你这些话千遍了,听得耳朵起茧了……”乌旸捂住了耳朵,不耐烦道:“要想你不再唠叨,我还非得闯过第九关不可。” t“嗯,这才对。”木小卉看着他可爱的赌气样,心中才踏实了些。不觉打了个深深的小呵欠,像是真的要入眠了。但已经闯关过将到此,就算瞌睡虫再袭来,也是要悬梁刺股地『逼』醒自己啊。 t想想自己第八轮比武中,已经违背了自己绝不作弊的打算,这已足令木小卉难受了,尤其是想到那个因自己作弊被连累的封,不知下落会如何,想到他愤恨的眼神,木小卉哀叹连天。 t还有自己赢的那几场比赛,虽然确确实实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赢了通关了,但却是不足挂齿的雕虫小技,难以与人较量,甚至不愿说出口。而杨戬却摆脱所有反对者力挺自己,那这份情义也当找时机感谢才是。 t还有锦华,恐怕这次是让他小看了自己,相恋已久,他已然看出木小卉做过什么,尤其是她耍小计,还作弊,无意中害人。不知这第八轮过后,锦华对木小卉的看法是否还向从前那般。木小卉心中没底,好不稳当:锦华,我那么不顾一切不惜伤害他人来赢取比赛,是我疯了,但我是为什么那样,你最清楚。不要怪我。 t锦华这次带着千挑万选的十个参赛者来到九重山,与一开始的五百个参赛者那浩浩『荡』『荡』尘土飞扬的气势相比,觉得轻松多了,但是责任也重了,因为这次的选拔就是一锤定音,选出来的就可成仙了,还不得睁大眼睛,不得放过每个角落。 t所以锦华既轻松又重担,这并不矛盾。 t至于他最在乎的小卉,经历过第八轮的比武和辩论之后,锦华也知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过,小卉在第八轮中犯的错误,锦华会帮她一一谢罪的,所以小卉不要带着沉重的心情参加第九轮比赛。 t可惜在天兵关注下,锦华没法将自己的心意转给木小卉,就暂且搁置,反正比赛大结局不远了,很快就可与小卉说明了:不怪她。 t一行人到了九重山,即山顶,此处一眼望上去,就可看到人人羡慕的南天门了,只是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是一念之差,咫尺天涯的距离,看个人修行造化命运了。 t九重山很静朗,稍有些清冷,没有珍禽异兽没有崇山峻岭,有的只是祥云瑞霭飘飘『荡』『荡』,山涧溪流潺潺湲湲,小河瀑布淙淙涓涓,汇聚到九重山中央成一湖泊。 t此湖泊奇怪,那溜进去的水明明是清澈明净的,进去之后却变得浑浊晦暗不见底。 t十个参赛者没有再议论的,只等锦华和其他众仙来宣布比赛。却忽见清静的九重山顶一笑之间成滑冻凌凌,朔风凛凛的腊月寒天,起伏丘陵成了崎岖的层峦迭嶂,悬崖峭壁,而那湖泊竟变得水声喇喇聒耳。 t参赛者们历经八关至此最后一关,已能领会这是对他们心『性』的考验,这些景象变化无非是上仙们使的沙影圈罢了,所以他们无所惧。只是在思索着为何会有这样一湖泊。 t一时间九重山大变样,湛湛涟涟浊水映日而耀,寒脉淙淙涓涓穿云而过,朝夕变换迅速无序,头顶彩霞白云炫耀太空,幽谷中闻听夜雨声声摇曳。 t虽这是湖泊,却有如江浪海『潮』般的千仞高的浪『潮』汹涌飞喷着碎玉,一泓水喷起风声随响摇曳。万顷烟波何处流归不知,但觉水鸟鸥鹭也会在这炫耀的湖泊上无法相互扶持而分离相忘。 t为何会有这般景象出现?十个参赛者想不通,这有些像第七关的沙影圈陆离桥考验,但又不全是,那这究竟是怎样呢? t“啊,我手绢”一女参赛者喊了一声,因手绢不慎被那千仞浪风吹走掉入那湖泊中,那女孩追着手绢跑却没能抓回来,眼见那手绢落入湖泊中,希望它能随风飘回来。 第一一九章 第九关:弱水湖打坐 但异相来了:那手绢竟似石头般沉重落入湖泊中后片刻不停地沉落下去,十个参赛者皆无言,心惊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湖泊是弱水? t“不可喧哗!”锦华在这次竞仙大会中不知多少次说过这句话了,但这次一说见效,那女孩自动站回去了,十个参赛者也都鸦雀无声,虽有千仞浪飞,但感万籁俱寂悄然无声。 t没等多久,这最后一关的出题者九重山的关天皇来了,大家欢迎,然后是监考官来了,锦华介绍后,大家再欢迎。 t那四位监考官是四个慈祥和蔼的老头,鹤发童颜,老态龙钟,一袭白裳拖地,天庭地壳方圆如桃儿,一派仙风道骨精神矍铄。但木小卉感觉最深的是他们的慈眉善目,看起来尤为近人。未走近却远见笑容盈面笑声满耳,可不见得老来少嘛。 t木小卉认得这四个上仙,尤其其中一老头,还有一面之缘。锦华介绍了这四位上仙:“第九关监考官乃是太白金星与蓬莱三仙,尔等有福相见,还不快行礼。” t参赛者行了恭敬的直手礼和鞠躬弯腰礼。其中木小卉又特殊了,她没有行礼,只是对那太白金星感觉亲切无比,且笑地可爱感激。 t她觉得太白金星不会忘记那一面之缘,曾在地府时,锦华第二次来地府施行他对地府的大规模改革,太白也来过。那时木小卉猜测太白应该是奉玉帝的旨意来宣旨的,但是那时锦华手中也有一封圣旨,并且是木小卉宣读的。 t若是如此,就说明玉帝写了两份圣旨,分别给了太白和锦华,这看似是多此一举,实则是玉帝不放心或者监督锦华在地府的作为。那太白走去地府的使命就不是宣读圣旨了,而是以圣旨为幌子,实则是调查锦华在地府的作为是否得体有效。 t锦华在地府的改革自然是没得说,但是那个时候锦华与小卉已是十分亲密了,在外人看来木小卉是锦华的丫鬟,但实际已是恋人了。以太白这样历经千万元修炼,看透万载红尘的阅历,还有他身为天庭酬酢外交的身份,他不可能没看穿当时两人的关系。 t木小卉当时就想到了此事,十分害怕太白会在天庭将此事说出,坏了锦华的前程。但现在看来,锦华没有提及此事,在天庭的地位和前途也没有受影响,那就是说明太白那次下界去考察锦华,并未将自己给抖出来。 t不知为何会把自己想象地这般低微,似乎自己是龌龊的逃犯不得见人见光,而太白是卑鄙的潜伏者。 t不该这么想才是啊,木小卉否定了自己和太白的身份,觉得就是爷爷和孙女,慈祥的爷爷开明通情,让自己的孙女去追寻自己所爱。 t太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会将此事向锦华说明的,他和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t木小卉傻傻地笑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也无任何礼节。三星见木小卉表现不对劲,有些不满,喂太白对她呵呵笑着,甚是怜爱。 t锦华也觉不对劲,看看小卉,再顺着她眼神望过去,见她对太白笑地那个开心难以言说。锦华真想拎着她耳朵起来教训她一顿:小卉,算我求你了,你对某些天祈地祈敬仰崇拜,但是不要这么冲动,现在这样表示你的敬仰只会落个行贿拉拢的罪名,要不就是被监考官给特别注重,穿小鞋,特别考验,这些苦这些亏,你还没吃够吗? t锦华不断眨眼使眼『色』,弄得眼睛都要歪了斜了,可木小卉愣是没有动静没有改变地傻傻笑着。锦华怎知木小卉现在的心思,她没有上前去对太白三作揖,泪眼婆娑道“万分感激……”等就不错了。 t教训她一下:“木小卉还不向监考官行礼!”吼是吼了,但不知木小卉这脑子能不能听进去。 t木小卉听是听进去了,但没近心,只是顺锦华的命令,向监考官行直手礼和鞠躬弯腰礼:“小女木小卉见过太白金星和三星,万分荣幸。”笑得那么璀璨,就如见到爷爷想撒娇了。 t太白和三星也就脸上有笑了,太白是一直含笑的:“伏邪君莫怪她,这丫头只怕是一路八关,累了困了。” t“锦华替这些参赛者感谢四位长辈不怪罪。”锦华行了直手礼,另外想道:不好,刚才怎么把小卉的名字给说了出来?这还不会引起四位上仙的注意啊? t唉,比赛开始,锦华想着如何帮小卉作弊。 t主持比赛的是太白,他的步伐沉稳,不逊『色』于年轻天祈,见他将白『色』拂尘对着那波浪翻滚的湖泊一抚『摸』,那湖泊立刻平静下来成静水湖了。只是还是如一开始所见那样浑浊不见底,虽浑浊,但却是白『色』晶莹的,还能反透日光,让人感觉这是里面有白沙所致。 t太白带着些沙哑却钟鸣的声音向参赛者十位说明这湖泊的特点:“清流万条成浑浊,弱水三千难见底,柔荑飞花难漂浮,唯有心净自不落。这是弱水湖。” t随着话音落,太白从拂尘上掐下一根『毛』柔弹入弱水湖,但见那『毛』柔就如那女孩的手绢一样落入湖中,似石头一般快速下沉不见。 t十个参赛者都嘘了一口气,果真是弱水湖,一点不假。只是这是要考验什么呢?想来有些恐怖,该不会是踏水飞行?那一沾这弱水还不似冬瓜一般沉落? t参赛者们有各种奇妙的想法,只是唉幻想的木小卉没有半点想法,她晕乎乎听着太白所说,艰难地抬眼帘。 t锦华要注意这十个参赛者,又要格外注意木小卉:她这是累了吗?若如此,我还不得给她作弊,这样就要夺了另外一个参赛者的名额了,这不又给她增了一份业障?那算在我身上。 t且看太白正式说出考试内容了,他的拂尘一挥,空中就悬着十只莲叶如一把把绿伞那样大,可遮阳避雨。 t太白将比赛题目说出:“你们十人各自选一莲叶台打坐,莲叶台将漂在弱水湖上,依据你们在第八场的成绩,莲叶台的高低不同。之后且看你们如何念口诀读心法,练就了怎样的心净让莲叶台不落于弱水湖中,好了,花已至此,你们各自选一莲叶台。” t原来是打坐啊。这道不难,但是要在漂浮于弱水湖的莲叶台上打坐而不沉落,那就难了。说不定那莲叶台就沉底了呢。 t十个参赛者各自选了一片莲叶,飞入稳站在上面,尔后坐下。木小卉坐稳后用衣裙遮住自己的腿,开始闭眼作揖打坐,不见他人是何样了。 t太白再一挥拂尘,十个参赛者都随着莲叶台飘落在弱水湖上,高低不同,因第八场的排名,乌旸的莲叶台最高,木小卉的最低,不过这肉眼难看道。因这莲叶台的高低取决于那深入湖中的叶枝,枝条越短则莲叶台越高。 t而在弱水湖上,十个人的高度看似一样。 t十个人也有着差不多的心境,只是慢慢地,因着各自的平时锻炼,心境会有所改变,那莲叶台也就会沉落了或者稳稳漂浮了。 t木小卉总算可以将眼帘比起来了,刚才一直以来这眼帘就好沉重,好想闭上小憩一会,现在,一边小憩一边念着那道法打坐。 t所谓静,有多层意思:静、净、镜、精、敬。 t依照各字,有各层含义,需一一领会揣度,首先静是指大隐隐于市的那种静,只有这种境界才可体会到道法的深层含义,也才可助自己心静不溺于这弱水湖。 t嗯,对,就是这样,继续念着,心里念着。木小卉似是念地摇头晃脑,像儿童念书一样只念不入心。 t锦华在湖边看着已为她揪心了:小卉,这弱水湖一关看似容易,却比第八关的比武更难,考验了参赛者的才智德行能。但你在第八关消耗太多体力,且经过两次命悬一线朝不保夕,如何才能过这关啊?乌旸在太白和三星的监视下也难以助你。 t想到此,锦华握紧了砥砺剑,看着十个参赛者,心中念道:这最后一关的第六名,本仙欠你的,会还你的。 t木小卉本在弱水湖中想着道法,最后实难屏气凝神地念那心法了,就念起了歌儿“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好美啊,就像这弱水湖一样的舒服,那鱼儿不知戏地多欢呢。其实这弱水湖一点也不可怕,就像我在地府书房里的卧榻一样柔软,沉溺在其中就不想起来了。真的好想睡。 t可如果睡着了就会沉溺于水中,那定过不了关。木小卉在昏昏欲睡中抉择,但已难控制自己的体力了。她却笑得很舒畅:锦华,对不起,我好累,就想沉在这弱水湖中,这里好舒服啊。小卉能为你做的就到此了,希望沉下去之后永远不要再上来了。 t木小卉沉落于湖中,安心地睡了,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不见光了,她也失去了知觉,是灵魂消散了吗?这弱水湖真好,即使是魂灵散了,也一点不觉得哪里难受。锦华,永别了。 t没有永别,只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很像,但是感觉体力充沛精神抖擞了许多。依旧闭着眼,难道是自己要重新投胎吗?可投胎时不可能记得前世啊。不想这个,就想投胎后如何。像乌旸一样去嵩山学道法那就可参加竞仙大会再次见到锦华了…… t“比赛结束,参赛者睁眼!”太白的命令吵醒了木小卉的美梦,也让她回到现实:咦,自己不是沉入弱水湖中了吗?怎么现在依旧漂浮在湖上,还稳稳当当妥妥帖帖的。 第一二零章 预测他们的命运 再看看这湖上只有六个人了,其他四个人呢?不会是沉落在水底了?哦,没有,他们沮丧地站在湖边呢,该不会是沉落后被锦华打捞了上来?那我们在这湖中的六个人就算是过关了吗?按理来说应当如此。 t随后听太白宣布比赛结果,十人中选五人通关,须是在规定时间内依然漂浮在弱水湖中的,若没有人能达此要求,则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一个不选。现如今有六人漂浮在弱水湖上,则按照你们各自的莲叶台高低排序:乌旸,沙无离,落蝉,余信芳,木小卉。还有一位,就和湖边四位沉落弱水湖中的一样:出局。 t得知自己通关了,但是却不知为何通关了,木小卉只觉莫名其妙,为何睡一觉醒来就翻天覆地沧海桑田了。 t真的通关了吗?好像却是如此,自己无须用道法就可平稳地坐于莲叶台上而不沉于弱水湖中。而旁边那个第六名的姑娘已是快要沉下去了,她的莲叶台已呈一个酒盏形往下落,她自己也失去了打坐的沉稳心境,四周了望,希望谁可以帮助她。 t木小卉看她眼眸中那希冀的眼神好可怜好可惜,她是第九关的第六名,就差一点就可通关成仙了。而自己是第五名,似乎是自己抢了那个姑娘的机会,木小卉不知怎么自责起来。 t对了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刚才没注意听。自己又是怎么通关的,明明没有用心打坐,为何不会沉落? t木小卉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锦华,此时已不再讶异,因为他多次想要作弊,而小卉自己也在第八轮作弊了,所以不能怪锦华如何。只是,木小卉心有千结,自己这样不顾一切的甚至是抢夺了别人的机会通过了九关,就撒不怕别人指着鼻子骂,但扪心自问,夜不能寐午夜徘徊时,心中不会有愧吗? t与锦华四目相对时,锦华似是满眼的惊喜,小卉避开了他的目光:锦华,我们这样做对吗? t锦华却是惊喜地纳闷了,诧异地看着弱水湖的水:没有问题啊,否则那四个参赛者不会沉落。而小卉刚才的内力已无法撑起她来打坐,我和砥砺剑也还未用法帮她,那小卉是怎么做到的? t锦华『摸』『摸』后脑勺,眉心都皱成川字了,还是想不出什么原因。那就不想了,或许小卉还有什么绝技没有告诉别人,或许她天生与弱水有缘。待赛后,多的是时间问她。 t第九关就差不多结束了,只差一些按部就班的礼节了。十个参赛者都没想到第九关会是这么短而难。他们原本准备了个七八天的时间,现在是多想了。赢者多想了,输者也多想了。 t锦华念了五个通关者的名字后,请太白和三星在花名册上署名并写上评语。这四老果真是字由心生,相由心生,那自己苍劲傲骨犹如傲雪梅花,煞是有一番品味。不过锦华嚼了一下嘴:怎么又是写乌旸如何优秀?看如此,乌旸根本不用比赛,直接成仙好了。 t醋意过后,锦华又恢复了像模像样了,待四位上仙署名过后,就请那五位出局者下山,这次真的是十分遗憾悲痛,那个姑娘哭着心痛难耐,跪在地上不起,旁边的人拖着她才离开下山。 t没有任何上仙给与安抚,竞仙大会要求的就是“必须勇敢面对失败”。也没有参赛者去安慰,这是竞仙大会所禁止的。 t之后九重山就恢复了原样,没有崇山峻岭险恶了,也没有千仞浪高飞,万泓清流成晦暗弱水湖了。有的只是山青水绿,青鸾丹凤,还有一捧清湖中的莲花满湖,那十片莲叶台漂在湖水上开出了十只映日莲。 t五个通关者还未反应过来去欣赏清楚这有别于其他层的景『色』,也还不及歇息,锦华就带着五个通过了第九关的参赛者飞离了九重山,与以前不一样,不是他们送别监考官,而是他们拜别监考官。 t看着这五个已经成为准仙的孩子,太白和三星对他们做了一番评价如下。 t乌旸,无可挑剔的人,至真至纯,善待他人,乃不可多得之仙,若数其优点,三日不尽。沙无离,心思细致温和但过于细致就是挑拣苛求了,于他不利。落蝉,善良敏感有余却聪慧颖悟不足,偏于固执却又无己见,两截然不同的特点汇聚在同一人身上,不太合适,看似不可能,深入一想这是阻逆他的一大缺点。余信芳,聪慧儒雅温柔贤淑,但是奢求富贵好高骛远执念难改,这会碍着她,但碍多少就看她自己能否控制住多少了了。 t至于第五名木小卉,三星皆摇头:不管她心『性』如何优点缺点是什么,她的命数太毒太险,绝不是什么好样,可偏偏木小卉闯过了九关,成了上仙,他们也无力阻止。 t对于前面四位参赛者的评价,太白和三星都一致,但有关于木小卉的评价,太白对三星的话不置可否,摇头而已。任他们去谈论,从那平静了的湖水中伸手飞出一根柔荑,捏在手中,笑道:这柔荑托住了木小卉的莲叶台,当放何处呢?不宜为人知,姑且火烧掉。 t太白再去看那三星的无聊无意的唠叨絮叨啰嗦聒噪。 t三星越算越不喜木小卉,直叹着她为何会成仙,其中福星捋捋胡须道:“这一届竞仙大会选拔的五个参赛者,本因有各自不错的前程,虽有缺点,却不会酿大祸,各自休个好仙缘。但因木小卉是其中一员,这情况就大有不同啊。” t禄星接替这茬道:“其他四位参赛者与木小卉同一届成仙,自是缘分难免,皆是孽缘,定会受她的不详命理影响,只是看这影响的深浅了,待我算算。”他开始掐手指算了,眼睛闭上。 t寿星比他算地更快,因曾经木小卉在地府为追魂令时就揭穿了那个假冒寿星下凡的秦阿寿,此事传入寿星耳中,他就了解过,但并无答谢。 t如今,寿星对这次的竞仙大会晋级者深入分析了:“若按此来说,夺魁者乌旸和木小卉在世时有短暂的夫妻缘,而其他三位与木小卉并无关联牵扯。如此说来,乌旸岂不是要被木小卉拖累?可惜乌旸这难得的天祈之相啊。” t太白摇头微笑:“凡事切莫太早定论。若凡事都有定数,命苦者何须再争取,命福者何须再行善积德?这五位新贵,还有这四个新贵与木小卉的关系,还不由得我等在此妄下定论。且边走边瞧。” t“那我等不若在此论棋,以赌自己看中之人?” t“此意甚好。” t…… t唉,太白对三星摇头,看着木小卉等人远去,愿他们此行之后,一切无忧。自己且在此与三星弈棋几盘,合了他们的意。 t木小卉等五个准仙已随锦华来到了九天之上了。木小卉心想这回应该是去南天门见玉帝并授予官职入仙籍进神箓了?不过锦华将他们五个留在九天底层的一个宝殿内,留下“在此等候”一句话就走了,也不知去干什么了。 t木小卉和那四位同届准仙在这宝殿中,不,乍一看是宝殿,实际只是一石头屋,只是装修粉刷镶嵌地比较好罢了,让木小卉这几个初次上天庭的牛犊感觉是少见多怪了。 t跑到外面一看只见门牌上有“灵毓阁”三字,原来这石头屋,哦不,这土着房只是外表华丽的一个阁楼而已。看看四周,那是四周通风啊,不避寒保暖也不遮风挡雨也不去热遮阳,看来刚上天庭,没有展现才华,确实是一点不受敬重啊。 t“这灵毓阁是每个上天庭的人或仙都必须停留之处,须在此等候玉帝的宣旨才可觐见。”余信芳有头有尾地道来。 t原来如此,木小卉怎不知道此事。还以为自己把《神只箓》背熟了,就无所不知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就赞道:“你是信芳吗?我们在第二关的时候见过,你帮我摘得了灵花异草为我止血,差点被那二重山的天皇给贬落了呢。” t“是啊是啊,那时我也想摘花,但是摘不下,就和卉姐姐一起被训了一顿。但是训一顿也没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乌旸争着抢着说道,唯恐木小卉把他放在一边。 t余信芳也是清新一笑,穿着淡雅却见她那身衣裳一身的花朵,兰花莲花菊花梅花桃花海棠月季玫瑰,应有尽有,爱好花朵的木小卉自然是都认得,还一个个地数,到后来数不清了,值得“唉”地告败:“信芳的衣裳真是百花齐放各个时节的花朵同在一处,且一点不觉牵强附会,倒很是祥和。我看啊,信芳足以成百花仙子。” t余信芳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地光很快消失,进而是对木小卉婉约笑道:“小卉你说笑了,我哪有那福气一入天庭就成百花仙子啊?你这不是要折我的福吗?不许再说了。”两个姑娘在灵毓阁追打了一阵子。 t乌旸也追着,卉姐姐不能不管我了,要跟我说话才是啊。 t无意中撞到了沙无离,木小卉莞尔一笑,想起第三轮比赛之后沙无离的帮助,没想现在竟一起成仙了,可想到沙无离曾说过的话,木小卉笑不出来了,哀叹着:“沙无离,曾听你说人间有父母在世,他们期盼你成仙,而你却是想承欢膝下。却不想一朝成仙了,想必现在有不少感触纠结于心?” t“是啊是啊,沙无离,你是怎么想的啊?指不定要多思念父母,不知能否求得玉帝隔日下凡探视父母。”乌旸着急地在木小卉面前展示着他的存在。 t沙无离幽幽笑着,美不胜收,声音也是悦耳动听,美过了余信芳:“当初一方面念着父母的期盼,一方面念着自己的梦想,却在一念间选择了一路直上成仙,如今满足了父母的期望,这也是好事。” t“那你还可去请求探望他们以尽孝心啊。”乌旸提醒道。 t沙无离摇头默默叹道:“已无机会了,我等从一重天到九重天,这时间是越来越慢,可知‘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其实我们每登上一层山,这时间就越慢,我们这次比赛共进行了三十天,只怕我那年老双亲是否还在世。”叹息,却无泪,眼眸中映着木小卉的影子,可谁看见了,不知。 t“哇,那不知人间已过多少年了,那我的师父不知多老了。”乌旸在一边大声哀叹着。 第一二一章 灵毓阁中闲聊 木小卉看沙无离并不是很开心,就问道:“既然你已做出决定遵从父母的愿望成仙,那为何要这样犹豫不决?他们知道你成仙定会欢快不已,你也不必苦恼自己没有尽孝了。” t沙无离不言,对木小卉的问话无从回答,他遥望远处,只见一捧捧彩云瑞霭,却心情沉重。他上头束发,下头批发,在那彩霞的背景前,就有如一『吟』诗作对的美男子,好不惊煞他人。 t如此男子,却总是皱着眉头,如闺中怨『妇』,这可不好,木小卉想要开导他:“沙无离,你已成仙了,且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足见你的实力。既然已经决定成仙,那就别后悔。只是我不懂,你所谓的一念决定是什么?什么导致了你的一念决定?放弃人间而选择天庭?” t沙无离转身回头勉力笑着看木小卉,倒也不再难过了:“此话难说,说了你也难懂,不如不说罢了。” t还真难懂他心中所想,木小卉都无法接话了,极力想着该怎么与他说。却听乌旸在一边劝木小卉并指出沙无离的不是:“沙无离你哪来这多说不清的心事?我与你同为道家弟子,怎就觉得我们师出不同门呢?” t是的,木小卉也这么认为,乌旸开朗活泼好动有话直说,手足一招一式都是力气充足,脸上笑多于忧,就算没有什么开心的事也见他咧咧嘴,笑嘻嘻的,谁看了都觉亲热。总之乌旸就是男子该有的阳刚美,众人皆喜欢的。 t而沙无离却恰相仿,内向少语好静有话不明说,手足举动都软弱如柔荑,很是美妙,但忧多余喜,现在他获得了本次竞仙大会的榜眼,却是担忧那个估计这个不得心静,哪里还笑得出来啊?只感觉是望着窗外思念远赴边疆打仗的恋人的女子,就为了恋人的一句话“等我回来以六礼迎娶你”。为此一句话,赌上了一生。 t沙无离是真的美,尤其是他那双桃花眼,男『性』少有,女子中也只有木小卉这样的美人才有。沙无离的桃花眼是他的精致所在,一眯眼或是一勾眼,似有『淫』邪的意思。但木小卉觉他不是此类人。他只是阴美,少有的一种美,与乌旸的阳刚之气恰好相反。 t再细看他们的背影,乌旸是腰鼓挺立壮硕,头发全束于顶,很是健壮,而沙无离相比之下是略显羸弱,衣袂飘飘,长发舞舞,另是一番美。 t乌旸在唠唠叨叨地劝沙无离不要忧愁,沙无离只是偶尔“嗯”地回答一下,这样两相比较,沙无离似是人间世家子弟,乌旸是个普通平民。 t但奈何沙无离再美,他还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自顾自怜,所以木小卉还是觉得男子当如乌旸这般阳刚才好。 t现在呢,把有点聒噪的乌旸给拉开,免得他吵着了沙无离。木小卉过去:“好了好了,乌旸,你怎么啰嗦个没完呢?不要打扰沙无离思念凡间之事了。” t“我只想开导他。” t“你和他的经历不同,你不懂怎么开导他,别闹了。”木小卉脱开乌旸,让他乖乖呆着。 t沙无离看他们这对姐弟般亲密,也是有一份羡慕,尤其对乌旸,那种羡慕很是奇怪:乌旸,你觉得木小卉好还是我好呢?木小卉,我们两不如来比一下。 t比什么呢?这些暂且烂在沙无离肚子中了,就现在的熟悉程度,他还说不出内心话来。 t木小卉安顿好乌旸,让他好好站在灵毓阁内,不要『乱』说话了。自己则去向那个得了第三名的探花身份的落蝉打招呼了:“落蝉,似乎从第二轮比赛后就不见你踪影了,却不想到你成了探花了,颇有能耐呢。对了,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在第二轮时用你师父赐的仅有一颗的『药』丸子救了我,要不我都不知能否有幸与你一起冲越九关成仙呢。” t“是啊是啊,那时我生怕你不坏好心,拿假『药』丸子给卉姐姐,所以就防着你,对你多有不敬,落蝉,现在我既要向你道谢,又要道歉了。”乌旸“嘿嘿”笑着,刚被木小卉按住站好,现在又跑来说事了,他是坐不住的,尤其在木小卉面前,怎么可以不存在呢。 t木小卉拿他没法,但也知乌旸懂分寸不闹事就是可爱调皮些,还不懂世间事,所以就由着他说。今日这里似乎因着乌旸才热闹些,要不,还真有点沉闷。 t落蝉小和尚笑得可爱和气:“这就太过礼了,两位施主切莫将此事挂心,这本是贫僧尽力救人一事,何须言谢?且如今,贫僧救治之人木姑娘已成了仙,想必贫僧也就是借木姑娘的福才有幸成了这五位成仙者之一。这就是善有善报,贫僧这不就得了福报了?” t落蝉和尚与乌旸一样年纪,虽看似是笑容满面和气待人,可这一说起话来就没个完,在同辈之间也把那些繁文缛节给挂在嘴边,一点不拉下,还有作揖,一句一个作揖,一个笑容,让人看着又好笑又累。最重要的是看着听着便困了,木小卉心里嘀咕:简单的话就不必说那么长了。 t乌旸可是已经要闭眼打个瞌睡了,被木小卉又手肘一蹭,乌旸方才站好,继续听落蝉那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话,听了之后也不知说了什么,乌旸打了一个大的睡呵欠,“哇”地一下打打嘴巴。 t木小卉可气地想要拧他耳朵了:乌旸,成了状元了,就这么对人无礼了。 t乌旸也不是无礼,是实在不想和落蝉和尚说话了,人说一句他可回百句不带重复的。乌旸看他比沙无离一样奇怪,就当奇怪人,随意问问:“在第二论的时候,本想聊聊你的家事背景,但时间不够。现在问问,落蝉,你俗家姓什么啊?” t“我俗家?”落蝉看看乌旸,转眸都木小卉身上:“此事,说来话长……” t就问个姓氏也要说来话长吗?乌旸还真是受不了,只得装着笑:“落蝉要是累了,就别说了。” t“乌旸你这是什么态度?”木小卉不许他对他人这么没礼貌。 t乌旸乖乖地侧耳倾听了,听他的俗家姓氏有多长。 t落蝉没有直接回答乌旸的问题,而是问木小卉:“不知木姑娘可否记得你曾在地府卞城王殿坐堂审案,曾审过一对恋人陈萼、余蕊,他们原本该……” t随着落蝉的叙述,木小卉想起曾经代卞城王坐公堂时审过的一对私奔离家出走,私自定终身,未尽孝道的夫妻陈萼、余蕊,他们原本是要被判处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但是木小卉经过各种辩证,最后为他们量刑,判他们入了畜生道,成了两棵连理树,岁岁年年守护陈家和余家。 t但是,这和落蝉什么关系呢?但听落蝉眼中些许泪:“陈萼乃贫僧的舅舅,贫僧的祖父祖母起初对舅舅的逃婚私下订婚很是不满,后渐渐打消此念头,只愿他们过的好。再后来听说舅舅和舅母英年早逝,且有半仙上门说舅舅下地府必定入地狱。贫僧的祖父祖母日夜烧香念经为舅舅祈福,后从寺庙中得知舅舅在地府遇到贵人相助,躲过了地狱劫难,成了家中的连理香樟树,祖父祖母甚是欢喜。但不知那贵人是谁,现在才知那就是你,木姑娘,请受小僧一拜,让小僧替祖父祖母谢过你的大恩大德。” t落蝉已跪下了,乌旸连忙伸出腿挡住了落蝉要下跪的双腿,并说道:“别跪。” t木小卉也是这意思:“你的舅舅陈萼本就没有犯罪造孽作恶制灾,判他成连理树都委屈了他,我还觉得对不住他呢,落蝉你快起来,别哭了。” t木小卉好说歹说,再加上乌旸拉扯,落蝉总算是不再哭泣站起来了。只是木小卉还不明白:“陈萼是落蝉的舅舅,那落蝉你是陈家的外孙了?” t落蝉摇摇头,说出了他的家事,因为舅舅私奔,所以他的母亲是招赘在家,所以他随了母姓,姓陈,名字菡芍。 t“陈菡芍”?木小卉和乌旸都念了一下落蝉的俗家名,觉得怪,一个男孩怎么会取了个花卉名啊?或许他家有什么寓意。但这名字不好听也不顺口,干脆就这样,木小卉有点尴尬,觉得脸都僵了些:“你如此年轻就有自己的法号了,我们就称你的法号。” t落蝉作揖,声调平和下来:“名字法号只是称谓,两位施主各自随便就好。” t他不介意就好了,但乌旸介意落蝉对自己的称呼,就哗啦一挥手:“落蝉,我们五个人是同一届成仙者,这在人间是同一届考生,要记载入《同年序赤录》的同年,你就直呼我名字好了。” t“也好,既然施主乌旸这般说了,那贫僧……”一段不知多长的话后,总算停了一会。 t乌旸发现一个秘诀:要想不打瞌睡,就不要靠近落蝉。若是失眠,那就和落蝉说说话。这定是百发百中很管用的。暂不告诉卉姐姐,免得她生气说我不通礼节。 t刚才听到有关于木小卉在地府的事,乌旸来了兴趣了,跟着木小卉身后问道:“卉姐姐,你在地府还有过官职啊,那可算是了不起了,再说些给我听听。” t木小卉看乌旸竟一点不忌讳她的阴差身份,也不介意谈论地府那人人话语中避之不及的地方,且他不是装的,因真诚都展『露』在眼眸中呢。 t木小卉很是感动:乌旸,这世上难有你这般纯善纯真的人,难怪得所有监考官的赞誉。好想哭,只是怕你为此难过。 t激动的木小卉差点要落泪,敲好这时余信芳过来,解了她的尴尬,“木小卉也请受我一拜,感谢你为我姑姑免除那永世不得超生的苦难。”余信芳双腿下蹲手置于腰部左边。 t“信芳你快请起,”木小卉连忙去扶起她来,心里有点数了,皱了一下眉便舒展开:“如果我没有猜错,信芳你和余蕊是姑侄?” t“嗯,我姑姑有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就是陈萼,可是姑姑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指腹为婚的男子。我一直为姑姑的选择而赞叹,却又担心她这样违逆家族长辈会遭报应,但是不想小卉你帮了忙,就是救了我姑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余信芳说地简单清楚,字字清晰,也很真诚,但不是落蝉那个哭泣样。 t乌旸就替木小卉说了:“不必谢了,这是当作的。再说了,余信芳你不是在第一关帮过卉姐姐一次吗?别谢来谢去的了。” 第一二二章 初来天堂 木小卉拿乌旸没法了,他现在有些激动,可能是因为得了这次竞仙大会的状元,所以在这灵毓阁里跳上跳下像只打了鸡血的猴子,怎么控制地住他呢? t木小卉觉得不如让他开心一下,待开心劲过了,他就不会这么闹了。等到觐见玉帝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无礼了。 t乌旸还真是来劲了,组织五个人,说什么将来大家是同年好友,日后有何事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后还拜了天地,最后他忘了一件事,搔着脑袋问:“哦,对了,我们还没说生辰呢,大家相互说一下,以后也好按序齿排班称呼。” t木小卉看乌旸是有当大哥的想法了,看他那心思就是要保这其余四人。唉,乌旸,世事难料,直望你将来在天庭做得好,我就可不要担心你了。 t接下来,无人给自说了生辰,结果出人意料啊,按出生年份算,乌旸、落蝉、沙无离三人刚好二十弱冠之年,木小卉和余信芳比他们大一岁,二十有一。若再细算,乌旸这位想当大哥保护在做四位同年的人就得哥哥姐姐地喊了。他搔着头低下来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t不过木小卉四人见他这傻样却是可爱,他长地高壮,在五人中最高,一低头就像是驼背了,木小卉就唤他:“乌旸,不要遇到什么事就低头,看你,都惹笑了,就别细究这年岁了。既然我和信芳长你们三个男子一岁,那我和信芳就直呼你们的名字或法号,你们三个男孩可得称呼我们为姐姐,记得了?” t“贫僧记得。”落蝉作揖道。“贫道也无意。”沙无离单手作揖道。 t乌旸拉长了声音不情愿道:“知道了,两位姐姐。” t“哈哈……”五人都笑了。 t“你们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啊,要觐见玉帝了,也每个样子。”锦华在门口站着,不知何时,按他『性』子来讲,应该就是刚到,因他是不喜欢偷听的,木小卉敢肯定。 t见锦华来了,五人立刻站好行拱手礼:“伏邪君安好。” t锦华也是说话利索行事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的:“整整你们的服饰就随我去见玉帝。” t啊?这么快就去见玉帝?木小卉刚才还想着什么时候呢,现在就要去见玉帝,为免太快了? t乌旸等三个男孩没什么要整理的,就木小卉和余信芳激动地相互整理对方的衣裳,还不断问:“小卉,我这玉钗太低了,帮我『插』高一点。”“信芳,你的头发太干,很难『插』高了,不过没关系,我来帮你,我梳头有一番妙计呢,保准你漂漂亮亮的。”木小卉说完就看看自己再看看余信芳,焦急了:“啊呀,我的批帛还没披上,信芳帮我稍微理一下就好,不要太显眼了。” t然后还有耳坠、吊坠、上衣、下裳,都要弄整齐一点…… t已经超过了锦华的忍耐限度了:“好了,让你们觐见玉帝,玉帝心思宽厚仁慈,岂会在乎你们的装扮?打扮整齐即可,跟我走!” t说完,锦华就回头带着这此竞仙大会的前五甲去见玉帝,只听后面悉悉索索的,像是在耳语。 t锦华回头,像样地“嗯”了一下:“都正经些,不要闲话,按你们的排名前后跟我走。” t这下乌旸就没能在木小卉身边缠着了,他得排第一了,不过也好,他何以跟着伏邪君后面,因为伏邪君是他的偶像,他要像他学的多着呢。 t后面木小卉和余信芳两姐妹也不能说着姐妹话了,木小卉跟在队伍后面。 t余信芳看着领头的伏邪君锦华,心中早已暗生想法:他是怎样的上仙呢?若在人间,伏邪君定是公子王爷?甚至是储君,位居东宫,那他也坐得住那位置。今日我是在伏邪君的主持下才一跃而上获得了成为上仙的机会,将来…… t余信芳不断顶着头去看锦华,或是探出头去看锦华的侧面,就因前面三甲挡住了自己的眼神,无法看全伏邪君的背影,不过不急,以后的日子多着呢。但不知自己和伏邪君会有怎样的缘分邂逅交集呢? t余信芳满是希冀的眼眸斜看太空的祥云瑞霭,遥想着日后的一片前程。 t“哎呀”木小卉轻轻一声:“信芳拉我一下,我不小心崴脚了。” t余信芳收拢了笑容,紧张道:“小卉现在可不能出半点问题,现在是定我们终生的时候啊。你拉着我的手。”余信芳不希望她的好姐妹出差错,但愿都顺利地觐见玉帝,得到官职俸禄。 t木小卉有点头晕,都怪刚才想着锦华去了。锦华的师父是太上老君,在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宫,那么锦华也是常年在兜率宫里或附近休息修道,可自己才刚来天庭,玉帝不可能把自己安排到三十三重天去任职?感觉自己好弱小,就算去三十三重天做个点香炉的丫鬟也不行? t木小卉是哀叹着的:不知锦华有无想到这一点。若是锦华大大咧咧没有考虑到,那不如我自己向玉帝申请去兜率宫为奴为婢? t嗯,就这样!想到办法了,木小卉也就没那么忧心了,走路也顺畅了,不会再糊涂崴脚了。 t锦华领着五个人排着队,觉得像是戏子一样,或是领着一群栓着锁链的猴子去演戏,感觉好笑又沉重。更多的是感觉责任重大,这五个脱颖而出各有所长的凡人将会怎样获得玉帝的认可呢?这关系到锦华自己是否被玉帝认同。而且,锦华担心着小卉,这一路上来,小卉从未被哪个监考官赞许过,倒是几次差点惹怒了监考官,但幸好没有在花名册上留下记录,那就是万幸了。 t“伏邪君有礼了!”南天门守领增长天王领着一路天丁向锦华问好。 t锦华拿出牌子来向他们证明身份。木小卉诧异:看不清吗?还要用牌子来验证身份?是循规蹈矩还是繁文缛节啊? t想着应该快见到玉帝了,但是还远着呢。 t五个凡间孩子初登天堂,乍入无,为那一生难得一见的景『色』而畅怀。太阳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喷薄着团团紫雾,闪烁着滚滚红霓。似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但伸手却『摸』不到。 t南天门,琉璃造就宝玉妆成,明花幌幌碧石沉沉。两边排着十员镇天元帅,如果没有记错,那是庞、刘、苟、毕、邓、辛、张、陶,咦,怎么少了两个?是忘了?木小卉『摸』着后脑勺,微微笑着,像是要对那十位元帅说对不起。不过她也只人家不在乎,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t那十位元帅一员员持铣拥旄,顶梁靠柱;那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木小卉看来,他们的样子有些凶煞,想到地府里那些阎罗王等阴差的样,她不禁有些怕了,好想跑到锦华身边去。不过这些元帅天丁再凶狠也是在那金光瑞气紫雾虹霓的仙境中,且周围是那琉璃碧玉妆成的墙壁,远比地府黑不溜秋的墙壁要好多了,所以木小卉也就无须那般害怕了。 t继续往前走。却见外厢犹可,入内惊人: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丹顶凤,彩羽凌空;里壁矗立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赤须龙,金鳞耀日。赤须龙周围碧雾蒙蒙环绕,丹顶凤两侧明霞幌幌盘桓。 t锦华开始向木小卉五人介绍天庭的建筑情况:“大家听好谨记,天庭的七十二重宝殿,乃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天王殿、灵官殿…… t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听,木小卉看那七十二尊殿确实是不得了,一殿殿柱列起来如玉麒麟,住进去应该不错,但是定没有自己在地府中的书房卧榻好。而且住这些殿,又不能每天见到锦华,不要。 t余信芳看这七十二宗殿,懒地去看它们的建筑设计装修特点,只将眼眸望向前:我要的可不是这七十二殿中之一。 t乌旸和另外两男孩则是纯真地想着要牢记这七十二殿的名字,既然来了天庭,总得知道地越多越好,这是有益无害的。至于将来是否住在这些宝殿里,这三男孩脑子里可压根没这回事。 t继续往前走,锦华介绍道:“这天上有三十六座天宫,乃遣云宫、毗沙宫、兜率宫、五明宫、太阳宫、花『药』宫、…… t这些宫可真不错呢,只见一宫宫脊吞金稳兽;另外又有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绣草。再至那朝圣楼前,绛纱衣,星辰灿烂;芙蓉冠,金璧辉煌。玉簪珠履,紫绶金章。金钟撞动,三曹神表进丹墀;天鼓鸣时,万圣朝王参玉帝。又至那灵霄宝殿,金钉攒玉户,彩凤舞朱门。 t可是这些地方再好又怎么样呢?先别说木小卉没机会住进去,就算有,那也要看是否是锦华的兜率宫,或者在兜率宫周围的台、阁、楼、斋等等都好。可是,唉,也不知锦华能否决定。木小卉已松开余信芳的手,扯着自己的衣裙,像是撕着芦苇,左右顾盼,放松一下自己定不下心的情绪。 t余信芳这次则认真细致地看着三十六宫,脸上时而其褶:嗯,这个朝北不好,这个暗红不好,这个偏矮不好,这个是斜向的不好……嗯,就这个,这就是我要的。 t余信芳坚韧地点头笑,认定自己一定会是这宫的主人。 t另外三男孩,在记着这三十六宫的名字,如刚才一般。 t木小卉一行继续跟随锦华欣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上面有个亮灼灼,圆丢丢,明幌幌,紫巍巍的大金葫芦顶;下面有玉女捧仙巾,天骄悬掌扇。掌朝的天将恶狠狠;护驾的仙卿气昂昂。 t正中间玛瑙瓶中,『插』几枝弯弯曲曲珊瑚树;琉璃盘内顺序放置重重叠叠太乙丹。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啊。木小卉叹着看着,不过她只在乎的是天庭有锦华,人间和地府都无。 t再看那琪花瑶草暨有琼葩,金阙银銮并着紫府。参圣金乌着底飞,朝王玉兔坛边过。这些却是挺有趣的,就当路过欣赏。木小卉始终不停念着她的想要,一点也不烦,都忘了自己这是要去见玉帝了。 第一二三章 授官职(一) “带你们走了一圈,可都记清楚了?现在就去灵霄宝殿觐见玉帝!”锦华整整朝服,手持朝笏往灵霄宝殿去了,一边道:“首次觐见玉帝必须一步一步踏完这丹墀才可。” t哦,这个,木小卉知道,灵霄宝殿前宫十道丹墀,每一道有十二阶。但是这与木小卉无关,她想要的是今日见玉帝后的结果。感觉好揪心啊,比竞仙大会还要难受难捱。 t好不容易到了灵霄宝殿,其实也不累,只是木小卉觉得烦罢了。但看这灵霄宝殿上的排场架势,文官武将不说,且说玉帝,穿一领赭黄袍,戴一顶冲天冠,踏一双心静无忧履,系一条蓝田碧玉带。威风烈烈日日兴旺,相貌堂堂人人难及。休仙之道无数的玉皇大帝,生死劫难万千不倒的张陛下。 t跟在无人之后的木小卉再看看玉帝,果真和《神只箓》上写的画的相貌一样,只是品『性』,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适用于人也适用于仙,但不知玉帝是否如传闻中所说历经万元劫数修炼而成,无半点杂质在心。嗯,应该是这样的。虽然卞城王说不可看表面,要听心,但是卞城王会不会有说错的时候呢?或许那玉帝就是如众所周知的美好无暇呢。 t“臣伏邪君锦华带领本次竞仙大会的五强向陛下问安。”锦华双手持朝笏,稍微弯腰,行直手礼。 t玉帝道:“锦华平身。” t木小卉听着他们的相互问候,低着头上瞄,只瞄到玉帝的公案。锦华转身向他们:“你们五个还不向陛下问安。”说地怎么有点不顺口啊。 t反正木小卉是这么觉得的:锦华你在天庭应当常和玉帝见面,怎么说起场面话来这般生疏? t不多想,恭恭敬敬地向玉帝问好:“小民/小女有幸见过陛下。”尽量说简洁些,免得说多了出错。 t可是在最后一个的木小卉却是想多说些话,比如,《神只箓》中的奇怪事,比如自己会是如何分配等等。 t玉帝还没注意到她,锦华挥挥手令他们站到右侧去等候宣旨。 t玉帝对他们倒也有兴趣,对锦华的自告奋勇自我推荐去主持竞仙大会也是颇感意外,现在他笑呵呵地看着锦华:“锦华,看你如此有信心,想必这次千挑万选出的五个出彩者定是不凡啊。” t锦华又转身正对玉帝:“锦华认为他们各有所长,不如现在就让锦华来为陛下一一介绍他们五个。”锦华急着呢。 t木小卉直在心里说:锦华你怎么一点也不懂与上级交流?玉帝夸我们只是好听而已,你还真以为他这么想吗?不管是或不是你都该谦虚一下啊,还迫不急地要介绍呢。真是不会说话,还不若我。 t玉帝却是只是表面夸夸而已,对于锦华要求的介绍挥了挥手,道:“夺魁者何人?” t“嵩山派弟子乌旸。”锦华急不可耐地宣着:“乌旸快来见过陛下。”之后还想说什么,但见玉帝拿着那竞仙大会的花名册就没抬头了,锦华是没得说了。 t唉,锦华,我看你这样子,今天就当个报幕员,玉帝对你的话不感兴趣。木小卉叹着气:你这般不懂交际,该如何望你为我们谋一个好住处呢?或许请你娘亲女娲娘娘过来? t木小卉眼睛一亮一暗的,一会肯定一会否定,最终也没想出个法子,就看眼前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t且看乌旸已经站在堂前了,玉帝在翻越花名册,其中有乌旸的专门备案。玉帝越看越欣喜,还念了出来:“镇元仙人留言夸赞乌旸心智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心『性』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格傲雪凌霜坚定不移,实乃难得之才也;文曲星与羲和仙人夸乌旸释怀、豁达、恬然,不争夺,不嫉妒,不怨恨;杨戬夸赞乌旸『射』石隐羽、百步穿杨、炉火纯青、出类拔萃登峰造极还别出心裁独创一格与,是武中高才;太白和福禄寿三星对乌旸的夸赞是无可挑剔,至真至纯,善待他人,乃不可多得之仙,若数其优点,三日不尽。”玉帝低着头念了好一段,如『吟』诵诗词一样,越读越喜欢,时而点头。 t朝上文官武将也对乌旸头来钦佩赞赏的眼光,木小卉看着这样的情形,已是欢喜在心了:乌旸,你这小子已然得玉帝喜欢,看来我是不用担心你了,且看你会得一什么职位。 t锦华在一边没什么特别高兴,只是随着笑笑,听玉帝的安排。 t玉帝念了这一大段之后抬起头来看站在朝堂上的乌旸,只见这是一个高大威猛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弱冠之年的男孩,一点没有怯懦害羞,真是难得。 t玉帝捋着黑『色』的胡须笑开了怀:“好,好,能得各方各界天祈地祈的赞赏,万年也难出一个。再观你,翩翩少年神采奕奕英姿飒爽,丝毫不输于天庭少年上仙。” t“陛下过奖了,小民不敢当。”乌旸说话简洁。 t玉帝是不断地点着头爱抚笑着如对自己的儿子,细看并说道:“乌旸,观你神貌明朗光芒,颇具阳刚之气,与你的名字恰好,不知你的名字是下届何方神圣赐予。” t乌旸回想了一下:“小民从小未听父母提及名字有何特殊之意,因此小民估计是家父或祖父赐予的。”一字一词清晰明确。 t“嗯,不错,自然取的名字却恰好与你本人气质相符合,”玉帝听着他说话也觉此男孩『性』格刚硬广阔,又看到了他所佩戴的剑,就与他问道:“乌旸,你这把金红『色』剑实属非常之物,可有名字?” t乌旸回答:“陛下,此剑名为‘昀熹剑’,乃小民的师父取名。” t“哦?如此?”玉帝睁大眼睛很是有兴趣:“你可知太阳星君所佩戴之剑名为‘旷熙剑’,只差一字。” t乌旸眨眨眼,几分笑意道:“这可真是小民的昀熹剑有幸有缘,能和太阳星君的剑几乎同名,小民倍感幸运。” t哎呀,乌旸怎么这么说啊?木小卉可为他着急,玉帝口中的太阳星君名字持煜,是玉帝的亲子。乌旸怎可说自己和持煜有缘呢?应当说“小民的剑怎可与太阳星君的仙剑相提并论呢”,这样才对啊。 t出乎木小卉的意外,玉帝并没有为乌旸的话而生气,而是好奇地问:“乌旸,你这剑想必是有独特之处才得你这般赞赏,不若说来与大家听听。” t乌旸向玉帝颔首,并向在做天祈颔首,之后昂首道:“各位上仙,请容小民介绍一下昀熹剑来历。此剑乃是小民在嵩山之巅的巨石旁练功而成,小民练习嵩山七法与斗转星移剑法时,那巨石无意中练就生成了此剑。小民师父说这剑是小民在太阳下练就的嵩山巨石,此剑积嵩山之灵气意蕴、太阳之光辉荣旭,还有小民本身的感知功力为一体,融入一剑,那就为它命名为昀熹剑,昀和熹均乃太阳光辉之意,也是这把剑阳气旺盛的意思,师父说有此剑在身,不怕任何鬼怪欺凌。” t“好,极好!”玉帝为乌旸拍掌:“好一把昀熹剑,荣嵩山太阳还有乌旸三者之灵气而成,自然是为你所配戴。” t玉帝那一声好把木小卉可吓地差点往后一仰,倒不是怕了,只是惊了一下:刚才还那么文质彬彬,现在怎么大声喊还拍桌子叫好,乌旸有那么好吗? t木小卉决了一下嘴:嗯,说心里话,乌旸是个好孩子,确实招人喜,但不想人仙一样,不但竞仙大会中的地祈天祈那么赞乌旸,现在玉帝也极度赞赏他。可是就怕乌旸刚才有点卖弄了。 t看他现在就笑开了:“小民不曾想这把昀熹剑竟能得陛下金口玉言赞赏,若是小民的师父知道此事,不定要如何乐呢。” t“凡事先念及上辈,乌旸你不仅各方面出众,且有孝心,的确是难得之人才仙才。”玉帝的夸赞是一句高一句啊。 t木小卉只觉得凡人是经不起他这般夸的,可是乌旸是怎么做到立于众仙前而不怯的呢? t再看锦华,依旧是凑合地笑着“嘿嘿,嘻嘻”,反正不管玉帝怎么夸,乌旸终归不是他亲手选拔的,所以锦华也没能实意笑出来。可作为主考官,乌旸确实是他带上天庭的,多少得为他开心一下,不能只顾着小卉而忘了其他人啊。 t锦华时而看一下玉帝的表情,没多大变化,就是高兴,还高兴地对锦华摇手。 t木小卉也见到这摇手了,似是上级再招呼什么事。现在看来,应是玉帝在招呼锦华什么,可是奇怪,锦华愣在一旁傻笑,什么都不动。 t木小卉急着了:锦华你怎么顷刻间冰冻了脑子?玉帝招呼你呢! t锦华确实不懂啊,他怎么说都是女娲的儿子,女娲的身份可是高于玉帝,在很多时候,锦华傲起来,敢和玉帝叫板,所以哪里知道怎么看他颜『色』呢。 t现在,玉帝可不高兴了,咳了一下板着脸:“锦华,按例,竞仙大会选拔入灵霄宝殿之人该如何?” t好在锦华反映快,连连上前道:“陛下的意思是乌旸可入仙籍载神箓?锦华明白了。” t明白什么啊?要是像你刚才那般傻站着,估计乌旸的前途就被你毁了。木小卉嘟嘴“哼”。 t现在没人在意最后面的她,所哟她什么表情动作都无所谓。 t且看锦华在朝堂上挥过一道荧光就在那白玉地面上出现一道金光闪闪的线条,锦华恭谨道:“乌旸,陛下对你颇是赞赏,现让你越过这道无『色』边,你就卸去人事凡尘琐事成仙了,赶快尊听陛下旨意。” t哇,太好了,乌旸成仙了。木小卉在后边笑着乐者。 t乌旸向玉帝行了直手礼鞠躬礼,深深地:“小民谢陛下恩赐。”之后乌旸心跳激动地跨过那道无『色』边,感觉没什么特殊啊,但众仙已向他贺喜:“恭喜乌旸成仙!” t乌旸连转身过去,乐不可支:“尔等乃长辈,何须向我一小辈恭贺?小辈只好回礼了。”再是一深深的鞠躬。 t好事还没完,锦华令乌旸再向玉帝感谢,之后应该是要看玉帝的观察来分配职位。但具体是怎么分配的,锦华也不知,所以他现在就有些云里雾里了:是不是应该由我向玉帝建议如何安排乌旸的职位?那不如安排他去杨戬那里,收拾一下杨戬的臭脾气,然后也好让乌旸和小卉少见面,免得乌旸面对小卉的无情而难过…… 第一二四章 授官职(二) 锦华想的美啊。玉帝已经开口了:“乌旸,此名字甚好,三足旸乌,乃太阳中神鸟,昀熹剑也蕴含太阳之光耀,乌旸自身就充满阳刚之气,朕这么想,”玉帝对乌旸慎重起来:“乌旸,朕现在封你为太阳星君助理,居住太阳星宫,协助管理太阳升降明暗冷暖事宜,赐予你玉簪珠履,紫绶金章以记此事。如何?” t朝为一届贫民,夕为星君助理,居于太阳之上,这是何等荣耀啊?纯纯的乌旸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乱』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锦华也没想到玉帝出手这么阔绰,但不是锦华所想那样。 t木小卉念着锦华你怎么不命令乌旸接受玉帝的安排呢?两个傻瓜! t玉帝没有因为乌旸的惊讶而生气,还是那般疼爱地问:“乌旸,朕问你话,为何不回?” t乌旸适才反映,搔搔脑袋,有些急促:“陛下赎罪,小民刚才是太激动了。不想陛下如此器重小民,小民定会按陛下旨意,辅佐太阳星君日日领太阳升降,让阳光普照大地,时间万物享有太阳光辉。”话完后,乌旸再度行礼,也不知第几次了。只怪玉帝对他太看重了。 t接受了玉簪珠履,紫绶金章,乌旸就站到了武将这一边了,回到木小卉他们这一块。 t灵霄宝殿上暂时停歇了一会,因玉帝在夸奖锦华如何选拔地好:“锦华,不错,有眼光,看来竞仙大会办理地甚好,朕看这个乌旸……” t锦华无聊地念着“嗯”……唉,玉帝,乌旸真不是我选的,你怎么糊涂了? t乌旸兴奋地捧着那紫绶金章,玉簪珠履,想给木小卉看。但木小卉此刻在为乌旸思考他的前程:玉帝这般赞赏乌旸,且乌旸确实是能力非凡心地出众,是难得的文武俱全的仙人,玉帝将他安排到太阳星君身边做助理,那是极大的荣耀,堪比鲤鱼跳龙门了。但是玉帝将本次竞仙大会的夺魁者安排到他的亲子身边,是想给他儿子选一个好助手?如此说来,玉帝是有私心的。 t木小卉叹气摇摇头:上仙也如此啊?罢了,护犊之心而已,无可厚非,去想那些干什么?自填烦恼,不若为乌旸开心一番。看看他的紫绶金章玉簪珠履,我也该会有?但不知有没有乌旸的那些漂亮…… t锦华心中也是有数的:玉帝一出手就把第一名乌旸安排到持煜身边,是想给他找个好助手,那乌旸还不成了持煜的内阁首席了?嗨,要不是因为乌旸喜欢小卉,我也想让乌旸和我一起,成我的左膀右臂,这小子还真抢手啊。 t乌旸回到五人队伍中,仍然是站在第一个,已经获得紫绶金章玉簪朱履并被授予高职位的他,就等着锦华带他去太阳星宫报道。 t现在玉帝对乌旸的赞许慢慢淡了下来,只念着“嵩山出英才”,尔后将眼光指向锦华,锦华这回获悉旨意,立刻宣道:“本次竞仙大会位居第二者,沙无离,来自关元山道下。”赶紧将他们一一介绍完毕,最后介绍小卉。 t沙无离随着锦华的介绍走了上前,在那道五『色』边前停下,声音幽细绵长:“小民沙无离见过陛下,望陛下万福金安乐祚永长。”双手置于额头行直手礼弯腰礼,玉帝不回就保持这姿势。 t玉帝看这男孩子与刚才的乌旸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是背道而驰南辕北辙的,看他举起的手掌洁白如雪,嫩如柔荑,纤细延长,精美至极,还有这说话声也少听过。 t玉帝觉得奇妙,不禁令沙无离:“平身抬起头来。”命令也很柔和,几乎不是命令。 t沙无离按玉帝的话抬起头了。好一个绝世美男子!面如冠玉,发如瀑布,身姿羸瘦,一双桃花眼竟有花蕊般勾魂摄魄的美妙。只是,他这身道服配不上他,遮越了他的美。 t众仙也各自点头赞赏,这男孩真是天地难得一见,是否是世间灵毓而生啊?如此奇妙,难得一见。 t玉帝半晌难说出话,似是被震住了。 t木小卉可急了:该不是沙无离哪里姿势言语不对惹怒了玉帝?不可能啊,刚才乌旸唧唧歪歪地一大串炫耀他的嵩山剑法和他的剑,也不见玉帝有半点不开心啊。而沙无离是说话行礼都比乌旸胜一筹呢,怎会出错? t锦华也不知如何回事,就拧紧眉头:玉帝怎么了? t谁能了解玉帝的心情?只见他观赏了沙无离一阵,手中旋转着金樽,脸上却也是微笑,但不同于刚才对乌旸那样疼爱如亲子的笑,而是一种赏阅的笑:“都说人间江南出美人,不想白云山那瘴气之地也出了你这美少男。沙无离你可知否?” t沙无离不禁脸上飘过一闪绯红:“小民从不知自己容颜如何。” t玉帝大笑:“好,美而不觉是为真美。”点点头后,还观阅了他一会,看得沙无离都害羞垂眼了。 t木小卉在丹墀下面几步,顶头看着听着,只觉玉帝很奇怪,干嘛向欣赏美人一样欣赏沙无离啊?天庭的仙子仙姬还不够多不够美吗?啊呀! t木小卉张开了嘴,差点喊出声来:玉帝该不会是厌倦了美人对美男感兴趣了?若是玉帝现在有何龙阳之好,那岂不是沙无离的灾难? t木小卉蒙住想要喊出声的嘴,看着接下来的变化。 t玉帝对沙无离很是满意,问道:“沙无离这把如玉剑是和名字啊?” t沙无离镇定一下回答玉帝:“小民这把剑名为紫玉剑。” t“紫玉,嗯,不错,乃是夫差之名,是一美人。”玉帝评价着,很是赞同:“这剑的名字很适合你。” t“陛下过奖。” t…… t木小卉可不赞同了:唉,沙无离啊,这剑名是你自己还是你父母给取的啊?怎么取了一美人之名?我就觉得不好听不适合你,为什么玉帝会喜欢啊? t现在由不得木小卉做主张,她只是想想而已,见玉帝已是对沙无离相当满意,虽没有问过他在竞仙大会中的表现,但第一眼见沙无离时就是赞赏有加,胜过了对乌旸的喜爱了。现在玉帝又如刚才那样对锦华挥手。 t锦华这回领略意思了,向沙无离宣布道:“沙无离,陛下对你很满意,跨过这无『色』边你就成仙了。”说地像是在背书。 t玉帝并不喜锦华这几句话的语气和斟词酌句。木小卉也看出来了,为锦华忧心着:锦华怎么不知道朝堂上应当字斟句酌吗?至少要字词句皆有礼,而不是这般大白话,可锦年你这是在跟谁聊天吗?难怪玉帝不开心了。唉,也罢,你就这『性』子,不循规蹈矩但真实可信。 t且看沙无离跨过了无『色』边之后再度向玉帝行礼致谢,众仙也向他表示祝贺。沙无离向众仙回礼,优美自然,句句得体,比乌旸说地做的都更符合礼节。真是一白玉无微瑕的男子,不,现在是上仙了。 t尔后还要面向玉帝听从他的安排,沙无离谨慎地听着,玉帝似是早已为他准备好了:“沙无离,朕看你面相出众,言语镇定安然,行事稳重踏实,毫无轻浮急躁之态,就此令你在灵霄宝殿等处为朕整理文案,传阅圣旨。你可愿意啊?” t这么说将来沙无离要常在玉帝和玉后身边传递旨意了?这是何等的荣耀啊!且在玉帝身边,将来升职的机会是夺得不可胜数。这样的好机会是别人求也球不过来的。 t沙无离也如众仙所想,激动地回答着:“小民有此福分,怎会说半个不字。多谢陛下赐予小民这机会。” t玉帝满意道:“以后就不用自称小民了,朕看你胸前的珠帘闪耀灿烂,就封你为‘卷帘童子’了。” t“卷帘童子谢陛下恩赐职名。”沙无离激动难言但还是口齿清晰。 t木小卉可就为沙无离思考了一番,想着想着,皱就上了眉头:沙无离以后可以随玉帝身边来去,并第一个得知玉帝的想法,看似比乌旸得到了更大的荣耀和机遇。但细细一想,方才玉帝对沙无离的提问就是他的剑名而已,封他为卷帘童子也只是因着他的貌美和言语行事稳重,丝毫没有问及沙无离在竞仙大会中的表现和能力。说白了,玉帝就是觉得沙无离俊美才封了这样一个光彩荣耀的职位给他,而这职位,细细看来,虽是在玉帝身边,但只是个邮差而已,说难听些就如人间宫中的太监。 t而乌旸可不一样,他是凭着自己在竞仙大会中的表现极端出『色』还有玉帝对他的赏识才得了太阳星君辅佐一职,那是实实在在得来的。相比之下,乌旸的辅佐一职的容量远胜沙无离的卷帘童子一职,可惜沙无离不知不懂自己的前程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t对了,既然我木小卉一个刚入天庭的人都能辨别出这其中的奥妙玄机,那在做的各位神只不会不懂? t木小卉看看在座各位,都只是向卷帘童子沙无离贺喜,而起这恭贺的程度远胜于刚才对乌旸的恭喜。只有一人,太白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颔首贺喜而已。 t再看乌旸,也是欢乐地拍手恭贺沙无离。木小卉头上的皱也下了:乌旸这样没心没肺倒也好,适合去那太阳星宫做助理,为万物笼罩阳光。 t木小卉思考了一大串,却也是白想,毕竟沙无离的未来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但看沙无离是否能够醒悟过来。 t再看玉帝已命仙子端着玉盘给沙无离送任职之物了:“卷帘童子,此是陛下授予你的绯绶银章琉簪丝履。” t沙无离收下并感谢。 t木小卉就再次念叨着:刚才给乌旸的任职之物是紫绶金章玉簪朱履,而现在给沙无离的任职物则是绯绶银章琉簪丝履,这隐隐中降了一级啊。沙无离不会不知? t不过,说道这任职物,木小卉很是在乎,也不是在乎那东西的荣耀,纯粹是因为那些任职物好漂亮啊。可现在已经看到级别分的很清楚了,若是到了木小卉接受任职物时,恐怕是布绶木章梳簪草履了? t不想不想了,木小卉摇着头,看到沙无离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了,他回到五人团队中,站到了乌旸的下一位。这样,乌旸和沙无离就一同平行站在武将这边,而木小卉和落蝉、余信芳还在他们的背后排着队。 第一二五章 授官职(三) 无所意外,锦华向在座众仙宣布:“竞仙大会夺得探花者,陈菡芍,法名落蝉,来自长安大禅寺。”宣了个有气无力。 t玉帝对锦华是扭头瞪了一眼,却未指责他什么。木小卉远在朝堂最后,直骂着锦华:你表现好一点获得所有上仙的认可才行啊! t现在不管锦华了,看落蝉,但愿他不要落了个沙无离一样无用的官职。 t落蝉正踏着稳重的步子向玉帝走去,到了那无『色』边前停下脚步,自我介绍并作揖行礼:“贫僧落蝉见过陛下。” t在落蝉说话前,玉帝就对这个光头穿着僧袍的和尚紧着了脸。 t而这一个与前面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行礼姿势也让玉帝更加不喜。但是不喜归不喜,落蝉终究是一路而上过关斩将到了九重天灵霄宝殿来了,不能因为玉帝个人的爱好就将他另外放置不管。 t“你俗名叫陈菡芍?法名落蝉?”玉帝照例问着名字,只是按部就班而已,对此并无什么兴趣。 t落蝉已觉玉帝对自己没什么好看法,心中不禁一沉,但也得回答道:“是如此。” t“哦,这样。”玉帝看了看他,也觉得无特『色』,问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话。 t木小卉在朝堂外面听着就替落蝉抱不平:其实落蝉的法名和俗名都很不同寻常,玉帝为何不像刚才那样问一问呢?弄得现在落蝉站在朝堂上好尴尬。 t很快,玉帝就向锦华挥挥手,锦华也知道命令了,向落蝉道:“跨过无『色』边你就成仙了。” t这么快这么简单?落蝉比前两位跨越无『色』边的速度快多了,但是一点不受欢迎,此时朝堂有些沉闷。 t待落蝉从无『色』边那里过来后,有些许声音向他贺喜成仙。 t木小卉直叹:怎么这些上仙天祈也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随波逐流的吗? t木小卉只有感叹的份了,且看落蝉能得个什么职位,毕竟这锦上添花的祝贺也无须太多。 t玉帝自然没忘这事,但他也想不到一个好职位给落蝉,于是就这样:“落蝉,你既然出自佛家,朕也难与你一合适职位,不若如此,使你以竞仙大会探花的身份去往西天,让你在佛祖门下听经。你看如何?” t还如何呢?玉帝说的有的反对吗?不过这也正合了落蝉心意,他本就是出自佛门,在玉帝的道家之下难谋一职位,自然是去西天听经最好不过。 t木小卉现在想明白了:玉帝不喜落蝉,并不是落蝉哪里做的不好,只是佛道两家而已。现在玉帝将落蝉以探花身份赠与西天,也算是做个人情。玉帝也算是在精打细算,反正落蝉在道家无用,不如将他赠给西天如来。 t那这么说来,以后就很难与落蝉相见了,唉,好友一场,就各奔东西了啊?木小卉掰着指头算着,也算不出什么来。 t再听玉帝对落蝉的话:“既然你去如来门下,朕就不便赠你绶带录章发簪靴履了,就由锦华择日送你去见如来。” t哇,玉帝你虽与佛家不同道,但至少给落蝉点脸面,他前面的状元榜眼都得了绶带录章发簪靴履,而他虽落后一名,但怎么说也是探花,少了这绶带录章发簪靴履,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你既要与佛家点脸面,就把事给做全了啊。真是越来越不喜这个玉帝了。 t朝堂上,玉帝对落蝉说完后,却不听见锦华回话,于是玉帝不得不再来一声:“锦华,锦华你听见没?”玉帝憋着气呢。 t此时的锦华在『迷』糊中,他不喜欢这样多的繁文缛节,再说了,他等了好久也未等到小卉出来,只觉玉帝太啰嗦,所以这站着也可眯呼了。 t“哦,属下知道,会择日送落蝉去见如来大仙。”锦华说地急促匆忙,让人都偷笑。若不是锦华有足够大的后台,玉帝早惩罚他了。 t不过木小卉觉得等到从灵霄宝殿离开后要好好跟锦华说一下如何与上级交往,瞧锦华那爱理不理的样,实在太过分了。 t好了,现在落蝉也算是得到职位回到五人团中了,乌旸、沙无离、落蝉三人,三仙站成了一排,成了朝堂上的一员了。还剩余信芳和木小卉排在后面。 t现在马上轮到余信芳了,她开始紧张起来了,不断地回头看木小卉:“怎么办小卉,万一我在玉帝面前说话不慎惹恼了他怎么办?” t木小卉牵着她手,摇摇头给她鼓劲打气:“没事的,你看刚才乌旸那小子叽里呱啦一同都没惹恼玉帝,你就中规中矩一板一眼地说就是了,像刚才沙无离和落蝉也都是循规蹈矩不违礼治地说,不斗顺利获得玉帝的赏赐和职位。你就像平常一样。” t“真的行吗?”余信芳一边看着朝堂之上一边问着木小卉。 t木小卉点头肯定道:“放心。别太紧张了,要不现在我帮你把发簪弄低一点,免得头发太紧,全身无法放松。” t“不行,发髻不能低了,否则没气势。”余信芳就是要梳高发髻,尽管木小卉一再说她不适合。 t现在跟她争也来不及,就顺着她安慰她:“不管高发髻低发髻,信芳你就是一朵花儿一样,远比那些花仙子要出『色』。” t“真的?” t“我还会骗你吗?咦,手心都出汗了,我帮你擦干净,记得像平时一样正常说话,不要刻意就好。” t…… t时间有限,她们姐妹两也就说了一段话而已。接下来该等锦华宣余信芳上朝堂了。 t看余信芳虽紧张却兴致勃勃神采奕奕的样子,木小卉猜她是想得一好职位,但这得看玉帝的意思啊。前面三位男孩已让木小卉明白了:在这灵霄宝殿上表现如何是其次,关键是玉帝看不看中你。乌旸那样喋喋不休滔滔不竭,沙无离惜字如金三缄其口,却都赢得玉帝欢喜赐予职位绶带录章簪履,而落蝉中规中矩说话遵章守法却未能得玉帝一赞。所以很难说待会余信芳会如何。 t“竞仙大会第四名余信芳,来自垠水派。”锦华宣着,就意味着余信芳要上场了。 t她定了定神,往朝堂上走去,面对玉帝,笑容十分甜美,眉『毛』上翘似勾人,圆眼半眯略带媚『色』。双手放置在腰部左侧呈随时伺候状,娇唇轻起但又闭上。一身衣裳满是花卉却不杂『乱』,排列整齐有序,甚是好看。 t木小卉看不到她正面,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背面:走路姿势步履轻盈,款步姗姗,头饰首饰莹莹作响。 t木小卉清楚,虽余信芳走地轻盈,但这是刻意用力的,她这步履看似一步一生辉,但是并不熟练,是她费了很大劲才走出来的,不过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这种步子叫“生辉步”。 t这下可不好,余信芳是完全没有把木小卉的话听进去,或者说她根本不信木小卉的话。她是在玉帝面前刻意表现自己的美。 t但她这刻意显『露』的美并没引起玉帝的特别注意,也未在众仙中引出一片她预想中的轰动,只不过有天仙赞了一句“终于见一扫眉才子”“有一巾帼英雄”。仅此而已。 t余信芳有些气馁,这与她预想中的轰轰烈烈的赞扬完全南辕北辙了,自己要的不是这样的场面!她要的是“众仙见罗敷,捋须赞不绝”,而仅仅是女才女英雄! t不过这些众仙若是没有慧眼,那就看玉帝了,余信芳继续踏着脚尖着地的“生辉步”一步一轻摇地走向玉帝。 t可玉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疲倦了似得,说道:“有个女孩子啊?” t锦华在一旁“嗯”道。都是困乏疲倦恹恹欲睡之态,这令余信芳难以置信。木小卉在朝堂下也难理解:余信芳怎么说也是美人一个,怎么玉帝也不给点面子夸一下?难道是玉帝在天庭见到的至美仙姬仙子过多了,所以对余信芳视而不见。可锦华也这样困乏不理就不对了,余信芳是他带上天庭的,怎么说也算是师父一个?今天锦华表现太差劲了,看样子那些上仙是要说他不对了。 t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信芳作为一个女孩子能凭自己能力到天庭来,至少要给她点高一些的奖励以此来鼓励人间的女子才好。 t那就看玉帝对余信芳的奖励了,首先是如刚才那样:“余信芳,你名字?” t余信芳听玉帝那不怎么敢兴趣的问话,心中十分冲动,全然表现在脸上,喜不自禁:“回陛下的话,小女家俗姓余,名字信芳,是取源于《离『骚』》诗句中‘苟余情其信芳’,刚好取了其中‘余信芳’三字为小女取名。但因是女子,所以没有字。后来入道,也一直未有法名,不知陛下对小女的姓名有何……”话语不断,特意地卖力有劲。 t木小卉在下面直跺脚,轻轻地,心中确是急重了:余信芳你怎么说那么多啊?玉帝才问了你几个字而已,你就不怕说出错,或是惹玉帝不喜? t余信芳是要尽其所有来说好话展现自己,待她说完后,想着玉帝会不会给自己取个字或者法号。并没有,所以她有些失望。 t玉帝对她的话只是点头赞而已,除了说她“好名字”之外就再无它话,之后按例向锦华挥手道“锦华”。锦华得令,懒地跟余信芳道:“越过无『色』边你就成仙了。” t“谢陛下,谢伏邪君。”余信芳行直手礼,叹道:虽未得玉帝的特别赞誉,但至少成仙,就看能分配个什么职位。 t跨越无『色』边后,余信芳返回去,听到零零散散的恭贺,心情越发空洞难受,想从天落地了,且听玉帝接下来的话。 t玉帝也没做什么特别的打算,就稍微看看她,眼神在十二串冕旒珠子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肯定不是特别欣赏。却听他这般道:“余信芳,看你衣裳花朵灿烂,四季皆有,向来是与花朵有缘,朕打算让你去百花堂,你且任米囊花仙子,待锦华送你去百花堂。赠你布绶木章梳簪草履,你且收好。” t玉帝几句话简单明了的打发了余信芳,余信芳再不愿也无话反驳,现在的她,能成仙已不错了,要是再向玉帝闹说这职位太低,还不是自寻死路?余信芳勉强笑着谢过玉帝,接过仙子送来的布绶木章梳簪草履,忍着踏着刚才的生辉步往原来的地方走去。 t木小卉叹道:我以为自己会得布绶木章梳簪草履,没想到余信芳排名第四也只得这些,恐怕我没有绶带没有履了。 第一二六章 玉帝要重审 木小卉还在忖思中,却听余信芳已在旁边了,只是这朝堂上不便落泪出声,看她鼓地连通红,定是对玉帝赐予的“米囊花仙子”的职位还有布绶木章梳簪草履这样草草的任职物不满。 t于是木小卉要去劝慰她,余信芳也只是低头罢了,听不听的进去就不是木小卉可以控制地住的。 t余信芳低头看着木小卉的浅蓝绣鞋小巧玲珑,心中暗骂:都怪你,木小卉,你预言我成为花仙子一员,结果还真被你说中了,什么米囊花,我才不想要! t余信芳是气地一点不想说话,却又无法怪木小卉,毕竟今日玉帝赐予官职,是谁都无法预知的。但余信芳心中总是对木小卉那句预言“信芳你会成为花仙子中一员”的话耿耿于怀。 t木小卉劝慰也没法释怀余信芳此时的不乐,却听到一声响亮透彻的声音:“竞仙大会第五名,地府追魂令木小卉请上堂。” t锦华怎么突然这般精神抖擞?好像刚睡醒了。真是的,在玉帝面前这般精神变化无常,只怕会被这些精明的天祈给看出什么来啊,锦华,你精神清醒了,但脑子好没醒! t余信芳听道这宣召声,就叹着气:“小卉你别管我了,上堂去。” t“那好,信芳你不要太难过,等会我来陪你。”木小卉这就认真拍拍衣裳,以恭敬的姿态走上几步丹墀,来到了灵霄宝殿上。 t来之前,还听道乌旸鼓励一声“卉姐姐加油”,木小卉对他是一板脸“乌旸,有点样子,站好”,乌旸乖乖站好。 t还未走近那无『色』边,玉帝已是脸『色』大变,口中念道:“地府?木小卉?追魂令?”一词一个问,对着锦华。 t锦华精力充沛神采飞扬,见玉帝这般变脸『色』,只觉他是忌讳木小卉出自于地府,所以待会可能会有一场辩论了。 t木小卉一走上朝堂就得一阵赞扬,是方才余信芳费尽心思力气也未得到的,而她一上去就得在做上仙的句句赞扬“地府有如此动人佳丽”“美过人间国『色』天香”“赛过天庭仙子仙姬”。只是没有天祈敢说出他们的心里话:木小卉容貌在公主之上,不下于女娲。 t这得罪玉帝和女娲的话是说不得的。 t且看她前头一个回心髻,中间嵌着蝴蝶花钿,后头是低矮的莲花发髻,一席长发落下如瀑布倾泻,滋润乌黑。眉不描而翠,细长的柳叶吊梢眉弯长入发鬓。桃花瓣眼亮汪汪双瞳剪水,上下眼睑线条呈弯曲勾勒形,置眼角处结合,如此,眼内侧稍宽于眼尾,眼中间上下恰好显现出瞳孔,整个眼睛似桃花瓣形。眼黑眼白分明,只是随意一眨眼,则似醉非醉,魅『惑』袭人。 t小鼻子翘起,肤如凝脂显桃红,脸蛋娇俏捧手中,越看越惹人怜。还有那唇不点而红,娇美的心唇鲜红欲滴,随着呼吸微微一动就撩了人心,且不说她启唇的美态。 t再看她行走的姿势,只是按照女子的一般礼节,不侧望不摇摆,走直步,一步不过三尺。身姿稍显羸弱的她,配上锦华送她的蓝底白花月华群,是一步一月光的闪耀,这是练过舞才会有的美妙难寻?娇小玲珑锦绣曼妙尽显其身其颜。 t众仙赞叹难寻词,只有道其倾倒众生,奇怪地府中是如何藏隐了这样一位摄人心魂的佳人,是能工巧匠以巧夺天工之术创造而出的抑或是天地日月精华雨『露』孕育而出?总之很难承认是凡人所养育。 t木小卉将双手至于腰间,向玉帝走去,在那无『色』边前停下,将双手置于额头行了直手礼,并问安:“小女木小卉见过陛下。”简短一句,如林中莺啼婉转,山涧清流明澈,无点滴杂物。 t朝堂上众仙,有喜好舞蹈者,喜好乐曲者,喜好绘画者等,不一而足,见过木小卉这一袭行走的妙态和一句简单的问候就都为之赞叹了:只是一般行走和问候,若是起舞歌喉那还得了? t锦华见众仙对木小卉频频点头捋须含笑,他心中也颇是骄傲:这才是我本次竞仙大会选择的修仙者,既有如此赞扬,就必须给赠个高职位甚至是名号给她。 t众仙也如锦华所想:此女木小卉定会得玉帝赏赐无数,虽是凭她的倾倒天庭的姿态和深入人心的喉咙,但这也配得上一个大赏赐。 t木小卉望着玉帝,有点紧张,不过还能稳定住自己,毕竟自己在地府的森罗殿里见过阴间各位地祈的恐怖凶煞脸面,怎会害怕玉帝的威严?现在对木小卉来说,抿唇一笑春风过境不是难事。 t可是玉帝不同于众仙,从他听到“木小卉”的名字开始就没有松下脸来,现在看到木小卉更是拉长绷紧了脸,仔细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在找寻什么。还左右瞧着,挪动身子,最后还一手扶着公案稍微站起,一手将平天冠前的冕旒掀开,要将木小卉纳入眼中似的。只是玉帝这个姿态,与他的身份相比,是极端不堪的。 t众仙看了不敢说话,锦华不知玉帝这样子是何意,木小卉被玉帝这个挽起冕旒的样子给吓着了,因他的两眼已经暴成了两铜铃眼,眼黑暴出凶狠,要击中木小卉似的。 t木小卉自然是后退了两步,锦华对她示意:有我在,别害怕。 t众仙和锦华都觉奇怪,玉帝这样子实在不雅,极有可能是被美『惑』而失态了,难道玉帝是想将木小卉纳为自己宫中?这可有为他修道的宗旨啊。 t“陛下,您怎么了?”锦华在一旁问着,小心地问着,在确定玉帝对木小卉的想法之前,锦华不想和他闹翻。 t玉帝经锦华一提醒,方才知道自己失态了,不过这不重要,他站起来,恼怒异常:“这个,这个木小卉为何会被选为来天庭?竞仙大会是怎么做的?”所有天祈上仙都看清楚了,玉帝这是讨厌木小卉,甚至是恨,他现在站都站不稳,那指着木小卉的手都在发抖,每一个词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t锦华对玉帝这样的提问只感到一头雾水,但必须回答,就照实说:“陛下,木小卉是从一重山到九重山经历了千难万险才成为五个成仙者之一,在这本花名册上都记载地很清楚,每一关她都闯过了额,还有所有监考官的签名,这无可否认。” t听此言,玉帝将他公案上的花名册拿起,一页页地翻看,但因人名字太多,也看不出什么来,只看了最后几页,看到第八关只有五十个参赛者,通关者十个,于是他就要审问了:“第八关,比武,谁监考的?谁?” t“陛下忘了,第八关的监考官小圣爷是您亲自推荐的。”锦华看似说地得意,但是心中难定:为何玉帝这么忌讳小卉成仙。 t玉帝听到“小圣爷”又是冒火:“太白,去把杨戬给朕宣来!” t太白金星一点不慌:“陛下,那小圣爷是听调不听宣,竞仙大会之前您请他做监考,这样的好事都都费了好一阵子劲,现在去宣他来恐老臣难胜任啊。” t玉帝也烦啊,但也拿杨戬没法,就治好坐下,执笔亲手写了一道圣旨给太白:“如此,给足了他面子,可要把他请来!” t太白领了圣旨就腾云驾雾去请杨戬了。 t木小卉和锦华可就糟糕了:玉帝这般讨厌木小卉,定是去请杨戬来证明木小卉没有通关。而确实在第八关比武那一轮,木小卉并不光彩,甚至还作弊了,只是杨戬没有看出来。还有那一轮中,木小卉两次伤及魂灵,差点散魂,是踏着魂线过关的。 t若是杨戬将木小卉在第八关的表现都说出,那玉帝就有足够的理由贬除木小卉的成仙资格了。 t不可如此,在杨戬到来之前,锦华必须先下手为强,与玉帝争论一番:“敢问陛下,这竞仙大会已经结束,监考官杨戬已经在花名册上署名,为何还要让他来这授官职的仪式?” t“朕了解这个外甥,只怕他监考不认真,所以要再次确认一下。”玉帝撇他一眼,随意说着。舅舅骂外甥,这是谁也阻不得的。 t锦华可就火了,但这场面,为了不连累小卉,就忍住气:“若是陛下认为小圣爷办事不力,为何将此重任交给他?若是他监考时不负责没有观察清楚,随意签名,之后胡说一通,那现在叫他来确认又有何用?” t玉帝对锦华是让了三分的,看他跟自己较劲,就避开他:“锦华,你在这次竞仙大会中担任主考,表现很好,前面四位成仙者,朕很满意,但难免出错,朕也不会深究你,可是这个木小卉是否有资格成仙,还有待考察,你就别管了。朕会奖励你在竞仙大会中的表现,现在你就带领方才四位成仙者去他们各自的任职处。” t“既然他们是锦华看着一路选出来的,那锦华就有责任维护他们的权益。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历尽艰辛才得到成仙资格,实属真实,锦华不容他人怀疑他们的品质能力,否则就是怀疑锦华作假。”锦华是笃定主意要保木小卉,所以句句凌厉,但也给玉帝一些脸面:“陛下有所怀疑是陛下的权力,但锦华不会就此放弃他们其中一人,否则锦华就是言而无信。” t“啪”,玉帝拍公案了,所有上仙都赶紧行直手礼请玉帝息怒。 t锦华再言:“陛下想要审查,锦华也是当事人之一,定当奉陪。” t玉帝赶不走锦华,这肚子气也无处发,就左右看:“值日曹何在?带这四个已授予官职的新任天祈去任职!” t值日曹出来“诺”。 第一二七章 杨戬大闹朝堂 却听乌旸向玉帝道:“陛下,我等五人是本次竞仙大会一同过了九关的,是同年,这友情就难以让我等丢下木小卉不管,所以属下在木小卉没有安全归属之前无法离开。陛下,木小卉无错,为何他不可成仙?”乌旸问地急切。 t其他三个也一样这般跟着问。木小卉害怕玉帝发怒连累了乌旸,就对他大喊:“乌旸大胆,你不要仗着陛下器重你就这般无礼地与陛下说话!还不闭嘴!”只是为了保乌旸无事。 t乌旸听木小卉如是说,也就暂且不说了。 t而玉帝对木小卉刚才那般吼可不满意,他指着木小卉:“你才大胆,还只是一女鬼,竟敢命令天庭官员,就此罪,朕就可判你无缘成仙,还要受罚!” t听此,乌旸再次向玉帝道:“陛下,方才木小卉指责属下,也是为了您好,所以属下认为她说得对,无须因此给她判刑。”乌旸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多余,无法帮助木小卉,反倒是添麻烦了,很没用。 t玉帝听他这话觉得有理,况且不止乌旸,还有沙无离都一同为木小卉说话,而这两人是玉帝此次最赞赏的竞仙大会成仙者,所以就放松了些气,没有再说他们。 t现在,姑且等杨戬来了。 t木小卉等着猜着杨戬会怎么说,但是她与杨戬不熟,仅仅是在竞仙大会上那次辩论,木小卉已觉得自己是得罪了杨戬了,只怕他说坏话。现在要做最坏的打算:若是杨戬否定了当时比赛结果,那自己就要再次跟他辩论了,还要与玉帝辩驳一番。 t锦华就不如木小卉这样心里虚,他知道杨戬虽脾气怪但是说一不二,既然署名认定了就绝不会改口,只是有一点:杨戬素来和他的玉帝舅舅不和,只怕他会惹恼他舅舅,那小卉不就受其牵连了吗? t怎么说杨戬都不是好事,如果他赞小卉,那玉帝定不喜小卉,从来杨戬称赞的喜欢的,玉帝就不喜。但如果杨戬说小卉不好,那玉帝就有了否决小卉的理由了。这就麻烦了,那如何是好?一切还就取决于杨戬怎么做了? t锦华估『摸』着杨戬肯定是会认定他以前的决定,不会出尔反尔,但就看玉帝听不听了。若玉帝不信,那就再做其他方法。 t现在灵霄宝殿上气氛紧张,各人担心的事情各不相同。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还未见太白领杨戬来见玉帝,却见一天丁急匆匆跑上朝堂来,随之而来的是外面的吵闹声,似有千万人喧哗唠叨啰嗦聒噪。 t玉帝听来十分烦心,便问那进来报告的天丁:“何事何人这般喧闹?” t天丁回答:“陛下,小圣爷跟随太白上仙来了,带着七个梅山怪和千万草头兵在外,一路过来,到处吵嚷着陛下招小圣爷上天庭,是为了奖赏小圣爷在竞仙大会上担任监考之辛苦,并喧嚷陛下怀疑小圣爷在竞仙大会的判决。那些草头兵个个不服,要为小圣爷讨个说法。” t玉帝听后气地那个脸青脖子胀,喷出一声来:“胡闹!灵霄宝殿外不可领兵过十个,杨戬竟然把他的千万草头兵都带来,这是向朕示威还是如何?” t锦华在一旁冷静听着并分析:杨戬虽和玉帝不和,但不会胡闹到这个地步?这是拿他的草头兵『性』命开玩笑啊。还一路喧嚷玉帝要嘉奖他,又到处说玉帝不信他的能力怀疑他的判断,这是在把这件事闹大让地祈天祈所有神仙皆知晓此事。他这么做,是摆明了和玉帝对抗,所以绝对不会否定小卉在竞仙大会的成绩,但是他闹大来是有什么意图呢?等着看。 t“陛下,小圣爷素来玩闹,想来是在玩耍,他那草头兵怎敌得过天兵?您何必与他较真呢?不如现在招他上朝,把您心里的烦心事给问清楚。”锦华软和了一下情绪,但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t玉帝也只有如此:“是啊,朕看太白那老好人也没本事劝杨戬把他的草头兵退下。行!”玉帝加大口气:“叫杨戬单独进来!” t杨戬来朝堂,木小卉给他让出位置,站到一旁去了,她不太敢面对杨戬,因与他辩论过,而且作弊逃过了他的监视。 t杨戬着一身铠甲军装,提着三尖两刃枪就进来了,一进来也不行礼,就哈哈大声道:“太白说陛下是为竞仙大会一事招我来,我以为是有奖赏,却不知是因陛下怀疑木小卉而招我来。我就不知陛下到底是要赏我还是罚我,要是赏我,不必了。罚我,那试问陛下,竞仙大会九关,你怎么就独独怀疑我监考的这一关?” t杨戬身子是歪着的,双脚站成了丁字步,面对玉帝也是侧脸,说起话来无礼不说,语气快慢高低不定,像是唱腔了。 t谁敢像他这般有恃无恐地对玉帝啊?说直了,就连玉帝的妻子和儿子持煜也要行礼,也不敢这么吊儿郎当。但是杨戬就是有恃,恃地就是——你杀了我娘亲,我做什么你都给我受着! t玉帝自讨苦吃,还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在众仙面前摆出一副好舅舅的形象,就一切都由着杨戬。但杨戬也会做得恰到好处,让玉帝罚不了他还得受他的气。 t今日就如此,玉帝对他的无礼一概不追究,而是忍着慈祥地问:“舅舅不是不信你,是觉得木小卉身为阴间女鬼,怎会懂兵法过了比武这一关,杨戬,舅舅只是想请你来证实一下。”玉帝还有点低声下气。 t只不过玉帝这话怎么听都是勉强其词,锦华就觉得不对:竞仙大会的九轮比赛中,每次的监考官都是大有来头的,其中一些是佛教如来那边的,玉帝不好去请,怕是失了脸面又不好否定他们的判决,其他监考官都是大有来头,都是不必上朝堂的自由仙人,玉帝若要请他们出山就要花费一番力气了。之前请他们做监考是荣耀,这简单,现在要他们再来验证之前的决定,那就是让他们打自己的耳光,他们是不情愿来的。思来想去,玉帝就只有请他这个从不给他好脸『色』的外甥了。哼,玉帝啊,谁让你之前选定的那些监考都是众仙之上的呢。不过当初定监考官这事,是太白给玉帝不少意见,他选的那些监考是单单为了显示竞仙大会的高尚尊贵吗?其实监考这事,很多上仙都可担任。 t锦华想地太远了,都远离了眼前的事了,现在的趋势是杨戬在和玉帝傲,不知要傲出个什么结果来。 t且看杨戬轻蔑地扫了玉帝一眼,拉长音调:“陛下,这灵霄宝殿朝堂之上就不要自称舅舅了,讲点礼仪,也别称我名字了,我受不起。” t真是无聊,说一堆无用的。 t锦华替尴尬的玉帝说了句:“小圣爷,方才陛下问你的问题,你还未回答。” t杨戬也未将锦华放眼中,就看看一旁的木小卉紧张不安,他则悠哉一笑:“木小卉你紧张什么,都通关了要成仙了就笑一个,你这丫头长得不错,笑一个也好看。不过怎么都没有青衣好看。” t玉帝对杨戬这样的调戏是憋了一肚子火,想要发却又碍于自己那好舅舅的脸面。 t锦华见玉帝迟迟不说,就替他指责杨戬:“小圣爷,本仙不知你在说什么。木小卉成不成仙不是由你说了算,陛下在此当由陛下决断,你只须按陛下的问题回答你在竞仙大会上对木小卉比赛的判决是否准确即可,其他的不关你事。” t锦华这样说是合理的,只是很容易惹恼杨戬。锦华不怕惹恼他,只要他说出实情就可了。 t杨戬对锦华也没好脸『色』,就正式回答那问题了,先是闭嘴龇牙地扫视了一下他憎恨的玉帝和讨厌的锦华,之后极快的速度道:“也不知竞仙大会为什么要让女子来比武,木小卉你学点什么不好,诗词女红都可,偏要练武,虽然通关了,现在却惹来玉帝的质疑,我看你怎么办啊。” t这话什么意思啊?是在说他的判断还是在戏谑木小卉呢?锦华没时间细想,只认为杨戬没有否决木小卉的成绩,那就好办了。 t锦华就和杨戬舌战了:“小圣爷,请你向陛下和在座众仙说明,你在竞仙大会中对木小卉比赛成绩的判决是否准确!” t杨戬立刻恼了吼起来,敲着他的抢:“刚才不是说地很清楚,木小卉赢了比赛!我的判决没有错,谁要敢说我的判决有错,那本次竞仙大会的所有判决都需重新审核,之前的成绩都不算,那本花名册也当作废!” t很好,成功地激怒了杨戬并让他肯定了自己的判决,也就是帮了小卉一把,至于杨戬对锦华的怒吼,没关系,锦华忍得起。 t现在他就接过话茬,皱起眉头,忧国忧民道:“竞仙大会一次要耗费多少时间财力人力物力?杨戬你是不清楚?首先凡间要选拔参赛者,这不知要多久也不知凡间花费了多少精力,再次,出考题,请监考,设计考场物资等等,你想过没有?这不是你能想象的!除了陛下能决定是否重新比赛,其他人仙都无此权利!” t“我不管你啰嗦的这些,总之我判决无误,木小卉通关了就是通关了,要是你们否决了,就是对我杨戬能力的质疑,那么就必须重新比赛,从第一关到第九关!重新!”杨戬发疯似地敲震着他的三尖两刃枪,撒泼似的:“重新!” t很顺利地激怒了杨戬,最好让他闹翻了灵霄宝殿就好。锦华很开心,但是他不幼稚,现在是要让玉帝取消重对木小卉的否决,没必要弄地太大动静。现在等玉帝发威。 t玉帝对杨戬也有忍耐的极限,现在就是了,一句“你喊什么?朕说过你有错吗?”之后就气地胸脯喘气连连。 第一二八章 我不要返回地府 锦华趁他还没消气就在他旁边解释:“陛下莫怪小圣爷,他的话不无道理,竞仙大会历来没有重新举办的前例。若这次因为陛下对木小卉不满而重新举办,那只会让仙界凡间认为天庭办事不可信再三再四重来。陛下,上焉者,虽善无征,无征不信,不信民弗从。这次重办竞仙大会不要紧,只怕日后有人借此为据,对天庭的制度存怀疑,不再遵从,这会给别有用心者授人以柄,以此事为由对其它事再三再四的否决。久而久之,天下将无可信。” t“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朕有说过要重办竞仙大会吗?”玉帝看似是一句话打翻了锦华的一堆话。实则是锦华赢了,成功地让玉帝取消了重办的念头,那对木小卉的否决,也就不会存在了。 t玉帝将憎恶的眼神移向了木小卉,口里念着:“竞仙大会不会重办,但是木小卉是否能成仙,朕,”玉帝停顿了一下看着前方,烦躁道:“木小卉,你回地府去。” t“为什么?陛下是嫌弃小女来自地府吗?那为什么竞仙大会要给予地府三个名额?”木小卉据理力争:“竞仙大会的规定很清楚,只要通过了九重山的九轮比赛即可成仙,为何陛下要小女返回地府!” t玉帝冷冷道:“虽然杨戬的判决没错,锦华的主持也极好,但是朕有否决的特殊权力!” t玉帝这话算是冷静思考过的,避开了暴躁的杨戬,让他无话可说了。 t且听他继续说:“朕不是因为竞仙大会任何事而否决你,只认为你不适合成仙!回去,立刻回地府!” t“陛下没能给小女一个说得通的理由,小女信不过,不愿回地府!难道只凭陛下的一面之词就否定了小女在竞仙大会九轮比赛中的艰辛和比赛之前的准备吗?”木小卉欲哭无泪。 t锦华现在对玉帝的心思仍是一头雾水,除了知道他莫名其妙的讨厌木小卉之外,其他一无所知,但是他要竭尽所能劝也好吓也好,让玉帝收回这个不通情理的命令。 t“陛下,”锦华从玉帝的一侧站到了朝堂中央,面对着玉帝直手礼,郑重劝说道:“您若是这样将木小卉送回地府去,只怕会让地府阴间的鬼魂地祈心寒。地府有酆都大帝四大鬼帝,阎王,十大阎罗王,还有无数阴差,他们会因您的决断而认为天庭轻蔑无视地府而对天庭心存记恨。这并非小事,陛下请三思。” t地府不会因为木小卉的被打压而记恨天庭的。木小卉深知在地府有多少阴差,不管上层底层,都是忌惮她的存在,从来都是欺负她,若是这次被玉帝打压回地府,就算有卞城王保护自己,恐怕也再无活路,而且,只怕会连累卞城王。为今之计,只有如此。 t木小卉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陛下,小女不仅是从地府来参与竞仙大会,更是东岳大帝推荐来的,所以小女不但有地府阴差的身份还有东岳泰山之友的身份。” t对了,怎么忘了东岳大帝?锦华立刻假装不知,恍然大悟:“陛下,木小卉既是东岳大帝所推荐,那定有不同于常人之处,还请陛下再次定夺,此事看似在于木小卉一人,但实际非同小可。” t玉帝不得不考虑东岳大帝的意思了,现在他完全可以凭特权将木小卉贬压回地府,但是不能和东岳大帝翻脸,他都写了推荐信了,可见他不是一般地看重木小卉。 t玉帝思量再三,决定退一步,就令木小卉:“把信拿来看看。”这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t看了信,放置一边,木小卉收好了。玉帝无奈点头道:“好,木小卉,你有幸得东岳大帝推荐,那朕就封你下界去做个山神水仙,以此也满足了你成仙的愿望。” t不要,木小卉和锦华都想要木小卉在天庭,不论做什么,两人相守就好。如果去做个地祈,那也不知何时能升职为天祈,这竞仙大会也就没意思了。 t但他们两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向玉帝说不做地祈做天祈,因为玉帝已经让了一步了,如果木小卉还要求做天祈的话,就会有得寸进尺攀附强势的嫌疑了。 t“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后是杨戬的声音。 t木小卉和锦华都把他给忘了,也不知他怎么还在这。 t玉帝也讶异了:“杨戬,现在没你的事了,你还不回灌江口去!” t杨戬耍无赖一般:“陛下对不起,木小卉的事被我弄砸了。您派太白招我上天庭来讨论木小卉一事,我以为是木小卉惹恼了您,就让我的千万草头兵到处宣扬了一番,说木小卉急于成仙惹恼了陛下,现在凡间对木小卉的名声糟透了,她是难以在凡间某处做一地祈了。只怕她的庙宇会被人砸个稀巴烂。”得意地笑着,望着头顶:“不过我不是故意的,谁怪太白不把事说清呢。” t木小卉边听边跺脚,指着他,媚眼怒睁:“杨戬,你!”但考虑到杨戬在竞仙大会屡屡判自己胜,木小卉又无法说他什么。 t锦华就觉得杨戬今日有点名堂,他不会幼稚到这个地步?不过,这样一来,杨戬在凡间坏了小卉的名声,小卉就无法做地祈了,那就只有留在天庭了。算他误打误撞做了好事。 t锦华立刻向玉帝禀明:“陛下,既然木小卉在凡间名声已坏,那就只有将其留在天庭了。” t玉帝也被杨戬气着了,今日也不知第几次了,这回训了他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后陷入思考中,很快有了决定:“既然做不了地祈,那就将木小卉派到东海上一个无人的柳台岛上为仙子,她的坏名声自然会消散。” t没想到玉帝又出这一招,木小卉没法了,于是只有一搏,从朝堂一侧到中央来行了直手礼后,坚定不移道:“陛下,小女不愿到那无人岛上为仙。” t“你是嫌弃那儿荒凉,职位不高?”玉帝眼神游移,鄙视地说着:“要不朕再给你个封号?算是满足了你的心愿。” t木小卉直视着玉帝:“小女不在乎职位高低,参与竞仙大会成仙的理想是希望将来能凭一己之力造福天下苍生宇宙万物……” t“你说什么?”玉帝的平天冠前的冕旒也随之抖了起来。 t木小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连掌嘴:“小女妄言了,世间只有陛下有能力造福世间苍生宇宙万物,小女只是一介女子,虽能力弱小,但也怀着造福平民的愿望。若是去那无人岛上,那小女的愿望如何实现?在那无人岛上为仙只是尸位素餐不劳而获罢了,小女不愿做此等仙。” t锦华为玉帝说话,实际是帮小卉:“陛下,属下以为,那无人岛上确实无须派遣一地祈,实在浪费俸禄。” t木小卉向玉帝恳求:“小女请求陛下在这天地间为仙,以一己之力助仙界。若是去那无人岛,不若魂散。” t“说的也是啊,无人岛终究会有人,到时还不是把木小卉的庙宇给拆了,陛下还是不要将木小卉放置于那里的好啊。”杨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t玉帝烦躁地撇了他一眼:“杨戬你不要再说了,还有你那十万草头兵怎么还在外面吵闹?” t“因为我还没出去,他们自然不会走,我看陛下既然派天庭最高酬酢官太白来请我来,这是相当给我脸面,我应当在此为陛下出谋划策将木小卉一事解决才行啊。”杨戬甚是无赖地靠着他树立的抢,一句话一个姿势,得意忘形毫无站相。 t玉帝现在是真后悔把这尊神给请来了,可话说回来,竞仙大会的其他神并不比杨戬好收拾,在玉帝看来,那些神都是阴的伺机报复,杨戬至少还能阳着说几句。 t现在玉帝陷入困境了,要想把木小卉封为凡间的山神水仙是不可能了,让她去无人岛也不可能,这丫头是一定要在天庭吗?那就看她受不受得气。 t“木小卉,现在看锦华和杨戬所说,你是无法安生在地府和凡间为仙了,那朕就留你在天庭,只是暂无职位给你,所以你没有俸禄,就且等着有空缺时再去填补。你看你如何?”玉帝的问话就是在给木小卉难堪,只是他平天冠前的冕旒晃动难看到他的眼眸。 t木小卉一听自己可以居住在天庭,也不管什么职位了,其他细算也未想,就赶紧应了:“陛下有此恩惠,是给小女机遇尽全力拯溺扶危挽救周济的机会,小女会静心等待此机遇。承恩谢陛下。”木小卉这此直手礼将手举高过了头顶,很累也很开心。很累是因为自己似乎撒谎成『性』了,明明是为了与锦华共度永生,却冠以普救众生的冠冕堂皇的理想,这让她觉得脸红,将来,自己一定要实现此愿望来弥补这撒谎欺诳蒙骗的罪责。 t好了,现在该跨越那无『色』边成仙了,木小卉等着锦华下令。锦华也是如此想法,却见玉帝迟迟不示意,就向玉帝问清:“陛下是否该让木小卉跨越无『色』边了?” t玉帝不慌不忙道:“急什么?朕的话还未完,木小卉现在没有封职位,且听杨戬说,她在凡间的名声极端恶劣,朕要是将她留在天庭,也怕有失公允,遭人非议。” 第一二九章 灵霄宝殿刀剑挥舞 糟糕,不知玉帝有什么计策再次拦阻木小卉留在天庭。玉帝的理由是杨戬所说的“木小卉在凡间名声不好”。既如此,木小卉只有默默将这愤怒算在了杨戬身上,但说来说去,杨戬在竞仙大会上判她通过,始终是她的恩人贵人,不可怪他。 t现在杨戬也挠头了,对玉帝来火不小:“陛下想做什么事为何要拿我做理由,不关我事!” t嗯,确实不关杨戬的事。锦华已经想到这一点:杨戬已经帮助木小卉够多了,但是奈何他年轻历经太少,怎么斗得过他深谋远虑多谋深算的玉帝舅舅呢?但且看玉帝还有什么把戏。 t玉帝的谋算多着呢:“木小卉,为了你好就要洗刷你在凡间的恶名才可堂堂正正地留在天庭等候授职,朕为此想到一个办法,你弹奏九曜钟一曲,即可证实你确实是名正言顺通过了竞仙大会并留在天庭,这样也可堵悠悠众口。”就此下令,也没问木小卉同意否,就是一句话——已经给了你机会,不同意就一切免谈。 t闻听此话,锦华立刻站了出来拒绝此事:“陛下,九曜钟乃九曜贤君花费十二元时光用悬钟山之石块锻造之钟磬,被奉为驱魔乐器,但九曜星君身为主人都无能弹奏一曲完整的乐曲,更何况木小卉这个阴间女子呢?属下记得,九曜星君共同执木槌击打演奏《白『露』未曦》却致自己被反弹而内力错『乱』损伤,是五岳大帝助他们恢复的,且用了十天才复原。从此未有人敢弹奏九曜钟,如今陛下令木小卉完成这不可能完成之事,对她来说岂不是倒悬之危?她才从竞仙大会走出,已耗费不少精力内力了。” t“唉,这九曜钟是靠内力来击打的,九曜星君尚且无法完成,可不知木小卉能否击打一下,只怕她才一动那钟枚就耗尽内力魂魄消散了。要是在朝堂上出现这种事可……”杨戬又在乌央乌央地唠叨了。 t玉帝难忍,呵他一声:“杨戬你闭嘴!” t杨戬闭嘴了,木小卉只觉心疲累不堪,原以为通过了竞仙大会就可居住在天庭,不想玉帝会这帮厌恶自己,甚至未说出一个让人心服的理由来。刚才是左右为难让自己去凡间或回地府,现在又让自己去击打九曜钟,为何自己一个愿望这般难实现?不是已经让了许多步了吗?为何玉帝还是步步不让,层层刁难? t九曜钟?靠内力去击打吗?不可能,自己会消散魂魄在九曜钟之前的。可是不能让锦华为自己过多地求情,否则玉帝会起疑心。 t“木小卉为何不说话?你还要不要击打九曜钟?”玉帝似乎是胜券在握,断定了木小卉会退缩,乖乖会地府。 t锦华站出来:“陛下,属下为木小卉回答,无能击打九曜钟。” t几乎同一时刻,木小卉喊出:“陛下想要听什么曲子,小女用九曜钟为陛下奏出来。” t朝堂震愕,锦华不同意:“难道要在朝堂上看到魂灵散失吗?” t杨戬讶异:“木小卉你这是背水一战吗?有骨气,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 t木小卉不与他人说,就铮铮地看着玉帝,玉帝对此回答虽正中下怀但还是有点惊讶,愣了一下才回道:“《三星在户》可否?” t“小女就为陛下演奏此曲。”木小卉声音不大却定如钟鸣。 t玉帝就宣天丁去请九曜星君,并帮来了九曜钟。锦华一再恳请玉帝不可由木小卉胡来,否则会出大事难收理。玉帝烦了,问锦华道:“朕给了木小卉留在天庭的机会,她应当感谢朕才是,如何说朕是在为难她?” t锦华也飙了,同玉帝叫板了,指着天道:“上天好生,陛下明知木小卉乃地府阴差,内力脆弱,要她去击打九曜钟就是在要她的魂灵!要是陛下认为木小卉不堪留在天庭何不直说?为何要利用九曜钟来夺她魂灵?既然木小卉是我主持带上天庭的,那我就有责任护她魂灵无恙,不可让她冒险!” t“你——锦华,”玉帝九窍冒火,但应对这样的晚辈,他有他的计策,按下火去,平静地劝说道:“锦华,朕知道你爱护这五个上天者,但是要弄清楚这里是朕在主持。你已不是幼童,不可依仗上辈庇护而胡言『乱』语,安静些。” t这可击中锦华软肋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仗着母亲女娲而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等等,可玉帝现在是明着说他在倚着母亲而作『乱』。 t这口气怎咽下去?啪地一下什么话都来了:“陛下说话可要看清事实,我按规矩行事您却说我依仗母亲权威。那请问陛下,杨戬是如何在朝堂上口出狂言,姿态不雅,不敬众仙,还擅自带领并将来灵霄宝殿,丝毫不把天庭规矩放眼里!他依仗的是谁的权威?” t锦华指着杨戬,眼眸深寒凌厉,将仙界都忌讳的事都说出来:“小圣爷杨戬也是依仗他母亲的权威吗?可是他母亲已作千古,那他仰仗的恐怕是陛下的权威?陛下您是他亲舅舅!”杨戬转眸向玉帝。 t玉帝的丑事被当场朝堂揭开,很是没脸面,自然要想着如何圆回去,可杨戬已受不得锦华的话了,这就暴怒了,三尖两刃枪震地轰轰响:“女娲锦华,我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嘴!本爷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此人无关!更不屑依仗他的势力,这是对我的羞辱!” t“你们甥舅关系是大众所看得清清楚楚的,你敢说你这般如地皮流氓地在灵霄宝殿闹腾没有陛下做后台为你护短包庇遮掩?不过众仙有眼,陛下再怎么为你遮掩也遮不住!”锦华一再刺激杨戬,是为了泄愤,也是为了转移玉帝的视线,让他不要顽固地为难木小卉击打九曜钟。 t这也正合他意了,杨戬这就被激怒了,甩出抢来旋了两下指着锦华,眼眸如阴鸷寒栗:“女娲锦华,你就是姓女娲,永远逃不过!” t锦华也已砥砺剑出鞘,剑指杨戬,眼若饥鹰双目如虎,犀利剽锐,与杨戬针锋相对:“小圣爷是陛下的外甥,这有多令人艳羡,你也抵赖不过!” t有强大的背景本事拿来在在上层炫耀的事,可这两位却拿对方的背景来攻击嘲笑对方,一个是因为自己不愿借母亲的光辉荣耀势力,要自己创建未来,一个是憎恨舅舅,不愿承认也不喜他人提及甥舅关系。就这样,很容易理解的心思却成了朝堂上的一出好戏,供众仙茶余饭后闲谈。 t玉帝见这两小神已挥剑举枪了,这犯了“朝堂上不可动兵器”的规矩,但这两位是劝不住的,玉帝只有强令,拍桌子:“锦华,杨戬,你们停下手中兵器,朕饶你们罪过!” t饶什么饶啊?玉帝还不知给他们什么处罚呢。 t“当当当”,这枪剑声已响,锦华和杨戬就在朝堂上动手了。玉帝用拳头顶着头,实在控制不住,怎么弄出这等事了?锦华和杨戬素来关系不好,但也未曾在灵霄宝殿动手啊? t一想,还都是起源于木小卉,如果不是因为锦华和杨戬都对木小卉击打九曜钟一事持反对意见,如果不是玉帝自己含沙『射』影说锦华倚靠长辈,那锦华和杨戬也不会动手了。再往回追根溯源,都是因为木小卉,因为玉帝自己对木小卉的不满。 t“祸根,”玉帝念着并再次喊:“你们给朕停下来!”无用。 t“叮当,咚咙,喺啦”一声,两声,三声,清宁悦耳,竟让锦华和杨戬的刀剑停了下来。是何声如此有神力?他们没有寻多久就看到木小卉在用木槌击打九曜钟,原来是九曜钟的声音。 t不愧是神器,几声便可让怒发冲冠火气难消的两位官二代瞬间静下心来。这远比玉帝撕破喉咙的一声声“停下来”要管用得多。 t锦华听那声音确实是天上人间都无,几乎蕴入其中了,但看到小卉,立刻道:“木小卉你碰不得九曜钟!” t木小卉方才已观察思考了一番,现在对九曜钟心中有数了,回头向玉帝行礼:“陛下请容小女试音。”借着继续击打九曜钟,不管锦华了。 t锦华还在一边制止:“木小卉你不可……” t“伏邪君不必担心小女,小女熟知乐曲韵律,待小女试音之后即可为陛下演奏《三星在户》,不必耗费内力。”木小卉一边试音一边回答,也不回头,但其声音已是成竹在胸了。 t锦华可从其言语中知道她的信心,也记得她确实在行音律,只是这九曜钟,连它的主人九曜星君一起九个木槌都无法演奏顺利,小卉能行吗? t锦华纠结着,最终做出了决定:为防万一,如果小卉内力衰竭,那自己为她输内力,不管玉帝怎么说了。 t木小卉方才一直在观察九曜钟,就在锦华和杨戬刀剑相攻玉帝手足无措众仙皆摇头的时候,木小卉就在细心地看着九曜钟。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无法驾驭把握并左右这个神乐器,但是细观察之后,并用手指甲抠一下每一铜枚之后,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t钟磬其实是钟和磬两种,但俗称在一块了,是上等的乐器,通常钟磬会有十个以上的铜枚,有的甚至达到几十个,以此才可演奏出不同的音律,变换不同的乐曲。 第一三零章 九曜钟 但是这个九曜钟制作精致细巧,只有九个铜枚,对应着九曜星君九个上仙。上下两层,下层五个铜枚,根据《神只箓》上所记载,那是木火土金水五星,对应着宫商角徵羽五音,上层四个铜枚越小于下层,与太阳、太阴、计都、罗睺星君相对应,这四个铜枚的作用分别是:调声音高低、长短、起伏、快慢。 t木小卉试音之后,确认这与《神只箓》上写的一致。自己在地府书房弹奏过琵琶琴筝,但这钟磬呢,曾经卞城王给她做了一个木制的,她也玩地得心应手如鱼得水。那面对这真的钟磬,嗯,回想自己去泰山寻东岳大帝之时,并未怎么练习箜篌,但一上手就弹奏地丝毫不差,得东岳大帝夸奖连连还得了推荐并在泰山之巅修仙半月。 t那现在这九曜钟也不在话下了?木小卉的胸有成竹中有那么一片调皮的竹叶在『骚』扰着她,就是锦华,她只怕锦华万一出手,那自己就难把握这个九曜钟了。 t“试音完毕没有啊?朕可是等了很久了!”玉帝不给木小卉多一点思考的时间。 t木小卉也想尽快结束这次弹奏,让自己取得成仙的资格,就畅然答:“小女已准备好,一曲《三星在户》献给陛下。” t好了,现在灵霄宝殿就是木小卉一人的表演场,她要在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九曜钟前演奏出传世名曲《三星在户》。 t一开始,左手击打角音,并着右手快速轮流击打太阳音和计都音,刚开始音调偏高而慢。然后开始各种击打。 t木小卉有考虑过为什么九曜星君持九个木槌都没等奏出一普通乐曲,反倒是伤了内力,原因在于他们各自使用内力却不顾井然有序,结果导致音乐杂『乱』无章参差不齐狼奔豕突,结果九个上仙就被九曜钟给反弹出去,还耗了内力。 t据说九曜星君的那次演奏让山峦崩动江河回流,万物耳鸣目花头晕心噪,还好中途停止,否则就要酿成大祸,坏了这神乐器的名声了。他们演奏的乐曲是轻快优雅的,却被演奏的如狂风呼啸烟卷沙尘,这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掌控好韵律顺序,结果就那样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九曜星君的音乐感不足。 t木小卉不可犯他们那样的错误,所以将所有心神都灌注在九曜钟上,每一击的重量大小,速度快慢,还要记得击打在钟枚的准确位置,否则会走音。 t木小卉此时所击打的《三星在户》是一首婚礼乐曲,主题描述新郎新娘成婚的喜悦以及宾客的祝福。共分三个阶段:第一,新娘娇羞地与新郎问话,表白心意;第二,新郎向新娘表白,愿守护一生一世;第三,关门熄灯,洞房恩爱细语。 t其中的声音是低高低,音律是慢快慢,音调是平稳起伏平稳,整个旋律呈一山丘样子,不过也不仅是一个柔滑的山丘,山丘上也是小有颠簸不平震『荡』拨动的。这些细节,木小卉都要考虑到。音律顺序牢记在心中,只是这调音的时候还真不简单,有时候音律变化快,她必须极快地手速从一个钟枚铫至另一个钟枚。有时双手不够用了,就连脚一块上,踢起一个木槌来击打一个钟枚。 t随着木小卉的击打,那旋律也随之而出,一开始是新娘的娇羞问话,虽很多仙人不懂,但都可听得其中的山泉幽幽溪流潺潺湲湲,小河丛丛涓涓,黄莺出谷悠长婉转,婉声悦耳柔软细棉有如佳人在前,惹得沉鱼出听,撩得飞鸟落闻。 t银铃悦耳不绝如缕,山泉溪流澄澈明净,洗清了人心浮躁憎恨嫉妒后悔,迎来晴空万里或群星灿烂。 t自然而然地进入第二部分,新郎向新娘表白了。旋律缓缓至突转却不突兀,从刚才的“婉转溪流”变成了现在的“江河奔腾”,似有人誓言,掷地有声抑扬顿挫,铿锵有力,震撼山河!这一段表白好是洋洋盈耳,浸润每个人的心房中的门扇,渗透每个仙鬼心室中的窗棂。 t所有萎靡怯懦羸弱者,失望绝望无望者,在听到这一段气壮山河气贯长虹气冲霄汉的表白誓言乐曲后,都在心中矗立起了一座泰山,萎靡者决定见义勇为,怯懦者要身先士卒,羸弱者许诺要勇冠三军,无望者变得踌躇满志。 t作恶多端怙恶不悛罄竹难书等仙人鬼开始为那冲入心境的气冲霄汉之乐曲而感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战兢兢怯懦懦,或是收敛了罪恶行径,或是禁足忏悔,或是投案自首,不一而足。 t乐曲到这个部分了,木小卉已经加快了手速和脚速了,众仙们只看到木槌在她的手脚中如戏法一般转来转去晃上晃下,这还不够,她落下了碍手的批帛,用头发也一起去击打那铜枚。这一击打,只见她花钿落地,玉簪落地,头巾散了,所有头饰全部散了一地,头发散地更长了,这也跟好地帮她击打九曜钟,如同另一只手。 t锦华已然看呆看傻,痴痴地盯着:小卉,我只知道你精通舞蹈,却不知这乐器会是得手就通。 t众仙看着,对小卉的赞美更是不绝口,尤其是当她的头饰全部落地,披着一袭黑『色』瀑布敲击九曜钟时,已有上仙说出“比……还美”但听不清楚上仙们说的是比哪个女仙更美。 t是啊,木小卉不仅仅是一个乐师,而是一个边敲钟击磬边跳舞的乐师。看这一段,她先是左手击过一排钟,右手击过一排钟,然后是双手一起,上下各击过一排钟。然后加速,跳起,双手向内,向外各一排击过去。接下来是有规律地选择中间和边侧的钟,磬,轻击,重击,双手交叉击打,转身背对编钟,编磬,反手交叉击打。时而飞舞着跳起来从这边到那边,时而轻柔地击打。钟声,磬声也随着她的轻重缓急,时而悠扬婉转,悦耳动听,时而气势磅礴,慷慨激昂。 t木小卉亦音亦舞,长袖,衣裙,随之飘扬,没有停歇。头发全散了,随之飞舞,最后一个优雅的反身交叉击磬,和一个面对众仙完美的顾盼神飞的笑结束了这一小段“鸣钟击磬舞”,赢得一片喝彩声。 t这喝彩声自有锦华的声音,还有乌旸高呼的声音。噪杂在其中的是玉帝的不满的气息:《三星在户》这一曲极易出错,木小卉不用内力却能这般驾轻就熟?她是如何做到的? t她就是融会贯通于诗歌乐曲舞蹈中,到了乐曲最后一部分,是夫妻洞房细语连绵耳畔私语,此段尤为亲昵幽幻的一段,旋律缓慢缠绕下来,给木小卉更多的发挥舞蹈能力的空间。 t她将批帛从地上勾起,批在手上,由此,她在九曜钟面前旋转舞动着,手脚并用,还有头发和批帛,都用作木槌来击打或是抚『摸』那些铜枚,使之奏出奇妙舒缓的音乐。 t她开始了飞舞,左右上下,连续,断续,侧身,反转,后身,每一个姿势转身回来,都会对锦华赋以妩媚动人的笑。锦华与她相视而笑,和煦,舒适,享受。对于其他上仙,木小卉只是应景而笑。 t但其他上仙却啧啧不已,赞叹未曦:木小卉不但奏乐奏地好,且舞蹈更是一绝,俏笑颜怡人,发摆动引人,纤细腰诱人,兰花指勾人,裙漂『荡』『惑』人,纱飞舞魅人,最美的是她一个转身的桃花眼半眯的笑,笑得妩媚妖娆已胜仙境,魅『惑』妩媚地让仙人鬼都灵魂出窍。 t此段舞蹈,只有灵霄宝殿的上仙们有幸看到了,万千众生只是听到了曲高和寡的奇妙雅致的乐曲,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听到心中忘了归路。这一段,世间万物听到,不论是三界六道者,凡事有灵『性』者,都对未来满怀憧憬,看到一片阳光灿烂,花径大道直通祥乐圣地,一切梦想皆有望实现。尤其是恩爱者所看到的你耕田来我织布,只羡鸳鸯不羡仙,尤其畅缓舒适恬逸。 t不觉中,她还启唇歌声出喉:“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清晨花『露』甜美,莺鸟歌喉出啼,黄燕出谷,仙人们随之入了未知的仙境。只可惜凡间听不到她的绕梁三日之音。 t美乐短暂刹那,妙舞白驹过隙,情乐荏苒寸金,木小卉的舞姿渐缓,但怡笑不减,待她最后一动作,是用左右批帛分别有序地撩过上下排钟枚,如小雨滴答声渐无,新人入眠。 t木小卉以鞠躬礼向众仙:“小女不才,一曲一舞一歌喉献丑了。”再转身向玉帝:“不知陛下对小女这一曲《三星在天》可否满意?”木小卉拍拍那因跳舞而『乱』了的头发和衣裳批帛。 t此刻的她,青丝凌『乱』,衣裳未整,恰似早起未梳洗的佳人,睡态美姿朦胧恍惚,依然未醒,在明暗中徘徊,『迷』煞人眼。 t玉帝是上仙,自不会为她所『迷』『惑』,却是气且不解她为何会这般擅长于乐曲,现在是自己给挖了个坑了,只有淡说道:“嗯,不错。”脸上却无半点笑意。 t还不待木小卉回过神来开心,玉帝就故意找茬了:“只让你演奏《三星在天》,却故意伴以舞姿配以歌声,且舞姿诡秘魅『惑』,歌声靡靡引诱,实乃不雅!看你现在这般样子,衣裳丝发不整,实在难登大雅!”几句话毁掉木小卉的圣美形象,是有意要否定木小卉的演奏,尽管众仙都是点头赞扬,但玉帝还就是要负隅顽抗一下,要让所有上仙都知道:朕就是不喜欢木小卉成仙! 第一三一章 天赐神籁 木小卉要辩解,她没有诡秘没有靡靡,都是依照《三星在天》这首曲子的寓意来伴舞伴唱的。 t锦华先一步在玉帝面前指出:“陛下怎这样说木小卉清纯明净的舞曲?若是让仙界任一舞姬歌姬乐姬来与她相比,怕是没有能避过她的!” t锦华这次是笃定了小卉的演奏无与伦比,就是仗着如此,才敢和玉帝叫板,而不是仗着他母亲是女娲。 t玉帝则说地有据有理似的:“木小卉的奏乐、舞蹈、歌唱,在朕看来,若是在人间,她定是诱『惑』明君贤君能君成昏君愚君痴君,导致朝代国破家亡百姓颠沛流离贤臣心碎小人得志,君主成亡国之君并载入史册引来千古骂名的红颜祸水!” t“小女绝非此等女子!陛下明鉴!”木小卉为自己辩驳,但如何辩驳却是个问题,因玉帝说地似乎说地过去,凡间那些宠溺美人者,大抵如此,而被宠溺者,似乎就是她这般擅长音律舞蹈者惹人怜。木小卉没有证据来辩驳。 t玉帝看她无话可说,就与她一个问题:“好,既然你不承认自己是红颜祸水,那不如让你下凡投胎,成人后为宫廷内皇帝所宠爱之贵妃,若你没有蛊『惑』君王成庸碌君王祸国殃民,才可证明你不是祸水!”玉帝言辞铁铁,不容质疑。 t可锦华还是否定道:“陛下,细究凡间改朝换代之君王江上衰落之君王,却有不少是宠溺后宫佳丽的,但朝政紊『乱』并不是因佳人而起,都是因君主和内阁制度不佳管理不善,才导致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才有种种拔杆而起朝代更迭之现象。这皆是男子之错,与佳人无关,纵使陛下将木小卉投生为凡间受宠妃子,也无法证明她是祸水。若君主不为女子所『迷』『惑』,也就无祸水一词。玉帝明鉴,无须做这无用之事。” t这段有理,把玉帝『逼』到角落中无话辩驳了,木小卉则暗自笑:锦华好个才高八斗铁中铮铮,小卉要如何嘉奖你呢?嘻嘻。 t玉帝被问倒,却见众仙中无人来助他一句,看来自己是固执了。 t灵霄宝殿的朝堂陷入了僵局,有人出来解围,就是被尊称为天庭首席酬酢官的太白,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这回走出来也是如此,行礼后,劝解几位针锋相对者:“陛下莫急,对木小卉一事还可有其他方法,伏邪君莫急,木小卉不一定要授予官职,木小卉也莫急,成仙不在一时。”呵呵,三个“莫急”,却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只是舒缓了一下紧张焦作僵局的气氛而已。 t但这老头也确实有这能力,几句话就让朝堂暂时平静下来,再来一场争辩,就是玉帝刚才所说的木小卉是祸水一说。 t玉帝想好说辞,但未及他开口就听天庭守将来报:“陛下,有喜讯,凡间各地山神水仙等地祈皆上书,并言凡间听到天庭优雅乐曲足有一月之余,此月洗刷不洁魂灵,许多吃喝嫖赌的富贵家纨绔子弟改头换面,或回书房重拾笔墨或回家族继承家业或遁入空门闭关反省。另有凡间官府,不动刀刃即接收了办成以上潜逃的穷凶极恶罪犯,不少烧杀抢掠者皆认罪,绿林者不再抢夺,其中有的成家立业有的归隐山林……” t汇报天丁说了一大串人间大喜之后,回归到重点:“如今凡间是普天同乐,皇帝去泰山祭天,以此感谢天赐神籁。” t木小卉听到这,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俏皮地瞥了锦华一眼:我演奏九曜钟的声音竟被称之为天赐神籁了? t锦华适时地向玉帝禀明:“陛下,显而易见人间所说的天赐神籁即木小卉刚才所奏的《三星在天》。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木小卉适才所奏有一个时辰,在人间刚好一个月。却难想到这九曜钟在木小卉的演奏之下为人间造福了。陛下,木小卉不是祸水,当为天仙啊。”锦华说着加重了直手礼,手举到头顶了。 t玉帝敷衍其词地撑着脑子,摆摆手:“容朕想想。”拖延一下时间,看有无其他法子阻挡木小卉留在天庭。 t再拖延也没用,也无法掩盖木小卉演奏的乐曲造福之事。 t锦华不想再拖延,就再度恳请:“陛下……” t“报!四海龙王求见,各江河地祈求见。”一天祈进来喜不自胜。 t玉帝正烦着呢,无暇顾及地问道:“何事这般急促?为何所有水仙均一同来?就宣敖广与江渎神来即可。”这朝堂上已经够『乱』了,玉帝不想再进来一大批顶着龙角的怪物来。 t片刻后,东海龙王敖广和四渎神之首江渎神上朝堂觐见。木小卉看到江渎神,不觉熟人相见般笑了一下。 t敖广对玉帝说明来由:“陛下,我等携带各自进贡物来谢过陛下的天赐神籁。” t“天赐神籁?如何说?”玉帝已猜到他们所说何物,本不想细说细听,但奈何他们都进贡了,不做个样子就有失礼节了。 t敖广向玉帝一一道来:“我四海年年皆有魍魉作怪,导致海浪汹涌水患不断,出海捕鱼者常提心吊胆,却年年有渔民遭水患落入溺亡。四海每年皆派不少龟虾蟹鳖兵将去抓捕魍魉,损伤无数。但此月,上天赐予神籁入海中,魍魉恐慌避而不出,海上风调雨顺,民间亦得以收获丰盛。龙王庙中烟火不断,实乃陛下所赐恩典,因此我等将各自的贡品加了一倍进攻给陛下,以谢陛下圣恩。” t应当谢的不是玉帝,玉帝自知受之有愧,但又不想说出事情,于是问江渎神:“你是为何来进贡?” t江渎神看到朝堂上的九曜钟,又看到木小卉舞蹈后的样子,心里已有几分明白,就回了木小卉一笑,然后回答玉帝:“陛下,小神的情况与龙王所说相差无几,年年水患旱灾皆应江河水流不顺,但陛下所赐神籁让各地江河一片顺畅,今年民间定是个丰收年,因此小神等一众来敬谢陛下所赐天籁福音。” t一个又一个的“天赐神籁福音”,玉帝听的耳朵都爆了:这不是朕赐予的。 t但玉帝拉不下面子说这是一个地府女阴差所奏,于是就挥挥手,令敖广和江渎神都回去,并加了一句:“江渎神所制的四渎神墨,再进贡一些。” t刚回头的江渎神回头道:“诺。” t木小卉心中一颤:不会是因为江渎神私自赠神墨给卞城王而导致玉帝这里少了,所以玉帝才格外要求江渎神多进贡些?拜托拜托,以后卞城王拒绝江渎神所赠神墨,千万别被玉帝查处什么来了。 t木小卉走神了一会儿,锦华已紧抓住此事不放,几乎是『逼』着玉帝追着说:“陛下,这是可喜可贺的事啊,木小卉所奏的乐曲传遍凡间一月不断,深入江河四海一月不散,令凡间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和四海风调雨顺平安无事。凡间帝王祭泰山,江河湖海神仙皆来进贡,真龙业龙都来感谢陛下,这是好事一件啊!木小卉不仅不该贬,而且当赏赐。” t玉帝这个气啊,实在不好发,自找苦吃有什么好说呢?就暂且对锦华使个脸『色』:“该罚该赏朕自有定夺。”声音也提不起来了。 t锦华暂且退下:“锦华妄言了。”且不管玉帝你是否要赏木小卉,但你绝对没理由罚她或是贬斥她了。锦华忍着气,静看事态发展,现在小卉占了上风,成仙是水到渠成之事,就待时间问题了。 t接下来还有天丁来报:“阎王觐见!有大喜!” t阎王?木小卉可不想看到他,不是因为怕了,而是在地府时隐约感觉那些明枪暗箭与阎王有关。不过这都是猜想,从卞城王的话语中有意无意中听到揣摩出来的。 t玉帝这回倒反应快:“有何事?让他上来。” t阎王喜不自胜地来到灵霄宝殿之上,行礼问安之后就是稀里哗啦:“陛下,您所赐的神籁之音让地府枉死城内许多冤屈枉死魂魄洗净魂魄中悲哀愤怒记恨,安心地轮回到下一世。另有山林魑魅作恶者,自愿归回地府接受惩罚转变成人。这是陛下所赐神籁的功劳,敢问陛下是否用这铜铃所奏出神奇巧妙的天籁……” t阎王不懂乐曲更不懂乐器,把九曜钟说成了“铜铃”也不足为怪,惹得众仙哄堂大笑。 t木小卉正躲在九曜钟之后躲避阎王的目光,她害怕阎王会极度反对自己成仙,在地府的时候阎王就无意给她参与竞仙大会的名额,所以现在不能被阎王看到自己。 t话说回来,若是阎王知道这神籁为木小卉所奏,那阎王是断断不会跑到玉帝面前来赞扬一番的。 t且听玉帝这次是受不了了,对着阎王就一肚子火喷出:“滚,滚出朕的灵霄宝殿!”已经气地面红耳赤。 t阎王不知是否自己说错了“铜铃”两字,只有灰溜溜地说了声“诺”之后疾步走出灵霄宝殿。 t众仙皆不知玉帝为何对阎王如此恼怒,姑且以为是因为阎王没有贡品,或者是因为玉帝不喜欢凡间阴间一同来感谢天籁之音,堵着气不发,一直到阎王来,阎王不幸被命中了。真实原因会这么简单吗?谁也未可知。 t锦华没心思顾及阎王被骂一事,只在乎小卉成仙留在天庭,现在有足够的理由让玉帝认可此事了,锦华理顺语句道:“陛下,您看,曾经九曜星君一同奏乐却无法奏出一完整乐曲,而木小卉一人不仅奏出了《三星在天》,还令凡间阴间皆受其大益,而所有功劳都归于陛下慧眼识人,令木小卉奏九曜钟,且选了《三星在天》这样一首喜庆乐,才得以这样天地共庆。木小卉助陛下得三界感谢,也是功劳一件,还请陛下摒弃对她的偏见,留她在仙界。” 第一三二章 杨戬为什么帮助木小卉 “说地不错啊,既然木小卉善于玩弄九曜钟,不如将九曜钟给她,让她专职弹奏,为三界六道赐福。”杨戬在一边随意道。情绪好了很多,不似刚才与锦华刀剑对峙的愤怒了,这是听了九曜钟乐曲的缘故。 t玉帝虽对杨戬有愧,但向来不喜杨戬的建议,也从不准,现在听他这么说,玉帝可就有地说了:“九曜钟乃神器,九曜星君在此,怎可将这神器赠与一地府女阴差?无稽之谈。” t“那就让九曜钟留在暗处成一堆废铁。”杨戬“嘘嘘”得意道,不把玉帝放眼里。 t“杨戬你少说两句!”玉帝也有难忍杨戬的时候,这下是压着声音命令的。 t锦华可不认为杨戬这句话是随便无聊说的,好似有他的特别之处。 t若是如杨戬所言,九曜钟赠给木小卉,那木小卉在天庭的地位就会一日暴涨,这不是玉帝所愿意看到的,可是玉帝对于今天木小卉奏乐一事,必须有所表示。而常人都会像杨戬所言,觉得应该将九曜钟赠给木小卉才是合情合理的,因为目前只有她才能不耗内力轻松地奏出神籁,可是玉帝不会如此,九曜星君也不舍得九曜钟。既然这样,那就得给木小卉一个说法。最起码,不可将小卉贬斥下届去。 t如此想来,杨戬表面是在装作无聊地坏事来帮木小卉,实际也是在帮木小卉留在天庭。他心地还是不错的。那接下来的事就由锦华为木小卉来争取了。 t“陛下,您既然不同意将九曜钟赐给木小卉,那木小卉今日为万物所带来的福祚是众仙有目共睹的,既然她能用九曜钟来演奏,就是有成仙之质,陛下可不能失了这么一个难得的乐曲才华横溢的仙子啊。”锦华已说到点子上了:“况且您对木小卉许诺过,能奏出《三星在天》就留她在天庭,而木小卉不但按您所指完整奏出了,还奏得非常完美,并带来意想不到的祝福。陛下,您当履行诺言了。” t锦华说着说着就带点威胁的口气了。 t这下,玉帝不同意可就不行了,那就准了,今天为了木小卉一事,灵霄宝殿内外上演了一幕又一幕难以置信的好戏,弄得玉帝脸面散尽烦恼不堪,而今之际,就姑且留木小卉在天庭,至于日后,哼,来日方长。 t玉帝愤愤地,笑僵硬在脸上:“正如锦华所说,木小卉有功劳,就留她在天庭,但是暂且没有职位授予,木小卉,跨过无『色』边。” t木小卉激动连绵,觉得黄天不负有心人,天道酬勤,自己苦心孤诣寤寐求之的事终于就要实现了,心颤地都说不准话了。崇敬膜拜地向那无『色』边走去,口中囔囔道:“小女谢陛下恩典。”不管陛下之前是怎么为难我,此刻,让我留在天庭,我就不介意。 t能百变灵活跳舞的木小卉,现在每走一步都是颤抖着的,唯恐坏了这神圣时刻,这注定自己将与锦华相守永远的时刻。 t提起右脚,敬仰地跨过无『色』边,木小卉已然泪珠涌动了,好怕自己不争气,在这朝堂上泪眼婆娑,那不成了笑柄了? t“等等,”玉帝突如其来的声音并不大,却阻止了木小卉的左脚迈过无『色』边:“木小卉把右脚收回去。” t“为什么?陛下不是同意我成仙并跨过无『色』边吗?”木小卉不解地问道,无辜的双眸让人看了不忍直视,所有的希冀渴望在眼中打转,恳求得不到准允。 t玉帝对她没有同情,无情道:“朕是这么说过,但朕仔细想了,木小卉你现在暂时没有职位,不宜过无『色』边成仙,刚才不应当让你跨无『色』边,现在,你一脚跨过一脚没有跨过,朕还真不好怎么称呼你的身份了。” t一脚是仙一脚还是鬼,那不就是半仙吗?只是凡间的半仙是半仙半人,从未有过半仙半鬼的,木小卉算是开了一个先例了。这也是玉帝刻意的,这样仙不仙鬼不鬼的身份,让木小卉将来难留在天庭。谁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 t锦华这下可忍不得了:“陛下你出尔反尔……” t木小卉忍了下来,含泪道:“陛下所言有理,小女还没资格跨过无『色』边。”木小卉心中所持的意念也是“来日方长”,只是她和玉帝各自所想的“来日方长”意思截然不同。 t锦华暂吞下这口气,只怕自己再闹,玉帝会强加罪名给小卉,那就此退让一步:“陛下,木小卉虽暂时没职位,但她的居所呢?”锦华撇出去问。 t玉帝早有准备:“百花堂中有一彼岸斋,无仙居住,就让木小卉暂住那里。” t“彼岸斋?”锦华毫无映象,什么地方啊?玉帝还真有心思,作为宇宙天地间之帝王,竟把百花堂中一生疏处记得那么清楚。彼岸斋,到底何处啊?百花堂怎会有这个名字的地方? t“好了,今日朝会结束,锦华带竞仙大会的五位通关者去任职处或居所。”玉帝起身离开。 t“诺。”锦华五味杂陈。 t玉帝尽快退朝,是因为灵霄宝殿外来了两位重要人物,不,一个上仙,一个上佛,就是女娲和如来,他们是听到了木小卉所奏的《三星在天》而来,看到木小卉在朝堂上演奏,起舞,歌唱整个场面。他们同玉帝一样,脸青了,绷着,手拳握着紧。 t锦华不知这些,只知道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分别送木小卉五人去任职处。 t首先,因为落蝉被派到西天听经,路途较远,锦华决定先领他去西天。并留话给木小卉他们:“你们四个在此等候,不要『乱』跑。” t锦华先送落蝉去西天的原因实际是因这条路和杨戬有一些同路,他有不解之处问杨戬,就令落蝉:“你先走前一步,我去问小圣爷一些事,今日他在朝堂上太不像话了。” t落蝉应了。锦华就拦住了杨戬的去路,二话不说开门见山道:“杨戬你为什么要帮木小卉留在天庭?” t“这么凶神恶煞地拦住我,还以为又要比剑呢。无聊,走开,我要回灌江口。”杨戬不理锦华的问话。 t锦华就好奇了:“明人不说暗话,用不用我将你今日在朝堂上是如何帮助木小卉留在天庭的一件件事给分析一下?首先故意大造声势坏了木小卉在凡间的名声,让陛下无法让她做地祈。再次,你不断说讨厌木小卉,还说她在竞仙大会上表现好,这不是胡说吗?木小卉表现怎样你清楚?再者,你故意说让陛下将九曜钟赐给木小卉,是想让陛下没有退路,只有留木小卉在天庭。这些都没错?” t“走开,我要回灌江口。”杨戬拉下脸来,不与他扯了。 t锦华拦住一步,紧追不舍:“被我说中了就这么恼怒?你不用急着回灌江口,小圣爷,我别无他意,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木小卉?” t“你没看到她可以自在地演奏九曜钟吗?这是块成仙的好料,当然要帮助她了。”杨戬这话可以敷衍过去,就急着甩开锦华。 t锦华的疑问还未解,再次拦住他,“哼”地一笑,不信地说:“俗称小圣爷,背后人称小鬼爷的杨戬,居然会想到为天庭收得一上仙,这真是始料未及。好,姑且信你此言,但是杨戬,我问你,”锦华沉下了脸:“你在竞仙大会上就给木小卉开绿灯了。依我所看,那次比武大赛上,木小卉的表现胜负难判,你的手下和其他参赛者大多认为木小卉该出局,你也完全可以寻个服众的理由判她出局,但是你连着几场判她胜,最后她通关了。你存了什么心思?” t“我,”杨戬没反应过来,咯噔了一下,随即道:“木小卉有成仙资质,比她的对手更有修为,况且比武呢,她虽赢得不光彩,但确实赢了,我当然要助她成仙。说清楚了,别再问了!” t“哈哈,太好笑了!”锦华夸张地张大嘴指着他进而缓下笑来道:“就你我的修行,连他人的命数都算不出,怎么能看出谁有成仙资质,顶多看出谁的修为高。杨戬你不要骗我了,说你为什么在竞仙大会上就帮助木小卉?你得给个理由,我就亲自送你回灌江口。” t“天庭政局浑浊,需要一派清新的气象,木小卉有这能力!”杨戬闭着眼胡说一通,挥着手:“好了,话到此,别烦我了,也不劳烦你送我。” t“杨戬你从不过问政事,怎么会说到政坛清浊?这还是难解我心中疑问啊?”锦华“呵呵”地拖长了音调:“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怕我在陛下面前弹劾参奏你一本吗?” t“哈——”现在轮到杨戬大笑了:“锦华你这是打你自己的嘴啊?刚才你不是说地很清楚?我杨戬从不过问政事,会在乎你弹劾参奏吗?再说了,不用他人弹劾,陛下讨厌我远去了,不差你这一参奏。” t大笑之后,杨戬眼眸也暗沉了下来:“要是你说我在竞仙大会上放纵木小卉,那你呢,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何不阻止?要是你参我,不就把你自己拉下水?我看你比我更害怕这个?” t锦华愣了,是啊,原以为自己抓住了杨戬可问个清楚,却不想倒持太阿被他抓住了把柄,唉,其实自己不该这么心急去盘根问底,完全可以迂回曲折地调查。只是,自己『性』子注定了,不愿如此。 t见锦华没话说了,杨戬就得意了,拍拍他肩:“咱两都在竞仙大会上违逆规则,这就算我们之间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行了?要不去灌江口煮酒,请你,不给面子啊?那我回去了。” t锦华直拍自己额头:唉,太着急了,竟被杨戬给抓了把柄。可是他究竟为什么要帮小卉过竞仙大会的比武这一关呢?他所说的助天庭得一上仙,小卉有仙资,都是骗话,不可信。难道是他『性』情百变,突然抽风心血来『潮』?好,就算这样,那小卉现在能留在天庭也算杨戬功劳不小,不管什么原因都该感谢他才对。 第一三三章 彼岸斋 现在最奇怪的是玉帝为什么这么讨厌小卉。所有上仙见到小卉都不因她是地府追魂令而厌弃嘲笑,唯独玉帝一见到小卉就铁青了脸,不断地刁难她,不同意她成仙留在天庭。今日自始自终也不见玉帝说出个原因来,难道玉帝真是因为小卉出自于地府才有如此大偏见?不像,以前从未听说过玉帝接见阴间地祈会有何区别对待,那,定是有其他原因。如此说来,小卉在天庭的生活并不安生啊。 t锦华想着念着木小卉以后的日子,飞速地带着那慢吞吞缓悠悠的落蝉往西天飞去,不见如来,就将落蝉交给如来的弟子须菩提,说了几句“请多关照”的话便匆匆赶回灵霄宝殿。 t还剩木小卉等四个成仙者在那里交谈未来的生活呢,都是围绕木小卉来的,因她今日是频临险境荆棘丛生险象环生,好不容易成了个半仙,都为她可惜者呢。 t乌旸最是气愤:“卉姐姐,我觉得陛下就应该把九曜钟赐给你,这样才不浪费了那造福众生的九曜钟,也不至于使你没有职位。” t“乌旸,陛下器重你,授予你高职位,还有紫绶金章玉簪朱履,你要为天庭效力为众生谋福才是,不要想其他。”木小卉提醒他,生怕他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t“乌旸跟我去太阳星宫任职。”锦华已回来了,即可下令:“你们三个在此等着,不可随意走动。” t“诺。”木小卉等回答。 t锦华领着乌旸腾云去太阳星宫,乌旸还是那副竖着头发穿着灰白道服,背着行李的小道士。 t锦华提醒他:“乌旸,刚才你对木小卉的话我都听到了。她提醒你的没错,虽然你秉『性』清正直爽,陛下也看重你这一点,但是在天庭还是要注意言多必失,说话要三思,还得看人脸『色』行事。这些都是自保之法,你不要觉得这是明哲保身,若不能自保,怎么去实现你造福众生的理想?记得了?” t“嗯,小仙记得了,谢伏邪君提醒。”乌旸认真诚恳回答者他的偶像所说的话。 t来到太阳星宫,不觉好光辉温煦,但乌旸天生属阳,自然很快融入了太阳的火焰灼热之中。到了正宫,锦华将乌旸介绍给太阳星君持煜,未说道一半,那坐在正席的持煜就摆摆手对锦华:“行了行了,我已经听说了,父皇为我选了一辅助,看他样子挺机灵的,”持煜转眸向乌旸:“去换身官袍,以后在我这多看着学着点,这管理太阳升降可不是件易事。” t“小仙谨遵太阳星君指示。”乌旸简短答道。 t他还不明白持煜为何对锦华礼数不周,只见他现在懒洋洋地躺在座椅上,也不起身招待问候锦华一下,就挥手谢过了:“有劳锦华了。” t“不客气。”锦华颔首无表情就离开了。 t乌旸想问一句“持煜是否因为是玉帝之子就对锦华无礼”,不过想到刚才木小卉和锦华对自己的提醒,乌旸还是把话吞了下去:以后会知道的,像这种事还是少问为妙。唉,要这样过日子还真不舒服啊。不过能来太阳星宫已经不错了,有些不满意之处就让它过去,随遇而安。 t锦华从太阳星宫出来的路上,心中想到自己对乌旸提醒的话,不免自嘲:教导乌旸要注意口舌之祸,而自己却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开门见山,不打哑语。自己不能做出榜样,如何教导他人呢?罢了,就当是帮乌旸在天庭中生存。 t现在回到灵霄宝殿,木小卉已等了好久了,一直盼着他来。 t锦华安排了美男子沙无离的去处:“你就在这灵霄宝殿上,先跟随金童玉女学着点,日后陛下会安排你去处的。”唉,可惜沙无离被玉帝做了门面了。但沙无离却很喜欢这个职位似得:卷帘童子。 t不管了,现在还剩木小卉和余信芳,她们都被玉帝安排去百花堂居住,锦华就带她们一同去往百花堂。 t在祥云上,锦华给她们的提醒是中规中矩的:“以后安生者,别闹什么事即可。” t这话一点不似锦华的桀骜不羁的风范,但是在这各自为己的天庭,不可犯一点错误,否则被抓住了把柄,像她们这样无背景的小仙就难生存了。所以还是让她们安守本分忍气吞声为妙。 t到了米囊阁,这是玉帝赐给余信芳居住之处。余信芳今日感慨万千,不过都是围绕着木小卉而起伏跌宕地高低不平。首先是木小卉走上灵霄宝殿,余信芳是祝福她有个好职位,但看到听到众仙都对木小卉的美貌赞不绝口时,她开始不安了:不会?木小卉排名第五在我之后,难道所得职位会高于我?那太没天理了!不可以! t之后木小卉被玉帝无端厌恶,余信芳才放下心来:木小卉不会得到比我高的职位,但玉帝如此厌弃她,也不希望她被赶下天庭,她是我的好友啊。 t接下来锦华为木小卉力争还与杨戬刀剑相向,余信芳就妒忌了:伏邪君为何这么帮木小卉啊?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主持了竞仙大会? t再来,木小卉九曜钟演奏《三星在天》,成了灵霄宝殿一场盛况,似乎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余信芳又无法静心了:木小卉竟有此能耐,玉帝该不会改变想法封她个九曜女神?那我和她岂不是相差万里了? t可是玉帝还是在刁难木小卉,余信芳才平下心来:还好还好,木小卉不可能赢得高职位。 t最终木小卉被玉帝算计成了半仙半鬼,且无职位,余信芳才全然落下了心中的石头:尘埃落定了,木小卉在我之下。 t现在到了她的居所,余信芳想留锦华一段:“小仙斗胆请伏邪君留下沏茶喝,并请伏邪君为小仙讲述这天庭律法。”膝盖稍蹲,双手安放在腰间,腰稍弯着,头却是仰着,脸上无一处不是欢迎的笑。 t可锦华不太懂女孩心思除了木小卉,现在对于余信芳的邀请,他就简单回话了:“刚才不是说了安分守己吗?至于律法,你会收到一本的,仔细阅读就好。” t然后锦华转身向木小卉,无限感慨和爱怜:“你的居所在彼岸斋,我领你去。” t“诺。”木小卉像样地答道。 t一唱一和,自然不假。 t余信芳看着他们离开,心中不禁又怒了:木小卉没有职位,伏邪君何必送她去彼岸斋? t可他们还是一起去了,这么说木小卉是伏邪君最后一个领送的,那他们不知会一起秉烛夜谈多久,究其原因是因为木小卉在第五名而余信芳是第四名。若因为如此,木小卉才得伏邪君格外相助,那我这个第四名不如和木小卉这个第五名换一下。 t不行不行,还是不要,我才不要落得木小卉这样的半仙无职位的地步呢。 t余信芳摇晃着头,算计着如何才是最合心意。想来想去,还是现在这样,自己在木小卉面前抬得起头来,而且仍然是好友。至于以后有无机会接近伏邪君锦华,那就要看余信芳自己的计谋了。她不甘愿只在这百花堂里做个米囊仙子,那唯一的晋升出路就是依靠她最熟悉的上仙锦华了。 t她感觉心里闷得慌,又有些奢望。奇怪,木小卉演奏九曜钟不是可以使人静心吗?怎么没有让她静下来? t木小卉和锦华在百花堂里飞翔寻找着玉帝所说的彼岸斋。 t“这百花堂有多少花啊?这么大,锦华你怎么会不知道彼岸斋呢?”木小卉诧异地问道。 t锦华就低下头来:“我一直跟随师父修行,也就知道天庭三十六宫七十二殿的名字,其它地方一点不清楚,这百花堂映像中没来过。” t“啊?那要找到何时啊?”木小卉扭扭身子,撅起嘴,坐在祥云上:“我累了,不找了。”累了一天,被挖苦刁难了一天,现在好容易可以耍耍脾气了。 t“小卉别生气,我去问一下那玫瑰仙子。”锦华安慰她。 t木小卉朝下头一看有一院子颜『色』各异的玫瑰,还有个漂亮的仙子在浇水呢,就赶紧站起挽着锦华的手腕:“不要不要,我们自己找。” t“听你的,”锦华很是开心:“我们想想彼岸斋在何处呢?这个名字听来陌生,应该是在没有仙子居住也没种花的地方。小卉,到了那里你就可以自己种花了。” t“嗯!”木小卉欢快地笑着使劲儿点头,差点没把头给点下来。 t兜兜转转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一处无人烟的地方——彼岸斋。那是个围墙高筑的院子,进去后,里面不仅是没有花,连草也是零星几棵。因里面阴暗干涸,所以难生长花草。放眼望去,整个就是一荒凉的黄土地。 t木小卉有些失落,锦华挽着她肩膀,温柔笑着:“没事,以后你来了,什么花卉都会长起来的。” t“嗯。”木小卉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她实在无望这里能生出花草。 t进去彼岸斋屋内,却见一片黑暗,他们两站了了一会才适应了里面的黑暗,看清里面的摆设。这个屋子就一间房,既是正房也是内屋,既是书房也是卧房厨房。摆设就是一张书桌一张卧铺,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 t木小卉不是奢侈之人,但是看到屋内还有蜘蛛蟑螂等,她就心沉了,无奈地坐在床铺上:“原以为天庭一切洁净,却不想也有这样灰暗之处。” t“小卉别忧心,我帮你弄走这些杂物。”锦华挥剑要斩断蜘蛛蟑螂。 t木小卉摇头:“锦华别伤了他们,赶走就好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心恶者。” t“好。”锦华也被小卉的失望感染了,就一道道清风赶着那些止住蟑螂出去。 t木小卉很累,见屋里清静了,就躺在卧铺上。锦华脱下官袍来变作一张毯子,抱起小卉躺在毯子上,心疼地问道:“小卉,现在舒服些了吗?” t“好累。”木小卉言语无力,也无灿烂微笑。 t锦华躺在她一侧为她挠开头发:“今天演奏九曜钟累了吗?” t“演奏九曜钟很快乐,一点不累,”木小卉转了个身,不让锦华看到她的不开心:“只是心很累,原本满是希望,以为过了竞仙大会就可稳稳地居住在天庭每日见到你。但不想今日玉帝会这般莫名其妙地厌恶我,不准我成仙,刁难不说,还让我得了个半仙半鬼的身份。锦华,我怎么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简单啊?” t“不会不会,不是有我在吗?我会保护你的。”锦华搂着她却没能搂着她恐惧的心。 t木小卉依旧那么忧郁:“我不在乎住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彼岸斋,但只是害怕自己见不到你,会被赶出彼岸斋。” t“小卉,你多想了,凭你演奏九曜钟的能力,谁敢把你赶出彼岸斋呢,睡一觉,明天起来,心情就会好些了,来枕着我手臂,看来今天确实是累着了,才会说这些胡话。”锦华让小卉搁在自己手臂上睡。 t就这么着,在他怀中了,木小卉睡地也不熟,脸蛋儿紧着,眉心蹙着,呓语连连:“锦华,玉帝为什么讨厌我?” t“他只是不喜欢你来自地府。”锦华也睡地不安稳。 第一三四章 三大掌权开会 玉帝为何这么厌恶木小卉呢?纯粹是因为她来自地府吗?现在他可以给出一个解释了。 t天庭凌虚宫相宜台,玉帝、女娲、如来,仙界三大掌权者都阴着脸,围坐一起,议论着灵霄宝殿上一事。 t玉帝连朝服都没换,仍然是平天冠,黑底金丝长袍,但不管怎么生气,平天冠上那十二条冕旒是整齐如一一点不晃动。 t“今天朕已经尽力将木小卉打压回地府,可是锦华极力推崇她。朕也没法。女娲,木小卉是你儿子锦华从竞仙大会上选来的,你如何说?”玉帝喝了一口茶,一饮而尽,气不在话下。 t女娲穿着奢华,裙摆拖地,一身金黄『色』为主『色』系,绣的琪花瑶草珍禽异兽日出东方十五月圆,都恰到好处地排列在这件长袍上,尽显雍容华贵。她没有用任何头饰来绾头发,全部披着,只用一头冠罩着头,像个紫金箍。批着的头发是为了显得她不在乎外表,但这又与她的华服相悖了。 t不论这些,她的确美,这也是她得敬仰之处的原因之一。眉『毛』粗长浓黑可不施眉黛,双眼圆润大而炯炯有神,似乎扫一眼,一切尽在掌握中,唇厚肉感,富贵华丽自不必说。 t对于今日朝堂上所见所闻,她也是惊愕地不敢直视,但现在要为儿子锦华开脱:“锦华哪里认得木小卉就是那个祸根?只怪地府没能管住她,让她得了机会参与竞仙大会来到天庭,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祸事来!”女娲说话可一点不如她外表那样尊容华贵,而是急速斥责推卸责任。 t女娲把这责任推给了如来:“地府由如来管辖,如来你是多年不见木小卉作怪,就松懈了?现在她已然来到天庭,日后要赶她出去可就难了。” t“阿弥陀佛——”好长的一声立体声,听地人头晕目眩,随之而来的是心宽体胖肥头大耳的如来,肥头大耳似乎不太合适来形容尊贵的如来,应当说他是心无杂念所以体态圆润,说话声也从四面八方来。 t这也不知是如何才能修炼的立体声。但是女娲和玉帝现在听来就心烦,女娲将杯盏重重一放:“这里不是你讲经之处,就不要轰鸣了,听得耳朵难受!” t如来就收了他的立体声,不急不忙不紧不慢:“贫僧已问过地府阎王了,他也没办法要了木小卉的魂魄。虽总是让她去收恶魂,但从未见恶魂伤她半分,她总能在魂灵受损事及时地收拢元气,重新去接受追魂令的任务。” t“如此说来,木小卉的内力还真未减多少。幸好她还不知自己真实身份,否则我等皆不是她对手。但现在该如何是好?”玉帝毫无计策。 t女娲问如来:“木小卉参加竞仙大会应当极力阻止,可为何阎王会任由她来参加。” t如来摇头:“唉,此事说来蹊跷,木小卉找到东岳大帝求得一封推荐信参加竞仙大会。阎王本想阻止,但他是我佛祖中人,不愿得罪道家东岳大帝,就没有阻止。本是存着侥幸,木小卉虽内力未捡,但在凡间地府都未接受过任何道家佛家教授,肯定过不了竞仙大会的严苛关道。但谁曾想她竟然能通过九关。这又是为何?” t如来将目光缓缓转向对准玉帝:“纵观竞仙大会九关,贫道以为第八关比武这一关嫌疑颇大,陛下外甥向来粗心大意吊儿郎当,想必在比武这一关敷衍了事,让木小卉侥幸通过了?” t玉帝想敲自己脑袋:“朕又怎知?在竞仙大会之前,特意选他做比武这一关的监考,是想磨练他的『性』子,使他心静一下并承当责任,他也乐意承担,并承诺绝不出差错。但这有没有出差错,谁知啊?就算有错,朕又该如何去罚他?” t“陛下对这个外甥太过纵容以至于他今日在灵霄宝殿与锦华刀剑相向,”如来说此话时有意地看了女娲一眼:“若是查下去,杨戬真出差错,那陛下可不能枉顾私情啊。您对他的纵容已经致使他入魔道了。” t玉帝撇开此事道:“如来方才也说了,在灵霄宝殿上把剑的还有锦华,这又作何解释?”随即看女娲如何说。 t女娲紧握着杯盏,几乎要碾碎了,眼直视着前方云霞:“在此推卸责任有何用?现在是我们想办法将木小卉再推回地府,消磨她的魂灵直到消散为止!否则宇宙再起大祸,万物遭殃生灵涂炭,谁负责得起?” t“木小卉在凡间十辈子皆是苦命数,却也没能消磨她的魂灵,现在如果再将她推回地府又有何用?只怕会激起她内心的记忆,到时我们将会是第一批受害者。”如来反对女娲的说法,不想再把木小卉放在地府了,实则是不想承当这个责任。这次木小卉从地府到天庭,他算是当了失职之罪了,不愿再管木小卉。 t那么怎么来压制木小卉就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事。 t玉帝是无法了,只有暗笑着:“罢了,将木小卉放在眼前,时刻关注她,不给她升值的机会,再加以各种打压,或许会比在地府好。” t“嗯,”女娲也点头,但立刻摇头:“只怕夜长梦多,不如一次将她打压个魂飞魄散,永无重生。凭我三上仙上佛之力,定可以将木小卉击个粉碎无影。只是,”女娲半边嘴唇勾起暗笑:“怕两位不愿意。” t玉帝和如来一个低头一个闭眼念经,算起了这笔生意。如果在曾经木小卉云神无恙的时候,玉帝、女娲、如来三个其中一个去对付她都会落得个魂灵俱散的下场。 t不过现在,木小卉元神已损不少,他们其中一个去对付木小卉是可行的,只是要付出魂灵几近耗损的代价。这是他们三个谁都不愿意的,难道自己灭了这个祸根一病不起,另外两位就会夺了自己的权利。 t所以他们三个绝对不会其中一个去攻击木小卉,就算现在木小卉处于极弱的魂灵状态。 t再说,如果三个中其中两个来进攻并消灭木小卉的魂灵,那这就需要两个各自消耗五成的内力才可让木小卉永远消失。这办法说来也可,但是若如此,其中两个散失了五成也就是一半的内力,那不知要多久才可恢复修炼回来。他们三个是上仙中的上层,自然内力是其他上仙望尘莫及的,但损失越多,恢复就越难。 t如此说来,三个中两个去对付木小卉,那么就剩下一个还是内力完好的,不就便宜了剩下那个,他就可以趁此机会独霸这三界了。 t这么说来,两个去对付木小卉更是一个糟糕的办法,还不如一个去对付。 t现在他们中的女娲提出三个共同对付木小卉,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只须三个各自耗费三成的内力,这样就平等了,也不用担心损耗内力修炼恢复之时,其他两个会夺了自己的权利甚至落井下石。 t可以考虑此法。 t可是此法也有令他们烦心之处,如来就点出来了:“我们三个共同灭了木小卉不在话下,但是不要望了,还有另外一个不知何去何从。” t玉帝摇头道:“近百年了,朕派人到处寻其踪影确是杳无音信,不知死活。” t如来就退缩了:“那不可,无法确定另外一个生死,那就不能对木小卉动手,否则引出另外一个来,我等都难确定是否可以对付得了。” t“我看那个近百年来无踪迹,定是魂灵不在了,何必拖拖拉拉?再等的话只怕是等到木小卉内力恢复记忆如初,我等皆难躲过这一劫!不如现在动手,一了百了!”女娲可不像她表面的温柔雅惠贤良淑德,说话行事狠过男子! t“凡事须从长计议,急不得,急不得。”如来又拉长了声音,扩大了音调,成了立体声。 t玉帝也点头道:“是的,不可匆忙,万一出个差错,我等被那魔女还得魂飞魄散不要紧,但朕还有子女,只怕那魔女木小卉会对朕的无辜子女下手。女娲,你也有两个儿子,不为他们的安生考虑下?” t女娲无语,想到自己那两个优秀的儿子,心中甚是不舍,这才有点母爱浮现于脸侧,不似干才那如男子一般狠恶。 t尔后玉帝有意无意地瞟了如来一眼:“如来就无须担心什么了。”还是想让如来施点法术来按压住木小卉的魂灵。 t可如来这次也是忧心:“我佛慈悲,众生皆为我佛照耀,贫僧不可妄自动手以免失手,使得木小卉对我万僧下毒手。阿弥托福。”好长好大的立体声。 t受不了啊。玉帝和女娲听如来这么一说,知他意思是不愿现在动手去除掉木小卉,可他也说地太自夸了,好万千众僧众生,似乎万物都为他子,都少不得他,脸皮厚如城墙! t三位上仙上佛算来算去都决定现在不是共同除掉木小卉的时候,因为不知另外一个是否在暗处。但也不可由着木小卉在仙界修炼,内力魂灵更加牢固,到时对付她就更为艰难。 t那就暗中对付她,消磨她的意志,损伤她魂灵,用化整为零的方法来压制她进而消灭她。 t不过现在由谁来暗中对付她呢? t之前木小卉一直在凡间阴间来回十辈子,玉帝给她在凡间各种苦难并制造极恶毒的命数,如来命阴间阎王暗中损伤木小卉魂灵。这两位都自认出了不少力,现在当由女娲想法来摧毁木小卉的魂灵了。 t面对玉帝和如来的共同推脱,女娲只得接下了这个任务:于不知不觉中逐渐耗损木小卉的魂灵。 t三大权威散会,女娲回到住处,招了她的左右护法来:“白矖,腾蛇,你们听好,百花堂彼岸斋……” 第一三五章 首次吵架 彼岸斋内,木小卉醒来,坐起,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就连锦华醒来了来到她身边也不知。她坐在卧铺前,一直发呆:真的就这么成仙了?能永远和锦华在一起了? t一双雄厚颀长的手从背后搂着她肩膀,伏在她清秀的脖颈上,闻着专属于她的清香,『舔』了一口:“以后我们永远不分离。” t“嗯,锦华,我好痒,你放开一点。”木小卉并不觉得多开心,曾经来天庭之前的那种期盼畅想和过了九关之后的喜悦多美好,可是为什么在这彼岸斋内会觉得这般凄凉阴冷无助啊?就算锦华在这也是如此。 t自己心情不好,就不要惹得锦华跟着不高兴了,她轻轻拉开他的手:“你还要去见令堂和师父,快去,不能让他们说你不懂礼数。” t“我们好不容易在天庭了,以后的日子,还不天天都是打翻了蜜罐子?来,我的小卉,亲热夫君一下。”锦华爽朗地笑着,开心之极将木小卉抱在怀中,疼腻地吻着。 t木小卉在他的宽阔身躯环抱下挪动着,怎么就挪不出呢?他们坐在床铺上,靠着墙壁恩爱着。只是全都是锦华在享受着香甜,木小卉毫无心思,不断地敲他打他也无用。最后只有“嘤嘤”地哭了,锦华一听心头人儿哭了,这下急了,连忙放手,扶着她坐好:“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t木小卉越哭越大声了,推开他双手,还耸着肩膀:“锦华你怎么还是这么死『性』不改?纵使小卉是阴间追魂令,但也是好人家未出阁女子。锦华你六礼未全,就次次对小卉无礼。算算这是多少次了?小卉不愿这样,没名没分的算你的什么呀?你走你走。” t木小卉已从卧铺上起来,苦着推着锦华出去,嘴里嘟囔着:“羞死了,若是让他人知晓,小卉不如散了这肮脏的魂灵。” t“小卉,是我不对,我这就去向母亲请示,让她赐婚,我正式娶你为妻,以后小卉就不用担心什么了。”锦华点头发誓着,坚定不移。 t木小卉见他这就要出门去找女娲,心中急了,连连拉住他,给了他胸膛一掌:“锦华你傻了?被我说几句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去请赐婚?别忘了我刚通过竞仙大会,而你是竞仙大会的主考官,若是你现在去请赐婚,还不让众仙以为你在竞仙大会中故意给我行方便。到时众仙定会认为你有意请求担任竞仙大会主考是因为我,我还不成了众矢之的了?” t“是啊,我没有考虑这个,那,”锦华蹙下眉头来:“那要何时才能向娘亲说我们相恋之事呢?听你这么一说,还要等啊。” t木小卉叹气点头:“锦华,我们要做好长期等待的准备。昨日玉帝已经当着众仙的面处处为难我,可见他有多厌我,想必令堂也会受此影响……” t“这个没事,等再过断时间,这九曜钟的事过了淡了,我就向我娘亲说……”锦华挽住她,自豪道,觉得他母亲女娲是无所不能的且十分宠爱他,不会反对此事。 t木小卉难以理解锦华这一刻怎么脑子不清醒,那只有自己处处提醒他了:“锦华,不急,慢慢来,让女娲娘娘知道我无害就好。我也会努力证明自己配得上你。但是你切不可冲动说出此事,否则好事就成了坏事,你记清楚了。” t“好,我会向玉帝申请给你升职……”锦华思考着为木小卉提升形象的计划,好让母亲女娲接受木小卉为媳『妇』。 t木小卉轻抚掉泪滴,摇头道:“万万不可,玉帝不可能为我升职,我们都不要妄想了。” t“小卉你怎么这么确定玉帝讨厌你?大不了待一段时间,我去给你求得那九曜钟来,为你专属,这样看还有谁能说你半句不是。还有,不止九曜钟,你去宴会上起舞,抚琴,这些都可让众仙耳目一新……”锦华认为木小卉的才艺是毋庸置疑的。 t木小卉再次否定,站在了门口:“玉帝对我有芥蒂,我不知是为何,但我可以看出这忌惮难消除。所以,我们还要从长计议才可。” t锦华讶异地看着木小卉,拧紧了双眼都出了眼角纹了:“从长计议?都到天庭了,这里是我娘亲说了算,谁敢反对?你知道我恨不得现在就宣布你我大婚吗?等一段时间只是因为竞仙大会一时会引起他人争议,也是为了想法给你离开这里。你却还要从长计议,到底我们面前还有多少困难让你这么举步维艰?你说啊,我可以为你一一解决!”锦华是吼着的,越吼声音越大,越凶。 t木小卉见过锦华如此,但是没见过锦华对她这般,可她竟一点不怕,只是心里闷地慌,被锦华这么一吼,气就上来了:“你说得不错,这里是女娲娘娘一语定乾坤之处。锦华你如果要靠女娲娘娘才可成就我们的未来,那以后我能依靠你吗?要是女娲娘娘讨厌我怎么办?” t“只要我喜欢的,我娘不会讨厌,也没有谁敢讨厌!”锦华气地面红耳赤了,抓住她双肩就摇晃着。 t木小卉一甩,溜开了:“可是昨天在灵霄宝殿上,你为我说的话对玉帝并没有多少震慑,充其量就如玉帝所说,他忌惮顾虑你所说完全是因为女娲娘娘,而你在天庭敢桀骜不驯放诞不羁却没有上仙管理你,那还不是因为仗着你娘亲的权势!只是你自己不觉得,可扪心自问,如果不依仗女娲娘娘,你能如何?” t锦华被问倒了,他极端憎恨别人说他依仗母亲,可现在他的心上人也是这么说,他就哑了,问问自己内心深处,确实是有母亲做后盾。他要站不住了,因为心中自以为信的大树倒塌,那颗大树原本以为是自己,现在经木小卉一点明才知是母亲。 t锦华被彻底伤了自尊,不觉往后退,背倚靠在门扇,怔怔地望着木小卉。 t木小卉见他这般,是被自己说难过了,心中愧疚,想要去安慰他:“锦华,你不是完全靠女娲娘娘,你曾在地府实施的……” t“不要靠近我,”锦华摇着头,伸手挡住她:“小卉,是我配不上你,我亵渎了你多次。” t“没有,锦华你不要想偏激了,我只是……”木小卉不希望锦华因刚才一吵而弃自己,她特别紧张地解释。 t锦华断了她的话:“你说得对,我确实就是依仗了母亲的权威势力,我的那点成就也离不开她。若是我娘亲不赞同你,那我可能无法护你。”他冷静下来了:“小卉,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t这下把木小卉给急了,连忙去拉住他的手腕:“锦华,我刚才说气话你就不能宠着我吗?你说过会宠我溺我的。”亮晶晶的双眸问着他。 t可锦华已经想通了:“我要成为锦华,不要别人说我是女娲娘娘之子。只有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事业的锦华才可保护小卉周全,令所有人不再说小卉半句不是。” t“锦华我不知刚才怎么了,可能是昨天被玉帝气着了,我,我……”一个“我”字半天了都没解释出来。 t锦华心静了许多,双手『摸』着她脸蛋:“小卉,在此等我。以后我每天要去上朝,争取解决处理更多事物,散朝后就去兜率宫找师父修行。这样才可奠定我在天庭的地位,一步一脚印地向上走,直到最高位置。那就要让你孤独一段时间了。” t“不,不要。”木小卉摇着头,挥洒着泪,不肯每日孤单地呆在这个荒凉阴寒的彼岸斋。 t“怕你有危险,若是有危险,就拔出我给你的伏羲剑,我自会赶来救你。”锦华说着就要走了:“小卉,你不要任何辛苦劳累了,一切都让我来,待我成功之日,第一件事就是迎娶你。等我。”锦华似乎明白了长大了自知了,关上彼岸斋的院子门。 t被留下的木小卉跑了几步,跌倒在院子内,伸手要抓住他却只抓住一团若有似无的空气,松开手一看什么都无:“锦华,我不要一人在此。” t缓缓走回黑暗的屋子里,木小卉几乎是绝望了,关山门,让自己在这黑暗中度过自己的未来,等待着锦华没有定数的来期。可他不会来了?除非自己有难。 t拔出伏羲剑就可让他来,可木小卉不想让他来为自己解除孤独。罢了,锦华要去做大事,成就大业,这是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奠基,有何错?自己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这彼岸斋里,哪里也别去,不要无故生事动辄得咎即是帮了锦华的大忙了了。 t就这样躺着睡着,睡它个十年八载,锦华或许就来迎娶自己了。木小卉躺在卧铺上。刚睡醒的她又睡着了,可能是那一觉睡地不踏实,所以又睡了。 t这里为何会如此令人难受?似乎在煎熬度日。虽然这里黑暗,但是地府比此处黑暗得多,为何感觉在这里比地府还难受? t木小卉不解,就算在昏睡中在梦里也在想着这件事。怎么会大发脾气把锦华给气走了呢?以前不怕孤独,总是踽踽独行茕茕孑立形单影只,却也不觉如何,若不是锦华的出现,自己也不会觉得孤单是件多可怕的事。可是锦华你好坏啊,你让我知道了孤单的难受滋味却还要让我继续品尝且是遥遥无期的。 t木小卉泪也不出,只觉得越睡越无力,越睡越难醒。但实际上,她睡得并不熟,总是听到各种诡异惊悚的声音,是梦?那就让它去。 t只是自己怎么就起不来呢?中途醒来几次,想起床却慵懒着不起,是彻底绝望了吗? 第一三六章 蛊惑经 不知昏睡到何时,木小卉听到一阵敲门声,但无力起来开门,只念叨着“锦华你来了,你的『性』子应当是厚着脸皮闯入,为什么会这么礼貌地敲门啊”。 t可能锦华是那日被骂地改了『性』子了?木小卉要下床去为他开门,可还是起不来。为何休息那么久还起不来?自己在竞仙大会耗费了力气还是演奏九曜钟时费尽了力?怎么如此啊? t木小卉奋力一转身,身子轻盈,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不过她还是感觉疼。要谢谢这骨骼疼,让她有力气爬起来去给锦华开门。 t佝偻着身子往门口走去,打开门不见人影,原来锦华敲的不是门扇,而是院门。木小卉就朝院门走去,猜测自己为何连声音远近都听不出来了。 t她身子向前鞠着,未梳妆整理衣裳,已然是个女叫花子样了,所有的美丽都被这副样子给掩盖了,她却浑然不觉。只兴奋地去开门,笑着刚想喊“锦”,却立刻收起了笑容,来者不是锦华,而是两个仙子。 t木小卉扶着院门,站也无力气问道:“两位仙子有何事?” t仙子笑盈盈:“木小卉至今居住在彼岸斋没有被授予官职,女娲娘娘以为不妥,特从九天玄母处借来《玄女安经》一册供你修炼,望你不辜负女娲娘娘心意,好好参照此书,早日练得新法,得到授职。” t“多谢两位仙子,有劳了,待小仙送仙子一程。”木小卉心中煞是欢喜:女娲娘娘送来了修炼经书给我,看来是很在乎我了?难道是锦华在女娲娘娘面前提了此事? t两个仙子很客气答道:“不劳烦送了,抓紧时间修炼才是要事。” t“仙子慢走。”木小卉撑着柔弱不堪的身子来鞠躬道谢目送一段,至仙子走远才关上了院门。 t将那本《玄女安经》放在胸口,无限欣喜:太好了,锦华,女娲娘娘很在乎我呢,竟送我这么贵重的经书,定是要提拔我,到时我们共同进退,也不用在这黑暗的彼岸斋内苦等了。 t心里高兴,就有了些精气神了,至少可以供木小卉正常行走了。看看周遭依然是荒凉一片,但无妨,她仰望上天的白云朵朵,触手可及般,只差跳一步就可摘一朵了。 t在这无阳光的彼岸斋也不知时辰,只能感觉现在是白天罢了。木小卉有点心情『乱』,喜地『乱』了,刚才那两个仙子很漂亮,周身打理地也不错,自己睡了不知多久,也该去梳理梳理了。 t木小卉回到屋内,从行李袋子中捧出那个小小的妆奁到外面来,取出铜镜先照一下自己,“鬼啊”,自己都吓着了。 t此时女娲娘娘那边,两个仙子已变换成原形了:白矖,腾蛇——两个人首蛇身的护法。 t白矖扬起眉『毛』,神采飞扬:“娘娘,那木小卉已远不如那日在灵霄宝殿上演奏九曜钟的美赛天仙模样。今日的她,发丝干枯弯曲,皮面失了水润,双眼没了神采,瘦得皮包骨,衣衫不整蓬头散发,佝偻着似乞丐像老妪,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她是演奏九曜钟的木小卉。” t女娲嘴角勾起一丝笑悬着:“如此还不行,以她的姿『色』会很容易恢复,以后且看且行事。” t“小仙明白。”白矖,腾蛇点头。 t木小卉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就正如白矖所说,所以才把自己给吓了个翻身,四脚朝天。从认识锦华开始,她就爱美了,已经是着魔的地步了,她想要锦华总是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尽管锦华一再说她心更美。 t现在她颤抖着手去拿起梳子,梳理好头发,然后『摸』『摸』脸,可是莹润透红的脸变得蜡黄,这怎么办?对了,珊瑚珠可以助自己恢复妆容。木小卉返回屋子里,拿出行李包,抽出一串珊瑚珠,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见珊瑚珠从剔透的晶亮变得灰暗了,再照照自己,已经是原先的双瞳剪水面『色』白里透红小唇娇艳。那要感谢珊瑚珠为她吸取了脸上的杂质。 t“谢谢你们,可是你们不漂亮了。”木小卉歪着头看那串珊瑚珠。 t珊瑚珠摆摆,似是在摇头:没事,我们可以自己解毒。 t好了,现在又变美了,木小卉理了一下衣裳,就开始读那本《玄女安经》了。突然念着:刚才我那个样子好似妖怪,那两个仙子却一点不鄙视我,看来她们果真是女娲娘娘身边的仙子,跟着女娲娘娘久了,学会了不可以貌取人。女娲娘娘定是一个高贵典雅心底纯善之人。 t木小卉来了信心,翻开了《玄女安经》,一字不漏地读着,生怕错过了这宝贵书籍的某一个字。 t只是读着读着,脑袋开始痛,她忍着痛,恭敬地放下《玄女安经》。『揉』『揉』太阳『穴』,猜想可能是没有睡好,可能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总之很多原因导致头痛。不过练了《玄女安经》就不会再痛了。 t继续看,继续痛。她不得不放下这本书,念着:到底怎么回事啊?一看书就痛,放下就没事了,难道是自己修行不够,看不懂这本圣经,所以才痛? t木小卉有点遗憾,在台阶前坐了一会儿,开始思索着是不是自己修行还不够看不懂这本书,如果越级修行的话是很容易适得其反的,那还真是浪费了女娲娘娘的一片用心良苦了。 t不如自己单念口诀不修炼试试看怎样。木小卉打坐在台阶上开始念着刚才看到的文字,念着念着,不觉蹙了眉头了。睁开眼,停了下来不再念了。 t《玄女安经》上所写的是蛊『惑』经,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乍看一眼像是天赐真经,但仔细看才可看出那是蛊『惑』经,且这些蛊『惑』经都藏在文字之中,一般修行人是看不出来的。如果就按照这样修行,那么后果难料,或是入魔道或气血经脉混『乱』而亡。依照木小卉现在的修行,只会是气血经脉混『乱』而亡。 t但这怎么可能是蛊『惑』经呢?或许是这经书内有玄机?不应从正面而应倒转来看?想到此,木小卉立刻拿起经书来从最后一页翻着看,这次,她没有边看边练而是只念心法。结果如正面看一样,同样是蛊『惑』经,会置人于死地的蛊『惑』经。 t木小卉不敢相信,从中间翻一页来看,都是蛊,再翻一页,蛊,再翻,翻……全都是蛊! t书从木小卉颤抖的手中掉落在地,她自己也站了起来,怔怔望着前方:女娲娘娘怎么会送这样的毒物给我呢?这明显是要我经脉错『乱』而亡啊。 t不对,女娲娘娘是何等的圣贤受人尊崇,怎会这样害我呢?定是有人冒充女娲娘娘来害我的。 t可是像这种蛊『惑』经就如同圣经一样,不是随手可以得到的,想这天庭内也少有几位上仙能有这样的蛊『惑』经书。 t对了,木小卉在彼岸斋内躺了那么多天也无人问津,不见半个人来,可见此处是多令人排斥非议,而今日那两位仙子却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彼岸斋院门口,还手持经书。这不奇怪吗? t刚才木小卉与她们见面的时候是何等的无神『色』颓丧,而她们却一点都不害怕,这,只能说她们是知道此书不是《玄女安经》而是蛊『惑』经。所以她们心里有数,并不害怕。 t只是不能凭此断定这是女娲娘娘恶意送的蛊『惑』经,也可能是玉帝,记得玉帝在灵霄宝殿上对自己是何等厌恶,几经周折反转,自己才留在了天庭。 t或许是玉帝令人冒充女娲娘娘送禁术来给木小卉也不无可能。但如果木小卉因此而魂飞魄散在这彼岸斋,最大的嫌疑者就是玉帝,没有谁会去怀疑女娲娘娘,那两仙子来路不明,也不会去揭发什么。 t想来想去,这蛊『惑』经不会是玉帝送的,虽然他极度厌恶木小卉,但不可能急不可耐地对木小卉下手,这只会授人以柄。 t那真的是女娲娘娘吗?若是她,为何那两仙子要明目张胆地道出女娲娘娘的名字来?若是女娲娘娘行善,为何不大张旗鼓一些? t想得都头疼了,木小卉抓紧头,想要阻止里面的经脉逆流。奇怪,木小卉只修炼了一会,怎会这般头疼呢?赶紧自救施法,百会『穴』,大椎『穴』,镇住! t好一会才镇定下来,促使经脉顺流了。 t此时木小卉开始紧张起来了,也强迫自己不可再去屋子里睡,否则会有烦,这幕后者不会就此罢手的,木小卉要时刻警惕着。 t望望四周,从这彼岸斋院子内看上空,是一个四方的天空,晦暗一块,如坐井观天,无趣。与灵霄宝殿外的祥云瑞霭金雕玉琢相比,实在是天地之隔。 t站起来的木小卉旋转着望四方,始终是晦暗的。她难过,不是因自己的居所太低级,而是她难以置信在这明亮圣洁的天庭也会有这样的明枪暗箭。 t“或许卞城王说的没错,不管在哪里都要保持警觉,小心戒备,任何事物都有可能害你于无形中。”木小卉无望地念着:现在看来,这蛊『惑』经的主谋是玉帝或女娲,或是他们指使。要不要告诉锦华呢?他知道后回去调查,若查出是玉帝,那必定和玉帝宣战,以后锦华在天庭的前程也就因此全无了。若查出是女娲,那是他的娘亲,我怎么可以让锦华为了我而和他的娘亲翻脸不和呢? t木小卉想要排除女娲和玉帝的嫌疑,但是怎么都想不到天庭会有谁有这等本事,用蛊『惑』经来对付自己。 t对了,锦华的师父太上老君有这本事,还有锦华兄长锦年的师父元始天尊也有这本事。可是他们会因为什么而记恨我,要这样害我呢? t难道是因为不愿锦华和我相恋?可他们并不知啊。 第一三七章 驱鬼诛仙符箓 想地头都晕了也想不出个名堂来,只是有一点线索,还是回归到玉帝和女娲身上,到底是他们之中谁呢? t不想被暗箭袭击,所以木小卉要查明来,但是不可让锦华来帮忙,否则他的『性』子绝对会闹事。 t到处看看,若是那所谓的上仙要还自己,肯定不止蛊『惑』经这一项,定还有其他。 t一阵阴风袭来,木小卉有点冷,怎么这人人向往的天庭会有阴风呢?奇怪却又不意外:自己在的地方总是不得安生。 t但这阴风怎么会有“嗖嗖”的声音?像是纸张被风吹动的悉悉索索声,可木小卉带的宣纸都放好在行李袋中,哪里吹出来了吗? t好像是头顶吹过来的声音。木小卉抬头看,果见那屋檐顶端一角落有一张纸,被风吹得嗖嗖响却不掉落。这纸像是被固定在屋檐上瓦片上了,谁这么有心啊? t木小卉预感不祥,她靠着步云靴的力量飞上了屋顶,此时的她已无力腾云了,只有依靠步云靴了。 t走近那纸张一看,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什么图腾。此时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木小卉不敢去『摸』那诡异的纸张。就看着那图腾,到底是代表了什么呢? t不对,这不是一张完整的图画,也不是什么图腾,而是上下两张图拼接在一起的符箓,下面那张“悬钟图”是人间道士用来驱鬼的,最厉害的驱鬼符箓。 t木小卉在做追魂令的时候没少受这“悬钟图”的苦,常被击打回,必须绕过“悬钟图”迂回曲折辗转地去收魂魄。而这张图的上部分,木小卉想了一会,根据她在地府念书时的记忆,这是“三阴图”,是传闻中的诛仙符箓。 t诛仙符箓和驱鬼符箓在一张图上,这是为何啊?不管如何,既然这整张符箓看起来还新,就是贴上去不久的。而彼岸斋长年无仙居住,这很显然是针对木小卉而来,好狠毒的心! t木小卉本是从地府来的阴差,在灵霄宝殿上一脚跨过了无『色』边却被玉帝给挡了回去,由此成了半仙半鬼之身。所以这张包含有诛仙和驱鬼两道符箓的双重符箓就是为木小卉量身打造的。且制造这符箓之仙不简单,并不是画上“悬钟图”和“三阴图”就可,还须施以法力。 t木小卉猜想这符箓和那蛊『惑』经是有关系的,或许可以从符箓上判断出来自何处。她不敢手触,就去闻,嗅了两口气,倏地眼前一黑就向后一个翻身跌落在地了。但有那步云靴护着,她只是飘落在地,没什么大碍。 t等她醒来时,头还有点晕,坐起来,想想那符箓的情况:是槐木纸,有蛇唾『液』味道。 t没错,阴间常用槐木纸记事,忘川河中各种蛇的腥味血味唾『液』味,都是这样的,而这符箓上的唾『液』味道比忘川河中蛇的味道要浓百倍。 t天庭崇尚珍禽异兽,视蛇为不祥之物,怎会有蛇的唾『液』味道呢?难道他们去凡间取了蛇的唾『液』?可是凡间的蛇怎会有这般浓的唾『液』味? t再想想,也不尽然,天庭有两神兽白矖和腾蛇,他们…… t木小卉睁大了眼睛,捂住嘴,怕自己自言自语喊出来:女娲的护法!《神只箓》上写着的。他们的唾『液』绝对有这般毒辣! t那一切都跃然纸上了:符箓与白矖和腾蛇有关,但他们与木小卉没有仇恨纠葛,也不敢妄自来造此符箓伤害竞仙大会的晋级者,否则被查出来就难辞其咎了。而他们也画不出那诛仙并驱鬼的双重符箓。那定是女娲了,他们受女娲指使吐了唾『液』在符箓上,而女娲有本事造这害人的符箓并施以法力。 t难怪这几日木小卉在屋子内睡着怎么也睡不好醒不来,都是那符箓弄的。可是自己并没有被那符箓诅谩地魂灵消散,为何? t木小卉漾出一点笑意:是东海珊瑚珠,步云靴,伏羲剑都在我身边护着呢。 t“谢谢,谢谢卞城王提醒我带珊瑚珠,谢谢锦华送的步云靴和伏羲剑。”木小卉笑得鼻子算算的,不禁有了勇气去面对这暗箭。 t既然用双重符箓来诅咒她,那她就来个偷梁换柱。回到屋子内,从行李袋中找出一些槐木纸,用桃木笔在上面画了双重符箓,就按照屋顶上所画。但是木小卉还没有本事施法在符箓上,不过弄些难闻的气味在上还是可以的。最近几日都心情急躁,料想舌苔也浓,就吐了些唾沫在上,佯装是蛇唾『液』的符箓。 t之后还画了三张,出了屋子,想用四张假的符箓换了那四张朕的符箓。可是自己根本碰不得那四张符箓,要不立马就烟消云散。如何是好?伏羲剑! t木小卉想到这神剑定不畏惧那诛仙驱鬼符箓,就取来了伏羲剑,飞到屋顶,用伏羲剑刺入那诛仙驱鬼符箓,然后将四张自制的假符箓贴在屋顶四角。这样那女娲也就一时半会不知自己换了符箓了,哼让她一边呆着去。 t木小卉手握伏羲剑,剑上已经穿入了四张真符箓,木小卉将这四张符箓夹在那本蛊『惑』经《玄女安经》里面。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呢?这些是女娲祸害自己的证据,必须保留起来,自己暂时没能力找她问个清楚明白讨个说法要个道歉,但总会有一日是自己要问清楚为何暗害无辜的她。 t再抽出些槐木纸来将这本蛊『惑』经连同里面的双重符箓都包起来埋在后院的地下。 t干活之后起来,出了一些汗,全身有点热乎乎,感觉舒畅爽快许多。看来之前在屋子里的每日昏睡情绪低落皆由这双重符箓而起,算起来,自己刚进入彼岸斋那天就开始昏睡,第二日就心情极度不顺,对锦华大怒,吵了一架,所有温婉贤惠全部消散,那是因为这符箓害的?那就是说自己进入彼岸斋之后紧跟着女娲就派了手下来贴符箓了。她下手又急又狠,是为了什么啊? t想来,那日,锦华也是中了那符箓的毒才与自己争吵并几日不来相见,他是上仙,可能没有学那些符箓之术,所以没察觉屋顶的四张符箓。 t木小卉边走边想着,“轰”的一声如惊雷敲打着脑子——女娲是锦华的母亲,如果女娲要害自己,那以后自己和锦华的共同进退之梦还怎么实现得了? t这以后就是让锦华介于自己和女娲之间而不得好日子过。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天哪,女娲,玉帝,这两位时间最尊贵的上仙都厌恶自己至极,甚至要谋害自己于无形,自己该躲去哪里呢? t“小卉,你拔出了伏羲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锦华突然急促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t木小卉发现自己在不知觉中信步走到了前院,也发现自己用了伏羲剑。但不想锦华会感知地这么快,她一时不好怎么说。现在不可把此事告诉锦华。 t“哦,我,闲来无事,就到处走走看看,觉得这彼岸斋若是开垦出来也不失为一块肥土,可以种植一些阴生之物。”编排,撒谎,欺骗,反正木小卉的身份必须这样才可生存下来,即使对他最爱的锦华也要撒谎,免不了,她无奈。 t因为撒谎而有点心虚,更因为蛊『惑』经和符箓而害怕,所以木小卉脸上没能平静,也不敢直视锦华。 t锦华就当她是想念自己了,心中乐着呢:“原来是这样啊。小卉竟然拿我的定情信物来松土,还真是有心了哦。” t“这里又没有工具,我的桃木也不是能松土的东西,这不就……”木小卉嘀咕着,嘀咕着说不出来了。 t锦华笑着:“行,小卉喜欢,这伏羲剑就给小卉当钉耙用。现在歇一会,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呢?” t都被你娘亲害得昏睡了几天,能有什么可做?木小卉说不出来的苦,她的心思是俗世女子,知道三从四德,不该惹相公与家婆不和,那是极大的不敬,是七出之列。虽然现在还不是锦华的妻子,但已想到这一点。 t“就习字而已,”木小卉继续编织了一个谎话,然后认真地将伏羲剑上的淤泥都擦干净,尔后问锦华:“若是凭这把伏羲剑,谁都伤不了我是吗?” t锦华一时想不通木小卉为何会问这个,就诧异地问着:“当然了,只要你举出伏羲剑,可以抵挡一切伤害你的人或物。”音调一转:“小卉,有我在就不需要伏羲剑来保护你,那天,嗯,是我不好,你那么不情愿,我却还……”脸皮厚也会通红:“以后不会了,要遵从我的准娘子的意思才对,小卉开心了?” t“嗯,那我将这把伏羲剑画上些图案,这样有谁对我不利,我就使出伏羲剑。那么他人看不出这是伏羲剑,还会被我吓跑,这样就一举两得了。也不会坏了锦华你的名声。”木小卉算着该如何用伏羲剑保护自己,完全与锦华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t锦华就越发诧异:“小卉你以前是坚决不肯用伏羲剑,今日怎么老念着伏羲剑啊?”锦华不乐了,自己好不容易解开那日的心结,在师父讲经时突然离开来到彼岸斋,却不见小卉有多开心多欢迎。 t木小卉看出他心思,也无法子,暂且问着:“锦华,你说过这把伏羲剑是赠给我的,永远不变对吗?” t“是的,你要我说多少遍啊?小卉,我……”锦华不耐烦了,但今日又不好再去亲昵她,因她全然没有这意思。 t木小卉主动过来牵着他的手,坐在台阶上,看着漫天已全黑,想是黑夜了,就倚在他怀中,如以前一样:“锦华,我想在天庭看看星月,你帮我指指,看有什么不同好吗?” 第一三八章 离开天庭 木小卉倚在锦华怀中了,锦华自然开心,猜想她这几日是孤单怕了,所以才念着伏羲剑来保护自己,这怪不得她,谁让自己那日一言不合就暂别呢。现在搂她在怀,甚是心爱:“小卉你看天庭看月亮就是不一样,是不是比凡间和阴间所看的都大亮啊?” t“嗯。”木小卉温慧地答着。 t今晚对于锦华所介绍的每一个星星,木小卉都贤淑地回答:“嗯,是的,真好看。” t每一句都相同,锦华却不厌,在这样的暧昧清甜中靠着墙壁美滋滋入睡了。 t次日醒来,锦华『揉』『揉』怀中那念着“嗯嗯”的小猫咪,咦,怎么是空的?整个怀中空无一物。小卉呢?去屋子里了?松土了? t“小卉,你干什么去了?”锦华悠闲地伸了个懒腰,喊着小卉。 t木小卉听不到锦华的声音,她背着行李袋,在亥时离开天庭,下界来到桃止山了,要离开天庭,永远离开锦华,因为她已明显感到天庭容她不下,被尊位上仙的玉帝和女娲都视自己为眼中钉,那何必在天庭? t这不是最重要的,若仅仅是玉帝和女娲厌恶自己要暗中除掉,那木小卉是极力反抗的,因为有锦华与她并肩啊。奈何锦华是女娲之子,木小卉不想坏了他们的母子情,不想做个恶人。那就携带着锦华送的伏羲剑远离天庭,寻一处无人烟处安生修行度日。 t真是个天大的玩笑,她未来的婆婆用恶毒之法暗害自己。这正如狐狸精心沫所言“女娲容得下你吗”。 t木小卉曾想过这只不过是身份的问题罢了,终有一日女娲会因自己的努力而认可自己,却不想自己演奏了九曜钟为世间造福了,自己也还不及开始努力修行,就遭女娲毒手,那还有成婆媳的可能吗?若走运与锦华成亲,只怕是害了锦华两处为难,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t不如远离这一切。只是想想自己从有了上天庭的想法以来,苦读书修炼,卞城王为此还特意假装闭关修行让自己得意坐公堂取得成绩,尔后爬上泰山寻东岳大帝,弹奏箜篌,在泰山之巅修行半月,并求得东岳大帝一推荐信。 t在竞仙大会上可谓是跋山涉水风尘仆仆,历经各种考核,尤其在第八关比武几经生死转折才得通过九关获得成仙的机会。怎奈上仙玉帝和女娲会无端无故地厌恶自己至极。 t不知呵缘故,但这恐怕已是注定自己和锦华无缘了,只可惜了卞城王为自己劳神费心所做的一切,也枉费了东岳大帝对自己的赞赏和那一封推荐信,更难舍自己为了成仙而付出的辛劳还有期盼希冀畅想,都化作乌有了。 t好多苦痛,要找谁倾诉,那就是卞城王了,从离开地府开始,就一直念着卞城王,似乎少了父亲护佑少了先生教导少了大夫医治。对卞城王的情谊已难割舍了,纵使自己能光耀地在天庭成仙,也会想法回地府找到卞城王一诉感触。 t但现在自己不便从桃止门进出,以免被发现而被告知天庭,再被玉帝或是女娲知道,那就难逃厄运了。 t只有去问桃树精了,还是那么多的桃树,一波一波的。桃树精桃儿也依然灿烂无比,即使其他桃树花落,她也可单独开放,只是这回她有些怅然:“冬去春来几十载,青丝化白鬓。想来当初年少时,依旧如昨日。小卉你终于来了。” t看着已幻成人形立在土壤中的桃儿,木小卉只觉几日不见罢了,但从她的诗中觉得些许感慨:“桃儿,你从哪里学来作诗了,不错,只是我这一离开就几十天了,你这地面上可就几十载了?” t“嗯,是啊,虽舍不得你,但是得知你通关了竞仙大会九关,心里也为你高兴。”桃儿总是站得摇摇晃晃的:“怎么有空下界了?是想念我和心沫了吗?” t“嗯,是的。”木小卉点头,她确实难舍她的朋友,但现在关键是她要见到卞城王:“卞城王呢?他如何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可还记得我?” t“卞城王常在忘川河源头煮酒沏茶,我的根就扎在那里了,所以都知道得很清楚呢。”桃儿一一道来。 t木小卉苦中带喜了:“太好了,桃儿,我从你的桃树洞里钻入地府就可见到卞城王了。”木小卉摇着她的手。 t桃儿却不解:“你既已成仙,为何还要走我这密道啊?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走桃止门,去摆摆威风啊。” t“我不要成仙了,桃儿,我要去见卞城王,就从你这密道去。”木小卉心中急切。 t桃儿叹息一声:“原来卞城王所料竟一语成真。他与我说,若是你从天庭来,无论何事,都不可让你去地府找他。一切事自己面对解决,不可退缩。” t“他这么说的?”木小卉已然相信桃儿真诚的话,只是还想确定一下卞城王真的如此。 t桃儿也是失落地点头:“是这样的,卞城王就这么说。小卉你别难过,告诉我为什么成仙了却又下界,你不可以这样闹着完……” t“没事了,桃儿,你别担心什么,若是再见到卞城王,告诉他我来过,过地很好,他不用担心什么。”木小卉鼓着泪朝北边走。 t卞城王你一直是对我如女儿如爱徒,为何会早告知桃儿不见我?你早预知了我今日的境况吗?那为何要避开不给我一个诉苦之处?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了! t又敬又恨,木小卉漫无目的地随着双脚往北方向走着,已来到了那山北水南的瀑布狐狸洞。在那里捧起清澈的潭水来洗掉脸上欲哭出的泪滴,用手帕抹干净,还见眼睛有些红,双鬓都湿了,不知是睡润湿的还是泪。 t应当是水润湿的。木小卉记得她只有躺着睡着的时候才会润湿双鬓。 t来狐狸洞干什么呢?去找心沫说说知己话,毕竟心沫比桃儿更懂世间琐事,她会比桃儿更有主意。 t“小卉几十年不见你了,还是这么漂亮。”是心沫的声音,她感觉灵敏,意识到洞口有他人就立刻出来查看,见到是小卉,自然要问个清楚:“你应当是成仙了?为何下界了?” t“成仙不成仙并不重要,只是我难成为女娲的媳『妇』,”木小卉站起,缓缓不稳:“我的心愿就是这样,却不想如你从前说的那般,难啊。” t心沫猜测着问道:“是否,锦华移情别恋?”心沫揣摩着问。 t木小卉摇头:“我只是不想成为锦华的累赘。要是我在天庭,他会失去大号前程,还是离开他的好。” t“因为你身份低微出身低下?所以自卑而不敢与锦华共同奋战?”心沫一再猜测, t木小卉不再回答:如果只是因为身份就不会那么严重了,我不怕别人看轻我,只是我的存在已经……唉,不想再提。 t“是女娲容不得你?”心沫道出了她猜中的话:“女娲容不得你,锦华为何不替你说话?如果锦华不替你说话,那他也算不得可以永生与你相处的男子,何必这么难过。去喝点椰子汁,别想了,走。” t木小卉想着这事对心沫说明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无处可去,不如和心沫一吐为快,免得堵在心里成疾。 t“不是,锦华没有背弃我……”木小卉道出了原因:“我不知女娲为何会这般厌恶我,我也不想去查明原因了。既然她这样毒辣的方法害我,就算查明原因也定无法解决。我不想害得女娲和锦华母子不和,仅此而已。” t“仅此而已?”心沫细看着此时的木小卉,不似初遇时那样天真可爱,是为了成仙而失去了那许多灿烂的笑容,也算是可怜,不过她经历了这般也好,这样就不会去『迷』信那子虚乌有的长相思仙鬼恋了。 t心沫为小卉咬牙:“《玄女安经》是蛊『惑』经?符箓是诛仙驱鬼的?女娲够毒啊!”说完后再看木小卉:是啊,为何如此呢?上仙们为何忌惮小卉到这个程度呢?若是要除掉小卉,大可一招销魂,可为什么要耍这些凡人厉鬼也唾弃的暗术呢? t心沫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但她总结了:“小卉,以后你会很危险,就像我一样过着永远躲避暗无天日的生活。你愿意吗?” t“我已经离开天庭了,女娲和玉帝应该不会再厌恶而谋害我了?”木小卉心气难提,字字叹息。 t心沫摇头,为她解析道:“女娲肯定是不愿让你在天庭的,但不至于用那么卑劣阴险的手段,可见她要置你于死地。她虽无掌管世间的权力,但要抓住你还是手到擒来的。我觉得她是想灭了你的魂灵,至于为何,我也难猜测。” t“我离开天庭独居山林她也不肯放过我吗?”木小卉讶异地问着心沫。 t心沫无奈地点头:“对,我再了解她不过了。”说地很肯定。 t木小卉似乎是信了,但又奇怪:“心沫你是修仙未成的妖狐,怎会了解女娲?” t“哦,我口误了,只是我猜测,根据你所说的猜测,她不是简单女子,一定会来追捕你,所以这天地之大没有你永久藏身之处。躲,藏,套,避才是办法。”心沫为木小卉指明了一个办法。 t木小卉一屁股坐下:“难道说我以后要东躲西藏永无宁日?” t“嗯,”心沫的双肩下垂,叹口气:“目前我只能为你想到这个方法。可是看你也不怎么懂得躲藏,以后跟着我一段时间,我教你一些。” t“竟会如此?”木小卉被一个个惊蛰之雷给轰『迷』糊:“我想先去找找一个人。” 第一三九章 道歉 木小卉在躲藏之前,想去找镇远仙人和封,镇远仙人好找,在五庄观,只是封在哪呢? t木小卉告别心沫,心沫一再嘱托要如何小心,木小卉都记在心,但是难静心,她想在过逃亡生活之前把自己心头的结打开。 t封在竞仙大会上被自己耍了,被判了“违反点到为止”的罪名而输了比赛,实际是那场比赛上,木小卉已无计可施,才想出了那无中生有的办法,自己去撞击封的剑穿胸而入,导致封被误判了。 t这是木小卉在竞仙大会上作弊的唯一一次,但是肯定令封回凡间之后很难为人所容纳。她要找封道歉,只怕他不肯原谅。 t回忆竞仙大会上,杨戬报出封的名字时是这样的“封,来自问鼎山太冲门”。那就去问鼎山,只怕封现在难以在问鼎山安居,他背着罪名从九重山被赶下来,那他所在的太冲门派也难容他。就算他的师辈们肯容他,而他的师兄弟们也会笑话他“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 t不过现在也只能去太冲门问询封的下落了。就算他不在那里,至少可以得知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t木小卉将头发全部绾起,穿上一身灰白二『色』的男子装,就这样成了一个女扮男装了。 t去往太冲门的路并不难,那是个大门派,虽不敢与五岳相提并论,但也是人尽皆知的一个门派,听到也会敬畏三分的。 t她尽量低着头,以免被眼尖人看出她的女儿身份,更怕被修道高深的道士看出她的半仙半鬼之身。 t她不敢去太冲门内询问,只恐见到门派长老级人物那自己还不被识出这半仙身份? t就在问鼎山脚下拦住两个下山采购的小道,小道约莫是舞勺之年,看样子是只入门还未拜师,所以说话也还似俗人。 t木小卉就去拦住他们:“两位小道童,敢问贵派去参与竞仙大会的封何在?” t“封?是几十年前那个被贬出师门的封吗?我们也不知。”小道童忽闪着眼睛,很是纳闷。 t木小卉反应道:对了,竞仙大会有几十天了,在凡间就是几十年,这两小道童不知内情是肯定的。 t“封在竞仙大会上违反规矩差点刺伤对手,我们太冲门出此孽徒是师门不幸,全派弟子皆当以封为耻。”小道童这话摇头晃脑的,像是跟着师兄们学的。 t木小卉心中感慨:原来封果不出我所料,不在太冲门了。可现在去哪里找他呢?这两小道童定然是不知的。 t“可惜我太冲门的宝物被封带走了。”小道童说起来还挺气愤呢,也是跟他的师兄们学的。 t“什么宝物?”木小卉问道,或许这是一个线索。 t“望舒剑,好可惜啊,那剑是前任掌门所练就,竟会被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人给带走。”小道童如成人般念经着。 t木小卉心中有计了,对,封所持的望舒剑银光闪耀,可以凭此找到他。 t木小卉也未理那两小道童了,只听得他们在后面问:“你是谁啊?找封肯定不是好人!” t我半仙半鬼,连人都不是,怎论好坏呢?木小卉感伤。 t算着日子,今天刚好十五月圆之夜,那就不难找到望舒剑了。望舒剑,望舒,即月亮,是极阴之剑,会和月亮有共鸣,尤其在月圆之夜,会有耀眼的光芒。 t木小卉在已僻静处等待夜晚降临,月明星稀,待到圆月出,她腾云上夜空去寻那望舒剑。毕竟不知那望舒剑和月亮是怎样的共鸣,所以还是难找。 t想到自己作弊的时候,直接冲向望舒剑,被望舒剑刺破胸口,那体内还留存有对望舒剑的感知。木小卉将自己被望舒剑刺穿处给划了一道口子,任血『液』流出。这道伤口是她对望舒剑感知最强的地方,不过也让她觉得无比寒冷。 t她顺着这股感知飞向一深山老林,黑漆漆的,也不见有光亮,飞了有一段了,才见一银光闪闪,闪耀的光圈与月亮交相辉映。听那里有人在弹琴,看清他是谁,却“咕咚”一声落下,有步云靴的保护倒也没出什么事,只是“咕咚”一声响怕惊着了那弹琴者。 t木小卉感到胸口那被望舒剑刺伤的地方越发有感知越发痛了,连忙用自己的一点浅薄法力将自己划破的伤口给闭合好,再去看那弹琴者,猜想八成是封。 t只是,这人似乎脑子有点问题,听到有人飞来了落下这么大的动静还未反应,难道是在这深山中郁闷坏了脑子? t但见此人批着头发遮盖了脸,一身白衣飘飘,这是十足的地府追魂令形象,若凡人看到定会吓得不知所措,但木小卉担任追魂令四年,一看便知他不是地府阴差,只是一有道凡人罢了。 t“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木小卉从地上爬起,拍拍尘土。 t本来这句话应该由弹琴者来问贸然闯入的木小卉,但他一直无视,所以只好倒过来由木小卉问了。 t那弹琴者无顾木小卉所问,还是弹着他的琴:“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t木小卉难得听到这样远离尘嚣的男子歌声琴音,不禁赞许:“阁下的琴音歌声如空谷幽冥,实乃天上人间难得一闻。” t“当”琴声忽断,此人抬起头来,木小卉也随之怅然问道:“封你可还好?”一字一字,实在不好意思说出。 t出乎意料的是封并未对木小卉大骂,记得在八重山上封被判输的时候大喊“冤枉”,现在却是怡然自得与世无争,对木小卉的眼神也无半点仇恨。 t他带着点笑意:“木小卉,你可是扰了我的清修了,纵使天庭中人也是凡世,没必要来此深山。” t“封,我是特意来和你道歉的,只想求得你一句原谅。”木小卉诚恳地望着他。 t封摇头道:“你是说竞仙大会比武一事?”尔后摇头瞑眼:“何来记恨?既无记恨就无须道歉和原谅。木小卉你走,我还须抚琴。” t原以为他那样子是疯了傻了失忆了,却不想他还记得竞仙大会的事,可是却一点不似木小卉所料想中的发狂地叫喊着“木小卉你害得我好惨”。 t那就只好由木小卉来说了:“封,你我心里都明白,那场比赛是我作弊陷害你,是我害你到此地步,被太冲门驱除,被世人唾骂,无缘下届竞仙大会,这才隐居这深山度日,你该恨我才是啊。” t“事已至此,我恨你有何用?只会加重我的苦痛,于人于己都无益处,更怕自己因恨成魔,害己害人。不若隐居此处,与花草林木鸟兽昆虫为伍,断绝世间一切往来,想来这比成仙更快活。所以无须记恨你来扰了我的自在生活。”封悠然说着,拨弄了他的琴弦几下:“你是来道歉的,不必了,去你该去之处,不送。” t木小卉潸然泪下,双腿下跪行了大礼:“你是在自暴自弃吗?封,对不起,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求得你大骂我一次,泄心头之恨,我绝不还口。但你却一点不很,只会让我难受,求你说,恨我,想杀我为快!那样我才可平复心中亏欠啊。” t封无奈笑着:“原来是心中歉意而来,可见你还是知羞的。木小卉,我现在心中平静如水,你来此只会搅扰我的自修。” t“可我难受,求你……”木小卉磕头了。 t封却始终没有起身扶起她来的意思,只是叹气哄她道:“原谅你了,你起来走。” t木小卉分不清这无奈的声音是否是安慰她,就还赖在地上不走:“你没有原谅我,心中还有气,我怕你在此抑郁。封,你说出来,说出来就不难过了。” t封觉得好气好笑,停下了手里的琴弦道:“我确实恨过你,不过后来一想,木小卉你如此奋不顾身宁死也要作弊成功赢取成仙资格,这实在令人害怕。我对你更多的是害怕,但同时,你作弊是事实,只怕这事终有一日难逃天庭追查,所以你还是想想如何自保。这些话不是我诅咒你,而是真言,你有一次作弊,难免会有二次三次,这样会成『性』,切不可。” t“谢谢你提醒我,只是就此事我还无法原谅我自己,”木小卉仍跪着抬头请求地望着封:“封,我是有苦衷的。” t封似乎有点恼:“你已经说了很久了,我也说了原谅你不恨你,你可以起身回天庭了。别跪在我面前了,我终究是一凡人,受不起你这一拜。你这样子也不雅。” t木小卉就起身与他说:“我确实越过了九道关到了灵霄宝殿,但是……所以我成不了仙了,以后会过着到处躲藏的日子,永无宁日。”木小卉不顾封的一再要求她走,将自己从灵霄宝殿到彼岸斋的一切都告诉他了。说完之后,泪也没了,干了。 t封讶异:“为何如此?上仙要这样对你?”半晌他又收回惊讶的语气:“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去面对,我就在此修行。”之后不再理木小卉也不赶她走。 t木小卉站他面前道:“我不知受害的缘由,但希望我这样境地能够让你觉得好受些,或许这是我作弊的报应。” t“叮”琴弦断,封站起怒视木小卉:“你以为我会是这种小心眼之人?就为了你受的苦而幸灾乐祸?木小卉你这是在污蔑我。”稳定情绪后,封长嘘一口气:“你的事情怪异,但愿你能化险为夷,我也帮不了你,请走。” 第一四零章 余信芳的算计 木小卉也没被他的琴弦断吓着,此刻心中一片凄楚:“封,我已无力对抗暗害我之上仙,你修仙多年,也能清楚其中之玄机。谁可斗得过他们?” t“此事也与我无干,木小卉,”封平静的心也不禁长叹一声:“我帮不了你。” t“有一事你可帮我,”木小卉还是厚着脸皮道:“其实我从未想过要去天庭成仙,只是为了一份奢求的爱情……在竞仙大会中,我最难通过的是比武这一关,但是对爱情的奢望大过了道德,于是你成了受害者……可我终究没能得到想要的。我不想破坏了锦华上仙和他母亲的关系,也不想毁他前程。” t又是一长段,木小卉说地清楚明白,连其中的细节也一笔带过地告诉了封。 t这下,封暂时无话可说,脑袋一阵空灵,不知自己在听什么,刚开始想赶木小卉走,后来听到木小卉和锦华不为人知却『荡』气回肠的爱恋,爱地那么辛苦。封扶着琴,有点撑不住,他没有见过听过想过仙鬼恋,但听木小卉所说,他怔住了:“你,这么放弃了?只是为了伏邪君的前程和母亲?” t“是的,这些就是我为何拼了魂灵冲向你的望舒剑以此来污蔑你犯规,让我赢得比赛的原因,那时我已想不到别的办法。”木小卉惘然解释道:“可终究这还是没能帮我得到想要,反倒是害了你,害了我。” t“你,”封沉思:“我本不想管尘世中事,只是听你说来,你和伏邪君相爱至情至深,为什么不去弄清楚受迫害的原因?既然相爱,就争取一下。” t“我还能争取什么?女娲娘娘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我的存在只会让锦华难为,”木小卉叹气遥望月亮:“我不想给他拖后腿,这就是我对他的爱。” t“怯懦退缩胆小,将放弃冠以爱之名,不可取。你如此做是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伏邪君,你以为他会因此而开心吗?”封瞑眼,但也无法劝动木小卉。 t木小卉换了口气,对他道:“封你不必在乎我和锦华爱恋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苦衷,求得你原谅。现在看来,你说我怯懦,是真的在为我着想,你已经原谅我了……” t“别提原谅一词!”封挥手挡道,若不是修行了,封早就被木小卉这不停的“对不起”“请原谅”给炸轰了脑袋,静心想想,木小卉确实难做,封想给个好计策却拗不过现在无生意的木小卉:“你肯把你绝密的事情告诉我,谢谢你信任我。但我只能劝你去争取,至于如何选择,还是由你自己决定。现在,可否离开这里了?” t“封要在这深山中修炼什么?” t“修炼心境。你不要说了,去找伏邪君。” t“我想去一个地方,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t“木小卉你去找伏邪君说清楚原因,这才是你的当务之急。” t…… t伏邪君锦华在天庭上已急疯了,他翻遍了整个空『荡』『荡』的彼岸斋也不见木小卉的影子,不见她的行李袋,只手中握着木小卉留下的纸条,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天庭无趣之极,吾愿云游四海,君成就大业之日,妾回归君侧之时。 t锦华寻了很久,不见木小卉,也没能感知伏羲剑的远近,那自然可以确定木小卉这不是在开玩笑,她是逃下天庭了,至于去哪,总不会去地府。 t锦华急匆匆,只怕木小卉不见了,玉帝要拿这件事做文章,那小卉又有得苦吃了,所以不可大声喧嚷此事,也不可带领天丁去找,最好的办法是自己寻个理由去找小卉。 t锦华先是派了手下人去地府卞城王那里找,虽然锦华觉得小卉现在不会去地府找卞城王,但还是要试一下。 t然后,锦华想到一个人,觉得木小卉在天庭的这几天可能会和她很亲密。 t来到米囊阁,锦华也没什么架子,就在外喊着:“米囊仙子在否?” t米囊仙子余信芳,自从被授予此职后就在她的米囊阁内种植米囊花,也偶尔出来,一直是循规蹈矩。出入这百花堂,人生地不熟,就算想出头也不能做些出格的事,还是要等『摸』清这百花堂的大致情况才是。 t这些天她并不开心,来自白云派的她,在她那派里,怎么也算得上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可是来到这百花堂她才发现自己的花容玉貌都被掩盖在了这一群群百花齐放的花仙子之中。 t她失去了自以为豪的特长,在百花堂是新来者又无出『色』之处,所以在仙子们聚会的时候根本『插』不上话,就只有聆听的份,从那些唧唧歪歪啾啾哒哒的碎语中弄清楚仙子们中的各派以及头领,还有百花堂中的不成文的规定等等。 t其他的时间就是在米囊阁子内想着如何在这么多耀眼的仙子中出人头地:每年一次赏花节,会选出几种花为上品…… t除此之外,余信芳也想到了木小卉,就是在木小卉昏睡的那几日,不过余信芳不知此事。她本想去看望她,但怎知木小卉不得玉帝喜欢的事传播得那么快,整个百花堂都知道了,而且都猜测木小卉有多美,大多说她肯定没有自己美,否则玉帝不会将木小卉安排在那个不祥的彼岸斋。 t余信芳扫视了一下她遇到的所有花仙子,可以很容易确定:无一个容貌可出木小卉其右。 t于是余信芳又思考起来:自己本来就在这群花仙子中不算出彩,如果将木小卉来了,那还不一切都让她夺了?而且仙子们都说木小卉居住的彼岸斋不祥,曾是一妖孽居住过的,还是不去为妙,最好木小卉也别来找自己。 t但木小卉把余信芳当好友,万一来找自己可怎么办?一来是被她的容颜所掩盖,二来怕她真沾了彼岸斋的晦气。拜托小卉,你还是呆在彼岸斋,我们暂时不要见面。 t余信芳几天来,没事就念着求着这句话。 t今天却是不同,感觉喜鹊一早就来叫呼着,原来是有贵人来访,而且是她一直想着的伏邪君。 t这不就立刻开了院门,姿势恰到:“小仙恭候伏邪君来访,请伏邪君来喝杯茶。” t锦华看看周围,还算安静,就低声问余信芳:“余信芳,这几天木小卉来过你这里没有?” t怎么伏邪君一开口就问木小卉啊?余信芳奇怪了,但还是照实回答:“回伏邪君的话,木小卉没有来过小仙的米囊阁。小仙刚来此处不就,也没有敢随处『乱』走,还未去过木小卉的彼岸斋。”余信芳回答的过多了,要抓紧一切机会多和锦华说些话,给他留些好印象:“请问伏邪君,为何突然问木小卉去处?她如何了?需要小仙帮忙吗?” t锦华遗憾之余还是对她命令道:“如果木小卉来找你就告诉我一声。来兜率宫,如遇阻挡就说是奉我命令。” t说完后锦华即刻去其他地方找,并不认为刚才这样说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t他没那么多心眼去猜测他人心机。其实刚才的话却是没什么不对,因为在锦华眼中余信芳是木小卉的好友。只是余信芳就此展开了各种猜测,那么锦华的说法就出现了各种漏洞。 t伏邪君为何突然来找我问木小卉是否来过?好像是木小卉不见了。而且还让我见到木小卉就去兜率宫向他报告,他可真关心木小卉啊。见不到木小卉,在我这里连喝口茶都不愿。 t余信芳生气嫉妒烦恼:如果要靠伏邪君来出头,那注定是比不过木小卉了,从他在灵霄宝殿上对木小卉的维护,还有今日莫名其妙的寻找就可看出了。前面挡着个木小卉,那就难出彩了。 t伏邪君为什么会来我这里找木小卉呢?是不是去彼岸斋找过木小卉没见到才来这里找啊?是不是木小卉走出了百花堂? t余信芳一计上心。 t此时一群花仙子为了过来,都是围着她好话连篇,笑得画质灿烂,有的迂回有的直白,问的问题也只有一个:伏邪君来找你做什么呢? t原来不止自己,还有这么多花仙子想找个靠墙往上爬呢,但她们都没机会,有木小卉在前面她们都没机会。那就趁这个时候让她们和木小卉一起被罚。 t余信芳向着百花堂堂主颔首行礼:“堂主,方才伏邪君只是来询问一下这次竞仙大会的成仙者近况。” t“哦,此事啊”一片遗憾唏嘘。 t接下来是重点:“堂主找不到彼岸斋的木小卉,嘱咐我在百花堂里注意一下,找到了她就带她去兜率宫。” t“可以去兜率宫吗” t“是不是那不招喜的木小卉在百花堂里走失了啊” t“我去找木小卉去” t“这么急着找木小卉,去兜率宫领奖啊?你知道木小卉长什么样子吗” t都是些胃口大却蠢的女人。余信芳不屑一笑,尔后恭敬道:“大家都还没见过木小卉,那就在百花堂里找到那个不认识的人或者有胆量就去彼岸斋找。” t“说的是啊” t花仙子们开始在百花堂内四处奔走寻找木小卉。余信芳在米囊阁平静着面容,只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哼,你们在天庭也是千年万年了?竟这样被我玩弄于手掌。看来你们都不怎么样,我也不必忧虑『操』心怎么从你们之中脱颖而出超人一等了。 t余信芳现在就在米囊阁周围悠闲逛着,等着她预计的结果。 t今日百花堂比往日热闹,所有仙子都到处跑,每一个花丛中都被几十来个仙子翻过。甚至有大胆者,平日视彼岸斋为晦气不祥之地,今日就大胆去了,心想着说不定木小卉躲在里面某处呢。 t绚丽美好的百花堂今日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引得巡逻天丁诧异,就来询问,问得原因后,一层层上报,到了玉帝手中就是:百花堂内彼岸斋中木小卉失踪,所有花仙子都在寻找。 t这事可大可小,一心要置木小卉于死地的玉帝就拿此事说事了,首先是召来了百花堂堂主,按照惯例询问了几句,得知大致情况,然后就下令去捉拿木小卉来处置。怎么处置,待会再说。 t余信芳没有出手出面就将木小卉陷入绝境了,猜想着这次木小卉一定会被玉帝给贬下地府,就算伏邪君再怎么求情也没用了,到时自己面前就没有阻挡的人了。 t不过余信芳不知这问题有多严重。木小卉面临的不是贬回地府这么简单。 第一四一章 法不责众吗? 锦华这里,手下来报告:地府卞城王不肯相见,传话说竞仙大会开始后就未过木小卉。 t锦华已料到如此,所以不是很失望,但另外的消息传来:百花堂仙子一起寻找木小卉已引起玉帝动怒,派了天丁去寻木小卉,要惩处。 t这下可糟了,被玉帝知道是烦。现在如何是好?锦华自己还没想好去哪里找木小卉呢,玉帝派天丁去找只是做作样子罢了,之后寻个理由将小卉贬出天庭。 t那就不可把处置木小卉的权利落在玉帝手中,自己就后发制人。锦华在三十三层天道:“你们去把乌旸、沙无离、落蝉、余信芳、木小卉五个通过竞仙大会着都叫到书墨殿,听后本仙审讯!”明知木小卉不在彼岸斋,锦华还是要做出个样子来。 t乌旸等四人断断续续到齐了,锦华简单问了几句他们的近况,都还不错,然后谈到木小卉不见可能已离开天庭一事,这是要遭罚的。 t“那怎么办?伏邪君,我们四个和卉姐姐五人是一同经历竞仙大会九关才到天庭,不能看到她受罚。”乌旸第一个着急。 t“我也是这么为你们想的,你们应当相助,但现在玉帝已知此事,我只怕玉帝会重罚木小卉,所以现在要把处罚木小卉的权利抢过来”锦华瞄了他们一圈,冷静道:“玉帝对你们其中两个甚是器重,若遇事也会则轻处罚。你们可知,法不责众一言?”锦华话中话很明显了。 t乌旸立刻会意:“好,伏邪君,若玉帝问起,我会说我将《晨曦册》和《余晖册》记录反了。”一点无退却和犹豫。 t沙无离则轻甩袖子道:“伏邪君,小仙就谎称自己昨日将陛下的四渎墨打翻。” t落蝉则道:“伏邪君,贫僧可以为此而言自己对《静心经》有疑问多处,但不知问谁好。想来这定会……” t“好了落蝉,本仙知道你意思了,”锦华将目光看向了余信芳,充满疑问。 t余信芳见前三位都造假说了自己的错处,所以自己也不能落下,免得落个不顾同伴的名声,她就斟酌琢磨着,没有疏漏:“伏邪君,小仙可撒谎自己栽种米囊花浇水时辰不当,恐怕要晚个半月才得全开。”一直与锦华对望,眼神并无畏惧,但胸中喘气害怕是无人可知的。 t“嗯,”锦华对余信芳的话就此回答,尔后急速地对其他三位道:“乌旸你如果说把《晨曦册》和《余晖册》记录反了是重罪,怕玉帝和太阳星君都会为此恼怒,影响你前途。” t“我不怕……”乌旸急着道。 t锦华断了他的话:“听我的,就说你把《晨曦册》记录错了立刻更正即可。”然后转眸向其他:“沙无离你万不可说打翻了四渎墨,那是玉帝极端喜爱,我难保证他是否会因此处罚或不处罚你,你就说你将银杏纸弄脏了即可。落蝉你切不可说你对经书有那么多疑问,虽我不了解,但我猜如果你这样说肯定会落个‘亵渎圣经’的罪名,就姑且说你比不上你的师兄们,心中自卑。” t再望向余信芳,余信芳立刻闪亮着眼神等着锦华的话,可锦华没有说她什么,她也立刻明白:自己所说的“米囊花晚开半月”算不得什么大错,也不会有哪个上仙会在意,就算把米囊花全给侍弄枯萎了,也不会有上仙责罚,顶多被百花堂堂主言语几句。自己原来是这么渺小,连要求个惩罚也没能,而乌旸他们职位高,随便一个错一句话就能招来上仙拧眉。木小卉虽无职位,却有伏邪君这般着急殷切地为她考虑。可自己有谁在乎呢?越比较越痛苦。 t锦华管不了余信芳的心思,就领着他们四个刚成仙不久者往灵霄宝殿去了,这是要去和玉帝争取权利。锦华是一定不能让玉帝处罚小卉,也不能让玉帝处罚这四个成仙者。 t“你们这样都犯了些小错,虽是撒谎,但也是为了帮木小卉摆脱惩处,若有不测,一切责任由我承担,就说是我『逼』迫你们这样说。”锦华在去往灵霄宝殿的途中向乌旸四个发誓。 t乌旸摇头:“我说了就说了,不会后悔,所以伏邪君不用为我承担什么。” t沙无离也随后道:“小仙也是如此。” t落蝉道:“贫僧会为自己的撒谎诵经赎罪。无关伏邪君。” t余信芳也凑合这气氛:“小仙所说的是自己的错,无关伏邪君。” t锦华叹口气:“难为你们了。” t来到灵霄宝殿,一如既往的众仙聚集站在两排,玉帝驾着凤辇龙车来到金銮宝殿上,幢幡招招宝盖摇摇,好不威风。 t坐好后,正式开始上朝,玉帝关心的事自有上仙向他报告:“木小卉失踪,怀疑是离开天庭,独自下界去了。” t玉帝和女娲谈过木小卉的事,但现在也难断定是不是因女娲而下界,不过在这上朝之前就问过女娲,女娲的回答是:给了木小卉一些教训,但还不至于灭了她魂魄,定是她自己走了。 t女娲还说了:自己思考过,木小卉肯定还没有察觉到对她施的法术。 t玉帝就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朝堂,听着汇报,就不开心了:“朕准许木小卉留在天庭是赐予她荣耀,也是她的义务,她不可擅自离开天庭。现在,朕已经派天丁去下界捉拿木小卉,捉到后也不必来天庭了,直接送她回地府。” t锦华即刻带着乌旸等四人出现在朝堂中央:“陛下,锦华有事禀告。” t玉帝见到他不觉头疼皱眉,看这架势就是来为木小卉求情的,而且玉帝还须听着他所说。玉帝就暂且忍着,想着待散朝后要找女娲,让她管好她的儿子。 t且看锦华了,行了直手礼,郑重道:“陛下,锦华今日派手下找来了竞仙大会的五位通关成仙者,想要询问了解他们在天庭的任职情况如何,是否得当。他们都有些不当之处,还请陛下定夺惩处。” t锦华接下来侧身站着向乌旸示意,乌旸就把刚才对好的词向玉帝说了一遍,并加了一句:“小仙写错了《晨曦册》,蒙陛下错爱了,还请陛下惩罚。” t玉帝对乌旸的话还是听得挺认真,听完后蹙眉一下展开:“《晨曦册》事关黎明百姓祸福,你写错了自当处罚,但看在你错了立刻纠正,足见你细心诚实,阻止了错误成真。朕也不可重罚你,就罚你一月俸禄。以后切不可出错,朕也会告知太阳星君,让他多教导你。” t“谢陛下饶过我,我自会去领罚,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乌旸退下站一侧。 t接下来是沙无离向玉帝说了他和锦华对好的词,玉帝也是不开心,但不是对沙无离,而是对锦华:“锦华,卷帘童子每日事物繁多,弄脏了银杏纸也情非得已情有可原,你这么抓着不放为何?另外,卷帘童子沙无离在朕身边任职,你有何权力将他调遣过去?以后他不必听你所令,听清楚没?” t“诺。”锦华无话。 t沙无离没有受罚,反而越发显得玉帝对他的喜爱了,不过这与今日的事无关。 t现在看落蝉道,同样是将对好的词对玉帝说了。 t玉帝不耐烦道:“你自卑或是嫉妒,有西天菩萨们为你解困,何须朕来处罚你,回去问你的师父。”撇开了。 t然后是余信芳上场对玉帝恭敬有礼,说话也是全场可听:“禀告陛下,小仙栽种米囊花时不慎……” t“无妨,以后小心便是。”玉帝不等余信芳说完就挥手让她站开。 t余信芳也知趣地站到一边去了,心中怒火微微:难道我这么不重要?玉帝还未听完我所犯的错就挥手让我走开。我不重要,我的职位也不重要,米囊花更是一钱不值。玉帝最关心的是乌旸和沙无离。 t余信芳有那么一点妒恨,但很快消失,毕竟是异『性』,这嫉妒之心难生,她最在意的还是木小卉:若是今天玉帝把木小卉打入地府了,那我心里也可好过些。 t“还有一位呢?不是有五个吗?木小卉竟敢私自下界,朕已不能容她在天庭了,就让她回地府。好了,这五个新贵所犯错误也就这样惩罚了,锦华你也不必说什么了。”玉帝在锦华之前说了对木小卉的惩处。 t锦华自是不肯的,上前道:“陛下,他们五个是锦华带上天庭的,若是他们犯了大错,锦华有义务和他们共同受责罚,陛下还不知木小卉在哪,也不知为何离开了彼岸斋,所以一切不能这样下定论啊。” t“陛下,我自认为所犯错误大于木小卉,您却只罚我一个月俸禄,贬谪木小卉去回地府。我认为陛下判断有误,陛下,您要明明察啊。”乌旸豁出去为木小卉说话。 t玉帝这回是受不了乌旸了,也不再夸他说他什么都好,而是一改常态狠斥责:“乌旸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器重就肆意说话,现在木小卉的事与你无关,你且站一边,日后听从太阳星君指令便可!”玉帝还刻意望了锦华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指责乌旸等新贵。 t乌旸还想说什么,锦华示意摇头,乌旸就对玉帝道:“诺。”尔后全看锦华了。 t锦华是有所准备的,向玉帝说:“陛下,锦华是这次竞仙大会的主考官,有责任监察这五位新贵在天庭的情况,现在他们都有错,锦华自然有责任教导他们,并且与他们同罪。”呵,锦华早就将竞仙大会律法背清楚了,凡是木小卉有可能犯错之处他都背诵了一遍,就这次,跟随了解他们的情况也是他的责任。 t可是玉帝特意开口:乌旸由太阳星君管辖,落蝉由西方处理,沙无离是玉帝身旁任职自由玉帝下令,锦华就不必『操』心了。 t至于余信芳,玉帝什么也没说,很明显,是忘记了或是根本觉得不重要,所以就没说。 t锦华本想让乌旸等四小仙都撒谎说犯错,这样就让木小卉离开天庭的错误不那么明显,以取得法不责众的效果,但玉帝的死脑筋还是那般:抓住木小卉的一点不对就要罚她下地府,而木小卉这次犯的错可不是一点啊。 t“陛下,他们五个犯错,是锦华没有叮嘱交代吩咐好,锦华有义务与他们同错。现在还不知木小卉在何处,是否该找到木小卉后再做定夺?陛下明鉴。”锦华说此话时已是忍着心中的怒不可和:小卉,你到哪里去了,待我找到你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t玉帝思虑再三,想到自己和女娲、如来所定策略:将木小卉留在天庭,放在眼前管制并消耗她魂灵元气,要不就等她回来问个究竟。 t玉帝就顺了锦华的意思:“好,待天丁找到她再做定夺量刑!” t“谢陛下网开一面,锦华这就与天丁一同去寻木小卉返回天庭。”锦华恭敬说着,脸无神『色』。 第一四二章 不要自作聪明 锦华对木小卉这么关注,已引起众仙的注意了,但暂时众仙只是认为:锦华对竞仙大会出头的五个新贵格外关心,是否太过了?桀骜不驯的他在玉帝面前低了头,奇怪啊,是改了『性』子了? t出了灵霄宝殿,锦华让乌旸等四位各自回去,自己准备去找木小卉,乌旸一直赖着不走,待其他三位离开后,他向锦华说明自己要一同去找木小卉。 t锦华摇头否定:“乌旸,你不记得今天在灵霄宝殿上玉帝对你所说?你谎称自己将《晨曦册》记错,玉帝都未重罚你,而你一说木小卉,玉帝就大怒。所以你不要搅进木小卉的事了,我今日让你们撒谎帮木小卉也是太冒险了。乌旸你现在就回太阳星宫,以后认真职守不要犯错,切记祸从口出言多必失,不管你多优秀不管玉帝多器重你,都要记得看人脸『色』。” t“好,谢伏邪君指点,但求伏邪君先于那些天丁找到卉姐姐,否则他们会对卉姐姐不利,只怕卉姐姐不是他们的对手。”乌旸叹息自己无能帮木小卉,只有看锦华的了。 t看乌旸奔向太阳星宫,锦华心有情绪烦扰:乌旸现在还是对小卉恋着的,可迟早有一日是会知道小卉和我相恋。乌旸的个『性』阳光活泼,但凡事两面,乌旸是阳『性』体质成仙,当他知道我和小卉早已相互倾心,那恐怕会无法自控情绪变得暴躁火气,且他的修行已达到较高境界,越是高,这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就越大。只怕自己和小卉的恋情会毁了这样一个众仙夸赞的新贵。 t心智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心态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性』宠辱不惊澄澈豁达,心格释怀、豁达、恬然,不争夺,不嫉妒,不怨恨;武术,『射』石隐羽百步穿杨,样样精通炉火纯青出类拔萃,武中奇才。 t想着众仙对乌旸的赞赏和玉帝对他的器重,锦华叹息:唉,个人自有命数,乌旸,我和小卉只能劝导你,但你如何看待此事,怎样面对,会不会入魔,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修为了,姑且祝你顺利走过这一情劫。 t不想了,赶紧去找小卉为重。锦华准备起身去凡间。 t“伏邪君请等等,”有人叫住了锦华:“小仙愿随伏邪君一同去寻木小卉,她与我一同通过竞仙大会的九道测试来到天庭,感情深厚……” t锦华对这位说话者并无好感,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没有力气再说下去,置喊痛:“伏邪君为何……” t“我本想等事情结束后再去问你,既然你现在主动来了,我就问你,”锦华目光凌厉如阴鸷刀剑:“我只是去问你木小卉有没有来过,为何整个百花堂都在寻找木小卉,弄得天庭人尽皆知?你得给我个说法!” t余信芳心中的期盼又瘪了:本想趁这次找着机会和伏邪君一同去找木小卉,这样就可拉近关系,就算伏邪君更看好木小卉,自己也算是与伏邪君熟了,可不知他竟这么心细,一举识破自己的谋略。 t到这份上了,余信芳就得准备一番说辞了,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起来也无破绽:“小仙见伏邪君寻找木小卉心急,想必是木小卉出什么事了,且伏邪君说过‘若遇到小卉就马上去兜率宫汇报’,这还不把小仙给心急,当时也不知具体情况,只有无奈来回走猜想。而百花堂仙子们都来询问小仙伏邪君来是为何,小仙就想到要她们在百花堂中寻找小卉。”余信芳虽心颤着,但是面不改『色』:“起初小仙是觉得木小卉在心情不畅,在百花堂走丢了,让仙子们去找也无大碍,可谁知事情会是如此严重。如果小仙早知,”顿了顿,余信芳叹气道:“只怕木小卉要遭殃,可小仙也帮不上忙,刚想到要随伏邪君一起去找,也算弥补小仙给木小卉带来的麻烦,能补多少算多少,如果……” t“够了!”锦华一把甩掉余信芳的手,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与她警告:“以后不要自作聪明,小心被聪明误。做好本职就可。不用跟我去找了额,回你的那个阁楼思过去。” t锦华说完离开,留下余信芳握紧了拳头:不记得我所居住的米囊阁叫什么名字!我会让你记得的! t她回去米囊阁了,愤怒妒恨的情绪快要冲破胸膛了。 t锦华下界去找木小卉,只是东南西北,去哪个地方找呢?照小卉的『性』子,是喜欢水墨江南,可江南那么大,她会在何处呢? t木小卉是在江南的一个深山中,就是封隐居闭关的那个深山里,还在和他辩论着:“封,既然你已原谅我,那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这个邀请?” t“我确实原谅你了,但我们非亲非故,我并不想去任何地方。”封坐下来想要将断了的琴弦换一根:“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总是被人家赶着不走,这样就是赖皮了。” t“我还在乎面子吗?”木小卉无奈笑道:“封,我已将我的心中绝密之事告诉你,你可否看在此事的份上跟我走一趟,这并不会扰你多少。” t“你连这上刑台的事都敢说出来,可见是信任我,既如此,我姑且当你是友人,随你去一趟,”封起身,清淡地笑着:“想必你不会告诉我要去之处?” t木小卉一下就急了,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就催着封:“封爽快,那我带你去一个你绝对不会后悔之地。事不宜迟,走。” t他们腾云起来。在空中所说甚少,偶尔两句。 t“封,恕我直言,隐居修行固然有益,但我不赞成那样。” t“人格有好,木小卉,我还真难想象你所要去之处。” t很快到了。此处映入眼帘的便是“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的洞天福地,却不想有一小石子路通向山上。木小卉和封就顺着花径林荫登上这山中去,可谓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来回曲折迂回婉转才逐渐看到华林深处的道观。 t封也是识得些名处圣地的,脸上不禁『露』出悦『色』:“这是五庄观,不想你我能登上这,想来是与此处有缘。” t木小卉笑容浮在脸上:“你定是有缘,但我却难说。”木小卉自从在竞仙大会与镇元仙人相见,就对那次镇元子的态度十分不解,想着无论如何要问个究竟,甚至要听他讲禅,可现在她冥冥中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镇元仙人排斥自己必是有原因的,她想知道这原因。 t好像还有什么不对之处,木小卉看看封的打扮,蓬头散发一身白衣活像鬼魂,而自己也是男扮女装的装束,就提醒道:“封,来了五庄观是想要见到镇元仙人的,你我这番打扮可是不敬啊。”说完木小卉就变回了原来的女孩像。 t封也点头,摇身变化,头发上半部分束起,衣裳腰带系好,这样就像个书生了。 t到了五庄观门前,自有小道士来拦着:“两位来我五庄观有何事?” t“小道士,我等二人请求与令师尊一见。”木小卉恭敬道。 t小道士打量着他们,小大人样地道:“师尊繁忙,有言与我,若是有他人来寻,须传话才可见,你们各自有何话与师尊说?我去传,但师尊会不会见你们可不是我说了算。” t还有这番理由?木小卉猜想镇元仙人可能是算到她要来,故意为难。见与不见只需报个姓名即可,何必传话,难道还要考验文采? t不过这小道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照他所说去做。封所给的话是:晚辈封弯躬请求相见。 t很朴素恭敬。 t木小卉则不是如此:洞天福地,请求一出,今日无时,明日在此。 t有点要挟恫吓威『逼』,还属上了自己的名字。木小卉肯定镇远仙人是记得自己的,在竞仙大会上,他可是手下不留情第让青鸾鸟毁了自己容貌,这怎么可能忘记。不过木小卉也不记那个仇,因为镇元仙人只是想震慑自己一下给点教训,后来他还是恢复了自己的容颜。但这事,木小卉还不明白是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挑逗了镇元仙人的坐骑玉尘? t想到镇元仙人在竞仙大会上对自己的不喜,木小卉猜测他定是不会愿意出来见自己的,所以就干脆写了这一行带有威胁的词在那里——你若不出来见我,我日日来。 t或许是木小卉的话真起了作用,还真把镇元仙人给『逼』了出来,在五庄观内一树荫石座下,镇元仙人坐着,木小卉和封向他问好:“晚辈来访,扰了仙人清修。” t“不烦,请坐,上茶。”镇元仙人一切得体。 t对于眼前这两位,木小卉自然是更熟悉的,她在竞仙大会上陆离桥那一关可是被镇元仙人教训地够呛,镇元仙人也记得她把坐骑玉尘给吸引过去了,对此,镇元仙人到现在也无好感。 t再看封,镇元仙人是有点映象,但远不如对木小卉的映像深刻,陆离桥那一关,共有一百人参加五十人过关,封是那五十人当中一个,镇元仙人记得这五十人的模样和名字。不奇怪,他是仙人,地祈中的首屈一指,记忆力自然是远超他人,只是他没有刻意去记罢了,所以也没法把封的模样和姓名串起来,只有这般问道:“竞仙大会陆离桥一关,你通过了,记得你表现尚佳。恕老朽忘了你的名字。” 第一四三章 拜师收徒 封一听如此,心中已是大喜:“镇元仙人还记得晚辈已是晚辈极大荣幸。晚辈姓封名。” t“不错,封是有成仙资质的,不知后来两关是在哪一关落败了。依贫道看来,你完全可以通过第九关,是否是第八关不慎?”镇元仙人一语中的啊,把封说地哀叹,把木小卉说地愧疚不已。 t木小卉想把封的情况全部说了:“他是在第八关的时候……” t“木小卉,贫道想听封说,你既然已是竞仙大会通过九关的五位新贵之一,就不劳烦你说了。”镇元仙人还有这嘴酸的时候,且一点不饶人,真难想象这话是出自地祈首席之口。 t木小卉心中好不委屈,她对镇元仙人是敬重的,怎想他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他该不会像玉帝和女娲那样阴狠? t且听封将第八关比武之事淡化了:“镇元仙人谬赞晚辈了,晚辈何来成仙资质,在第八关比武时就不幸败了。” t镇元仙人略微一笑,不太信:“你都闯到第八关了,也算是给你问鼎山太冲门长了脸面,虽说俗话有落地凤凰不如鸡,但为何会被师门赶出名声尽毁?” t镇元仙人知道得还不少啊,封和木小卉都愣了一下,封接着道:“俗话就是在俗世中验证成真了,过不了第九关就是这下场。” t“既然不愿说真话,那贫道也不『逼』,”镇元仙人虽好大声喊:“慎思,送客。” t“别,”木小卉连忙站起来,急得双手拦住了要回观屋的镇元仙人:“是我,导致封从第八关出局的人是我。” t“你?”镇元仙人禁有不屑眼『色』:“你不仙不鬼,还敢自称是人?” t木小卉也不在乎镇元仙人这样说她,在封一事上,木小卉的确该骂,现在要为封说清楚:“镇元仙人骂得好。其实封和我比武那一场,被判了‘违背点到为止的规则’心狠手辣,因此被判刑并且当时就被踢下了八重山。实际是晚辈作假,因晚辈无法打败封就想到了无中生有一记,冲向他的望舒剑,让他的剑刺穿晚辈,因此才导致封被判违规出局,晚辈才赢了那场比赛。” t镇元仙人听此事真原因时还有点不信,看了看封,见他叹气点头才完全相信,看了看木小卉,眼神不似之前那般不屑,倒有一些赞扬:“木小卉你有胆量啊,连这样作弊的事都敢说出。” t“既然做了就不怕说。”木小卉早就豁出去了,也不差这一句。 t再看封,镇元仙人也有点奇怪地问:“你自己明知没有违规,向来是主考官锦华和监考官杨戬出错了,这是他们能力不够,不可指责他们品行。但为何方才贫道问你时却只字不提木小卉的错?” t封到此也料到会有这么一问,就畅然无所谓道:“晚辈起初记恨过木小卉,但后来悟出这记恨无用,不如自己修炼,将此事放一边了。昨日木小卉来找我,将此事道出,晚辈更无理由记恨她了,也不想说出她的错,因她已知错。而且她作弊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t“原因不得已?”镇元仙人似有点兴趣,却不承认木小卉的作法:“纵使你的原因再不得已,也不可断了他人成仙之路。木小卉,你还是无可原谅。” t“罢了,仙人从见到晚辈起就对晚辈排斥,但晚辈还是感谢仙人没有在陆离桥一关使诈令晚辈无法通过。”木小卉鞠躬感谢。 t镇元仙人郑重道:“贫道既然是监考就不会因喜恶而耍鬼,你不必感谢,陆离桥那一关确实是你自己凭实力通过的,虽是过地很艰难,但依照规则,你过了就是过了,不必谢我。” t有点心凉,不知镇元仙人为何连句场面话也不肯说,总是将木小卉排斥在老远。 t现在他要赞扬一下封了:“你能做到原谅木小卉,这需要何等的胸襟且不说。但你帮她隐瞒作弊一事始终是错。贫道问你,如果你修炼有道,他日有能力飞天去揭穿木小卉在比武中的作弊一事,你会否?” t这个问题是个考量啊。封也没停顿多久,回答道:“若木小卉没有来向我道歉,晚辈是会飞天去查询她在天庭的情况。若她降福人间心地为善,那就可为天仙,那作弊一事就暂且原谅她,晚辈受辱蒙冤一事也可放置一侧。倘若她在天庭无所作为尸位素餐或是暗中谋害造祸人间,那晚辈就要揭『露』她作弊一事,将她从天庭中拉下地狱。” t“嗯,不错,”镇元仙人边听边点头,对封赞许:“能这样想已是悟出了其中的道理了。” t再转眸向木小卉:“你现在半仙半鬼之身,在天庭也过得不好,若非如此,你会来找封认错吗?” t“会,会的,”木小卉点头不止:“只是,可能会晚一点,待我有实力了就会来找封,让他返回师门并为他洗刷冤屈,让他参加下一届的竞仙大会。”木小卉难得振作一下。 t镇元仙人摇头道:“说地挺不错啊,只是不知你能否有此实力帮助封。你说的实力,是为了在天庭攀爬权势而得的实力吗?” t“嗯,”木小卉稍微愣了一下道:“不是攀爬权势,而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获取权力,那样才可降福众生,并帮助封。我所说的实力并不是为了我自己……” t“好了,贫道知道你的意思了,”镇元仙人很少这般无礼地打断他人的话,但是这些无礼的表情脸『色』言语都在木小卉面前展『露』无遗,木小卉算是“有幸”看到镇元仙人的另一面了,但听镇元仙人继续道:“你刚上天庭不久,从鬼身变成了半仙半鬼之身,也还未成仙,这是在天庭不好过啊,所以你就下界来找封道歉。贫道可以理解,不过你何须来贫道这五庄观?你们两个来此,说了你们在竞仙大会一个委屈一个作弊的事,还有什么吗?” t“晚辈斗胆,想请镇元仙人收封为徒。”木小卉即刻说出了她的想法,这把封都惊着了,他并没有此意,是不敢有此想法,但不知木小卉邀请他来此的最终目的竟会是这。 t封怕了,连连弯腰低头:“晚辈修为不够,还不足以为镇元仙人的徒弟,仙人莫要听木小卉所说,她只是一时歉意过甚,想为自己赎罪罢了。” t“此话有理啊。”镇元仙人在此事上犹豫了:封值得栽培,只是他无胆量,而且是木小卉提出的收徒。 t木小卉听镇元仙人的话是不太愿意收封,就一语道出心中所想:“镇元仙人是因为晚辈才不肯收封吗?可方才仙人对封的赞许已是相当好了,仙人也听到他所言,句句有理,字字有道,而他的修为,在竞仙大会上仙人也是有目共睹的。为何介怀晚辈而错过了这样一好徒弟呢?” t“木小卉你说地不错,但贫道收徒与否自有贫道的理由,不须与你说明,贫道不愿收封为徒,就此,不送。”镇元仙人是被木小卉惹怒了。 t“镇元仙人你有点蛮横了,说不出个理由来就不可拒绝封的请求!”木小卉将死之人,什么也不怕。 t镇元仙人是见过世道的,不怕她这小丫头耍脾气,转身与她周旋:“蛮横者是谁?你心里清楚!收不收徒自有我数,给不给理由也是贫道的选择,木小卉你半仙半鬼,与贫道吵什么?” t“罢了,罢了,晚辈再修炼些时日再说,但请仙人莫要动怒。”封怕事情弄大。 t镇元仙人和木小卉都已听不进他的话了,现在是他们两在较劲,木小卉看准了镇元仙人:“仙人洞悉万物,晚辈现在半仙半鬼之身,仙人一眼看出,应该可知晚辈现在的处境如何,晚辈也不必多说。若是晚辈在此呆久了,对仙人也不是件好事。纵使天庭再看重仙人,也不知会对仙人有何举动。” t“你这是在恫吓贫道,从你传的话中就是在威『逼』贫道,你就是想让封入五庄观?”镇元仙人不想绕圈子,直接说出。 t木小卉同样不再兜圈子,她怕自己很快被天丁捉去,也不可能有时间日日来恫吓镇元仙人了,于是就全认了:“晚辈本没有这意思,只是看在仙人有意收徒,封有意拜师的份上,想为封实现这一愿,也好过他独自在深山闭关修行。而仙人却因为封与晚辈有交流将他拒之门外不予考虑,晚辈以为仙人为人行事有偏差,所以不管用何方法也要为封进入仙人门下。” t“你若是强行让封进入贫道门下,而贫道待他如无物,那又有何意义?”镇元仙人认定这话会让木小卉哑口无言。 t木小卉却很快接话:“仙人不是这样胸襟狭隘,若是真收了封为徒,绝不会将他放置一边,而是会因材施教的传授他道法。如果仙人因为封与晚辈有交流而怒于封,便不可能成为这地祈之祖,桃李天下,名传千万年。” t“恫吓、激将法、阿谀奉承,对贫道都无效。”镇元仙人听了木小卉的一番话,总结出了她使用的三个方法,尔后缓下心来走到石凳旁坐下,话语也平静了:“木小卉你今日是冒犯了贫道不少,但有一句你说对了‘不可错过一个有潜质的好徒弟’,那贫道就收了封为徒。” t“太好了”“太好了”“封你还不快行拜师礼”木小卉和封一人一句。 t封激动地跪下了:“晚辈封愿意拜镇元仙人为师。”三磕头。 t不过镇元仙人还有看似为难之处:“封,你且起来,这拜师之礼且慢,只现在贫道观你经历竞仙大会以来,精神涣散难凝聚,这难修行,你既然要拜贫道为师,那贫道就依据你这情况将你分为两人,分别修行,你看如何?” t“徒儿听师父之言。” t“那好。”镇元仙人拂尘一挥,封被一团白雾环绕,雾气散去后他就从一成人变成两道童了,齐声喊着“师父,徒儿有礼了”。 t镇元仙人点头表示赞,并说道:“如今你是两人,还未到合并之时,原来的名字暂不用,师父为你重新取两名。”镇元仙人想了想:“封,封和风同音,意指月亮,就以风月为你取两名,你为‘浊风’,你为‘朔月’。如何?” t“徒儿往后是浊风”“徒儿往后是朔月”一人一句,十分听话。 t木小卉却不乐:“敢问镇元仙人,为何不与他们春风秋月两名字,这‘浊风’‘朔月’一听便不讨喜。” t“这个自有道理,”镇元仙人轻轻一笑:“日后待他们修行有一定成就,贫道会为他们改名,但不是春风秋月这样的俗名,而是清风明月。至于现在的‘浊风’‘朔月’二名,是因为他们曾接触不祥之人。” t木小卉知道镇元仙人是在说自己不祥,心里一沉,撑着身子道:“名字而已,无关紧要,只要镇元仙人待他们好,晚辈自是感激不尽。” t“嗯,无须你感激,现在茶也尽了,贫道就不远送了,”镇元仙人话里是赶木小卉走,顺便道:“浊风,朔月,你们随师父来写拜师贴。” 第一四四章 镇元仙人踌躇中解惑 木小卉又被人赶了,可是她还有未完成的事呢,于是不得不再缠镇元仙人一会:“仙人,晚辈有事,能否请教?” t镇元仙人今日可摆脱不了木小卉的纠缠了,就让浊风朔月先回观里去,自己则与木小卉单独谈:“你还有什么事?” t木小卉没有刚才恫吓时那样大气势了,声音平静下来:“晚辈奢望,能否听仙人讲禅一次?晚辈曾阅读经书,但觉无趣且不入脑,且世间经书良莠不齐,也不知那本适合。晚辈一直崇拜仙人,一直将五庄观听禅视为自己的梦想,所以请求仙人圆晚辈一梦。” t镇元仙人似乎对此事感觉困难,虽很简单一事,但还是反问道:“木小卉你也算是蕙质兰心,觉得贫道会准许你在此听禅吗?” t木小卉瞑眼叹息,尔后睁眼,也提不起眼帘:“镇元仙人有困难不便说出口,那晚辈也不勉强。只是仙人可否解答晚辈几个疑问?” t“你既然有将死之心,何必还要来解答心中疑问呢?”镇元仙人一语道出木小卉心中所想。 t木小卉只觉全身无力,似要魂散了,可在这之前她还是想知道:“凡人也要死个明白,否则死不瞑目,而我半仙半鬼之身,更是要问个清楚,否则白来这世上一趟。” t诶,不对,既然镇元仙人能看出木小卉有将死之心,为何方才还要与木小卉就封拜师的事周旋呢? t木小卉就先问这个:“原来仙人已看出晚辈无生意,为何方才不直接赶我走?却被晚辈恫吓威『逼』要挟?” t“你不会来要挟我,那只是你的说辞。你心地是好的。”镇元仙人的话停在此处,欲言又止,就差说出那个“但”字。 t木小卉说了:“能得仙人这般夸赞,晚辈已是欣喜,但为何就是这般排斥?连听禅的机会都不给?” t镇元仙人唏嘘叹气:“难啊,木小卉,纵然贫道法力再高,要保全这五庄观还有在外云游的弟子也是件难事。你明白其中之意吗?” t“晚辈在此会危及五庄观?”木小卉很容易猜到,自己命数极差,女娲想暗中害死她,玉帝一直要将她重打回地府,灵『性』高如镇元仙人怎会看不出来?他早在竞仙大会就对自己排斥,因一小事而惩罚,想必他现在是极度地想要木小卉离开五庄观,以免惹祸上身。 t只是木小卉不明白:镇元仙人身为地祈之祖竟也这样认为自己是祸害。 t若真如此,那木小卉可真是找不到生存的理由,或许锦华是理由,但锦华的母亲女娲…… t“仙人今日种种为难皆是因为晚辈而起,晚辈须道歉才是,”木小卉心中颓废,眼中无泪,打算问几个问题就走:“仙人,是否有人生来就是遭人厌恶的,是祸害,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t镇元仙人知道木小卉是在说她自己,也心生怜悯:“没有人生来遭人厌恶,只是某些人事恰好联系在一起在此人身上,过多的巧合让此人遭人厌恶罢了。” t“既是如此,那晚辈还想问仙人,今世的种种不幸皆因前生的次次作恶而成的业障报应吗?”木小卉怀疑自己前生是恶人。 t镇元仙人回答不同:“你曾是地府追魂令,也知道这因果报应,其中是否全合情合理,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为何要问贫道这个问题?” t是啊,镇元仙人是道家,不愿提及佛家的前世今生因果报应,但他所说也提点了木小卉:今世的苦不一定是前世的孽。 t木小卉有些希望了,还继续问:“晚辈并不在意他人对晚辈的看法如何,只是有一人,晚辈很在乎,她却要置晚辈于死地。此人若对晚辈持此态度,晚辈还须存活于世吗?”呆呆地看着镇元仙人,眼神似空洞无物却是异常杂『乱』五章。 t镇元仙人身背负济世救人的责任,也包括眼前这个半仙半鬼的绝『色』佳人,说来还真矛盾,明知天庭是不容她的,可是,从心从德!镇元仙人与她讲:“你本是孤单存在与时间,突然多了个你在乎之人,揣着莫名其妙的理由要灭了你魂魄,你不觉得奇怪?” t“奇怪,但这有何用?”木小卉哀叹连连。 t镇元仙人指点:“那不如回到起初你不认识此人的日子,你觉得如何?” t木小卉摇头,若是不认识女娲,那之前就不会认识锦华,这是她不愿的,她摇头中道:“不可能,我情愿魂散也要认识他。” t大抵是情爱之事了,镇元仙人看她这般顽固执拗却又陷入两难矛盾中,定是与情爱有关,但又不是简单的情爱,因为简单的情爱不至于被人陷害要魂魄。 t“既然不知那在乎的人为何要夺你魂魄,为何不弄清原因?正如你所说,凡人也要死个明白,更何况你这半仙半鬼之身?”镇元仙人质问她:“你心已『乱』了,好好想想,既然不愿回到曾经的孤单,又无法面对今日的暗箭,你到底要如何?” t“我……”木小卉已些许清醒了,只是还无法说出来。 t正在寻找她的锦华,去了崦嵫山但不见她。想到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就想想其他。 t木小卉是带着包袱离开天庭的,那就是把伏羲剑也带走了。对了,她昨天一直说着伏羲剑有多厉害,是否可以斩杀所有敌人,原来早就准备好要离开天庭并将伏羲剑做护身符。可是自己至今没有感知伏羲剑,说明小卉并未遇到敌人。 t糟糕,锦华拧紧了眉心:小卉知道伏羲剑出鞘会引来我,所以不会拔出伏羲剑。那就无法凭伏羲剑找到她了。 t锦华想出一招了,似乎忘记了,小卉的泪不是融入自己血『液』中了吗?那还是在地府遇见时候的事了,很奇怪,现在也想不出个什么原因,只能以“心意相同血泪相融”来解释。 t记得自己离开地府那一次,体内泪珠忽然脱离血『液』而凝结在脉道里疯狂『乱』窜,让锦华痛得满地打滚。他意识到是小卉遇险了,赶紧回地府看,果真是小卉魂魄将尽了。 t那这次,就用这个方法来寻小卉,但不知这样能否感知小卉所在,至于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他也来不及考虑。 t锦华拔出砥砺剑在自己手腕手臂上一刀刀地割出道子来,血『液』就顺着那些道子流出。上仙的血『液』鲜红如红牡丹,永远不会化黑,而锦华的血『液』中隐约透着些晶亮,没有那么红,那些晶亮是小卉的泪滴,一直在锦华的体内不愿散去。 t锦华任这些血『液』滴落在地,任自己痛苦异常。他没注意到滴落在地的血『液』落在花卉草木上,花苞瞬间开放,草木顷刻长高一半。只是他没心思去想这是为何。 t只是去感受小卉在何方。 t木小卉还在五庄观,有无数的问题想问镇元仙人,刚才已问了关于锦华和女娲的事,只是隐去了他们的姓名。镇元仙人知道她不祥会带来灾祸,本想置之不理或是给她一个消极的回答让她自寻死,可镇元仙人还是摒弃了这个想法,在模糊朦胧依稀的回答中,劝她去勇敢面对一切,争取她该得的,就看她能否理解了。 t镇元仙人明白:所谓的命数凶险天生祸害,都不是木小卉的错,她没理由为此来承担责任,更不该因此而被上仙暗害。 t此刻,镇元仙人已算到,木小卉口中那在乎的却要谋害她的,是上仙。但即便如此,镇元仙人还是选择了劝她去寻因果,而不是消沉颓唐地等待死亡。 t木小卉崇拜的没错,镇元仙人的确是在修行道德上高于其他天祈地祈,木小卉对他的崇敬仰慕超过了玉帝女娲。不,应当说木小卉对玉帝只是好奇,对女娲只是赞扬,其他就没什么了。她终会明白今日镇元仙人给了她多大的帮助,虽然镇元仙人不断地催着她离开,无一刻不表示厌烦。 t木小卉却还在问:“晚辈也并不一直是踽踽独行茕茕孑立形单影只,曾有一人待晚辈如爱徒般无所不授,如爱女般疼惜,如病患般照料,可是当晚辈飞仙后返回去找他,他却避而不见。这是为何啊?是因为他被礼法束缚,觉得天仙不该如此吗?” t镇元仙人没有细想就猜到木小卉所说之人是阴间的,那个阴间或许是地祈或是地位较高的阴差,才有可能有本事待木小卉那么好,这就是见怪事了:木小卉命数极差,阴差很容易识别,定会避之惟恐不及,为何木小卉口中这个阴差会对她这般好?不怕招来横祸?而木小卉飞仙之后却避之不理,这倒可以理解,他或许是料到木小卉在天庭必然不会有好日子,所以避而不见,只是木小卉在地府的时候,他为何要百般照顾木小卉? t这难倒了镇元仙人,所以此事,他只有这样回答:“任何仙人鬼行事都有自己的想法,相比你所说那人曾视你为好友,而你飞仙之后,他不愿再连累你。这只是贫道猜测,你莫当真,参考便可。他不愿见你定有原因,你一时想不通也无妨,只是切莫急着去寻原因,否则只会令他不乐。” t木小卉点着头,心中似明白了些许,把镇元仙人的话都记住,日后再慢慢体会。只现在,木小卉已无死的念头了,她要去天庭和锦华在一起,不管谁人阻止,都不可能拆散他们。即使女娲是锦华的母亲,那也不可阻拦!自己要去查出她谋害自己的原因,并且要向她证明自己将会是个好媳『妇』! t“晚辈今日烦扰仙人了……”木小卉准备告别,却突感莫名的心痛,进而泪崩,撒了一地,连哭不止,哭声震天,看样子是劝不住的。 t她已哭得走不动站不稳,只有扶着樟树使劲地擦泪,却无法擦干那如泉涌的泪水。 t怎么会突然这么心痛?她无法解释,连说话也说不准,只有向镇元仙人道:“仙人,我,我,不知……”攒着手绢的手伸出,似是要将说不出的话给说出来。 t镇元仙人看着也奇快,在看地上,顺着她眼泪落下处,原本稀疏的花草倏地繁茂,原本繁茂的花草霎时葳蕤。 t她没有用法力,这是镇元仙人可以感觉到的:泪珠滋养花草,这是仙力不是魔道,只可说是木小卉的仙资而致,那这就与木小卉的奇异凶险命数相悖了,有这样的泪珠怎会是祸害? t镇元仙人也难理解了——木小卉绝不简单,但不管她如何,还是远离的好,不要有牵连。 t“木小卉你原来在五庄观,身为玉帝钦赐天祈,竟私自下界,你可知这罪名不小?”锦华来了,着一身铠甲军装就指责小卉了,那手臂上的一道道伤口也被他用道术封了,血『液』不再流,他不再疼,木小卉也才慢慢停止了流泪。 t木小卉对锦华的道来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现在她不打算躲避天庭了,就编个谎言虽锦华一同回去:“我私自下界是为了听禅,却不想镇元仙人一再推辞,无奈在此耽搁。这有何错?”这样说是给自己找理由也是帮镇元仙人开脱,以免自己连累镇元仙人。 t而镇元仙人也顺着她的意思说:“木小卉,贫道只选有缘有资质之人来讲禅听禅,贫道一再说你无资质,为何这般执拗在此不肯回天庭?” t木小卉大惊,一时难回过神来:镇元仙人是地祈之祖,众仙敬仰,从不口出诳言,为何今日要与我一唱一和地说假话来蒙骗锦华?他是想借此来骗天庭?以此来撇清我对他的敬仰,以免我牵连到他五庄观千百人的『性』命。 t连镇元仙人也不敢和自己有什么牵扯,看来他已认定我的飞仙之路凶险异常,为保全他五庄观弟子,无奈之下只有谎言了。 t不可怪他,也不可恨他,他有难处。 第一四五章 回天庭直面暗害 木小卉在思虑中,镇元仙人和锦华相互行礼问好,锦华道:“天庭管理不严,打扰仙人了,晚辈即刻待木小卉回去天庭。” t“无碍。”镇元仙人浅笑。 t“木小卉,走!”锦华现在是又气又不舍地吼道。 t“诺。”木小卉无神地跟着离开,却见五庄观内有点『乱』,原来是镇元仙人的坐骑玉尘在闹呢,它发狂了地要出来,不知是为何。 t它想吃我给它摘的岁草,只此而已,它喜欢我,我喜欢它。可是玉尘,我太危险,离我远些,听从你主人的话,他所说没错。 t木小卉回头,一声不吭,听到镇元仙人在批评玉尘的声音:“不听劝,今日不可进水进食!” t唉,玉尘虽是仙兽,但怎懂这事故啊?祈祷镇元仙人不要为我所牵连。木小卉双手合十,眼睛轻闭,神情凝重。 t锦华就奇怪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t此时他们都在祥云上往天庭飞去,锦华的气一点未消,他可是比玉帝还怒,因为爱深所以担心所以怒:“小卉你这样一声不响地留下一张纸条给我来到凡间就是为了来听禅吗?要想听禅,天庭也可啊,九曜星君,八仙,九天仙女……哪个都可给你讲禅!” t“他们都是玉帝眼前的天祈,看玉帝脸『色』行事,会愿意给我这个半仙半鬼讲禅吗?”木小卉一语反击。 t锦华不得不承认此事,天庭对小卉确实没有什么好看法。他给了小卉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劝说:“我可以求我娘亲给你讲禅……”自以为得意。 t木小卉一声“别说你娘亲”眼眸中冒火,愤恨地要杀人而后快。好恐怖,佳人愤怒起来比常人更可怕,因锦华已习惯小卉的甜蜜温柔,这不期而来的眼眸中怒火让他身心一颤:这是怎么回事? t顿了顿,锦华放低声音问:“小卉,是不是觉得住在彼岸斋太委屈了?我请求玉帝给你换一个住处。”锦华想安慰一下她。 t木小卉顿住,死死盯着他如同盯着女娲:“我在地府也不曾觉得委屈,怎会因彼岸斋而委屈?”只恨眼前这个不是女娲,要不木小卉真想冲上去问个清楚明白:我究竟是怎么惹着你们了?你们要如此对我? t锦华本想教训木小卉一顿,但看她现在这样子,似乎是有怨气,但是在怨什么呢?玉帝?可为什么把气都撒我身上呢? t“小卉你心里有事,说出来与我听,我来帮你解决。”锦华男子汉的一面体现出来了。 t木小卉情绪变化之快让人难以接受,飞了一段又停下,长呼一口气,欲言又止:“算了,你不懂。” t“我不懂什么啊?认识之后你的什么事我不懂?”锦华一头雾水。 t不管怎么说怎么劝都无用,木小卉就是不和他说心中的不快源自何处,锦华猜来猜去,无非就是:玉帝的嘲笑,彼岸斋的冷清。可小卉怎会在乎这些呢? t木小卉心中的恨堵地慌,她现在也至只能将恨意全泼洒在锦华身上,要不非堵在心里爆炸不可。锦华,日后该怎么与你相对呢?你依旧会爱我吗? t木小卉清理一下思绪,锦华是没错的,今天幸亏是锦华找到了自己,若是被其他天丁找到,只怕直接给送回地府了。 t“谢谢你,锦华。”木小卉心中清晰,可锦华听来却是云里雾里,不知小卉是怎么了,就问她一句:“是不是被镇元仙人拒绝心中不快啊?” t“哦,不是的。”木小卉淡淡一声加快了脚下祥云的速度。 t锦华跟上她:“小卉,你别急,听我说,现在玉帝想要罚你回地府……” t“只是这么简单啊?他没有想过要取我魂灵吗?”木小卉自虐道。 t锦华摇头:“小卉,我们虽难理解玉帝的用意,但他是经历了亿万劫难才以德登上帝位的……” t“我知道。”木小卉打断了锦华的话。 t锦华想和她对好词,一边待会玉帝问话时不那么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可木小卉没有心思要和锦华对词。 t“小卉,你等等我,待会玉帝肯定会问你做什么去了,你就说你……”锦华跟小卉在一起久了,对撒谎编造也习以为常了。 t“我知道该怎么说,锦华你不必担心。”木小卉又打断锦华特意准备的话。 t锦华急地要抽她屁股,可奈何她现在情绪异常,根本听不进去呢。 t木小卉没有情绪异常,那只是锦华觉得,她心里如明镜:玉帝怎么不借“私自下凡”这个理由把自己送上断魂台取了魂灵呢?这不了了他一桩心事?就算玉帝没此想法,女娲也应当从中作梗害自己化为天边白云永不超生才对啊?为什么他们仅仅是让自己回地府而已? t那就试试看他们要怎么和我对峙,哼,在灵霄宝殿上三曹对证! t“小卉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锦华和木小卉已来到南天门,木小卉因为心恨而脚步飞快,令锦华都觉得不同于往日那个温婉可爱的小丫头。 t迎面是锦华的手下来传信息了:“伏邪君,女娲娘娘在灵霄宝殿外,有言,不要管木小卉之事。” t“行了,我知道。”锦华烦躁地随手一挥:娘亲来干什么?是不希望我和小卉走得太近吗? t木小卉心中愣了一下,反而笑得坚毅了:好啊,女娲,你早就该现身了! t“小卉你放心,我娘的话,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就算她守着不让我帮你,我还是会站在你一侧的。”锦华在木小卉身边打气。 t“哦,谢谢。”木小卉和锦华似乎不需要这么有礼节,这让锦华十分不解。 t再不解也走到灵霄宝殿了,木小卉双手置于腰间,身体笔直,毫无畏惧地走向前,去面对那个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陛下。可笑自己不知这深仇大恨前因后果。 t脚步如定钉稳重,一步一步钉上了二十二阶丹墀,身子如泰立不倾斜,眼神直视如拉紧的弓箭,一不小心就要『射』中那个所谓的陛下。 t“木小卉见过陛下。”因为没有职位,且是半仙半鬼的身份,所以木小卉无法自称“小仙”“属下”“小女”,干脆以名字自称。 t玉帝将早准备好的话说出:“木小卉私自下界,罚贬回地府。” t真是的,就没有点心意,听着都烦。 t木小卉不惧,回答:“木小卉有异议,既然我半仙半鬼,那就不属于天庭之仙,为何不可下界去?” t哟,这丫头还长气了,玉帝有点没料到啊,在他看来,此时的木小卉应该是嘤嘤哭着求自己才是,难道?不会,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曾经就不会对自己还存留一分尊敬,但是不明白这丫头是如何这般傲气了,莫非是因为锦华在给她撑腰? t玉帝就这么想的:锦华可真是碍事,可对他,他母亲也是打过教过的,没用啊。就拜托女娲快点出来,至少在这灵霄宝殿上,锦华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给他母亲丢脸。 t“木小卉你别忘了你那半仙半鬼的身形是如何得来,如果不是朕准许你跨过这无『色』边半步,你也不可能得到半仙的身形。这是给你极大的荣耀。再说了,你既然朕钦赐的半仙就当遵从天庭律法,不得私自下界。你这次,当受惩罚!”玉帝也是辩论高手啊,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的,只是下一句:“回地府去。” t“陛下所说木小卉的半仙身形乃是陛下钦赐,木小卉无话可说。可是木小卉不当这是荣耀,而是耻辱!”本想说出这句话,但忍了忍还是不说为妙,木小卉忍着气道:“陛下所言极是,但从木小卉来到灵霄宝殿那天起,陛下就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厌烦木小卉,纵使木小卉那天演奏了九曜钟给生灵带来福气,陛下也还是极度厌烦木小卉,敢问陛下,能否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为何这般厌恶明木小卉?” t玉帝被问道命门了,不好说了,但不能说他看不起她来自地府的身份,否则会引起佛家的不快,因为地府是西天那边管辖。更不可能把木小卉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或许说木小卉的命数凶险?这有点勉强其词,因为天祈中有一部分也是曾在凡间命格异数者,通过修炼而摆脱了生老病死的轮回也摆脱了命格异数。若说木小卉是命理凶,那岂不得罪相当一部分天祈?而起是自己道家这边的天祈。那自己这位子可难坐稳了。 t或许编个假话来哄骗她,但是玉帝知道编假话会很难自圆其说,可能日后要用一百个假话来圆这个假话,一百乘一百再乘一百,无穷无尽。 t玉帝那就凭只有凭自己的地位来继续与木小卉兜转迂回曲折间接地下令处罚:“朕的妹妹云娘私自下凡且被处以散魂永不超生之极刑,你木小卉是否将自己比于云娘之上?” t一计重击,让木小卉不得不低了一下头:这个问题是无可反对的。 t她稍垂眼帘,声音略低:“木小卉自是不可与云娘娘相比,但是云娘娘下凡与凡人相爱生子,而木小卉并未做此事,这又如何说呢?陛下为何不问木小卉下凡是为何?” t哼,玉帝啊,你可真大胆了,竟敢说云娘娘的事,要是你那脾气暴如雷的外甥小圣爷在此,还不把你的灵霄宝殿闹个天翻地覆啊?锦华真希望现在杨戬就出现来大闹一场,这样事情的焦点就转到杨戬身上,木小卉得以缓口气了,可是木小卉情非得已地说了“云娘娘下凡与凡人相爱生子”,这是在说云娘娘不对啊,那杨戬还不把玉帝和木小卉一同视为敌人?算了,还是不要那家伙来,现在就赶紧帮小卉解决了此事以绝后患。 第一四六章 玉帝耍无赖 “那好,你说你下凡是为何?”玉帝不慌不忙,似乎把握在手。 t不想木小卉句句紧『逼』毫无停顿:“木小卉是下凡寻地祈听禅,这有何错?” t玉帝说话是缓了一步,为了显示他的气度和魄力嘛。听木小卉这么说,他就有得问了:“天庭中可为你讲禅者不少,你为何非要去凡间寻地祈讲禅?” t木小卉扬起眼睑针对着玉帝:“敢问陛下,天庭中哪位天祈愿为木小卉讲禅?或是容许木小卉去听禅?” t这,玉帝望望两边的天神,都约好似地垂下了眼睑,而玉帝也不想让某位天神帮木小卉来讲禅,他可不想让木小卉的修行得到提高,那就只有说:“你自己修为还不够,为何不在彼岸斋里修行个千载再去听某位天神讲禅?”为他自己和所有天神避开了木小卉的质问。 t木小卉见玉帝不正面回答,就自己编起来了:“木小卉在彼岸斋里修行不知要几时才可为世间万物效一分微薄之力,不若去寻地祈听禅,并受凡间雨『露』滋润,就可提高修为了。” t“哦,说的是,那你都去寻了哪些地祈来听禅啊?”玉帝这是猜测着问的:木小卉这半仙半鬼之形,定没有哪个地祈愿给她讲禅,若是有,就连那个地祈一起罚。 t木小卉回答的很是有意思:“回陛下,木小卉打算要去寻的地祈有崦嵫山羲和仙人,四渎神,五月大地……镇元仙人。”说了一大串才说道镇元仙人,实际木小卉也只想过要去听镇元仙人讲禅,但怕自己连累镇元仙人和他的弟子,就说了一大串名扬四海的地祈名字,只是想模糊自己对镇元仙人的敬仰,让玉帝不对他责罚。 t“你想的可不少,且都是人人敬畏的地祈,木小卉,朕且问你,都寻了哪些地祈为你讲禅,讲的又是什么,都说来听听。”玉帝口气中都是笑谑,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他贵为天帝的无尚尊容。 t木小卉就此说开了:“如此多地祈,也只能一一寻找,首先找到了五庄观镇元仙人……” t“哈哈,木小卉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这一下凡就去找地祈之祖,结果他给你讲了什么?”玉帝这回是忍不住嘲笑了,众仙也跟着附和着笑,有几位例外,暂且不说是谁。 t木小卉不在乎被嘲笑,继续道:“镇元仙人不愧是地祈之祖,上茶了,闲聊了几句,仙风道骨翩翩玄虚。只是不知为何他不愿给个听禅的机会,在五庄观赖了几日,他就是不与我听禅的机会。我也不便硬闯,就在五庄观前跪着,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皇天不负有心人,可是还不待镇元仙人感动,伏邪君便出现来抓我回天庭。由此,我失去了听禅的机会,若不是伏邪君出现,镇元仙人定会为我的诚意而感动,准许我在五庄观听禅。”木小卉说地个义愤填膺,还撇了锦华一眼。 t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锦华对她的话是半信半疑的:小卉,你是真的想去听禅吗?该不会是去找镇元仙人的坐骑玉尘麈玩耍?看你离开五庄观时,那玉尘麈还急的要出来与你道别,却被镇元仙人给吼了回去。记得你在竞仙大会上就是因为挑逗玉尘麈而惹恼镇元仙人被罚去摘草还被毁容,好在镇元仙人好心给你恢复了容颜。你怎么还没学会吃一堑长一智?这脑经是被扭成螺丝了吗?还怪我去抓你,罢了,如果这么说谎能让玉帝相信,那就随你怎么说我。 t锦华撇了一下嘴,也不说什么,但听灵霄宝殿上在慢慢地发出笑声,且是从木小卉开始叙述镇元仙人这一段开始就有不断暗笑,然后是嘻笑,呵笑,最后放开声齐声大笑。 t玉帝也是大笑不止,笑完后道:“木小卉你还真是不知自己身份如何,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找地祈之祖镇元仙人听禅,你觉得你的身份身形地位有资格资质听他讲禅吗?镇元仙人那杯茶是按礼节赠送与你,是送客,你不懂?”玉帝自恃明白一切地教木小卉:“镇元仙人知礼数,奈何你赖在五庄观不走,若不是锦华及时找到你抓你回来,恐怕镇元仙人要驱赶了,或是告到天庭来,到时你可不止下凡这一条罪名了。” t哼,木小卉心中暗笑玉帝无知。现在的她知道这天神地祈并不齐心了,玉帝其实无德掌管世间宇宙,就凭自己这件事,就凭他不了解镇元仙人。 t不过木小卉还要装傻一下:“这可说不定,镇元仙人或许就是会被我的诚意诚恳所感动而许我听禅,只怪伏邪君来抓我回天庭。” t“木小卉你可是顽固执拗拘泥僵化,怎么一直顽固于此事?本君来抓你回天庭是遵循律法,你倒好口口声声说本君的不是,足见你有多拘泥僵化。现在也不是你听禅的时候,还是回你的彼岸斋去看经。”锦华说着,想着让木小卉留在天庭。 t玉帝可就不愿了,哈哈大笑立刻停止,坚持道:“木小卉既然有半鬼的身形,就回地府去看禅书。” t兜转迂回间接来去了一阵对话,还是要将木小卉给打回地府去,玉帝还真是一心一意啊。不过现在不似刚才了,木小卉已道明自己下界的原因是要听地祈讲禅,这是好事,问题就在她下界不对了。 t“地府阴湿晦暗邪气,只怕看禅也领略不了其中意境。”木小卉提出一个意见:“若是陛下一定要让木小卉去地府听禅,不如请地藏王菩萨为我讲禅方能将那些晦暗阴邪之气驱走。” t木小卉抛给玉帝一个难题:地藏王是西天所管辖,玉帝并不容易调动他,需要看如来的意思,而地藏王才是真正的顽固执拗僵化,对木小卉没有好印象,不会愿意与木小卉讲经。到时可能会出现地藏王和如来傲着的尴尬局面,玉帝脸上也没面子。另一方面说,木小卉现在是众所周知的修道而成的半仙半鬼,如果要地藏王来讲经,那不就是让玉帝打自己的脸,承认道法不如经法,要佛家才可教导成材。 t木小卉心是纯净的但并不傻,她在地府四年多,看透了其中的官官相护尔虞我诈欺上瞒下,媚上欺下含沙『射』影敷衍塞责,排斥异己借刀杀人等等等等。只是她不愿意去想那些事,可是今日玉帝这样一根筋地相『逼』,她也就跟他兜转迂回间接着来玩,看谁更胜一筹了。 t玉帝听木小卉这要求,是合理的,且木小卉还加一句:“地藏王有言‘地府不空誓不成佛’,那他既然有信心渡那些恶毒魂灵,想必渡我这个半仙半鬼的魂灵并不是难事。所以木小卉以为,去地府固然好,但除非地藏王讲经,否则其他鬼只地祈来讲禅讲经都无用。” t咬定青山了,就是要玉帝难做,看他如何办。 t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玉帝就是魔,针对木小卉的一个魔,他不再和木小卉兜转迂回间接地来口舌之战了,因为说不过她,只怕会被她给牵着鼻子走。 t那玉帝就施展他的权威了,将声音提高一杯:“放肆!木小卉,竟把各位天神地祈鬼只随口道来,他们岂是你说讲禅就讲禅的?他们可不会听从你的指令!莫要再说他们了,你就回地府去,看哪位鬼只愿意给你讲禅,或者你自己去看禅书。不要再反驳!” t这简直无赖!玉帝根本就没有说出为何这样容不得木小卉,非要让她去地府不可。 t木小卉想起了她一路回来的奇怪事:玉帝一见我就厌恶至极,不容我成仙,女娲也暗害我,既然这般厌,为何不直接取我魂灵而是这般兜转环绕间接迂回,他们不累吗?抑或是他们不便取我魂灵?怕众仙怀疑他们? t不是的,木小卉很快否定了这一猜测,因为玉帝有很多种方法来取她魂灵,让她永不超生,无须这样大动干戈地来动嘴唇。玉帝不蠢,为什么要用这样费力不讨好的方法呢? t木小卉暂时想不出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玉帝不会立刻收取她的魂灵。 t所以,木小卉可以顽固执拗拘泥僵化一番了:“木小卉认为陛下的裁判有失准则,只是下界听禅,却要被打回地府,这惩罚太重。木小卉不服!”她也可以如泰山耸立,坚韧不屈。 t“你敢抗旨!”玉帝耍无赖之极。 t木小卉也就硬着来:“无理之旨,恕木小卉不能从命!” t“那好,朕就将你打下地府去!”玉帝要在众仙前挽回尊严啊,这不就伸出了手,准备将木小卉打回地府。 t“陛下请慢!”锦华拦在了木小卉前面挡住了玉帝的手,玉帝暂缓手,心中念道:女娲怎么还不来管理他这个不听话的幼子? t玉帝和女娲没有一点默契,什么时候出场都不知。玉帝看来,早在锦华一抓回木小卉来的时候,女娲就该出场领走她的爱子,而不是等到现在迟迟不现。 t锦华为了小卉的事没有给玉帝好话:“陛下方才说没有天神地祈鬼只愿为木小卉讲禅,那锦华愿意,木小卉是锦华从竞仙大会中带到灵霄宝殿的,她如此积极上进是件好事。而锦华也承担着教导她的责任,那就请陛下下旨令锦华和木小卉一同去地府为她讲禅。”恭敬平衡的一个直手礼,全身直立无懈可击。 第一四七章 女娲表里不一 这不是请求啊,这是在威胁恫吓玉帝啊,玉帝虽然有权力将锦华也贬入地府,但是这之后还得与女娲招呼一声道歉一声解释一同,最终的结果是女娲将锦华给带上天庭来。到时玉帝和女娲会因此而结下个梁子。 t“锦华,你已不小了,别闹了。”玉帝变脸真快啊,此刻像是慈父一般爱抚着幼子。 t但锦华就是决定了:“竞仙大会是锦华主持,其中五位新贵,不论哪一位有错,锦华都不可置之不理。这次锦华就去地府给木小卉讲禅。” t等等,锦华心中有点空哦,他是太上老君的徒弟没错,听禅多没错,禅法铭记在心没错,但是这不等于他会讲禅。就好比腹有诗书之人不一定可以当老师,还得考个师范才行。 t木小卉本打算和玉帝直接间接较劲来着,却不想锦华一句话拦住了玉帝,这对锦华来讲很容易,但是他不愿这么做。因为这样做的话会被他人说在“仗着母亲的权威,没有出息”。 t不过为了小卉,他可以放下尊严,宝贵的尊严,可以没有底线。 t木小卉对他生气了那么久,皆因为他是女娲的幼子,可他却放下尊严来帮木小卉,现在只恨没个地方让木小卉泪崩:讨厌的锦华,要是弄得我现在哭了,那还怎么有气势和玉帝对抗啊? t木小卉想得太近了,他和锦华都没有想到有一声音,木小卉觉得陌生遥远,锦华觉得再熟悉不过,人未到而此声音已出现在朝堂。 t“陛下何必非将木小卉贬到地府去呢?”慈爱柔和,好听舒畅:“锦华你也站开一点,别扰了陛下处事。” t“是的,娘亲。”锦华听到女娲的声音就自然向前躬了一下身子,这孝敬之情自然而然。他也不曾想到母亲会为木小卉一事而来灵霄宝殿:“辛苦娘亲来一趟了。”锦华笑眯眯,觉得母亲定会妥善解决并处理好此事,调整好木小卉和玉帝之间莫名的不和。 t木小卉很想看看这个万世敬仰的女娲是否真的两面三刀,还要验证一下她在彼岸斋里所见到的驱鬼诛仙符箓还有那蛊『惑』经是否真是女娲所做。 t先准备向她行礼,木小卉举起了双手,在看到女娲的那一刻,她呆住了,灵妙闪耀的双眼不会动了:一身金黄『色』底『色』的长袍裙,腰腹收得恰好,裙摆落地,批帛拖了几丈长,头上的牡丹头有两个人头高,这,这,气势恢宏啊。 t人也是无可挑剔的美:鹅蛋脸气派,桃花瓣眼『迷』人,眉『毛』天生的翠,长细入发鬓,鼻梁高挺,唇稍厚,轻启,可见一脸慈意关爱的笑,世间万物有她笼罩便永无灾难横祸。她,是天仙,是女王,降福于人间,只有她有如此大的能耐。 t“木小卉还不向我娘亲问安!”锦华站在一旁侧身对着木小卉放高了声音。 t木小卉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笑,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希望彼岸斋的暗害另有其人,那自己就不必为了此事而痛不欲生了。只是这个概率很小。 t“木小卉见过女娲娘娘。”她先是行了直手礼,然后直立着,双手置于腰间,身子微向前倾。是因为女娲的美貌和气势远胜于玉帝,所以木小卉对她显得更敬重。 t木小卉只能承认自己也是凡人出身,也是在以貌取人。 t但看女娲已坐在了玉帝宝座的旁侧凌旭椅上,这是刚抬上来的椅子,专供女娲坐。 t虽然女娲的位置比玉帝矮了一个丹墀,但是玉帝的决定还得看女娲的脸『色』。这就好比女娲是极少出场的前辈,不出则已,一出动天。她是天庭中不用上朝不用任职却可拿高薪的名誉官员——女娲娘娘。这样的荣誉也不必细说了,就她补天那事,谁可相提并论? t回到灵霄宝殿,女娲已端庄而坐打量着这个让她难以静心的木小卉——你还是那么美啊。 t“这美人儿,纵使你现在是半鬼之身也难遮掩你半点美。天锤地链的佳人当是天庭一仙,若是贬下地府,本仙猜想,众仙都会心痛?”女娲轻轻一弹眼睑扫过在场众仙,没有反对,继续道:“就留在天庭,还在你的彼岸斋。” t啊?这么好说?只是…… t木小卉犹豫期间,玉帝却讶异了:女娲在搞什么?怎么还留木小卉在天庭?还嫌她不够『乱』吗? t女娲和玉帝是一边相互扶持一边相互警示的,所以很多想法也不会告诉玉帝,更不会事先取得他商量。这让玉帝十分不满: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t这就要“力挽”他的颜面:“女娲娘娘,木小卉作为天庭仙子私自下界,竟不罚她?” t“她只是想去听禅而已,这难道不好?”女娲像是爱女一般对着木小卉:“木小卉,何必跑到凡间去听禅?本仙不是已派仙子送了《玄女安经》给你,你是否不喜欢看更喜欢听?” t那本所谓的《玄女安经》果然是女娲送来的,而她竟敢自己当众说出来?木小卉不得其解,自己还曾思考过怎么去揭穿女娲的伪善,却不想她竟然自己说了出来!那自己该怎么是好?说那《玄女安经》是蛊『惑』经吗?不,既然女娲敢在灵霄宝殿上说出来,就有办法掩盖她的狠毒。如果自己捅破来,肯定会被说成是不知好歹。 t好,那就顺她的意思,木小卉回答道:“多谢女娲娘娘好意,可惜木小卉才疏学浅,看不懂《玄女安经》,浪费了娘娘的一片苦心。” t哼,看来女娲还不知木小卉的道法深浅啊,在她看来木小卉的道法是足以看懂《玄女安经》却看不穿其中的破绽,可惜女娲算错了,木小卉已然看穿看破了这本蛊『惑』经。不过木小卉跟她说看不懂,那就可摆脱女娲的暗中『逼』迫了。 t看现在女娲就略微皱眉了:“看不懂啊?” t“不如请玄母娘娘来给木小卉讲述这本《玄女安经》。”锦华想到一好方法:方正玄母也没啥事,每天就是接受各方朝拜,到处讲禅,不如做点正事。 t“不行,玄母事情繁杂,抽不出时间来与木小卉讲禅。”女娲虽是极力反对,但这说话还是那么温柔贤淑的,让人觉得她在为木小卉和玄母着想。 t但木小卉已经明白二三了:女娲,今天你要自漏马脚了。 t玉帝也明白了:女娲给木小卉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让她去弄。 t锦华再开口了:“娘亲,其实我每日也有些多余的时间,我可以教木小卉读那本《玄母安经》。” t“不行!”不待任何仙说话或是思考,女娲就吐出这两个字,坚决镇定地让锦华都吓了:怎么回事啊?不行就不行,这么暗脸『色』拉声音干什么?会影响娘亲的名誉的。 t哼,女娲,你怕了?你幼子锦华一说道要去看那本《玄母安经》你就急得连尊容都顾不了了,还真是爱子心切啊。可想过我木小卉曾是人之女? t“《玄母安经》怎是你一男子可以看的?以后别再说这种话,记得了?”女娲似苦口婆心地教导着锦华。 t锦华也连连点头“是的,娘亲”。 t木小卉想着锦华的道法功力应该能看懂那本蛊『惑』经《玄母安经》,到时就会怪他母亲的不是。但从另一方面来说,锦华是男子,可能没有修炼过阴门道,或许看不穿《玄母安经》中的蛊『惑』,若是依照去练,那还不走入了魔道? t由此看来,女娲不准锦华给木小卉讲述《玄母安经》的原因有两:一是怕锦华看出其中的蛊『惑』,而是怕锦华看不出照着练了,走火入魔了。 t不管哪个原因,女娲都是再保护他的儿子,却也完全暴漏了他陷害木小卉的心思。 t现在她和蔼地对木小卉说道:“《玄母安经》是难懂,但是你可以先背诵,背诵成了就会慢慢懂了。” t“回娘娘的话,木小卉没有博闻强记的能力,若看不懂此书,只怕是要长时间才可背诵完那整整一本《玄母安经》。”木小卉知道女娲想将她困死在彼岸斋中,所以就干脆这么说,让自己在彼岸斋中久一点,若是女娲还来什么手段,那就水来土掩。自己已知道他们的目的就不怕,唯一需要的就是查处原因来。 t女娲对木小卉的回答不甚满意,就淡敛了那和气的笑容:“既然你有心背诵《玄母安经》,那就加把劲尽早背诵好,这样方可早些修道高一层。” t“木小卉领命。”木小卉低头俯首:我才不会去读你的蛊『惑』经呢。 t好了,今日的朝堂关于木小卉这一部分就结束了,女娲令锦华领木小卉回彼岸斋,实际是看着她。但不知她要是知道锦华迫不得送小卉去彼岸斋恩爱你我会是什么表情,还能那么庄重贤淑吗? t木小卉也想过:要是今日自己拆穿了女娲的阴谋,不知锦华会如何难做,也不知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t现在看女娲愿意将自己留在天庭彼岸斋,就可揣度出她并未知晓木小卉已经猜到她的心机了,而彼岸斋屋顶那四张假造的,特意为木小卉打造的驱鬼诛仙符箓也是暂时骗过了女娲的左右护法。但他们不是傻子,很快会发现那符箓是假造的,到时木小卉的心思必漏无疑,可就糟糕,所以对于彼岸斋屋顶的四张符箓,还须想个办法造成被消除的迹象。 t唉,木小卉好累,心累,她不想和他人斗心机,指向过普通平静相爱的生活,可是既然要做锦华的妻子,那就要面对无穷尽的勾心斗角? t人间皇宫尚且如此,何况是天庭这个人人向往之处。 第一四八章 拾掇彼岸斋 回到彼岸斋,木小卉立刻精神凝聚起来,要去寻是否有其他暗害她之处。她是地府出身,自然对这些暗害的东西十分敏感,不过锦华一直跟在身后,木小卉无法用她的“阴厄气”去感知那些暗害。于是就到处走走看看。 t“小卉啊,你怎么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一路上都是我在安慰你,”锦华十分委屈地挠着头,不知如何是好:“我娘亲都亲自下令让你留在天庭了,还赠了《玄母安经》这样的好书给你修炼,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啊?” t锦华你要是知道你娘亲做的好事就不会这么说了,但我现在还不知你会站在哪一边。如果出于道德,你应当为你娘亲说话。 t木小卉暂时不能和锦华说明白到清楚这事,一来是这事戳穿了的话,自己和女娲必有一战,自己现在或许将来的将来也斗不过女娲;二来,木小卉不想和锦华难过或为敌,她一直在享受与他的浓浓爱意。 t“这彼岸斋的草不够盛,我到处看看想想,有什么办法让彼岸斋绿草如茵翠意盎然。”木小卉看着那黄土上星星点点的草芽而,心中难免失落,也不想让锦华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t锦华若有所思看着地面:“确实该好好耕种一下这块土地了。”从木小卉身后搂住她:“但你这块土地可还太瘦弱,要是不好好滋润保养,那日后我这个农夫要怎么在此耕种啊?不过,我是锦华啊,就你这块脆弱的土地,只要我努力也定能耕种犁田生长出无穷的果子来,要多少有多少,就担心小卉这身子受不了……” t浓烈的热气喷到木小卉后面的脖颈上,让她冰凉的身躯也发热起来,她无法控制锦华那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手,但是可以话语反抗:“这些话是从凡间的无赖口中学来的吗?恶心讨厌,说这般下流话,你算什么伏邪君啊?先把你自己这个‘邪’给伏了,走开走开。” t木小卉撇动着身子,但在锦华的环抱中却只是无力的蠕动,毫无用。 t锦华受了上次的教训就不强迫她了,只是不满足地吮吸了她脖颈上的清香甜淳才肯罢手地松开了:“小卉我会每天来的。”松开手后却像是放错了的孩子。 t木小卉谨慎思考,觉得他要是每天来就不妥了,会引起女娲和她手下的怀疑,于是就昂起头:“不要每天来,我现在看见你就害怕,活脱脱一个恶狼猛熊烈虎。” t“小卉我发誓以后不会……”锦华举起手指发誓,为了每天见到小卉,他就要控制体内汹涌的爱恋热血。 t“别发誓了,你那誓言根本就没用,”木小卉撅起了嘴,双手手指紧捏着,身子晃动着赌着小脾气呢:“现在本来就不受玉帝欢迎,你要是每天来看我,还不让你我都被他人说闲话啊?” t“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个呢,小卉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说着就扑了过去要和她亲热一下下。 t木小卉这次灵活地躲过了,锦华扑了个空,木小卉抿嘴嘻笑,开口道:“每隔日来一下,以‘检查监督’的名义,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另外其他四个新贵也要去看,这样就不会把我们的事给暴『露』了。” t“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这么左思右想啊?”锦华稍拧眉『毛』:都飞仙了,却不能天天相见。 t可是小卉所说的都有理啊,于是他向小卉告别:“小卉……” t“嘭”差点被门扇给打了脸。小卉关门了:“锦华记得去看看乌旸他们四个,要告诉乌旸我一切都好,只是虚惊一场而已,让他别急地去闹事。” t“哦,我知道了。”锦华醋意迸发一点。 t“没事了,走。”木小卉拴了门。 t锦华无趣地离开,想着木小卉所言“每隔天来一次”,那还不心痒地难受?只怕来到这里时,又会忍不住……唉,小卉你是怎么随意一动或是不动都可撩动锦华热血沸腾啊? t估『摸』着锦华已经离开,木小卉赶紧出来去细看这整个彼岸斋有何变动。她凝聚气息到五官和手指脚掌,通过这些成“阴厄气”可以感知暗害器物的存在。 t借着这股阴厄气,木小卉没有感知什么出来,除了后院那被她埋在地下的蛊『惑』经《玄母安经》和其中的驱鬼诛仙符箓。 t木小卉走到后院想用阴厄气确定它们的存在,但是已无须阴厄气了,因为那黄土有一块已经发黑发臭,是一股阴臭恶臭味道,还很小,但是怕会慢慢变大,这样可不行。 t木小卉想要去看看那些毒物怎样了,就回到屋子里找到桃木剑,可一想:桃木剑怎是那些毒物的对手?只怕会被毒成两截甚至成面粉。 t木小卉手中还有兵器就是:雨花如意珠,九曲回旋镖,珊瑚串也勉强算一个。 t只是她难确定这些兵器是否是蛊『惑』经和驱鬼诛仙符箓的对手。 t那就只有用伏羲剑了,而且不可把剑出鞘,否则锦华感知到又会过来,就拿着这把剑用剑鞘去挖开那些黑土。 t挖开之后,木小卉看那蛊『惑』经并没什么变化,就用伏羲剑刁开那蛊『惑』经看那符箓,也没变化。 t不可能,肉眼看不出?木小卉闭眼,对这两毒物使了阴厄气,结果被弹出几丈远。 t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果然是有极大的毒『性』的,且主要出自那符箓,但是现在还没法抑制它们的毒『性』。 t不是木小卉无法,只是这方法,她一时半会想不到让谁来帮她。暂时将这两毒物放在此,只要禁止他人来后院即可。 t木小卉重新用伏羲剑的剑鞘将两毒物埋好,再挖来一些黄土来掩盖这些发黑发臭的土。之后是施了一些“淳化气”化掉一些恶臭,她才起身回到屋子内。 t可能是习惯了这屋子的黑暗,她现在也不觉得这里有多隐晦了。想来自己要在这里常住,就该好好打扫整理才对。『摸』了『摸』各处,其实听干净的,估计这屋子原先的主人也是个爱干净的仙子。不知去哪里了。 t这屋里就只有一靠墙的卧榻和对面一靠墙的书桌,很是单薄。木小卉将包裹中的珊瑚链拿出,绕着卧榻围城了一个珊瑚帘子,书桌也是珊瑚帘。这样不但美丽而且可以帮木小卉阻挡一些暗中的晦气毒害。 t珊瑚帘本就是卞城王为木小卉特意准备的用来保护她的魂灵不被侵蚀,在参加竞仙大会之前,木小卉离开书房,要带好多东西,打了很大一个包裹,卞城王提示她只需要带珊瑚帘就可。现在看来,卞城王为木小卉想的真周到,而且似乎可以预知未来。 t想到卞城王,木小卉不禁眼眶红了:前些天去凡间,桃儿说卞城王不愿见我,是为什么啊?我在桃儿面前那么难过,若是桃儿把这事告诉卞城王了,那还不让他着急?不行,赶紧让桃儿传个信。 t木小卉从包裹中拿出了桃木笔,那是从桃儿身上摘下的枝条做成的桃木笔,所以可以和她传话。 t木小卉在空中写着一行行字:桃儿,上次来你这寻卞城王只是因为我想下凡走走,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现在回天庭了,安经平和,什么都还不错。你不要在卞城王面前说我下界了,要不他会担心。 t写完后,木小卉将空中的那行字吹散了,立刻出现一行歪扭的字:小卉你没事就好,上次看你心情不好我挺担心,你和锦华…… t一大串之后才说了一句最重要的:你放心,我还没有将你私自下凡的事告诉卞城王。 t木小卉嘟嘟嘴,写了一行给她:桃儿,以后我会把天庭里有趣的事和仙都写给你画给你,但是你不许拿我和锦华说笑了,要不就不理你了。 t“呵呵,你舍不得不理我”…… t与桃儿隔空书信一阵后,木小卉心情舒畅了许多,出去看看,悄悄打开院子门,却发现方圆四周足有一里路都没有花草没有屋宅。 t她无趣地关上了门,觉得这彼岸斋是被隔离孤立了,那原来这彼岸斋的主人不知有多孤单,她犯了什么错会被孤立而且还不见了?该不会是被押上了断魂台? t不是不是……木小卉使劲地摇头,她害怕,害怕自己也会走上这条路。 t这个彼岸斋是在百花堂内,所以她现在是隶属于百花堂堂主管辖,但从未见过百花堂堂主来彼岸斋一趟。按理说,堂主至少要来此说明一下百花堂的规定:比如,不可私自下凡什么的。 t木小卉拍了一下额头,勉力一笑,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被玉帝安排在彼岸斋居住,半仙半鬼的身份,没有职位,别的仙子都是要避开的,哪里还会来啊? t可是木小卉想去和她们交友,认识她们,自己就不会这么孤单了。但她不敢白天去,怕自己会吓着她们,不如晚上去找余信芳,跟她聊聊,之后再去找其他仙子,这样就不会太陌生了。 t日落月出,木小卉绊手绊脚走了出去,感觉自己像是做贼一样。看看月亮的位置,现在还不到戌时,应该可以在余信芳入睡之前找到她。 t木小卉来到那众多仙子聚集的地方,借着月光看周围的景『色』,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游弋在这万千花香中觉得身子都酥软了,若是自己居住的彼岸斋能帮到这里来,那不知有多好。 t别『乱』了精神,现在是来找余信芳的,不是来闻花香的,冷静些,这样才可问道米囊花的味道。 t“嗖嗖,嗖嗖”木小卉矮着身子,鼻子缩两下,像是在抽鼻涕,更像是一只找食物的狗呢。 第一四九章 不该去百花堂 诶,闻这香味,这里应该就是米囊阁了。好美啊,连围墙都是合绣砖砌成的,想必里面的阁楼更是好看。“小卉狗”确定无疑。 t她敲了敲院子的门:“信芳,快出来啊,是我,小卉。” t里面传来的声音是“米囊仙子已经入睡,还请不要打扰”。可能是丫鬟的声音。 t不会?睡地这么早?信芳是早睡早起的吗?或许。那就明天再来找她。木小卉带着希望会到自己所居住的彼岸斋,盼着明日可以见到好多仙子,他们一定是赛过花儿那般美。想着想着,木小卉就在珊瑚帘的摇曳声中入睡了。 t米囊阁里,余信芳直跺着脚,收还在捂着喉咙,刚才装的那一声太不舒服了,还好将木小卉挡在了门外,要不让她进来了,被人知道了,以后自己可就难在百花堂中抬起头来了,也会被孤立的。 t拜托,木小卉,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如果你真一个人难受,那改日半夜无人瞧见时,我会去找你陪你聊,但是你千万别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找我啊。拜托。 t余信芳躲在院门后,紧闭着眼,双手合十,向天祈祷着。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到她现在脸『色』发白。 t一昼夜过去,木小卉一大清早就起来,拿出妆奁到外面左右摇摆照着,确定没有一处有差错才稳了稳心往仙子们聚集的地方去。仙子们必定是个个打扮地娇艳胜花,所以木小卉自己不可有什么打扮上的错。 t好了,启程了,她准备好了莲花步,心中徐徐晨风吹来煞是清爽:早就该去找仙子们交交心了。 t走到昨晚那屋宅聚集的地方,也是花朵比赛之处,木小卉已然感觉要入梦境了。 t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种繁花似锦:兰花、荷花、菊花、牡丹花、杜鹃花、月季花、山茶花、桂花、水仙花。 t这些,在凡间可都是文人墨客笔下的爱物也是极端名贵的,常上殿堂的,有不少种类。当然,除了这些名花,也有其他不算太名贵但是很有寓意并别有风韵的花:百合、凤仙、茉莉、芍『药』、三『色』堇、千日红、六月雪、樱花、紫薇等等。 t不过百花堂这般大,也容不下世间所有花卉,像野菊、草木犀、黄芪、石斛、桔梗、香青、蔷薇、白芷等被凡人称为野花的花儿就无法在百花堂占得一席之地。 t再看看那些正在侍弄花卉的仙子们,她们的打扮大体是一致的:穿着的衣裙上绣着的是各自栽种侍弄的花卉,头发下半部分否披着,额头留着刘海,头顶上梳着一个扁平包,上面的头饰就是她们各自栽种的花朵或者花瓣,看兰花仙子就是一头的兰花,不过牡丹仙子却是一头牡丹花瓣,因为牡丹花是花中之最,只有上仙才可用,所以牡丹仙子不可将牡丹带在头上,只有用花瓣。 t她们看似穿着打扮差不多:花衣裙,花头饰,刘海。 t但细心看就会发现其实她们已融合蕴育了自己栽种的花儿的气息味道:比如牡丹仙子就是雍容的,兰花仙子是淡雅的,菊花仙子是清高的,月季仙子是可爱的…… t走着观赏着,木小卉不知不觉从一个观赏者变成了被观赏者,她现在毫不知自己容颜远高于这些仙子之上,让她们羡慕地张大嘴:不知哪来的仙子,是新来的吗?种植什么花呢?但世间有哪种花儿可与这个仙子媲美啊? t如果说这百花堂的仙子是花仙子,那木小卉远胜过她们的美就是“花蕊仙子”了。 t她渐渐吸引了各位花仙子的目光,以至于她们都放下手中的活,各自议论着,进而都一个一个地围了过来向她问好。 t木小卉被围成了一个圈,都出不去了,被问及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 t“你什么时候来的?”“不久前。” t“你栽种什么花啊?”“这个,还没定下来。”木小卉怕她们嫌弃自己,就没有说实话:自己连草都没有侍弄。 t“那你住在哪里?”“这个也还没定下来。”木小卉撒着慌,特别开心能有这么多仙子一见面就对她好。 t“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t终于问道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了,木小卉也是有所准备的,她不再纯真地傻了:“我叫岑花儿。” t“岑”有个山字,山是生长树木之处,花儿也就是“小卉”,所以她把自己改名叫“岑花儿”也是照着自己名字来改的。这样撒谎很无奈,但想到自己在天庭的名声不好,可能这些仙子也会是那样以讹传讹的仙,那还是多个心眼用假名对她们。如果日后相处久了知道她们的秉『性』纯正,那就再将事情说清楚,把真名说出来,解释一番即可了。 t现在看来她们都是把木小卉当成了未来的某个花仙子,她们其中的一个,看她们对木小卉这样羡慕好奇友善,木小卉觉得自己以后会日日来此,不会孤单了。 t“岑花儿,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不知以后会侍弄什么花” t“看你这么漂亮,什么话有幸由你来侍弄呢?”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暗中之意是这个“岑花儿”要做百花堂堂主啊。这还不招祸? t“嗯,那个……”木小卉害羞起来,能得到这么些仙子围着赞扬并抢着交友,她心里的骄傲点点蹭蹭地往上长了。 t“哦,对了……”木小卉在仙子群里四周望望:余信芳呢?她怎么没来?难道因为她的米囊花不可与这些上等花卉相比就不出来吗? t余信芳的米囊阁里已传来了消息了:一个叫“岑花儿”的新来花仙子来了,她长得……穿得…… t什么“岑花儿”?听这长相和穿着,不就是木小卉吗?她还真敢来啊?算了,她不怕丢脸就让她来,但求她不要来找我就好。 t余信芳再次双手合十作揖。 t木小卉虽是乐着了,但比以前多了份心思,没有立刻问余信芳何在,而是先找一番再说。 t其他的花仙子都自我介绍着,要拉拢这个日后可能会成为堂主的绝美人儿。 t“木小卉,谁让你来的?”一声不大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热闹气氛。木小卉感觉一声雷鸣。 t众花仙子从讨好中醒悟来:木小卉? t刚才那说话声就是百花堂堂主,她虽没有身份资格去灵霄宝殿每日的朝会,但她已收到上面给的木小卉的画像,并收到各种叮嘱几十条:不准木小卉……不准木小卉……不准木小卉…… t在今天之前她已经把这些上级给的警示都散布在了整个百花堂,只是木小卉不知道而已。 t现在现场氛围大反转,所有的问候羡慕讨好都变成了唾骂鄙视厌恶。 t“原来你就是那个在灵霄宝殿上被陛下骂了一番的木小卉” t“私自下凡该罚” t“如果不是女娲娘娘好心留你,又要被陛下打入阴间” t“还弄得伏邪君愧疚地来寻找你”这句话最有意思了:充满了嫉妒。 t“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吗?看来你也有点自知之明,改名做‘岑花儿’来这里” t“现在被揭穿了,赶紧回你的彼岸斋去” t“啊呀,她是彼岸斋来的,太恐怖了” t“半仙半鬼,她该不会是被施了法术的尸傀?好恐怖恶心啊,快走快走” t…… t句句烦心刺耳。木小卉不知为何友谊会对她这般吝啬,刚才还那么友善的仙子们,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个个说话难听不逊于凡间街道巷尾的粗蛮婆子。 t木小卉现在自知理亏,因说了假名,所以她也没话去和仙子们相顶,但是心中被她们句句话激起来的怒恨,忍无可忍。她一手一握成了一个镂空形的灯笼状,汇聚气息在手心成一股凌旭气,这是用来感知仙子们的道法高深。 t凌旭气施展了几口茶的工夫却只感知到几股薄弱的气息,虽在百花堂,但是不在这群花仙子之内,所以可算定这些仙子只是些凝气了的仙子,没有什么攻击守卫的道行。那木小卉现在的愤怒只要稍微一扫,就可将整个百花堂给横扫,她们栽种的花卉将是“尸横遍野”,她们齐刷刷的打扮将是“缤纷五彩”。 t算了,何必呢?这些仙子只是耍了个嘴痛快而已,比起那些耍暗箭的的,表里不一的,两面三刀的,差点夺了木小卉魂灵的仙鬼来说,她们也不算太恶。 t“木小卉,马上回彼岸斋去,不要再来这里,你这半仙半鬼之身会坏了这里的仙气,会害得花无法生长,到时我们无法按时呈送花给上仙们,可就怪在你头上了。”堂主将话挑明了。 t众花仙子一起在后喊着“走啊”“出去啊”“还回头什么”…… t心中好苦啊,不知余信芳在这里是怎么过的,我现在这么招仙子们厌恶,就不要去找信芳了,免得她受我牵连拖累。 t木小卉离开仙子们聚集处,但今日百花堂的议论焦点就是木小卉了“木小卉不是个半仙半鬼吗?为何会有这般好看的面容”“来自地府却美过了我们,这天理不容啊”…… t还有些“想得开”的:“人世间的尸傀妖孽个个美若天仙,惹得男子七魂失了八魄”“若是用法术将她变回原形,可能就是一句骷髅或是脸『色』蜡黄煞白的老婆子”…… t最后齐齐断定:木小卉是又丑又恶的骷髅尸傀。 t却不知这都是仙子们的嫉妒心在作怪,也不知这样的心思怎可成为仙子。她们有没有经历竞仙大会的选拔啊?细想,没有? t余信芳没有参加她们的讨论,只默默听着:木小卉出自地府,一来就引起轰动,她的容颜居于百花堂所有花仙子之上,而我余信芳是凡间白云派的花魁,在这里,容貌却埋没在这百花堂内,至今难以找到出路。老天不公啊。 第一五零章 还不到一天就来了 但木小卉今日被赶走,被说成骷髅尸傀,没个职位,但我至少有个米囊仙子的名位,虽小却有盼头,不似她这般被人赶。但她也挺可怜,我是否要寻个时间去看看她呢? t余信芳纠结中。 t只是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木小卉就“游历”了百花堂,与仙子们对话,最后拖着疲惫烦恼的身心回到了彼岸斋。接下来,继续着的是她孤单的日子,至于修行,放一边,待她心情好点。 t推开院门——院门是做样子的,天庭的天仙,只要修行到了一定层次就能飞入院子内。这院门啊,只是用来防备那些修行等级不高的比如刚才那些仙子。 t不过修行等级高的上仙也不会直接飞入,而是如君子一样敲门得到许可而入。 t这个院门说来说去,无法防备的就是那些修行有了一定等级却『性』子邋遢桀骜的,直接从外墙飞入的——锦华。 t“你怎么进来的?”木小卉暂时忘了刚才受的气,对锦华的不期而入大感意外——不是说好每个天来一次吗? t锦华嘿嘿:“我怎么进来的,还用问吗?这里我本就可以随便出入啊。”说地自然自得。 t“这是我的住处,以后你要来就得敲门,我不管你是什么君,谁的儿子,你都要遵循君子之道,规规矩矩地敲门!”木小卉推着正在锄地的锦华:“出去!” t“好好,我知道了,但是现在都进来了,就不必出去再来敲门那样多此一举了。我下次记得就行了。”锦华放下手中的锄头,看着木小卉脸『色』阴沉了些,不禁要问了:“小卉你一大早去哪里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t“去看看那些仙子,她们,好,漂亮。”木小卉有点迟疑地说着,觉得唯一能夸赞她们的词语就是“漂亮”了。 t“她们再美也没小卉你好看啊,更没小卉你心好。都是一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能成仙也全是运气罢了。”锦华在旁说着,很随意地说道:“不过那里的花却挺不错,她们是种花能手,小卉你去那里和哪个仙子谈得来啊?” t木小卉听他这话觉得不对劲啊,就绕着他踱步,半眯眼上下大量着,最后定睛在他脸上:“锦华,你对百花堂挺熟悉的啊。那里可是万紫千红春满园,就算没有花草,那些仙子也可称作一个百花堂。那锦华你猜猜看,我和哪个仙子谈得来呢?一个一个地猜,猜它百次我都不烦。”木小卉眼眸来劲了,声音也怪里怪气的。 t锦华立刻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不是错了,是不该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连忙解释道:“小卉你别『乱』想,我在天庭久了,自然会知道得多些,看你这样子,好像吃醋了,其实我跟她们都不熟。只是知道几个花名字而已,至于她们真名,我是一个不知。” t“你这么害怕哆嗦什么?看你眼睛闪烁地不敢看我,以前可是很大胆啊。现在心虚了吗?”木小卉指着他,『逼』着他后退,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t锦华一副弃械投降的样子,哭丧着脸对她:“小卉,你别这么吃醋了。其实我去百花堂只是……” t“只是什么,说。”木小卉抓住要点紧追不舍。 t“只是修行的时候有时要用花……”锦华还没说完。 t木小卉就劈头盖脸来了:“我从没听说过男子修行的时候要用花,是筑基还是凝气啊?” t锦华说不过:“不是我用花,是我师父……” t“你师父为什么用花?” t“他修行不同于一般道士,还有他炼丹也需要很多种花,不过你不要担心,以前我做这些事,现在都是一些师弟去百花堂采花,哦,不是,是摘花。”锦华及时补回了口误,大汗一场啊。 t木小卉想想,这也没错:锦华若是去多了百花堂,就能看出那些仙子的本『性』了,定不会对她们有好感。就不要再『逼』他了。 t锦华看木小卉静了下来,心里也放松地来了一句:“有时惹我娘生气了,我也会去百花堂摘些时令的花送给我娘让她开心。小卉你要是喜欢,我也常去摘……” t一句话让木小卉心怒异常却只能堵在心里,她完全静下来了:“你娘亲喜欢自然要去摘,但我不喜欢。”木小卉侧脸望着她,没有快感,冷地让锦华一颤:怎么了?还吃醋啊? t“不是说每隔天来一次说说话吗?怎么一天不到就来了?”木小卉提不起语气。 t锦华就兴奋了:“怕这天内你没什么好玩的,就给你准备了这些。”锦华指着地上。 t木小卉注意到地上的锄头、钉耙、扁担、木桶、小锄等等,回头来问锦华:“这是要犁田吗?” t“你怎么忘地这么快?你自己说彼岸斋太荒凉,要是开垦出来就好。现在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开垦用的。可惜我不能天天来,要是每天来,我就做彼岸斋的农夫花匠了。”锦华得意地说着。 t木小卉心中方开心了一下:“谢谢你锦华。” t“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我什么关系,还用说谢谢吗?”锦华靠近来弹了木小卉的鼻尖一下。 t木小卉赶紧和他保持距离并手掌向前推开他,防备地看着,以免锦华变成恶狼猛虎猎豹,自己变成他手中的小兔。 t“你我就是好友关系,你以后和我就要保持一丈的距离,至少一丈,记得了?”木小卉恐吓:“要不我再下凡一次去找夜游神听禅,看你怎么办。” t“别别,”锦华可吓着了:“夜游神还比不过镇元仙人的脚指头,到时我救你就麻烦了。你别闹,我听你的就行了。” t算是吓住了这个随时变猛禽猎兽的锦华,再听他说:“小卉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墨水纸张,你喜欢习字,就用那个。” t“哦,谢谢。”木小卉心神还是有些不定:“锦华,你有没有去乌旸他们几个那里看看啊?” t“有啊,昨天你说了之后我立刻去了。”锦华回答特快。 t“真的?他们都还好吗?”木小卉关注地问着。 t锦华郑重下来了:“小卉你是想知道乌旸怎样了对吗?” t“嗯。”木小卉在这个问题上不想撒谎:“锦华你知道我在凡间时,乌旸帮了我不少,差点成了夫妻,他为保我名节而杀兄,这情分怎能忘记?可他对我,唉……”木小卉说不下去。 t锦华理解她心情:“乌旸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的,连陛下都敢冲撞,我现在只怕他知道我们相恋后会想不开。你知道,乌旸修的是极阳之道,与极阴之道一样,控制不当就会走火入魔。但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她,你也不想让他痴心错付对吗?” t“嗯是的,我生怕他入了魔道,到时你我怎么去解救他?解救不了的话就要灭了他,那我将永世不得安宁,对他的愧疚会一直缠着我,无法静心过日子。”木小卉为此而担忧,看看天空中升起的太阳,想着在那上面的乌旸,现在一定很努力地在练习驾驭支配『操』控太阳。 t这要是练得熟稔了,那将是何等的荣耀和福祉,如果因自己而毁了乌旸的前程,那自己不就多了一份罪孽业障? t“不,不会那样的,”木小卉坚定地摇头,对锦华说道:“竞仙大会中他得到的赞扬可是顶尖的,尤其是镇元仙人等对他的心智心『性』心态心格的赞扬,几乎可成上仙了,所以我相信乌旸不会入魔道的。是君子,只要拿得起,就可放得下。”木小卉最后一句字字清晰明重。 t“小卉能这样想就好,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就行,我已经决定尽快让乌旸知道此事,越早越容易避免他陷入魔道,免得他痴恋,越陷越深,小卉你看如何?”锦华分析起事情来也有女子的周到细心一面。 t“嗯,”木小卉点头:“那锦华你决定怎样让他知道此事?我有个想法,你组织一次竞仙大会新贵聚会,在聚会中你我单独跟乌旸谈,这样不就好了?” t“聚会?”锦华没有想到,所以有点惊讶:天庭中的小仙哪来聚会一说?又不是像蓬莱三岛那样的福禄寿三星上仙,没事就喝酒品茶下棋。 t但这也是个办法,只须将聚会稍微改一下:“小卉,聚会是不可能,但可以换一个名义,比如,检查你们五个最近的情况,集中检查,这样就可让我们和乌旸一起把此事说清楚。” t“哦,也对啊,”木小卉点头道:“锦华那就尽快,我看,”木小卉看看天空:“在这半月之内,让乌旸尽快知道,尽快从中抽出尔后埋头去做他的事。好?”木小卉微笑看锦华,觉得这事对他是没问题的。 t锦华勉强点着头笑着。这“聚会”检查的事确实没问题,但锦华每次去找竞仙大会的另四位新贵都会看人脸『色』,心中很是不爽。 t就那落蝉来说,锦华要腾云个万里到西天去找他,还要被他师父须菩提的问这问那才可见落蝉一面,待见到落蝉时,锦华都不知要问什么了,就听落蝉“述职”一遍之后,锦华就被落蝉师徒两给说道云里雾里了。自己也不知该问些什么有用的了,就是“你有没有听你师父的话啊”等无用至极的话。这去西天来回一趟,就被落蝉师徒这对喋喋不休长篇累牍的师徒给说晕了,根本不是锦华去问查落蝉,而是被他师徒给讲了一遍听不懂的佛经。 t再说沙无离,他在玉帝身边干活儿,贴身童子,很难找到空隙与他交流。锦华每次询问他任职情况都会被玉帝知道,都会被“朕不是早说过沙无离有朕管辖,锦华你不必管了”给打回去。 第一五一章 你来了,猜猜我是谁 然后是乌旸了,要见到他就必须去太阳星宫,这里也是个不想去的地方。太阳星君是玉帝唯一的儿子持煜,每次锦华去找乌旸问询任职情况,都要面对持煜那拉长了的脸斜卧的样子,最后还要听他一句“伏邪君问完了没有,不急,慢慢问”。听这话就想揍他,但持煜的脾气和身份,忍忍。 t“哦小卉今天我们一起松土,过几天再来播种。”锦华叉开了话题:“但是不知道这钟什么花好呢。” t“锦华你懂得田间劳作吗?还有二十四节气。”木小卉得意地问他:“哦,这天庭的节气会不会和凡间的不一样啊?这个……”木小卉对这个不太清楚,等下去看一下《神只箓》上所描述的。 t《神只箓》有一册叫《神只箓时令记》有关于天庭气节的描述。 t不过现在木小卉有一个问题很奇怪:“锦华你是伏邪君,应该每天上朝才对,现在都辰时了,你还在这里,是不是不对啊?” t“嗯,这个……”锦华该怎么说呢:其实在认识木小卉之前自己就是个天庭无赖,从不按时上朝,偶尔记得规矩会递交一份请假辞,其他时候,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t尽管如此也没上仙说他如何,谁敢惹女娲不开心啊?而且锦华在朝堂上也没上呢么话可说,因他没什么实事管理啊,不如不去。 t现在面对木小卉问这个问题,他将此事放心上了:若是将来要登上宝座统领世间造福宇宙,那就必须学着怎样处理人事。虽朝堂上众仙各怀心思,良莠不齐,但自己迟早也要面对这样一批上仙,现在正是自己学习和辨别各类仙人的时候。那么就从明日起…… t“小卉,我今日是请假的,”锦华也编了个谎言:“其实我在天庭的日程是这样,上午去师父那里修行而后去朝会,若有特殊事情要办可以递交请假辞,比如今日就是要检查你们五个天庭新贵,所以没有去师父那里也没去朝会。下午的事情就自行安排,我大多是在师父的兜率宫修行。”说完后都不敢看木小卉的眼睛。 t锦华以前的日子,根本没有什么日程,就是顶着个伏邪君的名冠到处溜达,唯一坚持做的事就是去兜率宫修行。自从玉帝提出要禅让以来,他被选为了候选者之一,才收敛了放『荡』的心思,决定要大干一场,改变天庭中朝堂内外的结党营私以权谋利不误正事尸位素餐等等不良情况。 t他才每天去朝会,偶尔有事要半就去不了,比如他去地府视察那次。 t木小卉看着锦华闪烁不定的眼睛,问了问:“是吗?锦华挺有上进心啊。”没多想,木小卉对男女之间的思维是停留在凡间的“男主外女主内”,所以对锦华的正事也没怎么过问,就随口聊了一下,没想到锦华解释地还真多。 t那些政事对木小卉来讲挺无聊的,不如松土呢。一阵子下来,她和锦华都流汗了,擦擦汗,木小卉想去泡茶,但是屋子里没有这一套工具。 t锦华也渴了:“小卉,我给你带来了炉子,茶叶,茶壶,茶杯,以后没事就煮水泡茶。” t“嗯,那我现在就去烧点水来泡茶。”木小卉笑着往屋子走去。 t后面那个家伙跟来了,小卉走一步他跟一步,小卉停一步他停一步,小卉不得不转身怒视着他,撑着腰。 t锦华抓耳挠腮,皱眉低头:“小卉,我去屋子里坐坐,不会干坏事。” t算了,锦华要真想对小卉干“坏事”,那小卉十个也挡不住啊,让他进来,顺便让他整理一下火炉,当工人使唤一下。木小卉故作不情愿:“好,你进来。” t好嘞,得令。锦华欣喜地进来,看见屋子里有种焕然一新:“小卉你布置了一下挺不错啊。这些珊瑚珠……” t“锦华帮我弄一下活路烧点热水,我好累啊。”木小卉坐在书桌旁就不动了。 t锦华得令立刻在屋子里布置了火炉,烧热水,泡茶…… t两人泡茶议论着以后的事:“锦华,你道行高,为何还要像凡间一样一锄头一锄头地松土啊?直接用个什么招术不就将院子里的土松了?” t小卉你懂什么啊?要是用法术松土只是一片花落的时间,那锦华还怎么“堂而皇之”地赖在这里啊? t“小卉,劳作也是修行之一啊。”锦华的撒谎理由也说得过去。 t木小卉却不认为:“那是筑基?我早已过了那个阶段,还须什么劳作?锦华你不会是在玩弄我?” t“不是的……” t聊了不止两个时辰,小卉催着锦华推着他出了屋子:“记得以后要按时上朝,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好,不可因小事误了正事。” t小卉你也是正事之一,是第一正事。锦华不舍地走了,接下来三个日子又要捱了。 t木小卉有何尝不是如此,每天无聊地松土松土松土,一直松到快到后院了,才心悸地暂时从儿女思绪中走出:那两毒物还在后院埋着,只怕那符箓会染坏了整个彼岸斋的土。 t但现在不是毁灭这两毒物的时候,木小卉想着将来有一日要拿这两毒物去向女娲问清楚:为何害我? t如何控制驱鬼诛仙符箓的强大害处?木小卉念着《神只箓奇花说》中介绍过一种神花“百会兰”可以抑制甚至抵御销毁恶毒符箓。锦华认识的上仙多,有能力找到百会兰,但问题是他有时口无遮拦,如果在他娘亲女娲面前说了此事,那女娲心眼多,会猜想,可能会查到彼岸斋,那自己将符箓取下的事就『露』馅了,女娲将会采取更厉害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所以还是不要去让锦华去找百会兰,另外想办法。 t现在,到处找找有没有其他恶毒的东西。木小卉使出了厄阴掌,到处查找,没有什么感知,那就说明女娲和玉帝都没有再往彼岸斋使用什么暗毒厄术,他们还以为那驱鬼诛仙符箓还在屋顶上消耗着木小卉的魂灵,还以为木小卉在傻傻地背诵那本假冒的《玄母安经》。 t这样就好,可以安经一段时间,只是屋顶的那四张假冒的驱鬼诛仙符箓是木小卉自己做的,用以『迷』『惑』女娲,但那假冒的迟早会腐烂『露』出马脚,所以要想办法解决符箓的事才可。 t烦心啊,一想到后院埋藏的毒物,木小卉就无法静心修炼或者干活。这下她回到屋子里去关上门,午休小憩了一下,怎么也睡不安稳。 t听得外面有锄草声,木小卉才“腾”地一声从卧榻上跃起,打开门,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冲过去一把跳在他肩膀上:“你来了?” t锦华停下手中的锄头,扶着,拍着背上那只小兔子,安抚道:“怎么了?无趣吗,那以后每天来看你好不好?” t“不好,会让人起疑心。” t“小卉,下来说点正事。” t“不下来,你背着我。”嘟着嘴,鼻子酸酸的,委屈小小的。 t锦华没法:“那好,背着你。” t“从这边跑到那边”“来回跑”“架,架”“不许用法力”“不许腾云”…… t“小卉,你可真会折磨人啊,这是做马做了一个时辰了?明日去弄一只绯云马给你……”锦华半躺在台阶上,上气不接下气。 t木小卉给他左右上下拍拍『揉』『揉』,待他缓过气来,听他认真道:“小卉,我认真思考了几天,我娘亲给了你那本《玄母安经》,就说明她很看重你,我就把我们相恋的事跟她说了,择个日子……” t“锦华,再等等,”木小卉长叹一口气断了锦华的话,她可以了解锦华现在的心,这表面上看起来女娲似乎对自己很好,但是锦华不知内幕啊,若他将这想法告诉女娲,那女娲还不立刻下狠手夺了自己的魂灵?现在姑且想法稳住锦华:“我想了很多,为了你的事业,你必须有个众仙赞赏的妻子。可我还不是,就现在,虽有女娲娘娘赏赐我《玄母安经》,但天庭对我的看法并不好,我也还没摆脱半仙半鬼之身,还有,我们还没安定好乌旸。” t一连串的话听得锦华越来越心烦,把小卉递过来的茶盏都一甩:“每次问你,你总是有各种理由,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t木小卉只有打破牙齿往肚里吞,轻柔一声:“不要急。”一口吻住了他即将升起的怒火,轻若叶片的身子就这样将锦华压倒了。 t但锦华的享受只有“点到为止”,木小卉将半遮掩的上衣穿好,低着头:“锦华要是对小卉和气些,那刚才就是奖赏。” t“真的吗?”锦华凑了过来,眼神里冒着浓火。 t小卉一看就害怕地挪过去:“锦华你不要这样看着小卉,小卉害怕。”小卉温柔的话语总是可以击败桀骜不驯的锦华。 t他发誓了:“以后绝不吓着小卉了。随时做小卉的马……” t诶,他们好像忘了一件事:小卉不久前曾说过锦华和自己的距离必须保持在一丈之外。 t现在呢?忘了啦。他们那孩子般的誓言总是说了忘,忘了又说新的誓言。 t接下来的日子,木小卉就在彼岸斋修炼和煮酒泡茶,然后松土松土松土。经过一番松土,彼岸斋的草是长了不少,有一小块一小块绿油油的了,比之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t木小卉每天算着锦华来的日子,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立刻跑出去跳到他身上,趴在他肩膀上蒙住他的双眼:“你来了?猜猜我是谁?” t“傻瓜。”锦华说完后就会给小卉做人工马,尔后才能得到香甜一吻的奖赏。 t无聊之极的游戏,他们玩地百遍不厌。 第一五二章 我不是锦华 木小卉和锦华的“你来了,猜猜我是谁”每隔三天就进行一次,两个似乎是不亦乐乎,却忘了许多事:乌旸啊,种花啊,未来啊…… t今日灵霄宝殿,朝会后,玉帝遣散了所有金童玉女侍奉者,包括沙无离。因为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爱子持煜来了。 t持煜是太阳星君,平常没事是不会来上朝的,今日怒气冲冲过来定是有重要事要和玉帝讨论。他们父子关系并不怎样,原因是玉帝对持煜管束太严格,从小各种书籍道行都要看通练熟,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持煜对他自己的自身状况。 t“父皇,人间帝王,王侯都是世袭罔替的,为何你偏要弄什么禅让?”持煜质问玉帝。没有外人的时候,做儿子的,在父亲面前,还是这么不讲规矩。不论仙,人,都一样。 t玉帝的道理当然是高大上的:“持煜,我们道家定要讲公平,怎能像人间帝王那样世袭罔替呢?结果出现那么多昏君,导致亡国。你也不是没有看到。” t“父皇的意思是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受你亲自教诲,宠爱,将来也会像人间那些亡国之君一样沉溺于酒『色』,不堪重任?”持煜的脾气就是大啊。 t玉帝捋胡须道:“持煜,你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遇人遇事,都冷静些。你在太阳星宫任职多年,也应明晓了不少道理,怎么就想不通这一关呢?” t“我怎么想不通?父皇让我和锦年,锦华来竞争。他们是女娲娘娘的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获得下一任玉帝之位。而我,与他们向来不和,将来有的苦头吃。父皇你怎么不为我的将来想想呢?” t然后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甩袖离开南天门。 t剩下玉帝独自烦恼:持煜啊,你以为父皇不想让你直接接替父皇的玉帝之位吗?只是做人难,做仙更难! t是啊,谁没有私心呢?玉帝怎会不想把宝座传递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这样做,难堵众仙众生悠悠之口。所以就以禅让做假象,让锦年和锦华参与竞争,制造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禅让竞争平台,让所有仙都无话可说。 t这样,不仅让持煜顺利坐上玉帝之位,也让众仙唯持煜马首是瞻。这样的话,锦年和锦华将会成为炮灰。 t只可惜,玉帝这个亲生儿子,不懂自己的一片苦心,而自己总不能直接把这计谋告诉他?玉帝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卑鄙,所以不想说,希望持煜能体会自己的用意。可这个儿子火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想。倒是锦年,似乎看出其中的名堂了。 t“唉,持煜,父皇为你『操』碎了心,你不理解也好,但你可别让父皇失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要你保持现在的状态,下一任玉帝,非你莫属。”玉帝想着,撑着额头。 t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连九天之上的玉帝也如此:女儿青衣,儿子持煜,是他最宠爱的,为他们铺平将来的道路,能做多少就多少。 t持煜返回太阳星宫,想着玉帝对自己所说:什么公正,忍让,大度,全是废话。我就不觉得这天庭有什么真正的公正。 t这个情绪回太阳星宫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反正那个辅助乌旸能干,就让他代理一阵子,自己去青衣姐姐那里诉诉苦。持煜这般想着,就抄近路腾云去找青衣公主。 t近路的话就要经过百花堂了。持煜在祥云上往下一看:怎么一个没有种花的院子?是瘦土,且周围荒凉地很。真是晦气,路过百花堂也不见有什么花。 t持煜烦地一甩手,这一甩不要紧,把他手上的链子给甩掉了,还就被他给甩在了他厌恶的那个不开花的院子里。没法,这就下去找,那链子是持煜所喜爱的,但似乎和他无缘,一直无法有感知,必须亲自去找。 t跳入这院子中,发现这里的草还真是茂盛啊,不禁念叨着:“百花堂什么时候成百草堂了?” t屋子里,木小卉在习字呢,被打『乱』了心思:咦,今日不是锦华来的日子?他是不是记错了? t一噘嘴:才不是呢,他肯定想使坏。不过我不怕他。 t思念难挨的小卉还是打开了门,看到一个壮硕的背影在弯着腰,心里奇怪了:今日锦华是要小镰刀种花吗? t管他呢,小卉一溜烟地腾云过去,跳在了那个“锦华”背上,搂住他脖子,蒙住他双眼,脸贴着他脸,莺啼出林声:“你来了?猜猜我是谁?” t“锦华”站起,木小卉有点搂不住要从他身上滑下了,就更紧地搂住了他,紧贴着他:“猜猜我是谁啊。”有点不满意了啊。 t持煜只觉一股清香从身后而来环绕自己四周,他『迷』恋一下,觉得好玩,不太想走出这股从未闻过的体香。 t很快,木小卉觉得不对劲,要从这个“锦华”身上下来,这个“锦华”感觉警惕,以为她想要攻击就右手手肘往后一击把木小卉给击出一丈多远。还好只是用力没用法,木小卉只是“哎哟”地坐在了地上,没什么大事,只奇怪——这是谁啊? t这位上仙自然会回过头来看这个敢趴在自己肩膀的姑娘,不教训她一番就——她不是天庭的,有地鬼影像,但她很漂亮。不是一般地漂亮,自己在天庭万年竟没见过这般漂亮的仙子,她,比青衣姐姐更美。为何这个小鬼女子会这般漂亮? t木小卉看眼前这个不是锦华的男子,一时不知所措,他只是穿着的官袍像锦华,所以刚才把他当成了锦华。现在看他相貌,很熟悉:身材魁梧不必说,面『色』是饱满丰富的白里透红,极少有哪个男子会有这种丰润的面『色』。 t为何这么熟悉他的面相啊?木小卉搜索着《神只箓天神篇》中的《世族记》,哦,对了,他是玉帝的儿子持煜。曾经木小卉在地府书房问卞城王:“为什么持煜的头像会画地这么清楚啊?” t“可能因为他是玉帝之子”卞城王简单回答。 t现在木小卉已知道了,也糟糕了,这是冲撞了玉帝之子太阳星君持煜啊,那可如何是好?她还坐在地上往后挪着,看着持煜那打量自己的眼神,难免害怕,不禁眉心紧锁,眉『毛』紧拧,小嘴抿着。 t怎么办?道歉呗。木小卉单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双手至于腰前向持煜稍微弯腰。 t持煜见她一站起,心中也随之一腾起,感觉怎么刚才和父皇吵架时的怒气已然全消,心中腾起的是一棵小树苗,心风吹过想要抚育这颗小树苗长大。只是这种感觉还不太清晰,有点朦胧,连持煜自己也有点不清楚,只觉此时心情还挺好。 t“木小卉冲撞了太阳星君,还望太阳星君莫怪。”木小卉微低头向他认错。 t“木小卉,你就是木小卉?”持煜眼睛往上一斜看进而再度扫描着木小卉:“自竞仙大会结束后,关于你的传闻不少。我听到最多的是你是如何地惹我父皇厌恶,却又是何等地貌胜天仙。怎么感觉这两传言相谬了呢?” t持煜一步步走向她,眼神也寸步不离:“所以我猜你一定不怎么好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就这庸脂俗粉的样,哪里比得过我的青衣姐姐啊。” t青衣?是公主吗,锦华也说过青衣。 t不容木小卉思考,持煜已离她越来越近了。真是讨厌,你不是说我不好看吗?走这么近干什么? t木小卉都背靠围墙了,持煜还在『逼』近着:“小女鬼,刚才敢趴在本仙背上,还什么猜猜你是谁,是在这里等你的郎君?私会郎君,这是什么罪呢?让我想想啊。” t持煜看木小卉被自己吓得缩着在墙壁上,头都侧着了:“我没有私会谁,只是因这彼岸斋太冷清,以为有上仙来游玩,就忘了礼数趴在了太阳星君的肩膀上。” t“是吗?可我怎么看你这桃花满面啊?分明是心中念着哪个男子。”持煜也不想『逼』她说出是谁,他并不在乎这些,只是觉得这个小兔子样的姑娘很可爱,让他心情好了些,斗她玩一会罢了,至于其他:“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记得以后看清楚了,不要见谁都往身上跳。” t木小卉“诺”,持煜转身要走却又猛地回头,眼眸晶亮震惊地看着木小卉腰间别着的那把剑。 t木小卉见他看自己的剑,连忙转身侧对着他:“太阳星君为何这样看着木小卉啊?是否还在生气?” t“不对,”持煜伸手一道光闪过,木小卉腰间的剑就到了持煜手中了,看了两眼,持煜嘴角一弯,扬得意的笑:“这是女娲娘娘送给锦华的伏羲剑,上古之宝,怎么会在你这个小鬼女身上?” t“在我这里就是我的剑,还我。”木小卉要来抢,但她现在是抢不过上仙持煜的。 t“说清楚为何在你这里。”持煜逗着她满院子跑。 t木小卉那个急啊,都怪自己想着锦华就拿着伏羲剑来抚『摸』,还不自量力地配在自己身上,今天才第一次佩戴就被他人看见且认出了,这怎么是好啊?先不管自己,保护好锦华的名声再说。 t扬起头,没了刚才的害怕了,因为要保护锦华:“是我从伏邪君那里偷来的,太阳星君你要是想告我就句告。” t“胡扯,”持煜有点雅痞:“就你的法力,就算锦华睡着了你也不可能从他身上偷得伏羲剑。” t“竞仙大会九关,有很多机会下手,这剑就是我从伏邪君那里偷来的。”木小卉就是坚持这个说法:“并不是靠法力,我有的多种暗术,上仙是不懂的,也不耻来了解。” 第一五三章 一物换一物,不行 “胡说。”持煜怎么说也是很了解锦华的,与他有过“友谊”交手和交谈,认识的时间远超过木小卉,所以根本不信木小卉的瞎说,他眼睛一转,笑自己怎么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英雄难过美人关。 t“这是锦华赠给你的,把这么贵重的宝物赠给你,那你定是他心中极其重要的,我断定这是定情信物。”持煜一眼断定。 t木小卉还在做着无用之功地来抢伏羲剑:“不是,你才胡说。” t小鬼女着急的样子也好看,持煜再多逗她几下:“怎么胡说了?刚才你跑过来趴在我背上,是当成了锦华?” t“伏邪君怎么会和我这样的地府鬼差有瓜葛,太阳星君没有证据不可毁坏他人名声!”木小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t持煜斜笑道:“那就听我给你分析。你刚才趴在我背上说什么啊?‘你来了?猜猜我是谁’这是对熟人说的话?那就是在等你的郎君,都这么清楚了,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t是啊,持煜说的分析的全无漏斗,自己要怎么夺回伏羲剑向锦华交代啊?还记得卞城王所说的玉帝禅让一事吗:锦年、锦华,还有眼前这个太阳星君持煜就是三位竞争者。 t木小卉已无害怕了,为了夺回伏羲剑,就用激将法:“太阳星君想拿伏羲剑去干什么?去告发或者揭『露』一些莫须有的事吗?说我和伏邪君私下定情?这样伏邪君就会遭到处罚,名声一落千丈,太阳星君就可轻而易举地消灭一个对手了。怎么样?我猜中你的心思了?” t说实话,持煜之前还真没这么想过,但是木小卉这样一说,他倒有这个想法了,不过没必要跟木小卉说明什么,他就拽着那把剑不放:“木小卉你胡说什么,我不是那样的上仙。” t“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击败对手,你不觉得可耻吗?”木小卉再次激将。 t持煜有点恼了:好不容易在这彼岸斋看到这小女鬼将刚才的情绪给濯洗了,现在她又将自己带回那个什么禅让的事里了。 t持煜恼火:“我还就拿这把剑来弹劾锦华,他身为上仙,与你一女鬼私会相恋就是不对,就算没有禅让竞争一事,我也会去告他!”看你怎么办。 t木小卉一下子没法了,感觉这个太阳星君像是被宠坏了的少爷公子,跟别人对话就是傲气,爱咋咋地,就要这样。对这有权有势又有些无赖的上仙,该怎么办啊?要不,自己取了魂魄,消散了?那样的话,持煜就没有证据去弹劾毁谤揭发锦华了。 t毁了自己吗?木小卉不舍得与锦华在一起的日子,她在犹豫中往后退了一步,差点不慎跌倒。是石子吗?不对啊,石子不会有温煦的热气传来啊,且是从涌泉『穴』直接往上成螺旋状上传的,身体内很舒服。 t木小卉在犹豫中往下看竟发现一个奇特的手链,她捡起一看:是一根根金黄的细铁丝连接而成的,细铁丝连接处垂着圆形金片儿,整个链子中有一圆球状的红『色』玉。 t看来这手链是有点创意的,只不过它的寓意是什么呢?还在“生死边缘”思考的木小卉先拿着这手链思考一番。 t对面持煜见到他的手链被木小卉找到就立刻施法力去夺回,可是一如以往,这手链与他就是不通心,纵使他用尽了最高法力也无法取得那手链。没法,这有了灵『性』的东西就是这样有脾气。 t于是持煜就正经些下令道:“木小卉快将本仙的手链拿来。” t咦,这是他的手链?木小卉这回有“人质”在手了:“刚才太阳星君就是在找这个手链吗?” t“是的,路过这里,谁知手链掉在了你的彼岸斋,要不本仙也不会来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快将手链交上来。”持煜摆出了太阳星君的威力和霸气。 t木小卉已然猜测到这个手链对他来讲很很重要,于是就大胆地说出:“那请太阳星君将伏羲剑还给木小卉,木小卉才可将手链还给星君。” t太阳星君闻此话,斜睨着她,一蹙眉:“你敢和我谈条件?” t“这不是条件,是本就该如此,伏羲剑在我手上被星君夺取,现在还请星君还给我,否则,”木小卉顿了顿,有点怕。 t“否则怎么样?”持煜怒盯着她。 t木小卉心跳加快地往后一步:“我自知不是星君的对手,但若星君不把伏羲剑和手链对换,那我就和这手链同归于尽。那样,纵使星君手中有伏羲剑,也奈何不了我。”事情紧急,木小卉的自称全变成“我”了。 t“有胆量,”持煜懊恼中兴趣浓了:“你以为我不会来抢吗?”一下子疾步过来。 t木小卉将手链带在了右手上,想腾云却只是螳臂当车,被持煜按在地上。持煜如强盗一样要来夺回他的手链,既然手链在木小卉手上戴着了,那就摘下来呗。 t持煜将木小卉的衣袖撸起,先使点力气来摘这个手链,但没用,于是使劲扯啊扯,怎么用力都没用。奇怪了,木小卉那手臂纤细,皮肤如柔荑,怎经得起持煜这么扯啊?不一会儿就被扯出一道道印子来了,还有血痕。 t持煜奇怪木小卉的手腕这般瘦小,自己怎会摘不下那手链呢?难道这手链认定了主人?那可糟了。 t“呜呜……”木小卉哭了起来:“好疼啊……”但不管怎么疼就是不认输。 t持煜也不忍心再去夺手链,害得她光洁柔滑的手腕一道道印子。现在自己左手还紧拽着她的手呢,持煜慢慢松开,有点顺滑细柔,不禁用大拇指在她的手上『揉』捏了一下。在这种情况下可不行啊,但持煜就是忍不住了。 t木小卉趁他手劲松了就立刻抽回了手,噙着泪委屈道:“太阳星君这般在乎手链,想必这手链十分重要。现在看来,只有我才能摘下这手链,那就请太阳星君拿伏羲剑来换。若是太阳星君以伏羲剑弹劾伏邪君,那就休怪我也毁谤太阳星君的名声了!” t木小卉举起手:“太阳星君的手链在我手上,是定情信物,我会向众仙说星君赠我手链做定情信物,并定了永生!” t“你!”持煜手颤着指着她,不敢相信这个表面清纯的女孩竟说得出这番话:“你为了锦华才这么说?看来你还真是和锦华郎情妾意啊。” t持煜是凡事顶着干的,这与他父王母后的宠溺有关:“好,你一小鬼女,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往前一步,木小卉退了一步,持煜道:“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小命,说出去会丢我的脸。现在我们就各持一把柄,看谁挨得久。” t木小卉想想就先这样:“这就要看太阳星君怎么想了。其实伏邪君对我也只是雨『露』之恋罢了,没有深情,就算你真要了我的魂灵,他也不会怎么样。只是所有上仙会疑『惑』,伏邪君的剑为何会在太阳星君手中,到时星君自己解释去。” t“你用了几次激将法了,看来你也不笨,只是可惜我不信啊。好了,就此,我要警告你的是,这个伏羲剑比我的绾心链更有用。”持煜还打算说什么。 t却听木小卉半眯着眼『摸』索着:“绾心链?这是太阳星君视如宝贝的手链啊?不知太阳星君爱好这么奇怪,戴着女孩的链子,连手链的名字也似个女孩家的,那我可要好好揣摩一下太阳星君的想法了。” t“无聊!”持煜撇嘴气了:“木小卉你听好,我要不是看你在彼岸斋孤单可怜,我刚才就把你手剁了,拿回我的绾心链!”持煜板起了脸。 t木小卉听到“剁手”,心里冷地颤了一下,闭嘴不敢多说了:其实持煜可以剁我的手夺回他的绾心链,但是他没有。 t“你不要得意,伏羲剑在我手里,我还会来的,”持煜脚一踏地就腾云走:“告诉你我忍耐力有限,你最好赶快想法将绾心链还给我!” t木小卉“目送”着持煜离开,心里烦啊:我才不想戴着你的绾心链,我比你更想摘下来。 t…… t太阳星宫,里面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火热,持煜半躺在椅子上想打个盹,但不太顺利啊。闭眼:木小卉,睁眼:木小卉,直躺:木小卉,侧卧:木小卉……无论怎么个姿势,木小卉都在自己眼前。 t持煜起身,斜望着彼岸斋的方向:我一天不把绾心链拿回来就一天不能忘掉这个小女鬼。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呢?要是被父皇知道,这可不是件好事啊。我也不想去跟锦华的爱人走那么近。不过说回来,锦华怎么喜欢这个小女鬼呢?就因为她漂亮啊?锦华都过了问鼎了,不会被美『色』『迷』『惑』才对啊? t不管这些,现在持煜觉得自己占上风,他手中的证据可以绊倒锦华,那要不要把这伏羲剑给交出去呢? t咦,怎么那小女鬼又在耳边唠叨? t烦死了。锦华一定是着魔了,他特意申请做竞仙大会的主持就是为了让这个木小卉飞仙然后和她你侬我侬,哼,以权谋私,看我如何整你。 t木小卉在持煜离开后就心慌意『乱』了,责怪自己今日太莽撞,明明知道锦华不回来还扑到持煜的背上去。 t真想扇自己两耳光,长个记『性』。但现在着急也没用,木小卉在屋子里踱步来回:持煜说地没错,伏羲剑在他手更有说服力,远比这个绾心链更有用。现在只怕他去揭发锦华啊。好烦。 t木小卉踱步累了就趴在凳子上,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的绾心链,对它无奈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是个倒霉鬼,命数极凶,我难保你将来福祉啊。” 第一五四章 持煜是庶出? 唉,无数个唉也没用了。不过有件事可以稍微开心一下:这绾心链有护身作用,可以保护木小卉免受一些恶毒物体的侵蚀。 t为什么啊?不难解释,绾心链是持煜珍爱之物,其中的金和浅红玉都采自晨曦时第一道阳光上的太阳石,自然可以驱走一些恶毒物了。而且,绾心链还挺好看。 t但是那个持煜不要再来就好了。可伏羲剑落他手了,他也说过还会来的。怎么办?要是被锦华知道这事,还不去找持煜打一架啊? t木小卉也难睡好。到了次日下午,是锦华来的时候,木小卉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大胆地跑出去扑到他肩膀上“你来了。猜猜我是谁”。可锦华却还等着背上跳上了一只小兔子上窜下跳呢。 t木小卉稍微打开门闩看看外面的人,确认是锦华后才敢出去,走路都踉跄着,说话也怯怯的:“你来了。”在锦华面前说的。 t“小卉来,我来背你,骑马喽。”锦华立刻做好了“人头马身”的姿势。 t木小卉现在记挂着伏羲剑哪有心思玩这个啊,就低低地说:“锦华别闹了,那样挺累的。” t“小卉你这是,又闹情绪了?怎么了,真的太无聊的话,我让你去兜率宫做丫鬟,那样也不会惹来多少绯闻。”锦华猜测着,替小卉解决心中不快。 t木小卉摇头:“锦华,以后不玩骑马了,以前是我不对,不该……” t“小卉你到底怎么了?”锦华愣是觉得她不对劲。 t木小卉今日也确实够紧张的,也没有刻意去隐瞒,所有的担忧都写在脸上,这让锦华不得不担心啊。 t随便嘟句话让锦华静心:“凡间的女子都是这样羞答答怯懦懦怜兮兮才能得相公怜爱。锦华你不喜欢小卉这样吗?” t“怎么不喜欢呢?”锦华一听就心奔到三十六层天了,把小卉给打横报了起来,来了个大圈。 t真实的,给点阳光他就灿烂。木小卉没法,只有娇滴滴地喊着:“讨厌,讨厌。” t锦华抱着她到台阶边坐下,嘻嘻地朝她凑过来,要奖赏呢,而且是很大的奖赏。真是喂不饱的狼。木小卉给他一小吻,他就立马整个身子凑过来。 t木小卉装没看见问道:“锦华你今日有没有去看望乌旸他们几个啊?” t一句话将锦华的热情给降了一半,他知道小卉要谈正事了,就不去尝她的甜美了。 t“去了,都还好。”锦华回答:“和以前一样。” t木小卉想了解锦华和持煜的关系,但不便直接问,就从乌旸入手:“我知道落蝉的师父话多很烦,沙无离在陛下身边倒没什么时担心。不过乌旸在太阳星宫里做辅助,就得事事看那太阳星君的脸『色』,不知太阳星君是怎样的上仙,他会不会容得下乌旸这般受众仙夸赞的新贵,而乌旸又会不会受得了太阳星君的管束呢。”大概几句话说了一炷香,是一个一个字,看着锦华的脸『色』说的。 t锦华虽喜欢小卉的温柔细语,但今日怎么就听着不耐烦呢:“小卉,你说话就好好说,不要跟刚学话的孩子那样。” t有点不开心,但还是回答了小卉的话。说着说着,锦华也不怎么生气了。他介绍了一下太阳星宫现在的情况:原本持煜一直很对工作认真负责兢兢业业,不过乌旸去太阳星宫当助手后,很快掌握了大部分工作程序。持煜也渐渐地把大部分职务交给了乌旸,他自己就乐了个清闲自在。 t“嗯,这是说持煜很看重乌旸对吗?”木小卉问道。 t锦华『迷』糊:“这就不清楚,持煜是尽职尽责的,他怎么会将自己的大部分职务交给助理来代理呢,你要不说我还没想到他最近的大变样呢。不理解。”锦华摇头道。 t木小卉点头,想着接下来怎么接茬了解持煜:“我猜太阳星君是个有一说一的上仙?” t“你猜中了,他就这『性』子,和我有点像。”锦华说道这个就骄傲地点了下头但很快诧异地看着木小卉:“怎么总是问这些关于持煜的事啊?” t木小卉哪敢说实话啊,就只有这样说:“我,还不是为了乌旸和你。太阳星君现在是乌旸的上级,管着乌旸呢,我可要替乌旸了解了解这个上仙。另外他是你的竞争对手啊,我自然要在你身侧为你出主意对付他。锦华说说那个持煜的事。” t“你说的也对,不过我不太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而且我和持煜竞争,你也『插』不上手啊。”锦华有点无聊地头靠在双手上,看着天空。 t“锦华,你说说啊,我在这也无趣,说啊……” t始终是奈何不了小卉的点点细柔,锦华就把他对持煜的事给说了个通。 t首先持煜是玉帝之子,唯一的儿子,这个木小卉早知道。但是持煜并非玉帝正妻玉后所出,而是玉帝的一个妾侍所生。 t“有这回事啊?”木小卉奇怪了,为何《神只箓天仙篇》中的关于持煜的介绍那么详细,却没有说明持煜是庶出呢?也丝毫不提持煜的生母姓甚名谁。 t“小卉小卉,怎么傻了?” t“哦,只是奇怪玉帝曾有妾侍。我没什么,锦华继续说。”木小卉侧耳倾听着。 t锦华继续介绍着一些少为人知的事:玉后有七个女儿就是七公主,虽宠爱,但是远不及对持煜的宠爱。持煜的生母生下他之后过世,持煜是玉后抚养的,玉后待他视如己出,呵护备至,凡是玉后在,玉帝就说不得持煜半个“不”字。所以持煜在严父慈母的教导下,既懂规矩,又时而傲慢。持煜对他的嫡母玉后也是恭敬有加的。 t听了这段,木小卉可以理解昨天见到持煜时他那样唯我独尊的态度还有抢绾心链一事——持煜是被他的嫡母玉后给宠坏了。 t不过,木小卉瞄了锦华一眼,紧紧鼻子——锦华你是女娲的幼子,还不一样被女娲宠坏了? t回到持煜的事上来,木小卉思考一番,若以凡间的思维来比较,玉后是玉帝的结发却无子,她对庶出的持煜当作亲子来养,定是为自己日后考虑了。日后七个女儿要出阁,玉后要是不宠着持煜,将来就没好日子过。 t只是,有一点。木小卉皱起了眉:为何玉后不直接抹去持煜庶出的身份将他归为自己所出,那不就堂堂正正的儿子吗? t“锦华,太阳星君的生母是谁啊?”木小卉特别想知道这个,不是八卦,而是因为对《神只箓》的爱不释手让她对历史的真相很敬仰,要知道史实。 t锦华看她单手托腮闪着一双明媚的眼睛望着自己,也只有摇摇头:“不知道,我本不知道持煜不是玉后殿下所生,只是偶然听我娘亲说的。” t他娘亲女娲?木小卉已恨不能抓住女娲的脖子来讨个说法,可是得忍啊,将愤恨压下去之后问:“其实玉后那么宠爱持煜,可以让太阳星君改为嫡出啊。” t锦华不以为意,不在乎木小卉所说:“反正持煜是陛下的亲子,就算不是玉后所生又怎样啊,小卉你想这些干什么?” t不是木小卉多想,只是觉得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神只箓天仙篇》中介绍持煜出生的那一段,只说了持煜的出生时间,似乎在刻意隐蔽他的母亲。 t回想卞城王所说“《神只箓》的作者不敢说太多真话,所以《神只箓》中隐去了一部分,尽管如此,那作者还是因此获罪不少天仙地祈而失了踪影,可能已经被灭了魂灵”。 t这么说来,持煜是玉帝的儿子却是妾生的,这对玉帝的影响和声名不好,玉帝自然不想将持煜的生母说出。这说得通。现在也不见天庭有玉帝的妾侍,可见那个妾侍是真的不再了或者远离玉帝了。 t总而言之玉帝是不希望众生知道他有过妾侍,他唯一的儿子是庶出,但凭他的权力完全可以将此事隐蔽抹杀。但是听锦华的语气,好像天庭知道这事,就连持煜自己也知道。 t这就说不通了,木小卉一时也想不通原因。但她觉得:这样是好事,让所有仙凡魔都知持煜是庶出,进而查出持煜的生母是谁。那个女子为玉帝生下了唯一的儿子,不可因为玉帝的名誉有损而被掩盖遗忘,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 t想来这也不好受,木小卉干嘛要为玉帝的妻妾儿子思考呢?玉帝对她这般厌恶将她弄得个半仙半鬼的身份,足够气恨的。 t木小卉思考那些,只是想知道历史真相罢了,这,是受了卞城王的影响,《神只箓》的影响。 t“小卉,你还想知道什么啊?”锦华拖长了声音,眯着眼睛问,好无聊啊,不想说这些。 t木小卉现在庆幸锦华从来不问她伏羲剑的事,所以不用担心锦华知道伏羲剑不见了,但是木小卉担心的是:持煜昨天说过还会来要回他的绾心链,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要是现在来与锦华碰了个正着,还不吵起来? t眼看日落崦嵫了,持煜也不必守在太阳上了,那他会不会来呢?那就赶紧让锦华走。 t“小卉你推我走干什么?”锦华一点都不快,在这讲了一下午关于持煜的事,还没寻着机会和小卉亲热一下呢。 t木小卉急着催他:“这么晚了,下次来,下次我给你一个惊喜。” t“惊喜,什么惊喜啊?”锦华眼睛亮了。 t“你要是不听我的就没有惊喜了。”木小卉侧脸嘟嘴故作生气。 t锦华想着接下来三天有的期盼了,就和木小卉告别:“好,下次来就要看到惊喜,要不然……”锦华搂着她一阵狂热的吻。 t木小卉“唔唔”都透不过气了,还是不慎被他占便宜了。 第一五五章 手断了,接好了 木小卉担心过早了,因为锦华走后一个晚上,持煜也没有来跟她要绾心链,却在次日上午来了。 t如锦华所说,持煜是骄傲的,是那种少数几个不走正门直接飞入彼岸斋的上仙之一。 t“木小卉出来!”说话也一点不客气。 t虽然父皇是玉帝,但这天庭并不是每一处都是你父皇的,就这荒凉的彼岸斋也不是你随便进出的。可他就进出了,木小卉也没法。 t出来了,见持煜还是前日的样子,趾高气扬神采奕奕的,不拿回绾心链就誓不罢手了。 t“给你两天时间了,该把绾心链摘下来了?”持煜拿着剑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小混混打劫的模样。 t好在木小卉知道他是天庭的“东宫太子”,是太阳星君,要不还真被他这个样子当作是痞子给吓得关门谢客了。 t“那个,嗯,”木小卉一脸苦相,叹着气:“太阳星君可否再宽限几日啊?” t“你以为我在要账吗?”持煜随即跟上她的话:“没得说,绾心链交出来!” t哼,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伏羲剑还在你手里啊?丝毫不谈伏羲剑的事,只顾着自己的绾心链,真是个天庭的纨绔子弟,只知道自己,不知他人也有难处。 t奈何他职位高,有众多上仙庇护,木小卉暂时惹不起,就只有使出硬招,将右手伸了出去:“除非太阳星君砍了我的右手,要不我真没法……” t“是吗?要我砍你的手腕?”持煜一步步走过来,笑地嘻嘻的,满是痞味,在他看来,看着木小卉这害怕的哆嗦的样子就像是受伤害怕了的小鹿小兔,有种想将她搂……不,怎会有那种感觉?持煜觉得纯粹就是在玩弄一个小丫头,鬼丫头。 t木小卉的手在颤抖着,但依然伸出来了,突然“哇”地一声给持煜跪下了,这眼泪鼻涕就扑簌簌的了:“太阳星君请饶了我。现在我是半仙半鬼,并不是完全飞仙了,若是砍了手腕就难结合了。” t“我从不因女子的眼泪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持煜邪笑着的脸板了起来,他见惯了那些哭闹的仙子仙姬,虽木小卉给他一点心灵震动但也无法改变他冷漠的心。 t“唰”一剑砍下,木小卉的手腕断了,那戴着绾心链的手腕落在了地上,持煜就去捡那个手腕。 t木小卉瞬间停止了哭泣,只痴痴地看着那个断了一截的右手,心里空了,眼眸自然也就空了,不是因为自己无法向锦华解释,而是因为这样残了右手的小卉怎么和俊秀伟岸的锦华站在一起,锦华会难受的,或许他会渐渐因此而不喜欢小卉了。 t持煜捡起地上的手腕后就欣喜地去拔那个绾心链,但奇怪的是他没能将绾心链从那断了的手腕上摘下来,而且那断了的手腕渐渐失了血『色』,绾心链也跟着没了金『色』浅红『色』,逐渐变软快要消失了。 t怎会如此?难道绾心链会随着这截断了的手腕而消失?那就……持煜看了看木小卉,把他给惊得难以琢磨,真是咄咄怪事啊:木小卉的手腕在流血,可她却已无半点哭声,与刚才那个求自己的小鹿判若两人截然不同。 t“喂,木小卉,你傻了啊?你手不痛吗?”持煜不太懂苦痛,只是奇怪。 t“手没了……”木小卉囔囔念着,站起,走开,转身,踉跄趔趄走着。 t持煜傻了,眼看手里的那个快要损的手腕和快消失的绾心链,他没想什么就跑过去拿起木小卉的手将手腕接上。如木小卉刚才所说“她不是飞仙之身,手腕断了难接好”,现在持煜也只有用他自身的内力将木小卉那断了一截的手腕给固定住保证不损陨,可他松不得手,一松手,木小卉的手腕就会再断掉。 t见持煜“善心发现”了,木小卉也有点希望了,只是她自己的内力无法将断了的手腕给连接起来。 t持煜怎么说也是修炼到了七层上仙的境界,法力是有的,现在就看他愿不愿了。看样子是愿意的,他闭眼,一手握住木小卉的手腕断处,一手的食指中指伸出在那断处使了一招“阳熙接”。 t木小卉渐渐感到右手在重新结合,虽疼痛仍在还有些许痒,但这都无所谓了,只要手可以无恙,锦华不生气就好。 t但见持煜额头在冒虚汗,似乎是用法力太过所致。他已睁开眼睛去看木小卉的手腕,差不多好了,他也长嘘一口气放松地笑了。 t木小卉想要松开他的手,持煜却不肯:“你要想手痊愈就别急着松手,待我的‘阳熙接’稳固之后才可。” t“阳熙接?”木小卉不懂地看着他。 t持煜解释说:“阳熙是我自己练就的道法,有‘阳熙接,阳熙掌,阳熙拳’等。现在我要稳固你手腕上的阳熙接,让骨头、血脉、经络重新稳固如初地接起来,你不要『乱』动。” t木小卉听他的,但却不了解他:这个持煜,刚才砍我手腕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刽子手,怎么现在这么好心?他转变地太快了? t“好了,你试试自己能不能重新使这手腕。”持煜有点紧张,虽然松开了木小卉的手,但他自己的手还在木小卉手腕下,怕她的手腕再掉落,那就得护着。 t木小卉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腕,确实如初,只是刚连接处有些痒,这个不算什么,木小卉忍得住,她担心的是自己右手腕中有持煜的“阳熙接”,这纯阳的功力很容易被发现,她不想被他人知道,否则这又是一段绯闻。 t“手刚刚好呢,谢太阳星君,”木小卉虽笑着却泪痕未干,不过已没了哭声,而是郑重道:“这‘阳熙接’在我手中太明显,极易被他人发现,只怕会有损太阳星君的名声,我想请问太阳星君不知有无办法将‘阳熙接’隐蔽起来?” t“哦,这个啊。”持煜有点累了,毕竟耗损了一些法力没有恢复,他声音也没那么霸道了:“你过来。” t木小卉不那么害怕了,走过去,持煜在她手腕旁绕了一圈光圈道:“遮荫散,这样就没有谁可以看到你手里有‘阳熙接’了。你倒是想得听周到,不让别人知道我砍你的手也不让别人知道我在你手腕里使了‘阳熙接’……” t不是为你,是为了锦华啊,反正一切都是为了锦华。 t现在持煜也没能拿回他的绾心链,也无处去。木小卉想着该感谢他“良心发现”,就说道:“太阳星君请坐一下,我去泡杯茶给你。” t持煜想坐着,奈何彼岸斋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木小卉也尴尬起来笑着:“屋子里的书桌前有一张凳子,我去搬过来给太阳星君。” t“不用啦。”持煜对这样贫穷的天庭一处还很难相信,用他的剑指地一圈就出一石头桌和两凳子。 t“哇?这是真的吗?不是那种『迷』『惑』的?”木小卉爬过去『摸』着。 t持煜疲劳中有点得意:“我点的,怎么会是那种见不得仙人的呢。” t“好,太好了,太阳星君请坐,我去端茶盏了。”木小卉扬头一笑,转身离开,马上端了茶盏来了:“太阳星君请用茶。刚才见您有点虚汗,定是为了给我接手腕而导致的,所以太阳星君可要休息好。只可惜我也帮不了太阳星君您回复元气,只有靠您自己了。” t本来就是,你还没说伏羲剑的事呢。木小卉念着。 t持煜喝了几口茶,皱皱眉头,不太喜欢茶香味就放下了:“无聊透了。” t“我会继续想法子将绾心链从手上摘下给您,但是有一事不得不提醒您。” t“什么事?别啰嗦,说。”持煜有点燥,天生的燥。 t木小卉小心翼翼道:“现在是卯时三刻,是太阳上升的时间,您应当去守着太阳才是,在这里不对啊。” t持煜眼一睇,木小卉又一退不敢再说,听持煜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这个啊。现在不是有竞仙大会的冠军乌旸在领着太阳走吗?我也就可放松一下了。” t居然真的将所有事推卸给辅助,太不尽职了!木小卉不好指责他,只是劝他:“乌旸毕竟是助手啊……” t“每天领着太阳东升西落的,不慎其烦啊。好在这个乌旸能干,我可以花点时间出来了。离开那个岗位。”持煜飙了太阳一眼,眼眸中无限的厌倦。 t木小卉心中叹息: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 t“太阳星君不喜欢这个岗位吗?”木小卉问。 t“你不要老是太阳星君个不停,今天我不知听你说了多少次太阳星君!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领着太阳来回跑,像是被谁来回踢球样,无趣透了。”持煜发火一拍那石桌子:“别叫我太阳星君!我不想听!” t木小卉听得心里一抖一抖的:怎么像个猛兽啊? t表面还是和气中带着点询问地说:“那,太子殿下,您……” t“什么太子啊?” t“您是玉帝陛下的独子,自然是天庭的太子,这是我依照凡间皇族的惯例来称呼的。”木小卉解释着,想拍着胸脯:这样称呼应该不会有错的,他应该开心? t相反,持煜冷冷地直视着她:“我,不,是,太,子,别这么称呼我。” t哎呀那可烦了,木小卉只有使劲想,求着他问道:“星君上仙?” t持煜想发火却发不起来了,哀叹一声:“木小卉你脑子不好啊?非要我提示你几次才知道我名字叫持煜啊?喊我持煜!” t“可是我是半仙半鬼,你是……” t“要么别跟我说话,要么喊我姓名。”持煜给了两个选择。 第一五六章 持煜迷醉于小卉的歌舞 木小卉自然是要和他说话的,因那绾心链和伏羲剑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t“持——煜——”木小卉喊这一声也不容易啊,费了好大胆才说出:“你不喜欢太阳啊?可不知我曾在地府的时候有多渴望太阳,若是让我领着太阳东升西落一会,那真是天都不给的福气。要有这么一次,不,是我奢望了。” t木小卉没有直接问伏羲剑的事,她怕持煜因这事不开心,就谈点其他事。 t持煜听她这么说,只认为她是少见多怪,不屑道:“蜀犬吠日,粤犬吠雪?看你就这样子。” t“不是的,”木小卉摇头回忆在地府的日子,怅然道:“持煜你有没有试过终日不见太阳,一天到晚都要点灯的日子?就连听到‘焚膏继晷’这个词都会伤心落泪,不是因为穷苦,而是因为根本没有晷落下来让我去点灯念书。” t“听来挺酸的,”持煜撇了一下嘴:“这确实难受,不过你在地府每天都可见到月亮?” t木小卉怅然一笑尽是惘然:“这不一样,我那时是追魂令,追魂令极易不慎被太阳烧死,但我还是很想白天出去手人魂魄。” t“你不怕被烧了魂啊?”持煜感兴趣问道,不懂木小卉的苦。 t木小卉点头:“那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能多见太阳一次也不枉这凡间一生地府一生。后来,我得到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终日与太阳为伍。”木小卉眼眸闪亮了,笑得开心了。 t持煜猜她所说的机会:“是竞仙大会吗?” t木小卉摇头:“不是,在竞仙大会之前,我很难取得参赛资格,于是我就爬上了泰山找到东岳大帝……他夸我弹奏箜篌十分在行,有成仙资质,我很喜欢。但最开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东岳大帝允许我在泰山之巅半月……我一直记得那半月中修行的长进超过了之前所有,这都是借了太阳的福气。” t木小卉讲得娓娓道来,让持煜感觉如临其境:“凡人视泰山之巅为圣地,你有幸在那唱歌跳舞也算走运了。不过你每天在那歌舞就能修行大增吗?”持煜双手伏在桌子上望着她,被她吸引到故事中了。 t木小卉眼中有些『迷』糊,但更多的是开心和荣耀:“我也不知,可能如东岳大帝所说,是吸取了天地精华日月灵气。” t“这话挺多了,凡人最喜欢这样炫耀自己了,”持煜转了话题问道:“木小卉你每天在泰山之巅歌舞,不烦吗?你唱些什么啊?” t“《东君》啊,我一天唱到晚就是因为看到了太阳,我还曾对东岳大帝说过‘不知太阳星君是否听得到我所唱’,东岳大帝笑地乐不可呵呢。”木小卉眼眉都扬起了,兴奋地就要唱起来了。 t持煜心中开心一下,但嘴上却说:“我可没听到你唱的《东君》,要不现在就歌舞一下,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或夸大。” t“不知你会不会喜欢,也不知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歌舞辱没了太阳……”木小卉嘀咕着望着他。 t持煜等不及:“不会惩罚你,你且唱跳。” t既然有这话,那木小卉就唱开了,跳开了。 t歌唱开始,是那淡如鱼肚白的低音,尔后渐渐升高,满满地到最高音,就如太阳缓缓升起。木小卉的歌唱也开始了:“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直到歌曲结束,这首乐曲的曲调豪迈奔放气势轩昂,中间偶有降音是为了配合歌颂者换气。 t持煜见过她此时似巾帼佳人,又如无骨美人,双手的批帛在前后左右环绕着,欢跃地和那旭日东升共舞。 t木小卉唱完这首《东君》之后都出了一身汗了,还气喘咻咻地对着已升起的太阳喊着:“敢问东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t“听到了,我听到了。”持煜在心中回答着。持煜已然沉醉在其中,痴痴傻傻地望着听着,双眼直愣无神却是已将情感全倾注于小卉身上、乐曲中、歌声中、舞蹈中。此时正要如日中天的时候,五彩霞光似给小卉的白『色』上衣染成了霞帔,清润的脸蛋也施了一层落日的余晖脂粉。 t木小卉也沉浸在自己喜爱的舞蹈歌曲中,唱了一曲又一曲,最后总是一句发自内心的喜悦:“敢问东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t“非常好,可作为旭日东升之神曲。”持煜在旁边眼眸不动地望着身心皆入舞曲中的木小卉:这是有多美啊?我以为传闻中她在灵霄宝殿弹奏九曜钟只是传闻,现在看来,那也是真的,她,木小卉有天分。 t一遍一遍地唱啊跳啊,每一遍都有些小变动,木小卉一点不觉得重复无趣,持煜也不觉得无聊,每一遍都是一个难得的享受,他不去阻止她,让她跳,能唱多久跳多久都随她。 t今日,这个见多了天仙歌姬舞姬的太阳星君总算是知道自己才是井底之蛙,无意中寻到这样一位立于三十六天之上的仙姿神态。他不想走了。 t木小卉也唱累了跳累了,在自我陶醉中停了下来,回转身子坐在石凳子上,大喝了一口茶:“持煜我就是在泰山之巅每日这样跳啊唱啊。东岳大帝就说我有成仙资质,那就是在修行。” t停顿一下,木小卉继续炫耀着:“不止这首《东君》,我还会唱《关雎》,《静女》,《湘君》等好多歌。”木小卉双手张开要拢着一大堆空气表示她会的歌曲不止一点。 t“我还会一边弹奏一边唱,箜篌,笛箫,竖琴,古筝都可。在泰山之巅的时候,我每日弹奏这些,一个人也不觉得烦。都是唱给太阳听的,每回都要自顾自地向太阳喊,问他听到没,好听不。”木小卉捂嘴傻笑:“现在向来,那时要被他人听到我那样喊,肯定会被人说成是疯子的,呵呵。” t持煜都听着呢,只是眼珠不动。 t木小卉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可能惹这个“天庭大少爷”不开心了,就立刻收起笑容和哗啦啦如流水的话:“哦,我说地太多了,你别生气啊。” t“我没生气,只是有点困乏,”持煜侧了侧头,不敢直面木小卉道:“你不知你自己歌舞那受《东君》有多首次了?也不觉得烦吗?”持煜撒谎了,生平第一次撒谎,他不知为什么要在木小卉面前撒这个不需要不紧要的谎。 t木小卉有点失落:“还以为东岳大帝赞赏的,持煜你也会赞赏,我看以后我还是不要在持煜面前这样炫耀了。” t“诶,别,”持煜伸手去阻止:“你不是还会乐器吗?还有其它乐曲吗?都唱来听听啊,就算不好我也不会说你什么。我从不在背后说人闲话的。”持煜拍着胸膛保证,现在他明白自己刚才撒谎的原因了:是因为还想听看木小卉的其他舞曲和乐器,而这第二个谎,是不好意思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低头承认自己很赞赏她的歌舞,且已经透到骨子里了,比刀剑法力还厉害。 t“持煜你还想听我唱其他歌啊?”木小卉并没多大兴趣了:“可是今天累了,而且我唱的不好听。” t看来是自己把她给说得气馁了,持煜又不知怎么去挽回他刚才的谎言,实际是他拉不下脸面,于是就稍微劝一下:“你在乎我说的话,何必呢?灵霄宝殿上的九曜钟不就是你演奏的吗?有那么多上仙夸你呢。就我一个不喜欢也没事。我看你在这彼岸斋中也没事,修行之间也显得无聊,不如就独自唱唱。” t木小卉半晌没话回,整个人都瘪了下去,腰背驮着。持煜奇怪了:她不至于这么生气? t“喂,木小卉!”持煜提高了嗓音一度。 t木小卉晃过神来听他的话:“哦,我听着您的话呢,持煜,以后在这里自己唱歌就好了。”但还是郁闷了下去:我也没想过要独自唱歌跳舞,因为没有听众,而我想要的听众就是锦华,可每次见到他都会有说不完的话,哪还有心思跳舞啊?所以说来说去,自己是不会在这彼岸斋独舞的。 t“我跟你说,为了早日成仙,除去你半仙半鬼的身份,多练练歌舞也不失为……”持煜唠叨啰嗦聒噪起来了。 t教导了木小卉一顿之后,还无离开之意,但持煜也没话再和木小卉说了,有点尴尬,于是就找了个话头:“天晚了,我该离开了。你记得多练舞啊。”喜悦地走了。 t“持煜,”木小卉喊住了他,持煜眼镜一亮忍不住笑,收敛了笑之后回头,看木小卉掰着手指很难受地问道:“伏羲剑……” t原来是伏羲剑的事啊,持煜大失所望,就嘘了一口长气:“你想要回伏羲剑啊?可我也想要回绾心链啊。” t说地也是,一物换一物,木小卉无理再和持煜辩论了,今日他砍自己的手又好心接气来,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自己再好好想想怎么将绾心链摘下来。 t“小卉送送你。”木小卉和气说着,心中却嘀咕着:若是没意思还伏羲剑就不要来了。哼,什么太阳星君啊,我在泰山之巅上唱的《东君》就是唱给他听的吗?那真是错误之极啊。算了,唱都唱了,就当是唱给太阳听的,与持煜无关——这个心态突变无常的神经病。 t木小卉送走持煜之后,收拾好石桌上的茶具之后回头看石桌石凳,不禁欣喜:这石桌石凳是持煜所用的太阳石所变,对那些毒物有抵抗能力。 第一五七章 绾心链的来历 只是谁看了都会怀疑啊:这阴湿晦气的彼岸斋怎会有太阳石所制的石桌呢? t持煜不懂事,做事一点不周到,但木小卉想得多,她要隐蔽石桌的阳气。可她没有持煜那样的隐蔽之术,但也有普通的道法。她用指甲掐破手指滴出血『液』,指着手指念了一段“分身”的心诀,将她的血『液』中红『色』和黑『色』的部分给分开,这样就把黑『色』部分都滴在了石桌石凳上,掩盖了浓烈的阳气。 t好了,木小卉可以安稳地暂时睡一觉了,至于明天如何,就等明天,反正她现在不管如何担心也无法为明天解决任何问题。 t不如想想怎么将手上的绾心链给摘掉。她一直奇怪:这绾心链是持煜掉落在彼岸斋的,为何被自己一戴上就跟定了自己呢?这绾心链是有灵『性』的,难道它认定了主人? t木小卉虽比之于那些上仙,道行还差很远,但也有办法将绾心链摘下,试试看。 t用自己的黑血试一试,没法将绾心链给去处,再用分身法,也没法去除。这就没法了,不过木小卉还有一个办法,但要征得持煜的同意才可。 t安稳地睡了一觉,管它明日如何呢。 t起床,打开屋子门,木小卉看到的仍旧是荒凉一片青草稀疏,唉,今日倒希望持煜赶快来把绾心链和伏羲剑的事给解决掉,然后送这位大神走,不要再见到他。 t可迟迟不见持煜来,木小卉倒有些心烦了,坐立不安了:持煜你倒是快点来将此事说清楚啊,解决后我好全心地面对其他事。 t持煜在太阳星宫刚醒来不久,『揉』『揉』眼睛,耳畔是“东君我为你唱的歌你喜欢吗?听到了吗?” t持煜自顾自地傻笑着:“听到了,喜欢。你再唱,唱个不停。” t一骨碌起床,穿好便衣就往彼岸斋去,连乌旸要向他禀告的工作也被他阻止了:“凡事你思虑着办,责任由本仙承当。” t太不负责了?乌旸也拿他没法子。 t持煜一跃腾云到彼岸斋见到木小卉正坐在石凳上心烦意『乱』呢:她在等我吗? t“持煜你来了?”木小卉迎了过来。 t果然是在等我,持煜嘻笑着:“木小卉你在彼岸斋很无趣,我寻思着……” t“我寻思着有一方法可以解决绾心链的事,让你不再烦恼。”木小卉欣喜地向他说,两桃花瓣眼睁得大大的,水汪汪『迷』人。 t持煜没有为她的美而开心:原来不是等我,只是想解决绾心链的事啊。话说回来,自己似乎把绾心链的事都抛至一边了,那好,就听她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t“你说说看。”持煜淡着脸。 t木小卉鼓足勇气道:“我试过很多方法也无法摘下绾心链,但不知这绾心链对持煜有多重要,但有一法,我可以毁了绾心链,这样持煜你就不必担心绾心链在我手上而给你带来麻烦……” t“住口,”持煜凶狠眼眸如阴鸷盯着她:“你若敢毁了绾心链,我就毁了你!”一字字咬牙说着,如弯成圆月的弓箭蓄势待发地要『射』出。 t木小卉冷不丁一身冷汗,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绾心链对你是什么意义,看你这般不开心,一定是我伤到你了。以后我不会再提毁掉绾心链的事了,就算摘不下来,也一定会为你好好保护他。” t持煜没有答话,似在痛苦的回忆中。 t木小卉想着自己可能闯大祸了,能怎么办呢?只有安慰他了:“我也不知该如何让你开心起来,你说一句话,不要闷着自己,或许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可以帮你解答。”木小卉诚恳地望着他。 t持煜眼眸犀利尖锐,木小卉被盯得浑身不舒服:若是眼眸可以当剑使,我现在一定被他利箭『插』了全身成了刺猬了。 t木小卉怯怯地看了持煜一眼,见他已经坐下,凝视着远方,回忆着曾经,似有话要讲。 t木小卉也坐下听他叙述他心中的苦痛:“这链子本是我青衣姐姐的。” t青衣,又是她!没有见过这个公主,但木小卉已经听她的大名无数次了,对她是又佩服又心烦:怎么所有上仙男子都对她敬佩?我都听得烦了。 t接着听持煜介绍到:“青衣姐姐喜欢锦年,我看她思念锦年,就劝她将这链子送给锦年,并取名‘拴心链’以此拴住锦年的心思,让锦年的心思全在青衣姐姐身上。” t青衣贵为公主还要拴住锦年的心?难道锦年对青衣并不在乎?或是锦年太过冷漠伤了青衣的心所以持煜才说要拴住锦年的心。 t木小卉猜得一半一半的,可听锦华接下来的话:“这是我娘亲生前给青衣姐姐保管的,说是等我出生长大后就将这链子给我,这链子也早有名字了,叫‘绾心链’,那时青衣姐姐还不知为何我娘亲会将绾心链交给她保管。可我想来,可能是我娘亲早就知道自己产后难与我续母子情分,所以让青衣姐姐替我保管了绾心链。” t锦华说完后已是没了所有的威力和霸道,只有思念那不曾见面的生母的悲痛和惋惜,不须说出来,只要看这个“阔少”此刻艰苦忍着欲彪出的泪就比那千百句相思的话更能打动人心。 t木小卉多情,自然是为他难过,不过她思考得更多:持煜的生母将贴身爱物交给青衣保管并嘱咐她将来交给成年的持煜,这说明持煜的生母早就预料自己产下持煜后会母子分离,甚至,将会面临死亡。太可怕了。 t木小卉打了个冷颤,却又不好将这分析给持煜听,因他已经够痛苦的了。 t不知多久,持煜也没说话,只不断地用拳砸着石桌。木小卉见他是用了功力的,因那石桌上留下了他的血渍。他这样折磨自己是为了转移自己心中对生母的思念和思念中的苦痛。 t“我恨她为什么不能等我长大,留这绾心链给我做什么。但又无法抑制思念,因为她留给我的就只有这个绾心链。”持煜紧闭着眼要忍住泪,却还是挤出了几滴泪来了。 t木小卉不觉为他伤痛,走到他身边,抚着他肩膀,回想自己,苦痛一笑:“这么看来,其实我比你更幸运。我在凡间时曾见过我的母亲,虽然她早逝了,但终究是享受过母爱的。我不是在炫耀,只是想劝你,没有哪个母亲能割舍自己的孩子,你的母亲也一样,她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在产下你之后离开。持煜,不要难过,或许终有一日你会见到她的。” t“我在天庭多年也不曾见她来过一封书信,她就算给我点音信让我知道她还在也好啊。”持煜痛苦不堪,手肘靠在桌子上,手抓着额头,不停地抓,快抓破头皮了。 t木小卉看出他的所有动作都是用了法力的,只有用法力来使劲才能让一个上仙级别的仙者感到疼痛。 t持煜就是在用这外界的疼痛来驱散内心那去不掉的痛。 t“持煜,这是你心里的纠痛?为何要告诉我呢?你相信我的品格吗?”木小卉自言自语着:“其实竞仙大会评选出来的也不一定都是品『性』出众的。”木小卉停了一会,觉得不对劲,往持煜这边看,见他还保持着抓额头的姿势一动不动,似雕铸了的。 t“持煜,你在干什么?”木小卉诧异道:难过不至于到如此? t走过去一看他,见脸『色』惨白欠华,一推他“持煜”,竟往后倒了,木小卉眼疾手快地去接住人高马大的持煜。心中念着:糟糕,也不知持煜这是怎么回事。 t暂且先看看,看自己读过的医术能不能起到一点作用。木小卉一手扶着他一手给他把脉,感尺脉迟缓寸脉微弱,这不像是极阳之体的脉象啊。 t木小卉脑海中闪过一个个面向,但都一一否定了:找不到谁来救助,否则必定会有上仙质问持煜为何会出现在彼岸斋。那就先将他拖进屋子里休息。 t也不用费太大劲,木小卉用点法力就背着持煜到屋子里,扶他在卧榻上躺下,给他按了几个『穴』位。 t持煜在隐约中呓语“娘,娘”很清楚,木小卉霎时觉得他很可怜,在蛮横霸道不可一世万众瞩目的外表下,心里是那么孤单。 t木小卉越发地想知道持煜的生母了,但是眼下的情况也不可能知,她猜想持煜肯定是问过玉帝多次不得果才这么烦躁甚至对他的生母又爱又恨又念想。这样复杂相抵触的情绪极于一身,才把他折磨地这样情绪不定? t持煜慢慢睁开眼了,感觉浑身乏力,起不来,看到一帘珊瑚珠外木小卉在对着自己微笑:“你醒了?刚才还以为你在故意吓我呢,后来才知道你阳气虚脱了,阴气旺盛,这样乍阳乍阴才导致体内气血难以稳固,筋脉也『乱』了。我只有帮你固住百汇、命门、涌泉才不至于阳气全部消散。但是要靠你自己才可全部恢复……” t木小卉还要叮嘱一些,持煜却要坐起来:“这是哪里?你卧铺吗?我不要在女子的闺房休息,这犯了……” t木小卉将他按下:“你别动了,我都不介意什么,你瞎想什么呢。你在我卧铺上休息,我还没害臊呢,你倒要说什么不是,这像话吗?平时看你挺不拘细节的啊,现在怎么脸都红了啊,不会是害羞了?”木小卉“咯咯”地笑着。 t持煜心里也有了一丝平静,环顾这屋子,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相比自己那华丽的太阳星宫,没得比啊。不过这里更温暖。 第一五八章 持煜在彼岸斋休息一晚 木小卉点了香炉和香草,还有灯油,对持煜说道:“这屋子本来就阴湿,太阳还没下山就要点灯。待会我还要熬一些生姜来给你祛湿。” t“太阳快下山了?那我要离开了,不能在这过夜。”持煜霸道归霸道,但是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现在在女子的闺房内。 t“喂持煜——”木小卉还没说完就听“咕咚”一声,持煜从卧榻上滚了下来,甩了个大冬瓜。 t“嗨,你现在需要休息,要不等你休息好了再回去。”木小卉扶着他起来。 t持煜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很衰弱,无奈地躺回了卧榻。刚昏睡了很久了,现在睡不着,持煜翻来覆去的,木小卉将枕头给垫高些,让他坐起来,那样舒服一点。 t持煜闭上眼睛默念了一阵,木小卉看着奇怪:“你在念什么心诀吗?会治愈你现在的病状吗?” t持煜念完后,惨淡一笑:“什么心诀啊?我是在给乌旸传音,说我今日又是碍着回不去了,让他将明日的《晨曦册》、《中天册》、《余晖册》都写好。” t木小卉来兴趣了,搬来木凳子在他旁边问道:“传音?我想学,你可以教我吗?” t“持煜也不到这道行,你更是不行,而且你道行低,若使用传音的话会被道行高的上仙听到。”持煜提起那一点气解释道,只说了这几句话就接不上气了,连着粗喘了几口气。 t木小卉给他拍拍胸膛,一边道:“那就是说这传音也不能随便用了,即使学会了也没多大用处。” t哀叹一下下,木小卉很快回复心绪,温和地笑着:“持煜,你是极阳之体,为何会出现今日阳气几近消散的情况呢?天庭的杏林子有没有为你医治啊?” t“不用杏林子,青衣姐姐就知道这个情况,”持煜虽睡不着,但眼睑却无力抬起,只幽幽道:“体内阳气虽较常上仙是属极阳体,但自己难控制住,或突然爆发或突然消散都有可能,今日就是突然消散了。” t“那这会危及你的魂灵吗?”木小卉有些担忧他,这个可怜的没见过生母的“大少爷”。 t持煜摇摇头,很无力:“这倒不会,只是青衣姐姐说我必须控制自己的念力才可,否则难保阳气暴走或虚脱,像刚才就是太过激动以至阳气虚了。” t“你这仙人体质还真奇怪,我也少听说过,”木小卉回忆《神只箓异样》中没有提到持煜这种状况,可能是作者的疏漏。 t“现在阳虚当睡一觉才可,只是我这里没什么琪花瑶草来供你滋补的……”木小卉念着该怎么帮持煜。 t持煜却极不情愿地摇头:“不知为何,虽身体极端虚,可却无半点睡意,可能是刚才昏睡太久,也可能是烦躁而睡不着。” t“你现在很可能是心情不好才睡不着,这样,我唱一首清心寡欲的歌曲,远离尘世,让你感觉舒畅些,就容易睡了。”木小卉准备唱了。 t持煜伸手“等等”,从衣袖中飞出了古筝,箜篌,竖琴,琵琶,睁开眼睛,此刻有些开心了:“我今日来的时候准备好了,想让你在这解闷用的,挑一个你喜欢的边奏边唱。” t这一下子木小卉的屋子里就不那么空洞了,感觉充实了许多。她在这些乐器中游走着,『摸』『摸』这个,弹弹这个,一边问道:“持煜谢谢你了,为了帮我解闷搜集了这么多人间难得一见的乐器。” t“也不都是帮你解闷的,只是因为昨天你唱的《东君》不够好,所以想着配上乐器会不会好听些。”持煜觉得这样的谎言越说越有趣,因为木小卉嘟着嘴无辜的样子很好看。 t她手挠着下颚,失望道:“不好听吗?东岳大帝……” t“别说东岳大帝了,你刚才说要唱什么悠扬静谧的歌曲让我睡着啊,快点唱。”持煜虚弱的体子中还念着木小卉的歌呢。 t木小卉就坐在了箜篌旁边,调了一下音调,轻声道:“一曲《离离》,很好听。” t夜月如练,夜『色』静谧,夜声空灵,木小卉的歌声伴随着持煜缓缓入眠。 t…… t次日一早,持煜醒来,身体好了许多,见珊瑚珠在不停地晃动着,木小卉趴在书桌上睡呢。这可真不好意思了,占用了姑娘家的卧铺,还让她坐在凳子上趴着桌子睡。 t持煜起来将木小卉抱起轻放在卧铺上,给她盖好被子。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在点了香炉。 t之后,持煜坐在卧铺旁,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姿:很安稳,呼吸平静,很轻,要凑近才可听得到。 t木小卉不知自己从书桌旁到了宽大的卧榻上了,身子慢慢舒张开了,弯成一个s行,像一条魅人的小蛇妖,手臂微微伸出被子,来一个懒腰,一个小呵欠,又继续她的香睡。 t持煜帮她把被子盖好了些,再看着她的小脸上浮着一丝浅浅笑意,让持煜猜测着:是笑什么呢?其实我可以用功进入她的梦境…… t但是持煜抑制了自己这个想法,觉得这是亵渎了她。窗外鱼肚白渐亮,现在是太阳升起了,初生的日光透过那被风吹动的蜡纸窗户倾泻如弱水进来这略显暗淡的屋子,照耀在木小卉洁白的脸上,在她脸上『荡』漾着,在暗淡的屋子中,如夜『色』中微风吹起一池清水。 t持煜何不想去捏捏那小巧圆润的脸蛋儿,可是怕惊醒了他心中的佳人,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持煜手指轻抚过她的眉,那是细长修美的眉,是两片墨『色』的柳叶。眼眸已闭上,但那细密浓黑的睫『毛』却更显突出了,似两道黑『色』翘帘护住她的双眼。 t持煜的手从她的小鼻子上滑过,她有些不适似的,踢了踢被子,弄得持煜心里一惊赶紧缩回手,看她没有醒,就去给她盖好被子,念着“小卉你说梦话吗?会不会像你唱歌那样好听”。 t持煜最喜看她澄澈明清的双眸,听她莺啼出谷的歌喉,看她轻灵无骨的舞姿,但是现在都不行,只有凑过耳朵去听她“嘤嘤”的呼吸声,抚慰着持煜受伤的心。她的桃形唇也是持煜的最爱,而且,而且,那娇红小唇会让他心生邪念,必须用毅力和功力最后是念力才能强行抑制住。 t他用手指在她的唇上轻碰一下,算是了却自己心中的邪念。持煜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其实,在这个无外人来的彼岸斋内,他虽可以控制小卉的意念与她鸾凤和鸣,但是,小卉喜欢锦华啊。 t持煜不想做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时,否则就是亵渎侮慢了他心中的圣女。 t持煜觉得自己会被木小卉控制,有点害怕了。因为他在天庭中是桀骜不驯的,从不约束自己所想和行为。他的父皇母后常为此摇头。可现在,这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地府小阴差却能再三让他抑制自己,他真的是喜欢她了,不过还要细细品味着木小卉的每一点好。 t“嗯”木小卉是要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眼睛,见到一恐怖要吃人的野兽在诡秘邪笑地看着自己。她祥和安谧的睡莲脸蛋瞬间紧了,闭上眼“啊”地大叫一声,往后面退着缩着,嘴里喊着“别过来”,手打着空气。 t“木小卉,你在干什么,是我,持煜。”持煜肯定她是被自己给吓着了。 t木小卉缩在角落里用被子环绕着自己,颤抖着看着他,眼睛清楚后才看清是持煜,只是这害怕的感觉还没有驱散。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啊?木小卉回忆着。 t哦,记得在地府听月阁中睡觉醒来后看到锦华在看着自己笑,也似一堵截猎物的猛兽在嘿笑,而今日刚才持煜的笑,怎么和那时锦华的笑一样像个猛兽啊?是不是我在地府久了,害怕了? t不会啊…… t“小卉你没事?” t“我怎么会在卧铺上?昨晚是你在卧铺上的?”木小卉想着想着,“哇”地喊着:“持煜你出去,我原以为你只是『性』子高傲点,没想到你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上仙。枉我昨天用心救你还唱歌奏乐……”脚不停地踢着被子。 t“木小卉,”持煜现在百口莫辩,走来走去,转身对她说:“我只是把你从书桌边抱在卧铺上而已。我有没有侵犯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t对哦,怎么那么随便地说持煜的不是。木小卉感觉一下自身上下,联想到锦华曾经和自己缱绻之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看来自己是冤枉持煜了。 t“哦,对不起,我可能是糊涂了,刚醒来,脑子不太清醒,还没缓过神来。”木小卉低着头羞红了脸,偷偷抬眼看持煜的样子。 t持煜并没生气,而是“扑哧”一下哈哈大笑:“木小卉你真好笑,够傻啊。” t“你,觉得舒服些了没有啊?”木小卉试探地问着,挪动着身子下了卧铺,觉得自己刚才真是丢脸丢到九霄云外了。 t“我没事,自己会调理好的,”持煜收敛了一下他的哈哈大笑,走出了木小卉的屋子,略带请求地说着:“我的这个怪异的体质只有青衣姐姐和你知道,木小卉,你不要告诉他人。” t木小卉立刻踮起了脚表示道:“持煜你放心,我绝对是个守口如瓶的,的,半仙。”木小卉还找不到自己的身份,暂且说是半仙,反正这个名号现在并不重要。 第一五九章 我会把伏羲剑还你 “我现在要会星宫一趟……” t木小卉急了,急忙中失了礼节,拉住他的手:“等一下好吗?” t持煜没有撸开她的手,愿意被她细嫩华润的手握着,笑答道:“你好像有什么急事?” t木小卉那个急那个气啊,表面上还是态度温和:“持煜,你可以先把伏羲剑还给我吗?我保证不会弄坏弄丢你的绾心链。” t持煜这下撸开了她的手,郑重地向她问道:“木小卉,你昨天对我那么关照,就我,让我睡你的卧铺,还奏乐唱歌给我听就都是为了伏羲剑吗?” t当然了,要不还能为了什么?不过还有就是为了知道持煜的生母是谁,了解这背后的隐情,将这不为人知的事续写在《神只箓》上,填补那个空洞纰漏疏忽。 t木小卉觉得自己为了伏羲剑而讨好持煜是合情合理的,没什么可批驳的,就点头了“嗯”。 t持煜似是恍然大悟了,看破红尘了,浅淡地笑了一下:“你那么在意伏羲剑定不是为了与谁争斗,而是因为那是锦华给你的定情信物对吗?” t“嗯,是的。”木小卉有点羞,只是因为承认了自己和锦华的恋情,而不是因为对持煜的愧疚,她现在还没感觉到持煜对自己情绪的异样。 t持煜面对这个早就猜得到的答案,虽有点渴望不是,但最终承认了,对木小卉道:“我没有带伏羲剑来。” t“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持煜,你说清楚,我没法将绾心链摘下给你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我是情非得已。可你不能因此而拿着伏羲剑不放啊。”木小卉质问着他,眼眶都红了,急的。 t“因为,”持煜声音低『迷』:“锦华还没发现伏羲剑不见了,你不想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伏羲剑在我这,会怎么样?”尽管这问得很无理,可持煜就是要问,想要知道自己在木小卉心中的那点位置是什么,有多少。 t木小卉急得脸通红:“他会很生气的,一定会去找你,我怕他伤害到你啊……” t好,有这话就够了,木小卉害怕锦华伤害自己。持煜听到这就痴心笑了一下:“我会将伏羲剑还给你,但也请你……” t“你所说的我都记着呢,持煜,你明天还剑给我吗?”木小卉现在不太急了,因为明天锦华回来,要是持煜明天来还伏羲剑,与锦华碰个正着,那……哎呀,不想了,越想越烦。 t“明天不会过来,可能后天或大后天将伏羲剑亲手送还。”持煜丢下话,带着满意的心绪走了,念着木小卉所说的“我怕锦华伤害你”。 t可惜他刚才太匆匆,没有把木小卉的话听完,木小卉的整句话是“我怕锦华伤害你,那样的话,锦华的娘亲会责怪他,玉帝也会责罚他”。 t没听到后半句也好,至少可以有点幻想,不至于太失落。 t“谢谢你,持煜”木小卉邀喊着,不知持煜能否听得到。 t她踏着轻微小碎步到石桌边坐下来,“咿咿呀呀”地哼着:明天锦华就要来了,明天持煜不会来……对了,相信持煜真的会如他口中所说后天或大后天将伏羲剑送来吗?木小卉和他认识不过几天,就这么快相信他的话啊? t真的吗?木小卉没有哼歌儿了,渐渐静了下来,想着第一次见到持煜之后与他对话的种种。他算是个无赖且有点凶残,砍了木小卉的手腕却又用内力接好了,这实难让木小卉理解他是什么品行。他傲慢,趾高气扬眼中无人,但是却思念他难未曾见面的生母,爱恨交织,心痛地生病了。 t他是一个奇怪的孝子——这是木小卉对持煜总结后的评论,所以木小卉觉得他不会违逆他所说的话,那是他的誓言,否则木小卉将会玉石俱焚。 t不过也不太担心,反正木小卉对持煜持肯定的态度多一点。所以现在安心等着明日锦华来。木小卉嘴角勾起笑容,拍打着石桌,想到“可惜持煜没有给我带鼓瑟来,要不我还真可以试一下鼓瑟呢,那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t啊呀,糟了,木小卉脸上晕红的笑霎时消散,一层青白无助涌上脸来,她低头傻望着石桌,再想到那满屋子的乐器,怎么向锦华解释呢?自己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庭上仙大多介怀自己,要怎么跟锦华解释呢? t要不照实说这是持煜送的?那锦华看到会追问到底,依他那吃醋的『性』子,还不……木小卉摇摇头,腮帮子都鼓成了两个包子了,否定了照实说的方法,却也没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应对。于是她哭丧遮脸一落在地上,伏在石凳子上,囊囊道:“持煜啊,你可给我一个烦了。”『摸』着这石凳子,想想那些乐声极好的乐器,木小卉实在不忍毁了它们。 t可是明日锦华来,总得给个说法啊。水来土掩。 t次日下午,午时一过,木小卉在屋子内等着,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动静。 t随着一阵旋风吹过,木小卉知道是锦华来了,准备着出去。锦华在外面打算背对着木小卉,再来一次被蒙着眼做她的人头马身兽。但锦华的视线被院子里的布毯子给吸引了——那不是我给小卉带来的毯子吗?这搭在院子里是干什么?晒太阳吗?可彼岸斋中日没有阳光啊,还不如用艾草来烘干呢。 t锦华猜想着,小卉想耍游戏,是不是躲在那毯子底下啊?还是不要去掀起毯子免得她弄些花样撒在我身上,待我一道光将毯子掀开,『露』出这个丫头。 t“哇,锦华”木小卉高兴地一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把锦华给弄得莫名其妙,一下子被她跳在了自己身上。 t锦华虽被吓了一下,但是木小卉那阳光灿烂的笑已亮了整个阴湿的院子了。锦华抱着兴奋的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听她撒娇腻腻地甜甜地将锦华腻在了漩涡中:“再转一圈。”“还要一圈。”“还要嘛”“就是还要”…… t小卉你这是要累死我吗?锦华累得也开心:只许我用体力不可用法力,这还不给泪晕过去啊。 t凡间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温柔”的说法,虽现在锦华还没完全尝到花蕊心的味道,但已感受到此话的含义:虽是贬义诗句,但另一方面也是说在喜爱的佳人面前为奴,什么也可不在乎,就这意思? t“呵呵,锦华真好”一段银铃的微笑,一个深深的吻在锦华的脸上镶嵌了一个印子,“叭”地一声,好响。锦华也不禁腻歪了:“小卉再烙几个印子。” t“嗯,不要了,只赏你一个印子,现在放我下来”木小卉轻拍打着锦华的胸膛,对锦华来说如抚『摸』一般的舒坦。 t“不给烙印子是?那就,”锦华笑地雅痞了,木小卉也就有着他了,接下来锦华是将她打横抱起,大嘴完全拢住了小嘴,谁都没法说话了。 t木小卉的桃心嘴被锦华嘴中的一蛇还是虫给『舔』来『舔』去,木小卉想要松开,却像是被一负空气照给照住了,怎么都躲不开。 t锦华肆意狂躁地『舔』着他这三天来梦想中的甜美柔腻,此刻要将三天内积存的饥饿完全给释放出来,要不那些“饥饿”会肿地他爆炸的。 t“唔”不行了,木小卉快翻白眼了,这样只靠鼻子呼吸还真难受,只觉脸已开始肿胀发热了,可能是闷坏了的感觉。 t锦华见小卉开始不舒服了,身子也不扭了,手脚不『乱』动了,似乎是乖乖地接受他的唇吻的“爱抚”,但实际——锦华已知道自己太过了,连忙松开了嘴唇,那“嗒”一声好大,留在小卉唇上的唇『液』也是环绕着她的桃心唇。 t小卉无力拭去,锦华帮她擦掉了,轻轻地,只怕自己的衣袖会弄破这吹弹可破芳泽无加的肌肤。锦华笑自己:现在知道疼她了,刚才怎么就似脱缰了的野兽啊? t抱她在怀中坐落在地,锦华悉心地呵护着“小卉好些了吗”。 t小卉在他怀中也放肆不起来,没力气啊,只有些“嘤嘤”声:“锦华你从来就没有履行过我们之间的诺言。这可是在屋子外面啊,不比屋子里,被他人看到的话那可是铁打铁的事实,我这婚前放『荡』的罪名也就坐实了,你干脆别要我了,让我自生自灭。”说地吓人,可心里那份甜滋滋喜乐乐却是无人能及,方才,不只是锦华在『舔』着她的美好,她也愉悦啊,锦华给她无限的快活,但是还未到天堂。 t撒娇赌气卖俏腻歪,什么都来了。待木小卉又可以欢蹦『乱』跳时,事情回复到院子中那毯子上,她从锦华怀中松开站起,神秘地吊一下他的胃口:“锦华,你想要知道我给你的惊喜是什么吗?” t“啊?”锦华糊涂了,他心中的惊喜就是刚才的唇吻到天堂方休,现在看小卉,难道她还愿意?锦华可是有无限的精力的“野兽”哦,小卉,我来了! t却见小卉将毯子一掀开,左眼一眨眉『毛』翘起:“当当,锦华你看这石桌子好吗?” t石桌子,锦华没有给什么反应,因他觉得这石桌子有些奇怪,有股浅淡的阳气,为什么木小卉会有这样的石子呢? t“这是……”还没说完“哪里来的”,锦华就被木小卉带到屋子里,满屋子的乐器也算是让锦华大饱眼福了,他虽不懂乐器,但是可以感知这些乐器的木材和金属丝不是一般的材料,都是天庭上品,可以与贡品想比了。 t“小卉你哪来的这些?”锦华首先是怀疑,感觉不对劲,并没有欣喜。 第一六零章 关于三少仙下凡(一) 木小卉预料到这一点,就将早准备好的谎言给一溜烟说了出来:“想不到?” t谁想得到呢? t木小卉滴答地脚步随着她巧妙的声音:“锦华你猜……” t“别猜了,还是直接说这是哪里来的。”锦华没心思去猜,因小卉没能得到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t木小卉得意地踏着步子,斜着头,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道:“怎么会猜不到呢?这是卞城王给我的啊。” t“卞城王?”锦华皱紧了眉头思考着:“最近没听说有地府鬼仙来天庭啊。” t“哎呀不是的,这是才我参加竞仙大会之前,卞城王就帮我准备好的,他预料我一定会通过九关,所以给我准备好了一些列物品放在包袱里,就这样啦。”木小卉说地也确实有理:“锦华你也去过地府书房,那里面的宝物多得让你眼花缭『乱』?所以对卞城王来说,要得到这点东西易如反掌。” t“卞城王待你还真是好地难以言语啊,”锦华思虑中说道,他对卞城王的醋意从前很深,但现在隔久了也就淡了许多,不过他还有怀疑,在屋子里踱步走着:“若是要将一把桃木剑塞进你的包袱里只需要用紧缩法即可,但若是要把这么多宝物都塞进你的那个半个人高的包袱中,就要用‘紧密法’了。” t持煜顿了顿,直眼对木小卉:“卞城王的道行还没到能用‘紧密法’这个境界?” t“嗨,”木小卉悠哉地叹了一口气:“你和卞城王才见过几次面啊?怎么知道他的道行是怎样的境界。” t“可我记得你魂灵快消散的时候,他帮你守住魂灵,几近把他自己的元气全部输入给你了也只能帮你守住几个『穴』而已,所以他的道行不可能高到可以使用‘紧密法’,那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把石桌子和乐器塞进你的包袱呢?”锦华还是一脸茫然的,突然脸上烟消云散了:“一定是卞城王来过,只是没有去天庭觐见陛下,他可真大胆,不去见陛下,要是被知道了,那……”扯来扯去扯太远了。 t木小卉不希望锦华总是将心思放在石桌、乐器和卞城王上面,否则自己迟早会『露』出马脚。 t转移话题,木小卉坐在了箜篌旁边:“锦华我来弹奏一曲,你想听什么曲子呢?” t虽然说地突兀,但是木小卉还是将锦华的注意力给转移了,锦华也想听她的乐曲:“小卉,要是你可以一边跳舞一边唱还一边奏乐那就好了,不如你分身,虽然你现在还没这道行,但是我可以帮你。” t“分身?不用了。”木小卉胸有成竹地眨着眼,风情万种,来到琵琶面前,抱起来:“弹琵琶舞就可,一并唱歌。” t开始了,唱、跳、弹一起,锦华傻了呆了:天庭没有舞姬可以做到如此。 t木小卉可以反手将琵琶从背后左右调换,只让人觉得:柔若无骨,天生舞仙。 t…… t几段舞过后,木小卉见锦华的眼睛已经是突红的,知道他心中所想,赶紧出了屋子:“里面湿气重,我出去透透气。” t锦华像一个巨大的跟屁虫跟着出来了,与木小卉在石桌子旁对面相坐,他已脸颊泛红了。 t真是的,总是时不时地想着要和人家那个,要是在凡间被人知道了,那是要被火烧的或者浸水里。 t要不问他一些有关他前程的事?木小卉想着,就问了一个她早想问的问题:“锦华,听说你和你兄长还有太阳星君是玉帝禅让的三个候选之一,玉帝曾让你们下界走访历练,你为什么选择来地府呢?当时是什么情况啊?说来听听,就当和我闲聊。” t锦华回忆起来,脸上的微笑溢出,收都收不住:“要不是那次来地府就没机会认识你呢。” t尔后锦华将那次在天庭“三少仙下凡”时分配任务的具体场景给简单描述了一遍:“就那样了,我哥、我、持煜……”简单到不到百字。 t但木小卉那唉幻想的脑子却将这黑白的话语渲染成一幅『色』彩缤纷的画面,如下: t天庭,南天门,仙云袅袅,如梦如幻,似山麓的人间烟火,但比之境界高雅,似空谷的空山新雨后的云烟缭绕,但比之神秘『迷』人。 t玉帝,着黑『色』镶金御衣,戴平天冠正在安排三个得意后代的工作。这看似一个人数较少的小会议,但意义重大。因为这三个后代,无论本事品格后台,那都是一等一不可疏忽的,乃是玉帝心中钦点的接班人候选者,即储君。 t其中一个是玉帝的儿子,现任太阳星君,名持煜。既然是玉帝的儿子,他作为储君之一,无可厚非。 t另外两位是两兄弟。 t哥哥叫锦年,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弟弟叫锦华,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兄弟两还有一个身份:都是女娲娘娘的儿子。全名女娲锦年,女娲锦华。 t锦年和锦华也算是官二代,而且各自有实力惊人的导师,这雄厚的背景,加上他们兄弟两各自都有不凡的修炼成就,能成为玉帝之位的储君,也是当之无愧的。 t总之这三人,虽然玉帝没有明说,但任何上仙都看出,玉帝对他们的期待和选拔。如今,就看他们三人各自的历练成就和表现如何了。 t玉帝的平天冠前像冕旒般,还能保持端正的坐姿,让那一束束冕旒不动,这也是他的修炼之一。他声音浑厚,环绕整个宫廷:“持煜,锦年,锦华,今日宣你们来,是有任务交与你们。” t“我等皆听从。”三个后浪追前浪的上仙在众仙的心里程度,算是一直在家念书,从未出门的弱冠少年。现在对长辈是言听计从,以后就难说了。 t玉帝很高兴他们能这么听话:“好。我有三个任务,分别是下凡去走访三山五岳,,地府,查看他们的香火数,所有仙,佛,神的所为,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对待人间事物的管理情况和运行程度是否合理有序。你们,可都听好了?” t“我等谨遵陛下旨意。”三少仙回答得像一仙。 t“那好,此三处,分别由谁去?”玉帝这才是第一个考验,考验它们的谦让和争取心,这听来有点相悖,但这是为帝者所必须具有的心态。 t三仙停顿了一会,因为其中有个“地府”,那是谁都不愿去的。 t锦华先出声:“陛下,持煜是您之子,接受训导比我兄弟早,且现任太阳星君,理应由持煜先选择。而锦年是锦华的兄长,道行比锦华深,由锦年先选也是理所当然。” t锦华的这一段话为他赢得了玉帝的首轮好感:谦让,不错。 t不过他们三少仙还不知玉帝考验地这么快。玉帝立刻准了锦华的说法:“锦华说的不错,那就持煜你先选,锦年你再选,锦华,他们选剩之处就由你去,你可有意见。” t“锦华无异议。”锦华回答没有迟疑。 t持煜就先说了:“父皇,持煜身为太阳星君,愿去三山五岳,拜访五岳之神。” t持煜『性』格阳刚猛烈,行事果敢却武断,这很符合他太阳星君的职位,着一身枣红『色』武装,信心十足地就下凡去了。 t然后是锦年:“陛下,锦年励志要拯溺扶危,表面听来就是将来要拯救溺水者之意,所以愿选择去,拜访各位河神,湖神,龙王。”说的滴水不漏,让人全然接受。 t玉帝也答应了:“准。” t锦年就这样满足了自己的想法。他说话就足以看出他的个『性』了:谨小慎微,心思缜密,已略带运筹帷幄的心计了。 t这是他天生的『性』格,加上跟随冷静守法的元始天尊多年,多少受了些熏陶。锦年一身青衣书生般,也下凡去了。 t然后不等玉帝问,锦华就接下话:“陛下,锦华也下凡去了。” t“等等,锦华。你要去的是地府,可记得别沾染了隐晦之气。”玉帝提醒他。 t“锦华记得了。”锦华一刻也不想留,他正想着要下凡一趟呢,这天庭,似乎每个人说的话都一样,了无生趣。锦华就想着下凡,虽是人人避之的地府,但锦华也不介意。 t他是三少仙中最放『荡』不羁,捉『摸』不定的,与他的师父太上老君及不类似,不过还不及太上老君,踪迹谁都知。锦华着一身白衣,头上绑着网巾,就去了地府。 t好了,到此处,锦华早已叙述完了他是如何到地府的,木小卉也将此“三少仙下凡”渲染了『色』彩斑斓,三少仙的当时的说话态度气场都淋漓尽致地在木小卉脑海中被想象着,剪辑连接成了一幅幅想接的画面,成了一部活生生的话剧。 t从中可以初步看出三少仙给人的第一映像,尤其是锦华和持煜,锦年的印象稍微模糊,毕竟木小卉没有见过他。 t锦华和木小卉在石桌旁对面而坐,已看着她很久了,纯净的脸蛋悠然安静,在思索考虑着什么,可惜少了被风吹过阳光在她脸蛋上的『荡』漾流连。 t“喂,小卉,”锦华心底是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安宁,但只有一下午的相聚,他还是想多说话为好:“怎么样?我讲的话这么有意思吗?听的这么入神,还是你想的太多啊?别想这些事了,这是男子的事,你不要『操』心……” t木小卉一语打破锦华的话:“天庭三少仙下凡走访历练这件事本身很有意思,但锦华你讲得可了无生趣。”俏皮一眨眼:“锦华你不懂添油加醋渲染其词,但至少要把话说个清楚明白或者加上你的理解看法啊。”木小卉探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半眯着眼:“锦华你是真的对此事没看法还是藏在心里连我都不能告诉?” 第一六一章 关于三少仙下凡(二) “咚”木小卉只觉额头晕了一下,刚被锦华点了一下,听他教导着:“小卉你这么多心做什么?当初陛下让我和我哥还有持煜一起下凡历练而已,有什么想法啊?去哪里就好好地查询那里的人情世故,凡间生活,懂吗?怎么小卉今日这么城府啊?那好,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想法。” t锦华一脚搭在另一脚上,得瑟混混痞子样,没有一点上仙的尊贵威力,在挚爱的人面前就该表现得完全真实——这是他的想法,和木小卉有些冲突,但各自还不知。 t木小卉『摸』着额头,噘嘴睨他一眼,“哼”一声之后,陷入思考中:锦华还不知那时玉帝已经开始在考量他们三个少仙了,就连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意识到此事,可见锦华是一门心思放在了做实事上面,却没有揣摩上级心意啊。不是他不够灵活,而是他以为只要把实事坐好就可,但现在看来,天庭朝堂如人间政坛和地府森罗殿,个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如果不能把握政坛走向,那就得不到施展才华的空间,就空有一身本事了。 t木小卉算准了锦华是太过骄傲,不愿去做那种低声下气的揣摩上级心思的事,他认为自己一定胜过另外两个少仙。但这不是锦华说了算,而是玉帝。如果锦华一直打算这么做一股清流的话,就很难在天庭立足,更别说施展抱负了,若他不能登上帝位,而他的才能将会威慑到将来的储君,很可能会有被排斥或是被打压出仙界的危险啊。 t既然锦华不愿放下尊严来揣度玉帝的心思,那木小卉就帮他。木小卉正襟危坐一会,觉得这样不行,还是撒撒娇:“锦华,那后来你从地府回到天庭后,玉帝陛下有没有询问你在地府的见闻啊?比如说,我?” t“傻瓜,那时你我也没定情,我怎么可能说你啊?再说了,现在都这么了解对方了,就指望着一旨赐婚,你却……”锦华说道此就不开心。 t木小卉扭扭腰肢,柔抚着他的手:“好嘛好嘛,我会尽快将女娲娘娘给的《玄母安经》背熟,争取尽快获得成仙机会,然后就一切由锦华说了算啦。” t锦华这下算是喝了蜜了,但是有条件的,必须将小卉所要求听的话给说出来,于是锦华就把那次从地府回来天庭后向玉帝禀报一事说了,仍然是简练干净,但木小卉的脑子可就从中搜索到不少讯息,如下: t三位少仙储君都回到了南天门,向玉帝禀告所视察的情况。 t持煜先说:“父王,儿去人间三山五岳观看,一切尽在三山各神,五岳各神的管理之下,周围的农民都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t“不错。”玉帝说着。 t锦年说的与持煜差不多:“陛下,锦年去视察,所有水神都在龙王爷的掌控之中,水面风调雨顺,风平浪静,渔民的生活富足安康。” t“不错。”玉帝回应。 t锦华的话则是大相径庭迥然不同,有霄壤之别:“陛下,锦华去地府视察,见到地府的工作虽井然有序,但是仍然是很繁忙。如今人间的生死人数相当,他们尚且如此繁忙,抽不开身。锦华想,若是遇上亡魂涌入,他们岂不是会手忙脚『乱』到不知所措。锦华将此建议向阎王说明了,阎王答应要和十位阎罗王商讨此事。” t锦华的话和持煜,锦年的喜大普奔完全不同。 t持煜想着:锦华,你脑子想些什么?虽然地府不为天庭重视,但也不好得罪啊。你这样是在我父王面前高他们的状吗?将来你可不好受啊。 t锦年毕竟是锦华的哥哥,还是为他着想:锦华,我真想揍你。拉点关系这么容易的事,你都不会做吗?虽然你我现在是竞争者,但我情愿你成为下一任玉帝,也不愿这个鼻孔朝天,傲世轻物的持煜登上玉帝宝座。你这样弄糟了与地府的关系,看你怎么挽回。 t玉帝呢,相对他们,是长辈,走过的路比桥多,听出这三个储君所说,究竟怎么回事:持煜仗着自己是我的亲儿子,以为胜券在握。锦年心思细腻,顺着龙王的意思,也顺着我的意思。他们都有强烈的争夺心啊。只有锦华说了真话。不过,不能让他们之间有不和。 t玉帝就暗中地夸赞锦华:“地府有可能有这样的灾害,锦华能看到,并提醒阎王,是应当的。你们的视察都很好,朕很满意。” t持煜和锦年在思考着玉帝的意思,玉帝批评了锦华一句:“锦华,你去地府之前,朕跟你说过,不要沾染太多阴间晦气,但你现在一身阴气,一点不像个天庭之仙。去琼瑰宫借些灵芝草,除除身上的阴气。” t“是,陛下。”锦华这就去了。 t锦华已经说完了,木小卉还在深思熟虑中,眉心都拧紧了,脸上不漏一丝笑容,俨然一个涉足政坛多年老谋深算者,只是稍显可爱了些,在她分析来是这样的: t持煜去三山五岳视察,并未去细看周围民间的生活,而是与三山之神,五岳之神各自观看风景,听他们讲述民间情况。并说明,就照着他们的意思,向玉帝禀报。 t锦年去查看,其实就去了东西南北各龙王处,尤其在资源丰富的东海和南海呆得最久,与龙王举杯畅饮,谈天说地,观看鱼女们跳舞,不亦乐乎。 t这让三山五岳的神仙也明白锦年的重要『性』,都和他乐呵呵着。锦年知道:自己目前和三山五岳的神仙们是互利互助的,我帮他们在玉帝面前美言,将来玉帝禅让时,他们帮我一把,礼尚往来。 t还是锦年最有心思。 t玉帝让他的三位候选人下凡去历练,其中两位是去拉选票了,而另一位,锦华是有心去视察并大展身手改变地府现有的疏忽纰漏大意等现状的,但是期间的一个小『插』曲,就是木小卉占了大部分,锦华的视察与他的情窦初开关联上了。 t木小卉暂且不说自己与锦华在地府相见的机缘,就说他向玉帝禀报一事,持煜和锦年都是赞扬水族和山族如何地风调雨顺百姓那个安康富足,香火旺盛,这定会赢得水族和山族的赞扬,将来正式选拔帝位接任者的时候,持煜和锦年无疑就获得了水族和山族的支持。 t反过来,持煜和锦年必然也会暗中承诺在接任帝位后给他们不少好处。但这种话不好明说,所以只有言外之意地这样说“本仙看三山五岳一片安宁福越景象,五位大帝应当获得陛下赏赐万千,民间修建庙宇加倍才是……”如此就是暗中承诺:加入你们支持我登上帝位,我必不会薄待你们。 t木小卉估计持煜和锦年是分别对水族和山族说过此类话的,他们已稳当地拿到了水族和山族的支持,而锦华呢,虽然是一脑子的认真为地府改革,为凡间阴间造福,但殊不知这在地府引起的波动有多大,地府各级阴差的抱怨又有多少。 t锦华不但没有获得地府的支持,反倒会在将来的选拔下任帝之时被地府给反戈一击,总之锦华是已经得罪地府的那一群地祈鬼仙了。锦华自己不会不知但可能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严重。 t至于玉帝会怎么想,木小卉联系到自己眼中的玉帝,将玉帝对自己的莫名厌恶这一段给抹杀了,就想想竞仙大会后玉帝给五个新贵授职的事。 t那时玉帝对乌旸等四位新贵的评价都十分在理,尤其是乌旸,他一眼看出乌旸的才华品德并授予了很高的官职,可见他是识得人才的。 t玉帝对于落蝉小和尚,将他送到西天去,自然是没错,这是给西天极大的面子。但他没有给落蝉指定一个师父,而是交由如来指定,这里面含义很深:一是因为玉帝是道教,与佛教不顺,二是因为玉帝将安排落蝉的权力给了如来,也是给如来脸上贴金。 t小小一事,思考深远啊。 t再说沙无离,玉帝将他列为“卷帘童子”,时刻在朝堂伺候,这是因为沙无离的外貌难得,『迷』倒众生,做灵霄宝殿的金童就给玉帝大放光彩了。 t至于余信芳,她虽越过了九关,但是并无什么特长之处,反而在灵霄宝殿之上透漏出了她极度想要表现之心,所以玉帝看似随便将她列入百花堂仙子之列,实则是磨练她的心境,让心比天高的余信芳从基层做起。 t“嗯,不错,在不到半天之内就能因材施教地将乌旸等四个新贵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并且行事妥当,于细微处也无差异纰漏疏忽,玉帝确实是不可小嘘,他这几十元年度的修行不是白修的。”木小卉点头承认着玉帝的为帝之能。 t那么如此说来,玉帝应该能看清锦华和持煜、锦年三少仙的情况,也会分析得出他们各自的缺点和优点:锦年,谨小慎微、心思缜密、坐不垂党,遇事拿捏得体,很有一国之相的风范仪表;持煜,有言必言、气势磅礴、直冲云霄,遇事果断不拖泥带水,这『性』情,是出外领兵之将的风仪气势;而锦华呢,心系众生、拯溺扶危、虚怀若谷,遇事冷静沉着思考,解决问题井然有序,对待他人可以因人而用,这才是贤君能君之相。 t玉帝阅人阅仙无数,他应当早透过这一件件事情看出谁才是继位的最佳选择,而且应当比木小卉看得更清楚透彻,现在玉帝禅让给锦华只是时间问题了?当然还要走个过场让众仙来选举,众仙都是明眼仙,知道选谁最合适。 第一六二章 带着帝位来娶我 只是,木小卉垂下了眼帘遮住了暗淡下来的眼眸:持煜是玉帝亲子,玉帝如果有私心,那锦华就难得这帝位了。他如果从一开始禅让就是在走过场,那么锦华必定会被玉帝找出许多缺点来,用以证明他不适合继承帝位。这很恐怖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t木小卉不觉身子冰冷了:锦华的缺点,仙凡都有缺点,只是看怎样将缺点无限放大成罪过罢了,而锦华最大的缺点是…… t“咚”木小卉被锦华弹了一下额头,笑眯眯地开心着问:“怎么了?这么严谨地笨着脸,是要当女丞相吗?” t他笑得灿烂豪放,一切烦恼皆抛掷脑后,什么都打扰不了他,这个彼岸斋的阴湿总是因为他的到来而消散,他亮了整个晦暗的彼岸斋,是的,他的笑容言语比持煜更加光辉绚烂。 t“看着我这么出神,是要有什么事要表白吗?”锦华抖抖眉『毛』,笑着捏着小卉的鼻子:“你还不说话。” t木小卉握住他的手腕,搭在上面,心中默默念道:其实锦华最大的缺点是我,只是现在还没有谁发现而已,若是他在帝位和我之间选择了我,那么……不可。 t木小卉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从没有这一次想得这么清楚明了透彻真切,她认为锦华应该做的是先得到帝位再获得婚姻,否则他无法保护爱情。 t“锦华,你能为我成为玉帝的接班人吗?”木小卉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并亲吻着他的手,呐呐地问着。 t“啊?”锦华稍微缩了些笑容,斜着头,眼睑睁大些看着她:“小卉让我去争夺帝位?”锦华诧异地念了一下这句话。 t进而疑问道:“登上帝位才可施展抱负造福苍生,这是我的理想。不过为何今日小卉要这般认真郑重地让我去争呢?”他眯细了双眼思索道:“难道小卉是有权欲?我看不是。哦对了,小卉今日一直问我、持煜还有我哥的事,也是因为想多了解,让给我去争得帝位吗?” t“嗯。”木小卉眼珠不眨,深刻地点头。其实一开始她是问着好玩,但后来是想到了她和锦华的未来,才确定锦华必须夺得帝位才可稳固他们的婚姻。 t锦华也还没认真起来,还是对小卉吊儿郎当:“小卉想做玉后,那我就给你争个玉后来。不过有时我想过,假如我没能争得帝位,那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开心。不羡鸳鸯也不羡仙,只羡你我。” t“没有如果,锦华你必须登上帝位才可保证我们的婚姻无恙,否则,难续情缘。”木小卉将他的手从自己唇边移开,推回到他那边去,眼神在别处不再看他,暗示心中那句话:带着帝位来娶我。 t“小卉,我们两相爱非要帝位做保障吗?”锦华追着她问:“你怎么突然变了,别走,别关门,小卉,说清楚啊,喂,小卉……”一阵敲门声。 t木小卉在门闩后面只有唉声叹气,背靠着门被渐渐坐下在地上:锦华,你现在的表现已胜过了持煜,但是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我,只要玉帝知道你和我相爱,那你就难继位。至于玉帝会用什么理由,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t而我将来还要面对的最可怕的是你的母亲,我不知他会不会因你对我的爱而一刻也不等地杀了我,销我魂灵,总之我们的将来是坎坷险峻,难得一帆风顺,指望早日云开见月明。 t“小卉,我会成为下一任玉帝的,到时你只要做我的王后,什么都不要担心,明日我会加倍地向师父修行,并争取得一实权在握的官位来表现自己,而不是顶这个空虚的‘伏邪君’的冠冕。你不要胡思『乱』想了。”锦华在外面,言语中有些担心,他知道小卉在天庭中倍受鄙夷冷漠,可能会因此而『乱』了心智,所以对她关怀一点,并立下了誓言——一定成帝,你成后。 t锦华走了,木小卉打开门闩——打开后外面的星空比里面的黑暗更明亮。她不想点灯,就在院子中沿着围墙走了几圈,算是夜间散步。 t好难捱啊,这日子。不是因为一个人,不是因为彼岸斋的荒凉寂寥,而是因为自己和锦华这样几天偷偷会聚一次的日子不知还要多久,揭发女娲问清事实的日子不知还要多久。她愿意等,只是这等待的日子十个未知数,所以才难捱,会不会等到梦想成真的那一天,那原本期望中的无限开心会消耗在这一日接一日的等待中? t想太多了,伤神。听锦华的,不想了,去睡,明天起来还要松土呢。 t第二天起来,木小卉做了一下清晨的修炼之后就去松土,注意到这院子里的土松来松去也只是杂草,而且越来越多。罢了,杂草总比没有好,继续松土,木小卉扛起了锄头。 t一阵热气浅浅袭来,这个,是?木小卉还没有对持煜的到来有很深刻的印象,所以没有感觉到是他,只是想到持煜前日所说的“后日来”,木小卉才抬头看:果真是持煜驾着祥云来了。 t他还是那个穿着一身枣红『色』直裰官袍的太阳星君,直裰上绣着的是龙飞凤舞,那图案就比锦华身上官袍的仙鹤要搞一个档次,更别说绣法,线条,配『色』等了。木小卉心中暗自沉了一下:就因为你是玉帝之子所以直裰上可以绣龙飞凤舞吗?这就是所谓的“法不加尊”吗?是“世袭罔替”吗?千万别被我预料中这个禅让只是一个过场。 t“持煜果然是说道做到的君子,今日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不会错。”木小卉假装赞扬。 t持煜双手捧着那金『色』的伏羲剑给木小卉:“双手归还,你不会再因此而缠着我了对吗?” t木小卉接过伏羲剑爽朗一笑:“小卉怎么会烦扰持煜呢?看见持煜来了,小卉高兴还来不及呢。” t“怎么可能,每回都是我来你的彼岸斋给你不少麻烦,上次还狠心剁你的手,你都不记在心上啊?应当说我打扰了你才对。”持煜莞尔浅笑,他的脸上那些红晕还在,只是因为上回在彼岸斋聊到生母过度思念生病而淡了些。 t见他笑了,木小卉将伏羲剑紧紧搂在怀中,生怕被他再夺取似得,其实木小卉和持煜都知:要是持煜想从木小卉手中拿走伏羲剑,就算她搂地再紧,持煜也可轻松易如反掌地从她怀中抢走。只是,现在持煜不想去抢了。 t木小卉心里暂时乐开了小花:“持煜,你稍等,我给你一样东西。”然后一溜烟跑进屋子,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出来了。 t持煜错在石桌上正好奇呢:她拿着纸笔出来做什么? t木小卉将纸在石桌上摊开,就开始写了,写好之后给持煜看:“给你的。” t持煜拿过一看,是几行秀媚娇俏的小字,如同小卉在纸张上跳舞留下的印迹。他不禁勾唇微笑:自己想多了。 t再看那内容:小女木小卉有幸拾得一手链戴于右手,却不知此手链乃太阳星君持煜的贴身爱物“绾心链”,可惜绾心链识错了主人,认定小女的手而不放,小女也无法摘下。立此证据证明小女手上镶嵌着浅红珍珠的金『色』链子乃锦华不慎掉落的绾心链,终有一日,小女会将此绾心链还给锦华。此证。木小卉。 t持煜看完,将纸张往木小卉这边一扔,扬起头皱起了抬头纹查问到:“你些这东西干什么?有什么用?” t“这不是相当于一个借条吗?证明你的绾心链在我手上啊。”木小卉说的在理,看着持煜还是一副惹不起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快:“想这样的纸张容易被修改,还请持煜在上面使个‘进制’,那样就可防他人改动了。” t持煜烦了,眯着眼睛皱着眉,无奈地说道:“木小卉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链子是我生母交代我青衣姐姐留给我的吗?其他人根本不知,你立这么个证有什么用,拿走拿走。”烦躁地甩甩手。 t既然那么烦躁有无法取回绾心链,为何不走呢?持煜现在没心思去哪里,除了青衣那里和木小卉这里了。 t木小卉念着他的话,倏地想到,眼睛睁成了灯笼眼,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哇,持煜,这你就是说你的绾心链只有你和青衣公主知道了?连玉帝陛下和玉后殿下都不知?” t“就是这样的,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蜀犬吠日粤犬吠雪啊?”持煜坐着,一脚踏地一脚踩在石凳子上,还斜歪着头,一点无“殿下”该有的礼仪。 t这样子有点像是锦华在这里这般随便,但他们俩不可比啊。锦华和木小卉是恋人,而持煜和木小卉,在木小卉心里,只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罢了,很浅的朋友。 t“持煜为什么不让玉帝陛下和玉后娘娘知道此绾心链的事呢?天庭中都盛传玉帝只有一子就是你,那肯定对你是无限期望了。而玉后娘娘虽只是你的嫡母,但他对你是视如己出,不容玉帝说你半句不是啊。你为什么不让……”木小卉叽里呱啦一大堆,地询问着持煜的家事,也算是关心一下他的心情,以免他再犯上次那样的阳气尽失的病症。 t“虽然独自在这彼岸斋里,可你知道得还挺多啊,”持煜总算是正眼看着木小卉了,不过他是身子侧着歪过头来看着木小卉的:“果然女人爱打听,说三道四的,都是些长舌『妇』,你也如此啊。” t拜托,我只是为了了解历史才问的,要不我才懒得管你家是非呢。 第一六三章 如果我是女孩,早没命了 木小卉收收心中脾气问道:“也不能如此说啊,毕竟持煜你是殿下啊。” t“什么殿下,别跟我说这个,别跟我说那个女人!”持煜暴躁地站了起来,指着昆仑山的方向怒吼,那暴怒使得双眼突出似要烧人。 t木小卉心急了,想拍自己的嘴,不过先稳住持煜为先:“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持煜你不要生气。我……”木小卉想从衣袖里拿出一东西来让他消消气。 t而持煜却已坐下来不屑地说道:“我母后根本不是真的对我好。” t“啊?可是……”木小卉还是闭嘴了,免得自己一不留神说出“锦华不是说玉后娘娘对你……”,那样还不把锦华给搭了进来? t持煜似乎是对玉后有些鄙夷鄙视,往旁吐了一口水:“母后从来只是关心我修炼到什么层次了,有哪些同辈仙人比我修炼得快,她都要过问一番,之后那些比我修炼得快的仙人就字诀似得慢了下来。除此之外,还请了各位上辈仙人做我的师父,我都数不清了。母后美其名曰这是‘极百家之长’,我却很烦此事。” t木小卉想了,觉得玉后这样为持煜做似乎也是无可厚非,玉后这么『操』心擦肺地持煜安排这那,无非是想给他的修行和成长铺一条坦平大道,但是从持煜的话语中可得知玉后做得有些过分:她为了让持煜立于众仙之上而阻止其他成仙着的修行进度。 t这不是一个为人母者该有的行为,会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以为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好在持煜现在这样的语气是没有受玉后的“熏陶”,而是极其反对玉后的作法,甚至是憎恨。 t但没必要到憎恨这个地步啊,玉后对持煜没有生育之恩却有养育之情,俗话说“养大于生”,持煜应该更存孝敬之心才对。 t木小卉想着该怎么安慰持煜的心情,娓娓道来:“其实有的母亲是严厉了些,持煜你可听说过凡间有‘孟母三迁’的故事?这样的母亲对待儿子的学业的焦急程度大过了儿子,其实也是件好事,有时,严母比慈母更能教育出出『色』的儿子。” t木小卉想说:对待你这样逍遥浪『荡』不负责任的儿子就该是有一严母来教育,否则“慈母多败儿”,你只会成为败家子,而你是殿下,要是荒唐起来还不『乱』了三界? t持煜将他那放在石凳上的脚给放下了,坐好了,成个尊贵样了,笑木小卉傻,昂起头来无奈地向苍天道:“你懂什么?” t我自然是不懂你的心思,但我知谁家都有难念的经,你贵为玉帝之子,怎可为了自己的一点不开心就这样罔顾你嫡母的一番苦心啊? t“持煜你还是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想有一日你会懂陛下和娘娘对你的用心良苦的。”木小卉只有这样安抚着他,心里觉得挺憋屈: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要别人来安慰,要到哪一日才会知道自己的羞啊? t持煜长叹气一声,似是白发三千丈了:“我知道母后对我的期待,但她从不过问我的想法,只是一切为我安排好,不管我同意不同意。” t“哦,这样啊。”木小卉猜那玉后还真是有点霸道,难道持煜的霸道是跟她学的? t只见持煜眼神越来越眯呼,说话也越来越不管该说不该说了,像醉了酒一样:“我跟你说,木小卉,我母后从不管我心思,我有心事只有跟我青衣姐姐说。” t“青衣公主啊?早就听说她的大名了,肯定恨得人心。”木小卉附和着:唉,真不想再听持煜在这数落着他的所谓的“不幸”了,若是把我的凡间经历更他说一下,他一定会感到自己很幸福? t但持煜没有要闭嘴的意思,吞了一口水继续道:“要不是母后无法生育男孩,我可能一出生就没命了。要是我出生时是女孩,也会没命。”说完,持煜就哗啦一下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t怎么回事?木小卉以为他的奇怪病症又犯了,连忙去给他把脉,还好,尺脉寸脉都稳定,许是他昨晚缺了睡,所以今日才倒头就睡?肯定是的,他今日脸上的红晕比之前日要浅,那就是这样了。 t木小卉给他拿来了毯子盖在他背上,以免在这阴湿地冻着。 t之后木小卉就念叨着持煜睡觉前所说的最后那段话,这话虽短,才两句,但却包含着很多可猜测的事。 t首先,持煜说“玉后无法生育男孩”,这是为何?玉帝玉后双修而生育了七个公主,这是情理之中的,但为什么持煜就断定她无法生育男孩呢? t《神只箓异法篇》介绍过:凡上仙修炼到出元,若要再几十倍增高修行速度和法力,则可使用“断异『性』法”。此法有一奇怪之处,即男子使用之后无法排精,女子使用之后将毁体内男子精,只受女儿精。 t意思是男子使用后无法排精生育,女子使用后将会把体内的未成型男儿杀死,只有生育女儿的粉了。说白点就是会杀了所有y染『色』体,只接受x染『色』体。 t照持煜所说“母后无能生育男孩”,那无疑是练了此“断异『性』法”之后与玉帝双修,但生的都是女儿,即七个公主。而且玉后经过“断异『性』法”和双修的修行,法力提高到让众仙望洋兴叹。 t那这就是玉后无法生育男孩的原因了。换一种思路,假如玉后可以生育男孩,那按照她主母的身份,若她心胸狭隘,就不容夫君也就是玉帝的其他妾侍所生的儿子来和她嫡出的儿子抢夺继承权了。 t这很可能就是持煜口中所说的“要不是母后无法生育男孩,我早散命了”的原因。 t而持煜还有一句话“若我是女孩,也活不了”。这个可以理解:玉后可以生育女孩,那就不需要其他妾侍所生的女孩了。但另外一想,如果持煜真的是个女孩,那也不会对玉后产生什么威胁或不利,玉后没必要杀了妾侍所出的女孩,为何持煜会那么说呢? t木小卉抿紧了嘴,走来走去,想不出什么原因,那就只有将原因归于玉后的品『性』上了:如果玉后心胸狭隘,那就不容玉帝有妾侍,更会殃及妾侍所生的孩子。那玉后为什么不一早就谋害了持煜的生母呢? t或许是玉帝曾宠过那个持煜的生母,所以玉后一直到那女子临盆的时候也无法动手,所以就在那女子临盆身体最弱之际将她赶走或杀害,之后看那女子生下的是男是女,是女,则灭了,是男,则抱过来自己养着,做自己嫡出的儿子,让他给自己尽孝。 t这么想来,倒是完全符合了持煜刚才所念的“要不是母后无法生育男孩,我可能一出生就没命了。要是我出生时是女孩,也会没命”。 t而持煜可能怀疑玉后对他的生母存过谋害之心,所以对玉后很是不满,但他似乎也无法肯定,因为如果他有证据证明的话,依他的火急火燎的霸道『性』子,一定会去为他的生母讨个公道,甚至——斩杀嫡母。 t这太可怕了,木小卉越想越心寒。或许持煜的心底就存着这样一个猜想,但无人可以给他一个解释,他烦躁,又不能去说玉后的不是,只有闷着,遇事就霸道解决,对人无礼。而他心中的痛苦无人可知,因为他怀疑自己的生母为人所害啊。 t这是比木小卉经历过的痛苦更苦的事。其实,他还真令人同情。 t木小卉看看伏在石桌上睡觉的持煜,“咕噜”地打着呼噜,可能是睡姿不好所以才这么呼噜声震天,不过可见他此时睡地很香很熟——涎都在桌上流了一条小河了。 t唉,真是的,修仙怎么没有把涎给休掉啊?木小卉想着小时候大人所说:流涎是在嫉妒别人,只有娘亲才可将流涎抹去。 t虽这都是无稽之谈,但这也是人们对于母子之情的赞扬。眼前这个前途无量的上仙,却没有普通人的母爱,所以睡觉流涎不断。 t木小卉心生母爱了,现在的持煜在她眼里就是个哭着喊娘的小男孩,那自己做他的娘亲。 t抽出手帕,木小卉给他擦涎了,一张又一张手帕都湿了,在这阴湿的彼岸斋里又不容易干,所以就将湿了的手帕放在一边,等晚上洗了烘干。 t这个持煜还真是将彼岸斋当成放心之处了,说睡就睡,一点不担心什么。 t木小卉给他擦涎也半个时辰了,他才慢慢地醒过来,还未睁开惺忪睡眼,手就握住了木小卉给他擦涎的手,口中囔囔“娘”,含着口水的话自然是不清楚的,不过“娘”这个字很容易听懂。 t持煜握着木小卉的手也紧,木小卉都送不开,使劲,不行,他就要娘呢。 t待持煜醒来自然是一番尴尬:“呵呵,我睡着了。” t“持煜你松开我的手好吗?”木小卉侧着脸,羞着不愿正面看他,觉得真是红煞了脸:自己只给锦华擦汗过,哪里给其他男子擦过什么。 t持煜也害臊地放开了她的手,看到桌上的手帕和木小卉手里的手帕,再『摸』『摸』自己唇边的涎,不禁自嘲道:“真是丢人啊。” t“不会啊,凡间有话说小孩子‘流得三年涎,疾病身不随’,凡间的母亲都会给自己的娃儿在流涎的时候都要在胸前系一块‘涎布’,接住那些涎呢。不过不知持煜你也还似凡间小孩。”木小卉想着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愤。 t持煜听闻此却难受了:“可是我娘亲没有给我系涎布,我还真羡慕那些凡间孩子。” t哎哟,这是要哭着要娘了吗? 第一六四章 花种子 木小卉就站起来,笑这说:“刚才你呓语中就喊我‘娘’,不如我来给你系一块涎步,在胸前挺可爱的呢。” t“这个就不必了。”持煜连连摇头,笑了。 t“你流涎几个时辰可是被我看在眼里了,不系涎布怎么行啊?来,别跑。” t“木小卉这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我想只是刚才意外而已,我以前睡觉从不流涎的。” t…… t其实挺好玩的,持煜这会儿不再霸道了,在木小卉拿着手帕的追赶下,跑得向个小男孩。木小卉自是追不上他,他跑一阵就停下来向木小卉显摆一下“你跑不过的”,笑地那么璀璨。木小卉自见到他以来都没见他笑得那么开心。 t就做一次他的娘:“持煜,听话,娘来给你系上涎布,乖。” t“我就不,就不”持煜坐着鬼脸。 t…… t跑了一阵,还是要坐下来休息的。持煜和木小卉依旧在石桌对面坐着,他想起自己睡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对木小卉说了那些心底的话,还放松地睡了一觉。难道是因为这里是世外无人之地? t“我刚才好像又『乱』说了。”持煜搔搔后脑,勉强笑着。 t但木小卉已把他的话记着了,要去查询认证并载入史册呢,但现在不急,且木小卉现在也没那本事。就把刚才没有说完的事给说了,木小卉从衣袖中拿出一吊坠对持煜将:“这是我那些珊瑚帘里的一颗,我用丝线穿起来做成一个吊坠给你,本想是和我写的那‘借据’一起做凭证给你的,待哪日我可以将绾心链摘下来还你,你就把这珊瑚吊坠还我。但现在,也不知你还想要不。”木小卉想到持煜刚才扔“借据”的烦恼样,有点不敢确认他会收下。 t谁知这睡醒一觉后的持煜像是变了个人,一把拿过珊瑚吊坠,欣赏地看着:“不错啊,好看,行,就当作你押在我这里的吊坠。”呵呵,小卉的卧铺前面的珊瑚帘中的一颗,那还不留着。 t“这珊瑚珠子是我用了元气在上面的,所以它只认我为主,但现在暂且给你。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颜『色』,所以用的是白『色』丝线串的并在下面打了个吉祥结,你要是不喜欢白『色』……”木小卉说了一大串。 t持煜听来都是好听的,尤其是那句“这珊瑚珠子是我用了元气在上面的”,那就是说珊瑚珠有小卉的体温和体香,那就可每夜都有小卉半我入睡了。这下持煜可发大了,不过,他又想到:待小卉将绾心链还给我时,我用什么方法将这珊瑚吊坠给留着呢?那就骗她说弄丢了…… t虽是无赖的想法,但持煜好容易得到木小卉贴身的珊瑚,怎么样也是有借不还了。 t该走了?持煜懂礼节的话就该走了,免得被木小卉请出去,丢脸啊。可是不想走,不想走那就要找话说啊。 t“嗯,木小卉,你这里彼岸斋是百花堂一处,却不见花开,不好啊。”持煜边说便想着接下来怎么说。 t木小卉也皱眉起来,托着下巴:“每天无聊来无聊去地松土松土,却还是不开花,有什么用啊。不过是想借着松土来打发些时间罢了。” t“嗯,那个,”持煜顿了顿,问了他不想问的那个问题:“锦华很少来陪你吗?” t“我劝他少来,以免引起他人嫌疑,对他的名声不好,所以现在只让他没隔三天来见个面,嗯,昨天他来过了。”木小卉毫无戒心,她相信眼前这个“纨绔子弟”,因为他肯把他的伤心事说出,也断然不会将别人想影藏的事情渲染出去。 t殊不知,木小卉已经将他当不打不相识的好友了。 t持煜得知锦华三天才来一次,心中不免有些不知礼义廉耻的激动:自己可以三天来这里两次,见到小卉了。 t“木小卉,你既然想要这里开花,那有没有播种啊?你不是号称凡间如何吗?那不知道要春播夏种秋收冬藏?”持煜一下点醒了木小卉。 t木小卉一拍手掌站起:“对哦,没有播种怎么会有花呢?看来我每日在这里只顾着傻傻地耕田了,像牛一样。”眼帘抬起又落下,望望花仙子们聚集的方向“可惜我没有花种子啊”。 t“我去帮你弄来。”持煜本想问木小卉为何不去找仙子们要花种子,但为了讨得木小卉欢喜,就自告奋勇地去搜集花种子了。 t“诶,持煜……”木小卉直跺脚,她想交代持煜一些事:比如不要说是给彼岸斋要花种子等。 t可持煜闪地飞快。 t他不是傻子,知道思考问题,也知道木小卉现在的处境,所以待会如何向仙子们要花种子,如何说明理由,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t到了仙子们聚集处,持煜的到来就引起了『骚』动,仙子们都心里噗通跳着希望这位“殿下”能到自己的田地里摘花,并希望自己可以成为持煜的专属花匠,那样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太子妃”呢,就不用辛苦地种花了。 t姑娘们都想得美好,可惜持煜只找了百花堂堂主:“每中花包一包种子来,本仙最近陶冶『性』情,要学着养花。” t百花堂堂主对此很谨慎:“不知太阳星君要什么花的种子呢?” t持煜哪懂什么花,就随口道:“什么花好看就给我包什么花。”对,只有好看地花才能配得上去衬托小卉。 t堂主见持煜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就叫了几个平日里较为名贵的花仙子来,商量着花种子的事。 t这百花堂中有一人也是在熬日子,就是余信芳,她时刻准备着要抓住任何机会往上怕,不可永远在此做个米囊花仙子,毫无出路。 t今日见到了传说中的玉帝之子持煜,算是在余信芳心中惊鸿一瞥了,他威武雄壮自不必说,英勇俊帅的脸颇有型,一举一动都是神采飞扬,一字一语都是铿锵有力,果真是天上有人间无的男子啊。他比锦华更潇洒英俊。 t余信芳的爱慕立刻从锦华转到持煜身上了。 t好,既然持煜来了,那就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余信芳看了看百花堂堂主,她是不会到自己这里要米囊花种子的,那么,余信芳自己有注意…… t这里说明一下,余信芳的爱慕从锦华转到持煜身上,且认为持煜比锦华伟岸帅气,那是她个人看法,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t至于持煜和锦华谁更帅,那只能说是平分秋『色』难分伯仲了。 t好了,锦华提着一袋子的花种子离开了,所有仙子们都是空欢喜一场了。余信芳例外,嘴角勾起一丝弯度十分大的笑:谁让你们在这等待啊?等是等不来的,要靠自己去争取! t她捏了捏手中的一包米囊花种子。 t持煜已离开仙子们一段距离了,准备腾云一段赶快到彼岸斋向木小卉“要赏”,却见前面来了个仙子,端着一盆花,叫不出名字的花。 t“米囊花仙子余信芳见过太阳星君。”余信芳弯腰行礼,声音压地甜低巧。 t持煜看她手中的花很不错,就问道:“你这花挺特别啊。” t余信芳眼珠喵喵地一滑,眼神划过持煜身上,回答道:“容太阳星君夸奖了,这是小女培育的米囊花,米囊花本是有多种颜『色』的,小女将这几种颜『色』的花都种在一个花盆里了,能得太阳星君一声赞赏是这盆花的荣幸。” t这些官话说来就无聊了,持煜只在乎那盘花,猜想着:女孩子都喜欢『色』彩鲜艳,那就跟这个仙子要点花种子。 t“你有没有带你的花种子给我?我带回去也种这些一株花几种颜『色』的。”持煜问道。 t余信芳喜悦笑着:“种子是随身带着的,这就给太阳星君,若是太阳星君真的喜欢,连并把这盆花也送给你。” t“哦,不用了,我想自己种这种花。”持煜接过了余信芳的荷包之后谢绝了她的花盆。 t余信芳已对此做好了准备回答:“太阳星君,若是要种植出这五『色』米囊,需要将五种种子按顺序播撒,所施水,所需阳光,所用肥料都不一,且还须嫁接,用哪种花做母花,哪种做子花,哪种花怎样嫁接都是有不同的方法的,小女只怕您嫌烦,自己种不出来。” t持煜大致明白这一直谦卑微笑的仙子在耍什么把戏了,就走近她,『逼』得她往后退。余信芳倒是不害怕,一边后退一边平和地笑着,还说道:“不知太阳星君是否嫌小女啰嗦了?如果是那样,小女可以多为星君种植这些花。”平静只是在表面,余信芳心里还是紧张的,毕竟还没与什么有权上仙说过话。 t持煜给她撂下话:“好好种你的花,不要想其他事,马上回去!”这是一吼。 t余信芳是被吓着了,但她可以喜怒影藏,就佯装歉意:“看来今日是打扰太阳星君了,但小女还想请问一事,此事只有星君知道,请星君回答,否则小女心中牵挂难安。” t“你还有什么事啊?”持煜急着要走去见小卉,但听这个仙子话语中异常,就打算弄清楚,以免落下什么岔子。 t余信芳使出今日的最后一招了,眼中含泪道:“小女余信芳和乌旸是竞仙大会中一同成仙的,但是小女无法知道其他四个好友的近况,现在见到星君,就想请问,乌旸可好?方才向星君献花,其实也就是想婉转地问乌旸过得怎样,可不想星君是以为小女有他心思,这也不怪星君,直挂小女不够直爽。” 第一六五章 人心难辩的朋友 持煜耐着『性』子听完她所说,诧异问道:“你是竞仙大会五位新贵之一?” t“是的,小女和乌旸、落蝉、沙无离是同年好友,但是不知他们情况,甚是想念。”余信芳说地假惺惺:“小女和木小卉更是无话不说的姐妹,但可惜她,唉。”以此赢得关注和同情是再好不过了。 t余信芳没有想到她这最后一招赢来的不仅仅是同情,还有持煜欣喜异常的期望:“你是竞仙大会五位新贵之一?”因激动而啰嗦了一句。 t余信芳点头,不明白持煜为何会这么激动,她想的是:我和那乌旸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知他时好时坏,但愿他好就好,说不定以后能借他被提携一把呢。 t“乌旸在太阳星宫任职,态度认真,工作负责,处理偶然异常应急事物不换不『乱』,脑子灵着,深得我喜,所以不用担心他。”持煜简单说了乌旸的情况,然后就边走边问着:“余信芳你没法去找那几个男孩子,也没法去找木小卉吗?她也是你们五个之一,且也住在百花堂啊。” t这个问题对现在的余信芳来说,不好回答啊,因她不知持煜对木小卉持什么看法,如果随波逐浪地说木小卉不是的话,那就显得自己墙倒众人推了,没有情义,如果说自己想念木小卉的话,那恐怕会引起持煜的不乐。 t怎么说木小卉在天庭的名声是不好的,所以余信芳猜测着持煜对木小卉也没什么好看法。 t但自己不能那么说,得琢磨斟酌着一个好说辞,让持煜觉得自己既没有和木小卉走得近又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t于是她快速估『摸』一番后就哀叹着有了这样一番说辞:“说来痛心,小卉惹玉帝陛下不喜,被罚到彼岸斋,我不想丢下好友不管。想去劝她积极进取,不要惹陛下不乐,奈何百花堂不许小卉靠近,小女也难出去和小卉见面。方才是偷着出来的,本念着乌旸在太阳星君身旁任职,就询问一下乌旸的安好,现在说道小卉了,不知太阳星君可知小卉的近况。虽众仙皆厌恶她,但小女与她的友情还在,就顺道问一下太阳星君是否知道她的近况。” t说完这段话,余信芳觉得应该没什么不妥:既显得自己对木小卉的反感,有表示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忘记落难的朋友。持煜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t持煜确实消除了刚才对她意图攀附权威的偏见,只是对她的这段长地啰嗦凡人的话闹心,就简单问道:“余信芳,你除了会种米囊花,还会不会种其他花?” t“小女在凡间就快侍弄花草……”余信芳得听持煜这么问,自然要显『露』她的有点了,而这又是一大坨话。 t“哦,那就好,跟我来,”持煜快速打断她的话:“以后在我面前就自称你的名字,对我也就程我的名字,不要那么繁琐的称呼,听着烦人。” t“啊?”余信芳对持煜所说的“跟我来”已是吃惊不已了,没想到还可得到持煜所说的“相互直呼其名”的奖赏,这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t她兴奋之心藏匿与心底,脸上始终是和蔼与人为善的笑容:“敢问太阳星君,哦,持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t“跟我来就是了。”持煜踏着快步子,就要“嘘嘘”地吹口哨了。 t余信芳看他开心,心里念着绝不是什么坏事,就跟他走。但见他们走的地方越来越荒芜凄凉,花草稀少,最后是草木全无,不觉有些害怕。 t“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余信芳决定大胆一闯,不要做那前怕狼后怕虎的人,那样会错过很多机会。 t她一边走一边忖度:来这荒无人烟之处,持煜不会是想要我命的。如果他有此想法,随便一动手,我就魂灵全无了,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地带我到此处呢?该不会…… t余信芳害羞地低下了头:哎呀,这位太阳星君怎么会这么心急呢?我和他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啊,他怎么就那样想呢。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嗯,要是,他,真的那样……我就豁出去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他离不开我。 t余信芳暗自下决心,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 t但等她跟持煜来到彼岸斋院子门口时,这猜测想法就渐渐被打消了,她意外地问:“持煜,这里是彼岸斋,是木小卉住的地方。” t“对啊,我就是带你来这。”然后不容分说地推门而入,对着里面兴奋地喊道:“小卉,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t在里面傻坐着的木小卉一听声音,循着望过来,就跑了过来了,看到余信芳,心中无限惊喜,瞧着她上下道:“信芳是你吗?你这样子和那些仙子一样漂亮呢,快过来和我说说你在百花堂的事……” t持煜看这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连忙说:“小卉,我还帮你要来了很多花种子,各种不同的花,总有一种是你喜欢的。” t“谢谢你,持煜,我和信芳说说话。”木小卉牵着余信芳的手就不放了。 t持煜就把手中端着的这盆五『色』米囊送木小卉:“你看这花,喜欢吗?就是余信芳种的。” t木小卉端过来,对持煜道:“那就谢谢你一路端过来了,想不到信芳的手艺这么好,能种出五『色』的花。” t持煜好着急啊,要和木小卉说话,可现在木小卉将他撇开了,他就厚着脸皮在她周围道:“小卉,你一直想种花,我们商量一下这院子里的花卉怎么安排。” t“唉呀,持煜,你让我和信芳说说话,待会再来商量怎么种花,要不你现在先去划出一条小径来,在小径两侧立上围栏,这样院子里不就有两个花园了嘛?快去快去,别闲着。”木小卉推着持煜走,笑着飞上天了:“别闲着,别偷懒啊。” t持煜暂且遵命去干活了,决定要再好好表现一番。 t木小卉拉着余信芳在石桌边坐下,殊不知,此刻的余信芳心中已是凉了半截,脑子灵转的她从刚才木小卉对持煜的嘻笑扭腰撒娇般的命令中,还有持煜一句不反对的遵命中,再联想到持煜来百花堂要花种子,试探自己对木小卉的看法。刚才这一切都说明了持煜和木小卉认识不是一两天的事,而且,多半这持煜是被木小卉给勾住了。 t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木小卉独处有这好处呢?原以为她独处会多寂寞,但现在想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引诱上仙的好地方。此处杳无人烟,正是聚会之处,想必是有不少好『色』上仙来此处寻木小卉的美貌,而木小卉就从他们当中选了最有前途的持煜来攀爬。现在已然是把持煜『迷』得七荤八素的。 t可是木小卉你知道怎么让成仙的男子开心吗?就凭你这个木头美人的一身好皮囊在卧铺上的巫山云雨?你想的太简单了,既然现在我也认识了持煜,那就容不得你独吞了这个宝石。 t“信芳你在百花堂过得还好?我去过一次,但是没见到你。不过后来伏邪君没有说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没有担心什么了。”木小卉将她的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t余信芳听得疑『惑』了:“伏邪君为什么要说我过得好不好呢?” t木小卉娓娓道来:“是这样的,伏邪君每三天都会去探视一下我们五个的近况,到我这里,我都会问他,他说乌旸、落蝉、沙无离都还好,虽有些小『毛』病,但无大碍。不过没有说你,我猜一定是你小心翼翼,所以相安无事,没有让伏邪君担心。” t什么?伏邪君没三日都会去探视我们五个新贵,最后到木小卉这里来汇报? t这再一次狠狠地刺激了余信芳的神经,虽然她现在看上了持煜,但还是对锦华这样偏心的作法感到太欺负人了:伏邪君明明没有来探视我啊,为什么在五个新贵中唯独不来探视我?是偏心吗,不是是厌恶我,厌恶我那次将木小卉失踪的事告诉了百花堂所有仙子,伏邪君居然将此事记着,这样耿耿于怀的小心眼怎么配做伏邪神君! t更可气的事,伏邪君锦华每次还会来木小卉这里汇报总结乌旸等人的情况,之后呢?之后又会和木小卉说什么?哼,木小卉,你在这彼岸斋实在是便宜了,有不少有权的上仙来寻你解闷啊。我曾经还担心过你呢,看来是我瞎『操』心。依现在这情况下去,你是迟早要借着持煜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我还要去重那米囊花,烦躁无聊! t我余信芳可不会让自己这么可怜兮兮来给他人满足优越感,你等着,既然持煜让我来此,我就不会让你得逞。 t肝火已是烧成了熊熊烈火了,但脸面依然静淡如水地笑着:“小卉你担心我什么呢?我在百花堂只要种好花就行了啊,倒是你,我看你在这彼岸斋肯定沾染了不少湿邪,让我来给你把脉看看。” t“把脉什么啊?” t“那样我才能放心。” t把脉。余信芳暗中阴笑:滑脉还是弱的,说明她还是处子之身,她不想吸取哪个男子的阳气吗?还是她想将他们都套牢,用欲说还休欲迎还推的方法来吊持煜的胃口,这样才可将他拴牢固一些,否则持煜一得她处子之身后就不再有兴趣,那她就没有希望了。 t木小卉,你还真是心思不浅啊。玉帝都把你贬到这个荒无人烟之处了,你还在想着怎么勾搭男人啊,而且一下就上手了,真不知你是怎么勾住了持煜。哼,算你有本事,但遇上了我,就没那么走运了,我们走着瞧。 第一六六章 持煜小时候穿女孩衣裳? “嗯,确实有些湿邪缠身,小卉你多运功除去湿邪就可了。”余信芳像模像样地说道。 t木小卉对她的话深信不宜:“嗯,听你的。” t然后是对余信芳的打扮评价了一番,最后道:“信芳你这样就是一朵花开在了彼岸斋了,我想穿成你这样,但就怕被他人看到会说我不是。” t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讽刺我呢?有眼睛的九孔物都可看出你那皮囊好看地让人流涎,还说我美,过奖了。 t“小卉你现在打扮就已经很好看了,何必学别人呢。”余信芳对她总是那么温和,在外表。 t木小卉对余信芳真是滔滔不竭的知心话啊,余信芳也能假意接上她的话,俨然一对知心闺蜜。 t持煜现在是对余信芳吃醋了:叫来了这个余信芳,让小卉不寂寞了,可我却寂寞了。 t“小卉,现在来播种。要想早日看到满园的花,就要勤快些。”持煜将木小卉的眼神抢到自己这里来。 t木小卉念了一声“好”,然后对余信芳道:“我们一起种花。” t持煜一直跟在木小卉旁边撒花种子,将余信芳挤开了。 t木小卉就烦着说:“持煜,这花种子撒得这么近,将来长大了会不会相互挤着啊?” t“没事的,”持煜随口问着:“那什么芳,如果花种子太近了,将来长大后怎么办啊?”也没看她一眼,就这么问了,不够有礼貌哦,而且连人家的名字也没说全。 t换做他人一定会恼羞成怒,但余信芳不同,她认为“成大事者必先忍”。道理是没错,就看她怎么用了。 t她现在就忍得很好,还回答地很开心呢:“持煜别担心,将来这花苗是要移栽的,保证不会相互挤着的。” t持煜一听就更有理由在木小卉身边跟着扔花种子了,还嘴不停地道:“都说不要担心了,看你急什么。” t“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啊,省得以后移栽时麻烦。” t“这院子就这么小,我怎么晓得你要往哪走,撞到了也不能怪我啊。”持煜够无赖的。 t但其实是持煜在想尽办法挨着小卉。余信芳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也静下心来了:美人总是有男子缠绕着的,无可厚非,不过木小卉这样的木头美人是出不了头的。 t播种结束,要休息一下,木小卉和持煜习惯地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凳子上。石凳子是对面的两个,那现在余信芳就只有站着的份了,不免有些尴尬。 t木小卉不想让余信芳站着,就对持煜低声道:“持煜,这石凳子还可变出一张来吗?” t“哪有一桌三张凳子的?没有单数。”持煜说地可大声了,不管余信芳的面子。 t木小卉再细声道:“那就四张凳子,四季发财,这是个好数字。” t持煜不愿啊,他只想和木小卉面对面坐着,就答道:“没法子,这桌子就是一桌两凳。” t在持煜和木小卉的声音一高一低的争执中,余信芳就像是个丫鬟一样伺候在侧,她心中十分不满:木小卉,你算什么,你我同时成仙,作为竞仙大会的五个新贵之一来到天庭,你没有任何功绩,而且那么遭玉帝的厌恶,为何现在是你同持煜一起坐着,而我却要像丫鬟一样站在一旁?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位置倒转! t余信芳也奇怪持煜是不是傻了:你父皇讨厌木小卉是人尽皆知,你还对她这般好,喜欢地每天陪着她,不顾自己的工作。现在我可知道这事了,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玉帝?那木小卉可就一命呜呼了啊。 t余信芳不会这么蠢的,她知道直接告状的话是不行的,否则持煜会怪罪自己,可能自己也会没了小命,被持煜拿去给木小卉殉葬。 t所以不可直接告状,而是要静等,等机会,让这事“不慎”被其他上仙知道再禀告给玉帝。而在这之前,余信芳要让持煜爱上自己。 t“我站着就好,平时在米囊阁里都站习惯了,所以不用顾及我。”余信芳很是体谅地说着,让人倍感和蔼又愧疚。 t尤其是木小卉,她立刻站起:“信芳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站着呢?来,你先坐这石凳子,我去屋子里搬出我的木凳子来。”说着就跑进屋子里了。 t余信芳没有坐下,她在等持煜的命令,拒绝的命令,果然持煜是不太好意思地命令着:“嗯,余信芳,今天辛苦你了,估计你自己还有很多事,现在这里没事了,你就先回去。”说这话时,持煜不好意思看余信芳的双眸,因为对不住啊:利用了别人,现在又马上赶人走,这可不像样。 t“嗯,我现在就回去。”余信芳很轻快地回答道。 t持煜还有什么话半遮半掩的:“你要是现在走的话,小卉肯定会不高兴……嗯……啊……” t“我得空就跟她说自己很忙,不辞而别便是。”真是善解人意体贴人心啊。 t持煜连连点头:“好,那赶快走。对了,以后每天来木小卉这里陪她说说话,免得她在这里寂寞。” t“这话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也是这想法呢。那就明日再来陪小卉了。”余信芳一切做得恰到好处,无一纰漏。好地让人不敢相信。 t就算她是个与木小卉毫无关系的人在这里受到这番不恭敬的待遇,也会恼怒在脸上,可她依然能够呵呵地笑着离开,全然没有怪罪。 t持煜倒也对她添了几分歉意:刚才的话是伤着那个米囊花姑娘了?以后注意点。 t余信芳走出彼岸斋,心肺中的怒火全部呼出,足可烧灭一座小山,但她就是能忍。现在眼直视前方,脚步快速,目光凌厉凶煞,牙齿咬地“咯咯”响:哼,木小卉,你还不知道我在凡间所经历的?今日所受的耻辱来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等着瞧,路还长着。我会让你知道,不是靠漂亮的皮囊就能勾住男子的心。 t忽而,她半边脸颤了一下笑地吓人:要谢谢你,木小卉,没有你,我就无法和持煜相见,以后的缘分,将会连绵不断! t彼岸斋里,搬出木凳子来的木小卉责问持煜余信芳的去向,持煜心虚地回答“她自己有事先走了”。 t木小卉不信,就说着:“一定是你刚才说话太不顾及他人颜面了,所以她才走了!持煜,你有时候说话要站在别人的角度想一想,其实刚才的情况,你作为男子,理当让座,且这里我是主,你和信芳都是客,也应该是你让着信芳才对。” t“你没看见我帮你整理这个院子很累吗?也不让我坐一会?”持煜无赖地昂着头,就是不认错,再来一次,他也要和木小卉面对面坐着。 t木小卉就上劲了,要教训他一下:“持煜,凡间孩子都会懂谦让的礼数的,敢问你父皇母后没有教你吗?” t“他们只教我怎么修行。”持煜在石桌周围转着,躲避着木小卉手中的木棍。 t木小卉被他这话弄地又气又笑:好个玉帝玉后,竟不教持煜礼法。 t那木小卉有得问了:“你和你那七个姐姐妹妹,平日里是不是经常打架吵闹争夺些糖果什么的啊?” t“我只是小时候喜欢彩『色』的衣服,跟她们抢过衣裙、头饰和胭脂而已,这也算不得什么。”持煜还很委屈呢。 t木小卉听此可就哈哈大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来,双手叉腰指着他:“你好不要脸啊,持煜,想装扮成女孩样子啊?” t持煜也有说不出的苦:“我小时候就是穿成女孩样子的,不肯换男孩装,后来见到锦华和杨戬才换了男孩装。这有什么好笑的,谁让我父皇有七个女儿啊?要是你有七个兄弟,保准你十个女扮男装的人。” t“这么说你现在就没有和你的姐姐妹妹们争抢什么吗?”木小卉带着挖苦的笑很是可爱。 t持煜“大言不惭”:“现在还更她们抢什么啊?反正我想要什么,青衣姐姐都会让给我的。”还挺得意呢。 t木小卉啧啧嘴:“咦,还要青衣公主把东西让给你啊?有没有被上仙知道啊?这很羞的呢。”木小卉对他点了点脸蛋,做个“羞”的样子。 t持煜却还很自傲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姐疼爱弟弟本就是应该,我最喜欢我青衣姐姐了。哼。”持煜瞟了木小卉一眼,不屑道:“我青衣姐姐啊,那可是人见人爱,父皇母后最宠的了。她比你好上千百倍,我就要我青衣姐姐那样的姑娘,像你这样的,咦,得找媒人才有人勉强娶。”持煜夸张地拧着鼻子又手掌扇扇,好似要扇掉木小卉身上的异味,其实没有。 t木小卉暂且停了下来,不去追着敲打持煜了,而是奇怪:青衣是玉后所生的女儿,和持煜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却得持煜如此崇敬,自我认识持煜以来,就听他好几次说过青衣,但是从不提其他公主的名字,可见持煜是真心敬仰他的青衣姐姐。 t除此之外,持煜还说过,他娘留给他的绾心链是交由青衣给持煜的,也就是持煜的生母曾拜托过青衣这件事。但是青衣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告诉玉帝和玉后呢? t哦,不,这只是木小卉的猜测,她猜测青衣是没有将绾心链的事告诉父母的,否则玉后就不会让持煜有机会得到绾心链,而且,现在的玉帝和玉后很可能还不知道绾心链这件事。 第一六七章 青衣好啊青衣妙 算一算,木小卉认识的上仙中,几个年少的男子是锦华、杨戬、持煜,个个是对青衣赞不绝口,杨戬是青衣的表弟,已经对她生了爱慕之情了;持煜是青衣的亲弟弟,估计如果不是亲弟弟,那也会对青衣心生情意;而锦华呢,他很尊敬他的哥哥锦年,要为锦年夺得青衣,该不会,锦华也曾对青衣有爱意? t哼,锦华,你等着,这件事我要问清楚,你最好别给我说谎! t木小卉已经嘟起嘴了:青衣还真不简单啊! t持煜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就上前道歉道:“小卉啊,其实你有你的好,青衣姐姐有她的好,不能这样比较。” t木小卉缓缓坐下,向持煜伸手示意“坐下”。持煜得令就立刻坐下了。 t木小卉凑过身子来,到了一个让持煜感觉热乎的距离了,再靠近的话,持煜就可能会“阳气暴走”,且听木小卉八卦似地嘻嘻问着:“持煜啊,你能不能跟我讲讲青衣公主是怎样的?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她?” t持煜“嘘”一口气,不紧张了,开始介绍青衣了:“要说我青衣姐姐,那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她的好啊。先概括地说,在我的七个姐姐妹妹中,其余六个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缺点被上仙们拿去向我父皇进谏并被要求改正,唯独青衣姐姐,没有上仙说她不好。甚至那些谏官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的哪一处不是……我不开心就会去找她诉苦……然后什么烦恼都没……” t木小卉听着可真的是蜀犬吠日粤犬吠雪了:七位公主又不参与政事,还要被谏官们上奏啊?看来天庭是人员冗杂啊,多得没事干,就分出一批来专门教导检测公主了。 t再听持煜,像个讲戏的一样在木小卉对面手舞足蹈地配合着他太过浮夸的言辞,在木小卉看来他现在就是在夸大其词。 t听他的话:“现在呢,有件不好的事来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人是狗都在打青衣姐姐的主意……” t之后是持煜掰着手指念着有多少上仙男子心中曾想过要娶青衣,可是都是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说着还手一挥:“他们哪个配得上我青衣姐姐啊?”不屑地昂头,那种骄傲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 t木小卉就要再思考讶异了:七个公主中,难道上仙们只对青衣持爱慕态度?对其他公主呢?其实想来想去,这些上仙对公主更多的是敬畏,他们没机会接触七位公主,所以也不会太了解七位公主,持煜所说的青衣得到许多爱慕也就相当于求婚的请帖,是青衣得到的最多。那只能是说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因青衣的名声好,玉帝玉后最宠爱青衣,所以很多上仙向青衣发出了爱意的绣球,这就导致青衣的名声更好了,玉帝玉后更加爱惜这个备受众仙青睐的女儿,尔后就会有更多的上仙对青衣爱意难消。因为得到青衣就相当于省了百年千年的修行。如此循环下去,玉帝玉后越喜欢青衣,导致更多的上仙对青衣有意,这样相互轮回旋转,青衣就被神话了。 t其中一事挺有意思,木小卉觉得天庭现在很开放吗?竟到了这种地步?上仙们主动向青衣公主示爱,而玉帝玉后却丝毫不阻止,他们这是在择婿吗? t“喂,持煜,”木小卉斜着头看他那激动的“演讲”:“你要是将来选个太子妃,会不会也按照青衣公主的标准来选啊?那天下有这么好的姑娘吗?” t“这个,”持煜搔着脑子,不好回答其实早已想好的“就是你”,那就换个回答:“我也不知,没想过这回事。”说完嘀咕着:“怎么我觉得小卉你的打扮和青衣姐姐神似啊?难道是因此我才跟着你吗?” t“啊?持煜,你在说什么啊?怎么一下子低声起来了?”木小卉问道。 t“没什么,说累了。”持煜一撇手。 t接下来持煜又是精力不减地唾沫横飞:“青衣姐姐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她早就心有所属,”说到此,持煜叹口气:“就是那个闷棍子,一句话放不出个屁的锦年。” t这话有意思,木小卉虽知道青衣有意于锦年,但是不知青衣的家属是什么态度,现在就可知道了。她更加有兴趣了。 t持煜就纷纷不然地指责锦年:“锦年竟敢对我青衣姐姐不温不火,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有个女娲母亲吗?除此之外,他和其他上仙也没什么比!” t“那玉帝陛下和玉后是什么看法呢?”木小卉凝心静气地听着持煜的讲述,一来是为了解闷,而来,自然是要将这些仙界轶事记载于《神只箓无野史》中。她的梦想就是做个女太史令。这是梦想之一。 t持煜叹气地摇头道:“我父皇和母后也是为青衣姐姐的事伤透脑经,他们觉得青衣姐姐的夫婿必须是三界之中最优秀的男子,但是选来选去,也只有从锦年锦华中选,既然锦年得青衣姐姐欣喜,那就勉强选锦年。可是锦年那家伙居然迟迟没有答话,你说我气不气?” t“这肯定要气了!有青衣公主的青睐,锦年应当感恩天德才对,他竟然没有半点反应?”木小卉为持煜拍桌子叫好,同意他的观点:“难道锦年的母亲没有催过他?”说到了女娲了,木小卉虽不开心,但眼下她更关注青衣的事:要是青衣和锦年成婚了,锦华就不可『乱』想了! t持煜也是义愤填膺:“女娲娘娘不是没有催过,看她的样子是很喜欢青衣姐姐,并希望青衣姐姐成为她的媳『妇』,可是她也几次表示无奈,因锦年那个呆子一直不表态,将事情一拖再拖,我青衣姐姐都等得每日哀叹不已了。” t这锦年是什么意思嘛?放着这样的大号姻缘,迟迟不去接纳,那就早点说出来啊,对青衣是什么态度,免得人家干等。哦,不行,要好似锦年说了拒绝青衣,那指不定玉帝女娲等就会把青衣的夫婿定为锦华,那不行,得凑合锦年和青衣。 t但木小卉从未见过青衣和锦年,怎么凑合啊?那就只有靠眼前这个气得天怒人怨的家伙了。 t木小卉为他举拳道:“持煜你没有去跟锦年说什么吗?比如吓唬他一下,说事要给青衣公主择婿,他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等等。” t持煜对她的意见不敢苟同:“木小卉你说的什么话啊?我自然是想为我青衣姐姐争取的,但是你想想,青衣姐姐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以由我这个小舅子去向那个锦年低头哈腰地请求呢?青衣姐姐又不是嫁不出去,我才不会去求那个老道锦年。不过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下令把锦年给送上斩妖台!” t“斩妖台?”木小卉纳闷了:“锦年是『荡』魔君,是上仙啊。” t“不喜欢青衣姐姐的男子就是脑子有问题,就是魔!不送去斩妖台难道还送他去诛仙台?那太给他面子了。”持煜说地牙狠狠地。 t木小卉也期盼着那从没谋面的青衣和锦年早日双修,但也只是期盼而已。她没能出什么实际行动去促进这鸳鸯好事。 t突感耳朵有点嗡嗡,是什么啊?是持煜一直在叽叽喳喳地不停,而且每一句都不离“青衣姐姐”,木小卉今日不知听到多少次青衣这两字了。好羡慕那个青衣啊,能得这么多人赞赏和父母的最宠。不过另外六位公主难道无人问津吗?那岂不是很可怜?每日眼巴巴地看着青衣的门口门庭若市,额自己的门口确是门可罗雀。 t木小卉就无聊地问起:“持煜啊,你那六位姐姐怎么样啊?没听你说一句。嗯,你跟那六位姐姐平日来往还好吗?” t“什么六位姐姐啊?她们与我,有大有小有同龄,不都是姐姐。”只是介绍一下而已,持煜的眼眸中却满是鄙夷不屑,口语中也是不太想说的。 t“那你说说她们,你对待姐妹,要一视同仁才对啊。”木小卉想了解一下七公主,好奇之心而已。 t持煜看她想知道,就简单说了:“红衣和黄衣一伙的,皂衣和素衣一块的,蓝衣和紫衣一伙的。” t怎么后面不带个姐姐或妹妹的称呼?看来持煜是真不喜欢另外六个公主,可是木小卉好想知道啊:“持煜,你不会跟姐姐妹妹们打架过?还有你那些姐姐妹妹怎么会是一伙一伙的呢?她们是公主又不是贼寇。” t持煜耷下脸来道:“你说对了,她们是在我小时候欺负过我,说我是庶出的,不配跟她们站一起,其中红黄两个带头说,蓝紫两个就动手打,皂素两个在一旁站着什么也不管。只有青衣姐姐每次护着我。” t得,持煜不恨那六位公主已经不错了,更别说喜欢,一视同仁了,木小卉自言自语道:“六位公主这么待你,她们这事也不招人喜,那不知她们的夫婿定下没有啊。” t“哈哈哈哈!”持煜笑得猛了,似乎是在幸灾乐祸:“就她们啊?从未有上仙来投帖子,你看红黄两个,仗着自己是老大,就高傲自大仗势欺人,皂素两个呢,不受宠,终日苦瓜脸悲天悯人,谁都不想多看一眼,蓝紫两个呢,以为自己最小,谁都要让着她们,那可是趾高气扬飞扬跋扈,遇事就是个哭闹。这些事呢,也都传出去了,谁会喜欢她们这样的啊?” t持煜谈到这可乐呵地幸灾乐祸不已:“真是笑掉大牙,我父皇曾在天庭暗中择婿,但她们六个愣是没有得到一个来迎娶的。暗地里有上仙说‘她们身为玉帝之女,天庭公主,竟会没有同年上仙来接她们的绣球,足见她们如何低劣啊’!”持煜做个送鼻涕的样子,表示厌恶至极。 第一六八章 落花何必恋流水 还有这等奇闻啊?竟然没有男子上仙想要玉帝之女。俗话说“阎王的女儿鬼要”,那“玉帝的女儿就是仙要”了,她们竟会落到这步田地,肯定不好过? t没理由会有这样的现象?所有上仙都去争抢青衣,把其他几个公主都丢一边?要是我是男子上仙就不这么想,青衣太难争了,不如从那几个没人要的公主中选一个,虽然她们脾气不如青衣好,但总会有点好处?就当作从一堆滞销的物品中选一个还勉强过得去的,那也值了啊。 t唉,可惜木小卉不是男儿身,不懂男儿的心思。她现在倒是觉得那六个公主挺可怜的,被青衣相比得连出嫁都没人要,那还不每天烦死,羞死。对了,她们会不会很嫉妒青衣啊? t那个青衣就真如持煜所说一点缺点都无?人人喜欢?是人是仙皆有缺点,何况青衣只是一道行不高的天庭公主。 t木小卉怀疑着,持煜所说的“没有缺点”,那是他对青衣的依赖感罢了。不知锦华对青衣的具体看法是怎样的啊。 t想着,说着,太阳下山,彼岸斋暗了,要点灯了,持煜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t木小卉送送他:“今天还挺开心的。”随便说说。 t“是吗?就听我将青衣姐姐就开心了?”持煜难得木小卉说开心,如受宠若惊了。 t木小卉点头:是啊,在这无聊的彼岸斋,有个人陪陪说话也听好,而且都是自己感兴趣的。不只如此,今日还见到了余信芳,和持煜一起把院子改成了花园。 t木小卉的开心不止是持煜一个,但持煜就单作是自己一个让木小卉开心了,因此他是要欢呼雀跃了,不过是在离开彼岸斋之后。 t送他离开,木小卉回头,抬头,俨然看见屋顶的四张符箓,是自己制造的四张佳的,用来蒙骗女娲的,但现在时间久了,不知女娲有无派手下来验证,如果被她的手下发现这是佳的符箓,那木小卉就没法再装糊涂了,要和女娲撕破脸皮来说清楚了,而且女娲可能会因此而一气之下要了自己的魂灵。 t不要那样啊,木小卉不希望死得不明不白。可是眼见这假装的符箓都已经开始褪『色』了,过不久就要糜烂了?怎么是好呢? t想不到办法就先睡,睡好了才有劲对付女娲。木小卉这样想:女娲不直接赐死我必定有原因,就算她现在要来害我也会是偷偷『摸』『摸』的用漫长之计,所以暂时不必太担心。 t睡了,醒了,第二天了。持煜早早地来了,来伺候彼岸斋的花园。 t余信芳也一早来了,她听从持煜的命令,来侍弄花草,陪木小卉聊天,聊的都是百花堂的琐碎事。 t她不急,现在就是把自己担持煜和木小卉的丫鬟,在持煜去靠近木小卉的时候,她就在一边和气地看着,持煜累了,她会递过一块手帕,然后手帕被随意丢了。 t持煜渴了,她会端过一杯茶,然后茶喝完了,茶盏就被随手往她身上一扔。 t持煜热了,她就送上一把扇子,或是为他扇风,尔后扇子用完就被随手一扔或是她连人带扇子被持煜推开。 t如此,等等。 t持煜的目光一直不离木小卉。 t余信芳一点不急,这事急不得,要让持煜的目光从木小卉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还需要时间:持煜,我会让你慢慢地习惯我,等到没有我在你身边的那一天,你就不习惯了,你就会主动来寻我。 t勾唇阴笑:男人就是这样的。 t持煜也忘了自己昨日对余信芳太没礼貌,本想今日说个对不起,但一刻也不想离开木小卉,他没心思真重地向余信芳说歉意。于是就耽搁了。 t待到中午时分,他们要休息了,同样面临着两张凳子三个人的问题,木小卉进屋子去搬凳子。 t持煜则向余信芳眼神示意——离开,并跟她强调:“明日我不来彼岸斋,你早点来陪小卉。” t“诺。”余信芳领命离开,很自然,没有将心地的妒意透漏半分。 t待木小卉帮凳子出来时,得到持煜的回答依旧是“余信芳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t那就不『操』心了,木小卉和持煜坐下对面,看着这个阴湿的院子,想道:“这些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发芽?我猜它们没有阳光是发不了芽了。” t是啊,彼岸斋被一山丘挡住,此山丘奇怪,会随着太阳而移动,目的就是为了挡住阳光,不让彼岸斋享受光耀。木小卉管那山丘叫“葵花山”,因它随着太阳转嘛。 t但实际她是讽刺,觉得“葵花”这两字给它命名都是玷污辱没了这两字。 t“唉,那葵花山是谁弄的啊?” t“这我不知,不过,”持煜停下了话语,思忖着:我是太阳星君啊,既然小卉要阳光,那我帮她不就好了? t打定主意,持煜打算今日早些回太阳星宫,做好准备,却还想和小卉多聊几句,他发现木小卉其实很喜欢和他聊天。 t他也有很多想要了解的,开始八卦起来了,低声道:“小卉,你和锦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t“锦华下凡到地府的时候,那时正是锦华兄弟俩和你三个一起,选一地下凡。”木小卉玩着右手上的绾心链,没有看持煜的表情变化。 t持煜身子一震颤,心地抽着后悔感慨:是那个时候?我嫌弃地府,所以没有去,没有见到小卉,没有……没有……太多了。这么算小卉和锦华认识相恋很久了,自己错过的太多。只是一念之间,竟让我这般后悔!错过了永世挚爱。 t“原来那么早认识了,”持煜颤巍道,这极力掩饰的颤巍没有引起木小卉的注意:“然后你和持煜就相恋了吗?” t“嗯,我们是偶然相见的,他让我做他的丫鬟,却不想原来他对我藏了那么一份心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锦华藏得挺深的啊,他真讨厌。”木小卉脸上飞起了两朵桃花。 t持煜叹木小卉:你为何要把这秘密告诉我呢?这么相信我啊? t木小卉腾地站起,急忙不已:“有件事必须说清楚,持煜,我和锦华虽很早相恋,但是在竞仙大会上,他没有给我一次作弊的机会,我也没有想着借他而侥幸过关。” t面对木小卉站得直直的样子,持煜确是忧忧站起来:“木小卉你那么大声吓谁呢?我也不在乎竞仙大会。今日有事要早点走了,明日,锦华回来和你相聚?我就不来了。” t“哦,好。”木小卉念着,声音有点生硬,不太顺,感觉在排斥持煜,实际就是因为锦华来了就要让持煜走开,可觉得自己不近人情。 t次日早上寅时,太阳星宫中,乌旸一早就急匆匆地赶来找持煜:“太阳星君,下属发下《晨曦册》、《中天册》、《余晖册》都有所改动,这违反了《太阳行律》,不可啊。” t“乌旸你任职还真是尽职尽责,”持煜还在卧铺上,没有扎头就坐起来说着:“那是我改的,你照着去做就可了。” t“是星君改的?”持煜不敢相信,愣了一下,还是说明实情:“星君,这其中的改动违反了《太阳行律》,你是否改错了?” t“乌旸,我欣赏你的过人胆识,不过,现在我是太阳星君,就算这三本册子都写错了,也有我来承担!你只须照着做即可!”持煜对他下命令吼了。 t可乌旸是坚持自己的信念的:“星君你明知改错了还要属下照着做吗?你改动的部分都是将阳光绕弯了,试问阳光乃时间木直中绳之物,怎可弯曲?若阳光不直,且不说违背了《太阳行律》,那凡间的计时要靠什么,那日晷还有作用吗?要靠什么来做量横的标准?”一声声质问。 t这当然会让持煜发怒,拿起这三本册子就往乌旸身上一打过去,一指指着他:“谁让你这么放肆?乌旸!不要以为众仙夸耀你就可不顾尊卑上下了,你就得听我的,不可就此事多言!”持煜没理由惩罚乌旸,因为这事确实是乌旸句句有理,而持煜违背了《太阳行律》,才该罚。 t他劝自己:只是一点点,没关系。 t乌旸很愤怒,想到任职之前锦华所劝自己的话:虽有才华但也要记住祸从口出,该忍的时候就要忍。 t再想想持煜所改动的部分只是一点,而且与凡间无关,就暂不追究,待明后日因此而产生不对,持煜自会收敛。 t他准备离开按持煜所说的去做,一声“诺”退下。 t“乌旸你等等,”持煜漫不经心道,干才的怒火似无端平息了:“我问你,凡间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说,你怎么看?” t乌旸讶异持煜怎会问这失恋的话题,但问了就回答:“既然流水无情,那落花何必落入流水中?不若落入旁边岸上孕育新苗,觅得一份真情。” t持煜侧望着他,『露』出笑意:“乌旸,行不到你还善解人意,帮人解除烦恼。不过我问你,落花痴『迷』流水,在凡间如何说?” t乌旸简直被他给『迷』昏了:又是怒又是笑的,星君定是中风了,不知要不要杏林子来瞧瞧。 t暂且回答他的问题:“流水无情,落花痴『迷』,撒点花瓣即可,切莫花蕊随水去,否则一去无回头,后悔来不及。” t“哦,这样?”持煜沉下了声音,挥挥手:“你先出去。” t“诺。”乌旸早就想走了,希望持煜的癔症赶快好起来,要不然他还要再胡『乱』改《晨曦册》,那乌旸将会越级上告,就算他是玉帝之子也当罚。 第一六九章 彼岸斋春光被偷听 乌旸收好了三本册子去领着太阳升起,手执晨曦戟应领着太阳升起并指挥着那一道弯曲的光。 t木小卉今天醒得挺早,感觉比平日里舒服多了。睡眼惺忪很快清醒睁开,摊开手一看,一道许久不见的明媚阳光从窗棂外撒『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了自己的影子。 t有阳光了?木小卉激动地跑出去看,真的是,整个彼岸斋都沐浴在晨曦中,太阳就在东方升起,虽每日可见,但今日是第一次见到太阳不那么吝啬地赏赐一些光辉,不至于彼岸斋太阴暗。 t或许是那“葵花山”今日忘了移动。木小卉这样猜想着:原本天庭每处都因享受阳光雨『露』的,但彼岸斋唯独不然,那是葵花山在作怪,所以葵花山肯定是上仙们特意指定在此挡住彼岸斋的阳光,让彼岸斋终日晦暗阴湿,难生花草。 t不过今日那葵花山似乎是忘了指责了,那就太好了。只要有那么点阳光,就不怕院里的花种子不发芽了。 t木小卉开心着:可惜今日持煜不来,要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就不会因为家事而烦闷了。但没关系,今日信芳会来啊。趁着今日的阳光,就让信芳也一起开心一下。 t“滴答滴滴答”,木小卉手弹着石桌面:太阳中有持煜和乌旸,他们现在会不会知道已经有阳光到了彼岸斋呢? t阳光撒在木小卉脸上,没有树木的抵挡,久了就有点热了,木小卉『摸』『摸』自己脸和脖颈,都出汗了呢。真好,有光有水有朋友。 t木小卉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的两石凳上换着做,却没有等来余信芳,猜着她今日可能晚些来。继续等。 t可是,现在不是考虑余信芳的时候了,因为阳光渐渐变淡了,快消失了。怎么回事?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为何会变淡?有天狗吗?别走啊,光儿,别走,木小卉试图去抓住那些变淡的阳光,可那是天方夜谭,即使如此她也要尝试一下。最终阳光消失,只见一轮圆圆的红日在天空上升,却不见了阳光落入彼岸斋。 t木小卉整个人瘪了坐下:“才半个时辰?怎么这么短呢?好吝啬,算了,比起以前一点阳光都无,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不吝啬。” t木小卉拿出纸笔描画着今日彼岸斋的景『色』,在旁着名着:有点起『色』了。 t等着余信芳来,却迟迟不见她,这一等啊,上午就过去了,待到午时时分,木小卉趴在了石桌上,想着:这是凡间午饭的时间了,我还是一个人。 t不会是一个人,阳光又来了,且这回是真的中天太阳照满了整个彼岸斋,升起一轮雾气,灰『色』的。这是彼岸斋的阴邪湿气,只有阳光才是对付它的最得力的利器。看到如此,木小卉心欢喜:找这样下去,只要每日都有晨曦半个时辰的阳光和午时半个时辰的中天阳光,那不过几日就可将彼岸斋的湿邪给尽数除去! t她得意地开心着等待着锦华的到来,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现在快下午了,锦华要来了,就不期待余信芳了。 t“小卉,你在这里晒太阳挺舒服啊。”锦华的声音,他“礼貌”地按木小卉的吩咐从外面敲门。 t木小卉一骨碌起身就去开门:“锦华,彼岸斋有太阳了,有太阳了!” t锦华展开收接住一个轻轻的小兔,然后脚一踢关上院子门,抱她在院子内坐下:“今日怎么回事会有阳光到彼岸斋呢?”一手抚『摸』着心爱的心上人,一边看着那阳光思考着:不是诡异的,切切实实是阳光来了,只是怎么觉得有点奇怪之处呢,这奇怪在哪呢? t锦华所觉得的奇怪就是阳光弯曲了,因锦华没有在太阳星宫任职过,所以很难一下子识别这阳光的奇怪,而木小卉急着跟他炫耀又让他无法去思考这个奇怪。 t木小卉坐在他身上张开了双手:“哇,好大的阳光啊,好舒服呢。告诉你,锦华,今日早上卯时三刻就出现了半个时辰的晨曦阳光,现在午时三刻也出现了中天阳光,我想要是以后每日都有阳光来,这彼岸斋就不会冷清了。就算锦华你不来也无所谓了。” t“真的?那我就不来了,让阳光陪着你好了。”锦华佯装哀叹样,将声音拉长了。 t木小卉可急了:“哎呀,人家只是随便说说,你就当真啊?你自己同意的三日一见的,怎么可以不来呢?” t“今日小卉是特别开心啊,那我也会得到不小的赏赐?”锦华眼眸放光,渴望地看着她,他需求来了。 t木小卉扭过身躯:“锦华你不可得意忘形哦,我只是让你开心一下,现在放我下来。” t“哪有那么容易啊?在我怀中就休想走。”锦华一个“血盆大口”罩住了木小卉的小嘴,同以前一样是『舔』着她嘴唇的香甜,并舌掰开她的唇花瓣,探取她唇中的蜜甜。 t还有他总是不自觉的手伸入小卉衣裳中游走着,扫『荡』着其中各处的美好,因其中没有一处不『荡』人心魄,所以锦华的手不知从何处开始,已不知在何处结束。 t木小卉的手掌打对锦华从来无用,他的唇已从她的唇游击道含有体香的脖颈,手也从漫无目的主击她胸前的美好。 t木小卉想拒绝,但娇喘地难以维持正常的呼吸,只有喊着:“锦华,不要。” t每次这句话都会让锦华更加冲动地吮吸她的美,看木小卉傻地不会用其他话来拒绝。 t曾说好了的保持一丈的距离早已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有这每一次相见时为了消除等待中那难捱的思念而一触即发的恩爱绵绵。锦华给小卉的恩爱不乏绵绵爱意,但更多的是火力十足的风驰电掣,让木小卉接手不及。 t但他们保持着底线:即木小卉所说的处子之身,在出之前自己必须是完整的。 t锦华也极力控制着自己。真是该质问锦华一下了,你都那么风卷浪涌了,还控制得了么?不知你每次在底线前控制是不是要花费更多的念力啊?那还不损耗气力了?呵呵。 t门里爱意浓浓,门外却是凶险『逼』近。 t余信芳来了,她早上没有来,是因为昨日持煜说今日不来,她也就懒得来和木小卉谈些无聊事,也不愿做木小卉的丫鬟,就下午来一下做个样子。 t可她刚走近就听到其中男子的声音,根据她对锦华的深刻记忆(她以前是想攀附锦华,所以有深刻记忆是正常的),立刻断定那是锦华,一开始她以为那是锦华以伏邪君的身份来探视木小卉。 t但后来随之而来的声音“锦华你放我下来”多惹人怜,“到了我怀中还想逃跑”这是在调情,然后是男欢女爱的声音,一浪又一浪,其中锦华的深刻爱意包含在“小卉我爱你”,木小卉的爱意在“锦华你坏”的喘息扭捏中。 t这还看不出来吗?他们相爱了,不,他们是『奸』夫! t余信芳端着一盆米囊花在外不敢相信:这就是我以前崇拜过的伏邪君?竟和木小卉这样一个鬼差女无耻至此?可怜啊,持煜他那么喜欢木小卉,却不知木小卉早已和锦华厮混了。 t余信芳咬牙,差点咬到舌头了:木小卉,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啊,已经占有了锦华,却还勾着持煜不犯,你多少为我留点。 t等一下,锦华是不是只拿木小卉做解决情欲的玩偶啊?玩久了腻了就丢一边?要不然怎么任木小卉在这荒芜的彼岸斋? t余信芳再听,里面有他们的对话,木小卉娇怯地骂着锦华:“从地府认识开始你就这样,挡都挡不住,你是野狼吗?” t“谁让小卉你一直不肯和我成婚,成婚之后我就会规矩些了。”锦华雅痞的眼神逗地小卉笑了。 t外面的余信芳可以断定了:他们早相恋了,在竞仙大会之前,说不定在竞仙大会中锦华给了木小卉不少绿灯。现在竟然到了要成婚的地步了。哼,我不会让木小卉你这么轻松地成为伏邪君的夫人! t里面的声音警觉起来:“小卉快整理一下衣裳头发,外面有人。”锦华刚才沉溺在小卉的甜蜜中,排除了外界的一切干扰,现在稍微冷静一点就马上警惕了。 t木小卉急的马上整理自己衣裳和锦华的衣裳。 t外面的余信芳现在可急了:自己现在没有本事逃出锦华的追击,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偷听了,那还不灭口啊?那就这样拼死一搏。 t余信芳在外面向墙壁一磕头,不禁流了血渍,手中的花盆被她一松落地碎了,而她在外面疼痛难忍地喊着:“小卉,我摔着了,快来帮忙啊。” t里面的木小卉听此就立刻出去,锦华随后,看到摔倒在地的余信芳和一盆花,还有头上的血迹。 t“信芳你怎么摔成这样呢?”木小卉去给她擦血迹,心疼地问道。 t余信芳泪地直喘气,话也说不顺口:“怕你一人孤单,想着你这里的花还没开,就端了我的一盆花跑了过来,很想跟你说话,所以又是腾云又是跑,却不想刚才撞着墙了,花盆也碎了。”装成刚跑了长步可不是件容易事,但余信芳就能。 t“花盆碎了没关系,我们把花重在院子里就好了。”木小卉扶她起来:“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啊?都弄得自己摔倒了。对了,今天上午为什么没由来啊?”一边扶她进屋一边和她聊着。 第一七零章 放得下放不下 “因为前几日陪你,我那米囊阁里的事也耽误了一些,所以今天忙了一上午将落下的事补上,之后就急急忙忙来陪你了。”余信芳的话总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啊,她拧紧着脸上的疼痛,看看锦华,道:“伏邪君也在此啊,给伏邪君问安了。” t“你受伤了就不必问安了。”锦华冷冷道,他对余信芳没有好看法,不止是因为上次她将木小卉失踪的事在整个百花堂宣扬,而是从玉帝授官职开始那天,他就觉得此女妄图攀附权威,且奢望不小,不值得交友。所以他不喜欢木小卉和她走得太近。不过现在,锦华必须解释一下自己为何在这里。 t“我来检查一下木小卉在此是否安守规矩一心修行,”锦华将手交叉在背后向余信芳郑重说明:“没有去检查你是因为百花堂口杂,不便去,而且我觉得你在百花堂有堂主指点,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和出格。” t哼,我又没问你在此做什么,你何必这么急着解释呢?欲盖弥彰啊,伏邪君。你来彼岸斋三天一次,所谓的检查木小卉就是和她在此双修啊?我看也不是,你们是在享鸾凤和鸣如胶似漆的快感啊。卑鄙。 t余信芳想是这么想,但她从来不表现在脸上,对锦华的话也是善解人意道:“伏邪君说地极是,小卉这里阴邪过重,极易『乱』了心智,来检查她的近况也是在理。而小女那米囊阁周围尽是仙子,只怕伏邪君去了会招惹是非,小女可不愿伏邪君因小女而被说东道西评头论足呢。” t似乎是说道人心坎中了,但只是说到木小卉心坎中,锦华可不这么想,他只得出一个结论:竞仙大会九关选出的新贵并不都是心『性』纯洁的。 t“伏邪君,你看信芳这几天帮我做好了这个院子,撒了好多花种子,将来就等着满园花开春『色』,不过累着信芳了。”木小卉向锦华讲述着,扬起眉『毛』要锦华感谢余信芳。 t锦华只是淡淡道:“这样也好,有了百花堂的花开在此,就可消散一些湿邪了,你们好好种花,但是别忘了修行。” t余信芳再度心里暗笑:木小卉,这个花园是持煜帮你建立的?你怎么就不敢在锦华面前说他的名字呢?这可被我抓住把柄了,以后啊,看我怎么让你被两个上仙男子撕成两片! t“这个我们自然记得,不会玩疯了的。”余信芳和木小卉站在了一起。 t现在这情况,锦华只有离开了,要不然留在这干嘛?让余信芳说闲话吗? t他虽是离开了,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余信芳最好不要弄什么花样,要不然我不会放过她。 t锦华离开了,余信芳就假样地和木小卉聊了一番,却见她心不在焉,余信芳料道:是我坏了你和锦华的好事,你也不想跟我说话了?那就早些回去,让你一人在此。不,说不定你会传信给锦华说我离开,你们就可在此再度苟且翻滚了。真可惜刚才没有亲眼看到那是怎样一番美景啊,一定够刺激带劲?哼,木小卉,贱女人,锦华,道貌岸然! t余信芳提早离开了,彼岸斋就剩木小卉一人了。唉,本来今日是和锦华聊天的日子,要审讯他是不是对青衣公主暗藏爱意,可现在他不会回来了,还要等下一个三天才可。 t再一次的孤寂涌上心头,木小卉等待着院子里花开,花开就不寂寞了。 t很快到了申时,木小卉准备收拾进屋子了。却见天怜自己,那落日余晖覆盖着整个彼岸斋。 t“会不会再有半个时辰呢?”木小卉伸手去抓,欣喜笑到,可惜锦华没有在一块,要不他一定会更开心。 t那落日余晖被安排好后,乌旸今日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准备收工了。 t他顶头上司,那个抽风的持煜来了,有些歉意,但说的确是些让乌旸感无由头的话:“乌旸,在凡间,有没有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事啊?” t“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乌旸回答地简单痛快。 t持煜似是睡了一日了,越睡越头晕,站也不稳:“很少听闻凡间有痴情的男子啊。” t“嗯,这个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比较多。”乌旸想走开些。 t持煜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似乎要来一段促膝长谈:“乌旸啊,如果你在凡间,你爱的女子喜欢别人,那该如何是好?你会怎么做?” t这个问题不就是持煜早上所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现在还要问一遍啊?真烦。 t乌旸还是回答道:“强求无用,不若祝福。” t“难道你就不会去跟那女子喜欢的男子一争吗?要让那个女子知道时间并不是只有她喜欢的那个男子,她还有许多选择。”持煜劝着乌旸,实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t乌旸觉得持煜今日真不是简单的癔症,也只有回他:“星君这话听来有理,但若倾慕这个女子的人不在少数,叫她如何选择呢?” t一语问倒了持煜:是啊。 t乌旸接着说:“星君是想问我的看法和做法,假若如此,我相信那个女子一定是倾心于她的深爱的男子,不必再去扰她,那样只会让她不安。” t“难道你就试也不试?”持煜不信乌旸会这么大度,不信他的心『性』修行的那么好。 t这心『性』呢,有一部分是天生,有一部分是后天影响或修炼,乌旸就修炼出了:“凡事不可强求奢望,否则必然难得幸福。如果属下在凡间遇上此事,那就预祝那女孩幸福,尔后自己成家立业,侍奉父母,这才是该做的。”乌旸想着这样总结一下就摆脱今日持煜的纠缠。 t可持煜怎么把他当倾吐好友了:“真能那样就好,这只是说的容易而已啊。”他仰天长叹:“我那么喜欢木小卉,可是她却早和锦华相恋,我不想放弃,虽然乌旸你说的有理,但我仍要争夺一下,或许木小卉有一日觉得我比锦华,就会到我怀中了。” t这话对乌旸是个巨大的霹雳雷轰啊,轰掉了他所有的梦想,原本以为他的卉姐姐对自己保持距离是因为自己还太年轻,做事不够稳重,原来卉姐姐早芳心有所归属啊。 t乌旸和持煜所站的旁边是太阳上面的熊熊赤火,随时可激发他的心『性』爆裂而渐入魔道。 t乌旸,瞑眼,睁眼,一切过去,原来如此,自己知道原因就不必朝思暮想了。卉姐姐能和伏邪君相恋,那是她的幸运,伏邪君一定可以保护她平安。而我,虽无能博得卉姐姐芳心,但与她相识一场已足够。日后,我的任务就是将星君助理这个职务做好,引领太阳普照凡间,让世间万物不分级别都可享有阳光照。 t乌旸须臾间,释然地笑了。 t而持煜却还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要夺得木小卉,他锦华算什么啊?不就是比我更早一步认识小卉吗?要是我先认识小卉,定会得她倾心暗许!”举手宣誓似的。 t“星君,属下以为能放下才是最好……”乌旸劝导他,想要劝开。 t持煜转身指着他:“乌旸你刚才的说法就是懦夫所言,你空有本事,却修得那么些理论,都是虚理,无用!”持煜一甩手,要将那些虚理给甩掉。 t持煜不希望木小卉将来在锦华和持煜之中左右为难,也不希望持煜因此『乱』了心智而不管太阳运行,就好生劝阻:“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星君喜欢那木小卉无错,但是木小卉心中有喜爱之人,星君就开放下去成全他们,这既是帮木小卉,更是帮星君你自己解脱出来这个牢笼。” t“乌旸,你和木小卉是从竞仙大会中一起选拔出的五位新贵之一,你和她熟吗?她有什么特殊爱好……”持煜一下子在乌旸面前低头哈腰成拍马屁状了。 t看来他一时半会是放不下,而乌旸不善讲禅,也无法跟他将道理,只有回避:“属下与木小卉不熟。” t乌旸一念之间放下了自己对木小卉五年多的情爱,也就解脱了。而持煜固执着自己对木小卉不足五十天的情爱,那会怎样,还看他以后能否放下了,或许要时间久一点,或许要个会说理的人来点播一下。 t现在木小卉还不知太阳上面有两个男子,一个为自己放下了释怀了,另一个却还在执拗着。 t她在观察她那彼岸斋屋子的屋顶,那四张假的符箓已经被今日的阳光给烧地只剩下灰烬都无了。 t木小卉所做的四张假符箓,上面有诛仙驱鬼的毒辣图案,这些阴损的东西是见不得光的,这不,被烧了。至于什么时候被烧的,木小卉觉得可能是早上就被烧了,但现在她才发现。 t这可不是件好事情,女娲一旦知道此事,就会认为木小卉拆穿了符箓,就会继续想心得办法来折磨,一定会使出下一招。下一招是什么?木小卉心想着,用“会阴掌”去到处试探却也没能试探出什么。 t以前被她发现的诛仙驱鬼符箓和蛊『惑』经都还在彼岸斋之后,现在如何了。 t木小卉去看,捂住了嘴,那里的泥土在变黑,开始扩散了,并有虫蛇鼠蚁累滋生了。赶紧消灭掉!木小卉用她待的香草来驱散那些虫蛇鼠,尔后用一些茅草来盖住那些变黑的突然。 t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估计过一段时间这些茅草也会变黑。她现在也来不及去想为何天庭也会有虫蛇鼠,只想着怎么将这里给封闭起来,将黑土转变成原来的黄土。 t这黑土是种不了花草的,只有一种花可以令它除去邪毒——定陵兰。可是此花是神花,去哪里弄得呢? 第一七一章 我不懂蛊惑经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和以前一样,持煜一直在彼岸斋的花园内忙里忙外,寻着各种聊天的话去逗木小卉开心,但木小卉还没想过将自己的烦恼告诉任何人。 t余信芳仍然是受持煜的指示做着他的丫鬟,和他套近乎,也不在意此时为人下,因她梦想一定会有一天在人上。 t木小卉实难笑出来,就在院子里习字解闷,她真希望女娲的下一招赶快出手,以便自己好接招。这样等下去真折磨心思。 t对了,好像忘了什么事。现在持煜和余信芳都在这里,万一女娲的属下来看到会怎样?首先她们会对余信芳不利,而余信芳在他们眼里是如蝼蚁般不重要,所以余信芳会有『性』命之忧。其次他们可能会把持煜在此的事给宣扬出去,到时不知会掀起一场怎样的议论纷纷。 t所以现在,领着他们进屋子去。 t“持煜,信芳你们来屋子里好吗?我给你们看一样宝贝。”木小卉喊着他们。 t持煜本想眼神示意余信芳走开,但是木小卉已经牵着余信芳进屋去了。持煜只有跟着,没了两人独处的份了。 t木小卉给他们看的宝贝是她的桃木笔,向他们介绍了这桃木笔的来历和作用——能和桃止山的桃树精通信。 t木小卉还表演了一番给他们看。 t持煜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余信芳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木小卉,你还在和林中的魑魅联系啊?这在天庭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至于什么罪过,你自己心里不会不知。现在我只缺少一个机会将你的这个罪过上告! t今日一天,持煜和余信芳都在木小卉的屋子里,不准离开,被木小卉安排习字,写诗,作画等。余信芳的文采还可,持煜就难入目了,那诗词写的像是大白话,却把木小卉给笑倒了。持煜为此决定——好好念诗! t就在这一天里,女娲的两个属下白矖和腾蛇来查询了一番,这两神兽已是仙气缠身了,连持煜也感觉不到外面有异样。 t白矖,腾蛇发现彼岸斋的奇怪就马上回去向女娲汇报,于是女娲得到消息:贴在彼岸斋屋顶的四张驱鬼诛仙符箓已不知去向,估计是被阳光照『射』后烧毁的。本来彼岸斋没有阳光,但不知为何今日去那里感觉是有应该照『射』的迹象。 t“可能是持煜那小子掌管太阳星宫出了差错,这个我们不太好说。毕竟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向玉帝说了,倒显得我们刻意刁钻针对持煜,会惹他不开心,也罚不了持煜什么。”女娲这样越过了阳光照『射』的问题,然后重点了:“既然符箓被烧毁,那我该好好整理木小卉一下了。那本《玄母安经》给木小卉也有一段日子了,是去查询一下她的训练情况了,明日宣木小卉来景贤宫!” t“诺。” t木小卉这边呢,想着:每天让持煜和余信芳呆在自己的屋子内也不是长久之计,干脆这几日让他们不要来了,就说我要闭关修炼。 t木小卉主意打定了,可持煜却赖着:“小卉你确定你修炼不要别人在一边守着一边维护你气脉运行吗?” t“行的,我确定。”木小卉催着他们离开:“我跟东岳大帝练过‘静’字诀,最懂维持静心了,修炼时也最须静修,切忌打扰。这些天谢谢你们陪我,以后再感谢,不送了。” t推着他们出去了,关上了院门。 t持煜和余信芳在外感觉很不舒服,余信芳却很舒服:“持煜,明日我是来找小卉好还是不来呢?” t“就暂时别来,小卉要修炼,不能总是玩,否则这修行跟不上就没机会成仙。”持煜看着紧闭的院门,也不看余信芳一眼,腾云离去。 t余信芳也离去了:待哪一天你会一眼也舍不得离开我。 t木小卉在屋子里静等女娲来找,身边放着那本名为《玄母安经》的蛊『惑』经。 t“木小卉可在?”外面响起声音来了。 t很好,该来的终于来了,木小卉等的不耐烦了,走出去,和那两个穿着似仙子的蛇精去了女娲的景贤宫,袖子里带着那本《玄母安经》。 t景贤宫壮丽辉煌,宏伟雄魄,不愧是三十六宫之一,在景贤宫脚下就必须停止腾云,漫步而走登上那不知多少层的丹墀。登着登着,木小卉觉得后面那两仙子不见了,而脚下的丹墀似乎是登了一级就少了一级,似乎自己离底层越来越远,远到回不去了。唉,接下来如何呢? t木小卉只有点担心女娲给她好看,不过她现在要来揭穿女娲,女娲不会一掌将自己收了魂灵的,要这么做她早做了。 t到了正殿,女娲坐在金龙座椅上,头上的牡丹头是宝塔式的,那叫一个高啊,不知有几层宝塔。估计那宝塔头解下落下披着,可能要拖地一丈长。要不怎么才能一层一层地盘出个层层高的宝塔头呢?女娲这个阶层的上仙是不耻于用假发来盘头的,所以那定是真发,不过爱美的木小卉已不在乎这些了:真发假发无关系,只要心是纯的,就不在乎真发假发,可惜女娲你太毒了,就算头发留地再长又有谁会羡慕? t现在的木小卉是第二次见到女娲,已经没有敬慕和敬畏了,只是鄙夷和不解:你到底想干什么? t“木小卉参见女娲娘娘。”木小卉先是行了个直手礼,表情木讷。 t女娲一如她平日里给世人的胸怀宽广温和善良,道:“木小卉在彼岸斋修行可有进步?《玄母安经》练地怎么样了?”似乎一切都是在为木小卉好。 t木小卉很难真实笑出来,只是一勾唇:“可以背诵出来。” t“哦?是吗,那你背来听听。”女娲对此颇是怀疑:她既然能背,那就应该开始练了,要走入误道了。 t且听木小卉背诵了五章了,女娲下令道:“好了,木小卉,本仙信你可以背诵出来。那你练习地怎么样了呢?” t“恕木小卉无能,只是死记硬背而已,无法将其中的精髓用于修行中,实际上我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内容,连文字表面意思都理解不了。”木小卉一字一句一点不害怕。 t女娲也就怪了:这丫头,还真奇怪,竟一点不惧怕我。 t“放肆!你一点不懂练习,难道要本仙来亲自教你不成?”女娲指着木小卉道,呵斥地也是那么有女王魄力。 t木小卉还是那般硬着脸:“这就折煞我了,不过娘娘要是能指点一二,可能会对我修炼理解有所帮助。” t“你!”女娲这下没得说了,她也不敢去修炼这《玄母安经》,虽然她不会因这书为入误道,但是会入魔道,会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女,到时玉帝和如来等还不借此灭了她?这么划不来的事可不干。 t“木小卉你不要得寸进尺,本仙赠你《玄母安经》是想帮你,你可比自以为是,现在就回彼岸斋,让玉帝陛下派天丁守着你练,一日不成练二日,二日不成练三日,成了为止,才可成仙!”女娲口气重了很多啊。 t她可真会打算啊!现在众仙都知她将《玄母安经》赠与了木小卉,都赞她如何地圣贤,而实际上却让木小卉再次拿着这蛊『惑』经去彼岸斋练习。还让玉帝的天丁来守卫着。这是要把木小卉给置于死地,而且将责任推给玉帝,那这是不是太阴狠了啊? t木小卉都不记得地府哪个鬼差或是地祈能想出这样的借刀杀人之法,且高尚包裹着毒辣,绵里藏针,谁也看不出。 t暗扫视一下周围,木小卉觉得在这里揭穿《玄母安经》实在是下下之策,因为这里皆是女娲手下,就算木小卉揭穿,那又有谁会为她说话呢? t只好将揭穿的事往后推,待寻到合适时机再来揭穿,木小卉弯腰回答:“娘娘,我实在是天分欠佳,无能练成《玄母安经》,所以请娘娘不要对我报此希望以免失望。” t“既然给了你机会练不成,你也就别想成仙了,现在就贬你下凡,不管在凡间阴间随你。但是你这半仙半鬼之身,不可接触任何凡人,以免你的疝气沾染了他们,也不可解除任何鬼差或是魑魅魍魉,以免你的仙气助他们成妖!” t“遵命,我这就下凡去。”木小卉答应着:哼,看你舍不舍得我下凡!上次私自下凡,你们发动天丁来捉我就是要在天庭整死我,估计是不希望我死在凡间? t“木小卉!”女娲按捺不住,火气要爆发了,站了起来。 t木小卉要地就是这个:你发火啊,你发火就证明你有心机,恶毒心机。 t“这里是在做什么啊?怎么有鬼魂之气?”外面传来声音,是持煜。 t木小卉不知他怎么会来了,没听说他与女娲有何交情啊,而且他们是两辈,应该没有说得来的话。 t女娲也对持煜的道来感到奇怪:“持煜,你如何到此了。” t“女娲娘娘,我感知到此处有鬼怪气,所以就来了,这鬼怪没有害着娘娘?”这是废话,谁能害着女娲啊?不被她害就不错了。但这也是虚礼话,场面话,说出来就白哦是对女娲的尊重。 t女娲自然回话:“哦,这倒没有,只是本仙有些生气罢了,被这个半仙半鬼的木小卉弄的。” 第一七二章 持煜解救小卉 “竟有半仙半鬼敢惹女娲娘娘生气,那么娘娘别气了,待持煜来训斥这个半仙!”持煜将女娲挪开,然后来“审问”木小卉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不招我父皇喜的木小卉,原是要被打下地府的,得娘娘保护并赠了《玄母安经》才留在了天庭,为何现在还要惹娘娘生气啊?” t木小卉想着现在可以借持煜来揭发女娲,其实早就该想到他了,只是没有想过要将他牵扯进来,一切还是因为怕锦华吃醋,但现在持煜来了,那就借他来帮助:“太阳星君,请恕我愚钝,对于娘娘赠的《玄母安经》只能死记硬背却不懂其中之意,更无法依照上面所说来修炼,若是太阳星君觉得我说得有错,可否劳烦太阳星君看看《玄母安经》并对我稍作指点。” t木小卉想着这下可让女娲漏马脚了:持煜看了那蛊『惑』经后一定会说你不对,他很正义! t果然女娲坐不住了:“《玄母安经》乃女子所修行之上作品,持煜乃玉帝陛下独子,怎可阅读女子修行的作品?” t看她那焦急样,就知她害怕了,怕持煜指证她。木小卉可就暗自笑了:女娲你也有被我耍的时候啊。谁让你这么过分?待会你就给我说出你为什么要用蛊『惑』经来替代《玄母安经》! t持煜并不在意看那女子修行的《玄母安经》,就对女娲拱手:“娘娘,持煜为娘娘消气,看看这《玄母安经》也无妨。”转身对木小卉:“将《玄母安经》拿来!” t木小卉从袖子中拿出,持煜一伸手一道光过来就将木小卉手里的书本给卷了去,然后打开来开始念。 t开始念第一句的时候,木小卉就觉不对,讶异地看着持煜: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是惺忪睡眼啊? t可是随着持煜的继续念着,木小卉明白了:女娲做了手脚,这本《玄母安经》在此刻就变样了,从蛊『惑』经变成了真正的《玄母安经》,所以现在也无法靠持煜来指证女娲。 t木小卉只有感叹“姜还是老的辣”,看着女娲暗中的贼笑,她叹自己失败了,不过只是这回而已。木小卉不会泄气的! t持煜念了一段,尔后停下来问木小卉:“这《玄母安经》很容易理解,为何木小卉你说只可死记硬背无法凭借其来修炼?” t“可能是因为我天赋不足,既然没法修炼《玄母安经》,那就是坏了女娲娘娘的一片好意,应该接受惩罚,娘娘方才说贬我下凡就贬。我愿意接受。”木小卉低头,断定女娲不会是真的让自己下凡。 t这回她算对了,女娲就问持煜:“持煜啊,你父皇是开了天恩要让木小卉在天庭修炼成仙的,可她却这般自暴自弃,你说该如何?” t“我看再罚她留在彼岸斋久一些,直到修炼得《玄母安经》为止!”持煜估算着回答:“要多久呢。持煜以为就判她在彼岸斋呆个十二元时。” t天哪,十二元,那是多久?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过了十二元才有了人,再过十二元才有了仙。说白点,十二万年为一元,就这么算。 t木小卉不害怕这个,就当这是权宜之计,自己绝不会在彼岸斋呆个十二元的。女娲你害我,休想这么逍遥! t“我愿意接受此惩罚,只看娘娘同意不。”木小卉回道。 t女娲自是愿意这个结果了,就答应了木小卉:“好,持煜向来是执法严明的,他所做的判断就如玉帝陛下一样,没有错,那就随持煜的所下的惩罚,判木小卉在彼岸斋呆个十二元,看你能否修得《玄母安经》。” t“诺。” t女娲还不知持煜对木小卉的情意,所以这一决定相当于空谈,只不过她现在不知而已。 t“娘娘,待持煜押送木小卉回彼岸斋,再来向您汇报。”持煜拱手弯腰之后就准备离开,女娲准了。 t“慢!”又有人来了,是锦华。 t今天的景贤宫可比平日热闹多了啊。 t锦华来了也无济于事,女娲给持煜下令:“持煜,押送木小卉回彼岸斋。” t“诺。” t锦华和女娲来了一场辩论:“娘,木小卉是我带上天庭的,按理说他们五个新贵是我的徒弟,遇事不决都因有我在来指点,为何就这样给木小卉处罚呢?” t女娲将木小卉修炼不好《玄母安经》的事给说了一遍,刚才的情景也重复了一遍,最后总结道:“锦华,你看持煜那么判她已经是很轻的了,你就不要为那木小卉开脱了。说来这木小卉是五个新贵当中最惹事的,锦华你就少招惹他了。” t“每人修炼都会有自己的方式,娘亲怎么可以凭此来判木小卉的罪呢?”锦华质问女娲。 t女娲强调一遍:“不是我判木小卉有罪,而是持煜判的,我只是觉得有理。” t锦华不想和女娲争辩,就说了句“儿告辞”,离开了。所谓“知子莫若母”,女娲有点觉得幼子锦华是有点『迷』恋木小卉的媚『色』,所以,她想着要给锦华安排几个幽媚的仙姬了。 t旁边腾蛇问道:“娘娘,我看那木小卉刚才是想借太阳星君来拆穿我们,应该已经看出我们在骗她了?” t“她不是最后没得什么话说吗?”女娲瞥了腾蛇一眼:“木小卉斗不过我,但是我们也不得不防。虽说持煜判她在彼岸斋十二元,但是也要担心木小卉耍花招。” t“奴才记得了。会给她一些暗中折磨的,让她在彼岸斋消耗魂灵!”腾蛇回道。 t木小卉和持煜回到彼岸斋,她没有说《玄母安经》是蛊『惑』经,因为持煜刚才念的与自己不一样,所以就奇怪了。 t“小卉,你怎么会练不好《玄母安经》呢?我来告诉你……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在彼岸斋呆个十二元的。”持煜坚持许诺道,说了一大堆,但木小卉没听进几个。 t她拿着《玄母安经》再看了一边,奇怪,这还是那本蛊『惑』经啊,为什么持煜念的和自己所读的完全不一样呢?定是刚才女娲在景贤宫使了法术让《玄母安经》变样了。 t木小卉决定赌一把,让持煜知道这不是圣经,而是蛊『惑』经,于是就请持煜再看一遍:“持煜你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对。”木小卉等着,待持煜念完就让他去状告女娲,指证她的心狠手辣!并把那符箓的事也告诉持煜。 t持煜不知木小卉为何还要自己念,但就听她的,拿着念了起来,木小卉听后诧异惊愕了:持煜念的和自己看到的真的是天壤之别!他念的才是真的《玄母安经》,而自己所读的是蛊『惑』经。 t为了证实,木小卉再一次抢过书本来看:还是那样,没错,自己看到的是蛊『惑』经,持煜看到的才是《玄母安经》。 t为何会如此啊?木小卉坐立不安起来,也没法跟持煜说女娲的恶『性』了。 t现在证明自己和持煜所看到的《玄母安经》是不同的,持煜已修行到出鼎境界,他看到的肯定是没错的,那就是自己看错了。为何自己会看错?会不会是女娲在《玄母安经》上施了“隐秘变幻术”,所以自己看到的一直是蛊『惑』经? t持煜是出鼎上仙自然可以看出真实字迹,但他毕竟比女娲小了一倍,看不出女娲在书本上使的玄幻术,所以才会出现刚才在景贤宫的情景:我背诵的是蛊『惑』经,而持煜念的是真正的《玄母安经》并奇怪我为何练不成。 t好你个女娲,还不知你藏了这么多邪术啊!你真是愧对万物天地对你的敬仰! t“小卉你别难过了”持煜安慰着他:“修行要慢慢来,急不得。” t木小卉心中已有一个打算了,那就是要修炼好《玄母安经》,但具体怎么修行,另外再说。她现在有一个疑问:“持煜,刚才在景贤宫,你是偶然来的吗?” t“哦,忘了告诉你这个了,”持煜将腰间的吊坠晃了晃:“小卉你送我的珊瑚吊坠有反应,且是暗『色』不断闪,我就觉得你有难,而这珊瑚珠就引领我去景贤宫。要不然我也无法救你了。” t“是这样啊?”木小卉想着: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持煜借珊瑚吊坠找到自己,可以后要是什么事都被他知道那可不好啊。唉,现在木小卉也头痛了,暂时想不出个办法来管理她抵押在持煜身上的珊瑚珠。 t“持煜,今天真谢谢你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好吗?”木小卉问道。 t木小卉亲自开口了,对持煜来说,别说一件,万件也必须上刀山下火海啊,他立刻领命道:“什么事就说,还拜托什么?” t“嗯,”木小卉很郑重地。 t“哐当”门被打开,锦华冲了进来,一进来就问木小卉:“小卉,今天是我娘不对,你别生气,我会去劝她不要再这么紧『逼』着你。对了你那本《玄母安经》给我看一下。” t也不等木小卉说话,锦华拿起桌上的《玄母安经》就念了几句,与持煜念的是一样的,这更证明了木小卉刚才所料想是对的:《玄母安经》是真,所有上仙都可看出是真,但是像木小卉这样的半仙半鬼或者是低等仙人是看不出的,只会看到这是一本蛊『惑』经。女娲施在这本经书上的『迷』『惑』术足够厉害啊! 第一七三章 持煜念书小卉抄书 锦华念了几句后就放下来对木小卉道:“这经书不难,小卉,以后我会每日来跟你解读其中的意思,你……” t“这个不必劳烦伏邪君了,我自己会去研究的。”木小卉心里恨着呢,所以恨屋及乌:“伏邪君不如去安抚一下令堂,今日小女是让她生气了,该受罪。” t“小卉你怎么为了这么点事就生气呢?以前你不是这样啊,宽容大度都哪里去了……”一大堆急匆匆劝和的话。 t木小卉心中恼怒:锦华,如果这只是你娘亲普通的教训,我断能接受,可这不是教训,是要我的命。终有一日你会知道理解的,但现在我不想告诉你。 t木小卉一句话不与他说。 t似乎忘了这里还有持煜,持煜咳嗽了几声,表示他在这里,让锦华说话注意点,不要让他看破他们是恋人的事。 t锦华就转身对持煜不解地问:“持煜,你不好好守着太阳星宫,跑到我娘亲的景贤宫去做什么?” t“那是因为他感知到令堂的宫殿有鬼气,担心令堂受辱,所以赶去就令堂,令堂还很高兴他能来呢,都夸他了。”木小卉一口一个“令堂”,讽刺着锦华的母亲。 t锦华知木小卉生气,暂不与她计较,但现在,他想质问一下持煜:“你凭什么判木小卉在彼岸斋呆十二元那么久啊?” t木小卉回答了:“令堂不是说了吗?太阳星君判地很好,令堂很满意。我猜,其实太阳星君判地看似很重,但如果是令堂来判,可能会让我在彼岸斋永生禁足。”一撇嘴“哼”。 t锦华又转身对小卉道:“小卉,我娘不会像持煜那么狠的。” t哼,以后你就知道了。 t尔后锦华转身问持煜:“你逍遥惯了,去跟我娘说把你的判刑收回来。” t木小卉大笑,随之而来是拧紧了眉:“伏邪君,我看太阳星君可比令堂要好多了,恕小妖嘴贱,若是太阳星君现在去请令堂将判刑收回,令堂定会加以更严重的判刑。所以小妖还是请求伏邪君给小妖一条生路,不要去扰令堂了,否则那责任全会怪在小妖身上。” t“小卉你这么说做什么呢?我娘亲有那么坏吗?” t“伏邪君还是尽早离开,要是被令堂发现你在此,还不拿小妖治罪?到时又不知是什么罪了。” t“小卉你不要令堂令堂的,这太生疏了,也不要自称小妖……” t木小卉没有理会锦华,转而向持煜:“太阳星君已押送我至此,任务已完成,不用我送星君一送了?”说起来声音中尽是讽刺,但木小卉对持煜使了个眼神。 t持煜收到眼神知道意思,就离开了,撂下话:“木小卉好好修炼别再惹女娲娘娘生气了。锦华你也别在此为好。” t持煜离开了,锦华还赖在这里,要求小卉一个原谅,但小卉不想也不可能原谅女娲,现在连带着讨厌锦华了:“请出去,不要被人赶,被人赶的滋味不好受,尤其你是堂堂女娲娘娘之幼子,怎能受这份气呢?” t“小卉!”锦华急的跺脚,又是求又是讲理,但都不通啊,最后被木小卉给落在屋子里了。 t他跟出去,木小卉就进屋。 t这样一来二去,两人都累了,是心累。而且锦华此刻也没有恩爱的情绪,就这样两人耽搁着,木小卉干脆进屋将他挡在外面,并给了话:“如果伏邪君还想来,那就像以前那样三日来一次。如果不想来,那最好,我还要用心修行呢。不送!” t“小卉,我会让我娘知道你的好,你别急。”锦华惴惴不安地走了。 t待锦华离开有一阵子了,木小卉打开门,见持煜已经来了,就赶紧招呼他进来。 t持煜得令进去听令:“小卉你刚才说要我帮忙是什么事啊?” t木小卉将门拴上,悄悄问:“持煜,你可以结界吗?” t“结界?”持煜纳闷地望望各处,有点颤着了,手也在斗:“小卉,其实我在这里就可保护你安全,不必结界啊。”持煜是想歪了,但这不能怪他,他暗恋小卉已久,而小卉说出这个词太暧昧『迷』糊了,能不让他多想吗? t持煜有点开心但又难过:小卉,你和锦华吵架了就拿我来做替身啊?你好似太没有道德了?我喜欢你,是希望你全心真心地对我啊,就如我对你一样。 t木小卉再次问道:“持煜,我不想让他人知道我们的话,所以你结界好吗?” t“哦,好。”持煜没有抑制自己,给彼岸斋结了一个界,然后听木小卉严谨地说:“我已经想到怎么按照《玄母安经》来修行了,就是你照着书本念,我听着写,我发现这样才可将经书的内容给塞进脑海中去领会。持煜你帮我这个忙好吗?” t木小卉这么做就是想让持煜来看那本被使了『迷』幻术的《玄母安经》,让他将经书的真正内容念出来,自己则抄下来,那样就有机会修炼上等圣经了。 t本来是想让持煜帮忙摘抄的,但是这样的话,木小卉没有理由来说服持煜这么做。所以就让持煜念,自己写。 t持煜“呼”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想了。就点头“嗯”了一声:“这有什么难啊?不知你为什么还要结界。”说着,持煜就拿起了书本,打算开始念了。 t木小卉苦笑:持煜,你傻啊?要是不结界,被人知道你在这里玩是小事,被女娲知道我识得了《玄母安经》那就是要命的大事了。 t好了,开始了,持煜念经书,木小卉开始写,一刻也没停。不知这《玄母安经》看似很薄的一册子,其实内容很多,持煜辛苦念了一下午也才读了两个章节。但这经书共有三十六章节,照这速度下去可不行啊。 t“持煜,你明天还能来帮我吗?求你。”木小卉凝望着她,所有期待的凝聚在眼眸中汇集到持煜身上脸上。 t持煜不觉脸辣红的,点头个不停,因为没法说话了啊,太紧张了啊。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太美妙了,美地让久居太阳星宫这样火焰山之处的持煜都觉得热。 t次日,持煜照样来了,木小卉很谨慎道:“持煜,你这样结界,要是有上仙来了,会不会破解?” t“嗯,这个啊?”持煜伸出手指算了一下:“只有修行道行高于我的上仙才可破解,或者几个更我同样道行的一起也可破解。” t木小卉听着,也算了一下:依女娲的身份是不会亲自来窥视自己的,所以不用担心她,她的两个左右护法的修行在持煜之下,那就无法破解了,而锦华的话,他每次来都是一个人来,所以也破解不了持煜的结界。那就不用担心了。但这摘抄必须加快。 t“持煜,今日你念快些,我也写快些,否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写完。但快中不能错。”木小卉一边说着,一边点了一下砚台。 t持煜其实想慢慢地念,念到天荒地老,念到永久,念到两人都忘了结界之外的人事。 t可小卉要修行啊,不能耽搁一刻钟,所以加快了速度,今日一天就读了六个章节了。 t木小卉也写得手酸了,将手抄稿子整理了一下,就去陪持煜聊聊:“真谢谢你了,让你来这做个教书先生一样,有点委屈你。” t“这哪有委屈啊?”持煜笑得双眼开花呢:“我觉得这比我在太阳星宫执旗要好多了,这里虽『潮』湿但宁静,而且……” t“对啊,这么久了都忘了你一直在偷懒,怠于职业,所以明日还要加快念读的速度,然后回去引领太阳升降。”木小卉拍了他肩膀一下:“持煜加油。”虽然你不如锦华优秀,但一样可以做出一番事业。 t“嗯,你也加油。”持煜带着欢喜,却是无聊地回去太阳星宫了。 t连续几日,木小卉和持煜都是这么一个念《玄母安经》,一个抄写,木小卉终于将一整本经书给抄完了,这样就可将《玄母安经》练好,日后待女娲再检查时,她就可以将整套经书练习出来给她看,然后自己就可凭借这经书让道行再上一层楼,足够自己跨过那条无『色』边成仙了。 t“持煜,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了。”木小卉想握住他双手表示谢意但这不妥,所以就拍拍他双肩:“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依木小卉的能耐,再比照持煜现在的身份地位,木小卉觉得自己是没有能力去报答持煜的。 t唉,小卉,其实要报答很简单,只是你难做得到,我也不好说出口,持煜最终道:“谈什么报答啊?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天了,还因绾心链伏羲剑而打闹过,不打不相识地成了好友,所以就不说报答。” t有点尴尬,顿了顿,持煜道:“你明天就要开始修行《玄母安经》了?我就不来打扰,但是过些天来看你修行得怎样,再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之处。对了,修行不可急躁,到了一个阶段不要急着修下一个,先将已经修行好的阶段稳固一下,毕竟小卉你的天分确实不足,所以还是慢慢来,不急,而且要注意张弛有度,一日之内,修行和休息的时间要按三七分才是。若是女娲娘娘再为难你,我会随时出现帮你的。” t好了,现在持煜该走了,木小卉向他挥手告别,有点不舍,感觉他不是那个花花公子了,他很乐于助人。 第一七四章 持煜助小卉修行 木小卉准备关门进去了,锦华却是不早不晚地出现了:“小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结界?我这几日连续几天来找你都进不来这个彼岸斋,你是在里面练习《玄母安经》吗?” t“是的,”木小卉面无表情冷如霜雪:“我已开始练习《玄母安经》了,锦华你知道,这本经书是女子之上等圣经,修炼时不容有半点男女之情的爱恋,所以还请你日后不要来了,否则只会减慢我修炼的进度。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如此?” t“嗯,是这么说的,不过小卉我担心你在修炼时遇到难越之处,我可以帮你……”锦华诚信诚恳地表述着:自己在小卉修炼期间不会有任何过分之举。 t但这不是他有无过分之举就可避免男女私情的,若是小卉在修炼期间有一点爱恋之心,那也会断了她某一段练习成果,所以,木小卉还是冰冰地谢绝了:“锦华,这个应当由我自己来练才好,你在旁边的话,我无法练成功。再说了,信芳会在我身边,若我修炼有什么不对,就让她来转告你还不行吗?” t“余信芳?”锦华弛豫了一下,虽对余信芳不太信任,但是相信余信芳不会拿木小卉的大事开玩笑,就勉强应了木小卉:“这《玄母安经》要修炼成功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三年,还要看个人天赋和修炼场地,看你天分不高,且这彼岸斋实在不是个适合修炼之处,估计你可能要修炼很久……” t“行了,我都知道这些,我会想法将彼岸斋的阴湿之气驱走的,就不牢你费心了,请出去。否则我难静心修炼!”木小卉望着愣了的锦华,却还是冷固道:“锦华,不要让我赶你走。” t“好,我定期来看你,但不会让你知道,以免打扰你……” t“这也不需要,否则我会每日怀疑你是否在偷看,这哪里还有心思修行啊,锦华,不要让我再说了,在我修行成功之前,请不要来烦我,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我都能感觉到!”木小卉最后下令,狠狠地盯着锦华,实际是盯着他娘,恨不得掐住女娲的脖子问: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t锦华无辜地被当作两个女子相斗的牺牲品,却还不知情地要为她们解开心结,难啊,一个是娘亲,一个是爱人,若要解开这不知内情的心结,恐怕是到天地不再了。 t他被赶出了彼岸斋,木小卉没有赶他,只是他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小卉离自己好像生远了,因为娘亲吗?小卉你是否太钻牛角尖了?我娘亲并没有将你『逼』入绝境,她对你比玉帝对你是要好千百倍,你何以因她而这么恨我? t这要等日后锦华知道实情才能完全理解,但不知要等多久。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木小卉修炼成了《玄母安经》,尔后向女娲报告,让木小卉成仙,以此将婚事给定下。 t木小卉呢,在正式修行之前,她先检查了彼岸斋一下,是连续几天的检查,在查出女娲使的符箓之类的东西前,她不敢修炼,要不然被那毒物给害着了,自己修行中吸入了毒物的晦气不知会如何。 t用“会毒掌”,木小卉发现了在屋子的墙角处有符箓,她按照以前的方法,用伏羲剑的剑鞘将这些鬼符箓给刁下来,然后埋在后院。 t之后念着冷笑:女娲,你就这一招吗?就不会有新的花样?哼。 t过几日,持煜来了,他是想看木小卉练习到什么阶段了,但木小卉却还未开始练习,这把持煜急了:“小卉你是不是每日在画画习字玩耍啊?” t“持煜,我只是想将彼岸斋的阴邪湿气驱散一些,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想这样是必须的,若是除掉了彼岸斋的湿邪,可能会助我修行地更顺利。”木小卉说出一番道理来。 t持煜一排头,眼睛忽闪:“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让我帮你想,怎么除去这里的湿邪,首先这院子里的花要是都开了就可除去一部分了,再次,你这里每日有早中晚三次阳光,也可除去湿邪,但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真要驱除这彼岸斋的所有阴湿邪,必须……” t“必须什么啊?”木小卉问道。 t持煜估计:除非用他的“三阳五会”之气来驱散,否则难以驱除。 t但这,他不想让木小卉知道,怕她心中会觉得愧疚不妥什么的,就随意说着:“我去找几块太阳石来放在此,然后用功帮你。” t“太阳石就可啊。”木小卉笑出两朵梨涡花:“那就可开始修炼了。”只开心一下,木小卉又低下头了,脸『色』暗下来。 t持煜问还有什么事会影响修行。 t木小卉现在也只好请问他了:“持煜,你有没有听说过‘丁玲兰’这种花?” t“没有,”持煜摇头,尔后抬头问:“小卉你想要定有用处,我去百花堂询问一下。” t“别去那里,”木小卉拉住他的手腕:“这是神花,只在东海太阳升起出有,是极阳之花。我想此花可以帮着消除彼岸斋的湿气。” t“我现在去帮你找来。”持煜一眨眼就不见了。 t木小卉都没反应过来:怎么持煜这么帮我啊? t不管这些,丁玲兰是找来了,不过不是用来驱除湿气的,而是用来种在后院锁住那些驱鬼诛仙符箓的毒气所用。 t待持煜离开后,木小卉才将那丁玲兰种在了后院的那些被毒染了的黑土上,可见到那些黑土逐渐变成黄『色』。木小卉也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可压制住那些符箓的毒气扩散了,接下来可以静心地修行了。 t她将自己抄的《玄母安经》给堵了第一章,准备开始修炼第一章。而那本被施了『迷』『惑』术的《玄母安经》已被木小卉埋在后院了。 t持煜每日来帮她驱散彼岸斋的阴邪,用的就是持煜的“三阳五会”道术,这要消耗极大的功力,而且每次一施功,也只可保彼岸斋两日无湿邪,所以持煜就每日来帮木小卉驱湿邪。 t木小卉在院子中的石头桌上盘腿修行,口诀心诀都一并念着。 t按照持煜所说:修行和休息三七分,那每天晚上就用七成的时间来修行,三成的时间来休息。 t因为《玄母安经》是女『性』经书,所以要在夜间修行。 t木小卉白天就要睡觉休息了,持煜在白天也会离去。那么白天就要有个人来照顾木小卉。他们共同想到的就是余信芳。 t余信芳也来了,一来就紧张道:“前段时间我来找小卉,可是这彼岸斋就像是被什么透明物罩住了恶,我怎么也进不来,也无法跟小卉说话,不知怎么回事。小卉,你没事?”余信芳好是担心啊。 t她所说的那个“透明物”就是持煜和小卉在念书抄书时候的结界。 t木小卉摇摇头:“没事的,信芳。我只是在修行罢了。现在我修行改为晚上了,白天要睡一整天,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花园吗?我看那些花种子都还没开出花苗,心里挺急的。” t“那个不急,我看你修行才是最重要的,小卉,以后你白天要休息,我就白天来守着你。我那米囊阁就暂时搁下了。”余信芳好友义气啊。 t弄得木小卉很是感动:“信芳,你对我这么好,可惜我无法报答你,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帮我,而没能助你什么,说来也惭愧。” t“你说什么呢?小卉,我们两个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嘛。现在你别想太多,专心修行就好了,你花园的事我会帮你全部打点好,你大可无忧。”余信芳好一个心胸开阔啊。 t连持煜都被她这样无私的帮助而感动:小卉你和余信芳比我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姐姐妹妹们要好多了。 t“以后多麻烦你了,你自己那边的事丢下去不要紧?”持煜问余信芳。 t余信芳好生激动,这是持煜第一次关心她一下,虽然是这么随意,而且是沾了木小卉的光,但余信芳还是为这得之不易的成功而颤动,只是未写在她祥和宁静的笑脸上:“没事的,持煜也请放心。有什么特别交代吩咐的也告诉我,我都记着。” t“哦,没什么,在小卉修行的时间里,你照顾好小卉就行了。”持煜这句不经意的话在余信芳心里听来就是酸楚的:持煜,你可否为我真心说一句话啊?你不知每日为你递水递手帕的是我不是木小卉吗?你不知木小卉和锦华早有恋情吗?等你知道后,就来我身边。 t木小卉开始了日夜颠倒的修行,持煜要陪着她。 t余信芳开始了她做保姆的生活,不过不累,对她来说,料理花园的事已经是手到擒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彼岸斋的屋子里守着木小卉睡觉。 t木小卉睡了,余信芳去给她把脉,为的不是她形体如何,而是想知道她是否双修了,是否还是处子的形体。 t号脉后,余信芳收回了手,奇怪道:那日木小卉和锦华那么苟且,怎么还会是处子之形呢?奇怪啊。但不知这对我来有益无益。好,暂且这样,先将此事搁下。 t看着木小卉美丽的睡姿诱人的睡态,她嫉妒也没有办法,难道去学她的姿态?这也是个主意,但只怕会邯郸学步,所以还是放下了那个想法,反正这天庭里睡姿好看的仙子不在少数,要靠这个来突出重围的话实在是难事,不如另辟蹊径。 第一七五章 余信芳毁坏《玄母安经》 余信芳无聊中在木小卉的书桌前习字了,她记得贤人都说习字可以美容,见字如见人,一手好字可以给人很好的映像。于是就模仿木小卉的字。但是木小卉并没有字帖在书桌上。 t余信芳就开始找啊翻啊,脑子里冒出个自认为别具一格的想法:将木小卉和锦华之间交往的证据找出来,然后找办法来公之于众!最起码要让持煜知道,他才可将目光从木小卉身上移开,多看自己几眼。 t找啊找,余信芳越找越有兴趣,虽然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但是她觉得这种偷寻他人私密的感觉太好了,就好像比人会被自己掌握在手中一样了。 t终究没有找到什么有利于余信芳的材料,她快要放弃了,却在最底层找到了一本字帖,起先怀疑是木小卉的习字字帖,后来怀疑是木小卉对锦华思念所写的情书,或者锦华给木小卉的情书。 t几个想法汇聚一团促使着她打开那本册子,眼光一亮:《玄母安经手抄本》。 t余信芳难掩冲动:这就是《玄母安经》吗? t进而愤恨了一番:木小卉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有多惨,女娲将《玄母安经》赠给你,怕是早对你有扶持之心,之前给你的遭遇也是在锻炼你的心智罢了。我可是想都想不来这样的遭遇呢。 t但这也不公平,不能因为锦华和你有私情就将《玄母安经》赠你,木小卉,我也要修炼!而且,我会修炼地比你好,快,强! t余信芳打定主意要修炼《玄母安经》就立刻想法子怎么修行,首先要有这本稿子才可,但不可能将此稿子盗走,否则会引起木小卉的怀疑。 t于是余信芳也开始了抄书,将木小卉的手抄本一页页地抄下来。她很谨慎,每次抄袭之前都会去给木小卉号脉,感觉她脉象稳定睡容熟稔后才开始抄写。 t这是天赐良机,她绝对不会错过,有了这本《玄母安经》手抄本,她就不会落后于木小卉了。 t花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余信芳每日白天来木小卉的彼岸斋抄写,终于将《玄母安经》全部抄完。想着自己也该去修行了,要怎样找些说辞,说以后不能来照顾木小卉呢? t但听持煜和木小卉的一番对话。 t“小卉,你修炼虽不是很出『色』,但已经会很好了,估计不用三年,两年就可成了。” t“还要两年啊?” t“这不错了,要知足啊。” t“可是我……” t余信芳听着这段对话,心中又不安起来:这样看来我和木小卉都会修炼成《玄母安经》,到时我还是会落后她一程。除非,我让她练不成。 t但这不是件容易事,如要给木小卉的修炼添难,那就要在木小卉修炼时给她的气血倒行逆施,可持煜在木小卉身边保护着,余信芳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到木小卉。假使可能,自己能比木小卉强多少?能伤得了她多少?万一她去告状,那可就去了多了。 t此法不通,另想一法。 t余信芳在木小卉的那本手抄本上打主意了:她为什么会有一本手抄本呢?原本在哪里?一定是很珍贵的,所以藏起来了。这些日子看她醒来后就会拿着手抄本来阅读,从不见她的原本,那她就一定是按着这手抄本来修炼的。 t余信芳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木小卉,我给你的修炼途径稍作修改,望你能修成一旷世道法。 t她开始改装木小卉的手抄本《玄母安经》了,首先将其中三十六个章节排好序,然后将数字改一下,比如:十一章改成“十二”“十三”,十二改成十三等。然后用她的米囊花粉末将十三的“三”抹去,改成“一”或“二”,这样,从第十一章开始,被颠倒次序的章节就有二十张之多,而整个书本也就三十六章而已,木小卉为难当头却不知。 t余信芳将这些做好并重新将手抄本整理好,将木小卉的书桌收拾好,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t她就要暂时离开木小卉一段时间了,很抱歉道:“小卉,之前隐瞒了你一些事,其实我是溜着出百花堂来彼岸斋的,现在堂主知道此事,已经警告我了。” t“她会对你怎么样?”木小卉急切地关心着余信芳的安危。 t余信芳也假惺惺地安慰了她一下:“你不用太担心,出了我这种事,堂主也要负责任的,所以她暂时不敢将此事上报,我还是来这照看你,看你院子里的花苗都生了。我就天天来,能拖多久是多久。” t木小卉凝眉正神起来,快速踱步着,最终做出决定:“不可,我不能让信芳为了我而受牵连。”她走近她,握起手:“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再连累你就是我的不是了。从明日开始就不要来彼岸斋了。如果那百花堂堂主批评你什么,能忍则忍,要是她要去告你,记得来找我,我会将责任全部当下,就说是我在要挟你。信芳,记得了,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出什么事。” t“小卉,我,我也是不得已啊,其实我都舍不得你这里了……呜”余信芳也有哭的时候,不过是假哭,泪水也是可以迎风流泪而出的。 t木小卉见她有苦衷又这般难过不舍,就相互抱在一起哭了一阵子,之后告别并约定隔几日后见见。 t余信芳拿着她抄写的《玄母安经》会米囊阁日夜修炼,发现自己对这经书能融会贯通,且修炼时已能自己疏通血脉气息了,进而能控制魂灵了。 t没想到自己是如此有灵『性』,只是不知为何女娲娘娘会将《玄母安经》给木小卉修炼,这就奇怪了。莫非女娲娘娘知道她的幼子锦华对木小卉深恋着才帮助木小卉?可木小卉都练了多久了也练不出个成绩来啊。 t余信芳想过要去举报木小卉和锦华的恋情,就说木小卉勾引锦华,但再一想,不可,这要是被女娲给灭口了怎么办?所以还是静待时日想办法。现在专心修炼《玄母安经》到最高层次。 t木小卉也在彼岸斋修炼,只是越修越差,尽管有持煜帮助她,可她还是感觉身形内一切在逆转倒行,让她难受地无法再练下去,只有暂停下来:“持煜,不要浪费你的法力了,我注定是修不好这《玄母安经》的。” t持煜来给她把脉看相,见她真的是不如从前那样气『色』好了,蹙眉道:“刚开始余信芳在这的时候,你练得很顺利,为何她一离开你就逐渐不顺了?” t“我也不知啊。”木小卉想着自己明明已经照着持煜所念的《玄母安经》给摘抄下来了,现在练的不是蛊『惑』经,为何会感觉这么逆着呢?就连念一遍都觉得身形酸痛,更别说施功了。 t“暂且休息一段时日。”木小卉垂下眼帘,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又在一点点消失。 t“那我过一段时间来看你恢复得怎样,再琢磨着怎样练习。”持煜不舍地离开:“照顾好自己。” t木小卉点头道:“不要担心。” t彼岸斋又只剩下她一人了,不仅是孤独寂寞还有失望落魄:女娲这么想至我于死地,究竟为什么啊? t她有一种死了一了百了的感觉,但又放不下对锦华的承诺,永生永世。 t说道锦华,他很快来了,眼里满是怪异:“小卉你学了结界吗?这些天一直见你的彼岸斋结界了,是在练功。可为什么连我也挡在外面呢?” t不是挡你,是挡住你那恶毒的母亲。 t木小卉难说出口:“我觉得心无旁骛才能练好,但是现在并没有多大长进。” t“小卉别灰心,我可以帮你……”锦华拍拍胸脯。 t木小卉正恨着女娲,自是恨屋及乌,也讨厌起锦华来了:“不劳伏邪君帮忙。我自可练好。” t“小卉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啊?是因我娘亲吗?”锦华说对了,向她解释:“我娘亲让你练《玄母安经》是为你好啊,她是严厉了些,可这不正说明她对你很在乎吗?她想栽培你……” t“她没害死我就不错了!”木小卉受不了了,一下子脱口而出,将所有的委屈都随这句话说出来,铮铮地看着他:“你要有胆量就去问问你娘亲,看她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t木小卉被锦华打了一巴掌,他怔怔地,几乎不敢相信温和善良的木小卉说出这句话,不解地问着:“我娘亲被誉为世人之母,你却要说她害你?她为何要害你?” t木小卉也不知啊,但她肯定是有原因,那么今日就对锦华做了这个提问:“锦华,你不许我说你娘亲的不是,我可以理解你的孝心。但是如果有一日,你娘亲要至我于死地,那你会怎么做?依照她的话杀了我魂魄还是跟我远离她?” t锦华被这话给问懵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你在说什么啊?小卉你练功走火入魔了吗?让我看看是不是这样?” t“就算是我走火入魔了,你回答这个问题啊,真有那么一日,你要怎么办啊?你说,如果你选择你娘亲,那我会随了你的心愿,自己挖去魂灵,从此在六界中灰飞烟灭!”木小卉狂躁地哭喊着。 t锦华确定她是入魔了,就扶着她喊:“小卉你别『乱』动,听我说,《玄母安经》没那么难修炼,你不要胡思『乱』想……” t“你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走啊!”木小卉的泪倾泻而下,这些日子上天来的屈辱一起迸出,哭地撕心裂肺,说话也不顺了:“走!” t锦华不知要怎样才能安慰中邪了的她,但现在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狂涌动,那些泪又凝结成珠子了,打地他全身如针扎。这事因为木小卉在哭啊。 t他在地上打滚起来,汗珠渗出,艰难喊道:“小卉别哭,没事的,不管谁要杀你,我都会保护你。” t这话让木小卉渐渐平息了泪滴,只是她好想听到锦华说“就算我娘亲要杀你,我也不准”。 第一七六章 天庭为何有地府的花 次日,锦华醒来,发现自己在彼岸斋外面,被茅草盖着,彼岸斋关得紧紧的,他起身去敲门,可木小卉就是不开门,最后回他一句话:“你走,我想安静一会。” t“小卉,你有不适……” t“啰嗦什么,快滚!” t这是温婉柔雅的木小卉吗?锦华只觉这背后有什么原因。但现在也无法问小卉了,要不就等来日再去问她。等她心情好些,请个天庭杏林子来给她瞧瞧。 t木小卉在彼岸斋里呆着,坐在卧铺上修炼着自己的气息血脉,让它们顺畅些,然后去翻那本摘抄的《玄母安经》,再与原来女娲给的那本比较一下,想看看到底差异中里面是不是还有自己没有看出来的。 t窗外透过一阵亮光,是早上第一道日光,木小卉心情有点儿舒畅了,跑出去看,除了那道日光给她的温暖之外,她惊喜地发现彼岸斋里地面下开始松动,那些花种子自己冒出来,发芽生长生出花蕾,花蕾绽放,叶片落下。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t太激动人心了,木小卉心里因《玄母安经》的困扰被吹散一空,她小跳着跑过去看那些花朵:一个枝条树立着,上面的花瓣是丝条状的,有点像菊花丝,但这些花的丝条从花跟处向上盘旋生长到最高处再往下盘旋到花根处,这样看起来整个红『色』的花就像是一个镂空的红灯笼。 t木小卉站起来四处看,一只只的红灯笼在彼岸斋里随风闪耀着,似乎是人间的上元节到了。 t一时感触许多:不知现在人间是什么节气,也不知地府现在如何,卞城王怎么样了,他是否还与别的阎罗王不和呢? t木小卉坐在石桌上托着下巴想着,眼眸中闪过好多事,最后落在这些红『色』的灯笼花上,这花叫什么名字呢?感觉似曾相识,但不是名贵的花。木小卉换了个姿势歪着头看。 t以前余信芳带来的花种子有……不对,木小卉站了起来,一股寒流从脚跟用上头顶,让她吓得魂飞魄散:这里除了我,还有鬼怪吗?啊? t她四处张望,眸子中全是惊恐畏惧,可惜现在她连锦华也不敢盼望了,因为锦华的母亲要害她啊。 t她冷静下来想着,没有鬼怪,如果有鬼怪,她是看得出来的,那为什么余信芳送来的十几种花种子都开出了同一种红灯笼花?难道是埋在后院的驱鬼诛仙符咒染了整个宅院? t木小卉拔起一朵花来看,拨开下面的土,都是土黄『色』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味道和气息。那时怎么回事?是不是余信芳送过来的种子里只有一种开花了,所以才只见着这一种灯笼花? t那就看看地下还有无其他花种子。木小卉拿起小锄头开始挖土,发现地底下也没有其他未发芽的种子。那就奇怪了。 t木小卉站起,手里的锄头落地,思虑着是怎么回事。 t持煜来看望她,都到她眼前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卉你怎么呆傻了?我来了一会都不见你动。” t“哦,持煜。”木小卉见他来了就说道:“院里花开了。” t持煜很自然道:“是啊,我都看见了,小卉你该高兴才对啊。” t“可是……”木小卉把她刚才所想的事都说了一遍。 t持煜也觉得奇怪,就用日光眼帮她看了地下,之后回答说:“地下没有未开花的种子。” t“那还真怪了,”木小卉坐下愣愣地:“持煜你肯定不认得这是什么花?”她叹着问。 t持煜对花草也不感兴趣,自然是摇头不知:“要不我去问问余信芳这是怎么回事。” t木小卉不想去问,因为她总觉得灯笼花眼熟,越看越熟悉。 t诶,花儿的叶子都落了,这可奇怪了,没有哪种花是这样啊。不,有一种:彼岸花开在彼岸,相知相恋不相守。花开叶落,叶生花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这不就是地府里生在忘川河边的彼岸花吗?为什么自己会想这么久才想到呢? t对了,这里叫彼岸斋,似乎是以前这里专门种植彼岸花的,那么就是说以前彼岸花是天庭中百花堂中一员了?可为什么现在天庭没有彼岸花的影子? t而今,却被我给种出来了? t这些花鲜红,鲜红地像是血染的,初看是美丽的,细看却有些恐惧。 t“小卉要不去问问百花堂堂主?”持煜提议道。 t木小卉摇了摇头,简单浅笑:“不去问谁了,你看这些花这么漂亮,还去问哪个呢?就让它们这样生着。彼岸斋也总算有花朵了。” t“嗯,是漂亮,小卉也喜欢。”持煜念着,反正在他眼里什么花都一样,都没小卉漂亮,现在他在意的是:“小卉今日继续练功吗?” t“我再休息一两日。”木小卉已无心思练功了,全在这彼岸花上了。 t持煜见她这样入神地看着花朵,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知趣地走开了。 t木小卉看看这天庭的彼岸花,与地府的没什么两样。那无疑问这彼岸花就是地府的那些了。地府的彼岸花鬼女又是怎么回事呀? t木小卉这一思索就是一上午,到了中午,一道阳关照进来,彼岸花落地生根发芽再一层层地长出去,长到了彼岸斋之外。这真是怪事,就算这里曾经有个想象中的彼岸花仙子,那也不会把所有的花种子都生出彼岸花来啊。 t这是变暗花仙子有冤情吗?木小卉在地府久了,难免会有这种想法,比如“六月天下雪”“天狗食日”等等,都是冤情所致。 t那现在去找百花堂堂主问个清楚。幸好刚才将持煜支开了,要不现在他跟着来了,可不是件好事。 t木小卉来到花仙子们聚集之处,不管她们怎么说自己是半仙半鬼,她来到百花堂堂主所居住的百花阁。 t百花堂堂主是一位美人,但很抱歉她也得屈居于木小卉的鬼斧神工容颜之下,对她的到来,她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拒绝,就接待了。 t“木小卉来此有何事啊?”百花仙子还算客气。 t木小卉站立着也不喝茶,就直截了当:“我自知不受欢迎,就长话短说,打扰百花仙子了,请问百花堂以前是否有一位彼岸花仙子?” t“没有。”百花仙子回答地极为简单,连个理由也没有回问,似乎这就是要送客了。 t木小卉问道:“怎会没有,这百花堂的亭台楼阁都是以花名命名,既然有一处彼岸斋,那为何没有彼岸花仙子?”有点咄咄『逼』人了,似是在为彼岸花要个公道。 t百花仙子常居百花堂,理由多的是,不急不慌:“你是说你居住的彼岸斋吗?那里曾是有个花仙子,但不是彼岸花,叫丝绣花,丝绣花因触犯了天条被打入凡间,她的名字也改成彼岸斋了。木小卉比不必奇怪,百花堂里的花来来去去,交换更替是常事。现在你可以回彼岸斋去了。” t“那丝绣花犯了什么天条呢?”木小卉想盘根问底。 t百花仙子淡笑道:“难道所有事情都要向你汇报?这陈年旧事了,你就别管了,还是将你这半仙半鬼之身形给除去为重。女娲『奶』娘好心给你修炼《玄母安经》,你练了多久都没成,还不回去继续练。” t“可是凡间并没有丝绣花的名字。”木小卉追根究底道。 t百花仙子索『性』坐在了主座上:“送客!” t“不必了。”木小卉问不出来,不想受辱,就自己离开。 t回到彼岸斋时,已经是傍晚,那些彼岸花又长了一层出来,看这速度,不到几日,百花堂就要被彼岸花给占满了。 t木小卉想到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这些彼岸花原先叫丝绣花,嗯,好听的名字,就像这花朵一样是丝绣状的,那么这里原来就是叫丝绣斋了?丝绣仙子被贬下凡后,这里就孤冷了不知多久,直到今日才生出这么多的丝绣花,且看这趋势有击败所有花的架势。 t丝绣花想要说什么? t丝绣花降落在凡间哪里?傻啊,丝绣花是彼岸花啊,没有被贬入凡间,是贬入地府了! t去找她! t木小卉想要为彼岸花做些什么,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些天,是自己将它给种了出来,所以要寻到原因。 t她收拾好行李放在袖子中就下凡了,来到桃止山桃木精这里,与她吵了起来:“我要去问彼岸花一些事。” t“卞城王给我下令不许你再回地府,要我阻止你。”桃儿坚持着。 t木小卉只有这么说:“桃儿,在天庭的日子里,我不好过,『性』子也变了些。如果卞城王责罚你,那你就跟他说你根本挡不住我。” t说着,木小卉就钻入桃树洞里,直接下去来到桃木底的忘川河源头,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在孤独煮酒念诗。 t多久没有见到他了?木小卉问自己内心深处:这是来寻找彼岸花之谜还是来看望他啊?不知道。 t只知道眼泪已旁开两行了,看着他还是一身凡间教书先生样,独自饮酒,所有忧愁都往肚里吞,就像是那诗书中伤春悲秋的诗人。 t“卞城王,小卉来了,看望你来了。”木小卉奔过去就从背后搂着他腰,许久,眼泪低落在他背上。 t卞城王囔囔念叨:“小卉来了。”声音中似有泪,只是没流出。 t“卞城王坐下,小卉来给你斟酒。”木小卉暂时放下了她所有任务,满心里都是卞城王过地如何了。 第一七七章 卞城王我好想你 一盏酒杯饮下一生哀愁,卞城王已经习惯,他并未像桃儿所说那样责怪木小卉,他知道木小卉要来的话,桃儿是挡不住的,而他作为地府地祈,是天庭授予的官职,与桃儿这魑魅往来密切,已经是触犯了天条了,所以也不再怪小卉如何了。 t木小卉的泪不停流:“小卉一直不忘卞城王对小卉的好,就是不知卞城王在地府过地怎样,其他阎罗王还孤立你吗?东岳大帝欣赏你,有没有提拔你呢?你有无再入凡间投胎的想法?” t小卉一盏接一盏酒,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卞城王温和笑着:“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卉不用担心,没有谁欺负我。” t“小卉在天庭受尽了委屈,”木小卉一头栽进了卞城王怀中,半躺着倚在他身上,哭声就没断过:“玉帝莫名地讨厌我……女娲也讨厌我……花仙子们……” t所有委屈都说了个便,感觉心情好多了,哭也哭够了,倚在他怀中安心地睡了。 t卞城王抚着她浓密乌黑的头发,心疼道:“小卉,可怜你了,但没法啊,我不能留你在地府,你只有去天庭,现在吃苦没事,以后会好起来的。” t不知什么时辰,木小卉醒了,『揉』『揉』眼睛,赖在卞城王身上不肯起来:“小卉好像就这样不走了。卞城王,你看,地府所有小鬼都不会来忘川河源头,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煮酒泡茶,小卉为你斟酒,倒茶,听你朗诵诗歌,给你弹奏,给你跳舞,你说好吗?”不知怎的会这么赖皮,这已经是越过礼仪界限了,以前木小卉对卞城王虽依赖但也没这么亲昵着。 t卞城王却不同意,将她扶了起来:“小卉,你不要去回避,哪里都有困难。以前在地府也是如此,你都坚持过来了。” t“那是因为小卉那时有卞城王护着一切安好,可是现在在天庭,锦华哪里有以前好啊?他现在就满口都是他的娘亲如何好,哪里知道我苦啊,”木小卉屈着嘴:“现在就只有那个持煜对我好一点,什么都帮着我,可是我不想被其他上仙知道,坏了他的名声……” t卞城王认真听起来:“你说的持煜是玉帝之子?他对你那么好?连太阳星君的职位也不管了?” t木小卉带点头亮着眼睛道:“他不喜欢他的职位,不喜欢他父皇母后,讨厌所有人,只尊敬青衣公主。”木小卉对卞城王无话不说。 t卞城王闭上眼,心有所思,但没有告诉木小卉,就一点儿笑:“那持煜是喜欢你吗?” t“不是不是。”木小卉连忙否定:“他只是看我可怜来帮我罢了。” t卞城王眼眸中千回百转,不知是何神『色』,也不知是何滋味:“报应还是缘分?该喜该忧?” t“卞城王你在说什么呢?小卉听不懂。”赖着他像是要糖果的孩子。 t卞城王略过这一段问道:“小卉你就因为遇到挫折而来到地府?且不说天庭会怎么处罚你,我就像问你,你怎么这么不将强?” t“不是的,”木小卉摆着手,说了彼岸花一事。 t卞城王立刻拉下脸来:“天庭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赶快回到彼岸斋向天庭认错,受的刑罚会轻一点。” t“彼岸花有冤情,难道卞城王看不出来吗?”木小卉和他都站了起来,围着他摇着他:“卞城王审案无数,一定可以看出,或许你根本就知道哦彼岸花的冤情!” t卞城王点头却不让木小卉介入此事:“我知道这事,但小卉你不必管。” t“为什么?卞城王以前不是这样啊。”木小卉讶异问着。 t卞城王也有无奈的时候:“小卉,虽我断案无数,但都是在地府的范围内,可是这涉及到天庭的事,那我就不能管了。” t木小卉听卞城王的话,理解他的苦衷:“卞城王也是不得已,但小卉既然知道了这事就按放下,现在就去问个明白,绝不连累卞城王。小卉先告辞了,下回再与卞城王煮酒。” t木小卉来到忘川河边,跨越过去,一阵肮脏熏鼻的恶臭袭来之后是满岸的彼岸花浓郁的馨香,这花的香味就如同她的火红那样扑鼻,充斥着神经,真是花气袭人。 t她寻着她曾见过的那个彼岸花仙子,错了,在地府是被称作彼岸花鬼女的。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从不说话,只一心侍弄着她的花朵,供来往的魂灵用。 t木小卉一直奇怪彼岸花鬼女为何会如此,但也没放心上,现在就可以稍许理解了:她受了委屈,被冤枉了,肯定心里难受,但没有谁愿意听她诉说,也没有谁可以为她雪冤。 t“彼岸花鬼女。”木小卉找到她,在她背后轻声喊着。 t彼岸花鬼女起身,回头,她一身鲜红的衣裳没有杂『色』,头发全部绾发成花苞头,脸上的胭脂很深厚,应是用彼岸花涂的?细看,她很漂亮,有倾国之容,但此时有些令人害怕,是染了地府的晦气。 t木小卉觉得她与天庭的百花堂中花仙子想比,她是最美的,堪称百花堂之最。 t“你是,卞城王手下的追魂令木小卉?”彼岸花鬼女道出,脸上无笑容:“你找我有何事?” t看她还是挺和气的,木小卉就径直把自己在天庭遇到的怪事给说了一遍:“……为什么彼岸斋里不管种什么花种子,生出来的都是彼岸花?” t“天庭之事,与我何干?”彼岸花鬼女不愿谈了:“木小卉你在天庭种出了地府的花,知道这有多不吉利吗?还不回去将那些花都摘掉烧了!” t木小卉一撇嘴:“什么吉利不吉利,彼岸花帮魂灵记住今生所难忘之人事,你有功无过,还说什么吉利,现在我是猜到你曾在天庭有冤情就下地府来寻你。你告诉我,我去帮你雪冤雪耻。” t“我的事不必他人管,木小卉你自己去做你该做的事。”彼岸花鬼女看着每一朵彼岸花,有无不妥。 t木小卉见她是在回避,就照着卞城王的样子念诗起来:“彼岸花开在彼岸,相逢相知不相守;花开叶落,叶生花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t彼岸花鬼女的手在颤抖着,麻木的练囔囔地松动,木小卉进而问道:“或许你并不在乎花朵叫什么名字,但是谁让彼岸花这样花叶不相见,成为地府的死亡之花,被人避之弃之胃之?就算你不在乎别人的眼神和言语,那你不为你的花想想吗?”木小卉顿了顿,郑重道:“它们本来名为丝绣花,不是彼岸花,对吗?” t“其实彼岸花这个名字也很凄美动听不是吗?”鬼女眼旁边有些泪滴:“我记得你每次领着亡魂路过时都会向他们讲述一番,你很喜欢彼岸花,这就好了。” t“什么好了?”木小卉不准她再回避:“丝绣仙子,你既然这么不愿回答我的疑问,那我只有求你了,现在天庭百花堂中的彼岸花是急速盛开,一层一层地从彼岸斋里开到彼岸斋外,种子落地生更发芽开花不到一个时辰。我不知为何会这么快,也阻止不了,但知道以这样的速度下去,百花堂就会成了彼岸堂了。到时你我都会被天庭责备,这刑罚是什么,我就不知。” t末了,木小卉加了一句:“天庭或许对你没什么责罚,但你现在与我有联系,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丝绣,你还是说出来。” t“要想解决你的疑难,有办法,天庭中生的花是丝绣花,用你的地鬼晦气去罩住,它们在一时辰之内尽数消亡,连枝叶带根基,永不再生。” t木小卉真想发火,不知这个彼岸花鬼女丝绣仙子怎会这么固执执拗到底,于是她告败,但也在威胁丝绣仙子:“你不说也罢,但我也无心去处理天庭的彼岸花还是丝绣花。现在就等着天庭派天兵来捉拿你我,估计,将会把我们送往斩妖台或是除鬼台。” t木小卉一时间未感觉自己其实也很执拗说不通,她几乎是霸道地想要帮助丝绣仙子,不管她愿不愿意,或许木小卉只是因为她自身的痛楚,她想帮助那些与她一样有委屈却说不出来的人和鬼。 t丝绣花仙子也不畏惧这即来的一死,她干脆与木小卉坐在一起,从容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在彼岸斋里无论撒了什么种子都会开出彼岸花吗?” t“为什么?” t“因为我离开那里的时候,已被夺取了仙魂,降为鬼灵,我从心处伸进一手指点出一滴血在彼岸斋中,那滴血就弥漫在彼岸斋周围,会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越散越多越广,因为那滴血满含我的愤怒怨气,所以永不消亡,现在已经是充斥在整个百花堂的泥土中了。”事情很痛苦,但丝绣仙子解释得很轻松,这与木小卉的猜测相差无几。 t但木小卉就诧异了:“原因是你有冤情?” t是的,这冤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丝绣仙子说了很久。 t当年彼岸斋周围也是各种楼台满园,繁华似锦,丝绣花一花独占鳌头,连续成为天庭各种盛宴的首席花卉,每位上仙的桌案前都摆放着一盆丝绣花。那时的丝绣花比现在更美,因为那时它没有被诅咒,它有花萼花叶衬托。 t丝绣花年年是蟾宫折桂,这自然引起别的花仙子不满。而在百花堂内部也生出各种嫌隙来。那一年要选举百花堂堂主,丝绣花仙子觉得凭自己多年在天庭盛宴上的表现就可理所当然夺冠,她就等着那日的到来。 t但是她傻啊,百花堂堂主之位并不是靠花多美就可夺得的,得看你懂不懂得去拉拢讨好参与竞选的评判,其中最重要的当属玉后了,她主管百花,只要其他天神在她耳边说几句好话,那她一声懿旨就可决定每一花仙子的命运。 t可丝绣花『性』子清高孤傲,不愿去拉拢谁,她一心侍弄着丝绣花。而其他花仙子都开始行动了。 t最后一个不知名的野花仙子出其不意地成了百花堂堂主,享有了她不该得的荣耀香火俸禄。而丝绣花却还是丝绣花,一点没变。 第一七八章 彼岸花原来是丝绣花 听到此,木小卉深有感触:“丝绣花仙子,你很像我敬佩的一个人,无欲无求,只需自己所爱所想。”木小卉想着卞城王:这世上你并不孤独,有像你一样的人,我是这样,丝绣花仙子也是。 t“可是尽管我无欲无求,对他人无害,可他人容不得我存在。”丝绣花回忆着她已淡然释怀了的一切。 t虽然百花堂堂主已有了人选且坐稳了,但她并不放过自己,而其他花卉仙子似乎并不满那野花仙子成为百花堂堂主,她们在堂主和丝绣仙子之间挑唆,而堂主本就对丝绣存有敌意,十分忌讳丝绣会夺了堂主之位,于是关于丝绣的各种不利传言就到了玉后耳中“丝绣与牡丹争吵谁更红艳”“丝绣与菊花争吵谁更妖娆”“丝绣与兰花争吵谁更纯洁”…… t玉后决定处罚丝绣,于是在改造百花堂时,将所有花仙子的阁楼都聚在一起,唯独将丝绣花隔开孤立,就是让她好好反省那些莫须有的过错。 t丝绣无所谓,反正自己无错,无须改正,就让她们胡说去。直到有一日,天庭要将丝绣从百花堂中打压下界,丝绣才知事情的严重且无法挽回了。 t但她做了最后的挣扎,去和玉后辩论:“为何要贬我下界,我犯了什么错?” t玉后的回答是:“你与百花堂所有花仙子不容,『性』情古怪乖戾,天庭不容这等『性』情那个,你当下界去好好修炼!” t丝绣不愿,就和玉后争辩,一句句地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坏话,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玉后一句话反驳地她哑口无言:“众花仙子都说你不是,难道她们都有错?” t“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虽你尽量不去伤及任何花仙子,但你的优秀危及了她们的利益,她们要除掉你而后快。”木小卉评论着,凄凉悲哀:卞城王的处境就是如此,他无心立于众人之上,却总是得上仙夸奖,所以才会与他人不和。 t那么后来…… t丝绣仙子知道了更深一层的真相:丝绣花是能记住仙人鬼的言语容貌的,所以每个上仙在丝绣花之前的表情和耳语腹语都被记下,这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在情非得已事不从心之时,会说出一些不宜为人知的话。玉帝玉后同样如此,玉后为了消除这些有损自己形象的证据,就将天庭丝绣花全部忽灭,并更名为彼岸花,下了“花叶永不相见”的诅咒,并将丝绣花贬入地府,成了地府唯一的花卉,也是凡间所忌讳的。 t丝绣花在离开天庭之时,心里委屈愤慨仇恨难忍,于是就用自己心脏的鬼血染了彼岸斋的泥土,占领了整个百花堂,期待有一日彼岸斋会再生出丝绣花占领整个百花堂乃至天庭,为自己鸣冤雪耻! t到此,丝绣花仙子的悲愤过去已经明了,木小卉也愤愤不平道:“如今丝绣花重新在天庭开放,大有盛满天庭的趋势,丝绣,现在是你雪耻的好时机啊。跟我一起去天庭。” t“不了。”丝绣的话让木小卉奇怪,从她刚才娓娓道来的声音中,木小卉就觉得奇怪,她像是在叙述他人的故事,一点不关自己,现在也是那样:“我不想再陷入天庭的尔虞我诈争夺利益中。其实每日在地府见到那些生离死别的魂灵吃下丝绣花,也就是现在的彼岸花之后,我都会觉得自己在做着一件件善事,这千百年来加起来,不知多少善事了。远比那天庭的‘第一花魁’的名誉要感觉好得多。” t“是因为这些魂灵都感激你,你觉得自己被需要?”木小卉猜测着问道。 t丝绣点头称是:“原来我需要的只是这样简单。所以我也不再记恨天庭的事了。至于曾在彼岸斋的那滴鬼血,只是我一时愤怒所致,我早就后悔了,怕有一日会带来灾祸。你看,今日不就灾难缠身了?”丝绣笑地惨淡。 t木小卉明白了自己的冲动,可这也不能怪她,她事先不知有这么多事,她的出发点是为丝绣着想的,现在该挽救了:“丝绣,虽然现在你觉得自己的日子比在天庭好上百倍,可是天庭要给你正名,必须说明你无过错,你是天庭特使来地府担任此职位的,应该在凡间立寺庙供奉你,跟我一起去天庭。” t“小卉你快回去将那些强势生长的丝绣花给灭了,要不你我真要受罚。”丝绣与她争吵着。 t木小卉坚持要带她去天庭。 t现在的天庭已经『乱』作一团了,全因百花堂而起,百花堂堂主在玉帝玉后面前跪着:“小仙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整个百花堂全生满了丝绣花,其他花都凋谢了。” t“丝绣花?是地府彼岸花!”玉后恼怒着:“是从彼岸斋开始生出来的吗?那就是木小卉种的,木小卉在哪?” t百花堂堂主不敢抬头:“小仙已经去找过了,木小卉已经离开彼岸斋,离开百花堂,不知去往何处了。” t“将她找回来!”玉后气地脸发青:“这个鬼女,来了天庭之后事情不断,就没个消停,这次是要毁了整个百花堂吗?天庭没有花卉供应,难道要用这地府的邪花来顶替?我天庭颜面何在?” t玉帝烦心:“百花堂堂主管理不利,免去堂主一职位,另选堂主!” t“陛下,小仙也有无奈啊。木小卉手持女娲娘娘的《玄母安经》作威作福,谁敢与她对峙呢……”再哭也没用啦,做了替死鬼啦。 t玉后下令去找木小卉来问罪,女娲在一旁不想将木小卉送上斩妖台,她知道如归将斩妖刀对准木小卉是斩不断她魂灵的,到时木小卉的法力之深就会为众仙所知,于是就说道:“木小卉在彼岸斋种花确实有过,但她不是主要过错,关键是以前住在彼岸斋的那个丝绣仙子。” t玉帝也同意:“对,为何百花堂会生满了丝绣花?定是那丝绣仙子以前弄的,现在将木小卉和丝绣仙子一同抓回天庭问罪!” t锦华和持煜在一旁听着都着急啊:小卉你在哪? t当局者『迷』,他们恋着木小卉,一时『乱』了头绪,竟没想到木小卉已经去了地府找丝绣仙子了。 t不过天兵早已大规模去地府了。 t不待阎王迎接,天兵已经来到忘川河边围住了正在拉扯的木小卉和丝绣仙子,这下木小卉傻眼了:“我们晚了一步。” t丝绣仙子早知会有这样一出,没有惊讶:“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跟着去,什么事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t没有任何反抗,在天兵念了圣旨之前,丝绣仙子就已经一挥手:“不必说了,我随你们走。” t木小卉也跟着去了。 t卞城王在后看着好不容易来一次的木小卉,心里念着祝福着:小卉,现在锦华和持煜都对你有意,他们会保你的;且玉帝和女娲都没有对你直接下手,说明他们在衡量着,还不敢下手,这次你放心,只是不要太伤心了。 t木小卉立志要为丝绣仙子讨回公道,在返回天庭的路上就不断对她说:“你要将你当年的委屈全部说出,让那些上仙们无地自容,为你正名雪冤!” t“小卉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言。”丝绣仙子已是看透一切了。 t凌霄宝殿。 t木小卉和丝绣仙子在接受审判,由主管百花堂的玉后直接审问:“彼岸花鬼女,为何你所居住的彼岸斋里,无论种什么花都生出彼岸花?且这彼岸花如中邪一般地摧毁了百花堂所有花,占据了整个百花堂!” t木小卉抢先为彼岸花鸣冤第一步:“玉后有些口误,她不是彼岸花鬼女,是丝绣花仙子,现在百花堂开的花不是彼岸花而是丝绣花,请玉后莫忘了。” t玉后眼神如戾:“木小卉,你在彼岸斋种花,这也是过错,暂且不说你,你闭嘴。” t“那里不是彼岸斋,而是丝绣斋,也请玉后娘娘不要忘了从前之事。”木小卉是一句一顶啊,今日是彪了,已不像平日柔弱的她。 t玉后正要说木小卉的罪行,丝绣仙子先说了:“玉后娘娘莫生气,木小卉她哪里知事情详情。原来是我居住在彼岸斋时用了心中鬼血染了彼岸斋,所以彼岸斋再种花时就会占据整个百花堂,而且会从百花堂长出到天庭各处,所有的琪花瑶草都会被彼岸花占领。” t“好毒的心思,”玉后冷凝视着她:“彼岸花鬼女,你这么做是种了什么心思?” t木小卉奋不顾身道:“玉后娘娘明知故问……” t丝绣仙子捂住她的嘴:“那是鬼女当年已是气不过酿下的罪过,如今成此,鬼女有脱不掉的错,愿意接受惩罚。” t“那你去把百花堂里的彼岸花都给拔掉,再收了你的鬼血,不要让百花堂被你的鬼血给毁了!”玉后下令:“如此个将功补过!” t木小卉飙大了,嘶吼着:“玉后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为什么不自己去除掉百花堂的鬼血啊?丝绣当年就没错,是你们将她贬下地府的,还给丝绣花改名为彼岸花,并下了花叶永不相见的诅咒,你才好恶毒的心思!” t玉后手执她的金轮杆站起,对木小卉一肚子火:“好你个不知上下尊卑的半仙半鬼!” 第一七九章 丝绣仙子上斩妖台 女娲见此,担心玉后一怒之下会对木小卉动法力,到时就显示出木小卉强不可攻的真实道行,于是女娲站出来做了一次和事佬:“木小卉不知情,兴许是被彼岸花鬼女给骗了才这么『迷』了心智,玉后还是先别迁怒于她为好。” t“女娲,你装什么装,你比玉后更阴险,”木小卉是指着她,发泄出这些日子隐忍不了的怒:“把你那蛊『惑』的《玄母安经》给拿回去,那是诅咒经书,会消耗魂灵而亡。你这么想害我,你又藏了什么心?” t“木小卉你疯了,胆敢这样辱骂我娘亲?”锦华拿着他的砥砺剑指着木小卉,但只是做样子,他不会伤害她,只是想先这般给他人看,以免别人对木小卉用刑。 t木小卉急着对锦华说道:“女娲包藏祸心,但我不知她有何目的,总之她想害死我!” t锦华一闪身过去给木小卉一巴掌:“言语对我娘亲不敬,这是给你的教训!” t木小卉一下懵了。 t持煜在一边没有为木小卉说话,他看得出锦华演的这出戏是在保护木小卉,只是他不明白木小卉为何对女娲这么恨到骨髓中了?就因为练不好《玄母安经》? t持煜不知玉后已经嫉妒了:持煜,我将你抚养长大,今日这半鬼半仙的木小卉对我这个嫡母不敬,你没半点反应。但看锦华,一听到木小卉对女娲不敬就发火了。持煜,你也知锦华并不是女娲所生,充其量是她的养子,相比你我母子琴不了多少。但你不如锦华孝顺啊。 t此事是后话了,现在关键是看玉后对丝绣仙子的处罚。 t丝绣仙子答应了玉后:“鬼女这就去将百花堂恢复如常。” t“不,丝绣,你别去,那百花堂本应该是你为尊,生满丝绣花也不为过,”木小卉对丝绣说了之后就转身对玉后道:“玉后当下令封丝绣为百花堂堂主,由她管辖世间百花,并为她以前的莫须有之罪给洗刷去,在凡间为她建立庙堂!” t“木小卉你在命令我吗?”玉后可忍不得这样的话。 t木小卉铮铮而立:“不敢命令玉后娘娘,只是实话实说,当初那些不堪为人知的丑事如果被传了出去,玉后脸上也无光啊。不如趁现在挽回来。玉后,丝绣她没有过,她在地府兢兢业业,有过的是你,你才应该将功补过,若不然……” t“我母后哪里来的丑事,木小卉你别胡说。”持煜总算是为她的嫡母说了一句话了,只是暗淡无力,一点不如锦华那么维护女娲。 t丝绣也对木小卉惨淡笑着:“是的,玉后哪来的错,木小卉你错了。” t在天兵的押解下,丝绣仙子来到百花堂,首先运功将生长出的所有丝绣花都枯萎而亡,再是将她曾滴落在百花堂的那滴鬼血给收回身中,之后百花堂一层层地恢复原样,又是满院春『色』,百花争妍了。 t一切似乎是在做善事,进行地那么美好,可木小卉一直在旁哭泣着:“丝绣,你傻啊,为何要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拱手让人?你这样遵从他们的命令,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t谁都看得出来丝绣必死无疑,她这么做也只是无奈。 t当百花堂恢复了原样,所有花仙子在庆祝之时,玉后下懿旨:“彼岸花鬼女心存不轨,企图毁坏百花堂,本应罚她消散魂灵永世不得超生,而今她知错改错,姑且送她上斩妖台,罚她永世入牲畜道!” t“不,不要!”木小卉冲过去上了斩妖台:“丝绣,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啊?你看他们是这样出尔反尔,毫无信用!” t丝绣依旧是惨淡地笑着:“小卉,你觉得,如果我想为自己正名,行得通吗?我已料到会有这一劫,迟早而已,今日来了,我也可解脱了。只是你现在变得这么暴躁,恐难在天庭生存,你还须忍啊。” t“我忍什么?”木小卉站起来对几位衣冠楚楚的上仙大骂:“玉帝你待我不公平,无端鄙视我的出身,女娲你暗地里陷害我,玉后你不敢说出你的丑闻,都没有资格受世人香火!” t回答她的是丝绣遥远的声音:“小卉,再见,谢谢你为我主持了一回公道。”丝绣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已远在天边了。 t木小卉转身面对她那惨淡的笑,自从在地府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笑着的,一点不畏惧,也没有反抗之意,或许是地府长年的阴冷消磨了她的反抗之心。 t丝绣站在斩妖台上,头顶斧头落下,她身形没了,木小卉被溅了一身鲜红的血滴。 t“丝绣。”木小卉近距离地看到了这斩妖台施刑,头已晕沉沉的,倒下了。 t此时玉后气不过,要处罚木小卉:“木小卉曾私自下凡,这次是去了地府,丝毫不把天庭规矩放在眼中,将她打回地府为最底层鬼厉,永世不得上天庭!” t锦华要为木小卉说话,却见女娲已经为她说了:“玉后娘娘,木小卉是受了彼岸花的『迷』『惑』才私自下地府的,依本仙看,让她在彼岸斋住些时日,清理一下心智,自然会明白自己的错误所在。所以无须罚她。且她是竞仙大会的五新贵之一,不可就这么打压她回去啊。” t锦华就趁此为他母亲说话,实际是救小卉:“玉后娘娘,锦华会管束好木小卉,绝不让她再这么咆哮于灵霄宝殿。” t玉后也就罢了:“既然女娲娘娘你i母子都为木小卉求情,那我怎么也得给这个面子,就依女娲娘娘所说。” t丝绣花一事,暂时尘埃落定,木小卉被抬回了彼岸斋。 t玉帝和玉后对木小卉只是愤怒,女娲却已焦急起来,与她的两大护法商议:“木小卉在灵霄宝殿上口口声声说我陷害她,对她包藏祸心,难道是她全部知道了?” t白郦回答:“娘娘,木小卉上次在景贤宫似乎已经识别出我们在《玄母安经》上动了法术,让她看不出真正的文字,是否因此她就怀疑你呢?” t腾蛇报告一更有用的消息:“方才属下去百花堂看过,木小卉所居住的彼岸斋上是被贴了符咒的,但现在看那些符咒都不见了。” t白郦诧异:“我们共同炼制的驱鬼诛仙符咒难道会被木小卉给撕下?只要她一动那符咒,她会被伤得五脏颠倒!” t腾蛇摇头道:“不是木小卉撕掉的,是被日光照『射』给烧毁的。” t白郦就不明白了:“彼岸斋是终日不见阳光的,为何会有日光?对了,说到此,还有怪事我们没有考虑,那丝绣花在彼岸斋生长也是需日光。难道木小卉使了法术将彼岸斋前的丘陵给移动了?她有那么大功力?” t“你们一人一句说地我头疼!”女娲大恼,指着他们俩:“给说出点名堂来!” t白郦就总结了一下:“娘娘,我们觉得木小卉是因为她已经看出《玄母安经》被施法所以才怪罪娘娘对她陷害,但她并未知道我们使用了符咒,若是知道,她不就当众说出来了吗?” t腾蛇再加了一句:“而且她也没有亲眼看见符咒被日光烧毁,日光一事,想必是木小卉为了彼岸斋生花使用了法术挪开了丘陵将日光照『射』如彼岸斋了。” t女娲点头瞑目着:“嗯,既然木小卉认定我们在《玄母安经》上给她施了法,那就不要再硬『逼』着她练了。找个时候让她来景贤宫问一下,就当施点仁义,不勉强她了,但也因此不给她什么职位,她依旧住在彼岸斋。你们的捉鬼诛仙符咒也别用了,免得被日光照『射』烧了,也是徒劳了你们的法力。暂且这样,以后怎么对付她,我会尽快想法子,不信收拾不了这半鬼半仙的身形!”女娲咬牙咯咯响。 t彼岸斋中,木小卉不知昏睡了多久才醒过来,见到余信芳在给自己擦洗身上的血滴。 t见她醒来了,余信芳大喜:“小卉你终于醒了?伏邪君和持煜都让我来照顾你呢,我就怕辱了使命,不过现在你醒了就好了。” t“谢谢你,信芳。”木小卉说完就转过头去,不想看任何人,不想被谁看到她的泪。 t余信芳安慰着她,叹息道:“我知道你为了那丝绣仙子奔走无果反倒是害了她,可这不是你的错,小卉,振作些,我们不可与上仙们相斗,先保住自己才是啊。” t“可这有什么意思啊?”木小卉似乎是了无希望。 t余信芳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也没能劝好她让她心情好些,不过余信芳才不希望她心情好:小卉你就这么阴着脸,持煜会看烦你的。 t持煜来过,木小卉只说了句:“太阳星君,小仙无礼了。”再无他言。 t不管持煜怎么说“我母后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杀了丝绣仙子”,可木小卉就是不理。 t持煜于是想出一个不能让他人知道的办法,悄悄说:“小卉,我们去地府寻来彼岸花种子,在这里悄悄种着,就当是怀念丝绣仙子好吗?” t“丝绣已经死了,这些花已经失去了灵气,再种也无用,”木小卉终于开口,却仍是这样无生机:“太阳星君回你的太阳星宫去,小仙多谢你这段日子来对小仙的帮助。只可惜你的绾心链仍在小仙手上解不开,如果小仙一直解不开,就自断手腕碎了手腕将绾心链还你。” t持煜心凉了许多:“绾心链在你这,我并不担心,所以你别说断手腕的事,你也不要将我们之间的称呼换了,我们不是好友吗?为什么要说地那么生疏呢?” t“看到你,我会想到丝绣在斩妖台的那一刻,那是你母后所为,我忘不了。”木小卉将头埋入枕头中,泪水浸湿了枕头。 t持煜离开。 第一八零章 女娲不是个好东西 可能是躺地太久了,木小卉腰酸,起身出去,在彼岸斋外一天,这一天早中晚三个时辰的三次日光依旧不断,只是没有了花朵生长。 t到了傍晚,锦华来了,木小卉看着天边的晚霞发呆,尽管知道他来了却仍自言自语地痴笑着:“这些彩霞今日格外美,格外红,就像丝绣仙子的那身红衣裳,就像她的唇红,就像她在斩妖台上溅出的一身鲜血。”越说越难过,最后以一声“啊”结束她这段话的痛苦思念。 t锦华自诩自己是无错的,这次来一来是劝木小卉放下对丝绣的思念,二来是解释那日在灵霄宝殿上他拿剑指着木小卉的事。 t“小卉,逝者已矣,丝绣她怎么说功过并存,”锦华琢磨着推敲着要怎么安慰:“但她功大于过。”好在及时说了这句话,要不锦华就要担心被木小卉赶出去了。 t不过锦华对木小卉的了解已经断层了不少,他只顾安慰着她:“丝绣是该罚,但玉后对她的罚过重了,永世入牲畜道明显是错……” t不待锦华的长篇大论结束,木小卉就眼神如两把利剑凝视他:“丝绣不该罚,玉后才该死!丝绣知道很多上仙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因这个才被沦为牲畜道。玉后是做了亏心事,而且是影响到她玉后之位的亏心事才要处罚丝绣。” t锦华也不知上仙们有这些事,就只有猜测着:“小卉,你我都不知丝绣和玉后谁真谁假……” t“丝绣真,玉后假!”木小卉一口断定:“玉后是个人面兽心的仙,她不配为玉后!” t锦华听这话都有点惊悚了,全身有些颤,要是他说了这话被他母亲女娲或是师父知道,那是要关紧闭写认罪书的,可现在小卉竟敢这么说,锦华惊恐中不解:“小卉你知道什么?为何就这么断定?” t“丝绣没有跟我说什么,或许就是不想让我受牵连,”木小卉恨恨地望着他:“但我肯定就是玉后不对,既然以前玉帝对我鸡蛋里挑骨头,怎么说都不对,那么他们夫妻沆瀣一气是必然!” t“小卉你说的过了,凡是往好的反面想,比如丝绣所知道的事是她误解了,玉后对丝绣的误解不能容忍……”锦华一一数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等等。 t木小卉听不进,冲他喊着:“不要说了!” t“好,不说玉后了。”锦华也忍了气,他也怪自己无能,带着小卉上天庭,让她『性』情大变,好好的桃止山仙女变得如今半鬼半仙且『性』情暴戾不定,他只有许多责怪:“小卉,那日在灵霄宝殿我拿着砥砺剑指着你,相信你可以理解……” t“我当然可以了解,”木小卉冷地瞥他一眼:“你为人子,自然是要为你那不是东西的母亲拿剑指着我,不怪你。” t锦华一肚子委屈,终于爆发:“小卉你知道当时我害怕我娘亲对你处罚,所以先用砥砺剑指着你,这样才可消消她的怒气啊。而且她在灵霄宝殿上一直为你说好话,为你挡住了玉后的惩罚,你竟说出这么下贱的话来辱骂她?”锦华举起手来,不知自己要做什么。 t木小卉不怕他动手,她几乎是心冰冻三尺了:“我对她说的话确实下贱,可是她做的事更下贱,她给我的《玄母安经》根本就是蛊『惑』经,不是真的经书!那是要我魂灵的魔经!” t说完这话,木小卉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因为锦华有足够的理由反对:“蛊『惑』经?魔经?那次在景贤宫,持煜偶然到那里把《玄母安经》念了一边,如果是蛊『惑』经,持煜会读出来啊。持煜脾气暴,肯定会说我娘亲的不是。但那日已证明不是蛊『惑』经,要不现在让持煜来证明一下,或者你干脆把经书拿给我,让我看看那经书是不是如你所说的蛊『惑』经!” t不可以拿给他看,那经书确实是真的《玄母安经》,只是经女娲动了法术后,像木小卉这样的半鬼半仙或是鬼妖都看不出真正的文字,只会看出蛊『惑』的书本,只有神只神仙们才可看出真正的文字。 t那么拿给锦华看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木小卉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了,锦华就摇头苦涩笑着:“我不知你为什么要一再说我娘亲的不是,可在我看来她很看重你。现在小卉你真让我好为难好累,你竟会恨我娘亲到如此地步,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 t锦华坐在了石凳上,疲惫的心让他全身缩着,眼眸无神:“小卉,我该怎么办呢?你告诉我要怎样做?一边是我娘亲,我不可能对她不敬,一边是你,你知道我对你有多爱。你恨他,我该如何是好啊?” t木小卉走回彼岸斋内,一句话未说,想着该如何让锦华知道女娲的恶事,那就用屋后的那些驱鬼诛仙符咒,那是蛇图腾符咒,锦华一定认得那是女娲手下的两大护法做的。 t她拿起小锄头就出去了,刚才的低沉一扫而光,兴奋道:“锦华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t木小卉虽曾经想过要等时机再让锦华知道女娲的恶行,但现在木小卉已经忍不住了,她害怕自己哪一天被夺了魂灵,锦华也不知自己是被谁害了,她只是希望:就算锦华无法保护自己,那也要为自己报仇,所以今日就把那四张符咒给挖了出来! t木小卉发疯似地挖着,边挖边说:“锦华,你娘亲在彼岸斋上面贴了蛇图腾的催鬼诛仙符箓,那是白郦和腾蛇所造,你一定认得。我早就埋在地下了,但不想坏了你和你娘亲之间的关系,于是就没有告诉你,今日不得不告诉你了,否则我死了你都不知是因为什么。” t锦华听着这揪心的话,那是在碾压他心窝啊,两个女子,一个是疼爱宠溺自己的娘亲,一个是自己疼爱宠溺的恋人,他该站在谁这里,看木小卉是真有证据,难道? t锦华不敢再想:如果是真的,那怎么办? t木小卉还在念着,中邪了一般念着:“我一想到这符箓就害怕地睡不好,我在《神只箓》上见过,符箓上边画的是弯曲驱鬼符咒,下面是直线诛仙符咒,加在一起力大无穷,不止两倍的诅咒。” t“小卉你慢点,别太急了。”锦华要相信自己的娘亲陷害小卉了,要承认最不愿面对的事,而且要做出选择,这是将心剜割成两半吗? t木小卉终于挖出,但是在挖掘的过程中,她太焦灼,没有发现这些被符箓染成臭黑的土壤已经恢复成黄『色』了。现在她挖出了四张纸,就是四张白纸而已,她都奇怪了,也无须用什么护着手来拾起那四张纸,就捡起来一张一张地翻着,奇怪道:“不可能啊?怎么没有蛇图腾?难道是日子久了被雨水冲刷了?” t锦华对木小卉简直失望透顶:“不可能,如果真是白郦腾蛇造的符箓,那不可能被雨水冲刷,除非日光照『射』烧毁,而且符箓不是这样一张习字用白纸,而是染了烟灰的黄纸。” t木小卉点头承认,但自己明明是埋了四张符箓在此啊,当时因为不敢碰这极其凶狠的符箓,她是用上古神器伏羲剑来将它们埋进去的,怎么今日都变『色』了? t“难道是女娲和白郦腾蛇知道了,就把我埋藏在这作为证据的符箓给挖走了,调换成四张白纸?”木小卉情急之下猜测着。 t锦华站起,居高临下对着她:“小卉,不要再折腾了,你看你自己原本那么漂亮,现在却是如走火入魔一样。好了,就此为止,不再说我娘亲陷害你了,我会去求她不要让你修炼《玄母安经》了,你也别弄这些东西来嫁祸她了好吗?我知道你是还怕了,我不会怪你。” t木小卉整个人冷缩了下来,眼眸暗淡着:“锦华你走。”她丢下锄头就走开,准备回彼岸斋收拾一下,待锦华走了就离开彼岸斋。 t锦华放心不下第走了,回头靠靠她现在那失神没落的样子,但实在想不出办法如何来抚慰她的心情,或许,请镇元仙人?那是小卉尊崇的仙人。可是以前小卉私自下凡见镇元仙人就引起轩然大波,现在还是别想这法了。那去西天请,对了…… t锦华去想他的方法去了,木小卉在收拾着她的行囊,准备往哪里去?哪里都逃不过玉帝和女娲啊。 t要不,能逃多久是多久,大不了在魂灵消散之前见锦华最后一面算是了了在这世上的情缘。 t先翻开《神只箓》看一下有什么地方可取,这随手一拿就拿到了《花草集》,上面有记载彼岸花原名丝绣花等等,这些是小卉都知道的。不过她联想到丝绣在这里收了她的那滴鬼血,那是不是连带捉鬼诛仙符箓上的咒语图腾一并收了?对,丝绣是纯阴鬼身,她可以做得到,那么就是说丝绣收了彼岸斋所有的阴湿鬼邪连带驱鬼诛仙符箓,或许丝绣自己也不知。但她给小卉也留下了麻烦:就是没法让锦华相信小卉被女娲陷害! t“锦华,事情是这样的,那符箓是被丝绣收了鬼邪才成了白纸。”木小卉跑出彼岸斋想追上刚离开不久的锦华说清楚。 t但锦华已经离开了,木小卉想着是不是等锦华下次来的时候说清楚。但又一想,下次这么对锦华说的话,让他如何相信? t木小卉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是锦华,只会觉得别人拿着四张白纸污蔑女娲,并嫁祸给被斩妖台斩杀降为牲畜道的丝绣。 t这只会成为一句无从对证的说辞,证明不了什么,反倒会让锦华更讨厌自己。 t离开,木小卉留下一封“妾情已尽,君但勿念”的简单留言在书桌上给锦华,连着他送的定情信物伏羲剑。 t是的,她不想连累他了,断了,但愿挥剑斩情丝。想不到自以为是情深四海却浅薄如此。 第一八一章 落蝉好烦人 已收拾好一切,只等离去了,但听外面四面八方一阵轰鸣的声音:“木小卉,为何不快?” t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啊?怎么这么胀耳朵胀脑子?木小卉听不得这声音,就出去看,很容易看到前方一道金光闪烁第刺眼,再看那不是竞仙大会上与自己一同成为五新贵,排名第二的小和尚,俗名陈菡芍,法名落蝉。 t今日似乎是不同往日了,在竞仙大会上的一身灰布素衣已经成了今日的金袍,手持的是八环银铃锡杖,脸上红光焕发,笑容和蔼可亲,这当与那时的落蝉刮目相看啊。 t虽然木小卉打定主意要和锦华断了情念,可是现在是老朋友来了,木小卉还是要迎接并告别一下,不,只是接待叙旧,不用告别,待会自己悄悄离开便是。 t只是不知怎的,木小卉想起那日五人在互相道了姓名年龄之后,按年龄排了一下名,结果是小卉和余信芳为大,乌旸、落蝉、沙无离是弟弟,但今日看来,落蝉怎么看都像是个为附新诗强说愁的老成和尚,或者说是早熟了。 t“落蝉,你在西天如来脚下可还好?”木小卉上前问着故人:“我在这边也不知你如何了。”心情不佳的木小卉对落蝉还是很关心,因为她没忘记自己在竞仙大会第二轮比赛时,落蝉救了自己一命才得以继续闯第三关。 t落蝉笑第确实和蔼近人,只是这笑啊,总是让人觉得嫌老,超过了他这年龄该有的纯真。 t且听落蝉回答:“贫道如今归须菩提门下听经,得一些浅淡佛法,不知能否为女施主解忧?” t这话虽没有再四面八方第传来,但木小卉怎么听都好笑,这也太做作了:“落蝉,你直接喊我卉姐姐就好了,也别自称什么贫道,太生疏了。我们可是同岁的竞仙大会闯出的五位新贵之一,这经历论谁都难得。” t落蝉可完全不听木小卉所言,而是继续着他的佛法所言:“女施主此话差异,贫道既已入佛门,自当遵从佛门规矩,称呼也是自然,女施主莫见怪。” t“好好,”木小卉几乎是被他逗乐了:“落蝉就这么说着,我听着呢。你赶快回答我所问,你在西天佛门过地如何,是否有人欺负你?” t落蝉立刻周晋了眉:“善哉善哉,女施主何来此话?西天习佛法者皆是相敬相亲,怎有欺负一说?” t木小卉真想拍自己额头了,落蝉简直就是一个活宝来逗自己开心的,她在这难过之时,苦中作乐第笑着:“落蝉,你怎会想到来看我呢?” t“来探俗世好友,解除苦闷,这也是修佛法为世间造福之己任。”落蝉振振有词。 t木小卉也来兴趣:“相必我的事是传遍了整个天界,西天也知道了?那我问你,落蝉,我该怎么解除这无尽的苦难呢?我已经被折磨得没有活下去的斗志了。” t“女施主请随贫道来,贫道为你解答。”落蝉转身,脚下燃起一道祥云。 t木小卉就随着他腾空起了。 t他们来到天边,这里视野辽阔,木小卉心情开朗不少,想着落蝉会说些什么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 t落蝉首先是指着下界,透过层层云霞为木小卉指着凡间京城内:“女施主心莫急,且看那两凡间圣人对话。” t木小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借着他的万透眼看到酒楼里两个布衣男子,年方而立左右,笑得自然爽朗。 t那就是落蝉口中的两个贤人:一个是渔翁打扮,一个是樵夫装束,经落蝉介绍,那时两个不登科的进士,能识字的山人。今日在城里,卖了篮中鲤,售了肩上柴,同入酒馆,各携一瓶,吃了半酣,顺泾河岸边,徐步而回。 t渔夫说:“王兄,我想那些夺利的为利亡身;争名的因名丧体;承恩的袖蛇而走;受爵的抱虎而眠。还不如我们甘淡薄,随缘而过;青山绿水,逍遥自在。” t樵夫语:“但只是你那绿水,不如我的青山。” t渔夫辩驳:“你青山不如我的绿水。作一首词与你。万里烟波扁舟小,静依孤篷,西施声音绕。洗心涤虑名利少,闲攀蓼穗蒹葭草。沙鸥数点堪乐道,芦湾柳岸,妻子同欢笑。安眠一觉风浪俏,无辱无荣无烦恼。” t仍是拍手苦中笑道:“好一词,这渔夫满肚才学呢,对仗工整,押韵整齐,韵味自然。” t“女施主别夸地太早,再听。”落蝉道。 t木小卉就继续听,打算与落蝉听完就算是告别了,然后离开天庭。 t且听樵夫道来:“绿水不如青山。且作一曲与你相对。一段雨林樟花满,闻听鹂啼,妙舌似芦管。绿肥红瘦当春暖,倏然夏至光阴转。忽地秋来荏苒换,菊花灿,可供玩。严冬迅速若指拈,四季逍遥无人管。” t木小卉听来也是赞叹道:“好个《四季乐》,这渔翁樵夫有这样的雅兴可真不错。但我更羡慕他们的才学。” t“若是女施主羡慕,那可继续听。”落蝉悠然道。 t木小卉没多少雅兴,但只觉得这两凡人的才学可与卞城王相比了,果真是凡间也有不凡之人,地府的《凡人册》上也不尽是凡夫俗子,或者这两位根本不在《凡人册》上,应当编入《异人册》。 t木小卉再听渔翁争执:“青山不如绿水受用些好物。作一《鹧鸪天》与你听:云水仙乡足生涯,横舟摆橹便是家。生剖绿鳞烹红鲤,旋炒紫蟹炖黄虾。鲜芦笋,新荇芽,鳜鱼菱角更当夸。白藕雪莲芹叶嫩,水菇紫菜飞英花。” t“嗯,这是水中食物,听来就教人落口水。”木小卉赞着,只是没了刚才的兴趣:“渔夫这么夸自己似乎太过夸章了。这水中食物听来是好,但也不至于这般作于诗中来赞叹?” t木小卉还得再听樵夫自夸呢。 t只听樵夫言:“绿水不如青山受用的好物。作一曲与你相对:峻岭巍峨连天涯,茅庵草舍乃吾家。腌猪腊鸡胜龟鳖,飞鹿奔兔赛鱼虾。香樟叶,甜椿芽,山茶竹笋更须夸。红桃紫王白梅杏,酸枣甜梨栀子花。” t木小卉听了有些感触,是想到了她曾在桃止山遇到白狐心沫的时候,听心沫讲述山间生活也是这般,就有些感触:“是啊,山中一年四季,春种夏生秋收冬藏,就是这日子。” t但樵夫又不是白狐,木小卉反应过来:“樵夫过地这么滋味安然吗?难道很滋润?”她不敢苟同。 t“过得好不好就听他们自己说,女施主又何须猜他人所言呢?”落蝉解说道。 t木小卉有点烦了,但怎么着给老友一个面子,听那两个如落蝉一般啰嗦唠叨甚至聒噪的所谓凡间圣人说完他们的好日子。 t还是一如既往的开篇词,渔翁道:“青山真不如绿水。作一首与你听:小舟一叶随我寓,烟波万迭无所惧。撒网垂钩抓鲜鳞,无酱腻,却有味,贤妻爱子欣喜会。鱼剩即货京城市,换取美醪喝个醉。蓑衣作被秋江卧,打鼾睡,无愁绪,不恋俗世名与贵。” t“不恋名利,这是好事。只是这渔翁就真的那么开心吗?每日每夜地以渔舟作房屋,那贤妻如何得安宁?幼子如何得念书?”木小卉有点心烦,自是生出这些想法来。 t可那樵夫还没完:“绿水不如青山。一首回赠: t草舍多椽临山盖,菊兰柳竹甚可爱。越岭穿林寻干柴,无人怪,虽吾卖,偶多偶少任世界。使钱沽酒凭心快,磁瓯瓦钵殊自在。蜡踝砗笏梢跷裕少挂碍,无利害,管它世间兴与衰。” t木小卉摇头批评道:“这样的男子怎靠得?将钱换了酒,还要不要管妻子生计了?” t“这男子想得开。”落蝉却是赞叹。 t木小卉摇头表示不满,但那两位仁兄还有心思谈论他们的雅作。 t渔翁浅笑:“王兄,山中不如水上快活。一作与你听: t芦苇叶繁映月,蓼草花『乱』摇风。清远碧天楚江空,一潭牵搅星动。 t大鱼入网作队,小鳜吞钩成丛。烹煮炖炒味稍浓,江湖笑傲打哄。” t“对诗来去怎就这几句话?说他生活如何地好?世间果然如此?”木小卉想离开了,不愿再听再看。 t可渔夫还有雅兴:“章兄,水上不如山中的快活。亦作一首对诗:枯藤败叶满路,老竹破梢盈山。干葛女萝随牵攀,收绳折取杀担。虫蛀空心松杨,风吹无皮柏楠。收取堆积防冬寒,换钱沽酒从俺。” t落蝉还在领着木小卉听那些诗并一一解说“女施主看他们虽然身在底层,但是心道从简,这日子就快活了不是”。 t“好了,落蝉,这两凡人是在苦中作乐,苦日子中还这么攀比什么啊?不想着如何让妻子生活好些,却只念着云淡风轻近午天,砍柴换酒自己作乐,只怕是苦了他们的妻儿?”木小卉不想再看听那两凡人的诗作了。 t落蝉不急,与她辩解道:“你就怎知他们的妻儿生活不足?且听我论他们家人日子。那渔翁:天边闲看野鹤飞,溪畔停舟掩柴扉。教子倚篷拆钓线,同妻罢棹晾网围。果然『性』定识浪静,自是心安懂风微。青笠绿蓑随身着,胜挂庙堂紫绶衣。再看那樵夫一家的日子,缥缈白云天边飞,茅庵独坐掩柴扉。训儿无事开卷读,偶时与客用棋围。乐来策杖舞芳径,喜到携琴入翠微。麻绦草履粗布被,心宽胜过穿罗衣。” 第一八二章 讲佛经,木小卉完胜落蝉 “这只是他们在讨论,相互攀比自己的生活如何地好罢了。”木小卉指出那渔夫和樵夫的错:“他们不是无知,就凭他们可以念出这一首首诗词来,就可知道他们是有学识之人,却面对着自己明明苦难的生活,还偏要互相攀比,这是君子所为吗?” t落蝉“嗨”摇头:“女施主为何不解这渔夫樵夫的心境呢?他们虽落第但并不自甘堕落,而是笑看人生不论世间荣辱,这有和不对?若是世间人都如他们,那还有何烦恼不能消除?” t木小卉不屑地说着:“这两凡人只是落第而已,才三十而立啊,为何不再去赶考?这不是为了夺得功名,而是为了用他们的满腹才华来造福一番百姓甚至是高坐庙堂举国之兴衰于手,这样才不负了他们这寒窗苦读十载的勤劳啊。” t停了停,木小卉怜惜起来:“就算不为他们的理想抱负,也当为他们的妻儿着想。试想,这樵夫每日在这清奇峻岭中砍柴,是可阅尽山中奇景,但那山中的豺狼虎豹等野兽,魑魅鬼怪随时会出现,说不准哪一日樵夫就葬身虎豹腹中,那他妻儿如何度过余生?再说那渔夫,虽是烟波万倾飘渺云浪皆看尽,但还得回归日常中。他以捕鱼为生,这是看天生活的日子,时日好可满载而归,时日不好就渔网空空了,别说沽酒,连养妻儿都难。可这两人还好意思互相攀比,不想着怎么改善自己的窘困局面,却还在赋诗,真是想不通他们是如何想的。” t木小卉有离开之意:“落蝉你是想让我学他们安于现状不求进取吗?” t落蝉似是无法说通木小卉了,就回答:“贫道是想让女施主看看那不得意之人是如何逍遥自在的活着,并非堕落自暴自弃。” t木小卉就想着在离开之前教落蝉一些:“这两人乍看是乐地清闲,实际是因落第而失了信念,不愿进取,就借此安贫乐道,实则是枉费了满腹才华,将他们的才学寄托于那一刀一刀的砍柴声和捕鱼的网中。若他们肯再次赶考,说不定会有成就,即使仕途不得意,也可想其他门路做出一番成绩来,三百六十行嘛。最重要的是他们既然有了家室就该为了妻儿担起责任来,让妻今生衣食无忧,让儿今生念书习剑。而他们却做了些什么?若去问问他们的妻儿是否有同样和他们一样过地快活,那恐怕难说了。”木小卉望着落蝉,示意他去问一下啊。 t落蝉半晌无语,木小卉似乎和他杠上了,就等着他看他敢不敢去问那樵夫和渔夫各自的妻儿是怎样的心态。 t最终落蝉败下阵来:“女施主,这樵夫和渔夫每日得空便在京城河边作诗,已成凡间一雅诗,传至西天已多日,我佛亦将此二人当作教习之榜样。实则此二人是在落第之后心态萎靡,不思进取,觉得人生无望,偶去听佛经,从佛经中悟出人该随遇而安,富贵乃身外之物,不该得的就不该强取。因此他们大彻大悟,才常聚会颂诗歌颂这美好日子。” t“大彻大悟?”木小卉一撇嘴:“是受蛊『惑』了?那是什么佛经啊?” t“阿弥托福,我佛慈悲,原谅女施主的口误之词,”落蝉吓地赶紧向西天双手合十,之后转身向木小卉道:“那樵夫渔夫所听的是《波罗蜜经》,是教化众生如何在疾苦中寻求安乐。如此看来,他们是受了《波罗蜜经》的点化了。但女施主所言似也不无道理,这让贫道难解其中之『迷』了。” t什么《波罗蜜经》啊?还椰子蜜经呢!木小卉对佛家不甚了解,所以也不知有这经书,反正就是不喜欢。 t现在看来落蝉已经是受了那《波罗蜜经》的『迷』『惑』了,木小卉要从被解救者成为施救者了,她想解除落蝉的困『惑』,便问道:“《波罗蜜经》是如何教化人在困苦中寻求安乐?” t落蝉尽数简单道来:“人生来有贫富贵贱,若拘泥于此不得自拔,则难摆脱心中痛苦。不若念及眼下生活中所得,则可知自己是享尽天安的。既然出生时一切已定,福禄寿都有定数,何必再去作无谓挣扎?那样只会永生堕入阿鼻地狱不得超脱。如若安享当下快意则可死后步入天堂。阿弥托福。”好长好长的“阿弥托福”。 t木小卉听后不屑笑道:“依我愚见,这《波罗蜜经》有它的好处就是教化众生不要为名利所累,但它的罪远超过功。它教导众生安贫乐道,实际是『迷』化众生不要与命运抗争,安于眼前的贫苦,争取来世的超脱。可谁知来世又会怎样呢?” t落蝉蹙眉回答说:“今生安然不作恶,来世即可享福,这是地府转世投胎所规定的。” t地府?木小卉太了解地府啦,其中转世投胎里的那些歪门邪道,还有判官审案不严谨等事层出不穷,皆是凡人在作怪,所谓“今世苦来生乐”完全是靠运气罢了。不过这些些事说与落蝉听的话,他难信,也不懂。 t木小卉于是就他的《波罗蜜经》继续问道:“《波罗蜜经》说,人一出生一切就已是定数,那么就是承认‘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了?既然一切已经成定数,那么贫苦的人何必忍受这一生困苦?不若直接自了投胎去好了。” t“善哉善哉,女施主切莫说自了二字,自了之人是入不得天堂无的。”落蝉又被木小卉吓着了:“贫道以为,女施主所言,贫道实在无法解答。” t“是因为我说的是对的,那《波罗蜜经》需要修改,不该这样愚化众生!”木小卉说出重点所在。 t落蝉似乎是对他的“阿弥托福”“善哉”等词语累了烦了,就问道:“女施主以为《波罗蜜经》错在何处?” t木小卉决定先夸一夸:“刚才说了它教人珍惜眼前拥有这是正确的,因为这样才能够真正愉快。但是,”批判开始:“人这一生如果要真正愉快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所想,但凡事不随人愿,不可能每个人都可得所想,可世间路万千,条条大道为何非要挤那独木桥?如果实在寻不着适合自己的道路,那就,就如登上开道一样,开拓出一条新路子,这也是为后世造福啊。最终到人生尽头才会有所得,不会有遗憾。退一万步讲,在做了这一切之后,如果仍无所得,那这一生至少是见多识广,可以此教化后来者,以免他们走弯路啊。” t落蝉不觉自己已经在点头了,但很快镇定下来:不可不可,我不能怀疑《波罗蜜经》。 t“容贫道想想。”落蝉虽不敢怀疑《波罗蜜经》,但对木小卉所说却无法反驳,因她说地似乎更有道理。 t木小卉继续教化着这个被佛经所腐朽的落蝉:“落蝉你无须多想,只要想想如我所说,珍惜当下积极进取是不是比《波罗蜜经》所说的安于现状固守陈腐更好?” t“这似乎是说得通的。”落蝉回答。 t木小卉抛出另一个问题:“落蝉,你口口声声说地西方极乐,就是众生要安守现状才能去的那个地方吗?” t“是的,那是戒嗔戒痴无『色』无贪无欲无求之处,只要……”落蝉说道骄傲处,想要畅所欲言了。 t木小卉打断:“那落蝉你去过西方极乐看一看吗?” t落蝉无奈摇头:“贫道资质还不够,无法达西方极乐。但有一说,只要人可做到戒嗔戒痴无『色』无贪无欲无求,那西方极乐就在心中。” t木小卉笑他痴傻:“落蝉,你所说的戒掉一些缺点那是正道,但我不明白,如果照你所说,西方极乐尽是乐,如果无求,那何以为乐呢?” t“这……”落蝉再次被问住。 t木小卉为他解释了:“世间万物阴阳两面互相消长,如果不懂苦痛,那又怎知如何才是极乐?而且,”木小卉眼眸中深邃了:“如果无求,那心中以何为中心为寄托来存着这个‘乐’呢?” t木小卉联想到了自己:如果没有对卞城王的敬爱,对乌旸等的关爱,对锦华的情爱,那没有什么是乐。 t落蝉开始搔他的光头了额,眼眸中全是『迷』茫:“女施主所言,贫道无法解释,还得请教师父才好。” t“落蝉,我看你不要去问你的师父了,”其实木小卉好想说的是‘落蝉你不要呆在西天了,那里把你带入歪道了’,可是木小卉不敢说这话,因西天怎么说是圣地,木小卉虽敢说那里的佛经不是,但不敢说那里整个儿不是,就给落蝉一个建议:“佛家道家不分,如果落蝉你想集百家之精华,那不如向你师父请求去镇元仙人处听经,或许会别有一番看法。”木小卉觉得这个建议甚好,她相信镇元仙人讲的经书比波罗蜜经好上百倍。 t落蝉向木小卉弯腰鞠躬,诚恳道:“女施主的建议,贫道记得了。女施主所言与波罗蜜经和西方极乐确实有差别,贫道暂无法做出判断,待贫道回西天向师父请教之后再给女施主一个答案。” t“答案就不必了,我觉得我说地比《波罗蜜经》更准。”木小卉坦言:“只是落蝉你要识别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t“谢女施主赠言。”落蝉急着离开去解开他的疑『惑』。 t木小卉看他离去的背影,嗨一声叹道“怎么会这样呢”,倏地,她想到自己原是准备离开天庭离开锦华离开她想要争取的一切,且连行囊都打理好了,可刚才还大言不惭地教落蝉要如何进去。自己却是在逃避现实,比那些安于现状的人还不如。 t可是人与人不可比,谁有木小卉这么惨呢?想来想去,木小卉还是选择了要离开,而且再不和锦华见面。 第一八三章 落蝉被贬下凡 先回彼岸斋取行囊。步云靴踏着祥云带木小卉回到彼岸斋,却见锦华在那里踱步,一见木小卉来就迎上去开心地问:“刚才见到落蝉了?”双眼直放光,盼着木小卉被落蝉说动呢。 t木小卉立刻知晓了问道:“是你让落蝉来找我的?” t“是啊,小卉,”锦华握住她的手坐在石桌旁,眼神不离不弃:“我这嘴不会说话,我猜着落蝉是你的好友,现在在西天听了不少经书,一定可以解除你心中烦恼,怎么样?我刚才远看着你和他聊了很久,是不是你听明白他所说了?” t这真是个大笑话,木小卉将锦华的手慢慢撸下,叹口气道:“锦华,落蝉没有说动我什么,倒是他被我说动了。我觉得他所说的经书道理都是谬论,就与他辩解了一番,他也认为我说地没错,于是就打算去西天寻他师父问个清楚明白。” t“啊?”锦华眼睁得灯笼大,嘴也张开地似血盆大口要含住木小卉的唇了,木小卉赶紧站起来,不过锦华现在也没这心情,他只是严厉地批评木小卉:“你对落蝉说了什么?该不会是你蛊『惑』怂恿他?” t木小卉听此,觉得锦华不懂西天,于是就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锦华,落蝉是竞仙大会中的五个新贵之一,现在在西天听的那些佛经根本就是怂恿人心的。” t“小卉是你不肯听落蝉所言就说他蛊『惑』人心?”锦华将他的双眼和嘴都恢复到正常大小责问木小卉:“你可知道落蝉的师父须菩提是如来属下十大弟子之一,排位第三?落蝉有幸刚去那里就成为须菩提的徒弟,这是西方多少佛家徒弟可望不可即,只能望洋兴叹的事。也足见落蝉的佛道之深,他怎么可能说些怂恿人心的话来?” t木小卉边听边自言自语念叨着:“西方众多佛家徒弟羡慕落蝉吗?那就难免生嫉妒之心。可这嫉妒心是欲求里面的,那又怎么说他们无欲无求呢?怎么越说越矛盾了?” t“小卉你在嘀咕什么呢?我就说你,今天对落蝉的话应该好好听着才对,他说地话是佛经中经典,不会有错。”锦华似是在命令着:“我特意请他来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些,小卉你明白吗?” t木小卉知道锦华是道家后代,所以也不知佛家的事,但现在木小卉知道了个大概啊,她想在离开之前给锦华一些建议,暂时放下之前的不乐,她诚挚说着:“锦华,我觉得西方并不如你我和世间所以为那样教化众生向上,那里急需修整。但现在你还没权利去那里做整改,只有等到你手握大权之时才可将那里的不洁净都清理掉,其中的假经文都该销毁,一些半真半假的则可以修改或者销毁。这些只是我的初步建议,具体该怎么做还是得需你做一番准确调查得出结论后派一批有道行的上仙去整改,比如镇元仙人。” t“小卉对镇元仙人可真是无端由地敬佩啊,”锦华不觉开心了起来,他觉得木小卉在关心自己的未来,拉她坐下,与她靠近问道:“小卉你是在为我未来着想吗?谢谢你。可是我的未来,”锦华也有害羞时:“我的未来我会全部处理好,你只须尽享安乐。” t木小卉推开想要搂着自己的锦华:“我觉得落蝉快要被腐化了,如此优秀的一个佛家子弟,不如自己做个赤脚和尚,也不要去西天听那些经文。锦华不要忘了你是竞仙大会的主考官,有责任为落蝉安排好未来,还请你多想想。” t“哦,”锦华想法不在这事上,只是不经心地应着:“我会去询问落蝉的念经情况,如果西天实在没落了他,那我会请求为他谋个未来的。”只是西天是佛家最高界,如果落蝉离开西天,那还有什么更好的未来呢?锦华想不到这个。现在他就想着小卉的心情是否好了一些。 t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崦嵫了,木小卉思忖着锦华该走了,自己好趁这个时候离开,夜幕的时候最方便逃走了,可是今日锦华也太大胆了,居然坐在外面的石凳上不起身! t这还不把木小卉给急着了:锦华,你发什么疯?要是被上仙们寻到你在此,那还不制你的罪?而且我也不知持煜什么时候忽然出现,要是你碰上持煜,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好,我看你能在这坐到几时?我陪着等,但今夜你不可进来! t木小卉心里头好烦,要是锦华真的坐在彼岸斋里一夜不走,那自己难道明日白天离开?真烦人啊。 t熬到半夜,锦华过来轻轻敲门:“小卉睡了吗?” t木小卉在里面不回答,装睡:对不起锦华,我要离开你,我受不了你娘亲了。 t“睡了那我就走了,过两天来看你。”锦华轻轻说着,怕吵醒她。 t木小卉终于等到锦华离开,就起身准备逃离天界。只是今晚天庭似乎不同寻常,到处都亮着烛台,木小卉很难在今晚逃离。于是折返,在返回途中她听到了为何今晚不同寻常的原因:西天处事了,有和尚与如来等顶嘴了,被贬下界受尽十世苦难。 t木小卉脑袋嗡地一声,意识到这会不会是自己所做。于是她不顾自己的臭名,问了一个小仙:“请问这位上仙,那被贬下凡的是什么和尚啊?” t“是这次与那世间美人木小卉一同从竞仙大会闯出,上天成为五新贵之一并到西天,一举成了须菩提徒弟的落蝉子,”那仙人说着,将目光直直地对准了木小卉:“诶,你是哪里来的仙子?我看那传闻中的木小卉也不比你美。” t木小卉无心听了,径直向西天飞去,她要尽一切努力挽回,不用猜测,落蝉一定是因为木小卉的话产生了疑问才与他师父须菩提提出疑问,最后落了个不欢而散,被罚下界了。可是这处罚也太重了?如果落蝉只是说错了话令他们佛家上佛不开心就糟了这等罪,那就是他西天的量刑过度。 t凭木小卉的驾祥云速度,到西天时候已经是天庭的辰时了,如来等上佛已经“开课”有两个时辰了。 t那真是一个敞开式的学堂,前来听禅的佛门仙、人不计其数,有如浩淼人海。烟云缭绕其中,一排祥和慈善景象。“南无阿弥陀佛”的声音作为伴奏声贯穿各处。 t木小卉见这气派恢宏万佛来朝有如人间的皇帝治国有度长治久安,临边小国八方来朝。只是这两『性』质完全不一。 t由于来听禅的众多,如来不得不使用他的“加大立体声”,走近处就震耳欲聋,木小卉听来是嗡嗡作响,好不胀耳。 t西天来了这么一生人,且是一美胜天仙的女子,自是引来男子为主的西天佛教中躁动不安了,也难以静心听如来讲佛了。 t木小卉不管这些小佛,就径直朝如来走去,她已吸引了所有上佛的不满眼神,在这些修佛有道的上佛眼中,木小卉这半仙半鬼且雕琢画像的容颜身子就是扰『乱』听佛人心智的妖女。 t如来已经极度不满木小卉的来临抢了他的重心,他是认得木小卉的,但还是装个一下:“来者何人?胆敢扰『乱』我西天圣地?” t“木小卉,”回答简单不多一字,然后开门见山质问:“请问落蝉何在?” t“他已经被贬下界为十世凡人。”如来肥头大耳,言语中藏着愤怒:“木小卉你不是佛门中人,还请快离开此处。” t木小卉铮铮望着他:“为何要贬落蝉下界?他犯了什么错?” t“因为他听信妖女谗言,受了蛊『惑』不知悔改还顶撞师父和如来上佛,所以必须下界受尽凡间苦难!”回答者是一凶悍的上佛。 t木小卉见他与那些光头和尚不同,最明显之处就是他头顶一菠萝行头冠,该不会他就是《波罗蜜经》的作者? t这样子是认得的,木小卉屈腰行礼问到:“须菩提上佛,请问你就是落蝉的师父吗?为何如此说落蝉?” t须菩提慈笑:“方才不是说了,她听了妖女谗言,木小卉比还要我再重新说一遍吗?” t木小卉还就是要和他辩论一番:“谁是妖女?什么是谗言?落蝉怎么顶撞尔等了?”凶煞,要像阎王一样凶煞震住这些和尚。 t木小卉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的凶煞只是美人发怒,别有一番风韵,这身段一扭,桃花眼一瞪,使得那些道行低的和尚有的圆睁眼不舍得离开,有的赶紧闭眼念着“戒『色』经”。 t木小卉还未注意到这一点。 t须菩提见她如此来来叫板,就仍旧保持着慈笑:“木小卉你明知故问,既然要来自取其辱,扰了我西天,那我也就不必留你颜面了。昨日落蝉去见你,说是见竞仙大会的老友,本佛本不想让他来见你这妖女,但想着佛法普渡众生,就准了他。可谁想他回来之后,不但没有渡你回正道,反倒受你歪斜话『乱』了心智,曾修炼佛法毁于一旦,这该如何办?” t“谬论!”木小卉大喝道:“我怎么就是妖女?我说地话怎么就是祸『乱』了他?你佛家是宽容大度的,为何不接纳百家言论?” t须菩提仍慈笑,木小卉估计他那慈笑是练习了很久的,可能人家是咬着筷子流干了口水才练出这一个时辰不变的慈笑?算了不取笑了,现在没那心情,只能说须菩提道行高深到可以控制表情罢了。 第一八四章 西天辩佛法 且听须菩提与木小卉辩论,似乎是他在教导木小卉:“佛家却有容百家之言的博大胸怀,但不能凡事接纳,怎么着也要取精华去糟粕,昨日落蝉从你处听来的言论即是糟粕,当去之,不可再议!可落蝉始终听不进贫道所言,贫道请教我佛如来,才决定将他降为凡人!” t木小卉怒不可和,眼如利剑要刺穿须菩提和如来的眼神,看看他们修炼的慈笑之后到底是藏匿了什么心思! t“好啊,既然你们说我的言论是糟粕,那今日且与我解答,若解答有错,那尔等昨日对落蝉的降罪就有错,该收回命令!”木小卉与众佛叫阵:“你们不是要普渡众生吗?看你们能把我渡到哪个歪门邪道去!” t“善哉。”如来的超级立体声响起,木小卉就头嗡嗡了,她听说这些和尚最初来听佛要修炼的佛道之一就是听如来的立体声,不,书上说是“佛音”,只有听到如来的“佛音”不耳鸣不头晕者且慈笑满面方可在西天听禅。 t木小卉是没这心思,她还是愿意与须菩提辩论,可如来立体声先发话:“木小卉你对西天不敬,如果你辩论输了……” t“先别说我输了,先说你们输了该如何,我的条件是你们把落蝉收回西天,恢复他原来的位置!”木小卉提出自己的要求。 t如来点头慈笑:“那如果你输了?” t“自愿下界。”木小卉回话。 t“那好,木小卉你昨日对落蝉大谈《波罗蜜经》的错处,这是传遍凡间的圣经,你敢言其不对?”须菩提要为他挽回面子来,昨日落蝉就在这里问了这事,所以须菩提要将他眼里的始作俑者木小卉给败下阵来! t木小卉就她的意思说了一遍:“《波罗蜜经》教化人要看到眼前所得而满足,这自是好。但却教人不要争取不该得的否则会坠入阿鼻地狱,敢问须菩提上佛,什么是不该得的?” t“人一出生便定了该得不该得,若是强求不得,怎会不痛苦?”须菩提自然笑道。 t木小卉回了一击:“谁知道自己有哪些是该得,哪些不该得?波罗蜜是教人老城守旧固守陈规不思进取吗?如果照此下去,凡间只会腐朽堕落、萎靡颓唐、意志消沉,总会有一日,所有人因这《波罗蜜经》而放弃进去,整个凡间将会一片『乱』象,比之现在还不如!” t“妖女谬论!”须菩提骂人也是慈笑第拉长着慈爱之声,真是令人佩服:“你且看凡间读了《波罗蜜经》之人都是何等的快意,反倒是那些生活失意者未曾读《波罗蜜经》者终日萎靡颓唐!” t“那时表象!”木小卉回击再度:“因为那些读了《波罗蜜经》的人被蛊『惑』了,以为固步自封、得过且过、裹足不前就可得永世快意,殊不知这只是『迷』『惑』他们一时,待到困境来临时他们这样固步自封惯了的人要如何面对并为自己消灾解难?只有那些摒弃现状积极进取开拓创新的人才可获得真正的快意!”木小卉已经争辩地面红耳赤了。 t而那些上佛似是擦了雪白胭脂一样面不改『色』,这不知要多大的定力,再听须菩提笑道:“若是你所谓的那些开拓进取的人没有获得他们所想,那岂不是更难面对此生的挫折?” t“有挫折才有经验!”木小卉一点不落下第反驳,桃心唇在快速晃动着,晃动第那些修行不够的和尚眼花了,心『乱』了,木小卉继续道:“难道昨日落蝉没有与你们说?有挫折才会长见识!他们此路不通,就可走他路,条条路不通就自己开拓一条新路子,这是为自己觅得人生福祉,也是为后世寻来一条新活路。这岂不是比你那《波罗蜜经》所说的固步自封裹足不前要好上千万倍?” t“人生有定数,福禄寿皆有定,何苦去辛劳求那不可的之事?”须菩提看来真是没有听完昨日落蝉所言就将他贬下界了,现在他已被木小卉问得说不出话了,只有用这“定数”来敷衍塞责了。 t木小卉耻笑:“好个‘定数’!若是一切皆定,那这一生何须再过,不若胎死腹中!” t“大胆木小卉,竟敢诅咒众生!”如来的超级立体声来了。 t木小卉受不了,但现在要与他对峙啊,就问道:“如来上佛作证,方才我是否辩驳胜了须菩提上佛?” t“妖女所言,蛊『惑』众生,何来输赢?”如来是包庇了,明显啊,但听他再言:“半仙半鬼之身的木小卉何来这蛊『惑』『迷』『乱』之词?对上佛不敬!” t木小卉火了,指着他喊:“如来你不是口口声声众生平等吗?我已经尊须菩提一声‘上佛’了,为何你还要说我对他不敬!” t“众生平等不包括妖鬼,你且明白!”如来的话怎么听着都胜木小卉一筹,不过是胜在了强大的气场。 t木小卉不服,她决定再博一下,忍着那刺耳烦心的立体声问道:“你敢与我辩论吗?但就看你输不输得起!” t“呵呵呵呵,”音调善意且长,等了好久才等到如来“呵”完说道:“你想论的就是昨日落蝉说的西天极乐?他对此有疑问,定是受你引诱,那贫道就教你什么是西天极乐。” t“如来上佛不如先解释一下西天极乐。”木小卉一点不害怕,是的,她现在是不管锦华了,她要把如来给说地无地自容! t如来解释了一番关于西天极乐,无非就是落蝉昨日所说的“戒嗔戒痴无『色』无欲不念不思等戒掉七情六欲等等”。 t木小卉将昨日对落蝉所说再梳理一遍问道:“如此就可在西天极乐享受无极之乐吗?” t如来点头:“自是。” t木小卉问道:“那戒掉七情六欲,心里岂不空空如也?” t如来心中“咯噔”一下,但仪态从容不变:“这正是极乐之根本。” t“心中空空如也,那以何为乐?”木小卉紧『逼』着问。 t如来不是吃素的,这里是说他修炼很深。很快就回答:“既然没有了俗世烦恼,那不就快意自然了?” t木小卉哈哈大笑:“俗世的悲喜忧愁都是有所寄托的,如果戒了七情六欲心中空虚,那以何为乐?且凡事有阴阳两面,有喜就有悲,不懂悲怎会知道喜是何物?若照如来上佛所说,没了七情六欲,那心中空了,没有悲喜,不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供人指挥的傀儡?” t“阿弥陀佛!”这一句震第木小卉头痛欲裂,如来已无法说通木小卉了,他决定用他的最强招术:“众佛僧,此妖女痴『迷』于魔道,快快念经渡她回正道!” t一声令下,佛僧们都闭眼合十念起了各自的佛经,木小卉也不知是什么,总之万千经文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这比如来的立体声要刺耳的多。哪里是要渡她啊?分明是要破了她的头!好你个如来,说不过我就用这招。 t木小卉不是吃素的! t想起在泰山上弹奏箜篌时配的舞,木小卉将自己的心智全融入那舞蹈中,开始翩翩起舞。就在如来讲禅的大堂上,宽广平坦,她面对万千佛僧开始用心起舞,抽出随身携带的长丝巾——那是特地为了跳浣纱舞给锦华看而准备的,不想现在用上了。 t她双手兰花指捏着透明的丝巾,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浣洗,半蹲着,站起,旋转,左手轻柔地让丝巾飞舞,右手悠然地让丝巾飘扬,腰身随之而动。每个姿势都练了不知多少遍,只希望心里的那个人能偶然经过看到。青丝碧裳伴她起舞。浣纱完了,该晾起来,她一脚抬起。 t整个舞蹈找不出一丝缺陷,她脸上妩媚动人的笑容已是引得仙鹤飞来。可她不知,还沉浸在舞中,幻想着锦华在观看。 t众佛僧首先是被她的悠扬歌喉给一个个惊讶地睁开眼,只听她那有如莺啼出林的歌喉在唱着,《蒹葭》的歌声也随之而出:“蒹葭苍苍……宛在水中央……宛在水中沚。” t仙鹤围绕她缓缓飞翔起来,鸣叫声快乐清扬。她如无骨美人,身批着天蓝『色』批帛在前后左右环绕着,欢跃地和那仙鹤余晖共舞,仙瑞气息悠然,兆祥姿态郎朗。 t那些睁开眼的佛僧已经无法闭眼了,他们已经被木小卉『迷』住了,无法再念那些不知是什么的佛经,就痴痴呆呆地看着,所谓的戒『色』已经抛到了脑后。 t木小卉这时也不必去回避那些经文了,没多少诵读了,她一边跳舞一边大笑如来:“如来,你不是要渡我吗?现在渡我去何处啊?看你的徒弟们倒是不听你话了!”笑地澄澈清秀。 t如来被『逼』急了,这是让他大丢脸面的事啊!他没法保持姿态了,对属下大喊:“闭眼闭耳念佛经,戒『色』经!” t“哈哈!”木小卉大笑:“你们不是修炼地道行很深吗?怎么就连我这一浣衣舞和《蒹葭》歌曲就让你们起了『色』心?要用戒『色』经才可把持住吗?如来,你这些弟子还远没修炼够啊!渡不了我倒是被我给渡到凡间去了!哈哈……”此时木小卉笑真如妖女一样艳丽了。 t此时,锦华绷着脸过来大吼:“木小卉!”如虎狼一般阴鸷的眼神直『逼』过来,吓得木小卉立刻停止了舞蹈和嘲笑。 t“你在这扭摆着干什么?”锦华抓住她手腕问道,他心里极不愿意小卉这样如风尘女子一般跳舞献媚,因为小卉是他的女神。 t木小卉只是被吓着一会尔后解释道:“如来和须菩提无端将落蝉罚下界了,我来与他们讲理。他们讲不过我就用经文哄我,我用浣衣舞驱赶,他们没顶住,这怪不得我。” 第一八五章 两个男子谁好? 锦华觉得羞耻到极点了,紧着脸拉她过来轻声道:“小卉你不懂礼数吗?知道刚才的跳舞就是一个妖媚场景吗?我看都难堪,这哪里是你在泰山上的舞蹈啊。” t木小卉一把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我舞蹈怎样,昨日是你让落蝉来找我,现在他们将落蝉贬下凡间,落蝉无错啊。你让他们将落蝉返回天庭来。” t“已经不可能了!”锦华向如来拱手道:“如来上佛,此女木小卉乃本次竞仙大会未成仙之女子,若在此失了礼数还请上佛恕罪。” t如来已经管不住那些和尚的心思了,他对木小卉愤恨在心,却还努力维持他的万丈祥和的尊容:“妖女木小卉妖言蛊『惑』我佛家弟子落蝉,致使其不听师尊之言,下界十世为凡人是对落蝉的处罚;妖女木小卉乃竞仙大会选举之新贵,我西天无权过问,还请伏邪君将她带回,莫要再魅『惑』我佛家子弟了。阿弥陀佛!” t“如来上佛说地极是,但木小卉她不是妖女,只是不懂道理罢了,也请如来上佛莫与她计较。我这就带她走。”锦华竟然这么说,竟然这么说! t木小卉受不了了,指着如来和其他上佛破口大骂:“如来,须菩提,你们都是人面兽心的,不知藏了什么祸心要害凡间,落蝉在你们这里听禅不如下界做个赤脚和尚,做些实事救助众生,永远不要回这西天!永远不要!” t锦华拖着木小卉走:“走啊,你还嫌不够丢脸啊!” t木小卉仍在骂着如来,而那些和尚已全部聚焦在她妖娆的身段和妩媚的脸蛋上了,如来终于恼怒:“今日我西天被妖女魅『惑』,即刻开始习劫『色』经,抄习百变,读千便,背诵万便!” t锦华听了这话更是觉得羞到耳根了,强拉着木小卉离开:“别再丢人了!” t木小卉被拉着离开了西天,还一路骂着如来和须菩提等,这次真是发疯的婆子了。锦华一再说不要喊了,最后索『性』捂住她嘴回到彼岸斋,两人安静了。 t木小卉愣了下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昨日我说错了什么,锦华这么对我干什么? t片刻之后,锦华还在瞪着木小卉:“以后不要这么丢脸了!落蝉学的佛法你又不懂,你对他说些什么让他被须菩提菩萨生气罚下界呢?现在多说无益,小卉你以后就别管落蝉了,西天对他是很看重的,这次罚他下界去只是一次锻炼,西天常见的事。以后会让他回归席位的。” t木小卉觉得现在的锦华离自己好远好生疏,他不明白自己所想,木小卉一字一字轻轻问,害怕地问:“你说我刚才丢脸了?是在那些和尚?那我他们什么?是他们用经文让我头都爆了,我用歌舞驱散他们攻入我头脑中的经文,这有何错?是他们自己在看我跳舞,这就是我在啊?” t锦华没有停留说道:“你没听到如来在背后大喊吗《劫『色』经》吗?劫的就是你,他讨厌你。” t木小卉怔怔地问:“如来讨厌我那你也讨厌吗?” t“哦不是。小卉我是觉得你不要去西天和他们争辩了……”锦华解释着,但已无用。 t木小卉摇头着:“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但现在我担心落蝉,他千辛万苦冲破九重天的考验成了去了西天,现在却被落得罚下界,不知他是不是恨我。他『性』情敦厚善良,只怕会被那些所谓的上佛给带坏,我好希望自己可以救他,可是怎么救?” t木小卉突然转身向锦华,抓住他手臂,眼神直愣愣问道:“锦华我求你去帮帮落蝉,让他在下界修佛悟道,别再去西天了,好不好,好不好?” t“小卉这不是我该管的事。”锦华褪下她的手。 t木小卉转过去问他:“那你该管什么?你接任了玉帝的禅让后该管什么?” t“小卉你不要随口说这天庭重大的事!玉帝禅让是他的事。” t“可你以前答应过我‘带着帝位来娶我’的。” t锦华此刻讶异了,严肃问道:“小卉,你是不是想要名利才这么催我?” t“不是,我只是以为权利才可守护我们的爱情,如果你现在不这么认为,那随你。”木小卉走入彼岸斋,留锦华在院子里,独自念着想着自己是不是对小卉说地过头了。 t“小卉你开门,我们好好说说,你今日太冲动,以后不要这么生气了。落蝉不会很惨的……” t“你走,我想静一下,头好痛啊!”木小卉哭着求他走。 t木小卉现在不打算离开锦华离开天庭了,因为在与落蝉的对话中,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自甘堕落固步自封墨守陈规,应该是积极进取敢于创新为人先,尽管现在锦华不理解自己,但是她要让锦华知道,终有一日,要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只是现在,她好累,休息一下。 t锦华落寞地离开了,他也觉得自己和木小卉相离地好远了,虽近在咫尺,但怎么会这样呢?他不解,就暂且等待,等待小卉心情好起来。 t可是木小卉心情难好啊,她在西天大闹的事请已经传遍了整个天庭,虽然她躲在彼岸斋不出门,但时而会听到飞过的珍禽奔跑过的异兽说道“那个在西天以『色』祸人的木小卉就住在这里,我们赶紧躲开,连如来都怕了她”。 t想来自己的名声是越来越臭了,木小卉在卧铺上难起来,不如就这样躺着到魂灵散尽。可是舍不得的那些人,那个人他会懂吗? t“咚咚”的敲门声响了:“小卉你在屋里吗?快起来我带你去走走。” t木小卉开门,见到是熟悉的持煜,都羞怯了:“持煜听说我在西天的丑事了吗?” t“那不怪你,只怪如来太欺人!无端将落蝉贬下凡。”持煜看木小卉面容惨淡憔悴,心里甚是心疼:“小卉你这么难过,是太在意别人的话了,别去想那些无知上仙上佛的话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你开心好玩。” t“现在还有哪里是开心好玩的呢?”木小卉想着丝绣在斩妖台上,落蝉被贬下凡,都是因为自己,怎还高兴地起来? t持煜拍胸脯保证:“你就听我说,绝对是你喜欢的。” t“那就不拒绝持煜的好意了。”木小卉觉得出去走走也好。 t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先是到了一竹林处,越走越深,周边是奇花瑞草,祥云瑞霭,花道小径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却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感觉。 t“持煜这是哪里啊?不曾听说天庭有这地方啊。”木小卉回头问着,小脸蛋已变得俏红了,好奇地寻着这竹林深处的珍奇怡宝。 t持煜见她开心,也就跟着开心:“小卉,我先卖个关子,吊吊你的胃口。” t“持煜你直『性』子也来这一套啊?”木小卉大步子迈着,爽快道。 t持煜愉快地“唉”着:“量你也猜不到,还是自己去寻。” t木小卉寻着寻着,感觉身边的竹林越来越稀疏了,却也越来越幽暗了,她有点害怕了,转身搔着头,怯怯地看了看持煜:“我们,要不,回去。” t“哟,木小卉可是连地府都不怕,西天也敢闯的女英雄,怎么遇上这一竹林就想回去了?”持煜无赖地眨了一下眼。 t木小卉倒不是怕什么鬼怪,只是觉得持煜奇怪,她害怕的是持煜,可惜这家伙还不知道。自从遇到他以来,不知他多少次从太阳星宫溜出来和自己会面,把他的任务交给了乌旸,而他自己不是和自己玩就是闹,要不就是像现在这样逗自己开心,他有什么坏主意啊? t只见他伸着双手变成双爪来了:“小卉,你敢来就别想逃喽。哇!” t“啊!”木小卉赶紧跑,只跑了几步远,一座盛大的宫殿就出现在竹林中。 t竟会有这样的妙境,唉,天庭太子持煜还真是享不尽的福啊,这里不会是他的行宫? t“持煜你住在这里吗?” t“我不是住太阳星宫吗?” t那这里是哪里呢?木小卉看着地上一圈小溪围绕着,溪流中开着水仙,素雅清淡的馨香蕴满了整个宫殿周围,再抬头看宫殿的牌上写有“水仙宫”三个大字。 t奇怪了,木小卉记得《神只箓》中记载:天庭三十六宫七十二殿没有这个宫殿名字啊。 t木小卉开始数着指头了:“宫、殿、堂、阁、楼、轩、台,这都是层层排序的,为何这里会有一座不知名的宫呢?难道是给哪位上仙新建的?既然用了宫这个字,那这个上仙一定是不同寻常了,且只有玉帝才可指定谁用宫字,那到底……” t“小卉你别猜了,我们一同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进去后你别惊着就是了。”持煜说着。 t木小卉可不想进去,是怕了:该不会这里是玉帝建来专供持煜玩乐的地方?玉帝一定宠爱他的独子,自是有不尽的宝物。可能进去之后持煜会像初次见面那样霸道地要我给他找绾心链,还会一怒之下砍我手要绾心链……木小卉打了个寒颤:“持煜我回去了。” t“来了一趟就别走啊。”持煜雅痞地吓唬她:“不进去看看?” t木小卉这下真被吓出泪了:“持煜,不,太阳星君,不,太子殿下,小卉求求你了,放过我,以后不在对你无礼了,会尽快将绾心链取下送还你,但是你放了我。” t“小卉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要金屋藏娇,你看这里有什么你相见的人。”持煜就正经些了,不再吓她了,牵着她到水仙宫里了。 第一八六章 沙无离的水仙宫 木小卉睁大了眼前后左右望,好美啊,水仙烛台,水仙桌椅,水仙书案,水仙碗碟,水仙茶杯,水仙酒盏……这里的主人是有多喜欢水仙啊? t一缕飘渺的男音未见人先出声:“小卉,你来了,这许久不见,但看你还是一如初见的美貌绝伦。” t出来的是一白衣飘飘长发渺渺的男子,他这身寻常打扮却一点不寻常,将他的妩媚胜女子的美体现地淋漓尽致。 t“沙无离,你怎么会在这里?”木小卉果真如持煜所说的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现在就跑到沙无离身边了:“你漂亮地让我都忍不住想要你为我打扮了。” t沙无离美妙地一绾发:“岂敢?小卉的美在天庭数第一,无离怎有幸为小卉梳头?” t“沙无离就别这么客气话了,快出来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座宫殿?是你做了什么很大费功勋,玉帝赏赐了你吗?”木小卉歪着头想:“可我没听说啊。还是你说了好听话让玉帝开心就赏了这一座竹林宫殿给你?” t“这个我来说,”持煜解释道:“沙无离有一手好书法,我父皇特准许他为禀笔金童代他批奏章,写圣旨,且获我父皇喜爱,就赏了沙无离这水仙宫,沙无离喜欢水仙花,就以此命名。小卉你喜欢什么花?” t“什么花都喜欢啊,沙无离的水仙花最是清雅了,走沙无离我们一起赏花梳头贴黄花去,你可要把我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t“小卉说这话就是太过自谦了,你已经是芳泽无加,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不须打扮就是美人一个了,还在我面前说自己要打扮,这不是让我无地自容了?”沙无离一番谦词。 t木小卉不依不饶:“走,必须给我梳妆。” t两人就在溪流边对着溪流,以溪水为镜相互化妆了。 t持煜在旁吹起了笛子,为他们两个美人,一美人一美男。他不介意木小卉和沙无离如此亲近,他觉得沙无离是醉心于他的美了,对女子的美貌已经没了感觉,只是在和女子攀比而已。这正让小卉开心一下。 t沙无离对着溪流梳着头,那一顺乌发是润滑如丝了,手指即可梳了,木小卉用手划过,真是佳人柔荑手儿绕美男秀发。 t“小卉,我已听说你在西天的事。”沙无离聊到这个了。 t木小卉瞬间低下头,想到锦华说自己在引诱什么的就落泪在溪流中,一句话未说。 t沙无离的手指也是如女子般纤细柔嫩为她拭去泪滴,轻柔安慰:“为何要哭?我看那些西天秃头都是些白痴,见到小卉这般美自己把持不住就说小卉的不是。还有天庭女子也都说小卉是妖女。要我说,她们是在嫉妒没有小卉的美,无法震住那些秃头的佛经才是。小卉不必在乎她们的话,且看我梳头,待会为你梳。” t木小卉不哭了笑了:“沙无离你真好,只有你这么说我。” t“其实更重要的是为落蝉可惜啊,”沙无离叹道:“平白无故地,哎哟,小卉怎又哭了,不说落蝉了,来来,我为你梳头。” t沙无离为她卸下头饰,小卉的满头秀发就随风飘『荡』起来了,一如仙子在风中自如起舞。 t持煜已经看傻了呆了『迷』了,忘了吹笛了:小卉你为何要这样美?为何要让我喜欢你可你却已芳心有所属了? t现在没谁管持煜的心思了。 t沙无离为木小卉梳发,这一梳头就是两个时辰,最后扎起来的还是原来的回心髻。 t她们打扮完之后就对着溪流照着,相互看着,再照着,看着,乐此不疲,欣赏自己的美和对方的美。舒适惬意地在溪流石头边醉卧了。 t持煜在这里坐着,守着他们,看着月『色』升起拂过他们,满心惬意不爽,也一同靠在石头旁入睡。 t竹林晚风一点不刺骨,他们安详地睡着。木小卉不知彼岸斋旁,锦华在一遍遍地敲门:“小卉睡了吗?出来看月亮?你在地府的时候说要看月亮啊?我进来看你一下好吗?”进去了,不见小卉,只见自己给小卉的伏羲剑被随意扔在桌上,锦华心中好不凄凉。 t一天又一天,木小卉都要来竹林水仙宫和沙无离一同打扮,议论着胭脂,水粉,唇红,衣裳等等。总是没个完。 t“天庭女子没一个可如我眼,除了小卉你,其他仙女仙子,就算是女娲娘娘也休息让我替她梳发。”沙无离挺自傲的。 t木小卉连忙蒙住他嘴:“祸从口出,小心隔墙有耳。”两人不经意间忘了一眼持煜,有点颤着。 t持煜连忙解释:“没事,你们想说谁美丑都随便,说我母后都可,唯独不能议论我青衣姐姐,要不我可就翻脸。”笑话地说着,实则是真言。 t木小卉“切”着:持煜你还真有良心啊,不是说子不嫌母丑?不对,玉后不是你亲娘。不管你,现在只管怎么漂亮,只有沙无离懂我了。 t持煜在旁听着他们说些如何驻颜,这些挺无聊,只是满足了眼福。 t不过听到木小卉问沙无离一件事,木小卉问:“沙无离,你就打算这样在天庭永远做玉帝的禀笔金童吗?你是五位新贵中排名第二的,这样岂不委屈了你?” t沙无离不在乎这个,随意道:“管他什么禀笔金童掌印金童,只要玉帝赠我这水仙宫给我居住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t木小卉有点为沙无离担忧了:难道他只是玉帝用来做排场的一个漂亮金童?沙无离自己不会不知,毕竟是过了竞仙大会九关的,这应该清楚才是啊,可他却不思进取。 t有件事令木小卉双目一亮,因沙无离的一句话:“玉帝有话,待过了玉后的蟠桃会之后就封我做卷帘大将。” t“卷帘大将?”木小卉想象着:“那就是可以手持你的凌空剑斩杀妖魔了?” t“小卉想远了,只是作为陛下的守护而已,不过这个名号你喜欢?”沙无离点点她下巴。 t木小卉想想:“嗯,不错,卷帘,我一直喜欢,就像我的珊瑚卷帘,听起来像是眷恋。不过我来天庭至今都没个像样的名号呢。” t“这还不简单,”持煜一想就来了主意:“就叫小卉美人啊。” t木小卉和沙无离都摇头叹气不予答复这凭空冒出的话,沙无离为木小卉想了一个:“既然你这么喜欢卷帘二字,那就叫你‘卷帘女’‘卷帘子’或者‘珊瑚女’?” t“嗯,都好,”木小卉点头:“还是‘卷帘女’最好听,沙无离你人美心美,我们来干一杯。” t哼,什么啊?这个男人哪里心美啊?要不是他让你开心,我才不会让他来给你梳头呢。持煜终于有些醋意了,只是没谁闻到这股酸味。 t木小卉和沙无离梳头之余,会摘起一株水仙,剥去水仙心子的外壳,将里面的一片片扔出来。木小卉和沙无离轮流来扔,木小卉扔的时候,沙无离张口,木小卉跳着喊着:“沙无离,接住。”沙无离口中就接住了木小卉扔来的水仙片。 t沙无离也会给木小卉扔水仙片。 t持煜看着好玩,不想自己一个人寂寞着,就挡在他们中间,指着自己的嘴:“小卉,这里,我张开嘴了。” t然后是挡在小卉面前对沙无离喊道:“沙无离,扔到我嘴里来。” t一个活宝样。 t木小卉和沙无离玩地尽兴,却被持煜这么闹着,不免噘嘴,木小卉噘嘴是可爱撩人的,沙无离将长袖一甩“哼”一声比女子优雅妖娆。 t不过都开心就好。 t还有件重要的事,那是沙无离为木小卉做的,连持煜也没想到,他傲气道:“小卉现在还是半仙半鬼之身,这总是招来那些上仙的非议嘲笑,以后我可见不得小卉这样的美人儿被嘲笑戏谑。来小卉,我让你变成仙子。” t“怎样变成仙子啊?沙无离你何时修了这道行了?”木小卉不解。 t持煜是蒙了:沙无离太大胆了?仗着我父皇对他的宠爱就肆无忌惮地用父皇的笔和四渎墨,这会不会出事啊? t此刻持煜有点私心:让小卉摆脱半仙半鬼之身不也是我想要的吗? t于是在夜晚,沙无离带着木小卉和持煜来到灵霄宝殿的书案前,他一手牵着另一手的长袖,另一手执着『毛』笔点了四渎墨在灵霄宝殿上画了一道线,对小卉道:“这就是无『色』边了,小卉跨过来就是仙子了。快过来啊,生来的仙子气息怎可埋没了?” t木小卉想起那日她从竞仙大会中闯出来到灵霄宝殿等着成仙领一官职,却在一脚跨过无『色』边的时候被玉帝喊“停”,现在无『色』边就在眼前,那还不赶紧跨过去,以后看谁敢说半仙半鬼了。 t木小卉恭敬第双手摆放在腰间跨过那道无『色』边,只觉头顶一道亮光闪过不见,自己真的就升华了。 t回头问持煜,奔过去问:“持煜你认得仙鬼的,你看我现在身上还有无鬼的味道?” t“小卉以前半仙半鬼的时候也很漂亮啊,别在乎这个。”持煜有点担心,不对,是越来越担心:要是父皇知道了,唉,这后果。 t“持煜你说啊,我现在是仙子了对吗?快展开你的道家眼来看我是不是仙子。”木小卉在他眼前转了一圈,要他看清楚。 t持煜心里有点杂『乱』:“肯定是的,都跨过无『色』边了,当然是仙子了。” t木小卉有种要奔上三十六重天的感觉,可是现在她也担心起来,就是自己和沙无离,她与持煜想的一样。就谨慎道:“以后不可说是沙无离动用了四渎墨为我画无『色』边,就说是我自己偷着来灵霄宝殿画了无『色』边。” t“嗯,是的。”持煜不无担忧啊,但见木小卉比以前开心多了就好。 第一八七章 美男沙无离被贬 很快玉后的蟠桃会举行,是在昆仑山,天庭的各个上仙都手执请帖来到昆仑山按席位坐好,下仙们诸如花仙子等就要去布置水果干果,香醇玉『液』琼浆,奇花异草等,还有红毯。还有各种歌姬舞姬乐工一应俱全。这是玉后为了玉帝招待并梳理各上仙上佛之间关系的盛会,千年一次,所以能收到这盛会请帖的上仙上佛都视为极端荣耀。 t沙无离作为玉帝身边的秉笔金童,肯定是要来伺候的,木小卉想要来看盛宴,沙无离在她还未开口时就带她来了。因为现在她已经出去了半鬼之身形,已经完全成了仙子,所以没有上仙注意她的存在。 t关心木小卉的锦华和持煜都各自有自己的坐席:伏邪君和太阳星君。 t现在他们在想着小卉现在怎么样了。 t在和沙无离闹腾着呢。今日的沙无离本应是站在玉帝身侧伺候着的,但是因木小卉偷偷来了,他最想做的事情还是陪木小卉玩耍:在这天庭他眼里只有木小卉的容貌可以配得上与他玩。 t沙无离左手端一琉璃盘水仙片,木小卉左手端一玉石盘杏子,两人在没有上仙注意的地方玩着“小卉掌嘴接住水仙”“沙无离掌嘴接住杏子”,不亦乐乎。 t玉帝有点不快,悄悄对玉后道:“沙无离去哪里了?这么重要的宴会居然不来。” t“臣妾早就说过不要太宠一个金童了,他现在恃宠而骄了。”玉后不屑道。 t算了,玉帝再宠沙无离,沙无离也只是一个金童,碍不了大会什么的,宴会正常开始。 t玉女喊了一声“蟠桃会开始”,上仙上佛们安静,只是哪里有一女子咯咯笑着和一男子娇俏的笑声。谁这么大胆? t循声望去,锦华和持煜都着急了:小卉和沙无离这是疯了头吗?是不是小卉这些日子因丝绣被斩落蝉被贬而心『乱』了,竟在蟠桃会上随意闹? t且看木小卉奔跳地乐着喊道:“沙无离来张口接住。” t锦华和持煜都已来不及阻止了,玉帝见到沙无离和木小卉玩地如此尽兴,心中怒火无端由升起:“沙无离,朕令你停下!” t听到玉帝的喊声,沙无离惊慌回头,这一站不稳就身子歪斜了手也没托住手中的琉璃盘,水仙片撒了一地,琉璃盘碎了一地。 t沙无离上前行礼:“属下在此,陛下有何吩咐?” t“归自己座位,不要和这个半仙半鬼一起闹,免得失了仙家颜面。”玉帝摆摆袖子坐下,板着脸坐下。 t沙无离反驳起来:“陛下,木小卉她不是半仙半鬼,她是仙子了。她的鬼身形已经被消除了。现在是天庭一仙子。” t所有上仙不解,锦华讶异:小卉什么时候脱离了半鬼半仙的身份? t持煜错愕了:沙无离你这个笨蛋,你说出来干什么?现在说不是找死吗?不如等过段时日说小卉自己修炼羽化成仙,不是更好?现在你是想把自己和小卉都坠入万劫不复深渊吗? t唉,持煜哪里知道沙无离会这么直率,直率地蠢笨啊。早知道就要提醒他一下。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就看情况,如果玉帝要责罚他们,那持煜就担下这责任。 t“木小卉你过来!”玉帝已经对她生气了。 t木小卉一声“诺”之后过去了,行礼之后想着该怎么应对。都怪刚才玩地太疯了,好歹看一下周围的风景啊,只是这里没有值得欣赏的风景,只有那些看不透心思的上仙上佛。 t“再近一些!”玉帝粗碎的喉咙发出指令。 t木小卉再走近一些。 t玉帝将他头上的平天冠前的流苏拉开一些,仔细看现在的木小卉,模样是与以前一样,但是透过表象看本质,玉帝怒问道:“朕有言在先,木小卉你还不具备成仙资格,你是怎么去了你半鬼的身形?” t“这,我,”木小卉咯噔了一下,很快想道:“陛下,我是自己修炼成仙的。” t锦华听此话怎那么假啊:小卉自经历了丝绣和落蝉的惨痛经历后几乎是一蹶不振,哪里有良好的心『性』来修炼成仙? t持煜就呼了口长气:还好小卉反应快,比沙无离机灵些。 t但是再机灵,也躲不过玉帝的老眼,他一眼看出:“你不是自己修炼的,自修的仙气会更稳固,但你的仙气是一片懒散笼统,似是刚赐予你的,说,你是怎么驱除半鬼身形成了仙子?别再骗朕,要不将你送上驱魔台!” t“我承认,”木小卉跪下了:“陛下,我偷用了你的圣笔和四渡墨画了一条无『色』边,然后跨过去就成仙了,所以这仙气才不够稳固,被你圣眼识破,求陛下原谅。” t锦华在旁越听越不解。持煜就责怪:小卉怎么自己担下了?但看父皇能否原谅,肯定不会,不如现在想对策。 t木小卉跪着,玉帝审讯:“你偷用了朕的圣笔和四渡墨?”进而哈哈大笑:“这不难理解,鬼女出身就是做鬼事,偷鸡『摸』狗惯了,偷用朕的四渡墨对你来所也是手到擒来啊。”讽刺之后,玉帝下令:“木小卉盗用贡品四渡墨画无『色』边,送驱魔台侯罚!” t只是说说而已,玉帝知道驱魔台是无法将木小卉伤个三分的,就是想要杀杀她的锐气,之后再让玉后唱个白脸给个额外开恩。 t木小卉也认了,他不想连累持煜和沙无离,但有一事她觉得有必要争取:“陛下,我现在是仙了,若要罚我,应当是用诛仙台,为何用驱魔台?” t玉帝鄙视她一眼,看着上天:“木小卉你不配用诛仙台求死,就别厚着脸皮问这个了。告诉你,朕没有将你送到地府去受十大酷刑就算不错了。驱魔台驱除你魂灵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t木小卉叹息自己,回望锦华一眼:永别,回望沙无离一眼:再见。 t起身往驱魔台走去,这时该玉后唱白脸的时候了,可持煜不知会有这一出,他准备担下责任,但沙无离先他一步从玉帝身旁走到宴会中央向玉帝行礼,冷静道:“陛下,这是属下的过失,属下好玩,曾与木小卉是好友,看她因半仙半鬼之身而处处受罪,可怜她,有想试一下这四渡墨的神奇,于是就带木小卉画了一条无『色』边,让她跨过成仙。求陛下谅解。木小卉无错,是属下的错。” t“什么?”玉帝错愕地看着沙无离进而是颤着说不出话来:“枉费朕这么器重你沙无离,你竟帮着这个鬼女!你将朕放在何处?” t事情糟了,木小卉不可让玉帝处罚沙无离,于是继续她自己的说法:“陛下,沙无离心善,想为我开脱,请玉帝不要信他。” t沙无离再直言道:“陛下,木小卉才是在说谎,您试想,宝殿内禁卫森严,若无我的带领,她凭她以前的半鬼之身形怎可能得到四渡墨,而她也不知如何画无『色』边啊。” t木小卉和沙无离各执一词,都是为了保护对方。那现在锦华是完全不知怎么回事,也不好轻易开口,只怕事情更『乱』,他就想着玉帝是宠爱沙无离的,不会处罚他,但如果小卉被送上驱魔台,那自己没有理由都要出手相救。 t持煜呢?他本是要担下这事,可现在他也眼『乱』了,见木小卉和沙无离各自争着领这罪名,他两边各看看,想着:难道我再出去担下这罪名?那父皇会相信吗? t木小卉和沙无离还在争辩着。玉帝已经判断出:“住口!” t鸦雀无声。 t他狠狠地看着沙无离,可以前都是疼爱如亲子,对沙无离的眼神可胜过了对持煜的父爱了,但只是表象罢了,沙无离终究不是玉帝的亲子。 t玉帝对他是悲愤:“沙无离,你就是仗着朕对你的宠爱你就肆无忌惮地帮这个鬼女跨过无『色』边成仙吗?啊?”玉帝质问着,指着木小卉问沙无离。 t沙无离请求:“陛下,木小卉现在不是鬼女是仙子了。” t木小卉已不在乎这个了:“陛下,如果恼怒,将我再打回鬼女也可,别记恨沙无离,他只是心善,听不得别人说我不是。” t“还真是一唱一和啊!天庭的美男子和鬼女,你们以为自己是金童玉女吗?告诉你们,没有朕的旨意,你们就是一凡人和一鬼女!”玉帝飙开了喉咙,几乎要撕裂了。 t现在木小卉和沙无离是千钧一发之时,如砧板鱼肉,只看玉帝怎么惩罚了,如果不重,那尚且可以接受,只是他们的友谊不会破灭。 t玉帝重新量刑了,唉,量刑什么啊?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这次他开口之前,女娲又给了建议:“其实这事,木小卉并无错,是沙无离私下给木小卉画了无『色』边,沙无离难逃‘贪『色』’的罪责,至于要怎样处置,还是看陛下了。” t“嗯,女娲娘娘说地极是。”玉后点头笑道。因为女娲说出了她所想:她嫉妒沙无离,因为玉帝对沙无离的宠爱超过了男子之间君臣之间的情谊,有变态的情愫,可以说玉帝是恋上了沙无离的容颜了。 t既然天庭两个重要女上仙都说该罚沙无离,而这,也符合玉帝的心思:罚不了木小卉,那就得罚沙无离!谁让他背叛我去私会这个鬼女! t玉帝正式下令:“沙无离身为禀笔卷帘金童,将朕所用贡品四渡墨为木小卉画无『色』边,现收了他的容颜将其贬下流沙河成妖!” t“啊,不可啊,陛下,”木小卉这下哭喊着跪着爬到玉帝面前:“不要收了沙无离的容颜,若陛下盛怒,我愿意替沙无离毁了自己的容颜为陛下解气,但求陛下保住沙无离毫发无损,求陛下开恩,开恩……”木小卉磕破额头了。 t沙无离长嘘一声,瞑目睁眼:“小卉,这容颜于我不重要,无须用你来替换。我这就遵陛下指令下界去流沙额为妖,以后且照顾好自己。” t“沙无离,你还没成为卷帘大将呢?你说过蟠桃会后陛下会封你为卷帘大将的,你别走啊!”木小卉哭着,被天兵押着,不许她去送沙无离。 t沙无离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凡间去流沙河。 t木小卉趴在地上喊着“沙无离”的声音渐渐小了没了,直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第一八八章 被木小卉连累的上仙(一) 蟠桃会继续进行,上仙和上佛们围绕木小卉的仙子身份展开了讨论。女娲的意思是“事情已经如此,就别改了,反正现在木小卉也闹不出什么风云”,这与玉帝玉后的意思不谋而合,他们暗中一拍,就这样,让木小卉成仙了。 t玉帝失去他宠爱的卷帘金童沙无离,心中不免难过,早早离开了蟠桃会,这届蟠桃会也就这么草草结束。 t木小卉醒来后是在她居住的彼岸斋里,余信芳在给她扇着扇子,锦华在等她醒来安慰她。 t见她醒来,余信芳说了声:“小卉醒来啦,没什么事,不要太难过。”之后就知趣地出去了。 t回头不耻地撇了一眼,眸子中闪过愤恨的眼光:哼,沙无离帮你成了仙子落了个被贬下凡还折损容颜的下场,木小卉你可真是害人精。先是那个丝绣仙子,再是落蝉和尚,现在又是沙无离,这些与你有关的人都没好下场。 t余信芳脚步停下,想去偷听,但又算了:无非就是木小卉和锦华的卿卿我我,没什么好听的。只是锦华你太不把我余信芳放在眼里了!我也是竞仙大会成仙的五个新贵之一啊,你对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都是为了照顾你这个不成器招人厌的木小卉。你等着,总有一日,我余信芳要让你知道你选错了人!虽我喜欢持煜,但我也要让你后悔! t锦华在彼岸斋已经是难说出一句话了,他大概想得到木小卉和沙无离闹着玩只是纯粹好玩,并没什么特别,但他现在轻声责怪:“你和沙无离都爱美,可是不应到蟠桃会上去。” t“我以为会很好玩,”木小卉眼眸对着上头却不知上头有什么,或许是心中空无一物:“但其实只有沙无离和我玩地开心,我们都爱美,是世间最美。玉帝却因为沙无离和我玩闹而把沙无离而夺了沙无离的容颜,他怎么做地这么毒啊?” t“不会啊,陛下只是贬沙无离去流沙河,没有要他魂灵也没贬他去牲畜道,这已经是很开恩了。”锦华一点点说着:“而且陛下没有怪你什么,只是怪沙无离在蟠桃会上不顾礼节,打碎了琉璃盏而已。” t木小卉如今是和丝绣一样惨笑着:“你不懂,锦华,玉帝他变态,他把沙无离当作他的男宠,不想看到沙无离和我玩闹,他知道沙无离爱美就夺了他容颜,这狠啊,狠过了夺他的魂灵。如果我是沙无离,我宁肯去诛仙台被斩杀!” t“小卉别这么说,日后沙无离会将容颜修回来的。”锦华说地简单,只是他不知凡人修颜有多难。 t木小卉微勾唇:“你可记得我们在地府审案时,有一凡间女子的驻颜术多可怕,那是用怀孕少女的胎盘来做『药』引的。”木小卉摇着头念着:“沙无离现在是不介意,但时间长了,他能不介意?但不知他会想什么做什么?” t日日躺在卧铺上数着自己的罪过,最后总结出:“为什么受罚的不是我啊?” t“小卉你别这样了,起来。” t…… t多少天了,木小卉终于肯从卧铺上起来,整理好头发衣裳。支撑她起来的是:“我要下凡间去看那被贬为牲畜道的丝绣,还有落蝉和沙无离都过地怎样了。” t“小卉你又要下凡去?”锦华怎能不担心啊:这是第几次了?再被抓回来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啊? t来不及思考,锦华毅然决定:“我和你一起去。” t锦华随身有不少『药』丸,是从他师父那里要来的,也是为了万一,现在就是万一的时候,该用上了。本来想给木小卉一些,但怕她『乱』用,就自己放在兜里。 t“小卉,我们各自吃‘隐仙丹’就可隐去我们的仙气,十天内没人会发现我们。”锦华拿了一颗给小卉。 t精神好了些的木小卉注意道:“为什么我吃一颗,锦华你要吃三颗?” t不待锦华回答,木小卉就“哦,我知道了,你别说”。不让锦华说的原因就是:锦华的仙气远高于木小卉,不用三颗隐仙丹是压不住的,而木小卉才成仙不久,估计半颗隐仙丹就能隐去她的仙气。算了,不说这丢人事了。先去找那被降落到牲畜道的丝绣。 t木小卉幻想道:“丝绣是着了一身鲜红衣裳的,脸『色』也绛红,那如果她是草木就应当是花中之最的红牡丹或红芍,如果是飞禽就应当是天鹅仙鹤,是走兽的话就当是花鹿骏马……” t“小卉别说了,我来找找丝绣现在在哪里。”锦华拿着一朵丝绣花即彼岸花,念着口法对丝绣花一点,丝绣花闪着一光圈,光圈成了光线领着他们去了一花园。 t木小卉终于展开了一丝笑颜:“丝绣就是不同凡响,转为牲畜道还是万花丛中独红。” t锦华没回话,因为他手中的丝绣花发出的光指向了墙角阴暗处,那是不知名的野花,枝叶大多枯死腐烂,只剩星星点点几多小花在努力支撑着。瞧这个墙角的角度是终日不见阳光的,所以才会这样生长不好。更可恶的是这些野花腐烂处已经有蛆虫在绕着。 t木小卉看着想吐却吐不出来:“丝绣仙子曾在地府忘川河边住过,应是见过这些蛆虫的?对吗,丝绣?你不害怕是吗?” t那些野花的花瓣开始拧紧,整个枝条开始生长,越来越长,犹如食人花的枝叶向木小卉九阴白骨爪来了,那样的狰狞,似是在报仇,但又无法抓住木小卉。 t木小卉向她跪下祈求道:“丝绣,你终究还是恨我,你原本可以在地府安静地过日子,却因我的冲动而毁了你的安宁,现在过着这牲畜道的生活是生不如死,你恨透我了吗?” t“小卉起来,”锦华想要扶起泪水汩汩的木小卉,可却赖不住她哭地心痛。 t于是锦华做了一件改变丝绣这辈子命运的事:他将墙角推到,这样丝绣化作的野花就可见阳光雨『露』了,身上的蛆虫也跟着死去。野花可以向阳生长了。 t木小卉这才心安了些:“能改善你一生,能改善你永生吗?” t“小卉我们去看落蝉。”锦华叹道,他觉得落蝉的命运不会如丝绣这般凄惨悲凉。 t可木小卉还要去挽救丝绣的来世,于是就到了丝绣来世,她变成了麻雀鸟,这与木小卉想象的百灵鸟仙鹤天鹅是天壤之别。 t木小卉嘴唇似乎是黏在一起了,好半天说了一句话:“众生平等,丝绣变成的麻雀只要可以孵蛋育子那就好了。你看它织的那个窝很牢固。” t但是再牢固的麻雀鸟窝也经不住那些抓鸟蛋的孩子来捣『乱』。有两个男孩子爬了上去,一个将鸟窝里的鸟蛋都放兜里,另一个在赶着丝绣。 t木小卉急了,求着锦华:“去帮帮她,赶走那俩个男孩。我命数不好,只怕与我有关的仙都没有好下场,更何况这两小孩呢?我怕害了他们,锦华,你去赶走他们。” t“好,别哭了。”锦华一手一个将那两小男孩给从树上抱了下来,小男孩赶紧跑了。 t锦华对木小卉笑着:“里面还有一个蛋。” t“那就好。锦华给丝绣做一个硬实点的窝。”木小卉在树下喊着:“那些稻穗秸秆做成的不牢。” t“好,听你的。”锦华两手指一晃,对面的树就如被刀斧砍了些木块,这些木块合在一起就挂在树上成了新的麻雀窝。 t锦华做了这些后,跳下树来看着:“这个鸟窝足够挡风避雨的。” t木小卉才『摸』了泪滴。 t却冷不丁见丝绣麻雀朝她似猛禽一样飞来,直冲她双眼,虽麻雀的爪子小,但这已让木小卉够心碎了。 t锦华为她挡住了麻雀的进攻,再看木小卉已是无魂了:“她认得我,她恨我,锦华,”木小卉眼神呐呐地歪过去看他:“帮她把鸟蛋儿要回来?” t“我们不宜管人间太多事,小卉,这事你教我的啊,地府有规定,若是上仙涉足人间生活,那此人的命数将会被改变,不知是福是祸。” t又是地府的规定,可恶的《地府律》! t“丝绣,你将我的眼睛啄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木小卉站直了。锦华骂她傻:“你疯了?”再对麻雀丝绣说道:“丝绣,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对不起。” t锦华想要带木小卉去看落蝉,可木小卉执拗地要看丝绣的再生,让她心如刀绞的是:丝绣是一只母猪,见着她的猪崽长大却被拖住去宰杀。 t这于人间是常事,可是丝绣它一旦见到木小卉就无端地生怨恨,虽她已没了前世的记忆,但她记得这个女子害了她。 t猪栏被冲破了,丝绣猪朝木小卉凶悍跑来,只是猪而已,速度力量都不足,且赘肉满身,一点不可怕,但那两眼睛就是两把利刃要来刺穿木小卉。 t“让她咬死我。”木小卉觉得自己全身已经如烂泥一般地瘫跪在地上。 t锦华无奈:再不带小卉离开丝绣的每生每世,只会让小卉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t“走,我们去看落蝉,好歹他曾对你有恩,你该去看他!”锦华想的是:落蝉没有被贬入牲畜道,好歹是个人,不会这么惨。 t木小卉被抓着去看落蝉,见到他时,他还是那个二十岁弱冠之年的光头男孩,在京城里念着佛经,敲着木鱼。 第一八九章 被木小卉连累的上仙(二) 木小卉有气无力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落蝉就过着这始终不变的日子,如一潭死水吗?” t“小卉,人能这样活着总好过妻离子散天灾人祸啊。你看落蝉过地不是随他心愿了吗?”锦华也不喜落蝉这样的生活方式,但为了小卉开心,就这么说着。 t木小卉摇头不赞同:“我希望他在凡间可以做个做实事助人的赤脚和尚,可不想他仍旧被上佛们『操』控着念着一成不变的佛经。” t“落蝉羲和就好,”锦华想赶紧让木小卉走:“好了,看到落蝉平安你就该放心了。” t“我想问他几句话。”木小卉固执着她的固执。 t锦华拍头:只怕没好事。就在旁一刻不能走神地看着小卉,以免她受伤。 t木小卉走近落蝉:“请问师父法号?” t“贫僧法号戒闻,姑娘有何事?”落蝉还是如前世那样老成持重过度在乎繁杂的礼数。 t锦华听他这么说话也就放心了:落蝉并没有恨小卉,这样就好。 t木小卉奇怪他的法号:“戒闻师父的法号可有深意?” t锦华奇怪木小卉: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落蝉现在不记得你。 t这个名为戒闻的落蝉和尚全身动也不动地跪着敲着木鱼解释道:“戒闻,即禁止道听途说之意,一切真理皆从经书中来,而非他人胡言『乱』语,此乃戒闻之意。” t木小卉站立起来对着他道:“你才一派胡言,陈年的经书怎可与世人的思想比?” t“姑娘是对上佛不敬,请出去,恕我等不送!”戒闻轰了木小卉出去,不给她任何畅所欲言改变思想的机会。 t锦华的眉头一直蹙着没改过,问木小卉:“落蝉这样已经不错了,我们走。” t“我还想去看他的来世。”木小卉坚持着她的坚持。 t锦华无奈,带她去了,仍然是在京城的寺庙内,香火旺盛。只是锦华没想到木小卉再来见落蝉一次的目的竟然是问他的名字和法号。 t她跪在落蝉身边一齐拜佛,话不变:“请问师父法号。” t“禁娃。”落蝉看也不看木小卉一眼。 t木小卉好奇道:“这法号是何意?” t落蝉解释:“娃乃美丽女子之意,美丽女子若藏了祸心就是危险之人,可谓之妖女鬼女,所以贫僧的法号‘禁娃’乃禁止与美丽女子有所交流。姑娘乃天下难得一见之倾城女,贫僧对姑娘是听不得看不得说不得,还请姑娘不要为难贫僧,且走开。” t“我惹着你什么了?你师父是谁?让他来与我理论!”木小卉实在受不了了。 t锦华拉着她走开:“你忘了你与如来上佛辩论?不管你们谁输赢,倒霉的都是落蝉。” t木小卉这才想明白,但是她还是想要去看落蝉的下一世,目的一样,她觉得落蝉不会永远这么厌恶自己。锦华只有随她去。 t木小卉『迷』信着她的『迷』信,问了这问题。 t这回落蝉的回答更直接:“贫僧法号忌卉。” t“忌讳什么?”木小卉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法号了。 t而落蝉回答让她大失所望:“姑娘听错了,贫僧的‘忌卉’是花卉的卉,不是讳言的讳。” t“为什么?” t“贫僧师父说贫僧要忌的就是这个卉。”落蝉简单解释。 t木小卉要疯了:“你师父是谁……” t再度来到落蝉来世,木小卉拘泥着她的拘泥:“法号?” t落蝉每一世的法号都与木小卉相关: t“此岸”意思是此岸才是一生安宁,不可去苦难的彼岸,这就暗示了木小卉居住的彼岸斋是不可取之处; t“绝木”意思为绝对禁止与木姓人来往; t“遏听”这一生的落蝉耳朵不好使,这法号就是遏制他听闻谗言的意思,也是暗示了他在天庭听木小卉的话; t“错言”这个简单,按字面意思就是对上佛说了不敬的言语,也就是落蝉在天庭上佛眼里所做的错事; t“五过”意思是一半过错,因为木小卉曾是半鬼半仙,所以落蝉接近她而犯错,在凡间入佛门就得了这个法号,意思是他因木小卉犯错; t“避佼”就是避开佼好佳人木小卉,才能不犯错,落蝉在说了这个法号之后对木小卉冷了一句:“姑娘乃佼好佳人,还请避开。 t木小卉简直忍无可忍:“为什么西天要这么对我?对落蝉?让他每一辈子都恨我?为什么!”她试图抓破自己的脸:“要避开佼好的容颜吗?那就毁了这章脸,我就可以与落蝉说话了。” t“小卉你别这样,我们可以为落蝉做点什么来弥补啊。”锦华抓住她的双手道:“你这样能弥补什么呢?落蝉现在并不知道上佛们在让他恨你。他对世间其他美人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去为落蝉做点什么。”暂时稳住木小卉。 t可木小卉她还真就这么想了,但又无法为落蝉做什么,就对锦华道:“我们跟他走一生。听说他前面几生都往西边去了,一去不返。看看这辈子又会是什么样。” t锦华带着木小卉跟随落蝉一路西去,见到他是沿着沙漠走的,来到一草木不生之处,却见一长宽难计数的河,深不见底。 t“是流沙河,”木小卉笑了开来:“这下就好了,沙无离也在这,落蝉经过流沙河与沙无离相会就是老友相聚了。” t“嗯,是这样。”锦华应着,却感到问题不少:流沙河有妖气啊。魑魅魍魉,应是魍魉?那就是水中妖怪了? t“小卉你先靠后,我去前面跟随落蝉看他会遇到什么,”锦华回头警告她:“万不可出来,怕有危险知道吗?” t“嗯。”木小卉点头:有危险的话,锦华你救下落蝉。 t锦华有这意思,他虽不想搀和佛家的事,但救人终归是没错的。 t跟在落蝉身后,见落蝉已靠近流沙河了,却止步不前,眉心紧着,似是在思忖着如何过河。 t锦华也想着:落蝉现在是凡人,他以前八辈子也要过这条流沙河,那是怎么过的啊?流沙河是弱水,鹅『毛』都浮不起,就落蝉这一肉体凡胎还不沉底了?且先看再说。 t一阵风浪席卷残云的风沙吹过碍了人视线,锦华遮住眼,免得那邪气盛行的风沙吹入眼中。顷刻间一片平静,却不见了岸边的落蝉。 t锦华大惊失『色』:“落蝉呢?” t见那流沙河上一堆骨头,锦华预感不祥,再看那些骨头沉底了,唯独头骨漂浮着。奇怪这头骨如石头重怎会不沉底? t正思考着,水中冒出一人形怪物,就是锦华怀疑的魍魉。他将那不沉底的头骨给串在了他的脖子上,再看他脖子上那串大项链都是用头骨串起来的,可谓恐怖畏惧了。 t“妖怪,你是谁?本仙且问你,刚才那和尚呢?你把他卷到哪里去了?”锦华腾云起来站在空中祥云上。 t那妖怪也不怕锦华,就哄笑着:“这不是已经在我腹中了吗?没看见这头骨?” t“你!”锦华一时不好处置他,因他似人不是妖,一时分不清楚,就问道:“为何要食人?” t“在这流沙河里连条鱼都没有,不吃人吃什么?”对方回答地还头头是道。 t锦华看他胸前挂着的头颅骨项链就问道:“你每吃一个人都要把人家头颅串起来吗?” t“瞎话!”那似妖非妖的怪物看看眼前的头颅,哈哈道:“这就九个头颅骨,你以为老子吃九个人就足够填报肚子了?” t“那这九个头颅骨是怎么回事?”锦华心中有意识了:落蝉每辈子都西去却不见返,难道是…… t果真怪物回答:“刚才那和尚就是个痴子,每一辈子都想渡过流沙河,哼,痴心妄想!还不是被我给吃掉了。不过说来奇怪,这和尚的头颅骨竟可以浮在这弱水流沙河之上,我寻思着是不凡之物,就捡来串起来做项链了。” t躲在沙丘后的木小卉双手紧握着颤抖:落蝉的九世头怒都被这里的怪物给串了起来?难道这事上佛们对落蝉的惩罚?年轻的落蝉就这样给怪物果腹了? t心流血之后,木小卉又另想:这样也罢,落蝉每日过着一成不变的敲木鱼生活,对自己对他人毫无帮助,如死鱼一样,不如早些丧命早日投胎。只是他过了这十世之后就返回西天吗?还是做凡人和尚。 t锦华对那头颅骨项链觉得神奇:“你这怪物,算你有福气,你可知这和尚是天降神只,你有他的九世头骨做项链,算你前世集福了。” t“我可不在乎这和尚是谁,只知道他的头骨不凡就捡了起来,其他人的骨头全部沉在这流沙河底了。”怪物得意放『荡』:“我知道这和尚每一世的法号,都和一女子有关,他一定是恨透了那个女子,可怜啊,被佳人所害,心痛难耐!” t锦华不希望木小卉听到这话伤心,于是就转了另一个话题:“怪物,我问你,这里有个人叫沙无离,你可曾见过?你要是见过吃了他,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哼,杀凡人是违禁的,但杀怪物不算。 t怪物哈哈大笑,掰开他那遮住脸的一头卷红『毛』大声道:“你是谁?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沙无离!” t锦华顿时不明白了,舌头都打结了:“你你是沙无离,怎会这个样子?” t躲在沙丘后的木小卉悄悄探出头来看:那自称沙无离的怪物着一身烂布粗脚光着,全身皮肤粗糙黝黑,皮糙肉厚,脸上亦生着红『色』连天胡须,满头红『色』卷『毛』,还有那爆出的双眼望一眼就可吓着别人,这哪里是以前那个衣袖翩翩秀发飘飘的天庭美男沙无离啊?纯粹就是一个冒充沙无离的怪物! 第一九零章 把我的脸给你 “你是沙无离?不是这样子的,你在冒充?”锦华也是这么想,但他又觉得不对头:如果这怪物是冒充,那他怎么不变个样子?最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天庭美男沙无离的名字? t沙无离狠狠说道:“我本是天庭玉帝身边的秉笔卷帘金童,即将被晋升为卷帘大将,却因和天庭一半仙半鬼的女子木小卉玩耍嬉闹,帮她成仙,在蟠桃会上被玉帝发现。玉帝以打碎琉璃盘的罪名将我处罚在流沙河为鬼怪,更可气的是我被夺取了容颜成了这副人见人厌的模样!所以我就要把那些人吃了,谁让他们怕我?我有那么丑吗?”沙无离仰天痛哭喊。 t锦华无言:他竟然都说准了,那他就是沙无离了,且是降落俗世后没有散失天庭记忆的沙无离,现在是仙是妖?按照玉帝的指令,沙无离现在当是妖了。 t且听他苦不堪言:“没人再羡慕我的美貌,我再无法以此为骄傲,而那木小卉却还在天庭享福,她还是那么漂亮!为何?为何要让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连自刎都不得!这比将我打入地狱还苦啊!” t“沙无离,你不要怪木小卉,她一直为你痛哭着,你被贬后她晕倒几天都不曾醒,之后醒来也不曾笑过,等你受罚完毕后就要恢复原来的容颜了,不要再恨木小卉了。”锦华请求他,锦华知道现在在沙丘后的木小卉肯定很伤心。 t此刻的木小卉不止是伤心那么简单,她是虐心、揪心、碾心、割心、刺心、剜心、挖心、掘心、戳心的痛,各种痛一并袭来让她痛不欲生。她也是极爱美的人,这是自从认识锦华之后才犯的怪病,怪地无可救『药』,那么爱美就是害怕自己变丑,害怕自己喜欢的人不再喜欢自己了。 t所以木小卉理解沙无离此时的心,沙无离在天庭是被众上仙称赞美貌举世无双的,现在沦为这副丑样子,定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痛啊! t再听沙无离向天喊破了喉咙:“为什么你要这么罚我?为什么同是犯错,我要受这惩罚而木小卉却安然无恙?这不公平!还我容颜,还我容颜!” t“沙无离!”木小卉飞跃而出在他眼前:“认得我吗?我就是你恨透了的木小卉。”不再害怕他的凶狠样子,因为沙无离眼眸中还存有当初在天庭时的一点水仙宫梳理头发施粉黛的嫣然笑的神情,一点点而已,木小卉认得。 t“小卉你走开。”锦华害怕小卉受伤,就来拉住她。 t木小卉一点不怕:“你记得我的样子,所以现在说不出话来是吗?” t沙无离惊愕讶异地往后退,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想到木小卉来看自己。 t木小卉不管锦华的阻止:“锦华你站开!” t她继续向前走着,直面沙无离,泪水汩汩而出:“你刚才吃掉的那个和尚是被贬下凡的落蝉,曾经九世经过此都被你吃了,头颅骨被你串成了项链。” t沙无离错愕道:“落蝉,那个痴呆和尚?我们的朋友?一同成仙时唠叨的落蝉?” t“对,就是他。”木小卉抹那拭不去的汩汩眼泪:“我以为落蝉经过此处可以与你这个好友相会,却不想你吃了他九次,九次!他可曾得罪你?可他有九条命都悬挂在你脖子上了!” t“啊!”沙无离痛苦喊着。 t锦华在一边为他们解释道:“沙无离你别自责,你不知道那是落蝉。小卉你也别怪沙无离。” t此时锦华在木小卉眼里不存在,木小卉只管沙无离的心情:“你是记恨玉帝夺走了你的容颜对吗?容颜真有那么重要吗?” t“可我失去美貌之后就再无快意可言。”沙无离痛苦道。 t木小卉泪眼婆娑质问:“曾经在水仙宫里我们一起打扮的快乐难道就只是建立在你的美貌上?你口口声声说天庭只有我配与你一起对溪流梳头,只有我有资格让你为我打扮,难道就只因为这张脸?” t沙无离懵了,往后退着,不知自己是被问傻了还是害怕不敢直视木小卉的美貌。 t木小卉收敛了所有眼泪:“现在,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我也恨玉帝,但无法反抗。但是我可以帮你解除心中痛苦。” t“如何?”沙无离想过这件事,他直望着木小卉,眼眸如拉直的弓箭,一触即发。 t锦华在一边焦急焦灼,他不知木小卉要闹什么啊,出手救她,她不准,要是出手赶走伤了沙无离,那木小卉也肯定是不准的,现在锦华是左右为难啊。 t但听木小卉铮铮说着:“沙无离,来,撕下我的脸皮,贴在你脸上,这样你就可有曾经的美貌了。” t沙无离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t锦华立刻喊道:“小卉别胡说!” t木小卉却抓住了沙无离皮糙肉厚的手腕:“来啊,撕下我的脸贴在你脸上。你不是说天庭数我和你最美吗?现在我将脸给你,算是恢复你的容颜,只愿你解除心中对我的仇恨。否则我心痛难解!” t沙无离对美貌的极度渴望让他在恐惧中抬起了手,而锦华即刻挡在了木小卉前面:“你们别做傻事!” t“锦华你让开。”木小卉坚决喊:“就算沙无离不撕走我的脸,那我也会自己撕去!” t锦华不让,想要带木小卉走,拉开她一段距离与她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好?” t木小卉鼓足了勇气问他:“锦华你喜欢我不止是因为我的容貌,你说过就算我变丑了也同样会喜欢我对吗?”木小卉说此话是心里还是那么不确定。 t锦华丝毫不迟疑点头:“小卉说地对。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喜欢打扮,若没了容颜,你会很痛苦。” t木小卉欣慰笑道:“没事,有锦华这句话就好,只要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我就好。”之后她义无反顾地走向沙无离。 t“你真的愿意?”沙无离问地也凶狠。 t木小卉点头。 t沙无离伸手了,血红的光布满了他手掌,从木小卉的左耳处开始撕开她的脸皮,只见木小卉的脸皮离开了脸,被撕开处是血肉模糊,极为可骇恐惧。 t木小卉亦感到钻心的痛,脸全部在痛,血顺着脸流遍了她的衣裳,但她没有喊一声。 t锦华在旁无法制止了,只想到小卉心情好了就好,自己去师父那里弄些养颜丸来,可以帮小卉恢复一些,不至于如此骇人。 t沙无离撕下木小卉的脸之后,趁着脸皮还未干就赶紧贴在自己脸上,用驻颜法贴紧了,之后就是一张完美的脸,与他在天庭时担任卷帘金童时的容颜一样美不可言。 t他疯狂地『摸』着自己的脸,真的是润滑无暇了,只是他自己看不见,就去流沙河岸边清澈的地方照了一下,果真看到他渴望已久思念已久的脸颊,他不断地照着自我欣赏着,笑着:“这才是我啊。” t转而他要撕去自己那头怪异的红卷发,又说道:“这身粗皮囊太难看了!” t“我的这身皮肉换给你。”木小卉在他背后说道,她已无泪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帮助沙无离解除所有痛苦:“还有头发,都换给你。” t“小卉,那你自己要成什么样子啊?”锦华痛苦锥心道:“你不要玩了。” t木小卉摇头道:“只要沙无离不恨我即可,至于我的容貌体肤,我可以自己闭关修炼,不论多长时间,能修就修,不能修就罢了。” t沙无离站起,一声大笑:“好!木小卉你说的,将你的头发体肤都换在我身上,那我以后不再吃人!” t“好,而起不要难过,不要恨我。”木小卉加了一个条件。 t沙无离回头准备取走木小卉的头发体肤,却见此时的木小卉已经变得骇人恐怖模样了:脸上虽可见五官形状,但全是血流状,就是一张血红脸,比沙无离原先的妖怪样还吓人,而她的头发梳地飘逸自然,衣裳淡雅清丽,这更反衬出她现在脸的丑陋。 t沙无离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因为知道她以前的容颜,就难过问道:“木小卉你去照照你现在的样子。” t木小卉不想去,但沙无离这么说,就随他的意思,他开心就行。 t其实木小卉已经坐好准备了,她来到河流边,看到自己此刻那张比厉鬼还要吓人的脸,却没有大叫或是恐惧。 t这很奇怪,她以前看到自己水中倒影中有泥巴都会不开心,会拼命地洗掉,现在却这么镇定如常。 t锦华不可思议了:“小卉你真的疯了。” t木小卉站起:“好了,已经看了我现在的容貌,沙无离你就取走我的头发和体肤给你换上。”淡定地让人心寒哆嗦。 t沙无离伸手想去抚『摸』她原先洁净雪白笑开梨涡花的脸,但是他手退了回来,因为他不敢去『摸』,他也害怕这张鬼一样的脸。黯然问:“这样的容貌,你以后要如何生存?” t“又不要担心吃喝,所以也不必担心生存了。”木小卉淡然道:“我会闭关修炼。” t沙无离惨笑:“再修炼也修不回你原来的容颜,那是鬼斧神工的镌刻雕琢,跌宕多姿的描画灵绣,没有哪个上仙可以修炼出来。” t“无所谓,我只是要把我欠你的还给你。”木小卉无惧怕,捏着自己的一束头发:“这个你原本也是有的……” t“现在不用了。”沙无离说着,将脸上那层重换上的脸皮也撕下了。 t木小卉惊讶:“你在做什么?”只是这时木小卉血肉模糊的脸颊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她眼眸中的惊恐。 t沙无离一句话不说,将那原本属于木小卉的脸皮重新贴在她脸上,用驻颜法黏贴,一切恢复如初。 第一九一章 余信芳攀爬第一步 木小卉纳闷:“你不肯接受我的忏悔?” t沙无离深叹口气:“你我都没错,只是玉帝要将我贬下来。木小卉,以后我不再为丑陋而痛苦,也不再吃人来驻颜,更不会再记恨你。我们是好友,你从未害过我,我何来记恨?” t木小卉展开一丝笑颜:“那以后,我在天庭你在凡间,我们还是好友对吗?” t“我想忘了你,虽然我不会再因容颜而痛苦,但我就是想忘了你。也不知为何被贬下凡时没能忘掉,可能是玉帝对我的惩罚。”沙无离无奈道:“但我以后权当不认识你,以后遇到,你我都别再相认,走,我会在流沙河安静地度过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结束地孤苦,木小卉这与你无关,走。” t沙无离回头往流沙河走去,沉入河底了。 t“啊!”木小卉却是撕心裂肺地喊着:“你这样没法让我忘记,只会让我更痛苦!” t流沙河水波涛翻滚汹涌,只有那浪涛声回应了木小卉的大声质问。 t锦华过来牵着她,搂着肩膀:“别难过了,至少沙无离他不再吃人,他不再因容颜而难过,也没有那么恨你了。忘记是好事。走。” t是该走了,再留在此处也无用。 t但木小卉的忘记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t回到天庭彼岸斋里,锦华问她为何那么情愿将自己的容颜体肤发丝都换给沙无离:“如果我说我不愿意看到你失去美貌,那小卉你还会这么做吗?” t木小卉默默看着他:“锦华,我知道你不止是因为我漂亮才喜欢我,但在流沙河时我心里想要踏实,所以再问了一遍,既然你回答肯定,那我就把容颜换给沙无离,毕竟我真的对他很愧疚。但如果你说不喜欢失去容貌的我,那我还是会和沙无离换容貌。因为,”木小卉深沉地看着他:“如果你不喜欢失去容颜的我,那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就是一副躯壳,没有任何意义,又何必保留。” t锦华拍拍她头:“傻瓜,我怎会是那样的?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懂我心啊?” t两人坐在卧铺上,却全然没有一点情趣,只有悲痛。锦华觉得自己变了,已经不是在地府初遇小卉时那个敢于向不公平不公正挑战的锦华,不是小卉心目中的英雄。现在的他,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才使得小卉在天庭吃尽苦头。 t木小卉也变了『性』子,因为到天庭之后,她的梦想幻想被一点点消磨,如临池那样一刀一刀削割的痛,所以她温柔可人率『性』纯真的『性』情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易暴躁易发怒的不定『性』情。 t他们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对对方的爱。 t木小卉依然眷恋着,紧握他的手,梨花泪低落:“锦华,你一定成为玉帝的继承好吗?我不是要名利,因为只有你继承了帝位,我们才可以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不再心痛地流血。” t锦华给木小卉的手呼着暖流:“这本就是我的理想,小卉我答应你,为你,为我,为世间苍生,我一定争取帝位。可是你现在,”锦华叹气道:“我只有让你忍了,因为这天庭不是我说了算,纵使我们都对,但你都看到,决定的是玉帝玉后和我娘亲,我再桀骜不驯也不能违背他们。” t“嗯,是的,为了争取到帝位,锦华你不可为我而得罪他们,我会继续忍耐的。直到你坐上帝位。”木小卉倚着他肩膀睡了一夜。 t锦华不宜总是呆在彼岸斋,于是就在次日让余信芳来照顾木小卉。余信芳的照顾没多大用,她来过来是有目的的:“小卉,以前听你说不开心的时候习字就会好了,我现在就在你这里习字,等会将我的字给你看,指点一下哦。” t“信芳,有些痛苦不是习字能磨灭消除的,那些痛会在午夜你睡不着的时候出来折磨你,咬你的心。”木小卉讷讷地说着,没怎么理会正在习字的余信芳,只是随她去:“你随便写,不过我无心看。” t几日后,余信芳照看木小卉的日子结束,她只是一直在习字,佯装的,也没怎么安慰木小卉,等到锦华来时,余信芳抱歉蹙眉:“小仙无能,还请伏邪君责罚。” t“算了,你回去。”锦华不会为难余信芳,怎么说余信芳是竞仙大会上的五个新贵之一,木小卉的朋友,不能再让她有事了。 t余信芳一回到她的米囊阁就着手准备,笑地『奸』诈之极:机会一直不来,那就看我自己去找,不能在这米囊阁里傻等,要不千年万年也没有上仙看中我,我还怎么争取到我想要的? t她看着她培育的不同一般的米囊花,想着女娲看到这样少见的,比之天庭的奇花瑞草无不及的米囊花会是什么表情,之后就离不开了。 t女娲正在她的景贤宫里听白郦和腾蛇的汇报:伏邪君似乎因为落蝉和沙无离的被贬而心绪不佳,又因木小卉的大闹而不宁,一直精神不振,长往彼岸斋去,也去米囊阁。伏邪君将来是要娶蓝衣公主和紫衣公主的,现在常去百花堂可不好啊。 t女娲斜着身子撇了白郦一眼:“锦华将来娶谁,是由你们决定的吗?” t腾蛇连忙回答:“属下错了,该掌嘴。” t“算了,你也是为锦华着想,你们都没错,”女娲坐直了身子想着:“锦华一直对他亲自领上天庭的五个凡人照顾有加,抱有很大期望,但现在被玉帝给贬下了两个,他心情肯定是不好的,也不能说他如何错,他或许就是在培植他日后的实力。只是这傻小子还不知木小卉的危险,说来,被贬下凡的落蝉和沙无离都是因木小卉,锦华该清楚了,现在应该将木小卉排除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外才对啊。” t“伏邪君是有情义的,他总是对六界平等相待。”腾蛇指出这一点。 t女娲点头是:“不错啊,这是锦华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宽以待人,他们兄弟不同之处就在此,锦年是看条件背景势力去与人交友,锦华就不同,他有些偏『性』情。唉。” t女娲也感叹:“锦年为人行事谨小慎微,喜欢慢工出细活,锦华则是大刀阔斧,一切都改革,他们兄弟『性』情相差导致行事也相差甚远,要是可以相互学习一下就好。”女娲忧心啊:只怕锦年和锦华的缺点会被人所利用而成不了气候。 t白郦在一边低头哈腰拍马屁:“娘娘莫急,看那持煜又怎样?据说他和他父亲玉帝不和,也不十分敬他母后,他那太阳星君的职位也是常空着,由他的辅助乌旸来领着太阳东升西降。” t“是吗?有此事?”女娲心里有计策了,不过尚未成型。 t“娘娘,有一百花堂仙子求见。”护卫禀报。 t“百花堂仙子?”女娲纳闷道:“这天庭花卉都是由定安府选定送过来的,哪个仙子敢私自送花过来?还真大胆。” t白郦揣测揣摩揣度着女娲的意思道:“将那仙子赶走!” t“慢,让她进来。”女娲端正了坐姿。 t白郦和腾蛇都不知女娲这是什么意思,但也只有在她身旁站好。只听女娲说道:“我喜欢大胆的,这个仙子不走寻常道,有点意思。”女娲的唇边勾出的弧度和那未曾谋面的余信芳是一样的,只是都不曾知道。 t余信芳端着一盆米囊花进来这比她的米囊阁宽大几十倍的景贤宫,无惊讶,只是羡慕:什么时候我才能…… t来不及想,先向女娲行礼。余信芳将米囊花放下,自己跪下,磕头之后双手置于头顶,行了最隆重的跪拜礼:“米囊花仙子余信芳向女娲娘娘问安,并特意送一盆米囊花给娘娘,望娘娘莫嫌弃。” t“起身。”女娲保持着她那包容万物的形象。 t余信芳见女娲头上那一层又一层卷起叠起来的宝塔发髻,心中羡慕异常:这样的发髻,是要几个时辰才能梳理好呢?女娲绝不会用发圈等物藏在发髻中做假发,所以这发髻一定是真的,那若是全部放下来,定会比女娲的衣裙还要长? t女娲看这个梳着双螺旋发髻如丫鬟一样的仙子,相貌呢,女娲看多了天庭仙子,更是对自己的容貌引以为傲,所以这个在百花堂里就不出头的余信芳也无法以容貌赢得女娲的赞赏,只能说是“还可以”。 t不过女娲欣赏她一点:她居然一点不害怕,白郦和腾蛇都是人首蛇身的护法,而这个普通的仙子却不慌不恐,心智足够强啊。 t“本仙从未听过米囊花,你且说说你的花有何特别之处。”女娲和气地问道。 t白郦在一旁加点气势:“说啊,米囊花是什么?” t余信芳显得不卑不亢:“小仙本觉得自己种的米囊花会辱了娘娘的高贵,所以就特别种植了这不一样的花。它的五个花瓣已长成了七个花瓣,分别是七种不同颜『色』。小仙发现百花堂里没有哪种花有这等七『色』灿烂,所以就将这第一盆培植出的七『色』花瓣米囊花赠与娘娘,只有娘娘配拥有这七『色』米囊。” t“这恭维的话就别说了,你且说说你是怎么培育出这七『色』米囊花的。”女娲对这花也有些兴趣,因为确实好看,但更对这不起眼的仙子感兴趣:够大胆。 第一九二章 余信芳攀爬第二步 余信芳就开始甜笑着道来:“小仙尝试了很多方法,最后才试出,先选一株米囊花为底花,再选第二株嫁接,以此类推,一直嫁接到第七株,就会在同一盆花上开出七种不同颜『色』的花。但这还不够,要让一朵花的花瓣有不同颜『色』,就要选好嫁接点了。小仙尝试过多次才成功做出了这第一盆七『色』花瓣米囊花,以后小仙还想试着培植一种花,在这花的花瓣上就有七『色』,如彩虹一般。小仙已经想好了名字,就成为‘七『色』彩虹米囊花’,到时第一个送给娘娘,还望娘娘笑纳。” t说地头头是道,没一个打盹的词,像是见过大世面的或是修炼够深。 t女娲对白郦使眼『色』,白郦收到就立刻给余信芳不屑的话:“这移花接木种出的花赠给娘娘,余信芳,你不觉得这是贬低了娘娘的高雅心『性』吗?” t余信芳不惊慌:“百花堂讲的就是侍弄花卉,其中种花的方法百种,移花接木只是其中一种,但只要能种出配得上娘娘姿容的花朵,那就是好花,不能埋没了。所以小仙就专程送来给娘娘。” t“嗯,好,不错,这花我喜欢,”女娲点头道:“就留下这米囊花,也算是本仙今日认识了一种花。” t“那真是米囊花的荣幸,若是娘娘喜欢,小仙将寤寐不休为娘娘种植这米囊花。”余信芳欢喜道。 t女娲也乐地听这谄媚却不摇头摆尾的话,就应了:“好,以后多送点米囊花了,辛苦你了,但不必寤寐不休。” t“小仙不辛苦,小仙有帮手,她也是种花的好手,而且模样漂亮胜过七位公主。”余信芳要吸引女娲的注意,不能只靠米囊花。 t“哦?有这等仙子?是哪个?叫什么名字?种什么花?”女娲对相貌好的仙子也是感兴趣的,这不眼珠子都突出些了。 t余信芳字词清晰回答:“说来怕娘娘不喜,但既然娘娘问了,小仙不愿隐瞒,小仙说的帮手没有职位,她是天庭都厌恶的木小卉,但小仙知道娘娘心肠好,不忌讳她,还可怜她,所以就让她也帮着种花。” t女娲一下子提起了十倍精神:“虽说我并不厌倦木小卉,但你可知玉帝陛下厌恶她,一直想贬她下凡,你还敢这样接近她?” t“娘娘,”余信芳终于紧张起来了,还眼含泪滴:“小仙不愿眼看木小卉被天庭鄙视而不闻不问啊。小仙和木小卉是竞仙大会中一同闯过九关的五个凡人之一,小仙有幸一上天就成仙,而木小卉成了半仙半鬼被唾弃,后来跌跌撞撞兜兜转转迂迂回回历经磨难,才意外成仙了。在这其中,小仙看着难受,就暗中安慰她,但也无法给与什么帮助,只是让她帮着种些花草解除烦闷,不过对她的痛苦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t女娲对余信芳后面的话都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在意道:“你,是竞仙大会五新贵之一。” t余信芳恍然想起状,慌张道:“小仙不才,乃竞仙大会排名第四,被陛下赐了米囊花仙子一职,但小仙倍感荣耀,精心培育着米囊花。” t女娲都惊地张大嘴,要用袖子挡着,免得失仪。她使劲想想,再看看白郦和腾蛇,见他们皱眉回想之后都点头,女娲也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仙子。 t余信芳可把这些个表情都看在眼里:你们才知道啊?将来你们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会是我! t女娲奇怪自己这回记『性』怎么差了,再一想:都是被木小卉给闹地,竞仙大会一结束,心思都放在木小卉身上,想着如何弄死她,其他四个成仙者都映像不深,尤其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余信芳更是不再记忆中啊。 t但今天认识了,就做个招呼:“嗯,不错,余信芳对待朋友好,不落井下石,这才是心灵洁净,且认真护理米囊花,对待职位负责,值得嘉奖。就赏你以后不用梳这双螺旋发髻,用一字发髻或十字发髻,再赐你个梳子。” t“谢娘娘嘉奖,以后小仙定会用心种植各式米囊花,让娘娘的景贤宫繁华灿烂。小仙告退。”余信芳想着暂且见好就收,先让女娲认识自己再说。 t余信芳离开暂时。 t女娲思虑了很久,得出一句话:“这个余信芳不简单啊。” t白郦和腾蛇也有所察觉,但不如女娲看得深刻,而且要将展现智慧的机会献给女娲:“娘娘的意思是?” t女娲就分析开了:“余信芳和木小卉同为竞仙大会五新贵之一,且都是女子,她排名第四,木小卉第五,按理说余信芳是靠前的,可自从竞仙大会结束,玉帝授职以来,所有上仙的眼神都在木小卉身上,略谈论过另三个男孩,却将余信芳忘了个彻底。余信芳算是被木小卉的光辉给埋没了。可她能忍啊,且忍到了今日。” t“她今日来是刻意接近娘娘,想要讨个好处吗?”白郦问道。 t女娲想了一下:“刻意接近是肯定的,她要得到更高的职位就需要有谁抬她一把。但我感觉她不仅是讨个好处这么简单。这丫头,心思深着呢。刚才与她谈话几段,是说地井井有条,问什么都背答如流,可见用心之深,远比木小卉的心『性』外『露』要强。” t腾蛇猜测问:“娘娘的意思是余信芳心里有其他想法?” t“再看。”女娲想到了要利用余信芳了。 t这也是余信芳所想:女娲,你的儿子锦华喜欢木小卉,等你知道后,还不要除掉她,到时你也得帮我,我才有办法帮你啊。哈! t难算计啊,女娲自诩聪慧,却不知自己的算计已经在余信芳这个不起眼的仙子之中了。 t得了女娲赏赐的余信芳已经将那个双螺旋发髻的丫鬟头改成十字发髻了,那样就可加上许多头饰,她心思细腻,将那些繁杂的头饰一搬弄,却一点不杂『乱』,看起来如她的花一样锦绣。 t这日又来到了女娲的景贤宫了。女娲发现余信芳不仅有种花的手艺,还能说会道,将凡间的事说地好笑有趣,给女娲解了不少闷。 t因此女娲还夸道:“要是我的女儿如你这般贴心就好。” t女儿?这是女娲说漏的词。可余信芳记在心里了:女娲只有锦年和锦华两个儿子啊,还有女儿吗?应该不会和我扯上关系,那就不管。 t“余信芳,我知道锦华对你们五个很关心,他平日里常去问你的情况吗?”女娲随意问着。 t余信芳自然笑道:“伏邪君事情繁杂重要着呢,哪里管的上我这些种花的小事啊。再说了,我在百花堂米囊阁每天都一心用在种花上,然后就是找时间去探木小卉,也没什么事情麻烦伏邪君。” t“哦,你确实是没什么事,”女娲半躺着道:“那木小卉呢,她可有很多事啊,数都数不清,按你所说,木小卉就会有许多麻烦事去烦扰锦华了?” t“啊?”余信芳一声稍大了,惊地女娲扭头看她,她手中的花盆也放歪了,差点碎了,之后她『毛』手『毛』脚地收拾好,一边回答说:“小仙惊着娘娘了。” t“问你个话,怎么把花盆都差点打碎了?说,木小卉是不是如西天上佛所说是个以人的妖女?祸心不改?”女娲呵斥问道。 t余信芳惊恐地摇头如拨浪鼓,说话也不顺溜了:“小仙不知,小仙不知。”之后低下头就不敢再抬头了。 t女娲这疑心就生了,看余信芳已经紧张地红到了脖子,那这事情有问题啊。 t女娲也不为难,不再追问了,待余信芳离开就议论起来:“锦华最近把他手头上的事务完成地如何?” t腾蛇了解地清楚:“娘娘,这是个好消息,在『荡』魔君、伏邪君、太阳星君三位候选上仙中,就数伏邪君完成任务最优秀,是这个。”腾蛇举起了大拇指并说道:“『荡』魔君过于思虑瞻前顾后,太阳星君过于肤浅,不够深思熟虑,唯有伏邪君做的恰到好处。玉帝虽没点明表扬,但众上仙都看在眼里,伏邪君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现在就看玉帝禅让如何了,只要玉帝没有私心,那伏邪君稳坐帝位。” t女娲笑得开心啊,有点母爱了,但很快拧起眉心:“刚才余信芳的表情你们都看到了?我问及关于锦华和木小卉之间的事,她就支支吾吾的,你们怎么一点不知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t白郦思考回忆着:“伏邪君对竞仙大会的五个新贵,从乌旸、沙无离、落蝉、余信芳到木小卉都是很关照的,我们一直都这么认为。他并没对木小卉有什么特别啊。” t“可是刚才余信芳惊慌成那样,我担心啊。”女娲念着:“锦华是血气方刚时,那木小卉美地不可方物,若是木小卉施点下作的勾魂法什么的,只怕锦华难抵御啊。我就怕这事,刚才余信芳支吾着,或许是害怕不说,但你们要给我查清楚!现在五新贵中已经少了两个,而锦华对余信芳不甚关心,那就只需观察他对乌旸和木小卉如何便知了。” t“是。”白郦和腾蛇答应着。 t这之后,他们加紧了对锦华的跟踪,但锦华比他们道行高,这反跟踪能力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将他们摆脱掉了。 t最终,白郦和腾蛇在景贤宫被女娲骂了一顿:没用,不仅没查到锦华和木小卉之间什么,反而让锦华来景贤宫质问我! 第一九三章 余信芳告发 两大蛇护法跟踪调查失败,但女娲还是常想着余信芳那日奇怪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呢? t倏地,女娲想明白了:余信芳厉害啊,她这事不声不响地将锦华和木小卉之间不清楚的事给透『露』出来,却佯装无辜。现在可以猜测到锦华和木小卉之间不简单。 t再回想很久以前锦年、锦华、持煜三少仙下凡时,锦华选择的是去地府视察。 t女娲几乎要站不稳了,眼也模糊了,难道那时锦华就认识了木小卉?那真的太可怕了。 t不过女娲要证实,她抱着一丝希望,宣来了余信芳:“明人不说暗话,余信芳,你和木小卉交往深,那我问你,锦华和木小卉之间到底是何关系?有无出格?” t“噗通”一下,余信芳跪下拼命磕头:“小仙什么都不知,娘娘别为难小仙,小仙不知……”还战战兢兢的。 t磕头什么啊?这副样子明摆着是有事啊。 t女娲要问清楚:“余信芳,你说!”呵斥了。 t余信芳却是畏惧了:“娘娘你处死小仙,小仙说了也是死,不如让小仙现在死了。” t女娲已经完全承认锦华对木小卉之间有情况了,可是要知道个清楚明白,那现在只有问余信芳了:“既然你觉得说与不说都是死,那不如说了,或许本仙还可判你有功无过。” t余信芳假意痛苦道:“小仙只有对不住伏邪君和木小卉了。” t于是,余信芳就把她那日在彼岸斋外听到的一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就是这样,娘娘小仙该死,不知该如何面对此事……” t女娲捂着自己的胸口,心痛不已:“竟然听到锦华被木小卉引诱在彼岸斋内有男欢女爱之声,这还得了!” t白郦给女娲拍着背:“娘娘别生气啊,凡事可解决。” t女娲现在哪里能不生气:“余信芳,他们什么时候定了私情?” t“这个,小仙哪里知道呢,也不敢去问木小卉。只是小仙那日听到伏邪君对木小卉说道‘自从那日在地府见到你就喜欢你了永远不变’这话,小仙猜想,”余信芳连连摇头蹙眉:“小仙不敢猜想。” t别猜想了,这不摆在眼前了吗? t余信芳还加了一句:“那日木小卉对伏邪君说‘彼岸斋里亲吻不如那日在桃止山相爱那般甜蜜安乐’。小仙不知怎么回事。” t这都不知怎么回事,傻了还是怕了?是故意的? t女娲已经气糊涂了:“贱女,木小卉这个贱女,在地府就引诱我的锦华,可知我对锦华的期望啊?要是上仙们知道锦华和她有染,那锦华还怎么坐上帝位?不行,我不能容许这事继续!” t此时腾蛇警觉了:“余信芳,你说你是在彼岸斋外意外偷听到的?但伏邪君会让你偷听?他会发现你,所以你在说谎!你诬陷伏邪君!” t女娲又起了精神,她希望这是诬陷,至于原因,等下再说。 t但余信芳的回答无懈可击:“小仙是抱着一盆花在手,当时想趁着伏邪君和木小卉亲热中逃走,但伏邪君已经发现我在门外。我只好摔伤并砸伤自己额头,假装刚来到,才躲过伏邪君的训问。” t说完后余信芳又是一阵磕头:“娘娘,小仙有罪啊,不敢阻止伏邪君,也不敢规劝木小卉,事情一直隐瞒到现在,也没有及时向娘娘禀报。其实,其实是有私心,就怕被灭口。但现在想来,小仙真是愚蠢至极,娘娘何等博爱,怎会将小仙灭口?况且,小仙还,还……”声音越来越低了。 t这可吊足了女娲的胃口啊,女娲急着问:“还什么,你说!” t余信芳战兢兢颤巍巍地头扑在地上说:“小仙没有获得娘娘同意,练了《玄母安经》。” t这,女娲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回事,只是奇怪她怎么修炼成功的,难道是从木小卉那里学来的?可木小卉自己都没练成。 t暂时不管这个,女娲厉声问道:“抬头说话!” t余信芳起身,但不敢抬头看女娲。 t女娲开始训问:“本仙赐了《玄母安经》给木小卉,你常去她那里,就这么学会了?” t余信芳点头是:“可是娘娘,小仙并不是有意的,起先小仙并不知那是《玄母安经》,只是……” t“信口胡言!”女娲打断她的话,令白郦:“去试试她的功力。” t白郦得令就去了,和余信芳相对打坐,双手互相对着检测功力,结果白郦还真被余信芳给打回去了。 t见此,余信芳连忙再磕头道:“白郦护法请恕罪,小仙不是有意,只是还没能控制这《玄母安经》的法力。” t白郦对女娲回复道:“她的功力远超过普通仙子,遥远绵长,只是还很肤浅,显然是没有修炼多久,不够深厚。属下没有修炼过《玄母安经》,如要验证明确,还须娘娘亲自出手。” t女娲压住怒火,摆着拖地裙去抓起余信芳一只手,尺脉寸脉关脉一按下去,回应她的果真就是渊源绵长清静尚行的《玄母安经》的功力,只是还不够成熟,有些晃动,如白郦所说:修炼还不够久。 t女娲一把将余信芳的手扔下:“余信芳你刚才还说怕我灭口,但现在你在我没有通知的时候偷练《玄母安经》,你知道这可不是灭口的事啊。” t余信芳整个身形缩了下去:“自从小仙知道木小卉和伏邪君相恋以来,就知道自己魂灵难保,所以没有及时告知女娲娘娘。可左思右想,娘娘迟早会知道此事,就想着来向娘娘请求放过他们,可是来到景贤宫之后又遮遮掩掩的一直纠结不敢说,直到娘娘偶然问及此事才说了。娘娘,伏邪君是娘娘的幼子,木小卉是我的朋友,既然他们相恋,那何不,唉,算了,小卉难配得上伏邪君,但求娘娘不要害木小卉,她受尽了苦头啊。” t“这个我自有数,你不必为你的朋友求情,”女娲很烦她转移话题:“你现在就说清楚,为何木小卉练不成《玄母安经》,你却能练成?你为何胆敢偷练?” t余信芳这才抬头解释:“娘娘,小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修炼的。事情如此,木小卉喜欢习字修炼『性』情,小仙也常跟着习字,偶然翻到木小卉亲手写的一本字帖,字形优美娟秀,看上面的文字素朴文风古韵文笔熟练文采雅致,就抄来做习字用,后来在我自己的米囊阁内抄写了一遍,感觉那是一本经书,就拿来修炼了。之后修炼一路顺畅无阻,且精气神灵提高不少,就一直修行,直到修炼完后再去看木小卉的字帖,想问问那经书的事。再翻到那字帖时,发现上面已经装了封面,封面赫然写着《玄母安经》。小仙才大为震惊,原来这是木小卉习字时抄写的《玄母安经》,并非普通字帖。” t女娲和两蛇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 t余信芳也说地累了,顿了顿,继续道:“小仙心里诚惶诚恐,已经不敢问木小卉此事了,只想着哪日来将此事告诉娘娘。娘娘,小仙确实是偷练了《玄母安经》,但小仙是在不知情的时候练的,求娘娘放过小仙。娘娘如果心中不乐,就收了小仙的功力,小仙也无怨言,能有机会给娘娘侍弄花卉已经是小仙的幸运了。只求保住小命。” t女娲心里燃烧的怒火渐渐平息,她是经历过风雨的,不会这么轻易宰了余信芳,平息怒气后的她说话也如平常那样高贵优雅:“说来,你是没错的,而且你与《玄母安经》有缘,那本仙就准你继续练习《玄母安经》,修熟练了,将来为本仙办事。但是记住不可外泄了《玄母安经》,否则那就真难保你魂灵了!” t“谢娘娘饶命之恩,”余信芳磕头道:“但是敢问娘娘,木小卉她……” t“这事你先别管,我自有分寸!回去。”女娲让她走了。 t白郦叹道:“余信芳这是冒死进谏啊,为了她那不成器的朋友木小卉,她情愿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 t“白郦啊,”女娲叹息地更长:“你是白跟了我这么万年,还没看出余信芳的心思?她根本不在乎木小卉的生死,她嫉妒且恨木小卉,巴不得她死呢。” t“可是她来告发,就不怕娘娘真的灭口?”白郦问道:“对了,娘娘为何不把余信芳灭口?要是她嘴不紧……” t女娲摇头:“这个丫头鬼呢,她手里还有事没说,她敢来告发,就有信心不怕我灭口。而且她脑子灵活,我暂且留着她,以后有用。” t腾蛇不解的是另一件事:“娘娘,现在余信芳练成了《玄母安经》是靠着木小卉誊抄的字帖练习的。可我们原本给她的经书上是施了法术的,她们都看不到真正的经书,看到的只是蛊『惑』经,那木小卉是怎么将真正的经书给誊抄出来的呢?” t女娲撑着头长叹:“上次木小卉来景贤宫就说这经书是蛊『惑』经,说明她已经识破。但持煜来念了一遍,否定了她的说法。她定是猜到了我们施的法术。于是她找一个上仙念经书给她,她听着写不就誊抄出了真正的《玄母安经》了?” t“木小卉?她那名誉还找得到上仙帮她念《玄母安经》啊?”腾蛇耻笑着,渐渐,这耻笑消失。 t但听女娲烦恼道:“锦华,肯定是锦华给她念了《玄母安经》。” t“可是木小卉……”白郦不敢再说下去。 t“有什么就说,本仙不喜欢遮掩!”女娲下令。 第一九四章 乌旸来看望小卉 白郦就说出所忧虑:“如果木小卉引诱了伏邪君,那她为什么不把《玄母安经》被施法的事告诉伏邪君,以此来破坏娘娘和伏邪君之间的关系呢?” t“这也是个问题啊,但不知是木小卉在耍心机还是余信芳隐瞒了什么,”女娲有些烦躁,做出决定:“立刻去彼岸斋将木小卉手里那本施法了的《玄母安经》给收回,以免她日后用此经书来破坏我和锦华的母子情分,也免得她解了经书上的法术,真修炼成了《玄母安经》,那还不白白送了她法力了?” t白郦和腾蛇这就去了。 t女娲再加了一句:“找到余信芳所说的那本誊抄的经书字帖,一并收回。” t彼岸斋。 t木小卉不知白郦和腾蛇怎会这么急匆匆来,且没有化作仙子的模样,只向她宣布“女娲娘娘有令,木小卉资质浅薄,难修炼《玄母安经》,我等来将经书收回”。 t“你们翻我书案做什么?”木小卉对这突如其来的大扫『荡』很是奇怪,她有点开心女娲终于不让自己练《玄母安经》了,但不知这两位蛇护法是在翻什么,于是就去推开他们:“我把经书拿给你们就好了,你们不要弄『乱』了我的书案!” t白郦和腾蛇不管木小卉说什么,就只管翻经书,搜字帖,整个彼岸斋被弄得『乱』七八糟七零八落。一本本书被白郦和腾蛇从书案上扔到地上。 t木小卉担心他们翻走了自己的《神只箓》,那可是仅此一套啊,虽自己已背地滚瓜烂熟,但还是不想被他们翻走。可木小卉不是这两大蛇护法的对手啊。 t好在白郦和腾蛇之眼里只有《玄母安经》四个字,找到经书和字帖后,他们确认一遍没有落下其它的《玄母安经》字帖就离开了,再说一遍:“没有资质就别再修炼了,免得辱没了《玄母安经》。” t我还不想练呢!木小卉一边嘀咕着,一边去收拾她的书案。今天真是活见鬼了,不对,是活见蛇了。 t这两蛇回到景贤宫,把经书交给女娲,女娲在意的是那誊抄的经书字帖,粗略看了一下,确实是如余信芳所说字体优美娟秀,可以做习字用,难怪余信芳会拿来习字,这可以解释。 t但女娲仔细看后就皱眉了:“这誊抄的《玄母安经》被篡改过。” t“这怎么说呢?”白郦和腾蛇拿过来看,以他们识别的技能很容易看出上面所写的“十一章”“十二章”等“一二三”字是被篡改的,有的是被加了一笔,有的是被蜡烛抹去了一笔,还有的是被抹去了之后再写了另一个字数,这样就可将经书的章节重新排序了。 t女娲手指『揉』『揉』太阳『穴』,不屑笑道:“木小卉聪明,想到利用上仙来读经书,她自己听着誊抄,但是却不知这经书会被篡改『乱』排序。难怪她练不成《玄母安经》,若是照着这本『乱』序的誊抄本练下去,她可就自己送走了魂灵,要么就坠入魔道。她得感谢我帮她及时收回来这本字帖。” t女娲练过《玄母安经》,已经对这经书烂熟于心,所以很快看出誊抄的经书是『乱』序的。 t白郦就想到了:“木小卉是自己排错序了吗?”一想:“不对,如果木小卉排序『乱』了,那余信芳是如何再誊抄来练了真正的《玄母安经》?”再一想:“是余信芳,她誊抄之后就把木小卉的字帖给篡改了,『乱』了,弄得木小卉没法修炼。” t“嗯,”女娲满意地点头:“白郦你总算是猜测对了。” t女娲『奸』笑着看着远方舒缓了一口气:“木小卉啊,你还真是不祥之物,谁都讨厌你啊。别说本仙害你,你那自诩为好友的余信芳可是暗中害你于无形啊。她恨你可比本仙更甚!” t“娘娘,属下看,那余信芳是嫉妒心极深,女子之间嫉妒起来,可比男子凶猛十倍百倍啊。”白郦是雌蛇,懂女子的心思。 t女娲点头道:“确实啊,现在我们就多了一个帮手来给木小卉放暗箭了。不过说来,”女娲半眯眼:“我还真佩服余信芳,能忍,能受气,能想办法,而且手段狠毒,”女娲有蹙眉了:“这样的仙子,只可用不可信啊,只怕哪日她会害我。” t“有属下在,她余信芳一仙子哪里害得了娘娘。”腾蛇来哈腰了。 t女娲浅笑没有回,其实女娲自己法力就在两大蛇护法之上很高,这两蛇护法只是她跑腿用的,吓唬人而已。若真有为难,还要靠女娲自己。 t“好了,现在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面注意木小卉的动静,一面注意余信芳,别让她耍鬼。”女娲安排了日后的主要任务。 t木小卉也没什么动静,只是难过而已,自从她去凡间看望了丝绣、落蝉、沙无离的再世,尤其是沙无离,她就变得抑郁寡欢,越来越不开心了。支撑她过日子的就是她和锦华之间的诺言。 t可锦华不愿看到她每日皱眉啊,不止锦华,还有持煜,还有另外一个许久未见的——乌旸。 t乌旸一直遵循玉帝和锦华给他的忠告:你『性』情率真阳光,但是不可因此随着『性』子来,要注意以后认真对待自己的职位。 t乌旸一直记着就没有离开过太阳星宫,每日举着晨曦旗、中天旗、余晖旗,领着太阳东升西落,中午则在中天。每日还要在册子上记录太阳上所遇的事,比如:黑石,黑鸟,天狗等阻挡太阳升降等物。 t基本上,乌旸就是在做着太阳星君该做的事,真正的太阳星君持煜呢,已无心去争取帝位了,也不想做太阳星君,每日心思都在木小卉身上,想着的就是有一日木小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为自己所感动到自己怀抱中。 t所以,每每听到关于木小卉的事,或者和木小卉说了什么,都会说给乌旸听,他觉得乌旸开朗淳朴,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就放心地和他讲。 t近日来,木小卉所遇的不幸事也从持煜嘴中传到了乌旸耳中。乌旸很是担忧啊,来天庭之后的他一切畅通无阻,唯一不顺心的就是他的卉姐姐这不堪的命运。他想去看木小卉,今日,他就打算了,不管如何,向太阳星君持煜请求去看木小卉,若得不到允许,那他偷着去也要去。 t持煜的书房里,乌旸来到刚要开口,持煜就先他一步说了:“乌旸你和木小卉是一同闯过竞仙大会九关的,想必是很了解?” t“是好友。”乌旸回答说。 t持煜立刻决定:“那好,今晚完成了任务后,就去彼岸斋看望木小卉,你们很久不见,她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如果你说点高兴的事,让她多笑笑,以后我会常让你去安慰她,怎样?我会给你赏赐。”持煜知道自己的这个命令有些难说出口,所以只好命令了,并加以赏赐,让乌旸来帮着他做这笑掉大牙的事——追姑娘芳心。 t这不正合乌旸心意,他立刻应了:“不管从哪方面说,属下都应该去看看卉姐姐了。” t“卉姐姐?”持煜对这称呼很是好奇。 t乌旸解释说:“我和卉姐姐在凡间的时候认识,小时候一起玩耍,她常照顾我,但后来她不幸早逝去了地府。” t“哦,是这样,那更好,是童年好友,见到就更开心了。”持煜准备出发,回头有些纳闷笑道:“乌旸,想不到你和木小卉还挺有缘啊,童年认识,一起长大,现在还一同闯过九关成仙了。” t“算是。”乌旸回答着,心想:还有更有缘的,只是不敢告诉你,要不你肯定掐死我。 t启程,要腾云了。 t无巧不成书,持煜的“来者不善”来了。 t锦华看看乌旸,就对持煜行了平等的拱手礼:“太阳星君可好?” t“有什么事快说。我忙着。”持煜平日对锦华就这态度。 t锦华现在得忍啊,就说道:“竞仙大会中的五位新贵已经少了两个,剩下的木小卉精神很差,我想请乌旸去看看她,安慰一下。太阳星君不会不准?”语气也不怎样:不准的话我就强带乌旸走! t当然准了,而且是这样:“锦华你对五个新贵一直很关照,但现在乌旸是我手下,他要去彼岸斋,那是不祥之处,我还是一同去为好。” t行,就带上你这个霸王,反正不会出什么事。锦华也就应了:“太阳星君说地自然是,那事不宜迟,这就去。” t乌旸就这样跟随两位上仙往彼岸斋去。他心里可窜着了:这两位都喜欢卉姐姐,但卉姐姐和锦华相恋,而持煜是对卉姐姐单相思,定是恨锦华的,待会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唉,只怪持煜放不下,成天不坐守他的职位,不见人影,总是往卉姐姐那里跑,要是和锦华撞上了,那还不打起来?我等下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卉姐姐呢?且看且说。 t黑夜中来到彼岸斋,锦华和持煜一同伸出手想去敲门,手悬在空中了,锦华奇怪:持煜你敲门不对? t持煜心里哼着:这夜深了,锦华你和小卉不宜独处? t最后都放下了手,持煜下令:“乌旸,你来敲门。” t“好的,”乌旸这就上前咚咚敲门:“卉姐姐你在里面吗?睡了吗?我是乌旸,我来看你了。” 第一九五章 乌旸立结界 木小卉在彼岸斋里成天抑郁着,突然听到许久不见的乌旸的声音,心中一惊喜,赶紧去开门,见到乌旸已经是不同于往日了,他着一身仙鹤紫『色』底『色』官袍,头发全束起,『插』着玉簪子,整个仙气洋洋的了。原先眼眸中那些稚气少了几分,代之的是成熟的几分男子气概。 t木小卉捂着嘴含泪笑着:“乌旸,你似乎长高了。” t乌旸低头憨憨笑着,搔搔头:“哪里还长高啊?卉姐姐开玩笑了。” t倏地,木小卉收起笑容,对乌旸旁边的锦华和持煜喊着:“你们带乌旸来干什么?还不带他走!走啊。” t“小卉你心情不好,乌旸来看你啊。” t“我是跟着来的。” t锦华和持煜一个一句。 t“你们知道什么?以前落蝉和沙无离听了我的话都没好下场,一个落得十世为凡间和尚,年轻葬身,一个落得个妖怪之身,都凄惨无比。我就是个扫把星,害了我两个朋友了。”木小卉一一数来:“还有丝绣仙子。凡是我接触的仙人鬼都没好下场,可我却成仙了,我难受。现在竞仙大会五新贵中只有乌旸是一帆风顺的,我不能连累他。” t“卉姐姐,我不会去闹事,所以你不会连累我。”乌旸连忙劝着。 t木小卉摇摇头抚『摸』着他高出自己一头的脸,慈祥地哭泣着:“乌旸,你不懂啊,会有人借题发挥的,我只是害怕你步了落蝉和沙无离的后尘。” t锦华劝说道:“乌旸不是落蝉那样执拗固执,也不是沙无离那样自负傲气,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不会引来祸端。” t持煜也解释道:“你放心,我是乌旸的上级,我会管着他,不会让他去冒险让你担心。” t锦华觉得持煜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这么安慰小卉干什么? t但现在锦华没心思细想这个,只担心着木小卉的心情。 t木小卉对他们两个是一人一个“呸”:“锦华你娘亲是世间万物顶礼膜拜的女娲娘娘,持煜你父亲母亲是管束世间万物的玉帝玉后,你们当然可以无所谓地在天庭闹着你们的『性』子。但乌旸他没有后台,靠的只是他过人的心智禀『性』才能和刀剑才获得今日在太阳星宫的辅助一职位。只要一个不小心哪里出错,他就会被打回嵩山,可能会比这更遭。” t木小卉顿了顿,喊破喉咙道:“走,现在让他走,要是再看到他也被贬,我会疯了的!” t锦华和持煜面面相觑,乌旸屏气凝神:“卉姐姐,你可记得在竞仙大会上,从一重山到九重山,所有监考都夸我,我没有出一点错,所以我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你何必担心呢?” t“乌旸,事情只怕万一啊。”木小卉心里是相见他的。 t乌旸继续说着:“不能为了万一而失去了一万,卉姐姐既然经历了落蝉和沙无离的前车之鉴,就不会让我重蹈覆辙。其实卉姐姐想和我说话,刚才见到的时候那么开心,现在却赶我走,都是为我好,为什么就不让我说点什么呢?我也想听卉姐姐说些话。都好久没这么聚在一起了。” t“乌旸,你说地对啊,卉姐姐不如你想地周全。要是由你一半脑子,也不至于让落蝉和沙无离都被贬下凡受尽虐待了。”木小卉泪水倾泻。 t乌旸看看外面,就谨慎起来:“我看这样,既然卉姐姐担心我被害,那就先立个结界。” t“乌旸你懂得立结界了?”木小卉转悲为喜:“长进了不少啊。” t“这还得感谢太阳星君,我在太阳星宫里照着书看,平日里修行就学会了。”乌旸讲着,像故事一样。 t木小卉为这点小开心欢快了:“好啊,好啊,乌旸你就帮我立个结界,现在就立一个,免得被那些心思不轨的上仙知道你在这里,拿你说事。”说话间木小卉撇了锦华和持煜各一眼:看什么看?说地就是你娘,你爹! t“嗯,卉姐姐等一下,我这就去立结界。”乌旸打坐端坐在院子中石桌上,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前,食指中指生出,两道光线出来在彼岸斋外方圆一里路内绕了个圈,最后成一个水晶大锅盖样罩住了彼岸斋。 t木小卉看地开心极了,眼睛一眨不眨。 t另两位天庭大少可就心里不平衡了。锦华是愤愤不平的:小卉,记得我在地府为你第一次立结界的时候,也不见你这等开心啊。 t持煜也不快,撇嘴了:小卉,我在彼岸斋为你立结界多少次啊,就没见你这么璀璨笑过。 t木小卉跑到持煜身边好奇地问:“持煜,你说乌旸立结界的功力有多厉害?到了哪个层次?能挡住白郦和腾蛇吗?” t一下好多问题啊,持煜就一一回答:“乌旸资质聪颖绝伦辨日炎凉,心『性』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格傲雪凌霜坚定不移,加上他生『性』纯阳体质,难得的修行之才,短时间内就修得了深远久长的立结界工夫,这是极为少见的。这功力呢,与我和锦华是相当的。” t“太好了,”木小卉完全没了刚才那哭喊的忧郁,而是捏着手指响,为乌旸叫好,之后再问道:“那能不能挡住白郦和腾蛇的跟踪或是进攻?”木小卉急着问道。 t锦华在一边就不开心:小卉你总是这么忌讳白郦和腾蛇,他们是我娘亲身边的两大护法啊。 t只是木小卉还没告诉锦华关于这两蛇护法来彼岸斋干的好事罢了,要不然,锦华会斩了那两蛇。 t持煜在一边不屑回答道:“小卉你想想看,白郦和腾蛇能闯入我的结界吗?” t木小卉半眯眼一想:“对啊,那两条蛇是闯不过持煜和锦华的结界,那以后乌旸就不必怕那两蛇了。” t“乌旸怎么说都是我太阳星宫里的辅助,就算资质不怎样,没什么道行,量那两蛇也别想动我太阳星宫的人!”持煜剜了锦华一眼。 t锦华要言语反击,但木小卉又急着问持煜:“要是那两条蛇来了,会不会认出来这是乌旸的立的结界啊?那样还不是害着乌旸了?蛇不敢对乌旸怎样,但他们有上头啊。” t持煜就乐呵地再解释道:“小卉你真该好好修行一下了,这结界呢,之看道行深浅厚薄短长,不论气息,所以那两蛇认不出这是乌旸立的结界,你放心好了。” t“那就好,只要乌旸修行越深,那就会得到重用,希望他以后不论是心智刀剑还有心『性』心格等都再升一级,”木小卉升起双手,转而质问持煜:“持煜,你有没有指点乌旸啊?” t持煜一下懵了,摇头:“从未指点。太阳星宫的藏书阁那么多修行书籍,他自己拿着看就去修行了,根本不须我指点。我也乐得个清闲。” t木小卉也就赞叹着:“乌旸这般有能力,将来的道行可能不在持煜你之下。” t“呵呵,随便,我不在乎这个,就算让乌旸做我的职位也行啊,我哦自己逍遥快活去。”持煜只是没说出:要带着小卉你一起逍遥快活。 t此时锦华已经忍耐好久了,憋着闷着很难受,指出来:“木小卉,我问你,太阳星君称呼你什么不要紧,但是你怎可直呼太阳星君的名讳?” t“这”“这”木小卉和持煜都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唉,这两位现在的脑子都不如乌旸? t持煜就随便编个理由:“锦华你不知道我不想做这个太阳星君吗?所以木小卉你别喊我太阳星君,烦!” t“哦,诺。”木小卉也是编的,撒谎惯了嘛。 t“小卉你不要总是说白郦和腾蛇,他们是护法,是神兽,是……”锦华还未说完。 t乌旸已经结界牢固,开心回来了,木小卉拉着他手『荡』着:“想不到乌旸修行已经这么高深了,以后就不怕那些……” t乌旸抽出手来,不好意思道:“没什么没什么。” t有两双眼睛如利剑顶着乌旸:小子,别得意。 t“乌旸,我们是该聚一聚了。”木小卉现在可以放心下来了:乌旸确实比落蝉和沙无离各方面都强,不会轻易被那些暗箭所伤。 t“嗯,是的,聚一聚。”乌旸似乎是有点害臊地低着头。 t木小卉就点一下他额头:“都一个大男孩子了,在凡间该有妻室孩子了,这么低着头像什么样啊?” t“卉姐姐说地对。”乌旸念着,但还是不愿抬头。 t木小卉感到两边有寒光啊,真烦,那两位站在这里是做什么呢?怎么一点不懂事啊?该消失了。 t可那两位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t木小卉不得不开口:“锦华,持煜,我和乌旸想赏月叙旧,还请你们去屋里泡茶,茶叶不是上品,还望莫嫌弃。” t唉,人家都开口了,再不站开些就会被赶走了,再说了,锦华和持煜也不必担心乌旸和木小卉之间啊。不必吃这醋,太小心眼了。既然自己将乌旸请来安慰小卉,现在眼见小卉心情好了,就让他们说说话。 t只是,锦华和持煜在屋里是来回踱步,都嫌对方烦。 t“其实持煜你大可不必跟着乌旸来,以前我来太阳星宫找乌旸多次,询问他情况又不是一回两回,也不见你在坚守岗位,关照下属。现在是什么意思啊?”锦华无聊地拨弄着木小卉的珊瑚帘。 t持煜身上有一颗珊瑚珠,就是木小卉送他的,所以也跟着发光起来,持煜连忙用裳摆遮住那发光的珊瑚珠子,并斜眼说锦华:“我在不在岗位跟你何干?你玩弄姑娘家的东西做什么?无聊。” t是无聊啊,都没好话说,都想着去偷听,只是放不下这个脸面。要是对方知趣地离开结界就好了,那就可以偷听小卉和乌旸的对话了,只是锦华和持煜这两位现在都不知趣。 第一九六章 因乌旸开心 “乌旸,看到你长进这么大,我也就放心许多了,以后要继续这样积极向前向上才是。”木小卉抚『摸』着他头,慈爱道:“乌旸是有太阳保佑,才从原来那个小病秧子成长为这个执掌太阳旗的领兵。” t“其实这长进多少都不太重要,关键是要开心,你看我就不会无端难受或是厌恶谁,”乌旸想着说道,叹了口气:“可是卉姐姐经历的与我大相径庭,不难过也难,我们不可想比。” t“乌旸你别说了,好不容易相聚,就别说那不开心的事。谁知那些上仙们这样厌恶我啊。”木小卉心沉下去了,眼帘也垂了。 t乌旸想了想,眯眯眼,看看天上的星星比凡间看到的要大很多,就指着让木小卉看:“你看,卉姐姐,这里的星星和凡间的不同,小时候我闹着要你摘星星给我,你摘不到,我哭,我爹娘打你,现在想来,自己真是个傻子呢。” t木小卉转而笑了一丝:“回想在凡间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乌旸你一直在保护我,那时你就是我身边的小英雄了,只是调皮些。” t“看卉姐姐说的,小时候还是你照顾我为多啊,我不肯吃『药』,总是你先喝一口,我才肯喝,那『药』很苦,但你却喝了。”乌旸说来心酸,之后他们成亲未果的事还有乌旸把剑弑兄的事就没再说下去了。 t“嗨,那些事就在眼前一样,像这些星星一样亮,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凡间苦,但其实每次静心回想,想到的都是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木小卉水亮的眼儿看着乌旸:“那时乌旸你虽病着,但总是有好法子逗我开心,我说你是小不点长不高,却不知何时比我高了去了呢。” t“那时我总是不开心你说我长不高,但我从不跟我爹娘告状,我怕他们打你。”乌旸还是笑地那么憨厚,在木小卉面前。 t木小卉享受着这可爱纯净的心灵:“那时乌旸就懂得要怎样保护卉姐姐了啊?” t乌旸低下了头:“人家笑话我说有个妻子,将来会很漂亮,要照顾好妻子,不要被人偷走了。我知道他们说的妻子是卉姐姐,那时我也喜欢卉姐姐,所以就决心要保护卉姐姐一生。” t说到这尴尬的事,木小卉也为难,该如何与乌旸所呢?对了,以前自己和锦华说过要劝劝乌旸的,怎么劝来着?糟了,都忘了。现在只怕乌旸因此而想不开,而他的纯阳之身会让他走入魔道,那不毁了他的仙途? t“我一直没有忘记,在竞仙大会时也守护在卉姐姐身边,一直祈祷帮助卉姐姐,想要共同成仙,永远在一起。”乌旸似是在表白,但怎么说地这么平淡呢? t木小卉心里愧疚:“乌旸,其实我……”她看着他的淳朴率真,说不下去了。 t乌旸却继续说着,有点羞而已:“我一直想象过,要努力做出一番业绩来,将来重新娶卉姐姐……” t“乌旸……”木小卉握住他的手,不想让他说下去了,可是木小卉自己却不知该怎样打断她的话,她想说的都堵在喉咙里了。 t乌旸等了一会,见木小卉没说就继续他的话:“其实我觉得自己挺傻的,怎么在竞仙大会的时候没看出来呢。卉姐姐喜欢伏邪君锦华啊,我真笨。” t“乌旸。”木小卉忍着泪眼婆娑。 t乌旸却是坦然笑着:“卉姐姐老是哭什么呢。我后来知道卉姐姐早和锦华相恋了。那一刻我难过了一下,但很快释怀了,因为强扭是不甜的,而且我崇拜伏邪君锦华,觉得他才是配得上卉姐姐的上仙,只有他才可保护卉姐姐永生永世。这样不就很好了?” t“乌旸你都知道啊?姐姐怕你难过。”木小卉自责地问,梨花泪飙。 t“哎呀,卉姐姐我都说了锦华和你是一对儿,要是让我来肩负这保护卉姐姐的责任,那只怕我没能保护卉姐姐,还要自己送命呢。所以说锦华保护卉姐姐是最好的,卉姐姐喜欢锦华也是理所当然,没有谁可拆散你们。”乌旸看看泪水汩汩的木小卉,看看天上:“卉姐姐哭起来好多星星啊。”这是乌旸小时候的话,现在说起来是在故意犯傻,逗木小卉开心笑。 t但木小卉却是愧疚难耐地哭泣:“对不起乌旸,我一直沉溺在自己上天后苦难的生活中,忘了亲自跟你说并劝你忘了我。其实我和锦华早就说好要尽早把此事告诉你并安慰你,可后来只顾着自己的痛苦却将这事忘地一干二净。不想你早知道了,且自己想通了,乌旸,卉姐姐对不住你。” t“这哪有对不住对得住啊,卉姐姐喜欢谁是自由的啊,就算不是锦华,其他人有卉姐姐喜欢那也是几辈子修的福气。我乌旸第一个押着他来和卉姐姐成亲。”乌旸拍拍胸脯保证。 t木小卉握紧他灼热的手:“说傻话了,刚才还说不可强扭,现在怎么要押着人家成亲呢?” t“哦,是说错了,”乌旸低头:“以后要三思再说。卉姐姐不要握着我手啊,我纯阳之魂灵在太阳星宫居住久了,更是容易灼伤其他上仙。” t“不怕,”木小卉深深叹着:“乌旸,以前卉姐姐就是担心你这纯阳之体质升华成纯阳魂灵后,如果接受不了这事实会不慎入魔道,却不想你一下想通了这从小到大的梦想,你是如何做到的?”木小卉凝视着他问道:“若换位思之,卉姐姐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你这样释怀纯真的。” t“这还不简单?凡事不可执拗,如果钻了牛角尖,就再难出来了。这点道理卉姐姐知道啊。”乌旸问着说。 t木小卉点头认可:“这道理简单,可世间多少人可像你这样释然呢?乌旸,你解救了自己,也解救了卉姐姐,卉姐姐以后不用担着这沉重的心了。但现在就是愧疚自己以前一直没把你放心上,没亲自跟你说,去等到现在你来劝卉姐姐。” t终于泪崩了,木小卉要搂着她的乌旸弟弟疼爱他,可是现在看身形,是她保住了乌旸的肩膀,他身上确实很热。 t乌旸开始着急了,悄悄道:“卉姐姐,卉姐姐,别抱着我哭了,有人在偷看。”能察觉到有上仙偷看,乌旸的功力可见一斑了。 t木小卉立刻坐直了,瞟了屋子里一眼:好你个锦华,身为上仙也做这等盯梢的事,我和乌旸之间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看我如何收拾你! t屋子里,两位“尊贵”的上仙趴在窗棂旁,抢着在偷看,都气不打一处来。 t“乌旸和木小卉这是什么举动,两个都是我一路选过来的天庭新贵,怎可这样?就算以前是好友也不可!我得说他们。”锦华的醋意还是飙升了。 t持煜“哼”一声:“不必了,我来说乌旸就是,这小子敢这么大胆。呀,小卉在瞧这边。” t两位上仙少侠躲在了窗棂下,羞啊,为了心上人,再不耻也认了。 t外面石桌旁,木小卉奇怪一件事:乌旸你是如何知道我与锦华相恋?你看着才出来的?这不像你啊。大大咧咧的乌旸哪有这般心思细腻。 t乌旸笑笑:“卉姐姐把这事告诉了持煜,持煜无意中唠叨着,我就知道了。” t“啊,这个持煜,他嘴巴真大啊,”木小卉后悔了,拍着自己脑袋:“若不是那日我不慎将他当成锦华,之后,唉,不细说了,总之他『逼』着我承认了。” t“承认也无妨,持煜虽霸道,但为人正派,我觉得他不会以此威胁卉姐姐,但是,”乌旸停顿一下,皱了皱眉:“持煜喜欢卉姐姐,且是不可自拔,有意要与锦华一争高下,甚至愿意把将来的帝位让给锦华来换得卉姐姐。” t“啊?”木小卉听此一番震惊,之后回想之前:“难怪,难怪……” t“难怪持煜不管太阳星宫的事,不负责他太阳星君之职位,都交给我,一找到时间就来看望卉姐姐,我一直着急此事,但又找不到时机和卉姐姐说,见到锦华也不便说。因锦华也『性』子急,要是他们吵起来,各自有爹娘护着,卉姐姐就难说了。”乌旸分析地极是啊,他真的长大了,识得世间事了。 t木小卉脑子一番凌『乱』后,看着乌旸感激笑着:“卉姐姐的好乌旸,你颖悟绝伦辨日炎凉,还这么好心肠帮卉姐姐着想。可卉姐姐为你做过什么啊。”她搂他在怀。 t乌旸轻推开过度激动的木小卉:“卉姐姐可不要心『乱』了,记得你心中喜欢的那个是谁吗?你愿意和谁共永生?” t“锦华,从未改变。”木小卉坚决道。 t乌旸赞许笑道:“卉姐姐好眼光也坚决,乌旸以为锦华各方面胜过持煜,尤其是『性』子,持煜似乎是被宠溺了,『性』子霸道无端,而锦华则能稳重地约束好自己,井然有序,不急不缓,且有能力成就事业,让卉姐姐获得稳定安然的日子。” t木小卉拍着他脸蛋:“乌旸看你,小大人似的,还给卉姐姐分析呢。” t乌旸可急了:“卉姐姐别玩笑了,我说地是真的,既然你决定要和锦华永生在一起,那现在遇到的困境算什么?比之你在凡间在地府的困难,这算什么?不要不开心了,以后经常注意点就是,有谁欺负你也别放在心上,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的。以后卉姐姐离开了这彼岸斋,每日都会有阳光照『射』在你身上。因为我在太阳星宫。” t“嗯,就听乌旸的,卉姐姐会一直开心,为你也为我和锦华。”木小卉泪滴点点,哭笑着如太阳雨。 第一九七章 后悔的嫦娥 乌旸悄声说:“卉姐姐,刚才我们说话好险,差点被偷听了。” t“这下可不好,锦华要是听到,那现在还不和持煜打起来?”木小卉急地站起来。 t乌旸拉她坐下:“我就是提醒卉姐姐,以后要注意些。我不能常和卉姐姐见面,卉姐姐凡事要自个多考虑。刚才我已经用了闭听术,他们听不到我么的对话。” t木小卉这才放心下来。 t屋子里呢,那两位天庭少爷束起耳朵来,却一脸茫然,锦华问着:“持煜,你听到什么?” t“没有,”持煜讽刺:“伏邪君也没听到什么?” t锦华讽刺:“太阳星君身为上级,却不知下属的修行这么迅速深厚,闭听术竟可避开你我了。” t没人在意他们的相互嘲讽。 t木小卉和乌旸该告别了,他们也起身了,请了那两位偷看又偷听的堂堂少仙出来。 t“嗯,呃,”咳嗽一两声之后,锦华装个样子:“乌旸和木小卉这聚会聊地开心吗?” t“乌旸不愧是众仙评价最高的后来居上者,品『性』阳光向上,说的话逗乐又意义深远,我觉得要常和乌旸聊才好。”木小卉故意气气他。 t锦华就奇怪了:刚才明明看见你一会一拨泪。 t只是不便说好,难道说“刚才我头看到你哭了”,这不自己打自己的嘴? t“卉姐姐一定要开心不要再动不动落泪了,你看乌旸都有长进了,所以卉姐姐在逆境困境中更要成熟些才是。我们相互比赛。”乌旸伸出手拉钩。 t木小卉自然地接过他的手,小拇指勾在一起:“嗯,拉钩比赛看谁进步快!”摇啊摇,摇了好一会。 t“卉姐姐我暂时回太阳星宫了,以后再会。” t“好,以后再会。” t摆手好一阵子,见到乌旸和持煜消失在夜空中,木小卉才开心地大迈步回屋子,笑开了两朵花在脸颊。 t锦华见木小卉恢复了开心的模样,心中自然是开心又好奇,哈巴狗一样地跟着:“小卉,刚才和乌旸说些什么呢?我也听听。” t“哟,伏邪君难道没有偷看到什么,也没有偷听到什么吗?”木小卉瞥他一眼:“真不够君子。乌旸可比你好多了,你见他有什么不轨之举吗?啊?” t锦华告败:“小卉我刚才不该偷看也不该用远听术,不过说来,乌旸这小子还挺厉害的,这修炼程度下去,会超过我啊,我得加紧练习才行。” t“唉,先修炼心智心『性』心品心格再说,要不怎么都赶不上人家,反倒不慎入魔道可就不好了。”木小卉斜卧在卧铺上,对她挤眉:“怎样?伏邪君是不是又起坏心思了?” t“我回去修行。”锦华一甩袖子:我可不会沉溺于美『色』,等着,小卉,我的修行各方面都要第一才可娶你。 t木小卉等锦华离开后自己思索了起来:关于修行,其实我还停留在地府的那一段,那些都是卞城王教我的。我似乎很不喜欢修行,与乌旸相比,差别很大,来天庭这么久了,也未曾见修行有所进步,连立个简单的结界都不会,蚂蚁都挡不住,这是说我确实修行无缘吗? t如果锦华尽快登上帝位,那木小卉就不必担心修行的问题,只要保持容颜和锦华永生就可,但现在有诸多问题摆在眼前。锦华也不是很快能接手帝位。所以木小卉还是要想着如何修行增加自己的道行,走常路是不行的,除非是剑走偏锋?但这偏锋在哪?木小卉也不知。 t要不就想想眼前最烦人最着急的问题:持煜。 t木小卉以前就有所察觉,感觉持煜对自己不一般,超过了朋友的界限,今日听乌旸一说才恍然大悟。可这是很遭的事,也不知持煜是怎么想的,他已经知道木小卉和锦华相恋已久了啊,为何还存这心思呢?他要是真这么执拗下去,那后果难想象啊。 t可是木小卉也难想接下来会是怎么回事,只能这样打算:以后尽量避开持煜,若他要表白,那自己就把手剁了连着绾心链一块还给他,或者求他放过自己。 t对了,还有锦华,不可让锦华知道。但现在不要捅破这层纸,既然持煜什么都没说,那就最好,永远这样。 t木小卉心有些不安地躺下睡着了。 t明日又将是怎样的一天?木小卉等着:女娲,玉帝,你们放手过来,我静候着! t次日,也没什么恶毒的事,持煜也没有来找小卉,小卉乐地和锦华一同去看七仙女了。 t那是她早就想去的地方,她想要知道这传闻中的七个天庭公主到底是何等美丽?还有,所有上仙都赞不绝口的青衣公主又是怎么个回事,还要解了自己的小小醋意:锦华是不是对青衣公主有什么意思呢?要弄清楚,如果有,就得把锦华的那点意思给洗刷干净! t去看七仙女的途中经过月亮,锦华见木小卉心里痒痒,就带着她去走一遭了。以什么身份呢?就木小卉是锦华的属下,这说地过去,锦华是木小卉上天成仙时的主考,说是属下或学生都可。 t看月亮,那里是木小卉向往的地方,因为人间喜欢,地府也喜欢,她跟着别人,也喜欢。 t月宫中,最想见到的人当然是传说中的仙女嫦娥了。锦华就这样带着木小卉进去了。他以前常在天上『乱』跑,『乱』闯,也见过嫦娥不少次,相信嫦娥不会嫌弃木小卉的身份。 t见到了,真的是国『色』天香,明艳动人,高高的凌云髻,珠玉随身,衣裳华彩,美貌和打扮就可让人望洋兴叹,更别说她和气的气质了,让人望而自卑。 t“嫦娥仙子,她叫木小卉,来自地府。想一睹你的芳容,锦华特地带她来月宫一游,不知嫦娥仙子欢不欢迎?”锦华向嫦娥介绍到。 t嫦娥一挥手,清淡一笑:“有客来,自然欢迎。” t“木小卉谢谢嫦娥仙子的不嫌弃。”木小卉很开心。 t这样白富美的天庭仙子能不把自己拒之门外,已经很难得了,没想到第一次来天庭就可受到这样欢迎的待遇,这是个好兆头啊。 t可是嫦娥怀中的玉兔说话了:“仙子,这个木小卉不是凡人,而是刚成仙的地府女鬼,你看不出来吗?怎能让她来清洁的月宫呢?” t“月宫冷冷清清的,一年就我和你在此,寂寥地很。你不觉得吗?没一点乐趣,还要这清洁有什么用?”嫦娥责备玉兔:“一边玩去,我要好好招待客人。” t木小卉坐下了,东张西望着盛大华美的月宫,远胜人间啊,但突然间,不觉有一股凉气冷飕飕地袭来,比地府还阴冷。转瞬又没了。 t“难得嫦娥仙子不嫌弃小卉的身份。仙子,这个月宫如此之美,住在此定是心旷神怡?”木小卉和嫦娥聊了起来。 t嫦娥一声长叹:“确实美?只是美有何用?常年在此,连个说话的人都难见到,听着外面砍树的声音,烦都烦人了。” t“嫦娥仙子心中怎会有这般想法?人间和地府对你的敬仰和倾慕可是无以计数,像月饼,中秋节,还有关于你的诗词,都是绝美的,嫦娥仙子还有何心烦呢?”木小卉问,觉得嫦娥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t嫦娥虽不开心,但多年的习惯仍让她保持着浅笑,工作般的浅笑:“贪念一时,后悔一世。当年我为了成仙,偷吃了后羿的仙丹,终于飞上天,到了月宫,成了月宫的主人,成了永生不灭的仙人了,可我却失去了后羿。赢得了天下人的景仰,却失去了后羿的爱。如今,他在哪里,投胎转世在哪里我都不知。” t“嫦娥仙子是否过于伤感,谁不想成为仙呢?后羿应当在人间转世,永世享福。你开心才好啊。”木小卉劝导嫦娥。 t嫦娥依旧保持稳定的微笑:“我确实该为后羿高兴,他可以在人间,不管生死祸福,都不会寂寞。而我,只能在这月宫,羡慕地看着人间,寻找着他。前年万年,都找不到。孤单,寂寥,这是我偷吃仙丹,离开后羿的报应。” t“这么说来,嫦娥仙子有苦衷啊。可你别太压抑自己了,你的月宫里,有玉兔,玉蟾,外面有砍树的吴刚,他们都可陪你消除寂寞啊。”木小卉替她想办法。 t嫦娥一句话解释了她的内心中看不到的痛苦:“此人非彼人。” t木小卉无话可说了,只得看着锦华,只见玉兔和玉蟾爬在他身上,玩得不亦乐乎。 t嫦娥看穿他们两的关系:“锦华也常来月宫玩,只是与我没什么话说,打个招呼就去和它们玩了,然后被他师父抓回去。小卉,你们相恋了?” t“哦,这个。”木小卉嗯啊了一阵子。 t嫦娥站起来,走着,替她说了:“若不是相恋了,仙,鬼怎会在一起?锦华一向大胆,但懂得节制,不该做的事他不会做。但现在,他带你这个地府女鬼来天庭,可是天庭大忌。不过这也说明,他对你的爱。小卉,希望你们能不惧将来的赴汤蹈火,一直相爱下去。” t“嫦娥仙子,我和锦华相爱,又不连累谁,会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木小卉紧张起来,仙子说的话,不得不听啊。 t嫦娥点头:“事实与否,将来自有定论。只是,小卉,你要比锦华更有信心,做好准备。锦华他有坚强的后盾,而你,什么也没有,你可有心理准备?如果放弃,会保得全身而退,如果要继续这样,难说。” t嫦娥的话无非就是:你与官二代相恋,处于弱势,可做好心理准备啊。 t“嫦娥仙子,我不想放弃。如果就这样放弃了,那以前的一切算什么?我和锦华都不能没有对方了。”木小卉毅然决然。 t“我无法帮助你们,但是会为你们祈祷。”嫦娥祝福他们。 第一九八章 七仙女分门别派 对了,木小卉似乎想到什么要对嫦娥说,她迟疑了一下,锦华见她有点痴呆就问道:“小卉怎么了?” t木小卉想的是劝嫦娥下凡去找她的后羿,因为后羿转世来回一定在凡间,如果有缘,他们一定还会再重逢,那这是多么美妙的一段重逢姻缘啊? t但,木小卉回想以前的事:丝绣,落蝉,沙无离。都是因为自己劝着去做些什么事,结果被贬被罚被杀。虽嫦娥是有底蕴有名望的仙子,但如果她下凡找后羿去,这将会引起更大的一场风浪。 t虽木小卉有心帮忙,却不敢再出手,至少现在,她记得昨日乌旸对她说的凡事三思:对了,现在无法帮助嫦娥找回初恋的后羿,那将来锦华登上帝位,不就一切好办了吗?期待着。 t“锦华我没事,我们走。”木小卉希冀着挽着他手。 t但又问了一句:“锦华,你觉得嫦娥仙子不会将我们相恋的事给说出去吗?” t“不会的,嫦娥自己就是有情爱之仙,”锦华回答:“而我想要的是现在是时候告诉所有上仙,将来我锦华要娶你。我不想再耽搁。” t“其实我不急,锦华不必说。”木小卉想得周全:我会阻挠你登上帝位的,先别说。 t锦华带着木小卉离开月宫,木小卉回望了一眼:现在看月宫一点不像刚才来的那般高大华贵。一条条长长的垂丝在里面飘着,就呢么孤单地飘了千年,陪伴着嫦娥,似乎在诉说着嫦娥的寂寞。将来我绝不能像嫦娥那样,守着锦衣玉食,和人间的崇拜,却失去了后羿。 t锦华没有感觉到月宫中的冷清,他和动物们也玩得开心:“去了嫦娥姐姐那里,我们就去琼瑰宫,那里比月宫更热闹。 t琼瑰宫,那是七仙女住的地方,当然热闹。木小卉远远望去,有居住的宫殿,有玩耍的柳树秋千,有莲池,鲤鱼,还有美丽的七仙女,心里当然妒意丛生了。 t根据《神只箓》上所说:七仙女是玉帝和玉后的亲生女儿,她们的名字都是很显赫的,分别叫“天寿”、“天阳”、“天荣”、“天昌”、“天显”、“天庆”、“天羽”。 t但这七个名字还真难记,于是七仙女有了小名分别是天庭凡间熟知的:红衣公主、黄衣公主、青衣公主、素衣公主、皂衣公主、蓝衣公主、紫衣公主。 t众仙们也都称呼她们的小名,至于大名呢,被玉帝给用作她们居住的名字,比如天寿堂。这些大名和小名很难对上号,所以还是用小名的好。 t隔着不远处就能看见这七位公主其实并不都长相一样,甚至可以看出她们的兴趣好恶禀『性』都差别很大。 t首先,她们是分门别派的。这真是不好意思说啊。按年龄来算,红衣和黄衣是老大和老二,所以她们玩在一块,所梳的发髻是凌云发髻,就是头上两个直立的发圈。衣裳颜『色』也是最耀眼的,大姐嘛,要管理整个公主团。 t看她们洋洋得意地往那儿站着,『荡』着秋千,丫鬟们给她们摇。她们长相最似玉后了,天庭饱满地壳方圆,衣袂飘飘衣裙翩翩,眼眶似是固定着朝上方半个角度的,不会往下看。那气场一出就是女中豪杰引领天下女子啊。只是少了慈爱。 t再者就是皂衣和素衣,这两个长的很像,似乎是分不出来。哦,《神只箓》上有言:玉后产下一对双胞胎叫皂衣和素衣,应该就是她们两。 t“那皂衣和素衣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像是被欺负的样子。”木小卉问着锦华。 t锦华回答是:“素衣妹妹和皂衣妹妹一向如此,又是双胞胎,什么都像,而且,她们很幸运,是和持煜一同出生的,不过持煜的娘亲早逝。” t哦,这不就解释了素衣和皂衣不开心的原因了,她们和持煜同时出生,那就是说玉后怀着素衣皂衣的时候,玉帝临幸了持煜的娘亲,导致持煜出生,所以玉后定是将这愤怒嫉妒都记恨在素衣皂衣身上了。玉后可真是没一点母仪天下的涵养,这事能怪素衣皂衣吗?还不是怪玉帝浪『荡』! t再看素衣皂衣,梳着的是底层的堕马髻,这是偏头啊!素衣和皂衣是公主,应当梳对称发髻,怎可梳偏头呢?难道她们不懂天庭规矩?不,肯定是玉后对她们的没理由的愤恨。 t听名字就知道“素衣”“皂衣”,与其他公主那些闪亮的小名完全不同,像是两个凡间乡村野丫头。唉,可怜的素衣皂衣,被你们的娘亲玉后当作泄愤的工具了。 t看她们两个站在角落,衣裳也是偏灰『色』的,不敢看他人,战兢兢羞怯怯的,这哪里有公主的气质。 t木小卉都急了:素衣皂衣,你们是公主,是要命令她人的,不是等着被欺负的! t“素衣妹妹和皂衣妹妹生『性』这样胆小,可能是一母生九子,连母十个样。”锦华对木小卉解释着,因他看木小卉很可怜素衣和皂衣。 t“锦华你不懂。”木小卉默默摇头:这是她们的命运。 t再看那红衣黄衣,似乎是对素衣命令什么,素衣行了屈膝礼,应着,但眼眸中闪过一丝不顺。 t而那蓝衣和紫衣就像强盗一样,把素衣皂衣的批帛抢走,拿着玩弄了一阵子,似乎觉得不好看,就直接扔在了地上,这可没一点修养啊!狂躁,气焰嚣张,恃宠而骄,趾高气扬!看那嘴翘地可以挂水桶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被她们母后玉后给宠的。看她们两个是大大的花苞头,头上『插』满花钿,还真是绣花枕头脑子。 t木小卉已经大致了解了七位公主了,而锦华却数家珍一样介绍着:“小卉,你看,她们分别是红衣姐姐、黄衣姐姐、青衣姐姐,还有皂衣、紫衣、素衣、蓝衣妹妹。你看她们好看吗?” t“嗯,好看。”木小卉点头思忖着这些个公主,心里有初步评价了,红衣黄衣是长女,骄傲不待见他人,蓝衣紫衣是,一样骄傲不懂事,素衣和皂衣太过谦卑,但是:“锦华,我觉得,如果在凡间,素衣定是母仪天下不卑不亢博爱众生懂得疾苦的皇后之相。” t“是吗?小卉对素衣妹妹的评价挺高的,但我没有看出来呢。”锦华随意说道:“我看小卉你还是去和蓝衣紫衣妹妹玩,她们最喜欢玩乐,也可让你开心些。” t“蓝衣妹妹?紫衣妹妹?”木小卉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妒意了:“锦华你还真是阅历不浅啊,什么嫦娥姐姐,红衣姐姐,黄衣姐姐,青衣姐姐都认得,这个姐姐,那个妹妹,都那么熟。在天庭的仙女仙子缘挺好?” t“小卉这是吃醋了?”锦华一听便知:“那我们走,不看公主了,免得小卉小心眼生气。” t木小卉甩开他手,大气道:“我生气什么?这蓝衣公主和紫衣公主不是你小时谁给你指定的妻子吗?这幼时就结了缘,现在还不赶紧去聊聊,亲昵一下?” t“蓝衣紫衣?”锦华承认是有这么回事,但他解释:“小时我哪里知道妻子是什么,就答应了这两个妹妹,但那不能算啊,童言无忌,不可当真。我现在就去跟她们说清楚,免得日后闹。” t“诶,锦华你别去,”木小卉拉住了他,担忧道:“你还嫌事情不够多吗?看那蓝衣紫衣够闹腾的,你要是过去说退了婚事,那她们跑到玉帝玉后那里去哭一阵,还不又要让你头疼?” t“说地也是。”锦华点点头,看着小卉蹙眉隐忍的样子,不觉问道:“小卉好像比以前变了些,没那么大胆,不对,是没那么冲动了。” t“唉,我怎么不想见义勇为路见不平啊?”木小卉叹着:“刚才见红衣黄衣无端说素衣,我就想去为素衣说话,见蓝衣紫衣霸道抢皂衣的批帛,我就想说蓝衣紫衣。可是现在,不都得忍着为好吗?” t“小卉,一直在委屈你啊,本以为在这琼瑰宫会让你开心,可却是这样,”锦华不由叹着,转而突然欣喜问道:“我很喜欢和其中一个姐姐聊天,你猜是谁?” t“不猜了。”木小卉转身,气嘟嘟了。 t锦华扶着她转过来:“猜啊,你一定能猜出来的。” t木小卉生气地看着这七仙女:梳着高昂的双排凌云髻的红衣黄衣傲气,甚是好看,素衣皂衣撒着鲜花,蓝衣紫衣『荡』着秋千,无忧无虑。做玉帝的女儿就是好。不过其中一个好像不太一样,她独自走着,给鲤鱼喂食,给花草浇水,还思虑叹息着。 t木小卉一下子明白了地质问:“锦华,你的那个青衣姐姐怎么和我梳妆打扮一模一样,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t“小卉,你别生气。那是青衣姐姐,告诉你,她就是我兄长锦年的恋人。糟糕,告诉你了,你不能告诉别人啊。要不然。”锦华一下子又急了。 t“要不然你兄长和你的青衣姐姐就会遭到天庭惩罚是吗?我知道,我不会多嘴的。况且你娘亲应该是赞同这门婚事的?我不管,锦华你只要告诉我,那么多上仙喜欢青衣,你是不是也喜欢你的青衣姐姐?”木小卉几乎在审问了,看来爱情真的是自私不讲道理的。 t锦华真是自讨苦吃,现在要哄着她,好好给木小卉解释一番了:“小卉,我兄长与青衣姐姐相恋后,怕被天庭责罚,就不理她了,我就经常找青衣姐姐聊天,还经常劝我兄长不必惧怕天庭,和青衣姐姐像恩爱如初。但他死脑筋,就是不肯,弄得青衣姐姐每日思念,都快成怨『妇』了。” t“这么说来青衣还真可怜。锦华,你把我的梳妆打扮全变成青衣的样子,是因为你觉得青衣在七仙女中鹤立鸡群吗?”木小卉心眼好,一劝就劝通了。 第一九九章 爱江山更爱美人 锦华这才放心:“小卉就是聪明,我去叫青衣姐姐过来,和你聊天,你帮她解解闷。” t于是锦华去请青衣,这逃不过蓝衣的眼睛,她们可深爱着锦华:锦华,你不但不守天规,还垂涎青衣,她可是你兄长锦年所爱,这在人间也是不耻的,你居然做得出来? t紫衣急『性』子,冲了上去:“青衣姐姐,这是跟着锦华去干什么呢?这样不太好?” t“紫衣,我请青衣姐姐有事。你就快去玩。”锦华敷衍着紫衣,说实话,他很烦她,每次来找青衣说话闲聊时,紫衣就来烦自己。 t其实紫衣也是有想法的:锦华,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一片真情吗?明知青衣姐姐喜欢你哥哥锦年,你还对他那么好,真是毁我一片痴心。 t蓝衣紫衣衣去向玉帝告状:锦华和青衣有『奸』情。 t这把玉帝惹怒了:“青衣喜欢的是锦年。锦华怎么这么不守规矩?蓝衣紫衣你要敢胡说,看我不掌你们的嘴。” t“我亲眼看到的,锦华每次来琼瑰宫都找青衣姐姐聊个没完,今日,还把青衣姐姐带走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蓝衣赌气地说。却挨了玉帝一巴掌。 t“李天王,你去给我查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玉帝是相信青衣的品行的,觉得蓝衣紫衣在胡说,根本不必去查。但不能让这样的话传出去,坏了青衣的名声。 t而在琼瑰宫的天显堂,也就是青衣的居所,锦华正在和木小卉,青衣相互介绍,之后说:“小卉,她是青衣,就是我说的,与你有点像的神仙。看到什么花鸟鱼虫,都会怜惜它们,善良得让人难过。” t“真的吗?原来青衣姐姐的品格这样出类拔萃,难怪锦华对青衣姐姐赞不绝口。”木小卉说着,感觉遇到了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 t青衣也与她好说话:“小卉不只是锦华的朋友?” t木小卉低下了头:“只是好朋友而已,他对我,就像对青衣姐姐你一样。” t“说个谎话都不会说,还是别撒谎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锦华,你有话一直和你兄长,还有我说的,怎么认识了小卉,就从不听你说呢?”青衣像个亲姐姐一样关心他们两。 t锦年急匆匆赶到:“锦华,你在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t锦年不相信蓝衣紫衣说的话,特意过来让青衣备查,却没想到锦华真的在此,还有一个人,不,是鬼变成的仙。 t“这个女鬼木小卉怎么回事?”锦年一向这么审问锦华,而且他也几次在天庭大事中加过木小卉,对她的印象不好。 t“木小卉现在是仙了,我带她来和青衣姐姐聊聊,解闷。你看她们聊得多有意思。”锦华嘻嘻地介绍着。 t原来如此,锦年知道实情了:“还聊什么?陛下听了蓝衣紫衣的话,说你和青衣之间不轨,派李天王来检查。你竟然带个女鬼来天显堂。你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t“有这等事?那我必须赶紧离开天显堂,不能坏了青衣姐姐的名声。”锦华有些『乱』了方寸:“青衣姐姐,麻烦你,把小卉藏起来。要是被李天王抓到,那可不得了了。” t“既然知道危险,还带着个女鬼来天显堂,你疯了头啦?让她出去,她不关我们的事。”锦年还不知这个女鬼木小卉对锦华的重要『性』。 t青衣『乱』中不急,想到办法:“锦年,锦华,既然李天王要来,你们两个都不宜在我的天显堂出现。这个木小卉,我会想办法将她藏起来,待李天王走后,锦华,你过来将木小卉带到更安全的地方。” t“也只有这样了,青衣,你可不能让这个女鬼害了你。”锦年终于在绝交许久之后,说了一句关心青衣的话。 t这让青衣暂时脱离了不快的心境:“我自有安排,锦年,放心。” t“青衣姐姐,小卉就托付你了。”锦华喊着,被锦年带走。 t青衣来不及回味锦年的话,就带木小卉来到自己的浴室:“小卉,我在浴桶里放些罂粟花粉,这可以让李天王看不到,你就潜在浴桶里,只怕你受不了这罂粟的毒。” t“我是地府小鬼出身,怎会害怕罂粟毒呢?我这就按青衣所说,潜在罂粟浴桶里。”木小卉信心十足地说着,就跳到浴桶里了。 t青衣则在回味刚才锦年对她说的话“青衣,你可不能让这个女鬼害了你”,青衣想着:锦年这是在担心我?一听到有关我的告状,就立刻来了。不过,他是关心我,还是在乎他弟弟锦华真的与我有『奸』情啊? t多愁善感的青衣又皱起了眉头:锦年,不管怎样,你说了那句话,就是关心我的。 t木小卉在罂粟花粉的抵挡下,躲过了李天王的眼睛,成功逃脱。 t而锦华却在三清宫接受锦年的审问:“我一看就知,你和那个木小卉不一般?” t“对,就像当初哥哥你和青衣姐姐之间一样。”锦华一个无赖样,也不正对锦年眼神。 t锦年辩解:“你别拿青衣来比较,至少我和青衣都是九天之上的上仙,而且我们知错即改,已断绝往来。而那个木小卉,是地府的女鬼出身,人见人畏,一股阴气就难受。在众仙知道之前,你立刻和她断了往来!” t“哥,你和青衣姐姐哪里是断绝了关系,明明是你抛弃了她。她有多难受,你知道吗?自你不理会她后,她就很少说话,每天和花花草草说话,迟早会疯的。”锦华劝说锦年。 t“青衣她有好吃好穿,丫环伺候着,会怎么疯。”锦年将青衣的事埋在心底,说锦华的不是:“我看是你疯了。和一个女鬼相恋,你还有心争夺玉帝之位吗?锦华如果你继续这样,那就没机会了,只有我和持煜竞争,那我们兄弟的胜算就大打折扣了。你明白吗?” t“哥,跟你说实话,我觉得玉帝一位和小卉一样重要。我会和持煜去争夺的。但我也不会放弃我的小卉。”锦华说出这话,是很大胆的。如果锦年将此事告诉玉帝,告诉女娲,那小卉就等着没命,不过那时,自己也不会有生念了。 t锦年知道弟弟的『性』子,也不会去告发,就姑且想了个权宜之计:“锦华,我会帮你隐瞒木小卉一事,但你自己也注意点,别带着她四处『乱』闯。待选定新任玉帝之后,我不会再管你和木小卉的事。就这么说定,你看如何?” t“哥,登上玉帝之位,就那么重要吗?”锦华不解地问:“连你一直心爱的青衣姐姐都可置之不理?” t“锦华,你觉得,我和青衣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做贼一样,能长久吗?”锦年把锦华说的无话可说:“青衣是陛下之女,是公主,犯了戒律有她父亲护着。而你的木小卉呢,若事情传出,有谁可以袒护她。你喜欢她,也为她想想。” t“哥,我答应你,在选定新任玉帝之前,不会闹出事。”锦华就只能先敷衍塞责了,但是让他和木小卉暂时分开,这“暂时”要多久呢?难道要让木小卉变得和青衣一样哀愁吗? t锦年和锦华兄弟两的争吵告一段落。 t天显堂里,李天王没有找到锦华,更没有找到他本来就不知道的木小卉。回去向玉帝禀报,然后就是蓝衣紫衣又挨一掌:“以后不要诋毁你们姐姐!” t她们失落地回到琼瑰宫,青衣正等着她,看她们嘴角红了,失意的样子,肯定是被父亲打了,就没说重话:“蓝衣紫衣,以后不要中伤别人,否则,受伤的可是你们自己。” t“我们明明看见你和锦华一起去了天显堂。”紫衣说的是真话,但人家没做错事,而父亲又偏爱青衣,能有什么办法呢? t不过蓝衣紫衣不是孤独的,红衣带着各位姐妹来了:“青衣,你没看到蓝衣紫衣挨了打吗?你还骂她。若不是亲眼看见,她们会这样去父皇面前说吗?也不知你耍了什么手段,让父皇偏袒你,让那个锦华从你的天显堂突然消失。” t“红衣姐姐,我可没做什么越轨之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可不能诋毁我。兹事体大,关乎我的名节,你就这样一句话说的我那么不堪。”青衣反抗着。 t“青衣姐姐,既然有人告状,那就不能不说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t青衣被孤立了,唉,谁让她最得父亲宠爱呢,惹怒了七姐妹的头——红衣,也就相当于她们当中的孩子王。就说嘛,做父母的,要一视同仁,偏爱就是不对,往往被偏爱的那个最倒霉。 t这下青衣越觉得孤独了,四面楚歌了。这群姐妹也真够无聊的,肯呢过是整日没事干,要弄点事出来。 t这时,锦华来到,是带着众人来的,挽回自己的尊严:“蓝衣紫衣,你们在陛下面前告发我,说些子虚乌有的事,让我和青衣姐姐的尊严何存啊?” t“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反正我就是看到你们一起去了天显堂。”蓝衣虽妒忌,但挺坚决的,这会儿,被锦华说的,几乎要哭了:锦华,我可是喜欢你的啊。 t锦华只好说:“可李天王也没查出什么来,我看你给青衣姐姐赔个不是才对啊。” t“我没说错话,为什么要赔不是?”紫衣就是不肯:我讨厌青衣。 t“你不道歉也好,以后不要胡说八道了。”锦华看紫衣这么执拗,就不再与她争辩。 第二零零章 青衣公主聊得来 这时,锦年来了,元始天尊的弟子就是更有派头,说句话也像是在发表演说:“锦华,别在此玩乐了,快回到兜率宫去,免得被说闲话。” t锦年本是来平定琼瑰宫这里对青衣不利的局面,却不想公主们炸开了锅。 t“锦年和锦华两兄弟都来为青衣说好话吗” t“青衣可真招人喜欢” t“不过在两兄弟之间游『荡』来去,这可不是仙子所为” t“即使在人间,这也不是良家『妇』女所为,是要受惩罚的” t青衣这下彻底被孤立了。 t她一气之下跑回她的天显堂,不再出来,她听不得这些诬蔑自己的话。 t锦年严肃地对公主们说:“各位公主,青衣也是你们中的一员,何故对她说话如此残忍?” t锦年还不懂这群姐妹们的心思:嫉妒,嫉妒,嫉妒,还是嫉妒。 t无法劝导七仙女,锦年就和锦华一起离开琼瑰宫。 t蓝衣紫衣偷偷追上来,蓝衣抱住锦华的腰不放,紫衣跺着脚急着:“锦华,我和青衣姐姐同为七仙女之一,她有天显堂,我有天羽堂,她喜欢兰花,我喜欢玫瑰,她会说话让人心静,我会说话让人开心啊。为何你眼里就只有她呢?就不肯多看我一眼?你不知道青衣只喜欢锦年吗?” t锦年和锦华都被紫衣这番『乱』套的话给晕了头了,锦华向她解释:“真是说不明,道不清了。蓝衣紫衣,你们挺好,而我对青衣姐姐也绝无垂涎之心。你们,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这样是违背禁令。你们很好,很优秀,可是,我对你们无心,对不起。” t“很好有何用,你不爱我,再优秀也无用。”蓝衣紫衣哭喊着。 t锦年和锦华赶紧“逃”走了。 t“都是你弄出来的祸事,差点连累青衣。锦华,你刚才也知道对紫衣说相恋是违背禁令的,可你自己比她还过分。你现在赶紧把那个木小卉送回彼岸斋去。你自己呢,回兜率宫,向陛下写奏本,说已学到很多处理事务的方法,请求更多任务。我们共同的对手是持煜,你清醒点。立刻去。”锦年一大段话就是说锦华该怎么怎么做。 t锦华心里全是木小卉,哪里听得进去,脑子都快爆了:“我知道了,哥,你先回三清宫。我这就去找木小卉,送她回地府。” t“哥,我知道了。”锦华匆匆离开对自己说话像个老大妈一样的兄长。 t“你别骗我啊。”锦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t这时的木小卉在青衣的天显堂坐着品茗,与她相谈甚欢。 t“我喜欢世间万物,不愿看到它们其中任何一个受伤。但是,在地府,总会有那些作恶的亡魂出现,阎罗王不得不判罚他们来生祸多于福。”木小卉说着自己的难受之处。 t青衣想想,说道:“这也是为了给那些因他们作恶而受苦的人一点安慰。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不处罚他们,怎么能体现地府的公平呢?” t“青衣,你一想就明白了。真的是一点就通啊,善解人意啊,难怪锦华的哥哥爱你,锦华也喜欢和你说话,当初锦华初遇我时,就把我的发式和服饰变得和你一模一样。”木小卉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站起来转了一圈,并向青衣展示:“你看,像吗?” t青衣忧郁地点点头:“像,很像。” t“青衣你不开心,是否因我是一个女鬼出身,穿着打扮与你相似,而让你觉得降低身份了?”木小卉也忧郁了。她是被自己的身份给自卑地头疼。 t青衣连忙摇头:“小卉,不是这样,你别『乱』想。仙又如何,鬼又如何,都是天地万物中的一物啊。我不开心,与你无关,是因锦年。” t“锦年,他可是爱着你的啊。锦华常念叨着。”木小卉奇怪地问,想着:你们两个神仙相爱,多美妙,总不会像我和锦华这般为难? t青衣将新任玉帝竞选,三位候选人的事全部告诉了木小卉:“这就是锦年从前和我相爱,现在却一直远离我的原因,他崇尚我父皇的宝座。害怕因与我相恋而违背天庭禁令而被取消资格。” t“原来如此,锦年他觉得权力比爱情重要。害得青衣一片痴心付之东流。可是我想,他自己心里也是痛苦的,强忍着思念你的心情,近在咫尺却不能与你相见,如远在天边。”木小卉为他们两皱眉了。 t但很快她就想到一个解忧的办法:“青衣,你或许可以这样想啊,如果锦年登上了宝座,他就是主宰,他要做什么,谁都无法阻拦,到时你肯定是王后。如果他没有登上宝座,那么你和他还是可以在天庭逍遥自在。有你父皇的保护,谁都不敢说你们。” t“小卉,你想的真简单,所以才能这么开心。有很多事你不明白,若是成为了我父皇的接班人,那并不意味着他就可翻云覆雨了。相反,会有更多束缚,会有更多眼睛盯着他。为了保住位置,我不会连累他的。如果他没能成功,那么他的理想破灭,会心如死灰,到时我们也不会开心。”青衣说来说去就是不开心,无论那条路都不会有好结果,看来是钻牛角尖了,要不就是抑郁症了。 t这惹得木小卉也难过起来:“锦年他奋发向上,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这本没有错,只是会伤害到青衣。那么锦华呢?他和我相爱,迟早会『露』出马脚。而且,我看他,似乎对天庭已毫无兴趣了,他,难道不愿当玉帝的接班人?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我的错?” t“小卉,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我父皇选锦华做三位候选人之一,也是看中了锦华的才华和品『性』。至于锦华自己愿不愿意接受,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他必须为他自己的选择负责。” t木小卉不会因青衣的一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如果依赖着锦华,让他无法成为玉帝的储君,那么自己就是自私的。 t望着天显堂的窗外,一棵垂柳的柳枝飘扬飞舞。 t木小卉依着窗户,感觉闷闷不乐:“其实,人间的垂柳和天庭的垂柳一样美。凡间的桃树下是我和锦华琴瑟和谐之地。” t青衣过来挽着她:“真巧,这棵垂柳树下,是我和锦年鸾凤和鸣之处。他应该还记得。” t“青衣姐姐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我现在已清楚,这样的事虽美妙,但对你和锦年在天庭的地位都是有害无利的。你怎么会告诉我呢?”木小卉很诧异青衣对自己的信任。 t青衣一言道出自己的压抑:“我想有个知心姐妹可以说说话。你就是,小卉,我相信你,不是『乱』言之人。” t“青衣对我如此好,这么相信我,我自然也不会做那种小人。”木小卉发誓般说道:“青衣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在地府,我和锦华初遇时,我带他路过地府的禁地,里面有前世镜,锦华强闯禁地,带着我照了前世镜。我发现自己有九世,前八世都是平淡如死水的。唯第一世,在前世镜里看不到,那时,我好失望,原来我无德无恶,才成了地府女鬼,不用经历人间生死轮回。可是,我好想看到自己的第一世。” t青衣一笑:“小卉,这个简单。在元始天尊的八景宫,有一面内观镜,不但能看到前世来回,还能辨别仙人妖孽,你可去一趟,就知道自己的第一世是什么样子了。” t青衣双手有一对银链子,她解下左手那串,说:“这对银链是我弟弟,太阳星君持煜送我的,是用太阳上的火焰石打造,你戴在手上,可遮掩你身上的阴间气息,就看不出你是鬼出身了。” t青衣注意道木小卉手上的绾心链了,不由地深蹙眉:“小卉,你手上的链子我看来很眼熟。” t“普通链子,哪来眼熟啊?”木小卉呵呵着用衣袂遮盖了那副绾心链。 t青衣却是已猜了个八九分,郑重道:“小卉,你不想说也罢,但我提醒你一句,感情要执着从一。”青衣说地婉转,小卉听地难受:青衣,你不知我的难处啊。 t木小卉戴上青衣送的手链,看着:“真美,还能做保护伞。青衣姐姐,谢谢你,我这就装作是你的丫环,去八景宫,找寻那个内观镜,看看自己的第一世是否与众不同,光芒四『射』。” t木小卉蹦跳着离开天显殿,青衣望着她离开,笑了:可爱的姑娘。糟了,忘了告诉她,锦年在那里,她该小心才好。 t木小卉来到八景宫,感到一片仙气:这里是太上老君修炼之地,比七仙女的琼瑰宫更有仙意啊。 t她旁若无人的从旁边的房间走进去,真的找到一面镜子:这就是内观镜?趁人不备,赶紧照镜子。 t木小卉此时像只小猴子一样偷偷『摸』『摸』的。 t还没照到镜子呢,就听到“木小卉”的大吼声音,这好像是锦年。木小卉对这个整日板着脸的锦年还有点害怕,虽然他是锦华的哥哥,可兄弟两『性』情完全不一,也不知青衣怎么就喜欢他,想念他到食不香,寝不安。 t木小卉没法,只好转身:“锦年,我是来照内观镜的,照完就走。” t“没有我师父的允许,谁都不可照内观镜。”锦年开始警告她:“别以为你打扮得像青衣,戴着她的链子,就没人认得出你是鬼出身了。听我的,立刻回到你该回的彼岸斋,别再出来。不可再与青衣锦华往来,否则,他们都会被你连累。立刻出去!” t木小卉被赶出八景宫,但她不能就这样算了:刚才是因为锦年对青衣太熟悉了,所以才一眼看出我不是青衣。我就在天显殿等着,总有一日,锦年不在八景宫的时候,我就可以偷偷进入八景宫照内观镜了。这样还能时常和锦华相会。真是个好主意。 第二零一章 锦年可能移情别恋了 彼岸斋,木小卉和锦华聊开来了:“我还是那句话,素衣有凡间皇后相。其他公主,”木小卉叹气:“出了青衣之外不值得一说。” t“小卉你别总是说素衣像皇后啊,你说说青衣怎么样,我哥和青衣姐姐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两个都那么死『性』子,我哥将所有精力用在了交朋结友之上,为他以后争取帝位做准备,因此而冷落了青衣姐姐,青衣姐姐日思夜想却不得见他一面……”锦华说来就叹息不止。 t木小卉点出来:“依我看,锦华你也没想通,我觉得『荡』魔君锦年并不是将心思放在天庭任务上而没时间与青衣相会。你想想,见个面要多少时间啊?” t“这个我说过我哥,”锦华烦恼不止:“其实我和我哥因此事吵架的时间就是每次一个时辰,我觉得我哥有这吵架的时间不如用来和青衣姐姐相见啊,那样多好。他无非就是害怕有异己者拿此事从中作梗,坏他的名声罢了。” t木小卉眯眼摇头:“不对,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t木小卉想到她遇到锦年的样子:『荡』魔君锦年,天庭中三位候选帝位的竞争者之首,他是锦华兄长,这身姿容貌自不必夸了,但他与锦华很大不同,一眼就能瞧出来。同是高大魁梧潇洒英俊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但锦华是风流倜傥清新俊逸,而锦年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儒雅稳重,这是好的方面说,若是往反面说,那锦华的外向就是桀骜不驯高调大大咧咧,而锦年则是低沉过于心细,自私内敛。对了,锦年有事情没有直说。 t“锦华我问你,你哥是什么时候对青衣姐姐那么冷淡的吗?”木小卉开始询问,一边走一边问。 t锦华坐在书案旁,随意地抬起腿搁在另一条腿上,脑袋摇晃着,似乎脖子无骨样,一副吊儿郎当样:“想想啊,自从陛下提出要禅让之后就冷了些,但没这么绝情啊。” t木小卉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就继续问:“那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绝情呢?” t锦华再回忆着:“其实就是在我认识你之后,他就再也不去和青衣姐姐相会,对,”锦华伸出手指确定道:“就是我们认识之后。” t木小卉这不禁来气了:“这又关我什么事?『荡』魔君和青衣公主的事怎么又关联到我头上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可不能奈我啊!” t锦华坐好了,谨慎起来:“小卉你别急,我就是说,我哥那么绝情是在下凡回天庭之后,他对青衣姐姐不再关心,一次也不见。” t“就下凡一次之后他就不见他深爱的青衣了?”木小卉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 t但仔细想想:那次三位少仙下凡视察,锦华来地府认识了我坠入爱河,那么,难道真如我所猜想,『荡』魔君锦年是否也在凡间认识了某个女子移情别恋了?男人的心变得好快啊,难怪说“君心如热茶,妾情若芦丝,热茶时而凉,芦丝韧如初”。 t“唉,『荡』魔君锦年真是不值得青衣这么苦苦爱恋等待的男子,”木小卉坐下在凳子上,肩膀垂下:“青衣不如放开心胸去觅一份真情,也别将心放在『荡』魔君锦年身上了。” t锦华这就想不通了,也有点气:“小卉,你怎么这么说我哥?我哥是为了他和青衣以后的日子过得好才暂时与青衣姐姐分别,冷漠青衣姐姐只是一时。” t“锦华不觉得你一直在一个谬论里转不出来吗?”木小卉分析道:“首先,『荡』魔君锦年和青衣公主是门当户对的,就算将来『荡』魔君锦年没有登上帝位,他和青衣各自华贵的家势也可在一起,谁会说什么呢?” t“我哥就是怕有上仙说他为了登上帝位而不择手段苦心孤诣地攀上青衣姐姐,获得陛下的好感。”锦华睁大眼说道:“小卉你也知道青衣姐姐是陛下和玉后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她开口,如果她建议让我哥接替帝位,我觉得陛下也会答应。” t“这不就谬论了吗?”木小卉一针见血:“既然青衣可以一句话定下帝位的继承者,那『荡』魔君锦年何须费力气去招兵买马般地招贤纳士啊?” t锦华一撇嘴站起来吵了:“我哥是那样的心思吗?他是『荡』魔君,他不想靠女子来完成他的理想。” t木小卉进而反驳着:“那又如何?整个天庭都知道青衣公主对『荡』魔君有意,有谁敢惹他呢?如果谁敢和『荡』魔君过不去,青衣公主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t锦华就不明白了,看着小卉问道:“小卉你似乎是话里有话啊?你在说我哥的品『性』吗?” t“不错,”木小卉点头道:“我觉得『荡』魔君锦年已经变心了,对青衣无意,所以冷落他。但他又不想说出来,因为他害怕这样会惹恼了玉帝,让他没机会接替帝位。” t“小卉,你别说,我哥不是这种心思!”锦华指着她,但没能止住她的话。 t木小卉继续道:“『荡』魔君锦年太过分了,他一方面已经对青衣无所眷恋,另一方面又不想捅破这层纸,因为他还要借着青衣来登上帝位。这样的男子好重的心机,还不如凡间的男子禀『性』纯良。”木小卉说完转身扭头背对生气的锦华。 t锦华这就走到她面前:“小卉,你说,你怎么就认定我哥对青衣姐姐无意了?他怎么就移情别恋了?” t“青衣是当局者『迷』,而你是『荡』魔君锦年的弟弟,自然是向着锦年,所以你们都看不清楚这简单的问题,”木小卉说了出来:“『荡』魔君锦年已经另有所爱,只是没有说出来。” t“另有所爱,谁?我去赶走那女子!为青衣姐姐讨回公道!”锦华这就要去解决问题了。 t“锦华你是要去问你哥吗?我看是问不出来,他能隐瞒那么久,就不会在乎这一刻了,”木小卉说着一番道理:“心恋着谁本无错,就算『荡』魔君锦年变心了,但在他和青衣公主未成婚之前,这都未可厚非。可是他不该隐瞒青衣公主,害她苦等。” t锦华那刚要踏出去的脚又回来了,皱着眉问道:“小卉你口口声声说我哥移情别恋,那你有什么证据?” t“感觉,分析,”木小卉将刚才锦华所说分析了一遍:“你自己所说的,在下凡之前,『荡』魔君就已经对青衣公主远了些,估计那是因事情繁琐,后来『荡』魔君下凡回天庭之后就完全与青衣断了关系似的。锦华你想想,是不是『荡』魔君下凡时认识了某个凡间女子生了情愫?放不下那女子所以决定要和青衣断了来往?” t“哦,嗯,”锦华被木小卉的话带入了想象中:锦年哥是去了三山五岳视察,难道他在某个洞天福地认识了某个世外仙子?或者遇难被某个世外仙子所救尔后你情我愿的……就像我和小卉。 t不行,不能这样!锦华坚决道:“我哥和我不一样,我和蓝衣紫衣就没怎么说话,每次说话都是因为我去看望青衣姐姐时打个招呼。这次她们居然污蔑我和青衣姐姐有染,太过分。算了不说她们。总之我和蓝衣紫衣是无所恋的,但我哥和青衣姐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可以看透对方心思的,他们就是一对,谁也拆散不了。如果像小卉你所说,我哥被哪个妖女『迷』『惑』,那我会杀了那个妖女。” t“嗯嗯!”木小卉不高兴了:“天庭不也称我是妖女吗?那你怎么不把我杀了呢?” t锦华摆手道:“小卉,这是两码事,我们别搅在一起了。就说我哥,我觉得你说地似乎是有理,但真情可贵,如果我哥和那凡间女子相恋,那你说青衣姐姐该怎么办?” t“这就要『荡』魔君锦年在青衣和那凡间女子之间做个选择了。”木小卉心中犹豫不决,打架了一阵后,她毅然决定:“青衣姐姐,我们要站在青衣姐姐这边,锦华你说呢?” t锦华当然点头称好:“嗯,对!” t“那个凡间女子,不管她对『荡』魔君锦年是如何一见钟情或者只是雨『露』相爱,她都比不过青衣和『荡』魔君千万年的爱恋。从此看来,或许『荡』魔君锦年只是一时『迷』了心智,『惑』了心窍,等他明白谁更爱自己,他就自然会回到青衣身边的。” t“好,我这就去跟我哥说个清楚明白,让他清心点。”锦华起身想出去,但又回头不解地问道:“小卉你似乎对我哥没什么好感啊。你无端讨厌他做什么?” t木小卉现在也累了,不想说那“内观镜”的事,且她对锦年的第一眼确实不太好,于是回答说:“锦华你别『乱』想了。『荡』魔君锦年如果不是你哥,那也无关我事,没有好感恶感之说。” t“哦对了,小卉以后常去穷瑰宫走走,那些公主都听好,和她们聊聊,特别是青衣姐姐。”锦华建议道。 t木小卉却不是很赞同:“锦华只是看到表面罢了,那七位公主各怀心思,还分派对,有几位公主是恃宠而骄趾高气扬,但素衣公主就好些,看她不被看重。青衣虽『性』情好,但现在那么忧郁,我也是忧郁,两人相谈只怕会心情更不好。” t“小卉怎么这么想了?”锦华挺不开心的,自己特意带木小卉去琼瑰宫,为的就是让她有个玩的去处,可木小卉却不怎么喜欢那里,还说这么一堆扫兴的话,锦华没有怒,只是淡淡道:“那以后青衣姐姐心情好些了你再去。” t“好。”木小卉也不想坏了他一番好意,就笑着再见,准备入睡。 第二零二章 乌旸和小卉成亲? 但是景贤宫里可还没谁入睡呢。 t女娲想从余信芳口中捞出点什么有用的来,她要尽快断了锦华和木小卉之间的爱恋,否则夜长梦多。 t“余信芳你看,对锦华和木小卉,该如何是好呢?”女娲试探着问。 t余信芳在敷衍塞责,说些场面话:“小仙哪里知道这重要的事该如何处理呢?全凭娘娘做主才对。” t“你也可给些建议。”女娲现在还算客气。 t余信芳心里明白女娲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设计点鬼把戏来拆散锦华和木小卉,之后再嫁祸给自己,让锦华来恨自己,而女娲则可以置身事外。好把戏啊,女娲,你可别小瞧我,我余信芳既然敢来你的景贤宫,就不怕你的权势和计谋! t“娘娘,小仙琢磨着,伏邪君和木小卉应当是相恋难分难舍了。但事情得以大局和礼节为重,他们是不该有情丝的,不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凭娘娘的威信和仁爱,他们定会……”余信芳还在说一大串官场话。 t女娲就加紧了『逼』问:“余信芳,本仙是让你来给计策的。瞧得起你,但你可别让本仙动火,本仙可不愿发怒。” t余信芳立刻焦急地一脸苦相:“娘娘别生气啊,小仙就只有这点建议,要再想也想不出什么了。如果娘娘想要小仙的建议的话,那小仙实在无能为力了。小仙只知道木小卉在地府时候,隶属卞城王属下,卞城王对她甚是关照。” t“只有这些吗?木小卉美无可说,那些地祈对她好也可理解,余信芳你的意思是要本仙编造木小卉和那个卞城王的谣言吗?这可不是本仙所为啊。”女娲将她的道德抬到最高点。 t余信芳赶紧摇头:“小仙当然没那意思,娘娘何等纯善,怎会做那种诬陷他人的事?不过有一事,小仙觉得有必要告诉娘娘。”支吾一番。 t女娲耐着『性』子,耐着她的尊贵仪容:“没事,说,只要是和锦华有关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切恕你无罪。” t余信芳为难似的唉声叹气:“那小仙还是说,其实早该说,但这关系到木小卉的名节,又关系到我和她之间的友谊。她将心事告诉我,我却将这事告诉娘娘,那是否是违背了友谊呢?小仙想不通。可这事关系到伏邪君,伏邪君是娘娘的爱子,如果小仙不将这事告诉娘娘,那小仙又对娘娘心里过不去。实在为难。” t一大堆无用话就是在摆脱她的责任,说地人不耐烦到肺都要炸了。 t女娲对这丫头暂时告败:“你且说,这关系到锦华的事,必须说。” t“那小仙就说了,”余信芳镇定一下,慎重说道:“其实小仙曾祝福过伏邪君和木小卉能永生幸福。但后来木小卉和小仙相谈,说她在地府任追魂令之前,曾是凡间嵩山脚下一家富余人家的童养媳。在十六岁那年,她和夫君成婚,但在洞房之夜,她夫君的兄长意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她的夫君拔剑杀了两位兄长。而木小卉的婚姻也被退了,她被当地村民烧死,以‘引诱夫君兄长致使兄弟阋于墙’之罪。” t“这等事?”女娲思忖起来,木小卉定是不能和锦华在一起,但这事是木小卉在凡间的事,那又能如何呢:“你是说木小卉曾在凡间有过夫君,但是没有洞房,婚事未成?” t余信芳点头称是。 t女娲再问道:“她那夫君因她而弑兄,罪名可不小,但这又如何?那夫君已在凡间投胎转世几回了?难道还能将那男子招到天庭来与木小卉完婚?你看天庭中许多修炼成仙的上仙,曾在凡间的恋人都已经轮回百世了。所以木小卉这事,也说不了什么啊。” t“娘娘,木小卉那未洞房的夫君是如今太阳星君属下辅助乌旸,木小卉和乌旸在凡间定过娃娃亲,从小在乌旸家一起长大,如今也以姐弟相称。伏邪君不知知道此事没,小仙也没有对伏邪君说。但将此事告诉娘娘,还是娘娘来定夺为好。”余信芳可是一字一词滴水不漏地把木小卉和乌旸那娃娃亲童养媳的事给说了一清二楚啊。木小卉将来知道此事,不知是要怪自己多嘴还是余信芳恶毒。 t“这事,本仙要考虑一下,兹事体大啊,不可轻易做决定,余信芳你也守口如瓶,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了。”女娲撑着头,很痛很烦地摆摆手,让余信芳下去。 t余信芳全身而退,险恶笑道:女娲,你别想让我给你卖命,你还得记得,我告诉了你这些事,你还没感谢我呢。 t女娲恨恨地站起,瞑目睁眼如绷紧的弓箭:自己还是被这余信芳牵着走了。不过她的话大有用处。 t“娘娘,余信芳所说真假还有待考察啊。”腾蛇提醒道。 t女娲狠狠坚信道:“八成错不了。余信芳不敢说这弥天大谎,但你们还是下凡一次去嵩山脚下取证,将县里的记载都拿上来。” t“诺。” t…… t白郦腾蛇下凡归来,并带来了乌家县的县志,里面有记载乌旸的事。女娲这就有计策了:“好,很好,去给玉帝玉后请帖,就说本仙要在灵霄宝殿举行一次特殊会议,请玉帝准许,并邀请他们参加,还有太阳星宫的所有官吏。对了,锦年和锦华也来,另外请百花堂的几个仙子,其中包括木小卉。” t“诺。”白郦和腾蛇大致明白接下来的好戏了。 t不日,灵霄宝殿。 t木小卉不知自己为何被请来,但她总是觉得这地方和自己相克,准没好事,可既然来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喽。看锦华也在那里,只是他坐在上等文官的位置。两个相视一下:放心,没事的,有我在。 t暂且给予对方鼓励。 t会议开始,坐在旁座的女娲是今日的主持,就开门见山地指出了今日的话题:“今日本仙要宣布的是一件喜事。此喜事的主人是竞仙大会的翘楚,折桂的乌旸。” t一片懵,乌旸什么喜事啊?尤其是木小卉心里咚咚跳了:千万别害了乌旸啊。 t玉帝对乌旸很是器重,现在就说话了:“乌旸有何喜事?” t持煜也问了:“乌旸是我太阳星宫的辅助,有喜事怎么我会不知呢?” t木小卉好希望锦华也问,可一想:锦华以什么身份问呢?未免不必要的事,还是别问了。 t女娲就开始叙述了:“乌旸曾在凡间,幼时多病,家中为他收养了一女子为童养媳……成婚那日,乌旸为此女子弑兄……此女子不幸被焚烧,乌旸亦无心于俗世,上嵩山修道,参加竞仙大会勇夺桂冠。” t听到此,木小卉已经知道女娲的恶毒计策了:她调查了我在凡间的事,把我和乌旸的婚事查了出来,那乌旸只怕要栽在她手里了。 t此时乌旸令自己镇定,且听女娲所说。 t最重要的话终于出口了,女娲慈善笑开了:“那个美地令乌旸弑兄离开俗世的女子就是今日同为竞仙大会五新贵之一的木小卉,她命途坎坷,和乌旸在凡间有缘无份,却辗转到天庭成为竞仙大会上一同成仙的新贵。因此,本仙决定,圆了乌旸和木小卉这对恋人在凡间未了的缘分,今日就赐他们成婚,木小卉随乌旸住太阳星宫,服侍乌旸,永生为眷侣。” t“娘娘大慈大悲,恭喜乌旸,恭喜木小卉。”上仙们附和着。 t但不想第一个反对的竟是玉帝:“乌旸在凡间有这等事?和木小卉有过婚约?”玉帝指着木小卉问乌旸,他现在对乌旸的器重在动摇了。 t乌旸点头承认:“确实如女娲娘娘所说,但那已经是凡间之事了,与如今无关,还请女娲娘娘收回好意。”乌旸说话简练。 t玉帝“嗨”地一声沉下了:怎么自己精心为持煜挑选的辅助会和木小卉有关呢?当初本该调查一下乌旸的凡间背景,可哪里想到又扯出了木小卉,竟是童养媳!还洞房未果。 t玉帝不想说什么了:既然乌旸的背景如此,那他对乌旸的看重也打折扣了。 t此事就全由女娲处理:“乌旸为何要本仙收回好意呢?难道在天庭完成你在凡间未了的缘分,这不好吗?” t乌旸解释道:“娘娘,凡间是凡间,小仙与木小卉的缘分已尽,现在谈不上缘分了,所以小仙不想勉强。” t女娲不依不饶盘根究底:“乌旸这话,本仙就不明白了,你在凡间的缘分尽了,但现在有本仙帮你续缘啊,你是担心还是害怕还是不喜欢木小卉了?” t锦华开口了,直『逼』女娲:“娘亲,乌旸和木小卉都是孩儿选出的上仙,这婚事如何,自当由他们决定再禀报陛下,娘亲何必『操』这份心呢?” t“锦华你就别管了,为娘的只是想凑成一段佳缘。”女娲的理由好美啊,包裹的。 t另有地位高者反对,持煜就是,他刚才听着女娲所说的事也是一愣一愣的,很快缓过神来:“女娲娘娘,现在乌旸是我手下,他的事本因先告知我做决断,就不劳烦娘娘了。”持煜现在心里『乱』着呢:乌旸你这臭小子,原来和小卉曾是娃娃亲,难怪小卉见到你那么开心,美得你了。 t持煜的话少有谁提出非议,但玉帝开口了:“持煜,不得对女娲娘娘无礼。” t“诺。”众仙之前,持煜还是给他父皇一点面子,不过待会该怎么说,还是由他说了算。 第二零三章 我要取代玉后 现在就是女娲在『逼』乌旸了:“乌旸,你看木小卉是何等美艳,虽以前因她地府出身而名声不佳,但现在本仙为她正名,解除她的地府身份,改为凡间出身,你看这配得上你?” t乌旸现在不知女娲为何要将这事这样大肆张扬地拿出来说,但他想得到不是好事:“娘娘,小仙在嵩山修行时已经断了凡间念想,所以如今也不想和木小卉续前缘了。枉费娘娘的好意,是小仙的过错。” t“你是不喜欢木小卉了?果然男子变心快啊,你对木小卉的名声始终是有芥蒂的,本仙没说错?”女娲就是想要将木小卉和乌旸撮合,她知道乌旸的纯阳魂灵会伤了木小卉的偏阴魂灵,所以这是让木小卉受损,又让她离开锦华的好办法,一举两得,女娲是极端崇尚这个方法的,现在就『逼』着乌旸:“说,乌旸。” t乌旸不可能说自己变心或者讨厌木小卉,但是他现在知道木小卉喜欢锦华,而他自己也放下了这段恋情,所以乌旸还是得想法与女娲反抗:“娘娘,小仙对木小卉已经无男女之意。且小时的娃娃亲也是父母所定,更无青梅竹马之说。那未果的婚事也就是说明小仙与木小卉不该成亲。所以娘娘还请不要提此事了。” t乌旸说着,已能预测到以后在天庭的日子不会安宁了:自己在凡间和木小卉娃娃亲,童养媳,为她弑兄,这足够上仙们纷纭论谈了。但无事,耳不听眼不见,做好自己的手中事就好。 t“乌旸,你是对木小卉无意了?负心汉。”女娲『逼』地紧,但也不能太紧,以免锦华将他和木小卉的事给说了出来。 t“娘娘,小仙不是负心汉,小仙已经是断绝男女情爱的道家仙人,所以不会谈论男女之事。”乌旸坚决不娶木小卉。 t而女娲却告诉他一好处:“乌旸你一向被夸是颖悟绝伦辨日炎凉的,你现在修行之深厚快速是令众仙羡慕的,但你可知双修的快速和好处?依你现在的法力,若是通过双修来提高,那是直接上九层楼啊,你不想吗?” t“娘娘,既然小仙不愿成亲,那就不曾想过双修。”乌旸开始烦躁了。 t女娲就抓住他这一点了,似乎是语重心长为他着想:“乌旸,本仙并不是用双修来引诱你和木小卉成亲,只是看你对她还有无情感。但现在看来你对木小卉是一点情义都无啊。你在凡间时为了她,连弑兄的事情也做了,可见你对她的爱之深。但现在你口口声声不想与她成亲,说到底还是嫌弃她的名声不好?” t“娘娘,小仙无此意,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小仙就是没有双修的想法,所以请娘娘不要再『逼』小仙了。”乌旸很快要暴跳如雷了,率真淳朴的他已经忍了女娲很久了! t女娲一直不说木小卉,就是想引她出来,她要是敢说自己和锦华相恋,那现在就被贬,不过木小卉肯定是希望锦华成为玉帝的接班,所以不会轻易说出这话的。 t所以女娲要通过乌旸来制死木小卉:要么成亲,要么受罚。 t“乌旸,你知道本仙对木小卉是很看重的,曾送她《玄母安经》修炼,可你却如此对待木小卉,那本仙可受不得了。对你的惩罚就在所难免了,”女娲数落着他的罪责:“你弑兄,在凡间受过惩罚,但现在天庭依然要惩罚,你遗弃未洞房的妻子木小卉,这更是本仙所不容之事,两罪并罚,贬你下凡间成凡人,永世不再成仙!” t“娘娘为何这样惩罚小仙?弑兄是因为小仙的兄长意欲行不轨,而现在对木小卉却无心意了,强扭在一块更是无快乐可言,娘娘为何不细想,非要凑合我和木小卉呢?”乌旸已经是忍了又忍,开始暴躁了。 t持煜也跟着说:“女娲娘娘的惩罚未免过于牵强,乌旸已经为他的罪责付出了代价,不必再『逼』迫他。” t锦华接着一句:“我不赞成处罚乌旸,他在太阳星宫尽职尽责,守着职位无一点差错,且修行是风生水起,这是众仙有目共睹且赞不绝口的。如果将这样一个好苗子贬下凡,那不知还要几千年才出这么一个上仙。娘亲,请三思。” t“我只是看不得负心汉,仅此而已,为天下苦情女子说话,这有何错?你们不必再反驳,我已决定贬乌旸下凡。不必再议!”女娲似乎是在做最后决定,但她在等。 t木小卉终于一忍再忍地开口了,她站在宝殿中央向玉帝等行了礼之后严词说道:“女娲娘娘,请不要为难乌旸了,他不是负心汉,从前在凡间的婚姻姻缘已结束,现在我和乌旸都不愿再提了。” t女娲终于等到木小卉出来了,这就好说了:“木小卉,本仙是在为你和乌旸续前缘,为何你们都不愿意呢?这实难理解。若是照凡间来看,定是乌旸负心了,不愿与你成亲,他看不起你。所以本仙是一定要处罚这负心汉的。” t“娘娘为何这么执拗地认定乌旸负心呢?”木小卉早已受不了女娲强加给乌旸的罪名。 t女娲淡然一笑,悠然道:“痴心女子负心汉,这是凡间最为广泛的故事,不知流传了多少年。今日,你且说,如果不是乌旸负心了,那还有什么理由让你们放弃这天庭续缘且双修的机会?木小卉你说,是不是乌旸负心了?没事,本仙会为你做主,让你们成亲住进太阳星宫,如果乌旸固执不肯,那本仙就为木小卉处罚乌旸下界!” t女娲的语气是越来越重了,看来是认定了要给乌旸这莫须有的罪名了。 t乌旸就是不肯承认他没做过的事:“如果娘娘要以‘负心’的罪名处罚小仙,小仙无话可说。”你罚,我乌旸不怕什么。 t“女娲娘娘,你是否想清楚了?”“娘亲,这事得考虑一下?”持煜和锦华对此都不能置之不理。 t女娲将他们的话放一边道:“乌旸是坚决执意不肯啊,那我怎么可以放过他?乌旸,你宁肯被罚下凡也不承认自己变心吗?那好……” t“等等,女娲娘娘,请容我说句话。”木小卉再次阻止道。 t女娲猜想着:你是要主动嫁给乌旸吗?对了,那样才可保住乌旸不被处罚下凡!木小卉,现在就看你如何取舍了?听说你和乌旸姐弟情深,你不会看着他被罚? t木小卉呼口长气让所有上仙震惊的话脱口:“乌旸修行有道,且有情有义,从无变心之事。今日他一再反对女娲娘娘的赐婚,是因为我。我已经在竞仙大会之前就对乌旸说过,让他不要来『骚』扰我,因为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女娲娘娘,变心的人是我不是乌旸,所以你不必处罚乌旸。” t有点『乱』了,锦华无法镇定了:小卉是要将我和她之间的事说出来吗?也罢,到此了,说出来就能保小卉和乌旸都无事。但我以后的前程,算了,不就是帝位吗,得了又如何。 t持煜也站不稳了,他不断使眼神阻碍木小卉,可木小卉现在哪里有心思与他对眼?持煜干脆命令道:“木小卉你现在身为仙子了,竟说出这等有损清誉的话,你想保住乌旸不被罚的心思可以理解,但现在令你收回你的话,不得再胡说!” t乌旸也反对了:“木小卉,你何曾对我说过那些话?” t木小卉无所谓地一瞥女娲。说道:“乌旸是为了保护遵从我的意愿不肯成婚。因为我对他说过我心中所属的是玉帝陛下,我要成为天庭女!所以乌旸不愿说出这事。女娲娘娘,你听到了,变心的是我不是乌旸,你不可处罚乌旸!” t全『乱』了,简直是错愕骇人啊!女娲是差点张大了嘴,她万万没想到木小卉会这么说,一时间竟无话反驳了。 t玉帝和玉后都厌恶反感,尤其是玉后没了尊容,气地满脸通红,指着木小卉的手在颤抖:“你,你这个地府来的妖女鬼女,竟敢心怀鬼胎垂涎本宫的后位!该碎尸万段!” t“哼,就凭我比玉后娘娘美十倍,年轻许多,在六界中寻不到任何一女子可与我相比容颜,这玉后的位子应当由我来当。你且让位,我大量,可请求陛下封你一贵妃之位,以犒劳你生下了七位公主。”木小卉娇艳妩媚娇滴滴地对玉帝撒娇着:“陛下,你说是吗?只有小卉才可服侍你逍遥到天际啊。”这身段一扭,身上的料可让在场上仙大饱眼福了,木小卉现在就如青楼女子一样。 t所有上仙看着,脸上是不耻,但心里谁不希望木小卉再多扭几下,娇嗫几声。 t可玉帝不喜啊:“木小卉,你怎可和玉后相比?就凭你的品德,还不及玉后的脚趾!有和资格抢夺她的位置?” t玉后现在是怒地脸发红:“持煜,你看这妖女如此羞辱母后,你还不教训她!” t持煜正在纳闷中木小卉竟然为了乌旸这么胡说八道,之后要怎么办啊? t突然被玉后这么一吼,他“呼”地全身震了一下,不知现在该怎么回答玉后,那就不正面回答,装傻:“啊?母后,我刚才想我太阳星宫现在无人管理,要我和乌旸一同回去才好,您刚才说什么了?”这装傻够厉害,他是想把玉后对木小卉的怒气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t玉后的怒气可以转移一点,但对木小卉的憎恨不会消失。 第二零四章 乌旸被贬下凡 木小卉此刻是完全豁出去了,就看他们会不会处罚乌旸。 t锦华则疑问道:“我也不曾听说木小卉你有此事,木小卉你在撒谎?只是为了救乌旸?” t木小卉气啊,气锦华不懂自己现在的想法,就直说道:“我对乌旸说过什么,为何要告诉伏邪君锦华呢?乌旸刚才是为了保护我才不说出这话来,他没有女娲娘娘说的变心。现在太阳星宫需要他,女娲娘娘可不能贬他下凡。” t“为何不贬他?”玉帝是一腔怒火迸发:“枉费朕对乌旸器重抬爱,授予他这重要职位,可他竟为了妖女木小卉而瞒骗众上仙。今日在女娲的一再质问下也不肯说出真相,他是在保护木小卉吗?现在,朕知道他曾和妖女木小卉有婚约,今日不知是对木小卉负心还是在保护这个妖女,但不管如何,都该被罚下界!”玉帝最后一句很重,震地灵霄宝殿都弹了一下。 t木小卉现在脑袋“嗡”了:自己为乌旸撒的谎不但没能帮他,反而是让玉帝更讨厌他。为什么自己的嘴这么笨呢?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t“陛下以为我在护着木小卉而贬我下凡,我无话可说,愿听令。”乌旸拱手之后就准备下凡去,义无反顾无所留恋这个天庭。 t好,玉帝女娲你要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坏你的名声了! t木小卉喊开了:“玉帝,你曾在望舒池偷窥我沐浴被我发现而勒索。你和我约好每月逢五就在望舒池相会共同沐浴,难道你忘了。”然后指着女娲:“女娲,你本想让我嫁给你的长子『荡』魔君锦年,因为我和他已经在蕊珠林里有了云雨一夜了,但我反悔了因为我想做玉后。你就设法让我和乌旸成亲,你好歹毒的心!” t“住口!”锦华再也受不了木小卉这样自毁清白来保乌旸,因为这是无用之举:“木小卉你再说就是重罪!该关进天牢!” t“就是如此,玉帝『迷』恋我,玉帝、锦年都和我有染,他们谁来娶我啊!”木小卉发狂了,她不想让乌旸被贬,就说了这些谎话来污蔑自己和玉帝、锦年,希望他们收回命令。 t“木小卉已经是失心疯了,头脑不清醒,押回天牢去!”锦华先所有长辈下命令,他这么做就是避免木小卉遭受更大的惩罚。定了木小卉,让她不能再说话。 t可木小卉还在看着乌旸:你不能有事啊。 t但天不遂人愿,此时于女娲而言,乌旸已经无用处,但是贬他下凡是肯定的,因刚才那么多对他的罪责不就是说这个吗?玉帝同样是厌恶乌旸了,这就下了旨意:“令乌旸回嵩山脚下,永世为家奴,不得更改。” t“陛下,请稍等,”在场的太白星出面了:“若陛下对乌旸愤恨难解,让他为凡间家奴实际是照顾了他。不如让他去镇元子处为扫地奴,尽数打理观里的杂物。有镇元子的管辖,他便可终日为奴,也无机会残害凡间了。” t“嗯,太白说地对,就下道旨意让镇元子管住这个孽仙!不对,凡人!”玉帝甚是恼怒地直指乌旸的额头,似是要指穿他头颅给他洗脑。 t乌旸现在知道反抗再无用,就听了这道旨意:“草民会在五庄观为奴一生,也绝不残害凡间。”说完离开下了凡间去。 t今日会议结束,女娲不知会是如此结局,她得好好分析一下。 t但现在,持煜已经是脑子尽是木小卉了,他一声不响就走着,玉帝又添了几分怒火:“持煜你去哪里?” t持煜眼眸空空:“哦,太阳星宫需我去主持。” t锦华也急着离开,女娲自然要问:“锦华你怎不跟娘亲说一声?” t“娘亲,孩儿无礼了,现在是该去处置那个木小卉了,她在灵霄宝殿危言耸听祸『乱』人心,不处置不行!”锦华急着走了:小卉你等一下,别急,我在,你在天牢也别怕。 t女娲的会议不欢而散了。 t可太白和福禄寿三星却还未散,福禄寿他们在九重山议论着:“果然没错,这木小卉命数凶险,与她一同成仙的人都仙途坎坷,甚至是再难成仙啊。” t“不错,落蝉被贬为凡间和尚,沙无离被贬为妖孽,但还有成仙机会,但乌旸呢,是被玉帝金口玉言说了永世不可成仙的。”太白叹息道,手中拂尘随着叹息在飘扬。 t福禄寿就不明白了:“既然乌旸已被贬为不得成仙的凡人,为何太白兄还要向陛下提议将他暂归镇元子门下?可知镇元子教训徒弟之严格,那他对乌旸是绝不会轻手。因乌旸与木小卉关系不浅。” t太白甩甩拂尘,眼眸中深邃:“我也是怕陛下来日反悔啊,就先建议把乌旸放置在镇元子麾下。” t“如此说来太白兄是有意让乌旸在镇元子门下修行?但太白兄怎就知镇元子会谆谆教诲乌旸?”福禄寿问道。 t太白仙笑,不再多言:你们自己不了解镇元子罢了,井底之蛙。 t福禄寿还在聊着:“木小卉的命数这么凶险,为何玉帝和女娲都没有将她贬下地府,却将落蝉、沙无离、乌旸一个个贬下下界?而且这三小仙都是因木小卉才被贬。说来,木小卉的罪孽不小。” t太白摇头:“木小卉未犯错。” t福禄寿三星却还在担心:“还有一个原先不为人知,现在被女娲娘娘看重的余信芳,现在虽得女娲娘娘看重,但她也是木小卉好友,不知会不会受牵连。” t“命运皆在自己手中,是福是祸都是自己所造,与他人无关。”太白挥袖而去。 t福禄寿不明白:“越发难懂太白兄。” t他们所说的命数不好的木小卉正在天牢中,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发呆,眼神空无一物,脑子『乱』成一团:是我害了乌旸,女娲定是查了我在凡间的事,想要借此让我和乌旸成亲,让乌旸的纯阳魂灵来损毁我的偏阴魂灵。只是奇怪,她那么想至我于死地,可为什么还那么坐得住?现在乌旸因我被贬下界,女娲和玉帝却丝毫不说将我贬下地府。是要把握栓在天庭来慢慢折磨我吗? t木小卉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秘密让他们如此厌恶我?锦华知道吗?持煜知道吗? t天牢外,锦华已经来了,锦年挡了一阵子,悠闲过来,眯眼向上自嘲一番:“锦华,今日我的名声可被木小卉给说臭了。幸好上仙们眼睛亮着,知道我锦年品格,否则我真是说不清了。” t“木小卉心急才说出那些不知羞的话,她是为了救乌旸。哥求你别记在心上,来日我会让她来向你道歉的。”锦华说着,急着要去看望木小卉。 t锦年摆出折扇拦住,语重心长:“我不是怪你什么,我是来劝你,你看今日木小卉在灵霄宝殿这么羞人无耻的话都说得出,那么引诱销魂的动作也当众做出来。不是好女子,你趁早离开她,否则别怪我将此事告诉娘亲。” t兄弟俩不知他们娘亲女娲已经知道此事,还在吵闹呢。 t锦华也摆出了架势和姿态:“小卉为了救她的好友,这有什么错?反倒是娘亲硬『逼』着她和乌旸成亲才是莫名其妙。哥,你就当什么也不知好了,另外,我也不嫌啰嗦,你还是多去看看青衣姐姐,不要打着一些违背良心的旗号而做出始『乱』终弃的事。” t“锦华,你说清楚,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锦年被激怒了。 t锦华已经进天牢去了:“我要去审问木小卉,哥别拦着我了。” t天牢里,锦华屏退了所有看守,与木小卉安慰着:“小卉,你在这呆着几天,我有属下照顾着,若有事会及时禀报,我会赶来的。” t木小卉一点不在乎这个,她爬了过来,急着问道:“乌旸呢?他被贬去哪户了?你有无派属下跟随?” t锦华这就迟疑了一下,木小卉就更着急,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怎么回事?告诉我,别骗我,我总有一天要知道啊。” t锦华深呼吸一口气:“玉帝没有抹杀乌旸的记忆,乌旸是带着记忆被贬下凡,永世为奴,不可成仙。太白星建议将乌旸安排在镇元仙人的五庄观,让镇元仙人来教训他。” t镇元仙人?五庄观?木小卉念着想着,回忆起了那个对自己不待见的地祈,她嘴角『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向上天祈祷感谢:“那就好,那就好。” t“小卉怎么还说好?玉帝让乌旸带着记忆下凡就是为了让他受罪,那镇元子有多严苛,你也不是不知。还说好。”锦华不解。 t木小卉明白:“乌旸不会就此被贬为凡人的。他的才华不会被埋没,镇元仙人慧眼识珠,且不信玉帝这一套,乌旸在五庄观的修行会更进一层的。我们等着乌旸重新上天庭,到时乌旸就是锦华你麾下的一员大将了。”木小卉在这黑暗的牢房里也目光闪烁着。 t锦华听得不大明白,就草草回应着:“我自然是看重乌旸的,开可现在,唉不说了。小卉,你今日在灵霄宝殿是不是太过头了?你把你自己的名誉搭进去也没救下乌旸啊。这样值得吗?” t木小卉苦笑,已学会了无泪痛苦:“是我无能,我想帮助乌旸,却适得其反地害了他。其实今日,我应该编造一个谎言,说凡间的那此婚约,是我家用我来骗取乌旸家的钱财。这样玉帝就不会因我而厌恶乌旸而贬他下凡了。” 第二零五章 锦华和持煜帮小卉出天牢 “小卉别自责,你没做错任何事。且需几日,我会尽量请求降低你的罪……”锦华为木小卉的以后打算着。 t木小卉还是在念着乌旸:“不过也好,乌旸从凡间来天庭,再被贬下凡间,这不也是对他心『性』的历练吗?胜过阅读书籍百遍。” t“小卉,现在乌旸暂且是安全的,你在天牢中也别害怕,对了,我会去彼岸斋将伏羲剑带来给你。”锦华觉得那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t木小卉苦中作乐道:“来天牢一番也算是游乐。你看这天牢的地板是板砖,但你不知地府地狱中的地板可是盖住脚的淤泥啊。天牢比地狱舒服。” t“小卉,”锦华手穿过天牢柱抚着她头,责怪自己:我无能,没有好好保护你,从来就没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t现在留木小卉在天牢是最安全的。锦华出去后就去找持煜了。 t锦华其实也想过这件事:玉帝对木小卉的厌恶实在奇怪,如果只是单纯地因她的地府出身而厌恶,那不至于? t现在他想问问持煜是否知道其中原因。在太阳星宫,持煜站在了他很久没有坚守的岗位上,有些生疏,对锦华的问题,他觉得有些厌烦:“我不想去问我父皇母后,他们依着你娘亲那些说不通的原因就把乌旸贬下凡间,害我太阳星宫少了一员得力助手,一点也不为我想想。” t锦华心中无奈:你不就是不想领着太阳东升西落,想把所有事情交给乌旸打理,你自己好去干你想干的。 t“行了,不为难你了,我去问青衣姐姐。”锦华决定请出青衣来。 t持煜问道:“木小卉怎么样了?在天牢没事?” t锦华奇怪道:“木小卉在灵霄宝殿污蔑你父皇对她有歹心,还扬言要取代你母后的位置,你怎么不责怪她?” t持煜嘟囔着不会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觉得小卉比我父皇母后好”,于是他反问道:“木小卉还中伤你大哥锦年的人品,你不去严惩她?”哼,你喜欢小卉,救她还来不及?放心,如果你一己之力救不了她,我会出手相助的。只是,小卉,你可知我对你用情之深啊? t锦华见这傲慢的太子殿下懒散地举着晨曦旗晃来晃去,也不想过问了:“还是去找青衣姐姐。” t“等等,锦华,”持煜突然改变主意,他不能将拯救木小卉这么重要的事置之度外,他要参与进来,要让木小卉知道自己对她的情,他想了个法子:“别把青衣姐姐扯进来,她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原委。我看这样,锦华,你呢,就去找我父皇母后,说你挑选的竞仙大会前三甲都被贬了,这让你感觉自己很无能,识人不清,并向我父皇请求辞去一些事务,闭门思过几个月。我猜我父皇一定不会同意,因他要看你娘亲的面子啊。不过你就这么赖着,到最后看准时机说把木小卉放了,那样才可心情好受点。到时我父皇一定会放了木小卉或者是从轻发落。” t锦华听着点头道:“行啊,是个法子。持煜你似乎是常与你父皇对着干才琢磨出这方法的?” t持煜眼神一撇,锦华暂且不嘲笑他,听他继续说:“我呢,就去景贤宫,在你娘亲面前质问为何不经我同意就要给我的属下指婚,现在乌旸被贬下凡,那我太阳星宫少了人手该怎么办。闹腾一番后,装作耍『性』子让木小卉来太阳星宫帮忙,这样让她自己提出释放木小卉,你看如何?” t“对很好。你在我娘亲面前好说话,我娘亲一定会给你这面子的。”锦华说完便着手准备去找玉帝,但又回头问道:“持煜你为什么要救木小卉啊?” t“哦,这个,”持煜暂时编造个谎言:“以前听乌旸说木小卉曾在泰山之巅唱《东君》,我觉得有必要帮助木小卉。”说完后持煜都不觉脸红了:乌旸可没跟我说过这个,不会被拆穿?算了,拆穿也是以后的事,到拆穿的时候我就说明了此事。 t锦华听着持煜的理由也说的过去:嗯,持煜喜欢别人说恭维话。 t那就各自行动了。 t按持煜多年与长辈“明争暗斗”的技能,锦华也学着了,和玉帝傲着:“晚辈无能,选出的前三甲都被贬,实乃识人不清,自请闭关一年,辞去所有职务,以谢罪。” t“不可,锦华你怎么这么说,是那些新贵的错,不关你的事,你别跪着了,快起来。”玉帝去扶他。 t锦华赖着不起:“纵使他们有错,可我没有及时更正,才导致他们越陷越深,晚辈难以摆脱责任。现在五位新贵只剩两位在天庭了,晚辈已无心力去管辖,还请陛下准了晚辈的请求。晚辈现在已经有了永生闭关出世的念头了。” t要是锦华真这么做了那对玉帝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样持煜就少了一个对手了啊。可玉帝若准了锦华的请求,那女娲还不找玉帝算账,到时可头晕了,就便宜了如来那喇嘛。 t“锦华,”玉帝咳嗽两下,道貌岸然地:“朕再给你机会,你管束好那木小卉,查清她所有底细,不要让天庭凡间地府的仙人鬼受其牵连,但你不要再想着闭关一年之类的事了。你可愿意?” t锦华涕泪感恩:“陛下待晚辈如此之好,晚辈还有何话说?当遵从陛下意思啊。晚辈一定将木小卉关了禁闭,不让她出来。”呜呜,只是哭地难看,早知要有这般本领,不如向木小卉学会装哭了。 t现在锦华成功软磨硬泡,让玉帝同意放出木小卉了。玉帝呢,在烦恼个没完啊:要是锦华坚持闭关该多好,她女娲有两儿子,朕只有持煜这个儿子,虽朕现在坐着帝位,但相比之下,朕和女娲的胜算是各自对半啊。唉,只怪持煜不够争气上进。 t是啊,持煜在他父皇眼中确实不够上进。如果让玉帝知道他为了木小卉而去和女娲闹,那玉帝还不下焦之火直冒上焦,冲破头颅? t持煜现在就在景贤宫里与女娲对峙呢,他是死皮赖脸的:“娘娘,你看我太阳星宫里少了乌旸,我连个好帮手都没,每天一天到晚都要手持晨曦旗、中天旗、余晖旗,不得松懈,因为我不敢将这任务交给任何人啊,出了乌旸,再五谁有能力掌管太阳三旗和三册。现在娘娘因为木小卉和乌旸而使得乌旸被贬,那晚辈敢请娘娘再指定一位辅助给我。” t女娲看着持煜这样也烦:以前乌旸没来的时候,你掌管太阳星宫就不怎么样,现在没有乌旸,你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就行了?还给我耍什么脾气,是想故意气我还是故意在我的景贤宫闹事啊? t“持煜啊,”女娲婉转迂回道:“你看我本来是好意给乌旸赐婚……” t持煜一把打断:“娘娘没经过我同意这事,算不得好意,现在还把乌旸在凡间的童养媳给关进了天牢,那这不是说乌旸有错吗?可他哪里的错啊?” t“持煜啊,你难道那日没看清把木小卉关进天牢的是你父皇,不是我啊。” t“哪里是我父皇?分明是你儿子锦华将木小卉关进天牢的,众仙只认为这是娘娘授意的,娘娘对乌旸不满,所以将木小卉关进天牢,可娘娘不知乌旸是我的众臣啊。” t“持煜,我知道你看重乌旸,但乌旸是被你父皇给打压下凡间的啊。”女娲对持煜这位太子殿下也得哄着乖着。 t持煜却是赖着:“可这七出还不是娘娘你无端赐婚所致,现在要洗刷乌旸那莫须有的罪名,就只有娘娘让锦华去将木小卉给放出天牢,待日子久了,这事也就淡了,才可还我太阳星宫的清誉,还得请娘娘给我找一好帮手呢。” t这要求还真多,且越说越『乱』,绕来绕去也说不清谁是谁非了,但其中持煜是肯定了一点:就是女娲你错在先,你毁我宫中名节,要还我,那就让锦华将木小卉放出天牢。 t“好,我答应你就是,会劝锦华将木小卉放出天牢的,你该满意了。”女娲无奈答应着。不过这事于她也无所谓:木小卉在天牢多久病不重要,不过细想来,不要让她在天牢太久,否则不好对她下手啊。而起万一她在天牢里对锦华做那苟且事,那还不……好,那就以持煜的名义把木小卉放出来。 t持煜听女娲这样说,还在卖乖呢:“娘娘可得履行诺言啊,还的帮我太阳星宫寻一帮手辅助。”大摇大摆走了。 t女娲没法,今日持煜在理啊。 t她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能利用乌旸把木小卉怎样,反倒是把自己和玉帝表面上的和睦关系也闹僵了,现在也没去跟玉帝说话通气。因为眼线来报:玉帝玉后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终日骂着女娲。 t女娲和玉帝暂时坏了盟友关系是好事,这样他们就不会通气去相互说对方儿子要求释放木小卉的事,否则他们就会奇怪:为何锦华会明着请求玉帝释放木小卉,为何持煜会暗着要求女娲释放木小卉。 t这个秘密保得了暂时,保不了永久。 t在这暂时中,木小卉回到了彼岸斋,只是暂时不可出彼岸斋,不过这已经没关系了,彼岸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被称作是“百花堂监狱”的彼岸斋了,因为丝绣仙子曾在这里将她滴出的鬼血和阴气全部收回,所以彼岸斋已经生了野草了。虽是野草野花,但比从前的寸草不生好多了。 第二零六章 我不需要水晶兰 木小卉看着现在的彼岸斋也舒服些,只是念着乌旸,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镇元仙人识得人才,在竞仙大会上对乌旸的夸奖就不同凡响:参赛者乌旸心智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心『性』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格傲雪凌霜坚定不移,实乃难得之才也。 t这段话后来传遍天庭让初成仙的乌旸名声大振,不过被木小卉的臭名给压下了。 t暂不想这个,就想镇元仙人会怎样待乌旸:那时封因我作弊而被推下八重山,那他就是和我结怨了,但镇元仙人并不忌讳此时,反而是收了封为徒。现在看乌旸,在镇元仙人眼里,乌旸是与我曾结怨的,因我害死了乌旸两位兄长,所以乌旸和我的缘和怨都不浅,但乌旸的道行远在封之上。镇元仙人一定会将自己的本领授予乌旸并教习他修行的方法和门道,乌旸定会更上一层楼,到时东山再起只待时日了。哼,玉帝,你将乌旸贬下凡间,可他有幸如镇元子的五庄观,到时你就去以贵宾之礼迎乌旸上天庭来! t玉帝此时已经消了些怒气了,觉得要再想办法销毁木小卉的魂灵了,于是就让玉后去和女娲谈谈。 t女娲和玉后,一个红『色』长衣裳三尺高宝塔头,一个是金黄衣裙满头的牡丹头,几个时辰的打扮啊,是真真切切的,不是幻术变来的。 t“女娲,我们这次都被木小卉这个鬼女气地够呛,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想法收了她的魂灵!”玉后仍然是怒不可和,她想到木小卉说过的要抢她的后位就不寒而栗:如果她不是鬼女,不是盘古泪,那玉帝还不就将他纳入宫中了? t女娲是猜到了玉后的心思,劝她道:“玉后别急啊,你也知道木小卉的身份,哪里是我们说收就收的?要是可以,我还不早就击碎了她魂灵,哪里容她在灵霄宝殿上撒野?” t“那此事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玉后心急。 t女娲稳住她:“急不得,还得慢慢来。” t修行的不同也会让『性』情不一样,不过女娲和玉后只是表面的『性』情不一样而已,品行呢,只有一声叹息了。 t女娲对玉后敷衍塞责了几句,送她出景贤宫,然后说起了这次让人笑掉大牙的赐婚:“其实我就是想借着乌旸的纯阳魂灵来损毁木小卉的偏阴魂灵,到时我们一举消灭木小卉就不用耗费太多功力。可是这样一个好机会却愣是被乌旸的固执和木小卉那些丢人现眼的话给破了。我要怎样再寻一个纯阳魂灵来和木小卉双修损毁她的偏阴魂灵呢?她可是极端偏阴啊,且修行不在行,用这个方法来损毁她的魂灵是最好不过的了。” t“娘娘,太阳星宫中不就可寻来纯阳魂灵?”腾蛇指出来:“太阳本是纯阳之处,在太阳星宫任职者,定有纯阳魂灵,只是娘娘以前只看到乌旸的纯阳了。这只怪那些上仙对他的夸奖太高太多了。” t“嗯,不错,腾蛇,这任务就交给你,带些礼品去太阳星宫,遇到持煜就说是来赔不是,然后到处走访查询出纯阳魂灵来!”女娲思索着:这次一定要让木小卉在双修中气血耗尽! t腾蛇领命去了。 t女娲却又思虑起来:“要在太阳星宫中找纯阳魂灵的话,其实不难,但,”女娲皱眉道:“不,我看很少,若真有纯阳魂灵,那应当早就被发现啊,为何等到现在都不为人知呢?” t“娘娘说地是,”白郦点头蹙眉:“但属下还担心一件事,如果找到纯阳魂灵,那又如何让那魂灵与木小卉双修来损毁她的魂灵呢?” t“这好办,太阳星宫中的任职者不下一百,其中除去太阳星君持煜,其他任职者谁敢不听我的话呢?”女娲自傲地点头说道,但唯一担心的就是:“就怕找不到啊,在太阳星宫的任职者大多是偏阳魂灵,难损毁木小卉的极端偏阴形体和魂灵。” t女娲等腾蛇回来复命,结果腾蛇是喜冲冲回来了:“娘娘,您想远了,其实太阳星君持煜就是纯阳魂灵,若是让他和木小卉双修……”腾蛇『奸』笑着,将接下来的喜讯留给女娲来说。 t女娲迅速站起,笑地花枝『乱』颤:“好,很好,如果让持煜和木小卉双修了,那不仅可以损毁木小卉的偏阴魂灵,而且可以打消锦华心里对木小卉的念头,还可坏了持煜的名声,让他无法参与玉帝禅让的竞选!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啊。” t可是女娲很快坐下了,笑容阴去:“持煜『性』情暴戾甚至忤逆长辈,违背伦理,如和才能让他去和木小卉双修呢?不行,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赶紧想办法,不能一拖再拖了。要让持煜和木小卉双修!” t女娲想得美啊。 t现在的持煜呢,属下有了一个新来的辅助,但远不及乌旸精明强干一点就通自学成才,且也没有纯阳魂灵能够一帆风顺第引领太阳东升西降。不过凑合着任职是勉强可以的。 t持煜就多出了很多时间,但他还有玉帝交付给他的一堆任务,那都是比锦年锦华的任务都要重要且更能体现品『性』能力并拉拢人心的,不过这要建立在持煜能够顺利完成这些任务之上。 t持煜虽顽固,但脑子也算是还灵,他化整为零地将所有任务分配给他太阳星宫中的属下,让他们以他持煜的名义各处奔跑去完成这些任务。至于完成的业绩和成效以及效率,待日后再看。 t总之持煜这样费尽心思苦心孤诣地安排无非就是多出些时间来和木小卉相处啊。现在木小卉独自在彼岸斋,被禁令不准出彼岸斋,且她又经历了失去乌旸的痛苦,现在是孤寂心忧,持煜正是要帮助她的时候,让她知道自己的一片心意。 t这日,持煜带着一盆水晶兰来了,只是木小卉托他寻的。 t“小卉,你看,水晶兰,就是天庭圣花,很难找的,在悬崖峭壁上、幽灵山谷间才生长的,你喜欢吗?”持煜眼眸中的澄澈认真就如这水晶兰一样闪亮,同时回馈给他的木小卉的眼眸也是同样似水晶兰一眼的晶亮水汪明澈,一眼看到自己在她眼中的影子。 t木小卉端着水晶兰爱不释手地看着:“好漂亮啊,这花瓣像是浸润了蓝汪汪的『露』珠一样水亮,可以照出人影来,花蕊也是一样。花萼和叶片都是碧翠无暇的衬托着花瓣,这真的就是神花朵,我已经感觉到了,它的仙气可以催魔降妖了。”木小卉一点点看着,还问道:“这栽种的泥土一定不一般?” t问了也白问,持煜不懂这些,只是憨笑着挠头:“这个,那个……”是他靠自己的势力让别的上仙找来的水晶兰,他哪里懂这些。 t木小卉却想出来了,眼光一闪烁:“是雪上地下的雪泥土才可以孕育的。” t“小卉真的是见多识广。” t“哪里,只是从书上看到的罢了。” t倏地,木小卉想着,为何还要这水晶兰?原本向持煜要水晶兰是因为自己将那两蛇护法的催鬼诛仙符箓埋在后院中把泥土给染了阴毒,所以要水晶兰来去毒,但现在没有符箓毒了,彼岸斋的阴湿也早已被丝绣收去了,现在根本不须水晶兰了。 t但她,喜欢世间难得的水晶兰,这么轻松得到了。 t可再一想,不能再接受持煜的帮助或赠送了,否则他会越不能自拔。以后不但是帮助赠送,就连聊天招呼,甚至是见面都不要了,就这样慢慢淡化自己和持煜之间的关系。 t“我,你有心了,但是对不起,”木小卉愧疚道:“我以前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真送了水晶兰给我,还是拿回去,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木小卉将花盆放在持煜手上。 t持煜笑着凝望着,所有爱意全部倾注在她眼眸中:“水晶兰花开为谁?只为美人开。它一直没有开,只是刚才到彼岸斋的时候才渐渐开放,那时因为小卉你在里面。”持煜很得意,因为这骄傲的水晶兰看到他喜欢的人才肯开放,,看来木小卉是“羞花”了。 t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讨木小卉的欢喜?不过,木小卉觉得持煜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谎,但是这都不重要。 t“持煜,比开玩笑了。我这里现在不用这样好的花,你看以前种花种出了彼岸花,结果闹出大事了,所以我不想毁了这花。”木小卉再将花盆推到持煜手中。 t持煜见她紧张的样子像是害羞了,于是就硬是要给她:“水晶兰这么好看,不给小卉给谁啊?我觉得不管给谁,都会辱没了水晶兰,还是小卉你拿着,你喜欢她,也配拥有她。” t水晶兰又到了木小卉手里。 t木小卉将水晶兰推回去:“持煜你别闹了,你以前不是说你唯一尊重的天庭女子就是青衣公主吗?要是送给她,一定开心的。” t“可是这不一样。”持煜想说出来:青衣是我姐姐,你是我喜欢的木小卉啊。 t持煜想打自己额头:你不是有话就说的吗?你不是说一不二的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现在是被谁给堵了喉咙啦? t“没什么不一样,要不你送给青衣要不你带回太阳星宫去,彼岸斋怕是会坏了这圣花。”木小卉这回推地用力了,“咚”一声磁片的声音,花盆碎了一地,雪泥土撒了一地,水晶兰落在地上了。 第二零七章 你看不出来我不喜欢你吗? 持煜半晌都是落魄着的,木小卉可急了,蹙着眉道歉:“持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来帮你把水晶兰补起来。”说着,木小卉要使法力了。 t“不用你。”持煜淡然道:“我自己来。”他伸出双手指。 t木小卉问着:“要怎样将碎了的花盆补好?” t持煜叹气说:“以前我砍断你的手都接好了,现在难道还接不好一花盆。”只是这花盆啊,虽是接好了,但在他心里是碎了的,木小卉是无心的,但持煜伤心了:她不要我送的花,她明明那么喜欢的花,为何不要? t端着修好的花盆,持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木小卉对他,应当催但她心软开不了口,可也不该留啊要不会让他越陷越深深。 t那就婉转些说:“持煜,我觉得你的太阳星宫少了一盆好看的花……” t“这水晶兰偏阴,如果将它带到太阳星宫去它会被烧死的。”持煜叹息道:“若是给其他姐妹,她们都不配拥有水晶兰,除了青衣姐姐,但是青衣姐姐只想要『荡』魔君锦年送的东西。我该将水晶兰送谁呢?” t持煜这张感情牌好让木小卉难过啊,可木小卉念着以前吃的亏,决定狠心下来:“不如将它播种到凡间,让凡间开满水晶兰,共想这圣花带来的福气。这不是一造福的好事吗?”木小卉脸上『荡』漾起两小梨涡。 t“嗯,好,就这样。”持煜端着水晶兰,伸出手指从中抽出花种子来播撒向凡间东南西北中,让各处都开着水晶兰,最后将这盆水晶兰降落在凡间某处:但愿凡间都为我祈祷,让你为我而感动,兰花美如许,源心如明静。 t“这水晶兰到了凡间还会有一个名字,”木小卉向他眨眨眼:“叫持煜兰,或这煜兰。” t“名字不重要。”持煜看着那一颗颗撒向凡间的水晶兰种子,念着:只要你们知道我喜欢小卉就好。 t倏地,持煜也想了一个名字,笑开了:“不如叫小卉兰,或者惠兰,卉兰更好听,因为这是你提议的啊。要不把你我的名字合在一起,叫卉煜兰,白卉煜兰,这样更好,说明了是你提议播撒圣花,是我动手播撒。这不是最好?”持煜回头争取她的意见。 t“不,不必加上我的名字。”木小卉坚定不移,决定彻底让锦华明白自己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让他别再费心思在自己心上了。 t可这哪里那么容易啊。持煜是放不下了,就如那日乌旸所预料的一样“流水无意落花何必有情”,持煜情愿做这伤透心的落花,钻牛角尖去,现在且看他何时解开这情爱的魔咒从中解脱放下。 t“小卉,唱首歌来听听,再弹弹竖琴好吗?”乌旸在石凳上坐下了,不肯走了。 t木小卉这下就嗨着头,怎么办呢?只有婉转迂回地赶他走了,切莫直说,以免他『性』子爆发。 t“可是我不知持煜你现在想听什么歌啊?”木小卉问着,思着自己要用怎样的歌隐晦含蓄地表达自己于他无意的意思。 t持煜想了想,迎着阳光沐浴道:“小卉你唱的什么都好听,你随便唱一首。” t好机会,木小卉这就说开了:“如果随便唱一曲那就不好选了。现在呢,我想唱一曲有情对无心的歌,但我看过的乐谱上只有‘多情女子无情郎’,却没有反过来的“痴情男子无心女”,我现在想唱一首这样的,表明男子暗恋有夫之『妇』的歌结果落了一场空的歌。但是找不到,要不持煜你填一首词给我,我谱曲来唱?”木小卉说地很轻松。 t但在持煜心里却是一词剜心一字挖心一句掘心一段戳心啊:小卉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t“小卉你怎么会想到唱这样不开心的歌呢?”持煜潸然离开,脚步沉重地拖着走。 t木小卉知道自己很残忍,但无法啊,为了避免日后的无可挽回的更残忍,只有长痛不如短痛,让持煜现在就截止他内心走歪了的爱,不会有结果的爱。 t“其实什么样的歌曲都要听一下才好,开阔眼界啊,就像凡间,不止是喜乐,还有忧伤,除了收获,还有失去,除了争取,还有得不到。所以歌曲也是一样,各种都有,多听了才可容纳各方面的。”木小卉已经在明示了,她打从心里是不愿这么说的,这样伤持煜的心不是她所愿,却不得已。 t持煜却是穷追不舍,虽今日心情黯淡了,但还有明日呢,他收拾好不快的表情对木小卉说道:“可是我想听小卉你唱开心的歌曲,就像《东君》、《三星》、《关雎》等等。如果今天不想唱,那明日再唱。” t木小卉不愿他明日再来,就皱眉头问道:“持煜,你还不明白我刚才话里头的意思吗?” t持煜以为她是要否决自己的爱,要赶自己走,他害怕了,就连忙说:“小卉,我知道,你说,我都听你的。”脑袋晃『荡』眼神闪烁不清不楚。 t木小卉看他是在回避,于是木小卉就从另一方面责备他:“持煜,其实众仙都知道你和锦年锦华兄弟三个是玉帝陛下禅让的三个人选。而你是陛下的独子,但我看你一点不在意此事,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去管太阳星宫的事,也不去完成陛下交给你的任务。难道你不想去奋斗争取吗?” t持煜对这个早已是不屑了,曾经他是多么地在乎这个帝位,甚至要他父皇取出禅让改为世袭,但是从见到小卉后,他的想法完全改了,帝位对他而言只是一缕可有可无的云烟,小卉才是不可或缺的心中支柱,见她之前自己可以幻想着帝位而活着,遇见她之后就想着日日可以和她在一起。 t“我对帝位不感兴趣。”持煜直接道,但恨自己没说出:小卉你是我唯一的乐趣。 t木小卉其实心里有些自私:如果持煜放弃了争夺帝位,那么锦华就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多了一份登上帝位的机会。但现在,看着持煜这样沦落自己放逐自己,她无法不管,因为这都是因她而起啊。 t“持煜,你不觉得能成为王者的男子才是世间女子最向往的吗?”木小卉遥望上空,似乎是在崇敬着王位。 t持煜望望上空却不以为然:“小卉就不是那样的女子,那次乌旸被莫名罚下凡间,你哭闹着说喜欢我父皇。我怎么看都是你在胡闹,现在我问你,你崇尚还是喜欢我父皇呢?” t木小卉该怎么回答这话呢,气地直跺脚:“持煜,你猜得到那时我是为了救乌旸才说了谎话。可是你的父皇那么不近人情将无辜的乌旸给罚下界,这算不得明君!” t“嗯。”持煜只轻声回应一下,看着天空白云发呆。 t木小卉奇怪问:“我说你父皇不是明主,你也不反对?” t“啊?”持煜似乎是从幻想中走出,还没全听明白木小卉的话呢,等木小卉再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不过他说的话是:“对不起小卉,我提到了乌旸的事,让你伤心了。” t唉,真没法跟他沟通,所以说不是心心相印就不是恋人不能成对,木小卉真的有点累了烦了:“我去修炼去,持煜你在这也没什么事,要不指导我修炼?” t“我还是走。”持煜想着今日是不宜再留在此处了,他离开时无意地笑了一句:“小卉你本不是修行的灵智,可能要别人十倍的努力,太累了,我去帮你找个师父。” t“那就慢慢修,慢工出细活。”木小卉拒绝他一切。 t她不知道持煜离开时的表情是怎样,但他的背影有点沧桑。 t但愿他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有牵扯。 t木小卉回头,眼前那张石桌石凳子很刺眼,记得那是持煜来这里玩时不久后造的。既然自己要和持煜断绝往来,那么这些就忍痛毁了。 t持煜的石桌是太阳石制造,那么木小卉的阴凉气息使出就可将这单独的太阳石渐渐融化在一片幽兰『色』的光中,化成泥土。 t好可惜啊,自己曾是很喜欢伏在这石桌上,或者坐在石凳上托着腮帮想事情。可现在成了灰烬。 t罢了,以后让锦华再做个石桌就好了。 t木小卉再回到屋子里,里面有持煜送的各种乐器:箜篌,竖琴,古琴,古筝,二胡,琵琶,柳琴,月琴,笛箫。 t都是木小卉爱不释手的宝贝,它们多少个日夜,抚慰着木小卉不安的心。但是现在却成了木小卉心里头的障碍,如果不除去,以后将会成大患。想想锦华那独占的『性』子,所以万不能留它们。 t于是木小卉使出她的阴虚火将这些稀有的乐器都化为灰烬,再一转圈,这些灰烬飞出窗棂成了园子里花草的肥料。 t做好这一切,木小卉等着锦华来,因为他好久没有来了。 t木小卉坐在墙角屋檐下看天上的夜空,月亮好大,不知锦华现在在想什么,希望他在想念小卉,可又希望他在思虑他的正事,难取舍啊。 t祈祷着,持煜不要陷入泥潭中,去做他的太阳星君。木小卉睡在了卧铺上,月光如水如练流过她俊美的脸,她却是一点不知的,现在只有等明日了,希望持煜不要来。 t对了,许久没有见过余信芳了,要是明日余信芳来了,持煜碍于有外人在场就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了。对,明日请余信芳来。木小卉安心睡下。 第二零八章 咸池中沐浴,持煜表白 但她不知她请来的不是朋友也不是帮手而是阴谋诡计多端的狐狸。表面是纯善的。 t持煜也来了,他现在对继承大统是一点进取心都没有,只想着要如何夺取小卉芳心。今日他一来就大失所望,但碍于余信芳在场,又不好对木小卉大声询问,就低声问道:“小卉,我给你的石桌呢?” t木小卉镇定道:“是这样的,我觉得院子里多些花草好看,就算是野花野草也好啊,你说呢?”彬彬有礼地看着他,生远地很。 t持煜已经感觉到木小卉的生疏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他感觉到木小卉在排斥自己,想要质问她,却还是忍住了:“小卉你看我和余信芳都在这里,她常帮助你,你不该为她弹奏一曲吗?要好听的。” t这事借着余信芳来要求木小卉弹奏好听的歌曲,就如持煜昨日所想:明日我再来找你弹奏。 t可是木小卉照实说了:乐器都被我用作肥料了。 t持煜心凉,他已经觉得日后木小卉都不会再欢迎自己来彼岸斋了,可是自己想要见她的愿望却是日渐浓烈,甚至是时刻不能离开。 t“小卉,跟我去个地方。”持煜抓紧了她手腕,眼神紧致地缠住她。 t小卉无法甩开持煜现在使了法力的手,她开始紧张起来,但声音还是很小:“放手好吗?我不想去哪里,我只要在这里等锦华来和他相聚。” t事情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差没有说“我喜欢锦华,你不要再来缠我了”。 t持煜是放不下的,他炽热的爱呼啸着低声的风:“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就去散散心而已。那里叫咸池。” t咸池?是太阳东升之处,那里是修仙的好去处,有助于没有修仙资质的木小卉修炼。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t她摇头急着:“我不想去咸池,如果去,锦华会带我去的。” t“锦华每日为了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带你去,况且那里只有我说了算。”持煜坚持要带她走。 t没法,木小卉不能拒绝,要不持煜暴躁起来让余信芳看到就不好了,木小卉就交代余信芳:“余信芳,我现在还是阴气过重,想要去咸池修炼一下,不好意思要留你一个人在此。我屋里的字帖随你用。” t余信芳和谐地笑着:“我又不是外人,小卉你放心去咸池,我就在你这里练字宽心。”一片和煦。 t木小卉就这么跟着持煜离开,打算跟他说清楚。留下余信芳,她已半眯眼狠盯着他们,如果眼神可以是钉子,那余信芳的眼神可以『射』出无数钉子来刺死木小卉:我喜欢持煜啊,为什么他带你去咸池?木小卉,你休想在咸池过好日子! t不知是上天还是凑巧,锦华真的就现在来了,他自然就会问余信芳“木小卉在哪里”。 t余信芳一脸笑容无知地回答说:“她去咸池了,听说那里修炼是哥好地方呢,我也好想去。伏邪君可否……” t可不可都无所谓,锦华只说了句“以后再说”就往咸池奔去。他担心,担心木小卉这个命途多舛的丫头会出什么事,他也奇怪小卉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咸池呢?那可是持煜的地盘。 t赶紧去把小卉找回来。 t咸池是个仙境,其中的水光亮如明镜,可以将人完全倒印出来,且可以印出真实面目。 t木小卉在持煜的拉扯下喊着“你干什么,我不想来这里”。 t持煜执拗道:“小卉你看看这里就知道了。” t“我知道咸池的好处,但是我没有修仙的资质,也不知怎么就糊涂地过了竞仙大会九关。我不想再修炼了,以后在天庭,得过且过。”木小卉不想去。 t持煜抱起她来到池水边,那池水好美,透着银钻的光芒反『射』回来,持煜心爱地对她道:“咸池比天庭任何一池水都要好,不信你照照看。” t木小卉无奈地照一下,见那咸池中真是自己,她脸上浮现出笑容了,不敢相信地问道:“这真的是我吗?我不是鬼也不是妖?” t“对啊,就是你,咸池喜欢你所以你就是小卉,不是鬼妖。”持煜倾心地看着纯笑的她:“喜欢吗?” t木小卉“嗯”开心地点头道:“咸池真的喜欢我?” t“对,喜欢的不得了。” t半晌,木小卉又诧异了:“这该不会是持煜你弄地幻术?你在逗我开心?” t持煜不屑道:“我堂堂持煜怎会用幻术呢?小卉你要不信就去咸池里沐浴,在这里可以有助于你的修行,而且无比舒适。另外告诉你,咸池不欢迎心术不正的人,所以善良的小卉你一定可以在咸池里好好泡澡。” t“真的?”木小卉有些蠢蠢欲动,她希望咸池可以认可自己,将来自己就可以咸池来证明自己的纯净。 t但是,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持煜,低下头:“算了,只怕我会玷污了咸池。” t持煜看她脸红就知道意思:“什么玷污啊?你在这沐浴修行就是,我还有事情呢,要走开一阵子。但你别担心,不会有谁来打扰你,待几个时辰后你泡好了就起身就是,我来送你回彼岸斋。” t持煜走开。 t木小卉就乐地放心地褪下衣裳,踏入了咸池,果然如持煜所说,这咸池是通灵『性』的,懂人的心境。里面的水温度适宜,木小卉在其中很是舒服。她抹擦着自己全身,轻轻地,像是怕坏了这咸池的水。 t对于刚才的不乐意,木小卉将它放在一边,她觉得持煜虽然对自己有情放不下,但是她相信持煜是君子。 t看持煜却做了为仙以来最不君子的事——偷窥。 t是的,对于木小卉这样天生地造的绝『色』尤物,自然会惹起男子的欲望,犯罪的欲望,且难控制,愿求得一晚牡丹花下死也此生无憾。 t此刻的持煜就在香樟树后,用他的法力控制住自己的仙气不让木小卉发现。可是木小卉如水蛇一样的身躯在透明的咸池中一『露』无遗,长发浮在水面偶尔会遮住曲线身段,若隐若现,撩人心扉。 t持煜只觉火蛇上身,他无法再控制自己了,今日就是他最大胆勇敢的一次,若今日不说出他憋了许久的话,他觉得自己枉来世间一回,即使仙位也无意思。 t木小卉在享受着咸池的快意,却感一墙壁般的身躯从背后搂住自己,身贴身无任何遮掩。 t这时木小卉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太相信别人了,她扭动着要走:“持煜你走开,让我走。” t不会这么简单,持煜还未表白,他火热的气息从体内喷『射』而出到木小卉的脖子后面,喘气频率越来越快:“小卉,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吗?不要拒绝我,我从见到你那一刻,你就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不可抑制地生长。我无可救『药』地喜欢你了,喜欢到不在乎我父皇的帝位。让他们去争抢,我会保护你永远不受伤。” t“持煜你别说胡话了额,你早就知道我喜欢锦华啊,你放开我,让我走,我不想让锦华知道这件事,我希望我在他心里是清白的。”木小卉使劲地挣扎着,好痛苦。 t这样的挣扎对持煜来说就是扭动,小卉光柔的肤质在他怀内碰撞着,激起的欲望可谓是天高。 t持煜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他吮吸着小卉身上自然的馨香,亲吻着她的脖颈:“你为了锦华那么执着,不愿让他知道你在咸池沐浴?可他将来有蓝衣和紫衣为妻,你不必在乎他。小卉,看看我,我会永远对你好,就算你现在忘不掉锦华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让我来守候你就好了。”凶猛地进军开始了。 t“持煜你要是再不放手我会恨你的,我会自毁魂灵为锦华守身!”木小卉痛苦地喊着。 t持煜已准备好了:“我不会让你自了,小卉,你是我的最爱,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你,包括我父皇的帝位,让给锦华,你在我身边好吗?没有你我会死的!” t“你控制了我的关元?持煜你卑鄙!” t“不管你怎么说,今日是我们春宵一夜鸾凤和鸣,我爱你,小卉。”炽热的爱无法阻挡地袭来。 t木小卉哭着喊着:“锦华你在哪?快来救我,我不要这样。” t此时小卉的身躯已经被持煜的欲望所侵犯了大半,持煜贪婪地享受着,随后开始暴躁起来,不停喊着“我需要你”,而小卉却是痛苦不堪“对不起锦华”。 t“持煜你这个龌龊的家伙,放手!”锦华出现,拔出砥砺剑,要和持煜一决雌雄。 t木小卉见到锦华来了,却已觉得自己肮脏了:“锦华你杀了我的魂灵,我不想再活下去了,对不起你。” t“小卉你别说话,待我杀了这个『淫』贼,我们依然像以前那般。”锦华傲气地向持煜挑战:“放开她!” t砥砺剑随着锦华百步穿杨而来。虽然这里是持煜的地盘,但是对锦华而言并不可怕,持煜必须防备了。 t他飞出咸池,衣裳绕身,望舒剑出鞘。一场激战即将开始。 t木小卉结束了激战:“锦华别打了,带我走,以后我不会走出彼岸斋了。” t锦华丢下一句“持煜我不会放过你”之后抱着小卉离开。 t景贤宫内,余信芳将今日大致将会发生的事告诉了女娲。女娲哈哈大笑:“天助我也,持煜也对木小卉那狐媚子有意思,那就好了。说来这木小卉还真是够『骚』的,风流到不顾礼节地引诱天庭男子。估计现在持煜是和她成事了,那持煜就无法继承帝位了!” 第二一一章 余信芳住进丝绣宫 整个灵霄宝殿一团糟,全在锦华和持煜对木小卉的争抢中,以及持煜对木小卉的死缠烂打,加上木小卉对持煜的拒绝。不可开交。 t女娲玉帝等丢大脸了,现在该如何收拾局面? t上仙们都在摇头:持煜和锦华被木小卉引诱,将来如何竞选继承帝位啊。 t现在这竞选一事已经成了其次,关键是把宝殿上的事处理好。 t“安静!”女娲控制局面:“木小卉使用勾魂术祸『乱』天庭,其罪当诛,但念起是竞仙大会五位成仙者之一,暂时将她打入地府,由阿鼻地狱看守,待她悔过后再回天庭,由本仙亲自教导!”女娲口里的隐着的怒火是袭人的,众仙无不能听到。 t她现在是真想把木小卉给斩杀了额,但奈何还是那句话:木小卉是盘古泪,斩不了。 t所以暂且收押了。 t不过玉后对此不满,因女娲今日召开回忆的目的就是要陷害她的庶子持煜,所以玉后不会就此算了:“锦华刚才自己承认和木小卉已经有了夫妻之礼,这是违背天理伦常纲法之事,且锦华这样胡『乱』双修已经『乱』了他的修行,同样要被押如地狱悔过直到心身明白。 t玉后眼珠移动到一侧最端不能再移动了,恨恨瞪了女娲一眼,又得意道:“尔后本仙会将他送与咸池清洗身上脏污,再送去南极宫悔过,再去三星宫听禅,最后去崦嵫山洗礼升天!”好像一个工业流程啊。 t这哪里是为锦华好,分明就是要把锦华的丑事大肆宣传一下让他名声臭到极点。 t女娲对玉后的话可就暴怒忍在心了,顶着超级宝塔头的保持形象:“既然玉后娘娘这么说要惩罚锦华,那持煜的惩罚,本仙认为该如此……” t玉后比女娲的话快一步,快一步就得先了:“本仙会惩罚持煜,将他关紧闭修行,这个不劳女娲娘娘『操』心。在做都看得出,锦华的罪行明显高过了持煜。持煜不小心可以尽快修行好,而锦华已经失去了仙体了,本仙对她的处罚也是为他将来好!他将来还是上仙。” t木小卉现在没法再傲气了,她自责自己害了锦华和持煜,就跪下求:“一切是我的错,请女娲娘娘和玉后娘娘不要处罚持煜和锦华。” t现在没她说话的份了,现在是两位天地最高级大妈的争吵,木小卉就等着看她们争吵了。 t吵来吵去还是维持原判:木小卉和锦华都被暂时下压入地府,持煜被关押。 t他们都有大喊“冤枉”的心情,可这不是凡间,他们只有一再地解释才行,最终还是收押地收押,关紧闭的关紧闭。 t荒唐大会到此暂时告一段落,木小卉,锦华,持煜三个是被处罚了。幕后者女娲和玉后也没得面子。 t她们相互揭发了对方儿子和木小卉的恋情,连带着那些昂贵的宝物,这是最令她们气疯的:伏羲剑和玲珑宝塔都是她们送给儿子的上古神器啊,她们可是将做母亲的心思都融入在里面了,可现在却被儿子当定情信物送给木小卉。这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吗? t且不说娶媳『妇』,还没娶呢,就都一个个脸朝外了。 t气疯归气愤,现在算一下女娲和玉后的输赢。她们也都各自思考着。 t今日在宝殿上,锦华的违反的天条确实是打过持煜一半,所以没道理可讲,被罚下地府也只能吞下这口气了。 t女娲暂且忍着,想着办法要怎样让锦华提前出地府。 t玉帝玉后这边呢,就要对他们唯一的男娃持煜悉心教导了:爹娘的愿望可全寄托在你身上,你要是这么堕落,爹娘会心碎的…… t他们的口气大致是这样,但言语是高端些的。 t这么想来,女娲和玉后是打了个平手了。可是仔细一想,不用仔细,明摆着的:女娲除了幼子锦华,还有长子锦年啊。只是他『性』格偏内而已,不过很听话遵守礼法。 t景贤宫,女娲是躺在半躺椅上的,气息奄奄死活不行的样子,拖着声音喊着:“锦——年——啊——”这口气似乎是上不来了,伸出的手是临终前的手,眼眸空洞向上。 t锦年现在是守在女娲身边的一步不离开,听她吩咐就立刻来了:“娘亲,不要难过。” t女娲现在的模样表情是死活之间一半一半的:“锦年,你看你弟弟锦华为了一妖女木小卉失了心智,你可要记得不要让娘『操』心了。” t锦年咯噔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女娲:“娘亲你别想着锦华了,他会醒过来的,会清醒。” t女娲是心烦,就抓着这事不放给他分析:“锦年你现在看清这天庭的局势了,你,锦华,持煜三个是帝位的候选。” t“嗯。”锦年点头没有多话,听着女娲的教导。 t女娲继续论述:“持煜的表现一直不令众仙满意,而你弟弟锦华被木小卉『迷』『惑』,娘亲也担心他会被排出局。现在娘亲就指望你了,你记得你和锦华是兄弟,娘亲会尽一切资源助你们登上帝位。” t“嗯,谢谢娘亲。”说话很生硬。这就是锦年,一个梳着头发,下半部头发全飘着的偏偏书生模样,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诗文气息的道家。 t他打算走开了,但女娲还有话没完:“锦年,你可记得不要像你弟弟锦华那样被妖女给勾引了啊。娘亲受不了那么大打击啊。” t“娘亲,我不会的。”锦年惜字如金啊,只是他眨眼的顷刻间,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连女娲和她那警觉的两大蛇护法也没发现。 t女娲还在唠叨着:“青衣是最好的妻子人选,你现在不要对她冷淡,就算众仙说你靠青衣登上帝位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将来做的好……”哗哗哗,一大堆。 t锦年『性』子沉稳能耐得住听完这段口水,最后点头称是:“我知道了,娘亲,我先回八景宫师父那里修行。” t锦年向女娲行了平手礼举过头顶,退后几步再离开。所有理解可以用木匠的工具来衡量,无一点偏差。 t女娲暂时可以心里舒坦一点了,现在是她商讨今日大会上的奇诡之处了:“玉后似乎是知道锦华把伏羲剑送给了木小卉,她怎么会知道?立刻叫余信芳来!” t余信芳端着米囊阁花再次来到了景贤宫,想介绍她的花,却被女娲一口断了:“别说你那些破花,你给本仙说清楚,你和木小卉走那么近,无话不说,为何不知道锦华把伏羲剑送给她了?让今日锦华在灵霄宝殿上出丑还被玉后给打下地府了!” t“娘娘,请听我说。”余信芳用起了她一贯的未卜先知,其实是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一问了,现在回答自然是可以不急不忙,但要诚惶诚恐还要连哭带说:“小仙该死啊,不知道木小卉隐藏了这事。” t“你既然可以抄她的笔记为何没有发现伏羲剑在她身上?”女娲对此怀疑是在理的。 t余信芳准备的说辞也完全说得通:“娘娘知道那伏羲剑是伏邪君锦华的,其他人碰不得,而木小卉可以藏在衣袂中,定是伏邪君帮她在上面设定了筑基时的灵气所以才没有伤到木小卉。” t女娲还是半信半疑,余信芳继续解释:“木小卉确实与小仙无话不说,可却隐瞒了这件重要的事,小仙猜想,这是锦华嘱咐她……” t“住口,锦华的事不得随便说!”女娲怒火还没完。 t余信芳觉得自己这次是真惹女娲生气了,而且女娲不太相信自己,所以,余信芳还得说:“娘娘,其实除了伏羲剑这事,小仙还知道木小卉的其他事,但不知是否完全。” t“哦?全部说来,一字不漏!”女娲命令。 t余信芳开口了:“木小卉在地府担任追魂令的时候曾与卞城王的关系不同一般……桃止山有一桃花精叫桃儿,是魑魅,树根通向地府忘川河……桃止山附近有一狐狸洞,那头子是一只白狐名叫心沫,与木小卉交流匪浅……木小卉带了一只桃木笔来天庭……” t这说地可是滴水不漏啊,木小卉全余信芳被揭发了这些不溶于天庭的罪行。 t“余信芳你这事在告发你的好友啊。”女娲吓她一下,站起身走过来了。 t哼,女娲的心里可不够余信芳那么强硬啊。 t余信芳现在是磕头如小鸡啄米:“娘娘请听小仙说,小仙曾劝过木小卉不可这样,可小仙劝不动啊,不时为她担心。今日听说了灵霄宝殿的事,更是惋惜,小仙斗胆求娘娘放过小卉,她那些坏习惯会慢慢改掉的,只要娘娘宽宏大量等待即可。” t“嗯,不错,余信芳,”女娲点着头,似笑非笑,笑容只是浮在脸上:“你的报告有用。” t“娘娘别因此去责罚木小卉啊,她好可怜,小仙斗胆求娘娘救救她出地府。”余信芳简直是一个善良地不能再善良的人了。 t女娲的利嘴也辩不过她了,却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余信芳,你最近这段时间汇报木小卉的信息有很大功劳,且你修炼《玄母安经》已经有了一定成果,所以本仙决定将十九天的锦绣宫赐给你住,你的才华,让你住在百花堂做一种花仙子实在委屈。” t“娘娘,小仙诚恐啊,怎担得起?”余信芳连头也不敢抬了。 第二一零章 仙鬼恋公之于众 玉帝和玉后烦着女娲呢:“这又是什么事啊?又要在灵霄宝殿上开会,上次乌旸的事就闹了个无疾而终,今日不知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t“陛下就忍忍,女娲她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将木小卉打压下去。你看自从木小卉上天庭,陛下和如来也没做什么,就只看着女娲忙活着对付木小卉。”玉后安慰着“心灵受伤”的玉帝。 t玉帝也就宽慰了些:“好,就看女娲今日能否将木小卉消去点魂灵。” t灵霄宝殿大会开始。 t持煜和锦华是在请之列的。但木小卉不知自己为何也会收到女娲的请帖。这让她想到了上次乌旸被贬下凡的那次大会,不禁寒凉到脊髓了。这次,可能又是针对她木小卉,但不知谁会跟着遭殃,但愿锦华不要。应该不会的,锦华是女娲幼子,她不会害锦华的,就算她知道自己昨夜已经和锦华洞房了,那也不会害他的。所以小卉放心,自己独自面对女娲就好。 t大会没有拖拉,几句官话后就开门见山道:“木小卉身上有些不该有的东西,是不是偷来的?” t“我没有偷东西。”木小卉还来不及想什么东西。 t女娲快速施法从她身上引出了玲珑宝塔,但却无法引出绾心链,不过玲珑宝塔已经足够女娲来证明她想证明的了。 t她手持玲珑宝塔质问木小卉:“这是持煜随身宝物,是上古神器,为何在你身上?” t此刻着急的不止木小卉一人,还有玉帝和玉后,他们也担忧啊:儿子持煜怎会和这妖女扯上关系? t现在木小卉必须做出解释,说真话吗?那就是持煜赠送的,会害了持煜的名声。 t木小卉不会这么做,反正自己名声不好,再多一个偷盗的罪名也无所谓,于是就顺着女娲的话说道:“对,我去过蕊珠宫,在那里见到了青衣公主和持煜,就用计策将持煜的玲珑宝塔偷来了。我喜欢这宝塔,偷来玩玩,现在还给他就是。”傲气,无关紧要。 t玉帝就恼了:“你敢玷污蕊珠宫?还敢偷玲珑宝塔?” t玉后清醒些:“你是怎么偷得玲珑宝塔的?” t“我是妖女鬼女,有的是办法偷盗,陛下和娘娘还是不要听这些拙劣龌龊之词,以免污了你们的耳朵。”木小卉对这些所谓的上仙早已不屑了。 t玉帝决定处罚:“偷盗神器之罪,当送与斩妖台遭受三昧真火的烘烤。”之所以是三昧真火刑罚而不是斩,那是因为木小卉是盘古泪啊,玉帝斩不了的。 t这边,女娲的目的并不是坏木小卉的名声,因为木小卉的名声已经足够坏了,不必他再去如何坏,他要做的是针对持煜。 t女娲指着木小卉手腕:“那手腕上的绾心链是持煜的贴身爱物,也是木小卉偷盗的?木小卉你可真有能耐啊。” t“对,就是我偷的。”木小卉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场面,觉得不必害怕什么,因为他们似乎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只是在慢慢折磨自己。 t“是我赠送给木小卉的,绾心链和玲珑宝塔都是我送给木小卉的。”持煜的话震惊全场,他这些天饮酒过度而精神萎靡,但还算清醒:“我对木小卉情有独钟,就把贴身爱物绾心链和上古神器玲珑宝塔都赠送给了木小卉。”持煜在浪漫有序地叙述一个暗恋的爱情故事。 t但众仙哑然,最为是玉帝和玉后:“持煜,你在胡说?” t“持煜,这个妖女是怎么勾引你的,告诉父皇,她到底有多少勾魂术。父皇不信制服不了她!”玉帝对木小卉的动怒足可以让一个常人阳盛阴衰了。 t持煜泰立身不歪眼不谢话不弯:“木小卉从未对我用过什么勾魂术,是我喜欢木小卉,父皇,请你为我和木小卉赐婚!” t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t木小卉一下子『乱』了,想想:赐婚是要跟持煜成亲吗?对,持煜他不要继承帝位所以肯定想着霸王硬上弓来赐婚。可是自己不能让他『乱』来。现在事情麻烦,玉帝如此莫名厌恶我,绝不会给我和持煜赐婚。持煜会固执,那这是不是等于让持煜失去竞选的机会了?最大的受益者是锦年锦华兄弟,也就是女娲了。 t对,今天女娲是想让持煜秦楼说出喜欢我的事,然后让持煜失去众仙的支持,至于会不会让持煜和我成亲,那还得看玉帝。这断然不会的,玉帝会尽一切力量挽回持煜的形象。 t那我,岂不又要遭殃?那这回是谁替我遭殃呢? t木小卉不让这事发生,就走出仙群上宝殿前对玉帝阐述:“持煜确实是受了我的勾魂术蛊『惑』,我就是妖女鬼女,这取魂术摄魂术引魂术勾魂术散魂术都是我在地府任职追魂令时的招术,现在想着不能废弃啊,就拿持煜来练练,看看有无长进。现在看来,持煜是被我蛊『惑』了,陛下为他解毒。”傲气,不正眼瞧玉帝。 t“我是真心喜欢木小卉,要不不会将绾心链送她。那绾心链是有灵『性』的,只会愿意戴在我心中的女子手上,以前是青衣姐姐,现在是木小卉。”持煜笔直的眼神,这还真像是中了勾魂术。 t木小卉锦华,还有玉帝皆没法子,女娲倒是有了办法:“不如陛下就准了这门婚事,木小卉的美貌足可以坐镇六界三道女子之手了。” t玉帝在思考女娲是不是想用持煜来控制木小卉,可他不愿意,但现在持煜固执地掰不断,怎办。 t玉后派上了用场,顶着她的牡丹头不敢做大动作,否则这发型衣裳首饰不正,声音粗地向男子:“木小卉你过来。” t锦华担心木小卉手伤,但木小卉摆手过去了。 t待走到那无『色』边的时候,玉后将牡丹指一转从木小卉身上衣袂中取出了伏羲剑落在地上,询问:“这是伏邪君锦华的贴身宝物伏羲剑,为什么会在你身上?这可是持煜的母亲女娲娘娘亲自送的,你也敢偷?” t轮到女娲咬牙了:伏羲剑竟在她身上。 t木小卉不让锦华为自己受罪,毅然说出:“偷盗还不行吗?”反正女娲和玉帝都讨厌自己,就破罐破摔。 t“要本仙怎么相信你一妖女鬼女出身竟偷了锦华的伏羲剑?那伏羲剑有感知,他只受锦华的命令。”玉后只说锦华和伏羲剑的事,不提持煜的事,为的是将事情引到伏羲剑身上和锦华身上。 t木小卉已经看透了,女娲和玉帝玉后在内讧了,他们为了自己的各自的儿子登上帝位就拿木小卉说事。现在木小卉是一个被推来推去的棋子。 t女娲质问锦华是否丢了伏羲剑并解释道:“锦华不慎丢了伏羲剑,且这伏羲剑染了俗气就失了灵『性』被妖鬼掌控了,在所难免。”勉强其次而已。 t锦华不愿再等也不愿木小卉再受委屈,更不想持煜在这嚷嚷着要娶木小卉,所以,今日终于向众仙坦白宣誓:“我在地府视察的时候对木小卉一见倾心,将伏羲剑赠与她做定情信物,并许诺将来一定会娶她为其。大丈夫一言九鼎,且我和木小卉亮相情深,现在请娘亲允许我和木小卉永结连理枝。”恭敬的弯腰拱手,很真诚。 t但女娲是气歪了脸,她原本是想过锦华会在宝殿上说出这翻话的,且她也有对策,但现在锦华的伏羲剑在木小卉手里,这要如何解释? t等等,女娲奇怪了:刚才是玉后将锦华赠与木小卉的伏羲剑找出的,可她怎么知道? t玉后也同样奇怪:女娲怎么特意开这大会且一开始就说持煜和木小卉有染,并指出木小卉身上有持煜的宝物和绾心链? t这事放身后。 t现在锦华和持煜吵了起来。 t“我与木小卉心心相印一路走来,为的就是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来抢小卉?”锦华和持煜在宝殿上一左一右对立站着。 t持煜为他的风格做辩解,他认为爱小卉就是要终日陪着她:“你终日处理政务从不与小卉相聚,你对她有几分心思?你如何比得过我对小卉的好?” t锦华为他的行事做解释:“我处理政务是为了让自己将来能有个好岗位保护小卉,可你每日游手好闲纨绔不堪,你有什么资格娶小卉,你又凭什么保护小卉?难道就凭你父皇是陛下?” t持煜被激怒,争吵白热化……说来说去都是为木小卉好。 t“持煜你卑鄙无耻龌龊下作,将小卉强骗到咸池让她沐浴,自己在背后偷窥还踏入咸池意欲对她行不轨之事。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小卉将会恨你永生!”锦华指着东边太阳生起的地方句句讨伐持煜。 t“你又怎样?你昨日在彼岸斋对小卉做了什么事,你敢说出口吗?”持煜傲然道。 t锦华被顶上天了:“有何不敢?我正要说呢!昨日我和木小卉在彼岸斋已经行了夫妻之礼,琴瑟和谐,结天地之合。现在就是请我娘亲答应我娶木小卉!” t“不要吵了!”木小卉站在他们中间,听得耳朵都爆了,难受之极,并未有被追逐求爱的优越感满足感。 t她将伏羲剑还给锦华将玲珑宝塔还给持煜:“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宝物是你们的,还给你们。”小卉觉得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了。 t锦华将伏羲剑给她:“这是属于你的,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不变,这伏羲剑会斩了违背誓言的我。” t持煜也不甘落后:“玲珑宝塔是你的,如果我违背誓言,那将会被永远关在宝塔内不得出来。” t面对选择,木小卉要清楚些:“好,我接受锦华的伏羲剑与他成亲,但持煜你的宝塔请收回去,我已和锦华盟誓了要永结秦晋之好。” t“好,那你把我的绾心链也还给我!”持煜就拿这事为难她。 t木小卉被『逼』入绝境了,使劲扯着绾心链喊着:“把绾心链还给你以后不要再往来!”扯不下就是扯不下。 t持煜得意:“青衣姐姐说了谁能被我的绾心链绾住谁就是我的妻子。” t“你还是砍了我的手!” 第二一一章 余信芳住进丝绣宫 整个灵霄宝殿一团糟,全在锦华和持煜对木小卉的争抢中,以及持煜对木小卉的死缠烂打,加上木小卉对持煜的拒绝。不可开交。 t女娲玉帝等丢大脸了,现在该如何收拾局面? t上仙们都在摇头:持煜和锦华被木小卉引诱,将来如何竞选继承帝位啊。 t现在这竞选一事已经成了其次,关键是把宝殿上的事处理好。 t“安静!”女娲控制局面:“木小卉使用勾魂术祸『乱』天庭,其罪当诛,但念起是竞仙大会五位成仙者之一,暂时将她打入地府,由阿鼻地狱看守,待她悔过后再回天庭,由本仙亲自教导!”女娲口里的隐着的怒火是袭人的,众仙无不能听到。 t她现在是真想把木小卉给斩杀了额,但奈何还是那句话:木小卉是盘古泪,斩不了。 t所以暂且收押了。 t不过玉后对此不满,因女娲今日召开回忆的目的就是要陷害她的庶子持煜,所以玉后不会就此算了:“锦华刚才自己承认和木小卉已经有了夫妻之礼,这是违背天理伦常纲法之事,且锦华这样胡『乱』双修已经『乱』了他的修行,同样要被押如地狱悔过直到心身明白。 t玉后眼珠移动到一侧最端不能再移动了,恨恨瞪了女娲一眼,又得意道:“尔后本仙会将他送与咸池清洗身上脏污,再送去南极宫悔过,再去三星宫听禅,最后去崦嵫山洗礼升天!”好像一个工业流程啊。 t这哪里是为锦华好,分明就是要把锦华的丑事大肆宣传一下让他名声臭到极点。 t女娲对玉后的话可就暴怒忍在心了,顶着超级宝塔头的保持形象:“既然玉后娘娘这么说要惩罚锦华,那持煜的惩罚,本仙认为该如此……” t玉后比女娲的话快一步,快一步就得先了:“本仙会惩罚持煜,将他关紧闭修行,这个不劳女娲娘娘『操』心。在做都看得出,锦华的罪行明显高过了持煜。持煜不小心可以尽快修行好,而锦华已经失去了仙体了,本仙对她的处罚也是为他将来好!他将来还是上仙。” t木小卉现在没法再傲气了,她自责自己害了锦华和持煜,就跪下求:“一切是我的错,请女娲娘娘和玉后娘娘不要处罚持煜和锦华。” t现在没她说话的份了,现在是两位天地最高级大妈的争吵,木小卉就等着看她们争吵了。 t吵来吵去还是维持原判:木小卉和锦华都被暂时下压入地府,持煜被关押。 t他们都有大喊“冤枉”的心情,可这不是凡间,他们只有一再地解释才行,最终还是收押地收押,关紧闭的关紧闭。 t荒唐大会到此暂时告一段落,木小卉,锦华,持煜三个是被处罚了。幕后者女娲和玉后也没得面子。 t她们相互揭发了对方儿子和木小卉的恋情,连带着那些昂贵的宝物,这是最令她们气疯的:伏羲剑和玲珑宝塔都是她们送给儿子的上古神器啊,她们可是将做母亲的心思都融入在里面了,可现在却被儿子当定情信物送给木小卉。这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吗? t且不说娶媳『妇』,还没娶呢,就都一个个脸朝外了。 t气疯归气愤,现在算一下女娲和玉后的输赢。她们也都各自思考着。 t今日在宝殿上,锦华的违反的天条确实是打过持煜一半,所以没道理可讲,被罚下地府也只能吞下这口气了。 t女娲暂且忍着,想着办法要怎样让锦华提前出地府。 t玉帝玉后这边呢,就要对他们唯一的男娃持煜悉心教导了:爹娘的愿望可全寄托在你身上,你要是这么堕落,爹娘会心碎的…… t他们的口气大致是这样,但言语是高端些的。 t这么想来,女娲和玉后是打了个平手了。可是仔细一想,不用仔细,明摆着的:女娲除了幼子锦华,还有长子锦年啊。只是他『性』格偏内而已,不过很听话遵守礼法。 t景贤宫,女娲是躺在半躺椅上的,气息奄奄死活不行的样子,拖着声音喊着:“锦——年——啊——”这口气似乎是上不来了,伸出的手是临终前的手,眼眸空洞向上。 t锦年现在是守在女娲身边的一步不离开,听她吩咐就立刻来了:“娘亲,不要难过。” t女娲现在的模样表情是死活之间一半一半的:“锦年,你看你弟弟锦华为了一妖女木小卉失了心智,你可要记得不要让娘『操』心了。” t锦年咯噔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女娲:“娘亲你别想着锦华了,他会醒过来的,会清醒。” t女娲是心烦,就抓着这事不放给他分析:“锦年你现在看清这天庭的局势了,你,锦华,持煜三个是帝位的候选。” t“嗯。”锦年点头没有多话,听着女娲的教导。 t女娲继续论述:“持煜的表现一直不令众仙满意,而你弟弟锦华被木小卉『迷』『惑』,娘亲也担心他会被排出局。现在娘亲就指望你了,你记得你和锦华是兄弟,娘亲会尽一切资源助你们登上帝位。” t“嗯,谢谢娘亲。”说话很生硬。这就是锦年,一个梳着头发,下半部头发全飘着的偏偏书生模样,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诗文气息的道家。 t他打算走开了,但女娲还有话没完:“锦年,你可记得不要像你弟弟锦华那样被妖女给勾引了啊。娘亲受不了那么大打击啊。” t“娘亲,我不会的。”锦年惜字如金啊,只是他眨眼的顷刻间,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连女娲和她那警觉的两大蛇护法也没发现。 t女娲还在唠叨着:“青衣是最好的妻子人选,你现在不要对她冷淡,就算众仙说你靠青衣登上帝位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将来做的好……”哗哗哗,一大堆。 t锦年『性』子沉稳能耐得住听完这段口水,最后点头称是:“我知道了,娘亲,我先回八景宫师父那里修行。” t锦年向女娲行了平手礼举过头顶,退后几步再离开。所有理解可以用木匠的工具来衡量,无一点偏差。 t女娲暂时可以心里舒坦一点了,现在是她商讨今日大会上的奇诡之处了:“玉后似乎是知道锦华把伏羲剑送给了木小卉,她怎么会知道?立刻叫余信芳来!” t余信芳端着米囊阁花再次来到了景贤宫,想介绍她的花,却被女娲一口断了:“别说你那些破花,你给本仙说清楚,你和木小卉走那么近,无话不说,为何不知道锦华把伏羲剑送给她了?让今日锦华在灵霄宝殿上出丑还被玉后给打下地府了!” t“娘娘,请听我说。”余信芳用起了她一贯的未卜先知,其实是早就预料到会有此一问了,现在回答自然是可以不急不忙,但要诚惶诚恐还要连哭带说:“小仙该死啊,不知道木小卉隐藏了这事。” t“你既然可以抄她的笔记为何没有发现伏羲剑在她身上?”女娲对此怀疑是在理的。 t余信芳准备的说辞也完全说得通:“娘娘知道那伏羲剑是伏邪君锦华的,其他人碰不得,而木小卉可以藏在衣袂中,定是伏邪君帮她在上面设定了筑基时的灵气所以才没有伤到木小卉。” t女娲还是半信半疑,余信芳继续解释:“木小卉确实与小仙无话不说,可却隐瞒了这件重要的事,小仙猜想,这是锦华嘱咐她……” t“住口,锦华的事不得随便说!”女娲怒火还没完。 t余信芳觉得自己这次是真惹女娲生气了,而且女娲不太相信自己,所以,余信芳还得说:“娘娘,其实除了伏羲剑这事,小仙还知道木小卉的其他事,但不知是否完全。” t“哦?全部说来,一字不漏!”女娲命令。 t余信芳开口了:“木小卉在地府担任追魂令的时候曾与卞城王的关系不同一般……桃止山有一桃花精叫桃儿,是魑魅,树根通向地府忘川河……桃止山附近有一狐狸洞,那头子是一只白狐名叫心沫,与木小卉交流匪浅……木小卉带了一只桃木笔来天庭……” t这说地可是滴水不漏啊,木小卉全余信芳被揭发了这些不溶于天庭的罪行。 t“余信芳你这事在告发你的好友啊。”女娲吓她一下,站起身走过来了。 t哼,女娲的心里可不够余信芳那么强硬啊。 t余信芳现在是磕头如小鸡啄米:“娘娘请听小仙说,小仙曾劝过木小卉不可这样,可小仙劝不动啊,不时为她担心。今日听说了灵霄宝殿的事,更是惋惜,小仙斗胆求娘娘放过小卉,她那些坏习惯会慢慢改掉的,只要娘娘宽宏大量等待即可。” t“嗯,不错,余信芳,”女娲点着头,似笑非笑,笑容只是浮在脸上:“你的报告有用。” t“娘娘别因此去责罚木小卉啊,她好可怜,小仙斗胆求娘娘救救她出地府。”余信芳简直是一个善良地不能再善良的人了。 t女娲的利嘴也辩不过她了,却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余信芳,你最近这段时间汇报木小卉的信息有很大功劳,且你修炼《玄母安经》已经有了一定成果,所以本仙决定将十九天的锦绣宫赐给你住,你的才华,让你住在百花堂做一种花仙子实在委屈。” t“娘娘,小仙诚恐啊,怎担得起?”余信芳连头也不敢抬了。 第二一二章 持煜发怒人间大旱 女娲现在烦着她呢,但要利用她:“让你住就是看得起你,你还不愿意?让本仙亲自请你吗?” t“小仙不敢,只是……”只是了好久也没说出啥来,只是她很想升值罢了。 t“本仙今日亲自去请玉帝玉后准了这事,将来余信芳你就是上仙了。”女娲迅速决定了:“明日你就搬到锦绣宫去住。” t“啊?娘娘。”余信芳还在推推扭扭。 t女娲的腾蛇护法吼道:“叫你去就去!” t余信芳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小仙不知锦绣宫一名,这‘锦’字犯了『荡』魔君锦年和伏邪君锦华的名讳,小仙不敢。” t女娲一撩眼,随意道:“对,这也是,那就把‘锦绣宫’改为‘丝绣宫’,这样就不犯名讳了。好了你快去准备!” t女娲匆匆赶走了余信芳。 t护法白郦注意到女娲今日的不同:“娘娘真的愿意提拔余信芳吗?” t女娲哼一声,嘴角弯了一个高弧度:“这个余信芳脑子够聪明,许多次连我都甘拜下风,只是欲壑难填,她等不及地要离开百花堂成为上仙,所以今日就没能听出我画外之音。” t“属下愚钝,娘娘的意思是?” t“难道你忘了以前有个‘丝绣仙子’?今日余信芳是高兴过头了把这重要事给忘了,以后看她如何接受。”女娲那长长的丹凤眼充满的不是魅力而是杀气:“余信芳喜欢持煜,那就让她跟持煜成一对。” t“要是余信芳和持煜成一对岂不撮合了锦华和木小卉?娘娘为何不想法让木小卉和持煜在一起呢?”白郦问道。 t女娲不再言:“我困了。” t白郦不再说。 t被关进地府的木小卉前景堪忧,她最担心的是锦华,如果锦华有了这地府的遭遇,那以后的前程? t前程前程,总是前程。木小卉想不希望锦华被自己所害,她想了很多:女娲虽讨厌我但不会放任锦华不管,锦华会很快出去。 t可木小卉要的是锦华现在就离开地府,这里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t她去求阎王了。 t木小卉被押入地牢,她还在摇着地牢的柱子,喊着:“阎王,都是小卉的错,请放过锦华。” t可是没有其他鬼能听到她所说。 t木小卉只好先坐下,想着:阎王说待我悔过,就可放我出去,可我如何能悔过?锦华被关押在一重天,他说一不二的『性』子,恐怕会一直被关着? t这个地牢是关押待审亡魂的地方。亡魂们听说木小卉是鬼,又感到她身上的阵阵寒气,都吓得远离她。虽然她很漂亮,但没有亡魂靠近她。 t木小卉只有等待自己哪日被认定为已经“悔过”而被放出去,然后与锦华逃离天庭的实现。 t候审亡魂进进出出,木小卉好像和他们说句话,连句问候,道别的话也好,但没有亡魂理会她。 t突然有一亡魂进来,一脸不服的样子,就随意做到了木小卉附近,也不怕她身上的寒气袭人。 t木小卉觉得这个亡魂似乎不简单,就与他聊了起来:“敢问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t“耿含煦。”此亡魂答道,不服中有点哀叹。 t“你是如何来到这地牢的?为何没有直接被审判去转世?”木小卉问道,她还想从他口中得知人间的情况。 t此时的木小卉已不是以前只知道地府的那个小女鬼,而是关心民众生计的女侠了。 t耿含煦仰望上面,还是漆黑一片,说着:“我去富人家抢水,给穷人,好多天了。为此,我杀了几个穷凶极恶的富人,后来一天,我被富人家的剑手所杀。来到地府,阎罗王说我做了善事,却又杀了人,难判定我的下辈子,就让我在这地牢呆着。” t“原来耿兄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可为什么要去富人家抢水给穷人家呢?我只听说过抢食物的。”木小卉问道。 t耿含煦仔细看她:“你是在地牢里呆久了,不知人间情况?现在,人间每天都是烈日高挂,没有一滴雨水。河流湖井都要干了,五谷都是颗粒无收。” t“艳阳高照?”木小卉问道,心想:难道是太阳星君发怒了? t耿含煦继续说:“是的,富人们霸占了所有还有水的溪流,井水,穷人们只能干死。我身为大侠,看不下去,自然要去管一管。结果,自己搭上『性』命了。” t“耿兄为众多穷人的生计而散命,阎罗王定会判你下辈子享不尽的福。”木小卉安慰他。 t耿含煦叹气道:“我怎样不要紧,只是希望雨神赶快出来,为众生解解渴。可那太阳怎么就那么烈,雨神,雷公似乎都一个月不见了。” t太阳很烈?那肯定是持煜生气所致,仗着他自己有个玉帝的爹,就随意横行。我要去阻止这烈日。可怎么出去呢?木小卉想着。算了,大不了再被惩罚一次,先去为苍生挡住那如火的烈日。 t她悄悄对耿含煦说道:“耿兄,等下,我附在一亡魂身上出去,我要挡住那烈日。但需要你的帮忙。帮我闹点事,引起厉鬼们的注意,让我顺利地出去。” t“你,附在其他亡魂身上?你是?”耿含煦目瞪口呆。 t木小卉警示他小声点:“对,我是地府里违法的小鬼。但请你相信我,我要去阻挡烈日对人间的伤害。” t“你说的信誓旦旦的,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耿含煦介意的是:她是个女鬼,这么漂亮,不知犯了什么事才被关进来。说不定是个女妖呢。 t木小卉在地牢里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耿含煦相信自己,就直说:“耿兄,即使你不帮我出去,你也没有办法帮助人间受旱灾的劳苦百姓啊。但是放我出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t“这是个办法,你想得到,好,我就赌一把,帮你。反正,就算你心存不轨,也逃不出阎王之手。”耿含煦答应了。 t等着下一个亡魂出去时,木小卉附在了他身上。耿含煦则在一边大喊:“我是冤枉的,我劫富济贫,为民除害,为何阎罗王还不判我下辈子福禄寿齐全?我要伸冤!” t守牢的厉鬼们喝令他闭嘴,但这个耿含煦似乎生来不怕鬼,而他身上的热气竟然这些厉鬼们有些害怕。 t不注意间,木小卉逃出地牢,向耿含煦点点头,就走了。她来到卞城王殿的后面,顺着洞口飞上去,从洞口爬出。发现垂柳的叶子黄了,枝条枯了,再这样下去,整棵垂柳都要枯萎了。 t再看看周围,果然是一片枯黄,连野草都受不了这样的酷热,更别说那些还在生长的五谷杂粮了。 t木小卉对天庭的事也知道不少了:烈日当头,那是太阳星君,他发怒了,风雨雷电各神,谁敢出来。现在,必须去挡住这个脾气恶劣的太阳星君持煜。 t持煜现在在玉帝玉后的管制下,应该是好端端的,怎么又发脾气了呢?不可能因为继位一事,和他父亲又吵了一场? t“父皇,上次你说锦年和锦华都有他们的能力,才成为继位的候选人。可现在,锦华都做出这样违背天条的事,与女鬼相恋了。你还在朝堂帮他说话,这不是明显在帮着他吗?”持煜质问父亲,他就是不能明白玉帝的想法。 t不过玉帝这招也确实拐了几个弯,连众仙都称赞他,没人看出其中的猫腻,暴躁的持煜更加无法看出来。 t玉帝奇怪持煜怎么是变了『性』子了,以前一直不想管政事,现在又主动要求继承帝位,且要将禅让制度改为世袭制,他这是怎么回事? t持煜心里念的就是只要他为宇宙之王,那一切都是他的,包括木小卉,对,就是为了木小卉,所以他要继承帝位! t不过玉帝还是如以前衣冠楚楚,在儿子面前说着光明正大的话:“持煜,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才能得众心。身在帝位,须以德服人。” t“我知道这些。可锦华他实实在在是犯了天规,根本不该有资格继承帝位,众仙都纷纷责骂锦华。你还维护他,这是什么‘德’?我怎么一点不懂?”持煜转身说,此时他看都不想看他父亲。 t玉帝保持着宏伟的形象:“持煜,你或许该冷静一下,多多思考。就会明白,为何要宽容锦华的违逆。” t“我思考过,父皇是觉得我少经历了竞争,磨难,锻炼,想让我多个对手。这就是父皇的本意!”父皇又是对长辈不尊的狂吼。 t得到玉帝一掌掴后,持煜愤而离去,在太阳星宫练剑,发泄着胸中的怒火。 t持煜这样不知自控,就导致了每天的艳阳高照,人间的旱灾不断。连他最景仰的青衣姐姐在一旁劝导他,也无用。 t“持煜,你消消气。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青衣求他。 t持煜大喊:“青衣姐姐,你还是走开些,持煜怕伤到你。 t这时,身着地府黑衣裳的木小卉来了,她挡住了持煜身上喷出的一团团火焰。 t“太阳星君持煜,请你收敛一下你自己的愤怒。你可知,人间因你的怒火,而干旱无雨一个月了。你这么已发火,害死多少人,这罪责,担当得起吗?”木小卉责问他。 t别的上仙看她,想起来了,带点不屑的笑,说道:“你就是那个女鬼木小卉?偷了我青衣公主的手链,还和锦华相恋。你做的恶事也不少啊。” t“太阳星君,我做的事,伤害到谁了吗?我说过那串青煜链是青衣送我的,至于锦华,我们是两厢情愿的,不碍着谁。但你造成干旱,已害死不少人了。”木小卉和他理论。 第二一三章 木小卉用香吻解大旱 持煜虽还在生气,但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和她斗嘴:“我生气是我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t“那我就以我的冰冷之躯,挡住你仆『射』出的熊熊烈火。”木小卉说着,就挡在锦华前面。 t锦华借住太阳,全身发『射』赤火,木小卉一一接住,丝毫没有被烧 t伤。 t“你还挺厉害的,一个地府女鬼,不但不畏惧阳光,还能挡住太阳的火焰。”锦华笑着说着,好像在玩游戏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他,有个玉帝老爹的他,还真不知“苦难”二字怎么写。 t木小卉一点不退缩:“你烧死我,我也要为众生灵挡住你的火焰。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t“别说的跟英雄一样,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如果你是凡人,那么你死了,我就会受我父皇责罚。可你是个送上门来挡住太阳的小鬼,就算死了也没人理。而且,你居然敢以阴晦之身挡住太阳,你够大胆的,木小卉,就算我不罚你,自有仙来惩治你。”持煜说话像是在调戏木小卉。 t“我不怕!”木小卉就一句话,因为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扛不住持煜的熊熊烈火。 t但她依然挡住。持煜往左,她也往左,持煜往右,她也往右。总之,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持煜一直在喷『射』心中怒火,木小卉一直跟着,挡在他面前。 t“木小卉,你这是在跟我跳舞吗?我看你跳得还挺开心的。”持煜现在的心情,就想靠起脚来,问道:“你还能坚持多久啊?” t“你一刻不停下来,我就不放过你。”木小卉脸被熏得通红,有点收不住了。 t而持煜似乎还未看出来。 t人间,看到天空突然晦暗下来,都大惊。 t“那是天狗食日吗”“不像啊,天狗食日没有这么重的阴气”“定是有妖魔抵挡了太阳”“若如此,人间没了太阳照煦,岂不百草不生,树木枯萎”? t人们和道士相互说着。道士已准备了法场,对着天空做法,要驱赶这个抵挡太阳的“妖魔”。 t可怜这些饱受旱灾祸害的人们,不知那个“妖魔”是在为他们谋福利啊。 t而天庭,也是一片昏暗。玉帝派千里眼,顺风耳去探寻。 t千里眼回来禀报:“陛下,臣看到,那是一女鬼,在抵挡住太阳星君向人间散播光晖。” t顺风耳禀报:“陛下,臣听到太阳星君和那女鬼的对话,那女鬼自称是木小卉。” t“又是这个木小卉。”玉帝也怒发冲冠了,但没有仙注意到,他的手强烈地颤抖了一下,他下令:“哪吒。” t“臣在。”哪吒回答。 t“去,给木小卉点厉害,让她有点自知之明,立刻离开太阳这神圣之地!”玉帝暂且只能给木小卉一点颜『色』看看,因为他知道:木小卉是杀不死的。 t太阳上,持煜的火气越来越大,也不知他现在是真的还在生他父亲的气,还是在玩弄木小卉,反正他见到木小卉后就有一种别样的情怀,那句“这串青煜链是青衣送给我的”,还有木小卉被他吓坏的表情,一直在他心中『荡』漾着呢。 t此时,太阳暂时失去烈热,天空阴暗。风雨雷电四神赶紧出来。因为持煜霸道占据天空,他们四仙不敢有怨言,已经一个月没有工作了。再不出来行使权力,恐怕过几日,人间的旱灾传至天庭,他们四人就要遭殃了。而谁敢把这旱灾的真正肇事者持煜说出来呢?到时,还不是他们四仙来承担。 t总之,一时间,人间风吹,雨下,电闪,雷鸣。江河湖泊又充满了水。花草树木都得到了雨水,枯枝重新发芽。 t人们欢笑汇腾:天公降福,龙王降雨,彩虹仙子仙灵,终于甘『露』降临人间。 t但是,人间道士对太阳遭“妖魔”遮挡还是不安,一直对此“妖魔”作法,让她离开太阳。 t“木小卉,人间已经甘『露』降临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怎么这么死心眼,还不走。想要烧死自己吗?”持煜喷着火,问道。 t木小卉知道:“如果现在离开太阳,依持煜你的心境,不出几日,又是大旱。我要让你彻底降下火来!” t“你怎么让我的火气降下来啊。地府小鬼,大言不惭!”持煜有点耻笑,但心里觉得她固执地可爱。 t木小卉说出了大胆的话:“太阳星君,请恕木小卉无礼,将你心中的怒火全部吸出。” t“凭你的功力,你要怎么吸?”持煜还没说完呢。 t木小卉已吻住他的嘴,持煜所有的火都被她吸走。持煜僵住了:柔软冰凉的嘴唇,小卉,你这只是在吸走我的怒火吗? t两人在太阳前旋转着,吻着。持煜闭上眼睛,感觉越来越享受。而木小卉却越来越痛苦。 t此时,祸不单行,哪吒来了,见此情景,大声喊道:“好你个女鬼木小卉,竟敢勾引太阳星君。看我哪吒,奉玉帝之命,惩治你。” t哪吒三头六臂,一举手,万箭齐发,对准了木小卉,全『射』在了她背上。不过没有要她的命,因为哪吒只是听玉帝所言“让木小卉离开太阳”,并未说要杀死她。 t另外,来自人间的众多道士的咒语,也全部朝木小卉袭来。现在的木小卉是前后受敌,前有傲气的持煜在向她喷着怒火的同时,享受着她的吻,后有人间的咒语和哪吒的万箭齐发。 t木小卉坚持住,要一直到持煜不再发火,她才可停下。终于,木小卉感觉不到持煜的怒火了,就推开他:“太阳星君,你的怒火降下来了吗?” t“我不再生气了。”持煜已对她从有意思感到爱意丛生了,都是那一吻。他笑看木小卉,不是以前那样玩笑看着,而是深情款款地爱。 t可木小卉受伤不浅,原来被熏得通红的脸,一阵红,一阵惨白,这时,她吐了一口鲜血。 t持煜立刻上前抱住她:“木小卉,你没事?” t“太阳星君,你去看看人间。真的是因你的怒气而大旱一月,寸草不生。以后,别再这样了。”木小卉一点微弱的力气说着,晕过去了。 t“木小卉,木小卉、、、、、、”持煜喊着:“你怎么样了?” t此刻正在一重天囚禁的锦华,心里烦躁地很,也不再念诗了。不知是因为太过思念木小卉还是感觉到她灾祸临头。 t牢门打开,赤脚盯着他:“锦华,你要去哪?” t“师父,我出去透透气。在这牢房里,感觉很闷。”锦华心里急着要去找木小卉呢。 t赤脚怎么看不出:“锦华,你已解禁了,第一件事该去向玉帝禀报为好。” t“我会去找玉帝的。师父你放心,锦华不会连累你的。若是玉帝真的要罚你,我会请出我娘来为你说话。锦华先走了。”锦华就要去地府了。 t赤脚叹气:“为师并不是担心被玉帝罚,而是寒心啊。教导了万年的师父,在徒弟眼中,竟不及一个认识几年的女鬼重要。” t赤脚打了一张感情牌,锦华没有接住,选择了木小卉:“师父,你有广大的仙脉帮你,可木小卉就孤单的一小女鬼,经常望着漆黑的地府独自流泪,让徒儿去看看她。” t说完就没了影。赤脚叹息:“锦华啊,你这样子,在人间,就叫做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在天庭,是不能娶媳『妇』的。” t锦华丢下师父不管,来到地府的地牢,看着里面:没有木小卉。 t就去找卞城王:“卞城王,请问木小卉在哪里。我刚去了地牢、、、、、、” t卞城王似乎思绪颇多,没有了作为一个判官的严厉,很久,才缓过神来:“锦华?你来了。地牢的亡魂说,木小卉听说人间大旱,扬言要去治理。然后就不知如何逃出了地牢,逃出地府。阎王正在大怒,责罚看守地牢的厉鬼。你不要去找阎王了。” t“谢卞城王告知。锦华先走了。”锦华说完,就来到人间。 t确实是久旱逢甘『露』的情景。是谁造成了那么久的旱灾?锦华一想:定是持煜这个恃权而骄的家伙。小卉要去治理大旱,必先去治理持煜了。 t一来到太阳星宫附近,就看到持煜抱着晕厥的木小卉,紧急地喊着:“木小卉,你怎么了?醒醒,醒醒,我不再生气了。” t这下换锦华怒火中烧了,但他不是太阳星君,没能造成人间大旱,就是抢过木小卉,抱着她,心疼地说着:“小卉,你怎么会这样?醒醒,我是锦华啊。我们久别重逢,你就这样面对我吗?” t这时,青衣过来了,解释道:“木小卉吸入持煜不少怒火,那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可燃尽世间一切的炀火,必须赶快治愈。” t“青衣姐姐,该怎么治愈小卉呢?”锦华和持煜同时问。 t青衣回答:“去找南极仙翁,他定有办法。” t“那好,我这就带着小卉去南极。”锦华二话不说。 t持煜也同样,但他犹豫了一下:“青衣姐姐,南极有个麻烦的家伙,你我都知道的,万一他为难木小卉,就会耽误小卉的治疗啊。青衣姐姐,那家伙听你的话,不如你去。” t“持煜,你对他不要开口闭口就是那家伙那家伙的,他可是姑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你就不能待他如亲兄弟一般。你别说这些话,姐姐不会去南极的。”青衣生气起来也那么温柔,让对方都生不起气来。 第二一四章 在南极宫里恩爱 持煜乖乖地说:“是持煜犯了错,让木小卉受伤,惹青衣姐姐生气。持煜会弥补自己的错的,也请青衣姐姐不要生气了。” t“别说了,要弥补过错就快去弥补。”青衣说着。 t“持煜听姐姐的。”持煜就向南极飞了过去。 t“持煜。我不是这个意思。”青衣已经喊不到他了,青衣的本意是:你造成人间大旱,现在该回太阳星宫,规规矩矩地管好日出日落,四季阳光。 t可持煜竟然跟着锦华,木小卉去了南极,青衣想到刚才木小卉嘴唇拥吻为持煜吸去怒火:持煜,他,可别落入情爱的陷阱啊。 t但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此刻,持煜,已不想着新任玉帝的宝座,念着想着的全是木小卉了。 t在去南极的路上,就与锦华争吵了一番。 t终年冰雪的南极,锦华直奔南极仙翁处:“仙翁前辈,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这姑娘。她快要没命了。” t白发光头的南极仙翁似乎要与南极白雪融为一体了,他看了木小卉一眼:“貌美如花,可惜是个女鬼,我可救人间众生,我何必救她。” t“仙翁前辈,这个女鬼叫木小卉。她虽不是凡人,但她是一个善良的地府女鬼,也是万物生灵之一啊。”锦华快要哭出来了。 t南极仙翁也知道锦华一事:“锦华,你与地府女鬼私通,连南极也知道了,我觉得此事实在不堪。你抱着此女鬼来我这里,不是为难我吗?” t“听到没有?我师父不希望你们来,都回去。”说话的人是二郎神杨戬,他这么说是针对他的对手持煜,两人是仇人。 t持煜暂时不想和杨戬吵,现在关键是救木小卉,不得不说话了:“仙翁前辈,你可知最近人间大旱一月,是谁解决了这旱灾,拯救了人间?” t“大旱一月确实够厉害的,我南极的冰雪也因此融化不少。至于是谁拯救了人间,治理了大旱,我就不知。”南极仙翁说道。 t持煜也不顾锦华在场,将实情说出:“仙翁前辈,持煜身为太阳星君,管理太阳不力,怒火中烧,导致人间大旱,无雨一月,颗粒无收,民众渴死。是这位女鬼木小卉挡住了我的怒火,并不顾男女之嫌,与我相吻,吸出持煜的心火。这才止住了持煜的错误。” t“持煜,你这个『色』狼,竟敢以此让小卉上你的当,还强吻她。看我不杀了你。”锦华听到持煜得到木小卉的香吻就醋意上升,拔出他的砥砺剑,要刺杀持煜。 t南极仙翁控制了局面:“锦华,南极宫的主人是我。你若想闹事,就给我出去!” t锦华想到,先治愈好木小卉再与持煜算账,就收起了剑。 t听持煜又说:“当时,人间以为天狗食日,天庭以为阴晦之气遮挡了太阳。木小卉她不仅要为人间挡住我的烈火,还要受到人间不明实情的诅咒,还有哪吒的万箭穿心。就成了这样了。仙翁前辈,求你看在她拯救万民于苦海,拯救持煜于怒火之后的份上,救救她。所有责任,由我季持煜承担。” t“小卉是我的爱人,她的事都由我承担,持煜你算什么,你来承担什么?你害得小卉还不够吗?走开!”锦华指着持煜大骂。 t持煜此时是无理的地步,语气也不如锦华强:“但此事是因我而起,我只想为木小卉负责到底,这有错吗?” t“这世上只有我有资格为小卉负责到底,你,滚!”锦华似乎也需要降火了。 t“别吵了。”南极仙翁不想这两尊佛在此闹,就捋捋胡须,给了他们一个方法:“宫殿里面有冰珠房,里面有百年冰珠,千年冰珠,万年冰珠。这个木小卉需含下两颗千年不化的冰珠,才可解体内的炀火毒。切记,别拿错了。百年冰珠『药』力不够,治不了她的毒。万年冰珠『药』『性』太强,反倒会让她中寒毒。” t“谢仙翁。”锦华和持煜抢着去那个冰珠房,各自拿了一颗千年冰珠。 t杨戬对此很不解:“师父,冰珠是你用功力炼制的,又不是捡回来的,就这样拿来救一个女鬼?” t南极仙翁摇摇头:“杨戬,我不是救这个女鬼,而是解我南极宫之危。今日,我若不帮他们医治好这个女鬼,他们就会一直在这里吵。若是这个女鬼魂飞魄散了,我还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 t“师父,你地位在他们之上,功力也高于他们两个,还怕他们不成?”杨戬问。 t南极仙翁笑着:“杨戬,你的功力也炼得到了一定火候了,可这仙界关系的层层深厚,方圆直弯,还不懂。锦华的母亲时女娲,持煜的父亲是玉帝,这是我们都得罪不起的。现在,我就想赶紧让他们离开南极宫。” t“原来如此。那就必须赶快医好这个木小卉了。徒儿明白师父的用意了。”杨戬拱手致谢。 t这时,锦华和持煜都出来了,各自给不省人事的木小卉含下一颗千年冰珠。 t看着她,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但身上受伤极多,需要功力为她调理。 t锦华问道:“仙翁前辈,请问此处有无休息之处,我想为木小卉疗伤。” t“那边有个冰床,可以给中火毒的人疗伤。”杨戬指着一处房间。 t“谢二郎神指点。”锦华立刻抱着木小卉去了那个冰床的房间,关上了门。 t“小卉。”持煜在外面喊着,这回帮不上忙了。 t病床里,锦华将木小卉扶起来,给她脱下衣裳,果然原本光洁如雪的肌肤上伤痕累累:都是那个持煜害的。现在不想这些,先给小卉疗伤要紧。 t锦华,闭上眼,念着道语,然后双手交叉呈十字,旋转,一股亮光出现,在木小卉的身上照『射』着,她身上的伤痕也渐渐消失。 t在锦华的怀中,木小卉渐渐醒来:“锦华,是你吗?这是哪里?旱灾还在为祸人间吗?” t“小卉,旱灾已被你消除。你也别管这是哪里。你为除旱灾,一吻止住持煜的心火。我不是跟你说过,除了我之外,不可与别的男人有恩爱吗?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诺言。”锦华心疼地责怪她,一边已宽衣亲吻她了:“把那个吻还给我。” t“锦华,你听我解释,我是『逼』不得已,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只想到,为了不再让更多的人因旱灾而死,就只有一吻,吸出持煜的心火。”木小卉推开他,想先说清楚。 t锦华管不了那么多:“你为了天下人而与别人亲吻,却忘了我。现在,你要补回来。” t“锦华,你真坏,连这个都要计较。”木小卉也不解释了,解释无用,就陪伴锦华一场欢愉:“小卉听锦华的话,这次是不得已,但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锦华你不可对小卉那么狂躁、、、、、、啊,锦华,你好坏。” t而在外面,听到里面冰床上“嘻嘻呵呵”的笑声,南极仙翁的脸『色』已暗了:“这是圣地,是圣地!锦华出来后,立刻赶他们走!” t“是,师父,杨戬遵命!”杨戬拱手。 t然后,杨戬耻笑着持煜:“锦华给木小卉疗伤也用不着那么久?也不知在干什么,不过干什么都不管你的事了。但是看你刚才心急如焚的样子,是不是对那女鬼也动了心啊?可惜现在她不需要你了。” t这个杨戬是玉帝的外甥,是玉帝的妹妹与凡人所生。仙凡恋,也为天庭所不容,玉帝派人杀了杨戬的父亲,母亲。这其中,就有持煜,就是说持煜奉父亲之命,杀了自己的姑母。 t所以,杨戬讥讽持煜,是有他刻骨铭心的原因的。 t持煜对杨戬也不客气:“是不关我的事,又关你什么事。你别在这里多嘴多舌。别以为我父皇给你个自由出入三界的权力,你就可得意忘形了。也不是来之前,青衣姐姐叮嘱我,让我对你好点,我现在就对你不客气了。” t青衣姐姐?杨戬听到就不说话了:她叮嘱持煜对我好点,青衣姐姐心里惦记着我呢,她对我真好。 t这个杨戬也真不会选人,虽然他恨透了他的舅舅玉帝,但是却一直对表姐青衣暗恋着,可这怎么能成呢?青衣是优秀,但玉帝会同意吗?况且,青衣都已芳心暗许了,还和拯溺有了鸾凤和鸣。 t这些,他还不知道那么清楚,只知道青衣喜欢拯溺,自己只能默默地爱着青衣。 t持煜暂时用青衣的话镇住了杨戬。 t锦华抱着已醒过来的木小卉出来了。木小卉问:“锦华,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对吗?我就知道,在我危难不开心的时候,你总会出现。锦华,你是小卉在黑暗中的一点亮光,是小卉的幸运。以后,小卉凡事唯你是从。” t锦华抱她抱得更紧了,卿卿我我地问她:“小卉,你是不是故意受伤,让我来救你啊?” t木小卉玩着锦华的头发,俏皮地回答:“如果小卉是故意弄伤自己的,你是不是就会嫌我调皮,不会来救小卉了?” t“怎么可能。小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受伤,你身上伤了,我心里痛啊。”锦华说这话是确实满是怜爱,几乎和木小卉脸贴脸了。 t木小卉就娇嗔着说:“为了锦华不难过,小卉要好好保护自己。即使锦华不在小卉身边,小卉也不再受伤,被人欺负了。” 第二一五章 为争夺小卉而决战 在南极仙翁眼里,这就是祸『乱』的开始,他怎能容得下这样的景象,咳了一声:“锦华,这个女鬼既然已痊愈。那么就不要来烦我了。你们要绵缠就给我出去!” t“是锦华不对,不该在此圣地说些爱昧话。”锦华立刻放木小卉下来,对她说:“小卉,是这位南极仙翁的千年冰珠救了你,还不快道谢。” t“木小卉谢谢南极仙翁的救命之恩。”木小卉真诚地鞠躬:“仙翁前辈,你就像人间一位慈祥的老爷爷。木小卉不知该怎么报答你,小卉称你一声‘南极爷爷’,以表小卉的感恩之心。” t“小卉,说过头了。”锦华悄悄说。 t果然,南极仙翁开口:“出去!” t“仙翁爷爷,是不是小卉说话不雅,让你生气了,你告诉小卉,小卉会改正的。”木小卉喊着,被锦华拉着出去,被杨戬赶了出来。 t此时,持煜对木小卉已是情意初显了,他拿着那串手链,来向木小卉道歉:“木小卉,你曾说这串手链是我青衣姐姐送你的。可我原以为,是你偷的。不过现在,我信了。但是,既然青煜链在我手里,那就算是我持煜送你的了。” t木小卉要伸手接过手链,锦华立刻从持煜手中抢过青煜链,挡在木小卉前面,霸道地说着:“本就是青衣姐姐送给小卉的,现在仍然是青衣姐姐送给小卉的,物归原主。不关你持煜的事!” t“可这青煜链原是我打造好,送给青衣姐姐的,也算是我的。我这么说也没错。现在,就是我将青煜链送给木小卉,表达我的歉意。”持煜坚持说。 t木小卉见场面尴尬,该救急了,就让两边都消消气:“这青煜链先是青衣公主送我的,后是太阳星君送我。我木小卉只是一地府女鬼,何德何能,有这样的福气,得到青衣公主和太阳星君两次相赠呢?你们都别吵了,该高兴才是啊。” t“战争”暂且消停一会。木小卉戴上青煜链,左看右看,再舍不得摘下:“以后,再不会被人抢走了。” t她看着青煜链,锦华和持煜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她还不知。但杨戬已看出,此二人将为情而战了,不过他并不太关心这个。 t杨戬已将他们送出南极宫,任务完成,就要回去,对他们说:“三位,我师父让你们离开呢,还不快快离开。” t木小卉注意到杨戬,一身战袍,还有额头上的第三只眼,似乎可以看穿人心。木小卉想到了,她兴奋地说:“你是二郎神?果然像传闻中的英俊威武。虽然你的姓氏实在少见,你姓‘二’,但我在地府有个朋友也姓‘二’,叫‘二丫’,她对你十分向往呢!” t杨戬被她说得哭笑不得。 t持煜在一边解释道:“木小卉,你弄错了,他叫杨戬,姓‘杨’,二郎神是他的封号,他是我的表弟。” t锦华一百个不愿看到持煜对木小卉有任何杂念或举动,就毫无君子风范地吼着持煜:“有我向小卉解释,持煜你多什么嘴,担心我把你造成人间大旱一事告诉你父亲,走开。” t然后,锦华轻声地对木小卉说:“小卉,你刚才弄错了,他叫杨戬,姓‘杨’,二郎神是他的封号,他是玉帝的外甥,是青衣姐姐的表弟。” t“哦,我知道了,锦华,你的话,和持煜说的是一样的。”木小卉被刚才他对持煜那么一吼,给吓到了。 t这下,杨戬啼笑皆非了,过来问:“锦华,我们有多久不见。还没恭喜你成为下任玉帝的候选人呢。” t说实话,杨戬有些妒意:玉帝舅舅,我是你的亲外甥,你宁愿选个外人做接班人,也不选我这个外甥。就因为锦华他娘亲是女娲娘娘,位居九天之上,而我父亲是个凡人? t杨戬也不懂玉帝的心思。玉帝心里,接班人必定是他儿子持煜,作为陪衬候选的是没有亲戚关系的拯溺和锦华。如果再让外甥杨戬做个候选者,那就难免有“唯亲”之嫌了。 t锦华对杨戬的恭喜并没多大开心,反正他已放弃了,但还是要多谢人家一片好意:“杨戬,谢谢你的恭喜。但我锦华实在没有资格担任新任帝位,只是玉帝怜悯,看在我娘亲和我师父的脸面上,给我一个候选机会罢了。我,不可能的,也不妄想。” t“不妄想方显心中清静。”杨戬说的话不管真心假意,但这话是真谛,他接着问:“难道,锦华你不为你的将来考虑,和女鬼木小卉能有什么前途?” t“和木小卉在一起就是我的将来,我的前途。”锦华在杨戬面前坚定了自己的理想。 t杨戬却看着另外一边:“锦华,看看你的将来,你的前途,你一不在,就有垂涎者靠近了。” t锦华一看,不觉怒从中来。原来,趁着锦华与杨戬聊天,持煜立刻过来向木小卉道歉并表达自己的愿望:“木小卉,以后,我不会那样因生气而肆意妄为,将太阳星君的任务丢掷一侧,不管苍生疾苦、、、、、、” t“持煜,你给我走开。”锦华这下是要动真的了:“持煜,你夺走小卉一吻,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看剑。” t“我不是故意的。锦华,你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控制不知心中怒火、、、、、、”持煜想解释,已没时间,就也拔出他的阳熙剑,与锦华“乒乒乓乓”打斗了起来。 t这才什么时候,锦华就这么沉不住气,比女人还吃醋。不过细想一下,自己私定终生的人与另外一个男人亲吻,而且哪吒看到了,全天庭的人都知道了,那么锦华的男人尊严往哪放啊? t木小卉一直喊着“别打了”,但劝不下来,就去找杨戬:“杨戬,你看,他们打起来了。去劝劝架,你看,锦华是你的朋友,持煜是你的表哥,谁受伤了都不好,你该劝架不是?就算你不管这些,也该为了仙翁前辈的清静而让他们停下来啊。” t“木小卉你说的是,我会去劝架的。”杨戬敷衍着说,但却问了个与此事毫不相干的问题:“木小卉,你的青煜链是青衣姐姐赠送你的,而你一身打扮也似青衣姐姐,这么说,你和青衣姐姐很熟?” t“是的,我悄悄去过天庭。青衣不像其他仙女,对我真好,不嫌弃我是地府女鬼,还与我聊天,将她珍贵的一对青煜链赠送我,说戴上就可防范天庭仙人看出我是女鬼了。”木小卉赞赏道,但是不解:“青衣是你的表姐,你应比我更了解她。怎么现在问我呢?杨戬,你先去帮忙让锦华和持煜停下来别打了,等会再讲青衣的事。” t“锦华和持煜不会有事的。”杨戬不耐烦他们,继续说道青衣:“青衣姐姐就是这么善良,对谁都好,所以我玉帝舅舅最喜欢她。木小卉,既然你和青衣姐姐相处得那么好,必定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她过得好吗?” t木小卉没有戒心,全说出来:“虽是玉帝父亲的最宠,但却成了她们七姐妹嫉妒的对象,整日在天显殿不出来。更糟糕的是,与她情定终生的拯溺,如今,为了玉帝候选一事,而刻意远离她,让她思绪不断,忧虑难解。好可怜啊。那个拯溺也真够狠心的。” t听到此,杨戬脸上『露』出了略显高兴的笑容,完全忘了木小卉所说劝架一事。 t木小卉看他很不对劲:“杨戬,求你以后再说青衣的事。现在,让锦华和持煜停战才是,要是让仙翁前辈看到这个样子,恐怕都要受责备了。” t“哦,是的,让他们停战。”杨戬从幻想中走出,先观看着锦华和持煜的剑法。 t只见锦华停在空中,大喊一声“凌空俯冲”,就直刺向持煜。持煜也不耐,一招快速有力的“阳乌出云”挡住了锦华,让锦华后退了几丈。 t持煜进攻了,“朱明高照”,他从空中直立旋转着向地上的锦华,那样旋转,使他的力度越来越大。锦华来一招“风旋电掣”迎接从空中旋转而来的持煜的挑战,他也是旋转,不过是持剑,身随剑旋转,也很有功力。但是,锦华没能接住持煜的进攻,又后退了几丈。 t锦华不信邪,在地面上,背对持煜,再次进攻,“回转疾风”,脚底疾速奔跑,看都看不清他的脚,只看到他的剑指着持煜。持煜也使出一招快速的,但没有回转,而是直接对准了锦华,一招“夸父追日”,让锦华败下阵来。 t旁边的木小卉急得像火锅上的蚂蚁:“为何锦华招招败阵?他敌不过持煜吗?杨戬,你不是要劝战吗,可你一直在观战。要不,我上去,为锦华挡剑好了。” t“我确实在观战,看他们谁占上风。锦华和持煜本是功力相当的。但今日,很明显,锦华招招不敌持煜,那是因为他刚才为你疗伤,功力减弱不少。”杨戬分析道。 t“原来锦华是因为我才敌不过持煜的。”木小卉很内疚。 t“他们两个用的全是剑法,而不用法力,像是在为你决斗啊。”杨戬挖苦了一下木小卉,然后说道:“锦华处于弱势。既然如此,我就与锦华一起,打败持煜。” t杨戬一伸手,他的兵器“三尖两刃刀”出现在手上,那气魄,比锦华和持煜的剑都更有气场。 t他站到锦华一边:“持煜,你看到了,锦华已不敌你,你收手。” t“杨戬,这是男人之间的决战,请不要『插』手。”气喘吁吁的锦华说着。 t“锦华,我才不想管你们的事,只是不想看到南极宫外的吵闹。”杨戬说完就手持“三尖两刃刀”与持煜对抗。 第二一六章 杨戬单恋青衣公主 持煜虽已胜过锦华,但已是功力虚弱,接了杨戬几招就倒在地。可是锦华,还坚持他的决战:“杨戬,你破坏我和持煜的决斗,那就我们来决战。” t锦华以他现在的功力说这话,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过几招,就被杨戬打倒在地。 t杨戬先说了一句:“你们两个都这个样子了,是你们自己离开,还是要我送你们走啊?” t他们都知道,“送”就是“赶”,太伤自尊了。 t此时,锦华和持煜都躺倒在雪地里,就看木小卉走向哪边了,他们两个都期待着,锦华是信心十足:小卉,和我一起离开。 t可木小卉先走向了持煜,这让持煜喜笑颜开:“木小卉,你喜欢喝青衣姐姐聊天,我带你去天显殿。” t木小卉却为难地说:“持煜,快回太阳星宫,执掌你的任务,为苍生造福,让人间草木旺盛,五谷丰登。千万别再因自己的怒火而弄得人间大旱了。” t“哦。我知道了。”持煜明白了:木小卉是在和他道别。不过只是暂时的。木小卉,我们还会见面的。 t木小卉走向锦华,扶他起来,很简单却又爱意的四个字:“我们走。” t“好。”锦华站起来,和木小卉一起飞离南极。 t他们此刻虽话少,但尽在不言中。 t而持煜躺在地上,失恋中。 t杨戬走过来,想着怎么挖苦他,这个杀死自己姑母的凶手:“持煜表哥,要不要杨戬背你回南天门,向玉帝舅舅说明这一切啊?” t“给我管好你的嘴!”持煜起来,也飞离了南极。 t外人都走了,杨戬开始他梦寐以求的计划:去南极宫后院的“菡萏池”中,采摘了三株雪莲,三条雪藕,然后兴冲冲地出去。 t“杨戬,莫道师父啰嗦,别生邪念,否则痛苦自己受。”南极仙翁知道杨戬那点心思。 t杨戬向师父解释道:“师父,杨戬亲情突发,想去看望玉帝舅舅和多年不见的各位表姐妹。” t“那就去。”南极仙翁闭上了眼:你的心思,我说一百遍,也控制不住。只有让你经历了痛苦,你才会明白。去。 t“师父,杨戬这就去天庭了。”杨戬的欢天喜地,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 t情意绵绵的话让在场的南极仙翁和杨戬都打了个寒颤,而持煜则开始醋意点点了。 t锦华坐下,还抱着她在身上:“似乎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受伤,被人欺凌。真想永远这样抱着你,你就不会受伤害了。” t“那锦华就永远不要离开我了。”木小卉的脸贴在他脖子上了。 t因为你的泪会和我的联系在一起啊,我痛你痛,你痛我痛,早就不能分离了,傻瓜。 t他们的旖旎连绵给南极带来了温暖,可是仙翁不喜欢,他要唠叨啰嗦聒噪一阵。先让杨戬走了:“你想去干什么就去。” t杨戬是要去找青衣?可是青衣不喜欢他。 t木小卉追上去:“小圣爷你这是去做什么啊?没必要去,不必浪费心思了。” t“不关你的事。”杨戬急着要走。 t木小卉就是多管闲事:“怎么不关我的事,在竞仙大会上你帮助过我多次……” t杨戬怕作弊放水的事情败『露』,就赶紧说道:“那时我是评判,我做的都是指责之内的事,你不必放心上。”急速离开。 t杨戬提着一篮子宝物就上天庭了,心里还哼着歌呢:马上就要见到青衣姐姐了。 t他想着怎样在琼瑰宫里暗示青衣与自己单独会面,想了几个办法,不过不用了。 t来到他再熟悉不过的琼瑰宫,杨戬向各位仙子问好:“各位姐姐妹妹,你们好。” t“杨戬,好久不见,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六仙女们盯着杨戬的篮子,那个羡慕啊:杨戬这是要孝敬一下我们这群表姐妹? t杨戬四处张望,问:“怎么不见青衣姐姐呢?” t“她在她自己的天显殿呢。那日说了她几句,就一人生气去了,也不出来。”黄衣仙子说道。 t青衣姐姐肯定是遭嫉妒,被她们气得不想出来,我要去逗她开心。杨戬就立刻说着:“原来是这样啊。谢谢黄衣姐姐提醒。” t杨戬朝天显殿走,剩下一群仙女们大眼瞪小眼,羡慕嫉妒恨了。 t“刚才杨戬手提篮子里的事南极宫的雪莲和莲藕,那可比天宫的莲花更补啊”“是滋阴养颜的佳品”“他这是全拿去孝敬青衣吗?”“青衣有什么好?难道父皇要立青衣为这琼瑰宫之首,这怎么可以,红衣姐姐,你才是长姐,怎能让青衣给夺了这位子呢” t六位仙女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t其实,如果是平常人,看到青衣被众姐妹孤立,必定认为青衣有什么不是,或是德行不佳。但在倾慕者杨戬眼里,青衣一直是善良,美貌,温柔,大方并存的,找不到她的缺点。任其她六位仙子怎么孤立青衣,杨戬还是爱着她。 t青衣的天显殿门口,杨戬就跑过去,来到青衣面前:“青衣姐姐,二郎来看你了。” t青衣看到很久未见的表弟,也很激动:“原来是二郎,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还哭鼻子呢。” t杨戬此时伏在青衣的大腿上哭:“二郎想念青衣姐姐,想得都哭了。青衣姐姐还是二郎记忆中的样子,那么漂亮,一点没变。” t太夸张了,真不敢想象这是手持三尖两刃刀,额头有第三只眼,带着神犬的二郎神杨戬。 t青衣扶起他的头,用玉手给他『摸』去眼泪:“姐姐没变,可是二郎都这么大了,别哭了。让青衣姐姐看看,最近练功有多大长进,有没有偷懒啊?” t“青衣姐姐想看二郎耍刀枪吗?二郎这就耍来。只要是青衣姐姐所说,二郎耍猴戏都愿意。”杨戬得到青衣的要求,像是得到圣旨天书般荣耀。 t青衣笑得那个开心:“二郎,你就会逗姐姐开心,姐姐怎么会让你耍猴戏呢?” t三尖两刃刀舞下来,青衣拍手说着“好”。 t杨戬就拿出他的礼物:“青衣姐姐,这是南极宫菡萏池的莲花和莲藕,二郎特地采摘下来,送给青衣姐姐煲汤,青衣姐姐一定会更漂亮。” t“菡萏池?那是仙翁前辈喜爱之地。二郎,你这样采摘南极宫的神莲,只怕仙翁前辈会不高兴啊。”青衣担忧地说道,突然她换了个脸『色』:“二郎,你有没有瞒着仙翁前辈?” t杨戬连忙挥手如孩童一般说道:“没有没有,我师父知道我是来送莲花给青衣姐姐,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呢。青衣姐姐就是受欢迎,连我师父心底也赞扬青衣姐姐的美德。” t“二郎,你说这话,比抹了蜜还甜,这嘴巴子是越来越甜了。让青衣姐姐都飘飘然不知所以了。现在既然有了珍贵的雪莲,就煮一锅雪莲汤,让你的表姐妹们一起来喝。”青衣果然大方,一点不介意她的那六个嫉妒她孤立她的姐妹。 t杨戬坚决不同意:“二郎路过琼瑰宫花园边,听到她们都在说你的不好,她们都嫉妒你,说不定还想对你使坏,二郎不想让她们一起喝莲花汤。” t“二郎,她们也是你的表姐妹啊。”青衣劝她。 t杨戬说一是一:“是表姐妹又怎么样。凡是对青衣姐姐不好的人,二郎都不欢迎!若她们不是表姐妹” t一会,杨戬像小男孩一样缠着青衣:“青衣姐姐,既然这雪莲是我种出来的,就让二郎做决定,只给你,好吗?” t“二郎这么坚决,姐姐怎么说得过你呢?”青衣就接受了。 t杨戬就想着等着将来青衣看清锦年的伪心,爱上自己的真心的时候,那该是多么美满:青衣姐姐是玉帝最宠的女儿。玉帝就算再讨厌我,他总不会杀了自己的女儿? t莲花汤煮好,青衣和杨戬一起喝着。 t青衣说起杨戬的不是:“二郎,既然来了天庭,就去看一下你舅舅。你应先去看望他的。这样先来青衣姐姐这里,终归是不合情理。” t“嗯,我会去看舅舅的。”杨戬心不在焉地回答这个问题,他才不想去看他的玉帝舅舅呢。 t辗转话题,杨戬充满期待地问道:“青衣姐姐,这雪莲汤怎么样?” t“不愧是南极宫珍品,美味佳肴,像赏美景一样心旷神怡。”青衣夸雪莲为上品。 t杨戬就开心地咧嘴笑了:“青衣姐姐开心,二郎就开心了。青衣姐姐,你长得像我娘那么美,说话也像她那样,沁人心脾,让二郎心甘情愿听从。”杨戬有点情意款款了。在青衣面前他将最纯真的一面表现出来,就算在他师父仙翁面前也没如此欢畅可爱。 t青衣一直知他心思,但不点破,只想让他自己明白:“二郎,你舅舅也常说,我七姐妹中就我长得最像姑姑了。可是,那时他犯了错,但他身为天庭之主,他杀了你娘亲也是『逼』不得已啊,他一直很想念你娘。二郎,看在青衣姐姐的薄面上,明日就去看望你舅舅。” t“我知道了。”杨戬吐『露』心思:“如果不是青衣姐姐,我还懒得去看他呢。” t“二郎,看你,又说胡话了。”青衣批评也是温柔的:“二郎,你既然常驻在南极,也不愿上天庭当个一官半职,姐姐想,为你向父皇和众仙申请特权,德行俱佳的女子中,给你找一门亲事。那样也延续了杨家的香火,没有了灵魂的姑姑和姑父也会感受到。就算我父皇对姑姑的补偿。” t“好,二郎这就去。”杨戬心不甘情不愿。 t“等等二郎。”青衣喊住了他。 第二一七章 地府混乱不怪我 “不,二郎不要娶亲。”杨戬立马拒绝,心想:青衣姐姐,我只想娶你。 t青衣觉得自己说得有些突然,可能他一时还无法接受,就暂时不说这件事:“好,好,二郎说不娶,就不娶。那么,你得帮姐姐做件事。” t“二郎愿意效劳。”杨戬恢复了小跟班得姿态。 t而青衣的要求却很为难杨戬:“二郎,盛两碗莲花汤,一碗送到太阳星宫,给你表哥持煜,另一碗,送到三清宫,给锦年。记住,是以你的名义。” t杨戬迟疑了一阵子:持煜表哥,每次见到都没好话。而锦年,是青衣姐姐你的爱人,他对你如此冷漠,你还牵挂着他。 t青衣见杨戬有些不乐意,就劝说:“二郎,这是为你在天庭留个好印象,多结交一个朋友,将来也可帮你说说好话啊。” t“青衣姐姐说的,二郎全部照做就是。”杨戬一大男人还委屈了。 t青衣看着杨戬提着两碗汤出去,心里愧疚地说:二郎,对不起,姐姐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完美,我也自私,利用了你。我还爱着锦年,这样珍贵的雪莲汤,想让他共享。二郎,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那么聪明,会明白姐姐的苦衷的,是吗? t木小卉这里呢?她和锦华在南极宫的事已经被书信到天庭了,自然是在玉后的“好心”安排下被送返回地府继续蹲监狱了。 t他们在离开南极宫回地府的途中产生了分歧。 t锦华计划着他们的未来:“小卉,我已想好一处三界之外的地方,谁也找不到我们。我们就在那里永生永爱。”锦华眼里全是无限的遐想。 t可木小卉不同意:“锦华,你忘了我是从哪里出来治理人间大旱的吗?” t“地府。我知道。难道你还要回到那里去?”锦华问。 t木小卉坚定不移地说:“我虽是个身份低微的女鬼,但我必须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我是从地府的地牢中逃出来的。玉帝得知,肯定会责怪阎王,卞城王。卞城王也算是我的师父,如果他因我而遭难,我于心何忍。所以,我必须回地府去,以免卞城王难做。” t“他们都有后台,你担心什么?你只须担心你自己,别说我不在你身边,就算我就在你身旁,也难保你周全。小卉,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远离三界。走!”锦华态度强硬,拉着她走。 t木小卉不愿,甩开他的手,说道:“连我一个女鬼都知道要尽职尽责,锦华你作为上仙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就这样逃离三界,我没有亲人,没有后顾之忧,你还有娘亲,女娲娘娘啊。” t“我娘亲势力广及三界,和玉帝不相上下,只是她不愿参政罢了。另外,不是还有我哥锦年孝顺她吗?我还担心什么。”锦华也不知为何会对娘亲不太关心,就一心想着逃离三界:“小卉,你别想着负责什么的。凡是涉及到权利的事,都黑暗不见底,不是你站出来负责就可解决的。” t“我已下定决心,不能让阎王为我担此罪责。锦华,你若是害怕或者不愿,就在人间等着。”木小卉义不容辞地飞到桃树下,打算进入地府。 t锦华跟着来了,牵着她的手:“我不会让你单独面对灾难的,要生,一起,要死,一起。” t木小卉笑了,一起从桃树下的洞口飞入地府,绕过卞城王殿,来到地府之首,阎王殿。 t“阎王,小卉逃出地牢,回来请罪了。此事都是小卉所为,与他人不相干。阎王若是要责罚,就责罚小卉一人。”木小卉一来就向阎王行礼鞠躬,承认错误。 t可是阎王暂时没空理会她:“木小卉,我是要惩罚你,但是,现在,你给我站到一边去。” t阎王又看到锦华,他也拿这尊神没办法,求他似地说:“锦华上仙,你这是来视察地府吗?可否不用这么勤快?地府招待不起啊。” t“阎王,你做你的判决,我在一边旁听,绝不会『插』手。”锦华开口宣誓。 t“但愿你能遵守诺言。”阎王说完,就问他手下几位判官:“秦广王,楚江王,卞城王,泰山王,转轮王,你们五王齐刷刷地上辞职书,这是何原因?” t十殿之首秦广王站起回答:“阎王,属下思虑很久,愿返回人间,经历生死轮回,与在世妻子重续前缘,恩爱如初。” t“难道这秦广王的位子还不能令你满意。你情愿去经历生死轮回之苦也不愿任职?”阎王质问。 t秦广王回答:“阎王,属下不是此意。只是相思过度,想念人间之妻,已无心尽职担任判官。若无心,就无法尽心审判各亡魂,有所不慎,就会造成不公平。所以,阎王,属下申请,辞去秦广王一职,重返人间,与妻子相会。” t“秦广王为情所困。那你们四个呢?为何都要辞职?”阎王问道。 t另四位判官一齐答道:“我等与秦广王的意思一致。” t其实辞职书上都写明,阎王还要耍耍威风,来一次大审判,这都是有意的,做给木小卉看的。 t正要批评木小卉之时,卞城王上奏:“阎王,属下几位小鬼也提交了辞职书,要返回人间,经历转世,与原爱相遇。” t卞城王说着,就将一叠辞职书交给了阎王。 t阎王先解决小鬼的问题:“卞城王殿的小鬼,可由我任职,削职。卞城王,你所管理的小鬼,必须从亡魂中,找到接替的小鬼,做好一个月的交接,才可让他们重返人间,转世轮回。至于你们五个判官,我做不了主,须将你们的辞职书交给玉帝判决。” t顿了顿,阎王又教训道:“地府十殿,竟有五个判官一齐要辞职,这以后的审判工作还怎么进行?即使有新来的判官接替你们,那也要几年的工夫才能完全掌握这其中的处置方法。木小卉!” t阎王突然喊道她。 t木小卉立刻站出来:“小卉在此,阎王何事?” t“你看看,五位判官,这都是要回人间去寻原来爱妻,你说这是为什么?都是你违背地府戒律,与天庭仙人相恋,而起的不良之风。他们都跟风,要去寻觅他们曾在人间的爱恋。你说,是不是你的过错?”阎王『逼』着木小卉认错。 t木小卉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些事,的确是从小卉与锦华上仙相恋之后发生的。是小卉的错,与各位判官无关。” t刚才说好不『插』嘴的锦华现在就『插』嘴了:“阎王,你就是这么审判的吗?五位判官与卞城王殿的小鬼递交辞职书都是出自他们自己的意愿,小卉并没有胁迫他们,怎么可以把责任怪到小卉身上呢?” t卞城王也替木小卉说话:“阎王,属下是自愿写了辞职书,确与木小卉无关。” t“歪风邪气,都是木小卉而起,弄得整个地府秩序大『乱』。还说与她无关。好,不管她有无关系,她在关押期间,逃出地牢去人间,这总该受罚。木小卉,继续去地牢呆着,直到玉帝下令将你放出来为止。”阎王再加了一道命令:“给她耳朵上戴上‘追捕吊坠’,只要她还敢再逃,就立刻抓回。” t厉鬼们立刻执行了阎王的命令,抓住木小卉,在耳朵上『插』入“追捕吊坠”,很痛。不过就相当于穿耳洞,痛一下就好了。 t阎王另外对锦华说:“锦华上仙,我知道你的法力,但是,地府的事,还是少管为宜。” t然后,阎王轻声对他说:“你要是为了木小卉好,就别闹事。否则,惩罚她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t“锦华明白阎王的意思了,绝不做违背地府禁令之事。”锦华让了一步。 t木小卉仍然关在原先的地牢里,见到那个耿含煦还在里面,就坐下,问他:“耿含煦,你还没出去转世吗?” t“在这地府里也分不清日夜,只知道被审判了六次了,每次都有个判官,都不能给出个明确的判决。我看他们好像都无心审判。听小鬼们议论说,有五位判官在闹着要辞职,重返人间做人呢。我看我这判决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耿含煦伸伸懒腰:“算了,就等等。如果被判到下辈子受苦,那还不如呆在这地牢里。” t“耿含煦,我看你挺奇怪的。别的亡魂在地牢里呆上十天,就难受得叫苦连天,你在地牢里不下半个月,还这么有精神,你是天生的不怕黑暗啊。”木小卉说道。 t耿含煦笑笑:“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寂寞,这里有众多亡魂,也不寂寞。诶,木小卉,人间的大旱解决了吗?” t“解决了,但我元气大伤,差点魂飞魄散。不过又被就回来了。”木小卉指指外面的锦华:“就是他,带我去南极仙翁那里,救了我的命。” t“这位神仙,就是与你相恋,打破天庭禁令,地府戒律的锦华上仙,女娲之子?木小卉,你好眼力,招了个金龟婿。”耿含煦说话没个完。 t木小卉“吁”道:“别再说了,再说,他就吃醋了。” t“那我赶紧离你远些,我可不想被打得魂飞魄散。”耿含煦走开一点。 t这时,阎王派厉鬼来:“木小卉,阎王下令,将你单独关在一间,免得你『迷』『惑』亡魂!” t打开牢房,厉鬼押出木小卉,去另一间牢房。 t锦华不高兴了:“阎王什么意思?要是他管不住亡魂,也不能全怪到小卉头上来啊。” t“锦华,你别说了。”木小卉向他眨眼,让他忍忍。 第二一八章 女鬼冒充木小卉 在地牢里,真是难熬。准确地说,“等待出狱”是一件难熬的事,如果给了个准确的刑期,那也好,就掰着手指头等日子。如果是无期徒刑,那也好,就没有希望,终日躺着。如果世死刑,那就绝望了,等着去刑场就是了。 t可木小卉现在面临的是玉帝所判的有期徒刑,却没给个具体的刑期。这就给了木小卉,锦华强烈的希望,却不知道这希望何时兑现。这不是在玩弄他人吗?这样不知日期的等待,真的很痛苦。 t不过,锦华不会让木小卉这么寂寞地等下去。 t他在地牢外面与木小卉背靠背:“就这样让你在地牢里等着,不知何时能出去。心里一定不好受?” t“在认识你以前,小卉在地府里,只知道黑暗的阴间和白『色』的蜡烛。那时,小卉的世界就只有黑白两『色』。锦华,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是绚烂多姿的。”木小卉一点一滴地描述着与锦华在一起的心路历程:“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能像个木偶一样,无声地在地牢里等待。可是锦华现在我毫无怨言地忍受寂静,单独,孤苦,因为锦华你曾给了小卉快乐。小卉知道了快乐,就有了期盼,同样也会有痛苦。” t“小卉,我可以毫无阻挡地带你离开这里。可是你为了不让阎王和卞城王为难,一定要在这地牢里等着玉帝的释放。那锦华就和你一起等着,绝不让你像以前那样孤独。”锦华站起,面对着地牢柱子,像无人似的,走进去,抱起她,温柔地说:“我们想怎样就怎样。” t“嗯。”木小卉点点头,不再看着他的眼睛。 t地牢里竟传出愉悦的笑。 t在地牢外面,有一个人,应该说是女鬼,她就是曾经担任地府生死簿管理的敏黛,后来因为木小卉查案查出她一个大误差。她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而他们情爱的笑扎着她心痛:这,原本是属于我的。 t这个女鬼是南方鬼帝的女儿,阎王的义女,从人间带过来的女儿,她回忆起锦华视察地府那日: t事情好多啊,最近的亡魂特别多,管理地府『药』剂的敏黛,作为地府的公主,正在和木小卉一起配置『药』剂。像什么:孟婆汤,清心水,还魂汤,等等,都是由敏黛管制的。 t那日,敏黛说着:“这些天真忙,我父王说天庭中的女娲锦华要来地府视察,真麻烦,视察什么啊?不会又要些什么礼。” t敏黛很烦这些天仙:“父王让我处理这事,我可不想去。” t“天庭有令,我们不得不从啊。”木小卉熬汤回答。 t敏黛看木小卉好像很有空,就想到一个主意:“小卉,现在地府十殿都很忙,你却还有时间帮我煎『药』?” t“那是因为,这段时间,卞城王殿受理的审判亡魂比较少,所以我才有时间来帮你煎『药』。”木小卉回答,那时的她,每句话都是同一个表情,同一个语调,乏躁无味。 t“那你帮我去接待那个来视察的女娲锦华。你看我正忙的不可开交呢,就帮帮我。”敏黛虽是跟木小卉说闲话的调子,但这是命令,好歹,她也是阎王的女儿,是阴间的公主。 t那时胆小的木小卉哪里敢去,连忙拒绝:“让小卉一低微的女鬼去迎接天庭贵客,这会让小卉折损寿命的,将来恐怕连女鬼都做不成了。” t“就去接待一下,介绍一下地府的各处事什么,有那么恐怖吗?说好了,叫你去就去。”敏黛这下是真正的命令了:“否则,我也有处罚。” t“那好,小卉遵命。”木小卉就这样,以地府女鬼的身份去接待天庭来客。 t敏黛想到此,总是后悔得牙根痒:木小卉,我恨你。 t也不知过了几日,木小卉的地牢里,厉鬼来宣:“锦华上仙,阎王请你去一趟,讨论一下关于木小卉的事。” t“是吗?是玉帝有令,要释放小卉了吗?”锦华走出牢柱子,激动地说。 t此厉鬼说:“小的不知何事,还请锦华上仙赶紧去。” t“好的。”锦华立刻王阎王殿去:“小卉,我很快就回来。” t“锦华,不可对阎王说话无礼!”木小卉提醒他。 t厉鬼进来牢房,变回原形。 t“原来你是敏黛?敏黛,你不嫌地牢晦气,来看我了?”木小卉感动地稀里哗啦的,好像过头了:现在除了锦华之外,还有敏黛关心我呢。 t“小卉,在地牢里不好受。我特地带了些甜甜的红枣汤,你喜欢的。喝了之后,就不难么难过了。”敏黛端起篮子中的汤,笑脸相随。她的打扮和普通女鬼是一样的,一身黑衣裳,只不过头上戴了个金冠,有点像是紧箍咒,那大概是用来区别她和其他女鬼身份的物件。 t不用细看,就粗看,她相貌还算中上,但没有木小卉的美,难道是相由心生? t“敏黛,这几年,我认识了锦华,就很少与你交谈了。你还好吗?还有二丫都还好吗?没有犯错受罚?”木小卉对她嘘寒问暖。 t在敏黛看来,这虚情假意已用不着了:“我们都好着呢。都希望你和锦华上仙能修成正果。” t“谢谢敏黛对我们的祝福,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木小卉毫不犹豫地喝下了红枣汤,却有点皱眉:“敏黛,为何这红枣汤没有甜味,却很辛辣?” t敏黛想着:是好姐妹就不该抢我的男人。 t她看木小卉喝下了这碗汤,就很快变了脸:“木小卉,你好深的心机啊!” t“敏黛,你在说什么?我觉得喉咙好痛啊。”木小卉喝下汤后很痛苦。 t敏黛双手抓住她,质问:“你还装傻,锦华来地府视察的时候,你为了攀附他,刻意靠近我,获得接近锦华的机会。不知耍了什么手段,成了他的女人,就等着一飞冲天了?一个小小的女鬼,命运就从此改变了。” t“我没有刻意对锦华做什么。那次接待他,是你让我去的,我没有和你抢什么。”木小卉捂着喉咙说。 t敏黛『奸』笑:“没有和我抢,说的好。如果那次接待锦华的,是我,不是你,那么今日,我就是锦华的女人。既然你说没有和我抢,那就把原本属于我的锦华还给我。” t“怎么还给你啊?人怎么可以像物品一样还送?”木小卉的声音越来越低,哑。 t敏黛已想好办法了,『摸』着木小卉的脸,拍拍她,说:“好美的一张脸,地府里有成百上千的女鬼,若是再找出一个像你一样美貌的女鬼也不是难事。锦华身为神仙,喜欢你,也就看惯了天上的仙女,对你这个美貌的女鬼图个新鲜。以后,我会变成你的样子,让我来做木小卉,再找些美貌的女鬼来伺候锦华,他必定会更开心。” t“不会,锦华他心里只有我,不会喜欢你的。即使你变成我的样子,他也不会喜欢你。”木小卉靠在墙上,声音沙哑得难受:“再说了,敏黛,你变成我的样子,有意义吗?” t“不劳你担心,我会让锦华渐渐接受我的。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的去处是哪里?哈哈哈哈!”敏黛『奸』佞地大笑。 t而木小卉,已出不了声了,可怜滴望着敏黛:你要带我去哪? t但这惹人怜的眼神,只有男人受用,对于敏黛,那是她极度厌恶的:“你就是靠着这软弱的眼神吸引住锦华的吗?谁不会啊?” t令一面,锦华在阎王殿,左等右等,走来走去,也不见阎王来。好不容易等到他来了,就跟上去,亟不可待地问:“阎王,你派厉鬼来宣我,是否得到玉帝的命令,放木小卉出去?” t阎王一头雾水:“锦华,我没有派厉鬼来宣你。你是否太心急,在地牢里头晕了。如果这样,还是出去晒晒太阳,这里阴气太重,不适合你、、、、、、” t还未等阎王说完,锦华立刻意识道:“糟糕,被调虎离山了,那小卉有危险了。” t“锦华,你是真的不舒服?”阎王觉得他说话一句比一句听不懂。 t锦华已回到地牢,见到木小卉还在里面,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地走进地牢,抱着她:“小卉,刚才吓死我了了,以为我不在你身边,你又要出事了。” t“小卉这不好好的吗?锦华你担心什么呢?现在小卉就来好好伺候你。”这个假的木小卉说着令人入神的话。 t可这些话无法让锦华心动,因为他立刻扶开假的木小卉:“小卉,你怎么声音变了?是否不舒服?” t“在地牢里呆久了,声音就会变啊,是不是比以前更好听了?锦华,今日,小卉就让你春宵千金。”说着,这个假的木小卉爬到锦华身上来。 t锦华一掌撑开她,确定地说:“你不是小卉,我不知凭什么这么肯定,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t“我就是小卉啊,在此等候你的小卉。一刻不见就想我了。你看,外面还有四个和我一样的女鬼,在我没空的时候,等着一一伺候你呢,让锦华在地牢比在天上更快活。你喜欢吗?”假的木小卉娇艳地说着,向锦华扑来。 t锦华躲过她,指着:“我不管你是谁。再问你一遍,小卉在哪里?” t“就在这里啊。”假的木小卉开始脱衣『露』骨了。 t锦华不再给她面子,一挥手,敏黛的样貌在眼前。锦华就一句话:“小卉在哪里?” t“小卉不想连累你太多,自觉惭愧,不愿让你知道。总之,让我来伺候你。”敏黛就以自身的面貌走过来。 第二一九章 你竟敢冒充小卉? “有这回事?”阎王缓过神来,问:“敏黛,你现在说清楚,是不是如锦华所说,你把木小卉弄到哪里去了?” t“原来你叫敏黛。”锦华让她一步:“敏黛,你刚才那些事,我就不说出来,这是在保你的颜面,希望你告诉我小卉在哪里,否则,我会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阎王。” t“锦华,我女儿做了什么事?”阎王先关心起女儿来了。 t锦华才知道,轻声说她:“敏黛原来是地府的公主,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不服身份啊,但我还是那句话,我锦华不会损毁你脸面的,只要你告诉我小卉在哪里!” t“敏黛,如果真是你带走了木小卉,马上说出来,此女是玉帝命令关押的,如果不见了,父王也帮不了你,你要看到父王代你受刑吗?”阎王说话变审判了,好恐怖。 t但敏黛不怕,可能是被他吓大的,看目前,父亲和锦华都『逼』着自己说出木小卉的下落,已走投无路了,她只能说出:“冰山地狱。” t“你怎么把她放在那里?”阎王问道。 t敏黛用地府的条条框框作回答:“地府条例,凡未婚苟且,与人通『奸』者,全进入冰山地狱受罚。木小卉就该受这样的惩罚!” t锦华已将手举得高高的,一巴掌就要下来:“如果刚才我没有识破你,那你是否也要被送入冰山地狱?敏黛,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会忘记你的恶行,不与你计较。但是,如果小卉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必须向她道歉,想办法医好她!” t阎王想到冰山地狱的刑罚,连忙说:“锦华,你在此等着。我派小鬼去把木小卉接回来。” t“不用了,我自己去。”锦华急着救木小卉的心思,别人拦都拦不住。 t阎王指着敏黛:“你闯大祸了!等下请求锦华和木小卉放过你。” t锦华去的冰山地狱,是十八层地狱的第八层。他以为那里是让恶魂受寒的地狱,去了才看到,简直惨不忍睹:所有恶魂,被罚去衣,往冰山上爬,直到知错为止。那么小卉呢? t在那里,她也被去衣,在冰山上,只能靠一头长发遮住自己的身体,更可恶的是,这里有两座冰山,她却被放在男恶魂这边。 t旁边所有的恶魂都邪恶地笑着,向她爬来,时而『摸』她两下,她双手抱胸,却还要去挡住那些企图对她动手动脚的恶魂。可一伸手,美丽的身躯又『露』出来了。 t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恶魂向她爬来,她害怕,惊恐,却已不能说话:刚才被敏黛毒哑了。 t锦华飞上冰山,随手变出一块批巾,包着她,心痛地问:“小卉,我来了。怎么总是这样,我离开一会儿,你就出事了。现在不怕了。” t锦华抱着她来到地牢,问:“小卉,现在在地牢里,我一刻也不离开你了。如果有人叫我,我就带着你去。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在生我的气吗?” t木小卉觉得很冷,哆嗦着,还一边流泪,但就是没声音。锦华抱紧她:“这样不冷了。小卉,说句话,告诉我,你原谅我刚才把你一人丢下。” t可她仍然是流泪。锦华问她:“小卉,你是不是被冻坏了?” t木小卉点点头,还指指自己的喉咙,“啊”了一声。 t“你不能说话了?为什么?”锦华问道:“是冰山地狱的行刑鬼,害得你不能说话吗?” t木小卉摇头,可惜她认识的字不多,也不会写“敏黛”二字。但锦华立刻想到:“是敏黛?” t木小卉点头。 t锦华就抱着木小卉去了阎王殿,让她坐着。冷得打哆嗦的木小卉仇恨地看着敏黛。 t而敏黛却说:“木小卉,现在放你出来了,别怪我了。” t“可她已被你毒哑了。敏黛,你既然会制毒『药』,就会有解『药』,把解『药』拿来。”锦华字字如斧头凿山。 t而木小卉拉住锦华,对他摇头。锦华懂她的意思:“你不想要她的解『药』?你害怕她是吗?” t木小卉点头。 t锦华就对阎王说:“阎王,请问怎样让小卉的声音恢复正常?” t阎王瞪了敏黛一眼,说:“取莲子,莲花。不能是普通的莲花,必须是南海莲花,或者南极莲花。” t“好,我这就去取。”锦华准备带木小卉走。 t阎王又说了:“锦华,木小卉在冰山监狱受刑过,那里的冰山是可冻死的。不如等敏黛配置好解『药』,再去取莲花?” t“小卉害怕敏黛,不要她的解『药』。我要带她出地府去,给她解寒毒,然后治好喉咙。”锦华转身就牵着木小卉走。 t阎王急了:“木小卉可是说好,一直呆在地牢里,哪也不去的。你们这一走,我又要受到玉帝的惩罚了。” t“阎王,等我治好小卉身上的毒,就会带她回来,继续住在地牢里。”锦华回头,停顿了一下,向阎王保证,然后对木小卉说:“小卉,你同意吗?同意就向阎王点头。” t木小卉点了头。 t锦华又看着敏黛,不齿地笑道:“至于阎王你会受玉帝的责罚,那就怪你这个好女儿。她对小卉动用私行!” t阎王能奈锦华怎样,只能看着他走。然后责骂女儿敏黛。 t锦华呢,想到木小卉有寒毒,喉咙哑了,就去南海观音那里。那里较热,可解寒毒,还有莲花,可让木小卉恢复声音。 t但是,观音看到锦华带着一女鬼,心中明白:这就是在天庭臭名远扬的女鬼木小卉。 t“女娲锦华,我可以救你,但此女鬼,不清不白之身,我不会救她。”观音端着玉瓶,说话声音是那么和蔼,脸『色』也那么和气,可她的话让锦华和木小卉寒冷到了心底。 t锦华还有一个选择:南极宫。 t来到南极宫,锦华使劲敲打着宫门,但就是打不开。他用法力催开,也不行。看来是南极仙翁关门修炼了。其实是闭门不见客。 t锦华不放弃,再一次使用法力,双手对准宫门,把宫门打出一个洞。 t锦华凌空一掌,将她击打到墙壁上:“小卉在哪里?” t敏黛受不了了,气愤地说:“木小卉就那么让你牵挂?锦华,那日来迎接你视察的确实是她。但地府里像她这样的女鬼无数,是否任何一个女鬼来接待你,都会成为你今日的女人?那我告诉你,那日,原本是我来接待你,是否今日,我才是你的女人?木小卉仍是名不见经传的地府女鬼?” t“爱情没有如果,我遇见了小卉就是我们的情缘。我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即使那日我与你产生了爱意,迟早有一日,我会看到你今日的嫉妒和手段,你比不过小卉的善良。”锦华向敏黛说着木小卉的好,并再次问:“小卉在哪里?” t“我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为了木小卉杀了我。那就让木小卉背上了残杀的罪名。你自己选。”敏黛执拗了,她觉得丢尽了脸:我身为地府公主,在你面前还比不过一女鬼?锦华,你权衡你的将来,也该选择我啊。 t这个敏黛是有点昏了头了,不好好想想她的父亲阎王和锦华的母亲女娲的地位,到底谁大谁小。 t锦华就拽着她的手腕走,边呵斥着:“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是敬仰我的身份,羡慕小卉与我相恋,将来就可称为天庭的仙女了。你错了,小卉与我相恋后,不知受了天庭多少讥讽,嘲笑,挖苦,天庭,没有谁赞成我们成双成对。我们在一起,遭受的痛苦多余快乐。我无法带着小卉光明正大地回到天庭,只能四处躲避,这些你知道一些?你受得了吗?你一心祈求的就是上天庭的荣耀?” t锦华拉着敏黛到阎王殿里,向阎王说出事实后:“阎王,这个女鬼胆大包天,竟把你地牢里的木小卉绑架了,不知在何处。要是玉帝知道木小卉从地府逃走,受罚的可不是我们几个了。” t不得已,一小童出来:“师父在修炼,不得『骚』扰。还请锦华来日再来。” t“小童,我就摘取一棵莲花。”锦华低腰求着仙童。 t小童摇着头:“对不起,南极宫的莲花,我不能做主。请回。” t“那我不得不去打扰你师父了!”锦华被一次次地拒绝给弄得烦躁了。 t木小卉拉开他,脸『色』惨白,意思似乎是:锦华,别吓唬小孩子了,他会被你吓坏的。我们去别的地方。 t“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找人帮忙。”锦华毫无头绪地说:“可是谁能帮我们呢?谁愿意帮我们呢?” t眼看着木小卉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锦华看看天空,无奈地说:“去找持煜。” t虽然锦华心里仍然忌讳着那次木小卉和持煜的一吻,不愿他们靠近。但是现在,保住木小卉的命最重要,否则她魂飞魄散了,自己该怎么生存下来? t来到太阳星宫,持煜毫不犹豫地为木小卉驱除体内寒毒。木小卉脸上渐渐恢复红润,但仍然躺在锦华怀中。 t锦华问她:“小卉,现在体内的寒毒全部清除,感觉不冷了吗?” t木小卉点头。 t锦华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把实情告诉她:“我们这是在太阳星宫,刚才是持煜用他的功力,把你体内的寒毒『逼』出来的。” t木小卉回头看看持煜,一笑,微微鞠躬。 t“持煜,小卉说谢谢你。”锦华对持煜说。 t持煜连忙摆手:“不用谢,上次你还帮我吸出心火呢。”说到这,都很尴尬。 第二二零章 莲花汤解毒 持煜更不好意思了,但他突然觉得奇怪:“木小卉为何不说话,是否体内的寒毒没有清除干净?” t“她在地牢里被人下了毒『药』,喉咙哑了,说不了话了。然后被关押到第八层地狱,冰山地狱,受了寒毒,又说不出口。”锦华解释道。 t持煜大怒,但他已答应木小卉,控制自己的心火,不再危害人间,他问道:“是谁这么狠毒?我父皇没有下这样的命令,是阎王动用私行了吗?” t“不是。”锦华说道:“是……” t木小卉遮住了锦华的嘴,摇头。 t锦华叹气:“小卉不让我说出作恶者的名字,怕你去伤害她。小卉,你太善良了,可为什么善良总是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还要受苦呢?” t“锦华,你别悲叹了,木小卉哑了,怎么不想法赶紧治好?”持煜问道。 t锦华自嘲自己没用:“阎王说需要神莲花才可治小卉的喉咙。我带她去南海采莲,但观音拦住。又带她去南极宫采莲,南极仙翁闭门不见客。他们怎么都不想想,是谁除了人间大旱,救了千万百姓的『性』命。就一句话“木小卉是不知羞耻的女鬼”,就赶走我们。我想强抢莲花,可小卉制止了,不给就算了,不想再添一条罪名。 t锦华抓着自己的腿,说的撕心裂肺。 t还是持煜想了办法:“你们别在这里等了,一起去青衣姐姐那里,有刚从南极宫采摘的莲花,莲子,莲藕,青衣姐姐一定愿意救木小卉的。” t“是吗,那赶快去。”锦华一刻也不等地来到琼瑰宫,天显殿。持煜也担心地跟着,他要看到木小卉痊愈才能安心。 t路过琼瑰宫,蓝衣和紫衣看到锦华怀中抱着的木小卉:那个打扮得像青衣姐姐的就是女鬼木小卉,天庭传得沸沸扬扬的女鬼木小卉。锦华你把她打扮地像你敬仰的青衣姐姐,还那么温柔怜惜地抱着她,看来真的像传言中所说,你与女鬼相恋了。就一个女鬼,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你啊? t锦华也不知道蓝衣和紫衣所想,也从不想去知道她所想,不爱就是不爱。最重要的永远是木小卉。 t来到青衣的天显殿,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是莲花香。桌上一锅汤。 t“青衣姐姐,这是莲花汤吗?给小卉喝一碗,她被恶人毒哑了喉咙,不能说话,需要神莲花才能解救。”锦华怀抱木小卉,跪倒在青衣面前。 t青衣听说后,大为震惊:“那要赶紧,锦华,你别跪着了,快起来,给小卉喝一碗莲花莲子汤,里面还加了红枣,菊花,都是我自己种的,对喉咙有益。” t“锦华和小卉多谢青衣姐姐了。”锦华让木小卉坐下,然后端着莲花汤,一汤匙一汤匙地给木小卉喂汤。 t木小卉每喝一口,都会幸福地对锦华笑一下,虽然喉咙剧痛难忍,但她想让锦华开心。 t持煜在一边看着:小卉,刚才我为你驱寒毒,你只对我笑了一下,我就很感动了。可是,锦华能得到你那么多的微笑,他真幸福。小卉,我会祝福你和锦华。但是,如果有可能,我不会放弃你。 t青衣在旁边说着:“还以为今日只有我和杨戬喝莲花汤呢。没想到一下子来了持煜,锦华和小卉,多热闹。持煜,锦华,你们各自喝一碗,过些日子我还会邀你们一起喝莲藕汤。可惜小卉暂时失音了,不过很快就会好起来。这些莲花都是杨戬从南极宫的菡萏池采摘的千年雪莲,比南海的莲花更好。杨戬,对吗?” t青衣今日一扫平常的寂寞,特别开心。 t杨戬不开心呢:我只想和青衣姐姐你一起喝莲花汤啊,要是锦华需要莲花汤,再送一碗给他不就行了。 t“杨戬,青衣姐姐问你话呢!”持煜提醒走神的杨戬。 t“哦,青衣姐姐说的对。”杨戬心口不一地回答。 t“杨戬,我和小卉要多谢你了。”锦华站起,拱手,诚意地说:“在南极宫,我们似乎有些不快,但是,今日,就一起化解了。” t“我们没有什么不快。你喝汤就是了。”杨戬很不乐意地回答。 t不管杨戬如何不乐意,木小卉喝下莲花汤后,不一会,就能说话了:“锦华。”她伸出手。 t锦华立刻过去握紧她的手,坐在她身边,兴奋不已:“小卉,你能说话了,多说几句给我们听听。” t“锦华,谢谢你带着我四处求医,就怕这会对你的名声不好。持煜,谢谢你为我驱除寒毒,同样,我也担心你因为帮我而受到天庭的言论纷纭。青衣,你不吝宝物雪莲,为我治疗喉咙,小卉不知怎么表达谢意,只有言语感谢你,还有杨戬。”木小卉的一段真情实意的感谢的话。 t只有青衣回答了她:“小卉,能就命,也是这莲花物有所值了,你别太挂在心上。” t另外三位男同志,各有各的想法。 t锦华看着完全恢复的木小卉,喜不自胜:小卉,我们已是情侣,何须感谢,你可知,当我看到你在地狱受尽严刑时,心里别无他物,只有你,只容得下你了。虽然介意持煜,但还是以你的『性』命为重,让他救你一命。 t持煜深情款款地看着心上人,可心上人看不到他的眼神,他心里还是很开心:小卉,能帮你,而且是救你一命,我无胜荣幸了。只是,你对我的嫣然一笑,能否多一些。或许,再多一些,也填不满我爱你的心。 t杨戬还在心疼他的雪莲,实则在心疼青衣:青衣姐姐,难道你看不出,我是想和你一起饮用这雪莲汤吗?这雪莲是我自己亲手种植的。可是,突然冒出一个沙哑的木小卉,不救她,又不是你善良的『性』情,我怎能有异议?希望下次煮莲藕汤的时候,就你和我。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就只对你说。 t想不到啊,这几位血气方刚男人,平日无欲则刚,百折不挠,而面对自己心中的女人时,那心思竟变得如同女人一般细微,狭小。或许,这就是爱情的自私。 t青衣还担忧着木小卉的未来:“小卉,现在身体痊愈了,打算如何是好呢?” t“玉帝将我囚在地牢,我就要听从玉帝的命令。否则,阎王和卞城王都难做。就这样,我现在,还会再回到地牢。”木小卉还是坚持她原来的想法。 t持煜不同意:“木小卉,你受了一次苦,怎么脑子没有长进呢?再回地牢,要是又有……” t看着锦华不开心地站在旁边,持煜后退几步,离木小卉远些:“你和锦华有你们的想法,我不该干预。” t“持煜说得对,再回地牢干什么?还想受苦吗?”锦华赞同持煜的说法。这让持煜吃惊了。 t木小卉就是雷打不动:“我有我的苦,但是不可因为我而连累阎王和卞城王,我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t青衣给他们的提议是:“小卉说得对,不仅仅是为了不连累那些不相干的地府鬼,也是为了她自己。她没有得到我父皇的释放命令,能去哪里呢?去哪都会被抓回来,到时,罪行又加一层。” t锦华深叹一口气:“回地府,没关系,小卉不会再受苦,因为我会在她身边。她会在我的视线之内,不出一丈。这样,小卉再也不会出事。” t其实锦华所说,我也可以做到,木小卉,你听到我心里所说了吗?持煜想着,却不可说这句话。 t青衣郑重地问锦华:“锦华,你为了小卉,屡次违犯天规,地法。你可记得,我父皇视你为下一任帝位的接班人之一。” t“青衣姐姐,我自从和小卉相恋,就已放弃了这个候选人的资格,它没有小卉重要。”锦华也郑重地说着,搂着身边的木小卉。 t木小卉心里不知有多幸福。 t而持煜想说:我也已经放弃了这个帝位候选,为了木小卉,可我跟谁说呢? t“锦华,你比你哥哥勇敢。”青衣想到自己的爱情,不禁有感而发。 t锦华解释道:“青衣姐姐,这与勇敢无关,只是各人的选择,我只是在权衡轻重时,选则对了。” t告别之后,锦华带着木小卉回到了地牢。 t天庭的朝会照例进行。 t哪吒上报:“陛下,臣亲眼看到,太阳星君怒火冲天那日,女鬼木小卉与太阳星君在太阳前相拥而吻,丝毫不顾天庭礼法,其情景不堪入目。” t观音的手下的仙童上报:“陛下,锦华上仙曾怀抱奄奄一息的女鬼木小卉来南海,请求采摘南海莲花,为木小卉治病。自木小卉来过南海之后,那阴间的阴晦之气,迟迟不散。” t南极仙翁亲自上报:“陛下,锦华上仙和持煜上仙曾一同来南极宫,为身中热毒的女鬼木小卉请求疗伤。后用来南极宫为木小卉采摘雪莲。臣不堪其扰。” t地府使者上报:“陛下,这个木小卉原本奉你的命令,被囚禁在地牢,但锦华上仙的庇护,是地府如自家,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t玉帝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也没有与女鬼木小卉无关的上奏?” t玉帝发火,无人敢言,但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比木小卉的事更好八卦的,可没人具体分析木小卉所经历事情背后的真实状况。 t“你们的意思是,朕的儿子持煜,女娲娘娘的儿子锦华,都被这个女鬼木小卉引诱如泥潭不能自拔?那还等什么,宣持煜和锦华来。”玉帝摔了一个杯子。 第二二一章 就算在地府也是夫妻 立刻得到上报:“回陛下的话,锦华上仙为了和女鬼木小卉厮混,一直与她不分离,此时,正在地府的地牢内,等着你的释放命令。” t“锦华,他这是在威胁朕啊。朕已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他还是这样。那朕只能看在女娲娘娘的面子上,再给锦华一次机会,否则,他竞选帝位的资格,由他母亲决定。”玉帝还是假意留着锦华的竞选权力,做给众仙看,但他知道,众仙对锦华的行为已是极为不满了,自己做个假意的顺水人情。 t既然锦华是要一直呆在地牢,那就只能宣持煜上朝堂,解释他和木小卉那“一吻”。 t“太阳星君到”。 t玉帝相信持煜会为他自己辩驳:被女鬼木小卉『迷』『惑』,以后不会犯此错误。 t但事与愿违,持煜在朝堂上的解释是:“父皇,在座各位。今日请容持煜解释木小卉来太阳星宫一事。那日,我无名心火旺盛,导致人间一月无雨,大旱,五谷颗粒无收。木小卉为了挽救众生『性』命,来到太阳星宫,帮持煜吸出心火,却遭到不明实情的人间诅咒,和哪吒的万箭齐发。她腹背受敌,即将没命。可此事本是我的过错,我不能让木小卉因我殒命。我就和锦华一起去南极宫,求得千年冰珠,为木小卉除去体内热毒,保住她即将散去的魂魄。此事就如此,一切都因我而起,木小卉没有任何错。请父皇和众仙不要将此事怪罪到木小卉身上。另外,其他的事,木小卉也有不得已的原因,也请诸位听我一一道来,为木小卉洗刷冤屈……” t“持煜,你给我下去!”玉帝已听得不耐烦了,确认儿子也被女鬼『迷』『惑』了,也没脸面对众仙:“都想想,怎么惩治扰『乱』天上,人间,地府的女鬼木小卉!散朝!” t众仙疑『惑』:“如果要惩罚一个女鬼,还要思考什么?直接打成灰尘,永世不得超生即可。为何陛下还要我们思考呢?” t不说话的锦年,对玉帝的做法已起了疑心:玉帝的做法实在可疑,他曾连他亲妹妹都杀。难道会为了锦华而放过木小卉,或者只是轻罚? t地府内,木小卉和锦华还在痴痴地等待玉帝的赦免,赦免什么呢?他们也不清楚犯了什么错。顶多是犯了仙鬼相恋的禁忌,其他的,真的是一点错都没有。 t“锦华,你为我这样等着,会烦躁吗?”木小卉依偎在他怀中,幽幽地问着。 t锦华坦然一笑:“如果没有你,就会烦躁。” t“锦华,在天显殿我才知道,你是玉帝指定的候选人之一。可你和我相恋,那怎么能登上帝位呢?”木小卉依偎地更紧了,心里对锦华愧疚,又舍不得他放弃自己。 t锦华的话让她心安了:“小卉,你忘了我在天显殿对青衣姐姐说的话,自从和你相恋,就放弃了竞选帝位。反正,我以前,对玉帝之位也不是很感兴趣。我觉得,选择了你,是我做得最明智的选择。” t“谢谢你,锦华。小卉本来觉得对你内疚。但是,你那么悠然自得。还是那句话,小卉什么都听你的。”一个香吻,地牢里的。 t一会儿,木小卉又开始不安心了,起身面对他:“锦华,要是玉帝永远囚禁我们……” t“有什么好怕。我们永远如此。”锦华温煦的笑意驱散了木小卉的担心。 t“嗯。小卉听你的。”木小卉躺下了。 t锦华轻弹着她高耸的双峰,笑她:“看似坚挺,实则柔软,就像你木小卉的品『性』一样。” t“锦华怎可以此物比喻小卉的品『性』,都辱没小卉了。”木小卉娇嗔生气地说道。 t“我还就想这么说。”锦华突然双手用力『揉』搓,抓捏,使劲吮吸她的双峰,感觉自己体内风起云涌。 t木小卉则双手推开他:“锦华,你对小卉温柔点,小卉就不说你了。不要这样,小卉感觉那里在发胀,胀得难受。” t木小卉在地上,痛苦而又享受地扭捏着上半身。 t他们不知,天庭里,他们已成了议论的焦点。在地府里,各亡魂,小鬼路过地牢时也会偷偷看一眼这对俊男美女,天仙地鬼。 t锦华立刻给木小卉穿好衣裳:“地府怎么就没有安静之处呢?” t木小卉低下了头:“锦华,我们又违反了地府条令,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t“我们早就违反了啊。小卉,别管他人的言语,我们过自己的。”锦华给不够坚强的木小卉鼓劲。 t时值东岳大帝云游地府,他的目的是在十位判官中,选择一位做自己的弟子。不过,也不忘来看看众说纷纭的女鬼木小卉和锦华。 t“你就是女鬼木小卉?这位是东岳大帝,还不快叩拜!”下属骄傲地说道,好像他自己是东岳大帝一样。 t东岳大帝面目慈祥,说话随和,打扮素雅,但他的发髻束得非常高,目测有锦华的两倍。这可能是为了与他的地位相匹配。 t木小卉知道东岳大帝的名字,那是神圣的,可今日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木小卉心『潮』澎湃: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居然能在地府遇上东岳大帝? t“女鬼木小卉有幸和东岳大帝一见,木小卉三生有幸。”木小卉向东岳大帝弯腰行礼。 t锦华也是,虽然他和东岳大帝的身份算是同一个级别了,但还是以晚辈的身份向他行礼。 t东岳大帝对女娲之子锦华身居地府早已知晓,但十分不解:“锦华,我喜欢直言。问你一句,你和木小卉相恋,必定想救她出去。而这个地府对你来说,可谓是来去自如,你随时可将木小卉救出去。为何还要选择被囚禁在这地府呢?” t锦华用木小卉的话回答地铿锵有礼,谈吐不俗:“我们不可自私地只为自己的快活而活着。阎王,卞城王都对木小卉有恩,为了不让他们因木小卉逃离而受玉帝的惩罚,我们愿意一直被囚禁在地府,直到得到玉帝的释放。” t“锦华,你宽阔胸襟,此德足以登帝位。我看,玉帝也不用选了,就是你来接替他了。”东岳大帝这夸奖可吓坏锦华了。 t锦华有些战战兢兢:“锦华和木小卉相恋,已是违逆了各方禁令,哪里还能登上玉帝宝座。此话,就当东岳大帝未说,锦华也未听过。” t“哈哈哈哈。”东岳大帝笑得大声而宽厚:“锦华对此太过自谦了。你们为了不连累阎王和卞城王,甘愿囚禁在这暗黑的地牢。看来,卞城王的德行得到了木小卉的认同,我选卞城王做我的弟子是对的。” t“东岳大帝你选了卞城王做你的弟子。那他是否以后要跟随你一起修炼?”木小卉焦急起来。 t东岳大帝奇怪:“怎么了,木小卉,你觉得我带走了卞城王,你不舍吗?” t“哦,不是,只是为卞城王欣喜。他能得到东岳大帝的厚爱,被亲选为弟子,何人能及啊?”木小卉敷衍地地说着想着:可是卞城王曾向阎王递交了辞职书,说要转世为人,与爱妻相聚啊。如此这般,岂不永无相聚之日? t木小卉陷入沉思。 t东岳大帝仔细观察她,感觉她不仅漂亮,而且气质不凡,只是女鬼的身份让别人总是对她先入为主,产生鄙视的感觉,而锦华打破了先入为主的偏见,爱上了她,可惜不为天庭所容纳。 t东岳大帝想了解木小卉的品质:“木小卉,天庭都知,你为了挽救众生于旱灾之中,冒死与太阳星君对抗,一吻吸出他的怒火。不仅坏了名声,还差点散命。既然你与锦华情比金坚,就不担心,如果你不幸殒命,锦华的心痛?” t木小卉想都没想,就直言了:“那时,我也没想到锦华,这一点,真对不住他。我只知道,我也曾在人间生活,天庭地府都是倚赖人间而生存的。所以人间不能出大祸,就出现了在太阳星宫前那不齿的一幕了。” t东岳大帝不断点头,赞赏木小卉的每一句话:“朴素言语,却令我大为震惊。天庭之仙都在斥责你的行径不齿,却不想想,是你救了众生。而你,毫无怨言。木小卉,我观你,有仙相,可上天庭修炼成仙,而你治理旱灾一事,可弥补你那莫须有的过错。我会去向玉帝说明此事,助你成仙。” t“是吗?东岳大帝能看到小卉的善良,真是慧眼识珠。不管小卉能否上天成仙,锦华就先谢过东岳大帝此番话。”锦华抓住牢柱说,觉得转运时机来了,高兴得想手舞足蹈了。 t而木小卉兵部看好此事:“恕小卉对东岳大帝的一番好意并不太持希望。东岳大帝,我并不在乎成仙与否,只想和锦华永生相爱。而在天庭成仙,相爱只是幻想?” t“木小卉,成仙是众生灵的梦想,而你的愿望只是和锦华永生相爱?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来你真是情真意切,还未体味成仙的意境就视成仙为无物,心里只有对锦华的爱。真是多情女子,但愿锦华不是薄情郎。”东岳大帝一番大力赞赏后,紧接着是一声扼腕叹息:“木小卉,你想以女鬼的身份和锦华相恋,很难。不想想锦华的背后,他的母亲,兄长,师父,会同意吗?难道你要锦华对母亲不孝,对兄长不悌,对师父不敬?所以,跟他上天庭,获得个仙职,再说。” t锦华和木小卉都沉默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我木小卉难道真要让锦华背弃他的亲人和师父,与我相守?那我就是罪人,不行。 第二二二章 重回天庭是福是祸 木小卉坚定地向东岳大帝说道:“东岳大帝以前就说小卉有仙相,还请东岳大帝为小卉在玉帝面前说句话,小卉在此对东岳大帝感激不尽。” t木小卉跪下,磕头。 t“真为难你了。起来。”东岳大帝说着:“我本就打算向玉帝说明此事。你不用多言谢。” t东岳大帝摆动宽大的衣袖,准备告辞。木小卉突然喊道:“东岳大帝,请问卞城王在何处,木小卉能否见他,告别?”此时的木小卉眼里已有点滴晶莹的泪珠。 t“卞城王会来与你道别的。”东岳大帝说着,就离开了。 t不一会,卞城王来了,他已舍去原来狰狞的判官面孔,恢复平常原本的温和面相,还有,低沉和蔼的声音:“木小卉,在此可好?” t“在地牢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有锦华陪伴,一切都是开心的。”木小卉相告,转而问卞城王:“小卉记得,有五位判官向阎王递交了辞职书,你是其中一位,现在如何?” t“只有秦广王和转世王已如愿所偿,转世和妻子相聚。而我,你看到了,将跟随东岳大帝为徒。”卞城王自嘲地笑着:“与爱妻重逢,相聚,百年修得共枕眠,都成了空话了。” t“小卉相信,卞城王定是不得已才为东岳大帝的弟子,并不是为了扶摇直上而放弃之前所说与爱妻重逢的愿望。”木小卉坚信卞城王的品『性』。 t卞城王有所感动:“地府所有鬼,包括阎王,都认为我之前信誓旦旦地要和爱妻相会,而今得到东岳大帝的青睐,就不再谈此事。都说我是为了职位,而放弃感情,难得木小卉你知道我的内心。” t木小卉说不出高尚的话,只有朴素的言辞:“小卉不知为何,但卞城王必定是为了爱妻在人间平安幸福才选择了自己永生孤独地跟随东岳大帝为徒。” t其实这原因很简单:上司要提拔卞城王,如果他因爱妻而拒绝提拔,那么受苦的是他的爱妻。卞城王为保妻子,就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这能怪谁?就怪卞城王没有早一步转世。天意。 t木小卉回忆着从前在地府做小鬼的日子:“从前,卞城王对小卉虽然非打即骂,但小卉记得卞城王的教导,那都是为了让小卉在地府安定地生存下去。小卉还感激卞城王,对小卉的错误,虽然打骂责备,但从不背后嚼舌,向阎王告状,小卉已然把卞城王当做小卉的师父了。今日,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t木小卉深切地行了师徒叩拜之礼。 t卞城王随意地摆摆手:“木小卉,起来。这些都是往事,无须记挂。其实你知道我心底从来就没有反对你和锦华的爱恋,但是帮不上忙,现在只能祝你们在经历劫难后修成正果。” t“卞城王虽未帮我和小卉,但你的祝福已让我们倍感温暖了。卞城王,锦华在此,多谢你了。”锦华的感谢中带着些许哀怜,对这个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鬼神,只有叹息。 t卞城王道别“木小卉,别哭了”,木小卉伤心流涕,谁能想到,在寒冷的地府,会有这热泪盈眶的道别。 t锦华都生妒意了,对哭泣的木小卉怪气地说:“小卉,不是我嫉妒卞城王,只是你还真是感情丰富。” t“我们不是师徒胜似师徒,这样情深告别,不知还有无相见机会。锦华你不仅不关心安慰我,还说些调皮话!”木小卉又哭又气。 t锦华立刻抱住她:“好了,小卉别生气了,别哭了。锦华错了。” t他们等待期间,东岳大帝也未食言,到天庭,受到玉帝的单独召见,并把木小卉有仙相一事说出,为她请求返回天庭修炼。 t玉帝不置可否,东岳大帝只能暂时告辞。 t然后,玉帝召集如来,玉后和女娲一起,召开紧急会议,主题是:不能再让锦华这样住在地府的地牢里,否则女娲会十分不满,也不能让持煜在沉『迷』于木小卉。 t玉帝将东岳大帝所说的话说出,看看如来有什么说法。 t玉帝心里想:当初将木小卉打压在地府,也不是我的主意,如来,这是我们共同商议的。而今,虽然木小卉未和你佛家有往来,但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t如来在玉帝面前,没有用立体声,而是平和地说道:“当初就预料到木小卉不祥,果然没错。可我们都杀不死她,也灭不掉她,只能趁她无知之时将她压制在地府。可现在,一再压制还是出『乱』子了。她以美『色』蛊『惑』道家新秀锦华和持煜,真是防不胜防啊。” t如来说的尽是没用的官面话,毫无用处,意思大概就是:锦华和持煜是你道家上仙,是他将木小卉从暗处带到明处,弄得一发不可收拾,这理应由你道家处理啊。叫我来做什么? t玉帝对此很不满:如来你想摆脱责任,休想。 t玉帝直说,忍不住的怒气还是透漏了一点:“朕道家已想尽办法了,现在看佛家有无办法控制住她?” t如来闭眼念经:“容我想想。” t玉后看如来也想不出办法,就给玉帝支了一招:“不如将她召入天庭,给她一个居所,名为让她修行。在我们身边,可以随时监控她。并严禁任何人打扰他。” t玉后头顶庞大的牡丹头,也不知要花多少力气才能顶起来,这也是她为仙的修炼之一。 t女娲想着,加了一句:“以木小卉修炼为由,不得任何上仙介入,能捱多久是多久,让锦华和持煜无法靠近她!” t“也好,但是要找个可以堵住众仙之口的理由。”玉帝徘徊起来,捋着胡须:“东岳大帝说她有仙相。依照木小卉的出身肯定是有仙相的。那就以东岳大帝的建议,给木小卉在天庭安置一个空头名额。随时控制她的法力增长。也能盯住锦华,看他在天庭还敢不敢,在众仙眼下,做出越轨之事,朕做到这个份上,也可给女娲一个交代了。” t“陛下的想法很好,等木小卉上天为仙了,我们就要做好一切管控她的措施,现在就要开始防备了。”玉后志在意得。 t对于如来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玉帝想怒斥,但为了佛道两家的“和谐”,他忍住了:如来,将来有你好看。 t那是将来的事,先看现在的事。 t木小卉在地牢里接到天书: t女鬼木小卉整治旱灾有功,且依东岳大帝所言,木小卉有仙相,可上天为仙。如此,特召木小卉上天,居住盘女殿,封号为“盘女仙子”,地位仅次于七位仙子。木小卉,接天书。 t什么女鬼啊,早就成仙了,可他们上仙却还是一口一句“女鬼女妖”。算了,不在乎这些虚伪的称呼。 t木小卉沉默了很久,传书者不耐烦地喊了几次“木小卉,接天书”。在锦华的催促下,木小卉才接下了这看似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天书。 t锦华已在地府里大喊:“小卉,你再度遇上东岳大帝,就是再次遇上贵人了。他为我么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陛下还是知人善任的,听从东岳大帝的建议,召你上天为仙子。” t可木小卉一脸沉重,想到自己几次随锦华去天庭所受的“款待”,她就一万个不想去,但是为了锦华,让自己有个仙人的名分,将来也好在一起。还是跟着去天庭,管它前面有豺狼虎豹,走一步看一歩。 t木小卉就这样托东岳大帝的福,一步登天,正式成了仙子。但东岳大帝的好意,是福是祸啊? t木小卉到了天庭给她的盘女殿,那是一个废弃的宫殿,重新装修了一下。但是在仙人们眼里:对一个女鬼来说这已足够了。 t玉帝特意派人来向她介绍:“木小卉,陛下赐你盘女仙子的封号是有深意的,望你以后遇事懂得盘旋回转,而不是如从前那样顽固到底。你可明白?” t深意就是这样吗?木小卉也不愿多想,反正没好意,就礼节『性』地说:“木小卉谢陛下提点。请问木小卉是否要去拜见陛下,以谢陛下的封仙之恩?” t“不必了,陛下不想见你。”来者对她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 t看样子,玉帝对我并不是诚心邀请上天庭的,只是为了让锦华走上他所谓的“正轨”,那我和锦华的希望在何处呢? t木小卉深思着。远处,锦华看着她微笑,他倒是对未来信心十足。 t木小卉只回以浅淡的一笑,就进去了空『荡』的盘女殿:杳无人烟的空『荡』。如果有锦华在这里,那么一切寂寥都会消失,可这是天庭,有很多双眼睛注视着他,他不能随意和我相会了。 t活泼的木小卉不甘寂寞,她想去找七仙女玩,就来到了琼瑰宫,这是自讨没趣。 t“你是木小卉?女鬼就是女鬼,一身的晦气”“你别以为自己有了盘女仙子的封号就是仙子了,你永远摆脱不了地府的隐晦” t木小卉不堪受辱骂:“我情愿呆在地府,也不愿和你们这几个所谓的仙子在一起!” t这激怒了六位仙子,尤其是蓝衣和紫衣,单恋锦华的蓝衣和紫衣,她走上前,凶巴巴地说:“以女鬼的贱身体,勾引锦华,真不要脸。”然后一巴掌过去。 t木小卉差点被打进了池子里,她捂着脸跑开了:这里,只有青衣不排斥我,我只能去天显殿,排除寂寞了。 t在天显殿里,木小卉跟着青衣弹奏古筝,竖琴。还一起合奏,好开心。杨戬一直在陪青衣讲着开心的事,让她不寂寞,对于木小卉的到来感觉挺烦的,但他知道要大度一点:要是在青衣姐姐面前赶走木小卉,青衣姐姐会不喜欢我了。 第二二三章 在天庭到处走走 天显殿里有了木小卉和青衣,就有了锦华,持煜,杨戬。持煜是青衣的弟弟,杨戬是青衣的表弟,有这个身份就可进出天显殿,双眼不离他们各自心爱的人。 t而锦华呢,他的身份就是持煜的朋友,杨戬的朋友,虽然关系都不怎样,但现在为了每日见到木小卉,他连男人的面子都不要了,每日和持煜,杨戬在天显殿里饮酒聊天。 t这样,天显殿里,整日抚琴,舞剑,饮酒,谈笑风生,好不热闹,胜过了琼瑰宫任何一处。 t锦年也知道了,但他就是死心眼地步靠近天显殿,只在远处看着:青衣,现在有亲人,朋友陪着你,你应该不会孤单了? t玉帝也担心天显殿每日嬉笑声不断,会没有节制,他放不下青衣,想去看看青衣。 t见到锦年似乎也有此意,就话中有话地说:“父母都有偏爱,朕身为天地之长,也难逃此咒。青衣是朕最宠爱的女儿,她的一切要求,即使违反了天规,朕也会满足她,由着她,溺着她。可她总是很懂事,从不提出过分的要求。” t“陛下宠爱女儿,是青衣公主的福气。”锦年回答地平静,自然,得体,让玉帝的计划落空。 t锦年他看穿:玉帝是想让他的亲子持煜继位,我和锦华只不过是他用作禅让的背景罢了。目前,锦华与女鬼木小卉相恋,惹怒天庭众仙,要继位是不可能了。但是玉帝狡猾地摆出宽宏的态度,仍让锦华参与竞选,而实际已变成我和持煜的竞争。如果我受了玉帝的『迷』,与青衣续前缘,那么我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玉帝这一招真高明,让我和青衣在一起,既能让他最宠爱的女儿得到幸福,又让他的儿子持煜顺利地,无异议地登上帝位,可谓一举两得。但我锦年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给了我机会,我就要争夺。玉帝,你的算盘打得好,但可惜盘珠不听使唤。 t面对这个心机深沉的后起之秀,玉帝有些不寒而栗:锦年,你的心思秉『性』,很适合担任帝位。但对不起,朕不会凡事都讲一个“德”字,世间万物都难逃私心,你该理解我。 t“锦年,你与你师父练的混元神功达何层次了?”玉帝在打探锦年的功力。 t而锦年已将混元神功练得出神入化,风生水起了,现在正全心投入一炁化末劫功,但为了让玉帝对自己放松戒备,他谎言道:“锦年的混元神功已练到第六层了,多谢陛下关心。” t玉帝不会就这么相信,拍拍他的肩,然后用力一抓,一切皆晓:锦年,你的城府,深不可测啊。 t锦年也没想到:玉帝,你竟然动手试探我! t不过玉帝没有揭穿,毕竟玉帝自己在选继承人一事上做得也是心思不干净,他就言不符实地夸锦年:“不错,后生可畏啊。” t“陛下过奖了。”锦年也同样不开心地回玉帝的话。 t两人才说了几句话,但心里想的东西却是一段段的话。都很城府。在官套话中,两人先后再天显殿外消失。 t天显殿里发生的一切,让玉帝和锦年刚才的所思所想都白费劲了。木小卉的出现,已注定锦华和持煜将置帝位不顾。锦年将没有对手,玉帝的儿子持煜将会让他寒心。 t此时的锦华和木小卉在喝着酒,亲密地都快类似人间的交杯酒了。而始终不服输的持煜向木小卉炫耀着自己的技能:“小卉,你看,好不好看?” t持煜手里两团火,变成两个火圈,持煜从中间穿过,一点事也没有。持煜这像是在位木小卉表演马戏,什么身份都不管了。 t“好!”有点醉意的木小卉站起,直叫好:“太阳星君这名字不是虚的,来敬你一杯。” t持煜得到心上人的敬酒,喜不自胜,接过酒杯,就喝下去,并说道:“小卉,称我太阳星君是否疏远了?你曾为我挡怒火,解救人间大旱,我曾帮你驱除体内寒毒,请求南极仙翁为你疗伤。我们相交也不少了,早已是朋友了额,你直称我的名字持煜便可!” t“好,持煜,教我习剑!”木小卉不是一点醉了。 t锦华看持煜这是在明白白地向木小卉示爱,而单纯的木小卉把这当做友谊,一股脑地接受。 t锦华自然不愿看到这一幕,拔出剑来,指着持煜:“有我的砥砺剑,教小卉舞剑,就不麻烦太阳星君了。” t“那就看你的砥砺剑略高一等,还是我的阳熙剑更胜一筹!”持煜不甘示弱。 t两仙已不是第一次为了木小卉而你争我夺了。可现在是在天显殿,主人青衣正在弹古筝,不希望自己的殿内打打闹闹,就叫杨戬:“二郎,去让他们停下来!” t青衣的话对杨戬的作用,超过了杨戬师父的话,玉帝的话。杨戬立即回答:“二郎得令,为青衣姐姐效劳。” t于是,他的“三尖两刃刀”“第三只眼”“哮天犬”都出来了,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他们停战。锦华和持煜就都停下来了。 t青衣严肃地说:“要在我的天显殿谈笑,玩乐,就给我乖着点,不许闹事!” t“青衣姐姐的话,听到没有,还不快坐好!”杨戬在一边助威。 t锦华和持煜各自坐好。 t青衣能严能慈:“小卉,你坐到我身边来,拨弄竖琴,我们合奏一曲,让锦华和持煜静下心来。” t木小卉立刻跑了过去,天显殿里漂『荡』着一阵悦耳的音乐。 t说起青衣的个人魅力,那还真不是吹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基本功都是扎扎实实的,再加上她美貌出众,素雅贤淑,善解人意,慧心妙舌,『性』格不偏不倚,远在七姐妹之上。相比之下,谁不喜欢啊?她可谓是大众情人类型的,长辈疼爱,同辈相爱,敬爱者众多。真是老老少少都喜欢,不同类型的喜欢,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t可是似乎人总是有缺陷,仙也不例外,青衣就是无法走出她心中的雾霭——锦年。或者说锦年是她完美一生的一个遗憾,让她总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不知以后会因此而怎样。 t但是在这些弟弟妹妹面前,她还是表现出一个做姐姐的样子:带着他们欢笑。 t不过很快,玉帝下令:木小卉在她自己的盘女殿静休,不得去青衣的天显殿。 t这不明明是拆散木小卉和锦华吗?木小卉不聪明,但还是能明白的。没过两天,她就受不了了。小小的盘女殿,虽然不足天显殿三分之一大,但只有木小卉一人,却是特别寒冷。 t不但寒冷,还寂寞,她寂寞地躲在墙角里,这样左右,还有后方都有了依靠,就没那么寂寞了,但前面还是空『荡』『荡』的。为什么?为什么一刻都离不开那个人的视线? t木小卉不信这个邪了:去兜率宫!既然锦华的师父在那里,那么现在必定只有锦华在兜率宫,可锦华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懂我的心有多寂寥的。让人家厚着脸皮去找你,还给你长脸了。 t木小卉赌气地想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飞向了兜率宫。 t门是开着的,太好了。 t但出来迎接的是光顶大肚腩的赤脚,笑呵呵地:“这是新上天成仙的盘女仙子,欢迎来我兜率宫参观。” t“赤脚,大仙,晚辈,有礼,了。”木小卉说的很尴尬。 t赤脚虽笑着,但没有欢迎的意思:“盘女仙子要不来喝杯茶?但是我的弟子锦华在练功房练功,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不能相迎了。还请见谅。” t“没关系,我只是随处走走。”木小卉的情绪从高峰跌落低谷:玉帝,赤脚,你们都千方百计地防着我和锦华会面,那我来这天庭,还有什么意义? t木小卉想着,踏着云彩:不,我不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吗?就趁现在,光明正大地在天上,就光明正大地去三清宫,我记『性』虽不好,但上次去了一次,就记得牢牢的。 t木小卉心里又噗通直跳,怕被人发现。弓着背,像个老头一样,偷『摸』着来到内观镜之处,还没照到呢,就被一只手给拖到僻静处。 t是锦年,严厉斥责:“木小卉,你要我说几遍。不经我师父同意而照内观镜者,上奏玉帝,处死!” t“那你去告诉你师父。反正我在这天庭也无聊之极。现在想想,还不如和锦华被囚禁在地牢里来得愉快呢!去告啊,我常被告状!有事没事都被告状,不怕了!”木小卉今日的情绪是两次热火朝天,两次被泼冷水,受不了啊。 t不过锦年没有去告发,而是提醒她:“木小卉,我不去告发你,别以为我是在可怜你,只是为了我弟弟锦华。如果现在你有个三长两短,他必定痛苦不堪。我留着你的命,是希望他能早日从你的魔幻中清醒过来,踏入正轨。” t“这么说以前锦华与我相恋就是误入歧途了?锦年,我尊重你是锦华的兄长,但请你不要羞辱我。你没有资格,你不是也心心念念着青衣吗?却为了权力而舍弃她,胆小鬼,没勇气的男人。将来即使你可以坐上帝位,没有青衣在侧,你又有何意义?”木小卉也怒斥锦年一番,句句在理。 t锦年也承认此事,口气松了:“我不去告发你,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t“你锦年上仙还有事请我这个魅『惑』的女鬼帮忙?”木小卉自嘲,顺便也嘲笑锦年。 第二二四章 请不要来盘女殿 锦年不在乎这些,将他的担忧说出来:“木小卉,我知道你和青衣是朋友。现在,二郎神杨戬每日呆在天显殿为青衣击鼓,击磬,合奏地不亦乐乎,还夜夜宿在天显殿。这成何体统,虽然杨戬是青衣的表弟,但白天为她击鼓,晚上宿在那里,我听闻就在她床边趴着睡。这传出去岂不毁了青衣贞洁的名声?” t“锦年,你还是挺关心青衣的,为何自己不去说?”木小卉希望他能自己去找青衣,恢复从前的美好。 t但锦年拒绝的理由尽善尽美:“我承认是和青衣相爱过,但我们两都已认识到错误,不再违反天规了。我只是希望,青衣不要再被杨戬给骗了,我看杨戬就不怀好心。” t木小卉不齿地笑他:“说得似乎冠冕堂皇,但实际是推卸责任,既然要保护青衣不受他人『骚』扰,就应该由你自己去。而且,我看杨戬对青衣很好,喂她是从,也从未有不轨之举。连睡觉时也守着她,这才是君子呢。” t“木小卉,我不是在请求你,是在命令你。”锦年飚言了,指着木小卉说。 t木小卉一怒而走:“谁规定了我要听你的命令?” t在回盘女殿的路上,木小卉揣摩着:锦年是不是日日望着天显殿,才得知青衣的日常生活?还是哪个仙子在他面前嚼舌根,让他对青衣愤怒?一定是那些嫉妒青衣的仙子干的好事!嗨,青衣,你以后该怎么办呢?为何锦年不能像锦华一样对爱情忠贞不屈呢? t回到盘女殿,一个惊喜在等着木小卉:锦华已等候她多时了。 t木小卉抑制不住激动,跑了上去,锦华抱着她,转了两圈停下。 t木小卉倚靠在他肩膀,诉说她的委屈:“我在这盘女殿独自守了两天,度日如年。去你居住的兜率宫,又被你的师父给挡了回来。” t木小卉突然好奇起来:“锦华,你是如何躲过你师父的眼睛,逃出兜率宫的?” t“我师父从来就管不住我。”锦华将木小卉抱起:“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t“没想到机灵的老君大仙收了你这个比他还鬼的徒弟,他现在都管不住你了,不知有多后悔呢。”木小卉骄傲地笑着:老君,你看你徒弟的心在我这里。 t锦华对他师父还是很尊重的:“小卉,不许这么说我师父,他对我的悉心教导我一直没忘呢。而且,他只是不得已才看守我。他从来没有像其他仙一样迫害过你,对吗?” t“也是啊。”木小卉边走边咬手指:“老君大仙还真是个好仙。锦华,你就是有福气,有一个好师傅,有一个好,好妻子。” t“小卉一直这么不害臊,今日来我是有任务在身的。”锦华此时像师父一样严肃了。 t木小卉有点不情愿:“是不是要教我什么啊?” t“小卉聪明了,为了以后你能有一套过硬的防身之术,今日,我教你练剑。”锦华兴致勃勃地拿出他的砥砺剑,看木小卉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说:“小卉,我虽答应过你一直陪在你身边。但就怕有个万一,像上次在地牢被敏黛陷害到冰山地狱那次,想想我都害怕。所以,今日,你给我好好练剑。来,右手,握住砥砺剑。” t木小卉按锦华所说,握住了砥砺剑,锦华握住了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练剑要讲究心境。不可太兴奋,也不可太低落。太兴奋容易出差错,漏洞,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太低落的话,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对付敌人。” t“那锦华你现在的心境是兴奋还是低落呢?”木小卉回头,调皮地笑着,还吐吐舌头。 t锦华让她转过头去:“认真些,不可有杂念。” t但这一对经历千难万苦,跋山涉水还不分离的情侣,怎么可能在一起平静地练剑?锦华只有克制他自己兴奋的心情,让木小卉安心点。 t然后是招式,锦华和木小卉一起做着招式,一边介绍说:“这几招,是最基本的招式。下面就是我的夺命招式了,小卉,你可要记清楚了。” t两人飞了起来,剑指地面“凌空俯冲,用来突然袭击地面的敌人”,然后同样是在空中,“风旋电掣,这样旋转可让敌人措手不及”,最后是在地面,锦华握着木小卉的手转身向后“回转疾风,可让敌人不知你的招数而无法判断接招”。 t然后是锦华在木小卉耳边的总结:“小卉,我的剑术就是一个快,准,狠,但前提是必须保持不狂躁也不低沉的心境,你懂了吗?” t什么“快,准,狠”啊?刚才锦华握着木小卉的手,明明是像画画,像练『毛』笔字,那叫一个慢,『性』子急的人看得都要发狂了。但他们两确是悠哉悠哉的,这哪里是在练剑啊? t锦华只看到木小卉的后脑勺,却没看到她深感幸运的笑。木小卉只感觉锦华抚『摸』着自己的手,也没看到锦华惬意爽朗的笑。 t“快,准,狠。小卉记住锦华的招式秘诀了。”木小卉低声念着。 t锦华还在发表师父的言论:“那只是秘诀,关键是勤练,苦练锦年” t木小卉回头一个甜甜的吻,吻住了锦华不停唠叨的嘴,一时半会,锦华反应不过来,只知道沉醉其中了。 t木小卉然后转身,娇媚地说:“锦华有一招叫‘回转疾风’,小卉这一招叫‘回头一吻’,那么慢,可锦华还是没能接招啊。” t“谁说我没法接招,这就接招了。”锦华让她转身面对自己,一阵狂吻锦年 t于是,盘女殿成了他们两个日日的鱼水之欢之地,还有练剑,但这剑总也练不好。 t并不是因为锦华教学时恍惚,木小卉学习时走神,而是因为,木小卉她根本不适合习剑。 t学了半个月,让木小卉单独练剑,也不见成效,只能使出几招简单的招式,而且满得像跳舞。锦华尽全力所教的那几招“夺命招式”根本使不出来。 t锦华有点泄气了:“小卉,你那是在跳舞,不是舞剑,面对敌人,只有逃跑的份。” t木小卉倒没什么:“锦华,我每天都练习了,但只有这个效果。不过你别担心,我每次遇到困难,不都顺利解决了吗?” t“你每次遭遇灾祸,我的心你都悬在嗓子眼了。平时,也都为你悬着。小卉,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呢?让我能有平心的时候。”锦华担忧地说着,他坐在地上,手肘靠着膝盖,手抓着脑袋,抓狂。 t木小卉走过来,做他身边,心情也因他而沉重了:“锦华,我也想练好你教的剑术,但不是那块料。有时想想,或许是天意不让我学会剑术,剑法,让我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好让我每次出事的时候,锦华你及时出现,救出小卉啊。锦华,你一定会在小卉困苦的时候挽救小卉的,对吗?” t木小卉摇着她,明眸如秋水,锦华每次都愿溺在其中,永不出来。 t锦华不能每日来盘女殿与木小卉相会,还要与他师父太上老君练习法力,所以木小卉还是有些空闲日子的。但是这些空闲日子已不寂寞,因为可以期待着锦华的出现。 t但麻烦也来了,可不能称之为麻烦。他是持煜,曾救过木小卉『性』命的持煜,总不能赶他出去啊。但也只能请他喝杯茶。 t“持煜,我也不知这些茶是否合你的口味,但这个盘女殿就这些茶了。什么也没有。”木小卉陪持煜坐下,聊着。 t持煜终于可以单独和木小卉在一起了,很是开心:“小卉你嫌这个盘女殿空『荡』无趣,那好,我会带些东西给你的。” t“持煜客气了,我不需要天庭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的。”木小卉没有婉拒,也没有严辞,只是平心静气地拒绝了。 t但持煜不死心:“你定会喜欢。” t第二日,持煜来到盘女殿,手一挥,满地的盆栽,都是太阳花。他向木小卉介绍,同时也饱含表达爱意的成分:“这是我在天阳星宫种的太阳花。我只送给青衣姐姐,还有你。” t“谢谢你,持煜。这么多,盘女殿都放不下了,我将它们都搬到后院去。”木小卉不愿看到此时持煜失望的脸『色』。 t太阳花都搬到后院去了。 t持煜很生气:“太阳花可以给盘女殿带来温暖,你为什么要把它们都搬到后院去呢?我的太阳花是光芒无比的,怎可放在后院?” t“对不起,持煜,我不想让锦华看到这些太阳花。他会不开心的。”木小卉真不会说话,一句话就戳中持煜的痛处。木小卉的交际能力还不及青衣的一半啊,不过各有长处。 t持煜怎会不来火:“就为了锦华不生气。那好,下次,我让青衣姐姐把她的兰花送给你,有一股清香。” t“持煜,你别这样了。以后花心思在我身上了。我深感你曾为我驱除寒毒的救命之恩,但我无力报答。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报答你的。”木小卉诚意的回答。 t持煜感觉木小卉在催客,但他坚持不想走,深情地说:“小卉,你可以报答我的。”然后抱着她,就想一阵吻。 t木小卉躲过了他的吻,有点愤怒:“持煜,你是太阳星君,怎么可以这样?这就是你想要的报答吗?如果是,那么请恕小卉永远不能给。小卉已答应锦华,小卉的一切都属于锦华。” 第二二五章 为嫦娥说媒 “木小卉,难道你在抉择爱情的时候是用先来后到做标准的吗?我持煜在你的生命中比锦华晚出现了几天,就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你再想想,到底谁待你更好,告诉我,告诉我。”持煜口动,手也动,抓着她的双肩拼命摇。 t木小卉不能让持煜在这里发狂,就连拖带拉的,让他到了门口:“持煜,你快走。锦华快要来了,我不想看到你们都不开心。” t“又是锦华,你就是为锦华而活吗?那我走。”持煜的火气冲冲让木小卉又不禁担心。 t“持煜。”木小卉静心叫他转身。 t持煜转身,吼着:“你要说,不要因自己的怒火而为祸人间,是吗?我一直按你所说的做。因为你一直爱着锦华,与他亲密无间,不愿多看我一眼,多说一句话,更不愿多给一个笑。我一直在生气,在发火,但再也没有因此而危害人间!” t木小卉看到持煜的眼睛里竟有点点泪滴,但没有流出。 t她也有深深的歉疚:持煜,我只有一颗心,已全部被锦华占据,再容不下任何人了。 t木小卉一整天都不开心,后来锦华来看她,她都提不起精神。练剑虽练得还是不上路,但比以前更有力,她想把不开心都使在练剑里面。 t虽练剑有力,但和锦华亲热无心。想到刚才持煜相对自己施暴,木小卉看到锦华的脸,竟闪过持煜的影子,害怕了。 t“怎么了?是不是很累?”锦华关切地问,抚着她莹润的额头。 t木小卉只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t锦华就早早离开:“好好休息。” t不知什么心情,一面害怕持煜的到来,一面又无法面对日思夜想的锦华。木小卉心里矛盾了,就这样一直矛盾到夜晚。 t夜晚,持煜会不会离开太阳星宫?那他会不会又…… t木小卉不敢再想下去:去一个持煜找不到的地方。 t那就是月宫了。还记得锦华带自己第一次来天庭,先到的地方就是月宫,听嫦娥诉说着她的寂寞和悔恨。今日,再听她说说,让她有个倾诉的对象。 t怎么感觉嫦娥像祥林嫂一样?但她比祥林嫂幸运,因为有人不厌其烦地倾听她说了百遍的话,却不嘲笑她。 t“他是个高大威武的『射』击手。喜欢说笑。”嫦娥望着人间说。 t木小卉仔细聆听着:这些特点很普通,无法辨别一个人。 t嫦娥继续回忆着:“他有一个普通人没有的特点,不怕湿、冷,也不惧干、热,我记得好清楚,过了千年万年,都记得。我不应该自私偷吃仙丹的。弄得自己这么思念,寂寞,这是报应啊。”被捧上神坛的嫦娥又开始哭泣了。 t木小卉想起来,说:“嫦娥,我认得一个人,他喜欢说笑,而且不怕湿冷,干热,在人间惩恶扬善。很像你说的后羿。” t“他还在人间轮回?木小卉,带我去找他!”嫦娥紧握住木小卉的手不放。 t但木小卉很沮丧:“我是在地府时见到他的,现在,不知他有没有转世。如果已转世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t“那就去看看,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想找到后羿。”嫦娥知道这事是违禁了,但没关系,凭自己的地位,保护木小卉是绰绰有余的。 t木小卉虽很为难,但不愿看到嫦娥常年悔恨的样子,就答应了她:“那就趁现在是黑夜,我们下人间,潜入地府。嫦娥,你披上大衣,戴上帽子,以免被认出来。” t到了人间,木小卉在前面走着,心里纠结了: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把嫦娥带到地府去呢?要是被阎王知道,上奏给玉帝,那么嫦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t木小卉是从垂柳树下的洞,带着嫦娥进入地府的,她说:“抱歉,嫦娥,地府管理森严,为了不让你被小鬼们发现,只能委屈你走小道了。” t“能见到后羿,走正道小道都没关系。”嫦娥完全不在乎了。她平日可是每日要花两个时辰来打扮的仙,居然不在乎走小道会『乱』了她的头发和衣裳?看来是思念催人啊。每日花两个时辰来打扮,足足一上午,这或许也是为了消除寂寞。 t木小卉对地府再熟悉不过,径直来到地牢,悄悄喊着:“耿含煦,你在这里吗?” t耿含煦出来了,打着呵欠说道:“刚入睡,就被吵醒了,这是要让我去接受审判吗?你们倒是审出阁结果来啊。” t“太好了,耿含煦,你还在地牢里。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别激动啊,千万别激动,免得吵醒厉鬼们。”木小卉轻声说,不过她似乎脑子不好使了:这个时候不必叫耿含煦别激动,他顶多看到美丽的嫦娥而笑一下,此时,应该让嫦娥别激动才对。 t木小卉介绍说:“耿含煦,这位是月宫嫦娥。” t“啊,木小卉,是你开玩笑还是我在做梦?”耿含煦敲敲自己的脑袋。 t“都不是。”木小卉又向嫦娥介绍:“你看,她叫耿含煦,就是我说的那个亡魂。” t嫦娥一步一步地走进,摘下帽子,泪珠滚滚而下:“后羿。” t耿含煦起初看到美丽的嫦娥有点激动,点头微笑,但看她哭了,还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近,还穿过了牢柱。耿含煦害怕了:“姑娘,你真美,像天上的嫦娥,你是新来的亡魂吗?这里很拥挤,『潮』湿,你忍耐一下。”耿含煦一直往后退,退到了角落里。 t嫦娥走近他,抓住他的手,惊喜地说道:“是你,就是你,样子没变,手还是那么温暖。后羿,你在人世间轮回了多少次?还记得我吗?我是嫦娥。对不起,我独自偷吃了仙丹,在月宫中才知,与你在一起才是胜似神仙的日子。你现在还记恨我吗……” t耿含煦瑟瑟发抖:“我不是后羿。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别离我那么近,我怎么觉得害怕?” t牢房外面,木小卉焦急地等待:“嫦娥,别说了,回去,既然已见到了,就了却了一桩心事,以后我偷偷帮你查阅生死簿,看耿含煦再转世到哪里,你就可在月宫中每日看到他了。” t但嫦娥已不愿松开耿含煦的手,依旧深情地讲述自己的千年寂寞:“后羿,你知道吗?在月宫里……” t木小卉只有急着跺脚的份了。 t也真奇怪,木小卉在天庭住了半个多月。那么这个耿含煦来到地府,被关入地牢,作为候审亡魂也快二十年了,怎么还没有被判转世呢?判官们就讨论不出一个共同的结论吗?再下去就过了审判期了。是不是新来的判官没有经过培训就上岗了?使得地府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了? t这些都不重要,木小卉只焦急地等待嫦娥脑子清醒过来。 t天庭此时,已『乱』作一团。 t月宫玉兔来向玉帝报告:木小卉来月宫一趟后,嫦娥就不见了。 t醒来的玉帝无心再入睡,下令整个天庭寻找。 t这个玉兔看来是看人脸『色』行事的,知道木小卉不受欢迎,就将此事全怪罪到了木小卉身上。 t玉帝是没了头绪:木小卉能带嫦娥去哪里呢?嫦娥是天庭的脸面,而木小卉危及到整个天庭,不能让她逃出朕的管制范围! t于是,天兵天将开始搜寻。毕竟是有名有号的太阴星君嫦娥,新任的盘女仙子木小卉双双失联,必须马上找回来! t锦华和持煜也参与寻找,希望能先找到他们,不让木小卉做出不知情的事,授人以柄。 t不用他们大费周章了,地府已派小鬼将她们二人送上了天庭。这样就免不了一场审问。 t玉帝开口就问:“木小卉,你为何要带嫦娥去地府?” t持煜先反驳:“父皇,还没问清楚是谁的主意,就责怪木小卉,你这样审问有失公允。” t“陛下,是我要去的。木小卉说地府里有个亡魂十分像后羿,我就让她带我去。”嫦娥全盘托出,但这样说有什么用,木小卉还是会被指责。 t玉帝心中有数:嫦娥是公认的冰清玉洁的太阴星君,月宫仙子,不可有污秽。那么只能将责任往木小卉头上推了。 t说来说去还是木小卉倒霉。玉帝问道:“木小卉,你心术不正,以前诱拐锦华,现在骗嫦娥说地府里有后羿的亡魂,还蛊『惑』她去地府,那里是亡魂聚集之地,怎能让圣洁的嫦娥去?” t“陛下,是我要求木小卉待我去地府的,不管她的事。”嫦娥带着泪痕解释道。 t玉帝心如明镜,却不容多说,做出判决:“嫦娥回月宫休息。木小卉心怀鬼胎,不知何为,令你回盘女殿禁足思过,半月不可踏出盘女殿一步!” t虽然这处罚已很轻了,但锦华仍然为木小卉不平:“陛下,嫦娥几次说是她请求木小卉带她去地府的。不能全怪木小卉,你这样把所有罪责都加到木小卉头上,有失偏颇啊。” t“锦华,你自己就是个戴罪之身,给我住口!”玉帝喝令。 t木小卉看锦华要发怒了,就向玉帝服软:“陛下说的是,此事,全是木小卉一人的错,木小卉应全权负责。从今晚开始,木小卉就不离开盘女殿半步。” t“陛下,你没有让我禁足。既然如此,那我从今晚开始,就住在盘女殿,直到木小卉解禁为止!”锦华公然反抗。 t玉帝盛怒:“锦华,你,你,你竟敢这样大胆,在天庭也要和这个女鬼厮混吗?” t“陛下,你已封木小卉为盘女仙子了,她不是女鬼。”锦华牵着木小卉大步离去。 t快乐起来好帅好浪漫,可不知这要承受多少压力和心酸。 第二二六章 一夜之间两个生灵 离开南天门,木小卉甩开锦华的手:“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向玉帝认错,就是想过安宁日子。可现在,你这么一闹,还有安宁日子过吗?在天庭厮混。明日,又有唾沫把我淹死。” t“唾沫是淹不死我的小卉的。你不是说,学不会剑术,就是天意让我来保护你,寸步不离吗?”锦华跟上去,牵着她的手,逗乐她。 t她故作甩开,他又耍赖牵着…… t持煜在后面跟着,看着,想着:小卉,我也可以为你这样做,我会当庭违背父皇的意思。但是,你接受了锦华的放『荡』不羁,会接受我的桀骜不驯吗? t晚上的天庭朝堂早早地散会,玉帝也无法入睡了,想到刚才锦华扬言要在盘女殿和木小卉双宿双飞,他就来气:这是天庭,不是地府。锦华,我认了你很久了,若不是你那个势力强大的母亲,你别说竞选帝位,连仙位都没了。 t更可怕的是,持煜屡次为木小卉说话,为她解围。这让玉帝忧心忡忡:持煜,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别步锦华的后尘啊。但是即使你做错了,朕还是会为你收场。 t地府刚刚送走了木小卉和嫦娥,里面一片大『乱』,阎王派小鬼到处查询,她们是如何进地府的,但没有查到那棵垂柳树下的洞,那可是锦华为木小卉找到的一个秘密,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阎王就想着,地府是不是有内线,放她们进来。想来想去想不通,但调查仍在进行。 t调查没个结果,倒是地府十殿的秩序一时混『乱』,还有那个吸引人眼球的地府禁地,装着前世镜的禁地。 t二丫,她是木小卉的朋友,就是和二郎神“同姓二”的二丫,偶然路过禁地,发现看守禁地的厉鬼走了,可能是去接受阎王的查询了。 t一向循规蹈矩的二丫心里波澜不平了:门上的锁只是搭上了,没有扣上,这厉鬼也有失守的时候。我何不趁此去里面看看我的前世? t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地府这一点漏洞就出了大事。 t二丫进去后,对着前世镜照了自己,看到自己在人间三世:平民百姓,遵纪守法,良家『妇』女,三从四德。没什么荣耀可言。 t失望的她随意走到前世镜的后面,看了一小会,就看到许多不该看的秘密,让她张大了嘴的是:这是木小卉,她居然有这样尊贵,高于人上的出身,甚至,比天上的神仙地位更高。 t二丫立刻跑了出来,她心里已无法再平静了:原来前世镜的背后装着那么多的秘密。现在木小卉已上天为仙,以前她和我是同甘共苦的姐妹,我何不去追随她,将来也有个好前程,就不用在这漆黑的地府整理生死簿,抓亡魂了。 t说干就干,二丫接到了抓亡魂的命令,就趁着今夜飞到天上去。本来地府小鬼是很难越过九重天,到达天庭的,但二丫偏偏毫无阻碍地躲过了重重阻隔,飞向了她向往的南天门,她以为那是自己改变命运的时刻,却不知那是她的死亡之路。 t玉帝还在气,气嫦娥,气锦华,气持煜,最恨那个祸端木小卉。 t此时,天上的巡逻兵把二丫抓过来:“陛下,我等突然发现一女鬼在天上四处跑,不知有何意。” t“怎么又来一个女鬼?你叫什么名字?”玉帝问道。 t二丫战战兢兢地看了威严的玉帝一眼,就不敢再抬头,但她很有勇气地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陛下,我是地府女鬼二丫,特意上天来寻找木小卉。我曾是她的好友,想上天来伺候她。” t“有这等事?”玉帝挥挥手,示意天兵们和侍卫们都下去。此时,朝堂上就只剩玉帝和二丫了。 t二丫更紧张了,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她要拼死一搏。 t玉帝审问:“有阎王的指令吗?” t“没有,是我自己要来的。”二丫回答。 t精明的玉帝觉得很蹊跷:“你胆敢以女鬼身份,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闯入天庭?” t“陛下,木小卉需要一个伺候她的人,而我,熟知她的喜好,是最好的人选。而且,我还知道她出身不凡。”二丫将她自以为的杀手锏说了出来。 t玉帝立刻警觉:“木小卉有什么出身啊?” t二丫告之。 t“你是怎么知道的?”玉帝几乎出了一身冷汗:此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t二丫以为玉帝相信自己了,就不那么害怕了:“我无意中看到了地府的前世镜。绕道前世镜的背面,才看到的。” t“那么,还也没有其他人知道?”玉帝谨慎地问道。 t二丫摇摇头:“只是因为木小卉,嫦娥来了之后,地府『乱』了,我才偷了进去,看到了。没有其它小鬼知道。” t玉帝才松了一口气,笑着送二丫上路:“二丫,刚才你与我一番谈话,是你为人为鬼的最辉煌的时刻,但也是你面临永世不复生的时刻。你很勇敢,但不够聪明。” t“陛下,你这是?”二丫觉得恐惧了。 t玉帝一掌,一道光打在二丫身上,她觉得很痛苦,身形逐渐消散,化作一团灰尘,飘散开,掉落人间。 t谁也不会知道,曾有二丫这么一个勇敢的女鬼,和玉帝一番谈话后就步入死劫,连墓碑都没有。 t二丫化作灰尘后,玉帝立刻亲笔写天书:阎王,地府禁地之前世镜,乃不祥之物,于仙,人,鬼三界无益,得令即毁之。 t然后令一个叫陌辅的天兵:“陌辅,紧急密令,下达给阎王,令其火速完成旨意,签章,然后将天书带回。” t“是,陛下。” t陌辅将天书交给阎王,阎王也砸碎了前世镜,并在天书上签章。陌辅顺利快速地完成了旨意,并将天书带回给玉帝。 t玉帝看完天书后,很满意:“陌辅,你做得很好。但这是你最后一次为朕完成任务?” t“陛下的意思是?”陌辅不明地问。 t同样是玉帝的一掌,陌辅身形俱散,化作天上云彩,不得超生。 t不说玉帝在南天门,一夜之间杀了两个生灵,一神一鬼,这是作孽。此事因木小卉的出身而起,玉帝极度掩饰木小卉的身世,不惜在南天门杀生。这是为何?木小卉的身世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还是威胁到玉帝了? t玉帝因木小卉而杀生,算不算木小卉的又一份孽债呢? t解决了那些可能知道木小卉身世的仙鬼,玉帝的心思放在了木小卉和青衣身上。 t首先,盘女殿内:木小卉有锦华陪伴,这是他公然向天庭的法度挑衅,将朕的脸面踩在脚下。又一波的舆论打击,锦华却全然不顾,想必现在仍在盘女殿内和木小卉卿卿我我。而这些打击倒是全由朕承受了,什么治理不严,惩治不重,都听烦了。女娲的儿子,谁敢动?朕也就只能管制住木小卉了。至于锦华,那就看女娲出不出面,看她还要不要脸面。 t琼瑰宫外,玉帝令大女儿红衣出来,此女虽不太讨喜,但办事还是挺得力。玉帝的命令是:“红衣,这个木小卉的手段不简单,你想办法去打探,她每日在盘女殿做些什么。” t红衣对于木小卉根本不感兴趣,想推辞,因为她感兴趣的是青衣的丑闻。 t红衣正要推辞,蓝衣和紫衣跳出,接下“重任”:“父皇,监视木小卉,交给我。我一定把她的一切都观察地清清楚楚,一丝不漏地告诉你。” t“蓝衣和紫衣,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做妥当些,别『露』出马脚。”玉帝答应了蓝衣和紫衣:“但是,,刚才你是在偷听父皇和红衣姐姐说话对吗?以后不可。” t玉帝这话似乎矛盾了,他叫蓝衣和紫衣去监视木小卉,还不是去偷看,偷听,而且『性』质更恶劣。 t但蓝衣和紫衣不管:“蓝衣和紫衣不会再这样的,父皇放心。”她挺活泼的,有点木小卉的味道,但同人不同命。 t另外,玉帝就对办事谨慎的红衣说:“红衣,我看杨戬上天庭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能总让他以表弟的身份,住在青衣的天显殿……” t“父皇,杨戬日日和青衣抚琴练剑,和谐地很。夜夜伏在青衣的床边睡,这有伤风化的话早就传出去了。”红衣迫不及待地要告青衣的状。 t但是得到的是玉帝的一个巴掌:“杨戬是我的外甥,你们的表兄弟,与青衣谈笑有何不可?谁敢说有伤风化,朕要严厉惩治他!红衣,令你去天显殿向杨戬传达朕的意思,已为他建了宫殿,取名南极殿,让他居住。” t玉帝打算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呵斥被吓得半死,捂着脸的红衣:“以后别让我听到诬蔑青衣的话!” t“是,父皇,红衣遵命。”红衣和青衣不敢再多言。 t蓝衣和紫衣不服气:“红衣姐姐,你看父皇也太偏心青衣了。青衣不用跟我们争抢,就获得了父皇全部的宠爱,我们不能这样放过青衣。” t红衣不说话,但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父皇,向你告状的人也不止我一个,黄衣,皂衣,素衣都是这么说青衣的不是,却都得到一巴掌,你还不信青衣的言行不堪吗?是你的偏心让我们恨青衣的!别怪我们,我们就是要孤立她! t一声叹息:偏爱,溺爱,就是祸害。爹宠苦命女,娘宠苦命子。青衣虽得到那么多的爱,却偏偏死心眼地只要锦年不能给的爱。 第二二七章 在南海修炼出神功 不过她再苦,也苦不过没有父母疼爱的木小卉。这不,蓝衣和紫衣已将盘女殿内的场景看得,听得清清楚楚,让蓝衣和紫衣气得想吐血。 t告状是势在必行了:“父皇,盘女殿内,才是大伤风化呢。锦华与木小卉手握手,亲手教她习剑,木小卉也练得像模像样。然后每天都行苟且之事。父皇,这是天庭啊,怎能容木小卉这般引诱仙人呢?” t对于“苟且之事”,玉帝已经习惯,但是他不容木小卉有任何法力,功力,剑术上的进步,就再确认一遍:“蓝衣和紫衣,你真的看到木小卉练剑练得很好?” t“那还有假?”蓝衣和紫衣嫉恨地说。 t“木小卉,不能再留在天庭了。”玉帝默念着:否则她功力有所长进,一飞冲天,那佛道两家万年建立的秩序,不知会如何。 t蓝衣和紫衣听到此话,当然开心,立刻去向她的姐妹们报告好消息了。 t玉帝想着:怎么让木小卉离开天庭,又不让锦华闹『性』子呢?那就将此事交给佛家。如来,以前一直是我在管制木小卉,现在该你管管这个棘手的木小卉了。 t玉帝就这样,也不知会如来,直接给南海观音下令,以“木小卉私自带嫦娥下地狱”为由,扰『乱』了天庭秩序,让她跟随观音在南海,修习佛学,修身养『性』。 t这听起来虽是处罚木小卉,但是能跟随观音修佛,那是求之不得之事,更像是玉帝对木小卉的奖励。 t锦华放心了:“南海观世音菩萨,人间不知多少人供奉。小卉,如果你能跟随观音菩萨修佛一段时间,那以后说出来,也是响当当的,没人敢鄙视你了。” t锦华说的也对,跟随观音修行,就像在履历表上增添了重要的一笔,不管哪个面试官都会因此而刮目相看的。 t但其中的深意,锦华不知晓。 t观音将此事上奏佛家掌门如来。如来这一肚子的气啊:玉帝,你竟然不知会我,就下旨意给我的弟子,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每次相会讨论事务,都是我屈尊去你的南天门,你何时来过我西天? t没办法,强者为尊。如来也只好让观音接下旨意,并告诉观音,如何教导木小卉修佛,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可让她有任何功力上的长进,让她永远处在现在的地步。 t既然如来也不拒绝玉帝的旨意,观音无奈地接下木小卉这个烫手山芋。 t木小卉独自来到南海,见到了披着白『色』头巾,面目慈祥和蔼的观世音。看一眼就让人忘了世间仇恨,难怪万人敬仰。 t木小卉对观音充满了敬意。 t观音对她也很和气:“木小卉,既然来修佛,就要静心,忘却世间万物。我已为你指定了一处修佛之地,就是东侧的莲池,那里也有佛书,足够你念了。有何不懂之处,就来问我。” t木小卉觉得:这根本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t她立刻向观音低头感激:“木小卉谢过观音的恩赐。” t“快去你的莲池。”观音慈爱的声音,但心里却不想多看这个一眼:希望她在我南海别做出什么丢我佛家脸面的事。 t木小卉来到暂时属于自己的莲池,按观音的指令,先去莲池边的木屋内看书,就一页纸,她念了一个时辰。没办法,认的字不多。但她觉得这是恩赐,还是坚持看了下去,将不懂的地方圈了出来。 t虽然木屋内很热,但木小卉记着观音所说“南海较热,但心静自然凉”,看完了一本佛经,却有七成不认识的字,其它认识的字,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t木小卉硬着头皮去问,观音叹气:“木小卉,你先自学认字。” t谁能自学认字呢?观音也不派个佛童或是佛女来教木小卉习字。那是观音怕弟子们沾染了木小卉的邪气。 t木小卉无法习字,就去别的莲池看看,所有佛童佛女都坐在莲花上打坐呢,口里还念念有词。 t木小卉也学着他们在莲花上打坐,念着那几句简单的佛经,也不知什么意思。虽然莲花台清凉了一点,但还是热啊。 t木小卉看着莲池,想到:观音菩萨说,这里专属我,那我就在此沐浴。反正我也不懂佛经。 t于是,木小卉去衣,在莲池中,一边游泳,沐浴,一边自己想着一些动作,看看能不能像锦华,持煜那样练出一些神功。 t她直立在莲池中,双手交叉向外,遮住脸,然后突然双手向前,一用功,莲池的水竟然飞了几丈高,打到木屋上,润湿了木屋里的佛经。 t木小卉无限欢喜:我也可以练出神功了。 t然后她将刚才的动作重新做了一遍,只是双手向外改成向内,左手绕过右肩,右手绕过左肩,轻轻一用力,背后的水就一跃而起,木小卉也不知水波飞了多高。反正自己随便一下就练出了神功。 t先给自己的神功取个名字:既然我来自地府夫人卞城王殿,那么向前击的神功就叫“卞灵功”,向后击的神功就叫“卞幽功”,好听的名字。 t木小卉练功越发起劲了。接下来还有:左手从右边划过,右手从左边划过,双手兰花指一弹,水波点点,像冰珠一样。 t“既然我去过南极宫,也在地府的冰山地狱受刑过,那么这一招,就叫‘冰心珠泪’。”木小卉自言自语道:“我的神功名字好听,不像那些恶毒的名字。” t再随便来一招。木小卉在莲池里拨弄水面,就像弹古筝一样,水面顿时像海面一样波涛汹涌起来。木小卉欢天喜地了,越弹越有劲:“怎么我随便一弹,就可使出一招神功?这一招又叫什么名字呢?曾经锦华带我闯入地狱禁地,那么这一招古筝功就叫‘百无禁忌’。太好了,我会三种神功,以后就没有谁敢欺负我了,还可在锦华面前就可得意一下。” t木小卉每日在莲池里练功,她不知莲花的仙气在帮助她,将三套神功练得有声有『色』,不输天仙。 t练功之余,就是在莲池里泡澡了。木小卉已忘了观音要求的念佛经,在莲花上打坐。 t炎热的南海只有在莲池里泡澡最舒服。她伸出莲藕般臻白的手臂,一手轻抚自己的手臂,去掉上面的汗渍。然后将纤纤玉腿伸出水面,几乎要来个朝天登了,双手『揉』搓着秀腿。 t看到莲池旁已来了几个佛童,木小卉回眸一笑。然后游入水中,像一条水蛇一样在清澈见底的莲池里戏水。不同于蛇的是,蛇只是一条光溜溜的蛇,而木小卉,有飘逸的长发,还有让佛童看到就要强迫念经的前后凹凸有致。 t晚上,明亮的月光下,空气也凉快了,木小卉就那样蜷缩着躺在莲花上。“莲花配美人”,不知是莲花美了美人,还是美人美了莲花。 t可木小卉并不在意这些,也没意识到自己全身未着衣。她莲池边的佛童越来越多。在她眼里,他们都是小男孩,自己很受他们欢迎。她就坐在莲叶上,踏着谁,俏皮地招呼他们:“下来,给姐姐舀水。” t佛童们的心智在渐渐『迷』失,觉得全身酥软,苦『逼』着自己念经已抵挡不了眼前魂牵梦绕的诱『惑』。 t有一个佛童下去,站在荷叶上,为木小卉舀水沐浴,然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t木小卉都会亲切地抱着他们,问:“告诉小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t佛童害羞地像小女孩。 t这些佛童的心态变化,是看得出来的。在观音每日的讲经念佛中,她发现,心不在焉的男童越来越多,严重者甚至一句也听不进去,到了可以逐出师门的地步。 t观音觉得:『淫』心祸『乱』成灾,这必定与那个祸『乱』的木小卉有关。果然是个祸害。那我该怎么办,这么多的弟子,都逐出师门吗?不行。 t观音下达命令:木小卉修佛须心静,任何弟子不论男女,都不可去打扰她。 t观音不驱逐佛童,有她自己的想法:门派弟子不可太少。否则会影响到自己在西天的地位。 t其实就像现在学校招生难一样,观音的“南海学堂”不可有太多学生退学,否则,观音就要亲自出海招生了。 t观音这样一下令,就没有佛童去木小卉的莲池观景了。他们的心态也渐渐恢复到修佛的状态中来。但那偶然的“灵光一闪”,木小卉的泳姿就出现在眼前,还好,多日不见,能压制住这“不洁”的心态。 t但仍有大胆的佛童,对那“莲花美人”念念不忘,不顾观音的禁令,偷跑去木小卉的莲池,那么这百年的佛,算是白念了。 t这能怪木小卉吗?她不念佛经,是因为她识字少,识得也不理解。而她在莲池里泡澡,练功,游泳,面对成群的佛童也毫不介意。这是没有羞耻心,因为她心里只知道,在男人面前不可这样,而这些佛童都是男孩,有何要紧。 t木小卉识字少,看不懂佛经,没有『性』的羞耻心,只能说她受教育程度低。但这能怪她吗?究其原因,还是玉帝,如来一味压制她,让她没有接受正规教育的机会。 t但这并不影响木小卉的开心。此时,她觉得,这个莲池就是她的天堂,要是锦华能和她一起共享此处的乐趣就好了。 第二二八章 让我代替他来爱你一次 而锦华,在天庭,念着木小卉在南海会怎么样,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寂寞,想着:我就去看一眼,如果她过得好,我就马上回天庭,等她修佛完毕,就重新在一起。我就看她一眼,就回来,一眼。 t到了南海,心有灵犀的锦华,很快找到木小卉的莲池,在岸边调侃道:“小卉,在这里过得不错嘛。” t“锦华,你终于来了。小卉想让你一起来这莲池戏水,好快乐,比天庭的仙境还令人舒服。”木小卉伸手招喊:“快下来啊,快来啊。” t锦华完全忘了自己“看她一眼就回去”的誓言,还是下水了:“这里果然舒服。” t“锦华,我在这莲池里自修了三套神功,现在连给你看,看你能不能接招!”木小卉终于可实现自己的梦想:在锦华面前得意一番了。 t她把她的“卞灵功,卞幽功”,“珠泪冰心”,“百无禁忌”都使了一遍给锦华看。 t锦华大赞:“多久不见,你的功力大增。怪不得,你练剑时总是练不好,原来是有练功的天赋,继续练下去,一直到得心应手,出神入化的境界。那样就无人敢欺负你,我就可高枕无忧了。” t木小卉听到此话就晴转阴了,她游到锦华身边,苦着脸:“小卉有了这些神功,锦华你就可高枕无忧,不用担心小卉了。那是不是小卉的功力越强,锦华心里就越没有小卉了。那小卉情愿舍去这些神功,变得像以前一样柔弱可欺,让锦华整天担心我,记挂我。” t“不是这个意思了。”锦华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废了自己的功力,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小卉你有了强大的神功,不怕谁了,我就可放心一点了,但心里仍然全是你。” t“那我不用你保护的时候,你就可抽出时间去保护别的姑娘了。”木小卉撒娇到无赖的程度了,还一直蹬水。 t“还真说不过你。会点功力就骄傲了?”锦华将她拉入水下抱在一起,旋转着亲吻。浮出水面,两人相视而笑,舌尖香吻了。 t锦华将木小卉抱在了莲花上面…… t从此,木小卉在莲池中的生活,除了练功,沐浴,莲花上入眠,还多了一件最期盼的事:隔两天,锦华就会来与她相会一次,每次都有说不尽的话。 t而他们在莲花上纵情,忘乎所以,不知佛童在树木后,佛女也在树木后。 t这些佛家弟子,都是在童男童女时就入了佛门,本是六根清净的,但亲眼看到了这男女声『色』,鱼水之欢,从此,再难平静,心中的波澜再难抑制,师父教授的心平,静如止水永远也做不到了。 t他们还成了木小卉莲池的夜夜观光之客。 t观光之客不少,还有一个不速之客:持煜。 t他一直未放下追逐木小卉的心,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t来到莲池旁,木小卉还是在游泳,似乎永远游不烦。她看到了持煜,就立刻伸手,莲叶上的衣裳飞到自己手上。她旋转着飞起,衣裳也随之穿好,看得持煜目瞪口呆。 t木小卉坐在了莲池上,一腿翘在另一腿上,随意问道:“这不是太阳星君吗?下凡来由何事啊?” t木小卉的随意一问,一翘腿,在持煜眼里都是那么魅『惑』的,持煜答道:“来看看老友,不会不欢迎?” t“当然欢迎。”木小卉换另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脚尖勾搭着。 t这简直在勾着持煜的心魂,可木小卉不知这很危险。 t持煜就飞到莲花边,与她说:“小卉,不怕锦华来看到吗?以前在盘女殿,你句句都是锦华,硬生生地把我赶出来了。” t“这里是佛家圣地,锦华不会介意的。”木小卉歪着头笑着,脚尖转了个圈。 t锦华将带来的酒给她一壶,问:“你在这里似乎很开心,说说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t“开心的事可多了。想听我一一道来吗?”木小卉的问话对持煜总是引人入胜的。 t于是,他们边畅饮畅聊,欢笑连天,一直到月亮升起,夜『色』如水。木小卉困了,应该说是醉了。 t持煜和她一起在莲花台上,持煜看着寤寐求之的小卉就在自己眼前,忘记他父亲对他殷切的品德教诲:小卉,为了你,我放弃所有品德。 t在木小卉的一声声“锦华,锦华”中,持煜心里停顿了一下:“今晚,让我代替锦华。”…… t次日一早,木小卉醒来,发现自己的衣裳被当做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她笑着自言自语:“锦华真傻,跟他说了很多遍,这里白天很热,还给我盖衣裳。” t糊涂的木小卉就这样,不关自己做糊涂事,还让持煜跟着一起糊涂。在木小卉醉了不醒的情况下,他一次次地充当了木小卉念着的锦华,享受了锦华才可享受的一切。 t不知多少天。走多了夜路,就是会见鬼。 t一日,很早,木小卉睁眼,看到对面莲花台上,锦华手持砥砺剑,站着,指着她。木小卉刚开始以为在开玩笑,但『揉』『揉』模糊的眼睛,看到锦华目光凌厉,表情凶狠,真像是要杀人了。 t“锦华,你怎么拿剑对着我?”木小卉坐起身。 t锦华一句话不说。 t木小卉感觉到身边有人,顿时一身冷汗:难道身边的,不是锦华吗? t她恐惧地转过头,看到躺在旁边的持煜,还在睡着,木小卉惊叫一声“啊”! t持煜惊醒,见到木小卉的惊恐,锦华的盛怒,他明白一切:这一天迟早要到来。他立刻寻找衣裳,嘴里念着:“小卉的衣裳呢?我的衣裳呢?” t锦华将衣裳扔给他们,咬牙切齿地骂:“给你们。『奸』夫!” t“锦华,你可以这样骂我,但我不准你这样骂小卉。”持煜为木小卉说话。 t木小卉要发疯了:“持煜,你滚,锦华他怎么骂我都不用你管。” t“小卉,我说过,你还可以选择的。这些日子,你感觉到我对你的好了吗?我们每日饮酒聊天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们很开心是吗?我对你用尽了真心,你还没感觉到吗?”持煜摇着她问。 t木小卉则捂着耳朵:“别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t然后看着锦华解释:“锦华,我是被持煜灌醉的。我不知道。你原谅我,别生气了。” t“我应该先杀谁呢?”锦华冷笑。 t木小卉在这一直觉得炎热的南海,不寒而栗:“锦华,别头晕了,你如果杀了持煜,玉帝不会放过你。你要是难受,就杀了我。” t“小卉,多久了?”锦华冷冷地问。 t“啊?”木小卉不明白。 t锦华吼她:“你和这个禽兽如此,有多久了?” t“我也不知。”木小卉摇头,垂泪,凄凄地哭着。 t持煜全承认:“是我给她喝酒了,她酒量很小,几口就醉。多久了?两个月。” t锦华斜着头,质问的看着他们两:“木小卉,我终于感觉到,为什么以前天庭总说我们是苟且。现在,我知道了,你们就是在苟且!木小卉,既然你背叛我,那么我也不必遵守以前的誓言,你就当从来都不认识我,继续与持煜夜夜春宵。再见了。” t锦华走了。 t持煜在安慰着木小卉:“别哭了,小卉,还有我在你身边。” t“卑鄙,无耻,下流。持煜,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木小卉跟着锦华飞上了天庭,持煜怕他们再吵,就跟着上了天庭。 t他现在虽然自己也斥责自己的无耻行径,但没有后悔:那都是我的爱。 t他们都没发现,慈祥的观音怒火冲天地看到了这一切:木小卉,你离开了我的南海,以后就再不许你来! t木小卉以后也没机会再来南海了。 t先看她到天庭如何,她不用找,就感觉到锦华来到了琼瑰宫的天荣殿前,只看到锦华温柔地搂着蓝衣和紫衣,对她说:“蓝衣和紫衣,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你对我的爱,是我错了,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会好好爱你,这朵紫玫瑰,送给你。” t锦华,眼睛也不看蓝衣和紫衣一眼,就把这些话说了。 t蓝衣和紫衣也辨不出真伪,就全部接受了,开心了,千思万想的梦终于就在眼前:“锦华,谢谢你。”她还很羞涩地接过紫玫瑰。 t木小卉站在他们面前,摇头不相信这一切:“锦华,你在气我?你以前跟我说话,都是那么目光温煦,柔和,怜惜,可你对蓝衣和紫衣,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如果你不爱蓝衣和紫衣,就别说这些话去骗她,你想气我就用别的方法!” t蓝衣和紫衣不服气了:“谁说锦华不爱我了?” t蓝衣和紫衣踮起脚,吻着锦华。可是锦华感觉不对,心里想要的不是那种感觉,就轻轻推开蓝衣和紫衣,说:“别在外人面前玩。”锦华对蓝衣和紫衣说的话,一点感情都没有。 t蓝衣和紫衣却越发得意:“听到没有,锦华说你是外人,木小卉你还不快走。” t“锦华叫我走,我就走。”木小卉矜持到底。 t锦华也不舍赶她走:都是持煜那个『淫』贼做的丑事,玷污了我的小卉,可我为什么要这么气小卉呢? t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锦华还是似乎很快乐:“木小卉,我锦华在天庭的日子久了,见到好多天庭的仙女,仙子。偶尔去一次地府视察,认识了你,觉得挺新鲜的,就和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你可别当真啊。” t“小小的玩笑?你顶着天庭所有神仙的唾骂,嘲笑,讥讽,来和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女鬼开一个玩笑?锦华,你不觉得这个代价太大了吗?”木小卉紧『逼』质问。 第二二九章 佛界众怒木小卉 “我『性』格本就如此,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明日我就向玉帝认错,向阎王认错,请你木小卉回到地狱去,继续做你的女鬼,你和其他人想怎么样,都随你。木小卉,没有我,你自有了。”锦华让自己尽量表现地很大度地说:“我们再无瓜葛。” t木小卉又流泪了:“没有你,小卉就自有了吗?那小卉情愿不要这样孤独的自有。锦华,如果小卉回地府,没有你的庇护,可能会像以前那样被送到冰山地狱里受刑,你忍心看到小卉受那样残忍的刑罚吗?” t“没有我,不是还有你的『奸』夫来救你吗?”锦华还在羞辱她。 t木小卉还在流泪,却无望地笑:“小卉只要锦华相救,如果不是锦华,那小卉就死在地狱。” t“那你就死在地狱。谁在乎啊。”蓝衣和紫衣骄傲地说着,挽着锦华。 t锦华心里不想其他人对木小卉这么欺负,鄙夷,就对蓝衣和紫衣说:“蓝衣和紫衣,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话和木小卉说。” t“你和我一起走啊。别理她了。你都说了她是个贱女人,不要理她了。”蓝衣和紫衣拉着锦华的手 t锦华甩开她们:“蓝衣和紫衣,我还有些话要骂她!你们回去!” t蓝衣和紫衣回头望着,离开。 t木小卉『摸』着自己的心脏处,劝他,:“锦华,虽然我傻,我笨,被持煜灌醉了那么多次都不知道。可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觉得我看不出,你根本不爱蓝衣和紫衣吗?别利用她来气我了。我会弥补我的过失的……” t“啪”一巴掌“怎么弥补?我不需要!”锦华现在被愤怒仇恨昏了头,做事说话都是心口不一。 t持煜来到,挡在木小卉前面,怒斥锦华:“你打她干什么?小卉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啊!” t“你是陛下的儿子,我不敢打。就只好打这个贱人了。”锦华皮笑肉不笑,讽刺着他们两。 t木小卉推开持煜:“持煜,你走开,我和锦华之间的事,不要你管。锦华他打我是对的。” t“现在不是你我之间的事了,而是你和持煜之间。”锦华牵着木小卉,飞向太阳,来到太阳星宫。 t木小卉在喊着“锦华待我去哪”中来到太阳星宫,大抵明白他的意思了。 t锦华把木小卉往前一甩,木小卉应声摔在地上,持煜忙去扶起她来,被木小卉再次推开。 t“锦华,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木小卉明知锦华的意思,却还是问他。 t锦华呢,就算木小卉不问,他也要侮辱她一番:“木小卉,你就是我的一个玩偶,我玩腻了,想扔掉。但持煜不忌讳你的破烂,那就送给他好了,这样也算物有所值,没有浪费。以后持煜把你玩腻了,再想送给谁,就不关我的事了。” t“锦华,你不是很爱小卉吗?这样的言辞羞辱都说得出口?”持煜一掌打过去,锦华接掌。 t木小卉大喊一声“持煜,住手”。然后她走向锦华,锦华转身,木小卉抱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不愿他走:“你说小卉是你玩腻了的破烂玩偶,小卉不介意。你用蓝衣和紫衣来气小卉,小卉也不介意。只求你,别丢下小卉,让小卉在你身边,就算只有一个角落,小卉也愿意。不要让小卉离开你的视线,因为小卉心里已经全是你了。没有你,小卉会死的。” t“小卉,他如此践踏你的尊严,你还这样求他?”持煜为木小卉不值,他伸出手:“小卉,来,到我身边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会言辞羞辱你,不会因你犯错而生气。会永远把你放在心里。不用放在心里了,从我们在琼瑰宫初遇那一刻开始,你的容貌一直在我眼前,你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你已占据我心。到我身边来。” t这是做抉择的时候,但不用选择,木小卉早已认定,她突然冲动地对锦华说:“锦华,你转过身来,转过身来,看小卉为你所做的事。” t锦华没能抗拒木小卉的请求,转过身来,看见木小卉毫不迟疑地,把手腕上的手链摘下,扔到持煜伸出的手上,并对他说清楚:“持煜,这个青煜链,还给你。从此,我和你就是仇人了,因为你让我和锦华的爱不纯洁。我会永远恨你!” t然后她伏在锦华怀里,泪声伴随着:“锦华,这样做,你别抛弃小卉好吗?” t锦华心里已肯定不会抛弃木小卉了额,但动作仍然迟疑着。持煜觉得无望了。 t木小卉就在锦华怀中哭泣,锦华在纠结,持煜握着青煜链,心凉。但这情景,僵持并没有多久。 t一头狮子来到太阳星宫,幻化成人形后,做揖说:“我乃文殊菩萨的坐骑,奉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之命来请盘女仙子木小卉去西天一趟。木小卉,请跟我走。” t木小卉看看这个坐骑,又看看锦华的脸『色』,锦华没那么生气了:“佛祖和观音菩萨一同邀请你,那是看得起你。赶快去。” t“锦华,你是不是不生小卉的气了?”木小卉心里喜悦骤升。 t而锦华却还是木板脸:“我只是尊重佛祖和菩萨,你赶快去西天,接受佛祖的教导和洗礼,洗净你身上的肮脏。” t“然后小卉回来,锦华还会向以前那样对待小卉是吗?”木小卉期待着问,眼睛里闪着泪光。 t锦华还是心口不一:“我说过你赶快去西天,耽误了就是对佛祖的不尊。” t“好,小卉这就去。锦华,等小卉回来,你别生气了好吗?小卉永远听你的话。”木小卉一步一回头地看着不愿面对她的锦华,而持煜,被木小卉视若无物。 t待木小卉走远,锦华才目送:小卉,你回来后,我们忘记那些不快的记忆。 t持煜握着手中的青煜链,欲哭无泪,想扔掉,但不舍:这是小卉戴过的,怎么可以扔掉呢? t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来奉命邀请木小卉的是菩萨的坐骑,这是摆明了看不起木小卉啊,哪里是去接受佛家教导,是去挨训的? t木小卉到了西天,她左右看着,一万罗汉的念佛声让她心里平静了许多:经文其实有它的好处,只可惜我看不懂,不能像这些罗汉一样念经,平心,去除心里的杂念。 t前面是心宽体胖的如来,还有各位修炼有道的菩萨:文殊,普贤,观音等等。 t木小卉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南海练功有心得,观音知道了,告诉如来,特意邀请自己来讲述这心得。可是木小卉并不想真的入佛,那样就无法和锦华相恋了,就听菩萨讲些佛经。 t但是事情与木小卉所想大相径庭。 t“木小卉见过佛祖和各位菩萨。”木小卉尊重地行弯腰礼。 t和蔼的菩萨们都是一脸愤怒,木小卉才看清楚,不知怎么回事。 t如来的立体声响彻西天:“观音,将木小卉在南海的无耻行径公之于众!” t“是!”观音答应到,对自己的弟子说:“静安。” t“弟子明白。”静安回答道,然后是针对木小卉:“木小卉,自来到南海一年内,不念经,不打坐,终年在莲池戏水,不着衣,伤风败俗。引诱心智不定的弟子,使得他们无心向佛,所修炼尽毁。不顾众多年轻佛童在南海修炼,还与锦华上仙,持煜上仙,在莲花台上,夜夜行苟且之事,春『色』乍泄。大批弟子要求还俗,使得南海秩序紊『乱』。” t木小卉还以为是褒奖,没想到全是批判,她还没反应过来。 t如来就审判了:“木小卉,你对你在南海的罪行,可承认?” t木小卉反应过来,为自己辩护:“佛祖,我在南海不念佛经是因为识字不多,看不懂,也无人愿悉心教导,就无心思念佛经。不懂佛经,就不知打坐了。” t“强词夺理。那刚才告你祸『乱』南海一事,你可承认?”如来没有认同木小卉的辩解,却还在质问,滚圆的双眼怒视。 t但木小卉想到离开此处,锦华还会接纳自己,就什么也不怕:“佛祖是说我在莲池中沐浴吗?那是观音菩萨说好给我一人用的莲池,在其中沐浴也是一种修炼。我不知那些弟子会来偷看。后来知道了,觉得他们是小孩,而且已经修炼得六根清净,洗尽铅华,他们心不能静是他们的错,与我那样沐浴有何干?” t“好你个摆脱罪行!”如来的怒气出来了,一拍打坐台。 t所有罗汉开始加速念佛,念的也不是刚才心静的佛经,而是让人头痛烦躁的经纶。 t木小卉捂住耳朵。 t如来气得要站起来:“木小卉,刚才你狡辩,且不说。那你引诱锦华,持煜两位上仙在神圣的莲花台上,行苟且之事,让众多弟子更加无心向佛,你又怎么解释?” t木小卉也生气:“佛祖,既然你是佛祖,请别用‘引诱’一词,这有损你的身份。莲花台一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在佛家之地与锦华恩爱。但是,诸位弟子偷看,这不是我的错,他们要还俗,也不是我唆使的。为什么全怪在我身上?为什么佛祖不惩罚他们修佛不坚定,还有偷窥的罪行?” t“木小卉,你一次次地顶撞我的话,顽固不认错,看来是要受罚。”如来收回怒气,摆正姿态,但已伸出手掌,对准木小卉。 第二三零章 有孕,却不知孩子是谁的 千钧一发之际,木小卉突然倒地,直喊“痛,好痛”。 t“木小卉,我没有击打你,你就假装喊痛?”如来问。 t木小卉在疼痛中回话:“佛祖,我是真的,肚子痛,刚才,狮子来请我的时候,就有一点痛了,现在越发痛了。” t“难道是肚子有异物,这是天意要惩罚你啊。我佛慈悲,待你痛完这阵子后,依旧要受我一掌。”如来的万佛来朝的姿态不容改变。 t而观音仔细看了木小卉的肚子,皱起眉头对如来说:“佛祖,木小卉腹中有一胎儿。似乎有一月大。” t现在发现怀孕了,说不定能免去处罚。 t可如来闭眼摇头:“女鬼也能怀上孩子,真是前所未闻。造孽啊。” t“玉帝已封我为盘女仙子,可是你们眼里我还是女鬼。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女鬼而羞耻,却为你们的说尔反尔而惭愧。”木小卉的阵痛消失,如来打算要一掌惩罚她,但是他停下来了。 t观音知其意思:“木小卉,你腹中之子的父亲,是谁?” t这下木小卉茫然了:胎儿一个月大,而一个月前,与锦华共欢过,与持煜喝过酒。那么胎儿是谁的呢? t木小卉茫然了,就哭丧着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锦华,也可能是持煜。” t众佛皆引以为耻,叱骂声不断“竟然不知孩子之父”。 t木小卉也够笨,她只要撒谎,坚持说孩子是锦华或持煜其中一人的,就可保自己母子无忧。毕竟锦华和持煜都有坚固的后台,即使再讨厌木小卉,也不会弃孙儿不顾的。 t可木小卉竟然说不知道,傻啊。但这也是她可爱之处,是锦华和持煜爱她之处。 t无助之时,来认领孩子的人来了,但一次就来两个:锦华和持煜。 t他们在木小卉危难之时,也无法思考了,只想着救她。 t“佛祖,木小卉腹中之子的父亲,是我,女娲锦华。” t“佛祖,木小卉腹中之子的父亲,是我,季持煜。” t两人都说得从容不迫,还把自家大姓氏都给带上了,看来是要一起救木小卉,还要给如来施加压力。 t“连木小卉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居然都承认。你们可是仙人啊,这样的不齿事也承认?快回去你们各自的住处,就当没说过此话。我也好向你们各自的父母交代。”如来劝他们离开。 t锦华是不可能丢下木小卉不管的:“佛祖,我的妻子木小卉现在是身怀六甲,我怎么可能不管她。请佛祖容许我带她离开。” t“锦华,小卉没有说她的孩子是你的,你怎敢肯定?”持煜问锦华,他想最后一搏,如果孩子是自己的,那么木小卉也会是自己的。 t如来想耻笑,但控制住仪容:“木小卉,这就是你在南海莲花台引诱两位上仙造成的恶果。既然是在南海,佛家之地,我不得不罚,就罚你去人间转世一回,受尽困难,为你腹中恶果赎罪。” t“佛祖,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但请你容我生下孩子后,再罚我转世可否?”木小卉跪下请求。此时她已是母亲了也不管如来给她定的罪,一切为了孩子:“佛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孩子如果跟着我转世,还怎么出生呢?让我生下他,到时也可判定他的父亲是谁,让他的父亲去抚养他。若是佛祖肯答应我,我愿意接受佛祖给我定的所有罪行和惩罚。” t“佛祖,木小卉腹中之子不是她一人之错。请佛祖让锦华代她受罚。”锦华殷切恳求。 t持煜也不甘落后:“佛祖,你如果只罚木小卉,那就太不公平了。佛祖,你怎么罚她,持煜就随她一起受同等的处罚。” t“你们的意思是木小卉腹中之子不是她一人之错,是你们三人之错?”如来思考中问道。 t却引来众罗汉哄堂大笑,真失了仪表,如来立刻加强立体声:“肃静!”他想着:锦华和持煜在此阻碍我惩罚木小卉,那就把这个不齿的事交给他们各自的父母。哼,玉帝,女娲,你们管管给你们丢尽颜面的儿子。 t如来想到办法后,说道:“锦华,持煜,你们说的有理,我不能惩罚有身孕的木小卉。既然你们都说她腹中之子出自你们,那么此事不得不与女娲娘娘,玉帝商议。我现在就派观音将此事告知女娲娘娘和玉帝,由他们来定夺此事。想必他们考虑到木小卉的孩子可能是他们的孙儿,会轻罚木小卉,你们不必再如此冲动。” t锦华和持煜听到如来做出让步,都兴奋不已:“谢佛祖开恩。” t木小卉也是:“谢佛祖保住我的胎儿。” t如来心里有点可怜他们:别高兴得太早,我比你们更了解你们的父母,只怕他们的处罚比我更重。 t焦急的等待总是度日如年。锦华想去握着木小卉的手,但想到她与持煜的事,弄得现在连孩子都不知是谁的,锦华心里就不好受:小卉,等你生下了孩子,我还是会好好待你。 t木小卉期盼着锦华悄悄说一句安慰的话,但没有等到。 t等到的是观音回来,还带回一大批人:锦年,老君,杨戬,四个天兵,还有托塔李天王。 t“佛祖,我已将话传达给女娲娘娘,玉帝,他们都给了回复。”观音说:“请李天王来宣旨。” t木小卉一字不漏地听着。 t李天王宣旨:“女娲娘娘,玉帝共同商议,木小卉腹中之子乃仙鬼之合体,定是恶胎,不宜留下,令我来毁掉。” t锦华和持煜大喊“不”“太残忍了”。但是,锦年和老君抓住了锦华,杨戬带领四位天兵抓住了持煜。任他们两再反抗也没用。原来玉帝还特意派了专人来抓住这两个不手规矩的人,以免他们在西天为了木小卉闹事。 t木小卉一下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可否等孩子生下,再杀了我,让我永不得超生?” t“不可!”李天王对准木小卉的肚子一击打,说:“恶胎已死!” t木小卉双眼失神,望着头顶大吼一声,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她只是太痛苦,身痛,心也痛:“虽然这个孩子来得不明,但他也是天地万物之一,女娲和玉帝就这么容不下他吗?我一命抵一命也不可吗?” t木小卉的谴责还没完,李天王接着宣布旨意:“玉帝有言,木小卉祸『乱』南海,祸害佛家弟子,魅『惑』锦华,持煜两位上仙,当重罚。现罚木小卉在人间转世轮回,九世为娼!” t“不要啊!父皇,是我的错,你别再罚小卉了。”持煜心痛得要命。 t失去孩子的木小卉已无希望了,无法接受事实,看着锦华,他一直在向自己这边走来,但锦年和老君抓得牢牢的,他只能说:“小卉,别去人间轮回,九世为娼,太恶毒了。” t“锦华,我从太阳星宫离开时,问了你一句话,你没有回答我。现在回答我好吗?我从西天回来,你还会与我恩爱如初吗?”木小卉似乎是在说永别的话。 t锦华后悔不迭,眼泪也不争气:“小卉,我从来就没有要抛弃你的意思,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气你。刚才我想握住你的手,可是还在生气。我真不应该啊。小卉,你别答应这恶毒的惩罚,我去向我娘请求。” t木小卉『摸』着自己的肚子,摇摇头:“他们杀死了我的孩子,我觉得心都空了。锦华,谢谢你没有怪我犯的错,谢谢你还爱着我。我现在就结束了我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木小卉想『自杀』。 t李天王说道:“让你九世为娼就得九世为娼。” t然后就是一脚,木小卉被踢入袅袅白云中,跳下人间。 t“小卉。”一阵痛哭,更惨得是,锦华和持煜都被抓得牢牢的,不能跟随木小卉一起下人间,保护她免受灾祸。 t他们被带走了,西天也宁静了,继续念着佛经。如来都惊呆了:玉帝,你的处罚可比我还狠啊。 t持煜被带到南天门,玉帝面前。玉帝对这个寄予厚望的儿子失望透顶:“持煜,你知道你今日在西天的所作所为,让朕没脸见人,让朕难受啊。” t“父皇只是没脸见人而已,可持煜是没心见人了,你杀死的那个未成形的胎儿,有可能是你的孙儿啊!你对木小卉的惩罚,是否过了?犯错的还有我和锦华,你就惩罚她一弱女子?父皇,你派杨戬来,是要关押我。那我就呆在太阳星宫,不出来了,以后的朝堂也不来了,如你所愿。”持煜不愿与父亲多说,被杨戬押回太阳星宫了。 t玉帝嘴里念着“逆子”,心里却想着怎样给这场让佛道两家笑掉大牙的戏收场,怎样将事情全部责任全部推卸给锦华,让持煜洗刷罪名。 t兜率宫,锦华被他兄长锦年和师父老君看地牢牢的,无法出去,就坐卧在角落里饮酒,头发散『乱』,双眼失神,不成样。 t女娲来了,这位不担任实职,却有着无尚权力,拿高俸禄,吃空饷,还有高额补贴的女娲盛大出场了。她与其她女仙的装扮不同,头发没有至顺而下,没有绾发,扎发髻,只是将所有头发一层一层地往上盘,盘成一个金字塔状或者说是一个伽蓝寺,金镶玉衣裙够大够长,两个侍女为她托着裙子,才可行走。批帛过腰,可飞舞地高过头顶,衣裙也随之起舞。那气场,是来震慑佛界吗? 第二三一章 被罚转世受苦 女娲有这样令人艳羡的待遇也不能说她白吃饭,她补天造人的功劳何人能及?所以,给她这些待遇也是无可厚非。 t她除了装饰地有派头之外,还有一张普爱,挽救众生于危难之中的慈爱的脸。那才是关键。 t对自己的儿子,更是心疼,她走过来,给锦华整理散『乱』的头发,看到他完全于生活无望,叹道:“锦华,木小卉的出现,你可让娘『操』碎了心。” t“娘,小卉他被你和陛下罚以九世为娼,那我要和她同甘共苦,你罚我去人间九世为盗,不敢出门,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否则,锦华就会觉得对不起小卉,只能借酒浇愁了。”锦华喝了一口,瓶见底了。 t女娲站起,问锦年,锦年回答:“娘,不给他喝酒,他就在自己身上『乱』划。” t“小卉!是我害了你!”锦华像摊烂泥一样在地上哭喊着:“给我酒!” t女娲对锦年说:“时间会让他忘记那个的。” t“是。”锦年回答地很不是滋味:木小卉上天后与我几次碰面,都不怕我的法力,一直在和我谈论青衣的痛苦。她算是挺善良的,犯了天规怎会遭此恶罚呢? t锦华的情况是一滩烂泥,持煜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太阳星宫,一直在杨戬的监督下完成他的任务,然后就是无所事事,与他大眼瞪小眼。 t“杨戬,你一向恨我父皇,这次怎么这么听他的话啊?”持煜玩着火球,往杨戬身上扔。 t杨戬一一避开,说:“舅舅说了,如果照顾好你,会将青衣姐姐下嫁给我?” t“哼,终于亲密地喊舅舅了,以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用不称他为舅舅吗?”持煜不屑地笑:“杨戬,且不说青衣姐姐会不会愿意。但是,我父皇,我比你更了解他。他要想反悔,找的理由是冠冕堂皇,人人俯首帖耳,让你想反击都说不过他。” t“有一点机会,我都会争取。”杨戬似乎很镇定,三尖两刃刀立在地上,与他一起。 t持煜还在玩着火球,笑话他,也笑话自己:“有一点机会,你都会争取?这与我很像。我对小卉也是这样,只是,杨戬,你做的坦坦『荡』『荡』,而我,用了不齿的手段,害得小卉现在水深火热中。” t持煜守在太阳星宫里,就这样,两天了。他数着日子:“两天了,人间的小卉已两岁了,不知过得怎么样了。” t杨戬不和他多说了。 t持煜更无聊了,无聊背后是挠心的担忧。但是,哮天犬的到来,让事情有了转机,它对杨戬说了叫了几声,杨戬脸『色』暗下来了。 t持煜也能听懂哮天犬的话,却看到哮天犬在朝自己眨眼,他明白了,是青衣姐姐在帮自己呢。 t持煜借此机会,赶紧说:“杨戬,哮天犬说青衣姐姐卧床几天不起,可能是病了,也没人照顾。你还不回去,这样获得她的心,不用我父皇下令,你就可娶回青衣姐姐了。” t杨戬做抉择的时候了,把青衣排在第一位的他下令:“哮天犬,你守在这,不可让持煜离开太阳星宫。” t然后杨戬心急火燎地去了天显殿,青衣好好地坐在那里,杨戬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不过甘心被她骗。 t青衣已想好接下来的策略:“二郎,现在持煜肯定已去人间救助小卉了。小卉是个好姑娘,就让持煜去帮她,也算是赎罪。可是你要向我父皇交代,就只能说你不敌持煜。二郎,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t“我知道了。青衣姐姐的想法,即使违背了天规,违背了舅舅,二郎也会照做的。”说完,杨戬想也不想,就在自己身上,四肢上划出伤痕。 t青衣『摸』着这些伤痕,满是心痛:“二郎,快去像我父皇汇报,然后来天显殿,姐姐帮你包扎。” t玉帝看到全身伤痕的杨戬,摔杯子,踢凳子,发火,脸『色』恐惧地像地府判官:“滚,都给我滚!” t独自瘫倒在帝位上:“持煜,你这个逆子,父皇还要为你怎么做啊?” t持煜到了人间,跟着哮天犬,很快找到了木小卉的人间新生。 t木小卉转世后的名字叫“楚玉烟”,在一家农户出生,已两岁了。持煜在她家旁边变了一所房,就住在她旁边,打算守候她一声,让她不受玉帝,女娲“九世为娼”的诅咒。 t楚玉烟的父母都要去种田,种菜,早出晚归,没时间照顾孩子。持煜就担任起了这个责任,照顾摇篮中的楚玉烟。 t“楚玉烟。多么动听的名字,玉烟,快快长大,嫁个好人家,我会一直守护着你这一生。”持煜摇着摇篮笑。 t婴儿楚玉烟也对着他笑,更多的时候却是望着天上。持煜叹气:“你还是爱着他的,即使转世,没有记忆了,也在冥冥之中记着他。玉烟,等你过完一生,我会把你完完整整地送到他身边。” t也不知楚玉烟是否在看着天上的锦华。锦华仍在酗酒:“小卉,你怎么样了?你去人间几天了?会不会有人欺负你啊?” t锦年看他这么痛苦,就告诉他:“锦华,你不用担心木小卉的安全。持煜已用计躲开杨戬,下凡到人间,照顾木小卉。” t“什么?持煜!这个猥亵小卉的家伙。”锦华握紧了拳头,但又松了下来:“罢了,现在只有我和持煜会全心地爱护小卉。如果小卉被迫为娼,那宁愿嫁给持煜。希望持煜能爱她一生。” t锦华左右为难的心,还是为了木小卉的一生,而偏向了持煜。 t持煜也做得很好,一直照顾着幼年的楚玉烟,两岁,六岁,八岁,十岁。楚玉烟虽美,但没有小孩愿意和她玩,都说她是妖怪转世,还扔石头,泥土,树叶。 t但这些,都被躲在树上的持煜一一解决,欺负楚玉烟的小孩都得到了小小的惩罚。这就更让同龄的小孩们听父母说的话,觉得楚玉烟有鬼魂附体,没有一个小孩愿意和她玩了。 t楚玉烟也不知是谁在帮她,只是四处望:“是哪位神仙在帮玉烟赶走那些坏孩子。” t持煜在树上,看着她,想:楚玉烟,我不想出现在你面前,因为你爱的是锦华,只是他现在被困住了额,不能来保护你。 t没有玩伴的楚玉烟好寂寞,每天只能在树下坐着,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们那么讨厌我?我长得很难看吗?我做了坏事吗?” t持煜忍不住,从树上跳下,楚玉烟立刻跳在他身上:“持煜叔叔,小伙伴们都不和我玩,是因为我坏吗?” t“不,你是罪善良的。他们不和你玩,持煜叔叔陪你玩。”持煜抱她在怀,想着给她的玩具。 t于是,楚玉烟有了秋千,有了兰舟,有了弹球,木偶,还有了新式的衣裳,所有欺负她的小伙玩都羡慕不已。持煜为她『荡』秋千,划船,玩弹球,玩木偶,让她的每一天都充满笑容。 t但玉帝不会让楚玉烟过得这么快乐。 t麻烦来了。八岁的楚玉烟已长成一个美人胚子了,上楚家来的民间花鸟使是一波接一波,要买她为娼,出价也越来越高,从一百两,三百两,七百两,千两,万两,一直没停,这种情况一直延续。 t楚玉烟的父母坚决不肯,说“万金不卖女儿”。有这样的父母本是好事,但在楚玉烟十四岁时,他们被『妓』院派来的恶人杀害。 t楚玉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道守着父母的尸体痛哭流涕。持煜帮她埋葬了父母,并对她说:“玉烟,住在家里,待有人上门提亲,选个好婆家,嫁了,就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了。” t“嗯。”楚玉烟点头答道。 t持煜想让楚玉烟住到自己的房里来,可是,他想:你心中只有锦华,我不能再亵渎你了。 t一天,楚玉烟哭着跑到持煜家里,伏在他身上:“持煜叔叔,怎么总是有那些坏人来『逼』迫我为娼。我都想去死了。你不是说会有人来向我提亲吗,可一直没有啊。” t持煜知道:楚玉烟从八岁开始,就被『妓』院看中,时不时有人来买她,哪家敢娶她啊?可惜了这美人儿。 t持煜看着现在的楚玉烟,已完全出落成木小卉的样子。持煜不能让自己再猥亵她丁点,就说:“玉烟,你先回家。我就在你旁边守着,如果有人再来欺负你,我会立刻出现。” t“真的吗?”楚玉烟无助地问道:“持煜叔叔,我觉得好害怕,似乎有一场灾难要降临。” t“就算有灾难,也有我。不要担心,快回去。”持煜怜爱地挥着手。 t“持煜叔叔,玉烟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你不要丢下玉烟不管好吗?”她的话,让人心酸到心尖了。 t持煜看着她回到她的小屋,沉默着:玉烟,即使没人提亲,那么我会陪你一辈子,你不会孤独。 t可是如楚玉烟所说,有灾难来临,“天狗食日”。持煜犹豫了:花草树木没有了阳光,就不可生存,人们也会随之而亡。如果这“天狗食日”不尽快消除,那么人间将面临多大灾难。但是,让玉烟她孤独地留在人间?她是小卉,她一定会劝我去处理“天狗食日”。要是让她知道我因她而让人间遭遇灾难,那她一定会难过,还会恨我。那就用最快的速度去解决此事,然后回到玉烟身边。 第二三二章 持煜为小卉大开杀戒 持煜飞到太阳星宫,奇怪的是:没有“天狗食日”了。难道是障眼法?不对,是调虎离山计。玉烟有难了。 t持煜立刻回到人间,发现楚玉烟的小屋里似乎被打劫了,但没有丢失财物。 t他问邻居,得知楚玉烟被醉花楼的人带走。 t“糟糕。父皇的处罚不会应验?玉烟,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清白,我现在就来。”持煜一刻不停地赶到醉花楼。 t外面排了一条很长的队伍,听他们说着“我是楚玉烟的老客户了”“远比春宵一夜值钱啊”“才和楚玉烟销魂一夜,我已倾家『荡』产,孩子都卖了”。 t持煜不信这些话,走进醉花楼,老鸨登记着名字,喊着:“醉花楼招牌楚玉烟,一个时辰五百两。三次以上客户,九折优惠!” t『妓』女们聊着“有了楚玉烟真好,我们就不要接待那些臭男人了”“楚玉烟还将赚到的钱分给我们”“以后我们醉花楼就全靠她了,可要保护好这个吸金的花魁” t持煜还是不信:这定是同名,玉烟宁死也不会卖身的。 t在“客官排队”的声音下,持煜拔出剑,让所有人让路,来到楚玉烟的房间。里面有满屋的花香,一男人正从床上起来,穿好衣裳,惬意地对持煜说:“就一个时辰,还没够味呢。以后多加钱。兄弟,现在轮到你钩骨销魂了,尽情。” t持煜还是不信,床上那女子是谁?她坐起,掀开衣裳,妖媚地说着:“你们这些男人啊,怎么就是不让我休息一下呢?不过,既然来了,就抓紧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呢,客官,我也不想浪费你的钱。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是你主动过来,还是要玉烟伺候你呢?” t持煜不愿面对这一幕:她真的是楚玉烟,怎么自己刚去了天庭一趟,她就变成这样了? t“客官,还愣着干什么?趁着我还未穿好衣裳,快来啊。楚玉烟引诱着。”那神情与以往的清纯完全不同。 t持煜走上前,一把抽出附在楚玉烟身上的女鬼,一剑刺死她。 t楚玉烟顿时大哭:“你终于回来了?你不是答应我会在我有难的时候出现吗?我被绑着来到醉花楼,念着你会来救我,被灌醉了,被破了身,想着你会来救我,可后来我疯了似的,不知为何,伺候了多少男人。我变成了人尽皆夫的花魁。你却一直没有出现,你做不到为什么要骗我?早知如此,我不如早点去死!” t“玉烟,我被人骗了。我们都陷入了骗局。”持煜为她穿好衣裳:“你听我解释……” t但楚玉烟已用持煜的剑刺向了自己。一朵被摧残的鲜花凋零了。 t持煜傻了,抱着她的尸体,欲哭无泪。他伤痛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了。出去外面,将醉花楼的『妓』女和嫖客全部杀光。 t狂风骤雨夜,持煜将楚玉烟的尸体放入棺材,旁边撒满了白花,凄凉地说:“玉烟,你永远是清白之身。那些害你的人,都要为你陪葬。” t为楚玉烟立好墓碑之后,持煜将那些恶人的尸体全部围在她的坟墓周围,作为陪葬。 t楚玉烟死了,那就到地府了,就是小卉了,不能再让小卉受父皇和女娲的诅咒了。持煜想着,来到地府,凡是有小鬼拦着他,他就一剑,让小鬼们魂飞魄散。地府又『乱』了。 t持煜来到卞城王殿,找到楚玉烟的亡魂,牵着她的手就走。 t“持煜叔叔,这里是阴间,你怎么来了?”楚玉烟奇怪地问:“难道,你也死了?” t“玉烟,你很快会知道一切。”持煜紧握她的手,不能在让她丢失了。 t现在的卞城王已不是以前那个,他要罚楚玉烟,但已挡不住持煜的赤火:“卞城王,你最好给我坐下,否则会像你手下那些小鬼一样,在我的剑下魂飞魄散,不得复生!” t持煜牵着楚玉烟,不管前面有何厉鬼阻挡,他也不看一眼,就直望着前面,将厉鬼们全部灭魂。 t楚玉烟看得心惊胆战:“持煜叔叔,你是鬼还是神?” t“玉烟,不管我是谁。你记住,我会永远待你好。”持煜对她的声音确是温柔无比的,抚慰着她在人间受伤的心。 t“我一直相信,在人间,出了爹娘之外,只有持煜叔叔对我好。但还是遭遇不幸。”楚玉烟笑了一下,又停下苦痛地说:“持煜叔叔,我想再死一次。你可否把我的魂魄也消散,我就不会痛苦了。” t持煜似乎万箭穿心:“玉烟,你还有重要的事,不可就这样死去。” t来到阎王殿,持煜已疯狂:“阎王,如果你不想让整个地府的鬼都散魂的话,就让楚玉烟恢复前世记忆!” t“好,好,你别说是我给的,在禁地,有还魂汤,喝下即可。”阎王害怕得想躲在桌子底下了:玉帝啊,管管你的儿子。 t持煜一手牵着楚玉烟,一手不离剑,再加一句:“你若敢骗我,让楚玉烟有什么闪失,我让你地府各判官都散魂,你阎王也别想活。整个地府化为灰烬!” t说完就去禁地喝还魂汤,持煜端起来给她:“喝,喝下去,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t“嗯,玉烟现在只能相信持煜叔叔了。不管你是神是鬼,玉烟都信你。”楚玉烟还有点依赖他。 t但持煜明白:你喝完还魂汤,对我就没有这么信任幽美的笑了,但是我不能让你活在痛苦里,让你想到锦华,你就会有勇气,不会再三寻死了。 t楚玉烟喝下了还魂汤,以前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全部出现了,她晕倒了一会,醒来后就变回木小卉的魂魄了,就惨痛地喊着:“锦华,你在哪里啊?” t这是持煜预料到的:“锦华他一直想来人间保护你,但是被困在天庭。现在,我们去找他,你们再也不用分离。” t“持煜,谢谢你守护我在人间短暂的一生。”木小卉还是感激他,但又叹息:“可惜我还是没能逃出你父皇和女娲娘娘的惩罚。九世,难道还有八世这样牲畜不如的生活吗?” t“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小卉,以后你和锦华好好过日子,我会在我父皇面前为你们说好话。”持煜说着:“你不会再受苦。” t“真的吗?持煜,可我不敢肯定。不过有你的祝福就够了。”木小卉对他笑了,算是感谢他对自己的照顾。 t持煜惊喜:“还以为你记起以前的事,会恨我,没想到你还对我笑。” t“你已弥补了过失。我还记恨什么呢。”木小卉说着。 t持煜那个激动:“小卉你就是这么善良,难怪我会抑制不住地喜欢你。” t持煜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就不再说了。 t两人穿越层层白云,到达九重天,兜率宫,锦年和老君守着酗酒的锦华,受地心烦了。 t持煜不顾他们,带着木小卉,走向锦华:“锦华,醒醒,小卉回来了。” t锦华立刻从梦中惊醒,站起来,看着似乎完好无损的木小卉,心情激动难掩,将她搂在怀中,生怕她再丢失:“小卉在人间住了十六年?持煜把你保护地很好,对吗?” t没人回应,锦华还在说着他的独角对白:“不知小卉在人间时有没有想起过我?” t没人回应。锦华觉得木小卉在怀里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然后伏在他肩上,泪如雨下。锦华松开她,看着她的泪,依然问:“小卉是不是太想念我了?” t不回答。 t“小卉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人间过得不好?”锦华终于问对了。 t木小卉才点头,但就是不说话。 t锦华就怒指向持煜:“持煜,是不是你?” t“不是他,持煜一直在保护我。”木小卉就说了一句。 t“那为何哭得这么伤心?”锦华问道。 t持煜将一切告之。木小卉已站不住,要坐在地上了。 t锦华抱着她,质问持煜:“『妓』院,花魁?持煜,你不是很喜欢小卉吗?为什么不娶她,而让她被『逼』为娼?我得知你下凡后,心里想着,情愿让小卉嫁给你,也不愿让她沦落为娼。持煜,你为什么不娶她?” t“在南海莲花台,我已对小卉犯了错。直到我父皇下令,杀死小卉的孩子,让她九世为娼,我才幡然醒悟,是我在南海莲花台的『迷』失,害了小卉。”持煜一拳击在墙上:“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你。她在人间,还是婴儿是,就常望着天上,可能就是在看你。我想娶她,避免她受诅咒,但想到你,我放弃了。我只想守护她一生,让她免遭祸患。可是那突然出现的‘天狗食日’,让我离开人间一会,回去后,小卉就被女鬼附身,在『妓』院被一个个男人糟蹋了。” t持煜已哭了:“是我不对,应该时刻在她身边的。” t“持煜,我无法再说你什么,你以前虽做错了事,但你在人间,对小卉照顾地无微不至。虽出了纰漏,让小卉深受其害。但我对你还是感谢。如果你不下凡,或许,小卉的灾难会更多。”锦华只有感谢持煜,抚慰木小卉。 t“我设计让持煜下凡,就是为了保护小卉,没想到还是逃不过父皇的手心。持煜,你别怪自己,那‘天狗食日’是骗你的。”青衣来了,叹息着自己白劳一场。 t“是父皇做的吗?走,现在就去找他!”持煜一刻也不能放过害木小卉的人,即使是他的父亲。 t“你们就无视我和老君大仙的存在,怎么样也要待我通报一声?”锦年拦住了。 t青衣不吃他这一套:“我们看到了老君大仙在此,但你,锦年,应当在三清宫,怎么一直守在兜率宫?所以我们只能无视你了。” 第二三三章 再次转世似乎很幸福 青衣不费兵刃,让锦年让路了。 t于是,持煜开路,锦华带着伤透了心的木小卉来到南天门。这注定是一场戏,因为现在,可是玉帝朝会的时候,众仙都在呢。现在,看玉帝怎么收场了。 t等不及了,他们要为木小卉讨个说法。 t天兵们拦不住持煜,持煜直接面对着玉帝,没有敬礼,什么也没有,就说:“父皇,木小卉已在人间历经一生苦难,这苦难足够她弥补那莫须有的罪名了?” t玉帝的脸,被儿子撕破了,指着他:“你竟敢为了此女,对朕怒吼!木小卉在人间时,你不是一直在保护她吗?她过得快活似神仙。她为娼也是早说好的处罚,九世为娼,还没有结束呢。她短暂的一生能受多少苦,哪里够赎她的罪?而且,持煜,你为了木小卉,在人间大开杀戒,在地府杀散鬼魂,这都是锦华教你的?持煜,朕知道你和锦华也是兄弟情深,被锦华蛊『惑』也在所难免,你若认错,朕就原谅你在人间的杀人罪行!” t持煜不懂玉帝的用意,依着自己的心意回答:“父皇,锦华没有蛊『惑』我,都是我自愿这么做的。且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不必怜惜。持煜向父皇请求,特准锦华和木小卉成亲,从此不再管三界之事。如果父皇不答应,持煜就站在南天门,不再离开。” t“持煜,你怎么被锦华蛊『惑』成这个样子都不知?”玉帝继续说着谎话,将责任推给锦华:“锦华,你想利用木小卉『迷』『惑』持煜,好让持煜不能自拔,你就可登上帝位,好深的阴谋。之前朕处处饶过你,免去你的处罚,原来你心机这么深!” t“陛下,我没有蛊『惑』持煜。”锦华说道。 t持煜也接着说:“父皇,是我自己爱着木小卉,但她心里只有锦华,我为了木小卉不再受折磨,才为他们说句公道话。请父皇不要再处罚木小卉了,她受的苦已很多了。” t女娲出场,她瞪了玉帝一眼,意思大概是不准他再将责任推到锦华身上。女娲坐下,气场突然大了很多:“既然不是锦华蛊『惑』持煜的,那么持煜在人间,地府大开杀戒的罪行,都是为了木小卉,就该由木小卉来承当。此事,追根究底,是从南海莲池中,木小卉祸『乱』开始,那就把木小卉交给西天处置。” t“娘,怎么又是西天,他们的说辞差强人意啊。”锦华喊着:“那样的话,小卉又要处于弱势,不知会受什么惩罚。” t“我的话到此,木小卉如果想要命,就立刻去西天!”女娲行事还真是果断。 t离开时,她请玉帝注意:“已经把木小卉推到如来那边了。望玉帝注意些,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锦华没有犯的错就不可推到他身上。” t昂首挺胸,豪迈就是超过你玉帝,给我注意点,别为了你的儿子,毁了我儿子的前程——这就是女娲的意思。 t木小卉没说任何话,在人间的被迫为娼的灾难,让她失了半条魂,一时无法在众人面前说话。望着锦华,她没了勇敢:“就照女娲娘娘所说,去西天,看看我们的事有无转机。” t锦华听到木小卉语气里的害怕,但现在只能听女娲的,她是自己的母亲,不会害自己的。 t西天。 t如来对锦华和木小卉的到来很反感:女娲娘娘,你这是把木小卉这个害人精又交给我处置,将来有什么问题就怪我,是?那我就照你和玉帝所做,以后有什么事,锦华可别来找我。 t如来说的可体面了:“锦华,你的母亲女娲娘娘说木小卉的错源自南海莲花台,就将木小卉交给佛家处置。我佛家讲究的是个慈悲为怀,我也不愿过多惩罚木小卉。但是,木小卉,持煜在人间和地府大开杀戒,那些亡魂和散魂的鬼是否,你也有责任呢?” t“是。”木小卉不再争辩。 t“那些人本就该死!小卉没有责任。”锦华很冲动地在大殿上走着。 t“我有责任。锦华你别这么冲动了。”木小卉让他静下来,觉得,或许顺从一点会更好。 t如来想让他们赶紧离开,说道:“好,木小卉承认了。就按照以前女娲娘娘和玉帝的做法,让她转世一趟,就一世,不用九世。你在人间的事,我不会『插』手,只是让你过过穷苦的日子。木小卉,这个处罚,你接受吗?” t“我接受。”木小卉说着,就走向云雾边,准备跳下凡间。 t如来让事情很和谐。 t而锦华看着木小卉踏入凡间的背影,心中难免忧虑,跟着她跳入凡间。 t锦华在一农户家,听到刚刚降生的婴儿哭声:那是小卉。以后我就住在这家农户旁边了。 t木小卉这次转世人间的名字叫“齐妙言”,美丽的名字,却反衬出苦楚的命运。 t她的母亲生下她就去了。父亲待她好,但因为失去妻子,常酗酒,弄坏了身体,齐妙言四岁时,就失去疼爱她的父亲。 t父亲临死前,将她交给邻居黄家抚养。 t与前世一样,受了诅咒,齐妙言从小被小伙伴说成是妖怪,没有玩伴,孤独,寂寞。锦华充当着护花使者,像持煜保护楚玉烟那样。 t为她处罚那些顽皮的小孩,给她变出各种玩具,陪她玩耍,抱她在空中旋转。或许是曾经的感情深厚,齐妙言在很小的时候,对这个“锦华叔叔”就有着不一样的眼神,超越了孩童对大人的眼神。 t锦华对齐妙言的想法也和以前的持煜一样:守候她这一世,让她不吃一点苦。 t但锦华忘了:女娲,玉帝,如来让木小卉转世为人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受苦,而且是惨绝人寰的苦。 t这苦慢慢开始了。 t齐妙言的养父母和兄长对她并不好,动辄打骂,一生气就发泄在年幼的齐妙言身上。虐待这事,经过锦华的谈判,有所好转。 t齐妙言更感激锦华了:“锦华叔叔,以后妙言有事都找你帮忙好吗?” t“好。”锦华想:这本就是我的职责,妙言,你不说,我也会帮你。 t稍大一点,齐妙言越来越美了,这也是她的灾难之源。养父和兄弟对她生了邪念。锦华及时出现,拿着剑,在黄氏父子身上各划一刀:“再有此事,就不是划一刀这么简单了。” t黄氏父子也收敛了。但黄夫人可不信,他嫉恨齐妙言夺了黄氏父子的心,就把她当赚钱的工具,把她关进木屋,对那些早已垂涎欲滴的恶狼说:“十两银子一次。”此时齐妙言才十二岁。 t锦华出现,赶走了所有恶狼,并吓唬黄夫人,不可再有此事。 t齐妙言跟着锦华跑了:“锦华叔叔,我不想再回黄家,我不知他们还会对我如何。” t“妙言,他们将你养大,也是有功劳的。你还是跟着他们,以后也可顺利出嫁。我会一直住在旁边保护你,直到你嫁个好人家。我就住到你夫家旁边去保护你,好吗?”锦华安慰着害怕的气妙言,仔细看她的脸:已越来越像小卉了,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t又平静地过了四年,其中,齐妙言在皇家还是有些磕磕碰碰,但锦华都为她一一解决。此时,锦华发现:齐妙言看自己的眼神已不是孩童时的依恋,而是充满了爱意。怎么办?能否放她顺利出嫁? t十六岁的齐妙言完全是木小卉的样子了,提亲人无数,黄家对这个养女,也不会为她一生考虑,而是看哪家出的聘礼最高。 t最后,齐妙言哭着跑到锦华住的屋子里,抱着他:“锦华叔叔,我养父看重聘礼,要把我嫁给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做妾。我不想要。” t“妙言,别哭。我去和你养父理论。”锦华牵着齐妙言就要去黄家。 t齐妙言拖住了他,羞涩起来:“锦华叔叔,我不想嫁任何人。我只想嫁给你。你『摸』『摸』我的心,小时候,从你将我抱起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感觉人生不寂寞了,我这颗心,一直在为你跳动。你感觉到了吗?” t锦华怕控制不住,松开了手,但这时的他,竟没有少女齐妙言的力气大,他的手被齐妙言抓住,一点点往下移动。 t“妙言心里只有你了,嫁给谁都会不开心。”齐妙言的真心实意已让锦华陷入情海中,就看他能不能游上岸。 t锦华还是松开了手,要走,说:“妙言,我看着你从婴儿长大,怎能娶你?你今日情绪不佳,先在我屋里待一会,我在外面等着。你心情恢复了,再出来。” t“不可。”齐妙言从后面搂住锦华的腰:“我总是唯唯诺诺,今日,我要为自己的一生做决定。锦华,你回头看我一眼。” t锦华回头看,她已退去全部衣裳。锦华头绪『乱』了,不知自己该不该答应,就走到门口,说:“妙言,穿好衣裳,我在外面等你出来。今日之事,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然后让黄家为你找个好婆家。” t齐妙言坐在地上:“我这么委屈自己,你都不放在眼里。原来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t锦华去扶起她,再解释:“妙言……” t但他已被齐妙言吻住,瞬时,再也控制不住的热血沸腾,他抱起了她,床就在里屋…… t齐妙言睡着了,甜甜地睡了。锦华『摸』着她洁白无瑕的脸:小卉,即使没有了记忆,你还是那么爱我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把你嫁给谁,你都会孤苦一生,不如我们成亲。我会弥补你以前八世无情无爱的遗憾。 t齐妙言醒了,她已是女人了,变得温柔了:“夫君,让妾身为你做早饭。” t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月,齐妙言身体不适,请来大夫后,她欣喜地告诉锦华:“锦华,我有了你的孩子。” t锦华高兴地抱着她转了起来。 第二三四章 锦华为小卉大开杀戒 齐妙言娇捏地拍打着他:“人家已是两个人了,你还让人家下来。” t锦华心里又喜又愁,但愁没有让齐妙言看见,他自己想着:我和妙言的孩子,就是我和小卉的孩子,将来出生后,会被天庭,地府认同吗?会不会又被称为仙鬼恋的恶胎? t但其实,锦华不用担心这个。 t一日,锦华去外面抓补胎『药』回来,就不见了齐妙言。他立刻去黄家要人:肯定是他们。 t确实,黄家觉得齐妙言就这样被锦华占有了,连聘礼都没有,那自己岂不白养了齐妙言这么多年?于是,将她嫁给了刘家。 t锦华奔向刘家,要在齐妙言被『逼』洞房之前将她救回,至于拜堂什么的习俗,无所谓。 t刘家门口,一半百老头摇着头,背着行李,走出来。锦华走上去问:“大爷,请问刘家今日是否娶了一个女子,名叫齐妙言?” t这个老头是又叹息又责骂:“真是造孽啊。那么漂亮一姑娘,硬是拉来给刘家病死的四少爷冥婚。其他几位少爷见人家齐姑娘好看,就像禽兽一样轮流霸占了她。我本是刘家管家,实在看不下去,就辞工不干了,再高的薪资也不想在这没道德的刘家干下去了。” t“妙言,她是我怀有身孕的妻子啊!”锦华冲进去,持剑,刘家兄弟们正在喝酒,『淫』光满面“真是美了四弟了”“在地下也能拥有齐妙言这样的媳『妇』”“勾魂销魄,夜夜笙歌啊”。 t锦华眼如厉剑,声如磐石:“齐妙言在哪里?” t刘家兄弟可不怕这独闯的人,手下都出来了,可锦华的砥砺剑一挥,根本没刺伤他们,他们就应声倒地。 t刘家兄弟害怕了:“齐姑娘在里面呢。”他们指着棺材。 t锦华想着:妙言,即使你受辱了,我也不会嫌弃你,和我一起回去。 t一脚踢开棺材盖,锦华看到的是一具男尸,还有死去的齐妙言,脖子上有勒痕。 t锦华抱起齐妙言的尸体,放在一边,心痛如绞:“是谁勒死齐妙言的?” t刘家兄弟相互指责。 t“既然都有份,那你们刘家上下都为我妻子偿命!”锦华说完后,整个刘家断子绝孙。黄家也没逃过锦华的砥砺剑。 t又是埋葬了齐妙言,让那些恶人给她陪葬。锦华用剑在墓碑上刻上几个字“爱妻齐妙言及爱子女娲问天之墓,夫女娲锦华立”。他把自己的姓氏“女娲”加上去,就是让自己的母亲知道他的爱深厚,连未出生的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t锦华在黑夜里大喊:“也没有人来可怜我们啊?” t但现在处置你们的就是世间最高权力者,谁能可怜你们呢? t锦华想到现在齐妙言在地府,就立刻去了。人间遭劫,地府再一次遭劫难,因齐妙言,因木小卉,说到底是因为天庭的三位最高领导,不赘述了。 t齐妙言痛诉着:“锦华,对不起,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我一次次地向那些人说我有孕在身,等我生下孩子后,把孩子交给你,我再来冥婚。但他们说怀胎十月,他们等不了,还对我做了丧心病狂的事。锦华,我怎么会这样惨?” t“别哭了,妙言,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不会痛苦了。”锦华一次次扶起想坐落在地的齐妙言,去给她喝还魂汤。 t齐妙言的灵魂变会了木小卉,却没有像锦华所说的不再痛苦,而是更痛苦了,抓住锦华说:“锦华,我在人间又一次失去了孩子。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是不是我的第一世作恶太多?那我的第一世给谁作了恶,我给他们每人当牛做马一生,请玉帝把我的两个孩子还给我,好吗?” t木小卉几乎疯狂,她是作为一个母亲而疯的。 t锦华带她去了西天,将木小卉在人间的苦痛说完,就去了南天门,将木小卉再次失去孩子的事告诉玉帝,女娲。 t“娘,陛下,小卉已照你们的意思,去了西天,接受佛祖的惩罚,在人间收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还失去了孩子。”锦华不是来报告,而是来知会,告别的:“我看,即使她在人间没有因那些恶人而失去孩子,她的孩子,也会被你们打死,想上次一样。可这次,孩子是我锦华的。娘,我给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女娲问天’,质问你们还有没有善心!” t这时的木小卉神智越来越『乱』,不想再辩驳了,突然她跑向李天王,纯真的脸变得凶神恶煞:“是你杀了我第一个孩子,我要杀了你!” t锦华将木小卉拉回来,问女娲:“娘,看到小卉现在这个样子,你和陛下都满意了吗?” t“锦华,你这是对娘说话的语气吗?那个调皮伶俐的锦华不是这样的。”女娲受不了锦华这样的不敬。 t“以前的锦华,被你们打散了魂魄。现在,如你们所说,小卉受到西天佛祖的惩罚后,我就可和小卉永远在一起,你们,谁都不可阻拦。”锦华牵着木小卉就要走。 t女娲哭了,走上前几步:“锦华,你就这样丢下娘,要去哪。” t“凭娘的能力,我去哪,你都能找到,何必多问?”锦华不屑地说女娲。 t现在,女娲感到的,不仅仅是没面子的事,而是这个儿子彻底与自己决裂了:他的眼神,口吻,那么坚决,仇恨地面对我,是要用不再见我啊。 t玉帝则说了一番官话:“看来还是要想办法让锦华回到天庭,重归仙位。” t但他心里高兴地:女娲,这是你『逼』走了你儿子,别怪我啊。 t锦华带着木小卉来到了三界之外,谁都不愿来的罂粟山。这里是妖魔聚集之地,天空中飞着的是人头鸟:雄鹰,猫头鹰,燕子等等。 t地上跑的是一会人形,一会变动物的猫狗蛇鼠。水中游的,同样是变化无穷的鱼蛙。 t罂粟山并不欢迎三界之内的仙,人,鬼的到来,因为罂粟山的妖怪就是被三界驱逐,才来到此处躲避的。 t但锦华没有更好的躲避之处,就求这些妖怪,收留他们:“留下我们,我们也愿意与你们一样为妖。” t眼睛灵敏的猫头鹰看出他们的身份:“你是天上的神仙,这个半死不活的是地府的鬼,怎么会到此?有何阴谋?” t“我们确实是一仙一鬼,但我们相恋了。我叫锦华,她叫木小卉……”锦华将两人的相识,相知,相爱,遭到残酷处罚的遭遇说了出来。 t有很多女妖都哭了:“这个木小卉真惨,本有两个孩子,却活生生地被打死,被勒死。天庭也不是什么善良之地。” t经过妖魔们的一职商讨,决定留下他们,只是他们不得惹是非。 t这个,锦华当然可以答应。只是木小卉已疯了,不断地要酒喝,将自己被碾压的心沉醉在酒里,就不会那么痛了。 t锦华不给她喝酒,她就会变出长长的指甲,撕破自己的脸,锦华不得不向妖怪们要酒。 t一个狼妖将它的洞『穴』让给木小卉,让他们夫妻暂时有了住处。 t锦华对木小卉的酗酒已是心力交瘁了,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守在她身边:“喝,只要不难过,就喝。” t黑猫妖来了,看木小卉的样子,说:“她是失去了孩子?哪个母亲能承受这样的痛苦?我把我的孩子带来了,看看她能不能开心呢点。” t木小卉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猫,真的开心了很多,但她很快认出:“锦华,要是我的孩子没死,会不会也有这么大了?” t木小卉一遍遍地说着,成了可怜的祥林嫂。小猫们受不了她的哭,都离开她,黑猫妖也没办法:“让她再怀一个孩子。可她现在很虚弱,不知能不能保住孩子。” t锦华叹着气:“我会等她好起来。” t洞『穴』外面,虽是漫天漫地的妖,但是锦华没有害怕担心的感觉,因为这里没有谁会伤害木小卉。 t为了不让木小卉再抓伤自己的脸,为了让她戒酒,锦华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t“锦华,你就打算永远在这里,不回去?”后面是熟悉的声音:锦年。 t锦华说的没错,到哪里都能被找到。他回头对锦年说:“这里有什么不好?没有谁想方设法地残害小卉了。我可以在这里和她相爱永远,生育孩子。” t“你看木小卉这个发疯的样子,还有锦华你仙不仙,妖不妖的样子,怎么相爱?”锦年是奉女娲的命来传话的:“锦华,你就顾着木小卉,可真不知道,娘每天哭,眼睛都哭肿了。” t锦华“哼”笑了一声:“她不是有你孝顺,有无尚的权力,有世间万物的敬仰吗?不缺我的孝顺?她把事情做绝了,还哭红了眼,活该。” t挨了锦年一巴掌,锦华没有还手,毕竟自己骂了母亲。 t锦年平心静气劝他:“回去,有话好说。” t“娘现在才知道有话好说吗?要是她早醒悟,现在已有了两个孙子。”锦华双眼含泪:“你看,小卉就是因为两次失去孩子而变成这样,酗酒,抓破自己的脸,你回去把小卉的情况告诉娘,让她开心去。” t锦华又挨了锦年一巴掌,没有还手,说:“哥,你打得也对。我不该说娘的不是。但你打我,我还是这么说。” t锦年的劝告宣布失败。 t又来了一批人,他们是来看望木小卉和锦华:青衣,杨戬,持煜。 t杨戬在前面位青衣开路,持煜在后面为青衣挡住偷袭者。这么看来,青衣在品质方面,比女娲,王母都更像女王。 第二三五章 卞城王回忆初遇 他们来到锦华的洞『穴』,看到这凄惨的场景,青衣跑过去抱着木小卉哭泣:“小卉,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你美丽的脸庞怎么会划成这样,还被绑起来了。” t木小卉似乎对青衣还有记忆:“青衣,我苦啊。我没了两个孩子。” t“以后还会再有的,别这么难过了。看你头发『乱』的,我来帮你梳头。”青衣给她梳好了头,却不敢拿镜子给她看,那张脸被划得几乎面目全非了。不是熟人根本看不出来。 t“再生孩子,可是我感觉不会再有了。”木小卉在青衣怀中说。 t持煜抓起坐在地上的锦华,责问:“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t锦华再次解释了一遍酗酒的事,并说:“我会等她好起来,即使她毁容了,我仍爱她。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t杨戬说出了震撼人心的话:“木小卉很难再恢复。她的魂在一点点的散开,已有两个人那么大。等到魂魄越散越大,就如同烟雾一样,没了。” t“怎么会这样?”锦华和持煜几乎齐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t杨戬差点被他两一齐的四只眼睛给吓到了,回答:“我的神眼不会错。木小卉她自己无力保住自己的魂魄,谁也帮不了她。但我听说太上老君有保魂丹,可将任何魂魄收拢,免受魂飞魄散之灾。” t“太上老君?我哥的师父,可我刚刚骂走了我哥。”锦华又赖在了地上,爬到木小卉身边:“不过,没关系,小卉魂飞魄散之日,我不会苟活。我们一同化成天边的云彩,生死相依。” t青衣一行人立刻回到天庭,为木小卉想办法保魂。持煜已等不及,来到三清宫,和道童闲聊,问“这个叫什么,有什么用”“那个叫什么,有什么用”…… t终于问到保魂丹了,他拿走一瓶,不顾阻挠,出了三清宫。遇上太上老君和锦年。 t和锦年大战几个回合后,不分胜负。太上老君要出手了,持煜手拿一团火,将一个炼丹炉炸掉,威胁说:“老君,我只拿了一瓶保魂丹。你还有很多瓶?不缺这一瓶。但是,如果不让我走,那么我就和你的三清宫一起,烧成灰烬!” t太上老君才放行。 t罂粟山洞『穴』里,持煜将这瓶保魂丹交给锦华:“保魂丹,给小卉吃。” t锦华连忙给木小卉吃了一颗。 t但他看到持煜身上伤痕累累,不禁问:“持煜,这保魂丹在三清宫,怎么来的?” t“去骗,偷,抢,就到手了。”持煜说得很轻松。 t但锦华看没那么简单:“我哥,他没有轻易放过你?” t“这些事都别说了,先看看小卉的情况。”持煜去看她,怜惜地说道:“可惜我不会修补她脸上的伤痕。锦华,她只爱你,就算她变得再丑,也别抛弃她。” t“我已爱上她的魂了,怎会抛弃她?持煜,你为小卉做的,已弥补了你的错。我会告诉她的。”锦华已原谅持煜曾对木小卉所做的事,不知木小卉是否会原谅。 t而持煜很坦然:“我不求小卉能原谅我,只希望尽我所能,让她好起来,像从前那样带给你快乐。那样我才会开心。她永远恨我也无谓。” t任凭其他上仙怎么说,木小卉已经无心再听了,她现在身心俱散想要逃离一切,但不知逃去哪里。究其原因是上仙们对她的无端厌倦,她要逃离到一个可以给她保护的地方。 t她已经不相信锦华了,她唯一相信的那个人,只有他。 t待模样恢复后,木小卉悄悄离开了罂粟山,来到桃止山,通过桃树进入到地府忘川河头。 t卞城王就在那里,似乎是为等她而来。 t“卞城王!”小卉眼泪扑簌簌过去,扑在他怀中,卞城王坐在地上,她半倚在他怀中,含泪讲述了她的遭遇后请求道:“我不想去天庭了,我就在这里好吗?” t卞城王仰望黑暗的地府叹息着:“小卉,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争取成仙。” t“卞城王做的没错,只是天庭太黑暗。”木小卉擦着那擦不掉的泪水。 t卞城王吹着他的笛子,停下幽怨的笛声,默然道:“小卉,我不想再欺骗你了,我以前在地府尽一切力量保护你,是因为我想利用你为我报仇。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t木小卉有点愣,从他怀中起来傻傻看着,囔囔道:“卞城王在说胡话吗?” t“没有。”卞城王解释,玉帝霸占了他的妻子雨娘,然后将他贬除仙籍,最后想要灭他魂灵,后来卞城王就躲入地府冒充真正的卞城王。而正真的卞城王已经看破三界跳入还魂崖了。 t木小卉听得很明白:玉帝是抢占卞城王妻子的仇人。可是自己能为卞城王报仇吗?再说了,卞城王与他妻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t卞城王细细道来,他曾是天庭的值日曹,原名姜堰,也算是史官,曾为了考察搜集资料来到地府尔后认识了雨娘,她也和木小卉一样,是当时地府的追魂令…… t听着听着,木小卉觉得卞城王和雨娘相识相爱的故事就像是锦华和自己相逢的翻版,多么相似啊。她将卞城王和雨娘想象成锦华和自己,那么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的: t按规矩,入地府必须先从黄泉路进入,不论仙,人,鬼都应守此规矩。卞城王逍遥地走着,看着旁边越走越黑暗的路:人死了之后都是这样进入地府的吗? t卞城王没有一点害怕,只是觉得挺闷的:死去的人,真可怜。 t突然前面一黑衣姑娘向自己稍微弯腰行礼:“地府卞罗王殿小鬼雨娘奉阎王之令,在此迎接卞城王上仙。” t卞城王看她:一身黑衣,头发凌『乱』飞舞,脖子围一黑『色』丝巾,地府女鬼的打扮,但是她说话行礼的一言一行,完全合乎标准的。虽说是女鬼,但是细看她,挺漂亮的,明眸若水,炯炯有神,肤若凝脂,脸庞娇小,翠眉红唇,腰肢弯细如柳,幽然诱人。 t“卞城王上仙,雨娘在此迎接你来地府查访。”雨娘再次说一遍,因为卞城王一直在看着她,没有回话。 t这下卞城王才醒过神来:“哦,卞罗王殿的小鬼?” t雨娘以为卞城王对自己的迎接不满,就解释道:“卞城王上仙,地府每日收纳亡魂众多,地府十殿阎罗王审查繁忙,阎王也须每日抽查,所以接到玉帝指令后,就委派雨娘来迎接卞城王上仙。雨娘只是卞罗王殿的女鬼,望卞城王上仙莫要嫌雨娘身份低微。待雨娘与你讲述完地府各处的职责后,阎王会亲自来接待你。” t“雨娘,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并未嫌你身份低微,只是初次到地府,觉得好奇,才一时失神了。”卞城王双手放背后,弯下头去看低着头的雨娘,没有一点神仙样了,严肃又挑逗着说:“雨娘,对待上仙可不能这样低着头,抬起头来,看着我。” t雨娘觉得不自在起来,转向一侧,说:“雨娘在卞城王上仙面前,诚惶诚恐,不敢抬头。” t“我长得令你害怕了吗?有何惶恐?”卞城王站到她面前去看她。 t雨娘觉得卞城王真奇怪,莫不是我招待不周,要为难我?就更紧张了,又转了个身,道歉说:“如果卞城王上仙觉得雨娘招待不周,直说就好,请不要吓唬雨娘。” t雨娘的害怕让卞城王更觉得好玩,他也转个身,站到雨娘对面去,侧身靠着墙,有点无赖地说:“哟,谁为难你了?就是让你抬起头来和我说话而已。” t卞城王伸出手,轻抚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一张美丽娇艳而紧张地不知所措的脸。 t“雨娘,请笑脸相迎。”卞城王命令她了。 t雨娘却大胆拒绝:“卞城王上仙,请恕雨娘做不到笑脸相迎。地府是严肃警醒之地,若笑脸,会让那些亡魂没了敬畏之心,那样的话,各位阎罗王审讯就难了。还请卞城王上仙不要为难雨娘。” t“还有这等规矩?真是不近人情。”卞城王不喜地说道。 t雨娘趁此放开了卞城王的手,转身往前走,像刚才迎接一样,背书似地说道:“卞城王上仙,此处就是所有亡魂必须经过的黄泉路,他们只有通过此处才能进到阎罗殿,接受审判。” t又是刚才那样说话,雨娘,你还真和天庭的仙女仙子们不一样啊,她们可都是笑盈盈的。不过今日我非让你笑一次不可。 t卞城王扯住雨娘的黑丝围巾,扯下它来,雨娘随之转了几圈,落入卞城王怀中。卞城王搂着她,开心地笑着:“开个玩笑,雨娘。” t可雨娘被围巾扯得脖子痛,咳嗽了几声,有点难受,将围巾抢过来,站好,严肃地说:“此处是众亡魂和黑白双煞必经之路,若是被他们看到卞城王上仙如此不守礼节,会坏了卞城王上仙的名誉,还请卞城王上仙随雨娘来,雨娘为你讲解地府的状况。” t这下卞城王生气了:“别一口一个上仙的,我不喜欢,直称卞城王即可!你若再敢推辞,我就告诉阎王你招待不周!” t“卞城王上仙切莫生气,不,卞城王,雨娘听你的话。”雨娘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t卞城王看她比刚才更紧张了:地府的惩罚就是严厉啊。看雨娘对阎王比对我还害怕。 t过了黄泉路,就是地府十殿了。雨娘向卞城王介绍说:“卞城王,这里是地府十殿:秦广王殿,楚江王殿,宋帝王殿,五官王殿,阎罗王殿,卞城王殿,泰山王殿,都市王殿,平等王殿,转轮王殿。” t卞城王一直看着雨娘,想象着她是一个怎样不作恶的人,才会被阎王免去生死轮回,在地狱做一个女鬼,却又不能上天为仙?他看着他的举手投足,听着她的一言一语:雨娘,你应该是个仙女才对啊。 t雨娘觉得卞城王有些分神,就自卑问道:“卞城王,雨娘讲得是否平淡无奇,让你感觉无趣?” t“哦,没有。你说的我都记得,地府十殿的名字,成圆形排列,左右各五殿,十位阎罗王,各司其职。十殿之上是地府主宰阎王之殿,可通往各殿。左右五殿中间一条通道,还有一些地方。雨娘,你说得,我都记着呢。”卞城王左眼一眨眼。 t雨娘没有见过这样不正经的神仙,觉得好不自然,就勉强一笑:“卞城王能记得雨娘所说每句话,是雨娘的荣耀。” t虽是勉强一笑,但也笑得令人心甜,如果是对人这样勉强一笑,人的魂魄就被勾出来了。 t卞城王想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雨娘,你在地府是女鬼,那你平时需要做些什么呢?” t“嗯。”雨娘有点犹豫。 t“雨娘,这是我视察的问题之一,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卞城王想逗她,就给她点压力。 t雨娘就照他所说,将自己的工作说出来:“我是卞罗王的手下,为卞罗王的主簿大人整理生死簿,这是主要职责。” t“虽无趣,但平静无忧,也挺好。不过,听你说,这是主要职责,是否还有次要任务?”卞城王抓住她每一个词不放。 t雨娘点头:“是的,我有时接到指令,要去人间,带走阳寿未尽人的魂魄。” t“带走魂魄是黑白双煞的事,而且是对阳寿已尽之人。为何你?”卞城王对这个兴趣盎然。 第二三六章 卞城王和雨娘逛禁地 雨娘解释:“因为有的人在人间为非作歹,阎罗王会在此人阳寿未尽之时,令各小鬼提前收了此类人的魂魄,交给黑白双煞。今日,雨娘就接到卞罗王的指令,要去收一恶人魂魄。待卞城王参观了整个地府后,雨娘就要去人间完成此任务了。” t“那我要去看看你们是为何要提前收取阳寿未尽之人的魂魄的,所以,不要等了,现在我就跟你去。”卞城王微笑说,想了解雨娘的一切。 t“那好,卞城王,请跟我出黄泉路。”雨娘就和卞城王去了人间。 t雨娘还是木讷的介绍:“这个人姓刘,名品弘。是一富人,但独霸一方,连当地官员也受此人贿赂,不管理他。此刘品弘贿赂官员已是罪行,但不至于被收魂,可他强占名女,惹得当地天怒人怨,必须收取他的魂魄回地府不可,让他受到惩罚。” t“说的倒是。可是雨娘,此是让黑白双煞来做即可,为何让你来?”卞城王不明其中缘由。 t雨娘解释道:“因为生死簿上写明,此人阳寿未尽,所以黑白双煞取不了他的魂魄,必须由我或其他小鬼来取他的魂魄。” t原来如此,那你怎么取他的魂魄呢,看你来势汹汹的,好像要惩罚此人一阵。 t此时是人间黑夜,雨娘和卞城王来到恶人刘品弘的卧房。雨娘开始收魂了,她先变了个模样,穿着全身薄透的衣裳,裙子四方开叉,成了四块布了。 t她用黑『色』丝巾缭着睡得打呼噜的刘品弘,刘品弘醒了。雨娘的眼神也开始『迷』离魔幻了,对这个好『色』男人勾搭地笑,引诱地喊着:“来啊,来啊。” t只见刘品弘的魂魄已慢慢起身,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双眼『色』眯眯地盯着雨娘娇媚的脸庞和高耸的胸脯,似乎要看清那薄透衣裳背后的,他想看的。 t而一旁的卞城王已明白雨娘所说的提前收魂是怎么回事,但很厌恶这个男人这样垂涎地看着雨娘,但卞城王自己似乎也沉沦在此刻雨娘的细微的莺啼燕鸣中,和醉人心魄的一招一式中。 t雨娘挥舞着围巾,一会遮住自己的脸,一会在空中飞舞,在刘品弘的身上轻拍一下,让他感觉痒难耐。 t“美人儿,看我抓住你。”刘品弘像饿狼一样朝雨娘扑过来。 t雨娘变到他身后,羞美半遮脸:“人家在这呢。” t她跳起了舞,简单妖娆的舞,如莲藕的双臂,细长的双腿时而显『露』,时而遮掩。然后她坐在了地上,『露』出洁白的腿,一手从脚尖抚『摸』到大腿,另一手伸出去,手指一根一根地勾着刘品弘的魂魄。 t刘品弘又要像饿狼一样扑过来,卞城王看不下去了,他拉住刘品弘的魂魄,一掌飞过去打在他躺着的身体上,强行将他的魂魄和身体分离,交给黑白双煞,让他们快速离开。 t然后,卞城王伸手,手中出现一件红衣,将坐在地上,全身半『裸』的雨娘包裹好,扶她起身,气愤地问:“雨娘,刚才如果我不出手,接下来你会怎样?该不会委身于那个好『色』之徒?” t“如果雨娘无法收出他的魂魄,就要委身于此人。”雨娘委屈地回答:“必须完成卞城王的命令才可。” t卞城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坚决地说:“不可以,以后不可以有这样的事,别说委身于这些好『色』之徒,就是引诱他们也不可。” t“卞城王,你怎么了,雨娘让你不开心了?”雨娘觉得卞城王对她似乎过于冲动。 t确实,卞城王想要纠正她的错误,厉声问道:“雨娘,你为何要去做这样卑贱的事?” t“雨娘一直在地府,只知道必须完成阎王和卞城王的命令,不知何为高尚,何为卑贱。”雨娘的双眼在卞城王心中就是清澈见底的清泉:雨娘,你不懂世事,你比琼瑰宫的仙女还要纯洁,可却要做这样低下的事。 t“刚才我帮你收了那个好『色』人的魂魄,你不害怕我违背地府的规定,『插』手你的任务吗?”卞城王用手给她梳着『乱』飞的头发。 t雨娘还倚在他怀里,声音不似初遇时那样僵硬,而是温柔许多了:“雨娘不知卞城王上仙为何要这样帮雨娘。但雨娘觉得,卞城王对雨娘好,不想让雨娘受到伤害。以前,从来没有谁让雨娘有这样受到保护的感觉。” t卞城王心中渐生暖意,可是不能只说,就告诉她:“雨娘,我是赤脚大仙的弟子,师父教导我,对万物生灵都要爱护有加。” t“不管卞城王你刚才出于什么原因帮助雨娘,雨娘都感激不尽。卞城王上仙让雨娘觉得地府并不寒凉。谢谢你,卞城王。”雨娘的声音柔和了,脸上也有了点点微笑。 t那是赠与卞城王一人的,卞城王心中明白,他还搂着雨娘:雨娘,其实,你也让我觉得,地府没有那么寒凉。 t雨娘却已松开他的手,一转身,变成原来的黑衣雨娘,对卞城王说:“我完成任务,该回到地府了,卞城王上仙是否还要去视察地府的情况?” t你真的对我笑了,我就这么容易地让你笑了,笑得那么真诚。雨娘,你想要的就那么简单,只是“让人保护你”而已,就可让你笑得比仙女还灿烂。 t卞城王再次沉浸在他的思绪中。 t雨娘不得不再次问一遍,卞城王当然迫不及待地答应:“我本来就是来地府视察的,当然要回去了。” t两人回到地府,雨娘继续向卞城王介绍:“从地府十殿过去,就是地牢了。” t“还有地牢啊?亡魂在经过各位阎罗王审判后不都转世了吗?为何要关着他们呢?”卞城王问。 t雨娘依规矩回答:“一些亡魂难以审判,比如生前劫富济贫者,斩杀匪徒者,毒杀负心人者,受冤枉死者,灾害致死者等,阎罗王一时无法做出判断此亡魂转世多享福还是多受孽,就暂时将这些亡魂关押起来,等待三位以上阎罗王一同审判,量刑,才可让这些亡魂转世。” t“这么复杂,难怪地府工作繁忙。”卞城王自言自语到。 t雨娘继续说着:“再过去就是奈何桥了,桥边煮汤的事孟婆,亡魂喝了孟婆汤,忘却前世的记忆才可转世。过了奈何桥就是转世门了,有九扇门,每扇门后还有九扇门,共八十一道门。” t“孟婆汤,忘却前世记忆。雨娘,既然有可以忘却记忆的孟婆汤,那必定有可以恢复记忆的东西?”卞城王想到个问道。 t雨娘笑他:“能想到这个,上仙不愧是上仙。确实有,但那是地府的禁地。” t“我是来查访的,去禁地看看应无事?”卞城王问道,但他很想看看那禁地里是什么了。 t也真是的,越说是禁地,就越惹得人想去。 t雨娘想想:“也罢,那里有厉鬼守着,我们就在外面看看。禁地还须往下一层,你看,里面就两样东西,一样是前世镜,可看到你的前世是什么样子。一样是还魂水,可让魂魄记起前世的事情。卞城王,你都知道了,我们走。” t令雨娘惊讶的是,卞城王用他的法力,击晕了看守的两位厉鬼。 t“卞城王,你怎可?”雨娘已被卞城王拉着进去了。 t“雨娘,你不想知道你前世是什么样子吗?”卞城王诡异地问,想让她好奇。 t雨娘转身要走:“卞城王,我已闯了禁地,现在就去卞城王那里请罚。” t卞城王拉住她,无赖似地说:“是我卞城王胁迫你进来的,要罚就让卞城王去向玉帝告状罚我好了。” t然后,卞城王领着她,兴奋地说:“过来看看我的前世。你看,前世镜出现了,那是我的母亲,女娲娘娘,她手中的两个泥人就是我哥哥和我。我兄弟两是顽泥,怎样都不成人形,我娘就咬破手指,用她的血滴在我们兄弟身上,终于成了人形。” t“原来是女娲娘娘之子,刚才雨娘冒犯不少?”雨娘自卑地说。 t“什么冒犯不冒犯的。继续看,我娘为我们取名拯溺,卞城王,所以我叫女娲卞城王。太上老君看我兄弟两有仙相,就让收我兄弟为徒。”卞城王先是得意地笑着,后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老君嫌我太调皮,把他的三清宫弄得『乱』七八糟,就解除了我们的师徒关系。可柳暗花明,赤脚大仙收我为徒。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师父赤脚,比我还调皮,时常『乱』跑,现在也不知他在何处。” t卞城王得意地说着自己的经历,而雨娘却极其悲忧羡慕,看着高贵雍容的女娲,她说道:“女娲娘娘,好美啊,那是你的娘亲吗?卞城王,有女娲娘娘做你的娘亲,你真幸福。” t“雨娘,似乎有点失落。不想知道你的爹娘是谁吗?过来看看你的前世。”卞城王拉着她过来。 t“不要,这是违禁的。”雨娘这么说,但好想知道自己前世的父母是谁。 t卞城王说着:“进了这禁地就已违禁了,还管那么多?” t卞城王拉着雨娘站在前世镜前,扶着她的双肩,看着里面显现的一切:雨娘在人间经历过九世,每一世都是出生不久,爹娘因各种意外去世,然后雨娘被辗转卖到宫廷或是王爷,富人家做丫环,然后随着王朝的毁灭,王爷的抄家,富人的家道中落,雨娘也跟着死去,就这样,每一世都一样。 t雨娘难过极了,推开卞城王:“刚才还有点希望,可以看到前世的父母。可他们都在我出生不久就死去。然后我为奴婢,一声之内,没有积德,没有造孽,没有为善,没有作恶,无情无爱无怨无德,就随着主人死去了。难怪,难怪阎王没有判我继续在人间轮回,这样的一生又一生,有何意义。还不如在地府做个女鬼。” t雨娘已坐在了地上,哀叹自己的八世命运,像一潭死水般沉寂,与卞城王的灿烂辉煌的出生比起来,根本无话可说。 t卞城王扶起她,安抚她哀叹的心:“雨娘,别这样不开心。你只看了你的前八世,你总共经历了九世,我们一起看看你的第一世事怎样的绚烂。” t雨娘站起,期盼着第一世的多彩,可前世镜在一团『迷』雾混沌中之后,显示的是一片黑暗。看样子,前世镜是无法显示雨娘的第一世。 t可这让雨娘认为:自己的第一世见不得人,连前世镜都不愿显示了。 t她默默走出禁地:“算了,生来有高有低,有福有孽,有贵有贱,有富有贫,这样,世道才能平稳。” t卞城王很后悔闯入禁地,让雨娘这么难受,他跟上去,鼓励着她:“雨娘,世事无绝对,只要你努力,是可以改变的。刚才那些前世,都已过去,别再记着,只会让你难过。” t此刻,在禁地里,前世镜的后面,正在显示的画面是:不知多少万年前,一颗神奇的水滴,滴落在寸草不生的地面,生出了一株嫩绿的小草。然后,周围,瞬间草木花卉遍野。这株由水滴而生的小草,经历了万年的风霜雨雪,幻化成人形,就是如今的雨娘,她面对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微笑着,飞翔着。那就是她辉煌的第一世。可是,似乎她不受欢迎,迎接她的是刀枪剑戟。 t可能刚才因为雨娘的难过,她和卞城王都没有想到,来前世镜的背后多看一眼。那样就会知道雨娘的第一世是多么的有来头。错过了这一眼,会给雨娘今后带来什么呢? 第二三七章 卞城王带雨娘去天庭 不说今后,看现在,雨娘恢复了初遇时的严肃和姿势,双手放在腰前,脸上无表情,有礼有节地说:“卞城王上仙,谢谢你的一番励志之词,雨娘铭记。以后雨娘会在卞城王殿,为主簿大人整理生死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多好。” t卞城王觉得自己让雨娘对世间和命运充满了遐想,而此刻,却让她失意落寞了。暂时不知该如何使她充满信心:但是,雨娘,你的命运不只是整理生死簿,我会帮助你改变的,你自己也要努力。 t卞城王在雨娘的带领下,大致了解了地府的整个工作流程。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就是与地府主宰——阎王,谈论谈论。 t见面前,阎王在想着:虽然这位“卞城王”来自天庭,奉玉帝之命来视察,但我是阎王,我的职位在他之上,那么到底是我先给他行礼,还是他先给我行礼呢?按理,是他给我行礼。可是,为了让这初出茅庐的卞城王能在玉帝面前说句好话,还是我先给他行礼。 t阎王在思考着职位高的地方官和职位小的天官,见面当如何,可卞城王却没想这些,一见到阎王就是礼貌的双手相拱,微微弯腰,向阎王说:“晚辈卞城王见过阎王。” t这让阎王吃惊不小:这个卞城王,挺厉害,作为玉帝的候选人之一,已经开始为自己拉关系了。不管他刚才真情还是假意,这样先行礼就不错。 t阎王想的和卞城王所想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谈话还算谈得来:“卞城王,请坐。这次视察,我不能亲自陪同,实在是因地府工作繁忙,审判亡魂众多,所以随意派了一个女鬼,叫什么,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叫她来招待你。卞城王,可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就与你谈论地府的事宜。” t“阎王不必在意此事,你派的雨娘,我很喜,”卞城王差点说错话了:“我觉得阎王派的这个雨娘,很好,为我讲述得有条有理。只是阎王有一点,我想建议地府是否可以采纳我的意见?” t“卞城王请说。”阎王想着:只要不是至关重要的事,就听他的,不要得罪这位视察者最好。 t卞城王就说了:“阎王,容我多嘴。我发现人间有作恶多端者,必须在阳寿未尽时,收取这等人的魂魄,可是用女鬼去收魂,之,这是否没有尊重这些女鬼的尊严。虽然她们地位身份低,但我认为,任何生灵,都应当受到起码的尊重。阎王可否用其他方法去收取这些阳寿未尽者的魂魄?” t阎王一想:就这事啊,简单,答应他就可。 t于是阎王很大气似的:“卞城王说的,我怎么从未想过呢?应当如此,嗯,我很快就召集十殿阎罗王商议,用其他办法收魂。不知卞城王对地府还有何意见?” t“暂时没想到。只是,阎王,现在是正常处置亡魂期间,你等尚且如此繁忙,若是不幸,遇上天灾人祸,亡魂大批涌入,该如何是好?这个,晚辈还想不出办法,我想,阎王应当有应急措施才好啊。”卞城王的这个建议对阎王来说,才是重要的。 t阎王思忖着:“卞城王能想到这一点,果然是耳聪目明,观察细致入微啊。我也会和十位阎罗王商讨此事,卞城王请放心。” t“阎王,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我在雨娘没有来得及说清楚的情况下,就闯入了地府禁地,不过很快就出来了。阎王,此事若当受罚,我不会有怨言的。”卞城王敢作敢当,不过这事本就是他闹出来的,当然该他承认,否则那看守的厉鬼会将此事报告阎王,将责任推给雨娘。 t阎王听到大惊:“你!” t本想发怒,但想到来者身份不一般,就忍下怒火:“不知者无罪。我怎会罚你呢。” t不过阎王的怒气已明显写在脸上了,卞城王幸亏自己挡下了罪名。 t这般,卞城王来地府视察已结束了,该返回天庭了。不过返回之前,他还想见雨娘一面:不知她是否还为她自己的前世寂寞无趣而忧思。 t卞城王经过卞罗王殿时,看了里面一眼:雨娘站在主簿大人身后,准备文房四宝,但她仍在伤感中。或许没有我,她会平静地做个地府女鬼,现在,倒是因为我而伤心了。 t卞城王先放下雨娘,回天庭去了。 t另外,持煜去三山五岳视察,并未去细看周围民间的生活,而是与三山之神,五岳之神各自观看风景,听他们讲述民间情况。并说明,就照着他们的意思,向玉帝禀报。 t拯溺去查看,其实就去了东西南北各龙王处,尤其在资源丰富的东海和南海呆得最久,与龙王举杯畅饮,谈天说地,观看鱼女们跳舞,不亦乐乎。 t这让三山五岳的神仙也明白拯溺的重要『性』,都和他乐呵呵着。拯溺知道:自己目前和三山五岳的神仙们是互利互助的,我帮他们在玉帝面前美言,将来玉帝禅让时,他们帮我一把,礼尚往来。 t还是拯溺最有心思。 t玉帝让他的三位候选人下凡去历练,其中两位是去拉选票了,而另一位,卞城王是有心去视察的,但是期间的一个小『插』曲,就是雨娘占了大部分,视察变成了情窦初开。 t总之呢,三位储君都回到了南天门,向玉帝禀告所视察的情况。 t持煜先说:“父王,儿去人间三山五岳观看,一切尽在三山各神,五岳各神的管理之下,周围的农民都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t“不错。”玉帝说着。 t拯溺说的与持煜差不多:“陛下,拯溺去视察,所有水神都在龙王爷的掌控之中,水面风调雨顺,风平浪静,渔民的生活富足安康。” t“不错。”玉帝回应。 t持危的话则大相径庭:“陛下,持危去地府视察,见到地府的工作虽井然有序,但是仍然是很繁忙。如今人间的生死人数相当,他们尚且如此繁忙,抽不开身。持危想,若是遇上亡魂涌入,他们岂不是会手忙脚『乱』到不知所措。持危将此建议向阎王说明了,阎王答应要和十位阎罗王商讨此事。” t卞城王的话和持煜,拯溺的喜大普奔完全不同。 t持煜想着:卞城王,你脑子想些什么?虽然地府不为天庭重视,但也不好得罪啊。你这样是在我父王面前高他们的状吗?将来你可不好受啊。 t拯溺毕竟是持危的哥哥,还是为他着想:持危,我真想揍你。拉点关系这么容易的事,你都不会做吗?虽然你我现在是竞争者,但我情愿你成为下一任玉帝,也不愿这个鼻孔朝天,傲世轻物的持煜登上玉帝宝座。你这样弄糟了与地府的关系,看你怎么挽回。 t玉帝呢,相对他们,是长辈,走过的路比桥多,听出这三个储君所说,究竟怎么回事:持煜仗着自己是我的亲儿子,以为胜券在握。拯溺心思细腻,顺着龙王的意思,也顺着我的意思。他们都有强烈的争夺心啊。只有卞城王说了真话。不过,不能让他们之间有不和。 t玉帝就暗中地夸赞卞城王:“地府有可能有这样的灾害,持危能看到,并提醒阎王,是应当的。你们的视察都很好,朕很满意。” t持煜和拯溺在思考着玉帝的意思,玉帝批评了卞城王一句:“卞城王,你去地府之前,朕跟你说过,不要沾染太多阴间晦气,但你现在一身阴气,一点不像个天庭之仙。去琼瑰宫借些灵芝草,除除身上的阴气。” t“是,陛下。”卞城王这就去了。 t琼瑰宫,是玉帝七个女儿,七仙女的居所,百花齐放,仙香『逼』人。七仙女在里面玩耍,嬉闹,不用管世间之事,天庭之事,只要尽情地开心,无忧无虑。时而像人间撒鲜花,祝吉祥。 t卞城王一来,就来到青衣仙女身边,她和其她六位欢天喜地的仙女不同,独自一人在莲池边赏莲,犹豫黯然:“莲花,你真美,可惜美有何用,无人欣赏,自顾自怜。” t卞城王从后面走过去,飞到莲池中,摘下一朵莲花,给青衣,笑着:“青衣姐姐喜欢莲花,卞城王就摘下一朵,赠与青衣姐姐。” t“卞城王,你还是这么调皮。好好的莲花,摘下来救枯萎了,不如让它自己开着。即使自顾自怜也好啊。”青衣的忧伤不浅啊。 t“没关系,我这就让这朵莲花回到莲池中。”卞城王一伸手,莲花就飞到莲池中,在原来的位置上开放着。 t青衣看了卞城王一眼,大抵知道他来做什么了:“全身阴气,是来借灵芝草的。给你一株。” t青衣伸出手,卞城王双手捧着灵芝,像瑰宝一样:“谢谢青衣姐姐了。对了,青衣姐姐,我哥哥他最近还时常与你去天宫之外踏云彩吗?” t“还记得上次见到拯溺时,他脸『色』沉重,到现在有一百零一天没有见到他了。后来才知,原来是被权力所束缚。我也不能怪他,原本我们就已违逆了天规,不该再有任何妄想。”青衣明显话不随心,那思念郎君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t卞城王有些生气:“青衣姐姐,你别难过,我会去与我哥哥说的,让他来带你去踏云彩。” t“还是别去了。我了解拯溺,他会为了他想要的而用尽一切办法,包括,舍弃我。”青衣自嘲道,靠着莲池的护栏。 t卞城王要离开琼瑰宫了,紫衣仙女跟上去,她是七仙女中年龄最小的,一直暗恋着卞城王,可每次卞城王来琼瑰宫,都是与青衣聊天,这让她十分不满。 t“卞城王哥哥,等等我。帮我摇一会秋千啊,就一会儿。”紫衣耍赖撒娇。 t“紫衣,你有六个姐姐,都会帮你腰秋千,我还有事呢。”卞城王马不停蹄地走了。 t紫衣气坏了:从一来到琼瑰宫,就和青衣姐姐说个没完,你就那么喜欢青衣? t控制不住嫉妒的紫衣走到莲池边,一把推青衣解恨,差点把青衣推下莲池。 t“紫衣,你干什么?”青衣以为她开玩笑过头了。 t身为大姐的红衣却也不来调解,而是同样嫉妒着:青衣,你到底凭什么?每次父王来琼瑰宫,什么话都是和你说。母后来琼瑰宫,也是和你说得最多,对我们,就像全体训话一样。而拯溺和卞城王,还有持煜弟弟,也都和你说话。真是反了,我才是大姐,是琼瑰宫的主人。 t嗨,谁说仙女心灵纯洁无暇,这里面的嫉妒已出显『露』了。 t卞城王想到青衣思念拯溺的样子,不禁想到地府中的雨娘:雨娘在那寒冷的地府,也无人可说知心话,我不能让她像青衣姐姐一样,思念了一百零一天也没等到拯溺。 t于是,卞城王像玉帝提出了让他们想不到的要求:“陛下,卞城王想请求去一重天,那样才可更直接了当地知晓世间福乐疾苦,了解苍生福祉,为众生谋福。” t玉帝诧异:“一重天为中天皇所管辖,那里事务繁杂,琐碎。卞城王,你确定要去一重天跟随中天皇历练?” t“陛下,卞城王以为身为天庭之仙,不可只坐在天庭观看时间,那样看不出真伪和众生所需,只有离人间越近,才可知人世一切,方能做出该如何处理世间事务的正确判断。”卞城王说的无可辩驳。 第二三八章 卞城王游历人间 玉帝也很赞赏:“卞城王,你有此想法,甚好。万仙不能及也,朕就准了你,去一重天,与中天皇一起对世间动态,明察秋毫,能自己做出处理的事就自己处理。无法处置的事就上报。” t“卞城王谢玉帝准许。”卞城王心里乐着:这下可以常见到雨娘了,解她思君之苦。 t玉帝对卞城王此做法很是赞赏:欲成大事者,必先务小事。卞城王做得很好,可为什么,持煜,你就想不到呢? t虽玉帝现在对卞城王最看好,但没有直说,免得持煜那暴躁脾气找自己吵闹。 t去一重天之前,卞城王想去向自己的师父赤脚大仙和兄长拯溺告别。但哪里找得到四处游『荡』的赤脚大仙呢,就让兄长拯溺代为告别。 t拯溺也知道卞城王要去一重天的事,虽然现在拯溺心里,两兄弟是对手,但他觉得:如果两兄弟一起与持煜竞争,那么持煜的登上玉帝宝座的机会就少了三分。可现在卞城王突发奇想,要去一重天历练,这样就剩我一人和持煜竞争了,那持煜的胜算大了很多啊。 t兄弟见面,拯溺就这样说卞城王的不该:“你去一重天有什么用?中天皇在选新任玉帝时,能为你说上话吗?卞城王,你怎么不为你的将来想想?” t“哥,我自有我的打算。”卞城王对拯溺这样一心盯着玉帝宝座已很看不下去了:“哥,我去了琼瑰宫一趟,见到青衣姐姐很惆怅,不知在思念谁。” t“我以前违背天宫禁令,还未向玉帝请罚呢。卞城王,你就别说了,免得连累青衣。”拯溺就这样,不敢直视卞城王的眼睛说着,意思就是他正在竞选期间,不能出差异,而青衣就是他的差异。 t“我真为青衣姐姐感到不值。”卞城王摇摇头,说:“还请哥见到我师父时,向他说明我的想法。” t另外在太阳星宫的持煜,更是喜气洋洋:卞城王这个讨厌的家伙,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主动退出了,那我就烧了一个对手,父王选我是合情合理的事。 t持煜歪打正着,想对了。而认为他“成大事者,从小事做起”的玉帝,还有觉得他“奇思怪想”的拯溺都想错了。 t其实,从这时开始,卞城王已退出了新任玉帝的竞选,他脑子里就是:雨娘。 t一重天的中天皇对这个下基层工作的上仙打心眼里不欢迎:不知要怎么招待。照例,安排一些轻松容易得赞赏的事给他做。 t奇怪的是,卞城王一来到一重天就说:“晚辈卞城王见过中天皇。既然来到一重天,当然要去人间走访,这样才可了解世间。中天皇,你安排我的事,我会去做好的,现在,请容我去人间探访。” t一闪,就不见仙影了。中天皇一脸纳闷:“这位卞城王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要美酒献舞伺候,就急着去人间,等着完成我交代的任务。这倒让我难办了,他是什么『性』子,这么急着离开一重天,是否嫌我招待不周?可我还没开始招待呢。” t卞城王去人间到处走走,来到了地府的入处,到处走走看看。 t然后,就以视察的身份进入地府,遇到阎王,说:“阎王,晚辈已向玉帝请示,来一重天,了解民情。当然也包括地府在内,可没让阎王心烦?” t“欢迎还来不及,怎会心烦?”阎王连忙请他坐:“卞城王,这次来,不知有何见教?” t“在前辈面前,如何谈得上见教二字?我就是想来观看一下,十殿阎罗王是如何审判亡魂的。” t“卞城王是天庭上仙,那就请卞城王去十殿之首,秦广王殿去观看审判。”阎王按例行事。 t可卞城王想看的不是什么王,也不是审判,而是雨娘,他就说:“不一定要去十殿之首,我随便点一下,去卞城王殿,如何?” t“那随卞城王的意思了。”阎王想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t卞城王喜滋滋地来到卞城王殿,但该保持的仪态还是要保持的,否则太不像样了。 t来到卞城王殿,他眼里没有卞城王,没有主簿,没有厉鬼,没有待审判的亡魂,只有在主簿旁边磨墨的雨娘:她还是如两天前初遇那样毫无表情,神态黯淡。都怪我带她闯入禁地,知道了她的前世黯然无光。 t卞城王完成了审判,与卞城王说完礼节话之后,就离开了。剩下主簿大人和雨娘整理生死簿。主簿大人也走了,厉鬼也走了。卞城王殿被所上了。 t卞城王奇怪:怎么雨娘也不理我,看都不看我一眼,才两天不见而已,记『性』这么差? t卞城王主动走上前去,一手扶墙,潇洒地说:“雨娘,忘了我了?” t“地府女鬼雨娘见过卞城王上仙。”雨娘的声音和礼数都周到得很,却让卞城王很不自然。 t雨娘说完就要走,卞城王再次拦住:“雨娘,我两天前来的时候,我们很熟的,今日怎么这么生疏?” t“请容雨娘纠正,卞城王上仙记错了,你是两年前来的地府。雨娘只是地府一普通女鬼,怎会与卞城王上仙很熟呢?还请卞城王上仙不要直呼雨娘,这样,会让人误会,对卞城王上仙的名声不好。”雨娘句句像背诗经一样。 t卞城王这才猛地想过来,双手挡住她:“我忘了,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雨娘,你在地府等了我两年?那是七百三十天啊。我还以为青衣姐姐等我兄长一百零一天很苦,可你等了我七百三十天,你是怎么过来的?雨娘。” t雨娘一头雾水:“卞城王上仙,雨娘确实在两年前招待过你。但是,你现在说的话,雨娘一句也不明白。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雨娘要去听阎王训话了。” t看来雨娘根本没有思念自己,完全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卞城王想着,眼看雨娘要走了,他使出绝招吓唬她:“雨娘,你可还记得,两年前我来地府视察时,你向我介绍地府的禁地,我们一起去了。你还看了你前面八世,就第一世没有看到。这事,我在阎王面前担下了,当时,他虽没说我什么,但已非常恼火。你说,要是我告诉他,是你引诱我进去的,你会如何呢?” t“卞城王上仙,那时明明是你强拉我进去,让我看前世镜的。你怎么这么无赖,反倒说我引诱你?”雨娘生气地不顾他是上仙了。 t卞城王眼朝上,手叉腰,点着脚,这是他的标准姿势:“我就是这么无赖,雨娘,你要怎么样啊?” t“你想怎么样?”雨娘不想受到阎王的惩罚,因为地府的惩罚可是很残酷的,就暂且向卞城王低头了。 t卞城王要的就是这样,拉着她就走。 t“你带我去哪?还要去禁地吗?”雨娘怕被地府的鬼魂发现,又怕得罪卞城王,被他牵着的手一直挣扎着。 t“跟我来。你看,这里是卞城王殿后面,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吗?”卞城王松开手,问她,眼神似乎发现了秘境。 t雨娘想走,但发觉这里真的有些不一样,比地府其他地方更亮了,她望着上面,猜想:这上面不知是什么,竟然有阳光照进来。 t卞城王看她已有所心动,就再次牵起她的手:“我们一起上去。”然后“嗖”的一下,雨娘就随卞城王废了上去,从一个洞口爬了出来。 t之后,发现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洞口就在一棵垂柳下。旁边有一个小湖。周围鲜花遍地。 t雨娘站起来,看着这世外之地,心中也阳光了:“不知有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t“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这个洞口。雨娘,喜欢这里吗?”卞城王自信满满地问。 t得到的回答是雨娘的微笑点头。 t卞城王看着雨娘的装扮:还是女鬼的批头,一身黑『色』。虽然这身黑衣遮挡不住你的美貌。但是,雨娘,你还可以更漂亮。 t他想着雨娘是梳什么头,穿什么衣裳,脑子里有形象了,就双手从雨娘脚下开始,往上浮起,雨娘的全身装饰,随着变了:一身青衣,额头梳着回心髻,中间戴个细柳垂挂花钿,头后面是一字髻,配蕙兰玉簪,剩下所有头发垂下,在背后发尾处,结了个蝴蝶结。 t雨娘感觉自己不一样了,不懂地问:“卞城王,你对我做了什么?” t卞城王将她拉到湖水边:“看看自己是什么样了。” t雨娘看着湖水中的自己,觉得很好看,真不敢相信:“原来雨娘可以打扮一下。” t“觉得自己美吗?”卞城王问。 t雨娘却突然想起:“卞城王上仙,我要回地府了。” t卞城王怎会让她这么快回去,拉住她,和她一起躺在草地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这么快回去?” t“可是” t“别可是了,一切都是我的不对就好。”卞城王说着担下所有的责任:“在这里坐着也不好玩,我带你去人间繁华处逛逛。 t“啊?” t卞城王带着雨娘来到人间繁华之地——苏州。这里可不是一般的热闹,所谓熙熙攘攘,就是这样啦。 t卞城王跟雨娘介绍街市上的所有商家是做什么的。雨娘一一点头:“以前只听那些亡魂说过这些,自己在地府,却看不见,也『摸』不着。今日终得一见,卞城王,谢谢你。” t雨娘开心得跑了起来,还边跑边跳舞,一点不知这样在人们眼中是什么样子。 t“这姑娘有点疯”“不过很漂亮”“真可惜了,这么漂亮却疯了”人们议论着。 t雨娘听到了也不在乎。见到摔倒的老人小孩,都会去扶他们起来。见到有人强买强卖,也会去打抱不平。 t她打抱不平的语气还真让人好笑:“你们这么做是恶行,将来入了地府,阎罗王会将你们这些恶行一并考虑,然后给你们量刑,判定你们来生的福祸多少。真的,听我的,别这样了。” t这样温柔的劝导怎能让人放下屠刀? t强买的老大说话了:“姑娘,你说的话可不好听。不过看你这番模样上,我就不计较,待我享用几日后,将你卖到春香楼,也不枉费了你这一身好皮囊。” t老大要对雨娘动手了,卞城王在一旁看着:雨娘,你不会斗不过这几个凡人? t雨娘是鬼啊,怎么会斗不过凡人呢?抓住恶霸的手,将他掀翻在地,其他人也如鸟兽散“今日遇女英雄了”。 t恶霸起身,连连求饶,雨娘体会到了英雄的滋味,一挥手:“记住我说的话,以后在作恶,阎罗王会让你下辈子多一份灾祸的。” t雨娘向卞城王笑笑:我做得好吗? t卞城王走过去说道:“我还以为你需要我帮忙呢。” t“才不要呢。”雨娘继续走着,一路上帮助老弱病残,得到“谢谢”二字无数,还有“姑娘人美心善,定有好报”之类的。 t卞城王在后面一路看着:“人美心善”,雨娘,听到人们对你的赞美了吗?只要像雨娘一样,就是最美的,不管是仙,人,鬼,都是美丽的。 t两人来到春香楼附近,卞城王向雨娘介绍:“这是人间,一些苦命女子为了生存,靠出卖皮肉为生的地方。” t“我听说过,她们好可怜。到了地府,还要因此被阎罗王判定为以人,下辈子还要因此受苦。”雨娘可怜滴说着她们。 t卞城王想起:“雨娘,你没有再被命令去以『色』勾魂?” t“自从卞城王你向阎王说了此事后,他就取消了这项任务,改为其他厉鬼去收魂。”雨娘说道:“卞城王,为什么阎王这么听你的话呢?他害怕你吗?” t“哦,没有就好,雨娘,以后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你看,这样的女子在人间被视为最低等的人。”卞城王怜爱地看着她。 t雨娘点头:“你好啰嗦,我都知道了。” t她想到一个主意:“卞城王,我想去看看大海,现在可以去吗?” 第二三九章 一起查案 此时,雨娘似乎忘了卞城王是天上的上仙了,而是她的一个普通朋友。 t卞城王当然愿意:“现在就去。” t然后就是两人脚踩祥云,飞向海边。 t雨娘兴奋地说着:“地府规定,鬼是不可以脚踏祥云的,但是,跟卞城王在一起,好像什么都可以。” t“和我在一起,别记着那些规定。”卞城王看着可爱的雨娘,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温柔起来了。 t到了海边,雨娘欢笑着去踏浪,和卞城王牵着手,看『潮』起『潮』落。牵手踏浪时,雨娘踩到什么东西,拿起一看,看来看去:“卞城王,这是蚌,里面有珍珠呢。” t“对,把里面的珍珠拿出来,再去捡几个,串成一串,给你做项链。”卞城王拿过蚌。 t雨娘抢过蚌说:“不要这样。我听说蚌的珍珠都是它的眼泪。如果我要珍珠项链,那它不知要流多少泪。我在地府时,从不怕天黑,只怕流泪,不知这蚌是否也如此。放它走,走远些,别让人抓到了。” t“雨娘,你在地府也哭过啊?还以为你就是跟着卞城王,主簿大人,板起脸来,审判亡魂呢。”卞城王笑她:“什么事让你想哭呢?” t“孤独的时候。地府里油许多像我一样的鬼,但互相都不说话。这是规定。他们也孤独,但不能违反规定。”雨娘蹲下,玩着海水浸湿的泥沙:“我们用沙子筑人,这样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t“雨娘,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寂寞吗?还想哭骂?仔细想想。”卞城王问这个傻女:你不会还不知? t“好像不寂寞了,不想哭了,那就不用沙子堆人儿了,要不他们一会又会被海水冲散的。若是那泥沙人有魂,他们岂不很惨?卞城王,你说呢?”雨娘的明眸善睐,还真让人忍俊不禁。 t卞城王想着:以后要多让她来人间看看,甚至天庭,让她知道一切没她想象的那么好,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坏。 t“雨娘,你说的话,我想到了一个朋友,只有你们才会说出这么善良的话。不过你和她不一样。”卞城王想说的是青衣仙女,但是现在跟雨娘讲,她也不懂啊,以后再说。 t雨娘却记住了:“我的话可以让你想到一个朋友,是仙,是人,是鬼,还是妖?”她很感兴趣。 t卞城王却给她点神秘感:“雨娘,你怎么这么在乎身份?是仙,是人,是鬼,还是妖?有何关系?说话说得对就可。” t“那是因为阎王一直对我们说,记住自己是鬼的身份,不要对任何事物妄想,否则会成妖成魔。”雨娘解释道,然后拉着卞城王的衣襟,嘟着嘴:“卞城王,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t卞城王和雨娘对话已不对头了:“妄想是不对,可也不必成妖成魔?阎王那是在吓你们,肯定是。雨娘,你可别信。” t“我不信就是,卞城王,我让你想到谁了。”雨娘像要糖果一样拉着他不松手。 t卞城王一遍遍的解释:“你根本不认识,说了你也不懂。”奇怪的事,这一遍遍的问,一遍遍的解释,卞城王觉得很惬意,一点烦都没有:雨娘,你就这样问下去,我一直回答你。 t回到垂柳边,雨娘该回地府了,否则阎王查到要来抓捕她。可她哪里还想回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卞城王,你为什么带我偷偷出地府,到人间各处游玩,告诉我那么多我不懂的事?为什么啊?” t雨娘问得很认真,又不解。卞城王不快了:雨娘,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卞城王是有话直说的,但对你呢,我就耐心一点,看你这个傻瓜几时候懂我的心思。 t“你问为什么啊?因为我闲着没事干,天上的神仙都是这样的,没事就拿人间,或是地府开开玩笑啊。”卞城王逗趣地说。 t雨娘不信:“你骗我。” t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雨娘要从这个垂柳树下的洞回到地府了,她一步一回头地望着卞城王,可怜兮兮地,像是被打骂了的孩子。 t卞城王笑说她:“雨娘,你这样子,要多久才能回到地府啊?不想回去就直接说。“ t雨娘不说了:谁让你不告诉我你想到的那个人是谁啊。 t卞城王走到她身边,从她头发上扯下一根红丝带,系在柳树上,然后打打手说:“以后想出来玩了,就在这棵垂柳上系一根红丝带,像这样,记住了没有?” t“嗯。”雨娘心里不愿意回到地府,就这么“嗯”了一声。 t“喂,你不要一会儿又忘了。”卞城王说着,雨娘已回到地府。 t而在一重天,中天皇正咬着『毛』笔想:写给玉帝的奏本里必须写这个女娲卞城王的表现啊。可这小子一来报个到就急着不见影子了,还没给他安排些简便的任务呢。怎么写奏本呢?就写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写模糊点,敷衍了事。我得罪不起女娲娘娘啊。 t准备写时,一不速之客来了——紫衣仙女。她在天庭不便与卞城王亲近,想到一重天来找他。 t中天皇看到来的是个烦,现在管不了地方官与天庭官谁大谁小的事,这位紫衣没有官职也比中天皇气场大:那是玉帝的女儿,惹不起啊。 t“紫衣见过中天皇了。中天皇,请问卞城王在此吗?”紫衣虽被溺爱,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t可中天皇也不知卞城王在哪,但不能这么回答,否则她去向她爹告一状,中天皇也不是没有经验,对付这样的小姑娘一句话就骗过去了:“紫衣仙子,卞城王他被赋予重要任务,所去之处甚多,目前下官也不知卞城王在何处。” t“哼,没用!”紫衣怒气说道,离开了。刚才还说她懂得基本的礼仪,一下子就霸气侧漏了。 t中天皇也有点邪笑:这位紫衣仙子来去匆匆是私自下凡的,也不敢向她父皇说我什么。不过看她急忙的神情,那是春心『荡』漾了。紫衣仙子,这可使不得啊。 t紫衣回到天庭,那是毫无乐趣:本想在一重天告诉卞城王,我对他一直芳心暗许,可是他竟然不在那里,气死我了! t紫衣气得到在天上到处飞着,竟让她见到来去无踪的赤脚大仙,就屁颠屁颠地跟上去:“赤脚大仙,你可知卞城王他向我父皇请示去一重天,可他不在一重天,你是他的师父,要赶快找到他才好啊。” t“紫衣仙子去过一重天了?”赤脚大仙披着大衣,肚子肥大,光着脚,一脸慈笑。 t紫衣被私自下凡被识破了,也没办法:“赤脚大仙,卞城王他去哪了,不能让他有危险啊。你是师父,肯定知道的,怎么不去说说他呢?” t紫衣这着急的样子,别说是仙,就算是人,也都看得出她的心思了,赤脚就挺着肚子,摊开双手:“卞城王学会了我这招,四处游『荡』,我也找不到他啊。” t紫衣只有气自己的份了:卞城王,你在天庭就喜欢青衣姐姐,到了人间,可别被什么妖魔鬼怪给『迷』『惑』了。 t其实赤脚是心中有数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卞城王,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尺度啊。 t卞城王已完全没有尺度了。从前对玉帝宝座还有点向往,只是向往而已,但觉得自己完全没希望。现在呢,连向往都没了,所有的向往,自从他去地府与雨娘嬉闹后,就全在雨娘身上了。那是在不知不觉中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跨越天庭的界限越来越远了。 t现在每日都会和雨娘一起出去山河湖海,森林沼泽,人烟密集处,人迹罕至处,哪里没去过,就去哪里。而那棵垂柳树上的红丝带也越来越多,快要系满整棵柳树了。 t雨娘这样时常偷偷出地府与卞城王相会,自然让她的工作有些差错,这不,就遭到主簿大人的批评:“这两本生死簿怎么会放错了箱子?你可知放错了,就会『乱』了几百人一生的命运?” t“主簿大人,雨娘以后会细心的,绝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雨娘如丫环一样,连连道歉,点头。 t口头答应了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意思就是不再偷偷出地府?但谁还能挡得住雨娘在垂柳上面,用红丝带系蝴蝶结呢?卞城王已看到,就通过树下的洞口钻入地府,带雨娘来人间,听着她一遍一遍地赖着问:“卞城王,你为什么要带我偷偷出地府呢?” t卞城王想等着她自己去理解:雨娘,你这个傻姑娘,怎么脑子还停在幼童吗?看你什么时候能明白。 t今日来到一处。这里很奇怪哦,有一处叫长寿庙的地方,卞城王觉得有意思,与旁人说:“奇怪了,如果要求长寿,应去福禄寿三星的寿星,为何这里有个长寿庙,而里面供奉的却不是寿星?” t“我们这里都不信寿星。因为有个活生生的寿星在这里,他已活了五百年了,是真正的寿星,儿子都过了二十代了,他仍然活着呢。”旁人说。 t卞城王问此老者:“大爷,这位寿星是否是白发长须的老翁了?” t“不是。”老者摇头,赞叹道:“这位寿星啊,每到了古稀年,就会自动返回弱冠年,重新娶妻生子,弄得他在世的儿孙都比他老。我们看这位人间寿星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才得到这辈子享不尽的年寿。” t“他是凡人,居然敢自己立庙,让众人去供奉他?还给他香火,蜡烛钱?”卞城王指着那座庙,像是要拍案而起了。 t老者连忙哄住他:“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待寿星要尊重啊。” t“大爷,请问,此活寿星叫什么名字?”卞城王决定要去会会这个寿星。 t“姓秦,名寿。”老者郑重地说。 t雨娘“扑哧”一笑:“好有趣的名字。” t“姑娘,对待寿星要尊重,严肃。”老者看来是这个秦寿的忠实崇拜者。 t雨娘和卞城王与老者道别,决定要查清楚这个秦寿是否在骗人。雨娘念着地府的规矩:“此人活了五百年,儿孙都过了二十代了,他竟还在娶妻生子。这严重紊『乱』了人间的生死秩序,定是阎罗王在判定时出了差错。” t“雨娘你相信此人是真活了五百年吗?听周围人都说得神神叨叨的,像是如此。可即使阎罗王出了差错,让他有幸活了五百年,他也不可为自己建庙宇,收人间香火钱,这是在骗人。”卞城王说道:“雨娘,考考你,你有什么方法揭穿他吗?” t“当然有,既然此人已活了五百年,当死无疑。卞城王,你是神仙,如果向他叩拜三下,他肯定会收不住而死的。”雨娘的主意也不错,还很骄傲地说着呢。 t可卞城王不愿:“这是个好办法。可是不行,此人能活五百年,其中定有不可为人知的蹊跷,而且此人贪恋美『色』,我怎可向此人下跪?我们去刨根问底,把他活了五百年的猫腻给问出来。” t“那就去。”雨娘好奇地跟着:到底有什么蹊跷呢? t见到这个秦寿,此时的他正值不『惑』之年,妻妾成群,儿女成群,他自己也打扮得像模像样,一个贵人样。 t“两位可是来求寿的?”秦寿的眼睛一直在雨娘身上绕来绕去, t太明显了,雨娘感觉很不舒服,卞城王也感觉到了:什么寿星,根本就是个『色』狼。 t“敢问秦先生能活五百年,有何妙计啊?”卞城王问道。 第二四零章 芦苇丛中定情 “只要你虔诚地向我的庙叩拜,供奉,香火,蜡烛不断,你也可活那么久。”秦寿说着捞钱的话,眼神还停留在雨娘身上:“这位姑娘,你若嫁给我为妾,自然会沾点我长寿的仙气,也会长寿的。” t“可是等我老了,你又变年轻了,又娶别的年轻女子,那我怎么办?”雨娘不屑地问这个『色』狼。 t“到那时,我当然不会丢下你。而是会伺候你终老的。”秦寿一直在雨娘身上从头到脚扫描着:“姑娘的样子,一枝红杏出墙来,至少伺候我个二十年是没问题的,二十年获得长寿,值了,姑娘。” t“胡说。什么活寿星,秦寿,你就是个好『色』之徒!看我不惩处你!”雨娘生气了,指着秦寿骂。 t雨娘说话义正言辞,高松的胸脯,也明显地跟着一起一伏,看得秦寿流口水了。 t秦寿调戏地说:“让人嘴馋的姑娘,你不但不供奉我,竟敢这样说我。不过看在你的美『色』上,我也不计较……” t雨娘牵着卞城王走了。 t卞城王拿她去了:“唉,这个秦寿真倒霉。人家那么倾慕你的美貌,你拒绝也要委婉淑女一点啊,这么凶,说不定将来真没人敢娶你,到时你就偷着哭。” t“你还笑我。”雨娘双手紧握,捶打他:“还不赶快想办法,清除了这个人间『色』狼,否则人间生死秩序就被他『乱』套了!” t“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不正在想办法吗?”卞城王想着:“雨娘,这事,你还是不要加入为好,不然让阎王知道你偷出地府就难办了。还是我去地府,就说发现了这么一个人,很是蹊跷,就这么办,你赶快回到地府去,待我向阎王说明此事。” t卞城王拉着雨娘去垂柳旁,叮嘱她:“乖乖地回去啊。” t“嗯。”每次雨娘回地府都要这样撒娇一番,又是跺脚,又是一步一回头:“卞城王,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t“以后再告诉你。”卞城王总是又气又笑:看你什么时候能明白,傻瓜! t于是,卞城王去到地府,将秦寿活了五百年一事告诉了阎王。 t阎王大惊:这还得了,要是被天庭知道地府处事如此不细心,那我这阎王的位子虽不至于地位不保,但肯定就坐不稳了,必须立刻查清楚秦寿原来归哪个殿管理。 t召集十殿阎罗王,问道秦寿的前世如何。得知他前世生财无道,斩杀良善,那应当归第九殿平等王审判,于是立刻查询生死簿。 t平等王的主簿查询生死簿后,向阎王跪下,真相大白:审判完秦寿后,他原本是来世祸多于福的。可这位主簿受秦寿巨额贿赂,被他灌醉,生死簿上记录秦寿的这一页就被秦寿被撕掉了。因此,秦寿就紊『乱』于人间五百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 t“黑白双煞,立刻去取秦寿魂魄!他早该死了。”阎王下令。 t接下来是地府官员的惩罚,平等王殿的主簿降职为小鬼,另由其他小鬼司主簿一职。而平等王,也受到了阎王的口头批判:“不管好手下,竟然受贿饮酒。以后再有这样大的差错,你们就等着接受世间轮回的痛苦!” t平等王心里很郁闷:怎么这倒霉的事落到我头上了? t阎王向卞城王致谢之时,那个秦寿的亡魂已被抓到地府,再次被抓到平等王府,由平等王审查,判定。 t此时,十殿阎罗王就在一边旁听,还有卞城王。秦寿自知这回是逃不掉惩罚了,但心中很不痛快: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t看到旁听的卞城王,秦寿大喊:“原来是你,你是地府的小鬼,是你告的状?我秦寿五百年在人间只是未自己建庙宇,收香火,从未做过害人利己之事,为何要抓我。” t“住口!你虽未害人利己,但你曾在地府毁坏生死簿,使得自己在人间活了五百年,祸『乱』了人间生死秩序,该转世了。另外,这位不是地府小鬼,而是天庭神仙,你给尊重些。”平等王拍桌子,双眼圆睁,让秦寿知道厉害。 t此时,雨娘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她想看到秦寿这个好『色』之徒是怎样受惩罚的,就悄悄溜进了平等王殿。 t可偏偏被秦寿看到,他立刻指着雨娘:“各位阎罗王,我见过这个女鬼,长得貌美『迷』人,地府竟派女鬼来我,还真是手段高明啊。”秦寿自知没好下场,就对地府羞辱一顿。 t雨娘听到秦寿这么说,不知该怎么办了:十位阎罗王会怎么想啊?我会不会受到惩罚? t卞城王也同样着急,眼神示意雨娘赶紧出去。雨娘的直属上司卞城王也站出说话:“秦寿,你胡说,地府已不派女鬼去你这等好『色』之徒,你是眼睛花了?”然后是吼雨娘:“雨娘,没有令你,你在此做什么?赶紧出去!” t雨娘出了平等王殿,眉头紧锁:我是不是闹事了? t秦寿的审判已结束,也让他去地狱受刑,再次转世了。 t但是,关于秦寿对雨娘的指认,已令地府各阎罗王注意到了。首先是雨娘的顶头上司卞城王,他已听出意思了,但这事不要传出去为好,否则自己管理不当,更不好惹那个卞城王,于是卞城王就话中带话的说:“雨娘,我们都为地府管,这界限层次你是懂的。招惹了那些不该的事,受刑,你是知道的。” t“雨娘听从卞城王的教诲。”雨娘听话地说。 t阎王左右权衡,也不便直说出真相,不怕雨娘,怕的是卞城王:既然也没出个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警告一下雨娘,让她知道厉害。 t阎王来了:“雨娘,既然做鬼,就老实安静地做鬼,不要妄想,还记得第一条禁令,妄想多了,就会成妖成魔。” t“雨娘听从阎王的意思,从不妄想,一心一意地做好阎王和卞城王安排的事。”雨娘再次屈膝地说。 t但她心里呢:妄想?我没有妄想啊。我只想跟卞城王一起去玩耍而已,不害人,也不害己,这不是妄想。 t之后,垂柳树上的红丝带蝴蝶结越来越多。 t“卞城王,我和你这样出来是违禁的,你说,要是被阎王发现了会怎么样?”垂柳树下,雨娘玩着柳条儿,闪着明亮的双眼,问卞城王。 t卞城王叹她还是那么无知:“雨娘,其实,阎王和卞城王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心思都不容小觑,在审判秦寿的那日,秦寿的话已让他们明白了。之后,阎王和卞城王都责骂你了?” t“没有,他们只是找我谈话,说该老实本分地做一个地府小鬼,不要去做那些不该想的事,会受惩罚。更不可妄想,否则,成妖成魔,谁都阻止不了。” t卞城王明白:阎王已完全知道我带着雨娘偷偷出来的事,只是碍于我娘亲,碍于我师父,他不想将事情闹大。通过雨娘让我知道事情的严重,让我好自为之。阎王不愧是官久自明,拿捏有度。但是,阎王,我只是和雨娘谈天说地,四处游玩,害不到谁的。 t卞城王坐在垂柳树下,背靠柳树,怀抱雨娘,安慰她,让她别怕,但很认真:“以后在地府认真办事,别出岔子。不要像审判秦寿那日,突然闯入平等王殿,那样就是你不对了。” t“听卞城王的,肯定没错。”雨娘用柳条挠他的脸:“是不是啊?今天怎么一本正经的?” t“别闹了,看我挠你腋窝。还敢挠我脸吗?”卞城王伸手去她的腋窝。 t“卞城王,你好坏啊。别这样了。雨娘很痒啊,雨娘听你的话,不逗你了。”雨娘仰头对他笑,好清爽自在。 t看他两这样子,说是不害人害己,但惹事就难说了。 t天庭呢,暂时还未发现卞城王违背禁令,与女鬼相恋,所以,还是安静着的照常处理各项事务。 t玉帝无事时,会来琼瑰宫,看看自己这群漂亮的女儿,但关心最多的还是他最喜欢的青衣。 t“青衣,面无笑容多久了,父皇都担心你啊。”玉帝还穿着御袍,戴着御帽,姿态稳重,但语气温和了许多。 t“父皇来了,青衣有失远迎了。”青衣给玉帝行礼后,继续做着她常做的事:赏花,浇水。 t玉帝很是担心她:“青衣,总是一个人整理这些花草,不和姐妹们玩耍,有何乐趣?” t“父皇,你看,这些花草,不论是莲花,兰花,灵芝,都需照看。不仅如此,还要观赏,爱惜,否则,它们一生就这样默默地开着,有何意义?不如不开。”青衣以花喻人,其实就是说她自己:“既然没有疼惜,就让我来给它们说话,浇水,观赏,怜爱它们。这样,它们即使凋谢了,也不会白白地过一生,因为,曾有人爱过它们。” t“青衣,父皇明白你的难过,但天庭有天庭的规矩。父皇也没办法啊。但是父皇会尽力让你得到你想要的。”玉帝说着,也不知自己能否做到。 t青衣放下浇水的罐子,放开心胸对玉帝说:“父皇,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以后,这些花儿,如果没有了我的爱护,它们可以自顾自怜啊。” t玉帝无话可说了:如果想让青衣回到以前那个蕙质兰心,善解人意的模样,就要让她开心。那么拯溺就必须和青衣回到原来。朕假装不知他们的爱恋,是因为最喜欢青衣这个女儿,可现在,却害了她。拯溺为了新任玉帝一位,而断绝了与青衣的爱,那么,拯溺,朕是否该明说,你退出呢? t玉帝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t他最宠爱女儿青衣,可忘了溺爱就是祸害,其他女儿可都看在眼里呢:青衣,你凭什么得到父皇最多的宠爱? t天庭看似平静,人间,雨娘和卞城王的爱也看似平静,无人烦扰。但人间的灾祸却惨不忍睹。 t雨娘回到地府,只见一群小鬼押着许多亡魂进入卞城王殿。 t“这是怎么回事?”主簿大人问。 t小鬼回答:“人间江河泛滥,涝灾严重,他们都是淹死的冤魂。” t“怎么都到了卞城王殿了?”主簿觉得一下子处理不了这么多冤魂。 t小鬼回答:“地府十殿都有这么多冤魂。” t这下地府忙起来了,对每一个淹死的冤魂都要一一审查,写入生死簿。但水灾不断,冤魂,源源不断地涌入地府。 t阎王下令扩大地牢,暂时将这些冤魂关起来,一个个审问,后来实在太多了,就一次十个,一起审判。 t这怎么行呢?每个亡魂都必须细心审判,才是对他们来生的尊重,这样一次审判十个,怎能做到一丝不苟,明察秋毫呢?不行,不能这样。雨娘想着,去找阎王理论吗?可自己哪里敢啊?只有去找卞城王了:我说什么他都不生气。 t卞城王也知道人间的水灾成祸了,而雨娘找到他,正是商量此事:“卞城王,地府已接纳不了那么多的亡魂了,本来是一次审判一个,现在一次审判十个,这是对亡魂的不负责任啊。我们该怎么办呢?” t“我去找阎王,与他说清楚,不能因为事情多,就如此马虎。至于水灾和死亡人数,我会去找各地水神的。请他放心。”卞城王说着就先去地府,向阎王软硬兼施地说明情况的严重『性』,让他按以前一样,一次审判一个。 t阎王给卞城王面子,就按他说的,亡魂先在地牢关着,按原来的顺序审判。 第二四一章 一起治理水灾 卞城王回到人间,和雨娘一起去找发大水的黄河水神,长江水神,珠江水神,淮河水神。都是同样的回答:“如此大的涝灾,也不在我等的掌控范围之内啊。” t言外之意就是要去找他们的上司,但没人敢带头去找。他们的上司,谁呢?龙王呗。 t找龙王就找四海龙王之首——东海龙王。 t来到东海,卞城王和雨娘直接越过重重阻碍去找东海龙王。见到的尊容还真让人肝火上升:龙王带着龙后,和其她鱼妃一起,喝酒猜拳,寻欢作乐,过着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日子。 t卞城王立刻走过去说道:“一重天干将卞城王有急事前来拜见龙王,与龙王相谈,还请各位王后,贵妃避开。” t“什么卞城王啊?没听说过!”龙王继续搂着一鲤鱼贵妃坐在身上,『迷』糊说着:“你要罚酒!” t乌龟丞相上前说明情况:“龙王,这位是从天庭来到一重天,观看人间生存情况的卞城王,是玉帝亲点的。” t龙王才醒过来,叫龙后带着各位贵妃离开。 t“是卞城王上仙,请坐,请坐。”龙王虽这么说着,但心里也不怎么怕:我东海龙王敖广不是玉帝道教的,虽说玉帝执掌天上人间,但说到底也不能奈我何。对你这个有点名分的小子,我也不必放在眼里。请你喝茶已是给你面子了,你可别给我闹事。 t不请自来的客人肯定是要闹事的。卞城王急匆匆说着:“龙王,晚辈无礼了。如今,黄河,长江,淮河,珠江,都闹水灾,被淹死的人不计其数,各地水神都无法控制局面。只能眼看着平民百姓淹死。而地府中亡魂突然大批涌入,阎王也无法按正常秩序审判这么多的亡魂,只能暂且将他们收押在地牢里,影响了魂魄们的转世投胎。龙王,这水灾,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得不管啊。” t“卞城王,你说了一大堆,就是说各地水神控制江河不力,我会记住他们,将他们上交天庭管理的。你就好好地在一重天呆着,做你的上仙,何必管这么多事不关己的事呢?就不嫌烦啊?”龙王烦躁地问着。 t卞城王忍着火气:“龙王,数以万计的百姓生死攸关,你一句话,各地水神管理不力就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吗?他们直属你管理,若他们管辖水域不力,你也逃脱不了管理下属不力的罪名。” t“卞城王,你说话可还真是不管尊卑啊。”龙王本是坐着的,现在站起来了:“我管理不力又怎么样?” t卞城王也站起来,稳如泰山:“那还真要请龙王恕晚辈无礼了。这人间水灾,若再这般下去不停,各地水神要受罚,你龙王也要受罚,依我看,轻则停职,重则免职!有能力担任龙王的神仙可不在少数!” t雨娘看卞城王和龙王针锋相对了,不免着急:“龙王请恕罪,卞城王他和你一样,都是为了万民众生着想。请龙王不要生气了。” t龙王瞟了雨娘一眼,又立刻停留在她脸上。龙王脸『色』不那么狂傲了:“卞城王,你一天庭上仙,身边还带个地府妖冶女鬼,还真让人有一番说辞。” t“只要是为民间着想,管他人,鬼。”卞城王想到不该带雨娘来的:龙王被我激怒,肯定要拿雨娘开刀。龙王可向来不怕谁的。 t可是,也就因为雨娘,龙王答应了去处理人间水灾一事,但他心里可想着:上仙,女鬼,待我处理好水灾,有你们好受的。 t东海龙王联合四海龙王一起,将各江河湖海泛滥的水回归原位,顺着原来的样子流入各海水。还要请来彩虹女神,将海水和江水一起吸走,这样就成了将来下雨的雨水了。 t治水,这需大量的精气和体力,难怪龙王一直不肯去治理水灾。不过在卞城王的威胁下,他还是去了,但卞城王也将迎来一段难过的日子。 t看到水灾消退,地府也逐渐恢复正常,卞城王和雨娘都开心着。 t雨娘问他:“卞城王,你看,这是你去请来懒惰的龙王,才把水灾退去。人们都去龙王庙拜谢龙王,丝毫不知你的功劳,你不觉得吃亏吗?” t“有什么吃亏?要是天灾不断,会动怒三界,那样我们都会吃亏。别想那些了,我想水灾一事就到此为止了。”卞城王看着雨娘,似乎有话问,但是不直说:“雨娘,你以前一直在问我什么呢?我好像忘了。” t“哦。我不是一直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偷偷出地府。卞城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雨娘也不懂矜持,就这样问。 t卞城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雨娘,等了那么久,你终于明白了。我还以为你脑子不中用呢。”卞城王点一下她的脑门。 t“哼。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喜欢我,喜欢我那一点,也没有不喜欢我的地方,你喜欢我笑还是哭呢、、、、、、”雨娘一条一条地数着,还要用手指帮助自己数数。 t卞城王和她一起坐在在草地上,看着初生的太阳:“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问题。” t一会,他又轻声地说:“我不想让你一直在地府里流泪,寂寞。” t“哦。”雨娘不满意:只是这样吗? t卞城王吻住了她的嘴,他们舌尖相碰,又缩回来了。他们慢慢地,慢慢地,倒在了草丛里。 t茂盛的芦苇挡住了他们亲密的身影。衣裳一件件地芦苇中扔出来。卞城王亲吻着他的红唇,脸庞,雨娘亲吻着他的耳旁,躲在他宽阔的胸怀里。 t卞城王爱她的每一处,玉颈,香肩,柔软的腋窝,如莲藕的双臂,和令人销魂的前面。 t他们水『乳』共交融在一起,芦苇丛里传出淡淡的喘息声,然后是浅浅低『吟』声,后来是狂风骤雨般的声音。 t他们的风停了,雨停了。卞城王上半身未着衣,雨娘『裸』『露』香肩双峰,都那么美。 t“卞城王,这也是在说你喜欢我吗?”雨娘享受般问着。 t卞城王同样如此:“雨娘,你我相爱了。以后,只有我可以对你如此,别的男人,休想。我也不会对其她女人这样。你明白了吗,傻瓜,以后可别傻乎乎地犯错了。” t“卞城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好喜欢你!”雨娘大声喊着,爬在他身上,不顾一切地,又是一场巫山云雨。 t“雨娘喜欢卞城王,永生永世地喜欢卞城王。”雨娘开心到了极点,站起来,衣裳落地。 t卞城王给她披上衣裳:“被你吓着了。平时害羞着,怎么今日这么激动,也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 t“你说的,喜欢就是喜欢,还要躲躲闪闪干什么?雨娘就是喜欢卞城王。”雨娘还在大声喊着。 t卞城王干脆遮住了她的嘴:“不许再喊了,我知道就行了。” t“可我想让花草树木,天地生灵都知道。”“没必要了”“我就是要”“挠腋窝”“啊,不,雨娘不说了”、、、、、、 t情况已超出了他们原来想象的朋友的界限,虽然美好,可是该怎么走下去呢? t再下去,就是卞城王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他带着雨娘游便人间还不够,觉得还要让她去天庭一览。 t就这样去了天庭。首先去了月亮上,那里是雨娘向往的地方,因为人间喜欢,地府也喜欢,她跟着别人,也喜欢。 t月宫中,最想见到的人当然是传说中的仙女嫦娥了。卞城王就这样带着雨娘进去了。他以前常在天上『乱』跑,『乱』闯,也见过嫦娥不少次,相信嫦娥不会嫌弃雨娘的身份。 t见到了,真的是国『色』天香,明艳动人,高高的凌云髻,珠玉随身,衣裳华彩,美貌和打扮就可让人望洋兴叹,更别说她和气的气质了,让人望而自卑。 t“嫦娥仙子,她叫雨娘,来自地府。想一睹你的芳容,卞城王特地带她来月宫一游,不知嫦娥仙子欢不欢迎?”卞城王向嫦娥介绍到。 t嫦娥一挥手,清淡一笑:“有客来,自然欢迎。” t“雨娘谢谢嫦娥仙子的不嫌弃。”雨娘很开心。 t这样白富美的天庭仙子能不把自己拒之门外,已经很难得了,没想到第一次来天庭就可受到这样欢迎的待遇,这是个好兆头啊。 t可是嫦娥怀中的玉兔说话了:“仙子,这个雨娘不是凡人,而是地府女鬼,你看不出来吗?怎能让她来清洁的月宫呢?” t“月宫冷冷清清的,一年就我和你在此,寂寥地很。你不觉得吗?没一点乐趣,还要这清洁有什么用?”嫦娥责备玉兔:“一边玩去,我要好好招待客人。” t雨娘坐下了,东张西望着盛大华美的月宫,远胜人间啊,但突然间,不觉有一股凉气冷飕飕地袭来,比地府还阴冷。转瞬又没了。 t“难得嫦娥仙子不嫌弃雨娘的身份。仙子,这个月宫如此之美,住在此定是心旷神怡?”雨娘和嫦娥聊了起来。 t嫦娥一声长叹:“确实美?只是美有何用?常年在此,连个说话的人都难见到,听着外面砍树的声音,烦都烦人了。” t“嫦娥仙子心中怎会有这般想法?人间和地府对你的敬仰和倾慕可是无以计数,像月饼,中秋节,还有关于你的诗词,都是绝美的,嫦娥仙子还有何心烦呢?”雨娘问,觉得嫦娥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t嫦娥虽不开心,但多年的习惯仍让她保持着浅笑,工作般的浅笑:“贪念一时,后悔一世。当年我为了成仙,偷吃了后羿的仙丹,终于飞上天,到了月宫,成了月宫的主人,成了永生不灭的仙人了,可我却失去了后羿。赢得了天下人的景仰,却失去了后羿的爱。如今,他在哪里,投胎转世在哪里我都不知。” t“嫦娥仙子是否过于伤感,谁不想成为仙呢?后羿应当在人间转世,永世享福。你开心才好啊。”雨娘劝导嫦娥。 t嫦娥依旧保持稳定的微笑:“我确实该为后羿高兴,他可以在人间,不管生死祸福,都不会寂寞。而我,只能在这月宫,羡慕地看着人间,寻找着他。前年万年,都找不到。孤单,寂寥,这是我偷吃仙丹,离开后羿的报应。” t“这么说来,嫦娥仙子有苦衷啊。可你别太压抑自己了,你的月宫里,有玉兔,玉蟾,外面有砍树的吴刚,他们都可陪你消除寂寞啊。”雨娘替她想办法。 t嫦娥一句话解释了她的内心中看不到的痛苦:“此人非彼人。” t雨娘无话可说了,只得看着卞城王,只见玉兔和玉蟾爬在他身上,玩得不亦乐乎。 t嫦娥看穿他们两的关系:“卞城王也常来月宫玩,只是与我没什么话说,打个招呼就去和它们玩了,然后被他师父抓回去。雨娘,你们相恋了?” t“哦,这个。”雨娘嗯啊了一阵子。 t嫦娥站起来,走着,替她说了:“若不是相恋了,仙,鬼怎会在一起?卞城王一向大胆,但懂得节制,不该做的事他不会做。但现在,他带你这个地府女鬼来天庭,可是天庭大忌。不过这也说明,他对你的爱。雨娘,希望你们能不惧将来的赴汤蹈火,一直相爱下去。” t“嫦娥仙子,我和卞城王相爱,又不连累谁,会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雨娘紧张起来,仙子说的话,不得不听啊。 t嫦娥点头:“事实与否,将来自有定论。只是,雨娘,你要比卞城王更有信心,做好准备。卞城王他有坚强的后盾,而你,什么也没有,你可有心理准备?如果放弃,会保得全身而退,如果要继续这样,难说。” 第二四二章 卞城王和雨娘的真实身份 嫦娥的话无非就是:你与官二代相恋,处于弱势,可做好心理准备啊。 t“嫦娥仙子,我不想放弃。如果就这样放弃了,那以前的一切算什么?我和卞城王都不能没有对方了。”雨娘毅然决然。 t“我无法帮助你们,但是会为你们祈祷。”嫦娥祝福他们。 t卞城王带着雨娘离开月宫,雨娘回望了一眼:现在看月宫一点不像刚才来的那般高大华贵。一条条长长的垂丝在里面飘着,就呢么孤单地飘了千年,陪伴着嫦娥,似乎在诉说着嫦娥的寂寞。将来我绝不能像嫦娥那样,守着锦衣玉食,和人间的崇拜,却失去了后羿。 t木小卉听到卞城王讲到这里还沉浸在卞城王和雨娘的纯净爱情中,在卞城王怀中抬头仰望看到他的下额上粗细不均匀的胡须,『摸』着有些扎手微微刺痛的感觉:“然后呢?卞城王你和雨娘没有在一起吗?一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t卞城王坐在地上搂着她,拍着她,拭去她脸上的泪滴,却还有看不见的泪痕,卞城王突然胸口痛起来:“我不该带雨娘去天庭。我悄悄待她去天庭就住在我曾居住的自可斋,我每日为神只们记叙各种各样的事情。很多……” t“卞城王不要激动,慢慢说。”木小卉给他拍胸口:“小卉为你拍胸口就不痛了。” t卞城王胸口不同内心痛啊:“我是个老实厚道本分诚挚的小仙,只会按事实记载事件,编制史书,可玉帝不愿意,如果找我那么做的话,很多上仙的不宜为世人知晓的事就会暴漏坏了他们最自以为骄傲的形象。尤其是玉帝玉后,女娲,如来等,道家佛界都有。” t“可是卞城王还是把那些不以为人知的事记载了下来对吗?”木小卉脸贴着他身上问着。 t卞城王安定了一下,气息稳妥了问道:“小卉怎知?” t“因为我了解卞城王,你就是这么求真务实的,不管是天祈地祈还是凡人。”木小卉抬头看他,闪亮的眼眸一眨一眨,煞是明媚,亮了卞城王此刻枯木暗淡的心房。 t卞城王点头苦笑:“小卉确实懂我。”手指滑过她滑顺白皙浅薄的脸颊,嫩如出生的子叶,芽细般可疼。 t“因为如此拘泥僵化固执死板的『性』子,我被玉帝降罪,但他还未给我量刑……”卞城王继续说着。 t木小卉打断他的话,坐起来在他大腿上,头靠他的肩膀,轻柔似流水的声音如小鸟初鸣:“玉帝最可恶,他凭什么处罚卞城王?卞城王你哪里做错了?就因为他要更改篡改历史所以要你重修史书吗?他才是罪大恶极的人,他不配为上仙,他是魔!” t受尽了玉帝无端折磨的木小卉此刻将所有怨恨倾泻而出在卞城王耳畔,轻轻地,柔柔地,溪流般潺潺湲湲淙淙涓涓,秋风般细细软软缠棉花,那么好听,说人坏也是那么中听,没人会觉得木小卉坏,只会觉得那欺负了她的是恶毒的『奸』贼! t“是的,小卉应该被保护而不是被欺负,”卞城王怀抱着她继续说着:“可是我也奇虎了你,欺骗了你,利用了你,小卉,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 t木小卉不认同,在他怀中撒娇道:“在这世上除了卞城王还有谁会对小卉这般呵护?就连锦华,每每说着要如何保护我,许我一个未来永生永世,可是到现在他都没能向他娘亲女娲说出这事。我为了他的理想事业忍耐着一切。” t卞城王摇摇头,眼神中弥漫着沉重的罪责感:“不是那样的。小卉,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迫不及待迫在眉睫地说了。其实我告诉你,那时玉帝要给我量刑之前,就先派天兵来我居住的自可斋里查询我叙事用的素材,查到了那时还是女鬼的雨娘。” t木小卉惊大了澄澈清朗的双眼:“后来呢?”她不敢想象。 t卞城王在木小卉面前第一次流下了两行浊泪:“雨娘的容颜就像现在的你,是三界中的巧夺天工般而成的尤物,鬼斧神工的绝『色』美人,如画中自出,若诗中『吟』诵出,似故事中讲述而出,超越三界之外。” t“她好美,美地让卞城王不知如何形容了,只有用这些浮于表面的褒义词来赞美了?”木小卉很是感兴趣又有不祥的预感:这样的绝『色』尤物为何没有丁点记录留下来? t卞城王后悔地点头:“是啊?她螓首蛾眉,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双瞳剪水,眉入两鬓。玉帝一看到她就起了『色』心将她带走了,把我打入天牢。” t“这样的『淫』贼怎可为万物之主?”木小卉为卞城王痛哭,骂着玉帝,痛惜着雨娘:“可怜的雨娘她怎么样了?” t卞城王摇摇头难过地闭上眼:“我听闻她在玉帝的金碧宫受尽,玉帝日日不上朝,与她共春晓。她不愿,玉帝就用‘诱心丸’让她失了心智,只听他的话,他们日夜鱼水欢,不顾三界死活。雨娘因此被三界成为是红颜祸水。可怜她美颜一身,身段娇柔,不仅被糟蹋欺辱还被冠以这样的罪名。” t“呜呜……怎可如此不公,为坏的明明是玉帝啊!”木小卉在卞城王怀中痛哭流涕不知多少了。 t卞城王任她哭去心里的难受和隐忍的痛楚,说着自己的痛:“雨娘一度要寻死,要一掌毁了自己的魂灵,玉帝用驻魂术控制住她,继续折磨践踏。雨娘在受玉帝折磨的时候还要被玉后痛打。因为那时玉后怀着公主,就是皂衣和素衣,玉后恨雨娘趁这时想抢占自己的后位。” t“谁想要她那位子?每日顶着个牡丹头,像是个脸盆锅子扣在头上,难看死了。”木小卉鄙视玉后:“她不是清心明镜般的双眼吗?难道看不出这是玉帝的错吗?” t卞城王无奈道:“小卉傻啊,玉后虽是玉帝结发妻子但也不敢对玉帝如何,只有把气都撒在柔弱的雨娘身上了。可怜雨娘不知心计不懂反抗,好不办法,由着他们欺负来去。” t“雨娘可怜,她是怎么过来的啊?”木小卉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受过的天庭的苦就好比雨娘受的,但至少自己懂得如何暗中反抗施展心机策略,可雨娘心地清纯地什么都不会。 t卞城王说出最重要的一点:“若不是雨娘怀有孩子,她恐怕就此亡魂在金碧宫了。” t“雨娘,玉帝的妾室,孩子?”木小卉将这些词联系在一起,收起了凝固了她的泪,暂时的,起身直面卞城王:“雨娘为玉帝生了孩子?” t卞城王点头。 t木小卉分析道:“若那孩子是女孩,就会被玉后害死,因为玉后已经生有很多公主。现在知道玉后生有七个公主,但是玉帝的独子持煜的母亲却很隐晦,不知是不是玉后。现在卞城王这么说,那持煜就是雨娘的儿子?” t卞城王点头,泪开两行:“是的,一看持煜的模样就知他是雨娘所生,只是雨娘已无音讯,想必是被玉帝或玉后害死。因为她已经影响了玉帝的名声了。玉帝为了保住帝位不得不铲除雨娘。” t木小卉紧握小拳头:“始『乱』终弃的男子!一开始对雨娘那么独宠恩爱,一旦危及到他的帝位就置所有情爱于不顾了!他是什么东西啊!” t“可怜雨娘,可怜持煜啊!”卞城王狂饮了一口酒。 t木小卉接过酒盏,斟满酒:“卞城王我与你一饮而尽,忘了这痛。既然报不了仇,那就忘了。” t“椎骨之恨怎能忘记?”卞城王一杯接一杯。 t木小卉大口喝着:“至少可以暂时忘了,一醉方休。” t“我心里被碾压似地痛啊。”卞城王的仇恨难解。 t木小卉和他都半醉半醒:“卞——城——王,你在这地府,玉帝就不再罚你?他不怕你把真实的事情说出来吗?雨娘的事,还有持煜的身份。” t“玉帝不知我是靳言。”卞城王大笑,癫狂地笑:“靳言,多可笑的名字,玉帝不让我说话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为的就是不让我说实话。” t“那卞城王原名是什么?”木小卉坐着仰头问他。 t卞城王一字一落地:“常玉言,既是畅所欲言的意思。我做到了,我畅所欲言了,把该写的该说的都记下来了!玉帝,你的秘密会被公众知道的!这世间不会再有秘密了!” t“常玉言?”木小卉念着这熟悉的名字,很快在脑海中搜寻到了,激动地说道:“卞城王,你就是常玉言?是《神只箓》的作者?可是你是怎么保住自己身份不暴『露』在地府的?” t卞城王笑着,恨苍天地笑茫茫:“我不是卞城王,真正的卞城王已经跳入了还魂崖再也没有上来过。我被打入地府时,已经被洗去所有记忆,真正的卞城王帮我用还魂丹唤醒记忆后,让我接替他的位置做个阎罗王。他自己已经看破三界六道跳入还魂崖去寻另一世界了。” t就这么简单地逃过所有天祈和地祈的眼睛?难怪卞城王,不,应该说常玉言总是这么甘愿在地府为一普通的阎罗王审理凡间带来的未了案件,也不想和其他阎罗王争夺什么名利功勋。 t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加上他的背景经历,就更让他不愿去管那些事了。 第二四三章 木小卉和卞城王越界 木小卉不习惯称呼他为的真名“常玉言”,还是习惯了喊他卞城王。 t现在木小卉已为卞城王的经历所倾尽了泪水,从背后搂住他:“卞城王,你这些个万万年是怎么过来的啊?还有你说你已经把玉帝等天祈地祈的不为人知的丑事都记载下来了,那都在哪里了?小卉已经将《神只箓》背了个倒背如流,却也不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t卞城王用小卉那犹如柔荑的娇嫩的纤纤玉手拂去自己那拂不去的泪滴道:“还能怎么过?你都看到了,就这么过来了。” t再想想,卞城王警惕起来:“我不知自己的日子还有多少,但是小卉你记住,真正的全套《神只箓》你一定会看到,到时你帮我把这呕心沥血日夜『操』劳写出的《神只箓》给广泛宣读出去,让众人都知道这些蒙着仙面佛面的都是些什么人。让他们不要一味地『迷』信。” t木小卉靠着他的辈,『操』劳过度的辈,点头道:“此事不仅是小卉报答卞城王所应当做的,也是小卉乐意做的。记得很早前,小卉就问过很多关于《神只箓》中的疑点,觉得少了什么,今日终于知道缺少的地方都还没有被世人知晓。” t“嗯。这样就好,谢谢你,小卉。”卞城王『揉』着她的手,脸蹭着她的手:“只是,小卉你还是傻啊,我说了那么多你都不明白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 t木小卉搂紧了卞城王,拘泥僵化固执死板执拗到底地说:“卞城王最宠小卉了,怎会做对不起小卉的事。卞城王在骗小卉,不得再说了。” t卞城王转过身来直面木小卉,歉意充斥满双眼:“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t“什么,那我的真实身份是谁?我十辈子以前是什么人?爹娘是谁?为什么在十世前视镜里只能看到我的九生?”木小卉眼里盈满了疑问等待卞城王的一一解释。 t卞城王想说,但沉默了,另外回答:“小卉你有让人望其项背的能量,租客毁灭众生。” t“我怎么可能做毁灭众生的事?”木小卉气地扭转身子侧身对卞城王:“小卉受卞城王教诲要善待任何生命,就算是没有魂灵的器物也要善待。为何我会去毁灭众生!” t卞城王暂时不给她说这个,就安慰道:“好,小卉不会做那样的事。”可心里却能预知:只怕有一日你难自控,或许是为情爱而毁了万物,那会不会是我的错? t给她解释清楚:“我知道你有令人望洋兴叹的能量,所以在你从凡间来到地府的时候就收留你在地府做我属下的追魂令,这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完成我自己的想法。” t“保护我?”木小卉点头但又奇怪:“为何卞城王你一眼见到我就能看出我有无法预知的能力?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t“是那个跳入还魂崖的真正的卞城王告诉我的,他的双目给了我,让我找到你。”卞城王说了这句话,去欲言又止,有所隐瞒,可有些事还得说:“既然我知道你的能力,那天庭和地府的人必然也知道,那他们就不会放过你,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在地府为追魂令的时候会遭遇那么多的袭击了?” t“嗯”木小卉点头到:“她们是害怕我的能量会破坏他们会毁灭万物吗?可是我不会啊。难道他们是害怕我有一日能力爆发搞过他们让他们比下去,让他们做不了上仙?”木小卉凝望着卞城王。 t卞城王点头“是这样”,不过觉得木小卉好傻:为什么你总是往别出想呢?你眼里看到的你所遇到的都是恶人,为什么不想想我是什么样的,今日就全部告诉你。 t“小卉我并不是真的要对你好照顾你,我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报复整个天庭的希望。因为你的能力可以摧毁一切,那么毁灭天庭就不在话下。只是那时你还没能开启你魂灵中的神元,所以什么力量都没有,连保护自己都不行。所以我才设置了书房来为你输入元气,保你不在地府被消耗魂灵。”卞城王依然差不多说出了他的想法。 t木小卉惊讶失望挫败地注目着他那总是温煦和蔼含笑对着自己的双眸:“卞城王不是真的对我好?” t“嗯。”卞城王点头:“小卉,对不起。” t“不我不相信!你骗我!”喝了酒的木小卉站起来狂吼“你骗我”,头痛欲裂,哭声震天“你骗我。”她抓着欲爆裂的头大喊:“卞城王你告诉我你是对我好的,我只相信你一个人了,在这世上没有谁值得信任了。” t木小卉拼命地抓头撕头发,她所有的发饰被扯在地上,头发上的回心发髻也撕松了,头发全部松散地披着在身后如垂帘,乌黑的垂帘。 t卞城王抱着她不让她痛苦:“小卉别生气,不可以这么生气。” t“你比锦华还要让我生气,我讨厌你!”木小卉气着,无力地趴在地上那松碎的草丛中:“可我该怎么恨你?我一直把你当师父先生甚至父亲,你却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有什么好处啊?” t木小卉其实很容易想到卞城王利用自己怎么报复天庭,但精神手刺激的她无法静心去想,但听卞城王说道:“那次锦华来地府查询遇上你并对你一见钟情,是个意外,但我从中看到了希望,报复天庭的希望。锦华是女娲的幼子,才能非凡,将来继承大统不在话下,如果你能和他成亲双修那将会引起天庭的恐慌,整个天庭就会『乱』。女娲、玉帝、玉后等都要为他们对雨娘所做的罪恶付出代价!” t木小卉痴痴地望着听着说着:“所以卞城王你极力鼓励我去追寻我和锦华的爱情,指引我去泰山求东岳大帝获得参与竞仙大会的资格,助我进入天庭和锦华成双成对?不,成双成对不是你所想,你所想的就是我和锦华要成对遭遇女娲等的反对,然后破坏整个天庭!” t卞城王点头:“对,小卉,我就是这样的,现在你该知道我是如何卑鄙的心境了,你不该把我当你的什么人,我只是利用过你而已。” t木小卉从地上爬起,双目对着卞城王,不许他移开,怔怔地问道:“假如不是这样,我不是你锁说的能量强大的人,那你还会在我进入地府的时候收留我保护我吗?看着我,卞城王,你告诉我啊。” t“你命格异相,我难收留你,假若你不是有超凡能力我不会收留你,你也看到我为了你付出多大代价。几次三番为了你耗尽了元气,差点葬送了魂灵。”卞城王说出他心底话,但这是有多刺痛人心,他知道,为的只是和木小卉分开,让她不再和自己有牵连,否则两个都有危险。 t“真的吗?现在天庭也算『乱』了,我可以立刻要求锦华把相爱的事说出,让他娶我,让女娲无话可说!我会把持煜的真实身份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他父皇和嫡母给折磨致死的,这样天庭就打『乱』了。卞城王看到这样会开心吗?你觉得小卉会开心吗?”木小卉坐在地上质问着,自肺腑的拷问着卞城王的心灵! t卞城王无语,他不知如何回答了。 t沉默了许久的卞城王让木小卉等不及了:“你撒谎!你根本就舍不得我受苦!你现在看到我这么痛苦心里也难受不已!你说啊说啊!你疼我宠我爱我!”木小卉摇着他。 t卞城王仍然是一句话不说。 t木小卉似乎是力量爆发了,要卞城王承认这些话,她不顾她刚才锁言中的伦理抓住卞城王的双手,双唇紧贴着他的双唇,相吻着,狂热地像锦华对自己那样,她把锦华对自己的炽热爱恋都转移到卞城王唇上到他体内。 t卞城王无法抗拒,搂着她接过了这香甜炽烈的狂吻,欲醉欲仙地倒下在草地上。 t翻滚着,他们忘了身份,只记得他应该对她好,他是爱她的,她只相信他,不论什么关系。 t放纵的感觉似乎很好,让他们忘记刚才一会间的不悦,只是暂时的。木小卉觉得卞城王对自己不似锦华对自己那样狂暴,他是疼爱的,不想让自己的身形哪里半点伤害。 t在他身下感觉很舒适,不会那么呼吸不顺畅无频率,就那么和着诗歌的频率在忘川河头的草地上美丽地爱恋着,这事什么?违背伦理吗?他们暂时不想,因为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现在木小卉要证明一个问题——卞城王你心里是对我好的,就算利用了我也是爱我! t当卞城王的手开始想要不听话不规矩的时候,这一切停止了,卞城王觉得自己已经侵犯了他深爱的小卉,从她身上翻下来看着还在喘气快速不休的木小卉,卞城王心里愧疚,抚『摸』着她的脸:“我做错了,小卉,刚才,忘了好吗?” t木小卉脸上洋溢着笑容了,一喘一喘道:“不,不忘,你是爱我的对吗?你不想让我去做你报复的工具,你心里其实很痛苦。但为了你心爱的雨娘,你两难了,很难抉择。现在你不想让我去天庭受苦了对吗?”澄澈清亮的眼睛尽是信任。 t卞城王还是难受:“小卉,我已经做了无耻的事了。” t“那不是你做的,是我无耻地引诱你,只要你证明你是在乎我的就好了,一切无错。”木小卉躺在地上,胸前还在起伏波浪,闭上眼睛,等着卞城王的回答:“若你不回答,小卉愿意再与你恩爱,直到你承认你对小卉的爱!” 第二四四章 你们这对苟且男女 木小卉一向是固执的,甚至可以拘泥僵化执拗死板地认定自己的爱:“我不管怎么做,只要你说出你心底的话,我感觉得到,你是在乎我心痛我的。” t等了一会,木小卉爬到卞城王身上:“小卉愿意再让卞城王承认心里的话。”温情暧昧重新要开始,木小卉不管她和锦华曾经的承诺,因为此刻那诺言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t卞城王立刻制止了木小卉的爱吻,对她道:“小卉,我后来对你是不忍了,不想利用你,我可以预知你去天庭会遭受什么,但我那时黑了心,一心要为雨娘报仇就那么利用了你。” t木小卉舒心地满脸溢出微笑,梨涡花灿烂开放:“我就知道世间还有卞城王这里可以让小卉安心地睡着,不要去管任何事。” t卞城王说出心中话,似乎也适然了。 t木小卉躺在他大腿上,无所拘束地说着任何她想说而从未说的话:“卞城王,小卉理解你,你深爱的是雨娘,想为她报仇也没错,你利用小卉,其实小卉是心甘情愿的,但只要你心里是爱着小卉就好。待来日,小卉就遵从你的意思去天庭,搅『乱』他们,让他们不得好受,让他们为雨娘还一个清白,承认他们所有错误。小卉愿意为你做一切。” t这时锦华在木小卉脑海中是那么一个无能的男子:他一直为了他继承大统的事业理想而没有将小卉的梦给说出,也不懂小卉在天庭地府受的苦。总是要小卉等待,不知何日还可以拨开云雾见日明。 t卞城王却严禁小卉:“不许再去天庭了恶,你在那里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永远不要再去了,我不想看到你受苦难。至于你和锦华的爱恋,就让他自己来决定,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惧怕什么,也不必靠帝位才能保护你。”卞城王心里念着:小卉,你自己就可战胜天庭所有上仙,何须锦华保护? t木小卉听此觉得有道理,很是喜欢,此时卞城王已经站起来了,木小卉跟着站起来搂着他的腰,脸贴着他背:“卞城王疼爱我所以不想让我去天庭对吗?我就知道卞城王最舍不得我受苦了。” t卞城王难言:“小卉别闹了,你还要在此等候锦华的道来。” t木小卉不去想那个没能保护自己的锦华上仙,就只想着眼前的卞城王:“小卉要和卞城王逃离三界之外,永远和卞城王在一起,卞城王永远爱小卉,像以前那么疼爱,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你都会对小卉无微不至地照顾对吗?” t是的,卞城王会这么做,但只是想这么做,他知道木小卉被很多天祈地祈追杀,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安守,而自己的身份也迟早会暴『露』,到时可就是天地不容的时候了,也是天地混『乱』了。 t但此刻,让小卉开心一下,她在天庭的摧残下失去过两个孩子,已经痛苦不堪,现在该让她开心一点点,能多久是多久。 t这个场面很美,像是一幅珍藏的油墨画,着一身长袍的卞城王温煦和蔼恬然地站在忘川河头看着那仅有的一点儿阳光照『射』入地府。木小卉所有头发无发饰全部飘起,翩翩似练,飘扬地让人心醉。她靠在卞城王的背上陶醉地想睡了:“小卉喜欢卞城王,卞城王疼爱小卉,永不分离。只有卞城王才可护着小卉,其他人啊仙啊都是无能之辈……” t木小卉清晰地读着她的诗歌,让卞城王和自己在这里徜徉在那丁点的阳光中,很快乐。 t可是“乐”总是很“快”的,转瞬即逝,白驹过隙,荏苒时光,流水一去不复返。 t“你们这对苟且男女,还不分开!”锦华气地大怒,站在忘川河头了,指着木小卉喊道:“木小卉卞城王,想不到你们堂堂一个地祈,一个仙子,竟做出这种事!” t“我们做了什么事?你不要血口喷人!”木小卉回头反问锦华。 t锦华可是有证据的:“刚才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里陶醉地忘我,清华连绵,不知道我已经在此很久了!” t木小卉和卞城王才注意到锦华身边有一地府追魂令,那就是这个追魂令发现了此处,带着锦华,还有身边的持煜在此看到了刚才草地盘旋拥吻的一幕,听到了他们之间犹如情侣的对话。 t可是这又能如何,木小卉现在不想和锦华有任何往来:“没想到堂堂伏邪君锦华和太阳星君持煜会做偷窥偷听这苟且事!” t“苟且?我们再苟且也不如你和这个『淫』贼苟且!”锦华挥剑指着卞城王:“若不是刚才在这一阵子,我还不知你们之间是有这么不离不弃感人肺腑的爱恋呢。”锦华耻笑嘲弄。 t木小卉一点不怕:“既然看到了也听到了那不知伏邪君要怎么处置啊?”木小卉脑子一闪灵光一现:“伏邪君锦华,你弄清楚一件事,我和你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和卞城王?” t“就凭你我已经在天庭彼岸斋里洞房且定了终生永世!你木小卉就是我的,不得与任何男子有往来!”锦华的占有欲尽显无遗。 t地府众小鬼地祈也来了,听这事后就开始惊讶:木小卉和伏邪君锦华洞房了私定了? t木小卉却对此嗤之以鼻:“那又如何?没有聘礼,什么都没有,想做贼一样,我怎么就得听你的?你无能保护我,让我在佛界被杀了一个孩子,让我在凡间又失去一个孩子。你有喝资格说我必须听你的?” t“!就算你不听我所言,那你现在也违背了地府禁令,方才与卞城王这『淫』贼的所作所为已经够你们下阿鼻地狱了!”锦华指着木小卉,但砥砺剑却未曾能刺向她。 t木小卉骄傲地昂着头:“我就是不停你的。现在我要随卞城王一起离开,远离三界!”说着她挽着卞城王的手臂。 t卞城王却松开了木小卉:“小卉,你听锦华的。” t木小卉讶异道:“卞城王你刚才是怎么说的?你说疼我爱我,可现在却要把我推向那个无能的锦华,这是和道理?” t“你本就属于他!”卞城王的道理怎么听着这么强硬啊?牵强附会? t锦华也哈哈大笑起来:“听到了?这就是你偷着苟且的卞城王,他害怕了,想要逃了。”嘲笑过之后,锦华下令:“将卞城王抓起来送入天庭天牢待审问审查!木小卉你回天庭彼岸斋去!” t“我不想回那阴暗的地方!”木小卉坚决不愿意。 t锦华打算施强硬手段。 t阎王在他耳边耳鬓厮磨一番:“按理说,地府是没有阳光的,但这里忘川河头不知怎么会有阳光且生了草,看这炉子很旧了,想必他们是常来此处。” t锦华握起了手拳,阎王在一边添油加醋:“这里有阳光可是修身的好地方啊。但这里诡异,属下已经派小鬼去查了,这顶上有一桃树精直通这里,阳光就是桃树精带来的。” t锦华想起了确实在桃止山上遇见过一个长相有三分像木小卉的桃树精,与她问话一阵后得知那桃树精是认得木小卉的,所以变作木小卉的模样,且她与木小卉交好,看来还有很多事是锦华所不知的。 t“是不是桃树精为你们将阳光待到这里,供你们在此苟且?”锦华眼眸如阴鸷地审问着,若可释放利剑,那必定是一弓三箭要刺穿卞城王。 t持煜此时改变了原来的想法,他决定什么都由木小卉去,顺着她的想法,只要她开心就好,不再想着占有她,那么这就与锦华吵了起来:“不可抓卞城王上天牢,就让卞城王和木小卉在此,卞城王仍留任原职,木小卉跟随卞城王!” t木小卉感激地看着持煜:“持煜,谢谢你。” t“这事为我以前做的荒唐事在弥补,不知可以弥补多少,只要小卉你满意为止。”持煜一心一意地对木小卉。 t木小卉突然想起来了有重要的事:“持煜,你的娘亲名叫雨娘,是被你父皇强行掳走的,在金碧宫被日日折磨,你父皇沉『迷』她的媚『色』而不上朝,雨娘因此被说成是红颜祸水,被众上仙要求处死。但那时雨娘怀着你,她本来几度想去自了,可是她舍不得你,生下了你。但没有任何上仙可以放过她,尤其是玉后,她亲手害了雨娘,让她魂飞魄散如天地间一云雾永世不得超生!” t“谁可证明?”持煜对此事一直挂怀在心,现在要找出问题所在了。 t木小卉只有回答:“卞城王可以证明,因为雨娘本是卞城王心爱之人,但他没有证据。” t“我有证据!”卞城王看着持煜拿出一条链子:“持煜你看清楚这链子认得?” t不用近看,持煜一眼看出:“那是绾心链,我娘亲留给我一条,现在在小卉手上摘不下来,为什么你也有一条?” t“因为我是你娘亲相爱,被你父皇强行分开。”卞城王无奈道。 t持煜还不信问道:“这条链子,不,不足以……”他向后挪着步子,不敢相信他父皇是这样的上仙,摇着头傻了。 t卞城王再拿出了一有力的证据——雨娘的画像,问持煜:“你看这就是你的生母雨娘,你自己对着镜子照照你和她那么像。” t在场的天祈地祈没有反对的言辞,因为真的是母子想象。 第二四五章 卞城王撮合小卉和持煜 不用去照镜子相对了,持煜看得出画中那顾盼生辉的俏丽女子和自己想象。但听木小卉对玉帝的讽刺和仇恨:“持煜你是玉帝和雨娘所生,但就凭玉帝的样子是生不出你这般一百人才气宇轩昂的模样,你是遂了你生母雨娘的样子!” t持煜一步步走过去,已经完全相信木小卉和卞城王所说,或许是那张画让他心中唤起了从未得到过的真正的母爱,他一步步走了过去,眼里噙满泪水:“这就是我的娘亲?她好美,比我想象地要好看千万倍。有这样美丽的娘亲,我觉得很幸福,可她为什么没有照顾我看我成长呢?”持煜柔情了,对母爱的柔情让他凶横的样子变得可爱善良了,嘴里念着语无伦次的话。 t双手伸出去抚『摸』那张画:“这是我娘亲,把这张画给我!”持煜对卞城王是命令式的。 t卞城王却不愿给出那张画,对持煜的感觉是百感交集:“持煜,你是那恶魔玉帝的儿子,我本该为了雨娘而傻了你,可你是雨娘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我又难杀你。你现在赶快走,要不我们两之间只会有一场血光之灾!”卞城王转身背对。 t木小卉见此,觉得不可这样下去,想要调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持煜是暴躁乖戾的,要怎么说:“持煜,你不得对卞城王无礼,因为是你的父皇无礼在先抢夺掳走了卞城王的妻子雨娘,所以你必须为你的父皇赎罪,那就是对卞城王下跪磕头认错!” t持煜紧紧盯着卞城王:“卞城王,我相信你和我娘亲是生死相依的,但我现在也相信你的话,我父皇和嫡母玉后害死我娘亲,所以我不必替他们赎罪。” t卞城王这才转身过来,心里惨痛流于眼眸中:“持煜,你很痛苦吗?我不想让你这么痛苦。曾经想过无数次,雨娘会不会希望我把真想告诉你呢?你本来是玉帝和玉后宠爱的儿子,前途大好,若是你知道了真相,难保你前途。雨娘会不开心。” t持煜一摆手喊道:“别说我父皇了,我在他们的养育下根本就没有开心过,一直思念着我未曾谋面的娘亲。如果娘亲在世,那我不会过得这么惨痛无助,每夜都整夜整夜地流泪过无眠过,只有青衣姐姐知道我的苦。” t“你这么难受都是因为思念你娘亲?”卞城王心里有所感怀,没那么痛苦了,对四周八方喊道:“雨娘你听到没有?你的儿子持煜已经长大成人,他是上仙,他没有一日不念着你,你开心吗!” t持煜今日是要泪洒忘川河了:“把我娘亲的画像给我,那是属于你的,但现在我要回来!我娘亲知道也会同意!” t木小卉站出来为卞城王说话:“持煜你是上仙啊,你幻化两幅画像就可一了,何必与卞城王在此争夺呢?” t持煜鄙视道:“我娘亲的画像就是真实的存在,怎可用幻化那样低等的手段来变一幅?我不允许!卞城王你也不想要那幻化的画像?所以在我动手不敬之前,把我娘亲的画像给我!” t卞城王闭眼思索一番,罢了,自己既然命途不久了,那何不为雨娘做一件事让她开心?虽然她连魂灵都不在了。 t于是卞城王对持煜完全温和起来了:“你是雨娘的儿子,好,那这幅画像当属于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 t持煜也放下了凶煞的声音:“卞城王且问。” t卞城王问的问题很尴尬:“你喜欢小卉是吗?” t持煜拈花一笑:“是的,从初遇开始,我对小卉的爱意绝不亚于锦华,对小卉的帮助也不少于他。我可以保护小卉永生永世!” t卞城王和持煜的对话毫不在乎锦华也在场,把他当空气了。 t锦华自然是受不了,对卞城王忍无可忍,但也得忍,因小卉尊重他,尊重到可以和他鱼水欢的地步,就像刚才那样。 t锦华质问卞城王:“卞城王,你曾经可是对我说过,我和小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小卉参加竞仙大会上天和我永久为仙,羡慕鸳鸯也羡仙。但你现在这么问持煜是什么意思?” t卞城王不管锦华的话,他没那么多心思管锦华,现在他在意的就是小卉的未来和持煜的将来是否开心,因为他疼爱小卉,也更关心持煜,那是他深爱着的雨娘留在世间的儿子啊! t为爱犯错是可以原谅的吗?经历沧桑的卞城王还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t卞城王对锦华问道:“你手上的绾心链在小卉手上一直取不下来是吗?” t持煜点头:“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如果在小卉手上取不下来,那就算了,我会向我娘亲请罪,因为我喜欢小卉,就当送给她这绾心链!” t“嗯,好,既然你的绾心链在小卉手腕上,就说明那绾心链是认定了小卉,那我现在把我手上这绾心链给你戴上。”卞城王说着很快速拉过持煜的手给他戴上说道:“这对绾心链是你娘亲雨娘打造的,她说只要两相爱的人共同戴上这绾心链就不会分离,不会被任何人拆散。” t持煜有点明白卞城王的意思,可是对他这么做很不解:“卞城王你这是?” t“啊不明白?”卞城王就静心解释道:“当年我在天庭为值日曹的时候,因为官职装扮,不能将这绾心链戴在手上,就把它放在屋里。可谁知后来连遭横祸,最惨的就是雨娘被他掳走,我和雨娘被拆散。现在我想为雨娘做一件事也不行,看到你喜欢小卉而不得,那就帮你这一回,你们戴上这一对绾心链,总有一日会日久情深的,以后小卉就是你的妻子,你们永远也不分开。” t持煜懵了,他原本已经打算遵从小卉的意思再不强迫她,可是现在有了一对绾心链,那是否说明什么?既然自己的绾心链在小卉手腕上摘不下来,就意味着自己和小卉才是一对儿?那我何不戴着这个绾心链与小卉成一对儿? t木小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泪崩地问卞城王:“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你深爱的雨娘,把我赠与她的儿子持煜!你觉得这样雨娘就会开心吗?我会开心吗?你也爱我啊,为什么不为我想想,你知道我心里所有想法的。”木小卉搂住卞城王脖子哭着,娇着,不顾所有礼节。 t卞城王轻推开她,不敢面对她明朗清澈泪汪汪的双目,回避道:“对不起小卉,我心里对雨娘的思念日渐深厚,但是对你也还是那么爱护,你记住,以后跟着持煜也没错,他既然是雨娘的儿子,那就是专情之人,会专心于你,保护你。” t“我是你的什么?是件物品吗?利用我报仇时就把我送给锦华,因怀念雨娘难解深情就把我送给雨娘的儿子持煜!”木小卉泪流满面地问着:“说到底卞城王就是只把我当你的财物品,随意送给你想送的人!不要!” t说着,木小卉像刚才那样抱着他直面着:“我要你回答你爱我舍不得我会永远护我!”不知是什么爱让她不顾在场各种天祈地祈,抱着卞城王掂起脚就狂热地吻着,褪下了衣裳。 t“小卉你疯了吗?”今日一直在受辱的锦华要发飙了,可如何飙,这事个问题,不管怎么彪都会伤害到小卉啊。 t持煜给小卉捡起衣裳为她披上想要拉开她:“小卉你注意些,有话好说。” t木小卉疯狂起来的妖娆妩媚任谁都难抗拒,卞城王再一次沦陷,却仍然在挣扎着要松开小卉,可只觉自己全身因小卉而绵软了,要倒下去了。 t眼看小卉已经握着他无力的手放在自己骄傲的胸前,『揉』搓着抓捏着那坚挺又弹跳起来的一对人体山峰,勾魂削骨的软肉。 t卞城王觉得自己已经罪不可赦,他拿出匕首在自己腰间刺了一刀才将自己从小卉身上分开,这几乎要了他的魂灵。 t木小卉仍哭着爬到他身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怎么对你的你不知道吗?所有心事,连我自己也不懂的心事都全部告诉你了,从未告诉任何人。可你却是将我当作了物品,你为什么要这样?” t“小卉,别管我了,跟持煜离开,这是我为你选的夫君。”卞城王命令道。 t木小卉不同意地伏在他身上:“你说啊,你刚才都说了的话,再说一边。”木小卉疯狂暴走了。 t卞城王刺伤了自己,已经起不来,小卉也已经累得没力气了。持煜为她披上衣裳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好。 t持煜自己则对卞城王不是滋味地说:“我不知道要对你什么态度,是感谢还是憎恨,你是我娘亲的爱人,去没能保护好她。现在让小卉这么伤心,你到底是谁?我该如何对你?对你好,我娘亲会开心吗?对你不好,我娘亲会不开心吗?” t“你不须对我如何,憎恨可以,感谢不必。只须和小卉好好过日子。”卞城王还维持着一点气力,他已生无可恋了,但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t锦华早就忍无可忍了:“卞城王你这个老『淫』棍,你亵渎了小卉的身体和灵魂,我要送你去斩妖台!” t“不行,卞城王是我娘亲的恋人,我不许他去斩妖台!”持煜拦住了锦华,此刻他们呈对战状态。 第二四六章 桃儿因小卉罹难,死于锦华之手 木小卉也『迷』糊中站了出来:“锦华我不许你带卞城王去天庭,那里只会折磨他!” t“你别说话,木小卉你这个贱人!”锦华今日觉得因为木小卉而脸面『荡』然无存:“你是不是和哪个男子只要一开心就可以尽享男女之乐?谁只要博得你欢心就可以享用你的身形?你这么好的身段容颜真的那么好用啊?想要谁就要谁!” t“锦华你住嘴!你污蔑我可以,但是不得说卞城王的不是!”木小卉要为卞城王守护他高洁的品格:“卞城王没有对我有任何不归之举,是我自己要和他一起的。因为我讨厌你和你娘亲!只有卞城王懂我爱我!” t这还真是中邪了,全疯了!锦华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小卉曾经那么抗拒相爱的自己融入她身子,也那么抗拒明朗帅气的持煜对她的浓烈的爱,却对这半百样的老头自愿献出所有男子垂涎的身躯。这是发疯了,『乱』了! t木小卉的话在此时没有什么用,但另一句话却十分有用,不知哪个地祈,但定是阎王指使的:“卞城王的书房里金碧辉煌有各种女子喜欢的宝物,还有木小卉锁用过的东西,文书等,里面那珍珠卷帘后的金丝蚕被真是再舒服不过,胜过天庭的公主居住的蕊珠宫。不知木小卉和卞城王在那里是有多少次的鸾凤和鸣。” t阎王立刻下令:“封锁卞城王宫殿!” t幸好锦华对木小卉和卞城王的书房是了解的,知道他们在那里确实没有越轨之举,要不然他现在就要一剑捅死卞城王的魂灵,但现在他要审核卞城王,依旧与持煜对抗:“把卞城王带走去天牢!” t持煜和木小卉护着卞城王。 t此时需要一个能解除这尴尬场面的人出现,来了,就是『荡』魔君锦年,他一来就下令:“将卞城王捉拿上天庭候审!” t这与锦华的意思相同,这样就是锦年锦华兄弟与持煜对抗了,木小卉还没有对付他们的能力,所以不算在对峙的力量当中。 t“卞城王!”木小卉要追卞城王而去。 t锦华恼怒:“这里,这地府忘川河头是不该有阳光,一定是那魑魅桃树精弄出的之处,待我去处死那桃树精!” t这,这,木小卉两难了,去救桃儿还是卞城王?卞城王现在是候审,但桃儿遇到暴怒的锦华就没命了! t于是她跟着锦华来到了桃止山上桃儿生长的地方。 t“锦华你要对桃儿怎么样?她是无辜的啊!”木小卉求着锦华。 t锦华脚下箭步飞:“若不是那桃树精起了心,那就不会有地府那忘川河供你和卞城王说些越轨的话,也不会让你和他在那里做出难以启齿的事!” t“那是我和卞城王的事,怎么关系到桃儿了?如果没有桃儿将阳光带到忘川河头,那地府将是所有地方一片晦暗!我和卞城王都庆幸有了桃儿!”木小卉求着锦华,说着桃儿的好。 t锦华耻笑道:“还庆幸!是庆幸桃树精然你和卞城王有个地方可以单独过日子,谈天说地无事不做让地府的小鬼不敢靠近!” t木小卉哭喊着震动了整个桃树林:“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和卞城王是清白的,如果要瞒着他人苟且,那我们就不会被你们知道。今日的事,我原本就打算告诉你,你又能如何?” t这一激怒,锦华直接冲到桃儿面前骂道:“魑魅的桃树精,自己做了什么恶事,快快承认错误!” t承认了又如何?你能放过她吗? t桃树精摇摆着树杆到:“小妖桃儿向伏邪君锦华问安,向太阳星君持煜问安,还有木小卉,你也来了,只是你们都不开心啊。”桃儿的眼睛等五官在树杆上显现着,看着他们。 t木小卉还没那么着急,她觉得锦华在开玩笑,就对桃儿说:“你修炼得怎样了?” t桃儿立刻变成人形,但双脚站立在泥土中:“桃儿资质差,多年来也就这样了,还是只有修炼成小卉三成的样子,不过有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在这桃止山冬去春来,每年都数我的花儿最旺。只可惜我已成妖没有果实。”这就是修炼成妖的代价。 t锦华笑道,不耻:“魑魅就是魑魅,成妖了,花多了去引诱人来你树下吗?” t桃儿被锦华的话吓着了:“伏邪君什么意思,桃儿不懂。” t木小卉说着锦华:“你说什么呢?桃儿可以修炼,那才是公平!” t“可她看见了我们在这里的恩爱,所有一切都被她知道了,她的树根看到了你和卞城王的苟且,她该死!”锦华无法释怀这一切:“即使是桃树精也不可,也没有资格看到小卉的身子。所以你这个桃树精,活该没有果子,活该今日死在我剑下!” t锦华挥剑,木小卉大喊一声:“不可。”就跑到了桃儿面前,阻止锦华的砥砺剑。 t锦华看到木小卉在此,没有把砥砺剑杀下去,但他仍有办法杀了桃儿,木小卉是明白这一点的:他们这些上仙的修炼不是自己可以理解的。 t但现在有一人可以帮助小卉,小卉就完全靠他了:“持煜,你若是保住桃儿不被锦华杀害,那我心甘情愿嫁给你!” t持煜本来是反对锦华这么冲动的,他觉得小卉和桃儿要好那就让她好,所以反对锦华的作法,现在小卉都这么说了,持煜肯定要拼尽全力去保住桃儿。他抽出了他的望舒剑。 t锦华开始对木小卉鄙夷道:“木小卉你怎么这么下贱下作?以前带你去青衣姐姐那里,让你和公主们成为好友,可你却与这桃树精生死相随!难怪你会对热情的男子抵御不住,连卞城王那样的老头子都投怀送抱,我问你,你和这桃树精在一起有什么好处?卞城王那个老头子骑在你身上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t“锦华你嘴干净些!”木小卉喊道。 t此时阳光的桃止山开始阴风阵阵了,桃儿从未见过如此:“哪里来的妖怪敢进入桃止山?小卉,你们都是上仙,怎么有妖怪敢在你们眼皮底下进入桃止山?” t“你自己就是妖,你还敢说有妖怪侵入!”锦华耻笑桃儿,接着是对木小卉,正对着她道:“你说我嘴不干净是?我嘴再如何不干净也比你现在的身子干净!你说,有多少男子触碰过?你这么挨不住寂寞吗?一不开心一无人陪你就开始找别的男子了?” t“锦华你胡说,若不是我心痛到了极点我不会跟卞城王说要远走高飞离开三界。若不是你娘亲女娲和持煜的父皇对我步步紧『逼』,我不会放纵地在卞城王这里寻找一丝温暖。卞城王对我也是无微不至的厚爱,所以我才可对他敞开心扉地说话,愿意和他倾吐心声,你也看到了,他刚才宁愿自己受伤害,用匕首刺向自己也不愿侵犯我。谁能做到?”木小卉歇斯底里地质问锦华,让他不要因记恨卞城王而伤害桃儿。 t但锦华已经因刚才看到的一幕幕听到的一句句而彻底地在脑子里翻江倒海:小卉,我要让你后悔。 t“他是伪君子!他装,装地很好,不像我那么真挚地表达,可惜我表达错了,对你这个下作的女人!”锦华对小卉随意恶毒的骂着,心里也跟着『乱』,不知这是自己真的想要说的,还是嘴上说书。 t木小卉已经被骂了无数次,但锦华这样骂自己还是很少,她难受,可现在为了桃儿,忍着些:“我下作吗?以前是谁每日想着在成亲之前就要占有我?看到持煜对我有意就要和我相离,我害怕失去就作践自己,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以卷帘为媒以伏羲剑为聘和你在彼岸斋成天地之合。你都忘了?” t“那你今日还自愿地在忘川河头与那老『淫』棍成日月之好呢!贱货,走开,待我杀了这不安好心的桃树精!”锦华不与木小卉说什么了,就要杀桃儿让木小卉难受。 t木小卉如刚才那样指着:“持煜保护桃儿,我嫁给你!”这是最后的无辜的条件——出卖自己。 t持煜倾尽所有力量和锦华殊死搏斗保护桃儿,就如同他们曾经在南极宫打斗那一场的时候,不分上下。 t为了小卉,持煜心中燃起了那被灭掉的火光,他打算赢过锦华,因为小卉是有信用的,只要她说过的就不会反悔! t木小卉站在桃儿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着:“桃儿别怕,我在这里,你能移动自己吗?” t桃儿已经在后面颤抖地枝叶索索响了:“我还没修炼到那个层次。” t“这么多年未见,你都在做什么?没有一点长进?要是锦华今日真要杀你,你是否一点逃生的办法都没有?”木小卉斥责道,心急。 t桃儿委屈地解释说:“那修炼有多难受多累你是知道的,尤其是像我这样资质差的树怪。而且我也不知今日会遇到这么疯狂的锦华上仙啊。” t木小卉因桃儿的话而难过:是的,若桃儿今日有劫难,那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认识了锦华。 t来不及细想,她看锦华和持煜的争斗已经是白热化,他们似乎都要筋疲力竭了,但是他们恢复起来也是很快,这样不分伯仲地相斗又能如何?锦华是铁了心了额,难道自己一直受着桃儿?难道持煜一直这样和锦华剑搏斗下去? t这确实不是办法,所以来了一个帮助了解此事的人——锦年。可他不是来帮小卉的,是来帮锦华。 第二四七章 你不配继承帝位 “桃树精你在降妖的桃止山上成妖,这违逆了桃止山,你擅自将阳光待到地府去,这违背了地府的法规,现在判你死刑,夺去妖魂,由锦华来执行!”锦年的话让木小卉和桃儿都冷风嗖嗖的。 t木小卉喊着问:“锦年你这是传谁的令!”这话多余了,锦年是传他母亲女娲的令,肯定没错。 t锦年对木小卉的话不回答,而是和锦华一同对付持煜:“持煜你不该护着那桃树精!” t持煜坚决守护为了小卉,但他已经耗了一半气力了,不是锦年锦华兄弟的对手,被他们击倒在地。 t锦华很快就抓着这机会挥剑砍向桃儿,此时木小卉就站在桃儿面前决定和桃儿一同死去:“你先砍死我!” t持煜绕过去抱走了小卉,小卉看到锦华的砥砺剑将桃儿从中间一剑砍下去,桃儿的身形已经被砍成两半,只见一股灵气从她的身形内飞出飘散不见。 t那是桃儿的魂灵,随着桃儿的魂灵消散,桃儿即将魂飞魄散从此再无投胎转世的机会。 t木小卉撇开持煜的双手喊着“桃儿”跑向她:“你疼吗?我为你疗伤。” t小卉能有多少法力来给桃儿疗伤啊?她只有暂时将桃儿那被砍成两半的身形给合拢来,护着她最后一点魂灵。 t桃儿已经无精气幻化成人『性』了,她恢复成原来的桃树状,树根也已经从地府底层缩回到地面了。 t木小卉看她已经这样了,那是奄奄一息了,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枝叶,也没理由道歉了,只有永别了说着最后的话:“桃儿,我是你的祸。你不该认识我,不该变成我的模样,就不会有今日的灾难。都说我命中异数,我不信,但今日终于相信了。桃儿你还有什么花,你骂我一句。” t桃儿的树杆渐渐脆弱,枝叶渐渐褪『色』,一切都在枯萎,但她没有怪木小卉:“我们成精的从没想过能活多久,有时还不如其他的桃树活地久,能有这么久在世已经是幸运了。和小卉成好友也是幸运,我们一直相互说着心事,不管你是在天庭还是地府都没忘记我这个被人不耻的桃树精,从不把我当另类,而是和你一样的世间一物,这已经是最难得的事了。我没有难过,今日一劫难会让我永世无生,无所谓,那就不会有疼痛了。桃儿最怕痛了,那次你和锦华上仙折了我的树枝去做桃木笔,我还想着痛呢。” t桃儿的话里还是笑着的呢,在安抚这个比她心痛的木小卉,木小卉已经泪水涟涟:“桃儿,你现在很痛是?那把剑劈地很痛,你受得了吗?” t“没事儿,我今天见到好久不见的小卉就不痛了,”桃儿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小卉你没错,你不是祸,不要怪自己,这不是你的命数,是我的命数已尽了,诀别了。但以后你不要将我们这些魑魅做朋友了,对你我都不好。”桃儿最后一句还是说了一句真心话:小卉,你很危险,请不要再靠近我的同伴。 t木小卉痛哭地打她:“桃儿你还是怪我的,你不想和我做好友了?也?也不要我和你的同类做朋友吗?” t“我们只是魑魅,不配和你做朋友,别人会这么认为的。”桃儿最后一句话是这样,来不及再说点安抚迂回的话,就这样离世了。 t“桃儿。”木小卉哭着抓住的是一把枯碎的树皮,一捏就碎,枝叶都烂了黄了。 t木小卉回头质问锦华:“你开心吗?桃儿死了你有什么好开心?” t锦华不开心,但他知道:“我觉得这样你就不会和那卞城王做越轨之事,这样不好吗?可惜啊,现在持煜没有能保护桃儿,那你还要不要嫁给他呢?” t“你,无耻。”木小卉给锦华一巴掌。 t锦华毫无反省,而是问锦年:“大哥,我们是否还有任务?” t锦年脸上没有表情冷淡地让人一叮呤:“往北十里路的山水涧内有一狐狸洞,里面有一只成『药』千年的白狐,当杀了!” t“那是小卉的好朋友名字叫‘白心沫’对吗?”锦华脸上尽是不屑道:“木小卉,你怎么尽和这魑魅低贱之物为友?难怪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和任何男子在一起放『荡』,就是交错了朋友?” t木小卉意识到现在心沫狐狸的生命危险,就拦着他:“锦华你要干什么,不得再杀生了!” t锦华一把推开她,身子轻盈的小卉被锦华的力度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听他宣读圣旨般:“我娘亲有令,那祸害人间结束商朝的狐狸白心沫必须被杀了,连带她的后代!” t木小卉从地上爬起,抓住锦华的双脚:“不可以,那些小狐狸有什么错?他们连话都不会说,你就要杀了他们,你有没有点慈悲心?” t锦华一脚踢开木小卉,如踢开一个陌生人。 t木小卉被踢地滚了几圈,全身是灰尘,被持煜扶起来,打落了灰尘,领着持煜:“跟我走,持煜,我们不能让锦华犯下大错。” t持煜就跟着小卉一起来到那山北水南的狐狸洞外,那片清澈的水涧还是那么,想来算着这里的狐狸已经过了十几代了? t锦年将此处立了结界,不让妖狐白心沫有地方可逃。 t木小卉先去为那些小狐狸求情:“锦华你说要杀了那些小狐狸是随口的?他们只是山水水涧中的一群生灵,摘果子吃,避寒防暑,还要躲避豺狼虎豹,他们错了什么?” t锦华的理由似乎很充分:“他们与妖狐白心沫一起居住,心里难免有修炼成仙的念头,可这一不小心就成妖了,如白心沫一样。为恐他们再成妖狐危害人间,我必须杀了他们全部!” t“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不放过一个,宁肯错杀一千吗?”木小卉斜着头质问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锦华。 t锦华坚决回答道:“是的,我娘亲就是这么说的。” t女娲的意思?她是不是忘了叮嘱锦华不要说出是她的意思? t木小卉思索着,但想到女娲的心思之毒背后定不缺乏缜密,所以一定是锦华太冲动将他那“伟大”的母亲的名字给搬了出来,这下木小卉就知道锦华是受了女娲的蛊『惑』了。 t原来果真如此,锦华终有一日在他母亲和木小卉之间做了一个明确的选择——母亲比妻子重要。 t好,那么在这里木小卉就要和他先争辩个清楚:“是你的娘亲让你来这里杀心沫?” t“若不是我娘亲告诉我,我还不知你与这狐狸精勾了搭在一起,”锦华今日对木小卉就没有好生说话过:“木小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就喜欢和这些低贱的东西在一起,做朋友,做情人,还睡在一起,享受鱼水欢吗?” t木小卉已经受惯了锦华的羞辱之言辞,也不争了,但今日就确认一点:“锦华你听了你娘亲的话就认为我是这样的人?认为我身边的好友和师父都是这样的人?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t锦华心里何尝不痛苦,但他也只有如此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所做的,和卞城王所做的那见不得人只能在地府的阴间里干的事都被我看到了,我还能怎么相信你?就算我娘亲在骗我,但事实摆在面前!” t木小卉心里仅有的一点止住坍塌了,那点感情的支柱,现在只有算了,保护心沫和小狐狸。 t“那这关心沫什么事?就算你认为错误的人是我,那也没有理由说心沫啊!你今日来杀她就是为了报复我吗?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呢?”木小卉反问,觉得锦华现在无话可说了。 t但锦华依然说地很明确:“因为你就是受了这些魑魅的怂恿才那么『荡』浪无耻,我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t“你不舍得杀我,但又恨我,所以就拿桃儿出气,现在是心沫,还有那些无辜的小狐狸?锦华,你还陪去竞选帝位继承者吗?你没有宽容之心!”木小卉鄙视他了。 t锦华不以此为耻,仿佛看到木小卉难过他就越开心似地:“且不说这白心沫是让你走向歪倒的狐狸,她是当年附在妲己身上让一个朝代灭亡的狐狸精,已经躲避了千万年,现在该死了!”锦华铿锵道,无可否定。 t木小卉现在也才反映到锦华已经说了几遍了:心沫是商朝末代大王纣王的皇后妻子妲己身上的妖狐。 t“可这关心沫什么事?商朝灭亡是那些男子的事,是纣王『迷』恋媚『色』,杀害忠良,臣民皆心凉,奋起反抗才导致灭亡的。是纣王自己至朝堂不顾,如果他能抵抗住妲己的诱『惑』就不会有商周交替的历史了!人间不会就此议论千百年!”木小卉说破了嘴皮子最后总结一句:“那是纣王的错,不管妲己更不管心沫的事!” t锦华盯着木小卉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若不是那妲己像你一样『淫』『惑』『荡』『色』媚诱,纣王也不会『乱』了心窍,让原本中兴的商朝走向死亡!” t“你说来说去就是怪罪心沫了?你非要杀她不可吗?”木小卉看看锦年锦华兄弟都在此,而她自己身边现在只有持煜可以班忙,那怎么斗得过他们兄弟两?就算现在心沫来,对了,木小卉不知心沫的功力有多高,如果心沫和持煜联手或许可以逃脱锦华的杀害。 第二四八章 我早就领教了女娲的阴毒 于是木小卉想出这方法告诉持煜:“持煜现在是否还可继续抵抗锦年锦华兄弟?” t持煜难过道:“我会尽力,小卉,只要你愿意的,我都会顺你的意思。” t听这话,木小卉已经知道持煜已经无法一人抵挡锦年锦华兄弟了,就连暂时的抵御也难。 t那么,心沫,我将拼尽全力护你,木小卉对持煜道:“持煜,等下锦华如果真的要对心沫下狠手,那我会挡在心沫面前,你不要做任何事。锦华他不会来杀我的。” t持煜心里疙瘩了一下,点头“同意”,当现在持煜也知道锦华是杀红了眼了,他不会放过狐狸精白心沫,那么只怕小卉会无意中或不慎死在他的砥砺剑下,那就遭殃了。 t所以持煜暗中决定:小卉这事不能听你的,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来救你,就算你不嫁给我也好,只要你开心。 t锦华和锦年在谈论着怎样让白狐心沫出来,锦年建议一把火封了狐狸洞把白心沫『逼』出来,锦华等不了了:“白心沫,你给本君滚出来!”对着洞口大喊,好一个本君啊,好一个上仙,这就是说话的素养吗? t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t洞里,小狐狸们都紧紧围在白心沫周围,咕咕怏怏咩咩地叫着,各种噪杂的声音让他们都感觉不安:是否有捉妖人要杀我们? t白心沫打算出来了。 t“心沫见过『荡』魔君锦年,伏邪君锦华,太阳星君持煜三位上仙。”她批着头发,一身白『色』绸缎衣裳,那是她的皮『毛』幻化修炼成的,那对睡凤眼很是妖娆勾引,她没有有意去引诱,但这眼神,一开一合已足以让人销魂了。 t锦华蔑视着说:“白心沫,好你个狐狸精,果然如我娘亲所说,不用法术就可将男子『迷』倒,你这样的妩媚妖气出去人间还不是祸害一群男子?” t锦年接着问:“白心沫可以准确地喊出我们几个的名字和名号,可见是常与木小卉通信,不杀她不足以洗刷木小卉的肮脏之心!” t白心沫反对道:“上仙要杀我便是,但不要将罪名扣在无辜的木小卉身上,我和她只是好友。” t“又是好友,木小卉的朋友就是些贱货之辈。”锦华说了一句脏话后问道:“白心沫你死之前有什么话说,先认一下自己的错!” t白心沫对锦华等三位上仙很有礼貌:“小妖不知有何错误,但小妖自从妲己娘娘死后就躲在这山水涧之中,极少外出,为的就是躲避捉妖人,更没有去杀害任何男子,也无从说起吃他们的心。” t锦华一边脸勾起恶心的笑:“没有出去这狐狸洞是因为你害怕那些捉妖人?” t“不是,”心沫的回答让人大吃一惊,她很冷静:“我是怕那些捉妖人死于我之手,那样我会增加一条罪孽,要很长时日才可赎罪。” t“就你可以打败捉妖人?”锦华讶异地问:“你说谎成『性』了?不过也是,我娘亲就说过,你附在妲己身上的时候就对纣王搬弄是非,以至于他杀害重量听信佞臣。” t“请问上仙是因为这事要来取我魂灵吗?”白心沫问的这句话似乎是多此一举。 t锦华说她笨:“要不你还以为你的罪名是什么?不过还有,就是蛊『惑』怂恿木小卉,这也是你的罪名。一起算在你头上,今日就接受死刑!” t木小卉连忙跑到白心沫面前要以身保护她,此时的心沫是批着头发的,从方才在地府和卞城王亲吻过后就是一直批着头发的,衣裳也未整理好,半『露』芳胸,头发飘飘,煞是『迷』人。 t但此刻锦华心中很的就是这个:小卉你在别人面前怎么就如这狐狸精一样无廉耻之心?你忘了你是我的小卉? t锦华没有说出内心深处的话,只把表面的羞辱嘲弄的话全盘倒出在小卉耳中:“木小卉你真好看,和这『迷』『惑』人的狐狸精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姐妹,你说如果我不杀这白心沫,那你们就以身去勾取世间男子的魂灵,吸入体内,那就越来越媚『色』,将会冲入天庭?上仙们也难抵御你们的矫『揉』造作的眉骨啊。”啾啾一下。 t木小卉“呸”一声:“锦华你变态了还是如何?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不要扰了这些山间生物的清幽!” t“我必须杀了这个狐狸精!” t白心沫却已站出来解释她所谓的“罪责”:“上仙,你们说我是上朝灭亡的罪魁祸首,但可曾想过我一个修炼成妖想要成仙的狐狸为何要附在皇后身上去祸灭一个朝代呢?我担得起这样的责任吗?我也知道做了这样的事就业障太重,难以成仙。” t锦年还是听有耐心,拦住了冲动的锦华,问白心沫:“那就说说你死刑前的话,你是服还是不服?” t白心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出那民间传说的真相:“你们为何不想想我为何这么大胆地附在妲己皇后身上去控制纣王呢?是因为女娲娘娘说纣王不配为君主,他的朝代必须灭亡,但那时商朝是盛世,没法在短时间内灭亡,于是就让我去附在宠妃妲己身上,诱『惑』纣王做出各种错误决定,加速商朝的灭亡。” t“心沫那时你就这样答应女娲了?你傻啊?这样的业障谁背得起?”木小卉直拍着她:“你这么聪明是一时糊涂吗?弄得现在人尽唾沫,每天躲在洞里不得出来,是为了什么?” t白心沫指着锦年锦华兄弟道:“他们兄弟的娘亲女娲娘娘答应我,只要我在短时日内让商朝覆灭,让周朝替代,那就让我成为四大神兽之一,免去长年累月的修行。可是女娲她骗了我,她是个骗子!” t“我娘亲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是你在这里诋毁她!再加一罪责!”锦华出口随意就给白心沫一条罪。 t木小卉不可思议道:“可怜心沫那时纯真,竟相信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女娲,她的话怎么能信?” t“小卉你终于知道女娲不可信了?我早说过她不是个好婆婆,让你不要和锦华上仙成亲,将来你这个做媳『妇』的会受尽虐待。现在看你是受苦了?”白心沫抚『摸』着木小卉欲哭的脸。 t木小卉点头如啄米:“是的,那个毒『妇』,暗中害得我好惨,我忍了又忍,为了锦华忍了那么多,可她还是不可放过我。现在还连累到你和桃儿。桃儿已经死在锦华剑下了。”木小卉痛苦。 t白心沫怒视锦华:“伏邪君锦华你配为上仙吗?你配做小卉的夫君吗?只听你那两面三刀母亲的话,就来虐待小卉和她的朋友,你连我们这些魑魅都不如!” t锦华的“大胆”不知要说多少次,但现在实在不想说,就想一剑了觉此事。 t锦年拉住他手,依然是毫无表情:“慢,我看这个白心沫不像你我想象的简单,她的修行很高,我暂时算不到。” t锦华开始警惕了,待木小卉和白心沫去说。 t木小卉领着那些小狐狸对白心沫说:“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我看这位上仙是疯了,不会放过小狐狸。” t“好,我会保护好它们,但小卉你不要太自责,那时你和锦华相恋,也不了解女娲的恶『性』,我也不便将女娲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你,但现在知道了,回头还来得及……”白心沫似乎有一大堆话要叮嘱木小卉,像是告别甚至是诀别之词。 t木小卉打断她的话:“心沫别说了,我现在已经领略到了女娲的恶毒,不会再受她欺负了,现在最危险的是你。” t锦华听得受不了,站在祥云,现在也不知是“祥云”还是“乌云”,他看向她们:“你们当我不在这里吗?一直说着我娘亲如何,是不怕我的砥砺剑吗?” t顺便对锦年说道:“哥,你的跋涉剑也抽出,一同杀了这只狐狸!” t木小卉伸出手站在白心沫面前:“你们敢动一下那我就随心沫灰飞烟灭!” t持煜也来了,他的望舒剑出鞘:“锦年锦华,你们不要欺负这狐狸了,如果你们无法向女娲娘娘交代,那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会担下这责任!” t“持煜你还是让开!现在已经证明你的生母是卞城王的妻子雨娘,我看你在玉后娘娘面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担保什么,走开!”锦华变得比持煜还要霸道无礼。 t持煜受不了他的生母雨娘被人看不起,指着锦华道:“你有什么权力看不起我娘亲?她善良美丽,比你的娘亲女娲好千百倍,可将她踩在脚下!” t“持煜你敢这么说我娘亲,那我今日就傻了白心沫给你看,让木小卉知道错!”锦华忘了锦年刚才的提醒:不得轻易动白心沫! t他挥剑之时,持煜也坐好了准备应对:为了小卉拼了。 t但不用他们这三位顶级上仙来做什么,白心沫已经施展法力将锦年设置的结界给打开。 t所有人惊讶地吐舌不说话。 t白心沫再使出一招将锦年手中的跋涉剑和锦华手中的砥砺剑都归于自己手里,双手各一把:“现在你们看到了,我的法力远在你们之上,你们兄弟两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t木小卉这下惊讶之下是放心:“心沫原来你已经有这么好的修炼资质,可惜没成仙,但成仙不成仙已经不重要了,我看到的上仙都不怎么样,你现在就把他兄弟俩赶走,以后保护好小狐狸们不要受伤就好了。” 第二四九章 寻求东岳大帝相助无果 这是不可能的事,小卉是一时糊涂了,但白心沫心里清醒地很,今日她可以战胜锦年锦华,但她无法对付那漫天的上仙,所以自己必须死。 t不过在死之前,她放心不下她的小狐狸们和木小卉,于是和锦年锦华谈条件了。 t“现在这两把剑在我手中,锦年锦华你们兄弟俩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白心沫还有一大段话呢。 t锦年就拉着准备对峙的锦华逃了,但不想白心沫的结界已经强硬过他们的,不管他们从哪个方向逃都无法逃走,一向沉着冷静的锦年也『露』出了惊惶的神『色』。 t木小卉仗着白心沫的实力,开始笑他们兄弟:“堂堂的『荡』魔君锦年,伏邪君锦华,女娲之子,你们不是很厉害吗?纵横九天,经纬世间,叱咤宇宙啊。锦年你负了青衣公主,锦华看样子现在是要负我,多厉害啊。你们想玩弄谁就谁,可现在你们却逃不出心沫的结界!真让人笑掉大牙!” t“小卉你别笑,这个白心沫不知有和用心,你现在在她身边很危险,赶快到我这里来!”锦华现在清醒些了,对木小卉少了些怨恨,担心起她的安危来了。 t木小卉却心知肚明谁这里才安全,现在轮到她来鄙视了:“我看在你身边才是最危险的,随时会被杀害泄愤!不如以后就住在狐狸洞里面和心沫为友!” t一旁的持煜无语:小卉你又忘了你所说,只要我拼尽全力保护桃儿和白心沫你就嫁给我。你一口一个“嫁给你”,但是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也没有在意我在你身边。 t即使如此,持煜还是心甘情愿地站在小卉这里。 t白心沫的话让锦年锦华兄弟开始害怕了:“相信我可以双手斩杀你们兄弟吗?”说着,一手跋涉剑一手砥砺剑,各自一道剑光向锦年和锦华反『射』回去。 t他们捂着胸口吐血:“为什么你能控制我们的剑?妖狐!”在这个时候还称人家妖狐,真是不要命。 t白心沫不在意这个,只要他们答应:“虽然现在我可以轻易杀了你们让女娲后悔不迭,但你们并没错,我不会让你们成为女娲错误的牺牲品。” t木小卉赞叹道:“心沫好气度,不像这些自诩为气势恢宏的上仙,其实心胸比针尖还狭小。”木小卉痛快地鄙视了锦华一番。 t可白心沫并未如木小卉所想那样控制住锦年锦华兄弟,而是说到:“世间狐狸很多,今日我就求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放过我洞里的小狐狸,他们都是代代繁衍下来的,跟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们不得对它们如何。” t处在弱势的锦华还不知退缩,但锦年先开口:“既然你放过我兄弟两,那我自然会放过你洞里的狐狸。” t木小卉不知白心沫在做什么交易和谈判,就问着:“心沫你和他们兄弟多说什么?你赶走他们就好了。” t“小卉,事情没那么简单!”白心沫让木小卉不要『插』嘴。 t之后白心沫继续谈判着:“我愿意一死,既然是女娲娘娘让我死,那我愿意受刑,但请两位遵守诺言,我放过了你们,你们就放过我的小狐狸!” t“那是自然。”锦年回答的,他已经严禁锦华说话了,像这样的谈判是他最拿手的,锦华想得不会很周到。 t白心沫的条件还不止,她让他们发誓:“你们许诺,若是违背诺言杀害了小狐狸,那永世得不到真爱!” t锦华想要飙,锦年再次拉住他手道“别说话”,之后锦年自己一个人说:“我,锦年和锦华兄弟在此发誓,绝不伤害白心沫洞中小狐狸丝毫,若有违背此誓言,将不得真爱!” t“很好。把你们的剑拿回去。”白心沫将剑扔给了他们兄弟。 t这是锦年锦华的耻辱啊:跋涉剑和砥砺剑被妖狐夺取控制住,反过来袭击自己,最后还得发誓请求妖狐把剑拿回,真是说不出去。 t暂且听白心沫的话,她现在是主控者,她叹气道:“现在,我愿意接受死刑,但请你们记住你们的诺言。一剑捅死我,你们就可以走出这结界了。” t木小卉不同意摇着白心沫:“你还愿意接受他们没有道理的死刑?是女娲错误在先误道了你,为何让你来承受这罪责?女娲该自己来为她千年前的错来赎罪,而不是你。” t白心沫有苦难言:“小卉,胳膊拗不过大腿,就算今日我以锦年锦华为人质,那来日我还是斗不过女娲,不如舍去我『性』命保我一洞狐狸的命。” t“真要这要吗?心沫其实你不想死,你只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了无生意,但是我可以帮你免去这死刑,日后谁也不能判你死。”木小卉拍着胸膛说。 t白心沫不解:“小卉你有办法?” t“是的,跟我来。”木小卉牵着白心沫走,踏上祥云,对其他几位上仙看也不看一眼道:“你们也来看,做个见证,免得你们以后找心沫的麻烦!” t锦年锦华兄弟还有持煜都跟着了。只剩下那一洞『穴』小狐狸还生死未卜,看着白心沫离开,它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叫的更恐慌了。 t白心沫打开结界问木小卉:“这是要去哪里?” t“心沫看不出来吗?这是往东边去啊,东岳泰山。”木小卉回答说,喜悦希望的微笑尽显眼眸底。 t白心沫意识到:“这是要去见东岳大帝吗?去见他有何用?伯邑考他一定对我恨之入骨了,如果不是我,妲己不会被斩妖台上砍去魂灵,他可能比女娲还要恨我。” t木小卉反对这说法:“心沫你听我说,女娲是怕你坏了她的名声所以千年来一直寻找你要你的命。但是伯邑考不一样,你忘了你和他相处的日子?” t“可是,我害死了伯邑考,害得他父亲吞食他。” t“这些不都是女娲那个恶『妇』授意的吗?现在伯邑考已经成仙了,他定会忘记过去的,见到你不知有多开心呢。”木小卉安慰道。 t锦华在背后听着木小卉和白心沫的议论,她们一口一个“恶『妇』”,说的都是女娲,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这么说我娘亲? t到了东岳大帝的殿堂,也不算殿堂,就是一回归山野的有识之士锁居住的花房,十分优雅,木小卉轻叹:“和我初次来这里一样,一点没变,相比东岳大帝也是那样的。” t“东岳大帝,徒儿木小卉来访,带了一位客人,愿为你弹奏箜篌,演唱歌曲,舞蹈一首。”木小卉在门口跪下。 t她并未承认自己是东岳大帝的徒弟,但现在她决定拜师,希望东岳大帝能看在往日相遇相知的薄面上救白心沫一次。 t东岳大帝出来,看到木小卉来了,心中十分惊讶:“小卉来了?也没有信说一声,这是要来演奏箜篌了?” t再看这后面一群上仙,东岳大帝纳闷道:“小卉带来的客人可不少啊,且都是赫赫有名的,只怕我这破宅子招待不起。”闲笑之余,东岳大帝看到了白心沫,慧眼认出她的不同:“这个不是上仙,但我也欢迎。以前小卉是地府追魂令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成仙的资质,现在看这位姑娘也是,但不一样的是这位姑娘的修行力度强,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上仙中的巾帼英雄。” t说了半天,才见东岳大帝停下,锦华等行礼后,木小卉介绍白心沫:“东岳大帝,她是白心沫,是曾经与你在春『色』绵绵中谈心说爱的那个人。” t东岳大帝立刻警惕起来,脸也皱了:“小卉为何提起妲己,不知她已经被斩首斩去了灵魂吗?你这是要气我?” t“不,她不是妲己,她是狐狸白心沫,附在妲己身上的狐狸白心沫。”木小卉解释道,焦急地看着东岳大帝的反应。 t东岳大帝的反应是两行浊泪:“你曾附在妲己身上?” t白心沫立刻道歉:“小妖糊涂,竟染了东岳大帝的心上人。” t东岳大帝思念以前伸手道:“你曾在妲己身上……”不知什么话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t木小卉不想把事情拖太久,就直截了当:“东岳大帝,如今女娲找到了白心沫,要杀她,求你为白心沫说句话,免去她一死。她千年来没有做任何伤害其他生灵的事啊。” t白心沫此时有点希望了也跪下了:“求东岳大帝救我一命。” t东岳大帝的手停下了,不愿去触碰白心沫:“妖狐,你害死了妲己,我为何要救你?” t“心沫是听信了女娲的欺骗才附在了妲己身上,现在她已经遭到了报应,东岳大帝,看在她是妲己在世间靠近最近的妖,求你帮帮她,向女娲说清。” t东岳大帝阑珊走着回去:“我不想帮她,我恨她还来不及,你们走。” t白心沫顿时没了希望,木小卉不想放弃,直呼东岳大帝的真名:“伯邑考!你别忘了当初和你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的是白心沫不是妲己,妲己只是一具空壳,与你谈情说爱的一直都是白心沫!” t木小卉推着白心沫:“心沫,把你和伯邑考说得话都说出来啊,快啊,曾经在弹奏箜篌的时候。” t白心沫一句一行清泪:“君在何方,妾在何处,此生为君来,此生为君去。” t“住口!”伯邑考,就是东岳大帝,他受不了了,分不清楚了:“是你说的还是妲己说的?” t“是我以妲己的身份骗了你,或许,如果妲己与您说会更美妙些。”白心沫诚实地说了。 第二五零章 狐狸洞遭锦华血洗 东岳大帝几次三番地拿起『毛』笔想要写什么但又落下,木小卉和白心沫随着东岳大帝的手一起一落,估计他是要写信给女娲赦免白心沫的罪。 t但最后,是心中的难以避免的私心让他将『毛』笔扔落在地:“你们走,此事与我无关。” t木小卉冲动了:“伯邑考,刚才你明明念着旧情想要救白心沫,可始终跨不过心里的门槛,告诉你那是你为自己树立的一道墙,把你自己关在里面了,出不来!” t木小卉在白心沫“算了”的话下仍旧哭着喊着:“伯邑考,你想清楚,那是女娲的错啊,不是白心沫的错,且她与你的缘分不浅啊……” t“小妖愿接受一死,请上仙立刻执行!”白心沫不想再拖下去了,她好累,累了千年了,如果再这么躲下去会累死自己的。 t但见木小卉还在巴望着东岳大帝:“求求你,我知道你是伯邑考的来世,你记得曾经的一切,你和你的妲己锁谈的说得做的都不是妲己,是她,你想救她,但是静不下心来思考,到底在犹豫什么?要不你再拖一会时间来想想,要不要救她。” t东岳大帝一直叹息着:“与我无关。” t木小卉在求着:“你可以想象一下假若白心沫真的死了,你是不是还要经历一次失去妲己的痛苦?东岳大帝你这般辨日炎凉的智慧不会不明白不会想不到的。”木小卉泪涟涟,今日已将近哭瞎了眼睛了,却不知今日的泪还不到一半。 t东岳大帝挥手道:“今日不想见客,劳烦各位上仙出去。” t白心沫第一个出去了:“妖狐拜别东岳大帝,伯邑考。”后面几个字有点咬牙,但却是松开了,只有懂她心的人才能隐约听见。 t锦年锦华兄弟紧跟着出去,木小卉跑上去追着问:“你们这么急干什么?怕心沫逃了吗?告诉你们,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心沫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们两个不费吹灰之力,你们还想要怎样?自己逃命去!” t“不,我说过愿意接收死刑,只要他们履行他们的诺言。”白心沫在东岳大帝的府门口说着,随后还原成一只白狐,眼睛里饱含着对世间的无奈。 t木小卉去抱起她:“心沫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曾经我也像你这样对世间无望,想过自了,但最终还是活了,坚持活着。因为世上还有需要我的人,我以为是锦华,但错了,其实是卞城王。现在看你,你还有一群小狐狸要去照顾啊。甜蜜多需要你,你不是不知。你相信锦年锦华兄弟会因为你的接受死刑而放过你的小狐狸们吗?” t“既然他们已经笃定了誓言,那我就相信。”变成小白狐的心沫发出这样的呼叫之后跳出了木小卉的怀抱到锦年锦华面前:“拿走我的魂灵,我已无缘留在世间了!这个世界太小容不下我!” t“怎么会呢?我们有地方逃的!”木小卉跑过去想做最后一点反抗,却被石头绊倒,觉得自己这是负隅顽抗吗?真的很想。 t持煜来扶她,她推开持煜:“去救白心沫!” t持煜难为地去救她白心沫,但是已经来不及,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锦华执着他的砥砺剑劈开白心沫的头颅,没有血滴,只有一团青烟从中升起。 t白心沫的身形划为无形了,不见了。只那团轻烟白净的一点馊味都无,还『荡』漾着一丝淡淡的幽香,来自山谷水涧的脱离俗世的幽香在飘渺着,不愿离开,似乎在等待某个人。 t是木小卉吗?木小卉走过去问:“心沫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t此时木小卉的眼里泪已收敛了,到这诀别的时候她希望自己和白心沫都是已最美的一面和对方相对的想告别的。 t只是那团轻烟并未对木小卉有任何说话言语,只是在她头上扰了一圈就离开,还不肯离开。 t却听锦华不耻道:“还做作什么啊?” t“锦华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木小卉怔怔地望着他,这个曾经雄心壮志要为世间苍生谋福的男子,他说过世间万物都一样,没有高低尊卑之分的,但现在,他被蛊『惑』了。 t木小卉无法改变他,也不想去还原他了。 t且见东岳大帝的门被打开,东岳大帝出来了,看着那团即将消散却坚持凝在一起的轻烟,他落下了泪,再一次为自己为白心沫而哭,无声的无言的。 t那团轻烟围绕东岳大帝全身转了一圈,将他包裹住,似是要记住他的味道,但是记住了又如何,这团轻烟魂灵是注定要消散的啊。 t仙风道骨的东岳大帝变得一点不注意仪态了,他到处抓着那些消散的轻烟,眼中空洞的喊着:“白心沫,你留下,留下来,我命令你留下来!” t现在命令一个已经被消失魂灵的不存在的人有什么用?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t东岳大帝却一直说着这样的空话,木小卉上前想给他一掌,但念及从前的师徒一场情分,她只是指责:“东岳大帝现在知道后悔了吗?但世界上就是不允许人后悔,即使你是仙也同样如此。虽然世间有许多不公平,但‘后悔’二字对谁都公平!” t东岳大帝惨痛道:“现在我才真的完全失去了妲己。” t“可惜也无用。只恨你自己没能救她,是你送她去死的。”木小卉做出一个重大的却已无意义的决定:“东岳大帝,你对你的恋人无动于衷,这让小卉无法像以前那样崇敬你,你以前教导小卉的都是空话,小卉不愿认你这个师父了。这师徒关系就此解除。” t“是的,不必了,看到你我会更难过,”东岳大帝脚步踉跄地往府中走去,嘴里念叨着:“我会一纸文书呈送天庭,从此永远闭关,永远不出东岳!” t府门被关上,从此世间少了一个上仙了。 t木小卉指责锦华问到:“你该满意了?回去向你的娘亲领赏去,看她的赏赐能否和你的心愿!” t“不,我还有任务!”锦华瞥了木小卉一眼,迅速驾着祥云飞走。锦年随即跟去。 t木小卉想着锦华刚才眼眸中那深邃却漂浮得意的笑,不免一惊:“糟糕!他们要去杀小狐狸!” t木小卉已经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但还是要做最后的反对,为了小狐狸,为了白心沫,也为了锦华不再作孽。 t为什么要为了锦华不再作孽,现在锦华与自己还有牵连吗?木小卉难解析这其中的关系,也暂时想不清楚,现在救小狐狸要紧。 t可木小卉脚下的祥云比锦年锦华兄弟慢了许多,而体力消耗过多的持煜也难赶上他们兄弟,他要为木小卉战斗:“小卉,我去阻止他们!” t“持煜,但愿你可以做到,但愿你有奇迹。”这话只在木小卉心里响起。 t待木小卉来到狐狸洞附近时,已见到一派惨不忍睹惨绝人寰的一面,所有小狐狸都在逃窜中,而锦华没有半点同情之心,他似乎是杀红了眼,对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狐狸要斩尽杀绝。 t“你们就是该死,不杀你们,你们还会变成妖狐!我不许下一个白心沫出现!”锦华真的是疯了。 t只是当他静心扪心自问的时候,他会奇怪:自己真的是害怕另一个白心沫出现来危害人间吗?不是?有一点,但他更想的是让木小卉痛苦,让她为了背叛自己而感到后悔! t没有小狐狸能逃出这山谷水涧。他们似乎知道木小卉想要挽救他们,就头爬到她身边来,可是木小卉救得了几个啊? t锦华的砥砺剑曾“恰巧”地劈了一只狐狸却不伤害到木小卉,木小卉眼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上演着,心中如被针刺锥刺的痛,无法忍受了,她钻入了狐狸洞了,在里面哭泣,嚎啕大哭,不想出去了。 t也不知外面是如何了,木小卉就一直哭着,对外面喊道:“小狐狸都已经死了,你们满意了?滚,不要再来了,我也就死在这里了!” t木小卉忘了许多东西,是卞城王交代她的,现在她也只是暂时发泄一下不满,但她不知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办。 t幽幽地,身边有谁在安慰自己,只是它没有言语,只会呜咽地发出声音。 t木小卉低头一看是一只黑『色』的纯黑『色』的小狐狸,幸存下来的,她心里对狐狸洞的绝望消除,起了一点希望,抱起小狐狸:“你才是上仙,你要成为比白心沫更厉害的狐狸,为他们报仇。” t小黑狐能懂人心,它眼中噙着泪滴,点点头,没有言辞地回答“我会的”。 t木小卉既然有了希望那就不宜再呆在此处了,她想走出去,但又放不下小黑狐:“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t这话似乎多余了。连小黑狐都看出了,它用头蹭着木小卉,使劲地,让她出去:你不该呆在这里,快出去。 t是的,木小卉该出去质问那个没人『性』的东西何以为仙! t或许是木小卉的仙气环绕了狐狸洞,或许是那些死去的小狐狸的血味环绕着狐狸洞,总之锦年和锦华没有发现这狐狸洞内留下的唯一一只小黑狐,将来会成为他们的遭殃来源。 t这也是后话。 t木小卉从狐狸洞出来,暂时眼泪已经流光了,鄙夷地问着:“锦华,你不是发誓过,对白心沫发誓过不杀害这洞里的小狐狸吗?为什么又要出尔反尔闪烁其词地返回来杀害他们?你算得上是上仙吗?你的资格在哪里?” 第二五一章 用计把秘审换做公审 锦华现在就知道傲:“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生气吗?你还会更生气!” t“卑鄙!”木小卉现在无能赢过锦华,就只有这么骂他了,她知道锦华就是要气自己,不会杀自己。 t锦年则解释道:“木小卉你刚才没有听清楚吗?对白心沫发誓的人是我,锦华一句话没说,所以锦华所做的一切与那誓言无关,他不会被那誓言验证。明白吗?”锦年一句句都很自然,很冰冷无情。 t但这话简直是荒谬至极,木小卉简直可以拜倒在他们兄弟的思维之下了,摇头道:“你们就用这样的谬词来解释你们的不守信用的言辞吗?” t锦华说起来“信用”二字就气愤:“谁先不守信用的?你自己心里?那卞城王……” t“别拿卞城王说事,如果没有卞城王,你娘亲女娲还是会让你来杀桃儿,杀心沫,杀小狐狸,为的就是让你和我分开,你都明白了吗?”木小卉向天大吼。 t锦华不明白,被洗脑的人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只一味地指着木小卉:“不准你说我娘亲的不是!” t“你就去听你那伟大的娘亲,看她以后会做出比你更凶残的事!”木小卉和锦华吵了起来,誓要吵到底的样子。 t锦年打断了锦华:“还有事,现在马上回天庭,娘亲说的。” t锦华又得意了:“木小卉,现在我们要去天牢审问你那个无比高尚的,让你敬佩的五体投地的卞城王了,你且看后果如何。” t锦华已经是女娲的傀儡了,木小卉不知是怎么回事,锦华瞬间变得这么厉害。 t木小卉冷静下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天牢审问卞城王吗?为什么不是在灵霄宝殿审问?对了,卞城王是《神只箓》的作者,他知道很多关于神只上仙的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玉帝女娲等会留他吗?他们定不会在公开的时候审问卞城王,否则他们只会让自己的丑陋形象暴『露』无遗。难怪会在天牢审判卞城王,这是要秘密审问问出真正的《神只箓》的下落,然后将卞城王灭口啊。 t那卞城王现在岂不是非常危险?要救他该如何? t木小卉只有利用对她忠心耿耿的持煜了:“持煜,你帮我个忙,向天庭各位上仙,就是参与蟠桃会的上仙发请帖,请他们去天牢参与审问一桩重要案子,一定办到!”木小卉不知自己有何资格这样命令持煜。 t持煜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无条件地答应:“好,我这就去!” t木小卉紧急快步来到天牢,问旁边的守卫天兵,他们告诉木小卉:女娲,玉帝玉后,如来都进了天牢了,里面有重要的犯人,是地府来的,不可对外声张。 t但这傻守卫还是对木小卉声张了。所以木小卉有机会想法子来计算下一步该怎么办:想法让这场审问移步到灵霄宝殿,让卞城王将所有关于这些上仙的丑事公之于众!那么就让所有有名望的上仙进来天牢,这事还得由持煜来完成。 t木小卉很讶异,也不算讶异,居然连如来也来了,他不是万佛来朝的吗?他害怕什么呢?难道卞城王会污蔑他什么不成?若是没做亏心事,那还怕别人诽谤?况且卞城王是实事求是的,绝不错写一个,也不过度赞颂一个。 t想好这些,那就等持煜来了,木小卉在天牢外等着,却见锦年锦华兄弟也在外面等,不禁嘲笑道:“怎么?难道连堂堂的『荡』魔君锦年和伏邪君锦华也不可进去私下审问卞城王?你们可是女娲的儿子啊!她这么防着你们是为什么?你们想过没有?” t“我娘亲有她的想法,无须你多言!”锦华气呼呼,心里也不开心这事:娘亲为什么不让我去听审?我要目睹那可恶的老『淫』棍卞城王是如何的恶劣! t斗了几句无用的嘴后,见一群众仙来到天牢口,锦华领头的。 t见此情景,锦年和锦华就着急了:“陛下有令,不得进入天牢,里面有重要犯人!” t“是的,玉后娘娘也在里面审问,女娲娘娘和如来也是,都有令不得进入天牢听审,他们不得被打扰!”木小卉故意说这话。 t锦年和锦华一头雾水:木小卉怎么帮我们说话? t暂时想不出木小卉的诡计,锦年就向众仙道:“是的,陛下,玉后娘娘,如来,还有本仙的娘亲都在里面审问,众仙不得打扰!” t众仙开始不解了: t“怎么女娲娘娘和玉帝玉后还有如来都到天牢来审问” t“这犯人是有多重要” t“犯了多大的错” t…… t锦华和锦年立刻意识到:上了木小卉的当了,但已无法挽回。 t木小卉趁机说道:“罪犯是地府卞城王,他原先是天庭的值日曹常玉言,不知有和错误被玉帝等私下审问。” t众仙再次唏嘘: t“常玉言?他怎么出现了” t“已经消失多年了啊” t…… t一番议论之后,木小卉对她身边的持煜耳鬓厮磨说了几句话后,持煜就向众仙道:“我父皇请众仙屈尊到地府一同听审,审问出卞城王的不是。” t锦华现在来不及嫉妒木小卉个持煜的“耳鬓厮磨”,就要和持煜理论:“陛下没有这么说,他严禁任何上仙进入天牢,这里面是秘审,不得进去!” t持煜拿出他的金玉令牌道:“大家看到否?这是我父皇给我的紧急令,可以随时调动天兵,也可宣布他临时命令,我父皇已经改了主意,这次审问很重要,还请各位上仙一同虽我进去听审,并给予建议和意见!请立刻随我进去,莫要违背我父皇的旨意!” t呼啦一下,所有上仙随着持煜鱼贯而入地进入天牢。虽上仙们觉得这事很奇怪:如果要公审为何不去宝殿呢?还这样挤着进去天牢做什么? t但上仙们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们随着持煜一同进入天牢。 t木小卉这是抓住了人的弱点啊——好奇心杀死猫,这对于上仙也如此。 t锦年和锦华败给了木小卉,木小卉在门口瞪了他们一眼,狠狠地:你们等着好看! t尔后木小卉也进入了天牢“听审”。 t锦年和锦华现在无法了,他们虽位高权重,但无法阻止那么多的上仙进入天牢,谁让持煜有玉帝的紧急令牌呢?谁让木小卉能调动持煜呢? t现在这两兄弟也管不得了,要进去天牢向他们的伟大母亲女娲请罪——我们没有守好天牢。 t不过来到天牢关闭卞城王处的时候,锦年和锦华才发现已经无须再请罪了,他们的罪不重要了。 t女娲在里面忍着怒气端庄着她的端庄,玉帝怒言道:“这是怎么回事?” t众上仙无言。 t持煜站出来道:“父王,这么重要的审判应该公审才对,所以我私自做了决定让众位上仙都进来了。请不要怪孩儿无礼不守规矩。”随后是他阴鸷地对着玉后:你最好马上给我移步出去,否则现在我就说出你的恶行! t怕这恶『妇』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持煜就亮了亮他手上的“绾心链”给玉后看,眼眸直地可以一剑刺穿她。 t玉后已经受到威胁了,那就只有宣布:“持煜说的对,这样重大的审讯怎么可以在天牢秘审呢?还是移步宝殿公审。” t其他几位秘审成员也知道玉后那丑事,而他们自己也有丑事,那现在看来玉后的事情定是暴『露』了,因为卞城王最恨的就是玉帝和玉后,那现在看这场景所有上仙都围在天牢里,也不像个样。 t既然候审人卞城王的名字都被传出去了,那还有什么秘审啊?得了,所有人移步去宝殿! t顶级上仙的无奈之举。 t木小卉算是赢了这一招,但接下来就很难了。 t玉帝在宝殿上指出:“地府卞城王罪恶不小,他原来是天庭值日曹,受史官之职位,却换边『乱』造史书,以此获得凡间的好奇和青睐,其中所图不言而喻,是想扰『乱』整个仙界。其中写的《神只箓》记录了各位上仙,但却说了各位上仙莫须有的罪名,添油加醋得让人匪夷所思,看了真是耸人听闻!” t这一下把上仙们都拉到玉帝这边了,对《神只箓》开始胆战心惊起来:谁没有一两件不愿见人的事啊?在修仙的过程中谁不会遇到难解的事而做出有为君子的举动?只是这些事都被巧妙地瞒住了。但现在这个史官恐怕是把所有上仙的那些事都写在《神只箓》上了。 t上仙们怎肯放过卞城王,都开始责问他。 t玉帝等几个顶级上仙更紧张,他们害怕啊,若卞城王现在说出他们的事,那还不丢脸丢尽了,将来怎么统领自己的部下? t所以就这么问着:“卞城王在地府隐瞒多年他的真是身份,而这里有一位上仙也来自卞城王属下,就是木小卉。” t糟糕,卞城王被绑在地上也担忧起来了:他们要坏了小卉的名声吗?小卉已经够受苦了,若是他们胡说一同,那还得了?冷静,暂不可说他们的事。 t木小卉此时有些飙:“我本来就是地府来的,通过竞仙大会才成为上仙,可是在天庭屡屡受挫,不知玉帝和女娲,如来等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设计将我的魂灵消散。他们暗中对我加害的事我可以一一列出告诉各位!” 第二五二章 莫名请来了杨戬 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木小卉锁受的那些苦相比现在卞城王的『性』命来说,还是算轻的了。她还没想到今日会是如何的结果,她只知道卞城王有把柄在手,玉帝等不会轻易杀害卞城王。 t木小卉是着急地有些糊涂了。 t玉帝等眼神瞄一下,决定今日把审问的重心该一下。 t那么审问就这样开始了:“经查,这个上仙木小卉和地府卞城王有着苟且的关系。在地府卞城王殿内有已隐秘书房,里面有各种女子用品,其中还有一卧房,金玉卧铺,金丝蚕被,珊瑚卷帘,那卧铺精妙地可比七位公主的卧铺,且那是双人卧铺。” t女娲接过话:“这下各位都明白了,在地府卞城王和木小卉就有着夜夜笙歌到天明的关系,不堪一说啊。这个木小卉在天庭就风流放『荡』,不仅引诱锦华,还不放过持煜,没想到在地府她就是那样的女子。现在本仙才明白为何她可以成为地府推荐来参与竞仙大会的参赛者。” t如来接着诽谤:“木小卉没有一点修仙资质,来天庭也未见她有多少长进,但她能靠着她的『色』魅『惑』诱进入竞仙大会,想必是利用了卞城王!卞城王你说,和木小卉在地府是如何放『荡』的?你可知道这要承当怎样的后果!” t“没有,”木小卉一下子站了出来:“整个地府都知道,卞城王是没有权力给我一个推荐信来参加竞仙大会,我和卞城王在地府也是清清白白的,那个书房是我和卞城王共用的。因为我喜好念书,所以卞城王允许我进入他的书房。仅此而已啊。” t好像还有:“对了,那个卧房,是卞城王为我做的,因为我担任追魂令的时候常元气大伤,卞城王怜悯我,就让我在那可以修复元气的卧房内休息,但卞城王自己从不再那里休息。” t这话是以前的事,没有人想听,说来也没用了,木小卉面临的不知会是什么。 t听玉帝“嗯嗯”两声后,她听道:“那书房里的用品已经被列成了一张表格在此,可见卞城王对你的关系不一般,甚至超过了他自己。首先,这四渎墨是怎么回事?只有朕才可以用的四渎墨为何会在你木小卉曾用过的书案上?” t木小卉真想砸自己的脑袋:那时离开时为何没有将书房内的四渎墨收拾好,以至于现在成了别人收拾自己的把柄了。 t再想想卞城王,他这么久了难道就一点没有动过书房内的东西?听这些天祈地祈所说的意思是:书房内的东西一如我离开时的模样。 t卞城王,你希望书房保持原样是希望我在那里吗?那你这么多日夜是如何度过的呢?我还总是说你对我不好,可你冒着危险也要留下我曾用过的四渎墨。那小卉我怎么受得起你这样的思念? t木小卉一时没法回答,卞城王回答了:“那是我从四渎神那里骗来的,木小卉也不知那是四渎墨。” t玉帝又抓一把柄:“四渎墨是供品,四渎神有贩卖四渎墨的嫌疑,关入天牢!” t木小卉身子一缩:没想到还是害了四渎神。 t“是我偷的,从四渎神那里偷来的!”木小卉不管一切了:“你们不是说我以『色』魅『惑』诱人吗?那我从四渎神那里偷取四渎墨就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 t木小卉没有想清楚啊,落入了玉帝的层层圈套,但听他说:“这么说四渎神与木小卉有染?那他们必须解释,罪加一等!” t玉帝现在暂时处于上风,可以引领问题所向了,他就对准了木小卉被所有人认定的“『淫』秽”:“木小卉现在承认和卞城王有不当的关系吗?” t“我不许任何人污蔑卞城王,卞城王从未对我行不轨之事!”木小卉一字一顿,落地有声! t锦年就站了出来:“怎么没有,所有地府鬼神都看到了,在忘川河头出现了阳光,卞城王在那里煮酒斟茶,木小卉在一旁伺候,蜜不可言。之后就是这对狗男女的苟且之事上演了一遍又一遍。锦华和持煜也都看见了,你们说是吗?” t这么看来,偷窥偷听的上仙不少啊,怎么木小卉和卞城王当时就那么情绪激动地没有发现呢? t现在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t卞城王揽下了:“我起了『色』心,如此而已。” t木小卉不能让无错的卞城王挡下这罪行,而且这本就不是他的错,于是她全盘揽下:“卞城王说错了,是我不对。我痛恨天庭对我的折磨,恨锦华无能,觉得这世上只有卞城王可以护我,于是就让他待我离开三界,他不愿。我主动献身,几次三番都是如此,卞城王极力反抗,但我厚颜无耻地要『色』魅『惑』诱他让他带我离开。最终他用匕首刺伤自己,我才放手。” t一阵唏嘘声:“这无耻的女子,世间少有啊!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脏的令人发指。” t此时锦华痛心又恨:从来是我主动对你,可你为什么要主动为卞城王褪去衣裳?! t审判进行中,玉帝等人继续秉着他们今日“对准木小卉,撇开卞城王”的想法,直击木小卉:“木小卉你无耻到这个地步,还敢为仙吗?” t“我只要你们放过卞城王,在众仙面前发誓,若卞城王有生死灾祸,那一定是你们的错,你们必须承当全部责任。”木小卉现在只为卞城王考虑了。 t但玉帝等绝不这么简单答应:“卞城王的生死得由他自己决定,他手里真正的《神只箓》,不知记录了什么内容,只要他拿出来……” t好像玉帝偏离了他今日的话题,他立刻反转到木小卉身上:“木小卉不知你与这《神只箓》有无关系,我们暂且不说你的『荡』『淫』无耻,就说你可不可以再停留在天庭。你日后的去处。” t“我随便了,但你们放了卞城王。”木小卉已经决定跟卞城王一起去跳还魂崖了。 t玉帝还要将这审问给彻底转移到木小卉身上:“暂时不说卞城王,就说你自己。你既然说你自己的资质不够,那你是怎么通过竞仙大会的九道关的?是否用了诡计?” t“以前不是向你说过吗?每一场比赛都有不同的监考,他们不会放我过关,我是按照比赛才过关的,清清楚楚。”木小卉回答道。 t不过有人成了嫌疑人。 t玉后接嘴:“竞仙大会的主考是锦华,那时我们一直奇怪锦华为何要这么热情地申请成为主考,现在想来他全部是为了你能成为上仙啊。是不是?锦华!”玉后眼神转向锦华。 t她心里却是在和女娲斗:女娲你想方设法地把木小卉推到持煜身上,现在该让你的儿子锦华来承当这罪名了! t锦华承认了一半一半:“我是想看着小卉通过竞仙大会步入天庭,但是在比赛中几次危险时,我本想出手给她作弊,她都拒绝了。而其他监考也都是一碗水端平,没有偏向木小卉的。这个不能用来说谁的不是。” t玉帝想了想也对:“嗯,竞仙大会确实查不出什么不妥……” t女娲打断:“竞仙大会的监考确实公平公开公正,但是有一向考试却完全掌握在监考手中,若是木小卉和那监考有什么暗中晚来,说不定就是在那场比赛中作弊了。” t在场人不知女娲在卖什么关子,尤其是玉帝:“女娲,你有何话不妨直说,到底是哪一关让木小卉作弊逃过了?” t木小卉已经猜到了,有一关确实很难言其妙,但这一关,实在难说那监考。他的脾气和身份可太难说。 t玉后脸『色』已经开始暗淡下来了:没想到女娲这回儿把杨戬搬出来,是想干什么啊?还嫌这审讯不够『乱』吗?不过另外一想,让杨戬来搅『乱』一下宝殿也是好事,这样就更加把所有事情都从卞城王身上移开。 t玉帝烦躁地苦说着:“去招杨戬上来,不,二郎神。”说好名字,免得这个高傲地比舅舅还要傲的外甥一言不合就生气。 t等待一阵子,杨戬被请了上来了。已经知道这天庭情况的他,一点可怜都没有,反倒是嘻笑着,嗤笑他舅舅玉帝:“陛下这是什么事要我来啊?” t玉帝对杨戬的言语中几乎是低头哈腰的:“杨戬啊,你跟舅舅说实话,竞仙大会的时候那场比武,有没有认真监考?” t杨戬一听就来火了,众人所料的,他出言一向不逊:“怎么了?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拿出来问!以前竞仙大会刚结束的时候就怀疑我监考未坐好,现在又问我,你们那时候为什么要选我做监考呢?又不是我主动要求的。现在要有什么事也不能怪我啊,我只管谁输谁赢!” t飙了一段话后,延钧“哼”地左侧脸对着玉帝玉后:就这样,虽你们怎么说。 t今日的持煜也不为他父皇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他的娘亲雨娘是怎么死在他父皇和嫡母手下的,他不报仇就已经很好了。现在先忍着是为了小卉,要救小卉于这场审判之中。 t看现在杨戬的话是完全向着木小卉的,还是向着他自己的判断?上仙们开始议论纷纷。 t玉帝和玉后不敢再对这个霸气外甥问什么,只怕再惹来一霹雳的回话,会下不来台。 t其他上仙还可以问啊,女娲就温温地说道:“杨戬小圣爷,本仙也查过木小卉在竞仙大会的九场竞赛中,可就是在你监考的比武这场疑点很多,她一共参与了七场比武,但是参赛者都知道她的剑术一点不懂,道术模模糊糊,完全不是那时竞赛者的对手。请问她是怎么赢了这六场比赛的?” 第二五三章 我早就看出木小卉能搅乱天庭 杨戬对女娲看似是没有什么梁子,就随口道:“那记录本和花名册上不都记得很清楚吗?女娲娘娘不是说自己都查过了,还来问我干什么?”语气算是好的啦,女娲受着。 t可女娲偏要挑祸:“是的,本仙都看过记录了,木小卉分别用了假晕,假伤来诱导对手出战场,再用剑走偏锋的方法赢了,再者是暗器,在就是受了对方重伤以至于快要死亡而致使对方违背了‘点到即止’的规则而输了比赛。” t“对,就是这样,我判木小卉赢了,女娲娘娘有什么意见吗?”没人敢这么大气蓬勃地对女娲说话,除了小圣爷杨戬。 t女娲就根据这几场比赛问:“这几场比赛怎么看都是木小卉用了不高明的歪门邪道,且这也难说她赢。杨戬你为了暗器一事还和木小卉展开了一次辩论,据说是拖长了比赛不少时间,结果你被木小卉说服了。现在本仙对这几场比赛有疑问,杨戬你可否再对本仙说说,这每一场比赛中,你为何判木小卉赢?” t这不是诚心让延钧再度发飙吗?女娲心里想什么呢?众仙不知。 t锦华也不知:娘亲在做什么啊? t果然杨戬就飙了:“你还问什么啊?竞仙大会明明有规定,以监考的决定为判决,我都已经判过了,你还问什么啊?死老太婆!”这话说地可无理了,人家女娲可是驻颜有术的,千年不变的容颜怎会是死老太婆呢? t锦华就出来和杨戬对骂了:“你嘴巴干净点,要不在此我的砥砺剑削了你的三尖两刃枪!” t“好啊,奉陪!”这就要展开一场战斗了。 t宝殿又要『乱』了。 t幸好有解围者,青衣出来了,言辞慎重对这两小子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两个在此放肆?还不把你们各自的武器收回来!” t青衣一出,这命令也管用,锦华和杨戬各自收回了武器。 t青衣作为公主,很少来灵霄宝殿,这次来也是被因持煜的邀请,持煜则是因木小卉的命令。木小卉是希望青衣在『乱』场的时候出手,因为她的名气可以震慑许多上仙,比如刚才那要比武的两位。 t这连女娲都嫉妒了:青衣这丫头的话这么管用啊?唉,罢了,有这样的公主做锦年的妻子那也好,但现在不是说锦年的时候。 t女娲继续对杨戬的挖苦和挑祸:“杨戬,再问一次,木小卉的那六场比武都是有疑问的,你为什么判她赢,难以理解。但有一点是否可以这么说,你也知道木小卉是水『性』杨花的女子,既然她知道自己难通过比武,是不是早就对你行贿了让你在比赛时给她放水呢?而她对你行贿锁用的就是她美貌地巧夺天工的身形?杨戬你享用过后自然要对木小卉放水对吗?” t好毒辣的嘴啊,女娲的话可比杨戬骂人的话脏多了。 t木小卉好想哭着道:“我没有啊。” t但杨戬先把他的三尖两刃枪一震:“你说什么胡话?我杨戬从来一心只恋着青衣姐姐,怎么会跟别的女子有牵扯。在我心里,青衣姐姐就是这世上最美最善良的女子,我要娶她为妻!其他女子都不在我眼中!” t玉帝和玉后不允许:“杨戬,你别说这话,青衣的婚嫁自有我们来安排。”我们不会把青衣嫁给你。 t撇开这个不说,女娲就是围着杨戬放水的事情不放:“本仙说的是木小卉的比赛,虽然杨戬你那时判定她赢,但现在我们还是可以再疑问的,木小卉真的赢了吗?就那些雕虫小技和歪门邪道算是赢了比赛?杨戬,你如果不解释的话,本仙就只有做刚才的断定——你和木小卉之间有不轨的关系!” t“死老太婆,”杨戬气得不行,差点就拿三尖两刃枪捅了女娲了,但道行深浅摆在这,杨戬没有动手,而是一股气将他当时所想给说了:“现在我向众仙说清楚,我,杨戬,在竞仙大会的第八关担任监考,在木小卉参与的六场比赛中的判定是木小卉算赢也可算输,应当判平局,但是我就是判木小卉赢!因为我觉得这个女子有妖媚之气,将来会搅『乱』天庭,现在终于得到验证了,自从木小卉来了天庭后,怪事不断,所有不祥的事都是围绕她。她把你们这群伪君子上仙弄得焦头烂额!” t“杨戬,你!”玉帝指着手颤抖着不敢说下去:“你竟有这样的想法?” t“怎么不可以?我就是要搅『乱』你的天庭!现在我看只是开始,木小卉以后会把天庭弄得鸡飞狗跳!”杨戬哈哈大笑,可是静下来,他又温和地对青衣:“青衣姐姐,我没有要针对你,就算天庭再『乱』,我也会保护你离开去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 t“杨戬,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青衣好无奈:要如何让杨戬收回报复之心啊? t更讶异的是木小卉,含泪对杨戬道:“谢谢小圣爷为我洗刷清白。但是在竞仙大会上,我们算是背了孽债了,这是要还的。” t“管不了了,这判决都已经判了,你也成仙了。说到底对你来说不成仙更好,也算是我害了你。”杨戬现在的路不好走了:“你不必道谢,我利用了你。” t玉帝圣旨口谕:“将二郎神杨戬关入天牢!” t杨戬回头望着青衣:“青衣姐姐,我会回来你身边!” t“杨戬,听话,不要再闹了。”青衣只有这样安慰。 t这场闹事的肇事者女娲还真难想到:本来只是想让木小卉的名声更臭一点。却不想会是这样。也真奇怪,杨戬居然能看出木小卉可以搅『乱』天庭。 t杨戬对青衣的单恋或许就到此为止了,但他还是继续痴恋着,不知要到何时。 t关于他是如何看出木小卉能扰『乱』天庭的这是个『迷』,目前几位上仙心里也都在低估:或许是延钧的第三眼看出了木小卉的真实身份。那还了得,杨戬如果知道了,那还不助木小卉木小卉恢复她的神元来报复玉帝和所有上仙? t这还了得? t“以前是谁推举杨戬成为竞仙大会的监考的?”如来问道。 t玉帝,除了他谁还敢去请杨戬? t现在他们要斩除他了,玉帝下令:“等一下,慢着,杨戬不要去天牢!” t众仙皆以为玉帝要放过他这个胡闹的外甥,玉帝却一反常态,毫不再留恋也不估计自己的“好舅舅”形象了:“杨戬在竞仙大会上肆意妄为,对比武『乱』评定,导致真正的赢家无能上天成仙,而使诡计的木小卉却趁机成为了上仙。杨戬已经自认了他刻意伪判的行为,也承认了他有意让木小卉扰『乱』天庭的意图。其罪恶劣,其心歹毒,其行不堪!依罪当送至诛仙台!” t诛仙台?那就是要杨戬魂飞魄散了? t这如何使得?现在看杨戬的人缘如何了。 t杨戬自己倒是不怕生死,只是他要为自己澄清,对天呼啸着:“玉帝,我从来就没有什么贼心和意图,我要的就是让你从宝座上滚下来,你不配坐在这个宝殿上!你杀了你的亲妹妹,你杀了我娘亲,我从来就不曾忘记这仇恨!” t“你娘亲与凡人私通……”玉帝又说起了老话,当这件事现在已经不能成为抹杀他罪恶的理由了。 t杨戬更有理由:“你比凡人不如!如果因此而杀我娘亲,那你为什么不处置锦华和持煜?他们都和木小卉私下有染!木小卉怀了孩子也不知是他们哪个的。可笑之至啊!而且木小卉是出自地府的。这仙鬼通『奸』可更要受处罚,你为何不罚他们?你说,今日你说不出理由来,那就是草菅人命!” t玉帝被问地哑口无言,他能对锦华和持煜怎么样啊?持煜是他的亲儿子,不管持煜想要世间哪个女子,他都得宠着,最多给他安排一下妻妾的等级。 t而锦华是女娲的儿子,玉帝和女娲算来是平级的,他敢动女娲的儿子吗?动一下试试看,女娲还不跟他拼命? t这些理由都是玉帝心里想着却说不出来的,说出来丢人啊。 t可杨戬就是他的罪孽造成的后果,似乎是动不得他了。 t所有上仙也知道杨戬话中的话:你就是不敢不愿动他们。但我要为我娘亲报仇,除非你死或是下台来为我娘亲的枉死来陪葬,否则你休想得到我的原谅! t看似这只是玉帝和他外甥杨戬在为家事而争吵不休,但另外一人被当作理由说来说去,他们都没管。 t木小卉垂着泪:自己被他们说成什么样了?每日每日地被拿在这个宝殿上来说,各种肮脏的词汇都被拿出来了往我头上倒,我是这样的吗?天哪,不是啊。 t“卞城王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木小卉也不想去辩解了,只是在心里这么对卞城王说道。 t身在一旁的卞城王不知能否听到木小卉所说。 t不过这一刻的主角是玉帝和杨戬,玉帝决定必须处死杨戬,于是拐弯抹角说了另一堆理由:“朕自然会处置持煜,女娲也会处置锦华。而你,你犯的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你是要掀翻整个天庭啊,到时候依你的私心天庭打『乱』,这三界会成何样子?众生万物将由谁来管束?你都想过没有?” t好伟大高大上的理由啊,说得玉帝自己都陷入进去了:我就是这么胸怀天下。 第二五四章 卞城王死于锦华剑下 杨戬不屑:“玉帝你说话就是这么能拐弯抹角,让人无法反嘴。你不如不要当玉帝去做传令官好了。”杨戬在生死之际还拿玉帝戏谑,看来是把生死放在外面了。 t玉帝大喝:“杨戬多次猥亵忤逆长辈,这已经是死罪,押送去诛仙台!” t“请慢!”谁说的?很多上仙说的。是在为杨戬说话,看来脾气坏的杨戬人缘还是有的。 t先是持煜,他向来和杨戬这个表弟是针锋相对的——你不要打我青衣表姐的主意。但现在持煜和杨戬似乎是同病相怜——他们各自的母亲都是死于玉帝手下。 t持煜站出来:“杨戬失去娘亲,从小无人教导,就算其他人对他再好,那也不如亲娘的教导。请父皇收回成名,原谅杨戬,不要判他死刑!”持煜坚定不移: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等着我来搅『乱』天庭。 t瞪着玉帝和玉后的犀利双眼是持煜的,足可以将他们的双眼挖出了。 t玉帝对持煜的话只有叹气:“持煜啊,你为什么这么说。” t持煜暂时忍着了他的屈辱。 t锦华站了出来:“陛下,我为杨戬求情。”拱手礼之后是仔细分析:“杨戬生来三眼,曾被人说成是怪物,但坚强不屈百折不挠地修炼成长后成为二郎神,眼观所有妖魅,杀尽多少魍魉,这是众所周知的。他的功劳可与他的罪行成正比,早已抵消了他的罪行。只要玉帝和杨戬甥舅两假以时日,必定会和好。” t这是正中中肯的评定:杨戬确实为凡间做了不少好事,他的香火是众神锁嫉妒的。玉帝不得不承认。 t但这不足以让玉帝赦免刚才对杨戬的处死罪行。 t还得重量级别人物出场,青衣出来了:“求父皇放了杨戬,就算判他为凡人也好,万不可判他死刑,他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受这死刑?如果父皇判杨戬死刑,那青衣就决定嫁给杨戬,永远为他守灵,从此成为杨戬之妻,不再改嫁!” t青衣的话一语三的啊,先是『逼』着玉帝让他放了杨戬,再是让杨戬回归正道,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是青衣一方面要救杨戬一方面要让她的心上人锦年为她担忧。 t所以青衣再加了一句:“如果父皇觉得青衣这是和杨戬表弟私通的话,那就将青衣也送往诛仙台!” t玉帝在这几位重要的晚辈的『逼』迫下,暂时退了一步:“既然这么多人为你求情,那就饶了你的死刑,暂且关入天牢,待以后的处罚!” t可杨戬却接受这死刑,脸上满是笑意:“若是青衣姐姐愿意嫁给我,那我宁愿一死。只是青衣姐姐不必为我守灵,在我死之后令觅一份佳偶度过余生……” t“杨戬,既然已得生就不要『乱』言了。”青衣提醒他,心中另有难过:刚才自己已经提出要嫁给杨戬了,可是锦年却没有任何反应,一句话都不说,他心里到底还有无我啊? t青衣和杨戬到底是没有成亲,不过杨戬算是保住了『性』命。 t事情再度回到木小卉和卞城王身上。玉帝等上仙恨不得现在就挖开卞城王的脑子看看其中的真正《神只箓》藏在哪里。 t这时卞城王看到木小卉泪水涟涟,已经受不了了,受不了这些上仙对木小卉的污蔑和肮脏话,随口就是说木小卉如何卑贱无耻。这把他心里纯洁的小卉说成一团可以随意践踏的污泥,于是他决定放弃自己,为木小卉拼死了。 t对着木小卉喊道:“小卉你过来,你听我说。” t木小卉走近些听卞城王:“卞城王有何事要告诉我?”完全不用在意这里是灵霄宝殿,因为不必要了。 t卞城王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千钧一发,而自己要对木小卉说的秘密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那就长话短说,就快速道:“小卉知道为什么你有无穷的力量可以搅『乱』天庭吗?在洪荒开启之时,盘古圣仙将离去时,他的魂灵流泪了,一滴清泪,一滴浊泪,清泪是希望和祝福,浊泪是失意和灾祸……” t玉帝等上上仙眼看卞城王要说出木小卉的秘密身世,那可不得了,于是最心急的女娲就下令道:“锦华,你看卞城王又在蛊『惑』木小卉什么,难怪木小卉这么听他所说,你还不结束了这个『淫』贼的魂灵!” t锦华现在最恨卞城王了,恨他可以不动声『色』地得到木小卉的倾慕,甚至到献出柔美身姿的地步。不能容忍! t“啊!”砥砺剑出鞘,锦华刺穿卞城王的魂灵。 t卞城王倒地再未起来,也难说出木小卉的身世秘密。 t木小卉看卞城王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这魂灵也捉不住了,可她仍就在抓着那抓不到的飘散的魂灵,抓在手里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t“啊!”木小卉不可接受这个事实,卞城王即将远离的事实,她爬到卞城王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卞城王,心里如锥刺:“卞城王,小卉这就随你去好吗?小卉不想呆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清泪留下汩汩。 t卞城王连摇头的力都无,只对木小卉说:“不可,你若自了,我会恨你!别忘了我与你所说的,你可要记得完成我的任务!” t木小卉想到卞城王所说的“真正的《神只箓》你一定有一日会找到”,就连忙点头:“是,小卉记得。” t现在卞城王那快消失的魂灵要闭眼了,木小卉摇着他不准他闭眼:“卞城王留在这里,陪陪小卉,小卉一直是在你怀中哭着的,你忘了吗?” t“不要说了。”卞城王不想提以前的事,那只会让木小卉身背跟多的辱骂。 t可木小卉现在的名声糟蹋地已经不在意多一些辱骂了,她痛苦地问着卞城王:“卞城王现在想什么?你还有什么不能忘记的?最想念的是什么?” t此时卞城王已经魂灵将近虚无,也无法正常思考了,他只是嘴里念叨着:“雨娘,雨娘。” t“卞城王最想念的是你的妻子吗?”木小卉囔囔地问着,泪流不尽。 t她趴在他身上对他说,不知他现在还能不能听清楚:“卞城王想要什么思念什么喜欢什么,那小卉就是什么。卞城王一身最思念的就是你的妻子雨娘,那何不早些把小卉当作雨娘呢?小卉愿意从一开始见到卞城王的时候就做雨娘的替身来伺候卞城王。但现在来不及了,就只有一点时刻了,卞城王把小卉当作雨娘,小卉就是你的妻子了。” t轻吻下去,木小卉的吻那么轻柔,只怕坏了卞城王仅有的一点魂灵。 t此时整个天庭震惊。 t持煜落下男儿泪:小卉你愿意做卞城王的妻子就随你,什么都随你,你开心就好。只是我好难受。 t锦华还手执砥砺剑,手在颤抖,想骂的话没有出口:木小卉,你能否不要这么随心所愿!注意一下我的心情好吗? t女娲可是笑极了:锦华杀了卞城王,木小卉从此恨锦华,那将不会再有相恋的不耻之事了。至于锦华和木小卉以前的所谓爱恋,那就全怪罪在木小卉身上,看她这『骚』地五止境的样子,是男子就上,可见是她引诱了我的锦华!对,就怪罪她! t玉帝的眼睛张大的像铜铃,嘴也不能再大了,扶正了一下他的平天冠,再掀开他平天冠前的流苏细看,只喊道:“不得了不得了,在这灵霄宝殿上竟然这么放『荡』!这木小卉果真是风流至极!” t如来则只有“南无阿弥陀佛”,闭上眼了,睁开一道逢:木小卉你果然不是好东西。 t可如来你若是上上佛的话,那就修炼有道,为何不能睁开眼的面对这一幕你所谓的“不耻”呢? t既然闭上眼了,那就算是你唾弃这个场面,却又为何要睁开一道缝?以为不会有人看见吗? t如来你在逃避这个场面的风『骚』,却又忍不住看,你藏的什么心啊? t只是木小卉不知道,若知道一定会骂你从此躲在西天! t木小卉的轻吻终究没有留住卞城王的魂灵,他的魂灵消散在宝殿上,一点点地不见。宝殿上什么都没了,卞城王没有留下任何在宝殿上。 t木小卉如失去支柱一样羸弱无力地翻身躺在宝殿上,觉得永远不想再起来,闭上眼,真想这就虽卞城王去了。 t美丽的身姿就这么躺着,胸前挺起处将衣裳撑地那么高,一波加一波那样的突起。上仙们哪里可以不受引诱?但木小卉引了谁?她现在只念着卞城王! t玉帝下令:“将这无耻的女子扔掉!” t又是扔掉,有没有其他的话呢?每次说扔掉,但结果都没有扔掉,木小卉依然在天庭。 t现在来执行玉帝这个任务的不是他人而是玉帝的儿子持煜,他心疼木小卉,将她扶起来:“小卉不要再哭了,现在卞城王已经离世了,我们要勇敢一些。当务之急,为卞城王立一个墓碑。” t“嗯,是的,可是卞城王连一点身形魂灵都没留下,哪里来的墓碑呢?”木小卉擦干泪与持煜说着痛苦的心,失去支柱的心。 t玉帝气得大喊:“持煜你给朕回来,不得与那不知『骚』的女子在一起。”废话。 t玉帝没能叫会持煜,反倒让锦华跟着持煜和木小卉下凡去人间了。 t“你们要去哪里?” t“地府!” 第二五五章 后悔二字对谁都很公平 木小卉回头对锦华恨难言:“你跟来干什么?你杀了卞城王还不够吗?这不正是你的愿望?现在达到了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t“可是我——”锦华没能喊出“我是你的夫君啊”。 t但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木小卉似乎是忘了。 t持煜和木小卉在地府内一路前行,没有哪个地祈或者鬼怪敢挡住持煜的路。来到卞城王的书房,木小卉将所有东西都抚『摸』了一遍:月桂烛台,青玉书案,流溪砚台,桃木笔,四渎墨,还有瀛洲岛的珊瑚帘,金镶玉卧榻,天蚕丝被,兰草枕等等,希望从中感怀卞城王留下的一点气息。 t“这些都是天山有人间无之物。也都是为了卞城王为了帮助我守护形体魂灵俱全之物。他费了好大劲才找齐全的。他明知这样如果被查处会遭遇怎样的处罚,可他还是为我做了。叫我怎么不感激他,感激到心窝中了。”木小卉抱着兰草枕头念着。 t持煜安慰道:“小卉,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逝者已逝了,生者还得活着,卞城王不是留了任务给你吗?你还得去完成啊。” t木小卉现在是有心无力了,『摸』着这枕头说道:“卞城王不在,钥匙我遇到什么问题,该去问谁呢?问你?”木小卉眼神瞟向持煜:“你可以为我解答吗?如果我心情不好,你可以帮我拭去泪滴吗?这些只有卞城王可以做得到。” t这思念不知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就如小卉的眼泪,流成一条河了,源源不断的河流。 t“从前卞城王就在这金丝蚕被上为我稳固快要失去的元气。但他从未对我动不归之举,除了『穴』位,他没有碰触过我任何地方。都是我自己想哭的时候就会依偎在他怀中,不准他放开。”木小卉嚎啕了:“为什么要说我和他是不轨,是『奸』情?我只有他可以解决心中的难受啊,只有他了解我的所有不开心,让我心里的抑郁都释怀。” t现在轮到持煜搂着木小卉在怀中了:“小卉,卞城王已经生无所恋了,不过他会记得你的好。” t“我愿意被他利用来报复天庭,我愿意在认识他的时候就被他当作他的妻子雨娘的替身。可是他没有,他心里只有雨娘,他对我只是当孩子。”木小卉泪洒一地,诉说着她对卞城王的怀念和感情。 t这几乎已经是变态的感情了,可就是如此,木小卉的爱恋就这样,爱就是爱,谁也无法阻挡。以前把卞城王当师父先生父亲,后来对锦华一见钟情,但锦华对他娘亲的信任导致木小卉受尽了苦头,锦华因女娲而不信木小卉,木小卉对他伤透了心,再次回到卞城王身边时,竟感觉到修行不是很高的卞城王是自己的靠山。 t于是她『逼』问卞城王是否爱自己:我可以做雨娘的替身,你可以拥有我的一切,从此我是你的娘子丫鬟都可,任你锁想,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 t但卞城王拒绝了木小卉的美,因为他曾经有过至死不渝爱着的雨娘,所以木小卉无法取代也不能做雨娘的替身。 t现在,就这样了,卞城王没了,木小卉难过地无法收敛自己的泪,更无法去给卞城王做一个墓碑。 t锦华出现,他有点罪责感,但是还在介怀木小卉和卞城王之间那怪异令他无法理解的变态爱恋:“小卉你为什么要在卞城王临死的时候还对他亲吻?难道他没有与你有过身形接触吗?你自己也说过你对他多次投怀送抱,可他是君子他就是不答应……” t“杀人凶手,滚。”木小卉对他看都不看一眼,也懒地去训他骂他,木小卉唯一想说的就是:“我与卞城王如何是我的事。锦华你现在还管什么?不要出现好吗?我看见你就更心痛卞城王。只恨我没有能力杀你为他报仇!” t什么?木小卉要杀锦华为卞城王报仇?这是锦华从未想过的。 t他觉得这是匪夷所思:“小卉,我是你的夫君啊……” t木小卉和持煜不管锦华的话了,他们开始收拾这个书房的东西,对于每一样东西,木小卉都要抱在怀里,脸上稍微有点欣喜,却又潸然:“为何会没有卞城王的味道,一点烟草的味道,酒香的味道,茶叶的味道,那是他独有的。我一闻就能问得出。” t木小卉怔怔道:“还有那一身的书香,唯有他有的,这世间的书香就数卞城王身上最好闻了,清泌淡雅朴素自然,如山谷幽兰。” t沉醉,沉醉在回忆中,因为世间已没了卞城王了。 t持煜解释道:“卞城王魂灵消散,所以这世上没有留下他的身形和味道。小卉不要再沉溺了,想想日后。” t“对,小卉,你以后要如何?”锦华对木小卉的关心从未削减。 t只是现在,木小卉已经当他不存在了,他杀害了太多的仙人鬼,那些都是木小卉所爱的。 t感受不到卞城王的任何味道了,木小卉只有找了一空谷幽静处挖了一个坟墓,是双人坟墓,墓碑上写的是“常玉言和雨娘夫『妇』之墓”。 t之后把书房内的所有东西都一件一件地摆好在坟墓内。持煜盖上土。 t他也要对坟墓下跪,因为这里也算是他生母雨娘的衣冠冢,他不如木小卉那么伤感落泪,而是平静地对这衣冠冢道:“娘亲,儿从未见过你一面,现在终于有机会在你的坟墓前向你磕头了。” t三次磕头后,持煜继续对坟墓说道:“娘亲,我就是你的儿子,名叫持煜,持刀的持,炜煜的煜。很好的名字,但这是爹取的,我讨厌,你能否给我取个名字。” t雨娘怎么还能给你取名呢?持煜是知道的,所以这些都是他的无奈的话。 t还要向雨娘表示他日后的生活:“以后我会好好活着。但是娘亲,我讨厌爹,不想继承他的地位,这样算好还是不好?娘亲你不回答我,那我就过我自己愿意的生活,不去走爹安排的路线。” t木小卉有更多的话要对卞城王说,抚『摸』着墓碑,几乎要瘫倒在墓碑前:“我该说什么呢?好像很多,但又说不出来。卞城王你交代给我的任务就是找到真正的《神只箓》吗?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呢?让我这肯定一番好找。还有我的身份来历,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我和盘古是什么渊源?你说的清泪和浊泪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毫无头绪,你给的指点在哪里啊?” t木小卉真的是毫无头绪:“卞城王你出来好吗?我愿意折寿,折去这仙寿来换得你永生。可是你已经对世间无望了是吗?那我在你的坟墓前发誓,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找到你真正的《神只箓》,并且续写,你我共同成为《神只箓》的作者。” t持煜在一边听着有点尴尬,关于卞城王他一直很尴尬不舒服,是个疙瘩,还是因为小卉。小卉是他的挚爱,卞城王是他生母雨娘的夫君,但小卉和卞城王这关系,实在太难令人接受了。唉,即使持煜早决定了什么都依着木小卉,但这事,想来就不好过。 t另外一位不好过的在这里被遗忘着,他向木小卉问着:“小卉,以后你要怎么办?跟我走。”此时的锦华太厚脸皮了却不自知。 t木小卉要让他明白他的错并让他付出代价,他最疼痛的代价! t“锦华,你好意思让我跟你走吗?”木小卉和持煜在大雨磅礴中跪在坟墓前,一边吼着锦华:“你杀了桃儿,心沫和卞城王,他们是我的朋友和师父,他们与我推心置腹,可你却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他们身上,杀了他们。” t“难道那不是?”锦华想解释,但以前他做这些残害生灵的事时候已经说过理由了啊,再说一遍就多余了。 t木小卉代他说了:“你不就是觉得他们低贱,他们带坏了我!因此要杀他们,可笑至极的理由!如果觉得我坏那就杀我啊。杀他们算什么?”木小卉在大雨滂沱中不知什么是雨水什么是泪水,都在脸上倾斜着。 t锦华觉得自己做错了,但还未认识到事情的严重:“小卉,其实我……”其实那是我妈告诉我的。 t木小卉没有给他机会解释什么:“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这么做就是在杀害生灵!你不配做帝位继承者。” t“小卉!” t“你那时杀了我多好,他们谁都不用死了!” t……雨中对话。 t大雨停了,木小卉再向坟墓磕头,全身湿透的她显得是一位雨中美人。泪中含笑的对坟墓道,慎重而言:“卞城王你曾说过要我嫁给持煜,我听你的话,你所有的话我都听,今日我就在你面前宣誓,为持煜的妻子,永生永世。” t她转头向持煜:“我们向卞城王和你娘亲宣誓好吗?” t这是持煜求之不得的啊,尽管他知道木小卉的心并不,唉,算了,只要小卉愿意嫁给自己,什么也不用管,持煜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宣誓。”雨后阳光笑得那么灿烂。 t“卞城王”“娘亲”“我和持煜”“我和木小卉”“要成为夫妻”“今日就举行婚礼”……手牵在了一起。 t锦华完全被忽视,也后悔了,急着问木小卉:“小卉我才是你的夫君啊,我们在彼岸斋洞房过了。” t“你给过我什么名分吗?你在你娘亲面前什么都不敢说!”木小卉斜视他。 t锦华想抓住她:“小卉,你听着,我后悔了,我不想去等那个什么帝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t“后悔是最没用的。世间万物,后悔对谁都很公平,谁后悔都没用!”木小卉破了锦华的梦想。 第二五六章 小卉和持煜成亲 锦华厚着脸皮带着他仅存的一点希望跟着木小卉和持煜回到天庭。 t在宝殿,持煜牵着木小卉的手向玉帝和众仙宣布:“父皇,我今日要和木小卉成亲,今日就是婚礼!” t没有一点预兆就给了玉帝一个大霹雳,轰地玉帝接不过来,愣了好一阵子才问道:“持煜,你没事?” t“我没事,现在请父皇下令,我要娶妻,取木小卉为妻,让她入住我的昌源宫!成为女主!”持煜的话很明确。 t玉帝的思维很无绪:“持煜,你怎么要娶这个不知被多少男子玩过木小卉为妻呢?这不折煞你的身份?” t“我要和木小卉成亲,今日,父皇请你准了!”持煜这不是在请求啊,是在命令,在宣告。 t偏偏这时锦华成为无耻人在背后做着最后的挣扎说道:“木小卉已经和我在彼岸斋洞房,不得嫁给持煜!” t木小卉回答道:“我被锦华骗了,现在才知道对我最好的是持煜,持煜说的,我愿意。” t“木小卉你太过分!”锦华恼怒。 t木小卉还有更过分的:“我和持煜在咸池已经相好了,在南海也鸾凤和鸣了,我们已经是一对儿了,为何不可成亲?锦华你要有本事就去向你的娘亲女娲说啊!” t锦华迟疑着要不要向女娲说。 t但木小卉一句话把他说成了今日的笑柄:“不过你说了也没用,我不会嫁给你!” t锦华怒火上涌,这就要上来抢了:“小卉你跟我走!” t持煜拦住锦华,木小卉鄙视他:“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凭什么听你的?但今日我和持煜成亲,你如果是持煜的好友,那就留你在此喝杯酒,如果你敢『乱』来,那就请你走开!” t锦华一腔爱意被掀翻了,他把剑出来:“我这就『乱』来了,我抢回我的女人,天经地义!” t锦华和持煜剑斗了一番,暂没有谁去阻止。不过这讯息传地快啊,锦年已经来了,拉开了锦华和持煜,剑斗暂时结束。 t玉后也赶来了,想要阻止这个婚。 t但是玉后害怕持煜面对自己的眼神,那足以杀死她千百遍的眼神。 t持煜不再称呼“母后”,而是直接:“玉后娘娘,今日我和木小卉成亲之日,既然你来了,就不下请帖了!” t“玉后娘娘?”玉后知道自己耳朵没问题,没有听错,持煜这么称呼自己,对了,自从他见过卞城王之后就对自己完全变了,难道真是因为雨娘那件事被他知道了? t且见持煜和木小卉的手紧握在一起,举起,两人手腕上各自一条“绾心链”已经证明了一切:我们知道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娘亲雨娘,玉后,我暂且不说,你最好准了我和小卉的婚事! t这时玉帝也无法阻止了,他害怕自己的丑事被自己的儿子给说出来,又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玉后则害怕持煜对自己不利。于是他们达成一致。 t但在这之前,还有出来反对的,就是青衣公主,她是跑过来的:“持煜,小卉,你们要成亲吗?可想好了?” t“想好了,就此成亲!向天下宣布!” t青衣问他们:“你们问问彼此的内心,木小卉,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心里念着谁,且你是一心一意的,怎会这么改变?持煜,你不是不了解木小卉,怎会就此成亲呢?你们要想好,不要顺着『性』子胡来啊。” t持煜已经下定主意了:“青衣姐姐不要担心。我和小卉成亲是自愿的,两人会相亲相爱。” t木小卉则说地更深刻:“青衣公主,人是会变的,以前不懂事,现在才寻到了真爱自己的,就是持煜。” t青衣无话可说。 t锦华在一边闹开了:“小卉不要和持煜成亲,嫁给我,嫁给我!”锦年抓住了锦华让他回去离开这里。 t那这婚事呢,还是得举行的,玉帝和玉后是被『逼』得不得不同意这婚礼,并给他们亲自写了婚书,还盖了章。请太白做证婚人,太白不愿,另外请月老。 t玉帝和玉后脸是青的,都拉长了。尤其是玉帝,直拍着椅子的扶手:“怎会如此啊?”现在的玉帝终于完全是父亲之心,全是对持煜的担心,没有对未来的期盼,什么前途前景都放脑后了,只恨没能早点置木小卉于死地。 t玉后更担心的是日后自己的处境,不过她已经想好了,为自己找到一条退路了。 t现在她还要安慰玉帝:“就先让持煜娶了木小卉,无非是玩玩而已,那木小卉除了供男子在卧铺上玩,还有什么作用?待持煜玩腻了,就把木小卉贬为妾侍,再给持煜寻一好妻子,再后来,这木小卉就成为丫鬟,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划为一团云烟了……” t这些都待以后再说,看现在木小卉和持煜的“蜜月”。这就让玉帝夫『妇』头疼了。 t昌源宫,本是天庭三十六宫之一,因持煜是玉帝独子,所以有幸出生下来就入住了昌源宫,成为主人。这里是他的居住之处。现在是他和木小卉成亲的地方。 t天庭太子爷大婚当日,他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太子妃是他所爱。牵手进入昌源宫后,木小卉感觉自己被凝空抱起在空中转着。 t她愉快地打着持煜:“别玩了,放我下来。” t“好玩吗?你说。”持煜耍赖道。 t木小卉被转地头晕,顺了他:“好玩好玩,但今日不玩了,要不我要被转地睡着了。” t一听这话,持煜想到不能让她睡着,就赶紧把小卉放在硕大的卧铺上,洒满了鲜花的卧铺。 t持煜伏在她身上,轻抚她柔顺的长发,声音温柔道:“小卉告诉我,你真的喜欢我吗?愿意嫁给我吗?” t这还用说吗?都到你房里了。木小卉想着怎么回答。不用回答。 t嘟着嘴一个吻在持煜脸上,之后懒洋洋地躺着,呼吸开始急促,闭上双眼,什么也不说,只满脸微笑对着他:小卉的一切任君采撷。 t持煜对她很温柔,只是轻轻掀起她的衣裳在她身上留下几个唇印,有点咬着的痛。 t他心里始终是有些介意:小卉你是真的愿意吗? t木小卉也介意啊:这是夫妻吗? t一下子推开他:“持煜心里有不愿意就算了,早些休息。待小卉来服侍你褪下衣裳。” t见木小卉起身,持煜不愿她离开,连忙抓住。他紧抓她胳膊,她都觉得疼了,他眼眸中滚烈浓郁的爱意在深切地淬着火,将所有深情用眼神凝视倾注在她细细的脸颊上。 t木小卉想起锦华,第一次与他在桃止山上,锦华的眼神烧地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 t那时她虽然害怕了,但互通心意,相恋灵犀,她看得出锦华那时那样熊烈的眼神代表了接下来需要什么,她也会意地挣扎着给了他想要的。 t现在既然和持煜是夫妻了,那这样做也是没错的,礼当如此,只是小卉能接受这个名字不是锦华的夫君吗? t持煜对小卉产生的饥饿感比小卉想象中的更生猛雄壮,甚至持煜自己也不知会有多强多盛多旺,难道比锦华还要热烈凶猛?木小卉不知道,她不觉得。 t为什么自己一直想着锦华呢?这个杀人恶徒怎可与以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持煜相比? t持煜知道小卉是愿意了,覆盖了她如桃花瓣的小唇,忽然闪电般地抓住她的头搂她腰,小卉逃也不及了,只有“嗯嗯……”声外加无力的拍打。 t“锦华不要,锦华走开”若不是木小卉现在无法说话,恐怕要说出这句令持煜伤心的话了——自己将持煜当成锦华了。 t此时木小卉和持煜的身体各处相触碰的瞬间如触电了,不过电流是从小卉身上流到持煜身上直到全身。 t小卉属于阴身,从来全身凉冷,此时只觉太阳星君令她的全身无一处不热,这都是持煜带给她的,她预感接下来会更热。 t以前锦华也是这么热,但没有太阳星君持煜的天生热度。 t持煜只感被电机神灵『荡』漾了,魂魄翛然了,骨软肉酥,筋麻脉胀,血气飘,身体却沉——这是触电的感觉吗? t曾经锦华让自己全身触电地像是麻痹了又像是麻痹与复苏之间相互交替。 t现在持煜茁壮的身躯直不起站不稳,更撑不起小卉了,都是被这心怡小女子的香唇给电触到的。 t小卉亦是被『揉』捏掐搓地站不了了,肉骨筋都是麻酥软,整个人被摩擦地直滑下。 t小卉像以前答应锦华一样“要给你美好的感觉”,现在也尽量相合着持煜。 t持煜和小卉一起往卧铺落,持煜没有停止吻着她唇,除了说那句“小卉我爱你”的时候,进而不久转移到她纤细华润的脖颈,让她觉得有点点痒,心神不定地嘻地笑了。衣领被掀开了…… t一对倒在卧铺上,花瓣已会意地在为他们围成了一花卧铺。当木小卉整个人完全在持煜包围的时候,持煜欲得她所有,小卉也早已愿给了他所有……她说过要给他一切的,但他有点过于肆无忌惮,她时而皱眉。但这部妨碍他们进入双双如痴如醉的状态。 t持煜的战斗开始了,在小卉身上的战斗。 t那不安分的手扫『荡』着她冰肌的柔软雪白,霸道的嘴掠夺着她心唇的娇甜,鼻如狂风肆虐地嗅着她的身体沁香。 t是什么在小卉的柔美身姿上游『荡』着,攫取着她的美好以满足另外一个人每次见到她时那违逆礼仪的欲望。 第二五七章 和持煜一起为什么总会想到锦华 突然锦华的相貌出现在木小卉眼里脑海中,声音在耳边,那“小卉我爱你”的话不断,是锦华的声音。怎么可以?现在是和持煜的洞房花烛夜,怎可允许其他男子进入自己的脑海?这样的话自己真的就是别人所说的贱人了! t木小卉不允许锦华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将心思全部放在持煜身上,主动去迎合他,满足他所需要,希望自己和他都能感受到相爱的欢乐。 t持煜想要对小卉怜香惜玉,可是小卉随意就能勾出来他的欲望让他血流奔腾如江河肆虐,一发不可收拾,他对小卉身心的权欲一览无余。 t还是多少日子以前,锦华也是这样,他有时比持煜更狂妄肆虐,有时比持煜更温柔细密。那都随锦华和小卉的心情而言。 t现在持煜如虎豹般侵略着,该满足了,既然今天是他们的洞房,那手就可按规矩不守纪地搜寻着她身上的处子地的美妙。小卉没有理由拒绝。现在,小卉的每一处对持煜而言都不再是不可侵犯了。 t小卉心里也明白自己既然答应就要履行诺言,所以对他这般暴虐般并未反抗,相反地,对持煜的狂风暴雨是予取予求,任他如何,小卉从相和到没有反应,他想要多少给他多少。 t因为小卉现在要强迫自己爱持煜,理解他那善于表白又有将满腔深爱似火,且能付诸于激情肆虐的行动。 t这样的强忍着,小卉偶有疼痛,她会忍着,娇浅地低『吟』,持煜的名字从她口中出来,并会弱弱淡淡小小地挣扎,这更激起了并加强了持煜的爱欲和占有——小卉唯我可有了。 t那句断断续续的“小卉我爱你”一直狂躁地从持煜口中吐出,简练的爱着,简单的表白。尽管持煜极力掐肉地克制自己失去理智后的野『性』,强迫叮嘱自己要对小卉细腻温柔,但现在就奔流浪『荡』在他体内汹涌的血『液』怎能克制住他的头脑?从他那“小卉我爱你”的声音中就透出了他所有的狂野。 t“小卉我爱你”这句话也是锦华在鸾凤和鸣的时候常说的,时高时低,木小卉回想着,怎会有一泪滴落下? t小卉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完全褪去,自己与持煜全天然然地拼沾在一起分不开了,小卉此时愿意也必须给他想要的,将自己融入他身体内他心中。持煜现在爱地粗鲁暴虐疯狂,要把瘦弱地小卉嵌入自己体内心中。 t这时世间天地只有这一对,听到的只有对方急促难耐的呼吸,看到的只有对方的美好,是持煜看到小卉的美好,小卉没怎么看持煜,情意炽烈浓深灼热的缭绕萦绕在身旁,是在结界中另外的结界,无法逃脱,持煜根本不愿逃脱,木小卉有点犹豫。 t任何人事物都不在眼前耳边,更别说心中。衣物在身上散『乱』着,尤其在持煜眼中,小卉被那散『乱』的衣裳半遮半掩,唯美中更添了凄美的妙不可言的暧昧浪漫。他们共有的花卧铺上,那么大,任由他们在上逍遥徜徉翻滚。 t每当花瓣遮住了小卉的一小处美好时就让持煜撩火,浪漫变地更加狂热。只苦了小卉了,却也甜了她。 t他们自由自在毫无顾忌地相互享悦着,因为现在他们以为看到的和听到的触『摸』到的都瞒过了天地万物。 t持煜现只感觉滔天的血浪在波涛翻滚,有如翻江倒海再加海啸山崩之势,汹涌而来无法离去,刺激着拍打着他全身每一处炽热难耐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对小卉所有的欲望在此刻彻底爆发,手不自觉地去扯开她腰间的衿带。 t可是,这个时后,这个令他心怡的小女子,原本打算对持煜予取予求的小女子用细小纤长软绵的手指阻挡着握住了持煜燥热而来的大手掌。持煜怎能控制啊?依旧是一扯,衿带被撕开,他要侵入小卉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是小卉的手依旧牢牢抓着他,刚才害很愉悦,现在眼里却噙着泪。 t即使持煜对小卉的爱再浓烈勇猛,可他暴徒盗匪,他爱地有理智有思想,既然小卉现在不愿,那他绝不勉强或迫使她从就。可持煜对小卉的爱欲引申地他热血沸腾奔涌全身,却不能将这热恋赋予她,实在难耐。 t但看身下的小卉眼中噙着祈求哀望的泪,持煜为她拭去,瞬间知晓了小卉的哀泪:自己没有给她任何许诺和誓言却蛮横霸道地掀开她的衣襟,攫取了她的美好,难道还要不知足地夺了她的清白要了她的初红?不可! t持煜强制着从她身上翻滚下来,躺在好,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张开口大口呼出那焦金流石势焰炽盛地要将他灼烧熔化的满腔爱意。拈起一片花瓣使劲擦脸,用花瓣上的『露』珠冰凉一下此刻的热度。 t终于让身心冷静沉着了些,但持煜感觉自己的气流力量还是源源不断的,为免控制不住侵犯已经不情愿的小卉,他起身将衣服批好,坐在卧铺下。但又不想离小卉太远,要不怎么爱着护着她? t小卉噙不住了的泪水滴在卧铺中,瞬间她小脸颊强迫自己溢出绵绵情的微笑,羞答答的,青涩涩的。木小卉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然是赤着上身在卧铺中,含羞地瞄了持煜一眼,见他在闭眼念语呢,可能是强迫他的炽热念想。他的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害怕。持煜,小卉的泪滴吓着你了吗? t她迅速害羞地将衣裳遮住自己的春『色』暴『露』,发现头上的金簪子、花钿、发绳都落在不知何处,头发全批落而下。持煜的那束发用的灰铜束髻冠、玉簪也都落地了,再看他,如一批发道士样坐在不远处。 t持煜也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外貌有多不好看,他脑海里烦『乱』着,闭眼在卧铺边,没事,只要感知心中心怡小女子在附近就可了。 t木小卉觉得自己对不住持煜,为什么要让他难过?一会同意一会拒绝是什么意思?持煜那激情的心会受怎样的打击?持煜等待自己那么久了,还要让他手怎样等待的折磨?木小卉深知等待是很痛苦的事。于是,她再度强迫自己…… t慢慢地,悠悠地,徐徐地,有一条水蛇伏在他身上,顺着他身子往上游。持煜知道那是小卉想要撒娇,可持煜一时不知要给她许个什么诺。 t倒是小卉依在他耳畔,如潺潺湲湲细流流入他心:“持煜,小卉愿意做你的妻子。” t持煜颤着无言——这是他想要的,怎么总是让小卉先开口了? t持煜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紧俏的脸蛋儿,她着急啊,生怕持煜不答应,这一急就泪流了:“难道刚才只是雨水之欢吗?” t木小卉竟有些不明白自己了:口口声声说着要做持煜的妻子,那为什么今日就到此为止吗?今日是洞房啊,难道让持煜的兴奋就到此戛然而止?他这么对自己好,好到自己都不知如何感谢,那就只有用自己唯一能感谢的来谢他。 t“持煜,夫君,妾身美吗?”木小卉为持煜褪下了衣裳,娇柔地问着他这个不须回答的问题。 t持煜有点愣,进而是沸腾的热血再次奔腾到极点:“小卉,你美。”他深吞了一口气,感觉到小卉给他的信息。 t“可是夫君为何不理会妾身呢?难道是妾身哪里不够好?是伺候地不周到,那夫君直说就是嘛。”木小卉挑逗着持煜的忍耐底线,其实不用挑逗,她一回眼一举动就可让持煜不自觉到她身旁来。 t持煜再小卉身上『舔』着,享受着刚才已经享受过的一切,还不够,只是,她还不是完全属于持煜,持煜不愿强迫。 t木小卉决定自主,她开始全身起伏:“持煜你对我不好,我们的洞房难道就是这样的吗?我不要,这不是我想象的。你若不想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t声音柔似水,融化了持煜的心却坚挺了他一处让他感觉比平日多了一根骨头。 t持煜终于得到允许转移阵地到小卉的另外一处坚守之地,但是小卉要让他心里拨动一下心弦,要几下几下的拨动,于是她故意在那卧铺上滚了几番,侧身对着持煜,忧忧噘嘴:“这是你的卧铺吗?从小居住在此?那你小时候用得着吗?是不是早预料到要和我成亲才准备了这卧铺啊?持煜你怎么小时候就想?难怪不喜欢读书!” t“小卉竟然这么说我?” t“不要老是我呀我的,持煜现在是妾身的夫君了,该自称什么好呢?”木小卉一边想着一边用纤纤玉腿『揉』『摸』着另一条纤纤玉腿。 t这就让持煜脑中爆发了,眼中红了,将她一把翻滚过来在卧铺中央于自己怀中:“管他什么自称,我是你夫君就好了。”所有热气都蕴在木小卉脸上。 t木小卉感觉自己并未被这热气浸透,体内有点凉,轻问着持煜:“曾经在南海的时候你是怎么欺侮了人家?”说着泪滴下落,好不怜惜。 t持煜连忙道歉说:“那时我禽兽,小卉别哭。”他为她打自己的脸。 t木小卉抓住他手,在他耳边如轻轻泉水一样:“持煜既然觉得那时对我有错,那今日罚你名正言顺地让我以你妻子的名义成了这天地之和日月之妙的洞房花烛夜,完整不可少一点哦。” t持煜的耳后根火辣辣的,他绝对服从爱妻的命令,再次转移阵地到木小卉的最后防线。 第二六二章 小卉开启神元,怒罚锦华 不管锦华怎么辱骂木小卉,木小卉就是不回答。 t待到持煜过来时,看到木小卉被双手绑着在卧铺上,全身伤痕时,再看到得意的锦华,心里明白了一切。立刻用灵光一现指给小卉解开绳索,为她穿好衣裳:“小卉别怕了。” t锦华哈哈大笑:“木小卉,卉妃娘娘,持煜的妻子,刚才是何等快活啊!” t“锦华,我要杀了你!”持煜受不了这气。 t锦华笑他无用:“没能护住自己的妻子,以后你就每夜都想着你的妻子木小卉与我在这有过鸾凤和鸣,看你还如何欢快地下去!” t持煜暂时不管锦华的疯癫,就担心着木小卉:“小卉你别吓我,说句话啊。” t木小卉怔怔地看着持煜,更是怔忡地看了锦华一眼,连连往后退缩,吓得浑身发抖如腊月寒冬:“不要靠近我,走开,你们都走开!”眼眸空洞无神,是被吓坏了。 t持煜连连说着:“小卉,是我啊,我是持煜,是你的夫君。” t“持煜?”木小卉讷讷念着这名字,忽然大哭起来:“持煜,我对不起你,被这『淫』贼了。我没有为你守身如玉,我该去死!” t持煜摇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小卉你不要责怪自己。我会帮你教训锦华。” t锦华却还在一边耻笑:“木小卉你何谈守身如玉?你脏地不能再脏了,还想如玉?” t“那你还来靠近我是为何?不怕脏了你自己吗?”木小卉说着,趁他们都没有防备之际,迅速从地上捡起锦华刚才掉落的砥砺剑,站起来一个转身从墙壁上拿下持煜悬挂着的望舒剑,一抖擞,双剑的剑鞘落地。 t木小卉向持煜道:“持煜,我是你的妻子,既然失节了,那就该为你去死!” t“不要!”“不要!”持煜伸手也阻止不及。锦华也瞬间改变心态,不舍他深爱的小卉了:“小卉,是我不对,你不可做傻事。” t一切在顷刻间,木小卉用两把剑刺向自己的丹田,决定让魂灵散了。 t持煜和锦华却已先失魂落魄了。 t只是奇异的事情发生,砥砺剑和望舒剑这两把上乘的好剑都无法刺入木小卉的丹田,反倒是在触碰到木小卉的身体时,这两把剑迅速弯折成波浪形状。 t木小卉讶异,还未反应过来,就对着自己全身『乱』刺,结果她身无恙,这两把剑就惨了,从两把傲气凌人的剑变成了打折的两把削苹果的小匕首水果刀。 t怎会有这样的事? t一心寻死的木小卉扔了这两“水果刀”,去找持煜的匕首往自己身上刺,结果那匕首自动溶解了。 t寻死的想法暂时没了,木小卉奇怪于为什么死都死不了,竟怔怔道:“这是怎么回事?” t记得卞城王曾说过自己有无穷的力量,只是因为神元没有开启,那么现在刀刺不入是否是因为神元开启了呢? t木小卉怨恨愤怒一并迸发从眼眸中出来对准了锦华,她想要惩罚他,可是自己会什么法术?想到自己在南海修炼出的神功一直没有用处,且功力不怎么样,那现在神元开启了,是否可以惩罚他人? t双手交叉向外,遮住脸,然后突然双手向前,一声“卞灵功”对准锦华轻轻一用功,竟能把锦华批打在墙壁上。锦华痛苦地从墙壁滑落直噎着,喊不出“痛”。 t木小卉决定再处罚锦华一次,转身背对,将刚才的动作重新做了一遍,只是双手向外改成向内,左手绕过右肩,右手绕过左肩,轻轻一用力,一声“卞幽功”再一次击中锦华在墙壁上。 t锦华被这轻轻的功力打得噎着了,说不出话。 t持煜可看出来了:“小卉你有这么强的修行了?是如何练出的?” t木小卉欣喜之余却说道:“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因你们的剑都折断在我身上。我就把我以前修炼的神功使用了一遍。但是,功力强又如何?还不是没能为持煜守节。”木小卉暗自垂泪。 t持煜为她难过又开心:“小卉,我不在乎,只要我们相守就好了。” t“持煜真的不介意?”木小卉怔怔地看着他。 t持煜将她搂在怀里:“只要小卉你开心,刚才的事我就算忘了没看见。” t木小卉在持煜脸颊轻吻了一下,尔后道:“谢谢你。” t现在,木小卉要做的就是如何惩罚眼前这个暴徒锦华了。 t“哼,不错的名字,锦华,你娘亲真是费尽心思为你取了这个气势大的名字,很光荣,锦绣华丽,”木小卉忽地一转身道:“可你这个人是怎样的?配得上这个名字吗?刚才锁做的是什么?说了什么?你可别给我忘了!” t锦华讷讷道:“小卉,其实刚才你把剑想自了的时候,我已经全然后悔了,我不该再三羞辱你,让你心痛至此,现在看你神元开启,功力倍增,我真心为你高兴。一切任你处置。” t木小卉蔑视道:“嘴转的挺快的啊。看你现在功力旺盛,那就罚你今日为持煜输元气,恢复他的神元,做不到就去死!” t“好,我听你的,只要小卉你不要寻死。”锦华踉踉跄跄地走着,跟着持煜到了修炼房。 t木小卉在外看着守着,不许出一丝意外,因为持煜是偏阳魂灵,所以容易出意外,她要守着才行。 t直到锦华为持煜输好了元气,他们出来后,持煜对木小卉点头表示“很好”,再看锦华已经是一副半死人样了。 t木小卉已经梳妆打扮成卉妃样式了,高贵地挪步到锦华面前:“伏邪君是?多谢你为我夫君持煜输元气,不过我也不必怎么奖赏你,因为这是你该做的!我和持煜还要夜夜欢歌呢,以后可要常借助你的元气了。” t持煜觉得木小卉现在说地有些过头了,就拉拉她:“小卉我们别理他了,让他走,永远不准他进入昌源宫,我以后会保护你,你也保护我。”持煜畅想着日后:都有功力了,那一定会更开心。 t但是木小卉和他在这件事上起了争执:“持煜,我要把锦华送入天牢,取消他继承者的资格。他闯入昌源宫,轻薄当今太子妃卉妃,这罪名足够他上诛仙台!” t“可是小卉这对你的名声不好。”持煜不愿意。 t木小卉却坚持道:“持煜你不知道刚才这暴贼我的时候我有多恐惧怔忡,多希望你快点出现。”说着就噎着了,泪不胫而走。 t持煜抱住她:“现在不回来了吗?” t木小卉在他怀中哭泣:“直到你回来了,你抱着我时候我还是有感觉害怕,一股寒风戾气从脚底一直冲破到头顶,让我自卑地想去死。好在神元开启了,现在在你怀中才感觉到无比的暖和安稳。” t“嗯,这就好,不管这个暴徒了。我们回去。”持煜想带木小卉去安慰她一下。 t但是木小卉已经不是需要一直安慰的小白兔了,她现在气势爆棚,反问持煜:“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名声?如果这样,那你就是厌恶被锦华了的我对吗?” t“不是,小卉……” t木小卉说话快速:“既然如此,那么持煜,我知道你对我好,那我们就要惩处这个恶贼,让他永远被关押在天牢不得出来!也不许修行!” t持煜叹气:“小卉,其实我就是不想听到别人对你在背后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以前听得太多听到我心里钻心的痛,我很痛苦现在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t“以后就不会了。”木小卉和他坐在一起依偎在他怀中。 t良久,木小卉令天兵将锦华绑好送入天牢去,顺便拾起他那变成了匕首水果刀的砥砺剑连带剑鞘一块扔给他:“你的砥砺剑,杀害了桃儿,心沫,卞城王的砥砺剑,让它没了!从此跟你一起消失!” t之后木小卉叮嘱那些天兵:“就这么说,伏邪君锦华趁太子持煜不在昌源宫,闯入其中非礼卉妃,其罪当诛,卉妃念其曾有功,赦免他一死,格去他的功名,摘取他的名号,永远关押在天牢!” t“诺!” t木小卉和持煜总算可以安宁了,似乎经历了一场狂风,卧房内『乱』糟糟的,木小卉和持煜无心呆在昌源宫里,暂时出去走走。 t“小卉还没有来过天庭桃园?”持煜问道。 t木小卉有些悲凉讷讷:“是啊,来天庭这么久了,竟一直呆在彼岸斋,然后是盘女殿,然后各种罚,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被罚,我都糊涂了。持煜,以后不要被罚了,你接了帝位,这样才可真正地守护我们的婚姻。” t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啊?木小卉想起自己似乎是对锦华也说过同样的话,让锦华接帝位,然后守护爱情。只是现在木小卉所说的要守护的不是爱情是婚姻。 t你拿到自己和持煜只有婚姻没有爱情?不,不可以,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持煜呢?要全身心地对他好。忘了锦华,只有持煜。 t不觉中木小卉自主地薄唇贴在了持煜唇上。 t持煜看她心情今日变化太大,想带她去放松一下:“小卉我们一起去桃园走走。” t好啊,他们驾着祥云起身了。飞翔的初始,木小卉感觉双脚不对,是什么不对?因为那双脚上的靴子是锦华送给自己的凌云靴,那个已经变成暴徒的锦华送的东西何必留着? t木小卉褪去靴子,靴子落地,被木小卉一道“幽灵火”给烧了。 第二五九章 昌源宫春色被放大 木小卉和持煜夫妻两的“蜜月”不知要多久了。 t外面已经有上仙很着急了恶,就是持煜的父皇,玉帝他一筹莫展,只问着玉后:“看这日子是有几天了?还不出来,你说持煜是被蒙了眼还是『迷』了心窍?” t玉后心中也是着急的:“『迷』了心窍是肯定的,这早就知道的事。但现在担心的就是持煜是偏阳的魂灵,这与木小卉绝阴的魂灵在一起久了,总归是不好。幸好木小卉道行差,不懂双修,想来现在他们也就是在小夫妻双宿双飞,等过了时日腻了总会出来的。” t“唉,”玉帝撑着额头:“你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t玉后也委屈:“我能如何?持煜又不是我亲生,我还能强令他出昌源宫不成?” t玉帝玉后一言不合就吵了。 t暂时只能等了,等到持煜肯从昌源宫出来。 t另外一个特别关心此事的就是女娲了,不过首先她要关心一下她的幼子锦华,锦华自从木小卉嫁给持煜后就整个人萎靡不振了,以酗酒为生了。现在就被锦年给用绳子绑着到玉后面前了。 t锦华也没有站稳,就一咕噜地跪在地上了,差不多铺在地上问:“酒,我要酒!” t女娲问锦年:“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t“从持煜木小卉成亲那日开始。”锦年回答道。 t女娲也心疼:“这木小卉就是个祸种,一害就还几个。还连累我的锦华。” t叹口气之后再问:“锦华最近有没有去处理他的事务?交代给他的任务都完成的如以前那样完善吗?”这部废话吗?都这样子了还能怎么去完成正事? t锦年回答道:“无一完成了。我代他去做了一些,但抽不开身,没法完全替他完成,有些事只有延后了,但我会尽快的。” t女娲叹气道:“唉,还是锦年最懂事,不让娘『操』心。” t叹气过后摆摆手让锦年把不似仙样的锦华给带下去:“关起来,别让他去找那妖女木小卉。再给他些醒酒『药』,清心丸。” t殊不知锦华用了清心丸之后会更加想见木小卉。 t暂且不提这个。 t女娲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现在持煜被木小卉缠绕着,众仙皆知道,女娲得意起来:“现在持煜是没希望竞争这帝位了。那就看我的锦年和锦华了,他们谁做帝位都好,都会相互照应,不过锦华太过于感情用事,我有些担心。” t白郦劝道:“伏邪君会醒过来的。娘娘何不用狠手段?” t“狠手段?”女娲想了想,这有道理,转而又说:“狠手段不能用在锦华身上啊,那就只能用在木小卉这个『骚』货身上了。” t女娲想的办法很简单:把木小卉和持煜多日不出昌源宫在其中鬼混的事给宣扬一下。 t腾蛇就疑问:“娘娘,这事所有上仙都知道啊,为何还要宣扬呢?” t女娲勾起一丝毒辣的笑:“上仙们只知道事情,不知道细节,本仙要让众仙们走知道木小卉是个什么货『色』,要让他们知道持煜已经被她『迷』住再无资格竞选帝位接班者。更重要的是要让锦华知道木小卉不是个好东西,要让锦华彻底醒悟!” t那娘娘要用什么方法呢? t这方法还得请来给女娲不少帮助的余信芳。 t此时的余信芳是抑郁了,但尽力装作开心样。 t女娲就先感谢她一番:“余信芳,我还得多谢你告诉我关于木小卉的那些个事,桃树精、狐狸精、老男人卞城王,还有木小卉在竞仙大会中的异样情况,我才能让锦华去除去那些人妖,并把她在竞仙大会上作弊的事给揭发出来。这样也让她恨透了锦华,不再引诱我的锦华。” t“娘娘过奖小仙了,这是小仙该为娘娘做的。”余信芳颔首,『露』出勉强的笑。 t女娲看出她心思,但现在不想说,先解决她的困扰再说:“余信芳,现在本仙要一种花,可以像牵牛花一样散播声音,但是又不能那么低俗上不得档次。” t余信芳不知女娲要用这样的花去做什么,不过她要服从女娲的命令:“小仙的米囊花粉可以研制出这奇效,再把米囊花粉放在一种花中,就有扩音的作用。” t“余信芳,你平日还真是钻研得很多啊,怎么样的花都能弄出来!”女娲夸奖道。 t余信芳在此谦虚:“娘娘过奖了,这是小仙的微薄之力。”余信芳这是怎么了。连谦虚的话都说错了。 t女娲也不管这些:“一百盆芍『药』,可以传音的芍『药』花,明日送到昌源宫去。” t“诺。”余信芳行屈膝礼,差点没把自己的膝盖骨给屈断掉。 t在余信芳是以为骄傲的丝绣宫内,她毫无心思,去不得不为女娲准备这一百盆芍『药』花,加上她自制的米囊花扩音粉。这是在挖她的心啊,要她亲自送到昌源宫去,那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t不行,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丝绣宫,怎么可以说死就死呢?自己想要的还没到手,不可以这么死去,终归自己是要把那本属于自己的给夺回来! t现在女娲在上,暂时听她所言,女娲现在是余信芳的衣食父母,余信芳的未来暂且是她控制的,所以听她的。 t余信芳领着她的丫鬟仙子,对了,她现在也有丫鬟了,她已不再只是别人的丫鬟,她可以支配其他仙子了。这一点是她的骄傲之一,而她的支柱就是那三十六宫之一的丝绣宫。 t来到持煜的昌源宫前,余信芳令丫鬟们将所有扩音的芍『药』给摆好,再看看周围的仙子,就过去问:“敢问太阳星君的新婚如何?” t昌源宫的仙子回答可神秘了:“甜蜜地很呢,卉妃娘娘伺候太阳星君很周到,太阳星君的脾气也好了不少。” t可是余信芳这下要大发脾气了,不过是回到她的丝绣宫里将脾气暗藏起来,待有朝一日再发出来。因为现在她还不确定她的位置地位的稳固,所以不能让她手下丫鬟们知道她的脾气拙劣,否则就又被女娲抓了个把柄了。 t余信芳赶紧离开了昌源宫,因为她听不得那里面传来的声音。 t一百盆传音扩音的芍『药』花是有用处的,就是要把持煜和木小卉现在的鸳鸯之好传遍天庭各处,让所有上仙更深切地体会到持煜『迷』恋媚『色』不知羞,木小卉以人不知耻。 t从芍『药』花来到后,昌源宫里的男女之声就开始传地远远的:持煜和木小卉相爱时的甜言蜜语私房话,他们温柔相爱时持煜的爱语和小卉的细语,持煜的轻呼和小卉的娇喘,他们狂风大作时候持煜的爆喘和木小卉的“嗯啊哦唔”的狂嫩喘息。还有“持煜好坏人家好痛”,“小卉好美我愿死在小卉身下”等私房绝密的话。 t更有甚时,他们情到深处会说出不自禁的话:“小卉,我们就这样永远。” t木小卉先回答:“持煜你好厉害,小卉怕了,让小卉歇一下。休息好了再来服侍你,服侍地比三十六天还要快活。” t“谁让小卉勾起我全身狂躁呢?现在容不得小卉休息了。” t“呵呵,持煜你走开”……如此等等,好不令人幻想其中的画面啊。 t从此昌源宫外总是有各种金童玉女和仙子丫鬟停留下脚步来指手画脚指指点点,好不快意地想着里面的情景是如何春『色』满园。 t天庭的众仙则没有那么直接地停在昌源宫外头,但他们会在昌源宫附近停歇来享受听声的福利,或是在自己的居住处癔想,这让他们的修炼断了,却都乐此不疲甘愿享受这耳朵的福利。 t甚至不乏谣言:不知持煜和木小卉在昌源宫究竟是怎样的,不如将昌源宫揭开或者成透明状,让所有上仙一睹为快。 t呵呵,这真是给所有天庭仙籍贯的一次大福利啊。 t只有锦华在痛苦地喝酒:“小卉,你真的和持煜那么开心吗?”越发醉酒了。 t玉后也急了算着日子:“这已经半个月了?木小卉果真就是妖女,灾祸,让持煜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再这样下去非得消耗持煜的精力不可。虽说木小卉不懂双修不会危及持煜的魂灵,但持煜的修行怎可就这样被她给断送了呢?” t玉帝下令:“去把持煜叫出来,说我们要见他!” t这事交给了玉后。 t可怜这母仪世间的玉后要在昌源宫外听着庶子和媳『妇』的『吟』叫声,气得火冒三丈却不能进去扰了他们的爱恋。 t里面,持煜正在木小卉身上战斗火热呢,但听那屏障外丫鬟来报告:“太子,卉妃娘娘,玉后娘娘在外请太子出去一趟,说是全家一起用膳。” t哦对了,木小卉现在是持煜的妻子,就是天庭太子妃了,持煜的称号是太阳星君和太子,那么木小卉就是太子妃或者“卉妃”。 t她并不喜欢这称号,更喜欢别人直接喊她名字,不过现在不必计较这些,她想到玉后和玉帝眼巴巴地盼着持煜出了这昌源宫,心里就开心:你们以前是怎么害我的?今日持煜不愿和你们一起用膳,那也怪不得我!今日你们所受的耻辱不及我以前受你们的迫害的十分之一! t木小卉的秀腿在持煜身上滑过,叉开来对他敞开娇美无限:“持煜我们现在去用膳吗?” t持煜没有心思去用膳,回了那丫鬟一句:“今日没时间。”尔后对木小卉点点眉心:“我每日只要拿小卉用膳就足以,且永远不够。” 第二六零章 持煜和嫡母的谈判 持煜对木小卉的话从昌源宫传到外面,那叫一个暧啊。玉后简直奔溃。但再奔溃也要把持煜给请出来,要不非出事不可,只怕持煜的魂灵受不了。 t玉后一天天过来请持煜出去说,还得耐着『性』子听昌源宫里传出的情话,心里皱起了眉头。 t但木小卉就是用身子赖着持煜:“要不一起出去?让玉后娘娘等太久一俄不好啊。”她坐起来故意用丝绸衣裳掩盖着成一字裳。 t持煜看不到美人峰就不允许,扯下她的丝绸裳,将她搂入怀中亲吻直到咬出了点痕迹,再就是火力爆发在木小卉身上,玉后被抛在脑外。 t几天下来,玉后觉得这不是办法,决定自己进去:“持煜,木小卉,你们玩够了没有?这昌源宫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搂搂抱抱说说笑笑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你坏我坏你侬我侬的声音传地整个天庭都是。现在出去问一下某个仙子丫鬟,谁都知道你们说了什么。这让你父皇丢尽了颜面?” t什么有这事?持煜和木小卉的恩爱暂时停一下,一阵纳闷之后,他们穿好衣裳出去。也不管玉后此刻的尴尬表情。就出去查这事情了。 t木小卉才不管玉帝怎么丢脸面,她只在乎自己和持煜的闺房中事被人全听到了。 t经过持煜一番查询,查到了那一百盆芍『药』花有诡异,持煜立刻下令:“将芍『药』仙子打发下凡间!” t可怜芍『药』仙子为余信芳顶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自己也不知为何就莫名其妙地被罚下界了。 t木小卉还在恍惚中,突然感觉:“持煜,这可能不是芍『药』仙子的错,是有人故意害我们,要让我们出丑。” t说了这话,木小卉低下头:“罢了,持煜你娶我就是你的丑事。”说后梨花带雨扑入他怀中:“你怎么这么傻?” t持煜安慰道:“怎么又哭了?说好以后只有快乐的。现在我们去和父皇用膳,顺便说一下这昌源宫声音外泄的事。” t木小卉随持煜一起去“全家”用膳,不过她不必对她的公公婆婆多礼貌,因为持煜对他们恨之入骨。 t今日木小卉已经没有被当面称之以“妖女”“鬼女”“贱女”了,因为她是持煜有过婚礼,有玉帝写婚书并盖章的合法妻子,是“卉妃娘娘”。她的服饰也改了,头发上面原来平平的回心发髻已经改成圆顶的回心发髻,就是在原来的回心发髻上多“回心”了几层,这样就是加大气势。 t还有就是她现在的服侍,那拖地的后裙摆已经可以和玉后女娲等相提并论了。气场有时就是这么靠装扮增加的,人靠衣装是有道理的。 t这场“家宴”并不和气,持煜和木小卉小夫妻两只顾相互你侬我侬你坏我坏搂搂抱抱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恩恩爱爱,完全不顾玉帝玉后在场,似乎来这家宴就是完成一次任务。 t持煜要木小卉:“我想吃葡萄,小卉,喂我吃。” t木小卉会意了,将葡萄剥去外皮在嘴里『揉』了一下,就含着吻住持煜的嘴,将葡萄送到持煜的嘴里。 t持煜也在嘴里『揉』着那颗葡萄,溢出满意的微笑后,好久才嚼碎吞下,享受地说道:“这葡萄有了小卉口中的馨香那才是仙葡萄,否则只是一微不足道的葡萄。” t“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木小卉娇嗫道:“持煜还想吃什么?妾身给你。” t持煜凑过来坏坏地:“还想吃你啊?” t木小卉故作戏气玉帝和玉后:“持煜想吃妾身哪里呢?都吃了那么多次了还不够啊?” t“哪里都想吃,哪里都不够。”持煜靠过去顶顶她额头,随即轻捏了一下她的,小卉“哎哟”地『性』深厚感觉,娇嗫娇嗔地哼了一声随之无力地靠在了持煜身上:“你怎么这么坏?”幽幽的眼眸里满是暧味道。 t玉帝和玉后看他们这般无顾忌无礼节地『乱』来,被传出去了实在不像样,当场就想把头埋到地理去,可是天庭哪来的地下啊? t不管怎么看不下去,他们今日要说的事还是要找机会说的。 t先是玉帝“嗯嗯”正了一下他的端庄道:“小卉啊,这些日子可将持煜伺候好了?” t这不废话吗?没看见持煜这么高兴?没听见昌源宫里传出的鱼水欢吗?持煜是每日在真正的仙境里,比他以前什么时候都开心。 t只是这话不好随意说,木小卉还是要羞一下地说:“陛下问这个可真是让小卉惶恐了,但看持煜怎么回答。” t持煜回答惊煞众人:“我哪里用小卉伺候啊?看我这道行每日把小卉弄得气息喘喘的,我只怕小卉受不了。” t“持煜你这么说都让人家不好意思出来了。”木小卉轻『揉』了他一下。 t持煜尖叫一声后求饶:“好,不说,听小卉的,不说了。” t真是不要脸啊。在丫鬟仙子们看来,持煜和木小卉就是『荡』『淫』无耻,但是他们的苦衷谁清楚?持煜心里失去生母的痛谁知道?木小卉被天庭暗中迫害道想自了想随卞城王离开三界的事谁知道? t他们两个将所有的痛苦埋藏在日夜欢歌之中,只是隐藏罢了。那痛苦还是一触即发的,发起来不知会如何。 t玉后想要单独和持煜谈谈,至于什么事,都心知肚明。 t“持煜陪母后走走,很久没有说过话了。”玉后依然顶着她的脸盆式牡丹头母仪宇宙般的姿态,毫无破坏力地说。 t持煜正想好好说说他娘亲的事,于是就答应和玉后谈这事。 t走到远处些了,只剩持煜和玉后了,持煜拉下脸来:“玉后请向我娘亲道歉!我娘亲死在你和父皇手中,必须给我个说法!” t“持煜你不知道,那时如果你的娘亲不死,抹杀你父亲的错那你的父亲就难保现在的帝位,你也难留在这世上。你可知那时你的娘亲就像现在的木小卉一样的名声在外丑不可言啊。”玉后苦叹道。 t持煜铮铮说:“我娘亲清清白白,是白父皇玷污了,所谓的名声也是因父皇的沉溺不理朝政而起。所有责任在父皇,为何要怪罪我娘亲?” t“我理解你的心思,但事已至此,持煜,你看你父皇和我都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玉后居然还能那么从容镇定:“你父皇对你的期望你是看在眼里的。” t“他不就是想杀母立子吗?这样恶毒的行径原来在天庭也有啊?”持煜蔑视道。 t玉后叹息:“这是你父皇的错,但他对你的期望是不可改变的,还有我,我是你的嫡母,你扪心自问平心而论,我作为嫡母,在你从小到大期间,有哪一点对你不好吗?” t持煜耸耸肩摊开手:“那是因为你没有儿子,你想让我做你的亲子孝顺你。如果你有儿子,恐怕我就是你儿子的绊脚石,早就被你暗中害死,如我的娘亲一样!” t持煜的话一句句打在玉后心中,玉后怔怔的,不敢相信:“持煜你怎么说出这种话?” t“你敢承认你不是这样想的?你只恨自己没有生出儿子来!这才保住了我的命,要不然现在我都可能会被你暗中陷害!”持煜铮铮道! t玉后已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想法了,就承认道:“持煜,确实是我和你父皇害死了你的娘亲,但你能不能看在我对你从小照顾的份上原谅我?还有你的青衣姐姐,你是对她那么崇敬的,若是你要了我的命,那青衣和你的姐弟情分要怎么延续?”玉后怔怔地看着持煜。 t持煜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回答道:“你说的我都想过,当我知道我娘亲死的真想时候,我恨不得要了你的命,但想到你将我抚养长大,什么事都为我着想,青衣姐姐对我如同亲弟弟,我犹豫了。虽然你是为你日后的日子做打算,但我也不能不顾你的恩情。” t“那么持煜你打算如何呢?”玉后已能猜到持煜的想法,毕竟这孩子是她养大的,虽然表面是霸道乖戾成『性』,但内心软弱有恩必报,只看他如何说了。 t持煜叹息道:“我现在是不能为我娘亲报仇了,否则杀了你和父皇那就是一桩罪。但是我要父皇向世间承认我娘亲的存在,并给她立墓碑。” t“好,我会向你父皇说这事的,以后你的娘亲就是陛下已故的妃子,她名字‘雨娘’,就称为‘雨妃’,是你的生母。”玉后说道这里觉得可以缓解持煜心中的怨恨不对是仇恨了,就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持煜以后还称我是母后,你可知道这养育之恩不亚于生育之恩啊。” t持煜撇嘴道:“正是因为想到你的养育之恩我才没有杀你,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我只有一个娘,就是雨娘,对你的称呼就是你的名字,但我会将你当嫡母供养。其他的不要说了。” t唉,能有这结局算是不错了,而玉后还有“其他事”要和持煜说,很着急的事:“持煜,你喜欢木小卉,我好呃逆父皇也同意他做你的妃子了,但你看你整日和她在昌源宫寻欢。我可以为你抵挡那些谣言四起,但是你注意你的魂灵是偏阳热的,木小卉是纯阴的,虽然木小卉不懂双修,但日子久了,你们这样的生活还是会伤到你的魂灵啊。” t“我就喜欢这样,至于我是死是活,你就不要介意了。”持煜打算走开,但脚步停下来:“你不要因此而对小卉有什么不好!” 第二六一章 锦华犯罪,小卉受苦 持煜和玉后的谈判算是一半一半的,没有胜负。但看木小卉和玉帝的谈判的胜负。 t现在看木小卉和玉帝的谈判了,这算是媳『妇』和家公的谈判吗? t玉帝看现在的木小卉是和当年的雨娘有一拼姿容的,但从一开始就排斥木小卉,所以不会有什么绯闻,只会——要除掉她! t然而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一点不如玉帝所愿啊,现在他暂时得承认木小卉这个媳『妇』,但心中有所不甘:“木小卉,你现在是持煜的妻子,做妻子的三从四德你该知道,当做好贤内助,协助持煜成为帝位继承者,而不是每天和他在昌源宫里做那惹人笑的事!”风范不小。 t木小卉也无心情用膳了,就直接对玉帝说:“陛下要我怎么协助持煜呢?你也知道,昌源宫里,我和持煜的那些事,”木小卉放低了声音诱『惑』地说:“那些事是女子可以决定的吗?都是男子想要就要的啊。我有什么办法。” t转身要走,之后回头:“至于持煜要不要成为帝位的继承者,那要看他的想法,我再鼓励也没用啊。” t“你该不会是锦华派来专门引诱持煜的?锦华可真有办法,用他的女人来破坏持煜的前程,那他以后还会用你吗?脏的要命!”玉帝说起脏话来一点不亚于谁啊。 t木小卉撇嘴道:“随你如何说,我现在就是持煜的妻子,我们怎么样都是由持煜决定的。” t玉帝讷讷的,不知说什么好,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想什么,是想木小卉想疯了,那这将来要怎么样才好啊?玉帝只有从现在开始想理由来延缓禅让的时日了,等待持煜从木小卉身上下来醒过来再说。 t昌源宫,又是一夜的云雨,这几乎是持煜和木小卉成亲以来的最狂风暴雨天昏地暗的一次,木小卉完全被控制了,成了被动者,任由持煜在自己身上享受着他的想要,任由他怎样在自己体内发挥他的无穷能量。 t木小卉只配合以懦弱的扭动和挣扎,浅浅的和淡淡的“有点痛”,再难有其他动作和话语。 t因为持煜今晚真的熊勇地似放出牢笼的猛虎,将木小卉和他自己带入了三十六天之上,永远天堂。 t早上醒来,木小卉感觉今日持煜很规矩不再抓着自己的前面不松手了。扭头看看他,这下把木小卉惊着了,她怔怔道:“持煜,持煜。”不断摇着他。 t原本持煜在早上会在小卉身上有一场“晨曦锻炼”,可是今日去见他脸『色』白皙地吓人,没有一点血『色』,似修炼过度功力耗尽的样子。 t木小卉批好衣裳,好不容易叫醒了持煜,却见他眼眸无光,眼眶深陷,这真的是如玉后所说的持煜的魂灵会被自己所侵袭,那就不能这样了。 t“持煜你现在很懦弱,体力魂灵都遭侵袭了,损耗不少,该去休整一下了,可惜我道行太浅,对道术也不懂多少,帮不了你……”木小卉怔怔道。 t持煜这下自尊受打击了,一个用力翻身到小卉身上,气息不足道:“谁说的?我怎么不可以给小卉快乐?现在就要!” t但一小段过后,持煜简直要耗死自己了,无力地躺下了。 t木小卉起身扶他去修炼房,并对他道:“持煜先在此修行恢复耗损的元气,以后小卉再伺候你,记得不能毁了自己的魂灵,要不小卉就是罪魁祸首了。持煜不愿小卉这样的是吗?”搂着他脸贴着道。 t持煜也承认自己现在魂灵的状况了,不能在肆意妄为了,得修炼好恢复精力! t“小卉暂时不打扰持煜了恶,就在外面等着持煜。”木小卉悻悻然走出修炼房,想到自己的纯阴魂灵害得持煜这样,又想到日后的日子:这样夜夜寻欢是不行的,不论是持煜还是谁,都难抵抗自己的纯阴魂灵的侵袭啊。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纯阴魂灵?在天庭那么久也没能有所改变吗? t烦躁地想着,听到丫鬟仙子来报:“卉妃娘娘,伏邪君锦华求见。” t锦华?那个杀害桃儿心沫卞城王还血洗狐狸洞的锦华?唯他娘亲是听的满手鲜血的暴徒,现在来昌源宫干什么?想来受辱吗?那就成全他,鄙视他一方,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和痛苦! t木小卉下令:“好啊,就让伏邪君来这里。” t“这……”丫鬟仙子有点讷讷不敢说。 t木小卉吼道:“让他来这里!” t之后木小卉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她的衣裳是半透的丝绸,很轻薄,木小卉刻意将衣裳弄成一字衣裳,隔着几近透明的屏风与锦华对话,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和持煜过得很是快活,气死他。 t锦华是红着眼进来的,进来这偌大的卧房,隐隐看到屏风后的木小卉娇媚盈盈地侧卧在偌大的圆形卧铺上,却不见持煜。 t“小卉最近过得好吗?”锦华是来关心木小卉的,他心里有了悔意。 t木小卉就是要打击他:“能有什么不好?你没听到以前昌源宫被漏传出去的春『色』快活声音吗?据说所有上仙都被『迷』得无法修行,不知锦华你如何啊。” t锦华强忍住,握紧了拳头,对木小卉道:“我知道你嫁给持煜是在气我,小卉,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杀了你仅有的两个好友和师父卞城王,还对他们恶语相向。其实我是听了我娘亲的话,心里被蛊『惑』了,我不想那样做,我只想……” t木小卉打断他的话:“锦华你说错了,我嫁给持煜是顺应了卞城王的命令,我说过一切都听他的,而持煜对我也好,什么都依着我顺着我,我怎么报答他呢?我已经被感动,唯一的报答就是和他成亲。” t“可我们曾经洞房……”锦华的话毫无力度。 t木小卉打击让他退去:“那偷偷『摸』『摸』的洞房你不觉得不够诚心实意吗?持煜就不同,他让所有上仙都知道,我是他妻子,他给了我名分和地位,我不要再偷偷『摸』『摸』的了……” t“小卉你在故意气我吗?我不怪你,但是这样玩闹该结束了……”锦华求着她反悔。 t木小卉令他离开:“走,不要等持煜出来赶你走,现在他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难道你想在这里看我们是如何快活度日的吗?” t这激起了锦华的暴怒,他无法再忍受木小卉的一句句羞辱,他的男子自尊被打击到了底线,现在要反弹了。 t“木小卉你是我的!”一脚踢开屏风就如狼似虎地跳在了卧铺上,扑在了小卉身上。 t木小卉现在才感觉到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锦华你给我出去,我现在是太子妃,是卉妃娘娘,你要敢这么对我,那你日后将没有什么前途!” t“你是我的!”“我是持煜的妻子,你不可这样!” t锦华说着他那不怎么样的理由:“那时我和你相恋,持煜在南海的荷叶上亵渎了睡眠的你,现在你是他的妻子,我要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 t“锦华你无耻!”木小卉手打着,脚踢着。 t锦华已经疯狂,木小卉不知现在的锦华是刚被解除了绳索的,他才是被放出牢笼的猛兽。接下来的狂风骤雨骇浪波涛就不是木小卉可以抗拒的了。 t木小卉尽全力地守护着自己应该为持煜而守护的清白,手不断掐进锦华身形内,锦华索『性』用灵光指两侧一指,将木小卉的双手各自绑在两侧,木小卉的双手成了一个v字,完全动弹不得。而双脚一饿没有多大的反抗作用。 t此时可怜的小卉悔恨刚才太大意了,为什么要让锦华进来呢?本来是想羞辱这个暴徒一番,结果现在她撕破喉咙的喊着“持煜快来救我”。可持煜在修行房内,且一旦修行起来,闭了五官,怎那么容易知道小卉的惨况?就算知道了恶,那持煜要停止修行也要耗费很大的功力。 t现在小卉就是野兽抓住的食物了,锦华所做的不是爱恋恩爱疼惜,完全是狂风肆虐,木小卉全身经他过处都痛,直到他已闯入自己体内,木小卉知道再挣扎无用,就停止了一切反抗,只恨自己太大意,恨锦华的凶残至此。 t也不能怪那些天兵和仙子,谁能阻挡锦华呢?现在都在外面害怕的哆嗦着,估计这件事整个昌源宫的天兵和仙子都要受罚。 t待锦华那被关闭了半月的愤怒发泄在小卉身上,暂时结束一轮之后,他才暂停一会,看着噙着泪的木小卉,心里脸上都是无比得意:“木小卉觉得我厉害还是持煜厉害?” t木小卉无言,锦华肆意地用脚踢了木小卉的前面那高耸一下,不屑道:“果然还是那么爽。木小卉啊,你的作用就是这样,在卧铺上让男子寻欢。” t木小卉全晕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我因为别人所说的姿容无限所以就成为他们寻欢作乐的工具?我的作用仅此? t但听锦华继续讽刺道:“怎么一直不见持煜来啊?没让他看到刚才那精彩的一幕真可惜。木小卉你说话啊。” t木小卉不想理他,也不做任何的反对和回骂——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我到底该这么做才对呢? t锦华脸上突然『露』出凶『色』:“你给我说啊,是不是故意嫁给持煜来气我?你怎么气我都可,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的气我呢?贱人,说话!” 第二六二章 小卉开启神元,怒罚锦华 不管锦华怎么辱骂木小卉,木小卉就是不回答。 t待到持煜过来时,看到木小卉被双手绑着在卧铺上,全身伤痕时,再看到得意的锦华,心里明白了一切。立刻用灵光一现指给小卉解开绳索,为她穿好衣裳:“小卉别怕了。” t锦华哈哈大笑:“木小卉,卉妃娘娘,持煜的妻子,刚才是何等快活啊!” t“锦华,我要杀了你!”持煜受不了这气。 t锦华笑他无用:“没能护住自己的妻子,以后你就每夜都想着你的妻子木小卉与我在这有过鸾凤和鸣,看你还如何欢快地下去!” t持煜暂时不管锦华的疯癫,就担心着木小卉:“小卉你别吓我,说句话啊。” t木小卉怔怔地看着持煜,更是怔忡地看了锦华一眼,连连往后退缩,吓得浑身发抖如腊月寒冬:“不要靠近我,走开,你们都走开!”眼眸空洞无神,是被吓坏了。 t持煜连连说着:“小卉,是我啊,我是持煜,是你的夫君。” t“持煜?”木小卉讷讷念着这名字,忽然大哭起来:“持煜,我对不起你,被这『淫』贼了。我没有为你守身如玉,我该去死!” t持煜摇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小卉你不要责怪自己。我会帮你教训锦华。” t锦华却还在一边耻笑:“木小卉你何谈守身如玉?你脏地不能再脏了,还想如玉?” t“那你还来靠近我是为何?不怕脏了你自己吗?”木小卉说着,趁他们都没有防备之际,迅速从地上捡起锦华刚才掉落的砥砺剑,站起来一个转身从墙壁上拿下持煜悬挂着的望舒剑,一抖擞,双剑的剑鞘落地。 t木小卉向持煜道:“持煜,我是你的妻子,既然失节了,那就该为你去死!” t“不要!”“不要!”持煜伸手也阻止不及。锦华也瞬间改变心态,不舍他深爱的小卉了:“小卉,是我不对,你不可做傻事。” t一切在顷刻间,木小卉用两把剑刺向自己的丹田,决定让魂灵散了。 t持煜和锦华却已先失魂落魄了。 t只是奇异的事情发生,砥砺剑和望舒剑这两把上乘的好剑都无法刺入木小卉的丹田,反倒是在触碰到木小卉的身体时,这两把剑迅速弯折成波浪形状。 t木小卉讶异,还未反应过来,就对着自己全身『乱』刺,结果她身无恙,这两把剑就惨了,从两把傲气凌人的剑变成了打折的两把削苹果的小匕首水果刀。 t怎会有这样的事? t一心寻死的木小卉扔了这两“水果刀”,去找持煜的匕首往自己身上刺,结果那匕首自动溶解了。 t寻死的想法暂时没了,木小卉奇怪于为什么死都死不了,竟怔怔道:“这是怎么回事?” t记得卞城王曾说过自己有无穷的力量,只是因为神元没有开启,那么现在刀刺不入是否是因为神元开启了呢? t木小卉怨恨愤怒一并迸发从眼眸中出来对准了锦华,她想要惩罚他,可是自己会什么法术?想到自己在南海修炼出的神功一直没有用处,且功力不怎么样,那现在神元开启了,是否可以惩罚他人? t双手交叉向外,遮住脸,然后突然双手向前,一声“卞灵功”对准锦华轻轻一用功,竟能把锦华批打在墙壁上。锦华痛苦地从墙壁滑落直噎着,喊不出“痛”。 t木小卉决定再处罚锦华一次,转身背对,将刚才的动作重新做了一遍,只是双手向外改成向内,左手绕过右肩,右手绕过左肩,轻轻一用力,一声“卞幽功”再一次击中锦华在墙壁上。 t锦华被这轻轻的功力打得噎着了,说不出话。 t持煜可看出来了:“小卉你有这么强的修行了?是如何练出的?” t木小卉欣喜之余却说道:“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因你们的剑都折断在我身上。我就把我以前修炼的神功使用了一遍。但是,功力强又如何?还不是没能为持煜守节。”木小卉暗自垂泪。 t持煜为她难过又开心:“小卉,我不在乎,只要我们相守就好了。” t“持煜真的不介意?”木小卉怔怔地看着他。 t持煜将她搂在怀里:“只要小卉你开心,刚才的事我就算忘了没看见。” t木小卉在持煜脸颊轻吻了一下,尔后道:“谢谢你。” t现在,木小卉要做的就是如何惩罚眼前这个暴徒锦华了。 t“哼,不错的名字,锦华,你娘亲真是费尽心思为你取了这个气势大的名字,很光荣,锦绣华丽,”木小卉忽地一转身道:“可你这个人是怎样的?配得上这个名字吗?刚才锁做的是什么?说了什么?你可别给我忘了!” t锦华讷讷道:“小卉,其实刚才你把剑想自了的时候,我已经全然后悔了,我不该再三羞辱你,让你心痛至此,现在看你神元开启,功力倍增,我真心为你高兴。一切任你处置。” t木小卉蔑视道:“嘴转的挺快的啊。看你现在功力旺盛,那就罚你今日为持煜输元气,恢复他的神元,做不到就去死!” t“好,我听你的,只要小卉你不要寻死。”锦华踉踉跄跄地走着,跟着持煜到了修炼房。 t木小卉在外看着守着,不许出一丝意外,因为持煜是偏阳魂灵,所以容易出意外,她要守着才行。 t直到锦华为持煜输好了元气,他们出来后,持煜对木小卉点头表示“很好”,再看锦华已经是一副半死人样了。 t木小卉已经梳妆打扮成卉妃样式了,高贵地挪步到锦华面前:“伏邪君是?多谢你为我夫君持煜输元气,不过我也不必怎么奖赏你,因为这是你该做的!我和持煜还要夜夜欢歌呢,以后可要常借助你的元气了。” t持煜觉得木小卉现在说地有些过头了,就拉拉她:“小卉我们别理他了,让他走,永远不准他进入昌源宫,我以后会保护你,你也保护我。”持煜畅想着日后:都有功力了,那一定会更开心。 t但是木小卉和他在这件事上起了争执:“持煜,我要把锦华送入天牢,取消他继承者的资格。他闯入昌源宫,轻薄当今太子妃卉妃,这罪名足够他上诛仙台!” t“可是小卉这对你的名声不好。”持煜不愿意。 t木小卉却坚持道:“持煜你不知道刚才这暴贼我的时候我有多恐惧怔忡,多希望你快点出现。”说着就噎着了,泪不胫而走。 t持煜抱住她:“现在不回来了吗?” t木小卉在他怀中哭泣:“直到你回来了,你抱着我时候我还是有感觉害怕,一股寒风戾气从脚底一直冲破到头顶,让我自卑地想去死。好在神元开启了,现在在你怀中才感觉到无比的暖和安稳。” t“嗯,这就好,不管这个暴徒了。我们回去。”持煜想带木小卉去安慰她一下。 t但是木小卉已经不是需要一直安慰的小白兔了,她现在气势爆棚,反问持煜:“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名声?如果这样,那你就是厌恶被锦华了的我对吗?” t“不是,小卉……” t木小卉说话快速:“既然如此,那么持煜,我知道你对我好,那我们就要惩处这个恶贼,让他永远被关押在天牢不得出来!也不许修行!” t持煜叹气:“小卉,其实我就是不想听到别人对你在背后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以前听得太多听到我心里钻心的痛,我很痛苦现在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t“以后就不会了。”木小卉和他坐在一起依偎在他怀中。 t良久,木小卉令天兵将锦华绑好送入天牢去,顺便拾起他那变成了匕首水果刀的砥砺剑连带剑鞘一块扔给他:“你的砥砺剑,杀害了桃儿,心沫,卞城王的砥砺剑,让它没了!从此跟你一起消失!” t之后木小卉叮嘱那些天兵:“就这么说,伏邪君锦华趁太子持煜不在昌源宫,闯入其中非礼卉妃,其罪当诛,卉妃念其曾有功,赦免他一死,格去他的功名,摘取他的名号,永远关押在天牢!” t“诺!” t木小卉和持煜总算可以安宁了,似乎经历了一场狂风,卧房内『乱』糟糟的,木小卉和持煜无心呆在昌源宫里,暂时出去走走。 t“小卉还没有来过天庭桃园?”持煜问道。 t木小卉有些悲凉讷讷:“是啊,来天庭这么久了,竟一直呆在彼岸斋,然后是盘女殿,然后各种罚,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被罚,我都糊涂了。持煜,以后不要被罚了,你接了帝位,这样才可真正地守护我们的婚姻。” t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啊?木小卉想起自己似乎是对锦华也说过同样的话,让锦华接帝位,然后守护爱情。只是现在木小卉所说的要守护的不是爱情是婚姻。 t你拿到自己和持煜只有婚姻没有爱情?不,不可以,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持煜呢?要全身心地对他好。忘了锦华,只有持煜。 t不觉中木小卉自主地薄唇贴在了持煜唇上。 t持煜看她心情今日变化太大,想带她去放松一下:“小卉我们一起去桃园走走。” t好啊,他们驾着祥云起身了。飞翔的初始,木小卉感觉双脚不对,是什么不对?因为那双脚上的靴子是锦华送给自己的凌云靴,那个已经变成暴徒的锦华送的东西何必留着? t木小卉褪去靴子,靴子落地,被木小卉一道“幽灵火”给烧了。 第二六三章 漫桃园,木小卉复制回忆(一) “其实那凌云靴很好,为什么要烧掉呢?你不喜欢可以送给别人。这么烧掉只说明你难忘记这靴子原本的主人。”持煜提醒木小卉:其实我早知道你的凌云靴是持煜送的。 t其实烧掉这双靴子就说明自己忘不了这靴子原本的主人,木小卉知道这道理,想对持煜解释,但无从说起。 t木小卉只有连忙吻住了持煜的唇,不准他再说,持煜现在清醒地很:“小卉,有些事无法一下字忘记就不要强迫自己,我会等你的,等你忘记或者忘不掉,我都是你的夫君,或者有一日,你厌倦我了……” t“小卉不会厌倦你,你这么好,小卉要去哪里寻第二个一模一样的啊。”木小卉潸然了。 t持煜拍拍她肩膀:“好了不哭,去散散心。缓缓今日的怔忡不安。” t“嗯。”木小卉点头,觉得此时的持煜比以前成熟了,不是那个桀骜不驯霸道暴戾的太子了。 t他们一起来到了桃园,小卉不喜欢这个名字,太简单了,持煜和他商量一阵子就更名为“漫桃园”,漫步在桃花桃子园的意思。 t漫桃园常年都是风光旖旎桃花绯红春态撩人,那一棵棵桃树都是有灵『性』的,随着春风徐徐摆弄春态。现在是桃花花蕾开放繁茂的季节,每棵桃树,每段枝藤,每条枝桠,每个枝节处都蓬勃抖擞着一朵八瓣桃花,花瓣全然绽开,花蕊再不羞答答怯懦懦,已然全展开,绽放它们的美好。花瓣上的晨『露』还未干,映照着初升的太阳回应,如水晶石,如透明珍珠,将花瓣的璀璨粉红映照地一览无余,如同小卉的脸颊,同时将他们自己从一颗颗亮晶晶的水珠变成粉红彩珠。 t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曾经在某个地方也有这样的风景啊。哦,那是地府上方的桃止山,那么陪自己看桃树的人是那个人吗?木小卉晃晃头,努力不去想那个人。 t脚下的云彩停靠在一棵树上,蹲下,她用洁白柔嫩的指腹轻沾一颗晨『露』珠子,将手指含嘴里。嗯,有甜味呢,好神奇。木小卉其乐无穷地玩着这个看似无趣但在木小卉看来却十分有意思的游戏,一颗晨『露』,两颗晨『露』,三颗,四颗…… t以前在桃止山也是这么玩着桃花上的『露』珠,现在也如此。为什么要做同样的事呢?木小卉质问自己:是要让持煜参与自己的所有,让他拥有自己以前的经历。 t“小卉怎么停下了?还以为你累了呢。”持煜从前面折返,看到她蹲在桃树映照的云彩上吮手指,就要愉快地教训一下了:“有这吸吮手指的习惯?太幼稚,看我帮你改正,找些苦瓜汁涂你手上,看看你还……” t“花儿上的『露』珠香甜好吃,持煜你试试看。”她沾了点点晨『露』,把她修长柔顺的手指尖塞进持煜那啰嗦聒噪的口中。 t木小卉对持煜说的话是以前曾对某个人说过的,对持煜锁做的动作是以前曾对某个人做过的,她想让持煜在自己心里至少和某个人占据同样多的位置。 t持煜立马没有了唠叨聒噪,眸子澄澈清凉地欣赏着她,点头不对“唔唔”。确实,持煜同样觉得无比香甜,更顺畅的是木小卉柔顺丝滑清凉的手指如珠软的冰肌玉骨,只有用唇舌去体会抚『摸』尝试,不可用牙齿触碰,恐一不小心咬碎破血疼了她。 t木小卉觉得这样可以让持煜很明白清醒地参与自己的过去,让他不会因为偶尔的失落而叹息“小卉,我和锦华相比,在你生命中出现得太迟,错过了你很多时日。” t小卉想要告诉他:我不会让你错过我什么。你拥有我的将会比锦华更多。 t感觉好痒好想笑。她看持煜『舔』自己的手指脸上溢出很有味道的微笑,就是不喜欢他笑得坏坏的样子,是想戏耍戏谑她吗?这可不行。刚才为什么笨笨地沾了晨『露』放他嘴里呢?傻瓜,赶快抽出自己的手指,要不还不不被他给粘着了?但持煜现在紧紧抓住了她的修小的手臂,『荡』漾在脸上灿烂比春日的笑容,让木小卉想到了什么时刻,什么地点,什么人,但木小卉将心思都放在现在眼睛眯着享受着的持煜。 t持煜,希望这样可以让你感觉到我以前和锦华的快乐,你要比他更快乐,我才会心有所安,觉得对得起你的爱护。 t直到持煜把她手指上的晨『露』吮吸完了,持煜才愿意把木小卉的娇细手指释放出来。她趁机转身要逃就不留给持煜下文了。愿持煜知道接下来要这么做。没有下文,他可不干,双手叉腰道:“小卉,这桃花瓣『露』珠粘在你手指上还真甜,我觉得不够,再点一滴给我尝尝。”他头歪歪着,一脸的痞子笑。 t木小卉庆幸:从坏坏男霸道凶横蛮横乖戾不可一世切换为温暖地令人不愿离去的这个持煜,会意了自己所想,接住了自己所愿。 t那么接下来,自己也要和着他的话,这些话就如自己对锦华所说的那样。 t“持煜不会自己去沾晨『露』吗?我现在想要去呼呼漫桃园的桃儿气息呢。”她可不想被他玩弄。 t他玩弄小卉可有百种的方法:“小卉我的手不知怎么斩了泥巴了,不适合去沾晨『露』,你现在可是我的妻子卉妃,我以夫君的名义命令你来给我点晨『露』试试!快过来!” t很好,持煜,我要的就是你这样对我,这样你才可参与经历我和锦华的经历,超越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把他驱逐出我脑海! t嗯哟,她可叹自己是没事找事,要不逃离漫桃园?可自己的神元刚开启,驾云能快过持煜吗?木小卉只有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地噘着桃花瓣唇,水汪汪如晨『露』的眸子斜瞄着他,再沾了一粒晨『露』,他如是饥饿的坏虎豹一样吮吸住她的妙长柔嫩手指,舌头如手一样『揉』捏小卉的指腹,绵绵地,轻轻地,要感受她的另一种美好,却不可伤了她一丝一毫。 t对,持煜就这样,我以前和锦华就是这样,被他吮吸手指了,愿你也这样厚脸皮,要不我得一根一根手指地塞进你嘴里,不知你愿不愿。 t木小卉加以不领持煜的情,现在她完全确认他根本不是想着在尝花『露』珠,而是在想着轻『舔』自己的手指,很恶心变态啊!她眼中的他,笑都是个地痞小混。可惜他那缠棉恋恋的笑和煦笼罩着小卉,却被小卉无人成这意思了。 t嗯,对,持煜就这样,以前锦华就是这样玩的,你也要这样才对。木小卉这么念着想着,希望持煜赶紧尝试她所有和锦华的过往。 t“哇,香啊,小女子再沾一粒花晨『露』来给夫君。”持煜现在是夫君了,想命令就命令啦,对小卉是怎么尝都不够啊。 t很好,就这样,持煜你是真懂小卉的心,继续。 t从一数到十。她佯装哀叹自己只有十根手指,却无一逃过了这持煜这自称夫君却不像样的夫君的填不满的嘴,木小卉最后一滴花晨『露』沾给持煜时,她已犟嘴不甘被吆喝地斜睨着持煜了,桃花唇翘地如此高,多似平常凡人宴席上的桃心饼干,如果没有持煜不舍地在吻着着她的手指,那肯定要吃了这桃心饼干。 t不管『舔』,吮,吸,吃,都是持煜在尝着小卉的美好,她一切都是美好的。持煜陶醉其中。木小卉还是那么期盼着:持煜你有权力知道并经历这吮手指的一切。且你要比锦华更深刻地给我留下印象。 t到此为止了,持煜已经吮吸了她的全部手指了,暂且得到满意,『舔』『舔』嘴,思考着现在还要让她去沾什么给自己吮吸。猜想她没有这般笨,今日这吮吸手指就已经有一个时辰多,她懊恼地不理自己了,胸前鼓地起伏有序,拍着双手手臂转身要走。 t木小卉不是真的要走,她希望 t“喂你去哪里啊?”持煜想到她可能闹奥地不知怎样了,可持煜现在应景乐上要到九霄了,不,是三十六重天。劝因幸福美满地品尝了十粒软玉上粘着的温彩珠的精灵味道,胜过天庭的珍馐佳肴,宇宙谁有如此好运? t木小卉能感觉到持煜现在心里的快意,她要的就是如此:持煜你要赶上我的速度啊,一定要,否则我对不住你。 t她假意那个生气懊恼啊,朝周围『乱』喝着:“我手上劝是脏兮兮的唾沫,恶心黏黏的,要去洗干净!” t持煜不知道自己被木小卉要求赶速度,他也不知早已做到了,现在就思索好办法让逗小卉快乐起来。发现一飘落的桃花轻刮了了一下自己的脸,一妙计冒出,持煜掐下花到池边,恰巧她正好洗手起身,见他来了,小卉还在懊恼呢,这又要转身走。 t木小卉一直这样假意佯装虚伪,为的就是持煜经历自己和锦华曾有的过往。现在感觉持煜在一步步进入状态,那很好,木小卉就继续引领持煜进入过往。 t怪事,持煜还没开口,但她却是已经漾出出浅浅淡笑:持煜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要说什么吗?那就快点说,那是什么话啊? t可是持煜也不是完全按照木小卉所想的去说去做,他偶尔会偏离了木小卉锁设置的路线,走岔了,偏离到木小卉锁认为的一条支线上去,但持煜会在木小卉的暗中指引下很快回到属于他们两的主线上来。 第二六四章 漫桃园,木小卉复制回忆(二) 木小卉的每一个想法和举动都是在复制自己曾经和锦华在桃止山的一幕幕,不想自己会记得如此清楚。那么记得这么清楚和锦华的过往,是对持煜的不忠吗?现在拿来和持煜重新经历,是对他的忠诚还是羞辱呢?『摸』着不知。 t她只觉得心理面在“叮叮当当点点滴滴”速度没有加快,像是下了一场淅沥小雨了她可以复制情景,但是难复制心绪啊。她只有用一种对持煜的快乐,等待着持煜给自己的话。 t持煜表白似的拿着花儿和她对比比照着,来来回回比照着:小卉的脸颊绯红,是两朵云霞吗?还是花瓣了?更别说那一笑回眸脉脉含情如秋水『荡』『荡』盈盈般的两瓣桃花眼了,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红。尽管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但为何总是不厌她?只是这孱弱的身体让人心疼,但是身姿一转身一扭动,只是随意的没有刻意,却似是这欲开欲合含羞待放的小花,在护着她身心中的花蕊,就是她的花心?小卉的美不能简单地用花来比喻,而是用花蕊花心才可,不过持煜还是觉得不够。 t木小卉都等不及了,持煜你快点赶上我的速度啊,我还有很多事要你参与进来呢,你要知道我曾经的一切。 t良久才听到持煜含羞的声音:“你比花还美。” t持煜手孽花在心怯生脸含羞的她面前晃了晃,虽说是心里话,但怎么听都不够炽热,怎么一个大男人,且是做了夫妻这么久的男子会这么羞涩啊? t木小卉急了,她没想到等来等去的竟是这样一句话,她哪里需要什么比桃花美啊? t按照以前对锦华的动作,木小卉一拍持煜的手,横起隽永的眉,瞪起秀媚的双眼眼,撅起娇艳滴滴的红唇:“花长得在树上静静的,让它自己开败就好,你无聊去摘下来是什么?它很快就会失『色』的!”这下木小卉又跑开了。 t持煜可拿木小卉没办法了,说你比喻花好看那是事实啊,你不开心还给生气跑了。有时真难想新娘子的心思。 t木小卉好无趣心急啊,刚才那被『舔』手指的事情过去了,现在就等着持煜接下来是否和锦华以前做的一样。不过自己心里怎么就这么无聊呢?持煜你怎么这么白痴傻瓜呢?你干脆叫“迟钝木讷”好了。也不知你现在玩什么,要是把我又弄不快了,叫你哄几天都哄不过来。 t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是持煜很难想到的,因为那是木小卉和锦华的秘密,谁也不知,哦,除了已故的卞城王,木小卉『摸』了泪滴后,就在池子边玩起了扔石子。 t她扔地不好,所以自然会引来持煜的摇头,也希望持煜明白她的意思。好在持煜全然懂了。 t“动作不对,我来教小卉扔石头把,石头扔在池子中可激起几层波浪,小卉你懂吗?我猜你肯定不知,不过我教你。”持煜来了,他没有令木小卉失望,伴随着持煜扔石头的声音,池水中波浪声渐渐起。 t按照以前木小卉和锦华的记忆,木小卉接下来要扭捏一下了,撒娇任『性』了。 t假装没味道,但其实那时是很有兴趣的,木小卉拉长声音:“持煜自己玩石头,这么幼稚的游戏我不要玩。” t持煜无趣,木小卉倏地一下蹦到他面前,灿烂绽放了梨涡花:“夫君喜欢的,妾身怎可说不喜欢,妾身可否请求夫君亲自教妾身玩石头呢?” t见到持煜有些讶异,木小卉解释道,甜蜜蜜暖如春风笑:“持煜我有吉祥珠做暗器,用来御敌。以前在竞仙大会上就用过。可是我使用不当,总是伤着别人和自己,不如你教我怎么用吉祥珠。” t以前和锦华在一起的时候,这暗器是被成为“如意珠”的,现在木小卉更名为“吉祥珠”,是希望持煜拥有她的共同回忆可以和锦华有些不一样,不希望持煜吃锦华的剩饭——这话是别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时的话。 t木小卉的香甜声音滋润到持煜心田了,持煜就像摆谱显摆傲一下了,“嗯”地得意地咳嗽下:“要我教你使吉祥珠啊?可刚才你给我气受不小啊,害我当心好一会呢。” t“谁让你没事总是含着人家手指呢,好痒,你不害臊吗?”她低头含羞,这话是停留在喉咙说出的,讪讪害羞低语的。 t持煜还是听的很清楚了,诚心抚『摸』着头板着脸:“小卉说什么?” t木小卉等不及了,赶快进行下一步,那就让持煜更深层次地体味一边自己和锦华的过去那一段美好回忆。从此这段桃止山回忆就是我和持煜,无关锦华了。 t木小卉就放下了傲气,本来就瘦小的她更显得惹人怜爱。放低身姿后双手拉着着持煜的手肘左右摇摆着:“持煜你教我啊,教教我啊。以后我玩吉祥珠的时候就不会出丑了。若是你不教我,以后有人欺负,我该怎么抵抗呢。” t其实这时的小卉神元已经开启,不需要珠子做暗器了,她唯一想要的就是:持煜,你必须超越锦华覆盖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t持煜要知道他的心怡小女子低声害羞讪讪求着自己的美好感觉,而且要好好欣赏她受了委屈的悻悻然小模样,可爱可怜可心地让人心疼心痛,持煜都几乎在虐心,不知是虐自己的心还是小卉的心。 t她求不动持煜,只一声浅浅的“不劳烦持煜了”,无趣地走开。 t持煜的虐心到此为止,连忙跟上去唬着哄着:“小卉别走,我现在就教你好吗?过来,先拿一颗吉祥珠试试。”持煜伸出手。 t一颗吉祥珠到了持煜手掌,现在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持煜认了。持煜先试着弹了一下吉祥珠,感觉这劲道强回力足,应该属珠子中的上品,就夸道:“所有珠子中,属吉祥珠为最上,小卉你是如何得到的?” t持煜随便说了那话,没多想继续道:“小卉来看,我检查你是怎么使吉祥珠的。” t“嗯!”木小卉很高兴持煜能像锦华一样说出类似的话来,那木小卉自己也高兴劲上来了,手捏着一颗吉祥珠就随心所愿了出去,反正现在不是学习的时候,是要让持煜体会的时候。 t木小卉好似抛绣球一样那个软弱无力,手腕脆弱,心里却百般开心。 t吉祥珠就被这么给抛出去了,那不就胡『乱』逃窜了,就像她曾为锦华的跳出来的心,今日能否遇到持煜就要看持煜是否够努力了,但看吉祥珠子失了频率地飞窜。 t持煜看她手指的用力和姿态就小的她那是完全自学的,没有师父教导就肯定是那个样子喽。娴熟的技能没有掌握,自然没有技巧,不过不能怪小卉,小卉生来看起来就对暗器确实没有天赋。现在还得持煜撸起袖子,亲自手把手地教小卉。 t“不行,吉祥珠,快到我手里来。”她躲闪着自己的暗器还一边怔怔心悸惶恐地喊着:“回来啊。” t持煜伸手施了一段回力收了吉祥珠,斜睨着歪头叹气道:“看看你到底是如何使用吉祥珠的。” t她见持煜收了吉祥珠,嗯很好一切在按以前和锦华在一起的程序惊醒中,木小卉就立刻奔过去到持煜身边准备再甩一颗迹象珠子给他瞧瞧。持煜却忽然一把搂小卉在怀,抓住她手道:“我不是看你那拙劣的技术,我是要教导你使用珠子的方法,包括:力气、手法。” t算了,木小卉已经不需要学会使用吉祥珠子了,但现在她不能让持煜扫兴,就配合他,一脸模糊样。 t持煜觉得她对吉祥珠的掌控手法不准、力气不稳、功力不到位,持煜之所以这么亲力亲为亲手地要感受小卉的力度什么的,全都是因为持煜面对小卉时心中难以控制的小人贼之心,想占便宜吃豆腐这种事,在夫君和娘子之间是名副其实的?且不能用这么低俗的词,延钢用恩爱缠棉花才对啊。 t持煜只吃小卉才可满足那永不能满足的空洞的心。持煜也有点心『乱』,他对小卉这般时而生出的不雅心『性』言行怎可为夫君?怎可为上仙,可是,没法了,喜欢就是喜欢,已经是夫妻上仙了,谁又奈他何。 t木小卉抓着着吉祥珠的柔嫩细手被持煜的熊掌大手掌给完全笼罩住了。持煜能感知小卉的手劲吗?他们到了这心灵相通的境界吗?你啊就要看持煜有无进步了。但是话说回来,这样抚『摸』着小卉的手,该不会是生了像刚才那样想要吸手指的心思?坏蛋! t木小卉要做的是撒撒娇,摆脱他,看他能否紧紧抓住自己。 t“我改变注意了,你走开,我自己练习。”要让他走。 t持煜那正在感知她细滑洁白柔嫩的手才知趣地有所收敛,忙着搂紧了她,歉意慢慢道:“你别着急,使吉祥珠不难,你先『揉』『揉』这吉祥珠子,觉得它和你是同一个人,第一步使出去的时不可力过大,否则吉祥珠在手指中无法掌控,飞出去后会如小孩般任『性』难掌控,也不可力气太小,否则吉祥珠无力,飞出的路线不远,且无力抵御敌人。现在你拿着吉祥珠,照我所说的来做。” t“嗯……嗯……知道了”木小卉听得很认真,尽管她不喜欢持煜现在这样过分地搂着自己。 第二六五章 你驱除我脑海中的锦华 一切按照木小卉所想的顺利地稍微有点偏差地进行着。木小卉觉得这一定回事有个愉快结局的一天。先把吉祥珠子给搞定。 t木小卉捏着吉祥珠,持煜捏着木小卉的手指感知她力度是否恰当,趁此还不忘『揉』『揉』她的妙指,不过只一会,就正经些了:“好了,小卉,现在情绪平稳,力度恰当地使出去。” t基本上学会了使用吉祥珠子,木小卉累了,想到还有一件事,就是自己和锦华在桃止山的浪漫桃花雨中哪一天。锦华有过的,持煜必须拥有! t小卉开始让持煜教自己立结界。 t持煜教了她,现在的小卉学起来觉得很简单,就在这漫桃园里给自己和持煜立了一个结界,之后回头问他,谄媚道:“现在是不是没有谁看得到听得到我们了?我们可以随意了?” t“嗯,是啊。小卉想吃桃子吗?其实不用结界……”持煜的反应让木小卉懊恼,不理他了。 t刚才还那么一本正经地搂着人家,现在是在娘子面前装君子吗?持煜你若是想不出接下来要这么做,那今天都别和我说话了。 t“小卉我们就在桃树下面坐一会,看你刚才玩地累了。”持煜总算说了句让小卉满意的话:嗯,不错,这是我和锦华之间的回忆。接下去就照着做就是。持煜加油。 t小卉听持煜的,一起坐在桃树下面对面,双手托腮等着持煜所要说她想要听的话。桃花雨好大,落在他们头上身上。 t持煜凝注谛视着小卉的姿容,实际那早已描绘勾勒在眼眸中,挥之不去;绵绕粘连在脑海中,寤寐求之;错绣玉化在思绪中,魂牵梦萦;镂雕镌刻在心窝最深处,镂心刻骨。似乎那样就可将小卉藏入心中,从此她再不会受伤害。 t不错,这眼神就该如此,木小卉对现在羞涩木讷的持煜很满意了:持煜,其实你不必这么羞涩木讷。 t持煜已如此深深眷恋了,仪容难忘怀,却还看不够,目不斜视、眼帘不落地一遍遍将她的美态映入眼眸直至心窝最深处。 t持煜这般失态不雅地看着,直看地他的心怡小囊子羞地低下头玩弄衣襟。持煜双手拂着小卉的头让她抬起来,见小卉有些羞、燥、气嘟,持煜脸上漾出纯净怜爱的笑意。心中却已是:云『乱』风骤崩腾,骨销心酥坠魂。 t唉,好难等啊。小卉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花痴女子般了,倒是不觉自己羞涩木讷了。 t小卉很少见金刚泰立的持煜眼中那般似水清『荡』流连,小卉细想中,自己对持煜第一眼时就有没什么好感眼熟,后来持煜为她所做的一切,已让她将有些心意了,现在就都赋予了他。鸳鸯交劲双飞,柔情浮涌心焚。只是女儿家的心事怎好意思说呢?持煜你还要让小卉等多久才说话啊? t一片桃花瓣打破了他们此刻的香谧甜静沉醉。那桃花瓣调皮地落在他们中间,飞舞着轻悠地飘『荡』着,就是不落下,遮住了持煜此时不能没有小卉的视线,撩得持煜心烦,一手打落这桃花瓣,对小卉憨笑道:“这花瓣飘来飘去晃眼。小卉你身上很多花瓣,我帮你拈掉。”啰里啰嗦,婆婆妈妈,尽说没用的。 t但是小卉已经对他有些希望了:持煜,你终于可以摆脱今日的迟钝讷讷,说点好听的话了。 t不过哦,已被桃花瓣围成桃花人的小卉可要佯装气得人面桃花红彤彤了,站起身,扭捏着身子抖落着桃花瓣道:“无趣极了,持煜我要把结界打开,我要出去!” t唉,持煜虽是不再迟钝讷讷,但还是不解风情的羞涩讪讪低语了,这怎可做小卉的夫君啊?怎可做帝位的继承着?小卉依旧要欲说还休地刺刺他。 t持煜赶紧咕噜着站起,决不能让好事成了坏事!都已到这份上了,是男子汉就别怕什么! t持煜,作为小卉的夫君已经快一个月了,却还要鼓足了劲上前喊着,之后是迟钝讷讷道:“小卉别走。”随后抱小卉回身面对自己对着她也指天,发自内心源于肺腑的深情厚意尽数表白喷薄出口:“小卉,持煜喜欢小卉!” t那么持煜你觉得接下来该如何呢?小卉在心里问呢。 t持煜终于在白天说出了早该说的话了,这让持煜感觉用了十成功力。小卉对这意料之中却突如其来的表白只是楞楞傻傻地看着听着:持煜说了,那你怎么办?看着办? t小卉迟迟不给答复,就是等持煜的行动啊,那要超越锦华的熊东!持煜见她不回应,就急不可耐地双手晃着她:“小卉你快回答我,不可拒绝,快说!”如强盗般。 t唉,以前不是回答过你吗?在昌源宫中那么多次,还要回答啊?那就只有这样。今天小卉不愿开这个口。那就这样。 t小卉被他摇晃地天旋地转,眩晕且冲动,喉咙难开口啊。既然持煜说只接受一个答案,而小卉也只准备一个答案给他。 t持煜脸上被印上深深一唇印,那吻如盖了一章。这个答案足以让他嬉笑转颜了。持煜松开了紧握着小卉的手,那一吻让他深呼乐乐一口气:天随我愿! t持煜笑话木小卉,这时他可一点都不羞涩讪讪的,大胆道:“这可是小卉自己立的结界啊,和夫君在一起还要立结界,那让人想入非非啊。” t轮到木小卉羞涩讪讪了,且是真的,不是装出来的羞涩讪讪说:“持煜少了些浪漫,我也只有借助这漫桃园了。” t木小卉在持煜身下了,在漫桃园里完成了他们夫妻该做的事。 t如同他们成亲那一夜。 t之后打开结界,木小卉倚在持煜身上,念着:“终于完成了我该做的事,心里就对持煜少了一份愧疚。” t持煜拍着她的小脸蛋,自然道:“小卉不必对我觉得愧疚,那些流言都是别人说的,我知道小卉对我好就足够了。” t木小卉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将今日所做事情的目的都全部告诉持煜,木小卉不想隐瞒。她批着衣裳坐了起来,竟有点迟钝讷讷:“持煜,你不会哪一日休了我?” t“说什么话?我把你藏在金乌里还来不及,怎会休了你?”持煜将她搂在怀:“都怪锦华,做了那畜生不如的事,让那个小卉你胡思『乱』想。” t木小卉摒除她的迟钝讷讷,对持煜抱歉道:“持煜,我不想让锦华总是以先到先来者在你面前自居,我总觉得自己和锦华的曾经是对你的羞辱……” t“说这话干什么?很烦,不说了,我们漫步在漫桃园,这是你取的名字,我会制一块匾,写上金镶玉的这三个字,你喜欢吗?” t“持煜别说其他的,我是真的想告诉你这事。”木小卉鼓足勇气,将自己的心事告诉持煜:“在地府的上头有一座山叫桃止山,那里的景『色』和漫桃园一样,满山桃花遍野,我和锦华初遇后不久曾惺惺相惜在那里的桃树雨下,就如今日我们那样,我捏桃花晨『露』珠,他吮吸我的手指,我不会玩暗器“如意珠”,他就教我。然后在桃花雨下,我和他有了亲昵。但点到为止,我没有让他侵犯我。” t说道此,木小卉迟钝讷讷,没有再说下去,她需要听一听,看看持煜的脸『色』。 t持煜已然是不开心的:“小卉你刚才所做的都是和锦华在一起的时候做过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但如果你瞒着我,我会很开心今日在漫桃园的一切,但你说出来了,请问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t说着,持煜已经和木小卉之间有一段距离了,木小卉靠近他,减少了这段距离,向他解释:“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心里始终是对你有愧疚的,既然你已经是我夫君,那我不能让锦华的影子来羞辱你。我想着在这个漫桃园,我和你经历重演一遍我和锦华经历的过往,那样你和锦华就是平等的,你会覆盖并逐渐驱逐他在我的身心中留下的印迹。这是我想做的,也是你该有的权力。持煜你明白我所想吗?” t良久,持煜垂下的眼帘才抬起,迟钝讷讷道:“小卉心意是好的,只是你很傻。我不需要去和锦华比,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妻子就好了啊,还用得着什么吗?你把今日我们愉快的经历当作你和锦华过往的复制,那我算是什么?这才真的是对我的羞辱!” t持煜与她挪开一段距离,心中要释放一下突来的沉闷。 t木小卉连忙爬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出去这段多出来的距离,对他着急地说:“我只是希望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男子,是可以主宰我命运的男子,我希望你是我的幸运,只有你才可左右我的思绪,我要将其他与我爱恋的男子从脑中驱逐,锦华就是那个人。” t持煜不想再听,起身,木小卉搂住他背后:“不要丢下我一个,听我说,我原本不想将这事告诉你,但是你是我夫君,我不能这么欺骗你,你不要生气,持煜,如果不高兴,那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明日我们去别初玩好吗?” t持煜叹息转身搂她在怀:“小卉,我只是气你傻,不是气别的,现在锦华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了,不要将他烦扰你。” 第二六六章 计划为持煜争夺帝位 末了,持煜安慰着心思不宁的木小卉:“本年本月本日,持煜和木小卉夫妻在漫桃园共度一日,所有细节有木小卉记下来,这是我们夫妻情爱见长的共同见证,是专属于我们两的,不是谁的复制品。” t小卉点点头:“我会把今日的事记下来,把我那些不该有的思绪给除去。” t持煜牵着她走开离开漫桃园。 t只是木小卉想着:持煜,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锦华这个阻碍了吗? t不去想这个,只会越想越烦,木小卉决定让持煜改变一下,自己也有所改变,不再像以前那么糜烂的生活来报复天庭的某些上仙,因为他们不想去报复谁了,他们要为自己的未来着想。 t从漫桃园回来到昌源宫,木小卉已经改变了对未来生活的想法,慎重地对持煜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以后不能这么逍遥了,持煜,你要努力争取争夺帝位继承人。你既然是陛下的亲生儿子,那就有更好的资格来继承。” t“小卉知道我其实不喜欢,但看来现在只有走这一条路了,否则无法保护你。”持煜也赞成这一点。 t但是目前的局势看来分析赏析:三个继承者中,锦华已经被木小卉和持煜送入了天牢,没有资格继承了,那么持煜要面对的就是心思缜密行事慎重三思的『荡』魔君锦年了。 t木小卉为他分析道:“锦年慎重有余魄力不足,持煜就可赢在这一点上,同时要去拉拢各方上仙。锦年就是如此。虽然这样做不是你所愿,但是我们必须为现实低头让路。” t持煜对此总是叹气:“小卉,让你这样为我着想,真不愿,可世间似乎真没有我们两的单独容身之所,只有这样了。” t木小卉怨恨悻悻然,尔后道:“还有一点,我会和你一起去拜访各位重量级别上仙,获得他们的支持。我知道有些上仙其实是衣冠兽类,他们垂涎我的容貌,那我帮你说几句好话不为过……” t持煜蒙住了小卉的嘴,泰立坚决:“我不准你去做这样出卖自己的事。容我想想……”他眉心微蹙。 t木小卉等了许久,见持煜始终是在稍紧着脸,会意了他的想法:“持煜,其实我的身份已经影响到你的名声了。不如这样,你向外面宣布撤了我的卉妃位子,降为美人,或者干脆降为侍女,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你了。要知道有些死脑筋上仙就是拿这事说事,我会阻碍你的。” t持煜一手揽住她在怀中:“持煜的卉妃木小卉,谁都不能撤掉,除非她自己不愿意做。” t低头看着怀中的心怡小美人,持煜问她,勾勾她的梨涡:“说,你想离开我吗?” t“不想,舍不得。”木小卉将自己埋入他怀中,好温暖。 t持煜眼眸直接向前,不是很深邃但很执着:“要说这名声,现在我娘亲的名声已经影响到我了,但我不会因为我娘亲的名声不好而不认她。对吗?” t“嗯。”木小卉点头,迟钝木讷讷。 t持煜倏地有了想法了:“小卉,我要成为我父皇的继承者,将来为我娘亲洗刷罪名,也为你洗清那些恶名。” t木小卉好欣喜:“以后终于有好日子过了,持煜,你怎么说都是陛下的亲生子,他心里还是向着你的。我想过了,只要锦年有一点点错,那就很难获得认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与陛下和玉后和好,虽然你恨他们,但是你们爱恨难说,对玉后,不能再仇视了,否则于你我都不利。持煜‘忍一时得一世’啊。”木小卉怔怔地看着他。 t持煜点头:“小卉原本清纯,却要为我想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 t木小卉摇摇头:“以后我们可能还要想更多,但小卉不会让持煜时时刻刻都处在这烦扰中。比如,在我们的昌源宫里,就是你我的世界,谁都打扰不得了。” t娇媚的笑娇滴滴的唇,让持煜不自觉抱着她瘫倒。今日经历太多,都很累,恩爱只一会,就搂在一起香甜地入睡。 t次日,木小卉坚持拍着懒惰的持煜起身,期间还咬了他一口“以后要是赖床就这样”,并安排了今日的计划:“我打算今日一起去看青衣姐姐。” t“我常去看青衣姐姐,每次都很好啊,还去吗?”持煜想赖着木小卉多偷懒一会。 t木小卉给他分析:“天庭上仙都认定锦年非娶青衣不可,但是锦年没这想法,对青衣若即若离,我们就去劝青衣主动去找锦年。日后青衣姐姐有何不满,锦年也不会被看好。” t持煜听着,心里有些郁郁的,木小卉同样是这样,半晌,她迟钝木讷讷道:“我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了权力而去利用善良的青衣姐姐?我不想这样。” t“不是利用,我们本来就应当让锦年娶青衣姐姐,锦年欠青衣姐姐的情太多,他要是敢负了青衣姐姐,就算他能坐上帝位,我也要把他给拉下来!”持煜顺手去拿他的望舒剑,转而笑道:“望舒剑被小卉弄折了。” t“以后打造好。”木小卉这就和持煜往青衣的住处蕊珠殿天显堂去,怀着承重的心情。 t天显堂。 t青衣先是问了问木小卉:“锦华竟然去昌源宫做你猥亵你的事,他太大胆了,该处罚他。” t“整个天庭也就青衣姐姐为我说话,所有上仙都说是我的错,可我住在持煜的昌源宫,闭门不出,他们却还说我招蜂引蝶,这哪里是我不对啊。”木小卉叹气着。 t持煜也难过道:“青衣姐姐,我看你心疼小卉,小卉也信任你,以后小卉有些孤苦的事不愿和我说,就让她来找你。我会派信任的手下护小卉过来的。以免被锦华这样的贼盯上了。” t青衣吹吹香炉,香炉倒影出她倩丽的身影,她温和地点头笑了笑:“好啊,小卉常来我这冷清的天显堂,那我就不寂寞了。” t“太好了,我今夜就想和青衣姐姐秉烛夜谈了,”木小卉这就来劲了。 t却听到持煜在一旁不乐地咳嗽了一声:“嗯嗯。” t木小卉故意烦躁娇嗔道:“持煜——,你就不能让我和青衣姐姐多聊聊吗?我们每晚在一起都被天庭的上仙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了,你还嫌不够吗?再说了,你也该去看看书籍了,我钥匙在你身旁,你准保不用心念书。听我的。” t“可是那样很无聊。” t“你若是念书两晚,明晚我就来陪你一晚。” t“不行,一半一半。” t“你要这么要求的话,那我就不回昌源宫了。” t……木小卉和持煜这是商量好了的,在青衣面前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偷偷『摸』『摸』甜甜蜜蜜你侬我侬你坏我坏,让青衣更觉爱情失去的寂寞孤独。 t其实他们哪里想这么让青衣伤心啊?只是为了持煜的未来着想而想出的小人计策:故意在青衣面前秀恩爱,让青衣难过,之后青衣去找锦年,必定引起天庭各界关注,锦年也会因此而拨出一部分精力来给青衣。若是锦年敢对青衣再那么不冷不热,嘿嘿,就看持煜怎么收拾锦年。 t青衣果然难过,看着恩爱的弟弟持煜和弟媳木小卉在一起缠棉花似得,她何尝不想,其实天庭任何一个上仙,对于她来说,都是随手可得的,可谁让她就在这里死了心地爱着锦年呢? t眼看着木小卉把持煜推着出了天显堂,青衣只有羡慕嫉妒恨了,但对于自己的弟弟弟媳,怎么可以嫉妒和恨呢? t就和木小卉秉烛夜谈。 t秉烛是秉烛了,夜谈却没怎么夜谈。 t木小卉发现自己和这位天庭上仙仙仙敬佩的青衣公主并不怎么谈得来,特别是要交心地做好友地那种谈,无法。 t现在木小卉就是想把青衣引导去寻找锦年这条道上去,以此烦扰锦年对继承者的攻势夺取。 t青衣并不涉政,所以不想谈那些,也不知道木小卉秉烛夜谈的目的,倒是她先开口问木小卉:“我问你句重要的事,你实话说好吗?” t“对青衣姐姐那是自然。” t青衣那就问了:“你和锦华一直是两情相悦的,打破了仙鬼恋的界限,你还用各种手段成了上仙,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但是因为锦华惹得你不开心了,因为你那个尊敬的卞城王留给你的命令,你就要嫁给持煜吗?” t“嗯,这个……”木小卉这会儿迟钝讷讷,说不过青衣,或许是因为青衣说到了她的点子上。 t青衣继续她的审问,她就认定了这一点:“你是真的和我弟弟持煜相爱还是如何?或者只是为了赌气?为了和锦华赌气就嫁给持煜?那你把持煜当什么?木小卉,我现在告诉你,持煜是我弟弟,不容你这样拿他当你的玩偶。” t木小卉坚决道:“我和持煜就是夫妻,相互恩爱,否则我不会嫁给他也不会那么在昌源宫里恩爱到所有上仙都耻笑的地步。”木小卉没有大声,只是抿了一口茶而已,眼神深邃幽怨:“我无法立刻向青衣姐姐证明什么,但是时间会证实我锁说的,我会真诚对待持煜,从一而终永不变心。” t“可是那日在昌源宫你竟然和锦华传出了那种事,现在锦华被关起来了,你敢说不是吗?在持煜居住的昌源宫与其他男子发生苟且,你知道持煜在上仙们面前要怎么抬头吗?”不想青衣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查案气势。 第二六七章 让咸池把我清洗干净 木小卉回忆那件事,不禁流泪:“如果细说,我恐怕今晚要泪洒天显堂了,但那真的是锦华趁持煜身体不适的时候闯了进来的,我……” t“持煜身体不适你就一点也忍不住了?一点都耐不住寂寞?”青衣也有问地让人难堪的时候,想必木小卉是第一个这么被她训问的人? t木小卉决定以大局为重,忍,接过她的话茬回答:“青衣姐姐这是听了别人的谗言和指手画脚品头论足?如果青衣姐姐要这么说,那今夜持煜不在我身旁,我是否要把这天显堂变成一肮脏之处了?” t青衣站起,严肃道:“木小卉,你敢这么说。” t木小卉也站起:“我已经下令将锦华关入天牢,这是对持煜的尊严维护。而刚才青衣姐姐的话才是侮辱了持煜。”毫不留情。 t青衣承认自己说过了,毕竟那些哥男人都对木小卉垂涎,那也不能怪她,现在她是有些失落怨恨悻悻然了:“木小卉,其实说句让你不开心的话,我本是希望持煜能娶一个纯洁的女子。我并不是说你心地不好,只是你的经历,你和几个男子的经历都有过肌肤之亲身体相处,这是我不能接受的。持煜贵为太子,却娶了你这么一个……”青衣迟钝讷讷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t木小卉顷刻间怔忡地望着青衣:一身萧然自由自在,优雅贤淑清纯不俗,外表如此内心也不错,只是,她与那些俗不可耐的上仙似乎没什么区别,他也介意我的身体不干净,不去想更重要的事——持煜的心,这才是她这个做姐姐的该关心的事不是吗? t眼前的青衣是高尚纯洁无暇的,只是思想已经落入俗套了。木小卉难和她有更深刻的交谈,那就把话题给转换了。 t“嗨,青衣姐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为了持煜,不会与锦华有任何往来,他既然做了那牲畜不如的事就应当被关在天牢中不得出来,我不会去招惹他,绝不做对不住持煜的事。”木小卉一番真重的誓言后,问青衣:“但是你不要在持煜面前提这些好吗?他不喜欢听到别人说我的不好。我不是为我自己想,而是为他的开心。但如果青衣姐姐真的要和持煜说我如何,那持煜也不会对青衣姐姐不敬,他只会暗自不开心难过。或许,他会因为青衣姐姐的话而休了我,因为他心中最敬佩青衣姐姐了,胜过了他对陛下和玉后娘娘的敬佩。” t青衣似乎是被捧上了顶峰,这下下不来了,就推辞了这番话:“小卉你高看我了,我怎有这样的能力?” t好了,成功将青衣的思想转移,木小卉就谈论青衣的事了:“其实持煜交代过我,要让青衣姐姐开心些,说些开心事,可我觉得唯一能让青衣姐姐开心的应该是锦年『荡』魔君?除了他还有谁能?所以请恕小卉无能,说不出什么让青衣姐姐开心的事,只有劝青衣姐姐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既然『荡』魔君锦年对青衣姐姐不冷不热若即若离,那他总该有个合理的说法,他和青衣姐姐相恋过,既然没说不喜欢青衣要分离,那就是说还有希望,只待青衣姐姐你自己去取罢了。” t“你是让我自己去找锦年吗?”青衣迟钝讷讷。 t木小卉深刻点头。 t然而青衣是公主啊,怎么可以为一男子屈膝放下高贵的身份呢? t青衣有些茫然了,但木小卉依旧告诉她劝她,可以说是她心里是“蛊『惑』怂恿”,但做法是为青衣好:“为了你日后的幸福,这佯作是值得的,不要在乎身份,如果你真的喜欢『荡』魔君锦年。有持煜为你做后盾,你还怕什么?纵使『荡』魔君锦年有万个理由,他也得一个个说出来,必须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才能为你们以前的相恋给个说法啊。不能就这么悬在空中,这样不闻不问算什么?” t木小卉哗啦啦地说了一大串,但不是念书,每一句都有用,说道青衣心窝里了,打开了她心扉,她有些羞涩讪讪:“容我想想……” t木小卉就让她去想,自己则怔怔地看着香炉升起的屡屡香烟,有种化作魂灵烟雨的想法:现在天庭是否只有持煜觉得我是纯粹干净的。青衣也是被俗化了,觉得我身躯不干净,对持煜来说失节了,对不住排不上持煜。她还是我想象中的青衣公主吗?那个天庭敬仰,被捧为七公主之最的青衣,你已经俗落了。我瞧不起你。 t但无论如何,青衣还是被上仙们敬仰着,是整个天庭所公认的平步青云的对象,是玉帝玉后宠爱之最。 t但此刻木小卉看着正在为了“是否亲自去找锦年”而犹豫不决的青衣,打盹了,想要小憩一会,就靠着椅子眯上了双眼。 t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了,她立刻起身道:“青衣姐姐,刚才小卉失态了。”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t青衣摇摇头:“没有失态,你的睡姿极美,又是一幅美人图画,若描绘下来或错绣下来,雕琢镌刻下来,那就是‘妙人小憩图’、‘佳人困『惑』秀’、‘丽人半醒半睡雕’、‘美人入睡刻’,若是有男子在此,恐怕……” t“恐怕我又会失节对不住持煜了吗?”木小卉失望怨恨悻悻然道:“青衣姐姐,如果刚才我那样小憩不是有你在旁照应着,那就会招蜂引蝶吗?那会是我的错吗?”木小卉心里已经是恨恨的:青衣你真会取名字,这些雕琢镌刻描绘刺绣的名字都是你想出来的啊?才华横溢啊。 t青衣叹道:“算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男子的错。但是你既然发生过这种事就应该有自知者明,以后不要单独出现,太美了总会招惹是非。” t“青衣姐姐说的是,小卉这就告辞,打扰青衣姐姐了。”木小卉拖着沉重的心情要离开。 t当青衣还没完:“木小卉等等。” t还有什么啊?只见青衣一小法术将木小卉变成自己的模样,再拿了一朵莲花给木小卉:“变成我的模样再拿着我天显堂的莲花,就可避免闲话传来,也可避开这一路上被人侵犯的危险。虽然你现在有本事可以对付一些中等道行的仙人鬼,但若是遇上了,不管你是输是赢,终归会被人越传越烂,传成一部戏一样来传唱,这对持煜不好,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持煜,那么为他守节应该不委屈你?” t“怎么会呢?能变成青衣姐姐的模样是小卉的荣幸。”木小卉说着的是场面话,但口气却是那么地迟钝讷讷。 t离开青衣的天显堂,离开蕊珠殿,木小卉真的是潸然了:现在除了持煜还有谁能理解我?难道我就这样因为担心被人『骚』扰而不能和他人说话吗?那这美还要什么? t回到自己和持煜居住的昌源宫,只见持煜跑了出来,一出来就对着她笑:“小卉好玩,变成青衣姐姐的样子想来训我,还拿了一朵白莲花,是想让我认不出你来?想让我对你行礼喊一声‘姐姐’吗?” t木小卉变回成自己的模样,将那朵白莲花『插』入花盆中,之后对持煜说了一句话:“我只是觉得自己声名太差不宜单独出行,免得招来祸事。” t“小卉这是不开心,想到什么啦?是以前的事吗?我不在乎的。”持煜拉她进来:“检查我昨日念的《治理天地之道》。” t木小卉暂时没这心思,就对他道:“持煜,我听说你的咸池可以洗净世间女子被玷污的痕迹,重新成为洁净之身对吗?” t“嗯对,那里是太阳出升起的地方,就是有这功效,只是小卉怎么突然问这个?”持煜狐疑道。 t木小卉就正式决定:“我要去咸池一趟。” t“小卉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精神不定的,我陪你去。”持煜一路上一直问她:随时可以去咸池,但不急在这一刻。 t木小卉回答,怨恨失落悻悻然:“持煜,我早该想到这里了,我要洗干净自己,才可配得上你。” t“小卉你如果这样想那就跟我回去,我说过不在乎以前的事那就不在乎,你不要这么大压力,走跟我走,除非以后你想来咸池修炼,否则就不要来咸池。我不准你来。”持煜拉着她。 t木小卉羞涩讪讪:“你不懂我的心,我是想用最干净的自己来给你最美的回忆。只属于你的回忆。” t“你胡『乱』想些什么啊?”持煜烦躁着:“早知道就不让你出去了,相比你是在来去的路上听到一些流言蜚语?” t“是我自己想到的,持煜你不要拦着我,否则我会恨你的!”木小卉和他抢着拉开手。 t持煜抢不过她,其实是不想让她难过。 t尔后,在阳光初照,波光粼粼的咸池里,木小卉使劲地擦洗着自己,像是在用搓衣板,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人看了,要擦干净自己身上的那些男子留下的痕迹,包括自己曾被贬下凡时被抓进青楼遭遇的,被冥婚之前锁遭遇的都要清洗掉! t那么要让这咸池的水进入自己体内才可彻底清洗,木小卉下了狠心,用留着长指甲的手指在自己的似蜜处一戳进去,她痛苦地蹙眉拧脸几乎昏死过去,随后感觉咸池的水进入体内在清洗自己的肮脏之身。 第二六八章 横亘在小卉和持煜之间的突然冒出 持煜立刻跳入咸池中问道:“小卉你在干什么? t“让咸池的水流入我体内洗掉那些男子的痕迹才可清白地与你同住。”木小卉全身绵软地靠在持煜身上,头倚在他肩膀上,痛得不行地说道。 t持煜搂着她不行道:“小卉,你这么折磨自己干什么啊?我会惩罚你的。” t“等小卉清洗干净了自己,待持煜的惩罚。”木小卉“啊”地惨叫一声昏死过去在持煜怀中。 t持煜低头看她身下流出一股鲜红的血『液』,那是木小卉所说的肮脏吗? t小卉你这个傻瓜,哪里来的肮脏?都是清红的血,这都白流了。 t持煜使了法术让她将似蜜给合上,木小卉感觉到醒来又用手指指甲去戳开,直到把自己弄地身体溃烂临近才罢休:“持煜,我实在受不了了,等我休息一日再来清洗。” t“清洗什么?你看你留了那么多清红的血,让这咸池的水越显得干净透彻神秘了,你看白白流了那么多的血,这下要恢复就要很长一段时间了。小卉你怎么越来越蠢啊?以后还怎么主卧争夺帝位呢?以后不得做这蠢事。”持煜从水中抱起她,两人环抱在一起转身呈螺旋卷而出咸池水,卷起的水花成一朵偌大的浪花撑起他们在水池上面躺着,享受清晨阳光的照耀。 t“现在就在咸池的浪花上躺着,在我怀里睡着,什么都会好起来的。现在别想其他事了,和我一起在咸池上妹妹地睡一觉,什么都和以前不同了。”持煜青青地催着她睡。 t木小卉也从刚才的失望怨恨悻悻然变成现在的心态平静了:“我终于为持煜洗净了身子,现在只待池水将我的似蜜补好来,我才是持煜真正洁净的木小卉。”她安稳的睡着,但是在睡着之前,她对持煜有要求:“不可在我睡着的时候『乱』动。” t“不会的,小卉的命令夫君完全遵从。”持煜领命道,笑容满面:小卉,你不要傻了就好了。 t在那喷出一朵水莲花的咸池上,持煜抱着心倦的木小卉入睡,没有谁可以打扰他们。 t持煜看着怀中娇妻,心里还是浮出了那爱意无穷,但是按小卉的意思,现在不得对她有任何行动,持煜只得将自己多了的骨头给强按下去,将自己奔腾的血『液』中的熊熊烈火给暂时熄灭了,有点难忍,去俄有点期待。 t一天日子过去,持煜和木小卉在咸池沐浴过后,准备回昌源宫,持煜问她:“傻瓜,怎么样?现在受苦了可明白?” t木小卉不以为意,羞涩讪讪道:“不知道那里缝补好了没有?咸池的水会让我成为洁净的女子吗?那处会真正地让我变回原来洁净的木小卉吗?我好想告诉所有天庭上仙,我是处子之身,今日为持煜而改变的处子之身。” t“这么刺痛自己差点死了,我宁可不要你这艰苦换得的所谓处子之身。”持煜痛心道。 t木小卉难过了:“持煜不在乎我现在的身子吗?我好辛苦在改变得到的啊。” t持煜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意思,喜欢喜欢,小卉怎样我都喜欢,只要你不伤害自己。” t“走,今日回昌源宫休息。”难得持煜今日没有对小卉起那鱼水欢之心,锁想的都是小卉要恢复身形,不得『乱』来。 t可小卉却不让:“今日持煜要夺取小卉的处子之身才行,小卉才可安心地面对持煜,以后才可举案齐眉,要不我每日都为此事困扰!” t这主动要求让木小卉羞涩讪讪的。 t持煜坚持不肯,木小卉于是让步了:“那明日,最多一天。” t回到昌源宫,木小卉就坐在卧铺上羞涩讪讪道:“小卉今日到明日哪里也不去,就为了在此为持煜守身如玉,说道这话小卉都脸红无法面对持煜。唉。” t木小卉瘫倒在卧铺:“我真的是处子之身了吗?” t“你钥匙今日乖乖的,那明日我们就如以前,钥匙不开心,你就别想我对你好!”持煜一个用力的吻在木小卉身上。 t木小卉乖乖如小兔点头道:“持煜,就一日哦,我要完完全全干干净净地属于你。” t“知道了,快去休息。”持煜就去书房看书了。 t回来后见木小卉泪水涟涟,焦急问:“这是哪里痛了?” t“以前持煜你对小卉是一刻也不离,现在就这么把我丢下在这里一夜吗?你要去书房休息吗?”木小卉难过,但说出这害臊话来却是羞涩讪讪的。 t持煜只好顺着她:“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身形魂灵重要啊。” t可是,无数个可是让他们落入了矛盾中。 t最后持煜只有让木小卉和自己各自立了一个结界,躺在卧铺上,对木小卉解释道:“只有这样才可让我今日不碰你,小卉,你可知我真的不能一日没有和你的恩爱,但今日不得碰你,你也说过我必须多看书不是?我现在是忍住了才没有碰你,要不我现在像以前狂风一样对你,你受得了吗?” t“嗯,持煜说得对。”木小卉才被哄得点头了:“愿明日我身子就好起来。” t就这样两人立结界休息一夜。 t次日木小卉就想着和持煜的真正的交接,那才是让自己心里好受好过的事。 t到了次日,木小卉一直在等夜晚的来临,希望给持煜一个情结的自己。觉得自己很无耻很害臊,总想着这事。 t但更多的是想到自己以前和那么多个人,木小卉简直不愿再想下去,想的头都要爆了,最痛苦的是,她真心实意地献出自己的清白之身的那个人现在正被自己关在天牢里——锦华。 t真的心里忘掉他了吗?或许等时间的流失会忘掉他。可是怎恶魔感觉他在自己身上触碰的感觉还在?他侵入自己身体留下的灵『液』还在?为什么唯独他的痕迹和灵『液』驱逐不了?或许是自己还忘不掉他所以才觉得咸池的水无法驱逐锦华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切? t不去想那些,就想今日,今晚要给持煜的一切。木小卉双手合十,心里默念:我现在是持煜的妻子。 t晚上,持煜如数到了,他们准备今日的初夜。木小卉娇兮兮地坐在那里,手执一把扇子遮住下半脸,等待持煜来拿掉她的扇子。 t持煜会意地过去,为他拿掉了扇子,看着全身穿着鲜红的小卉,脸也不自觉被映红了,在微微妖娆的烛光下甚是妩媚。 t木小卉一再提醒,羞涩讪讪:“持煜,今日是我们的初夜,你永远不能忘记,我也是。” t持煜将她凌空抱起转了一圈,如同成亲那晚道:“每一夜都记得很清楚,说过什么话都应在脑子里。这样够了不?” t“不够,还有以后。”木小卉羞涩讪讪的。 t持煜开始了,木小卉闭上眼,觉得自己现在才是一朵花蕾,等待持煜来将她开放。 t今日持煜对她温柔到极致,真的是棉花一样的力度让她舒适不已,木小卉不禁道:“持煜今日好乖,对小卉好温柔。” t持煜只是怕她受不了而已,手游移在她的每一处禁地后,持煜如以前一样进攻到了某处木小卉认为最重要的,就是她在咸池屡次戳开的似蜜。 t木小卉不让他轻易得手,持煜费了一番小力气才攻破,那瞬间木小卉感觉有汩汩灵『液』从那里流出,于是她满意了,喘息着娇嗔道:“持煜我是清白的了。”泪水顺溜而出。 t“对,小卉从来都是清白的。”持煜温煦地吻掉他脸上的泪滴:“不要再难过了,我们过我们的快乐日子。” t“嗯,”木小卉坚决地点头。 t他们今日很温和,在偌大的卧铺上,浅浅地翻阅着对方,木小卉“嘻嘻”地笑着,不同于以往那气喘嘻嘻地不能说话的样子。 t持煜和她共入天堂神韵还不肯休。恩爱的话不断,木小卉一直说个不停:“持煜,以后我们……” t“好的……”持煜对木小卉的回答总是如此。 t木小卉开心地灿烂了:“我是干净的,持煜你要告诉天庭所有人才好。” t“这事不必说,我心知道就好。” t不知缠在一起多久,木小卉睡意绵绵道:“锦华,明日再这样,小卉累了。” t只一句话让持煜的一切停止了,他心里凉了半截,从小卉身上翻滚下无奈地瘫倒在卧铺上,再无任何话任何动作。 t小卉这下从睡意中醒过来,焦急地对他道:“持煜,我说错了,说错了,刚才是口误,你不要不理我啊……我在咸池里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嘤嘤地哭了一晚上,到了次日早上蓝眼睛都肿了,持煜却什么都没说。 t到了早上,持煜照常起身,自己穿好衣裳,不顾木小卉所说的“我来给你更衣”。 t他离开了卧房,径直去书房整理了一下,让后穿好官服准备出去。 t“持煜要去哪里?”木小卉跟着一路小跑出去。 t持煜也不回头:“去太阳星宫,很久没去了,要去料理一下那里的事。” t“然后呢?”木小卉已是苦着脸儿问。 t持煜没看见,因为他是侧身对着木小卉的,脸上毫无表情:“然后去拜访兜率宫、景贤宫,对了还要去给我父皇问安。” t“这么多事情啊?那持煜什么时候回来呢?”木小卉焦急痛苦问道。现在是早上,不便说出昨晚的事。 第二六九章 木小卉与持煜不和 持煜再想想:“还要去向太白请教治理天地世间的大策略小方案,这不是一点时间能完成的。” t“持煜是要很晚回来吗?那小卉在昌源宫哪里也不去,只等着持煜回来。你不要忙地太累了……”木小卉跟着一路跑出了昌源宫的丹墀,跑出了宫门。 t持煜只觉得木小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随后离开——昨晚伤碎了心,不想再理她。 t木小卉知道自己真的是一句话伤透了持煜:这些天来,成亲之后,持煜待自己是到了无比宠爱的地步,给自己任意妄为的权力,胡言『乱』语的权力,对谁都可呵斥,只要自己愿意。就连对玉帝和玉后都可摆脸『色』。那次锦华横冲直撞闯入昌源宫行牲畜之行后,持煜也没有厌恶自己。 t深刻想想,持煜想要的其实是自己心里有他,至少在那每夜入天堂之时脑海中只有他。可是再想想,自己每晚都在阻止锦华的样貌侵入脑海,若不是每晚持煜凶猛地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让自己说不出话来,恐怕自己早就喊出了“锦华”二字。 t现在如何是好? t木小卉望向昌源宫之下是比比皆是的宫殿,昌源宫之上是稀少的宫殿,可见这昌源宫是何等的高贵,让人遥望不可及的宫殿。不管自己多么地不在乎身份帝位,但持煜给自己的就是他能给的最高贵最重的身份,还有他日夜的疼爱,唉他他身体疲乏到伤了元气也不顾。 t越是爱就越是失望,就因为昨日自己夜晚的一句话,那是快活中发自心底的话?因为那时把持煜当成了锦华,自己还是没能完全把锦华从脑海中消除掉。 t以至于—— t木小卉不想如此,她希望挽回持煜的心,不,不对,持煜只是生气而已,并未说对自己没有恩爱了啊。所以不可气馁,等他回来帮助他可以帮地一切。 t木小卉就这样守在昌源宫内,在里面到处走着,检查着,以卉妃娘娘的身份安排好昌源宫的一切。她发现自己以前只顾着和持煜玩乐了,忘了自己的主母身份,自己必须掌管好昌源宫里的事物,不让持煜有后顾之忧。 t那就仔细查一下有无可以改进的地方:花房、水房、伙房、冰窟、香坊……木小卉一一做了检查和指使,侍者们都很听从她的话。 t木小卉知道这不是她的指令有多厉害,而是持煜对自己的爱深厚到任何上仙都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更何况是这些侍者小仙呢? t现在就等着持煜回来,等待并不是意见很困难的事,关键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事个尽头。那么这等待就变成了煎熬。 t或许以前持煜也是这样捱着日子等待木小卉为他锁感动,虽然那时持煜是在妄想,但那种等待也够让他难过煎熬了,可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和木小卉成亲了。 t可没想到成亲后会有这不开心的事再次将持煜打回原地。 t木小卉不愿意相信持煜就此对自己失望了,她要用行动告诉他:只有你。 t等到持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木小卉还是早上的打扮:高竖起的回心发髻,金『色』的太子妃衣裙,后裙摆拖地。 t在宫门口就迎接持煜:“妾身恭迎夫君回宫。”这是吉利话。 t木小卉说完后却见持煜一言不发地直接往昌源宫里头走,那速度之快总是让木小卉喊着“持煜等等我”。 t持煜来到的是书房,木小卉还没喘气好就一口一口道:“今日去了不少地方,这驾云的腿是累了,待小卉给你『揉』『揉』。” t木小卉蹲在地上,将持煜的腿放在自己身上——这是丫鬟该做的事。 t持煜任其这么卑贱,随后将腿收回:“不用了。我去泡水。” t“我已经让水房准备好了,小卉来给你擦背。”木小卉跑在前面。虽然自己恢复了神元,但还是走不过脚步如飞的持煜,只有跑才能快过他。 t水房里,持煜自己更衣,令木小卉:“你也累,出去,我自己就可以,不习惯他人来擦背。” t“他人?可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可以在这里吗?”木小卉的泪兮兮没能换得持煜的同情。 t持煜背对她:“出去。”没有吼没有呵斥,只是平淡如死水。 t木小卉感觉持煜的心也是死水一般。 t不过,他不会就这么和自己闹?似乎连闹都没有,他根本不想理木小卉。 t持煜泡澡后来到的是书房,一本本书看得他头昏眼花,本就不喜欢看书学习的他现在读起来很累,可是咬咬牙,为了帝位,读下去。对了,自己不是不想要帝位吗?为什么还读书?不管了,反正要争取帝位。 t木小卉的等待终于到了晚上了,该是持煜最兴奋的时候了? t可是今晚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持煜没有碰她。这不对啊,木小卉自己搂着他在他耳边丝丝细语:“持煜,今晚……” t“我很累,你自己睡。”持煜推开她。 t木小卉被推倒一边去。不过卧铺足够大,她没有被推下去。 t只是她的两行清泪无声流下。 t我不会就这样的,我会让你知道我只对你好。 t之后的每一天,持煜没有再碰过木小卉,他们之间锁说的话都是木小卉先开头的“持煜,这个……”“持煜,那个……”等等。 t而回答的总是持煜的“我不想,你自己去”“你不要烦我”等等,且极少看木小卉一眼。 t侍者们都看在眼里了。 t这不是木小卉和持煜两个之间的事,很快就有上上仙之间开始了讨论。 t针对此事,玉后对女娲早有意见:“你的儿子锦华惹得那贱女生气了,就把他不需要的贱女推给我的儿子?持煜需要这种贱女吗?” t女娲也怒气恒生:“这个贱女在你哪里也没少生是非啊,她名为持煜的妃子,却引诱我的儿子锦华,锦华被她还得因的罪名被关进天牢,现在都没放出来!” t对此,玉后没有多说什么,她还想为这事感谢木小卉一下:多谢你亲力亲为地献出肉身把锦华关进了天牢,这样持煜就少了一个对手。 t但是木小卉始终不是持煜的妻子,这是玉后坚决不认同的! t女娲在给她出计策呢:“现在我们各自的儿子都被木小卉害的够惨,该是时候让木小卉从卉妃娘娘的位置上下来的时候了。玉后,你可同意我的看法?” t“自然同意,但是你有什么法子?持煜对那小贱女就像你的锦华对那贱女一样执『迷』不悟,我现在作为嫡母是连口都不敢开,难道你还能劝持煜不成?”玉后没好气地说着女娲。 t女娲扶了扶她那高耸入云的宝塔头道:“我当然有办法,但也希望玉后能帮我的锦华。他怎么被关在天牢里始终不是办法,我会想办法让持煜摆脱木小卉,但是也希望玉后能给我的锦华说好话让他离开天牢。” t玉后可不希望锦华被释放,算来算去,一时算不出什么得失,但总觉得以“木小卉离开持煜”换得“锦华离开天牢”似乎是自己这边吃亏了。 t因为自己也可想办法让木小卉离开持煜,但是如果让锦华离开天牢,那持煜多了个强劲有力的争取帝位的对手,会让持煜很有压力,且现在看那木小卉似乎是有意要让持煜登上帝位。 t玉后一时做不了决定,就做了个中立的回答:“让锦华离开天牢可不是本仙说了算的,还得陛下的意思如何。待本仙去问问看。” t玉后说了这无用的光面堂皇的话后就找了个理由结束会谈,然后想着:不如先让持煜登上帝位再让锦华离开天牢,这也合乎女娲提出的交易啊。只是女娲肯这么放手吗?她的『奸』诈我可都看在眼里了。 t暂且看情况。 t情况就是现在几日了,大概半个月了,昌源宫里传出的消息不容乐观,但玉帝和玉后对此是乐观的。 t总之外面就是说持煜和木小卉闹开了,互相不理。至于什么事只有他俩自己知道。 t这样的闹,不是大闹,只是持煜在冷木小卉,对她视为空气般,既不休了她也不宠幸她了。只当她是一个存在。 t木小卉似乎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但是能如何?离开持煜再投奔锦华吗?那自己该是多么可耻的女子?不行,自己已经恨透了锦华,对她无情义可言了,那么现在只有持煜了。 t她怔怔地惶恐不安到持煜面前:“打扰你念书了。持煜,我找不到时间和你说话,就只有现在说了。我们成亲那段日子那么开心,都已经决定好了要去争取帝位,可是却为了我一句错误的话而闹成这样,真的不好。你罚我,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t持煜这才转身对木小卉,直面她毫无表情如雕塑:“木小卉你这些日子难道一天都没有离开昌源宫?” t木小卉摇头。 t持煜继续问道:“你在这昌源宫里独自一个不寂寞?” t木小卉想了一会儿:“知道你会回来,所以不寂寞。只是不知道你每日什么时候回来,有时早有时晚,有时回来了又出去……” t“够了!”持煜以拍桌子站起和木小卉四目相对,眼神中是慢慢的凝视如利剑:“这么说你就不知道外面的事了?” 第二七零章 不能没有你的声音 木小卉立刻怔忡起来:“外面又有什么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吗?” t持煜倏地疯癫似地哈哈大笑:“外面的话可热闹了,你却不知,实在可惜。” t他狂笑着指着木小卉:“昌源宫外面的上仙小仙多了起来,都是为了一睹这位绝『色』尤物卉妃娘娘的逆天姿容。更有甚者说道持煜每日在外,不知还有无谁像锦华那么大胆包天地闯入昌源宫做那‘牡丹花下死’的事。” t木小卉怔忡地摇头不止:“没有的事,都是谣言。小卉一直在昌源宫日日盼着持煜回来,绝没有与其他男子有过苟且之事。持煜你相信我啊。” t持煜突然脸『色』大变晴转阴:“你敢说没有?你以前的事迹可让人写成一部小说来传唱千年,你敢说没有这回事?”持煜抓住她的脖颈将她竖起来然后往地上一扔。 t木小卉的喉咙被挤压地声音都变了:“持煜,我没有……”期颐地看着他,只希望意思怜悯,可是看到的却是持煜留给他的背影。 t木小卉还有一点希望:只要今晚持煜对我不冷淡,那就不要放弃。 t晚上,持煜已经躺下休息。 t木小卉过去,见卧铺上已经准备了两床毯子了,她怯生生地问:“持煜,这两床毯子……” t“你一个我一个,不要扰了我休息,”尔后睁开眼道:“不要再说话了。” t木小卉战兢兢地褪下衣裳,所有,喊着泪滴走入卧铺,盖好毯子,希望持煜对她有所宠爱。 t可是她的用心却唤来持煜讽刺的话:“你果真就是如外面所说的,以身姿去换取想要的一切。只要褪去衣裳,那么想得什么便有什么。我记得你还曾在宝殿上说过要代替玉后的位置去伺候我父皇。来这想法都有啊?真服了你。不过我想,如果你真要这么做的话,也会成功的。玉后怎么比得过你呢?” t持煜蒙头呼呼大睡,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t木小卉『裸』着盖着被子垂泪:我只为你褪下一切。持煜,今晚是我最后的希望。 t…… t持煜说了一同讽刺的话后,把他这十几天的受的耻辱都给说了,感觉很轻松,起身,见旁边是空的,想到木小卉肯定是早些去准备什么了,然后“持煜前持煜后”个不停,烦的要死。 t他自己起身穿衣,想着今日的要做的事,至于木小卉,让她在宫里坐着。不过,她真能坐得住吗? t不敢相信。 t“殿下殿下,”丫鬟在卧房外急生呼喊:“不好了。” t“干什么这么急?”持煜刚穿好衣裳,准备出门。 t丫鬟急着说道:“不见了卉妃娘娘。以前每日她都会交代我们怎么准备,交代各个房坐好准备,为了殿下每日一回来就有得用餐,泡澡或是用冰块香炉等。可是今早都到了巳时了,也不见卉妃娘娘来,奴婢这就担心了。奴婢门找了整个昌源宫都不见卉妃娘娘。” t“她果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贱女,如外面所说。”持煜懒得道:“看来,是该赶她走的时候了。” t眼直直地走向书房他的书案旁,去已经看到有两张纸了,持煜拿起一张看,是一份休书,内容大致是“持煜休了木小卉”的意思,看那笔迹是木小卉的。 t“小卉自己写了休书?”持煜狐疑道:难道她是呆不下去了才要离开? t持煜手有点颤抖了:就算休也只有我来休你,你有什么权力做这决定?你当我这个昌源宫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t再看书案上的另一份,是木小卉的一份信: t持煜,小卉余你没什么帮助,只是无尽的烦恼,思来想去,不如你休了小卉。小卉为了你的名誉,不会再嫁,会守在某个地方,为你守身,永远。小卉字。 t木小卉这是真的走了啊?持煜还在蒙蒙中。 t刹那间反应过来:小卉生气了,她要离开我了。那现在还要什么名声吗?还在乎那晚小卉说出了“锦华”的名字吗? t“昌源宫的仙子们都挺好了,去找卉妃娘娘!” t说完这话后,持煜自己也开始了行动,他觉得只有自己才知道小卉在哪里。 t放下今日所有公事,他去找了:彼岸斋、盘女殿,这些都是木小卉曾经住过的地放,可能会找到。但是不在那里。 t持煜烦『乱』,想到一处——咸池。小卉可能会去那里,她要在那里沐浴。但是没有。 t此时的持煜已经疲惫了,他耳畔周围尽是木小卉的“持煜持煜”,可是今天没有听到,感觉少了好多好多,感觉日子难再过下去。 t可要找回这声音来不是朝夕之事啊。 t他脑海中搜索者:木小卉还可能去哪里?地府?不会的。对了,有一处。 t持煜径直来到了漫桃园寻找那个身影,无比熟悉的,雕琢镌刻刺绣描绘在脑海心房眼眸心扉的那个身影。 t“小卉你在这里吗?”持煜在漫桃园里漫无脚步地寻着。 t先立下结界让小卉无处走。 t感觉到了那熟悉的馨香,即使在这漫桃园里浓郁的桃花香味中也能感受得到。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这对小夫妻已经是一个月有余了,曾那么恩爱,终日逍遥,怎会不知她的味道呢? t持煜停下在漫桃园地面上顺着木小卉的清香淡雅体香跑着,他最熟的那个味道,从开始初见抱着时就不能忘记的味道,后来虽经历种种,但依然不变。 t“小卉,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持煜感觉那个体香在漫无目的地『乱』窜,像是在躲避,但又无处躲避。 t是的,木小卉虽开启了神元,但道行太低,懂得法术不多,只有『乱』躲来避开这个让她心碎一地的丈夫。 t但持煜还是找到了她,在一棵桃树下,木小卉实在是跑不动了,就坐在那里,没有像持煜想象中的哭泣,但见她眼睛是红红的,可能是哭久了。 t“小卉,我让你生气了。”持煜迟钝讷讷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道歉,现在道歉也无用。 t木小卉与他拉开距离,坐开些:“持煜我很累,你回去,不要来烦我了,我什么都不想说。” t“可我有好多话要问,你是要我休了你吗?那你为什么不远走?为什么躲在这漫桃园?我这么容易就找到你了。”持煜怔怔地。 t木小卉真的是全身无力,讷讷:“这里是你我共同恩爱的地方,是只有你我共同记忆的地方,我只有在这里才可以为你守身,不是吗?” t“小卉我错了,你不要一个人在这了……”持煜现在后悔不止。 t木小卉只当没听到他的话,依旧低声讪讪:“我只怕自己去外面会身不由己,我这身皮囊若是招惹谁了,会给你脸上添祸,会让你难堪,于是就永远沉溺在漫桃园。我现在想划了自己的魂灵,但不知为何无法一下子毁掉,可能是神元开启了。那我就只有一点点毁掉,这样就可证明我是你的妻子,被你休去的让你不满意的妻子。” t“小卉,不要这样了。”持煜想去抱着疲惫的木小卉,她已经耗费了很多灵气了。 t木小卉虽很脆弱,但没有像以前那样赖入他怀中,她紧紧搂着自己的双腿,头无力地靠在双膝盖上,已疲乏地无力动弹:“我没能为你做什么,你休了我是真确的。” t持煜已不能一刻听不到她的声音了,这次找到了就不会放弃:“可是没有你我会死的!”一声冲破天的呐喊从他喉咙中破出。 t木小卉听了还是无动于衷般:“持煜你走,我累,累地不想见谁了。” t“可是你躲在这里就是为了我不是吗?那你心里有我,我就不能丢下你。我会为我以前的错赎罪,今晚,你要呆在这里我就陪你,管它昌源宫,管他太阳星宫,管他帝位,都靠一边去,没有你,我就算要了那些也没有!”持煜坐下和她一起,披风掀起盖住两人,为她遮蔽夜幕降临的寒冷。 t“好些了吗?”“不要碰我,走开。”木小卉全身发抖,冷的。 t持煜知道了:“你在自毁元气吗?小卉,你要再敢这样,我和你一起毁了这元气,不要这魂灵!” t“持煜你这个无赖!”木小卉已无力大声骂,这样都是在低声讷讷绵绵细雨般。 t哆嗦着在持煜怀中睡着了。 t那一夜在漫桃园度过,早上醒来,感觉好了些,只是两人都魂魄消耗了。木小卉是在自毁,持煜是为了护住她那自毁的魂灵而消耗了。 t“小卉,现在我以夫君的身份命令你不得再这么伤害自己了,否则我只能用同样的方式害自己表示你我同舟共济!”持煜对她发誓道:“你了解我,说到做到!” t木小卉搓搓双手不禁泪双流:“这段日子,你怎么可以不理我?我在昌源宫里,每日盼着你回来,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来数着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四炷香,无穷无尽。你却总是不回来,你是故意的,你一直在意那晚我说的,锦华的名字。” t“以后不会『乱』猜了,我们回去。”持煜要带她回去料理创伤。 t木小卉不愿回去:“你所说不介意就不介意了吗?锦华他就在天牢中,我和他之前的过去就是存在的,你怎么可能不在乎?我只怕以后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怄气,我会疲倦的。” 第二七一章 用计将荡魔君锦年陷入困境 持煜深思熟虑,对木小卉分析了这件事:“小卉,我们以后不要刻意避开锦华,越避开就越难受。既然他存在那就不能避开躲开,我们且当他是天牢囚犯罢了。随别人如何说,我不去想那些。” t搂住她给她多日缺少的温暖:“我知道你害怕,但我不会在意别人的谣言了。那么多都过来了,何必因此而坏事呢?我不能要求你现在对锦华的回忆完全消失,也不会让你从脑海中驱逐他,因为我的小卉是个重感情的人,不会轻易忘记对你好过的任何一个谁。尤其是我。” t“我就是要忘了你,忘了你一个,单单忘了你。”木小卉有力气稍微撒野放娇了,嘴儿也开始嘟了。 t持煜这才开心起来:“小卉要和我吵架,但这里太凉了,我们回昌源宫,让天庭都知道持煜和木小卉夫『妇』在闹别扭,不知谁赢。” t“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这样好难看。”木小卉绵软的手似乎是在给持煜挠痒痒。 t持煜逗她:“谁敢说小卉不好看,那一定是眼神不好。” t持煜大声喊着唱:“哟,抱着妻子回家喽。” t木小卉只觉那个羞啊:“持煜你别叫了,唱得跟猪叫一样难听。别人听到了还不笑我们?” t“管他们,我就要唱。”持煜一路回到昌源宫。从宫门一路走到卧房,木小卉是将头埋在他怀里的,不想看到别人笑持煜的样子。 t“好了,回到我们的住处了,小卉回家了,不要缩着头了。”持煜哄着她。 t木小卉才探出头来:“没人笑你唱得难听?”眼珠忽闪。 t持煜才不管,将两床被子的其中一个扔掉:“我和小卉只要一床就好了。” t木小卉终于放下心来,这场夫妻冷战过去就将迎来云彩。她起身,自己还是一袭一样黏在持煜身上:“以前的事不能就此停止,持煜现在马上去进行我们的计划——争取帝位。快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卉等你回来。” t“可是现在已经被勾住了,走不动了。” t“还不快出去!”木小卉要对持煜行悍『妇』妒『妇』的方法了。 t持煜遵令去争取帝位保护爱情。 t木小卉在昌源宫听着侍者的报告:现在伏邪君锦华还在天牢里,听说女娲很担心他,他的情绪不佳,对未来没有希望,以前的事业功绩都枉费了,怕是此生无缘帝位了;而『荡』魔君锦年每日都会为青衣公主而烦心。 t唉,锦华,你这样是你自找的,你知道你对我的羞辱都太大,伤害了我那么多爱着的人,我为了自己为了他们不得不复仇。连对不起这三个字也无须对你说。或许以后天牢就是你的居所。 t木小卉伤心过后就问道侍者:“现在青衣公主常去找『荡』魔君锦年,那『荡』魔君锦年有给什么说法吗?” t侍者摇头:“据说『荡』魔君锦年还是那样敷衍,既不答应也不推辞,只是说他有很多正事要做,没法和青衣公主想好。暂时就这样。” t木小卉摇头:这个男子太自私。 t晚上,木小卉和持煜商量了这事:“依照我猜测,『荡』魔君锦年对青衣姐姐这态度,定是无爱的,可是我们出于亲情,要为青衣姐姐讨个说法。锦年做的太过分了,既然无爱为什么要给青衣姐姐希望呢?让她孤苦地等着,等那不知尽头的等。” t持煜斜哼了一声:“锦年无非是想借着青衣姐姐来博取我父皇对他的看重。可我不能让他这样利用青衣姐姐,我父皇曾说过,天下男子,只要是青衣姐姐喜欢的,那就是这个男子的三生有幸,必须娶青衣姐姐。现在我就去押解锦年来娶青衣姐姐!”还真的是要一鼓作气了。 t木小卉连稳住他,按着他坐下,好不容易才说道:“持煜太焦躁了,你这样去人家门口喊着‘娶我姐姐’,那让青衣姐姐脸面往哪放?只怕将来会成为别人的话柄。” t“那我不能眼看着锦年这样把青衣姐姐当踏脚石!”持煜气呼呼。 t木小卉为他想办法:“持煜把这事告诉你父皇,估计他也知道,但你要把事情说重些,这样你父皇就不会那么看重锦年了。” t“我父皇不看重锦年,那又如何?锦年的娘亲女娲在那里,她看重锦年,可与我父皇相抗衡啊。”持煜想不通:锦年还真是利用了所有关系了。 t木小卉边走边分析道:“持煜,你不要心急,慢慢想,其实锦年面前的路并不好走。看似一路平坦而已。他曾和青衣姐姐相恋这是事实,但他现在对青衣姐姐无情也是事实,如若他敢弃青衣不顾,那就会留下骂名,这声名会减少一半。他要是以事务繁忙为理由不和青衣相聚,那么就让他的公务减少点,让他多些时间和青衣相守,这样既让他将心思放到原来的爱情上,也让他少了很多机会接近各路上仙,少了许多建功立业的机会,这不一举两得?”木小卉向他眨眼。 t“巧妙,真巧妙。” t“持煜是说我的方法巧妙吗?” t“不,是小卉你眨眼很巧妙,让我一点不心烦了,只想这样……” t从书房移步到卧房了。 t木小卉坚持看守他的行动,提问道:“今日读了那本书?背了哪个章节?念来听听。” t“今日去做了什么公事?结果怎么样?全部说来。” t“今日拜访了哪位上仙?聊了些什么?说来。” t持煜简单地回答了爱妻的每日检查,要不就不得碰她,所以每日都要努力认真地去完成他该做的事,为夺取帝位做准备。 t这不单单是为了帝位,还有现在和小卉的爱情——这些都关系到他可以和小卉恩爱的时间长短,很重要的,嘿嘿。 t可是到了卧铺上,小卉在他身下时就由不得小卉锁指定的时间了。只有到次日小卉的批评时间到了才会得到批评。不过看在持煜最近表现不错,不管是在外在内,都那么勤勉,木小卉就少了些批语了。 t现在持煜将问题放在锦年上,于是他和木小卉一起去找玉帝玉后,这回尊敬些了,木小卉很恭敬地保持媳『妇』的姿势,但话少,因为她只有憎恨的话。 t那么事情还是交给持煜来说。 t持煜就侃侃而谈了:“我就是见不得青衣姐姐受委屈,父皇你看青衣姐姐这么受气,那锦年是怎么回事?总是以事物繁忙为理由对青衣姐姐不理不问的。可怜青衣姐姐还为他说好话,真是看错人了!要不父皇就让青衣姐姐另外选一夫婿,保准比锦年好!” t玉后就先开口了:“不可,青衣是何等的高贵,是我和你父皇的心头肉,她喜欢的男子必须娶她!” t玉帝也这意思:“朕最疼青衣了,一定要让她嫁一个她喜欢的男子!既然她喜欢锦年,那就是锦年,锦年没有权力说不。他要说繁忙,那这政务方面的事就给他减少些,让他与青衣好好相处!” t很好,就这样,持煜和木小卉让锦年没了那么多机会了,那就希望他和青衣好好过日子,不要辜负了青衣。 t景贤宫,女娲被气得这一口气就要上不来了,她的左右护法在给她运气呢。 t上上仙虽道行高,但这气要是『乱』了,那修整起来也是一项巨大工程啊,这不费了好大劲才收拾好她的混『乱』的气息。 t不过也把她骄傲的宝塔头型给『乱』了,歪歪扭扭的宝塔头发浑浑欲坠,似一项豆腐渣工程。 t来不及整理头发了,女娲想到她两个儿子的情况就烦恼:“现在倒好了,本仙好不容易把木小卉从锦华身边赶走,可那木小卉这贱女破鞋子却被持煜捡了去当宝贝。可是锦华却被她还得进入天牢沉沦了萎靡了,还口口声声说我不好。锦年被撤掉了一半的公务去和青衣相处,这样让锦年和锦华都没有能力再和持煜抗争。原本我的锦年和锦华都比那个持煜强!” t女娲一拍桌子的手劲可不小:“我费尽心思把贱女木小卉赶走,却害了我两个儿子都没机会争取帝位了,这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裳吗?” t“娘娘,属下敢问娘娘,是否真的让锦年公子与青衣公主相配?那青衣是玉帝的女儿,锦年公子何必为了她而碍着自己的前途呢?”白郦问道,一边给女娲梳那宝塔头,好辛苦的一件事啊。 t女娲对此事却也费脑子:“以前是锦年自己和青衣想好,本来觉得这是件好事,可以博得玉帝的青睐。但谁想到近些年来锦年对青衣不再怀情意了,冷着她,玉帝和玉后已经大为不满了。如果锦年提出要和青衣公主一刀两断的话,那还不让天庭各界说他是个始『乱』终弃薄情寡义的上仙?这样玉帝就可借此断了他的竞选继承者的资格。所以说,这青衣啊,是福也是祸。” t“那可不知锦年公子为何会对青衣公主冷淡了,不知为何突然就冷淡了。以锦年公子的智慧,不会这么做这样不利己的事。”白郦道。 t女娲也如是说:“这本仙也是知道的,在本仙看来那青衣也算是配得上我的锦年了恶,可奈何现在锦年对她无意有何用?不过知子莫若母,我知道锦年肯定是对青衣无意,但现在又暂时不能丢下她不管,否则定落个不真的罪名,那就难以继承帝位了。” 第二七二章 女娲向玉后推荐余信芳 白郦点头附和着她心里早就看穿的话:“锦年公子果真想事周到,不让娘娘多『操』心,若是锦华公子就不一样了。他会冲突些,定会将青衣公主抛下。” t女娲手中的意一盅茶只喝了一半就停下:“我必须赶快行动,不能处于被动帝位。必须让持煜也无法获得继承者的资格!估计是那木小卉在背后起了作用,所以现在持煜才一反常态地到处拉拢各位上仙,念书还颇有长进,看来这木小卉心怀还很高,想要登上将来的后位!就凭她,休想!” t糟糕糟糕,那个盅,被女娲捏碎了。可怜的盅。 t依旧是女娲的景贤宫。 t只是一日的差别,她面貌焕然一新,宝塔头已经梳地直立立的,不再是豆腐渣工程了。 t邀请的客人是余信芳,好久没打理她了,女娲觉得是时候将余信芳这个满腹诡计的小仙派上用场了恶,真正的看得见的用场。 t但现在眼看余信芳是萎靡的样子,且眼眶深陷,那这样子不知是多久了。 t女娲就在一边安慰道:“余信芳,本仙知道持煜和木小卉成亲的事让你不开心了,本仙没有为你争取,是委屈你了。也对不住你这么费心费力地帮本仙。” t余信芳是真的为爱情单恋所困扰,但没能遮掩她的礼节:“小仙不怪娘娘,能为娘娘效劳是小仙的荣幸。况且娘娘已经将丝绣宫赐予小仙了,这是何等的荣耀,小仙已经不求什么了。” t嘴上这么说,但敏感的余信芳已经嗅到女娲嘴里的风向了:她有想法有新计策了,是要利用自己的时候了恶,且这事与持煜有关。那正好,让我靠近持煜,我就有方法让持煜恋着我比他捻着木小卉还要不舍! t女娲稍微一笑:“余信芳,本仙早看出你对持煜有意,想要撮合你两,奈何你的身份确实低微了些,所以本想一步步将你的位置抬高到一配得上持煜的水平再与玉帝玉后说此事。” t废话,你会为我着想?你所想的就是利用我来除掉木小卉?然后帮你的儿子登上帝位!余信芳心里明白清楚着。 t女娲也能猜到她定是知道几分的,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说好了就不要说开了,要不然一拍两散对谁都不好,不过吃亏的肯定是余信芳,所以余信芳断断不会把此事给说出来。 t且听女娲的计策:“现在木小卉这个贱女是先登了一步了,我看余信芳你不能再慢了,必须提早出手,依你的本事,本仙相信会让持煜魂魄从木小卉身上到你这里的。今日本仙就把你介绍给玉后,让玉后和玉帝把你立为持煜的侧室。” t侧室?我还是在木小卉之下吗?余信芳纵是心有不甘也无法拒绝,因为能到持煜身边近距离接触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她目前都没想到过的,就算是侧室,那也无所谓。 t余信芳这下就是小女孩了:“小仙的婚事那还不是听娘娘说了算,娘娘说东小仙绝不说西。娘娘,小仙这就先告辞了。”说着就羞答答地要佯装离开了。 t女娲让她留下:“你跑什么?这还没让你见到玉后呢,你就要跑,将来怎么把木小卉给赶下来?” t“小仙听娘娘吩咐。”余信芳就跟着来到晴雨斋,和女娲一起等着玉后的道来。 t玉后没有按时,她现在正气着女娲和她两儿子,所以还不摆些谱? t但最终还是要顶着脸盆式的牡丹头来了,也佩服她没有踩着那拖地的裙摆,否则就摔个四脚朝天。 t在晴雨斋坐下后,玉后没好气地问道:“女娲娘娘今日又有什么好事啊?”满是不满的语气充斥着讽刺的味道:现在你那两儿子在持煜之下,等着向持煜行礼磕头。 t女娲是能生气也能忍气吞声的,哦不,忍气但不吞声,而是满面春风笑道:“今日是大喜事,玉后怎么着还对我有气呢?” t“什么喜事?”玉后可不信女娲能给她什么喜事:你不给我坏事就谢天谢地了! t女娲咳嗽两声:“余信芳出来,向玉后娘娘问安。” t余信芳一直是双手摆放在腰间,双腿加紧,细碎步子走到玉后面前行了叩拜大礼:“小仙余信芳见过玉后娘娘,向玉后娘娘问安。” t玉后上下大量着她,实在没能看出有什么不同:“余信芳?这名字有点熟悉。只不过,看这丫头,是个仙子?怎么看都没什么特别啊。若是将她放入其他仙子中,恐怕会没入仙子群当中?” t余信芳微笑的脸上掩盖着她忍了许久但还须再忍的愤怒:我不会永远没入那些仙子群中,总有一日,持煜登上帝位,那后位的位置就是我,玉后你就去做你的太后,不要来干涉我! t“玉后娘娘说的是,小仙确实一无是处。”余信芳自谦道。 t女娲就要来推销一下这个能力非凡的余信芳了:“玉后啊,看人不可只看表面啊。你可知这个余信芳是竞仙大会的五个新贵之一,排名第四,在木小卉之前。你可知前面三位新贵都因木小卉而被贬下凡,这位余信芳却是静守着自己,安分着不去招惹谁,到现在依旧保持着自己在天庭的身份。” t“哦,不错。”玉后随意道,但也没多少赞叹。 t女娲继续道:“难道玉后不知我曾向陛下请求把丝绣宫赐给这个仙子吗?” t“丝绣宫?”玉后讶异了:“哪来的丝绣宫?我只记得……” t女娲打断玉后的话:“诶,玉后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辗转头:“余信芳你且先下去再说。” t“诺。”余信芳就照例下去了,猜想着女娲会和玉后说些什么,定是自己的事,但是好是坏呢?这的好好想想…… t晴雨斋里面,女娲对玉后销售着余信芳,就必须说出她的利用价值:“玉后贵人多忘事,丝绣宫就是原来的锦绣宫,因为与锦年锦华的名字向忌讳,所以更名成丝绣宫了。就是我给这余信芳的奖赏。你可知她是木小卉的敌人?恨透了木小卉!” t玉后皱皱眉点头道:“哦,她是五位新贵之一那就是木小卉的好友,若是恨木小卉,那是因为嫉妒木小卉的美貌?可木小卉现在已经被说成是‘贱女’了,她还有什么好嫉妒的?” t女娲摇头道:“这余信芳可比木小卉更恶,她情愿比木小卉被更多人讽刺也要得到木小卉的身姿容颜。且这恨意是深不可测啊。” t“有此事?可你为何要将这样心思恶毒的仙子提升且让她入住锦绣宫?不,丝绣宫?”玉后自然要问这个问题,只是心里偶然一愣:自己可不也是恶毒的吗?只不过可能没有这个余信芳那么厉害。 t女娲就一一道来:“且听我说来。这余信芳不满足于自己做一个毫无名气的米囊花仙子,就自制了一特殊令人耳目一新的米囊花来送我,接近我,尔后我看出她是有志的,但心思不正,且她对木小卉愤恨之际。于是就利用她除去木小卉。却不想在我利用她之前,她已经将我给木小卉的蛊『惑』经《玄母安经》抄了一份真确的,自己在她的米囊阁里修炼成了……” t口渴了,要说这余信芳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女娲干脆停下抿了一口茶。 t玉后自然是对这样有用的仙子颇感兴趣:“之后这余信芳就因此来靠近你,得到你的赏识而住进了丝绣宫?” t“不错。”女娲放下盅后继续道:“余信芳和木小卉表面是好友,木小卉待她如知己好友,几乎什么心事都说了,她没说的事呢,也被余信芳从她的日记上给查到了。于是我才知道木小卉和凡间的桃树精狐狸精为友,还和那个卞城王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于是就让锦华去除掉这些魑魅和地祈。由此才将木小卉从锦华身边除掉。” t到此,女娲的事情似乎是完整了,可是玉后却不开心了:“然后你就把这贱女木小卉推倒持煜身边来?” t女娲连连说:“断然不是,你也看到我没有这个意思,是木小卉自己厚脸皮不要脸地要嫁给持煜,且她以前说过扬言要嫁的男子多了去了,她要嫁给持煜也不是不可能。且更重要的是,” t女娲低音讷讷道:“其实持煜早就在彼岸斋和木小卉相遇被她的皮囊给吸引了。那事余信芳早知道,但她没有告诉我,我也是后来才从她嘴里问出的,并看出这丫头是对持煜有意思,芳心暗许了。奈何木小卉姿容远在她之上,她怎么都比不过木小卉啊。” t“哼,就这样的姿容,确实配不上持煜,余信芳是异想天开。这女子确实如你所说的毒辣,但她害了木小卉,那还要说声谢谢,可是现在木小卉在持煜身边,也是她一手造成的。本仙没拿她问训就不错了。”玉后撇嘴道:“没什么好说,本仙看这余信芳心思极端恶劣,不可让她住在丝绣宫,将她贬出去继续做她的米囊花仙子,那已经是对她的照顾了抬举了。” t女娲连忙起身拦住要走的玉后:“诶,玉后不要就此下结论啊。虽然余信芳心思是恶毒,但她对持煜情深一片却是真的。玉后娘娘何不利用这一点?” 第二七三章 昌源宫被强迫纳妾 玉后立刻明白了女娲的意思:“你是说,让余信芳和木小卉斗?那么余信芳肯定让木小卉死无葬身之地?尔后我们就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t哼,玉后理解得真快,可比余信芳要毒些?或者是相同不相上下。女娲是这么认为的。 t之后女娲就点头道:“不瞒玉后,我的幼子锦华现在在天牢不肯出来,与我关系也不好,硬说着是我害得他和木小卉分离,还说要为木小卉守在天牢里。那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木小卉——让木小卉消失,从持煜旁边离开,让锦华也不再念着这个女子。这事情呢,就友余信芳去做,估计她想这昌源宫主母的位置是想疯了,那木小卉到了她手中可没几天好日子,会变得很惨!可比我等厉害啊。” t女娲勾眼让玉后点头了:“嗯,确实是个好办法。” t随后玉后暂时离开,在晴雨斋外面瞟了余信芳一眼,眼眸很轻浮:你等着,有段好日子过了。 t余信芳颔首:“玉后娘娘走好。” t余信芳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女娲和玉后聊,让我在外面等,那定是与我有关的事,她现在是手足无错了才能感到我了?那会让我去给玉后做什么呢?总不会是种花。那就是对付木小卉喽。要对付木小卉就必须接近昌源宫,就要接近持煜了,很好,持煜,你将会是我唯一的男子,我是你唯一的女子!木小卉就靠边,不,不止是靠边。 t女娲也出来了:“余信芳,现在先回你的丝绣宫等消息,你的好运气要来了。” t“小仙蒙女娲娘娘一再赏识才得这好运气,先谢过女娲娘娘。”余信芳弯腰到看不到女娲为止,脸上终于『露』出天大的欢喜,但很快收回:只怕隔墙有眼。 t再看余信芳的好运正在进行中:玉后向玉帝说了这事,玉帝很快答应了,他也是受木小卉的气受多了,早就想着如何除掉木小卉,尔后让她魂灵逐渐消失,现在是个大好机会。 t那么,这一天很快道来。持煜和木小卉被请到了玉帝和玉后面前,玉帝发话了:“持煜,你不仅承担着朕的梦想,也承当着延续后代的重任,见你和木小卉还无音讯,那朕这心里可急着了。”这话本来是由玉后来说,但因持煜对玉后的不和憎恨,那就只好由玉帝来说了,怎么听着都别扭,更别说玉帝这说话的。 t木小卉哀叹了,自己不得说这事,也不好意思说,于是只有由持煜来说:“父皇,我和小卉自然会为此事努力,将来您孙儿膝下是指日可待的事。” t“嗯,朕盼着。”玉帝实在说不出口,就对玉后眨眼。 t玉后接了这担子:“若是小卉有孕,那谁来服侍持煜呢?” t玉帝不想啰嗦了:“持煜,你只靠木小卉可无法茂盛地开枝散叶,现在朕打算给你推荐一侧室,余信芳,出来。” t听到“余信芳”的名字,木小卉先是一愣,尔后镇定一下:好久没和信芳说话聊天了。 t余信芳出来,她今日打扮地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花枝招展,在两仙子的簇拥下出来了,只是她总是看来是木小卉的衬托,她自己一出来就觉得自己已经在木小卉的光芒四『射』下被掩盖在她的影子下。 t她不服气,心中气愤,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重:“小仙余信芳向陛下玉后问安,向太阳星君问安,向卉妃娘娘问安。” t“信芳我们是好友,不必多礼,快起来。”木小卉逾越了礼节,在玉帝之前就招呼余信芳站起来。 t玉帝自是气得只能在心里。 t而余信芳也不领木小卉的情:从竞仙大会之后,我明明是在你之前的,为什么现在要向你行礼?还要你来许我站起?木小卉你算什么?地府来的贱女! t“父皇,这是什么啊?”持煜很不开心被打扰,隐约感觉这余信芳是来搅局的。 t余信芳心里可就淌血了:持煜,在彼岸斋的时候,我们那么多次见面,难道你就只把目光放在木小卉身上?我一点都没有吗? t玉帝下令:“持煜,这是住在丝绣宫的仙女余信芳,她有一手种花的好手艺,且她是竞仙大会的五位新贵之一,名列木小卉之前。朕觉得她可以做你的侧室,如此就可……” t“我不要!”持煜霍地站起来:“我有小卉就足够,小卉是我唯一深爱的女子,我对其他女子没有感觉。请父皇不要强塞我一不知来历的女子。” t这话还不让余信芳蚀心刺骨啊?但现在没她主动说话的份。 t玉帝强行要把余信芳塞给持煜:“你看朕是有了你的母后和你的母妃才有众多子女,可惜只有你一子,这那这延续子嗣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今日有这余信芳,以后还会有她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朕的苦心。” t“将来我和小卉会有很多子女,父皇急什么?我不要这个女子。”持煜的爱是这么的固执僵化执拗死板到令人可叹的地步——他对木小卉爱的深入天,深入海了,不许任何人『插』入。 t而此时玉帝玉后劝不动,那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余信芳就要为自己搭桥铺路了,很有礼貌道:“小仙难入太阳星君的太子殿下的眼,是小仙无福,小仙有自知之明,没有资格与卉妃娘娘一同伺候殿下。小仙请求陛下和玉后娘娘不要再强迫持煜殿下了。” t这一招算是毒的,余信芳『摸』准了木小卉心软的这一点,她知道木小卉对自己的好友情谊,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t果真木小卉就说开了:“持煜,我看父皇说的有理,你是太子,不能呢个只有我一个妃子,将来我有孕的时候谁来伺候你呢?若是只有我一个妃子,也不像样,只怕人家说持煜你独宠我,或者是我霸占你,这都不好。你看余信芳和我是竞仙大会一同进入天庭的姐妹,她的排名还在我之前呢。她一点不会辱没你……” t“只是小卉,”持煜拍着她手想要阻止她说。 t木小卉反过来阻止他:“就这样定下来好吗?我也需要一个伴儿啊,你不在昌源宫的时候,我就和余信芳为伴。不好吗?”眉眼一眨。 t持煜点头无奈。 t木小卉看他这么不积极,就推推他并向玉帝玉后和余信芳道:“持煜答应了要将余信芳纳入昌源宫中,只是持煜要给余信芳一个名分啊,不能让她总立在那里?” t虽然事情将近成了,但玉帝玉后和余信芳哪里有全然开心的?这事情没有谁能说得动持煜,好说歹说都无用,可木小卉巧嘴几句,眉眼一瞟就轻松解决,这让玉帝玉后的脸面何处放?被木小卉踩在脚下啦。 t不管如何,事情是定下了,现在就看持煜怎么的对余信芳了,也看余信芳怎么从木小卉手中将持煜夺走,还要看余信芳怎么踢走木小卉。但不知这是多遥远的事。 t现在就只看持煜给余信芳的品级了,在天庭,陛下和殿下的后宫有几个等级:皇后,贵妃,侧妃,慕仪,昭湘,望舒,娇娃,听音,彩女,仙子。 t太子的后宫少一些。 t现在太子持煜就要给余信芳安排一个职位,不对应该是名分,他就看她的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来了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点到了什么,很好玩的样子。 t玉帝和玉后看他这好玩的样子都气愤,木小卉连用手肘蹭着他,轻声道:“持煜你在干什么?” t持煜杨气生音道:“余信芳,你本来是仙子,但现在要入住昌源宫,那刚才我就给你选了一个名分,就是‘听音’了,这意思呢就是要你以后一切听从小卉的命令,小卉是我的正妃,是妻子,你一切不得违抗她的意思,知道吗?” t“小仙知道了。”余信芳心里那个不好受啊:竟然就一个“听音”的名分?这和木小卉的正妃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凭什么啊?我和她岔了那么远吗?要知道我是凭自己实力闯了竞仙大会的九关,而木小卉是靠着作弊,还有小圣爷杨戬帮她才勉强过了的! t余信芳的手指差点要掐紧肉里掐出血了:天不公啊! t还有更不公的,且听持煜说:“余信芳,本来我是要给你一个彩女的名分,但现在算你走运,被我点中了‘听音’,那这就算是小卉给你的好运了,记得将来好好伺候小卉!” t“奴婢有幸伺候太子殿下和卉妃娘娘是何等幸运,至于这名分高低已经不敢奢望什么了。”余信芳下跪磕头道。 t木小卉连让她起身:“信芳以后不必多礼……” t持煜却一句话再打击余信芳:“怎么不必多礼?这每日来问安是少不了的。不过,”持煜想了一下对她道:“余听音,以后你不必向我问安,去给卉妃问安就是了。照顾好卉妃,不要笨手笨脚,脑子灵活点。” t是,我很灵的,灵到让你们分开,让木小卉不再占据昌源宫的主卧! t虽是这么想着,但余信芳嘴里还是挺懂礼数的:“奴婢遵命。” t“什么奴婢啊,这称呼应该是‘妾身’或‘小妾’,信芳记得了?”木小卉和蔼地说道。 t持煜摇头:“不行,只有小卉可以在我面前自称‘妾身’,其他的一律不可!” 第二七四章 我只爱你,不会雨露均分 余信芳算是被打击到了地府十八层,但是她就是这么能抗打抗击,对持煜的话一声“诺”,暂时结束了她现在的自找羞辱。 t不过等待她的还在后面,她站在持煜和木小卉身后为他们准备着各种餐具,但持煜嫌她烦,嫌她扰了自己和小卉,就让她:“余听音你站开些。” t“诺。”余信芳会改变这种局面,她暗自想着。 t木小卉在这所谓的家宴上不是很自在,她总是回头看余信芳,觉得对不住她。 t持煜看她这么心不在焉,就以为是余信芳的错,害得木小卉心里不舒服,于是在玉帝玉后面前安慰木小卉:“就算有三千佳丽,我也只爱你一个。” t“持煜,在父皇母后面前收敛一些。”木小卉难得说这样尊重玉帝玉后的话。 t持煜却不明白了:怎回事?小卉这是吃醋了? t家宴结束,在回昌源宫的路上,持煜和木小卉驾着彩云马车,持煜搂着木小卉在里面说说笑笑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你坏我坏,不过这都是持煜在主动,木小卉今晚一点不配合。 t持煜就问道:“小卉,就算我有了各种妾侍,你也是唯一一个妻子,永远不可改变。”说着这恩爱吻就笼罩了过来。 t木小卉轻推开他,羞涩讪讪:“持煜,以后我们不要这样,别人看着呢。”木小卉不知此话是否有歧义,总之她本意是不想让站在马车旁的余信芳看着难过。 t但持煜却是觉得小卉不好意思了,于是对旁边的余信芳道:“余听音,你靠后走着。不要扰着卉妃。” t“诺。”余信芳很是懂事。 t木小卉却更加对不住余信芳的样子,不过这暂时没入在持煜的亲吻中和他不规矩的手已经深入她的衣裳,一层一层…… t刚到昌源宫就已经直接进入了主卧了,木小卉推开他问道:“今日我们昌源宫有新人来,持煜怎么说也要去主持个礼仪啊。” t“唉,小卉你这次可扫兴了。”等不及的持煜就拉起她:“好,我们一起去大厅。” t大厅里,余信芳在那里等着。 t持煜和木小卉坐在主座上,木小卉说着欢迎的话:“信芳以后就是昌源宫的一员了,可记得要伺候持煜,努力为持煜添个一男半女啊。” t“奴婢哪里有这福气呢?只望着可以尽力服侍殿下在侧即可,至于添丁加口这样荣耀的事当是卉妃娘娘。”余信芳这话倒是中听,让持煜觉得中听。 t持煜点头道:“嗯,不错,余听音,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对了。不要妄想什么,知道吗?我看不得勾心斗角的事!” t“奴婢岂敢?”余信芳连忙怔怔惶恐道。 t持煜满意了,准备带木小卉走:“行了,小卉,我们走。” t木小卉一直在整理她『乱』了的衣裳,刚才在回昌源宫的马车上,衣裳头发就被持煜迫不及待地给恩爱地『乱』地歪了,之后持煜又急着拉着她出来解决余信芳入门的事,所以她来不及整理,只有在这大厅上搔搔头发,『摸』『摸』衣裳,将不慎『露』出的地方给遮掩了。 t好羞好美好快意。 t这在余信芳看来是让她咬牙切齿的事:木小卉你这是享尽了持煜的恩爱,就不肯分一点给我吗?还说着什么是好友! t接下来木小卉就按余信芳的意思说了:“持煜,我今日也累了。你看,今日你新纳了余信芳为‘听音’,那今日理当是宠幸之日,否则我这妻子可就显小气了。” t持煜懒地看余信芳一眼,自然是无心思宠幸了,就对侍者道:“给余听音安排一间斋,把册封的礼节都办好了。” t这就算是宠幸了,之后拉起木小卉快步去卧房了,开始他想要真正的宠幸。 t木小卉不想让持煜不开心,她知道爱只有一个,尤其对持煜这样爱到僵化顽固执拗的人来说,那是心之所系情难另予,算了,不要让持煜不开心。明日还要去继续完成许多事呢。 t一夜过去。 t木小卉在昌源宫等着持煜回来,不过现在她还有事就是去照看一下余信芳。总觉得自己在这事上对不住余信芳,所以去看她是自然。 t来到余信芳锁居住的斋,木小卉是辗转迂回了好多,自己都没想到昌源宫有这么大,她问侍者:“为什么余听音的住宅这么远?” t侍者回答:“按礼数来,余听音的级别是这个地方,离殿下和娘娘远些是自然。” t木小卉点头,心中唏嘘:好在持煜不是多情者,否则这后宫会热闹地像街市。每个女子都踮着脚盼着持煜的宠幸,那还不可怜了这些女子?还是不要再纳妾侍好。 t走了多步才到余听音的住宅,木小卉还没来得及就听侍者已大声宣道:“卉妃娘娘到,余听音接驾!” t唉,木小卉不知这礼数啊,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余信芳心里更难受。 t不必了,余信芳早就恨透了木小卉,木小卉做得再好也是枉然,但现在木小卉还看不出什么来。 t余信芳出来接驾,礼数周全,屈膝将近蹲着了:“余听音当先去给卉妃娘娘问安,但却让卉妃娘娘来看望奴婢,奴婢实在是犯上了。” t“信芳别这样见外,我们在百花堂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别让这些繁琐的礼数生疏了我们。快起来。”木小卉蹲下一点去扶她。 t余信芳心里可呕着气呢:亏你还记得在百花堂的事。你和锦华相恋,却把持煜丢在一边,我为你遮掩多少你恐怕不知?可惜持煜不识人,偏要你这个不知被多少男子压在身下的贱女! t可现在等级分明,不管木小卉怎么说“好友”,余信芳还是谨慎地按礼节说话行事否则这事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木小卉宽以待人,却会说余信芳忤逆犯上意图逾越。 t“信芳,昨晚是持煜不按礼数来,没关系,他就是这样脾气。等到他知道你的好时候,就会来你这里了。”木小卉安慰着余信芳。 t余信芳摇头道:“殿下宠爱卉妃娘娘是应当的,奴婢不在意这事,只盼着殿下和卉妃娘娘百年好合。”哼,还不是你自己将持煜拉在了你的卧铺上!余信芳对她没好气。 t木小卉问她在昌源宫习惯不,余信芳点头说很好。 t但木小卉已经看见她眼眶红肿,身形憔悴了,猜想她心里一定是孤独的,可能如何,要不今晚再劝劝持煜? t“信芳,你会侍弄花草,记得以前在百花堂的时候,持煜就喜欢你的花草,不如以后多送几盆来,就当是你送给持煜的,那样的话他心里自然会有你了。”木小卉给余信芳出主意,但她心里也不愿和别的女子分享丈夫。 t可是,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要有孩子就好了,就不会有这纳妾的事了,余信芳也不会这样痛苦。 t余信芳向木小卉说了自己的情况:“其实奴婢并不在乎在天庭如何,能从一花仙子成为殿下的妾侍已经是奴婢最开心的事了。就算殿下不宠奴婢,奴婢也不在意,看着殿下一切安好就好。” t木小卉叹息,也无话再说了,感觉和余信芳真的是生疏了,感觉她像是被『逼』着成了持煜的低等妾侍,那自己还能怎么样呢?只有帮一帮她了。 t余信芳等木小卉离开后,在她的斋里踱步思忖:要怎么和木小卉竞争,就靠我自己这模样?肯定不行。 t余信芳做了一番比较:木小卉那有如天工雕琢镌刻过的脸庞是自己那尖钻脸无法比的,她那犹如刺绣描绘出的五官是自己这一线眼无法比的;她的身上傲娇处是圆滚水波起伏,一走一挺摆的诱人,而自己则是一望无垠的平坦;她的平坦处是顺滑的,而自己的平坦处却是粗糙的;她可以低音细语如小鸟初啼如溪流水波,而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是如男子般嘶吼了;她可以回眸一笑莹莹似水,可以潸然泪下梨花带雨,一颦一笑都牵扯着男子的心,而自己无论苦笑都是苦瓜脸。 t到底拿什么去和木小卉那如婴儿般脸颊的润滑无暇去比呢?每次有木小卉在旁,自己总会被衬托成一丑女!可自己在上天前那也是名镇一方的美人啊! t余信芳不甘心如此:那日持煜给自己册封的时候,怎么想着好歹是个侧妃?可谁想到竟是这么低等的“听音”!木小卉你不是要对我好吗?是我的好友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高一些的名分呢? t木小卉不是没有劝说过,每到持煜开心的时候,她会说道:“持煜,你看余信芳入宫有一月了,你既然没有去宠幸那就给她升一个等级。” t“小卉别说其他人事。”持煜专心于他们的爱意。 t或者木小卉这样劝着:“持煜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要做为子应有的本分,不能专宠,你既不愿雨『露』均分,那多少给一点给她人。” t持煜总是从木小卉身上暂时起身一点道:“小卉你现在越来越不专心了。钥匙再这样,我就把余信芳给降为仙子。” t继续他们的恩爱。木小卉也无法为余信芳争取什么。 t余信芳也并不指望木小卉能为自己做什么,她想来是要自力更生的,现在她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我无法让持煜到我身边来,那如果就我自己去找持煜。 第二七五章 木小卉失音,持煜不离不弃 日子这么过,余信芳每日不忘送一盆米囊花去持煜和木小卉的主卧。 t木小卉问过余信芳:“你如果觉得委屈,可以自己选择是继续做持煜的妾侍或者离开持煜回到丝绣宫。” t余信芳坚持道:“奴婢不委屈,就算殿下永不宠幸奴婢,那奴婢也不会觉得委屈。奴婢爱殿下。” t木小卉只有摇头怔怔道:“好一个痴情女子。” t不过很喜欢那些米囊花,一朵花上的花瓣是不同颜『色』的,很好,放一盆在卧房里。再放一盆在书房里,持煜看着就会很舒心地念书了。 t那些米囊花在默默地释放着香味,很清香。 t又是一个鱼水欢之夜,持煜喝了点佳酿,尔后去和木小卉恩爱着。今晚似乎是特别爽快,很快就睡着了。 t不过持煜隐约感觉木小卉似乎在摇着自己喊着“持煜醒醒,妾身还不困”。 t可持煜却很累了:“我很困。” t木小卉呢,其实在书房里,她也不忘自己念书习字的爱好,一直在白天等待持煜的时候以看书打发时间。 t但今日似乎是看书太用功,不禁趴在书案上就那么垂涎地入睡了。早上醒来,『摸』『摸』自己的唇边,想着自己怎么会在书房睡了一夜,怎么持煜也不来寻我?以前他一回昌源宫就来找我啊。 t木小卉『揉』『揉』眼,去卧房找持煜,但眼见的一幕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持煜搂着的是余信芳! t尽管自己劝过持煜要雨『露』均分,但真的这一天道来时,她有点无法接受,因为没有一点预料就这么来了。 t木小卉讷讷:“持煜,信芳,你们。” t持煜和余信芳“适时”地在这时醒过来了,持煜感觉不对,为何小卉穿着整齐地在门外,而自己怀里搂着的是谁? t看了一眼,他一脚踢开,将余信芳踢出卧铺,踢到墙上,余信芳随着墙壁滑落下,被他踢痛了。 t“余听音,你为何在此?这里是我和卉妃共寝之处,你有什么资格在此?”持煜恼怒地问道,十分狼狈地穿好衣裳。 t被踢地疼痛的余信芳道:“昨晚卉妃娘娘说想多看书一会,令奴婢来和殿下说一声。奴婢这就来了,却不知昨晚殿下饮酒过多……”之后,之后就这样了。 t“饮酒过多?”持煜一拍脑袋:“昨晚确实喝酒了。”再看木小卉,问道:“小卉昨晚让余听音来传话了?” t“是,我看书入神,就让她来传个话,却不想自己睡在了书房里。”木小卉讷讷道。 t房间里充斥着不安尴尬和矛盾,持煜要拿余信芳开刀:“余听音你听着,我昨晚并未传你,你却在……” t“是奴婢该死,奴婢愿听从殿下的所有惩罚。”余信芳先说了这话,因为她可料到下一步。 t木小卉震了震心,为她说话:“昨晚是持煜你饮酒所致,也恰好宠幸了余听音,这不关她的事。持煜别怪罪她。” t木小卉对余信芳道:“没事了,你先出去。” t“诺。”余信芳得手了。 t木小卉去为持煜穿衣裳,竟是怔怔的:以后或许这样的事情不会少,就这样和余信芳分享持煜吗? t“小卉我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其实我能感觉到你和她人的不同,就算醉酒了也不会把别人当成你,我……”持煜解释道,蹙眉紧紧的。 t木小卉提起那沉重的声音道:“持煜不必这么解释了,昨晚那是你早该做的事,但你却再三推脱。现在好了,我以后不会再催你了。”木小卉为他季好了腰带。 t持煜搂着她:“小卉,这里只有你我可以拥有。” t“嗯。”木小卉点头。 t持煜心里还是有所难受,他对木小卉道:“我觉得好恶心。” t木小卉蒙住他嘴:“怎么这么说余信芳呢?” t“不是,我是真的想吐。”持煜跑了出去。 t余信芳这里,听到侍者的传话:太子殿下和卉妃娘娘的卧房脏了,今日全部清洗,所有用具换了新的。 t“哼,嫌我脏是吗?我可没有木小卉那么脏,这个对什么男子都可以褪去衣裳的女人,她才脏呢。不过持煜,你现在清洗卧房无所谓,将来我会让你来不及清洗!”余信芳嗑瓜子,呸一声“木小卉你去死”。 t今晚没有意外,持煜确定是木小卉在自己身边,才放心下来:“终于舒畅了。”之后云雨不断。 t余信芳在外听着,偷听,她能躲过素有守卫的目光,靠的是她自制的花粉味道。 t知道偷听到持煜和木小卉都入睡了,余信芳才离开,分析了木小卉吸引持煜的能力,并不只是表面,还有她在卧铺上的“嗯啊咿哦呀”,不管什么音,都是呻了『吟』了,恰巧在最合适的音调,纤弱偶尔,狂躁偶尔,让持煜催化了体内的爆发力,让持煜更充满激情。 t且木小卉的音是谁也学不来的,溪流般的潺潺湲湲涓涓淙淙或者是泉水叮咚。连女子听了都会被『迷』倒。 t余信芳找到门路了,她就出现在厨房里,要为自己做些汤羹。那么这天,木小卉嗓子哑了。 t余信芳继续偷听,感觉木小卉的声音粗碎了,哼,这么难听,看你如何再得持煜每晚不断的临幸。 t余信芳失望了,虽然木小卉的喉咙是哑了,但持煜一点没有放弃她,对她的宠爱一如既往的热烈炽热。并不断地宣杏林子给木小卉看喉咙。 t这样可能不够狠,余信芳就加大了『药』量,不,是花粉量,于是木小卉哑了,可怜她现在不会用手语,持煜也不懂手语。 t好在他们相处日久,心灵相惜,持煜抚着她的喉咙轻声道:“是沾了什么不该吃的喝的吗?没关系,别急着说话,杏林子会治好你的喉咙,以后照样可以唱歌。” t木小卉手托腮,嘟着嘴,好不开心,那是一副“可是我不说话你就不知道我想什么,要是我痛了你也不知道”。 t持煜想了想,轻捏她的小梨涡:“这样,小卉,你要是不舒服了就拍我两下,我就知道了。我们说话的时候,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行不行?” t木小卉的梨涡儿绽开花儿,点头了,可她还想说什么。 t持煜看她急着指手画脚『乱』比『乱』画的样子,“唉”地叹气道:“小卉写地一手好字,就每天白天多写一些字给我看,把想说的都写给我不就好了?你看行吗?” t木小卉双手『揉』『揉』持煜的脸,点头不行。这就走下卧铺去写字去了,拿给持煜看。 t持煜看着的这字是:“你一定要努力勇敢地成为继承者。”大声念出。 t木小卉勾唇灿烂笑。 t持煜搂紧她:“这当然是,不过小卉要是不听话,那我就没心思去争取什么了。” t木小卉眼珠儿一转,又有了一个主意写在纸上“持煜会为妻儿加油吗”。 t持煜念了,回答,几乎要抱起她了:“当然会,为我们和我们的孩子。” t木小拍拍他,持煜知道自己肯定是哪里弄疼她了,连忙放下来。 t“我在想我们的孩子呢,只是。”持煜看着小卉,眼里满是期待。 t木小卉写在纸上“持煜给我一个孩子好吗”?并做了一个“嘘”小声的姿势。 t可持煜故意把这句话念大声来,被木小卉挥舞着小拳头打个不停。 t持煜笑得开心极了,让她慢慢躺下,尽量不去捧着她,怕她痛了没法说。 t持煜轻声问道:“小卉早就想要孩子吗?” t木小卉撅嘴摇头,好像说“我只是怕你休了我”。 t可持煜却那么兴奋地猜测:“小卉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是男孩就举双手,是女孩就举一只手。” t嗯,这个嘛,既然持煜肩负着传宗接代延续子嗣的重任,那这第一胎自然是要个男孩了。而且从木小卉自己考虑,若是她为持煜产下一男孩,那自己的地位就牢固了,天下无人敢说自己的不是了。 t再看持煜这还有点孩子气的样,需要一个儿子来『逼』着他成熟些。 t想到这些,木小卉坚决地举起了双手,对持煜点着头“不得男孩不罢休”。 t“那我们都要努力好不好?”持煜先拍拍她前面,痒痒的。 t木小卉笑地乐呵呵,但喉咙哑了出不了声,只有点头“我不怕”。 t那晚,连续几个晚上,持煜依然很快乐,木小卉也是。一点没有因为失音而难过。 t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希望——孩子。现在期颐地都要爆开了。 t木小卉每日都会给持煜写好多字。 t持煜从外面办了公务回来看木小卉写的字都看花眼了,拧着眉了:“小卉你写的这是名字?是给孩子的名字啊?真服了你,写了这几百个,够我一一去挑的。” t对持煜的话,木小卉一一点头,得意地笑着,写着“我取的名字好听吗?” t持煜点头思忖着:“这名字呢,要音义皆佳朗朗上口才好。我看我得筛选一下,先去掉一些不合适的……” t木小卉跺着脚,急着呢“持煜你要想到什么时候呢”。 t持煜看她急了,就招手让她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绕着她,一手拿着那张纸:“首先这些金字边,火字边的都去掉,我们的孩子不要这么富有日子也不要这么蒸蒸日上的火热,平安幸福就好。还有示字边的,太显摆,不好,还有丝字旁的,感觉是缠住脱不开身,不好……” 第二七六章 木小卉身姿被毁,持煜不离不弃 木小卉从他身上站起,将『毛』笔轻放在桌上一扔,哭着的样子明摆着就是“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要怎么才好”。 t持煜凌空抱起她在卧铺上,佯装阴沉着脸:“小卉腹中可有我们的孩子?若没有,那就等有了再想名字的事……” t木小卉立刻羞涩含笑了,用毯子蒙着头“嘻嘻”着。 t很好很快乐。 t不久,木小卉的喉咙渐渐好了,她和持煜都开心起来了。持煜还将他不知道的肇事者余信芳叫到跟前来:“余信芳,现在卉妃娘娘的嗓子刚恢复一段时间,你多照顾一下她,不得再有闪失,否则拿你试问!” t“奴婢谨遵殿下命令。”余信芳磕头道。 t木小卉也不怎么需要照顾,曾过了苦日子的她不介意这点苦。 t余信芳就纳闷了:这几日木小卉失音,不能唱歌,不能在夜晚给持煜娇嗔地哼着哦着,可持煜却还是那么快活,为什么? t想到木小卉还有许多傲人之处,最闪亮的当属她胸前的那两团高耸入云端? t余信芳嘴角勾起的皱弧线让她越发显得恐惧:木小卉胸前那两团是怎么成的啊?怎么看着就是两团凝水晶,又似『乳』『液』柔软,一走一蹦一舞都会那么诱人地『荡』漾着,『荡』地那些男子眼睛都花了?想的触感不知是何滋味。持煜是每日被这两团凝水给埋着了头,自然是难舍了。 t余信芳咬牙了:木小卉,我就让你没了那两肥肉,看你还拿什么将持煜栓在身边! t计谋开始,这针对木小卉的计谋却是木小卉毫不知情的。 t她只感觉最近老是有蚊子蜜蜂缠着自己。难道是自己身上有怪味?于是她加多了泡澡的次数。 t殊不知那些蚊子和蜜蜂是用木小卉扔掉的衣裳给培育的,他们习惯了木小卉的体香,尤其是木小卉的那处常半『露』的地方。而这些蚊子蜜蜂是靠余信芳的米囊花粉给养大的,里面所带的毒就是余信芳为木小卉量身打造的毒素花粉。 t当木小卉还在练习着她恢复的喉咙时,她已感觉天热了,天庭也是有四季的,她穿的自然是少了淡了薄了。 t突然一针刺的痛在她胸前,两边都有,似乎是一双蜜蜂在扎自己,那一阵阵疼痛不亚于锥心。木小卉喊着“痛”,拍掉了那两蜜蜂,可胸前已然痛。 t她知道蜜蜂咬的痛不是一两日能消除的。可不知怎么偏偏要在这里,她都不好意思说,只有对侍者说道:“去请杏林子,要女子。” t木小卉疼地卧床休息,等到几位女杏林子来的时候,怪事发生:木小卉胸前开始大量失血,止都止不住,竟接了足足两大脸盆! t木小卉咬牙忍着痛,希望失血过后能去了这蜂毒,随她所愿了,但她只是止住了血去了蜂毒,而胸前却成了一弯秋水般平坦。 t怎会如此?几个女杏林子给出的回答是:蜂毒已随毒血去,但卉妃娘娘这情况,却实在没有见过。 t“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事。”木小卉爱美,不愿这么没了前面,但她现在更在乎的是这事恐怕传出去又会惹来非议。 t因为自己夏日穿地清凉,难免会被人品头论足,这会让持煜心里难受。 t而且,持煜喜欢这里,现在奇怪地消失了,以后要怎么办呢? t待持煜回来,木小卉已经是愁眉苦脸,对他讷讷:“持煜回来了吗?今日我身体不适,想早些休息。” t看她低垂的睫『毛』遮住了她的一双大眼睛,持煜就坐过去问道:“怎么不适了?现在热,还这么裹着厚被子做什么?来,拿掉。” t“不拿。”“拿掉。”“不拿。”…… t闹了一阵后,木小卉向持煜掀开被子让他看,并说了今日的怪事,之后对持煜仍然是讷讷地:“以后小卉不能再伺候你了,持煜再纳几个相貌身姿皆佳的妾室。小卉绝不吃醋。” t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持煜怀中了:“胡说什么?出了这怪事我就丢下你吗?那我们之间的誓言算什么啊?小卉你还没怀上孩子呢,这就要败退?你说,还想要孩子吗?” t“想,可是……”木小卉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胸,实在说不出口:“你以前喜欢玩人家这个。” t持煜拍她脑袋:“那时我好玩,现在我不那么傻了,现在我一心想着的就是要小卉肚里有我的孩子。”『揉』着她的那还是一如平地的小腹,感觉自己做的还不够,就问木小卉:“你自己说。” t木小卉讪讪点头:“嗯。” t每一个夜晚都是快乐入天堂方休。 t持煜对木小卉没什么特殊地鄙视,但是对于木小卉这奇怪的遭遇却很在意:是有谁故意下毒! t于是在木小卉的推荐下,持煜找来余信芳问:“你既然是小卉的好友,那能否帮小卉查出那蜂毒是怎么回事?” t余信芳恨啊,恨现在持煜对自己说话竟还是看都不看一眼,可她还得按礼节说着:“奴婢一定查清楚此事。” t昌源宫内的花卉繁多,每日都有从百花堂送来的花卉。 t结果,余信芳“查询”出那作案凶手乃专实用兰花的蜜蜂。为什么会是兰花,因为兰花种类众多,兰花仙子在百花堂的地位是高高在上的,连堂主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且兰花仙子孤傲不近人,每次都是独自侍弄花草,对余信芳的巴结置之不理,完全沉乐在她的兰花中。 t这让余信芳一直妒恨,于是,这次兰花仙子成了余信芳的替罪羊,被贬下界了。 t持煜对此不是很满意,他问木小卉:“兰花是凡间四君子花之一,怎会是毒害你的凶手?” t木小卉也难相信,怔怔道:“我也喜欢铃兰,可是为什么她要害我呢?这天庭有多少要害我的,我都不知道。” t案情暂且到此结案了。 t持煜和木小卉依旧那么恩爱,为了不让木小卉在外面受人鄙夷的目光,持煜暂不带她出去,而是叮嘱杏林子将木小卉这怪病给治好。 t木小卉叹气道:“持煜还是在乎我这身姿被毁的事啊?” t持煜尽量不去碰她胸前,以免她胡思『乱』想,劝她道:“我是怕我们的孩子将来出生没娘亲的『奶』汁,傻瓜,你怎么就想不到呢?快去听杏林子的话,将身子养好。” t“哦。”木小卉嘀咕着:“现在持煜只想着那还没怀着的孩子,却不管我了。”心里确实蜜蜜的。 t身体恢复的过程是缓慢的,木小卉那胸前大量失血,因此要用大量补血『药』材和食补。且这些『药』材不是凡间的,是仙『药』,极难找到,持煜却用了他昌源宫里的种种宝物去换取这些『药』材。 t那些宝物是持煜从小到大玉帝和玉后,还有他敬佩的青衣公主赠给他的。 t最后持煜连他手上的绾心链都要拿出来给木小卉换取『药』材,这就让木小卉急了,抓住他手道:“绾心链是你娘亲亲手打造的一双,有了这一双才可将我们牢牢双在一起,你怎将你寤寐思之的娘亲的遗物拿去换『药』材?要是娘亲知道定不会喜欢我的。” t“小卉,我只是怕你不开心,想让你早日复原。”持煜看着她懂事的脸真心道。 t木小卉摇摇头:“慢一点也不要紧,这不正在逐渐痊愈吗?还有点痒呢。持煜你万不可拿你娘亲的绾心链去换什么,否则娘亲会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要是将来我们的儿子这样,我也会生气。”身子一转,背对持煜。 t持煜这才改变心意从背后环绕着木小卉:“好好,都听小卉的,留着我们的绾心链。不过小卉很想要我们的儿子啊,是想当家婆了吗?自己还是个丫头呢,就想那么远。可惜不用功,肚子没动静呢。” t“让你笑我。让你笑我。”木小卉对持煜一顿打。 t小夫妻好不开心。 t但这昌源宫的宝物可都被持煜给用光了,都是为了小卉。这就惹恼了一大批上上仙。 t玉帝是叹气连连,玉后在一边啰嗦唠叨絮叨聒噪:“持煜这孩子,我可是送了不少鲜见的宝物给他,他也知道‘养育之恩重于生育之恩’,即使知道他娘亲雨娘是我害死也没有和我撒开了脸面,对我送他的宝物依旧留着。可现在全为了木小卉给没了。” t玉帝最舍不得的是他的那个宝物:“我送他的玲珑宝塔,现在是去哪里了?在谁手里,给朕要回来!” t青衣来到他们身边:“看来我这个青衣姐姐也不如那木小卉在持煜的心里重了。”青衣的失望是最重的,因现在锦年对她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么好。 t玉帝和玉后私下商量:“得让余信芳加紧对木小卉的摧残,否则夜长梦多,木小卉会掌控了持煜。” t这事不要玉帝和玉后『操』心,余信芳对木小卉的妒恨已经在燃烧她的内心,她现在正思考着自己这次为什么又惨败在木小卉之下。 t眼看着木小卉的两肥肉慢慢恢复,余信芳越来越焦急:持煜是被木小卉哪里给『迷』了心窍呢?否则为何不会在意那两肥肉? t“回眸一笑百媚生,梨花一枝春带雨”,余信芳想到了这个:对,美人最怕迟暮,为何?容颜易摔啊,『色』衰爱弛啊。虽然木小卉已成仙,容颜不会衰老,但持煜会愿意面对衰老的木小卉吗?估计再深情的男人也难忍耐。 t想到木小卉衰老的样子,余信芳在宣纸上画了一下,再与木小卉现在的美胜天仙的脸蛋对比,那是天堑之别啊。 第二七七章 小卉毁容变老,持煜不离不弃 持煜受得了木小卉那螓首蛾眉的消失吗?木小卉只怕是会蒙着头不肯持煜相见了?那还谈什么专宠? t当持煜看到木小卉那巧夺天工的脸变得不像样时,该是他对木小卉失去耐心的时候了? t余信芳决定就这么下去,开始研制她的下一种花粉。 t现在持煜对木小卉的各种生活用品都加紧了防卫,怕她再染上什么毒物。且持煜对前两次木小卉的失音和失去身姿都感觉奇怪,总是觉得有谁在背后捣鬼。 t余信芳也不敢大意了。但她庆幸自己撞上了好时候:木小卉并不怀疑自己,却是对玉帝玉后和女娲充满怀疑。现在在昌源宫,是持煜的宫殿,自然是玉帝和玉后『插』手的机会较多,因此木小卉就对他们的狐疑较多。 t“木小卉啊木小卉,你也不知是招惹了哪方鬼帝,总之这些上仙就是想置你于死地,你可不能怪我啊,我只是在执行他们的命令而已。”余信芳捏着一米囊花花瓣,心里残酷地念着:谁让你霸占着持煜不放! t余信芳对那些上上仙的事了解还是挺多的,她知道他们都厌恶木小卉,木小卉给天庭带来太多的麻烦。 t“唉,谁让你这么风流呢?贱女人!”余信芳自己在屋子里旋转着,想来一曲舞蹈,却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没人扶她起来,她气得将花瓣撕碎了:木小卉,我的寒酸苦楚都是你害的! t外面侍者听到里面余信芳摔倒的声音问道:“余听音有事否?” t“没事!”余信芳不让侍者来她的花房,她要研制那些毒花粉,可不能让侍者知道了。 t凭她还不错的脑子,这又一轮毒花粉研制成功,无『色』无味感觉不到,融入水里也不见样子。这对余信芳来说再好不过。 t她是有机会接近木小卉的,还有机会和她一起泼水玩,这是因为木小卉想要她一起来打发白天的时光。 t余信芳看到木小卉前面那两团凝水依然恢复如从前,晃动地耀眼,余信芳想用留长的指甲去掐破掐烂来,但现在忍着。 t等他们“好友姐妹”两玩了泼水后,该是时候将身上的水擦干净了,侍者给木小卉端来了『毛』巾:“卉妃娘娘请用『毛』巾。” t余信芳立刻卑下地端过『毛』巾温和道:“你站一边就好,我来伺候卉妃娘娘。” t“可是,余听音……”侍者脸上皱了:“殿下吩咐过,卉妃娘娘的所有用品不得经他人手。” t余信芳叹气道:“是啊,我怎么忘了殿下有这吩咐呢。既然我是外人,就没有资格伺候卉妃娘娘。”将盆子端给了侍者。 t木小卉为了让余信芳开心一下就批评了那侍者:“余听音是殿下的妾侍,怎么不可动本仙的东西?”随后对余信芳友好笑道:“信芳,我们一起擦水。” t“奴婢还是自己擦水。谢过娘娘好意了。”余信芳故意和她拉开距离了,佯装很是委屈卑贱地稍微屈膝矮下身子。 t木小卉只有叹息:“本来是想让信芳一起来玩,可每次都是这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要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成为一同牵手的好姐妹呢?就如在彼岸斋一样。” t哼,你把这太子妃的位置让给我,我或许可以和你牵牵手。但你永远不要想要这副皮囊了,免得你来引诱我的丈夫! t余信芳暗自想着,刚才端那『毛』巾的来回间,指甲里的花粉已经落入『毛』巾里的,那就这时候擦在木小卉脸上。 t看木小卉现在过得真自在滋润,有擦脸的『毛』巾,还有擦身上的『毛』巾,那就姑且让你脸上见不得人。 t至于余信芳自己呢?她已经服用了解毒的『药』,那是她自己针对自己的毒做的,不必担心自己会因这毒花粉而变老。 t现在就等着木小卉脸上沾的花粉毒『性』发作,会在不知不觉中发作,不疼不痒不难受,只会让她慢慢地变样子! t余信芳就等着这一天。她之所以研制这样的花粉,慢毒『性』的,就是为了让木小卉在不觉中变样,让她不知自己中毒了。 t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只在这十天中,木小卉每日会照照镜子,折叠纸船放在水中让它们游玩,她希望自己将来的孩子会是个划船手。 t不过怎么自己脸上出现了鱼尾纹?这是第一天。 t脸变黑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这是第二天。那天持煜还笑她:小卉今天玩疯了,把脸弄得黑姑娘了。 t但这黑不是不同的黑,是带有灰『色』的。 t再就是第三天,嘴角出现法令纹。 t第四天,抬头纹。 t木小卉笑都不敢笑了,因为一笑这些皱纹就明显地出现,她不愿让持煜看到。 t…… t十天过去,木小卉越来越不敢照镜子,折纸船玩水花,更不敢面对持煜一天比一天讶异的眼光。 t“持煜,”木小卉怔怔地看着怔怔的持煜:“你已经看了我一炷香的时间了,平日也不见你这么看我,这是怎么了啊?” t持煜『揉』了一下皱起来的眼,再拧眉仔细看,摇了摇头:“哦,我,这些日子看书看多了,一下子就想到了书中的话。傻了。” t“哦,这样啊?”木小卉讷讷的,但总觉得持煜在撒谎,她拉着持煜不肯他出去:“你是不是哪里不适?” t“哦,我没事,小卉你不要担心。”持煜怔怔地,半天才说。 t木小卉只批了一件薄睡衣,什么也没换。 t却听持煜对外面的侍者道:“把所有的镜子都撤去,都不得打扰卉妃清修!” t回头对木小卉道:“小卉,我这些日子实在担心你的安危,所以不得不这样做,今日你就不要离开卧房了。” t“啊?持煜你要把我锁起来来吗?”木小卉跺着脚跳起来了。 t持煜从早上醒来就一直没有舒展眉头:“小卉,你听话,我不会害你的。”持煜真的锁了卧房的门,立了一个木小卉打不开的结界。 t其中留了一个丫鬟在里面照看木小卉。木小卉见这丫鬟战战兢兢地连话也不敢说,就问她:“怎么了?” t“奴婢初次这么有幸伺候卉妃娘娘,心里一时冲动不知如何是好了。”丫鬟也知道这事不好做啊。 t外面,持煜已经暂时把自己的公务给安排了下去,专请来了杏林子来瞧木小卉的脸。 t首先,持煜自己进来,哄着木小卉睡着了。之后让那杏林子悄悄进来,看了一下。 t出去后轻声问道:“可有医治的方法?” t杏林子摇头:“按理说,卉妃娘娘已经身形停留在及笄之年,不会有衰老样子,可这看来,应是毒素所致。” t“又是下毒!”持煜差点吼出来吵醒吓着木小卉了,忍了忍,按下声音道:“为什么这毒没有解的方法?” t“这是特制的毒,恕属下无能学识浅薄,未见过此类毒素。”杏林子告辞了恶,并得到持煜的严重警告“不得说出去,否则你魂灵难保”! t持煜这下心里烦躁了,他担心小卉总有一日会看到她自己现在的模样,到时她会受不了的,她爱美,本就那么漂亮,又喜欢打扮,可这不打扮也好看的脸却突然变成这样,真是灾祸啊。 t里面传来木小卉的喊声“持煜你回来了吗”。 t持煜连忙进去关闭了房门,怕其他侍者进来看到木小卉吃惊地喊。 t“嗯,我回来了。”持煜难过地点头,想着要怎么为木小卉解了这毒。 t木小卉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毁容变老红颜不在了,她却还笑地那样灿烂,因为她那花瓣眼没有边,依然是水汪汪亮晶晶的。 t她一点不觉得累,因为刚睡了一觉,现在生了个懒腰,拍拍嘴里的呵欠道:“持煜不让我出去干什么啊?是外面有危险吗?”在天庭遭遇灾祸暗算多了的木小卉很简单就相当这一点。 t持煜心不在焉地点头说“是的”。 t木小卉现在是心里痒痒的了,感觉身心发烫起来,柔柔道“持煜”。 t持煜会意她的意思:还不见孩子的迹象,所以要更加努力。 t持煜为了不让木小卉发觉异常就如平常那样对小卉恩爱着,只是让小卉闭上眼睛。他很想把小卉的眼睛蒙起来,那样她就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了。 t可木小卉今日却悄悄地睁开眼和持煜四目相对:“持煜,我觉得你英俊威武清朗帅气,如果我们的儿子像你这般,像你……”木小卉在颤抖,说不下去了。 t持煜只觉得她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抓住她的手问道:“小卉希望孩子像我吗?怎么不说了?”持煜还不知怎么回事。 t木小卉指着持煜的双眼,怔怔地,好久才说出来:“持煜我眼里看到的是你,可你眼里找出来的是我吗?” t持煜这才明白:自己的眼睛就是两镜子,照出了木小卉现在的样子了,她完全知道了! t“小卉你不要『乱』想,不要这么发抖,我怎么觉得你全身在变凉。”持煜感觉自己现在抓也抓不住木小卉的双手,她那柔柔的双手平时绵软,今日怎会这么有劲? t“啊你走开”木小卉喊着推开了持煜,她跳下卧铺带着毯子缩在角落里,抖个不停。就是坚决让持煜和自己保持距离。 t“小卉,你只是中毒了,很快找到办法解毒就好了。”持煜安慰着,但必须远距离。 t木小卉摇头道:“持煜,以后你不要再看我也不要在靠近我,我不要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第二七八章 小卉是我的结发妻子 持煜绝对不许:“小卉你中毒了恶,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t“你喜欢我就是因为我很漂亮,可现在我已经成了一张老太婆的脸,还怎么让你喜欢?”木小卉痛苦道。 t持煜摇头说:“你傻瓜,我持煜喜欢你就只是因为你漂亮吗?你说过这天庭的漂亮仙姬多,可我只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仅仅漂亮。而是很多,从我在彼岸斋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的可爱羞涩善良诚实,漂亮只是外表。小卉你不要那么怕失去,我们可以慢慢来医治啊。” t“不,不对,你说的是假话!”木小卉手掌排斥着他:“你别过来,我知道自古‘『色』衰爱弛’,你今日虽可以说得出这样动听豪迈的话,但难保你每日对着这样一张脸而难受不已,你迟早会另有所爱的。” t“小卉你别傻了。”持煜求也求不过她。 t但今晚是不能靠近了,以后呢?夫妻就一直这么过下去? t持煜和木小卉心里都没数,初次面对这样的打击,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办去面对。 t木小卉始终不愿意离开那个角落。 t可外面玉帝玉后就“不早不晚”地在这个时候要求准备一场天庭盛宴,并让持煜木小卉夫『妇』来参加。他们现在是太子和太子妃啊,来参加是应当的啊。 t来邀请的人是太白,而且还带了请帖,这是最高的礼节了。 t持煜想了想:“小卉,我们现在不能任『性』,我要按你的要求去接任继承者一位,那么就不能拒绝父皇的邀请,你说是吗?来跟我走。” t“可是你看我这样子只会让你丢脸让你无法继承帝位,你还带我去做什么啊?不若说我修行入魔自我毁了魂灵好了。”木小卉极度恐惧厌倦。 t持煜站了起来,对她讲了一番道理,鼻子有些酸:“小卉,我们成亲一来一直很愉快,似乎除了一些流言蜚语就没有什么能抗击我们。可现在,你遇到这些困难,就要离开我吗?那我们这些日子来算什么?难道真像外人所说的就只是雨『露』夫妻的鱼水之欢吗?我会和你一起度过这难关,可你自己呢?你就要这么放弃自己放弃我吗?” t“我不知道。我在地府的时候什么也不懂,后来到了凡间到了天庭才知道自己很漂亮,我似乎是离不开自己的容貌了。这个样子见不得人啊。”木小卉侧身倒在了地上,泪珠滚滚。 t“如果你放弃自己,那我也不想去争取帝位了。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着,坐着,等父皇来查,等锦年把帝位抢走,等到我们的爱情被拆散,等到我们没能有共同的孩子。”持煜突然头好痛,抓着地痛,像是有一弹簧在脑子里被拉直那样的痛,痛地他在地上打滚。 t木小卉不知如何了,想叫侍者来,持煜蒙住她的嘴:“不要喊谁,否则你被别人看到会不开心。” t“不行,你这么难受,我必须叫杏林子来。”木小卉想要站起来。 t持煜将她拉下抱她在怀:“我没事的,就像我曾在彼岸斋那时也痛过一次,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小卉,抱紧我,别离开。” t“哦,好,我不走,持煜别怕。”这时小卉要勇敢起来保护持煜了,她不觉怔怔的:我毁容了,持煜犯病了,怎么会祸不单行呢? t想到持煜曾经那么痛的,现在也是,难道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对了,他是偏阳魂灵,但偶尔冒出的阴气会让他痛地难受。或许是自己和他在一起久了,他才会这么痛。 t持煜对不起,其实你知道我会让你很痛苦,可你从来都是为我忍着,没有说过半句不是。 t木小卉搂着身体发凉的持煜,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热度去暖着他:持煜,你不会有事。 t眼泪又来了:你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娶了我呢? t他们相濡以沫地相互取暖着,好漫长的一夜,到了次日,持煜稍微恢复些了。木小卉也没有任『性』再闹着不去盛宴了,可是这个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样子会引起非议的,比如……再比如……木小卉不敢想也不敢说。 t“我去找一帐篷就说今日染了风毒,迎风流泪,所以戴着斗笠。”木小卉去翻柜子。 t持煜觉得这是好办法,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做了预备给木小卉的脸幻化成原样,这样就算斗笠不慎掉落那也不会有什么不好。 t两个叹着气往宝殿去了。在马车上,持煜『摸』『摸』她的脸安慰她鼓励她:“有什么好怕的,什么风浪没见过啊?” t昌源宫里,一双耻笑的眼睛盯着他们:等着看木小卉的好戏。 t马车上,木小卉念着待会的事:“持煜,我们以前都是任着『性』子来的,其实现在我们在父皇和玉后面前要忍,尤其是我今日这样戴着斗笠参加盛宴,是极不礼貌的。我会向父皇道歉。” t“小卉只要不害怕就好,等盛宴一过,我带你去拜访天祈中的醍醐灌顶者。”持煜想着有那些神医,但平时浪『荡』惯了的他现在一时也想不起来。 t木小卉紧握他的手,现在感觉生怕持煜离开自己,那自己去依靠谁呢? t来到宝殿,一切准备就绪,美酒佳酿珍馐佳肴干果水果,丹墀铺满了地毯。 t持煜和木小卉坐在玉帝和玉后左侧。 t宴席开始,有舞姬出来,只有玉帝致辞,但持煜和木小卉都无心听,不知那说的是什么。 t今日玉后特别关心木小卉,引得所有来此上仙都关注着木小卉的斗笠。 t玉后好奇地问:“木小卉,你今日为何戴着斗笠啊?” t“小卉今日是不敬了,还请父皇母后原谅。只因小卉染了风疾,迎风流泪,所以吹不的风,就戴上了这斗笠。”木小卉举起酒杯向玉帝和玉后敬酒。 t玉帝玉后也“哦如此”一点不在意。 t但上仙们看木小卉就是要看她的姿容啊,这斗笠一戴,上面垂下的纯白丝绸布就把她的上半身全部遮住了,这少了很多看头啊,真不爽。 t不过一阵“巧妙”的微风竟把木小卉那沉沉的斗笠给吹掉了,这让木小卉不解,但她来不及不解。 t玉帝开始瞪眼看她:“木小卉,你不以真容示人,是何意?” t怎么?难道玉帝是看出木小卉现在这幻化的样子是假的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t玉后也问道,那么关怀地问道:“小卉这是如何了?为何要用幻化的模样对着众上仙?” t“父皇母后,不是如此!”持煜要为木小卉解释。 t玉帝一挥手就把木小卉那幻化的模样给挥去了,留下的是她现在毁容后衰老的阡陌纵横沟壑经纬的老了的脸。想遮也遮不住了。 t玉帝大惊:“怎会是这个样子?木小卉你是病重还是修行不当?” t玉后唱白脸:“小卉向来是不喜修行的,应是病重了。小卉,这是怎么回事啊?传杏林子。” t早就等候在旁的杏林子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卉妃娘娘此乃房事过度导致衰老,暂难医治,但只要注意以后……” t一片唏嘘声“昌源宫果然是每日春『色』撩人啊”“持煜太子是每日享受着春光旖旎啊”…… t“住口!”持煜令所有上仙和杏林子停下,然后解释道:“其实我也是幻化了容貌,让各位见笑了。”随后他手掌一遮掩过脸就变成了皱纹满脸的老头了,与木小卉又是一对了。 t玉帝哪能不知持煜这是在为木小卉遮掩?余信芳早就传信了啊。 t现在他就要休了这媳『妇』了:“持煜,朕不管你容颜如何,但这木小卉现在如此容貌,实在有损我天庭威仪,所以不宜再为你妻子,太子妃一位当令择人选!” t持煜站起:“父皇,我会带小卉去治好这病。但是现在说明,只要我持煜一天是太子,那木小卉就是太子妃!既然是结发夫妻那就不容休妻!凡间还有携手共老白头一说呢,我身为上天太子,岂能连凡间男子都不如?现在即刻去带着小卉医治,请父皇原谅我和小卉先离席!” t“持煜,你!”玉帝拦截都拦截不下。 t众上仙有的赞扬有的就纯粹是在想木小卉和持煜到底是有多恩爱才导致房事过度而早衰呢? t玉后则想着他们此事的不妥之处:“应该趁木小卉毁容之时给持煜安排一貌美妾室。” t“不是有个余信芳吗?”玉帝气地猛喝了一盏酒,那平天冠一点也不平了,上面的流苏『荡』来『荡』去,玉帝嫌它碍眼就干脆将流苏全部翻起来搭在平天冠上,管不了自己现在的姿态仪表了。 t玉后叹气道:“那余信芳其实算是有点姿『色』,只是在木小卉面前就什么都算不上了。就像我曾在雨娘面前,连陛下的眼都入不了?”玉后挖苦道。 t玉帝心烦:“就别提雨娘了。”半晌,玉帝想到:“等持煜回来再给他加几房妾室!” t“那要看陛下能否说得动。”玉后对此无希望。 t木小卉和持煜离开天庭,尔后就飞速着,泪在云雾中飙着:“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有好话!我今日的斗笠是有谁故意摘掉的!持煜你听到那些上仙的话多难听吗?” t“知道我都知道,现在不正是去医治的时候吗?只要我们自己知道是病毒就好了,以后会真相大白。小卉你不要恼怒,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自己的病啊。”持煜关怀但无法:去哪里找神医给小卉看病啊? 第二七九章 崦嵫仙人在刁难? 诶,有一人可以。持煜拉着木小卉往西边飞去。木小卉已经无希望,她对持煜道:“你是太子,定有办法找个避世之处对吗?持煜如果你真那么爱我,就和我一起住在一块,远离天庭好吗?” t持煜眼眸沉下了,对木小卉是歉意满怀,讷讷道:“小卉对不起,虽然我是天庭太子,但是我也没法找到你所说的避世之处。因为我父皇会派天兵来训我,我肯定会被找回去。我逃不出这三界。” t木小卉也不想为难他,但是眼前这事,她皱着自己现在本来就沟壑满脸的脸:“持煜,难道我们要放下所有事,就为了我这张脸这招惹闲话的臭皮囊吗?” t“我不许你这么说话践踏自己,小卉你的脸是我珍爱的,我一定会想法治好,你看现在不就找到一处了?”持煜指着给她看,希望她此刻就有些笑容。 t木小卉却是难过愈加了:“崦嵫山?那是我参加竞仙大会时的第五关,那个崦嵫仙人很好。她是一个和我现在一样的婆婆。” t持煜一半肯定一半否定,肯定的是:“崦嵫仙人确实是一个老婆婆。”否定的是:“但小卉你不是。” t“日落崦嵫,这里是太阳西落之处,持煜对这里很熟?”木小卉问着,随意着,不知这里能否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t持煜点头:“对,崦嵫婆婆对我很好,以前我刚担任太阳星君的时候,每次日落到崦嵫山的时候,崦嵫婆婆都会留着许多果子给我吃,是天庭吃不到的。她说那样会对我修行有好处。不过后来我渐渐厌倦了太阳星君一职位,就很少见到崦嵫婆婆了额,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t木小卉回忆起她参加竞仙大会的时候,崦嵫仙人是一派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样子,不觉一丝笑意:“崦嵫仙人很好,看破世间凡俗甚至是天庭地府的凡俗,独自一个在崦嵫山独享受起乐。” t“小卉对崦嵫婆婆很了解。”持煜有点欣喜:“这样就好,不管崦嵫婆婆能否治好你的病,那她也能被你指明方向。” t一起去了崦嵫仙人的茅草屋,那神态自若的崦嵫仙人老婆婆出来,一眼辨别出持煜,笑地可和蔼了:“持煜好小子,你是多久没来我老婆子这里看望了?怎么没有见到你引领太阳西落?是不是不担任这职位了?” t持煜低头道歉:“是我偷懒,把事情都交给属下了。”还抓耳挠腮似乎是对自己的亲祖母说话。 t木小卉极少见到持煜这样听从长辈的话。 t再看崦嵫仙人,她目光转向了木小卉,看了一会才认出:“木小卉,就是在竞仙大会上最漂亮那丫头,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t木小卉好想垂泪,向崦嵫仙人行礼道:“有幸得崦嵫仙人记得,小卉现在是中毒了才变成此模样,如今随持煜来此,是想问崦嵫仙人可否能助小卉治愈此病毒?” t崦嵫仙人像样地点头道:“哦,是这样啊。早听林中鸟儿传来持煜的消息说持煜已娶妻了,不想是木小卉啊。持煜你娶得娇妻,可没有请我老婆子一盏酒啊。” t“这是持煜欠婆婆的,现在就向婆婆行三跪九叩之礼……”持煜唰地就跪下了。 t崦嵫仙人连忙摆手:“持煜你今日还真是认真,连婆婆的玩笑话都听不出。看来你是深爱着你的妻子啊。”目光转向木小卉。 t木小卉也讶异持煜对崦嵫仙人这么敬重,天庭中除了青衣之外就没有谁是持煜敬重的了?那这崦嵫仙人定是待持煜如亲孙子,这才得持煜尊敬敬仰。 t木小卉说了这番想法之后对持煜道:“难得世间有真心待你的崦嵫仙人,持煜你当敬重才是。以后……”木小卉差点说带着孩子来看望崦嵫仙人了,但这话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所以说道一半就吞了下去。 t持煜似乎是急了比木小卉还急:“崦嵫婆婆,你既然见过小卉以前的容貌,那就不心疼她现在的样子吗?她是被下毒了,我们都不知是怎么中毒的。我猜你一定有办法给她只好的。我小时候常来崦嵫山玩就被蜜蜂黄蜂扎过,都是你一点磨碎的草『药』给我敷上就好了。” t“嗯,让我来看看木小卉的这毒。”崦嵫仙人似乎是有办法也愿意帮这忙。 t持煜心里喜滋滋的,扶着木小卉过去:“来让崦嵫婆婆给你看看。” t木小卉就闭上眼睛给崦嵫仙人瞧。崦嵫仙人瞧了瞧,对木小卉暂时不说什么,确实神『色』凝重,弄得持煜心里都紧崩起来了:“崦嵫婆婆你看小卉这毒是怎么……” t崦嵫仙人明人不说暗话:“持煜,谁让你和木小卉成亲?现在休了她,且我也不会为她医治!”怎么崦嵫仙人脸『色』大变啊? t刚才还是那么和蔼可亲的。 t木小卉连忙向崦嵫仙人磕头:“崦嵫仙人,是否小卉哪里对您不敬才导致您这般生气?” t“无关你事,我只是为持煜着想,持煜你娶了木小卉之后是灾祸不断,以后也难保诸事顺心,你何必娶她?现在休了她还来得及,没有谁会说你不好。我敢保证!”崦嵫仙人这样太无人『性』了,不,没仙『性』,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崦嵫仙人身为仙人竟直言要求命令持煜和木小卉分开。 t这是持煜绝不允许的事:“崦嵫婆婆,你不愿给小卉医治是吗?那我不强求,可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来气我啊?为什么要我和小卉拆开?我们好容易才成亲,已经是白头相守琴瑟调和白头偕老伉俪情深了,小卉你说是吗?”持煜推推木小卉。 t崦嵫仙人『插』了一句:“之前不是有个伏邪君锦华和木小卉也如此吗?” t木小卉摇头道:“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小卉的夫君就是持煜,我和持煜敬如宾画眉举案张敞画眉故剑情深,所以他才是我真正的爱人此生不变!” t崦嵫仙人一改平时的和蔼可卿变得恐怖扼杀:“木小卉你说持煜是你的相公,那我告诉你,你的命相恶极凶险会扼杀在你身边的人,持煜既然是你的丈夫那就难逃这命运。” t木小卉惊诧错愕:“崦嵫仙人为何这么说?”她不信这话但又不信崦嵫仙人会说谎骗人。 t持煜也不信:“崦嵫仙人看我和小卉这么恩爱,为什么要这么横刀一语啊?” t崦嵫仙人手掌挡住持煜,只问木小卉:“有一法可让你不伤害到持煜,且可保你们婚姻长存,但那要看你们的耐力如何,能否持久。更重要的是持煜会不会变心。” t持煜对此是坚定不移不可否定的:“我从来就没有对小卉之外的女子动心过,以前不会,今后更不会!” t“持煜你慢点说,”崦嵫仙人看了看飙誓言的持煜,尔后问木小卉道:“你既然对持煜是情深意重那你就为他做一件事保持你们的永久恩爱?” t“崦嵫仙人请说。”经历过许多事的木小卉已经不害怕崦嵫仙人突然变化无常的表情了。 t崦嵫仙人点头道:“很好,木小卉你就保持这个样子,这个衰老的模样与持煜共处,这一点不影响你们的夫妻恩爱,只是看你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容颜衰退,看持煜能不能面对你这个老太婆模样的妻子。” t木小卉思虑一会问道:“是否这样就可保持煜无事相安?” t崦嵫仙人点头:“如果你难舍你的容颜,那我可以为你恢复,但你就不要在持煜身侧了,免得你的凶恶命数害了他。” t“我不舍我的容颜,因为曾经我很多喜欢的好友都说很美,”木小卉的话让持煜心里一凉,不过木小卉话锋转了:“但是持煜相比之下是最重要的,我要为他考虑,我想做他的妻子,只要他一天不嫌弃我那我就一天是他的内人。或许有一日他会厌倦这衰老的容貌,那么哪一天他放弃我休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因为他对我已经足够好了,我找不出不足。” t持煜和小卉一同跪在地上对着崦嵫仙人,他已经是感激涕淌了:“小卉何苦呢?你在天庭时还那么害怕自己失去容颜,现在何必因为我……” t“持煜你别说了,治疗或不治疗是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t“我是你丈夫,怎可不管?”持煜拦住小卉不许她再说,自己对崦嵫仙人道:“崦嵫婆婆,你能治好小卉的容貌,那是再好不过了。至于小卉的命数如何,会不会伤到我,那我不怕,我不信那些,求崦嵫婆婆为小卉治好病。” t“不可!”崦嵫仙人站起,坚定地拄着拐杖在地面一敲击:“持煜,我老太婆将你当亲孙子一样,你不要以为我刚才所说是在吓唬你!你清醒点!” t崦嵫山顿时狂风突起,树木凶摇,似要山摇地动泥石发难了,闻听其中鸟儿惊叫,野兽匆跑,都是被惊吓不已。 t持煜知道了:这是崦嵫仙人在生气,小时候他在这里玩疯了不听话就会看到崦嵫婆婆拿拐杖敲地面,尔后崦嵫山就像要山崩地裂了。 t那现在崦嵫仙人真的是生气,真的是我和小卉不得在一起吗? t持煜这铫硬汉子有些傻地固执僵化执拗死板:“就算这样,那我也要让小卉容颜恢复,那样她才会开心。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的眼神,而是为了小卉拥有本就属于她的容颜。” 第二八零章 崦嵫仙人为木小卉治愈中毒容颜 崦嵫仙人停止了那地动山摇,给持煜另一个选择:“不是不可,但那样的话你们不得住在一起,就是持煜你必须休了木小卉!方能保你俩都无事!至少保持煜无事!” t沉默了,他们遇上难题了,因他们相信崦嵫仙人的话是真的,尤其是木小卉,她害怕自己会对持煜造成不好,于是先对崦嵫仙人说:“罢了,崦嵫仙人,我这容貌本来就给我带来无数灾难,如果会伤害持煜的话,我宁愿不要。我也不想让他面对衰老的我,那样会影响天庭威仪,求崦嵫仙人容我在此住下,以后用不离开,就在此修仙或是成妖,绝不踏入世间凡尘半步。” t“小卉,你如果要这样,那我也跟着崦嵫婆婆不走了。”持煜的孩子气一上来就是这般的固执僵化执拗死板乖戾甚至到任『性』撒娇了。 t木小卉反而显得比他更成定:“持煜,不要闹了,你还要孝顺你的父皇。他对你有万千错也是你父皇。就不要管我了。” t持煜就似要瘫倒下了无力道:“小卉我分不开那么多身来。我父皇有很多上仙伺候,不需要我去孝顺,但你,”持煜看看她,下定决心:“我要永远照顾你,否则你没人照顾。” t“持煜,”木小卉想要劝他,突感难受,全身有点震动,脸随着皱纹皱紧了,手按着脖子,另一手扶着地面,痛苦地紧紧掐自己的脖子。 t怎突然这样?持煜着急了:“是不是小卉脸上的毒深入骨髓了?糟糕,”持煜望着崦嵫仙人道:“崦嵫婆婆,你看小卉已被毒成这样了,求你救救她,这已经不是容颜问题了,是她的命和魂灵都有危险了。至于我们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t崦嵫仙人斜睨持煜一眼,恢复了祖母的疼爱谩骂:“臭小子,你不要胡说,木小卉这毒哪里会深入骨髓?让我看看!”拉住木小卉的手来瞧脉搏。 t木小卉躺在持煜怀中,绵软无力道:“可能是刚才崦嵫山震动,我受不了才呕吐了,我本就是鬼身,所以受不得仙山的刺激才呕吐。应无大碍。” t“不要吵!”崦嵫仙人很认真地把脉。 t持煜就拍拍木小卉的头:“别说话,崦嵫婆婆要给你治病了。” t木小卉不觉好困乏,在持煜怀中累地眼睛一睁眼一闭眼,只是怕没有礼貌,就没有睡着。 t崦嵫仙人把脉后给木小卉的手腕罩上袖子。她脸上是喜忧参半,说了句让持煜和木小卉都莫名其妙的事:“我算了下,持煜和木小卉你们在天庭成亲已经有半年之久了?” t“嗯,是的。”持煜也不知怎么回答,讷讷道:“崦嵫婆婆问这个还让我和小卉都不好意思了。”转而,持煜问道:“崦嵫婆婆是要为小卉诊病吗?” t崦嵫仙人念着:“我有持煜你这个孙子,现在是得寸进尺想要曾孙了。持煜你能做到吗?” t“好,好,小卉一定很快怀上我的孩子,到时就崦嵫婆婆就有曾孙了。”持煜小鸡啄米地点头。 t崦嵫仙人满含泪,拍拍柔弱无力的木小卉,『摸』『摸』她肚子:“木小卉,你要保重你自己的身子,日后我老太婆等着持煜带着孩子来呢。” t木小卉欣喜道:“崦嵫仙人这是同意我和持煜在一起了吗?” t崦嵫仙人无奈道:“不同意又如何?现在拆不开你们啊。” t木小卉和持煜不解其意:崦嵫仙人拆开我们? t片刻,崦嵫仙人语重心长对木小卉道:“我算过了,小卉你会为持煜产下孩子,所以这就同意你和持煜在一起了。” t“崦嵫仙人会算命?那就是……”木小卉撑起声音来。 t崦嵫仙人让她躺着道:“不要『乱』动,躺好。现在,持煜你去林子里采这些树叶来,每一种三片,『揉』成泥浆,加点蜂蜜。”崦嵫仙人将一张方子递给了持煜。 t“好的,我这就去。”持煜已经开始喜滋滋了。虽在天庭是个自始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但在崦嵫山,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他都能叫出名字并识别『药』『性』。这是持煜小时候被崦嵫仙人给用拐杖赶着学到的。 t这说来奇怪,在天庭那么多个太子台服,换了一个有一个都没能教会这位殿下什么,但偏偏崦嵫老婆婆就教会了持煜一些识别草木花卉和花鸟鱼虫的本领。 t或许是天生受用,也或许是他们天生是一对祖母和孙子,不管崦嵫婆婆怎么管教持煜,持煜都听着。这是好事,现在就表现出来了。 t溪流边,木小卉荣幸地躺在崦嵫仙人怀中,有点受宠若惊:“崦嵫仙人,小卉有和资格容您这般爱护?您也知道小卉命格异相啊。” t崦嵫仙人现在对木小卉就像对待持煜像是那样疼爱和蔼的样子:“木小卉,你的容貌很快会好,恢复之后就是和持煜相守的日子。但你记得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要再有差错,就算伤及外表也不能伤到内脏骨髓!” t崦嵫仙人这话是爱护还是诅咒呢?或许是她老了脑子不清楚了?木小卉也没放心里去:“我记住崦嵫仙人的话,绝不伤到内脏和骨髓。我猜想,崦嵫仙人这是为持煜考虑,因为您算到我会为持煜生一个孩子,所以决不可伤及皮肤之下。其实现在我对这容颜不在乎了,只要我为持煜生下了孩子那就好了。” t嗯,那就好,到那时…… t崦嵫仙人在想着,就听到持煜大老远的喊声:“草『药』坐好了,都是按崦嵫婆婆所说的做的。” t“嗯,很好。持煜用你的唾『液』将这草『药』再混合一下。”崦嵫仙人命令道。 t持煜“啊”张大了嘴,木小卉对他道:“你就按崦嵫仙人所说的,她不会错的。” t持煜就点了一点唾『液』,皱起眉头道:“小卉你会不会觉得这很恶心啊?” t崦嵫仙人却道:“太少了,吐一口出来!” t木小卉也对持煜如是说。 t持煜“泼”吐了一口,用手将那绿『色』的树叶草木汁泥浆给融合了,再听崦嵫仙人道:“均匀地敷在木小卉脸上。” t持煜照做,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样有用吗?” t“你还不信我?虽然我不能解百毒,但对这花粉毒还是小时一碟。木小卉中的毒就是摧毁容貌的毒,只针对她脸,对五脏六腑无害,你们放心!”崦嵫仙人将刚才把脉的结果告诉他们。 t持煜这才笑了喜笑颜开道:“那就太好了,小卉要恢复容貌了。”不过半晌他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这次是哪个花仙子的花粉毒害了木小卉呢?” t崦嵫仙人摇头道:“不一定是哪个花仙子,依照我看木小卉的容颜是世间女子所嫉妒的,谁都想害她。以前天庭贬乐乐芍『药』仙子和兰花仙子下凡,就是因为罪名是用花粉伤害木小卉。可我看没那么简单,芍『药』仙子雍容华贵,兰花仙子清秀婉约,各自美丽,不必去害木小卉。怎会是凶手呢?我看天庭查案也没个准。” t持煜陷入沉思中:这两案子都是谁查的啊?蜜蜂带着芍『药』仙子的花粉确实是伤了小卉,而兰花仙子的花粉,是余信芳查处来的。难道余信芳锁查有误。 t崦嵫仙人见持煜沉思中,就对他提醒道:“持煜你不要胡『乱』猜测,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刚才真不该『乱』说的,让你扰『乱』思绪,如果又『插』错了人,可不又冤枉了别人?祸从口出啊。” t持煜却很重视崦嵫仙人的话,问道:“崦嵫婆婆,你看小卉这次中的花粉毒是什么花毒?” t崦嵫仙人摇头:“瞧不出,似是很多花粉搅合在一起的,为的就是蒙蔽你们的双眼。我呢,帮木小卉治好脸就行,至于这查案不是我所擅长。” t持煜暂且将花毒的事放在一边,看着小卉的脸:“咦,刚才那些绿『色』的『药』草变淡了。” t“那是『药』效吸收了,等到颜『色』全变淡,就可解开这些『药』渣了,还你一个漂亮的妻子。”崦嵫仙人话中虽带笑但有些无奈。 t持煜也知道自己是在这里闹了一场了,对崦嵫仙人很是抱歉,想到父皇和玉后对木小卉都不好,如果知道了崦嵫婆婆治好了小卉的容颜,那还不…… t于是持煜对崦嵫婆婆决定了:“崦嵫婆婆给小卉治愈容颜的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看现在这附近没有仙鬼,谁也不会知道的。” t木小卉心里沉淀了:“我真的是个灾祸,持煜不愿将此事透『露』,就是怕崦嵫仙人因我而受牵连?” t持煜喜悦地看着蒙着『药』草满脸的木小卉,等着她恢复的容颜。 t崦嵫仙人只在一旁叹气,不一会对持煜道:“可以将『药』草都揭开了,再用溪水洗净木小卉脸上的『药』味就可。” t持煜照做,很少见他这样听长辈的话,木小卉都不禁欣喜笑话:“看来这世上是有持煜害怕的人,就是崦嵫仙人,以后要常带持煜来看望……” t“大可不必,我老婆子清闲惯了。”崦嵫仙人的话让木小卉心有些凉意,但又听崦嵫仙人道:“持煜带着你的孩子来就可了。” t木小卉明白自己在崦嵫仙人眼里的作用了:就是为持煜生一个孩子,自己是个工具。罢了,不要那么贪心了,延钟仙人不喜欢自己是肯定的,但她能为自己治愈容颜就万分感激了。 第二八一章 劫后余生很幸福 持煜为木小卉擦洗脸的顷刻间大声道:“小卉,你又恢复原样了,来溪水边照照。” t“不用了,只要持煜你喜欢,我什么样都行。”木小卉现在不那么在意容颜了,她只要自己和持煜一切安好,因为刚才崦嵫仙人的话着实吓人。 t“小卉,我重新得到了你一次。”持煜保住她不能分开。 t崦嵫仙人的任务似乎结束,对持煜道:“好了,可以回去了,但记住我的话,一定!” t“是的,我会听崦嵫婆婆的话,将来带着孩子来认你为祖婆婆。”持煜心急地说。 t木小卉拍拍他:“说什么呢?我都还没怀上。” t崦嵫仙人对木小卉再三强调:“我为你治愈的唯一条件就是为持煜顺利产子,否则我会让你变得更丑。” t木小卉一惊,持煜缓解一下这气氛:“崦嵫婆婆就爱吓唬人,以前对我也是这样,小卉你别放在心上。” t“嗯,小卉记住崦嵫仙人的话了……” t“好了,走。”崦嵫仙人似乎是不想多看木小卉一眼。 t木小卉和持煜一同道谢后离开。 t崦嵫仙人却是怒气冲冲的:“木小卉,如果不是看在你现在已经怀有持煜孩子的份上,我才不会为你治愈。你等着,到时你产下孩子后就立刻和持煜分开。否则持煜只会被你害惨!我会时刻盯着你们!” t自言自语的崦嵫仙人不知自己又怒气弄得崦嵫山地动山摇了。 t持煜和木小卉回到天庭昌源宫,大摇大摆前呼后拥地走入他们的住处。 t在一旁的余信芳看到木小卉那衰老地不能贱人的脸又恢复如初,且似乎是更美了,柔润剔透白皙明滑如剥了壳的熟鸡蛋,如刚出生的婴儿。 t余信芳简直气得跺脚:“怎么可能?我研制的七毒米囊居然也能解开?这不会是幻化的容颜?” t事实告诉余信芳这不是。 t持煜和木小卉回到卧房,持煜将她当瓷娃娃一样,不敢碰她那看起来吹弹可破的娇颜,手指伸出又收回,直看着木小卉笑不止。 t木小卉喜悦地摇摇头,拿起持煜的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怎么?熊勇的持煜不敢碰妻子的脸了?还是另有所想了?” t“不是不是,我怕我手指皮糙肉厚弄坏了你的脸。” t“哟,以前可不见持煜这么珍惜啊?那可把人家捏的可疼了也不管。” t…… t夫妻开心聊了一番后,是云雨一夜的时候了,但持煜已经不是以前的持煜,经历过木小卉这三次毁容的经历,他成长了更加成熟稳重了:“小卉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怀个孩子。我要想想以前这些害你的事是怎么回事。” t木小卉不愿持煜太『操』心:“你也休息,别太『操』心了,免得睡不好。” t持煜给她盖上被子:“没事。” t一夜过去,不知外面又有开始酝酿毒计的。 t持煜也开始了他对木小卉的保护措施,首先对昌源宫主管侍者道:“卉妃娘娘对花卉过敏,将昌源宫里的所有花卉全部搬回原处去!对了,尤其是余信芳的米囊花。这个余听音真是个灾星,自从她来了昌源宫,小卉就灾祸不断。” t木小卉弯下腰叹息道:“将所有花卉搬回百花堂吗?那不知有多少花仙子要记恨我。” t持煜安慰道:“夕雨你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t木小卉摇头:“我不在乎那些恶毒者的看法,我只在乎那些善者的说法。” t持煜觉得是,但话说回来:“小卉说地对,但你现在不知谁是善恶啊,分不清啊。所以还是将所有花卉清理掉。另外我要审问余听音!” t不等木小卉阻止,持煜已经叫侍者去传余信芳了。木小卉对此有些生气:“持煜,我和余信芳是好友姐妹,现在她的地位在我只下,本就对她不公,你还要让她在这里站着看着我们坐着审问她吗?那不知她心里会有多难过。” t持煜要照顾木小卉的心情:“余听音来昌源宫就是个错误,那时我已经说明了只对你一人有爱,不可分给她人。那日醉酒无意与她宠幸,我现在都觉对不住自己真心。现在我就是怀疑她嫉妒你,她有很大的嫌疑。” t木小卉这时拗不过持煜,她现在已经是持煜的小妻子了小女人了,一切以持煜的说法为大。 t那么在昌源宫大厅,审讯余信芳开始。 t还没问呢,余信芳就是泪流不止:“卉妃娘娘屡次遭遇花粉毒,可奴婢身为百花堂出身却不能给卉妃娘娘解毒,实在无用,不如殿下将奴婢赶出去。奴婢不配伺候殿下和卉妃娘娘。”一上来就打了一张哭哭啼啼的感情牌,让木小卉难过不已。 t木小卉想去扶她,被持煜拦住,于是只有说道:“信芳,我们怎么会这样呢?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但你不可有这心思,既然已经受殿下宠幸那就没有离开的理由,更不可说泄气话。” t余信芳现在已经赢了一半,她就知道木小卉会相信她这番戏,所以接下来持煜的审问也没什么问题就通过了。 t持煜问道:“余听音,上次让你查卉妃中毒的事,你是怎么确定那是芍『药』仙子和兰花仙子所为?” t余信芳含着她随时可装出的泪:“殿下是怀疑奴婢吗?奴婢无话可说,但请陛下相信奴婢。第一次,奴婢查到那些蜜蜂是生长在芍『药』花上,由此断定芍『药』仙子是凶手。第二次,那些蜜蜂是吃了兰花花蜜的,由此断定是兰花仙子暗中作恶。” t简单说了她的查案过程后,余信芳继续磕头:“奴婢只是会侍弄花草,哪里懂查案啊?或许是奴婢弄错了,或许这里面另有隐情,但奴婢真的是在认真用心为卉妃娘娘查案的。” t持煜听着怎么就那么心烦啊?再问道:“我也觉得作案者不会这么蠢,这么明显地将花毒至于容易察觉的蜜蜂身上。我问你,”持煜眼神阴鸷如『射』日弓箭:“或许你就是背后的『操』纵者,芍『药』仙子和兰花仙子只是你的替罪羊。你怎么说?” t余信芳闭眼瞬间坍塌般,双眼无神道:“奴婢没能伺候好殿下和卉妃娘娘,现在成了被怀疑的对象,那么,奴婢愿意失去魂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说着她双手指举起向自己的关元『穴』刺去。 t没有刺穿,及时地被持煜的玄光给止住了,他知道若发生这事会让木小卉痛苦万分的。 t木小卉现在就急了:“赶快去请杏林子为余听音医治!” t“诺。”侍者道。 t沉沉地坐下后,木小卉撑着额头:“余信芳一定会恨我。” t持煜心里狐疑说:“余听音看似乖巧听话,不过暴烈起来却吓人啊。” t“谢谢持煜帮她挡住了,否则她真的自了,那我就罪责难逃了。”木小卉淡淡地念着:“竞仙大会上的五新贵,前三个都因我而被贬,余听音不能再因我而有事了。” t持煜还是怀疑余信芳:“小卉,你不用谢我什么,我救余听音完全因为她是玉后锁推荐。若她今日死于昌源宫,死于你我面前,那玉后还不在我父皇面前吹耳边风,我就有得好看了,然后只怕又会连累你,说是你在蛊『惑』我害死余信芳。” t虽持煜这段话确实有理,但木小卉无法接受:“持煜,你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纯真了,但这也好,你懂得分析事情前后影响,也不莽撞了,这样很好。”木小卉囔囔道。回到卧房。 t持煜总觉得她今日身体不适,想要安慰她,却听木小卉说道:“持煜,我怎么觉得全身乏力啊,手都抬不起来。” t啊这样?那持煜就只有暂时放下他今日的熊熊烈火了,熄灭,让小卉睡个好觉。 t接下来几日,木小卉听说余信芳已经无事就想去看望她,持煜严禁:“小卉,我只是害怕,你知道我对吗?” t木小卉也难受:“可是我以后就这样住在昌源宫不出门吗?好无趣。” t持煜无法。 t不过木小卉并未感觉多无趣,每日持煜回来的时候都见她开心地很,摆了一大桌珍馐佳肴干果水果,吃了个干干净净,还要持煜陪她一起吃呢。 t难得木小卉开心,持煜自然是要一起吃啊,只是疑『惑』道:“小卉怎么这么好吃了?以前不见她这样啊。” t算了,开心就行。持煜仍想着今晚…… t啊哦,木小卉已经提前睡着了,还打着呼噜,呼呼地响,像是男人在打呼噜。 t持煜看着也就陪在她身边睡下了:算了,这样也好,我和小卉都休息好。只不过孩子的事。 t持煜看看“呼呼”的木小卉,少了平时的优雅清秀媚人,多了霸道唯我的睡姿。 t唉,不忍去打扰现在安睡的小卉,那就再等等,孩子以后再说。 t持煜早上醒来,见木小卉还在睡,要推她醒来才可。持煜觉得不放心,就问了侍者,得到的回答是:卉妃娘娘最近特别嗜睡,只有殿下回来的时候才是最清醒的时候。 t怎会这样呢?要不要请个杏林子来给小卉看看?持煜萌生了这想法。但想到小卉现在吃得好睡得好,乖乖地呆在昌源宫内哪里也不去,这不正好将她保护地严严实实吗? t那就这样。 t在昌源宫另一处,有人是睡不好的。就是已经恢复了的余信芳,她那刺入关元『穴』的位置并不深,很容易就恢复,现在正在计划下一步呢。 第二八二章 持煜巧妙解决九耀星一事 不等她的计划,玉后已经派侍者来昌源宫传话了:问一下卉妃娘娘和余听音的身子是否有变化,玉帝正盼着孙子呢。 t木小卉回应的是:暂无好消息。 t对于余信芳呢,玉后的侍者去那里也是象征『性』地问一下,余信芳的回答是:“殿下只宠幸过奴婢一次,哪会有好消息呢?奴婢倒盼着卉妃娘娘多努力。” t场面话后,侍者压低声音道:“你对木小卉三次用计都被她闯过去,玉后对你很不满意,你赶快加紧想一好办法来。” t“诺。”之后余信芳托侍者送玉后一壶酒:“现在昌源宫里不可种植任何花卉,奴婢治好酿了这壶酒赠与玉后娘娘,以表玉后的知遇之恩和照顾。” t侍者明白其中之意,将酒壶带回给玉后。 t玉后把酒都倒了,看酒壶底有字迹:奴婢暂且在想法,玉后娘娘何不也使点方法?持煜殿下如今在上仙中声望虽高,但有的上仙却始终支持锦年,例如蓝采和,持煜殿下也无法。卉妃作为太子妃,理当为持煜殿下排挤这些麻烦。 t玉后邪笑道:“这余信芳真是什么计策都用啊,现在要让本仙去对付木小卉,她倒清闲,不过话说会来,用这方法还得本仙亲自去。不,还是让陛下去。本仙可惹不起持煜。” t玉后去向玉帝吹了风:“外面的传言甚广,上仙中不乏在美『色』面前低头者,诸如蓝采和,韩湘子,九耀星中的几个,北极星君等等。木小卉作为持煜的妻子理当帮持煜去解决这些不站在持煜这边的上仙。” t玉帝明白:“好,朕立刻派侍者去宣口谕,让木小卉出去几趟。” t“好,要准备的妾身已经准备好了。”玉后拿出衣裳来。 t真是夫唱『妇』随啊。 t昌源宫内,持煜不在时,木小卉接听口谕:卉妃身为持煜殿下妻子,当为殿下解除困扰……此处三套舞服供卉妃挑选。 t舞服?让我用舞服去帮持煜解决这些不站他一边的上仙吗?那是如何?木小卉思虑一下,顿时明白其中含义,不禁大怒:我是持煜的妻子,让我去给那些好『色』的上仙献舞吗?这让持煜的脸面何在?尊严何在? t这是玉帝故意给我使的圈套?好借此让我名声恶极了,无法再担任持煜妻子。 t那么木小卉该如何?好,那就选这个——九耀星中的晖凉星。 t看了那三套舞服:金『色』,红『色』,绿『色』。 t绝对是好看的,但这传上去之后就显不对了,这红『色』舞服轻地如没有穿,薄地似蝉翼,透地实在不忍看,且这前胸后背都拉地够低了,能遮住一半就不错了。 t“本仙着凉,去拿一件披风来!”木小卉对她自己的侍者道,并眨眼传讯息,赶快去让持煜来:“本仙今日要往九曜星君去一趟。” t“诺。” t玉帝的侍者却是十分急促:“卉妃娘娘快请。” t木小卉驾着马车,期盼持煜赶紧来到她身旁,那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猜测。 t持煜一听到这消息,就马上朝九曜星君的路线赶来,拦下了木小卉的马车,木小卉担心他发火强拉着自己回去,就对他摇头:“不可。” t持煜已经知道如何顺利解决此事了,对那侍者道:“小卉要去拜访九曜星君,那我必定一同前往。随即坐上了马车。” t那侍者不悦:“请问殿下不用忙事吗?怎知卉妃娘娘要去拜访九曜星君?” t“外面都传开了,卉妃娘娘独自去拜访九曜星君,最近卉妃娘娘身体不适,常嗜睡,我闻听此事自然要赶紧来,以免她得罪了九曜星君。”持煜的理由是给这侍者也是给玉帝反戈一击:谁让你们把消息散步得全天庭都知道? t现在持煜以其人之计还其人之身,他对那侍者道:“本仙夫『妇』去拜访九曜星君自然是要气派大些,方能显得对九曜星君的尊重,给我传,传开些,说太子和太子妃正赶往九曜星君府上!” t侍者今日有口难言了,现在只得按持煜的意思办,不过他觉得玉帝和玉后肯定还有下一步方法预备着。那就等着。 t现在持煜想问木小卉具体是怎么样,木小卉叹气地低下头,握着他手:我也是被『逼』的。 t并掀开披风给持煜看了看里面的舞服。持煜看那舞服已猜测到了几分,心里怒啊,木小卉对他摆摆手:不可『乱』来,想好如何应对。 t持煜点头:放心,小卉你没事,一切有我。 t木小卉感觉两人可惺惺相惜互通心意了,真好,有这个强大可靠且成熟了稳重了的男人真不错。 t到了九曜星君住处,木小卉随持煜下了马车,九曜星君整齐划一地出来迎接,尤其是那位垂涎者更是兴奋。 t“不知殿下和卉妃来此有何事?”木九耀星问道。 t“来参观一下,顺便借点东西,不知可否容我夫『妇』坐下喝杯茶?”持煜道。 t木小卉纳闷:持煜到底想了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t且听九曜星君其中一个回答:“当然可以,殿下和卉妃到此,让府上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t“奉茶!”好大声啊。 t木小卉随持煜坐下,但听那火九耀星问道:“不知持煜殿下和卉妃娘娘来此是要借何物呢?只怕这穷乡僻壤没有殿下和卉妃索要的宝物啊。” t“怎会没有?”持煜说道,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九曜钟就在府上,本仙记得小卉刚上天庭时就在宝殿内一边歌唱一边跳舞一边演奏了九曜钟,那时是震动三界,给三界带来不少益处。” t土九耀星问道:“难道卉妃娘娘是对九曜钟有兴趣?” t“不是卉妃的意思,是本仙的意思。卉妃近日身体不适,头晕耳鸣,本仙想让她演奏九曜钟来驱散这头晕的『毛』病。敢问九位上仙,这不算过分?”持煜说出他的棒法了,木小卉打心底为他高兴:持煜好主意,现在他们不管借不借都是他们的麻烦了,不借的话自然是他们不对,借的话,那他们的宝物在我们手里,将来定要站在持煜这边。 t九耀星九位自然是不愿意的,金九耀星就开口了:“九曜钟乃我等镇殿之物,如何可以借出去呢?” t持煜扫视他们一眼道:“据我所知,世间除了小卉上次在宝殿上演奏过九曜钟就无人可演奏地如此美妙。本仙听说尔等九位共同演奏九曜钟的时候几次差点大伤元气。那这九曜钟在此处只是一废铁,何来做镇邪之说?” t九耀星看持煜这是要明抢了,但他说地在理啊,这九曜钟不弹奏的话就是废铁废弃木柴一堆,没有半点用处。可九耀星并不想要把宝贝送他人或者是借给别人。 t木小卉出来软软这僵持不下的气氛:“不如让我斗胆来教几位上仙用九曜钟。” t此话一出,立刻有水九耀星道:“卉妃娘娘此话不错,不如在此教在下几位弹奏九曜钟。” t“大胆!”持煜怒言拍桌子:“以前小卉从竞仙大会中到天庭还未成仙,方才在宝殿上演奏九曜钟,如今怎可随意在外演奏?小卉现在身份尊贵,岂可如歌姬舞姬一般在此处演奏?几位上仙若想观看,就请到我昌源宫来,小卉会在大厅内演奏九曜钟,以钟声造福天地世间万物!” t气势造好了,持煜问道:“请问九位上仙可否让本仙将九曜钟借走一段时日?不出一年定将九曜钟归还,否则就属我无信用。现在即可立下字据。” t九位星君都无话可说了,那就只有把他们的宝物借出去了,他们也是吃了哑巴亏了。 t持煜令侍者将九曜钟抬走,他们抬不动这神钟,只有持煜用功力将九曜钟搬到马车后面。 t他们向九位星君告别,木小卉屈膝:“谢谢九位星君。” t然其中那位垂涎者晖星君突兀地来一句不雅之词:“可否请卉妃娘娘跳一曲《东君》?” t“你如此便是猥亵小卉,想要进天牢吗?”持煜没有给一点面子,因为对方本就不要面子。 t木小卉出来拉了他离开。 t之后在马车上,持煜忍不住要发火了,但奈何玉帝派来的那个侍者紧跟着,他不便说玉帝的不是。 t他们将九曜钟送回昌源宫后直接和那个侍者到玉帝面前,想就此事问一问:“父皇为何让小卉去拜访九耀星呢?她最近身体十分不适。且外面流言四起了,说是小卉为了我而去讨好九耀星。幸亏我听后赶到,才避免了打消了这流言。” t玉帝果然有他的预备计策,对那侍者左看右看,定睛一怒:“哪来的金童子敢私传朕的口谕?” t玉后出来心疼道:“小卉没出什么事?” t木小卉和持煜知道他们不认账了,那就可怜了那位传口谕的侍者了,被拖出去处死,一命呜呼了。 t至于其他事,玉帝和玉后都巧妙地自圆其说了,总之就是不关他们的事,定是有人想害木小卉,就如从前的花毒一样。 t木小卉和持煜悻悻然离开。 t回到昌源宫,木小卉将那三件舞服都收起来,不知怎么处理。持煜给了命令:“小卉怎可穿这些去给他人看?通通拿去做抹布!” t木小卉为那些舞服叫不平:“其实衣裳没错,只是用心者太过分,又想以这样的方法坏我的名声。” t持煜气地脸发青:“为什么父皇要这样对待你呢?你是他的媳『妇』,若你的名声不好,遭猥亵了,那他脸上就有光彩吗?” 第二八三章 木小卉有孕,持煜大喜 “持煜,他终归是你的父亲,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我想我还是忍着些,以后你登上帝位,也要有更大的胸襟才好。”木小卉叹息着靠着他,怎么今日还是走不动的样子,吃了那么多一点用都没,还想吃。 t持煜对木小卉的话完全赞同:“是该忍常人不能忍之忍,但是唯独小卉受伤害是我不能忍的!” t“持煜,我还想吃点米饭。” t“又肚子饿了?小卉已经是仙体了为何总是闹肚子饿呢?是否明日请个杏林子来瞧瞧?” t“要不过几日等持煜你有时间的时候一起请杏林子来。”木小卉已经开始吃香蕉了,使劲地塞,一点不在意自己优雅美妙的吃相了,像个饿极了的人。 t持煜看来又要守着木小卉睡一夜了,唉,孤独的夫君啊。 t为了给木小卉治好这贪吃嗜睡的『毛』病,持煜次日就提早忙完了所有事情,回昌源宫传了杏林子来给木小卉诊脉。 t结果让持煜喜出望外,更让木小卉雀跃而起,杏林子跪下说:“恭喜殿下和卉妃,卉妃娘娘已有两个月身孕,胎儿母体均康健。” t“有赏!大赏!”持煜一激动就给了不少金银赏赐。 t待他们两个之时,持煜腾空抱起木小卉旋转:“我们有三个人了,不,是三个上仙!” t“那持煜还不放我下来?我现在可是两个人了呢。”木小卉好久没这么娇嗔了。 t持煜明白了木小卉最近的好吃嗜睡,对她打趣地捏着鼻子:“原来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要吃要睡,把小卉你累成这个样子了。将来他出生后要跟他好好说说。” t“说什么呢?哪个孩子不懂母亲的心啊?母子连心,都会孝顺的。当你这个做爹的要是不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可别怪他瞧不起你哦。”木小卉也轻轻点一下持煜的鼻子尔后将手缩回。 t持煜今晚怕是要失眠了:“小卉,我在想我要当爹了,我这个原本在天庭的被上仙们当作桀骜不驯顽固不化的浪『荡』子混世魔王要当爹了。以后我要比现在更努力,为我们的孩子平安幸福着想。” t“持煜终于成长为一个男子汉了,”木小卉赞他一句:“嗯,不错,只有当爹了才是真正勇敢的男子。” t“那我以前不是吗?”持煜不服气道:“我以前对小卉哪里不好啊?”转而低沉下来:“虽然那么用心,但还是还得小卉受苦伤痕累累。” t“喂,别提那些伤心事了,开心些啊,不要让孩子跟着难过。”木小卉霸气了,腹中有孩子就是要傲气些:不准你再欺负我。 t持煜和她满意地睡下了,晚上讨论着:“持煜,你是上仙,那我怀这孩子要十二个月啊,比凡间的怀胎十月还久啊?”木小卉想想就觉得委屈了:“持煜都怪你留这个小家伙在我肚里,那以后我要唱歌跳舞演奏都不便了。” t“小卉不喜欢他吗?那就把他还给我。”持煜假装生气了。 t木小卉连忙护着肚子:“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盼到的,怎么说还就还。是你自己自愿给的,我也没抢啊,反正就是不还。” t“哟,还这么护着孩子呢。小卉,我抢不走他,他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你别怕什么。以后昌源宫全体戒备,为他的到来做准备!”持煜打算要想一夜关于如何保护怀孕的木小卉。 t木小卉则更关心另外一件事:“持煜你看得出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t“这个啊?不行,连我父皇都看不出,虽然杏林子可以通过脉象来做初步判断,但只有三成把握。”持煜也没法,但却拍拍小卉:“如果是男孩将来就是太子,是女孩将来是公主,都好啊,我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t木小卉深知孩子的『性』别对自己将来地位的重要『性』,必须是男孩,否则很难在玉帝和玉后面前站稳脚跟说话有用,她念着:“这事想来也简单啊,为何天庭没有谁可看出来吗?” t持煜蹙蹙眉,想到了:“倒是有,我表弟杨戬,被关进天牢了,就不必请他来了。” t杨戬?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他在天牢怎么样。 t木小卉对他有些愧疚,虽然他被关进天牢是他自己的错,但那错与木小卉有关啊,是因为杨戬在竞仙大会上预料木小卉将来会扰『乱』天庭,所以总共六场比武,本应该判平局的都被杨戬判成了木小卉胜,木小卉才得以成为竞仙大会五位新贵之一。 t嗯,一定要想法去找杨戬看看这孩子是男孩女孩。如果是男孩……如果是女孩……木小卉坐好了打算。 t“喂,持煜,记得我们去崦嵫山的时候吗?崦嵫仙人断定说我会为你生下孩子,看来他说的没错。”木小卉乐呵着。 t却忽地猛地一想:我有两个月身孕,而去崦嵫山的时候是半个月之前的事,那时自己已经是有一个半月身孕了,崦嵫仙人给自己诊脉应该诊断出自己有孕了。难怪她会说我会给持煜生下孩子。难怪她会帮我恢复容颜,她本是不想恢复我容貌的,只是为了让我安心产下孩子才不得已这么做? t木小卉明白了:崦嵫仙人其实惧怕我的容颜会带来灾祸给持煜,但又不舍我腹中的孩子,于是暂时让我恢复容颜。那等我产下孩子是否就要离开持煜呢?可我和持煜已经是夫妻情深故剑情深了啊。 t木小卉难过地看看身旁那原本说睡不着,此刻却已经累得呼呼睡的持煜:持煜,我不想离开你,将来孩子需要父母,都不能少。 t木小卉料到自己怀孕期间将不会那么容易过,所以凡事还得万分小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去找到杨戬来看这腹中子是男孩女孩。 t暂且先休息。 t次日,按礼仪,持煜带木小卉去给玉帝玉后报喜,也借此向天庭表明木小卉的太子妃身份已经是坐定了,谁也不可否认不可让她下台,将来的后位也是非小卉莫属。 t此时木小卉的座位从玉换成了墨玉,不知将来会换成什么。 t木小卉看到的玉帝和玉后现在表面的神『色』是欣喜异常,说来说去就是那句话“要有孙子了”。 t但木小卉不知背后是如何。 t玉帝和玉后摇头:“木小卉如果真生下了持煜的孩子,那要如何废了她的地位啊?” t“或许陛下要像当初对待雨娘那样对待木小卉?杀母立子?”玉后建议。 t玉帝迟疑讷讷道:“木小卉不是雨娘,我暂时还无法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功力可以杀了她。” t“她生产之时是魂灵最弱的时候。”玉后建议这个时候要了木小卉的『性』命。 t但是玉帝还是拿不定主意:“如果我用功力杀了木小卉,那必定耗费很大,那么女娲和如来就要瓜分我的权力。”玉帝又是陷入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泥潭泥淖沼泽中。 t这事被女娲知道了,她也“积极”参与到讨论中:“陛下,这是杀了木小卉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三思。” t玉帝有不忍:“如果杀木小卉,那必定难保她腹中孩子,那是我的亲孙子啊。我只有持煜这个儿子,可持煜认定了木小卉为他产子……”总之玉帝要想杀木小卉却难舍木小卉腹中子。 t这时昌源宫里传来了又一好消息:余信芳怀有一子。 t初闻这消息,持煜茫然道:“余信芳的孩子是谁的?” t木小卉叹道:“持煜你忘了那日醉酒你宠幸过余信芳?” t持煜不愿相信:“怎么一夜就?” t“那就是缘分,孩子有了就不能不认!”木小卉想着自己将来是要做母亲还要做嫡母了。 t持煜却站起来,双手靠在背后来回踱步,对旁边的贴身侍卫道:“确定余信芳有孕?”眉头紧缩。 t侍卫点头:“无误。” t持煜叹息:“怎么让她有孕了呢?她心术不正啊。” t侍卫仗着自己得持煜信任就提出建议:“殿下若不喜欢余信芳,那属下就暗中将她的孩子弄没了。” t木小卉听了都心头一震,不知持煜会如何做:持煜你不会真的…… t“闭嘴!怎可如此?就算我再讨厌余信芳,可她腹中子是我孩子,那不可否认,以后不得说这话!”持煜严词道。 t木小卉对他笑着点头:持煜你没让我失望,不但英勇有智慧了,而且还有那份纯真。 t虽然木小卉心中不愿别的女子怀有持煜的孩子,但这事实摆在眼前,那不得不认。她随持煜去看望了余信芳,余信芳的肚子夸张地大,比平常的孕『妇』要大,不便下跪屈膝。 t木小卉推推持煜,持煜这才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好好养胎,我会把这事告诉给父皇,现在升你一级,为‘娇娃’,待你产下孩子后,视男女而定,再升你的地位。” t“奴婢不在乎地位高低,只要为陛下顺利产下孩子。”余信芳的用心还真纯洁。但持煜就是不受用。 t他们离开后,余信芳呸一声:“就只升一个级别,娇娃?我才不稀罕!我要的是木小卉的后位!” t持煜对木小卉抱歉了:“对不起。” t木小卉已经会意了:“说什么对不起?一次有两个孩子不是很好的事吗?别苦着脸了,刚才这样子让余信芳不舒服啊。开心点,多去看看她。” 第二八四章 木小卉孕中奇痒难耐 “算了,这样假意不如不去。看余信芳脑子还灵,她一定看得出我是真心还是假意,看出我并非真心,反倒会更难过。”持煜还是决定和木小卉在一起陪她生了这个孩子。 t余信芳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持煜,不尽枉然:有你孩子了都不能让你来,难道就因为木小卉怀孕的样子也依然容颜依旧吗?但她不能伺候你啊! t余信芳不相信自己还没和木小卉较量就输了,不相信持煜还没和她相处良久就抛弃了她,不相信自己花还没开就要花蕾凋谢了,一切只要木小卉不在了就什么都有希望。 t玉后的那个主意安排地一点不周到,让木小卉顺利解围了,但现在余信芳这一招最厉害的,要让木小卉死得很彻底,连同她的孩子,未出生的孩子一同去给她陪葬。那持煜就由我余信芳来伺候,我会比你『摸』着伺候地好千倍! t计谋开始总是在被害人者不知不觉中进行的。来日木小卉查询时永远查不到这些毒是涂在了她的浴桶里面,至于是怎么涂上去的,谁涂上去的,那现在只能说是余信芳是玉后的棋子,玉后自然会给她足够的资金让她在昌源宫里安排眼线下手了。 t木小卉有孕了,那么按惯例就要每隔几日用清水泡澡。不觉得有何异样,还算舒服。 t木小卉随口一句:“持煜,我好想带着孩子去咸池泡澡,那里是你的地旁,他是你的孩子,就应当在未出生的时候去那里。” t持煜轻勾一下她耳朵:“是你想出去玩了?不过有机会,我很快会陪你去的,我们一家子去咸池玩个痛快。” t“你说得不许反悔。”木小卉期盼着。 t不过这些天似乎是要延迟几日了,因为木小卉感觉身上有些瘙痒,不停地用指甲挠:难道是被蚊虫叮咬了?奇怪,怎么老是有蚊虫盯着我?难道我真的是不干不净的身形? t木小卉使劲地挠,越挠越痒,侍者看着过来行礼阻止:“卉妃娘娘别再挠了,看都挠出血迹了。这伤着您自己会自愈,但就怕有毒会透过肤质进入体内伤了小殿下啊。” t可木小卉奇痒难耐,只有挠出血迹才可稍微好点,这里不痒了就挠其他出,她实在难受:“可否擦止痒『药』?” t“杏林子有言,卉妃娘娘的身孕不得擅自用『药』,唯恐伤了腹中小殿下,容奴婢去请杏林子。”侍者暂时离开。 t杏林子来看了一下,给了木小卉一些『药』外敷的,并千叮呤万嘱咐:“只可外敷,且只能敷在未出血的部位,否则会透过血『液』伤及孩子。” t木小卉照做,这奇痒是解决了一点,但并不能拔根解决彻底。且其他地方更痒了,那就只有挠,挠地全身血丝。 t持煜回来看得心痛,木小卉却还是那么痒,还在不断地挠,眼看全身没几处好地方了,那原本光滑洁白如雪的皮肤变得一道道血迹,干了后是一道道黑斑。 t木小卉难忍,持煜心里更难忍:“小卉的痛让我来承担。” t现在说这话有何用?木小卉对持煜道:“这样下去不行,持煜,我一定会忍不住把全身都挠出血渍来,只恐对孩子不好,你现在马上把我的手脚捆绑起来,白天坐着,晚上躺着,我就不会去挠身上了。也不会伤及孩子了。快点啊,还愣着干什么?” t持煜不忍,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这样,给木小卉绑上手脚后,突然想到:“小卉这又是中了花草蚊虫的毒?上次崦嵫婆婆帮你治好了脸,现在我用十二仙轿子将她抬上天来为你治好这奇痒的怪病。保我们的孩子无事。” t木小卉的话却让持煜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给熄灭了:“不,不要去找崦嵫仙人,她只喜欢我为你生的孩子,不喜欢我。更不要因为我而牵扯她,只怕我会给她带来不幸。啊,好痒!”木小卉咬着嘴唇都破了。 t痒过后就让侍者拿来了『毛』巾塞在嘴里,每到痒的时候就咬着『毛』巾,一块快『毛』巾都被咬破了。 t持煜看着直心疼,他想到自己可以为小卉做什么,不懂医理的他想到:“小卉如果你咬我的话或许可以让你的病毒传给我,来。” t“不咬你。”木小卉累地全身出汗,汗水流过那些血迹血渍处,让那个那些地方开始发炎。 t持煜坚持让木小卉咬自己的手,木小卉到了奇痒的时候就忍不住咬持煜的手腕了。持煜一点不觉得痛,只通过自己手腕上的齿印之深看出木小卉现在有多难受,要如何是好呢? t外面余信芳要求来看望木小卉,她进来就看到木小卉咬持煜那一幕,心中直恨地牙痒痒:持煜,你看木小卉现在的血渍已经到了脖子上了,很快要到脸上了,你还守得住她吗?再看看我身上手上『摸』的花粉那是如何地香,可以让那你在夜间魂牵梦绕啊。 t可那侍者感觉木小卉的异样中的异样,对余信芳道:“你是否擦了胭脂施了粉黛?现在你有身孕,不可用这些。且杏林子有言,卉妃娘娘现在皮肤有痒不得接触这些。” t好你个丫鬟,竟敢这么跟我说话,连我的名字地位都不喊,就这么直接训斥我,是因为你是木小卉的贴身侍者吗?总有一日我要让你知道你要为今日所说付出代价! t“奴婢也不知这些,只想让殿下和卉妃娘娘看到奴婢开心……”又要长篇大论。 t持煜没心思听:“开心什么?没看到小卉都这样难受了吗?滚出去!帮不上忙就滚出去!” t余信芳知趣地走了,好啊,那我就走,持煜你等着有一日你会求着要到我这里来。 t持煜招集了全天庭的杏林子来给木小卉“会诊”,但没有个结果。持煜这暴脾气就开始骂了:“你们若是想不出来就懂去诛仙台!”众杏林子都跪下了。 t木小卉微微地说道:“不要怪他们,持煜不得说这话。” t侍者在木小卉嘴边听着,站起身对持煜道:“殿下,卉妃娘娘的意思是让你不要为难杏林子们,更不要说这诛仙台的话。” t杏林子们向木小卉鞠躬:“奴才无用,治不好卉妃的怪病,且看不出原因来。卉妃还这般对奴才好,奴才万死不辞。” t侍者再去听木小卉微弱的话,对杏林子们道:“卉妃娘娘说不怪你们,都起身,你们已经尽力了。” t杏林子们离去,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持煜了。 t木小卉终于等到痒稍微降了一点,就让持煜出去走走:“你别闷在屋子里,这样只会心情更加难受,我看着也不快。” t“好,我出去走走,走走。”持煜双眼无神,走出去噙着泪:为什么小卉受苦的时候自己总是一点都帮不上忙呢? t好昏『迷』啊?是因为今日太难过了?但似乎昏『迷』地太过了,自己不会这样啊。持煜不觉地脚步带着自己整个人走了,应该说是他鼻子带着他这个眯着眼睛的人走了,不知走向何处去了。 t木小卉这里,感觉持煜出去太久了,不断地喊着“持煜”,她心里害怕,怕又会有谁趁持煜不在的时候来害自己。 t侍者房门外看看,焦急地等着:“怎么殿下出去走走却还不回来?” t“算了,让持煜在外过一夜,外面比里面清凉,听不到我终日喊痛。”木小卉难过道。 t接下来的侍者的话竟和木小卉所说的差不多:“卉妃娘娘,奴婢乃余娇娃的侍者,余娇娃担心卉妃娘娘,就让奴婢过来说一声,今日持煜殿下在余娇娃处过夜,卉妃娘娘安歇。” t“啊?持煜今晚不回来了,持煜,我全身都如蚂蚁叮咬,你来陪我度过难关好吗?”木小卉难过地喊道,此时的她不是白天那样声音弱小,是发自内心的大喊。 t侍者也痛恨着:“余信芳趁着卉妃娘娘身体不适就把殿下拉到她身边,太可恶了!” t木小卉奇痒过后又是一阵无力:“不要这么说,余信芳是持煜的侍妾,持煜临幸她是应当的。且现在持煜几日面对着痛苦不堪的我,每日看到的都是我苦着脸,他心里也烦,去找找余信芳诉苦也是应当。” t“卉妃娘娘,奴婢为您不值啊。”侍者在一边哭了。 t木小卉让她站好:“哭什么哭啊?快站起来坐好,我现在难得不痒了,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让腹中小家伙也得意睡个好觉,你好生看着些。” t“嗯,奴婢知道了。”侍者『摸』着泪。 t次日,木小卉还未醒,也不知持煜如何了。 t持煜在余信芳那里,都不知自己怎么会在那里,像是忘了什么重大事情一样,对云雨了一夜的余信芳一句话不说,只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在此?不知小卉怎么样了?” t余信芳搂住他:“殿下昨晚可凶猛呢,差点没把奴婢的骨头拆散。”余信芳学着木小卉的娇嗔娇嗫声音,希望也有个林中莺儿初啼的效果。 t持煜却视若无睹,只念着“怎么到这里来了”,急着出去。余信芳又要落空了,但见持煜回头道:“余信芳你肚里的孩子还好?” t“很好,谢殿下关心。不知昨夜奴婢伺候殿下可否合殿下心意?”余信芳睁大了眼睛,但那一线眼再怎么睁大也是那样。 t持煜对她是斜着眼神的,经常是这样:“那就好,照顾好孩子!” 第二八五章 木小卉全身毁容 余信芳燃起的一点希望暂时破灭:难道你就只在乎我腹中的孩子?一点不在乎我为你的心思?余信芳掐碎了不知什么:那我就让你的木小卉更痛苦一些,让你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t持煜赶紧回到木小卉的房间对她道歉:“小卉我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我本来是要陪着你一晚上的,可是……” t木小卉轻松开他的手,艰难地喘息道:“持煜这是什么话,你去余信芳那里过夜也不是错啊。我已经成这副模样了,既然不能给你快乐,那你去妾侍这里也不是错。” t“小卉,你这么说是不是在气我啊?你我是夫妻,自然应当相互寄予对方快乐,我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离开,否则就枉费了你对我的好了。”持煜『揉』着木小卉那已经生出血丝的手,似乎是木小卉的生命线。 t木小卉对此话无所触动:“昨夜余信芳服侍地还好?她不知持煜你的喜好,我唯恐她惹你不开心。” t持煜现在也和木小卉犟上了:“在这世间只有小卉知道我的喜好,只有小卉可以让我开心,其他女子只会让我烦恼不已。不瞒小卉,昨夜我一夜『迷』糊,根本不知什么情况,也不知余信芳在做什么。完全不似与小卉那般情投意合的爱恋绵绵。” t木小卉现在心里对持煜感觉很脆弱,也不怎信这番话,她只交代:“持煜,现在余信芳也怀着你的孩子,你对这事要悠着点,不要伤着她孩子,也让她注意一下,不要沉溺于房事,她毕竟是有身孕的女子了。且她的孩子也是持煜的孩子,将来地位同样不可估量。” t持煜不想听木小卉说余信芳,他现在就懊悔自己怎么昨日是被夺了魂吗?不停地向木小卉道歉:“小卉,不是如此,你听我说,我昨日散步的时候,精神头本来还好,但不知不觉就『迷』糊了……” t“持煜你别说了,我觉得很烦。”木小卉说完后就开始觉得蚊虫叮咬如万千针刺,喊道:“把『毛』巾塞住我的嘴!” t塞住她嘴的是持煜的手,她已难控制自己的精神,一口咬下去,持煜念着:只要小卉你好了,我被咬地浑身是伤也无所谓。 t且看小卉今日如昨日一样,痒了一阵停下来又继续痒,来来回回兜兜转转眈眈逐逐拉拉扯扯就是不见好。持煜随着木小卉是一会心痛,一会心休息,整天下来,累地痛地无法忍受。 t木小卉在不痒的时候道:“只要我经过这段时间,将孩子生下,那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只要孩子平安,这臭皮囊不要也罢!” t尽管现在痒地无心进食,木小卉还是强忍着做一个孕『妇』,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按时进食,喂饱肚里的孩子。 t侍者跟着流泪:卉妃娘娘,您一定是个好母亲。 t持煜无话可说:小卉,是我让你又受苦了,我好想去死。 t趴在桌子旁,拳打头大哭痛苦的持煜让木小卉更加烦恼:持煜,我现在要让孩子安静入睡,你就不要这么吵了。 t“好,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t但持煜这出去一下却是不知魂的走了,次日醒来在余信芳卧铺上。 t他猛地起身,看着旁边的余信芳,感觉不对,自己怎么又做这事呢?他照着木小卉的话训斥余信芳:“你是有身孕的人,怎么还可这样不顾孩子安危?” t余信芳扭捏着她那没料的身形,娇滴滴装出来说到:“人家哪里知道啊?也想护着孩子的,可是这事,都是殿下说了算,奴婢就算要阻止也没那力气。看殿下是那般雄伟,哪里阻碍得了。且奴婢也不可阻止啊,只有就那么顺着殿下了。”余信芳想绕出个蛇妖身来,但怎么看怎么不像。 t持煜呵斥道:“样子端庄些!不要哦弄得像是凡间青楼女子一样!”尔后离开,一句话未留下。 t余信芳气冲上天:谁不知木小卉伺候你的时候比青楼女子还无耻呢!她可是全身心地用尽身形地服侍你,连青楼女子对她都要望洋兴叹望其项背!可我这样做一点却遭你呵斥!真是偏心偏到底了,等着看你的木小卉是如何变成无人敢靠近的鬼! t持煜回到木小卉的房里,木小卉依然是不见好转,且现在他也没脸面对木小卉。 t木小卉说了句:“持煜有事就去忙。”可心中还是希望他留下护着自己,而且是白天夜晚都在自己身边。但现在持煜夜晚已经难保证自己不会离开木小卉了。 t“难道是我太过分?一夜都忍不住寂寞?你拿到我喜新厌旧?可我真的不喜欢余信芳。小卉你相信我好吗?”持煜求着她。 t木小卉没有心情听他类似誓言的话,烦恼地推开他:“持煜你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你有权力和自由去临幸任何一个女子,就算不是你的妾侍也好。”木小卉终于说出她的心里话了:她嫉妒了,她不愿和他人共同分享持煜。 t持煜这才有点开心:“其实小卉是在乎我的,在乎我们之间……” t“持煜你别烦了,我觉得心里好难受。”木小卉一边不舍持煜离开,一边又烦他的话,不知这矛盾心里要何时解开。 t幸好持煜也没有离开她,一直坚守着她。 t只是,一连五天,持煜都是在余信芳那里留宿。 t木小卉病痛加难过,对持煜也不想说话了,只有些官场话:“持煜身体还好?余信芳母体和胎儿都还好?” t得到肯定回答后,木小卉一句“那就好”就不再说话了,只后就是自己独自面对那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痒痛和侵入她脸上的血丝斑驳。 t“小卉你不要不理我啊,你生病了,这样闷着会闷坏自己的,我发誓……”再发誓已经无用,持煜直接下令:“将余信芳驱逐出昌源宫,让她去丝绣宫养胎,那里是她原来住的地方,也安静些!” t“持煜怎么这样呢?”木小卉每次说话都很累了。 t持煜对她道:“不管余信芳现在是不是玉后推荐的女子,但她让我们之间产生裂缝,那就是她错,她该走!” t被驱逐回丝绣宫的余信芳全身萎靡坍塌般,坐在地上靠着墙壁道:“持煜,你就那么为木小卉着想?我为你酿制的‘醉仙香’是可以『迷』『惑』所有男子的?难道也比不过木小卉的一句话?” t余信芳已经是双眼眼神空洞了:“那好,就等着你面对恐怖的木小卉,看你还怎么带着这个比厉鬼还可怕的女人出去做你的妃子。” t还有一点希望,余信芳拍打着:“你会接我回去的。回昌源宫做太子妃娘娘!” t余信芳是在妄想吗?她不信,因为木小卉很快就要无『药』可救了。 t接下来几日内,木小卉的皮肤开始变黑,逐渐地,全身变黑,溃烂,流脓,发臭,从脚上到脸上都如此。她头发也落下了,全落了,失去了那一头瀑布般的丝发,且头上也开始出现这样的情况。 t侍者在一边哭泣,毫无办法。 t持煜看着木小卉更是手足无措,木小卉嚷着喊着:“拿镜子来!” t“不可!”持煜不希望木小卉看到自己这副丑容,丑地比阴间鬼魂还可怕。 t木小卉坚持道:“我腹中孩子要求你们拿镜子来!”木小卉吼着! t持煜对侍者摆摆手,示意她去。 t镜子拿来来了。木小卉看着镜子里那个不认识的厉鬼样子,出乎持煜的意料,只听她安静下来:“我也不认识自己了,好丑啊。”竟然还有点笑声,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t但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笑声让持煜更加痛彻心扉:“小卉你爱美,为何还这般笑?你是不是傻了啊?不要这样吓我,我已经痛得不行了啊。” t木小卉却很自然:“早该想到会有这全身的皮肤病症,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重罢了。持煜,你哭什么哭啊?只要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没事那我这样子怎么样就无所谓。” t持煜念起他自己的娘亲生下自己后被害死,或许也是木小卉这心情。可他不允许小卉也走这条路。 t“不行,小卉,你不能为了这孩子而毁了你自己,现在要想法医治彻底!”持煜和木小卉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t木小卉道:“医治彻底可以,但是对我的孩子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t“小卉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就算这孩子没了……”持煜还未说完。 t却听木小卉对身旁的侍者道:“帮我解开绳子。” t解开绳子后是对持煜的一个巴掌:“若是动了我的孩子,那是钻心剜心挖心的痛,还不若让我直接去死!” t持煜明白木小卉现在的心情和打算了,只是他被打得有点痴痴的,傻了似的。 t木小卉语重心长地问他:“持煜,你不懂这孩子在我腹中已经是和我连心了,我不能割舍他!你没有这么强烈的爱,但你是他的父亲就该为他着想。” t“嗯,我要为你们母子着想。”持煜囔囔道,几乎要哭了,他不知小卉坚强的时候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泰立,谁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 t持煜一时失了方向,木小卉稳住局面令侍者去请杏林子来:“让所有的杏林子都来,让他们想法保住我腹中胎儿!” t侍者含泪去了。 第二八六章 要么割肉,要么吸毒液 杏林子们来看木小卉时,都被她现在的鬼样子给吓呆了:全身乌黑流脓发臭,头发落光,全然没有曾经那傲炫天庭的姿容了。若不是持煜在旁,谁也看不出她就是无端天赐娉婷的木小卉。 t杏林子开始为木小卉诊脉,首先确定腹中胎儿无事,木小卉这就深呼了一口气:“太好了,孩子没事就好。” t再看杏林子们将木小卉身上流出的脓『液』用纸巾测了一下,闻了闻,摇头道:“卉妃娘娘身上的毒乃不可治愈之毒。” t还是这糟糕的结果,但木小卉并不在意:“只要不伤了我腹中孩子就好。” t但杏林子这回的话却让木小卉着急了:“卉妃娘娘,这皮肤上的毒已经扩散到全身,虽然还没侵入身体,但这毒愈来愈强烈,已经有侵入体内的迹象,若是如此,对娘娘对腹中胎儿,后果不堪设想。” t木小卉这下一边要冷静稳住腹中孩子一边要寻找解救办法:“那要如何才能保我孩子无事啊?” t杏林子的办法之一很残酷:“除非让他人,必须是道行高深者吸取卉妃娘娘身上的毒,但那吸取毒者会面临同样的灾难,将会变得如同卉妃娘娘这般模样。” t“我来给小卉吸取毒『液』!”持煜这时当仁不让。 t木小卉拒绝:“持煜你若病了,那将来如何保护我和孩子,这办法不可取,而且让他人来吸取我身上的毒『液』是不人道之事,我不愿这么做。还有无其它办法?” t杏林子给的办法之二更加残酷:“还有办法是用匕首削去娘娘身上所有中毒皮肤,直到将这染毒的皮肤消除为止。” t“那样会很痛,小卉受不了!”持煜先否定了这个办法。 t木小卉却想一试一下:“那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t当然有,杏林子难过道:“那样的话,娘娘无法再恢复从前容颜,且此法疼痛难忍,只怕将来娘娘的身形和魂灵都会变样,不再是巧夺天工之姿容。” t“只要能保住我的胎儿无事,那还谈什么身形魂灵的姿容呢?那现在就开始销出身上的溃烂皮肤!”木小卉令侍者:“去拿匕首来。” t侍者不愿意去:“娘娘,这样的疼痛让奴婢想都不敢想,求你不要『逼』奴婢了。” t木小卉就自己去找匕首,持煜过来拦住她,将她几个重要『穴』位定住对她道:“小卉不得削去全身皮肤,否则对自己不好。还是按第一个方法,让我来为你吸取所有毒『液』。” t“可是你会变得如我一样,那要怎么办啊?” t“我自己再想法治愈,现在你才是关键所在,你说过为了孩子,听我的话。吸取毒『液』才是最佳的方法,那样可保你身体安然,你才可照顾好孩子啊!”持煜俨然是一个父亲了。 t可惜木小卉现在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否则她一定不许木小卉这么做,木小卉只有流着泪道:“持煜你怎么对自己这么狠心呢?” t“别说话。”持煜让她冷静。 t他们坐在卧铺上,双手相接,持煜用功力默念,用念力使出,吸取毒『液』。 t可以看到一股黑『色』的毒『液』在木小卉和持煜手中间盘旋,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转移到持煜身上。 t所有杏林子看着都着急“持煜殿下的功力很深,怎会吸取不出卉妃身上的毒『液』呢”“或许是因为卉妃娘娘是偏阴魂灵,持煜殿下是偏阳魂灵,所以吸取不了”“不对,卉妃娘娘和持煜殿下的魂灵是阴阳相对,该可以吸取才是啊”……争吵一阵无果。 t木小卉看着持煜那样一遍遍地用他的功力却一点效果也无,不禁难受道:“持煜你这样就算耗尽了所有修为都无用,只怕你会全部耗尽,直到魂灵消散。” t“不会的,我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气脉。”持煜停下来,也预感到自己真的是很难吸取木小卉身上的毒,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t杏林子们议论着:“这是什么毒啊?下毒者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啊?对一个孕『妇』下这样的毒,定会永生不得子嗣!” t持煜整理了一下他的体内气脉血骨,继续吸取木小卉身上的毒『液』。但和前几次一样,都只看到那些黑『色』的毒『液』在他们手之间盘旋徘徊,无法从木小卉身上转移到持煜身上。 t持煜几乎是精力憔悴疲惫不堪了,无力地对木小卉说道:“小卉你别急,待我再整理修行。” t“不要再做无用之事了,持煜你看你脸『色』都发白了。”木小卉痛苦地喊道,只是现在没有谁可看到她脸上的痛,因为全部是黑『色』溃烂流脓发臭。 t非常不巧,却也很巧,玉帝玉后亲自来探望木小卉了,偏偏这个时候来? t见到持煜在给木小卉医治,但见木小卉的样子,玉后尖叫一声“鬼啊”之后诧异道“是小卉吗?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t杏林子解释了一番,玉帝玉后只是在听他们早就知道的事。他们此番来就是要赶走木小卉。 t玉帝说了:“木小卉竟病成这个样子,已严重影响天庭仪容,不宜为持煜的妃子,木小卉,你离开昌源宫,不要再回天庭了。” t玉后说软话:“小卉,不是陛下心狠,现在你怀着持煜的孩子,是陛下的孙子,他也舍不得赶你走,可是你看你这样子,唉……” t“以前小卉漂亮的时候你们说她无数个理由不宜为妃子,现在她变丑了又有理由了!我不许!”持煜守在木小卉面前。 t木小卉却已想好暂时离开昌源宫自己找一地方将身上的溃烂皮肉全部削掉,于是她答应了:“好,既然我和持煜历尽千难万险仍然无缘分在一起,那么我愿意离开昌源宫!” t持煜简直不堪重负,没想到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妻子妥协了,他质问:“小卉这是为什么?” t“反正现在在昌源宫治不了我的病,我不如去其他地方,说不定能遇上神医!”木小卉受不住地说:“我已经被折磨地够了。持煜你放过我,只要离开这里我就不会有事了!”木小卉无意中说中了她的病因所在,但是她自己还不知。 t持煜爆发了,拔出他的了望剑:“谁敢带走小卉谁就死!” t昌源宫陷入了僵持中…… t在天庭另外一处却悠闲潇洒地很啊。天牢里,被关押的杨戬和锦华本来是关系不怎么样的,但是都沦落至此,就惺惺相惜成了好友,这会正隔着牢房柱子打牌呢——群仙大战牌。 t“我出龙王”“我出土地爷”…… t突然锦华倒地直喊着全身莫名地痛,满地翻滚,头上沁出汗珠无数。 t杨戬似乎是习惯了这样,将牌往地上一扔:“真没意思,打到一半快赢了你就耍赖喊疼。疼什么啊?不是有杏林子来给你看过吗?无恙,你别想着用这方法出天牢!” t锦华疼痛一阵后,稍微好了一些,他对杨戬说明自己疼痛的原因:“我不是装地,是真的疼。以前在凡间的时候,每当小卉遇到很严重的灾难时候,我就会有感应,全身血脉里像是有针扎。我可以顺着这种疼痛找到小卉,然后救她。现在,肯定是小卉有难,要不这几日我不会连续疼痛!” t“真有这怪事?”杨戬『摸』着下巴,见锦华又开始疼了,喊地他刺耳,但他觉得帮木小卉一把,木小卉上天后遭难也是自己有错,谁让自己给她放水过关呢。 t杨戬招来了天牢守卫:“持煜太子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t天牢也是个管理不怎样的地方,只要有好处,就可买通守卫,守卫告诉杨戬:“你是说木小卉吗?她现在是持煜太子的妃子,已经成亲半年多了,刚有孕不久,却染了一种怪毒症,全省发黑溃烂流脓发臭,这会危及她腹中胎儿。除非削掉溃烂皮肉或者吸取掉她身上毒『液』才可挽救她母子『性』命。” t“这么严重啊?木小卉好不容易走运成了太子妃了,却得了这怪病,要削掉身上的皮肉或者是吸取毒『液』这都不难?” t守卫回答说:“持煜殿下不准削掉卉妃身上的溃烂皮肉,但他用尽方法也无法吸取卉妃身上的毒『液』,不知卉妃这是中了什么邪气了。”守卫叹气道。 t杨戬对此事也无办法,就和锦华商量:“喂,你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木小卉现在有孕在身了,却病成这样,玉帝和玉后要赶她走,持煜无法吸取她身上的毒『液』,你有办法救她吗?” t“有!”锦华喊着疼从地上坐起:“以前在凡间的时候,小卉爱哭,每次我给她拭泪的时候,她的泪珠都会很奇怪地从我的皮肤融入我体内,很清凉的感觉。从那时开始,我渐渐喜欢她。不说这些了,总之我可以吸取小卉身上的毒『液』,不会让她受苦。杨戬,帮我出去,要不我把我们买通守卫的事情上告!” t“这是自然,但你别说地这么没情义,好歹我们现在是落难兄弟。”杨戬随后就向守卫大喊:“锦华病重,快去禀告女娲娘娘!” t大概等一会就能出去了,杨戬告诉锦华:“你装地像一点才能得到申请出天牢治病的权力。” t“不用装,现在小卉病重,我已经是半死不活一个了,全身跟着她疼痛不已。”锦华在地上又喊起痛来,那痛与木小卉的痛是一样的钻心揪心。 t杨戬祝愿他们都无恙,其实自己最恨的是玉帝,他心里有私心:希望木小卉度过这难关,将玉帝打败。 第二八七章 锦华冒死为木小卉解毒 女娲娘娘已经来到了天牢,火速的。到锦华面前直哭着:“锦华啊,娘一直想法让你出天牢,可你就是不肯,说什么要死在天牢里。现在可好,出大病了,一时也治不好?” t唠叨一阵就抬着锦华出去了,派属下去向玉帝先斩后奏。 t杨戬看着那个令人讨厌的女娲对锦华是左一个“娘亲来救你”,右一个“娘亲来了别怕”。杨戬心里就念着:我娘亲会比你更好!女娲你也是参与杀害我娘亲的凶手,我恨你! t女娲带着属下抬着锦华离开天牢,但一出天牢,锦华就“崩”地弹起来:“娘,我有事。” t“锦华你要去干什么啊?”女娲气地跺脚:“你是骗我救你吗?” t管不了女娲说什么了,锦华径直朝昌源宫的方向去。 t而昌源宫内,僵持之中有女娲的属下来禀告:“陛下,锦华在天牢中病重,女娲娘娘心急,带锦华从天牢出来医治。” t这对玉帝来说不算什么消息:锦华病得越重越好! t但表面上说道:“既如此那就准了。” t木小卉也听到这事,心里不觉一震:锦华在天牢病了? t以前锦华对自己的行为不轨和暴力似乎已经远去,木小卉抽出一点心来愿锦华无恙。 t这时昌源宫外闹开了,锦华在外面跪着:“罪臣锦华请求见持煜殿下!愿以死请求一见!” t侍卫进来说了这事:“锦华在昌源宫面前要求见殿下,说是宁愿一死。” t持煜对锦华素来是情敌,此刻本来就心烦,对他的到来更是烦躁:“锦华他不是病重吗?怎么来这里了?不见!” t外边锦华在外喊地天崩地裂:“罪臣锦华请求见持煜殿下!” t再不让他将来就真烦死了,玉帝现在倒想看看锦华要来做什么,要是锦华来和木小卉续旧缘那就更好,让持煜对木小卉私心彻底。于是玉帝准了:“让锦华进来,看他有何事。他现在身体不好,朕得照看一下,否则不好对女娲说。” t得到准奏的锦华立刻进来了,穿着囚服的他向持煜和木小卉跪下说道:“罪臣锦华拜见持煜殿下,卉妃娘娘。罪臣冒死装病逃出天牢是听闻卉妃娘娘病重,需要吸取毒『液』方能痊愈,罪臣一直找不到赎罪的方法,请求持煜殿下容许罪臣为卉妃娘娘吸取毒『液』。” t持煜讶异但不敢让他接近木小卉:“锦华你真能为小卉吸取毒『液』?” t锦华看了看卧铺上坐着的已经辨不出样的木小卉,一阵心酸流泪:“罪臣懂一些医术道行,修行过,请持煜殿下容许罪臣为卉妃治疗病症。” t“你可知你吸取毒『液』后会变得像小卉这般样子,到时你该怎么治愈?”持煜在怀疑他。 t玉帝也来凑这个热闹:“锦华你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不是来捣『乱』的?若如此……” t锦华举起手来:“锦华以自己娘亲的名誉发誓,若今日救不了卉妃娘娘,那锦华娘亲的名誉都是虚的!” t“锦华!你竟敢骗娘亲来此处,就是为了救这个与你毫不相干的木小卉吗?她是持煜的女人!她怀着持煜的孩子!你这样做让娘亲怎么办?还拿娘亲的名誉发誓,你对得起娘亲……”稀里哗啦的女娲一大堆话。 t锦华打断:“娘,我有错,不该拿你的名誉发誓,但小卉现在危在旦夕,她有两条命需要拯救,而娘亲你还有哥哥锦年孝顺。就不要怪我不孝了。” t之后锦华再请求地爬到持煜脚跟前:“持煜殿下,请容许我为卉妃娘娘吸取毒『液』,我绝无猥亵之心。” t“好,若你无法救治小卉……” t“我甘愿自裁!” t持煜已经无力救治木小卉了,那只有看锦华有无办法了,见锦华站在卧铺边,持煜将木小卉的双手抬起对着锦华的双手。 t锦华用功力吸取木小卉身上的毒『液』,奇怪,真的很容易就看到木小卉身上的黑『色』毒『液』从手上流入锦华手上再到锦华身上。木小卉身上的黑『色』毒『液』淡了,锦华身上逐渐变黑。 t女娲看到这一幕,方知什么叫“心痛如绞”,自作孽不可活啊,可女娲是天,她作孽也不可活吗? t“锦华,你要让娘活活疼死吗?”女娲抓着心脏处痛喊道,她要去阻止。 t持煜用剑挡住了她:“女娲娘娘请自重,否则休怪持煜以下犯上!” t慢慢地,大概一个时辰,在场者眼看着木小卉身上的黑『色』毒『液』慢慢消退到锦华身上,木小卉的血迹血渍血斑也都自动治愈,全身恢复了如初的完美如天工所塑造的容颜身姿。 t侍者立刻为木小卉披上了衣裳。 t再看锦华,他已经变得和刚才的木小卉一样,全身黑『色』溃烂发臭流脓检不出样子。但是他看到木小卉恢复后,就笑了,虽看不出他溃烂的脸是在笑,但眼神中的快乐可以看出。 t持煜暂时向持煜颔首,令杏林子给木小卉诊脉,结果很好:“卉妃娘娘已经全然无恙了。” t锦华这才放下心来,向持煜和木小卉磕头:“愿殿下和卉妃娘娘生育一健康小世子。” t“你起身,”持煜有些五味杂陈,但更多的还是喜悦:“我会帮助你医治的。现在你是我和小卉的恩人了,当我和小卉谢谢你。” t锦华起身,摇头道:“殿下照顾好卉妃娘娘就可,罪臣不劳殿下『操』心了。”说着,这个变成厉鬼模样的锦华就踉踉跄跄地离开昌源宫,等待他的不知是什么,他也不知这是什么毒,会要了自己的魂灵吗? t女娲跟着出去直喊着:“锦华你怎么那么傻啊?” t再傻,这事情也就这样了。锦华回到女娲的住处接受医治,女娲不知要如何是好,现在是自己揭穿自己的时候吗? t她迟疑不定。锦年在一旁焦急地问:“娘亲,锦华这是中了什么毒啊?” t“情毒。”女娲随口一声道,直敲着自己的头。 t昌源宫里,玉帝和玉后无法再『逼』木小卉离开,悻悻然离去了。 t持煜命侍者将房里的所有用具全部销毁,再换了崭新的,与木小卉坐在一起,抚『摸』着她已经有点隆起的小腹:“你平安了,我们的孩子也平安了,开心吗?” t“开心。但愿以后不要再有此种事情出现。”木小卉快乐中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却不愿对持煜说。 t持煜能理解道:“这次多亏了锦华,我们应当感谢他,不如这样,我们上门去感谢。” t木小卉摇头:“不好,我现在怀着孩子呢,要是上门感谢锦华,又染了那病毒,嗯,还是不要上门去感谢。”木小卉忌讳的是女娲,如果上门去,指不定女娲会把自己怎么样呢。 t持煜再想出一好办法:“那就这样,我们的孩子认锦华为干爹,将来若是男孩就认他为师父。” t木小卉一听就摇头:“持煜你知道我和锦华以前的事没少遭外界诟病,若是让孩子认他做师父或干爹,那岂不又会有一番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品头论足?我不怕谗言流言,但只怕谁借此做文章害我们的孩子啊。” t持煜也叹着:“确实如此。”转身问木小卉:“那小卉有什么好办法吗?” t“持煜你寻个时候去说声谢谢,仅此而已,我们就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了,将来其它事情上再还。”木小卉考虑道很多事才这样说:“虽看起来我们很不仗义,很不懂礼数,但这也是没办法。” t“那就按小卉所说了。”持煜将她搂入怀中。 t这场大病后,感觉昌源宫清淡了许多,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木小卉常去散步。 t她会和侍者聊起余信芳:“不知她怎么样了?” t侍者呸一句道:“卉妃娘娘为何还要提那个余信芳啊?娘娘不觉得余信芳一来昌源宫,娘娘就灾祸不断,每次都是皮肤染病吗?好在没伤及小殿下。自从殿下将她赶出昌源宫后,才不见了那些蚊虫叮咬的事。奴婢看余信芳就是一蚊虫转世。” t“不许胡说。”木小卉虽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对余信芳确实不那么友好了,她最在意的是:余信芳你在我病重需要持煜的时候却总是让持煜留宿在你房中! t“禀告卉妃娘娘,殿下,在清理余信芳住处的时候发现其中有异味,后来请杏林子一查看,原来是有『迷』『惑』男子的香料在其中。”侍者来报。 t持煜回来及时听到这话了:“好啊,余信芳竟用这些香料来『迷』『惑』我,害我在小卉病重的时候离开!现在就去——” t“等等,持煜,”木小卉走过去:“现在不便惩罚余信芳,她怀着你的孩子啊,你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 t有侍者就『插』言了:“余信芳怀着殿下的孩子却还要殿下留宿,难道不怕伤着孩子吗?” t对啊,这是怎么回事。 t木小卉和持煜都觉得此事可疑,于是派了一个可靠的杏林子去给余信芳诊脉,结果出来:“余信芳常年接触米囊花,已伤及阴宫,无孕育之能,且根本无孕育迹象。” t“好啊,竟敢骗我说怀了我的孩子!这余信芳是哪里来的胆子!”持煜这就要去收拾她:“我要将她贬入凡间!” t木小卉坐下,叹息道:“算了,持煜,好歹余信芳是你临幸过的女子,贬入凡间不好。” t“那不能这么算了,将她打入天牢!”持煜难咽下这口气。 第二八八章 凶内凶,谍中谍,计后计 被贬入天牢的余信芳还没失去理智,她觉得自己落到这不田地,女娲和玉后都有错,要是她们不出面相救,那自己就把所有内幕说出来。但是她这时还未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工具而已,逃不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命运。这只是迟早的事。 t女娲这边,必须给锦华治好病才行,她知道这病毒来自何处,但是不能因此暴『露』自己所做的事,于是就对外宣传道:“据说昌源宫里曾经把所有花卉都搬出宫外,那么说明木小卉中的是花毒。锦华现在吸取的毒也一定是花毒,给我去百花堂里一一对照,看看是哪种花毒。” t其实没有谁可以查得出是哪种花毒,但是女娲知道是余信芳用的米囊花毒,只是经过余信芳研制后无人可以辨别出来。女娲就暗中派属下去天牢找到余信芳:把解毒的『药』方拿出来,我就放你出去。 t余信芳知道女娲的为人,说话从无信用,为人歹毒,且自己现在对女娲而言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余信芳先提出:“请女娲让我回丝绣宫。” t女娲就先放她一码:“好。”胳膊您不过大腿的,余信芳你就不要做无谓的负隅顽抗拼死挣扎了。 t不管如何,女娲还是为锦华那到了解『药』,帮他解了米囊花之毒,但是调理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之后确定了锦华无事后,女娲才将此事说出:“锦华身上的毒是米囊花毒。那么木小卉原先中的毒也就是米囊花毒,这毒就是从余信芳处来的,她本身是米囊花仙子。” t玉后则加一步道:“余信芳努力想尽办法靠近女娲娘娘,通过女娲娘娘靠近本仙,为的就是成为持煜的妾室,而木小卉在前,余信芳就想尽办法来毒害木小卉。现在想来,之前木小卉三次中毒也是因余信芳的花毒而起!好恶毒的女子!” t此话不仅仅是为了堵悠悠众口,更是为了推卸她们的责任——余信芳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本意是为了给持煜找个妾室,为将来延续子嗣添枝加叶做准备,但谁知会是这样的女子呢? t这下昌源宫里可炸开了锅,那些侍者们都在议论,为木小卉不平,又为她摆脱灾祸而开心“果然那余信芳是凶手”“就说了她不顾孩子安危,将来没有子嗣,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早已是阴宫萎缩不能生育了”“还是卉妃娘娘好,平日待我们好,好人有好报,我们一起为卉妃祈福”…… t木小卉和持煜在宫门口站了良久,他们心中有数:余信芳所做的一切事绝不是余信芳单独可以做到的。 t木小卉只觉得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是一股来自地狱的阴风。她震震道:“持煜,我真不敢去想了,我怀的明明是你的孩子,是陛下的孙儿啊,难道他们……不,也许不是他们。”木小卉尽量否定这种想法,转而说道:“或许是女娲娘娘想除掉我,因为锦华,她想让锦华忘记我,她在报复我。” t“小卉你别掩饰他们的罪恶了,我都能将这件事连起来成一串了,每一节都有迹可循。他们都想害你,但是,以后,”持煜坚定不移稳如泰山的心又跌了下来:“小卉,我向你做了多少次保证,可每次都是那么让你受尽伤害。” t木小卉摇摇头:“与你对我的爱相比,那些伤害不算什么。”她靠在了他肩膀上。 t持煜搂着她,拍拍她,『摸』『摸』那肚子:“他又长大了些,不过还不够快。” t“持煜你好贪心,孩子成长要稳打稳扎的,就像学习一样,把基础坐好了才能事半功倍啊。”木小卉的比喻真有趣。 t但接下来他们要做很无趣的事——处置余信芳。 t余信芳在丝绣宫里没有料到女娲和玉后出手会那么快,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只待惩处。 t女娲和玉后都没有明说要怎么处罚余信芳,看样子就是特意留着她给持煜和木小卉泄愤的。 t持煜没有像以前那样怒斥,走到丝绣宫,问余信芳:“你这么再三害小卉,是想让我离开她吗?可你看到了,就算她变得丑了,但她依旧是我喜欢的小卉。我喜欢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这个内心,我跟你说过,你为何不听?” t余信芳头发『乱』蓬蓬,衣裳凌『乱』:“从来没有想过哪个男子会喜欢失去容颜美貌的女子,也出来没有见过不喜新厌旧的男子。可是偏偏被我遇到了,你就是这样的男子。而我却又偏偏喜欢你。只能算我倒霉。” t“我无话可说,那时你可以选择不做我的妾室。但你去偏要这么做,你给自己挖了个坑。”持煜指出她的误区,希望她以后改正:“我现在联想到曾经在彼岸斋的时候,我对小卉那么热心,你是个聪慧异常辨日炎凉颖悟绝伦的女子,你不会看不出我那时就已经喜欢小卉了?你喜欢我只有痛苦,不若另觅一份佳缘。” t“没有了,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佳缘,我已经认定了,见到你,我永生永世都被毁了。原来我这么固执,其实与你一样。”余信芳痛喊道:“持煜你为什么要那么沉溺地爱着木小卉?你明知她喜欢锦华,到现在也忘不了锦华!” t“你在挑拨我和小卉之间的关系吗?你这么恨小卉干什么?”持煜版蹲下,对着地上坐着的余信芳道。 t余信芳摇头嗤笑他:“你觉得木小卉能忘得了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吗?我也是女子,我以后不会忘记你。木小卉也是女子,她同样不会忘记她和锦华的一切!你醒醒!”余信芳吼了出来! t“我和小卉在一起很开心。世事沧桑,现在她是我妻子,我们就要有孩子了,这不会改变的,余信芳你不要再播弄是非了,”持煜严词道:“我不会惩处你什么,你在这丝绣宫长年居住。但是你告诉我,你所做的事,从你从米囊花仙子到我的妾室,这其中的一切,还有你谋害小卉的过程,都细细说来,并说明这与女娲,玉后还有我父皇有无关系。” t“我之所以能成为你的妾室,那是因为我自己努力接近女娲得她喜欢,再用计让她把我介绍给你,就这样,玉帝和玉后认为女娲推荐的不会差,我就成了你的妾室了。没什么别的。”余信芳说地很平淡,她现在已经到了垂死边缘,却不忘留木小卉一祸害:我知道持煜是想从我口中问出是不是女娲玉后等利用我来害木小卉,虽然我恨她们,但是我更加恨你,木小卉,你明明喜欢锦华,却还霸着持煜,居然嫁给了持煜为妃子,而我却总是不如你,我要让他们继续毒害你,让你永无宁日直到魂灵消散! t持煜不信余信芳所说就再一遍问道:“余信芳,你说实话,我可以减除你的罪行。” t算了,女娲也这么说过“将解『药』拿来我放你出天牢”,结果被女娲反戈一击。余信芳不信这些上仙们的话了,只是她这次错了,他应该相信持煜,不然她不会落到下面的下场。 t玉帝的圣旨趁此时不早不晚来了:将余信芳携带米囊花贬入凡间,并将米囊花更名为“罂粟花”,是世间最毒的花,人人得而唾弃!余信芳继续永远种植罂粟花,遭受三界贬斥! t余信芳被贬下凡间的时候大喊着:“木小卉我恨你!如果没有你,持煜就会喜欢我!” t持煜叹息:“如果没有小卉,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不会凑合某个人。” t余信芳就这么被贬下凡间了,持煜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余信芳背后的凶手是谁了,只是凭他的猜测,他知道,且确定。 t昌源宫内,木小卉为余信芳不值:“她是很有前途的,可是一步错步步错。” t“小卉,现在我们没心思想其他事情,先想法保住你的身份地位,不,最重要的是保住你的安全,还有你腹中孩子。”持煜明明白白地说了一句:“明日我们去见父皇和玉后。” t没听错?持煜主动要求去见他父皇? t木小卉可急了:“持煜,我知道你心里的猜疑是有根据的,但是你不要『乱』来,现在你斗不过他们……”木小卉行走有点艰难了,这肚子已经有点凸显了。 t持煜轻搂她在怀中,看着扬起睫『毛』紧急的眼神,不禁笑她:“你又把我当作以前的持煜了。放心,我不会去找我父皇用剑指着他,我是有我的打算的。” t什么打算啊?看持煜虽神秘兮兮的,但木小卉觉得他明日的办法一定哈不错,那今日可以放心一下了。 t“持煜,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老是缩在我肚子这里?『摸』到什么了吗?听到什么了吗?看你比肚子里那小家伙还要顽皮,一点不像话。”木小卉在卧铺上嘟囔着:过来陪我说点正紧话啊。 t持煜却还没『摸』够木小卉的肚子,他嘘道:“小卉,这孩子很机灵很好动,我猜是个男孩。” t木小卉笑他:“要是她是女孩却随了你的顽皮霸道『性』子那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呢?哎呀,我现在就为这事烦了。” t持煜这就爬到木小卉身边了很不服气:“女孩像我不好吗?世间难得有像我这样的女孩,到时一定会有求亲之人踏破门槛的。我们要为女儿好好把关!你现在要上点心。” t木小卉被弹了一下脑袋:“哎呀,好痛,不说了,困啦,他也困啦。”木小卉给想睡的宝宝拍拍:睡好了,明天和爹娘一起出去。 第二八九章 木小卉腹中是男孩! 次日,持煜带着木小卉来见玉帝和玉后,想要把他所要说的话都说出来。 t却不想玉帝先他一步拍拍手,一群打扮艳丽的女子走出来,齐刷刷地整齐划一道:“持煜殿下,卉妃娘娘。” t“她们是?”持煜想着不会又是那一套? t还真的就是那一套,玉帝为持煜选定了一群侍妾:“持煜,以前给你选的余信芳是朕看走了眼,现在特地从仙界各处为你选了这十位秀女,择日送往你的昌源宫去,作为你的侍妾,也是为以后传宗接代考虑。” t玉后在一边“亲切”道:“是啊,持煜,你父皇是为你着想。这个,小卉不会介意?现在小卉怀着孩子快三个月了,不能服侍持煜,那这些侍妾来服侍持煜,小卉你说呢?” t都被推到这个份上了,木小卉自然是说“不介意”,要不非落个妒『妇』烈『妇』的名声不可。 t这反对的责任就落在了持煜身上了,他先是厉眼藐视了这十位秀女一下随后摆出他曾经吊儿郎当的样子来:“就算父皇给我一百个侍妾,我也可都接受,只是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的孩子必须是小卉所出。那么我以后不会宠幸任何侍妾,那就要请这十位姑娘耐得住寂寞了。”搂紧了木小卉,得意洋洋。 t木小卉本想着怎么去对付这十个秀女,可能会有几个走余信芳的后尘,所以要提防着,不过持煜这么一说,倒没什么要提防的了。如果这十个秀女其中一个要害小卉,那么就等于持煜将来不会有孩子,玉帝也就没有孙子了,那玉帝也不想这样啊。 t但是秀女们都送来了,总不能将她们退回去给各处上仙?那样岂不让她们的家族对玉帝不满,对持煜不满?将来对持煜继承帝位有影响啊。 t现在得想个好主意,持煜帮玉帝想了:“父皇,我看这十位姑娘都是来自各路上仙,定是有成上仙资质的,天庭缺乏女上仙,不如将她们封为天庭各处空缺职位的接班。要不就由小卉来安排这事?”随后大声对这十位秀女道:“你们看如何?” t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必去争夺争地头破血流,还能在天庭获得一席之位,将来为自己的家族或荣耀,自然是各位女子的首选,于是都点头同意:“我等愿听持煜殿下的意思,愿遵从卉妃娘娘安排。” t好了,顺利解决了这十个秀女的问题。 t持煜悄悄问木小卉:“你若是不知怎么安排她们的职位,那么我……” t“放心,我已经把天庭的职位背诵地耳熟能详,一定给她们安排个好职位。”木小卉与持煜夫唱『妇』随。 t玉帝对此暂时只有“唉”了,不过还拖了那么几句:“持煜,这延续子嗣的事,木小卉一个女子……” t“玉后娘娘不是为父皇生下七个公主吗?我的姐姐妹妹们,个个都漂亮着呢。木小卉没有修行,相信她将来会专注于为我生育孩子。”持煜得意道。 t但玉帝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是迂回婉转地:“嗯,这说地不错,你的嫡母玉后生了七个女儿,那么木小卉将来可不能少于你的母后啊。” t玉后也加了一句:“是啊,小卉将来生的女孩可不能比我少啊。” t持煜和木小卉都是明人,一听就知道他们的意思:如果木小卉没有生出男孩,那生再多男孩都是白搭!她依然保不住这卉妃的帝位。 t木小卉和持煜向玉帝和玉后告辞后就议论开了:“持煜,你说如果我生下的是女孩那要怎么办?” t持煜想来想去:“那只有狸猫换太子了,我先找个男孩把我们的女儿换掉,之后等你再产下男孩之后再把女孩换回来。” t“那如果我和玉后一样一直生女孩呢?那该怎么办?”木小卉很着急这件事:“那我会再遭遇不测?为什么你的父皇这么心狠?难道我生女孩就不是他的孙女吗?” t“别这么想,小卉,我不会让你手委屈了。如果真的生下了女孩,要不狸猫换太子,要不把孩子女扮男装。”持煜觉得这方法似乎不太可靠,有点拿不稳:“小卉你别担心,我继续想办法,会想出可靠的主意的。” t木小卉点头但心里很难可靠:虽然持煜暂时稳住了玉帝说只宠幸自己,那么就没有女子可以为持煜产下孩子,但玉帝只要用计,一样可以使其他女子怀上持煜的孩子。那么我…… t要不先确定这孩子是男孩女孩再说。如果是男孩自然好,如果是女孩,那就,谎称这是男孩,尔后离开天庭,这样玉帝也就不会对自己再下毒手,还会派人保护自己。 t要知道这是男孩女孩,就必须得找到一个人,持煜说过天庭只有杨戬可以开天眼看出男孩女孩。那就这样。 t木小卉打扮成侍者模样,将小腹还未很突出的小腹给裹紧一点,穿地宽松些来到天牢:“大人,小女子来送食物。” t天牢自备有食物,但只要花些银子就可以进去。 t木小卉顺利来到了天牢里找到杨戬。 t还没揭开头盖,杨戬就已经看出:“木小卉你来做什么?” t果真好眼力,天生的慧眼,一眼看出头盖下是木小卉。 t木小卉将头盖掀起一点,杨戬有点讶异:“你真的痊愈了?那现在锦华岂不病了?” t“锦华已经解毒了,一切都好。”说了这些后,木小卉开门见山进入正题:“杨戬,你看我现在怀着持煜的孩子,这是玉帝的孙儿,但不知是男孩女孩,你能帮我看看是不是男孩吗?” t杨戬一撇眼:“玉帝的孙让我看做什么?我巴不得他断子绝孙!” t木小卉没有忌讳他这些话,只是跟他解释:“你不知,玉帝并不喜欢我怀上持煜的孩子,但持煜决定他的孩子均由我所出。而玉帝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只要孙子不要孙女,所以我想提前做好准备。” t“准备什么?如果这是女孩,难道你要杀了她?”杨戬怔怔道。 t木小卉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母亲呢?我只是想知道,不能等生育的时候被人给先发制人了啊。如果这是男孩自然好,如果这是女孩,我就要想办法做打算。” t杨戬叹气了一会,瞟眼她的肚子:“木小卉,其实你我本无什么交集,我也不恨你什么,可你这孩子是玉帝的孙子,我恨玉帝……” t“我也恨玉帝,不瞒你说,我之前受的苦,你知道的那些都是玉帝下的手,还有你不知道的,是玉帝和玉后还有女娲一同……”木小卉说了全部之后道:“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同仇敌忾的,你不想和我共同对付玉帝吗?” t“自然想。”杨戬拧紧拳头:“我恨不得掐死他!” t木小卉摇头:“暂时没有这能力,但只要持煜接替了帝位,那一切都是持煜说了算的。为你娘亲平反的事也是指日可待。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帮我确认这腹中孩子如何。” t“木小卉,算我相信你的为人,你说道了可要做到,”杨戬有这意向了。 t木小卉立刻发誓:“好,若杨戬你能证明我腹中胎儿是男孩,那我木小卉将来助持煜登上帝位后必定为杨戬的母亲平反且记入史册。我以腹中胎儿发誓。” t“木小卉,有男人气势,我决定这就帮你!”杨戬施展法术,天生神力,闭上眼睛睁开后就出现第三眼对着木小卉的肚子一照,脸上出现惊喜神『色』:“恭喜,这是个男孩,你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t“是真的吗?那太好了。”木小卉此时有些激动地想蹦起来,那此处不宜太激动,她暂且先答应杨戬:“杨戬,我决定想办法让你明日就出天牢,光明正大的出天牢!” t杨戬此时已经坐下了:“这倒不急,我在天牢也习惯清静,不想出去了。” t“难道你不想出去建立事业吗?你的娘亲也不想看到你被关在天牢里颓废萎靡沉沦下去?”木小卉劝他,他想到他娘亲就有些心动。 t木小卉继续劝:“出去,我觉得你的能力不至于此,你现在是被埋没了,等你出去后,将来与持煜和好,定能闯一番事业让你的娘亲脸上添光。” t杨戬默默念着“我娘亲”,眼里闪着泪花。 t木小卉趁此激励他:“我猜想你娘亲怀着你的时候就是这样期望的。” t杨戬觉得此事可以,于是就决定了:“好,木小卉,我明天出去,但是我该怎么做?” t木小卉已经离开,她相信已经劝动了杨戬,那就等明日自己大放异彩了。 t今天真是个开心的日子,终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孩了,那以后就在天庭站得住脚了! t不过这事,没有实现和持煜商量,木小卉怕他不高兴,所以向他道歉:“我思来想去,这事如果对你说,你肯定不答应,因为你素来和杨戬关系不好,所以我就决定自己去……” t“其实我会答应的,如果你早告诉我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去,以前我和杨戬吵闹是小孩子的打闹。现在不一样了,我要拥有我自己的一对人手,杨戬是很好的选择之一。你今日所做的事不仅帮我拉拢了一个强将,还证明了我们这个孩子是个男孩。这是双喜的事,我怎么会怪你……”持煜高兴地喝了一点酒,好想现在就向天庭宣布这个好消息。但是还得等。 第二九零章 大赦三界为腹中男孩祈福 “持煜不怪我就好了。”木小卉倚在他怀中,幻想着两人的未来。 t持煜已经先她一步在畅谈了:“小卉,你说我现在要给这小子安排什么书籍和道行让他去学习呢?” t木小卉打了他胸膛一下,噘着嘴:“什么小子小子的,我的孩子就叫这个名字吗?赶快想名字。” t“想名字好累,让我和他说说话。”持煜去听小卉的肚子:“嗯,他在习武,这小子好动,将来很难管束他,我得想好办法。” t……美好幸福的一家子。 t次日木小卉的打扮是:橙『色』打底的长裙,裙摆拖地,上面隐约绣着粉『色』凤凰,披肩比平日长了一公分,头发的回心发髻也高了一圈,步摇是两边相对『插』着,头上戴着小凤冠,比甲长到脚处了,翘头鞋比普通的要高了一公分,翘了一公分,绣的是“龙凤共舞”。耳坠头饰首饰什么的一并加了一个层次。 t昌源宫的侍者们都夸道:“卉妃娘娘就是比玉后更有后像。” t“这话不能大声说,记住了。” t侍者们都相互笑着“嘘”,之后要木小卉的赏赐。木小卉很大方,总是将许多饰品花卉赏给侍者们。因此她在昌源宫的仙缘分特别好。 t同样,持煜的打扮也是木小卉精心备好的,以金『色』为底『色』,上面的龙飞凤舞绣地更突出,头上的簪子也又玉换成了金。 t“持煜,我们这样打扮是不是太过头了。唯恐陛下和玉后不开心啊。”木小卉担忧道。 t其实这打扮是持煜的意思,他有他的想法:“我父皇既然有意让我继承帝位,那就不会介意我现在这样的打扮。且看现在三位参选者当中,锦华是放弃了,锦年为我青衣姐姐的事困扰,被许多上仙锁诟病,唯有我结交的上仙地祈越来越多,努力完成的业绩也数不胜数,是最有希望得到上仙们最多支持的。而如今就借着我们的儿子脸面,要开心一番,震一震我的士气!也保你在天庭的地位。未来的后位就是你啊,还不趁现在准备好。”『摸』『摸』小卉的肚子。 t木小卉低头笑着:嗯,真好。 t宝殿上,玉帝和玉后对持煜和木小卉这样的打扮自然是不满:怎么着?就想取代我们了? t被邀请来的女娲更是满脸青『色』,再也难喜怒不形于『色』了:我两个儿子就这么输给持煜了吗? t“大家举杯共饮。”玉帝先发话。 t随后立刻进入正题,玉后夸道:“持煜和小卉今日是占尽了宝殿的光彩呢,让陛下和本仙都自愧不如呢。” t“那里,持煜怎敢与父皇的相比。” t“小卉也不敢和玉后相比。” t随口两句自谦的话却是那么骄傲,因为今日有值得骄傲气死他们的事情。 t持煜放下酒盏就开口了,习惯的开门见山:“父皇,玉后,女娲娘娘,小我和小卉一直感觉小卉这一胎儿是个男孩,这就是说我即将有儿子,父皇你即将有孙子了。不知父皇是否高兴?” t玉帝点头:“自然是开心,有孙子延续子嗣,那是再好不过。只是你们如何就断定这胎儿是男孩呢?” t持煜胸有成竹:“父皇,我早就想知道这胎儿是男孩,因为这样你才可欣喜。既然现在我和小卉都感觉这是男孩,那不如请一位能断定者来验证一下,以了却父皇得孙子的心愿?” t玉后觉得他们太狂妄了:“持煜你是修行的,可知很难生育男孩啊。” t玉后这话太伤人了,意思是这孩子不是持煜的?好在持煜和小卉已经共处半年,而这孩子才不到三个月,那怎么算都是持煜的孩子,而持煜也有足够的理由让玉后花容失『色』:“玉后娘娘,您看我父皇也是修行的,虽然你为他生了七个女儿,但我娘亲为父皇生下了我。玉后该不会怀疑什么?” t玉帝极度没脸面:“放肆!”他可不愿被诟病道持煜不是他所生。 t于是持煜和玉后都停下了这暗中言语攻击。 t气愤阴了一阵子,玉帝决定看看木小卉腹中到底是男孩女孩,以便日后做出决定如何对付木小卉。 t“那就去请,去请,”请谁呢?玉帝一下陷入沉思:又要请杨戬那好外甥吗?他酿的祸可不小啊。 t玉后给他下决心:“不如就请杨戬来做个判断,到底木小卉腹中是男孩女孩。” t玉帝为难了:“杨戬他心里就想着扰『乱』天庭,他会说真话吗?” t玉后想办法道:“我们可以让他以他娘亲的名誉来发誓。” t玉后你果然毒啊。但是玉帝你的话错了,杨戬并不是想要扰『乱』天庭,他是想要扰『乱』你主宰的天庭,就借用了我之手,只要玉帝你不再住在天庭,杨戬就不会发飙『乱』来。 t说来说去,玉帝还是派金童子去请杨戬了。 t话很快传来:“回陛下,杨戬不肯出天牢,他说那身囚服会丢了陛下的颜面。” t杨戬这是在耍大牌啊,想要玉帝把他的衣物和武器都还给他。 t好了,玉帝也急着要证明木小卉腹中是男孩女孩,那就挥手道:“给他换好武服,把他的三尖两刃枪还给他,再用马车载他过来。” t木小卉听后喜笑暗中心想:杨戬,我说的没错,今日你就可出天牢了,且是光明正大荣耀照人地出天牢! t话回归到正题。杨戬恢复他以前的容貌来,对玉帝和玉后也恭敬了些:“不知陛下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啊?” t玉帝对他努嘴道:“去看看木小卉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t玉后还在猜想:如果杨戬希望木小卉扰『乱』天庭,那他会说木小卉腹中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说两个都有可能…… t不等玉后想了,杨戬已经装着做看了一下,对玉帝道:“恭喜陛下,卉妃腹中是个男孩,陛下将得一孙子。” t“竟会如此?”玉帝似乎没有即将当爷爷的喜悦,他指着杨戬:“你不是在说谎话?” t玉后想让杨戬以他娘亲的名誉发誓,却不料杨戬已经开始发誓了:“陛下,我以我娘亲的名誉发誓,如果木小卉腹中不是男孩,那我娘亲就是你以前锁说的那样。” t一语惊动整个天庭。 t玉帝暂时魂魄『乱』了:怎么办?不想木小卉真的有幸怀上了男孩,那以后…… t玉帝不敢想了,先把杨戬请回去,他怔怔道:“行了,杨戬,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回天牢去。” t持煜立刻站出:“父皇,杨戬他证明小卉腹中是男孩,这是一功劳啊。且小卉上天庭也有杨戬的功劳,虽然他一开始心不轨,但现在是坏事误打误撞成了好事,应当奖励他才对,为何还要惩罚他回天牢?” t玉帝今日已经被持煜掌控了局面,叹道:“好,杨戬暂时恢复以前职位,留职观看。” t杨戬坐到他的席位山去了,这次他比以前乖顺多了,没有再有着『性』子胡闹了。 t持煜则还有事情要求玉帝:“父皇,今日证明您即将添一孙子,孩儿请求您摆宴席并大赦三界,以此为您的孙子祈福。” t这是自然,以前持煜出生的时候也有这一套,所以玉帝不好拒绝:“行,大赦三界仙人鬼!为朕的孙儿祈福!” t持煜和木小卉大喜:“谢过父皇。”之后是接受各位上仙的道贺,木小卉由此从贱女成为了预定的将来的皇后。 t而玉帝现在去俄焦虑起来:木小卉的真实身份一定不会甘于做皇后,那持煜将来的帝位会有危险,这该如何是好?现在要想什么办法将木小卉出去呢?唉,持煜这小子偏偏只宠幸木小卉,难道朕要用下贱的方法让其他女子怀上持煜的孩子吗? t玉后则心情平静些,她似乎一直很关心木小卉,这个“喜怒不形于『色』”做到底了:“不知小卉身体是否还好,记得小卉是极阴之魂灵,这是难得的。那么,”玉后转向正在喝酒的杨戬:“杨戬,你刚才看出小卉腹中孩子是偏阴还是偏阳魂灵吗?” t喝了酒的杨戬,本来就神经大条,这真话脱口而出:“卉妃腹中男孩阳气甚旺,魂灵和身形都是纯阳,极为难得。” t这是一个对玉帝玉后开心,对持煜和木小卉不开心的消息。 t玉后已经算准那孩子是偏阳魂灵,但想不到竟是纯阳的难得之体,这就太好了,木小卉这纯阴魂灵,肯定会被这男孩还得够惨,除非她自己除掉这男孩。 t玉帝则有点拿不定主意:“木小卉是要保住孩子还是保住她自己呢?”他对玉后悄声道。 t玉帝心情复杂:他其实是想要这孙子的,但是不想要木小卉为媳『妇』,所以现在生怕木小卉为了保护她自己而毁了腹中孩子。 t玉后则出主意道:“陛下,不管木小卉是否保住孩子,她的极阴魂灵怀上了纯阳的男孩,那定是会对她不利的。只要我们寻到她身形魂灵最弱的时候,那就……” t“那不就连同孙儿一同毁了吗?”玉帝不舍。 t玉后则另外想出一计策:“那就等木小卉生产后,她怀这孩子要十二个月,那等她生产后必定是被这孩子消耗地元气大伤,那时要了她魂灵是最简单的事。” t“嗯,这不错。”玉帝点头,但要真的行使这计策还有点难,因为持煜会坚守在木小卉身边。 第二九一章 幸福的孕育时光 持煜现在就有点担心,握着木小卉温暖的手——原本是冰凉的,现在的温热看来是因为腹中的纯阳男孩所致。 t“小卉你害怕吗?现在,我也不敢肯定这孩子会耗掉你多少元气。”持煜叹道:“都是我让你受苦。小卉,如果害怕,要不我们,”持煜略去其中那句不忍说出的“不要他了”,直接道:“我们可以要下一胎。” t“不,”木小卉坚决道:“这孩子的到来是多不容易啊,你作为父亲怎可有这想法?我绝不会放弃他,就算要了我所有元气也不会放弃他。” t说完,木小卉还是那么开心地吃着宴席上的珍馐佳肴美酒佳酿干果水果,把自己撑得饱饱的,尔后对持煜道:“不知我们的儿子吃饱没有,他也不说,我也不知啊。” t持煜一片心酸:小卉,以后会辛苦你了。 t他们还没成形的一家三口开始了漫游的生活。木小卉需要常泡澡,不过不用在昌源宫内,持煜直接带她去咸池,那里最适合补养元气了。 t木小卉在里面说地最多的是:“以后我们的儿子肯定会常来这里。” t持煜为她施展起喷水,喷的很高,木小卉就在那朵超大的水花上躺着,润泽着自己的身形和魂灵,更希望的是:“持煜,你说孩子隔着我的肚皮能享受咸池的补养吗?要不我喝些咸池的水到肚里给他。” t“嗯,这个,倒是可以,不过那是你泡澡用的水,你也喝吗?” t“只要对孩子有好处,我就会喝下去。” t木小卉“咕噜咕噜”地喝着咸池的水,喝地撑了就让持煜:“把咸池的水带回昌源宫给我日常饮用,让孩子每天都喝到。” t持煜摇头说:“小卉,这咸池的水是和这里的山青天蓝分不开的,如果带走的话那就不是咸池水了,会成为普通的水。” t“这样啊?”木小卉皱起眉头。 t持煜对她解释说:“如果可以带走的话,那不很多人来偷咸池的水?所以咸池水只有在这里才有滋补辅助修行的作用,离开了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t木小卉才相同了:“哦,是这样,确实好,可以保护咸池的水只给我的儿子。不过我以后就要常来这里了,那就每隔三天来一次?” t“好好,每天来都好,只要小卉你愿意,我每天陪着你来。”持煜看她在咸池中沐浴地自然清新,也跟着放下了所有劳累和繁琐的事: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妻儿。 t玩了咸池的水花,也喝足了水,木小卉对持煜唠叨着:“现在已经确定这是男孩,你还不给他取名字,我总是喊他儿子儿子,你总是喊他小子小子,一点不像样。我想给他去名字,可是男孩就应该由父亲来取名字啊。持煜,你怎么一点不上心,这是很重要的事……”木小卉唠唠叨叨羞羞答答啰啰嗦嗦聒聒噪噪一大堆。 t持煜都听着乐呵:“我们的儿子需要一个好名字,不能这么随意取,我这不每日都在想吗?” t看木小卉还在发脾气呢,持煜就想着带她去另外一个地方:“小卉,去漫桃园玩?你说过喜欢那里的。” t木小卉情绪变化地还真快,很容易就被持煜的话给收买了:“好啊,去摘桃子。” t漫桃园里,可累着了持煜,他爬树了,在每棵桃树之间飞来飞去,自己觉得像只猴子,不过小卉开心就好。 t“持煜,要那个,那个又大又红,很水润,最适合儿子吃了。”木小卉指着,来来回回的。 t持煜就是随着她这样的指挥而跳来跳去的,小卉今天精神头还真好,篮子里都满了,却还不够。 t“小卉你吃得完那些桃子吗?”持煜问着笑着不停:“到时别说撑着了。” t“只要儿子喜欢吃那我就喜欢吃。”木小卉还很有精神抖擞呢:“持煜别走神,那个,摘下来。” t持煜彻底成了小卉的侍者了,但是他愿意。 t直到木小卉累了困了,持煜才得以休息一下,可是休息的时候还要做小卉的床铺,无条件地让小卉躺在自己双腿上。 t木小卉『摸』着自己的肚子,眯上眼睛好困好喜欢:“不知他有没有长大,我好急啊。” t“小卉你保自己弄这么累不怕孩子累着?”持煜以最好的姿势撑起木小卉,让她感觉最舒服。 t木小卉笑道:“他不会累,他只会开心,我的儿子要到处玩,还未出生就要走遍天庭各处,让他领略各处景『色』。” t嗯嗯。木小卉睡着了,打着好重的呼噜啊,是肚子里的儿子在呼呼地响? t醒来后,木小卉发现自己已经在昌源宫的卧铺上,那肯定是持煜将自己带回了昌源宫。 t她踢着床铺,不快道:“持煜怎么不让我在漫桃园多留一会,那里好清香啊。” t“那里也容易着凉。”持煜严肃道:“可以去玩,但是晚上必须回来。” t“嗯,不理你。”木小卉想转身瞪眼,可是怕腹中儿子被伤着,所以还是保持这平躺的姿势。 t“明天去哪里玩呢?这咸池和漫桃园是一定要去的,不过还没想到要去哪里。”木小卉想着问道:“持煜,那太阳初升的地方为什么会叫咸池呢?这个名字不太好听啊。” t持煜这下就被问傻了,自己从没考虑这个问题,所以只有傻乎乎地摇摇头:“我去查一下那里的地方志。” t木小卉叹气之后继续问:“为什么太阳落山的地方叫崦嵫山呢?有什么意义吗?” t“这个,我要去问问崦嵫仙人。”持煜好丢人啊,这些伴随自己长大的地方竟一个也不懂。 t木小卉就趁此对自己腹中孩子教育道:“儿子你看你爹,从小不认真读书,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说出去我都不愿出门,怕人笑话啊。” t“小卉不得在儿子面前说我不好,要不以后我如何教导孩子啊?”持煜捏捏她的脸:“要树立气我们的严父慈母的形象,知道吗?” t木小卉夸张地“唉”一声:“严父是容易,但要做个成功让儿子崇拜的父亲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持煜你加把劲,不急,慢慢来。”睡了,呵呵。 t又一次来到咸池泡澡,木小卉想到些什么,有点不敢下水,对持煜也脸红起来,转眼就生气地坐下了,无聊地玩着狗尾草,转身背对着持煜。 t持煜来哄了一阵子:“小卉这是在生气吗?将来儿子知道会说我的。” t木小卉讪讪道:“其实我只是回想道以前你带我来咸池的时候,几乎是绑着我来的,而且一点都不温柔,像个强盗一样。人家不想下水,你骗人家下水,自己就在树后面偷看。过了一会就跑到了水中了额,成了流氓了。” t哦,那个时候,小卉在和锦华相恋,持煜决心要闯一把,要和锦华一决胜负赢得小卉的真心,后来演绎到直接抢了,想来确实够霸道,该打。 t不过现在持煜求着木小卉,低声道:“小卉,这些事等你生了儿子后我们悄悄说,你怎么罚我都好,但是现在别让孩子听到,要不我这个父亲真的很没面子,将来他不听我教导的话,你要独自教育他,会很累很辛苦的。” t木小卉对他左看看右看看,没什么变化啊,倒是会油嘴滑舌了额,是和那些天祈地祈一起学会的? t“泡澡去了,今天懒得理你。”木小卉自顾自地玩水去了。 t持煜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有些圆鼓了,似乎是比以前大了一半了,真快啊,但是还想再快一点,这孩子还要加油啊。持煜着急又幸福,从未这么甜蜜过。 t到了漫桃园散步,持煜问小卉:“咦,奇怪,小卉今天怎么不让我带些桃子回去了?我上次当猴子还没当够呢。” t木小卉嘟囔了一下:“上次吃地太多,有点腹泻,把我吓坏了,生怕儿子突然出来了,可他还没成形呢还没长全呢,这么出来可不好啊。所以今日就只摘几个就行了,每日吃一个就好,再也不撑着吃了。” t“受到教训了?”持煜笑她,木小卉“哼”,持煜飞上树去给木小卉摘桃子。 t木小卉和持煜回去的路上道:“持煜,我还有些事要做。” t“什么呢?”持煜问道。 t木小卉觉得似乎太过分了,但还是要说:“四渡墨神在天牢里,上次大赦三界也不见他们被放出来,其实关押他们做什么呢?他们已经为他们的罪过付出代价了。现在四条江水需要管理,持煜你何不请求你父皇将四渡墨神释放?这样既让我心安,更让你获得四个好手,将来他们是好帮手呢。” t“小卉有道理啊,我明日就去请求父皇把四渡墨神放出来。”持煜想着该如何将四渡墨神纳入自己麾下,就对木小卉道:“小卉也一起去,就说这是为我们的儿子祈福。” t“还是这个理由?” t“父皇不能拒绝这个理由。” t…… t玉后这里已经得到许多让她不舒服的消息:桃园的桃子被持煜和木小卉『乱』摘一通,他们常去里面逛,木小卉建议持煜将桃园的名字更改为“漫桃园”,持煜对她百依百顺,现在连桃园的匾额都换成了“漫桃园”三字。 t玉后本想站起来大怒,但是坐下了:“让他们得意去,他们得意不了多久。” 第二九二章 木小卉的父亲是盘古 持煜按木小卉的想法去找玉帝,说了要释放四渡墨神的事,玉帝猜到这是木小卉的主意,不过现在也不好拒绝,因为没什么理由再关押他们了,再说凡间也找不到接替他们职位的神只。 t玉帝暂时卖这个人情给持煜,也不算买人情,持煜怎么说是他儿子,让他句建立自己的内阁和人脉都没错。只是玉帝不希望木小卉参与这些事。 t木小卉最近情绪很好,和持煜去了很多地方,不过有一处是她不愿意去的:崦嵫山。 t她一直记得崦嵫仙人对自己那么凶狠说道:“你会害了持煜!” t后来崦嵫仙人发现自己有孕了又改了脸谱:“将来持煜带着孩子来认我这个曾祖母。” t木小卉始终觉得崦嵫仙人还是不愿意持煜和自己在一起,那么就暂且不去那里。 t“持煜,我想去一下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你还记得是哪里吗?”木小卉考考她对自己的忠心和认真。 t持煜想都不用想:“彼岸斋,走这就去。看看那里怎么样了。” t来到彼岸斋,发现那里没什么变化,只是生长着的杂草越来越多了,看样子是阳光很多。 t持煜念叨:“这里的阴气少了很多,不再是人人畏惧的地方了。” t“说这些干什么?不如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木小卉提议:“那时我觉得遇上了个强盗土匪一样。” t持煜和她打情骂俏起来:“我的绾心链掉入这里了,进来找一下也不行啊?让你帮忙找还不乐意,谁让你那么想着赶我走,要不我也不会对你凶。” t“持煜,你的绾心链为什么戴在我手上就摘不下来了呢?”木小卉回忆着:“那时怎么想办法都没用。最后你只有妥协了。” t持煜看着小卉这永远看不腻味的脸蛋,含情脉脉道:“我不知道,或许是这绾心链懂我心思,知道我一定会喜欢你,所以要绾住你的手。” t深情温热的吻附在木小卉唇上,他们落入草丛中。 t木小卉推开他:“不得这样,等儿子出生才可。” t持煜轻轻拍打着小卉的肚子:“小子,你快点出生啊,爹想和娘亲热都不行。” t木小卉拉下脸了:“持煜,说什么呢?一点不像样。” t持煜遵从娇妻命令。 t木小卉来到屋里,见其中什么都没变,只有卧铺前那一串串卷帘随着风吹在摆动,阵阵响声。 t持煜回想着:“我有一次在这里度过一夜,是因为我病了。小卉你照顾我真好,我觉得你人美心美。” t“哦。”木小卉痴痴地看着这些卷帘。 t持煜为她回忆起来了:“这是你喜欢的卷帘珠子,我那时赖着你要了一颗,因为这些珠子和你心意想通,懂你的意思。想来,那时我是真有点『逼』着你给我的意思。我那时确实是个无赖。” t“小声点啦,儿子现在在肚里没睡着呢。”木小卉笑持煜,她看着那些卷帘看得开始入神了: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卷帘与众不同呢?这些卷帘能通我心意?那它们究竟是有什么灵『性』?体内还蕴藏着什么? t“持煜你能不能施法将这些卷帘都串起来?”木小卉问着。 t持煜纳闷:“小卉有这奇怪的想法啊?” t“这是卞城王留给我的最后遗物了,我想看看有什么特殊之处,看他们能否指引我找到卞城王所说的真正的《神只箓》。”木小卉说着,默默的。 t持煜就开始施法将这些卷帘串在一起成一条线,因为太长,卷帘都拖到了卧铺上如一条长长的绳子。 t有奇妙的事:这一串卷帘开始发出五彩的光芒,而不是单纯的珍珠『色』泽,从这卷帘中可以看到一沓书,有很多本。那上面的标题是——《神只箓》。 t木小卉开心地说道:“我的感应真的没错,原来真正的神只箓就在我身边,一直都在我身边,卞城王是想将它藏好来,让我有一日能找到它。” t“对了,小卉,记得卞城王临终前对你说的话吗?”持煜提醒道。 t木小卉点头:“他说‘盘古魂灵消散时流下了两滴泪,一滴清泪’,一滴浊泪,之后他就去了。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否与我有关,是否暗示我去寻找什么。” t持煜指着书籍道:“查一下就知道了。” t他们开始寻找,很快找到了《神只箓,盘古记》,上面所说的就是如此:盘古生于混沌未开洪荒未启之时,尔后开天辟地云云……盘古耗尽魂灵,对这个新建立的世界充满希望,流下一滴希冀期颐的清泪,却又感到这个世界会充满无数恶毒凶狠欺骗残酷失望,于是又留下一滴浊泪。这两滴泪落入两片顽泥中,之后幻化成两个女子,即盘古的女儿,无名无姓,长相清秀赛过三界仙人鬼,道行之高高过三界所有神只。 t真有这回事?木小卉和持煜都相互诧异地看着对方,但这与木小卉有什么关系呢? t持煜看到书上有两张图,但是太小看不清楚,木小卉用手『摸』『摸』,想擦干净来,却见那两张图变大了,有两个人那么大。 t这是盘古的两个女儿吗?他们都这么猜测。见到图下面有两行字:盘古长女清泪,盘古浊泪。 t只是木小卉和持煜都傻了——那浊泪就和木小卉长地一模一样。 t“真的是我吗?我是那滴失望的浊泪?”木小卉欣喜又难过,欣喜的是自己找到父亲了,难过的是自己是父亲失望的泪滴所成。 t“不一定啊。如果小卉你是盘古圣仙的,那为何以前会沦落到地狱做一女鬼?”持煜觉得要再验证一下,:“我们看看有没有《盘古浊泪记》这一页。” t有,就在盘古计后面,里面介绍了木小卉在凡间的十辈子,持煜问她是否记得,木小卉说只记得第十辈子的事。于是就直接看第十辈子:浊泪第十辈子名为木小卉。遗腹子,母亲早亡,嫁给乌旸为童养媳,成婚当日木小卉因美『色』而导致两位兄长欲犯罪,乌旸挥剑弑兄,尔后木小卉被“引诱”之名烧死,尔后木小卉进入地府成为卞城王旗下一追魂令。 t这与木小卉在凡间经历的一切相吻合。 t木小卉手颤抖着,不敢相信:“真的是这样?那我真的就是盘古的浊泪吗?我的父亲是盘古,可他为什么没有保护我?让我在凡间过得这般惨痛?” t持煜为她拭泪:“小卉别哭,要不孩子也会难过,我帮你看看这一切是为什么。” t持煜查看木小卉的第一辈子,也就是木小卉从泥土中幻化出成仙的那一辈子,其中记载:清泪和浊泪在天地间游玩,其法力道行无限,众上仙畏惧此二女会夺取天庭权力,霸占天庭,于是玉帝,女娲,如来三位法力最高的上仙决定合力围堵此二女,难得手。趁火打劫,他们将二女分开,一个一个消灭。但是此儿女乃盘古泪滴,无法消其魂灵,只可将其打入凡间过尽苦难,消耗其魂灵直到魂灵劝消散…… t持煜手中的书籍落地,他惘然了,不知所措了。 t木小卉捡起书一看,知道了原来自己这痛苦的十辈子都是玉帝,女娲和如来一同所致。他们害怕自己夺取他们的地位,所以要至自己于死地。现在自己在地府和天庭锁遭受的各种明枪暗箭都可以得到解释了。 t只是,自己首先是和女娲的幼子锦华相恋,现在嫁给了玉帝的儿子持煜,还怀上了他的孩子。木小卉知道这叫什么,不禁噙着酸楚的泪说了出来:“爹爹,对不起,女儿嫁给了仇人的儿子。认贼作父了。” t持煜听此话,心中难受不已,扶着大肚子的木小卉坐稳了:“小卉,现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原来你本就是上仙,且地位高于我,甚至我父皇,我该尊你为上。现在你确实是嫁错了,如果没有这孩子,你一定会选择离开我,我也不会拦着,我没脸拦着你。但是现在,你怀有我的孩子,我仍然是尊重你的选择,你要是想离开就离开。在我面前你只会难受,至于孩子,”持煜也不舍:“孩子,你想带走也好,我相信你会照顾好他。” t持煜瘫坐在卧铺上,觉得此生无望了,木小卉注定与自己无缘无份了。 t木小卉此时是难过,但她想地深远:“持煜,你怎么这么软弱了?哪里还有男子气概?以前那些错是你父亲犯下的,不需要你来弥补什么,你不必为他的错付出任何代价,这对你不公平。” t“小卉。”持煜怔怔地看着她,不想她竟能这般通情达理,还一点不介意自己是玉帝的儿子。 t木小卉继续含泪说他的不是:“你想就这么赶我走吗?我的儿子才五个月大啊,你像个做父亲的吗?若是我离开你,将来谁来教他习武给他做榜样?” t持煜讷讷,说不出话来:“小卉。” t木小卉托着自己的肚子:“现在是两个人需要你照顾,你这么羸弱做得到吗?” t“你不怪我不怕我?”持煜讷讷地问着傻傻的问题。 t木小卉摇头:“有了共同的孩子,是我的希望,我怪你什么呢?世间难得找到你这般对我好的男子,我拼死也要抓住你,不让你抛下我。” t持煜抱着她在怀:“小卉,只要你不在意,那我绝对不赶你走,也不会说刚才那些话混帐话了。你和儿子都是我的最重要。” 第二九三章 不要迷信《神只箓》 良久,两人擦干了泪,将发现的这套真正的《神只箓》带回去昌源宫里,其中有好多东西需要去查。 t比如,《神只箓,盘古记》中所说的清泪和浊泪,浊泪是木小卉,那么清泪就是木小卉的姐姐了,她在哪里? t刚才木小卉和持煜找到了《神只箓,盘古记,浊泪编》,但是却没有一页《清泪编》。 t“我好想找到我的姐姐,看她的画像好美,她比我更好看。”木小卉看着画像发呆,撑着下巴不知去哪里找:“要是有个姐姐照顾我,我以前就不会受那么多欺负了。” t持煜难受地说不出话,因为将她们姐妹分开的三位上上仙之一就是他的父亲玉帝。 t“小卉,我正在帮你找你姐姐的记录,你别急。”持煜努力找着。 t但最后他放下了这些书籍,猜想说道:“我觉得卞城王在编撰这本书的时候,是排序了的,如果他记录了你姐姐的情况那就一定会在圣仙盘古附近的几页中。既然找不到,那一定是卞城王没有找寻到你姐姐的下落,所以没有记录在册。” t“啊?那我岂不是找不到我姐姐了?”木小卉遥望窗外:“她会在世间哪个角落呢?她记得我吗?一定不记得,记得的话就会来找我。清泪,好美的名字,比我这个浊泪要好多了。她是清泪是希望是祝福,我是浊泪是失望是灾祸……”木小卉呆呆地说着念着,精神有些不太好了,加上哭了累了,实在困乏。 t持煜扶着她休息一下,持煜自己却睡不着。他仔细想着:要不去向父亲说明此事?问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把小卉当敌人?可是这事情说来简单。 t如果玉帝不肯,那木小卉的身份就彻底暴『露』,玉帝会直截了当地跟持煜说明木小卉不可为妻。但如果玉帝同意不再和木小卉为敌,那么女娲呢?如来呢?他们依然是要和木小卉不和的。到时女娲如来联合起来对付玉帝,那天庭将会有一场恶战。 t所以,自己暂时保护小卉,保证她的身份地位,等到自己登上帝位的时候再公布这本史册。 t继续翻一翻关于盘古的记录,看到一章节后让他猛地觉得:小卉和我到底如何走到一起了?这是惜缘还是孽缘? t持煜坐在卧铺边看着熟睡地很安详的木小卉,她现在已经将她的天真可爱浪漫收起好多了,尽力去完成一个母亲的成熟慈爱和护佑孩子的任务。 t她那么好,那么珍贵,再难得,可是,小卉你真的属于我吗? t木小卉缓缓醒来,现在是白天,只睡一会就醒来,也不困不乏了,见持煜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轻声开口问:“持煜怎么还在为你父亲的事不开心吗?我们暂时放下,待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他们。” t持煜摇摇头:“不是这个,我还发现一章节,小卉你过来看看。”持煜说此话时候很无力。 t木小卉讶异地过来看,觉得今天持煜奇怪地与平常的霸道不一样。 t看到的那一页叫做《神只箓,盘古泪,番外,顽泥》,主要讲述的是:盘古落下的两滴泪在两片顽泥中,因太顽固不化而无法成人形,被盘古的两滴泪浸润后成了难得的灵毓泥土,被女娲所得造成人形,受女娲之血滴而成人成仙。此顽泥成仙者,长者曰锦年,次者曰锦华,为女娲之子。此顽泥与盘古泪相互浸润相互给予灵毓气息而使得各自成人形成仙,泥水共存,相濡以沫,自天地初始而结缘。 t明白了,木小卉的原形浊泪就是落入了锦华的原形中而结下了千万载的情缘,所以在地府相遇时就一见情深,难改初衷,尤其是锦华。木小卉愕然了:怎会如此? t持煜已经无法原谅自己了:“小卉,你和锦华才是亘古不变的一对,我只是强行来追求你得到你的。现在,是我该把你还给锦华的时候了。我以前错了。” t“啪”,持煜被一巴掌打蒙了。 t木小卉气地双手叉腰,一只手托着肚子,累地喘息很急速:“你这个懦弱的男人!你把我当作什么了?” t持煜看小卉生气,怕她影响身子,就想来扶她。 t木小卉不准他过来:“你不是要把我还给他人送给他人吗?既然这样那还来管我干什么?你这么大方那就把我连并孩子一同送给锦华好了。看我带着你的孩子在锦华身边要怎么过日子。” t木小卉出去到宫廷前院中,望着偌大的院子,忽然一下坐在地上,不知是气坏了还是累坏了。这下不得不让持煜来给她看。 t木小卉现在身体很虚弱,究其原因乃她腹中胎儿是纯阳魂灵所导致,这伤到了木小卉的极阴魂灵。其实这母子的体质不一,母体通常会伤及胎儿,可是木小卉是收住了自己所有的极阴气息,不让伤到腹中孩子,所以腹中孩子健康地成长,而木小卉却衰弱了,常累地站不稳,跌倒。 t“小卉,你这么折磨自己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吗?”持煜问着,最近总是不觉流泪。 t木小卉躺在他怀中,累着道:“我哪里折磨自己了?我这是在保护儿子,我是母亲,我该做的,我这么做很快乐。还有你,说话时候注意些,不要老是孩子孩子的,他是我们共同孕育的,你要说他是儿子。” t“好,我听你的,但小卉答应我不要动怒了,再动怒就容易伤及你自己。”持煜将她抱回到卧铺上。 t在卧铺边坐了良久,有点像是“跪搓衣板”的感觉,要向木小卉道歉认错,该怎么说呢。好久才挤出一句:“小卉,我说错了。” t“可是你不知你自己怎么说错了,对吗?”小卉无奈笑笑:“这《神只箓》是卞城王写的,我相信他不会胡编『乱』造,但是你也不能『迷』信他所言啊。这世上没有亘古不变的东西,如果我和锦华真的结缘万载,那么我就不会嫁给你与你生子了。再说了,既然嫁给你了,我就不会再依着这书册上的话去寻那什么亘古不变的情缘了。” t“唉,”持煜一声少见的长叹:“是卞城王,是他觉得我喜欢你,便把你许配给我,你服从他的命令,之后……” t木小卉不想听持煜这叹息的话,她要的是他的勇敢果敢:“持煜,如果我带着儿子去找锦华,你把我抢回来好吗?” t持煜低着头不知怎么说。 t这又让木小卉生气了:“你不配做我的夫君,干脆你休了我好了,我自己抚养孩子长大,他不需要你这样懦弱无能的父亲,你无法给他做榜样!去写休!” t木小卉扭头不想看他那懦弱样子。 t持煜吓得要跪地上了:“小卉别生气,我答应你,就算锦华来抢你,我拼死也要护着你和儿子,你是我妻,他是我儿。”持煜抚『摸』木小卉的肚子:“我持煜从来就不信什么,我只信自己现在和小卉夫妻恩爱鸳鸯戏水般。” t终于说了句让木小卉听得下去的话,木小卉终于不生气了:“这样才对,我们不分开。”木小卉全身无力地要躺着,现在连伸手都要持煜接着,每天要长时间来修养。 t现在还要想的是如何管理这套《神只箓》。木小卉问持煜:“看了我的来历,看到了你娘亲的记录吗?” t“《神只箓,雨娘编》。”持煜一字一顿地念着,握紧了拳头:“这其中就有我的名字。” t“那持煜你打算?”木小卉想询问他的意思。 t持煜反问木小卉:“这是卞城王留给你的书,由你决定。” t木小卉浅笑着摇摇头:“虽然卞城王是这么说,但他明显更看重你,因为你是雨娘的儿子,他把你当亲子,所以这套书归你。且你是我夫君,就算这套书由我决定命运,那我也要问你啊,你说呢?” t持煜谨慎地思考了一下:“《神只箓》中有许多关于上仙的隐私不良和见不得人的事,若是现在公布出来,必定引起大『乱』。我决定待我登上帝位后,平定了各方势力再将《神只箓》印刷成册子,分发到三界去。” t木小卉边听边点头:持煜,这才是一个准帝王的样子,刚才那样真的是太懦弱了。 t“持煜,你过来。”木小卉对他眨着眼。 t持煜凑过去:“有什么悄悄话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直接说便是。” t木小卉嘟着嘴好半天也吻不到他,只有令他:“再过来一点。”“再近一点。” t“终于亲到了,好累啊,”木小卉好舒心了:“持煜,我觉得现在的你英勇果敢细心,思考全面,有担当,这才是我的夫君。” t“刚才那个是奖励吗?那我还要。” t“可是我全身软绵绵的像,使不出力气了。” t持煜想到一个傻瓜办法,用自己的脸去触碰小卉的唇。“扑哧”小卉不慎口水出来了,讷讷道:“你干什么啊?” t终于找到了《神只箓》,虽然给木小卉和持煜之间带来了一些裂缝,但是很快靠着木小卉的勇气就解决了这个矛盾重重。他们重新归为一体。 t现在最重要的是按时为小卉输入元气,让她不至于太累。唉,腹中小家伙一点不懂娘亲的苦,也不知他在耗损娘亲的神元呢。 第二九四章 锦华暗中帮助木小卉保胎 《神只箓》被收好在昌源宫的秘密处。木小卉心里还有一很大的期盼:那上面缺少清泪姐姐的记录,待我找到清泪姐姐就帮她记录上去。但不知这是多么遥远的事。 t眼下呢,还得靠持煜每日为木小卉输入元气补充体力,她才可以起床走动,要不然每天都要卧床养胎了。 t木小卉不想这么耗损持煜的元气,她疼惜他每日都要思考着公务上的事还有和各种上仙来往的事,建立自己的人脉和内阁,还要抽更多的时间来照顾自己。这样的殚精竭力会让持煜累地倒下的,但木小卉现在想不到天庭还有谁能帮助自己输入耗损的元气。 t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更可怕的是如果持煜的元气耗损太多,那么将来有什么变故的话,谁来保护身怀六甲的小卉呢?这才是目前最烦恼的问题。 t似乎这事可以得到解决。一日持煜和一群上仙阔谈归来路上遇到锦华,虽很是尴尬,但锦华说了他的来意:“我已经从我锦年大哥口中得知卉妃是以极阴的身形魂灵孕育了一个纯阳的男孩身形魂灵。这会伤及胎儿,不过卉妃善良,宁肯伤了她自己也不愿伤了胎儿。” t持煜先就以前的事道谢:“那次你帮小卉吸取毒『液』,救了他们母子两命,我应当上门感谢,却因诸事耽误了……” t“这个不必,这是我身为罪臣赎罪做的事。”锦华婉拒了。 t持煜就将他的诧异说出:“锦华你还是很关心小卉,能猜得到她宁肯伤害自己的魂灵也会保胎儿健康。不过,”持煜蹙眉道:“还是尽量远离些,不是我猜疑什么,而是小卉曾经收到过的流言蜚语太多,什么说三道四评头论足都受够了,我不愿她再手这些折磨,希望她怀着孩子的时候能快乐些。” t锦华淡淡地叹息,掠过一丝浅浅的笑:“持煜,不瞒你说,我其实难忘小卉,但是我信了我娘亲的话,是我亲手毁了我和小卉之前的过去。我深深地伤害了她,还得她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t顿了顿,锦华惨淡地笑着:“失去后才知道珍贵,哦,我错了,称呼错了,殿下,罪臣愿为殿下和卉妃娘娘继续赎罪。罪臣看到殿下元神虚弱,想来是为卉妃输入元气所致。若是殿下在卉妃身边过度衰弱,那难保殿下一家三口安然,赎罪臣得罪了。” t锦华说着就强扯过持煜的手,给他输入自己的元气,持煜大喊:“锦华,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停下?你这样是不要命了?” t“殿下请不要说话,以免被他人听到,会猜忌我与你之间在争斗。”锦华坚持道:“且不要轻易松开手,正在输入元气的时候,若突然断开,很容易导致两败俱伤。” t持煜暂时不说他,但心中念着:这要如何是好?锦华这么做是在干什么?他还念着小卉?看他是要耗尽自己的元气给我,让我转输入小卉体内,供小卉补养啊。那我怎么谢他? t约『摸』一个时辰,锦华终于无法再输出元气了,脸『色』苍白蜡黄毫无血『色』,犹如地府黑白双煞中的白煞,十分恐怖。 t持煜厉声问他:“你疯了?仅剩一点元气了,快要护不住你魂灵了,你不怕自己没命啊?” t锦华现在说话都得小声且喘息地扶着云柱子:“持煜你不要这么大声,也不要动怒,因为我输入了差不多所有元气给你,你本身就是偏阳体形和魂灵,容易中伤自己,所以你将那多出来的元气自己收集好储存不要释放,留着输入卉妃体内就可。” t锦华咳嗽了几声,背也明显佝偻了,一个年轻的上仙,明显变成了一个“仙风道骨”了。 t持煜问他:“好,我知道了,谢你了。我送你去看你娘亲,看你这样子连回去都不行。” t“切不可!”锦华挥手道,眼睛都无力睁开:“你还是快去照顾卉妃,不要送我更不要对我娘亲说任何有关这件事。她会疑心。我也不用你担心,我自己会恢复好的。” t“喂,锦华……”持煜想再说点什么,但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放弃竞争帝位继承者了?” t“我不想做那继承者了,持煜,你争取去,我告诉你,我觉得我大哥锦年不配做这个继承者,他对青衣姐姐根本不是真心,我看得出来,他完全在利用青衣姐姐做他的垫脚石。他这样的秉『性』和道德『操』守怎配得上天地真君之席位?不若你对卉妃娘娘的真爱,令人慨叹不如,所以我根本不配与你竞争。”锦华踉踉跄跄踏着祥云离开,留下一句话:“请殿下照顾好卉妃娘娘母子。” t“你还是忘不了小卉,也是情意重啊,只是你走错了路,你在孝顺和爱情中难以抉择。而我完全对我父皇不关心,对我那个玉后嫡母恨之入骨,所以才可真心对待小卉。我与你对小卉的爱是不分上下的,只是我比你幸运罢了。”持煜自言自语一番,回昌源宫去了。 t侍者立刻出来,有点皱眉:“禀告殿下,今日卉妃娘娘又卧床不起了。” t“没事,我去看她。”持煜往卧房走去。 t“小卉” t“持煜,你回来啦?”木小卉的声音如丝丝细语无法再大声了,『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心道:“儿子,他又大了些,开始撑着我肚子了,还越来越顽皮,不知我肚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她撒娇也娇不起来了。 t持煜『摸』『摸』她额头:“将来我教训儿子,来扶你坐起来,看看身体如何。” t持煜试了几个『穴』位,只感觉到里面有纯阳的男孩魂灵,那是小卉腹中男孩,有一点微弱的偏阴魂灵,那是小卉自己。 t“小卉你这是将自己的偏阴气息完全锁住了?这样还不让这小子伤着你了,他现在没心没肺的,随着他长大就越容易伤到你,我都不知等你生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持煜难过道。 t木小卉囔囔道:“不许,说他没心没肺,他又不懂事,等他出生后,就知道孝顺我们了。”连脖子都直不起来,要靠在持煜肩膀上。 t“我来给你输入元气。” t“你已经耗费了那么多元气,不可再为了我。” t“小卉别说话了。” t元气输入中,冷静。 t木小卉感觉浑身有劲了,可以睁开大眼睛,站起来下床回头看持煜了:“持煜你今日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我还以为你输入元气之后就会很累呢。” t持煜想到锦华提醒“不得把真想告诉卉妃,她会胡思『乱』想”,所以还是不告诉她为妙,待以后,至少等她生产后再说。 t持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是小卉的夫君,是儿子的爹,当然是能够顶得住我们昌源宫的大梁的。” t“持煜,妾身要永远服侍你。”小卉又可以娇气娇嗫娇嗔了,任她如何娇。 t不过持煜时常这样提醒:“小卉,你怀着的是儿子,那就多看去看看习武,听听治国治理天下的道理,这才是重要的,不可老是撒娇,要不儿子将来和你这样可不好。” t这回木小卉没有赖着了,她立刻站好,如护卫一样:“好,我现在就去看护卫习武!”真的有那么点武士的样子。小卉真心为了腹中孩子着想,什么都以他为先。 t持煜现在可以暂时不用担心自己会为了小卉而耗费过多元气,因为体内储存着足足有一个男子的元气,就是锦华的,够小卉用小半年的了,却不知锦华怎么样了。 t锦华那日没有回他自己的宫殿,而是回到了他母亲女娲的景贤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娘,我无法指责你什么了,我知道是你指使他人去害小卉,你蒙蔽我双眼,让我和小卉分离,让小卉痛苦,那我只能以我的元气帮助小卉了。如果你愿意救我那就救我,不愿意的话就看着我魂灵消亡。否则,我会觉得我永远无法为小卉赎罪赎完。 t女娲这不就来了吗,没有一点气势了,像凡间哭丧一样:“锦华啊,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娘心痛啊。” t女娲的左右护法给锦华看了看,很容易看出:“娘娘,锦华这是元气耗尽了。” t“立刻为锦华护住魂灵,护住魂灵后再输入元气!”女娲的方法就是这么快,为了儿子她也是难得的母子亲情,但只限于儿子。 t但这之后,锦华也是消耗了半条命一样,很难恢复以前的阳刚之气,女娲和护法讨论,可能需要一段时日。 t“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t“我也不知道。”锦华连编造一个理由都不会,也不想编造理由。 t女娲也想不到原因,就问着,一直问,还打,打到她自己心痛,她差点没给锦华跪下:“锦华,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娘永生的希望就在你和你大哥锦年身上了……”哭地心烦! t锦华眼眸空洞:“娘不要这样子,你这样会让我和大哥都折寿。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我还是不说罢了,我懒得说,说了也无用,只是,从此以后,儿子就是一个死了的上仙,如同凡间的行尸走肉。” t“锦华你这是不开心吗?是不是因为木小卉嫁给了持煜?娘给你找很多个侍妾,你会忘记木小卉的!” t“娘你别说了,我走了。” t“锦华。” 第二九五章 锦年明言不娶青衣公主 天庭的宴会总是无数的,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持煜对这些宴会早就厌烦,他也在木小卉面前说过这些事:“我实在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宴会,摆那么大排场耗费的钱财人力等不知要损耗多少,可天庭也每个准确的计算,初略估算应该是天庭开支的三分之一。” t木小卉这时就会拍着腹中儿子道:“儿子,听到你爹爹所说的吗?要懂得开源节流,刚才所说是节流的意思。你好好想想,要怎么删减这些不必要的宴会,这节省下来的开支用来做什么呢?” t“好了,小卉,”持煜抓住她的手臂:“看你精神一好起来就要教儿子这么多东西了,你别太心急了。你自己说过的凡事要慢慢来,学习有如慢工出细活,先要打好基础才能事半功倍啊。等儿子到了学龄再说。” t“那现在就去宴会吗?”木小卉“哎呦”地叹气着:“一点不好玩。” t“不好玩也要去,快去换号衣裳,还要帮我准备衣裳,让别的上仙一看到我们就知道我们是夫妻。”持煜给她点鼓励。 t木小卉立刻去了。 t在其他地方也在准备着这场宴会,每次都是大摆宴席大张旗鼓,丝毫不嫌太张扬。 t玉帝和玉后今日有些紧张:“陛下,你看今日的事情能成吗?” t玉帝是有一百个把握:“敢不成吗?朕决定的事,水敢反对?” t自从木小卉出现在天庭,玉帝的话就被反对过多次,他似乎健忘了。 t在锦华居住的地方,女娲也是好说歹说地求他:“我知道你不想听娘亲的话,但是你知道玉后娘娘特别关心你,听说你身体不佳,特意邀请你出去参加宴会,热闹一下,这开心了,身体也会加速痊愈了……” t哼,玉后的理由能千变万化:你身体不适就在宫里保养,不要去那闲杂之处,以免加重病情;你身体不佳就要多出来走动,不可闷着,越闷越容易出病…… t锦华不回应,依然躺着,没病也躺着。 t女娲一直求着:“这请帖都送来了,是写有你名字的,是玉帝和玉后特地请你去的,你多大面子啊,敢不领这个情吗?” t锦华无话,眼眸空洞。 t女娲只有给他说实话:“锦华,今日的宴会并不是为了你,但你必须去,你听好,今日……” t“这件事?”锦华终于肯慢慢起身了,蹙眉紧紧地穿好衣裳:“你们就这么决定了?” t“这不是万众瞩目的事吗?”女娲自以为然的道。 t锦华不置可否,他对此事一直关心,不得不去。 t宝殿上,一切如常地进行,所谓如常,是按天庭以前的摆阔那么如常。 t木小卉随持煜穿着金『色』打底的耀眼服侍坐在玉帝玉后左侧的尊荣位置,座位是金镶玉的,很快会换成金座。 t“到底什么事呢?”持煜和木小卉闲聊着。 t“喝喝酒,只要不关我们的事就好。”木小卉想暂时清闲些。 t持煜点头,但有一点要提醒小卉:“这是我特意给你带来的椰子汁,你每次都差点端起了酒盏,都是我给你换的椰子汁。记住,为了儿子,不得喝酒,要不他在你肚里就成了酒葫芦了。” t木小卉被持煜敲了头轻轻一下,“哎哟”:“我知道啦。可你不许说儿子是酒葫芦。” t夫妻两好不快乐,即使在很多讨厌甚至有深仇大恨的上上仙面前,他们也都是那么自然得意快乐。 t锦华看到好久未见的小卉,这才变得心里充实,眼眸有神了,展『露』了笑颜,这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有效,好过他娘亲女娲的“哭丧”千万倍。 t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站在显眼的位置,他不想让木小卉看到自己,否则,木小卉会心思混『乱』,那样对她不好,会坏了她现在的幸福。 t酒宴正式开始,玉帝念了一段开场白之后,接下来,就是一重大事件的宣布,不过不是玉帝宣布。 t是女娲来宣布的,这是求婚,女娲向在座的上仙颔首微笑:“今日有拙子锦年向陛下爱女青衣公主求亲,望得青衣公主芳心。本仙已经备好了三十六担厚礼迎娶,望年内成婚。” t锦年还来不及说什么,青衣已经羞涩地笑了,但不便说答应,只看她父母的意思,相信这重大宴会上所提出的事定是已经决定好的了,只需要走个流程了,尔后是用凡间的“六礼”吗?随便,青衣只要嫁给锦华就可。 t这边,木小卉就开心了:“我若是青衣,会立刻答应愿意嫁给锦年。” t持煜拍她:“不害臊啊。在天庭有礼节,不能这么说的。” t“其实凡间的礼节也是如此,女子不会轻易答应的,要千回百折地答应,可我觉得好麻烦,若是喜欢,那就答应呗。”木小卉议论一番。 t持煜摇摇头“嗨”:嗨,回去要好好跟你说说什么是“矜持”。 t好了,现在男方已经求婚完毕,女方该说话了,女方父亲,就是玉帝点头道:“很好,锦年天资聪颖,处事谨慎,为人心细,是个难得的天庭仙才,将来的下一代才华,若是娶朕的女儿青衣,那算是珠联璧合。” t玉后加了一句:“但本仙有个条件,锦年入赘随青衣住在一起。” t这哪里是条件啊?这不明白着说“如果你娶了青衣,那将来就有机会接任帝位”。 t玉后在这件事上花了心思,她深知持煜现在恨自己,若是将来持煜继承了帝位,虽自己『性』命无忧,但难保自己会有好日子,持煜也会给自己脸『色』看。 t但若是锦年继承帝位,那青衣就是王后,他们定会孝顺自己的。 t怎么老是两家父母在说来说去,两个即将成亲的主要上仙一句话未说呢。 t木小卉和持煜焦急地看着:怎么还不定下来啊?如果锦年和青衣不说话,那么这事就不能算是定了。 t不急,很快的,女娲就问青衣了:“青衣,你可否愿意嫁给锦年啊?”笑眯眯的就像是个慈爱的家婆了。 t青衣低头道:“青衣的婚嫁怎可由自己做主?一切听由父皇母后决定。” t这不是凡间女子常说的话吗?这么说了那就是答应了,最好还得羞答答地跑开。 t那么青衣答应了,这事情就成了,可在这万众瞩目众目睽睽之下,锦年站起来,脸『色』黯然:“陛下玉后,请恕我不能娶青衣公主。” t吓到了众仙,一向稳重且识大体的锦年,且他曾和青衣是成双成对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t这让玉帝和玉后再一次丢脸。 t女娲要挽回局面,就霍地站起:“锦年,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 t锦年清醒地很,毅然决然道:“我今日没有喝酒,现在就宣布我不会娶青衣,我自己觉得配不上青衣公主。这就是我的理由,还请青衣公主令择佳婿。”锦年行弯腰礼就要走。 t这边青衣已经忍住要流出的泪了,不知现在要怎么办,哪里受过这样的耻辱啊?当众被拒绝真是羞死了。 t玉帝,尤其是玉后可就生气了,这一生气就失仪了,站起来指着:“锦年你站住,敢拒绝陛下的爱女,你是不想活了吗?” t“臣已经说过配不上青衣公主了,请陛下玉后令则贤婿。”锦年坚持这么说:就是配不上。 t锦年想离开,青衣忍不住哭泣了,她身边的另外六位公主则开始议论纷纭了,估计青衣要遭到更多的排挤孤立了。 t持煜可忍不了锦年这样欺负他尊重的青衣姐姐,这就站了出来:“锦年你站住,你为何要这么对我青衣姐姐?曾经和她鸾凤相随,几乎要私定终身了,现在却抛弃她,你这是始『乱』终弃!我告诉你,今日你若不娶青衣姐姐,就不要离开这里!”持煜开始“『逼』婚”了。 t锦华也来指责锦年:“哥,你不是说要和青衣姐姐终生相守永世夫妻吗?怎么到现在就因一个‘配不上’的理由而拒绝赐婚?这里有哪位上仙说你配不上青衣姐姐吗?” t“我说配不上就是配不上!我以前不懂事,高估了自己,现在才知道自己只是天庭一小仙,哪里可成为青衣公主的丈夫?我还是那句话,我认清了自己,不配为青衣的丈夫。请让我离开,也请青衣公主不要难过。”锦年说话一点不婉转了啊,不是平日的他。 t不过这话是明显要找打的话,被持煜揍了一顿,被锦华踢了几脚,但锦年没有还手,就当作是给青衣赔不是。 t可青衣心里的痛不是这么赔不是就可消除的。 t玉帝担心爱女手委屈,于是也要“『逼』婚”,现在就下令:“将锦年打入天牢,若不答应此婚事,择日押往诛仙台!” t锦年未做任何答复,情愿被押往诛仙台。 t不过青衣站了出来为锦年求情:“父皇请不要把锦年押往天牢,女儿不想看到他死去。” t玉帝还未做想法和指令,就有另外一声音传来。 t“青衣姐姐,我来为你杀了这负心汉!”杨戬来了,使出三尖两刃枪就要和锦年决斗了,不过在持煜和锦华的阻拦下这场决斗化为乌有。 t“父皇母后,请放了锦年,女儿不愿他离开。”青衣还在为锦年求情。 t玉帝也不想青衣不开心,那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于是一甩衣袂,走人,宴会就此散了。 第二九六章 锦年不承认另有所爱 还留下持煜在拦着杨戬:“你安静些,不要去嚷着杀锦年了,看看青衣姐姐多难过。” t杨戬觉得是啊,回头看青衣已经哭的泪流成河了。 t一方面要去杀锦年,一方面要安慰青衣公主,还是安慰青衣重要,一群上仙扶着青衣回到她的居住处天显堂。 t木小卉也随着持煜一同到了天显堂,好在现在她体内有持煜输入的足够的元气支撑着,才能让她踏祥云到天显堂。 t此时,持煜没有花很多时间照顾木小卉,只是问了问“小卉身体无恙”,木小卉摇头“快去看看青衣姐姐”。 t之后天显堂内就是几个男子一同安慰着他们尊崇的青衣姐姐。 t锦华对青衣安慰道:“青衣姐姐你别伤心,我看我大哥一定是中邪了,等我去找他说清楚,他不是那么固执的,一定有原因,我会劝他来娶你的。” t这说起来是有些丢人,身为公主的青衣深爱的男子不愿娶她,却需要其他上仙去“『逼』婚”,这确实难受啊。 t但看杨戬怒火中烧对锦华:“青衣姐姐才不要嫁给那个负心的锦年呢,你走开,别想着让你那连牲畜都不如的大哥锦年来娶青衣姐姐!” t若不是持煜在中间劝阻,恐怕锦华和杨戬又要吵了起来,打了起来,他们两个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真是泼『妇』骂街了。 t杨戬骂了锦华一顿,就当作是骂了锦年,然后伏在青衣面前道:“青衣姐姐,我杨戬一直喜欢你,早就向你求亲过,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以六礼之聘来迎娶你,光明正大地做我杨家的女主,或者让我来入赘也可。” t杨戬好样的,这样表白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且一点不『逼』迫青衣,只可惜青衣不懂珍惜,死心眼地要那个锦年为夫婿。 t木小卉在一旁暗自低估着:杨戬那么恨玉帝玉后,但为了青衣宁愿入赘,足见他对青衣的爱之深已经超过了锦年,可是青衣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目看不到杨戬的真心呢? t再看他们,持煜就以青衣弟弟的身份做了决定:“杨戬你先别说这些,等青衣姐姐心情好些。锦华你也别去说你那大哥锦年了,他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很难劝他回心转意。还是我去。” t听到此,青衣哭地更凶了:“锦年不会回心转意了吗?他不会娶我了吗?”堂堂一个公主,玉帝玉后最宠爱的女儿却成了这个样子,非『逼』着那个负心男子娶自己不可,似乎是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t木小卉在一旁猜想:锦年是疯了吗?竟然冒死也不娶尊贵的青衣,难道是没有感情?不对啊,明明听他们上仙们都说他们曾经如何地般配,是一对佳偶。 t持煜安慰了青衣几句:“我们会来看望青衣姐姐的。” t然后让锦华和杨戬都散了,之后带着木小卉回昌源宫去,一直念着:“锦年真是不识好歹,我也想把他送上诛仙台!” t木小卉先不管这个,而是想到另外一件事:“持煜,你不觉得锦年很奇怪吗?” t“怎么说?”持煜烦心道。 t木小卉缓缓道来:“锦年总是说他配不上青衣姐姐,这是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谁信呢?我觉得他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t“啊?”持煜睁大眼睛:“你和锦年不熟,你怎么知道啊?” t木小卉深思熟虑:“锦年做事想来谨慎,但今日就是太不谨慎了,所以我觉得他一定是变心了,他有他喜欢的女子了,但是一直不愿说出来,为的就是先利用青衣姐姐登上帝位,再置之不理,然后将他心怡的女子娶来为后。” t“如此说来,锦年真的是品行太差了。”持煜评价道:“就这一点就不足以为帝。” t“持煜你没有想过锦年的那个心怡女子是谁吗?”木小卉神秘地说道。 t“小卉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持煜拉着她往昌源宫赶,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t木小卉并不急:“我记得《神只箓》上说过‘泥水之说’,锦年锦华兄弟就是顽泥的化身,那锦年就与我姐姐清泪有万载的情缘。你觉得锦年是否已经遇到了我姐姐清泪,相恋了,却一直隐瞒着?” t这确实有可能,持煜觉得此事重大,停下来沉沉地问小卉:“是的,以前你和锦华相遇是‘泥水之缘’,那么锦年若是和那清泪相遇也就是‘泥水之缘’,没错。” t木小卉听他说道锦华,心里就『乱』想了,讷讷道:“持煜,你若是不开心,那我就不说这事了,我们回昌源宫。” t持煜连忙摇头:“小卉别这样,我只是在做比喻,没有说你与锦华之间如何。我知道你这么猜测锦年是想通过锦年找到你的姐姐清泪,那现在就不停留,我们马上动身去找锦年问个清楚。” t“好。”木小卉终于转悲为喜笑了。 t来到锦年居住的三十六天八景宫,见他丝毫没有刚才在宴会上的难过,而是端着酒盏,似乎是在对着谁说话,『吟』诵着诗词“今夕若何夕。遇此良人兮”“今夕若何夕。遇此佳人兮”“今夕若何夕。遇此妙人兮”…… t木小卉和持煜都听得糊涂了:他能不能换一句诗词啊? t“锦年。”持煜先上前。 t锦年今日特别情绪高涨:“殿下是来说我对青衣负心了吗?那就请回,我不会娶青衣公主的。” t“那你为何不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你早就变心了,你早就不爱青衣姐姐,却还要强装作爱她,又不能付之以真心。不要以为你瞒得住所有上仙,总会有看得出的。”木小卉挺直腰背对他道,这对现在的木小卉来说,会把肚子挺得更大,里面的宝宝更骄傲地踢着她。 t锦年放下酒盏,愣愣地看着木小卉一会儿,又不觉念叨“今夕若何夕。遇此佳人兮”,神情中满是爱怜。 t只是,这让持煜恼怒:“锦年,你这是在对小卉念诗吗?不知到这诗词的含义?这是在猥亵小卉!” t“臣一时忘神了,求殿下和卉妃原谅。”锦年很快清醒。 t持煜也不再纠结于刚才的事,还是直接问道:“锦年,你若变心,那只能说你对不住青衣姐姐,可是你瞒着她的话,那就是欺骗,十恶不赦!” t“你有和证据证明我另外喜欢一女子而对青衣无所卷帘了?我只是发现自己不喜欢青衣,因为身份不和……”锦年的理由没有比刚才更高深,但士气却是更大了,大有一种“为什么我非娶青衣不可”的感觉。 t木小卉回想以前,就问了一句:“曾经你们三少仙下凡考察,之后锦年你就对青衣姐姐不冷不热不闻不问若即若离,敢问锦年你下凡时究竟遇到了什么?” t锦年一震,但他的社交能力让他很快恢复过来:“我去了三山五岳考察,卉妃为何要问此事?” t“那这期间有无遇到什么与你考察无关的事?”木小卉追问道。 t“没有,我一心在考察上。”锦年的话也无法质疑,他确实很用心地在做各种交往交际,以此获得更多的人脉。 t不过持煜发现一点疑问:“那时我和你,还有锦华三个,就数锦华留在凡间的时间最久,我最短。但锦年你从凡间回来后,似乎是常找时间下凡,身上有一股凡间气息和仙气,这是怎么回事?” t锦年似乎是被问地卡住了,但他的辩驳水平远比持煜和木小卉高:“持煜你知道许多上仙住在凡间,我下凡问候拜访回天庭之后自然会有凡俗气和仙气同时并存在身上,这有喝疑问?” t持煜和木小卉被反问地卡住了,于是木小卉就把刚才那个问题重新来一边:“你还没正面回答我,为什么你对青衣姐姐冷淡是从你下凡考察回天庭开始的?” t锦年对此只觉得是小意思:“什么时候明白自己对青衣不合适,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为何卉妃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难道以为我会像我弟弟锦华那样下凡之后就『迷』了心窍吗?” t“放肆!”持煜知道锦年所说的事是锦华和木小卉相遇的事,为免小卉难过,就警告锦年不得『乱』说。 t锦年也识趣:“臣说错话了,望殿下和卉妃责罚。” t“不必责罚你,你自己的心会责罚你自己。你对青衣姐姐不忠,对你现在所爱的女子也不忠。你这样的男子是胆小的,为人所不耻的,不需要谁来惩罚。”木小卉转身,有些难受。 t持煜就带她离开。 t锦年跟上来:“送你们一程。” t“不必了。” t回去路上,持煜要双手扶着已有六个月身孕的木小卉,生怕她在这时候有差池,尤其是刚才被锦年几次气着了。 t“小卉不要生气,免得气着我们的儿子。”持煜安慰道。 t木小卉摇摇头,淡笑了一下:“我才不为这不值得的人生气呢,儿子也聪明,知道那个锦年是坏蛋,因他生气不值。” t“小卉,你是不是认为锦年已经认识了你姐姐清泪?而且与她想好了一段日子?”持煜已经猜到木小卉刚才话语中的意思。 t木小卉点头道:“是的,如果是这样,那我希望我姐姐不要和锦年相恋,我才不要这样的姐夫,品德禀『性』心志都太差。” t持煜沉默中,想了许久:“小卉,如果你有这种预感的话,我决定派我属下中最厉害的护卫跟踪锦年,找到你姐姐。” 第二九七章 选举,持煜获胜 “跟踪?”木小卉怔怔地望着持煜半天:“为了这事跟踪锦年毕竟不是君子所为啊。” t“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这么做也不仅是为了你找到姐姐,也是为了让我的青衣姐姐从痛苦中走出啊。”持煜一番大道理说服木小卉:“小卉,你看书多,怎么不明白清流一说呢?清流在朝政中是站不稳脚跟的,必须是外圆内方,也就是禀『性』刚正当为了维持这刚正,有时不得不采取一些不得已的方法,即‘以术护道’。小卉懂了吗?” t木小卉头晕晕的摇摇头,但是对腹中说着:“儿子,记得刚才爹爹所说的道理,那是你将来必须学会的,可是娘好笨,不懂,所以你记清楚啊。” t持煜好想把这个“笨笨的自称娘”的小娘子搂入怀中,但又怕挤坏了这个“笨娘”心爱的儿子,唉,烦恼地幸福着。 t那么,跟踪开始。 t但是木小卉那日气势汹汹地对锦年的问话已经惊动了他,他有所防备了。而且他是女娲的长子,手中所掌控的并将也可和持煜一较高下,这反跟踪能力也是屈指可数的。 t甚至,锦年还到昌源宫来做客,话中有意无意道:“持煜殿下,我们可否论君子小人之差别?明抢和暗箭到底哪个厉害,要怎么防暗箭呢?” t持煜明其中之意思,对锦年已经无耐心了,之间拍案而起:“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但我警告你,现在马上给我青衣姐姐一个答复,否则我青衣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t一声“送客”将持煜的暴躁『性』子给点燃了,是锦年的幽暗『性』子给激出来的。 t木小卉在房里给持煜扇扇子,消消气:“持煜,你看你怎么还是在这交际方面斗不过锦年呢?被他说几句就大发雷霆,可他却得意离去。” t夫妻都叹息。 t这以后要怎么走下去呢?木小卉想了一番,对持煜道:“持煜,现在是你争取称帝的最佳时机,要不,去向父皇自荐。” t“称帝?”持煜也想到了:是啊,现在三个被指明的有望继承者中,锦华是完全放弃了所有公务,甚至放弃了他的前途,而锦年恰好在这时遇到青衣的事,他名声大跌,那么现在就数自己的名望德行能力最强了,也是最有望称帝者。 t但是,有一点,持煜向小卉说了:“我父皇早就说过这帝位是禅让的,如果我自荐,那么难免遭到他人说我世袭了。所以我想需要有某个上仙来提出这件事,我才可竞选得到帝位。” t木小卉有那么点难过:“其实你父皇应该知道现在是让你登上帝位的最佳时机,可他却迟迟不举行选举仪式,想来,他还是不愿我成为你的王后。” t“小卉别这么想,你是我妻子,我是什么地位你就和我有相应的地位,我会去找我的师父提出这件事的。”持煜满怀信心。 t木小卉希望:“但愿如此,成功称帝。” t又是一个宴会,天庭宴会,似乎无聊至极却还是所有上仙都喜笑颜开,似乎都是第一次参与,这就是他们修行来的仪容? t木小卉嗤笑了一下,等着持煜所说的那个师父出来提出竞选下一任天帝之事。 t不想先出来的是锦华,他向玉帝行礼后,恭敬说道:“陛下曾经宣布过要将帝位禅让,且禅让的人选早已出炉,即持煜,锦年,还有臣。今日,锦华觉得这锻炼观察时期已经足够,陛下可以选出一个接任者,因此,锦华斗胆向陛下提出,今日就和众仙一起选出一继承者。” t此话一出,震惊全场,比那日锦年拒绝赐婚还要震动,玉帝还没准备好,女娲这边也还没准备好:锦华你在说什么,快给我回来! t玉帝就问在座各位上仙:“诸位,你们觉得如何?” t众上仙都有自己的支持对象,也希望改朝换代了,那么,就此都答应了,那些少数几个反对声被淹没在支持声中。 t玉帝和玉后不好反对众仙的意思,但是看锦华,玉帝就提问了:“锦华,你也是朕提出的参与竞选者之一,今日你自己提出要竞选,是否有信心获得继承之位啊?” t“陛下,锦华已经放弃竞选了,因锦华自觉已经无才无能参与竞选,所以就为另外两位候选者请求陛下选拔。”锦华对此很淡然了,无心了。 t而他的母亲女娲却已经是气地两鬓发青:锦华,你这个不孝子,要气死娘亲吗? t木小卉和持煜这边在议论道:“我觉得锦华是在把机会让给我。” t“因为他不赞同他大哥锦年继承帝位?”木小卉问道:“这也对,是不应该让锦年继承帝位。那么现在就持煜和锦年一决高下,持煜你一定获胜。”木小卉紧握他的手。 t持煜还有点疑问:“小卉,不为锦华而可惜吗?” t木小卉摇头:“算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像他当初选择杀了小卉的几个仅存的好友那样。 t玉帝再问锦华一遍:“锦华,你真的选择放弃了?” t锦华郑重回答:“是的,陛下,锦华选择放弃竞选,也选择放弃投票,因锦年是我大哥,若我参与投票,难免有‘任人唯亲’之嫌疑。所以锦华就什么都不参与了。” t错了,锦华这是在遮掩,他如果参与投票一定会选持煜,因为现在的持煜确实胜过了锦年,但是众仙一定会觉得他投票给持煜是因为他心系木小卉,那样为了避免这些议论,还是不要参加投票,反正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t至于有无谁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他心里的那个人过的好。 t玉帝再不希望木小卉为后,但也想让持煜接替帝位啊,那么就趁这个时候选举。 t“就依了锦华的意思,选举开始,诸位在锦年和持煜中选即可。”玉帝发出指令了。 t玉后在旁悄悄问:“陛下真的要让木小卉成为下一届王后吗?” t“朕自有主意。但今日,一定是持煜得帝位!”玉帝是有把握的。 t而他的对手女娲却在为锦年担忧:原以为锦年你可靠青衣而争取帝位,可你却因她浪费了许多公务不说,还当众拒绝迎娶她,众上仙对你印象大跌啊。偏偏在这时候锦华提出选举,看你如何能选得上!唉,自己辛苦培养的两个儿子都要输给持煜吗? t且看结果。 t选举正式开始,进行不记名投票,由金童子端着一金盒到各位上仙面前接收投票,上仙们的投票是“弹指一挥间”在金盒子中写下了锦年或者持煜的名字,或者写“弃权”。 t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很多上仙因此而心急了。 t持煜和木小卉是有足够的信心的,但是也做了最差的准备:“小卉,若是选不上,那你依然是我的卉妃。” t小卉没作答,她知道如果锦年称帝,那么就是女娲的傀儡,将来自己没好日子。所以为了自己和腹中孩子,小卉想过,就算锦年走运称帝了,也要想办法将他从帝位上拉下来,不是不可能。 t此时的小女子木小卉是比男子还要狠毒的:到时,我会不择手段,比女娲还要厉害!因为只有登上了帝位才可保我和持煜的儿子平安。 t选举的结果在上仙们的估算中:现在持煜名声大震,而锦年名誉大跌,那些支持锦华的上仙则会有一部分选择弃权,一部分支持锦年,一部分支持锦华,这人数应该是均分的,对选举不会有太大影响。 t终于到了最激动的时刻,由几个有名望的上仙共同来宣布结果,其中一个是太白,他苍老的声音却声如洪钟:“选举票数如下,锦年二百三十二票。” t还没念完呢,就有唧唧歪歪声:“这么少啊?他输定了。” t此时女娲几乎瘫倒。 t太白继续念道:“持煜五百三十六票。” t“太好了,我们赢了。”木小卉开心极了。 t不过还没结束呢,太白继续念道:“弃权票数三百零八票。” t糟了,有这么多弃权票,那不一定能赢啊,等待计算结果。 t太白一掐算,就是心算,念出来:“按照选举规则,弃权票数未得超过四成,得票数超过半数才算胜出。由此算来,今日持煜殿下得票总数超过一半,成为今天选举的胜出者。” t太白说话是在脑子里盘旋过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只要负责点票就可,说出谁胜出即可,至于胜出者去做什么就不关他事了。 t胜出者持煜现在理应是下一任天帝了,马上择日进行禅让典礼也是应当。 t不过玉帝,他还在对玉后暗中道:“我本来还准备帮持煜作弊赢了这场竞争,没想到他真的自己胜出了。” t玉后问道:“那陛下可就是上玉帝了。” t没那么简单,玉帝掌权还没够,而且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木小卉成为持煜的王后。 t玉帝对金童子传话,然后金童子就宣布:“陛下有旨,持煜殿下还不急登帝位,先随朕学习一两载再举行禅让典礼。” t持煜有些不悦,木小卉更是不快:玉帝你做地怎么样你心里明白,玉后你又是如何辅佐玉帝的,你做到了母仪宇宙了吗? t可是持煜能怎么办?难道强行抗旨『逼』宫夺位?这是犯上是违逆天理啊。那,难道要再等个两年?木小卉不想等,她要早一步安心。 第二九八章 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现身 “既然已经选举出了新任天帝,为何不举行禅让典礼?玉帝为何要霸占帝位不肯让贤?”好大的口气,好听的声音,好阔的气势,先天而来,无须修炼。 t放眼望去,那是一个打扮光辉艳丽的女子,持煜和木小卉首先看到的是她的相貌,惊讶了,“小卉,那是你的清泪姐姐”“是我姐姐吗”木小卉颤抖地流泪了。 t玉帝等上仙们则为这女子的一切所倾倒,她一身金『色』耀眼的衣裳,头发是双刀蝴蝶发髻,两片偌大的发髻似乎是天生悬在了她头顶,高贵华丽不失风采『迷』人,将玉后的脸盆牡丹头和女娲的宝塔头给比在了两旁。 t她脸型鹅蛋瓜子形,难琢磨,五官衬托得正好,花瓣眼一睁开一闭合间闪烁『迷』人,眼眸风采耀人,鼻梁高挺,厚唇『性』感,眉『毛』稍粗,深入两鬓中。 t腰带将她的身形完美系出来了,略滴的衣裳前边更是华光异彩。刚才那句话就已足够风情万种了,哪个男子都可在她身上寻到自己想要的拥有的美。 t她是谁?大部分上仙疑问:天庭中终于看到一个可以胜过木小卉姿容的女子。 t唯独某几个上仙颤抖嫉妒愤恨。 t她再启红唇:“我叫金昔若,今日来可有几件事要办。首先,女娲,认得这把剑吗?” t女娲不用定睛也认得,手指着颤抖,舌头打串:“这是,是,轩辕剑!”转头像此时已经眼直直看着金昔若的锦年:“锦年,这把轩辕剑是娘送你的宝物,为何会在金昔若手中?” t锦年无语,不敢说。 t金昔若问他:“锦年,告诉所有上仙,为什么你的轩辕剑会在我手中,可不要让上仙们怀疑我偷了你的轩辕剑啊。”娇媚到『性』感而又感『性』。 t锦年向女娲及所有上仙道:“娘,这位金昔若姑娘是我在凡间认识相知相恋的女子,轩辕剑是我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t啊!青衣听到这里已经晕倒了。 t女娲还能撑住:“你竟和这来历不明的女子相恋,还以轩辕剑做信物。” t“娘亲,我喜欢金昔若,只有用轩辕剑为信物才可证明我的真心,我答应许诺过要娶她为妻子。”若是青衣现在没晕倒,听到这番话还不气死? t现在是女娲气着了:真是造孽啊。 t“不得与此女结缘!”女娲想一语拆散一对鸳鸯。 t可一向听话的锦年也变『性』了:“娘,我只喜欢金昔若。求你答应我,让她嫁给我住在天庭。” t上仙们合拢自己张大的嘴。 t女娲坚决反对,但是在她反对之前,金昔若先说了:“锦年,我不稀罕住在这噪杂的天庭,若是成亲,那你随我住去。” t“好,我随你。”锦年尔后看着女娲请求得到同意。 t金昔若就不开心了:“锦年,你这是在请求你娘亲的意思吗?问她做什么?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对我好,今日就随我一同离开天庭,我们自己结拜为夫妻。” t霸气,好样的,就该这么咄咄『逼』人。木小卉后悔自己以前对锦华太懦弱,没能『逼』得他离开他那两面三刀的母亲女娲。现在说那些也没用了,不要去想了,小卉牢记自己是持煜的妻子。 t可锦年是个孝子,他要征得他娘亲的同意:“娘,你看儿以前那么听你的话,今日就答应了这事,以后会常回来看望你。” t“如果与我成亲,就不得来看望你娘!”金昔若的底线很高。 t锦年听后,犹豫了一下,女娲趁此说道:“锦年你还要娶这个不孝顺的金昔若吗?” t“不娶我随便,那就将你的轩辕剑接着,还给你,我不稀罕!”金昔若将轩辕剑一甩出去,落到锦年手里。 t锦年的目光在他娘亲女娲和爱人金昔若之间徘徊:“昔若,娘。” t金昔若还有事情要办,不想管这个懦弱的锦年了,转而向玉帝:“玉帝今日既然选拔出你的亲子持煜为继承者,为何不择吉日举行禅让典礼,立名号,让持煜携带妻子登基?还要什么学习?持煜学习得还不够吗?” t谁知道这金昔若的来历啊,居然敢对女娲和玉帝直接称呼。 t女娲对她反感,玉帝对她害怕恐惧:“这是天庭的事,自有朕管理,你一个凡间女子来『插』手什么?” t“那好,我问你,会不会让持煜登基,持煜登基后是否立木小卉为后?”金昔若直接问着。 t玉帝想先敷衍她,不过持煜先回答了:“若我登基,小卉就是王后!” t金昔若一直得意地笑着,现在转而是温暖的笑意:“很好,这才是未来的天帝君主该说的话。”转眸向玉帝:“你说得出做得到吗,玉帝?” t“金昔若你不要太不懂规矩,这里是天庭,岂是你来闹腾的地方。”玉帝要夺回他的一点威力和霸气。 t只是相较之下,就算不说话,玉帝那颤抖的平天冠已经出卖了他,他比不过金昔若,金昔若为女君主的话绝不亚于他! t“金昔若,你是我姐姐吗?我见过你的画像,就是这样子,你叫清泪,我原名是浊泪,你看看我,认得我吗?”木小卉已经喊开了。 t金昔若昂贵的气势降下,眼里含泪有了爱怜:“认得你,小卉,我的亲妹妹。” t知道其中内情的玉帝和女娲暂不敢说什么,他们怕金昔若记得曾经的事,说出他们的丑事。 t不过金昔若还要和木小卉相认,她向各位上仙道:“我金昔若和木小卉在十辈子以前是亲姐妹,今日是来认亲的。听说我妹妹小卉在天庭受尽了委屈,那以后那些作孽者,请你们准备好了,所有债务都要一笔笔地算清楚还明白!我话已到此,你们给我记好了!”凶起来是如江浪翻滚。 t金昔若走到木小卉面前,木小卉已经奔出来一段了,只是因为肚子重,所以没跑太远,金昔若让她“小卉慢点”,尔后看看持煜问道:“你就是小卉的夫君,小卉怀着你的孩子?” t持煜行拱手礼,笑着道:“是的,昔若姐姐,我和小卉都在想法找你,不想今日你来到天庭了。” t“看你对小卉挺好的。”金昔若要考察一下这个妹夫。 t持煜自然是要表现良好了:“有好消息要告诉昔若姐姐,小卉腹中孩子是男孩,是我的长子,将来我登基后就立他为太子。请昔若姐姐放心将小卉交给我,我会待她很好。”言语算朴实了,且很诚恳。 t“既然你们已经是夫妻了,那我也无法阻拦,只是现在,我要带小卉离开一下,我们姐妹十辈子才相逢,有许多话要说,持煜就请你着急一阵了。”金昔若一点也不客气啊。 t看持煜的表现,他还真着急了:“昔若姐姐,现在小卉离不开我的照顾,她怀的这孩子与她魂灵相异,需要我输入元气,我担心小卉……” t金昔若打断他的话:“这个,我会照顾小卉的,你且放心,不会让你小夫妻分离太久。” t持煜还是不乐,木小卉安慰他:“持煜,我会回来的。” t金昔若突然想道一个考验的问题:“持煜你现在是否与小卉夫妻情深?如果是这样,那就和小卉一起居住在三界之外,远离这尘世烦恼,你可答应?” t木小卉先反对了:“姐姐不行,现在天庭只有持煜有资格有能力接任帝位,如果没有他,谁来管理三界众生……” t“我问你呢,持煜,你回答我。这管理三界还有其他人选,但是小卉只有一个,你要是真放不下小卉,就随她来,我为你们备好了世外的住宅。”金昔若不断催问。 t持煜毅然点头道:“好,昔若姐姐,我愿意和小卉一同远离三界。” t“不可,持煜有他自己的梦想,姐姐你不要『逼』着他和我住到世外去。”木小卉生气道:“如果你这般无理,那我不认你了。”甩开手。 t金昔若开心笑了:“好,小卉是为你夫君着想,你夫君持煜是你的天了。持煜也愿意为小卉做一切,一点不像锦年那么懦弱,还得征求他娘亲的意见,到现在都没个说法。” t金昔若一挥手:“持煜,我不会『逼』你,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带小卉离开半月就将她送还给你。” t“半月啊?”持煜嫌太久了,又不好反对金昔若的话。 t金昔若就笑他了:“这还舍不得小卉了?看来小卉没有嫁错你。” t今日主题成了金昔若这个空降兵了,所有目光的聚焦。 t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离开之前还要在玉帝和女娲面前逍遥一番:“忘了问候玉帝和女娲了,好久不见,不知是否安好?顺便代替我问候一下如来,我金昔若还会再回来的!今日就先告辞!” t带着妹妹驾着祥云离开。 t持煜追上去:“昔若姐姐,你说过只半月就送小卉回来,照顾好小卉。” t锦华在远处默默看着,原本是我追上去说这句话的,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小卉,恭喜你,找到了你的姐姐,希望以后你和持煜成为帝后以后,再无烦心。 t选举现场散了,持煜在那里呆呆望了很久,想着小卉,已经忘了选举一事了,这登基称帝的事暂且靠边,先等到小卉归来。 t另外锦年已经失望了,对女娲怄气了:都怪你阻拦,否则我和昔若就成亲了。 t女娲现在才知道锦年为了美人放弃江山是如此固执僵化死板,与当初锦华无两样。 第二九九章 金昔若的经历 让天庭混『乱』去。 t木小卉跟随金昔若飞呀飞呀,不知飞到了哪里的洞天福地,隐约可见那是一处山涧,周围白云缭绕,比天庭的云要清新,更似仙境。 t站在山涧边,木小卉好奇地问:“姐姐你住在这里吗?这是哪里叫什么名字?” t“我也不知这里叫什么,后来在山洞里才发现这里叫云雨涧,下面的山洞叫云雨洞,就这么简单。”金昔若炫耀着:“这里可神气了,它只对它认为有缘的人托起来,不让其下落。对于无缘人事物,就会悲惨地落入山涧。” t“那我是有缘人对吗?因为姐姐是这里的有缘人啊。”木小卉眨呼着大眼睛对金昔若笑着,很是可爱。 t金昔若少这么开心:“小丫头,在拍姐姐的马屁啊?那你现在要随姐姐一同跳入云雨山涧,你不怕吗?” t木小卉讷讷道:“我倒是不怕,因为我是姐姐的妹妹,可是他。”木小卉『摸』着自己的肚子担心地问道:“我的儿子会不会不慎从我体内落入云雨山涧啊?那我就没命了,他就是我的命。” t金昔若看着自己这个傻妹妹,『摸』『摸』她肚子,感觉到那孩子气息良好,且与这里投缘,就对木小卉道:“那姐姐在你身下做一个竹楼,若是你的孩子从你身中落出来就掉入竹篓里,不会有事的。” t“可是他才过了半年的孕期,现在出生的话会对他身体不利啊。”木小卉担忧道:“到时我怎么向持煜交代呢。” t“唉,不骗你了,你的儿子是这里的有缘人,不会掉落的。”金昔若双手拍拍她的小脸蛋:“这下放心了?” t木小卉才撅嘴:“姐姐干嘛拿我开玩笑啊?我的儿子是不得有闪失的,要不我就……” t“不说不吉利的话了,赶紧去姐姐的云雨洞。”金昔若劝着木小卉,牵着她就跳入了山涧。 t木小卉惊吓了,但是慢慢感觉自己是漂浮着的,是一双手在托着自己吗?真的如姐姐所说,不会落入山涧。 t随着金昔若,木小卉进入到金昔若居住的云雨洞里。 t虽说是山洞,但里面芳草萋萋终年不谢,可谓是一个小花园,且里面有许多入口。 t金昔若告诉木小卉:“小卉要不要进去看看,这里面是『迷』宫,都是串联的,进去了很难出来,现在看你聪明不聪明了。” t木小卉摇摇头:“不敢去。” t她对洞里的一个大斧头很感兴趣:“这是什么神器啊?姐姐很在乎看重它吗?” t“小卉在上面躺着歇息。”金昔若眼里有些酸楚:“这里是你早该来的地方。” t“斧头硬梆梆的,会不会躺着肩膀腰身痛呢?”木小卉笑着对金昔若自言自语道。 t但是躺下后发现很舒服,不一会儿就囔囔念着:“这是姐姐的卧铺吗?好绵软啊,哪里发现的宝物。” t一个美好的梦境过去,里面是金昔若和木小卉姐妹两在山涧中自由翱翔,她们一只是金丝雀一个是玄木花,飞着,飘着,无人干涉追杀,自在极乐。 t醒来后发现金昔若在给自己输入元气:“姐姐。” t“小卉别说话,我已发现你和你体内胎儿魂灵相异,他会腐蚀你的魂灵,若你想保他就必须先保你自己,养育好他才能让他出生时康健。”金昔若严肃道,就如以前持煜所说的那样。 t木小卉静静地躺着,看着金昔若的模样,与她在《神只箓》上看到的十分相似,但又会有什么不同呢?她眼睛同样是那么明媚清凉澄澈,是个温婉如水清丽如诗的角『色』佳人,现在就如母亲一样慈爱地照顾着自己,从为感受过母爱的木小卉此刻尽情温暖中。 t她太喜欢她的姐姐了,亲姐姐,美丽善良勇敢,虽未说过几句话,但现在已经可以感知到了。她对待那些虚伪的上上仙们毫不留情面,对待自己虽是严格了些,但全是为自己好。 t还有她的那双刀发髻,传说是世间流失了的,没有谁知道怎么梳这种发髻,可是姐姐梳了,那两片从头后顶竖起前弯的发竖下边细小上边宽大,似两片蝴蝶翅膀,所以叫“双刀蝴蝶发髻”。 t“蝴蝶”二字是木小卉加上去的,她想告诉金昔若:姐姐,双刀发髻有点凶,加上蝴蝶二字就好听好看了。 t“小卉,聚精会神。”金昔若感觉到木小卉在想其他事。 t木小卉嘟嘟嘴“哦”就凝神在腹中,在她的另一个难舍——儿子身上。 t终于,输元气完毕,这对金昔若来说似乎不算什么,她的修行道行远在持煜等三少仙之上,所以为木小卉消耗点元气不会破坏她多少元气。 t现在她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受苦受难了却依然阳光灿烂地笑着的妹妹是怎么个近况。 t可是木小卉却先问起了曾经:“姐姐,为什么你会在这云雨洞里?为什么《神只箓》里面没有记录你?你知道我的存在吗?知道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一直想找你都找不到。我好想有姐姐为我的一切做主……呜呜。” t金昔若有点无奈了,唉,这个妹妹很爱哭啊,一下子那么多为什么,看来要讲一个长长的故事了。 t“小卉知道我们两个的爹爹是谁吗?盘古圣仙。”金昔若拍着木小卉的背,不让她被自己的气给堵着伤着腹中孩子,继续道来:“你躺着的这把斧头就是我们爹爹的武器‘开天辟地斧’,喜欢不?” t“喜欢,可以做武器也可以做卧铺,很实用呢。只是我们拿着斧头会不会不如执剑好看呢?”木小卉问地奇奇怪怪,真是好笑。 t金昔若笑拍她脸:“如果爹爹听到你这么说还不凶你。”惊喜来,金昔若自豪道:“这把斧头是世间最重的武器,无人拿得动,除了你我姐妹两。” t“那太好了,我以后把这斧头变小挂在胸前去炫耀一下,看谁敢欺负我。”木小卉的想象总是天马行空的,连常年在这仙境的金昔若也自叹不如。 t金昔若该说她们姐妹的曾经了:“小卉不记得我们曾幻化成金丝雀和旋木花的事了?那时我们很漂亮。” t“现在不也漂亮吗?但是姐姐更漂亮。”木小卉拍拍小马匹,尔后问着:“刚才就梦到了我们出生时的模样,那时未着衣裳,只靠长发蔽体,好羞人,姐姐都不知提醒我一下。” t金昔若叹着:“若是一直那样就好了,但我们的命运不是那么顺利的。那些上上仙们在忌讳我们的法力高强,忌讳我们是盘古泪,是盘古女儿,将来会夺取他们的地位,之后……” t之后就被他们用计拆开一一剿灭了,但是姐妹两的魂灵是破不了的,于是那些上上仙们只有采取恶毒阴险的办法——让姐妹两落入凡间,在凡间受尽苦难,折磨魂灵,到阴间也如此。 t木小卉在凡间的十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 t她自己叙述了在凡间的经历道:“我只记得第十辈子的事情,前面九辈子乃至我的真实身份都是从我的一恩人的史册《神只箓》上看到的,尔后从上面看到了姐姐你。” t木小卉坐起来,对金昔若充满疑问:“姐姐在凡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我以前那个恩人他找不到你的记录没有将你记入《神只箓》呢?如果早知道,我就来这里找你了。” t金昔若也就说了她的经历:“我和你一样在凡间历经苦难,到了地五辈子,我是一富贾家的丫鬟,又一次上山采『药』,就是这山涧之上,那时无人敢来这里,因为这里有猛兽出入,但是这里有可以治愈百病的灵芝草,于是东家『逼』着我来,否则我没有饭吃。于是我就提着篮子来了,没有找到灵芝草,却被一猛虎追到了这山涧边。我想着后退肯定是死路一条,就想着跳入山涧,或许下面的树枝枝桠接住我或者下面的水里可以逃生。” t“于是姐姐你就跳下来了,意外发现这里可以托住你,然后有祥云带你来这云雨洞里来?发现了这斧头,然后姐姐自己修行成仙,不,姐姐和我本来就是仙啊。”木小卉很简练地说出了金昔若的后来经历。 t金昔若拍着她头:“小卉和姐姐真是姐妹啊,一猜就猜中了。” t“嘻嘻,我是按着凡间的说书先生讲的仙侠故事中猜测的,没想到真有这样的奇妙呢。”木小卉得意地眨眨眼,她最经典的动作,持煜等上仙百看不厌,现在金昔若刚遇见她不久自然是喜欢疼爱地不行。 t说了这些经历后,还有重要的事就是:金昔若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来历的。 t“那时我在这里发现了这把斧头后,不敢动它,却被它托起悬在空中,它发出声音了,是修行的经书,那是上圣经书,我由此而修炼成功。尔后这斧头显示了我的来历,从我们的爹爹流泪开始,到我们落入泥土中,幻化成领鸟花卉,成人形,被上上仙们追杀,之后我看到了我在凡间的五辈子。我就知道了我的经历,我也知道有个妹妹,但是这斧头上只显示到你和我被上上仙们打败的时候就没有关于你的事了。后来我才悟出,这斧头是要看到你才会显示你在那之后的凡间十辈子。”金昔若解释了为什么一直找不到木小卉。 第三百章 姐妹畅谈 木小卉点头哀叹,不过很快笑着对着斧头:“看看我在凡间的事情。” t看什么呢,不是都知道了吗?再看就是一片惘然的痛苦了,不要再重来一遍了。 t木小卉垂眸:“姐姐你从没想过去天庭报仇吗?他们这么对我们,卑鄙无耻。” t金昔若叹息:“想过,但是我虽修炼到很强的道行,却不是天庭上上仙们的对手。他们合力的话,我是敌不过的。” t“那我们姐妹合力是否可以现在打败那三个上上仙?”木小卉闪烁着明亮的眼睛,亮过了这洞里的光彩。 t金昔若轻拍她的肚子:“如果我们联手的话,那你就要释放你的神元,可知你的神元是偏阴,那会伤到你的孩子,你定是不愿的?” t木小卉低下头,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t拉扯着衣裳无聊地说着:“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庭的选举大会上呢?” t突然木小卉奇怪道:“姐姐和锦年相恋?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觉得锦年并不是个值得依靠的上仙。” t“可是已经相恋了啊,且已经在此巫山云雨定了终生了,”金昔若也是难过这情关:“那时我在山涧中飞翔修行的时候,听到山涧顶端有被猛虎追赶的声音,我已感觉那不是凡人,可他也逃不出猛虎的追击,竟无法在这里驾祥云,直接跳入山涧中。出于好奇也出于寂寞,我救了他,他就是锦年。我们相爱了,他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只说他是独自修行的道人。他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从未怀疑过他。” t木小卉生气道:“锦年是女娲的长子,他曾和玉帝的女儿青衣相恋。后来他突然对青衣冷淡了,所有上仙都奇怪。可是他明显对青衣无意了恶,却不说出了断那情缘,其实他就是想借青衣做踏脚石登上帝位。因为青衣是玉帝最宠爱的女儿。锦年他太可恶了,伤害青衣好惨啊。” t金昔若叹息道:“难怪,锦年曾说过要以世间做隆重的礼节来这云雨洞娶我,现在想来,他是那么地无耻。” t“姐姐是不是通过锦年才知道我在天庭的?”木小卉猜到了这一点。 t金昔若点头:“有一日,就是前不久,锦年似乎是觉得他自己即将登上帝位了,他就说出了实情,说他是女娲的儿子,说玉帝要举行禅让,而最有希望的是他。另外说了你的事,我好奇,就问了有关你从地府到天庭的所有事,他都说了。我觉得你很可能是我的妹妹,锦年说你容貌是天庭之最,但是扰『乱』了天庭,于是我让他画出你的样子了,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了。” t“姐姐,”木小卉悲喜交加地扑入她怀中:“怎么这么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拉拉扯扯才让你我姐妹相认啊?” t“别哭,小卉我有一事问你,”金昔若是忍住了泪问的:“你最初和锦华相恋到世间的恋人都望洋兴叹,是一对无与伦比的恋人。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你嫁给了持煜,虽持煜待你好,好地无话可说,但是你说实话,你心里到底念着的是谁?” t这个问题,木小卉是要从心吗?不,她要面对现实,不能愧对谁,她对锦华已经是过去,且对锦华的爱已经是还清了,现在,木小卉回答:“姐姐,你看我现在不是怀着持煜的孩子吗?难道你让我带着这孩子跟着锦华过日子?或者将孩子交给持煜,自己再翻过去和锦华双宿双飞?那我是何等无耻的女子?说我浪『荡』一点也不为过。” t金昔若已然听出了木小卉的意思了,可是她希望木小卉过的好啊:“小卉,我希望你得到最爱,开开心心。” t“现在已经爱上了持煜啊,要不怎会和他孕育孩子呢?我已经决定了,此生要和持煜在一起,且要助他登上帝位,那样才可保我和持煜还有孩子平安无恙。”木小卉坚决道:“姐姐忘了昨日在天庭所见吗?持煜已经通过了选举成为下一任天帝了,只待上任了。” t“这样也好,也好。”金昔若望向洞外,云雾缭绕不见山涧有多宽。 t木小卉看金昔若呆呆地,问道:“姐姐,你似乎是不开心,可是我和持煜……” t“小卉,你想过报仇吗?”金昔若这问题惊醒了木小卉。 t金昔若继续道:“你曾和锦华相恋,现在嫁给了持煜,我和锦年相恋过,可锦年锦华的母亲女娲,持煜的父母玉帝玉后都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t木小卉也忧然了,垂眸:“我不是没有想过,但如果我们报仇斩杀了这些仇人,那以后姐姐还怎么和锦年相恋?而我和持煜要怎么过日子呢?我想了很久,如果那些仇人不再伤害我们,那我可以放下仇恨,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和睦相处。” t金昔若无语:“其实我和锦年,现在,已经可以不必相恋了。” t那问题是不是就在木小卉身上? t“姐姐,那你现在打算如何呢?要不,我听你的。”木小卉在脑海中的两个选择中徘徊迟疑——是报仇还是不报仇? t金昔若摇头:“算了,为了你和你的夫君孩子,我就不对他们动手,但前提是他们不得再欺负你,不得再伤害你的魂灵。” t木小卉伏在金昔若双腿上:“小卉真是不孝女,对不起我们的爹爹,也对不起姐姐,只是为了自己所爱就放下了深仇大恨,好像很自私。” t“小卉你今日来我的云雨洞不知哭鼻子多少次了,不知那持煜怎么会喜欢你。”金昔若笑对她说:“不讲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就说说我们的爹爹。” t这下木小卉就霍地起身了,噘嘴:“爹爹好偏心,让你成为‘清泪’是希望是福寿,而我是‘浊泪’是失望是灾祸。我想若是这事被三界知道,他们都会讨厌我。” t“不得这么说爹爹,他是同样对待我们的,想想你幻化成的花儿不好看吗?”金昔若开导她。 t木小卉觉得似乎是,但又有疑问了:“我觉得姐姐的名字比我的好听。‘金昔若’,听来那么响亮又美丽,我是‘木小卉’,像是一不要了的草木。”木小卉手指着下颚嫉妒了:“唉,爹爹他就是偏心姐姐,不喜欢我。” t金昔若要拿出做姐姐的气势了:“小卉,你再这么说当心我生气揍你了。” t“哼,那你揍我,你要是狠心揍你这未出生的小外甥那就尽管揍!”怀孕的木小卉就是趾高气扬了。 t金昔若当然不会揍木小卉的肚子,但是会捏她的脸:“打你的脑袋,打你的脸蛋,让你清醒一下,看看还会不会说胡话!” t“不理姐姐了,我去这『迷』宫里玩。”木小卉跑开了,往洞里面的一个洞口进入。 t金昔若在外头喊道:“小卉要是出不来了就喊我一声。” t“我不会出不来的。”木小卉信心满满的。 t但是这洞里还真是百转千回啊,进入一个洞口不远,就有两个分叉,木小卉念诗停到哪个分岔口就进去了,再不久遇到四个分岔口,然后是八个分岔口……糟了,这样成几何频率增长的分岔口可是有多少啊? t转来转去,木小卉都不知自己该怎么走了,那就往回走,回去也是面对那么多分岔口。 t糟了,出不去了,木小卉只有对外面喊着:“姐姐,昔若姐姐,我出不去了,你来接我啊。” t无应答。木小卉这才知道自己被金昔若耍了,肯定是要在这洞里转个不停才能等到金昔若来。木小卉着急了,谁让自己刚才总是说话惹姐姐不开心呢,现在姐姐要惩罚一下自己呢。 t不过木小卉想到自己现在是两个人,就对肚里的孩子说:“儿子,你还记得娘亲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吗?现在娘亲闭上眼睛,你带着娘亲出去好吗?” t傻傻的木小卉真的闭上了眼睛,随着腹中的小手小脚丫不断地打呀踢呀,她感觉到了方向,就顺着那方向出来了。 t“咦,儿子怎么不闹了?刚才踢地娘亲好痛啊。”木小卉睁开眼看到自己真的出来了,就得意了:“姐姐,你刚才是故意不应我?不过我的儿子领着我走出来了。他能听懂我的话呢。” t金昔若笑她傻:“小卉,这孩子哪里能听懂你的话?他只是感觉到你心慌了,要指点你出去。看来这孩子是聪明伶俐的,只是这孕育孩子的母体傻啊,就怕耽误了这孩子。”金昔若哈哈大笑起来,那么爽朗明艳。 t木小卉气她:“姐姐何不与那锦年成亲怀个孩子……”木小卉打住了:“不行,锦年不是好夫君,他以他的利益为先。” t“可是我已经许了心给他了,要如何呢?成亲是不可能了,怀孩子也不可能,就只有日日思念成怨『妇』。”金昔若嘲笑自己道。 t木小卉也想到了:“我们姐妹都这么死心眼,就不能另外则一佳偶吗?” t“情之所系,心难另与。”金昔若一句话道出她自己的内心和木小卉现在可能的心思。 t“姐姐,或许你不该一言断了你和锦年的感情,或者他以后会改变,等他改正了你会原谅他接受他吗?”木小卉问着,并保证道:“等持煜登上帝位,那我就是王后了,我和持煜都会劝锦年改变的。” t“或者。”金昔若没有断定会如何。 第三零一章 三大首脑聚首研讨对策 金昔若将所有心思放在了滋养木小卉身子上,这半个月内,每日都会带她到这云雨山涧浏览翱翔,吸收这里的天地灵气,让木小卉的儿子也在腹中感应道。 t尔后就是去山涧之上,那里森林茂密,溪流纵横,有许多新鲜水果,以蜂蜜和椰子汁为最。这天然的琼浆玉『露』是滋补孕『妇』和胎儿的神器啊。 t木小卉总是喝得圆鼓鼓,说着:“我觉得儿子肯定吃地比我还香。回到天庭时见到持煜,他也不会说你待我不好。现在我要想带一些蜂蜜和椰子汁回去,让持煜也尝尝。” t“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树木鸟兽也如此,你带它们离开此处,它们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会变味的。”金昔若提示着。 t木小卉想到好办法:“我没有回去,那持煜就不能登基,因为登基需要有王后啊,所以我现在就写一份信让鸽子传给持煜,让他来这里一趟。” t“小卉,我可不希望被外人打扰。我在这里清静惯了。”金昔若制止了木小卉的想法。 t木小卉只有放弃:“那还是听姐姐的话。” t金昔若一点她的头:“你现在是一刻也不停地想着你的夫君?连刚相认的姐姐都比不过你的夫君在你心里的位置?啊?” t“哪里是这样啊?姐姐你别『乱』说,我喜欢这里呀。”木小卉垂眸。 t金昔若已经知道她归心似箭了,算了,那就不留她了,送她回去她夫君身边。 t木小卉的夫君持煜自从那日选举过后,金昔若出现带走了木小卉,他就被玉帝玉后骗了软禁了。 t“持煜,你现在还相信木小卉吗?你看她那个姐姐,跟个妖女一样,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对朕等都是直呼其名,还有要整顿天庭的意思。这样的姐姐会教导出怎样的妹妹,你想过没有?现在不知木小卉被带到哪里去了,怀着你的孩子还到处跑,这是做妃子所为吗?”玉帝一番“谆谆教诲”。 t被五花大绑的持煜摇头道:“父皇,我相信小卉是个很好的妻子,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在外面,有她的姐姐金昔若保护,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妥。你们别绑着我了,放我出去,要不小卉回来找不到我会着急!” t“等你清醒了再说!”玉帝不想再费心思与持煜说些没用的话。 t随即,天庭召开了“紧急会议”,依然是天庭三首脑玉帝,女娲,如来一起,会议的主题是“盘古长女金昔若出现,该如何是好”。 t“如果金昔若和木小卉姐妹共同来战斗,那么我等三个联手也敌不过。要不趁现在金昔若还未修行恢复,趁木小卉有身孕,将她们一一剿灭?”如来的声音总是震地心烦。 t女娲不是佛界,自是受不了:“如来,不必用你那修来的声音,我们都不须听!对我们的修行无用!” t如来就用他本来的声音说话了,这样其实好多了,只是内容不好:“你们觉得如何,决一战!” t女娲不是很确定:“虽然现在木小卉是有孕了,但是她的神元早已恢复,连我儿子的剑都刺不穿她,可见功力足够深厚了。而金昔若显然是修行已经难以在我们的算计中,所以如果与她们姐妹决战的话,这胜负概率难说。要么,就找一个绝对胜出的办法,要么就不要轻易决战。” t如来觉得是如此,就点头道:“如何知道金昔若现在的修行是关键。” t女娲猜测:“看她那日在选举大会上对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我敢断定她的修行很浅,至少能与我们三个匹敌一下。” t“怎么个匹敌法?以前她们姐妹单独一个就无法战胜我们三个,更何况现在她们魂灵遭受重创,而我们的修行日在升高,金昔若要怎么和我们三个匹敌?”如来终于不慢吞吞将死之人那般说了,今日快速说完了他内心所想。 t女娲也不再烦他说话的惺惺作态,就指出道:“我们三个以前为何没能对金昔若木小卉姐妹一次铲除?就是因为我们都不敢使出全力,怕消耗自己的功力。金昔若恐怕会利用这一点。” t如来算计着,不用打草稿的:“是的,我们三个共同对付金昔若,要各自耗费三成功力,我们两个共同对付金昔若就要各自耗费六成功力,我们一个对付金昔若就要耗费九成功力。” t这计算在此,但后面隐藏的话确是他们三位首脑心知肚明却不好意思说出的:三个共同对付金昔若会各自耗费三成功力,那么怎么对付木小卉呢?耗费了三成功力的他们又怎么管辖整个天庭某些蠢蠢欲动不敢为人下的上仙呢?若只有其中两个对付金昔若,那么另外一个就占了优势,趁机吞并这两个耗费了功力的。若只有一个战胜金昔若,那么这个的权力就会被另外两个瓜分。 t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就是没法共同对付金昔若。 t“其实,我们可以号召整个天庭有影响力有实力的天祈来对付金昔若木小卉姐妹,这样就不会耗费我们太多功力。”女娲提议道,而且越说越兴奋:“我已经列好了一份名单。” t如来摇头:“以什么名义号召呢?只恐这所有上仙知道金昔若木小卉的真实身份后会将她们们当作三界之主,她们是盘古泪啊。上仙们只会敬仰,不会排斥了。” t女娲嘴角撩起特别高:“难道不会制造舆论?她们自恃为盘古泪,那我们可以谣言说盘古泪是对世间的诅咒。何况她们一个清泪一个浊泪,本来浊泪就是盘古的失望和带给世间的灾祸。对了,浊泪就是木小卉,是持煜现在捧在手心的妻子,是陛下的媳『妇』。陛下,你有没想法让持煜清醒点离开木小卉或者暗中杀了木小卉?” t女娲源源不断地出主意:“现在木小卉最信任的无非就是金昔若和持煜,陛下就很容易靠持煜来除掉木小卉。” t一直没说话的玉帝这下终于启言了:“女娲,以前你儿子锦华和木小卉相恋的时候,你为何不让锦华杀了木小卉?你那时只装好人,倒是什么坏事恶事都让朕做了似的。”一出口就是对女娲的反对。 t女娲生气,差点拍桌子,保持形象道:“陛下迟迟不表态是因为陛下的儿子持煜已被那木小卉『迷』了心窍。而陛下也舍不得木小卉的腹中子对?那是陛下你的长孙,且是世间难得的纯阳魂灵。” t玉帝反问道:“女娲,你倒是蛊『惑』你的儿子锦华去杀了木小卉的好友,但结果如何,锦华还是没有从木小卉的暗恋中解脱出来。现在一副将死将活的样,连竞争继承者的权力都放弃了。” t女娲和玉帝就这么吵起来了:“至少我的锦华没有和那木小卉一起孕育孩子。”半天未说话,女娲现在正是为锦年锦华兄弟心痛的时候,这两儿子分别对金昔若和木小卉痴『迷』至此,她总觉得是千年万载种下的祸根。 t“大敌当前就不要先内『乱』了。”如来做起了老好人,说些无用的话:“都消消气,你们各自的儿子都被那对姐妹『迷』『惑』,更说明那对姐妹该杀。” t“我认为还是采取以前的方法,分开剿灭,不得一网打尽,我们没那胜算。”女娲胸有成竹道:“想那金昔若和木小卉是不会常在一起的,因为木小卉已和持煜成亲。我们就先拿木小卉开刀,大家都知道木小卉身形魂灵偏阴,而她腹中子纯阳,母体和胎儿魂灵相异,这严重损害了木小卉的魂灵。她是靠持煜给她不断输送元气才维持下来的。那我们就等到她身形魂灵最弱的时候对她下手,那样消耗的功力也最少。” t女娲说地唾沫横飞:“这样的话,金昔若和木小卉姐妹就无法联手了。她们联手可是功力翻倍啊。你们看这提议怎么样?先解决木小卉,再联手对付金昔若。” t如来是持赞同态度地点头:“可以。但我们不能让她们姐妹占了名声上的先机,得先破坏她们的名誉。木小卉的名声已经很低了很烂了,现在就要破坏金昔若的名声。我看就以‘锦年被金昔若『迷』『惑』害青衣公主悲伤不已’为理由来剿灭金昔若。” t女娲来一个赞赏:“这对了,青衣公主在仙界的名声极佳,只要涉及到祸害她的人事,那么就会有众多支持者要来为她出气。” t似乎这两件事两次“剿灭”都和玉帝有关,可他依然不怎么表态,眼眸躲闪,很为难。 t女娲猜到了:“陛下是难舍木小卉那腹中子?这也是,那难得的纯阳男孩,又是陛下您的长孙。若是杀了木小卉,那么那男孩也就跟着没了。可是陛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t玉帝难抉择:“我们是否可以采取和平解决的办法……” t话还没说完就遭到女娲和如来的极力反对,女娲先声夺人:“怎么个和平解决?金昔若木小卉姐妹是有掌控天下能力的,如果留着她们,我们将来怎么办?是为人臣还是,被她们处死?” t玉帝没有做决断,女娲继续劝导:“陛下,纯阳体男孩又如何?将来没了木小卉,还有世间众多女子可为你儿子持煜生育孩子呢。” 第三零二章 金昔若劝玉帝让位 “可是你知道持煜是修行极高的,木小卉怀上他的儿子也是十分难得,就如当年我的妃子生下了持煜一样。”玉帝实在放不下木小卉的腹中孩子,并耻笑女娲:“说来,女娲你是无能怀上男孩,所以让锦年和锦华染了你的血成人形才有了这两儿子不是?” t女娲的尊严受打击了,那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陛下,你可要知道,那木小卉是被我儿子锦华玩烂了才给了持煜的啊。她那身形生出的孩子能有多好?” t吵架斗嘴是?玉帝也不是好惹的,他也是好手。 t玉帝开吵了:“可惜啊,木小卉这块田是能耕种的,但是你的儿子锦华耕种了那么久,也没生出一寸苗来,我儿子持煜半年就种下了这纯阳的种子。看来是你女娲的血『液』不够强啊。” t哇塞,玉帝骂人好厉害,比女人还厉害,且不带脏话的。 t高层吵架进行中…… t另一边,木小卉随金昔若回到了昌源宫里,木小卉对她姐姐总是话不断的:“姐姐谢谢你亲自送我回到持煜身边。” t“看你这肚子都过了半载了,我不亲自送你怎放心得下?”金昔若疼爱地看着。虽然木小卉肚里是持煜的儿子,是玉帝的孙子,但那是她的亲外甥啊,她怎会因玉帝而厌恶这外甥呢? t木小卉又来一句话:“姐姐就这么舍得让我离开你?说好了让我跟你一起住半个月,现在才十天就送我回来啊?” t金昔若笑得『迷』人:“我要是再不送你回来,恐怕你想念持煜要望眼欲穿了。小丫头,只想着夫君去了。” t“我才不是呢,是姐姐你这么说我,我又没说要现在回来,是你……” t“好了,看你每日站在洞口看,谁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快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t木小卉拉着金昔若:“姐姐去和持煜打个招呼,以后都是亲戚了。” t金昔若想想也对,就进去昌源宫了。 t木小卉奇怪着:“不见持煜出来,他去哪里了呢?他难道举行了禅让典礼?可是我这个做妻子的都不在,他怎么可以独自……” t侍者慌忙出来跪下:“卉妃娘娘您终于回来了?” t木小卉讶异:“何事如此惊慌?” t侍者回答:“自从卉妃娘娘随娘家姐姐回去后,持煜殿下就不见了,到如今已有十天不见回来。奴婢们都担心,有去问玉帝陛下,但都无果。” t木小卉一下子慌了神:“持煜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失踪了呢?难道陛下不着急吗?没有派护卫去寻找吗?” t“这个,确实没有。”侍者回答。 t金昔若已经看穿所有了,她从衣袂中拿出带过来的斧头交给木小卉:“小卉拿着,记住呆在你的昌源宫,斧头不能离身,现在只有这把斧头能保护你。” t“姐姐要去干什么?”木小卉着急了,她不想看到姐姐也离开。 t金昔若明言:“小卉,难道你还看不出是玉帝囚禁了持煜吗?否则持煜怎么会消失,而玉帝却没有寻找呢。等我去帮你把持煜找回来!” t木小卉呆呆地坐在昌源宫前,手握那把万斤重的斧头,无人能近她的身,她傻眼了:“玉帝囚禁持煜是要让他和我分开吗?看我都怀孕半年了,为何玉帝还是不能接受我和持煜在一起呢?” t玉帝是在内心纠结中的,此刻正与女娲吵地不可开交,真是一场街头好戏。 t“三位可好,共同出现真难得,许久不见,今日一见,先问声好。不知玉帝知道我的来意吗?”金昔若直接问道。 t玉帝还没反应过来呢:“金昔若,你不是要半个月才送木小卉回来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t“持煜和木小卉夫妻恩爱不愿离开,我这个做姐姐的理应知趣,让他们小夫妻重聚。”金昔若没有在女娲和如来面前说出玉帝囚禁持煜的丑事,只是想给玉帝一些面子,也给持煜和木小卉的将来铺路。 t女娲现在正在吵架的火头上,对金昔若是龇牙咧嘴却不自知,她恨透了金昔若:“你暗中『迷』『惑』我儿子锦年……” t“我根本不知他是你儿子,是他一直隐瞒他自己的身份!”金昔若说话比女娲快:“我不想看到你们三位聚首,所以还是趁早散了,不要惹得我不开心!” t“口气不小啊,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个人前来。”如来挑起事端。 t金昔若接战:“怎么,又要以众欺少吗?我金昔若奉陪,就在此决战吗?” t如来,玉帝和女娲都一时难应付,没有想到金昔若会主动提出挑战。不接是不可能的,但不能在这九天之上。 t于是女娲应战:“好,那你胆敢随我们来吗?” t“去哪里?”“跟着来就好。” t这三位首脑并不是一条心,但都想知道金昔若现在的实力,于是就跟着女娲一起去迎战了,各自心里头都算着自己能耗费的功力上线是多少。 t这样难敌金昔若啊。 t到了三十六重天,是“无人区”的地方,三位要脸的首脑才和金昔若展开了战斗,都未使出全力,都是在试探,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不约而同。 t金昔若也能感觉他们不是齐心协力,所以简单几招将他们打败。之后令这三位败将仓皇而逃:“以后不得再聚首议论不该说的事,被我知道就没好下场!” t金昔若跟着玉帝,玉帝哆嗦着,但形象维持了:“你跟着我为何?” t“陛下当心知肚明才是,为何还要反问我呢?令郎持煜在何处,还请陛下放他出来!”金昔若直言道。 t玉帝觉得自己不可与她这么懦弱,就昂首道:“朕的儿子与你何干?” t金昔若的理由强过他:“令郎持煜是我的妹夫,我自然要为我妹妹找到他!” t玉帝想摆脱金昔若的缠绕,就说道:“持煜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他出去云游了。” t“我的忍耐有限,玉帝,你最好把持煜交出来,让他和小卉在一起。还有,在选举大会上,持煜被选为下一任天帝,那么就该举行禅让典礼,由持煜担任这天地间的新掌管,改变这天庭的气象!”金昔若一下子说出她想说的做的看到的。 t玉帝被『逼』无奈,可有实在不愿意就这么让木小卉成了下一认的王后,于是他打算和金昔若周旋玩嘴角游戏:“为何要立刻呢?现在持煜还不懂治国之道,需要朕在旁指点。木小卉也不熟悉为王后的一些职责,需要向朕的王后学习一段时间。且还有孕在身,朕就是考虑到这点和方方面面才想推迟持煜登基的时间。” t金昔若一言以蔽之:“治国之道,治理天下之道并不是坐在你那宝座上才能学到的,我从小卉口中得知持煜一直努力在学习,但若你不将真正的实权交给他,那么他永难成为一君主。” t玉帝将话题转移到木小卉身上:“总不能让木小卉怀着孩子,挺着大肚子陪同持煜一起登基?这有损天庭威仪,又有损木小卉仪容,何必呢?” t金昔若立于祥云之上哈哈大笑,她的身姿比木小卉更丰满匀称,气势多了几分雄伟的男子气息,别有一番风味:“我妹妹木小卉本就是现在天庭的最美者,就算现在是有孕在身也把玉帝你的那七个女儿和王后,还有女娲都比下去了。为什么还要说小卉怀孕会影响仪容?相反,她怀着持煜的儿子,这就是说新任的君主已经是有后嗣了,这部是喜庆的事吗?还有什么不好?难道等木小卉生育之后抱着哇哇大哭的襁褓中孩子登基?” t玉帝和金昔若是边走边谈,驾着祥云走的:“金昔若,这是你想让持煜登基还是持煜自己想要登基,还是木小卉急着让持煜登基她自己想做王后了?”玉帝又转移话题了,说话一点顺序头绪都无。 t不过金昔若就接了他的周旋:“我认为持煜应该立刻登基,否则只会引起天庭各方的猜测,诸如‘为什么持煜已经选举成功为何还不登基’‘是否女娲和玉帝不和,女娲执意要她的儿子登基’等等。玉帝你想听到这些正在发酵的谣言吗?” t金昔若的话耐人寻味啊,看来是她听了木小卉不少话才知道天庭的谣言之重,玉帝现在真难辩过金昔若,就让她给一天时间:“朕明日再给你答复。” t金昔若却是一点时间都不愿耽搁,她觉得只要有一炷香的时间,凡事都会发生变化,所以要现在就把此事定下来:“玉帝,现在我并不想以武力『逼』你,说实话我自然是有私心,希望自己的妹妹木小卉成为下一任王后,而她也担得起,无论出身相貌,只是她的名誉被你们糟蹋了,现在是要恢复的时候了。我会关注这一切的,像一双眼睛在你任何时刻都盯着,让你寝食难安。”凶坏了,这意思是连泡澡都不放过了。 t玉帝不觉阴风嗖嗖,承认道:“木小卉的出身确实配得上持煜……” t“不是小卉配得上持煜的问题,玉帝说话请注意说法,是你的儿子持煜有幸得小卉为妻子为后!”金昔若飙完了她的气后,冷冷沉沉下来道:“现在天庭内斗我也看出来了,女娲的两个儿子,女娲绝不会这么放手将帝位由他人占据,所以玉帝你现在就是要帮持煜登基的时候了。早一刻是好,晚一步就糟。” 第三零三章 金昔若让女娲无计可施 玉帝“嗯啊”中,还未做决断,只是心中迟疑:该不会金昔若想要掌控木小卉来掌控持煜? t金昔若说出玉帝所想:“玉帝你的腹语太大声了,我都听到了,你以为我想掌控天庭吗?” t玉帝愕住:金昔若的功力已经到这么高的境界了?恢复得好快,竟可听到我的腹语? t金昔若神态自若:“玉帝又在想什么呢?在惊诧错愕讶异我为何功力恢复得这么快吗?天生就有的,恢复起来自然快。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就说玉帝刚才所想,你以为我想掌控天庭让持煜和小卉做傀儡吗?” t金昔若摆摆手指:“你大错特错,依我金昔若的功力可以将你,女娲,如来等分别剿灭,就像你们的方法那样。但我没有这么做就是看在小卉的面子上,我希望她过得好。如果要掌控天庭,那我现在就可开始我的计划,但我不想这么做。玉帝你为了防备女娲的反戈,还是赶快让持煜登基,他现在是名正言顺了。要是等到女娲再造出什么谣言可就难说了,你知道女娲可是造谣的高手。” t思量再三,玉帝终于做出决定了,金昔若也等的不耐烦了,若玉帝再不下旨意她就要『逼』宫了。 t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宝殿之内,金昔若才不怕这宝殿之内有什么机关,小事一桩嘛。 t现在就等玉帝下旨意了,玉帝今日像个娘们了,最终他的思想是败在了金昔若一直锁说的“女娲虎视眈眈”之上,他不希望帝位被女娲的儿子抢去了。 t于是玉帝拟了一份圣旨:明日在宝殿外举行禅让理,邀请所有上仙参加。 t之后令金童子们去送请帖。 t“玉帝该放持煜出来了,”金昔若撇他一眼:“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关押,还真做得出来!要知道你儿子持煜本来是天庭公认的浪『荡』子,若不是我妹妹小卉在旁催促辅助,持煜也不会开始学习,处理公务,与各方各界交往,建立他的人际圈和内阁,可以说持煜能得到选举成功,这功劳有小卉的一半。玉帝你可记得了,我妹妹小卉辅助持煜登上帝位,还为持煜怀上了难得一遇的纯阳男孩,她功劳卓着。我金昔若不求你褒奖她什么,但这王后的位置必定是小卉的!” t金昔若命令之后离开:“现在我就去找女娲聊聊,看看她是在如何准备明日在禅让典礼上闹事,让持煜登基不成的。不过玉帝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女娲的歹毒心机得逞!” t玉帝未回话,他现在已经领略了金昔若这貌似娇媚美颜女子却是如男子一般的坚定心里,且把玉帝给生生说服了。现在玉帝并不怀疑金昔若所说的关于女娲想在禅让典礼上闹事甚至篡位的说法,他知道女娲做得出来这种事。 t景贤宫。 t女娲确实就是在宣道锦年锦华兄弟:“你们两个,先说锦华,大好前途不要,全部让给了木小卉和持煜,现在持煜要登基了,将来你就要拜他为臣知道吗?你忍得下这口气吗?将来你要在持煜和木小卉面前跪下,你本来是前途远在持煜之上,现在却将你的女人拱手让给持煜,也将你想要的帝位让给持煜,都是为了木小卉那个小贱人?” t锦华已经是酗酒很多时了,脑子一片混『乱』凌『乱』:“娘,我不是将帝位让给持煜,也不是将小卉让给持煜。只是以前我对小卉做的事让她伤透了心,我无颜见她,而持煜待她那么好,持煜比我更有资格做小卉的男人。至于帝位,是我和锦年大哥,还有持煜在争夺的,也不是我让给持煜的。锦年大哥原本可以和持煜一较高下,但是他自己背负了青衣姐姐,害的上仙们都唾弃他,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t女娲又转向锦年,恨铁不成钢道:“锦年啊,一向稳重的你为什么就这么被那金昔若给『迷』『惑』了呢?如果你答应娶青衣为妻,那么这帝位八成是你的。你也知道玉后现在对持煜有偏见,并不是很希望持煜继承帝位。可你偏偏是被『迷』了魂一样,你可以先娶青衣,等坐稳了帝位之后再废了青衣,娶你想娶的女子,但是就是不能娶金昔若!” t锦年无话,他现在是什么都失去了:青衣每日哭得泪流成河,不知是否会原谅自己,而这帝位已经无望,金昔若也对自己的为人嗤之以鼻,那他还有什么?还有娘亲? t锦年跪在女娲面前:“娘亲,我知道错了,你有办法帮我吗?” t“嗯,知错就改才好,不要像锦华那样一直沉沦萎靡颓废下去,娘的心都要死了。”女娲『摸』着她的心,她的心也就只为她的儿子她的权力而痛彻心扉过。 t金昔若在外面听到这一切,鄙视地勾唇一下:“知错就改”,那改了还想怎么样呢? t金昔若等着,等着女娲说出那毒计,然后出现。 t果然女娲的计划是被金昔若料到了。 t女娲这次是把赌注全押在了她的大儿子锦年身上:“锦年,你想要登上帝位,那就必须让持煜的名声散尽,我们就从木小卉入手。虽然木小卉现在名声逐渐好了起来,但是我们可以再制造点什么。” t“娘亲要怎么做呢?”锦年大有帮助女娲的意思,这令在外偷听的金昔若心寒:锦年,你竟是这样的品德,我怎么没有看出你来? t再听女娲的毒计:“木小卉的腹中子是纯阳男孩,所有上仙都赞叹,但这腹中子的父亲是谁呢还说不定啊。” t“那不是持煜的孩子吗?”锦年反问道:“难道娘亲的意思是?”锦年看看锦华。 t女娲点头:“嗯,锦年就是不错,一下就领会了娘亲的意思。天庭都知道木小卉曾和锦华相恋过,之后才嫁给持煜,但是锦华在他们成亲后还过木小卉一次,锦华还曾为有孕的木小卉吸取毒『液』,我们只要多传传锦华和木小卉之间在持煜眼皮底下暗中苟且,那木小卉腹中子就成了锦华的了。那明日持煜也就因名誉受辱而暂时无法登上帝位……” t女娲说地头头是道,还准备说细节了:“锦年,我们现在赶紧去准备散播这些话……” t锦华大吼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坏木小卉的名誉,她好不容易有了光亮的名声了!她腹中子的的确确的持煜的孩子,与我无丝毫关系。若是你们明日要诋毁木小卉和她腹中子的名声,那我就自宫来表明木小卉的清白!”锦华这下一点都不像是酗酒过度的人。 t在外一直听着的金昔若耻笑一下:女娲,你明天敢闹一下试试看! t“不要想着如何夺取持煜的帝位了,也不要想着怎么毁坏木小卉的名声!”金昔若帅气『逼』人地进来,胸有成竹地立在女娲母子三个面前。 t女娲讶异错愕惊诧:“你,你怎么来的?”女娲怔住了:自己和自己的护法怎么都没感觉到金昔若的靠近?难道她可以隐藏她的仙气?厉害。 t这个暂且不说,女娲先鼓足了她的气势:“这里是本仙的景贤宫,请你出去。” t“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不过呢,先让你听听这个。”金昔若拿出手里的一片样貌酷似耳朵的叶子说道:“这叫聆听叶,可以记住听到的话并将这些话锁起来,在必要的时刻再释放出来。现在想必女娲你很有兴趣知道这宝物的好处,那就让你开开眼界。” t金昔若一弹聆听叶,刚才女娲和锦年锦华的对话就全部被释放了。 t女娲一时手足无措了,怔住了:如何是好?若是金昔若将此声录放出去,那我还怎么住在这景贤宫?怎么接受万物朝拜…… t金昔若没想那么多,她只在意持煜和木小卉的命运,就对女娲得意地说道:“有了这聆听叶,那女娲就请你明日,不,从现在开始到以后都安分点,若是持煜的登基典礼上有任何差池,若是在这重要的时候出现任何不利于持煜和木小卉的言论,那我只能认为是女娲你所为了!告辞!”逍遥洒脱的背影留给窘然的女娲。 t之后金昔若将这断对话去送给玉帝听了一下,玉帝没有恍然大悟,但是有意料,却没想到女娲会这么狠毒。 t那么持煜登基的事就迟不得了,玉帝下定了决定。 t金昔若很高兴自己将玉帝和女娲之间的不合给弄清楚了,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玉帝不会再和女娲联手做什么有害小卉的事。她打算等小卉成功成为王后再离开去过她的清静日子。 t昌源宫,持煜被放了回来与木小卉团聚。 t“持煜你到哪里去了?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了。”木小卉娇气地含泪,抬头迎着持煜想念的双眸。 t持煜的手抚过她细如柳叶的眉『毛』:“小卉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告诉我你在你姐姐那里过地好吗?” t木小卉就畅谈起来了:那里才是仙境,等我征得我姐姐同意就带你一起去。那里的东西好多…… t“我每日以蜂蜜和椰子汁为食,儿子在我肚子里长了很多呢” t“是吗,让我检查他一下” t“儿子讷讷感听得懂我的话了,他以后会比我聪明” t“那是一定要比你聪明,否则容易被人欺骗”持煜正在听胎儿的声音,将木小卉的心情放一边了。 t“啊呀,你也这么说我,看我不打你” t持煜逃窜着笑道:“是不是你姐姐也这么说你啊?” t“持煜你别逃!你变坏了,嘴贫了” t…… 第三零四章 卉帝,卉后 打打闹闹一阵子后,持煜让木小卉坐好来,正式正『色』地向她说:“小卉,明日我们要参加禅让典礼,我会登基为帝,你为后。以后要做到在他人面前保持母仪的样子,不能像现在这么打打闹闹了。” t木小卉怔一下:“真的?明日举行禅让典礼,持煜你就是天帝了,那你终于实现自己的愿望,要将三界彻底改革出一片新气象了?那这三界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t说了一番高大上的话后,木小卉回到自己的问题上:“那我,我是王后啊?” t“怎么不开心吗?” t“我只是怕我做不好,以前也没训练过啊。”木小卉噘嘴道:“怎么说当王后就王后了。” t持煜看着这傻傻的脸蛋,确实有点担心,好想说“小卉的一点点聪明都全给了腹中儿子了”。 t不取笑她了:“小卉,你一定会做好的,只要记得善良温婉贤惠,就像以前你在我身边那样。只是说话时要稳重一些就可以了。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就坦然笑笑,你笑起来可招人喜了。” t“嗯,那好,持煜那你以后是什么名号呢?”木小卉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凝住着他。 t持煜将眼神倾注在木小卉脸蛋上:“卉,我的年号是卉。” t“实惠的‘惠’?”木小卉一猜,应该是这个字,通常凡间帝王也会用这个字做年号。 t却不想持煜摇头,将她轻轻扶着卧倒:“小卉的‘卉’字,从明日开始,我就是‘卉帝’,小卉你是‘卉后’,记得了。” t这还用记吗? t木小卉一下子弹起来了,都半年多的身孕也惊得弹起来了:“持煜怎么用我的名字来做年号?这不让你父皇不高兴啊?且这个卉字是花卉的意思,怎可用来做你的年号呢?到时又会有一番议论了。” t持煜握住木小卉的手腕:“小卉,以后我们不要害怕议论了,我们是卉帝和卉后。” t可木小卉还是有意见:“你父皇肯定不开心,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看来是更加要说我的不是了,要不明日典礼之前我亲自去请求他将年号改了?” t“哪里有改来改去的?我持煜用木小卉的名字做年号就是说明我对木小卉一心一意,情比金坚,此生只爱小卉一个。”将她轻搂入怀中,唉,中间那个小宝贝还是要有意见“爹,搂得太紧了,我不舒服”。 t这不,木小卉就抚着肚子了:“儿子又踢我了,不知他对这年号有什么意见,我问问他。要是他踢我就是说……” t“儿子还不懂这些,小卉休息好,准备好明日的典礼光彩照人!” t“现在已经开始紧张地不行了,哪里还能睡得着啊?” t“紧张什么?你姐姐说过会看着你成为卉后的。” t“那还是睡不着。” t呼噜……很快就在肚子里宝贝儿子的催动下睡着了。 t次日,准备换心衣裳了,就是帝后的衣裳装束了。那是纯金『色』打底的,龙凤绣地很耀眼突出。木小卉的这身衣裳是特制的,因为她有孕,所以必须要特制。 t她的头发全部盘起了,不过不是玉后的那种脸盆牡丹头,而是元宝头,像是头顶了一个金元宝,很好看很可爱,这正是木小卉想要的。 t她左照右照,对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将来持煜的天下也会是财富满堂,五谷丰登,香火鼎盛,像我这金元宝头一样吉利。” t“对,小卉这样开心就好了,等下会有司仪指导我们该如何行礼。”持煜安定她的心,让她不要紧张。 t打扮完毕,持煜和木小卉坐上了敞篷的十六匹马车往宝殿外赶去,不能迟到啊,要不这第一印象就差了。 t终于赶在所有上仙来之前到达了宝殿等候,他们一直站着,这对木小卉来说是个考验,她这么重的肚子难站着啊,只有靠持煜扶着了。 t上仙渐渐到齐,包括女娲和如来,也包括盯着这两个的金昔若。金昔若美丽的眼睛对他们两个犹如犀利尖锐的匕首:不得胡来,小心下场凄惨! t宝殿之外已经准备了两金镶玉椅子,专供帝后坐的。前面有香火炉台。 t其实这有点像是凡间的大户人家的祠堂典礼,只是气场排头要大得多。 t木小卉不能到处扭头看,要维持姿势,能感到自己以后要这样硬板板的,有点不开心,所以尽量少弄这些宴会。 t司仪,就是典礼的主持,由太白担任,他只负责这些表面上的事,更深层的事绝对不管。 t开始致欢迎词,然后是正式的权力交接仪式:“今奉上古流传旨意,帝位让贤。持煜以众多票数获得选举之首,携妻子木小卉接任,成为新任帝后,名号卉帝,卉后。” t这引起一片小唏嘘:怎么用木小卉的名字做年号? t太白咳嗽两声“静下来”,尔后道:“卉帝持煜年少有为,各方赞赏,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德才兼备,心智心怀心态皆修行高远,心胸宽大;卉后木小卉容貌秀雅美丽,心境善良温和,辅助卉帝成才,现已身有孕,乃纯阳之男孩,功勋显赫卓着,此乃最佳后位之选。现请玉帝玉后将帝后之玺赐予卉帝卉后,从今,玉帝玉后为上玉帝上玉后,移居祥乐宫。” t关键的帝后之玺交接完毕,之后是一些繁琐的事:“卉帝卉后请接受金条玉书。向上玉帝上玉后行三拜之礼。” t这对木小卉来说,三拜听辛苦,但还是坚持完成了。 t“礼毕,卉帝卉后接受各方上仙祝贺。” t那就是向各位来者致以感谢,不管以前是否对木小卉明里暗里说过不开心的话,讽刺嘲笑的话,现在木小卉都得保持微笑。 t只是难看到那个似乎已逐渐在脑海中消失,却偶尔见到背影的那个上仙——锦华。他没有来祝贺,只是怕木小卉和持煜看到自己会尴尬,他只在心里祝贺:小卉,恭喜你,要幸福。 t持煜和木小卉在送走所有来客之后移居到了他们现在的住处——昌广宫,帝后的住宅,整个天庭的中央。 t木小卉现在累的都没有激动之心了,只是赖着持煜走着:“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我们的昌源宫舒服?” t“小卉来抓紧我。” t夫妻两走进去,发现里面的摆设和昌源宫一样,只是某些标志改了,从太子改为君主了。 t“这是把昌源宫的东西劝搬到昌广宫了,也好,以后住地舒适又不会认床。”持煜念着。 t但木小卉绝对不会认床的,她的肚里宝宝在哪里都要睡足了才肯长,木小卉也要睡足了才肯醒。 t但今日的睡眠之前,木小卉还是感叹了一下:“持煜,以后,你就是三界之主了,你肩扛重任了。” t“小卉的任务更重,要服侍三界之主,还要孕育三界之主的儿子。”持煜和她甜蜜地谈着日后的事。 t木小卉有点不开心,撒娇道:“以后别人在我们背后是否就称呼卉帝卉后啊?那我也自称本仙吗?” t持煜想了想:“没错,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但象征很大,小卉,以后我在外人面前自称‘朕’,你自称‘本仙或本后’,对我呢你也要称呼‘陛下’,我对你是称呼‘爱后’。喜欢吗?” t木小卉咧开了小嘴:“只喜欢‘爱后’这个称呼。” t“把你美的,”持煜轻点她鼻头:“但是我们两个私下,就像现在,随意怎么称呼。” t“嗯,知道了,持煜,早些睡,不知明日会有多少事要处理呢。”木小卉以最平稳的姿势躺着,扭过头来给持煜一个睡前的微笑:我要睡啦。 t仿佛幸福就要开始了。 t但他们不知今晚,金昔若在昌广宫外守了一夜,就是为他们初为帝后的平安。 t次日开始,一早,金昔若来看木小卉,只远看着,看她和持煜笑得那么开心,一切就好了:小卉,开心些,姐姐再陪着你几天。 t持煜上朝去了,现在宝殿由持煜做主,所有奏章都要他过目并盖章署名才可拿去行使。 t木小卉在昌广宫养胎,无忧无虑地走着。那里已经由金昔若清场过了,没有什么祸害。 t以前这昌广宫是玉帝和玉后的住宅,看来他们移居时并未留下什么迫害小卉的东西,可见玉帝对木小卉还是很关心,不,应该说玉帝对木小卉肚里的孩子关心,那是玉帝盼望的长孙。 t金昔若现在暂时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担心木小卉生下孩子后,会成为玉帝眼里无用的工具,会遭玉帝毒手,那可怎么办?所以金昔若决定在木小卉生产后再来一次,不,要在小卉生产之前就赶紧过来看着小卉,不让玉帝有机会害小卉。 t木小卉正在昌广宫里游览,发现整个昌广宫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是持煜办公和接见来者的地方,后面是休息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各种花草。 t“小卉,今日开心吗?”金昔若总是出现地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侍者们都吓一跳。 t但木小卉却总是能开心地感应道:“姐姐,你看我以后是卉后了,我能做好母仪的事吗?” t“什么事都是一点点来的,不过你现在不要想着如何做卉后,先将身子养好了,对了,”金昔若放低声音悄悄问道:“持煜有无经常给你输入元气?” t木小卉点头,有点愧疚:“以前持煜在昌源宫的时候,为了给我输入元气,常弄得他自己也体虚,我都惭愧了。为了我和他的这个儿子啊,我们付出了很多。但是现在持煜却精力旺盛,不但可以给我输入元气,却也能保证他自己精神百倍地去处理各种事。” t“这样啊?”金昔若狐疑了。 第三零五章 金昔若教训两个妹夫 持煜第一日以天帝的身份坐上宝殿的位置,一切顺利。不过回昌广宫的时候见到一尴尬的谁。 t“臣锦华叩见卉帝陛下。”锦华向持煜行君臣俯首弯腰之礼。 t持煜虽不太想见到他,但是既然见到了,一俄不好回避,就问道:“免礼,锦华,你这是有何事要见朕吗?”这么说话听拗口的,不过久了就习惯了。 t锦华保持稍微弯腰的姿态,恭敬有理道:“启禀陛下,臣最近一直在修复,元气已逐渐恢复,今日来是特意向陛下输入元气的。” t持煜听到此就连忙挥手道:“锦华你这是为何?这样来来回回地将元气从你体内转入转出,会消耗你本身魂灵你可知?” t锦华自然知道,但他坚持自己的看法:“陛下现在公务繁忙,又要为卉后娘娘输入元气,恐身体损耗过大,所以就由臣继续为陛下输入元气。陛下不必担心臣体虚,臣的娘亲会为臣补足元气的。” t持煜不想这么下去:“锦华,以后你如果想入朝为臣建功立业,那么朕欢迎,但朕和卉后的事就无须你管了。” t锦华怎么痞子似得:“臣酗酒多日,无能也无心如庙堂,还是让臣做些有用力所能及的事。” t“你酗酒多日?”持煜看锦华脸无血『色』,全身虚弱,眼眶深陷,是缺少睡眠酗酒的样子,于是更拒绝他的好意了:“锦华你还是去养好你的身体,至于卉后的事,朕有方法解决。” t“难道陛下就当臣是无用无能者了?尽最后一点力都不要了吗?”锦华吼了出来,声音却是嘶哑的。 t持煜现在『色』和『奶』粉不同,不容锦华这样嘶吼,于是对他厉声道:“锦华你大胆!敢对朕这般大喊!” t锦华跪下了:“陛下,请让臣为您和卉后做点事,这样臣活着才有意义啊,要不臣就是一活死人。” t持煜无奈之际,金昔若出现:“你们是在为小卉而吵吗?” t持煜和锦华都对他们的“大姨子”示好,持煜道:“姐姐,前段日子有劳你照顾小卉了。” t对锦华来说,金昔若不但是大姨子也是嫂嫂,不过现在还是称呼“姐姐”,他兴奋着:“姐姐,我愿意为小卉输入元气,她现在孕中最需要了。” t“住口,锦华,你现在怎可对小卉直呼其名?注意你自己的身份!”金昔若不希望锦华还存有对小卉的妄想,否则对小卉有害无利。 t锦华立刻改口:“是我不对,我应该称呼‘卉后’。我可以为卉后输入元气,只是碍于身份……” t“碍于身份,你就将你的元气输入给持煜,然后持煜才能有充足的元气输入给小卉并保证他平日处理公务的精力旺盛?”金昔若将这事说清楚了。 t锦华和持煜都无话说了,现在得由金昔若来判断日后该如何解决此事。 t金昔若正『色』道:“你们两个都该注意自己的身份,还有各自与小卉的关系。首先,锦华,你。” t金昔若转眸向锦华,义正言辞:“你和小卉以前相恋过,我也知道这事,这是最容易给小卉带来谣言的事。你现在如果和小卉靠近一点点都会引起许多传言。就算你不靠近小卉,你这么缠着持煜也会对小卉不利。以前持煜承担不了那么多元气消耗,不过现在有我在,我也会输入元气给小卉,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现在小卉忌讳的人是你,虽然她不说,但我这个姐姐就替她说了这得罪人的话,你不要私下接近他们夫妻!” t锦华还是僵化固执死板执拗着他的意思:“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弥补我对小卉放下的错的方法,要不我心里会永远难安。昔若姐姐,求你给这个机会让我来向小卉弥补过错。” t金昔若想了一下,拿出一个蛋壳,对锦华道:“这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这样,送你这个金丝雀孵化后的蛋壳,你将你的元气输入进去,然后交给持煜就好了。你想输入多少元气都好,耗尽你的魂灵都随你,反正你对小卉的错是永远弥补不了的。接着!”金昔若扔了过去。 t锦华接过那个金蛋壳。 t金昔若再转眸向持煜,身为卉帝的持煜此时正在严阵以待地聆听金昔若将给的教诲,金昔若对他是更多的叮嘱:“持煜你现在是君主了,你怎么连小卉的事都管不好?以后不能出现像今日这样的事了!我知道你纠结在小卉和锦华以前的事情上,但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了小卉你要果断一点!” t“持煜记住了,以后再不和锦华多往来,否则惩处他!”持煜说了一句,想想,再加了一句:“哦,还要惩处我自己。” t挺紧张的,生怕金昔若把木小卉再带走。 t金昔若也不是这么凶的姐姐,她放低了声音:“对于锦华,那是个麻烦事,我看就这样,给你个建议,如果锦华不想再入朝为政,就随他去闲云野鹤。如果他想入朝,那你可要掂量着怎么做了。想好没啊?” t持煜讷讷:“锦华是难得的仙才,不能埋没了他,我必须委以重任才是。” t“这就难办了。”金昔若为难道。 t锦华和持煜看金昔若的脸『色』,就知道这不行了,要另外想办法。 t持煜就改了话:“凡事不能只看表面,锦华虽然才华横溢但是他只怕带来更多麻烦,所以考虑周全些,还是不要让他入朝堂,让他担任一小职务即可。” t锦华却全盘否定了,摇头道:“不,我不要任何职位,以后无事绝不离开我的宫里,只过着凡间闲云落花的生活,每日习字练剑写书即可。不会给卉帝卉后带来任何麻烦。” t金昔若听人话是很精敏的,听出了锦华话里的漏洞,尖锐地提出:“你说‘无事’就不离开你的宫殿,那‘有事’呢?对你来说‘无事’就是小卉无恙,有事就是小卉有事。我没说错?锦华,不要怪我说话尖酸刻薄,我这都是为了小卉着想。你始终是忘不了他,我也难时时刻刻保护小卉,防止你做出不该做的事。以后只希望你凡事三思,你要真为小卉想就想清楚些。我不多说了,其实你知道哪些是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t“锦华明白,请昔若姐姐放心。”锦华行拱手礼。 t尔后金昔若对持煜道:“持煜你的说法想法都很对,只是有时难办。记住为了小卉狠心下来就好,现在小卉孕期过半,是很危险的保胎时候,不得有半点差错,你在你的政事和小卉两方面都不能放松!尤其,” t金昔若再度低声下来:“你才是君主,该你决断的就该你决断,不得被谁夺权,至于我说的是谁,你心里当清楚。否则被夺权了,你和小卉的安全都难保。” t持煜明白这话里头的“谁”到底是谁,他再清楚不过,这话不用金昔若强调,他也明白。 t就是他父亲,现在的上玉帝,他可能还在念着他以前的权威,且上玉后哪里甘于寂寞?会一直在上玉帝旁提各种“良好建议”。 t金昔若的话到此,对持煜和锦华的规劝,不,是命令就到此结束了,三个该散了。 t持煜先告辞:“昔若姐姐,我该去照看小卉了,就先告辞了,昔若姐姐慢走。” t“嗯,相信你能照看好她。”金昔若点头致意。 t金昔若也要暂时离开了,但锦华请她留下一会:“昔若姐姐,锦华能否请你做客一趟?” t“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在此谈。”金昔若似乎是不太愿意。 t锦华低头,确实是重要事啊,且一时还说不清楚。 t看这情形,金昔若看周围白云飘飘,八方通达,不是谈论事情的地方,于是就去一阁楼了。 t“锦华你想说上呢?”金昔若猜到几分了。 t锦华对此事只有抱歉的份:“昔若姐姐,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大哥锦年和你早有情缘,相逢相知相恋,可是以后呢?昔若姐姐似乎没有打算和我大哥锦年想出的意思了。” t金昔若对此忧伤地抿出一点淡笑:“锦年对青衣隐瞒利用,对我欺骗,我要怎么和这样的锦年相处呢?” t“可是锦年他为了你毁了他的前程啊,他确实是品行不端,但是在最重要的时刻,他放弃了娶青衣公主的机会,放弃了争夺帝位的机会,那都是他心里在念着你啊。他为你的付出难道你不动心吗?”锦华为锦年请求道。 t金昔若却是一点杂质也容不得的:“锦年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他在爱情和权力之间放不下。他要是勇敢有信心,那就像持煜娶了小卉一样,他娶我也可去争夺帝位啊。何必欺骗了青衣又欺骗我呢?” t“昔若姐姐。” t“此时不必再说了。” t金昔若消失,锦华只有为锦年也为自己哀叹:我兄弟俩落到这部田地是怎么回事啊? t倏地,锦华转身扭头回眸,想告诉金昔若,其实他早就该娶了小卉,带着小卉一同去争取帝位,就不会落地今日全盘皆输了。这能责怪自己的娘亲蛊『惑』自己吗?不,娘亲是怂恿过自己,但所有决定和事情都是自己做出来的。 t持煜就不一样,他有父皇母后,却从不被他的父皇母后欺骗,他毅然决然地爱着小卉,娶了小卉,拥有了小卉的爱情和他们共同的孩子。 t持煜,我锦年不是输给了你,是输给了我自己。 第三零六章 现在不适合公开《神只箓》 再看无身影的金昔若哪里去了。她不是消失了,还在天庭呢。现在是在景贤宫里。景贤宫中女娲急的到处找:“金昔若你给我出来,我现在不怕你偷听了,我已经防备了!” t金昔若发出令女娲恐怖的笑:“哈哈,你以为我会用同样的计策两次吗?” t“金昔若你究竟在哪里,快给我出来!”女娲快被『逼』疯了! t金昔若大笑道:“我在身边的任何一处,你等着,我会每天出来跟你说一两句话,不让你寂寞!” t金昔若心想着:自己的“隐身”道行已经修道家了,连女娲都找不到自己了。或者也可说女娲是有弱点的。只是以前没有谁找到过。 t在女娲的“金昔若现身”嘶吼中,金昔若逐渐声音消失。 t金昔若去另外一处似乎被道家遗忘的地方了“西天”。 t这个看似没什么动静的如来也需要被提醒叮嘱警告一下,否则他不会停止内心见光死的恶毒。 t万千听佛经的和尚不知如来这是怎么了,四处张望着寻找,不知在和谁说话。 t金昔若只将声音用腹语传递给如来:“你在这里给我安分呆着,将你的佛经,不要再生邪念。我金昔若会时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我双眼!” t如来错愕惊讶诧异:“金昔若你在哪里,不要在这闹,这是圣地,容不得你胡闹!” t金昔若的恐怖声音发出:“只要如来你不生邪恶心,那这里就是圣地,但若你敢想偏了,那这就是废墟,埋葬你如来的废墟!” t金昔若做出恐怖的面容闪现在如来面前,如来虽修炼过“静心法”,但是也被金昔若这狰狞的面容给吓得往后一倒,从他的莲花台上滚落在地。 t到地上后如来狼狈地爬起来,全无念经时的尊容了,他感觉害怕了:金昔若到底是修行到了什么境界啊? t金昔若暗自笑:只是修行没有按你们所谓的正道罢了,你们就一点没办法了吗? t“如来你听着,我会时刻在你旁边监视你的举动,你不要动坏心!”金昔若留下话后就离开了。 t尔后金昔若就住在天庭某处,守护着木小卉,看她有无异样。 t木小卉最近心情很激动,为了持煜而激动,会给持煜捶捶肩膀『揉』『揉』腿,持煜很少享受过啊,但现在心疼小卉这么累,就扶她起来:“你最重要的事不是照顾我……” t“不照顾好你哪里有我和儿子的安全啊?我是有私心的,哪里想照顾你呢。”木小卉想妞腰身,但扭不动肚里的宝宝了,那肚子重已经有木小卉的一半重了。 t夫妻说点正事。 t木小卉将他们保存好的《神只箓》拿出一本来,有些迟疑讷讷。 t持煜奇怪:“小卉似乎有心事?” t木小卉也不隐瞒就直说了:“持煜以前我们说过成为帝后就把《神只箓》公布到三界去。但是现在,我想了好久,我们还是不要把这《神只箓》公布了。” t“为什么呢?小卉一直想要公布这史书啊。”持煜不解。 t木小卉说了原因:“如果我直接问你,你一定会说公布出去。但我想了,这上面关乎到许多上仙的隐私,包括你父皇,还有女娲,如来与我和我姐姐曾经大战,这会引起三界一番争论,甚至会『乱』了秩序。还有你娘亲的事,那是你父皇的丑事,现在公布的话会让你父皇颜面尽失,而你也未必能得什么好处。还有许多上仙,若是隐私被暴『露』了,可能他们就成了穷寇了,什么也不顾了。到时就难管了。” t持煜日有所思地点头:“小卉想地周到,确实如此啊。” t持煜在房里来回走着:“只是,小卉,这《神只箓》公布的话才可解你心中委屈,解我的仇恨,你能忍吗?” t木小卉顺顺地『摸』着大肚子,坦然道:“持煜,我们不是以前玩乐的一对了,我们现在是掌管三界的卉帝卉后,凡事当以三界的安宁着想。” t持煜低头垂眸与她成熟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小卉,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现在,我还没有掌握大权,没有坐稳这卉帝的位子,就不可擅自贸然将《神只箓》公布,否则斗不过全体神只,被赶下台的可能都有,还会无处藏身。” t木小卉不作声,默认了。 t只是持煜心有不甘啊,他好不容易登上卉帝的位置,现在还要忍,只有握紧拳头了,抑制住心中的怒气。 t木小卉懂他,坐过来将持煜的拳头一点点一根根手指地柔柔地掰开来,轻柔道:“持煜不要将怒气闷在心里,想想以后坐稳了卉帝一位置,就可以自然地公布这《神只箓》了。” t“小卉,我已经忍了很多人事物了,你知道吗?我从小心里是苦的,直到遇见你才有了甜味。”持煜这男子汉在妻儿面前落泪啦。 t木小卉『摸』『摸』他的泪,在他耳边丝丝细语:“当心别让儿子听到你哭了。” t持煜这才看到他生活中的希望,将头轻贴在木小卉肚子上,做着他每日必须做的事——听儿子的动静,判断儿子长大了多少。 t木小卉心里头还是有想法的,但她希望把这想法从持煜口中说出:“持煜,虽然我们暂时不时宜公布《神只箓》,但是你觉得《神只箓》就这样埋没了?一点用都没有吗?一定要等到公布的时候才可发挥作用吗?” t持煜霍地起身,似乎是气着了木小卉肚里的宝宝,他生气了,一生气就弄得木小卉肚子疼,但这是对爹的气,不能总让娘来受苦。所以在持煜哄了木小卉肚子一阵后,宝宝不生气了,安静下来让爹娘说正事。 t“这小子还真够闹,现在就要我去哄他了。”持煜挥挥拳头,笑着要行使做爹的权力了,刚才的痛苦烦恼似乎是抛在脑后了。 t木小卉提醒他:“持煜别和儿子较劲了,说正事,你仔细想想,《神只箓》现在有什么用?你可以用它来做社么?” t持煜就仔细想着,对于木小卉的提问他必须上心,否则会遭儿子嘲笑的。 t全面思考了一番,持煜将焦点放在了卞城王离世的那日,所有在天庭的上仙都惊讶卞城王的真实身份是天庭史官,是《神只箓》的作者,他们似乎很恐惧。 t而那时玉帝也没能找到《神只箓》,现在就只有木小卉和自己知道《神只箓》在手中,那么现在这《神只箓》还是会成为所有神只心里悬着的石头,让他们终日难安,所以…… t持煜想到方法了,将刚才所梳理的思绪对小卉说了一遍,小卉高兴地点头:“是啊,所有仙都害怕呢。” t持煜正式说出他的想法:“我会下一道旨意,按以前玉帝的意思,继续寻找《神只箓》,查看其中的胡『乱』言语,将它删去。” t“这样那些上仙就会紧张起来。”木小卉支持道。 t持煜继续说着:“我就是要让他们有警戒心里,从此不再有小动作,不再有在其位不谋其职或者以权谋私的行为。这回在整个仙界产生一次辩论,有上仙会建议销毁《神只箓》,有的正直上仙就会建议保留,我则选择中立待定的态度。这样即不会和哪些上仙为敌,也可利用《神只箓》来压制他们。” t“持煜说地真好,这样做再好不过了。”木小卉搂着他脖子亲了又亲,若不是肚里儿子不满意了,那今日要好好奖励一下持煜的好办法。 t木小卉转转明亮的眼珠儿,小声道:“持煜,我还有办法,你让你属下时不时地传言找到《神只箓》了,结果是虚惊一场,这样也可让那些曾有不端行为的上仙一惊一乍,让他们警惕自己的言行。” t持煜是打心底赞同木小卉的办法,不过还是一点她的鼻尖儿:“小卉真狡诈了,想到这样的方法去折磨一下那些神只,也是他们该啊。” t“那小卉要个奖励。”木小卉手挽住了持煜的脖子,娇羞娇嗫娇媚着。 t木小卉从不『乱』来,也不会信口开河,于是持煜就答应到:“要什么奖励,说来,夫君都给你。” t“儿子的名字。”木小卉严厉道:这回持煜你不要逃了。 t持煜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今天他还是向木小卉抱歉道:“小卉,我已经想了几百个名字了,但是跳来跳去也不知选哪个名字好。我选了这个,又觉得可惜了那个,选了那个又可惜了这个。所以现在还没定下来……” t任持煜解释去,木小卉已经生气出去了,在后院的花园走走,其实木小卉也没指望持煜现在想出好名字。持煜的用心木小卉都看在眼里,要不怎么会有那一百个名字出来呢?只是持煜对这回太上心了,实在不知要给宝贝儿子取哪个名字,太用心了反而不知取什么名字好。 t“小卉,你别生气啊,我会选一个好名字给儿子的,你说你喜欢什么偏旁的字……”持煜一直安慰着生气了的木小卉。 t只是一会儿的生气,小卉就消气了,生什么气呢?名字只是代号,只要还不错就可了。别让持煜再烦心了,跟持煜回房里去。 t“小卉,你不生气啦?”持煜嘻嘻笑着,身子在小卉面前矮了半截。 t木小卉摆着姿势道:“儿子说了,暂时原谅你,他不在意名字有多好,只要音义皆佳顺口就好。持煜别为此烦恼了,等儿子出生自然会想到好名字的。” 第三零七章 收服杨戬 “我们的儿子真懂事,比小卉懂事多了。”持煜用头去顶小卉的肚子,迎来小卉一顿打“现在就要和儿子玩耍吗”。 t夜晚,木小卉在畅想中睡着:“好想儿子赶紧出生,可是又想他在我肚里多住一会儿,我要好好孕育他,让他出生的时候就很强壮。” t持煜心疼啊:“这小子可不懂事,一直在侵蚀小卉的魂灵啊。小卉为他付出了好多了。” t“我愿意,从为这么心甘情愿过。”木小卉得意道,在黑夜中也闪着媚眼:“就算与持煜恩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心甘情愿过。” t持煜“吃醋”:“原来儿子在小卉心中是第一啊。那我……” t“靠边。”木小卉“呼呼”睡了。 t……一家三口幸福的一夜 t现在的上玉帝和上玉后是不是也幸福呢?只能说是一半一半。 t他们现在的祥乐宫依然是如从前那样来者不觉,可见上玉帝的权力还是掌握不少的,那块印章虽在持煜手中,但持煜也没能得到多少真正的权威。 t上玉帝一半开心:儿子持煜登基成卉帝了,且很快有孙子了。 t上玉帝的一半不开心是:只是孙子将是木小卉所出,这让他心里堵了什么似的。 t还有一半不开心就是上玉后:我待持煜视如己出,但现在他登基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怎么说他不是我亲生的,他现在还在念着他亲娘? t持煜在朝堂上,也就是宝殿上确实还难把持住整个朝堂,上仙中许多都敢对他旨意或命令做反抗,且有的说地很直接。 t这让持煜很不堪。他自己现在组建的内阁还未成形,战胜不了原来朝堂的老一代,他选中的有能力贤才得不到重用提拔,这让他的这个卉帝之位有点形同虚设的样子。 t持煜想改变这一切。 t“小卉,我已经是照你所说的‘忍常人所不能忍’了。”持煜在书房里和木小卉谈自己的难处:“我可以忍,但天地万物经不起这守旧制度的折腾了,应该改革,有新气象。但那些老一辈的思想总是无法更改,他们因循守旧僵化固执守旧执拗死板,怎么也说不通,我还得顺着他们。因为他们手握大权,暂时动弹不得。” t木小卉为持煜翻看着那些奏章,确实没一份都是口气不小,对持煜的态度不怎么尊重,似乎是觉得持煜“鼻子下无『毛』,办事不牢靠”。 t木小卉为持煜支了一招:“持煜登基之前是结交过许多有才但地位不高的神只,为何不大量提拔他们呢?” t持煜摇头,为难道:“如果现在提拔他们,对他们是祸不是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t木小卉接了下一句:“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枪打出头鸟。” t持煜点头,没有好办法。 t“我知道持煜你的意思了,这些贤才地位和背景都不高,很容易被排挤出去,那么持煜你为何不选一个有足够背景的?”木小卉提醒道。 t持煜觉得这是个好注意,只是有背景的神只,那不都是朝堂上这些吗? t再想想,持煜想到了:“我看可以用杨戬,虽然他常和我父皇吵架,与各界神只不和,但是他的背景足够深厚啊。以前只是因为他的娘亲下凡与凡人结亲而无法得到认同,但是现在不同了,杨戬的娘亲一事早已不是什么令众仙们不耻的,只是我父皇以前碍于脸面没有让杨戬担任更多更重的职位。” t“且杨戬他是个不怕高升也不怕跌落的上仙,他本就不在乎职位高低,他在乎的只是,”木小卉突然目光一闪,对持煜紧急道:“持煜,我曾在你登基前答应过杨戬让他的娘亲恢复名誉并重新入仙籍。现在该是实现此事的时候了。” t持煜点头,思量许久:“是啊,杨戬从来不肯听信谁的话,除了我青衣姐姐之外。但是,我要收他的心在我麾下也不是件困难的事。可以一步一步来。首先就按小卉你所说的,恢复杨戬他娘亲的名誉。” t“就怕你的父皇会有不满。”木小卉担忧道。 t持煜摇摇头:“小卉,我不能对我父皇畏首畏尾的,有很多事要自己的意思去做。就拿杨戬一事,以前是他做错了,现在我来给他弥补改错,这反而会得全天下的赞赏呢。虽有一些老顽固仍站在我父皇这边,但是我以前就听说对此事,很多神只持中立态度,更有为杨戬的娘亲鸣冤者。” t“嗯,持煜一定要一步步成功。”木小卉为他在后面摇旗呐喊。 t次日的宝殿上,在“有事奏来,无事散朝”声中,全朝堂无事,一片表面的祥和气象。 t持煜就自己提出话来了:“诸位爱卿均无事奏来,那朕现在提出一事。” t上仙们都听着这位新上任的卉帝能提出什么样的改革措施,令他们奇怪的是卉帝持煜并未提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措施,而是下令:“杨戬出列。” t杨戬本来是恨透了上玉帝,但现在得到新卉帝持煜的允许,可以上朝了。而杨戬也想做出一番事业给他暗恋的青衣看,以获芳心。 t杨戬出列站在朝堂中拱手问:“陛下,臣在此。”已经意料要有什么事了,在卉帝卉后登基前答应过自己的事。 t持煜就下达了意思:“杨戬的母亲云娘乃朕的亲姑母,多年前从仙籍中消除未重新入仙籍,而今朕有意将姑母的灵位奉入仙灵中,并册封姑母为‘云娘神母’,在凡间建庙宇,享凡间香火。杨戬你看如何?” t杨戬已是有“等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了:“臣以此生谢过陛下的恩典,臣的娘亲也谢过陛下的恩赐。” t“不必谢,这也是以前朕的父皇的意思,只是碍于种种原因,朕的父皇一直未说。朕只是代其行事罢了。”持煜把功劳归为上玉帝,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上仙颂扬他,而自己则可借上玉帝的名号指挥各种顽固上仙,虽然这有点不靠谱,但该试试了。 t朝堂上立刻就有那些顽固分子提出意见了:“云娘私自下凡与凡人结合生子,怎还可入仙籍?”一点不给持煜面子。 t持煜多日来就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和窘境,他都忍着,现在也得忍,还得对那些顽固着“循循善诱”:“爱卿此言差矣,若说朕的姑母与凡人相恋不可,那朕与卉后相恋,卉后原本是地府鬼差,却已升入仙籍,且怀有朕之子,一纯阳男孩,这是何等难得之事?难道爱卿要质疑朕与卉后相恋之事,要质疑卉后所怀的纯阳男孩吗?” t此话,上仙们不敢随意说,因为木小卉现在涉及到的上仙较广,有锦华,若是说了锦华就会得罪女娲。关键是木小卉怀着纯阳男孩,现在已经可以通过脉象辨出来了,上玉帝对此希望颇大,没有哪个上仙敢妄自说木小卉的不是。 t还是母以子为贵啊。 t持煜成功说服了那些反对的上仙,为杨戬扳回了初入庙堂的这一局。 t朝会后,杨戬留下来去了持煜居住的昌广宫,持煜有很多话对他说,也算是提前的叮嘱。 t杨戬先说了:“杨戬再次为家母感谢陛下的恩德,还有娘娘的恩德,祝陛下和娘娘早日得贵子。” t“好,杨戬,看在你曾为朕的儿子证明是纯阳男孩的功劳上,朕先许你一太子太傅之位,将来负责教授太子习武和武德。”持煜先给了一个不太重要的但是地位很高的职位给杨戬。 t太子太傅,向来是“帝师”的前奏啊。杨戬又一番激动地跪下:“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t持煜坐在主座上,令侍者给杨戬看座,与他谈论很久:“杨戬,朕一直认为你的才能不能被埋没。但是前些年因为朕的父皇不喜,还有你与诸位上仙不和的缘故,一直没能入朝堂。现在虽入了朝堂却也只是一上将,朕以为这是屈辱了你的才华。你应当是一有勇有谋的武将。朕希望你能收敛你的脾气,为你自己也为你的娘亲争取荣耀。” t杨戬从持煜的话里听出点什么风向来了,于是拜谢并表态:“臣日后绝不像曾经那般在朝堂上随意动怒,与他人争吵不休。臣会经得住胯下之辱,为陛下的赏识而肝脑涂地。” t“杨戬的话过头了。”持煜要全心收杨戬就要真心实意一些,这是以前木小卉教他的,他走过来扶起杨戬,与他牵手道:“曾经的我们都是仙界的浪子『荡』子,也是无故吵闹的表兄弟,如今当建功立业为万物谋福了,但唯一不变的是,我们还是表兄弟,只是朕是表哥,杨戬你是表弟,将来对酒时还是有这区分的。”持煜笑地爽朗。 t杨戬也感动至极了:“陛下待臣这般如亲人,杨戬已是无话可说,必定会听从陛下所说。” t好了,算是收服了桀骜不驯的杨戬了,以后就看他的表现了,希望他不会让持煜和小卉失望。 t“持煜打算封杨戬一个什么职位啊?”木小卉和持煜聊开了。 t持煜想着:“低职位肯定不行,但高职位的话,怕他难以服众,现在真是难啊。” t木小卉有办法:“如果杨戬能胜任高职位,就让他先表现一番啊,那不就服众了!” t诶,这个方法不错。只是,如何让杨戬表现呢? 第三零八章 让杨戬立功,提拔杨戬 杨戬还未表现,上玉帝和上玉后在祥乐宫就不乐了。上玉帝和上玉后在祥乐宫本来是“安度晚年”的,但一直未放下曾经的大权在握感,所以说修行还不够啊。 t他们时刻关注着持煜在朝堂上的举动,对杨戬一事就不开心。 t上玉后念着:“杨戬的母亲云娘曾是陛下您亲手下令处死的,现在卉帝持煜又以您的名义将云娘收入仙籍,他这是在冒充您的意思啊。” t上玉帝摇头:“持煜只不过是借我的意思罢了,我曾经也有此想法,但碍于‘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朕从未改变对云娘的旨意。现在持煜是替朕做了朕想做而放不下脸来做的事。” t“那么陛下是该褒奖他吗?”上玉后问道。 t“褒奖?”上玉帝瞄了上玉后一眼,自嘲:“朕已经不是君主了,无从褒奖谁。只是现在持煜似乎要有大动作了,他现在这么和杨戬走得近,似乎不仅仅是为了恢复杨戬母亲的名誉,他这是要拉拢杨戬做他的助手啊。” t上玉后猜测着:“持煜对杨戬以前是不和的,一见面就吵架,动手比修行还多,现在怎么就突然变得和睦亲兄弟了?我看是因为杨戬曾帮助木小卉验证腹中子是男孩且是纯阳男孩的缘故?持煜这是在报答而已。” t“如果只是报答,那么这样就够了,只怕持煜做的不仅如此。”上玉帝感觉有点哆嗦的寒冷:“杨戬对朕可没好态度。” t杨戬对持煜和木小卉的态度却是非常好了,现在就要靠他的聪明才智来博得众上仙对他的赞赏。 t朝堂上,持煜提出了一难题:“东岳和东海境内出现大批魑魅魍魉,谁领兵去捉拿?朕有重赏!” t这不用说,凡是降服糟『乱』的鬼怪都是有李天王领兵的,对于这众多强势袭来的魑魅魍魉,他就要亲自领兵,于是立下军令状:“陛下,臣愿意领兵去降服此类魑魅魍魉,若降服不了则任由陛下取臣的魂灵。” t持煜挥挥手掌:“李天王言重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朕不会因你未能降服则处罚你。就不说这散气话了,还是赶紧去。” t持煜是有判断力的:李天王长年在天庭久了,不知凡间详情,难懂那造祸的鬼怪。而那糟『乱』的鬼怪必定是很狡诈『奸』诈的,否则不会在东岳和东海这样有重兵把守的神圣之地制造祸端。 t算来,东岳有东岳大帝,东海有龙王之首,都是降服鬼怪的高手,怎会受不了这些鬼怪任其增长呢?这其中难说啊。还有一些鬼帝等,也是降服妖魔的,为什么他们都做不到?这群鬼怪不见得有多厉害,却能狡猾地躲过一关又一关? t李天王带着他儿子哪吒,领着十万天兵天将去下界了。天庭就等他的好消息。天上一天凡间一年,所以不用等太久。 t李天王和哪吒狼狈地回来了:“陛下,那群鬼怪十分狡猾,不管臣用何策略,他们都能躲过去。” t“他们是如何这般厉害,竟能躲过天庭第一武将?”持煜问道。 t李天王答:“他们会派出引诱者,总是有一伙看似……” t说了许多,都是在为他自己开脱,说那些鬼怪如何厉害。 t持煜让李天王将折损兵将报上来,数字是损了两成。 t持煜勉强点头道:“李天王算是尽力了,在旁休息,朕还是会对你予以奖励的。还要对那些兵将犒劳,多加一月银两。去记录此次参与战斗的兵将的名字,还有损伤着名字,予以犒劳和抚恤。” t李天王立刻站起来反对:“陛下,现在来不及去点数了,那群鬼怪在凡间作『乱』,已经是让当地凡人不敢出门了,陛下当即刻派兵将去捉拿才是。” t“那好,就依李天王的意思,现在谁愿意去降服捉拿东岳东海的鬼怪啊?”持煜问话了。 t平日里那些说话头头是道唾沫横飞者此刻没半句话,生怕自己被点名了。 t杨戬,得到持煜赞赏的杨戬决定一战正名:“陛下,臣愿意领兵去捉拿消灭这群魑魅魍魉!” t“偶?你一个?”持煜问道。 t杨戬回答:“还有臣的六千草头兵。” t朝堂上哈哈大笑。 t持煜凶吼着:“安静!若杨戬能降服那妖魔鬼怪,不管他用何兵将,那都是当奖赏的!”随后持煜对杨戬道:“你就听李天王的意思,赶快去降服那妖魔鬼怪!” t“诺!” t杨戬下界降服鬼怪去了。 t持煜在朝堂就要继续他的想法:找出李天王的不足! t“现在赶紧去清点折损兵将数目,以便天库为他们准备银两,一刻也不得停。这是以此表示天庭对他们的关注。”持煜不容置疑道。 t李天王本是坐着休息的,现在站了起来,却一句话说不出来:“陛下。” t“李天王还有何事要说吗?”持煜问道。 t李天王没法阻止持煜去清点兵将数字,因为持煜说的句句有理,所以他只有摇头:“无事,臣只是头晕了。”多好笑的理由。 t持煜对他不耻:李天王,如果你现在认错的话,朕不会对你太严厉,可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 t持煜派了他信得过的属下去清点人数,结果清点出来上报:“陛下,此番李天王下凡捉拿妖魔鬼怪所带兵将实际是八千,没有十万,其中四千罹难,两千重伤。” t好啊,好啊。 t持煜忍住气:“李天王,你是说过带十万天兵天将,结果只是八千,这是为何?” t这不用问,是想吃空饷,这样可以独吞那虚报的两千兵将的空饷。 t李天王向来是个有勇无谋的猛匹夫,借着曾经的功劳就开始捞好处了,他难得有机会表现一番,所以不吃空饷白不吃。以前上玉帝对此也没留意,因为李天王一直没有出现战败现象,但这次,持煜要将这些旧账放出来。 t“去把李天王以前的领兵记录都算出,看他是虚报了多少数字,又虚报了多少折损兵将!”持煜已经大怒:“李天王,你也是朝堂老臣了,没想到你这样不把天兵的命当一回事,你这次是不打算把那两千罹难的兵将名字上报是吗?怎么对得住他们拼死卖命的冲锋陷阵?” t一番教诲,李天王无话可说,他不懂辩驳,但是仗着自己以前的赫赫功绩,他也不怕什么。这次丢人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自己只是算过失了一把。 t持煜却要大肆惩处:“现在,格去李天王所有职位,降为中将,以儆效尤。” t众多上仙为李天王求情都无用,持煜就是要震慑一下他们:你们的命运掌握在我手中。 t不过这还要看杨戬是否能获得胜利,如果他胜了,持煜就好说话了。如果他败了,那持煜就无法这般处罚李天王了,到时肯定会引起众怒。 t等到杨戬回天庭,他已经满身是伤了:“禀告陛下,臣已经收服了所有作『乱』的魑魅魍魉,实际它们是一群镜妖,看起来多,实际很少,他们善于用各种法术『迷』『惑』肉眼。不过他们的法术有步法,只要破了他们的阵法,擒了他们的头就很容易将他们碎尸万段了。现在他们已经被碎成千万片镜子碎片,送入火炉中了,将无法再修成妖祸害凡间。” t“很好,杨戬你的草头兵损伤如何?”持煜问道。 t杨戬回答:“臣虽然带了全部草头兵,但参与擒妖的只有一千,有损伤十来个,待臣点数即可。” t持煜现在要做出对比了:“杨戬带着一千草头兵降服了鬼怪千万,李天王带领天兵八千却未能降服,还损了四千。论这胜败和折损,杨戬是全胜过了李天王啊。” t“臣不敢与李天王相比较。”杨戬记得持煜所嘱咐,要注意言行,所以现在表现得谦虚最好。 t持煜将刚才的事说了:“经此一战,朕认为李天王,现在是中奖了,该让贤了,就由杨戬来替你这天王一职位,从此以后,天庭的所有兵将皆有你杨戬来统领!接旨。” t杨戬是第一次正式地参与朝会且表现并发飙意见,那要怎么办才合适呢?事情要慢慢来,不得升这么快,否则会掉地越快。 t于是杨戬就向持煜提出婉拒了:“陛下,臣万万不能接受此重任。还请陛下收回成名。” t“为何啊?杨戬还嫌这职位小了,委屈你了不成?”持煜心里为杨戬叫好:就这么说下去,一唱一和,减少李天王的权力。 t杨戬继续道:“臣只是偶尔战胜了一群草寇,哪里及得上李天王的赫赫战功啊?所以臣不但不能奢望替代李天王的职位,且还要请求陛下不要因李天王的一次过失而降了其职位,这会让李天王及其手下兵士寒心啊。” t“杨戬,你可不知李天王犯的错有多少。刚才你也听到了,李天王虚报参战兵士人数,谎报死亡人数,这是严令禁止的。而李天王却枉顾职位责任,率先耍诡计吃空饷,不拿兵士的魂灵当一回事,这已经足够将他降为凡人了,现在朕只是将他降为中将,他应该知足谢天谢地了。”持煜大肆批评李天王,也无上仙为李天王求情了,因为事情摆在那里了,没人敢去动这个烫手的山芋。 t李天王也深感墙倒众人推的滋味了。 t持煜这么批评李天王并不真的要降他的职位,他只是想把这好人给杨戬来当,现在就看杨戬懂不懂这其中深意了。 第三零九章 小卉建议去除哪吒 不愧是在凡间久了,知道官场上的事,杨戬愣了一会很快说着:“若如此,臣还是冒死向陛下请求,李天王他虽有过失,但以前的功劳是无人能及,功过相抵,他还是不应被贬值。且纵观天庭,有哪位上仙可以比得上李天王对天兵统领的熟悉?若突然换了统领,只怕兵士们不服,而这新统领也不知如何担任啊。陛下请三思。” t“杨戬你大胆,竟屡次违抗朕的旨意为李天王求情!不知你这还是像以前那般在朕的父亲面前那样耍赖还是想如何!说!”持煜拍桌子,朝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上仙没有想到持煜会这般发火,且是对立功了的杨戬。 t有上仙,太白就站了出来:“陛下,您看杨戬他,是立功了啊。” t“杨戬不要以为你立功了就可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地在朝堂上仗着你是朕亲戚的份上胡言『乱』语!”持煜似乎是有些说地过分了。 t众上仙们不敢说话:以前上玉帝也不曾这么发火过,卉帝是『乱』了头了! t已经是跪着头挨地了的杨戬仍然坚持他的意思:“陛下不可随意削减李天王职位,也不得妄自将臣这无知小辈升值,臣唯恐单担不起。” t上仙们都觉得杨戬是不要命了,都到这气氛了还敢和卉帝硬着来斗嘴。 t此时卉帝是拉下脸气地铁青,牙齿咬地啧啧响——不装的像一点就无法演出的真切嘛。 t瞪着杨戬和李天王的双眼如利剑一般冰寒,随时可捅入内脏般。 t这无声的朝堂极少见,上仙们虽面对这在他们眼里年少无知的卉帝,但他毕竟是可以主宰『性』命的卉帝,所以还是有些敬畏,现在这样的寂静,静得发慌,连呼吸声心跳声都可清晰地听到似的。 t持煜呢,看这严肃的气氛已经酝酿的够合适了,熟了,就突如其来地哈哈大笑一番,令众仙不禁寒风涌入背后骨髓了。 t笑着的持煜就是要让这群自以为是的上仙们『摸』不着头脑,现在持煜就做出他的决定:“朕确实需要三思,刚才就是在想。李天王。” t对着那胡茬歪曲不齐的李天王,持煜还是给他点微笑:“你呢,这错误还是得罚,但朕也采纳杨戬的说法,不降你的职位,继续担任天庭兵士统领一职位,不过鉴于你这次吃空饷的事太多太严重,朕要罚你两年俸禄,还要撤掉你手下不合格的财务管理。对此,你有无异议?” t还能有什么异议?赶快谢恩呗。 t李天王向持煜叩首:“臣对陛下的不降罪感激涕零。” t持煜拉长了音调:“你别谢朕,这是今日的战胜者杨戬为你求来的,你当谢他才是。” t李天王哪里放得下这面子啊?李天王从来都是上玉帝的爱将,一直不把杨戬放眼里的,之前也没什么焦急的,所以现在,真心不想对他道谢:你一臭小子不就走狗屎运赢了一回吗? t可是这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懂遮掩的李天王对杨戬拱手却不正面对着他:“谢了。”极不耐烦。 t这样的无礼可都看在众上仙眼里了,那么谁是谁非谁高谁低也就渐渐展现在眼前了。 t杨戬忍着,他说过要忍胯下之辱,所以对李天王这点无礼,他回之以恭敬的笑:“晚辈不敢承李天王一句谢字。” t好了,今日朝会似乎是太久了,该散了,上仙们准备打道回府了。 t持煜却还有事情:“朕方才说过,能降服魑魅魍魉者,重赏!今日杨戬用妙计降服所有鬼怪,且伤亡极少,可谓是英雄少年,朕当给予他更多的机会为天庭效力。” t风向有变,上仙们竖起了耳朵紧听着。 t持煜继续道:“杨戬接旨。” t杨戬刚刚站起又跪下了:“杨戬在此听后旨意。” t持煜将早拟好的旨意公布:“今日提拔杨戬为天庭兵士统领,与李天王同一职位,分为西统领和东统领,各自管辖一半天兵士,负责凡间东西两边的安全。即日起,上任!” t“陛下。”杨戬要拒绝了:“臣毫无经验啊。” t“不是有李天王做你的老师吗?你有不懂处就多向李天王学习,另外李天王也要不吝学识,好好教导这位徒弟杨戬,将来可为你分忧。”持煜对杨戬和李天王都做了指示和安排。 t李天王极不情愿地说道:“臣领旨。” t上仙们也都看好了这样的结果:李天王该惩罚得到了惩罚,杨戬该奖赏也得到了奖赏。 t只是上仙们暗中议论过:李天王的惩罚不够,杨戬得到的奖赏太高了,卉帝这么做还是缺乏经验啊。 t散朝了,李天王对走过来的杨戬撇一眼就走:我才不会教你什么,可不知教会了徒弟饿死先生? t要是以前的杨戬定会上前拉着李天王就揍:我惹了你吗?你瞪我干什么?想不想老子挖了你双眼? t可是杨戬非同昔比了,对李天王弯腰行礼:“李天王慢走。” t李天王没有回话,殊不知这只会让他在上仙中的形象更差。 t昌广宫。 t持煜和木小卉在庆祝今日的胜利。 t持煜想着说着:“我看杨戬其实不用李天王教导什么,杨戬从小看兵书,各种兵法阵法书记在心,参与凡间战争无数,比之李天王,不在其下。而且他比李天王更胜一筹的地方在于他没有李天王的骄傲,现在,就看什么时候杨戬将所有统帅权力都掌握在手。” t木小卉走着说着:“东统领,西统领,这样就分散了李天王独霸天庭兵权的势力。不过我看持煜似乎是真的想将李天王降为凡人或者是一普通天兵,但为何……” t持煜道出自己的难处:“小卉你不知李天王虽看似一勇猛匹夫无头脑,但是他经营天兵管理多年,已经是在兵士个阶层中罗列出一张网了,要削减他的权力已经很困难了,更何谈说将他降为平民呢?”持煜手指掠过木小卉的眉『毛』,随着她的柳眉将烦恼暂时飘走。 t木小卉为持煜解忧,想着:一张网? t“这网的中心就是李天王,那持煜你为何不把这张网的几个交叉点给毁了,那这张网就不攻自破了。”木小卉给的建议不错,闪着大眼睛道。 t持煜也想过,说着:“这几个点不是轻易能毁掉的……” t“从那最重要的点开始着手,就是李天王的儿子哪吒,将他降职,那样李天王就少了一只手臂。”木小卉口气好大啊。 t持煜都吓着了:“小卉,你可知哪吒在上仙中的名声不错啊,可以说是凡间的偶像了。” t“就是因为哪吒闹海吗?”木小卉鄙视道:“持煜也有所不知,哪吒闹海之后变成莲花仙人,但他凭莲花就能抵御他的罪过吗?” t持煜皱紧了眉头:“小卉似乎观点不一样啊,说来听听看。” t木小卉就敞开了说:“第一,凡间并不是都对哪吒闹海持赞扬态度,有许多人为龙子喊冤,为海兵不平。因为哪吒扰『乱』海的宁静,海兵出来赶他是自然,龙子来赶他也是责任,可哪吒一剑刺穿海兵,拔了龙子的经脉,让它们散失魂灵,这是何道理?” t顿了顿,木小卉喝口水,继续说道:“第二,哪吒逃脱了惩罚。他本应该为龙子和海兵的永世灭亡而偿命,但他却得到了重生,这是因为他的师父是仙人,他的大哥二哥都位居佛教菩萨门下的得意门生吗?他自刎后还能凭借莲花重生,这对死去的龙子和海兵是不公平的。” t好多话啊,木小卉说了最重要的一点,神秘兮兮:“第三,所有水中神只都对哪吒反感,恨不得将他碎尸以泄愤。哪吒根本就是陆地和水渠之间的一个相互往来的阻碍者。” t“有这么多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持煜想了许久,似乎是想到了好主意:“谢谢小卉,给了我一个提醒,不止一个。” t“除了对付哪吒之外,还有什么提醒啊?”木小卉嚼着水果,小嘴大口问道。 t持煜在她手里的苹果上咬了一口,唇触到她的唇才放松地笑:“我知道以后要如何对付那些权力过大的老顽固了。就是从他们的手下开始,换掉他们最重要或者最信任的属下,由此,逐渐削减他们的实力,进而将他们换掉。而且我要出台一项新的政策,正在酝酿中,等儿子长大一点再告诉你。” t持煜现在很舒心了,已经有了一半胜利的他放松地听着木小卉的肚子:“他又顽皮了,很不听话啊,小卉你不觉得痛啊。你肚子里这么好玩吗?儿子到底在玩什么呢?” t“也不知是谁在我肚子里玩就玩出了一个儿子,谁玩了谁心里最清楚,不要来问我。”木小卉“哼”地昂起头:我的儿子,我的骄傲,从此娘亲有你就有了希望了。 t持煜被木小卉那么说还就脸红了:“小卉你也不害羞,说地什么话啊?” t“怎么,持煜你敢做还不敢担啊?以后我和儿子就全赖着你了,赶快去干正事。快去。”木小卉催促道。 t“和小卉在一起也是我的正事。”持煜含着她沾了苹果味的唇,尝着那苹果在她口中的味道。 t搂她在怀,但是儿子不肯,他不喜欢这样被挤着,难憋气啊。 t嗯,持煜还是想想如何除去哪吒,木小卉的话已经给了他许多办法了:“小卉,我想在水中神只中寻几个有说服力的将哪吒多年前的过失给翻出来,让所有水中神只造反,对哪吒不满,这样朕才有理由去处哪吒的职位。” 第三一零章 百花堂的怪事 持煜躺着转身向即将睡着的木小卉问道:“小卉我突然觉得自己好阴险,我怎么感觉不太想这么做了,这样做卉帝不是我所想。” t木小卉睁大了眼睛,强令自己不要睡,要说服持煜。 t木小卉的头紧靠着他,让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持煜,做君主哪里有那么简单啊?你看到了,那些臣子们根本把你担幼童看待,不把你放在眼里。而李天王所为,空吃军饷,那是多大的过错,这么多年竟没有谁上报,这说明他们就是阴险的。持煜你若不对他们施以严惩,那就无法统帅他们。但现在的你还未坐稳这卉帝的位子,就得和那些反对者兜圈子,让他们要么成为你的旗下之兵,要么辞职。这样才可将这朝堂清理干净,以此来施展你的改革抱负啊。持煜,持煜,为了你的理想,不要轻言放弃,也不要说自己无耻。因为你的目的是正义的。” t“对,我的目的是小卉和儿子都平安,我没错。”持煜安心了许多,在木小卉的绵绵细语之下,才安静入睡,为次日的官场之战做准备,充足的。 t次日,持煜在朝堂之上没什么大事,只是面对被削减了权力的李天王,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实在碍眼,很想马上就将他的财务漏洞全部查出公布。但这还须等一段时间,那样等到所有上仙对李天王昨日的气刚消完之后又马上来一次对李天王的不屑和震惊。 t然后持煜就再想各种方法暂时维持李天王的职位,只是再度削尖他的权力,慢慢地将他的权力抽空了,把这个在其位不谋其政的神只给换了,撤了。 t慢慢来。 t等各个上仙上表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后,持煜给了批示,但觉得没什么重要『性』,似乎这些上仙都是隐瞒了重要事情,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来上奏,再者就是对他们自己的事迹歌功颂德。 t这还了得?以后怎么知道这三界的实情啊?这些上仙太不负责了? t先不管这些,暂时放一边,等明日再来整顿哪咤。因为不想太快,以免让上仙们怀疑,如果今日开始整顿哪吒的话,那会引起上仙们猜测:这是在有意除去哪吒,进而除去李天王。 t持煜就是这么想的,却也不能让上仙们看出来。否则李天王会事先集合他的好友来准备反抗对策。 t下朝后回到昌广宫,见木小卉有点大惊失『色』的样,持煜更是紧张地抽紧了全身,跑到木小卉面前:“小卉,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儿子有事?”现在能让木小卉这么紧张的就是她腹中的儿子了。 t木小卉暂时连话都说不出,显然是吓呆了。 t持煜搂着她在怀,侍者前来禀告:“从百花堂送来的花盆中有两盆红花。尽早卉后娘娘赏花的时候发现了。因这红花在凡间是堕胎之『药』,所以卉后娘娘十分害怕,奴婢们都跟着吓傻了,不知该如何处理。” t红花?持煜没读多少医术,但是略懂:“拿医书来。” t“不用了。”木小卉终于出声了,从持煜怀中坐稳起来,抹着自己的肚子,感觉那宝贝还在欢蹦『乱』跳呢,弄地木小卉有点肚子痛,但是她还是开心道:“持煜,我们的儿子没事。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要孕期满十二个月才出生的纯阳男孩,这些堕胎的红花对他起不了作用的。我只是担心才被吓着了。” t“怎会有人想害你?以前关于百花堂下毒的事不是已经查处了吗?现在还来这一套?真是可恶。”持煜决定马上下令:“小卉别急,我去查出这下红花的仙子,让她降为凡人。”拍拍她背,这就要到书案边提笔写旨意了。 t木小卉觉得不对劲:“持煜,你等等,听我说。” t持煜放下笔:“小卉觉得不对?” t木小卉点头:“是的。若真的有仙子对我下毒,会用这么傻的办法吗?这很容易被查出来。” t“那如果是上仙对你下毒,那就糟糕了。”持煜念着,但很快否定:“上仙们不是不知小卉的你的孩子是纯阳的男孩,这凡间的堕胎红花是伤不了他的。没有哪个上仙会用此方法来害你啊,被查到了就得不偿失了。” t“持煜,这事是有问题的,可能不是针对我,可能是百花堂内部的问题,还须好好查一下才是啊。”木小卉提醒道。 t持煜不是很在乎这回事:“百花堂虽是不慎送了两盆红花来,但惊着了小卉,她们还是要遭受惩罚的,就罚俸禄。还有,把百花堂整理一下,我看里面太『乱』了。一个百花堂,出不了什么大事。” t“不对,”木小卉反对持煜这样不在意的说法:“持煜,我对百花堂很清楚,红花不是其中栽种的,但是却出现了,这是谁的过失吗?那就严重了。而且竟然过失到将红花送入了我们的昌广宫,这是她们糊涂了?这百花堂虽事小,但地方小却是能抽丝剥茧查出大问题的地方。往往大事情都是从小处着手查出的。就好比高楼是由一砖一瓦建立的,那大问题也是由小问题一点点积累,尔后危如累卵的。” t持煜点头道:“嗯,小卉此话不假,我想,该去百花堂暗查才对。” t随后持煜问侍者:“每日送花的册子拿来。” t“诺。” t持煜翻阅着,其中每日送来了多少种类花,多少盆花,几种颜『色』都有明确记录。这是惯例,必须记载清楚。 t持煜边看边念着:“小卉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几乎把整个百花堂都搬到昌广宫了,这不,今日我比你吓得更惨。”持煜有些不悦。 t木小卉转身过去:“那我只是希望这昌广宫漂亮一些啊,不要全部是些红砖绿瓦的,要像个森林一样,我还想将虎豹狼群都弄来,这才像个森林,让我的儿子见见世面。” t持煜看小卉是生气了,就安慰道:“好好,小卉喜欢就好,是我没有管理好百花堂,让她们弄出了红花。以后小卉还是想点多少花就多少。来,不生气了,转过身来。” t现在木小卉转身可不似以前那么轻便娇柔扭捏了,要扶着椅子沉重地转过来,且一不小心就被谁在『舔』尝自己的嘴唇“唔唔”…… t闹完了,持煜继续查询百花堂红花一事,让侍者去清点并将所有花的数目送过来。 t木小卉在一旁耍耍小『性』子:“总是占人家的便宜,也不怕侍者看到,不怕儿子笑话。”斜睨了他一眼。 t持煜伏在书案上:“唉,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共度春宵呢?小卉。” t“持煜你是卉帝了,不能这个样子了,起来,就算白天无谁看到也别这个邋遢样子,起来。”木小卉推不动他,就生气不理他了。 t持煜过来安慰道:“小卉不生气了,要不气着儿子了,将来就不理我了,你自己照顾他吗?多累啊?” t“什么我照顾他?是我们共同照顾他。持煜你说话也注意点,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木小卉对待儿子的事是很敏感的。 t持煜遵命。 t点数结果很快出来了,侍者们拿着点数出来的记录给持煜,持煜一一对照册子,有点累了。 t木小卉接过来对照,果然发现有异样:“持煜,这册子上记录的是百花堂每日送花来的种类数目,而刚才清点的数目比对一下呢,发现红杏和白莲花是各自少了一盆的,那么由此推断,是她们两个将红花当作她们自己种植的花送过来了。是她们大意了还是别有用心啊?我看是她们大意了。” t“大意到这个程度,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持煜下结论道:“她们定是弄错了,至于为什么弄错,还得她们自己来说。” t“让我来问她们。”木小卉点头道:“是的,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今晚就知晓了。” t晚上,木小卉安排侍者去百花堂青睐了红杏仙子和白莲花仙子,看她们两个都是有些脸『色』红润的样子,且体态臃肿,这,这话怎么感觉像自己刚有身孕的样子啊? t木小卉坐在昌广宫后堂正座上询问:“红杏,白莲花,你们不知道要维持身形吗?这是百花堂的规矩啊。” t“这个,我们。”红杏和白莲花支支吾吾道:“奴婢会改正的。”敷衍塞责过去了。 t这不是大问题,关键是:“从你们送来的花中有各自有一盆开出的是红花。相信你们知道这红花是凡间堕胎之『药』,你们明知本仙有孕,是卉帝的儿子,贵为万金。你们这是先要毒害本仙吗?” t“卉后娘娘,小仙哪里有那胆子啊?是小仙一时失误,求卉后娘娘原谅。”红杏和白莲花磕头不停。 t木小卉觉得还没问出真相来,那么还得继续审问:“百花堂里没有栽种培育红花,但为何你们会有红花的种子?你们不要以为失误就可逃过罪责。像你们这样大的失误是要被罚的,轻则降为凡人,重则打入天牢,处死!” t木小卉这话是起了作用了,红杏和白莲花都没见过大世面,一下子就被吓着了:“卉后娘娘,我们确实是大意才将红花种子掉入了送来昌广宫里的花盆内。但是我们有苦衷啊。” t“苦衷?”木小卉也看出来了,就问道:“行了,别哭了,一个一个说,红杏,你先说。” 第三一一章 查出哪吒劣迹斑斑 红杏就开始了:“只应小仙未婚有孕,但小仙功力尚浅,无法将腹中孩子去掉,只有用凡间红花来去除这孩子。娘娘,小仙是无辜的啊。若是任凭肚子大了,将来受到的责罚将更重。” t百花堂是洁净之处,怎么红杏会有身孕?木小卉奇怪,再问白莲花,白莲花所说的与红杏所说如出一辙。 t木小卉这就疑窦丛生了:“你们各自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们敢这么大胆与天庭上仙私通?” t其实木小卉并不会责怪她们与某个上仙相恋,如果真是那样,木小卉将请求赦免她们的罪过,并赐她们成婚,可她们居然落到这堕胎的份上,显然是有苦衷,且让她们有孕的男子必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必须严惩! t红杏和白莲花相互望望,不敢说:“卉后娘娘,小仙无奈啊。” t这就有苗头了,她们这么害怕,是害怕那个男子?可见那男子的权势足够大,那木小卉就更要问出原因所在了。 t“若是你们说出那个男子是谁,本仙会为你们做主,让你们雪冤,若是你们不说出来,那本仙只有将你们以通『奸』的罪名送入天牢了,这不便宜了那个男子?”木小卉希望这样让她们走正道,选择正确的方法。 t于是,红杏似乎是豁出去了:“卉后娘娘,小仙被侵犯是因为哪咤。” t木小卉眼睛一睁:“哪吒?你有证据吗?” t红杏为难了:“没有证据,但是小仙可以『性』命揭发哪吒的罪行,他深夜到百花堂里调戏小仙,小仙碍于他位高权重,不敢反抗。后来他要轻薄小仙,小仙反抗,哪吒就许诺小仙说会娶小仙为妻子。就这般半推半就中小仙糊里糊涂地被他骗了,可几次之后,小仙才发现哪吒是在欺骗玩弄小仙,他只是来百花堂玩乐,玩完之后就不管了。” t“那你有孕后……”木小卉问起了这重要的事,就是问她为何不举报。 t红杏落泪了:“卉后娘娘,小仙只是一仙子,哪里敢与哪吒反抗啊?就算小仙有孕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哪吒恐吓小仙说‘若是说出去将不会有好下场’,还嘲笑小仙‘百花堂就是凡间的青楼,供他享乐用,用完就走’。” t“你的事,本仙记住了,会让卉帝陛下处置哪吒。但你打掉孩子,这是杀人的罪过啊。”木小卉问道,『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感叹。 t红杏无奈地摇头:“小仙本来是将有孕一事告诉了哪吒,哪咤就用他的功力将小仙腹中的孩子打掉。小仙失去孩子已经是痛不欲生了,但过后不久,哪吒又来轻薄小仙。这样一次又一次,小仙怀孕共十次了,但每次都被哪吒打掉。尔后待小仙身形恢复了,又遭哪吒羞辱轻薄糟蹋。” t说到此,红杏已经是泪流不止了:“小仙恨那哪吒,他杀死了小仙的孩子,十个啊。而小仙为了自己保命,也不得不用红花来脱胎。小仙已经是罪孽深重了,如今得卉后娘娘相救,望卉后娘娘为小仙做主。”哭地说不下去了。 t“你放心,本仙会还你一个公道。”木小卉先安慰住红杏,让后问白莲花:“你呢,说,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 t木小卉觉得白莲花的情况可能是与红杏差不多,但还是问清楚为妙。 t白莲花在刚才红杏哭诉的时候已经是悄悄落泪了,现在『摸』了『摸』泪对木小卉道:“卉后娘娘,那哪咤不配为上仙,更不配为人,他每次在红杏堕胎身形不适的时候就来我,当我也有孕了,他会用他的功力将我腹中孩子打落,也有十个孩子,那都是我的骨髓啊。我心痛但又能如何。” t木小卉大致了解了所有情况:“你们就是这样被哪吒给轮流轻薄了,尔后怀孕被哪吒打掉了孩子?” t红杏回答:“是,哪吒他也有害怕,他不敢去调戏更多的仙子,但他会问我们哪个仙子如何漂亮,很想与那仙子共度一夜。只是他害怕事情闹大了收不了场,于是就没有对那些仙子动手。” t“那为何这次哪吒没有将你们的腹中子打掉呢?他不怕留下证据吗?”木小卉问道。 t白莲花回答说:“最近哪吒很少来百花堂,听说他是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的父亲被削减了权力,哪吒就到处走访要为他父亲挽回那失去的权力。小仙们才得意安宁一阵子。只是这腹中子……” t木小卉接过话来:“你们不愿意被发现,所以自己想法用凡间的红花来堕胎,可是怎么样呢?” t红杏痛心道:“我们也是不舍啊,这胎儿未能堕胎干净,现在仍留在腹中些许,只是已经不成形了,是一片烂肉了。可怜这孩子了,小仙为娘亲无资格啊。” t木小卉开始思索了,要如何保护这两个仙子的安全,若是被哪吒发现她们已经将此事上报,那哪吒必定不会放过她们。怎么办? t木小卉决定给她们予以保护,暗中保护,就对她们道:“本仙会将此事告诉卉帝陛下,让他派属下暗中保护你们。最近一段时间哪吒事务繁忙,也没有空来『骚』扰你们,你们暂且保住腹中那可怜的胎儿,待不久几日后,出来举证,揭发哪吒的罪行,你们可愿意?” t“小仙愿意,小仙要让哪吒为他杀死的孩子偿命!”红杏和白莲花铮铮地说着。 t木小卉遣散了她们:“好,就这样,不会太久你们就可雪冤。” t“谢卉后娘娘。” t之后木小卉将此事完整地告诉了持煜,持煜气地摔桌子:“这个哪吒,仗着他和他父亲李天王的功绩就敢胡作非为,竟来调戏百花堂仙子!这还得了!” t木小卉之处哪吒的阴毒:“不仅如此,他还很狡猾,将红杏与白莲花腹中的孩子打掉,那样红杏和白莲花就无法证明遭他过了。而哪吒则可以妄自地将百花堂当作青楼。” t“他敢说这样的话!反了!”持煜掀翻了书案,眼眸铮铮,气息怔忡。 t木小卉来拍拍他:“持煜消消气,现在是想法惩治这『奸』佞的时候了。” t持煜回过神来,长呼一口气看着稳重的木小卉:“刚才我大发脾气,没有吓到小卉?” t“没有。持煜现在有那么多烦心事,小卉怎么还可任意地在你面前撒娇呢?再说了这儿子也是懂事的,每当听到他的爹爹有重要事情要处理,就会很安静乖乖地不闹了。”木小卉现在一排贤妻良母形象了。 t持煜才得些许安慰:“小卉,谢谢你这么礼节我。” t“又来了,说谢干什么啊?这是我身为妻子该做的啊。来,持煜快入睡。这整顿『奸』臣哪吒的事还得靠你呢。”木小卉给他扇着蒲扇。 t很快进入次日的朝会,持煜在朝堂上很随意的样子,那平天冠上面的流苏也换来换去的,有点碍眼啊。先做点得意随意样子给这群上仙们看。 t对了,还得问候一下那不可一世的李天王:“李天王爱卿,最近可好?” t“回陛下,臣一切都好。”李天王在武将的头牌站着,对持煜拱手,侧脸,很霸道啊。 t持煜却是保持着微笑:“这样就好,相信李天王会恢复成从前那勇冠三军的李天王。” t持煜对李天王是夸奖到了极点了,但是他心里也有数:已经安『插』了密探去军中了,兵士们对上次李天王虚报参战人数,谎报战死人数,吃空饷的事都是意见纷纭啊。李天王在兵士中的信任度已经不如以前了,他还不加以改正的话就自食恶果。 t不过持煜不会给他改正的机会了,因为李天王的心思完全能不向着持煜,持煜也难驾驭这个没有头脑的猛兽,所以必须换掉李天王。 t等着,不久了,李天王,你死定了。 t持煜今日似乎是很悠闲,让上仙们都不知该如何上奏。 t持煜一边写字,一边对臣子们说道:“有什么就上奏,朕听着呢。”唉,就他们那些奏章,听了也是白听,不如自己去明察暗访,但是持煜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啊?所以还是要靠他信得过的上仙,现在区区几个是不行的。 t批示了急个奏章后,持煜将他写的几幅字传下去:“来,诸位都看看朕的墨宝有无长进。” t似乎是很得意啊。 t但是上仙们看了之后都不敢苟同,持煜也知道自己的字是潦草了,但他自称是“墨宝”也没有谁敢反对。 t这些上仙对持煜这样在朝堂上玩闹,只觉得持煜是认真一下玩乐一下,根本没把朝堂当会事,肯定位子坐不久远啊。 t但现在,对于持煜的赞颂还是纷至沓来“陛下的墨宝可否赠臣一副”…… t“难得爱卿喜欢,就都拿去,明日朕再写几幅。”持煜言犹未尽的样子让上仙们忍不住想笑。 t而持煜完全不在乎上仙的看法。 t写着写着,持煜甩了甩『毛』笔,甩不出一点墨汁了,在看看他的砚台,就把『毛』笔往书案上一扔,小火道:“这四渎墨用的太快了,朕才写了几副字就不见了。明日还怎么写啊?” t立刻有上仙来禀告:“臣待散朝后就去请四渎神将四渎墨送上天庭供陛下使用。” t“无趣。”持煜烦躁地将『毛』笔一扔:“快去。记得对四渎神说,朕要有『色』的墨,朕要作画题诗!” 第三一二章 龙族集体上诉控告哪咤 上仙们忍不住了:卉帝这是玩『性』来了?突然就想到要作画题诗,也不看看他自己的功底。可惜没谁指出啊。 t那上仙们就暂时由着持煜去玩,等他玩地不像样了,自然会被哄下台的。 t既然持煜想要四渎墨来作画题诗,那么上仙们也就满足他的想法,都催着凡间的四渎神赶紧送四渎墨来给这位好玩的卉帝,让他玩个痛快,早点下台。 t四渎神遵命,带着四渎墨来到了昌广宫,那是一共十桶墨水,够持煜用了。 t持煜还留四渎神来研讨字画,不过持煜自然不是四渎神的对手。四渎神只有摇头:唉,卉帝,你别玩闹了。 t但很快一个可以和四渎神讨论字画的上仙出来了,就是木小卉。 t四渎神立刻下跪:“臣见过卉后娘娘。” t木小卉没法弯腰,只有伸出手:“四位快请起,小卉一直将四位当长辈,可受不起这一跪啊。” t四渎神感激地站在一旁,持煜给他们上座了,这让四渎神更加『摸』不着头脑。 t一边作画一边说话的持煜似乎是不经意间问的:“四渎神可否还为曾经东海龙子被杀一事而叫屈啊?” t四渎神立刻明白今日送墨水只是表面上的事,他们也不便大肆说这事,只是委屈道:“东海龙子按例巡海,却遭杀害,被抽了龙脉,实在乃我龙族的奇耻大辱。但我等,遵从以前上玉帝的意思,认了这回事。” t木小卉在一边给持煜磨墨,一边听着他们对话,持煜放下『毛』笔,扶着桌子对四渎神道:“其实,这有冤屈也可说啊,要不谁知道你心中不快?纵使对方势力再大,但你们自己的势力就不大吗?” t四渎神觉得这事情似乎在转变,卉帝持煜在为他们平反,而卉后木小卉也是他们的恩人,卉帝卉后这么做,定是要翻旧案,那他们龙族平反的一日就到了。 t四渎神之首向持煜道:“不瞒陛下,其实我龙族对哪吒胡闹导致龙子冤屈而死一事常有怨言,只是不敢说,唯恐哪吒和其父兄对我龙族不利啊。” t持煜勾唇撇嘴,摇摇头:“谁让你们将怨言藏在心底的?你们龙族实力不小,却不敢出来说话,那要如何让他人来帮助你们?” t四渎神埋首叹息。 t木小卉加了一句:“自救者方能得他救啊。” t“好了,”持煜是要送客了,大声道:“其实朕也知道自己的字画上不得堂,留下四位只是聊聊而已,现在就请卉后送四位。” t四渎神立刻弯腰:“我等受不起啊,还请卉后娘娘保重身体。” t四渎神离开。 t木小卉和持煜就说了这事:“持煜觉得四渎神明白你的用意吗?” t持煜站着,以君临天下的气势道:“四渎神不是傻子,能有那样的诗画功底,必能猜出我今日的用意所在。” t木小卉猜测道:“持煜你刚才说你自己的字画不好不与他们研讨,他们就会想你是另有他意,加上刚才我的提醒,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t持煜拧拧眉:“都已经说出了曾经龙子蒙冤一事,他们不会不知的,只看他们有无胆量了。” t木小卉为持煜带你头:“那除去哪吒就在眼前了。” t“我们静心等。”持煜镇定下来,今日,没有为政事发火。 t几日后,等到了梦寐以求的奏章,是四位龙王来上表了,一沓奏章呈上后。 t四位龙王就跪下了,持煜翻阅奏章,挥手道:“龙王难得来一趟天庭,请起。” t有东海龙王为首哭诉道:“陛下,臣等是来为臣的儿子鸣冤啊……”东莞还龙王将以前哪吒脑海并杀死虾兵,抽了龙子的龙脉一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t最后东海龙王向持煜请求:“陛下,请为臣那受冤的儿子雪冤,让恶毒者绳之以法!” t西海龙王加了一句:“陛下,折叠奏章是我等龙族集体上表,泣泪而成,凡间所有江河湖海的龙族都上奏要处罚哪吒,为我等那冤死的侄儿复仇!” t好,事情到这里,那就好办了,持煜就等着龙族们更加泣泪地『逼』迫自己,然后自己无奈惩处哪吒。 t南海龙王加了一句:“陛下,这东西南北中的江河湖海沼泽泥淖井水泉水溪流的龙族都天庭外等候,请求陛下给个公正的审判,让我龙族不再受此冤屈。” t“嗯,这个。”持煜得先给哪吒和李天王一点脸面,假装动不了他们。 t李天王也就有恃无恐起来:“龙王,你胡说什么?以前我儿子哪咤不是自刎谢罪了吗?” t“可是哪咤的魂灵保存下来了,还成了莲花仙人,这哪里是惩处啊?这根本就是对哪吒的奖赏!他杀了龙子和虾兵反而能重生为莲花人,我们龙族之后却不得重生,这是何道理!不公,天地不公,我龙族心里难平!”北海龙王特别会动情煽情,但他煽情地有理有据:“卉帝陛下,请您为我龙族做主,否则我龙族广大子孙难安心管理水域,日夜将担忧哪吒之辈的『骚』扰!” t李天王比持煜还要先开口,上仙们都看到了,李天王是侧背对着持煜,持煜刚要张口,李天王就自以为上地替持煜说了:“北海龙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说你龙族再难管理水域?还领着你龙族那些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不知是蚯蚓还是水蛇的东西来天庭外,这是来示威吗?要向天庭示威挑战吗?那我李天王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t“李天王息怒!”持煜喝了他一句:“站会你的位置去,不要说四位龙王的用心,他们是有理由的。这事情确实是这样,哪咤杀了龙族之后,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自刎后成了莲花人,这的确不平,让人心中难接受。” t“陛下,那是我只是在东海上戏水罢了,却早虾兵赶退,遭龙子羞辱,这又是何道理?”哪咤说话比他爹李天王要温和些,只是这衣冠禽兽比他父亲好不了多少。 t持煜就开始审案了:“那好,哪咤,朕问你,朕幼年也曾去海边戏水,不见虾兵蟹将来赶朕,且与一群孩子玩耍地很愉快,为何那虾兵要来赶你?” t“这……”哪吒讷讷迟疑了:“这就是他们的不是。” t持煜向龙王问:“为什么独独赶哪咤走?” t东海龙王说出了苦衷:“海欢欢迎所有孩子戏水,但是哪咤天生神力,一玩水就弄得东海水动翻滚,鱼虾等无处逃生,巨浪让出海渔民无从返回。而臣的虾兵是负责驱逐这样的鬼怪,他就是让哪吒不要闹太大了,反遭哪咤一枪刺死。” t哪吒就来气:“那个虾兵对我可没好口气!” t“虾兵负责一方水土安宁,怎能不凶狠些?要不柔和柔气地怎能赶走那些在海上海边作恶者?”东海龙王说出了他们的管理条例。 t持煜听了,点头道:“嗯,龙王说地是,确实需要这要。那么哪咤,你对此又如何说?” t哪咤暂时没话,他本就不在理,只有脸皮厚的李天王说话了:“那时我儿哪咤才出生多大,只是一幼童,他戏水过度应得谅解才是,为何要赶他走?” t“李天王此话不对,哪咤年幼你当管好他,不应让他戏水伤了海中水族,也伤了出海人命。他已经背了许多罪孽了,更应当听虾兵的话回去才是。就算他年幼不懂事也不应凶狠到一剑刺死虾兵。”持煜说的这一段话是完全为龙族说的,且都是有道理的,李天王顿时无话可说。 t且朝堂上对李天王先前的过失已经是众说纷纭品头论足了,所以为他说话者极少。而目前有似个龙王在此,没有哪位上仙愿意得罪四位龙王和所有龙族来帮助这个似乎是江河日下的李天王了。 t李天王和哪咤陷入困境了。 t东海龙王还不放过:“还有我的儿子被抽了龙脉。这哪吒就算那时年幼再不懂事也不得有这样狠毒之心啊。所谓幼童心善,可哪咤天生心毒!我儿的魂灵就此没了,何以昭雪啊?” t东海龙王仰天长叹。 t持煜也就顺着这话问哪吒了:“哪咤,你听,东海龙王的哪句话有错吗?朕也无法为你辩驳啊。你抽了龙脉那是对龙族的巨大羞辱,虽你那时年幼不知,但你当知道那样会杀死龙子?” t“我……”哪咤想说的“我只是好玩”吞回肚里去了。 t那么到此就定罪量刑,持煜先向朝堂所有臣子说明:“今日龙族齐来控告哪咤杀害龙族之后,哪咤无话反驳,且哪咤犯的是杀害魂灵的恶行,但念其当时年幼,暂不要哪咤的魂灵,就让他为死去的龙族之后去守灵,永生!” t“那谁来为我父亲做助手啊?”哪咤不禁脱口,想着他的职位呢。 t持煜叹息道:“哪咤,朕也不舍你这样的良将,但是你杀害龙族,这不是你的功劳可以抵消的。朕没有用你的魂灵去祭奠龙族伤亡者已经是厚待你了,这么做也让朕觉得对不住四位龙王。” t持煜进而拉拢四龙王:“四位,朕这么做,依然是委屈了龙族,但愿四位可以理解朕的苦衷。因为哪咤犯错时年幼。” t四位龙王对此判决已经很满意了,他们原先是准备决战甚至集体罢官来要挟天庭处置哪咤,而现在,让哪咤去死去的龙子守灵,那已经是很好的判决啦。 t他们整齐划一地跪地:“臣谢陛下为龙族鸣冤昭雪,处置哪咤。陛下万福金安。” 第三一三章 哪吒被判死刑 在龙族们来到天庭的时候,木小卉已经收到天庭的消息:龙族来控告哪咤了。 t于是木小卉令侍者悄悄去百花堂给红杏和白莲花传信:赶紧去朝堂控告哪咤,必须在龙王离开之前到达,要给哪咤一双重袭击,不得翻身! t但是红杏和白莲花是没有资格进入朝堂的,于是就只有向朝堂外金童传话。 t金童进来,此时龙王还没走,就听到金童向持煜禀告:“卉帝陛下,百花堂两仙子来控诉哪咤,说曾遭哪咤侵犯,怀有哪咤之子,请求卉帝陛下为她们做主。” t“有此事?”知道内情的持煜此时还是要横眉倒竖,怒吼道:“是何女子敢胡说诽谤?让她们进来!” t这准备离开的四个龙王听说哪咤还有劣迹,那还不留下来旁听,希望持煜将这哪吒两罪并罚,处他个永世不得为官! t哪吒已经开始紧张了:“陛陛下,臣没有做此事,定是那些仙子与天庭男子苟且,有了孽种就栽赃诬陷臣。陛下,臣是清白的啊。” t持煜这回跟刚才一样,给哪吒些脸面,暂时站在他这边:“是啊,哪吒,你不要担心,朕这不是来给你洗刷清白吗?” t但明白人都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微不足道的仙子怎敢诬陷权力日盛的哪吒?定是被『逼』到无路可走了才来朝堂控诉了。 t“传那两仙子进来。”持煜令金童去宣。 t红杏和白莲花进来了,她们来先是被持煜批了一顿:你们是有什么胆量竟敢污蔑天庭上仙云云…… t红杏和白莲花有木小卉做主,自然就不怕了,且她们知道了哪吒已经被龙族控告遭惩罚了,那么她们的冤屈也要得到昭雪了。 t“卉帝陛下,”红杏跪下说道:“哪吒他在夜晚调戏小仙致使小仙多次有孕,哪吒怕小仙产子坏他名声就将小仙腹中子打死。尔后不断,小仙腹中子被这人面兽心的哪吒打死了十个了。白莲花也如此。求陛下为小仙做主,为白莲花做主。” t持煜这就要替哪吒问了,却不想李天王先问了:“贱女,你说哪吒调戏你,是你自己想嫁祸给哪吒?” t“李天王,”持煜已经对他的擅自发言不满了:“待朕来问。” t李天王稍微收敛。 t持煜问着:“你们既然说腹中子被哪吒打死了,那有何证据证明哪吒侵犯过你们?” t“回陛下的话,”白莲花磕头道:“小仙腹中尚有哪吒之子,只因近期内哪吒事务繁忙,没有来『骚』扰小仙,小仙担心这肚子长大会遭陷害或是降罪,就和红杏商量用凡间的红花来堕胎,但这胎难堕。小仙栽种了许多红花,煎熬成『药』,却也不能打掉这孽子。如今这无辜的孩子是死在小仙腹中了,但是仍可证明这死胎乃哪吒这恶贼所出。” t红杏更激动:“卉帝陛下,小小仙愿意剖腹取出死胎来验证此乃哪吒这『奸』贼的孽种!” t“慢!”持煜让她安静些:“为何不早向朕禀告,而是等到今日才来说?” t这是木小卉曾问过她们的问题,现在持煜还要再问一遍,为的是让所有上仙进一步明白哪吒的恶行。 t红杏和白莲花按木小卉所指点,就说出了她们的苦衷:“小仙不敢来禀告,是因为哪吒屡次恐吓说若我等敢将此事说出,不会有好下场,哪吒说他权力大,有的是办法让我等成为阶下囚。他故意打死我们的腹中孩子就是为了不留下证据。” t持煜已经怒不可和了:“哪吒你敢仗着天庭给你的权力调戏恐吓天庭仙子?还说出这等话来?” t“陛下。” t李天王道:“陛下,不能听信这两仙子的一面之词啊。” t持煜就问道:“那哪吒有和话说呢?” t哪吒的话就是:“她们在胡说。”但哪吒的手已经在抖了,他不知这两仙子腹中有他的孩子,还没有除去的。 t“陛下!”白莲花进一步道:“小仙本来是不敢控告哪吒,但今日天庭都知道龙族来控告哪吒,所以小仙才敢趁此来控诉他的暴行。在此,小仙还要以不洁之身感谢四位龙王。” t龙王连摆手道:“仙子有苦衷自当来举报,我等怎敢蒙仙子一声感谢?” t话都说清楚了,现在就是要持煜给哪吒加刑的时候了。但哪吒还有话不同意:“她们敢说她们腹中孩子与我有关吗?谁信,谁信啊?” t“卉帝陛下,小仙愿意剖腹……”红杏又来了。 t“别说了,”持煜下令:“传杏林子来,看是否有方法验证。” t“诺。” t此时杨戬站出来了:“卉帝陛下,臣只要开天眼就可辨出这两仙子腹中孩子是何人造孽。” t“杨戬,你走开,你夺了我的权力还要害我儿子吗?”李天王霸道至极了。 t持煜就先给他面子:“那好,就依李天王的意思,杨戬你不要参与验证,让杏林子来验证。” t朝堂气氛不佳。 t杏林子来了,背着挎包箱子,向持煜说道:“卉帝陛下,若要验证仙子腹中的死胎属于谁并不难,只要让仙子产下死胎,取出血滴,以‘滴血验证’法就可辨别。” t“好,那就这样,为证明哪吒的清白,那就照杏林子所说的做。”持煜下令了。 t那就开始产子了。在朝堂偏殿,红杏和白莲花一同服下了催产『药』,各自产下了死胎,其实已经成了死肉,连形状都辨不出来。 t哪吒还在朝堂上为自己开脱:“卉帝陛下,难道你要让那死胎到朝堂上来吗?这是晦气啊!” t持煜摇头道:“只要正气压得住晦气,那又怕什么?现在哪吒你来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 t到此,所有在场上仙都猜到了,不必在验证了,哪吒就是『奸』贼『色』鬼,只是,这证据还是要摆在眼前的。 t哪吒此时突然爆发了:“若验证就是对我人格的怀疑和不尊,我不要验证!” t“放肆!”持煜令护卫押着哪吒取血。 t那边,两片用白布包裹着的死胎也送来了,各自取了血,与哪吒的血同时滴入白『色』碗内,融合。 t证据在此,无从辩驳了。哪吒跪倒在地,想着怎么悔改这事,怎么让自己不再加深罪过。 t很好笑,他竟说道:“卉帝陛下,臣知错了,臣愿意娶红杏和白莲花为妻妾,恢复她们的名誉。” t持煜问红杏:“你们两个对此是什么态度?” t红杏和白莲花皆摇头:“我们不愿意嫁给这牲畜不如的哪吒,他杀害了我们十个孩子,这十条命要如何讨回?” t持煜现在有依据来处罚并加重处罚哪吒了:“哪吒你听到了,你现在作何解释?” t“我,我……”哪吒已经瘫跪在地上了,双目无神。 t“卉帝陛下,小仙还有事情禀告。是哪吒的污言秽语。”红杏道。 t持煜觉得不必了:“想来哪吒定是对你们用了许多污言秽语,朕不想再听。” t“小仙冒死向陛下汇报,哪吒曾说百花堂是天庭的青楼,专供他享乐!”白莲花脱口而出。 t红杏接着来了一句更猛的:“哪吒曾对小仙说,小仙远不及卉后美,他说要趁卉帝陛下不在时与卉后娘娘共度一夜,享其娇躯美体,还让小仙学卉后娘娘说话声音和行走姿势给他看。以此来满足他对卉后的妄想。每次他都会说将要如何与卉后娘娘琴瑟和谐,甚至还说到用。哪吒对卉后娘娘不敬之词可谓是不堪入耳,小仙不敢再说。”红杏埋下了头。 t上仙们都指着哪吒了。哪吒八面楚歌了。 t尤其是龙王们,劝持煜严惩哪吒:“卉帝陛下,哪吒不仅杀害了我龙族之后,还言辞羞辱卉后娘娘,妄图轻薄卉后娘娘。卉后娘娘为卉帝陛下怀有纯阳男孩,乃是功不可没,竟遭此『淫』贼亵渎。哪吒实在是该严惩啊!” t持煜已经是怒不可和火冒三丈地走下了王台,一手拧起哪吒,将他举到了空中了,几乎要掐死他,尔后房他下来,对着他一巴掌两巴掌……亲自施行掌嘴,一句话未说。 t哪吒被打肿了脸。 t持煜回到座位上,他不想就小卉的事多说,因为说得他心痛。 t现在哪吒的最终处罚已经出来了:“哪吒,幼年行凶,无端杀害龙族虾兵与龙子,成年后在天庭祸『乱』百花堂,羞辱百花堂仙子,致使两位仙子十次散子,罪孽深重已无可挽回。且口出狂言妄图对卉后行不轨之举。数罪并罚,赐死。押至龙族亡灵前,依照龙族刑罚取其身形,散其魂灵,永不超生!” t“啊!卉帝!”李天王狂叫一声,晕倒。 t持煜令“退朝”。 t龙族将哪吒押走了,执行了死刑。 t不过持煜和木小卉也为此难过了一回,因为在朝堂上被那些话给羞辱,心里难受呢,想开点。 t还有事要处理,就是红杏和白莲花的事。 t“你们日后还可在百花堂种花,本仙不会让他人有任何嘲笑你们的言语。”木小卉对她们许诺。 t红杏和白莲花却已经是决定了:“谢卉后娘娘好意,也谢卉帝卉后为我等鸣冤,处死那作恶多端的哪吒。但小仙已经无脸在百花堂呆下去了,请求卉帝卉后让小仙降为平民。从此忘掉过去,过宁静的日子。” t木小卉想了想:“也好,你们就先做平民。不过本仙会指引下界让你们修行入道成仙,你们且忘掉那不堪的过去,重新活着。” t红杏和白莲花告辞了,下凡了。 第三一四章 木小卉得到龙族的礼物 木小卉忧郁了:“百花堂又少了两个仙子。” t“我会整理百花堂,给她们一套措施,不会再出此类事情的。”持煜从背后搂住木小卉,吻着她的脖子。 t好累,没想到当卉帝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要在臣子们面前装,装,不停地假装。 t持煜说着他一直以来的苦楚。这样虚伪或者伪善是他这率真『性』格所难受的。唯有在木小卉面前才可展示真实的自我。 t“持煜觉得累吗?以后,小卉不会在你面前娇气了。你在小卉这里说说每日的苦恼,小卉为你解闷。”木小卉任他亲吻自己的脖颈。 t持煜贪婪地享受着这一点儿:“不,小卉还是要那么娇气娇柔娇媚娇嗫娇嗔,你的娇就是为我解乏最好的办法。” t木小卉想融入他怀中,但是圆鼓鼓的木小卉已经无法缩入持煜怀中了,尽管持煜是那么颀长的手臂和粗犷的腰背,但现在只能搂着木小卉的胸背,至于腰肚,只能尽力试着抱一下,若是肚里的那小家伙不满意了就得马上松开。唉,开心地扫兴着。 t持煜将近些日子的开心事情带回来给木小卉分享:独霸天庭兵部的李天王已经是江河日下日渐衰落了。他在兵士中的权威和高大形象已经没有了,转而替之的是一个贪财的将帅,不值得卖命为他。 t自从哪吒被处死,李天王手下那些重要将领也一个个地出问题,或者被持煜调动到不重要的职位,或者主动辞职,或者请求调换到杨戬手下。 t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李天王和杨戬分别是东西两统领,但是李天王手下的将领兵士都已不服李天王了,许多都已主动投入杨戬手下。所以说天庭大部分兵士已经归属杨戬了。 t而李天王的财务问题也被公布了,这许多年,他吃空饷,不拿兵士的『性』命当一回事的问题彻底暴『露』。 t持煜没有明着处罚李天王,只是将这些问题大型公布,这样李天王的号令就显得惨白无力了。 t很快,天庭真正的将帅就是杨戬了,李天王已经只剩下个东统领的名号了,权力和财务都被架空了。 t现在李天王酗酒浇愁,这都只能怪他自己不修心智,不教导儿子,自讨苦吃。 t“那么持煜将来打算怎么安排被贬职的李天王呢?”木小卉问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t持煜早有打算,但现在他很为难:“还无法将他贬职,只能架空他,送他点俸禄。如果真贬职,那将会引起一些刻意的造反。还是等着李天王主动辞职。” t木小卉点着头:“也许是,我对官场没那么了解。但是我只要了解持煜就足够了。”一个香吻。 t回赠木小卉的是持煜一个好重好厚好浓的吻,而且好久,如果肚里儿子不生气,那这吻不知要持续到木小卉多生气了。 t“讨厌,不知什么味道这么熏。是火气大了?”木小卉猜道。 t持煜只是享受地笑着:“这次处置哪吒,削减李天王的权力,提拔有才的杨戬,都少不了小卉的功劳,所以朕要赏赐朕的卉后,只是不知道赏赐什么为好。就刚才那个。”持煜得意道。 t木小卉飙他一眼:“就那个啊。”太轻了点。 t“小卉嫌不够吗?” t“不要不要,够了,妾身谢陛下了,哎呀,不要了,讨厌你。” t…… t隔日,有一大赏赐,那是龙族呈送的贡品,是他们例行贡品之外的特殊贡品,还有四位龙王的署名,说是送给卉帝卉后那未出生的小太子,祝小太子将来福寿万年,祝卉帝卉后掌朝永久,三界太平。 t“这是什么啊?小小的盒子会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呢?”木小卉好奇着。 t持煜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道:“小卉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t木小卉悄然打开,眼睛随着放大了,哇,是一个用海底深处玲珑锦绣玉石雕刻的神兽,十分小巧,但上面什么都不缺。 t“这神兽是怎么雕刻出来的啊?”木小卉拿着看了又看:“它口中还含着一颗珠子,是坚守的意思?太妙了,那雕刻的用巧夺天工都不行。” t持煜解释道:“这不是巧夺天工,是真正的天工,那是海底自然生成的锦绣玲珑玉石,没有谁雕刻过,是龙宫的宝物,会带来祥和。那这就是龙族们送给小卉和儿子的礼物了,是他们为了感谢小卉帮他们雪冤送的。小卉喜欢就戴上做腰坠或者做吊坠。” t“嗯,这个好贵重啊,不是它本身,是龙族的心意,我要将它留着给儿子,将来把这段故事告诉他,让他像持煜你一样正直勇敢。”木小卉盖上盒子,放好在她的柜子里。 t尔后坐下与持煜畅谈:“持煜这下是不是又收获了一份礼物和众多人心了?” t“怎么说?” t木小卉眨眨眼:“你考我啊?你为龙族雪冤,他们不知怎么感激你呢,所以这龙族是被收服在你旗下了,对不对?”温温的音儿,撩地持煜心痒痒。 t“对了,小卉是个聪明的丫头。来夫君再奖励一个……” t“快逃……” t开心几日了,持煜遇到新问题了,就是一直困扰他的,他与木小卉商谈着:“其实早就对你说过,小卉,我想和你去凡间明察暗访,但是天庭这么多奏折哪里抽得出时间去明察暗访啊?” t“难道朝堂上就没有谁向持煜你禀报凡间详情吗?”木小卉讶异地问道。 t持煜摇头:“都是些老好人,不是天下太平就是风平浪静,然后是五谷丰登人丁兴旺,民生福祉社稷永固。这些词我都听腻听烦了,我希望解决一些重要的问题,可是上仙们都不想管事,所以这凡间的问题根本到不了我耳里。” t“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是吃俸禄,不求重赏但求无过,这就是他们为官的法则,我在凡间见多了。这样的官员是要被调换的。”木小卉自言自语道:“可是那么多老官员,不是说能换就换的,要不持煜先调入一批新官员?” t“小卉有人选吗?”持煜很有兴致。 t木小卉点头道:“持煜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了,以前你是太阳星君,你好玩,把所有职务都交给了乌旸来做,后来因为意外,乌旸被罚下界。你可记得乌旸管理太阳星宫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啊?” t持煜回想道:“没得说,井井有条,一点纰漏都查不出。而且乌旸是凡间的纯阳体男子,他最适合做太阳星君这一重要职位了。”持煜站起来。 t但有坐下了,垂眸:“小卉,现在的太阳星君是上玉后的侄子,辅助则是女娲的侄子。” t木小卉看持煜为难了,就问道:“持煜,这两位外戚管理的如何?你本身是太阳星君出身,应该会对他们的才能很了解才是啊。” t持煜眼睛一亮:“是啊,我虽无法去凡间明察暗访,但是去一趟太阳星宫是没问题的。” t持煜很快出发准备查询此事。换上了卉帝的便装就出门了,来到太阳星宫,还是那么热,但是他已经习惯了。 t来到太阳星宫里面,没有见到应有的景象,而是看到上玉后的侄子在扇蒲扇,女娲的侄子在摇丝绸扇子。 t“现在是午时了,你们倒是清闲啊!”持煜声音先响起。 t两个不负责的外戚愣了一下,跪倒了,怔怔地:“卉帝陛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那,那个,上茶!” t“以前朕担任太阳星君的时候从没有饮茶煮酒的习惯,这太阳星宫里也不准饮茶煮酒。你们倒是会享受啊,给朕念念,现在午时了,是如日中天之时,你们的职责是什么?”持煜问了个简单的问题。 t新任的太阳星君名叫姜牙,他对这规矩也能背诵出几句来:“举中天旗,立于太阳中央,念《中天经》,让阳光普照大地……”后面的就支支吾吾了,看来是很久没有念过了。 t持煜眯眼点头,怒气也不想发了,只嘲笑着:“嗯,说地不错啊,那你如何在此饮茶摇扇子?还不去照办?” t姜牙这就硬着头皮去了,出了太阳星宫他就汗流不止,好热啊,还要举着中天旗,这么热根本无法静心来念《中天经》,以致于这阳光『乱』七八糟地,竟出现了阳关弯曲的现象。 t持煜大怒:“姜牙,你回来,刚才是如何念《中天经》的?怎么念得阳光弯曲了?从来只有阳光如木直中绳之说,你竟让阳光弯曲了,可知这是何罪过?” t姜牙跪下来:“之是因为太热了,臣重新出去念。” t“不用了,你就在这里背一遍给朕听就好了。”持煜怀疑他的基本功。 t结果姜牙背诵地漏洞百出,持煜扔了几块太阳石。 t姜牙哆嗦着:“卉帝陛下赎罪。” t“去把《中天册》拿来。”持煜命令。 t《中天册》是记录太阳每日午时前后两个时辰的情况,正常不正常都要记录。 t结果持煜翻看了几页,发现有明显的不对,将《中天册》往地上一扔,训了他们一顿:“姜牙,你就是这么担任太阳星君的?不要以为你是上玉后的侄子,朕就不敢拿你如何。你看看,这册子上每隔几日才记录一次,你就这样担任太阳星君吗?可知这天下作物生长,鸟兽生存都离不得阳光,这太阳除了问题就是天庭的过失!你担得起这过失吗?” 第三一五章 爱无错,选择就无错 训完姜牙后,持煜回到木小卉身边,不觉笑了:“以前我还不如姜牙呢,是小卉你一直催促我做好来。” t“现在知道错了?” t“对,赶紧将乌旸调上来重新担任太阳星君一职位,把姜牙换掉。还要询问乌旸有关凡间的问题。”持煜说了很多,这是他整顿朝政的第三步了——调换或者撤离不合格地神只官员。 t木小卉点头道:“是啊,现在看乌旸能帮助持煜多少了。若是乌旸帮持煜开了个好头,那持煜以后的命令就更容易实施了。虽然杨戬是持煜新任的第一个官员,但是奈何杨戬前面有个气候鼎盛的李天王挡着,所以杨戬只能慢慢来。这次乌旸来取代并重任太阳星君,那他必须是一鼓作气才好。” t几日后,乌旸在凡间接到圣旨,返回天庭了。这一切都是上玉帝和上玉后,女娲等不知道的。 t乌旸得到了很高的待遇,他被允许直接来到了昌广宫觐见持煜。 t乌旸很兴奋,一是可以见到他熟悉的持煜了,二是可以见到他曾爱过的卉姐姐。 t“草民乌旸参见卉帝陛下,卉后娘娘,恭祝卉帝卉后早日生下小太子。”乌旸向持煜和木小卉行了大礼,十分开心。 t持煜对他的印象很好:“乌旸,不必行此大礼,快起身。” t“乌旸,还不起身,卉帝陛下让你起来呢。”木小卉祥和地说着。 t乌旸才起来,站着,依然是持煜和木小卉记忆中那个可爱纯真的大男孩模样,有天童真,但已然是经历了沧桑训练出了一身稳重成熟和沉稳的敏感。 t他笑容中是多了几份沉静了,不似从前那般嘻笑颜开的,虽木小卉和持煜一时还不太喜欢,但慢慢看着,觉得人应当有变化才对。 t乌旸也激动地笑了:“刚才乌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全是因为太兴奋了恶,没有想到自己一回天庭就有这般厚待,卉帝陛下和卉后娘娘亲自接见草民,那是草民的荣幸啊。” t持煜摇摇头,与他一起笑开了:“乌旸说话也学会溜须拍马了吗?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连朕面前都敢顶嘴的。不知乌旸是学好还是学坏了啊?” t一句话把乌旸弄地不好意思了。 t木小卉也笑了:“陛下不要取笑乌旸了,他在凡间历练这些年,定是经历了不少磨难的。我看乌旸的师父镇元子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一定给乌旸不少苦头吃。” t持煜赞同这说法:“小卉说地是,这师父对徒弟呢,是这样的,越值得培养越能成才的徒弟就会给他越多的磨练,而那些难成气候的徒弟就会悠闲一生庸庸碌碌的过日子,清闲得很啊。” t木小卉点头赞同道:“陛下说地有点漏了,这要看怎样的师父了,只有镇元子这样有见识有慧眼的师父才知道这样教育徒弟因材施教。如果换成其他庸碌的师父就会葬送了一个好徒弟的才华了。” t持煜和木小卉是太开心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把乌旸放在一边了,不知怎么的这么开心。 t持煜突然想到,问着:“乌旸你是凡间所生的纯阳男孩对?这真是难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的卉后也怀了一个纯阳男孩,现在卉后的孩子有八个月了。” t乌旸很为他们开心,虽然以前曾劝持煜要懂得放下,但持煜最终还是百炼成钢得到了木小卉的芳心,他也由衷地为持煜开心:“不想小太子是真正的仙体纯阳魂灵,那就比我这凡间所生的纯阳魂灵要高千百倍了。乌旸再次恭喜陛下和卉后。” t持煜笑话他:“乌旸,虽说你是成长成熟了,但是这溜须拍马的工夫可没增长什么,几句讨好的话说来说去就是那重复几句。如果是喜欢听好话的人被你这么谄媚着,那还不将你赶走了?” t“不过卉帝陛下不是这样的,”木小卉接过话茬为尴尬的乌旸解围:“就不耽误卉帝陛下说正事了,妾身休息去了。”木小卉站起,微微行礼。 t持煜宣侍者出来扶着木小卉去休息,实际木小卉精神好着,现在是要在后院游玩。 t她想着刚才乌旸的模样,头发全部竖起,麻布挽着,筷子做簪子『插』在头发里面,一身粗布衣裳。看样子是来不及换衣裳,就奔着来天庭了。 t这并不是乌旸在装模作样地显示他生活简朴节俭朴素,因为看乌旸的样子,是被晒黑了许多,想来这些年在凡间是被训练地够辛苦的,估计他在镇元子手下为徒弟,那是风雨中都要打坐听道经的,而且要先干活,各种粗活累活都要干,所有乌旸才是现在这副铜皮厚肉的模样了。不过更显得强壮壮实了。 t持煜在昌广宫前厅与乌旸闲聊起来了:“记得你曾与朕说过‘落花何必恋流水’,后来朕知道小卉是你在凡间的为圆房的妻子。你曾知道小卉和锦华相恋,你放下了,劝朕也放下,但现在,朕和小卉双双对对飞,且成了卉帝卉后,已经要产子了。而乌旸你因为放下,去没有得到你心中所爱,那现在,朕问你,你对此有和看法呢?是不是朕当初的决定比你高一筹?” t持煜一点不怪乌旸曾恋着木小卉,因为乌旸的爱是高尚纯洁的,远高过那些庸俗邪恶仙鬼对木小卉的垂涎。 t乌旸有点纳闷,不知持煜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叫我来天庭就特意问这个啊?肯定不是,是想聊聊? t“乌旸要再次恭喜卉帝喜得爱后并即将得贵子,”乌旸的“拍马”还是这句话,持煜无奈地笑笑他,再听他说道:“卉帝陛下,其实人各有想法,现在回想以前乌旸曾对陛下锁说的话并不全对。乌旸说过要放下,是因为那时卉后心中有所恋,所以乌旸觉得由卉后自己选择才是对的,不必强求。或许卉帝陛下认为这是懦弱或者逃脱,但乌旸那是一种解脱,不想为难卉后,也不想折磨自己。” t持煜夸他:“说地对,朕也从不认为你懦弱,你勇敢地反对女娲的命令就说明你不是懦弱的男子,你敢说我那时庸碌无为不负责任,就是你的正直和胆量。所以你不是懦弱,那时你放下对卉后的爱是你的选择。也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你过地很悠闲,没有为此而痛苦了。” t“这个,陛下,其实我在镇元子师父那里是吃苦修行的。”乌旸说着不着边的话,挠挠头。 t持煜不禁又开心地大笑:“乌旸,你就是一个开心果啊,还未变,好了,不说其他的,朕问你,你看现在朕和卉后已经成家立业了,你对朕曾经执着地僵化固执死板拘泥有何看法?” t乌旸对此就不好说了,觉得持煜心里似乎是不确定什么,在寻求一个答案,而持煜最相信乌旸的心智道行了,因此乌旸就必须为他解了心中的不解。 t“卉帝陛下,”乌旸直说道:“曾经乌旸以为您对卉后娘娘确实过于鲁莽,完全似一个强盗般,” t“呵呵,对对,”这痒的笑都把乌旸笑傻了。其实持煜是想到木小卉曾常说自己的强盗。 t现在持煜就不责反夸:“乌旸说真话,朕看好,继续说。” t乌旸是不会说假话的:“那是乌旸着实不支持卉帝陛下的作法,可是现在想来,乌旸对卉帝陛下的看法是错了的。你放不下就去争取,这不能说放不下,只是卉帝陛下想要争取所爱,想要拼搏,这是无错的,只是卉帝陛下当初确实过激了些,那时卉后娘娘很为难。恕乌旸直言了。” t持煜想了一会,思量着,听到这话虽有不悦,但难得听到真话,他仍是开心的:“乌旸向来说话无错的,那么你就是认为当初你与朕各自的选择都无错吗?” t乌旸点头是:“各自有各自的作法,那时乌旸是为了乌旸自己和卉后娘娘的宁静幸福,所以选择放下,而卉帝陛下是选择了争取。乌旸现在总结出体会出,其实乌旸的作法是一个‘和’字,卉帝陛下的作法是一个‘争’字,都无错,都是为了卉后娘娘好。因为,乌旸和卉帝陛下一样,只求卉后娘娘幸福。” t“嗨,乌旸,你真的就是胆子大,且有勇有谋,说地让朕都不知怎么罚你,胆敢说你曾对卉后有爱,本来朕是要降罪的,但就是罚不了你啊。”持煜呵呵笑着:“算是输给你这能辩的嘴了。” t乌旸摇头:“其实不是乌旸善辩,而是因为卉帝陛下是明君,所以才没有罚乌旸,这是因为卉帝陛下气量大,容得下正确的言语。其实卉帝陛下早就知道乌旸曾对卉后娘娘有爱,且是未圆房的夫妻,如果卉帝陛下心胸狭窄,那还不早就将乌旸给车裂了?哪里还会和卉后娘娘一起召见乌旸呢?” t“这段拍马倒是拍得朕开心了。好,乌旸,算你有本事。聊了这许多,都是关于卉后之事,现在朕问你,知道朕为何急着招你上天庭吗?”持煜终于说道正事了,因为他已经解了心中不解:曾经的执着,执着到僵化拘泥固执死板的那种执着的孤独的爱是可以理解的。 t乌旸回答道:“卉帝陛下定是有要事。乌旸猜测,是与这太阳星君一事有关。” 第三一六章 重新提拔乌旸为太阳星君 持煜错愕道:“乌旸你是如何知晓的?” t“这很简单,”乌旸向持煜解释了一番凡间的情况:“乌旸在凡间没有忘记曾在太阳星宫中所念的三套经书,《晨曦静》,《中天经》,《余晖经》,也没有忘记这阳光普照的规则。但是凡间各处出现阳光不均匀现象。这现象就会导致有的地方干旱,有的地方水涝,干旱的地方寸草不生,水涝的地方百姓流离失所。饿死热死淹死的百姓难以计数。” t“有此等事?”持煜拍桌子:“这是太阳星君为官不力所致!前日朕去突然袭击过,那新任的太阳星君一点不负责,连经书也背诵不熟悉,册子也没有每天按时登记。现在该是时候让他们离开了!” t乌旸知道自己的任务了,也早就猜测到了,因为他在凡间接到圣旨的时候,去向镇元子告别,镇元子一向对他严肃,但这次是很随和祥静:“乌旸,你不该被埋没在此,快去。造福万物。” t现在持煜的烦心事就是怎样让太阳宫那两外戚给降职,不好办啊,他让乌旸先在天庭某个阁楼住着:“乌旸,你先住着,朕要把现在的太阳星君给撤职了,这是件麻烦事。” t“不麻烦,只要陛下将现在凡间的情况让众上仙知道,你阿九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地将他们不称职的行为公之于众。” t乌旸似乎感觉自己话语多了,连忙跪下:“乌旸不该踢卉帝陛下做计策,乌旸多嘴了,请卉帝陛下责罚。” t“乌旸你说地没错,朕早该如此做。”持煜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t于是在朝堂上,持煜特意让现任的太阳星君姜牙来了,为的就是让他——丢人现眼,尔后自己就有理由让他撤职。 t“朕曾是太阳星君出身,现在请来了新任的太阳星君姜牙,就看看他做的如何,朕希望他会比以前朕做的更好,在职位上做出一番业绩来。”持煜先说了一番打官腔的话。 t姜牙立刻跪下了:“臣怎么会比卉帝陛下做得好呢?方才卉帝陛下的话是折煞臣了。” t“行了,现在就让福禄寿三星去看看凡间如何,这阳光照『射』如何,看看姜牙担任太阳星君是否称职。”持煜说出了心里话。 t今日请来了通常无事不上朝但拿俸禄的福禄寿三星,就是为了让他们汇报这凡间的阳光照『射』情况。 t福禄寿三星将情况如实汇报,就如昨日乌旸所说那般:阳光不均匀,导致风云不均,雨『露』不均,凡间的旱灾涝灾频繁,民不聊生妻离子散。 t持煜昨日已经气了一此,火了一次,今日早有准备就不发火了,只问道在场的上仙们:“为何没有来禀报的?如此重大的事情,关系到凡间民生福祉,竟无人禀报!” t众上仙心中为难:现任太阳星君姜牙是上玉后的侄子,还有一个辅助是女娲的侄子,谁敢说他们的不是啊?这要是得罪了上玉后和女娲,那就等着吃苦头。 t见没有上仙回答,持煜就将矛头对准了福禄寿三星:“尔等在东海三仙岛,常在凡间散播好运,收厄运,为何你们不来禀报?非等到朕今日兴趣来了才禀报?如果你们都不禀报,是不是要让朕亲自下凡去了解凡情啊?” t福禄寿三星的情况也和上仙们的情况一样:不敢得罪上玉后和女娲。 t但今日这问题到了他们头上,他们也不敢在朝堂上说瞎话,于是只有将这实情说出来,猜想着上玉后和女娲是不敢将他们声名卓着的三星一起弄掉。 t持煜恼怒,于是就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地将责任推到了现任太阳星君姜牙身上:“姜牙,你是如何担任太阳星君一职位的?弄得阳光不能普照大地,各处出现灾情,你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t“我,我已经尽力了,卉帝陛下,我在太阳星宫……”姜牙想要说他如何努力。 t持煜就给他这个机会:“那好,你就把太阳星君应背诵烂熟于心的三逃经书给背诵一遍。” t这个呢,鉴于持煜已经突然袭击过太阳星宫一次,姜牙就早准备好了,连着几夜背诵经书。 t不过在朝堂上背诵经书时还是出错了,结结巴巴支支吾吾零零散散,那些不熟悉太阳经书的上仙都听得出姜牙根本背诵不出来,他也是个不称职的官员。 t“行了,不要背诵了,看你也背不出来。姜牙,你自己说,该如何办?”持煜的意思就是让他主动辞职。 t姜牙也承认自己临时抱佛脚背诵经书是无用的,他没有天赋,无法做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所以背诵不了。 t但是姜牙还是不想退出这太阳星君的职位,多耀眼的职位啊,虽然他在这上面做地很辛苦,可不想放弃啊,于是他就向持煜保证:“卉帝陛下,臣一定会改正过失……” t持煜不想听这无用的话了,他走下金台,手交叉靠在背后,走着说:“姜牙你担任太阳星君有多久了?让朕算算,自从朕卸任后,乌旸被贬下凡后,你就上任了,总共是有一年半了?在这一年半内你都没能掌握好职位的要领,还怎么谈以后如何改进啊?” t姜牙埋头无话可说。 t持煜继续说,说的是他的经验,拍拍姜牙的肩膀,嘲笑地告诉他一些经验:“姜牙,朕告诉你,朕当初担任太阳星君的时候,就是一点一恶补松懈,每日都背诵三经书,举着三旗子在太阳上东升中天西落。你却是在太阳星宫中摇着蒲扇,喝着凉茶,你说你这态度要如何继续担任啊?怎么样?明白朕的意思了吗?端正好你的态度,朕会再给你机会的。” t姜牙明白了:这是要让自己免职还是撤职还是暂时免职啊? t有后台的姜牙无法接受这事实,他就揭发了持煜那已经广为人知的事,大声在朝堂上吼着:“持煜,你以为你担任太阳星君时很负责吗?你就是靠着你那极阳的魂灵才能担任好这一职位!” t上仙们都摇头:这个姜牙,太不知上下尊卑了,竟敢当面喊持煜的名字。 t持煜也不管,就由着姜牙说,姜牙越闹,持煜就越有理由罢了他。 t姜牙还真就掉进持煜设计的洞里了,继续喊着:“后来你为木小卉的美貌『迷』『惑』,不管不顾你的职位,每日缠着木小卉,羞耻也不知,那时你可知你那么做是将天下凡民的生死至于他处了!” t“那时朕确实有错,但是那时太阳星君一职位就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持煜得意地说着,将姜牙引入他的圈套更深处。 t姜牙大笑,指着持煜:“那时不就是因为天庭招了那个叫乌旸的纯阳小子,他做你的助理,为你挡下了所有职务上的事,将太阳星君的事情管理的有条不紊,这才没有出『乱』子,这才让你有时间去和木小卉私会!” t“是啊!”持煜承认道:“那时朕担任太阳星君的确犯错了,不过刚才你提醒了朕,那时乌旸替代朕管理太阳星君的事务有条有理从未出错,且乌旸是凡间的纯阳魂灵,担任太阳星君一职位再合适不过。那么姜牙你就让贤。做得这么差也该有自知之明了!”持煜撇嘴一笑。 t姜牙指着:“持煜,你!”愤怒凶煞地睁着眼:我要让你好看! t持煜走回金台,宣布他的旨意:“今日撤去姜牙的太阳星君职位和他手下的助理职位,从明日起,由乌旸担任,重整太阳星宫的气息风向!” t姜牙气地跺脚,怒吼吼道:“持煜你算什么?竟敢撤掉我?我是上玉后的侄子!” t持煜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撤掉他,且要罚他:“姜牙,身为上玉后的侄子,且担任太阳星君一职位,不仅不懂以身作则收敛霸气,且还在岗位上极度不负责,导致凡间枉死人数难以计数。在朝堂上直呼朕的名讳,这些罪责并罚,当押入天牢。不过念在你说你是上玉后的侄子,就免去你入天牢的惩罚,回府死过去。若有改正,朕会重用你。” t持煜说地很好了,已经是给了姜牙很大的面子了,可是姜牙如那些上仙一样还瞧不起持煜,在护卫将他推出朝堂的时候,姜牙还喊着:“持煜,你敢撤我的职,我要告诉我姑母上玉后,让她来处罚你!” t唉,这个外戚是没什么用了,没什么本事,还总是拿上玉后来做挡箭牌,这不给上玉后脸上抹黑吗? t朝堂恢复了寻常样。 t上仙们都已经领略到了持煜的不同以往了:今日他成功地让无知的姜牙自曝其丑,并让姜牙自己说出了乌旸的名字,尔后持煜就顺理成章顺水推舟地罢了姜牙的职位,让乌旸来担任这太阳星君一职位。 t上仙们都有所震动:希望自己在职位上不要出现姜牙那样的情况,否则会被持煜给废掉。虽然每个上仙都是有来头的,但是持煜现在是卉帝,若他要废除某一个,单个单个地来干掉,那并不是难事。以前小看这个新上任的卉帝了。 t持煜今天又在朝堂上赢了一回,但是他也要为自己的以前差劲的形象付出代价,这也算是为他自己在众上仙面前树立自尊但又自知的明主形象。 t“诸位爱情,朕以前担任太阳星君时不遵守岗位指责,任意离职,这是朕以前犯下的过错,幸好那时有乌旸为朕弥补过失,否则朕也会酿下大错。”持煜走出朝堂,走到了朝堂门口。 第三一七章 持煜背后的虎视眈眈 众上仙都不知持煜这又是哪一出,要致歉吗?向谁道歉啊? t持煜将平天冠摘下交给旁边的金童,再将发簪摘下,头发散落披肩,对金童道:“拿匕首来。” t上仙们都做样子了:“卉帝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t“有什么事您就说,不可伤了自己啊。” t……说地烦死了,要阻止的话就上前阻止啊,老是在旁装模作样,太做作啦。 t持煜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抓住自己头发向天下白云飘飘之下的凡民喊道:“朕,卉帝持煜,曾任太阳星君,在其位不谋其政,几近导致凡间灾祸不断,为赎自己罪过,朕销发谢罪,请万物受持煜一拜。” t持煜割发谢罪,让在场的,尤其是那不称职的太阳星君姜牙无话可说了。更让上仙们都喊着:“卉帝陛下,不得割发啊,这是大耻辱啊。”“卉帝陛下不得向万物跪拜,这是屈辱了陛下啊。”…… t持煜站起回首,向上仙们解释道:“这天地万物才是我等君臣应当爱护的,以他们为重才是我等的指责,他们受苦受难是我等的过错。朕必须为曾经的过错请罪,否则朕心里难安。” t下朝了。 t昌广宫。 t木小卉在为持煜梳理他那被割掉一半的头发,这要再束发可是件难事,木小卉就嗔怪道:“持煜说说话谢罪就好了,何必真动手割发呢?多不好。” t“我必须这样做才能让那些不作为的官员警醒,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就算踢掉我所有头发也不要紧,”持煜严厉道,对着镜中的自己。 t好在有木小卉的巧手,一会儿就为持煜把那割了一半的头发给束了起来。 t“以后要辛苦小卉每天帮我束发了。”持煜用她的巧手『揉』着自己的脸,亲吻着。 t木小卉松开,“嗨”一声道:“哪天不是小卉为持煜束发呢?可不见持煜哪天为小卉梳理头发呢。”有点怪罪哦。 t持煜这就有兴趣了:“好啊,那现在小卉坐下来,我来给小卉梳个漂亮的头发。” t“哎呀,不要,看你写字那么丑,梳的头发一定很丑,我才不要呢。你走开走开。” t总是要像孩子般那么闹一阵子才肯罢休。 t木小卉累了,坐下来,听持煜谈着现在的朝政情况:“小卉,我很开心,那些对我不把我放眼里认为我是矛头小子的老顽固都已经对我开始敬畏了。而且我成功地将乌旸调回天庭了,让他担任他最合适的职位。” t“嗯持煜好棒,”木小卉靠着他点头念着:“但是我猜持煜下一步哈有更大的计划。”木小卉做了一个双手迎风的动作,似乎是抱着一个大西瓜。 t“持煜的计划就有这么这么大,我都抱不下了。”木小卉使劲伸出手臂来。 t持煜笑着:“就像小卉的肚子,这肚子有多大,我的计划就有多大。” t“唉。”木小卉幸福地累着抚『摸』自己的肚子,这儿子真能长啊,现在这肚子已经是比凡人孕『妇』要大了一倍了,快要到木小卉的一半重量那么重了。 t用这个来做比喻再合适不过了。 t不过新的计划出台之前,持煜还是担心着:“现在上玉后和女娲肯定对我不满了。” t“就为了她们各自那不成器的侄子吗?那她们也没理由对持煜说不满的事啊。那两位在太阳星宫不知害死多少凡人。持煜你没有降罪给他们就不错了。”木小卉为持煜骄傲着:持煜不必在乎上玉后和女娲了。 t但持煜现在什么都要想到,一切有可能的事。 t现在祥乐宫里,上玉帝烦地头晕脑胀,哪里还有心情来“养老”啊? t上玉后正在听她的侄子,就是那不称职的太阳星君,现在应该说是前任太阳星君姜牙流淌着男儿泪哭诉着:“姑母,你不知道我在朝堂上被持煜说地什么都不是。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吗?为什么持煜那么偏向外人?就偏向那个乌旸,让乌旸抢了我的职位。那我以后去做什么啊?” t“持煜有他的难处,有他的想法,姜牙你不要说他。”上玉后在上玉帝面前只能说自己侄子的不对。 t这个姜牙一哭起来就没完了:“持煜他偏向外人,可杨戬是他的表弟,我也是他的表弟,为什么持煜他重用杨戬而罢免我呢?他到底是偏外还是偏内呢?” t上玉后要做好戏给上玉帝看:“持煜他不是偏外或者偏内的,他重用杨戬却罢免你,那是他任贤不避亲的表现,这很好,姜牙你自己要看出你自己的不足之处才是。” t姜牙也不是不知自己无用,但他有上玉后做靠山啊,怎么着也得在天庭捞一职位:“姑母,你看我担任太阳星君那么久,就算让我一职位,若是没有太阳星君那么高,我也没面子啊……” t这样的心智一点都做不到能屈能伸,还怎么说在天庭为官呢? t上玉帝受不了姜牙的一再哭闹,这修行下去的火就冒上来了:“你给朕出去,不要在此哭哭啼啼!” t姜牙立刻出去了。 t上玉后要安慰一下上玉帝了,但是她也难过,其实她对自己的将来还有另外一首打算,就是她的侄子姜牙,若是她能扶持她的侄子姜牙成材,那上玉后将来也不缺不怕什么。 t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无用的,姜牙无能,心胸狭隘,不知自己的错误,不思进取,就算给他请个上好的先生做助理也无济于事。 t庸碌就是庸碌,他自己不改正谁也帮不了。 t现在上玉后是彻底放弃了倚赖侄子姜牙的打算。但是对于她的庶子持煜,她还是存有几分戒心的,且现在持煜担任卉帝以来传来的消息是一个比一个好。 t已经小试牛刀的持煜,现在的帝王生涯是蒸蒸日上了,那么这对上玉后的将来,是福是祸啊? t上玉帝对自己的儿子持煜的表现感到欣慰:“原以为持煜就是一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看来他的努力有了成效,他正在行使他的指证生涯,要建立他的制度了。新政但愿会比旧政好。” t上玉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并不是开心的,他一直心中堵着什么,这鼓气是他修行也修不去的,或许是在叹息持煜这番成长变化与自己无关。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参与儿子持煜最重要的阶段,或者说是持煜根本不在乎他这个父亲的心里。 t究其原因是持煜的娘亲死于上玉帝之手,而持煜的妻子木小卉曾屡遭上玉帝不耻和毒害。 t一声叹息,上玉帝不知如何面对现在的卉帝——他的儿子持煜。 t上玉后在一边安抚他:“陛下不必太心烦,持煜他现在『乱』政是不可取的,竟敢用那谁都收服不了的杨戬,还削减了李天王的权力,将乌旸重新录用,这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每件事都可看出持煜的思量不足,看那杨戬的脾气暴躁,迟早出事。李天名赫赫,会及其力量来反对持煜。而那乌旸虽有实力,但是没有任何后台背景,也迟早会垮掉……” t“你不要说了!”上玉帝怒了:“持煜是朕唯一的儿子,虽不是你亲自所生,但他也喊了你‘母后’那么多年,他没有为他亲娘报仇,这已经不错了。你为何要这么诅咒持煜?往好的方面想想!照你这么说将来如果持煜的帝位不保,你我就会有好处吗?” t上玉帝总算是说了一番真心话,只是心里还憋着气呢,到底在气什么? t上玉后也不再说持煜的不是了,她觉得不能这么简单地对付持煜。 t景贤宫。 t女娲的侄子,曾是太阳星君姜牙的助理,现在也在哭哭啼啼:“姑母……” t女娲正烦恼着呢,她现在就是担心被监视了,所以对自己的侄子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t女娲和上玉后不同,上玉后没有亲儿子,但女娲靠她的两滴血养育了两个儿子锦年锦华就是她以后的靠山了,所以也不必在乎她的侄子将来如何。她只要保证她侄子将来在天庭能够过下去就得了。 t“你不要在这里烦了,我还有很多事。快出去,以后给你谋个轻松点的职位,不会让你在太阳上面被烤焦的。”女娲现在说话也不注意措辞了,形象也没心情管了,至于其他,都不得来烦她。 t女娲唯一在乎的就是现在她两个儿子都颓散沦落萎靡了,那眼看着她两个儿子争夺帝位的胜算大一些,却不知怎么回事眼睁睁地被持煜给抢走了。 t仔细一想,是金昔若和木小卉害的。不用仔细想,但如果,女娲不反对儿子,特别是锦华和木小卉在一起的话,那事情或许就不会是这样了。 t现在看持煜和木小卉成了卉帝卉后不是好好的吗? t但女娲又念着,木小卉是不会在自己的掌控之内的,假若是锦华和木小卉在一起成了帝后,那么自己就是太后了,木小卉她会听自己的话吗?她可是有自己想法的,说不定会控制锦华成她的傀儡夫君呢。 t想到这,女娲还是反对锦华和木小卉在一起。 t至于锦年呢,本来和青衣是完美的一对,奈何那金昔若早就出现了,锦年却一直瞒着,在重要的选举之前锦年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拒绝迎娶青衣。 t这不但让他名誉受损,还让他与帝位继承失之交臂。 第三一八章 金昔若木小卉姐妹暂时分离 如果锦年娶了青衣,那上玉后是一定会支持锦年为帝位继承者,而不是让她的庶子持煜来继承。 t女娲和上玉后同样为相同年龄的母亲,都深知对方心里,这儿子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很难孝顺。 t现在女娲要做的呢,就是管好她那两个都在酗酒的儿子。她是个刚强的女人,从不怨天尤人,也从不以泪洗面,从出生到现在,她就是一个军中女子,只流血不流泪的权力欲极强的女人。她未能夺得天庭的第一把交椅,那她的儿子就必须夺得。 t持煜,必须在女娲的计谋下被赶下台。但首先女娲要将她两儿子从那颓散沦落萎靡的儿子从这泥淖沼泽中给拉出来,那样才有机会抢会持煜的卉帝之位。 t想好这一切后,女娲开始了她漫长的,不,她等不了,她是军中长大的,曾斩杀过众多造反的男子,她虽是计谋多,但是『性』子急,必须赶快趁持煜在卉帝一职位上翅膀还未长硬就将他赶下台,至于办法呢,哼,女娲阴险『奸』诈地笑着:办法多的是。只要持煜的妻子是木小卉,那就有的是办法让持煜下台。 t“锦华,你去干什么?”女娲最近对锦华十分烦躁,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元神两虚气血双亏阴阳对损的情况,而且是时而出现。这需要锦华自己的修行来补亏,也需要女娲来为锦华输入元气,当然少不得锦华的师父的帮忙,还有各种补『药』。 t锦华的师父原本对锦华是大家赞叹的,但现在,话语少了,也不带他修行。 t女娲也从中看出锦华的师父对锦华已经失去信心了,但是女娲绝不,她不管自己哪个儿子称帝,那另外一个儿子也必须是位高权重! t“持煜你去干什么?”女娲再问一便。 t“出去散心。”持煜今日没有酗酒,所以也没有酒味,全身干净,似乎是刚刚沐浴过。 t对沐浴过,看锦华身上还有水滴未擦干净,头发束起了,却有淋湿的感觉。 t女娲疑『惑』了:锦华这小子,到底做什么去了? t跟踪,不跟踪不行。否则锦华这每隔几日就体虚地回来往卧铺上一倒,还不损了他魂灵元神? t锦华要去的自然是昌广宫,不过他不能直接进去,只有等到持煜出现在外面的时候,悄悄把元气输入给他。 t现在昌广宫里在进行一次告别,木小卉好舍不得地说着:“姐姐这就要离开天庭吗?” t金昔若也难舍木小卉,『摸』『摸』她肚子,闭上眼,脸上溢出笑颜:“我的小外甥身体强健着呢。让我算算日子,小卉现在的孕期是九个月了,还有三个月就要产子了,到时我一定会在小卉身边。” t金昔若转眸对持煜道:“持煜,现在我对你已经完全放心了,小卉这孕期中能平安无事,完全靠你这个夫君的照顾无微不至。我也就将她交给你了。” t持煜微笑许诺道:“昔若姐姐放心,有我持煜在,小卉不会受伤害了,将来产下儿子,就更是地位升了一级了,没有谁敢说她的不是。也没有谁对她下毒手,否则,就算是女娲那样的前辈,我也要处罚。” t“嗯,持煜说得好,我自然会放心。”金昔若看着噘嘴生气的木小卉:“不要难过了,小卉,姐姐在天庭已久,每日在天庭各处暗中查询,并未发现对你不利者。以前那些对你暗害者,都已经乖乖地顺应天意了。” t持煜也安慰木小卉:“小卉,你看昔若姐姐在世外生活惯了,不喜欢这天庭你争我斗的生活,所以就让她清静去。那洞天福地才是昔若姐姐喜欢的地方啊。” t“持煜说的没错,我讨厌明争暗斗,不过既然小卉已经在天庭为卉后了,我这做姐姐的不能不管她,还是会常来看望小卉。以后这小外甥出生了,我就要多呆一会了,还要带他去云游三界,让他开阔眼界,将来继承这帝位,要名正言顺地继承。不过先说好了,将来我对小外甥的训练教导是很严格的,因为那样才能锻炼出他踊跃智慧……”金昔若告别是也是很自然的开心着,且已经下了诺言要做木小卉腹中子的师父了。 t不过木小卉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她也关心金昔若的生活,忧忧地问道:“姐姐,我已经知道你和锦年的事,那锦年虽是品质德行不佳,但想来他对你是绝对爱护的。现在他已经为你拒绝了青衣公主,那你是否愿意招他为上门婿呢?那样你在那洞里也不会太寂寞啊。” t金昔若摇头,叹息道:“我金昔若自以为能看透人心,但不想锦年他已经修炼到如此伪善的地步。虽然我曾和他相爱,但是我容不得他是个虚伪的男子。其实他如果早告诉我他和青衣相恋过,并且与青衣断交,那么我会接受他的真诚,不会怪他始『乱』终弃。可是他隐瞒我隐瞒青衣那么久,他不是我金昔若的夫君。我金昔若从此也不会再有夫君了。” t木小卉就担心了:“姐姐要这么孤独一生吗?那我要时刻为姐姐担心了。” t“小卉不要担心,我已经习惯了与天地万物为伴了。那么现在不说了,三个月后见。”金昔若言辞简练,只是刚才和话语多的木小卉告别,自然也就话多了,因为要安慰木小卉啊。 t木小卉还是舍不得,永远都舍不得,她担心金昔若的安危。甚至连持煜都隐瞒了。 t将金昔若拉到一边来,悄然道:“姐姐,你看我们是清泪和浊泪的化身,那上玉帝上玉后还有女娲如来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那这个斧头,”木小卉从腰间扯下她的吊坠拿给金昔若:“这是我们的爹爹留给我们的开山斧,姐姐留着,保护好自己。” t金昔若这就要和木小卉来一番推辞了:“这开山斧是我们姐妹两的宝物,现在小卉你怀着孩子,是两个人在你身上了,最需要不过了。所以这还是留着给你。姐姐怕你有谁会趁此来伤害你啊。” t木小卉现在很自信:“姐姐,现在没有谁能伤害到我了,有持煜保护我,且我这肚里是纯阳男孩,他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我还收到了龙王送我的锦绣玲珑玉石神兽,这也是可以保护我的神器。所以姐姐不要担心什么。” t木小卉偷偷望望持煜,见持煜已经自觉地站开了些让她们姐妹说悄悄话,木小卉就更加大了点声音:“小卉只怕姐姐的洞天福地被锦年不小心说出来,那女娲还不派天兵,她很可能怂恿一些功力强的上仙来共同对付姐姐。到时姐姐若没有这开山斧,还怎么与他们对抗啊?” t“小卉……”金昔若还想说。 t可是木小卉已经抓住她的手将开山斧放在她手心里:“姐姐拿着就好,不要担心我,小卉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t末了,回头含泪道:“小卉产子的时候,姐姐一定要在身边啊。” t“不就是三个月之后的事吗?就那么一点时间,小卉也等不了吗?”金昔若温和地劝她。 t木小卉嘟着嘴:“就是等不了,小卉希望每天都能见到姐姐,可是姐姐这段日子在天庭,每天东躲西藏的,不知在查什么,小卉也极少见到姐姐。”怪罪了呢。 t金昔若摇头笑着:小卉在我面前还是个小孩子,看来是缺少了父母的爱护啊。 t离开前,金昔若还与持煜谈了一阵子:“持煜,这段时间,你登基三个月,我已经看到你在施仁政,且刚柔相济能屈能伸,用贤臣能臣,除佞臣庸臣,这是明君之行,以后小卉跟着你也不会吃苦头。希望你这仁政能继续施行下去。” t持煜点头道:“昔若姐姐,其实我这些想法,没一条都离不开小卉的指点。很多时候是在小卉不经意的话语中我才想到要如何处理朝堂的烦心事,所以说小卉是我的贤妻,也是我施政的好帮手。将来我改革,更少不了小卉的帮忙,小卉将是我永远唯一的妻子,我的后宫只有小卉。” t“好,我相信你这话,持煜,你要说道做到。”金昔若离开。 t木小卉跑过来问:“持煜,我姐姐和你说了什么?” t“她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啊,要你每天不要思虑太多,否则她会拿我开刀。”持煜吓一吓木小卉。 t木小卉又不乐了:“我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若是我身体心情不好,那是我自己的事,怎么可以怪罪持煜你呢?她脑子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持煜你保护我,那我不就更难过这日子了吗?还说要拿持煜你开刀。我不要,不准!” t木小卉紧紧地搂着持煜的臂膀,脸贴在他肩膀上,还有点点泪呢,这似乎是妻子要保护夫君了。 t持煜心里乐了:经过这么一番比较,我在小卉心里的位置比她姐姐还重要,她不准她姐姐伤害我。这小丫头,真是“嫁了夫君忘了娘家”了。 t持煜得到了木小卉说给他的他想听的话,那就自然要把真话告诉小卉,因为他们夫妻是无所隐瞒的,持煜拍拍她脸蛋:“小卉,别这么说昔若姐姐,她没那么狠。刚才是我逗你玩呢,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会不舍得我。” t“好啊,持煜你骗我。”木小卉拖着笨重的身体,挥舞着小拳头来教训持煜了…… 第三一九章 女娲不容持煜为帝 持煜下朝回来,经过一冷僻处,见身体虚无脸面无『色』的锦华出现,也无话。只见锦华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金丝雀孵化后的蛋壳给持煜:“卉帝陛下,这是我输入在蛋壳内的元气,都供你给卉后娘娘用。这蛋壳最多能保元气三日不散,所以请卉帝陛下务必在三日内将元气输入给卉后娘娘。” t说完后锦华离开,持煜也未多说。因为这金丝雀的蛋壳是金昔若交给他们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为木小卉不断输入元气,以此保证木小卉身形魂灵无恙,这样腹中孩子才会平安无事。 t持煜和锦华就这么交换金丝雀的蛋壳,来来回回,有点像是细作在交换信息。 t虽很隐秘,且他们也定好了时间,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是被女娲的密探给发现了。是在金昔若离开之后发现的。 t女娲好不容易经过各种方法试探,才知道金昔若已经悄悄离开天庭,那就是女娲要再次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t首先就审问锦华了。 t女娲悠闲地喝着“庐山云锦”,抿了一小口,呵呵笑着:“锦华你还是放不下木小卉啊?要不娘为你把那木小卉给抢回来做你的妻子?”好疼爱自己的母亲啊,都有点宠溺了。 t锦华对女娲这样逆天的话纳闷惊诧错愕又反对:“娘,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不知木小卉是卉后吗?现在卉帝卉后广施仁政,将三界整理地有条有序,我只是天庭一无职位的上仙,怎么可以做这等大逆不道违逆天理的事呢?” t女娲看着锦华那一派正气的样子,不禁摇头了:“锦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为了木小卉一直与娘亲对抗,为什么现在却不敢去夺回你所爱?你是害怕持煜的卉帝之位吗?” t锦华对女娲已经没有从前的敬仰了,只是无奈自己有这么一个娘亲:“我以前敢对娘亲反抗,敢阻止持煜对小卉的争夺,那是因为我对小卉的爱是纯善的。可后来我害得小卉所有朋友都失去了。我不及持煜对小卉好,我没脸娶小卉。那就让小卉自己去选,既然她选择了持煜,那我就不再争夺,接受了这命运。就此而已。”锦华欲离开。 t女娲一扔茶杯,气愤突然曝起:“就此而已?那你不断地输入元气给持煜,让持煜转输送给木小卉,这又是为什么?是你还换不下木小卉!” t既然被发现了,锦华也不再隐瞒:“那是我对木小卉的歉意,我永远也还不了对她的伤害,只有用不断生成的元气来输送给木小卉,这样才可让我心安。” t末了,锦华对女娲强调一句:“娘,你不要再调查跟踪我了,否则我会耗尽所有元气给木小卉,以此保她身魂康健。” t“难道锦华你就不在乎娘亲对你的养育之恩吗?你要没了魂灵,那娘去哪里找你这个儿子?”女娲气得咬牙睁大了眼。 t锦华累地不想再说什么:“娘,那请你恕锦华不孝了。如果以前你不害得儿子失去所爱,那锦华一定会带着小卉孝顺娘。但现在,让锦华带哪个女子孝顺娘亲呢?锦华觉得,娘亲你也不愿看到锦华每日这样消亡萎靡的脸?” t女娲被锦华说地无言,但是她的计策在酝酿。 t计划很简单,就是“牺牲锦华换得锦年去夺取持煜的帝位”,简单说就是利用锦华把卉帝卉后赶下台,这过程中锦华就失去了名誉了,然后自然就是为锦年制造名誉,帮他走上帝位。 t这要做锦年的思想工作,那就是“你必须娶青衣才可登上帝位,我上玉后会共同帮你获取帝位”。 t锦年对女娲的回答是:“娘亲,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帝位我一定要争取到手。但是,我不想娶青衣,娘亲知道我喜欢谁。” t女娲暂时劝不动锦年娶青衣,那就只有去试探一下持煜现在的心思了。 t女娲低调来到昌广宫:“给卉帝陛下问安了。”是站着的,不用行任何礼节,这是女娲的权力。 t持煜虽和木小卉一样恨这个毒『妇』,但现在女娲仍是持煜的长辈,是天庭的女上仙,持煜不得不屈尊去迎接她并给她上座。 t“女娲娘娘来昌广宫是朕没想到的,不知女娲娘娘有何事是朕帮得上忙的。”持煜说话也是有礼有节的,但心中早就想削尖女娲的权力了,奈何女娲不禁权力大且地位高,修行深,功力深,就像一座挡住阳光的山脉,难移开,需要用才可炸毁。 t女娲优雅地将她的玉帛往后一甩,对持煜道:“如今卉帝陛下是三界之主,本仙有事自然要来求卉帝陛下了。” t既然说官话了,那持煜也就陪女娲兜旋一会:“女娲娘娘这么说可就折煞朕了,记得朕也是在女娲娘娘看着下成长的,女娲娘娘就如同朕的姨母一般。何来请一字。女娲娘娘有话尽管说就是。” t“呵呵,”常用的笑声,女娲还在兜转着:“不只卉后现在身体如何了,我知道卉后是以极阴之身孕育纯阳男孩,这会有损卉后的身形魂灵,但据说卉后仍保持着原有的美貌,这实在难得。我猜定是卉帝卉后夫妻情深,卉帝常为卉后输入元气,这才保得卉后身魂俱佳。” t持煜勉强笑笑:“女娲娘娘关心卉后,朕代卉后谢女娲娘娘了,不过今日恰巧碰上卉后在小憩,朕不想扰了卉后和腹中子的休息,所以就不便请卉后出来致谢了。” t持煜婉转地谢绝了女娲的意图——女娲想让木小卉出来,从木小卉身上可以试探感知她身上的元气是否有锦华锁输入,这样女娲就可借此做文章了。 t歹毒的女娲,我持煜不会让你得逞的。 t女娲呢,从持煜的话中也觉得持煜在故意避开自己,女娲也不信持煜的话:持煜你一个能护住木小卉的元气?还能每日上朝?你们是利用了我儿子锦华的元气却不说!我看你们也笑地太早了。 t暗斗归暗斗,这笑脸还是挂在脸上的。 t女娲似乎是要说出她今日来的真意了:“卉帝陛下,您看我儿子锦年锦华,终日在宫里闲着无所事事。只可惜他们的修为那么高,我这做娘的不忍锦年锦华就这么被埋没了啊。卉帝陛下,本仙今日就是厚着脸皮来向你请两个职位给锦年锦华,不要让锦年锦华终日借酒浇愁。” t持煜愣了一下:就知道没好事。 t女娲反应非常快,似乎早就排练好了的:“卉帝陛下,这是本仙一个做娘的唯一心愿,求您了,不要让锦年锦华这么落魄了。” t持煜想了想:“女娲娘娘,容朕为锦年锦华想一个好职位。再怎么说,锦年锦华都是您的儿子,这职位不能委屈了他们不是?而且,朕也希望锦年锦华能独自来面见朕,说说他们的想法,这样朕才可以给他们以好职位啊。” t女娲心里烧着怒火:持煜,我就知道你不会给职位,现在是想给我兜圈子吗?不过我也不是真的来找你要职位的,只是看你能兜圈子多久罢了。 t暂时告别了。 t持煜是坚决不许给锦年锦华安排职位在朝堂中的,他也和木小卉说了,夫妻通心,木小卉支持他的意思:“锦年辜负两个女子,名誉不佳,实在难上朝堂。而锦华呢,”木小卉犹豫着:“虽然他这才能和名声都还不错,可以入庙堂,甚至委以重任,但是,持煜,只怕锦华会影响我们现在平静的生活。” t“小卉,你在刻意避开吗?”持煜问着:“其实不必,只要我们心里……” t“我们心里只有对方,但是若锦华如庙堂,难免会引起各种风声,我不想看到持煜你处理政务外还要处理这些杂物。所以,只能委锦华了。如果要安排职位,那就安排个不必入朝的职位。”木小卉无奈道:不过猜想锦华根本无心为官了,昔日那气贯长虹的锦华已经被酒坛子给埋没了? t持煜就打算这么办了,不过这不能直接就这么对女娲答复,他要做地像样一点,要给女娲足够的面子。那就在朝堂上说这事。 t“昨日有主动自荐上表者,乃锦年锦华兄弟,爱卿们以为可授予他们各自什么职位啊?”持煜无聊地问着。 t许多上仙是对锦年不满的,尤其是杨戬,恨透了锦年,因为青衣。所以以杨戬为首的一排上仙就提议:“锦年无德,不可加官!” t好,持煜要的就是这答案。 t尔后锦华呢,许多上仙对他最近的私生活也摇头:“锦华整日酗酒,也不可以重职位授予之。卉帝陛下三思。” t持煜要的也就是这样的答案。 t那现在就当个老好人,持煜无奈道:“朕不能委屈了女娲娘娘啊,还是得给锦年锦华安排一职位,只是远离朝堂罢了。” t那么圣旨就到了景贤宫了:任命锦年为值年曹,居于天庭琉璃宫;任命锦华为瘟神,执掌凡间疾病传播治愈。 t“啪”那圣旨锦帛撕裂的声音真好听啊。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女娲有胆量撕裂圣旨了。 t且一顿踩,一顿骂:“凭什么你持煜,天庭的浪子『荡』子,最没希望称帝的却继承了帝位,而我两个优秀的儿子锦年锦华却要去这么远的地方担任这无人愿为的官职?这是在排斥锦年锦华啊!” 第三二零章 女娲利用锦华制造谣言 锦华拾起那被撕裂的圣旨,无声无息地走开。 t“锦华干什么去?”女娲呵斥道。 t“下凡间担任瘟神。遵从卉帝陛下的旨意。”锦华说着,一字一词,没有口气。 t女娲更加烦了气了:“锦华你想气死我啊!” t锦年拉住女娲,思虑了一阵子:“娘亲,我听说持煜是在朝堂上和上仙们讨论了,这不久把你的面子都丢到九霄云外了吗?他可真够歹毒的。还有那木小卉,以前和锦华那么要好,现在就不管锦华的前途了?是怕被传谣言,怕持煜废了她的卉后一位?” t刚要走的锦华就转身道:“锦年,你不要『乱』说!卉帝卉后情深,没有废后一说!” t锦年挖苦起来了:“锦华,你这是想着谁呢?那卉后已经是持煜的女人了,你还为她说话干什么?她废不废管你什么事?你对我这么凶干什么?为了那个不知被多少男人压过的木小卉和你大哥吵,有意思吗?” t“我不许你这么说木小卉!”锦华和锦年打了起来。 t兄弟阋于墙啦。 t这令女娲更加心烦,于是她想出一计:“打架打玩乐没?为了外人而打架,这是兄弟的举动吗?锦华你停下来!娘有话对你说。” t锦华这才整理下衣裳,听女娲的话:“锦华你真的就打算这么去凡间做瘟神?” t锦华点头。 t女娲真想拧他耳朵,但是现在还是不能这样,来个欲擒故纵:“好,现在娘告诉你们娘对持煜的看法。持煜给你们的职位你们也看到了,要么是偏远的,要么是冷的,总之升值空间不大。你们要想做出成绩来就要努力,知道吗?” t锦华点头:“我只想坐好自己的事,其他什么升职提拔,我没有想过。” t女娲特别“贤惠”:“锦华这么想也好,做个闲职也不错,何必在朝堂中勾心斗角呢?” t转而很顺便地到另外一话题:“只是锦华,你别怪娘亲刚才生气,你这一去凡间,不知多久才能回天庭述职一次,娘亲也不知可否与你相见。” t“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就算锦华几十年回天庭述职一次,那对娘亲来说也只是几十天的时间,娘亲不会等太久的。”锦华冷冷道。 t女娲抹泪抹地很是母爱:“锦华啊,你这话让娘亲咋么说好呢?你觉得娘亲在天庭等你几十天回来见面一次不是很难等,那你在凡间几十年才回天庭见娘亲一次,你不觉得母子远离难聚首吗?” t“这个,”锦华想说“有锦年大哥”,但是女娲先说了:“罢了,锦华你有自己的想法也好,现在看你锦年大哥也是要去偏远处做值年曹了,娘亲以后就孤独常年在景贤宫了。” t哦,那你就孤独,反正是你自找的。 t“锦华,娘亲送你一程,”女娲要说很重要的话了,就是她刚前奏完,现在要步入真正的“欲擒故纵”的话:“锦华,到了凡间,这天庭的事情大事小事你也难知晓难参与,不过娘亲会派下属来通知你并请求卉帝让你回天庭来参加天庭盛宴。” t锦华将手掌举起:“不必了,娘亲,我还是不要参加盛宴了,无趣。” t“可眼下的盛宴你也不参加了吗?蟠桃会,还有持煜的孩子只有三个月就要出生了,到时的庆祝肯定热闹,你若是不参加,那只怕持煜对我们娘两不好啊。”女娲请求着。 t锦华想到了:蟠桃会?以前是上玉后主持的,现在是卉后也就是小卉主持了,不知小卉能不能主持这样的盛会。这是其次,重要的是小卉三个月后马上产子,那时是她安危最重要的时候,不知持煜能否保小卉顺利产子。 t所以锦华不能离开,至少要等到小卉产子且顺利将她的儿子喂养长大到一岁,那锦华才可安心地离开去凡间为官。 t那现在用什么理由留下呢? t“嗯,娘,”锦华转身过来:“我看您这么不舍锦华,那锦华还是留一阵子,向卉帝请求告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陪着你好了。” t女娲“惊喜”着:“锦华,这是真的吗?好,娘倒是希望你能永远留在娘身边,好了,那就不要准备下凡的事了。先住下,赶快去写告假。” t锦华去书房了。 t女娲得意了:好,那就好,现在天庭都知道持煜封锦华为凡间瘟神,而锦华却迟迟不下凡上任,那这里头的意思可多着呢。 t开始安排各种谣言。 t女娲设计的谣言如下:有一种是:卉帝持煜忌讳锦华曾和卉后相恋,不容锦华在天庭,不给他们相遇的机会,卉帝持煜就下令让锦华下凡为瘟神。锦华对卉后余情未了,不愿下凡为官,就称病不下凡,日日想着卉后木小卉; t还有一种说法:锦华与卉后木小卉藕断丝连,曾在卉帝持煜登基后藕断丝连,甚至锦华曾爬到卉后所居住的昌广宫里和她私会。卉帝持煜知道后大发雷霆,奈何卉后怀有孩子,卉帝不好处置,于是卉帝持煜就将锦华打发下凡,断了锦华和木小卉的往来; t另外一个版本:卉后木小卉怀念旧情,与旧情郎锦华还有书信往来,被卉帝发现掌掴,卉帝持煜将锦华贬下凡间为官,永世不得上天庭。且等到卉后产子后,卉帝持煜要废了卉后木小卉,另外立王后。锦华对卉后木小卉情深,决定等木小卉被废之后带她远走高飞,所以迟迟不肯下凡为官。 t另外一个说法更离谱:卉帝持煜一直怀疑卉后腹中子的父亲另有他人,怀疑到锦华头上,于是决定等卉后产子后验证,若不是卉帝自己的种,那就烧死。锦华得知后不愿下凡为官,要保住卉后与其腹中子。 t……好多说法,归纳起来就是说锦华和木小卉暗渡陈仓藕断丝连,惹怒了卉帝持煜,卉帝持煜无心朝政,就每日腻在卉后身边,不理朝政。 t谣言瞬间漫天飞。 t锦年已经猜出了,到女娲身边来问:“娘,你这不是毁了锦华的名声吗?他以后还如何在天庭站稳脚跟啊?你千方百计留他在身边就是为了传播这些谣言吗?” t女娲此时有些气馁:“锦年啊,你看娘也是没办法啊,这要不是借锦华来毁掉持煜,那你怎么才能登上帝位呢?你看持煜现在的朝堂是一片欣欣向荣,尽数逐渐在他掌握中了,他大有施行改革的意思。这就要创立新朝政,到时持煜成了一代明主,你们就难扳倒他了。再等到他禅让的时候,不知要多久啊。” t“可是这样的传言能让持煜怎么样呢?我怎么觉得这只是毁了锦华而不是持煜?”锦年不解。 t女娲解释道:“只有如此才可让持煜心烦意『乱』,让木小卉身形出现异样,他们的儿子也无法顺利生出,这样才可让持煜的朝政在他的暴躁中出现差错,娘才可以借此联系旧臣,推翻持煜的朝政,你懂吗?” t锦年不禁为女娲称赞道:“娘,你高明。” t但还有一问题:“锦华钥匙知道了是娘亲你在制造谣言,那他会不会立刻下凡为官阻止谣言的传播啊?” t女娲摇头道:“现在不管锦华是否下凡为官都阻止不了谣言中所说的他和木小卉有『奸』情,这谣言散播了,谁也挽救不了。” t锦年点头。 t却见锦华已经到了女娲面前,实在不敢相信以前这个是自己的娘亲:“你到底要做什么?把我留下,千方百计地,就是为了要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吗?你觉得这么做有什么用?你想『逼』迫持煜下台吗?没那么容易的,谁是天帝这是既定的事实,持煜他做得好也是不容改变的!” t锦华似乎是与女娲断绝母子关系般。 t锦年怀疑道:“看锦华会不会去揭发你啊,娘亲?” t“不会,现在锦华越出去阻止谣言,那就说明这谣言越可信。如果他揭发我,那就是大不孝,别人肯定会说这谣言是真的,而锦华为了保护木小卉名节,不惜牺牲自己的娘亲。锦华不会这么做的。”女娲话里虽肯定,但仍有心酸,她也是觉得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这么做的,她哪里想这么利用锦华啊。 t可是有一天她会明白:有谁『逼』她了?现在的她过地很好啊。 t锦华在想着如何解决谣言给持煜木小卉带来的伤害和烦恼。 t而谣言受害者的另一番——持煜和木小卉在叹着该怎么对付这谣言。 t“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啊,现在当了卉帝才知道并不是三界之主就有所有权力。”持煜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白云,很想和木小卉一起飞出去,在林中支个鸟窝,将他们的蛋生下来,然后孵化,一起将小鸟喂养大,然后小鸟再娶妻,再生蛋…… t木小卉与他站在一块:“持煜不要因此而误了政务,若是朝堂上有佞臣以此事来为难你,就说我们夫妻情深似海,不是谣言中锁说。” t持煜一手搂着木小卉肩膀,木小卉斜靠着持煜,持煜情抚着木小卉的脸:“这段时间谣言传地凶,小卉,蟠桃会就不要举行了。我怕有人借此生事端。” t“不行,”木小卉严词道:“持煜,该举行的还是要举行,且我要盛装出行,你我一块震住这不洁的气氛。若是我们退缩,不就让别人将这谣言里的话给坐实了?” 第三二一章 锦华提亲救急 “那好,小卉,我们就坐在一起给所有上仙看我们是多恩爱。”持煜小丁决心了:“小卉你不怕我也就不担心了。” t蟠桃会。 t在漫桃园举行,就是木小卉和持煜改名的“漫桃园”。 t持煜和木小卉以帝后的盛装打扮出席,坐在最上等的位置,那是他们平日里参与盛会典礼的服侍,也可叫礼服。 t持煜的服侍与他上朝的服侍差不多,但是更耀眼,木小卉的服侍是满堂彩的,衬托出她现在的雍容华贵——肚子里的儿子也来了啊,所以木小卉从曼妙妖娆妩媚变得雍容华贵了。 t木小卉是主持人,所以由她来发言:“今日本后首次举行蟠桃会,有一事情宣布,以后的蟠桃会更名为‘漫桃会’,这是因为,卉帝陛下想要与诸位解释。” t先不说解释了,上玉帝和上玉后听到这话就不开心了:木小卉你有本事啊,一出手就要把这一直不改的好好的蟠桃会更名了! t持煜就站起来向各路神仙敬酒:“因朕曾和卉后在此散步,觉得漫天桃花如桃花雨,那日十分愉快,就决定纪念那日,将蟠桃园更名为漫桃园,那这蟠桃会也就自然要更名了。这是朕和卉后夫妻共同商议的,不知各位觉得如何?” t“好”“好”“好” t虽然现在的谣言也是漫天飞,但是没有哪个笨蛋会在这大型的典礼上直接喊出来,只是在地下议论纷纷。 t说到这大型的桃会,这次大家发现了不同以往之处,所有的美味佳肴,珍馐佳酿,干果水果都减少了,且味道不如从前的浓郁了。这是? t木小卉解释了这一切:“如今天庭财务库房有些吃紧,我们要做到开源节流,所以本后决定,漫桃会的食物减少一半,调料减少一半,以免不必要的浪费,且漫桃会的次数减少一半。这都是为了给财库疏松而做的微不足道的支援,不知在做各位是否同意本后的建议。” t上玉后就不满了:木小卉,你做这改革之前也不跟我请奏,可知我才是这漫桃会原来的主人! t台下是一片虚伪的叫好,他们现在暂时如此,不满也只能埋在心里了。 t“那大家就尽情想用这珍馐美味。”木小卉和持煜一块站起,向各位敬酒,不过木小卉端着的是椰子汁,肚里的孩子是被严禁喝酒的,所以给他喝椰子汁。 t惹眼的一幕出现,有上仙到持煜和母后面前了,拱手,垂眸。 t这不是别人,正是目前谣言中的主人之一锦华。 t众上仙都觉得锦华是疯了,现在去卉帝卉后面前干什么?还不嫌丢人啊? t持煜和木小卉也觉得锦华实在不该这时候出现,他应该避嫌才是。 t可既然来了,也不好赶他离开,就听他说:“臣锦华叩见卉帝陛下,卉后娘娘,今日趁着这漫桃会盛宴,锦华想向卉帝陛下和卉后娘娘提一桩喜事。” t持煜奇怪:“什么喜事,说来听听,让在座的众上仙同乐。” t持煜觉得锦华似乎是有特别的原因,且根据持煜对锦华的了解,锦华不会害木小卉的,所以就让他说。 t这时的女娲开始紧张了:锦华从来是我行我素的,现在这是要去干什么啊? t锦华向持煜和木小卉跪下:“臣锦华愿以六礼之尊迎娶素衣公主为锦华之妻子,望卉帝陛下和卉后娘娘同意此事。” t一石激起千层浪,平地一声惊雷。只能这么说了,谁也没料到曾和木小卉相爱地死去活来的锦华会提出要娶素无往来的素衣公主。 t持煜也惊诧错愕讶异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锦华,素衣乃朕的妹妹,你说要娶她,可有诚意?可不是儿戏?” t锦华就说了他的诚意:“锦华早就有意娶素衣了,只是一直未曾开口,唯恐素衣不愿。这次卉帝陛下令臣下凡为官,臣思虑着日后很久见不到素衣,于是这才想着向卉帝陛下提出此婚事。将来,锦华在哪,定携带素衣在旁,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t这下就好了,锦华巧妙地堵塞了所有谣言,关于他不下凡为官的谣言,只是这代价很大,锦华必须娶他并不爱的素衣,这会不会是一伤心的婚姻啊? t持煜要掌握好此事,不能出错,就再问道:“锦华你说要娶素衣,为何?你与素衣极少往来,为何要娶她为妻?” t锦华说地很明确也很有道理:“正因为喜欢,所以臣不敢靠近,就很少往来。可是素衣公主贤惠知礼明理的印象已经在臣脑海中了。臣多次远观素衣公主,只觉是猥亵了素衣公主,今日此盛宴,臣向卉帝陛下提出此事,是臣的心意,望陛下成全,望素衣公主不嫌弃臣。” t持煜和木小卉都明白了锦华此举的用意所在,要否决他吗?持煜和木小卉快速思量着:若为了自己而害了锦华和素衣的幸福,那就太自私了。 t持煜和木小卉相对望,都互相摇头。 t于是持煜就拒绝了:“锦华你终日酗酒,朕难将素衣妹妹嫁给你。” t锦华则起誓了:“臣在此发誓,成婚后再不酗酒,只要素衣公主点头,那臣愿以所有财务相赠为聘礼,迎娶素衣公主为正妻。” t锦华就这么跪着不走了,看来是不得到肯定回答就不起身了。持煜想着,就让素衣来拒绝锦华,于是持煜蹭了蹭木小卉,木小卉就问在旁的素衣:“素衣妹妹,现在锦华要娶你,你可愿意?” t持煜等着素衣“不愿意”,但是素衣的回答是:“素衣的婚事凭兄嫂做主。”起身行屈腰礼。 t持煜就亲自问了:“素衣,朕问你是否愿意嫁给锦华?” t素衣再次回答道:“素衣的婚事由哥哥嫂嫂做主。”这是从来都是答应的说法。 t不过素衣表现很冷定,一点没有害羞的意思。 t持煜现在要做出判断了,但恼人的好笑的一幕出现。 t蓝衣和紫衣,两个最小的也是最傲气『逼』人的公主就跑了出来:“我要嫁给锦华,以前父皇母后说过让我嫁给锦华的。”两人争论不休之际还要说素衣的不是:“素衣配不上锦华!” t这让上仙们笑掉大牙。 t本来女娲是想让锦华娶蓝衣或紫衣的,因为她们在七公主里面的受宠程度仅次于青衣,但是看她们现在这副样子,唉,算了,谁都不要娶! t上玉帝和上玉后以为刚才锦华向素衣求婚就是丢人的事,却不想蓝衣和紫衣争着要更丢人。 t于是上玉帝一声令下:“蓝衣紫衣你们站开!” t持煜在这时也就只有依照锦华和素衣共同的意思了:“今日漫桃会,朕就宣布这件喜事,择日尽快为锦华和素衣举行婚礼,朕将为素衣妹妹送上一份出嫁厚礼!” t漫桃会圆满结束。 t持煜和木小卉还在抑郁中:“锦华根本与素衣无往来,我只怕他对素衣不好。可素衣为何要答应呢?” t木小卉解释了素衣的心情:“持煜可能对你的姐妹不太了解,但我一眼看出,素衣和皂衣在七姐妹中最不受欢迎,素衣妹妹可能是不想再忍受那样被欺负的生活才选择嫁给一个根本不熟悉的男子。她想换一个环境。” t“被欺负?素衣和皂衣妹妹被欺负了?”持煜惊愕讶异。 t木小卉看着他:“你果然不太关心你的姐妹。但是我一眼看出素衣和皂衣是被欺负的。而且,”木小卉淡下声音来:“你说过,上玉后怀着素衣和皂衣的时候,你的父皇霸占了你的娘亲。” t哦,原来如此,持煜明白了,那时上玉后恨她当时怀了素衣和皂衣姐妹,让那时上玉帝“出轨”。所以之后素衣皂衣一直不得上玉后喜欢,接着所有姐妹都墙头草地欺负素衣和皂衣。 t“锦华为什么偏偏选择素衣妹妹做他的妻子呢?”持煜开始思索。 t木小卉也给了他答案:“锦华本是有才华的上仙,他的娘亲女娲肯定希望他娶蓝衣和紫衣,这也是上玉后希望的,可以说是两家长辈内定的娃娃亲。但是锦华不希望被女娲控制,也不希望被上玉后控制,所以蓝衣和紫衣注定不是锦华所选。只有素衣,不是女娲和上玉后的既定选择,所以锦华选择了素衣,要摆脱长辈们的掌控。” t持煜叹一声坐下,望着木小卉:“不管什么原因,锦华是为了给我们两个解决麻烦才想出此方法来,『逼』着他自己娶素衣。小卉,我们两个欠锦华一份人情。” t木小卉拉着持煜的手在肚子上感知那生命,避开持煜凝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欠了锦华一份人情,但是,这个由持煜你去还,我始终是会引起不祥的,让你们都难做。” t“小卉别叹气了,我们开心点,家里要有喜事了,你这个做嫂嫂的要为出嫁的小姑子准备一下才是啊,对不?”持煜将木小卉的脸捏了捏,终于捏出了两朵梨涡花儿,“扑哧”一下绽开了。 t“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那我们祈祷锦华对素衣好,素衣在锦华那里过得幸福,不要再受欺负了。”木小卉这就撑着腰起身去:“我去给素衣缝制一件披肩。” t景贤宫内,女娲板起了脸,对锦华是一顿凶煞,因为锦华将女娲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女娲无法靠之前的谣言坏了持煜和木小卉的名声,就无法继续她下面的步骤将持煜一步步拉下台了。 第三二二章 锦华和素衣皂衣成亲 更让女娲觉得可气的是,锦华这一招出其不意的求婚对象也不合女娲的意思。 t女娲坐着,锦华站在她面前听训,也是顶嘴的时候。 t“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向持煜提亲?”女娲口吻不容置疑:我是你娘亲,你什么都得事先跟我说! t锦华耻笑女娲:“娘亲利用我制造谣言不也没有跟我商量吗?娘亲做得出这种下贱事,为何我连提亲的事都做不得?” t“提亲是长辈之事,你这样做是为不孝不尊!”女娲现在讲理了。 t锦华就不跟她周旋了,反正马上要成家了:“那锦华就此事向娘亲说不是了,以后成亲了自然会孝顺尊金娘亲。” t离开,背影,少言寡语。 t女娲怒气之后是想着另一个计划,另一个计划又要耗费她不少神经。 t成亲的另一边,是上玉帝和上玉后在与素衣和皂衣说话,上玉后气呼呼:“素衣,以后嫁给锦华了,但凡事都得听娘亲的。” t“素衣会听娘亲的话,但是凡间有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素衣不知将来该以夫君的话为准还是娘亲的话为则。不知娘亲可否给素衣一个指点,当初娘亲出嫁前后是如何?父皇,又是否可以告诉素衣呢?”素衣表面柔弱,但是内心已经修炼地十分刚强,且口才也不错,一段话让上玉后无法回答。 t上玉帝也觉得似乎对素衣不公平,摆摆手:“素衣你和锦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一副打瞌睡的样子,尔后问皂衣:“皂衣你愿意随素衣陪嫁吗?朕的公主怎可做陪嫁?” t皂衣回答:“皂衣自小是素衣姐姐照顾长大,现如今得素衣姐姐同意,可以随嫁,那自然是姐妹情深,不介意做丫鬟或是填房。” t上玉帝再问素衣:“素衣也是这个意思吗?” t素衣点头:“是的。” t上玉帝也就准了:“行,你们都长大了,朕会给你们准备一份嫁妆的。其他详细事宜,让你们的兄长持煜准备去。”挥挥手,别来打扰我了。 t素衣和皂衣准备屈腰离开,另外两位耍宝丢人的被宠坏的女儿就冲了进来,一个对着素衣,一个对着皂衣,什么话都说了,“为什么锦华会娶你”“你是用什么方法引诱锦华的”“我不准你嫁给锦华”…… t“够了!”上玉帝火了,受不了这两个小女儿的胡闹,对着上玉后指着道:“看看,这就是你平日里宠出来的样子。”尔后是责罚:“蓝衣紫衣给朕出去,自领掌嘴十下。”这责罚很轻了。 t“呜呜……”哭着出去了。 t为免出嫁迎亲仪式上出现蓝衣和紫衣的“『插』曲”,持煜下令蓝衣紫衣不得出来送亲。 t那天,木小卉挺着大肚子,对打扮成一身大红的素衣语重心长道:“以后素衣就是人家的妻子了,哥哥嫂嫂以前对你照顾少,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尽管来对哥哥嫂嫂说。这做妻子做媳『妇』都不是件容易事,只看素衣你以后如何面对了。” t素衣明白自己命不好,也不强求什么,就微微一笑:“嫂嫂似乎太担心了,其实素衣觉得嫁给锦华会很好,他是个值得信任依靠的男子。等下告别了哥哥嫂嫂,以后会常回娘家的。” t“嗯。”木小卉点头,然后是对皂衣道:“皂衣你不愿去等自己的幸福而是做了素衣的陪嫁,这说来也好,你们姐妹互相照应总好过无人解闷。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要好。” t“谢嫂嫂提醒,来产子的时候,皂衣一定陪着素衣姐姐回来看望嫂嫂。”皂衣也是彬彬有礼的。 t持煜对来迎亲的锦华说了:不得薄待了素衣和皂衣,否则要他好看。 t锦华点头:我绝不是那种男子。 t就这么成亲了,锦华娶了一妻一妾,虽从小认识,但不是他所爱,他此生永生唯一所爱早已不属于他了。他也是不得已才娶了素衣和皂衣。也肩负了他的责任。 t持煜知道女娲肯定不是一个好家婆,就特意下令让锦华新婚之后带着素衣皂衣入住琉璃宫,那里宁静安详,是个养生之处,也是天庭三十六宫之一。这是极大的荣耀了,可与女娲的景贤宫齐名了。 t这当然也会是女娲愤怒的地方:这两不受欢迎的公主嫁给了锦华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记得她们以前可是名不见经传啊。 t不过女娲有的是方法来折磨她不喜欢的媳『妇』。 t今日大婚典礼,就不用当着众上仙的面去羞辱素衣和皂衣了,不过待素衣靠近的时候,女娲还是挖苦了一句:“素衣,你可知锦华心里一直喜欢的是木小卉,不会不明白?若以后独守空房就不要到我这婆婆面前哭诉了。” t“若是如此,那就是素衣的不是了,锦华不愿与素衣圆房那肯定是嫌弃素衣不会伺候,素衣绝不怪谁。”素衣自轻自贱地让人也气地无话说了。 t女娲还要想办法嘲笑一下皂衣:“皂衣你作为公主,竟做了填房,如果你不愿意,那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不过得让锦华写一份休书才行。” t皂衣淡然一笑:“皂衣心甘情愿。” t女娲第一次没有占到口舌上的便宜,被气糊涂了。 t洞房。锦华面对着举着扇子遮住下半边脸的素衣,没有离去,而是完成了一个做夫君的任务,为素衣取下了扇子。 t素衣浅浅笑着:“锦华若是不喜,那素衣伺候锦华早点歇息。今日锦华饮酒招待客人也累了。” t“怎可如此?”锦华也是那么淡然:“新婚之夜说这话可不好,素衣,以后笑地开心些。” t可心里怎么都是淡淡的忧愁,不会很开心。 t那晚,锦华和素衣成了真正的夫妻。一切都那么循规蹈矩一板一眼,没有激情和活力,只要完成了就好。 t醒来后,素衣为锦华穿好了衣裳。 t锦华也得到旨意:暂时撤去原来的职位,与素衣皂衣住在琉璃宫内,好好过日子。 t说好要回娘家的,但是素衣皂衣并不想回去,她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至少她们远离了以前的被欺负的生活,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种花,喂鱼,『荡』秋千,刺绣,缝制衣裳等等。 t锦华和她们在一起,也可以自我蒙蔽许多烦恼,他没有让素衣和皂衣独守空房,一妻一妾都过地美满的夜晚,对素衣和皂衣来说,足够了。 t锦华向持煜上表说明了他不愿为官,只要在琉璃宫和妻妾逍遥自在的想法,持煜看了后就批准了:令你待素衣皂衣好。 t这是自然的,素衣皂衣虽不是锦华心中所想,但是他选对了,这两公主从小不手关注,长大后也不受任何上仙的指使,自有她们的想法。那这就最好了,她们一心跟着锦华生活,一日三餐说说笑笑,也过得了日子。 t女娲曾想过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媳『妇』,但是锦华有言在先:凡是素衣皂衣去拜见女娲,那锦华也要跟着去。 t这让女娲暂时放下了对素衣皂衣的折磨。女娲是思忖过的:现在去针对素衣皂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走到这份上,只能说到底就是锦华太爱木小卉了,爱到骨髓里了,以至于锦华为了木小卉的平安无事,将自己的大事也给搭进去了。 t锦华并不是苦着脸和素衣皂衣过日子的。象棋,围棋,或者陀螺,石子之类的,各种女孩玩乐男孩玩乐,素衣和皂衣都会,锦华也解闷不少。 t当他吹箫的时候,素衣和皂衣会安静地坐在一旁听。 t锦华会教素衣皂衣一些诗书,她们从小因手歧视接受的教育少,所以现在要补回来。锦华也乐地做这个先生。 t偶尔想想木小卉腹中的孩子有九个多月了,锦华想着,既然自己成亲了,那就不能委屈了素衣和皂衣,必须得有孩子,才是对她们最大的抚慰。 t“素衣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锦华念书之余问着。 t素衣开心地回答:“男孩,像锦华这样英俊潇洒为人正直的。” t锦华心里一沉,问道:“皂衣呢?” t皂衣活泼一点:“我和素衣姐姐一样。” t都想要男孩啊?可是,锦华和素衣皂衣都是修行者,且素衣皂衣的自我修行也不浅,至少比木小卉高许多,那么锦华就会在双修时拒阴喂阳,而素衣皂衣会在双修时维阴拒阳,这就是修行的后果。 t除非这样的后果用简单的话就是:锦华排出的精子多是y,而素衣皂衣接受的精子是x,那么他们就很难怀上孩子了,就算怀上了,那素衣和皂衣怀的孩子就都是女孩了,因为她们只接收x精子啊。 t就像上玉帝和上玉后那样,只生育了七个公主,从来就没有生出男孩来,唯一的男孩持煜也是未修行的那个女子为上玉帝产下的。 t就像持煜和木小卉,持煜修行高,木小卉修行极浅,才幸运地怀上了男孩。 t如果锦华要生男孩,那么就要找一个未修行的女子,但是他不是这种人,既然娶了素衣皂衣,那就不再做他想了。可是,素衣和皂衣…… t“算了啦,锦华,其实我们对男孩女孩都喜欢,将来就算生好多女孩,那我们可以招婿上门,不也是儿孙满堂吗?”素衣想得开。 t皂衣有点担心:“只怕锦华不开心。要不锦华再纳一个……” t“不会的,既然素衣和皂衣你们都喜欢女孩,我们也就不担心什么了。”锦华点着头笑。 第三二三章 罢免东岳大帝 锦华和素衣皂衣的双修开始了,只盼着早日怀上孩子,且女孩只要十个月的孕期,相比男孩就要快多啊。好期盼啊,期盼着一群孩子围在身边,那样也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t现在锦华就完全脱离了天庭政务了,也一举打碎了谣言,给持煜和木小卉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施政环境。 t前面几次已经小试牛刀的持煜,现在决定大展身手了,他已经忍辱负重了三个月,决定实施他的改革方案,在这个月内完成。 t这首先呢,当然是说给他最相信的爱后木小卉听了:“小卉,接下来我打算实施全面的改革,从天庭,凡间,地府这三界内个神只都要按这方案工作。” t木小卉靠着卧铺,带着点骄傲地抚『摸』着肚子,这是她孕期内的最明显的动作,笑看着持煜,满是喜悦:“持煜这挥手踢脚的,是要干什么呢?要不就说来听听。” t持煜将食指举起,脚步也停不下来:“这改革首先就是从官员的任命开始。” t“这千年不变的官员任命要怎么改呢?一旦被任命了,那就是永久的,持煜要怎么改革啊?那还不掀起一番巨浪?那可让上仙们说你呢。”木小卉有点犯难了,不过她也在为木小卉想着。 t持煜现在是对自己的改革心『潮』澎湃了:“先不说这细节,就说我的改革方案,第一,将所有神只的任命从永袭制改为轮换制,就是不再按以前的方法了。第二,官员们都将被指定一个任命时间,每隔三年检查一次,分为上中下三级,上层者,继续任职或省级,中层者,降职,下层者,罢免。第三,建立一个吏部,专负责官员的审核。” t“嗯,好。”木小卉拍手道,但又暗下脸来:“持煜,这改革是要大刀阔斧,我也看到你的想法了,但若是那些老上仙们不同意怎么办?你也看到他们常是隐瞒事情不报,报喜不报忧。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悠哉的生活了,若是突然改了,那他们还不大肆反抗啊?现在『摸』不准他们的想法,持煜还是从细处着手。” t“可是朕已经将李天王的职位架空了,还处死了哪吒,李天王和哪吒的职位那么高,都在我的手下被贬被斩杀了,那些上仙们也都无话可说啊。”持煜这次不太听木小卉的说法。 t木小卉劝着他,给他分析道:“持煜,那时李天王和持煜是有明显的不可置疑的过错,你降罪他们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没有上仙为他们说情。但是这回你的改革是要对所有上仙,那些看起来似乎没有错的上仙们肯定难接受,所以持煜还是不要贸然行事。” t持煜绷紧了脸:“小卉,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说着他要出去。 t木小卉上前一步拦住他:“我不能看着持煜你往火坑里跳,听我的,持煜,不可有一点贸然,要不然你前面的几次提拔和降罪都付之东流了。” t持煜沉默了一下,木小卉借此对他用心道:“忍一下,我们可以慢慢来,不会很久就会有成效。” t持煜看着木小卉焦急了的脸和她那已经让她走地喘气的肚子,心中沉淀了一下那焦躁的情绪,和木小卉慢慢坐下,与她细细说:“我太焦躁了,就想着一次将事情坐好,殊不知慢工出细活,我还是要像以前那样,从一点一滴坐起,如小卉所说,就算用一个月的时间来实施这细则,也不为过。” t“持煜这样才好。”木小卉欣喜了,等着持煜想出好办法来。 t持煜的办法是:“我想还是像以前那样,先拿一个有影响力的上仙开刀,这样可以镇压其他上仙,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以后我也好有理由来实施这新政。只不过要找到一个像李天王这样有极大错误又有很高权位的上仙实在不容易。” t木小卉稍微眯眼想了想:“不谋其政算不算一个大错?” t“当然算了,看小卉这么说是想到某个上仙了吗?”持煜一猜就中。 t木小卉点头道:“那是持煜你见过的也熟悉了解的,就是东岳大帝。自从白狐死后,东岳大帝就闭关不出,我猜上次出现东岳和东海的众多怪兽也与东岳大帝的闭关自守有关。” t“好!那这个东岳大帝就是第一个被撤职的上仙了。说来,东岳大帝是贯穿了仙凡鬼三界的上仙啊,他竟敢为了白狐之死而闭关自守不顾凡间地府的死活,也很久没有上表陈述东岳的情况了。那我现在就要派属下去细查东岳大帝最近的情况,列一个单子出来,让所有上仙都知道这样的上仙是要被贬除的。”持煜这就要出去了。 t忽然回头转身回眸:“小卉,那东岳大帝对你是有恩的,是他推荐你为仙,你才有机会成仙。这么做是否是恩将仇报呢?” t木小卉摇摇头:“持煜,如果你用三界的苦难来帮助我报答东岳大帝,那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不要想其他,现在东岳大帝就是不称职了,应该被撤职。至于他对我有恩,那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公事和私事不可混淆啊。持煜别管我的事了,快去忙你的政务要紧,我和儿子都盼着你的新政出台呢。” t持煜就点头微笑:“好,这就是我送给儿子的出生礼物。”转身出去了。 t木小卉盼着。 t持煜在朝堂上,已经查了东岳大帝不理政的明细了,就让金童子将这明细一一念了出来:“今查,东岳大帝在凡间已经是两年不理政务,终日闭关修炼,导致东岳和东海出现大批魑魅魍魉。东岳大帝犯有罪行如下:第一,在其位不谋其政,第二,在其位『乱』了政务,未能控制魑魅魍魉的恶行,导致凡间恶霸横行,第三,东岳大帝闭关修行已久,却始终不出,这已是违背了天庭的《官吏律》。综合以上三点,东岳大帝已经不配担任此职位,现陛下有旨意将东岳大帝撤职,另则贤能任其职位。” t听这事,上仙们开始议论:竟然要撤了东岳大帝,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啊,那另则贤能,又有谁可担任此职位呢? t持煜已经习惯朝堂这样的议论了,现在他就询问各位上仙了:“诸位爱卿认为东岳大帝的行为是否还可继续任职下去?上次那次魑魅魍魉横行东岳和东海一事,害我天庭两次派兵下去剿匪,损兵折将不少。东岳大帝对此也不闻不问,也不见有悔过书上呈。朕以为东岳大帝已经无心也无能于此职位,何不趁早将其罢免,以免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 t唉,上仙们无法为东岳大帝说好话了,因为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不少上仙是嫉妒东岳大帝的,就在此高调赞扬持煜的作法:“臣赞同卉帝陛下对东岳大帝的撤职,此上仙已经不配为东岳大帝。” t说这话的上仙还不少呢,都口口声声“臣附议”。 t于是持煜就好说话了:“那么诸位上仙以为谁可接任东岳大帝一职位呢?” t……许多 t持煜听着这个就头疼了,上仙们无非是在想着提拔他们各自的附庸者,党同伐异? t持煜就甩掉了他们的意见,自己想了个办法:“朕以为,从诸位爱卿中选一位担任东岳大帝,不知可否恰当?” t朝堂鸦雀无声了。 t上仙们虽然都知道东岳大帝是难得的贯穿三界的上仙,其职位之高是很多天庭上仙都无法比拟的,但是上仙们就是有这顽固思想:东岳大帝不是上朝堂的官员,所以不那么荣耀,不如在天庭为官,可以每日上朝堂。 t既然如此,那上仙们也就无法提拔他们各自所想了。 t于是持煜就开始说出他自己的想法:“既然诸位爱卿没有自己的意见,那朕就从地祈和鬼神中选以为才能出众者来接任东岳大帝一职位,诸位看如何?” t没得说啦,只有遵照持煜的意思了:“卉帝陛下,臣以为合适。” t这样的话,持煜就可按自己的想法去选择一个官员来接任东岳大帝,而这个新任的东岳大帝必定会是持煜的属下。 t这件事也震惊了天庭的几位上上仙。 t上玉帝和上玉后就在议论着:“持煜这也太『乱』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撤了东岳大帝。这样大的事会在仙界引起很大的争论啊。” t上玉帝则不以为然:“持煜敢做,说明他有胆量,现在他就是这幅脾气,他做地也对,既然东岳大帝不合格,就该撤了。” t女娲从中,还有从前种种看出了事情后面的端倪:持煜废除了东岳大帝? t女娲想了很多事,持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t自此事之后,女娲和上玉后成了好友。她们呢,时敌时友,现在,上玉后对女娲来说,就是表面上的朋友,只因为她们有共同的敌人——木小卉。 t对女娲来说,木小卉和持煜都是她的敌人。而对上玉后来说,持煜可以不算是敌人,但也只是一个不亲的庶子,但木小卉绝对是敌人! t上玉后讨厌木小卉不比女娲少,分析起来,有太多原因。 t虽然木小卉常是挺着大肚子来向上玉帝上玉后问安,但是上玉后就是不开心看到木小卉的权力日盛。 t可是如果木小卉不来给她问安,那上玉后就会更生气。总之,不管木小卉怎么做都是不招上玉后喜欢的。 第三二四章 持煜推行新政 木小卉和锦华在庆祝他们的又一次胜利:罢免了名声权力职位都高的东岳大帝。 t那这就为持煜的新政开了个好头了。 t接下来,持煜就和木小卉商量着如何一步步行使新政,首先在朝臣上仙们都不在意的情况下调整一些不合格的官员。 t木小卉的建议是:“我觉得先从地府的地祈开始调整裁撤新任,那样不太容易引起上仙们的猜忌和反对。” t这是木小卉想起曾经锦华对她说的要在地府大改革时候听到的一些方法,没想到现在用在了帮助持煜这里了。 t而起木小卉也不能因为此事而感谢锦华什么,只能心里『摸』『摸』感谢着:锦华,但愿你的新婚之后过得好。我不能再和你有明里暗里的对话,否则会引起各方的猜忌,这对持煜不公,也对你的妻妾不公。 t好了,地府各界从上到下,除了地府之主外,其他都做了达夫『妇』的削减和调换裁撤。那些多出来的官员,很抱歉,只能让他们走入生命轮回的命理之中了。 t这第一步新政并未引起朝臣们太大的轰动,但是持煜在这之中是花了很多时间的,将那些有牵连的,有党派的都给调了或剪了,使得那些暗中的党派门阀初步消失。但是朝臣上仙们去并未看到。 t新政第二部,顺理成章的,就是整理凡间地祈,各种小地祈,只要有点错误就要被裁撤或者降职,再大一点的地祈呢,会降罪,比如撤庙宇减香火裁俸禄等,都罚地很重。 t同样,那些已经入了某个党派门阀的地祈都会被调理原来的岗位,或者被降职,或者偶尔被升职,这都是为了让神仙中出现的各种党派门阀主簿消失。 t新政前奏第三部就是针对天庭上仙了。 t天庭上仙也是有大有小的,就先拿那些小上仙开刀,他们都是平日极少如朝堂的,持煜对他们的调整与前面一样——就是撤掉不合格,将有才的提升,但提升的不可太大,否则就会让某些官员陷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境地。这升职的,对有才者,就算是再有才也得一步步地打问根基地让他升职,否则一朝为相,终生为民。 t持煜一直是本着他“消除党派门阀”的宗旨来调整官员的,这些小官员的调动裁撤都不必在朝堂上议论。但是已经逐渐地引起朝堂上仙的注意了。 t因为那些被这次大调整的官员们都是朝堂上仙的下属或眼线之类的,这自然会引起朝堂上仙的注意:持煜这是在做什么?是否有意针对我?但似乎不是,因为其他上仙的下属也同样有这种遭遇。 t于是就继续裁撤,直到朝堂上仙们发现事情不对头为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在仙界已经是孤身一人了,没有了他们的止住官网,那他们在整个破碎网的中心就站不稳了。 t持煜现在可以直接拿朝堂上仙们开刀了。 t他为了震慑一下,让上仙们知道自己的威力,就直接裁撤了几个朝堂上仙,理由呢,都是这么开头的:为免出现东岳大帝的前车之鉴…… t意思就是:连东岳大帝都被裁撤了,那你们这些不如东岳大帝职位高的,又做的不好的官员就请拿了本月俸禄离开。朕会为你们寻其他出路的。 t朝野暂时出现了人心惶惶的局面。 t持煜和木小卉其实也很紧张,因为真正的新政只开了个前奏,明日就要颁发了。 t“持煜,这次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是如何想的?”木小卉没有再建议什么,一切都由持煜自己办。 t持煜已经想好了:“我还会退缩吗?小卉,原以为成了卉帝就是为了保我们的幸福,但现在才知道是肩扛着三界生灵万物的福祉啊,所以再难的路也要走下去,为我们的儿子做个榜样。” t相互对视,良久,持煜问小卉:“那你明日准备好了吗?” t“嗯。”木小卉点头。 t持煜再『摸』着木小卉的肚子问着里面那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家伙:“儿子准备好了吗?” t由木小卉回答:“他挥拳踢腿,意思是准备好了,要为爹爹一战。” t“一战就免了,只要为爹爹加油就好。”持煜紧张地开心着。 t次日,木小卉在朝堂的偏房等着,安抚着肚里那越来越活跃的小家伙:“今日是你爹爹的大日子,推行新政,你可不要闹,要乖啊。” t肚子里乖了一阵子,又开始闹腾了,木小卉只有痛地笑着:娘亲拿你没办法了。 t朝堂上,持煜令金童子将他的新政念了一遍:“朕有感三界神只混『乱』,从政者良莠不齐,为此,决定推出新政如下:第一,裁剪三成冗杂闲杂官员,这是为了节省开支也是为了增加办公效率;第二,将所有神只的任命从永袭制改为轮换制,具体方法是三年一检查,坚决抵制‘不求业绩但求无过’的庸碌作风。第三,官员们都将被指定一个任命时间,每隔三年检查一次,分为上中下三级,上层者,继续任职或省级,中层者,降职,下层者,罢免。第四,建立一个吏部,专负责官员的审核!” t此话一出,这官员上仙们免不了要议论纷纭了,心想:难道自己这担任了千年万载的职位要被替换吗?这为什么?谁能比我更好地担任现在的官职? t持煜了解他们现在的想法,肯定是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做细想工作:“各位爱卿,你们现在认为这新政如何?” t无人应答,这回持煜是真的得罪了所有上仙了。 t持煜先唱个独角戏:“这新政是朕息率良久的,做了许多次更改,目的就是为了调整三界官员的管理,以便更好地为三界生灵造福。” t上仙们“嗯”着:造你的福去。 t持煜决定来一招狠的了:“不仅是在做各位爱卿要遵照这新政上的方案行事,朕也会遵照这新政的方案,没三年接受天地众仙的评审,若不合格,朕将自动辞去这卉帝一位。这就是永袭制的彻底改变!已经不顺应时代『潮』流的制度,为何不改了?为何还要因循守旧!” t顿了顿,持煜继续道:“朕相信,在做各位上仙都是有才能的才可稳坐这个职位,不会害怕这三年一检查的轮换制。那么朕的这个卉帝之位就是倚赖各位爱卿了,若是各位爱卿做地好,那么朕就不会自动下台,若是各位爱卿没有坐好,那朕就只有摘下这平天冠,让更有才者继续担任。” t持煜摘下了平天冠,放在了书案上。 t这才有上仙说道:“卉帝陛下,使不得啊。” t“有和使不得,朕现在是要表明心意,所以就摘下了此平天冠。”持煜执笔挥毫写了一份诏书,传给上仙们轮流看。 t现在没有上仙们讨论持煜的字写的不好了,而是对上面的内容感到讶异惊诧错愕:持煜今日许诺,三年一检查,持煜亦在其中,若三年后持煜被指为不合格,那当场走下这金台,让贤。 t还有金刚印,水印和持煜自己的署名。 t上仙们对持煜的作法有点儿觉得靠谱了,公平了。 t且看持煜将此诏书卷好,悬挂在朝堂入口处:“日后各位爱卿每看到这诏书,当谨记自己的职责,不得有任何松懈!” t“臣等谨记卉帝陛下所言,不会有松懈。” t之后持煜带着上仙们宣誓:“新政推行一个月后,就看我们君臣的共同业绩如何,若是凡间的万物生灵过地比以前好了,则说明这新政是有效的,当继续推行!爱卿们口有信心?” t“臣等愿为卉帝陛下效力!” t这话之后,持煜还要将他的另一个方案给拿出来,就是一直在等着他的木小卉。 t“请卉后出来。” t众上仙又纳闷了:卉帝陛下这又是哪一出啊? t木小卉出来了,艰难地走着:“各位上仙,本后在此有理了。” t“卉后娘娘当休息好才是。” t持煜扶着木小卉,对在场的上仙隆重宣布道:“朕与卉后之子不久将出生,以后将不会称为‘太子’,朕决定取消太子这一称呼,改称为王子即可。将来朕的儿子不得靠世袭制继承帝位,同样必须靠禅让制选举来获得。也要按今日定下的轮换制度,没三年一次接受三界官员生灵的检查。合格了,才可继续帝位,不合格,则让贤!” t“卉帝卉后乃天地贤君贤后,臣等钦佩。”众上仙无法再不佩服了。 t持煜和木小卉手牵手,终于跨过了这第一关。 t不知此后还有多少天堑等着他们去跨越。 t“持煜,今日我和儿子第一次去朝堂,感觉好伟大,持煜你在我心里是那么伟岸高大,一点都不是平日里那个老是逗我寻开心的持煜。”木小卉真想跳起来了。 t持煜的信心骤然升起:“怎么样?小卉和儿子都觉得今日信心十足了吗?” t“嗯,我们会和持煜一起走下去,看着持煜成为一代贤君。”木小卉对他点头笑意展开。 t只是他们不知平流下面总是暗流涌动的。 t上玉帝和上玉后就对持煜推行的新政感到十分意外,简直匪夷所思:“持煜这新政里的三年一检查,那是不是要把朕也算进去,不合格就换掉啊?要换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吗?他想让谁来做他的父皇啊?啊?” 第三二五章 女娲告发木小卉干政 最近上玉帝的情绪越来越糟糕,总是贸然发脾气,一点修为都没有了,不知现在是在修行还是在发火。 t而那没好事的女娲却是来添了一把柴了。 t她最近是和上玉后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了,那来找上玉帝上玉后也是顺理成章顺水推舟的事情了。 t上玉帝并不怎么理会女娲,他知道女娲的自私自利,其实谁不是这样呢? t只是女娲表现得淋漓尽致罢了。 t女娲这次来是有她自己的恶毒目的:通过上玉帝毁了木小卉,进而毁了持煜,那么这天帝的位子自然就是她儿子的了。 t首先是不断地长吁短叹:“不得了啊,看这卉帝卉后……” t上玉帝烦恼道:“听说这朝堂众臣对持煜都很臣服,持煜将整个三界管理地井井有条,万物生灵井然有序,这有什么好叹息的?女娲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来了?哭谁呢?哭你的长子还是幼子啊?” t上玉帝骂人的时候也是有的啊。 t女娲现在忍得住,她要实现她的目的就得忍,故作担忧道:“上玉帝现在是忘了木小卉的真正身份了?木小卉和她姐姐金昔若都是曾经我们的敌人啊。且估计金昔若木小卉姐妹已经知道了这身份,也不知她们会不会说出来。” t上玉后算着:“既然木小卉都已经嫁给了持煜,且要产子了,那她是不会说的,而且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出现了,也不见她有意说出这事啊。可见她们是要隐瞒了这事,让持煜和木小卉坐稳这帝后之位。” t“话不能这么简单说,”女娲忧心忡忡道:“难道上玉帝和上玉后你们没有看出持煜施政后面的真实情况吗?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吗?” t上玉帝不耐烦:“女娲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在此卖关子,否则朕送客!” t女娲还是陪着笑脸道:“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几个都知道木小卉是有女主相的,那持煜和木小卉现在是帝后,那以后能保住持煜的帝位吗?” t“这如何说?看现在木小卉一心是要做持煜的贤内助而已啊。”上玉后不解道。 t女娲将她多日分析的结果一步一步地说了一遍:“上玉帝和上玉后可要明白,从持煜登基一来,没一项大的政策都离不开木小卉,都与木小卉有关啊。” t“怎么有关了?”上玉后也感兴趣了。 t女娲继续解说道:“首先,持煜是削减了李天王的权力进而架空李天王,随即是斩杀了哪吒。上玉帝和上玉后可还记得李天王和哪吒是木小卉的仇人啊。有一回持煜在太阳星宫犯病了,火气太旺盛,是木小卉用嘴将持煜的火气吸出。当时这现象是让整个天庭看了都觉得丢人啊,是李天王和哪吒去袭击木小卉,让这个贱女停止这样的行为。所以木小卉那时就恨李天王和哪吒,于是把恨记载了心里。现在木小卉是卉后,就可在持煜身边耳语,让他寻李天王和哪吒的不是,害他们父子再难东山再起。” t上玉帝和上玉后听了都点头:“是有这可能。但是,持煜也是恨李天王和哪吒啊,那时持煜也没少受他们的袭击。” t那女娲就进行她的下一轮洗脑:“上玉帝和上玉后再请听我说。关于这杨戬的职位上升是否过快了?持煜将杨戬母亲的罪名除去,并重记入仙籍,还给杨戬剿灭鬼怪的机会,让杨戬在众仙面前胜过李天王,并获得与李天王同样的权力,且权力日盛啊。” t“唉,持煜怎么不想想杨戬以前是怎么在朝堂上闹的吗?怎么可以重用杨戬呢?”上玉后有点添油加醋了。 t女娲就解释她的解释:“这还不明白,杨戬是木小卉的恩人啊。在木小卉比武的时候,六场比武,木小卉都是用歪门邪道旁门左道胜出的,杨戬自己说过那只能判平局,但是杨戬想利用木小卉搅『乱』天庭就判木小卉赢,于是木小卉才获得成为上仙的机会。而且木小卉有孕之后,才一个月,是杨戬用第三眼帮木小卉看出她腹中是纯阳男孩,这奠定了木小卉在天庭中的位置。所以木小卉为了报答杨戬的恩惠,就怂恿持煜重用这个情绪不稳的杨戬。我想到此事就觉得全身发寒,让杨戬这样的浪子来管理天庭兵士,那还不『乱』套?” t上玉帝坐直了,深感这事情的不对,确实,上玉帝已经觉得持煜是被木小卉利用了。 t女娲见时机越来越成熟,就一鼓作气地说下去:“还有,持煜罢免了东岳大帝,这是也让三界震惊,表面上看是持煜在为自己树立威信。但实际上,上玉帝和上玉后可能不知,木小卉的好友白狐被追杀的时候,木小卉曾去求助东岳大帝帮助收留白狐,但是东岳大帝恨那白狐,拒绝了木小卉的请求。后来白狐妖怪被斩杀。木小卉从此记恨东岳大帝,竟一点不念东岳大帝曾推荐她成仙的恩德。这么恩将仇报,定是木小卉怂恿持煜这么做的。可惜了东岳大帝这一良臣。” t“木小卉心机很重啊。”上玉后开始猜测并思考刚才女娲说的那些话。 t女娲来了一招更猛的:“天庭传言我儿子锦华和木小卉藕断丝连的时候,我那傻儿子锦华为了保持煜和木小卉的名声,就贸然地提出娶素衣和皂衣公主。结果木小卉明知锦华心里只有她,却也不阻止,就这么让素衣和皂衣嫁给锦华了。我都不敢想象锦华和素衣皂衣的生活如何。只是偶尔派丫鬟去看看,丫鬟回来脸『色』都不好看,说是那里一片死寂。这真可怜了素衣和皂衣公主。” t上玉帝和上玉后对此事却没多大反应,令人意外,他们是一点也不关心素衣和皂衣这两个女儿啊。 t女娲见此招未能引起他们的兴趣,那就说了最后一招:“持煜推行的新政是否太危险了?三年一检测,这会让很多官员不满啊。而且持煜还提出他自己也参与这三年一换的制度。若是官员们联合起来起邪心,将持煜给赶下台呢?到时木小卉已经掌握了真正的权力,她岂不是要登台成女君主了?上玉帝上玉后,可不知那日持煜宣布新政的时候,木小卉也出来了,大力支持持煜的新政啊。这是要在上仙们面前树立她的形象?为她自己以后在天庭政坛的风云变幻铺路?” t上玉帝已经容不得木小卉这样大胆了。 t此时,女娲知趣地离开,让上玉帝和上玉后自己讨论一番。 t“陛下,不能再让木小卉这么『操』控持煜了,否则持煜会成为木小卉的傀儡人偶。”上玉后也有这么点想法,她现在虽然不太喜欢持煜了,但纵观天庭,若是其他上仙做了天帝,那对上玉后更无好处,所以上玉后还是随持煜做他的卉帝。 t可是上玉后不喜欢的是木小卉成了卉后,那很可能会像女娲所说的那样有女主倾向,这是上玉帝和上玉后都绝对不允许的。 t那么,这就马上将持煜和木小卉叫到了跟前了,喷口而出就是:“持煜,现在你是卉帝了,朕什么也管不着你了,你有你的想法,大胆启用新上仙,你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推翻朕的制度,推行新政,这,朕都很开心,你还能让所有新旧上仙都臣服你,那朕更为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而高兴。” t欲扬先抑,不,反过来。先扬再抑。 t持煜这一莫名地被夸奖,都有点傻了,反正觉得被他父亲夸奖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知接下来……先说谢了。 t“父皇这么赞扬持煜,持煜由衷地心里开心。”就这么说,希望说往赶快走。 t没那么好的事。 t上玉帝对准了站着的木小卉:“但是持煜,朕不希望你的政务与木小卉有关,木小卉现在确实是地位高贵了,是卉后,怀有你的儿子,这很难得,但是木小卉只需要乖乖地做她的卉后就可以了,至于相夫教子呢,注意不要越界,不得干涉持煜的朝政就可!” t木小卉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上玉帝,因为自己确实常与持煜讨论朝政上的事。 t暂且听上玉帝的话:“父皇,小卉以后绝不干涉持煜的政务。” t持煜果然知道没好事,且这事是他不同意的,持煜也不想和他父亲上玉帝周旋迂回什么,就直接说了真话:“父皇,你可知小卉是我的贤内助?她不仅仅把我的后宫的事打理好,生活琐事管好,还为我的政务出谋划策,我每次有心烦的事都想和小卉交谈,若是不和小卉交谈,那我真的不知能不能撑到现在。” t“什么?持煜你真和木小卉谈政务?”上玉帝眼睛鼓得像灯泡大:“木小卉你真的是干涉了朝政?” t“不是不是……”木小卉想说点好话,但看样子是来不及了。 t持煜坚决要说出木小卉的功劳:“父皇,你以为持煜登基成卉帝之后的日子好过吗?每日都被那些老上仙背后称作是顽皮小子登基了,他们根本瞧不起我,一开始甚至是公然不理会我的旨意。是我和小卉计划着一步步让那些眼高于头顶的老上仙完全听我的。这次新政的推行,小卉是功不可没的。父皇不但不该说小卉的不是,还应夸小卉才对。以后持煜有事不解之处还是会和小卉商量的……” 第三二六章 持煜的新政见效了 “持煜你别说了,”木小卉轻轻蹭他:“你看父皇不开心了。” t上玉帝已经伸出手掌要对木小卉来一巴掌了,持煜手挡在木小卉前面,对上玉帝道:“父皇,我不明白您,不但不夸小卉,还要打她!看她现在十个月大的肚子站在这里也不见您为她叫一作为,你还要打她?”持煜怔怔地问。 t上玉帝将手放下了,对木小卉一“哼”,瞥眼:“若不是看木小卉怀着朕的孙子,朕早就一手将木小卉给撩出天庭去了。给我记住,以后木小卉不得干涉政事,否则,就别怪朕无情!” t“父皇你不可理喻!”持煜拉着木小卉就急速走。 t“持煜你慢点啊。”木小卉现在走不快啦。 t持煜就脚踏祥云带木小卉离开了。 t上玉后来给上玉帝扇扇子,上玉帝气地将扇子一扔。连上玉后,长年在一起的夫妻都很少见他这样生气的脸发黑,眼翻白的表情。 t上玉后小心问:“陛下,要不就由着持煜去?只要持煜做得好,那木小卉在背后说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上玉后故意点火了。 t上玉帝大吼一声:“你懂什么?”握紧了拳头。 t上玉后看着那拳头,哼,心里开始笑了。 t昌广宫里。 t木小卉唉声叹气:“持煜,我们好不容易高兴了一下子,才几天啊,父皇就生气成这样。要不以后我就不与你说朝政上的事了。毕竟这确实不好,后宫不得干政,这在凡间帝王的皇宫内也是如此。” t持煜摇头,点明了这不同之处:“小卉你怎么不知凡间的‘后宫不得干政’是为了防止外戚干政,但你除了你姐姐,哪里还有亲人?再说你就算有兄弟,也不会让他们来干涉我的政权对吗?小丫头?”勾勾她鼻子,让她开心。 t可木小卉没能笑出来:“持煜你在我的监督下念了许多书,可以自己掌握政权了,只要平时注意心『性』稳定就好了。今日你在父皇面前就不够稳定。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跟我说政务上的事了。” t持煜笑她傻傻的:“小卉说起政事来总是会有很多道理,那是从史书上读来的对吗?但是现在却一点都不明白,即使你没干政,但只要我做的事情可以有一点儿联系到你,那经过某些上仙的渲染补『色』那还是可以说成是你干政了。” t持煜双手『摸』着木小卉的头让她抬起与自己的眼眸在空中四目相撞:“小卉,我不管什么都缺不了你了。就算是政务上的事你不懂,我也需要你在旁边提点我冷静安心,需要你给我磨墨,你说一两句话,我的烦恼就可消失,我才可安心入睡,次日去解决那些烦恼,精神饱满的,你明白吗?” t“哦,”木小卉嘟着嘴,模模糊糊地:“好像明白了。”刚才站了好久,现在木小卉是有点『迷』糊。 t持煜只有扶着她坐好,给她的梨涡捏出两朵梨涡花来,绽放开笑容,甜甜傻傻的。 t“跟我一起,不要离开我,我们分不开。以后等我们的新政见效的时候,看谁还敢说小卉干政是坏事。”持煜轻轻地点着木小卉的眉心:“这里不要皱着才好。” t木小卉才全然绽放了笑容:“持煜说的对。” t持煜畅想着以后,但还念着今日的事:“父皇为什么会说小卉你干政了?我们平日在书房卧房的谈话没有被谁偷听啊。是谁在挑拨?”持煜还要查询,要不直接问他父亲?这是以后的事,往后推,现在关键看这新政实施的效果如何。 t持煜和上仙们约定是看一个月后的效果,看新政是否如预料中所想。 t结果是大快人心的:因为裁减了冗杂闲杂官员,所以其他留下的官员有紧迫感了,干劲十足,在各自的岗位上一刻不敢怠慢。在凡间,不管山岭丘陵平原草原森林沙丘,亦或江河湖海溪流泉水,泥淖旋窝沼泽,有无生灵的地方,都在神只们的管辖之下。 t有凡人之处,都是一拍欣欣向荣五谷丰登阖家欢乐老有所养普天同庆的景象,所有的灾祸被及时排除,所有的魑魅魍魉被及时消灭。地府里的冤案被清理地差不多了。 t天庭派出去的各路暗访带回来的都是好消息。 t最能体现新政推行有实效的情况就是——所有上仙的香火都增了一倍,这是他们最开心的事,这意味着他们的俸禄将有望提高,他们的业绩将会被记录在册,等三年考核时期一到,他们不会被换掉,只要顺着这新政的路子走下去。 t所有上仙觉得比以前那无聊的修行充实多了,觉得自己现在是真正被凡间所需要了,那么庙宇将会随之增加。 t而持煜和木小卉的名声已经传播开了,在凡间也是那样,凡间已经有了持煜和木小卉的庙宇,被称之为“卉帝卉后庙”,共同被尊为贤惠帝后。 t天庭也如此,每当说道持煜,就会带上木小卉的名字。 t关于木小卉曾经在天庭那不好的名声,似乎顷刻间消失了。其实是在登基后靠着持煜的努力才消除了那难听的名声。 t但木小卉觉得:“一觉醒来感觉无人所我坏话了。持煜,那都是因为你对我好。”“”“”“”几个好响的吻哦,一点也不淑女了。 t木小卉啊,自从有孕后就越来越不淑女了,所有的童真童趣全部迸发了。持煜全盘受用,回赠几个爆响的吻。夫妻两在比赛谁亲地更响。 t“哎呀不玩了,我还得留着力气带着儿子出去走走呢。儿子可不喜欢老是坐着。”木小卉起床啦。 t持煜也要上朝了。他要就这次新政推行一个月的绩效做一次总结,还要听到不足之处,加以改正,让上仙们不得骄傲,要继续努力等等,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t持煜和木小卉没有闲着,欢快不断。 t现在又传来了一喜讯——锦华的妻妾都有孕了,也就是素衣和皂衣都为锦华怀上孩子了。 t持煜和木小卉要为此准备礼物呢。 t木小卉望着窗外,望不到偏远的琉璃宫,就在心里祝福锦华:愿你和素衣皂衣儿孙满堂。 t就只一点时间是祝福锦华的,其余全是在持煜和腹中儿子身上。忙地不亦乐乎。 t另外一个忙地不亦乐乎的就是女娲了,她又去找上玉帝和上玉后了,这不知是她第几次去找他们闲聊。聊的中心点总是能从各个问题转移到“木小卉干政,有女主倾向”上面。 t今日的话更是让上玉帝怒不可和,女娲悄悄说道:“陛下,您可知道,在凡间,那‘卉帝卉后庙’的数量多过了您的庙宇数字,且香火鼎盛啊。您说这卉后怎可与卉帝同堂共享凡间香火呢?” t上玉帝咬牙道:“这木小卉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凡间都为她点香火?” t女娲摇摇头:“不管如何,总之这木小卉肯定是做了有利于凡间的事才得到凡间的这般尊重。” t“那也不可以和持煜并肩而坐!这只能是说明她干政了!”上玉帝抓着的拳头一刻也没放松:“不行,不能留着这个木小卉了。” t女娲尖叫:“呀,陛下您这是在说什么啊?这是要对木小卉下毒手吗?她现在可怀着您的孙子啊?您舍得吗?” t上玉帝放下手了,暂时松开些了:“我没那么说过。不过,这木小卉呢,若不是她怀着朕的孙子,那早就被赶出去了!” t女娲叹息:“唉,可是谁让持煜独宠木小卉呢?其实只要持煜和其他未修行的女子双修,也可让其他女子怀上男孩,圆了陛下这抱孙子的梦。但如果陛下实在喜欢木小卉肚里那纯阳男孩的话,那还是忍忍。” t上玉帝瞪眼:“朕为何要忍木小卉?” t“可是陛下急不能忍木小卉又不能对她下手,且陛下对她下手也不一定有胜算呢,可知木小卉现在已经神元开启了啊。”女娲斜扎着毒眼。 t上玉后在旁看着听着,已经猜出女娲的意思了:你就是想让陛下去杀了木小卉?就你这点小心思小九九我还看不出来?不过好在我和你的目的一样,那就由你去做这恶人,我在旁看戏好了。 t女娲已经成功地暗中点起了上玉帝心里的怒火:“说什么?朕没胜算吗?木小卉现在很快临盆了,朕拼了全力也要将她除去。只是朕不想这么做罢了。” t“是,陛下善良,不会这么做,不过等木小卉生产后完全恢复,那陛下就一点胜算都无了。”女娲随意挑拨着。 t此时上玉帝无言。 t女娲就让上玉帝在这里思考着要不要将木小卉立刻除去,女娲笃定上玉帝一定会受不得木小卉这般受仙凡的崇拜。 t离开的时候,女娲和前来问安的持煜撞见了。 t持煜也早已知道女娲常来这里聊了,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到底是谁在背后挑拨离间了。 t“哟,卉帝陛下来向你父皇母后问安了,恰巧我们碰上了,那我就先向卉帝陛下问安……”女娲唧唧哇哇了,满面春风。 t持煜就直言不讳了:“虽然朕已是卉帝了,但怎么说都是女娲娘娘的晚辈,有些事不好直说,就婉转一点,女娲娘娘对晚辈们有什么不满就指出来,不要被他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您挑拨是非才好。” 第三二七章 女娲蛊惑上玉帝 女娲忍得下这口气:“持煜这是说本仙的不是了,那本仙一定要好好想想是哪里做得不好……” t“就不要装了,若不想朕直接点明你的不是就不要再在背后做这些不耻的事了!”持煜说完要走,女娲立刻拉下脸,持煜倏地转身,女娲瞬间恢复笑容,听持煜的指责:“现在素衣和皂衣都有孕了,女娲娘娘你是做家婆了,该照看好她们才是。要不素衣和皂衣不适的话,朕这个晚辈还真要问女娲娘娘的不是了!”说地语气很重。 t“这个哪里需要卉帝陛下担心,本仙自会照顾素衣和皂衣……”女娲的接下来的话,持煜没有听也不想听了。 t持煜已经警告了女娲,希望女娲能够反省,要不持煜就真的会以下犯上了!撤去女娲在天庭的功名,撤掉女娲在凡间的庙宇,这些不是不可能。但现在,持煜只是看在锦华的面子上,看在素衣和皂衣的面子上,不去责罚女娲这个长舌『妇』。若非这些原因,持煜是绝不容这诋毁木小卉的女娲存在的。 t女娲不屑地走开:哼,持煜,你太不自量力了,你还太嫩,不本仙的对手! t持煜来看望上玉帝和上玉后,上玉帝的脾气是一高一低一起一伏让他人一惊一乍。 t“持煜来了?”上玉帝闭目养神地问着,还算和气。 t持煜恭敬地回答:“是,持煜来给父皇母后问安了。” t“木小卉呢?她这么大胆?竟敢不来?”上玉帝突然平地惊雷,下坡人胆子。 t持煜没有吓着,只是不开心:“父皇,您看小卉现在快到十二个月的孕期了,快满了,我就没有让她到处走动,唯恐有差错啊。” t上玉帝这才平静一下:“哦,是这样,我倒是忘了。好,以孩子为重。让木小卉将来问安就是了。” t持煜点头,看上玉帝又闭眼了,只好回答:“诺。” t回到昌广宫,持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背后使坏者告诉了木小卉:“小卉,我猜就是女娲,不,不必猜,就是女娲。最近就是她往我父皇母后那里去地最多,也不知有什么话好聊的。所以这制造谣言,关于你有意干政取代我的事,都是女娲说的。” t“又是女娲,她就如此看我不顺眼?从我到天庭来以后,女娲就没有一天让我安宁过。”木小卉气愤道。 t持煜想着:“等我们的儿子出生后就好了,对了,现在我想派属下去找锦华说此事,但是锦华的妻妾都有了身孕,我不想因此而扰了他们的生活。如果锦华卷入此事,那素衣和皂衣就无人照顾。唉。”持煜有好多烦心啊,虽然已经贵为卉帝。 t木小卉对他赞同:“持煜,你做的对,我们不该扰了锦华的生活,这对素衣和皂衣不公。现在想想,为什么女娲要捏造我想夺位成女主呢?”木小卉蹙眉想着。 t持煜就分析透彻了:“女娲做事向来是以利益为先的,她这么做肯定是对她好的。若是让我父皇母后相信你要夺帝位,那势必是对我不利,众上仙会因此而要求我废了你,可是我绝对不会费了小卉你。那么这就会有一场君臣之战。接下来我在上仙们中的形象大跌,会导致他们集体要求废了我,女娲也会在背后怂恿蛊『惑』。到时我被强制退位了,那女娲的长子锦年就顺理成章地继位,这就是女娲的目的。稍微多看几眼就看出来了。” t木小卉叹着:“女娲的权力欲望好大啊,可是她现在不已经是三界奉为万物之母的上仙吗?她还要做天庭的太后吗?那做了太后之后她还会不满足,或许她还要称帝。这欲壑难填,最大的欲望就是权力欲望,如果女娲要这么走下去,那会是一条不归路。” t持煜也是皱着额头了,登基后的大小琐事繁事让他额头也起了抬头纹了,现在声音也有点嘶哑:“小卉我们不要管女娲将来如何,我们拯救不了她,只有防止女娲对我们的进攻,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我父皇面前和女娲相斗,不让她的蛊『惑』和怂恿得逞。” t木小卉坚强地点头:“对,持煜好不容易得到的帝位不能被夺取,还有这刚推行的新政不到两个月,已经是初见成效了,不能因我而被女娲给毁了。” t持煜和木小卉手拳握在一起。 t可是相对于女娲来说,他们夫妻确实太年轻了。 t现在的上玉帝已经有点心思动摇了,且来看望他的上仙们都会提到“卉帝卉后庙,香火鼎盛旺”,已经在数量和人气上都超过了上玉帝和上玉后的庙宇。 t这些上仙自然都是女娲的狗腿了。 t而上玉帝却已经相信了,要除掉木小卉吗?他在迟疑讷讷道:“如果除掉木小卉,那肯定会连带她肚里的孩子没了,那朕的孙子就没了。朕那纯阳的孙子啊。” t可见上玉帝是真心喜欢那孙子的,只是把木小卉当成了一生育工具罢了:“如果等木小卉生育后,那定是木小卉身形魂灵还没恢复最弱的时候,那么立刻除掉木小卉,保住朕的孙子,就是一举两得的事。” t女娲在旁摇摇头:“陛下想的是轻松,不知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已经出现了吗?想必陛下是受过金昔若的恐吓的,因为我也是。估计木小卉生产的时候,金昔若一定会在旁守候,到时陛下你愿意花费九成的功力除去金昔若再除去木小卉吗?而且这胜算,恐怕没胜算了。” t确实如此,现在谁都难预料金昔若的实力,如果她出现了,木小卉顺利产子,进而恢复功力,那么她们姐妹岂不双剑合璧了?到时谁也难共同消灭金昔若木小卉姐妹。 t“但是朕的孙子啊,偏偏持煜独宠木小卉,就算让持煜勉强和其他女子结合,那也很难产下男孩啊。”玉帝叹息着,拍着大腿问女娲:“朕也听说过了,女娲你的幼子锦华的妻妾怀的都是女孩,这是难改变的事实。女娲你看你就难得孙子。可朕的孙子哦,朕不舍得啊。”上玉帝现在一点形象都不顾了,就是一爷爷盼孙子的样,所有皱纹全盘显出。 t女娲心里也为此气着呢:哼,我就不能有孙子吗?我有的是办法。 t那现在就教上玉帝一招:“陛下,您想要孙子不一定指着木小卉这一胎啊。只要找个未修行或修行尚浅的女子和持煜结合,那就有可能怀上男孩。” t上玉后在旁加一句:“我们也为此伤脑经啊,持煜就是不理会其他女子,要不我和陛下早就孙子满堂了。” t女娲有她的“妙计”:“陛下,上玉后娘娘,你们怎么不想想,我等几个都是过来仙,只要想法让持煜和其他女子结合,找他十来个女子,就不信无法为陛下产下孙子,到时陛下的孙子就多了,急不用这么每天气着等着把不顺眼的木小卉产子了啊。” t上玉后不说话,她可不想做这恶人,她不会答应也不会动手,否则她就是凶手,一切都交给上玉帝和女娲去算计。上玉后在旁看着木小卉倒霉就是了。 t上玉帝对女娲那不耻的想法是极为不屑的:“女娲你这是将持煜当什么了?让他去配种吗?” t“哎呀,上玉帝陛下可千万边这么说,我也是好心一片啊。”女娲连忙摆手道:“上玉帝你看我的幼子锦华现在两个妻妾都怀了女孩,『摸』脉象都知道,估计他们是生不出男孩的。所以我将来得想法让锦华有个儿子,可锦华也是奥脾气,那我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迷』醉锦华让他和其他女子结合,那样才有机会产下男孩啊。” t女娲说地是忧心忡忡的良母像,好无奈好贤惠,是的,女娲为了达到目的,连儿子的名声也可拿出去做诱饵。不过至于她会不会这么做,那是后话了。 t上玉帝沉默中,已经动摇地如狂风大作中的树苗,即将拔根而起了。 t女娲看自己的话已经有了成效,那现在就赶紧再吊吊胃口:“现在看来我在上玉帝和上玉后面前是不受欢迎的,确实,说了那样不耻的话真的让我自己也觉得难堪。但我要说明,我不仅是为持煜的帝位着想,也是为我们天庭着想啊。木小卉的身份是极有可能成为女主的,不得不防。” t女娲说了几句自嘲的话就离开了。 t上玉帝心里是明白的,女娲绝不是为了持煜的帝位着想,但是除掉木小卉却是火烧眉『毛』等不了的事,否则这天庭还不被木小卉占领了?到时天庭姓什么都得考虑。是否有自己的位置和宫殿都难说了。 t那么……还是考虑中了,木小卉,孙子…… t女娲『摸』准时机来催促上玉帝,但她的说话技巧无人能及,似乎完全是为上玉帝着想:“其实我本来想帮助陛下之处木小卉的不是,让她走下卉后的位置,奈何我对卉帝卉后而言始终是外人,不好干预啊……”总之就是我女娲不会耗费功力的杀木小卉,必须是你上玉帝自己去。 t尔后女娲向上玉帝算着这最好的时机:“陛下,您看木小卉即将临盆,这算日子应该是不到半个月了,只要上玉帝选一阳气旺盛之日,临近午时的时候,那时是木小卉身形和魂灵最弱的时刻,那么陛下算算您灭了木小卉需要多少功力?” 第三二八章 木小卉和持煜生死诀别 半晌,上玉帝未说话,女娲等着,见上玉帝不说,就直接给他算出来:“到时陛下只须五成的功力就可灭了木小卉。之后陛下就再也不要担忧木小卉干涉朝政成女主的事了。至于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她孤身一人,就不是我和其他上仙的对手了。我们只要说金昔若和木小卉一样是妖女……” t接下来的话,上玉帝没有听进去。他站起来踱步,一步一步很沉重,心里想的都透『露』在脸上了:焦虑不安,心神不定。 t女娲和上玉后都看出来了:上玉帝现在已经是完全被说动了,他只是需要一个决定。 t女娲就给了这个决定:“如果木小卉顺利产子,那她的卉后职位就坐稳了,将来干政就可名正言顺了,到时谁还会说她不是?且到时她功力倍增,上玉帝若是要灭了她就要耗费将近所有功力,恐怕会连魂灵都搭进去。眼看现在木小卉身形最弱,且金昔若不在她身边,所有上仙都没有注意此事。那这就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时刻了,上玉帝如果错失良机,那么……” t“不要再说了!”上玉帝背对女娲和上玉后。 t现在看不到他表情了,但是能猜到他的想法了。女娲『露』出『奸』佞的笑,上玉后『奸』诈地看着:哼,那我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t这日,持煜和木小卉共同出席一次典礼,接受各方使者的朝拜。本来持煜是劝木小卉不要来参加的,但是木小卉说了:“这怕是对使者的不敬啊。且现在我带着儿子去接见他们,他们一定十分开心。我们这即将出生的宝贝也会喜欢这热闹场面的。” t天庭所有上仙基本出席了,包括上玉帝上玉后和女娲这三个危险的上仙,对木小卉来说极度危险的。 t典礼还未过半,上玉帝就站了出来,凶煞地对着木小卉道:“木小卉干涉朝政,违背天庭规矩,应废除,卉帝立刻废除卉后,另立新后!” t这突如其来的与场景违和感太大的话让众仙们都无所适从,且看事态如何。 t持煜就站出来:“父皇,您怎么在这重要典礼上说这种话?卉后有无干政有何关系?您只要感到我推行新政两个月来,三界祥和,众生幸福,万物平静,生灵畅快,这就是最好的事,您为什么要揪着卉后干政的事不放呢?” t持煜的话引起了上仙们分成几派来讨论了:赞成,反对,中立。 t有赞成者:“卉帝卉后登基以来,广施仁政,大肆改革不良风气,这让三界的改善都在万物的眼中。卉帝卉后就是贤帝贤后,已经在三界广为知晓了。” t也有反对者:“卉后是女子,不得干政!否则会『乱』了朝堂秩序!” t持煜为木小卉说话:“女子不得干政是以前的规矩,但是诸位看到了朕和卉后一起治理三界,并开阔的新政取得了成效,那这就是好事。以前的规矩已经陈旧了恶,不符合时代『潮』流,那就该废掉,朕现在就宣布废除‘女子不得参政’这一不合理的规矩。以后朕和卉后就要一同坐堂管理政事!” t上玉帝被这么一激怒,指着持煜道:“持煜,你真是大胆,竟敢废除祖先立下的规矩!” t“这规矩是父皇立下的?”持煜指出来。 t上玉帝更气了:“持煜你是被木小卉给『迷』『惑』了吗?” t“父皇,儿与木小卉相爱,已经成为三界的佳话了,您也看到了,只要众生过得好,您何必在乎是谁提出的政法呢?”持煜想要以理服人,但不知现在自己的话是句句顶撞了火烧了眼烧了心的上玉帝,上玉帝已经是一叶障目了。 t木小卉要为持煜解除现在的困『惑』,因为有众多使者在场,木小卉不希望事情闹大,所以赶紧平息为妙,她走下了金台对上玉帝晓之以理:“父皇,如果您觉得小卉干政有错,那小卉就不与持煜说政务上的事。但请您不要生气,现在去喝点佳酿,平息一下怒火。小卉将随持煜去向您请罪。” t“你还请罪什么?就是你让持煜大肆篡改天庭规矩,竟连‘女子不得干政’也要修改,现在,你自己说,让持煜废了你的卉后之位!那朕就原谅你!”上玉帝的要求实在过分,但是在反对者眼里这是合理的,只那些赞同木小卉的上仙就想说句好话了。 t木小卉觉得为难,不知上玉帝是怎么这么不顾持煜脸面在这重要的典礼撒谎能够说这话,她急速思考着,向上玉帝说着:“父皇,您看今日是大喜之日,各方来朝朝贺,就不要让持煜做这不吉利的事了?且您看小卉这肚里有您的孙儿,若是小卉被废了,那将来这孙儿的名声要如何是好啊?” t上玉帝抬头看看太阳,还没到中天,就继续和木小卉兜圈一下:“木小卉,你这腹中子自然会有新任的王后来照料,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只需要为你做错的事道歉,要么让持煜废后,要么你自己主动要求废后!”说完,上玉帝再看看太阳的位置:很好,已经接近中天了。 t持煜一再发誓:“父皇,我的王后就是小卉,我绝不废后!小卉也无错,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地让儿说些不敬的话。” t持煜你尽管说不敬的话就是,现在我就是要你不敬,然后全部怪罪于木小卉。 t“好啊,持煜,自从你娶了木小卉为妻,对父皇母后是越来越不敬了。”上玉帝似乎是不适了,手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t木小卉连忙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过去,此时她的肚子和她的身子是各占一半的重量,她走地和艰难:“父皇,您这是如何了……” t上玉帝一抬头,现在正是中天时候,那就午时到了,木小卉你的死期到了,上玉帝使出他的功力来:“朕的儿子持煜被此女木小卉『迷』『惑』至此,朕若不除掉此女,难解救我儿持煜。”之后那修炼了十二万万载的功力使出对准木小卉,直旋转着出去。 t“父皇不可!”持煜疾步飞到了身体笨重无法迅速躲开的木小卉面前。 t木小卉除了觉得一阵眩晕,就没什么感觉了。只见那高大勇猛的持煜在自己眼前慢慢落下瘫倒在地,看这样子,木小卉不敢再看下去了。 t上玉帝不敢相信眼前会是这般情况,口中囔囔念着:“持煜,持煜。”上玉帝知道自己刚才那『乱』了心智的功力会导致什么,但后悔莫及是最无用的事了。 t木小卉艰难地蹲下,留着泪:“你为什么要为我挡着?” t“我是你丈夫啊,这是我该做的,我不保护你和孩子,谁来保护?”持煜透出一丝微笑,可他全身已经痛楚难言了。 t木小卉艰难地蹲坐在地上,让持煜靠在自己腿上,抚『摸』着他的脸:“持煜你总是这么傻,我还以为你边聪明了。” t“小卉不要哭,我的傻是从来都改变不了的。”持煜的气息越来越弱也越急促了,是明显不够了,众仙皆知道会如何了。 t持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排后事了,他伸手无力地向着他的父亲上玉帝:“父皇。” t上玉帝现在也没心思说木小卉了,就跑到持煜面前,蹲着,还有那上玉后也装着样子蹲着哭泣。 t持煜在最后一刻对上玉帝说着,一点微笑:“父皇,儿不孝,要先一步离开了,” t“不,持煜你不会的,现在朕就为你保住魂灵!”上玉帝在说着无用的话,哭地泣不成声。 t持煜也无力摇头,就对上玉帝道:“父皇,儿要离开了,就没有卉帝了,小卉就不是卉后了,请你看在小卉怀着你的孙子的份上,将来照顾好他们,不要让他们有闪失,好吗?”持煜已经脸煞白了。 t上玉帝连连点头不止:“朕会的,朕会照顾好木小卉母子。”还能如何啊,儿子就要没了,那上玉帝只有保住他喜爱的孙子了,参天啊。 t好,这就好了。 t持煜还有话,是对乌旸说的:“乌旸你过来,以后不管小卉在哪里,你都要让阳光照『射』到她。她怕冷。” t“臣遵旨。”乌旸从来不哭,今日也哭了,为持煜哭,更为木小卉的悲惨命运而哭。 t还有要安排的就是木小卉的未来,持煜命令锦华过来,对他道:“锦华,朕现在还是卉帝,以卉帝的身份下令,待卉后产子之后,朕与卉后的夫妻关系解除,小卉你不再是卉后,你可再嫁。朕现在许你产子后嫁给持煜。” t锦华无言,现在他已经有妻妾了啊,但持煜用足了力气道:“朕命令你,锦华,听到没?” t锦华只有答应这即将死去再无生还的持煜了:“好,臣锦华谨遵卉帝旨意。” t但木小卉不同意,她伏在持煜身上:“我谁也不嫁,我会为你将儿子养大,会为你守节。持煜,你对我这般好,我不愿再嫁他人了。” t“小卉,”持煜最后伸出他那已经逐渐透明了的手抚『摸』着小卉有点『乱』了的头发:“我从小不快乐,讨厌所有仙人鬼,但是唯一感谢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娘亲,另一个是你,我感谢我的娘亲生下我让我有幸遇到你成为夫妻,并有了自己的儿子。可惜,可惜……” t持煜眼看着要消失了,木小卉要疯了,抓住他:“持煜别走别走,你走了我靠谁啊?我们那么开心你就舍得丢下我和儿子吗?” t持煜坚持了一会而,声音挺着喊出来,但别人听到的是微弱的:“儿子的名字叫‘常乐’,我第一次想到就是这个名字,希望我们的儿子经常快乐,不会像我们这样一生苦痛难尽。” t“会的,我们的儿子会永远快乐的。持煜,再跟儿子说说话,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多勇敢。”木小卉已经哭地泪如雨下了,将持煜那原本壮实的手现在却已然快消亡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肚子上。 t持煜头靠着木小卉的肚子,在美满的笑颜中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化作了云烟。 第三二九章 希望和哀思缠绕 木小卉已经哭地晕了,似乎持煜还在身边,情深地对着旁边持煜刚刚躺过的地方道:“我就在你身边。” t素衣和皂衣过来扶着木小卉,锦华在旁处理这事。 t上玉帝已经哭地不行了:“持煜啊,父皇错了,你回来,父皇用自己的命换你回来……”现在这位可怜可气的父亲再哭丧也没用了。 t锦华看现在状况,安排侍者们:“赶快送卉后娘娘回昌广宫。” t上玉帝跟着:“我的孙子没事……” t无人理会上玉帝了。 t而恰在这时,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来了,她说过要在木小卉即将临盆的时候回来。 t但不想会见到这样的一幕,金昔若看那广场上升起的白『色』云烟,带着些仙气在飘渺,渐渐散去,金昔若心里一紧:“怎么回事?”到处望,最后目光击中在木小卉身上:“小卉怎么了?持煜呢?” t锦华只有对金昔若暂时解释道:“昔若姐姐,卉帝已经驾崩了,现在关键是保卉后娘娘无事。” t金昔若头猛地一裂开似的:自己是迟来了一步啊? t“谁杀了持煜?谁杀了我妹夫害地我妹妹散夫?”金昔若拔剑出鞘,扫视在场众仙。 t众仙不敢靠近这位大美人,只是将目光集聚在上玉帝身上,上玉帝哭地那个痛啊,已经是靠侍者扶着走了。 t金昔若见此情况,似乎是真的太『乱』了,先保住昏『迷』的木小卉要紧,其他的等下再说。 t在昌广宫里,金昔若为木小卉护住了几处『穴』位,小卉无大碍,只是受了大刺激而晕倒。 t金昔若要知道所有情况,于是就让锦华全部道来,锦华知道这事是无法瞒得住金昔若,因为在场众仙都看到了于是锦华将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t金昔若用剑指着在外哭得稀里哗啦的上玉帝:“你想杀小卉是吗?趁小卉现在有孕体弱就杀她?好歹毒的心啊!上玉帝,你现在说,你误杀了你的儿子持煜,现在还要杀小卉吗?说啊!” t上玉帝现在的功力已经不是金昔若的对手了,但他也不怕金昔若杀自己了,因为持煜的死带走了他的心,他含泪哭道:“我不该啊。现在我只指望小卉顺利生下我的孙子,那是我唯一的血脉了。” t“小卉生下孙子后呢?你想怎样?把孙子抱走然后再杀了小卉吗?说!”金昔若凶煞地要吃了上玉帝。 t上玉帝摇头:“不会了,我已经错了,不能让我的孙子没了娘亲啊。只是求小卉原谅我。” t金昔若眼中也是含泪的,对上玉帝没好话:“小卉心善,但是今日我要杀了你为持煜报仇为小卉报仇!” t上玉帝没有躲闪也没有使用功力,而木小卉的一句话却让金昔若停下来了:“姐姐,不要杀他。” t金昔若凶狠地瞪了上玉帝一眼,到木小卉卧房,上玉帝和上玉后跟着进去了,听木小卉坐在卧铺上道:“上玉帝陛下是我这腹中儿子的爷爷,这儿子叫常乐,是上玉帝的孙子。我不希望常乐一日之内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爷爷。” t木小卉望着金昔若:“姐姐,留给常乐一些亲戚。” t金昔若叹息,不想让木小卉你难过了,就放过了上玉帝:“算你走运。但现在不要站在这里,看着你,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 t“姐姐不要这么凶,说些好听的话给常乐听啊,他马上就要出生了呢。”木小卉现在一边是等待着新生命的喜悦,一边是哀怜着持煜的逝去,心情十分复杂。 t想到自己现在依然是卉后,木小卉就郑重地说了她的旨意:卉后旨意,卉帝驾崩,即可举行丧礼,全天庭为卉帝挂丧戴孝! t金昔若帮木小卉下令:“还不快去准备!” t木小卉自己也换上了白衣裳,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着:“常乐,现在和娘亲一起为你的爹爹披麻戴孝。”说着笑着,最后是哭了。 t金昔若在一旁,生怕木小卉脑子坏了。 t不过素衣和皂衣在旁不断地陪着木小卉说话解闷,木小卉也稍微解了一点儿难过。 t金昔若看着她们,说着:“素衣公主,皂衣公主?是锦华的妻妾?” t转而念着:素衣和皂衣对木小卉这么好啊?她们不知锦华曾和木小卉相爱吗?而且持煜临终前说了允许木小卉再嫁,嫁给锦华,那以后素衣和皂衣在锦华面前可就没位置了。她们还这么对木小卉好干什么?难理解。 t素衣似乎是看穿了金昔若的心事,就对她道:“请容我随锦华喊你一声昔若姐姐。昔若姐姐,你看我和皂衣都已是有身孕了,都吃了点苦头呢,而卉后已经是快临盆了,这其中的苦更是我和皂衣不可想象的。我和皂衣这是要真心帮助她啊,毕竟,我和皂衣下嫁给锦华的时候,只有卉后娘娘送了礼物且亲自为我两打扮,之后卉帝卉后的嘘寒问暖更是不断。” t素衣听了听,说道:“再说了,卉后娘娘这腹中是我的侄子,我也早就盼着了。可惜我的哥哥卉帝今日……” t素衣说不下去了。 t金昔若也听木小卉谈起过七位公主的事,知道素衣和皂衣的境况不好,但她们是最善良的。 t于是金昔若将木小卉交给她们暂时的:“那就有劳两位公主照顾一下小卉了。” t“这是应当的事啊,不用劳烦。”皂衣说着,眼里噙着泪,是为了死去的持煜哥哥。 t金昔若现在才抽出时间来把持煜之死的事给盘根问底,到了卧铺外面,见锦华在那里,上玉帝和上玉后哭着等着,似乎是在等木小卉临盆产子。 t还有一个碍眼的——锦年。锦年一听说金昔若来了就马上跟来,还有青衣也来了,似是要和金昔若一较高下:到底锦年喜欢你还是我! t金昔若不想管锦年,就直接问上玉帝:“为什么要说小卉干政?即使小卉干政,也不至于要起杀心?上玉帝你原本是准备杀了小卉,想着日后再给持煜娶妻?” t上玉帝含泪点头,倏地,他想到:“是女娲,女娲一直在我面前说小卉干政,将来会是天庭女主,会取持煜而代之,女娲不断怂恿,说现在小卉快临盆了,只要到午时,便是杀死小卉的最好时刻……” t“够了!”金昔若已经知道始作俑者了,不屑地对上玉帝撇了一眼:“上玉帝,既然小卉说了不愿你死,那我金昔若就放你一命,但现在女娲,必须为持煜的死和小卉的散夫之痛来偿命!” t一边的锦年就不同意了:“不可这么说,明明是上玉帝自己要杀木小卉,却误杀了持煜,这责任为何要怪到我娘亲头上来?” t金昔若看锦年是在维护他那罪恶多端的母亲了,哼一声,问锦华:“锦华,此事就在这里了,是你母亲到处诽谤诋毁木小卉,才导致今日的苦痛。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事才算公正公平?” t很为难啊,锦华痛苦地跪下向金昔若认错:“我承认是我娘亲有错,她该遭罪罚,但是我是她儿子,不愿看她被罚,请昔若姐姐允许我代替我娘亲遭受这责罚,我愿一死来偿持煜的命,来抵消卉后的痛苦。”他拔剑了。 t金昔若一脚踢掉了他的剑,些许赞许:“是个孝顺的儿子,也明理,只是你太愚忠愚孝了!” t金昔若说完就转身:“女娲的命,我一定要取!” t“那我会为我娘亲抵命,就算愚孝愚忠也罢。”持煜还是固执僵化着。 t卧房里的素衣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来请求:“昔若姐姐,不可杀了锦华啊,求你,若是锦华没了,那我和皂衣将来,还有孩子……” t金昔若痴笑锦华:“白痴的锦华,看你,宁愿为你那坏事做尽的母亲女娲去抵命,也不要你的妻妾了吗?” t锦华无语中:“我实在难选择啊。” t素衣拉着金昔若到卧房里与她悄悄讨论着:“昔若姐姐,现在不是为小卉和持煜哥哥报仇的时候,关键是要让小卉顺利产子。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若是昔若姐姐去杀女娲,那必定是要耗费不少功力的,且不一定能杀得了女娲。到时昔若姐姐功力大损,要怎么保护小卉顺利产子呢?我看锦华是不行的,他功力在女娲之下。这天庭中,想对小卉下手毒害的上仙可不止女娲啊。” t素衣提醒了金昔若,金昔若也清醒了一点,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觉得素衣是个好姑娘:“素衣,看来那女娲对你并不好,你的娘亲上玉后对你也不好。从小吃苦不少,这才练就了你善于观察的本领。谢谢你提醒,要不我就要走弯路了。” t金昔若决定暂时守着木小卉顺利产子。 t素衣还提醒着有可能的事:“今日之事虽是上玉帝行凶,但由女娲而起,现在女娲必定不会坐着等闲,她肯定还会有行动。但是我也你那确定会是什么,只怕是对小卉不利的。” t“不管怎样,先保证小卉母子无生命危险,待小卉身体完全恢复,那我再和小卉一起去收拾女娲!”金昔若暗下决心了。 t她手持剑在旁看着可怜的木小卉,现在还算是苦中作乐,正在素衣皂衣的陪伴下说着怀孕期间的事。 t素衣和皂衣这是在尽量将木小卉的思念痛苦给移开,让她开心地迎接儿子的到来。 t木小卉问着她们:“素衣和皂衣,你们各自的女儿都取名字了吗?” 第三三零章 木小卉产下小王子 皂衣不开心了:“唉,这个啊,我早就想了,我要好听的名字,可锦华就是想不出好听的名字。我催着闹着,锦华怎么都想不出来,我已经生气了,要是锦华再想不出好听漂亮的名字,那我自己给女儿取一个。”皂衣口中不无畅想和希望。 t木小卉深深地叹着,『摸』着手上的绾心链,那是持煜送给她的,也是持煜留在世上的唯一礼物,木小卉不禁想到:“皂衣不要着急,或许锦华已经想好了,只是还在选择。以前我和持煜也常为这事吵,结果今日持煜才说出,他想到的第一个名字‘常乐’就是给孩子最好的名字。持煜,他给儿子取的名字很好,我喜欢,儿子也喜欢。”这眼里又含着泪了。 t皂衣愧疚地走开了,直敲着自己的脑袋,打自己的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 t素衣拍拍她,劝她不要难过,尔后去给木小卉擦干眼泪:“小卉,这眼泪流多了不好,你肚里的常乐会不喜欢的……” t素衣很会安慰。 t莫须有一会儿就睡了,只是,不那么安稳。素衣和皂衣轮流睡着,轮流照顾木小卉。 t卧房外面,锦年锦华兄弟在等着,锦华是为了木小卉的平安,锦年是为了等金昔若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还有老不死的上玉帝和上玉后,是在等他们孙儿的降临。 t两天过去,外面等待的上仙一动不动,都那么执着。不过,有人动摇了。 t一侍者来报:“锦年公子,女娲娘娘让你回去有要事商议。”然后凑在锦年耳边说着耳鬓厮磨的耳语。 t锦年这就准备要走,金昔若感觉这是女娲开始行动了,于是冲出去:“锦年你不要听你娘亲的。若是你现在留在这里保护小卉的安全,那我答应你嫁给你。” t锦年犹豫了一下:“昔若,我会很快回来,以最隆重的礼节来娶你。”消失。 t金昔若脸青了,她质问锦华:“你的母亲女娲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t“这个,我猜……”锦华也吱吱唔唔了:“她常有要事。” t这时上玉帝才明白,恍然大悟道:“女娲这是在拉拢各方势力,准备让锦年登基称帝啊!” t现在上玉帝后悔不已:“可惜我之前一直听女娲的蛊『惑』,现在害得持煜没了,锦年就可顺理成章地称帝了!” t金昔若挖苦道:“且现在上玉帝你的功力也阻挡不了女娲母子两称帝的目的?” t上玉帝摇头:“都怪我瞎了眼,被蒙蔽了啊!” t“锦年这样的人品怎可称帝?”金昔若念着:“虽我不想干预天庭政事,但我知道锦年是没有资格称帝的。” t金昔若转而向锦华:“锦华,你去阻止,阻止锦年称帝!” t“好,我去阻止。”锦华也不希望锦年称帝,他现在看扁了他大哥锦年。 t可是素衣想想不对:“锦华,还是不要去,你无法阻止什么,不如在此保护小卉。” t金昔若一听:“也是,锦华你对你那母亲女娲也是唯唯诺诺?看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就在此保护小卉和你的妻妾素衣皂衣。” t锦华无奈地坐下在地上,觉得自己很无用。 t卧房内的木小卉听到外面所说的话,难过起来了:“是谁要称帝?现在持煜的丧礼还未过七天,他们就这么急着要抢夺持煜的帝位吗?” t一阵大哭:“持煜就是那么固执才不幸散命的,持煜,你为什么会娶了我啊?要是不娶我就不会英年早逝了。持煜,你从来就是傻,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傻,霸道,固执,结果送命了。你让我和常乐以后怎么过啊!持煜,你好狠心……” t木小卉精神有些激动。素衣和皂衣在旁给她扇扇子:“小卉,不要说持煜哥哥的不是了,他想留在你身边的……” t无用啊,木小卉一直在说持煜如何心狠,丢下他们母子不管了。 t上玉帝在外听到就急了:“小卉没事?保住孩子啊。” t“滚!”金昔若喊了一声,之后为木小卉震住了魂灵,不让她再哭了,否则会伤着孩子的。木小卉哭地太大声了,以至于很容易伤到孩子。 t金昔若点了她的『穴』位,让她逐渐安静些,半睡中。 t不知外面的政务如何了,金昔若也不管这些。 t但素衣很担心这个,对金昔若说着:“将来小卉母子两要如何呢?现在眼看是女娲要掌政了,她不会容许小卉母子在天庭。要不让小卉带着孩子嫁给锦华?就如持煜哥哥临终前所说的。” t金昔若仔细想过了:“小卉不会这么做,还是等她产子后再说。” t两天再过去了,木小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晕乎着念着:“持煜你在哪?你好狠啊。” t后来木小卉就开始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了,在卧铺上不断地念着呓语,有年长的侍者看这情况就知道:“卉后娘娘要产子了,快准备啊。” t一切开始准备,烧开水,清醒汤,布料,还有早就备好的娃娃床。 t木小卉痛地醒了过来,完全知道自己现在是要生儿子了,她吃力地用劲,要将肚子里那个吃地饱饱的常乐给生出来。 t常乐也想要出来,可他还小,用足了劲也没能生出来。 t这就痛哭了木小卉了,一直咬着棉花,后来棉花换成棉布,最后换成木头,连木头都被她咬断了。只有大声喊着,在卧铺上翻滚着,并让金昔若:“姐姐为我包住体内的阴气,不要伤着常乐。”说完这话后就是继续喊着痛啊。 t一天过去,常乐还没有出来。木小卉都吓哭了:“怎么常乐还不出来啊?他不想出来了吗?” t木小卉担心的是:在凡间若是胎儿太久不出,会死在母体中。 t那年老的侍者的话安慰了木小卉:“卉后娘娘,小王子是仙体,且是纯阳男孩,这不是普通的孩子比得了的,他的孕期是十二个月,这生产自然也要久些了。您千万别怕,小王子一定没事的。” t“那到底要多久才能让常乐出来啊?”木小卉真的很急,生怕有意外。 t上玉帝在外面喊着:“小卉,别担心,以前持煜出生的时候用了五天,没事的。”家公来对媳『妇』说这话实在不合适,但奈何只有这样了。 t五天?好,只要常乐没事,那我什么苦都能挺过去。 t接下来的苦就不是一般的苦啊,木小卉出的血出的汗那是一盆盆地接着,素衣和皂衣不断地为她擦身子,为她吃补血的『药』。 t木小卉忍着一切痛,所有人揪着心。皂衣都怕了:“小卉好辛苦啊?以后我会不会也是这样啊?” t“皂衣别说以后,先看小卉。”素衣建议。 t木小卉那肚里的娃娃呀,总算是运足了力气,靠着木小卉的劲和他自己的努力,头出来了,手出来了,全身出来了。 t一出生就哇哇大哭,好喜欢这个世界啊,可是怎么会哇哇大哭呢? t木小卉整整五天,累地差点去了半条命,才把这宝贝儿给生下来。好想睡觉啊,可是又想看儿子,素衣将小常乐报到木小卉面前来:“常乐一出生就有十五斤重,难怪累苦了小卉你。现在看他眼睛咕噜咕噜地到处望,不知在望什么。” t“常乐在找他的爹爹,他那个狠心的爹不管他了。”木小卉噙着泪将常乐抱在怀里。 t素衣安慰她要想开些。不过现在儿子出生了,木小卉也有亲人了。她对小常乐呵呵笑着,小常乐嘻嘻的,到处爬,不知在干什么。 t爬到木小卉胸前了,就“咕嘟咕嘟”地喝『奶』了。 t“常乐真聪明,会自己找『奶』喝,以后小卉要好好照顾他了,我们也会陪在你身边的。”素衣看着常乐的样子,好可爱,十分欢喜。 t皂衣更是开心:“我要学着如何照顾孩子,将来我生女儿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手忙脚『乱』了。” t皂衣挺会说的,一直不停:“女儿懂母亲的苦,不会像常乐这么折腾了五天才出生……”皂衣被敲了下脑袋,还嘻嘻笑着。 t金昔若在一边看着,总算是放下一块石头了,现在就等着小卉完全恢复身子了,至于其他,再说。她很想抱一抱这个小外甥常乐。 t但外面有更想抱常乐的上仙,在外面求着:“去通报一声。” t侍者进来:“上玉帝想来看看小王子。” t金昔若一口否决:“不可,他曾想杀了小王子,还有脸来抱小王子吗?” t木小卉欣喜中,对侍者说道:“让上玉帝进来。” t金昔若只有叹息木小卉的善良了。 t其实不止是如此。 t上玉帝和上玉后进来了,喝『奶』喝饱了的小常乐很开心,还没睡意,正在洗澡,要咬自己的脚丫,咬不到,就哭了。 t上玉帝过来看得十分欣喜,侍者将常乐擦干净身子报给上玉帝。上玉帝乐得想抱着常乐举起来了。 t木小卉问上玉帝:“父皇,这是您的孙儿常乐,你看喜欢吗?” t“喜欢喜欢,”上玉帝点头不行:“常乐这样子就跟他父亲持煜出生的时候一样呢,这手脚动个不停,欢蹦『乱』跳,将来肯定像持煜……”说道这里,上玉帝不禁流泪:“是我不好啊。” t“父皇不要在常乐面前难过,您看他很喜欢您,一点都不介意您抱着他。”木小卉开心道。 第三三一章 母子的地位难保 上玉帝还是忍不住落了几滴泪:“可是我曾想过要杀了常乐,真是不该,可惜持煜没有看到他的儿子。可怜的持煜啊,从来就没开心过,一直到遇到你,小卉,持煜才开心起来,有了儿子,那么盼望着。我这个做父亲做爷爷的让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生死相隔……” t木小卉对这活该的上玉帝没有多少同情,只是为了死去了的持煜做个孝子,为了现在的常乐有个可亲的爷爷,木小卉才勉强对上玉帝说了几句:“事情再大再难过再后悔,也是过去了的事,后悔是最没用的。只有尽力去弥补挽回,小卉就在这里请求父皇对常乐好些。即使持煜无法泉下有知,但也是对他的一种弥补。” t上玉帝连连点头,抱着小常乐亲了又亲:“朕的孙子常乐,现在就是朕的命,朕的魂灵,朕自然是把他看得自己更重要。” t看木小卉不是很开心,上玉帝知道她是讨厌自己在这,于是就知趣地走开。不过这些日子来上玉帝是一直没有离开昌广宫的,他现在也没心情去哪里了,心都在小常乐身上了,哪里还离开得了? t上玉后在旁看着守着是心不在焉,她对小常乐是没多大感情的,又不是她的亲孙子,所以不希望老是呆在这个地方,看着上玉帝对小常乐那么喜爱,上玉后心中就难受:我有七个女儿,将来的外孙女也有许多,看现在上玉帝对孙子这么好,恐怕是没有我那些女儿外孙女的地位了。 t上玉后不愿如此,但她无法,不过,或许…… t木小卉知道昌广宫外面已经从暗流涌动变成风云突变了,但是她依然享受着母子乐,小常乐很招人喜,那么小,和平常的凡间孩子一样大小,但是这重量就是足够有十五斤,侍者说小常乐是王子,是仙,所以出生时就重,重到骨头里了。 t木小卉看着这到处爬的小家伙,脸上满是快乐:“以前觉得自己肚子圆鼓鼓的,都怪小常乐,现在想来那时常乐在我肚子里时,很充实,自己心情总是饱满愉快,站也站得好。现在生下了小常乐,倒是觉得轻飘飘的,站不稳了,怕被风一吹就不见了。” t素衣抱起小常乐逗着笑:“小卉身子瘦弱轻盈,风一吹就不见了。小常乐可以把他母亲定住,但是现在就难了。” t说说笑笑的几天…… t上玉帝忍不住要和木小卉谈谈了,正事大事。 t这次上玉帝平静了,虽然还没平复散子之痛的心情,可是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小卉,你可记得持煜临终的时候所说,你生下常乐后就把他给朕抚养,你不再和他是夫妻,你可以再嫁,而且持煜已经为你指定了夫君。” t木小卉一听就知道上玉帝这是要来抢走常乐,她坚决不肯:“我这次不会遵守持煜的话。我要将常乐抚养大,常乐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没有母亲的照顾。且别说我不会再嫁,就算再嫁,那我也会带着常乐在身边。” t上玉帝对木小卉没有以前那一触即发的暴怒,而是平心静气:“小卉,如果你带着常乐再嫁,那常乐就是拖油瓶,你愿意他过这样被歧视的生活吗?” t木小卉淡淡摇头:“当然不会,所以我不会再嫁,一来是为了让常乐有个娘亲在身边照顾,而来是为了给持煜守节。就算持煜说过让我再嫁,那我也不愿了。因为持煜对我的好让我不忍这么背弃他。” t末了,木小卉叹息道:“父皇想念常乐的话,我就带着常乐来看看父皇。父皇不会和常乐分开的。” t这是极好的选择,只是苦了木小卉,以后没有夫君了。 t上玉帝却还是想要回孙子,可是面对木小卉这样坚决,他决定多说几次,说到她同意为止。这位恶毒的公公现在却成了求媳『妇』的老头了,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t木小卉和儿子常乐现在很开心,有金昔若保护着,有素衣和皂衣照顾着。 t卧房外面,锦华,持煜为木小卉指定的再嫁夫君锦华,他被遗忘了。在角落里默默守护着木小卉,只是祝愿:小卉,恭喜你,喜得贵子。 t上玉帝却每天都在卧房外等木小卉出来,与她商量着常乐的抚养权问题,他们都想把常乐带在身边。不过现在,木小卉是占上风的,也是更有权力有资格的,最重要的一条:你上玉帝欲杀害孙子常乐而不得,误杀了儿子持煜,现在低头哈腰的来求着要孙子,你好意思吗? t可上玉帝似乎是锲而不舍,烦着木小卉了恶,又赶不走他。 t这不是个事,且现在金昔若想的更多的是以后木小卉的身份问题,还有常乐的身份。 t“上玉帝,现在持煜不在了,你说小卉现在在天庭是什么身份?还有常乐!”金昔若为木小卉争取利益。 t上玉帝已经看穿天庭的局势,他回答的是:“如果小卉不再嫁,那她就是上卉后,常乐呢,不管小卉再嫁或者不嫁,常乐都是朕的孙子,现在是王子的身份,将来朕会给他一个名号,常乐不会受委屈!” t“真如此?”金昔若听这话怎么都觉得上玉帝似乎是只要孙子常乐,却对木小卉漠不关心,只是有一丝歉疚罢了。现在想来,上玉帝已经耗了大半功力来杀他自己的儿子持煜,现在在天庭也说不出什么有力度的话来,恐怕上玉帝现在这话也难保啊。 t金昔若和木小卉商量着,木小卉也忧心忡忡,看着这个睡觉时还“嗒嗒”吮『奶』的小常乐,心里五味杂陈:以后常乐的命运会如何啊?我能保护他吗? t看木小卉忧郁的样子,金昔若不忍打扰她了,就与素衣在一边安静商量着,听素衣分析天庭的局势:“现在女娲肯定在走访各方上仙,拉拢他们立锦年为帝。那么小卉的身份会很尴尬,而常乐是先帝卉帝的儿子,是王子,或者有上仙会称他为太子,那常乐会成为女娲和锦年的眼中钉。他们不会让小卉母子住在天庭的,那小卉母子两的身份,就难说了。” t金昔若也爱哀叹着:“难怪小卉这么哀思持煜,因为持煜爱护她,可以保护她母子安稳。现在持煜不在了,小卉该怎么办?” t素衣想到了:“我父皇是常乐的爷爷,他会尽力帮常乐要一个名分地位的,我相信我的父皇。”素衣肯定道。 t金昔若摇头:“素衣对不起,不是我贬低你的父皇,只是我虽肯定他会保常乐一个名分地位,但是他对小卉仍然是心存敌意的,有时我甚至觉得他会杀母夺子。” t这话吓着素衣差点往后摔,但定了顶,这也不是不可能,那次在广场,上玉帝不就是想杀了快临盆的木小卉吗?那是要连媳『妇』孙子一块杀了啊,如果不是持煜及时挡住保护小卉…… t素衣噙着泪不愿再想:“不会的,我父皇经历了一次散子之痛,他已经清醒了,不会对小卉下手的。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为小卉和常乐保住地位。” t“唉,其实地位有什么重要啊?”皂衣说的话似乎更重要更有意义:“持煜哥哥临终前不是说过小卉生下常乐就嫁给锦华吗?不如让小卉嫁给锦华,我们会把常乐当作是锦华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 t“不可,常乐是持煜的孩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木小卉突然站出来面对几个姐妹,最后对皂衣道:“皂衣你也看到了,常乐的小样子就跟持煜出生时一样,连上玉帝也这么说,那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常乐是持煜的孩子。是持煜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我不能让常乐跟着别人姓!将来常乐长大,我会将他父亲的故事告诉他。” t木小卉好坚决,就是不肯改嫁。 t锦华知道这事,也没有表态什么,他现在无法去说什么,一切随小卉,他会保护小卉的,他对身份地位不在乎,只要小卉母子两安全就好。 t上玉帝仍然是那么顽固不化地要求木小卉将常乐让给他抚养,木小卉烦地不想理他了。就在卧房里给常乐喂『奶』,希望他快快长大。 t可是常乐是仙界的孩子,不同于凡间的孩子,常乐的父亲持煜从襁褓到成年用了十二万载。这让木小卉破碎了一点希望:“常乐啊,如果娘亲老一点,你就长高长粗壮些,那娘亲就立刻变老来,让你长大成年。” t“不行的,小卉,你不能急啊,常乐要慢慢抚养,养足了,养壮实了才可成年啊。你这么急是不行的,不能拔苗助长。听话啊。”素衣现在像姐姐一样逗着木小卉开心,其实素衣和皂衣都比木小卉小,只是素衣看起来成熟些,略大一点,皂衣头脑糊涂些,有点傻傻的可爱,就看起来小点了。 t木小卉总会笑自己无知:“我怎么老是让素衣妹妹来安慰?素衣妹妹,将来你产子的时候,我必定前前后后帮你忙着。” t素衣和善地笑着:“到我生产的时候啊,可不会像小卉你那么辛苦了,我这肚里的女儿一直很乖巧,从不『乱』蹦跳。将来出生的时候也不用生五天才生出来,不会像你的常乐这么顽皮的。” t木小卉也开心了:“现在想想,素衣和皂衣十个月后会产下女儿,那不就是常乐的两个表妹吗?常乐以后不会孤单了,但我就怕这小子会欺负妹妹,所以以后一定要教他保护妹妹,要是常乐敢欺负妹妹,就少不了一顿打。” t哈哈……卧房中尽是快乐。 第三三二章 两次被逼宫 快乐总是很快的。 t不好的消息很快传来。首先是上玉帝接到了消息,上玉帝和上玉后在昌广宫外厅看到兴奋的青衣来了,后面跟随着的是锦年。 t青衣满脸绯红向上玉帝和上玉后问安,随后就等着锦年说话。 t锦年向上玉帝和上玉后跪下请求:“上玉帝陛下,上玉后娘娘,以前锦年不懂事,拒绝了青衣,现在锦年悔悟了,决定娶青衣为妻。且已经向锦年的娘亲说了,我娘亲很是开心,不日将会亲自来提亲。” t上玉后先高兴起来:“好,好,这是再高兴不过的事。” t“还有一件高兴事。”青衣羞着不好意思说,还是由锦年说。 t锦年向上玉帝和上玉后说了这令他们兴奋的事:“我和青衣决定产子,为上玉帝陛下和上玉后娘娘添一外孙。” t上玉帝纳闷了:“锦年和青衣,你们两个都是修行高的上仙,如何生一男孩啊?” t锦年再解释道:“青衣现在正在销毁以前的修行,将修行降到最低,这样就可与我成亲怀上男孩。”低头羞涩一下,锦年不好意思说道:“这话也难说出来,但是要让上玉帝和上玉后知道,所以我就这么冒失地说出来了。本来这是由我娘亲向上玉帝和上玉后提亲的时候说的……” t锦年说话越来越像他母亲女娲了,啰嗦聒噪唠叨絮叨。 t还没等他说完,上玉后就开心地点头道:“好啊,那本仙将会有一外孙了,陛下,你听到没?将来青衣很快会为您添一外孙。” t上玉帝被说地乐呵呵:“那就好,现在朕有了一孙子常乐,很快就会再添一外孙。这是双喜啊。” t旁边几个就不喜了,不喜上玉帝对常乐的喜欢。 t青衣就撇开她的害臊对上玉帝道:“父皇,您看持煜弟弟已经不在了,你只有常乐这一个孙子。但是女儿将来会为你生很多外孙,那同样是您的孙子一样,且他们会围在你身边呢。” t青衣变了,变坏了。她这话是要将上玉帝对常乐的喜爱给全部拉回啊。 t此刻金昔若出来了,木小卉抱着小常乐跟在后面。 t锦年看到金昔若出来,有些心动,但现在不是时候,他忍住了。 t金昔若向锦年问道:“锦年,就算你和青衣生再多的男孩,那又如何?你这么兴奋地来对上玉帝说此事是为什么?” t已经猜到锦年的意图的金昔若,是想让锦年现在就将他的计谋给说出来,于是金昔若就说了谎话:“锦年,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忘了我们之间要永远鸾凤和鸣了?”说地那么妩媚妖娆,嵌在她无尚美的脸庞和身躯上,这无疑是最大的引诱。 t但锦年忍住了:“对不起,金昔若,我以前错了,其实我的真爱我将来的妻子是青衣。” t金昔若没能将锦年的计谋打破。 t木小卉现在要为她的儿子说话了,对上玉帝和上玉后,还有锦年青衣道:“父皇母后,就算锦年和青衣生再多的儿子,可及得上常乐?常乐是你们唯一的孙子啊。以后常乐的地位必须在您其他外孙之上!”木小卉从未这么命令过他人。 t上玉帝现在犹豫了,犹豫之后是点头稍微:“是啊,我只有一个孙子。” t上玉后立刻在旁渲染:“陛下,您看您这个孙子常乐将来会在您身边吗?”然后对着木小卉:“木小卉你愿意把常乐给陛下抚养吗?” t这,木小卉还是不肯:“我要为持煜抚养这唯一的儿子常乐。常乐是持煜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也是我的骨肉我的命,我不会让他没有娘亲。” t“那你就是不愿将常乐给陛下抚养了?”上玉后得意了,向青衣眨眼,青衣立刻领会这意思了:“父皇母后,将来我和锦年的儿子无数,肯定会少不了请求您来抚养的。只怕累着您。” t一向得宠的青衣,现在变开心了,说好话了,且保证会产子,那就更得上玉帝上玉后欢喜,上玉帝就笑道:“青衣,将来你的儿子,是朕的外孙,朕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累呢?” t见此,金昔若和木小卉已经知道自己败了,现在小常乐在上玉帝眼里的位置是下降了,那这地位就更难说了。 t就在那天,一直守在昌广宫看孙子常乐的上玉帝离开了昌广宫,似乎是另有打算。 t木小卉怔怔道:“其实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是骨肉子嗣,只是我看上玉帝这么喜欢孙子,就想利用这一点为常乐谋个好地位。可是现在,锦年和青衣会生下男孩了,那青衣最得上玉帝宠爱,恐怕上玉帝是不会对常乐这般关爱了。” t素衣安慰木小卉:“算了,即使不看重又如何?常乐现在有你这个娘亲抚养,有我们这些姨母姑母照看,不一样会开心长大?小卉,记得持煜所说的话,他只希望常乐平安快乐幸福,并未要常乐将来如何前途似锦啊。” t“是啊,但愿常乐将来在天庭能过平安的日子。”木小卉的期望值降低了。 t可现实让她应接不暇。 t没过几日,上玉帝和上玉后来了,后面跟着锦年和锦华,上玉帝收起了前几日的慈爱,对木小卉道:“木小卉,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住在昌广宫了。” t“为什么?”金昔若为木小卉拔剑,不怕这散失了大半精力功力的上玉帝了。 t但木小卉不许金昔若动手,就听上玉帝继续说:“天庭不能一日无主,锦年很快登基,登基之日即是大婚之日,到时青衣就是锦年的王后。” t这是木小卉等早就料到的,可是这事来临时还是让她们这么难以接受,且上玉帝说地好冷酷无情:“昌广宫是帝后的居所,木小卉你无资格住在昌广宫了,现在搬出去。这昌广宫不久就是锦年和青衣大婚之处。” t木小卉愣了许久,自己和持煜在昌广宫里住了才多久啊,半年多而已?就要被赶出去了。持煜,若是你在,我就不会被赶走对吗? t锦华出现了,但他没有理由说什么,因为上玉帝的句句话都对,但锦华对锦年称帝登基的事很是不满:“锦年哥,你是打算篡位吗?” t锦年的理由充分:“持煜,哦不,卉帝,应当说上卉帝已驾崩,我是上次选举的另外一个,登基称帝是顺势而为的事。有和不对吗?现在木小卉既然不肯再嫁,那就暂且是上卉后,可没有了上卉帝,就不得住在这昌广宫了!” t木小卉只有选择离开了,她收拾了一些东西就搬回了她最初嫁给持煜时居住的昌源宫。 t回到昌源宫,很多回忆涌入心头,这里有她和持煜锁经历的快乐和挫折,他们一一闯过了。 t“搬回来也好,这样我可以更在梦中和持煜相见。”木小卉念着,痴痴的:“我在这里和持煜的回忆更多。” t锦华无言:自己生生错过了小卉许多经历。 t昌源宫里,木小卉抱着小常乐到处散步走着,与小常乐诉说着这里曾经留下的持煜的痕迹,现在已经消失了的。 t“常乐,这里是你爹爹的书房,他常在这里念书,有时会生气把书桌掀翻。” t“常乐,这里是昌源宫的前院,你爹爹常在这里习剑,他剑术不错,但不喜欢念书,是在娘亲的催促下才念书的。” t“以后常乐要学习你爹爹的习剑,但不可学他那样懒不念书。” t“常乐,这里是昌源宫的后花园,以前娘亲和爹爹常在这里散步,那时你还在娘亲肚子里呢。” t“常乐,这里是昌源宫的庭院,以前你爹爹在此想你的名字,娘亲就在旁等着,等啊等,却等到你爹爹临终那一刻才等到你的名字,你爹爹说你叫常乐。”木小卉已经是落下几滴泪了,尔后忍不住倾斜而下,放声大哭,以后再不会有持煜了:“常乐,娘亲对不起你,害的地没了爹。” t金昔若在旁叹息,素衣过来安慰:“小卉别哭了,也不要再和常乐说以前的事了。你看你把常乐弄得也不开心了。”说着,素衣抱着常乐哄着。 t素衣想着说着:“这里昌源宫是你和持煜成亲的地方,以后定会居住在此,常乐也会在此长大,到时再和常乐讲述你和持煜的事,就不会那么悲伤了。” t“或许是。”木小卉浅浅地说着,只是,她很害怕,害怕自己能在此处住多久呢? t持煜不在,那谁来在昌源宫做主?常乐还是婴儿,他能说什么啊?素衣那么坚信上玉帝会将昌源宫留给常乐居住,可是木小卉却总是有不祥的预感。 t是啊,在天庭里,木小卉从来就没有好的预感,除了和持煜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外,那么有安全感。现在感觉四处是敌了。这昌源宫,还能呆多久? t如木小卉所料,来催她离开的来了,还是上玉帝和上玉后,理由仍旧那么充分:“木小卉,现在锦年和青衣很快要登基大婚了,成为帝后了。那么这个昌源宫就是将来太。你现在住在这里怕是不合适。这里将会是锦年和青衣的长子锁居住之处。木小卉,朕已经为你选了一处,缤纷宫,就在琉璃宫附近,那里,你可以常与素衣皂衣往来,也不会寂寞。” t话到此了,木小卉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会被赶走的,到时就难看了。尽管金昔若一再质问“上玉帝,你就不管你的孙子了吗?让你的孙子常乐住到那偏僻的地方,你放心吗”。 第三三三章 锦年登基毁坏新政 上玉帝似有若无地没听见般:“木小卉马上搬出去!” t“算了,姐姐别说了,我们搬走!”木小卉不想被驱赶。 t木小卉搬到了偏僻的缤纷宫,这里倒是清静了,只是常乐的未来如何啊?如果在这里能安全度日,那也无所谓什么地位了。 t只是木小卉伤心:“原以为常乐的爷爷上玉帝会很喜欢常乐,可是常乐两次被『逼』宫,都是上玉帝亲自来的。我希望常乐有爷爷的疼爱,可不知上玉帝竟会变地如此。” t金昔若分析道:“上玉帝是做了女娲的狗腿了。现在锦年和青衣马上要登基成为帝后了。这一定是女娲在背后到处奔波才争取到的。可必定有上仙会站在小卉你这边,会说常乐才是将来的继承者,锦年和青衣的儿子将不会有这继承权。那么女娲就要想法将常乐从上仙们的视线中挪开啊,于是就对上玉帝上玉后劝说,那么上玉帝现在盼着他女儿青衣生外孙呢,常乐在上玉帝眼里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t顿了顿,金昔若继续分析着:“上玉后更希望青衣将来的儿子称帝,于是就想法怂恿上玉帝来把小卉和常乐往这偏僻处赶。虽然我以前不了解天庭的政事,但现在来了两次,也就熟悉了,原来就是暗中斗心机啊。这次是女娲赢了,上玉帝则是女娲的跑腿。” t素衣很难过:“没想到我的父皇会被蒙蔽眼睛。他怎么会相信锦年和女娲呢?锦年那样的品质,一会对青衣不理不答的,一会为了称帝就娶青衣,还骗青衣销毁修行来生子。我看这明白着是一个骗局啊。” t皂衣接过话茬:“对啊,为什么青衣姐姐也没看出来呢?锦年完全是在利用青衣啊。” t皂衣转身向锦华问道:“锦华,你趁现在他们还未登基,去劝青衣姐姐不要被『迷』『惑』了,万万不能相信锦年,要断了锦年和女娲的这谋位篡位的计策。” t锦华摇头无奈道:“我去劝过青衣姐姐,杨戬也去劝过青衣姐姐,杨戬都哭地泪眼阑珊了,可是青衣姐姐却还在为她的嫁衣做准备呢。青衣姐姐似乎是被灌了汤了。” t素衣叹息:“这也是没法的事,青衣素来喜欢锦年,而两家长辈也是极度赞同这桩婚事的,所以很难劝得动。” t那现在如何?大眼瞪小眼吗? t不行,木小卉得为以后的事情做打算:女娲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而常乐这纯阳男孩的魂灵也是女娲的烦心事,女娲一定会认为常乐是她的威胁,那怎么办? t“不知我和常乐住在这里是否安全?这个缤纷宫,虽是远离天庭重心,但也难保证我和常乐的安全啊。”木小卉担心着。 t金昔若决定了:“小卉,现在我会和你一起抚养常乐长大,有我在你就不要担心了,之管恢复身体。” t素衣也思考后说了;“小卉,你这缤纷宫和我的琉璃宫不远,有什么事我和锦华会很快过来的。我估计出不了大事的。” t木小卉没有信心地点头:但愿如此。 t情况并不像木小卉想象的那么糟糕,她带着小常乐在缤纷宫里静闲第住着,在地上到处爬的小常乐总是会给她带来许多乐趣。 t“常乐,不可『乱』爬,看你弄得全身是灰。”木小卉帮他换了衣裳,不一会,小常乐又弄脏了。 t唉,帮他换衣洗衣呗。 t木小卉向素衣皂衣诉苦。 t素衣就笑了:“常乐不比凡间的孩子,他出生不久就会爬了,这缤纷宫每处都是他好奇的地方,都有他的小手印和脚印。他这是想要学走路呢,看着别人都走,他心里急了。” t木小卉想想也对,再听皂衣说着:“小卉你在凡间住过,怎不知让常乐脏一点,孩子不能太宠着,太宠着就难养活,水至清则无鱼啊。” t“皂衣说了句俗语,不过用的不是地方。应该说常乐要让随着他去玩,男孩不能老是抱在怀里,这样他将来才会有力气和勇气去闯『荡』,去保护他要保护的。”素衣说的一番话让木小卉明白了许多。 t木小卉,素衣皂衣常在一起聊天,缝制衣裳,旁边是还在六口水满地爬的小常乐,急着要站起来,还不行。常乐很好吃,总是要喝『奶』,是平常孩子的两倍。 t这让木小卉消耗身形很多。素衣和皂衣会多送些吃的给木小卉补身子,不过这都是要瞒着外面的。 t锦华只会在缤纷宫外看看,看到木小卉没事就好了,安心了。他不便进去,会引起误会,进去了也是难过。 t还有难过的是金昔若,她看似是对锦年无心无意无情了,只是金昔若和锦年以前那不为人知的相恋没有谁知晓很清楚,就连木小卉也不知多少,每次木小卉问到的时候,金昔若都会一笑了之。木小卉就不再问。 t但看现在金昔若每日都在吹着笛子,声音幽怨,木小卉想到要让金昔若开心些:“姐姐,你看常乐一听你的笛声就装一副叹气生,还嘟嘴呢。素衣和皂衣听到你的笛声也难提起精神来。这里一个婴儿两个孕『妇』,都要开心才好,不如昔若姐姐吹些好听的曲子。” t“好。”金昔若换了一支曲子。 t木小卉听着,是好听了些,希望金昔若会相通。 t素衣和皂衣没有与外界断绝关系,因为她们是上玉帝和上玉后的女儿,虽不受宠,但这有大事小情的还是得出席。 t比如锦年和青衣的登基大典,大婚典礼。 t这个没什么好说的,素衣和皂衣回来告诉木小卉:锦年和青衣分别成为“年帝,年后”,这是以锦年的名字做的封号。 t木小卉并不关心这个,她关心的是锦年登基后会如何施行政法,那是持煜实施了两个个月的改革,可不能被锦年给破坏了。 t于是木小卉通过素衣和皂衣来了解外界的情况。其实金昔若可以了解,只是她不想去了解那个忘恩负义的锦年。 t锦华也可以去了解,但他不想再涉足政坛。 t木小卉从素衣和皂衣口中得知,锦年一上台就调换了一批官员,最明显的是:将李天王官复原职,将杨戬裁撤,恢复哪吒的名誉,恢复东岳大帝的职位等等。 t这些都是与持煜的初期改革相反的。 t“为什么锦年要这么和持煜的改革对着干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木小卉不解。 t素衣分析现在的天庭局势:“锦年能上台,必定是女娲在背后拉拢许多与持煜不和的官员,得到他们的支持才一步步获得赞同来支持锦年称帝。那么这就肯定涉及到那些被持煜裁撤的不合格官员,女娲必须先给他们一些许诺好处,他们才肯帮助锦年上台。那么现在锦年上台了,就自然要兑现承诺将好处给那些官员,否则这些官员就会集体轰锦年下台。” t木小卉点头蹙眉:“是这样,那这些无能无才无德的官员又卷土重来,持煜以前的裁撤岂不是没用了?难道持煜的改革官员制度就是昙花一现吗?” t素衣和皂衣无语,因为确实是这样。 t木小卉抱着常乐哭泣了:“常乐,那些坏蛋要将你爹爹辛辛苦苦的改革付之东流,你以后要为你爹爹消灭那些坏蛋。” t素衣连忙道:“小卉这话在心里念着就好,说不得,隔墙有耳啊。” t木小卉只能忍了。 t可是忍也有个底线啊,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t后面的消息更是令人发指,锦年将持煜的新政完全推翻,那一二三条,第一,裁剪三成冗杂闲杂官员,为了节省开支也是为了增加办公效率;第二,将所有神只的任命从永袭制改为轮换制,具体方法是三年一检查,坚决抵制‘不求业绩但求无过’的庸碌作风。第三,官员们都将被指定一个任命时间,每隔三年检查一次,分为上中下三级,上层者,继续任职或省级,中层者,降职,下层者,罢免。第四,建立一个吏部,专负责官员的审核! t全部撤出了,变成第一,那些冗杂官员全部回归原来职位;第二,官员承袭制度施行‘永生制’或‘永袭制’;第三,没有三年一检查的制度;第四,撤销吏部。 t木小卉几乎要发疯了,抱着小常乐到持煜的衣冠冢面前,想持煜诉苦:“持煜,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那锦年将你辛苦推行且见效很好的新政都给推翻了,你的努力都毁在锦年手中了。可我要怎么办才能为你将新政夺回来呢?” t徐徐凉风吹过,无人应答木小卉。 t木小卉让小常乐跪在持煜的衣冠冢前面,扶着常乐跪好:“常乐,给你爹爹磕头。” t常乐这次很乖,似乎知道这是很重大的事,也不闹了,就由着木小卉让他磕头。 t尔后,木小卉扶着常乐站起来,对着墓碑道:“持煜,你看清楚了,这是我们的儿子常乐,别人都说常乐与你小时一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好开心,持煜,你有血脉骨肉留在世间,你没有完全离开我。以后我会将常乐养大,直到他成年。” t哭了好久,却苦不回持煜来,也哭不到持煜的一点回音,木小卉心碎了一地:“持煜,你好歹回答一声,喜不喜欢常乐啊。” t不远处,锦华在守护着,流下一滴泪。 t金昔若都看在眼里。 第三三四章 朝堂辩论——我儿子才是继承者 木小卉下定决心:“持煜,我不会让你的新政就这么消失了,我要让那新继位的锦年继续你的新政!” t这可是件危险的事,如果做不好只怕要遭女娲毒手,但再说回来,上玉帝和上玉后不会至常乐的安危不顾? t在金昔若的陪同下,木小卉抱着小常乐来到了朝堂。这引起了轰动,上仙们都念着“卉后来了”。 t此时锦年不乐:“不知卉后来此有何事?难道卉后母子生活不如意?” t木小卉不理会锦年的扯东西,直截了当地对锦年道:“年底陛下,为什么要撤销卉帝的新政,那推行了两个月的新政,在凡间六十年取得了不同凡响的效果,普天同乐。为什么年帝陛下不继续这新政反而要推翻?” t看来有一场辩论了。不过木小卉暂时无生命危险,因为金昔若在旁。 t年帝就一句话抵挡木小卉:“这是天庭政事,还请卉后不要参与,更不要抱着卉帝的唯一儿子常乐来朝堂,那只会让卉帝不安!” t木小卉哼一笑:“年帝陛下知道卉帝会不安吗?可卉帝已经魂灵消散了啊,为什么年帝陛下还要说卉帝会不安呢?是年帝觉得心里有愧还是年帝这帝位坐不稳?取之无道!” t“大胆,木小卉!”锦年怒喝,没有底气。 t木小卉却比锦年底气十足:“你才大胆!本仙是卉后,是前卉帝的卉后,你礼当尊本仙为上,现在你却坐在金台上,而本仙站在金台下,这是何道理?” t锦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虽然锦年比持煜年龄大,但是持煜先为卉帝之后锦年才成了年帝,所以现在,理当是卉后木小卉为尊,锦年为卑,可是,锦年想到了一条:“卉帝临终曾有言,待卉后木小卉产子后,即与卉帝无夫妻关系,准许你木小卉改嫁。木小卉,你现在不是卉后了!” t“谁说不是?卉帝之子常乐还未长大成年,那本仙就是卉后,负有责任将常乐抚育长大!本仙是卉帝之妻,只有卉帝才有资格说本仙改嫁,你锦年是后来登基者,无权力说本仙改嫁。若你胆敢再说此事,那就是对卉帝的不尊!”木小卉气势夺人了,果真是当了母亲了,这保护力大了几倍了。 t锦年一时辫不过木小卉,就只有采取迂回战法:“卉后,刚才是朕失言,但现在卉后抱着卉帝之子在朝堂,这不合乎礼节。” t木小卉的辩论已经是锦年不可想象的了,但更大的理由在于锦年他本来就理亏,所以只有听木小卉如实说:“本仙自然知道这不合乎礼节,但是敢问年帝,这礼节重要还是民生福祉重要?若天地万物生灵都不快乐,那还要这虚无繁冗的礼节来做什么用?” t锦年沉住气问道:“卉后为何说天地万物不快?难道是朕治理无方?在做上仙都看着朕每日上朝,无一日休息……” t木小卉打断锦年的话:“年帝莫要转移话题,你一上台就将卉帝陛下的改革全部推翻,并将卉帝陛下施行了两个月在凡间六十年的新政给彻底毁灭了。试问年帝,这是什么意思?” t锦年这回却是振振有词了:“卉帝在位时,曾说过不得因循守旧,要改革创新开创『潮』流,朕这就是在遵循卉帝遗言,卉帝推翻了以前的制度,那朕推翻卉帝的制度,这有错吗?” t木小卉撇他一眼,剑视着他:“年帝说地只是表面。卉帝所说的不可因循守旧是对以前的制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是完全推翻。卉帝虽是推行了新政,但是他继承了‘禅让制’啊。且这两个月来,卉帝推行的新政在凡间广受好评,这卉帝庙宇也是香火不断。为什么年帝一继位就要推翻卉帝的优良制度呢?恐怕是有说不得的隐情?” t锦年的手掌似惊堂木一拍,拍地他手疼,说道:“木小卉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朕有何见不得人的话说不出口?你这是在污蔑朕!” t锦年现在急了,他猜得到木小卉肯定是知道了他登基的内情,所以害怕木小卉说出来,于是下令:“卉后失仪,请卉后出朝堂!” t立刻有护卫来了。 t金昔若在一边将剑一个转圈,让所有护卫上仙什么的都不敢靠近。 t锦年无法,现在他不能让木小卉说出自己登基的内情丑事,否则…… t“木小卉可还记得卉帝临终时让你改嫁给谁?”锦年抛出这一有杀伤力的话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t众所周知,卉帝持煜临终时让木小卉改嫁给锦华,可锦华是锦年的亲弟弟啊,锦年就这么在朝堂上拿锦华的名誉来做他自己的垫脚石? t这让木小卉很不耻,去恶业无法说出来,只是再三强调:“年帝,请不要再议论卉帝所说的话,否则休怪本仙说些不该说的话。” t木小卉这么说实在无法,她不想说出锦华的名字,那样会害得锦华没了现在安宁的生活。 t锦年也不想闹太大,加上他看袄金昔若在木小卉身边,也一直不敢懂真格的。 t木小卉的辩论退后一步:“若是本仙赞同年帝陛下的改革,那年帝陛下如何说?” t锦年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诈,但锦年也想不出会是什么诈,暂且点头应着:“卉后若是赞许朕的改革,那朕当然是欣慰。” t“很好!”木小卉这一声吓着了在场所有上仙,这美人一声吼的力度也够强啊:“年帝陛下其实没有改革,只是将卉帝陛下的新政完全推翻,继续沿袭旧制度,甚至比旧制度还要守旧!这一点,年帝你必须承认!” t“你,木小卉你不要得意忘形!”锦年说这话欠缺考虑啊,木小卉拿什么来得意呢? t且听木小卉对锦年的盘根究底地辩驳:“年帝的新政里面有一条‘世袭制’,那是从前卉帝和上玉帝都没有过的。敢问这是与‘禅让制’相对的吗?” t锦年害怕木小卉就此时说事,于是就把这情况涉及到所有上仙身上:“朕所说的‘世袭制’就是指所有上仙都可以将官位传给后代或者指定的人选。” t“那么这上仙也包括天帝一位?” t“那是。” t木小卉就有得说了:“年帝既然创立了‘世袭制’且天帝也施行世袭制,那么先前卉帝之子常乐在此,卉帝英年早逝死于非命,将来的天帝理应由卉帝之子常乐来继承。这才是合乎年帝陛下锁创立的世袭制。” t锦年知道自己陷入圈套了,就立刻喊道:“木小卉!” t不想木小卉没有停下来:“本仙说地合情合理,那就请年帝陛下立刻颁诏书,立卉帝之子常乐为太子,将来继承天帝一位,而你年帝,只是暂代天帝一位!这天帝的位置是要还给常乐!” t锦年完全陷入木小卉的辩论圈套中,怪谁呢?只怪锦年自己这些制度设计时不够全面。 t木小卉还说着:“既然常乐是太子,那就应当入住太也就是昌源宫,应当请太子太傅从常乐幼年开始就授予他治理天下之道!” t锦年说不过了。 t有一声音传来:“常乐不是太子,怎可授予其治理天下之道?” t很难想象这声音竟是常乐的爷爷上玉帝,他突然出现,不,应该是锦年请来的,暗中。 t上玉帝的话更有说服力,且上玉帝能辩得过木小卉:“现在年帝所立的制度是从年帝开始,年帝将来会有子嗣,这世袭制也从年帝开始,将来成为太子入住昌源宫的是年帝的儿子,而不是常乐!” t木小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才真正的失仪了大喊:“父皇,您看看常乐,他才是您的孙子啊,是您儿子持煜的唯一血脉,为何您要心向外人?” t上玉帝对现在感情用事的木小卉就很容易辩论下去了:“木小卉,你现在强迫年帝立常乐为太子,你有什么企图?将来你想掌控权势,做幕后权力掌控者吗?垂帘听政?” t木小卉几乎是歇斯底里:“上玉帝,父皇!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年帝将那些错误的制度改正,让年帝继续卉帝的新政而已啊。” t“胡闹!” t“若年帝做地不对,那就只有让常乐将来继承帝位,继承他父亲卉帝的遗志来推行新政,为万民造福!”木小卉向所有上仙喊着,喊着他们不要忘记持煜曾推行的新政。 t可一朝天子一朝臣,无上仙应答。 t木小卉失望了绝望了,在上玉帝的催促声中离开了朝堂,噙着泪,抱着还不懂事的小常乐。 t再次来到持煜的衣冠冢前,木小卉跪下哭泣:“持煜,我没本事为你挽回新政,现在天庭朝政被锦年控制了,他大肆『乱』政,之怕你努力苦思冥想的制度全部被毁了。” t木小卉『摸』了『摸』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父皇会站在锦年那边,为锦年说话。难道他不关心常乐的未来了吗?” t回答木小卉的是持煜那衣冠冢旁的渺渺云烟和徐徐风声。刚绝望的木小卉决定打起精神来:“持煜,我不会让你的努力付之东流的,我会等常乐长大,让他继承你的事业,把你没有完成的梦想做得更好,还会守着常乐看他娶妻生子,我会代你看着常乐儿孙满堂……” t“小卉,不要说了,持煜会知道你的心意的,今天先回缤纷宫去,小常乐也要休息了啊。”金昔若催促着木小卉。 t不远处,锦华只有呆呆地看着,心里有点绞痛:小卉,你为何命这么苦? 第三三五章 婴儿毒差点让常乐散命 回到缤纷宫,木小卉继续着以前的生活,她一直为这次的朝堂辩论而不解:为什么上玉帝要出现帮助锦年说话呢?上玉帝的意思是将来由锦年的儿子继承天帝的位置,可是持煜呢?死去的持煜才是上玉帝真正的儿子啊,现在这小摇篮里的‘唧唧呀呀’想说话的常乐才是上玉帝的亲孙子啊。为什么上玉帝会向着锦年?仅仅是因为上玉帝现在功力减半了而不得不听女娲和锦年的指示吗? t这一串问题总结起来也很简单——上玉帝糊涂了吗? t先不说锦年的施政完全错误,就说锦年的“世袭制”,为何要让锦年将来的儿子来继承帝位?这不对啊。 t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t素衣为木小卉解释了:假如真实施“世袭制”,那么小常乐是当之无愧名正言顺的下一代天帝,现在的锦年只能算是代天帝。可是锦年的母亲女娲绝不允许将来常乐登基,因为女娲向来是讨厌木小卉的,最重要的是常乐不是女娲的孙子。 t另一方面,锦年和青衣大婚,按青衣现在自毁道行来生子的情况看,将来生下男孩的机会多得是。而上玉后是青衣的生母,上玉后自然是希望青衣的儿子将来称帝。 t常乐对于上玉后来说,只是上玉后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子,上玉后肯定会自私地在上玉帝耳畔扇风说要让青衣生的外孙来继承帝位。 t而另一反面,上玉帝虽喜欢常乐,可常乐是是木小卉所生,上玉帝对木小卉从来都有忌讳,所以现在有选择,上玉帝就选择他的未出世的外孙,而不是他的唯一孙子常乐。 t最重要的一点是,青衣是上玉帝和上玉后的最宠女儿,那么青衣的儿子将来称帝是两家长辈都欢喜的事。 t综合这么多原因,都是不利于小常乐继承帝位的,所以才会出现上玉帝在朝堂上为锦年说话赶走木小卉的现象。 t只是,素衣嘶声叹气:“我父皇怎么就这么又被女娲牵着鼻子走了?什么坏事似乎都是我父皇做的,而女娲在暗处遥控。” t皂衣则有些不满:“母后偏心就偏心啊,可她在这天地之间的大事上也偏心青衣姐姐,殊不知现在青衣姐姐也是被女娲和锦年给骗了控制了,连修行都不要了。” t听了素衣和皂衣一番讨论后,木小卉决定了要韬光养晦,以后静静地带着常乐在这缤纷宫里住着,待常乐大一点就带他去寻师父学习文武知识,让常乐成为合格的继承者。 t“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出去和谁辩论了,我斗不过他们这个天庭,只有等待时机。”木小卉坚决地看着远处持煜的衣冠冢方向:持煜你也要等,等常乐学到本事了来延续你的事业。 t金昔若对木小卉的想法只能是赞同:“嗨,现在我也只有这个希望了,盼着常乐快点长大。” t金昔若不知自己竟会有这样一日:从来憎恨天庭的自己会盼着外甥来掌管杂『乱』无章的天庭。 t等待的日子开始没几日,夜晚,木小卉被哭闹的常乐给吵醒了。奇怪,常乐从来睡地好,怎么会夜里醒来?木小卉哄着“常乐不怕,娘亲在身边呢,不怕黑夜”。 t可小常乐还是不停地哭,还来了几个喷嚏,呵欠到处都是。 t金昔若匆忙来到木小卉身边,警惕道:“小卉担心,有毒,让我看看常乐。” t木小卉这下可就疯了似的:“怎会有毒啊?常乐千万别中毒,要不我也活不下去,也无脸去见持煜了……” t金昔若看看常乐的几处『穴』位,有黑点,赶快,金昔若使了排毒发,让小常乐又是出汗撒『尿』拉屎的,木小卉在旁收拾整理。 t“这浅毒是排出来了,只是这深毒,必须赶快,没法子了,只有这样。”金昔若用十指吸毒法将小常乐体内的毒素往自己身上吸。 t木小卉只看着小常乐身上有一束束的黑『色』气体被金昔若的十指吸走。 t“可是,姐姐……”木小卉不舍得小常乐又不舍得金昔若受苦,两头难啊。 t金昔若让她“安静”! t之后看到小常乐体内的气体白皙,没有黑『色』了,这才让木小卉放心。而金昔若却有些支撑不住。 t木小卉抱起小常乐,见他不哭了,笑着要喝『奶』了“谁让我醒了呢”。 t木小卉一边喂『奶』一边问金昔若:“姐姐没事?” t金昔若让木小卉给常乐立一个结界,那样就不会有毒素再侵入常乐体内了。金昔若自己则打坐施展法术,将那些毒素排出,很容易就排出了。 t恢复后,金昔若奇怪:“这毒素对成年无一点毒害,但是对婴儿似乎是有毒的。” t“糟糕!”金昔若木小卉同时念着:素衣和皂衣都怀着孩子在休息呢!现在是夜晚啊! t于是金昔若木小卉姐妹来到隔壁的琉璃宫:“素衣皂衣快醒来!” t锦华先醒来,出来听金昔若一说这情况,就立刻让素衣和皂衣醒来,为她们腹中的胎儿排毒。经过一番抢救后,素衣和胎儿算是安全了。 t可皂衣,因为睡地很沉,吸入毒素太多,体内胎儿已经因为毒素而发作了。 t皂衣不幸滑胎,流出的血『液』是黑『色』的,皂衣看着晕了过去。 t锦华气地摔碗筷:“谁这么大胆敢来害我的孩子?” t一侍者过来看皂衣的情况,向锦华禀告:“老奴识得这毒素,是‘婴儿毒’,对成人无害,但会伤及婴儿,轻则脑瘫,重则死亡。” t木小卉和素衣都吓得张大了嘴,慌地不知所措了,只看着自己的孩子有无事。 t半晌静下来后,木小卉看到小常乐如常了,素衣的身子也无异样,只是可怜了皂衣,平白无故的失去了胎儿,不知她醒来后会是什么心情。 t“这是针对婴儿的毒,那会是针对谁呢?”木小卉自言自语道:“我们这里偏远,只有琉璃宫好缤纷宫,也只有我的儿子常乐和素衣皂衣各自的腹中胎儿。素衣皂衣的胎儿都是女孩,不会对谁构成威胁。但是,我的常乐,却已经成了很多上仙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所以才有了这满空的‘婴儿毒’。说来,是有谁想在这夜里害了常乐。” t木小卉无神的双眼空洞着:“还好,常乐睛明,一不舒服就哭了,这才免去了一场灾难。只是,因为我的常乐,害得皂衣流产了。”木小卉自感惭愧。 t素衣怕拍她,让她不要太难过:“常乐睡着了,让他在摇篮里睡着。” t木小卉不肯放开,生怕再有危险。 t金昔若这火气就上来了:“到底谁想杀害常乐?这不摆在眼前吗?要不就是女娲,要不就是上玉帝,他们都不希望常乐继承帝位!所以他们的嫌疑,不,除了他们没有他人!” t锦华不可能地摇头:“不,我娘亲怎会下此毒手,她知道素衣皂衣怀着她的孙女啊。这样会连带着害了她的孙女,她忍心吗?” t金昔若哼一声:“女娲是一直盼着锦年和青衣生下男孩,怎会在意素衣和皂衣的胎儿呢?我问你们,素衣皂衣,还有锦华,女娲在得知素衣皂衣有孕之后,可曾来琉璃宫看望过?” t锦华和素衣无言,那就是默认了。 t素衣也反对金昔若的说法:“我父皇虽然曾想杀了木小卉,但那时持煜还在,自从持煜哥哥死后,我父皇有多盼着常乐出生,常乐出生后,我父皇又有多喜欢,你们都看到了。怎么会是我父皇下毒的呢?” t这次锦华和素衣不快了出现裂痕:是你娘亲!是你父亲! t怄气中,皂衣醒来,不愿见任何人,只喊着:“我的女儿。” t锦华去安慰她:“皂衣,还会有孩子的。” t无用,皂衣不说话了,似是失心疯了。 t锦华走几步,落在地上,只敲自己脑袋,泪落地弹着:“我没用啊!保护不了我的妻女!” t“锦华,这事不能怪你,明日我们就去查出这事的真相。”素衣安慰着锦华,并对金昔若木小卉说道:“麻烦你们照顾一下皂衣了,可不能出差错,皂衣是我一起玩到大的妹妹,我们两个比你们姐妹还要亲。” t“素衣,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不会落下皂衣不管,但也麻烦你问出真相来,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上玉帝做的。”木小卉似乎是看准了,但又不敢相信。 t素衣点头:“会问清楚的。” t到了白天,太阳出来,毒雾散去。木小卉看着常乐在地上玩耍,还是那么嘻嘻乐乐的,再看看皂衣,不肯喝『药』也不肯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皂衣,昨日锦华说过你会有孩子的,还会有。” t可怜皂衣不想回答,这散女痛太难受了。 t金昔若不解地问木小卉:“为什么你要证明这毒是不是出自上玉帝之手?” t木小卉『摸』『摸』常乐的头,回答道:“因为这决定了我和常乐将来的命运。”木小卉怔怔道。 t回过头,看皂衣还是一言不发地径直看着空中,木小卉将常乐抱在皂衣身边,教常乐喊“姑姑”。 t“乎乎”,常乐还不会准确地发音呢,只是他可爱的笑着,伸手去抱皂衣。 t皂衣努力爬起来,抱着常乐:“我是你的姑母,也是你的姨娘,常乐,姑姑好难过啊。” t“皂衣,让常乐陪你说说话。” t“嗯。” t没有说话,只是逗着开心,皂衣脸上浮现一点笑容了。 第三三六章 闻所未闻,爷爷给孙子下毒 景贤宫,女娲的住处,锦华好久没有回来这个地方了。女娲今日是奇怪了,有点嘲笑般地欢迎贵客一样:“哟,锦华,哪里来的东风把你给吹到娘亲这里来了?娘亲可是请都请不来你啊。” t锦华对女娲已经是冷冷的了,让锦华自己都觉得冷飕飕的:“你达到你的目的了?锦年大哥成功登基称帝了,这下你该满意了?” t“锦华,我看你是很不开心啊。是不快乐我让锦年登基吗?可你自己也不愿啊。还是和那素衣皂衣在一起不开心?是你自己要娶她们两个的,这能怪娘亲吗?”女娲一傲眼,什么都不管。 t锦华继续问着他心中的愤怒:“娘你有没有反省过?你怂恿上玉帝去杀害木小卉,结果……” t“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娲为这事特别开心,简直开心到三十六天之上了:“事情是上玉帝自己做的,我也没有『逼』着上玉帝去这么做。话虽然是我说的,可决定是上玉帝自己做的,能怪我吗?”女娲反问着锦华,成功之心跃然脸上。 t且女娲为此简直骄傲了:“谁想到啊?那上玉帝的蠢儿子持煜出来为木小卉挡了那一致命的一击。其实,如果持煜不那么做,他还可用其他办法来继续维持他的帝位,可是持煜天生就是傻啊。我也趁此捡了个大便宜,毫不费力地借上玉帝之手杀了持煜,为锦年除去了最大的绊脚石。”女娲修着她的手指长的指甲,得意忘形地诉说着她的陈功。 t锦华听着,依他的脾气是要去掐死这个蛇蝎『妇』人,奈何她是自己的娘亲,以前的事既然发生了,那就只有让它过去,现在,锦华要质问昨晚的事:“娘亲可知昨晚素衣和皂衣都中毒了?” t“哦。”女娲对此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继续伸出她自认为优美修长的手指,『摸』着那涂了油的血红指甲。 t锦华受不了了,吼着:“素衣和皂衣肚里的是你的孙女,你就这么不闻不问吗?你知道昨晚皂衣滑胎了吗?一整晚人事不省,几乎要绝望了!” t“锦华你吼什么啊?皂衣滑胎了那是她自己没本事,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没用!”女娲撇一句。 t锦华简直无法相信这是女娲的反应,这是全天地万物视之为造物母的圣母,凡间那么崇拜她敬仰她,可她的真实面目却是如此——连自己的亲孙女死活都不放心里,甚至连眼里都不放。 t锦华要问出真实情况,于是说道:“下毒者是针对婴儿的,是想杀害木小卉的儿子常乐,却让皂衣的腹中女儿死亡了。” t闻此,女娲笑地前仰后合,站起来道:“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急啊?其实我就一直觉得常乐是个碍眼的家伙,他会成为锦年继承帝位的阻碍。只是我还没想到对常乐要动手就有人急着动手了。” t女娲扬扬眉『毛』,得意道:“是上玉帝还是上玉后啊?应该不会是上玉帝?常乐是上玉帝唯一的亲孙子了,上玉帝不会心狠到这个地步……” t锦华已经得到答案了,不需要在和这个讨厌的母亲交谈什么,于是就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t留下女娲在背后喊着:“锦华,怎么不陪娘亲多说说话?” t女娲心中的寂寞骤然升起,纵使现在景贤宫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但总是难有知心人,好不容易等到幼子锦华来了,却被自己气走了。而长子锦年每日为政事繁忙,也无心与自己闲聊聊。 t女娲内心是孤寂的。 t上玉帝和上玉后这里,似乎热闹些,毕竟有许多女儿来往。但今日的女儿素衣是来兴师问罪的:“父皇母后,昨晚皂衣中毒滑胎了,现在人事不省,你们可要去看看她?” t“皂衣滑胎了,哦。”上玉后就这么一句,似乎完全不关她事。 t素衣料得到上玉后的表情和反应,但还是惊讶上玉后会冷漠至此:“母后,昨晚流产的是皂衣,她流掉的是您的外孙女,你不揪心吗?不去看皂衣吗?” t上玉后现在懒得管皂衣的事:“素衣你既然来了就代替我问候一下皂衣。”很肤浅的一句话,感情浮在表面似乎是贴上去的。 t素衣无奈,心中为皂衣泣血:可怜啊,没有父母疼惜,皂衣。 t素衣忍住悲痛问上玉帝:“父皇,你要捎个话过去给皂衣吗?”猜得到上玉帝不会去看皂衣的。 t“哦。”上玉帝似乎完全没有听素衣的苦痛,只是在想他事。 t素衣再次说道:“父皇,昨晚琉璃宫和缤纷宫遭遇毒气了,皂衣腹中孩子中毒了,滑胎了,您要查出这毒气来源为皂衣鸣冤才是啊。” t说着跪下了。 t上玉帝很讶异的样子:“皂衣流产了啊?”手指在扶椅旁弹着,念道:“木小卉的儿子常乐没有死啊?” t素衣这一听就更难受了,真的是上玉帝下毒的? t“父皇!”素衣悲痛难耐地喊了出来:“是你下毒的吗?你这是为什么啊?” t上玉帝冷言道:“朕是为了除掉常乐,现在有许多上仙听信木小卉的话要将来立常乐为天帝,可是将来青衣和锦年会有儿子,他们的儿子才是继承者!常乐的存在只会是个阻碍!朕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除掉常乐!” t素衣不敢相信地摇头道:“父皇你就是为了青衣姐姐的儿子经来能够顺利登基才想下毒除掉常乐?” t素衣大声吼出来:“啊!你可知缤纷宫里住着的小常乐是您的亲孙子,也是您唯一的孙子!您不想让常乐登基,大可用其他的办法,为何一定要取她的命呢?多残忍!现在已经要了皂衣腹中女儿的命了,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 t上玉帝反驳道:“素衣你这是以为自己嫁给锦华就了不得了?敢在朕面前撒野?你可知道木小卉那日抱着常乐在朝堂上是怎么个咄咄『逼』人!朕看木小卉是想利用常乐登基,她自己控制天庭朝政!” t素衣同样与上玉帝反驳道:“我不懂这些,但只知道常乐刚出生的时候,父皇您是那么欢喜,每日都要抱着常乐逗他笑一会,我都看在眼里,以为常乐虽失去了父亲,但有您这个爷爷照看着会顺利成长。可谁知第一个要杀害常乐的凶手就是他的爷爷!” t素衣被掌掴了,差点跌倒,她『摸』着火辣的脸,继续说着上玉帝的无耻:“父皇,我从不嫉妒青衣姐姐,不嫉妒她得您和母后的宠爱,但是您却宠爱到这个地步,为了青衣姐姐的儿子能登基称帝,就要毁掉您的孙子吗?昨晚若不是常乐哭醒了,那常乐和我腹中女儿就都没了!就算常乐不是您的孙子,我这腹中不是您的外孙女,您也下得了这手吗?” t上玉帝恼怒,从未想过这生『性』懦弱的女儿素衣今日这般大胆地反对自己:“你懂什么?听说过凡间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吗?最恨莫过帝王家!就是这样,你生在了帝王家中就必须接受这一切!给朕听清楚了,常乐不得阻碍青衣将来的儿子登基!” t素衣不允许再有那样的恶毒事情发生,于是建议道:“父皇您大可将常乐降为庶民或者下凡去,为何一定要他的命啊?常乐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t“可是木小卉懂啊!木小卉将来会脚常乐来逆袭!木小卉以前就是搅『乱』了天庭,难保常乐不会!”上玉帝走近一步大声喊着。 t素衣已经哭了:“父皇你不讲道理,你不顾你孙儿和外孙女的命,只顾你自己的权力。殊不知将来青衣姐姐的儿子是女娲的孙子,到时女娲会比您更有权力掌控天庭!” t“啪”再一个掌掴,这力道就不是素衣能够忍受的,素衣一个踉跄,转身跌倒趴在地上压到了肚子,结果就是一个惨字。 t“啊”素衣一下痛得晕倒过去。 t上玉帝对素衣的侍者喊道:“将素衣送回琉璃宫去!” t“诺。”侍者依然悄悄哭泣,却听上玉帝加了一句:“告诉素衣,昨晚的事情是意外,已经查询过了。” t“诺。”侍者只有尊着,没法,反抗无用,只会白白送命。 t琉璃宫。 t锦华看着被抬回来的素衣,不解。 t木小卉看素衣下身都是血渍,心中黄了,金昔若为素衣把脉道:“锦华,节哀啊,素衣滑胎了。” t“啊!怎么回事?”锦华问那侍者。 t侍者低头回答:“素衣夫人今日与上玉帝争吵,被掌掴了两次,受不住跌倒,就晕过去了。奴婢只有将素衣夫人抬回来了。” t锦华跪在地上痛哭:“为何如此?我锦华造了什么孽?让我的妻妾都滑胎了?上天啊!我已经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还要让我如何做才能避开这灾祸呢?” t“对不起锦华,都是因为我上次去朝堂与锦年辩论才导致这事情成这样子,我对不起你和素衣皂衣。”木小卉向他跪下,本想说让常乐认锦华为干爹师父,但是碍于以前的关系太尴尬,所以还是略去了这想法,只有劝说道:“素衣和皂衣身体都好,以后还会有孩子。” t“这不怪你,木小卉,你也是受害者,你的常乐幸好是保住了。”锦华痛苦地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泪落下:“可是素衣和皂衣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我要去找上玉帝!” 第三三七章 断绝爷孙关系 “等等,”微弱的声音发出,是素衣,她想坐起来,木小卉扶着她坐起来,听她说着:“现在已经清楚了,下毒的是我父皇,那么木小卉你还是得想办法保护常乐,因为我父皇他就是忌讳常乐将来会成为青衣的儿子登基的阻碍,所以才痛下杀手。” t“真的是这样吗?”木小卉痛苦地无泪可流了,只为自己和常乐的悲惨命运叹息:可怜常乐,本就是遗腹子,却还遭他爷爷的毒害。 t“小卉,不要难过,以后想办法就是,你别这么扶着我,我怕挤着肚子了,会让腹中孩子不舒服。”素衣『摸』『摸』肚子,感觉不对,怎么肚子扁平了?不祥感觉袭来。 t长痛不如短痛,锦华告诉素衣:“素衣,你被你父皇掌掴地摔倒,摔掉了孩子。” t“啊?”宁静安稳的素衣嚎啕大哭在锦华怀中,木小卉走开,素衣痛喊着:“那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t“素衣对不起。”木小卉这句话好无力,再对不起又能如何?能还素衣和皂衣各自一个孩子吗? t锦华拍着素衣的背,不知怎么安慰,只有那一句:“还会有孩子的。” t金昔若看木小卉难过,自己也过意不去,决定为木小卉来平复心里的愧疚。 t金昔若掏出两只笛子:“素衣和皂衣都没伤到身体阴宫,还会有孕的,这两笛子虽还不了那失去的孩子,但是有用处,只要素衣皂衣吹响笛子,那就可到我的那个洞里来。那里是养生避世修仙之处,看在素衣皂衣和小卉的友谊上,我金昔若欢迎素衣皂衣以后来玩耍。” t皂衣已经起床过来了,接着两笛子,谢了金昔若:“听说昔若姐姐的洞里很好玩,我一定会去的。” t“但是我有条件,你们必须再怀着孩子来。”金昔若这是暗示锦华待素衣皂衣好些。 t锦华不必提醒,会为素衣皂衣讨回公道的。 t但是现在,木小卉何去何从呢?木小卉在素衣和锦华去查询之前就已经下定了主意:如果这毒是上玉帝的下的,那么自己和常乐的命运将会随之改变。 t“小卉。”金昔若询问着木小卉的想法。 t木小卉微微叹息:“昔若姐姐,我们和常乐在此已经不安全了,且这毒不会是第一次,若是再呆在此处,不但会让常乐每日陷入困境,且素衣和皂衣也会被连累。” t“那小卉你决定?” t“我们离开天庭,带着常乐离开,再不回来!”木小卉坚定地下了决心。 t金昔若也支持木小卉:“好,小卉你说的有理。其实我本想和你一起剿灭这天庭的上仙,另外建立一个朝堂,让你带着常乐登基,可是现在你身体尚未恢复,且我们姐妹的功力也不足以剿灭女娲等。所以这个想法作罢。” t“昔若姐姐不要杀了我娘亲。”锦华虽恨女娲,但是不忍看女娲死去。 t木小卉一时拿不出主意来:“从此女娲与我姐妹无关,但是女娲若来惹我姐妹,那就别怪我姐妹两心狠手辣了!” t“小卉,我的娘亲不会那么做的。”锦华未说完他想说的,木小卉抱着小常乐跟金昔若一起离开了。 t这一离开就不知要什么时候再相见了。 t找到新的落脚点之前,木小卉要先去像上玉帝道别,这个给自己的亲孙子下毒的,脑子进水的坏了心肠的上玉帝! t木小卉抱着小常乐来到上玉帝和上玉后的宫里,一步步稳重地走着,凝视着上玉帝的眼神如利剑可以将他刺穿。 t上玉帝竟害怕了:“木小卉。” t“我是来向上玉帝陛下告别的。”木小卉提高了音量:“既然上玉帝陛下不容自己的亲孙子存在,那我就只有带着常乐躲避去了。请上玉帝放过常乐,就当常乐不是你的孙子,是一凡间孩子,不会来扰你的天庭政权。行吗?” t木小卉本以为自己会眼泪潸然地质问“为什么上玉帝你下得了手”,可是来到上玉帝面前,木小卉不再有那试探的情绪,她恨透了上玉帝,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以。 t“以后,请上玉帝不要怪持煜的儿子常乐没有替他尽孝,是上玉帝你亲自将自己的孙子常乐『逼』得走投无路,这才选择了逃离。日后,也请上玉帝不要后悔失去了这孙子,”木小卉准备离开了,但又反过头来嘲笑了一句:“干才是我说的不对,上玉帝正想除掉常乐,怎会后悔失去常乐呢?上玉帝将来会有很多外孙,不会介意失去常乐这个孙子的。” t“等等啊。”上玉帝有话说不出来。 t木小卉停下来:“最好不要在此动手,否则我会和你同归于尽!这很划不来,上玉帝,你还是想清楚了!现在的你不是以前那功力万盛的时候了,你斗不过女娲,也斗不过我和我姐姐!” t上玉帝想要说地都不是这些,自木小卉进来告别说那断话后,上玉帝有点头一懵的感觉,感到失去的痛苦了,不过想到自己会有很多外孙,他也不那么在意,只是:“木小卉,你看常乐认得朕,他认得朕是他爷爷,在伸手要朕抱呢,让朕抱他一会儿。”有点请求。 t木小卉瞥视上玉帝:“上玉帝你太自信了,以为我还会将常乐往狼窝里放吗?你将来去抱你的外孙去。我的常乐,招人喜,自有很多人会爱护他,胜过你这个爷爷!” t上玉帝也不再与木小卉斗嘴了,就将手放身后:“好啊,木小卉,今日是你绝情要带走常乐,将来不要哭着喊着来求我让常乐认祖归宗。朕会有很多外孙,只要将几个过继给持煜做儿子,那就是朕的孙子,朕不缺常乐这个孙子。你想带他去何处都随你。只是以后若遇上什么不妥……” t“那与你无关,我自会照顾好常乐!常乐只有父亲叫持煜,没有你这样心狠心蠢的爷爷!告辞!”木小卉再也不回头了。 t金昔若木小卉带着小常乐一起离开天庭。 t上玉后却在一边心烦:“陛下,只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t上玉帝点头是:“马上派属下去跟踪!” t木小卉和金昔若要去的地方就是金昔若的云雨洞,木小卉已想到了这一点:“姐姐,要是上玉帝派手下来跟踪我们,那我们还能安生吗?” t金昔若淡然一笑:“那怕什么,我的云雨洞里,谁也闯不进来,没有谁发现得了,就算是以前的锦年,也无法找到。” t“这是为什么啊?” t“云雨洞不仅是洞天福地,也是藏身的好地方,就如一个大『迷』宫,在不断变换位置,若无引领,只会在那里『迷』路,永远出不来。”金昔若让木小卉放心:“以后就安心地呆在云雨洞里将常乐抚养长大。” t木小卉笑了一下,笑很快过去,唉,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常乐长大呢? t“等等,似乎真的有跟踪者。”金昔若让木小卉先回云雨洞,自己去搞定那些跟踪者。 t“诶,怎么不见了金昔若和木小卉啊?刚才明明还在前面。”那些天兵们奇怪:“我们是专职跟踪的,怎会跟丢?” t“我在跟踪你们啊,你们被反跟踪了!哈哈哈哈!”金昔若变换着恐怖的模样和声音,与她原本的美貌形成天堑般的对比,这让那些跟踪者下坏了。 t金昔若打算让跟踪者们知道自己的厉害,让上玉帝打消这跟踪的心思,于是就对跟踪者们道:“你们就在此跟着我来,看你们能跟的上不。” t开始了,金昔若很快消失在跟踪者们的视野里,跟踪者们在漩涡『迷』雾中转了好几日。 t回到上玉帝这里,见上玉帝等地发火,跟踪者们如实相告:“上玉帝陛下,那金昔若有魔术,让我等在『迷』雾中找不着出路……” t“没用的东西,滚回去!”上玉帝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t现在这跟踪的方法是不行了,上玉帝要如何找到木小卉和常乐的位置呢? t或许可以找金昔若,但是上玉帝只知道锦年可以找到金昔若,难道让锦年去找?不行,现在锦年和青衣刚大婚,难道让锦年再去好金昔若私会?这不害了青衣? t不行。上玉帝打消了寻找木小卉的念头,只盼着青衣早日生下男孩来。 t木小卉在云雨洞里过着,给常乐喂『奶』,带常乐去外面踏祥云,教这个还不会走的小常乐飞行。小常乐在祥云上站不稳,只有趴在祥云上,奇妙地看着这白白的像一样的东西,可以吃吗?小常乐抓起一点来往嘴里塞,好像还挺好吃呢,就不断地吃。 t木小卉看着就担心:“昔若姐姐,你看常乐在吃云呢,不会有事?” t“这里的云是甜的,也是修仙之物,常乐吃地开心是自然,小卉你也尝尝。”金昔若笑地很开心。 t木小卉撇嘴:“我才不吃呢,像个小孩子一样。” t“啊,常乐!”木小卉尖叫一声,心都要落地了:“常乐从云上掉下去了。” t“别担心。”金昔若安慰道:“你看。” t木小卉再看,一只仙鹤载着常乐飞了过来将常乐交还给她们。 t虚惊一场,但是也欣喜:“这些灵兽都认得常乐非凡人,是觉得常乐将来有大作为吗?” t金昔若只笑不语,随木小卉想去。 第三三八章 母子两世外生活 不过今日常乐挨了一顿屁股打:“老是吃云,吃掉了云,就掉下去了,要不是仙鹤救了你,你还不摔下去了啊?娘要怎么活啊?” t小常乐“哇哇”哭着:娘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要打我? t金昔若过来告诉木小卉:“常乐很快会学会走路和驾云飞行,所以你不要对他这么凶。” t木小卉也舒了一口气:“我是生气担心啊,姐姐你不知那时我有多害怕,生怕……”那不吉利的事就不说了。 t小常乐不能老是喝『奶』,也要吃点其他的东西了,这是木小卉从天庭中的一些侍者口里得知的:娘亲的『奶』水是主食,但必须加些其他滋补的给孩子,多吃点总是会营养充分些。 t木小卉就抱着小常乐去云雨洞上面的林中,奇怪,以前那些珍禽异兽会来追赶木小卉,今日却是集体的整齐划一地欢迎着,一排排鸟儿,一队队虎狼,都对木小卉没有敌意。 t小常乐在木小卉怀中像是个大将军凯旋归来了要和这些欢迎自己给自己接风洗尘的鸟兽们摆手示意呢。 t小家伙,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木小卉点点小常乐的眉心。 t倏地,眼泪就散了几滴,曾经,是谁也是这般点着木小卉的眉心说木小卉是小丫头啊? t可是那个人已经看不到木小卉为人母的样子了,永远也看不到。 t木小卉坚强起来,绝不哭,哭出来就会让小常乐难过了。 t现在该找寻点林中食物来给小常乐。什么呢?椰子汁,嗯最好不过。飞上去摘椰子汁吗?木小卉抱着小常乐飞到树上去摘,但是很不方便。 t不过有长臂猿帮忙,不一会就见到许多大大的椰子落下来了。小常乐看地十分开心,不断地拍手。 t木小卉用一粗布将所有椰子装进这粗布袋子里,对那长臂猿道谢,不知它们知不知道。 t接下来,还想找点好吃的给小常乐。 t什么呢?蜂蜜,最好不过了。可是那些蜂蜜嗡嗡嗡地,就怕它们叮咬小常乐,可小常乐还不知道厉害呢,看到那六边形格子编织成的蜂窝觉得很有趣,要伸手去玩呢。 t木小卉拍一下小常乐的手,调皮捣蛋的小常乐,以后怎么让娘亲省心啊? t忽然间,随着一阵飓风袭来,木小卉闭上眼睁开眼看到一头棕熊在自己面前,木小卉是不怕棕熊的,但是也不想杀生,就对它道:“棕熊,我不会害你,但你也不要对我的孩子如何!” t棕熊才不管木小卉说什么呢。 t木小卉注意到棕熊脚下有两只小棕熊,原来这和自己一样是个母亲啊。木小卉感觉放心了一半。 t只见棕熊伸手熟练地去取蜂蜜放在荷叶上,给它的两小棕熊一人一片荷叶。然后给木小卉一片包满了蜂蜜的荷叶,还指指小常乐,意思很清楚:把蜂蜜给你的孩子吃。 t“谢谢你,让我的孩子跟你的孩子一块玩,他一个人玩,很无聊。”木小卉此时也是小孩子了。 t只见那两小棕熊围着木小卉转了,是要小常乐一块玩?小常乐也急着要下去。 t木小卉就将小常乐放在小棕熊面前,咦,还玩地很开心呢,木小卉看着笑了:小常乐在云雨洞里可没这么开心过呢,看来是缺少小伙伴啊。 t惊险一幕再度出现,母棕熊抱起了小常乐,木小卉拧紧了心:“你要干什么?” t没什么,只是给小常乐喂『奶』而已。 t木小卉见这母棕熊『奶』水多,都溢出了,看这情况,是少了或是失去了一小棕熊?好可怜啊。 t“你的夫君哪里去了啊?为什么不和你一起照顾孩子呢?”木小卉说这话时难免想到自己那死去不久的丈夫,又一次哭了。 t看小常乐,有『奶』就是娘,喝地那个“嗒嗒”响啊,像是饿坏了。 t母棕熊将喝饱了的小常乐抱回给木小卉,木小卉感激地说着:“谢谢你的『奶』汁和蜂蜜,祝你母子一生平安。”怎么眼泪那么不争气啊? t整理好心情,木小卉再去摘核桃,这是非常好吃且补脑的,不过想着小常乐已经够机灵了,要是再给他补脑,那还不闹翻天了?想到这里,木小卉是开心地笑:不知我的常乐将来会有多聪明。 t持煜,你看到没有,我们的儿子常乐会比我们两凑聪明呢,木小卉心里想着持煜,来到桃树下,却无心去摘核桃了。 t小常乐看到那核桃就开心了,觉得是好吃的就要去摘,木小卉打他:“常乐安静些,休息一下。” t“嗯,啊”小常乐爬着指着那核桃树,想要飞起来,刚学会驾云飞的小常乐不是很熟,驾云飞到空中就打了个小踉跄跌倒地上“哇哇”哭了,也不理木小卉的安慰:呜呜,谁让你不给我摘核桃啊? t木小卉还真拿小常乐没办法,就给他摘,但有那些喜欢小常乐的猴子们来了,一个个核桃从树上落下。 t小常乐抬头低头看着高兴,拍手起来,木小卉也开心:常乐怎么这么受欢迎啊? t再看那些猴子们,将摘下的核桃用石头敲碎坚硬的外壳,把里面的桃仁摆整齐了放在树叶中,这样一包包的核桃仁就成了送给小常乐的礼物了。 t小常乐呵呵地厚脸皮收下了。还有许多小猴子来陪他玩呢,都爬到树上去了。 t木小卉担心小常乐再摔下,就在树下一直摊开手接着:“常乐不要玩过头了。” t木小卉这是担心了,等小常乐玩地累了,猴子们将小常乐送回到木小卉手中了。 t木小卉笑着回答:“谢谢你们,我该怎么感谢呢?”唉,其实猴子们也没要什么,木小卉回答什么呢? t回到云雨洞,木小卉带回了今日的收获,与金昔若说着小常乐今日的见闻丰盛啊:林子里的鸟兽都认得小常乐似的,都和他玩耍,还有棕熊给小常乐喂『奶』呢。 t金昔若猜测着:看来这外甥是天生的神灵护佑啊,将来成大器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不要让木小卉知道为好,否则木小卉就不知如何教导小常乐了。 t“小卉,多玩玩是好事,但是对常乐你恶,还是要既充当慈母又当严父,不能宠着,尤其是常乐将来要文武双当的话,就不能宠溺他……”金昔若先教导着木小卉。 t木小卉已经为那句话“既充当慈母又当严父”而难过了:“我曾经可以只当慈母,如果持煜还在的话。” t金昔若“嗨”一声,为木小卉擦眼泪:“不难过了,给常乐做点吃的。” t“嗯。”木小卉这才转移了心情。 t金昔若不动手,只看木小卉自己做,金昔若是想得长远:若是有一日木小卉要离开这云雨洞,还不得靠她自己来照顾常乐啊?没有谁可以帮助木小卉。 t木小卉开始为小常乐做零食了,首先用斧头劈开椰子,让小常乐喝掉一点,就有了一半椰子壳来做碗了,然后倒了一包核桃仁进去,用锤子将核桃仁敲碎,因为小常乐还未长齐牙齿,没法嚼桃仁,就只有让他吃桃蜜了,之后是加入蜂蜜和椰子汁来搅拌,搅拌均匀了,就成了一碗不错的“零食”。 t小常乐在一旁的石头桌子上看地眼睛也不眨:哇,好神奇啊,我也要学会做这个好吃的。 t木小卉得意地对金昔若说道:“昔若姐姐看这好吃的,我给它取名叫做‘椰子蜂蜜桃仁汁’,简称‘椰子桃蜜汁’,这就是常乐以后的零食了。昔若姐姐要不要喝一口。” t“行了,你先给常乐喝,看他口水都掉到桌子上了。”金昔若对着小常乐做鬼脸。 t木小卉就给小常乐来喂蜜汁了:“来,常乐,张口。” t这哪里需要木小卉亲自动手啊,小常乐喝了一口,就端起那椰子壳做地碗,“咕嘟咕嘟”地将那碗“蜂蜜核桃椰子汁”全部喝下去,一点不剩。 t木小卉可气了:“常乐,不知道要留点给你的姨母吃吗?” t啊?姨母说过全给我吃啊。小常乐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明亮着对着木小卉的质问,好无辜哦。 t木小卉又好气又好笑。却见小常乐自己要动手做这“蜜汁”了,木小卉又吓着了:“常乐你可别动这斧头,不小心伤了自己怎么办?核桃也放下……” t在云雨洞里,小常乐捣『乱』了,动动这个,碰碰那个,爬累了,终于要睡了。木小卉也累地要睡了,将小常乐放在自制的摇篮里后,就躺在了卧铺上,摇着摇篮:“常乐,你这么调皮,将来娘亲管得住你吗?” t日子一天天过,木小卉在金昔若的帮助下,一边修行,一边抚养小常乐。 t这云雨洞是仙境,也是天上一天凡间一年,所以小常乐长得也快,很快就能偶尔听到他嘴里一声“云”“鹤”“猴”“熊”…… t这都是木小卉和金昔若的功劳,她们常带小常乐去林子里玩,看见林子里的鸟兽都会对小常乐说着:这个叫,那个叫,来,常乐跟着娘念,跟着姨母念…… t如此,在云雨洞的一年过去了,木小卉有一日特别激动,她和金昔若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了。 t小常乐要喝『奶』的时候会喊“娘”,看到外面有仙鸟飞过就会想着飞出去,说道“姨,姨,姨”喊地要蹦起来了。 t金昔若抱着小常乐亲了又亲:“姨母就在这里,带你去驾云飞行,以后再带你走路。” t木小卉更是开心,但开心之余,她会对小常乐说着:“常乐,你还有爹,将来娘亲会把你爹的画像画给你看,教你喊‘爹’,你记得啦?” 第三三九章 锦年大婚后对青衣无情 随之而来的也有烦恼——小常乐不怎么喝『奶』了,起先是小常乐喝地越来越少,尔后是干脆不喝。 t木小卉急了,就强迫小常乐喝『奶』,小常乐就吐『奶』:我就是不想喝。 t木小卉束手无策,只得请求金昔若的帮忙:“昔若姐姐,你看常乐还没断『奶』你恶,怎么就不喝『奶』呢?不会是病了?可我们两个都不是郎中啊……” t“小卉你别急,听我说,”金昔若解释着:“你知道常乐是纯阳男孩的身形和魂灵,而你自己是极阴的身形和魂灵,随着你现在修行越来越高,那这极阴的体质就越明显,常乐他不喜欢这极阴的体质锁产出的『奶』汁,这饿很容易解释。” t木小卉烦了,开始来回踱步起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这就让常乐断『奶』吗?太早断『奶』可不好啊。”转而木小卉又和金昔若生气了:“昔若姐姐你早知道我修炼后会恢复极阴体质,为什么不阻止我修炼呢?” t金昔若也生气了:“我们姐妹两本就该修行成最初的功力,以此才能抵制那些想侵害我们的上仙啊!你怎么反倒怪其我来了?” t木小卉觉得自己不对,就赶紧去给金昔若道歉:“对不起,昔若姐姐,是我太担心常乐了,一时昏了头了恶,竟和你过不去,太不应该了。” t“好了,小卉,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想常乐不喝『奶』,要怎么办?”金昔若说出重点。 t木小卉『迷』糊的头脑才转过来了:“哦,对了,常乐要喝『奶』,那就只能这样了。” t木小卉抱着小常乐到林子中,去了各种虎豹狼熊的洞『穴』。原本害怕的木小卉有小常乐在怀中也就不怕了,对着那守在洞口的公狼说道:“你若是喜欢这孩子,能让他喝点『奶』吗?” t公狼给木小卉让开了,饿地哇哇叫的小常乐爬到狼窝里,那母狼也不反对小常乐的道来,还『舔』了『舔』小常乐。 t小常乐就立刻喝起了狼的『奶』汁。 t木小卉在一边哭着:“常乐,是娘亲不好,没法给你『奶』喝,你喜欢喝这里的『奶』汁吗?” t小常乐没空理木小卉了,喝地甜滋滋呢。 t木小卉抱起喝饱了的小常乐准备离开狼洞,见那母狼舍不得地出来,『舔』了『舔』木小卉的裙摆,似乎是要木小卉常抱着小常乐来。 t木小卉虽心里不喜欢,但还是对母狼的好心表示感谢:“谢谢你。” t生『性』胆小的木小卉去了各种洞『穴』,小常乐也喝了“百家『奶』”,豹子『奶』,貂『奶』,虎『奶』,熊『奶』,鹿『奶』…… t每日都有不同的,木小卉看到刚生育的林子中野兽都会去要人家的『奶』给小常乐,这欠下了好多人情啊,却不知怎么还。 t一想法在木小卉脑中闪过:常乐,将来你长大后成为天地之主,让这世间祥和,让这些哺育过你的灵兽们都快乐宁静地过日子。 t不过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木小卉没那么妄想,她想要的只是将来小常乐平安过日子。 t除了到处讨『奶』喝,木小卉还是要给小常乐做那“蜂蜜椰子桃仁汁”,加强小常乐的营养,而且这零食也越来越多:松子,莲子,藕…… t能榨汁的都被木小卉弄来做小常乐的零食,小常乐也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睁着眼,很有学问似的,学习着如何做这美味佳肴。 t云雨洞这边很自在快乐。木小卉暂时忘记了那让她苦乐交织的天庭了。 t现在天庭完全不是上玉帝和上玉后期盼的样子。 t锦年,也就是现在的年帝,与青衣大婚有一年了,却一直没有传来青衣有孕的消息。 t上玉帝和上玉后急盼着青衣生下外孙,生一群。可是现在一边过去了,青衣的肚子不见变化,别说外孙了,连个胎儿的影子都见不着。 t上玉帝和上玉后几乎是每日派下属去催问一回,弄得后来青衣都烦了,托话回来说“父皇母后不要再问了”。 t实际上,青衣的生活并不好过,虽然是锦年的妻子了,但是大婚那日,青衣期待着握着扇子遮住下半边脸,等着锦年来拿下扇子。 t锦年过来,拿下了扇子,却是满嘴的酒味:“青衣去休息,今日很累。” t青衣的大婚洞房夜是一个人过的,因为锦年躺在卧铺上就呼呼大睡。青衣只有将梦想留在以后。 t可是锦年每日都无法与青衣鸾凤和鸣。青衣简直受不了了,『逼』问锦年,这真是丢尽了脸,作为妻子要『逼』着夫君来和自己完成那早该完成的事。 t但听锦年有各种理由拒绝青衣:“今日太累。”“朝堂的事很多”“饮酒多了”要不锦年就是干脆在书房里睡着了。 t青衣没脸将这事跟上玉帝和上玉后讲。 t后来有一日,青衣实在忍不住了,决心完成那事,于是她主动褪去了所有衣裳,这对这位受宠爱的公主来说是多大的自轻自贱啊,可是青衣爱至此了,错误的爱就到此了。 t锦年却仍无心动:“青衣早些睡。”似乎是再也找不到新理由了。 t锦年的理由总是那么一句“早些睡”。 t女娲也奇怪了:为什么青衣锦年还没有孩子? t女娲对青衣的脸『色』也变了:不下蛋的鸡! t于是女娲不顾青衣的公主身份,为锦年纳妾了,从贵妃到彩女,一共十层,这样,锦年的后宫就春『色』满园了。 t青衣则彻底被冷落了。 t锦年常沉『迷』在各位妾身上,但是也不见哪个侍妾有身孕。 t女娲就奇怪了:锦年的那些侍妾都是未修行的或者修行尚浅的,都可以怀上男孩,现在不说男孩,居然连一个孩子都无!真是怪事! t于是这罪名又落到了青衣头上,女娲作为家婆,对青衣质问:“你是嫉妒那些妾侍了?是否用计下毒谋害她们的孩子?” t“我没有!”青衣是委屈又无处诉说。 t谁都说青衣的不是,两边的长辈怪罪青衣怀不上孩子,怪她管不住锦年的心,让锦年整日和侍妾在一块。其他上仙则是在看笑话,看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最受宠的公主的笑话。 t青衣疯了,无希望了,也开始饮酒,不再与锦年说话了。 t锦年对青衣“家暴”了:“都怪你,害得我娶不了金昔若!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地要嫁给我,我早就成了年帝,娶了金昔若!告诉你,青衣,你永远也别想怀有我的孩子,谁都别想!这世上,我只要金昔若为我生的孩子!青衣,你要不就主动离开,要不就每天守活寡!我碰都不想碰你!” t一声声一串串玻璃响,是酒盏碎了的声音。 t锦年将酒盏全部打碎了。 t青衣光着脚踩在酒盏碎片上面:天哪,我的父皇就是天,为何我会这么苦? t终于,青衣病倒,被上玉帝和上玉后接回去了,好几天才醒过来。其他公主也来看望青衣了,包括素衣和皂衣。 t但是,除了素衣和皂衣之外,其他公主都是来看青衣的笑话的,只是表面不说罢了。 t青衣也不管脸面了,向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上玉帝和上玉后求助诉苦:“父皇,母后,可怜我为锦年自毁了这身修行,只想为他生育一个男孩,圆了他的心愿,可是到现在,我却还是一个处子之身!” t咦,丢人啊。众公主都不敢想象。 t青衣将她手的“家暴”都说了,还有锦年绝情的话:“锦年只是利用了我,锦年心里一直忘不了那个金昔若,锦年不会让任何女子怀上他的孩子,除了金昔若。而我,锦年要让我守活寡!” t之后青衣就将自己浸在酒坛子里。从前最高不可攀的青衣公主真的是疯了。 t其他公主在看笑话之余,不免会有叹息。 t上玉帝和上玉后这才明白锦年的凶险恶毒阴沉一点不亚于他母亲女娲,现在是怎么后悔都来不及了。青衣是一天天地衰颓下去,眼看这最宠爱的女儿变得这样,上玉帝和上玉后不能坐视不管。 t景贤宫。 t上玉帝和上玉后,与女娲对阵,展开辩论。围在一圆桌上品茶,嘴喝茶,心无情趣。 t“女娲,你看锦年是怎么对青衣的,你不会不知?锦年也太过分了,借着青衣座上了帝位,之后就把青衣抛在了一边不管。直到现在青衣都没有怀上孩子,这都是锦年的错!”上玉后为青衣不平,那是上玉后最宠的女儿,她就是希望青衣将来的儿子继承帝位,上玉后脸上就有光了。 t在上玉后心中,青衣的儿子是自己的亲外孙,但持煜的儿子常乐却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不管这样,青衣的儿子将来登基总比持煜的儿子常乐登基好。 t可是现在,青衣却迟迟没有得到锦年的临幸,这不能说是上玉后算错了一步啊。 t其实不止是上玉后算错了,女娲也算错了,女娲本来是以为锦年和青衣将来的儿子是强强联姻的,继承帝位是无人反对的,可谁知锦年就是在这里卡住了,死了心的不临幸青衣,非得和金昔若相好。 t女娲对上玉后的来势汹汹也是这么抵回去的:“锦年和青衣夫妻两的事,我们这做长辈的怎么管得着?再说了,青衣和锦年有无圆房谁也不知啊。青衣没法获得锦年宠爱,那是青衣没用。上玉帝和上玉后也看到了,那么多妾室都受了锦年的临幸,青衣怎么就没有呢?这怪不得锦年,只能怪青衣不懂如何讨丈夫欢喜。” 第三四零章 锦年和青衣没有孩子 “啪”上玉后一拍桌子,两个做母亲的口舌站开始,上玉后瞄准了女娲道:“女娲,你说地轻松,你是没有成亲过,不知独守空房的痛苦,也不懂丈夫临幸妾室的心痛。说起来,你的儿子锦年锦华也不是你生的,只是两顽泥,用了你的两滴血才成人形。女娲你没嫁过,没生过,你枉为人母,竟被称作是‘造人之母’,不知这称号是怎么给设计宣扬出来的!” t好戏,两个女人就可一出了,天庭世间一姐和二姐,上玉后的脸盆牡丹头对女娲的高楼宝塔糖头,气势『逼』人,『逼』得世间男儿节节败退。 t女娲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她的曾经:没有婚嫁过,没有生养过,一直在军中与男子一起参战,生出了这敢与男子争天下的个『性』。没有女子的柔,一点不得人喜。 t女娲听不得这话就要回:“上玉后你又如何啊?你倒是嫁人了,但不是生了七个女儿吗?一个庶子持煜也不敬重你,你心里就是想着青衣的儿子,想要赶走持煜的儿子。不过你很走运啊,老天帮了你的忙,上玉帝想要杀了木小卉的时候误杀了持煜。这下你高兴了?可惜木小卉立刻就生下了持煜的儿子常乐,那是上玉帝的亲孙子但是在你眼中是根刺对?你可不想让常乐继承帝位,所以想方设法苦心孤诣……” t“住嘴!”上玉后也恼怒,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只生女儿不生儿子了,且女娲还说出了上玉后心里的小九九——苦心孤诣地借上玉帝之手『逼』着木小卉母子离开,甚至想毒死木小卉母子。 t现在上玉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但是她也可嘲笑女娲:“女娲你以为你用两团顽泥造了两个儿子就能有子嗣了?看锦华娶了素衣和皂衣,怀孕两次都是女孩。而锦年呢,那么多妻妾,可锦年就是死了心不让他的妻妾怀孕,非要那个金昔若来给他生子。估计女娲你看到金昔若时候,心里都发虚,要给金昔若下跪?哪里敢做金昔若的家婆啊?至少本后和上玉帝陛下有常乐这个孙子,就算庶出也是本后的孙子,而女娲你这辈子是注定不会有孙子了!” t说明一下,上玉后这么说,但心里并不认同常乐,上玉后还是忌讳常乐的,因为上玉后还有希望,她的七个女儿中,不信没有哪个生不出儿子来。 t总之这次舌战相当精彩,只是避开了其他上仙,无人欣赏旁观,太无趣了。 t上玉帝没有参与舌战,只是强调:“这事情呢,主要是锦年的错,锦年利用了青衣登基称帝,结果将青衣摆在一边。可怜青衣为锦年自毁了修行就是为了要给锦年生子,但锦年不领这份情,那以后可就别怪朕翻脸了。” t上玉帝和上玉后留下重话离开景贤宫。 t女娲在那里反思,觉得上玉帝和上玉后所说的其实有理,现在女娲的势力是大了上玉帝很多,但是上玉帝的声望还在,若是把上玉帝给惹急了,那还不就烦了? t如果女娲要除掉上玉帝的话,那成本可不小啊,首先要耗费一大部分功力,其次还要花费财力去处上玉帝的人脉,再次要堵塞悠悠众口,更害怕木小卉回来算账。 t不行不行,这划不来,女娲还是决定找锦年弹弹,让锦年和青衣生个儿子再说。 t面对着酗酒无度的锦年,女娲也是无奈,不晓得以前那个曾冷静理智沉着的长子哪里去了,怎会变成现在这个不堪的样子了。 t女娲这回像个慈母一般道:“锦年啊,娘就不明白了,以前你是与青衣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娘看得出你早就不喜欢青衣,只是在利用青衣。而锦华呢,死心眼地要和木小卉在一起。可现在却反过来了,锦华看木小卉早就是持煜的女人了,锦华就娶了素衣和皂衣,已经是要生两个女儿了,算是其乐融融。而你呢,锦年,就为了那个金昔若,每天酗酒,不理朝政也不让任何女子有孕,还冷弃青衣。” t“娘,你不知我有多恨青衣。”锦年现在是心里矛盾的,但锦年始终是恶者,不管对青衣还是金昔若。 t女娲说着那说了百遍的话:“那又如何呢?你终究是踩着青衣才登基称帝了啊,现在怪她又能怎样?金昔若又那么骨气傲气,不会跟谁共侍一夫。锦年你就醒醒,像锦华一样,想开些,娶谁不是一样过日子。” t锦年口中流出酒来湿了衣裳,笑地恍然:“娘我真不喜欢青衣啊。” t女娲说了句凡间最俗气的话:“锦年啊,娘跟你说,就算对着一个丑女子,夜晚一吹熄蜡烛,那就是跟牲畜一样的事了,你就当青衣那样,马上去弄个儿子出来,否则我看你这帝位也难保多久!” t“不,坚决不,我要让青衣孤寂,要让青衣知道我的苦!”锦年钻牛角到牛角尖了,不知青衣已经比他苦百倍了。 t女娲也没法了,于是撕掉她假装的慈母面容,恢复那教训的严苛态度:“锦年,你不要太固执,否则,娘有方法教训你!” t“哼,”锦年撇嘴一笑,不耻道:“娘亲,你不要用那些下作的方法来对付我,我不是锦华也不是持煜,不会被你骗的。” t女娲被气地啊:“锦年,你这个孽子!” t不能就这样了,女娲决定一定要让锦年的妻妾中有一个怀上男孩。 t这可以让锦华去劝锦年啊,于是女娲招来了锦华。 t锦华对女娲是没好气,一来就问着:“娘,不知您身体可好?素衣和皂衣滑胎后不久,养好了身子,又怀上了孩子,娘要不去看一下?” t“哦,”女娲完全不在乎素衣和皂衣的事,就说着她现在关心的:“锦华啊,你看你大哥锦年现在这样,我想让你去帮着劝劝他,让他怎么着也让他的妻妾怀上男孩。” t锦华这就来了一肚子火了:“娘亲,我刚才跟你说你没听见吗?素衣和皂衣又怀了孩子了,你去看一看好吗?那怎么说都是您的外孙女!” t女娲沉着气道:“好,我会去看望素衣和皂衣,但锦华你去劝劝你大哥锦年,让他想开些。” t锦华对此觉得恶心,但还是答应了:“我会去试试,但是我和大哥锦年已经是走了不同路了,不知他能否听进去我的话。” t母子两说完就告辞。 t结果,女娲派左右护法去看望了一下素衣和皂衣,锦华去劝望锦年无果,锦年还是那般沉在酒壶中。 t女娲决定用计谋了,否则自己真的会中了上玉后的诅咒——没有孙子。如今女娲的幼子锦华娶了素衣和皂衣,注定只能生女儿了。但长子锦年有那么多可以生子的妻妾,锦年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妻妾们都怀不上孩子的呢? t女娲找了其中一个妾室询问,发现锦年虽埋在酒罐中,但脑子清醒地很,他让属下将所有妻妾的月事日子都记下来,每次都选择在某个妾室的月事前后去临幸,这样就不会受孕了。若偶尔出差错,锦年就会马上让侍者煎『药』,“洗胎『药』”,就是在还不知是否受孕的情况下,让女子喝下,以防其受孕。相当于“避孕『药』”。 t好啊,锦年够阴恻精细啊,只是没用在正道上。那女娲就帮个倒忙了,首先令侍者将侍妾们的月事改了,这样锦年就有可能临幸侍妾使其受孕。再者,在锦年的“洗胎『药』”中动手脚,改成滋补『药』就可了。 t这样一个月后,锦年的后宫接连传来喜讯不断。而锦年对此“噩耗”却是应接不暇,要让所有受孕了的妾室都滑胎! t女娲早就准备好了应对锦年这作法,将锦年算是软禁了,不许他再将胎儿杀掉。 t随后女娲去和上玉帝上玉后商量这事。女娲想得到:上玉帝和上玉后对此事肯定不开心。 t这不,上玉后就是气彪飙的,因为锦年的妾侍那么多有孕的,而锦年的妻子青衣却还是处子,这让青衣何以见人啊? t女娲现在还是得拉拢这个江河日下的上玉帝和上玉后,于是就给了他们一点笑脸和承诺:“将来看看锦年那些妾侍中哪个怀着男孩,待那妾侍生了男孩之后就报来给青衣,认青衣为娘亲,这就是锦年何青衣的儿子了,也就是上玉帝陛下和上玉后娘娘的外孙了。两位看如何?” t还能如何,上玉帝和上玉后只有暂且如此了,可是心里十分堵,上玉后就说了:“这话是这么说,但想想将来,总会有上仙知道那男孩是青衣的庶子,不是青衣亲生,但却是你女娲的亲孙子。我的青衣要则么办呢?青衣也不懂如何面对那些勾心斗角啊。” t女娲自然有很多诡计:“这好办,将那生出男孩的妾侍没了,不见了,那这男孩自然就是青衣所出,还有谁敢说什么吗?” t上玉帝和上玉后无话可说了,现在就只有接受这个将来还不确定的庶出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孙。 t“唉,这就要有外孙了吗?可那不是青衣亲生的,就挂个名字,我心里着实不舒服。”上玉后叹气道。 t上玉帝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被控制了,什么命令出去也实施不了了,就只有安慰自己道:“青衣总是要有个儿子的,就算庶出的也好!” 第三四一章 女娲掌控天庭朝政 女娲这招“杀鸡取卵”的恶毒方法不过就是为了稳住青衣,稳住上玉帝和上玉后,让他们都向着自己这边,就是向着锦年。 t那现在女娲等就要等着锦年那些妾侍生下孩子了,哼,这次可惨了,妾侍们都是忧心忡忡的,生怕锦年出来将她们的孩子打掉。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杀鸡取卵”的计划被传了出来:谁要是生了男孩,那就要被赐死,男孩归青衣嫡出! t这让所有有孕的妾侍都害怕地想逃,但这天地三界都是女娲锁管辖了,能逃哪里去啊?要不去找那能够看出男孩女孩的上仙来? t不过这事,不用她们急了。 t青衣端着一碗碗的『药』来了,对那些有孕的妾侍下令道:“喝下。” t妾侍们都是战战兢兢的,如今的青衣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面带和蔼笑容的主母了,而是面如冰块般,所有侍妾其实都不敢来伺候锦年,但也无法违抗,现在面对青衣来了,就只有哆嗦着问:“请问青衣娘娘,这是?” t千万不要是“催魂『药』”啊,我们宁肯不要腹中孩子也不愿去死。 t不过这正服了妾侍们的心意,不是“催魂『药』”,青衣凶喝道:“堕胎『药』,喝下!” t妾侍们一听,那好,只要喝了堕胎『药』,没有了孩子,那就什么都不怕了,说不定还可离开这可怕的后宫,而这罪责都算在青衣头上。 t妾侍们现在保自己为主,管不了腹中的孩子了,因为这些孩子的父亲锦年也不希望孩子存在。 t所以集体喝下了堕胎『药』。 t一个个,一天之内,接连经历一次堕胎的痛苦,但是保住了命,这对于那些无后台的妾侍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t女娲对此就意见大发了,找到上玉帝和上玉后就此事说个三七二十一,要说出怎么判青衣的罪。 t上玉帝和上玉后这回是极力挽住青衣的王后位置,找出锦年的错,连锦年那些悉悉索索的错都翻出来,总之:锦年有错在先,青衣给妾侍们灌堕胎『药』也是不得已,是被锦年给气昏了头。 t女娲扔下话:事情没那么简单结束!青衣必须给个答复! t在青衣给答复之前,在女娲教训青衣之前,锦年主动要求要自己处罚青衣。 t女娲诧异锦年要怎么做,就将这个被软禁了的儿子给放了出来,却不想锦年竟然去执笔写了“废后书”:王后青衣无德,废除! t青衣拿着那张废后书,向着天空哈哈大笑,没有眼泪也没难过,只是笑过之后向后一倒,几日后才起来,这就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此再没有温婉清秀的笑了。 t女娲不能让锦年废除青衣,否则锦年会遭上仙们指责,于是女娲就把青衣做的事给润『色』一番传扬出去:青衣无孕,奈何年帝的妾侍有了身孕,青衣嫉妒,让妾侍们喝下堕胎『药』,使得年帝的孩子都胎死腹中。年帝一怒之下曾想废了青衣,但念及旧情,年帝还是忍住了,只望青衣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t之后,上玉帝和上玉后无话可说,现在保住青衣的地位身份是最重要的,这只是在上玉帝和上玉后看来,可他们却不知青衣的心里。 t青衣已经变了,她不再期盼锦年会给自己什么爱了,就再也不出门,什么典礼都不参加不主持,每日在宫里卧房中修行。 t锦年呢,仍旧和以前那样在妾侍中流转,朝政被搭在一边。 t女娲又得为锦年没有孩子一事而着急,于是女娲想到了一个办法——锦华。 t这次女娲是笑容灿烂地来到了锦华居住的琉璃宫,并对有孕的素衣皂衣问这问那,一个天庭好家婆的样子。 t素衣皂衣对女娲的大变样不解,只是陪着笑。 t女娲随后等到了锦华出现,锦华讶异惊诧错愕:“娘,你终于肯来了?”有什么不好的事要我帮忙啊。 t女娲来求锦华:“锦华你看你大哥锦年这个样子,你也肯定难过是?”先开了个前奏。 t锦华现在不想和女娲说些转圈子的话,直接问道:“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很冰冷,因为锦华对女娲感觉冰冷。 t女娲却没有被冷着,依旧笑地低头哈腰:“锦华,你看锦年现在急需一个孩子,而且是儿子,但你看锦年那样子,唉,不多说了。说着我就来气。我本想从你这过继一个孩子给锦年……” t“不行,素衣和皂衣的孩子都不能给锦年,那是我的孩子,我要抚养她们。”锦华一口拒绝。 t女娲笑道:“不会抢了素衣皂衣的孩子,娘只是想你纳妾再生个男孩,然后过继给锦年……” t锦华霍地站起来:“娘你当我是什么?用来配种的吗?因为锦年不愿生子就来找我了?” t女娲刚才忍气也忍够了,就『露』出凶相:“锦华你现在对娘亲是越来越没礼貌了,你还想不想要素衣皂衣了?她们腹中有女孩,这并不重要,你是不想要了?” t锦华被女娲这话说地好冰冷:“娘,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若是我不答应你,你就要拿素衣和皂衣来挟持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斗不过你,但是我不会纳妾,因为素衣和皂衣对我好,有她们我就足够了。至于锦年的事,是娘一手造成的,娘你自己解决。如果素衣和皂衣有和不适,那娘你就等着失去一个儿子。” t“好啊,锦华,你拿自己的命来吓唬娘是?”女娲这话似乎是要整锦华一顿,但也只是说说而已,女娲已经受不得了,不忍锦华再出什么差错了。 t素衣和皂衣等女娲走后,都过来问锦华:“怎么对娘亲那么凶啊?她会不会……” t锦华牵着她们:“不要担心,好好养胎就是了。我娘亲已经被锦年的事弄地焦头烂额了。她没心情来管我的事,更不会对你们如何,因为这是两个女儿,不会被她利用的。” t“我的女儿会很漂亮的。”皂衣现在很开心。 t锦华双手各保住她们:“对,两个女儿都会很漂亮,只是这名字……” t“哼”“哼”“再不见好名字就不要跟我说话了”…… t天庭的情况已经一团糟了,所有上仙都看着现在的年帝整日玩乐不理朝政,年后青衣也不管她的事,整日不出皇宫,不知在做何事。 t素衣和皂衣从上玉帝和上玉后那里得知:青衣是在修行,青衣已经对锦年无望了,也不再妄想为锦年生一男孩,那就不必再保持这无修行之身了,可以将以前自毁的修行都修回来了。不过这么看来,以后青衣的将来,是苦了。 t而天庭的政坛算是一派混『乱』了,锦年被女娲『逼』着,时而上朝,可上朝也是一副萎靡颓废散魂的样子,于是女娲就以“年帝身体欠佳”为由,堂而皇之地坐上了朝堂金台的旁坐,就这么执政了。 t天庭朝政掌控在女娲手中,这就成为女娲为她自己谋利的工具了,所有上仙都朝女娲的爱好说话行事,没有谁会为万物苍生着想了。 t素衣和皂衣在琉璃宫虽能过得安生,但也担心这世间万物啊,素衣就忍不住问锦华了:“锦华,其实你是曾经三个争夺继承者之一,你现在可以去众臣中走访,说明这情况,进而将锦年赶下台,尔后你自己称帝,为万民开阔一片新的空间,这不是很好吗?” t皂衣也点头:“对,我相信锦华你的能力。” t锦华为难地摇头道:“你们想地太简单。现在我娘亲正掌控着朝政,她怎么可能让我去将我大哥锦年赶下台呢?我了解我娘亲,她现在是很开心我大哥‘身体不适’,这样她就有充足的理由来把持朝政了。若我一出手,我娘亲就得离开朝堂,这是她做不到的事。” t锦华长叹:“说不定,现在我就是我娘亲的眼中钉,她生怕我去争那帝位,说不定……”锦华不敢说了‘我娘亲可能会杀了我而保住她的权力’。 t为了不让素衣和皂衣害怕,锦华还是不说那些更深层的恐怖事情,就对素衣皂衣说道:“素衣,皂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闲鱼野鹤的生活,就等着我们的两个女儿出生,将来我们要准备给她们嫁出去还是招亲上门呢?比武招亲还是扔绣球?” t素衣和皂衣就争夺了起来,说了好久,最后问题回归到一点:“锦华先给女儿取名字!” t哎哟,锦华…… t锦华一家三口,也可以说是一家五口了,因为妻妾腹中都有孩子了嘛,过地也是无忧的,只是锦华心中还有对某个女子的思念始终挥之不去。 t素衣看出来也不说,说出来只会让锦华陷入思念的沼泽泥淖漩涡中不能自拔。 t素衣和皂衣倒是想起了要见一见木小卉一面了,可是如何找到木小卉,这是个很难的问题。 t木小卉并没告诉她们什么,只是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留下了两个笛子送给她们,于是素衣和皂衣拿出笛子来吹。 t她们不会吹笛子,只有一阵『乱』吹,却意外发现这笛子有回音,且这回音带着素衣皂衣往某个方向去了。 t“素衣姐姐,这是去哪里啊?我觉得害怕。”皂衣问着。 t素衣觉得肯定这是一条路线,就安慰皂衣道:“皂衣别怕,继续吹笛子。” t跟着笛子的回音,素衣和皂衣来到了金昔若锁居住的云雨洞。开心地喊着:“昔若姐姐,好久不见了。” 第三四二章 素衣和皂衣探望木小卉 金昔若放下手中的笛子,欢迎素衣和皂衣道:“是啊,很想念你们呢,快来坐一坐,素衣皂衣,这里没什么可招待你们的,但是木小卉给常乐做了零食,叫做‘椰子核桃蜂蜜语’,常乐最喜欢了,你们也尝尝。” t素衣和皂衣各自端了一个椰子碗,喝了起来,嗯确实好喝,都喝光了常乐的零食。 t哎呀,常乐会生气?要不我们给常乐做些好吃的?皂衣的想法就是这么有趣。 t素衣坐在石头板凳上,欣赏着云雨洞的风景:“好美啊,昔若姐姐就是在此修仙的,难怪那么美丽又有让人望其项背的功力呢。” t现在来不及感叹,素衣问着正事:“小卉和常乐在哪里啊?” t“小卉带着常乐在外面驾云飞行呢,常乐还不会走路,就只有趴在云上面,每天吃云了。”金昔若说起笑常乐就会不自觉地笑。 t素衣和皂衣决定去外面寻木小卉和常乐,看看他们母子是怎么在此过日子的。 t在各种仙鸟飞行的白云中,素衣和皂衣呼唤着木小卉和常乐的名字,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是小常乐的,还有就是严厉的教导:“常乐,你趴稳了,别再掉下去了!”这是木小卉。 t素衣和皂衣拨开一层层云雾,见到木小卉母子,好开心啊,这不就赶紧回到云雨洞里来了,有许多话要细说呢。 t素衣和皂衣最在乎的是小常乐过地好不好,看小常乐开心笑的样子,素衣和皂衣就放心了一半了:“常乐肯定很好吃。” t木小卉点头微笑着,有点得意。 t再看小常乐,急着要走起来,却又跌倒,就这么走着跌着,爬到了素衣和皂衣身边,一口一口的“姑姑”喊个不停,稚嫩的童音喊到素衣和皂衣心里去了,那么甜有清爽,素衣和皂衣念的好开心。 t皂衣抱起小常乐就不肯放手了:“常乐,你是姑姑的宝贝了,姑姑舍不得你哦。” t素衣问道:“小卉是怎么教会常乐喊‘姑姑’的,这一来就是个大礼物啊。” t木小卉简单笑笑:“就是把你们的样子画下来,让常乐看着,告诉他这是‘姑姑’,常乐聪明,很容易就学会了。还有林子里的许多鸟兽花草鱼虫啊,都是这么教会的。” t皂衣撇撇嘴:“哦,常乐不会以为我这个姑姑是花草鱼虫的一种?” t笑声不断。 t木小卉也问询了素衣和皂衣的情况:“看你们肚子有些鼓,是又怀上了?” t素衣和皂衣点头笑着。 t木小卉恭喜:“素衣和皂衣心善,就会有好报,我现在就盼着你们的孩子赶快出生呢。” t时间紧迫,素衣不能在此呆太久,说了一些开心话之后就说起了天庭的现状:“小卉,即使你现在不愿听,我也要告诉你,因为我看不得天庭这样子。” t木小卉就叹气地听着素衣的简述:“锦年登基后就对青衣翻脸,从未与青衣圆房,青衣也没能生下男孩……锦年一直念着昔若姐姐,将他自己沉浸在酒里……女娲现在的权力越来越大,已经掌控了朝政……天庭『乱』地无法想象,都是去给女娲拍马屁的,谄媚的,没有上仙为万物生灵着想……” t听了这些事后,木小卉心中虽不悦,还是回答了素衣:“素衣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呢?我和常乐在此云雨洞里无忧无虑,何必去管那天庭的烦心事?” t“木小卉,你听清楚,你既然没有再嫁,你你就是持煜哥哥的妻子,是卉后,”素衣站起来,郑重道:“现在你可以去天庭,带着常乐登基,将锦年赶下台。如果你去的话,那么很多上仙会念起以前持煜哥哥的好,会将常乐扶上帝位的。到时只须一摄政者来帮常乐处理朝政,待常乐长大后在即掌握政权即可。” t木小卉讶异学识浅的素衣能说出这么一段辨别政坛风云的话来,讶异之后是木小卉该表态了:“素衣你说地太简单,以前我去朝堂上指责锦年说要让常乐为帝也是个笑话。你看常乐还只会爬,如果让常乐坐在那金台上,那势必如你锁说,要有个摄政者。这是个危险的职位,如果这个摄政者起了不轨之心,那他就会夺了常乐的帝位,那常乐就危险了。” t素衣似乎是早就想好了这一切:“这确实是个麻烦事。但我选的摄政者绝对不会害常乐。” t“那是……”木小卉猜中几分,但不想说出。 t还是素衣说了:“锦华啊。锦华本就是当年的三个帝位竞选者之一,且那时都传说锦华的才能德最高,如果让锦华做摄政者,那锦华绝对不会夺常乐的帝位。到了常乐成年,锦华一定会将摄政大权还给常乐。” t木小卉低头垂眸不语。 t半晌,木小卉才想到:“素衣,其实谁做天帝这一位置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这个天帝能有才德,让万物生灵幸福才是我们所愿。现在最好的方法是锦华自己去争夺这个帝位。且女娲是锦华的母亲,如果锦华称帝,女娲也是赞同的?” t素衣唉摇头:“小卉,此一时彼一时,锦华已经不是以前的锦华了,他完全与女娲分道扬镳了,一见面就没好话,无法坐下来相谈。且锦华还害怕女娲,说女娲可能有一日为了权力会连他的『性』命也取了。” t“这种地步了?”木小卉难以想象,眼眸中怔怔的,对素衣道:“若如此,肯定是女娲的权力已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锦华也觉得无法将女娲拉下台,所以害怕女娲。素衣你和皂衣也要保住自己的安全才是,现在在天庭是如履薄冰?” t素衣见木小卉不愿带常乐回天庭争取帝位,那就算了,叹息了一阵,看着云雨洞外的蓝天白云和下面不见底的水涧,感叹道:“确实不想离开这里啊,天庭何处有这么美呢?” t“其实在何处并不重要,关键是和谁在一起,现在是昔若姐姐和常乐陪我在此云雨洞,所以云雨洞才美。以前有持煜陪着我在天庭,那时天庭何处不美呢。可是持煜走后,不想天庭如此大『乱』。”木小卉叹息世间事物多变。 t素衣赶紧转移话题:“小卉不要难过了,说到持煜哥哥的话,想想你们曾开心的事。至少持煜哥哥留下了常乐在这里啊。常乐是我唯一的侄儿,我是拼了命也要护着常乐的。小卉为了常乐也坚强些,这样念起持煜哥哥才不会难过。” t“嗯,对的,”木小卉也想转移这难过的忧思,就拉着素衣和皂衣来:“教你们做‘椰子核桃蜂蜜语’,将来做给你们的女儿吃,比天庭任何珍馐佳肴都好吃呢。” t这下云雨洞里闹了起来了,木小卉一边要教素衣和皂衣制作方法,一边还要管着常乐:“常乐你不许动这些!你会做什么啊?不要爬到桌子上来,看你的口水流地到处是。” t把常乐抱下去,小常乐又像小虫子一样“嘻嘻我又爬上来了”。木小卉又急又笑:“要怎么才能让我省心啊。这么调皮将来怎么念书啊!” t素衣和皂衣笑着:“将来让常乐和我们的女儿一块念书,常乐就不会这么闹了。看到女孩子会害羞的。” t“我看常乐才不会,像他爹持煜那样的话,就从来都是厚脸皮的。”不小心说道了持煜,木小卉轻叹一声:持煜,你一直在我身边。 t好了,“蜜语”完成,素衣还有件事要对木小卉说:“小卉,现在我的姐妹,就是七个公主都各自嫁了,但没有能生下男孩的,女孩一堆。我父皇虽喜欢这些外孙女,但是我看得出,父皇心里不快,他或许在后悔以前对常乐做的事……” t“不可能!”木小卉打断素衣的话:“素衣,现在常乐的亲戚就是你和皂衣了,其他都不是。我离开天庭时就和上玉帝说清楚了,让他与常乐断绝爷孙关系,请他不要再害常乐了。你父皇也同意了,说他会有很多外孙,不在乎常乐这个孙子。” t“小卉!” t“素衣,就这样,我不会让常乐见到那狠毒的爷爷!我害怕,你知道吗?”木小卉说着这事就为常乐难过:“可怜常乐有那么多亲戚,却都不敢去认。” t素衣想到今日来看望木小卉也没什么收获,就此不说天庭的事了,不要让木小卉难过了。 t不过收获倒是有一些的,至少学会了这个零食“蜜语”的制作方法,也来这云雨洞山水涧来游了一遍,算是收获了。 t离开时,道别:“昔若姐姐和小卉在这云雨洞要开心啊,将来我和皂衣还会再来玩。” t“随时欢迎。”金昔若对她们很有好感。 t木小卉对她们有点担心:“要保住好腹中的女儿,以后带着女儿来这里常来。” t素衣和皂衣愉快地回去了,带着那一袋子“蜜语”。 t锦华都急坏了:“你们去哪里了?” t素衣和皂衣说了她们一天的经历,并告诉锦华:“小卉和常乐现在过地很好,常乐会喊‘姑姑’了,就是有点调皮。小卉还做了这些好吃的叫‘蜜语’,锦华你尝尝看。” t锦华听到这里就放心了:小卉,永远平安。 t“锦华不吃吗?” t“哦,你们吃,那些看起来滋补的,你们多吃些。”锦华不想再和木小卉有往来,就不吃那些“蜜语”了。 第三四三章 为常乐寻找奶源出现奇怪现象 木小卉现在不能用自己的『奶』水来喂养小常乐了,小常乐也古灵精怪的,不知是知道木小卉现在的『奶』水喝不得不适合他还是这小家伙根本就不喜欢喝了,总之,木小卉每日都要抱着小常乐去林子里找那些虎豹貂狼的洞『穴』给小常乐找『奶』源。 t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t木小卉深思起来:虽然那些灵兽都喜欢欢迎小常乐,可小常乐每日喝它们的『奶』总不是件好事。 t而且木小卉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对金昔若说道:“昔若姐姐,我仔细想过了,常乐在这远离三界的地方,那不会开心的,常乐天『性』活泼好动,一定是喜欢那『色』彩斑斓的世间,且常乐聪颖绝伦已经显现,在这洞里怕是会埋没了常乐的才华。” t“那小卉你是怎么想的呢?”金昔若放下手里的笛子,慎重地问着。 t木小卉也是那么认真地回答:“去凡间,带常乐去凡间,一来是去给常乐寻百家『奶』喝,二来,也是最重要的,让常乐认识凡间的一切,让常乐自己选择将来出世还是入世。就此而已。” t“就此而已,说来简单啊。”金昔若不禁望云叹着,叹着木小卉和小常乐快要和自己分别了,这些日子,看着小常乐一点点地学习驾云飞行,喝“蜜语”,学走路跌倒,看着小常乐总是来摇摇自己那两个如蝴蝶翅膀样的双刀发髻,金昔若舍不得。 t心里念着:常乐这个小外甥,已经让我觉得孤单是什么了,以后我就会孤单了。可不能耽误了常乐的前程,所以让木小卉带着常乐去凡间历练是正确的。 t金昔若悻悻然道:“小卉以后要照顾好常乐。姐姐为你们准备一些东西护身的。” t“昔若姐姐。”木小卉看金昔若已经是不舍了,但金昔若忍住了眼泪。 t木小卉收到金昔若送给自己的保护是一件白『色』长裙,金昔若叮嘱木小卉:“记得穿着这件衣裳,这是一白狐羽化成仙后留下的外皮,头颅上的皮就成了这斗笠了,都给你,这能遮住你的仙气,以防那些上仙找到你。” t“嗯,记得了。”木小卉收下了。 t金昔若还送小常乐一件衣裳,像是老虎皮一样的,金昔若说道:“这是我缝制的,用的是深林中死亡的被太阳晒干的老虎的皮。这老虎也成精了,这皮缝制的衣裳可保常乐,还可随着常乐长高长大。来,常乐现在就穿上。对了,还能避免那些上仙找到常乐的气息。” t“昔若姐姐想得好周全。”木小卉不想离开金昔若,但知道金昔若不想去凡间,也只能和金昔若告别:“昔若姐姐再抱抱常乐,说不定等常乐下次相见时,昔若姐姐就抱不动常乐了。” t“来,常乐。”金昔若伸出手,小常乐也伸出手,嘴里念着“姨,姨”。 t小常乐在金昔若的怀抱中还在找金昔若的蝴蝶大发髻玩:好好玩啊,姨头上这是什么呢? t小常乐不知今日是告别的难过日子,这一别,不知自己的娘亲和姨母要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t终归是离别了,金昔若目送木小卉母子远离,直到看不见。 t凡间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白净的衣裳,带着斗笠,抱着娃,到处寻『奶』源。 t就是木小卉抱着小常乐。此时的木小卉似乎比以前成熟些了,但还不自知呢。 t木小卉不记得在哪里听说过“喝百家『奶』长大的孩子会成材”。这是说那些失去母亲没有母『奶』的孩子只有由亲戚抱着去别的刚生育的家中求『奶』喝,这样喝了许多不同母亲的『奶』,身体就会更好。因为这样营养足够嘛,抵抗力强啊。 t木小卉也不知怎么去找『奶』源,首先是一家家问,后来有好人家告诉她:“小娘子,去那些挂了红灯笼的家门口。” t哦,原来孩子出生是要挂红灯笼的。 t木小卉这就加快了速度,找到了一家:“这位婶,看您刚生了一个,求您给我这孩子一点『奶』。” t大婶奇怪:“这孩子是你的吗?看你『奶』不少,怎么不给孩子喂『奶』呢?” t木小卉低头看看,是啊,自己的『奶』水不少,都溢出来了,身上『奶』香四溢,但木小卉只有难过:“我这孩子他就是不肯喝我的『奶』啊,您看。” t大婶看着:“哟,这男娃怪了,怎么不肯喝亲娘的『奶』啊。看你这小娘子这么漂亮,可这娃儿还这么挑剔。还是看这娃会不会和我这粗糙人的『奶』。” t大婶抱起了小常乐,小常乐喝地很开心,大婶也喜欢:“这男娃,看似就是将来有本事的,看这样子天庭饱满地壳方圆,肯定是好命相……”大婶也挺会说。 t木小卉笑着:“谢大婶吉言,我只希望我这孩子将来过地幸福平安。” t“说的是。” t木小卉抱起了大婶刚出生的女儿道:“这女娃可比我这男娃要安静多了,听话一点不闹不调皮,看她来喝我的『奶』。” t咦,奇怪,这女孩愿意喝木小卉的『奶』呢。 t这可笑着了大婶了:“都说我这皮糙肉厚的,生出的女娃不好看,今日看我的女儿喝了小娘子的『奶』,会不会像小娘子这般漂亮。” t“大婶说笑了。”木小卉乐乐的,从此和大婶越好了,交换着给孩子喂『奶』。 t这位大婶呢就成为小常乐的主要『奶』源了。 t“我这女孩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不信你看,亲戚们都说好看了。一点不像我这么丑。”大婶惊喜道:“果真是小娘子的『奶』水有用啊。” t“哪里的话,是这女孩本来就好看。”木小卉笑大婶『迷』信。 t大婶是认定了木小卉的『奶』汁有效,对木小卉道:“你还不信呢,我的亲戚们都要来看小娘子呢,还有家里有刚出生的女孩,都被抱着来求小娘子的『奶』汁。” t哎呀,这可不好意思了,木小卉急着了:“大婶,我不想被男子看到。我要为我夫君守节。” t木小卉也不是那么保守,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会惹是生非,于是不准男子看自己,那么就定下了规矩:所有来求『奶』水的母亲必须给木小卉的儿子小常乐喂『奶』,这也算是一来一往。但是这屏风得立起来,不得有男子进来看到。否则木小卉立刻消失。 t一切照木小卉所说的办。 t木小卉也开心,见一个个年轻的年稍长的月婆子来给小常乐喂『奶』,而自己那撑着胸胀的『奶』水也有了去处,就是滋养这些凡间女孩,希望自己的『乳』汁可以真的给女孩们带来好处。 t好开心的日子,木小卉开心,小常乐也开心,每日都可喝到不一样的『奶』水,这让小常乐精神百倍,要都喝些,长快点。 t但总有不开心的事,不会一帆风顺的。 t木小卉喂『奶』的事已经传遍了这个小镇,都传说一美丽如天仙的小娘子抱着男孩在求『奶』源,经这小娘子喂『奶』过的女孩都越长越漂亮了。 t有无赖就要来强抢了,一冲进来,木小卉在给女孩喂『奶』呢,这春『色』就乍泄了,惊艳地在场等着一饱眼福的男子都流口水。 t对这场景,木小卉只有哀叹,赶紧将手中女孩还给她母亲,尔后自己将衣裳遮住前胸,斗笠放下来遮住脸。 t但眼前的无赖们就要玩弄一下了:“小娘子,我们也要尝尝你这仙『奶』的滋味。” t“马上离开,要不等着受罚!”木小卉不会手下留情的。 t无赖们就是那么下贱:“哟,小娘子还要罚我们啊?拿什么罚啊?你相公呢?没有相公的话,我们都可做你的相公啊。” t“哈哈哈哈。”一阵大笑:“这『奶』香好香啊,不尝实在是可惜,要不这样,一文钱一次……” t“你们都远不及我夫君,给我滚开!”戴着斗笠的木小卉衣袂一挥,这群无赖就都飞到几丈远的墙壁上了,吓得不敢下来。 t那些跟着起哄者都吓着了,走开一点,木小卉也不想要了这些凡人的命,于是就对他们道:“我『奶』东海龙公主,我的儿子来凡间寻『奶』源,我也将自己的『奶』水给凡间孩子喝。但你等这些下作的无赖,给我滚开,若是再敢来扰我和这些女子,那就等着受死!” t木小卉的衣袂变长抓住一无赖将他卷入空中,无赖恐高:“龙公主,放我下来,我再也不敢了。” t就到此为止,吓他们一下就好了。 t可让木小卉惊讶惊喜的是小常乐变成了一条龙的模样在空中飞来飞去。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t所有凡人都向木小卉和小常乐跪下了:“我等肉眼凡胎不识龙公主和小龙子,请龙公主降罪。” t“不必了,尔等以后寻一正常事做,不要『骚』扰民间百姓了。否则本公主还会来寻你们的不是。”这是对那些无赖的警告。 t还有就是对那些抱着女孩的母亲,该如何说呢?木小卉总不能骗她们?但事情已如此了,特别是小常乐这家伙变成了龙的模样,谁会不信呢。 t木小卉抱着这调皮的龙要离开这小镇,那些母亲都不舍她离开:“原来小娘子是龙公主,那我们这些女孩喝了龙公主的血将会是世间美貌无双?” t木小卉回头道:“美貌是其次,关键是要懂得为人处事,不要妄自菲薄也不可得意忘象。” t说完后,木小卉抱着小常乐远离了小镇。 t来到一荒郊野岭无人处,木小卉气得拍这“小龙”的屁股:“常乐赶快变回来!” 第三四四章 保护卉帝庙 小常乐听话乖乖地变回了人形。 t木小卉再问:“常乐你怎么变成了龙?刚才是不是听懂了娘亲的话?” t小常乐不理木小卉,去找河流玩水啦。 t木小卉猜想刚才是个意外,肯定是自己以前画了龙的图像给小常乐看,所以刚才小常乐才变了一个龙形出来。 t那这么说,小常乐也太厉害了,这么明显强悍的能力,会不会招来灾祸啊?哎呀别想了,木小卉打自己的脑袋,怎么总是往坏处想啊?能不能想点好事?比如,小常乐少年英才什么的啊…… t抱着小常乐,木小卉一路寻,依旧是到处为小常乐寻『奶』源,木小卉身上溢出的『奶』水则给其他孩子喝,这样交换着。 t一路走啊,天南海北,都不知走到哪里了。总之,木小卉有白狐皮穿着保护,小常乐有虎皮穿着保护,都不曾遇什么妖魔鬼怪『骚』扰,一切平安。 t只是在这凡间遇到一件令木小卉伤心至极的事:官府总是要拆掉曾经的卉帝庙宇,换成年帝庙宇,而老百姓却不肯。 t木小卉问一耄耋之年的老头:“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t“不得了啊,”老爷爷实在太老,说话起来因为缺牙了,牙齿透风,听起来像是在嚼糖:“不得了啊,这满镇百姓都想念曾经天庭里卉帝的功德,卉帝时代是黄金时代,现在年帝上台,就是一庸帝,朝政混『乱』,自己混于女子之中,相比于卉帝时代,现在的年帝就是泥淖时代啊。” t木小卉含着泪在眼眶里转:“老爷爷,您是经历过卉帝时代的人?” t“有好多像我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婆都经历过卉帝时代啊。”老爷爷回忆道:“那时的稻谷丰收,仓库都堆不下,鱼虾满盆,吃不完就腌制着,四季分明老幼有依。但现在卉帝不再,年帝无道无德,这世间天灾人祸频繁,帝王不理朝政,神仙们也不管事。” t“可为什么还有官府的人要来拆卉帝的庙宇来建立年帝的庙宇呢?年帝不值得上香跪拜啊。”木小卉质问这似乎已经得到答案的问题。 t老爷爷长叹啊:“那年帝不许凡间再祭拜卉帝,就让各路神仙来拆凡间的卉帝庙宇,现在都快被拆得差不多啦。百姓们怀念卉帝,凡间一直流传着卉帝的好,就不肯拆卉帝的庙宇,更不愿为那无德无道的年帝建立庙宇。” t“原来如此,你们这么怀念卉帝。”木小卉与老爷爷说完,转身流泪:持煜,你看到没有?凡间民众们有多怀念你崇拜你,多希望有你这样的天帝在世掌管三界?你以前以为自己一无是处,但现在看到了,你是有用的,你得到了所有人和生灵的崇拜。持煜你这一生,真的很幸福,不但有我和常乐喜欢你,还有这芸芸众生。 t只是,持煜你看不到也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了?没关系,有我和常乐为你接受这芸芸众生的祭拜,并感谢他们。 t“常乐,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一路走一路为爹爹祭拜了,你可要吃得了这苦啊。”木小卉的泪滴在小常乐头上。 t小常乐听到娘亲哭了,也能感觉到现在是娘亲难过了,就不再跳啊闹了。 t木小卉抱着小常乐进这庙宇去,给持煜跪拜,小常乐还不会站,就半趴着在地上向持煜的像跪拜。 t外面却叫喊声不断:“那个戴着斗笠的小娘子,快出来,现在已经安装了炸包,马上要炸了这个卉帝庙宇。小娘子快带着你儿子出来。” t“哼,你们炸不掉卉帝庙宇,永远炸不掉!”木小卉坚决不肯出去,她决定用自己的方法让持煜的庙宇多保留一阵。 t来拆庙的官兵们等不住了,为了回去交差就急着开炸了:“不要怪我等没提醒啊!”反正官府为了拆卉帝庙宇已经弄死了不少人了,也不在乎这对母子。 t那包要响了,但奇怪,似乎包是闷包,响不了,换几个炸包,还是炸不了。 t其实木小卉在庙宇里一直用她的“卞灵功”和“卞幽功”轻轻一弹就灭了那些炸包的火力。 t外面观察的民众越来越多,都为木小卉叫好:“小娘子护住了卉帝的庙宇!” t官差们就奇怪了,喊着:“妖女,出来。”但不敢上前杀这个所谓的“妖女”。 t戴着斗笠的木小卉自言自语道:“又是‘妖女’,持煜,很久没人说我是妖女了。现在听来,这真的不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是妖女又怎样?” t不能总是守在这里,木小卉抱着小常乐出去了,而木小卉也无法一直保护着卉帝的庙宇,只能心中说着:“持煜,对不起,我无法保住你的庙宇。但以后常乐长大,会为你建立更多的庙宇,香火鼎盛。” t木小卉抱着小常乐走出庙宇时,那些官兵都手握刀枪,却不敢动这个“妖女”。 t直到木小卉走远了,官差们和老百姓们又吵了起来,官差胜了,木小卉眼看着持煜的庙宇就要被拆掉炸掉了,不甚心酸。 t但这次奇怪,炸包无法炸了。 t“怎么又是闷包?”官差讶异道。 t木小卉在不远处看着也奇怪了,笑笑:可能是上天不让你们毁了持煜的庙宇! t对了,上天是谁啊?是持煜的父亲上玉帝吗?上玉帝现在可不把持煜当一回事了,怎么会保护持煜呢?所以刚才,只是意外?持煜的这座庙宇始终是会被炸掉的,唉。木小卉只等着那一刻的时候,再给持煜跪拜。 t不过还真奇了,这庙宇怎么都炸不掉,难道是那些炸包都闷了?这不可能啊? t官差们就开始动手用铲子来铲这庙宇墙角的根基,结果,一铲子下去,所有官差都被弹了出去。 t老陛下叫好:“卉帝的庙宇是拆不掉的!” t官差们不拆掉就无法回去交差,再来几铲子,她们“矢志不渝”都被弹了回去,这只能证明:邪了。 t官差大喊:“邪了,请半仙来!” t木小卉觉得奇怪,这是因为我刚才在持煜的庙宇里跪拜了吗?可是我没有使什么功力保持煜的庙宇啊。而且我也没那功力啊。 t木小卉看看怀里的小常乐,在坏坏地笑着,玩着手指,看着那些被弹跳出的官差:哼,你们休想拆掉我爹爹的庙宇! t“常乐,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木小卉现在只有这么解释了,但是小常乐还不会解释什么,因为人家才学会称呼人,哪里会说那么多话啊。 t半仙来了,观察一下这庙宇之后道:“卉帝庙被施了法了,拆不掉也炸不掉,是哪个妖怪在此施了法术?” t官差们很快将目光朝向木小卉母子:“是那女妖和她的孩子!” t木小卉可不许她们这么说了:“你们小心点,卉帝庙是拆不掉的,卉帝是举世无双的贤帝,谁也别想毁了这庙宇!你们最好赶紧虔诚地崇拜上香,才会得到护佑!” t“你是仙女来保护卉帝庙吗?” t木小卉赶紧离开,不能在此久留了,否则被当地的土地爷发现报告给地府或是天庭就不好了。 t这一路上遇到的正在被拆或炸的卉帝庙不少,木小卉就亲眼看到一卉帝庙被拆掉,心痛不止。 t木小卉决心帮持煜留下一些庙宇,能留多少就多少。 t根绝刚才的经验,木小卉感觉是小常乐保住了卉帝庙,于是这次,木小卉将小常乐放在卉帝庙中,在小常乐耳边道:“常乐,这是你爹爹的庙宇,赶快给你爹爹磕头。” t之后,木小卉给小常乐立了一个结界,将小常乐罩住,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了。木小卉自己则走出卉帝庙,看是否小常乐能护住卉帝庙。 t来拆庙的官差已经是心狠如冰块了,根本不管庙里有娃儿,尽管众多百姓喊着:“那里面有个娃。”可是官兵们不管,他们只听从上级的意思。 t于是同刚才一样,要炸这卉帝庙,木小卉念着:常乐,你能保住你爹爹的庙吗? t这回,炸包炸了,一阵烟灰过后,众人拍掉吹掉这些烟灰,却发现卉帝庙完好无损,且都高兴道:“卉帝庙注定无事,那里面的娃儿也没事。” t木小卉这下确定是小常乐护住了卉帝庙。可是小常乐是怎么护住了卉帝庙啊?他真的懂得吗?就算懂,那又是靠什么来护住卉帝庙的?小常乐还未修炼,也无功力啊。 t官兵们再次炸这卉帝庙,但如刚才,卉帝庙如钢筋铁柱,固若金汤了,其中在里面玩耍的小常乐也无事,毫发无损。 t木小卉已经不怀疑小常乐的功力了,只是木小卉不明白,她想找个明白的上仙来解释一下。 t先去将小常乐抱出来。 t木小卉一进去这卉帝庙,就有官兵指着:“这娃是妖精,这女子是妖母。” t木小卉在斗笠后面一笑:“你们永远也拆不掉卉帝庙,就别废工夫了!我就是特意来护卉帝庙的。你们胆敢再试试看。” t试试看,官兵们用拆的,结果连着铲子被弹了回去。 t众百姓们都向木小卉和小常乐下跪:“仙女和小仙娃,谢你们护住卉帝庙。” t木小卉这下有了有趣的事了,也有了希望。除了给小常乐找『奶』源,就是去找各处的卉帝庙,让小常乐在里面跪着一会,磕头一会,尔后卉帝庙就成了固若金汤的庙宇了。那些思念卉帝时代的人们就都鼓掌为木小卉母子叫好。 第三四五章 偶遇龙王 还有让木小卉更开心的事,这一路上见到了不少年帝庙。为什么见到年帝庙还开心啊?因为年帝庙可远不及卉帝庙那么受人崇拜。由此可见天帝好不好是在凡间心中扎下了根基的。 t先去了解一下这年帝庙的香火情况。 t木小卉看看里面,那是门可罗雀啊,别说香火了,只见一群群百姓要拆年帝庙,而官差们正在保护着年帝庙。 t这景象与卉帝庙的景象是天堑之别,迥然不同的。 t看来凡间是将年帝恨之入骨了,木小卉问旁边一古稀年的老婆婆:“老婆婆,您这是来做什么啊?” t“我要拆了年帝庙!”老婆婆也是掉牙了,有口风的,但语言可以听清来:“自从年帝上台后,就没了卉帝时代的好日子,我那曾孙儿就没福气,生在了年帝时候,没有生在卉帝时代。我老婆子要拆了年帝庙,要求卉帝再出来掌管三界!” t老婆婆也这么识得三界政事,看来天庭那点事是瞒不住谁的,只是这老婆婆不知道:卉帝持煜已经与世长眠了,再也不会出来建立一个卉帝时代了,老婆婆,可怜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 t木小卉惨淡笑笑:不过老婆婆,我可以帮你做点事,既然你这么恨年帝,那么我…… t木小卉抱着小持煜进入了年帝庙,这次对小常乐说的是:“常乐,你爹爹的死就与这个庙的主人有关,现在你不必给这庙磕头,但要记住这尊像的样子,就是这个上仙和他的母亲害死了你爹爹。” t“哄”一声,木小卉也不知怎么回事,旁边灰尘四起,也看不到周围的人群了,感觉是这年帝庙坍塌了。 t木小卉没有刚才那么奇怪,她拍掉自己身上和小常乐身上的灰尘,问着:“常乐,是你炸了这个年帝庙吗?” t小常乐这次可没有呵呵笑了,撅起了嘴,不开心的样子,似是在愤恨。木小卉感觉就是小常乐施法毁了这尊年帝庙。 t那就太好了。 t木小卉想心中的持煜念着:“持煜,看到没有,我们的常乐为你复仇呢,他保护了你的庙宇,炸掉了年帝的庙。” t可如此又能如何?天庭中持煜已经不复存在,坐第一把交椅的仍是年帝。木小卉叹息着。 t那保护年帝庙的官兵们都被这情景吓傻了:年帝庙坍塌,而站在年帝庙中的小娘子和娃儿却毫发无损地走出来。 t“妖孽!是不是你毁了年帝庙?”刀枪指在木小卉面前。 t木小卉在斗笠后说道:“大人说话可得讲理啊,我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这娃儿还不会走路,怎么毁了年帝庙呢?请让开。”很有骨气,这语气是从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那里学来的。 t官兵们也觉得奇怪,就令木小卉母子不可离开,要带他们去见县衙门。 t木小卉就干脆等着:好啊,看看你们的县太爷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t在等待的时候,小常乐可开心了,木小卉都不知为什么小常乐会情绪变化这么快。 t看那些民众们,都在悄悄议论着“真的是这小娘子毁了年帝庙吗”。 t且看官兵们押着一些壮丁重新盖年帝庙,很快盖好,算结实了,然后是将“年帝庙”的匾额挂上去,这一挂上去之后,算是官兵大功告成了。 t但这年帝庙就随之再次崩塌。木小卉看看怀中的小常乐,正笑得嘻嘻呢。 t是常乐动了手脚吗?可常乐哪里知道这些诡计,常乐只是捣蛋的年纪啊,哪里捣得出这么大的蛋? t又有半仙来“视察”了,得出结论:“此处已无法盖年帝庙了,是谁在捣鬼?” t闻听这话,百姓们笑了乐了:“年帝无德,不要盖年帝庙!” t官兵们法不责众,于是就将责任推到木小卉身上了,指着木小卉道:“就那个小娘子和她手里的娃,在年帝庙坍塌时也没被砸死,肯定是妖。” t半仙细看,呀,吓地赶紧跪下:“不知何方神圣降临。” t众民众也跪下了:“谢神仙拆了年帝庙。” t木小卉抱着小常乐飞走了。这下谁都信了:此处不宜盖年帝庙了。 t木小卉和小常乐这一路就肩扛重任了:第一,保护卉帝庙不被拆卸;第二,拆毁年帝庙。 t方法都如刚才,只要将小常乐放在庙宇中,那么卉帝庙就立刻固若金汤,怎么都拆不掉,年帝庙则不堪一击,那废墟上也盖不了年帝庙了。 t这主要是小常乐的功劳,可木小卉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小常乐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到一处山泉饮水喝,木小卉用葫芦灌了一些谁给小常乐,随后问道:“常乐,你告诉娘亲,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护住了你爹爹的庙并破坏了年帝庙?” t小常乐渴了,要喝水,才不回答这事呢,且看小常乐的表情,似乎跟没事人似的:我没做坏事,没捣蛋,娘亲不要批评我。 t木小卉左思右想:或许是持煜和常乐父子有灵,所以常乐经过持煜的卉帝庙时,会用他的灵气护住卉帝庙,谁也动弹不得卉帝庙了;经过年帝庙时,常乐会感觉到那是敌人,会主动出击,让那块地永远盖不了年帝庙。 t这不是常乐有意识去做的,而是常乐生来的天『性』,尊敬父亲憎恨敌人,这是常乐潜意识里的想法。 t但木小卉还是觉得小常乐太不可思议了,才这么小年纪就有这与生俱来原始积累的能量,是持煜还是木小卉传给他的啊? t木小卉不明白,但知道小常乐肯定是不凡的上仙,将来绝不会埋没在芸芸上仙之中。 t继续带着小常乐云游四方,一直到小常乐断『奶』的年纪,能走路了,再来教导他一些言语字画。 t想着盼着,木小卉来到了龙王庙。 t虽木小卉和龙王没什么往来,但是为众生求龙王爷治理这涝灾地区,在那旱灾地区降雨,这是应该的。 t木小卉进去后,小常乐就开心地指着那尊像,嘴里念着“龙,龙”。 t“常乐不得大声,这里要安静。”木小卉恐小常乐惹怒了龙王爷。 t好似真的是惹怒了龙王爷,那尊龙像这就显灵似的闪动了眼睛,把那些来求雨的人都吓跑了。 t木小卉手里的小常乐就被一道光给卷走了。 t木小卉怀里空空如也,心中也是,失去小常乐了,这是三魂失了七魄,是上天要收了木小卉的命啊。 t“常乐,你是不是躲了起来?快出来,娘亲在这里,你再不出来,娘亲就要死了。”木小卉眼泪哗哗下,见那龙王像还在对她凶狠地闪着光。 t常乐是在龙王庙消失不见的,去找龙王! t这一驾云飞行是木小卉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了,到了东海边,绕过层层阻难到了水晶宫里,要找龙王要小常乐。 t一进去就见小常乐在水晶宫里笑得乐呵,四个龙王都对他笑得乐不可呵呢,像是对自己的爱孙一样。 t小常乐在龙王的座椅上爬来爬去,看什么都好奇,最后好奇着龙王的犄角,就如曾经的木小卉。 t龙王将小常乐抱起来:“好个娃儿啊。” t小常乐不客气地去抓龙王的犄角,龙王笑得胡须飘飘:“哎呀,好痛。” t这是怎么回事啊?木小卉不解。 t但见小常乐这么对待四位龙王,不合礼,木小卉连忙将斗笠揭下来,上前道歉道:“四位龙王,犬子不懂事,对龙王不尊,民女代替犬子向龙王道歉。” t“什么犬子啊,这是卉帝的儿子常乐,本应是当今的天庭太子。”龙王倒是嫌木小卉说错话了。 t仔细看木小卉,不太熟悉:“你是常乐的生母?” t“是的,本来我带着常乐在龙王庙里上香,但不知为何常乐突然消失,所以我就找到此处来了。不想龙王待常乐这般好,我看着也就放心了。只是龙王让常乐做龙椅,还玩您的犄角,这实在不合适……”木小卉一堆道歉的话。 t龙王撇开这些不说,问道:“你既然是常乐的母亲,那就是木小卉了?是卉帝的妻子卉后?” t木小卉点头:“现在已经没有卉后了。” t四位龙王却是虔诚地跪拜:“我等有眼无珠,不识得卉后娘娘,还抢了卉帝和卉后的儿子,实在不该。” t龙王道出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t因木小卉在一小镇上称自己是龙公主,常乐是龙子,而且常乐还变化成龙样,这引起了大片喧哗。事情传至龙宫,龙王大怒:“谁敢冒充龙公主?抓来问话!” t之后龙王等就照着凡间画的木小卉的画像来找,一直找不到,偶然在龙王庙里看到木小卉,就先把这擅自变化成龙的小常乐给抓来了,要审问他。 t结果,龙王发现小常乐脖子上佩戴着“锦绣玲珑玉”,而这“锦绣玲珑玉”是小常乐出生之前,四位龙王共同赠给小常乐的礼物,价值连城,可保护小常乐。 t龙王再端详小常乐的模样,发现其与逝去的卉帝十分相似,由此断定小常乐就是卉帝的遗腹子。 t说到这里,一切真相大白,一场误会。 t木小卉叹息连连:“还好常乐幸运,是被龙王带走了,如果被什么妖魔鬼怪带走,那我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t“卉后现在不必担心了。”龙王劝着。 t木小卉再次摇头:“没有卉后了,龙王称我木小卉就是了,也别对我行那跪拜磕头大礼了。” 第三四六章 水晶宫龙王赞许小常乐 龙王也不绕,就对木小卉道:“我等龙族受卉帝恩惠,为龙子鸣冤昭雪,所以今日对落难的卉帝妻儿更是要照顾才是。” t木小卉才知道自己是先惹了龙族的名声,是自己不对,于是就再次道歉:“我不该冒充说自己是龙公主,只是那日有凡间无赖作怪,我也不想伤人,就说自己是龙公主,只是吓唬他们,让他们改邪归正。但不曾想常乐会变成龙的模样,这连我都意外,我只是画了龙的图像给常乐看,他就变成龙的样子,这实在是对龙王的不尊。那日我打了常乐。” t“诶,什么不尊啊。”龙王摆手道:“卉帝之子变成我等的样子是我等的荣幸,何来不尊之说。” t“那就谢谢龙王不计较我这儿子的不是了,我也没什么好送龙王一份见面礼,也只能就此告别了。”木小卉打算离开水晶宫。 t龙王很热情:“木小卉,卉帝对我龙族有恩,我等听说这也有你的功劳,是你协助卉帝想到了要斩杀那佞臣,我龙族才得到了雪冤,所以木小卉你也是我等的恩人啊。现在都知道天庭大变,我等理当照顾好卉帝的妻儿,要不木小卉就留在水晶宫和我老龙的女儿一起居住,并抚养常乐,这不甚好?” t木小卉摇头道:“多谢龙王美意,但这不行啊,我和常乐现在是天庭最大的忌讳。因常乐的卉帝之子,所以不乏有上仙建议立常乐为太子,将来继承帝位。但这是上玉后不希望看到的,上玉后一直希望她的女儿青衣的儿子能继承帝位,所以上玉后怂恿上玉帝来暗杀常乐。幸好我的常乐福大,也是有龙王的‘锦绣玲珑玉’保护,躲过了那一次劫难。从那以后,我认识到自己力量渺小,不是上玉帝和上玉后的对手,就带着常乐离开天庭四处躲避了。” t龙王听了这凄惨的遭遇后,不敢相信:“上玉帝为何做此糊涂事?凡间有‘虎毒不食子’一说,可上玉帝听信谣言,竟连自己唯一的亲孙子也要杀害。真是不懂珍惜啊,不过现在上玉帝也算是得到报应了,他的女儿青衣并未产下孩子,也就没有外孙来继承帝位了。” t“这已经不管我的事了,这‘世袭制’本来就不对,以前卉帝废除了,可年帝又将这世袭制立下了,还将卉帝的新政全盘推翻,民间哀怨连连也不管,”木小卉将她锁看到听到的都说出来:“我猜想四位龙王已经知道民间的事了,敢问龙王,这凡间的涝灾旱灾不少,为何你们没有去管一管呢?” t四位龙王对此只是叹息:“木小卉,这涝灾水灾并不是我等可以管得住的,需要全体水族一起来挟制住。但看现在水族中被强塞进了许多只拿俸禄不办事的鱼虾龟蟹,这都是些冗杂闲臣,根本排不上用场,反倒是将整个水族给弄得臃肿不堪。且水族中的贤能臣许多被排挤出去,这说来也是天庭的意思,女娲和年帝为了他们的利益,就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等管得了一处管不了所有啊。” t龙王确实是有难处的,木小卉听了个半懂,但是能理解:“以前卉帝时候,四位龙王是将凡间水域一切管理地有条不紊,现在卉帝逝去,这好景象就不再了,只能说是那年帝和女娲倒行逆施了。难得龙王还这般怀念卉帝,我,不,常乐就代替他父亲谢谢龙王了。可我等都无办法力挽狂澜解决现在的局面啊。” t说了这些政坛上的事,都是不高兴,所以也就不说了,还是将重点放在了小常乐身上。 t木小卉把自己在卉帝庙和年帝庙的奇遇告诉了龙王,并请问道:“龙王见多识广,定知道这是如何一回事。我都在奇怪中,只觉得这是常乐的天生灵『性』和潜意识所致。龙王以为是否如此?” t四个龙王轮流抱着小常乐,也可说是小常乐在四个龙王身上轮流爬着去抓『摸』犄角,看看这四个龙的犄角有什么不同。 t龙王们对小常乐都是爱如亲孙的,细看他,感知他的能力和命数,深呼吸一口气,为首的龙王说道:“卉帝之子常乐命运不凡,天生有成才命相,且这命相十分高,我等也不敢妄自断定常乐将来会有怎样令人望其项背的前途。”没有说庙里的奇遇,只是说常乐的命途不凡,不过这已解释了常乐在卉帝庙和年帝庙做的好事了,是常乐与生俱来的修行。 t木小卉听此却深感不祥,龙王对此不解:“为何木小卉还这般焦急?” t木小卉说出她锁担心:“龙王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常乐的出生身份已经是很高了,且现在照他的表现和四位龙王的判定,将来必定是不凡的,那岂不会引来那些忌讳者的猜忌,常乐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而我哪里有本事照顾常乐保护常乐啊?”木小卉只觉得路途艰难。 t龙王给了一计策:“木小卉暂时韬光养晦,等待常乐长大再看如何。首先为常乐寻一德才兼备的师父才是要紧事。我等本想,但现在看常乐的资质,我等是无这资格担任常乐的师父了。” t连龙王都这么说,木小卉是更慌了,讷讷道:“其实,我原本只希望常乐在凡间过普通人的安宁日子,这么看来,恐怕难了,以后这躲避的命运是难摆脱了。” t“木小卉不必这么无望,路到桥头自然直,会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一天的。且常乐还肩负着为他父亲卉帝继承着新政的责任呢。”龙王劝导木小卉。 t木小卉却摇头:“从来幼童继承帝位都难有好结果,我不会让常乐登基的,但是,常乐必须学会保护好他自己。” t就这样,话到此为止,要报别龙王了,水晶宫里的龙族都来相送。 t木小卉见到有一女龙抱着一小龙,不禁想到了:“敢问这位是否就是龙公主?” t“是的,这是小女,刚产下龙子不久。”龙王介绍着。 t木小卉就开心了:“能否容我和龙公主说几句话?” t“当然好。” t木小卉将小常乐从龙王身上抱走,是强行抱走的,小常乐还在“研究”那龙犄角呢,不许人打扰他,木小卉轻说着“常乐你今日太没礼貌了”。 t龙王都大笑。 t木小卉抱着小常乐来到龙公主身边屈腰问道:“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t龙公主点头:“好啊。” t来到了龙公主的寝宫,木小卉就说了自己的烦心事:“我这儿子不愿喝我的『奶』,现在看到龙公主在哺育小龙儿,想着求龙公主喂哺一下我这调皮的娃儿。” t龙公主看小常乐可爱,就欣然答应,放下自己的孩子,将小常乐抱在怀里:“不知常乐愿不愿意喝我的『奶』呢。” t小常乐刚才玩犄角玩累了,现在饿了,且面对的是龙公主的『奶』水,那不同于凡人的『奶』汁,肯定很甜,这不就“嗒嗒”地喝了起来。 t龙公主开心地踢着脚:“好个健壮的小男娃,将来一定长得高大威猛。” t“多谢龙公主。” t“不必谢,能哺育卉帝的儿子也是我的荣幸呢。”龙公主开心道。 t木小卉也抱起了龙公主的孩子,听龙公主说道:“这是个女娃,不知木小卉愿意给她喂『奶』不?” t当然愿意,这小龙公主对木小卉的『奶』水一点不介意,喝地很香呢。 t龙公主笑着道:“都说卉帝之妻卉后是三界最美,那我这女儿喝了木小卉的『奶』水,希望她会像木小卉这般美。” t“公主说笑了。”木小卉不好意思道,但木小卉回想自己在凡间的经历,好像真是有这回事,记得那时很多母亲都抱着女婴来求自己的『奶』水。 t看现在,小龙公主虽喜欢木小卉的『奶』水,但奈何她体力不行,就只能一次喝一点,就撑着了。 t而木小卉那个调皮儿子的胃口大得很,似乎是觉得龙公主的『奶』水特别好喝,要喝光才可。 t木小卉想将小常乐抱走,龙公主却不愿:“让常乐喝,这可怜的孩子,一定是很少喝『奶』了。” t木小卉觉得这样对小龙公主不公平,于是就向龙公主要了几个水晶瓶子,将自己的『奶』水挤出来好几瓶来,弄得自己前胸好肿痛。 t龙公主看着都不忍:“木小卉为何这样折磨自己啊?” t木小卉欣喜着呢:“哪里是折磨?是开心,我这个捣蛋的常乐不喜欢我的『奶』汁,那我就将这『奶』汁挤出来给你的女儿,这及瓶子,足够小公主喝一个月的。” t“可是看你身上全是红印子,很痛?” t“不痛,开心着呢。”木小卉忍着痛笑着,心里确实开心。 t待这小常乐吃饱喝足了『奶』水,木小卉就要抱着他离开水晶宫了,去向龙王道别。 t小常乐这回没有去“研究”龙王的犄角了,而是打招呼着:“龙爷爷,龙爷爷……”对四个龙王一个一个地招呼一下。 t龙王们笑得乐开了花:“唉,好的,孙儿。” t木小卉都惊喜了:“我没教常乐喊龙爷爷,不知他如何会这样喊。” t龙王笑着:“常乐喜欢和我们四个老头子玩,这就是我们的干孙子了。” t木小卉开心地离开龙宫,龙王们挥手道:“常乐以后要来龙宫做客啊。” 第三四七章 遭遇老仇敌余信芳 常乐还在喊着“龙爷爷”。到了陆地上,木小卉就要教训常乐了:“今天你可是太调皮了,总是玩龙爷爷的犄角,我非打你不可。” t小常乐挨了屁股打。 t然后是被木小卉再训一顿:“刚才喝了龙公主的『奶』水,你得意了,居然喝到了龙公主的『奶』水。但你也太不懂礼貌了,喝人家那么多也不肯放手,你好意思吗?” t小常乐再挨了一顿屁股打。 t娘亲怎么老是打我啊?娘亲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点都不懂。 t小常乐真经得打啊,不用力还打不到他哭呢,这可累坏了木小卉了,舍不得打又得使劲打,唉,常乐,你以后要听话点啊。 t不打小常乐了,反正打了他他也不知道什么。 t木小卉就坐在树荫下想着以后如何教育小常乐,如果把小常乐将凡间孩子抚育的话,那么书画诗词,这对木小卉来说都是没问题的,按小常乐这超群的天赋,以后将小常乐培养成个状元探花榜眼再入庙堂从仕途都没问题。 t可是现在看来,小常乐的才智天『性』,就算做了朝廷宰相那也是辱没了小常乐的才能。按龙王的建议,为小常乐找个可靠又有才学修行的师父才是正道。 t但是去哪里找这样合适的师父呢? t木小卉走啊走想啊想,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片花『色』绚烂的花田。这里的花很美,细看那花叶,没一片都有不同的花『色』,真是神气啊,这里的土地下有什么啊?竟能生出这么非同一般的花来。 t木小卉在书上也没有看到过记载这种花的,这花叫什么名字,不知。 t先让小常乐见识一下这花儿:“常乐,你看,这花儿多漂亮,记得在你姨母那的林子中也不曾见到这『色』彩斑斓的花朵,一朵花上能开出几片颜『色』不同的花瓣,看得人眼睛都花花的呢。” t小常乐跟着木小卉读过“花”这个词,但是现在,小常乐就是不喜欢这花朵,将头一转,紧紧地抱着木小卉,似乎是害怕了。 t木小卉奇怪:“常乐,娘亲还从没见你害怕什么呢,你连龙王的犄角都敢抓,难道还怕这花儿?” t小常乐就是怕了,抓住木小卉不放,木小卉也松不得手。 t唉,今日小常乐是怎么了,木小卉只得哄着小常乐:“乖,睡觉。”让小常乐睡着,给他变一个摇篮,就可以松开手了,木小卉自己也可休息一下了。 t但今日小常乐特别烦恼,怎么都不肯睡,像是失眠了。 t木小卉烦他:“这么小还懂得忧愁啊?快睡。” t就这般,小常乐累了困了怕了,也熬不住睡虫了,“呜呜”地睡着了。 t木小卉将小常乐的临时摇篮推入花丛中,木小卉自己也在花丛中躺下了,好累,自己也在这绝妙的花丛里睡着,不去想那些繁琐的事了。 t奇怪,这睡一觉怎么全是噩梦连篇?梦见的都是自己和持煜的过去,在昌源宫里的恩爱,总是被各种上仙打断,一次次聚首又一次次分离。 t木小卉不知自己在睡梦中一直喊着持煜的名字,最后持煜来看望自己了,木小卉就抱着小常乐给他看,欣喜地双鬓放花:“持煜,你看我们的孩子,就是常乐,你取的名字,你喜欢吗?” t持煜狰狞地笑着,变作鬼怪的模样——那不是持煜! t而怀中小常乐在哭着,手脚『乱』打『乱』踢,不知是在想念他的父亲还是为了什么。 t“常乐别哭了,娘亲在这里。”木小卉不断哄着,直到把自己哄醒了,猛地起身,满身是汗了,肯定是刚才噩梦中的汗水。 t只听到小常乐的哭声,这哭声却很遥远,不是从摇篮里传来的,但可以肯定,刚才噩梦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小常乐的哭声是真的,且叫醒了木小卉。 t木小卉连忙去看那摇篮,掏空她心的一幕再度出现——小常乐不见了!可是自己明明听到了小常乐的哭声啊,在哪里?怎么像是从这花田中的各个方向传来的? t木小卉将斗笠挂在脖子上,满花田地去找小常乐,只是小常乐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木小卉无法分辨,只是一会儿跑去这里,一会儿跑去那边,顺着小常乐的哭声到处变换着。 t直到木小卉自己跑到没力气了,才跪坐在花田中,冷静下来:不能『乱』,不能『乱』,现在小常乐在哭,说明他没事,只是害怕。 t木小卉听得出小常乐任何哭声代表的想法,现在这哭声就是极度的恐惧,可小常乐这么顽皮捣蛋,他会害怕什么呢? t这该死的花田,是不是『迷』『惑』人的花田啊,不该带小常乐来这里的!刚才小常乐就一直哭,为何不带小常乐离开呢?只怪自己太喜欢花卉了,一时竟将小常乐的哭声放在一边不顾了。 t木小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大声喊道:“哪方妖魔捉了我的儿子?若不快点出来,担心我要了你的命!”恐怖下人! t这就是现在的木小卉,在担忧心急中也可保持稳定稳妥且震慑一下对方,因为木小卉现在是母亲了! t真的有妖怪,是个女妖,发出尖碎恐怖的笑声,木小卉无法辨别这是哪方妖魔。但是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小常乐刚才一来到花田就一直哭,小常乐是感觉到这里有妖怪了,且这花田是妖怪的地盘,所以小常乐才大哭不止,哭到最后才累地睡了。 t木小卉对那女妖道:“放了我的儿子,或许你有一线生机,但若我儿子有差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t木小卉先来了一招“卞灵功”,再来一招“卞幽功”,用功不大,只是摧毁了这女妖花田的一些花,并对那不现身的女妖道:“看见没,我只用了些许功力就毁了你的一小片花田。若是我用个三四成功力,你还不枉死!识趣的话赶快将我儿还我!” t还是那极端恐怖的变形的女妖笑:“木小卉,你害怕了打你想你了?你也有今日啊!哈哈哈!” t这女妖认得木小卉?木小卉迅速想着:自己虽在天庭地府是名声大,但是并未见过多少上仙或妖魔,那这女妖是谁?为何认得我? t对了,这花朵。 t木小卉将视线转移到了花朵上,五彩花瓣,这在天庭都没见过,可这五彩花瓣虽美,但是旁边不见一蝴蝶和一蜜蜂,这是为何?再看那花田里,除了这五彩花之外,连生命力强的野草都无。 t这是,这五彩花占据了花田?木小卉顿时觉得这五彩花吓人了,于是用手绢去碰一下花瓣中的花粉,只见手绢变黑了,渐渐化成了碎片,粉末,掉入了泥土中。 t天呢,这么漂亮,似乎是世间最美的花为何会这么毒?难怪没有蜜蜂蝴蝶和旁生野草! t木小卉的手绢是报销了,这让她回想起自己在天庭时候屡次遭遇花粉毒,最后查出……对了,是余信芳! t木小卉肯定没错:“你是余信芳对吗?现在是在报复我吗?可我做错了什么?就算我错了,那你不该将我的儿子拿去做要挟!” t“木小卉算你有眼里,还识得我,”余信芳出来了,是围着面巾出来的,对木小卉极为凶煞:“你可只这些年我在凡间有多痛苦?我栽种的花无比完美,却无人问津!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t“好,你说,因为我什么。我到底错了什么。”木小卉反问道,不卑不亢,也不求余信芳了,她知道这求是没用的。 t余信芳对木小卉怒火重重,但也无法说出木小卉到底犯了什么错,有点讷讷说:“我那时已经是持煜的妾侍了,可你占着持煜,我没有一点机会得到持煜的宠爱,我不得不用花粉毒,可是持煜却还那么一心在你身上。最后我被揭发,女娲和上玉后一脚将我踢开,兔没死狗已烹,鸟未尽弓就藏,这就是我的命运!还被上玉帝下令下凡降为花中最不耻的罂粟花!” t随着这段话出台,木小卉也明白了今日是一场灾祸降临了,木小卉可以为小常乐失去任何什么,但是绝不允许小常乐有半点不适,否则,有很多否则,木小卉一时也说不清楚。 t“余信芳你记恨的是我还是持煜啊?那时我和持煜相爱,是你自己要做女娲和上玉后的工具来成为持煜的妾侍,这能怪谁呢?”木小卉想要开导余信芳,却变成了不耻。木小卉不明白为何余信芳在凡间这么多年还没能想通这件事。 t余信芳是真的令人厌恶的僵化拘泥固执死板执拗着,陷入了她自认为“美好”的怀念:“木小卉你不知,我第一次见到持煜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我余信芳从未爱过任何一个男子,但只喜欢持煜,尽管持煜那时是被天庭视为无希望登基的太子,可我还是喜欢他。”余信芳似乎走在她的旧梦里出不来。 t木小卉点出余信芳的错误:“余信芳,我问你,你那时喜欢持煜,到底是为何喜欢?那时持煜确实是一无是处,你,是不是因为持煜的身份才喜欢他?” t木小卉已经看出余信芳那攀爬富贵的秉『性』了,所以也就指出余信芳的不是,希望余信芳清醒。 t而现在小常乐在余信芳怀中哭着,要离开,但小常乐这次却是没有那天生的能力摆脱这个女妖,因为小常乐害怕啊。 t小常乐有时可以使出他的天赋异常,但他还是襁褓中的孩子,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天赋秉『性』,所以现在害怕地只能哭了。 第三四八章 子不嫌母丑 余信芳对木小卉的问话很是生气:“木小卉你敢这么问我?我告诉你,我就是不顾一切地爱着持煜,从头到尾,而你呢,在我眼巴巴看着持煜为你忙碌的时候,你,木小卉却心里想着的是锦华,每隔几日就与锦华私会,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还越了界!以为我不知道吗?贱女!” t又被称作是“贱女”,木小卉不在乎,只要小常乐安全,现在看余信芳抱着小常乐,并未有伤害小常乐的意思,相反,余信芳看到小常乐哭得那么厉害,就抱着小常乐哄起来“不要哭,乖孩子”,虽说地很轻,但木小卉还是能感觉得到余信芳现在的母爱骤升了。 t余信芳也喜欢小常乐,是想占为己有吗?木小卉对此可以暂时稳住心跳不已了:小常乐不会有危险,余信芳不会对小常乐下毒手,只是小常乐不能在此妖女手中! t木小卉继续和余信芳辩论:“余信芳,原来你早就偷听偷窥了我和锦华的事,你……” t“木小卉你想说我什么?那时我给你种花,看着持煜逗你开心,你知道我是什么滋味吗?我和你虽说那时是五个新贵之一,但实际上我就是你的丫鬟,永远在你之下。没有谁待我好,而你,有持煜和锦华两个天庭上仙深爱着你,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我算什么呢?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余信芳扯着嗓子喊出她的痛苦,这是她一直一来无法忘掉的痛,且越积累越深,以至于堵在胸口几乎要将她窒息而死,这痛,就是嫉妒。 t木小卉摇头叹息:“余信芳,你只知道我似乎是很风光,但是有无知道我的痛苦?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一上天庭就被上玉帝列为半仙半鬼,后来这绯闻谣言漫天飞,被诽谤诋毁就没有断过。我为此每夜哭过多少次你知道吗?这与你平静的生活相比,我宁愿和你交换!” t余信芳仰天大笑,悲极生笑:“好可悲啊,木小卉你怎知我在天庭的生活平静安宁,”余信芳死痛般:“那是一潭死水啊,死寂地让人要疯了,若那时知道你愿意和我换,不如那时就换了,我宁愿如你一样被人当笑柄也要风光傲人地活着,成为众上仙眼中思念中的夜间癔想!” t原来如此啊,木小卉和余信芳都只看到对方的好处,没有看到痛苦,木小卉叹息:“谁都有难念的经,原来我们各自都过地苦。余信芳,不要追究过去如何了好吗?就算我对不起你,那你在昌源宫里四次对我施花粉毒,而我却没有一次怀疑过你,看在这一点上,我们化敌为友,不,我们本就是朋友啊。” t余信芳的肩膀坍塌下去,无力地说着:“木小卉你说得对,我们都错了,但现在回不到以前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现在还爱着持煜,我恨你,不是因为你抢了所有的风光,而是因为持煜是因你而死!” t“这个无可厚非,但是余信芳,常乐是我所生,你把常乐还给我,看他哭地那么伤心。”木小卉这下是在求余信芳了。 t余信芳可不干:“不,常乐是持煜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可惜我以前弄毒花粉弄得自己阴宫萎缩无法孕育孩子,虽用诡计得持煜临幸却没能怀上。那么现在常乐就是我的儿子,是我和持煜的儿子,我会抚养他长大。” t啊?晴天霹雳! t木小卉刚才只以为余信芳是母爱泛滥了才对常乐哄着,可现在余信芳居然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t没法,余信芳一向是有理之下包裹着无理无信的。 t“你无法照顾好常乐!你知道常乐为何刚才一来到这罂粟花花田就大哭吗?因为常乐能感知这是害过他的花。以前我怀着常乐的时候,没少被你的花粉毒害过,常乐都记在心里了,他害怕你啊!余信芳,把常乐还给我!”木小卉对余信芳算是晓之以理了。 t可余信芳哪里还听得进去,能得到常乐为子就是余信芳最大的幸福了。 t“常乐是我生的儿子,我和持煜的儿子!木小卉你以后不要再来夺走常乐!”余信芳想要带着常乐躲进她的洞府里。 t木小卉要夺回来:“余信芳,看招!”只是一轻如威风的“卞灵功”,因小常乐在余信芳手里,木小卉真不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打败余信芳,夺回小常乐来。 t余信芳撒了一片毒花粉过去,木小卉躲开,见那毒花粉过之处,变黑,花粉撒到那唯一的一棵树上,树立刻枯死。 t余信芳得意地笑着:“现在是我们争夺常乐的时候了,木小卉你也看到了,我和你是不相上下的,你就不要执拗了,你这么来抢常乐,只会伤了常乐。” t木小卉眯眼叹息:“余信芳你说反了?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常乐,现在却说我来夺常乐!你不要本末倒置了。现在我是堂堂正正地来要回我的亲生儿子,你必须还给我!” t“哼。”余信芳一转身,不再理会木小卉,许多事已经过去,再说也无用。 t木小卉觉得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了:“余信芳,你若想做常乐的娘亲,那你打算一辈子这么蒙着面巾对着常乐吗?有本事就摘下面巾来啊!” t这激将法是有用的,余信芳迟疑了一下:“好,摘下就摘下。” t余信芳摘下面巾了,是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小常乐看了还是哭。 t余信芳只说着:“常乐不喜欢我这丑陋的脸,但我可以变换一张美颜啊,那就变成木小卉你的样子。” t“没用的。”木小卉没有说完,余信芳已经变成了木小卉的模样,可是常乐还是哭泣不止。 t余信芳不信小常乐不喜欢自己,就变换各种世间的美丽容颜,包括皇宫中帝王的爱妃。一个个变换,都无用,小常乐就是哭,喊着“娘”,要木小卉来救自己。 t木小卉就开始指出余信芳的固执所在:“就算你变成我的样子,常乐也可辨别出你不是他的娘亲。” t余信芳有些脆弱了:“难道持煜的儿子也不肯认我做娘亲吗?如果没有以前那些事,我就是常乐的庶母,常乐也该称我一声‘二娘’啊。” t木小卉说起了常乐的习『性』:“其实常乐不认生,他谁都笑,但是唯独对你,余信芳,你该知道你以前对我的毒害是常乐能感知的。他害怕你,不只是因为你的面容丑了,而是因为你心里还是毒辣的。” t“木小卉,你还敢这么说我?就不怕我对常乐下毒手?”余信芳凶狠地问道。 t木小卉摇头:“你不会的,我已经是做母亲了,我看得出你对常乐是充满了母爱,你不会害他。” t“好,木小卉,我同意将常乐还给你,”余信芳反应一百八十度,让木小卉都措手不及,就听余信芳那条件:“但是你要受我的花毒粉,永远变得丑陋不堪!” t“好!”木小卉一口答应,我的容貌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小常乐安全。 t“闭上眼睛!”余信芳喊道。 t木小卉闭上了,感觉一扑粉被撒在了自己脸上,之后是针刺虫咬的痛,然后无事了。 t睁开眼,木小卉看到的是余信芳手持镜子给她看自己现在的丑陋容颜:“这个样子,是我的花粉毒的,木小卉你永远也治不了。不过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毒害,我就是想让你变丑来。” t“我不畏惧这个,现在你可以把常乐还给我了吗?”木小卉一心系着小常乐。 t余信芳就把小常乐抱还给了木小卉,尔后看看小常乐不认木小卉,木小卉痛苦的样子。不过木小卉现在的丑不堪言的样子就让余信芳开心了幸灾乐祸了。 t但不想小常乐一回到木小卉怀中就紧紧地抱着,不再哭了,像是永远安全了,有保护了,只是脸上还有点泪,还噘着嘴:娘亲,刚才我很害怕,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啊?这里有坏蛋。 t木小卉给小常乐擦泪,小常乐不哭不哭不闹了,好似分别好久了,喊着“娘,娘”,只是还不会说“娘不要丢下我”。 t余信芳讶异惊诧错愕地长大了嘴,对着天大喊:“没有天理啊!” t“子不嫌母丑,这就是天理,常乐是个孝子,他不会只靠容颜来识别谁是他的娘亲,他记得我身上的味道,因为他在我腹中十二个月,”木小卉解释说:“余信芳,我今日不会怪罪你什么,你把常乐还给了我就算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平了解了。以后不要再来抢我的常乐。你施在我脸上的毒粉,让我变丑来,希望这能解你内心的恨。” t木小卉抱起小常乐要离开这毒花田。 t“等等,”余信芳喊住了木小卉:“木小卉,我不想恨了,我这么过太累了,今天我想做一件好事来弥补我以前的错。” t“什么事?”木小卉问着。 t余信芳从衣袂中拿出一瓶『药』泥给木小卉:“这个可以解了你脸上的毒,你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t木小卉接着余信芳扔过来的瓶子,加以思索后就将『药』泥巴倒在自己脸上涂抹了一下问余信芳:“现在是否恢复了?” t“你为什么相信我不会害你呢?”余信芳答非所问,现在眼里噙着泪。 t木小卉笑着答:“因为你对常乐那么疼爱,我觉得你其实很善良,只是不知被什么蒙蔽了眼睛才做出以前的错事。现在你已经变了,所以我相信你。” 第三四九章 路过崦嵫山 余信芳眼泪纵横:“木小卉,谢谢你相信我。我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了,可是无法弥补我以前的错。”长叹之后,余信芳不舍地望着小常乐,泪中含笑:“这是持煜留在世间唯一的骨肉血脉,小卉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长大,让常乐继承持煜的一切。” t“这自然是,只是余信芳……”木小卉听余信芳这话像是在告别,不对,是永别。 t且看余信芳面对太阳说道:“我受罪下凡,是见不得眼光的,一见到就脸如灼烧般痛,只有在阴暗处。所以我确实没有资格抚养常乐。现在看到持煜的儿子常乐成长地那么健康,我也可以瞑目了。” t果然如此,木小卉使出“幽灵掌”挡住了余信芳要自尽的手:“余信芳你在做什么?如果今日我们解开仇恨之日就是你自了之时,那我情愿这仇恨永不解开!” t“可我活着已经无意义了。”余信芳痛苦道:“这些罂粟花已经被我培育成毒花了,我该如何处置呢?我就是毒花仙子,毒花女妖。” t木小卉觉得要让余信芳对未来有希望,或许小常乐可以做得到,于是木小卉就抱起小常乐来到余信芳身边:“记得我们刚上天庭时相互报了姓名年龄,你比我小,就是我妹妹,那以后我们还是姐妹,余信芳你就是常乐的姨母了。现在我让常乐喊你一声。” t“常乐也恨我,不会喊我的。”余信芳痛苦,心中却有一丝希望。 t木小卉对小常乐说着:“常乐,这是姨,以前那个姨是大姨,现在这个姨是小姨,快喊小姨,她现在很喜欢你,虽然她以前不好,但现在可好了,刚才还帮娘治好了脸伤呢。” t小常乐也听不懂木小卉在说什么,只是知道娘亲在教自己说话,那娘亲说的肯定没错了,于是就喊着:“小姨,小姨。”终于笑了,对着余信芳笑了,不害怕她了。 t余信芳也“诶,诶”地应着,应不完呢。 t木小卉解释着:“常乐学说话,总是要喊很多遍,这样才可记得住。且常乐是喜欢才会这么不断地喊。” t啊,木小卉讶异惊诧错愕了:“余信芳,你……” t“怎么了?”正开心的余信芳也纳闷了。 t木小卉惊喜道:“你的样子变了,变回了你最初的模样了,还是那么漂亮。” t余信芳苦笑:“木小卉你别骗我了,我这模样是被降罪到凡间时生成的,谁也改不了。” t“可是常乐能改,”木小卉一时不好怎么说,就让余信芳:“你别说了,先去水边照照就知道了。” t“木小卉在开玩笑吗?”余信芳莫名其妙地到水边去了,照着自己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脸,果然是恢复了从前的样。 t余信芳震惊了:“木小卉这是你的法力吗?” t木小卉摇头道:“我哪有这法力啊?是常乐……”木小卉把小常乐那天生的法力告诉了余信芳,还有在凡间经历的不同寻常的事。 t余信芳不敢相信地笑着:“那刚才就是常乐的一声‘小姨’让我恢复到最初了?”热泪涌出。 t“对,就是如此。余信芳该高兴才对,不要哭了,你看常乐——” t小常乐还在练习喊着“小姨”。 t余信芳鼻子酸酸的,是幸福快乐的:“那不知常乐现在还愿不愿让我这个小姨来抱他?” t“你对常乐伸手啊。”木小卉指点着。 t余信芳点头:“常乐来,小姨抱抱。” t小常乐这就愉快地伸手过去了:又有人抱我喽。 t余信芳抱着就不想松手了:“没想到我在天庭恶事做尽,差点害死了小常乐,而现在小常乐却不计前嫌,认我做小姨了。小常乐将来肯定是胸怀宽广的。” t小常乐闻着余信芳身上的花香。 t木小卉和余信芳聊了起来:“余信芳,现在小常乐帮你恢复了初容,你也就不要去想不开了,继续过日子。你该忘了持煜才对,这世间定是有对你好的男子,只是你以前将所有视线都放在了持煜身上,所以找不到那爱你的人。” t余信芳坦『荡』地笑笑:“这个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求常乐得得到护佑,平安长大。” t“嗯,这与我的想法一致。只是,唯恐常乐会成为天庭的忌讳啊。”木小卉烦恼着:“所以常乐要学到一身本领才是。” t“那就要找个好师父,那么多有本事的上仙都不能做常乐的师父吗?”余信芳问着,『摸』着小常乐的探来探去的脑袋。 t木小卉心里为这事烦:“有才能的师父不难找,关键是有德,现在的上仙都被天庭锁控制,喂女娲为上,哪里敢做常乐的师父啊。况且,真正有十分才能本领的上仙是少之又少。” t木小卉叹着,和余信芳聊了许多,关于常乐的未来,关于余信芳的未来,最终是要分别了。 t“余信芳,以后女娲不可能一直一手遮天,会有贤君掌管三界,到时你也不必担这罪名了。” t“木小卉,将常乐抚养好,我盼着常乐长大。”余信芳不舍地将小常乐抱回给木小卉。 t这次不用木小卉交了,小常乐知道要告别了,对余信芳挥挥手“小姨,小姨”。 t“常乐,再见。”这是余信芳今日最开心的事,虽说木小卉劝导了她一番,但她还是忘不了持煜,不管以后时局如何改变,余信芳都会一如既往地念着逝去的持煜,为小常乐祈福。 t木小卉和余信芳化敌为友,这功劳者是小常乐。 t木小卉抱着还未断『奶』的小常乐继续前行,虽然心里有目的,就是找师父,但是脚下是漫无目的的。也不知自己走到哪里了。 t姑且一边寻『奶』源,一边找师父。 t木小卉算着日子,小常乐不久就会断『奶』了,到时找到了师父,就让小常乐从小跟着师父学习修行,然后…… t“你是谁?”木小卉被这突然冒出在眼前的凶狠老太婆给吓地浑身发抖。 t而小常乐却对这老婆婆不畏惧,口里喊着“『奶』『奶』,『奶』『奶』”。咦,这个『奶』『奶』很老了。 t老婆婆还来不及答应小常乐,先对着木小卉痛喊:“木小卉你这个天煞孤星!你害死了持煜,我真想要了你的命。” t这勾起了木小卉的伤痛:“是的,我害死了持煜,当时就想跟着持煜去了,可那时我腹中有持煜的孩子,很快临盆了。现在持煜的儿子就是他,”木小卉指指怀中的小常乐:“他是常乐,我没法随持煜离去,我要照顾常乐。” t木小卉也不知自己是对谁哭着说这么多伤心话,但这话是发自肺腑的痛。 t小常乐见这老婆婆与木小卉不和,就不开心地念着“『奶』『奶』”,后面的话是“不要欺负我娘亲”,还不会说。 t老婆婆立刻恢复了笑容,那么疼爱地看着小常乐,怎么都看不够:“这就是我的小曾孙子?他叫常乐?嗯,是个好名字,看常乐和他父亲持煜长地很想,将来必定是高大笔挺俊朗帅气的样子。” t木小卉这才敢去看清楚老婆婆的朕面容,呀,这不是崦嵫仙人吗?那这里不就是日落崦嵫的崦嵫山了?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t不过木小卉也该带着小常乐来崦嵫山一趟,记得以前持煜带着被毁容的木小卉来找崦嵫仙人治疗。起初,崦嵫仙人是不愿的,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愿意了。 t后来木小卉回到天庭才想到:崦嵫仙人是因为为我诊脉的时候发现我有孕了,才给我疗伤,崦嵫仙人只是想让我的孩子顺利降生罢了,对我并没好感,且她很讨厌我。当时还令持煜休了我,现在看来,完全是看在当时我腹中的常乐份上,才给我治疗的。 t还记得当时崦嵫仙人期盼地说着:“持煜,木小卉一定会为你产下男孩,将来带着我的曾孙来见我。” t崦嵫仙人未卜先知,可是崦嵫仙人当时的表情是那么复杂,复杂地五味杂陈,原来就是担心木小卉会克死持煜。 t木小卉和持煜以前不信这些,但后来有一段时间,木小卉是真的相信这个:若不是为了我,持煜不会死。 t不过后来木小卉想明白了:事情在于持煜的父亲无知,不能怪自己。 t但眼前的崦嵫仙人,她会相信这个吗? t“崦嵫仙人,这就是持煜的儿子常乐,您已经知道了,可惜持煜已经无法亲自带着常乐来给您磕头了。都是我不好。”木小卉噙着泪对小常乐说着:“常乐,这是你的‘祖『奶』『奶』’,快喊。” t小常乐又要学一个新词汇了,好复杂啊,但是聪明的小常乐还是喊了出来:“祖『奶』『奶』!”好大声好清晰哦。 t崦嵫仙人应着了:“欧,我的曾孙儿,来让祖『奶』『奶』抱抱。” t小常乐很开心,又有喜欢我的人来抱我了,他们怎么都这么喜欢我啊? t崦嵫仙人抱着小常乐在崦嵫山走了个遍,告诉小常乐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小常乐跟着读。 t木小卉跟在后面,却不得崦嵫仙人多看一眼。木小卉知道现在崦嵫仙人是恨透了自己,若不是小常乐需要抚养,崦嵫仙人一定会杀了自己去祭奠持煜的。 t默默然,木小卉听着崦嵫仙人那疼爱的声音,还有小常乐开心的学习说话,感觉好了些:罢了,只要常乐招人喜,那么自己受点委屈受再多的苦也不要紧。 第三五零章 去寻杨戬 今日小常乐在崦嵫山吃了各种各样的鲜果,是崦嵫仙人捏碎了给小常乐吃的。 t小常乐有口福,他从来就有口福。可怜木小卉在后面跟着,动也不敢动。 t好在崦嵫仙人刀子嘴豆腐心,木小卉得到允许:“木小卉,你自己也摘着吃,不要等着我来喂你!” t“是,是。”木小卉念着,摘了一些果子,甜甜的。 t崦嵫仙人老了,一开口就话不停:“唉,以前持煜啊,到崦嵫山的时候那个调皮,总是被我用竹条追着打,持煜还对我做鬼脸。我是哭笑不得。现在看常乐你,这虎头虎脑地寻着什么啊?看你这样子,将来是比你父亲还要调皮,不知祖『奶』『奶』还能不能跑得动来打你。也不知祖『奶』『奶』舍得不舍得打你哦。” t崦嵫仙人说到后面像是唱歌似的。 t小常乐听着有趣,笑地开心:祖『奶』『奶』在说什么好笑的啊?是笑我吗?祖『奶』『奶』真有趣。 t走累了,崦嵫仙人坐了下来,终于肯和木小卉说句话了,板下脸来:“木小卉,若不是常乐需要你抚养长大,那我一定杀了你,让你去给持煜殉葬!” t这话,与木小卉想的是一致的,木小卉也认了:“那日,小卉就是这么想的。持煜他,走得好凄惨。” t“你不要哭哭啼啼害我老婆子伤心了!”崦嵫仙人对木小卉一声厉声呵斥。 t木小卉一动不动,忍着泪不流出来。 t崦嵫仙人想着算着:“如果不是常乐的命比你硬,那只怕常乐也会被你……”崦嵫仙人说不下去了。 t接着恐吓了木小卉一句:“如果常乐的命数抵御不过你,那我一定杀了你!” t木小卉连忙跪下了:“如果是那样,小卉一定会自了,保常乐无恙。”不用你来动手。 t木小卉句句话低下卑贱,因为崦嵫仙人对持煜的不幸逝去感到沉痛,对小常乐的出生感到欣慰,这是木小卉欢喜的,木小卉愿意为此而低声下气。 t崦嵫仙人气也发完了,终于肯静下心来问:“木小卉,我老婆子也不想骂你,其实只要我愿意去天庭,或许……算了,不说这不存在的事。就问你,现在你打算如何教导常乐?就凭你?”崦嵫仙人还是那么地高傲地,只是对木小卉而已。 t木小卉摇摇头,对崦嵫仙人敬畏道:“既然崦嵫仙人是小常乐的祖『奶』『奶』,那么请崦嵫仙人收常乐为徒,这样我才可放心。因为,”木小卉叹着:“找不到哪个真正待常乐好的师父。” t崦嵫仙人摇头眯眼:“不可不可。” t木小卉讶异:“为何?崦嵫仙人是疼爱小常乐的。” t崦嵫仙人简单解说了一下:“我崦嵫山的崦嵫法术是八卦中的风,五行中的土,二象中的阴,过于偏。而常乐应学习的道行是综合世间道法于一身的学术,博学多识,厚积薄发,辨得世间道术,识得世间道行,且还可自创道法并将世间道家门派收归于旗下。所以我这偏畸于一小派的单打独斗的小道法是不可常乐的师父的。” t木小卉听着点头,既如此,那如何? t崦嵫仙人赞许了小常乐一番,然后是说着她的志向:“我这崦嵫法只可收一愿冷静于山野中的女子为徒。譬如木小卉你就可,不管你愿不愿留在这山野,我老太婆都应该将你留在此,免得你祸害三界。”崦嵫仙人还是不忘损木小卉一两句。 t木小卉都听着应着,一句不顶,且听崦嵫仙人痛苦道:“可惜我这小曾孙常乐啊,”她疼爱垂怜地看着小常乐,想起了持煜:“还有我那不在世的孙儿持煜,我也不明为何注定了只有你才可为持煜生下孩子,且持煜永生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常乐。” t持煜有这样凄苦的命数吗?他幼年散母,英年散命,还未见亲生儿子一面就去了。 t木小卉忍住声音,“嘤嘤”地哭着。 t“你哭什么?”崦嵫仙人脾气不定。 t木小卉强忍住泪,『摸』了『摸』:“请问崦嵫仙人,我该为常乐寻哪个师父呢?” t“这,”崦嵫仙人也被难住了:“天下之大,有资格担任常乐师父的上仙倒也有几个。只不过这天庭的上仙,住在三十六天的那几位真人仙人,都是听命于天庭的,只看利益不看徒弟资质,都难做常乐的师父啊。我也不敢让他们做常乐的师父。” t木小卉也坚决不同意:“要去天庭的话,我是绝对不愿的,常乐那无情无义的爷爷玉帝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曾差点要了常乐的命。还好我的常乐福大命大,躲过一劫。所以我是断断不会将常乐送到天庭为徒的。” t崦嵫仙人点头道:“嗯,这不奇怪,玉帝就是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t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甲乙丙丁来,木小卉急了,崦嵫仙人想到不能耽搁,问道:“常乐快断『奶』了?” t“嗯,是的,只要再去寻几家有幼儿的人家求点『奶』水给小常乐,过了今年冬,常乐就可断『奶』了。”木小卉算着日子,小常乐在仙界和凡间加起来的时日一折算,是有两岁了,这是按仙界的年龄算的哦。 t也就是说小常乐在仙界有一年,木小卉抱着小常乐在凡间寻求『奶』水的日子是仙界的一年,却是凡间的三百六十五年。足见木小卉的辛劳。 t不过崦嵫仙人对木小卉却是鄙视的:“哼,看你这『奶』水还在溢出湿了衣裳,却无法给常乐喂『奶』,真是没用!” t再损也没用啊,现在崦嵫仙人关键是要想法为小常乐寻一师父,灵光一现,似乎是想到了,可又难说,一向直来直去的崦嵫仙人给木小卉一个建议:“你就一边给常乐求『奶』水,一边去往都江堰找杨戬。” t崦嵫仙人说完此话就把小常乐抱回给木小卉,木小卉纳闷:“崦嵫仙人,那杨戬虽是无意超群,但是资历尚浅且『性』情不定,心智心『性』修行不够,怎可为常乐的师父呢?” t“我说过让杨戬做常乐的师父吗?”崦嵫仙人说完此话后闪了几下身影,消失在崦嵫山山林中。 t木小卉穿好白狐衣裳,戴好斗笠,抱着小常乐向崦嵫山拜了拜,小常乐跟着木小卉念着:“祖『奶』『奶』,祖『奶』『奶』。”记住了祖『奶』『奶』崦嵫仙人的样子了。 t母子两继续一路走一路寻,就靠着木小卉身上的白狐裳和小常乐身上的老虎衣服来遮住身上的仙气,以免被天庭的侦查者发现。 t木小卉发现小常乐才是真正的福星,每到之处,总是会给当地带来难以预料的好运,才两岁的小常乐,已经受了不少凡人的跪拜了。 t木小卉已经开始教导小常乐:“别人跪拜你是感谢你,你以后要为凡间,整个天地做好事,知道吗?” t小常乐还不懂,就听着娘亲唠叨,只要不打他就开心了,嘿嘿,我还要喝『奶』了,肚子饿啦。 t一路走一路寻,木小卉这个没有方向感的上仙,不知怎么会到了崦嵫山见到崦嵫仙人,得崦嵫仙人知识去往都江堰找寻杨戬。 t杨戬曾被持煜封为天庭西元帅,可现在怎么又回到了都江堰?哦对了,是锦年上台后大肆推翻持煜的改革,将旧制全部推出,那么杨戬就是第一个被裁撤的官员了。想来,杨戬担任元帅一职与持煜担任天帝一职的时间是一样的:按仙界时间算是半年。 t也不知那杨戬现在如何了,被提拔被打压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且他的情爱一直是一厢情愿,唉。 t都江堰,杨戬府上,木小卉传话进去,没有直报姓名,为了安全防范是必须的,于是像细作一样给了外面护卫一些银两并说道:“这位大哥,请通传一句‘能否请杨戬大人看看腹中胎儿’,劳烦了。” t这句话是木小卉曾怀着小常乐的时候,不知胎儿『性』别,特意到天牢中请杨戬开天眼看的,结果杨戬一眼辨别出是男孩。大喜。木小卉觉得杨戬肯定还记得这件事,于是用这句话去通传。 t府中杨戬烦闷着,听到此话,想到故人,于是就说了一句:“快请。” t杨戬并不是很开心,因为对木小卉有意见:若不是木小卉,持煜不会散命,杨戬也不会被削职在家,终日守着这都江堰。 t或许所有上仙对木小卉的不满都来自于一执拗的观点——持煜之死源于木小卉。 t但是上仙们去不愿多一步去想:若不是当初玉帝对有孕的下毒手,那持煜就不会为了保护木小卉而散命! t他们就是不肯进这微微的一小步去想,那样也不会造成对木小卉的误解了,也不会让木小卉屡屡受批了。 t对这事,木小卉都觉得无所谓,她只要小常乐顺利长大就好。现在小常乐已经求得了万家『奶』,也得到了许多上仙的赞扬和美好预测,木小卉心中无限欣喜,只是缺少一个师父了,这是最重要的事。 t杨戬呢,对与木小卉,两个都是故人,且对于对方都是有恩的,是平辈,所以亲自出门相迎。 t见到戴着斗笠的女子抱着一小孩,杨戬却纳闷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啊?既然来了我府上,理应将斗笠摘下,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杨戬这般说话算客气啦。 t木小卉惊诧错愕讶异:“难道杨戬隔着这斗笠也看不出我是木小卉?” 第三五一章 常乐的童子尿治愈杨戬三眼 这就奇怪啊,杨戬是有三眼的,先别说那第三眼的开天眼的能力,就他的双眼也可透过这斗笠。为何今日杨戬这么说?杨戬不像是开玩笑的,且他从不与木小卉开玩笑。 木小卉只得揭开斗笠:“我是木小卉,杨戬,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杨戬似乎是没有听到木小卉的话,因为眼神被木小卉怀里的小常乐给吸引了:“咦,这孩子,这是持煜的儿子常乐,对,就是,越长越像持煜!” 小常乐看到了杨戬,这兴奋劲一来就大喊着欢呼着:“叔叔,叔叔。”在木小卉怀中伸出手来。 杨戬很久没有笑开了,今日可喜悦了:“今日见到侄子会喊叔叔了,是一开心事,来,常乐,叔叔抱!” 小常乐这可就开心了,以前看到过木小卉画的画像里有杨戬,木小卉教他喊叔叔,杨戬身着军服,手执三尖两刃枪,帅气凌人,那是小常乐心里的“偶像”呢,这次见到偶像叔叔,还不赶快去要个签名什么的。 杨戬伸出手去抱着了同样欢喜的小常乐,举着小常乐在头顶,玩了个不停,只听到府里全是这叔侄两嘻嘻哈哈的声音,倒也是一幅祥和图。 木小卉暂时被放一边了。 好不容易,被空气了的木小卉才得到招待,杨戬下令:“上茶。” 木小卉和杨戬坐下来闲聊着。 此刻的杨戬是刚才那愁眉苦脸的表情,一点无当初的一呼百应的元帅气势,木小卉也知道这是被无端贬值后的心情,但更奇怪的是:“杨戬,恕我冒昧,刚才我进来时候,你竟看不出我来,只是隔着一斗笠一白纱布而已,你怎么会……你酗酒了?所以眼睛『迷』糊了?” 杨戬几乎要含泪道了:“我的开天眼被昧火灼烧了,只剩下一团结疤,再无第三眼,这双眼也被女娲的霹雳光给刺伤,已经与常人无异了。从此世间再无杨戬的三眼了。” 木小卉几乎是拍案而起:“女娲凭什么要用昧火和霹雳光来毁了你的眼睛,可知你的眼睛是你天生傲人之眼,女娲她有什么权力……” “女娲向来有这种本事,莫须有的罪名随手一捏就是一大堆,譬如‘妄图染指青衣’‘觊觎总元帅之位’‘权可敌君’……”杨戬列出的罪名有十几条,他眼神空洞地说着。 木小卉一一听着后悲愤不已:“这些什么罪名啊?都是女娲擅自猜测的,没有真凭实据,就敢断言你有这些罪?” 杨戬抱着小常乐抛入空中,接住他,小常乐笑地那个开心啊,杨戬似乎是与世隔绝的心态回答着:“木小卉你愤慨什么?既然我斗不过女娲,那就只有认错倒霉了。” “难道你不想反抗?” “反抗的话只会误了我那些草头兵,何必呢。幸好我还是玉帝的外甥,女娲没要我的命就不错啦。” 木小卉听到玉帝就来气:“杨戬,玉帝没有为你出面吗?” 杨戬耻笑:“你觉得玉帝会为我出面说什么吗?玉帝不落井下石就不错啦。” 木小卉无话可说,现在只有看着一代将帅相却无将帅命的杨戬在这里陪小常乐玩耍了,估计杨戬是颓唐萎靡很久了?让小常乐和他玩耍也好,小常乐就是有这本事,让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开心。 杨戬将所有不开心抛在脑后,只说着小常乐:“按辈份说来,持煜是我表哥,那常乐就是我的表侄儿,我是常乐的表叔,应当教常乐点什么啊。可是常乐还太小,要教他习武的话还不行。” “不急,等常乐长大后,自会来寻你学你的武艺,到时就请杨戬你这位表叔不吝赐教了。”木小卉半开心半忧心着。 杨戬将小常乐举过头顶,小常乐这时是最开心的,小地最喜了:我比表叔高喽。 可是太高兴了,高兴地一泡『尿』撒在了杨戬身上,从额头沿着脸顺流而下。 木小卉这下可急了,连忙过来道歉:“杨戬,你看常乐不懂事,这是对你大不敬,我来教他向你道歉。” 侍者也拿了『毛』巾来准备给杨戬擦掉脸上的童子『尿』。 杨戬令侍者退下,自己却夸着小常乐:“常乐你这么调皮,不怕表叔打你屁股啊?” 不怕,表叔不会打我的,呵呵。 木小卉却急的喊着:“常乐,快说对不起,抱歉。以前娘教过你的。” 小常乐开心着呢,才不听。 杨戬感觉着,有点不一样的舒适:“常乐的童子『尿』没一点馊味啊,比我莲池中的水还清。” 继续抱着小常乐玩啊跳啊,杨戬成了个大小孩。 木小卉在一旁啼笑皆非:这杨戬是怎么回事啊? 倏地,杨戬感觉不对了,“啊好痛”。 木小卉连忙去抱过小常乐来,看着杨戬双手捂着额头和双眼,听他痛苦地喊着:“什么都看不清了!” “糟了,常乐犯了罪了,”木小卉难过着,就对小常乐使劲一拍屁股:“常乐你今日是得意了,竟敢往你表叔脸上撒『尿』,要是你表叔有什么异常,将来看你怎么赔罪!” 小常乐挨屁股打了,木小卉可真狠心,她牢记着持煜曾给她的遗言:对常乐,要严厉也要慈爱。 再看杨戬,只是一小会痛,之后就恢复了,一点不痛,他眯眯眼睛,睁开,欣喜道:“我的双眼可以看透妖孽神魔了,恢复了从前的法力!” 只见杨戬一使法力就用双眼光打碎了门上附着的门怪,一团乌烟消散。 再用双眼照过小常乐,给小常乐不寻常的光芒,小常乐拍手着叫好。 木小卉觉得神了。 杨戬再使法力,念着心诀“天眼开”,望向天庭说道:“一片『乱』遭啊,天庭秩序全『乱』了!” 木小卉纳闷道:“杨戬你是不是恢复了开天眼?” 杨戬点头开心道:“用了很多『药』都不管用,今日是我这侄儿常乐的一泡童子『尿』帮我治好的,来,常乐,你想要表叔奖励你什么啊?” 小常乐再次回到了杨戬怀中,木小卉也开心:不想小常乐今日又做了一件利民的好事,将杨戬的三只眼都治好了,那凡间就多了一位驱魔降妖的将领了。 再看小常乐,也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了,只知道眼前这个表叔很喜欢自己,那就狮子大开口了,小常乐指着杨戬的兵器三尖两刃枪不停地喊着“枪,枪”。 小常乐还只会说“抢”字。 杨戬也听懂了,一拍桌子定下来:“好!这三尖两刃枪就送给常乐了。” “不行,三尖两刃枪是杨戬你的贴身武器,不可送给常乐,否则你没了武器,常乐也会被惯坏。我是常乐的娘亲,就婉拒了你的好意,这好意,我代替常乐心领了。”木小卉站出来说着道理,让这对玩疯了的叔侄都清醒一下:“不能让常乐养成这坏习惯,怎可夺他人的心爱之物呢。” 可小常乐还是望着那三尖两刃枪流口水了,唉,那个看起来很好玩,不知好吃不? 杨戬也理智些了,确实不该随意说大话,那自己总得给小常乐一点礼物,苦思冥想:“常乐帮我治愈了眼睛,我得送常乐什么呢?其实就算常乐没有帮我治好眼睛,我于情于理,做表叔也该送上一份薄礼啊。这孩子是遗腹子,嗯,说来可怜……”杨戬就不说了。 木小卉看杨戬是成熟了不少了,懂得些人情世故了,就提醒杨戬:“杨戬,我看你现在不可太开心,你的双眼已经治愈的事不得透漏出去,否则只怕女娲不会放过你,你可知要切记?” “哦,对了,此事须隐忍。以前我就是不懂得忍,结果吃了很多亏,现在我就是要等女娲下台,然后复仇!”杨戬志气昂扬,随后是想着送什么礼物给小常乐。 “杨戬你别想了,常乐能得你喜爱已经是他的礼物了,就不要费神……”木小卉劝杨戬。 杨戬完全没听,就想道:“普通的礼物不行,要送一件永远受用的礼物才好。” 木小卉真是拿杨戬没法了,想到还有正事就更急了。但看杨戬对小常乐这般喜爱,也不好扰了杨戬的兴致。 杨戬想到了:“算来常乐两岁了,该学会走路了,那就让常乐在我府上多住几日,我来教常乐走路。木小卉你也住下,但是不要出门不要『露』脸,否则易招来天庭的追击。” 看来是要耽搁些时日了,木小卉无奈,就在杨戬府上的一小屋里住下了,每日极少出门,只是看着杨戬是如何教小常乐的。 杨戬很有办法,先是在地上跑了一段,疾速如风,让小常乐看得羡慕地不行,好想跟着跑,之后杨戬就牵着小常乐一步步走,待小常乐能够慢慢地走稳的时候,杨戬松开了小常乐的手让他自己走。 这自然会让小常乐不断摔跤,摔了就哭,哭了又爬起来:我要赶上表叔的步子。 杨戬也真是有一套,就在这短时间内把小常乐训练地稳步走了。 木小卉诧异问道:“不是说学如磨刀吗?这样快速学怕是不好?” 杨戬解释地很得意:“常乐天生资质好,这学习走路是很快的,并不一定要拘泥于‘慢工出细活’。常乐的走路还不止于此。” 啊?还有什么?木小卉都看得傻眼了,但相信杨戬这位武将能识得小常乐的武艺天赋,会用最好的方法教小常乐。 第三五二章 杨戬教常乐疾步如风 接下来,杨戬疾步走了“常乐,看好了,跟着叔叔走”,杨戬在小常乐前面,从慢到快,让小常乐看清这步子。 小常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戬的步子,跟着走,越来越快,就这么每天练习着,还是会有跌倒的时候。但小常乐特别喜欢这练习,跌倒了也不哭了,迅速爬起来走着。 一开始,木小卉都揪着心呢,小常乐的步伐不是很正确,走路一扭一扭的,但小常乐能及时看出自己的错误,仔细看着杨戬的迈步,逐渐,小常乐用正确的姿势,快速的步伐,和杨戬走地一样快了。 叔侄两在后院中走路,都是疾步如风了。 木小卉再一次傻眼了:看来常乐真的需要一个好师父,如果老是在我怀中是无法成长的。现在杨戬教会了常乐走路一阵风了,但杨戬不是绝对的全面好师父。 小常乐是来了兴趣了,在院子里练习“走路一阵风”停不下来了,且一点不累。 杨戬看着点头道:“嗯,不错,学地很快,以后常乐不管是走路还是驾云都会很快,可以带着木小卉你一同走了。” “我可走不了这么快啊。”木小卉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了自己的儿子了:“看来常乐是不愿意总是被我抱着才这么辛苦地学习走路。可常乐走得那么快,要是常乐犯错了,我可怎么追得上常乐来教训他呢?” “常乐那么听话,不会去捣大『乱』的。”杨戬说地倒是痛快。 木小卉可无法闲着了:将来常乐捣小『乱』的时候,我还是得教育他啊。 小常乐可不知什么,继续练习着刚学会的疾步如风。 木小卉很难想象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可以走地这么快、稳、平,像是在看戏一样。 小常乐还不够,走向了杨戬的三尖两刃枪,是疾步如飞过去的,双手就扛着了。 木小卉这就急了:看,捣『乱』了。 立刻是木小卉的板着脸:“常乐,放下!” 小常乐犹豫一下,还是乖乖听娘亲的话。 杨戬过来,拿过三尖两刃枪:“常乐,表叔只教会你走路,这不算什么,来耍一阵抢那才威风。看着了,表叔的三尖两刃枪不教别人的。” 杨戬双手“轰”“轰”来了几招。 小常乐看着记在心里了,也双手拿着“呼”“呼”几招挺威力的,将莲花池中的水都震起来了。 呀,不得了,小常乐的天赋不小啊。 杨戬当师父上瘾了:“常乐,看现在是单手炼枪。” 小常乐像模像样地单手耍枪,还不能控制,结果三尖两刃枪费了出去,借着小常乐的力度把几间屋子都给刮破了。 木小卉在旁过来牵着小常乐的手指着他的不对:“看你,闯祸了了!”然后木小卉是说杨戬的不对:“杨戬教会了常乐走路,也玩了三尖两刃枪,这已经是给常乐的出生贺礼了,只不过晚到了些,现在我代替我一家谢谢了。” “谢谢表叔。”小常乐稚气的声音乐呵地不行:我很厉害了,没谁敢欺负我了。 杨戬摆摆手:“不谢。常乐帮我治好眼睛是我的小恩人啊,教他走路算什么,还得教他一身武艺,只是……”杨戬也无法直说了。 木小卉看出杨戬的为难,就问道:“杨戬直说。” 杨戬和木小卉就坐在大厅里讲开了:“说白了,我杨戬就是一武夫,但常乐资质天赋如此之高,在上仙中极为罕见,只学武艺是不够的,需要有一位文武德才兼备的师父来教常乐各种道行和修行法。所以,我也无资格做常乐的师父。” 木小卉已经想到会是这话,以前几位神只都说过类似的话,那么现在杨戬也无法了,杨戬能推荐一个吗?看杨戬半天没想着,木小卉就问:“杨戬你的师父南极仙翁可否为常乐之师父?” 杨戬摇头:“不行。我师父锁习的道行偏于阴寒,不够广泛,常乐可以去走走,但还得寻一真正的师父。” “那?”木小卉就烦了:“天庭的有广泛才华的上仙肯定不会为常乐的师父,那去哪里为常乐寻一师父呢?以前路过之处的神只上仙都夸赞常乐,但说道这个问题就陷入了泥淖了。” “我小时,我师父带我去镇元仙人那里路过几日,主要是我师父和镇元仙人研习道法,而我也有幸跟镇元仙人学了几招,可惜一直没有用上去。我觉得以后应该记住那时镇元仙人给我的心法口诀,就不会受那上仙的无端欺负的鄙视了。”杨戬点头着:“嗯,镇元仙人,就他。” 是啊,说起这位神只,木小卉曾和他有过几次交集,但只是很简短的,且镇元仙人对木小卉的排斥,让木小卉一想起就有点心寒:我那么令人讨厌吗?连我尊敬的镇元仙人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木小卉?”杨戬以为木小卉哀愁地傻了。 木小卉正了正神:“没事,我只是想到路途遥远,想到镇元仙人会不会收我的常乐为徒,心里烦着呢,有点忐忑。” “会的,一定会。”杨戬笃定道:“我若是镇元仙人,看到常乐这样的好苗子,开心还来不及,一定收为入门弟子悉心教导,哪里还会赶走呢?” 杨戬也想到了木小卉的担忧:“哦,你是怕镇元仙人对你有偏见从而影响他对常乐的映像?” 杨戬说话太直,伤人心啊。不过木小卉能判断出这是杨戬在为她母子着想,不是有意说出木小卉的痛楚。 木小卉就点头:“正是如此。” 杨戬一笑撇去这担忧:“若镇元仙人因此而将常乐拒之门外,那他就难得这地神之祖的名号。行了,木小卉,我数遍所有上仙地祈,就是镇元仙人有资格为常乐的师父了。” 杨戬一边说,一边和那不停围着自己转的小常乐拍手掌。 木小卉点头道,还是忧心:“看看,既然所有上仙都说常乐的好,那可能镇元仙人也不会排斥常乐的。” 现在找到了目的,木小卉该离开杨戬这里去往镇元仙人处了。 可临行前,木小卉还是不放心:“杨戬你可知现在天庭的现状极为不妥,你若出手也无用,无异于白白送了……” “这个我知道,木小卉你不用说了,”杨戬此番是沧海桑田了:“我会将我眼睛已痊愈的消息给按压下去,以待来日博得云开见月明之时。” “对,韬光养晦之时,也希望杨戬你以后为天庭的秩序恢复出一把力,因为,”木小卉遥望天庭:“那是持煜曾经费尽心血创立的新政啊。” “木小卉别伤心了,现在持煜不再,你还有常乐,那是你希望,”杨戬坍塌下腰去:“我可没什么希望。” 对了,杨戬的希望! 木小卉劝导着:“杨戬,不要这么拘泥于一女子,青衣已经是对锦年爱得死去活来,也被折磨地痛苦不堪,如今心智混『乱』了。而你却根本帮不上忙,何必呢?青衣有她自己的路,你也要为你自己着想啊。传宗接代是孝道第一位……” “木小卉还是别说这事了。”杨戬和小常乐玩着拍手掌的游戏,乐在其中,或者说是把自己的正事放在脑后。 木小卉就管了这点闲事:“看在常乐的童子『尿』帮你治好眼睛的份上,就容我多说几句了,以前我和持煜成婚时,锦华无法面对。但之后锦华还是娶了妻子,现在可能已经有女儿了。虽未立业,但已成家,这不是很好?杨戬为何不学习锦华?你这么孤苦伶仃要到几时?将来凡间百姓也会为你担忧。” 杨戬叹息一下,避开这话题,眼眸深邃,牵着小常乐的手对木小卉道:“你将斗笠戴上,我送你们一程,记得去寻镇元仙人的路上要一切小心。祝你们母子平安到达,我也会请我师父写信给镇元仙人,让他收常乐为徒,木小卉你不要太担心。” 既然杨戬都起身送客了,那木小卉也无法再说了,若按杨戬以前的暴脾气,像今日这么被木小卉劝了一顿,那在杨戬眼里相当于是被骂了一顿,那可就要来一句“木小卉你算什么……敢管我的事……” 今日的杨戬已经不同于以前了,或许是经历了锤炼的缘故,委婉地拒绝了木小卉的劝导。 木小卉也只好一声“保重”,牵着小常乐离开了。 离开去找镇元仙人,那就要往北走,母子两没有驾云飞行,这是害怕被天庭发现,所以就徒步一路上问路,边走边找。 小常乐还不高,木小卉若是牵着他的手就要矮着自己的身子,不太方便,于是木小卉教小常乐“拉着娘亲的裙子,和娘亲一起走”。 小常乐走地开心。路上有人看到就议论了:“这个娘亲可心狠,让这么小的孩子走路。” 木小卉“嗨”一声,将小常乐抱起。小常乐不愿啊,在木小卉怀中拍着:我会走路了,我不要娘亲抱。 唉,这小常乐,还真让娘亲『操』心啊。 木小卉就用身上一点碎银买了一个小背篓,把这比同龄男孩重两倍的小常乐放进去。 小常乐可就高兴了,在里面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吃着,好不舒服啊。对了,小常乐现在已经断『奶』了,可以吃糖果了。 不过这也累坏了木小卉,背着这么个大石头男娃,心中难免会念叨着:持煜,都怪你,让我生了这么个重的儿子,你看他,将来准调皮过你。 想到此,木小卉抹干了眼泪:持煜,我想到你的时候应该笑,是你给了我这么一个人人夸的儿子。 第三五三章 好事多磨——常乐成为镇元子之徒 小常乐也懂事,会看娘亲的表情,见木小卉走一段路就休息一下,于是也不要坐在背篓里了,小男子汉亲自拉着娘亲的衣裙走啦。往哪里走呢?就看娘亲指着的方向。 历经千山万水,母子两总算到达了目的地——镇元仙人的五庄观。此处映入眼帘的便是“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的洞天福地,却不想有一小石子路通向山上。 木小卉带着小常乐就顺着花径林荫登上这山中去,可谓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来回曲折迂回婉转才逐渐看到华林深处的道观。 这与木小卉曾经来过的五庄观一样,丝毫未变,但其中的弟子已经是换了不少了。 木小卉问询着,得到的回答是:“师兄师姐们都各自云游四海了,有的拯溺扶危,有的自立门派。” “镇元仙人还是桃李满天下的。”木小卉虔诚地夸着。 之后蹲下对小常乐说着:“常乐,今日是个重要日子,娘亲带你来拜师来了,你要记住等会镇元仙人出来了就喊‘师父’,知道吗?” “师父,师父”,小常乐还不知师父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记住了木小卉的话,跟着认真地跪下了。 里面的弟子去通传出来道:“师父有言,今日空闲,请勿打扰。” 空闲还不准打扰?是在闭目养神吗? 木小卉也屏气凝神:“那我等着镇元仙人愿意出来时。” 跪地膝盖痛了,木小卉难受,但为了给小常乐一个好样子,就一直跪着不挪动。木小卉还不知小常乐跪得一点不痛。 到了申时末,太阳下山,童子来赶了:“你们回去,我五庄观夜晚不留外人。” 木小卉带着小常乐离开,暂时的。小常乐扶着木小卉的腿走着。 木小卉以为是小常乐的膝盖痛,于是就坐在来时的花径上,心疼道:“常乐来,娘给你『揉』『揉』膝盖。” 小常乐过来给木小卉拍拍膝盖:“娘,疼?”原来小常乐要给木小卉『揉』膝盖呢,孝顺的儿子。 木小卉有了希望,明日再来找镇元仙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今晚,就立一个结界,背靠着樟树休息,小常乐就依偎在木小卉怀中了,母子两这么熬过一夜。 次日一早,木小卉带着小常乐又去了五庄观,众弟子开始嫌他们,连通传也不愿,其中一弟子道:“不祥的女子,害得我们被师父说。” 木小卉知道是在说自己,她想走开让小常乐自己跪在此处拜师,可是又放心不下,小常乐才两岁多啊,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准。 整整一天,镇元仙人的影子都没出现。 木小卉不禁流泪:“常乐,若不是我这个命数不祥的娘亲,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小常乐听着,就酸了鼻子了,囔囔道“娘不哭,娘不哭”。 好,不哭,常乐也别哭。现在是母子两相依为命的时候了。 第三日,木小卉还是那么坚决地带着小常乐去五庄观跪着求师,木小卉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镇元仙人迟迟不肯收小常乐为徒弟,那么要他给个说法,否则木小卉要在这里闹! 未时,烈日当头,清凉的五庄观并不显热,而木小卉却急地热了,若镇元仙人还不出来,那自己就要硬闯了! 不用镇元仙人出来,一猛虎出来对木小卉张开血盆大口,势要将她吞入腹中。木小卉抵挡不及,且感觉此猛虎非林中一般虎,乃修行深厚的妖孽,自己难抵御。 有小常乐啊,小常乐冲了上来站在木小卉面前对那猛虎做了几个像模像样的手法,就算是施法了,竟能将那猛虎给击打地后退三步。 小子功力不小啊。 木小卉没有惊讶,因为小常乐在凡间的表现已经让她对刚才这一幕见怪不怪了,只是奇怪——这猛虎? 猛虎摇身一变,成一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手执拂尘的老爷爷,是镇元仙人!刚才只是在考验而已。 木小卉连忙拉着小常乐跪下:“常乐,这是你的师父,快喊。” 小常乐来脾气了,对镇元仙人怒视着,木小卉这下也无法按着小常乐下跪,于是只有自己给镇元仙人赔罪:“镇元仙人,犬子常乐年幼,不知人事不懂礼貌,还请不要怪罪。木小卉在此赔罪,请镇元仙人收常乐为徒。” 木小卉完全被镇元仙人空气了,镇元仙人只笑眯眯乐呵呵地走向小常乐,对着他问道:“刚才你功力不浅,能将本道击退三步。” “哼!”小常乐昂头噘嘴。 木小卉在旁解释着:“镇元仙人,常乐才两岁多,听不懂您的话。” 木小卉再次被镇元仙人空气了。 旁边有弟子提醒木小卉:“这女子莫要再言,我师父可与腹中胎儿通话,更何况这一两岁孩童。” 有此事?难怪小常乐听到镇元仙人的话就“哼哼”的。可小常乐要拜师,怎可惹镇元仙人不开心呢? 木小卉就劝小常乐:“常乐,刚才镇元仙人在和你开玩笑呢,你快点跪下磕头喊师父啊,乖。” 木小卉现在是求爷爷都没用了,被镇元仙人和小常乐一同空气着。 镇元仙人来真正的考验了,刚才是功力底子的考验,现在是心智心『性』的考验:“常乐,你娘亲想让你拜我为师,我也愿意。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娘亲是千万罪恶化身,不得留在世间害人,我要除去她才可收你为徒,你看如何?” 这条件划算,木小卉伸出手掌即将自了,但先向镇元仙人说明:“所有地祈都将会知道卉帝之子常乐在五庄观拜镇元仙人为师,请镇元仙人善待常乐,木小卉愿意为此一死!” “嗯,啊!”小常乐跺脚了。 镇元仙人用拂尘轻一拍就将木小卉的手连带她的誓言拍下了,然后继续问小常乐:“这件事必须由你决定。” 小常乐捡起地上一根棍子幻化成三尖两刃枪对准了镇元仙人,两眼珠儿明亮尖锐:“不可能!你相都别想害我娘亲!” 这护着木小卉的姿势就像是当年持煜为有孕的木小卉挡下那一掌的样子,坚定卓绝!不可更改! 木小卉眼泪汩汩地流出:“常乐,娘亲没有白疼你。” 之后木小卉跪在镇元仙人面前:“若是镇元仙人愿意收常乐为徒,那木小卉愿意永远隐居不再祸害三界也不再与常乐相见。” 木小卉依然被空气着,镇元仙人只与小常乐说话:“常乐,刚才贫道变作猛虎是为了试探你的功力深厚,让你杀你娘亲是试探你孝顺与否。现在看来你是个孝顺的孩子,那贫道就不和你开玩笑了,贫道无意伤害你的娘亲,你想做贫道的弟子吗?” 小常乐有点犯难,木小卉听后大喜,对小常乐说着:“常乐你看这爷爷在和你玩呢,不是要杀娘亲,这位爷爷喜欢你这般孝顺呢。快点像娘亲说得那样拜师。” 小常乐看看木小卉,看看镇元仙人,闪着眼珠咕噜咕噜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跪下了:“师父,师父。”磕头三下。 镇元仙人得一前途无量的弟子,甚是欣慰,对其他弟子道:“带这娃儿去换道服,”但转念一想,加了一句:“把道服包住常乐的虎袍即可。”那虎袍可以保护小常乐的气息不为有心毒害他的仙鬼所知。 随后,镇元仙人多少也得对这个一直跪在地上被空气了很久的木小卉说几句话:“木小卉你起来,不是我五庄观的徒弟就无须跪拜。” 木小卉忍着膝盖痛站起来,笑容灿烂:“谢镇元仙人……” “不必,”镇元仙人的拂尘一甩,暗下脸来:“常乐是卉帝持煜之子,拥有难得的修行资质,不仅是前途无量,贫道更在乎的是常乐将来可为世间谋福,这功德将可与开天辟地相媲美。木小卉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以后小卉将尽量远离常乐,不让自己的异相命数担扰了常乐的前程。”木小卉难舍地说着。 镇元仙人却不是此意思:“错,刚才试探常乐的孝道,就是让他知道百善孝为先。虽你这位娘亲是命相极凶险,但生养了常乐,常乐就必须孝顺膝下,否则将来如何能有资格,如何会愿意为世间苦难者谋福?” 木小卉开心起来了:“镇元仙人的意思是以后我和常乐可以时常相见?” “只要常乐学业照常完成,贫道会让他来和你相见。”镇元仙人这次对木小卉好好心啊。 木小卉屈膝道:“常乐一定会完成镇元仙人您给他的学业。我也会在五庄观不远处等待母子常团圆。” “行了,没事就别说了,木小卉你先出去。不是五庄观徒弟就出去。”镇元仙人对木小卉的排斥依然未变,即使木小卉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卉后娘娘,即使木小卉生下了亘古难现的纯阳仙男孩常乐,镇元仙人对木小卉还是——厌恶,无端地厌恶。 或许这就是木小卉敬仰镇元仙人之处:他不随对方的职位身份权力财富而改变对对方的看法,就是坚信自己的目光,不为任何杂物所动。 但这也是木小卉心烦之处:自己没能成为镇元仙人的徒弟,而现在,木小卉的儿子常乐是镇元仙人的徒弟,以后要和儿子常乐见面还得看镇元仙人的脸『色』啊。 第三五四章 锦华出现,小卉拒绝 “镇元仙人,”木小卉有事一定要说。 镇元仙人叹着:“什么事?” 木小卉就细细说来:“镇元仙人您一直在凡间修行收徒,可能不知天庭的情况,天庭现在十分忌讳常乐的存在,担心常乐将来回天庭继承帝位,所以……” 镇元仙人挥拂尘,打断了木小卉的话:“贫道自然是知道此事的,既然常乐是贫道的徒弟了,那贫道定会保常乐相安无事。” “谢镇元仙人。”木小卉这句话,镇元仙人可能没听到,因为他急不可耐地进了道观,关门,童子将木小卉请出了道观。 木小卉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五庄观,沿着来时的花径到了山下。 心里怎放心地下啊?虽说小常乐的智慧武艺心『性』是与生俱来的良好无人能及,但毕竟是个两岁男娃儿,平常的娃儿这个年纪是在娘亲脚下撒娇的,而常乐现在就要接受道观的教导了,可能会:听禅,听道法,习武,种菜挑水干苦活培养心『性』等。 这些,怎会是一个两岁男娃做的呢?唉,常乐啊,娘亲无能,也许你命中注定要受些磨难和修炼才能成材。娘亲会守护着你,一直在你身边的。 也怪你爹爹走地早,把你丢下就不管了。 木小卉身上心里空空的,也不知那镇元仙人所答应的允许常乐来和自己母子团圆会是什么时候。该不会一年放常乐出来一次?那木小卉还不要念疯了? “小卉。”深沉思念的声音,从遥远而寂静的地方传来,是自己的梦吗? 可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不是梦是真实的,锦华来了,模样未变许多,只是低沉了些,沉稳了些,不像从前那么高昂了。 不对,木小卉要避开锦华才对,这个人不该再出现在木小卉的生命里。 转身背对,可锦华还是从木小卉埋葬了的思绪中冒然而出,木小卉无法埋葬这个活生生的锦华,那就转身赶走他:“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天下之大,我找遍各处,问了很多上仙地祈,才知道你带着常乐到处云游寻师父,顺着你的足迹就找到这里来了。”锦华说来心酸:“小卉,苦了你了,独自带着孩子。现在常乐终于有地方安心修行了,也找到好师父了。那你是准备在此处安营扎寨陪常乐一起长大吗?” 木小卉冷冷如冬日寒风:“锦华,你问的是否太多了?你这样跟踪我和常乐,可知这会让天庭更容易知晓我和常乐的住处?那就更危险了!” “我是来保护你们的,小卉,以后让我在你身边。”锦华说地很平静,不比年少时的轻狂和高亢,只是闲聊一样平淡如水,却是字字扣人心。 木小卉如同走在曾经的旧梦里,与锦华初遇时的一见倾心,热恋时的激情似火山盟海誓,历历在目,只是和锦华的一切都只是回忆而已了。 走到这个地步,锦华和木小卉都各自有了成婚做了父亲或母亲,有了各自的家室了。 木小卉和锦华的结局就如此了,那么什么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了,木小卉也不想再责备锦华曾经『迷』信女娲而导致朋友枉死导致两个决裂种种,再计较已经无意义。 想来,锦华这多年,已经为了这些事自责不知多少次了,锦华与他母亲女娲的关系也冰棱到不可再冷的地步了。 可以说锦华已经为他曾经的无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也无法挽回什么了,木小卉不会再接受他什么。 淡淡地回应着:“锦华你若是真要为我和常乐的安全着想,那就请你离开,我不想看到你,你只会让我难过。” 锦华怔怔道:“真如此?可是小卉你让我酸苦甜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甜……” “住口!”木小卉严禁锦华回忆从前并说出那些浪漫事,双目利剑:“不要说了,走开。” 锦华暂时让开路,跟着木小卉走。 木小卉到了山脚下是要盖一间茅草土坯房。现在的木小卉可以用法力将泥土筑起来了,再用树木做屋顶的顶梁,盖上茅草和瓦片,一间简单的土坯房成了,以后再加修筑会更好的。 那这就是木小卉和常乐母子两居住的地方了。 木小卉进屋去,锦华在外守着,可这让木小卉受不了,走出去就『逼』锦华离开:“你走,走地越远越好,我不希望持煜之外的男子在我的房间周围!” 锦华一再表示自己的真心,木小卉坚决让他离开:“走!” 锦华突然抓住木小卉双肩,眼神全凝住在她眼中:“小卉你这么赶我走是在害怕我吗?害怕我再度侵入到你脑海中?小卉你根本没有忘记我是吗?就像我忘不掉你一样!” 捏着木小卉的双手似乎是要将木小卉的柔若无骨双肩给捏碎了,锦华这突然一袭让木小卉仿佛看到了从前的锦华那样的激情,可现在不是从前。 木小卉也没有反抗,木小卉不需要反抗,只是冰冷笑着:“锦华,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木小卉了,我已经开启了神元,你也尝试过我的威力,还想让我再揍你一回吗?多难堪啊!” 锦华也知道太无礼了,放开了双手,冷静下来,求着木小卉道:“小卉你别这么固执了,就算为了常乐着想也让我留在此。常乐是遗腹子,没见过他的父亲,常乐需要一个成年男『性』为榜样……” “这个就不劳烦你了,锦华,”木小卉得意地诉说道:“我带着常乐去找过杨戬,杨戬是常乐的表叔,你可知杨戬的眼睛几乎被你娘亲弄瞎了?是常乐的童子『尿』意外中治好了杨戬的眼睛。” 锦华怅然。 木小卉继续道:“以后我会常带常乐去看望杨戬,杨戬也很喜欢常乐,教会了常乐走路健步如飞,就让杨戬来教常乐习武。不用你了。” “可是杨戬始终是常乐的表叔,常乐需要父亲,我可以做常乐的继父!”锦华大声喊出心中所想了许久的话。 回应锦华的首先是木小卉的一巴掌,尔后是冰凉地冷飕飕的拒绝:“我是卉帝之妻,常乐是卉帝之子,你凭什么敢这么猥亵我母子两?” 锦华挨打是痛在心里的,抽痛的痛:“卉帝?已经没有了,小卉你不要坚持……” 再挨一巴掌并得木小卉训斥:“我夫君卉帝的灵位还在天庭的祭祀房内,我依然是卉后,常乐就是王子!你有何资格让我嫁给你,让常乐做你的儿子!你曾经,那么,那么……”木小卉说不下去了,说不下去锦华曾经的不堪行为。 锦华承认:“我该死。但是小卉你不要忘记持煜临终前让你产下常乐之后就嫁给我,持煜那是让我来保护你。持煜知道这世上只有我会全心对你好,持煜已经看穿了这世界,为什么小卉你看不透呢?” 木小卉无言,背对锦华,无言就是无法反驳锦华的话,默认了。 锦华继续劝导着:“小卉,我之前没有立刻提出要你下嫁于我是因为我知道你会为持煜的逝世而伤心,所以这两年后才提出来。小卉,你不要一直这么下去,放开自己,你还要面对未来很长的路。” 木小卉顺着土坯房坐在地上,锦华也坐下,看来今夜是要明月对影成五人了。 “锦华,现在素衣和皂衣怎么样了?”木小卉将刚才锦华所有的话都避开,因为回答不了,一时想不到对答的词。 锦华也想到了他的两个妻子,惭愧说:“我下凡来寻你和常乐时,素衣和皂衣刚产下了女儿。” “两个女儿,一定很漂亮,很贴心。不像我的常乐那么调皮捣蛋,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常乐抚养到两岁,现在终于常乐懂事些了,可我却一点不能放松警惕。”木小卉长叹仰天:“持煜你心狠,也不看常乐一眼就离开了。撇下我独自抚养常乐,你知道常乐重地像块石头吗?我都背不动他了!”说着,木小卉不免透出以往的娇气,但已难分辨是在锦华面前的娇滴滴还是在持煜面前的娇羞羞。 既然木小卉是在喊持煜,那这点儿娇气就是为了持煜。现在的木小卉,撒娇已经成了一件昂贵奢侈的事了,因为木小卉是母亲了。 虽然现在有锦华愿意让她来撒娇,但是,木小卉不想,她害怕一旦和锦华重归于好,那持煜会从自己脑海中消失。 木小卉不想对不起持煜,她还要等常乐长大懂事了,将持煜的故事告诉常乐,所以,锦华,请走开。 可今晚是走不开了。 “锦华,你撇下刚生产的素衣和皂衣来寻找我,可知素衣和皂衣会怎么想?你的两个女儿刚出生,也需要父亲啊!”木小卉责问道。 锦华如实回答:“素衣和皂衣知道你辛苦,说她们养育女儿会比你养育儿子轻松很多,就让我来找你。” “你不担心你那蛇蝎母亲会对素衣皂衣下手?还有玉帝玉后,他们又会对素衣皂衣好吗?”木小卉质问。 锦华断定:“素衣皂衣生的是女孩,就算我想抢夺帝位,那素衣皂衣的女孩也不会成为威胁,不要紧。” “没良心的男子!”木小卉斥责道:“素衣和皂衣各自为你流产,又再次怀孕才生下女儿,你却跑了出来。” 第三五五章 我要为常乐记住持煜,锦华请靠边 锦华出乎意料,说起来很欣慰欢愉:“小卉,其实素衣皂衣对你的感觉很好,都说过和你是好朋友姐妹,如果你愿意,那么你们为妻为妾都不重要。” “不要说这个了!素衣永远是你的妻子!这是你欠她的!”木小卉让锦华认清这一点。 锦华心里苦痛着:我也对不起你,小卉,我欠你的最多了。要怎么还呢? 一夜难眠。木小卉始终是念着不能忘了持煜,看着漫天星子,不知持煜的灵魂会降临在那一颗上面,木小卉不想清醒,清醒了就会知道持煜的灵魂已经永远消失,只有这样『迷』糊地麻醉自己的心灵才可让自己开心地幻想着:持煜还未消失,持煜在某个地方躲避修行,或许就是在某颗星子上面。 更重要的是,木小卉要记住持煜,牢牢地记住,为了自己和持煜的不能忘却的美好回忆,为了他们共同孕育小常乐的快乐时光,也为了帮助小常乐将来对持煜的映像能明晰地印在脑海中,将来,木小卉要告诉小常乐:常乐,你的父亲叫持煜,他是个伟大的君主上仙…… “锦华,”木小卉对旁边坐着的锦华叹着:“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以前我嫁给持煜的时候,最初是为了报复你的狠毒,后来我和持煜相爱,持煜对我百般照顾,什么都依着我,我何尝不感动呢?一起经历的苦难快乐已经深刻在脑海中了。” “我明白,持煜对你的好已经胜过了我,我已经输给了持煜,永生也无法替代持煜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是我可以代替持煜照顾你,只是像侍者一样,不轻薄你半点。小卉,我只是这个想法而已。”锦华遥想了许多,静静地说出这段话。 木小卉摇头捂着脸,想洗脸醒一下脑袋,感觉自己会被锦华的话搅『乱』在回忆和显示之间,木小卉果断地拒绝:“锦华,不要执念了,我现在要牢记着持煜,为了报答他,为了报答他给我这可爱的儿子常乐,也为了常乐,我要记住持煜,将来常乐会问我父亲在哪里,所以我要记住持煜。” 锦华开导木小卉的不安现状:“小卉,你现在其实已经无法忘记持煜了,不要『逼』着自己去牢记,只要有常乐在,那么持煜的一切都会镌刻雕琢刺绣在你脑海心扉心田中,你不必强迫自己去记着什么,小卉,持煜不会希望你这么痛苦地活着。” 木小卉讷讷地:“是吗?我真的已经将持煜镌刻雕琢在心田里了?不用可以去记住他?”木小卉疑『惑』着转头向锦华:“可是锦华你出现了,我不希望,你出现就会有以前的事出现,我只怕你会抢占持煜在我心中的位置,锦华,对不起,现在我们曾经的誓言和爱恋都必须消失,消失不了就得靠边站。只有持煜是我的天我的地。” 锦华一句话打破木小卉的矛盾心里:“小卉,只要你心里念着持煜,只要常乐在你身边,你不会忘记持煜,持煜会深刻地被描绘在你心思中。如果你害怕我出现会扰了你对持煜的回忆,那就是你对持煜还不够眷恋。” 木小卉无言: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害怕锦华的出现呢?是因为怕初恋会复苏生出新芽吗?那好,锦华就随你,我不会下嫁的,锦华你也别妄想什么。 锦华已经说出来了:“我这么做是来赎罪的,来照顾保护卉帝陛下的妻儿,是我对卉后娘娘的在纠错,这错永远赎不完,这情也永远还不起,那就能还一点是一点。” “那素衣和皂衣……” “我锦华不知犯了什么错,现在又要对不住素衣和皂衣了。” 木小卉想着:我会劝你回天庭照看素衣皂衣,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抵御侵袭者了。 次日太阳升起,木小卉开始忙碌起来,为她的土坯房做装修。下山去买些白石灰来刷墙,还要将土坯房分成三个,两个是卧房,木小卉和常乐一人一间,小常乐现在是小男子汉了,要有自己的房间了,而且看小常乐那勇敢劲,是不想在木小卉怀中长大的。 木小卉也想到了这一点:成长于『妇』人之手的男孩是无法肩负起强大的责任的,长不大,很懦弱,所以要让小常乐学会很多,首先就是要让小常乐独自睡。 好了,安排好了卧房,那就是外面的“大厅”,其实就是大厅和厨房一块了。至于其它的,木小卉暂时没有想到,待以后再想。 木小卉亲手盖起的这间屋子是一个母亲对儿子谆谆的爱,木小卉没有用幻化法来随手变化一间屋子,木小卉想亲手为小常乐做更多的事。于是亲手盖了这间屋子,还下山买了很多笔墨纸砚,木小卉不擅长武术,只有教导小常乐诗书了。 烦人的是,木小卉的屋子旁多了一间,在木小卉看来很刺眼。 那是锦华盖的房子,锦华的房子可比木小卉的要美的多了,那时青砖绿瓦亭台楼阁迂回婉转。 锦华问木小卉:“这屋子要是常乐看到了,一定喜欢。” “常乐不需要这华丽的东西。”木小卉一句话打碎锦华的笑。 又是一个夜晚,木小卉可以躺在卧铺上休息了,好累啊,已经有一个夜晚没有睡了,前几天都是陪着小常乐求师去了,在樟树下就睡了,都没睡好,所以今晚要补一个好觉。 可想到锦华,以前在木小卉眼里就是“凶煞的虎豹熊狼”,时常会侵入木小卉的身体。虽然现在木小卉的神元开启了,不怕锦华再动那心思,可是依然睡不着,木小卉决定了:要是锦华锦华今晚敢动贼心,那就将他碎了骨头经脉送回天庭去。若不是念着素衣皂衣还需锦华照顾,木小卉一定会将动邪念的锦华给弄得粉身碎骨,留个魂灵就是。 好困乏,但就是睡不着,为防锦华动妄念,木小卉困了却无法入睡。直到天蒙蒙亮,木小卉才起身,放下了对锦华的防备:锦华已经不是年少的样子了,锦华不再轻狂随意强势,锦华会为他人着想了。可这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接下来,木小卉连续睡了几夜的好觉,将前面的觉给补回来。虽是上仙了,但这觉还是有助于功力的恢复的,所以该休息的时候还是休息,不得仗着自己的修行或功力就长日不眠。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木小卉已经想念小常乐想地狂躁不安了:“不知常乐能不能吃得了镇元仙人的苦。看镇元仙人训练教导徒弟绝不会手软,否则怎能教得出那么多名扬四海的徒弟呢。” 来回走不定的木小卉让锦华看得也着急:“小卉,你坐下,静下心来,我来帮你施法看看小常乐在干什么。” 有这法术?对了,这叫“远观术”或“推算术”,能看到想看的人事,只是需要强大的法力和念力,这会消耗很多元气,而木小卉不懂这法力和念力,就没法看到自己想看的人事。 现在锦华要帮忙,木小卉婉拒:“算了,那会耗了你的元神,你男恢复……” 锦华已经开始双手施法,交叉放在胸前开始算了,双手一指,果真看到一圆圈状的镜子样亮光,亮光中有小常乐。 木小卉欣喜地看着小常乐在打坐,大眼睛闪亮着,耳朵竖地紧紧的,那是在听禅?因为旁边还有镇元仙人将经书的声音。 突然,小常乐一警惕,怒喝道:“谁在偷看?”一指手将锦华的远光镜给打破了。 木小卉和锦华被小常乐这透过远观镜的力度给击打地往后一倒,“哎哟”地起身。 远观镜不见了,是被小常乐给打碎了。 锦华感叹道:“常乐真厉害,把我的法术击破了。”转头向木小卉:“小卉你放心了吗?刚才是看到常乐在听禅呢,他还能击破我的法术,以常乐现在的年龄算,那将来是不可估量的道行啊。” 木小卉得意也放心了:“常乐修行很用功,镇元仙人也教导地好,我就放心,只是什么时候放常乐来出来呢?” “放心,镇元仙人不会让你们母子分隔太久的。”锦华说着,已经是气喘不上了。 木小卉讶异这“远观术”还真耗费功力,锦华还没看一小半就用了这样多的元气,对锦华道声谢:“谢谢你。”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 “不谢,木小卉,你这样心急要是被常乐知道会影响他修行的,所以不得让常乐知道。还好刚才常乐只看到我,没看到你,否则常乐就担心了。”锦华解释着,木小卉听着“哦,是这样啊”。 道观中,镇元仙人问小常乐刚才为何施法,小常乐回答:“不知谁在用‘远观术’偷窥我,看那仙气,像是一位天庭上仙。” “哦,”镇元仙人心中有数了,对小常乐道:“继续听禅,不要被这外事打扰。” “是,师父。”小常乐很听话。 木小卉就只有等了,总会等到——青鸟衔着的一片树叶落到了木小卉手中。 树叶上写着:若想母子相聚,保持心灵清静! 随后字迹消失,树叶飞走。 木小卉一想那树叶上的字定是镇元仙人写的,只有镇元仙人可以猜测到刚才那突然出现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好,那就照镇元仙人所说,保持心灵清静,等着小常乐回来团聚。 第三五六章 常乐无端排斥锦华 镇元仙人似乎是在有意考验小常乐的心态平和,一个月后才让小常乐下山和木小卉团聚。 小常乐是蹦着跳着飞着下山的,像只小猴子一样喊着:“娘亲,我回来看你啦。”童声响彻山野。 木小卉听到小常乐的声音,急着出来了,看着这个穿着道服的儿子似乎是成长了,只是还没怎么长高,也对,才一个月不见,哪里会长高呢? “让娘亲看看,常乐哪里少了没有。”木小卉上下看着,生怕小常乐哪里不对。 小常乐嘻笑着:“娘亲多虑了,我在五庄观很好,听禅,学心术道法念力修道,还要种田浇花挑水,只会锻炼自己,哪里会少了什么啊。” 这说地是,木小卉开心着,转喜为怒:“镇元仙人怎可让常乐做挑水种田的事?你才两岁,还没那锄头高,怎么挖土?也没那水桶大,怎么挑水?” 小常乐摆摆手:“娘亲这就不知了,每个入门弟子都要练习做农活才知道干活的辛苦。我的师兄帮我置了专用的小锄头、扁担、水桶。我干活也痛快,很快就学着师兄的样子坐好了所有的活。现在我种的菜已经出果实了,我每日挑的水都比师兄挑的多。整个五庄观就数我干活最勤快又最多。师兄们都夸我呢。” 木小卉心疼地『摸』着小常乐的头,小常乐还没长出长发,没法束发,所以就随便扎了个头顶发髻,木小卉心里不乐说了出来:“镇元仙人可真不懂心疼孩子。” “娘亲不要说我师父的不是。我在五庄观这一个月可学会了不少呢。”小常乐得意着,为镇元仙人说话了。 嗯,这是有道理的,木小卉想到如果小常乐一直在自己身边,那就难成长了,也不会懂这些道理,只会娇气,所以还得感谢镇元仙人才是。 倏地,木小卉发现一奇怪事,刚才太激动,竟没有发现小常乐这巨大的变化,木小卉仔细看着小常乐,没有少什么,只是说话变了,说地一句句准确的话了,而且有理有据的。 木小卉诧异着:“常乐,你刚去五庄观的时候不会说这么多话,怎么现在……” “哦,这个啊,”小常乐又要得意一番了:“我听禅听道多了,又听到师兄们念道法,就不知怎么开始说话了。师兄都觉得奇怪,但我师父不准他们大惊小怪。嗯,”小常乐搔搔头:“就这样啦,我会说好多话啦。” 真是匪夷所思啊,这个两岁多的娃儿小常乐说话说地像模像样的,真的早该送小常乐来镇元仙人这里,否则永远跟着木小卉,小常乐难有所进步。 虽然小常乐说话还是个孩子样,但这已经十分不错了。 小常乐奇怪地看着木小卉:“娘亲,我都学会说话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木小卉『摸』着泪。 小常乐不解:“那娘亲为什么哭啊?” “那是喜极而泣。”木小卉开心难以言喻。 小常乐还不懂这个词,就念着“喜极而泣……” “常乐,娘亲做了好吃的。就是你曾吃过的‘椰子核桃蜂蜜汁’,赶快来吃。”木小卉知道小常乐修道不可吃荤,所以还是用的素。 接下来还有晚饭,是红枣小米粥。第二天还有早饭,是从山下买来的羊『奶』牛『奶』。 午饭就丰盛了,有好多菜和籼米饭,那些菜都是木小卉从山下田间里采摘买来的新鲜着呢。 小常乐一边吃着一边对木小卉说着:“娘亲,我会把我在道观里种的菜带给你,那里的菜更好吃。” “常乐慢点吃,别噎着。”木小卉看着儿子吃自己做的饭菜,心中那分饱满感是无以言表的,这是世间最舒心的事——母亲对儿子的爱得到回报了,就是看着儿子吃饭。 小常乐吃饱了,要出去转转:“我帮娘亲看看周围有没有坏蛋。” 有一个,不知算不算。 锦华在另外一栋房子里,想象着小常乐和木小卉团聚的样子,心中为木小卉祝福:小卉,今天你终于可以开开心心了。 小常乐出去了,当然最让小常乐不安的就是:这旁边怎么还会有一栋房子?谁住在里面?会不会对我娘亲有危险? 锦华在里面,想到自己是来保护木小卉和小常乐,那自然是要出来和这个小大人样的常乐认识一下了。 走出后,锦华慈祥地说着:“这是常乐吗?以前见到你的时候还见你在摇篮里,现在已经两岁了,成了五庄观镇元仙人的得意门生了。” 小常乐对锦华的到来是出乎意料了,一向不认生的小常乐有点胆怯地退后了几步,称呼道:“伯父。” 木小卉解释着:“以前常乐小的时候,我画了很多画像给他,包括常乐的表叔,姑母等,还有你们,各位上仙,所以常乐是认得你了,还知道你的名字。锦华比常乐的父亲年龄大,所以常乐应当称呼你为伯父。” 可是小常乐的表情不同以往啊,小常乐是不认生的,可是现在小常乐紧蹙着眉头,退后着,拉着木小卉的手,有点抖。 木小卉感觉小常乐害怕了,就蹲下来问他:“常乐怎么了?” 小常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不开心,悄悄道:“娘亲,我不喜欢这个伯父,觉得他很坏。” 木小卉这就生气了,对小常乐讲理道:“常乐未曾见过这位伯父,为何说他是坏蛋?常乐你怎么这般无礼!” 小常乐就是认定了,噘着嘴:“我不喜欢这位伯父,我觉得他坏。” 木小卉这手掌就要打下来了,现在可不是大屁股了,小常乐已经懂事了,却这么无礼,那木小卉就要给小常乐掌掴了。但这一掌掴始终没下去,木小卉还是那『妇』人之仁,舍不得打小常乐。 嗨,以前持煜所叮嘱的“严父慈母”都变成慈母啦。 锦华看小常乐这般排斥自己,也觉得奇怪,可能是自己不受孩子欢迎,于是锦华将他早准备好的弓箭拿出给小常乐看:“常乐,你看,伯父教你拔弓,可以『射』敌人,喜欢吗?” 小常乐从排斥变得有些惊悚,摇了摇头。 锦华还有招术,拿出他的佩剑:“常乐你看这是伯父的佩剑,你喜欢舞剑吗?以后伯父教你。” 小常乐从惊悚转而成不屑道:“我的杨戬表叔会这些,比你厉害,只要找杨戬表叔学习就可,不需要你!” “常乐!”木小卉大声一喝,小常乐还是坚持认为这个伯父是坏蛋。 木小卉虽不愿锦华住在此处,但也不愿看到小常乐这么没礼貌。 就过来向锦华赔个不是:“对不起锦华,我也不知常乐为何会变成这样。常乐以前很有礼貌,可能是在五庄观里学业有点进步就骄傲了。我会让常乐来给你道歉的。” 木小卉转身,锦华喊住她,低声道:“小卉,不要再去教训常乐了,你和常乐难得母子团聚,不要因为我而不开心。” “可是……” “常乐是从心底厌恶我反感我排斥我,并不是没有礼貌,你别去说常乐什么了。”锦华好失望:自己怎会那么遭常乐的排斥呢?难道是小常乐天生骨子里就对我有仇恨?因为我以前曾对常乐的父亲持煜为仇敌,对常乐的母亲木小卉也伤害许多。难道这会遗传吗? 不管如何,现在小常乐是不会和锦华亲近的,所以锦华锁期望的让木小卉和常乐与自己住在一起的梦想恐怕难以实现了。 锦华肩膀坍塌下,无奈地回到他的屋子里去。锦华的屋子和木小卉的屋子是相对的,一东一西相对。所以很容易听到外面的动静。 木小卉和小常乐在外面吵呢:“常乐你围这个篱笆干什么?娘亲的房子又不是花田,围着能干什么?” 小常乐有他的理由,昂着头道:“这个篱笆不是普通的,是我用了心念在上面的,相当于一个结界,若是篱笆坏了,那就是有坏蛋闯入了,我就会立刻下山来保护娘亲。”说话的时候,小常乐是对着锦华的房子“哼”了一声。 不用说,这篱笆就是用来防锦华的,锦华是小常乐心里的坏蛋。 木小卉也不知该怎么办,虽说自己确实不希望锦华来到自己的屋子里,但是小常乐这么明显地说着“坏蛋”,这对锦华就是羞辱啊。 “常乐,你把这篱笆去掉!要不我就毁了它!”木小卉下令了。 小常乐赌气了:“这是我的念力筑成的篱笆,只有我才能去掉!娘亲为何要去掉呢?防狼防虎不好吗?”小常乐还不知这“防狼”一词有多重含义啊。 木小卉这就施展法力了“卞幽术”“卞灵术”,都无法拆掉小常乐筑起来的篱笆。 看来木小卉虽恢复了神元,可这功力还没锻炼增长到位啊。 但是可以教训小常乐:“过来,把篱笆拆掉!”木小卉这次是用了揪耳朵的方法,以前可舍不得哦。 小常乐这次犟了:“我就不拆篱笆,就不,呜呜……”被揪地耳朵疼了。 锦华出来了,劝木小卉:“木小卉,你不要这么对常乐,他这么久才下山来见你,你盼了那么久,怎么这样?筑一个篱笆有什么不好?什么魑魅魍魉都可挡住啊。” 小常乐并不为锦华的出面劝阻而感激,木小卉松开小常乐的耳朵,再无办法说这个一直很听话的儿子。今天是怎么啦? 第三五七章 就算变老也不后悔生了常乐 “这里是五庄观山脚下,哪里有魑魅魍魉敢靠近?何须这篱笆?”木小卉气得横眉竖眼说着。 “就是要就是要!”小常乐像个小将帅一样扞卫着娘亲木小卉的安全,因为眼前这个锦华伯父就是小常乐眼里的虎豹熊狼。 “算了,常乐喜欢就好,木小卉别生气了。”锦华说着就赶紧回到他的屋子里去了,不再惹小常乐不开心。 小常乐见那坏伯父走了,心里才放下一点,对木小卉撇撇嘴:“我去帮娘亲挑水。” 木小卉也恢复了慈爱,想开些:就算常乐天生讨厌锦华,那也没事,将来长大会知道锦华不坏的。况且,现在小常乐很懂事,会做家务了,还不高兴吗? 慈爱的笑容重新溢满木小卉的脸:“常乐下山来可以休息几日呢?” 小常乐回答:“三日,我师父本来是只准一日,但后来说我还太小,要多和娘亲见见面,所以就让我下山三日来和娘亲团聚。” 木小卉可觉得三日太短了,找镇元仙人这说法,以后小常乐长大了,岂不是下山的日子更少了?这镇元仙人也不想想我的思子之心。 不过,一切为了小常乐着想,这样想着,木小卉也就不生气了。 “常乐听禅道听得懂吗?难吗?以后要尊敬你的师父师兄……”木小卉说了好一大堆。 小常乐一一记住,只是有点嫌:“娘亲,你说的这些都是禅道里面讲过的啦。” 这三日有小常乐的蹦蹦跳跳吵吵闹闹,木小卉也不觉得日子难捱了。 只是三日太短了,小常乐背着小包又要回五庄观了,包里有木小卉为他准备的各种果子,木小卉提醒道:“把果子分给你的师兄们吃。” “嗯,记得了,娘亲不要担心我,我倒是担心娘亲会被坏蛋欺负。”小常乐一个老僧入定的神态担心着。 木小卉这下就有点不开心了,她知道小常乐锁说的被欺负就是被锦华欺负『骚』扰。 “常乐不用担心娘亲,快回五庄观去。”木小卉有点气。 小常乐耷拉着脑袋走了。 木小卉又后悔刚才怎么对小常乐生气,但现在想后悔也要等到下次小常乐下山的时候了。唉,刚才怎么那么说呢? 从五庄观下山后,木小卉看了看锦华住的那栋房子,毫无动静,一点生机都无,不禁想去敲门看看锦华如何了。 可是,自己拒绝了锦华,小常乐也讨厌锦华,那就算了。 木小卉回到自己那个被小常乐围了篱笆的房子里,也很少出门了。只是到了晚上会出来看星光璀璨。 以前担心锦华会在晚上来『骚』扰自己,但现在木小卉心底有点期盼,期盼锦华出来,说说话,解闷也好。但这期盼只限于心底,不得透出。 几日过去,也不见锦华出门过。可能锦华是因为小常乐而伤心了。 木小卉不会去安慰的,不会去。 锦华将自己反锁在房子里,但这也是空锁,对锦华来说这锁是锁不住的。锦华只是想锁住自己的心,不去妄想了。 痴痴地望着前方的墙壁,在锦华眼中映出来的却是很多个画面,不该回忆却时常在脑海中自动出现的画面,那些珍贵的画面,却要被生生地埋藏,太可惜了。 可惜啊,锦华本以为自己可以去讨好小常乐,却不想小常乐会这么天生地排斥自己,竟用了道法来防着自己。 那以后锦华和木小卉,是否就无可能了? 锦华不知。 出去看一看木小卉,看看木小卉怎么样了。 木小卉过地也算是还不错,天『性』善良的木小卉在屋子前摆了个摊子,煮了绿豆汤,红枣粥等解暑或防寒汤『药』,给这过路歇脚的人用。 也奇怪了,那些过路人可以进入小常乐立的篱笆去,没有任何不寻常反应。 那么,难道小常乐立的这个篱笆就是专针对我吗?锦华不解,为何啊? 是不是因为小常乐记忆中有我对木小卉的伤害?可是伤害木小卉的不止锦华一个…… 算了,不去想这个了,越想越烦。 “小卉,给我一碗红枣粥。”锦华像过路人一样去讨要红枣粥了。 不过锦华没有踏进篱笆一步,否则会让小常乐感知,那小常乐过来就会不问青红皂白了。 戴着斗笠的木小卉这就端着红枣粥出来了。 “锦华,你过地还好吗?” “没事。” 说话也生疏了,其实木小卉和锦华不想这样的,只是将所有他们认为的妄念都强压在心里最深处了。 偶尔会出来,看见了就打个招呼。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这五庄观周围都是仙境,时间也如天庭,一天就等于凡间一年。 木小卉在这里过了三年了,凡间也就过了三个三百六十五年。小常乐两岁时候来到五庄观拜师,现在三年过去了,小常乐五岁啦。头发都长起来了,也已经扎了两个双螺旋发髻。 木小卉盼着:“等到小常乐十六岁的时候就可束发了,到时自己也就可不那么担心常乐了。” 唉,做母亲的,任何时候都会担心孩子的,只是木小卉还不知。 这天天『色』很好,木小卉走出小常乐立的篱笆,遇到出门的锦华,奇怪地相互对视着,木小卉先说:“锦华,你看上去比以前老了,哦,不,是成熟了。” 锦华浅浅笑着:“木小卉你还不知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及笄之年的十六岁少女模样了,已经过了桃李之年啦。”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五庄观山下还会催人老? 木小卉爱美,急忙去拿出镜子来,对着阳光照了照,果真是成熟了些,不似少女时那般年轻了。 “锦华,我们怎么都老了?既然都成仙了,为何还会变老?”木小卉是惊诧错愕讶异:不要变老不要变老。 锦华解释道:“我们各自都有孩子,比如你,你的常乐已经五岁了,你也会随着变老五岁。” “为什么啊?”木小卉有点委屈:人家辛苦养育了小常乐,还让人家变老,这公平吗? “这个,也不知为什么,”锦华对木小卉这难得见到的噘嘴感到好笑了:“但是我想到了或许原因是如此,如果小卉你不变老,那等常乐长大,岂不和你一般年龄大小?你好意思应常乐那一句‘娘’吗?” “嗯,”木小卉日有所思地点头:“说地有道理,还是锦华你想地对。” 锦华还想再多说几句,趁着今日木小卉心情好,就问了:“小卉,你会变老,这就是修道之人生子后的结果。木小卉你后悔吗?” 摇头,木小卉坚决道:“不后悔,只要常乐好生过着,我也不怕变老。” “呵呵,”锦华放开了笑:“等到常乐成年修行到了筑基层次,那常乐就定了年岁了,不再变老,小卉也不会变老。看常乐的进步快,不会让小卉你变老太多的。” 木小卉小开心地低下头,啊,很少这么与锦华聊得开了,是这三年面对面住着的缘故吗? 锦华还要让木小卉开心一下:“其实小卉细看你自己,也没变老,只是一个,少『妇』,美丽的,嗯,就这样。”锦华不便说太多夸木小卉美的词,所以就说个简单的美丽,至于风情万种风华绝代就免了。 看锦华似乎是要远行了,木小卉有点,没有,只是出于礼貌问一句:“锦华你这是要出门一趟?来这儿三年了,也不见你出去过。” “是的,我该去看看素衣和皂衣了,还有我的两个女儿。我现在欠她们太多了。”锦华又无奈地背了一锅债了。 木小卉也似乎是忽然想起,就催着锦华去:“对啊,早该去看看素衣和皂衣了,也看看你的女儿,她们今年有三岁了?” “嗯,”锦华点头:“我会很快回来的。” “多陪陪她们,不要回来。”木小卉说着反话了,现在木小卉没理由要求锦华留下来陪自己。 木小卉也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好久没有去看望她了,不知姐姐变老没有?如果自己这么老下去,那以后会不会比姐姐显大呢?那以后可不好在姐姐面前撒娇了。 等着小常乐回来。现在镇元仙人对小常乐的学业是越来越严格了,每日要完成的禅道都是一本本的,除了禅道之外,还有武艺,十八般武艺那可是得样样精通。 这些道法和武艺都不是木小卉锁擅长的,木小卉只有叹息自己不能亲自教导小常乐。 不过小常乐却学得很开心,总是很饱满的样子,觉得自己又长进不少了。 镇元仙人对小常乐寄予的厚望也很明显,禅道和武艺都是亲自教导,还有诗书字画都是由那些精通该门的师兄来教授,若有不懂,小常乐会直接请教镇元仙人。 这些都是小常乐告诉木小卉的。 木小卉也在背后说着镇元仙人的坏话:好你个老头,对我的常乐这么严格啊,常乐这小脑袋记得了那么多吗? 这些都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小常乐下山的次数不定,时间也不定,主要取决于小常乐的学业如何,镇元仙人的说法是:“常乐,若是你把师父教导给你的道法完成地活灵生动如鱼得水,那师父就多给你几天时间去和你娘亲团聚。” 老家伙,很会孩子啊,比木小卉更聪明啊。唉,算了,不在背后说镇元仙人的坏话了。 想想镇元仙人这么耐心细心地教导小常乐,且不惧天庭收小常乐为徒,木小卉已经是万分感激了。 第三五八章 娃娃亲? 等着锦华从天庭下凡。 不行,不要锦华下凡了,锦华该呆在天庭照顾妻女才是。 至于我木小卉,就在这里等待常乐长大。 锦华还是回来了,在木小卉隐隐约约地料想中回到凡间回到了五庄观脚下的屋子里。 且这次是带着素衣和女儿灵儿一起来的。 木小卉很高兴见到素衣,还有那个可爱的灵儿。木小卉和素衣一见面就说个没完,在木小卉的院子里,她们说着知心话,说着养育孩子的不易。 灵儿已经能走了,走地还不错,素衣教灵儿喊木小卉为“舅母”,木小卉开心地念着,将灵儿抱在自己怀中。想起了自己和灵儿的关系,素衣是持煜的妹妹,也就是木小卉的小姑子,那持煜自然就是灵儿的舅舅,木小卉就是灵儿的舅母了。 “想不到我的常乐还有这么多亲戚,等常乐下山来就告诉他要爱护灵儿,不得欺负灵儿。”木小卉畅想着:不如就给常乐要了灵儿做妻子? 算了,想想而已,还是等常乐长大后自己去选。 “对了,皂衣怎么不一起下凡来呢?”木小卉问道。 素衣有点担忧:“皂衣生下了妙儿,皂衣好玩,坐月子没坐好,把自己身体弄坏了,也弄得妙儿跟着身体不好,这部在天庭养身子呢。” “那可就要担心了,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让皂衣单独……” “不担心,皂衣也想知道你和常乐的近况,就催着我下凡了。”素衣很是开心地问:“不知常乐什么时候下山啊?也不知常乐长高了不?” 木小卉有点得意地叹着:“唉,这孩子,是比同龄孩子聪颖很多,很听话,会帮着做些家务了,只是也调皮,偶尔会闹些烦心事,我还得捡着棍子去追着打。不过常乐在镇元仙人这里是大有进步,不管禅道武艺诗书文笔都学得上乘了……” 一说到自己的骄傲,木小卉就停不下来了。 素衣都笑木小卉:“小卉,听你这么说,要是我也生了个儿子,定会嫉妒你的常乐的。” “呵呵呵呵”开心地笑着。 而锦华,只有在对面的屋子看着木小卉那么开心,因为锦华进不了那篱笆啊,因为这三年来小常乐对锦华的态度就没有改变过:那个伯父是坏蛋! 素衣也听锦华说过这事,就奇怪地说道:“也不知常乐为何会这么讨厌锦华,这连我也理解,这孩子和锦华也无结梁子啊。” 木小卉叹气:“为这事,我没少说常乐,可常乐平日里明理懂事,却死『性』子地认定锦华是坏蛋了。我真没办法,常乐也从不去向锦华道歉。” “没事,我这次下凡来,一来是看望我的侄儿常乐,而来就是劝常乐与锦华和解,带着灵儿来是有用处的,可不单单是为了来看你这个舅母的。”素衣神秘道。 什么啊?木小卉奇怪着,但是相信素衣有好办法。 木小卉带着灵儿睡了几日,灵儿真听话,一点不捣『乱』,也不在卧铺上爬来爬去弄得卧铺上的席子被子『乱』地像狗窝。 记得以前小常乐的摇篮里就是一个狗窝,木小卉时常要去收拾,不到一个时辰又成了狗窝了。 后来小常乐大一点了,就随木小卉睡卧铺了,哼哼,那卧铺就遭罪了,全是常乐流的涎,要不是屎『尿』。 木小卉洗好之后,拿出新的被子毯子席子,小常乐那时就会到处爬,钻到被子里席子里毯子里让木小卉找不到。少不了一顿屁股打,打了也没记『性』,第二天继续把卧铺变成狗窝。 最令木小卉担心的就是小常乐钻进被子后会连人带被子不小心滚下卧铺,然后“哇哇”地哭着,木小卉还要来哄他。 这每次从卧铺上摔下摔疼了,也没有让小常乐长记『性』,依然是在卧铺上捣蛋,不停,没完。 现在木小卉有灵儿这个听话的小外甥女做教导的榜样,可就要好好教训一下常乐了。 常乐下山了,哼着歌儿了:“娘亲,这次我可以休息五天呢。” 哼,五天,五天是娘亲教训你的五天。 “咦,娘亲,这个漂亮的妹妹是谁啊?”小常乐问着,还左看右看,越看越好看。 木小卉介绍道:“这是你姑姑素衣的女儿,她叫灵儿,三岁了。” “灵儿?这个名字也好听,”小常乐自己和灵儿说起话来了:“灵儿,我叫常乐,是你哥哥。” “常乐哥哥。”灵儿说地话少,但笑地甜美,常乐很喜欢。 “常乐啊,你可知道灵儿,”木小卉开始教训常乐了,一回头:“常乐你跑哪里去了?灵儿呢?” 真是的,常乐把灵儿藏起来了。 木小卉赶紧出去找,这两孩子都是宝贝啊,不能有事。撞上了刚出来的素衣了,木小卉来不及解释:“素衣,快一起去找,常乐这调皮的带着灵儿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 “哎呀,这可不能丢了。”素衣和木小卉满山的找两孩子。 虽然这是五庄观的山,出不了大事,虽然常乐已经是法力小高强了,但也不懂防御啊,怕是会被骗了。 “常乐”“灵儿”到处喊着找着。『操』碎了两个母亲的心。 常乐背着灵儿满山的飞啊,飞累了就停下来休息。 木小卉和素衣在一棵桃树下找到了玩地开心的两孩子,有点名堂哦。小常乐做了一个藤条秋千给灵儿玩,现在常乐是灵儿的侍者了,给她推秋千,还像小大哥一样“灵儿,好玩吗”。 “好玩,常乐哥哥真好。”灵儿甜甜蜜蜜的声音可得意了这个表哥了,常乐逍遥起来了“灵儿笑灵儿唱,常乐哥哥最喜欢”。 木小卉来了可就没那么好事了,凶巴巴地:“常乐,你私自带着灵儿出来,要是丢了可怎么办?” “我还不能保护灵儿吗?”常乐现在是很厉害的,他自己也觉得了。 不过再厉害也被木小卉给揪着耳朵往家里走了,之后是接受木小卉的言辞教训,然后把木小卉说的话给背诵十遍。背诵之后恢复原来的调皮样。 常乐回头看着灵儿,再看看抱着灵儿的素衣,常乐眨呼着大眼睛,心里一想,笑开了:“你是素衣姑姑,素衣姑姑好!” “常乐也好,”素衣招手让常乐过来:“来让姑姑看看你长高多少了?” 素衣喜爱极了:“嗯,五岁了,记得素衣姑姑上次看到你时才一岁,这日子一晃常乐你就五岁了,还能蹦能跳的,这么高了。来让姑姑试试你的法力。” 素衣放下灵儿,伸出双手,常乐就随意用了一点法术,素衣头晕眼花了,赶紧摇头:“常乐,你的法力已经高出了素衣姑姑不知多少了,好小子,训练有道。” “谢谢素衣姑姑夸奖,”常乐嘴甜,嘴甜是有原因的:“素衣姑姑,你是灵儿的娘亲对吗?”这会儿说话很乖了。 素衣点头:“是啊,灵儿是你的表妹,你喜欢灵儿吗?” 常乐这下子点头着头像小鸡啄米了:“喜欢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尔后是有点女孩子的娇气:“素衣姑姑,我以后想娶灵儿做妻子,你把灵儿送给我好吗?我会永远保护灵儿。” 木小卉听了这话可就来气了,好小子才五岁就要娶亲了,这在五庄观里学了些什么啊? 于是常乐又被揪耳朵了,听木小卉的问话:“想娶亲是吗?看你这样子,胡子都没长出来就想着娶亲了。说,你为什么要娶妻子?在五庄观里学坏了是?” “不是不是,”常乐解释着,抓着自己的耳朵说:“我有些师兄在外云游回来是带着妻子回来探望师父的,他们都很开心。” 原来是这样,木小卉再问:“那常乐你知道娶妻子是什么意思吗?” 木小卉就是想要知道常乐是不是知道了“那事”了,要是知道了,木小卉就要上五庄观质问镇元仙人了。 常乐回答是:“娶妻就是要善待妻子,爱她疼她保护她。我要娶灵儿,将来会保护灵儿的。” 看来常乐是没学坏,还不知“双修”一事,那木小卉就放心了,知道现在常乐所说的都是孩童话。不过也不能这么由着常乐『乱』说。 “你还没都娶妻的年纪,慢慢等。”木小卉一口否定了常乐的想法。 常乐可等不及:“那要等多久啊?” “你现在五岁,至少要等十年你十五岁的时候。”这可是木小卉给的底限了。 常乐却不同意了:“要那么久,万一灵儿被别人给娶走了怎么办?娘亲去哪里找个灵儿给我啊?” 木小卉被气得哭笑不得,拿常乐没法子了。 素衣在旁看着听着可有趣了,就先帮木小卉母子解围:“常乐先进屋去,我和你娘亲谈点事。” 常乐『摸』着被木小卉捏疼了的耳朵进屋去了。 素衣和木小卉聊起了孩子的将来:“小卉,你看这事,唉,我也做不了决定。” 木小卉的意思呢:“现在不能什么都由着常乐,我不会惯着他。而且常乐现在是一时好奇,根本不知娶妻是怎么回事,要是他长大不喜欢灵儿抛弃灵儿怎么办?我可心疼灵儿呢。”木小卉抱紧了灵儿。 “嗯,是这道理,还是等他们长大自己选择。”素衣很开明。 在对面房子的锦华没得到允许就不能出来,不过已经看到素衣灵儿和常乐相处地这么好了,锦华心里也就舒适了。 第三五九章 娶媳妇要拿出诚意来 素衣现在住在木小卉的屋子里,和木小卉住一卧铺,灵儿则睡在一临时搭建的小卧铺上。 常乐这个小男子汉则自己住一房间。 可是现在,常乐要反抗了,敲木小卉的门进来后就说着:“娘亲你和姑姑睡一卧铺,那谁来照顾灵儿?不如让灵儿和我同睡一卧铺,我来保护她。” “常乐你要是不出去可就担心娘亲揍你了。”木小卉随手拿起了一根棒槌,嗨,因为常乐的调皮捣蛋,木小卉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悍『妇』了,家里的棒槌到处是,都是用来教训常乐用的。 常乐垂头丧气地走出去了。 木小卉和素衣商量着:“真不像话,这么随便说,可坏了灵儿的名声了。” 素衣摇摇头:“不会啊,常乐和灵儿是表兄妹,小时候在一起睡卧铺没关系。” “这还是不妥。”木小卉也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常乐的娘亲,无法为这事做决定,这毕竟是常乐的终身大事,还得由常乐的父亲来决定,可常乐的父亲……不说了。 次日,早上,常乐很勤快地起来去跳水给素衣:“舅母,我打水给你洗脸。” 摘果子给素衣:“舅母,我摘的林中果子,很好吃。” 洗衣裳:“舅母,我来帮你洗衣裳。” “洗衣裳我自己来,常乐去帮我带着灵儿,不许『乱』跑啊。”素衣看着他们好可爱。 木小卉可就想好好说说常乐了,这个小子,还没把媳『妇』娶进门就忘了娘亲了,还没孝顺娘亲就先孝顺“丈母娘”了。这还得了啊?木小卉这五年来的辛苦可真是白费了。 但看常乐和灵儿一块玩地开心也不忍扰了他们的快乐。木小卉念起自己在凡间的童年那么凄苦,不如就给常乐这快乐的童年。 常乐对灵儿是真喜欢了,给灵儿做各种玩具,小风筝,秋千,陀螺,还变小丑脸,灵儿被逗得笑哈哈。常乐力气大,会将灵儿举起来骑在自己肩膀上,说着:“灵儿,哥哥现在是你的马,灵儿你想去哪里,哥哥就带你去。”哟,好浪漫哦。 灵儿笑着,最喜欢的还是玩秋千,与常乐一起坐在秋千上,常乐像是英雄护美人一样保护着灵儿。 灵儿会围着常乐转,说着几句简单的话“常乐哥哥真好”“常乐哥哥,我想要那朵花儿”……一天下来,木小卉的院子里堆满了花。 很好,常乐可真会讨女孩欢心啊,以前木小卉是三界第一美佳丽,也没收到过这么多的花。现在常乐对灵儿就是对爱妻一样的好啊。 也不怪常乐,灵儿本就是找人喜欢的,听话,嘴甜,总是带着甜蜜的笑,就像是“打翻了一罐蜜”。 这是常乐说的话:“娘亲,我看到灵儿就好像是在喝你给我做的‘蜜汁’一样甜。” 以后常乐说情话准比他父亲要厉害。 一天忙下来,常乐还是提出了那个严肃的关于永远的话题:“娘亲,舅母,我真的想娶灵儿做妻子,我发誓会永生对灵儿好。” 这声音真大,大地连对面躲着的锦华都听到了,不由得舒心地笑了:好,好,没想到灵儿这么招常乐喜欢,那以后常乐你要是敢给我脸『色』,那就不让你见灵儿。 木小卉放下筷子,装生气了,常乐赶紧低下头吃饭。 素衣在旁逗着灵儿:“灵儿喜欢常乐哥哥吗?” 灵儿点头笑着:“喜欢常乐哥哥背着我。” 常乐就偷偷地看木小卉,可木小卉还是那沉着脸的样子,常乐决定再等机会了。 这不是常乐能决定的事,还是由木小卉和素衣决定。 木小卉问素衣:“素衣好像是赞成常乐和灵儿定这娃娃亲?” 素衣点头:“是啊,先定了,以后若是有变数,再改了不就成了?” “素衣说地轻巧啊,有那么容易改吗?”木小卉想着未来:“灵儿,我也喜欢,将来是个好媳『妇』。我只怕常乐会负了灵儿。” 素衣对此也有担心,只怕常乐花心啊。于是就算了:“那就跟常乐好好说,过些日子再定亲,而且,小卉,虽然我觉得常乐和灵儿是一对儿,但是我并不希望常乐和灵儿定亲。” “嗯?怎么说呢?”木小卉讶异道。 素衣分析道:“我一直知道锦华喜欢你,从未忘记过你,但如果常乐和灵儿定亲了,那你和锦华就是亲家,还怎么成婚呢?” 对啊,怎么没想到这事? 木小卉觉得自己要想断了和锦华的关系,就得从各方面着手,首先,木小卉告诉素衣:“有一点素衣你没想到,我是你的嫂嫂,也是锦华的嫂嫂,这本就不好再结合。现在若是我的儿子与锦华的女儿定亲了,那以后这再结合的事就免谈了,我永远是持煜的遗孀,要为持煜守节。” “小卉你怎么可以为了你自己而利用常乐的婚事呢?” “不是为了我自己,这也是为了常乐好,现在就去跟常乐说这事,素衣你既然看准常乐和灵儿是一对那就不要担心将来常乐会花心,我会管好常乐,现在素衣你就去和锦华商量此事。” 木小卉丢下着急的素衣就去找常乐,认真对常乐说着:“娘亲已经决定,为你和灵儿定亲,意思就是将来你长大后只可娶灵儿为妻,灵儿只可嫁给你,那现在常乐你满意了?” 常乐双手靠在背后,像模像样地思忖着,突然跳起来高兴道:“谢谢娘亲同意,以后我一定孝顺娘亲。” “如果娘亲不同意那你就不会孝顺娘亲了?” 难倒了常乐了,“嗯”了好一会才说着:“不管这样,我都会孝顺娘亲。” 素衣那边,和锦华商量了,也同意了这定亲一事,那么,常乐就要给出点诚意来了。 素衣过来问常乐:“常乐,以后我不仅是你的姑母,也是你的岳母,你今天就要向我行大礼。” “没问题,只要姑母让我娶灵儿,我就跪拜姑母。”常乐信心满满的。 素衣还有条件:“常乐你怎么不问灵儿的父亲呢?” 灵儿的父亲?常乐很快想到:“哦,那就是我的姑父了,以后就是我的岳父,我也会向他行大礼。” 素衣就趁此说道:“好,常乐,你自己说的就要做得到,以后不但要孝顺你娘亲,还要孝顺姑母姑父,现在你就见见你的姑父。”素衣拍拍手,锦华出现。 常乐紧着脸蹙着眉了:怎么是他? 常乐问木小卉:“娘亲,这个伯父是灵儿的父亲吗?” “是的。”木小卉点头。 常乐犹豫了:这个伯父是我讨厌的啊,可他怎么偏偏是灵儿的父亲? “怎么了?常乐怎么不说话了?”素衣继续说着,以长辈的郑重姿态:“似乎是对你姑父有意见啊,现在我告诉你,常乐,你要想将来娶灵儿,那今日就定了这事,你必须向我和你姑父行大礼,从此姑母姑父就是你的岳母岳父了。你愿意吗?” 常乐实在不喜欢锦华,眼神中甚至是含着莫名的恨意的,但现在,看着难分难舍的灵儿,常乐“英雄难过美人关”,低头了:“我今日就向姑父和姑母行大礼,认了岳父岳母。” 那现在,锦华终于可以走进常乐立的篱笆了,且是很受欢迎地走进来,与素衣一起坐在院子的正席上,接受常乐的跪拜。 常乐,五岁,要求婚了,向锦华和素衣跪下叩头,嘴里念着,诚恳地:“常乐向姑父姑母问安,请求姑父姑母将灵儿许给常乐为妻。” 锦华这回在常乐面前就昂首挺胸了:“常乐,你要娶我的女儿,可有诚意?” 常乐想了想,咬咬指头,擦掉流出的涎,还是一派小孩样呢,却郑重道:“常乐没有什么贵重的宝物送给灵儿,但有一物,”常乐拿出来双手捧着给锦华和素衣:“此物名为‘锦绣玲珑玉’,是海中宝贝,乃龙王赠与常乐的礼物,价值不菲。现在,常乐将此物赠与灵儿为,为,”想了一会才想到:“赠与灵儿为聘礼,请求姑父姑母将灵儿嫁给常乐。” 锦华和素衣相互对视笑了,收下了锦绣玲珑玉,挂在了灵儿的脖子上,尔后锦华做主,说了:“好,姑父就答应你,常乐,待你和灵儿成年,就让你们成亲。现在快跪拜岳父岳母。” 常乐再度跪拜叩首:“小婿常乐向岳父岳母问安,对岳父岳母的同意感激不尽。” “好了,就这样了,常乐,以后对待姑父和姑母要像亲身父母一样孝敬。”素衣提醒着。 常乐点头:“一定。” 木小卉看这定亲仪式,有点傻眼,自己的儿子常乐这就算是有了妻子了?真难想象。 再和素衣说话,向素衣说了情况:“以前,常乐对锦华有天生的厌恶和反感,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常乐简直是在恨锦华,且立了篱笆,在篱笆上施了神灵,就是为了防着锦华。现在,有了灵儿,常乐不会那么厌恶锦华了?” 素衣笑中耐人寻味:“小卉,这就是锦华的意思。原本是让我和灵儿来缓解锦华和常乐之间的紧张关系,但不想常乐会坚持要娶灵儿,那锦华就乐得答应了,是在要挟常乐呢,以后常乐要是再敢排斥锦华,那么锦华就会自行解除婚约,常乐就娶不到灵儿啦。小卉,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第三六零章 玉帝要认回常乐为孙子吗?想都别想! 木小卉被说得稀里糊涂的,原来锦华是有这层意思的,锦华不想和常乐这么对峙下去,于是就准了常乐娶灵儿的想法,那么常乐就不可再对锦华无礼了。 而这后果——就是以后锦华可以更方便地靠近木小卉! 唉,木小卉算来算去也没算得过锦华啊。罢了,锦华也是为所有人着想,至少,以后木小卉不用对常乐讲道理说锦华如何好了。看常乐现在对灵儿甜如蜜就知道常乐以后会对锦华恭敬了。 只是,木小卉自己要如何面对锦华呢? 不知以后要如何面对锦华,木小卉在想着,却听素衣说起了天庭的事。 木小卉是对天庭的事不感兴趣了,但是一想到天庭的事有关三界福祉,就认真听了起来。 素衣所说的莫过于天庭的掌权者。 首先是女娲和锦年,锦年现在是年帝,但依然是将自己沉醉在妾室之中,却无子嗣。 天庭权力早已落入女娲手中,女娲只为自己的权力着想,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从不考虑三界,可即便如此,女娲强大的官网也支撑着她掌权。 “唉,素衣,你对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能做什么啊?难道去推翻女娲?”木小卉叹息:“只可怜凡间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 素衣也只有叹息着:“现在也不知怎样才可推翻女娲了,不知谁有本事一举剿灭女娲的势力。遥想从前我父皇掌权的时候,虽不是三界共和,但也不似女娲这般混『乱』不堪啊。” 素衣提到她父皇就是玉帝了,木小卉对玉帝也不想听,说来玉帝是木小卉一家三口的仇人,却是木小卉的家公,是常乐的爷爷,就算再不愿,那木小卉也得听听玉帝如何了,就算是为了逝去的持煜。 听素衣说到的是玉帝玉后的近况都不好。 七位公主里,素衣和皂衣嫁给了锦华,生下两个女儿,日子清静自在。 其他四位公主都陆续出嫁了也生育了,生的都是女孩。但因为这四位公主都各自忙着或者『迷』恋修行,对孩子照顾不周,所有女孩都在未满月的时候夭折了。 闻听此言,木小卉摇头哀叹:“这四位公主没有母爱情义,只顾自己修行不顾照料孩子,就算修行地再好又有何意义?就如现在的女娲一样,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掌权之上,权力欲越来越高,最终会掉进深渊出不来的。” 扯太远了,目前为止,四位公主的情况其实就是太在乎修道,只为了将来的地位,而不顾自己的女儿,导致女儿早亡。 这样的话,玉帝玉后就有许多外孙女了,如玉帝以前说的,只是玉帝只说对一半,玉帝的原话是“朕会有很多外孙和外孙女”,但结果玉帝只有外孙女。 那就认命,只有外孙女就外孙女。玉帝和玉后从不去看望这些外孙女,一直期盼着青衣公主生个外孙,但青衣这里无望了,玉帝玉后就盼着其他女儿生外孙儿。 但情况已经如此,玉帝玉后每一次听到一外孙女的死讯都会难过不已,于是就去了外孙女的葬礼了。 如果耻笑玉帝玉后,那可以说他们活该,他们嫌弃外孙女,不去看望刚出生的外孙女,结果直接去参加了外孙女的葬礼了。还没见过外孙女一面就要送她们永远离去了。活该啊! 渐渐地,玉帝和玉后对其他女儿无望了,觉得她们都不是好母亲,那玉帝玉后也没权势了,就只有来看望仅剩的两个外孙女灵儿和妙儿,也就是素衣和皂衣各自生的女儿。 灵儿和妙儿可爱乖巧,很得玉帝玉后喜爱,虽然玉帝玉后心里还是想要外孙,但对灵儿和妙儿从未说过半个讨厌的字。 从此,素衣和皂衣也是“母以女贵”,在玉帝玉后心目中的位置大大提升,这都是靠着灵儿和妙儿这两小精灵。 “这是素衣和皂衣的福气来了,也算是时来运转。不过我猜素衣和皂衣并不在乎这运气什么的,只在乎灵儿和妙儿将来过地是否好。”木小卉一语中的。 素衣点头称是。 两个少『妇』都能明白做母亲的心思,一切为了孩子着想。 素衣说到最耀眼的一位公主,就是青衣,木小卉凝重起来了。感觉肯定不好。 确实,青衣现在是年帝锦年的王后,但是早就因年帝的无情而伤心透彻了,已不再抱有为年帝生育孩子的愿望,也不再担当起王后的任务,从不出席各种场合典礼。 青衣将自己闭关修炼,恢复以前的道行,据说是很快恢复了,却还在疯狂地修行。青衣本是七位公主中道行最高者,修行起来是最快的,所以现在也不知修行到什么高度了,谁都难以预测。 玉帝和玉后都担心青衣,想去看望青衣都被阻在门口。 素衣和皂衣去看望过青衣,只远看着,就能感觉到青衣的修行高盛莫测了:“我和皂衣的修行都低,所以感觉青衣的修行很高,或许也不高,很难说。但是青衣心情很差是真的,对所有亲戚都不愿见。” 木小卉不由得叹息:承万千宠爱的一代繁华公主青衣就这么沉沦落寞颓唐萎靡了?这难道就是青衣为了她以前锁承受的宠爱而付出的代价? 凡间有俚语“娘宠女命苦,爹疼子运衰”,这意思原本是说爹娘不得太过偏爱某个孩子,否则会造成这孩子心『性』高昂而难成长,以至于未来的路途不顺。 现在用在青衣身上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青衣受宠太多,该是受苦的时候了。 这难道就是上天的公平吗?苦难和幸福必须相等吗?如果是这样,那青衣肯定宁肯不要曾经的宠爱。 木小卉还在叹着青衣的可怜可恨,素衣说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小卉,我父皇母后都知道常乐现在长大了,都念着常乐长什么样了,也都记得常乐的生辰,记得,常乐五岁了。” 木小卉冰雪聪明,一听就知道素衣的意思了,立刻站起,坚决反对:“素衣,我们虽是好姑嫂,但是我和你父皇玉帝之间的恩怨是男说清楚的,也难解决。” 素衣没有直接反驳木小卉,而是想以情动人:“我父皇空闲时就给常乐做小玩艺,什么木偶人,老虎,兔子,小鸟,那都是我父皇一手一手亲自做的,从未用幻化法。那些玩艺都摆放了整一宫殿了。” 木小卉转身背对,仇恨涌上心来:“素衣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素衣坚决起来是挡不住的:“这有关常乐命运的事,你难道不想听?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母后虽不是常乐的亲祖母,但是也在念着,以前我母后是将持煜当亲儿子一样抚养长大的,虽我母后有私心,但这养育之恩是不能抹杀的。后来我母后也确实对你和常乐动了杀机,这是她不对。但这些年,我母后已经认识到错了,她怀念持煜,你知道我母后为了持煜做了什么吗?” “持煜早已被玉帝玉后害死,他们再做什么又能弥补得了什么吗?”木小卉痛喊着:“持煜!” 素衣来为木小卉擦泪,并提醒木小卉:“现在常乐和灵儿在这开开心心的,你就不要这么大哭了,怕孩子们看了难过。” 木小卉才静下心来。 素衣说着玉后的事:“我母后想要把持煜居住过的昌源宫给要回来,但女娲不肯,女娲说那是将来的太,是年帝将来儿子居住的宫殿。我母后放下所有尊严和女娲大吵,连脏话都骂了出口,说年帝生不出儿子。这次大吵成了天庭的一个笑柄,我母后却不在乎。” 木小卉挖苦着:“哼,玉后和女娲这是窝里斗啊,还真是好笑,说来说去,她们都活该。” 素衣理解木小卉受的苦,也不在意木小卉所说的话,只是在传达她的想法:“不只如此,我母后也想着常乐,总会出神地念着常乐是持煜的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孙子。我母后像凡间的祖母一样,每日都为常乐缝制衣裳,鞋子,帽子,头巾,算着常乐长高多少,就量着去缝制。可是那些衣裳,我母后都没脸送给常乐。” 素衣流泪,说出她的请求:“小卉,带常乐去见见我父皇母后,那是常乐的爷爷『奶』『奶』啊。他们想念常乐快想疯了,我都看在眼里了。” 木小卉决裂如寒风:“素衣可能不知,当初我抱着常乐离开天庭的时候,你父皇玉帝说了‘不缺孙子,会有很多外孙,一点不在乎常乐’。我也对玉帝说过,发誓了‘常乐永远不会认你这个爷爷,从此爷孙关系断绝’。现在玉帝是什么意思,想要回孙子吗?不可能!” “小卉你别这么激动。” “我就是冲动了,没法控制,素衣你不知那时我的心酸,我以为常乐虽失去了父亲,但有爷爷『奶』『奶』疼爱,可是那时玉帝玉后绝情到为了他们的利益而想要杀了常乐,现在还想要回孙子吗?不可能!”木小卉的大声惊动了正在玩乐的灵儿,灵儿被吓哭,常乐不开心地看着木小卉:“娘亲,你和素衣姑姑吵架吗?” 素衣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我们在讨论你们以后的婚事呢。常乐你照看好灵儿,不要让灵儿哭了。” “哦,好的。”常乐狐疑地点点头:讨论我和灵儿的成亲吗?那为什么要吵架? 第三六一章 常乐被五庄观开除 素衣将木小卉牵着走出院子在一僻静处问着:“小卉,真的再不愿意让常乐认祖归宗吗?现在我父皇母后已经有悔意了。” 木小卉耻笑道:“就算我同意了,将来常乐知道玉帝玉后所为,也不会愿意认这样的爷爷『奶』『奶』?” 素衣惊诧:“小卉你难道?” 木小卉坦『荡』地摇头:“我从未对常乐说过玉帝玉后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但玉帝玉后也永远别想认回孙子,因为他们伤害我太深了!太绝情了!”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素衣也不再劝了,和木小卉告别:“小卉,这事关系到常乐的未来和前途,你好好想想,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将你和常乐在五庄观山下住的事情说出来。只以后,我们还是,” “姑嫂,姐妹,亲家,什么亲戚都是了。”木小卉说着喜乐的事,却有点哀情,是刚才的冲动还未从心里排除。 木小卉深呼吸一口气道:“素衣,以后在天庭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虽灵儿和妙儿不会成为谁的攻击对象,但未雨绸缪才是最好的。灵儿已经是我媳『妇』了,我也担心着呢。” “这个自然是,小卉你关心多了,想想你和锦华……” 木小卉打断素衣的话:“现在我和锦华是亲家,怎还可说那成亲下嫁的事呢?” 素衣淡然一笑:“小卉忘了?以前我的持煜哥哥顶着天庭所有反对声和压力,娶了你,后来怀上了常乐,你们夫妻两不也过地好?后来持煜哥哥登基称帝,你们将三界管理地民生安乐井然有序,谁还敢说你和持煜哥哥的不是?只要锦华和你冲破这老旧的条例,那依然可以续了曾经的缘分啊。” 木小卉看着素衣诚恳的眼眸,不禁为素衣难过:“素衣,怎么说现在你是锦华的正妻,你为何总是要撮合我与锦华呢?” 素衣坦『荡』地说地在理:“因为我感激锦华娶了我,帮我摆脱了悲惨的命运。我也了解锦华心里一直深藏着你,虽锦华从不在我面前提起,但是我也哦为锦华做点什么,就是让你俩重归于好。仅此而已。” “素衣,”木小卉不知该如何说,是说她傻还是胸怀宽广啊,最终还是委婉地说素衣傻:“素衣,抓住自己夫君的心才是最要紧的。” 素衣浅淡一笑,耐人寻味,不说刚才那话了:“我还会在此住几日,等常乐回五庄观,我就带着灵儿回天庭去了。”说完就往锦华的屋子去了。 木小卉真难理解素衣的心思,最终想来,素衣一直在帮自己,可能有些事做地不对,但素衣是绝对真心的善良,木小卉也自愧不如。 接下来三日是常乐开心的三日,每天都可和灵儿一起玩,翘常乐说的话多有意思:“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娘亲和姨母是这世间最美丽的,现在觉得素衣姑姑也漂亮,不过最漂亮的是灵儿,我最喜欢灵儿了。” 木小卉好气又好笑:“常乐,你可要记住你今日的话,还有你在你姑父姑母面前立下的誓言,将来娶了灵儿,要永远爱护灵儿,不得花心想其他女子!” 常乐一撇嘴:“谁还会有灵儿这般好啊,我才不看其他女娃呢。” 常乐稍微地下身子,嗒一下亲了灵儿的脸颊一口,然后也要灵儿的回馈:“灵儿也亲哥哥一下。” 灵儿香甜的一个亲吻让常乐乐了半天,神魂飞舞。 木小卉捏着常乐的脸卷了起来:“还未成亲就不得碰灵儿的身子!以后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哎呀,娘亲不要揪我脸了,很疼。”常乐为了一个亲吻是要受罪的,但常乐心里觉得值得。 三天过去,锦华和素衣要带着灵儿回天庭了,最依依不舍的是常乐,缠着素衣说个没完:“素衣姑母可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啊,将来我会来娶灵儿,那素衣姑母可要把灵儿保护起来,不能被谁给抢走了。要不,素衣姑母就得还一个灵儿给我。” “好,好,记得了。常乐现在要跟着镇元仙人在五庄观好好修行,将来才可有功力保护灵儿不被抢走,对吗?”素衣喜爱地看着常乐。 常乐点点头,发誓着:“嗯,为了灵儿,我一定要修行到最好最高境界。” 木小卉在背后可吃醋了:常乐不用保护娘亲了吗? 素衣和锦华带着灵儿飞往天庭去了,常乐跟着跑了好远,回来后呆呆地一阵子。不过小孩子很快又高兴起来了,继续去五庄观修行。 木小卉也继续在五庄观山脚下等着常乐下山来母子团聚。 锦华呢,送素衣和灵儿回天庭后就又回到了五庄观山脚下,为了保护木小卉,为了常见到木小卉。 常乐现在可不能对锦华持反感态度了,常乐是想了很多的,首先,锦华是自己的姑父,那得尊敬长辈,其次,锦华是自己的岳父,那更得尊敬,要不锦华一生气,将来取消婚约,那自己怎么娶灵儿啊? 常乐现在还没想到要去抢走灵儿,所以对锦华还是改变了态度,但还有规定:姑父你可以和我娘亲说话,但是到了晚上就回你的屋子去。 并不是想到那事,常乐只是觉得晚上比白天危险,所以不准锦华晚上来和木小卉说话,就这样啦。 锦华得到常乐的“批准”,可以在白天和木小卉说话了。 但也说地少,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木小卉会时常提醒锦华:“锦华,你是持煜的妹夫,就是我的妹夫,现在还是我的亲家了,算是亲上加亲了哦。”笑颜中却是明显的暗示:不得再有更深一步的靠近! 时间一晃,两年过了,木小卉和锦华之间无进展。 有变化的是常乐,长高了,『性』情也变化了,回到家里,有时有意无意地对木小卉颐指气使了“娘,给我倒杯水”“娘,我背痛,帮我捶捶背”“娘,今天的饭菜怎么不好吃啊”…… 木小卉开始担心起来了,常乐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孝顺了,也没那么礼貌了,这看来是常乐的心智心『性』心态心境都不对了。虽常乐的道法功力已经高强到连上仙都不及,可是若常乐的心智心『性』心态心境走了歪道,那是如何都无法修成正道的,且功力越深,越容易入魔。 不能就此罢了,木小卉决定上五庄观一次,找镇元仙人问清楚,要是镇元仙人无法将常乐的心智心『性』心态心境引导回正道上来,那么木小卉就决定为常乐另则能师! 镇元仙人是不赞同木小卉来五庄观的,但这次木小卉有点来势汹汹,看样子是心急了,镇元仙人也就出来会她一会:“木小卉为何这般心急?想必是为了常乐而来?” 木小卉点头,保持尊敬的态度道:“当然是,否则还为了谁呢?” “是因为常乐不够尊重你?”镇元仙人这是未卜先知吗?能猜到木小卉所想? 木小卉就静下来问着:“镇元仙人说对了,常乐现在变了,心智心『性』心态心境都不对,虽我修行浅,但我明白这心智心『性』心态心境的重要,可否请问镇元仙人,常乐这样该如何是好?” 镇元仙人眯眼道:“常乐自从来到五庄观,这道法禅经武艺文书都是超乎常人地进步,可谓是从没遇到挫折,一帆风顺,一路向上,众师兄弟都夸奖。常乐难免产生傲慢自得自大之心,也不将你这娘亲放在眼里了,所以才会出现你锁担心的现象。” “那镇元仙人要如何帮助常乐引导回正途呢?”木小卉急了直接说着:“我现在看到常乐的变化都着急……” 镇元仙人打断木小卉的话:“不止是你,常乐现在对本道,对五庄观的师兄不尊重,对师弟不照顾,这是极端不可取的!” “到了如此地步了?”木小卉脑子一片轰然,好不容易冷静着:“镇元仙人,您看,有何办法教导常乐回正途?” 奇怪的是镇元仙人居然摇头:“贫道无法。”回绝时还那么正定! 木小卉无法相信地对镇元仙人吼着:“那时镇元仙人您收常乐为徒的时候是那么夸赞常乐,说常乐日后可修行成才。现在遇到常乐修行有困难就无法了,那你以前的话算什么?欺骗吗?” “不若问问常乐,现在常乐已经可以自己做主了。”镇元仙人将问题推给了常乐,对弟子下令:“去叫常乐出来。” 木小卉几乎是要和镇元仙人吵起来了,我信任你才将常乐交给你,可现在镇元仙人你却想将常乐置之不理吗? 常乐出来了,镇元仙人就问常乐:“常乐徒儿,现在你的娘亲觉得你在师父这里修行有误,会误了你的前程,要师父对你施以更改的教导,常乐你看如何?” 常乐烦躁地看看木小卉:“娘亲你跑到五庄观来做什么?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还说我修行不对,哪里不对了?” 木小卉气得:“常乐你!” “确实不对,走了歪道,”镇元仙人指出了常乐的错误:“心智心『性』心态心境出现不对,修道难再有提升!” “师父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五庄观里学业最快的弟子了,您也这么说过啊。”常乐对镇元仙人也不尊重了。 镇元仙人一点不怒:“看来师父是管不住徒儿了,常乐,你要是认为师父刚才所说的是对的,那就听从师父的教导留在五庄观,要是不这么认为,那就不要留在五庄观了。” 木小卉听此话可又担心了:“镇元仙人是有办法教导常乐回归正途的对吗?” 可常乐却昂着头:“师父,我哪里错了,你怎么胡说起来?” 木小卉推着常乐:“常乐你就是错了,赶快认错。” 镇元仙人往五庄观里走去,留下话:“既然常乐认为自己没错,那就离开五庄观,贫道不配为常乐的师父。” “哼,师父要赶我走吗?那我就离开!”常乐还真的自己气鼓鼓地离开了五庄观,高声喊道:“我不再是五庄观的徒弟!” 第三六二章 青衣成魔,常乐被劫 木小卉今天是一直急着的,跟着常乐下山在家门口吵着:“常乐,刚才你怎么那样对你师父说话?” “是他先说我不对,是镇元仙人无理取闹啊,我为什么还要听他的!”常乐才是无理取闹啊,现在偏执地很。 木小卉也劝不了常乐:“现在马上回五庄观向镇元仙人认错,或许镇元仙人有办法把你从歪道上撵回正道!” “我哪里走歪道了?哪里啊?”常乐不是不认错,而是根本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了,还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木小卉看自己是劝不过常乐了,于是就令常乐:“怎么说镇元仙人也是你的师父,教授了你五年的道行,你就这么离开?离开时也不叩首拜别?” “这样糊涂的师父为什么我还要叩首拜别他啊?”常乐『性』子高昂地已经让木小卉无法拎起棒槌来揍他了。 木小卉对常乐无望了,只有想到持煜,就如同曾经哭丧那般喊着:“持煜啊,你怎么那么早走了?你看看你的儿子如今这般模样,不听他师父的话,也不听我的话,持煜,我管不住常乐了,你来啊,你来管管常乐!” 嚎啕大哭的木小卉改变了她平时美丽的样子,常乐有点惊讶母亲会因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就过去问着安慰着:“娘亲,你是在喊爹爹的名字吗?有那么严重吗?我只是离开五庄观而已,这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我们的去处?将来我可以保护你啊。” “娘好不容易为你求得镇元仙人为师,可你却发脾气,这是要断送以前的修行吗?以后我们娘俩要怎么办?恶人来了怎么办?”木小卉也发起了脾气,对前面的路一片惘然。 “我可以自己修行啊,娘亲你也知道我现在的道行已经可比上仙了,哪里还需师父啊?”常乐志得意满道:“有我在,谁敢欺负娘亲?” 木小卉不管常乐所说了,就喊着持煜:“持煜,你看常乐不尊重师父,不懂礼貌了,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持煜,我教导常乐教地好辛苦,你知道吗?” “娘亲。”常乐有点对不起木小卉的样子,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要哭得这么伤心? 不受常乐欢迎的锦华出现了:“小卉别哭,我可以做常乐的师父。” 常乐不喜欢这位姑父兼岳父,不过还是得有礼节地拒绝:“常乐的修行就不劳烦姑父了。”然后去安慰木小卉:“娘亲你别哭啦……” 一阵乌黑的妖风吹过,木小卉和锦华什么也看不见了,也不明为何五庄观山下会有妖风,待能看清楚的时候,发现常乐不见了。 木小卉以为常乐躲起来了,而锦华却看到空中立在黑云上的妖女,那是真正的妖女,不是木小卉曾被人污蔑的口中脏话的妖女。 常乐在那妖女手中,被绑着了,捂住了嘴。 锦华要去救常乐,却见那妖女极为眼熟,锦华怔怔地喊着:“青衣姐姐?” 木小卉也看到了:“青衣姐姐?你为何抓着常乐?为何这副模样了?” 青衣已经不是一身青蓝『色』衣裳了,换成一声青黑『色』的衣裳了,肩膀上的披风向两侧飘起,增加了一种大气恐怖。 变化最明显的是青衣的头饰和化妆。发型本来是木小卉这样的回心发髻,现在也仍然是,不过这回心发髻是层叠上去的,一圈圈层叠地很高,将青衣的脸拉地看似变长了,越显恐怖,而这层叠的回心发髻本身就是高亢型的,有“瞪人”的效果。 青衣的眉『毛』已经不再是柳叶眉,而是青黑『色』的,眉梢处夸张地翘起,非常高,不同于仙女仙子了。眼圈也是同样的青黑『色』,眼角处翘起拉长地非常明显。 整体看这模样,就是一个魔女,比妖女还厉害的。 锦华还不相信,还在问着:“青衣姐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 木小卉也问:“青衣姐姐过来,小卉帮你擦洗一下脸。” “木小卉你住口!”青衣对木小卉这咬牙切齿的痛恨不知是出自哪里,让木小卉不寒而栗。 锦华觉得青衣不正常了:“青衣姐姐,你手里的孩子是木小卉和持煜的儿子常乐,持煜是你那逝去的弟弟,你可记得?常乐是你的侄儿,你这么抓着常乐干什么?” 青衣对锦华是同样的恨,但不如对木小卉那么强烈,要说明原因了,常乐在青衣手中不停挣扎,在施自己的道法,却一点无用,于是就咬了青衣。 青衣给了常乐一巴掌,常乐急的哭了:“你是青衣姑姑吗?为什么要抓我?” “少废话!”青衣对常乐不想多说,就给锦华和木小卉留下话了:“三日之内,天庭朝堂外见,金昔若必须到场,否则你们就给常乐立坟墓!” 消失不见,留下一阵黑风阴散开来。 木小卉今日已经经历了一次打击,而这次,更是打击严重,脑子里心里完全空虚了,整个坍落在地,双眼空洞,囔囔念着:“持煜,我们的儿子常乐被抓走了。我要怎么办?” 锦华蹲下摇着木小卉:“小卉清醒些,现在要救常乐啊。” 木小卉清醒不了,一会儿像疯了似地到处找:“常乐你回来,娘亲不骂你了……” 锦华一盆水浇醒了木小卉:“现在常乐被青衣抓走了,青衣已经成魔了,我们要去就常乐!” 木小卉按着自己的心胸,强迫自己镇定:“对,是青衣抓走了常乐,青衣要见我昔若姐姐,在天庭朝堂外。”说地顺序不对,但已经理清了思路。 “那现在?”木小卉看着锦华,寻求办法。 锦华提醒道:“小卉,你现在要冷静,青衣成魔是因为心病,是被锦年折磨至此的。青衣将所有的痛恨都记在了金昔若身上,所以现在你要去把金昔若请出来才可换得常乐安全!” “要用我昔若姐姐来换常乐的命吗?可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亲人啊。”木小卉你那取舍。 锦华算着:“不一定如此。但是如果你不去把金昔若请出来,那就无法保常乐安全了!” 对,确实如此,现在青衣唯一的条件就是要金昔若出现,那么非请金昔若不可了。 木小卉一刻也等不了了,和锦华一起驾祥云离开五庄观山脚下。 五庄观一弟子看着他们离去,往五庄观去禀告镇元仙人了。镇元仙人打坐着,念道:“算着常乐会有一劫难,但不知会如此之快啊。” 随后,镇元仙人下了命令:“五庄观所有弟子,全部准备!” “诺!” 木小卉飞往云雨洞了,锦华在外不得进去。 一来到云雨洞,木小卉就急急忙忙说不清楚地抓着金昔若的肩膀,金昔若见此情景也吓着了,没心思吹笛子了:“小卉这是怎么回事?” “青衣成魔……劫走了常乐……要你去天庭朝堂外……否则常乐会被撕票……”终于说清楚了。 金昔若一刻不停:“走!”这次要和成魔了的青衣决战。 木小卉和金昔若这就往天庭朝堂去了。锦华跟着。 锦华帮不上忙,因青衣迟迟未出现,于是锦华去找能帮得上忙的上仙来,首先是让素衣去请来玉帝玉后,他们来的话就可以劝青衣放了常乐。 其次是找锦年,锦年听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继续和他的妾侍们玩捉『迷』藏。 锦华吼着:“若不是因为你,青衣不会成魔,也不会抓了常乐来要挟木小卉请出金昔若!” “什么?”锦年拉下了眼罩问道:“请来了金昔若?”那得赶紧去。 天庭外,木小卉看着这里曾经熟悉现在是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感叹着:难道自己还与这里解不开关系? 玉帝玉后相互搀扶着过来,木小卉没心思理会苍老了许多的玉帝玉后,玉帝是心都悬在喉咙口了:“小卉,是青衣抓走了常乐吗?我的孙儿啊!” 木小卉对玉帝没好气道:“对,就是你的好女儿青衣成魔了,抓走了常乐。但请玉帝记得以前的誓言,你已经和常乐划清了关系,爷孙关系早已不在。不要口口声声孙儿孙儿的!” “小卉,你不要冲动,一切等常乐获救后再说,本后会处罚青衣的。”玉后也已经是黄脸了,看她无心再着容装了,是被她的女儿给气地心凉了。 金昔若现在要先和锦年谈判,不过女娲也来搅局了,烦! 锦年见金昔若眼睛直亮着:“昔若,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我!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吗?” 做你的美梦去! 木小卉拔桃木剑挡住了锦年:“年帝陛下,请不要再靠近我昔若姐姐,否则我剑无情!” 木小卉说的不是假话,现在木小卉已经有了功力,只是不同于寻常的修道而成的功力,桃木剑也不仅仅是一把简单的木头了。 锦年也感觉到了不得再靠近,否则魂灵不保。 界限划清楚后,金昔若开始和锦年谈判:“年帝,你的王后青衣劫走了我的外甥常乐,现在你得给个说法!” 锦年一切喂金昔若是从:“好,我一定为昔若把常乐要回来!” “你要得回来吗?青衣现在已经成魔了,抓了常乐肯定有条件,要是青衣让你自了,你愿意吗?”金昔若问话直截了当也毒。 女娲就不乐了:“金昔若,你怎可这么与年帝说话?年帝是三界之主!” 第三六三章 锦华为救常乐濒临死亡 “女娲滚开!”金昔若对女娲的话还不如对锦年的好听,女娲脸红一阵白一阵,金昔若继续道:“年帝陛下,你说话啊!” 锦年怎么回答呢?如果自了了,那还怎么和他梦里的金昔若长相厮守啊? 那还是这样,委婉道:“昔若,我会帮你把常乐要回来的。只是昔若,你能不能和我成婚坐镇天庭?以后我们就是帝后了……” “不要鬼话连篇了!现在常乐没有安全回来,锦年你什么都不要想!”金昔若真想捅了锦年这个无耻之徒! 玉帝玉后也对锦年的无德怨恨不已:“锦年,是你把青衣『逼』成魔的,你不配为年帝!”尤其是玉后对此事伤心。 女娲则偏向自己的儿子道:“这怎么可以怪年帝?是青衣自己没有为年帝产下儿子?还嫉妒年帝的妾侍,将其他有孕未出生的孩子都给弄滑胎了!青衣的歹毒你们说还有德为王后吗?” 木小卉剑指女娲:“女娲你又有什么资格掌管天庭?” 金昔若接着道:“至少青衣是明着发怒,而女娲你暗地里做尽了坏事,若不想被众上仙所知道,就给我闭嘴!” 女娲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现在女娲知道锦年在金昔若心中无地位了,那就只有求另一个儿子锦华了,或许锦华可以劝住木小卉不要『乱』来。 “锦华……”女娲话还未出口。 锦华已经劝女娲闭嘴了:“娘亲,还是少说话,现在解救常乐最重要!常乐是卉帝持煜的独子,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年帝,请你自了为卉帝赔罪!” “你你,锦华,你竟让你的亲兄长去给持煜殉葬吗?”女娲指着锦华。 锦华加了一句更猛的:“对,不止是卉帝,还有卉帝之子常乐,若是有事,那年帝就得为卉帝父子殉葬!” 也不知这是何理由和规矩,但就是锦华此刻的心境,锦华对他娘亲和兄长锦年已经是了无希望了,觉得他们早该离开天庭让贤了,所以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金昔若一句话让上仙们都安静下来:“你们吵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救回常乐,否则,你们在做的,都得魂灵全无!”切齿看着各上仙,狠狠地。 成魔的青衣终于出现了,带着那穿着虎袍的常乐,常乐被塞了布了,说不出话。 玉帝玉后看见青衣这样子,心里疼痛后悔,而那着小虎袍的就是自己的孙子,眼看自己的女儿成魔挟持了自己的孙子,哪里能好受啊?是自己造了孽,自己受罚? “青衣!你立刻放了常乐,否则,就不要认朕为父皇!”玉帝想用他自己以为还存在的权力来遏制住青衣的暴行,可是错了。 青衣不仅恨锦年,也恨玉帝玉后:“父皇母后,是你们一心让我嫁给锦年,没有劝阻我,我才落得今日这个地步,已经回不了头了!我恨你们,比恨锦年更深!” 玉后听了是心痛不止啊,想到当初,不要想了,看眼前的事,先解决:“青衣,是母后不对,但是你放了常乐,那是你持煜弟弟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啊。是你的亲侄儿,你这是要拿常乐做什么啊?” 青衣已经魔『性』入了骨髓了:“我管常乐是不是我侄儿,我要的就是金昔若死!” 终于到了正题了,金昔若站出来:“青衣,你为何一定要我死?” 青衣怒视着金昔若,曾经那杏眼已经成了暴突眼:“金昔若,还是那么美,脸庞妩媚,身姿妖娆,更胜过你的妹妹木小卉啊。难怪锦年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就是因为这副好皮囊?” “青衣你不要这么说昔若!”锦年这个负心汉要来主持大局了。 “闭嘴!”金昔若和青衣同时对锦年吼,如吐唾沫那般地吼! 金昔若继续和青衣谈判:“青衣,我不怪你骂我什么,我了解你的痛苦,你的痛更甚于我。你过的太辛苦……” “金昔若你少废话,现在马上自了,否则就是常乐散命!”青衣那比手指还长的黑指甲似乎就要掐着常乐了。 常乐想哭,但只有流泪,没能哭出声来,望着木小卉,眼里是“娘亲,我错了”。 看金昔若再和青衣迂回辩论:“青衣,恨成这样,希望我死,我能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为了常乐而死呢?” 青衣哈哈大笑,阴风阵阵:“常乐是你的外甥,若要让你痛苦,我可以杀了木小卉,不过想着,还是杀了你的外甥好,让你姐妹都痛苦!” “那你以为若是你杀了常乐,你还有命活在这世上吗?”金昔若反问。 青衣阴险地笑:“我在这世上已经无所卷帘了,只要让你金昔若痛苦我就开心!” “你错了,你说你无所眷恋,但你其实还牵挂着我,你觉得是我让锦年虐待你,所以要让我痛苦。”金昔若分析出重点:“青衣,你为何不想想,就算没有我金昔若,像锦年这样始『乱』终弃的男子,他会对你一心一意吗?你该让锦年自了,而不是我。” 青衣的思想稍微糊涂了一点,立刻回过神来:“不,我已经弄清楚,锦年只会为你金昔若一个人难过,所以我就是要让你去死,让锦年难过永远!” “青衣你不要闹了,求你……”“昔若,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此时锦年所说的话就是不存在,锦年已经是被上仙们所不耻的了。 此时要救常乐为主,金昔若和青衣再度谈判:“若是我死了,你不放了常乐,让我如何相信你?” 青衣对着她的父母玉帝玉后道:“我用我父母的仙寿来发誓,只要金昔若你死,我就放了常乐。怎么样?我也只有这样发誓了。金昔若你要再不自了的话就给常乐收尸好了。” 真是黑了心肠啊,青衣,你手里的是你侄儿,你口里用来发誓的是你父母,最偏你宠你的父母! 玉帝玉后已经哭得没有了形象了:“报应啊……” 金昔若叹气着:“青衣,看在我们都是被锦年欺骗的女子份上,看在你和常乐无忧无愁的份上,我相信你,在我死之后把常乐还给木小卉。” “那是一定。”青衣有说话算话的感觉。 金昔若准备伸手握拳对向自己的丹田『穴』—— “昔若姐姐……”木小卉哭了。“姨母……”常乐嘴里的『毛』巾掉了,他也喊了出来了,哭了。 金昔若交代了:“小卉,以后好好活着,常乐,要听你娘亲的话。” 就这么失去金昔若了?此刻最开心的莫过去女娲了,金昔若是女娲眼里的一块刺啊,在女娲看来金昔若脾气比木小卉坏,随时有可能来抢自己的权力。 峰回路转,镇元仙人带着弟子浩浩『荡』『荡』地来到天庭,镇元仙人一声令下:“五庄观弟子,摆出降魔七星阵!”并对金昔若喊一声:“金昔若。”示意金昔若将常乐抢回来。 金昔若就在这七星阵中开始和青衣斗了。青衣本来是要“杀不了金昔若就杀常乐”,但瞬间的功夫,七星阵已经将自己保卫起来了。 从外面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被包围在七星阵里面的人若没有学着解开,那就是进了『迷』宫了。 常乐在五庄观的时候已经开始学习了摆振和解阵,但这四人一组的七星阵还难解开。 镇元仙人在一边指点常乐:“常乐,木字诀……火字诀……土字诀……金字诀……水心诀……”常乐一一照做,眼看要走出这七星阵了。 镇元仙人指挥弟子:“抓住魔女,剿灭!” 一听这话,青衣可不愿了:“要剿灭我那就让金昔若陪我死去!” 现在金昔若正在离青衣不远的方向,金昔若也不懂这七星阵法,但是金昔若可以用斧头将这些摆阵的道家弟子都剿灭了再出去,可是无忧无愁,金昔若不想让这些道家的无辜弟子死在自己手下,就没有杀他们。 可青衣不一样,她在七星阵里看不到什么但闻得到金昔若的味道就顺着那味道杀了几个五庄观的弟子,杀出一条路来:“金昔若拿命来!” 马上要出七星阵的常乐听这话就赶紧回去:“青衣姑姑不得杀害我姨母!” 镇元仙人也马上调整指令:“『荡』妖七星阵!” 弟子们重新摆阵。 这时没什么用,青衣已经靠近了金昔若,不过金昔若不怕青衣,小常乐却不知道,他这么跑来是要保护金昔若的:“青衣姑姑,你要是执意伤害我姨母,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小家伙很有胆量。 可常乐现在还不是成魔的青衣的对手。青衣一掌过来,常乐是抵挡不住的,可常乐还分不清楚这功力的大小。金昔若抱起常乐要离开也来不及了。 那时木小卉喉咙都要喊破了“常乐”! 是那个身影冲进了七星阵挡在了常乐面前护着常乐并对青衣道:“青衣姐姐请住手……”尔后被击倒。 狗急跳墙的青衣才看清自己杀错了,杀的是锦华,那糟了。 有很多人要来对青衣下手了,首先金昔若是肯定要指责并要青衣的命:“若今日不杀你,只怕你以后还会挟持常乐来威胁我,所以,留你不得!” 女娲和锦年也趁此道:“青衣成魔,无故杀害了锦华,该杀,送去斩妖台!” 最终下令的是镇元仙人:“弟子们继续换泥淖七星阵,将女魔青衣溺死在阵中,为你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青衣成了众矢之的了。 第三六四章 我只是为了持煜而称呼你们 唯独玉帝和玉后来到处请罪:“慢!” 之后是先对木小卉和金昔若道歉:“金昔若,木小卉,请放了青衣,既然没有伤害到常乐,那就不要伤害青衣,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然后是对女娲,没有好口气:“女娲你和锦年都无资格决定青衣的死活。” 最后玉帝玉后是请求镇元仙人:“镇元仙人,您的几位被青衣杀害的弟子,我夫妻会为他们立坟墓,帮他们照顾在凡间的家人,也请镇元仙人好心,放过我这走了歪路的女儿。青衣也是受苦受难才变成了这样,是我夫『妇』教导无方啊。要怪就怪我们。” 玉帝在镇元仙人面前连“朕”都不用,直接说“我”,可见降下了面子了。 镇元仙人并不在乎这个,只是看玉帝玉后是强弩之末,又想到最苦是天下父母心,就对青衣道:“以后贫道会时刻关注你的举动,不管你是仙是魔都不得再害人!” 青衣狼狈离开。 木小卉赶紧去和她的宝贝她的精神支柱常乐抱在一起:“以后要小心,不得这么骄傲了。” “嗯!”常乐点头,知道意思,就去向镇元仙人道歉:“师父,弟子无知,还请师父原谅……” 镇元仙人不理会,带着所有弟子回五庄观去了。 常乐好后悔自己之前所说所做。 现在常乐的事放一边了,素衣和皂衣在锦华身边哭得死去活来:“锦华,你怎么了?醒醒啊!” 木小卉让常乐去看:“常乐,刚才如果不是你的锦华姑父出手为你挡住,怕你是散命在青衣手下了额,现在去看望你姑父。” “是,娘亲。”常乐心里七上八下的:为何我讨厌姑父,可姑父却要舍身救我啊? 金昔若对木小卉的做法不太满意:“小卉,你知道锦华为什么要舍命救常乐吗?因为锦华知道常乐是你的宝贝,是你的命,如果没有了常乐就没有了你。小卉,你好歹去看一下锦华啊!” 木小卉就以感谢的理由往琉璃宫走去,锦华现在被抬回去那里养伤,只有素衣和皂衣在为锦华担忧着。锦华的母亲女娲和兄长锦年只派属下来问候了一下。 杏林子给锦华瞧身体,检查了后发现还好,幸没有伤及要处,不过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恢复,也就是要休息。 锦华躺着是『迷』糊的无感觉的,但嘴里还念着“常乐没事”“小卉别哭”…… 闻此,木小卉不想再闹出什么不该有的事,于是就对素衣和皂衣说:“今日锦华为常乐是有救命之恩,来日常乐定当登门感谢。” 常乐也跟着说:“常乐定会登门感谢姑父。” 素衣却不乐了:“小卉,你刚才也听到锦华在昏『迷』中所说的了,你就那么狠心,不能多留一会?” “素衣,这些事我已说地很清楚了,该划清界限就永远划清来,来日再让常乐自己来登门感谢。”木小卉牵着常乐走。 素衣追上来:“小卉你到底为何这么狠心?就为了守节吗?” 木小卉带着常乐回到凡间五庄观山脚下,途中刚出琉璃宫的时候,玉帝玉后在等着想要见孙子常乐一面,木小卉正烦着呢,不许,对常乐道:“常乐,我们走。” 母子两一起走了。还有金昔若也跟着去安排了一下,看看五庄观周围的安全程度。 “小卉,我觉得你和青衣现在现在的功力是相差无几的,只是青衣魔『性』大发的时候,你还比不过青衣。所以要注意自己的修炼,我们姐妹两的修行与其他上仙完全不一样……”金昔若说了一堆叮嘱的会后叹息:“小卉,这次是姐姐连累了你和常乐,不过幸好镇元仙人出手相助,还有锦华。常乐算经历了虚惊一场。” 木小卉摇头:“我想着,这是昔若姐姐的灾难,度过了就没事了。这也是常乐的劫数,希望常乐经历过这次劫数卉后会明白一些道理。”木小卉斜着头看着坐在院子里低着头满脸苦头的常乐,似乎是有心事了。 暂不管常乐,木小卉继续听金昔若的话:“小卉,这次锦华对你是舍身相助,这……” 木小卉想避开这件事,已经有人来帮木小卉避开此事了。 常乐看着院子里来的两位打扮不俗的上仙,眼睛一亮,想了一下很快反应出来:“爷爷『奶』『奶』。”高兴地奔起来了,很快就跑到了玉帝玉后身边了。 看这情形,金昔若说着:“小卉我得暂时避开一会了,不想见到玉帝玉后,但看现在玉帝玉后是极喜欢常乐了,我也就放心了。小卉你自己决定如何与玉帝玉后交谈。”金昔若一闪消失。 玉帝玉后现在是满脸皱纹交错如沟壑了,已经没了从前的红光满面也没从前的滋润,但是见到常乐时候就笑得合不拢嘴了,那些皱纹沟壑更明显了。这两位曾经的天庭掌权者,如今已经是落魄了。 坐在院子里,玉帝抱着常乐问道:“常乐为什么一眼看出我是你爷爷呢?” 常乐说了原因:“我小时就认得爷爷『奶』『奶』了。我娘亲把爷爷『奶』『奶』的画像给我看,教我念‘爷爷『奶』『奶』’。可我却一直不见爷爷『奶』『奶』,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来看我啊?我今年都七岁啦!” 常乐七岁好英勇哦,将双手张开来,似乎自己已经成年了。 玉帝道歉着:“是爷爷『奶』『奶』不好,没有来看常乐,以后会经常来看常乐的。” “常乐还认识谁啊?”玉后也喜欢这个孙子。 常乐从玉帝腿上下来坐在玉后腿上:“我认得杨戬表叔,还有七个姑姑,那都是我娘亲画图给我看的。可我现在只见过素衣姑姑,素衣姑姑对我很好。但不知为什么青衣姑姑会想杀我。”常乐挠挠耳朵。 “不会不会的。”玉后搂着常乐:“以后『奶』『奶』会教训青衣,不会让青衣来杀你。” “『奶』『奶』真好,以后我要保护『奶』『奶』不被欺负。”常乐看着玉后嘻嘻地笑着,玉后似乎看到另外一张脸,母虎中看到的是持煜的笑脸,玉后不禁流泪:“常乐,『奶』『奶』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 “『奶』『奶』怎么哭了?是不是常乐说错话了?”常乐帮玉后擦眼泪。 玉后泪中是含笑的,幸福的笑:“常乐的虎袍真好看,不过『奶』『奶』还给常乐做了很多衣裳,从小到大的都有,来看,这些是你小时候穿的,这些是你长大了,像你爷爷和你爹那么高的时候穿的。” 常乐对那『色』彩斑斓的衣裳不是很感兴趣,只是觉得:“『奶』『奶』真好,比我娘亲好,我娘亲会打我屁股,『奶』『奶』不会。” 玉后笑着唱着般:“『奶』『奶』哪里舍得打常乐哦。” 玉帝招招手:“常乐过来,不要被你『奶』『奶』给宠坏了,看爷爷送你的礼物。” 常乐这才睁大了眼睛:“哇,这么多好玩的,爷爷是怎么做出来的啊?我要分一些给我的师兄弟。” 数着那些礼物,常乐问了一个尴尬且重要的问题:“爷爷『奶』『奶』,我以前跟随我师父出行的时候,会听到有坏蛋说爷爷『奶』『奶』曾想杀了我和娘亲,后来爷爷杀了我爹爹。”说到此,常乐就撅起了嘴:“别人都爹爹可是我没有。” 回想自己误杀了持煜的事,现在庆幸自己没有杀害常乐,否则,玉帝玉后就要永远难过了。 玉帝心里一阵抽痛:“常乐,你相信那些上仙说的话吗?” 常乐坚决地摇头:“不信。我娘亲说我爹爹是在抗击妖魔时不幸被杀,我爹爹是英勇而亡的,不是爷爷『奶』『奶』害死的。那些上仙是想挑拨持煜和爷爷『奶』『奶』之间的关系才胡说,他们心怀鬼胎,持煜不信他们的话。” 玉帝玉后不知该如何说了,难以想象木小卉对常乐会这般善良地教育常乐。 玉后看玉帝是有话要对木小卉说,就对常乐说道:“常乐,去煮滚水泡茶给爷爷『奶』『奶』喝好吗?”支开常乐和木小卉说点话。 常乐一骨碌就领命了“诺,得令了”。 木小卉这就过来了,木小卉也有话要和玉帝玉后说清楚。 “父皇,母后。”木小卉的声音生疏地不能再生疏了,很遥远。 玉帝玉后却还是感激:“小卉,难得你还肯称呼我两为父皇母后。” “这是替持煜喊的,没有别的意思。”木小卉脸如凝固了,无表情。 玉帝玉后并不怪木小卉,也没理由怪木小卉,感谢还来不及,玉帝就激动道:“小卉,我难想到你会告诉常乐他有我这个不称职的爷爷,谢谢你。” 木小卉淡淡回答:“常乐是锦华的遗腹子,从小远离亲属,我只是不希望常乐太孤单,于是就告诉他他和世间所有孩子一样,有父母,祖父祖母等等。”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玉后说了:“小卉,谢谢你没有将实情告诉常乐,否则常乐会恨我们,那我们现在不知会如何心痛。” 木小卉长舒了一口气:“恨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当,我不想常乐去恨谁,恨真的很痛苦,所以不愿常乐去恨。且我心里隐约抱着希望,或许有一日父皇母后会认常乐,那常乐就可见到他想念的爷爷『奶』『奶』了。那多好。要是常乐恨你们的话,只怕是都不开心。何必呢?” 玉帝玉后老了,老了就爱感伤:“小卉,你是个好媳『妇』,可惜以前我们都不认可你,现在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来得及,只要父皇母后对常乐好,那对我什么态度已经无所谓了,”木小卉说地很从容淡定:“以前我就是这么想的。” 第三六五章 爷孙乐 “好,好,现在常乐就是我这老头子的命根子,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常乐,就算是青衣要胡来,那青衣也……”玉帝握紧拳头:“不会再然青衣任『性』妄为了!” 玉后点头道:“在这里要安排护卫保护常乐,防着青衣。虽说常乐不是我的亲孙子,但我已经将持煜当亲儿子了,那常乐就是我的孙儿。我老婆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将持煜抚养长大,才有了常乐这么可爱孝顺的孙儿,现在生怕丢了常乐,也害怕常乐知道所有真相后不认我,心里患得患失。” “母后不必太心烦,常乐是懂事明理的,就算常乐成年后知道一切了,也会理解父皇和母后曾经的种种无奈。”木小卉说地周全,都是为了常乐能拥有爷爷『奶』『奶』的爱护。 玉后激动地难以言喻,只有不太清晰地说着:“小卉,以前,对不起,现在,谢谢你。只是以前,一句对不起难以略去你的伤痛,现在,说句谢谢也难以感激你的功劳,你养育保护教导常乐的功劳是谁也比不过的。” “母后言重了,”木小卉靠近些,为玉后这个年老样子的老妪来擦泪,现在的玉后真的很可怜,不再多数,木小卉说点看笑话:“我没得感谢母后将常乐当亲孙子,这是我最大的欣慰。” “嗯!”玉后点头不断。 木小卉再劝导着,也是为木小卉自己说话:“母后,我看您也难说出要处罚青衣的话,毕竟您以前最宠溺青衣了。现在我也只有规劝您,挽回还来得及,您那七个女儿该同等看待才是啊。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后代承欢膝下的。目前就一同去劝导青衣。” “难得小卉这么命理,小卉,你做母亲比我做地好啊。”玉后夸着,真心地流着泪。 木小卉擦泪不止为玉后:“母亲都是一样疼爱孩子的,没有好与不好之分,母后不要自责了。说来,青衣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的昔若姐姐,那我也有错……” “不,小卉你这话不对,青衣变成魔都是拜锦年所赐,与金昔若无关,更与你无关。我现在老了,分得清事情的原委了。”玉后终于能公平地辨别事情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木小卉对此也有些欣慰:“谢谢母后不怪罪我和我的昔若姐姐。” “小卉,看你,你也老了些喽,是因为常乐长大了,你也会随着老的。不过还是个风情万种的小少『妇』。不会感叹自己将来红颜早逝?”玉后和木小卉聊了一阵后,心情舒畅了些,就开了个玩笑。 木小卉坦然笑道:“我会学习母后,母后从不因容颜衰老而难过,只在乎自己的孩子是否过的好,那以后我也是这样,心里只有常乐过地好不好,至于容颜,不必在意。” “呵呵,小卉真会说话,以前就没发现啊。”玉后乐呵着。 那是以前你从不给我说好话的机会啊,现在我说这些话也都是为了常乐,希望你们对常乐好。 常乐这时提着热水壶,拿着茶叶罐出来,嘴里咬着一旁茶壶茶杯,像是在耍猴戏。把玉帝吓坏了,生怕常乐烫伤,连忙上去:“常乐,不要一次拿这么多,叫爷爷来帮你一起拿就好啊。” “没事的,我常帮我娘亲做事呢。”常乐得意地说:“爷爷『奶』『奶』,我会做好多事,现在就给你们泡茶。” 玉帝玉后总会在看着常乐的时候『迷』糊中看到曾经持煜的影子,世事难料啊,曾经以为最棘手的持煜,逝去后,留下了最让他们关注在心窝里的孙儿常乐。 木小卉走开:“父皇母后和常乐说说话,既然来了,就不要嫌弃这里,我去做点小菜。” “不嫌弃不嫌弃。”玉帝抱着常乐,如同凡间的爷孙一样:“常乐,告诉爷爷,你从小到现在都遇到过什么啊?” 常乐活泼,将自己和木小卉所遇到的都说了出来,一件一件的,玉帝玉后听地兴趣盎然,一点不心烦。 特别是当常乐说道“凡间有官府要拆‘卉帝庙’建立‘年帝庙’,我一进去,那‘卉帝庙’就变得固若金汤,‘年帝庙’坍塌地再也盖不起来了,哈哈,我娘亲每次说道这话都很开心,可是开心后就会哭泣,说是想到我爹爹了”。 玉帝玉后也是这样的表情,先是很开心,然后是落泪。因为常乐保住了“卉帝庙”,那是持煜的庙宇;常乐拆了“年帝庙”,那是锦年的庙宇,该拆掉! 可是持煜啊,就算凡间再祭奠你,你也不再了。 “我把爷爷『奶』『奶』说哭了,娘亲会骂我。”常乐以为自己错了,搔着耳朵。 玉帝转悲为喜:“不哭不哭,常乐继续说。” 常乐说了件让玉帝玉后觉得喜从天降的事,尽管玉帝玉后曾经就是“天”,他们还是惊讶常乐得意的话:“我喜欢素衣姑姑的女儿灵儿,灵儿也喜欢我,我长大后要娶灵儿为妻,已经向素衣姑姑和姑父行了大礼了,以后姑姑和姑父就是我的岳母岳父了。” “哎哟,好小子,都自己定亲了,而且是灵儿呢。你知道灵儿是爷爷的外孙女吗?爷爷最喜欢灵儿了,哎呀,以后这亲上加亲了……”玉帝变唠叨了,老人家一样的唠叨。 玉后也喜欢这事,且想地长远,对玉帝悄悄说道:“陛下,以后有这亲事,就算常乐知道我们曾做的错事,那有灵儿劝阻,也就不担心常乐会不认我们了。” 玉帝点头说“不错”,将常乐举起:“好常乐,勇敢,向灵儿求亲了,爷爷都不知呢。” 常乐很重,玉帝举起来很累,将常乐放下,气喘咻咻:“常乐,你这是重在了骨子里了啊。” “常乐好样的,和你爹爹一样勇敢地追求喜爱的姑娘。”玉后笑着,说道了持煜,又难过了。 这里就赶紧翻过去,免得常乐伤心。 常乐得到玉帝的赞同后就像是舒畅了许多,但现在有一大事,常乐皱起了眉头:“爷爷,常乐犯了一个大错误,现在不知怎么去改正了,爷爷告诉我好吗?我怕我娘亲听到这事又会生气。”常乐的烦恼不小哦。 玉帝和常乐就装起了“细作”:“来,小声告诉爷爷,你犯了什么错。” 常乐也就小声道:“我自以为修行得到了,在五庄观里飞扬跋扈,对师父和师兄都不尊重,可经此一劫数才知自己的修行还只是沧海一粟罢了。但我之前不服师父的管教,顶撞师父,违逆师门,并扬言离开五庄观独自修行。这次劫数后,我想重归五庄观跟着师父修行,但不知我师父会不会同意。” 哦,是这样。玉帝心里有数了,镇元仙人是常乐的师父,既然带着五庄观弟子来救常乐,那就是对常乐抱有希望的,现在就差一点了。 玉帝教导常乐:“常乐你这是对你师父不敬了,可你师父不计前嫌地来救你,你不但要感谢他,还要就以前的狂妄而道歉,所以,你这次不去跪个两三天是没用的,还要把你的错误给说个一清二楚给你师父听,知道了吗?” 常乐一点就通,点头:“是这样啊?那我现在就照爷爷所说去找师父了。”呼啦一下上五庄观去了。 “哎呀,怎么常乐这就去五庄观了,你对常乐说了什么啊?”玉后起身怪罪玉帝:“我还想让常乐多陪陪我呢。” “常乐是男子汉,要从小培养好『性』子,不能老是由你这样的『妇』人来抚养,只会被宠坏,要么没出息要么娇纵不像样。”玉帝说着他的道理:“现在常乐是去五庄观向他师父赔罪认错去了。” 玉后可不懂这些,与玉帝吵了起来:“你这老头子,看常乐才七岁啊,就对常乐那么严格,常乐会开心吗?待我去把常乐从五庄观接回来,我要亲自抚养常乐。” “你省省,你不懂抚养孩子。” ……玉帝玉后现在吵起来才像是夫妻间的吵闹。 生活就该这样吵吵闹闹一辈子,像他们以前活着,太累了。 木小卉听着他们吵,就让他们吵,凡间的老夫妻不都是这样吗?这样才快乐。 此刻的木小卉有些欣慰了:持煜,你的父皇母后将常乐视如珍宝了,当作心头肉了,不过疼爱的方式不一样。可惜持煜你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再听玉帝在感叹:“我要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常乐,可惜现在我还有什么呢?” 玉后安慰道:“行了,老头子,不要难过,你不是说要常乐自己去闯『荡』吗?” 木小卉过来说道:“其实父皇母后以前拥有的就是掌控天庭的权力,那个给常乐有什么意思呢?现在常乐最开心的就是你们喜欢他啊。” “嗯,小卉一言中的,我对常乐好,常乐才喜欢。”玉帝忧郁着:“但现在,我还要保护常乐啊,只怕那些上仙已经对常乐的存在很忌讳了。” 这事,所有人都担心,只是水来土掩。 玉帝算着时间:常乐回五庄观已经三日了,没有见常乐下山来,那就是说常乐要么是已经得到镇元仙人的原谅了,要么是还在请求原谅中。 “我去会会镇元仙人,要谢谢他这些年对常乐的悉心教导,另外还有要事和镇元仙人谈。”玉帝耸耸肩骨,竟有点痛,不是已经修行到了高境界吗?为何还会痛?难解。 第三六六章 小卉,嫁给锦华吧 五庄观。 镇元仙人出来了,问道:“常乐知道自己错了吗?” 常乐连忙磕头:“师父,常乐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心智心『性』心态心境全走了歪路而不自知,现在是回来请求师父不计前嫌重新将常乐收为徒弟。常乐会认真向师父学习,并向各位师兄一一赔罪,以前都是常乐不懂事才对师兄傲慢了。” “常乐,你也跪了三日了,可见你的痛悔之心,回心转意,师父就允了你的回心转意,现在,先去向你的师兄们一一赔罪。”镇元仙人终于答应了常乐。 常乐起身“谢师父”,这就完成他的任务了。 镇元仙人可不止这点事,还有重要的,镇元仙人向外面喊道:“玉帝陛下既然来了就请进。” 在外偷窥偷听的玉帝大方地进了五庄观,和镇元仙人共同平坐,夸镇元仙人大胆:“不愧是镇元仙人,让朕的孙儿常乐在五庄观跪了三天,风吹日晒,雨打雷鸣。” “锻炼心『性』。”镇元仙人一句话甩过。 玉帝要感谢:“曾经三界诸仙都不敢收常乐为徒,是因为惧怕天庭,而镇元仙人却胆敢与天庭对着来,这胆量是难得啊。” 镇元仙人呵呵笑着:“贫道为何要与天庭作对?只是常乐是个修行的苗子,不能被埋没了,不知如此,常乐将来的修行境界之高也是贫道都难以估量的。但现在不得告诉谁,玉帝陛下也得隐瞒常乐,否则再次让常乐心高气傲可不好。” “这是肯定的,朕知道如何教导孙儿。今日来是要感谢镇元仙人曾收常乐为徒,纵观三界,也只有镇元仙人可配为常乐的师父。”玉帝叹息:“但如今,今非昔比,朕虎落平阳,已经无法给镇元仙人任何感谢了。” “无须感谢,贫道收徒从不要金钱香火。”镇元仙人谢绝。 玉帝却坚持要感谢,想到一个:“不若封镇元仙人为‘地仙之祖’?这可让更多的有识之士来五庄观……” “免了免了,贫道不愿为名利所累。”镇元仙人起身:“该说地均已说,贫道送陛下一程如何?” 这就送客啦? 玉帝还有更重要的话,真不该迂回的,玉帝就赶紧说:“镇元仙人,您看现在常乐的身份已经暴『露』,天庭中会有不少心思不好的上仙忌讳常乐的存在,会认为常乐将来主宰三界,那常乐现在岂不危险?” “韬光养晦,这是常乐现在该做的。而且,贫道这五庄观难道还保护不了常乐?更重要的是常乐懂得如何保护自己。”镇元仙人说了这段之后,那就真得送客啦:“陛下,恕贫道忙碌不远送了。” “镇元仙人忙碌去,朕自己下山便可。”玉帝自己离开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常乐的安全。 镇元仙人作为常乐的师父,今日得足了面子,但这对镇元仙人什么也不是,镇元仙人要的是每一个徒弟徒孙都刻苦修行!所以镇元仙人才能成为修道者心中的尊尚。 也是木小卉一直所敬佩的。 木小卉现在正陪玉后聊着,即使从前再有诸多仇恨,但现在为了常乐,就都化解了。 玉后看着对面那栋房子,经过一些列联想,问着:“小卉,那房子是锦华住的?锦华一直在这里陪你?” 木小卉没隐瞒,点头称是:“我赶不走锦华,常乐也莫名地讨厌锦华,我从未和锦华有不归之举。我发誓过要为持煜守节永远,要将常乐抚养长大,所以……” 玉后摇摇头:“小卉,你不要这么屈着自己。现在呢,我也想通许多事,现在持煜走了,我们不该用陈旧的规矩来禁锢你。锦华是你的初恋,一直想着你,且持煜临终时说过将你嫁给锦华。那我就想着,由我做主,把你嫁给锦华,以后和素衣皂衣一起生活,这也是一个好归宿。你看?” “我还要抚养常乐呢。”木小卉一句话断绝。 玉后解释了这个问题:“将来有我和玉帝陛下来抚养不也一样?且你嫁给锦华后也可和常乐见面啊,常乐始终是你的儿子啊,一直称你为娘亲。” 木小卉无言,不想再说这个问题。 玉后再说着:“小卉,其实我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我之前对你的过错来赎罪,二来是不想看到你这么孤单。我老啦,想不到天后也会老,或许是多情了?”玉后慨叹着。 木小卉要拒绝玉后的好意,就先答应下来:“好,母后,如果让我嫁给锦华,那我想带着常乐嫁过去可以吗?” 这,难倒玉后了,玉后细心解释着:“小卉,不是我私心,而是,常乐是我和玉帝陛下唯一的孙子,唯一的继承,我厚着脸皮求你,把常乐留给我们。” “不行,要我下嫁锦华的话,就必须将常乐带着,常乐需要娘亲的照顾。”木小卉以此为借口。 玉后难决定了,挥挥手:“好,我无法做决定,那就等玉帝陛下一起来做决断。” 不用等玉帝来决断,木小卉现在就可决断:“母后,如果我带着常乐嫁给锦华,那常乐和灵儿的婚事怎么办?您忘了常乐和灵儿这对表兄妹是定了娃娃亲的,常乐已经拜了岳父岳母,锦华就是常乐的岳父,我和锦华素衣是亲家,我怎么可以嫁给我的亲家呢?这在凡间也是不合理的啊?” 玉后明白了,霍地站起来,严肃道:“小卉,你是为了不嫁给锦华,才同意了常乐和灵儿的定亲?” “就算常乐和灵儿不定亲,我也不会嫁给锦华。何况现在,常乐非常喜欢灵儿。如果我嫁给锦华,那常乐和灵儿的婚事就告吹。我可不希望因为我而让常乐成为负心汉。母后你可明白?”木小卉将这层用意说地清清楚楚。 玉后也叹息着,有点生气:“小卉,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是不接受呢?常乐和灵儿的事,我们可以再想办法啊!” 玉后想了一个还不错的主意:“小卉你带着常乐嫁给锦华,那常乐就不能和灵儿结亲了,可以将灵儿过继给她的姨母,日后再嫁给常乐,这不一样?” “我不希望灵儿和素衣分别,母后你别说了,我就是要为持煜守节,一直到永远。锦华只是我的过去了。您老是劝我,倒是让我为难了。”木小卉说了句不好听的:“您这么做,会让我以为你想夺走常乐。” “好,好,我不说了,真是好心没好报!”玉后气得坐下了。 玉帝回来,问清了事情,劝木小卉向玉后认错和好,之后玉帝也对木小卉说这事:“小卉,关于你的未来,父皇也会帮着着想的,父皇也不愿看到你这么孤单。现在先回天庭去了,还有七个女儿要照看。你记得一定要照料好自己和常乐。” “嗯,小卉记得。” 玉帝玉后离开。 金昔若走出来:“小卉为什么不同意刚才玉后的提议?”金昔若是全程偷听了。 “既然昔若姐姐都听到了那就该明白我的想法了,我是心里念着持煜啊。”木小卉为难地说出自己的心中所念。 金昔若一语道出:“小卉你是害怕嫁给了锦就会忘记持煜的好,是?你根本不是在为持煜守节,你是害怕你心里的自己。” “姐姐,我不是。” “行了别说了别解释了,”金昔若不想听多余的话:“小卉,要我来数数锦华是怎么对你好的吗?自从你嫁给持煜后,锦华痛定思痛,后悔不已但没有忘记你。你怀孕时中了花毒,是锦华帮你吸走了花毒,才保了你和那时还未出生的常乐无恙,而锦华自己却是气息奄奄;后来竞选天帝,锦华自动退出,为的就是将帝位让给持煜,让你成为持煜的王后;你和持煜遇上了谣言的烦恼,锦华就立刻下了主意娶素衣和皂衣这两个他并不爱的女子为妻子;这次,常乐遇险险些遭青衣毒手,锦华挺身而出为常乐挡住了,而锦华自己又是濒临死亡。” “姐姐别说了。”木小卉听不下去,堵着耳朵。 金昔若还是要说:“塞住耳朵塞不住心。锦华为了你什么事都肯做,什么都愿意付出,你还没感觉到吗?虽然以前锦华糊涂听了女娲的『迷』『惑』对你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锦华对你的爱纯真是毋庸置疑的。锦华以前懦弱不敢与他娘亲女娲抗衡,但现在不一样,锦华已经和他的娘亲兄长分道扬镳了。小卉你以后嫁给锦华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才可让姐姐放心啊。” “可是……”木小卉坐下来伏在桌子上,眼眸低垂,不知有多少可是,让木小卉说不出来。 金昔若懂木小卉的担忧:“小卉你有很多顾忌,但这些事情都可一一解除不是吗?就像玉后所说,不要拘泥于陈旧的规章,所有事情都可想法解决。现在小卉你唯一无法解决的就是你心里活着的持煜。” “是的,就是持煜啊,让我怎么带着脑子里的持煜去和锦华生活?就像以前,我和持煜成亲时,只是出于愤怒报复锦华,心中还满脑子的锦华,后来被持煜的种种疼爱给清除了。现在难道让锦华来驱除我脑中回忆中的持煜吗?”木小卉痛苦不堪,『揉』着自己的心胸,那里在拉扯地痛:“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第三六七章 金昔若要换天帝 “持煜终究已经不再,会过去,就算你不嫁给锦华,那以后锦华对你的好也会侵入你脑海中,你该如何?”金昔若问中了木小卉心里最柔软,柔软地不堪一击之处。 木小卉怔怔地看着前方,一片怅然:“我不知道。” 金昔若只有“嗨”:“小卉,把持煜藏在心里,不要让持煜成为你未来的阻碍,否则你会恨持煜。若持煜还有灵,也不希望他成为你的牵绊。” 半晌,姐妹两没什么说,都在思考着未来。 “算了,小卉,暂时别想此事,我们好久没有出去散步了,一起出去凡间散散心。”金昔若提议。 木小卉同意了,就把是否嫁给锦华的事情给搁下了。 金昔若和木小卉各自一身金黄装和一身白狐装,戴着围了白丝绸的斗笠,以免被凡人看到她们姐妹的美丽容颜而引起暴『乱』轰动。 去哪里呢?感觉凡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就连那些人物的面孔都没变化。 但看到奇怪的是还有一栋栋的“卉帝庙”,就是纪念持煜的庙宇。木小卉算数不好但也能算出来:“姐姐,持煜离世已经七年了,那么在凡间就是七个三百六十五年,”估算了很久得出结论:“在凡间持煜离世大概是两千五百年,为何还会有卉帝庙呢?” “这难说,去看看问问。”金昔若说着。 于是姐妹两就去了解情况,听一些老头老妪对孙子孙女讲故事:曾经天庭有个卉帝,名字叫持煜,那时卉帝年代,人们安居乐业,田里稻谷丰收,江河中鱼虾满网,人们不愁吃穿,这日月星辰春夏秋冬更迭有序,年年风调雨顺,人们按着节气过日子……可惜卉帝命短,主政一百八十年就去世了,从此“卉帝时代”结束,接下来的是残酷无序管理唔到的年帝。偏偏这年帝一活就是两千五百年,从此人们遭遇天灾人祸,稻田亏损,渔民欠收,老幼无所养,很多人因灾祸而流离失所…… 木小卉和金昔若明白了:持煜的“卉帝年代”还保留在人们的记忆中,一代代地传下来了,只是这黄金的“卉帝年代”已经成为了传说。如今,凡人们在锦年和女娲的掌权下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 金昔若和木小卉在茶楼下坐下了:“小卉你对此有所感触?以前你帮助持煜一起管理朝政,现在对这情形该有经验?认为该如何去治理?” “昔若姐姐是出世的,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呢?小卉一下子都不知怎么回答了。”木小卉摇头着。 金昔若掀起斗笠一点儿,喝了一口茶道:“小卉你是长年不理朝政了,所以不知该如何去治理了对吗?” 木小卉点头,的确如此,自从生下常乐后就再无心他事,至于朝政,一想到这词就会想到持煜,更不想去理会。 金昔若说出了她足以石破天惊的想法:“这朝政无法治理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必须掀翻女娲和锦年的权力才可,然后再立一个可以与持煜媲美的天帝,重现当年的‘卉帝年代’,小卉你觉得呢?” 木小卉没想这主意如何,只觉得从来不涉政的金昔若能说出这话可真吓着人了:“姐姐,你不说则已,出口惊人啊。” “小卉你只需说我说地对不对。” “对,女娲和锦年早就该被推翻了。” “要推翻女娲和锦年,我们姐妹可以用硬功夫,但这太耗费功力,且小卉你现在的元气还未恢复到刚出生的时候,不宜轻举妄动。所以我们要进入天庭政权系统,将女娲和锦年母子推翻,然后选一合格的上仙为帝。”金昔若好口气,似乎这三界由她主管,她让谁为帝就是谁了。 木小卉也不否认金昔若的实力,木小卉看得出女娲心里对金昔若的三分惧怕,于是木小卉有个大胆的想法:“昔若姐姐,我们两个都是盘古泪,若昔若姐姐你称帝,那是谁也不可否认的。我也会将‘盘古泪’一事公开,让昔若姐姐你顺利成为女帝。” 金昔若摇头:“小卉,你知道我无心管理繁杂的政务,所以我选好了一个可以有资格称帝的,就是锦华。锦华曾经就是玉帝所选的三位候选者之一,且现在锦华娶了玉帝的两个女儿,锦华以前的支持者们也都还念着锦华。这些都是对锦华有利的因素……” “等等,昔若姐姐,”木小卉被说晕了:“照你这意思是让锦华去推翻他母亲兄长的统治吗?” “有何不可?女娲和锦年将三界治理地怨声载道,早就该下台了。现在就这么定了,我已经拟好了初步的计划,这样,我去劝锦年下台,小卉你去劝锦华重新走入天庭政权系统,争取登上帝位。我们姐妹各自行事!对了,让玉帝玉后也来帮忙。”金昔若分工很明确。 木小卉却被定住了似的,不出声了。 金昔若也能看清斗笠背后的木小卉:“小卉,你去还是不去?为了众生,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得吗?我们的爹爹就是希望我们为众生造福的你不知吗?” “我,我……”木小卉在金昔若面前就是小孩子。 金昔若沉着声音道:“又没让你去嫁给锦华,只是让你去劝锦华准备登基,你还怕什么?现在我是命令你,不是和你商量!你必须听姐姐的话,马上去找锦华劝说他!”金昔若的话不容否定。 木小卉犹豫不决中往天庭去了。 金昔若同样是。 相比之下,金昔若的任务比木小卉的更危险,金昔若要去劝锦年退位,那就会遭到女娲的阻挡,女娲有多阴毒,金昔若是知道的,曾经木小卉遭遇的就是女娲所做的。 还有,金昔若还可能遭遇成魔了的青衣的攻击,青衣苦心孤诣地修炼成魔就是为了要让金昔若死去,尔后让锦年痛苦永远。 金昔若只有凭着她已经恢复如出生的实力去面对女娲和青衣了,还有就是那开天辟地的斧头了。 金昔若径直来到昌广宫,就是天帝居住处,现在是锦年居住的地方,对所有阻拦者视而不见地一掌隔山打牛的挥开,眼神直视前方,定要将锦年拉下台。 锦年还是那么不理朝政地将自己沉『迷』在妾室之中,那些妾室穿着透明的衣裙陪锦年往捉『迷』藏,被捉住了就要被临幸,怀孕了就要被灌下滑胎『药』,甚是凄惨,但无可奈何。 来到昌广宫后院,金昔若一挥手,所有侍妾赶紧走开。锦年感觉没人了,怒喊到:“都跑去哪里了?给朕回来!” 金昔若主动上去上锦年抓住:“锦年。” 不待金昔若说话,锦年已经感觉到金昔若的气息了,曾经相处过时山盟海誓也不是虚的,所以很快认出了,锦年撤掉眼罩,看着做梦一般景象,问道:“昔若,是你吗?” “是我,锦年,你想我吗?”金昔若简单问着,对于锦年,不需要耍什么招术心术,金昔若就可将锦年给『迷』住。 锦年像是饿极了的老鼠见到了米饭:“想,想地魂灵快没了。” “那锦年你是否愿意和我共度春宵,夜夜笙歌?”金昔若的话对锦年极具引诱力。 锦年点头,眼珠都要跳出来了:“好,不管怎样我都愿意和昔若你在一起。现在,我已经费了青衣了,昔若你就是我的王后,明日我就向天下公布此事。昔若,这是我欠你的,王后一位,明日就还给你。” “我不想当王后,”金昔若言语淡然:“我向回到云雨洞去,像以前一样,只有你我在那里,锦年你愿意吗?若不愿意,那今日就是我们永别之日。不过在永别之前,我们留个纪念。” 金昔若将自己敞开在锦年面前,吻住了锦年的唇,随后就任由锦年在院子里享受着自己。 锦年那似乎是极端饥渴之人遇到了泉水,疯狂地饮用,其声音之大,响彻整个昌广宫。 金昔若泪流:好恶心。以前是瞎了眼才救了这个虚伪之徒,现在用这皮囊来将他拉下台。 金昔若此刻很羡慕妹妹木小卉,虽然姐妹两都有无限的爱慕者,但是爱护木小卉的都是木小卉喜欢的,相互爱着,木小卉喜欢着那个喜欢自己的人,感觉不知有多美好。 而眼前,这个在自己身上搜寻狂躁的锦年虽爱着自己,可是金昔若自己已经厌恶锦年到底了!恨不得杀了他! 未免引起天庭动『乱』,只能忍着。 一番风云过后,锦年似乎是没力气了,因为金昔若在吸着锦年的功力,就像女妖吸取男子的魂魄一样。锦年还不知,金昔若笑道:“锦年,就这点本事啊?” 锦年为展现自己的凶猛男『性』威力,再度使足了劲:“昔若,让你感受十倍的快活和欢愉!” 算了,金昔若在一点点吸取锦年的元气呢,锦年越来越不行了,只有暂时告败,很没面子。 金昔若身子半遮半掩地激起锦年的功力:“别急,以后到了云雨洞,有的是时间。现在,锦年得答应我,离开天庭到云雨洞去,我就每日让你享受到这快活。要不,就和你的妾室玩捉『迷』藏。” 金昔若起身要扣好衣裳,锦年虽元气不支但欲望不减,将金昔若拉下来,撕开衣裳,面对金昔若诱『惑』到极点的完美傲娇朣体,锦年无力享用,晕倒在金昔若身上。 “哼。”金昔若起身穿好衣裳,梳理好头发,等着次日锦年在朝堂上的宣布退位。 第三七三章 青衣和女娲合谋陷害金昔若 青衣从原来的贤惠淑德变得妖气熏人了,这都是被锦年给『逼』出来的。 女娲自然是想让金昔若消失,但若接青衣之手来借刀杀人就太好了,自己不用担罪名,不过,女娲看青衣今日是来找自己合作的,可女娲不想与金昔若面对面交战。 女娲是知道金昔若的身份的,也知道金昔若的实力,要是女娲去除了金昔若,那要耗了自己九成功力,这样的话女娲还靠什么来坐镇天庭? 青衣这是要来怎么合作呢?如果让女娲去灭了金昔若,那女娲是绝对不肯的,女娲不能耗了自己那修行来的功力啊。 于是女娲首先提议:“青衣,你是想让金昔若死去?其实上次你抓了常乐来威胁金昔若,让金昔若自了就是个不错的法子,这方法现在还可用。常乐现在仍在五庄观?五庄观怎么说都是凡人修道的地方,青衣你要再次抓住常乐也不是难事。所以青衣你那方法不如再一试。” 青衣对此是愤恨着:“我也想过了,但是我去五庄观抓常乐的时候,盯梢了很久,等到常乐下山的时候单独一人,我准备下手,却被常乐身上的斧头给弹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常乐会有一个斧头做项链。后来我才想清楚那是常乐的护身项链。可能是金昔若或者木小卉给常乐的。现在,妖魔鬼怪是近不了常乐的身了。要不女娲娘娘亲自去抓常乐来威胁金昔若,让金昔若自了?” 青衣嘲讽着视脸面如金的女娲。 女娲心里就有数了:难怪木小卉和金昔若敢放心地将常乐留在凡间五庄观里,而她们姐妹两却到了天庭来了。原来是金昔若将她的护身斧头给了常乐。那金昔若就没了护身斧头,要对付金昔若也不是难事,只是要想个什么方法呢? 对青衣的嘲讽,女娲忍着不怒,因为现在要和青衣合作呢,女娲从来就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永久的敌人。 女娲装装样子:“不行,一计不能二用,还是不要去打常乐的主意了。就说说看,青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让金昔若走下王后的地位?让锦年不再痴『迷』金昔若?” 青衣盘算着:“我也不知金昔若的实力有多大,但看女娲娘娘也拿金昔若没办法,说明金昔若的实力肯定不小。” 女娲忍着,笑地很难看:“金昔若在哪里修行过我也不知啊,或许金昔若就是个妖女。” 青衣不再兜圈子了,就直接问:“选一个最好的时机,女娲娘娘控制住金昔若的元神,我附在金昔若身上,保准让金昔若名声败裂,到时锦年就不会要金昔若了。” “青衣你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可否先说一二?”女娲想了解清楚些。 青衣高昂着头,脸『色』越来越凶煞:“我自有我的方法,现在就看女娲娘娘能否控制住金昔若的元神了。” 女娲已经给了青衣不少脸面了,但现在还是要忍着:“要控制金昔若的元神也不是不可能。” 女娲走下坐席算着:“金昔若魂灵偏阳,而今年是阴年,有一日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那个时辰,控制金昔若的元神就不难了。就看你青衣有无办法完成你所说的了。” 青衣和女娲『奸』诈地笑着,阴险地让人从脚底阴气冒到头顶。 这极阴的时辰就在几天后的子时。 昌广宫里,金昔若将锦年踢下卧铺后自己休息着,对锦年说了句:“再不退位,这快活时间就越来越短,锦年你自己考虑。” 之后锦年就近不了金昔若的身了,锦年叹着:若是退位了离开天庭,那以后还怎么去炫耀金昔若的诱人身姿啊?起伏有致,该傲的地方圆滚滚的似永不退却的浪『潮』,该平坦处就是一望无垠的丛原,还有那森林地带掩盖了的黑洞,让锦年心驰神往乐此不疲……修长的美腿是两长莲藕,几乎要被锦年吃了。 总之概括下来就是“波涛汹涌,平滑如蜜,鬼斧神工之物”,这是锦年在和他的风流上仙们炫耀时说的话,甚至把金昔若的玉体画了下来无偿“放映”,得到上仙们的称赞“年帝陛下有福”“金昔若美过了木小卉”……锦年获得了精神上的极大快慰,然后回到昌广宫从金昔若身上寻求肉体上的快感。 今晚,金昔若在想着等到自己『逼』得锦年无法上卧铺的时候,若是锦年还不退位怎么办?那就索『性』将锦年引诱离开天庭,天庭日久没有帝王,就会要选一位天帝,到时就是锦华出场的时候了。 而金昔若那个时候就背一个“妖后”的骂名,无所谓。 奇怪,怎么全身动不了了?怎么回事?难道是锦年控制了金昔若?金昔若不相信锦年有这么大能耐,确定不是锦年,那……对了,今日这个时辰是极阴的,对自己不利啊。 可是对方太小看金昔若了,金昔若准备运功解除自己身上的无形锁。那锁很紧,须用大功力才能解除,且要快,否则会被对方控制。 来不及了,有谁侵入了金昔若的魂灵了,金昔若能感觉道:“你是谁,赶快从我魂灵中出去!” 那个是青衣,青衣就是来折磨金昔若的,自然不会出去:“金昔若,我带你好好玩玩。” “你是青衣,你想干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 金昔若被女娲的无形锁控制不能反击,又被青衣侵入魂灵,只能任由她们把自己待到朝堂前面,金昔若心里升起一丝恐惧。 见那朝堂前摆有一卧铺,朝天有蚊帐的,那是干什么?让金昔若在那里过夜吗?金昔若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那里已经有一天兵在等着金昔若:“年后娘娘,属下等候您多时了,现在就让属下送年后娘娘到无限快活境界!”那天兵太大胆了。 金昔若不敢相信:“你要干什么?” 还干什么?关于金昔若的美和金昔若衣裳下的一切都已经被锦年传遍了整个天庭,天庭的男子上仙对金昔若的垂涎可谓是流了一条条河了。 金昔若没能有丝毫反抗被那天兵给玷污了,越是挣扎,那天兵越凶猛。 金昔若哭喊着,没有谁来救。金昔若以为痛苦会这就结束了,但金昔若错了,还有无限的痛苦,此时青衣控制着金昔若的魂灵,那么金昔若所说的话就是由青衣说出来的:“好了,你下去。下一个来,本后只给一炷香,你抓紧点,就只一次,以后本后就不伺候了。” 金昔若的身形开始迎合那些贼渴的天兵,那些男子趁此难得一次的机会抓紧时机享用着金昔若的美姿。 金昔若是痛苦的,可附在金昔若身上的青衣却配合出各种声音来让那些男子欢快,并在金昔若脑海中对金昔若笑谈:“金昔若,以前你妹妹木小卉和持煜在昌源宫里春光乍泄的时候就是这声音,听地人浑身痒痒,我就是学着木小卉这声音,金昔若你觉得怎样啊?” “青衣,我要杀了你!”金昔若已经被糟蹋地受不了了。 青衣大笑:“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你明日就会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妖后了!看你还能不能坐在年后的位置上!我要让你活着比死了还痛苦,要让锦年比你更痛苦!” 不……东方鱼肚白,可朝堂前的这无耻的事还在进行着。 缤纷宫。 木小卉睡地正要糊涂醒的时候,侍者来报:“卉后,方才有来禀告者说年后娘娘在朝堂前与诸多男子行苟且之事。” 木小卉一下惊醒,起床道:“胡说,昔若姐姐怎会做这种事?” 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出去,路上遇到了锦华和素衣,锦华素衣也是听说了这事,问着:“小卉,这事有蹊跷,我和锦华这就去探个究竟。” “是谁来通知你们的?”“不知。”“我也不知是谁来通知我的,那就是有谁在故意!” 木小卉和锦华素衣飞奔到朝堂前,天已亮了,木小卉看到朝堂前是围满了人群,挤进去一看,看到的是一卧铺,金昔若就『裸』着躺在卧铺上,笑地逆天着和两个男子行不耻之事。 而那蚊帐已经被撤了,金昔若完全被透『露』在所有眼睛面前,美妙不可言喻的体态已经不知被糟蹋多少次了。可金昔若还在不断『淫』笑着,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来啊,有本事就再厉害些,本后还嫌不够呢!” “好了,你们两个不行,到时间了,下一个!”金昔若的话让木小卉难以置信:“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紧着些快点。” 木小卉看着要疯了:“昔若姐姐,你在糊涂什么啊?不要闹了!” 金昔若只有在身体里哭泣:小卉,救我啊。 那附在金昔若身上的青衣却是很妖媚:“小卉,你也一起来,和姐姐一起来犒劳这些天兵和上仙。这是姐姐作为年后应尽的职责。” 下面一阵男子的声“好”“年后好”…… 金昔若还喊着:“以后本后会定期来犒劳各位上仙,各位上仙记得来捧场哦,哦。” “昔若姐姐你疯了吗?”木小卉拔剑过去要杀了那些个排队等候“犒劳”的天兵,却在金昔若的卧铺前跌倒。 怎么木小卉近不了金昔若的卧铺?难道是有结界? 第三六九章 木小卉劝不动锦华 现在金昔若就想知道木小卉有没有劝通锦华。 琉璃宫里,木小卉来了,但这次,温和的素衣对木小卉很生气,开口就道:“小卉你上次那么心狠,我怎么求你留下来照顾锦华你都不肯,现在还来干什么呢?锦华已经恢复一半了!”言语中是不需要木小卉了。 木小卉惊喜地问着:“恢复一半了?那太好了,没想到锦年恢复地这么快。”嘴里心里都是喜悦。 素衣奇怪木小卉的前后反差,但还是向木小卉解释着:“是女娲娘娘来给锦华施了元气,保住锦华魂灵不散,再加上杏林子的『药』方,锦华才得以恢复。” 女娲来救锦华?算女娲还有点人『性』,知道要救她的儿子。可是木小卉今日来就是要劝锦华重新踏入天庭政权将女娲赶下台的,不知能否劝成功。 要不先和素衣皂衣说? 木小卉打定主意,就说着:“素衣,上回是我不对,为了避嫌竟不管锦华的生死。这次算是来赔罪,但来得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给锦华和你们……” “来了就好,小卉不用准备什么礼物,来坐坐。说说现在的情况,还有常乐,经过那次是不是被吓坏了呢?”素衣到底是心胸开阔的,不介意木小卉的过失。 木小卉就和素衣唠叨了一顿家常:“常乐那次被青衣所劫持,算是常乐的劫数……但不想会连累这么多上仙,尤其是锦华,差点没命,若如此,常乐将来可就要照顾两家了,常乐可是你家的女婿啊。对了,我的媳『妇』灵儿呢?” 素衣笑着:“上天保佑,没那么严重,锦华也是借常乐的福气才保住了『性』命。” 灵儿出来喊着“舅母”就到了木小卉怀中,念着“常乐哥哥在哪里”。 “哎哟,小丫头才多大就动了春心了,”木小卉笑着,灵儿却不懂脸红,还是那么认真地听着木小卉的回答:“灵儿你的常乐哥哥在学习武术,将来才能保护灵儿啊。” “那常乐哥哥要学习多久?常乐哥哥什么时候来娶我?常乐哥哥会不会忘了我……”灵儿也好啰嗦了。 木小卉愉快地皱起了眉头,一句话回答了灵儿所有问题:“灵儿,有姑母在,你的常乐哥哥一定会来娶你的。” 灵儿这才放心地去玩了。 木小卉开始说正事:“素衣,我今日来,不仅是来看望你和锦华,还有重要的事,现在凡间的生活是水火之中……天庭需要换届了,我和我昔若姐姐商量了,锦华是最好的人选,锦华以前就是三个候选者中最有希望的……” “小卉,”素衣打断木小卉的话:“我也很关心凡间民众的生活,但是这重要的事,还得由锦华做决定,可锦华现在还下不得卧铺。” “我去看看锦华。”木小卉起身,迟早是要去和锦华谈这事的,那就趁早,木小卉决定了。 素衣也就点头:“好。”希望木小卉的到来能让锦华好一些,好地快点。 素衣陪木小卉一同进入卧房,锦华在卧房内半卧着,靠在枕头上下不得来。锦华瘦了一半,可见那次青衣对常乐下手有多狠,也幸好锦华挡住了。 木小卉走过去,脚步很轻,不想打扰,锦华却能感觉到不一样的脚步声,望向了这边,心中一亮:“小卉。” 木小卉有点生疏地问着:“锦华现在感觉怎样?” “哦,还好。”锦华想起身来和木小卉谈,可是怎么都无力。 素衣在旁说着:“锦华不要动,这么说话就好了,我去倒杯茶给小卉。” 素衣一出去就不见过来,是要留空间给木小卉和锦华。 木小卉也不知从何说起,似乎有点贸然。 锦华看木小卉有些失措,就浅笑着:“小卉你是来替常乐道谢的?不必了。上回是我的青衣姐姐犯错了,我为青衣姐姐纠错是应该的。” 木小卉这才不那么拘束了,逐渐放开了说:“但常乐还是要谢谢你的,不过现在常乐在五庄观修行,经历这事,常乐明白了自己的错,向他师父认错重新回到五庄观去了。” “那是好事啊。这一劫难会让常乐懂得许多道理。”锦华赞着。 木小卉点头:“是啊,以后常乐不再骄傲了。只不过常乐的身份太敏感,不便来天庭,所以还是我来向你道谢。” 锦华也叹着:“是的,常乐现在很为天庭锁忌讳,不要来天庭,为了安全。” ……说了倒是不少,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常乐,还有常乐和灵儿将来的婚事。 那木小卉和锦华两个呢?就搁浅吗? 锦华不知如何开口了,因为以前被木小卉拒绝过多次。 木小卉念着金昔若说的话“劝锦华入朝参政并推翻女娲和锦年,登基称帝”。 好,赶紧把正事说了:“锦华,今日来的事可不少。你在凡间也住过很久,知道现在凡间那水深火热的日子?” 锦华点头:“嗯,知道,这都是我娘亲和我兄长的不是啊。他们的不良政策……” “锦华有志气去改变这一切吗?”木小卉问道,眼神凝聚在锦华眼眸中。 锦华似有点失望:“小卉来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件事?”锦华还是那么懂小卉的心,一句话说地木小卉无地自容。 但也只有承认:“这件事很重要,锦华难道不觉得吗?以前的锦华你是那么雄心壮志,只是,因为很多事而放弃了对帝位的争取。” “哦,是的,我改了心『性』,想过平淡日子。”锦华失落中说出这隐瞒心事的话。 木小卉不想就此放弃:“锦华,就算你改了心『性』,可是将来你的两个女儿会长大,那时灵儿看到凡间这么多痛苦,灵儿会怎么想?” “灵儿会在我的羽翼下长大,灵儿一女孩子,不需要肩负太多的责任,我也不会让灵儿去看那凄惨的世界,将来灵儿会永远生活在这远离世间的地方,快乐地活着。”锦华用灵儿来拒绝木小卉的请求和提议。 木小卉不气馁:“你怎么能让灵儿这么封闭起来生活呢?将来灵儿是要嫁给我的儿子常乐,常乐是要对世间的苦难拯溺扶危的,常乐的师父也对此寄予厚望。那么将来灵儿跟着常乐肯定是要面对世间的残酷。锦华你愿意让灵儿看到一个不美好的世界吗?” 锦华听着觉得烦,尽管木小卉说地有道理,锦华忽地吼了出来:“要那样的话,就解除灵儿和常乐的婚姻!” 锦华在生气,生气木小卉丝毫不想想他们两的事,而只是在想着这天庭的大业什么的。 木小卉垂头叹气。 素衣听到锦华这么大吼声,就进来了:“锦华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你不要动怒吗?都说些什么呢?”素衣看着锦华,又看着木小卉,眼里不乏怒气。 锦华静下来对素衣道:“没事,素衣。我和木小卉就是说不到一块去,所以生气了。我躺一会。” “那好,躺着,不要再动怒了啊。锦华。”素衣将锦华的枕头给放下来,让锦华慢慢地躺下。 这是要催木小卉离开吗?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木小卉就起身:“不好意思让锦华生气了,我先走了。” 素衣再留着木小卉并眨眼“说点开心的事”:“小卉不要这么快走,留下来用餐。” 木小卉就再和锦华说了一会。 有点尴尬了,木小卉也不再说让锦华登基的事,就说些回忆:“锦华,记得我们初遇的时候,很有意思,我不知为什么总是哭,你笑我,你那时像个无赖,我一直想说你,可是那时锦华你是上仙,我只是一阴差,哪里敢说你啊。” 锦华脸上有了笑容:“原来那时你是这么以为我的啊?我有那么坏吗?”一幕幕回忆在锦华那还中上演,最后锦华承认:“小卉,那时我真的很坏,总是逗得你不知所措。” 好像说地过了,锦华连忙把话收回来:“小卉我不该说这些的,你也不该说……”可是心里就是想听啊,这矛盾大的无法解决。 锦华现在是无法恢复从前的气势勇猛,只有隐忍罢了:“小卉,刚才不该对你大吼,其实你说地都对。” 木小卉摇摇头笑着:“锦华你现在病中,情绪不稳很正常,我也不会介意。但我就怕你说解除灵儿和常乐的婚姻,那到时常乐来抢你的女儿灵儿,我可是拦不住的。而且到时常乐把灵儿夺走后就不让你们父女见面了,那可如何是好啊?唉。”木小卉左叹着右叹着,故意夸张点。 锦华看木小卉这般,也笑了起来:“谁敢抢我的灵儿啊?常乐有这本事?” “哈哈……”木小卉和锦华笑了起来,要锦华收回刚才的话,故意板起脸来:“锦华,我不说笑了,刚才你那话……” “那是气话,我不会让常乐和灵儿分开的,小卉就别担心了,也别这么凶着脸了。我现在还真怕你今日就趁着我身体不适将灵儿给盗走了呢。”锦华开心起来了,感觉病痛也不那么难受了。 “好,说道做到!那我可会等着那一天,今日就先走了,锦华,早日康复。”木小卉起身。 手被拉住了,不是很有力,但木小卉却挣脱不开,木小卉也不愿松开,那个抓住自己手的锦华,已经等了很久,或许只要木小卉的一点安慰和甜美的话。 第三七零章 为锦华到处走访 木小卉坐下来,含情脉脉地看着锦华,与锦华手握着,感叹着:“锦华,你额头上有皱纹了。会不会后悔生育了灵儿?是因为灵儿你才变老的。” “不会,我不后悔我做的事。我喜欢我的女儿灵儿,不后悔因为灵儿变老。同样也不后悔喜爱的其他人而心痛心衰。”锦华说地含蓄又明显。 含蓄是相对于以前的锦华,这话是很含蓄地表明了锦华对木小卉的爱还是那么强烈不变的。明显是因为这话还不够包含,是锦华还不懂含蓄地表达。 所以锦华这话含蓄地太明显,木小卉一听就懂了。同时也明白,锦华比以前变了许多,低沉了稳重了隐忍了。 可是在这琉璃宫锦华的病房内,曾经的恋人木小卉又能说什么做什么让锦华开心的事呢? 至于木小卉此行的目的只有暂且搁置了,而对锦华那句含蓄的话,木小卉不能一下子就拒绝,否则锦华会生气地不见自己,那,木小卉双手握住锦华的手,看着:“锦华你的手还是那么大,我两手都握不下。你的灵儿却那么娟秀美丽可爱,说话甜甜的,一点不像你这么粗蛮。你算是有福啦。” 抚『摸』着锦华的手,木小卉想着念着一句:“好希望灵儿也是我的福气,不止是媳『妇』而已。” 这下,木小卉可以松开锦华的手暂时告别了,韵味悠长的眼神耐人寻味。 那句“不止是媳『妇』而已”同样含蓄,更是让锦华思绪连绵:小卉你希望灵儿不止是你的媳『妇』,那就是你的女儿了?笨蛋,只要嫁给我,那灵儿就也是你的女儿了啊。 暂时这么想,不能太强迫太急躁,锦华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太暴躁了。 素衣进来了在锦华身边温柔说着:“起来锦华,还是坐着舒服,这么躺着久了会腰疼。” 素衣也是锦华的知心者,只是锦华无法把爱分割给素衣,但素衣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因为锦华对素衣完成了夫妻该有的一切,最重要的是锦华让素衣有了人见人爱的灵儿,素衣也就从不奢望自己能走入锦华的内心换掉锦华心中的木小卉。 一边给锦华喂『药』,一边谈着:“刚才木小卉过来时和我说了一下她的来意,木小卉希望锦年下台你上台登基管理三界。” “素衣你是怎么想的?”锦华平时有事都会征求素衣的意见,因为素衣是个灵秀聪慧的女子,总能给出好建议。 而且素衣善良,这让锦华觉得自己是愧对了素衣,所以在夫妻恩爱上,锦华总是尽所能地去爱着素衣,不让素衣像青衣那样受委屈。所以现在素衣有了锦华的疼爱,比以前的青衣更幸福更美。 素衣给锦华擦掉嘴唇旁流出的『药』汁说道:“锦华,我觉得,我们虽然向往这宁静无忧的生活。但如果三界不太平了,我们还怎么无忧宁静?锦华,我以前没有理想远大,但嫁给你之后,渐渐地,我觉得我们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 “是啊,”锦华将素衣搂在怀里:“素衣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样,不过,我不是那么有信心。” “会有很多人支持你,锦华,我相信你。”素衣将自己伏在锦华身上一会儿起来:“好了,现在就让灵儿来陪陪你,锦华你每次看见灵儿比看见谁都开心,笑地不成样子了。以后看灵儿出嫁的时候,你还不偷着流泪啊?真是的,今日就不可以爬在地上给灵儿当马当狗了。” “嗯。知道了,让灵儿过来。”锦华看着素衣一身主『妇』的样子,『操』持着整个家,心中不甚感激,念着:素衣,将来我若真的登基称帝了,你一定是王后,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回报。我只恨我自己爱不能均分一点给你,素衣,对不起。 素衣不会觉得自己受委屈,因为素衣只要锦华对灵儿好就行了。 灵儿跑到锦华身边来了,看着锦华还未起卧铺,灵儿就乖乖地坐在旁边:“爹爹还没能起来啊?那灵儿就不闹不吵了,灵儿来照顾爹爹,爹爹想听什么故事吗?灵儿来讲……” 甜啊,甜到心里去了,灵儿这个小棉袄小情人是锦华认为的魔力念力,是锦华曾经以为的上天赐给自己的小情人,锦华对灵儿的爱可与木小卉媲美,划等号,但绝不是变态的爱,是保护心疼的父亲对爱女的爱:“这么喜欢,将来爹爹怎么舍得灵儿嫁了呢?”对了,哪个臭小子要是娶了灵儿却对灵儿不好…… 这下就想到了常乐,想到了木小卉…… 还是将思绪回到灵儿身上,这样是最纯真的快乐。 木小卉在锦华这里规劝是碰钉子了,不过木小卉觉得锦华不是这样弃众生不顾的人。相信自己只要不气馁,那就可以劝锦华出山。 木小卉先去和金昔若聚会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虽然锦华没答应但也没有反对,我觉得锦华是在气我没有嫁给他。所以以后还是有很大可能将锦华请出来登基的。” “嗯,不错,”金昔若点头:“那就好,这样的话我所做的也就不算白费了。”说完金昔若就紧着脸按着喉咙。 “昔若姐姐你这是?”木小卉扶着金昔若。 金昔若有点干呕,摇摇头:“没事。小卉。这些日子和锦年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作呕的。锦年完全就是个牲畜不如的上仙,根本不配做天帝。” 木小卉给金昔若倒了一些酸枣汁:“昔若姐姐,让你去伺候锦年这种人真是委屈你了。” 金昔若痛苦地抱着木小卉哭泣,强大的金昔若从未这么脆弱过:“小卉,为什么姐姐要去出卖『色』相呢?不想啊。” 木小卉拍着金昔若的背,有点被金昔若吓着了的感觉,镇定自己道:“昔若姐姐,这天地万物是我们的爹爹创建的,我们不能让这美好的世间毁于不良上仙之手,所以姐姐受委屈了,将来要加倍地向锦年要回来!” 金昔若哭了很久一会才停下来,冷静了思绪:“现在我是锦年的王后,锦年没有按我的意思退位,锦年是不想放弃帝位,又不想失去我,锦年什么都像要,将来什么都要不到!” 很恨地说了这一段,金昔若念着将来:“小卉,我猜想,将来我的名誉会越来越差,会有人忌讳我的存在,不让我住在天庭。” “是女娲?女娲肯定不希望昔若姐姐成为王后,但锦年却『迷』恋昔若姐姐,所以女娲会想方设法坏了昔若姐姐的名声,这是肯定的。以前女娲针对我的时候,也是用这招,只不过女娲每次用这招的时候,方法都不一样,却能做到屡试不爽地害得我心力交瘁。昔若姐姐可不要被女娲的造谣给打垮了啊。”木小卉提醒着。 “放心,小卉,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女娲想要坏我的名声,那我就把锦年拉下水,看你女娲还不帮我洗干净来!”金昔若心思镇定从容有信心。 “对了小卉,你现在还要去一个地方。” “哦,我知道了。” 木小卉就去了玉帝玉后现在居住的蜻蛉宫和他们谈论这更换天帝的事,一切都说了:推翻女娲和锦年,把锦华扶上金台。 玉后一听这事就不开心了,现在玉后老了,脑子不灵了,只看得到眼前,很快就说道:“这天帝早该换了,锦年是无德到极点。但这天帝一位原本就应该由我的孙儿常乐来继承,不是我偏心,常乐的资质是所有上仙耳闻目睹的,且智慧远超同龄人,所以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的孙儿常乐来登基称帝,为何轮到锦华来啊?锦华是女娲的幼子,怎么又是女娲的儿子登基?”玉后喋喋不休。 玉帝让玉后安静些。 玉后还是责问木小卉:“小卉你该不会是因为对锦华有情才支持锦华登基?你对锦华有情我不反对,但是常乐是你的亲儿子……” 木小卉实在不是个唠叨的料,还是由玉帝来劝玉后:“你一老太婆懂什么啊?如果现在让常乐登基,是可以服众,但是常乐还不满十岁啊,就算再聪颖绝伦也难理解如何治理三界,到时就要有摄政大臣,只怕常乐会被摄政大臣锁利用,到时落入敌手被控制,我们怎么救常乐啊?所以一句话,常乐还须锻炼。” “怎么锻炼?” “学习文史,学习治国之道,要学的内容多着呢,现在常乐还远不是登基的时候。”玉帝说地很不错,玉帝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常乐。 而玉后却还糊涂着:“那将来锦华登基了,还不霸着帝位?将来什么时候冷到我们常乐登基啊?” 玉帝呼气着:“老太婆,你想想锦华能永远霸着帝位吗?再想想锦华没儿子,锦华的女儿灵儿是我们的外孙女,将来嫁给我们的孙儿常乐,到时常乐学成上天,那还不一举夺下这宝座?到时老太婆你就乐得掉牙。” “哦,这倒是。”玉后笑着,终于不唠叨了。 木小卉也心里暖和了一阵:玉帝玉后对常乐是掏心窝的好,常乐就是有福气。以前我和玉帝玉后的账就一笔勾销。玉帝玉后现在就像是一对斗嘴的老夫妻,满是幸福。不过他们爱护常乐的方式不一样,玉帝更明智,玉后则是糊涂的。一个严厉一个慈爱。 第三七一章 锦华准备重出茅庐 等下再作感动,现在木小卉要和玉帝玉后商量的是如何帮助锦华重新树立人气。现在玉帝玉后在天庭是一点权力都没有了,但玉帝玉后还有人望啊,玉帝在位的时间长,所积累的人气仙气是十足的,所以木小卉就这方面提议。 “父皇,母后,如果我们要推翻锦年再把锦华扶上金台的话,那就要给锦华制造人气,但锦华离开政坛已久,重新进入政坛就需要很多人脉。如果光靠锦华自己那可能要很久,只怕不等锦华积累好人气就被女娲给打压下去了。所以父皇母后可以趁现在锦华还未重新出山的时候就帮锦华制造一个氛围,有利于锦华的氛围。”木小卉说的很明确了,其实就是用玉后曾经用过的方法——制造舆论。 只不过在这方面,玉后是不及女娲的,但有总比没有好啊。 玉后点头觉得对:“这个可以,以后我去游览各处的时候就随意说说,那就帮锦华制造了人气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靠玉帝:“我的棋友们在下棋的时候会闲聊,那以后我就聊这事,让所有上仙都向着锦华就行了。” 好,木小卉这就获得了玉帝玉后的帮助。 现在还需要去劝锦华。锦华的身体正在恢复中,素衣每日不离身的陪着锦华,精心照顾,加上灵儿的歌声,锦华也好地快。 木小卉没有住处,就在她原来住过的缤纷宫落脚了。缤纷宫是木小卉刚生下常乐不久,被赶到的地方,与锦华素衣居住的琉璃宫一样远离天庭中央,属于“冷宫”。 现在木小卉住在这里,是以“卉后娘娘”的身份,这是金昔若让锦年下的旨意:木小卉是卉帝持煜的妻子,仍然是卉后。 所以木小卉在缤纷宫里住地也不清贫,至少有侍者照料。只是有些孤单寂寞,常乐不在身边,金昔若也不在身边。想去一墙之隔的琉璃宫看看,却不能总是呆在琉璃宫。 素衣知道木小卉的寂寞,就会把两个女儿分别派去让木小卉照顾,木小卉很喜欢灵儿和妙儿两姐妹,与她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灵儿和妙儿回到琉璃宫会讲述木小卉的故事,于是锦华耳畔就总是会听到“舅母,舅母”,灵儿妙儿口中的“舅母”就是木小卉。 锦华听到了会闭上眼,闭上眼就看到隔壁缤纷宫的木小卉独自在那里哀叹着命运凄惨。 要去看木小卉吗?锦华犹豫中。先可素衣商量。 “素衣,我决定听小卉所说的争取登基挽救凡间于水火之中,你看怎样?现在就准备!”锦华很郑重。 素衣是举双手赞同:“好啊,让灵儿和妙儿看看她们的爹爹是多勇敢!锦华加油,我会支持你的,不过有很多事情还需要木小卉姐妹两帮忙。快去。” 素衣一下说中锦华的心事,锦华不好意思,低下头抱起灵儿妙儿各亲一口:“等爹爹回来。” 缤纷宫。 很晚了,木小卉难眠,在弹奏古筝,琴声空灵歌声悠远。 “小卉的琴声歌声一点不烦躁,现在灵儿和妙儿听到这琴音和歌声一定睡地很香。”熟悉的声音,是锦华。 木小卉起身回头笑着:“锦华你终于来了。”笑中是希冀和期盼轮番闪烁。 “小卉,我……”锦华要说什么。 木小卉已经保住了锦华:“锦华,我愿意了,等一切安定了,我就嫁给你,做你的妾室,素衣仍然是你的妻子。我不会和素衣争抢。” “小卉,你听我……”锦华想先说,却不知小卉今晚这么激动。 木小卉已经是全然纯态呈现在锦华面前:“锦华去把锦年赶下台,推翻你娘亲的『乱』政,那我还是像以前那样。” 锦华不是第一次面对小卉的身姿坦然,这依旧可以激起锦华的热血沸腾,但是现在锦华强迫了自己不可。 锦华蹲下去捡起木小卉的衣裳,斜着头不去看木小卉,给木小卉披上了衣裳。尽管这斜着头有点做作,但可表示锦华这么晚来并不是为了重修旧好。 木小卉睁开眼惊诧讶异错愕:“锦华,难道你不愿重新进入天庭政坛,实现你曾经的愿望?” “我是来告诉你,小卉,我答应你那日的劝说,”锦华转头,不愿面对这样的木小卉,让自己觉得不堪,她在卖『色』,自己在偷情,就是这样不对的感觉,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肯定了你的提议。小卉,你刚才是在做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肉身来获得我的同意吗?我承认自己肯定会被你收买,但是这样有意思吗?小卉你怎么要做这样的事?让自己廉价,让我也觉得羞耻。” “锦华你别生气,是我太心急了,我只想让这三界赶快好起来,所以就顾不了许多,你千万不要因为刚才我的举动而看轻我好吗?”木小卉也难过:“如果锦华你说我在出卖『色』相,那我曾经只愿意出卖给持煜,无价;现在只愿出卖给你,也无价。” 晚风吹着,清醒了木小卉和锦华,不知以后两个的感情要怎么走下去。锦华等木小卉等了那么久,似乎是在刚才的一瞬间觉得有何不对:小卉你是否真心对我?还可像曾经那样吗? “是我错了,小卉,我没以前勇敢,我选择了晚上来看望你,本来就让你胡思『乱』想,我自己也许也是心猿意马,但没勇气承认……”锦华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这些杂『乱』绕成一团解不开理还『乱』的情绪已经没有源头了。 “锦华,我突然很累,想去休息,你也快回去看看灵儿和妙儿睡地好不好。女儿需要父亲的关怀,否则会害怕这个世界,就像我。”木小卉在凡间时没见过父亲,后来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却得知自己的父亲盘古早已不在世了,木小卉的害怕或许就来源于此。 锦华也烦闷不解,回到琉璃宫看看灵儿和妙儿,都睡地很甜,看了她们许久,锦华才沉静下来,来到素衣的卧铺上,搂着素衣,一阵亲热后痛苦:“素衣,我很烦,不知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该娶小卉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和小卉都不是最初认识的锦华和小卉,还能回到过去吗?” “是这样啊?怎么这样就让你哭了?锦华,这要是被灵儿妙儿看到,那可会跟着哭的,我们出去走走。”素衣有时会像是锦华的姐姐,虽然锦华和木小卉都比素衣要大。 锦华不想出去了,就在卧铺上无力地躺下,拉都拉不起来。素衣就陪着锦华躺着,给他扇扇子:“锦华,过去是在你的记忆里,世间谁都会变,没有一成不变的。你和小卉是相爱的,但小卉曾嫁给了持煜,你娶了我,且你们都有了各自的孩子,这是不变的事实,存在的,不要刻意去忘记,否则那越会渗透入你的回忆,在午夜中徘徊让你难以入眠。” “那我该怎么办呢?”锦华难过地问着。 素衣笑了笑:“这是在妒忌持煜?锦华还真是爱小卉爱得深,到现在还嫉妒持煜,记着,持煜已经不再了,你还嫉妒持煜,这像话吗?照你这样,小卉是不是要嫉妒我啊?” 素衣拍拍锦华的胸膛:“好了,别想太多,以前的事呢,想打就释怀地一笑,就会开朗许多。或者从另一方面想,你和小卉各自经历了那么多还相互心里保留着对方的位置,不愿放弃,这不是更好?不要让过去成了阴影,要让过去成为美好的回忆,否则,小卉会恨持煜,你会恨我,你愿意这样吗?” “不愿意。我心疼你都来不及,真的,素衣。” “心疼我就赶快睡,免得我担心你,睡,看着你睡着我再睡。” “我睡了。” “我也睡了。”……素衣好困好累,但素衣只是身体困,心里是开心的,为她的家开心。 锦华看着素衣睡了才安心地睡着。 那晚和木小卉不开心的对话就让它和晚风一起飘走。 次日,锦华就出去了,去和各位上仙重新交友了解。未免引起太大的波动和议论,锦华是带着灵儿一起出去的,意思就是让灵儿了解天庭各方面的上仙,还有给灵儿找一个好女婿。 反正上仙们都不知灵儿已经定亲了,对方是常乐,所以锦华可以放心地去结交各方面的上仙。 女娲和锦年还未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锦华出去了。 木小卉和素衣就经常来往,谈论各种家长里短:“其实我觉得成家以后就如凡间的家一样,要为丈夫打算,要照顾女儿,这『操』心的事不少,可是看到丈夫女儿开心就好了。” “素衣,我真羡慕你。”木小卉说着,诚恳地:“那么开心,虽说和锦华婚前并无往来,却赢得了锦华对你的无比爱护,特别是你的灵儿,简直就是锦华的宝了,我看以后谁也不敢欺负灵儿了。素衣,现在锦华宠灵儿过了,你就当个严厉的母亲。可不能让灵儿被宠地像青衣一样。” 木小卉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呸呸呸”,素衣点头:“小卉说地对,干什么呸啊?要面对一切,确实不能过度宠着灵儿,这个我要和锦华好好说说,锦华要是再这么宠着灵儿,我只有不让锦华见灵儿了,得狠心点。” 第三七二章 论痴情 “素衣,你的善良为你赢来了幸福,以前的凄苦都不算什么。” “小卉说什么呢,你有常乐,不一样幸福吗?” “唉,常乐那小子,还没出生就累苦了我,”木小卉是幸福地苦着的,突然问到一个随意的话题:“我觉得青衣好可怜,其实青衣本来也是很善良的,可痴恋锦年,被锦年虐待成魔。为何青衣没法得到像素衣你这样多的幸福呢?是不是因为青衣太痴情了啊?可痴情是好事啊,怎么青衣就……”一声叹息。 素衣织『毛』衣,分析道:“痴情是好的,说明此人专情。但有时要看痴情的对象是对是错,还有自己痴情的方法是否拿得起放得下。” “素衣似乎很有见地?”木小卉认真听起来了。 素衣暂停手里的『毛』衣:“比如说我所见过的痴情痴地最幸运的当属我哥哥持煜了。” 木小卉浅红了脸。 素衣继续道:“持煜哥哥是痴情于你,小卉,别害羞了,都生了孩子了,羞什么?我的持煜哥哥起初是很霸道地与锦华争夺你,不顾你的反对,后来持煜哥哥看清了你的心思,就不再强求,只是静静地恋着你,帮助你,这就是持煜哥哥的痴情。这为他赢得了回报,后来持煜哥哥娶得了你,成了天庭的一对令人艳羡的眷侣,还产下了我们喜欢的常乐。所以说持煜哥哥的痴情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这为他赢得了他所爱。可惜,被阴谋送了命,否则,天庭不会是这样的『乱』政,小卉你也不会孤单,‘卉帝时代’也不会成为一个遥远的传说。” 木小卉听着,一会笑一会黯然,傻了一般:“是啊,持煜的痴情是他一辈子的错误?” “那是持煜哥哥短暂一生中的幸福。”素衣纠正着,然后说了另外一个痴情者:“杨戬哥哥呢,他是痴情与青衣姐姐的,可是青衣姐姐完全无意于杨戬哥哥,而杨戬哥哥也没有强迫青衣姐姐,只是在一边劝说青衣,在等着青衣。说来,杨戬和持煜的痴情有点像,只是杨戬不如持煜幸运,因为持煜等到了所爱,杨戬没有,且以后也不会得到青衣。现在就看杨戬能不能从中摆脱寻觅他所爱了。” “嗯,话是这样,可杨戬能解脱吗?希望杨戬不要往坏处想。至少杨戬没有像青衣那样成魔。”木小卉赞着庆幸着,但又担忧:“现在的青衣已经配不上杨戬了,但愿杨戬能找到自己所爱,就算不能相爱也要可以过日子的。”木小卉祈祷着。 素衣皱眉点头:“嗯是的,我和杨戬虽是表兄妹但不熟,可是依我对杨戬的了解,杨戬是外表横行霸道,内心思想熟络的,杨戬知道什么该取该得什么该放该松,所以不会步青衣的后尘。” 抿了一口茶,素衣讲到了一个最令人头疼的问题:“青衣也是痴情之人,可是看青衣痴情到什么样了?青衣原本没错,只是青衣很不幸地痴情错了人,其实可以悬崖勒马,但是青衣却顽固执拗拘泥死板,明知锦年已经不值得爱了,却仍然是自以为义无反顾地嫁给锦年,可惜我父皇母后也没有看清事实及时劝阻。青衣越陷越深,在泥淖沼泽旋窝里不能自拔,最终落得个自行修炼成魔的地步,不知还能不能返回?” 木小卉也叹气:“是啊,青衣痴情错了人,那就是青衣最大的悲剧了。” 木小卉想到自己,其实自己也很痴情,只是不敢也不愿不想去承认自己心底藏着的锦华就是自己所痴恋的,木小卉觉得自己这样会对不起持煜。但持煜已经去了啊,木小卉还这么执拗于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持煜也是一种痴恋呢?或者说木小卉是多情地专情,对持煜和锦华都痴情。 这算哪回事啊? 看看眼前正在织『毛』衣的素衣,木小卉觉得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的母亲,素衣本是上仙,随手就可幻化出一『毛』衣或一丝绸衣,但幻化的东西总是不如真实的东西牢靠,所以素衣就勤勤恳恳地制作每一样用品给锦华和两个女儿。 有时很难理解,但细细想来,木小卉得出结论:素衣也是痴情的,而且痴情对了人,素衣痴情于锦华,锦华不是无情的人,锦华既然娶了素衣就不会让素衣委屈。而素衣也很懂锦华的心,不去跟锦华闹什么,不去追问锦华的心思,而是一点一滴地为她和锦华的家着想,做好每一件贤妻良母该做的事,帮孤单的锦华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家。 锦华现在其实是离不开素衣了,只是锦华不知罢了,虽然锦华心中挚爱永远是木小卉,但锦华对素衣,是不会舍弃的,出于愧疚出于报答出于责任,锦华都会对素衣负责,而素衣是个不争不抢不比的女子,也不去奢望,所以在锦华身边过地很幸福。 说起来,素衣的痴情是幸运的,这幸运是素衣自己铸建的,遇上有责任心的锦华,然后素衣靠着自己的聪明贤惠善良赢得了锦华的爱和尊重。 难得有这么聪慧的女子啊。这是上天为素衣曾经的苦难给予的回报和赎错。 聪明的素衣,你痴情对了人,就注定素衣是幸福的。 木小卉也痴情对了人,但有两个,木小卉徘徊来去,无从选择,却不如素衣幸福了。 素衣,我木小卉以后绝不会与你争抢锦华,就算到了那一天,我们要共侍一夫,我也甘愿为妾室。木小卉暗暗下决定。 聊天,每日,素衣和木小卉的聊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主要是素衣说的,木小卉在听着,素衣的话趣味中蕴含哲理,让人深思,韵味无穷。 木小卉暗叹:锦华,你能娶到素衣,是你选择对了,是你的幸运,现在感觉我是你和素衣之间的障碍了。唉,怎么办? “小卉,你这样长期住在缤纷宫,难免会引起女娲和锦年的猜测啊。女娲和锦年会不会觉得你是在帮助锦华登基呢?那样对锦华和你都不好,只怕女娲又会耍花招了。”素衣担心地问着。 在这方面,素衣是没有木小卉有经验,素衣虽从小被冷落孤立排斥不受宠爱重视,但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而木小卉所经历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都是女娲对木小卉干的好事,所以木小卉对女娲的心思也是了解地几分通透了。 木小卉已经可以断定:“现在女娲肯定是在猜想我住在缤纷宫是为了靠近锦华,重修旧好,不会引起女娲对我和锦华的攻击。不过呢,我和锦华以后的谣言是少不了的,只担心会伤害到你啊,素衣。” “这个没事,我明白锦华的心就好了。好在现在灵儿和妙儿还不懂这些事,要不我还真难对灵儿妙儿解释这些。”素衣爽朗道。 木小卉也放心了,但另外担心的是:“现在危险的是我的昔若姐姐,不知昔若姐姐在昌广宫怎么样了。上次就哭了一次,昔若姐姐真的不想和那无耻的锦年一起生活,而女娲也很忌讳昔若姐姐的存在。不知女娲会使什么毒计对付昔若姐姐,我能帮昔若姐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 木小卉已知的危险者是女娲,未知的危险者是青衣,木小卉忘了青衣是嫉恨金昔若到了极点了。 景贤宫。 女娲在和她的左右护法想着如何对付金昔若:“金昔若现在是把锦年『迷』地个神魂颠倒七荤八素啊,跟以前木小卉『迷』着持煜是一个样。金昔若木小卉姐妹两都是贱货!”女娲呸了一口茶。 白郦斟酌着措辞反对女娲的说法:“女娲娘娘,此话有点不妥。以前木小卉确实是『迷』着了持煜,但木小卉也辅助持煜,在政务上取得巨大成就,持煜成了一代贤帝,在凡间现在还流传着持煜的事,持煜的庙宇香火不断啊。” 女娲点头,额头皱着:“这个是没错,木小卉对持煜是悉心辅助,但金昔若现在对锦年完全就是在魅『惑』『迷』『乱』其心智,从不考虑锦年要离政,总是将锦年勾在昌广宫!一点不像话!” “奴婢以为,金昔若是故意的。”白郦分心着:“金昔若肯定是不想让锦年成为贤帝,所以才这么做。” 女娲恼怒:“非地让锦年费了金昔若不可,现在马上去制造舆论,就说金昔若是妖后,锦年长年不上朝就是因为金昔若!” “诺。”白郦退下。 “女娲娘娘似乎是在为金昔若烦恼啊。女娲娘娘不要忘了,以前金昔若没有成为王后的时候,锦年就是一昏君庸君暴君,现在金昔若来了,锦年就专宠着金昔若,每日在金昔若那『迷』倒万千男子的肥肉上下不来。女娲娘娘拿这个也没办法?” 这是变成了魔的青衣,全身青黑『色』为底『色』,连嘴唇也是这悚人的青黑『色』,女娲很难想象曾经温婉贤淑的青衣会变成今日这样子,到哪女娲心里明白这都是拜锦年所赐。 女娲有点害怕这魔道中的青衣,感觉青衣是来报复的,女娲心里“咚咚”了:“青衣,锦年登基后的种种不对都是因金昔若而起,金昔若是罪魁祸首!”将罪名全往金昔若头上扣。 青衣瞥了一眼虚伪至极的女娲道:“现在女娲娘娘和我的共同敌人是金昔若没错?女娲娘娘想让金昔若消失吗?” 第三七三章 青衣和女娲合谋陷害金昔若 青衣从原来的贤惠淑德变得妖气熏人了,这都是被锦年给『逼』出来的。 女娲自然是想让金昔若消失,但若接青衣之手来借刀杀人就太好了,自己不用担罪名,不过,女娲看青衣今日是来找自己合作的,可女娲不想与金昔若面对面交战。 女娲是知道金昔若的身份的,也知道金昔若的实力,要是女娲去除了金昔若,那要耗了自己九成功力,这样的话女娲还靠什么来坐镇天庭? 青衣这是要来怎么合作呢?如果让女娲去灭了金昔若,那女娲是绝对不肯的,女娲不能耗了自己那修行来的功力啊。 于是女娲首先提议:“青衣,你是想让金昔若死去?其实上次你抓了常乐来威胁金昔若,让金昔若自了就是个不错的法子,这方法现在还可用。常乐现在仍在五庄观?五庄观怎么说都是凡人修道的地方,青衣你要再次抓住常乐也不是难事。所以青衣你那方法不如再一试。” 青衣对此是愤恨着:“我也想过了,但是我去五庄观抓常乐的时候,盯梢了很久,等到常乐下山的时候单独一人,我准备下手,却被常乐身上的斧头给弹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常乐会有一个斧头做项链。后来我才想清楚那是常乐的护身项链。可能是金昔若或者木小卉给常乐的。现在,妖魔鬼怪是近不了常乐的身了。要不女娲娘娘亲自去抓常乐来威胁金昔若,让金昔若自了?” 青衣嘲讽着视脸面如金的女娲。 女娲心里就有数了:难怪木小卉和金昔若敢放心地将常乐留在凡间五庄观里,而她们姐妹两却到了天庭来了。原来是金昔若将她的护身斧头给了常乐。那金昔若就没了护身斧头,要对付金昔若也不是难事,只是要想个什么方法呢? 对青衣的嘲讽,女娲忍着不怒,因为现在要和青衣合作呢,女娲从来就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永久的敌人。 女娲装装样子:“不行,一计不能二用,还是不要去打常乐的主意了。就说说看,青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让金昔若走下王后的地位?让锦年不再痴『迷』金昔若?” 青衣盘算着:“我也不知金昔若的实力有多大,但看女娲娘娘也拿金昔若没办法,说明金昔若的实力肯定不小。” 女娲忍着,笑地很难看:“金昔若在哪里修行过我也不知啊,或许金昔若就是个妖女。” 青衣不再兜圈子了,就直接问:“选一个最好的时机,女娲娘娘控制住金昔若的元神,我附在金昔若身上,保准让金昔若名声败裂,到时锦年就不会要金昔若了。” “青衣你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可否先说一二?”女娲想了解清楚些。 青衣高昂着头,脸『色』越来越凶煞:“我自有我的方法,现在就看女娲娘娘能否控制住金昔若的元神了。” 女娲已经给了青衣不少脸面了,但现在还是要忍着:“要控制金昔若的元神也不是不可能。” 女娲走下坐席算着:“金昔若魂灵偏阳,而今年是阴年,有一日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那个时辰,控制金昔若的元神就不难了。就看你青衣有无办法完成你所说的了。” 青衣和女娲『奸』诈地笑着,阴险地让人从脚底阴气冒到头顶。 这极阴的时辰就在几天后的子时。 昌广宫里,金昔若将锦年踢下卧铺后自己休息着,对锦年说了句:“再不退位,这快活时间就越来越短,锦年你自己考虑。” 之后锦年就近不了金昔若的身了,锦年叹着:若是退位了离开天庭,那以后还怎么去炫耀金昔若的诱人身姿啊?起伏有致,该傲的地方圆滚滚的似永不退却的浪『潮』,该平坦处就是一望无垠的丛原,还有那森林地带掩盖了的黑洞,让锦年心驰神往乐此不疲……修长的美腿是两长莲藕,几乎要被锦年吃了。 总之概括下来就是“波涛汹涌,平滑如蜜,鬼斧神工之物”,这是锦年在和他的风流上仙们炫耀时说的话,甚至把金昔若的玉体画了下来无偿“放映”,得到上仙们的称赞“年帝陛下有福”“金昔若美过了木小卉”……锦年获得了精神上的极大快慰,然后回到昌广宫从金昔若身上寻求肉体上的快感。 今晚,金昔若在想着等到自己『逼』得锦年无法上卧铺的时候,若是锦年还不退位怎么办?那就索『性』将锦年引诱离开天庭,天庭日久没有帝王,就会要选一位天帝,到时就是锦华出场的时候了。 而金昔若那个时候就背一个“妖后”的骂名,无所谓。 奇怪,怎么全身动不了了?怎么回事?难道是锦年控制了金昔若?金昔若不相信锦年有这么大能耐,确定不是锦年,那……对了,今日这个时辰是极阴的,对自己不利啊。 可是对方太小看金昔若了,金昔若准备运功解除自己身上的无形锁。那锁很紧,须用大功力才能解除,且要快,否则会被对方控制。 来不及了,有谁侵入了金昔若的魂灵了,金昔若能感觉道:“你是谁,赶快从我魂灵中出去!” 那个是青衣,青衣就是来折磨金昔若的,自然不会出去:“金昔若,我带你好好玩玩。” “你是青衣,你想干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 金昔若被女娲的无形锁控制不能反击,又被青衣侵入魂灵,只能任由她们把自己待到朝堂前面,金昔若心里升起一丝恐惧。 见那朝堂前摆有一卧铺,朝天有蚊帐的,那是干什么?让金昔若在那里过夜吗?金昔若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那里已经有一天兵在等着金昔若:“年后娘娘,属下等候您多时了,现在就让属下送年后娘娘到无限快活境界!”那天兵太大胆了。 金昔若不敢相信:“你要干什么?” 还干什么?关于金昔若的美和金昔若衣裳下的一切都已经被锦年传遍了整个天庭,天庭的男子上仙对金昔若的垂涎可谓是流了一条条河了。 金昔若没能有丝毫反抗被那天兵给玷污了,越是挣扎,那天兵越凶猛。 金昔若哭喊着,没有谁来救。金昔若以为痛苦会这就结束了,但金昔若错了,还有无限的痛苦,此时青衣控制着金昔若的魂灵,那么金昔若所说的话就是由青衣说出来的:“好了,你下去。下一个来,本后只给一炷香,你抓紧点,就只一次,以后本后就不伺候了。” 金昔若的身形开始迎合那些贼渴的天兵,那些男子趁此难得一次的机会抓紧时机享用着金昔若的美姿。 金昔若是痛苦的,可附在金昔若身上的青衣却配合出各种声音来让那些男子欢快,并在金昔若脑海中对金昔若笑谈:“金昔若,以前你妹妹木小卉和持煜在昌源宫里春光乍泄的时候就是这声音,听地人浑身痒痒,我就是学着木小卉这声音,金昔若你觉得怎样啊?” “青衣,我要杀了你!”金昔若已经被糟蹋地受不了了。 青衣大笑:“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你明日就会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妖后了!看你还能不能坐在年后的位置上!我要让你活着比死了还痛苦,要让锦年比你更痛苦!” 不……东方鱼肚白,可朝堂前的这无耻的事还在进行着。 缤纷宫。 木小卉睡地正要糊涂醒的时候,侍者来报:“卉后,方才有来禀告者说年后娘娘在朝堂前与诸多男子行苟且之事。” 木小卉一下惊醒,起床道:“胡说,昔若姐姐怎会做这种事?” 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出去,路上遇到了锦华和素衣,锦华素衣也是听说了这事,问着:“小卉,这事有蹊跷,我和锦华这就去探个究竟。” “是谁来通知你们的?”“不知。”“我也不知是谁来通知我的,那就是有谁在故意!” 木小卉和锦华素衣飞奔到朝堂前,天已亮了,木小卉看到朝堂前是围满了人群,挤进去一看,看到的是一卧铺,金昔若就『裸』着躺在卧铺上,笑地逆天着和两个男子行不耻之事。 而那蚊帐已经被撤了,金昔若完全被透『露』在所有眼睛面前,美妙不可言喻的体态已经不知被糟蹋多少次了。可金昔若还在不断『淫』笑着,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来啊,有本事就再厉害些,本后还嫌不够呢!” “好了,你们两个不行,到时间了,下一个!”金昔若的话让木小卉难以置信:“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紧着些快点。” 木小卉看着要疯了:“昔若姐姐,你在糊涂什么啊?不要闹了!” 金昔若只有在身体里哭泣:小卉,救我啊。 那附在金昔若身上的青衣却是很妖媚:“小卉,你也一起来,和姐姐一起来犒劳这些天兵和上仙。这是姐姐作为年后应尽的职责。” 下面一阵男子的声“好”“年后好”…… 金昔若还喊着:“以后本后会定期来犒劳各位上仙,各位上仙记得来捧场哦,哦。” “昔若姐姐你疯了吗?”木小卉拔剑过去要杀了那些个排队等候“犒劳”的天兵,却在金昔若的卧铺前跌倒。 怎么木小卉近不了金昔若的卧铺?难道是有结界? 第三七四章 风门锁惩罚青衣 素衣去扶起木小卉:“起来,小卉,让锦华去解决这事,我们在旁站着就行。” 素衣还不知木小卉的实力已经和锦华相等了,若木小卉近不了金昔若的身,那锦华同样近不了。 但是锦华可以看出金昔若的异样,因为金昔若的眼睛里偶尔会闪现两个眼白在争斗,于是锦华提醒木小卉:“小卉,我怀疑你姐姐是被妖魔缠身了。” 啊?什么? 这时,这场闹剧针对的人出现了,就是锦年,锦年过来看到这样春『色』满天庭的场面,大哭着:“昔若,你在干什么?昔若你是嫌弃我了吗?昔若你为什么要招来这么些男子啊?昔若你让我脸面往哪里搁啊?” 无用的男人! 木小卉吼着:“年帝,还不快去救我昔若姐姐!” 锦年听这话,觉得该如此,拔出跋涉剑,但也靠近不了金昔若,这是怪事。 接下来玉帝玉后也来了,看到这场面不愿直视。 锦年在旁看着对木小卉道:“小卉,你的昔若姐姐不但被妖魔附体,而且她周围还有一层罩障。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共同解开。” “好,听你的。”木小卉手执桃木剑,锦年手执砥砺剑,一同劈开金昔若身旁的罩障。 那罩障就是女娲给金昔若的无形锁。女娲使这锁也有半夜了,已经力不从心,所以很容易就被锦华和木小卉一同劈开了。 劈开了无形锁,木小卉就可以靠近金昔若了,不停地喊着“昔若姐姐”,没反应。再想到有妖魔附体,木小卉就拿出桃木剑喊道“何方妖孽快快现身”! 青衣就是魔,有点畏惧木小卉的桃木剑,就立刻化作一团黑烟从金昔若体内出来。 木小卉紧追,用“卞幽功”将这团黑烟打地现了原形,是青衣,青衣就被打的摔在地上。 木小卉用剑指青衣对所有在场者道:“你们都看到了,是青衣附在了昔若姐姐身上在陷害昔若姐姐,这不关昔若姐姐的事,都是青衣在作怪!现在我就杀了青衣这个魔女!” 青衣狂笑:“木小卉你杀,我无所谓,但是看到金昔若已经是遭千人骑万人压了,我心里就开心。”青衣还嘲笑地对锦年喊着:“锦年,你看金昔若已经脏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金昔若吗?哈哈,金昔若不知被多少上仙玩过了,这都是锦年你自作自受,到处炫耀金昔若的身姿有多好,还画了金昔若的卧体图去卖,这不引来了这么多男子!” 金昔若已经不想听任何话了,这么还被所有男子围着盯着看,实在想呕吐,披上了被撕破的衣裳却还是被那些邪『乱』的眼睛盯着,金昔若简直想毁了自己! 木小卉无法为金昔若洗刷清白,就对青衣道:“是你害了昔若姐姐,今日你就为昔若姐姐去死!”桃木剑要刺穿青衣了。 青衣不躲也不怕,已经没心没肺了,就是这样。 玉帝玉后出来阻止了,求着木小卉:“小卉,不要杀了青衣,让我们带青衣回去,我们会把青衣关起来,直到青衣反省修炼回正道为止,再来给金昔若认错。就算做苦力也好。求求你,小卉,不要杀青衣!” “杀了青衣,”锦年现在就摆出了年帝的样子:“这个贱女胆敢附在朕的王后身上,就该死!” 木小卉对锦年不屑道:“杀不杀青衣由我说了算,年帝站开些,年帝你无能保护昔若姐姐就没有资格在此说话。” 锦年一时无语。 青衣笑地嘴脸歪斜:“锦年,现在你看看金昔若的样子,多好看啊,被诸多男子玩弄过,多有趣。今晚年帝你就继续和金昔若同床共枕,想象着金昔若身上每处都是其他男人触『摸』过千万遍的!” “青衣,朕要杀了你!”锦年把剑。 木小卉挡住:“年帝,你退后,你无法决定青衣的生死,走开!” 锦年已经不是木小卉的对手。 木小卉现在要想着是处置了青衣还是怎样,看玉帝玉后已经老态龙钟的样子苦苦哀求着,木小卉为玉帝玉后不忍心。 女娲就适时地出现了,一派天地之母的样:“既然玉帝玉后都出来为青衣求情了,木小卉你就该给玉帝玉后一个面子,再怎么说,玉帝玉后也是你的家公家婆啊。”女娲强调这一点让木小卉无从反对。 木小卉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青衣,于是和玉帝玉后商议:“为防青衣再出来陷害昔若姐姐,我要用风门锁锁住青衣,从此青衣不得为魔害人,两位也不会失去女儿。这是我的要求。” 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木小卉口里的“风门锁”就是太上老君的风门锁,是使刑罚时候的一种工具,相当于脚链手铐,这风门锁是将背后肩膀的两个风门『穴』锁住,使受刑者不得变身不得施法,乖乖地受刑。 现在木小卉只提出这个惩罚,玉帝玉后也答应了:“好,我们一定看好青衣,再不让青衣出来害金昔若。” “那好,现在就用风门锁锁了青衣,钥匙就由我来保管,等到哪天青衣改过自新愿意来给昔若姐姐赔罪认错,那我自会给青衣解锁!”木小卉交换着条件。 玉帝玉后全部答应,没法,是青衣无理,只有听木小卉所说了。 风门锁锁住青衣后,木小卉将钥匙放好在衣袖中,对所有上仙道:“今日一事无关我姐姐金昔若,皆是青衣所为,所以我姐姐还是清白的。” 一片唏嘘声和嘲笑声。 木小卉看这样子,知道金昔若的名誉全损了,于是就指着锦年问倒:“年帝,你来说,昔若姐姐还是不是你的年后?” “这个,我,”锦年看看木小卉,看看金昔若,再看看他母亲女娲,最后还是:“我,我……” “懦弱的男人!”木小卉将锦年推倒在地。 准备去安慰金昔若,金昔若已经冲出了天庭,飞向不知何处去了。 木小卉紧跟随着“昔若姐姐你要去哪”。 金昔若要去的地方就是她的云雨洞下面的水涧中,那水涧深不可测,水涧里水却清澈见底,是个沐浴避暑的好去处。 但现在金昔若要用这水涧的水来洗干净自己。金昔若疯狂地擦洗着,擦破了一层层皮,生出新的皮又擦,不放过全身每一处。 木小卉跳入水涧中哭泣着:“昔若姐姐,别这么折磨自己了,只要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就好啊。”这话对金昔若来说一点安慰也没有,木小卉自己也觉得很无用,现在有什么办法来安慰金昔若呢? 在木小卉心里,金昔若是她神圣的姐姐,是不可亵渎的圣女,但今日这事,虽然没有毁坏金昔若在木小卉心目中的形象,却已经毁了金昔若自己在心中的高傲了,以后将如何面对这世界,很难说。 “昔若姐姐,有苦就说啊。你这样让小卉心里好难过!”木小卉在水涧中喊着,水涧里的波浪拍打着木小卉,木小卉脸上的泪容在了水花中。 金昔若一边擦洗自己一边说着:“小卉,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最初嫁给持煜的时候,觉得你自己的初夜不是持煜,就觉得对不起持煜,于是你到咸池里拼命地擦洗,洗到持煜都觉得心痛对吗?” “昔若姐姐为何说这话?昔若姐姐的事与我那时的事完全不一样啊。”木小卉摇晃着金昔若:“不要这么擦洗了,很疼的。” “身体疼总好过心里疼,”金昔若仰天哭泣:“小卉,那时你在咸池中擦洗自己是为了让自己恢复处子之身给持煜,而你之前的处子之身是给了锦华,他们都是你所爱的。小卉你好幸福。” “昔若姐姐也幸福。”木小卉没领会金昔若的意思。 “不对,小卉,你错了,”金昔若漂浮在水波上仰望着上空:“我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如果昔若姐姐想恢复处子之身的话,那我可以帮你,去咸池,以前就是在那里,我坚持要恢复,为了持煜。而持煜不愿我受苦,最后持煜拗不过我,还是帮我恢复了处子之身。因为我就是为了持煜才要恢复的。”木小卉讲述着自己曾和持煜的经历,心里是一阵甜蜜一阵酸楚,之后问金昔若:“昔若姐姐,你……” 金昔若无望:“小卉你有个值得你去恢复处子之身的持煜,你们相互爱着,尤其是持煜对你就像是宝贝一样,不许任何仙鬼欺负你。总是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你,最后为了保护你而挡住了玉帝那一掌死去了。持煜对你的爱是苍天可鉴的火热,想要把你嵌入他体内一样。锦华对你的爱是大地可证的连绵,想要与你融合在一起。” “昔若姐姐别说了。”木小卉听懂了,金昔若是在叹红颜无人怜。 可事情摆在这里怎能不叹息呢? 金昔若受辱,无法解脱啊:“我也有办法洗净全身恢复处子之身,只是这世间有哪个男子值得我去恢复处子之身呢?有谁会像持煜锦华对你一样的来爱我呢?” “其实锦年他只是『乱』了心智……”木小卉琢磨着说出这句没有力度的话。 金昔若摇头叹息:“锦年曾是我深爱的,锦年也爱我,可是你也看到了锦年是怎么爱我的,他就是将我当作炫耀的工具和他玩乐的器材。我算不得什么。” 第三七五章 慧心剑和悦心剑 金昔若的痛苦在延续着:“偏偏那时我会被锦年『迷』『惑』,而现在为了这换届大业还得屈身于锦年。屈身于锦年就算了,忍了,可今日还要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我也可以忍,只要锦年是真心勇敢地爱我。” “昔若姐姐是嫌锦年今日表现地不够勇敢吗?那走,我们去找锦年,让他当众宣布昔若姐姐仍然是王后!”木小卉拉着金昔若。 金昔若不想去,一直漂浮在水流上:“算了,锦年就是这样懦弱,不敢站出来护我一下,也不为我说句什么。此刻锦年只是在想我给他丢脸了?何必去讨这个王后的位置呢?” 木小卉坚决道:“这不是王后位置的问题,是昔若姐姐你的尊严问题,我们必须要回来!” “小卉,你了解我,我金昔若从不在乎尊严什么的,只在乎真爱,可我的真爱锦年已经是一虚伪的,我早不爱锦年了,现在心里空『荡』地无法活下去了。”金昔若耻笑自己:“难怪我就这么漂浮在了水涧上。” “昔若姐姐别笑了,让小卉觉得心里好害怕你会做傻事。”木小卉也同样是躺在水涧上:“这里是云雨洞的水涧,认得我们姐妹,所以让我们漂浮着……”木小卉想要引开金昔若的思绪。 金昔若反倒是一直无法走出,且由她自己想到了木小卉,爱惜地说着:“小卉,姐姐庆幸你虽在凡间受苦,但能遇上锦华和持煜,那样可以以生命保护你的男子,是你的福气,你该珍惜。本来可以和持煜双宿双飞永远,但可惜持煜英年早逝,现在就珍惜锦华。记得了。” “嗯,记得了。”木小卉念着,再问金昔若:“姐姐不必太悲伤,以后会找到值得你去爱的男子。” “我已经无心去找了。”金昔若的话让木小卉心里一惊一悚的:昔若姐姐不要做什么傻事啊,要不我可失去这个保护我的姐姐了。 木小卉一刻也不离开金昔若。 金昔若在水涧边的沙塘上凿石头,脸『色』无光地问着:“小卉在此做什么?当回到天庭去,那里帮助锦华登基,推翻锦年和女娲。还要照看常乐,现在这里一点用都无。” “我怕昔若姐姐想不开。”木小卉实话实说了。 金昔若叹着:“唉,看来是要和你一起回天庭了,再羞辱也要回那地方去。不过小卉,等姐姐凿出好石头再说。” “昔若姐姐怎么突然想起了玩石头?常乐都不玩石头了。”木小卉在一边逗金昔若开心。 听到常乐,金昔若才有点欣慰的笑:“我还有这个聪颖绝伦的调皮捣蛋外甥啊,我金昔若在世间也不是全然空『荡』的。以后等着常乐娶妻生子。” 那还要等很久呢…… 天庭,景贤宫。 锦华不知是第几次来到景贤宫找女娲来问罪了,只是现在的锦华不是以前那样气势汹汹的,锦华冷静沉着理智了,就如金昔若所说“锦华对小卉的爱就如潺潺流水一样连绵,像是要和小卉融合在一起”。 其实锦华曾经也是激情似火的,只是经过太多,锦华变得沉稳了,火热的爱变成流水的爱了。 现在锦华要质问女娲了,女娲看锦华拉着脸,也知道锦华没好事说,也懒得看锦华:“锦华,你真是景贤宫的稀客啊,娘亲现在是请你都请不来。怎么,现在在你那破墙碎瓦的琉璃宫过地那么舒服吗?” 锦华不答反问:“娘亲,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和青衣一手策划去陷害金昔若的?我算得到,凭青衣的实力,就算成魔了也不可能附在金昔若身上。” 女娲脸有所抖:“锦华,我不管青衣是和谁合谋,或者是青衣自己陷害。为什么锦华你就是要来怀疑我呢?我是你的亲娘,你对我好一点行吗?” “我也想对你好,可是我做不到,”锦华解释着,指着外头朝堂上金昔若受辱的方向说:“那日青衣被木小卉用剑指的时候,似乎是要说什么,可是娘亲你马上出来了,还为青衣说好话。我记得娘亲对青衣早就没希望了,也和青衣几次对骂,怎么会突然为青衣说好话?而且青衣看到你为她说了好话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能说明什么啊?那时我帮青衣说话是看在锦年和青衣夫妻一场的份上,又看到玉帝玉后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帮青衣说句话也是应当。怎么说也是锦年对不住青衣,我还得向青衣道歉不是吗?”女娲好会辩解啊,脸不红心不跳。 锦华也不是没有证据,但证据只是猜测:“娘亲何必这么负隅顽抗呢?那时,青衣是想把你给供出来对?你马上出来帮青衣说话,青衣这才没有说出你来。” “无端的猜测,锦华,没有实在的证据就不要来污蔑你的娘亲!我忍了你多次了!”女娲对锦华也拉下脸来了。 锦华对女娲已经是没有半点希望了,只盼女娲不要再做坏事,但这不可能,现在锦华就要帮女娲去收拾残局:“娘,你讨厌金昔若是?因为金昔若将锦年大哥『迷』得不理朝政。可是娘亲你想想,以前金昔若没来的时候,锦年大哥理过朝政吗?不都是娘亲你一手把持着朝政?” 女娲拉长了声音:“锦华,说话用词准确点,否则别人会误解。我是在帮锦年打理朝政,不是‘把持’朝政!” “不好意思娘,我没有在意小节,”锦华就是在意小节了,锦华说地一点没错,女娲就是在把持,而且把持地兴致勃勃不肯松手,也不管她自己已经『乱』政了。 锦华继续批评女娲的不是:“娘亲,你当心金昔若会利用锦年来控制天庭政权吗?那你就教育锦年大哥振作些,不要『迷』恋在『妇』人之中啊……” 女娲不想听锦华的教训,就硬生生地转换话题:“锦华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别说这些无趣的事了。说说你的灵儿和妙儿。”眼尾眉梢嘴角勾起阴森森的弧度。 锦华觉得不寒而栗:“灵儿和妙儿都很好,多谢娘亲关心了。” “有空带灵儿和妙儿来。让我这景贤宫也热闹一下。”女娲话里有话啊。 锦华不是听不出来,只是自己现在权力有限,无法直说出来:“娘亲什么时候想了,我就带灵儿妙儿过来。先告辞了。” 锦华不能也不敢再说下去,否则听到女娲会说“让灵儿妙儿就在景贤宫住下”,这是要拿灵儿妙儿做人质啊! 女娲好狠的心,从来就没想过灵儿妙儿是她的孙女,嫡亲的孙女! 锦华感到自己好无能,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儿,这是做父亲的耻辱。 回到琉璃宫,锦华独自坐了很久,想到要如何保护灵儿妙儿了:只有权力。那么锦华自己就要加紧笼络各方上仙,建立自己的关系网,为自己将来『逼』宫『逼』锦年下台做准备! 对了,木小卉怎么样了?她跟随金昔若离开天庭有日子了,不知这可怜的姐妹两会是怎么伤心。 锦华想到木小卉姐妹,就更害怕自己的一双女儿将来会受苦,于是这决心越来越大——登基! 木小卉在云雨洞下的水涧看着金昔若凿石头锤炼石头已经是几天几夜了,也不敢闭眼,生怕金昔若会出什么不祥的事来。 不过,出乎木小卉的意料,金昔若没有自寻死路,而是铸就了两把剑:“小卉,这里是我么的爹爹倒下的地方,那这里的石头就是神圣的,我选了几块上好的石子练了这两把剑,我们姐妹各一把。喜欢吗?” 木小卉接过金昔若扔过来的剑,赞叹着:“昔若姐姐是全能女英雄啊,这剑真漂亮,这花纹……” “小卉怎么只想着漂亮的花纹,看看我们的剑有什么与众不同。”金昔若说着就耍了两招。 木小卉很容易看出了:“别人的剑都是实剑,我们的是镂空的,更轻便。” “嗯,这样出剑就更快,更适合我们实用,小卉取个名字。”金昔若暂时忘了不快。 木小卉“嗯”了一下:“我们的剑呢,是女子用的剑,那就要漂亮好听音义皆佳的名字,而不是那种凶巴巴的名字……” 金昔若笑谈着:“算了小卉,照你的样子,几天也想不出好名字,就按我所想,一把‘慧心剑’,一把‘悦心剑’。评价一下。” “慧心剑,悦心剑,好听又有含义,不用评价了,昔若姐姐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那就按这个名字,一出鞘就吓死那些作恶者。”木小卉耍了几招。 “小卉的剑术还不够娴熟,”金昔若评论着:“我们两个习剑不能照平常修行者那般来,那不适合我们。记得那把斧头上的心诀吗?照着那心诀出剑,不用招术也可胜了对方。但那心诀看似简单,实则需要你用心去练,这就是我取名慧心剑和悦心剑的原因。” “嗯,好的,我记得昔若姐姐所说,一定练好剑,不再被耻笑说不懂兵器了。”木小卉将悦心剑收好,念着:我也有像样的且不同寻常的佩剑了,可以去显摆炫耀了。 哦,奇怪。 木小卉转头向金昔若:“昔若姐姐,你好像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是觉得我现在应该难过吗?我那样哭已经哭够了,不想再哭了。”金昔若将慧心剑收回鞘,泰然而立。 第三七六章 金昔若忍辱继续摧毁锦年 金昔若似乎是通过铸剑来驱除她受辱的心情,此刻金昔若平静却坚定地说着:“小卉,就这么说,那个锦年不值得我为他恢复处子之身,也不值得我为他哭泣,尔后道:“我们还有我们的使命呢。现在回天庭给锦年一个措手不及,我要让锦年必须接受我,要是不接受,那这次就是锦年下台的时候了。若是接受,那就可延缓锦年下台的时间。小卉,我们走。” “哦,好的。”木小卉似乎可以完全放心金昔若了。 只是偶尔还是会听到金昔若说一句:“那日的事,我很奇怪,为何我不怎么恨青衣呢?最恨的是锦年,并不是怪锦年没有及时保护我,而是在我遇难时退缩了。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锦年就是一扶不上墙的烂泥反倒是青衣那执着浓烈的爱让人发怵却惋惜,这么好一个公主被锦年给毁了。锦年罪恶难赎!” “昔若姐姐说地我都糊涂了。”木小卉觉得金昔若不该对青衣这么好。 金昔若却是懂青衣的人:“青衣虽没有得到爱,她却是幸运的,因为青衣又一个她爱的锦年,青衣愿意为锦年成魔。而我金昔若却没有这么爱的人。说来,我不如青衣幸福。” 不对啊,金昔若的观点完全出乎木小卉的意料了,在木小卉看来,青衣是个悲惨的痴情者,而金昔若是个幸运的被爱者。 这一页算是翻了半页了,接下来就看另外半页如何下笔续写了,这要看金昔若的坚持和木小卉的勇敢,还有锦年是否会上当。 来到昌广宫木小卉大声喊着:“年帝陛下在吗?年后回来了,还不快快来迎接!” 锦年这些日子无心和其他女子花天酒地,这会让锦年想到那日金昔若被千百男子羞辱的事。锦年沉默了,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深思就是为了金昔若。 可惜金昔若不会为锦年感动。 听到金昔若回来了,锦年跑出来兴奋道:“昔若,你还好?” 金昔若一句话不说,由木小卉为金昔若说:“年帝,最近发生的事不利于年后的声誉,所以还请年帝为年后正名,不知年帝要怎么做啊?” 锦年没有自己的想法,左看右看不敢直视金昔若视若冰棱的双目,说话也没个准:“我,嗯,昔若,我想等一段时间……” “要等多久?”木小卉严肃地看着,气如恢宏:“昔若姐姐了不想等,年帝,你如果真的爱昔若姐姐,那么这名声是必须马上恢复,要不然你就去寻你那些妾侍玩乐。或者把青衣找回来也好啊。”木小卉嘲笑着。 年帝还是不肯马上做决定,似乎在忌讳着什么:“可是我想去和我娘亲说说,其实昔若,这事过一段时间就会冷了,可能会要久一点,但是并不急……” “很急!我们一刻也等不了。昔若姐姐现在很难过,年帝你要是再不做决定,就休怪昔若姐姐对你无情了!”木小卉下了最后通牒,拉着金昔若:“昔若姐姐,我们走,离开这里!” 锦年被『逼』得没法了,不想失去金昔若,这才答应着:“等等,昔若,容我想想,想想……”这一想也不知是多久。 不过没事,锦年又不上朝,就无须考虑时间问题了。 木小卉和金昔若看锦年是在顾忌女娲的心情,果然,锦年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胆小鬼! 等了好久,锦年终于答应,勉强道:“明日在朝堂,昔若和我一起上朝,我会亲自将年后的头冠给昔若戴上,这样谁也不准就那日的事情说三道四评头论足了。”就不能说地再有力度些吗?说地个畏畏缩缩的。 金昔若一点不在乎,现在金昔若要的只是在锦年身边催促锦年退位而已,其他的,不管了。 木小卉想地多些,大业要紧,但金昔若的尊严名誉也要紧,于是就再向锦年要求:“那些过昔若姐姐的上仙和天兵都要被处死!” “这,法不责众啊,”锦年又陷入了矛盾了:“有些上仙是女娲的手下,是重要的亲信啊。而那些天兵,也都是有来头有背景的……” 木小卉再度唱红脸:“既然年帝不愿为昔若姐姐洗刷冤屈,那昔若姐姐也不必留在此处受辱了。”拉着金昔若,木小卉坚决要求:“昔若姐姐,我们离开天庭!” 金昔若唱着她的白脸,这是姐妹两准备好的了:“算了小卉,既然年帝都愿意为我正名了,那我金昔若还有何所求呢?” 锦年喜悦道:“昔若你不生气啦?” 不生气才怪,只是不便让你看到。 木小卉看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那就在做点事,更加显现锦年的无耻和懦弱:“年帝,必须杀一儆百,以此才可堵众口,否则昔若姐姐日后的日子难以安生。” 年帝还是皱着眉,不愿去杀那些金昔若的上仙,金昔若暂为锦年说话:“算了,锦年不愿就不要强『逼』锦年,锦年有他自己的难处。” 锦年听这话就乐呵着:“还是昔若蕙质兰心体贴周到,懂得我的难处。昔若,其实我虽为年帝却也是身不由己的时候多啊。” “我理解你,锦年,不要背太大的包袱,以后只要我们将以前的事情忘记,过自己的日子那就好了。锦年你切不可听信谣言。”金昔若说着欺骗的话,很快就要继续她的计划:催锦年下台。 木小卉差点呸了一声:“年帝,那些画……” “小卉!”金昔若不准木小卉再说了,对木小卉眨眨眼:小卉先出去,我来搞定锦年! 木小卉暂时离开,那昌广宫就是锦年糟蹋金昔若的地方了。 这次锦年唯唯诺诺地跟在金昔若后面,一步一句“昔若对不起”。 金昔若听着想掐住锦年的脖子,掐着锦年没气,但现在还是当忍则忍。 “锦年是画了我的画像吗?”金昔若问着,似乎很感兴趣。 锦年听金昔若话里的味道,也来意思了:“昔若你不生气?” “生气,生气锦年你在我睡着的时候偷画,锦年有本事就当着我的面画啊。”金昔若诱『惑』着锦年。 锦年要跳了起来:“原以为昔若你会因此不理我,可没想到昔若你却一点不气,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每天都画你的美图呢?” 金昔若点头:“任由锦年挥毫,但锦年得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都答应。”锦年一副要尝鲜的样子。 金昔若的条件就是:“画画了就不可上我的卧铺,要来我的卧铺就不得画画。如果要两个都要,那就跟我一块离开天庭!” 这对锦年是个很难选择的条件啊,首先锦年是想画画和上卧铺都要,其次锦年不想离开天庭,要不金昔若的玉体图还怎么拿出去悬挂,房中的『性』趣还怎么拿出去炫耀? 锦年是三件事都要,而且要每天整日都进行这三件事,厚颜无耻啊,忘了上次金昔若是为何遭罪的吗?如果不是锦年画的金昔若的玉体图,会有朝堂前的春光旖旎吗? 锦年没有直接回应金昔若:“昔若,现在我给你画一张画像,其他的不要说了。画了画像后你心情才会好啊。” 金昔若猜到锦年的回答就是这样,锦年就是不肯和自己离开天庭,好,锦年,那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看我金昔若像女魔一样耗尽你的功力! 锦年开始画画了,锦年的文笔书画是上等的,可惜用错了地方,现在金昔若在卧铺上摆着各种妩媚妖娆的姿势,极具诱『惑』力。让锦年画出的玉体图就可勾起观图者的犯罪感。 背面正面侧面仰头半『露』,金昔若的各种样子是应有尽有,而金昔若心里从泪如雨下到麻痹地无泪了。 这下锦年就有足够的材料拿出去炫耀了,尽管金昔若假装地在锦年面前娇嗔着:“以后锦年可要把人家的画像收好,不得给外人看到啊。” 锦年留着口水,把口水擦掉,点头不止:“好,好,绝不给那些好『色』者看到昔若的美图。” “行了,锦年要是画累了,就休息,今日画图了就不得上我的卧铺。”金昔若妖媚地将秀腿伸长来。 锦年受不了这刺激,马上扑了上来:“怎么可以冷落了昔若?现在我就和昔若共享天荒地老!” 可是锦年太高估自己了,以前被金昔若吸走的元气已无法支撑他双修了。只一会的工夫锦年就从金昔若身上滚落下来,这刺激着锦年的自尊心:为什么我不可以让昔若快活? 锦年不断地爬到昔若的身上,不断地自动滚落下来,昔若打着呵欠:“唉,锦年,你就休息一下。你不困我都困了。” “不行,等我用功力,昔若你就不会困乏了。”锦年为了挽回他男人的面子,决定用元功了。 可是锦年坚持不了多久,只是让他自己在金昔若面前更没脸。金昔若叹息连连:“唉,好无趣啊。”佯装无意地瞥了那已经气息上不来的锦年一眼,睡她自己的去。 随后,锦年在昌广宫的卧房内是越来越不中用,时常被金昔若暗中耻笑,锦年为此不断修炼功力,可这样无序的修行只会更耗元气,且也不见有多大用处。 锦年似乎是忘了那件重要的事——带金昔若去朝堂,戴年后的头冠。在金昔若的提醒下,锦年才记起来。 第三七七章 木小卉一怒之下刺向锦年 于是朝堂中出现了令女娲不开心的一幕。 “这个金昔若是和多少男子有染的?怎么还配做年后?年帝你马上废了她!”女娲的话赢得了手下许多望风使舵的上仙的赞同,可那些上仙们也不愿这个尤物就此离开天庭,于是,选择中立的上仙居多。 女娲当然是不开心了,就严令锦年:“年帝,你可要好好想想。” 锦年这次是“义无反顾”地不听女娲的话,为金昔若戴上了象征『性』的头冠。 女娲怒不出来,目前女娲要靠锦年这个傀儡来维持她的权力,“挟君子令诸侯”就是这样。 锦年心里也有这把成,他算准女娲是不会绝对反对自己的,否则自己和女娲闹僵,那朝堂可不欢迎女娲独裁了。 不管如何,金昔若依然是这个领她恶心至极的“年后”。 不过昌广宫的夜晚,金昔若只是让锦年画他的玉体图,锦年已经没能力带金昔若入如痴如醉的境界了。锦年的男人尊严尽失。 金昔若总是会诱锦年,诱得锦年心中熊熊烈火却无法全部燃烧开来,只有在昌广宫里大喊奔跑痛哭。 金昔若才不管锦年要死要活地哭,让锦年哭去。 锦年没能在夜晚获得快活,于是在白天就要将尊严要回来。现在锦年手里有一沓金昔若的玉体图,各式各样齐全。锦年拿去用了一整个宫来悬挂这些玉体图,供那些上仙们来欣赏观摩,涎流了几丈长,更有甚者在『舔』那些玉体图。 锦华也不阻拦,而是得意道:“怎样?朕的年后够带劲?” 上仙拍马屁道:“年帝享尽世间之美还又何所求?我等皆羡煞年帝陛下。” 锦年就享受着这些赞叹。 之后锦年和上仙们讨论自己的私生活,上仙会问道“年帝是怎样和年后双修的”“年后可是要求极高的”“若没驴大的货是难令年后满足”…… 锦年就得意撒谎起来:“要让年后满意,就得像我这般,这阳器得足够粗且长才能让年后满意,进入到天堂。” “年帝,我等佩服” 锦年就在这样萎靡的生活中寻找他卑鄙的乐趣,用的是金昔若的尊严,也让金昔若越来越讨厌锦年。金昔若也逐渐放『荡』自己了。 每日,金昔若会骑着马车大排场地出行,在天庭各处,遇到一上仙的宅府就进去,名为拜访,实为作乐寻欢。 上仙们会假装:“年后娘娘请自重,臣不敢猥亵年后娘娘,也不敢令年帝不乐。” 金昔若一句话道出年帝的实际情况:“年帝每日累死累活也无法让本后开心,本后寂寥才来此寻爱卿,若爱卿不愿,那本后也不勉强,不过,让本后在此更衣可否?” 更衣?那还不成事了。 金昔若这简直是在作践自己,但也是有目的的,金昔若要扰了锦年和女娲掌控的天庭,就算自己名声坏了臭了,也要将女娲和锦年除掉!还这三界一太平。因为这世间就是金昔若木小卉姐妹的父亲所创立,金昔若不能看到这世间毁在女娲和锦年手中,所以就用这杀伤最少的方式来换了女娲和锦年。 木小卉听闻此事,心中无限痛苦,一日拦住了金昔若的马车:“昔若姐姐,我不许你再这么作践自己,要是再这样,我会将你锁起来!” “小卉,你锁不住我。”金昔若走下马车,在祥云上和木小卉谈了很久。 木小卉眼泪夺眶:“昔若姐姐你是疯了还是被上次的事给弄糊涂了?这样到处卖弄还不如凡间青楼女子。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年后啊。” “年后?”金昔若鄙视地一笑:“小卉,我这个年后的位置可远不及你曾经的卉后,因为卉后有持煜爱着宠着呵护着。可我这个年后却是被年帝拿去炫耀了,你还不知年帝将我的图画用来做什么了……” “我去毁了年帝的昌齐宫!”木小卉气愤地就走,金昔若无法拦住,就让木小卉去:好,小卉,去闹,闹地越大也好,锦年就再无脸面。 木小卉来到昌齐宫,拔出悦心剑将锦年所画的金昔若的玉体图都一张张给划破撕烂并指着在座的上仙:“你们这群人面兽心,还配做上仙吗?我木小卉今日就解决了你们!” 要解决是不行的,只是在昌齐宫挥舞了秀了一下悦心剑,木小卉发泄了怒气之后,就用悦心剑指着锦年:“年帝,要是再有这等事发生,就别怪我的悦心剑无情将你的昌齐宫夷为平地!” 锦年也彪了:“木小卉,你太大胆!太猖狂了!别以为你是卉后就了不起……” 木小卉截断锦年的话:“我就因为我是卉后而了不起!我的夫君是卉帝,在你之前,年帝你必须尊重卉帝和我!也必须听我的命令!”说地过头了,但在这环境下这么说也可以,木小卉此时是为了保护金昔若的尊严啊。 “卉帝已经死了,现在天庭主政的是我,锦年,年帝!”锦年拍着胸膛,却已经是无元气的样子了,自己拍了几下就差点没把自己给拍倒。 木小卉大喊着:“卉帝逝世了也是曾经存在过的,卉帝主政的时候比你年帝这时好了千万倍!” “卉帝死的早!”锦年还洋洋得意着。 木小卉用悦心剑刺入锦年胸膛,全场哗然,只见锦年毫无反抗力,谁让锦年把力气都用在了金昔若身上了呢? 上仙们此时不能不站出来『逼』着木小卉将悦心剑拔出来,要不然刺穿了锦年可就是弑君之罪啊。 锦年被送走了,昌齐宫平静了,木小卉一把火烧了昌齐宫里所有的金昔若的玉体图。 木小卉踉踉跄跄地离开:“昔若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锦年被送回了昌广宫,金昔若觉得现在还不是锦年死的时候,否则会让木小卉背上大罪,于是金昔若用她自己的功力给锦年疗伤。不过锦年痊愈要一段时间,现在就半死不活地躺在昌广宫里。 女娲来探望,看着锦年还有一口气,猜着金昔若的心思:金昔若为什么要救锦年?难道只是为了保木小卉吗? 心思尖锐的女娲看得出金昔若来天庭后的举动中透『露』出来,金昔若并不爱锦年,可为什么要占着年后的位置呢? 女娲决定试一下,下令:“木小卉无礼,欲行刺年帝而不得,当处以死刑!” 如果金昔若要保木小卉的画,现在就该出手相救了。 可是金昔若无动于衷,只是劝女娲:“女娲娘娘,做事之前还是好好想想。虽然我可以阻止你,但是您可知道,木小卉现在已经不怕您的阴谋阳谋了。” 确实是这样,木小卉从缤纷宫里出来后径直找到女娲:“凭什么抓我?若我将年帝所做的不耻之事说出,恐怕年帝现在就要从金台上滚下来!女娲你应当感谢我帮年帝毁了证据才是,从今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去昌齐宫,那里将会成为一片死寂!” 女娲深呼吸一口气,好厉害的木小卉,是在天庭变成这样的吗? 现在女娲也了解锦年所做的龌龊事,如果木小卉要再找证据也不是难事,所以现在还是不要杀了木小卉。最重要的是,女娲现在已经无法轻易杀了木小卉了。 女娲只有挽回点尊严:“木小卉,今日且看在已故卉帝的脸面上,暂且放过你,以后你若是再有放纵……” “以后若是年帝再做不端之事,我仍然会以卉帝遗孀的身份来取年帝『性』命!”木小卉亮了亮她的悦心剑:这可不是虚的。 女娲讶异木小卉都会使剑了,什么时候的事?木小卉不是不会用兵器吗?再看那悦心剑,可不是一般材质的,已经超越了锦年锦华和持煜的佩剑了。 女娲觉得以后不能笑看了木小卉,因为木小卉变了很多。 想错了,木小卉不是变了很多,而是被『逼』地这么强大的,失去了夫君的木小卉肯定要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她的孩子和所爱的人,比如金昔若。 金昔若依旧放纵自己,木小卉痛苦不堪,在缤纷宫内借酒浇愁。 这可不是好事,素衣来安慰木小卉:“你这是在干什么,小卉!现在你和你的昔若姐姐有大事要做,怎么这么颓废地饮酒?我知道小卉你是在伤心昔若姐姐的自轻自贱,但是我觉得昔若姐姐是有她的理由的。加上上次朝堂前那次事,对昔若姐姐的打击很大,所以昔若姐姐采取了极端的方法来『逼』锦年下台。为什么你想不通这些事呢?” 木小卉就是想不通,觉得金昔若疯了,木小卉拿着酒壶像男人一样地喝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喝完就把酒壶一扔:“昔若姐姐疯了,他不是我姐姐!我讨厌她!” “小卉你不能这么说昔若姐姐……”素衣劝了一阵无果,于是去找锦华来劝木小卉,也让他们培养感情,从前的感情。 锦华了解了前因后果,把木小卉的酒壶都给踢走,踢碎,木小卉没得喝酒了,于是把剑对锦华道:“还我酒来!”站地不是很稳当。 锦华很欣赏现在的木小卉:“小卉有自己的剑了,听说叫悦心剑?今日用这把剑在昌齐宫大闹了一阵,差点刺死了我哥锦年。很帅气,木小卉,有本事出来和我比剑啊!” 第三七八章 难回到从前,是什么横亘了? “比就比,难道我的悦心剑还怕了你的砥砺剑不成?”木小卉随即和锦华一起飞了出去。 在缤纷宫的院子里,木小卉和锦华一起比剑,乒乒乓乓只闻剑声交错,不见人影,漆黑的夜里只有靠呼啸的风声和剑声来判断对方的方向和用剑招术。 锦华用的是传统的也就是被写入了道家圣书中的剑法,锦华用剑已经到了可谓出神入化的境界,常人难看出锦华的招术,就算剑术精妙者能看出也难立刻抵挡锦华的找找『逼』人的剑法。 这样的高妙剑法让锦华足以为可以战胜木小卉,以为木小卉今日在昌齐宫大闹刺伤锦年只是个意外。 但更意外的是木小卉的剑术远超乎于锦华的想象之外,连见头没见过,靠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木小卉所使的是金昔若教她的斧头上所记载的被遗忘的心诀口诀和念力,这是锦华这样从小练习中规中矩按部就班剑法的人所始料不及的,无法立刻想法抵御的。 按常理,锦华也见过一些旁门左道的剑术,但可以用自己所学的圣经剑术打得对方落花流水。可是木小卉不同,木小卉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剑法可谓是精妙绝伦,让人匪夷所思,难预料下一招是何处出招,这样出其不意,让锦华节节败退,最后锦华的砥砺剑被木小卉的悦心剑击落在地。 锦华自己则被木小卉的悦心剑给『逼』到了墙角处无处逃生了。锦华只有举双手投降:“小卉进步让人不可思议啊,在下佩服。好了,比剑结束,小卉笑一个。” “笑不出来。”木小卉收剑,却没意料道锦华一脚勾起地上的砥砺剑起来再度与木小卉一场激战:“小卉,兵不厌诈,虽然你现在剑术上了一个层次,但这剑法还有待静修,剑术远不及剑法好。你可要记住,小卉,敌人有时会像我这样诈降再来诱你入坑。小卉你的方法就是穷寇勿追。” “锦华你好个穷寇,看我木小卉怎么追你!”木小卉被激起兴趣来了,在喝了酒的状态下晕晕乎乎地也能使出好招术来,依然是锦华初次看到小卉舞剑时那样的姿态。 双方都记得,那时锦华说小卉“使剑不是跳舞”,现在小卉舞剑还是像跳舞,可是这方式力度已经远超从前了。 看小卉那么用劲,衣袂乌发随着飞舞,头饰落了一地,批着头发与锦华打了个平局,悦心剑砥砺剑双双落地。 借着乌云蔽月的点点月光,木小卉的倩影在丝丝闪耀,若隐若现,在锦华眼中,如黑夜佳丽,若子夜精灵。 时光和心绪倒回到很久以前的初遇,锦华只记得自己对木小卉的一见倾心从未减,今晚,小卉,你要知道才好。 木小卉含着淡淡酒意在『迷』蒙中悬空了,锦华抱起小卉了,小卉久违的感觉回来了,那么熟悉,曾经锦华就是这么霸道的不取得小卉的同意就让小卉惊吓地悬空了。 木小卉总是会害怕地搂着锦华的脖子,现在有些不一样,木小卉没有搂着锦华的脖子,木小卉双手下垂,只随和地看着锦华,接受接下来的一切。 卧房中,木小卉在锦华身子下,如从前那般,烛光在木小卉娇媚的脸蛋上闪着,木小卉现在是个风情万种的少『妇』,比以前更『迷』人了。 锦华的喜欢也进一步了,只有更深更深,木小卉闭上双眼,想到此刻就要降临的是什么,过了今晚,明日又会怎样,以后会怎样。 锦华静静地轻轻地含着了木小卉的唇,在口中『舔』着她的味道,多久没有『舔』试过了? 这前奏好久好久,木小卉和锦华只这么亲吻着,都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了,不知是什么阻挡了他们的思路。 那就让锦华的感觉走,感觉领着锦华的手去解开小卉的衣领,小卉呼吸不顺畅了。 锦华在颤抖着,怎会颤抖?谁在阻挡锦华吗? 木小卉似乎是被堵住了气息,顷刻间难受,抓住了锦华的手,阻止下一步动作。 若是锦华想要,那小卉这样的阻止是无用的,可是锦华的手也松弛了,没了下一步。 锦华从小卉身上离开,小卉却又像失去了什么,抓住了锦华的手。 两个想要在一起,却似乎是有什么挡在他们之间。 锦华搂着木小卉暖和了一下她,良久。 小卉期待又反抗着下一步的来临。 现在木小卉想到了金昔若所说的关于持煜和锦华这两个在木小卉生命中重要的男子。 木小卉初遇锦华的时候,觉得锦华是激情似火的,木小卉每每招架不住锦华的狂热。后来遇到持煜,和持煜成亲了,木小卉才感觉到持煜的狂热霸道和对自己近乎占有的爱才是三昧真火可让自己和持煜在恩爱中涅盘。 相比之下,锦华就是淙淙的河流了,川流不息的爱缠绕着小卉不断滋润着小卉的凄苦的心,生出许多花朵来。 但现在的情况是,狂火那般让木小卉难忘的持煜已经逝去了,木小卉要『逼』着自己去返回去爱锦华,这戏耍的人生啊。 今夜是个不错的夜晚,锦华和木小卉却都不能如以前那样将自己完全交予对方,甚至只局限于唇吻,再无更深层次,一点没有。 锦华坐在卧铺边叹气着,木小卉起身背靠墙无奈着,这是怎么回事?以前我们不是很恩爱吗? “锦华?”木小卉问着,锦华为什么不主动些?如果锦华你主动了,我决不退缩。 “小卉对不起。”锦华双手擦着脸给自己洗脸,不知为何刚才木小卉抓住自己手的刹那,好像不是木小卉的手,是另外一只手在抓住锦华,让锦华无法解开小卉的衣领。 木小卉和锦华心里都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持煜,可是木小卉和锦华能怪罪持煜吗? 持煜离世已经快十年了,若是还要怪持煜,那就是木小卉和锦华心里有了心结,这心结是:木小卉忘不了持煜,总是用持煜的爱来阻挡锦华的爱,而持煜的爱强大过了锦华的爱;锦华呢,他从不否认自己一直在吃持煜的醋,不为别的,就因为持煜娶走了木小卉,和木小卉恩爱成天庭一眷侣,木小卉为持煜产子,锦华嫉妒的就是这些。 无可厚非,木小卉和锦华都没错,只是这太久了的事,为何还会成为木小卉和锦华之间的阻碍呢? 持煜是断然无错的。错误的是木小卉的执念和锦华的嫉妒。 真的无法相爱,今夜,可笑的一夜,锦华拖着脚步离开,在木小卉发狂的哭泣声中离开。 回到琉璃宫,锦华又吵醒了熟睡的素衣,让素衣陪着自己夫妻了一会儿,最后在素衣身边哭着:“素衣,我和小卉再也不可能了。” 素衣难过着:“怎会如此啊?到底为什么呢?” 聪慧的素衣也难解锦华和木小卉各自心里的结,只有安慰着锦华,让锦华可以舒心一点地睡着。 可木小卉有谁安慰啊?难道去找那已经自甘堕落的金昔若姐姐?还是不去了。 木小卉来到了昌源宫,那里是持煜和木小卉为太子和太子妃时候居住的地方,就是在那里孕育出了他们的爱情结晶——儿子常乐。 后来持煜登基,迁至昌广宫。木小卉心中,昌源宫和昌广宫都是他们记忆中最深刻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处都有持煜和木小卉快乐的回忆。 木小卉在昌源宫里独自走着,每到一处都会想到看到持煜在这里,听到持煜在这里说过的话。 现在持煜不再,只有木小卉来保存这些回忆,为何这些美好会成为阻碍呢? 木小卉在昌源宫整夜整夜地哭泣:“持煜,我是小卉,我好冷好孤寂,我昔若姐姐放纵了,锦华也不似以前那么待我好。你不是说过让锦华娶我吗?可是锦华不敢。持煜你出来啊,和我一起说一宿的话,让我不再孤单啊。” 还没有谁发现木小卉来到了昌源宫,只有上仙在白天看到木小卉在缤纷宫里习剑抚琴,到了夜晚,谁也不知。因为所有上仙开始害怕木小卉了,害怕她卉后的身份,害怕木小卉现在的悦心剑。 素衣看着木小卉这样日渐衰落下去精神不振,心中十分焦急:“小卉,你怎么这个样子了?想想常乐,想想灵儿这两孩子,那是你以后的希望啊。” “我已经努力在想了,只是现在我无法面对锦华,锦华也无法面对我。以后我就专心等着常乐长大,过着我孤独的日子。”木小卉的琴弦最后一声“嘡”很长很刺耳地落在了缤纷宫里,不知传了多远,回音都回了很久,让琉璃宫里的灵儿都不觉烦躁起来,不想吃东西,没有了笑容。 锦华宠爱灵儿,因此而生气,来到缤纷宫里气势汹汹地问着:“木小卉你在弹奏什么?这噪杂声让灵儿一点都不开心!” “我,对不起,灵儿她……”木小卉说话不顺序了。 锦华一脚将木小卉的古筝腾空踢起落地碎成了木块和丝线,并对木小卉下令:“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杂『乱』的声音来吵了灵儿的休息!” “好,不会的!”木小卉离开缤纷宫。 锦华回琉璃宫,素衣跟着去说锦华的不是:“锦华你看你今日做了什么,就因为灵儿不开心就来骂小卉,还打碎了小卉的琴,你这样会宠坏灵儿,也会害小卉心情抑郁,小卉是你的挚爱,灵儿是你的爱女,你愿意看到小卉和灵儿都因你而不开心吗?” 第三七九章 物是人非 锦华愣住,怔怔地看着素衣:“你总是能说出我的错误,素衣,为何你要这么好?只会让我觉得对不住你啊。” “锦华你不要说我,你就看看你自己,现在你和小卉是重逢,破镜重圆,也是合作者,你发脾气就对小卉不好,这无理取闹不是你啊!”素衣很少这么生气,坐下一拍桌子,对锦华命令着:“锦华你不是当父亲的人,一点不会教育灵儿,现在我担心灵儿会被你宠坏,所以今后半年内,你不许和灵儿见面,让我来教育灵儿。灵儿今日发脾气也是被你宠的,以后我对灵儿该打就打!绝不让灵儿养成坏脾气!” 这一下子,锦华是惹得木小卉忧郁地伤心抑郁,也让素衣生气不止,本来想带着女儿灵儿来解解闷,可是现在灵儿也被抱走了。锦华知道素衣的意思:你不娶回木小卉来你就不要再来看灵儿了。 多明理的素衣啊,世间难得有这样的女子,让自己的夫君去娶另外一个女人。刹那间锦华觉得自己当初娶素衣皂衣是在利用她们。 饶是素衣皂衣一再说在锦华身边很幸福,可锦华也无法摆脱对她们的愧疚——确实是利用了她们。现在对她们是什么感情呢?这保护是肯定要的,但是其他的? 锦华烦恼,以前本来想着自己可以拯救木小卉在谣言之中,可现在却让三个女子痛苦,或许素衣心里是在哀叹的,或许素衣是在任命,总之他对不起素衣是肯定的。 现在,木小卉呢?锦华不想再对不起木小卉了,至少这样可以少一些愧疚。 不知何时开始,锦华这个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会变得这么心思细腻起来,细腻地让他自己想地太多太心痛,有时会感觉头疼,就像现在。 要解决这头疼,锦华必须去找木小卉把今晚的事给了解,至少要说清楚。说清楚什么呢?要解释自己今晚是错了的,不该对木小卉那么冷淡。 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何会如此,自从木小卉嫁给持煜之后,他没有一时一刻不在后悔自己对木小卉的伤害,也一直在后悔自己对母亲女娲的偏听『迷』行。 自从持煜离世之后,锦华是下定了决心要照顾好木小卉平安无事,可是现在,虽然锦华得到了持煜临终前的委托,也一直想要和木小卉再续前缘,虽然为木小卉母子做了很多事。 可是今晚与木小卉比剑之后,本来是要有思念中的爱恋一夜的,可是为何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为何只是亲吻而已?在锦华和木小卉之间,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阻碍啊,连一只反对锦华的木小卉都愿意敞开双臂来接受锦华了,克锦华自己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木小卉生气了,难过了,锦华垂头丧气地回到素衣身边被骂了一顿,结果还是要去找木小卉。对啊,不找回木小卉行吗?从前的那些铮铮誓言都从心底心窝深处冒出来,因为持煜的逝去,锦华决定再成为木小卉的男人。 可是,可是什么…… 缤纷宫。 “卉后娘娘不在缤纷宫。” 侍者的话让锦华奇怪了,他凝着眼神:不在缤纷宫?那会去哪里?现在天庭十分危险,木小卉不得『乱』跑啊。 不过也不必太担心,因为木小卉现在已经开启了神元,她的修行已经到了许多上仙所不及的层次了。 或许,唯一需要担心害怕恐惧的就是锦华的母亲女娲,最有可能对木小卉下毒手的就是锦华的母亲女娲。这对锦华来说一直就是个折磨他碾压他的谬论——无法让母亲和恋人和好。 木小卉会去哪里呢?肯定不会是去人间了。 凭着自己的对木小卉之间的心灵感知,不用猜测,不用神力,不用道法,锦华找到了昌源宫。他觉得木小卉难过的时候一定会去那里,昌源宫是木小卉和持煜曾经相处最久的地方,也是木小卉最难忘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木小卉为持煜孕育了他们的儿子常乐。 现在的昌源宫还是像以前持煜在的时候那样华彩耀美,这是女蜗派了属下准备的,准备给锦年的儿子用来做太的。 现在昌源宫已经物是人非了,少了持煜,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木小卉在里面的每一处走着,念着自己和持煜曾经在此说过什么话,之后坐下来在地上靠墙望天,痛苦地『摸』着脸,不让人看到自己现在难过流泪的样子,虽然自己根本没有流泪,可是木小卉还是保留了曾经少女时候那个难过时候的姿势。 “持煜,其实你在我脑海中还是那么清晰,只要常乐在,你就永远不会再我脑中消失。”木小卉不知是对谁说,因为持煜已经永远地魂灵消散了啊。 或许是对自己,也或许是对锦华而言:“你已经是我经历过中的深深存在记忆中的男人了,我不会忘记你的。所以我不用像以前那样傻地为了铭记你的名字相貌言语和做过的事儿将自己封锁起来不去面对锦华。” 锦华就在后面听着,他不知自己也会有这不堪的偷听行为,不,部队,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偷听,他觉得对木小卉的一切,他有权力知晓了,包括木小卉现在的心情。 木小卉一排膝盖,对着不存在的持煜喊着:“持煜,你临终的时候将我托付给锦华,因为你认为只有锦华才会对我好照顾我是吗?你这么肯定,难道在我们做夫妻的时候你心里还是对我和锦华的过去有难以释怀的心思?那时你心里苦吗?是我让你苦的,现在遭报应了。” “持煜从来就不觉得苦,他一直都是爱着你,因为有你,他才开心,才对生命有了希望。”锦华终于站了出来,来做木小卉的心灵导师。 可是木小卉似乎不欢迎锦华来到这里:“锦华。你来昌源宫做什么?” “这里是天庭三十六宫之一,我当然可以来。” 是啊,持煜不在了,谁都可以来昌源宫了。可是木小卉还是固执僵化拘泥死板道:“这里可以不要让任何人来吗?可以保持他原有的样子吗?保持我和持煜在这里的样子,永远不要变。” 锦华没法给木小卉一个确定的答复,因为木小卉这个要求太过了。现在是锦年和母亲女娲执掌天庭的时候,木小卉怎有权力将昌源宫这样据为己有啊? “小卉,这昌源宫是天庭三十六宫之一……”锦华在讲道理:就算不是我娘亲掌控天庭,那你也不可占据着昌源宫。 木小卉站起身了,撕裂喉咙地喊着:“可是只有我和持煜在这里留下的记忆最深刻!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和持煜记忆中不可忘怀的!谁比我更有资格做昌源宫的主人?” 锦华没有回答木小卉,从感情上来说,这个无情的天庭确实不如木小卉有资格做昌源宫的主人。可是,可是什么?有太多的可是。但这些道理呢,木小卉不是不懂,只是今日太感情用事了。 已经成熟了很多的木小卉,今晚真的是像少女时代那样,像热恋的时候那样激情,但这激情是融和着疼痛刺痛的,一针针地扎在木小卉心里最敏感处。 锦华伸手去,木小卉看也没看就拒绝了:“在这里只有想到持煜,锦华请你尊重他!” 锦华没有再说什么,就在旁坐下了,就这么守着她,她闭眼睡着,锦华也闭眼坐着睡着。虽然不太舒服,但是能保护她就不错了。 偶尔,木小卉的呓语中会责怪持煜“你把我托付给锦华,可是锦华不再是以前的锦华了”。 锦华心里也有类似的苦:小卉你也不是以前的小卉了。我们都再难回到从前。 “锦华你以后不要再来昌源宫里了,我不希望持煜在我的梦里回来昌源宫后会看到你。”木小卉拒绝了锦华的所有关注了。 “可是我只是来保护你,如果持煜他幽灵,也会赞同我的做法。”锦华不想让木小卉单独在此,真的很危险。 木小卉却不这么认为,现在的天庭还有谁敢拿我怎么样啊? 不想与锦华在这里争吵一些不存在的事,木小卉就说起了正事了:“现在天庭的局势你也看地很清楚了。你娘亲的统治是不得人心的,你兄长锦年已经是做了太多的可笑可恶可斩杀的事情了。锦年遭就该退位了。否则,我和我姐姐会『逼』宫!” 眼神犀利冷凌冰寒,木小卉此刻的语气是女侠客才有的,她也有这实力了,而且她和金昔若可以双剑合璧——慧心剑和悦心剑。 但是唯一缺乏的就是天庭舆论,这舆论对她们姐妹不利啊,且她们姐妹不是控制舆论的高手,可是说是一直为舆论谣言所困扰。 她们现在给予希望的就是锦华,但是现在锦华却把心思都放在了木小卉的心思上了——你不开心我难以去和其他上仙打交道。 “以后不要来昌源宫了,回琉璃宫去,等着实力强大的时候,我和我姐姐会帮助你推翻你哥哥和你娘亲的统治!”木小卉就这样给锦华做了安排。 “可是小卉……”锦华说不下去,想了想:“将我母亲和兄长拉下台就可,另择贤君,我不想担任这天君一职。” 木小卉不由得一股怒气升起,霍地而出:“你在说什么?我和我姐姐辛辛苦苦地做了那么多事,你现在说你不想接受天君位?这是临阵脱逃吗?你到底想过没有?我,我姐姐,素衣皂衣和灵儿妙儿,你在乎的所有,都希望你担任天君。而且除了你之外,现在让我去哪里找个上仙继任天君一职?” 第三八零章 锦华你怎么这么犹豫不决? 锦华觉得好累,心里好累,曾经对天君的位置是那么地雄姿英发地要争取,要一展才华,可是现在,他所在乎的就是妻女和木小卉,所想要的就是平静的生活。 至于天地万物,他觉得他真的是没有能力了,隐约中他是不想去管,觉得那是在他的职责之外。 木小卉有很多大道理可以对锦华说,锦华也听了很多,但是此刻,这些名言警句还不如温和宁静祥和的家庭来地愉快,还不如木小卉在身边。 木小卉知道他想要的,于是锦华的腰被木小卉搂着了,声音似流水般,似乎是昨日听过的,又似乎是万年前听过的:“锦华,去接任天君一位,我做你的妾室。” 虽然这是锦华想要的,可是木小卉在他心里永远是高贵不可亵渎的,所以木小卉刚才的话和举动让锦华怒了,怒地步顾及木小卉的疼痛,一把将她甩开,木小卉被甩在地上了。 锦华侧着脸喘着怒气,而后是正视着木小卉:“你到底在做什么?有没有把你自己的尊严和我的尊严放在心里?刚才是在出卖『色』相吗?” 是的,木小卉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回答,那就是默认了:锦华你喜欢我,这样可以不算是出卖『色』相吗? 锦华却还是这么认为的:“小卉,你的金昔若姐姐那个样子实在让人痛心,我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了。你们姐妹两都是上天赐予的美貌,不容侵犯,也不得用来做任何事情来达到目的的工具。你要永远记得,小卉,不要自轻自贱。” 我记得啊,我明白这些道理,我已经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母亲了,还需要你来教我吗?只是锦华你不知道天降重任给你,你不愿意去承担,我只有出此下侧。你…… 木小卉看着锦华的背阴离开,听着锦华留下来的话:“以后我不会来昌源宫,小卉,你自己在这里想想以后该怎么做。也去劝劝你姐姐金昔若不要再去扰『乱』天庭了。” 我姐姐那么做也是为了你能登基啊,她认为你可以执掌天庭,像持煜一样创立一个新的时代。 锦华还是走开了,木小卉被独自抛在了昌源宫,或许不是,因为这里有她和持煜的回忆,只是这回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来忆了。 怎么会这么脆弱?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为何会因为锦华的几句话而出不了昌源宫?是在这里寻求持煜的保护吗?木小卉啊,不是早就自立自强了吗? 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天庭呢,永远不缺乏热闹,只是要看什么地方。 景贤宫。 女娲念着属下的报告,猜测着:“木小卉在昌源宫里干什么?” “木小卉是在回忆她的夫君持煜,这女人就是这么浪『荡』。回到天庭后,先是在锦华附近想重修旧好。可能是锦华不要她,她就回到了昌源宫思念她的已故夫君持煜。”护法的分析是这样。 另外一护法补了一句:“不过木小卉现在的行为比她姐姐金昔若好了很多。那个金昔若啊,简直是来到天庭的青楼女子,还的!” “不要说金昔若!”女娲一听到金昔若的名字就来气,女娲一直是认为锦年的不上进就是金昔若害的。 继续说木小卉了,女娲令属下继续观察:“看看木小卉在昌源宫里还有什么动静!本仙不信她在昌源宫里就只是在回忆她持煜!” 昌源宫外面,很远处的琉璃宫里,锦华陪着女儿灵儿妙儿,听她们讲故事唱歌,看着她们睡着了才起身。 素衣过来语重心长道:“其实木小卉说地一点没错,我不知你在想什么。锦华,男子不得把自己埋没在儿女情长中。” “素衣你是听了木小卉的那些话?”锦华笑着摇头,有点苦涩。 素衣一把推了他出去:“今晚还是不要回来!” 照样,锦华离开了琉璃宫往木小卉所在的昌源宫去了。 只是木小卉不知道,每天夜里,锦华都会守在昌源宫外面,而且锦华必须完成素衣交代的任务:现在只有小卉能帮你登基解救三界苍生,所以不得与小卉吵,去向小卉道歉。 来了很多天,迟迟没有道歉,早已经变得婆婆妈妈的了,锦华自己也不知自己就是一家庭『妇』男了,而且他自己也愿意乐意在家里照顾女儿。可是那里有个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的,他一直记挂的人,所以,还是夜夜去看望她,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 昌源宫里,木小卉日夜不出,也没有去理会任何她关心的人:儿子常乐现在在人间镇元仙人那里修行十分有道,且有神斧头保护,妖邪近不了身;姐姐金昔若已经是走上了拯溺扶危的路,只不过那是在拿她的尊贵荣耀换来的;持煜已经离去十载了,只有在梦中见到他的爽朗的笑;唯独那个人,锦华,在眼前在天边,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锦华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是马上去对木小卉求得放心还是放任感情随意流散?是争取将锦年赶下台自己继位还是继续在即在天庭中闲云野鹤花开花落的生活? 在宽敞的昌源宫的一个角落里,用了足量的隐仙丹,让头脑『迷』离的木小卉也没能察觉自己的到来。 锦华几次想走出角落站在木小卉面前,说,说什么,不知道,他犹豫,他徘徊,他无法做决定,他很想说“小卉,跟我一起在琉璃宫生活,不要管其他的了”。 但是这样行吗?算来,所有他在乎的和在乎他的人都无法接受这话。他们要的是锦华去接任天君一位,而对于木小卉和锦华的未来,是次要的。 木小卉在昌源宫里白天习剑,晚上就窝在后院花架下面睡,有时坐着,有时躺着,梦里总是有两个男子挥之不去,持煜没有声音地踏着祥云和自己挥手告别;锦华总是在和自己争吵这个那个,很多事。 在梦里,木小卉去追赶持煜:还有多少话是没有说完的,你都说了啊! 在梦里,木小卉和锦华吵架:你怎么会这么懦弱犹豫不决,要你做个决定这么难吗? “持煜别走”“锦华你星星”……这是呓语。 有个来自梦外的声音过来了“我是持煜”“我是锦华”“小卉你别怕,我来了”…… 持煜吗?锦年吗?不,都不是。在梦里的木小卉能感知这两个在她生命中重要的男子的气息,不用一切法力,凭心就可知道。那么现在这个『淫』邪的声音是来自哪里? 木小卉从梦中睁开眼唰地一下拔出悦心剑对准了那个人,三更半夜来到昌源宫准备好事,可是那个人让木小卉张大了嘴——锦年? 是啊,就是锦年,他是深『迷』着金昔若的,可是金昔若让他下台一起回云雨洞啊,否则他们在天庭的逍遥就越来越少了。现在已经到了风吹拉住灭的地步了,锦年在金昔若身上没得到什么乐趣了。 他从女娲这里得知木小卉每日在昌源宫里思念持煜,于是就夜晚来找木小卉了,这猥琐的样子令人作呕:“小卉,你想着持煜还是锦华啊?我就是他们两个的合体。”随着声音还坐着扭捏的动作,嘟着嘴来眯着眼,要索吻。 此时的木小卉法力已经可以将这个『乱』了心智的锦年给处理掉,但是她不想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会引起天庭大『乱』。 “锦年,年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是你的年后,你的年后是金昔若!”木小卉对他大呵斥。 锦年也没有完全失魂,只是在玩,毫无限制无界限无底线的玩:“你是木小卉,是昔若的妹妹。可是昔若要休息了,我就拿你来当昔若。既然你是昔若的妹妹,那世上也只有你能暂且代替昔若了,来,木小卉,姐夫来了……” 锦年向前扑了个空,木小卉直只向了他的天灵盖,画了个差,让他的身形毁容。 锦华出现,对锦年刚才的无耻也看到了,他立刻去扶锦年起来,焦急道:“锦年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到这里来?你快点向木小卉道歉,我送你回去!” 木小卉闻听此话简直难以置信:锦华你就在这里?先不管这事。你就是这样护着你这个不成气候扶不上墙自甘堕落的兄长吗? “锦华,你看到了,年帝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你要为我作证!”木小卉的悦心剑没有松弛下来,现在是指着锦年锦华兄弟。 锦华看锦年是醉了的样子,就请求木小卉:“小卉,你看我哥是喝醉了……” “你要包庇他吗?”木小卉越听越难过,在她的想象中,锦华会从千里之外赶过来救自己,而现在锦年却是在照看他醉酒的兄长! 锦华,就算现在我的法力比你高,你也要保护我啊,这是你从前的诺言,你一直在做的事,为何今日改了? 锦华将锦年扶好在地,站起对木小卉解释:“小卉,你听我说,今晚有我在,你不会受到我哥的伤害。刚才那事,说出去不好,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名誉……” 我不听我不听!木小卉简直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锦华了,也不去与他辩论什么,就一句话:“当今年帝意图猥亵先卉帝之妻卉后,锦华在此遇见,当作证,年帝此等做法,不可为帝!明日宝殿前『逼』年帝下台!” 第三八一章 锦华你如果不帮我作证就走开 锦华不准此事发生,并不是因为担心锦年被『逼』下台,而是因为很多原因,他细说:“小卉你想清楚没有?要是今晚这事说出去了,我哥的名誉自然是难保。我也是,众仙会说我兄弟两同时出现在昌源宫出现在小卉你身边,到时我们三个的声誉……” “我不管,只要锦年下台,那就可,他这样的卑鄙,早就该被赶下宝座了!”木小卉的悦心剑一刻也没有离手,一直指着锦华,脚步在绕圈,『逼』着锦华离开锦年,然后木小卉的悦心剑就指向了锦年,锦年就在木小卉手里了。 “不行,这样会被众仙指责的,”锦华十分了解这天庭,劝阻着木小卉:“小卉,你不了解他们,更不了解我娘亲。这样做只会被她们说你和你姐姐意图勾引我哥哥锦年。到时候你们姐妹怎么办……” “锦华你这个胆小鬼!”木小卉无法承认锦华会变得这么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 锦年虽然认清了女娲的毒辣面目,却不知正面去对抗她,只是在此一味地躲避着,这怎么行啊?那要何时才可推翻女娲的统治? 别说女娲了,现在连锦年都解决不了。 木小卉倒是放下声音了,因为对锦华没有信心了,只是暂时没有信心:“锦华,你不愿意就走开,明日我自己在宝殿前揭发锦年的猥琐面目龌龊。” 哪里还用去揭发啊,现在锦年的名誉已经跌落到了极点,支持率也下降到了前所未有的百分点,甚至是全负数,只不过有女娲这个强大的后台,所以锦年得以坐在这个宝座的位置上担任他那虚无的年帝,实施各种暴政。 锦华深知木小卉这样做是没用的,因为没有谁可以对女娲晓之以理,更何况在这样的事情上,木小卉的临场辨别辩说能力远不是女娲那素皂不分黑白任意转换的不烂舌的对手。 木小卉觉得好机会到了,是要将锦年拉下台了,可是锦华还在劝说:“小卉你不在意我们的名誉也罢,那你为你的常乐想想,为我的两个女儿想想。他们都是无辜的孩子,但我不知他们会因此遭受怎样的袭击。” 木小卉握着剑的手有点不稳了,她承认锦华这句话说地很对,女娲凡事能做到常人想不到的每一处,不放过能打击到的每一个地方,只怕常乐会成为女娲的攻击对象,只是木小卉现在还难想到女娲会怎么攻击常乐。 还有锦华的两个女儿,那是女娲的亲孙女,可是一心要孙子的女娲会在乎这两个孙女的安危吗?饶是女娲突发慈悲了对灵儿妙儿心善起来了,可女娲会放过毫不关联的素衣和皂衣吗? 真的是想地头都破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拿不定了,必须当断则断,木小卉决定了:“锦华,你是担心我们各自的孩子吗?还有你的妻妾。我们各自的孩子既然生在我们的名下,那就该承受不一般的苦难,你这么懦弱无法给灵儿妙儿一个天堂,那就让灵儿妙儿学会面对苦难!这才是在帮助她们!” 锦华暴躁了,也挥剑而出:“木小卉,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肆意妄为地说话。我告诉你,灵儿妙儿是我永世的爱女,不可以有任何伤害,将来她们想要什么就必须有什么。你不得诅咒她们。” 那么如阴鸷般阴寒剑刺的眼神,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还是保护女儿?两样都有,木小卉确定:锦华是真的疼爱他的女儿超过了他的命,所以他才会这样畏首畏尾。 罢了,木小卉不再强迫锦华了:“锦华,今晚就当你没有看到此事。但是明天你也不要干预我来指责锦年,锦年必须被赶下台!” 不可能,现在已经不是木小卉和锦年能决定的时候了。 景贤宫里,女娲头疼地望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锦年,原以为他比锦华稳重理智沉着地多,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啊。 若不是要借着锦年的年帝之位来满足自己垂帘听政的欲望,女娲才不会让锦年当这天君。 事实上,女娲是有脑子的:锦华比锦年强百倍,如果锦华担任天君,那会是一个全新的面貌,可与持煜时代媲美,甚至超越持煜时代。 可是那样的话,天庭的政坛还关女娲什么事吗?女娲才不愿意放弃这权力带给自己的乐趣呢,那是世间万物都给不了的乐趣。能掌控所有魂灵生死的权力,在女娲眼中是何其重要。 现在呢,就等着明日天明后给锦年擦屁股。 锦年被木小卉押着,木小卉在锦年的脸颊两侧,人中,下颚都画了差,是用悦心剑画的,这样,锦年彻底毁容。不过几个刀痕而已,对男人来说,尤其是对锦年这样人人唾弃的上仙来说,这么几刀也不算什么,再来几刀也无所谓。 锦年一直喊着“疼”啊,锦华也没法救他,只是在和木小卉僵持:“小卉,你再想想。” “锦华,你要保护你的妻女无恙的话那就赶快离开。不要让她们也被此事烦恼。”木小卉对锦华暂时不抱希望,她就准备将锦年『逼』下台,尔后将锦华给送上天君的宝座。 次日天明,该是上朝的时候了,可是木小卉押着当朝的年帝在朝堂门口,锦华在旁跟着想要帮个什么忙,却十分不合场面。 来上朝的上仙们见此场面都纳闷,纷纷指责木小卉“为何用剑指着年帝”“为何在年帝脸上画画”……大多数是看在女娲的面子上要求木小卉放了锦年。 闹了一个时辰了,可是还不见女娲出现。 木小卉也等的不耐烦了,面对有些不知好歹的上仙欲对自己举刀弄枪,木小卉就一挥剑将他们退下,上仙们还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不明白木小卉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法术。 “诸位上仙,昨日我在昌源宫里习剑之后入睡,身为年帝的锦年,就是这个歹徒,”木小卉再次用剑指着锦年,道出他的罪行:“他闯入昌源宫里欲要对我行不轨之事。被我抓住,他这脸上的刺痕就是我的悦心剑刺伤。” 上仙们还在哗然中,也很恍惚怎么年帝会去昌源宫。这其中的原因,他们一时也不知道。但有些顽固分子要来“勤王”,可是现在都不是木小卉的对手。 木小卉勒令道:“诸位,你们最好不要再来袭击我,否则我的剑无眼无情。就看年帝脸上的剑痕,他昨晚之事,是什么?我是先卉帝的卉后,比年帝长一辈,年帝要对我行不轨,那就是对逝去的卉帝不敬,他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宝殿的帝王位子上?” 议论纷纭。怎么就不见一边倒地倾向木小卉呢?木小卉觉得现在是年帝的运气下跌的时候,应该是有一半以上的上仙催促他下台才对啊,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因为锦华不合时宜地站在木小卉身边啊,向众仙解释着:“不是这样的,年帝陛下并未对卉后娘娘行不轨之事,只是看错了,误将卉后娘娘当作年后了。” 这话好多漏洞啊,最大的漏洞就是:年帝本该在宝殿内院休息,为何半夜出现在昌源宫?而为何锦华也看到了这一幕出来作证。 这不让人怀疑都不行,锦华这次是帮了倒忙了,木小卉对此生气急了。 上仙们就开始猜测问道:“为何年帝陛下和锦华兄弟两都会夜晚出现在昌源宫里与木小卉见面?木小卉你做了什么引得年帝兄弟两都到了昌源宫去?” 现在真的无法解释了,木小卉只有对锦华呵斥:“你说啊,锦华!” “事情就是如此,卉后去昌源宫是为了怀念卉帝,年帝去昌源宫是为了祈求要一个太子。我去昌源宫是为了,”卡住了,锦华卡了一下,说道:“凭我母亲和我兄长的地位,我哪里不能去?何况是昌源宫!” 糟了啦,说错了话啦。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了:你就是去寻木小卉,反倒是栽赃嫁祸了年帝。 木小卉只有喊一声:“锦华你就不能说实话吗?” “实话?什么实话?”女娲总是“适时”地出现,在暗处看到木小卉等地不耐烦了失去理智的时候,等到木小卉无法控制局面的时候,女娲出现,迈着她稳定标准的步伐走了过来:“木小卉你是想说你将锦华引诱到了昌源宫,被偶然经过的锦年发现了?害怕锦年说出去就抓住锦年说他想侵犯你?” “不是的,锦年,不对,我也不知道锦华为什么回来。但是锦年就是想来亵渎本仙,女娲你听清楚,本仙是卉帝的卉后,不容侵犯,而锦年却要这样做可耻之事。他必须下台,交出金印,交出帝位。”木小卉舌打了个圈,不过还是稳定地说出了所有事。 女娲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似乎是早有准备:“可是锦华刚才说的是什么?说你和锦年在昌源宫里是偶遇的。”女娲急转将眼神瞄准了锦华:“锦华,你说是不是如此?” 锦华是一心要保全所有人,于是就说了谎话了:“对,这只是个意外,现在年帝是天君,随时去昌源宫都可,而木小卉是先卉帝的卉后,去昌源宫怀念卉帝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们在昌源宫里恰巧碰到也是难免,只是意外而已。木小卉因为思念卉帝过度而伤心误伤了年帝,所以请不要责罚木小卉,看在先卉帝的墓碑上。” 第三八二章 辩驳,强中自有强中手 呵呵,哪是不可能的。女娲怎会不责罚木小卉呢?她会抓住一切机会来整木小卉的。 女娲立刻为此事下了结论:“现在事情很清楚了,木小卉在昌源宫里以思念卉帝的幌子和锦华私会,这是羞辱了卉帝,应当被处死!而年帝恰巧去偶遇到了,想要揭发这对『奸』夫,却被木小卉的剑刺伤。木小卉不仅是和锦华私通,还羞辱了卉帝,刺伤了年帝,这罪名应当送上诛仙台才是!” 女娲的气场何其大,身一转,裙摆随着飘动,批帛一晃动,眼神凌冽地扫视在场所有上仙,天庭也随之似乎震动了,伴随着女娲那量刑定罪的声音道:“可是本仙深思着,木小卉再下贱,她还是卉帝的遗孀,本仙不忍卉帝消散的魂灵被木小卉所扰。所以对此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这是为了保护卉帝的颜面,也请各位上仙宽宏大量饶了木小卉这一苟且之事,就当是为了逝去的卉帝和卉帝之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木小卉明明是原告是受害者,怎么顷刻间成了了?成了通『奸』了?而那真正的作孽者锦年却成了捉『奸』的英雄了。 这是怎么被反转的? 木小卉以为自己已经成熟了足可以和女娲斗心机,但是却几句话就被这个心机深重的女娲给黑化了。天哪,现在要如何说?女娲的话比木小卉的话听起来更合理啊,木小卉要怎么去辩驳? 没法了,木小卉无法辩驳,只是咬紧牙齿说了一句:“我没有通『奸』,请女娲也不要毁坏我的名声,这同样是对卉帝的不敬!” 女娲“大人大量”地叹息:“本仙怎么会想毁了你的名誉?这同样关系到本仙的幼子锦华啊,本仙心痛。所以本仙是有点私心的,为了保幼子锦华的名誉,更为了保全卉帝的名誉,那么这件事,本仙就不追究了。” 好伟大的心胸啊,好宽阔的胸怀啊,女娲你海纳百川吗?但木小卉知道你心胸比针尖还小。可是现在怎么辩驳啊? 木小卉没有像以前一样用极端的辩驳方法来说下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辩驳,也没有大喊大叫,因为以前曾试过这些方法,不管在哪个场合都没用,所以,今日就不必了,木小卉只是木讷地回答:“我没有和锦华通『奸』,请女娲娘娘收回刚才的话。对于你的两个儿子,我不想说什么。他们与我无关。” 气势凌然但亚于女娲的外表普救众生的宽大胸怀,木小卉觉得自己已经败了,败得很快,所以打算离开朝堂外,转身对着锦华恨恨地剐了一眼:果然如你所说,你娘亲女娲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地出来,今日为了她的利益,完全不顾你的名誉,说你通『奸』了,你自己去挽回你的名誉。 锦华确实在请求女娲:“娘亲,我没有和木小卉有不轨之事。”说道这话,锦华底气不足啊,他想和木小卉重修就好,只是奈何两个心情走了岔路,无法忘记过去,迟迟没能重圆。 女娲就等着锦华暴跳,锦华就中了女娲的陷阱,对女娲无奈地吼道:“卉帝临死之前是下了最后一道旨令要将卉后木小卉许配给我的,以后请娘亲和众位上仙不要再拿此事说事!” 好了,这样,愚蠢的锦华就把女娲所说的“通『奸』”的事给坐实了。 女娲也就借着锦华现在这暴跳的脾气来说话了:“锦华啊,娘亲也记得这事,但是你要是想赢取木小卉,那不能这样,必须举行典礼,将木小卉的卉后一位解除,再赢取木小卉。你这样和木小卉偷『摸』让娘亲于心何忍啊?让娘亲如何在芸芸众仙面前为你说话啊?” 说地疼痛不已,还捂着胸口,是在捂着心的样子,站也站不稳了,是在为幼子痛心吗?此刻女娲要由两个仙子扶着才站的稳:“今日本仙心好痛,因为本仙包庇了自己的幼子锦华,如何去面对三界黎庶百姓万物苍生?本仙今日就不上朝了,回景贤宫去念道思过,为三界念道祈福来给锦华的错行赎罪。” 伟大的母亲,对儿子有私心的母亲,这在众仙当中都是可以理解的。 木小卉心里那个气啊,气自己无论怎么修炼也没法修到女娲那个说谎话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更重要的是女娲可以随时说出令人信服的谎话,这是木小卉自觉永远学不会的,也不愿意去学这下贱做作的心法。 眼眸如万箭齐发,可以将女娲给扎成一个刺猬了,只是说过不过她,但是要给她殿威吓:你不要得意,现在我的实力可以与你同归于尽。 但是女娲并不担心这个:木小卉你有儿子常乐,你舍不得丢下常乐在世间,所以不会与我同归于尽。 朝堂不上朝,那么众仙就要散了,另外一重量级,名誉可谓在女娲之上的仙人出现,金昔若出来引起了轰动,她衣着金黄为底『色』,高大的双刀发髻将女娲的宝塔糖发髻给完全陛下,至于姿容和年轻,那就更不必说了,女娲在金昔若面前还未开口就一败涂地了。 傲耀轻盈的步子一出现,随便一眨眼,那众仙就齐刷刷地下跪:“参见年后娘娘。” 众仙们的心智心『性』心术心境的修行在金昔若面前显然是等同于归零了,完全拜倒在金昔若的金黄『色』天后裙子下了。 “慢!”金昔若的声音盈满整个宫殿前,将威力和魅力巧妙地融合,一派尽显现女王气派。 不奇怪所有男子为之倾倒,可是金昔若要地不是这些,她想要的是她爱的男子喜爱自己,可是世间没有她喜爱的男子了。 爱过一次,未得真爱,就再无心去爱了。这就是金昔若的执拗,执拗地让人为之可惜不已。 现在金昔若无语地将女娲和不成器的锦年给比了下去,女娲自是不能忍受这种情况的发生:这个女子居然这么轻易地将我给比了下去!凌驾于我之上,这还了得! 那就来,女娲准备好了,用她出生以来练就的所有心计语法来和金昔若争这天庭第一女上仙之位。 差点忘了,女娲本来就是天庭一姐,只是现在,金昔若已经豪迈契阔地于无声无息中,一个回眸一声叹息一指兰花指就占据了所有上仙下仙的眼眶和耳畔。 女娲在琢磨着该说什么来对付金昔若,金昔若已经说话了:“昨晚是本仙和年帝一同去昌源宫,想着昌源宫是原先的台,在那里可以孕育出太子,本仙饮酒晕倒。但是木小卉也在昌源宫,误以为年帝对本仙欺负,年帝对木小卉把剑。木小卉无奈之下,为了保护我这个做姐姐的,决定让年帝下台,于是才说了刚才那番话。” 这段话差不多就把女娲的话给打回去了,不待女娲说话,金昔若就问木小卉:“卉后,你自己说,昨日是否如此?” 木小卉还没反应过来,有点痴,但是现在看来最好的方法来拯救,那就是依照金昔若的说法了,于是木小卉全盘谎话了:“是的,我是为了保护昔若姐姐才说年帝想要猥亵我。” “怎么回事?木小卉你口口声声说昨晚只有你和锦年锦华出现在昌源宫,为何现在金昔若说她也在昌源宫?”女娲的心术被搅『乱』了,她的探子昨晚已经说地很清楚了:只有木小卉和锦年锦华在昌源宫。 所以女娲现在站不住脚了,似乎自己刚才所做的那些戏全部要被金昔若给掀翻了。 面对女娲的提问,木小卉可以从容傲气地回答了:“昨晚确实有金昔若姐姐也在昌源宫,只是我今日没有说出她来,是为了保护她的声誉不再受损,不再为上仙们所伤,也不再被锦年用来炫耀。” 木小卉也不给女娲『插』话的机会,一点不停地反问道:“女娲娘娘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幼子锦华的声誉,那我也是为了保护我姐姐金昔若的声誉所以才没有说出她昨晚也在昌源宫。但是现在我姐姐说了出来,那我也就承认了。” 女娲终于有得说话的机会了,她也在这短时间内镇定了情绪,问道了最重要的一点:“好啊,金昔若撺掇锦年离开宝殿去昌源宫过夜,这本就是不合规矩之事,但他们是夫妻,就不追究。还有一事,锦华怎么会在昌源宫?” 这真是个难题啊,昨晚锦华就是在昌源宫保护木小卉的,那现在怎么解释?锦华自己是急着脸无法解释了,说不过他那个无尚关荣的母亲。 还是由金昔若来说了:“昨晚我醒酒后也见到了锦华,询问他为何会在昌源宫。锦华本来是带着他的妻子素衣来昌源宫祈求得一子,锦华已有两女儿了,所以想要得一子,而锦华之妻素衣中途离开,所以不见素衣,只见锦华在焚香。” 到此为止,这谎话连篇的辩论会差不多要结束了。这是金昔若用她早已坏了的名誉来挽回的:她说她和年帝锦年去昌源宫寻欢求子,这在众仙眼里也差不多就信了。而锦华带着素衣去昌源宫这也合情。至于木小卉在昌源宫怀念卉帝持煜,这更是合情。 只是这些事都不合法罢了,那就让女娲这位口若悬河的上上仙来收她自己制造的烂摊子。 第三八三章 女娲的种种警告太可恶 谁让她刚才硬要说木小卉和锦华通『奸』呢,现在就由她自己来解释一切:以后不得随意去昌源宫! 随后是木小卉和金昔若对女娲的眼神攻击:我们姐妹两可以共同杀了你,只要各自耗费五成功力即可。 女娲看着金昔若木小卉的凶狠眼神,也感觉到了她们的威『逼』,可是女娲有办法让她们放弃这个想法:“今日的事就算是胡闹一场了。本仙今日也无心上朝了,还须与如来大佛论论这天庭治理一事。” 前后矛盾啦,你无心上朝,却有心和如来讨论天庭治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娲要借这话来警告金昔若木小卉姐妹:你们要是联手对付我,那你们就不是如来的对手了,等着如来给你们收魂。 金昔若和木小卉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现在不会联合杀了女娲,只是要将女娲给『逼』出天庭政坛。 现在这事又被耽搁了,都怪昨晚昌源宫里的事,也怪今日锦华没有为木小卉作证。 木小卉正气冲冲地往缤纷宫去,锦华追了上来:“小卉,我都跟你说过不要把此事闹大,你看今日宝殿前都是在看笑话的上仙。这些暂不说,只是我们无端地将你姐姐金昔若给牵扯进来了,还有素衣,我不知该怎么面对素衣。” “如果你不站在我旁边作伪证那就不会这么糟糕!”木小卉是歇斯底里地对锦华吼着:“我昨晚不是让你走开吗?你为什么还要在一旁为锦年说话?结果越说越遭。后来被你娘亲抓住了把柄,你那个伟大的娘亲,连你的声誉都不顾。” “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的名誉,”锦华怅怅地,无可奈何花落去,整理一下心情对木小卉:“但是那时候如果我不在你身边说话,那你会遭到所有上仙的功绩!” 木小卉将批帛一撕,繁华漫天:“我现在已经不怕那些上仙的群攻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最后弄得我昔若姐姐出面才解决此事!以后我要怎么去昌源宫?” “不止是你姐姐,现在素衣也被此事所连累了啊!我曾向素衣保证过让她永生无忧,”大声诉说心事的锦华,言语中满是悲凉:“可我现在感觉无法做到!” 木小卉愤愤然:锦华你何曾为你的诺言兑现过一两件?所以还是不要随意许诺了! 缤纷宫门口了。 木小卉和锦华的情绪也稍微平息了一点,只是一点,却仍然是斜视着对方“一鼓作气”。 “你娘亲知道真实情况,她昨晚就知道你我在昌源宫了,也知道锦年突然出现。今日她完全就是在砸『乱』你的名声。”木小卉将自己的猜测谁出来:“能对自己的幼子做出这种事来,这世间也唯有你的娘亲了。” 锦华听此话,没有质疑,因为长久一来,他已经看清楚女娲的真面目,昨晚在昌源宫就如木小卉所说,被女娲的眼线给盯上了,这已经让锦华足够心寒了。 但是对女娲麻木了的锦华并不为此有多难过,他难过的是:“今日在宝殿前,我娘亲为了我哥锦年的帝位,不顾一切地污蔑我。她那么做是为了借我哥之手保住她的权力吗?” 锦华你并不笨,只是还是被你娘亲女娲的那几乎不存在的母爱给『迷』『惑』了,木小卉给他点出来:“其实你和你哥谁做这个天君都是你娘亲的荣耀,可是你娘亲一直扶持你哥,是因为现在你娘亲可以用你哥做傀儡,而她掌控朝政……” 锦华怅怅然,双目无神:“我去想想想,想想……”踉跄地走着回琉璃宫,差点脚崴。 木小卉猜着在琉璃宫的素衣会安抚好锦华的心情,所以自己就不必去做多余者了。 接下来几日并不太平,不好的消息一个个传来。 首先是在人间的常乐,他在五庄观镇元仙人手下修行,本来那里是常人向往的修行最高处,可近日却出现许多妖魔作『乱』,五庄观附近笼罩着一层瘴气晦气。 常乐跟随师父镇元仙人驱除了瘴气,赶走了妖魔。可那些魑魅却一层层地来,不眠不休。常乐和五庄观的道人们最近就是在驱除这些魑魅瘴气。 这可不行,要是常乐有什么不对就不好。 木小卉和金昔若一同下人间去看,见那五庄观确实是笼罩着瘴气,而瘴气里面是五庄观镇元仙人和所有道人一同立下的结界。 “镇元仙人是不想耗费太多功力来对付这些妖魔?”金昔若思忖着:“这一定是女娲为了惩罚你上次在宝殿前『逼』锦年下台,所以来袭击常乐。虽然她明知自己是杀不了常乐,但是要给我们警告。” “不对啊,”木小卉观察着这些瘴气似曾相识,再看看那些魑魅,对金昔若说着:“这不是林中普通魑魅,而是地狱厉鬼,这瘴气也不是瘴气,而是地府酆都城的隐晦之气,为的是与五庄观所有道人的阳气做对峙,消散他们的阳气。” 金昔若看看这五庄观里无阳光照入,也承认了:“小卉你在地府呆过,所以认得这些。那你说女娲刚这么明目张胆地派地府阎王的手下厉鬼们来侵袭常乐?” “我看不像,因为阎王是直属如来管辖,不听女娲的命令,所以阎王这是在听了如来的命令后才对常乐侵袭,那么如果如来要袭击常乐……”木小卉托腮思考着。 金昔若比木小卉还急:“常乐是我的外甥,我把他当亲子一样,不得有任何闪失。现在我们就把五庄观外的阴晦气给消了,撒入乌金子,让五庄观每天有两倍的阳光照入,鬼怪就近不得五庄观了。” “姐姐哪里来这些乌金珠子?” “别说这些,先灭了这些厉鬼!” …… 搞定之后。 金昔若和木小卉看到五庄观里的道人都出来了,都是感觉久未见阳光忽迎太阳的欣喜,镇元仙人也开始打坐讲道,徒弟们都开始听道,其中就有十岁的常乐,听得很认真。 木小卉想去向常乐问好,金昔若拉住她:“镇元仙人并不欢迎你,你忘了?” 离开,金昔若猜着问道:“这些厉鬼肯定是阎王调动的没错,只是阎王受谁的指使呢?是如来吗?感觉是的,阎王不可能侍二主啊。” “可是我们与阎王虽是往日有冤但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对常乐下手?”木小卉始终不信是如来:“我对佛界并无好感,但是现在如果他们突然来袭击常乐,怎么都觉得有点奇怪,么有理由啊。” 理由不够充分。所以金昔若就肯定了:“是女娲,女娲一人独揽天庭大圈,如来也不得不听命于女娲,所以女娲借刀杀人!” 就是为了那日在宝殿前『逼』锦年下台一事?木小卉一猜就到了,肯定是那样的。 想想自己那日真的很匆忙,在没有充分准备下就『逼』宫。这是第二次『逼』宫了? 木小卉回想第一次『逼』宫是在持煜死后锦年刚上台不久,那时木小卉抱着还未满周岁的小常乐去『逼』宫,是用了持煜的名号,但那时没有『逼』宫,差点害了小常乐。 今日,小常乐已经修道有术了,且有神斧头保护,不须木小卉担心太多,而木小卉的实力已经可与女娲向抗衡了,却还是没有『逼』宫成功,这是为何? “小卉,你一直在想什么?现在已经回天庭了,不要胡思『乱』想,记得我们要推翻女娲和锦华。”金昔若到了九重天了,要和木小卉暂时分离了。 木小卉对她道歉:“姐姐,那天我对锦年『逼』宫未成……” “这不怪你,以后行事仔细些就好。锦年已经成了牲畜了,我会对付他,你不要去沾惹他。另外,你要加紧劝锦华准备登基才行,还要各处奔走,拉拢势力。”金昔若对木小卉的任务做了一番安排,与之前无异,只是再度强调。 木小卉回到缤纷宫,静坐了一会,觉得不能这么光坐着,得按金昔若的话去继续鼓励锦华。 可是在琉璃宫里,木小卉见到里面空『荡』『荡』,只有焦急地锦华在走来走去。 木小卉问侍者怎么回事,得到的回答是“素衣和皂衣抱着孩子去景贤宫了”。 素衣和皂衣去见女娲了?木小卉想对锦华说几句以后不要让素衣皂衣去见女娲。 锦华一看到木小卉就来气,对她暴躁地说道:“现在好了,只要我稍微一不注意,素衣皂衣和灵儿妙儿就被我娘亲派来的属下给接走去景贤宫了,我一点也坐不住。这都是你……” “你娘亲不会拿她们怎么样?”木小卉也着急啊,素衣皂衣是好姐妹,灵儿是她的媳『妇』,她不希望她们有事。 “她们很害怕,尤其是灵儿和妙儿,从景贤宫里回来后一整晚地不说话,夜里不断说梦话,梦里醒来就哭,说遇到怪兽了。一定是被吓着了。”锦华走来走去无法停下来,双手配合着他急躁的情绪挥舞摆动着,最后所有都归罪于木小卉:“是你,都是你,以前从来没有景贤宫的属下来接走素衣她们。都是你在宝殿前大闹那次之后,素衣她们一直为此事所困扰!那时我让你不要去宣扬此事,可你就是不听……” “够了!”木小卉受不了这莫须有的指责,她对锦华反唇相讥:“是我节奏了灵儿妙儿吗?你不想想景贤宫的主人是谁,是你那高尚的娘亲!” 第三八四章 女娲决定让锦年退位 锦华不愿去面对的事情被木小卉给揪出来了,锦华才停下来不走莲花步了,坐在凳子上痛苦地双手撑着脑袋。没有人看得到他现在是否有落泪。 “是你的娘亲女娲将你的妻女带走去了景贤宫。这让你觉得害怕了?你怪我吗?可是如果没有我,你的娘亲就不会这么忌讳你的存在吗?”木小卉的理由一茬茬,但是不知道锦华能否听进去,或者锦华还是在回避。 锦华没有说话回答,木小卉真的是要掰开他的脑袋来用盐水腌制一下洗刷一下,看看能不能洗掉女娲在锦华脑袋里放置的:“你这么害怕你的母亲带走你的妻女,这在外人听来多可笑,你的母亲多恐怖!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妻女,那就要永远受这样的威胁。一家人永不得安宁!” “我知道!”锦华回答了,只是伴随着痛苦的哭,没能保护妻女,这是多大的耻辱。而那个让他感到紧迫的人就是他的娘亲,太可笑了! “还是别哭了,想想办法,以后不要让素衣她们去景贤宫了,太危险了。”木小卉建议着。 外面是素衣和皂衣的声音,在哄着孩子的声音。木小卉迎出去,锦华比木小卉更急,见到的是素衣和皂衣各自牵着灵儿和妙儿。灵儿和妙儿痴傻呆愣,没有笑容没有声音,眼神空洞。一点不是锦华的爱女了。 锦华将两个女儿牵在一起,着急地说着:“爹在这里,不怕不怕。” “哇”灵儿和妙儿哭地很害怕,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在人间这是要请道士来做法事的。 木小卉看着锦华忙碌着安慰着两个女儿让她们睡着,想着女娲不至于这么心狠?她最多就是拿灵儿妙儿来吓一吓锦华,不会对两个孙女做什么的。 现在就看锦华怎么做了。 安排好灵儿妙儿睡着后,锦华回到正屋一言不发,素衣和皂衣坐在旁唉声叹气,木小卉问她们有无大碍。 素衣说着:“没有,但是不知为何灵儿妙儿一点不喜欢景贤宫。我教了她们喊‘『奶』『奶』’,可是她们就是不肯喊她们的『奶』『奶』。到了景贤宫总是躲在我身后躲着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就要来抱她们,灵儿妙儿哭着不肯,可是女娲娘娘总是要看到她们哭地十分害怕才肯放她们。我现在想带着孩子们离开天庭,要是再这么下去,只怕灵儿妙儿会被吓坏的。” “以后不得去景贤宫!就说我的意思,要去的话就由我带着灵儿妙儿去!”锦华这话虽有志气但是没说出哥所以然来。 你要怎么与你娘亲抗衡啊? “想拒绝女娲娘娘是那么容易的事吗?锦华,就算现在女娲娘娘派属下来,你能拒绝,但是女娲娘娘亲自过来,你决绝得了吗?”木小卉说着方法:“为今之计,只有让你那哥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的娘亲走出宝殿朝堂,她才可以恢复正常的样子。而你,锦华,必须是要有足够大的威力才能拒绝你娘亲的威胁!” 废话不多说,木小卉就留下话“好好照顾灵儿妙儿,要是她们实在害怕,就送她们去常乐那里,常乐会保护她们”。 素衣看着锦华,期待着说道:“小卉说地有道理。” 不过素衣说地有道理是指木小卉前面所说的“将女娲走出宝殿朝堂”的言外之意“锦华你自己做天君”。 这说了无数次的话,终于在这时候起作用了,让锦华觉得不能再为他人所控了,他心里念着:娘亲,以后我登上了天君之位,不会像锦年大哥这样昏庸,我会实施仁政,而你还是三界万物敬仰的女娲娘娘。 锦华开始了他的政坛社交,虽是重新起步,但是不用花太多时间就将以前的支持者给寥落起来了,还建立了新的幕僚圈。无论有无官职,他来者不拒,将来都可作为自己的支持者。 对于这些,女娲当然不会不知道,她是一直警惕着锦华、木小卉、金昔若这三个人的,所以女娲担心起来了。 与她自己的幕僚圈讨论着:“现在,锦华在天庭政坛中是暗流涌动啊,还有很多上仙给他推波助澜,将来本仙可控制不住他。” “女娲娘娘,要是锦华掌握了天庭大权,可就不像现在了,你再也无法出入宝殿朝堂了。”一忠于女娲的下属提示着这不须多言的话。 女娲现在没有大发脾气,她现在必须将越来越少的支持者们给拉拢来:“你们说,本仙要如何是好?” “娘娘可以另外立一天君,让锦华打消这念头。”有上仙建议。 “另外立一天君?就是说让锦年自己下台,将天君位禅让给其他人?”女娲不是很赞同此方法:“你们认为新立的天君会听从本仙的意思吗?” “娘娘,现在那妖女金昔若就是想要『迷』地年帝离开天君宝座,何不遂了金昔若的心愿,让她没了天后一位,就可斩除了她!”这位上仙还不知金昔若的来历,所以简单地说了斩除金昔若。 女娲无奈地点头:“是该将金昔若送上诛仙台,只是本仙担心儿子锦年会伤心过度做傻事。” 这确实是个难题:锦年『迷』恋金昔若这么深,难办啊。但现在锦年确实不适合再坐在天君宝座上了。那么去哪里找一个能被女娲控制又出的场的天君呢? 有一个建议出炉了:“女娲娘娘的长女锦绣的夫君公子翱乃娘娘的女婿,可为新任天君。且锦绣上仙的儿子公子胥也可继位。” 这个方法可以采取,女娲满意地点头,但又不由得皱眉了:锦绣的夫君。 对此,女娲还是一半满意一半犹豫的。细想一番:锦绣的夫君和儿子都可以完全地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而现在的锦年呢,实际上听从金昔若的更多一些。 锦年不止是女娲的傀儡,也是金昔若的傀儡,在金昔若面前,女娲感觉自己对锦年的控制有点力不从心,所以,不如让锦年去跟着金昔若世外生活,生死呢,金昔若不敢杀了锦年的,女娲肯定如果锦年跟着金昔若去世外生活一定是赖活着的,不成人样。 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女娲就这么决定了,否则留着这样病态变态的锦年和心思难测的金昔若,始终是个祸害。 一望无际的浩瀚云海让女娲更加坚定了她渴求权力的妄想,就好似这无垠的云海,全部归女娲所有。 转身回头瞑目睁眼:“传年帝来。” 锦年来到景贤宫与女娲讨价还价一番:“娘,你这是要让我禅让天君位给姐夫吗?” “怎么,你还不愿意?”女娲傲慢着抬头,也不想多看这个无能的儿子一眼:“锦年你知道你让娘多累吗?每天为你『操』心『操』肺的,管理这个天庭和三界,我容易吗?” 锦年脸『色』蜡黄,眼眶深陷,神『色』很差,这是精力缺乏严重了,他随口一句:“要是娘亲觉得管理天庭累,那就让锦华来管啊,我觉得锦华会比姐夫要好。” 锦年这话说地是千真万确,让女娲觉得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神魂,只是被金昔若给『迷』住了。 女娲严厉反对:“看你脸上这些剑痕,是木小卉画的?那晚你和木小卉锦华同时出现在昌源宫,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木小卉在和锦华藕断丝连。如果让锦华登基,那木小卉就会干政,” 女娲眼睛睁得很大:“你可记得持煜为天君的时候,木小卉是如何干政的?以至于持煜的父亲都无法忍受。现在你觉得锦华能防止木小卉干政吗?只怕会出现天庭女帝,而且木小卉的儿子是持煜的儿子,将来有足够强大的背景来继承帝位。” 说了这么一番“道理”,女娲再看锦年,已经是张着嘴无话应对了,被说服了吗?锦年没有以前的辩说能力了,面对女娲这一段极具说服力的说辞,他只得承认不宜将帝位禅让给锦华。 可是锦年就这么从天君位上退出吗?他也是有权力欲的,还没有被金昔若给完全清洗干净呢:“娘亲,你让我退我就退吗?那以后我和昔若住到哪里去?” “不是有个云雨洞吗?听说那是你们相遇的地方,在三界之外。”女娲在锦年面前随意笑着:“那里很适合你们居住。锦年,你要的不就是每天和金昔若的生活吗?不眠不休地缠绕。而金昔若也是在等着你与她一起回云雨洞,这不正让你们夫妻的梦想都实现了吗?你还何苦守着这个天君的位置,而每晚过着孤独的生活呢?” 锦年难堪极了,想打自己的嘴:都怪这嘴受不住话,把自己和金昔若的私生活都给说了出去,现在被母亲知道了,丢人。 女娲有些耻笑:“别这么苦着脸,想想以后就有好日子了,娘会保证你和金昔若在云雨洞日日鱼水夜夜笙箫。” 这样也好,对于锦年来说,政权远不及金昔若的身体来得有吸引力,那就立刻传旨下去,照女娲的意思写。然后自己就好金昔若快活去了。 一天之内,锦年的圣旨就传遍了天庭各处:朕意将天君之位禅让予公子翱。明日举行禅让典礼。 琉璃宫就争论开了,木小卉和锦华同时讶异惊诧错愕道:公子翱是谁?锦年突然禅让,这是锦年的意思还是女娲的意思? 第三八五章 去看望锦华的姐姐锦绣 竟然都不知道公子翱是谁,木小卉有错,锦华有罪,只能这么说了。 “公子翱?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锦华这话真是可笑至极。 素衣都记得公子翱:“那是你的锦绣姐姐的夫君!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锦华一拍脑袋:“怎么会把姐夫忘了呢?” 这不能怪锦华忘事,只怪女娲做得太绝。 木小卉只有从《神只箓》上寻找答案:女娲,其夫君名不祥,有妻女,妻病亡,女娲续弦。遵夫君遗命为长女择优选夫,乃公子翱。 其实这段历史在神只中早就被渐渐淡忘了,这有女娲自己在作怪,她不想让其他上仙知道她曾是续弦的,曾是妾的身份,所以就将长女锦绣打发到远处。 其实,严格算来,锦绣算是嫡出的女儿,锦年锦华是庶出的儿子,且与女娲的丈夫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谁在意这个了,因为锦年锦华的真实身份比这个庶出的身份荣耀许多。 据说女娲是受他夫君临终托付,要给锦绣选个优秀的丈夫,女娲表面答应,但是作为继母的女娲对锦绣没有一点母爱,为了打压锦绣,为了不让锦绣获得一点继承权力,女娲给锦绣选的夫君是一庶民翱,本来连名字都没有,这个“翱”字是后来成婚的时候给取的。 当女娲和锦绣都修炼成仙了,就带着公子翱一起修炼,无资质的公子翱面前成仙了,却只是一个连下仙都不如的上仙。他没有名号没有官职,只有用人间的一个尊称“公子”来称呼。 锦华这就不同意了:“我姐夫没有才学,怎可被授以管理三界的天君之位?且我姐夫老实厚道木讷,根本没法对付这政坛中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我去找锦绣姐姐和翱姐夫。” 走了几步,锦华停下来回头道:“我姐夫住在哪里啊?” 还是素衣全部为他记着了:“锦华你怎可不记得呢?锦绣姐姐和姐夫翱住在落凡殿。” 落凡殿?那是天庭三十六宫七十二殿的最末一殿,位于天庭的边缘,九重天的最底层,快要低于九重天了,所以名为“落凡殿”,“落入凡尘的意思”。 “等等,锦华,你是要去找锦绣姐姐和翱姐夫商量这继位的事吗?这是关系重大,我也『插』不上话,你让小卉和你一起去,小卉能说得上话帮得上忙。”素衣让锦华带上木小卉。 其实木小卉也想去劝说锦绣夫妻不要继承天君之位。只是一时间不方便与锦年一块去。 但有了素衣这得人心的话,好暖和,木小卉就顺着素衣的话:“好,素衣,我这就去看望锦绣和公子翱,劝说他们。” 从琉璃宫到落凡殿,那似乎是从天庭到凡尘了。落凡殿离天庭重心是最遥远的,位于云层之下,看起来似乎要坠入人间了,有点危险。 木小卉跟着锦华一起腾云,抬头,无心思怀念从前,因为木小卉不必在锦华的帮助下加速,但是一垂眉,木小卉就看到自己曾在锦华的风衣中窝着,躲避着外面的呼啸寒风。 那时,都是那么纯洁善良不知险恶,现在除了这些,他们还有很多人事物,所以已经容不得他们去思念那曾经纯真的美好,那就接受现在的忙碌。 到了落凡殿,这是一座没有云层托住的殿,感觉十分没有安全感,看这殿的大小,根本不像是一宫殿,就如同木小卉曾住过的彼岸斋那般大。 木小卉觉得女娲实在是太私心重了,她夫君的女儿也是女儿啊,为什么要这么防着她呢?或许是担心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会对自己不孝,可是只要女娲真心对待锦绣,锦绣会对女娲不好吗? 木小卉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而已,何必这么说女娲的不是呢?在人间,类似的事也比比皆是了。女娲没有设计杀害锦绣就不错啦。 如果锦绣注定要和女娲你争我夺的话,那还不如和丈夫儿子一块远离女娲呢。假如我是锦绣,我会离开天庭……木小卉想着就听到锦华的敲门声了:“锦绣姐姐,姐夫,开门啊,我是锦华。” 这殿里,说院子会更恰当,这院子里有孩子戏耍的声音,似乎是一人间的院子里传出孩子玩闹声。 “墙外行人,墙里孩儿笑”,不错的日子啊,可惜就要被打破了。 木小卉和锦华随着那打开的门,看到的是一裹着头巾的女子,那就是锦绣仙姬了? 虽名为仙姬,可是她裹着粗布头巾,穿着麻布衣裳好像是刚才在和儿子玩耍的样子。她虽没有打扮好,但是隐约中是透着平凡的快乐。 木小卉懂地她为什么快乐:因为她从不参与天庭政权争夺。 “锦绣仙姬,我乃木小卉,是卉帝之妻。”木小卉介绍着自己。 她这句介绍让锦华咯噔了一下,但现在没时间忌讳这事,但看锦绣的反应,很是欢迎:“原来是卉后娘娘驾临,欢迎。” 尔后对锦华是满是宠爱的:“这是多少年不见锦华了?都已经长这么高了,也听闻你娶妻生女了。怎么也不带过来给姐姐看看啊?” 锦绣眼里是噙着泪滴的,欢喜的泪,一手握着锦华的手不肯松,一手帮他抚『摸』好额头上被风吹『乱』的头发。 锦华很是愧疚自己:“小时候,锦绣姐姐比娘亲对我还好。只是后来,锦绣姐姐嫁人,我就在没见到锦绣姐姐了。” 有你那样的心思狭隘的娘亲,你如何见得到你的异母姐姐?既然小时候怀念你姐姐,那就自己来寻她啊,也不至于到现在连姐姐的住的地方都不知道,真不知该如何说你,锦华。 木小卉心里骂了一段话,也只有一声叹息: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快为锦绣解决灾难。 锦华和木小卉在院子里的木桌旁坐下,锦绣泡了茶,像是烂叶子茶,可是锦绣和公子翱都喝的很开心。 锦华和木小卉也就忍着喝了。 说正事,锦绣先提出来了:“锦华是因为禅让一事来找姐姐吗?” “是的。”锦华声音低,头垂下,简直想把自己的头给埋在地下了:丢人啊,多年不来看望锦绣姐姐,现在遇到这禅让的政局之事才来找姐姐,好意思吗? 锦绣不愧是个好姐姐,看得出锦华的心思,温和道:“锦华,别低头像个未出嫁姑娘,这专门来看望姐姐,怎么也得多说说话。” “哦,是的。”锦华是回到了幼年吗? 木小卉真羡慕:锦华,算你有福气,身边许多温婉和气善良的女子,除了你母亲之外,几乎都是这样的好女子啊。 “锦绣姐姐和翱姐夫收到了接任天君的圣旨吗?”锦华问道,多余的话。 公子翱点头:“对,已经收到了。” “那你们做何打算呢?”锦华不遮掩。 公子翱摇头:“我不是这料,就不该强行去担任天君这重任。” 再听锦绣说:“这接任的圣旨已经扰『乱』了我们夫妻的生活了。” 看来锦绣夫妻已经做出了决定了,锦华和木小卉是白来一趟了,木小卉本来是打算要向锦绣说说她做卉后那时吃的苦,看现在是不必了。那么今日特意来落凡殿就权当是锦华来探望锦绣了。 “锦华的女儿叫什么名字?”锦绣与锦华聊起了家常。 ……末了,锦绣笑着慈祥地把她的儿子牵了过来:“锦华,这是你外甥叫胥儿,胥儿,这是你舅舅。” “舅舅好,舅舅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啊?为什么娘亲不让我去看望舅舅?”胥儿有点不乐。 “不得无礼,”锦绣打了胥儿一下,对锦华道:“胥儿在这里一直很孤单,今日锦华你来了就陪着胥儿踢蹴鞠。” “好嘞,胥儿,看你厉害还是舅舅厉害” “胥儿每日玩蹴鞠,舅舅肯定踢不过胥儿” 甥舅两玩地很愉快。公子翱在一旁看着也欢喜。 而锦绣呢,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夫君,儿子,弟弟,无限喜悦,都流泪了,捂着鼻子不让鼻子酸,但还是忍不住泪流。木小卉明显地看到锦绣在不停流泪。 走过去,给了她手帕:“锦绣仙姬,何必这么感动呢?既然今日锦华来看望你了。” “是的,以前从未敢奢望锦华会来看望我,现在却无意中有这么一天,这一时间让我如何开心呢?都说不出来了。”锦绣仙姬的脸上晴天雨点点滴滴,那么澄澈。 木小卉对她有了更新的认识:锦绣仙姬并不是过着世外仙人的自由自在生活,她还有牵挂,就是亲人。她并不希望一家人都这么孤独着,希望有亲情往来,就好比今日锦华的到来。 “锦绣仙姬今日开心,但不要喜极而泣,要不被锦华和胥儿看到会以为你不开心呢。”木小卉想要抹去她的泪,让她只有笑。 锦绣自然地擦去了眼泪,一边看着胥儿和锦华,偶尔会转头过来看木小卉:“木小卉,你在天庭的事啊,我也曾听闻,真真假假的,难辨别。但今日啊,看你愿意来这无人来的落凡殿,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姑娘,现在是个好娘亲了。” “锦绣仙姬哪里话,我还不够资格称得上是好。”木小卉心里好舒畅。 锦绣笑道:“自谦的假话就不要多说了,我看你虽曾为天后,但是没有过多久幸福日子,就守了寡,以后还是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你不能这么孤独一人。” 第三八六章 锦绣将夫君和儿子打落凡尘 啊?木小卉觉得有点突兀,所以只是点点头:“锦绣仙姬说地是。” 锦绣也感觉自己是说话太唐突了,就道歉说:“我与你也并不熟,刚见面而已,却说这事,实在不该。” “没事,锦绣仙姬你是为我好,这些话我都觉得对。”木小卉说着,希望锦绣可以开心些。 锦绣却又捂着嘴,泪水涟涟了,木小卉只有去给她擦泪:“锦绣,你怎么总是哭啊?”木小卉觉得不是自己的话惹得锦绣哭,而是她自己有心事。 对了,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说接任天君一事,锦绣夫妻只说了不愿意接任,之后呢?就这样吗? 虽然此事不宜木小卉来问,但是看时间紧迫,木小卉还是代替锦华问了:“锦绣,如果你的夫君不去接任天君一位,那要怎么回绝锦年和女娲娘娘呢?” “这个我心自有数,木小卉你不用担心。”锦绣一直在回避这个恼人的话题。 木小卉不方便再问,就等着锦华玩累了,让锦华亲自来问。 可是锦绣没有让锦华和胥儿停下来的意思,他们两个踢蹴鞠累了,锦绣就让锦华陪胥儿踢毽子。踢了毽子就让胥儿随锦华练几招简单的剑法。再者就是让锦华讲些道法给胥儿,再念诗词…… 胥儿很有兴趣,一直闹着“舅舅,舅舅”,锦华也不想让外甥失望,就陪着胥儿玩了很久,直到未时末天黑了。 锦华感觉异样,警惕起来:“外面有动静。我出去看看。”说着,锦华就在落凡殿外转了一圈,一圈当当响的声音后,外名平静了。 锦华进来后说:“有监视者,我看锦绣姐姐一家现在危险,不如我带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要不去我的缤纷宫住下?”木小卉建议:“那样你们姐弟两家可以常往来。” 锦华摇头不同意:“木小卉你的缤纷宫从来就是不安全的地方。” 木小卉承认:是的,我住过的地方总是不安全的。 那现在,看锦华怎么给锦绣做安排了。 但锦绣似乎有她自己的想法,刚才笑地那么喜悦灿烂,现在却是冷冷地:“既然要让我夫君接任天君位,那为何要派天兵来监视我一家呢?” 这,锦华不好说,木小卉很想说。 锦绣不用他们说也知道:“是庶母这么做的?”口气冷寒地让人觉得冰冻。 她口里的“庶母”就是女娲?原来锦绣是一直这么称呼女娲,木小卉心里耻笑女娲,其实女娲你就是锦绣的“二娘”,锦绣称呼你二娘更亲切。 气氛并不如木小卉心里的那么随意,而是冷凝着。锦绣似乎早有察觉和预料:“庶母为什么会突然下令让我的夫君去接任天君位呢?那以后怕是我和胥儿都没有自有日子过了?” 公子翱也说道:“如果庶母做这样的决定,那真的是算错了,我只会让她失望而已,所以明日我和锦绣要去宝殿退还这道圣旨。” 共同进退的夫妻,就像木小卉和持煜,锦华和素衣。 “姐姐,如果你们这样去的话,在宝殿朝堂拒绝圣旨,那样会很危险,还是我帮你们还了这道圣旨。”锦华将危险包下了。 可是锦绣笑问他:“难道锦华你去就不危险了。” 锦华哑然了。 锦绣笑道:“苍天,为何我们会走到如此地步!”很疯狂,不是刚才那个贤惠妻母样子。 公子翱和胥儿都讶异了。 锦绣狂笑后问胥儿:“胥儿你今天开心吗?你舅舅陪你玩了那么多,你今天不孤单了?” 胥儿小鸡啄米样地点头:“开心,要是舅舅每天带我玩就好。” “胥儿,以后跟着舅舅,学习政法文史剑术,不要再孤寂地住在这里。”锦华又在做一个诺言。 木小卉叹着:锦华,说了你多次,不要许诺,因为你自己都难确定能否实现得了啊。 这次不用锦华去兑现什么,锦绣已经凌波微步几下了,看得木小卉和锦华都呆住了:锦绣姐姐有这样的法术为何还要屈尊住在落凡殿? 木小卉比锦华理解地快一步:锦绣是碍于女娲的『淫』威啊。 几步之后,锦绣从屋里拿出她的佩剑,佩剑出鞘,那是闪着月华光彩的一把剑,锦华认出了:“望舒剑,这是曾经父亲送给锦绣姐姐的,他说希望锦绣姐姐如月亮一般照耀驱除黑暗。” 木小卉深思:父亲?就是锦绣锦年锦华三姐弟的父亲,只赐予了锦绣一把名贵的望舒剑,而锦年锦华的宝剑佩剑都是女娲给抢来夺来的。可见他们三姐弟的父亲最疼爱锦绣。而女娲却背着夫君的意思去虐待摧残锦绣。 哼,女娲,你可真大胆啊! 这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说来无益。就看现在锦绣使出望舒剑是要做什么了。 “相公,胥儿,你们过来,”锦绣喊来公子翱和儿子,让他们站在一起,有些不忍地说道:“这天庭禁锢了你们,早就不该在此了,不如到凡间去,虽有痛苦灾祸,但是可以与常人一样过着平常日子,相互往来聊家常,这胜过这落凡殿百倍。” “锦绣,你这是要做什么?”“娘,你在说什么啊?” 锦绣有些残酷道:“离开天庭去人间,经历生老病死准时轮回,会比这里的永世寂寞要好得多。” “锦绣姐姐三思!”锦华想要去阻止。 锦绣对他也是冷漠道:“锦华你走开,否则我对你也以剑相待。” 只那一瞬间,锦绣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望舒剑的剑身上『摸』了一线,然后对着公子翱和胥儿画了一个圈,将他们圈起来。 公子翱和胥儿似乎是特别难受,不停地喊着“娘子”“娘”…… 就那么一瞬间,公子翱和胥儿都无声了,眼神也空洞了,似乎是痴傻了,锦绣对他们道:“现在你们已经没有了上仙的神力,也没了以前的记忆,就到人间去做一对平常父子,自己谋生去,结束你们现在在天庭被囚禁的生活。离开这里。” 锦绣的望舒剑一挥洒,银光耀眼过了月光。送公子翱和胥儿离开落凡殿去人间。 落凡殿就空『荡』了,木小卉和锦华看着痴傻的,锦绣仙姬在院子里站着毫无心思地看着,不知在看什么。锦绣仙姬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 许久,锦绣仙姬站了好久,手中望舒剑落地,锦华连忙过去扶着她:“锦绣姐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姐夫和胥儿的道行法术给吸走?让他们成了凡人了,你独自在此有什么意思?” 锦绣扭过头来看着锦华,苦涩地笑着:“让他们永生陪我在这落凡殿,足不出户,这对他们不公。而且,他们与我住在一起,始终是不安全的,不如下人间做常人,这样才可避免灾祸。” “锦绣姐姐如果觉得不快,就告诉我,我可以帮锦绣姐姐安排啊。至少我可以让锦绣姐姐离开落凡殿啊。”锦华痛惜着。 木小卉也为锦绣难过着:虽是上古君王的女儿却过这样估计无聊的日子,不知心里每日是怎么捱过来的。她的父亲还有灵吗?为何不出来帮她?是不是像我的父亲一样魂灵已经消亡了? 再看锦华那事后马后炮的样子,虽是真心关心锦绣,可是他很无能,木小卉都想说他几句:锦华,你连自己的妻女都无法保护好,还谈什么保护锦绣仙姬啊?今日锦绣仙姬将夫君和儿子送下人间就是避免他们被女娲挟持做傀儡! 锦绣的意思也是如此:“锦华你不要痴人说梦了,你能带姐姐去哪里呢?在这天庭,有哪里是安全的啊?我总是不容于庶母的,所以今日这道圣旨定是不祥之物,我和我夫君绝不能接受。明日我会去宝殿退还圣旨。” “既然这样,那我代替姐姐去退还圣旨,另外我还会帮姐姐令择夫婿……”锦华真心诚挚且说地很动听,只是怎么听都是空虚无物。 锦绣一言道出:“锦华你别傻了,就算帮我另择夫婿,那也会是像你姐夫那样过着被囚禁的日子,我不希望。” 锦华讪讪道:“要怎么才能解决锦绣姐姐的痛苦?难道……”锦华难说出后面的话。 锦绣摇头:“就算庶母不再严禁我,我也无心再嫁了。锦华你别再为我枉费心思了。我自己的路,我会自己走下去。” 木小卉今日这一趟,更加恨女娲了:女娲,你害了锦绣,她难再有心,只怕情况不妙。 锦绣催着锦华和木小卉离开:“锦华你在此无益,早些回去照顾你的妻女。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明日一切就会解决了。出去!” “锦绣姐姐,你今日就跟我去琉璃宫,暂时住在我那里,也见见你的侄女啊。那里不会危险的。”锦华在说胡话吗?琉璃宫哪里安全过? 但看现在,锦绣说过明日一切见分晓,那就等明日,锦绣会去宝殿退还那道圣旨,接任天君位的圣旨。之后,锦华就对锦绣以后的修行等情况再做安排。 回琉璃宫的路上,锦华一直这么讲着,以后要如何如何照顾锦绣,木小卉听得都烦了:“锦华你还没听出锦绣话里的意思吗?她的意思是你的母亲女娲容不下她,不管在天庭哪里,她都不会安全!” 第三八七章 锦绣在宝殿前自尽 锦华悻悻然,没有回话,接受了这个他心里早已明白的事实:除非母亲女娲没有权力了,否则锦绣姐姐难过好日子。 琉璃宫中,木小卉对素衣说了今日遇到锦绣的情况,都是哀声叹息,感觉锦华你要快点争取天君之位,架空女娲的权力,那样才可保锦绣的安全。 可现在锦华还没有抵抗女娲的实力啊,那只能怪锦华之前太拖拖拉拉无法决断,虽然现在已经做决定了,但是也没法让锦绣倚靠啊。 次日,锦华和木小卉都赶去了宝殿朝堂外。木小卉在不显眼处看着今日锦绣会是怎样,希望女娲不要对锦绣下狠手,也希望锦华能出手相救锦绣。 这禅让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庭,年帝年后,就是锦年和金昔若也已经准备好了禅让了,连新任天君的年号都取好了。就只等锦绣夫妻的出现了。 来了,来了,众仙开始『骚』动。 那是锦绣仙姬吗?众仙赞叹着:女娲之女,果然不同凡响。 木小卉『揉』『揉』眼:这个打扮地明媚不可方物的上仙就是昨日那个粗布麻衣的锦绣? 仔细看她,确实是,锦绣真的漂亮,也和她的尊贵身份相称,再配上今日这身绯红的装束,像是出嫁女子那么美。她似乎很开心,捧着圣旨一步步谨慎敬仰地走上宝殿的十二级丹墀。 只是,不知有无谁注意到她是带了佩剑望舒剑,此刻望舒剑在她身上被绯红衣裳给遮掩,不太显『露』。 女娲在宝殿外等着,看到这样打扮明艳的锦绣,是极端不开心的,不过有这样的美丽女儿称自己为母亲,那也算是长脸。哦,对了,怎么是锦绣一人来?她的夫君和儿子呢? 锦绣已经跪下,将圣旨举过头顶,郑重道:“女儿锦绣来退还这份接任天君的圣旨,女儿的夫君没有足够的才学继任天君,还请庶母另外择其他人选。” 然后是起身将圣旨归还,玉女来收了圣旨还给女娲。 方才许多事情是一波接一波的震撼:女娲有个漂亮的长女锦绣,锦绣不愿意夫君为天君,锦绣不是女娲亲生,锦绣称女娲为庶母。 其中“庶母”这事最让人津津乐道了:女娲不是正妻,而是妾室出生啊。 这也不是什么很耻辱的事,只是女娲这么在乎脸面,就很介意了:锦绣,你真是不识抬举,到了现在还不知自己的地位,居然还称我为“庶母”!让你的夫君做天君是多大的荣幸,你还不千恩万谢,居然把圣旨还了! “锦绣,为何今日你一人来?你的夫君呢?儿子呢?本仙令公子翱继任天君,他胆敢不来?”女娲呵斥着锦绣。 锦绣规规矩矩地回答,却是坚定不移道:“女儿的夫君也自认无法继承天君位,所以没有来。女儿就替他把此话转达给庶母了。” 有来一次“庶母”,女娲气得真想在此揪锦绣的耳朵“我是你庶母啊?这么多年是谁在照顾你?你爹娘死地早,我将你抚养大,你就不肯喊我一声娘亲”。 这个就别说了,锦绣还没有说出对女娲的怨恨呢,喊她一声“庶母”已经是尊重她了,没有喊“二娘”就不错啦。 女娲暂时不管这事,放置一边,她不信公子翱对天君位没有念想渴望,于是派天兵:“去传公子翱即可到宝殿来!另外带上公子胥!” 锦绣阻止了:“庶母不必了,昨日女儿已经将夫君和儿子的道术全部洗尽清除并将他们打落凡尘,他们已是凡人,再无法成仙,也无法接任这天君位。” 女娲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皇恩浩『荡』”被拒绝,脸面掉了一地,这要怎么一点点给捡起来啊?在她看来,锦绣这丫头实在是不识好歹。 “大胆锦绣,竟敢把本仙既定的天君继承者给打落凡尘!”女娲先耍耍威风,震慑一下锦绣。 可是锦绣是那么容易被吓着的吗?她反问道:“敢问庶母,这天君之位是年帝禅让的,为何庶母说那位置是您既定的?难不成庶母越权代替年帝陛下选了继位者?” 这一石没有激起千层浪,只是把众仙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摆明了说,女娲也一时无言以对。对于锦绣这样不耍心机的人来说,女娲倒是一时间无话可回答了。就好似面对以前的不懂世事的木小卉,该怎么让锦绣这事给解决了呢? 这时有锦年说话了:“锦绣,你刚才对娘亲不敬,还不道歉!” “为何我要向庶母道歉?”锦绣今日向是嘴里挂着“庶母”这两字,要向所有上仙强调女娲是妾出生的。 这本不是什么可耻之事,但是女娲在乎啊,所以就给她殿难堪了,不过在女娲看来这是极大的羞辱!恐怕以后锦绣是更加有苦日子了。 木小卉在仙群中叹息着。 今日女娲和锦年是面对了发恼事:没有了继位者,那临时找一个吗?找谁啊?首先就把锦华排除在外了。对于其他上仙,因为不是自己人,或者缺乏背景,都被否定。那么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是得怪罪锦绣了。 女娲下令:“锦绣将继位者打落凡尘,这是弑君之罪,现将锦绣关入天牢,听后处置!” “庶母是要将女儿送上诛仙台吗?”锦绣这话才一语惊人呢,这简直是找死啊。 女娲再也难受“庶母”这两字,于是就火了:“将锦绣押入天牢,几日后送诛仙台斩首!” 女娲终于说出了这话,木小卉为锦绣倒吸了一口冷气:锦绣,现在能救你的只有锦年锦华兄弟了,可是锦年的立场不定啊。除非还有其他上上仙来帮你,对女娲施压。可是谁会为了你而去得罪女娲呢? 木小卉想道:要不我和昔若姐姐一起来帮助锦绣,给女娲施压,让她放过锦绣。 还没说话呢,锦绣就已经有所行动了。 她抽出她的望舒剑,众仙傻眼:那是消失了多久的望舒剑啊,原来在锦绣仙姬这里。 锦绣淡定从容地将望舒剑高高举起向众仙宣布:“此望舒剑乃我父亲赠与我的出嫁礼物,连痛这身绯红袍子,只是在出嫁的时候没有向众仙展现。现在就当是圆了我父亲的心愿,让他的亡魂知道我曾穿着他赠送的绯红袍子佩戴着月华望舒剑在天庭宝殿前。” 一个回头向女娲,女娲早已眼睁睁地看着望舒剑发呆了:那是她曾想要的望舒剑,可是他的夫君不给她,却不想是赠予了锦绣。今日锦绣拿出来,是在向女娲示威吗? “锦绣,此望舒剑乃你父亲的心爱之物,既然你要被送上诛仙台了,那就由本仙来保管这望舒剑。”女娲要夺人所爱吗?还说地那么情理道道。 不好意思了。锦绣对女娲不屑地一笑,笑地那么璀璨舒然:“今日女儿已无心活在这世上,就用这望舒剑来了结了自己。以后庶母想要望舒剑就尽管拿去。” 谁也不知锦绣仙姬今日会自尽,难怪她今日在宝殿前这么从容,将死之人或仙都是这么无畏无惧的。 锦绣一剑下去破了神灵,倒落在地。 锦华去拦也拦不住,因为锦绣刚才从说话到把剑自刎就在一瞬间,锦华也没来得及做反应。现在锦华只有抱着锦绣的将消散的身形痛苦了:“锦绣姐姐,你为什么,为什么?” “感谢这把望舒剑,一点也不痛。”锦绣说着带着微笑对锦华道:“锦华,好好活下去,有许多事情不要放弃。” 木小卉忍住哭:锦绣这句话是隐藏了多少言外之意呢?锦华你都明白吗? “锦绣姐姐。” “我终于可以结束我的痛苦了。”锦绣的身形魂灵化作一道月华『色』的光亮升起消散。 女娲佯装端庄:“锦华,把锦绣的望舒剑拿来给本仙保管。这是锦绣的临终遗言。” 女娲好像没有看清楚,锦华朝她大吼着:“望舒剑是锦绣姐姐的,已经随着锦绣姐姐的魂灵消散了!” 女娲白高兴一场,现在让她心烦的是:锦绣在宝殿前自尽,还说着生活苦的话,这不让众仙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继母?锦绣啊,你想死就去死,为何要在死之前将我一军? “锦绣『性』情孤僻,将她的夫君儿子都打落凡尘,自己还在宝殿前自刎,实难饶其罪。但是本仙大量,就赦免了她的罪,以后……”女娲还要维持着善对众生尤其是慈母形象。 可是锦华已经受不了了:“锦绣姐姐无罪,她一生在天庭落凡殿居住,孤苦地生活着。逝世后还要被定罪名吗?娘亲,这不公啊!好歹锦绣姐姐是喊了你一声母亲的,现在我就为锦绣姐姐要一个名号,算是对锦绣姐姐的安抚!” 女娲不想和锦华在宝殿前争个口水战,于是就答应了:“本仙也是有此意的,只不过锦华你说了,那就按锦华你的意思。就封锦绣为落凡子。” “还要葬入天陵!”锦华铮铮地说着。这是很重要的,如果上仙没有被葬入天陵那是极大的耻辱,除非有特殊情况。 女娲忍着气:“这也是本仙的意思,锦绣是本仙的女儿,可本仙因事物繁忙,没有注意到她的心绪有变,导致她今日在宝殿前自了,都是本仙的过失啊。那就将锦绣葬入天陵。” 女娲在落泪呢。让上仙们来赞叹一下这位庶母。 第三八八章 天庭各界景象 木小卉对女娲真的算是佩服了:真能装,女娲,你是有几层脸皮啊?我来撕下来,不知能撕下多少层。 宝殿前出现了自刎的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现在是由女娲主宰天庭,那她就对这自刎之事不满意了,很快就在熏香了,美其名曰“为锦绣招魂”。 这魂灵都消散了,还招什么魂啊?可笑至极。如果女娲你真要对锦绣感到愧疚的话,那就去参加她的葬礼。 可是锦绣的葬礼一如她生前那样孤苦寂寥,只有锦华,木小卉,素衣皂衣来了。 锦华痛惜着:“我对不起锦绣姐姐。” 素衣来安慰锦华:“锦绣姐姐有你这么思念她也算是值得了。” “是啊,不像你的母亲女娲,在锦绣自尽的时候,还想着夺了她的望舒剑!”木小卉愤愤地说着女娲的不是。 锦华也无法说木小卉来维护女娲了,因为女娲对锦绣真的是,说到底就是女娲害死了锦绣,还得她永世孤苦,临死前才得一点欢笑。 木小卉回忆起那日去探望锦绣时候,有些感想:“其实我和锦华去探望锦绣仙姬那天,锦绣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将她的夫君和儿子送下人间,而她自己要自了。” “那日你为何不说?”锦华话里头有点怪木小卉。 木小卉也是无奈:“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现在回想才懂得当时锦绣的想法。锦绣不断地让你陪她的儿子胥儿玩,就是为了让胥儿体会一点亲情,让他不孤单。然后就将胥儿和公子翱都送下了人间。” 素衣接过木小卉的话来说:“锦绣很聪明,知道将公子翱和胥儿的道行全部收尽,那么就不可为仙了,就远离天庭了,锦绣才不用担心他们。” “为什么锦绣姐姐这么害怕公子翱担任天君?仅仅是因为公子翱的才能资质不够吗?”锦华一边烧纸钱一边问。 锦华,其实你是想得到的,何必多此一问呢? 木小卉只好做这个不受欢迎的人了:“锦华你还没看出来?锦绣是害怕公子翱变成你娘亲女娲的傀儡天君,而胥儿会变成女娲的人质。这是锦绣姐姐所担心的,她不想让丈夫儿子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就采取了这极端的办法。” “可是锦绣姐姐也不用死啊,她有望舒剑可以自保,还有我帮助她,她还害怕什么?”锦华伤心地无法自控了:“多年不见的锦绣姐姐,才见了一面,没说几句话就永世诀别了。” 木小卉看不得锦华还是这么将女娲的错给抹去,就质问锦华:“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愿说?锦绣的望舒剑能保她在天庭安全吗?当年我夫君持煜有阳熙剑,又能保他自己吗?锦绣是在长年的孤寂中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了。是公子翱和胥儿支撑她活了下去。如果锦绣不死,那么女娲还是会去人间找公子翱和胥儿来做人质『逼』锦绣交出望舒剑来。因为女娲容不得锦绣的存在,女娲是锦绣的继母,这让女娲觉得很丢人!” 锦华听着听着就来气,站起来对着木小卉要吵了:“木小卉,你口口声声说我娘亲不对,可是,”可是什么?锦华脑海里一片空白,要为女娲说话吗?能说什么呢?女娲曾做过的事,唉。锦华没有说什么,甩手走开。 木小卉也是走开回缤纷宫了:锦华,你全知道也了解锦绣的苦都是你母亲女娲一手造成的,为什么不肯我说?早些清醒过来。 琉璃宫里,素衣和锦华也是许久没有说话,锦华搔着头发,搔地『乱』糟糟地蓬了起来,素衣才慢慢地说着:“锦华,你刚才在锦绣姐姐的坟前想要和木小卉大吵,那是不对的。还好你忍住了,不过呢,想想小卉说的话,难道全是错的吗?” 锦华明白:木小卉都说对了,是自己错了。 倏地,锦华想到,并对素衣说:“那天我和木小卉去看望锦绣姐姐的时候,落凡殿外有监视者,都被我刺死了。哦不,有的监视者是因为敌不过我也逃不过就自尽了。我没有问出他们的来历。” “难道是有谁嫉妒锦绣姐姐的夫君能接任天君位所以去监视?可是监视有何用啊?看这天庭,谁敢监视这既定的天君继位者呢?”素衣看看锦华的头发,抚『摸』顺了:“好了,梳好了,不要去『乱』挠了,要不灵儿过来就说你丑。” 素衣的话里隐藏着锦华不愿面对的事:现在没有谁敢去监视女娲的定下的天君继任者,那么那天来监视锦绣的就是女娲的属下了。真是糟糕,自己也被母亲监视了。 也不知现在景贤宫里女娲在做什么打算,锦华想不通,但是他很想知道锦年为何会同意退位,那现在没了接任者,锦年又会怎么做。 锦年和金昔若在宝殿内院做着他想做的事。 金昔若劝着:“终于脑袋开窍了,要退位了,那么今日就给你点奖励,时间多一点,就看你吃不吃得消了。” “我当然吃得消。”锦年累得气喘吁吁。 金昔若的恶心没地方吐啊,强忍着呗:“锦年,再去找接任者,禅让退位。我们去云雨洞,你恢复了功力就不会这么泪了。” 锦年没心思说话,在金昔若的玉体上哪里有心情想别的,就“嗯”着。 金昔若见他这般不回应,那就只有和他谈判了,先把他给踢下去:“回答我的话再说!” 锦年今日正好要“崛起”了,可惜没处释放了,这胀得他很难受,“哎哟哎哟”地喊着。 金昔若看着他的根觉得刺眼,就扔过去一毯子遮住:“说,什么时候退位跟我回云雨洞?” “那要找到接任者啊,谁想到这次的接任者会下凡了啊。”锦年忍地很难受,他许多天没有得到金昔若的允许鱼水欢了,这集聚了许多天的能量亟待释放啊。 金昔若看他就恶心地好笑:我的云雨洞是何等神圣,怎会让你这种无耻上仙去作『乱』?你想都别想。还是先退位再说,我会找一处让你那尊贵的女娲娘亲也找不到的地方,让你永世修行!把你给宫了! 可锦年胸怀宽广啊,既爱美人也爱江上,所以现在没了接任者,他也开心:“等找到接任者再说。”向金昔若扑来,被踢了回去。 金昔若警告着:“你自己去找接任者!要不别上卧铺,睡地下!” 景贤宫。 女娲对这次宝殿前锦绣自了的好戏十分意外也生气:真是不识好歹的锦绣。 但女娲更气的是锦绣那一声声“庶母”,还有就是锦华对锦绣的维护。为何锦华要句句维护锦绣啊? “典礼前日,锦华和木小卉去了落凡殿探视锦绣仙姬,属下以为,锦华和木小卉说了不该说的。”左护法说道。 女娲思忖道:“他们那么积极地去探望锦绣,就是因为锦绣的夫君被定位天君继位者。难道说锦华现在是想来争夺这天君之位?” “属下以为不无可能。”左护法道。 女娲猜测说:“锦华自从木小卉和持煜成婚后就断了这念头,而且木小卉生了儿子后,锦华更是没这想法了。那么锦华是不是被木小卉怂恿了?” “娘娘,想必那木小卉和锦华现在早已是私下勾通了,木小卉定是希望锦华登基,然后将来让她的儿子常乐继位。”护法猜测分析。 女娲也有她的分析:“木小卉和锦华私下苟且是肯定的,但锦华真的就改变主意要来夺这天君一位了?” 女娲思虑中:不行,就算有木小卉帮忙也不行,如果锦华登基,那我还有机会在天庭政坛做什么呢? “白郦腾蛇,你们听好,现在必须阻止锦华这想法和做法,快帮本仙想想如何阻止锦华登基!”女娲将这难题交给了她的左右护法。 真是伤脑筋的问题,白郦和腾蛇虽拿高薪,可是面对这样高难度的问题,很耗神啊,还不如潜心修炼,青灯古寺。 想,拆开脑子想! 右护法想出来一个了,绞尽脑汁了:“娘娘,属下以为不如让锦年公子继续担任天君一位。” “这是个好方法,可是锦年虽有心,却被那金昔若给『迷』『惑』了,终日被金昔若吵着要退位。本仙也心烦,只有由着锦年去闹。”女娲说出她的烦心。 这事情也不是女娲的烦心事,是天庭的传言啊,谁不知道锦年到处宣扬过金昔若是如何美滋美味啊。那还不听从金昔若的话。 “我看金昔若就是想让锦年退位,让锦华登基,木小卉继续做天后!”女娲捶打着桌子,捶地茶杯都要震动掉落了。 右护法是了解女娲的心思的,现在对女娲来说最好的路子就是锦年继续坐在宝座上,女娲才可垂帘听政。但是现在锦年意志不定,那就让他意志定下来。 “娘娘,其实关键在于金昔若,属下看锦年是舍不得杀了金昔若,所以金昔若才敢肆意胡说,但如果让金昔若怀有身孕,那就不一样了。”右护法理解女『性』的心思啊。 女娲对这方法有兴趣:“嗯,不错。如果金昔若有孕,那么功力大减,为了腹中孩子会听从锦年的话,可是要怎么让金昔若怀上孩子呢?都已经与锦年成婚许久了,也不见有消息,可见这金昔若是在故意不肯怀上锦年的孩子!” 第三八九章 金昔若大意怀上了锦年的孩子 “女娲娘娘,这办法有的是,只看我们想不想得到啊。”右护法将这更烦心的事推还给了女娲:只有你才有本事想得到咋么解决这恼人的事。 女娲开始思考了:既然上次和青衣一起控制了金昔若的魂灵,那也不难想办法让她怀有身孕。 首先,金昔若是修行极高者,要怀孕的话,不太容易,但也不能就这么下定论。上玉后也是修行高的,却生了七个公主。所以关键问题在于金昔若自己愿不愿意怀上孩子。 现在看金昔若一直没怀孩子,显然是她自己用了功力拒绝了锦年的功力进入体内,所以没怀上。这么说金昔若对锦年确实不是真心。那么如果要让金昔若怀上锦年的孩子,就必须让他们两个全身心地投入双修之中去。 怎样让金昔若做到这一点呢?劝导是没用的,只有来硬的,要不去把青衣请来帮忙?不可能。 纵观整个天庭,找不到能与女娲一同控制金昔若魂灵的上仙,除非,西天的如来和须菩提了。但是他们愿意吗?可现在只有这么一试了。 女娲邀请了如来谈了这事,如来最矫情做作,比女人还不直爽:“贫道是出家人,怎可……” “别说你那套词了,如来,”女娲还是开门见山的,不过声音悠闲着:“现在我们都需要控制金昔若木小卉姐妹,你看到了木小卉怀着孩子的时候是其道行最弱的时候,差点就死在了上玉帝的一夺魂掌下了。现在就让金昔若怀上孩子,可以用金昔若的孩子来控制金昔若。” 如来不赞同,收起了他的立体声,快速直接道:“怎么用金昔若的孩子控制金昔若?女娲,你看木小卉的儿子常乐这般厉害,连我都不敢轻易去动他。要是金昔若生了孩子,那还了得!” 女娲自有打算:“这个不用担心,金昔若和锦年都是修行者,他们是孕育不了男娃的,定是女娃,就像上玉后的七个公主一样。就算金昔若生下了女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我也没打算让金昔若生下孩子,不如就趁着金昔若有孕的时候法力最低时将她消灭,彻底消灭。” 这对如来来说是个不错的建议,目前金昔若是个烦,他想到自己曾在西天讲佛法的时候,被金昔若用腹语吓得滚落莲花台那狼狈样子就丢人,这一直是西天的一个笑话。如来一想到就生气。 那么现在,就和女娲一同来给金昔若制造一个孩子。 “请六甲仙来把金昔若的孩子强行修成男娃!”如来建议。 女娲问道:“为何?” “如果金昔若有了男孩在腹中,会更加珍惜,会不惜使用法力去保护这个男娃。”如来还有重男轻女的想法啊。 这对女娲来说呢,是件好事:将来就算金昔若生下或者没生下孩子,都有机会灭掉金昔若。 女娲的“妙计”就是杀鸡取卵:待金昔若生下男娃的时候,将其杀了,到时锦年就算再怀念不舍,也会为了孩子而留下来,这不就一举三得吗? 先要教锦年做好准备工作,主要就是训他:“锦年,娘亲为了你能有孩子可是费尽了心神,你可要调整功力,这几日节约着储蓄着,待双修之日一举拿下,成功地修来一儿子!” 锦年开心不止:“太好了,我要有儿子了,可是娘亲,如果昔若有孕,我要怎么和她寻欢啊?” 真是不要脸了,这事也在母亲面前说。 女娲骂了他一句:“没出息!你自己想想,要是金昔若生下了儿子,你就永远和金昔若夜夜笙歌,要是总这样下去,你就永远听从金昔若的等着退位!” 锦年选择了前者:让金昔若为自己生儿子,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梦想,然后生了之后就可继续凤凰于飞啦。 天庭两边都在忙碌着。木小卉在忙着帮助锦华建立各方人脉关系,帮着锦华处理各种政务,私下的政务,不能被女娲知道的。所以木小卉对女娲的造人计策完全不知。 就连金昔若也纳闷:为何这几天锦年一点也不缠着自己了?他平时可每天都是比猛虎还要凶,不过每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看锦年的样子似乎是闭门修行了。 锦年还修行什么呢?金昔若不解:你有个无所不能的上仙女娲做母亲,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还修行什么啊?等着我将你母亲的道行给全部破了! 大概过了十天,女娲给她长子锦年准备的双修计划就要付诸行动了,而这计划的被害者金昔若还完全不知。 女娲和如来选了一暗处,立了结界不被打扰,然后由左右护法守着,还有如来的得意手下须菩提看着,那么,造人开始了。 宝殿内殿里,锦年已经忍耐了十天了,也积蓄了十天的能量了,金昔若也看出他今晚的心猿意马了,只是嘲笑着:你这是厚积薄发吗?锦年,我照样让你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这个牲畜! 外面,除了女娲和如来在掌控今晚的宝殿双修,还有六甲仙,他们是为了运功让金昔若怀上男孩而来的。 修行的双方,功力越高越难怀上男孩,所以需要这专赐男丁的六甲仙来助锦年一次拿下金昔若,施与一个男孩。 双修开始了,但金昔若还不知这是在双修呢,只以为这是锦年的久旱未遇甘泉。 可渐渐地,金昔若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了,她明明是不愿接受锦年进入自己体内的,可今日是怎么了?竟无法把锦年给排出去! 真是糟了,为何身形不听使唤了?似乎是在完全配合着锦年了,那么,这就是双修了? 中计了!金昔若痛苦地想着,但是魂灵中不止她一个,似乎全身被几个外界魂灵控制着,她斗不过这些强大的魂灵,只有告败,任由他们控制着自己的身形与锦年相结合,直到最高点的境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魂灵到了何处。 只感觉锦年在自己体内留下了恶心的去不掉的东西,而她必须全部接受。难受的感觉,她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想要将锦年留在自己体内的脏污排斥,可是排斥不了,那就排斥一半,却是排斥了那一半相对清澈一点的,留下的那一半则是相对污浊的。 其实就是这样:x染『色』体被全部消除,y染『色』体被全部留在了金昔若体内。 这是违背了双修的定律的,这样强制的做法是六甲仙来完成的。其实他们也不想来做这破事,奈何女娲的势力,就只有来助纣为虐地造个男孩来了。 金昔若的魂被女娲控制,灵被如来控制,这么一晚上,使得金昔若和锦年在达到双修巅峰后,六甲仙宣布“双修成功”。 于是金昔若猛然醒来,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还处在意境中的锦年一个巴掌“伪君子”。 然后金昔若想要趁腹中还未生成孩子的时候去除掉这不该有的孩子,但是六甲仙护住了金昔若腹中的儿子,且那孩子自己也有法力,紧紧地贴在了金昔若的阴宫里。金昔若不论用什么法术都无法将他驱除出去。 金昔若看着身边这个牲畜一般的锦年,觉得吞下了一只苍蝇一样的恶心,却无法吐出来,当初自己是怎么就被这个男子给夺了初心呢?以至于现在都不想再作他恋了。 现在本来是想将锦年给拉下台,但是现在却怀上了他的孩子,不想要!在金昔若对这个孩子产生无法摆脱的母爱之前,金昔若要毁了他!剐心一样地毁了他! 次日,金昔若想要让侍者去宣木小卉过来,可是锦年却先她一步宣了杏林子来了,立刻得出结论,在天庭宣传:年后金昔若有喜。 “滚!锦年你滚出去!”金昔若是摔打着杯子酒盏,摔地满房子都是。 “昔若,你不要生气啊,你真的是有了我的孩子了,我们将会有共同的孩子,你不开心吗?等生了孩子后……”锦年满心着他『淫』邪的欢喜。 金昔若捡起刀片放在小腹处:“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划破肚皮挖出这孽种扔了!” “不要不要,昔若,我这就出去,你前往不要『乱』来。你想干什么要什么,跟我说一句就是。”现在锦年全面满足金昔若的愿望了。 金昔若痛苦地噙着泪:“去叫我妹妹过来,就说我想死!” “昔若别死,我这就去派金童子宣木小卉过来。” 缤纷宫,木小卉在准备着去隔壁的琉璃宫与锦华讨论日后的政坛走向和各路上仙的分门别派。 正遇上来宣旨的:木小卉,年后娘娘有孕,请木小卉去一趟。 木小卉不信,对此多了一个心眼,问道:“我姐姐有何话?” 来者说道:“年后娘娘无话,是年帝陛下所宣,现在年后状态不好,请木小卉过去安慰。” 这是怎么回事啊?如果金昔若真的有孕,那么锦年来宣自己过去是应当的。如果金昔若没有怀孕,那么锦年来宣自己,这不是有鬼吗? “本仙要年后的亲自宣旨。请回!” “木小卉,这是年后娘娘令属下带给你的。” 木小卉接过一看,那是聆听叶,只有在云雨洞附近才见过的,那定是金昔若有难了。木小卉马上往宝殿赶去。 第三九零章 金昔若怀的是男孩? 宝殿内院,金昔若抚『摸』自己的小腹细听,再为自己诊脉,没错,确实一夜之间就怀上了孩子。而且这个孩子似乎是邪气很重,金昔若对他难有感情。 木小卉绕过宝殿朝堂来到后院,挥过节节侍者的阻拦到了金昔若的房间,金昔若哭着扑到木小卉怀中:“小卉,姐姐被戏耍了!被耍地好苦啊!” “姐姐别哭啊,你这么哭,让小卉觉得好害怕。”木小卉拍着金昔若的背,安慰着,但是木小卉心里却是倒了一棵树一样:昔若姐姐从来是那样坚强微笑甚至狂笑地面对各种苦难,为何这次会这么难过害怕? 对了,怀孕是怎么回事?木小卉问了:“昔若姐姐并不想怀上锦年的孩子,可是为什么?” “太大意了,”金昔若捶打着肚子想把孩子给打出来,可是没用:“我怎么样都没法把他弄出来!这是个孽种。” “姐姐的孩子也是孩子啊,就算他的父亲是百无一是的锦年,那我们也可将孩子教育成君子的,姐姐别难过了。”木小卉安慰着金昔若,这话算是有用的。 金昔若平静了一下心情,才慢慢说道:“我自以为世间没有谁可以胜过我,但是却不想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两次。昨晚,是有人控制了我的魂灵,就像上次青衣附在我身上那样。这次更恐怖的是,没有谁附在我身上,是有两个,对,我现在能想清楚了,两个,一个控制了我的魂,一个左右了我的灵。虽然我自己的魂灵与他们殊死拼搏,却还是被他们压迫着去双修了,结果腹中就多了这个孽种。” “是这样?”木小卉脑海一片混『乱』了,清理一下,与金昔若分析道:“姐姐,这个孩子现在已经生在你体内了,你不要总是孽种孽种地说他,要不等他出生后会很难过的。” 谁能有这本事控制金昔若的魂灵呢?上次是青衣,青衣是凭借她妖魔之魂灵才附在了金昔若身上。而那次是有女娲的帮忙,那么这次也少不了女娲这个造祸的,而金昔若所说的另外一个魂灵是何人呢? 现在想这件事已经没心思了,关键是看现在金昔若的心绪十分糟糕。木小卉回忆起了自己得知有孕的时候,那是想要跳起来了,而今日金昔若却是这样的情况,实在令人难过啊。 木小卉于是做了决定:“姐姐,你不要管什么了,只管生下这孩子,如果你不喜欢他,将来我帮你养他。” “不行,我要毁了他,不能让他出生,他是个谬误!”金昔若坚决不想要这孩子。 木小卉担忧啊,好在金昔若没能弄出她的孩子来。也奇怪了,金昔若的孩子怎么这么牢固地生在了母体内? 木小卉再与自己以前相比,那时候,她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腹中还未出生的常乐,生怕他有恙。而现在金昔若是怎么打啊捶啊都甩不掉这个孩子。 真是奇怪了。难道? “昔若姐姐,我们去见一个人帮你看看。”木小卉拉着金昔若从后门出去。 金昔若有点希望了:“小卉你是不是认识谁能帮我滑掉这孽种?” “是的,”木小卉暂时安慰着金昔若,悄悄问道:“昔若姐姐,我现在带你出去,这些侍者不会去告状?” 金昔若对侍者们说了一句:“本仙要去散步,今日就回来,你们都不得多嘴!” 于是金昔若就顺利地随木小卉去了人间。 “这里是灌江口杨戬居住的地方,我以前怀着常乐的时候,杨戬帮我看出常乐是男孩,我十分喜庆。后来常乐出生后与杨戬的叔侄关系特别好。所以我带你来找他帮忙。”木小卉介绍着。 金昔若念着:“如果这个孽种非要出生的话,那最好是女孩,如果是男孩,那一定要除去,否则会像锦年那个牲畜可不行!” “姐姐别担心,我猜着,这孩子八成是个女孩,如你所愿。因为你和锦年都是修行极高的,怎会怀上男孩呢?” 男孩女孩还得由开天眼说了算。 木小卉和金昔若是用了隐仙丹,足量的隐仙丹才敢来到杨戬的府邸,这都是怕自己会连累杨戬。 “一泡『尿』给我带来了喜庆。”这是木小卉给杨戬门卫的暗号。 这个暗号也是来自于常乐,那年木小卉带着未满两岁的常乐来到杨戬府邸,看到杨戬的眼睛『迷』惘,是被女娲用毒给毒伤了,十分悲惨。但是杨戬将常乐高高举起,常乐的一泡童子『尿』将杨戬的双眼全部恢复如初。 所以木小卉断定杨戬听到这暗号一定会允许自己进去的。 果然,木小卉和金昔若被准许进入杨戬的府邸。 “木小卉,别来无恙,年后娘娘,不知有何事驾临,怠慢了。”杨戬的禀『性』还是这么直爽。 木小卉急着问道:“杨戬你别太生疏,昔若是我姐姐,是常乐的姨母,你也就称她为姐姐就好了。” 杨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个金昔若是青衣的情敌,是金昔若夺走了青衣深爱的锦年,那么杨戬是要怎么对她呢? 没时间想啦,木小卉已经提出了请求:“杨戬,请求你一事,帮我姐姐看看这腹中子是男孩女孩。” 杨戬瞥了金昔若的肚子一眼,不屑道:“是锦年的孩子吗?” “杨戬,我知道你恨锦年,但是这孩子无辜,求你帮我姐姐看一下。”木小卉请求着。 杨戬还是没能忍住火:“我的开天眼是用来给你们姐妹看孩子的吗?要知道男女就去找郎中!” 郎中哪里知道啊? 金昔若就亲自来请求杨戬了:“杨戬,以前我是无意中得罪了你,可我也无心伤害青衣啊。现在还请你帮这个忙,我并不想为锦年生子,但这个孩子十分奇怪,我怎么都甩不掉。” “杨戬,记得以前常乐无意中帮你治愈了眼睛吗?就当作是还我一个人情。也求求你看在我姐姐这么可怜的份上,她本不想去天庭,但是她想要将锦年和女娲的政权推翻才落得这样的地步。求你帮她看看,只要证明这不是男孩就好了。”木小卉几乎是要跪下了。 杨戬被这么求着,心里烦躁又可怜这姐妹两:“木小卉你是我表嫂,不要给我下跪!” “我不跪,你帮我姐姐看一下就好了。”木小卉说了好几通请求的话。 杨戬启动开天眼,亮光直『射』入金昔若腹中,看到了孩子。只是杨戬的神『色』变了,从红光到青,再到黑。霍地,杨戬收回了开天眼,半晌回不了神。 这让木小卉十分担忧:“杨戬,你这是看到男孩女孩了吗?” 杨戬愣着,『揉』『揉』眼睛回答说:“男孩。” 金昔若一下坐落在地:“我不要这个男孩!这是孽种。” 木小卉暂时让金昔若坐在地上,反正现在顾不得形象了,木小卉觉得奇怪:“杨戬你刚才为何反应那么害怕,似乎是很恐惧。你是在生气吗?那我再道歉,其实我姐姐……” “不是的,我忙着,没那么多气来生”杨戬摆手,沉重道:“我也不懂胎儿是怎样孕育生长,只知道看出男孩女孩。而金昔若腹中的男孩实在奇怪,我刚一眼看到时候那孩子的相貌十分凶恶,虽是闭着眼的却也让我一震,他一睁眼就让我差点往后退了。” “你看清楚没有?我姐姐的孩子才两天,怎会睁眼闭眼?”木小卉讶异惊诧错愕。 杨戬十分明确地告诉她:“很清楚,清楚地我不敢再看。因为感觉看到这孩子就有灾难祸害毒辣。以前我看到未出生的常乐的时候,就十分喜悦,那时候常乐就让我觉得喜庆开心,后来果真就好事不断,我还当了天庭大元帅。总之金昔若这个孩子让我感觉不对,我要做法术排除今日的隐晦毒气。” “阴晦毒气?难道我姐姐的儿子会这么害人吗?”木小卉讪讪道。 杨戬平静下来道:“我与金昔若是无冤无仇的,我杨戬也不会去随意与人恶言相对,今日这事,确实如此,金昔若腹中子要如何处理,你们自己想办法。总之不祥,我得驱除这不祥之气。” “那我们先走了。”木小卉心忧地连谢谢都没说,不过她突然想到,回头:“杨戬,我不知天庭会不会请你去为这孩子证明男女,到时,你要怎么办?” 杨戬哀叹道:“果然这是个不祥的孩子,我才看了他一眼就会有灾难降临了。我只能称病不去了,女娲她也不知道我的眼睛恢复了,我就以此为借口,希望可以躲过这一劫。” 真的这是个不祥的孩子吗?木小卉看着坐在地上哭着要打落胎儿的金昔若,蹲下去对她相劝:“姐姐,别这样了,我再带你去找一个人,她或许能帮助你。” 起身,木小卉向杨戬承诺:若杨戬你因此事而招致灾祸,我木小卉帮你承当。 然后就带着金昔若去往崦嵫山了。 金昔若也认得:“去找崦嵫仙人吗?她能做什么?” “崦嵫仙人法力高强,十年前,她是第一个诊断出我有孕的,且她十分喜欢我的孩子常乐,她是常乐的曾祖母。也会帮助你的。”木小卉介绍着崦嵫仙人。 到了那条小溪边,还是那个老妪,至今也没有找到徒弟,或许是因为这世人难耐寂寞。 第三九一章 这个孩子是甩不掉的,除非母体死掉 崦嵫仙人看到木小卉带了个生人来,不欢迎:“没有带常乐来啊?今年常乐十岁了。” “崦嵫仙人记得好清楚,常乐知道了一定开心,但是现在天庭局势变化莫测,常乐也暂时不得离开五庄观,所以没有来探望崦嵫仙人,还望见谅。”木小卉简单急忙地说了一下天庭的大致情况。 “无聊的废话连篇,”崦嵫仙人的坏脾气没有改啊,也不能说她坏脾气,她是看人去的,她慈祥和蔼,只是对木小卉不欢迎,对于木小卉带来的这位大美人,同样十分排斥:“这位是谁啊?怎么木小卉你尽和一些不祥的人在一起?这只怕会连累常乐。” 金昔若的孤傲脾气可不容许别人这么说自己,但听到这位崦嵫仙人喜爱常乐,那就不说她什么了,只是听她说自己不祥,那是为什么? 木小卉对崦嵫仙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姐姐金昔若,”然后是对金昔若示意。 金昔若半蹲下:“晚辈金昔若见过崦嵫仙人。” 崦嵫仙人半眯着眼,慵懒地靠着树木困乏着:“不敢承年后娘娘一声仙人。” 崦嵫仙人还是与外界没有断绝联系的,都知道了天庭的变化了,看来木小卉刚才介绍的是白费力气的。 那就直入话题:“崦嵫仙人,我姐姐已经怀有锦年的孩子了,方才,”木小卉愣了一下,没有说出杨戬的名字,转而这么说:“我们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而天上的杏林子也无法查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所以特意来此请崦嵫仙人伸手为昔若姐姐一看是怎么回事。” “哦?有这事?”崦嵫仙人一点也不感兴趣,依然是半靠着树木睡着:“这是求我帮忙来了?有什么好处没?”崦嵫仙人深了手出来“索贿”了。 木小卉有点皱眉,想着,回答说:“崦嵫仙人并不想要什么钱财,所以,就算我拿世间最贵重的宝物给你,你也瞧不上。我知道崦嵫仙人在恨我害死了持煜,这是任何宝物都抹不去的痛苦。但是我为持煜生下了常乐,那是崦嵫仙人最开心的事,而我姐姐腹中的孩子将会是常乐的表弟,就请崦嵫仙人看在这份亲情上,给我姐姐看看。” “算你这嘴能绕,绕来绕去还是将我老婆子给坐了起来了,”崦嵫仙人坐正了,看看金昔若,此时的金昔若是哭干了眼泪,只念着要打掉腹中孩子,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了木小卉来处理。 崦嵫仙人念叨着:“是个大美人,不过这命数看起来是比木小卉好些,来伸手诊脉。” 听到这话,金昔若也,没有底气去辩解争搏什么了,只是叹着自己的腹中子该如何除去,现在看这个老妪能否帮忙了。 木小卉将金昔若的手腕拉过来,用自己的大腿给她做垫枕,然后是听崦嵫仙人诊脉后的说法。 木小卉期待着,崦嵫仙人能像以前对常乐那样喜爱这个孩子,现在木小卉都在脑海中酝酿着合适的词语来给崦嵫仙人说好话,毕竟这为老婆婆是持煜认的祖母,是常乐的曾祖母,所以木小卉觉得自己必须孝敬她,就算她有几句难听的话,那也得忍着听着。她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一切与木小卉期望的背道而驰,崦嵫仙人只是弹了几下寸关尺脉几下便将金昔若的手推开,严谨地问着:“这孩子才不过几天,为何诊脉却是两个月大的样了?” 木小卉和金昔若一下子是面面相觑:怎会有这怪事? 崦嵫仙人继续说着更恐怖的事:“上仙孕育男孩须十二月,女孩须十月,而这男孩生长太快,我估计只须六月就会出生。” “怎会如此?”木小卉实在难解,刚才在杨戬那里就听到了对这男孩的不祥的预料,已经是难受了,现在崦嵫仙人这话让木小卉为金昔若给揪了心:“崦嵫仙人,为何会如此?” “我老太婆怎么知道?”崦嵫仙人说着,反问道:“你们怎不说说为什么会怀上男孩?金昔若这法力极高,锦年也是修道过常仙了,怎会怀上男孩?” 崦嵫仙人唠叨着继续说着问着:“以前木小卉和持煜成婚时候,木小卉几乎是没有修道的,才有幸怀上了男孩,就是常乐。可是金昔若你按理是只能怀上女孩的,为什么会有男孩?你用了什么法术?” 看来这难以启齿的事是不得不说了,金昔若痛苦地解释着:“我没有用任何法术,也没想过也为锦年生育。是有人控制了我的魂灵,与锦年双修后就怀上了这个孽种。” “孽种?你不想要这孩子?天下哪里有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金昔若你是什么心肠啊?”崦嵫仙人一下又怒了:“不过……” “崦嵫仙人,我姐姐嫁给锦年并不是乐意的,她是为了推翻女娲和锦年的不合理政权,可是不知道为何大意之中被次次算计,弄得名声不好,这次被强迫怀上了锦年的儿子。并不是昔若姐姐所愿,昔若姐姐不是您想的那样,她喜欢孩子,而且特别喜欢常乐,说常乐虽是她外甥,但也就是她儿子。”木小卉想要求得崦嵫仙人的怜悯:“可是昔若姐姐腹中这孩子,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啊。如果注定这孩子将来不会幸福,那昔若姐姐情缘不要他。” “嗯,确实不该要,”崦嵫仙人的话让木小卉和金昔若都惊了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天下母亲都不会舍弃孩子吗? 再听崦嵫仙人解释:“方才我也说过这个男孩奇怪,才怀上几天就有两个月的脉象,看来是个怪胎,是在加速生长,估『摸』着不用十二月,只要孕育六个月就会出生。” “六个月?”木小卉想着念着:“那就是说昔若姐姐不用吃很多苦就可生下男孩?”不对,不是这么简单,木小卉想到:“这孩子的孕育周期都减半了,怎会有如此怪事?崦嵫仙人您说他是怪胎,就因为这个吗?那这样会不会影响他以后啊?如果这个孩子注定一生不祥,那该如何改变他的命运?” 崦嵫仙人慢慢地没了刚开始见面的那盛气了,她叹着:“原来这不是锦年和金昔若自然双修而得的,是遭人控而强制生成的男孩。根据老太婆估计,这少不了六甲仙的『插』手……”崦嵫仙人看着天上,寻着六甲仙的位置。 木小卉急的要跺脚,抓住崦嵫仙人问道:“这孩子要怎样才可改变不祥的命运啊?您说啊,我和昔若姐姐都求着您指明方向啊。” 看着哭着的木小卉,还有那似乎是无心思活下去的金昔若,崦嵫仙人叹息着:“苦命啊。金昔若腹中孩子是强制怀上的,老太婆我只能告诉你们,此孩子是怪胎,凶胎,恶胎,出生后将会入魔道,成为妖魔,无可解救。会造祸三界!” 金昔若听着已经是要晕下去了:“为何会如此?” “没有什么如此,谁让你这孩子是被强行种上去的!这是违逆天理的孩子,本不该孕育的,却被强行造出来,三界容不下他,他只有入魔道!”崦嵫仙人一语,让金昔若的担忧和厌恶全部得到确定了。 金昔若只有一个问题:现在就除去这个孩子。 但是这个问题还是由木小卉来问:“崦嵫仙人,既然这孩子不祥到如此了,那昔若姐姐不能害了世人,现在趁他还未生长完全,可有无办法将其打去?” “没有办法,这个凶险的胎无法打掉,”崦嵫仙人叹息地摇头,看着花开灿烂的金昔若,可怜道:“若母体死去,那这恶胎将无处附身,只有此方法才可将这恶胎除去。” “不可能!”木小卉站起来,从未这么发狂似地对崦嵫仙人喊着:“我不能让我姐姐死去,我会想办法的!” 崦嵫仙人对木小卉这样的狂喊也没有生气,因为木小卉已经很可怜了,算了,让她说几句:“木小卉,不管如何,切不可让你姐姐的腹中子危害三界!” “谢崦嵫仙人了,”木小卉拱手相谢,然后牵起金昔若的手:“姐姐,我们走。” 金昔若现在俨然已经是无神了,她不需要去保护这个令她厌恶的腹中子,何况这儿子是个恶胎,何须保护?他不是打不掉甩不开吗?那就随意了。 木小卉陪着金昔若回到天庭宝殿,着急地无法冷静:“现在有杨戬和崦嵫仙人都断言这孩子不祥,且是恶胎,将来会为祸世间。可是姐姐,我觉得我们可以将孩子教导成善良的孩子。” “小卉你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了,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我不能让这恶胎出生。”金昔若铮铮道。 木小卉就一下子伏在金昔若的膝盖上,哭着说道:“姐姐你别这么想,难道你要听崦嵫仙人所说的,自了了然后灭了这孩子吗?”木小卉抬头看金昔若。 金昔若摇摇头:“我金昔若怎可这样懦弱地输给一个孩子?我已经计划好了,不进食天庭食物,让这孩子的孕育期延长。而且,” 金昔若抚『摸』着木小卉的头安慰她:“小卉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孩子是纯阴男孩,而我是极阳魂灵,现在我将我的极阳修行全部释放,那也可以打击他,让他无法顺利地生长。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想法除去他!” 第三九二章 怎么解决这恶胎呢? “可是姐姐,你舍得他吗?”木小卉抚『摸』着金昔若的肚子,里面的动静很弱,好可怜的孩子,木小卉说着:“再坏的孩子也是母亲身上的肉,昔若姐姐舍得除掉他吗?” 金昔若越来越不像金昔若了,这是怀有孩子才让她心情和语气都变了,有母『性』了:“小卉,现在姐姐可以体会你以前怀着常乐的辛苦了,只是体会不到快乐。来,你别哭,我也没法,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而生下这孩子,就算再不舍也不行。我们的父皇创造了这宇宙万物,不能被我的孩子给毁了,这是不忠不孝,所以这孩子为了我们的父亲,他必须离开这世上!”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难道我们就这样毁了这孩子?” “如果无法毁了他,那么……”金昔若拍拍木小卉的脑袋:“好了,小卉,现在你该回缤纷宫了,你也有重要的事情做。我现在就看看女娲和锦年要利用这孩子来做什么。既然我怀着孩子,那他们就得听我的,看我怎么玩弄他们于手掌之中!” 金昔若隐瞒了那句话“实在无法毁了他,那我就毁了自己让他也随之灭完”。 木小卉还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想着如何帮助金昔若腹中子转换成正常的孩子,再者就是,实在无法就寻方法滑了这一胎。 缤纷宫里,木小卉愣愣的,因为想不到方法啊。往琉璃宫去,却见锦华在等自己商量着一些政事。 木小卉今日毫无心思谈政事,于是就找到素衣:“我姐姐昔若有孕了,不知这会否影响天庭证据,素衣,你来和我分析分析。” “这政局的事情还是锦华懂啊。”素衣是一直在将木小卉和锦华撮合在一起,给了他们很多机会相处,在锦华和木小卉感情有点起『色』的时候,就更不祥去打断他们。 锦华也等着木小卉来谈论政事,可是木小卉忧心道:“这关键是我的昔若姐姐心绪糟糕,我一时没办法,就要请素衣帮着想办法了,所以今日没法帮助锦华分析政事了。” 这样的情况,锦华和素衣相视着,锦华就说道:“这也不是小事,我看素衣你能帮助木小卉姐妹,那你接陪木小卉说说。” 在小房子里,木小卉向素衣皂衣说了金昔若怀孕的全部过程,并把她们姐妹连个去人间问诊的事情也说了。 素衣皂衣大惊失『色』:居然会有这事?! 如同木小卉的第一反应,皂衣问道:“昔若姐姐怎么怀了男孩?如果按照昔若姐姐所描述的,她是被强迫的,那么这个男孩就真的是来地不祥了。六个月就能孕育成功,这太离谱了!” 素衣说道了重点:“能控制昔若姐姐的魂灵的,那肯定是有女娲了,她这么费尽心机地让昔若姐姐怀上锦年的孩子,就是想让锦年的天君未稳坐着。以后这孩子出生了,可就是太子了啊。”素衣算着说着想着。 木小卉点头:“额,女娲的目的就是如此,她想让锦年的天君位坐地长久一些,所以就大费周章地让昔若姐姐怀了孩子。我听崦嵫仙人说这是六甲仙也有参与,否则无法造出个男孩来。” 素衣问道:“木小卉,你带着昔若去找了杨戬和崦嵫仙人,他们的话都可信吗?” 木小卉思忖着:“他们心里都是嫉恶如仇的,对女娲锦年的政权十分不满,特别是杨戬,恨地无法再恨了,恨之入骨。如果说他们因为这个原因而欺骗我姐姐,那会导致天庭大『乱』,女娲政权就不稳了。” 这么说也是有理的,但木小卉另外一想:“杨戬和崦嵫仙人的品德都是无可说的,我觉得他们不会欺骗。首先杨戬对我是当作恩人的,而且他是常乐的表叔,他不会欺骗我。而且杨戬心里是害怕现在的天庭的,害怕女娲再次毒伤他的双眼。再者,崦嵫仙人,虽言语总是伤人,但从无假话,依她的品德不会去为了自己的愿望而去诅咒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素衣明白了,点头赞同,并加了一条:“还有更重要的理由可证明杨戬和崦嵫仙人没有说谎。杨戬居住的灌江口和崦嵫仙人居住崦嵫山相差百里远,平日素无往来,怎可能在一天之内没有对话的前提下都异口同声地说昔若姐姐的胎儿不祥呢?所以我觉得认为他们所说是真的,是他们真实的看法。” 皂衣哀叹着:“杨戬武艺高强法力无边,崦嵫仙人道行不在话下,他们既然都这么说,那就是说昔若姐姐腹中的孩子是个恶胎,必须想法打掉了吗?可现在没有办法打掉那个孩子啊。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岂不是要让昔姐姐自灭了才能毁了那恶胎?” “皂衣你别胡说。”素衣提醒着。 皂衣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看木小卉的表情。 木小卉怔了一下,继而是眯着眼:“皂衣说地没错,就是这样,我昔若姐姐如果到了需要做选择的时候,会牺牲她自己的。” “那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助昔若姐姐除去腹中的孩子,不管昔若姐姐现在会有多心痛,总好过她将来的无边的心痛。”素衣悲哀地说着:“真是美人命苦,昔若姐姐怎会遇上这样的事呢?” “都怪女娲!”皂衣说出重点所在。 木小卉就想到这一层:“暂时不说滑胎的事,就说女娲会利用昔若姐姐的孩子去做什么?” 素衣不答反问:“小卉记得你曾做太子妃的时候有孕了,持煜哥哥是怎么做的?” “宣告天庭,大赦三界,为儿子祈福,同时也是为了稳住我的位置。”木小卉答道,唉,又提到了持煜,一阵伤心过后,木小卉还是要面对过往和现实的:“以前持煜是为了稳住我的太子妃位置才将我有孕的事宣布天庭的,但是女娲和锦年不会想着为了稳固我昔若姐姐的天后之位而将此事宣布。尤其是女娲,她一直和我昔若姐姐做对,只是奈何锦年沉『迷』于昔若姐姐,她才没法。” “现在女娲一手让昔若姐姐怀了锦年的孩子,就可以控制昔若姐姐了。而锦年有了儿子,那么就可稍微改变他在天庭的形象。以后就算锦年下台了,女娲也可以让锦年的儿子上台继位。那样女娲还是可以借着理由来继续她的‘辅政’。这是女娲一举三得的做法。”素衣将问题分析地十分透彻。 皂衣哼一声笑女娲:“可惜女娲想不到她苦心孤诣为锦年和昔若造的这个男孩是怪胎恶胎,要是让她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还不气死她?” 无声音回应,都不开心啊。 皂衣也沉默着,努力想着办法:“不如我们将昔若姐姐怀了恶胎的事情说出去,那么女娲为了面子就会帮助昔若姐姐打掉腹中的儿子了。” 素衣手指在额头中央点着圈:“万不可如此,这样的话,女娲就找到了借口将昔若姐姐除去了。这怀有恶胎是多大的罪名,谁都知道,就算锦年再护着昔若姐姐,那也难抵挡天庭各界对昔若的指责啊。” “恶胎明明就是锦年和昔若共同的,为何只指责昔若姐姐呢?”皂衣撅着嘴踢着脚。 木小卉看现在已经分析出问题的来龙去脉和各种走向了,那么如何解决这问题帮助昔若呢?这才是关键。 “我看现在就趁昔若姐姐的孩子刚怀上之时,早些打落掉,这样才没了后患。只是有哪位上仙能帮助昔若姐姐滑胎呢?”木小卉问着这似乎不可能实现的事。 素衣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昔若姐姐的男胎是六甲仙人参与才造成的,那么六丁仙人说不定会有办法来驱除这个逆天里的男胎。因为六甲仙人主男胎的孕育,六定仙人主女胎的孕育。” “我去找六丁仙人。”木小卉焦急中『乱』了分寸。 素衣拦着:“小卉你怎么可以去找六丁仙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还是天庭中的卉后,别人如果知道你去找了六丁仙人,可能会怀疑你什么的,又会造谣。” “那现在。” “我让锦华去帮你找六丁仙人。” “那就麻烦你了,素衣。” “晚了,快去休息。” “好的。” 木小卉离开琉璃宫之时碰到了在正屋等待的锦华,锦华担心她,因为木小卉和素衣说地太久了,都过了子时了。所以锦华觉得有什么困难事,于是就过来问木小卉:“小卉遇到什么麻烦不便跟我说吗?” 确实不便跟锦华说啊,一个大男人。可木小卉需要锦华帮忙,那就只有摆脱他:“是有麻烦事想请求你,素衣会跟你说的,但请你一定相救,事关各方面……”木小卉怎么有点舌头打结了。 “今日事情重大,就直接告诉我啊,小卉,你说什么事。”锦华拉住她。 木小卉甩开手:“这一时半会说不清,但请你为了众生着想,不要介意这件事。仙告辞了。”匆匆离开,明日再见。 锦华先去问素衣,素衣将木小卉所说的事情给简练地说了一边,锦华大致明白了:“难怪小卉不愿意跟我说,这种事情确实难说出口。” 虽难说出口,可是小卉,我锦华也没有将你当外人,已经是,将你视为几经磨难重归于好的,的,的情人了,你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让素衣来传话呢? 第三九三章 锦华被出卖了 “明日就去找六丁仙人吗?” “对,事情很糟糕,最好是越早解决越好。” 六丁仙人,其实就是有六个:丑、卯、巳、未、酉、亥。住在六丁宫,分管六个时辰的孩子孕育。 像六甲和六丁仙人之类的神仙掌管世间的权力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上仙们看来,他们是可有可无的,但是锦华就觉得不一样:六甲和六丁必须权力平衡,不得一高一低,否则世间男女数目不平等,那将会酿成各种难预料的灾难。 其实就是为了让人间的阴阳均衡,让出生婴儿的『性』别比例一比一,那样才可维持世间稳定啊。 所以锦华觉得现在世人都崇尚六甲仙人,那么将来阳多余阴,不是好事,所以要将这权力给他们调整一下,在人间的六甲庙和六丁庙要相等,要不干脆合一,且上香的时候必须是同时给六甲六丁仙人上香。 这些本来是锦华计划中的还未实施的事,但是现在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需要六丁仙人帮忙,那干脆就趁现在与六丁仙人谈论这个问题,并让她们合力来把金昔若腹中的恶男胎给毁掉,以免危害黎庶。 锦华与六丁仙人说了此事,并把自己有关于改善六甲六丁权力的计划说给她们听,希望得到她们的支持,六丁仙人都很赞同。 锦华就这样很顺利地完成了此事,等着六丁仙人将金昔若腹中恶胎给去掉。 琉璃宫中,素衣在等着木小卉带回来的消息。木小卉在宝殿的内院里照看金昔若,金昔若虽说过要毁掉这个恶胎,但是她现在抚『摸』着腹中的孩子,囔囔道:“怎么你就生在我肚里呢?我现在就是你的母亲了吗?造孽啊。” 木小卉感觉金昔若是越来越爱这个孩子了,没法,母爱难抵抗啊。 但是好在金昔若有尚存的理智,她感觉到这个纯阴恶男胎在与自己的极阳魂灵对抗,于是就加重了自己的修炼,用自己的阳气去阻止这个恶男胎的生长。 可这样会耗损金昔若的许多法力和功力。木小卉看着有孕的金昔若没有变胖反而瘦了,心里很痛,算着日子:都三天了,锦华所说的六丁仙人怎么还没有帮昔若姐姐滑了这恶胎?或者让这恶胎死于腹中也好啊。 这些话,都是木小卉忍痛想着的。 木小卉打算回去问问锦华是怎么回事,却见锦年也来看望金昔若。自从金昔若有孕,锦年就被拒在卧房外面,今日终于偷着溜进来探望了。 看到他的小姨子木小卉也在,锦年这次规矩多了,不再对木小卉有不轨的想法,对她点头了一下然后想要坐在金昔若身边来问候两句,被金昔若一声“滚开”给弹了起来。 现在锦年的样子有点恢复了他最初那翩翩君子少年郎的书香气息,很有礼节地对待金昔若:“昔若怎么看似情绪不佳?要不我……” “烦人”金昔若对锦年就没有好话,担着木小卉的面也是如此。 但是锦年却一点都不怕在木小卉面前丢脸,笑着给金昔若说好听的:“昔若心情不好,我给你说点好听的有趣的。你知道吗?锦华去找了六丁仙人,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都已经有两个女儿了,还去找六丁仙人干什么啊。我看他是不打算要儿子了。” 木小卉听了这话就手颤了,金昔若立刻对锦年像赶狗赶鸡一样地“你给我除去,出去”。 随后金昔若握紧了木小卉的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极阳体去暖和她一下:“怎么了,小卉,你好像不舒服?” 木小卉是非常恐怖啊:“锦年怎会知道锦华去找了六丁仙人?锦华去找六丁仙人是为了帮你滑掉这腹中恶男胎,是秘密去的,无人知晓啊,可锦年从不问政,他怎会知道啊?”木小卉紧张地不知所措。 金昔若坐起来,坐正了身子,给木小卉冰冷的双手吹着热气:“小卉别怕,这事恐怕是有问题有蹊跷,你现在赶快回去找锦华和素衣,看他们是否哪里出了问题。” “我这就去。”木小卉离开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脚。 金昔若看着她急促的背影,叹着:小卉你心里还存着锦华,以后要抓住啊,不要再拖了。 琉璃宫。 素衣等来了木小卉的消息:“我姐姐昔若还没有滑胎,这都三天了,怎么不见六丁仙人履行她们对锦华的约定呢?她们不是答应锦华说三天之内让昔若姐姐滑胎的吗?” 木小卉此处望:“锦华还没回来啊?对了,我还要告诉锦华,不知为什么,今日锦年来把这事告诉我昔若姐姐了,还笑话锦华说‘有两个女儿了还去找六丁仙人做什么’。为什么锦年会知道锦华去找了六丁仙人……” 素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眯眼仰天:“不是秘密,六丁仙人从来就不是锦华的绝对支持者,所以说这次锦华被六丁仙人给出卖了。” “啊?”木小卉也惊讶地坐下来了,没心情去夸素衣超人的分析理解能力,以为担心:“被六丁仙人出卖?就是说六丁仙人是将锦华去找她们的事和说的话都告诉了女娲了?而锦年知道了此事,所以不小心泄漏了?或许是女娲告诉了锦年,锦年为什么要说出来让我知道呢?” “女娲通过六丁仙人的密告,现在知道锦华在各处走访集聚实力来推翻她的政权了,她将此事告诉锦年,就是故意通过锦年让锦华知道此事,那么真正的目的就是通过锦华让锦华知道此事。女娲这是在向锦华示威,让锦华收手,否则女娲不会给好果子吃。” 木小卉呆呆地看着素衣,好一会,脑子里『乱』哄哄的,感触颇深:“果然,做女娲的媳『妇』不容易,素衣,你这些年是忍了不少?所以这么了解女娲的心思。” 素衣勉强笑笑:“没事,锦华对我好对灵儿好相信我,这就足够了,受点气没关系,我从小就是受气长大的,这都习惯了。只是希望锦华不要有危险。” 木小卉觉得素衣真是个好媳『妇』好妻子,记得曾经在人间的时候,雪狐胡心沫对木小卉说过“做女娲的媳『妇』太恐怖了”,现在看来是千真万确,以后自己……算了,不想这个。 等锦华回来了,木小卉迎上去说这事,但看素衣也跑了过来,法力远低于木小卉的素衣脚步慢了些,所以锦华就面对着木小卉。 木小卉松散了一下绷紧的脸说着:“锦华,素衣有话对你说,很重要的事。” 木小卉将这权力让给了素衣,不对,这本来就是素衣的权力,何来“让”字呢?木小卉对素衣,有些醋意了。 但眼下先把这感情的细腻事给放一边,一切以所有人的安危为重。 素衣把木小卉说过的事简洁清楚明晰地对锦华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锦华怎么办?现在我们被反戈了,被出卖了,处于后发的地步了。” 锦华将素衣搂着,拍着她背:“素衣不要担心,我会处理这事的。”迎面撞上了木小卉转过去眼神。 于是锦华轻轻将素衣推开坐下:“来,坐下,稳稳心情。” 木小卉看他们夫妻有点不自在了,觉得是自己的缘故,于是就说着:“现在锦华都知道这事了,我先去看望我姐姐了。” 锦华不便在素衣面前留下木小卉,他觉得这样会让素衣伤心,而素衣却留下了木小卉:“小卉,现在你的昔若姐姐不须你照顾,反倒是锦华和我都需要你帮忙出主意,你就再坐下一会。” “好。”尴尬地坐着。 但说起问题来,木小卉就不再尴尬了:“锦华,现在你娘亲是在警告你,那你还打算要争取这天君位置吗?” “这是肯定要的,你们都看到了我哥锦年的庸碌暴戾无为,我娘亲的专政夺权,导致吏治混『乱』,这不改不行,三界难太平,”锦华呼了一口气:“也好啊,六丁仙人背叛我,那我就去跟我娘亲聊聊,看她还要将我打压到什么地步!” 现在就去了。 其实木小卉也没给出什么建议了,她猜得到锦华会是这样直面女娲,刚才锦华留下木小卉,是不想让木小卉单独离开,不想让木小卉孤独。所以锦华其实心里是不舍木小卉孤独的,可现在情况不容他们恩爱。 那就算了。仙让锦华登上天君位再说。 景贤宫。 女娲是自由自在地悠闲悠哉地品着庐山云雾,这是经过十道工序制造出的茶叶,是上贡的贡品,女娲的生活已经是远超过了以前上玉帝的生活了。 “锦华来看望娘亲了?有什么事啊?每次看你没事就不会来找娘亲,唉,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吗?”女娲用茶杯盖沿滑过茶杯里的茶水,十分悠然自得。 锦华想着是不是要仙说出来呢?还是不要先说,就让女娲自己来说。 于是锦华就和女娲兜起了圈子:“娘,没事就不能来看望你,这处理三界政事是这般累,恐怕是要消耗您不少功力?” “这倒是,不过娘是可以很快恢复的,”女娲得意地说着:“不知锦华如果你坐在这天君的位子上会不会做得到呢?让我想想,嗯,凭锦华你的功力,也不会耗费什么功力,所以锦华你做天君的话也是可以的,就像你的哥哥锦年那样。” 第三九四章 女娲和锦华母子打官腔 锦华撇嘴冷淡一笑:“娘,还是别说笑话了。我怎会妄想要锦年哥的天君位置呢?这话说回来,就算锦年哥禅让给我,我也不会像锦年哥那样沉『迷』于妻子的鱼水欢中啊。所以这功力是不会耗费什么的。” 女娲闲适地半躺着,连点头也不愿点,就对锦华眯眯眼表示赞同,声音中尽是母爱,但只有深受其苦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话语:“嗯,锦华这话虽不错,但是不得说你哥哥沉溺于什么,既然打算了要做好兄弟,那就要维护你哥锦年的形象,这才是上阵兄弟兵啊。” 锦华勾起一丝嘴角轮廓,很浅显的,有点斜看:“娘,虽说是要维护锦年哥的形象,可至少锦年哥要有个好形象让我来维护?就让我去维护他现在的形象?姑且试试。” 不如让我去改造他的形象,要是他实在是扶不上墙,那就让我去替代他的形象好了。 “大胆锦华,”女娲耍哥威风,坐起来,站起来,裙摆一摆:“怎么说话的?” 锦华要是连这点胯下之辱都受不了,那还怎么成大事啊,没关系,虽女娲说骂都可以,自己就是道个歉的问题:“儿说话有误,娘请赎罪。” “嗯,这才像样,锦华啊,”女娲如太后一般地走下台阶,一步一个媚动的舞姿,对锦华说着:“想必你已经知道,我还是给你说清楚一下,免得你觉得娘是在胡说。” “娘有话就说,儿都听着呢。”锦华猜着女娲是忍不住要把六丁仙人的事给说出来。 就听女娲是怎么绕弯子了:“很多上仙都说你的妻妾素衣皂衣和木小卉交往不错,那素衣皂衣肯定会知道金昔若有孕了,你也就知道了。金昔若是天后,她的孩子就是锦年的孩子,那么你的兄长即将有太子了,你说你该怎么做?” 女娲这是要锦华自己把六丁仙人的事情给承认吗?不,承认什么?锦华觉得没有错误,不必承认,就看女娲要怎样来个莫须有。 锦华应着:“儿也没有多大能耐,就只能为哥锦年和他的孩子祈福了。” “嗯,这是你该做的,”女娲似乎是忍不住了,见锦华还不说六丁仙人的事,那就自己说了,但还是迂回兜转着:“祈福可以请其他上仙啊。锦华,你大哥锦年的孩子肯定是男孩,是太子,那么就该请六甲仙人,而不是六丁仙人。做事情要想好些,可不要冒失了,免得被那些多嘴的上仙拿去说笑。” “哦,这倒是,不过要请六甲仙人的话,还是交给有资格的上仙去,毕竟儿现在身无一职,去了也不够尊重别人。”锦华想要摆脱这个任务,不过去做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就当算是了解各界情况,虽然六甲仙人也可能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女娲的真正用意也并不是要锦华去请六甲仙人,而是要让他知道:“锦华啊,六甲仙人是保护男胎的,六丁仙人是保护女胎的,你要是脑子一时间模糊了请了六丁仙人来,那也没事。反正,他们都是保护胎儿的,不会去毁了胎儿。” 女娲的语气还真是言外之意颇多啊,耐人寻味意味深长啊。 身为女娲幼子的锦华也才习惯这一点:现在女娲终于说出了这事,那就干脆说明白些,让锦华好说出自己的打算,或者是摊开了说,说那胎儿是恶胎。不行,不能这么说,要是女娲知道金昔若腹中子是恶胎,那女娲岂不抓住这事来针对金昔若,要了她的魂灵? 锦华就忍一忍,反正现在女娲是以为锦华有意要毁了金昔若腹中孩子,那锦华就只有假意认了这事,其他的,在做他想,不过现在,什么事情都摆明了,那锦华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打算了。 “娘亲是想让我帮助锦年大哥吗?那何不授予我一职位,那我也好名正言顺地帮助锦年大哥在各界办事跑腿啊。您说是吗?”锦华笑着,这样的职业微笑对着母亲,真的很难想象,中间隔了一层墙壁厚的面纱,谁能做得到?只有锦华这样经历过女娲利用的儿子才能做得到。 “嗯,确实需要一职位,”女娲这就同意了,因为不好推辞啊,自己刚才说了要锦华辅助锦年,现在锦华要一职位也不足为过,女娲也知道自己是说话说漏了,又被锦华给看到了这漏洞,看来锦华是心思敏锐了不少,以后要小心点对待他。 女娲一想,立刻答道:“那就现在给你定个职位,明日在宝殿上宣一下。就传旨令。” 传旨令?那不是金童子做的事吗?这是个有名无实的职位,在上仙中间是被称作“男宠”或者“花脸男”的有相貌无才能的官职。 做这个传旨令简直就是对锦华的羞辱,女娲居然说的出口做得出手,为了长子的利益和自己的权益,就这么践踏幼子的脸面,她就是这么做得出来。 好啊,要这么做绝了是吗?锦华也忍得住,不跟你计较,做传旨令就传旨令,下跪,双手举起高于头顶:“儿能得此职位为锦年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是儿的荣幸。也奢望自己能在此职位上为娘亲解除一点微笑的困『惑』。” 这样的母子关系,需要这样一段结一段的官话来打官腔,也不知是怎么走到了这地步,锦华有种阴寒侵入心扉,冰地他心落入冰窖。 可是女娲却能坦然面对,她究竟是怎么修炼到这么无情的地步的? “嗯,不错,那就明日上朝。”女娲挥挥手,让锦华离开。 锦华站起来:“今日打扰娘了,儿先告辞。” 回琉璃宫! 素衣和木小卉都等着锦华的消息呢:“怎么样了?锦华,你和你娘亲没有吵起来?” 锦华摇头:“我娘亲已经是知道了我找过六丁仙人,而且也知道我托付六丁仙人去毁了金昔若的恶胎。不过她没有骂我,只是言语中拐弯抹角地说着。” “这比骂还可怕啊。”素衣有些焦灼。 皂衣举着拳头挥舞道:“那六丁仙人为何要做这种告状的事,锦华你去打她们个片甲不留。” “皂衣不得胡说。”锦华打住皂衣的话。 素衣给委屈的皂衣解释着:“现在是女娲娘娘掌权,六丁仙人本就是听从于女娲娘娘和锦年的,她们去告状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怪只怪我们眼睛不明,看错了人。” 皂衣“哦”退开一点,让素衣陪锦华说话。 木小卉在一边看着,也会说一两句。 锦华还说了女娲给他安排了传旨令一职位的事情。素衣为此愤愤不平:“怎么可以这样?锦华你的才华怎么只是传旨令呢?这简直就是在羞辱你啊。真不如什么都不要,不要这官职也罢。” 锦华叹口气,安慰着难过的素衣:“别这么生气,这职位没有贵贱之分,关键看我做得好不好,素衣,你看我将来在这传旨令一位上也会做得很出『色』。我利用此职位就可名正言顺地到处拜访各位上仙地祈,积攒更多的人气,以后推翻锦年不就更有实力了?是吗?” 素衣这次没法舒展她紧着的脸:“确实是这个理,职位不分贵贱,要做地出『色』。可是锦华,我们不同啊,你看我和皂衣的修行也就那么点,还有灵儿妙儿两个不懂事的女儿,其实我们都……” “不想我离开太久是吗?”锦华拍拍素衣的肩膀:“素衣看你,我可从不见你哭的,怎么这会儿像是要哭的样子了?别难过,以后等我登基了,就每日都守着你们。我第一件事就是立你为后,立灵儿和妙儿为公主。开心点。” 中间还没有将木小卉给『插』进来呢,锦华是想要木小卉和自己重归于好续前缘的,可是现在木小卉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强行『插』入这个和睦的家庭了?站在这里都觉得违和了,更难说以后一块相处的事了。 可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的事还需要锦华和素衣来参谋一下,给点帮助,所以木小卉不得不违和地站在这里看着他们夫妻的和美。 锦华也想到了这事,对木小卉道:“我们犯了一个错误,之前没有考虑清楚六丁仙人能否除去昔若姐姐腹中的恶胎。其实她们根本没这能力,我这样冒然去了,不但没有得到帮助,还被她们反戈一击。所以以后做事还是要细心些,至于昔若姐姐的事,我看……” “是我不对,我不该将此事来麻烦你们,现在害得锦华你成为女娲娘娘提防的对象,也不知女娲娘娘会对你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木小卉歉意满怀道:“我姐姐的事,以后就我自己去解决,你们还是不要管的好,你们这一大家子,经不得伤害。” 素衣过来扯了木小卉一下,有点责备:“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好友了,且昔若姐姐腹中恶胎并不是你姐妹的事,这关系到三界啊,我和锦华都无法袖手旁观,锦华,你说。”素衣回头看锦华。 锦华点头鼓励木小卉:“是的,木小卉,我现在不能不管这事,既然无法除去昔若姐姐腹中的恶胎,那就只有用最残酷的方法,等昔若姐姐生产的时候,在那恶胎成魔之前就灭了他,用你的悦心剑和我的砥砺剑一同。” 第三九五章 木小卉姐妹与女娲大辩论 素衣怔怔的:“锦华,要这么残忍吗?” 锦华回答很无奈:“除非在昔若姐姐还未生产的时候就找到让她滑胎的方法。素衣,木小卉,我也不想那么残忍,但是为了将来三界不遭受残忍的虐待,我们就只有忍痛让昔若姐姐面对这痛苦了。” “我们又何尝不痛苦?”素衣不敢地转过头去看木小卉现在的表情。 木小卉勉力保持镇定:“是啊,我会劝昔若姐姐以大局为重。你们放心,昔若姐姐是明理的,她知道该怎么做。” 木小卉离开,脚步不稳,难踏住地面,没有谁看到她已经是无声泪流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缤纷宫,木小卉终于可以大声痛哭,痛哭中说着她的心里话:“姐姐,昔若姐姐,为什么你的命运会这么惨呢?就算你生下一个怪胎也好啊,只要他是善良纯洁的,我一定帮你教导他勇敢面对未来,可怎知他是一个会成魔的恶胎啊?” 好久没有这么哭过的木小卉,今日可以回到少女时代了:“是谁说我可以再嫁的?嫁给锦华吗?可是我怎么忍心去介入锦华和素衣之间?素衣对锦华是那么深爱的,我不能对不住素衣啊。持煜,你听得到我的话吗?我不能嫁给锦华,过不了这道坎,还是让我等待常乐长大,让我为你守节。” “天哪,我好难受,谁听得到我的声音?”木小卉不想大声喊,怕隔壁听到,怕侍者听到会胡说。 木小卉只是背靠墙壁站着哭泣诉说,但不知诉说给谁听。 墙壁的另外一侧是锦华,刚才奉了素衣的命令“锦华,我看小卉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她姐姐的事情,你去安慰她一下”,锦华的回答很决然:“素衣你是觉得我们两个刚才的搂抱给木小卉刺激了吗?所以才让我过去安慰她?哪里听说过有你这样的妻子,把丈夫推给别的女子,你该绑紧我才对,这才是为你和灵儿着想!” “锦华,你去不去!”素衣的话不容锦华反对,否则锦华就没有权力做灵儿的父亲了。 于是锦华还是去了缤纷宫,但只是站在木小卉的背面,中间隔了一堵墙。本来是要来安慰木小卉的锦华,现在成了偷听者,他无法去安慰木小卉了,因为木小卉自己禁锢了自己,而锦华也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一边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素衣,一边是曾经深爱的恋人木小卉,该怎么做到一碗水端平?这恐怕比处理政事还要难? 再听木小卉的话:“我在哭什么?是哭昔若姐姐的事还是哭我自己的事啊?谁来帮帮我?” 这一刻,锦华在墙壁与木小卉背靠背,他突然想道:持煜你为何会死去呢?要是你不死,那一切就不会这么『乱』了,小卉也不会心痛至此了。 回到了琉璃宫了。 素衣看到垂头丧气的锦华,就一声“没出息”之后不理他。 锦华看着素衣忙碌的样子,心里难免愧疚:素衣,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懂我的?你何必这么对我好呢?以后我会不会对不住你? 要不现在就马上发誓! 素衣被锦华突然袭来的话给吓着了:“我,锦华,对天对五月三川发誓,将来登上天君位,素衣是我唯一的天后!” “锦华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快去想想以后要怎么联络各界上仙,还有怎么和你娘亲对话,更重要的是保护灵儿妙儿的安全!”素衣数落着各种事,却已经被锦华抱在了卧铺上。 “素衣我爱你”很轻的话,却已经收到了素衣全心的爱了。 …… 次日宝殿朝堂,锦华在取笑声中被任命为传旨令。本以为这是今日天庭的舆论重点,但还有更吸引人眼球耳畔的,就是锦年宣布了:“天后金昔若有孕,三界同喜。” 女娲加了一句更重要的:“金昔若有孕,以后年帝就有孩子了,现在就要证明这孩子是男孩女孩。” 锦华奇怪:不是早就知道这孩子是男孩了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啊? 再听女娲说道:“上仙地祈中只有杨戬能看出这孩子是男孩女孩,现在就由传旨令锦华去请杨戬来天庭!一个时辰后到。” 锦华觉得还是不要让杨戬来,他这『性』情也不知怎么回事了:“女娲娘娘,年帝陛下”虽然是至亲的仙,但在朝堂上还是得这么称呼。 继而是自己的观点:“杨戬的眼睛已经坏了,无法辨别出这胎儿是男是女,所以臣建议不要请杨戬来。” 这个啊,女娲早就准备了:“锦华,接着。” 锦华接过女娲以优雅姿势扔过来的一瓶『药』粉,再听女娲说道:“用这『药』粉就可即可治愈杨戬的眼睛,赶快去人间宣杨戬来天庭!” 锦华一边想着,一边应着下凡了。 在宝殿内院“养胎”的金昔若很快得到前朝的消息:女娲派锦华去找杨戬上天庭来证明您腹中胎儿是男孩女孩。 金昔若摒退了所有侍者,木小卉对金昔若商量着:“女娲这是在做戏,她明知你腹中是男孩,去还要让杨戬上天庭来证明这胎是男是女。” “小卉为何这么着急?既然女娲要做戏,那就让她来做这场戏好了。不过是让杨戬来一下而已,虽听闻那杨戬脾气暴躁,可是来做个戏也不会发脾气?”金昔若猜测着。 木小卉急的来回走动:“姐姐比不知啊,以前持煜逝去的时候,杨戬被女娲毒伤了眼睛,恨透了女娲。不过后来一次幸运的意外中,我带着两岁的常乐去看望杨戬,常乐的一泡『尿』治愈了杨戬的双眼。” “这么说杨戬说不定会在天庭闹了?曾听侍者说过这个杨戬,是原先的上玉帝的外甥,曾在朝堂上大骂女娲是‘老太婆’,不知现在他会对女娲说些什么。不过那都是女娲活该。”金昔若更是恨透了女娲。 但再一想,金昔若摇头:“不行,不能让杨戬在朝堂上闹,否则女娲会以此为理由来害杨戬。女娲心胸狭隘,她是一定不会放过杨戬以前对她的脏话的。” “姐姐,我现在去追赶锦华,让他不要让杨戬上朝堂,就让杨戬称病。”木小卉这就要起身。 金昔若拦住木小卉:“不要冲动,现在锦华已经是被女娲视为目中钉了,在女娲的眼线之内,你这要是跟着去找锦华,那还不被女娲发现了?女娲那心思,还不将这事给编成一部戏啊?甚至把杨戬也加进来。” “那现在怎么办呢?” “跟我一起去朝堂。” “可是朝堂不允许女子去。” “她女娲不就是女子吗?她去得,我为何去不得?况且我是天后,现在怀着孩子,谁还敢说我不成?待会是要来验证我腹中孩子是男是女,那我必须除去。” 金昔若就在木小卉的搀扶下来到了宝殿朝堂。 女娲恼怒:“年后,你未经允许,为何到朝堂来?” “女子不得来朝堂吗?可是女娲娘娘你是女子却一直管着朝堂政事,这又如何说?”金昔若不惧怕女娲,从来就是将她视为眼底下的虫子。 女娲定定脾气,对金昔若悉心教导般:“年后,本仙是因为年帝身体不佳才……” “那现在年帝可以上朝了,女娲娘娘就请退下!”金昔若号口气,一下就说到底,不拐弯抹角。 女娲现在是该下朝了,但她哪里舍得这掌权的生涯,所以各种理由都出来了:“现在年帝身体才好一些,需要本仙将所有政事一点点转交给他,否则会『乱』了套。年帝,你说是吗?” 女娲口气硬了些,『逼』着锦年说“是”。 金昔若毫不退让:“年帝,你自己说是否需要女娲娘娘的辅佐?说啊!” 狂吼的金昔若这一句可一点没有配合她的绝美容颜啊,只是,美人发怒也是别有韵味的。 锦年面对母亲和妻子的争吵,想出一好主意:“今日不谈此事,今日的重要事是看昔若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所以就先等杨戬来。” 锦年你可真狡猾狡诈,为了让你母亲女娲帮你管理朝政,又要稳住你妻子金昔若,就想出这么个中立的方法来啊? 好,算你狠。 那金昔若暂且放过女娲,现在就是防止杨戬来天庭:“听说锦年你是要让杨戬来天庭为我验证这腹中孩子,我不想见到杨戬,所以另外请他人!” “为何不想见到杨戬?”女娲开口问。 金昔若回答快速:“杨戬一直对青衣有意,而青衣是因为我才成魔的,所以我害怕杨戬对我腹中孩子不利。现在情绪不宁,就不要让杨戬来了,另外请其他人。” 女娲却是跟紧了说:“既然金昔若你讨厌杨戬,那本仙就可以此名义来处罚杨戬……” “处罚杨戬做什么?我的孩子还未出生,难道就要见血腥吗?不可,我要为我腹中孩子积福,所以就原谅了杨戬,不降罪于他。”金昔若这话口才不错,保住了杨戬。 女娲似乎是看出了金昔若想要保杨戬,所以就执意要杨戬来天庭证明这腹中子的『性』别。 “除了杨戬之外,还有谁能验证胎儿是男是女啊?所以必须让杨戬来。”女娲想着:让杨戬来,让他闹,除掉他。 在金昔若身后的木小卉就说话了:“六丁仙人和六甲仙人可以辩解啊,何不请他们来?女娲娘娘看着他们总比看到杨戬开心?” 第三九六章 杨戬再遇灾难 女娲板起了脸,继续这无尽头的辩论:“六丁仙人和六甲仙人只是分别护佑女胎和男胎,没法辨别胎儿是女是男。” 木小卉以最快速度回答,不给女娲打断的余地:“既然六丁仙人和六甲仙人能够分别保护女胎和男胎,那么他们必定要先知道这胎儿是女是男。所以他们知道如何辨别胎儿。由此看来,请杨戬来不如请六丁和六甲仙人。” 女娲现在是在和金昔若木小卉姐妹对决,胜负就看谁的口舌厉害了。 宝殿朝堂内就这事而吵得不可开交,把政事都抛在一边了,这就是女娲主政的一大奇迹,嗯,一大败笔…… 人间灌江口,锦华已经以“传旨令”的身份和职位来到了杨戬的府邸。他不用像木小卉那样用暗号进去,直接说一下就进去了。 锦华和杨戬的关系呢,说来也不算话长,但要把青衣给扯出来。以前青衣不知自己是和锦年相恋还是自己单恋锦年,而杨戬是单恋青衣的,这无从否定。 锦华非常赞同青衣这位受众仙追捧受父母宠爱无缺点的公主做自己的嫂嫂,就希望锦年早日娶了青衣,免得被人抢走。那么这位一直追着青衣喊着“青衣姐姐”的二郎神杨戬就成了锦华斗嘴斗殴的对象了。 一言不合就举刀弄枪,这在宝殿里都上演过几次,更别说在平时。但现在青衣和锦年走到了互为仇人的地步,青衣已经成魔了,那么锦华和杨戬的仇人关系也就自然解除。 而锦华也不是从前的『毛』头小子,已经娶妻生女的锦华成熟了,不会轻易拔剑。经历过官场升降的二郎神杨戬也不再是动不动口出狂言了,说话做事都多了几分谨慎。 两个多年未见的仇敌再见,感慨颇多,只是没什么话说,现在这两位曾经的壮志凌云都是处在虎落平阳的时候,难有心情说出什么开心话来。 “女娲娘娘让她自己的幼子做传旨令,这恐怕也只有,算了,”杨戬也不说那些没用的了,就问道:“锦华你什么事?” “二郎神杨戬接旨……”锦华念完后就准备带杨戬去天庭。 在锦华的意料中,杨戬并不想去:“锦华,我的眼睛坏了,你不知吗?” “我娘亲,哦不,女娲娘娘让我带来了治愈眼睛的『药』给你,这是天庭的『药』,一敷上去就见效。”锦华将小瓶子拿出来给杨戬说道:“我知道让你去做这事是委屈你了。但是你看我都甘愿做这传旨令,所以你就……” 杨戬拿过那小瓶子来,笑地阴寒,冷说道:“女娲娘娘赐的?天庭的特效『药』来治愈我的眼睛?” “对,你敷上去就随我去天庭。”锦华的话似乎是不起作用。 杨戬将那瓶盖揭盖,然后将『药』粉都倒入他庭院前的一盆快枯死的斑竹内。 锦华见此,厉声道:“杨戬,你不希望眼睛痊愈吗?” “锦华你别急,就算你在人间呆哥十天半月,在天庭也是一炷香的时间,仙看看这『药』粉的奇效。”杨戬叹着道。 『药』粉对斑竹会有什么作用?锦华就看着,对杨戬道:“今日我是奉命送这『药』粉来治疗你的眼睛,现在这『药』粉都被你弄没了,你就没机会……” 真有奇效啊,那些被『药』粉撒过的斑竹在一朵花落的时间里就迅速生长,枝叶繁茂,翠绿油油,斑斑点点,煞是好看,赛过天庭的奇花瑞草。 锦华讶异惊诧错愕:“这『药』粉是万能的吗?对斑竹也有用?再说了,这『药』怎么说也得三次,怎么一次就见效?”锦华奇怪不宜。 “是啊,怎么会一次见效呢?锦华你觉得这是神『药』仙丹吗?不用急,慢慢看。”杨戬提不起声音地说着。 锦华等不及地看着,那茂盛过了屋顶的斑竹开始叶子发黄了,在风中摇曳了,似站立不稳的耄耋老人。落叶飘零,枝干发黄变脆开始折断。 这一切都那么奇怪,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斑竹瞬间成仙竹,然后立马衰落。 杨戬将斑竹拔出来一看,对锦华道:“你看这斑竹的根都烂了,已经全部枯死,无法再生新枝桠了,我必须换一盆斑竹了。”说着,杨戬将那支斑竹扔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娘亲是让我请你去天庭的,还特意让我用这『药』粉来治愈你的眼睛,怎么这会是毒『药』呢?是回光返照的毒『药』!那如果刚才给你用了这『药』,岂不是眼睛全瞎了?”锦华不解这意思。 杨戬还得解释一番:“锦华你还没看清楚吗?刚才这些斑竹瞬间生长然后消亡都是因为这毒『药』,如果你刚才用这毒『药』来治愈我的双眼,确实可以让我眼睛恢复,而且恢复开天眼。只是,当我去了天庭离开天庭后,眼睛会马上瞎了,甚至连我自己也会立刻死亡。” 锦华听地心惊胆寒:“我娘亲为何要这么对你?无冤无仇的,她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也不知啊,可能是因为以前我在朝堂上对她不敬,几句脏话骂得她怀恨在心。”杨戬说完就走开了,玩弄他的三尖两刃枪,没有要去天庭的意思。 锦华听杨戬这话,不禁觉得女娲让自己感到寒栗,而且是阴风阵阵,一阵颤抖:娘亲,你连这个都不放过?就看看杨戬从小无父无母也不该这么对待他啊。 现在看样子,杨戬是不想去天庭了,锦华过去问道:“其实我已经知道金昔若来过你这里,且你也看出她的孩子是恶男胎,你的眼睛已经痊愈了?” 杨戬转眸直视锦华:“木小卉告诉你的?” “没有,我猜的,如果你的眼睛没有痊愈,怎会确定金昔若腹中孩子是恶胎男婴?”锦华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全部告诉我。要不,今日你难逃我娘亲之手。” 杨戬就说了:“确实痊愈了,那是木小卉的儿子常乐,两岁的时候,一泡『尿』撒在我脸上治愈了我的眼睛,就这么简单。木小卉提醒我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会招来女娲的再次毒害,所以我忍着了。现在女娲还要来害我,我也没法,直接告诉你了。今日如果真要去天庭,那我就只有把这事给全部抖落出来,让所有上仙知道女娲的真面目!” 锦华压着心口的恐惧和疼痛说着:“你现在不要去和我娘亲做对,你斗不过她,她既然点名要你去天庭,那就有充足的准备,你觉得你能说得过她吗?而且你想想你这灌江口百姓的『性』命,还有那上千草头兵,都不是天兵的对手。” 杨戬眼神望向一侧,然后问锦华,也是自问:“你是说我必须为了他们而忍辱负重。” “嗯,”锦华点头,现在要帮着外人来欺骗母亲了,算了,不去想这些,他那个名为母亲的女娲,能算是母亲吗? 向天庭飞去的途中,杨戬和锦华计划着:待会呢,杨戬就佯装用过了那些『药』粉,然后去看一下金昔若的肚子,对众仙说那是男孩就可。随后回人间来,再派属下来天庭传话说病重不治之症,再送往南极去冰冻起来,待炼出了有效的『药』就把你治愈好。 这个计划是锦华想出来的,他总觉得有些不妥,杨戬也想到了:“我觉得这样不行,今日除非我死在宝殿里,或者我反回人间后暴毙,那样才会让女娲放过我。” “难道假死?可这样瞒不过我娘亲,”锦华烦恼着。 停下来,在空中祥云上立着:“杨戬,现在素衣皂衣是我的妻妾,她们都是你的表姐,你是我小舅子,我相信将来如果你登基为天君的话,肯定会比锦年要好。今日我们两个互换身形,你找个理由一枪刺死我,这样众仙会以为你死了……” “不行,”杨戬反对这方法:“现在不论这天君的事,就说你,如果你没了,那我素衣姐姐怎么办?我不可这么做,如果今日躲不过,那只有殊死一搏了,今日就天庭大『乱』!” 杨戬心思都『乱』了,真的要赴死吗? 继续想办法,但是越想越遭,杨戬一拍脑袋:“这下是彻底完了!” “如何让说?”锦华看他脸『色』异常。 杨戬烦躁地说着:“就是木小卉啊,上次是木小卉陪着金昔若来请我为金昔若看胎儿,木小卉向我承诺,如果事后有什么危险霍连累,她会为我承当一切,那今日不知木小卉会弄出什么事来。” “这还真惨了,今日木小卉肯定会跟着金昔若出现在朝堂上,依她那说到做到的『性』子,一定会拼死来帮你的,我只怕到时候会都白白死掉。”锦华就一人揽下了:“要不这样,到时在朝堂上我们再来对决一次,然后搅『乱』朝堂,暂且躲过今日的灾祸,之后再想办法。我就不信三界中没有谁能暂时保住你的。” “现在看来姑且用这方法。”杨戬从未觉得如此害怕:“我也不想死,我还想护着灌江口的百姓黎庶。” “唉,以前要是让青衣姐姐嫁给你就好了,杨戬你比我哥锦年优秀。”锦华感叹。 杨戬挥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说这个已经没用了。” 天庭朝堂里,吵得不可开交,众仙都佩服金昔若大美人,怀着孩子都能和女娲吵那么久。 最后没有胜负,女娲一定要杨戬来,金昔若和木小卉一定要六丁六甲仙人来检验胎儿。所以达成协议,各退一步:让他们都来。 第三九七章 宝殿朝堂险象环生 木小卉和金昔若也私下商量好了待会要怎么做才能不让女娲的计谋得逞,女娲今日是想一箭双雕——首先借杨戬来向众仙宣布金昔若怀有男胎,其次杀了杨戬。 现在的木小卉还未与杨戬联络,所以她认为:女娲让杨戬来看金昔若的胎儿,那势必是要找借口让杨戬死,再嫁祸给锦华。这样就可除掉她不喜欢的两个上仙。 木小卉今日要拯救锦华和杨戬,办法呢,已经想好。 虽女娲不时地往木小卉和金昔若这边看,看她们耳鬓厮磨在说什么。不好意思女娲娘娘,我们姐妹现在说话呢,就算你用千里听音也是听不到的,就算不用腹语你也听不到。知道这境界了? 如果不是金昔若有孕,如果不是女娲你总是拿那个很少出现的如来做后盾,那今日这姐妹两就可联手来将你赶下台! 朝堂上难静下来。 该来的终于来了,首先六甲仙人和六丁仙人,他们早就来了,但因为女娲的旨意,他们被下令:等杨戬过来一块看胎儿! 杨戬跟着锦华一块到了宝殿朝堂,“杨戬带到”“杨戬向年帝陛下……” 这问安还没开始和结束,木小卉就冲到朝堂中央,拔出悦心剑直指向杨戬:“杨戬拿命来!” 这是怎么回事?锦华愣住了:小卉你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如杨戬所说你在帮杨戬啊?可是不用这么闹? 杨戬反应迅速躲开木小卉那原本就不打算刺伤他的那一剑,退后几步,杨戬讶异问道:“木小卉你在干什么?” 回忆起上次见面的时候,木小卉感动地鼻涕泪流的,今日这是? 木小卉怒气满脸,口声赫赫:“杨戬,我早就想要拿你命了,当日我独自带着儿子经过你的府邸,想请教个去处,你却落井下石,说我夫君害得你落魄留在灌江口,害得你被人耻笑。说我夫君死有余辜!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我哪里说过这些?木小卉你不要血口喷人!”杨戬还未缓过神来,只这么回答着木小卉这污蔑的话。 木小卉继续说着假话来说杨戬的罪行:“杨戬你还敢狡辩,果然是仙界的浪『荡』子,当年我夫君晋升你提拔你是他看错了眼。今日我就为我夫君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上仙!看剑!” 杨戬看木小卉没有发疯啊,这是在演哪一出啊?先不管了,不能被木小卉刺死,于是杨戬用三尖两刃枪来与木小卉交战。 女娲看地莫名其妙,想着木小卉说的话,来不及想清楚,就喊着“这是什么地方?木小卉你胆敢如此?停下来,杨戬,不要打”。 木小卉这时不会听女娲的话:“我知道这里是宝殿朝堂,但是以前杨戬不是多次在这里举刀弄枪吗?也不见他获罪,今日我为我夫君杀了这个无情无义的杨戬,有何错?女娲娘娘要主持公道的话,现在就下令斩杀杨戬啊。” 女娲只有先安抚木小卉:“以前杨戬闹的时候是因为他舅舅上玉帝护着,本仙也无法做主,现在你先停下把事情说清楚!” “只怕女娲娘娘会护着杨戬!今日女娲娘娘刚才一心要杨戬来给我昔若姐姐看胎儿,这就是想要提拔杨戬,我不能让杨戬得意!”木小卉将事情转了个弯:明明是女娲想要害杨戬,现在故意说成是女娲看重杨戬,而我就赶紧为我夫君报仇杀了杨戬。 女娲被木小卉这话给烦死了,就下令杨戬:“杨戬,你停下!” “我停下还不被木小卉一件刺死?木小卉的剑术长进不少啊。”杨戬也不肯听从女娲的话。 于是木小卉和杨戬在朝堂激战。 锦华在旁看着想着:木小卉不会『乱』来,她是有计划的,但不知是什么计划。 木小卉和杨戬的一剑一枪打得不可开交,速度快过了在场上仙的眼力所及。 在这快速中,没有要伤及对方的意思,靠近的时候,木小卉迅速说道:“杨戬,我与你交换魂灵,你一枪刺穿我。” “你想死啊?你疯啦?”杨戬不会这样做。 木小卉不容商量:“我没事,可以保护自己,但你不可再犹豫,否则你会惨死在女娲手下,我没法保护你。别磨蹭,交换魂灵。” 瞬间,魂灵交换,木小卉的魂灵到了杨戬身形上,杨戬的魂灵则到了木小卉身形上。 可是杨戬在发愣,似乎是把刚才木小卉的话给忘了。 外表已经变作杨戬的木小卉就手持三尖两刃枪冲了过来:“木小卉,看谁要谁的命!” 那个外表变作木小卉,魂灵是杨戬的上仙潜意识下举起了悦心剑对着冲过来的木小卉,木小卉曾作弊过一次,那么这次,她就在众仙看着下冲了过去,假装是被杨戬给刺穿了身形。 而实际众仙看到的是:木小卉举着悦心剑刺杀了杨戬。 因为他们只看到木小卉和杨戬的外表,没有看到魂灵,木小卉已经修行到这个层次了:与他人交换魂灵或身形都可以瞒过其他上仙的眼睛。 此时的假木小卉,也就是杨戬还傻站着,看着倒落在地的假杨戬,就是木小卉。 金昔若走出来,对着那倒地的假杨戬就是一脚:“敢辱骂我妹妹小卉和妹夫,这就是你的下场!不懂报恩的东西。”这样就把假杨戬给踢地离开了宝殿朝堂。 而假木小卉还痴着站着,金昔若过去说道:“小卉,你看你的仇已经报了,现在去销毁杨戬的魂灵。” 众仙看外面那个假杨戬已经模糊了,这是要魂灵消散了啊。 金昔若对假木小卉眨眼:快出去。 假木小卉就立刻出去到了九重天之下,接住了假杨戬:“喂,木小卉,你没死?赶快交换身形!” “不可,现在只怕会被上仙派出的天兵看到,你现在马上带我去你师父南极仙翁那里,之后说一顿辱骂的话,然后再交换身形。”假杨戬这么安排着。 假木小卉也就听着,因为他已经觉得木小卉不简单了:被剑刺穿了,魂灵却无损伤。 到了南极宫,假木小卉说了一顿辱骂假杨戬的话给南极仙翁听,之后南极仙翁就要来复仇,在之后呢,假木小卉说了一声:“师父,我是杨戬啊。” 南极仙翁都惊诧了。 假木小卉和假杨戬终于可以交换回魂灵了。 刚才那一闹,虽说是没有大碍,但是杨戬的身形受了伤,木小卉的魂灵被悦心剑伤了一些。 “杨戬你这伤没事?”木小卉问道。 杨戬摇头:“我只须在我师父这里养伤几日就可了,木小卉你的魂灵怎么修炼成的?为何伤不了?” 木小卉回到:“现在来不及细说,只要这次救了你就好了。杨戬,现在上仙都以为我在宝殿朝堂刺杀了你,那么在女娲和锦年下台之前,你就得在南极宫闭门不出,否则刚才那一场戏就白弄了。” 杨戬很感动,不知怎么感谢,说话起来也是那么粗里粗气的:“谢谢你,木小卉,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一定……” “你不要说这些,我救你是履行诺言也是为了保住一忠诚良将,将来新的天君继位定需要你。所以杨戬你好好保住自己,另外,这娶亲的事我也不想烦你,但我说来是你表嫂,这事总得提醒一下。以后有合适的女子,就成了。好了,话不多说了,你向仙翁前辈解释一下我的冒失。我先回天庭了,再不回去就会引起怀疑。告辞。”木小卉拱手。 杨戬拱手相送:“我一定听从表嫂的教诲。” 不知怎的,今日在南极也会有水滴落下,是温热的泪滴吗?杨戬使劲抹去了,是因为今日锦华和木小卉对自己的关心,一个是表姐夫,一个是表嫂,就如亲兄弟亲姐姐一般保护自己。杨戬不觉得孤单,也不觉得没有亲人了,或许,以后要多听他们的话。 宝殿朝堂里,没有等很久,木小卉就回来了,藐视了众仙一眼:“我已将杨戬铲除,为我夫君报仇了。” “放肆!”女娲彪了:“二郎神杨戬乃是上玉帝的亲外甥,木小卉你竟敢杀了他?你怎么去向上玉帝交代?本仙如何解释?” 木小卉站在金昔若身边来:“我是为我夫君报仇,我夫君是前卉帝,为他报仇有何不对?且那杨戬屡次对上玉帝不敬,我作为上玉帝的媳『妇』,也有责任帮上玉帝处罚了杨戬!什么二郎神啊,还不是死在了我的剑下!以后看谁敢瞧不起我和我死去的夫君!” 女娲『奸』计未能得逞,那只有施行她最后一条了——公布金昔若腹中胎儿是男孩。 但是女娲奇怪这六甲仙人和六丁仙人都那么害怕不敢走近金昔若,刚才压抑住的火又冒上来:“六甲,六丁,你们现在赶快来看金昔若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木小卉鄙视他们,尤其是六丁仙人:你们去女娲面前告锦华的状,现在就是你们倒霉的时候了。我姐姐昔若腹中是六甲参与造出的怪胎男,恶胎,虽然不能全部怪六甲,但是女娲必定会把责任怪到六甲身上。而今日,六丁,你们要是说出这是恶胎,那你们就等死;要是不说,来日你们就会被判欺君之罪。 哼,小人的下场就是如此。 六甲仙人和六丁仙人选择了说谎话:“禀女娲娘娘,年后娘娘腹中是男胎,恭喜年帝,恭喜年后,将得太子。恭喜女娲娘娘将得孙子。” 第三九八章 木小卉看到金昔若难捱,要有所行动 六丁仙人和六甲仙人就先这么说着,是保险起见,希望以后有转折能挽救他们,不过现在他们的心情是终日悬着的。 好了,女娲终于等到了这个她想要的答案,那么朝堂就立刻整齐划一地“恭喜……”。 可金昔若和木小卉一点都不喜,一想到金昔若腹中是恶胎就难受。木小卉陪着金昔若,看她那哀叹的样子,比金昔若还难过。 “小卉,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唉声叹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这恶胎就是恶胎,姐姐自己会想办法。你现在还不去向锦华解释今天朝堂上的事,免得他担心。”金昔若抚『摸』着木小卉的头:好妹妹,你太累了。 木小卉这才起身对金昔若说道:“昔若姐姐,那我先去看望锦华了,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放心,现在有这恶胎在腹中,女娲和锦年都不敢对我怎么样了。”金昔若拍拍肚子,那力气大地,像个蛮汉,可还是动不了伤不了腹中的恶胎。 木小卉看着,焦虑地走开了。 琉璃宫,晚上了,木小卉,锦华,素衣在谈论着今日的种种事。 锦华说了那瓶子『药』粉的事:“没想到我娘亲会毒害杨戬。” 木小卉说了自己在朝堂上那复杂的交换魂灵挽救杨戬的过程:“我是为了保住杨戬才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我对他许下的诺言,二来是因为他是个将才,将来可为锦华你所用,就像,”木小卉愣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就像曾经持煜重用杨戬那样,三界无妖魔作『乱』。” 半晌无话,是锦华在嫉妒持煜吗?何必呢,持煜都去了十年了。 素衣打破沉闷:“小卉说得对,先将杨戬藏好来,以后等锦华登基后,在予以重用。其实,”素衣沉了一会,还是说了:“锦华别怪我胡说,这是我的看法。我认为女娲娘娘想杀杨戬不仅仅是因为杨戬曾在宝殿朝堂上大骂过她,而是因为女娲娘娘知道杨戬是仙才,但杨戬不能为她所用。既然是仙才却不能为自己所用,那这个仙才的才能越大,就越会与自己为敌。女娲娘娘就是害怕这一点,所以要除掉杨戬。” 锦华并不介意素衣这么说女娲:“素衣,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尽管说,我知道你不会胡说的。刚才你说的,比我和木小卉想的都有道理,我和木小卉就简单地以为我娘亲是因为杨戬的大骂而想杀杨戬,但是素衣你给出的道理更符合逻辑。” 素衣心中有点隐约地不快:锦华你和木小卉有什么说什么,但是对我这么尊重,不像是夫妻啊,夫妻该有吵闹的。或许我不该这样强求,锦华,以前决定了的事现在依然有效——我会欢迎小卉来我们家里的,不管你将她放在任何位置,甚至比我高,都无所谓,因为我已经得到了令我满足的,足够了。 锦华对素衣刚才提出的看法是赞同的,但也因此而担心:“现在我肯定会去寻找那些有真正才能的贤臣良臣能臣,将来为我所用,若是这些上仙都站到我这一边来,势必会遭到我娘亲的毒害,就好比杨戬。可是我没办法对每个贤臣都予以保护。这次,保护杨戬不被杀害,还是多亏了木小卉呢。”锦华转眸向木小卉表示感谢。 在素衣面前,锦华对木小卉总是以礼相待的,绝不越线半步。 木小卉也是颔首点头:“别说这些客套话了,我保护杨戬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因为我对他许诺过啊。不过以后,锦华你有谁需要保护的,我都会尽力帮助你的。” 锦华和素衣都听得有点懵,锦华问道:“木小卉,今日在朝堂上,我明明看见你撞向杨戬的剑被刺穿了身形,怎还能保住自己没事?” 唉,锦华你忘事还真快啊,不记得我曾在你面前用你的砥砺剑自尽吗?你的砥砺剑根本无法刺穿我。我已经神元开启了。只要我不想,没有什么兵器可以伤害到我。 罢了,锦华忘了这事也好。 木小卉随意笑笑:“我的障眼法练到这般境界,连锦华都骗过了,那还真是算我厉害喽,以后勤加练习,定会是女中豪杰的文武双全!” “好,干杯,为小卉今日的功劳干杯!” 半夜,锦华无心入睡,他起身遥望明月,偌大一轮明月在自己眼前,却难照亮自己的心境:因为自己在对付母亲女娲,因为害怕自己对不住素衣或者木小卉,或者两个都对不住。 素衣为他披上大衣:“锦华是想长夜慢慢深思独自还是想聊聊心中所想?” “还是说说,免得自己钻了牛角尖,”锦华挽着素衣的肩膀来赏月,话语中却是自嘲:“我和我的爱妻今日一起讨论着如何对付我的母亲,这真是个大笑话。” “锦华何苦这么想?想多了就折磨自己了。其实女娲娘娘现在也在深陷苦海,权力欲的苦海,锦华你这是在帮助女娲娘娘从那苦海泥淖沼泽旋窝中解救出来啊,然后女娲娘娘就不会受那权力欲的祸害了。”素衣一言解除锦华心中烦恼,清爽地笑笑。 月光似练,在素衣清净的脸上闪着飘『荡』着如波光粼粼,锦华不由地纯笑看着她夸道:“贤妻,爱妻,得力助手,还是我心情抑郁时候的救赎,素衣,为何你能一语点破我的『迷』惘?” “尽是说些拍马屁的话,锦华是有什么要我帮忙吗?还是想哄着我去帮你做点好吃的?”素衣的笑容是温和娴雅的。 锦华亲吻着:“什么拍马屁?素衣把自己说成马了?” “讨厌,走开。” “走不开了。” “呵呵。” …… 这政事还是要时刻关注,目前锦华是传旨令,可以到处拜见各位上仙,与他们探讨以后的事,不过锦华多了一个心思:注意不要说什么太明显的话,免得被谁拿去告状了,就像六丁仙人一样。 说道六丁仙人,木小卉和金昔若也在想着要如何对付她们:“现在六丁仙人和六甲仙人肯定已经看出昔若姐姐腹中子是恶胎,而他们在朝堂上所说却是赞颂的话,说这是男胎而已。这是欺骗,现在他们肯定是惶惶不可终日?” “小卉是为了锦华才这么憎恨六丁仙人?”金昔若一边对腹中恶胎施法,一边拿木小卉开玩笑。 木小卉也不否认:“为了锦华,也为了昔若姐姐啊。谁让六丁仙人在女娲面前告锦华的状。谁让六甲仙人来参与制造这恶胎的事?都该遭天打雷劈。” 金昔若深入分析道:“相比之下,六甲仙人是受了女娲的命令,他们无从反抗,也不敢制造这恶胎,这恶胎是他们违逆天理造出来的。而六丁仙人是有选择的,其实她们如果站在锦华这一边,会对她们的将来跟好。因为六丁仙人的权势在六甲仙人之下,而锦华许诺她们会给相等的权力,可这六丁仙人倾向了权力大的女娲,所以做了这糊涂事。算是她们活该。” “嗯,我看我现在该去走访一下六丁仙人了。”木小卉得意起来。 金昔若笑话她:“你去走访干什么?六丁仙人现在忙地团团转,这是肯定的,你就不必去给她们嘲笑了。” “我是去让她们知道什么是正道。”木小卉随意说着。 但见金昔若肚子头不已,这也不是偶然,金昔若这恶胎十分折磨金昔若,尽管金昔若用自己的极阳魂灵来抑制恶胎生长,但是耗了许多法力才控制住。 这恶胎还时不时的在腹中『乱』动着,动地厉害,金昔若总是在卧铺上翻滚着来减少震动带来的疼痛。 金昔若是一手抓着床杆,一手捂着肚子。 这时候木小卉就在金昔若的肚子上画了一个圈,对里面的恶胎说道:“你是纯阴?你给我小心一点,不要害了你的母体,否则你难出生!告诉你,我是极阴魂灵,要是你再『乱』动,我们就来试试看,看我吸取你的阴气!” 那恶胎没有这么『乱』动了。其实恶胎『乱』动就是因为金昔若用极阳魂灵抑制了他生长,所以这恶胎不满,他是在抗议。 尽管被抑制了,但恶胎还是生长快速,木小卉都难预料这恶胎出生后会是怎样,会不会一出生就具备了说话思考的能力? 这样绝对不行! 金昔若能用极阳魂灵抑制恶胎生长,那木小卉就能用极阴魂灵来吸收恶胎的阴气。这对木小卉的身形也造成不小的伤害,每次吸收了那恶胎的阴气后,那恶胎就沉寂了一阵,而木小卉也冰冷地发抖,要赶紧将体内多余的阴气散发,否则被冻死。 这次也是,木小卉完成这一系列抑制恶胎生长的措施后,自己已经是满脸煞白,有如擦了面粉,地府白煞来临了。 金昔若看着十分心疼:“小卉,快把这补阳糖水喝了,要不然很难恢复。” 木小卉赶紧去喝那天庭生姜红糖水,感觉里面加了许多其他『药』材,不由得问道:“昔若姐姐,这『药』汤里面加了许多活血的『药』材,这是对胎儿不利的啊,说白了就是要滑胎,你一直在喝这个吗?” 金昔若无奈道:“是啊,我本来就是极阳魂灵,喝这些『药』汤十分难受,其实就是为了寻找每一分机会将腹中恶胎除去,只是难啊。只是这些『药』汤能有点控制作用,却令这恶胎怒气大发,我终日不得安宁。” 第三九九章 口无遮拦种下祸根 木小卉听金昔若这话,恨起了很多上仙:女娲,六甲仙人,六丁仙人,锦年。 可是木小卉自己是不便与女娲正面对抗的,否则两败俱伤。而锦年呢,自有金昔若来教训他,那么木小卉就去会会那作恶的六甲仙人和不识相的六丁仙人。 分别去看了他们的府邸,木小卉发现大有不同啊,六甲仙人和六丁仙人是同等界别的不算职位高的上仙,但这府邸也相差太远了。 分别在天庭的东西两侧,距离天庭重心宝殿都很远,但是六甲仙人的府邸是高楼林立眼观六路,而六丁仙人的府邸是如人间的普通砖瓦房一样,稍微好一点。 为何在同等级别的职位上,待遇会如此不同? 木小卉想得到,在凡间,六甲仙人的庙宇是熙熙攘攘门庭若市香火不断,而六丁仙人的庙宇却是门可罗雀冷清冰凉香火熄灭。 这是因为人间求子的多于求女的,这个比例相差很大的,所以直接导致了香火相差悬殊。 上仙在天庭的待遇不仅取决于天庭执政人的赏识,还要靠人间香火如何,这人间香火还关系着上仙的仙寿,所以是非常重要的。 那么六丁仙人的香火这么差,肯定就会直接导致她们在天庭远不如六甲仙人了。 木小卉就奇怪她们的脑子是不是被什么堵了:锦华上次来找你们说帮忙除去昔若姐姐腹中子的时候,是承诺了你们将来会给你们重新建立庙宇,绝不让你们和六甲仙人面前低头,可你们却丝毫不听从锦华的建议,反倒是去女娲面前告状说锦华有异心。 现在好啦,你们以为在女娲面前告状就能得到女娲的赏识?也不想想锦华毕竟是女娲的幼子,就算锦华再闹,女娲也不会拿锦华下重型。 反倒是你们,六丁仙人,现在是得罪了锦华,但是在女娲眼里也不怎么样,像你们这种告状的上仙是得不到赏识提拔的,你们前途堪忧啊。 木小卉好像把这些道理给说给六丁仙人听,但还是算了,免得她们去女娲面前再告状,那样也不好收场,不过木小卉还是要去挖苦一下这六个自作自受的上仙:给你们阳光道不要,偏要去做女娲的狗腿,殊不知女娲是用不着你们这等无能之辈的。 木小卉是从六甲仙人的府邸来到六丁仙人的府邸的,那就不必去找六甲仙人寻事了,去看看六丁仙人是何急促狼狈样子。 进去这砖瓦屋内,里面也是蓬荜的打点。 六丁仙人个个是穿着灰『色』道袍,怎么连官袍都没有吗?或者,这是你们的便服? 木小卉记得那日在宝殿朝堂上,六丁仙人就是穿着这灰『色』道袍,看来是她们唯一的衣裳了。头发装束也是整齐划一的将头发全部挽起来,束着在帽子里。 唉,你们至少也披着头发啊,还未出嫁就全部盘发,这成何体统啊?若是站远了看,还以为你们都是男子呢。 木小卉一直在心里取笑着六丁仙人。 与她们对话,她们个个都是绷着个脸在念道经。看到木小卉来了,就起身欢迎:“卉后娘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望你们啊?”木小卉围着这排仙人转了一圈,让她们心里『迷』糊着:到底怎么回事啊? 木小卉将刚才嘲笑的话说了一些:“敢问六丁仙人,你们与六甲仙人同等身份和职位,这府邸和待遇却相差甚远,这是为何?” 领头的丁乙仙人说道:“福禄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废话,这千篇一律的回答太差了。 木小卉不依不饶:“六丁仙人是护佑女胎的,可以为她们添福加寿,怎说自己的福禄有定数不可强求呢?” “这,”丁乙仙人说道:“我等可以掌控人间一些福禄,但是我等的福禄却是取决于女娲娘娘和年帝陛下。” 这话说地好啊,把责任都推给了女娲了。 木小卉看这样问也问不出个甲乙丙丁来,那就转换个话题:“六丁仙人为何不去向女娲娘娘请求呢?因为你们所做的事情与六甲仙人是一样的,功劳一样,那待遇就必须一样,这才公平啊。” “我等为人间女胎护佑,并不祈求自身福禄。”这话说地她们好伟大啊。 算了,是因为女娲更看重六甲仙人,因为他们带给天庭的香火福利更多,远超过你们。 木小卉假意笑话她们:“我觉得你们啊,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惜我夫君卉帝在世的时候没有提拔你们,真是可惜啊。” “这不怪卉帝陛下,是我等无福。”丁乙仙人慢悠悠地甩着她的拂尘。 木小卉就不信没法惹得她们生气或者着急,于是就说出一大剂量高强度的话:“那日在宝殿朝堂上为我昔若姐姐看胎儿,之后有无什么体会啊?是否要向女娲娘娘说些什么呢?” 六丁仙人都没话说了,这下可遇上要命的话题了。 木小卉继续在她们面前散步悠闲着:“唉,我也不知我昔若姐姐腹中是男胎女胎,不过你们看出来了。我就很奇怪,你们是怎么看错了的呢?这胎儿真的是男胎吗?可不要为了博得女娲一笑而撒谎啊,如果撒谎欺骗,那可不是一般的罪行,这罪是要被送上诛仙台的。” 看六丁仙人已经是个个『毛』骨悚然的样子,木小卉转而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几位仙人何必这么害怕呢?我相信你们不会撒谎的,但是这胎儿有什么不妥的话,还是要及时告诉女娲娘娘的。这日后啊,我昔若姐姐还会请你们和六甲仙人一块去看胎儿的。希望你们表现地比六甲仙人好,赢得女娲娘娘的偏爱,一改这不受重视的命运。” “卉后娘娘的话,我等记得了。”就这么简单一句话,看来是真的紧张害怕了。 “好了,我话就说道这里,看在本仙也是女子出身的份上,才来提醒你们一下,”木小卉一眼扫过这六张似乎是诚惶诚恐的脸,一字一顿道:“好自为之。”走了。 这下六丁仙人们就炸开来了,围着她们的领头丁乙仙人不停说“姐姐,看那木小卉是已经知道了金昔若怀了恶胎”“她刚才是在要挟我们,要我们去对女娲娘娘说实话啊”“可是说实话就是一个死字,除非金昔若在产子之前就死,否则我们难生存下去”…… 丁乙仙人有她的想法:“木小卉这是在要挟也是在嘲笑我们,但是她也不想让我们现在去对女娲说事情,否则金昔若就必死无疑。” “丁乙姐姐的意思是?” “我们不能被木小卉牵着鼻子走,虽然我们有把柄在她手中,可是她也不敢说出来,否则两败俱伤。那我们就先发制人,将她给打败不的再起。”丁乙仙人始终没有舒展开脸,就连现在想到办法解决她们的困境也没有微笑。 “丁乙姐姐要怎么控制住木小卉?” 丁乙仙人这才『奸』邪地笑:“这位卉后娘娘明显是来为锦华来警告我们的,她看不得我们背叛了锦华去投靠女娲。看来木小卉是想着让锦华登基呢,在帮着锦华。这可是与女娲娘娘做对啊。” 那之后就可想象了,这六位已经被木小卉否决的六丁仙人出现在了景贤宫里与女娲交谈甚欢。 她们权衡利弊得失,觉得女娲比锦华更有希望,现在锦华只是个传旨令,怎斗得过女娲呢?不如将木小卉来警告这事加以渲染再告诉女娲,还可在女娲这里得到一投名状呢。 这个信息对女娲确实有好处,但是六丁仙人想多了,女娲就如木小卉所想,只是将她们当作没多大用处的工具,不会重用提拔或者加薪。 现在女娲就知道木小卉与锦华在联手了,她从六丁仙人这里得到的消息是:锦华有心争夺天君位,我等拒绝了锦华的拉拢成党羽,而木小卉是在锦华背后极力支持的,她来找我们明里暗里地警告我们不得与锦华做对,还说要择木而栖。 六丁仙人想着这下木小卉是立刻完蛋,但她们只是上仙中的小喽啰,还不知女娲对木小卉的忌惮,也不知木小卉的真正实力,不是女娲说干掉就干掉的。 女娲动不得木小卉,那就只有拿自己的幼子锦华开刀了:锦华,你还不放下野心,那娘亲就只有狠心了。 锦华的新任务很快批了下来:去西天交换经书,听禅十天再回来,期间不得受外界打扰,以免影响听经。回宝殿后要将所得经文心得给写成心得出来。 这是什么任务啊?以前这佛道两家交换经书,送“交换生”的事情都是选择各派中熟读经文的上仙,为何今日要派锦华这一“传旨令”去呢? 女娲的解释是:“因为锦华你就是道家修道上乘的道仙,你不去谁去?好好听佛经。” 得了,那就去西天看看有无那位上佛支持自己,或者和自己谈得来,以后处理佛洞两家的关系也方便。锦华就先回琉璃宫给素衣告别一下。 素衣觉得不对:“锦华你的道经本来就修得不好,常读漏了,女娲娘娘难道不知,我只怕你去西天会闹笑话。要不你去和女娲娘娘说说,让她换个熟悉道经的上仙去。” 锦华思忖着:“我还是去一趟西天,在那里与各位上佛聊聊,为以后佛道两家的往来和平相处奠定基础。” 第四零零章 金昔若被女娲算计了 木小卉在一边也是这么想的:“可能女娲娘娘是有意让锦华念道经的时候出丑,但锦华的目的不是去念道经,是去奠定更多的人脉。佛家也有许多可用人才。” 素衣还是不舍,最近有点娇:“这一去就是十天啊?十天,唉,好,我和灵儿在家里等你回来,锦华,一点也耽误不得啊。” “放心,我肯定是归心似箭地来看你和灵儿妙儿。”锦华拍拍她脸:“素衣也这么粘着我了,怎么跟灵儿似的。” 夫妻调情一下好温暖。 木小卉的目光流转去别处,不知何处,就是不要看到他们夫妻调情,只是心里矛盾:希望你们夫妻恩爱却不想亲眼看到,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呢? 素衣看到了木小卉的不自在,就推推锦华:“都准备好了,就早去早回。” “素衣,照顾好家里,等我回来。”锦华踏上祥云离开,看到旁边的木小卉,只是在心里说着“小卉,你照顾好自己”。 不知佛经能否解开锦华现在的尴尬心绪。 琉璃宫里就剩下了锦华的妻女和木小卉了。 素衣在琉璃宫大门口看着好久,就像是锦华要去远方,多年之后才归来,那么地依依不舍,就算看不见身影了还是要站在那里。 木小卉承认自己嫉妒了:素衣比我更加舍不得锦华。在这世上怎可以有女子比我对锦华用情更深啊?此时是不是应该我来不舍锦华的暂别? 但是素衣的那个位置,她现在在锦华心中的位置是木小卉没有权力去抢占的,素衣现在站的位置是以妻子送丈夫的身份站着的,木小卉又有什么资格去推开素衣站在那里呢? 而说实话,此时的木小卉对锦华也没那么不舍:锦华只是去西天交换道经佛经,听几场讲禅而已,很快就回来,只须几天的孤单等待而已。 但看素衣,这是一刻也舍不得锦华走远了吗?素衣,以后锦华是要做天君的,也不可能日日在你身边陪伴你啊。 也不能这么说,以前持煜做天君,木小卉做天后的时候,持煜在天君和丈夫的身份中把握地正好恰好,既不让政事颓废,也不让木小卉孤单。 以后锦华也会做地很好,将这两个身份拿捏地正好。那么现在素衣你这么不舍锦华,是真的已经爱他到骨子里啊。我该怎么办呢?你越爱锦华,我就越难与你们生活在一起。 素衣,以后把妻子的位置让给你,我做妾室来服侍你,让锦华多爱我一些好吗?是我先和锦华相恋的啊。 木小卉为了这个霸道的想法,真想给自己几巴掌:你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吗? “素衣,外面凉,你要是一直站在这里,会把灵儿和妙儿都给引到这里来,冻着了她们可不好了,要是她们看到你难过也会跟着难过。所以还是进屋去,锦华很快回来的。”木小卉安慰素衣回屋去。 才坐下不久,就倒转过来成素衣安慰木小卉了:“现在昔若姐姐身体怎么样?” 说到此,木小卉就垂下了眼眸:“我也不知为何,我昔若姐姐那么善良怎会遭此罪孽,她腹中恶胎让她受尽了苦。昔若姐姐要用她自己的阳气魂灵去和那纯阴恶胎对抗,还要和各种活血汤『药』来抑制那恶胎的生长。虽说这有点用,但是那恶胎已经变得没有一点孝顺心了,时而在昔若姐姐腹中『乱』踢,比我那时候怀着常乐可辛苦一百倍。” “怎会如此苦啊?真是遭罪。”素衣难受中也没能相处办法来。 木小卉只有诉诉苦了:“我怀着常乐的时候是有希望和憧憬希冀的,可昔若姐姐现在怀着那恶胎,是要杀了那恶胎,这做母亲的心怎忍啊?那恶胎已经开始有作『乱』之心了,如果不是我常用腹音来警告那恶胎,只怕他要冲破昔若姐姐的肚子出来。” 素衣想着问道:“小卉,现在的办法就是将那恶胎杀死在昔若姐姐腹中吗?没有其他方法?或许我们可以等那胎儿出生后教导好他?” “素衣你还没领教过女娲的恶毒吗?这是她一手给昔若姐姐制造的痛苦,这胎儿能改变到哪里去?去询问过其他上仙,都是说要除去这个恶胎,所以我和昔若姐姐现在就是在想法抑制那恶胎生长,原本崦嵫仙人估计这恶胎是六个月出生,现在我和昔若姐姐将他延长到八个月,但愿在这段时间内能相出办法来除掉那恶胎。”木小卉叹息,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要等到金昔若生子后再来杀掉那恶胎,那会不会是又一次业障? 手中的茶杯端着那么不顺手,那么轻,似乎就要在木小卉的无神中掉落在地了。 素衣来拍拍她肩膀:“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小卉和昔若姐姐都要有信心才好。若是那胎儿出生了,看看再说,不要动手,那对谁都不好,而且我有信心教导那胎儿为善。” 在木小卉听来,这只是安慰话而已,无任何用处,她只是眼神空洞地点头“嗯”一下。 看她无神『色』,素衣就劝她:“小卉现在该是去照顾你昔若姐姐了,她现在是最难过的日子,离不开你。” “哦,对了,那个恶胎,我得去吸取他的阴气,让他无法作恶。”木小卉这就往宝殿内院走去了。 或许是常来这里,或许是因为木小卉和金昔若对这里的侍者很凶,在她们姐妹眼里这些侍者都是女娲和锦年的属下,所以要将她们避开。 就因为这样,这些侍者今日都不约而同地对木小卉让行,省去了木小卉平日的一句句呵斥声。 直接来到金昔若的卧房,还为进去就听到很惨痛的叫喊,那是金昔若。一定是又妊娠痛了。 木小卉赶紧跑进去,见侍者在给金昔若用汤『药』,金昔若忍痛喝了下去。 “你们都下去!我来照看昔若姐姐。”木小卉已经像主人那样摒退了侍者们。 金昔若脸『色』很难看,蜡黄中透着惨白,木小卉奇怪地问:“姐姐你一直在喝活血『药』,怎么脸『色』这么差?” “谁知呢?有这恶胎在腹中,什么『药』可以起作用啊?”金昔若“啊”地不停惨叫。 木小卉用全部法力在金昔若腹中用腹语狠狠道:“小子,你再『乱』动试试看,我会寻来一群阴尸来吸干你的阴气,让你成一句尸骨,看你还有无力气造祸!” 那恶胎停歇了一阵子,木小卉也因为吸取恶胎阴气而伤了魂灵,需要排出那些恶毒阴气。这屡次的吸收阴气,对木小卉的身形也损害不少。 “小,小卉,姐姐看你好累,不如让姐姐去死了,你也不必这么辛苦,我也就顺便将这孽种给除去了。”金昔若没有一点做母亲的喜悦,已经有自了之心了。 既然她已经知道这个恶胎必死,那么这母爱也就被击碎地七零八落了,或许也就跟着这恶胎去了。 木小卉伏在床沿边哭泣:“姐姐,你怎么说这话?说地我好难过害怕。你不要想着死,想着你还要照顾我啊,以后若是没有你,我遇到烦恼该找谁啊?还有常乐,他要是问我姨母哪里去了,我该怎么跟他说啊?” “小卉。”金昔若无力说什么,只是躺着,睁眼不开。 “姐姐我在这里,”木小卉握着金昔若的烧热的手,让她感知自己就在身边:“姐姐,我们在世间,从出生后就遇到多少劫难?何愁过不了这一劫?你不要就这么散失了信心!我会帮助你的!” 怎么感觉金昔若的手热乎地异常?烧炭那样烧,让木小卉都感觉烧地不愿碰了,可是为了金昔若不害怕,木小卉还是握着了她的手,也希望自己的冰凉身形可以给她降降这过高的阳气爆发。 “小卉,你的手太凉了,是因为吸了这恶胎的阴气?”金昔若闭着眼道:“快将这活血汤『药』喝了,温温身形。” 木小卉应着,暂时松开金昔若的手,喝了一口『药』,感觉与以前的不对,再喝几口,确定不对,就问道:“昔若姐姐以前喝的是活血『药』,是为了让这腹中恶胎受刺激,有滑胎的效果,可现在这里面都是补血凝血『药』材,与以前的『药』效相反,这会让腹中恶胎生长更加顺利。” 金昔若这下是受刺激了,睁开眼,稍微坐起,用枕头靠着,谨慎地说道:“难怪这短时间会这么难受,原来这汤『药』被换掉了。” 木小卉再看看周围:“昔若姐姐的卧房里常有一丫鬟名为熏鹅的在走动,她是昔若姐姐的贴身侍女,为何今日不见啊?” 金昔若似乎才发现,『迷』糊中清醒过来:“不是今日不见,是几日不见了。” 原来如此!姐妹两明白了:熏鹅是被杀害了,因为以前金昔若用的活血汤『药』都是熏鹅煎的,现在既然汤『药』被换成了凝血生血保血汤『药』,那就是说熏鹅所煎的汤『药』被发现,所以连丫鬟都被换了。 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金昔若也没有太在意,甚至是没发现,但现在将事情一联想,就知道是被算计了。 好啊,既然如此,那以后就不用任何丫鬟来煎『药』了!木小卉决定下来:“姐姐我来给你煎『药』!” 金昔若怅然着:“难怪这腹中恶胎这么恶毒了,原来是被换了『药』了。好啊,我竟是输给了女娲,但现在她没法再将我控制了!” 第四零一章 女娲的计谋盘根错节 正值锦年来看望金昔若:“昔若,感觉好一点没有?” “熏鹅呢?”金昔若问道,从不给锦年好脸『色』。 锦年回答是:“熏鹅做错了事,被调走了。昔若还想要个丫鬟吗?我这就去找些机灵点的丫鬟让你挑。” “不用了,你出去!没事就不要进来!”金昔若对锦年已经没有了辱骂,她懒地辱骂锦年:你这个笨蛋,我已经被你那母亲女娲给算计了,就在你眼皮地下被算计了,你却不知道!以后别跟我说话! 现在的情况是金昔若信不过任何丫鬟了,只有让木小卉在身边帮着照顾着。煎『药』,抑制恶胎的生长,给那恶胎予以警告等等,都是木小卉包下来了。 “不知这样会不会引起女娲的怀疑?”金昔若说着。 木小卉才不管这个呢:“女娲一直在怀疑我们啊?从未放下对我们姐妹的怀疑。姐姐不用去想那么多,现在我来想这些事就好了。” “对了,小卉,现在锦华去哪里了?你看他现在的前景如何?”金昔若十分关心这事,这是金昔若期盼的:将来锦华登基为天君,那么木小卉就嫁给锦华,为妻为妾都好。 木小卉将锦华去西天交换佛经的事说了一遍,金昔若觉得不妥:“小卉,我这里就这样子了,就算你再想办法也没能改变什么,我看你还是去想办法让锦华赶紧从西天如来那里回来。如来不是个好品『性』的,只怕他是和女娲联手在害锦华呢。” “锦华说了,去西天也是有好处的,在那里可以交结一些有志士的上佛,将来为佛道两家共处做奠基。”木小卉回答着:“锦年的法力在西天也不会受损耗。说到底,女娲和锦华是母子,就算女娲再忌惮锦华,也不会取锦华的『性』命啊。所以我们不要着急。” “可是我心里好烦,总觉得其中有诈。”金昔若无法安心下来:“小卉你还是去把锦华找回来,在西天太久不好。” “姐姐你心烦是因为这妊娠不舒服,不是因为锦华,所以就让我来帮助你,能帮多少是多少,不要多想了啊。”木小卉开始再一轮的吸取那恶胎的阴气。 因为前段时间金昔若的汤『药』被换掉了,所以金昔若受损不少,现在需要修复回来,这是一个长过程,木小卉在金昔若的卧房里一呆就是几天,休息的时候就是伏着金昔若的床沿睡一会。 而在外面,已经是风起云涌了。正如金昔若所说:锦华被派去西天,这事不妥,有诈。 景贤宫。 素衣和皂衣与女娲对峙着:“还请女娲娘娘将灵儿妙儿还给我们,她们已经景贤宫住了五天了,该回去了。” 女娲一手抱着灵儿,一手抱着妙儿,像是抛皮球一样抛着两个女孩,灵儿妙儿在她手里似乎是被定住了傻了神灵,眼眸无神,也不说话。 这在以前也是如此,灵儿妙儿只要一见到女娲就会大哭不止,哭了之后会这样傻呆地不知看着何处。这样子是被吓傻了啊,再不带走她们离开女娲,她们会被女娲给害成无神的傻子的!到时,任凭素衣皂衣用怎样的方法去教导也难让灵儿妙儿回到以前。 任凭锦华的功力再高也难让灵儿妙儿的神灵恢复。 现在素衣皂衣就急着要将女儿带走,否则会被女娲给整坏的。素衣站出来:“女娲娘娘,以前锦华说过,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可带走灵儿妙儿!” “本仙是灵儿妙儿的祖母,难道也不可带走她们吗?难道本仙会害了她们不成?”女娲拉长着声音慢悠悠地,随意地将灵儿妙儿抛着玩,像是在玩转球了,左右轮流交换。 这越是让素衣皂衣心急心痛,皂衣就一口道出:“锦华那命令就是针对你,他不愿灵儿妙儿来景贤宫!” 女娲暗下脸来对着皂衣,将两女孩放在膝盖上,对着皂衣就是一手“远手掴”,皂衣被打得摔倒在地。 素衣扶着她起来,对女娲道:“女娲娘娘请不要生气,皂衣不会说话,但是现在请您看看灵儿和妙儿,没有一点灵气了,我们这做母亲的担心啊,还请女娲娘娘将灵儿妙儿让我们带一阵子。如果女娲娘娘想看孙女,那明日我再将灵儿妙儿送过来。” “可是本仙现在是喜欢灵儿妙儿了,一刻也离不得啊,”女娲还在飘飘地将灵儿妙儿当皮球当石头抛着,抛地素衣皂衣心痛不已,女娲却还在得意笑着:“不是说你们和锦华一直觉得我这个做祖母的对灵儿妙儿不够关心吗?现在我这么不舍她们,你们该高兴才对啊。这么着急什么?” “可是女娲娘娘,您看看灵儿妙儿,她们不舒服,身体不适啊。还请让我来哄哄她们。”素衣还在求着,心疼地不能再疼了。 女娲就佯装怒气了:“素衣你这意思是我这个祖母做地不够好?你可知谁有这样的资格来景贤宫,在本仙的怀里?” “我们不稀罕,我们的灵儿妙儿只要在嗲娘身边就好了!”皂衣再次发飙了。 女娲就趁此再给她点教训,直接将皂衣打地起不来。 素衣没法,只有去扶起皂衣来,让她颤颤巍巍地站着,并做戏地批评她:“皂衣怎可这么对女娲娘娘说话?” 然后素衣还要与女娲争夺灵儿妙儿:“如果女娲娘娘不嫌弃,那可否允许我和皂衣在景贤宫里共同照顾灵儿妙儿?”素衣想着:等锦华回来了,就很快可以将灵儿妙儿带出景贤宫。 可是女娲就是能做地那么绝:“现在本仙是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两可爱惹人疼的孙女了。素衣皂衣虽然是她们的母亲,可本仙也不想把灵儿妙儿给你们啊。” 皂衣还想硬闯,素衣捏了她一下不准她胡来,再看女娲的无耻:“灵儿妙儿让本仙开心,将来本仙会赐予她们不少赏赐的。” “我代灵儿妙儿谢过女娲娘娘了,可是她们有些认生,还请女娲娘娘允许我们在景贤宫一同照顾灵儿妙儿,看女娲娘娘这样整日抱着她们也有些累啊。”素衣说着一些得体的话,但不知能否得到女娲的肯定。 女娲是在玩弄戏耍呢:“这就不用了,你们会琉璃宫去等锦华回来,本仙觉得佛道两家的交流还太少,所以要让锦华在西天多听禅几天,那就再过七天回来。” “再过七天?可是女娲娘娘你原先给锦华下令是十天就够了,现在锦华已经去西天有七天了,只要三天后,锦华就会回来了啊。”素衣质问道。 女娲恼怒呵斥:“那是朝政的事,素衣你敢干政?” 这一大声呵斥,让灵儿妙儿又哭了起来,恐惧地看着女娲,再看着素衣皂衣,喊着“娘,娘”…… 这两孩子是想着要救命呢。 素衣再也忍不住女儿受苦了,想想锦华还要七天后回来,那灵儿妙儿还不被女娲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不行了,等不到锦华回来了,素衣必须马上从女娲手中带走灵儿妙儿,就算被女娲给处罚也必须夺回灵儿妙儿。 素衣没法再保持镇定了:“女娲娘娘,您这么说不通,那今日我和皂衣必须带走灵儿妙儿!” “干什么?要对长辈不敬?要造反吗?”女娲严厉起了脸。 素衣和皂衣举剑冲了过来:“今日一定要带走灵儿妙儿,就算女娲娘娘处罚我们也无所谓!” 可是这会是处罚而已吗…… 宝殿内院,木小卉和金昔若只听到外面噪杂声很吵很烦,木小卉喊道:“是谁再吵?” 外面有求救声:“卉后娘娘,奴婢琉璃宫侍女,请求您帮忙。” 琉璃宫侍女?难道是素衣派来的?木小卉立刻对外面说道:“让她进来!” 这侍女匆匆忙忙跑来了,看眼中是恐惧未消退,木小卉也感觉不对:“我记得你,你是素衣的贴身侍女,有什么事?快说。” 这位侍女向木小卉跪下,将景贤宫女娲的祸行给说了一遍,最后哭诉着:“素衣夫人和皂衣夫人已经被女娲娘娘给一掌劈死了,现在灵儿妙儿小姐还在女娲娘娘手中。奴婢失了分寸,就只有来请求卉后娘娘,您平日与我家夫人交好,还请您去请锦华公子回来。” 木小卉犹如雷鸣轰顶:素衣皂衣死在了景贤宫女娲手中了?那锦华不知会多伤心。 金昔若现在支撑着自己起身,喘出声音来:“锦华去西天一事果然有诈,小卉你现在赶紧去把锦华找回来处理此事!” “嗯,我这就去!”木小卉泪拆两行地走出宝殿内院向西天疾速飞去。 一来到西天佛界,木小卉就含泪瞪着所有上佛:“锦华呢?锦华你出来!” “木小卉你敢在此扰『乱』我西天佛坛?” “我又不是第一次扰『乱』了,你们给我让开,我找锦华有急事,要是耽误了,你们都魂灵不保!”木小卉来狠的了。 所有上佛,心里并不知木小卉的真正实力,但都认为这女子不祥,不愿去招惹,于是就让开了。 锦华正在与须菩提讨论佛经,见木小卉这么急如星火般过来,已经无心再听须菩提的禅经了。 “木小卉你干什么?”锦华不希望木小卉扰『乱』佛界,否则再背一罪名。 第四零二章 素衣和锦华生死诀别 木小卉一过来就是抓住锦华的双臂呼喊着:“快回去,素衣皂衣死了,被你娘亲杀了!” “什么?”锦华简直难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还愣什么啊?你的妻妾被你母亲杀了,你的女儿在你母亲手中做人质,你还不去救你的女儿?快去啊!”木小卉哭着,泪飙在了西天佛场。 如来带领所有和尚念佛经来驱赶木小卉,木小卉发狂的心无法定下来,索『性』一个“百无禁忌”,那些入行还不深的和尚可就惨了,死在了木小卉的“百无禁忌”之下。 “木小卉你的罪孽加重了,你要为此赎罪!” 木小卉已经管不了那些佛家的鬼话了。 在返回天庭的途中,锦华是吼着问木小卉:“为何素衣皂衣会死?” 木小卉也难过地说不准话了:“我昔若姐姐被女娲算计,我一连几天在照顾昔若姐姐。今日才听素衣的侍女说素衣遇难了。在你离开琉璃宫的次日,女娲就强行抱走了灵儿妙儿……素衣皂衣无法看着灵儿妙儿变成痴傻,于是就和女娲争夺,谁知女娲下手这么毒!” “小卉,你明知,”锦华想说木小卉的不是,可是现在说有何办法呢?能挽救事情吗?先去把灵儿和妙儿就回来。 锦华一路上没有再理睬木小卉,他开始恨她了,木小卉跟着锦华哭着:“锦华,对不起,我没有照看好素衣皂衣,是我不对,你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 景贤宫。 锦华一刻不停地赶到了,木小卉随后不差一秒就到了。 景象十分凄惨:女娲抱着灵儿妙儿在主座上,灵儿妙儿哭泣不止,地上两局尸体,是素衣和皂衣,她们即将魂灵消散了。 金昔若撑着难受的身体来了,也派了侍女去请了上玉帝和上玉后来。此刻的上玉帝和上玉后对这两个从未疼爱过的女儿十分伤痛,面对着素衣皂衣的即将离去上玉帝和上玉后更显惨老了。 “女娲,你好狠的心啊!朕要将你,”上玉帝说着,却说不出来了,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临阵管理三界的天君了,连法力道行也被女娲骗地没多少了,他说不出要怎么处罚女娲了。 女娲耻笑上玉帝:“上玉帝要将本仙如何啊?” 上玉帝一挥手,痛哭着蹲下去看素衣皂衣:“女儿啊,你们没事的,父皇会保住你们的。” 上玉后虽老了,可是嘴还是那么厉害的:“女娲,你这个贱『妇』,竟这么谋害本仙的女儿,你不会有好下场!”说着还要去对女娲动手。 女娲“嗨”了一口气:“上玉后还是省省心啊,现在本仙也难确定自己的掌力有多重,只怕这一掌不小心伤了你,那可就麻烦了。” 上玉帝站起来拉着上玉后:“你别说那个没有人『性』的女娲了,快来看看素衣皂衣,还有话说啊。” 这事情的主角现在出场了,锦华走过来,死死地盯着女娲,想要生吞活剐了般:“娘亲,是你杀了素衣皂衣吗?” “锦华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做什么?娘亲只是带灵儿妙儿来景贤宫住几日,可你的妻妾就受不了了,要把灵儿妙儿抢回去,娘亲也没想过要对她们伤害,可是这一出手就没了轻重,一不小心就将素衣皂衣给打散了魂灵。”女娲说地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 锦华眼神如阴鸷:“你就这么随意地,这样的理由就杀害了素衣皂衣?她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女娲也怒火了:“锦华,我看素衣皂衣对你好,现在将她们的身形魂灵暂时护住不散去,要不然你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不感谢我反而句句质问我!你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木小卉在一边拉着锦华焦急道:“锦华先和素衣皂衣说说话。” 木小卉说完这话就捂着嘴忍不住泪流痛哭。这景贤宫内,痛哭不断,有上玉后,有灵儿妙儿,还有木小卉。 此时素衣皂衣正在听上玉帝和上玉后说话:“素衣,皂衣,以前父皇母后对不起你们啊,让你们从小受委屈。可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因为记恨父皇母后就要这么早离去吗?” 素衣的泪滴中有点安慰的笑:“父皇不要难过,母后不要哭泣,现在我不是得到你们的疼爱了吗?已经满足啦。以后父皇母后要好好过日子,记得灵儿妙儿是你们的外孙女。” “记得记得,早就该把灵儿妙儿接到母后的祥乐宫去,也不至于今日被女娲这毒婆子给抢了啊。”上玉后现在纯粹的就是一个外婆,爱着女儿和外孙女的外婆。 上玉帝握着素衣皂衣那快要消散的手说着:“以后父皇母后会倾所有力量来保护灵儿妙儿。” 女娲半边脸笑上玉后:“上玉后说本仙是疯婆子?记得从前就是上玉后一心盼着持煜死掉啊。这么说来,你不是比我更疯?到底谁是疯婆子还说不定呢。” “女娲,你真是欠打了。”上玉后又要动手,被上玉帝制止。 不过呢,女娲现在这话记载了上玉后心里,也记在了木小卉心里,因为女娲今日说了持煜的名字,这让她们都无法忍受,总有一日,要将这句话还给女娲:你真的就是疯婆子! 现在是看素衣皂衣的时候,在魂灵即将消亡之前,素衣喊着“锦华锦华”,锦华现在来不及去质问女娲了,赶紧来到素衣身边,一千个“对不起”也无法挽回素衣的命了,现在锦华也只有痛哭流涕了:“我曾许诺要让你永世幸福平安,可还是没有做到,素衣,我很没用,对不起。” 素衣现在笑地很美好:“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对不起。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命运改变的那一天就是你向我提亲那一天,自从那天开始我才每天都想笑着。虽然这日子才十年,可是已经足够了,谢谢你给我的一切,让我有家有女儿。” 锦华哭地气息都平稳了:“素衣,你还是那么好,你值得拥有这一切,只有你有资格。不要离开我,帮我解开心愁烦恼啊,只有你。” 素衣都没力气摇头了,只是笑着:“锦华皂衣说句话。” 锦华看着皂衣,抚『摸』她的脸,已经冰凉:“平日里对你关心少些,皂衣,你生气吗?” 皂衣从来就不生气:“我从不生气,我脑子不好,很笨,就缠着素衣姐姐要嫁给你,锦华你也没有嫌弃我,我也有了女儿,只是我好难过,我不想和女儿分开。” 皂衣现在还没能看开即将永别的命运:“锦华,别让我死好吗?以后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锦华拍拍她脸:“谁说你『乱』说话了?你在我身边我才开心啊。” 现在来不及再说些道别的话了,素衣还有事情要安排,就喊着“小卉”,木小卉过来,素衣将锦华和木小卉的手握在了一起:“以后,锦华和小卉成亲,锦华你要完成我们的心愿,小卉帮我照顾好灵儿妙儿,你来做她们的母亲。” 木小卉犹豫着此刻该怎么说,素衣见木小卉这样,就急着了:“小卉你不愿意?” 木小卉点头答应着:“好,我会照顾好灵儿妙儿的,我一向说话算数。素衣你多留一会。”木小卉在哭声中只答应了素衣话里的一半“照顾灵儿妙儿”,至于“嫁给锦华”,木小卉没有答应。 素衣现在还很精明:“嫁给锦华啊?啊?说啊。” 木小卉怎忍心说这话?但看素衣那样子,她只有答应:“好,我会嫁给锦华的。” 锦华却狂喊着:“不,素衣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其他女子都不是,不可取代你!” 素衣终于可以安心了:“我会是你的亡妻,以后你只有取小卉,我才可放心灵儿妙儿。对了,灵儿妙儿呢?灵儿,妙儿,娘……” 无声了,素衣皂衣都无声了,身形在慢慢模糊着。 灵儿妙儿还在女娲手中哭泣着:“娘!” 锦华站起来,狠对着女娲:“把我的女儿还给我,马上还给我!”这声音已经震动了整个苍天了,天庭都听得到,是锦华从命门『穴』发出来的:今日你敢动她们试试看,我不再认你是母亲! 女娲做大方的口气道:“本仙是舍不得这两孙女的,不过锦华你既然要回去,那就接着!” 女娲竟然是将灵儿妙儿给抛出去的!锦华反应灵敏,飞跃两次,一手接住一个女儿,稳稳地抱着了灵儿妙儿,安慰她们:“爹在这里,快去看看娘。” 锦华和灵儿妙儿转身的时候,却见到素衣和皂衣的身形全部模糊随着魂灵化为轻烟,徐徐飘散。 虽早知会如此,锦华还是痛喊着“素衣皂衣”,从未见过死亡的灵儿和妙儿是第一次看到死亡,却是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打击太大,两个女孩哭地不行。 锦华看着那逐渐飘散消失的烟雾,喊着:“素衣皂衣就等不到灵儿妙儿说句话吗?回来啊。” 灵儿妙儿害怕恐惧地说着:“爹爹,我们再也不要来这里了,这是个坏祖母,是她杀了我们的娘亲。” “好,以后爹守护着你们,绝不让你们来这里了,我们这就回去,再也不出来了。”锦华抱着两个女儿离开了景贤宫。 背后却是女娲不屑的声音:“本仙很快就有孙子了,锦年的儿子会很快出生,你们两丫头不想来我这里,我也不强求。” 第四零三章 女娲你别得意 锦华没有理会,恍惚地走着,木小卉和上玉帝上玉后也跟着走了。 只有女娲所说的孙子的来源——锦年和金昔若暂时留下来了。 锦年只说了句:“娘,你今日怎么?嗨。” 金昔若鄙视地瞪着女娲:“女娲娘娘,你刚才说什么?说你‘很快有孙子,不在意灵儿妙儿这两孙女’?我劝你还是对她们关爱一些,为你今日的恶行赎罪。说不定将来有一日,你会求着要你的孙女,她们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女娲对金昔若现在还是比较和气的:“昔若,这不是有你腹中的孙子吗?本仙以后就宠着这孙子。” “哼,这个孙子啊,还没定数呢,女娲,我劝你,对你的孙女好一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为天下所不耻的事!否则我也不会翻过你!”金昔若严词道,之后走开。 锦年跟着离开:“昔若去哪里啊?” 景贤宫空『荡』了,只有女娲和她的手下了,女娲让自己的手下都走开,自己独自耻笑着锦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与我做对!” 然后是耻笑金昔若:“金昔若,你以为我现在对你好啊?只要你把腹中孩子生下来,那你这个空壳也就没用了!” 今日女娲全盘赢了,赢了个满堂彩,让所有与她作对的都屈服了,她的虚荣心满足感成就感骤然升起到最高点。倏地,这所有成就感全盘下落到谷底。 女娲感觉今日这场面似乎有点似曾相识燕归来,在哪里见过啊? 对了,就是持煜死去的那日,也是这样的哭哭啼啼生死诀别。那日,持煜对很多人告别了,很多人为持煜哭泣。 今日死的虽不是女娲的亲生女儿,只是媳『妇』,但怎么感觉有点像是持煜死亡的那日的情景再现。持煜是死在了他父亲上玉帝的掌下,而今日素衣皂衣是死在了女娲这个家婆的掌下。 “来人,点灯点灯!”女娲怎觉得一股寒气袭来,这景贤宫今日怎么一下子冷清了? 女娲无法闲下来,她知道自己今日所为会被上仙们质疑她的人品,那么现在必须有所为才可控制舆论。锦华还会来反问的,女娲必须先坐好一切准备。 琉璃宫。 锦华根本没心思想着再去质问女娲什么,而是照顾他的女儿。 现在灵儿和妙儿受了太大的刺激了,她们受不了,一直喊着“娘亲死了,是被祖母杀死的”。都哭地气息接不上来了。 锦华不知要怎样才可让灵儿妙儿停下来,只有安慰道:“爹在这里啊。” 可是孩子要娘。 木小卉去安慰她们:“灵儿妙儿,来舅母这里。” 灵儿妙儿从卧铺上爬到木小卉怀中了,木小卉哄着:“以后舅母会像你们的娘亲一样对你们好。” 一听这话,灵儿和妙儿就生气了:“我们只要娘亲,不要你!” 木小卉无辜地被灵儿妙儿咬了两口,木小卉忍着痛,让她们咬,让她们去恨我,她们的痛多于我千万倍。 现在只有上玉帝和上玉后来了:“外公外婆在这里,灵儿妙儿不哭啦。” 灵儿妙儿对上玉帝和上玉后没那么排斥,但仍然是哭个不停。 木小卉担心了:“她们再这么哭下去会哭坏身子的。她们的身形还未稳定呢。” 上玉帝和上玉后也急了:“怎么办呢?为灵儿妙儿输入元气?” “不行,现在她们哭地太厉害,要等她们睡着了以后才可输入元气。”木小卉十分明白这一点,以前自己常哭的时候,卞城王就是等她哭了睡着之后才给她输入元气的。 卞城王,那个人,已经很遥远了。 面对现在,木小卉看着上玉帝和上玉后哄着灵儿妙儿入睡,再看看锦华,他未干的泪痕还在脸上,眼眸中是对女儿的疼爱,半晌就变了,变得愤恨。 “锦华。”木小卉走过去轻轻地说着,想让他心情平定些,但怎么可能? 锦华看也不看木小卉,对她一句“你走开,不要让我看见你”,随后木小卉就一直看着锦华眼里复杂难解的眼神。 等到灵儿妙儿入睡了,锦华给她们输入耗损的元气,让她们可以睡地稍微安稳一些。 随后,锦华站起来说着:“我去给素衣皂衣立个衣冠冢,岳父岳母在此帮着照顾一下灵儿妙儿。” “素衣皂衣生前被我们嫌弃,现在我们也应该去在她们的坟前上香。”上玉帝和上玉后坚持着。 于是上玉帝和上玉后一人抱着一个入睡的孩子,跟着锦华来到了天庭的还魂山。那里已经有持煜的坟墓了,现在又要多一座坟墓。且这两坟墓都是上玉帝和上玉后的儿子女儿,生前不懂疼爱,失去了才知道那是最值得疼爱的孩子。 说这些也没用了,现在锦华已经开始挖坟墓了,他是用锄头一锄一出地挖,挖出了一个棺椁大小的坟墓,将素衣皂衣曾穿的最喜欢的衣裳和她们各自的妆奁都放进去,用泥土盖好,成了一座新坟墓。再立上墓碑,用砥砺剑书写:张氏素衣皂衣之墓,夫锦华立。 暂且如此,锦华想多呆一会儿,可是看灵儿妙儿快醒了,就陪她们回去。 以后,这照顾女儿的事情就烦恼锦华了:“素衣怎么不说说该怎么照顾女儿呢?”锦华似乎是有些痴傻。 上玉后自告奋勇:“照顾灵儿妙儿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外婆。” 锦华摇头:“不行,灵儿妙儿已经失去娘亲了,我这个父亲必须在她们身边!” “那?”上玉帝和上玉后相互看看,上玉帝过来,给木小卉一个任务:“小卉,这说来呢,你是灵儿妙儿的舅母,她们的母亲素衣临终前的话是让你作她们的继母,你也答应了。十年前持煜临终时候让你嫁给锦华,你也答应了,所以现在,这照顾灵儿妙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爹娘也都相信你,把两个外孙女交给你照顾,你可担得下这责任?”上玉帝过来加了一句。 木小卉点头答应道:“我一定不负素衣临终所托,更不负爹娘所托。既然你们都已经在我面前自称爹娘了,我还有何话所说呢?日后,还请爹娘多来看望灵儿妙儿,她们似乎与你们很亲。” “这个是自然,只不过,以后你会很辛苦。” “我从不怕辛苦,只怕我所在乎的人不在乎我的辛苦。”木小卉噙着泪:“父皇母后,爹娘,我可以喊一声了。” 回忆从前的种种不和,勾心斗角,暗中毒害,现在都是似乎过了千年了,让它们去。 木小卉先送上玉帝和上玉后回祥乐宫,上玉帝劝她回去:“朕已经没什么用了,女娲也不可能拿朕来威胁谁了。小卉你放心,对付女娲那点伎俩,朕还是有的,你不要担心朕,快回去照顾灵儿妙儿,还有,劝锦华从悲伤中走出来。” “是,媳『妇』先回去了。”木小卉第一次在上玉帝上玉后面前自称“媳『妇』”,有点迟来的温馨。 现在要回的不是她的缤纷宫,而是锦华的琉璃宫。木小卉现在要照看好锦华父女三人,所以肩上任务特别重。 现在的锦华,已经完全『乱』了方向了,失去了恩爱的妻妾,面对着伤心的女儿,他不知该往哪儿走。似乎只要看着女儿无事就可以安心了。 坐在灵儿妙儿的卧铺前很久了,擦擦她们脸上的泪痕,『摸』『摸』额头,试一下呼吸是否均匀,给她们盖好那被踢下来的被子。 很难想象,那个曾经初遇木小卉时候吊儿郎当的天庭浪小子,今日是这样用心的父亲。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啊,可是,能改变锦华对木小卉曾经的爱吗? 木小卉给锦华披上大衣,锦华一句话没有感谢,只说道:“不要吵着灵儿妙儿!” 木小卉在旁陪他坐着,看他需要什么。 锦华不需要什么,只是对灵儿妙儿说着“爹在你们身边”。灵儿妙儿醒来,锦华会给她们说些好听的,但说着说着,父女三人就哭了起来。 这是锦华,是那个再苦再痛也不落泪的锦华。 木小卉这时候会以“舅母”的身份过去安慰灵儿妙儿,还不能说自己是继母,因为灵儿妙儿还不能接受。 对于锦华的哭泣,木小卉竟没了办法。想到在此事之前,木小卉一直隐隐地嫉妒素衣在锦华心里的位置,感觉素衣可以理解锦华心中所有,想着以后如何共处,会不会与素衣争夺锦华的爱。 现在想来,木小卉觉得自己真的是远远比不过素衣,她难以想象素衣在景贤宫里向女娲拔剑夺回女儿时的心情,那是抱着必死的心?那是要给锦华一个交代。 从前,锦华对木小卉是爱得那么入骨,可是素衣在锦华那样的心情下也能带着点委屈走近了锦华心中,懂锦华所想,为他解除忧愁。素衣才是锦华相得益彰的妻子。可惜,天不怜她,只是十年的夫妻缘分就没了。 锦华或许是真的累了,在灵儿妙儿哭了一阵入睡后,他来到院子里,眼前看到的是素衣平日经常做的家常事:做衣裳。 锦华的每一件衣裳都是素衣亲手做的,他不舍地丢弃,穿坏了也补,从不用官服或者幻化法将衣裳补好,一定要素衣亲手将衣裳缝制好了才行。 第四零四章 你为什么要介入我和素衣之间 那时候才是一个家,但现在要怎么回到那个时候? 木小卉终于等到锦华独自一人了,那就趁此赶紧问问他所想,不能再拖时间了,否则以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锦华,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知道吗?自从素衣离去后,你已经在灵儿妙儿身边受了整整五天五夜了……”木小卉要说重点:你必须站起来,重新立志! 锦华完全不理会木小卉的意思,而是沉浸在散妻的悲痛中:“为什么你要来扰『乱』我的生活?为什么要我去争夺那天君的位置?就算争夺了又有何用?” 木小卉看着锦华这样一句一步的质问,她虽有很多理由,但是面对锦华的悲痛,她说不出来,因为锦华的妻妾素衣皂衣就是因这事而死。 锦华将木小卉『逼』到墙边掐住她脖子:“为什么要怂恿素衣听你的话?我和素衣过地好好地,平静祥和,如果你不出现,我们会继续那么愉快,还会有很多孩子。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为众生着想罢了,或许这个理由在你心中并不及你现在的家,可是锦华,你无法在『乱』世中安定生存,你明白这一点的。 木小卉知道锦华现在是被伤心占据了所有情绪,以至于他无法静心地思考。 锦华在一步步地『逼』近木小卉,饶是木小卉已经不害怕锦华的道行和法力了,可却对锦华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十分畏惧:为何要这样?将所有错误怪罪于我,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方法? 木小卉没有说出来,因为说出来无用,她只想让锦华自己将此事想通,但木小卉给的时间是有限度的,如果锦华在悠闲的时间里想不通,那木小卉就只有赶鸭子上架了。 锦华步步『逼』近着,眼神里疑问着,就算不说话也让木小卉感到自责:我不杀伯夷,伯夷却因我而死。素衣就是因为我和锦华一直在联络各方势力而被女娲当作警示锦华的用品了。 木小卉无暇去说女娲的如何不是,她只希望锦华能看清楚事实,否则自己再怎么说又有何用? “你为何要出现在我和素衣之间?”锦华抓着木小卉的脖子使劲摇晃问着:“你已嫁人生子,我也娶了素衣,你为何要出现来扰『乱』?” 纵是锦华再凶狠,可也忍不住痛哭流涕,五天过去了,已经哭干了?没有。连掐着木小卉的手也松弛了,没劲了,力气都用在了对素衣的哭泣上了。 许久都没有释怀过来。 木小卉能怎么说啊?让锦华放肆地哭。可是锦华不想,他还在回忆着,无力地靠在石桌上:“素衣,那天我离开琉璃宫的时候,她那么不舍,可我却还是要去继续我那什么事业。” 锦华使劲敲着桌子,桌子被敲碎,碎裂声中是锦华的嘶哑继而柔和了一点的声音:“我为何不守在素衣身边啊?现在她不再了,有谁能像她那样对我的心思一点一滴都能猜中?还能说出各种让我晒坏畅然的话来?” 猛地,锦华转眸向木小卉,那寒猛的眼眸让木小卉身姿一抖,不觉自己往后退,听锦华在发泄着:“你可以吗?木小卉?你以为你可以取代素衣吗?” “我比不过素衣,”木小卉是含泪的:“我从来就比不过素衣,我嫉妒过她,嫉妒你对她那么爱那么依赖,其实她早就在你心里深处了。” “可是我却忽略了,因为你挡在这里,我以为你是初恋是至死不渝的,可是素衣才是我永世的妻子!你在这里『迷』『惑』我做什么?”锦华的握着砥砺剑的手在抖动着,向木小卉质问着。 木小卉对此有愧疚但又有冤屈,她尽量平和道:“其实素衣早就在你心里了,你忘不掉她,素衣对你爱地深沉不张扬,所以你以为她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可素衣已经是你永远的妻子了。我只不过是你遥远回忆中的木小卉,你以为我还是你的最爱罢了。” 锦华听着木小卉的这一番解释,似乎是明白了许多,原来自己也理不清心里所爱所想,可是现在这个在锦华心里的罪魁祸首木小卉她必须承当所有责任:“既然你知道我和素衣已经不可分隔,那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眼前?” 木小卉觉得不能再容许锦华这样话语中的取闹,于是对他吼着:“当初持煜刚离去不久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丢下素衣来找我?是你先来找我的!现在不管我对你有何情意,而你对素衣都不得因为我而『乱』了心,爱就是爱,不得更改!” 锦华似有恍然大悟在心中,迟迟无法反驳木小卉的话:是啊,当初是自己一厢情愿去缠着刚失去夫君的木小卉,那时候的想法就是把木小卉也娶进来。不,到素衣去世之前,也还有那个想法。 “我对不住素衣,以为她可以无限地宽容,让她在世的时候总是看到你,还要她忍受你来和她共侍一夫。我怎可这样?”锦华手中砥砺剑落下,手『摸』着脸上那成河的泪水,无从再说什么。 “我们都对不起素衣……”木小卉走过来要解除锦华心里的不安:“但是……” 但是锦华抓出她,眼中淬火,将木小卉按倒,衣裳被褪去后,是那云雨一时的事。只是锦华眼中看到的是素衣,嘴里喊的是素衣。 锦华无耻了,他希望用这方法来告慰素衣,告慰他对不住的素衣:你看,这个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木小卉被我当作了你,素衣,你开心吗? 其实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但能好受多少点呢? 锦华无法做到,对木小卉是『乱』啃『乱』咬,却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推开:“你不是素衣,走开!” 木小卉受了这样的耻辱,也不说什么,木小卉不想与一逝去的人计较什么,也不想和散妻的锦华去争辩,现在:“如果我能让你有一点解脱,那这皮囊算不得什么。” “没有,没有解脱,”锦华靠着墙壁,晕倒下去,或许是五天的含泪哭泣悲痛,还有刚才的痛斥,这些加起来,让锦华坚持不住了。 木小卉一挥手,将衣裳穿好,把锦华帮进去卧房休息。 木小卉也思念着素衣啊,素衣不仅是木小卉曾经以为的亲人,也是好友,无话不谈。但现在回想,一直是木小卉在诉苦,素衣一点不烦第帮木小卉解除心中烦恼。 难怪锦华在拥有过绝世美人的木小卉之后,还会将平凡的素衣视为永生爱妻,因为素衣能解忧,除心中苦。 现在的木小卉,对自己的定义就是一个美妾罢了,远不及素衣。 逝者已去了,没心思再去想素衣如何了,木小卉要想想现在怎样把锦华给振作起来。时间不等人,这『乱』政必须由锦华来改造。 可是锦华这个样子…… 并不是体力道行受损了,只是他心思低落。木小卉要让锦华看清楚他已经看清楚却不愿去面对的事情。 看着锦华那俊朗的脸,一直在木小卉心中的,就算曾经身为持煜妻子时候也隐约想起过的脸。木小卉叹自己不是锦华的好情人,不是持煜的好妻子,对感情拖泥带水。 以前与持煜做夫妻的时候忘不了最初的情人锦华,现在打算嫁给锦华了却还隐藏着持煜的笑容。不如素衣那样爱地唯一。那么现在,木小卉也无法谈什么嫁给锦华的事了,锦华在思念妻子的哀思中,也不会想着娶木小卉。 锦华睡着的头有些不安地左右摇头,木小卉赶紧将手拿开,那抚『摸』着锦华眉骨的手指似乎是有点用力重了。 锦华醒了,看到木小卉在身边,第一句却是:“灵儿妙儿呢?”然后马上起身。 灵儿妙儿从角落里跑出来,还含着泪痕:“爹爹睡了好久,我以为爹爹不醒了。” “灵儿妙儿希望爹爹醒来就吵醒爹爹啊。”锦华对女儿就是这么地宠着。 灵儿妙儿失去了母亲,也懂事了许多:“现在娘亲去世了,我们不能这样再缠着爹爹,要不然爹爹会很累。这是舅母告诉我们的。” 灵儿妙儿口中的“舅母”就是木小卉啦,现在木小卉还是持煜的遗孀,而持煜是灵儿妙儿的舅舅,所以木小卉就是她们的舅母了。 锦华看木小卉也是挺苦的,许多天寸步不离,且遭受自己的侵犯也不说什么。锦华有点愧,就让妙儿和灵儿先出去:“出去玩,不要走太远。” 灵儿妙儿出去后,木小卉是时候要让锦华明白了:“锦华,你就不担心灵儿妙儿还会遇到上次那样的事?现在让她们出去不在你身边,要是又被女娲娘娘当作人质给抓走了呢?” 锦华听这话,马上起身:“以后灵儿妙儿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木小卉吼道:“灵儿妙儿是女孩子,要长大出嫁,怎么可能不离开你的视线?” 锦华停下,想了另外一个办法:“我为灵儿妙儿立结界!” “难道要让这两女儿一直在你的保护下?她们将来会修行,要去各方,不能生活在你的羽翼下!”木小卉指出这事情的重点所在:“你是担心灵儿妙儿现在的安危?” “木小卉你这么拦着我,到底想怎么样啊?”锦华转身回来对着木小卉,他已经忘了刚才醒来时候对木小卉的歉意了。 第四零五章 锦华逼女娲去给素衣上坟 木小卉现在也不在意那些话,她锁要说的就是:“这次灵儿妙儿失去母亲的原因是什么?你不知吗?你不要说是因为我怂恿你再入政坛。” 定了顶,木小卉看着盛怒的锦华,还是继续解析着:“是你的娘亲女娲容不得你去威胁她的政权,所以她就用计把你支开,然后抓了灵儿妙儿,你知道灵儿妙儿不喜欢女娲的。素衣皂衣等不了就去女娲这里要人,可是女娲却杀了素衣皂衣。” 这次,锦华没有低头垂眸闭眼,他只是铮铮第看着前方,在他脑海中看到的是女娲的嘴脸:“如果我退出政坛,那我娘亲就不会害灵儿妙儿了?” “你可以肯定吗?”木小卉几乎怒吼:“在这之前,女娲已经知道你步入政坛了,所以她就杀了素衣皂衣来警告你,现在你想萎缩起来吗?这样就能保住灵儿妙儿无忧?你觉得可能吗?只要你动了一丝从政的念头,或者有谁造谣,那都会让女娲警觉,那么她还会再警告你,到时灵儿妙儿还能安全吗?” 锦华虽对女娲愤怒,但是没办法,他同样是以吼斥回应木小卉:“那我该怎么办?杀了我娘亲为素衣殉葬吗?这么不孝的事情谁做得出?” 确实是不孝的事情,但木小卉为锦华提醒道:“谁让你去杀你娘亲?你只要让你自己的实力高于她,那她就再也无法动灵儿妙儿了!记住,锦华,要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权力至高,那样,天下谁也伤害不到你的挚爱。” 锦华不是不明白,只是需要木小卉来给他说通这件事:如果锦华自己的娘亲都可以动手来伤害自己的妻女,那么其他上仙,说不定哪天就开始来伤害自己的女儿了。 这路呢,已经走到这里了,锦华在政坛的名誉和实际地位也是崛起了,难道现在将这些全部挥去就可阻止女娲对灵儿妙儿的伤害?不可能,只有继续走下去。 “锦华,去做你想做的,你该做的,那是你最初的愿望,”木小卉在锦华背后说着,鼓励着:“我就在这里为你保护灵儿妙儿!” 景贤宫。 女娲还是如无事人一样地品茶饮酒,不过这是在她整理了政事后才做的事情。 见到锦华来了,女娲很远就欢迎着:“锦华,今日来是什么事啊?对了,娘让你去听佛经可有收获,说来听听。你已经几日没有去宝殿朝堂了,明日该过去了,要不然我这个做娘的都不好怎么给你说话圆场……” 锦华将砥砺剑拍拍,冷冷地打断女娲的话:“请娘亲去给素衣皂衣上坟,她们是您的媳『妇』,她们生的女儿灵儿妙儿是您的孙女。温婉贤淑,德艺双修,是天地难寻的女子,请娘亲去给素衣上坟。” 女娲怎会愿意做这事?她自然是有完美的理由来拒绝:“素衣死了,我也悲痛啊,只是锦华,我也想过要去给素衣上坟,但我是长辈,若去给素衣上坟,岂不是折了她的福?所以我看……” “素衣有你这样的家婆才是折了福,毕生的福都被折尽了,”锦华将这句话咽在喉咙处没有说出来,只是一再第说道:“请娘亲去给素衣上坟!” 女娲也“好心”地劝说着,不过锦华说这句话“请娘亲去给素衣上坟”不下一百遍了。今日就要把女娲的耳朵给说爆了。 女娲再能装也受不了了,喜怒不形于『色』是有底线的,锦华今日就凭着那一句话不断地说着,打破了女娲的底线。 “够了,不要说了!”女娲恼怒:“不就是你的妻妾吗死了吗?你这个做儿子的还要跑着来求娘亲给妻子上坟,这还有无道理可讲啊?行了,今晚就去给你的素衣上坟!” 你真好意思说啊,素衣死在你手下,你连上坟都要这么不清不愿的,你好意思吗?女娲绝对好意思,且她不怕锦华的责问:为什么要杀素衣。 锦华不会再去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现在锦华已经看透女娲了,她就是把所有能利用的人都当工具用,她为了权势在手中就严禁锦华涉足政坛。 可是现在锦华已经踏入了,女娲挡不住就只有杀了素衣皂衣来警告锦华。 这是在天庭站不住脚的,但是女娲自有她的诡计站住脚。现在天庭已经流传着对素衣皂衣不好的言论——对家婆不敬,因为没有生儿子而听不得家婆的唠叨,便向家婆把剑。 女娲控制着舆论,也制造着舆论,所以现在关于她杀害素衣皂衣的事情就变得名正言顺的了。锦华这一路来,从琉璃宫到景贤宫没少听到这闲话。 哼,娘亲,你厉害,不过终有一日,我要为素衣正名,让所有人敬仰她! 今日锦华来不止这件事,还有就是要官职,以前不敢对女娲明着说,现在既然女娲自己把事情闹开了,那锦华也就不再隐瞒了,反正隐瞒也无用,于是就向女娲要求:“儿请求继续担任从前的降魔令一职,为母亲和哥哥分担忧愁。” 女娲这就不乐了:锦华,你狮子大开口啊。 “锦华,你妻妾刚去世不久,”女娲现在终于将素衣皂衣的死给说了出来,而且是饱含深情的:“看你需要足够的时间去安排她们的后事,还要照顾你的女儿,还要从哀思中走出,只怕你难有精力坐好降魔令这事。不如过些时日……” 过些时日?那可能要天荒地老?锦华才不跟女娲兜圈子了。 “其实素衣皂衣也非常希望我回到以前的职位,做伏邪君可以帮娘亲解忧许多啊。”锦华也开始学着女娲那一套威胁了,暗中威胁:素衣是辅佐丈夫的好妻子,如果今日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也就与你来个口舌战,看谁造谣更厉害! 女娲也听出锦华的意思了:锦华,你这是要用素衣来说我的不是啊,顺便为你自己获得职位,你想一举两得啊? 女娲不能让锦华两得,就只给他一得:“既然是素衣生前愿望,那娘也就不再计较之前的事了,但是这伏邪君的职位呢,还是不宜……”女娲思考着要给一个低一点的职位。 “我觉得锦华回复伏邪君的职位很好,”声音来自金昔若,美丽高昂:“现在锦年要照顾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掌管天庭事宜?为免这权力落入他人之手,不如由锦华回复伏邪君一职,加以各种特权,之后待我产子后就将权力还给锦年。” 锦年在一边无理由赞着:“好啊好啊,昔若说地对,娘亲这就允了锦华。”一个彻底的妻管严了。 锦年一方面是想让金昔若开心,另一方面是觉得锦华的权力再高也不是女娲的对手,所以就这么答应了锦华。 女娲现在是面对着金昔若的暗中要挟了,所以不得不答应锦华的要求:“好,锦华,既然你哥哥和你嫂嫂为你求这个伏邪君的……” 锦华打断女娲那些没用的官场话:“娘亲说话请注意用词,锦年哥哥不是在求你,他是天君,是在与你商讨,他用不着求你。” 女娲被说气了。锦华不怕女娲生气了,反正女娲一直在气锦华涉足政治,那还有什么可怕? 现在锦华对女娲的这段话是在明着对女娲说:请你不要干政,纵使现在干政,也该知道收敛些,否则会跌地很惨。 “锦华,你……”女娲气指着锦华,喜怒全形于『色』了。 锦华完全不回应女娲的怒,而是严重警告:“以后我决定让灵儿妙儿开始修行,就请娘亲不要去接她们来景贤宫了,她们不喜欢景贤宫也不喜欢您这位祖母!” 说道灵儿妙儿,那就是锦华的骄傲也是锦华的软肋,女娲可就转怒为得意了:“是吗?灵儿妙儿要开始修行了?那我这个祖母就少了很多乐趣啊。不过呢,锦华,你看你哥哥的儿子就要出生了,我也没空去看望你那两个女儿了。” 女娲看着金昔若隆起的肚子就盼着,盼着她想要的孙子:“我的孙子啊,我要取个好名字,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像灵儿妙儿一样,我的孙子名字要大气,一听就是与众不同……” 锦华听地心烦,他现在又想到一烦心事就是金昔若现在腹中的恶胎是还在生长,木小卉肯定要帮助金昔若抑制并杀死那恶胎,实在不行的时候,锦华会出手杀了那个恶胎。 但现在,锦华对还不知情的女娲有些同情:你的期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锦华说了一句真心话:“娘,虽然现在灵儿妙儿对您有恨,但如果您对她们好一些,我,我相信您以后不会后悔。”锦华有点支吾,他还不能告诉女娲关于金昔若腹中恶胎的事。 女娲对锦华的话不屑:“既然灵儿妙儿厌恶我,那我也不去讨那嫌,还是等着我的宝贝孙子出生。” 锦华无话,只瞑目睁开:娘,希望以后你不要后悔。 金昔若想要帮助锦华和木小卉,就说了句:“女娲娘娘,我这胎怕是保不住,所以你还是对你的两个孙女好些,她们没了娘亲,不要让她们也没了祖母的关爱。” 女娲对金昔若的话十分担心,可是担心的只是其中一句“我这胎怕是保不住”,急着问道:“昔若你这身子不要紧……” 第四零六章 镇元仙人不会买你的账 锦华无奈离开,带着他新的职位也是原先就有的“伏邪君”的职位离开景贤宫。 虽然对自己的母亲女娲警告了一番,但锦华现在依然是脑子混『乱』的,从景贤宫里出来后,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要回琉璃宫,那里有他所有在乎和需要他保护的:女儿灵儿妙儿,亡妻素衣曾经的味道,还有木小卉,现在不知算不算锦华在乎的。 锦华是迈着轻盈的脚步回到琉璃宫的,因为不想朝着里面那许多天未听到的愉快的声音。 “舅母,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啊?我好想学,但不懂,是不是我太笨了啊?” “不是不是,灵儿和妙儿你们是最聪明的,是舅母讲地不够好,那就再讲一遍。” …… 到木小卉今日的“授课”结束,锦华才走进去,灵儿和妙儿飞奔了过来“爹爹”。锦华一手抱着一个:“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好的,爹爹。”声音甜地呀,只是其中还有点酸楚,是想念她们的逝去的母亲了。 锦华对木小卉很感谢:“你果然说到做到,将灵儿妙儿照顾地很好,我都自愧不如。” “我比你有经验。”木小卉说道此,锦华才想到木小卉还有个儿子常乐在人间呢。 是的,木小卉有经验,因为她曾哺育养育了她的儿子常乐,那是她为持煜生养的儿子。持煜,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近。 算了,不去想这些事了,锦华对木小卉也是那么平淡的:“你,在这里吃饭吗?”有些生疏,不知为何,难道是昨天对她太吼了,今天就不好意思了? 木小卉没有想吃饭这事,反正她是上仙,吃不吃饭都无所谓。现在对木小卉来说最重要的是锦华的夺权问题,看锦华有点『迷』惘,木小卉问道:“今日对女娲说清楚了?” “嗯,我要回了我的伏邪君一职。”锦华回答:“我还提醒我娘亲,让她对灵儿妙儿好点,否则她将来会后悔。” 木小卉轻哧一声:“女娲必定会有一天为她今日所做的事情后悔,因为她让灵儿妙儿亲眼看到了母亲的死去,这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仇恨。灵儿妙儿绝不会认她了。以后等女娲跪着趴着来求灵儿妙儿喊她一声『奶』『奶』,那都是她的奢求!” 锦华对木小卉的咬牙切齿有些不乐,但只是一些而已,因为女娲确实会受到这样的惩罚,所以锦华也没说木小卉什么,只是“嗯”一声。 “锦华打算以后怎么办?具体细则?”木小卉问道,作为锦华的军师参谋兼其他身份,木小卉有权直接问这个问题。 锦华一下说不出细则,就回答道:“还是像以前一样啊。” “什么像以前一样?现在你是和女娲公开对抗了,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木小卉为锦华想到了没一点,其中最重要的是:“以后你会越来越忙,我也会帮助你处理一些不反派,那么我们都没时间全天候照看灵儿妙儿,所以必须为她们找个可靠的地方住着。” “可是我……”锦华犹豫着不好说。 木小卉不给他犹豫的时间:“锦华你担忧灵儿妙儿是对的,但是不能整日将她们带在身边,她们早就到了修行的年龄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防止你的母亲女娲再起恶心。” “我娘亲已经杀了我的妻子素衣,难道她还要在天庭众目之下对灵儿妙儿下毒手?”锦华对此觉得匪夷所思,下了决定:“如果灵儿妙儿有事,那么我也不会对我娘亲报仇,我会将整个天庭夷为平地,让我娘亲去守着她的空政坛!” 算了,锦华,你还没有本事将天庭夷为平地,我和我姐姐金昔若联手才有可能将天庭覆灭。 木小卉对锦华刚才那幼稚的话认为定是不可取的:“锦华别说胡话了,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好方法,就是把灵儿妙儿送到上玉帝和上玉后的祥乐宫里去,他们是灵儿妙儿的外公外婆,让他们照顾是最好不过的。” “上玉帝和上玉后就只剩下个名声,道行已经是基本尽失,都用在了十年前那次杀害持煜的事情上,我”锦华停顿了,因为木小卉转身去了,锦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就道歉着:“对不起,木小卉。” “没事,事情就是这样,说出来也没关系,你说,你有什么办法?把灵儿妙儿托付给谁?”木小卉转身回来面对锦华,眼睛旁边有点滴泪痕,细微的看不到,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 锦华轻声叹气说:“你的儿子常乐在人间五庄观,已经修道高于许多上仙了,镇元仙人也对常乐十分器重。那么我就把灵儿妙儿也送到五庄观去,那样的话,常乐定会保护灵儿妙儿,镇元仙人也会受我托付照看灵儿妙儿。” 木小卉摇头否定:“常乐确实会保护灵儿妙儿。但是常乐虽能力超出同龄人许多,可他才十岁啊,这道行虽高却也还没有修到仙人境界,是无法全面保护灵儿妙儿的安全的。” 锦华反问道:“你的儿子常乐将来要娶灵儿,让他保护灵儿不应该吗?” “锦华你别一根筋啊,”木小卉任他太伤心,就不跟他计较这些,而是说道:“我只担心如果这样把常乐,灵儿妙儿三个孩子放在一起,那目标就太大了,五庄观将成为众矢之的。” “镇元仙人他……”锦华想着镇元仙人是济世的。 木小卉对此没有希望:“我曾多次与镇元仙人打交道,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仙人,对我十分排斥,但是对常乐特别看重,这是镇元仙人算定我命数不好不宜在五庄观修行,而常乐是难得的修仙之才。” “行了,木小卉你到底想说什么?”锦华对木小卉的儿子常乐并不是很喜爱,以前如果不是为了接近木小卉,他也不会将灵儿和常乐订亲,现在连悔亲的想法都有了,只是这不是他的风格,而且这事还要取得灵儿的同意。 现在灵儿的安全在先,就不考虑亲事。 木小卉刚才对锦华说了那写话就是要让他明白:“锦华,如果你现在把灵儿妙儿送去五庄观,那我不敢保证镇元仙人会不会买你这个情。镇元仙人虽极少走出五庄观但是对天地万物都了解,他知道你的娘亲女娲是怎样的所作所为,他能透过事情表面看本质,他不会受谣言的影响。所以,我肯定他不会收灵儿妙儿,因为灵儿妙儿是女娲的孙女。” 锦华没有因为木小卉对女娲的贬斥而生气,因为木小卉说的都是事实啊,而且自己也没有理由去难为镇元仙人,镇元仙人也没有理由为锦华照顾灵儿妙儿,那么:“木小卉你觉得上玉帝和上玉后能照顾好灵儿妙儿吗?” 锦华同意了这个方法,但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木小卉对此十分赞同:“上玉帝和上玉后已经退位十年了,锦华你可曾见到他们被谁欺凌过?他们依旧是居于高位的,就连你的娘亲女娲也不敢去动他们。这就是名声还在的好处。” 木小卉转而说道:“如果谁敢闯入上玉帝和上玉后的祥乐宫,那么不管这方法多么隐秘,只能说明一件事——那是你娘亲女娲干的!” 锦华对木小卉那一句句贬斥女娲的话都是心痛的,心痛地麻木了,所以今日有些拿不定主意,但现在,锦华做出了决定,绝对好的决定:“好,这次就要大派宣扬一下,让天庭众仙知道我将灵儿妙儿送去了祥乐宫,让上玉帝和上玉后教她们修行。这样一来,我娘亲也就不敢去拿灵儿妙儿如何了。” 沉重的叹息。 祥乐宫。 上玉帝和上玉后开心地不得了,这两老无聊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有两个外孙女的到来,那在上玉后看来就是“天庭无处不飞花”。 “外婆以后会将所有修行都传授给灵儿妙儿。”上玉后开心地忘怀。 灵儿妙儿也喜欢她们的外公外婆,可是也舍不得父亲锦华:“爹爹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啊?” “很快。”锦华对女儿许诺,唉,锦华又许诺,这是木小卉最厌恶的:锦华你不要随便固定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从来就不曾做到过? 上玉帝感慨啊:“以前以为自己有七个女儿,将来会有一群外孙,那时候对灵儿妙儿也不疼爱,让素衣寒心了。可是现在,这喊朕外公的就只有灵儿妙儿。真是上天在戏弄朕吗?” “父皇您别难过,以后有灵儿妙儿在您身边,您该高兴才对,可不能这么苦着啊。”木小卉安慰着上玉帝。 上玉帝耻笑自己:“什么上天啊,朕不就是天吗?为何朕无法掌控世间?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素衣,你听到没?父皇最疼爱你的孩子!” 上玉后拍着他,紧着脸说:“你喊什么啊?别让灵儿妙儿听到,要不她们会伤心!” 之后上玉帝对锦华说了一段话,祝愿的也是教导的:“锦华,现在唯你有才执掌天庭大权,但是对你娘亲女娲和兄长锦年,你要时刻警惕,不可手软,但也不可取其『性』命,否则难堵悠悠之口。朕就送你两个词:现在还未夺权,能屈能伸,将来成了天君,恩威并施。” 第四零七章 我和锦华有不共戴天之仇 “谢上玉帝教诲,锦华谨记这‘能屈能伸,恩威并施’两个施政方法。”锦华对上玉帝拱手。 看着锦华和木小卉离开祥乐宫,上玉后叹着:“锦华必将成天君,可那个时候,锦华是我们的女婿,木小卉是我们的媳『妇』,木小卉要以什么身份嫁给锦华呢?” 上玉帝对此只有苦笑:“老婆子,你还没有全糊涂啊。” 老婆子,这是上玉帝和上玉后之间的称呼,私下的,他们已经心里完全是一对人间老人了。 锦华和木小卉暂时回去,一个在琉璃宫,一个在缤纷宫,现在锦华的妻子素衣已经逝去了,锦华的女儿也暂时交由上玉帝和上玉后来抚养。 那么,锦华和木小卉之间,是否可以像从前那样相处?木小卉看着锦华独自去往琉璃宫的背影,她觉得还须等:“锦华,明日有什么事,我帮你处理。” “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会跟你说的。”锦华甚至没有回头。 饶是现在外界对琉璃宫和缤纷宫传谣言了“锦华和木小卉暗渡陈仓”“锦华不思亡妻素衣,与木小卉苟且”,但锦华和木小卉也从不为这些谣言而浪费时间去烦恼了。 那是女娲传的谣言?如果锦华和木小卉为此而烦心,那就中了女娲的下怀了,不值得。 木小卉想的是如何为锦华建立更加稳固的仙界政权体系,还有就是防止金昔若腹中恶胎。这事情呢,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有更难处理的事情。 琉璃宫和缤纷宫外出现了黑风阵阵,准确的说是琉璃宫外总是黑风阵阵。缤纷宫外只是看到罢了。那这么说来这黑风就是针对琉璃宫里的锦华了? 这黑风说来奇怪,并不是直接来夺取锦华的魂灵,却有一股浓重的杀气。木小卉奇怪了:女娲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锦华下手?或者女娲只是在锦华的琉璃宫周围制造黑风,让锦华的声誉变臭? 木小卉每晚都会急着从缤纷宫跑到琉璃宫:“锦华你没事?” “没事,只是感觉不祥,心绪不宁。”锦华对这黑风很烦躁。 “锦华与我换个宫殿!”木小卉心急之下说了出来。 锦华感动之余,拒绝木小卉的提议:“你以为你到了琉璃宫就能驱赶那些黑风吗?你不要命了?”锦华是命令呵斥的。 锦华,我现在比你的法力要高啊。 木小卉没有说锦华什么,只是担心锦华的安全:“这都几夜了,那黑风始终不离去,我们要查出原因驱除这黑风,让它散去,否则夜长梦多!” 木小卉和锦华开始去捉那黑风的始作俑者,设计的方案是:锦华在琉璃宫内做诱饵吸引那黑风来,木小卉在琉璃宫外捕捉那黑风的主人。 木小卉的捉拿开始了,看那黑风,有点形象,但是捉『摸』不透是什么东西,且那黑风会发出耸人的怪笑,让人汗『毛』倒竖。现在可以判断的是:这是妖,且是阴妖,即女子修炼成的妖。 “真是上天无德,妖魔作『乱』,”木小卉愤怒,这都是因为女娲的恶政才让妖魔能上九天,记得曾经,妖魔,就算地狱厉鬼都上不了三重天,可是现在,这妖魔竟能越过重重关卡来到九重天!这层层天降都是吃白饭的吗?尸位素餐!这就是女娲管理下的三界,混『乱』! 抱怨是没有用的,必须去改变这一切,先将此黑妖给抓住再说。木小卉起身,悦心剑出来未出鞘,她怕悦心剑会杀了那个黑风妖,所以用剑鞘来对付那黑妖就是了。 但木小卉想错了,她低谷了那黑妖的能力,几个时辰的追逐环绕,再加上后来锦华的共同捉拿才把那个黑妖给抓住。是一穿着黑『色』风衣的妖怪,看不出什么面目。 “如果不是要生擒你,本仙早就将你斩首了!说,为何要每夜在本仙的琉璃宫外作怪!”锦华将这黑妖用擒风锁给锁住了,木小卉一阵玄风将琉璃宫内的烛灯点燃。 黑妖的帽子被垂下了,木小卉和锦华都不认得这个黑妖,面面相觑后问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 “我和锦华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女黑妖的眼眸如剑齿光芒可以劈死任何仇人,只是这个肤『色』有些黑的妖究竟为何这么做呢? 木小卉自然不会去问“女娲派你来的吗?用什么要挟你?我帮你解决”,还是先顺着黑妖的意思说着:“你说锦华与你有仇?什么愁?” “锦华上仙这么快就忘了?在十年前的山北水南的狐狸洞,锦华杀了我的祖『奶』『奶』雪狐,还血洗狐狸洞,”黑妖说道此处咬牙含泪,转而拧紧了酸楚的鼻子耻笑着:“可惜啊,锦华,你大意了,少杀了一个,我躲过了那次劫难。今日就是我来报仇之日,为了那天我狐狸洞的所有狐狸兄弟姐妹!” 都被抓住了还怎么报仇?难道黑妖还有同伙在附近?等等,那次血洗狐狸洞的事情,并不简单,木小卉…… 黑妖就以此来耻笑锦华:“锦华上仙,那次血洗狐狸洞让你和木小卉分道扬镳,木小卉嫁了持煜,你娶了素衣,现在你们再难走在一起!我会带领我狐狸洞的子弟们一同杀了你!” 先不说黑妖能不能杀锦华,就看木小卉已经求她了,半求半命令:“黑姑娘,请你看在锦华为此事付出了代价的份上,原谅他,他以前是听信了女娲的谗言才去杀害你们,后来他失去了我,现在不久前他失去了他的妻子,已经和他的母亲女娲互为仇人了……” “不要说这些,这是他活该!我现在要的是锦华去死!”黑妖忽地哈哈大笑:“对了,我忘了说了,那次是木小卉你爬进了狐狸洞用你的仙气护住了我的狐狸味,才让我躲过那次劫难,今日得意为狐狸洞复仇。锦华你还不知道?” 锦华早就木然了,虽他对此事记忆不深刻,但记得白狐临死前的样子,闭上眼睛安然地接受剑刺。一想到此,锦华不禁惘然:我都做了些什么? 锦华难选择,却绝对不能让自己死:“请问黑姑娘怎么称呼?” “本姑娘名小黑!” “小黑,对不起,我知道血债血还的道理,我今日本该一死来赎罪,但是我有两个女儿,如果我死了,那她们由谁来抚养?谁来保护?她们失去娘亲了,我不想让她们失去我这个父亲。”锦华现在是在法力上占了上风却在道义上处于下风:“我会为你们的狐狸洞立坟墓……” 小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话,就和锦华谈起了条件:“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死了,我会帮你抚养孩子,那两个女儿,会成为我这样的狐仙,怎么样?” 这话怎么听着是一种遥远的熟悉啊?以前白狐曾在锦华面前说过“我愿意接受一死,但是请锦华上仙放过我狐狸洞的狐儿们”,对,就是这话,今日重现了。 锦华解释:“不是这样,小黑……” 小黑情绪突变:“你什么意思?不愿意我来抚养你的女儿?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狐狸吗?” 木小卉不许事情再这样没个了结,于是站出来:“小黑,你就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放过锦华!” 小黑对木小卉这位恩人也是那么恨的表情,因为木小卉是她们狐狸洞的祸之根源,如果以前白狐不与木小卉交友,那么何来后面的灾祸? “我确实该报木小卉的恩,那就这样,锦华你自了了,然后我以我命来报木小卉的恩德!”小黑将事情分析地很清楚,一报还一报。 木小卉和锦华遇上难题了:该怎么让小黑释怀以前的仇恨呢? 他们相互对视,锦华想着,为自己以前的事情后悔不已,但是却来不及了,他走近一点,对小黑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在小黑不耐烦的“有话就说”的催促下,锦华才说出一句:“小黑,自从我杀了你的狐狸洞不久,我就后悔了……” “别说没用的话,锦华上仙,你要真的后悔那就现在自毁了魂灵!为我狐狸洞一百个魂灵赎罪。这都算便宜你了!”小黑复仇的心是从那一天就开始集聚了浓化了,现在已经凝固地浓地化解不开了。 像锦华这样不善于与女『性』说话的嘴是没法说服小黑解除心中仇恨的,何况那是积存了多少年的仇恨啊。还是由木小卉来说,毕竟木小卉是小黑的恩人,且木小卉与小黑说得来。 “锦华你先出去,”木小卉对锦华道。 “小卉你不会有事?”锦华不放心木小卉,虽然知道木小卉的法力是高于小黑,但还是不放心,只是嘴上没有表『露』。 木小卉摆摆手:“你出去啊,站在这里只是烦人!” 锦华被赶出去了。 小黑的情绪才稳了一点,那泪滴收了一些,微微的哭声也淡了,急促的痛呼吸也平和了些许。可是对待木小卉,小黑也能猜个八九分,所以小黑将头一扭,不愿听木小卉的说服词。 “或许你和我和锦华都是有缘的,那时候你还是未修行的小狐狸,我从你尾巴上弄了一撮『毛』做成狐狸『毛』球系在锦华送我的定情信物伏羲剑上面。所以早就注定了你不会死在锦华的剑下。”木小卉先来一张感情牌,温和一下气愤。 第四零八章 你必须死偿命 但是小黑并不买账,对此就是呸的一声:“把我那『毛』球从伏羲剑上取下来还给我,我觉得锦华恶心!” 对于小黑的“呸”,木小卉并没有到反感的地步感觉,因为相比女娲那表里不一的恶毒,小黑的“呸”是真实的充满了痛苦,小黑有权力说出这个“呸”字。 木小卉还是要劝小黑:“小黑,你看到今日的情况了,你来找锦华复仇,可是你杀得了锦华吗?你虽然修行在妖界非常高,但你不是锦华的对手。” “我可以让锦华名声败坏!让他永远在仙界抬不起头!”小黑铮铮地说着。 木小卉点头:“嗯,我相信你能做得到,可是你看看今日的锦华已经不是那日血洗狐狸洞的锦华了,他怜悯苍生,对你,你是锦华的污点,锦华今日完全可以除去你,将你收拾地干干净净,甚至将你的同辈们都灭了,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想求得你的原谅!” 小黑还是那么固执:“锦华手里的一百个仇恨,是他今日的忏悔就能消除的吗?事情没那么简单!锦华休想逃过!我狐狸族不仅有千万狐狸,还有其他族类都修行成妖,以后会不断出现破坏锦华名誉的事出现。” “你要用所有血肉同辈的『性』命来复仇吗?那这只会让仇恨越来越多,不会消除你的仇恨!”木小卉劝阻着,痛惜着小黑的经历。 小黑对她的想法一点不返回:“我就是这么决定的,上天无德,锦华无德,那他们都该遭受惩罚,就算牺牲我所有狐狸族和其他族类的『性』命又如何?今日是我技不如人败在你们手中,但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被你们蛊『惑』!这仇,一定要报!” “好啊,既然你想报仇而报不了杀不了我,那我暂且放过你,你看如何?”锦华在木小卉无言以对的情况下走了进来,他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 木小卉还未反应,锦华就手一挥将小黑的绳索解开来,小黑冲过来要杀锦华被锦华一招打了回去:“说过你不要不自量力了。这样,我这就跟你去狐狸洞走一圈,看看人间情况。” 啊?小黑诧异:“你还要血洗狐狸洞一次?” “既然你说了你的狐狸族不惜浪费所有族类的『性』命也要来斩杀我,那又何必害怕我去人间走一趟呢?”锦华的理由完全胜利。 小黑无话反驳,暂时,小黑就答应:“好啊,有胆量!” 锦华和木小卉一同下人间去,在这途中,木小卉感觉小黑身上的味道很清淡,问道:“小黑修炼时候没有食人,所以这狐『骚』味几乎闻不到。” 小黑说道此有些自豪:“奉我祖师娘娘胡心沫的意思,永远不食人!我的狐狸族的修仙狐狸们从不食人。” “不错,值得赞扬。”锦华夸了一句,他没有在小黑面前显示难过,隐藏了所有不开心,锦华他不想晓之以理,因为他不懂,那就豪迈地晓之以大理! 小黑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得锦华的大气,就骂了一句:“我不需你的赞扬!我只要你死!” “小黑,你先别说这话,我问你,在人间现在的情况如何民生如何?”锦华问了一个似乎与小黑无关的事。 但是小黑回答地很清楚:“我很少离开狐狸洞,偶尔去过人群聚集处,但是看到那民不聊生的景象便不愿再去了,那人间的生活还不如我狐狸洞的自由自在丰裕富足。” 小黑是个很活泼的狐狸,说到想说的话就一大堆,可是现在很快停下来了:“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 “因为锦华想要……”木小卉解释半途中。 锦华打断木小卉的话对小黑说道:“嗯,人间的生活还不如山林中狐狸的生活,这可真奇怪啊。” “在山林中有不少捕蛇的人被蛇毒毒死,连老虎都不去吃那些被毒死的人,后来他们就成了一具具尸骨在山林中,再后来,那些骨头也被风化了。”小黑介绍着人间的惨景,似乎是在对木小卉说,实际是说给锦华听:这是天庭无德造的孽! “为什么那些人要来冒险捕蛇?而且是毒蛇!”锦华问道。 小黑冷酷地说着:“我怎么知道?去问了一下,大概是因为种田的就算丰收了也无法果腹,捕蛇却能让他们脱离这样的生活。” “小黑,你现在是妖,如果你修炼成人,或者你的其他狐狸同辈修炼成人,那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锦华问道。 小黑不明白锦华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就回答说:“废话,我情愿做妖被捉妖人追杀,也不愿做那看似光荣却劳累极寒的人!” “原来你并不是完全无忧无虑,你还要面对捉妖人的追杀。”锦华问出了重点:“小黑你未曾食人,只是独自修行,却还要面对捉妖人的追杀,这很不公平啊。” 小黑对此只是坦然接受:“我们修行了的狐狸都是这样,从我祖师婆婆那时候起就是这样,这个没法改变,如果遇上捉妖人,那就逃呗。” 说了那么多,小黑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和锦华说了许多心里话了,只木小卉看出来:锦华,你要收服小黑等妖族吗? 到了狐狸洞的水涧,小黑对所有狐狸喊着:“各位兄弟姐妹,这个就是曾经杀害我们一百个祖先的上仙锦华,大家要记得,以后要立志修行,不杀锦华不罢休!” “杀了锦华,为祖师婆婆报仇。”狐狸们在喊口号,一点也不畏惧锦华的道来会有可能再上演一场血洗。看样子是小黑的洗脑工作做得好啊。 “请问你们祖师婆婆胡心沫的坟墓在何处?”锦华对那些“杀锦华”的话一点不介意。 小黑反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锦华回答:“胡心沫已经魂灵消散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对胡心沫做什么,我现在去只是给她上坟。” “你是该给我的祖师婆婆上坟!但是不知锦华上仙能不能放下这上仙的尊严!”小黑鄙视道。否则小黑现在是敌不过锦华,所以什么话都敢说。 “是我杀了胡心沫,我理当给她上坟。”锦华回答。 结果锦华在众多狐狸,成妖的没成妖的,一同起哄下,他一直跪着,不断地给胡心沫磕头。木小卉在旁看着,喜中落泪:锦华,你今日算是真正地明白了那天的错误,可是为时已晚,就算你在这里给胡心沫磕头断了腰脖头,那又能如何呢? 一天的下跪磕头,那不是常人受得了的,锦华没有用法力,完全是考靠他身形的力量,最后晕倒在胡心沫的坟墓面前。 这场看似作秀的磕头是真实的,只是难消狐狸们的愤怒,木小卉对他们喊道“请安静,等锦华醒来再说”。看在木小卉的份上,狐狸们才没有再说“处死锦华”了。 不过呢,锦华既然来了这狐狸洞,就难再逃出去,当然以他的法力可以,不过他要得人心,要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晕了醒了之后,锦华在木小卉的搀扶下站起来:“方才只是在下给尔等的祖师婆婆上分,那是应该的。现在请问你们还恨我吗?” 那是肯定的,锦华曾杀了胡心沫,血洗狐狸洞,不是今日这么磕头一天就可获得原谅的,那样就太便宜锦华了,现在在狐狸们心中,锦华还是得死才可以解他们心头之恨。 “锦华已经在此处跪了一天了,要知道这事要是被天庭知道,女娲肯定会以此来惩罚锦华。说他与妖孽勾结,可是锦华并不当你们是妖孽。”木小卉话中是用词错了伤人心了? 不过这些已经习惯被称作妖的狐狸们也不介意木小卉说的“妖孽”,他们唯一需要的就是锦华去死! 锦华不想与妖为敌,来此处,有很多原因,首先就说:“请暂且不要说杀我一事,等我说了以下事情后,你们看看要不要再杀我。”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小黑已经笃定了让锦华自刎了,他们狐多力量大。 “现在人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的疾苦,你们也看到了。这需要改变,你们看是否?”锦华先抛出这个话题。 但狐狸们向来与人不和:“管我们什么事?人间疾苦是天庭造孽的恶果,让天庭去解决!” 锦华对他们演讲道:“怎会与你们无关?你们修行不就是为了成人成仙?如果看到这样的人间,你们还怎么成人成仙?如果成人,在人间过地不安生。如果成仙,在仙界过地不安定,没有人间的香火,你们实难走任何一条路!” 狐狸们虽有点思想动摇,但也开始『骚』动起来,可是那坚持久了成了拘泥顽固执拗的思想却不是锦华几句话就能改变的,他们还是那从那历史遗留的问题残骸中走出来。或者说那是历史遗骨比较妥帖。 “我们不需要和人间来往,所以人间再惨也与我们无关,我们所要求的就是锦华你死,在我们祖师婆婆坟墓前死,偿命殉葬!”还有加了一句:“你偿命就是了,不必殉葬,像你这样的上仙,做人都不陪,不配给我祖师婆婆殉葬!” 真是被骂了个狐血喷头,锦华要如何去面对呢? 那好,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锦华就把他的志向说出来,先让狐狸们知道他们的未来:“你们说不与人间交往,可是捉妖人总是在捉拿你们其中这些修仙成妖的狐狸,其他呢?猎人在捉拿你们要你们的皮。怎么可以说不与人间来往?” 第四零九章 锦华允诺登基后的系列改革 “这是我们的事,锦华你别管,你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偿命!”小黑代表众狐狸说话。 锦华再抛出一个吸引狐狸们的话题:“你们就不想要改变现状吗?你们的祖师胡心沫再世的时候就常遭捉妖人追杀,尽管她未食人克还是被追杀。这公平吗?” 狐狸们的叫喊声嘶哑了点,有点慨叹了:我们是犯了什么规矩才要被追杀啊? 锦华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你们的祖师胡心沫被当做是害人精,所以上仙天庭又令凡是山林中修行牲畜都不得进入仙籍,不管道行多高,都不能摆脱妖孽魑魅的身份。” 狐狸们暴动了:天庭无道,为何如此安排?这样的规矩该被消除!世间凡是有九孔者皆可成仙,为何我们狐狸族就不可? “现在天庭是女娲和年帝锦年坐镇,谁能改变着不公正的调理?”木小卉把罪魁祸首给抖了出来。其实木小卉相信:不用我说,狐狸们心中是有数的,只是现在,锦华杀胡心沫一事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女娲必须该笔这规矩!”狐狸们的话一下子换了风向。 锦华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们还没有完全消除“杀锦华为胡心沫报仇”的想法,所以锦华就继续他的演讲:“女娲做不到的,我可以为你们做到!你们所说的天庭无道,那将来我登上了天君之位,将废除‘杀狐妖’的没道理的无端规矩,你们将可以随意修行,只要修行得当就可成仙!” “真的吗?锦华你要夺天君之位?”狐狸们对‘篡位’的概念并不表示可耻,在他们心中就是简单地认为‘有道者为君’,这也是很简单符合理由的理念,而天庭的上仙们,那些被女娲拉成党派的上线们却用各种理由阻止锦华步入政坛。 现在不谈那些事了,狐狸们在乎的是他们的未来:“锦华你说话可有凭证?要是你登上了天君之位却把我杀了,这不是不可能。” 锦华摇头,叹一声:“枉费人间说你们聪明,怎么连此事也想不明白?今日我来到狐狸洞,定是有上仙跟踪的,我与你们交谈这么久定会被他们上告说成是与妖孽勾结。” 小黑和其他狐狸承认这一点,但是…… 但是锦华有他的解决方法:“我不在乎天庭怎么说我,因为他们已经十分忌讳我了,唯恐我夺了天君之位。而我,认为天君当视世间万物平等,不应将牲畜排除在外。到时,我会将那些对你们不公平的条例一并废除,你们将获得与人相同的修行权力,但是你们不得伤人!” 这是个很好的条件,狐狸们十分渴望,但是看到胡心沫的坟墓,他们还是难解心头之恨:“锦华你这是为了登基而来拉拢我们?”小黑比其他狐狸的经历多,话说出来也就更胜一筹了,更显智慧了。 只是小黑误解了,锦华还得解释:“我确实需要支持者,所以希望你们将来支持我的政策,不过,如果天庭有战,绝不会连累你们。” 锦华你敢打包票吗? 小黑就问了这个:“锦华,我们也不怕死,但是不想死在天庭的战『乱』中,今日你来狐狸洞将会被天庭知晓?那要如何保证我的狐狸通报们不受伤?” 这个简单,锦华对木小卉说道“将伏羲剑拿来”。伏羲剑?那是锦华送给木小卉的定情信物,就算木小卉以前嫁给持煜为妻子的时候也不曾丢了这把剑,并不是因为这把剑多好,而是因为它是曾经的恋,香甜的恋,一直恋到苦恋到愁的恋,都寄存在这伏羲剑中。 但现在,为了锦华的未来,为了大业,木小卉还是在难以察觉的不舍中将伏羲剑给了锦华。 锦华将伏羲剑递给小黑保管:“这是伏羲剑,可为你们抵挡天兵的袭击,只要将伏羲剑放置在洞府里就可。” “这是锦华送给木小卉的定情信物,你就这么用来拉拢我们?”小黑对锦华的品行怀疑了。 锦华回答:“我和木小卉都要为这三界做出牺牲,只是伏羲剑而已,不会减少我们的曾经。” 好,狐狸们相信锦华了,最重要的就是锦华那些违逆天庭的话,还有这把伏羲剑。锦华因此赢得了小黑等狐狸的完全信任。但是小黑心中的结,似乎是这伏羲剑也劈不开的。 “小黑你还有什么难过之处尽管说,锦华能帮你解决的就帮你解决。”木小卉问小黑。 小黑望了望胡心沫的坟墓,对木小卉说着:“我曾立志要给祖师婆婆报仇,就是杀了锦华,可现在,我不知该怎么做。我真的想杀了锦华,但是锦华说他会让我狐狸族过上更好的日子,我……” 这个还是由木小卉来回答:“小黑,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这违背了你的意愿对吗?那怎么不想想你这想法是正确错误呢?你以前这么想是对的,可是就算你杀了锦华,胡心沫也不能复生啊。” 望望天穹的狐狸星座,似乎有心沫的影像,木小卉用胡心沫的想法去告诉她们:“你们的祖师胡心沫并不希望如此,如果你们杀了锦华,那么就会被天庭追杀,这可不是一般的捉妖人了来捉你们了,而是对你们狐狸族类的全盘剿灭。可想好了,你们的祖师胡心沫是不愿意看到这个景象的。” 小黑低下头去,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但肯定自己是不会再念着杀锦华的事了。 木小卉就此了结今日的事:“小黑你是认得这把伏羲剑的,锦华连他的贴身宝物都送与你们防身,一来是求得你们的原谅,而来是希望将来你们带领妖族赞同他登基成天君。”木小卉对所有狐狸来一声大的:“你们愿意帮助锦华吗?他会改变你们的命运!” “力挺锦华成天君!” 得到了这样的赞扬,锦华也就无所愧疚了,对狐狸族们拱手:“谢谢你们,我会尽我所能,一定夺取天君之位!” 该回天庭了,木小卉让锦华先回去:“我也怀念心沫,让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那你早些回来。”锦华的眼神别了一下才对她正视道:“不要惹怒了它们。” “放心,你快走,我知道保护自己的安全。”木小卉催着锦华回天庭去。 之后木小卉才开始她的演讲,木小卉要把锦华想说而未说的事情说出来:“各位狐狸们,其实你们的祖师胡心沫的死不能全怪锦华。你们可知道胡心沫曾是被女娲用来『迷』『惑』纣王的……然后我和胡心沫交友……女娲为了拆散我和锦华就蛊『惑』锦华来杀胡心沫……所以,胡心沫的死,锦华不是罪魁,我应当承担责任,最该负责的就是女娲!” 木小卉将胡心沫被女娲利用坏了名声,之后女娲蛊『惑』锦华来杀胡心沫的事情内幕都说了清楚明白——事情是因为我和女娲,是女娲厌恶我,下令让锦华来杀胡心沫! 这话就是扭转了所有狐狸族类的想法了,包括小黑,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女娲,这才知道啊! “锦华那时候年少无知,被他母亲女娲利用,所以这件事不能怪锦华而是女娲,请各位记住,女娲手上染的鲜血不计其数,她才是天地一大罪人!”木小卉向所有狐狸呐喊。 狐狸们比刚才更加明白了:“推翻女娲,推翻女娲!”还没有敢说要杀死女娲的。就连小黑也没敢这么说,她只是沉默了。 夜晚,狐狸们都散去,木小卉单独去看望小黑:“你这是怎么了?现在锦华都已经向胡心沫的坟墓磕头了,也在你们面前许诺登基后会修改法令,让你们狐狸族不再受歧视。难道小黑你还没想通?” “没有,我已经不存有这杀锦华的心思了,世间确实需要锦华来维持秩序。”小黑望望四方,天黑了:“木小卉你快回去了,现在与我在一块不好。”小黑消失。 木小卉总觉得小黑刚才那躲闪的眼光很不对劲,是啊,小黑虽是狡黠的狐狸,但是在人面前总是隐瞒不住的。木小卉觉得她还藏有心事,难道她还无法释怀心中的恨?小黑还要来杀锦华吗?如此的话,木小卉要加紧对锦华周围的防护了。 回到天庭,还是以前的日子,只不过频率速度都加快了,不论好事坏事。 锦华已经开始去游说各处有名望的上仙让他们提出让锦年禅让了。这事自然是瞒不过女娲的,锦华也没有打算瞒着女娲,他在宝殿朝堂上就直说了锦年执政的各种弊端带来的人间疾苦。 这是直接指向了女娲啊,因为锦年基本不上朝,完全是有女娲来执政,所以这错『乱』的超纲都是女娲一手造成的,她必须承担全部责任,必须离开朝堂。 而锦年这位不理会朝政只宠爱妻子的天君早就该下台了。像这些话,锦华明里暗里都在宝殿朝堂上与女娲针锋相对地吵过,不可开交。 现在女娲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锦华了,所以锦华就这样大胆地放开了说,一步步地来『逼』宫了。女娲的威胁也日益大了,不觉出现了头疼不上朝的现象。 “这不像是女娲的作风,她那么嗜好权力,就算顶着刀尖也要去宝殿朝堂。”木小卉用手拳顶着下颚思索着。 第四一零章 怎样安排好小黑 锦华的话里有些关心:“我娘亲这是怎么了?早已经过了婴元,怎会有头疼?” 木小卉对锦华那点遗漏出的关心不以为然:那样的母亲不必去关心! “锦华,要不你去看女娲一下,我一直奇怪女娲怎么没有拿小黑的那件事来说你什么,那日,她应该是派了手下来调查的啊。所以锦华你去看看女娲,我猜她现在或许是在放『迷』雾炮弹。”木小卉猜测着各种可能。 锦华说了句“小卉你不要这么说我娘亲”然后就往景贤宫去。 木小卉十分气氛:都到这个生死决斗的时候了,锦华你还这么站在女娲这边,这样能赢了她吗?只怕会被她利用。就算赢了,那以后还会不会重新被她利用? 木小卉也头疼起来了。 景贤宫。 锦华来看女娲,一眼看出女娲不是在装病,因为有一群属下在给女娲输入婴元,旁边有一排排的属下已经倒落在地了,那些倒落的部下都是头发肤『色』雪白无血『色』,已经无魂灵了,只剩下这即将消散的身形了。 女娲在用她属下的身形魂灵来治疗自己的病症?女娲在吸食属下的魂灵? “娘?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锦华声音中含泪,喉咙几乎是撕破了地喊着。 锦华已经容忍了女娲的错政造成的灾害,但是实在难看到女娲像妖魔一样的吸食别人的灵魂! 女娲的左右护法过来拦住锦华:“锦华公子,请不要挡住女娲娘娘治疗!” “我娘亲是怎么了?为何要用这灭绝人『性』的方法来治疗?为何她蒙着头和脸?”锦华问这两蛇护法。 两蛇护法摇头表示不能说。 那么,锦华就一掌打走他们到女娲面前揭开女娲蒙着的头巾,看到了让自己大惊失『色』的母亲:原先那位光彩夺目的女娲娘娘,现在是披着散『乱』的头发,脸白的像是涂抹了石灰,乌发全部变白,整个一个妖魔样子。 “锦华?你别看娘!”女娲捡起头巾蒙着头,恐惧地逃跑着,但也只是『乱』窜:“锦华别来看娘!娘变丑了,变丑了!”女娲无法接受这个。 锦华想说“子不嫌母丑”,但是他不能说女娲丑啊,只有:“娘你在我心里一点不丑。”这话还不如不说,锦华就是这么不懂安慰女人,不管是长辈还是同辈。 现在锦华对女娲这病觉得奇怪:怎会忽然失去容颜呢?而且也毁容毁地奇怪,全都是白发,是衰老吗?不会啊,这样子虽是白如地府白煞,但没有衰老迹象。 那到底是?咦,感觉有熟悉的东西在这里,是伏羲剑!锦华的宝物伏羲剑怎会在景贤宫?不是已经赠送给狐狸族做保证了吗? 糟糕,那一定是小黑! 锦华四处望,果然见小黑用了隐身术在景贤宫四处飘,锦华用法力将小黑给『逼』出了景贤宫外。然后对女娲说道“娘亲,儿过两日再来看你”。 除了景贤宫就拉着小黑“走,跟我走”。直接带回了琉璃宫里,这下,小黑要接受锦华和木小卉的双重审问。 “我娘亲的怪病是你弄的?小黑?”锦华先是把女娲的怪病放在了第一位。 小黑气呼呼道:“怎么了?女娲坏事做尽,还不应受这点惩罚?我让女娲全身变白,让她没了乌发,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让她想起她曾经害死了我的祖师!” “我娘亲害死你的祖师?”锦华看了看木小卉:“是你这么说的?” “本来就是这样啊。”木小卉对锦华的质问很不开心。 小黑站在木小卉这一边:“锦华你为何这么对木小卉说话?本来就是女娲的错,一切都是她挑的祸,锦华你为何要责怪木小卉?又为何要为女娲担下这罪名?虽然我的祖师是死在你的剑下,但那是女娲在背后……” “既然胡心沫是死在我剑下那她就是被我杀死的,你去『骚』扰我娘亲做什么?”锦华喊着。 小黑也脾气暴躁:“真是愚忠愚孝,锦华你这样为女娲担下罪名,将来要怎么更她争夺这天庭执政之位?” 终于说了句到点的话了。 锦华对此还是那样:“我自有我的办法!她是我的娘亲,我尽孝是应当!” “你以前不是说有锦年尽孝吗?”木小卉直接戳中锦华的前后不一。 锦华来个解释:“以前我锦年大哥神志清晰可以照顾我娘亲,但是现在我锦年大哥完全疯狂了,将来我娘亲下台后,还是得由我来照顾她。不管她给谁造了祸,我都会为她偿还!” “愚昧无知!”木小卉一个巴掌,眼泪直流:“想不到你还是这样!” 锦华没有对木小卉的话做反应,没有骂她,因为木小卉就是受女娲迫害最深的:“小黑,你现在马上收手,否则,我娘亲会很快发现你,到时你的狐狸族类都会有危险。” 对于这事,木小卉和锦华的想法是一致的:虽小黑十分恨女娲,但她远不是女娲的对手。 “小黑你是靠着伏羲剑的法力隐住了你的妖气才进入景贤宫到女娲身边,让她全身变白了?虽一时间能给女娲一点颜『色』,但是女娲手下高手众多,她很快会发现你。而且你也看到女娲是用什么方法治疗这怪症的,她吸食别人的魂灵。这可以说是你造的孽!”木小卉对小黑晓之以理。 小黑答应着:“好的,我不会再去景贤宫了,也请锦华你不要对女娲存仁心,你该对木小卉好一些!”转身要走的时候,小黑回头说了:“我让女娲全身变白,只是一个幻想,很难辨出的,女娲以为是病,那是她对我狐狸族的法术不了解。只要我不再去对她施法,她这幻想自然会消失,你们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吗?木小卉和锦华很担心啊,担心女娲再吸食更多的魂灵,还有小黑那复仇的心会不会再燃起。 最该担心的是木小卉和锦华之间刚才的那一巴掌,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现在说话也不看着对方了:“我去跟踪小黑一趟,怕她再去景贤宫作『乱』,那样会出大事!” 木小卉除去,锦华想要说,说什么:保护小黑,保护我娘亲,保护你,小卉。 可是到最后,什么也没说。锦华都怀疑自己的嘴是否有问题了,在朝堂上能和女娲对峙到底,怎么就不懂说两句好听的话给木小卉呢?都多久了?认识那么久,却还是这么笨拙。 木小卉跟着去,发现小黑还是那么固执地往景贤宫去,木小卉一把抓住她:“小黑你想去送死啊?跟我走!” “就算杀不了女娲也要让她痛苦!那些被吸食的魂灵由我来偿命!”小黑在拉扯中还是被木小卉带回了琉璃宫里。 小黑闹着:“木小卉你刚才与锦华吵架了,还去找他,你该冷他一下!” “小黑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我要帮助锦华登基,现在先解决你的事情,我们两个都要确保你的安全才对得起胡心沫!”木小卉拉紧了那根缠着小黑的绳子。 重新到琉璃宫,小黑又要挨批了,但现在锦华和木小卉都没心思来与她解除心中的恨,那恨多久了,难消除。 锦华看小黑那撅嘴的样子,眼里满是仇恨,不禁感觉与木小卉的以前纯真时候的样子类似:那时的木小卉纯真只会将所有感情表白在脸上不说,而小黑却是另外一种纯真,她有什么说什么。 都是纯真啊,但是木小卉在认识锦华后相识相知相恋相恨重逢,这种种事情中,她变了很多,将纯真都藏在了心里,用防御所有的铠甲来对待所有人事。 锦华有愧:是我害小卉这样吗? “锦华你在想什么?看现在该怎么办?小黑这么不听话,我们不能看着她去送死!”木小卉将今日的那一巴掌放置一边,与锦华讨论这件事。 锦华想到了一个办法——杨戬。 “把小黑送到杨戬那里去,让杨戬来看管,然后将伏羲剑送到狐狸洞去,保护那些狐狸的安全。”锦华说了这段后,对木小卉侧着眼道:“小卉去帮忙做这件事。” 木小卉想了想,点头:“嗯,这个自然是好。但杨戬素来杀妖,会不会对小黑不利?” “与他好生说就行了,说清楚小黑是我们都要保护的,等一切安定下来后,我会恢复小黑的自由。”锦华承诺。 “好,我现在带小黑去找杨戬。”木小卉这就离开,暂时,有点停顿:锦华你为何这两天总是对我别着眼呢? 大局当前不谈儿女私情。 木小卉领着小黑去南极找杨戬了。杨戬现在是假死,天庭都不知他还活着。南极仙翁见到木小卉来了,直念着“灾祸又到了”,不过这可爱的老头还是泡了雪茶欢迎木小卉,因为木小卉是杨戬的救命恩人。 杨戬在南极宫一小殿内暂住,虽然也是经历险恶重重成熟了许多,但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的,比如现在这个坐在凳子上,一脚抬起踩着凳子一脚踩在地面,如同街头无赖那样。 一眼看到木小卉身边的小黑就认出这是妖了,马上举起了三尖两刃枪:“妖孽看抢!” “杨戬放下你的枪!”木小卉把小黑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给杨戬听,最后总结道:“杨戬,我和锦华都对小黑有愧疚,一定要保她安全,可她心中仇恨难解,现在这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别看小黑是狐妖,可她从未食人。” “真的?”杨戬猜测着。 第四一一章 你喜欢的是自己曾经的眷恋 “我小黑清清白白修行,从未食人!”小黑对谁都那么暴脾气啊。 杨戬在这南极宫里也许久没得人聊天了,现在面对这样一个俏皮的黑狐妖,自然要耍耍口头上的威风:“呀呵,这黑狐还正不怕我啊,喂,黑狐,你这么大胆?” “我有名有姓,我叫小黑,你不要黑狐黑狐地喊!”小黑一来就和杨戬斗嘴了。 木小卉看他们这样子是有点担心:“杨戬,你不要太闹了,以免被天庭发现,照顾好小黑就好了,不要让她出事,她一直要去找女娲报仇,这绝对不行。好了,就说到这里,我得赶快离开了。” “容杨戬送表嫂一程。”杨戬先一手将小黑给定住,然后去送木小卉。 木小卉一再推辞:“杨戬你不要离开南极宫太远,否则很容易被天庭发现,到时这事情就难办了。” “木小卉,我现在在南极宫闷地难受,什么时候锦华才可推翻女娲让我重出来啊?我想回到灌江口,那里的百姓还需要我。”杨戬在南极宫过地并不快乐。 木小卉只有劝他:“杨戬,你的修行并不低,怎么就受不了南极宫的清闲呢?这里是你学业有成之地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在这修行不是为了打坐,是为了有所作为啊。”杨戬十分烦闷,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知道现在木小卉和锦华的处境也十分危险。 “现在锦华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杨戬你的想法是好的,但还须在忍忍。”木小卉说到这里就严禁杨戬再送了,她知道杨戬现在就是想着要离开南极宫,可是为保万无一失,为了保住杨戬的『性』命——杨戬是持煜唯一的表弟。所以木小卉一定不能让杨戬有事。 “马上回去!我以表嫂的身份命令你!”木小卉不得不小命令了。 杨戬就当作是对持煜的尊重,咕噜一声“表嫂照顾好自己”就回去了。 嗨,世事难料,记得木小卉和杨戬初遇的时候只在竞仙大会上的第八关比武中,那时候杨戬是监考官,给木小卉不知开了多少绿灯,后来兜兜转转地,木小卉成了持煜的妻子,也就是杨戬的表嫂了。 现在木小卉作为表嫂,就要为早已逝去的持煜安排好杨戬的未来,幸好杨戬也是经历种种挫折的,懂事明理了,虽偶尔有唠叨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做错误的选择。 木小卉可以暂时放心了。 现在南极宫里,杨戬也不寂寞了,先是立了个结界,让小黑出不去:“小黑,你修行不错啊,能连到这种程度真的是不错啊,但你再怎么努力还是比不过我的。” 小黑气呼呼地坐在地上,盘着腿,对杨戬的话不屑一顾:“哼,杨戬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啊?你不就是有个厉害点的师父吗?你不就是天生三只眼吗?你娘亲是上仙,所以你一出生就是仙。这些都不是你自己得来的,是从娘胎中就注定的,所以算不得你自己的努力!” “怎么了?”杨戬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在说我们不再同一上,所以不公平?” “一点就通,不错。”小黑得意地说道:“要是我有你这样的,那我今日肯定比你厉害!” 杨戬叹口气:“你以为我的有多好?那是用我娘亲的命唤来的。”杨戬侧着脸,不让小黑看到他那一想到母亲就红肿的眼。 小黑可以感同身受,对现在的杨戬就声音小了些:“杨戬,我刚才不是故意说到令堂,虽然我瞧不起上仙,但是对令堂,我非常敬佩。她来到人间不顾天庭规矩,与凡人相恋。如果我是她,” 小黑说到此就低下头,她还是有些自卑的:“我不配拿自己与令堂相比。” “你在这里好生带着,不要闹事。”杨戬斜着头离开去莲花池了。 小黑看杨戬是不开心了,就跟过去,看到那莲花池,就滔滔不竭起来:“我听说你喜欢青衣公主,那是你表姐?那个青衣死『性』子喜欢锦年,你为何还要喜欢青衣?现在青衣都成魔了,我看你还是趁早选个佳偶。我觉得世间任何女子都比青衣聪明。” 杨戬大怒,指向小黑:“我不许你这么说青衣姐姐!青衣姐姐是最美丽的,就算她现在成魔了,我也喜欢她!妖孽,口无遮拦,今日就给你些教训!” 杨戬和小黑在莲花池附近绕了几圈,直线,s线,螺旋线,杨戬轻松地抓住小黑,但是没有将她抓在手里,只是一个霹雳掌再一个霹雳掌地过去,教训一下这个在他眼里胡『乱』说话的黑狐妖。 小黑也被打地够呛,终于停在了莲花池边“哎哟”地喊起来:“杨戬你修行远高于我,这样不公平!有本事一对一!” “赤手空拳吗?那还是我赢啊,没兴趣!”杨戬丢下话:“以后不得再说青衣姐姐的不是。” “那好,我不说青衣的不对,就说你,你以前喜欢青衣,那可以理解,可现在还喜欢青衣,别人实在理解不了啊。你还喜欢青衣什么?她为了锦年成魔,那里有念着你的感受?”小黑在杨戬的怒视下还是说出了这段话。 杨戬呢,对小黑的话无话反驳,因为他也觉得这个黑狐妖说地有理:我现在喜欢青衣姐姐什么呢? “我就是喜欢青衣姐姐,不管青衣姐姐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杨戬虽心里被说动了,但嘴还是那么硬地执意着自己的执意。 小黑一语点破杨戬的想法:“以前我的狐狸族中也有『迷』『惑』了人类的。可是那傻书生就是缠着那狐狸不放,就算那狐狸变成恐怖的原形,那书生还是痴『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杨戬没好气地问道。 小黑解释说:“因为那个书生总是记着第一次见到那狐狸精的时候,他一直念念不忘那初次相遇和后来的相处,所以呢,就算知道了对方是狐妖,就算看到了对方的恐怖样子,就算知道对方无意于自己,那个傻书生还是痴『迷』在初遇相恋的时候。” “我不是那傻书生,不要拿我跟他比!”杨戬不屑说道。 小黑却一定要扭转杨戬的歪曲爱:“其实那个书生喜欢的就是初恋时候的感觉,所以一直卧床不起思念着我的姐妹……” “你们没事去招惹人家读书人干什么?”杨戬要说小黑的不对了,已经准备要再处罚她了。 小黑把事情给说了:“我们没有去招惹那书生,只是我那姐妹看那书生寂寞,就去陪他玩而已。后来费了好大力气才寻来了遗忘草将那书生的记忆给忘掉,之后他才重新开始念书。” “你们还有点好心肠啊。”杨戬话语中还是那么瞧不起。 小黑不在乎这个,她就是想要把杨戬的心思给扭转过来:“我们狐狸族从不食人。说不上好心肠,但是问心无愧。刚才那事呢,就是要告诉你,其实你现在已经不喜欢青衣公主了,你喜欢的只是你自己心里曾经对青衣公主的卷帘。” 这黑狐妖竟能说出这么看似有哲理的话?怎么杨戬的师父就没有说过呢?杨戬疑问中。 我现在喜欢青衣姐姐并不是真的喜欢,而是对曾经的眷恋舍不得而已?真的吗? 杨戬闭眼,眼前浮现的都是以前青衣那美好的样子,耳畔听到的是以前青衣关怀自己时候的话。至于现在的青衣,杨戬是一点没有感觉到了。 脑海中对于青衣的记忆也就停留在曾经那些美好的画面,而那些画面在渐渐淡漠模糊,不是法力可以抓得住的。 难道真的如小黑所说“杨戬现在喜欢的只是从前的回忆和卷帘”,那么现在青衣是落难了,杨戬就不喜欢她了吗? 唉,真烦,对待感情粗头脑的杨戬陷入了细腻的思考,最终没有思考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么,就问一下这个小黑:“喂,小黑,你刚才说那书生其实并不喜欢狐妖的真实身份,那书生是不是太过分了?既然一开始喜欢就该坚持到底啊。” 小黑觉得这个传说中的二郎神怎么不像想象中那么聪明呢:“唉,杨戬你傻啊,这狐妖一开始就不喜欢那书生,只是那书生一厢情愿而已。那么这书生就不必坚持什么了。他那么死拘泥在自己的单恋中无法自拔,那还不是让他家人伤心。” 好像是啊,青衣从来就没有对杨戬有男女之情,那么杨戬的单恋就是错误,以前木小卉也这么说过:放下对青衣的痴恋,去看看世间其他女子。 那这么说来杨戬对青衣的爱就可以结束了?不算是落井下石?是的,从来只是杨戬对青衣的单恋,那么杨戬就可以随时放弃这单恋。 “不要再那么苦楚,一想到青衣就跟丢了魂似得,以后能成什么大事啊?我觉得你呢,把青衣当你表姐就是了,想法将她从魔道中解救出来就好……”小黑说道,见杨戬转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开,喊着:“喂,你去那里啊?你不会是想不开……” 杨戬闭关了,这一闭关就是几天,对于从不闭关的杨戬来说,这是很久的事,以至于杨戬的师父南极仙翁都过来询问那个守在外面的小黑:“妖狐,你对杨戬说过什么胡话?” 第四一二章 如来女娲谋划除掉木小卉 小黑很无辜:“仙翁爷爷,我哪里可以把杨戬说到去闭关啊?我只是一不成气候的妖狐,还没那本事。” 南极仙翁撇了小黑一眼:“你少对杨戬说话!” 可是在这南极宫,我出不去,仙翁爷爷你也不理我,我闷死了,不和杨戬说话那难道和自己说话吗?我还没有练出分身的本事呢,那样就可变出本尊和替身来相互说话了。 杨戬在闭关,不是修行,而是思考小黑的话,想了很多天,最后对小黑的话确认了。虽然杨戬自己还无法忘了青衣,但是能清理自己心中那杂『乱』的恋了。 现在出去,杨戬打开门,一眼看到小黑坐在地上打瞌睡。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杨戬把小黑给拎起来问道。 小黑才『揉』『揉』眼睛:“你没有想不开啊?我就怕这个,守在这里怕你胡来。” “我不是那么懦弱。”杨戬哼地一声:“还没有谁可以让我想不开。” “那就好那就好,否则我就罪孽深重了,”小黑跟着杨戬走着:“你师父来过了一次,说不让我跟你说话。” “你确实很烦,以后没事就别来烦我。”杨戬也说起了反话,其实心里呢:小黑你来说几句无聊的话也没事。 “有事啊,你看莲花池没谁照顾,这莲花生地不好看,我去侍弄一下。” “你别去,小黑你是妖,会让那些莲花死了。到时我师父还不杀了你?” …… 小黑将那些莲花照顾地很好,一副“莲叶何田田”的景象,南极出现了江南美景。 杨戬奇怪:“这莲花不介意妖来侍弄吗?” “以前有无妖来侍弄它们啊?”小黑不开心地问道。 杨戬摇头。 小黑就得意了:“既然没有妖来侍弄你们的莲花,那怎么你就一口咬定妖会害死这些莲花啊?” “那是我师父说的,又不是我。”杨戬怪委屈的。 “我在狐狸洞里常煮莲子汤喝,今日也来煮。”小黑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不行,这写莲花很贵重的,要送往天庭做贡品。” “就那个无所作为『乱』政的天庭吗?为什么要送他们啊?不如自己吃了。杨戬,这是你种的莲花,就你自己来煮。” “可是。” “别可是啦。” …… 外面,南极仙翁直摇头:“是福是祸啊?”仰天叹着。 天庭里,女娲那奇怪的白发病已经好了,又盘成了她那气宇轩昂的宝塔糖式发型。现在呢,女娲自然是每天上朝,不过幸好,女娲没有心思去查她那病因,所以也就没有找出小黑来。 这对木小卉和锦华来说是个惊喜,意料之外的,那木小卉和锦华就暂时不用担心小黑和杨戬的安全了。锦华放开了手来与女娲对着干。 这说来是胜利有望,想来却是心酸的,谁愿意与自己的母亲兄弟成为仇人呢?但事实就是这样,锦华有太多的原因要将女娲和锦年推下台去,由自己来执掌天庭掌印。 木小卉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金昔若身上了。现在金昔若的孕期是五个月,如果按崦嵫仙人的话来算,那么三个月之后,金昔若腹中恶胎就会降生。难道真要将那恶胎在出生时候就杀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金昔若的儿子,即使再不喜欢也是木小卉的外甥。到那个时候,木小卉真的要挥剑将那恶胎刺死吗? “小卉,你发呆很久了,怎么也不和姐姐说话呢?” 木小卉坐在窗前,听到背后金昔若艰难起身的声音,就赶紧过去扶着她:“姐姐你注意点不要劳累。” 金昔若苦笑:“哪里做过劳累事啊?还不是被这孩子弄地疼。” 孩子?金昔若已经对腹中子称为孩子了,以前是称他为恶胎的。真的被木小卉料到了这惨痛的事——金昔若和这恶胎已经是有母爱了,难舍他。 看金昔若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在对那恶胎说着:“孩子,你听话些,娘就不打你了。” “还是我来跟他说,”木小卉过去伏在金昔若肚子上,贴着说,用传音的:“你这个罪恶的魂灵,不要再生长了,否则我让你死在腹中!” “你杀不了我!”那个恶胎能回话了:“要想让这母体不受苦,你就走开点!” 糟糕了,这恶胎已经迅速生长到有言语能力了,还能传音,木小卉一拳击在卧铺上,对那恶胎下令道:“你敢对这个养育你的母体这么说话?还有没有良心?” “是你们一直在阻逆我生长!我管不得你们了!等我出生后,这个母体就可不要了!”恶胎在要挟:要想好受点就别来惹我。 好啊,这个恶胎,居然已经生出这样的恶心了,那木小卉就必须要除掉他,既然现在在金昔若腹中是无法除去的,那么就等着他出生的时候一剑毙命! “你等着,我不会让你来到这个世上!”木小卉心里也很痛苦自己会对外甥说这么绝情的话。 而那恶胎却回答:“姨母,你还是别对我下手,要不我娘亲会死,你的业障可就大了。” 还能讨价还价啊,能做各种计算,这恶胎真的就像是肿瘤一样恶『性』生长,速度极快。而且还听他说道:“姨母,不知常乐怎么样了。常乐是我表哥,不如你让他来陪我玩啊。” 木小卉对恶胎恨恨道:“你既然知道常乐是你表哥,那就不要对他下毒手!” 说这个有什么用呢?这恶胎对自己的母体都无情,怎会在乎那未曾谋面的表哥呢? 木小卉想不到要怎么去吓唬这恶胎了,他已经不怕木小卉的话了。 “小卉,你不要总是跟这孩子说话,来跟姐姐说话,你现在与锦华怎么样?锦华有几成把握可以战胜女娲?锦华登基时候会立你为后吗……”金昔若的话好多啊,木小卉要一个个回答,有些是哄骗金昔若的,让她开心一下。 眼看金昔若变得好温柔了,没有曾经的女侠气势了,木小卉觉得这都是母爱所致,因为木小卉自己也曾怀孕过,那时候的喜悦是无可取代的。但现在木小卉好害怕金昔若会不舍那腹中恶胎,只恐将来灾祸降临,就不止是女娲这么简单了。 女娲现在正烦恼着锦华的步步紧『逼』,不过有人来地正是时候,就是特意为此事而来。 “女娲娘娘如此烦恼,相比是因为您的幼子锦华所闹的,这锦华公子,忤逆犯上,不尊礼教,弄地女娲娘娘这般烦心,可真地教训一下,但唯恐女娲娘娘心疼啊。”如来这番话啊,是既关心女娲又看好锦华,对谁都不得罪,他像是特意来解决这母子之间的嫌隙。 不过这可不是嫌隙那么简单,如来的心思也不会是那么善,没有一定的目的怎会挪动他熊掌一样的脚步从西天来到南天? 女娲对如来向来是又防备又合作的,没有永久的敌人没有永久的朋友,这是女娲信守的道理。 天庭的三大权势早就因为上玉帝的退出而变成了女娲和如来的两足对立了。因为女娲在权力和名声上都在如来面前略胜一筹,所以占据了前位。 这次如来过来,女娲也没怎么好脸『色』,就是对他打了个官腔:“我母子之间的事就不劳烦如来亲自跑一趟了。本仙还不至于管不住自己的幼子。” 如来自然不会这样就走了,而是抛出一重要信息:“女娲娘娘自然管得住锦华公子,可是锦华公子身边的木小卉,女娲娘娘可管不住啊。” “别说那贱女,本仙听得心烦。”女娲将袖子一挥:“如果不是木小卉这贱女在锦华耳边吹耳边风,锦华也不至于这么与我对着来。这贱女还真是烂贱,怎么都死不了。” “娘娘说地极是,木小卉侥幸逃过多少次了,贫僧也记不清了,但是这次木小卉是绝对逃不掉的。只要女娲娘娘肯下手,那就可以一举灭掉木小卉,尔后等金昔若产子后,再灭了体弱的金昔若。这样,女娲娘娘烦恼的这对姐妹就不会在出现在娘娘面前了。”如来献上了一个不错的想法,但这听来像是在幻想。 女娲就带着些耻笑:“如来你可真会说笑,本仙何尝没想过让这对姐妹消失永远,可是那要赔上本仙的魂灵,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本仙会去做吗?” 如来的现在的笑可不是他讲佛经时候和蔼的笑,如沆瀣一气的凶手在行凶之前在做计划,有十拿九稳的把握那样笑:“女娲娘娘,贫僧有一计,可以消灭木小卉。从此锦华公子就不会被木小卉所蛊『惑』了。而那金昔若现在有孕,无法施展法力,以后除掉金昔若也不是难事。” 女娲真受不了如来这么长的官腔,够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如来你有什么好法子倒是说啊,这关子卖太久,别人就不感兴趣了。”女娲只差一点就把茶水往如来脸上喷了,但是,尊容,尊容,女娲的尊容必须保持。 如来也就要等到女娲这等不及的样子,将注意给说了出来:“现在金昔若有孕期间不足为患,但如果女娲娘娘与贫僧联手除掉木小卉,那是没有问题的,木小卉一死,金昔若怀有身孕无法掀起风浪。再过断日子,就是除掉金昔若的时候了。到时,女娲娘娘就不必为此姐妹烦恼了。锦年锦华两位公子也不会被『迷』『惑』了。” 第四一三章 朝堂吵闹 女娲仔细掐算了这笔账:首先是与如来共同杀了木小卉,那就需要各自耗费一半的法力,这样情况下谁都不吃亏。再等金昔若产子的时候,金昔若是体力最虚弱之时,铲除她易如反掌。 不过如来对自己这么好,却让女娲不太放心:是否有诈? “如来,你可真关心本仙的幼子啊。这么帮着本仙想着除去木小卉和金昔若,那会耗费你一半的功力啊。”女娲问道。 都是老谋深算的,如来立刻就给女娲解除心中疑『惑』:“女娲娘娘可知,金昔若木小卉此二女乃无耻之极,引诱我西天佛徒无法静心诵经,贫僧对此早已无法忍耐。若再任由此二女这般下去,我西天将会若有似无啊。” “看来您的弟子修行还不够啊,都受不得那两贱女的一丁点诱『惑』,如来你可要加倍讲经才是。”女娲话里藏笑。 如来心里藏笑:女娲你那两儿子才是要担心的,被这两贱女贴身诱『惑』着,可不知仙寿还有多久。 两位上上仙就不用暗中斗嘴了,直接面对事情:用什么理由来杀了木小卉,而且是要在众仙面前。 欲加之罪总是能有一百条的,更何况这造罪本就是女娲的强项。于是次日的宝殿朝堂上,女娲向众仙宣布:“今日西天如来特意光临宝殿,可是有何要事?” “贫僧闻听女娲娘娘幼子锦华公子与女娲娘娘不和,特此来宝殿看望,希望能解女娲娘娘母子之忧。”如来按设定好的话来说。 锦华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如来,本仙在这宝殿里是在谈论政事,不涉及母子感情。我对我娘亲的尊重从来未曾减少过,请如来不要听信谣言误解了我和我娘亲之间不和。” “谣言并非空『穴』来风,阿弥托福——”好长一段啊,别人都想要捂着耳朵了,如来才停止了他的阿弥托福说他的正事:“锦华公子一直与木小卉来往密切,这是极其不对的。可知木小卉本来是先卉帝持煜之妻,是卉后,至今也是此身份,锦华公子与木小卉住在一墙之隔,走地这般近,实在不妥。” 锦华这气不打一处来:“本仙与木小卉清清白白,难不成如来你要诬陷?” 清清白白是说不过去的,上仙们都有眼看得到锦华确实与木小卉走地近,所以如来也算不得是诬陷。 不过如来还须渲染一下:“犹记得卉帝持煜临终时候将木小卉托付于锦华公子,而木小卉始终未曾脱离卉后的身份,所以木小卉与锦华公子这般来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锦华,你还要辩论?” 锦华知道无法说过如来,因为自己确实和木小卉走得近,但现在要怎样解决这忽然来到宝殿的如来呢?他明摆着就是在给自己和木小卉杂找麻烦的。 宝殿内院同样在一点也不落后地闻知朝堂内的事情。木小卉在照顾金昔若,一侍者匆匆进来:“卉后娘娘,朝堂上如来来了,在说锦华公子与你交往密切,是对先卉帝的不敬。锦华公子现在难辩解这事情。” “这下糟了,女娲和如来一同来对付锦华,只怕锦华不是他们的对手。”木小卉起身要去宝殿朝堂:“我必须出面。” 金昔若不放心木小卉:“小卉等等我,听我说,女娲和如来想要对付锦华不必摆这么大场面,他们无非是要对付你。所以我想你不必除去。” 那侍者说道:“如来建议女娲娘娘废除锦华公子的职位,让他面壁,以此来表示他对先卉帝的悔过。” 木小卉这就无法坐等了:“姐姐你看,如来和女娲是想让锦华离开政坛。一定是女娲把如来给叫来一起合谋将锦华驱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锦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脉再次被破坏掉,锦华绝不能被赶出。” 唉,没法,金昔若只有去帮助这个唯一的妹妹了。反正自己已经是身心破碎,金昔若只希望妹妹木小卉好好的。 朝堂内就已经出现如来的建议:“凡是我西天有念及木小卉而不得专心念经者,均须面壁,而今锦华公子与木小卉之间藕断丝连,是对卉帝的不敬,贫僧来此是建议女娲娘娘将锦华公子暂时革职,令其面壁,这也是对我西天的一个警告!阿弥托福!” “休得胡说!如来你凭什么说我和锦华走得近就不对?你那西天,我也只去过两次,你那些弟子怎么个念经管我何事?怎么与锦华扯在一起?”木小卉站在台下与如来对峙。 如来一副苦怜众生相:“真是灾孽啊,先卉帝已经魂灵不再,先卉后木小卉不守『妇』道妄图与他人苟且,实乃我仙界不幸。” 如来你要这么说,那我今日就直说了:“我木小卉怀念卉帝时期的仁政,对现今女娲的『乱』政不满,想要推荐支持锦华登基,这有何错?” “违逆长辈,不知兄友弟恭,不懂孝悌,如此的锦华公子何以登基?”如来与木小卉反驳回去。 木小卉就跟他来场辩论:“有道者才可主政,无德者让位,还请女娲娘娘有自知之明。” 女娲恼怒:“木小卉,你这是要『逼』宫吗?” “不是说我是卉后吗?那我以卉后身份要求女娲娘娘让位,要求锦年下台,这不算过分!”木小卉反击一掌。 女娲再来一句:“女子不得干政。” “女娲娘娘也是女子,就不必在此干政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女娲的理由还是那么古老:“锦年身体不佳,本仙帮助理政,这另当别论!” 什么“锦年身体不佳”,这理由用了多少次了,女娲怎么就没想出其他说得过去一点的理由呢? 木小卉再来一猛击:“既然锦年身体不佳,那可有锦华来辅政,为何要劳烦女娲娘娘亲自辛苦来朝堂?还落了个女子干政的罪名呢?” “木小卉你勾引锦华来扰『乱』朝堂,是心怀鬼胎,现在还敢厚颜无耻地在朝堂上说本仙干政!”女娲说着已经站起来,这是前奏,击毙木小卉的前奏。 锦华觉得这样下去难以收场,于是他站出来说:“娘亲,卉后娘娘,”并对这两位都行礼了:“今日情绪不佳就无须为我争吵,待来日再说此事。” 锦华想着来日如来走了,那就少了个闹事的,就不会吵地这么凶了。 木小卉不这么想,在她看来,女娲和如来是有目的的,且不达目的不罢休,那木小卉就让他们达不到目的。 “好啊,女娲,如来,既然你们说我与锦华来往是对卉帝的不敬,那我就依照卉帝临终前的话,改嫁给锦华,今日就在这朝堂上定了这门亲事,我由我姐姐金昔若做主,锦华由女娲来做主。这般,我和锦华成亲,就不是对卉帝的不忠不敬。也请女娲和如来别再拿此来说事,否则就是真的对卉帝不敬了!”木小卉一语惊煞所有朝堂上的上仙。 锦华却没有任何反应,木小卉意料之外的事。这下可让女娲笑掉大牙了:“锦华你说,你今日就答应了娶木小卉吗?” 木小卉祈求地看着锦华,锦华却是犹豫不决中回答:“为何要将朝政之事与婚姻联系起来?我只能说,我行得正站的直,我确实认为现在的律法有许多弊端,需要改革废除。请娘亲和卉后娘娘不要在此争吵了。” 被当众拒绝了婚事,而且是男方拒绝女方,这对木小卉来说绝不仅仅是丢脸,而是心痛心寒:锦华在这重要的时候你就不能假装一下吗?你还在在乎什么? 更有对锦华的不解:是因为素衣吗?她已经去了啊,她将你和灵儿妙儿都托付给我啊。 “今日的吵闹就此停止,我看女娲娘娘还是早些散朝,以免引起更多争端!”金昔若这时候说话,希望赶紧散了这朝会,希望将如来这尊大佛先送走。 这时候锦年也出来说道:“朕在此,就依昔若所说的,今日散朝!” 这算什么天君啊?说出这样的话,不是身体不佳吗?可上仙们看他好得很啊。 虽然说女娲权力强发力大,但锦年才是名义上的天君,所以都听锦年的,散朝。 木小卉也暂且决定先散了。 可女娲和如来的计谋还没实施呢,怎会这么轻易散朝?女娲一声“不得散朝”将所有人留下了,严词对木小卉道:“卉后木小卉不守『妇』道,与锦华私下来往,对卉帝不敬不忠,私闯朝堂犯了女子干政的禁令,蛊『惑』锦华违逆母兄,今日在朝堂上自己提出要下嫁给锦华。这几等罪行,当处以死刑!即刻!” “为何要判我死刑?你这些都是强加给我的罪名!”木小卉准备迎接女娲的掌击。 锦华过来想要挡住女娲:“娘,不得杀木小卉!” 木小卉正在气愤锦华呢,就将他一掌推开,木小卉有这法力。可是木小卉没有注意到如来在靠近女娲。 金昔若注意到了:如来靠近女娲是要和女娲一同来对付木小卉,那木小卉就躲不过这以劫难了。 情急之下,金昔若挡在了木小卉面前,在木小卉还来不及说“姐姐走开”的时候,金昔若已经挡住了女娲和如来合力的一掌。 瞬间,木小卉傻了,锦华傻了,锦年更是傻了,连女娲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第四一四章 女娲你自作孽不可活 金昔若倒了下来,在木小卉怀中了,没法大声说话了,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金昔若竟没了以前的痛苦,对木小卉温和地笑着:“小卉,来,握着姐姐的手。” “嗯,好。”木小卉握着金昔若的手,泪开两行:“姐姐为什么,为什么?” “小卉,以后你要带着姐姐的梦想活下去,知道吗?将常乐培养成栋梁之才。”金昔若尽量简单地说着,她已经无力再多说。 木小卉感觉金昔若的法力在不断往自己身上传输,那是会加速金昔若的死亡啊,木小卉不祥:“姐姐,你多陪我一会儿,不要就这么,你留下来。” 木小卉说话也说不准了。 金昔若没有让木小卉将手拿开,她一定要将自己的道行全部传输给木小卉,否则木小卉难抵抗这些恶毒上仙的袭击:“小卉,不要和锦华成亲,有些事强求不得就不要强求。” “姐姐你不要说了,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木小卉大喊着哭着。 锦华在旁跪下了:“昔若姐姐,对不起,我代替我娘亲向你说对不起。” 金昔若对锦华没有责备:“锦华你无须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但我希望你以后多些勇气,不为你自己,为了所有人!” 锦华含泪点头。 还有一个哭得似乎比木小卉还要伤心,就是锦年了:“昔若!你怎么啦,为何会手冰凉?” 金昔若对这个厌恶的夫君也无责备:“锦年,你我相遇是各自的不幸,希望你以后看清楚自己,这宝殿的金台你坐不稳就不要坐。” “好,我不作这个天君了,跟你去云雨水涧。”锦年说着这没用的话,扶着金昔若,抚『摸』她的肚子,感觉那腹中孩子在强烈震动。 女娲跑了过来,刚才她耗费了很大功力才击倒了金昔若,不,原本是要击倒木小卉的,现在倒在她面前的却是怀有自己孙子的金昔若,这让女娲至喊着后悔。 “昔若,你腹中孩子没事?”女娲跑过来就趴在地上听那腹中孩子的声音,想要让金昔若现在早产了,留住这腹中孩子。 金昔若对女娲得意地笑着,用最后的力气耻笑:“女娲你想不到?我腹中的孩子是个恶胎,一出生就会入魔道,现在你就可听到这孩子的声音,他在骂你!” 女娲如五雷轰顶:原来自己早就得不偿失了,孙子是个魔胎。 金昔若看女娲痴了,就更想得意,奈何已没那么大力气,只有说:“我一直在想着如何除掉这个恶胎,本来是想着在这恶胎出生的时候就杀了他,但后来不舍了。我烦恼着要怎么除去他。但是今日不用烦恼了。” 金昔若望望木小卉和锦华:“小卉,姐姐终于找到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除去这个恶胎,今日姐姐死了,那这恶胎就不会危害三界了,小卉你和锦华也就不用担心姐姐了。” “姐姐”“昔若姐姐”…… “木小卉,锦华,你们早就知道金昔若腹中是魔胎?”女娲这才明白过来。 “这都是你造的孽!”木小卉对女娲直吼,想要掐死她。现在的女娲已经消耗了法力,不是木小卉的对手了。 女娲往后退着,嘴里囔囔念着:“我的孙子,我的孙子……” 现在不必管女娲了,金昔若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锦华,小卉你们过来。” 锦华和木小卉过来听金昔若说:“刚才是女娲对我用了全力一击,现在女娲的法力已经耗尽,不是你们的对手。是如来,如来利用了女娲,你们要担心如来……” 金昔若已经无法再说任何话了,真的是魂灵将要消散了。 木小卉不忍啊,心里痛地喊了出来:“我好不容易有个姐姐,怎么就这么不说话了?” “木小卉护住金昔若的身形魂灵。”这个声音那么坚定决绝,很久没有听到锦年这样的声音了,锦华都觉得不可思议。 锦年站起来,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掐破,滴出一滴血,这滴血飞回到女娲手中。 女娲讶异惊悚地看着痴痴的锦年:“锦年,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那滴血是娘亲给我的,让我有幸从泥土成了人,今日我把这滴血还给娘亲,我还原成曾经的那堆泥土,这堆泥土将会保护昔若的身形魂灵永不消散!”锦年很镇定,很决绝,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向金昔若,将死的金昔若。 金昔若在木小卉怀中化成了一地晶莹的泪珠,这与其他上仙死亡的样子都不一样。这滴泪珠快要消散了,锦年化成的泥土将那泪滴给包裹住不让它消散。 之后这泥水交融就远离了天庭,不知飞向何处去了。 “昔若姐姐”“锦年大哥”…… 还有女娲痛苦地喊着的:“锦年啊,我的锦年。”一天之内一日之间,女娲失去了长子和孙子,这痛苦与常人无异。 还有更惨的事情,在女娲看来是更惨的:她已经无力掌管天庭了,她失去了几乎所有法力和道行,仅剩的那一点只能维持她这位上上仙的身份和女娲的名声。 现在宝殿天君处于空缺状态,此刻如来站出来:“天庭不可一日无天君,今日应选出新任天君。” “如来你怎这么恶毒?”这是女娲说的吗?她居然说别人恶毒?如来比她还要恶毒吗? 现在朝堂确实『乱』,但是新选出天君也无法一时控制这『乱』场面,于是有心态好的上仙站出来了,及时雨啊,太白站出建议:“年帝驾崩,当先举行葬礼,选拔新任天君一事,待葬礼后再说。” 众仙皆附议。 如来在宝殿缺乏支持者,所以也就没有坚持他的选拔天君的意思,说了几句西天有事的话搪塞一下就马上离开。女娲在后面有痛骂的声音跟随不断:“如来你这个伪君子,不配为西天之主!” 这话实在不像是女娲说的,更像是别人,那些被害者对女娲所说的话。 木小卉手里抱着的是空气,没有了金昔若姐姐了,再也没有了。 倏地,木小卉一手悦心剑,一手慧心剑向女娲刺来:“女娲你去死!” 锦华过来挡住木小卉,虽然锦华已经不是木小卉的对手,可他还是挡住了,因为木小卉没有对锦华用剑:“既然你还要保护你这个无耻的母亲,那就随你,反正她已经是一滩烂泥了,再也掀不起风浪。” “小卉,谢你手下留情。我会为我娘亲赎罪。”锦华对木小卉感激不尽:“看在我大哥也离去的份上,你放过我娘亲。我会为我娘亲赎罪。” “你别说大话,你无法,永远都无法为女娲赎罪。”木小卉收好剑,还在责怪着锦华刚才为什么不答应成亲,但现在这话也说不出口了,想到金昔若临终前所说的“强求不来就不要强求”,木小卉也不想说此事,于是就指着女娲:“今日想杀我是吗?” 女娲现在魂灵很弱,不过死不了。锦华扶女娲回景贤宫,并安排宝殿朝堂暂时散了,准备年帝年后的葬礼。 年帝年后即锦年和金昔若,他们的葬礼没什么可说,人死了,再隆重的葬礼又有何用? 现在木小卉要去审讯女娲了,木小卉一刻也等不及地让女娲醒来。此时女娲已经是用法力过度了,宝塔头发型也被震散了,再也盘不起来了,是她的法力微弱到无法撑起那个宝塔糖头型了。真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女娲你今日就是设计了要杀我对吗?与如来合力杀我?”木小卉狠狠地问道:“究竟为什么?我做了什么让你容不下的事?因为我支持鼓励锦华夺取天君位吗?你自己看看你有资格来辅佐天君吗?” 女娲叹息着,现在一切惊天大逆转,她没了长子,就只有靠幼子锦华了,而木小卉是坚决站在锦华这一边的,所以女娲现在要求着木小卉了:“是我不对,瞎了眼,小卉,我不该去宝殿上朝执政,我管理地不对,我没有资格。现在求求你帮助锦华登基称帝。求求你,求求你。”女娲是跪着用膝盖“走”到木小卉面前的。 才不到一个时辰,这表情和状态姿势就变化这么大。木小卉冷笑女娲:“女娲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前是想利用锦年的天君位来保证你自己有上朝的机会。现在锦年死了,你就要锦华来登基,那你是否还要辅政啊?” “不会了,不会了,”女娲摇头不断,像:“绝不再干扰锦华。我相信锦华的才能足以管理好三界,以前是我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木小卉蹲下了,手抓住女娲的下巴,紧紧地捏住,要捏死她:“女娲你在害怕?如果现在锦华不登基成天君,那不知有多少仙人鬼要来找你寻仇,告诉你,我就是第一个!” 锦华连忙过来将木小卉的手扯开对她们说道:“娘亲,小卉你们不要吵了。我会登基的,现在只是时间问题了,娘亲你不要害怕以后会有谁来找你寻仇,我会为你赎去所有的罪。小卉,对你,也是,所以请你不要杀我娘亲,她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你想要什么,我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我想要什么你还不明白吗?罢了,木小卉不想说,她不信锦华心里不知道。现在,木小卉就是想要惩罚女娲。 第四一五章 女娲你也有今天啊 “女娲,我不会杀你,那样太便宜你了。反正你也不舍得死,现在就让你在这景贤宫内孤独地过日子,让你永世孤独!”木小卉撇嘴笑着『奸』笑:“你的景贤宫将会是门可罗雀,再也不复从前的热闹,你就在这里想着你那死了的孙子!” 女娲现在想到了她那梦寐以求的孙子,就问锦华:“锦华,你大哥锦年的儿子怎么会是恶胎啊?你告诉娘亲,这是怎么回事?金昔若怎么那么狠心地怀着孩子也为木小卉挡了一掌?” “你还想着让我死啊?女娲,你真是死『性』难改!”木小卉想要捏着女娲的耳朵提起来。 “小卉,请你对我娘亲说话尊重一些,就当可怜她一下,”锦华恳求木小卉,然后对女娲说道:“娘亲,其实金昔若早就发现她腹中的孩子是个恶胎,从她怀上孩子的时候就想着要如何除去那个恶胎,但是除不了。后来金昔若自己建议说等那孩子出生后就立刻杀了他。” “是这样?”女娲眼神空旷到无神:“我一直期盼的孙子啊,金昔若要杀了他?” “娘亲,那是个恶胎,一出生就会如魔道。”锦华对女娲讲着道理:“金昔若姐姐和木小卉都不忍杀那孩子,于是我担下了那任务,决定在那孩子出生时候就一件刺死他。不过现在,我不必担这罪责了。” “怎会如此啊?”女娲痛惜着。 “因为那个孩子本就不是我姐姐想要的,是女娲你用计让我姐姐怀上了孩子,我知道你是请了六甲仙人来帮忙的,所以才让我昔若姐姐怀上了男孩。殊不知你这样违逆天理的作法,结果就是制造了魔。”木小卉对女娲的罪责真是感觉罄竹难书啊:“我昔若姐姐怀着那个恶胎,逐渐感觉身心脆弱。今日你在朝堂上和如来一同针对锦华,我昔若姐姐已经感觉到你实际想要针对的是我,可我没有听昔若姐姐的话。我一心要保住锦华的职位,就来到了朝堂,结果却是面对你和如来的共同袭击!” 木小卉在这恶『妇』面前不想哭,木小卉现在就是要耻笑她,不管锦华如何反对:“可是没想到女娲你和如来杀了我昔若姐姐。我怎么就没看出昔若姐姐已经了无生意了呢?她不想让谁来杀害她腹中的孩子,即使那是恶胎也好,她也不想杀了他,也不想让我和锦华背上一个杀害婴儿的罪名。所以今日情急之中昔若姐姐就挡在了我面前,结束了她和她孩子的命运。” “怎会是这样啊?我为锦年和金昔若制造的孩子是恶胎,金昔若死了还带走了我的锦年啊!”女娲赖在地上捶打着地面。 “娘亲你不要太伤心了……”锦华安慰女娲。 木小卉不给锦华这机会:“女娲,今日的事情是如来唆使你来干的?记得十年前是你唆使上玉帝来杀我,结果不幸,死的人是持煜。今日你也被唆使了,你想要杀我,死的人却是你的孙子和你的长子,这真是报应啊,一点不爽!” “是报应不爽啊,”女娲悔不当初,但从来就没后悔『药』,就连天庭也没有,所以女娲只有自己慢慢去尝这后悔的滋味。 倏地,女娲想到:“不,这是如来的阴谋,如来是说过要和我一起来杀木小卉,但是今日如来根本没有使出法力来,如来只是做了个样子。” 女娲回忆道,眼睛睁得如灯笼,才想到:“是如来的弟子须菩提,他在我背后一掌推击将我的法力全部使出去,想让我耗尽法力杀了木小卉。现在我就只剩下不到一成法力了,再也无法掌控仙界了,那么仙界最高法力的就是如来。好深的计谋,我被如来算计了!” “从来都是女娲娘娘算计别人,现在也有女娲娘娘被算计的时候啊?”木小卉一直就是耻笑女娲:你也有今天啊。 锦华再次说木小卉,他不是很有底气,毕竟女娲做恶事太多:“小卉你别再说我娘亲的不是了,现在已经确定如来是整件事情的『操』纵者,那么现在如来的西天势必会与我南天两足鼎立,现在南天已经不安全了。” “那锦华你就要赶紧登基坐镇宝殿,带领众仙消灭如来啊,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木小卉在这个时候想着的是大事而不是自己那点感情小事。 “是该如此,锦华你去杀了如来!”女娲还是命令的语气,一时间忘不了她的身份,她受不了被骗。 锦华点头:“要将权力合一,所以不能再有两足鼎立了,那么……” “先别说这些,锦华,现在你我都是如来的目标,那么如来肯定会想法对付我们,我就怕我们各自的孩子会成为如来的把柄。要是如来去抓了我的常乐或者你的灵儿妙儿来威胁我们,那就糟糕,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给这些孩子安排一个稳当的地方。”木小卉想到了重点。 锦华也当心不已:“小卉你的儿子常乐在人间,我的女儿灵儿妙儿在上玉帝和上玉后的照顾下,但这都不是安全的地方。在这三界,没有如来寻不到的地方,何处才是保护这三个孩子的地方呢?” 木小卉急速转动脑子:“有一处,就是我昔若姐姐的云雨涧,你们至今都没有办法找到那里,那里就是三界之外。我想让上玉帝和上玉后带着这三个孩子去那里躲避,待一切安定后就让他们出来。” “好,就这么决定,马上去执行。”锦华决定:“小卉你去把常乐从人间接过来,我去和上玉帝说这件事。” 木小卉和锦华决定各自行动,一时竟把“伟大”的女娲给抛在了脑后,却听女娲喊道:“锦华等等,”几乎是爬着过来拉着锦华的脚,弄得锦华只有蹲下来把她给扶正了听她含泪请求:“灵儿妙儿是我的孙女,我要看看她们,我有很多宝物送给她们,我的一切都给她们。” 锦华对这件事,无法再维护女娲了:“娘亲,你终于肯对灵儿妙儿好一点了,可是你杀死了她们的母亲!” “是娘亲错了,锦华,我错了,你就看娘亲现在只有你这个儿子,只有灵儿妙儿两个孙女,娘亲想她们了啊。”女娲痛哭流涕,又要悔自己的曾经不该了。 锦华什么也没说,在女娲的“带灵儿妙儿来见我”的嘶喊声音下离开了景贤宫。 木小卉慢了一步走,就是在讽刺女娲:“以前锦华劝过你,我昔若姐姐也劝过你,要对灵儿妙儿好一点,否则你会后悔。我原本以为这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可是不想这报应来地这么快!” 讽刺的话就不多说了,木小卉先去人间五庄观里接常乐,常乐还不想离开五庄观,但是看母亲心急,也就答应了,并向师父镇元仙人告别。 木小卉向镇元仙人说明情况:“现在天庭局势突变,我和锦华都处于风口浪尖上,唯恐那有心者利用我们各自的孩子来做威胁,所以要先将常乐带到一安全之处。” “贫道理解,木小卉你先带常乐躲避一阵。”镇元仙人已经知道天庭的事情了。 木小卉很快将常乐带到了上玉帝和上玉后居住的祥乐宫,与锦华汇合,然后马上送他们去往云雨山涧。 可是这个时候,锦华却犹豫了:“我还是带灵儿妙儿去看望一下我娘亲。” 上玉帝和上玉后反对:“去见女娲吗?灵儿妙儿最讨厌女娲了,还去见女娲干什么?” 锦华叹口气:“她怎么也是灵儿妙儿的祖母啊,而且她现在没有了法力,就让她看看灵儿妙儿。” 算了,就当是为了满足锦华的孝心,让灵儿妙儿去景贤宫看那个阴毒的祖母。不过上玉帝和上玉后都不放心,跟着一块去了。 景贤宫。 女娲看到灵儿妙儿来了,这高兴地就想要过去抱着她们:“灵儿妙儿,我的孙女啊,真漂亮,快来祖母这里。” 灵儿妙儿躲在了上玉帝和上玉后身边:“外公外婆,就是她杀了我们的娘亲。” 上玉帝和上玉后安慰灵儿妙儿:“她是你们的祖母,是不小心杀害你们的娘亲的。你们过去看看她。” “她是故意杀害我们娘亲的!”灵儿妙儿的判断一点不差,那段记忆已经刻在她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了,现在她们是恨死了女娲了。 女娲再悔也无用,也不强求,就对锦华说道:“锦华,我这景贤宫有许多宝物,有很多可与你的伏羲剑媲美,我现在就去把那些宝物都拿出来送给灵儿妙儿。”此刻女娲话中尽是祖母的爱。 但是灵儿妙儿给她重重一击:“我们不要你的宝物。你是杀害我娘亲的凶手,凶手!” 这一击对此时的女娲来说,比失去法力还难受啊:“我那些宝物都是留给你们的啊。” “原本是打算留给你的孙子的?”木小卉『插』了一句嘲讽。 时间不多了,现在也来看望了女娲了,木小卉决定:“好了,事不宜迟,锦华,我们赶快送孩子们去云雨山涧。” 锦华点头,对女娲冷冷道:“娘,现在灵儿和妙儿都来了,也算是满足了你的心愿了。现在我就带她们离开天庭。她们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把。” 第四一六章 做人质是需要有价值的 “不!”女娲还在做垂死挣扎:“为什么要让上玉帝和上玉后来照顾灵儿妙儿,他们是外公外婆,而我是灵儿妙儿的祖母,我更有资格照顾灵儿妙儿。锦华,让我去照顾她们。” “不要你去!”灵儿妙儿先出声音。 木小卉也不想再讽刺了,就催着锦华:“赶快送孩子们离开天庭。” 锦华还是停顿了一下:“娘亲,以后灵儿妙儿会忘掉这些事的,你不要急。” “不行,让上玉帝和上玉后照顾灵儿妙儿吗?让我也一起去,我可以照顾灵儿妙儿的起居,对了,我可以教她们修行。比上玉后教地好。”女娲祈求道,求锦华也求木小卉,最重要的是求灵儿妙儿。 还是那样的回答:“不要你去!不要你教我们,我们不想变得跟你一样坏!”这是灵儿妙儿的声音,她们立场坚定,这都是女娲一手给『逼』出来的。 女娲再放低了条件:“我就过去给他们打杂,木小卉,我会照顾你的儿子常乐。” “这个就不劳烦女娲娘娘了,我的常乐从小学会自立自强,不用您照顾。”木小卉是坚决反对女娲跟随孩子们去云雨山涧的。 女娲再求上玉帝和上玉后:“求求你们,在那无人烟的地方,必定有许多不便之事,我可以帮你们去做任何不想做的事。”女娲一直是趴在地上的,现在不管是姿势还是话语都是下人的样子了。 好笑,但好笑背后是许多人的泪。 上玉帝和上玉后谢绝了女娲:“我们可以自己解所有事。现在关键是灵儿和妙儿不想要你去。她们的噩梦里都是你,每次从噩梦中醒来都是你残杀素衣的情景!” 上玉后加了一句:“素衣是我的女儿,她被你杀害,我看到你也不好过!” 上玉帝再补一句:“十年前你不断蛊『惑』我杀木小卉,结果害我儿子持煜英年早逝。我一直记得这件事。” 两位老人说地都很平静,但是这仇恨却是越平静,就越重越缓慢,像是临池时候一刀一刀地剜心! 女娲没有任何机会了,就算她再降低身份也没用了。 木小卉和锦华带着三个孩子和上玉帝夫『妇』往云雨山涧去了。木小卉给了他们一人一笛子:“这是出入云雨山涧的笛子,顺着笛声就可出入。外界是进不来的。” 到了云雨洞里,木小卉交代常乐:“常乐你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对这云雨洞很熟悉,所以现在娘亲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你要照顾好你的祖父祖母还有你的灵儿妙儿表妹。知道吗?” 小英雄常乐坚定道:“我一定会保护祖父祖母和灵儿妙儿的。” 木小卉拍拍常乐的脸蛋:“嗯,不错,常乐长大了。在云雨洞里等着,娘亲会来接你出去的。” “娘亲,你遇上什么难事了吗?我可以帮你啊。”常乐想要上战场了。 木小卉就与他解释一番:“常乐,现在你要帮娘亲做的事情就是照顾你的表妹和祖父祖母,不得在此云雨洞里闹事,知道吗?” “哦,知道了。”常乐觉得没有表现的机会,不过能在灵儿面前表现那也不错。 然后是木小卉与上玉帝和上玉后的告别:“父皇母后,委屈你们在这三界之外住一阵子了。说实话,我也不知这阵子要多久。” “不委屈,”上玉着木小卉的手:“孩子,以前我们对你那么毒,可是现在你对我们那么好,先想到的是我们的安全。还有,我们有了孙子和外孙女,这些都是托你的福啊。” “母后不要流泪,这些都是我代替持煜做的,”木小卉看了看那三个孩子:“虽说是常乐修行已经到了高层,但还是需要父皇母后的指点和照顾,他调皮,怕是会惹父皇母后心烦呢。” “怎么会?我在天庭无趣地很,一直念着常乐呢。”上玉后『摸』『摸』眼泪。 上玉帝则为木小卉和锦华以后,还有天庭的局势着想:“现在天庭局势千变万化,锦华你这次回天庭一定是要坐上这天君的位置,只不过这个烂摊子很难收拾,你要有心理准备。” “谢岳父指点。”锦华回答:“也谢谢岳父岳母照顾灵儿妙儿。” 上玉帝摆摆手:“那是我应当的事,不必谢。”转而向木小卉:“小卉,你要担心,如来这次来宝殿就发生这种事,他是针对你啊,你这次回去还是会有危险,要学会自保。” “我都记着呢,父皇母后,这就先走了,下次见。”木小卉急急忙忙回天庭去。 上玉帝和上玉后看着木小卉的背影消失在云雾中:“唉,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三界太平。” “到时候就是我们常乐坐镇宝殿了。”上玉后期盼着。 常乐还没想这回事呢,他现在开心地牵着灵儿妙儿来:“爷爷『奶』『奶』,我带妹妹去山涧中踏云,她们想要飞。” “一次只能带一个!”上玉帝下令了,虽然常乐修行已经远高于曾经的上玉帝,可在上玉帝眼里,常乐只是个十岁孩子,不能让他太疯了。 上玉后也是这意思:“常乐你先带灵儿去玩,再带妙儿去玩。” “爷爷『奶』『奶』真是的。”常乐带着灵儿在山涧云雾中就没了影子。 等了好久也不见回来,妙儿就在上玉后怀中哭了:“常乐哥哥喜欢灵儿姐姐,不喜欢我。” 上玉后哄着妙儿。上玉帝起身:“我这把老骨头要去把这臭小子给寻回来,教训他一番。” ……云雨洞就是这么快乐,没有别人却也开心。 天庭则不同了。 木小卉一回到天庭,还不等安排锦华登基,就急着去探望那位曾经一直高高在上的女娲娘娘。 景贤宫。 现在的冷清代替了从前的热闹,但其中还是很明亮,只是月明亮就月反照出里面的宽大而无人。 女娲仍坐在里面,衣着没有变,只是散『乱』了,头发呢,再也没有宝塔糖发型了。无心去摆弄衣着和发型了,她发现自己什么都失去了:法力道行,长子锦年,未出生的孙子,还有素衣皂衣那两个原本很孝顺的媳『妇』,还有可爱的孙女灵儿妙儿的爱,唯独剩下幼子锦华的一点孝顺了。 女娲似乎老了很多,时间可以改变你人的相貌,生活状态也可以,就连神的样子也是可以改变的。 木小卉来到这里,女娲也没抬头去看她,就撕着布说道:“木小卉,你何必再来笑我呢,我一夜之间就失去了所有……”女娲将她失去的都一一列数了一遍:“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现在看到了,开心了?” 木小卉哪里来的开心啊:“我姐姐金昔若死在你掌下,我怎么会开心?” “哦,对了,我忘了还有这个屯门与我做对的媳『妇』。”女娲说道,如一滩烂泥。 木小卉要给她的脑袋用盐水清洗:“女娲,你不是一天之内失去他们,你早就失去了。你对你的长子锦年教导不正,结果他学着你那套阳奉阴违,骗了我昔若姐姐,自从锦年产生了欺骗之心,就注定你会失去他!还有素衣皂衣,多好的媳『妇』,你却不懂得珍惜,还杀了她们。灵儿妙儿是人见人爱的女孩,谁都想要这样的孙女,可你自己让她们恨你。所以说,你早就失去了一切!” 女娲有点如梦方醒的感觉,却没有气力再“原来如此”,只是叹息:“灵儿妙儿要什么时候才可以不恨我啊?我还有几屋子的宝物啊,不给她们给谁呢。” 木小卉阴笑着凑近她:“女娲,你现在就如人间那些被遗弃的老者,你就守着你那几屋子的宝物孤独终老。更可悲的是,人会寿终来结束孤独的痛苦,而你要永远忍受这孤独,这是你最害怕的?” “木小卉你心好毒,专挑本仙这心痛的事来说!”女娲捂着胸口,已经有些发白的发丝飘了几根出来。 木小卉笑地几乎歪了嘴:“这是跟你学的啊,我还不及你十分之一的毒,只是耍耍嘴而已。” 女娲情绪已经无法稳定:“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灵儿妙儿一块走?锦华担心灵儿妙儿会被如来抓走成把柄,难道就不担心我被如来抓走成把柄吗?” “女娲娘娘,我估计,现在在如来看来,锦华对你是没有感情的,就算如来抓了你,也不会威胁到锦华,”木小卉在景贤宫里溜达着,勾起一丝阴险的笑:“我就直接说了,女娲,做人质的话需要本身有价值,但你现在连做人质的价值都没有!” “木小卉,你,你站住!”女娲指着木小卉,但是已经使不出法力来让木小卉站住了。 木小卉给她面子,停下了,回头:“我站住,你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风水轮流转,只是我没想到会转地这么快,而且这风水再也转不回你头上了!你在人间的庙宇将会逐渐减少,你的香火逐渐湮灭,你这景贤宫也会越来越冷!” “我不会放过你,锦华不会娶你……”女娲嘶喊的声音在木小卉耳畔。 木小卉走出景贤宫,猜想着自己以后可能不会来这里了。这次算是扳倒了女娲吗?是的,是用了昔若姐姐的命扳倒了女娲,昔若姐姐,你就那么狠心地离我而去了?以后常乐要是问道“姨母哪里去了”,我还骗得了他吗? 第四一七章 青衣怎么会出现 金昔若和锦年的葬礼完毕,天庭要选举新任天君,锦华不出所料地登上了天君之位,做上了宝殿的金台之位,年号“华帝”,至于华后,那是素衣,已故。 锦年没有说是否再立后,木小卉也没有问锦华你是否会娶我,关系就这么僵持着。 以大局为重的木小卉决定不去问锦华这件事怎样。现在木小卉作为先卉帝的遗孀卉后住在了昌龄宫,这里离宝殿比较近,可以很快知道朝政情况。 锦华会来找木小卉谈论朝政局势:“眼下之际呢,三界是百废待兴的状态,我必须废除各种旧制度,制定新制度,所以要参考以前持煜指定的一些改革方案,在此基础上加以修订,木小卉你对持煜的方案十分了解,所以以后还是有很多要请教你。” “不敢当请教一词。”木小卉好难受自己和锦华的对话会这般陌生:“上玉帝所说的天庭权力归一,不知锦华你还记得吗?如果要使天庭权力归一,那么就必须铲除如来,另选佛教高僧为西天圣僧,且必须让西天佛家向南天道家称臣。” 锦华点点头:“这个自然是。不过奇怪,自从上次如来来宝殿之后就没什么动静,派去西天的探子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我猜如来现在是在暗中观察等待一举出兵。而现在的南天也没能力抵抗西天的进攻,定夺打个平手,所以还是蓄势待发。” “那就只有养精蓄锐了。”木小卉想着,还有什么事要和锦华说呢,其实有很多,只是现在这样生疏,锦华似乎不想听到关于执政方面的其他任何事,且刚才锦华有意提到了持煜,是想让木小卉记着持煜。 天晚了,锦华该回宝殿休息了。却见今日天黑地特别重,被一股黑龙卷给卷了一样。 “锦华,锦年呢?还有金昔若呢?”这凶狠的声音,是青衣,成魔了的青衣。 出现在锦华和木小卉面前的青衣还是魔女状,锦华和木小卉都诧异地问到:“青衣,你怎么出来的?” “哼,金昔若那贱女人死了,锦年跟着去死了?”青衣对此十分幸灾乐祸。 锦华难过道:“青衣姐姐,你为何变得这样?你不是喜欢我锦年大哥吗?现在听到他死了为什么还笑?” “我还没说你呢,锦华,当初锦年对我不理睬,你在旁边瞎凑合着帮锦年说好话干什么?如果你不那么多嘴,我今日也不会这么恨你!”青衣的嘴中『露』出两颗獠牙来了,与她之前的温婉样子相比简直不敢直视。 木小卉对青衣不仅是可怜,更是可恨:“青衣,你凭什么恨我姐姐?你以前喜欢锦年是你自己的事,我姐姐也不知你喜欢锦年,否则她绝不会夺人所爱。你别忘了你与女娲一同对我姐姐所做的事,我还没与你算账呢。还有,你曾抓我儿子常乐做人质,这些,你都给记清楚!” “金昔若是被女娲打死的?我现在知道啊,”青衣哈哈大笑,笑地渗人:“锦年的母亲杀了锦年的最爱金昔若,这就是锦年的报应,是女娲的报应,更是金昔若的报应!” “我姐姐从来不曾做恶事,青衣你不得侮辱我姐姐!” “青衣,现在锦年和金昔若都已是魂灵不再,你就不要再说他们了!”锦华希望青衣变好。 青衣似乎是要变好:“那我就不说那些该死的人了,我还有杨戬呢,只有杨戬是真心对我好的,以后我就去找杨戬。” 马上消失。 木小卉和锦华还未反应过来,刚才还有很多事没有问呢。青衣一直是被关在上玉帝和上玉后居住的祥乐宫里。上次木小卉和锦华送孩子们去云雨洞时候曾讨论过要不要把青衣也一块带去,上玉帝和上玉后觉得青衣心『性』不定,唯恐她伤害常乐等三个孩子,所以继续把青衣关在祥乐宫里。 “青衣是怎么解开风门锁逃出祥乐宫的?”木小卉奇怪地问锦华:“风门锁的钥匙在哪里?” 锦华回答道:“风门锁是我锦年大哥的师父太上老君所制,每一把风门锁只配有一把钥匙,这把风门锁的钥匙是由上玉帝保管的。” 木小卉思忖着:“上玉帝去云雨洞有十几天了,不可能回来给青衣开锁,而太上老君也没有制造另外一把钥匙,青衣是怎么开这风门锁的呢?” 锦华想道:“这可以去祥乐宫检查一下。不过我担心的是青衣刚才所说的要去找杨戬,她是要找杨戬成亲吗?” “原本这我赞同这件事的,可是现在青衣已经入了魔道,我作为杨戬的表嫂,不同意青衣嫁给杨戬!”木小卉决定了要阻止杨戬娶青衣:“青衣太过分了,以前将杨戬放在一边,现在却回头来找杨戬,当杨戬是什么啊?呼来喝去的吗?我讨厌青衣这样退而求其次。” “对了,杨戬现在是该出场的时候了,我打算后天就让他来天庭,并授予职位,在这之前呢,先把我对狐狸族的诺言都履行完。”锦华想到了狐狸小黑现在就在杨戬的南极宫。 次日,锦华颁布了一道雪耻书:狐狸胡心沫无罪,理由如下……现封胡心沫为狐仙,护佑各类牲畜,并为其造庙宇…… 还有一道圣旨:天地间凡是有九孔者皆可成仙修行,只要不食人,那么捉妖人不得以“捉妖”为理由捉拿修行的牲畜。 这些事情都做好了,锦华获得了牲畜道的好评,虽只是牲畜道,但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将来锦华的法令颁布更容易实施。 随后锦华就是给木小卉一件任务:去南极宫将小黑带回到她原来的居住地方,之后再让杨戬回到灌江口,从灌江口来天庭。 木小卉对锦华这一绕圈子的事很烦:“锦华是不想让三界知道杨戬曾与小黑在南极宫居住过?锦华你说过众生平等的。” 锦华同意这说法:“确实是众生平等,但是这事还不能这么快,因为人间有许多人难接受,仙界更是有许多上仙不愿意接受。还有一点,如果如来利用此事做文章,那我就很难办了。且杨戬是上仙,要担任要职,不可与牲畜走地过近。至少现在不可。” “好,我就照你的意思去做,不过我不会这么对小黑说,否则她会难过。”木小卉往南极宫去了。 见到南极仙翁,和气的仙翁对木小卉仍是没有好气,这次连话都没说一句,木小卉治好自己去找杨戬。 见到杨戬的时候,木小卉就想到锦华说的那番话:锦华,这下不知你会怎么处理? 杨戬和小黑坐在莲池边,恩爱无比鸳鸯双飞一般,小黑少了些淘气多了丝温柔,杨戬少了些浪子气多了些责任感和稳重,这皆因小黑那隆起的肚子,杨戬抚『摸』着小黑的肚子。他们在期盼什么,似乎把什么都忘了。 木小卉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听到他们情情爱爱地说说笑笑,就好似木小卉有孕的时候那般。 “我们的孩子会是英雄?”杨戬和小黑都这么说着。 他们一直没有发现木小卉来了,木小卉不想再偷听,就上前一步:“杨戬,小黑。” 杨戬和小黑都不是害臊的,小黑更是迫不及待:“木小卉,我已经决定要嫁给杨戬了,现在有了杨戬的孩子了。”小黑你还没嫁就有了杨戬的孩子了啊? 木小卉再看杨戬,杨戬也是点头:“表嫂,谢谢你把小黑送到我身边,我现在觉得姻缘来得真奇妙。” “杨戬你过来,我问你些事。”木小卉表情凝重。 杨戬过去与木小卉私下谈:“表嫂你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小黑说吗?这样会让她不开心,小黑现在不是外人……” “杨戬你能忘记青衣接受小黑并照顾小黑永生吗?”木小卉提出这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杨戬对此问题早就准备好啦:“忘记青衣姐姐是不可能,只是小黑告诉我一些道理,我就想明白了,其实我已经不爱青衣姐姐了,再执着于青衣姐姐就是拘泥顽固不化,会害了自己。” “这样?然后?” “然后我在南极宫听小黑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我觉得,小黑可爱,对生活充满希望,从不自暴自弃,让我也跟着开心。我觉得,就像表嫂你曾说过,我一定会在世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子。现在就找到了,只不过我们还未成亲就……”杨戬不好意思说了:就那个了。 也好,你情我愿,至于礼节呢,杨戬和小黑都不是很在乎,现在就可马上回灌江口为他们举行婚礼。可是这事如果被锦华知道,他一定不赞成? 现在先别管锦华的意见了,眼前就出现一个人,皎皎月白脸,盈盈溪流声,浅浅花落步飘过来:“杨戬,我来看你了,姐姐好想你。” 青衣?她怎么来了? “青衣你跟踪我吗?”木小卉第一反应就是。 青衣不理会木小卉,只是汪汪水波眼凝望着杨戬:“杨戬,姐姐好想你。”纤纤柔荑手伸出来。 杨戬却是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惊讶,有些高兴:“青衣姐姐,你。”杨戬摇摇头,『揉』『揉』眼睛仔细看:“青衣姐姐,你没有脱离魔道,你还是魔啊。” “难道这样你就不喜欢我了?现在我在这世上只有你才是值得信任值得依靠的,杨戬,我以前一再负你,以后不会了,来带姐姐走。”青衣是来求婚啊。 第四一八章 妖神相恋 杨戬如刚才所说,坚定着他的立场:“青衣姐姐,以前我是爱你,可现在我已经有妻子了,她叫小黑,就是她。”杨戬来到小黑身边。 青衣恼怒:“这个黑狐妖怎么配做杨戬你的妻子?” “你就是青衣吗?你现在来找杨戬做什么?以前杨戬对你那么爱,你都不看他一眼,现在入了魔道了,还反过来让杨戬娶你,你安的什么心啊?你现在有哪一点值得杨戬喜欢啊?”小黑的嘴就是这么辣的。 青衣要对小黑挥魔掌,杨戬不准:“青衣姐姐,不得伤害小黑。” 杨戬对青衣心存善,只怕敌不过青衣,所以木小卉来到了他们中间:“青衣,你不可以伤害他们,有我在,你休想!告诉我,你是怎么解开风门锁的!” “与你何干?” “你父皇母后交代过我照看你,所以我必须知道!” 青衣没说任何话,离开了。 “青衣姐姐明明是已经成魔了,可是现在又变回以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杨戬还想不明白。 小黑可生气了:“青衣想要和你成亲呢,我告诉你,杨戬,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我允许青衣做二房,但前提是她必须真的对你好,而且必须从魔道中解除!” “小黑,我不会娶青衣的,你别胡说了,走,我们跟木小卉一起走。对了现在小卉是你的表嫂了。”杨戬给小黑说着。 木小卉觉得这两个还真是一对活宝,很配的一对,都是火辣『性』子,在一起肯定愉快。只是,现在天庭…… “杨戬,你知道天庭发生的事了?女娲妄图杀我,结果我姐姐昔若为我挡了那一掌,去了。锦年也跟着去了。女娲因为那一掌耗尽了法力……”木小卉介绍现在天庭的情况:“锦华登基成华帝,在逐步改善三界,要创立一个新气象。” “太好了,锦华,哦不,华帝陛下为我们狐狸族平反雪耻了。”小黑得意希望地说。 木小卉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全部实情都告诉小黑呢?为了安全着想,还是说个一知半解:“杨戬,小黑,虽说现在锦华是要创建众生平等的世界,但是这不是几天之内的事情,天庭有很多老古董,还有西天如来的反对,所以我们暂时委屈一下小黑。” 杨戬还是了解情况的,他明白天庭的复杂:“这个确实难做,如果说到此事,那么现在小黑去天庭也是件困难事。” 小黑虽有脾气但识大体:“那我还是不与杨戬一起去天庭了,免得陛下和杨戬都难做。” “小黑你别生气,并不是没有办法,虽然现在仙界有重重阻隔,但是那些天兵都是普通的,只要我们隐蔽地好,那就可以通过他们的检查。他们不是法眼。”木小卉拉着小黑不让她走,然后看杨戬的办法。 杨戬在这方面是有很多办法的:“小黑现在怀了我的儿子,已经帮她遮掩了一半的妖气了,现在呢,我把这个给小黑,这是我娘亲送我的寸心链,这就可以将妖气全部掩盖住。” 小黑叹气玩弄着那寸心链:“为什么我们狐狸还是妖,还是不能大大方方地去天庭?” 木小卉给她解释:“虽说是众生平等,但是这去天庭也是需要有职位的,将来杨戬与你成亲了,你就是杨戬的夫人,可以随杨戬出入天庭。” “我才不稀罕那天庭,只是想要个公平。”小黑看着那寸心链,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藏在了衣领里面。 来到天庭,木小卉带杨戬和小黑到了她居住的昌龄宫,杨戬奇怪:“木小卉,怎么就不带我去见锦华啊?我现在想让所有上仙知道我没死,我还活着。” “杨戬你不要急,现在我去请锦华,但你必须和小黑好好呆在昌龄宫里,不得『乱』跑!”木小卉严令。 杨戬不满地“哦”一声:“知道了,表嫂。” 木小卉去请来了下朝的锦华来昌龄宫,事先只对锦华说:“你要坐好心理准备,有难题了。” 锦华不解,来到昌龄宫,见到杨戬和小黑这样,还有小黑隆起的肚子,锦华明白了:“你们?杨戬你?” “锦华,华帝陛下,请您为我和小黑主婚。”杨戬在人间多年,对这六礼之事可一点都不在意啊,人家小黑都大肚子了,现在才成婚。 不过这些不重要,如果能成婚的话就成婚,可是锦华对杨戬的话却是:“杨戬,恐怕要委屈一下小黑了。” “为什么啊?锦华,你不是对狐狸族们许诺很多吗?为什么不肯让我和小黑成婚啊?”杨戬不满地问道。 锦华面『露』难『色』:“我是对他们许诺很多,可是现在才发现这写诺言不是一下子能实现的,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兑现,不过我会尽快的,但是你才可以与小黑成婚。” 小黑可就蹬着脚了:“锦华你说的尽快是多块啊?你看我这孩子已经有五个月大了,如果再等,那我就会很大肚子了,那样成亲就不好看了。要是再等,可能这孩子都已经出生了,那在人间就是奉子成婚啊。” 唉,既然小黑你知道这样不对,那为什么还未成婚就怀上了杨戬的孩子啊?木小卉慨叹:不能怪你,也不能怪杨戬,只能说你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长大成人的,所以犯这错误也可以理解。 “杨戬,你和小黑未婚就有了男女之事,这怎么说?”锦华责问道。 杨戬回答地很有理:“我和小黑相互喜欢啊。”成熟和单纯交杂着就是这样。 木小卉说了一句针对锦华的话:“锦华你不必去责怪杨戬和小黑,依我看,如果小黑没有怀上孩子,恐怕以后几年之内都无法和杨戬在一起怀上孩子。” 直戳锦华现在的难题:要全面改变三界现状是难事,没有几年是出不来的。 可锦华也有难题:“杨戬,你是我选定来天庭担任重要官职的上仙,可现在小黑如果与你成亲,那么势必会有人拿这说事,到时候你怎么放开双手去做事任职?” “这个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杨戬要开始说他的想法了。 小黑比杨戬还快:“既然在华帝陛下眼里,我这个狐狸还是妖,配不上杨戬,那我就自己离开杨戬,自己将这孩子抚养大!” 杨戬不舍小黑独自抚养孩子,就对锦华说了:“罢了,我和小黑去人间灌江口居住,那样就不用来天庭为官了。” “嗨,杨戬,你想想假如你去灌江口,那里的人能接受小黑吗?所以说你不要急,一步一步来!”锦华劝着杨戬。 木小卉也劝杨戬:“现在锦华是天君了,他这么静心地来劝你,是为了大业也是为了你的将来。杨戬,我看你和小黑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其实锦华比你们更难做。” 小黑和杨戬相互对视一下,那就只有:“好,锦华,我们都听你的,祝愿你的梦想早日实现。” 杨戬也发誓道:“我会努力为天庭效忠,希望有一日锦华你为我和小黑主婚,让小黑堂堂正正地嫁入我杨家。” “这是一定。”锦华答应着:“那就先安排一下小黑的住处。” “我看我还是先住到人间去,既然在天庭这么碍眼,那还是不要给陛下添麻烦了。”小黑话里可有赌气哦。 木小卉摇头:“不行,锦华马上就会给杨戬要职,只怕小黑你到人间去会被有心者盯上,到时候被抓住成了人质可不行,你看你自己一人两命,这叫我们如何放心地下!” “小卉你有什么好办法?”锦华问道。 木小卉回答:“最危险就是最安全,谁也不会想到小黑住在天庭,不如就让小黑住在我这个昌龄宫,我可以照顾并保护她,只是委屈小黑不能『乱』走。” “总是委屈委屈的,好,就委屈了。”小黑算是答应了。 杨戬赶紧过来:“小黑你别生气,要不会气着孩子,我的儿子很有灵『性』,他能明白你的心情……” “杨戬你别这么啰嗦了。”小黑推开他。 看来小黑是真的好委屈啊。木小卉决定以后花很多时间来陪她。 不过现在还有件麻烦事。 木小卉先安排好小黑睡下,然后跟着锦华和杨戬出了昌龄宫,将那麻烦事说出来了:“这些天我们还要面对的就是青衣,看青衣的样子是要嫁给杨戬。而且她有势不可挡的气势。锦华,杨戬,你们要怎么对付青衣呢?” 杨戬很决绝:“我以前是喜欢青衣姐姐,但那是以前。现在我只对小黑好。” 锦华想地更长远:“可青衣现在是心已经入了魔道,固执地不行,得不到地就会抢,只怕青衣会对小黑不利。” “这个呢,我会给小黑立结界,那样青衣就伤害不了小黑。”木小卉保证。 杨戬奇怪:“木小卉你的法力有那么强吗?你的结界能挡住青衣的进攻?青衣姐姐现在是魔啊。” “如果可以,我可以灭了青衣,只是青衣身份特殊,我不能灭了她。”木小卉此话让杨戬和锦华都一哆嗦:木小卉你那么厉害? 为了保护小黑的绝对安全,杨戬在昌龄宫立了一层结界,木小卉也立了一层结界,还有锦华的一层。 杨戬和锦华的结界都是多余的,魔女青衣可以攻破,但是木小卉的结界却是青衣无法攻破的。 第四一九章 妖神相恋招麻烦 现在就可以决定次日的行程了,宝殿的行程。 锦华向众仙说道:“二郎神杨戬忍辱负重多日,今日终于可以重见天日回到天庭为天庭效忠,朕将恢复杨戬曾在卉帝时期的官职,杨戬,上前听旨!” 在众仙惊诧的目光下,杨戬一身军装出现在宝殿朝堂:“臣杨戬听旨!” 众仙肯定:这就是杨戬,难道他以前是诈死? 这些就不用解释了,至于为什么杨戬诈死,都明白:那是为了在女娲眼皮底下保住杨戬。 现在锦华给杨戬授予职位:“在卉帝时期,杨戬担任天庭西统领战功赫赫,先恢复其职位,与东统领李天王一同护卫三界安宁。” 李天王就是那个嫉贤妒能欺上瞒下的李天王,在卉帝时期被卉帝给揭穿了他的以权谋私等罪责,他的权力也一再被杨戬给侵占,后来年帝时期,也就是女娲时期,女娲罢免了杨戬才使得李天王恢复了职位,全权统领天兵。 现在李天王又遇上杨戬来和自己争夺同一职位,怎能忍受,就马上提出:“陛下,杨戬消失多日,不知在何处,怎可为上天统领?”一如既往的霸道。 “杨戬消失的时候是在南极宫修行,是朕安排杨戬在南极宫躲避,所以不得疑『惑』杨戬!这个西统领的职位,杨戬继续担任。李天王你是东统领,可要教导杨戬!”锦华在朝堂说话一点不拖泥带水。 李天王似乎是没得说了,只有认命了。 不过坏事的人来了,挡都挡不住,魔女青衣恢复成原来为公主时候的装扮来到宝殿朝堂。 众仙皆不欢迎,但也害怕,可是青衣现在就要拉拢这些上仙们:“各位上仙,我以前受年帝迫害才成魔,如今愿修行走出魔道,不知众仙是否愿意接受我重新成为公主?” 愿意愿意,你现在法力无边,谁敢说“不”字吗? 只是锦华不快:“青衣,你不是天庭官员,未经宣旨,不得进入朝堂,现在马上出去!” “我还有话要说,是关于二郎神杨戬。”青衣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接击中现在官位上升的杨戬,众仙们都竖起耳朵听:“我,青衣,与杨戬是有缘的,若是我和杨戬成婚,想来是天作之合。可是杨戬如今被一狐妖『迷』『惑』,且那狐妖已经怀了杨戬的孩子,如今就住在木小卉所居住的昌龄宫。” “杨戬你身为上仙,身为上玉帝的外甥,怎可与狐妖结合?” “妖神相恋,这不可啊,违逆天理。” …… 真烦人,杨戬想要发怒,可是现在淡定:“众生平等,成婚也不该考虑身份。我与那狐妖自有相恋有何错?” “那黑狐妖蛊『惑』杨戬,在杨戬面前说我不是,这才『迷』『惑』了杨戬。请各位上仙为我做主!”青衣现在装柔弱装地不错,不亚于曾经的女娲,可能是曾与女娲学习过。 锦华不容青衣这么闹:“青衣,你住嘴!这里能做主的就是朕,朕会决定一切!” “那就请华帝陛下为我做主!”青衣就把这问题抛了出去给锦华。 锦华没想到这个难题现在这么快公布于众了,本想隐瞒,但是现在看这情况是无法做出满意的决断的。众仙都接受不了杨戬与黑狐妖结合啊。 再看青衣:“这黑狐妖胆敢魅『惑』上仙,按理应当送上斩妖台,可是上天好生,请陛下将那黑狐妖赶入地狱。” “不可,黑狐妖必须死!否则杨戬不得成为天庭一员!”李天王坚决反对,他在年帝时期是又想法子集聚了力量啊,这实力不浅,说句话的分量很重。锦华也不得不在他面前让三分。 “不如就按青衣所说的将黑狐妖打入地狱即可,不必杀她,因她腹中已经有胎儿了。”锦华想做个中立的选择。 李天王补补『逼』人:“如果这黑狐妖不受死,那只怕将来还会有此等事情发生,陛下,杨戬是既然要为天庭西统领,那这声名就得清洁,若被这黑狐妖给缠上了,将来行事恐怕难服众。且那黑狐妖腹中胎是妖神结合,只怕是魔胎!” “李天王,你不要污蔑我的儿子!”杨戬已经无法忍受将小黑送到地狱去了,更无法忍受将小黑送上斩妖台,所以他这次儿女情长了:“陛下,各位上仙,如果你们觉得小黑会影响我在天庭任职,那我宁愿不要这天庭职位,请陛下将我降为凡人,我只要与小黑在一起。” 杨戬啊为爱痴『迷』了,如果你被降为凡人,那指不定这些嫉恨你的上仙会如何陷害你。 朝堂激烈辩论中…… 昌龄宫内,木小卉已经发现这三层结界呢,被破坏了两层,就是杨戬和锦华各自设立的结界被毁了,能毁掉锦华和杨戬结界的,在南天就是青衣了。 青衣没法毁了木小卉的结界,那肯定是去往宝殿朝堂闹了,可是今天是杨戬接受职位的日子。青衣现在去就是要搅『乱』?真不知她是想嫁给杨戬还是要毁了杨戬。 木小卉大致猜到朝堂现在的情况,猜到杨戬和锦华肯定很为难,于是将此事对小黑说了,小黑虽很不高兴,但木小卉还是劝道:“什么事都要经历磨难,小黑你和杨戬的事就是好事多磨。既然你爱着杨戬,那就再为他忍忍,我们这样……” 木小卉说了这番话后,小黑点头,有点泪:“为了我们狐狸族的未来,我就忍。我不想成为杨戬的负担,也不想给锦华为难。” 那好,木小卉就带着小黑去了宝殿朝堂。 又是一个没有经过宣召就入朝堂的,不过木小卉也不是第一次闯宝殿朝堂了,所以那些上仙都习以为常了,只是对木小卉身后的黑狐妖,重心都在黑狐妖身上:这个黑狐妖算不得很漂亮,比之青衣不如,只是个人间丫鬟的样子。杨戬怎么会喜欢她呢? 不论这些,木小卉在朝堂说道:“诸位同僚,现在我将杨戬相恋的小黑给带来了,你们看她如何?能否与杨戬结合?” 这都肚子鼓了起来,还问这个。 以李天王为首的上仙们都反对:“必须处死这个黑狐妖。” “不得处死小黑,否则我与谁拼命!”杨戬的话有力度,他那三尖两刃枪不是闹着玩的。 锦华对木小卉这样做也不解,不明白木小卉为什么会带着小黑离开昌龄宫,现在来不及责问,就说道:“黑狐妖不得入朝堂,朕决定让你生下这腹中胎儿,但你只能为杨戬的妾侍,你看如何?” “这是对我的极大荣耀,我愿意。”小黑居然同意了。 杨戬却不同意:“我要娶小黑为妻!” 李天王大笑:“这黑狐妖做丫鬟都不配,杨戬你还是亲手杀了她,免得被人喊打。” “李天王,你再说一句……”杨戬和李天王看似有刀剑相向的趋势。 木小卉要马上解决这件事,她的悦心剑出鞘,杨戬和锦华以为她是要对李天王施压力呢,但木小卉却是对准了小黑,说话速度极快:“这个妖狐扰『乱』天庭,『迷』『惑』上仙,留不得!” 一剑就刺穿了小黑的肚子,小黑痛苦地倒下,没有留下一句话,魂灵升天了。 谁会知道木小卉有这举动,原本都以为木小卉是站在小黑这边的呢,连青衣都诧异。 现在最激动颤抖的是杨戬:“木小卉,你,你这个贱女人,当初你也是从地府参与竞仙大会来到天庭的,从鬼差成为上仙,还嫁给了持煜,你不就是这样吗?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小黑?” 杨戬对木小卉一抢袭来,木小卉躲过了:“我只是将小黑的魂灵消散了,现在她还剩下身形,算是给杨戬你一个面子。杨戬你不要口口声声说我如何,这个狐妖与我相比差远了!我是持煜的妻子,现在是改不了的事实!不管我是鬼是仙!” 杨戬哭着去抱着小黑的遗体,现在只能思念小黑了。 木小卉还在一旁劝说杨戬:“其实青衣对你这般好,虽她是魔,可她可以修行脱离魔道。杨戬你应当娶青衣才是!” “只有小黑,现在小黑死在你剑下,我不会娶任何人!”杨戬铁定了话:“木小卉,从今日起,我杨戬与你不共戴天!” 杨戬抱着小黑的遗体去人间了。 剩下朝堂上的事情还需要处理。锦华看看这些上仙的嘴脸,已经没有谁嚷嚷着要杀小黑了,李天王也闭嘴了,不过他很得意。 其实呢,这事原本不会闹那么大,只是因为李天王嫉妒杨戬,所以就一直闹着要杀了小黑。现在李天王看到杨戬失去了小黑无心再来天庭任职,不会与他有比拼,所以就不闹了。 刚才众仙闹着要杀小黑是有单方面原因的,只不过锦华不明白为什么是木小卉出手。 “木小卉,朕还没有下令杀小黑,你胆敢动手!”锦华在朝堂上对木小卉必须是官话,不过这意思呢,也是锦华内心的意思,锦华委实不想小黑死。 木小卉收好剑,高傲自大道:“既然是妖,那就该杀,而且这黑狐妖胆大包天,敢『迷』『惑』上仙,这就更该杀!我真不明白为何陛下会犹豫这么久都不下令杀了小黑。既然陛下你不杀妖,那就由我来杀好了。” “木小卉,你竟敢与陛下这般说话!”有上仙责问。 第四二零章 让小黑假死 这是废话,以前木小卉对上玉帝,对锦年,对女娲,对那些坐在宝殿金台上的三界之主都曾有这么个语气,今日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用得着再来一次“你大胆”吗? “木小卉在宝殿朝堂上杀死杨戬之妻和未出生之子,先关进天牢!等候处罚!”锦华要坐好每一个动作说好每一句话给所有上仙看。 木小卉也在做戏:“我为三界杀妖,可锦华却嚷着要杀了我,陛下还要将我关起来。怎么啦?这杨戬是因为我杀了他的妖精情人而怒不可和,陛下是因为我在您开口之前就动手,所以觉得丢了脸面吗?真是不知好歹。我看杨戬『迷』恋妖精,就不必来天庭任职了!” 激将法,即将发。 锦华不会轻易上这激将法的当,可是现在他分不清木小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众仙都看着他的举动,于是他只有站起拍桌子:“好你个木小卉,以为你是卉帝之妻就干肆意『乱』说?现在主管天庭的是朕,至于让不让杨戬任职,那也是朕的权力,轮不到你对朕指指点点!” 木小卉一点不让:“若是陛下用人不当,谁都可指出来,那杨戬与妖孽结合,就是不可在天庭为职。如果陛下授予他职位,那陛下就是庸君!会毁了这三界!” “把木小卉抓入天牢!”锦华不允许有谁在朝堂这般说话。 而木小卉却还是要说:“陛下和杨戬都偏向那黑狐妖,陛下你不配坐在这金台上,早些下台。你撑不起那位置!” 这下可好了,不仅是激怒了锦华,也把其他上仙给激怒了,都是对木小卉“大胆大胆”地说着。 锦华要亲自来抓木小卉,可是木小卉自己离开:“杨戬当娶青衣,锦华该下台。你们都偏向一黑狐妖,不可为天庭君臣!” “李天王,去把木小卉抓过来!”锦华下令。 锦华知道自己现在是无法比得过木小卉的法力,李天王就更不可能,那么现在就给李天王降降他的霸气,以后好管束他。至于木小卉今日为何要杀小黑,锦华实在想不通,他眼里的木小卉从来就不是这么冷酷心肠的,所以锦华要去问,下了朝之后就去问木小卉。 李天王去抓木小卉,自然是无功而返:“陛下,木小卉十分狡猾……” “没用!”锦华生气中:“退朝!” 木小卉迅速来到了灌江口附近,紧跟在杨戬身后,看着杨戬给小黑定了魂灵,不过这只是一时的事,很快就会散。 小黑对杨戬说着“遗言”:“以后要去天庭帮助锦华,为我伸冤,为我牲畜道平衡而努力!” “我会的,什么都听你的。”杨戬从没为了他娘亲之外的女子哭过,小黑是第一个。 小黑的魂魄终究是散了。 木小卉在空中将小黑的魂魄收集起来在自己身边,呈现一个水晶状的小黑。看着杨戬哭地那么伤心,小黑几次想上前去安慰,木小卉拦住:“不得去,否则我们功亏一篑。” 等啊等,木小卉着急了:“杨戬对小黑用情可真深,这都三天三夜了,就跪在小黑的坟墓前不起来。可这样的话,小黑你就无法回到你的身形上去,那你的身形会腐烂,那腹中胎儿也就……” 怎么办?木小卉迅速想到:“小黑,我去引开杨戬,你必须在天亮之前回到你的身形上面。记住。” “嗯,记住了。” 木小卉来到杨戬身边,故意刺激:“杨戬,我杀了小黑是为你好,如果是别人,我还懒得管呢。现在帮你杀了这个妖狐,你才可去天庭任职,也就不会被那李天王给抓了把柄了……” “木小卉,亏我喊你一声表嫂,你却这么蛇蝎心肠,看我不杀了你!”杨戬举起了抢。 木小卉躲开了,杨戬追着杀。 小黑趁此机会钻入坟墓中,之后身魂合一,从坟墓里爬出来,再将坟墓给盖好,大功告成,现在就等木小卉回来了。小黑躲在了山脚下。 木小卉用『迷』魂散『迷』晕了杨戬,之后到坟墓周围找到小黑,拉着她手:“我们快走,晚一点都会被人发现。” “小卉你把这事告诉杨戬,我不想看到他那么伤心。”小黑当心杨戬。 木小卉摇头:“杨戬不懂得装,掩饰,如果他知道你没死就会『露』出端倪,被其他人识破,那么我们做的有什么用?” 小黑认同点头道:“小卉你这样做就是为了给锦华和杨戬解决麻烦吗?这样你不久背了黑锅?” “我在天庭基本上是背黑锅的,你不要担心。现在我只是要帮锦华处理这件为难的事情,也要帮助杨戬没有后顾之忧地回到天庭朝堂任职,实现他的理想。”木小卉分析着:“我在朝堂上杀你,三界会同情你,甚至有的会支持你成为杨戬的妻子。这样反倒是帮助了锦华,以后他建立众生平等的三界就更容易了。” “这样的话,小卉你去天庭后要怎么办呢?杨戬一定会杀你,锦华在众仙面前也不会给你好脸『色』,你在天庭呆不下去了啊。”小黑担心着木小卉以后:“还有啊,你和锦华以后怎么成亲呢?你为锦华做了罪人,他会领你的情吗?” 小黑唠唠叨叨的,都是关心,这黑狐,心比人更善,这是木小卉的感受。 “小黑你别为我考虑那么多,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在云雨洞里养好你的儿子,将来给杨戬一个惊喜。”木小卉让小黑不要被太大的心理压力。 小黑也想到了以后:“云雨洞?就是传说中美人金昔若居住的云雨洞吗?” “是的,”木小卉点滴泪飘落:“在那里你不会孤单的。” “那里好玩吗?有我的狐狸洞好玩吗?” ……经过层层叠叠的云雾,起伏跌宕的山峦叠障,来到了云雨洞。 “这里是三界之外,无人可以进得来,你安心在此住下,有许多人陪你,看罢。”木小卉准备介绍。 儿子常乐已经跑了出来,围着木小卉和小黑转:“娘亲,你来看我们了,这位狐狸姐姐是谁啊?” “不得『乱』说,常乐,这位是小黑,是你杨戬表叔的妻子,以后你要喊她婶婶。” “婶婶好,你肚子很大。”常乐很好奇。 小黑很喜欢与小孩子说话:“这肚子里有你的弟弟,那是你杨戬表叔的儿子。” “为什么婶婶肚子里会有杨戬表叔的儿子?”常乐看看小黑,好好木小卉,眨巴着眼。 哎呀,十岁的常乐对这个问题还很难理解的。所以木小卉只有说:“这个要等你成人后才懂,以后不许问。现在你又多了一个任务,保护你的婶婶和你的弟弟。” “知道啦,我现在专门负责保护爷爷『奶』『奶』和灵儿妙儿,现在婶婶来了,当然也是我保护啊。”常乐自告奋勇。 小黑好开心:“木小卉你的儿子好可爱。” 进入云雨洞里,里面收拾地一溜烟地整齐,这是上玉后的功劳,她现在将头发用竹条挽着,头上蒙一破布,就是一做饭的相见婆婆。 上玉帝和上玉后见到木小卉带了陌生者来,都很惊讶也惊喜,相互介绍后,小黑行礼:“小黑给上玉帝上玉后下跪了。”说地不是很准,但是很有诚意:“你们是杨戬的舅舅舅母,那就是我的舅舅舅母。” 上玉后对小黑起初有点不欢迎,但听她这么说着,也就放开心去接纳她了:“以后我得照顾一大肚婆,还要做接生婆,不知小黑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哪个孙子啊?是侄孙?” “是外甥孙子,”上玉帝纠正道。 上玉后笑得乐呵呵,悄悄与上玉帝说:“以前自己在天庭都是白活了,做了那么多恶事,现在有机会做接生婆,这可是交了好运呢。” 上玉帝微笑着点头,看到小黑脖子上挂着的存心链,激动地走过去,双手捧着那存心链子,手颤抖着,热泪盈眶:“这是?” 小黑有点害怕:“这是杨戬送我的,上玉帝您不开心吗?” “不是不是,我是激动,这存心链是我曾亲手打造送给我妹妹云娘的,就是杨戬的母亲,可我后来亲手杀了云娘,现在看到这寸心链,感慨万千啊!”上玉帝忍不住哭。 常乐等孩子们都不敢说话了:今天是不是又惹爷爷不开心啦? 小黑不知所措,木小卉安慰上玉帝:“父皇,往事已经过去,现在您和母后一同照看杨戬的妻儿,这也算是给杨戬的母亲一个忏悔和回报啊,别再哭了,有这么多孙子辈在这里,您还不开心吗?” 木小卉的话有用,慢慢地安慰好了上玉帝。 之后呢,说正事了,木小卉把外面的事情都说了一边,关于锦华登基,杨戬小黑相恋,青衣无端逃出祥乐宫,青衣在朝堂上大言不惭要与杨戬成婚。 最后木小卉说了:“锦华和杨戬在小黑一事上都很难做,为了让他们顺利完成重建三界大业,我就和小黑设计了这诈死的戏码,然后将小黑带到云雨洞来。” 上玉帝点头:“嗯,小卉你做的对,但这要受委屈啊。” “大事面前不谈委屈。”木小卉说着,问道:“父皇母后,我不知青衣姐姐是如何解开风门锁逃出祥乐宫的,不知你们?” 上玉后已经在哭泣:“青衣啊,为何变成这样子不悔改?” 第四二一章 杨戬要杀木小卉报仇 上玉帝对木小卉的疑问是坚决摇头的:“我们没有留钥匙给青衣,现在想来青衣能解开风门锁,那是还有钥匙。是别人给她的,能给钥匙的就是制锁的太上老君。” “那为什么太上老君要给青衣解锁呢?他不会不明白这后果?”木小卉想着如何。 上玉帝说道:“这能解锁的确实是太上老君,但是不一定是太上老君去解了锁,只是有可能。依我看,这解锁的人是有意让青衣去闹,而这解锁人要么就是如来手下的佛门人,要么就是锦华手下的道家人,背叛道家投靠佛门去了。” 木小卉听着记着,上玉帝继续说道:“他们想利用青衣来给锦华添麻烦,现在青衣确实是个烦。恐怕青衣也是投靠了如来了。” “青衣为什么要这样啊?她现在想嫁给杨戬,那就去做个二房啊,为什么硬是要杀了小黑呢?”上玉后叹着。 木小卉轻声道:“母后,您这话可不能让小黑听到啊,小黑她还是孩子气,要是听到了又不懂跟您说,会闷在心里的。” 上玉后只有点头。 木小卉承诺:“父皇母后,我会尽力保住青衣的,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只有将她关押了。” “也只有如此了。” “父皇母后,现在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今日如来不存仁心,那我就要让他下台,另外则贤德圣僧坐西天莲花台。”木小卉决定。 上玉帝点头:“小卉,你一切要小心。” “唉,小卉啊,一人养育儿子,现在要去男子群中与他们斗心思,这都是我们不好,害得持煜早死了,要不然你也不会……” “老太婆你就不要念叨着持煜了……” 听着上玉帝和上玉后的老来夫妻唠叨,木小卉一阵心酸。 在送木小卉离开云雨洞的途中,上玉帝提到一件事:“小卉,将来如果对付如来有苦难,就把《神只箓》给搬出来,让三界知道如来的真面目!” 木小卉淡然一笑:“父皇母后,其实持煜在世的时候也有说过要将《神只箓》公布,可是那时候我想了很多,这里面记载了如来,女娲还有父皇您对我和我姐姐的陷害。但是那时候想着,您是持煜的父亲,如果您的名声坏了,那持煜的帝位就难保,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公布《神只箓》。到现在也没有,如果要公布,就把那一段隐去,我不想让持煜的美好声誉收到损坏。” “小卉……”上玉帝和上玉后不知该说什么好:是该感谢那已经离世了的儿子持煜还是感谢眼前这个难得一求的好媳『妇』呢? “以前父皇不该和女娲如来一同残害你和金昔若。”上玉帝淡然的忏悔,深刻的自责。 木小卉为他们解开心结:“父皇母后不必为此事揪心了,想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转折,持煜和我也不会有夫妻缘分,今日我也不会称你们为父皇母后,你们也不会将我当女儿一样。而且,也不会有常乐。所以父皇母后开心就是,一切有我来替持煜为你们做好。” 告别,上玉帝和上玉后微笑着为木小卉祈祷,尔后回云雨洞照顾孩子和新来的媳『妇』小黑。 木小卉安排好这一切后就要回天庭,先去接受一顿谴责,意料中的谴责。 锦华下朝后就往昌龄宫去了,找不到木小卉,猜测她会在哪里,估计木小卉已经是躲起来了,可是她应该来亲自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杀害小黑!小卉怎会那么狠毒? 不见木小卉来。 次日的朝堂上,杨戬是一身军装打扮未变,手持三尖两刃枪,气势雄伟地来到朝堂:“陛下,今日臣是来领职的,臣愿意接受西统领一职,为天庭为陛下为三界众生效劳!” “很好,”锦华对那位叫嚣地很嚣张的李天王问道:“李天王,昨日你对杨戬任职一事颇有意见,是因为杨戬要娶黑狐妖小黑,今日,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李天王今日找不到杨戬的漏洞啦,因为,仅仅过了一天,杨戬在人间的声誉大增,庙宇香火都是李天王不能及的,至于为什么,那还得拜李天王所赐啊。 现在李天王就只有认了他的栽:“臣以为杨戬可以担任西统领一职。” “好,既然李天王都认为可以,那朕就给李天王这个面子,杨戬来拿好你的玉带令牌。”锦华示意。 两位重要人物一一登场。 青衣来了:“陛下,您看我与杨戬……” “自古成婚需得父母之命,但不知青衣你的父母有无此意。”锦华将此事抛开。 杨戬也抛开此事:“我的父母早已不再,所以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决定,我不娶青衣公主!” “杨戬你还是这么固执啊?现在小黑都死了,你却还是不肯娶青衣,看人家青衣对你如何地恋恋情深。”木小卉出场。 杨戬就来气:“木小卉,这是要来比武吗?” 锦华控制住场面:“杨戬,不得在朝堂使刀枪,这个恶毒女子木小卉杀了你那未出生的胎儿,她该死,朕就给青衣一个机会,如果青衣抓住了木小卉,那就让青衣嫁给杨戬,青衣你看如何?” 青衣犹豫一下,不知该如何办,有些为难:“陛下,我只想嫁给杨戬,不管那木小卉的事。” 搞什么啊?木小卉奇怪青衣为什么本来抓自己。 先挑拨一下青衣的情绪:“青衣,我杀了小黑,也算是帮了你了,你该感谢我才是啊。” 青衣可不会,她现在为此生气:“现在人间都说我强行要嫁给杨戬,木小卉你就帮我杀了黑狐妖小黑。我在人间的名声全部毁于一旦了!这都是你害的,木小卉,我为什么要谢你?” 对此事,木小卉已经料到,这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锦华对此却是没有意料,就问道:“人间有此等评价?太白?” 天庭朝堂外交太白说道:“启奏陛下,确实如此。人间都为黑狐妖小黑抱不平,对于木小卉与青衣公主合谋杀害小黑一事愤慨。对于陛下的仁慈赞扬,对二郎神杨戬与小黑的妖神爱恋已经是传为了佳话。只是……” “别只是了……” 那就直接说了:“人间对陛下有埋怨,认为陛下没有保护杨戬和小黑的传世婚恋,陛下虽仁慈却不够有魄力,使得这众生无法觉得平等,都哀叹这三界六道。” “有如此议论陛下的,应当剿灭!”李天王之词。 锦华却很欢迎那样的人间议论:“李天王莫急。众生的意见如此强烈,不可置之不理,更不可兵戎相见。众生认为朕无魄力,致使黑狐妖惨死,那就是朕的错,朕现在立刻颁布‘罪己诏’,并向三界许诺改革法度,让众生平等,包括通婚也无须论级别。” 顺理成章地说出了这段要说的,那就顺水推舟地去做啊,这就是锦华想要做的事。写了罪己诏之后,就马上宣布:“众臣听旨,明日朕将让诸位观看新的法令,请诸位爱卿给出建议。” 是建议不是意见,请你们不要扰『乱』我的改革!这只是开始! 就这么简单,小黑一事就让锦华成功地修改了法令,且朝堂无人敢有异议了,他们害怕的是人间的议论。 木小卉和青衣这两位不该出现在朝堂上的女子被晾在一边了,不堪寂寞。 木小卉哼着:“陛下,昨日我也是听从了几位上仙的意思,尤其是李天王的话,才杀了小黑,这原本是合情合理,可现在人间却说我的不是,这没有道理啊。要说就该说李天王是始作俑者!” “闭嘴!你杀害了小黑还敢将这罪责赖在李天王身上!”锦华为李天王说话:“李天王一时的错言就让你杀了小黑吗?木小卉你为何如此狠毒?”好像是为李天王说话,实际把李天王说地无地自容。 还有烦人的青衣:“为何要把我和木小卉扯在一块?我又没有杀害小黑。” “这朝堂还像样吗?”锦华盛怒:“哪里来两个疯女在此胡言『乱』语?” 众上仙都下跪听锦华下旨:“李天王,把这两疯女给驱逐出宝殿,再把木小卉抓回来,让她接受处罚!” “诺!臣今日定不辱使命!”李天王以为自己很厉害哦,想要将昨日丢的脸和今日丢的一起捡回来,实际是什么都没捡回来,青衣和木小卉,他一个也抓不到。李天王的脸丢得没地儿丢了。 那就散朝。 锦华留下杨戬讨论要事:“杨戬你现在的伤心我能理解,只不过总是会从伤心中走出来的。” “锦华不用说小黑了,我已经发誓要杀了狠毒的木小卉!”杨戬握拳道。 “杨戬你真的认为木小卉是发疯了吗?她有什么理由杀害小黑啊?之前她对你和小黑都很好,如亲弟弟妹妹,难道就因为妖神相恋而刺死了小黑?”锦华问道,他一直觉得木小卉是有原因的。 “我也不希望这样,以前我很尊重木小卉,可我看到的就是如此,这个被我称作表嫂的女子杀了我的妻儿,我怎能原谅她,所以,杀她是必然。”杨戬咬紧牙关嗞嗞响。 锦华叹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木小卉确实该为小黑偿命。”瞑目睁眼:“现在说政事,从现在开始,该是裁撤官员精简官员的时候了,以前持煜的那些法令都可以继续沿用,还要在这上面加以修改……” 第四二二章 谎言:让我儿子接任 其实锦华很想和木小卉讨论这政治立法上的事情,因为以前就是木小卉帮助自己建立政坛基础人脉的,逐步获得了上仙的重新支持。木小卉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丫头变成了一个政坛精英,只是没有地位而已,但她的脑袋绝对是精英了。 另外,锦华还想到以前持煜为帝的时候,就是木小卉在这宝殿的后院一点点辅佐的,提出各种有利的建议才使得持煜建立了那“金『色』卉帝时代”盛世。 锦华是嫉妒的,即使持煜已经离世多年,锦华也在嫉妒持煜,可是这次登基后锦华自己却没有立木小卉为后,不知是过不了哪一关,因为很怀念妻子素衣吗? 怀念素衣是肯定,可是素衣已经去了,她的遗言也就是让锦华和木小卉走在一起啊,那锦华为何还是没有立木小卉为后?他不明白,是不敢吗?或许,可是现在锦华是帝王,有什么不敢?他现在要立木小卉为后,那是名正言顺的。 只是他在此事上犹豫不决,当木小卉走近时,锦华会排斥,木小卉离开时,锦华会想念,这样矛盾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现在暂时不想这些事,锦华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木小卉要杀害小黑,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木小卉怎么就不来找自己说呢? 因此事影响很大,所以锦华将木小卉列为天庭第一“通缉犯”,由东统领,那功劳卓越的李天王来全权捉拿木小卉。杨戬想去亲自捉拿木小卉,锦华不允许,怕杨戬和木小卉起冲突。 而且,锦华明白,天庭中没有谁可以捉拿到木小卉,之所以让李天王去捉,只是想再给李天王一次立功不成反丢人的机会。表面上说地很好听:“此事重大,还是交由李天王,杨戬你无法捉拿木小卉。” 木小卉在天界徘徊,她现在是回不了天庭的,很容易被李天王的层层天兵给围住,木小卉不想伤害无关者,就尽量避开。 记得离开云雨洞的时候,木小卉就已经想到了回仙界后该这么做,就是从锦华领导的道家假装投入如来领导的佛家门下。因为根据上玉帝的推断,有不少道家上仙,资历比较老的,已经投靠了佛家,所以木小卉想要去打入敌人内部做细作,从其内部攻打出来。 现在找不到好办法去投靠如来啊,于是就在天界做个游侠,吸引佛家的注意。 引来了佛家一重弟子须菩提,这个可有的说,他不仅是如来手下第一大弟子,而且是在宝殿里给女娲施了阴掌,导致女娲用尽法力,致金昔若死了的那位。 这是木小卉的仇人之一。今日小朋友竟敢来找木小卉,是不怕死吗?哦,对了,须菩提并不知道自己那一阴掌已经被木小卉知道了。 这位须菩提的身材比其他佛家人要苗条些,说话声也不那么敲钟响:“木小卉,看似在流浪啊。” 好个佛家大弟子,说这句话也是那么名门正派的,一点都不像是调戏。 木小卉无奈一笑:“想必须菩提大僧已经知道我杀了小黑一事,不但没得到三界的好评,反倒是给锦华背了黑锅,让锦华做了善人,他得尽了好处,我却被三界追杀。” 须菩提“呵呵”了好一会,在佛中算是快的啦:“木小卉何必难过,道家不讲理,自有我佛家收留你。你杀那黑狐妖本就是好事一桩,他们却因此而追杀你,实在不该。如若此事在我佛家,绝不会发生。” 木小卉假装眼睛一亮:“真如此?如来有如此雅量收留我这个三界追杀的人?那还不被三界痛吗?” “呜呼,我佛慈悲,只要木小卉你愿意投入佛门,改过错失,那未尝不是件好事啊。”须菩提念着他们的佛家口号:“我佛可以为你洗尽纤尘,洗尽铅华,来佛家。” “天地之大,既然有佛家可容纳我,自然是欣然,那就跟随须菩提大佛一同往西天去了。”木小卉想到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进了佛家就可知那些道家上仙背叛了锦华,然后让锦华铲除这些背叛者。 木小卉并没有被带到如来讲佛经的大殿,可能是因为以前的事。以前木小卉来西天就会因为美貌而引起佛徒们心里『骚』动,无法专心听如来讲经,于是如来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经书,将戒『色』经说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木小卉的姐姐金昔若也来此捣『乱』过,更是引起了轰动,所以啊,这些个大佛上佛们是生怕木小卉去那讲经的大殿,那就直接将木小卉带到了几位上佛论经的西雅图阁楼。 这是将木小卉以上宾款待啊,这几位上佛的心思已经一目了然了,他们没有诚意要将木小卉带入佛堂,因为木小卉连一本佛经都看不进去,之所以他们会让木小卉来西雅图阁楼,只是因为想要利用木小卉? “如来上佛为木小卉授予入佛典礼的绶带。”司仪喊道,司仪是哪位啊,是如来的大弟子中最小的一位。 这典礼也没什么特别,然后就是与各位上佛相互敬礼,其中有一位上佛十分恼怒木小卉,虽然她尽力遮掩了自己的怒,可是还是能从她的眼神表情中看出来。 这位上佛就是唯一的女『性』观音,以前木小卉在观音的南海中赤身游水导致观音手下弟子一个个怀念俗世男女情爱,个个要还俗,之后观音的南海“学院”一度处于空虚状态,观音几乎是亲自走出南海到凡间招收弟子了。 为这事,观音没少骂木小卉,在各种场合,用不带脏话的话来说木小卉是如何要不得。 而今,木小卉一来到佛家就得到与观音平起平坐的地位,这是观音觉不允许的。但不允许又能如何?观音能反对如来的意思吗?于是观音就生闷气。 木小卉路过观音这里时候,撇了一眼:最好不要来惹我,否则有你好看!死观音! 进门典礼过后,木小卉要接受如来的单独讲经,这是极大的荣耀,不过如来没有对木小卉讲经,否则木小卉也听不懂。 到了这个时候,就开门见山,如来向是对女娲一样与木小卉商讨:“木小卉你向来与锦华相好,为何这次因小黑一事而坏了关系?成了锦华的通缉要犯?” 对此,木小卉准备了一套说辞,必须是可以让如来信得过的说辞,否则如来会怀疑木小卉是细作。 木小卉叹息且不满道:“现在就不妨直说,如来您知道我有一子常乐,常乐身份尊贵,他是先卉帝持煜之子,是上玉帝之嫡孙,就凭这资格,我的常乐必须是将来下一届天君。锦华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呢,那是在锦华登基之前,登基之后就没说过这样的话了。” 如来是老狐狸,这样一听就明白:“木小卉你是有私心啊。” “世间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番成就,我的儿子常乐既然有成为天君的资格,那就当现在开始培养。在登基之前呢,锦华是话语中隐约暗示将来立我为后,那么常乐就是锦华的继子。锦华没有儿子那就该把常乐当作接班者。”木小卉这样一来就说出了她的不满了。 如来接着她的话说:“现在锦华登基近一个月了,却是公布三界,立他那已故的妻子素衣为后,根本没考虑你,你连个妾侍都没有混上,”如来“嗯”了一下,知道自己用词错了,“混”这个词降低他形象了,就再说一遍:“锦华确实是过河拆桥啊,之前你帮他登基,现在他却连一个名分都不给你。” 木小卉一摆手:“我的名分是其次,当然能成后天后最好,我最关注的是我的儿子常乐将来继承天君位。” “又是一个女娲啊,将来你的儿子常乐继承天君位,木小卉你就可辅政了,像女娲那样掌控政权了。”如来笑着,是大佛那样的笑,不知者不懂这笑背后的『奸』诈。 木小卉自然是要把自己和女娲撇清来啊:“如来这么说可就让我不开心了,我自认为不是女娲那样权欲重的女子!” 如来就不说女娲这个不开心的话题了:“木小卉你杀了小黑是为何?杀了小黑就可让锦华娶你成为天后?” “原以为是如此啊,这杀妖是合乎天理的事,我有何错?本想着为锦华解决一个难题,以此获得三界认可,谁知啊,人心所向难测,人间都偏向了小黑杨戬还有锦华,我倒是成了罪人,那这立后的事,估计是想都别想了啊。”木小卉将一片飘来的树叶给掐碎:“锦华,这个负心汉!” “莫要生气,生气伤自己,既然木小卉你要扶持你的儿子登基,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将锦华给赶下朝堂金台?” “本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好,既然我可以将锦华推上金台,那同样可以将他拉下金台!这定然是要借助如来你的帮助。不过有来有往,我也会帮助您想要的。” 如来点头笑着,木小卉看他那笑背后不知是隐藏多少尖锐,既然这个如来能将权力日盛的女娲都给骗得法力归零,那实在是不简单啊。 这次来佛家做细作,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来不会听木小卉几句话就相信木小卉。现在木小卉猜想着如来会给木小卉下什么命令作为入佛家的投名状。 第四二三章 昔日仇敌今日请教 果然这第一道命令就不是好办的:“木小卉,你要想把锦华拉下金台也不是容易事。本佛想过了,锦华一直是反对他的母亲和兄长的,这本就是违逆天理的。所以现在木小卉你去杀了女娲,嫁祸给锦华,让锦华背上弑母的罪名。一步步弄遭他的名声。” 木小卉迟疑了一下,比花落的时间还快:“好,我这就去杀了那个狠毒的女娲。” “慢,木小卉,”如来还有要求:“你要了女娲的魂灵,毁了她的身形,再将女娲的魂灵带到本佛这里来。” 这就难了,不过木小卉暂时答应:“好。” 饶是木小卉再恨女娲也不想杀了女娲,因为这会影响到锦华的名誉啊。木小卉本来是想让女娲假死,可是如来说要女娲的魂灵,这就糟了,女娲的魂灵到了如来这里肯定是被囚禁或者被杀害。 而更重要的是,如来就是想要验证木小卉是否是真心加入佛教。那就难了。木小卉离开西天迅速赶往南天,越过一道道阻隔,她来到了女娲居住的景贤宫。 该怎么办?现在杀与不杀都不行。木小卉思索着,倏地,她觉得有一个人可以解决这事情。 马上走进景贤宫,见到女娲已经是白发苍苍了,满头落地的白发如扫把一样。女娲在痛苦地拍着地面,喊着“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这样子像是刚修行过,但是难见长进。 女娲修行肯定是有长进的,只不过相比于她之前那能三足鼎立的道行,女娲现在的修行长进是无法满足她那意欲迅速回到从前法力的急速心态的。 欲速则不达,这样会让心情越来越糟糕。女娲的报应只有死才能解除,只是现在,女娲自己不愿意不舍得死,她还怀念着以前的璀璨生活。木小卉也不能去杀她。 木小卉走近女娲,坐在地上的女娲抬头看到木小卉仍然是那么美丽,无法盘成回心发髻,脑后的头发垂落在腰间如一席黑丝帘子闪耀着。 嫉妒之心油然而生:“木小卉,你是来嘲笑我的?” “不是。”木小卉冷淡道。 女娲无法掩饰她现在的苦涩:“你总不会是来杀我,因为你就是想要看到我的报应,现在看到了,整个天庭无人理我,没有谁愿意接近这景贤宫,连那侍者都是换了又换,以前睁着来景贤宫伺候,现在避之惟恐不及。哼,木小卉,听了觉得舒服吗?” “我现在没时间来嘲笑你,”木小卉将问题直接说出,因为耽误不得,一刻也不能停:“女娲你已经知道朝堂的事了?我现在是锦华的通缉犯,因为我杀了杨戬的有孕妻子小黑。” 女娲斜眼看木小卉:“通缉犯也能到这层层护卫的景贤宫里来,看来我儿锦华是敌不过你的,木小卉,你现在是集聚了你和你姐姐金昔若的实力了啊。” “你别说其他的,我就问你,我是想帮助锦华的,而你,也不希望锦华的朝政有危及,所以你也是要帮助锦华。对于朝政的事,你已经打听地一清二楚了,看来刚才我也是多说了。”木小卉叹道。 女娲扯着她现在的白发,很痛,想以此来减轻心里的难受:“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知道就好。现在锦华要抓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杀小黑,只是用了障眼法蒙骗了所有上仙,就像以前我假装杀杨戬来蒙骗你那样。”木小卉将真实情况说出。 女娲谨慎起来:“你为什么要把此事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假装杀了小黑?” 不用木小卉回答,女娲立刻理解了:“你不想让锦华为难?因为锦华一心想要建立三界众生平等?” “不愧是女娲,一猜就重。我假装杀小黑就是帮锦华解决这为难事。你也看到了,我为锦华背了罪名,锦华得到了众生的赞扬,也开始改革法律了。”木小卉说出她的用意。 女娲再聪明也想不通:“但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我?” “天庭有道家人背叛者投靠佛家,所以我已经混入了佛家高层成了细作,也取得了如来的信任,但是如来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他拍我来做一件事。”木小卉这才正视女娲那发黑的眼眶:“就是毁了你的身形,取你的魂灵去给如来。” 女娲没有害怕,到此为止女娲猜得到木小卉的想法和难处:“那是因为如来还不完全信任你,以为你是锦华派去的细作,所以让你来取我的魂灵。但是你不想。” “女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为了锦华,不想让锦华担上弑母的罪名。可是现在你必须给如来一个说法,你没辙了,就来找我请求办法来了,木小卉,你还朕聪明,把昔日的敌人当朋友了。”女娲大笑,终于可以笑木小卉了。 木小卉提醒道:“这事与锦华的帝位息息相关,一刻也耽误不得,女娲你还是赶快想办法。你现在帮我就是帮锦华,记住,锦华是你现在唯一的依靠。” “你不想杀我,但如来又令你来杀我,这问题很简单,现在你是佛家高层中人,可知道佛家高层中观音对你恨之入骨?”女娲说道。 木小卉想想,冷淡回答:“我猜也是,以前我在南海修行的时候给观音惹了不少麻烦。” “不只如此,现在你的法力道行在观音之上,所以你去激怒她,挑拨她,激起她的嫉妒心,顺便把这事给说了,之后观音就会来杀我或者护我,总之观音不会让你杀我,这样你就可向如来交差了。”女娲的办法可谓是完美啊。 只是,木小卉疑虑道:“女娲你就不怕观音来杀你?” 女娲无所谓地摇头:“似乎没什么可怕的,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我的孙女永远不理睬我,更怕以后锦华朝政事情多了,来看望我的次数会越来越少。而我自己,不想走出这个景贤宫去。” 因为你还是怕丢脸。 “既然你帮我想得好主意,那我就照此去做了,我,”木小卉犹豫了一下:“我先去暗中告诉锦华,让他暗中保护你。” 女娲撇她一眼:“木小卉你还是蠢了一个台阶,这事怎可告诉锦华?他要是知道你去做了细作,会马上来救你,那你的目的不就付之东流了?” “女娲你其实不想死。” “锦华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如果锦华过地不好,那我宁愿死。” “那你现在相信我的话是真的?” “你喜欢锦华,现在还想嫁给他,你愿意为锦华去死,我知道。” “告辞了,就按你的方法做。” 木小卉与女娲的几句话中,感觉对这个落魄毒女人多了些可怜,她的爱子之心是存在的,也很深,只不过在这里,她不懂表达。 木小卉按照女娲的办法,迅速返回西天,“无意”中经过观音身边,“不小心”踩到了她的拖地头披,也不蹲下去捡,也不道歉,就那么得意地说着:“哎呀,差点让本仙摔倒了。” 观音的头批掉了,发型『乱』了,这是极大的羞辱,对木小卉怒不可和:“木小卉你这个贱女,现在道家不要你了,你就来我佛门作『乱』,等着看,你心肠不好,很快会被赶出佛门!” 也不知是谁心肠不好,以前木小卉就因在南海赤身游水而被观音告状,判了转世为娼的命运。 木小卉得意一笑,抓住观音的手与她试法力,结果这样一比,观音差点被木小卉的功力给推倒,木小卉就得意地说道:“现在是看本事排行的。观音,你看到了我的功力在你之上,如来正需要我这样的人才,而像你这样念经,拿着玉『露』水,谁都会啊,随便找一个就可替代你。而你现在的地位是岌岌可危,如来手下十大弟子,很快,以我的法力就要排你之前了。到时候见到我可要行礼啊。” 阴险的笑中带着龇牙。 观音被气晕:“木小卉你可知道本佛在佛家多少年……” “不管你在佛家多久,你不得不承认后来居上。”木小卉得意道:“现在如来就给我一件大任务,去南天景贤宫杀女娲。知道为什么让我去吗?因为整个佛门有谁可以闯过那一层层的天兵,再靠近守卫森严的景贤宫?只有我才可以于无形之中进入景贤宫取女娲的命!你可以吗?” “哼,做这等杀戮的事,这也配做佛门中人?”观音一向是高贵地目中无人,不过比女娲要心存嗲善,但是在权力面前能否保持镇定,这才是最大的考验。 木小卉呸她一声:“你们这十大弟子啊,谁还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吗?在走向这十大宝座的路上,就真的是纯洁无瑕?” 木小卉知道点内幕,但是对于佛门的内幕也不是很详细,只是可以肯定观音等十大佛门弟子手上并不干净。 这戳中了观音的软肋,不过观音也不怕,反正像这些不干净的事你恶,如来也是睁眼闭眼的,所以现在对木小卉的话不是很放心上:“有本事你去向如来告状啊。” “我为何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想得罪那么多佛门中人,但是我现在就是要超过你,观音,以前的账还没算清楚,你害得我两次转世为人,受尽苦难。现在我去杀了女娲领了功劳,将来,我要让你把所有害我的都给吞下去!”木小卉咬牙切齿道。 第四二四章 观音成了替死鬼 观音对此有些害怕,不过暂时顶得住:“木小卉,你还没那本事。” “有无这本事就等着瞧,你不要太逍遥了,一切该来的会来地很快,待我取了女娲的命之后,观音你就死定了!我要以牙还牙!”木小卉再次强调“杀女娲”。 观音的弟子向观音建议:“木小卉根本无法越过南天的重重管卡去杀了女娲。弟子以为她纯粹在说大话。” 观音似乎是想地太多了:“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木小卉就是在对我炫耀她的能耐。如果这事是假的,那木小卉就是在说大话,假传如来的意思。本佛看这八成是真的,那现在就看木小卉是否能穿越南天的道道关卡了。” “木小卉虽然现在的法力在师父您之上,”这话遭到观音一个瞪眼,那弟子赶紧低头说:“木小卉现在是南天的通缉犯,很难通过那道道关卡,弟子以为木小卉是无法杀了女娲的。师父您不必担心。” 观音这才捡回了外在的脸面,但她深知刚才木小卉与自己握拳的那一刻,实力已经是可以越过南天的道道关卡,所以观音对此还是担忧的。 那就这样:自己去南天一趟,假意探视女娲,阻止木小卉杀女娲,如此就可阻止木小卉在如来这里立功。 观音开始了她自以为不会很长的消灭木小卉之路。 凭着她的贯彻三界的极好荣誉和笑如满月的善意微笑,观音这就过了南天的关卡了,来到了景贤宫。 “女娲娘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什么多日不见啊,是多年不见。 女娲见到观音中计了,马上迎了上去:“有劳观音来看望了。去死!”施展那已经很低的法术。 观音还没有说“女娲你要担心木小卉”呢,就遇到这事,也来不及想了,就用她的玉『露』瓶来抵挡,女娲重伤,伤地恰好,没死。 可是观音却被早已安排好的天兵给围攻了,逃不了了,那都是女娲亲自点的上将军。 这时候木小卉也就“恰好”赶来,装作要杀女娲的样子,却被天兵们赶出景贤宫。 很快呢,景贤宫女娲遭观音刺杀一事就传开,锦华问讯赶来,给女娲请了杏林子照顾。之后就是审讯观音。 宝殿朝堂上,观音被五花大绑,木小卉早就趁『乱』逃走了。 锦华对观音问话还是很尊重的,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那是怒气:“观音,你虽是佛门中人,但你来刺杀朕的母亲,朕就有权审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没有刺杀女娲娘娘。”观音也有口齿的时候,回想着木小卉与自己的对话,再想着女娲向自己重来的决斗的样子,观音明白这是木小卉和女娲设置的一场阴谋,只是观音事先难以想到,木小卉和女娲这水火不容的关系是传遍天庭的,她们怎能会合谋? 可现在只有这样一种解释,就这么说吗?锦华会信吗?可也只有这么说了:“陛下,是木小卉想来杀女娲,我是来向女娲报信的。提醒女娲担心木小卉。” “但是朕的娘亲被你的玉『露』瓶打伤,现在朕的母亲身体十分脆弱,经不得一点伤害,你为何下如此狠手?”锦华审问。 观音辩解:“是女娲娘娘自己冲过来的,我无意伤害女娲娘娘。” “你的意思是朕的娘亲冲撞你?素来无仇,为何要撞向你?观音你的谎话太虚假了!”锦华不想再听观音强辩:“传旨,观音意图杀害女娲娘娘未遂,即刻自行释去所有法力,关入天牢,打入人间经历永世生老病死与轮回转换之苦!” “陛下,请您明辩啊,本佛是冤枉的……” 锦华对此没得谈条件:“各位上仙,释去观音的法力!” 一阵硝烟四起之后,观音已经从上佛成了常人,此时她已经暴怒了:“是如来让木小卉来杀女娲,我是特意来给女娲传信的!” “如来怎会让木小卉来杀女娲?那就传如来,立刻!”锦华隐隐觉得这后头有事。 刚才对观音施以“格去法力”的刑法,那是给佛门一个警告,让他们不要太嚣张,现在女娲说出这种话,难道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看观音现在的样子是不想活了,这话有可能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观音这样说如来,也必定会遭如来的暗算? 唉,观音,谁也救不了你了。 如来到了,已经知道此事的如来对此绝对否认:“陛下,贫僧从未找木小卉去刺杀女娲娘娘,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观音刺杀女娲娘娘一事,贫僧也不知。” “朕也不这么认为,可是观音确实这般说了,现在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锦华将此事抛给如来:你的下属,你自己去管。 观音向如来请求:“师父,弟子是听信了木小卉的谣言,说你派她去暗杀女娲……” “阿弥托福,贫僧怎会说这种话?观音,你太令师父失望了,”如来用他的立体声掩盖观音的求救声,现在如来为了他的名声要弃卒保车了:“陛下,贫僧教导弟子无方,差点伤了陛下的娘亲,贫僧愿惩罚观音来请罪。” “如来请说。”锦华现在就放手让如来去解决他佛门的丑事。 如来说道:“现在就要释去观音的一切法力和修行!” 这样,如来再对观音来一次“革职”,那么观音的修行彻底告吹,连下界为人的心思都无了。可是还得去啊,如来亲手将观音给推除了天庭。从此天庭无观音。 如来向锦华道歉并承诺会派几位道行高的弟子来帮女娲疗伤,“这个就不劳烦你了,西天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你赶紧回去”。锦华显得很大方。 这回锦华领导的道家赢了佛家一局,让佛家损失了观音这一员大将,且让如来输地无话可说。似乎该高兴,可锦华却觉得奇怪,高兴不起来。 这事怎么想都蹊跷重重,而且女娲受伤,木小卉也卷入此事中,让锦华觉得奇怪,而且最奇怪的就是:观音没有理由来杀女娲啊。 锦华去问他那正在疗伤康复中的母亲女娲:“娘亲,你说实话好吗?不要瞒我了。” 女娲一直闭眼囔囔道:“如来将观音贬下界了?那就好,那就好。” 锦华看女娲脑子模糊的样,就只有走开,走开时候听到女娲说道:“锦华啊,娘亲在,会保护你,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娘亲休息好,我会常来看你。”锦华说道。 另外一边,木小卉就遇上麻烦了,她要面对如来的发火:“木小卉,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观音?” “对不起,如来上佛,我只是不小心冲撞了观音,听不得观音羞辱的话,然后产生口角,最后为了挽回颜面就把此事说了出来,说我如果完成此事,在佛门的地位就会在她之上。谁知观音要去破坏我的刺杀计划。”木小卉跪下:“是我没有守口如瓶,坏了大计。害的您损了一员大将。” “观音一向是对你心存怨恨的,可不想会是这样深,木小卉你就不能忍一下?”如来还抱怨着。 木小卉继续她的道歉:“当时观音说话难听,我也只是要吓唬吓唬她,说她会被排出十大弟子之外,都是我胡说。” “行了,这次是丢了脸也丢了人,木小卉,现在令你将功折罪!”如来再下命令。 木小卉悄悄叹着:又是要杀哪个道家人吗? 确实如此,但有点变化,如来下令:“木小卉去南天,将一道家中人的魂灵取来。” 如果这样也好,那就牺牲一个犯事者的『性』命罢了,不过木小卉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如来立马就说:“这个道家人呢,必须是修行在婴元之上的。” 修行在婴元之上的道家上仙?木小卉数着算着:锦华,杨戬,李天王,太上老君,九曜真人,女娲,青衣,差不多就这几个而已。 其中锦华,杨戬,女娲,青衣是绝对不能杀的,而其他上仙呢,如果说杀了他们,唉,木小卉不想杀无辜者,也不想让谁来为锦华的大业现身。可是现在…… 对了,这其中或许有人可以杀,记得上玉帝在云雨洞对木小卉提醒道:肯定是有上仙背叛道家投靠佛家,而且青衣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个。 木小卉决定试一下看看青衣是不是已经被如来收买:“如来上佛,现在道家那边修行过了婴元的不是很多,不过其中一个我很清楚,青衣。青衣是上玉帝的女儿,是公主,身份尊贵,不如就杀了她,以此来解您失去观音之恨。” 如来摇头:“为什么你选择杀青衣?” 木小卉解释:“因为青衣只是公主而已,她对锦华的政治没多少威胁,锦华不会因为青衣而与您过不去。” 如来反对:“不行,杀青衣有什么用?另外杀一个!” 木小卉暂时答应。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青衣已经投入如来门下,否则如来不会这么护着青衣。那么如来要木小卉杀的人呢,就必须在那群人当中选一个。如果这群人中有很多是道家的背叛者,那如来就不会让木小卉去杀了,否则杀了某个道家背叛者,对如来是很大的损失。 如此,木小卉就要从中找出一个最没有价值的下手了,没法,现在必须有人牺牲了。 第四二五章 除掉道家一个大蛀虫 在飞向南天的途中,木小卉思索着,不如再去请教女娲? 绕过重重天兵,木小卉轻易到了景贤宫,此时女娲一人在摇椅上躺着,念着她孙女的名字:“灵儿,妙儿,你们喜欢什么啊……” “女娲娘娘。”木小卉走过去。 女娲稍微睁开眼又闭上了:“灵儿妙儿……” “不是您的孙女,让您失望了。”木小卉可怜她。 女娲摇着扇子,叹着道:“有什么事?” “如来让我杀一个道家内修行在婴元级别之上的上仙,可是我点过了,这些都杀不得。但是我发现青衣可以杀,她已经背叛了道家投靠佛门,而如来不让我杀青衣。”木小卉说出难题。 女娲嘴一歪:“青衣本来是被风门锁锁着的,这风门锁只配一把钥匙,你看是谁解开了青衣的风门锁?” “太上老君是风门锁的制造者,难道是太上老君背叛了道家?如果他是被迫的呢?我想不到,依太上老君在道家的实力和声名,为何要背叛道家。”木小卉猜测。 女娲毫无表情,懒地说:“太上老君的修行何止婴元啊?打造风门锁,炼就各种丹『药』,都是太上老君,如果如来给他更大的好处,比如造庙宇,提升香火,那他肯定愿意跟着如来干。他是如来眼里的一块大肥肉,而且他不看好现在的道家。” 木小卉点头明了,女娲补充道:“这些也都是我的估计,你还需要有确凿的证据。” “我明白了,这就去找证据。”木小卉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看这个半死不活的女娲:“谢谢您的提点。” “我是为了锦华,不用你谢我。我不是为了你。”女娲对木小卉还是那么冷。 不管这些,木小卉先去找证据,要想找到太上老君背叛道家的证据,就必须查看他和如来的往来,比如说,如来是否给他在人间多建了庙宇,但是现在木小卉来不及去人间检查了。那就去看太上老君的丹『药』。 木小卉也不知该怎么查,如果真的要查就应该去记账处查?可现在怎么才能找到记账处呢?不如直接去太上老君居住的八景宫里查。 首先混入库房,只要变个样子就好,变个男童的样子,反正那些道童的道行都不高,也认不出木小卉的幻术。 那八景宫里很整齐,各种『药』盒,『药』瓶,『药』罐排列地秩序井然,之后呢,木小卉就跟着那些道童们摆放『药』物,按顺序将『药』物放在各类箱子里。 木小卉注意到每个箱子都有不同的标识,是记载各种『药』物的种类,但有个奇怪的标识,那好像是一朵莲花,是指如来的莲花台吗?木小卉纳闷中。见那些道童将这些有莲花标识的『药』箱小心翼翼地拜访好,轻声说道:“师父说了,这些标有莲花的都是上等『药』,必须格外小心地放好。” 感觉像是太上老君将上好的『药』都送去给如来了,炼出来的此等『药』或者边角料都留着给道家各位上仙。是如此吗?木小卉等着。 看到有来运『药』的,木小卉假装推倒了一箱标识有莲花的『药』箱,里面的『药』粉全部洒落,那道童可就生气恼怒:“你是如何办事的?这般不小心,只怕师父要教训你!这次可不是敲木鱼一百天这么简单!” 敲木鱼?木小卉听出了岔子:你的师父是哪位高僧啊?还要敲木鱼。 顺便就将那说话的道童的头发一扯,好一个光头啊。木小卉可以肯定了:这些运送莲花『药』箱的都是和尚,那就是从西天来的喽。 “对不起。”木小卉向那和尚说了一声然后就去找太上老君了。 她这次是以青衣的样子去的,虽说太上老君道行高,但是辨别不出幻术,就是眼力不好啦。 “老君,请问您给我的解锁钥匙,能不能给我?”这个假青衣问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没多想:“青衣公主,那风门锁和钥匙不都在你这里吗?” “钥匙交给如来了,只剩下一把锁,请问太上老君能否再制造一把钥匙给我?”假青衣问道。 太上老君对这谎话并不惊奇:“既然你那把锁已经给了如来,那我也难再配置一把钥匙。必须有照着那把锁才可配置钥匙。” 假青衣现在要审问了:“老君,天庭法律规定风门锁只可一锁一钥匙,为何会有几把钥匙?” “如来让我给你配钥匙解锁啊,青衣,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不对,”太上老君警觉起来:“你是谁?” 假青衣恢复了真身木小卉。 太上老君大喊:“天庭通缉木小卉,你怎会来我的八景宫?” “你好意思说我被通缉?太上老君你背叛道家投靠如来,将天庭的上等『药』材都送给如来,这事你怎么说?”木小卉『逼』着问,一步一步往前走:“说,你到底送了多少『药』材给如来?” “你,想要干什么?木小卉你走开!否则我要用……”太上老君感觉现在的木小卉不是刚入天庭的木小卉,尽管他们没什么交往,总之太上老君很怕木小卉。 木小卉将太上老君桌上的记录册子拿来翻了几页看,记载着运送去给如来的『药』物,数量种类品级,很齐全地列了出来。天哪,看这日期,太上老君与如来勾搭是很久了。 “在锦年登基的时候你就与如来私下往来吗?”木小卉举起这册子问道,迎来的是太上老君的拂尘袭击,木小卉一把手就打掉了,严肃道:“对不起,老君,您仙寿已尽,记住,是如来要您的命!” 没有“救命”,太上老君死在了八景宫,魂灵消散,身形被木小卉包裹好了。做好这些后,木小卉将那些来运送『药』箱的假道士都给杀了。至于这记录册子呢,就放在这里给锦华去检查。 带着太上老君的身形,木小卉来向如来请功领赏了,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如来上佛,我已经将道家修行十分高的太上老君抓来了,不过捉拿的时候不顺手,将他的魂灵打散了,只带回了身形。” 如来现在是吃了闷亏了,早知道如此,如来就会按他的想法,直接指定木小卉去杀了杨戬或者九曜仙人。 现在如来没法指责木小卉什么:“身形带回来有何用?保不了几天。除去。” 木小卉算是过了这一关,想到自己帮助锦华除掉了一个大蛀虫,心里就十分开心,可不知锦华是否会想得到。 锦华在宝殿里听那些道童的叙述:“是青衣公主来了,找老君问钥匙,之后就拔剑相向,然后老君就没命了。” “好了,你们先下去。”锦华摆摆手,现在要思考青衣为何要杀太上老君。 杨戬将调查到的更深一步的资料送了过来:“陛下,您看这本账册,是太上老君自己记录的『药』物出入流水账。” “有什么奇怪?”锦华问道。 杨戬回答:“这上面记载着太上老君在锦年登基的时候就送了『药』物给如来,而且年年增多。到今年为止,这数量大地惊人。” “太上老君背叛道家投靠了如来?”锦华拍案而起:“太上老君是我兄长锦年的师父啊,竟然在我兄长登基的时候就投靠了如来?难道他一点不顾师徒情谊吗?” “陛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臣在八景宫现场发现了许多和尚的遗体,是刚被刺死的,臣已经将他们都藏起来了,现在就看陛下怎么处理这事。”杨戬建议。 锦华冷静了一下,想了很多:“太上老君背叛道家不宜传出去,封锁所有消息,封锁八景宫,对外说太上老君死因离奇,还在调查中。” 杨戬听令去安排所有事情,照锦华所说的去做。 锦华来到景贤宫,看到母亲女娲可以拄着拐杖走动了,上前去扶着她,女娲没有理会他。 锦华就自言自语地说:“娘亲,其实我还是需要您帮忙。现在我感觉很孤单,这天庭不稳定,太上老君早就背叛了道家,但不知是谁杀了太上老君。我好奇此人是要帮我还是如何,为什么不现身……” “嗯,好,叛徒该死!杀了他!”女娲话中神态中有些癫,但脑子清醒地很。 “娘亲,连太上老君这样的道家尊者都背叛,不知现在道家还有多少是背叛者。”锦华心烦地叹着。 女娲似乎时好时坏地问道:“锦华,现在青衣有没有嫁给杨戬啊?” “娘亲,你说什么呢,青衣是魔,完全变态了,杨戬怎会要她呢?”锦华真不知现在该如何面对女娲:“娘亲,以前十分恨你,因你杀了素衣,现在看你这般思念灵儿妙儿,我不知如何是好啊。如果素衣在的话,应该希望灵儿妙儿不记恨你。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们不恨你呢。” 这个时候,女娲才止不住泪流:“灵儿,妙儿……” 离开景贤宫,锦华开始思考怎么查那些背叛者,与杨戬商量:“青衣十分奇怪,她之前闹着要嫁给你,现在却不见了,不知在何处。” “魔总是来去无踪影的。”杨戬有点难过,想到了小黑:“不知青衣是如何解除她的风门锁的。” “对了,昨日朕的娘亲问朕关于你和青衣的婚事,这就好笑了,不知她是从哪个多嘴的侍者口中知道这事的。”锦华随口道,皱了皱眉头:“青衣解开了风门锁,风门锁是太上老君制造的,那么青衣是否与太上老君一样投靠了如来?” 第四二六章 如来反被木小卉耍 “极有可能,臣来任职那日,青衣在朝堂说出小黑的事情,就是想要陛下您杀了小黑,造成臣的叛变。” ……不用多说了,锦华和杨戬已经通过各种迹象猜到:青衣现在是受如来所控了。 这可是件难题啊:锦华和杨戬都不愿杀了青衣,那要怎么将青衣给就回来呢? 还有一个对锦华很沉重重要的问题:木小卉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 现在暂时是由李天王去捉拿木小卉,李天王认为这是一项重大的任务,他身负天庭重任,所以每日积极地去各处寻找。殊不知这只是锦华做的一个幌子,让李天王有点事情做,暂不可怠慢了他。等到军权都拿过来后,那么就是李天王的任期永远结束的时候。 寻找木小卉下落的事情实际在杨戬手里,杨戬也无法抓住木小卉,只能寻到木小卉的一点踪迹。通过暗中查访,杨戬查到木小卉在三十六重天出现过,在景贤宫附近出现过。 锦华得到杨戬的禀告后,想到:最近天庭的两件大事就发生在三十六重天的八景宫和女娲的景贤宫,那这两桩事情是不是与木小卉有关? 景贤宫。 锦华问了女娲很久“木小卉来过这里没有”,女娲摇头,锦华再问“为什么那日观音要杀你,娘亲,你告诉我啊”。 女娲只癫疯傻地笑着:“观音死了,太上老君死了,这对锦华都是好事啊,除掉一个对手,除掉一个内贼!锦华,好,好,继续这样,娘亲有指望了!” 怎么女娲人傻话不傻?锦华奇怪:“娘亲你怎么说太上老君是内贼?” “是内贼就是内贼,你问我那么多干什么?这道家还不知有多少内贼,锦华你去找出来都除去!”女娲说着就半眯眼小憩了,摇椅在不断摇晃,伴着她的声音遥远地传着:“灵儿妙儿……” 锦华感觉女娲是在指点自己什么,就是天庭有许多内贼?那锦华要怎样去查出这些背叛者呢? 想了很多:现在太上老君,这位最大的背叛者已经被杀了,不知凶手是谁,那么其他背叛者一定会十分恐慌,恐慌之时就越是会『露』出马脚。 锦华就制定一个方案给杨戬:去查询各位有实力名望的天神地祈,看他们有何异动,是否与佛家有往来,根据他们各自的职位去查询。尤其是对那些最近出现特殊变化的道家上仙,更要谨慎查询,不得错过一个。 这样工作量并不大,因为有实力的道家上仙并不多,而那些小官小吏,不会是如来勾结的对象。那么杨戬查询起来就方便些了,可以集中在一群上仙身上。 查到不少吃里爬外的道家上仙,确凿证据都拿出来了,杨戬将这些都交给锦华,看他如何处理:“陛下,是要将他们全部斩杀吗?这只怕会引起天庭动『乱』啊。” “这些是该斩杀,但只能一个一个来,现在呢,就从他们的官职上面找错误,将错误放大,或贬职或调职或降职,但也须慢慢来,不得引起轰动,否则难管束。”锦华说完这些就决定开始准备这项方案的细则了。 “陛下,臣以为,还未将背叛者查干净,不知是否有漏网之鱼。”杨戬建议道:“要如何是好,请陛下指点。” “这个,”锦华放下『毛』笔,一字一顿道:“只有除掉如来才可,整顿佛门,然后将权力归一到我道家来,这才可以减少许多不雅不良之事。” “谨遵陛下旨意,臣一定万死不辞,陛下,臣自请去捕杀木小卉!”杨戬提出一个请求。 锦华反对:“现在还不知木小卉在何处,你怎么捕杀她?杨戬,朕知道你对她恨之入骨,杀妻之恨难解,所以就跟不能让你去杀木小卉了。她比你更危险,只怕你没她的计谋多,反遭她陷害。” 难啊,锦华不想杀木小卉,可是对于杨戬的再三请求,对于人间的愤怒,锦华必须杀木小卉,偿命。 木小卉在如来这里依旧是没有向外界透『露』身份,这是如来的意思,如来不希望他的弟子整日想着木小卉,而且如来觉得木小卉这样隐身在佛家会比较好办事。 对于木小卉前面两件事,错杀了观音和太上老君这两件事,如来只能吃哑巴亏,因为事情是他自己命令木小卉去干的,而观音自己嫉妒心害了自己,太上老君做了第二个替死鬼。 现在如来决定点名道姓地给木小卉一项任务:“木小卉你要想控制锦华,那就将他的两个女儿抓来,本佛知道你将自己的儿子和锦华的两个女儿藏起来了,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是的,我必须保护我的儿子常乐,同时也要控制锦华的女儿,这样到了某一天,如果锦华与我翻脸,那就可以用他的女儿来要挟他。”木小卉这般回答,希望能唬过如来,保护那三个孩子的安全。 可是如来还是觉得要这样:“锦华的女儿呢,还是带到本佛这里来,这样才可作为要挟锦华的法宝,比其他任何道家上仙都有用。” 木小卉直喊着“糟糕”,快速想办法:“如来上佛,其实我藏孩子的那个地方,元始天尊常去探视,就是锦华安排的,要全力保护他的女儿。如果我去的话,恐遇上元始天尊,那我难与他一决高下,就算有幸赢了元始天尊,那也会是大伤内力,长久无法复原。还请上佛念及我斩杀太上老君有功,别让我碰上元始天尊为好。” 如来才不会在乎木小卉的功力消失与否,他还正盼着木小卉的功力消失呢,不过木小卉这么说的话,那如来就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那就派我的大弟子须菩提与你一同去抓那两个女孩子来。” 如来是打了算盘的:让须菩提和木小卉共同与元始天尊作战,到实力相争时刻,须菩提就在木小卉背后来一阴掌,将木小卉的功力全部使出去,这样就灭了元始天尊,也基本上就灭了木小卉了,以后天庭就无木小卉。真是一举两得啊。 不过如来这次是打错了算盘,他不知一计不能两用,这是曾经对女娲用过的伎俩,怎可再用呢。 木小卉听此,好,那就将计就计:“有须菩提帮忙,定会赢了那元始天尊。” 木小卉就带着须菩提一同去往云雨洞,与他并肩而行,这是为了防止须菩提随时来个阴掌。 “这里是去往云雨洞的路上,以后须菩提你就可以随时来这里了,这里呢,外人难进来,有许多烟雨云雾『迷』『惑』,曾有人在通往云雨洞的路上被困了三天三夜。”木小卉介绍道:哼,须菩提,现在你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今日你必定要葬身于此,所以暂且告诉你一些事情。 “这么说元始天尊和锦华都知道通往这云雨洞的路径,那云雨洞还有上呢么藏匿作用?”须菩提猜测道。 须菩提正在猜测中,忽见木小卉一个大转身到自己面前直面自己,表情凝固地让他这位大佛都后退了:“木小卉,你这是,在干什么?” “有哪些道家上仙投靠了佛门?都一一列出来,否则你就死在这里!”木小卉一点废话都没有,没有前奏也没有,就这么平铺直叙地让须菩提一点都反应不过来。 须菩提半晌冷静下来:“木小卉,你不是真的投靠如来上佛?” “这与你无关,现在马上把那些投靠佛门的道家人给列出来,按我的话去做,若胡『乱』写,马上就死!”木小卉的悦心剑指着须菩提。 须菩提还不知道状况呢,不知道木小卉的实力,还在不屑道:“木小卉你胆敢欺骗如来,不会有好下场,今日本佛就先抓你去领赏!” 须菩提一个佛掌来,木小卉一剑击回去,得意道:“现在只是让你知道我的实力,人名,须菩提,我的功力远在你的想象之上,现在马上按我说的做,把背叛者的名单列出来,你还会有一线生机。否则你就葬身在此!” 木小卉从袖子中搜出一张纸来扔给那个被击打在云上的须菩提。须菩提明白了自己的情况了,问道:“这里没有元始天尊是吗?你一开始就不打算来抓锦华的女儿!”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须菩提,为你自己的千万年修行着想,赶快写!如果有一个错误,我就回来要你命。”木小卉用悦心剑指着须菩提。 没法了,到了这个地步,须菩提就只有保命了,将道教当中那些背叛者都一一列出给木小卉:“就是这些。” “这么多?须菩提,你的记忆可真不错啊。”木小卉阴笑着:“现在请圆寂。” 须菩提害怕又生气:“你说过不杀我的,只要我列出了这名单。” “我仍然无法判断这名单的真假,”木小卉平静地说着:“对于你这样助纣为虐的伪善和尚,不配为佛,赶快,要不我来助你圆寂!” 须菩提还要垂死挣扎一番,木小卉不容须菩提有任何机会,须菩提就这样在木小卉的悦心剑下圆寂了,木小卉带着须菩提的舍利子离开这通往云雨洞之路。 现在木小卉在思考着:现在回去找如来,势必要让如来知道须菩提是死在元始天尊之下,那么如来就会去找元始天尊验证,岂不傻眼? 第四二七章 再干一桩大的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件事给闹开了,于是木小卉在返回西天的路上到处宣扬:“不得了了,我和须菩提一同去云雨洞,结果须菩提被元始天尊打死,我也受了重伤。” 木小卉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模样回到如来的阁楼:“请如来上佛节哀,须菩提已经以身殉职,我也遭重创。” “为何会如此?须菩提乃本佛的大弟子,怎会死在元始天尊之下?木小卉你的实力也不耐,为何没有联手打败元始天尊?反倒是败了个落花流水!”如来大怒大悲。 木小卉将故事编篡好了:“我本想去一人对抗元始天尊,须菩提在我背后助力,不知元始天尊用了什么法力一掌,似乎是隔山打牛,将须菩提一掌击毙,须菩提圆寂后就成了这舍利子。我也受了重创,就赶快带着须菩提的舍利子离开了那云雨洞。” 非常圆满的一个故事,有起因,发展,转折,,结尾,让人不信都不行。 只是如来对木小卉有所怀疑:“让本佛来为你查看伤。” “这是内伤。”木小卉回答,她已经将一部分内力转移到阴宫内,就是曾怀着儿子常乐的阴宫,这样的话,如来是感觉不到的,且木小卉搅『乱』了自己的五行运行,体内一团糟。 总之如来相信木小卉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了,现在如来只能怪自己和自己的器重弟子须菩提:须菩提,你还是用了那阴掌,虽上次这方法使得女娲法力几乎全无,但这次害死了你自己,本佛也救不了你。 “将须菩提的舍利子供奉起来。”如来生气之后也只有叹息。 木小卉将须菩提的舍利子供奉好,并提议为须菩提举行葬礼,七天七夜,不断念经默哀。结果就弄了个人尽皆知,西天也是乌云漫天。 木小卉暗中将自己的法力调节到正常,然后观察看锦华那边有什么动静。 由于木小卉已经将此事给透『露』出去了,所以锦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木小卉与须菩提一同去云雨洞捉拿灵儿妙儿,遭遇元始天尊,须菩提毙命,木小卉重伤”。 锦华似乎了解到什么了。 宝殿朝堂上,李天王等上仙都在谴责木小卉:“陛下,木小卉身为卉帝之妻,竟投靠了如来,还妄图抢走陛下的女儿为人质,这实在该杀!” “嗯,说得对,那这重要任务还是交给李天王了。”锦华对李天王还是那么予以“重任”。 李天王“呃”了一下,然后还是答应了:“臣一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宣誓过后,朝会也就结束了。 锦华留下杨戬问道:“杨戬你已经痴傻了半个时辰了,该说点话了,朕还在等你的意见呢。” 杨戬这才缓过神来,向锦华行礼:“陛下,这消息明显有假啊,陛下的灵儿妙儿公主一直在云雨洞,由上玉帝上玉后照顾。从未派元始天尊去保护。那个云雨洞在三界之外,根本不需要保护。可是西天那边却传来这样的消息,不对。” 锦华也是怀疑这事情:“如果木小卉和须菩提一同去云雨洞的话,那肯定能抓走灵儿妙儿,可是现在却传来须菩提圆寂的消息。朕看,须菩提死地奇怪。” “这消息是出自木小卉之口的,难道木小卉在说谎?”杨戬问道。 锦华将他的结论说出来:“是木小卉杀了须菩提,谎称是元始天尊杀的。” 杨戬思忖了一番才说道:“这么说木小卉是投靠了如来,不过她是假意投靠的!” “嗯,正中我的想法,如此想来,之前的观音刺杀事件,太上老君被暗杀之事都是木小卉所为,朕只有这么解释才能想得通。”锦华很开心:“木小卉功劳不小啊,只是朕担心她在如来手下的安全。” 杨戬暗着脸,不说话。 锦华咳了一下,杨戬才说道:“陛下何事?” “你还是在想着木小卉杀小黑一事吗?”锦华问到这个敏感的话题。 杨戬回答:“现在陛下已经猜到木小卉的功劳赫赫,那不知陛下是否会将木小卉将功折罪?” 锦华也难办这事,于是就这样算:“功劳就是功劳,罪过就是罪过,朕会将木小卉的功劳赋予她的儿子常乐,而木小卉杀害小黑的罪责必须承担,偿命!” 听到此,杨戬也就长叹气地放心了。 宝殿外飞来一只乌神鸟,腿上绑着一信件,锦华拆开来一看:“陛下,这是一张名单,上面列的都是我道教的官员名字。” 锦华拿过那张名单一看,是有许多名字,最下面有一行:此乃须菩提临死前所写,我难辨真假,望陛下斟酌处理。 “这是木小卉的来信,虽然这行字不是她常用的笔迹,但是我记得她有一种很少用的笔迹,只在画画的时候用过,就是这样。”锦华再次确定了木小卉是打入了佛教内部了。 杨戬也附和着赞道:“那就恭喜陛下了,有这张名单,查询起来就方便多了。”杨戬虽这么说,声音还是提不上来,他觉得木小卉不会因罪被杀,那就难报小黑的仇。 锦华看杨戬的表情这么低落,现在锦华也难给他一个确切的承诺,虽然是刚才有答复,但那答复会成为现实吗?锦华难肯定。 木小卉在如来这里,遭遇怀疑了,如来发现自从木小卉来投靠自己后,损失很大:首先是道家的最重要的反扑上仙太上老君死了,是被木小卉错杀;其次观音与木小卉争吵,去争抢那刺杀女娲的功劳,结果被贬下凡;如今,大弟子须菩提和木小卉一块去完成任务的路上被杀死。 如来感觉:木小卉是来帮我还是来搅『乱』啊?这必须一试查才可以。 于是木小卉接到了新的任务,如来很“好心”地对木小卉说道:“木小卉,去将你的儿子常乐接到这里来,本佛亲自教导他各种经纶。” 拜托,以前木小卉将常乐送到云雨洞去躲避,就是为了躲避如来,木小卉怎么可能把常乐送到如来这里来啊?如来这是明摆着要将常乐弄来做人质啊。 木小卉自有她的说法:“我现在也担心常乐在云雨洞的安全了。经过上次一事,我和须菩提进攻云雨洞的事请已经是被锦华给知晓了,他一定加紧了防范,现在,常乐已经是锦华用来威胁我的人质了。我不可擅自做任何举动,否则会危及常乐的『性』命。就算如来上佛下了命令,我也不敢去把常乐要回来。” “如果常乐一直在云雨洞,那不就是锦华控制你的工具吗?”如来问道。 木小卉回答:“我还是不敢,唯恐伤了我的常乐。但我有一建议,如来上佛您将您的几个弟子派给我一同去云雨洞营救我的常乐,这样方能有胜算。” 如来皱眉,木小卉连忙收回这话:“我不得为了一己之私而请动如来上佛的几位大弟子,方才那话就当是我胡说。” 如来说不过木小卉,就让她先出去,摆摆手。 木小卉已经感觉如来的怀疑了,所以她决定在如来发现自己是细作之前,要对如来的佛门制造更多更大更重的损失! 当今如来手下十大弟子当中已经少了两个了,那么木小卉就把目光瞄准了如来的二三四号弟子:释迦陀,洛普塔,须牟尼。 这三位大佛的秉『性』不同,喜好也不同,木小卉奇怪:都修成大佛了,还是没有能改掉你们原来的秉『性』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对于你们这样的大佛也是有用的道理。 不过现在他们有统一的目标:大弟子之席位。 要想争夺这大弟子的席位,不是那么容易的,并不是老大死了老二上那么简单,必须重新排位,排位就得按照这些日期的功绩来。 他们这些大佛的功绩都是从香火、讲经、这些实际项目来考察,还有名望这些比较虚拟的项目也是列入了考察对象中。 这些当中,三位大佛几乎不分伯仲,那么关键就是要看他们为佛门做出的功绩,有实质『性』的功绩:比如拉入多少道家人来佛门,或者杀了多少道家厉害者。 木小卉决定用这首席弟子的地位做诱饵来引起他们相互争斗。首先木小卉去寻找释迦陀:“如今这佛门中两个席位空缺,我想我是有能力挣得一个席位的。” 释迦陀是识时务的,他也不管木小卉对佛经一点不懂,就点头做个老好人:“木小卉你是如来上佛特意请来做住手的,现在这空缺的席位自当由你填补。” “只是说呢,我是后来者,可这席位高低与先来后到无关?应当是看实力高低,不知释迦陀大佛如何看?”木小卉问着这个潜规则的话题。 按规矩,排位必须参考实力高低和入门先后,木小卉是最后入门的,所以这排位呢,要想排也是最后。 释迦陀不想得罪谁:“依照你木小卉的实力,至少可以到观音原先的位置。” “如果只是这个位置而已,那还真让我寒心,从道家的天后来到佛家,就只有观音的那个位置吗?我自知无法与您争夺一席之位,但是也要有个高一些的席位啊。这才有足够的荣耀和名声来为以后做打算啊。”木小卉说出她的想法:一起争席位,你做老大,我做老二。 第四二八章 一次干掉三个大佛 释迦陀谦虚地摇摇头:“木小卉你太小看我那几个师弟了,他们的实力与我不相上下,要想一举夺得首席之位,难啊。以后如何,还是由师父如来说了算。” “事在人为,如果你什么也不做的话,那就只能看着你的师弟夺取你的位置,将来他们排在你的席位之前,你就得向他们行礼问安,这位置一转换,如何受得了啊?”木小卉蛊『惑』着释迦陀。 释迦陀猜想着木小卉这么费尽心思地劝说自己,无非就是想要在十大席位中夺得一位,不过释迦陀还是要假装问一下:“木小卉你这般好心地帮助我,倒是让我觉得不知该如何了。” 木小卉看释迦陀有点疑心,就说道:“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将来你做了首席弟子,那提拔我到五大弟子之内,不能低于第五。” 这个对释迦陀来说也不是很困难,他只要在如来面前美言几句,不过这只是他的想法,他不知木小卉的真实身份,在如来眼里木小卉只是鸟尽弓藏的那支弓。 “木小卉你有什么方法保证我能登上首席位置吗?”释迦陀闻到了重点,终于问了。 木小卉回答是:“既然现在您已经是排位靠前的,那就要保证你的师弟们不超过你就可。” “难道让我去阻止他们竞争?这可能吗?”释迦陀想将木小卉的方法给引出来。 木小卉的方法听起来很简单:“擒贼先擒王,释迦陀,你那位紧跟在你身后的三师弟洛普塔已经在收买人心了,用各种方法来赢得其他师弟的支持。” “为什么这事你知道,我却不知道。”释迦陀不信。 木小卉就要让他信:“洛普塔就是要防你啊,怎么能让你知道呢。倒是我这个外来者在各处无意中听说了这事。洛普塔要联合你那些师弟们去取锦华的魂灵,这样对如来来说就是大功劳一件啊,足以让洛普塔取得首席弟子之位。” 释迦陀点头缓缓,眼神凝扎:“原来如此,洛普塔竟然有这心思和想法,他觉得他能杀得了锦华吗?” “我也思考过此事,觉得很难,但再一想,如果你的那些师弟集体出动,未尝不能取得锦华的魂灵。现在道家如一盘散沙,其中很多上仙或明或暗地投靠佛家,有的是在看风向,总之呢,真心支持锦华的官员很少。所以洛普塔极有可能获得胜利。”木小卉这般分析之后,确实十分可信。 只是这其中的漏洞,木小卉觉得还是有的,如果释迦陀深思一下就会发现有漏洞,这是个骗局,只是木小卉知道权力的诱『惑』有多大,不管修行到什么程度都难释怀权力的诱『惑』。 所以释迦陀没有辨别出木小卉话里的漏洞:“按你的意思,擒贼先擒王,那就是将洛普塔抓起来?” “抓起来有何用?必须让他没了,才能保证长久的安宁,否则洛普塔贼心不死啊。”木小卉支了一个看似一劳永逸的方法,然后鼓捣着:“释迦陀大佛,如果您觉得自己在法力上难以独自消灭洛普塔,那可以请帮手啊。”木小卉激将法了。 释迦陀怎会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师弟:“我不须谁的帮忙。” “那就祝愿释迦陀大佛获得成功,成为如来的首席弟子。”木小卉站起来行礼:“也请释迦陀大佛不要忘了在下的话。” “好,你就是想要个地位,这并不难。”释迦陀就这样敷衍木小卉一下,然后去思考着他的事情:阻止三师弟洛普塔与自己争抢首席地位。 木小卉这会儿已经去找洛普塔了,同样是说排位的事情,洛普塔对木小卉的道来很意外:“为什么你不去找我二师兄释迦陀或者我四师弟须牟尼?” 木小卉给了很“合理”的解释:“这不是我说他们的不是。你的二师兄释迦陀高高在上,我是说不上话的,人家也不屑与我联手。你的四师弟须牟尼,我看他也不会与我联手。所以我和你才是最合得来的搭档。” 洛普塔奇怪问:“我二师兄不理睬你,是因为他瞧不起你,这可以理解,但我那四师弟也不给你面子?这就难说得过去了。” 木小卉将理由都搬出来:“你那四师弟须牟尼已经想到方法争得第一席位了,他要联合其他师弟一块取锦华的魂灵献给如来,这样的功绩足以让他登上首席弟子的位置。他还用得着我吗?” 这段话就跟木小卉骗老二一样,现在用来骗这位老三。 老三洛普塔就拧眉了:“四弟的用心不小啊,居然想到这个方法来获得首席位置,那我就不能小看他了。” “不但不能小看,还须重视,一旦发现须牟尼有动静,你就得马上出手,要不然,未来的千百年你就得在你这个四弟手下行礼了,看他的颜『色』。”木小卉吓唬着洛普塔。 洛普塔更深层地问:“如果我杀了我四弟,那又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头上还有一个二师兄啊。” “你杀了你四弟,然后你自己去接替他那个杀锦华的想法,你自己去争取这个功劳,有了这个功劳,释迦陀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到时可别忘了为我在如来面前说几句话,我要成为五大弟子之一。这划算?”木小卉与他讨价还价着。 洛普塔就这样答应了:“好,若能成功取得锦华的魂灵献给如来,到时定会为你在如来面前获得一个席位。”洛普塔心里可是这么想的:这个我不能保证,你一个道家的外来者想要走进我十大弟子中来,做梦去。 木小卉没时间做梦,她现在就要赶紧跑去找老四须牟尼,这蛊『惑』的话可就不一样了:“建议你和我一同去获取锦华的魂灵献给如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打败你的师兄,一举多得首席弟子的位置!到时我也可进入十大弟子之席位。你在十大弟子当中必须争取才能得到更多。” “你为什么找我不招我师兄?”同样的问题。 木小卉同样回答:“人家都不把我放眼里,那以后就有他们好看了,等我进入十大弟子之列,会帮助你一一除去他们。” 须牟尼点头,心里贼笑:木小卉你的奢望可不小啊,居然要进入十大弟子之列,先帮我获得首席弟子,看看你能不能进入这个行列,进入之后,只怕你会被我的师弟们整死。 看谁整死谁。 老四须牟尼就跟着木小卉一同前往南天夺取锦华的魂灵。木小卉变作一和尚在旁,理由是:“我装作你的弟子,这样功劳出来了就都是你的,我只要你在如来面前说好话。” 好,事情开始了。 怀抱着“夺取锦华魂灵”的美好梦想的老四须牟尼被前来的老三拦住,老三洛普塔指责道:“须牟尼,你竟敢去夺取锦华的魂灵,这么大的事,那是会造成佛道两家的灾祸啊!” “三师兄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杀锦华?”老四须牟尼奇怪看着洛普塔,又瞄了木小卉一眼,瞬间明白:“木——” 老三洛普塔已经一掌过来了,老四须牟尼圆寂了,悲哀。 木小卉变成的小和尚也逃了,老三洛普塔要跟过来斩草除根,可背后却有老二释迦陀跟着来问:“洛普塔,你要去夺锦华的魂灵?问了与我争夺这第一席位就做出这样的事?这会引起佛道两家的一场大战!” 咦?这不是刚才老三对老四说的话吗?怎么现在老三听到老二把这话对自己说一遍? “二师兄,我没想过要去杀锦华,是……”还没说完,老三就被急不可耐的老二给圆寂了。 现在老二释迦陀以为自己除去了最大的敌人,发现木小卉出现在自己身后,他对木小卉道:“无人知道我杀了洛普塔,这样我就可以……” “会有很多人知道你杀了你师弟!”木小卉的悦心剑刺入老二释迦陀身体中,释迦陀英勇圆寂。 随后,一群和尚来到此处,见到的是释迦陀、洛普塔、须牟尼三位大佛圆寂的遗体和逐渐变成的舍利子。 和尚们都是大佛们各自的弟子,这下就『乱』了:“师父们互相残杀!阿弥托福。” 这些小和尚还没学会他们师父那一套争权夺利。 木小卉在远处看着,得意笑了:那接下去看如来会怎样,会不会主动自认不足,会不会向道家称臣呢? 且拭目以待。 小和尚们收拾了三位大佛的舍利子去交给如来,如来痛惜啊:怎么你们要相互残杀啊?为的是什么啊? 木小卉出现,向如来说要默哀节哀,之后一系列大『操』大办的葬礼后,木小卉问如来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调查。 如来明白这里面的因果:“他们是在争夺首席弟子之位,这早就有话传出,之怪本佛没有及时排出这地位,如果排出来了,他们也就会安心,不会再争夺了。” 怎么可能?争权夺利之心永远在!他们修行没修好,把自己的命修掉了。 这消息对于锦华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来手下一次死了三大弟子,加上以前的观音和须菩提,那就是说如来缺少了十大弟子中的前面五个,重大的打击啊! 锦华派属下来慰问,如来一肚子火,差点没踢死那前来慰问者。 第四二九章 细作身份暴露 “他们几个争夺权力也太过头了?怎会三个打斗死在一块呢?”如来一直想着。 木小卉现在有点野心,得陇望蜀了:干脆将如来手下另外五个弟子都干掉!这样就可帮助锦华解决更多的麻烦。 锦华这边是想让木小卉回来,做细作太危险了。饶是木小卉的实力已经不是普通道士能及,可是面对功力高深莫测的如来,木小卉也很难敌得过。 去慰问致哀的属下回来了,带回来木小卉的话:还要在佛教呆一段时间,将如来的左膀右臂都消灭地干干净净,让他孤身寡人! 锦华认为没这必要了,就再派致哀者前去,顺便给木小卉传信让她马上回来。 这些事都是与杨戬说过的,杨戬对木小卉的事情没有任何回答,只是“嗯”地应着。锦华看杨戬心里又在想着处死木小卉为小黑报仇的事情了,难办啊。其实木小卉的功劳足以让她功过相抵了。 次日,锦华的朝堂上,扫视一遍:“杨戬呢?” “陛下,二郎神今日不适。” 杨戬去西天找木小卉了,他知道一旦木小卉回到锦华身边,那自己就难有机会杀了木小卉替小黑报仇,那么索『性』就现在去杀了木小卉。 杨戬去西天不难,现在佛道两家还没正式开战,也没板脸,所以杨戬就以二郎神的身份去往西天找木小卉了。 木小卉此时还在计划她的怎么除掉如来那剩下五个弟子,在如来的西雅图阁楼里,那剩下五个弟子就和如来一同讨论其他弟子的具体死因,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迹象。 木小卉作为如来的重要帮手,也在这里参与讨论,不过她没有多言,只是观看其他五个弟子各有什么特征。以此来设定计划将他们消灭。 如来还在哭丧着:“怎么就都一个个走了呢?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就是这席位吗?难道他们的席位还不够高吗?” 剩下五个弟子都一一给了自己的看法,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 一声音,熟悉的声音从空中传来:“那是木小卉下的圈套,释迦陀,洛普塔,须牟尼都是陷入了木小卉的圈套里!” 说话者青衣,凶狠的声音,发黑的眼圈,酱紫『色』的嘴唇,可怕的魔女形象出现了,她真的就是如来一伙的了!现在是来揭『露』木小卉的细作身份以及木小卉在佛家做过的事。 木小卉心里念着“不好,青衣怎会知道”,不过先与青衣斗嘴一下:“青衣,原来你也投奔了如来上佛,看来我们选择都一致,识时务啊。可是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啊?难道我一个杀了释迦陀三个吗?” 青衣将长裳一绕,眼神掐过在座每一位:“木小卉利用争夺席位的理由去诱使如来的四弟子须牟尼夺取锦华的魂灵,再将此消息告诉三弟子洛普塔,使得三弟子洛普塔去追杀四弟子须牟尼,再骗二弟子释迦陀说三弟子洛普塔去夺取锦华的魂灵,二弟子便去追杀三弟子。这样,三位大佛就互相残杀致死。” “为什么都争着要去夺锦华的魂灵?锦华现在是天君,有那么容易夺取到他的魂灵吗?”一个弟子问道。 青衣解释地十分细致:“因为木小卉的蛊『惑』就是说谁能取得锦华的魂灵,谁就可成为如来的大弟子,所以那三位弟子为此就内讧了。这其中的具体步骤还很细,要说清楚地话得三天三夜呢。也亏你木小卉能想得出来!” “我向来不与谁往来,青衣你有什么证据?可不得污蔑我!”木小卉对青衣感觉有点虚,这魔女恐怕是比仙女更黑,心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青衣是口舌不打吨的:“在此事发生之前你分别去找过释迦陀,洛普塔,须牟尼三位大佛,就此推断你就是设计陷害他们的凶手。” “信口开河,不足以为证。”木小卉并不怕,就算现在如来要杀她,那她也可与如来玉石俱焚,而她觉得如来不会这么做,所以自己没有生命危险。 如来已经怀疑了:“木小卉,这是你做的吗?” “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我做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木小卉反问。 青衣还有要说的:“木小卉曾刻意激怒观音,误导观音去找女娲,发生了那件刺杀事件,结果观音被贬。至于如来你的大弟子须菩提呢,根本不是被元始天尊杀死。那云雨洞没有元始天尊做护卫。” “你怎知道云雨洞没有元始天尊做护卫?云雨洞只有我和锦华知道路径,你也不知去,你如何断定?”木小卉口气虽一样大,但是已隐约感觉到青衣什么都知道。 “是女娲告诉我的,说云雨洞没有元始天尊,须菩提不可能在那里被元始天尊杀死,而是你木小卉杀死了元始天尊,谎称须菩提被元始天尊杀了。”青衣说的毫无漏洞了:“现在算来,如来的五个弟子都是死在木小卉之手。你们都被骗得晕头转向了,却还在此与木小卉一同研讨什么,真是可笑!” 青衣说话自来自去,也无礼节,看来在如来面前也不必行礼,青衣是霸道在三界之中了。 如来已经想要掐死木小卉了,木小卉在想着青衣刚才那句话“是女娲告诉我的”。就是说青衣曾去找过女娲,女娲曾对青衣说过这些事! 女娲啊女娲,亏我在这时候对你有些同情心,你却还想着害死我,是想着现在如来身边的帮手都被消灭地差不多了,想着我没什么用了,就让青衣来揭发我是吗?虽没法力了,可这毒辣心肠没有变啊! 没时间想这些了,如来已经走近木小卉了:“木小卉,你还我五个徒弟的命来!” “我没有杀他们!”木小卉先这么说着,想着该如何做,要逃是没办法的,如来追得上,只能看今日如来是要决一死战还是各自放一条生路。 但是看样子,如来是没有要放过木小卉的意思,木小卉也坐好了迎战的准备:常乐,可能你再也见不到娘亲了,你要好好活着;锦华,再见,再见。 “见过如来上佛,请问这是要做何事啊?”二郎神杨戬来了,这说话气势好大啊,给如来的面子就那么一点。 如来对杨戬还没有什么仇,所以还是礼待了一下:“二郎神到此?怠慢了,只因有要事,抱歉。此女害死本佛五个弟子,今日本佛要杀了此女。” 这事,杨戬知道,也不稀奇,他想要的就是:“如来,不须你动手,让我来杀了木小卉。我发誓过,一定要亲手杀了木小卉,所以今日要带走她!” “木小卉是你的杀妻仇人,所以你要亲手杀了她?”如来问道,却是不相信:“这是你们的伎俩?苦肉计!你们合谋起来让木小卉混入我西天,害死我的弟子,今日我要亲手取了木小卉的魂灵碾碎不得再生!” “木小卉杀了我的妻儿,我要让她在我妻儿的坟墓前下跪磕头,用她的尸首来祭奠我的妻儿!”杨戬的枪指着木小卉的鼻尖,差点就要刺入了。 木小卉稍微躲开一点:“杨戬你别在这里闹了,快回去。” 青衣也特别关心杨戬:“杨戬你离开这里,不关把你的事。” “怎么着?你们两个老少『妇』都很关心这小白脸啊,”如来说话全还俗了:“杨戬,这两位姐姐可真关心你,说,是不是你们合谋让木小卉来这里的?” “鬼才与这个女人合谋!我现在就是来带走她去给我的妻儿磕头,如来请你让开,要不我只有刀枪相见了。”杨戬是铁了心要带走木小卉了。 木小卉急了:“杨戬听我的,快走,这里与你无关,走,听嫂嫂的话。” 青衣的关心不比木小卉少:“杨戬,如果你曾喜欢过我,那就快离开这里,姐姐不想看到你胡来。听姐姐的话。” 这时候的青衣才有点从前的影子了,那魔女装束也掩盖不了她对杨戬的关爱。 如来耻笑道:“看来杨戬是真的一个香饽饽,各位姐姐都喜欢着你啊。不过今日我不管你走不走,你不得带走木小卉!” “师父,不如现在就要了木小卉的命替师兄们报仇。”一个徒弟说道。人家是看这场面受不了,等得不耐烦了。 如来也要动手了:“好啊,木小卉,今日你就来给我的弟子偿命,以后你的儿子常乐也要给我的弟子偿命!” 如来这是真要动手吗?他不怕与木小卉法力俱散吗? 木小卉记得《神只箓》上面说了,凭如来的法力,需用九成才可消灭自己,如来真愿意这样? 不过《神只箓》上所说的是千万年前的事,现在不知如来的法力进步了多少。而木小卉的法力相对于如来,肯定没有如来的长进多。现在是敌不过如来的啊。以死相抵。 可惜杨戬并不知《神只箓》上锁记载的事情,他就用三尖两刃枪顶住如来的功力,想要一枪给挥走。如来见到杨戬这般,就收了法力,但来不及收回完全,杨戬被打在了地上。 如来暂时调理身形魂灵中。 木小卉赶紧去看望杨戬:“杨戬你怎么样了?你傻啊,现在都看到如来要杀我了,你还死心眼地要带我去磕头什么啊?” 第四三零章 逃离如来魔掌 “木小卉!我要你去给我的妻儿偿命!”杨戬奄奄一息地说着:“可惜我没法做到,没有实现诺言,我对不住小黑。” “小黑没死啊,我没有杀她,我只是用障眼法骗了所有人,现在小黑在云雨洞里,和常乐他们住在一起,算日子,现在要临盆了,上玉后说过要给她接生的。杨戬,你要做父亲了,你怎么还这么傻啊?为何不能再等等?”木小卉哭泣着,面对这快要死去的杨戬,希望他可以没有遗憾地死去。 杨戬有些回光返照了,苍白的脸开始有了血『色』:“真的吗?小黑没有死?” “是的啊,上玉帝和上玉后见到小黑都十分开心,说要对小黑好一点,那样才可以对得住你娘亲啊。”木小卉将云雨洞里的事情说出来。 杨戬坦然了,闭眼了:“那就好,那就好,有劳嫂嫂帮我照顾小黑母子两了。” “杨戬你不要闭眼,快醒来,”木小卉摇着他:“我不能对不住你,你是持煜唯一的表弟,是常乐唯一的表叔,常乐还常想着你呢。你自己去照顾妻儿,不要交给我……”木小卉说着一些无实用的话。 青衣默默地走过来,面无表情,眼泪顺着下流,滴在地上,声音淹没在木小卉的哭声中。到了杨戬身边,青衣蹲下,从命门『穴』中抓出一颗红『色』的丹元。 木小卉看着都惊讶:“青衣你能抓出自己的丹元来?你已经修炼到此境界了?” 青衣不管木小卉的话,只是将那颗丹元塞入杨戬的命门,尔后,杨戬慢慢苏醒,青衣慢慢脸『色』发白,向死亡靠拢了。 木小卉看着发呆:“这,这……” 杨戬感觉到自己全身在复苏,力气在恢复,脑子也清醒了,但再看木小卉泪如雨下,青衣是面如白纸。 “青衣姐姐,是你救了我?”杨戬知道了:“是你的丹元?那你岂不是要死了?” 青衣倒在杨戬怀中:“我不想看到你死,杨戬,以前姐姐对不起你,这次,原谅姐姐。” “青衣姐姐,我没有恨你什么,说什么原谅啊?现在你告诉我,怎样将丹元从我体内拿出来还给你,我不能用你的命来救我的命。”杨戬不舍地说着。 青衣摇头道:“你们都无那法力,别再想了。救你是我自愿的。” 木小卉爬了过来:“青衣,我奉了上玉帝和上玉后的意思来保护你出魔道,可是你现在就要这么离去吗?那我怎么向你的父皇母后解释啊?” “就照实说,我对不起你,木小卉,更对不起你姐姐,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青衣转眸对杨戬说道:“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选择你呢?杨戬,你才是我想要的归宿啊,可是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嫉妒小黑,因为你娶了她,现在听说小黑还在世,我就放心了,杨戬,以后你可以幸福地过日子了。” “青衣姐姐,你也要幸福啊。”杨戬说着泪如雨花星点,『摸』了一把鼻涕。 青衣『裸』白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我以前活地好累,只有现在,觉得好轻松好幸福,如果杨戬你可以永远这么抱着我就好了,但我不能这么奢望了。就这一刻,一会儿就足够了,我终于感觉没有白来一趟到这世上。” 青衣闭上了眼,云雾缭绕在杨戬怀中,是青『色』的烟云,杨戬含着泪看着:“青衣姐姐,你不是魔,你还是青衣姐姐。” “杨戬,起来,走。”木小卉要对付如来了,所以还是催促着杨戬走开。 “我现在有了青衣姐姐的功力了,可以一同……” “你先走,听我的话!”木小卉噙着泪呵斥道:“刚才如果不是你在这里闹,青衣就不会为你死!” 杨戬愧疚,但是不想看到木小卉死在如来手中,所以就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要帮助木小卉。真是赶不走。 木小卉观察如来,看似是没有动静,没有要出招的意思,而他的弟子似乎都在护卫他。难道是刚才收招的时候伤了他自己?这说明如来的功力已经高深到远超过了《神只箓》上记载的了。不过他收招的时候伤了他自己,也说明他还没能完全控制好自己的功力。 “杨戬,快走!”木小卉一把推开杨戬,一同跑了。 在回去南天的路上,木小卉一直在断后,杨戬心有愧:“表嫂,还是你走前面。” “既然你喊我表嫂,那就听我的!”木小卉不准杨戬再有差池。 终于回到了南天宝殿朝堂了,木小卉成了功臣,但是现在不能全部散播出去。 木小卉考虑到:不得让如来以为自己是锦华派去的。 于是木小卉没有去找锦华,而是去找女娲。 景贤宫。 再熟悉不过的令人讨厌的地方,却是一次次地来。 “木小卉,你真是个硬骨头,像个牛皮筋,怎么都扯不断啊。”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声音,幽冷阴森。女娲没法力了,但是这嘴还是那么毒。 木小卉本想先开口质问女娲的,却被女娲给占了前面,女娲是明白着说着要木小卉去死,而且看她这样,是根本不怕木小卉将此事告诉锦华,因她知道:木小卉不会让锦华杀了自己,而锦华也不会杀了她这个做娘亲的。 木小卉只有勾起一丝偏窄的苦笑:我可以斗得过那法力高盛莫测的如来,却仍然是斗不过法力尽失的女娲啊。女娲你厉害。 可是尽管如此,木小卉还是要来质问女娲,这么恨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看来你在这景贤宫是没有闲着,对外面的事情很清晰,一点没落下。你算到如来的五大弟子都死在了我手下,那么我也就没什么用了,就想着让我和如来决一死战,于是那日就出现了青衣到场来揭发我的一幕。” “说地不错。”女娲在摇椅上似乎是还挺舒服的。 木小卉压抑住心里的怒气对她说道:“女娲你算地真准啊,如果真如你锁料,那天我和如来基本就是两败俱伤了,那我也就死了,如来玩乐,佛教衰弱,整个天庭乃至三界就都是锦华的了。” “木小卉你说地不错啊,如果你真的爱锦华,那就为他这样赴汤蹈火啊,可是你还是不想死,你想与锦华在一起,还想做天后对吗?不可能!”女娲闭着眼睛,却还能更具木小卉的声音对着木小卉摇摆着食指。 好伤心啊,木小卉原来以为的女娲变化了都是幻影,现在她还得面对从前的女娲:“我不是想做天后,我只是想跟锦华在一起。可惜女娲你的算计还是差了一步,你没算到那天杨戬会出现,他那么一闹,如来并不想杀杨戬,因杨戬在人间的名声极好,所以如来不想授人以把柄。那日杨戬要死去了,青衣舍命救了杨戬。” 女娲一声浅叹息,里面的怒气在这静地让人可怕的景贤宫里环绕充斥着。 木小卉借此就来刺激女娲:“可惜啊,女娲,你想杀死的人都没死,而你的帮手却死了,你还是错了一步!” “你不怕我现在再出主意?木小卉,现在你知道我真正的实力了?就算我只能躺在这摇椅上,我也可以用计将你弄得永不超生!”女娲终于被激怒,一拳打在了摇椅上。 木小卉镇定地回答:“你暂时不会要我的命,因为你知道,现在只有我和锦华联手才可斩杀如来。你该想得到,现在的如来不是以前的如来,他的实力远高出以前许多了。如果你用计杀了我,那么锦华必死,你也难保自己。” 不想再多说,木小卉走开这不想久留的景贤宫。 想锦华了。 现在锦华也在思考木小卉的事情,他决定先把木小卉当细作的事情压下去,不能让三界知道木小卉去杀了如来的五个弟子。 随后是对杨戬的处罚,他这次是私自前往了西天捉拿木小卉,所以被处以面壁思过的刑法,五日内不得上朝。 锦华去问过杨戬有关这次事件的具体情况,杨戬全部说出了,有喜有悲:喜的是木小卉和杨戬都平安归来,悲的是青衣以命救了杨戬。 “你就在此为青衣姐姐祈祷,都是你闹的祸!”锦华留下这话后去找木小卉。 木小卉在她居住的昌龄宫闭门不出,因为现在她还不能出来,锦华还在假装通缉木小卉呢。 木小卉站在窗口前,等着盼着:锦华,你知道我为你做的吗?我是在鬼门关走着的啊。 “小卉,”熟悉着一直在脑海中旋转的声音,木小卉回头,扑入他怀中,只是哭泣,我差点死了啊,锦华,锦华拍着她背:“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做了那么多事?假装杀了小黑,这是为我和杨戬解决为难,而你自己却背了黑锅。再混入如来的佛教,设计杀了他的五大弟子和我道教的背叛者太上老君。还给我送来一张背叛名单。这些,你知道对我帮助多大吗?” 知道知道,可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一个不小心被发现,再也见不到你。 什么也不想说,嚎啕的哭让木小卉说不出来,所有心情都在哭泣中,锦华都能领会,为她擦拭流淌如小河的眼泪,似乎回到曾经:“小卉都是少『妇』了,却让我感觉看到初遇时候的你。” 第四三一章 情到深处戛然而止 好累啊,木小卉感觉锦华一出现的那一刻,自己就好累,窝在他怀里不想走开,就这样下去,永远这样。 前面好长一段日子,双方都在害怕中,害怕会再也见不到对方了,今日重见,欣喜自不必说,还有那爱恋在点点地燃起。 木小卉不知自己已经从窗户边挪动到卧铺了,锦华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将两人都移动了位置。 静谧的房内,衣裳被褪下,可怜地被遗弃了,却制造了无限的烂漫。虽是窗户都开着,去没有『露』出他们的爱意,都在这房内凝聚温暖着。 淡香的轻吻点点而来,不是年少的激情,但比激情更盛,经历了风雨洗礼才知道离不开对方。唇与唇的相碰就粘着在一起了,手在触『摸』着,每一处的柔美,在锦华的渴望中。多久没有这么爱过她了,这个曾是锦华最爱的女人啊,许诺过永世的女人啊,你终于又在我怀中在我心灵深处了。 木小卉迎接着他的爱抚,所有,一切,只要是锦华的爱,木小卉都愿意,不似少女时候的扭捏,只有现在的任君采撷。不知自己是否还是花,只要在锦华心里是花,那就可以了。 今日,一切都是我们两个的,随意。 浅浅的融入淡淡的思念和深深的爱恋希冀,这希冀是永远。 不知多久了…… 木小卉也不知外面都黑暗了,她时而睁眼时而闭眼。忽感不对劲,锦华呢? 睁眼看,锦华还是完全伏在自己身上的,只是他停下来了,所有浪漫都一同停下来。木小卉看到的是锦华迟疑犹豫的眼眸:“锦华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锦华从她身上起来了,穿好衣裳。 “我来为你穿。”木小卉不希望锦华起身。 在给他穿衣的过程中,很慢很慢,锦华却是屹然不动,木小卉搂住他腰。 锦华想要去掰开木小卉那搂着自己的手,木小卉紧握着不放,锦华淡然道:“小卉,我还有很多事。” “我知道你不担心这一晚的,今晚陪我,今晚你是我的,好不好?”木小卉不放锦华走。 锦华仍是掰开了木小卉的手:“还有许多奏章要批阅,耽误不得。” “回头看我一眼,回头。”木小卉命令着,声音确实凄惨的,求你啊,锦华,回头看我一眼啊,我需要你在我身旁,只是抱着我就好了。 锦华还是出去了,木小卉跟着过去,话语中急速:“我可以做你的侍妾,做你的丫鬟,我都不在乎,让我在你身边,每日都看到你。”这是木小卉少女时候曾想过的说过的话,今日依然是这心思。 已经绕道锦华前面了,锦华转身不面对她:“我,不想对不住持煜,虽然他说过让你嫁给我,可是我还是不想对不住持煜。” “骗人,骗我,也骗你自己!”木小卉沦落坐在地上,锦华感觉到也没有来牵她一把。 既然你不想对不住持煜,那你为什么在持煜离世不久之后还要来招惹我?扰『乱』我心弦后就不辞而别吗? 锦华始终是没有看现在的木小卉是怎样,他的理由就是那么高大正直:“这三界的政事耽误不得。” 我的心意就可以耽误吗?锦华你自己的心意就可一再耽误吗?你扪心自问,你现在是不是只可接受我? 锦华终究是没有留下来陪木小卉度过一晚,尽管木小卉为他差点散命,锦华还是没有扫除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什么,是有什么横亘着呢?让锦华跨越不去。 锦华不知道,难道是自己,不,不是的。 去批阅奏折,将所有经力都放在政事中,就会暂时忘了木小卉。木小卉还是会在脑海中浮现,无法控制地浮现出来。 木小卉没有给锦华添麻烦,还是在昌龄宫里默默地等着,等着锦华的某一天道来给自己一点恩爱。爱地这般卑微,不是木小卉想要的。 锦华啊,现在女娲并未在你面前说我的不是,你为何就不能全心全意地来爱我啊?我可以不要名分的啊,你知道的。我永远呆在这昌龄宫里等着你来,你快来啊。 这个身体,越来越颤动,都是为了你,你不来,是否要让他永远停止颤动,魂灵也停止? 心藏着痛苦,又无人可以诉说,以前的个个朋友都死去了,现在要去与谁说这心里话呢? 已经是母亲的木小卉,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名叫常乐,木小卉一直记着,常乐快十一岁了。 饶是木小卉心里为情再痛苦,木小卉也不会因此而萎靡下去,因为还有许多事等着自己去完成。 算着小黑的孕期,现在该是快要临盆了。木小卉往云雨洞去了,美过几日,就遇到了小黑临盆了。 木小卉将云雨洞里的三个孩子都给赶到山涧中去玩:“今日你们的小黑婶婶要生一个弟弟,你们不得回来打扰,到晚上才可回来!” 常乐噘嘴:“怎么要那么久啊?我现在想带弟弟去玩,不想和妹妹玩了。” “快出去!”木小卉下令道。 然后就是给小黑接生了,这可不容易啊,小黑完全不懂生育,只有靠木小卉和上玉后在旁教导着:“用力,小黑,不要睡着了……” 还有烧热水等等。 上玉帝在云雨洞外等着新生命的降临。 这可真不简单,小黑这腹中的儿子也是有十二个月的孕期,这生育就用了三天三夜,小黑可从没受过这样的苦啊。 还有常乐等三个孩子,连着三天被堵在云雨洞外面不得进来,都气着了呢。 终于孩子降生了,木小卉给孩子洗澡,上玉后照顾小黑,弄好这一切后,上玉后请上玉帝来看新生的孩子。 “这孩子是在这洞天福地中降生的,将来肯定福气不小。”上玉后笑着说道。 上玉帝抱着孩子感叹:“世间何来妖啊?小黑生的这个孩子就是杨戬那小子小时候的模样,以后,我可以向云娘说说心里话了,雨娘不会那么恨我了。” “你就别说这事了,现在你是这孩子的舅爷爷,给他取名。”上玉后建议。 上玉帝觉得:“取名的事还是留给他父亲杨戬,我给他给小名叫开怀,希望他永远高心。” “虽然俗,但是好。开怀,以后你可有很多人来陪你玩了。”上玉后抱着开怀不愿松手,这上了年纪就特别喜欢看到新生命。 开怀在“哇哇”哭着,他肚子饿了于是小黑开始喂『奶』了。 常乐等孩子们终于可以围过来看着他们的表弟了:“表弟才这么点啊?只有小石头那么大。” “常乐,你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么点,是你娘亲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大的!”上玉后教导常乐。 常乐挠着头:“『奶』『奶』你说什么啊?我难道是吃屎『尿』长大的吗?” 云雨洞里一片欢笑声,上玉后乐地改口:“是一口饭一碗汤把你喂大的。” 常乐才满意这个说法:“这好像才对。” “常乐以后你是大哥了,要照看好你的弟弟妹妹们。不能那么贪玩了。”木小卉教导着常乐,然后对上玉帝和上玉后说着:“父皇母后,我要出去一趟了。” “是接杨戬过来吗?好,快去,杨戬这孩子一直命苦,心里恨,今日起终于可以过好日子了,但愿杨戬解开这仇恨。”上玉后念着。 木小卉转身落泪:杨戬一定会解开仇恨的,因为他恐怕会让你二老流泪。 几日后,杨戬的禁足日满了,跟着木小卉往云雨洞走:“表嫂,原来你把小黑藏在这里,真的是好想法,这样就没有谁抓得到小黑了。对了表嫂,以后我可以常来这里吗?” “除非有笛子,我给了小黑一个,但是不到重要时候就不得来这里。告诉你,连锦华都不知怎么到这里来。所以你还是在外面坐好你的事,以后再也不要那么冲动了。”木小卉指责杨戬。 杨戬点头:“表嫂说地是。”盼着见到小黑。 到了云雨洞门口,欢迎杨戬的首先是常乐,一个跳跃就到了杨戬怀里:“表叔,我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你都在做什么啊?你不知道我以前在五庄观修行吗?也不见你来看我,我也不能私自离开五庄观……”罗里嗦一大堆,可是听着就是可爱。 “以后会常来看你的。”杨戬放下常乐,想去看小黑。 还要迎接灵儿妙儿,这两笑丫头就很有礼貌:“您是我们的表舅吗?灵儿妙儿给表舅问安了。”屈膝礼。 “真是漂亮的姑娘,表舅喜欢你们。”杨戬一手抱着一个,得到了两个外甥女的香喷喷的吻。 随后是放下灵儿妙儿,杨戬眼前看到的是小黑抱着一个孩子出来,小黑明显胖了,有点走不动,可还是想跳起来欢快地说:“杨戬,这是我们的儿子,我生他可累了,这小子不懂娘的辛苦,三天三夜才给生出来,我看以后就要教训他。” “小黑,谢谢你。”杨戬有点泪,又对木小卉说道:“谢谢表嫂保护了小黑。” 木小卉笑笑:“今日就别滴泪了,给你的儿子取名去。” “我早就想好了,”杨戬抱着儿子,开心地看着:“他是杰生,就这个名字。” “不错啊,杨戬,祝愿你一家永远幸福。”木小卉正式向杨戬一家祝贺了。 第四三二章 杨戬小黑夫妻的幸福 看到上玉帝和上玉后,杨戬这泪就滚滚而出,小黑立刻来抱着杨杰生,问杨戬:“你这么哭干什么啊?还不对舅舅舅母说谢谢,这些日子就是舅舅舅母照顾我的。要不就没有我们的杨杰生了。” “呸呸,不该『乱』说话的。”小黑打打自己的嘴。 杨戬向上玉帝和上玉后跪下,泪如长河,说不出话来。 上玉帝和上玉后坐在石凳上,对杨戬这样十分不自在,以前杨戬对他们从未有半个礼节,今日这一大下跪,让他们都不知所措:“杨戬你这是干什么?今日喜庆,你就别哭鼻子了,以前都不见你哭,今日是父亲了还哭,好看啊。你看这么多孩子在这,都看着你呢。” 杨戬止不住地哭,木小卉就将那些孩子都赶到洞外去。 现在杨戬稳住了泪流,『摸』了眼泪后,酸着鼻子道:“舅舅,舅母,外甥杨戬给你们问安了!” 磕头,不停地磕头。 上玉帝只有去扶他:“杨戬你闹什么啊?今日听到你喊我们舅舅舅母,这真是比什么都开心,可惜你的娘亲听不到啊。” “舅舅,舅母,谢谢你们照顾小黑母子,”杨戬吞下眼泪:“我对不起你们。” 怎么这话接不上啊,杨戬说清楚一点啊。 还是木小卉来说,木小卉将青衣以命救杨戬的事给说了,上玉帝和上玉后没有大哭,没力气大哭,只有默默流泪:“这不怪你们,青衣自己的选择,她走了魔道,谁能救她啊。” 木小卉安慰着:“青衣离开时候很快乐,她后悔没有早点接受杨戬的好,她说这辈子有杨戬,她没有白来一趟。青衣是笑着离世的。” “好,那也好。”上玉帝长叹一声:“青衣也解脱了。” 杨戬还长跪不起:“以后我会将舅舅和舅母当亲生父母一样孝敬!” “杨戬,你过得开心就好了,这就是孝敬我们。”上玉帝说出心里话。 好不容易才劝得杨戬起身了。等着这位哭了个稀里哗啦的二郎神起身后不哭了,才开始谈论外界的事情。得出一个结论:佛道两家将会有一场恶战。 为此,上玉帝决定:“木小卉,杨戬,现在该是你们出去维护我道家权力的时候了,以前我没有做到的事情,你们要辅助锦华做好。” “是的。” 还有一个决定是:“现在这些孩子就跟着我这老头字老太婆在这云雨洞,外面太『乱』。” 这个呢,杨戬有决定:“我必须带小黑母子两个出去一下,要让天下三界都知道小黑还活着,为我生下了杨杰生,这样才可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杨戬虽是上仙,但并不嫌弃常人和妖,这是锦华现在管理天下的理念‘众生平等’,我要以此在声誉上战胜佛教如来。” “杨戬,你等等,这样危险,会将小黑母子置于众生眼中。”上玉帝反对。 “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为表嫂木小卉澄清名声,现在众生都以为表嫂木小卉杀害了小黑,那时只是一个权宜之计,蒙骗了众生,现在该是为表嫂雪耻的时候了。”杨戬此想法有很多原因。 末了,杨戬向上玉帝和上玉后保证:“我会尽快完成此事再将小黑母子送回来到这里,到时还劳烦舅舅和舅母照看了。” “你要敢有差池,就别怪舅舅打外甥了!”上玉帝不是说笑,板下脸了:“杨杰生是你舅母照顾了大半年,亲手接生的,你舅母可舍不得!” 上玉后现在就抱着杨杰生一直看着:“这孩子,我才保你给接生出来,你就要跑啊?你有点良心就赶快回来。” “我一定不会让小黑和杨杰生有任何危险,锦华和木小卉都会帮助我的。”杨戬让上玉帝和上玉后放心。 不过上玉帝和上玉后是悬着心目送杨戬夫『妇』和木小卉离开云雨洞的。 小黑自然是表现地最开心的,也不知她现在处境将会很危险,就那么高兴着:“没想到我有了儿子了,将来这儿子有很多亲戚,我要带他去狐狸洞认他的姨母舅舅……” “小黑,你现在还没坐月子,不要太闹,出了这个云雨山涧,你一切都在我和杨戬锦华的眼中,不得离开半步!”木小卉严肃道,这不是开玩笑。 “有那么严重吗?我去玩都不行?”小黑嘟着嘴。 杨戬叮嘱道:“只要你听话,那送你回云雨洞,怎么玩都行,将来锦华建立了盛世,随你去云雨洞也好,在三界也好,但现在必须听我的话!这不是为了你一个,还有我们的儿子!” 说到儿子,小黑才收敛了一点玩闹的心。 到了外面,就是三界之内了,杨戬带着小黑母子去往人间各处宣布他们的爱情修成了正果,以前木小卉杀害小黑都是误会。 杨戬向常人和妖鬼发布演讲:“我就是二郎神杨戬,我与黑狐妖小黑结为夫妻,如今小黑已经生下了儿子,各位,看这儿子,与人无异,这就是现在华帝陛下所说的‘众生平等’,以后没有等级之分,只要相爱就可成亲,谁都可以修行成妖成仙都可,只要不伤害人。” 赢得了一片掌声。 然后是小黑的演讲,这是杨戬教她的:“请各位不要误以为木小卉杀了我,那时候是因为三界都不赞成我和杨戬成婚,所以木小卉才假装杀了我,为的就是将我藏起来生下孩子!” 再次赢得一片掌声:“卉后娘娘木小卉,聪慧勇敢!” 之后是在人间的一个月的来回演讲,都好累,却很兴奋。这个小杨杰生也是有福气,一出生还未满月就赢得了这么多掌声。木小卉一直夸着祝福他:“杨杰生是我们的福星,给这‘众生平等’的盛世带来了福音和信号。” 在演讲途中,杨戬也遭遇了一些袭击,主要对象是小黑和杨杰生。捉住了几个袭击者,『逼』他们说出来源,都是西天如来的部下。这样就让如来的名声更加低落了。 杨戬趁机喊道:“如来无德,要杀害我的儿子,只因我的儿子是小黑所生,而如来一直看不起小黑的妖狐出身,所以要对我的妻儿下手,如来不配为西天之主!” 就这么,演讲取得了一举三得的效果:为锦华的“众生平等”理念推进了一步,为木小卉洗清了罪名,还把如来的声誉给拉下一大截。 算来有一个月了,木小卉立刻带着杨戬和小黑离开。 “木小卉,我们还可以去演讲啊,告诉众生人妖可以成亲,这样就对锦华的盛世计划更加有帮助啊。”小黑还没演讲够,这兴趣还没降下来。 木小卉不能再让她出现在外面了:“行了,现在三界都知道你为杨戬生下了杨杰生,小黑你现在马上带着杨杰生回到云雨洞里,乖乖地呆在哪里,待到三界安全了再出来!” “我还要再玩一下。” 杨戬也觉得:“还没带杨杰生去宝殿朝堂呢,要不带他去一下。” 木小卉愣了愣,深思道:“也好,让上仙们亲眼看到你们的儿子,看到小黑修行后也能生育孩子。” 于是,杨戬带着妻儿和木小卉来到宝殿朝堂:“陛下,各位同僚,请看我杨戬的妻儿,小黑已经生下了孩子,是一男孩,取名杨杰生,从此我杨家有后了。” 身为天君的锦华自然是要恭喜的:“大喜,各位爱卿,是否要为杨戬的儿子送上贺礼啊?” 上仙们也都知道杨戬的妻子小黑还在世,且生子了,所以并不是很惊讶。现在这朝堂中有一半的官职被换了人,所以达半数以上的都在沿着锦华“众生平等”的路线走,给杨戬的儿子送上了祝福,或宝玉或言语或红包。 还有一些老古董,仍没做声,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做声了,他们连反对也不敢了。 好了,不必再显摆了,木小卉对杨戬使颜『色』,杨戬明白了:“陛下,谢谢您对犬子的祝愿,现在臣送妻儿回家。” 马上,一刻也不停地将小黑和杨杰生送回了云雨洞,几位都累的气喘咻咻,是跑回来的吗? “终于将小黑母子平安送回到云雨洞,这一路上我可都是悬着心到喉咙口了。”木小卉拿着一片叶子给自己扇风。 “我觉得很好玩,杨杰生也是,你们看他会笑了。”小黑是不知危险的,这样没心没肺大条脑子的人或者才快乐。 “小黑,你不要想着出去玩了,走,去见舅舅和舅母。”杨戬拉着小黑走。 上玉帝和上玉后这揪着的心才放下了:终于看到小杨杰生平安归来。 为了防止小黑起贪玩之心,木小卉立了一个规矩:在这段时间内,由上玉帝和上玉后照顾杨杰生,小黑只有在喂『奶』的时候才可靠近杨杰生。 小黑闹了一通:“我那么辛苦生下杨杰生,还不许我带着他?” 木小卉严厉斥责她:“这次出去你玩心大长,几次惹来了刺杀者,没把我吓死。我就怕你偷偷带着杨杰生溜出去,所以,这段时间你不得靠近杨杰生,等你知道做母亲的责任再让你靠近他!” 小黑赌气了,上玉帝和上玉后都笑着呢,木小卉也再三叮嘱:“父皇母后,现在,这些孩子就靠你们管着了,该狠心管教就得狠心,小黑她也还是个孩子,也要让你们多『操』心了。” 第四三三章 锦华,不要让我等 “那里『操』心,我们开心都来不及,小卉,现在这里有我们就好了,你就别担心喽。”上玉后抱着孩子,哄着他睡,哎哟,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原来幸福和快乐如此简单。 安置好了这些关心的却无保护能力的人之后,木小卉就赶紧与杨戬一同往天庭宝殿去了。 “表嫂,现在你和锦华的事也该有个说法了,你们到底是如何了,是锦华在顾虑什么吗?还是女娲不同意啊?是什么问题,表嫂你告诉我,我帮你去跟锦华说。”杨戬现在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木小卉看他现在是欢喜过了头,就提醒道:“杨戬,你既然是有妻儿了,就该注意自己的言语礼节,怎可这么说我的事,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嫂,你不该劝我去改嫁。” “可是,锦华该娶你才对啊。不过这以后的称呼就麻烦了。”杨戬嘀咕着。 木小卉瞪他一眼:“现在眼看佛道打战在即,杨戬你还有心思想这些吗?记住你现在是拥有了青衣的全部法力了,再加上你的指挥军队的方法,以后这兵权就得靠你,任务沉重,不得这么随心所欲!” “哦,是的。” 来到宝殿,这个不欢迎女子来的宝殿,却是木小卉来过不知多少次的地方了。这次是跟随杨戬来的,没有遭什么排斥。 “陛下,臣来为木小卉澄清事实,她没有杀害我的妻儿……”杨戬说了一遍。 锦华点头:“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木小卉无罪。” 李天王有话说:“陛下,木小卉混入佛教,用各种手段使得如来手下五大弟子死亡,臣以为该将木小卉打入天牢。” 锦华笑着鄙视他:“这个也是众所周知的时,李天王现在才知晓,记得朕一直将捉拿木小卉的任务交给你,你没有捉到她,反倒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她在西天佛教做卧底。李天王,你这是玩忽职守还是担不起这职位啊?” “陛下,臣一直恪守己职位……”李天王开始晒他的功绩。 锦华已经听烦了,也已经架空了李天王了,那么现在就:“罢免李天王的东统领一职位,由杨戬全权担任天庭统领一职!” “陛下……”李天王从此没有机会上天庭朝堂。 对于木小卉,锦华的惩处和奖赏要做得恰到好处才行:“木小卉深入佛门中,用计除去五个毒害我道教的伪善佛人,此功劳值得嘉奖,但其蒙骗众仙,伪装杀害小黑,私自入佛教打探内幕,此罪当罚。丈量其罪和攻,攻大于过,朕且判木小卉功过相抵。” “谢陛下不罚之恩。”木小卉行礼后走出了朝堂,回到她现在的昌龄宫。 众仙心里也都清楚:木小卉如果不蒙骗上仙们,那还怎么保护小黑,如果不蒙骗,那怎么混入佛教做细作? 其实锦华完全可以对木小卉加以重赏,只是碍于很多事,不必重赏,以免招来事端。这样平静这件事是最好的。 木小卉不想要任何重赏,要的只是锦华来到自己身边,用某一夜来陪自己,或者木小卉自己去陪伴锦华也好,不需要什么,只要让木小卉来伺候锦华就好了。为他磨墨,为他斟茶,为他倒酒,为他宽衣,什么都为他,爱他爱到了没有自己了。 曾经少女时候的爱只知道爱,现在栉风沐雨沧海桑田后才更知道这爱的重要,重要地不可分割,爱到深处即是愁。每日愁着他来,他来了又愁着他走。 好累吗?不累,要没有这爱到愁的极致,那木小卉的日子还真难过了。只是,锦华总是让木小卉愁着等他的到来。 终于又一次锦华到了昌龄宫,那天是晚上,木小卉打扮地很漂亮,本来就漂亮的她越发有了少『妇』的风韵万千,让人流连忘返,一切细心打扮都只是为了留住心中不断涌现的,再也藏不住的锦华。 这身打扮很多天了,只为锦华的突然出现。 锦华却是在桌子对面坐下,与木小卉讨论现在的天庭局势:“小卉,现在佛道两家势必有一战,你看是我道家先出战还是等佛家出战?” 其实这问题,锦华可以去问杨戬讨论啊,为什么还要来找木小卉讨论这话题呢?这个简单的问题,锦华心里当有答案了? 木小卉还是回答了:“佛家现在的名声已然坏了,按理说,正是道教剿灭如来的时候。可是那样也会对道家的声誉有损。不如等如来自己来进攻,这样他们师出无名,道家就以自保的缘由来应战。” “如果如来迟迟不肯出战,如果他想要集聚实力再战,那我们是否等?”锦华再问到这个问题,完全是工作的眼神。 木小卉看不到爱意,判断不了是有还是没有,只为他用心想着办法:“我认为不可等如来集聚实力了,现在是如来佛教名声大跌的时候,他们做的恶事丑事已经在暴『露』,他们的弟子也在大幅缩减,而锦华我们这边的名声在逐步崛起,你已经赢得了三界的好评,且兵权已经掌握在手,现在就是一举将如来打败的最好时机。” 锦华点头赞同,但还有疑问:“现在我们就以一个月为期限,如果如来在此期限内不出战的话,我们该如何呢?” 木小卉越说越心冷,不知锦华为什么总是与自己谈政事,就回答他:“如果在你的预期内,他还不出战,那就在如来内部挑拨,让如来出战,就是不能给如来喘息的机会。我相信以锦华你现在的声望和实力,一定可以打败如来一统天下,权力归一,那样再继续你的所有治理三界的信念,一定是个新气象。” “嗯,说地好,小卉,就借你的祝福,希望这一切都成功。”锦华站起来:“晚了,小卉休息好。” 再也忍不住的木小卉冲上去搂住锦华背对自己的腰:“为什么?为什么问了我这么多?这都是你自己知道怎么应付的问题,为什么要来问我?难道与我什么话都没得说了吗?” 有很多话,只是不想说,锦华闭上眼叹着:“小卉,时间晚了,我怕明日上不了早朝,我该走了。” “难道你都不问问灵儿妙儿在云雨洞过得好不好?”木小卉卑微地求着锦华给她一点她想要的:“问我啊,我会告诉你的,只说我们两个的事好吗?” 锦华点点头:“灵儿妙儿,应该都很开心?” 怎么这么直板?叫你问什么你就问什么,你明知我的意思还要这么对我。 “好,她们都好,”木小卉默默地流着泪滴,在木小卉感觉中,或许锦华根本感觉不到,因为他不愿感觉到。 松开他让他走,强留不住他的。木小卉懂他,饶是现在的木小卉功力强过锦华,也难控制他内心了:“锦华想走就走,你是天君,我不得命令你。” “小卉,”锦华似是回头了。 木小卉强迫自己不看他,保留些尊严,却已在不觉中回头与他眼神相碰在空中擦出火花。星星点点的火花儿似黑夜的蜡烛照亮了木小卉的心。 锦华给了她炽热的吻,没有说话,但这已够了。缠绵的那一段时间,如花开花落一样短暂,让人叹息不止:就这么而已吗?不对啊,木小卉感觉锦华是需要她的,需要她的身形,需要她的魂灵,需要她的思想和他们之间的回忆。 可他还是要走,木小卉如落花流水一般被遗弃在卧铺上,对着那还有点蕴热的房间喊道:“走了就不要再来了,锦华,你给我一句话,要么将我在你身边,要么永远不见,只是不要让我在这里恐无目的地等,不知你何时会来。这样的等待最难捱了,锦华,你懂吗?” 喊不出来,最终是自言自语。锦华都听到了,他无法给木小卉的话做一个回答,不知是该与她长相守还是让她单独。 日子就这么过着。 在等待佛道两家决战的时候,锦华与木小卉,就是木小卉的苦痛和甜蜜,甜蜜之后长久的酸楚,再换得一次甜蜜。一点儿星火温暖着自己,可是那支蜡烛的点点心火又怎能让木小卉整夜暖和起来呢?待蜡烛熄灭,木小卉又要陷入无限寒凉的深夜。 持煜,想到了持煜,是你将我下嫁给锦华的,可是到如今我都没嫁给锦华。 “持煜,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锦华他不要我,我只是他的玩偶,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持煜,你是先卉帝,那你来下令让锦华娶我啊,就算不娶我,也要让他负责我的寂寞,给我的寂寞做个解释!”木小卉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持煜,你骗我!” “小卉在想持煜吗?”锦华的声音好温和:“对啊,该想想持煜了,我继承了持煜的所有改革方案,再加以修改,希望做到更完善。不知我现在做得怎么样,会不会将来有人称我管理的时代为‘黄金华帝时代’,我很期盼能那样。” 这么在我面前说持煜是干什么?让我怀念持煜吗?我都已经按你的意思把持煜当过去了,你现在却还来让我念着持煜。是在说我对他不忠还是如何? 锦华要给木小卉她想要的了,可是木小卉今日累极了,一把打开他:“不想就不要来,永远不要来!” 第四三四章 如果不是大战在即 “盘古泪,泥水交融,顽泥成仙人,”锦华念着这句话,等着木小卉的回话。 木小卉讶异错愕惊诧:“锦华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木小卉搜索着脑海中知道这事的人:卞城王、持煜、上玉帝、女娲、如来。卞城王已经离世许多载了,持煜已经走了十年有余了,上玉帝愿意将此事影藏,不会将此事告诉锦华,如来与锦华不会谈这细致的事,因为这没必要。 那么一定是女娲说的了,可是女娲为什么要说?这说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女娲一直不希望木小卉与锦华相结合,就不会说这事了。 “小卉你的师父卞城王所着的《神只箓》上写了你和你姐姐金昔若是盘古的两滴泪,落入两团顽泥中,顽泥变灵土,我娘亲得到,用血点化了灵土,就成了我和我哥哥锦年。”锦华说着,但没有回答木小卉所问。 既然知道了,那木小卉就不在乎是谁告诉锦华的,她柔和地坐下了:“原本我不打算将这事说出来,可是既然锦华你知道了,那么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每天都很累,承受不了这样的空虚。” 锦华没有理会木小卉的苦楚,只问道:“《神只箓》在哪里,让我看看。” “这,”木小卉害怕锦华看了其中的内容会对女娲等其他长辈愤恨,犹豫中听锦华道:“那时候你与你姐姐金昔若是宇宙上仙,有称霸的实力,上玉帝,如来,我娘亲不想被你们所控,就联合起来杀你们,最后将你们姐妹贬落到人间。” 木小卉“滕”地站起来:“既然锦华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看《神只箓》?” “没什么,就是看看,有些事情,总之是要公之于众的。”锦华这话说地好平淡却遭木小卉的坚决反对:“锦华要将《神只箓》公布?这会影响上玉帝的生活啊,以前上玉帝夫『妇』对我那么坏,可是我为了持煜着想,还是不肯将《神只箓》公布。现在就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也不能公布《神只箓》,那样会让你的娘亲的荣誉尽损,将来你的地位难稳固啊。” “好,就不公布,但我只是想看看《神只箓》,小卉带我去看看。”锦华很轻易就同意了木小卉的话。 这让木小卉感觉自己刚才何必那么激动地说那么多话呢? 昌源宫。 木小卉和持煜曾经生活过最久的地方,留下了最美的记忆,还有就是《神只箓》。虽然昌源宫经历过几次大清扫,《神只箓》也没有丢失。 木小卉从墙壁中按下玄关,端出一整套《神只箓》:“锦华想看哪本?慢慢看。” 不必猜,锦华稍微翻了几下就拿出了最早的哪本念道:“盘古记,浊泪番外……浊泪浸润泥土,该泥土经女娲血点灵化为锦华,浊泪化为佳人,经历十世后名为木小卉。” 还有一篇“清泪番外”,那是说金昔若和锦年泥水交融了,内容差不多。 念完这段内容,锦华脸上该有的高兴却全无,木小卉不解:“锦华你不开心吗?我们是在天地开辟鸿蒙之初的时候就定下了姻缘的,谁也拆散不了我们。” “这是你的师父卞城王所写的,记得卞城王是遭上玉帝迫害的,他对天庭充满了仇恨,他曾是想搅『乱』甚至毁灭天庭的,他知道你是盘古泪的化身,知道我娘亲等手握大权的上仙忌讳你的存在,所以极力鼓励你与我相恋,与我娘亲争斗。”锦华诉说着许久以前的回忆。 木小卉不想再说这些事了,特别是提到她思念的卞城王,那就牵连到了许多伤痛:“可是卞城王后来完全觉悟了,他不想再利用我来报仇,所以让我嫁给持煜,那时候因为你我之间,” 木小卉沉默一下,还是说起那时候的事:“因为你杀了我那么多的好友,仅有的几个好友,卞城王也是死在你的剑下,我恨极了你,嫁给持煜,起初是要让你后悔,可是当我和持煜快要有一个家,快要成为一对眷侣的时候,你的娘亲教唆上玉帝来杀我,误杀了持煜。我本打算为持煜守节,可是你来了,你又来了,来了又走,锦华,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给我个说法,别让我日夜想不通地等。” 好长的诉苦,只是在锦华这里却只是听着,没有任何回应的眼神和脸『色』,连回答木小卉的话也没有直面这个问题:“卞城王临死的时候让你嫁给持煜,”锦华眼眶空虚,好一会说道:“卞城王那么做是对的,只是他来不及告诉你某些事。” 木小卉难忍受锦华这样的话:“什么事对的?锦华你现在说我嫁给持煜是对的,那为何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会有每隔几日的缱绻?你知道我再想什么,也无法控制你自己的想法,现在也看到了《神只箓》上关于我们的记载,那你还在等待犹豫什么?” 铮铮地望着是要一个回答,而锦华没有给出木小卉想要的回答:“木小卉,先卉帝之妻卉后娘娘,请永居昌龄宫接受万物朝拜。” 走了,锦华来了又走了,总是这样,木小卉真的是受不了,憋在心中的等待寂寞爆发出来:“锦华你这个胆小鬼,害怕别人说你赢取我,害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你不敢娶我!” 坐下在地的木小卉,孤单地无人来扶一把,刚才那么喊也都是在锦华走了好久之后才说了出来的,锦华根本没听到。 收拾一下《神只箓》,木小卉回到昌龄宫,现在支撑她过下去的就是儿子常乐了,但她还要自己的恋情,这恋到愁情到苦的爱,爱地好剜心。 她每日玩着金昔若打造的两把神剑慧心剑和悦心剑,一点点地抚『摸』着,这两把剑都是她手留下的痕迹。到后来,木小卉的手从剑沿上划过,血随之流出,浸润在这两把剑上。这两把剑与木小卉是心灵相通了。 锦华,为什么你明知我们是千万年前的姻缘泥水结合,却还要这么躲开我?你中邪了还是? 是女娲在你面前胡说了什么? 木小卉决定去找女娲,这个不愿见的女人,到这个时候了还在阻碍着木小卉和锦华的相爱。 依旧是景贤宫。 女娲拄着拐杖站在窗口,对木小卉手持两把剑咬紧牙关地站着,她一点讶异的反应都没,只看了一眼就转身继续看窗外:“木小卉,提着两把剑来做什么?想要杀我?”女娲石笃定木小卉不会杀自己的,所以正定地让人难相信。 “关于盘古泪的事情,你是怎么在锦华面前胡说的?”木小卉不想与女娲绕弯子,直接问了。她手里的慧心剑和悦心剑就只是来吓唬女娲一下的。 还真是懂对方心思啊,都猜中了。 “什么?锦华知道了盘古泪的事!”这才把女娲给急着了,转身面对木小卉,急着从喉咙中撕破桑子道:“锦华知道了,他为什么知道?是你告诉他的?你现在想要嫁给锦华,所以讲盘古泪的事情告诉他?” 女娲绝望地沉坐在地,拐杖到了,女娲望望左,望望右,颤抖着道:“锦华会更恨我了。” 木小卉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松了点:这完全不是料想中的样子,原来是以为女娲会很得意,可看她现在这样子,是真是假?木小卉难断定。女娲以前作假太多,所以难断定她现在是否在装。 女娲站不起来,在地上对木小卉呵斥着:“锦华知道了盘古泪的事,那他会讨厌我,恨我。他还会恨整个仙界!为什么锦华会知道,这会让他与仙界不和啊!” 木小卉皱眉了:如果真是女娲将盘古泪的事情告诉了锦华,那么她何必这么叫苦连天啊?听她的话是要让锦华稳坐天君之位,为此,女娲就不会说出盘古泪一事给锦华知道。 任女娲哭喊,木小卉没有理会她了,独自走了。回到的地方还是锦华给她安排的昌龄宫。 那么木小卉该如何是好呢?呀!木小卉大喊着,双手两剑劈破了桌子,桌子碎成片,成灰,消失不见。克这也无法解除木小卉的烦闷和孤独。 锦华,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大战在即,我一定要找你问清楚,你要给我一个解释,这个解释只有唯一一个,就是你必须让我在你身旁! 既然大战在即,那么木小卉不能置身事外,她要助锦华剿灭那个法力深不可测的如来。 于是,每日都是一天到晚的习剑,没有剑法,木小卉就是随着她想要的招术去的,从日出东方到日落崦嵫,到子时,宵禁了也还在练剑。 明月来相照,对影成三人,这可以缓解木小卉的寂寞。只是这就是一个『迷』『惑』,『迷』『惑』自己。 有人关注她。在昌龄宫外,锦华问一侍者:“卉后娘娘这样不眠不休地习剑有多久了?你们为何不阻止?” “有十天了。卉后娘娘不让我们靠近,不与谁说话。”侍者回答。 锦华走开了,心痛地走开:小卉,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话。 锦华何尝不寂寞?亡妻素衣不再,恋人木小卉又不愿在靠近了,不能再给木小卉任何希望,否则她只会失望。 于是习剑也成了锦华每晚消除寂寞之事。 第四三五章 锦华不惜死在战场? 那天散朝之后,在宝殿的锦华得到消息:“女娲娘娘来探望。” 真是稀客啊。女娲自从被如来设计没了法力后,就一直在景贤宫足不出户,女娲石爱她的脸面的,爱到不能自拔,但今日愿意放下脸面来找幼子锦华,看来还是将儿子放在了首位,人家是有母爱的,只是不到关键时刻不出手。 “锦华,你什么都知道了?”女娲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硬是不要侍者搀扶:“你看了《神只箓》,不要恨娘亲啊。” 女娲现在头脑清醒:锦华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锦华不理她,那以后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现在明白了:什么庙宇香火都不重要,仙寿再长也不重要,只要儿孙在身边。 锦华是有理由恨女娲的,别说《神只箓》中记载的女娲等上仙对木小卉的迫害,就算算女娲在天庭做的那些事,足够锦华恨她永远,不认她这个娘亲都可。 孝子锦华没有这么做,饶是看到了《神只箓》上的那些事,他也不那么恨女娲,但责怪总是有的。 “娘亲坐下,”锦华来扶着她:“我已经知道了盘古泪一事,木小卉就是盘古泪,你和其他几位上仙对木小卉的迫害,我也知道。可事情都过去了,您的错就以后慢慢地去赎罪就可,我会为你一起赎罪的。您别胡思『乱』想啊,我会常来看你,今日既然来了,就在宝殿里坐坐,不要老是闷在景贤宫内。” 行了,锦华这就打发了女娲了,女娲都接不上话了,还有很多“对不起”之类的道歉话都没说呢,却不想锦华这么看得开,一下子就让女娲没话说,只不断点头。 那女娲还须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锦华你不怪娘亲就好,以后要常来看望娘亲啊。”女娲也是害怕孤独的,现在对锦华的探望也是每日盼着的,恨不得每天都看到锦华来探望自己。 有时候女娲也会有患得患失了:要是锦华哪一天不理会自己了怎么办?灵儿妙儿一直恨我,那以后谁还会来看我啊? 这个令人可怜可恨的母亲,现在对儿子是在乞求:尊贵的名誉对我已经不重要,只要你还当我是娘亲。 女娲不愿在宝殿呆太久,怕被外人看到她现在白发皑皑的样子,于是就立刻离开了。才颤歪歪地走几步,回过头来:“锦华,娘亲想着……” “娘亲想什么呢?说。”锦华对女娲很尊重,只是少了母子之间的亲情。 女娲也不在乎,只要有一点亲情就足够,现在她想说:“我看,不如……等等再说。” “娘亲是否有难言之隐?”锦华追着出去。 女娲已经坐上了马车。 现在以迎战为重,所以女娲的事业暂时放一边。锦华只有这样了。 朝堂,议政,奏章,习剑,这些许多事可以充实锦华的生活,也可充实一下他空虚的心,暂时的,一下子心里又空虚了。 木小卉却只有用习剑来充实自己,克这怎么填补得了现在心里极大的空洞呢?那犹如黑洞一样幽深的空洞不见底不见尾,只有那个令她爱恨交织的人才可填补。 锦华,我可以助你杀了如来,你要知道一独自一人是杀不了如来的。 木小卉决定去找锦华,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就来找你,我要让你知道,你缺不了我! 爱恋不来,那就自己去找他,木小卉想好待会该说的话,不可大吵,不能让锦华『操』心,现在只可给锦华帮助,不得烦他。 宝殿内院书房,锦华在批阅奏章后,出去走走。木小卉与锦华没碰上面,就来到了锦华的书房等。 对于锦华的奏章,木小卉不去碰,那是锦华的事,都交由他处理,反正他没有让木小卉议政的意思。 不过呢,书案上有一类似奏章却不是奏章的东西引起木小卉的注意:其他奏章都是金银相间的外壳包裹着,里面是白纸黑丝,而这个是有无形图案的。 好奇心驱使木小卉去看,看着看着,那张丝绸做的诏书已经到了木小卉手中了:传位诏书,朕如在战中身亡,暂由先卉帝之子常乐继承天君之位,由卉后木小卉辅政,太白与杨戬辅佐。 木小卉感觉这是锦华写的遗书,惊地一遍一遍地看,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你怎么走进我的书房?”锦华对木小卉这个样子十分不乐。 木小卉囔囔道:“我想要去哪里,没有谁可以阻止。” “偷看朕的诏书,这是死罪!木小卉你要自了还是如何?”锦华眼剑直刺她。 木小卉才不管锦华所说:“你写着传位诏书是干什么?你没有把握杀了如来是吗?那可以找我帮忙啊,我们一起就可以斩杀那个伪劣佛人!” “不用你,现在你就安分守己,朕已经在诏书上写了将来朕战死的话,你就是常乐的辅政母亲,到时你肩负重任,所以要做好一切,希望你不要像我娘亲那样被三界怒斥。”锦华严肃说着他的想法,还有交代木小卉一些事:“依你的能力,可以震住这个天庭了,所以要看清楚哪个上仙起异心,要全部铲除。待到常乐成人了,就把权力全部交付于他!” 对此,木小卉完全不想接受:“你就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场战斗中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如果我们联手,未尝不能讲如来打败!” “朕说过你必须保住你自己,否则将来谁来为常乐维持天庭的秩序?”锦华反对木小卉,严禁木小卉参战。 木小卉实在不理解,劝劝锦华:“如果照你所说,你去参战惨死在如来手下,克如来还活着,那常乐要怎么平稳地登基?你如果不想担任这天君位,那就一鼓作气地与我一起共同杀了如来!然后将天君位交给常乐,这样也可啊。” “木小卉你出去!”锦华将传位诏书收好了,放在盒子里。 “锦华你真是无『药』可救!”木小卉刚想到要出去,脚都踏出去一只了,忽地,有立马返回,直直地看着锦华那不敢直面自己的双眼在左右旋绕。 脚步慢下来了,声音也低了,但是可以悬空地绑住他:“锦华你以为你立诏书让常乐登基就可以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常乐登上这个天君之位!所以你想都别想!” 你想都别想死!这就是木小卉的真实想法,要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却不是求着,现在锦华这么无缘由地钻牛角,木小卉求他无用,只有来硬的。 锦华闻此话,看木小卉这要挟自己的神情,这就怒火上来了,以帝王的语气道:“朕立下诏书,会事先颁布给众上仙,到时候,朕如果不幸遇难,常乐就必须继承帝位,这由不得你!” “常乐是我的儿子,他会听我的话,不继承你那帝位,以前持煜就说过希望常乐过着普通平凡幸福快乐的生活,不希望常乐走上那暗箭齐发人人嫉妒的金台!”木小卉特意提到持煜,就是要其一气锦华:你嫉妒持煜吗?还在嫉妒吗? 锦华似乎是嫉妒,但话语和想法实在让人想不通:“正因为常乐的出身高贵,因为他是先卉帝持煜之子,因为他才华法力道行都远高于同龄人,所有上仙都对他赞赏有加,所以常乐是继承帝位的不二人选,无人可与常乐相比。” “我说常乐不会继承就不会,锦华你马上撤掉那诏书,现在还没颁布还来得及。”木小卉恨恨地劝着:我不许你死!所以不存在有谁继承你的帝位一事! 锦华也来劲了,看来是要秉烛夜谈了,不对,是秉烛夜“辨”了:“木小卉,朕希望你弄清楚,常乐虽是你生,但他不是你一人的儿子,他的身份不简单,上玉帝的嫡孙,先卉帝的儿子,这些不是你能改变得了的。” 辩论继续拉开了,木小卉丝毫不让,总之就是不能让锦华有死的想法:“饶是常乐有这样的身份,可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常乐听他娘亲的话,只要他娘亲不高兴,他是不会违背他娘亲的意思的。常乐的娘亲就是我木小卉,现在站在你面前,告诉你,常乐讨厌你,不会稀罕你的这个帝位。” 尽管不知道锦华为何抱着死的心态去准备战斗,木小卉还是一再地阻止他这么想,希望他可以想到:你死了我怎么办? “木小卉,你胆敢这么与当今天君说话!”锦华摆开了架势给了木小卉一个巴掌,不是很重,只是想给木小卉一个清醒:“注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怎么了?锦华你不是说尊我为卉后娘娘吗?那你几次晚上偷跑出宝殿,偷『摸』着来到我居住的昌龄宫与我风雨半夜而后离去。这要是传出去了怎么说?当今华帝与先卉帝之妻苟且,不尊重先卉帝,该下台!”木小卉看似是威胁,实则不是,锦华知道木小卉不会这么做。 “以前朕错了,以后不会了,如果三界平定了,朕会选妃。”锦华默默地说着。 “哈哈,真是好笑,锦华你要选妃?你不如去立后!看你如何在众仙面前表现你对素衣的恩爱!可不要忘了,素衣虽死,但还在望着你!”木小卉用尽一切想得到的有力量的人来阻止锦华带着死上战场的想法。 第四三六章 为你的亲人想想 素衣就是一个很有力的打击,将锦华打击地一屁股坐下,听着木小卉慢慢地一句一句:“素衣临终时候留下的话可不止一句,其中最重要的是要你将灵儿妙儿抚养长大。你如果死了,这对灵妙的女儿要谁来抚养呢?她们都恋着你啊,你忘了吗?别指望我!” 对啊,还有灵儿妙儿啊,锦华要交给谁来抚养呢?看木小卉现在这生气的样子是不会同意抚养灵儿妙儿了,难道给母亲女娲去抚养。饶是现在女娲已经改变了以前的看法,对灵儿妙儿念着惦着记着,可是女娲绝对不是个合适的祖母。 灵儿妙儿需要有一个知书达理琴棋书画皆通的聪慧灵妙的女子来教养,那么,锦华还是祈求木小卉:“小卉,求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帮我抚养灵儿妙儿,我知道你是喜欢她们的,就算你鄙视我,那求你看在素衣的面子上……” “不会的,我再喜欢她们,她们心里只有你这个父亲才是可依靠的。就像我从未见过父亲,多么希望有父亲,可是没有谁来让我喊一声爹。”木小卉想着思着她那位神圣的父亲盘古,那是有多厉害啊,创建了这个宇宙,可又是多狠心地留下女儿在世受尽折磨迫害也不见再出现。 可恨的父亲,可爱的父亲,木小卉的父亲就是这样的。 锦华遇到难题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一战中会不敌如来,虽他的手下天兵可以赢了如来的手下和尚,但是要将如来斩首,只有锦华亲自去,锦华算得到自己没有如来的法力高,所以只有将如来打个措手不及再由杨戬等其他上将来共同取如来的首级。可能还会牺牲几位上将,或许连杨戬也会赔上命。 “我想到了,崦嵫仙人,我再下一道圣旨给崦嵫仙人,由她来教导灵儿妙儿!”锦华囔囔念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崦嵫仙人是持煜认的祖母,那么她一定会对灵儿妙儿好,灵儿是崦嵫仙人的曾孙媳『妇』,嗯,就这样。” 简直神经病! 木小卉对锦华忍无可忍:“明明可以让我来帮助你共同对付如来,你却用各种理由来反对,甚至不惜让灵儿妙儿失去父亲。你好狠心!” 走开了,留下锦华一个,让他写圣旨去,那些只是无用的废纸,木小卉可以让它们成灰烬。现在就去找个说地上话发得出脾气,且锦华必须全部接受的人来。 还是女娲,现在木小卉为了救锦华,也不在意与女娲和谈。 在景贤宫里把这事说了个细致后,女娲已经是惊地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啊?锦华傻了吗?他是最聪颖的啊。” “锦华屡劝不听,我实在无法,这事还是请你去与他说,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突然换天君不是好事。锦华如果……”木小卉的理由还没说完,女娲就飞也似地驾着那颤抖的云。 木小卉还想问的事有很多:女娲你相信我的话?你是不是介意锦华传位给我儿子常乐? 木小卉跟上去问了,女娲对此完全不在乎:“我只要看到锦华平安,至于传位与否,传位给谁,这不关我事!” 女娲的手一甩,批帛随着猛地一瓢,好大力气,爱子之心可见一斑。 宝殿的书房里,锦华还在整理书案,外面侍者进来说道:“女娲娘娘来了,卉后娘娘来了。” 真是的,木小卉竟然把女娲给请来了。现在锦华要怎么与女娲说呢? 侍者问着:“陛下,是否请女娲娘娘和卉后娘娘去客厅坐坐?” “去客厅做什么?”女娲踢门而入,自己拆点摔倒。 “娘,”锦华迎过去,让侍者退下,扶着女娲,尔后斥责木小卉:“木小卉你好大胆子,你已经不是十六岁及笄之年的时候了,该知道事情轻重和礼节高低,居然敢去扰了朕娘亲的修养!” “我只是为陛下的生死担忧!” “你大胆!” “你才大胆!”女娲轰了一声,全部镇静,尔后是女娲的含泪教训:“锦华你不孝啊!你是要上战场拼死吗?你要是没了,灵儿妙儿又不理我,那我这老太婆还有什么念头啊?这仙寿也不要了,送与他人!” 哭啊喊啊,心如刀绞,女娲的母『性』终于是完全表『露』了,虽是模样不好看。 锦华狠瞪了木小卉一眼,去安慰女娲:“娘亲,我既然在这天君的位置上那就必须……” “我管你什么天君,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了,你要是没了我怎么活怎么活?”女娲双手拍着大腿喊着哭着。 木小卉要的就是这样:锦华,现在就是让你来服从我的意思,不可以死! “娘亲,我只是担心自己会不幸,这只是万一而已,你不要去想什么,快去休息,儿送您回去。”锦华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置他的母亲女娲,殊不知女娲已经在害怕了,害怕的唯一就是失去锦华,其他都不会让女娲害怕。 “你这就想把我给撵走?传位诏书呢?拿来!”女娲命令道。 锦华看了木小卉一眼,不可思议木小卉居然会和女娲说的如此细致:“木小卉,你连这个也告诉我娘亲,你偷看朕的传位诏书已是违法,现在还将这内容给泄漏除去……” “把传位诏书拿来!”女娲用拐杖敲着地板上的米光砖,咚咚咚响。 锦华剐过木小卉一眼,去拿传位诏书给女娲看:“娘亲,您都知道了,为何还要看?” 女娲拿着大致看了一下:“我不是要看,是要毁了这东西!”撕了。 锦华没法对女娲说“你撕掉朕的诏书这是该送入天牢”,就让女娲撒气:“娘,你不喜欢我将天君位传给木小卉的儿子是吗?可是,娘,木小卉的儿子常乐是灵儿的夫君,已经订亲了,将来是您的孙女婿,也会称您为祖母……” “我不在乎谁接替这天君位,我只不想你死!”女娲对锦华打了一棍子,很大力,因为锦华很疼,疼到心里了:娘亲,我不想让你伤心啊,可我没法。 “你说话啊,”女娲一边打着一边问,力气是不减的,只是这声音啊逐渐小了,轻了,摇了摇痛了:“你怎么还不说话?” 女娲不想打了:“锦华你非要这样做吗?” “娘亲,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也不知会如何,所以那诏书只是我做的一个准备,以防万一,你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你以前也主持过朝政,也面对过但预料的事,要做各种打算的啊!”锦华解释依然如此顽固执拗拘泥不化。 女娲深深叹气着:“锦华你知道如来的法力多大了吗?娘亲是吃过这亏的,那次被如来的徒弟用阴掌一推就推死了金昔若,金昔若是一身两命啊,算来是不会被我那掌打死的,可就是死了没了。连如来的徒弟都这么厉害,你想想如来的法力,那是比我以前所知道的要高出三倍以上啊!” 木小卉听到女娲讲述着金昔若的死,不禁斜着脸,任由泪滴流。 “不管如何,我会全力一战,为了这盛世太平。”锦华就这句话,还有伤人的:“诏书撕了可以再写,娘亲你这是何苦呢?不要再哭了,儿有很多事,你不要让儿背着担忧上战场!” “真是怎么都说不进脑袋!”女娲伸起手掌,在空中半天,脸『色』凝固半天,手掌没有落下没有搭在锦华脸上。 女娲自己跪下了,从凳子上半站起然后一跪在儿子锦华面前:“锦华你喜欢木小卉是?从一开始见到她你就喜欢,娘亲怎么拆散你们都无法让你忘了她。那好,现在娘亲就同意你娶木小卉,立她为天后,只要你不去寻死,娘亲准你和木小卉成亲,让别人说也好,笑也好,骂也好……总之我不要看到你去送死啊。” 锦华也是跪着的,他不能让母亲跪在自己面前,所以与女娲面对面跪着,直立着身子,一字一顿:“娘亲,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参战,我是亲征。至于你说的娶木小卉立后,”毫无犹豫的锦华说着冻结人心的话:“素衣是我心中的天后,若现在要一天后做样子,那天 下女子都可,喂木小卉不可。” 说地很平淡,平淡地让木小卉感觉不到,却字字扎在木小卉心上,什么叫作“天下女子皆可,唯独木小卉不可”?以前锦华说过“我是天君你是天后”的啊?以前锦华说过……说过…… 以前锦华说过的太多了,今日一句话将他以前的诺言化为灰,还没兑现就已被勾销的诺言,作废了。锦华你的诺言那么不值钱,还是不要再许诺了。我已经伤透了心。 不止是伤心,还有奇怪,木小卉奇怪:连你那顾忌我的母亲女娲都同意让我们成亲了,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在做什么?锦华你想气死谁啊? 女娲痛惜着:“早知今日,以前就该让你娶了木小卉,锦华啊,你是嫌弃木小卉曾嫁给了持煜吗?还是有什么想法,你说啊,娘亲帮你解决!总之不能死!” 灯火阑珊处站着的是木小卉,看不清楚她脸上的泪滴,有的是思念姐姐金昔若,有的是哭自己现在的孤单和卑微的爱恋,最多的,是恨自己爱错了人,从一见面开始就错了。现在连错在哪里都不知。 第四三八章 木小卉锦华共战 为何锦华会有这般奇怪的想法,这是木小卉难猜晓的,所以就把这奇怪的想法归结于锦华想离开自己了,想摆脱自己了,只是这样的话,虽然是违逆天理人伦,可也无法说锦华的不是。 现在不是与锦华闹的时候,闹也无用,请女娲出场也无用,暂且先等着佛道两家开战,战争结束后再来将此事说清楚。否则,锦华,我木小卉与你没完! 似乎是爱恋占据了头脑,木小卉把佛道两家战争的事都看得很轻,可以说排在脑外了。木小卉每日来看锦华练剑,为的就是接近锦华,而不是迎战。 锦华的剑法是出神入化行云流水的,木小卉的假剑法是飘逸洒脱剑气如霜的,两种完全不同的剑法要如何共同迎敌啊?且不说锦华不愿意与木小卉共同习剑,就算愿意,那也要练个月? 算了,木小卉心中所想的双剑合璧鸾凤迎敌是不可能的,现在只有看着锦华的剑法,努力地想着他的每一招式,再配合这个招式去练出自己的剑法。但愿在战场上能配合地滴水不漏。 这时间一过,已经是一个月过去了,还不见道教如来要开战,锦华有些坐不住了,再等的话,就要等到如来积蓄力量了。所以现在主动开战吗? 锦华主动开战也是有理由的,佛教已经日益不得人心了,所传佛经不适宜人间发展,佛教宣扬的“静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世不报来世报,满足现状”等都是让人不思进取沉沦于现状的,已经不符合人间的寻求发展的状态了。 道教则不如此,道教要求的主要理念就是一个“变”字,“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这是道教的理念,合乎现在人间的发展要求,也是永世可用的理论。 除此之外,佛教里面的一尘不变的官员职位,从无更换的体质,还有那些收了钱不干活,尸位素餐的事,党派纷争的事,搜刮常人的事,大肆建立庙宇的事,都是一个个缺点啊。 锦华领导的道教已经日新月异了,日益朝着新方向迈步,将三界带向一个新世界,盛世即将来领,只差除掉佛教如来了。那么开战的理由得选一个。 其实刚才那些关于佛教漏洞的事情都是理由,只是如果让如来开战,那就更好了,锦华就有足够的理由将如来灭掉。 现在佛教教徒日益减少,那正是好时机,如来再不开战,那他手下就无人为他拼命了,他一个孤家寡人也难撑起一个佛教来。等不及的如来决定背水一战。 如来的理由很简单“道教锦华压制佛教,不公平”,锦华呢,现在是迎敌,那理由就好说了“佛教如来管理不善致使佛教江河日下,如来将责任归咎于我道教,实乃无稽之谈,自己不帮何来他人帮?”。 那么应战的口号就是“如来挑战,朕为保三界太平,应战”。 战争开始,由杨戬这位总统领带领所有天兵去赢战如来手下的喽啰和尚,还有如来仅剩的那五位排不上号的大弟子。杨戬一人对付五大弟子。 锦华在观战,他要等到合适实际才来参战,现在是在观看:首先是看数目,道教这边的兵数与佛教是相等的。 因为锦华没有全部出兵,他想要的就是和如来一对一,将来在史册上记下一笔,就是锦华和如来对战,不靠兵数多取胜。锦华希望杨戬的兵法战胜如来手下的兵法。 到了赛点的时候了,兵将们已经渐渐出现了分水岭,经过杨戬排练的天兵用变幻无穷的秩序强势压倒那些每日打坐的和尚。现在该是锦华出击了,目标直指如来。 刚才锦华在观看战场,木小卉在观看锦华,看着他的每一个眼神,皱眉舒眉,都在木小卉眼中心里,现在该是木小卉出击帮助锦华的时候了。只是要观察局势。 “如来你自私自利管理不善,佛教在你手下日渐衰退,害了人间不少佛徒,今日你来进攻天庭,跳起战争,看朕斩杀你以儆效尤!”锦华的口号如雷贯耳气势恢宏。 所有道教兵将都挥手举拳:“华帝亲征,斩杀如来!” 气场已经胜了一半了,现在要看实力了,现场能与如来一对一的就只有锦华了。刚才如来没有出手去帮助他的弟子佛徒对付道教兵将,为的就是保存实力来对付锦华,他眼里是“擒贼先擒王”,杀了锦华就可让道教大『乱』,然后如来趁『乱』点火。 这是后话,现在要看如来有没这本事杀了锦华。如来是有信心的,但是他也要预防另外一个,就是木小卉,木小卉的实力不浅,如来也无法判断,而且木小卉现在是一身集聚了两人的实力:木小卉自己和金昔若。 如来对这些都不得不防,所以到这时候才出手应战锦华的挑战。锦华的剑袭来,是一套完整的“斗转星移”剑法,在加上锦华的改造,已经不是如来可以看得出来的剑术了。 如来有他的招术,应该说是法力,且名字都是高贵典雅的“降魔掌”“平安腿”“神龙卷”“清心罩”,怎么听着都像是一顿小餐。但这些招术在如来的法力增强后就大肆增强了。 锦华要用剑来抵挡,对,现在是抵挡了,锦华从进攻变为抵挡了,握着剑的手从单手变成双手,冲着如来的什么掌什么腿冲去,就像是面对一阵狂风,一睹看不见的墙,难以破了,且锦华感觉实力在消耗。 如来的法力是以柔克刚,感觉不重不强,但实际让人难应付。锦华也换了一套方法,用柔术去对付,可是也不见多大效。 木小卉现在该出场了,今日她穿的是女军转,飒爽英姿,好不气派。这些只是装扮,给如来一个气势上的打击,真正还要看实力。 “如来,看剑!”木小卉的口号没有那么多,只是这样。 锦华见木小卉还是出现在战场,十分不快:“木小卉,朕说过不准你来战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是你被如来杀了,这天庭大『乱』,失去重心,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你先听我的,共同灭了如来,之后就算要获死罪,也随你!”木小卉下了大口气。 “你给朕走开,朕不需要你帮忙!”锦华还是这般固执。 木小卉看他这样子,怕战场上出现失误,就暂时走开:“好,由你去。”只是暂时走开而已。 如来可就高兴了:“看来你们这对『奸』夫是吵闹开了,现在是要一个个地来找死!”如来上佛的话又还俗了。 木小卉才不会这么容易被如来的话给『乱』了心思,现在心里强大的木小卉,只有一个人能『乱』了她的心思,就是这位一直在躲避她的锦华。 看锦华对如来是用尽了战术了,于是杨戬在旁对锦华说了战术:“陛下,刚柔相济,忽刚忽柔!” 这是对如来的“以柔克刚”的绝妙战术,锦华听了,试着去用这战术,嗯,不错,感觉如来有点措手不及了。这就是木小卉要的效果,她就站在杨戬旁边小声说着战术,刚才那些话都是木小卉在杨戬耳边说的,通过杨戬说给锦华听的。 如来对此很生气,他很烦杨戬,上次就是因为杨戬而收功,差点重伤了自己,这次又是杨戬在闹腾,于是如来一手掌对锦华,一手掌给杨戬一个重击。 杨戬和木小卉共同回击,这不是商量好的,就是凭他们各自的招术一击打回去,结果如来被自己的掌给反击了,这可是厉害不小了,自己伤了自己。 木小卉没有受伤,杨戬却受了伤,已经不能再参战了,只有暂时休息,待战争结束后调养,好在这次杨戬没有大碍。 这次如来是受了打击了,因为杨戬是用了他和青衣共同的法力了,青衣是柔术,正好与如来的柔术相对。再加上木小卉的协助,这就给了如来一重重击打了。 现在如来有些心绪『乱』了,不过修行了一副好面孔的如来,还是那么平定气息地与锦华作战,脸上没有『乱』。 木小卉可以看出如来的『乱』,从他的招术里,有些不稳了,那以柔克刚的战术是时而柔时而刚,时而稳时而『乱』。不是如来的战术,是他控制不住了。 那就正好,木小卉出场了,挥剑来袭:“如来去死!” 如来见木小卉来袭,就加大功力来了,木小卉用柔术来对付如来的法力,待到双方的战斗处于不分伯仲之时,木小卉对锦华道:“锦华,一起将如来的功力反击回去。” 锦华已经无法再排斥木小卉了,现在的情况下,如果不让木小卉参战,那么还有谁可以助锦华一臂之力?谁能杀了如来? 那就来,回击,锦华的“玄风螺旋”,木小卉的“百无禁忌”,一同将如来的进攻给击打了回去。 如来现在是惨败了,他自己的功力被反弹了回来到自己身上,锦华和木小卉各自的功力也都打在了他身上了,所有世间难得一见的强大功力将如来打得身形俱消,在如来的一声大喊中,如来的魂灵消失不见。 这位独霸一方的佛教守领,现在没得机会圆寂,也没留下舍利子,完全灰飞烟灭了,连一朵乌云都不见,可见这魂灵消散之快。 第四三八章 木小卉锦华共战 为何锦华会有这般奇怪的想法,这是木小卉难猜晓的,所以就把这奇怪的想法归结于锦华想离开自己了,想摆脱自己了,只是这样的话,虽然是违逆天理人伦,可也无法说锦华的不是。 现在不是与锦华闹的时候,闹也无用,请女娲出场也无用,暂且先等着佛道两家开战,战争结束后再来将此事说清楚。否则,锦华,我木小卉与你没完! 似乎是爱恋占据了头脑,木小卉把佛道两家战争的事都看得很轻,可以说排在脑外了。木小卉每日来看锦华练剑,为的就是接近锦华,而不是迎战。 锦华的剑法是出神入化行云流水的,木小卉的假剑法是飘逸洒脱剑气如霜的,两种完全不同的剑法要如何共同迎敌啊?且不说锦华不愿意与木小卉共同习剑,就算愿意,那也要练个月? 算了,木小卉心中所想的双剑合璧鸾凤迎敌是不可能的,现在只有看着锦华的剑法,努力地想着他的每一招式,再配合这个招式去练出自己的剑法。但愿在战场上能配合地滴水不漏。 这时间一过,已经是一个月过去了,还不见道教如来要开战,锦华有些坐不住了,再等的话,就要等到如来积蓄力量了。所以现在主动开战吗? 锦华主动开战也是有理由的,佛教已经日益不得人心了,所传佛经不适宜人间发展,佛教宣扬的“静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世不报来世报,满足现状”等都是让人不思进取沉沦于现状的,已经不符合人间的寻求发展的状态了。 道教则不如此,道教要求的主要理念就是一个“变”字,“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这是道教的理念,合乎现在人间的发展要求,也是永世可用的理论。 除此之外,佛教里面的一尘不变的官员职位,从无更换的体质,还有那些收了钱不干活,尸位素餐的事,党派纷争的事,搜刮常人的事,大肆建立庙宇的事,都是一个个缺点啊。 锦华领导的道教已经日新月异了,日益朝着新方向迈步,将三界带向一个新世界,盛世即将来领,只差除掉佛教如来了。那么开战的理由得选一个。 其实刚才那些关于佛教漏洞的事情都是理由,只是如果让如来开战,那就更好了,锦华就有足够的理由将如来灭掉。 现在佛教教徒日益减少,那正是好时机,如来再不开战,那他手下就无人为他拼命了,他一个孤家寡人也难撑起一个佛教来。等不及的如来决定背水一战。 如来的理由很简单“道教锦华压制佛教,不公平”,锦华呢,现在是迎敌,那理由就好说了“佛教如来管理不善致使佛教江河日下,如来将责任归咎于我道教,实乃无稽之谈,自己不帮何来他人帮?”。 那么应战的口号就是“如来挑战,朕为保三界太平,应战”。 战争开始,由杨戬这位总统领带领所有天兵去赢战如来手下的喽啰和尚,还有如来仅剩的那五位排不上号的大弟子。杨戬一人对付五大弟子。 锦华在观战,他要等到合适实际才来参战,现在是在观看:首先是看数目,道教这边的兵数与佛教是相等的。 因为锦华没有全部出兵,他想要的就是和如来一对一,将来在史册上记下一笔,就是锦华和如来对战,不靠兵数多取胜。锦华希望杨戬的兵法战胜如来手下的兵法。 到了赛点的时候了,兵将们已经渐渐出现了分水岭,经过杨戬排练的天兵用变幻无穷的秩序强势压倒那些每日打坐的和尚。现在该是锦华出击了,目标直指如来。 刚才锦华在观看战场,木小卉在观看锦华,看着他的每一个眼神,皱眉舒眉,都在木小卉眼中心里,现在该是木小卉出击帮助锦华的时候了。只是要观察局势。 “如来你自私自利管理不善,佛教在你手下日渐衰退,害了人间不少佛徒,今日你来进攻天庭,跳起战争,看朕斩杀你以儆效尤!”锦华的口号如雷贯耳气势恢宏。 所有道教兵将都挥手举拳:“华帝亲征,斩杀如来!” 气场已经胜了一半了,现在要看实力了,现场能与如来一对一的就只有锦华了。刚才如来没有出手去帮助他的弟子佛徒对付道教兵将,为的就是保存实力来对付锦华,他眼里是“擒贼先擒王”,杀了锦华就可让道教大『乱』,然后如来趁『乱』点火。 这是后话,现在要看如来有没这本事杀了锦华。如来是有信心的,但是他也要预防另外一个,就是木小卉,木小卉的实力不浅,如来也无法判断,而且木小卉现在是一身集聚了两人的实力:木小卉自己和金昔若。 如来对这些都不得不防,所以到这时候才出手应战锦华的挑战。锦华的剑袭来,是一套完整的“斗转星移”剑法,在加上锦华的改造,已经不是如来可以看得出来的剑术了。 如来有他的招术,应该说是法力,且名字都是高贵典雅的“降魔掌”“平安腿”“神龙卷”“清心罩”,怎么听着都像是一顿小餐。但这些招术在如来的法力增强后就大肆增强了。 锦华要用剑来抵挡,对,现在是抵挡了,锦华从进攻变为抵挡了,握着剑的手从单手变成双手,冲着如来的什么掌什么腿冲去,就像是面对一阵狂风,一睹看不见的墙,难以破了,且锦华感觉实力在消耗。 如来的法力是以柔克刚,感觉不重不强,但实际让人难应付。锦华也换了一套方法,用柔术去对付,可是也不见多大效。 木小卉现在该出场了,今日她穿的是女军转,飒爽英姿,好不气派。这些只是装扮,给如来一个气势上的打击,真正还要看实力。 “如来,看剑!”木小卉的口号没有那么多,只是这样。 锦华见木小卉还是出现在战场,十分不快:“木小卉,朕说过不准你来战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是你被如来杀了,这天庭大『乱』,失去重心,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你先听我的,共同灭了如来,之后就算要获死罪,也随你!”木小卉下了大口气。 “你给朕走开,朕不需要你帮忙!”锦华还是这般固执。 木小卉看他这样子,怕战场上出现失误,就暂时走开:“好,由你去。”只是暂时走开而已。 如来可就高兴了:“看来你们这对『奸』夫是吵闹开了,现在是要一个个地来找死!”如来上佛的话又还俗了。 木小卉才不会这么容易被如来的话给『乱』了心思,现在心里强大的木小卉,只有一个人能『乱』了她的心思,就是这位一直在躲避她的锦华。 看锦华对如来是用尽了战术了,于是杨戬在旁对锦华说了战术:“陛下,刚柔相济,忽刚忽柔!” 这是对如来的“以柔克刚”的绝妙战术,锦华听了,试着去用这战术,嗯,不错,感觉如来有点措手不及了。这就是木小卉要的效果,她就站在杨戬旁边小声说着战术,刚才那些话都是木小卉在杨戬耳边说的,通过杨戬说给锦华听的。 如来对此很生气,他很烦杨戬,上次就是因为杨戬而收功,差点重伤了自己,这次又是杨戬在闹腾,于是如来一手掌对锦华,一手掌给杨戬一个重击。 杨戬和木小卉共同回击,这不是商量好的,就是凭他们各自的招术一击打回去,结果如来被自己的掌给反击了,这可是厉害不小了,自己伤了自己。 木小卉没有受伤,杨戬却受了伤,已经不能再参战了,只有暂时休息,待战争结束后调养,好在这次杨戬没有大碍。 这次如来是受了打击了,因为杨戬是用了他和青衣共同的法力了,青衣是柔术,正好与如来的柔术相对。再加上木小卉的协助,这就给了如来一重重击打了。 现在如来有些心绪『乱』了,不过修行了一副好面孔的如来,还是那么平定气息地与锦华作战,脸上没有『乱』。 木小卉可以看出如来的『乱』,从他的招术里,有些不稳了,那以柔克刚的战术是时而柔时而刚,时而稳时而『乱』。不是如来的战术,是他控制不住了。 那就正好,木小卉出场了,挥剑来袭:“如来去死!” 如来见木小卉来袭,就加大功力来了,木小卉用柔术来对付如来的法力,待到双方的战斗处于不分伯仲之时,木小卉对锦华道:“锦华,一起将如来的功力反击回去。” 锦华已经无法再排斥木小卉了,现在的情况下,如果不让木小卉参战,那么还有谁可以助锦华一臂之力?谁能杀了如来? 那就来,回击,锦华的“玄风螺旋”,木小卉的“百无禁忌”,一同将如来的进攻给击打了回去。 如来现在是惨败了,他自己的功力被反弹了回来到自己身上,锦华和木小卉各自的功力也都打在了他身上了,所有世间难得一见的强大功力将如来打得身形俱消,在如来的一声大喊中,如来的魂灵消失不见。 这位独霸一方的佛教守领,现在没得机会圆寂,也没留下舍利子,完全灰飞烟灭了,连一朵乌云都不见,可见这魂灵消散之快。 第四三九章 大战胜利,太平盛世 剩下的佛徒寥寥无几,也都投降了。锦华看着木小卉,这眼里不知是该如何,面对她,感谢?斥责?在外人看来锦华是该感谢木小卉,可是谁明白锦华与木小卉之间的感情纠葛。 锦华的剑落地,是落在了云朵上,木小卉赶紧帮他捡起来还给他:“锦华,你的剑。” “我的剑?”锦华接过来,痴痴蒙蒙的转过身去面对他的兵将们。 “陛下亲征,一举拿下恶佛如来魂灵!”贺喜的话不断,自豪的话不断。 还有些是锦华不愿意听到的:“卉后娘娘助陛下灭了如来,功不可没!” 锦华很谦虚:“此战乃是各位的功劳,你们全部有赏!你们是这个新宇宙的功臣!” “陛下永生!陛下永生!”欢呼声震耳欲聋。 还有夹杂着的让锦华觉得刺耳的是:“卉后娘娘,女中豪杰!” 在欢呼声中结束了这场成功的战役,锦华赢了,不仅是这场佛道大战,而且是赢得了“权力归一,世间太平”。 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很多:让杨戬去安排各位将士的奖赏,还有战死将士的抚恤金;佛教不能全灭,但是要改革,现在缺少一位明智的首领。 此事让锦华头疼,选谁做佛教守领呢?杨戬提议:“陛下曾在竞仙大会上选中的五仙之一落蝉可以为佛教守领。” 锦华派人去考察,落蝉在人间多年,深知人间所需要的佛经,也懂得人间锁需要怎样的的佛经安慰内心。落蝉自己所着的佛经有一箱了,得到了人间的赞许。 那么落蝉就是现在改革佛教的最佳人选。锦华就下了圣旨让落蝉来担任新任佛教守领。并严令落蝉:不可有称霸之心,否则会像如来那样走入魔道而死。 落蝉点头答应:“贫僧定不负陛下希望。” 安排好了这些事,锦华猛地想到一件事,叫来了杨戬:“你是如何想到要落蝉来担任佛教的首领?” “是木小卉建议我,我就给陛下提议了……”杨戬是无事不说的。 锦华一拍书案:“放肆,杨戬你是天庭朝堂重臣,怎可听一女子所言?” 杨戬诧异道:“落蝉现在正在全部改革佛教,已经有面貌一新的样子了。陛下所说的‘众生平等’那也包括木小卉,既然木小卉能提出好建议,为何陛下这么反对?” “难道你就不能想到好方法?一定要木小卉的建议吗?”锦华的气难消除:“这件事暂且如此,既然落蝉是最好的佛教首领人选,那么就让落蝉来引导佛教。杨戬你不得再听木小卉的话了。这次,罚你五日不得上朝,思过!” “陛下,臣不服!”杨戬气呼呼离开。 这事也让众臣为杨戬叫屈:“二郎神杨戬在佛道大战中一路前行英勇抗敌,几次处于生死边缘,陛下为何罚而不裳?” “杨戬自恃功劳,不服从朕所言,当罚!”锦华丢下话,朝会散了。 木小卉知道此事就来找锦华了:“要批评就批评我啊,为什么要批杨戬?这不是让你自己失去人心?” “朕自有看法,木小卉你不必多嘴。”锦华坐下,在书房里,不与木小卉说话。 木小卉一气之下走开:锦华我不求你奖赏我在佛道大战中的功劳,只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以后无限寂寞一个解释!我曾是不懂寂寞的,是遇到你之后才知道了寂寞!你负责! 可锦华始终不说话,就算朝堂中有再多上仙说要奖赏木小卉,锦华也只是一句话带过:“卉后娘娘为保道教抗敌,那是为先卉帝而坐之事,卉后娘娘应当,对此无须奖赏。” 寂寞的木小卉想到了亲人,那就去云雨洞把孩子们和上玉帝上玉后都接出来。 首先是送儿子常乐回五庄观去继续修行学习。 “娘亲,以后你多久来看我一次啊?还有灵儿妹妹什么时候来呢……”常乐的话好多,都好听,让木小卉的心情好了一些。 木小卉一一回答:“常乐你喜欢的人也都喜欢你,不会让你孤独的。”这是木小卉想对自己说的话,可是说不出来。 还有,送小黑母子去杨戬的人间家乡灌江口,从此小黑就是杨夫人了,她的儿子将来也会要去寻一师父。 “木小卉,我觉得现在是你和锦华成亲的时候了,天下太平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小黑从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木小卉只是垂下眼帘:“可能。” 还要安排上玉帝和上玉后回到祥乐宫:“以后灵儿妙儿会常来看望父皇母后的,不会再孤单了。” “我们倒是喜欢云雨洞的日子啊,一群孙子辈的在闹腾,每日都有新鲜事。”上玉帝怀念着。 上玉后则想到:“木小卉,现在一切太平了,你也该有个归宿,现在就由你父皇决定,让你下嫁给锦华,你看如何?” 这不是木小卉同意就算数的啊,现在就只有暂时敷衍着:“这事以后再说。” 然后是送灵儿妙儿去见锦华,在宝殿里,灵儿妙儿跑了过去“爹爹,我们好想你”“舅母说以后要喊你父皇”“舅母还说我们以后是公主”…… 锦华一手抱一个,开心道:“灵儿妙儿喜欢喊爹爹或是父皇都好,以后你们会有一个很大的宫殿。” “那爹爹回来陪我们讲故事吗?”灵儿妙儿要占用锦华的时间。 锦华迟疑了一下,灵儿就说道:“要是爹爹不来,就让舅母来陪我们。” 锦华冷下了脸将女儿放下来了,令侍者:“带灵儿公主和妙儿公主去歇息!” 灵儿妙儿有点噘嘴了:爹爹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锦华是要责问木小卉:“是你让灵儿妙儿这么念着你吗?木小卉你想干什么?” 真要木小卉说吗?那就不得不说了,现在事情都摆在眼前了,是时候了:“既然我以后是灵儿妙儿的继母,那自然是要对她们好的。” “朕没有说过让你来做灵儿妙儿的继母!”锦华一口否定。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那是曾经,年少无知!”再次,锦华否定了一切。 木小卉不想去说自己为锦华锁付出的,因为锦华都知道,他要是想娶木小卉,那还用木小卉这么来『逼』婚吗?木小卉想要,就这么放下了尊严,可是锦华还是不许。他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木小卉做了一件事,再次搬出了女娲,也不用木小卉去搬,女娲自己就来到了灵儿妙儿居住的昌美宫。拄着拐杖白发苍苍拖地的女娲去追着灵儿妙儿:“来,过来,我是你们的祖母。” 但这活像个妖怪,饶是女娲现在满是祖母的爱,快要溢出来了,可她也不知如何去表述,只怪女娲以前做的事情太毒了,不懂得怎么表述母爱和祖母的爱。 现在木小卉就要和她做一笔生意:“灵儿妙儿很听我的话,我可以让她们慢慢地接受你,从此你不再孤单。” 女娲冷下了脸:“这条件就是让锦华娶你?”真一猜就中,不愧是在政坛和战场都练习过的女子,一点不用绕着猜,想问题不用打盹。 “你同意吗?”木小卉也不多说什么。 女娲料定木小卉不会有什么企图,只是因孤独才这么做,于是一拍即合:“好,只要你能做得到!” 于是木小卉就去教导灵儿妙儿:那是你们的祖母,她现在变好了,不会再来害你们了。她知道以前不该杀害你们的娘亲,现在她很喜欢你们…… 大致就是这意思。 女娲也把自己给“打扮”了一下,就是将头发给挽了起来,不那么恐怖了,对灵儿妙儿温和和蔼地笑着,只是女娲的笑已经没有和蔼的成分了。 灵儿妙儿每天哭,这下又受到摧残了,刚好一点的心情就郁闷了,哭个不停。女娲见此也是老泪纵横:我要怎么做啊?天哪,让我去死,把灵儿妙儿的母亲换回来。 这下昌美宫就哭声不断了,侍者去告知锦华,锦华闻讯立刻赶来,安慰女娲先回景贤宫,然后去看灵儿妙儿。 “爹爹,那个妖怪每天来,可是舅母说她是祖母,我们不信,她是杀死我娘亲的妖怪!以后不要她来!”灵儿妙儿全部说出来。 锦华没空去指责木小卉,就先安抚着灵儿妙儿入睡,一连几天,锦华都来守着灵儿妙儿入睡。终于看她们不再害怕了,锦华要来指责木小卉了。 那是在木小卉的昌龄宫,锦华夜晚闯入,什么话也没说就是给木小卉一个巴掌,木小卉也不去『摸』一下那疼痛的脸,就等着听锦华的话:“是你让我娘亲去看灵儿妙儿的?你明明知道灵儿妙儿害怕她!” “以后不会了。”木小卉的话也简单地字字如金。 锦华对她是耻骂:“又想让我娘亲来做什么?木小卉你还真是学得狡黠了啊,以前与我娘亲为敌,现在是友,知道了怎么利用他人了,连朕的娘亲和女儿都是你的工具了。” “是的,因为我下贱,我想利用女娲来命令你娶我。”木小卉咬紧牙关言简意赅惜字如金:“这没错,现在我们都无配偶了,我们可以成亲。” “守在这个昌龄宫里,没事不得出来,有事必须报告才可出去!否则,朕让你连卉后的资格都没有!贱女人!”锦华离开。 第四四零章 真实的《神只箓》 木小卉退后,一直往后退,倒在了卧铺上,眼眶空洞无声:“贱女?以前锦华你最听不得别人说我是贱女了,而今日你却说我是贱女!你到底是被什么给蒙蔽了双眼?我爱你到这个不能自拔的地步,你看不到吗?” 好像是真的,锦华没有看到木小卉已经爱地痴狂了。 又是一日,锦华来了,木小卉懒地去迎接,反正锦华不会有恩爱了,可木小卉要成婚的爱意却是一日比一日浓。 锦华见木小卉铮铮地看着自己,回避一下她的眼神,望一下别处才有勇气来面对木小卉,只是言语还是生硬命令:“记得金昔若姐姐临终的时候对你说过‘不要勉强’,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木小卉你该不会忘了?” 木小卉眼睛都不眨地望着锦华:“我怎么会忘记昔若姐姐的话,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让我不要勉强,是不要与你在一起,可是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 “我不愿意,你还不明白?”锦华的话一次次地冰冻了木小卉的心,这次锦华来说这话算是正式说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木小卉却已经陷入了朦胧痴醉:“我不明白,从来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这样!” 已经走到锦华面前了,被锦华手里的一个吊坠样的东西挡住了,锦华说着:“这是我哥哥锦年的泥土,已经用剔透水晶包裹了,现在由你木小卉每日供奉,记住要用心诚挚!” 不看木小卉是否愿意,锦华就将这个水晶挂在了墙壁正中央,回头面对木小卉却是木小卉不屑:“我才不会为锦年去供奉祈祷,我为何要为他做这些事,又不欠他的,倒是他欠我姐姐的。” 锦华要挟:“朕不是与你商量,是命令你,你姐姐金昔若的泪滴已经用玲珑珍珠包裹好了,在朕的卧房,朕会每日为她祈福,所以你必须为我哥哥锦年的泥土祈福!” 木小卉不由得说出了:“锦华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将我姐姐的泪滴挂在你的卧房,还要每日供奉言语,你是在做什么啊?也不知道避嫌吗?” “我说了这样就是这样!”锦华掐住了木小卉的脖子道:“你必须照朕说地去做!” 只是一掐脖子而已,木小卉却觉得好疼,前路茫茫,锦华你要待我去哪里?或者是你根本不想管我?看着又是自己一个人了,木小卉简直呆不下去。 墙上那个泥土吊坠一点动静也没,那是锦年的身形,可是要木小卉每日去面对锦年的身形,那简直是无法面对,连入睡都难。 木小卉索『性』搬入了书房去睡了。 在木小卉为自己的事情感觉无路可走的时候,天庭中出现一种说法:请陛下与卉后成亲。 许多奏章来到锦华的书案前,其中都提到锦华与木小卉成亲的事。在宝殿朝堂上,也有许多上仙提出锦华当迎娶木小卉。理由如下:木小卉的夫君先卉帝临终时候说过将木小卉下嫁锦华,锦华的亡妻素衣临终的时候说过让锦华娶木小卉,现在木小卉在佛道大战中功劳不可限量,再次成为当今天后无可非议。 “朕已经立了亡妻素衣为天后,何须再要立一天后!”锦华每次听到这些话就心烦,朝会也提早结束。 可是有些人是他不能拒绝的,上玉帝和上玉后亲自来了,一杯茶下肚后就是:“锦华,你看现在你将三界治理地面面目一新,人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你自己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上玉后就直说了:“木小卉在我两老心中就如亲女儿一样,我们就当这父母,做主了,你该准备聘礼了。” 锦华尴尬地笑笑:“木小卉在上仙眼里是先卉帝之妻,怎可在嫁与我呢?以后这身份可难说了。” “锦华,这不像是你的言行啊?你不会担心这个?”上玉帝和气地说着,确是说中了锦华的软肋。 上玉后加了一句:“连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不在乎这关系身份的事,锦华你还怕什么?” 锦华怕啊,怕的事情不止一点。 锦华几乎是被整个天庭『逼』婚的情况下,宣木小卉来宝殿了,木小卉有点兴奋,但更多的是忧心:如果是要宣布我们成婚,那为何要在夜晚宣我去宝殿? 宝殿的卧房里,锦华还着一身金『色』打底的君衣,等木小卉来,是完全以谈判的神情在等着的。木小卉也没有一点恩爱的冲动,因为锦华双手摆在身后,对着木小卉笔直站着,神情严肃。 “不知陛下宣我来有何事?”木小卉也来了一句疏远的话了。 锦华叹息着:“木小卉,现在天庭都在说这件事,或上奏或私下谈或亲自来说,让我们成亲的事。但我不能娶你,可我一再拒绝这提议都还是有人说,能否请你自己说不愿嫁给我?这样这婚姻就不会发生了。” 这谈判好像是在请求啊。 木小卉大感意外,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锦华你为何不喜这婚事,可是我喜欢,我想要,现在就成亲?既然天庭都愿意容纳我了,这也是你曾经的梦想啊,何乐而不为?” “我真的不能娶你,”锦华已经完全是在求木小卉了:“如果我们成婚,就会像锦年和金昔若那样,是一个业障,会害了世间。锦年和金昔若已经造成了巨大的痛苦,我们不要步了他们的后尘!” 这都是在说什么啊,木小卉不明白:“锦年和我昔若姐姐根本不是一对,所以才会造成天庭三界痛苦,他们自己也付出了生命魂灵的代价,可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曾是爱地那么深,我都无法去描述了。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成婚,锦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罢了,”锦华无力地坐下,抚着脑袋门:“告诉你,你迟早该知道这些的,看看折叠书本。” 真是一件比一件奇怪,锦华你叫我来就是看书吗?木小卉奇怪地去看那套书册:“《神只箓》?为何锦华你有一套《神只箓》?”木小卉看出这套《神只箓》比较旧,而且翻阅里面看了一下,是卞城王的笔迹。 “你的那一套有些修改,这一套才是卞城王写的真正的《神只箓》,没有任何差错。”锦华对木小卉说了重点:“你就看盘古泪那一部分,那里才是真正的盘古泪记录,你所知道的盘古泪记录是错误的。” 错误的?那是怎么个错误?木小卉就翻开了《盘古记,泪番外》,其中关于清泪和浊泪的描述是:清泪浊泪分别落于两顽泥中,清泪浸润的顽泥后来成为上仙锦年,浊泪浸润的顽泥后来成为上仙锦华……清泪在十世后名为木小卉,浊泪在十世后名为金昔若。 木小卉手里的书滑落在地:这意思就是说当年,滴入顽泥锦年身形中的是木小卉,而滴入顽泥锦华身形中的是金昔若。 “为何会出现两本不一样的《神只箓》?为何卞城王要写两本不一样的?锦华你又是如何得到这一套的?”木小卉一连几个问。 锦华一个个回答:卞城王原本是恨天庭的,他将木小卉带在身边是为了向天庭复仇,原本,木小卉和锦年是一对,金昔若和锦华是一对,这是天作之合,而卞城王为了复仇就将这个改了,让他们两队恋人互相换了身份。这样,两队美满的恋情就会成为虐恋,若是结合,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天庭和世间。 卞城王的目的就是想造成这样的情况。后来卞城王发现木小卉与锦华相恋,这正好符合了卞城王制造的虐恋,那么卞城王就鼓励他们。之后牺牲了太多人,卞城王不忍心了,再看到持煜出现,卞城王就让木小卉和持煜成婚,这样就可终结木小卉和锦华的虐恋。 但不想金昔若和锦年的虐恋早已经开始,也不知持煜会英年早逝。卞城王本想将此事说出来,却已经来不及了,死在了锦华的剑下。 这套《神只箓》是金昔若在地府发现的,金昔若曾去过地府的卞城王殿,发现了这隐秘的《神只箓》,将其带回了天庭,放在宝殿内,藏好了。 现在锦华发现了,就明白了金昔若临终时候对木小卉说的话“不要强求”。这书上还有金昔若写的话“这错误的恋会危害世间,必须终止”,但是金昔若不忍心对木小卉直说,只是一直在隐约中反对木小卉和锦华再婚。后来金昔若还没有说就离世了。 事情就如此了,已经很清楚了。 木小卉完全傻眼,撑着那书桌才让自己站起来,质问锦华:“这就是你将锦年的泥土拿来给我供奉的原因?你就这么相信这逃《神只箓》上所说?” 锦华叹息,眼里止不住的怜爱再次出现:“我不想相信,可是我哥哥锦年与金昔若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我哥锦年在这金台上整十年,害了苍生黎庶十年!” 木小卉也信,只是不愿去接受:“为什么会这样啊?既然有缘分,为什么会这么交错了?” 泪滴也不出,干了,就这样拍着桌案:“为什么会相遇啊?本来是天定的仙缘,为什么会成为你口中的错爱?” “小卉,这是我不得已的缘由,所以请你以三界黎庶为重,不要与我成亲,否则会造成像我哥锦年和金昔若那样的后果。”锦华再次请求着。 第四四一章 幸福还可再有吗? 木小卉一时间都是怔怔地看着锦华,只字未言,但听锦华在不断地说着:“现在小卉你回想一下我哥和金昔若是多么的悲惨。再回忆一下你与持煜成婚,虽然我一直没有放下对持煜的嫉妒,因为他曾拥有你为天后,可是我不得不说你和持煜是造福了三界,创立了‘黄金卉帝时代’,还生养了常乐这么优秀的儿子,这是幸福的。” “这个幸福还可以再有吗?我以后……”木小卉默默问着。 锦华慢慢垂下的眼帘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不要否定你和持煜的幸福,再看看我和素衣,我与素衣虽是迫于压力,匆忙成婚,但是婚后相敬如宾,美满幸福,家庭十分好,特别是我那两个疼爱如情人一样的灵儿妙儿。你知道哦为什么了吗?” “我们两个与谁成婚都可,就是不能我们成亲?”木小卉回答并疑问: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锦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木小卉也想到了之前的锦华一些反常表现:锦华极力地不肯木小卉参战就是为了不与木小卉发生更多的关系,可是之前曾那么相爱,以为这样就能抹杀那些爱吗? 让木小卉保管并供奉锦年的泥土就是要木小卉和锦年的陵墓长相厮守?这简直笑话,木小卉只有为持煜守节过,何来为锦年生活一起?而锦华你又要用什么心态来面对金昔若的泪滴呢? 木小卉深思着这些事:“锦华你在乎的其实就是我们的交错了的爱会是个注定了的业障吗?可是不会,我知道你会是一代贤君,你会用心在朝政上,而我绝不会是妖后,我们会建立一个全新的时代,对不对?” 持煜的太阳行宫里,什么都是关着的,没有那个“教你脱光”书了。持煜为木小卉和玉尘的事烦恼呢。木小卉啊,你倒是让我不知怎么去追你了,这书也写不下去了。 接到传音叶,烦躁地眯着眼睛:“喂,”猛地睁眼:“什么?木小卉辞职?” 挂了传音叶,直接船给木小卉:“你工作有困难吗?为什么要辞职?” 木小卉挠着头发,烦死了,也不知持煜怎么会知道,就直接回答:“玉尘姐姐的事让我感觉很难受。” 持煜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地用传音叶煲粥:“木小卉你别这么快辞职啊,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对玉尘表姐不关心而生气,我跟你发誓,以后会帮助玉尘表姐病愈,对了,你不是希望我表姐夫研制那抗呓虫病的『药』吗?我也会帮他。你别辞职啦……” “你,真的会这么做?”木小卉有些动摇了,因为持煜说要帮锦华,那也是帮木小卉。 持煜看木小卉不那么坚持辞职了,就继续说道:“虽然我没学炼制丹『药』,但是我可以让我父皇给锦华哥的炼制投入资金。” “那,谢谢你。”木小卉这下是辞不了职了,紧接着持煜就邀请了:“现在呢,我玉尘表姐不欢迎我去,我也只能在背后帮助她,木小卉,你有主意,出来想想怎样可以让玉尘表姐高兴,我全力支持。” “哦。”真难相信,不过锦华说过持煜心不坏,那就跟他出去。 富豪马车里,持煜爽快地问着:“木小卉这次想去哪里玩?”这次你肯定不会让我去太和宫,所以说地很豪气。 “咸池好吗?” “啊?”持煜难猜测木小卉的想法:你还是小孩子吗? 但转念一想:那是个不错的地方,今天就把你搞定,我的各种拥抱姿势都是纯真女孩的杀手锏,哼哼。 天庭郊外咸池,已经是晚秋时节凉意袭来了,乘船的仙人不多,近三千平米的湖上,船只寥寥无几,游泳的人一个都没,现在是咸池的淡季啊。那正好合了持煜的心思。 这咸池是个神湖,在里面不可以施展腾云法术,一旦落水,那就看你游泳能力怎么样了。不过呢,木小卉的修行等级是辟谷金丹,持煜的等级是金丹以上的元婴,所以不担心这事。 “木小卉,看你这么瘦就不玩脚踏的船,怕你没力气,玩自动的,喜欢不?”持煜很关心他即将到手的猎物。 木小卉看着这湖泊那么大,就点头:“好,就玩一个时辰。” “好,你去看喜欢哪个颜『色』的船,我随后来。”暂时支开木小卉。 船只老板是个有吃盐比吃饭多的半仙,在“掐算”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快就带点贼笑对着持煜。 “双人船一时辰三百天币对吗?” “对。” “一千天币三个时辰,再来一千,老板你帮我清场。”持煜对那老板眨眼:你懂的。 老板收到意思:“好的,没问题。” 那好,微信付款两千天币后,持煜就带着木小卉开自动船了。呵呵,木小卉,今天会是你终生难忘的一天,你的初吻,你的鱼鳞鱼嘴鱼翅鱼尾,都是我的。哈哈哈哈!镇定,不要这么早『露』出马脚,先制造气氛。木小卉啊,我追你追苦了啊,从来没这么困难过。今日一定搞定!为了我的荣誉! “持煜,为什么锦华上仙在西方五年都不知他夫人患了呓虫病呢?”木小卉看着前面微波飘『荡』,斜着头问。 持煜就顺着她意思回答:这家事说来话长。玉尘表姐的母亲,就是我姑姑担心锦华哥回来和玉尘表姐和离,那样会分走玉尘表姐在天庭的一半权势,还可能会带走他们夫『妇』的儿子,所以不想让锦华哥回来了。唉,这都是我姑妈和我父皇母后瞎『操』心,我就觉得我锦华哥不是那种人。 “你们家里是这么看待你表姐夫吗?”木小卉忍不住去问这些不该问的事。 持煜大大咧咧地也不在意,现在只要让木小卉开心了,那就有什么说什么:“我那时候就极力反对我父皇母后说要马上让锦华哥回来陪着玉尘表姐,可是他们那些死脑筋就是不同意。现在,锦华哥回来一年半了都没有说过要和玉尘表姐和离。看来我是有眼力的,只可惜那时候我和锦华哥的联系也被他们断了。” “你,其实对锦华上仙很尊重,对你的表姐也关心,但只是不敢靠近你表姐?”木小卉感觉持煜真的就是锦华所说的:心不坏。 见到木小卉终于转头过来看自己了,持煜开船更带劲了:“我从来都是把我锦华哥当作亲哥一样,家里的一份子。可我父皇母后和姑妈总是提防着他,怕他是因为看上权势才娶我玉尘表姐。他们做的太过份了,吵架就说锦华哥‘上门入赘’什么的。” 木小卉沉默了,很难想象锦华是怎样过这样的日子,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都被扫地了,那他和玉尘的爱情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其实,锦华自己有本事可以娶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就不用那么受气了,为什么要娶玉尘这个富二代大小姐呢?爱情使然。只有这么说了。 “怎么木小卉不说话了?”持煜不想让对话停下,要不就没浪漫气氛了。 木小卉从自己的想象中走出:“哦,听说锦华上仙和玉尘姐姐有个儿子?很可爱?” “郑维昊,这小家伙也可怜,他……”持煜又要侃侃而谈了。 木小卉念着“郑维昊”蹙眉问着:“锦华上仙和玉尘的儿子为什么随母亲姓呢?” 持煜无奈地摇摇头:“那还是我姑父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如果我玉尘表姐生男孩,一律跟玉尘表姐姓,不跟锦华哥姓。为此还让我锦华哥把姓都给除去了,锦华哥本来是叫‘崔锦华’,现在去掉了‘崔’姓,那就只是锦华这名字了。我替我锦华哥觉得憋屈,偏偏我玉尘表姐生了个男孩,那就姓郑不姓崔了。那时候,我都为锦华哥堵着气。” 木小卉再次沉默了。虽说姓什么无所谓,但是有父有母的孩子都是随父亲姓,这是习惯习俗,也不是封建思想。玉尘的父母这么强行要求外孙的跟母亲姓,这剥夺了女婿锦华的尊严,那他是怎么面对这一切呢?锦华,你心里苦吗? 持煜继续说着:“郑维昊今年七岁了,出生的时候见过他爹,可是锦华哥很快去了西方,而我玉尘表姐,”持煜稍微低头:“这个样子很久了。” “郑维昊就算是他外婆带大的吗?” “对,就是我姑妈带大的,还有我,我经常陪他玩。”持煜不忘表现自己。 木小卉还是提不起精神来,沉溺在锦华的世界里:你看似风光有很多人羡慕,可是心里是怎样的啊? 持煜看木小卉又唉声叹气的,马上指着前面:“木小卉,我去那边靠岸摘些竹子回去种。” “哦,”木小卉完全没有想持煜的话不符合他的『性』子,只随自己的想法:“真的很难理解持煜你不敢面对你那患呓虫病的表姐,要是你将来的夫人,或者你的朋友患了呓虫病,你要怎么接受啊?” 持煜摇头如拨浪鼓:“哇,木小卉你别开这样的玩笑,我不会娶个患呓虫的女人,就算我朋友的家人有呓虫,我都不敢接受他们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不知道吗?那些呓虫病人,碰不得他们,要是有个好歹,你说都说不清楚。” 越听越生气的木小卉扶着船座位站起来:“持煜,我要回去,辞职,不想看到你!” “你别站着,这里写有警告不能站着,你还跺脚,不要生气,先坐下听我道歉好吗……” 第四四二章 不要违背天意 锦华无奈地摇头:“小卉,我不敢拿众生的『性』命开玩笑。记得你我相遇开始后就灾祸不断,我不敢肯定嫁入我们现在成婚会有什么后果。” “以前的灾祸是因为那些上仙不肯接受我,现在你是三界之主了,谁还敢反对你吗?有你在,谁敢反对我为天后!”木小卉轻声质问着,却重重敲击着锦华的心。 “小卉你想清楚一点,这不是我个人的想法,是你姐姐金昔若留下的话,劝你不要强求,也是你师父卞城王未曾说出的话。所以我们不要违背天意了好吗?”锦华看着可怜祈求爱的木小卉,没有再去抚『摸』她的凄美的脸,也没再去帮她拭泪,更不提搂她入怀了。 曾经做了很多的心里挣扎,锦华早就下决心不和木小卉成婚了,也不可再多见面,只是以前锦华一直不想将此事的原因告诉木小卉,怕她伤心。 现在的结果是:说与不说都会伤木小卉的心,锦华一日不与木小卉成婚,木小卉就会伤心等待一日。 “你害怕这个咒语是吗?这本来是个美妙的姻缘,两对人,锦年和我,你和我姐姐,只是错『乱』的相遇了,但是没有错爱啊。爱从来就无错。你以为妙言会变成咒语就真的会?”木小卉问道。 锦华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因为我现在是天君,我不敢去打赌,小卉你是识大体的,也不该去冒险,对吗?” 别道歉了,船翻了,因为木小卉的冲动。一落入水,刺骨的冰寒就透过她的比甲和凤尾裙裤渗入体内,怕冷不怕热的木小卉无法忍受这晚秋的冷水,就别说游泳了,连爬在船底的力气都没有。 持煜过来拉住她手让她头浮出水面,抹掉自己头上的水问道:“你不会游泳吗?” “你游走,要不然我们两个都会冷死的。”木小卉在水中似乎被冰住了动弹不得。 “不是很冷,我带你游上岸去。”持煜一手牵着木小卉一手划着到了岸边,将木小卉拉上岸。 “喂,你怎么了?呛水了?” 木小卉身子一弹,随着一口水喷出在持煜脸上,不是很多:“冷。” 持煜看她脸『色』已经苍白,嘴唇发紫,惊慌失措的他想到了咸池旅游景点的救援,可是刚才给了船老板两倍的前让他保持三个时辰的“清场”,估计现在是没人能来救他们了。 那船只上有紧急求助的传音叶信号,只是船翻过去了看不到,那现在就希望那个爱财的船老板好『色』地拿着远观镜来看他们了,估计船老板的人品还没上升到偷窥的境界,所以一炷香过后也不见有人来救他们。处于旅游淡季的咸池,不见有其他船只了。 “木小卉?你不要紧?我看你不对劲啊。”持煜看着木小卉斜躺在岸上紧缩着一直喊“冷”,感觉焦头烂额了。 每个人对冷热的感知力不同,持煜属于正常,木小卉对冷的感觉太过敏,于是就这样了。 “你别担心,我打传音叶来求救,让他们都来。”持煜拿出他那跟随『潮』流一线的智能传音叶,傻眼,一点不防水,没用了。 将传音叶一扔,持煜安慰木小卉:“你别担心,那船老板会来找我们的。” 可是木小卉已经等不住了,冷地颤抖着说道:“我,包里有传音陀螺。” “你的包?”持煜看了木小卉身上,没有啊,是沉在水里了?看湖泊,包包正在水面漂着呢。 “你等一下,我去把你的包捞过来。”持煜游过去拿着包再游回来,高兴地说着:“幸好不是皮包,要不就沉水了。” 别说了,用陀螺传音。持煜从木小卉的包里拿出陀螺,喜悦的时候有点皱眉:“还能用。不过这不清晰。” 木小卉没力气解释这陀螺用了很久了。 “只能从你的朋友里面找人了。”持煜翻着木小卉的朋友名字,一个不认识,除了锦华,连通了:“喂,锦华哥,快来救命啊,我和木小卉被困在了咸池的竹林岸边了,木小卉好像病了,我也不知她怎么回事。” 对面锦华是很悠闲的,对于这个故事很好奇:“持煜,你有心思去咸池玩?你是怎么弄到木小卉的陀螺?该不会你……”这个不好说,锦华也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持煜简直急死了:“锦华哥,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吗?行,你听听木小卉的话!” “来,木小卉,跟我锦华哥说。”持煜将木小卉的上半身搂住让她坐起来对着陀螺:“锦华上仙,救我。”脆弱的声音让锦华的心挂起来了。 锦华确定木小卉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别着急,我马上叫人来救你们。” “还要叫救护车!”持煜喊着。 等待的过程中,木小卉精神难坚持了:“我看不见了。” “啊?冷成这样,你身体太差了。”持煜说着:“我有办法。” “干什么?” “我从我锦华哥那里学来的,按摩脚会让身体暖和些。” 木小卉也无法踢走他,但好像是好点,不过对现在的木小卉来说是杯水车薪。 “持煜,持煜”她呼唤着,低声的。 持煜看她,她抖着说:“……” “听不清啊。”持煜只有抱她在怀里,很紧:“这样会暖和些,你说。” 木小卉觉得自己没时间说“走开不要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告诉锦华上仙,一定,要研制出抗呓虫的『药』。”她的气息短了,急促了。糟糕。 “不会死的,你傻啊。”持煜将木小卉搂在怀里像是白案厨师『揉』搓面粉一样:“木小卉,暖和些没?” “不要碰我!” “你冻成这样了还不让我来救你?你真想冷死啊?” “不要碰我!你干什么?”木小卉的声音大了起来,好像是有点热度在体内活跃了。 持煜解释着:“我没有吃你豆腐的意思,你不要闹了!” “你才闹,讨厌,走开!”木小卉的声音逐渐大了,还可以拳打持煜了,只是力气不够。 算是维持住了『性』命,等到了救生船来了。 锦华和救护仙来了,瞪了持煜一眼,持煜喜笑开:“锦华哥,快来看木小卉,好在她暂时没事了。” 木小卉听到这话,感觉放心了:“锦华上仙。”晕过去了。 太医院里,木小卉在救护病房,已经没有大碍了。 锦华审问持煜开始,讽刺道:“你倒是命大,没死啊。那位咸池船老板可被你害惨了。咸池景区要被重新整理了,还要罚款,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开放。” “那个船老板是怎么说的啊?”持煜现在才开始感觉刚才落水时候的害怕,担心锦华会揍自己一顿。 锦华无奈地摇头笑着,那位船老板哭着求着的话还在他耳边:“不能怪我啊,那傻女孩说只要游船一个时辰,可那小子给了我两倍的钱说三个时辰,还不准其他船靠近他们。我就想着是这小子想追姑娘,就做点好事成全。估计是这傻女孩拒绝了,那小子恼羞成怒然后船翻了……” 一会儿都没说话的锦华让持煜感到更害怕了,想要逃走但又想看到木小卉安然无恙地醒来。 “如果不是船翻了,估计今天木小卉会惨遭你的毒手?还板着脸,我说的不对?告诉你,持煜,今天这事,要是木小卉想要坚持报案的话,那你就是‘猥亵’罪了。就算你父皇母后保你,如果木小卉不肯放过你,你要怎么办?”锦华说着事情的严重『性』。 持煜坐着,手肘靠着双腿,手抱着头快要将头藏到两腿之间了。 “你也有害臊的时候啊?说,你到底是怎么欺负木小卉了。”锦华斜着头问。 持煜抬起头来,有点烦锦华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这种看法,摊开手说:“我承认今天是想要给木小卉表白,支开那些船只是为了制造浪漫气氛不受打扰,我今天计划对木小卉的底线就是亲一下,绝不侵犯……” 还没解释完就迎来了锦华的挥拳,持煜往右边移动一个座位,面对着锦华的训斥:“木小卉不是你的那些前呼后拥的女仙,她这么老实能接受你这样前卫的做法吗?” “锦华哥你听我说完啊,”持煜委屈地哭丧着脸:“我压根就没碰木小卉,这游船一路上我们都是在聊你,聊着聊着,木小卉就不开心,后来我说错话了,她生气了就站起来闹着要回去,这样就船翻了。” 锦华诧异:“聊我?你今天是去追女孩子,聊我干什么?” 对啊,这还真奇怪,持煜想着搔搔脑袋:“也不是我想要聊你,是木小卉一直在问。不过,”持煜弹跳起来,手挡着:“锦华哥你知道我一直崇拜你赞你,绝对没说你坏话,只是说你过地辛苦……” “行了,别说了。以后做什么都要保证安全第一!”锦华起身到走廊外去抽烟,眼神在烟雾的背后模糊不清,一如他现在的心思:木小卉,你出去不好好玩,聊我这个没用的男人干什么? 一支烟抽完,持煜过来:“锦华哥,木小卉醒了。” 病房中,木小卉还『插』着着银针,一时也起不来,看到锦华那被勾勒地无一处缺陷的俊朗的脸满是着急和关怀,她安全了放心了,得到保护了。 “锦华上仙,谢谢你。”眼角微微上扬,梨涡浅浅,笑地很淡却幸福,因为他在旁。 第四四三章 我们做平民吧 木小卉愤恨鄙视地看着锦华:“你怎么比不过持煜呢?我曾以为持煜的才华『性』情都不如你,如果选天君,你必定在持煜之上。可是持煜曾经抵御住所有压力,记得那时候所有上仙都说我是地府来的鬼女,半鬼半仙,可是持煜抵抗住了所有闲言碎语,娶我成亲了,后来成了天君天后,多令人羡慕。” “小卉你不要激动,事情不可同日而言。”锦华要解释。 木小卉哼笑一声噙着泪:“是啊,不可同日而言,也要因人而异,因为持煜是个傻子才娶了我送了命,而你锦华是个辨日炎凉的聪明人,知道不可娶我,才能保住你的地位!” 很生气,生气为什么持煜可以做得到的,锦华你却做不到?持煜娶了我成了贤君,你也可以啊。 “我何止是为了地位,何止是为了保护天地黎庶?还有我们各自的孩子,我怕他们会有危险!”锦华解释,一再地解释:“咒语太可怕了,这世间万物都是两面的,吉言背后就是咒语,我们的‘泥水传说’本是吉言,可是重逢错了就是咒语。” 木小卉不想再说,她在思考,凡事都可解决,不可能解决不了这个咒语。 “小卉,你说话啊?你怎么了?”锦华看着目光直愣的木小卉。 良久,木小卉提出建议:“如果锦华你不是天君了,去人间做一平民,我也随你去,那么我们的成婚就不是你说的咒语了,不会危及天地百姓黎庶生灵了。” “现在没事了就好,别说谢,以后去玩的时候不要『乱』发脾气,知道吗?”那么温煦,这一点都不像青衣曾说过的“锦华上仙对待下属可严厉了,发现一点错误就摔实验计划书,全盘修改”。 木小卉笑着凝视着他的眼神,想看到他眼中映着的自己是什么样。这针灸可能还要一会儿,锦华上仙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有些事想问你,此刻不害羞。 “你这么畏寒,不是病,是出生时候就有的?”锦华关怀地问着她瘦弱的身体。 羲和素来与持煜的父母走地近,所以知道持煜这事不足为奇。 持煜眼前浮现木小卉滢亮的双眼白皙的脸小巧的唇瓣,却被羲和的话给亵渎了,于是对羲和刚才那话就恼羞成怒:“你说什么啊?还嫌我事不够多!”大步走开了,太阳星宫留给羲和。 羲和全无难过的表情,她平日随持煜出入各种场合,已经被天界上流认定是太子妃,她自己也早准备好了将来做持煜的正宫皇后,那么其他女人就都是持煜的丫鬟,她也不介意持煜平时多玩几个女孩。踏着三寸高的木屐出去,走地熟练,杂音很小。 那泪滴中隐约可见…… 木小卉怎么都不相信眼前这个穿着花花衣裳,啷当裤,一双拖鞋摆着t字步的吊儿郎当的天庭公子,是她要找的兜率宫降魔令锦华。虽然他帅气,但是木小卉看来,不知这是冒出来的痞子总是一个劲地说着“我就是降魔令锦华,你找我什么事”。 “请问降魔令,驻颜丹和长寿丸有何不同,适用于何等仙人?”问个基础问题,希望你回答地不要太丢人。 “这个,啊,嗯,”难倒了这个公子哥了,反应迅速地立正起来人模人样批评道:“你找我就来问这个?不知道我每天有多忙?” 要是你忙的话,还和我在这里玩游戏那么久啊? 木小卉不想得罪人,就找个理由:“对不起,降魔令。”转身先溜。甩掉这个假冒的锦华。 却不想这个假冒的锦华一个转身就到了木小卉前面了,挡住她的去路。往左,他就在左边,往右,他就在右边。真是见了鬼了,这兜率宫有护卫看着啊,难道就没人管管这个闯入宫外的痞子吗?入门处可是立了牌子的“无关人等回避”。 看这个流氓勾起唇斜着脸一副耍赖样,木小卉没法,想着要如何,慢脑筋的她不懂临场发挥,只有假装她不擅长的“盛气凌人”:“你想干什么啊?” “你『骚』扰我,就想这么走了?”这模样,眉『毛』都翘起来了,眼珠朝天,一脚直立,一脚斜着弹着地面,双手抱胸,与街头流氓不差哪里啊。 僵持的时候,忽见眼前这位冒牌锦华飞速跑了。再跟着来是一打扮细致的长辈从兜率宫里走出来,对着那花花公子就追着:“臭小子……” 一物降一物啊。感谢这个大叔赶走了那个冒牌货。又觉得没有必要说,那位大叔已经追着那个冒牌货去打了,连那锃亮的黑『色』长靴都拖了下来准备去扔那冒牌货。 看这位大叔像是天庭高层,却做出这有点损形象的举动,也不知是为什么。但这说明那冒牌货有来头哦,需要天庭高层来托长靴扔他,这怎么想都觉得是父子? 算了,这不管木小卉的事。因为木小卉对锦华事先调查过,他的仙龄没那么久,这位大叔年龄大了些,不是锦华。所以不用理他。 “仙子,刚才那小子没欺负你?”大叔才跑了一段又折回来问,在烈日下大汗淋漓。 木小卉有点受宠若惊,摇着头:“没有。” “那就好。要是那臭小子……孤收了他的修行。”大叔一边走一边唠叨,罗哩罗嗦。 木小卉觉得大叔蛮可爱,像是一个在教训儿子的父亲。别想其他的,注意今日要做的事。只怪自己调查不够细心,没有去查锦华的相貌,所以刚才去问人的时候被那个花花男给缠住了。 夏日的下午要把人烧焦了,那地面都被烤地烫烫的。木小卉请了一下午的假在天庭兜率宫的树荫下等着:今天是我命运的转变之日。 来自百花殿的一个普通花仙子木小卉相信那频率极端接近零的所谓奇迹,所以出生牛仔闯一下。 可是木小卉不认识锦华啊,那要怎么改变命运?她想了好久才相到这么个问法:“听说新来的兜率宫降魔令锦华有修行又帅,那他的坐骑一定很好?” 木小卉就简单地找到了锦华的坐骑——紫玉,其实就是一只紫『色』的神鹿。 很好吗?木小卉不知道坐骑怎样才算好。 只听得那两位被她询问的护卫自嘲地笑聊着:“这些仙子都攀高枝啊。” 我才没有呢!木小卉撇撇嘴,随别人说去,继续等着:等到那紫玉坐骑被打开了,那就是锦华来了。 等。夏日的下午好难等啊,只有蝉儿声陪着怕冷不怕热的木小卉一块陪着她等那寄予了厚望的奇迹出现。 捱到快下班时,天公不作美,烈日炎炎瞬间乌云尔后倾盆大雨。兜率宫里的工作人员都顶着雨出来开坐骑下班回家。兜率宫里都是做炼制丹丹『药』的,都有私家坐骑,俸禄高?想远了,还是盯着那还无人认领的紫玉坐骑。 木小卉在阔叶的香樟树下躲雨,等到所有坐骑都开走了才见到那紫玉坐骑的主人来了。她等待了一下午的期望此刻爆发,在那时挥手喊道:“降魔令……” 锦华没有带伞,用长袖挡着头上倾泻的暴雨敲敲坐骑坐上去了内。 木小卉兴奋的喊声没入在这汩汩而下的雨声中。看锦华正在坐骑内,很快就要开坐骑离开天庭了,木小卉不想错过今日的机会,天庭请假可不容易啊。 冲出去,木小卉冲入雨中要在锦华的坐骑前拦住。锦华被突然冒出的人一惊,紫玉坐骑停了个急刹车。木小卉也被那与自己几乎零距离的坐骑给狠狠地晕了一下,脑里无神地往后瘫坐在地上了。 锦华惊吓后是愤怒,从坐骑跳下冲向傻傻的木小卉,见她这般无神,也吼不出来,先将她抱起走上兜率宫阶梯避雨,放她下来,看她还能站着傻看着自己,似乎是没事。 没好气地拍拍她头:“能说话?” 木小卉缓过神来,空洞的眼里逐渐有了神采,点了点头。 锦华放下一点心了,检查:“举起左手,抬起右脚。” 啊?这难道是测试?木小卉按照锦华所说去做这两动作,问了一句:“请问降魔令这是在做什么啊”? “啊!”锦华一声叫,拧紧眉『揉』了『揉』被木小卉踢着的小腿:小女孩力气不小啊。 木小卉立正好姿势后急忙道歉:“降魔令我不是故意的。” 锦华刚才的气一下冒上来对她吼开了:“没事不要来拦坐骑,差点葬身坐骑下!” “我,我是来……”木小卉急着表明来意。 锦华不想听:“刚才你举手踢脚说明你五官四脚都没事,可以走开了!”气呼呼的锦华想说木小卉是在捣『乱』。 木小卉奔着出去拦住已经跑入雨中的锦华对他喊道:“我是天庭的花仙子,来做你的徒弟。” 这回锦华在雨声中听清了木小卉的话,因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快,刚才的霹雳大雨已变成了淅沥小雨。 锦华回头半撇着嘴:“要面试就去玉庆宫。” 木小卉略去所有多余的话,一口气:“我听说降魔令你在天庭提出要炼制一种抑制呓虫的丹『药』,有别于现在常用的丹『药』,效果好副作用小,……” 锦华打住了她长篇大论的自我介绍:“你是哪里来的,你师父是谁?” 咦,有希望。木小卉立刻一一作答:“百花殿曼珠花仙子,一直在栽种曼珠花,快一年了。” 第四四四章 锦华我再不想见你 锦华是垂下了头说的:“小卉,不是我『迷』恋这天君之位,而是现在没有谁可继承天君的位置。我选中了你的常乐,可常乐还太小。再说了,”锦华停了一下:“我们离开天庭就可避免这个咒语的诅咒吗?以前金昔若和我哥哥锦年在云雨洞相遇,那里是三界之外,却也没有避免这诅咒,他们无意中危害了三界,也葬送了自己。” “说来说去,锦华你就是认为我们重逢错了人,错爱了人,不得成婚,那就随你。可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害怕寂寞。”木小卉转身走了,不知要去哪里。 锦华怕木小卉做傻事:“小卉,你想清楚,曾经爱过就已经足够了。” 可我要的是永久,既然你给不了我,那我也不要这孤独的日子! 木小卉没有回到她居住的昌龄宫,而是来到人间,来到地府,她要去找某个人。 地府的地祈们现在都是对木小卉恭敬如宾的,弯腰行礼不断“卉后娘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示”“卉后娘娘来地府,是我等的荣幸”“有幸一睹卉后娘娘芳容,不枉这一生”…… 没有任何回答的木小卉眼睛直向前方,往那个没有鬼魂敢去的地方——还魂崖。卞城王曾说有人跳下去过就再也没有上来,一定是魂没了?那木小卉也不想要这魂了,孤独地魂会成魔的。 闭上眼,说了句:“常乐勇敢地活下去,锦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跳入了那个不见底的黑『色』还魂崖里。 “不行。”锦华低声,转而进入他感兴趣的:“我的徒弟最少是修炼到出窍分神合体境界。你才筑基,不够。” 木小卉跑上前去拦住了要走的锦华,争取任何一点机会:“我可以给你打扫卫生。”抬头望着他,希冀蕴满了眼眸。 锦华要让这个小仙子暂时死了这条心,低下头与她说,碰上一对汪汪的犹如凝水的大眼睛,几根稀疏的刘海随着雨水贴在额头上,清莹的女孩。 哦不好,她已经全身湿透凤尾裙映地清清楚楚。 锦华斜着眼神,猜着这女孩不知道自己湿透了,不知她等下回去时的回头率。 从坐骑后面的袋子里拿了一件大褂来给她:“淋雨了披上。” 木小卉有些小小的感动,不肯放弃地凝望着锦华:“我修行不够,但可以看你打扫,看一遍就会了。或许对于你的这项炼丹,我会提供帮助和建议。” 锦华眼眸中的幽深是此刻木小卉看不懂的:“你对这个炼丹很感兴趣?可是你还不行。” 脚步迈开,坐骑走了。锦华叼了一根烟,呼出后道:“天庭的机密一点不够严!” 眯了一下眼闪过雨中的那个女孩,清水的双眼是被水淋的?不像是这个天庭的『潮』流仙子,像从远古诗里走出来的。算了,锦华背不出几句古诗。 木小卉在原地落寞了一下还是回去了,披着锦华给的大褂,承认自己今日是异想天开了。 回到仙子百花殿换洗,回想到锦华刚才好凶哦。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怎么就是不问名字?他让我举手踢脚是为了我安全?很好的人。他很高,很帅,如传言。哎呀,刚才我被他从雨中抱起了……木小卉将水桶里的温水全倒在了自己身上。 木小卉冲洗后就爬上床铺了,拿出枕头下那看了几遍的《丹『药』炼制》来,学而时习之。 唉,木小卉在床上翻了个身,躺着闭上眼念着:木小瓣,木小叶,木小卉,木家三姐妹,老大和老二都被呓虫困扰多年,医治无效,家里的钱都为她们的病做流水用了。 木小卉从不怪两个姐姐用了家里的钱而让她辛苦地修仙到天庭,做辛苦的花仙子,如今都无法继续修行。 她想做的事好多,刚才那件——做锦华的徒弟炼制全新的治疗呓虫的丹『药』物,让两个姐姐摆脱恶疾的烦恼。 这自荐是没用了。不过木小卉想得开:锦华是在还去西方学习工作过,一定可以炼制出她想要的那种丹『药』,自己不必去烦他。 那位降魔令锦华好帅啊,而且人也不错,他很担心我受伤。忧心家里的木小卉不觉想到这,蒙住了自己傻笑的嘴,强令自己:种花去!不得想男人。 那个很帅的锦华在天庭景贤宫的大厅里,此时大厅里气氛紧张地要凝固了,各仙人都不敢说话,等着两位高层仙人中的上级口水战。 “啪!”白热化的时候,锦华把手里准备的炼制新丹『药』的文书往桌子上一扔,眼神中藏着刀,时刻可以剐了看过来的人:“这丹『药』是有利于三界万物的,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兜率宫需要炼制这样的丹『药』物!” 锦华就是这个争吵中的一位,另外一位是天庭的老大玉帝,他不知怎么右脚的长靴总是不合脚,可能是因为昨天下午拖鞋扔儿子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锦华,我不会再一遍遍地跟你说,你这个炼制计划没有利润回收,到时候要看着整个天庭给你这炼制做大笔投入然后各位仙人却不能得到香火?”玉帝凭着他在仙界的多年经验,几句话就将在做的各仙人和真人都拉拢在他这边了。 锦华只有再次告败:“对不起!”先告辞了,你们继续聊。 玉帝可就显得比锦华老谋深算多了:“锦华啊,不是舅舅不同意你的看法……”语重心长的和蔼长辈形象跃然眼前,所有目光都对他投赞了。 锦华摔门而去也不是第一次了,这让他在人气上就输给了他的舅舅玉帝了。这个舅舅是他妻子的舅舅,不是嫡亲的,所以等会路过的太阳行宫探出头来的持煜也不是他的亲表弟,而是他妻子的表弟,刚才那位天君玉帝的独子。 持煜已经换了他昨日那花花衣裳,不过这打扮风格还是没变。 被持煜拉进太阳行宫的锦华还在怒气中,强压着:“持煜,你有个修行的样子吗?” 持煜对锦华的话撇一句:“锦华哥,姐夫,不要这么老气。过来,我告诉你件怪事,昨天在你的兜率宫门口看到一傻里傻气的仙子,她说要来找你,我说我就是你,她还就是不信。我怎么逗她她都不上钩,你说这世上还有我持煜搞不定的女孩吗?那女孩看起来就是没见过男子的,怎么经得起我诱『惑』……” 后面的话就没有入锦华耳朵了,他已想到持煜嘴里的那个“傻里傻气”的女孩就是昨日大雨中拦自己坐骑的女孩,突然有些感动,似乎只有那个女孩在支持自己去炼制改善呓虫病症的丹『药』。 “持煜你没事不要去做这些无聊事,你父亲不是安排了你开始练习分神合体了吗?”锦华打断持煜的话。 持煜一听到这个就闭上眼往沙发上一躺,一脚抬起靠着另外一脚:“去学习玉清真人部和玉启真人吗?那才无聊。出窍就是分散心神,合体呢就是收回来呗。看那他们练习地都吐血了,我都可怜他们……” 锦华担心这个公子哥的未来,能不能接手这玉帝的天庭,这难说啊。“持煜,你需要多历练。”锦华丢下话走了。 持煜“滕”地从座椅上跳起来:“锦华哥,还没让你帮我解决问题呢。”撇嘴,自己去解决问题。 为什么自己写的这本书站会被盖上“十八禁”的章啊?持煜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创作”的这个“解除单身”在凡间的销售率可是层层上升水涨船高高歌猛进,不知帮多少单身汉脱光了,怎么会成了十八禁了? 要不让天庭侦查的人来瞧瞧?对了,现在先把昨日那个找锦华的女孩情况给写下来,然后弄清楚怎么搞定这种类型的女孩。持煜开始了他的“创作”。 被持煜盯中的女孩木小卉还不知危险在即呢,昨天找过锦华之后,木小卉重新进入到那十天如一日的种花工作中。她是百花殿的种花员工,曼珠花仙子。 因为炼制丹『药』需要用花,所以木小卉将这些烂熟于心。木小卉她希望将来给锦华打下手的时候可以做到有问必答。 她的任务就是挖土,播种,『插』秧,浇水,施肥。都是神仙级别的,不同于凡间。看似简单却是她练习了三个月才完全熟悉的,挨了她师父不少吼呢。 “视察了,大家精神点。” 视察?木小卉从不为上面视察而特意准备什么,她的工作从来稳打稳扎,寻不出『毛』病来。她对那些的上层的前呼后拥视察不以为意:你们只看到表面,看不到实质。 但是今天这位上层与以往的截然不同,他是突发检查,不是例行,例行检查找不出『毛』病所在。这个检查的仙人人是锦华。锦华对百花殿的要求近乎苛刻,每一处都指出不足。 到了木小卉所在的曼珠花房,他见到一个女孩穿着白凤尾裙,头发全绾入帽内,跟所有花仙子的装束差不多。 只是那双瞳凝水了的大眼睛在这干燥的厂房比那天雨中还要清亮明媚。她不和其他人打趣闲聊,仔细看着听着种花的样子和响声,适时地走进某一种花房,提起一通配料,走上泥土的梯子往下倒。从梯子上下来后又去挑水。做完这一切还要把种花房里掉落的耗损配料给清理了。 井然有序不紧不慢。然后坐在凳子上看着种花生长。 第四四五章 慈父的声音 不知落下去多久了,木小卉还未到底,也不知是多少天了,还在往下飘着。 “为什么这里没有收了我的魂啊?难道还要让这孤独的魂再存在于世间吗?”在这么有他人的还魂崖下,木小卉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你为什么要跳下来?活着有那么痛苦吗?”有人回答了木小卉,这个来自黑暗处的声音,只听得到看不到。 木小卉用法力去获取光明来照耀这里,但是无用,她到处去触『摸』,伸手去抓,什么也抓不到:“你是谁?你是跳下来的魂灵吗?” 那个声音并不可怕,像平常人一样:“这个还魂崖有两个人跳下来过,我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木小卉。” “你是谁?为什么这还魂崖不收了我的魂?为什么你也还存在于此?”木小卉问着哭着:“为什么我想死也死不了?” “别哭了,小卉,既然不死那就活着,我可以将我的魂灵送与你,你就可以成为这宇宙霸主了。”那声音对木小卉很是慈爱。 木小卉奇怪:“你有什么能耐啊?有能耐也不会在这还魂崖底啊!” “我用斧头劈开了这个鸿蒙世界,自己的魂灵却无法面对这个世界,跳入这还魂崖后来了结我的魂灵,只是还魂崖也没有破了我的魂灵,我在此不知多少载了,今日听到你的声音,算是不再孤单了。小卉,你过得不开心吗?”那个慈父般的声音似乎在抚『摸』着木小卉的头。 视觉听觉滤去了所有他以为很重要的人和事,看到听到的是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 锦华在此处站了一会,看着她,身体偏瘦,样子是提不动那配料捅和水桶的,可她做着不是她该做的活。 木小卉的师父上前笑脸相迎:“降魔令锦华你好,我是……” “你好。”锦华言辞简洁。 走向了坐在凳子上用心工作一直没发现自己来的雨中女孩,突生一种逗乐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你真的在这里种花?” 突来的声音似曾相识,再转头看,看到双眼。木小卉辨出来了,只是她天生反应慢不懂临场发挥,这拍马屁的话就没得说了。 糟糕的是她惊地站起来站不稳了,讷讷道:“锦,锦——”一连好几个锦字都没说出完整的名字。 锦华扶稳了她肩膀,看她眼中怔怔的,不想自己会吓到她。连忙松手轻说道:“种花累吗?” 木小卉摇头。两人只能四目相对。 “哦,那就好。”锦华迟了一下,不知该问什么,那就走。 “请问,”木小卉跑上前去,想了想,凑他耳边道:“请问你真的会炼制出减缓呓虫病人痛苦的丹『药』吗?他们好惨。” 木小卉不知自己说着时候眼中噙着晶莹的泪滴,点点儿,都印在锦华眼里了。 “会的,一定。”锦华回答,泰立坚定,只那点泪滴软了他心中某处。 在这工作处哭不好,锦华拿出口袋中的备用手帕给木小卉擦额头和眼睛:“沾太多灰尘会影响眼睛。” “哦,我自己来擦。”她轻推开他手。 锦华有话,觉得这么问突兀,欲言又止。 木小卉坐下来了,继续她的种花。 锦华看着一下那个端坐着仔细看花儿不看自己的女孩,嘴唇展开的微笑溢出到眼眸中:“你们这里很好,尤其是卫生打理特别好。” “啊?”种花房的师父不知这是什么评判。 锦华走出了百花殿,摘掉了面具,是那俊逸神采的脸,迎着初升不久的温煦阳光。 他对那雨中女孩的印象越来越明晰了:那天看到她,她很清瘦,脸白皙,怏怏的白皙。不是很漂亮但耐看,圆脸儿,下颚有些尖,五官明秀,小鼻子,薄唇有点缺血『色』。她,昨日真的就是梨花瓣上的雨后晨『露』,映照着清晨的阳光,清秀隽永。今日着实把她吓着了,她害怕害羞,想必昨日下雨,她是鼓足了勇气来寻自己? 她叫什么名字?刚才实在不好问,也不敢问她,怕她思虑多。雨中女孩,为何这个天庭只有她一人赞同我炼制治疗呓虫的丹『药』物? 锦华驻足,一直觉得孤军奋战的他有点希望了,想回首,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她不可能做我的助理。 那个雨中晨『露』女孩木小卉偶尔会念叨着:幸好那日下大雨,锦华忘了问我名字,要不他可能会去九华山说这事,那我岂不就是“越级犯上”了?会遭排挤直至开除打入凡间的。 刚才和锦华的近距离几句话让木小卉成了暂时的焦点。但她继续做她的种花工作…… 又来了领导!烦人! 这位可真是一位“亲民”的领导啊,每次都大张旗鼓地来百花殿里视察,百花殿每个环节处都为他量身打造了一套专门的应对体系,所以他来的时候都是笑容可掬皆大欢喜普天同庆的。 这位常来的领导叫持煜,是天庭老大即玉帝的唯一儿子,内定接班人,私下被称为“少君”,也是每次视察后,木小卉那几个花友谈论不休的话题,一个个灰姑娘的故事新鲜出炉。 木小卉从未去看少君持煜什么样,她觉得这个少君好无聊:你来查多少次了也不见查出个一二三四,也不懂指点,还不如刚才那个锦华,说了很多有用的指责话。哦对了,他对曼珠房说了什么? 挠挠脑袋,木小卉觉得自己太专注于种花,一点不懂得在领导面前『露』个脸什么的。 这位领导并不想来,只是为了应付他的父亲,等他父亲检查他的工作,他就可以用这些事来敷衍了。谁懂这位领导的“苦衷”啊。 还是刚才那个新来的领导好,对了,他是锦华? 锦华在兜率宫前没心思工作,自他回来南天就遭排斥,虽凭他扎实的经验和高修行担任了兜率宫降魔令,管理的实质任务是炼制丹『药』,但无实权,所炼制的丹『药』决定权都在玉帝手中。 那些“驻颜丹”“长寿丸”“送子汤”,都是什么东西,都是为了获取人间庙宇中的香火来增加仙寿而已,完全背离了‘心系三界,普救众生’的天庭信仰。 那个摩罗王就管理这一程序,对面的云雾出来的那位年过不『惑』的男子,身边有一女孩怒瞪着他,深黄『色』的卷发,一袭时尚的镂空短裙,完全背离了仙子的打扮。这是被娇宠的女儿在父亲面前任『性』闹? 雨中的女孩,你也该过这样的生活,最流行的打扮。不,摩罗王的女儿不如你好看,还是你好。 锦华像摩罗王颔首点头示意,不愿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摩罗王也要送他那来闹的女儿离开天庭,可那女儿停下了,朝锦华这边看过来,瞪着的眼嘟着的嘴转顺变得笑眯眯,全身不自觉地扭捏,催着她父亲。 她父亲没法只有带她往锦华这边过来。 锦华轻轻一笑,将拂尘一挥,往兜率宫里走去了——不想去招惹谁。 外面的事就与他无关了,除了那个支持自己的女孩。 那个支持锦华的女孩木小卉在在百花殿内听到她师父带来一个好消息:“小卉,女官来了个丫头,看样子是没什么经验的。以后对她的检测不必理会。” 女官就是检查,主要负责种花生产一线的质检,与种花人员是相对的,矛盾冲突不断。 木小卉的师父霍梅芬眼睛特灵,对于女官中的人员辨别是通达谙练,几乎是个半仙了,简直可以分神了,总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哪个是强的惹不起的,哪个是胆小的不必怕的。 霍梅芬时常教导木小卉:不要听那些女官的话去重配料,那样会影响我们的产量! 木小卉不听,她觉得有错就得改,花要做得尽善尽美才可投入兜率宫炼制丹『药』。为此没有少挨霍梅芬的骂,如果不是木小卉干活勤快认真,早就被霍梅芬告上去撤了。 唉,是哪个新来的女官又要被霍梅芬和其他花房的人给欺负呢?木小卉可怜着那个人。 那位新来的女官很快出现:“你好,我叫青衣,新来的女官,来取花样做检查。”低低的声音,闪烁的眼神让人觉得她很胆小,似是初修炼。 “哦,你好,我叫木小卉,是花房仙子,这里一号花房正在生产的是曼珠花,二号花房生产的是沙华花……”木小卉按例介绍着正在生产的花朵。 青衣用透明布袋子各取了二十片对她回眸浅笑:“谢谢你。” 青衣说话温柔和气哦,这怎么对付得了我那个暴脾气随风倒的师父呢?木小卉不禁为她担忧。 很快,青衣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木小卉,一号花房的曼珠花崩解时间超过了半个时辰,四号花房的沙华花瓣不均……检测单在这,要重新配料栽种哦。”批评的话也说地这么耐听,青衣真不一样。 木小卉一次停了四个花房,等着配料仙人来重新配崩解料并来调整花房。这让她的师父霍梅芬气昏了头:“你在干什么?不是说过……” 习惯了这样的批评,就不觉得怎样了。 有点郁郁的,可能是因为青衣,她做女官每隔一个时辰要来抽查一次花朵。总是会有不合格的,她拿着不合格的花朵和检查结果给霍梅芬,霍梅芬从不正眼看她,对她的话当作充耳不闻。 第四四六章 你真的是我爹 木小卉听明白了:“你开天辟地?你是我的父亲盘古?爹,你还存在?为什么从不来找我?我和昔若姐姐受尽了磨难,现在昔若姐姐死了,我爱的人也不要我,我来此解脱,却解脱不了,爹,我该怎么办啊?” 沉重的叹息过后是怜惜:“女儿啊,爹被困在自己创立的这个宇宙里不得解脱,现在你也遭难了,爹无能照顾你们姐妹,告诉爹,你为什么要来寻死。” 木小卉将自己的苦难,锦华所说的“吉言咒语”说了一遍:“我不明白锦华为什么会相信那是咒语。爹,你流泪的时候知道吗?那真的是咒语吗?会造孽吗?” “对不起,小卉,爹不该在那时候流泪,让你们姐妹孤苦一生,爹不知那是否是咒语,但爹不会让你这么痛苦。”那个声音是将死之声了:“小卉,现在爹的魂灵送与你,助你出这个还魂崖,你去寻你所爱。” “爹,我们才见面就要分离吗?”木小卉不忍:“外面的三界还不如这个还魂崖好,至少这里有爹是全心为我着想的。” “这里太孤单,小卉你害怕孤单,不可在这里,让爹送你出还魂崖!”盘古的声音到此结束。 木小卉喊着“爹”,只感到一阵清风飘入自己魂灵中,自己有了无限的力量了,在这力量的支撑下飞出了还魂崖,只是那给她力量的人呢,已经永远不再了。 刚见到父亲就失去父亲了,这样忽喜忽悲的痛苦太伤人了,让木小卉无法去面对接受。 木小卉觉得青衣的脾气好地有点做作了。看她对霍梅芬是“霍仙人,霍真人”,就算说“妈妈姥姥”都没用。 青衣站着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敢大喊命令什么,只是缠着霍梅芬“您的花朵不合格……需要重新调整再栽种”。 霍梅芬双眼抬到了天上,随手从出片口里拿出几朵花来:“拿去重新检测!”好大口气。 青衣却认了这个灾,可一连三次还是那样,请求她:“霍真人,我已经检查了几次,花朵真的不合格,必须重新……” 霍梅芬翘着二郎腿坐着,青衣屈着膝站着在她耳边说。 木小卉看着知道了:地位倒转了,但实在没见过青衣这样好脾气的女官。 想去帮青衣说话,但木小卉还是有些怕她师父。 青衣求了好久无果,悻悻然离开。 木小卉立刻到霍梅芬身边:“师父,还是赶快停,要是他们女官的头来了我们就惨了。” “我看青衣也不敢去向她班长告状,要不她还得挨批呢。那现在还在试用期,这样会减了她的考核分数。”霍梅芬的理由总是那么多,听来就是个资深花工。 木小卉的完美要求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她丢下一句“师父,我去帮你停下”。 “木小卉!”霍梅芬气得跟上去,但已拦不住。 结果木小卉被一阵批。 但霍梅芬挨的批更大——青衣去把她们女官班长请来了,那是比霍梅芬更厉害的角『色』。 “这里检查了连续四次,为什么不停再栽种……” 批评的话永远是一个意思,但每次都有不同的言辞,木小卉佩服她们的词语含量和言语组织能力。幸好木小卉不顾霍梅芬的阻止将不合格的花房停了,要不就是扣分降级! 以上的各种批骂吼都不算什么,最惨的是青衣,她被她们班长骂地半句话不敢说:“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将来怎么……” 青衣点头不停,一切接受。 不开心的一天结束。 晚上,外面有人来敲木小卉阁楼的门,很轻轻的声音:“木小卉,来吃点糕点,我刚做的。” 没想到青衣就住在木小卉的隔壁阁楼,两个言行举止『性』情品味类似的女孩就吃着糕点畅谈起来了。 言谈中得知青衣今年仙寿三十岁,木小卉讶异了:原以为她只是漂亮而已,却不想是驻颜有术,和二十三岁仙寿的自己一般大的样。 想到自己的大姐也才三十,但已经被恶疾和别人的鄙视家暴摧残成黄脸婆样了。木小卉担心自己要忍不住哭了。 “小卉,小卉,看着我出神干什么?快多吃些。”青衣指着那一大堆干果水果。 木小卉回过神来:“青衣你看起来和我一样大。” “你这是牙齿痛了,你才二十三,我怎么和你比呢?”青衣温婉地笑着:“今日第一天在百花殿上班,多谢你帮助了。”青衣说出了她请客的原因。 木小卉摇摇头:“按规矩我就该那么做,可百花殿里却暗中有一套看人行事的规矩。青衣,你是女官,就该大胆地说出我们一线种花的不对,可你这样很懦弱,好像比我还胆小。”木小卉声音渐渐小了。 青衣叹了一口浅浅的气,转而深沉了:“我这样不知能不能过了三个月试用期。” “可以啊,你大胆些。”木小卉竖起拇指鼓励道。 木小卉和青衣的姐妹关系越来越好,她知道青衣不敢和霍梅芬对骂,就把霍梅芬不在车间的时间告诉她,以便她来取花样做检查。但即便如此,青衣工作能力太差的问题还是传遍了整个百花殿:那个新来的美女女官质检不行啊,总是被上级骂,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青衣对此有点焦虑,思忖着要申请换个岗位,木小卉得知后不敢苟同:你只是修炼到筑基而已,想换岗位就能换吗?锦华那日曾拒绝过我去帮他打扫卫生呢。 锦华现在已经是木小卉阁楼里继持煜之后的夜谈焦点:“好帅好有才华啊”“可惜已婚了”“听说他是玉帝的外甥女丈夫,玉帝的外甥女病重,但那外甥女有大量香火,如果玉帝的外甥女仙寿尽了,那些香火自然就到了锦华手中,所以玉帝一开始就反感锦华来天庭”…… 关于天庭上层的家族关系是阁楼的专职传音器牵牛花说的,根据以前经验,牵牛花的八卦是八九不离十。 木小卉理了一下玉帝和锦华的关系,陷入了沉思:玉帝是锦华妻子的舅舅,那锦华生活在这样复杂的家族中,会很累?他这样入赘的身份,在凡间是被人瞧不起的,不知他会不会难受。 今晚有点失眠。 次日,牵牛花带回来更有宣传度的新闻:锦华在天庭会议上又暴走了,和玉帝吵起来。锦华坚持要炼制并生产一种治疗呓虫的『药』物,玉帝不同意给资金。锦华拍案而起“你被香火味熏黑了眼”,玉帝老当益壮“锦华你这个上门入赘的男人,听话办事就行”。不欢而散! 木小卉拧紧了心:原来锦华并没把握炼制出抗呓虫『药』物,且他被玉帝那么骂,一定很伤男人的自尊? 今夜又无眠了。 木小卉起身,想着锦华会不会就此放弃呢,千万不要。 郁郁中她翻出包里的一叠彩纸,挑了一张橙『色』的,写了一行字。 写了之后感觉心中那被堵的压抑疏散了些,兴趣来了,折纸,横竖左右斜,成了一艘小船,成功了。终于可舒心睡了,好困啊。 再困也要不能耽误明天的早些起床。 清早,来到兜率宫前的那棵香樟树后装作没事样,等着那紫玉坐骑出现。那是快到辰时的时候才出现,从里面走出来的锦华依然保持笔挺身姿有力的脚步,只是俊朗有型的脸崩紧,随时要吼人的样。 他昨天肯定被骂生气了,而且在天庭会议上那么多仙人注视下被说“上门入赘”,肯定不开心了一夜,其实他很可怜。 去跟他说不要气馁?木小卉没这勇气,捏了捏口袋里的纸船。 很快到上班时间了,怕迟到,木小卉看着怒气未消的锦华走入兜率宫,就赶紧跑到坐骑紫玉边,想着把纸船放哪呢?不能太显眼,要不会被风吹走。那就放在紫玉的耳朵里。 “叮——”紫玉不舒服地叫着起,锦华跑出,大有要骂人泄愤的样。 木小卉吓得赶紧跑,一回头就跑入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站住!”锦华冲上来。 木小卉站不住被灌木丛中的树木条绊倒,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冤哦。膝盖摔地很疼,这一下子站不起来了,会被骂吗? 抬头看到锦华笑看自己却是和气的,有点戏谑的味道:“你不去种花来这里做什么?还是要来找我打扫卫生吗?” 木小卉趴在地上,感觉脸有点辣辣,说话也不直:“我,去百花殿外,看,日出点,路过这里,不小心,碰到,你的坐骑了。”对他说谎好难啊,他深邃悠远的眸子掠一眼就可洞穿自己所想,会信我说吗? “你想抄近路啊?”锦华一反刚才的怒气冲天,笑地明耀和煦:“别人会以为你是盗车的,可看你的样子怎么都不像。好了,起来。” 哪里还起得来啊?只有抓着那靠不住的灌木爬起来了:“肯定要迟到了,那这个月的奖励就没了。”木小卉幽幽地怨着。 锦华见她膝盖有血渍,就让她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送她去百花殿。可即使这样,木小卉也难觉得疼,走了个一瘸一拐。 “这样子可没法种花了,送你去请假。” “不行,我不能缺假,一天的工资是六十文,你让我去哪里找这六十文?还有一百吊的全勤奖励……”木小卉对自己的收入可是铮铮地保护着。 拿她没法,锦华悬空抱起她往百花殿几步并做一步走:“那好,等下你种花的时候要向领导说明你今日膝盖受伤不能去跳水施肥,最多打扫一下卫生。” 第四四七章 是你逼我娘 “爹”,木小卉在还魂崖上面朝底下喊着:“你出来啊!” 只有回音回应着木小卉,再无其他。木小卉是确定自己见到了父亲又失去了父亲:“你为何这么狠心?刚说了几句话就离我而去了,世间有你这样的爹吗?”质问着,一句句,还是只有回声回答木小卉。 木小卉咬牙站立起来了:爹,原来你在这世间过地这么悲惨,将自己『逼』到了还魂崖去了。这就是世人对待你报答你的方式吗?爹,我该如何为你复仇?毁了这个世间吗? 在思考的时候往天庭飞去,木小卉去寻找她想要的爱,能解决她日后无限孤单的爱,并不想去伤害任何人。 地府主管阎王先木小卉一步来到天庭宝殿:“不得了了,华帝陛下,卉后娘娘跳入还魂崖至今不见上来。” “为何你们不拦住卉后娘娘?” “我等都是地祈,怎敢拦住卉后娘娘啊?” “要是卉后娘娘有何不适,你们都要去给已故的先卉帝赔罪!” 一阵对话后,很快就招来了许多上仙:女娲,上华帝上玉后,杨戬小黑夫『妇』,还有木小卉的儿子常乐也来了。 常乐是一向就对锦华有排斥之心的,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现在他就教训起了锦华:“是你『逼』我娘亲跳下了还魂崖吗?我就看你不是好人,等我修行好了,就要杀你为我娘亲偿命!” “放肆!”锦华拍那宝座的扶手:“常乐你一儿童敢说出这般话?不得忘了你与朕的女儿灵儿定了亲,是朕的女婿,你胆敢这么说朕,就是不忠不孝!”锦华只是批评了一下常乐,并未说要如何罚他,因为常乐是木小卉的宝贝,除了木小卉,谁也不得罚他。 木小卉感觉耳边“呼呼”地风吹过,是锦华在飞吗?她头晕了:“锦华放我下来我头痛。” “不是要赶时间吗?” …… 好在这时绝大数仙子已开始种花,没几个看到这飞翔的一幕,就算看到,也只是认得锦华不认得木小卉。 到百花殿入口,锦华停下,木小卉才不晃了,却不知自己何时将手挽住了他脖子,是刚才太害怕了?现在却害羞了,将手缩回来,侧眼红扑扑的脸蛋对着他:“锦华放我下来。” “记得不要伤着自己。” “记得。” 锦华返回往兜率宫去,还含笑着念着:一百六十吊钱让你这么心疼,如果我可以给你很多个一百六十两银子? 锦华的笑闪开在脸上:你一定会被吓跑吓跑了。对了,几次见面,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木小卉。 木小卉拐着腿进入百花殿,心里头后悔今日不该做这傻事:锦华该不会误以为我送他的小纸船是情意?最好被风吹走了,不要被他看到。唉,见到他就摔跤,就站不稳,好像被他诱『惑』『迷』了魂样。丢人。 锦华的心情却是相反的,他畅怀地走着,细想道:每次见你或摔或站不稳,你是故意的吗?想让我扶着你抱起你?傻丫头,以后我不会这样了,会给你误会的。我已经成亲了。 那小纸船稳稳地塞在锦华的紫玉坐骑的耳朵里,一眼瞧见。锦华小心拿出来:有意思。 兜率宫里,锦华费了很大劲,比炼制丹『药』还细心地拆开那橙『色』小纸船,上面一行娟秀湾流的字悠然纸上:锦华,送你一艘元宝船,保你的梦想成真,不要放弃,我支持你。 你支持我?谢谢。只是这元宝小船内没有署名,我怎知道是谁支持我呢? 锦华拿起『毛』笔在那行字下画了一个带着梨涡的笑脸,不太像你,再加几根被风吹『乱』的刘海,在画一凤尾裙,对了,这才像你。 元宝船,名字土气但吉利,把它折叠成原样。这费了锦华一上午的时间,他却很开心。元宝船,成了锦华炼丹房内文案上不可缺少的一物,看到她才可开心。 这天,兜率宫里不安的童子们放心了:锦华时而笑着,今日不会训谁了。 全心投入到种花中,木小卉还关心着青衣的情况呢。青衣的事越来越遭了:她工作能力不强,没有效率,总是无法及时地将不合格的花房停掉,她几乎每日被她的同事和上级批评。 木小卉能帮助她的就是冒着被师父训的危险为她停掉不合格的花房,可也仅仅是如此。 青衣可能是因为工作不顺心,身体也不好了,看她的整个人颓散,脚步无力地拖着走。直到有一日,青衣晕倒在百花殿内,无人去扶她一把,尽管她是百花殿里的最美的。 木小卉向她师父请假,也不在意今日的薪资了,就扶着青衣回阁楼,让她躺好,给她擦一下不断冒汗的身子。 怎么不见她醒呢?守了好久的木小卉打算叫请天庭杏林子。却见她有动静了。只是那样子在木小卉看来,再熟悉不过。 青衣咬紧了嘴唇,双眼睁开无神翻白眼,根本看不到在一旁不断喊她的木小卉。尔后开始手抽动,脚抽动,那样子完全没了厂花的美貌。木小卉对这种病状是见过多次的,她的两个姐姐都犯过。 找到筷子将青衣的嘴撬开,将筷子横着嵌在她的上下牙齿中,以免她咬断自己的舌头。尔后就是抓住她的手,抓住她的脚,不让她抽。可木小卉一人双手有限啊,怎能按住她手脚? “青衣别再抽了,会伤脑子的。”木小卉哭喊着,这瞬间她明白了青衣在百花殿里工作不顺的原因了。 现在不宜喊其他人来帮忙,否则这事泄漏会对青衣不利。木小卉只有泪眼鼻涕地等着看着她抽搐完,慢慢醒过来。 “青衣,你没哪里痛?”这废话还是要说的,木小卉明白这病发了之后是全身痛。 她拿掉青衣嘴里的筷子,青衣似乎想说什么,但连话也无力说,只有和木小卉泪眼婆娑相对。 突然,青衣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木小卉立刻去拿了一小水桶过来。青衣借着胃里翻江倒海的力气翻了个身,狂呕起来。 木小卉肩膀垂下:青衣现在伤到胃了,是伤了神经了。如果再来这么一次,难想象啊。 给青衣擦了嘴,煮了些粥,木小卉对她道:“青衣你先休息,我去帮你请假。” 转身的木小卉被青衣“嗯嗯”的声音给拉转回来了,木小卉猜她所担心的,就说着:“我就说你高烧了,不说你犯呓虫病。” 青衣这才勉强出一点力“嗯”。 青衣喝了小米粥之后睡了一觉,终于好些了,有力气说话了,只是泪流不止。 “我修行到了分神合体就患了呓虫……” 木小卉“啊”:“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到筑基而已的。” 扶她坐起来,背后垫着枕头。 青衣用的纸巾不断:“患病后我想依靠夫君,但很快他与我走了。朋友也逐渐散去。我只有自己去就自己,到处都去过,不论去哪里都做不好,一旦被发现患了这病,就会被礼貌地开除,别人总是像赶痢疾人一样赶我走……” 木小卉陪着她一起泪水夺眶:“我大姐二姐也是被这病害了,在夫家抬不起头,每日要干很多活,每次犯病倒地都会被丈夫打,被家公家婆打。我家族的人去找她们丈夫理论多次,后来都嫌丢人,现在没人再为我大姐二姐出头了。我想赚钱将两个姐姐接回家里,照顾她们一辈子……” 阁楼里是开了窗棂的,风儿吹来的风无法解暑,一股燥热的闷气堵在房里散不出去,充斥在她们心里。 青衣需要休息几日才可恢复,木小卉搬到青衣阁楼来照看她。青衣犯病后整个人就真的是面无血『色』老了十岁仙寿样,表情就僵成了石头,眼眸空洞无神。 “青衣,你这次犯病可能是因为你在百花殿做一线质检的工作强度太大所致,你现在还打算做下去吗?” “我本来想着做筑基的工作没问题,但还是犯病了,我在想,要不以后犯病了就休息几天,子鱼你帮我隐瞒好吗?”青衣这才亮了一下眼睛。 木小卉为难地点头:“这行吗?” 木小卉这两天上班一直关注着质检女官那边对青衣的议论,但只是从她的师父霍梅芬与其他人的议论中得知:女官的主任对青衣的工作表现极不满意,早就想将她退回九华山去。 “唉,我倒是不希望青衣走,要是她走了换来个厉害的,我就头大了。”霍梅芬叹息。 木小卉不想将这坏消息告诉青衣,怕加重她的心理负担。但又能如何?回到阁楼只听青衣在叹气:“我每日检查各种花回到阁楼之后,脚踝骨就像两朵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青衣真的不适合在百花殿里做女官了,且她的上级早已对她不满,那么,如果锦华需要助理的话,对了,锦华说过他的助理最低是出窍分神合体学历。 时不我待,第二个早上,木小卉就去找那个她决定不再去找的仙人。这回不会尴尬了,因为她有充足正当的理由。点着小碎步,神『色』匆匆。 不一会儿等来了那只见过三次却深记在脑海中的神鹿紫玉,那个英姿挺拔的人走出。木小卉立刻跟上去站在他面前,还没喘气稳呢。 锦华喜悦地愣了下,看她头上沁出的汗珠点滴,想给她擦擦,算了,还是问她:“你,是来折纸吗?” 第四四八章 娘我帮你杀了他 常乐还要与锦华吵:“一定是你让我娘亲跳下了还魂崖,你把娘亲还给我!” 镇元仙人在旁多次劝常乐小声也无用了。 只有是木小卉的声音:“常乐不要让华帝陛下为难。”木小卉出来了,一身金『色』黑『色』相间的衣裳,全部盘起来的头发,是双刀发髻,耳坠比耳朵还要大,在两侧一摇一摆,双脚的翘头鞋翘地好弯,像是月凉鞋,批帛比以前长了一倍,衣裳有两个人那么长,都拖在了地上了。披肩的两头也往上翘,成了一个月亮船,将木小卉整个人给抬高了。 这么的装束不仅是漂亮了,而且是让木小卉显高了一个头,众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天后的打扮,木小卉曾经穿着这身衣裳与持煜一同出现,现在穿着这身天后服侍来,又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娘,娘,是不是锦华『逼』你跳入了还魂崖?我帮你杀了他!”常乐在旁说着喊着,镇元仙人使力不让常乐靠近木小卉。 木小卉也不许常乐靠近自己,不许他『乱』说话:“常乐,没有谁『逼』娘亲,是娘亲自己跳下了还魂崖,你不得对陛下这么无礼,现在赶快离开天庭去五庄观修行!” “可是我要带娘亲走,这里不安全,娘亲,华帝对你不好,我要带你走!”常乐一句比一句猛:“我还要把灵儿也带走。” “常乐你要不马上回人间五庄观,看娘亲如何惩罚你!”木小卉『逼』着常乐离开天庭,不想让常乐看到后面的争吵。 他笑地灿烂满怀,一个有家室了的上仙也可以将天真的开心沁入心脾,溢于言表。这种感觉,只有这个天降的小女仙才可以给他,那是难以言喻的美妙,尤其是在这清晨见到她,是她明媚了这夏日的早上?她出现之前,以前锦华没这么感觉早上会比中午下午美好多少。对了,现在都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锦华上仙你需要一个修行到出窍分神合体的助理对吗?我给你介绍一个,她工作认真负责,待人诚恳友善。”每次都是急急忙忙地说着,生怕锦华很快离开,所以木小卉在他面前的话总是唐突,让他一下子难反应过来。 锦华看她如获珍宝地笑,那诚实真切难否认,但锦华为难:“我面试过几个助理了,却难找到合适的人选,你怎么会……” 木小卉见有希望了就问道:“原来锦华上仙还没找到人选,那我今天就带她来你这里面试。” 这小丫头是真不走寻常路啊,怎么就不懂去九华山呢?锦华决定相信她:“好。”相信她是因为她的诚实,或者她弥补了自己心里丢失的那份空缺? 她真厉害,只几次见面就让锦华对她告败了,不忍说她某些地方做的不对。 “那好,这么说定了,锦华上仙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吗?” 锦华不想说“其实我每天都很空闲,因为我申请开发抗呓虫的『药』得不到批准”,可是不想让木小卉难过,就应着:“我下午有空。你介绍的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青衣,我叫木小卉。”飞快跑回去说这好消息了。 回到兜率宫里面,锦华的眼前尽是木小卉今早的匆忙言语和澄澈大眼睛里的请求,还有她那两朵小梨涡开出的花朵笑出来的清泉玎玲声在耳边。 轻捏起她送的小纸船,自言道:“木小卉,你叫木小卉,会这纸船,出现时会让人开心。” 等下午来,锦华在等,木小卉和青衣也在等。 木小卉陪青衣准备好了一起去往兜率宫。 “子鱼,这真的行吗?” “试试,我觉得在兜率宫炼制丹『药』会比你在百花殿里做检查轻松很多。” “可我这样就算是越级了。” “还能管那么多吗?” …… 兜率宫,锦华书房。 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姑娘,似曾相识,再看她的自我介绍,锦华想起了,不禁讶异道:“青衣,来自嵩山的青衣,一入嵩山就被推举为山花,得到师父特别照顾,追求者无数,最后那个叫吴什么的男孩力战群雄夺得芳心啊。” 锦华八卦的话让面试的紧张气氛轻松了些:“那时我在修炼出窍,也没怎么了解,就知道这些。怎么你会在百花殿做女官呢?以你的修行经历还……” 青衣淡淡地笑:“或许是命运,我以为天庭的门槛很高,就去做女官……” 面试成功,锦华起身,满意道:“现在我写推荐信,你带着资料去九华山登记一下,明天来兜率宫学习。” 很顺利。 锦华还送青衣下楼,去看看那个给他介绍人才的小丫头。 木小卉正坐在等候,焦急着手指相互绕着,见到青衣出来就兴奋地跑过去:“青衣,”尔后是怯怯地询问:“锦华上仙你看青衣是合适的人选吗?” 锦华笑着点头:“谢谢你的推荐。” 木小卉可就乐得咧开小嘴了:“锦华上仙,你不知青衣在百花殿里多受人欢迎,她是公认的最美仙子,可不能被埋没在那里……” 锦华完全是笑着点头的:你说的都对。 送走她们,锦华心里充实了,计划着接下来的炼制丹『药』要如何改变。 青衣去九华山做了一些常规登记流程后,就和木小卉一起外出庆祝升职。她想去吃鹰愁涧的香辣,木小卉阻止了:“青衣你要知道忌食,那些香辣的对你不好,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点菜吃饭再来些去火的蜂蜜柚子汁。” “你是我的贵人,听你的。” 吃饭的时候,她们已然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青衣不经意地说着:“小卉平时内向,但是对锦华上仙的话挺多的,一大堆呢。我都想推推你不要说了,可看锦华上仙倒也不嫌你烦,我就没说。” “啊?我今天对锦华上仙的话很烦吗?”木小卉垂眸了:锦华上仙会不会讨厌我?那我以后修仙高了了还能去他那里工作吗? “小卉,小卉,别发呆了,点汤,你喜欢的就好。”青衣无限喜悦。 木小卉“哦”了一声。 青衣也恢复了往日的微笑,木小卉感觉她现在的工作很轻松,为她开心。 当木小卉听到青衣说“锦华上仙为炼制抗呓虫的『药』物做了很多计划,只要一申请到资金和材料就很快投入实验生产”,木小卉和青衣乐在了一起:“以后青衣不会那么苦,我姐姐也不会那么苦了。” 青衣也期盼着,偶尔去给锦华送实验计划书,几次看到他在看那小纸船发笑着。 “锦华上仙喜欢这小玩意啊?怎么会和木小卉一样,她折的纸船已经塞满一包了。” “哦,是吗?”锦华放下小纸船,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掩饰自己的情感,那就不要掩饰了:“恰好我也喜欢。” “木小卉不善言辞,只会在我面前多说些,还有就是锦华上仙你,不知面试那日她有没说错什么。”青衣和锦华闲聊的话似乎总离不开木小卉。 锦华掠过一丝惊喜的笑,随即淡过去了:“像她那样活泼一点挺好。”转而想道:是我几次惯纵她了,让她和我多说了一些。小丫头,可能还不知我发火时有多吓人。 不要想太多,以后不会有更多的交集了。 交集呢,好像是没有了。木小卉恢复了她的花房的工作和照顾青衣的事。她是早班晚班倒的,青衣是没过十天休息三天,差别很大。 木小卉吃点苦,担任起了给青衣做午饭的事,因为天庭食堂的饭菜是不够营养的,也太油腻,不适合青衣这呓虫病的身体,所以青衣就要细心地做好午餐给青衣。 为什么对青衣那么好呢?是不是看到青衣就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姐姐?木小卉『摸』了一把泪,煮了汤:姐姐,你们在家还好吗?姐夫没打你们了吗? 去给青衣送饭的时候,木小卉掂起脚往兜率宫里看:怎么那么多人出来吃饭却不见锦华啊? “哎呀,我要提醒锦华上仙去食堂吃饭了,他经常忙地不去食堂,用饼干解决。”青衣说着就急忙说着,对木小卉谢谢。 难怪不见锦华出来吃饭啊,他真的那么忙吗?不喜欢吃食堂的饭菜还是?我来『露』一手。 这次,木小卉也不觉自己做饭炒菜比平时还要用心了,一点不累反而哼着歌,哪里来那么开心啊? 好了,一个天蓝『色』的饭盒,青衣的,一个粉红『色』的,木小卉的,但今日是给锦华的。 看着这两个饭盒,青衣奇怪:“小卉,你不是说我不能饿也不能撑吗?那这是?” “去给锦华上仙拍马屁啊。以后你工作就更轻松了,然后我也可以沾你的光不是?”木小卉将想了好久的理由说了出来,掩盖她心里深处不好说出的原因:没什么原因,只是想着给锦华做点吃的,希望他早点实现梦想,炼制出拯救呓虫病人的『药』。 青衣提着两个饭盒到锦华面前,说出了木小卉关于“拍马屁”的话,也不知锦华还有没有胃口吃下去。 没有出乎木小卉的意料,锦华非但没拒绝,而且是笑地舒心:“这个木小卉,她是在跟你拍马屁?” 那饭盒一层层打开,是三菜一汤,小炒肉丝,红烧白豆腐,小白菜,番茄蛋花汤,常见家常菜。在嵩山长大修炼成仙,没见过亲生父母的锦华从未吃过这普通的家常菜。就算在成亲了,他的夫人因为工作忙也没有给他做过这小样的菜。 第四四九章 你是我长辈 常乐听话地说着:“娘亲,你别生气,我这就回五庄观去,你也来人间,这里不好。” “常乐快回去!”木小卉只有对常乐这么说,她给不了常乐任何诺言,会不会去人间,这是个问题。 锦华见她这身天后装扮,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像青衣一样温柔可爱的木小卉了,而是一身霸道之气。 “木小卉见过华帝陛下。”木小卉向锦华问好,是那么地愤怒,完全是挑战,『逼』问。 锦华听她这么,明白她现在的愤怒,就说:“木小卉,你身为先卉帝之妻,不静心抚养先卉帝之子常乐,却去跳下还魂崖,将母亲的责任全部摆脱,这如何对得住先卉帝?” “问得好。”木小卉盯着他:“如果先卉帝持煜知道我收到过无尽的打压之后让还是生不如死,他会如何?我今日穿着天后的衣裳来,就是要结束这生不如死的孤单!” 女娲来了:“木小卉,锦华,你们成亲,算了,我不管你们了,众仙都劝你们成婚,那就成婚。不要祸害苍天就好了。” “之前因你而死的凡人无数,厉鬼无数,还有我的儿子持煜,女儿青衣,他们的死与似乎是与木小卉有关,但都是我们夫妻的错,木小卉无错。锦华你与木小卉成亲是附和了众仙的愿望。”上华帝来了。 而锦华半天未说话,女娲只好撑出声音来:“锦华。” 锦华这才说,像是在受刑一样说:“木小卉,你是盘古上仙之女,那是何等尊贵,朕也要尊称你一声‘盘古氏’,以后,三界生灵都如此称呼你,以表对你的敬畏。” “木小卉和你一起住员工宿舍,要准备这么多菜不容易?”难得锦华对青衣说了些工作之外的话。 青衣摇头:“不会啊,我和小卉常去凡间买菜。” 锦华点头,吃了今日的美食,也没说什么,不知明日还有没有。他很幸运,第二天有,第三天也有……但不知木小卉为此很累,她要种花又要准备饭菜,这忙并快乐着的日子,还是快乐多一点。 有时候种花结束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阁楼好无聊。看看吊钟,噘嘴:都六点钟了,青衣你总是这么加班可不好啊?我得去看看,顺便说说锦华上仙不该这么压榨劳动力。 不过呢,现在还没底气说锦华不好,就暂时去见个面,等熟了再说也不吃。呵呵,就这么去接青衣下班。 “青衣,我们出去逛逛。”木小卉出现在兜率宫前,对青衣欣喜说着,眼珠却溜溜地瞄着别处。 “小卉在看什么?”青衣看后面。 木小卉慢慢地缩回头:“没什么。”锦华在哪里呢? “今天又是很累的一日,不过锦华上仙还有事要忙,比我们更累……” 青衣的话让木小卉有些失望。坚定的木小卉见到了锦华,对他的“谢谢你做的饭菜”,木小卉是躲在青衣背后,声音低地要让锦华俯下身子来听:不客气。 唉,等了那么多天,看到那么多次,就只说了这三个字“不客气”,木小卉也真不中用啊 继续在百花殿种花,继续做饭给锦华,继续去兜率宫等他,等到哪日有勇气了就跟他好好说说工作生活修炼要劳逸结合…… 又是一个傍晚,夏天的傍晚还是晴空的,木小卉在兜率宫下面等着青衣。 里面,锦华的书房,持煜缠着苦瓜着脸:“锦华哥,我父皇这次限制了我的用度,我没有天币了……” 锦华不想被这贪玩的小舅子给耽误太久,拿出金银叶,抬起上眼睑瞥他一眼不耐烦道:“五万天币够你一阵子了。” “才五万啊?”持煜不满意。 锦华发了钱过去,金银叶收好了,站起来:“你最好快点收,要不连五万都没有。”懒得与他讨价,所以这五万是连本带利地送给这个无所事事的小舅子了。 持煜忙拿出手机来收了那五万块:“还是锦华哥好。”被锦华推着离开了书房。 下楼,算着五万怎么够花呢?踩到一块什么?拾起来一看是张百花牌,那是百花殿仙子用的。咦,上面这女孩很熟啊,不就是她吗…… “木小卉在这里干什么呢?”持煜大步大摇走过来,摆出领导气派。 木小卉回头看,好眼熟的痞子啊,不就是那个假冒锦华的冒牌货吗?“我在这关你什么事?你又来这里干什么啊?”不服气反问:现在我可是认识锦华上仙了,看你还敢怎么样。 持煜今日是有的好玩了,斜着头歪着眼弯着嘴,没一点正样:“我来找我表姐夫锦华,那就说你干什么。” 他?这个痞子就是锦华的小舅子,玉帝的儿子——持煜?怎么看都不像。木小卉想说什么,糟糕,他手里捏着的牌子是什么啊? “木小卉,你的相片蛮不错哦。”持煜手里闪着百花牌得意道。 “把我的百花牌还给我!”“你来抢啊。”“还给我。”“抢不到”…… 在兜率宫前闹了一阵后,木小卉被持煜逗地满脸通红也没抢会自己的百花牌,气地她胡『乱』说:“你再不把牌子还给我,我就喊锦华上仙了!” 只是随便一说,不过还真有效果,持煜立马将百花牌还给木小卉,在木小卉反应过来之前就闪地无影无踪。木小卉咪咪眼睁开,奇怪这个持煜是在玩什么啊?见到他就不开心。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持煜了。 持煜跑地远离了兜率宫,拍着胸脯:还好,没有那个木小卉没有喊表姐夫。要不然,表姐夫一定将我撩妹的事和借钱的事都告诉我父皇,到时我就惨啦。 想多了,锦华不想去管持煜的事。他离开书房的时候,看了木小卉送来的饭盒,以后不要再让木小卉这么做了。 木小卉等到青衣下班,感觉自己在做贼一样四处『乱』瞄,可是那个人没有给她过多的停留眼神。那紫玉坐骑很快走了。 这是来做什么来了?怎么就没有胆量去跟锦华说声好啊?不对啊,原本是要来跟锦华说不要太晚下班的,怎么变成问好了? 凡间游玩。 青衣看木小卉傻闷着,就拍了她头一下:“想什么呢?还不快选你自己喜欢的菜。还有,不要再给锦华上仙做饭菜了,这样拍马屁没用的。” “为什么啊?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吗?”木小卉睁大了眼睛。 青衣不想打击她,今日锦华就对她说了:你们工作也辛苦,午休时间也不够,让木小卉不要送饭菜来了。 青衣只怕这么直说会让木小卉难过,就再改口:“以后呢,锦华上仙有单独的饭菜,比我们这些山野菜好多了,我们这马屁拍不上了。” 木小卉微微的失望:那锦华上仙要怎么才知道我在支持他呢? 锦华完全知道木小卉心里所想,在他的宫里,一个人的房内,抽着闷烟。那个丫头还不知我已经娶妻生子了吗?这样下去不行,还是断了她的想法。随即,锦华摁断了烟。 次日,再一次天庭的朝堂例行会议,锦华没有发言,因为玉帝不会听他的建议。玉帝等人也诧异锦华今日怎么不爆发了。那么,没有锦华发言的会议,一切都顺理成章地按玉帝的意思,很快结束。 锦华迫不及待走出这个让他烦闷的朝堂,往兜率宫的方向去,不得不经过持煜的太阳行宫。敞开的太阳行宫大门让过路人一眼看到里面的摆设,文案有两米长,一桌玉树纸是贡品,四渡墨是贡品,,还有银杏扇子。 另外,精雕细琢的白杨木茶几,几套紫砂茶具可以用来品世间几种有名风格的茶,还有一两人高的金丝金镶玉屏风。真不知玉帝是怎么宠这个儿子。 这些东西,持煜用得上吗?锦华在东西方的炼制成果那么多,收入盆满钵满,但书房的装扮却不及持煜这个太阳行宫的三分之一,不管是大小还是摆设品的价值。 锦华恨持煜,并不是因为持煜经常找他借钱,而是…… “锦华哥你来了?过来跟我聊聊。”持煜拉着锦华来到他这摆阔无用的太阳行宫。 “你看这……”持煜指着书:“我写的书,怎么就成了‘十八禁’呢?” 锦华一看那书名“教你摆脱单身”就反感,蹙起眉头严肃道:“持煜你没有去看你表姐吗?她病得很重。” 这是持煜最不想谈的事,嗯啊地敷衍着,不敢看锦华的眼神:“我父皇会请最好的护理去照顾表姐,锦华哥你放心”。说地无关己事一样。 “别忘了你表姐是因为你才患了呓虫病。”锦华见此,不想多说什么,走开了。 持煜撇撇嘴,他心里素质很强或者说没心没肺,也不管锦华的质问,就继续他的这个巨着制作,把他现在的目标木小卉给写入书本:教各位单身汉子一招,如何将古板守旧的女孩弄到手。如果你们没能力追到『潮』辣女,那就降低自己的目标,对这传统妹子下手,会比较容易…… 那么接下来就是去将木小卉收入囊中了。 按持煜的预测,追到木小卉会是很简单的,所以他没做什么规划就出手了。首先是在天庭食堂。 木小卉依旧做着她日复一日的种花工作,每日的希望都是在下班时候对青衣的那一句问“锦华上仙有没有申请到资金去炼制抗呓虫的『药』物”。 第四五零章 木小卉有如此身份 众仙都在惊讶中:木小卉原来是盘古的女儿? 不待众仙回过神来,木小卉与锦华的辩论刚刚开始。 “盘古氏?”木小卉问道,停了一会,说:“锦华,你是称呼我为小卉的。小卉不在乎别人的称呼,也不要你的敬畏,只要你像以前那样爱我。” “可我已经不爱你了。盘古氏,朕是华帝,不可能爱你,但是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锦华就是要让她死心,让她停止这疯狂了的爱。 “小卉一直被抛弃,还未成人形就被父亲盘古抛弃,后来被姐姐金昔若抛弃,师父卞城王死亡抛弃了我,再后来被夫君持煜撒手离去而抛弃,现在被你抛弃,你就不能可怜一下小卉,让小卉不再过这样被抛弃的日子了吗?”木小卉连哭带说请求,并回忆说:“在地府第一次遇到你,你招惹小卉,让小卉知道了什么是寂寞,要远离寂寞。可是,没有了你,小卉一直过着寂寞的日子!” “朕可以让你去时间转世轮回,享尽世间情爱,你就不会寂寞了。”锦华给她建议,但他知道无效。 木小卉摇头看着锦华:“小卉曾在人间短短一生,与锦华你相爱,觉得任何人都无法代替锦华你在小卉心中的位置。小卉只要锦华的情爱,才不会寂寞。” “盘古氏,你与朕的娘亲,持煜的父亲算是同辈,朕怎能和长自己一辈的人相爱,这是!”锦华说这些撑不起场面的理由。 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木小卉会失望一阵子,然后折纸船,写了点什么,恢复了希望:一定会的。 这些都看在青衣眼里,传入锦华耳里。有时锦华会奇怪为什么青衣的话中总是木小卉。 青衣对锦华随口问的这个问题一笑了之:“我和锦华上仙都认识的人也就是木小卉啊。”转身过去是无奈的垂眸轻浅的叹息:我生活里的人越来越少,幸运在这天庭遇到了木小卉。 锦华也没多问了,他虽每日会看着木小卉送的那只金元宝小纸船微笑,却没有做多想,听青衣闲话时候说道:“小卉没有谈过恋爱,要是有男孩对她有意思她也不明白,我得帮她把关。” 她是该恋爱了,也可能很快成亲。锦华犹豫了,强迫自己放下那一点奢望。 木小卉现在下班回阁楼除了修炼,就是听青衣说恋爱的事。首先帮青衣处理一叠叠的桃花瓣情书。 “那是在百花殿做女官时收到的。”青衣随便说着。 木小卉却是羡慕地眼睛一眨不眨:“哇,好厉害,青衣你在百花殿里做检查不到一个月就收到了这么一沓桃花瓣情书,虽然这字写得不好,文笔也俗气,但谁看了都羡慕。” 木小卉眼珠儿一转:“青衣,我把这些情书带到百花殿里去给那些以前欺负你的瞧不起你的人看,让她们傻眼,特别是那个常训你的主任。” “小卉别玩这些幼稚的事了。” “就说说解解气啊。” 半晌,木小卉叹气了:“我在百花殿里种花快一年了,一封情书都没收到过。我隔壁的花友都有。” “很快就会有的。”青衣似乎是爱神。木小卉不信。 次日的次日早晨才刚洗漱好就有人敲阁楼门,木小卉去开门,一束偌大的沾水的火红玫瑰遮住某个人的脸,后面传来诵诗的声音:“小卉,玫瑰花已在此等候多时,只等那有资格捧着它们的女仙出现,那就是你,小卉,它们在等你捧着。” 这是木小卉曾幻想过的美好惊喜场面,但是现在有惊无喜,对方持煜一身白衣飘飘的学士打扮,头梳地光亮黑,只是刚才那段话怎听像是一段走调了的歌呢? “你快出去,等会人多了,什么都说不清了,我不想被人误会。”木小卉催他走。 但这位“绅士”已经恬不知耻地进了阁楼了,还在唱着他的表白:“小卉,当我在兜率宫门口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并无什么特别感觉,只是多看了一眼,你已在我脑海里游来游去了。我的心海欢迎你这只小鱼儿游进来……啊……”持煜一只手挥扬着,头向上“演唱”着。 木小卉觉得见鬼了,跑进去向青衣求救:“青衣,赶他出去啊,好恐怖。” 青衣看这情形只有出来劝了:“殿下,你还是先出去。” 持煜的表演丢人了,就出去,但还听到青衣说:“东西也拿走。” 持煜败兴背对她:“我送给小卉的。” 出去后感觉很失败,自己从来没有研究过木小卉这样的女孩,刚才那一招没错啊,用了多少次了屡试不爽,但这次怎么跟耍宝一样?看来要改变策略。 木小卉,我不信我拿不下你! 阁楼里,木小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嘴里囔囔念着:“大清早地来吓人干什么?”转而她又猛地意识道:“青衣,我这样会不会惹了持煜?以后还保得住自己在天庭的种花工作吗?” “应该不会,看那持煜不会和你较真。我们看看他写的桃花瓣。”青衣从玫瑰花里拿出来给木小卉看。 一会儿,木小卉将桃花瓣上的“小卉”两字涂了,再将桃花瓣塞入玫瑰花里:“这情书怎么看都是在调戏人的,不如青衣你收到的任何一份情书真实。” “看来那持煜是得不到小卉的心了。”青衣长叹:是啊,持煜不是个好对象,尤其对木小卉这么未见世面的从一小仙山来的单纯女孩来说,他太危险。但愿以后持煜别再来闹了。 不过这些玫瑰花和酥油汤就惨了,成了持煜示爱失败的陪葬了。夜晚,木小卉将玫瑰花扔了,酥油糖便宜了隔壁阁楼的女孩。 次日,隔壁阁楼女孩人手一只玫瑰花,一小盒酥油糖。 木小卉赶紧走开了。 这事自然从青衣这里到了锦华这里:“锦华上仙,持煜殿下是你妻子的表弟,你的小舅子,也是天庭所说的太子殿下,但是对于木小卉来说,我觉得她不太适合做太子妃。哦,对不起,不该这么说你的表弟。” 锦华闻听这无聊事,生气是不必说了:“青衣你说得对,持煜太闹腾了,再不安排点正事给他,他要玩疯了。” 立刻传音给了持煜的父亲玉帝:“舅舅,你管管持煜……” “我现在很忙,待会再说。”玉帝对锦华的反感从不改变。 锦华又传音给持煜:“我打算给你安排去东方修行……” 持煜烦躁回答:“我觉得修行是在现实中锻炼出来的,关起门来像是关紧闭一样,学不来。” 锦华对持煜父子没办法,现在只希望木小卉不要再被持煜『骚』扰了,这个纯洁白净的女孩天真善良地不像这个尔虞我诈的天庭的人,只怕会受伤害。 还是放不下她。 木小卉好害怕,差点想换阁楼,但这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按兵法所说“兵来将挡”,但她只有“水来土掩”的本事。 持煜改变了策略,他研究了木小卉的上下班和倒班时间,会在木小卉夜班下班的时候突然出现:“小卉,吃宵夜。”“小卉,送你一只大白兔。”“小卉,送你回阁楼”…… 啊!救命!木小卉要疯了,每天夜里都会碰到这鬼,白天哪里还睡得好啊?终于因精神刺激而累倒在阁楼。唉,本月的工资啊。 锦华不得不管这事,当面找到了持煜。 在持煜那名为太阳行宫从不管理太阳升降的宫里,锦华问了他一重要问题:“今年仙寿二十六了,你该成亲收收心了,羲和一直等你?她是你的发小,你和她门当户对,你父皇母后也喜欢她……” 持煜半卧在椅上,拉长了音调:“锦华哥,你说话怎么跟我父皇母后一样烦啊?记得以前我表姐和你门不当户不对,我姑母都看不上你,但你还是用法子娶了我表姐不是?” “但我没有『骚』扰你表姐。”锦华一语中的。 持煜慢慢起身,讶异道:“『骚』扰?” “人家都躺在阁楼不出门了,受到心里压力太大了!都是你惹出的好事,持煜你再闹的话……”锦华暗下了脸要说出整理人的话了。 持煜出乎意料地懵了,怔怔地:“木小卉她,被我吓成这样了?” 见他良心发现,锦华也就不必说整人的话了:“现在你知道错了?” 木小卉不会那么脆弱到患心里疾病的,只是担心自己惹了那天庭太子持煜不开心会导致自己的种花工作不保。 “我绝不会为了这天庭种花而委身于那纨绔太子的!”木小卉在阁楼里举旗发誓,斗志昂扬。 青衣过来将她的手按下去,笑着道:“好啦,以后没事了,我已经跟锦华仙人说了这事,他去帮你教训持煜了,别烦了,我们吃饭去。” 锦华为了这点过家家样的小事帮我干什么?他对我那么好吗?或者,是对青衣好? 木小卉偷偷瞥了一眼青衣,她好漂亮,锦华是不是喜欢青衣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从心中酸涩出来,只是一点。 吃饭去,吃饱了继续种花。从此以后不要碰到持煜就好了。 事与愿违。 那日放假,木小卉和其他花友一起逛街回来,落单了,这是常事,那些和木小卉相同年龄段的花友都只要考虑嫁怎样的夫君,不必像木小卉那样成天忧思着家里的两个生病的姐姐以及还所欠债务,还有就是期待着锦华赶快把实验炼制提上日程。 第四五一章 让我爱你就够了 “又如何?你说过,与小卉在一起,不管是仙,人,鬼,都可。既然你做不到,为何当初要给我诺言!”木小卉向苍天发问。 锦华回避她质问的眼神:“朕也有无知的时候。” “不管你当初是无知还是有意,你对小卉许诺了,就要完成对小卉的诺言,永生永世和小卉在一起。”木小卉逐步『逼』迫。 锦华心里说着“我也爱你,但是怎么可以,你想看到三界的横尸遍野吗?朕不希望这个咒语变成现实!” 众仙们已经不懂锦华在说什么了,上玉帝问道:“锦华,什么咒语?现在你不是已经知道你和木小卉是千万年前注定的泥水情缘吗?” 可是,锦华不想说出真实的话,那个“情愿交错成孽缘”的事情太恐怖了,锦华说不出来,与是:“盘古氏,你不顾伦理,也不顾朕对你已无爱,固执地要求朕与你共度永生。你不想想,朕对你无意,你这样做有何意义?” “你不爱小卉不要紧,让小卉爱你就可。”木小卉这句话温柔了,回到从前一样的温柔体贴。 但锦华的话让她再度疯狂,锦华说:“朕是华帝,不可犯错。盘古氏,今日奉劝,为了天庭的安宁,请你放下邪念。你是盘古之女,朕不会计较你的过失,还会在天庭建立盘古女宫,供你居住,在人间建立盘古女庙,让你和朕的母亲同样享受人间香火,得到三界的敬仰。” 木小卉的这些想法都是需要钱才可解决的,所以她是这群女孩们当中花钱最算计的,看着别人买那么多,自己逐渐就落在后面,单了。自己回阁楼。 “木小卉。”这不高不低的声音和那俊俏的面容却让木小卉见鬼似的。 “持煜,你,好。”木小卉特无安全感。 持煜一反常态,讷讷道:“以前是我不好,吓着你了,对不起。其实我,”持煜抓耳挠腮,认真地措辞:“我这几天都在闭门思过。” 太言重了?木小卉只觉得持煜又要来一什么花招,就赶紧逃:“持煜,我还有事,再见。” “你别走,”持煜轻易地追上拦住了木小卉,木小卉无奈,听他说喽:“你是唯一一个拒绝我的女孩,可我却喜欢你。” 木小卉只觉持煜今日傻里傻气的,还是离他远点:“太子殿下别开玩笑了。” 要走,却被持煜拦住,真心请求道:“不要叫‘太子’,叫我的名字。” 木小卉屡次被持煜表白,这回也不那么害怕害羞了,直说着:“好,持煜,你喜欢我,可不关我的事。” 终于脱离了拦截,可是有点不安地回头,见持煜还站在那里,高耸的肩膀缩了下去,一点精神都无,这样子,是受委屈了? 木小卉只觉持煜这次的玩闹比较新鲜而已。 还是关注着青衣,木小卉如以前一样问她的工作情况。 青衣渐渐地笑容少了,一天不如一天好脸『色』。 终于青衣说出了真实情况:“锦华仙人给我安排了几项炼制实验,可我漏洞百出。发现自己已经忘了很多,修炼到的东西在一点点还给师父。锦华仙人随便问的一个简单问题我都回答不上来,也无法及时帮他找到所需的『药』剂。” “锦华仙人生气了吗?”木小卉担忧着。 青衣点头长吁短叹:“谁都会生气的,我几次犯那些低级错误,锦华仙人无法忍受,还当众甩了实验计划书。” 木小卉猜测着问道:“青衣你这是记忆下降了,是因为呓虫病的原因和你所用『药』物的副作用吗?” 青衣点头“嗯”。 木小卉看着她笑不出来的美丽的脸上尽是苦涩,不禁忧郁起来:青衣不会因为这样被降职? 担忧了没几日,木小卉不须担忧了,只须哭泣了——青衣在锦华的兜率宫里呓虫发作,被送入了天庭太太医院。 木小卉旷工来到太医院,守着青衣流着泪就没离开过:“青衣,你怎么不忍一忍啊?忍忍就不会头痛了……” 锦华在旁听着看着,木小卉却没有心情与他说一句话。 出现这种情况,青衣是要被辞退的,这是无可改变的,天庭的规定就是如此,也是为了防止青衣在兜率宫接触危险试剂病情发作,后果不堪。 木小卉帮青衣收拾了所有的行李,可是青衣扔了很多,只背了一个小背包,简便地离开。 木小卉送她到天庭门口:“青衣,以后你要去哪里?”泪眼婆娑,说话也不清楚。 青衣摇头,如卸下了担子一样,轻松笑着:“以后自然会有以后的路。” “那你要和我联系,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木小卉有点儿娇气的霸道,说完后心中叹着:我能帮青衣解决什么困难呢? “青衣,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去。”锦华也是难过可惜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 青衣对他挤出一点儿笑:“不用了,我以后的路自己走。”踏上了一朵祥云。 “青衣,青衣,”木小卉哭地心在抽痛,连着想到自己那两个在家里受苦的姐姐。 青衣终究是离开了,木小卉还是要回去继续她的工作。 “木小卉。”锦华喊住她。 木小卉回头抬眸,浅淡的怨恨和无望的眼神撞上了锦华痛惜的双眸,她斜睨着他处:“青衣说她每次被人发现患了呓虫,就会被当作痢疾鬼一样地赶走,这次也是这样。” 锦华不忍责怪木小卉,可还是要提醒她注意:“你早就知道青衣患了呓虫病了?还帮她瞒着?这样很危险,如果青衣在兜率宫碰到有毒『药』剂或者在花房碰到器械,那会……” “很危险。”木小卉淡漠地结束了锦华那一大段话,静默地走开,背影,拖着的脚步。 你不要太难过了,锦华只有在心中安慰木小卉,安慰自己。转身往实验室走去。 “锦华仙人,”清晰纯净的声音含着酸楚的泪在背后想起。 锦华回头看到木小卉跑回来了急着问:“如果你炼制的丹『药』成功了,那么像青衣这样的呓虫患者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了对吗?” 她的双眸充满渴望希冀,锦华不愿打破了这难得的纯粹希望,虽然他自己也难肯定,但还是借着她的梦想,点头:“是的。” 木小卉擦了擦眼睛,不再怪罪他了:“我会告诉青衣,让她不必灰心。” 锦华目送她离开。木小卉,你为何这么相信我?让我在失望中也不得不坚持下去。 青衣从进天庭时候到她病发被辞,一直就是天庭里的红人,她的美貌,温柔,她的高修行,晋升快,都是百花殿里议论的焦点,还有她可怜的病情。 木小卉每日听到那些对青衣的议论,不是滋味,尽量避开不去听。每日她都和青衣传音问候。她还没修炼到锦华那样的隔空传音,木小卉一直在存钱,舍不得花钱买那新出炉的还未普及的昂贵传音叶,所以只有用普通传音陀螺联系了。 有一日没有收到青衣的回音,再等一日,再等……木小卉等不下去了,就传音过去,无人接话,一直传,陀螺都要休息了,还是无人接。 木小卉无法再等了,又一次旷工了,去哪里找青衣呢?像青衣这样的情况很容易想不开啊。可自己无法联系到青衣的亲友。 去九华山,发现青衣没有留下家里成员的陀螺号。 对了,锦华了解青衣的一些同门朋友! 木小卉要进去兜率宫,被阻止了:炼丹重地,闲人勿近! “我找锦华仙人有急事,关乎人命的。” 无人理会木小卉。 木小卉有她的办法,在实验楼下撕开了喉咙大声喊:“锦华仙人,我联系不上青衣,她现在很危险,你能找到她吗?”“锦华仙人,青衣说过不会和我断了联系的,可是几天没有回我的传音了”…… 兜率宫的保安赶不走这个执拗的女孩,甚至到了天『色』突变,暴雨倾盆,木小卉还在喊着:“锦华,你出来啊!”直呼其名了,简略了很多话。 引来了很多撑着伞的上仙来关注,其中包括持煜。他撑伞过来为木小卉挡雨,看着淋湿了的她,在雨中更显瘦弱了:“木小卉,你在干什么?” 木小卉推开他,泪雨交融,已经快没气了:“锦华,求求你下来!” “你找我表姐夫吗?我来帮你。”持煜拿出他的传音叶。 锦华一边脱掉大衣一边往楼下赶,来不及解释自己刚才在隔音的实验室里,冲入雨中将那快晕倒的女孩给抱起到兜率宫屋檐下避雨,责怪道:“木小卉你在干什么?” 怪罪之中,锦华的风衣却已脱下来给她擦头上身上的雨水。擦不干,就直接披在她身上。 木小卉刚才在烈日下暴雨中大喊,已经站不稳了,双手抓住锦华的胳膊,头仰起,见到救命的人了:“我几天没有联系上青衣,我怀疑她想不开,你能联系上她吗?” 这事很严重,锦华一手挽着快晕倒的木小卉,一手开始用传音叶联系:“喂,青衣的同门……很久没联系了……青衣的未婚夫……分手了……青衣的爸爸你好……青衣往灌江口去了?” “走,我们去灌江口!”锦华的决定凝在眼中,吐出在话里。他心里也急了——灌江口有许多歪脖子树,也叫“包子口”,因为那里有许多年轻的坟墓。 第四五二章 不要地位只要你 “可你知道,这些都不是小卉想要的,小卉只要不寂寞,能让小卉不寂寞的,只有你。”木小卉愤怒后落泪:“小卉不要任何敬仰,只要你与我一起,爱着我。被你爱着,小卉宁愿遭万世唾骂!” “盘古氏,你现在心境已成魔了。怎么对得住你的父亲?”锦华说些不着调的话。 “锦华,你还爱着小卉是吗?小卉看得出来。我们多年的相爱,小卉可以看穿你的心,你只是被咒语蛊『惑』了,你心里全是小卉。”木小卉看似偏执的话,其实全是真的。 但锦华不承认:“朕不爱你!四大天王,拿下这个女魔!” 锦华知道这是让四大天王去送死,但为了让木小卉死心,必须有牺牲。 结果,琵琶天王的琵琶被斩断,宝剑天王的宝剑被斩断,宝伞天王的宝伞被斩断,宝蛇天王的宝蛇被斩断。 四大天王退下。元始天尊指着那把剑,手指颤抖着,说:“那,那是我炼制的镇压罂粟山群妖的镇妖剑,怎么会在木小卉手中?” 木小卉完全不理会元始天尊,『摸』着宝剑,只对锦华说:“这是我姐姐金昔若炼制的悦心剑和慧心剑。你知道吗?小卉将这两把宝剑合二为一,给这宝剑取名为‘寸心寸恨剑’,可是,只要锦华答应和小卉在一起,小卉就将它更名为‘寸心寸爱剑’,为锦华而改名。” “胡扯,木小卉快将你的剑收起来,不要再害人了!”锦华命令。 雨中,锦华的神鹿变成了马车,将着急的木小卉塞入车里,自己开车离开。 忘了雨中还有撑着伞的持煜在喊:“锦华哥,木小卉,你们去哪里?”持煜觉得自己被空气了。 锦华驶向了凡间灌江口的方向。对马车里的木小卉关心道:“打开窗棂吹吹头发。” “哦。”木小卉一阵『乱』吹,也只是把自己吹了个黏黏的,那被淋湿的水还沾着呢。 “锦华,嗯,锦华仙人,你说青衣去灌江口干什么啊?她修行高,去那里也没什么事找,她不会是……”木小卉想到可怕的事,不停抽泣着,啰啰嗦嗦的声音里有点诘责。 锦华疾速而稳固地驾驶着马车,沉着地凝望前方的云雾,打断木小卉的话:“不要胡『乱』猜测!” 木小卉嘟囔了一句,悬着心望着前方驶往凡间的方向。 凡间灌江口是青衣的家乡,她或许是去灌江口走走散心,可为什么偏偏是灌江口那让人心里一寒的地方?为什么青衣的家人也说不清楚她去做什么了? 坐在马车里的木小卉趴到了锦华的后背上,往好的方向猜测着:“锦华仙人,你觉得青衣会不会是去采集『药』材了?她的父母是神医,锦华仙人还不知道?我还知道……都告诉你……”叽里小呱啦,说来说去,似乎是去旅游了。 锦华一反身轻敲了木小卉一下,微微呵斥:“坐好来!” 锦华这一快速反身在高速云雾中也是很危险的,所以很快转回来,但木小卉的美好猜测和想象中的大眼睛已经在锦华转身的一秒钟内映入他眼帘心扉——傻丫头你别再『骚』扰我了。 木小卉乖乖地坐下了,刚才是心急才说那些话来安慰锦华,更是安慰自己——青衣没事才好。 心急速着推动着疾速的车,上午巳时三刻过了灌江口入境处,到了灌江口。不能开车去,锦华下车带着木小卉上山去找青衣了。 首先锦华用传音叶联系青衣,但就是无人回。 “青衣会不会是去玩了?”木小卉拧紧眉想着,“不会是被恶魔绑架了?那绑匪应该接话要赎金啊,锦华仙人你去把青衣赎回来……” “木小卉你安静些。”锦华对木小卉无法生气,只有这柔声的责备。 联系了几通后,锦华炫速描绘了青衣的相片,然后去灌江口下找村民问,很容易得到讯息:这漂亮的姑娘像是离家出走的,来这里有段时间了,现在住在灌江口山上,常见她下山买米买菜,不知是不是一个人住,那样就危险了。你们把她带回去。 看这老伯真实着急的表情,还有那些凑过来看画的村民,锦华确定了青衣在这灌江口山上:“我找个地方让你住着,我上山去找青衣。” 锦华还要安排木小卉什么,但不想说。这里对木小卉来说更是人生地不熟,要是把她弄丢了……木小卉看起来很好骗,很容易上当,不知这里有无魑魅魍魉会骗她……带着她。 “我也想去找青衣,那时在天庭,如果不是我介绍她给你做助理,她就不会发病……”木小卉说着说不下去,只眼眸坚定了——我要亲自找到青衣,确定她安全。 “你能爬山吗?” “能。” 登山对农村出身的木小卉来说不难,只是路滑,还批着锦华的风衣,对木小卉来说如同长袍,很沉,却一直没脱下来。怪不得木小卉,眼下事情紧急啊,还顾得了这个?只是她也够笨的,爬山那么累也不脱下那厚重的“长袍”风衣。 “青衣”“青衣”……一边走、爬,一边寻着,锦华已做了打算:一个时辰内找不到就启动天庭兵将来寻人了。 “锦华仙人,木小卉。”熟悉的轻灵声音。 木小卉回头,高兴地笑出了月牙眼跳起来:“青衣,终于找到你了。” 小跑过去,问个没完:“你怎么没有回我的传音?我发了那么多,你也不接……这里隔音的花,你就说一声嘛……你离开天庭也不说,我以为你还在天庭呢……” 一大堆想念的废话,在锦华听来,很好啊,木小卉说的肯定会让青衣开心的。 不错,这对好姐妹一聊起来就没个完。锦华暂时被遗忘。 木小卉终于向青衣提起了锦华:“要不是锦华仙人到处传音问话,开马车和我一起来灌江口寻找,那我一定会急死的。”回头翘起了月牙眼,两个梨涡开出了梨花,笑对锦华。 锦华以笑还之回应了木小卉清爽的笑: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是我带你过来的。 迟钝的木小卉却反应迅速地回头:都找到了青衣了,怎么突然心跳这么快?因为爬山吗?对,可能是很久没爬山了,以后要常锻炼才对…… 青衣也才想到刚才被遗忘此刻被想起的锦华,回头对锦华微笑:“锦华仙人好久不见,让你们担心了。” 锦华颔首回笑:“没事,青衣,你太让人担心了,怎么离开了天庭,不去修行,不和朋友联系,也不怎么和你家人联系呢?在这灌江口,是突发奇想要世外桃源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锦华幽默着。 锦华一针见血,总算是问了这最重要的事了,较之木小卉刚才那些爱心浓郁的“废话”,这才是青衣此时的问题所在。 既然锦华和木小卉好心找来了,青衣是肯定不能再隐瞒了,将自己离开天庭兜率宫后的情况全盘道出。 离开兜率宫后,青衣再也经受不起那“被人赶痢疾鬼一样赶走”的事了。放弃了修行的念头,去寻以前的铁杆好友闺蜜等,不管男女,都对青衣无从帮助,甚至是避而远之。青衣家里是普通家庭,没能帮她什么。 青衣在经历了这些挫折后,感觉世间无立身之所,于是背着小背包来到这着名的灌江口,想在这美丽的地方结束了这痛苦的一生。 一个男孩拉住了已无生意的青衣,问了情况后大骂了她一顿:“命好就活,命不好就死,有本事看看我,瘸了一条腿照样在这里养活了自己。想想你死了后对得起你那么高的修行吗?” 这个男孩的激将法让青衣抱着试一下的心过几天,跟着他去采蜜,辛苦活,收入也低,纯蜂蜜的卖价太低了! 青衣觉得这男孩不懂赚钱,于是帮他联系了包装厂家和质监所,成立了品牌,做了广告,价格翻了几番,男孩的纯蜂蜜被高价抢购,还断货呢。 男孩非常感谢青衣,将收入分了一半给她。但青衣要的不是这个,她觉得自己这样才有了存在感和成就感,而且在这空气清新的灌江口,就算很累也没有发病。 青衣爱上了这个小名叫“李佐佑”的男孩,从来都是背后跟着一群男子的青衣第一次倒追了,求婚了。可是这个勇敢的李佐佑却拒绝了。 “那个李佐佑为什么拒绝青衣的求婚呢?是介意青衣你的呓虫病吗?”木小卉坐在石凳子上踢着脚,愤慨道。 青衣摇头:“李佐佑自卑了,看来我要经历一段漫长的求爱之路。”说起来满脸幸福,比以前收到那一沓一沓的桃花瓣情书还要开心百倍。 木小卉想到她的姐姐被姐夫虐待,所以固执地认为:“李佐佑肯定是介意青衣的病情。” 锦华略微低头沉思着,尔后对青衣说着:“木小卉淋雨了,带她去换衣服,怕她着凉。等那个李佐佑回来,我和他谈谈看。” “哦,好的,麻烦锦华仙人帮我说话了!”青衣开心地拉着木小卉去洗澡去了。 这山间的泥土房里,青衣烧了一桶开水加上冷水配成温水,用手指一点,温水飞起来往木小卉头上倒算作是淋浴花洒,叨唠着:“小卉你也太不爱护自己了,怎么在大雨中喊锦华仙人啊?这夏天的着凉可是很难受的,搞不好就高烧了,你现在这个修行还扛不住这冻凉。” 第四五三章 为爱成魔又怎样 木小卉完全不管:“锦华,小卉还没死心,觉得你还爱我,所以今日你必须答应,和小卉永远一起,否则,这个天庭将布满阴魂,锦华,你就成为孤家寡人了。” 木小卉此时仗着自己的实力,妖冶地对锦华说。 锦华无法:“盘古氏,你真的成魔了。” “那是被你『逼』的!只要你不抛弃小卉,小卉永远做个女鬼也甘愿!”木小卉怒吼。 锦华长嘘一口气:“李天王!” 李天王已经被罢职,心里恨着木小卉呢,觉得自己被罢职与木小卉脱不了干系。已多次和木小卉交手,每次都是霸气在上,但这次,他知道实事逆转,不动手为妙,但华帝下令,有何办法。 还不等李天王下令,木小卉已一剑刺死他:“该死。” 木小卉还骄傲地对上华帝和女娲说:“上玉帝,女娲,你们看到了吗,原本这是你们的下场。但是上玉帝,你感谢你有个善良的儿子持煜为你赎罪了。女娲,我只是怕锦华恨我,才留你的。” “小卉,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啊?我是对不住你,可是我道歉过了,你也说过不再恨我,为了常乐着想,不在恨我,为常乐留住亲情,也不让你自己在恨的痛苦之中啊!”上玉帝说道凄苦了。 上玉后直问着:“小卉你这是怎么了?我们都支持你与锦华成亲,你就这么撑不住气吗?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啊。常乐知道了会难过的。” 女娲也摇头:“当初如果让锦华和木小卉成婚,那就不会有今日的劫难。锦华,为何你不能与木小卉成婚呢?娘都同意了啊。” 木小卉擦着身上嘟嘟嘴笑哈哈道:“我那时着急啊,一着急就想不出好办法了,只想到你和锦华仙人比较熟,于是就去找锦华仙人,可是护卫不让我进兜率宫……” 青衣也得解释:这里几乎是隔音的,而她很忙,即使收到了传音也难在第一时间回复。 说完了,也洗澡完了,青衣用新买的浴巾给木小卉擦身子,给她穿自己的衣服,吹头发。 虽说这里是山腰,但是被青衣整理地一切齐全,所有生活用品都有。 木小卉收拾好自己这身衣服后就跑出去要为锦华的劝导来鼓劲:李佐佑,你必须娶青衣不可! 锦华已经向采蜜回来的李佐佑自我介绍并聊开了,话语中得知了李佐佑的一些情况,开始提问:“李佐佑,你是否介意青衣的病情?” “不介意。”李佐佑讷讷地,有点害羞。 这个李佐佑,虽然比青衣小两岁,但是常年在林子里花田中跑,风吹日晒,黝黑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比青衣显年龄大。 “那你觉得青衣漂亮吗?修行高吗?能力强吗?”锦华一连串的问题出来。 李佐佑不断点头:青衣的优点那是绝对难找第二个的,可是我…… 锦华看出了李佐佑的心思:“哼,胆小的男人,有这么好的女孩都不娶,等着被人抢走。我也不想多说了,确定青衣安全就没事了,要走了,还有很多事呢。” “锦,锦华,”李佐佑喊着他回头,却搔着头无下文了。 这把木小卉和青衣都急死了,木小卉现在就想上去说李佐佑的不是,被青衣拉住了,蒙着嘴。 锦华回头,勾唇一笑:“李佐佑你想通了?” 李佐佑紧着脸问了一个极蠢的问题:“锦华,你看我长得也不好,还瘸了一条腿,我怕青衣现在是一时冲动。如果我和青衣成亲了,她要是哪天看到像你这样长得好看的男人,会跟着跑了的。”说地低声下气的,没一点骨气。 锦华板下脸来:“李佐佑,你和青衣相处的时间不短,你觉得青衣会是这样的人吗?” 李佐佑无语。 木小卉想去骂李佐佑,青衣却先从门后走出来泪眼婆娑道:“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啊?那也不必说什么了,我走了,李佐佑你继续住在这里。” 青衣背起了那个小背包,什么也不要地走出了这泥土房。 木小卉出来要去追青衣,被锦华拉住了,趁此“千钧一发”之际,锦华问忐忑不安的李佐佑:“现在把青衣气走了,你要是还想留着她,就要赶紧做决定。” “快啊,快啊,要不青衣离开就不回来了,被你这么一气可能会……”木小卉的嘴被锦华的大手蒙住“唔唔”,不准她说不吉利的话。 李佐佑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了,跑出去,瘸着的一条腿也跑地比常人快。顺手摘了一根狗尾草在手中缠着什么。 青衣没有走远,只是在一树桩上坐下来,无泪,无神,无望,失去了她盼望的一切。 逆转了,李佐佑跑到青衣面前,站在她面前:“青衣,我李佐佑今日向你求婚。”只这一句简单的话,再想想:“我会和你白头偕老。可是现在没有聘礼,用这个狗尾草项链可以吗?” 青衣喜从中来,点头不已:“我愿意愿意,聘礼没关系。” 木小卉和锦华在一旁看着为他们开心,木小卉不解地问锦华:“锦华仙人,为什么你说几句话就让李佐佑放下心结去向青衣求婚呢?” 锦华回答的是那千篇一律的话:“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 哼,不说算了。 锦华走过去,拍着手恭喜道:“就撞日,今天摆酒席!” 当然好了。只有四个人喝喜酒,但一点不缺开心的气氛。 喝完喜酒,木小卉想要在灌江口漫步云端,来了一回总是要带点美景回去的啊。锦华一同去,因为青衣留他们吃晚饭,也因为下午没事干,也因为,他就是想去,和木小卉一起。 灌江口是丘陵地带,山一点不陡,很好走,有的地方是平坦的田地。只是雨后有些稀泥,脚下滑。 锦华不想驾云飞行,因为木小卉是走着的。 木小卉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鸟儿走在前头,“哇”“哇”“哇”,对什么花卉都喜欢,摘了一大堆,拿不住了,都塞在怀里,最后只有怜兮兮地闪乎着杏眼儿:“锦华上仙,你帮我拿一些好吗?” 没得说,帮她拿着:“木小卉你慢点走,看你走地不稳当。” “我从小走山路惯了,”木小卉骄傲地说着自己的家乡,“哎呀!” 没事,要跌倒的木小卉被锦华稳妥地扶住了,只稍微搂地紧了点,锦华过度担心她了。 一阵脸红发烫袭来到脸上了,木小卉不敢回头,心蹦蹦地要出来了,轻轻松开锦华的怀抱,背对着讪讪道:“可能是在天庭呆久了,不习惯走山路。” 锦华手里为她抱着的花撒了一地,清爽地笑着:“可能是,多锻炼一些。” “嗯。”木小卉坚决不回头看锦华,现在已感觉不对劲了,灌江口的风徐徐吹来,怎么会越来越热呢? 将心思放到采花上,就不会那么感觉不对了。 “锦华上仙,帮我拿着这束米囊。”…… 锦华手里又为她抱了一堆花,眼前这个小丫头现在很没礼貌,要人帮忙也不回头说个“请”字,语气还是命令式的。 可,锦华对此,受用了,他不知自己今日因她一直展颜,将工作生活上所有烦恼抛诸脑后。 她很神奇,可以牵着自己走,锦华现在为她所左右了。 木小卉在前头可不那么好受了,这么一前一后也没什么话说,好像自己被锦华放牛一样了,那线呢?锦华用什么无形的线牵着自己了? “哎哟。”虚惊而已。 木小卉的又一次滑倒消失在锦华怀中,锦华怀里被这个娇小羸弱的精灵填地饱满,又很快空了。 “木小卉真地是在农村长大的?”锦华话里有点小戏谑。 木小卉“哼哼”着:“那,那是因为我修行太用功了,没有干农活也没爬山,不能怪我滑倒。” 那你至少对锦华说声“谢谢”啊。木小卉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是害羞了,这也不能怪自己,自己从小到现在都未谈恋爱也未那么靠近过异『性』,所以……不能怪自己。 “哎呀。”木小卉的再一次溜倒化解在锦华怀中。 仰头,惊诧的眼神与他和煦温暖的笑相碰在空中,感觉眼神模糊了,扶着他笔挺的身躯站好来,继续往前走。 奇了怪,木小卉虽瘦,但是吃苦耐劳的她从不像今日这么容易摔,今日是撞了哪个神仙啊……哎哟,木小卉要『迷』昏了,不知第几次要摔倒在地了,不如直接说是第几次摔倒在锦华怀里。 这下,木小卉真不想离开他宽广壮实健硕的胸怀,刚才累积的点点温暖感安全感倚赖感都一拥而上了。 不好意思总是赖在锦华怀中啊,那种想法只闪过几秒中,木小卉低低诺诺的一声“谢谢”,锦华怀里空落了。 木小卉知道自己为什么今日总会摔跤未遂了,因为锦华在身后,自己心里深处想着随时跌倒在他怀里,好无耻好卑鄙好不要脸啊,不许再这么想了。锦华你别跟着我了啊,我怕我还会摔倒。 直接背对着他说:“锦华上仙,我要自己去那边的兰花田看看。”跑开,崴脚,坐地上“呜呜”低声哭着,小溪起风浪了。 还是锦华过来了,蹲下,责怪担心道:“跑这么急干什么?让我看看,是这只脚吗?” “嗯,脚踝。”木小卉娇娇地噘了一下嘴:那是你害的。 第四五四章 小卉心碎 女娲的话在木小卉耳朵之外,她只要锦华的话,因为只有锦华同意了,才可以让自己解除永世的孤单寂寞。 李天王的另外一儿子见父亲死了,拼死也要为父亲报仇,但,死在木小卉剑下。 “锦华,答应小卉娶小卉为妻,就不会有杀戮了。”木小卉伸出手向他。 锦华走下御座,一步一步走向木小卉,要让她明白,两人之间的沟壑已无法填补,咒语无法消除,但锦华难舍情缘,又要让木小卉停止杀戮,这相悖的心境,全闪烁在他眼睛中,五味杂陈。 木小卉看着,不知他要何为,期待着锦华是走过来,与自己一起离开天庭。 可木小卉想错了,锦华与她只有一尺远时,抽出砥砺剑,一剑刺向木小卉的心脏。 木小卉看着这把剑,期待的心沉默了,泪流了,疑问:“锦华,你明知这样是杀不死我的,为何还要这样一剑多此一举?” “为了让你知道,朕不爱你,可以举三界之力量,杀了你这个疯狂的魔女!盘古氏,现在你知道朕的想法了吗?即使现在你已是万坚不催,没有了这个世间,没有了朕,你盘古氏一人,又有何乐趣?”锦华说得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木小卉心碎了,不是被剑刺碎的,是自己碎的。 她用力向锦华走过去,锦华的砥砺剑一直向她体内刺,穿过她的身体,刺穿了背。 木小卉与她面对面站在了一起,锦华本想给木小卉教训,却没想到她会这样。 锦华沉下了语气:“你忍着点,会很痛。” 木小卉点头“嗯”。 锦华给她正骨了,木小卉“啊”,这声超越了她平时的柔和。不痛了,木小卉也不哭了,却嘟着嘴想要站起来。 “你先休息一下再走。” “那要休息多久?” “等到走的时候不痛了。” ……好难等啊,一起看日落崦嵫。 锦华在这沉默的时候一点不寂寞,有点冲动,现在只有两个人在这,如果自己对她说某些话,或许……算了,锦华拧紧了神『色』:自己有妻儿,对她不得有可耻的想法! “还是有点痛,试试能不能走。”木小卉决定回到青衣的泥土房里去,找根木棍做拐杖也要自己走回去! 不行啊,刚才崴脚崴地太厉害了。 锦华看出木小卉的不适:“别撑着了,我背你回去。” “哦。”为了自己身体棒棒的将来照顾家里,还是借一下锦华的肩膀,不过忘了说“谢谢”了。 “刚才折的花都不知哪里去了。”木小卉在锦华背上叹惋着。 锦华把责任揽下:“是我不小心没有帮你收好。” 到了青衣的泥土房前,锦华矮下身子让木小卉下来,这回木小卉就感觉一点不痛了,能跑能跳了。是谁在耍我吗? 不管如何羞,还是要谢谢锦华的。四周卉木戚戚芳草离离余晖丹彤落日赤朱,映衬着绯红的脸颊。木小卉仰头抬眸,锦华低头垂眸,她有点羞涩地仰慕着,他温煦和蔼地凝视着。 这个姿势定格在木小卉的脑海中了,不管是晴阴雨天,每次遇到他都是这样的。永远不腻的一张诗画般的水墨丹青,可以折叠成小船随着木小卉远航。 想多了。 “锦华上仙,谢谢你。”“不用。” 两声简短的话,就够今天晚餐愉悦了。 要离开凡间了,青衣特意准备了一罐罐纯蜂蜜送给锦华和木小卉,并和锦华私下说了一段话。锦华讶异地看了看木小卉,真的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 夏日,夜幕降临慢,感觉还不是很晚。 锦华和木小卉把蜂蜜放在马车厢内,驱马马车离开。这回,木小卉和锦华可以坐在马车内了,她不知锦华害怕她坐在后座时老是趴在他后背上来说话,那样很不安全。 “木小卉,坐好了。” “好。” 半天了,手忙脚『乱』也没坐好好,怎么回事,是哪里不舒服,原来是被马车帘子给卡住了啊。 锦华看着傻傻的她说着:“我教你,你看好,记住了。” “哦。”木小卉随后被一浓烈的男子气息环抱着,喘不过气来了,头晕脑胀,哪里还能去细看并解开马车帘子啊? “你看,这样,你的修行太低,还不会用这马马车……”探过身来的锦华感觉不对,抬头看,她在往另一侧瑟缩着身子,紧皱着涨红的小脸蛋,喘息急促,身子抖着,似是怕了。 这样子,锦华是懂了:小丫头害羞了。 “好了,弄好了,我们出发回天庭。”锦华点点笑意望着前方:“木小卉,以后自己学着点。” “哦。”木小卉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玩弄着刚才锦华理顺的马车帘子,想着等下怎么解开啊?那是不是锦华又要……不要。 锦华不否认自己有满足心和虚荣心:这个灵毓一样的小丫头对我有爱意。 心悦之余,烦恼从心中冒出:她不该有这个想法,我给不了她什么。 木小卉还在害羞中,羞地一句话不愿说了,刚才,不,今日一天都很丢脸,唉。头快要埋到地下啦。 锦华打开了马车窗棂让她透透气,木小卉趴在马车窗上,立刻被指责:“头不要探出去!” “哦。”坐好了,继续低头如犯大错的孩子。 晚风舒爽了,木小卉吹着,吹散刚才锦华缠绕在自己身边的热感,这样就凉快了。这无声的马车里有点尴尬,其他一切都好。有很多话想说,但想来想去只有一句话问了出来:“锦华上仙你现在研制抗呓虫的『药』有难处吗?” “自然是有的,木小卉,你一直很关注这件事。”锦华想要谢谢她,到现在只有她那么执着地支持着自己。 木小卉渐渐低下头去:“我的两个姐姐都是像青衣一样大,结婚了,得了这病,每次一犯病就会被丈夫家里的人打。我想治好她们,可是修行了之后才发现还没有根治呓虫的『药』。”木小卉诉说着,窗棂滴水,泪,盈满眼眶,湿了脸颊,哽咽了喉咙。 锦华心里一惊,将马车停靠在云朵上:“我内人患了呓虫病,每天躺着,用『药』量很大,只有一个时辰可以醒来。” 想到此无法再用心驱赶马车,锦华把马车停靠在路边,出去吹吹晚风,抽烟,一根接一根。 木小卉下马车想去安慰他,怎么安慰?“锦华上仙,一切会好起来的。我在家里就常去找我姐夫理论为我姐喊不平。” “就你啊?有这胆量?”说完这句话后,锦华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小丫头敢次次来找我,有这胆量。 “我还是不去骂我姐夫了,每次骂了他们,他们就会撒气在我姐姐身上,我姐姐就更苦了。”这下是泪水涌出不止了,呜呜地哭声在这渐黑的夜里,让来去的马车声音都不再是杂音了。 锦华后悔自己说多了,于是要安慰她:“像你姐姐这种情况,去找当地衙门,如果再严重,就去报案,说遭遇家暴。” “没有谁解决得了,我妈妈问我姐姐这日子要怎么才是头,我大姐说她一定会熬下去,熬一天是一天,熬三天是三天,一个上旬,一个月,一年,这辈子就熬完了。可这么熬着有什么意义?我想救她们,我跟她们说过会治好她们的病……”木小卉抽泣着大声说着,喘不过气来。 “木小卉你别激动”“我,我……”木小卉身子逐渐往下落,锦华搂住她。 看样子是刚才哭地太难过了,喘气不上来,脑袋缺氧晕过去了。锦华抱她在马车座上,将马车座摇下来,让她半躺着,做急救措施后,用手指试试她的鼻子,气息还好,只是不稳。 没有一块干净的手绢来擦掉她脸上的泪滴,锦华就用纸巾来轻轻擦拭她湿了的脸和脖颈。她怎么那么瘦啊? 不想了,赶紧带她回天庭百花殿去,现在不早了。一路上,锦华想着木小卉的话,原来她的生活是这样的,她把希望都寄托在锦华身上,可是锦华自己却常会叹息,他也没把握啊。 一边开马车一边看着晕过去的木小卉,在马车几次停的时候会听到她的呼吸声,她睡着了,马上送她回百花殿。 锦华本可以很快飞行到天庭,但是木小卉不行,所以就从凡间开马车到天庭中心,带着她,这时候对旁边的木小卉喊着:“木小卉,醒醒,快到百花殿了。” 只有浅浅的呼呼声回答他,怎么睡这么熟啊?锦华想要去推醒她,于是在停下的时候,推了木小卉两下:“别睡了。” “哦。”提不起来的声音伴随着她坐不起来的身子,使劲起来了,却又倒下去闭上眼睛,这睡觉的呼呼声也更粗了。 是塞了鼻涕吗?锦华『摸』了『摸』她的额头,柔顺的额头有些烫,是有些着凉啊。才修行到筑基的木小卉是受不了这着凉的。 木小卉感觉有人碰自己,要起来却又躺下去了,这下是实在起不来了。 锦华看看月亮已经是亥时点了,百花殿不许出入了,这下木小卉今天就回不去了。那没法,带她回家休息一晚。锦华没有犹豫就往家里赶了。不过犹豫着木小卉醒来后会害怕。 马车停在自己家门口了,打开马车内灯,向右看去,她还在睡着,怏白的脸蛋有些发红,呼吸粗而不均匀,是今日早上在兜率宫下淋雨喊锦华的时候弄的。 第四五五章 毁了你的三界 “锦华你一再为咒语所困,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咒语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小卉挥动了手掌,在锦华面前画了一个圈。 锦华感觉世间在变换,很奇怪,是自己朦胧了双眼还是怎么回事,为何所有人都看不见了?是一切在消失吗? “木小卉你在做什么?”锦华意识到这是木小卉在使法力。 还在使法的木小卉就回答一句:“锦华你现在就可看到你所谓的“情缘交错成咒语了”,等着,马上就可看到了。” 锦华恐惧中看到所有人仙在消失,整个天庭不见了,自己周围的一切变成一片朦胧泥泞沼泽漩涡般,所有混『乱』环绕着自己和木小卉。 “怎么回事?上仙们呢?三界呢?我的灵儿妙儿在哪里?木小卉你做了什么?”锦华质问木小卉:“为何这混沌捅不破?” “这就是锦华你所谓的咒语吗?只要我们两个成婚,那三界就会遭遇无边无际无疆无垠的灾难,我都给你实现了,”木小卉转了一圈,双手举着:“看,这就是混沌之初鸿蒙未开,就是我父亲盘古最早生存的地方。” “木小卉你可以做到如此?不想想三界吗?”锦华的言语还是那么高大上。 木小卉才不管:“这就是我们两个成婚的代价吗?既然我是盘古的女儿,那么我就可以让三界回到最初。现在没有三界六道,只有我们两,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锦华,既然到了如此,那你娶我,我们成亲好吗?” 木小卉,你有时怯懦有时却胆大的惊人,要是今天不是因为青衣的事,我非得批评你一顿。 锦华瞪着木小卉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了,没法不温柔,因为她可爱,他喜欢,她翘动的睫『毛』很长,还挂着几颗晶莹的珠子,应着马车里的灯光。她,怎么那么耐看呢?素颜的她说不上漂亮,但怎么看都不腻。 手指轻划过木小卉晕红的脸蛋,锦华感觉自己的手指很粗糙,不知自己的嘴唇代替了略过她嘴唇的手指,感觉暖和柔润,有些烫。她动了一下,似乎是呼吸不畅了。锦华赶紧坐地笔直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拍嘴。你发疯了吗?锦华!这是亵渎! 锦华心跳迅猛地骂着自己刚才的猥琐行为,赶快下马车,让脑子清醒一下! 赶紧安排木小卉休息。到马车的另一侧,锦华打开马车门:“木小卉。” 木小卉被这大喊声和晃动给惊醒了,醒来看到锦华正规的表情,木小卉『揉』『揉』睡眼:“到了百花殿了吗?我要下去了,谢谢锦华上仙送我回来。”踏脚出去差点栽在云朵上,咦这里不是百花殿啊。 “现在很晚了,百花殿不可出入,你刚才着凉睡着了,今日就在我家休息一下,明早送你回百花殿去。” “啊?在你家休息?”木小卉挪不动脚,两根食指勾着想着问:“你夫人在家休息吗?”对,问这个,要是他夫人在家,就不用担心他会『乱』来了。 “我夫人在太和殿。” “锦华上仙,我还是回百花殿去,进不去就在门口等到天亮。这样来你家借住不太好。” 是不太好,说完就膝盖发软跪下去了。 “你还真麻烦,今天因为你,我丢下了手里的工作,现在还要送你回百花殿去吗?我累了,要休息,不想去,你自己回去。”锦华尽量保持厌恶瞌睡的样子,虽然这与他心里的关心完全相反。 木小卉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外面马车辆稀少的云路面没有马车,那就只有在锦华家里暂住了:“对不起,锦华上仙。” 现在走都走不动了,只能双手拉着锦华的袖子走。这两个模样不知有多好笑。锦华无奈,现在不能去背着或是抱着她,免得她大喊。 走进这小型宫殿里,木小卉无心观赏,问道:“锦华上仙,你孩子在家吗?” “我儿子在他外婆家里。” 那还不糟糕,这孤男寡女……木小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虽然锦华是我尊敬的上仙,但上仙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啊,要是他晚上胡思『乱』想…… 迎面走来一老婆婆,高兴道:“锦华上仙,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这晚饭做好又倒了,这个是?” “吴婆婆,这是我的下属,她今日吹风淋雨了,你带她去泡个热水澡,吃些『药』。”锦华说着就把木小卉拉着自己袖子的手给甩开了。 木小卉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里有个婆婆就好了。锦华不敢『乱』来了。 冲了热水澡后吃了『药』,木小卉去一小房间躺着睡下了,很可爱的小房子,像是小孩的,可是木小卉没心思看,好困啊。刚才那个热水澡好舒服。 锦华这才放心地走出房间来去淋浴吹风,想着那小丫头该睡着了,她不会知道自己吻了她。 木小卉不知道,她睡梦中很舒服呢,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是『摸』着自己嘴唇的。真是不害臊,怎么会梦见自己去亲锦华啊?丢人! 起来,感觉脑子清醒些了,只是四肢还是无力的,恐怕今天要请假了。 “小卉醒来了?你的衣服都洗好了,快穿上。”吴婆婆很和蔼。 木小卉谢过后走出房间,看到自己在二楼,一楼的椅子上锦华正在看邸报。见到木小卉起来了,锦华放下邸报:“我也才刚起来,一起吃午饭。” 午饭?这都什么时间了?看来今天是要旷工了。 “甜点,都好吃。”木小卉将她视之如命的上班时间暂时放脑后了。 身体好些了,迎来了一个晴天。在回百花殿的路上,木小卉想着她昨晚的梦,怎么会梦到那样的事呢?嘻嘻,要是锦华知道了,不知他会怎么说啊。 “木小卉,你笑什么?”锦华也想笑,这两天少了烦恼了,因为她。 “想到青衣成亲了。” “你也想成亲?” 木小卉差点弹起来,蹙着眉心挥着双手:“没有没有,我不想。” “有也没关系,别这么吓人。”锦华展开笑颜,舒心地摇着头:木小卉你来天庭之前没听有师父告诉过你该怎么和上司对话吗?看你这样,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跟上司说话啊。估计你的上司是不喜欢你这样的下级。 笑着的时候,锦华接了一个传音:“持煜啊……别问了,现在就到兜率宫了。”锦华收起了他展开的笑。 木小卉也不想问,她听出了那是持煜,对他实在没什么好问,虽然昨日持煜帮她打电话给锦华。 到了百花殿,已经是下午,上班时间没人看到木小卉从锦华的车里出来,除了持煜。 “锦华哥,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到哪里去了?”持煜在讨功劳奖励:“我昨晚守到很晚才回去,一直传音也不见你回,今天一直没等到你的紫玉神鹿……”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不如去关心一下你表姐。”锦华一句话打断。 持煜闭嘴一秒钟,问道:“木小卉你手里这些东西是什么啊?” “纯蜂蜜。”木小卉淡声回答:“昨天谢谢你帮我传音给锦华上仙。”一脸工作表情,一声职业声音。 持煜不想这么被感谢一下就没事了,于是自告奋勇:“木小卉,之前我给你许多麻烦,帮你传音不算什么。现在帮你提这些蜂蜜。” “嗯,嗯!”锦华两声咳嗽,凝固着脸,示意持煜注意一下。 持煜瞥他一眼:“知道了。” 转个工夫,在锦华不在的场面,持煜再次出现在木小卉面前:“我来帮你提这些蜂蜜。” “不用了。”“我来。”“真的不用了。”“我只是想帮你。”……没完没了。 终于到了阁楼外了,木小卉可以将这个跟屁虫关在外面了,舒了一口气:终于摆脱持煜了。 持煜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到了食堂晚饭的时候,木小卉的宿舍门被敲响,是持煜,背靠门梁,一手叉腰,一手提着个粉红『色』的盒子:“送给你,木小卉,传音叶,里面有我表姐夫和我的手指纹路,以后你要是再想找我表姐夫,不用在兜率宫下喊了,直接传音他。” “这个很贵?我无功不受禄,你拿回去。”木小卉绝不收这天下掉的馅饼。 持煜却是很有男人味地换了一个姿势,只不过是把刚才那个斜靠门槛的姿势给换个方向,半眯着眼装神秘道:“我送的东西,没有退回来的,你收好!”摆摆衣袖走开。 木小卉拗不过持煜,但又不想要这传音叶,去找锦华帮忙。一想就是他了。不过在找锦华帮忙之前,先把这传音叶里的手指纹路给记下来。不会玩弄这传音叶,那就只有去找她工友中的富婆余信芳了,悄悄说道:“余信芳过来……” “哇,这个传音叶要两万天币的,你哪里来的……” “我捡到的,要去还给别人,你帮我打开看看这里面的纹路。”木小卉没有做准备,这蒙骗的理由也就只能蒙过对她还友好的余信芳了。 好了,打开了联系人纹路,这里面真有两个纹路,但木小卉不知道哪个是锦华哪个是持煜,就先把两个都记下来。一切搞定,把传音叶装好在盒子里,恢复原样,系上漂亮的蝴蝶结去给锦华看。 兜率宫下,临近傍晚了,木小卉提着深蓝『色』布袋子出现在最后一个下班的锦华面前。 第四五六章 你还执迷于咒语? 锦华不知这是木小卉最后的祈求。可他还是摇头:“纵使三界被你毁了,我还是不得与你成亲!我们的相恋是错误,是咒语!” 锦华坐好了打坐的姿势。 木小卉心里凉到了冰点以下:“在这个混沌之中,锦华你永远不会死去,你甘愿这么永远寂寞着也不想娶我为妻?”木小卉吼着,一阵狂风充斥着锦华全身。 锦华摇头:“小卉你已经成魔了,为了与我成婚,你不惜毁了三界,可知道那里有我们各自的孩子和长辈。现在,我不会违逆天意,永世孤独也不能与你成婚,否则我不知还会有什么灾难。” “好,很好。”木小卉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也温柔了些许:“既然锦华你还是认为我已经入魔了,那我就不再『逼』迫你了,我会把你失去的都还给你。” “小卉你又要做什么?”锦华感觉木小卉又要祸害了,可是现在没了三界六道,木小卉还能怎么祸害呢? 一阵眩晕之后,锦华看到混沌开了,一切光亮起来了,又回到了原先的,天庭还是那样,上仙们似乎是摔了一跤,都从地上爬起来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要问木小卉了,锦华看木小卉已经木讷了:“木小卉,这是如何了?” “小卉可以让三界回到混沌未开鸿蒙之出,那也可以像我父亲那样开天辟地地恢复这宇宙。”木小卉说着,声音已经衰弱了,站也不稳了。 锦华抱住了将要落地的木小卉:“这是怎么了?小卉?为何一脸苍白?” 锦华笑地有点尴尬,怎么才一天没见到,这么快又来了:“怎么回事啊?”似乎自己已经决定要帮她解决问题了。 “又麻烦你了,锦华上仙。昨天持煜送了一个传音叶给我,我花友说价值两万,我收不起,又不太方便去找他,想到你是持煜的表姐夫,就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还给他,我真的不想要。” “这样?”锦华要对持煜发火了,先答应木小卉:“好。” “哦对了,”木小卉将她的老式传音陀螺拿出来:“持煜把他的传音叶号和你的都给我了,但是不知哪个是你的。” “没事就别传音,木小卉,好好种花,这两天你旷工不少了。”锦华话中有些冷。 木小卉“哦”应着,有点失望,看着锦华的神鹿离开,嘟嘟着嘴:要是你送我传音叶,那我一定收着,可是你不会追我? 锦华看着那有点失望而稍微缩下的身子,不知她在楼下等了多久了,但愿她以后不要再这么傻。自己能做的就是去帮她解决麻烦,别再让她靠近了。 次日,持煜的太阳行宫。 传音叶盒子被扔在桌上,迎来的是锦华职业化的批评声音,不是很火,但是足够震慑持煜了:“人家不想要你送的东西,收起来。” 持煜站起来惊愕:“那乡下丫头居然不要这传音叶,她胃口挺大啊。” “你还在玩弄女孩是?算了,我不想管你,让你父皇去管。”锦华干脆舒展他紧缩的表情了。 持煜赶快喊道:“锦华哥等下,”跑到锦华面前,对他发誓道:“我真的在追木小卉,我喜欢她,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她虽打扮平凡但是遮掩不了她如诗一样清澈的笑,话语不出众却似泉水溪流一样沁人心脾……” “行了,你说的比唱的好听,”锦华把持煜摊开来挥舞的手给按下去:“你真的喜欢木小卉?我就不去告诉你父皇了。但是你记住,不要穷追猛打,免得人家怕了你无法正常工作。” “一切听锦华哥的。”持煜行礼。 锦华走开,会意笑着持煜刚才的话“如诗的笑,声音沁人”,是啊,木小卉就是这样的女孩,不能让她受伤害,那就不能让她陷入自己这无法回报的爱里。虽说持煜是配不上木小卉,但是持煜至少比我这个有家室的男人好。再不济,就当让木小卉谈一场恋爱,认识这复杂世界,以后也知道怎么去选择男子。 手托着木小卉送的那小船,不想让它离开视野,锦华还是把它放在抽屉里了,以后别再看了。锦华,你有什么资格为木小卉安排她的未来?自我谴责。 下班回去的时候,望望角落里,没有那个瘦瘦的身影和笑得涓涓流水的月牙眼。今天,她没来。算了,锦华,再次承认自己喜欢她。 那个自称喜欢木小卉的持煜敲着桌子不停响,本来在他眼里,用这两万的传音叶去收买木小卉的心,那是他算出来的最合适的价钱。按他的经验,这足以买了木小卉这等女孩啊。像木小卉这种女孩,要是自己不抓紧些嫁人,将来很容易老姑娘的。 被木小卉拒绝,又被锦华教训了一顿,持煜不爽,传音出去:“羲和,有礼物送你。” “哟,什么礼物啊?”甜腻诱人的声音,随即最快的速度来到持煜办公室。 羲和,九华山最高层主管,负责羽化成仙的人才选拔,她是持煜的发小,是长辈公认的青梅竹马,也是天庭早就认定的太子妃,什么都无可挑剔:容貌,背景,修行。 还有就是这能说会道的嘴,赢得所有长辈的赞许,也让持煜在无聊的时候解解闷,仅此而已。 “持煜,怎么突然想到要给我换传音叶啊……”打扮靓丽的羲和出现。 羲和就是持煜给女『性』分类中的第一等,也是最难追的,所以在持煜的“教你摆脱单身”书里,对羲和这等女孩写了几套追法,每套追法分为几步。而现实中,不用持煜去追,羲和是主动送上门的。 另外,被持煜排在女『性』中最后一级别的木小卉,持煜追了几次都失败了,那么就得开始布置计划和步骤了。 “传音叶是送你的。”持煜听了羲和的一句甜话,也没看她的妩媚姿态就出去了,他在计划着下一步如何进攻木小卉。 木小卉继续她在百花殿花房的工作,已经料到她师父霍梅芬没有好脸『色』了。自己因青衣的事而旷工几天,霍梅芬能不生气吗?过了这几天看臭脸的日子就好了。 感觉幸运女神降临在这个苦命的仙子身上了,她收到了师门泰山寄来的天庭的信件,让她回去领等级证书。这奇怪的惊喜啊。木小卉坐了祥云,转了白云回到她的泰山。一路上想着:我还没还清欠费,为什么可以拿到修仙等级证书? 泰山管理的回答是:“恭喜你啊,木小卉,成仙一年还清欠费,以后要给泰山争光。” “我没什么本事,不给泰山丢脸就不错了。”木小卉谦虚的话让管理人不大开心,暂时判定:这学徒没什么出头。 木小卉没留意别人的情绪,从泰山离开来后就传音:“青衣,是你帮我还清了泰山的欠费吗?都不跟我说,我现在也不知什么时候还给你了。” “我们两什么跟什么啊,还说这事。姐现在可是富婆了,哪里还在乎那一点钱啊?” “哪里有自己说自己是富婆的,青衣你脸皮真厚,”木小卉在云端与青衣传音聊着笑着,心里还是有些亏欠:“这钱……” “行了,别烦了,我现在是大忙人,时间紧着,你以后传音传字给我时别说这事,要不就生气啦。” 传音陀螺那边传来“滴滴”的忙音了。唉,青衣,是我先打联系给你,可你却先断了了,你没礼貌啊。 陀螺那边的青衣想着自己现在的日子:婚后,钱都用来投资了,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木小卉那五万块的泰山欠费,自己根本拿不出,就先为锦华做个好人。 锦华看着自己收到的传信:您八月初五支出五万天币。 删掉了这条传信,锦华估『摸』着:木小卉,你现在应该已经拿到修仙等级证书了?赶快去申请职位,多些工资,也不用那么累了。 转身回头,想起那日离开灌江口的时候,青衣对自己说的话:其实木小卉并不是筑基的修仙等级,而是辟谷金丹,只是还没还清泰山欠费,找不到更好的事情,看她在百花殿花房,怎么省钱都难还清欠费,这要到什么时候啊? “难怪啊,她曾来找我说她做我的助理。”锦华可怜着这个女孩。 青衣还有更重要的话:“恕我直言了,锦华上仙,木小卉她喜欢你。我看得出来,每天和我聊天总是说着‘锦华上仙’三个字,脸上蕴红,那是情窦初开了。她没有恋爱过,虽知道你成亲了却还是这样遐想。我担心她会陷入泥塘。锦华上仙,帮帮她,不要让她再这么下去了。” 锦华听到了他早就明白却又不愿面对的话。既然青衣将事情挑明了,那就是信得过自己,而自己,也不会害了木小卉。那么,锦华就点头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青衣,我会帮助木小卉,但有件事要麻烦你了。” “说。” “帮我顶一个名声,可能以后木小卉会常来烦你……” “是这样啊,那当然好,我就不客气地帮锦华上仙做这个好人了。” 从最近的回忆回到现在,锦华收到了青衣的传信:锦华上仙,一切顺利,先代木小卉谢谢你给她还欠费。她今天说谢谢,谢地我都烦了啊。 第四五七章 我以命成全你 木小卉笑着,终于开心地笑了,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我爹盘古开天辟地耗尽了身形魂灵,而我将这宇宙逆转到混沌时期,又重新回到这个时候,也已经耗了我所有的魂灵了。” “会如此?小卉,我该怎么救你?”锦华感觉害怕了,害怕失去。 木小卉还是开心的:“就不了我。锦华,我带你回到混沌未开的时候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娶我,那时候我已经想好了,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会恢复这个宇宙。现在,恢复了。我也得到了答案,虽然你那么狠心,可是现在你眼里是在乎我的,足够了。” “小卉你是要消失了吗?朕不许!”锦华痛苦踢喊着:“未经朕的同意,小卉你不许消失不见!” 木小卉含泪依偎在锦华怀中:“让小卉听听你内心的声音。锦华,小卉听到了,你还爱着小卉。可你想要稳坐华帝宝座,执掌三界大权,小卉也不阻挠你,会助你实现梦想的。但是,小卉已无法独自活着。” 锦华感到不妥,连忙扶着她,看着她的脸,发现已慢慢变白,问道:“小卉,真的没法了吗?” “锦华,你终于肯称我一声小卉了。小卉这次也算没有白来。”木小卉日落余晖地笑着:“无人可杀小卉。小卉受不了万载的孤独,只有你才可以帮助小卉除去这万载的寂寥,可是你不愿意。” “小卉,我愿意,你不要消失不见好不好。”锦华双手『摸』着木小卉逐渐冰凉的脸。 锦华笑笑自己:不错,锦华你做的对。 回传信给青衣:这事永远隐瞒,请你继续烦下去。 放下传信叶,锦华又挂起心来了:木小卉知道怎么在这关系复杂的天庭生存吗?看得懂领导和同事的脸『色』吗?肯定是看不懂,然后游思妄想。 木小卉现在就想着她可以升职了,于是去九华山报名,亮出她的修仙等级证书。 “你要申请做质检人员?”面试她的是九华山主任羲和,想了一下:“嗯,好,现在百花殿女官缺人,根据你的等级好和专业,你去那里。” 女官?百花殿一线质检?不就是青衣以前的工作岗位吗?也就是说以后木小卉要面对的是她以前的师父霍梅芬和其他同事。这有点不好意思啊。唉,早知道这样就直接说自己想去质检室工作了,那里没那么多纷争。 算了,有进步就好了。经过一系列程序后,木小卉获得了一张新的工作证,而后去女官主任王芬华那里报个名。王芬华讶异:“你已经修到了辟谷金丹等级?” “是的,以前没有拿到修仙等级证书,所以没申请到质检工作。现在拿到了……”木小卉信心满满地说着,觉得自己这么说没错。 王芬华打断:“知道了,明天上班。” “啊,哦。”木小卉念着。 回到阁楼,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花友。她已经从青衣的阁楼搬回了她原先的那个阁楼,与她的花友们讨论这个事。余信芳她们都惊喜又嗔怪:“木小卉原来你是辟谷金丹了啊,以前都不告诉我们!罚你请客!” “以前没还清欠费,没有拿到等级证,不好意思说。”木小卉笑着想到以前在天庭找工作时候,跑了好多地方都是因为没有修仙等级证书而应聘失败,后来干脆隐瞒了学位。现在好了,雨过天晴了,托青衣的福。 新来上班,跟着女官主任王芬华走了整个花房一趟,听她讲述该做的事。王芬华讲话比放鞭炮还要快,将整个花房的每一环节都一句话概述,不到花瓣落的时间就算是对新来的下属交代了所有工作内容:“我们的工作就是检查好每一道都不出错。” 那具体要怎么做,主任我可以多说一下吗?不行啊,那位主任已经拍拍屁股走人,嘴里唠叨着一句“硬塞个人给我,我哪里有时间带你啊”。 可我以前常看到你在厂房里溜达没事后就回书房去了!曾经青衣也是这么说的! 不能因这点事就和主任吵,木小卉要学会凡间师徒间的关系“师傅领进门,学艺在自身”。可是王芬华明明有时间,为何还要让木小卉自己浪费时间去熟悉每个生产环节?这不是降低了工作效率吗?这对王芬华有什么好处啊? 算了,在这花房里,人际关系比生产环节还要复杂。木小卉只有自己去学习了,多看多问。反应慢的她有时候要问好几遍,被同事说了好几次凶了好几次。 大概一个中旬的时间,木小卉适应了女官质检的工作,因为以前做花房一线工人的时候就是和质检人员打交道,所以学起来上手也算快。只是,这新的上司和同事可不是以前那些了。以前那些都是喉咙大,现在这些,不仅仅是喉咙大。 木小卉的每件事都会被同事说三道四并上报给主任王芬华。首先,木小卉利用空余时间去深度了解每个种植环节的要点,不好意思,这被说成是“无所事事”“越级”;其次,木小卉会把花房里生产『药』物的主要成份的图给画下来,不好意思,一群同事以新来者的身份在对她教育着。 “木小卉,你以为你学的那些东西在这里有用吗?在这里要懂的是实干……” 我已经把工作完成了,难道不许我学点其他的东西?这有助于我提升工作能力啊。算了,木小卉说不过这些嘴巴如匕首声音似弯刀的质检人员。只觉得他们是靠嘴巴吃饭的,根本不需植物和『药』学知识。 花房里,木小卉每日受到的“培训”就是那些唾沫横飞的教导,这成了花房里的一道风景了,其他车间的人都来观看这个辟谷金丹登基的质检人员是怎么被批斗的。 青衣,你以前也是过这样的日子?好像还真是,有其他花房的工作人员就说了“这新的质检跟以前那个青衣一样,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可能呆不了多久”“王芬华又要弄走她”“肯定是”…… 木小卉听到一些让她无法接受的话,就当那是谣言。 接下来她的工作量加大:负责检查的花有十种,每种花每隔半个时辰取样,做崩解和质量数量测定。 算下来木小卉一天要做八十个实验,一不小心就会出错。但气人的是其他同事却在检查种子和卫生等,闲的时间可以出售了。 木小卉却忙地连叫苦的时间都没有。尽管很仔细,却还是出错了。将测定了质量的花朵送返的时候,其中两个混淆了。于是这事被一路上告,王芬华迅速出现。 “木小卉,你居然把曼珠花倒入了沙华里了,有二十朵啊!那这一桶沙华一万朵就都要作废了,你当得起这个责任吗?”王芬华的训话开始了,要让全百花殿都知道啊。 “你没事就在百花殿里到处走,也不好好看看这些花朵的颜『色』大小形状,要不就是和别人闲聊,要不就是看你的书本,还把百花殿生产的花给画下来写下来,你是想把百花殿的机密都给泄漏出去吗?”王芬华主任的教导很厉害哦,厉害的笑死人。 这些花都是普通的,又不是极为神秘濒临绝种的,哪里算是机密。木小卉画结构图只是为了她的修炼考试。 暂且不说这个,对于其他事,木小卉要为自己辩论一番了:“我哪里有闲聊?我跟别人说的都是他们工作的事,我看的书也都是种花专业书籍,这有错吗?你是怎么安排工作啊?整个女官质检组就几个人在做检验,其他一堆人在检查卫生,用得着检查一天吗?如果不是你这么安排,我也不会出错!要说有错,我们各自承当一半!” 好!说地好!围观的工人都要为木小卉叫好,但是谁又敢得罪王芬华呢?她管理整个百花殿的检查工作,凶着一张脸,声音打雷,骂人是习惯,还曾与男工人当众吵架打架。谁惹得起啊? 可木小卉今天就是惹了,反正不惹也是吃亏,不如直接说出来。 王芬华就有理由教训她了,不用打,这个小身板挨不起打,王芬华做出结论:“木小卉,你自己错了还说我,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吵,你自己去九华山说,我这里供不起你这尊大佛,辟谷金丹大仙!” “在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你就不欢迎,想着赶我走。以前青衣在你这里工作,你也是千方百计地说她怎么不好,你不就是想赶走她吗?人家才不稀罕跟你做事。我也不想跟着你这样自私的上司!”木小卉该张嘴时就张嘴,说出王芬华的龌龊心思,潇洒走开。 只不过潇洒一分钟,出了百花殿就低下头缩着肩:怎么办?这么去九华山一定会被炒了? 九华山主任羲和听了木小卉的解释后,也对木小卉解释说道:“你的主任王芬华已经给你安排了工作,你却还去询问其他人,这是越级,你在上班的时候看书,虽说是你的专业书,但这会分散你的注意力……木小卉你做的不对,我已经说地很清楚了,凡是被请回九华山的员工,都是要辞职的,现在你就写个辞职。记住这些教训,以后不要再犯了。” 第四五八章 魂灵散去只留诺言 木小卉用最后一点气力送给锦华最后一丝微笑:“已经来不及了。锦华,小卉成全你,不再干涉你。现在还你一个完整的天庭。可小卉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活着已无意义。小卉要去寻找那已经不存在的父亲,小卉在这世上,受尽欺负,父亲可以保护小卉。” 木小卉的微笑在锦华面前逐渐散去,云雾般散去,像持煜离世那样。木小卉变成一滴晶莹的水珠,在锦华面前旋转,低落去人间。 “那么晶莹透亮的泪滴,怎么会有邪气,怎么会是咒语呢?”锦华念着,但以前无法抗拒那咒语的威胁,现在后悔已来不及。 锦华想将那滴泪珠抓在手里,却抓不着,只能念着与木小卉相见的一切画面:与你在地府初遇时,你是那么地紧张无措,后来,带你去人间认识万物,你才敢正眼对我甜美地笑。但是我带给你的更多的是苦难,可你没有怨言。 只因我给了你一个诺言“永生永世在一起”,但我无法实现,你支撑不住这样日子,离我而去。我曾带你远离寂寞,却让你更加寂寞。我拥有了全天下,却失去了你。 锦华的痛苦,无人聆听,无处诉说。 天庭的一切像往常一样和谐美好,井然有序,但锦华心里却已完全空了,他无心再理政事,就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退位。 “请上玉帝重新执掌三界大权!”锦华成为天君后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这样。 羲和一副好心照顾的样子,可木小卉无法再对她作无用夫人解释了,于是就噙着泪不流出来,问道:“辞职书,有格式吗?” 回阁楼哭了一场,在花友的安慰下,说着“没法请你们吃火锅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凡间。 木小卉这事不小,几个百花殿都知道了,关心木小卉的锦华自然是其中一个。木小卉啊,你做的没错,这才像你,只是这职场的潜规则,你犯了一条又一条。 锦华看看外面的树在摇摆着迎接秋风来临,转眼就到了秋天,已过了招聘季节,木小卉难找到合适的工作,那要在天庭哪里住?她从没说过自己在天庭有亲友。让她留在南天。就让持煜来做这事。 对天庭大事小情漠不关心的持煜也不知木小卉出了这事,他现在有点忘了他要将木小卉追到手的事了。忽接到锦华来电话:“锦华哥,真是难得你亲自打电话给我……” “你不是要追木小卉吗?现在她被开除了,跟你说一声,我能帮你的就到此了。”很简单。 “啊?锦华哥,锦华哥别挂传音叶。”持煜被断音后,想到木小卉,那个拒绝他多次的女孩,现在是英雄救美的时候了。于是电话到九华山问“百花殿出了什么事啊”。 九华山总管说了半天,持煜听了个半懂,『揉』『揉』模糊的眼睛说道:“这算什么事?怎么这样就开除人家了?马上将木小卉找回来安排其他工作。” 面对天庭太子的亲口命令,九华山总管传音给木小卉了。 拖着行李箱在白云上走着,不知该去哪里找工作,木小卉放肆地落泪,反正路过的上仙下仙都是行『色』匆匆,没什么时间停下来对这个哭泣的仙子多看一眼。 传音陀螺在抖动,木小卉拿出她的,也没看就接了:“喂。” “木小卉吗?我是九华山总管,今日将你开除有些误会,现在还请你来九华山一趟。” “还去九华山,干什么啊?工资都结算了啊。”木小卉呆呆地问着。 对方真很难理解这个反应缓慢的女孩,但是受少老板的命令那就必须完成:“来给你安排其他工作啊。” “啊?还有其他工作?”木小卉不敢相信,先擦擦眼泪,想着现在找新的工作的话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新环境。而且,而且,还有什么…… 这一而且就而且地回到了天庭九华山了,九华山总管给木小卉一个巨大的惊喜:“你的工作能力不错,既然是辟谷金丹等级了,那就去辨析堂做质检。” 哇,没听错?木小卉想洗一下耳朵再听一遍,掩饰不住欣喜,也掩饰不住今天起伏跌宕的事情带来的心情澎湃和低落,签字的时候都手软地没法正常握住『毛』笔写字了。 总之是获得了新工作了,而且比原来的好,升职了。回到阁楼,木小卉又来一好消息对室友:以后多请你们几次火锅! “好,战胜雷婆王芬华,今天,集体庆祝!”余信芳举双手。 开心过后,木小卉静下心来想着今日的怪事:工作变来变去,是什么让自己不想离开天庭啊?哦对了,锦华的『药』还没完成,我是念着这个才不想走。今天他知不知道我经历这奇怪的事啊? 没人跟木小卉解释这事情,木小卉要请教锦华,可是锦华以前说过“没事不要传音给我”,但现在有事啊。抑制不住兴奋的木小卉跑出阁楼到树底下,裹紧了一下『毛』衣抵御秋风,翻着陀螺里的纹路。 傻眼了,里面有两个纹路,名字分别是:锦华,锦华(疑似)。 上次持煜送自己传音叶的时候把他和锦华的纹路都输入在叶片里,木小卉把两个纹路都抄下来了,却不知哪个是哪个,于是就给这两个纹路命名成这样了。那现在打哪个? 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命中,那就打第一个,声音正定些:“喂,你好,请问是锦华上仙吗?我是木小卉。” 那边很吵闹,声音也悠闲:“木小卉啊?” 这次木小卉反应迅速,在那痞子味声音继续的时候就立马挂机,将那纹路设定为“拒接”。长喘口气:这二分之一的机会,怎么就没打给锦华呢? 不过现在确定了这电话纹路的主人那就好了,木小卉把锦华的纹路更名为“锦华(真正)”,再电话过去。 锦华对木小卉的传音是打算了不接的,但现在他传音叶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纹路,于是接了:“你好。”有力而不震耳。 “锦华上仙吗?我是木小卉,你知道吗,今天我遇到奇怪的事……我弄不清楚。你知道为什么吗?”木小卉有点唠唠叨叨地说完。 却听到锦华不太开心:“这是九华山安排的事,我也不清楚,既然你现在有好工作了就专心。以后不要打我电话。”声音很熟,语气很陌生。 就这么挂断了,木小卉连“喂”着,你别挂啊。忧郁地靠着树,木小卉想着以后该怎么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锦华,可是他却不肯我传音给他。现在都晚上了,他还忙着吗? “叮”一下,传信来了,是锦华吗?木小卉打开看,刚睁眼发亮的眼睛就垂下了眼睑:木小卉,给了你那么多次传音都不接,就只有传信了。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啊。今天我表姐夫打电话给我说你被辞职了,让我帮你。我就打电话给九华山……他们现在给你升职了吗? “升职了,谢谢你。”木小卉回了这条传信,不解地看着黑空:锦华,原来是你帮我了,为什么你不说呢?我也好谢谢你啊。 木小卉坚决地电话过去,没人接。那边,锦华看到了这个纹路,熟悉了,但是不接,也不想把它设为“拒接”。将铃声调到最低,这样就不吵了。一个时辰后,锦华的传音叶发出了警告的声音。拿起传音叶一看,全是木小卉打过来的,有五十几个。 锦华接了木小卉的一个传音,对她狠下心来雷霆大吼:“木小卉你好玩是吗?都已经打到我的传音叶警告了,要是再敢这样,我告你『骚』扰!”迅速挂端。 “我想谢谢你……”木小卉被吼地诧异,估计锦华也没听到她这脆弱低语。 锦华掀开被子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无月『色』无星光的夜晚,搅痛感搅『乱』了自己,扶着窗户栏杆拳打着,打自己的过份。不知那丫头心里有多着急,这一打就是五十多个来电,她很想说什么?不能让她说。 传音叶坚持地响着,不过这次不是木小卉的“『骚』扰电话”,是木小卉的传信:锦华上仙,我只是想谢谢你今天帮助我留在了天庭。持煜说是你让他帮我,你对我这么好,我只想说声谢谢,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啊? 让她彻底死心,锦华回了一条过去:持煜喜欢你,我是在帮持煜,不是帮你,你弄清楚些,不要再来烦我。我也不会再管你们的事了! 什么啊?什么时候变成我和持煜的事了?我和持煜有什么啊?木小卉由谢转怒,回传信:持煜喜欢谁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再打电话发传信『骚』扰你了! 气地打心里痛的木小卉想用传音陀螺敲自己脑袋,断线的传音陀螺另一边是锦华满意却落失的叹息:对,不要再理我了。 木小卉和锦华的传音叶线断,另外一个却一直连线着,持煜已经离开歌舞房回家,今晚要“专职”与木小卉说话。但现在只能一条条传信过来:木小卉,你为什么拒接我传音啊…… 对啊,应该谢谢持煜,于是木小卉就解除了对持煜的“拒接”:“对不起,今天,应该谢谢你。” “怎么那么不开心啊?好像哭了一样,不就是被辞职吗,现在升职了,高兴些。没什么大不了,那个王芬华欺负你,别放心上,周末我带你去溜达,你想去哪里?唱歌还是滑雪踏云?要不带你去打枪,用王芬华的头像做靶子……”持煜真能说啊。 第四五九章 我要找回小卉 锦华已经憔悴不堪。 他开口:“今日的天庭大劫因朕而起,朕无颜再担任华帝,现请上玉帝再次走上这金台宝座,朕相信,他管理三界,会比朕坐地更好。” “锦华,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和娘商量一下?”女娲痛苦地问道,已经失去长子的女娲不想再失去幼子了。 锦华无表情地回答:“娘,既然现在儿仍是华帝,就有权退位让贤,锦华认为,上玉帝比锦华更适合担任天君,一统天下。” 然后,,锦华退下,向女娲磕头:“娘,儿此生对不住你的养育,只能将你赐予儿的那滴血还给娘。” “锦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娲感觉锦华似乎要寻死。 锦华诀别说:“娘,没有小卉的日子,锦华实在无法守着这华帝之位,锦华已活不下去。永别了。” 锦华向女娲告别时,没有一滴泪,或许是流不出泪了,或许是觉得女娲不该将自己成仙,经历这一切,但她没有说恨她的话,怎么也是母子。 “母子一场,锦华,你就这么放得下娘?”女娲想去拉住他。 锦华已伸出手掌,将一滴鲜血吹过去,掉落在女娲手上。 锦华也摇摇欲坠了:“娘,你有万物敬仰,你曾手握大权,你想要的都有了,不缺我一个。可小卉,她孤独无助。她想要的只有我,我去凡间找她,实现自己的诺言,永生永世和她在一起。” “茫茫人海,你去哪里找她?”女娲割舍不下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木小卉却不怎么想去,但要怎么回复持煜的好意呢:“持煜,我想休息一下看书,我在准备修炼到元婴,所以对不起,我不去玩。” “哦,没事……” 之后持煜的话,木小卉没心思听进去,那就只有对他一点儿歉意了。 新的工作是辨析堂质检,这是在辨析堂里对成品『药』物做抽查,里面比花房安静多了。木小卉要做的事情就是整理好所有试剂,打扫卫生,帮辨析堂工作人员准备试剂。有时候她自己也要做一些简单的成品检测。 总之不会太累。基本上,这里的每个实验过程都很长,同事们在等待实验结果的时候会闲聊,这顺理成章地就聊到了新来的木小卉:“在百花殿做质检时候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多学习一点,看书,准备修行,好像王主任不太高兴。”木小卉没有说出实情。 “王芬华啊?就是玉帝家里的什么的什么的什么的亲戚,她就是那样。说到底,她是害怕她手下的人多了,她没事干。她自己没什么修行,怕有人抢了她的位子。”同事一语指出问题所在。 木小卉点头道,其实她早就想到这原因了。 “不过木小卉,你在这里呢,不用担心修行的事,我们这都在忙着考大乘,比你那元婴难多了。总之,工作之余就看书聊天。” 很温暖的环境。 新的工作环境很温暖,木小卉却有点空落落的,她想去做点什么来填满自己内心。现在她的工作是和以前青衣那样的的,十天休息三天,那就去太和宫,来天庭一年都没去过那里。路过兜率宫时,木小卉可笑自己以前常在这楼下等着,几次淋雨,好傻啊。以后,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等着某个人了。 太和宫是天庭中的病患休息的,设施完善,护理人员齐全,费用自然也不低,都是些豪门官僚的家属在这里做疗养。太和宫不但注意身体护理,还注重心里护理,欢迎有爱心的人或者仙来和这里的患者交流,让他们不觉得孤独。 这是一项没有报酬的工作,但是木小卉一直坚持着,在凡间修行的时候一连四年。之前在百花殿太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就断了一年,现在换了工作,有时间了,就来和这些需要帮助的人说说话。之所以这是没有报酬的工作,是为了让真正的爱心人士来做善事,避免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此谋利。 今日是秋日晴天,阳光明媚中有点秋风瑟瑟。 护理人员和锦华边走边说:玉尘的呓虫病极其严重,终日卧床,用『药』量到了最高,大脑受损很大。每日有一个时辰醒来就赶紧推她出来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以前有个女孩,修行四年一直从凡间放弃修行时间来照顾着玉尘,给她说笑,玉尘很喜欢那个女孩,见到她的时候,心情很好。后来,可能是那个女孩修行有道了,有一年没来了,玉尘的心情也暴躁焦虑起来了,没谁劝得好。 玉尘——锦华的夫人。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身着黑『色』长裳,脖子上绕着黑白灰格子相间围脖的锦华,打扮随意,但底子好就是难掩住他无意流『露』的男人味。 护理仙子一直是仰头笑着对他:“今天是个好日子,玉尘喜欢的那个木小姐来了。锦华上仙你看。” 锦华看到这裹着『毛』衣扎着高马尾的背影,不敢相信。 狐狸仙子对那个木小姐喊道:“木小卉,快来看,玉尘的丈夫来了,说要谢谢你。” 随之那患有重呓虫病的玉尘就艰难地喊着:“锦——华。”笑地很吃力却很开心。 木小卉回头转身看:怎么是锦华?! 噙着泪想流下来,气他那晚在传音叶中对自己大吼,但是否要感谢他帮自己留住了工作呢?不管他是否是真心帮助,要谢谢他吗? 可木小卉还是委屈地嘟着嘴,一会儿才说道:“锦华上仙,你来照顾你夫人了,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 木小卉的脚被锦华这两个字给喊地停住了。 “谢谢你常来照顾我夫人。” “不谢。”说完就走。 玉尘喊着“小卉”那开心的声音似乎比喊锦华还要顺口。 护理在锦华身边说道:“木小姐来的时候,玉尘的发病次数少了很多,这是因为心情好。” “哦,好的,我知道了。”锦华让护理先走开,要和木小卉做一笔交易:“我雇佣你每隔两天来陪我夫人说话,费用是你现在工资的十倍。还有你修行时候四年照看我夫人的劳务费,我会按市场价翻倍付给你……” “如果是为了钱,那我就难真心照顾玉尘姐姐了。既然玉尘姐姐有你这个丈夫,那我想你应该会照顾好她,让她开心,而不是一连五年把她丢在这里。”木小卉说着,小跑着离开,不想再被锦华喊着留下来。 锦华想解释,玉尘喊他,锦华先留下来照顾夫人,看到她折的一堆纸船,问道:“这是木小卉教你的?” 玉尘点头,口齿还不是很清晰:“对,小卉。” 锦华默默看着木小卉离开的方向,难以理解:木小卉,你能坚持四年不求回报地来照顾我夫人,怎么做到的?因为想到了你姐姐吗? 木小卉在阁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么都不舒服,自己一直无偿照顾的玉尘姐姐居然是锦华的夫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缘分?我和锦华在五年前就有缘? 抱着枕头靠在床头,木小卉吐着:才不是,要是有缘,锦华为什么莫名地在传音叶里吼我啊?算了算了,锦华,你夫人这么惨,我也不怪你了。但是以后我也不想理你了。赶紧把抗呓虫的丹『药』炼制出来。 锦华主动来理木小卉了,是第二天晚饭后,传音陀螺响了,木小卉想着让你多响几次,尝尝上回我打电话给你的滋味。 第一遍响后,木小卉拿起了传音驼鹿,怎么不响了?他这么晚打来会有急事吗?要不我打回去? 不用,传音叶响第二遍,木小卉的小心思不再怄气,接听:“锦华仙人,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夫人情绪不太好,她说了你的名字,我想让你来陪她说说话,现在我在阁楼外面。麻烦了,木小卉。”锦华带着歉意沉重地说。 木小卉想到玉尘,答应了:“好的。” 开马车去太和宫,锦华对木小卉道歉:“上次在传音叶里吼你,其实……” “你是因为你夫人而难过吗?算了,没事。”木小卉一语拂过这事。 锦华也就不必再编理由了,就让木小卉这么认为。 太和宫。 木小卉陪着玉尘折纸,折地最多的是小船。木小卉会对玉尘的每个折纸都笑着夸道:“好看,我喜欢,玉尘姐姐折地越来越好了,以后把这些送给小孩子,他们一定喜欢。” “喜——欢”玉尘说话还是很艰难,但锦华听出来她的开心了。 玉尘移动着左手,锦华会意地牵着她手,玉尘再挪着右手,锦华对木小卉说着:“握着她手。” 木小卉双手握着玉尘的手,玉尘好不容易使出力气来『摸』着木小卉的脸,随后朝锦华说道:“小卉,真好。” 锦华点头。 “我哪里好啊?玉尘姐姐才最好了,可是玉尘姐姐生气就不好。”木小卉噘噘嘴:“不喜欢。” 玉尘半眯着眼,有点睡意了。木小卉给她说说外面的事,讲童话般:“玉尘姐姐,你知道锦华仙人好厉害吗?有很多女仙子喜欢他,可是锦华仙人从来不理那些想做小妾的人……” 在木小卉的天花『乱』缀中,玉尘眯着眼睡了,笑着睡的。 锦华感觉卸下担子:“木小卉你刚才胡说什么?”批评不像批评。 第四六零章 咒语不再 “曾经相爱至深,必定找得到。”锦华就这样笑着面对女娲,消失了。 他留给女娲的只是一滴泪,女娲轻声说了一句:“锦华,或许娘亲做错了很多事,但都无法挽回。” 人间,盘古庙,人烟寂寥,或许,很多人已忘了这个开天辟地的先祖。里面很安静。 盘古的雕像下面,出现了一块石头,那是一块顽石。 盘古的雕像落下一滴泪,低落在这块顽石上,与顽石融化,成了一团泥,融为一体,凝结了。 融入泪滴的顽石里,木小卉和锦华相互走近,微笑着,咒语不再…… “你对玉尘姐姐好,她不会相信你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你看她刚才听我胡说的时候,一点不心急,说明她知道我在胡说,所以莞尔一笑放心睡了。”木小卉解释道,道理还不错。 锦华笑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送木小卉回阁楼,锦华有许多想说,木小卉有许多想问,因为太多,最后什么都没说,却也不尴尬。为了表示感谢,锦华拿了一袋子食物出来:“这些是我给我儿子的,很营养的,你这么瘦,拿去补补,算是我谢谢你。” “你儿子不吃啊?他挑食吗?”木小卉不解地看着这里面,『摸』了一下:“好像都是好吃的。” 锦华没有回答,只是说:“晚了,快回去休息。”上坐骑了。 “诶,”木小卉喊着,声音低下来:“怎么这么快走了啊?” 不走又说什么呢?回阁楼去。 好吃的东西是要和吃货们分享的。花友们一个一个“哇”,余信芳更是不得了:“牛『奶』,蛋糖,椰子汁,这个,我不认识。” 个个严肃审问:“木小卉,说,你是不是有相好了?” 三个花友大有严刑拷打审问『逼』供的气势,木小卉也不能供出锦华来啊,“严刑”一阵后,木小卉想到了谎言:“暂时不想请你们吃火锅,用这些代替。” “不行,这些要,火锅也不能少!” “啊,救命,好痒。”…… 木小卉隐隐觉得玉尘还会在锦华面前说自己的名字,那么以后还是会和锦华见面的。感觉喜悦中有些心酸,锦华他看起来风光,可是内心有心事,很重。 又一次,是周末白天,在太和宫里,锦华还是忍不住要问:“我给你劳务费,你为什么不要?” 木小卉放下手里的折纸,悠悠地说着:“靠这个要钱吗?不用了。看到玉尘姐姐因为我而开心,我就会开心,会感觉自己的存在。玉尘姐姐,她,虽然有你这么好的丈夫,可是她比我姐姐还要命苦,五年前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很漂亮,现在……”转变成泪滴盈盈了,擦掉。 玉尘因为长期用『药』,『药』量大,副作用大,又长时间卧床,身体和脸都变形了,臃肿了。为了方便,长发也被剪掉了。而这呓虫病重加上『药』物刺激使得她语言能力和记忆力急速下降,以致于现在给人口吃的感觉。 “我觉得锦华仙人你和玉尘姐姐以前是一对金童玉女,可是玉尘姐姐每次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都会痛苦地去砸脑袋,却又说不出来” “小声些,别哭出来。” 已经哭出来了。 锦华安慰木小卉:“说说你为什么要教我夫人折纸。” “折纸有助于大脑活跃,希望这样可以延缓玉尘姐姐的记忆力衰退。这些折纸都是我姐姐教我的,可是现在,她们都不记得怎么折了。”木小卉坐在草地上,手拖着下颚看着远方看不见的家乡。 好不容易,木小卉不哭了,从种种难过中回过神来:“太和宫不会泄漏患者的家庭情况,我只是偶尔听说玉尘姐姐的呓虫病是外伤引起的,她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外伤呢?” 这个,让锦华想起了他的伤心事:六年前,那时候我还在西天学习工作。玉尘在南天照顾孩子。有一次玉尘搭乘持煜的坐骑,刚开始用坐骑的持煜耍威风与别人飙,结果出祸,持煜大出血抢救过来了,玉尘撞伤了脑袋,当时都只以为是外伤没事。 直到后来玉尘呓虫发作被送进太医院。玉尘的呓虫病无法用『药』控制,越来越严重,到现在这样,失去了工作和美貌了,也忘记了很多事,只记得几个亲人。 听到这里,木小卉感觉不对:“锦华仙人,我觉得你不会丢下玉尘姐姐不管,是有苦衷吗?” 锦华苦笑自己无能:那时候突发这事,玉尘的母亲对外隐瞒玉尘的病情,让我无法知道玉尘患病了。我不明白玉尘怎么几年没有和我联系,感觉奇怪,一年多前,我放下了在西天的所有工作回到南天来看玉尘。知道这些后,揍了持煜一顿,和玉尘的母亲吵了一架。 到此为止了吗?玉尘的母亲为什么不让你知道玉尘病重?木小卉疑『惑』着,但是看锦华已经很难过了,就不再盘根问底了。 “锦华仙人你现在对玉尘姐姐不离不弃,我猜你们相恋的时候一定很让人羡慕。”木小卉想说些开心的。 锦华也聊起了初始时候的事:“我是无父无母自己修炼到天庭的,有些内向,玉尘活泼开朗,修炼高,长得也漂亮,家里条件好,南天本就是玉尘的父亲和持煜的父亲建立的。我对玉尘一见钟情,她让我觉得这世界很美好,我死缠烂打,终于娶回了她。只是,”只是现在,不用再说了,都看得到了。 木小卉痴痴地:“如果我是玉尘姐姐,有这么爱自己的人,就算患了重病又怎么样呢?这辈子值了。我两个姐姐虽是中度呓虫,但是从未得到丈夫真心爱过。比来比去,玉尘姐姐有你,是幸福的,要是让我选的话……” 天哪,说错话了,完全说错了!直到感觉到出错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但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刚才,这是在向锦华表白吗? 木小卉急促地如堵着喉咙了:“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的姐姐不是有你关注吗?都好,别多想了。”锦华化解了尴尬。 木小卉“哦”低头:听说男人心粗,锦华应该不会懂我刚才的话?我说的半遮半掩,他这个粗男子肯定是不懂的,对,不懂。 “我对玉尘就是这样的,她永远是我初见的时候那样美。我那时候追她……”锦华说了些浪漫的事。 木小卉点头,真的好羡慕,一直羡慕到回到阁楼口的时候。 锦华驱坐骑离开,看看旁边的位没有一点印记,是清瘦的木小卉坐过的地方。木小卉啊,刚才对你说了那些,让你知道我和我夫人相爱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希望你能明白自己该怎么想怎么做。 也好,以后有我夫人在旁,也就不用担心你的心思了,赶紧去找个想好,木小卉。 木小卉的男『性』朋友找上来了,电话中:“木小卉,出去玩玩,你看你才二十三岁,每天工作看书,这有什么意思啊,像你这么年轻……” “好。”这次回答地很快,也没有挂他的机。 持煜的特豪坐骑里。 “木小卉,我看你比较文静,想了你可能喜欢的几个地方……” “去太和宫好吗?”木小卉直看着前面。 持煜百思不得其解:“去太和宫干什么?” “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下马车,不麻烦你送了。”木小卉轻微地说着。 “别生气,就去太和宫。”持煜终于等到木小卉主动要求,所以不能放过这机会。 太和宫到了。木小卉感觉持煜似乎对这里很陌生,难道他忘了他犯的错?先把他带进去,带进去再让他扪心自问。 好了,可以问了:“玉尘是你姑姑的女儿,你的表姐,对吗?” 持煜眼睑一抖,点头,有些恐惧地看看这里,虽是环境不错,但让他觉得阴森。 “六年前你带着你表姐飙车导致她受脑外伤,患上了严重的呓虫病,你还记得吗?”木小卉不知为什么要自己来说这些话,难道持煜自己不知道说吗? 持煜点头,不太敢看木小卉:“你怎么知道啊?” 没有说谎,看来是有点责任感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来看望过你表姐?”木小卉指着这太和宫:“六年的时光,你表姐就住在这里,她是怎么过来的,有多孤独,你想过吗?” 持煜也是有人『性』的,为他这辈子目前以来最大的错误认错:“我知道六年前不该飙车害玉尘表姐生这病,但是我父皇母后都来看望过玉尘姐了,而且每年都给了她不少红包,还有玉尘姐姐的孩子,我买了很多礼物……” 这算是认错吗?眼光闪烁没有诚意,只能让人感觉他心虚。 木小卉随便一点就让他无话可说:“那都是你父皇母后来看望玉尘姐姐,你自己呢?我曾在这里照顾玉尘姐姐四年也不见她的亲属来。你们给她再多的钱,有意义吗?她站都难站起来!” 持煜双眼睑咬紧了,眉骨突出,这少有的难受让他扶着墙壁才站稳,摇头道:“木小卉,我也不好过,你知道玉尘姐姐第一次发那病的时候只有我在她身边,那时候玉尘姐姐还没晕过去的时候,我就差点被吓死了,我跑了,一直喊救命。” 第四六一章 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你喊救命是救玉尘姐姐还是你自己?”木小卉恨不得揍他,但无用,还是改变他心里的想法:“你是觉得玉尘姐姐发病的样子丑还是害怕?” “很丑,而且让人恐惧像看到了魔鬼,对,就像地府的长舌鬼在翻白眼。”持煜描述的时候,身体在不觉地抖。 现在一点也看不到平日里吊儿郎当却自信心好地过分的持煜,只让人觉得他也有某种精神类疾病,但是不知划分为哪一类。或许他这个精神类疾病是世界第一例? “你以前考元婴的时候是玉尘姐姐辅导你好不容易通过的?那就去看看她,当作谢谢她也当致歉,以后也要常来看望她,这才能为你做的错事赎罪。”木小卉扯着持煜在颤着的手腕。 持煜不想去,问着:“你怎么知道我考元婴的事?我现在没有准备好去看望玉尘姐姐,过几天再说。” 语无伦次了,手抽地也不听使唤,脚发软。持煜这位阳光男士倒是有些像呓虫患者。 到了某个位置,木小卉停下来,指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玉尘:“那就是你的表姐玉尘。” 没有近视的持煜是眯着眼看的:“你弄错了?我玉尘表姐曾是‘当代花’,怎么会是这个丑样子?” “她病地常年卧床加上『药』物副作用就成了这样子,”木小卉简单解释:“现在你有点良心就去看望她!” 持煜全身发软,被瘦瘦无力的木小卉给推了过去几乎就跪在了玉尘面前了。 玉尘受到一点惊吓,旁边的护理问道:“你是谁?” 木小卉过来对玉尘解释说:“玉尘姐姐你看看,还记得他吗?他是你的亲人。” 玉尘看着,很熟悉,喏喏说着“持煜”,和煦的脸『色』渐变得愤怒,尔后往后一仰,开始吐涎抽搐。 持煜要跑,木小卉拉住了:“看到没?玉尘姐姐恨你。” 太和宫『乱』了,玉尘被抬到了急救房。木小卉和持煜是逃不了的。 “你们是玉尘的家属吗?不知她不能受刺激吗?”半天没人应,工作人员再问道:“是玉尘家属吗?” 木小卉把始作俑者,被吓得无神的持煜推出来:“他是玉尘的表弟持煜。” “登记。”工作人员等地不耐烦:“登记!”随即是对发痴的两个人教训:“你们不知道玉尘病重有生命危险吗?刚才是怎么刺激她的……” 木小卉顶了这个罪:“是我不该带这个人来。”此刻对持煜不止是讨厌,还有不屑和瞧不起:你不像个男人。 最亲的家属来了,锦华急急火火地跑来询问:“我夫人没事?” “已经在输氧,幸好没事,锦华上仙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么玉尘怎么会突然发病?锦华看了一眼旁边的木小卉和持煜。 “持煜,大驾光临啊,有空来?”在太和宫外面,锦华瞄着全身光鲜『色』彩华贵的持煜,讽刺着:“什么大风把你这位太子爷吹到这里来了?还抖,抖什么啊?” “锦华哥,我不知道玉尘表姐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该死……”说不下了,稀里哗啦地哭着。 锦华的眼眸藏着利刃随时对准这小子:“你怎么不早点死呢?早点死了就不会害你表姐遭这祸了!” 锦华掐着持煜的脖子按在墙上:“不早些来看望玉尘,现在看到了吗?她恨你了,被你气地发病了!持煜,信不信我掐死你?” “锦华哥,我再也不敢了。”持煜抓着锦华那使劲的手,被吓得煞白的脸现在是被堵得通红。 “再给你十个胆子你也敢?”锦华死盯着持煜,持煜几近喘不过气说不出话了。 木小卉看这样真会出人命,着急了:“锦华上仙,你放开持煜,是我让他来的。” 锦华如钳子一样钳着持煜脖子的手被木小卉微弱地抚着给松开了,诧异问道:“你为什么带他来?” 木小卉内疚:“对不起,锦华上仙,我只是想让持煜来认错,但没想到玉尘姐姐会这么受刺激。” “持煜早就该来认错,现在来,根本没用了,玉尘只会恨他。”锦华对木小卉,语气换了一百八十度。 此时持煜暂时被无视,有点责任心的他『摸』着被掐地猝痛的脖子:“锦华哥……” “滚!”锦华嘶吼地脸赤红。 持煜仓惶逃走,木小卉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怔怔地看着锦华,傻眼了。 “吓着你了吗?我看你是好意,只是做了错事,以后不要带那小子来看望玉尘了。走,去看看玉尘。”很温和。 却让木小卉更觉得愧疚了,跟在锦华后面弱弱道歉:“我想让肇事者受到心灵的谴责,持煜就是肇事者,他怎么可以活地这么开心像无事人?所有的痛都是锦华上仙承当着,这不公平。” “玉尘是我夫人,我自然要承担所有痛苦。”锦华回头看着木小卉,发不出气来。 木小卉低下头:“以后我再也不去理会持煜了,他只会用钱和权解决问题。” 在玉尘的病床边,木小卉陪着玉尘也陪着锦华,时而抬头看看他,撞着了他无意间的眼神,低下了头:“我去倒点水给锦华上仙。” 这样坐着也很好,一抬头就看到了温柔和煦的锦华,喜欢这样的感觉。木小卉还想说点事:“嗯,以前,玉尘姐姐是学语数啊?”木小卉双手十指在缠绕着问。 “道语,佛语,魔语,已经到顶端。”锦华简单回答,眼神没有离开木小卉的害羞,他忘了自己不该这么做。 木小卉听到这里是羡慕得不行,仰头睁大眼睛小声道:“大才女啊!”羡慕过后却是不争气的泪,苦涩的:“我认识玉尘姐姐五年了,却从没听到她说过一句语数,连说话都说地结巴,这语言能力还能恢复吗?” 伏在玉尘的病床上小声抽泣:“怎么上天对玉尘姐姐这么残忍?”我自己的姐姐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锦华鼻子也酸了:“你要是难过,玉尘醒来也会难过。” 木小卉『摸』『摸』眼泪鼻涕,这脸蛋上已经是脏兮兮的,皱着的眉心与气着的梨涡两厢呼应,只有说她可爱傻气地让人心疼怜爱,在锦华眼里。 在回去的路上,木小卉问锦华看看玉尘没犯病时候的照片。锦华翻开相片给她看。 这些照片里是一个身穿披肩,头发全盘起的职业女『性』,看样子就是简洁干练的,说话干净利落,再想想现在这样子的玉尘,木小卉又落泪了:“玉尘姐姐以前是翻译?” “天庭首席翻译官。”锦华话里夹杂着骄傲和酸楚的几味杂陈。对于玉尘,以前越是辉煌,那么现在就越是伤心。 木小卉呜呜地小声哭泣,用光了锦华车里三盒纸。锦华听着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低落声,不烦,只是希望木小卉大声哭,把难过都哭出来。木小卉是无法大声哭的,她要是大声了,会喘不过气来。 “没有纸了?”木小卉用袖子擦着。 到了阁楼门口,木小卉下车:“锦华上仙再见。” “再见。”锦华一会儿失神,责怪木小卉:你这么对我嘟着嘴是在怪我让你哭吗?小丫头,是你自己在哭啊。 回过神的第一秒,锦华才知道自己该开马车离开了,以后车上要多备一些纸给那丫头,很想去给她拭泪,只是,算了,小丫头,你哭地好看,但我更喜欢你笑的样子。 锦华无意中看到镜中照出自己浅浅的笑意,很满足。锦华害怕,收起来,不该笑的,他压抑住,为了夫人,就不该笑。 心里矛盾的锦华回到自己家里,虽说是家,但却只有他一人,妻儿都不在身边,侍者也常换人,所以他还要自己做饭。今天,不想做饭,叫了送餐的,也不想吃。 木小卉的样子在自己面前,这越发让他觉得寂寞。他坐在椅子上,手抚着额头把头发都搔上去,清理一下脸和内心的不应该。 别去想了,想了后只会让这个繁华的天庭越发的衬托出他的寂寞。 被他想着的木小卉也烦心。 阁楼里,木小卉的三个花友都还在筑基的程度,在花房里做普工,两班倒,所以木小卉常一个人在阁楼看书学习,玩折纸。不过今日没心思了:持煜只顾自己,锦华对夫人好对我,也好。嗯,这个,嘻嘻。 趴在床上,双肘靠着牵牛花的抱枕,双手托腮,小腿在后面弹着。就那么一些简单的事想了许久,搅得心里『乱』『乱』的,是悦是忧都轮流浮现在脸上了。唉,突然好讨厌这个天庭。 那就这么决定。 “我决定辞职,以后每日照看玉尘姐姐,帮助她早日复苏。锦华上仙,我不要很高的工资,你只要够我吃住就好了。”木小卉郑重地说着。 锦华看看一旁玩折纸的夫人玉尘,对木小卉这突来的想法惊愕:“你现在是天庭的辨析堂质检了,这样与你专业对位的工作去哪里找?要是丢了这好工作,你未来怎么办?” “我一想到持煜就觉得讨厌,想到他以后还可能来找我就更心烦,而且,我的修行还不够资格做辨析堂质检,是持煜安排九华山给我调的工作。我还不起他这人情,那就只有辞职了。正好我可以照顾玉尘姐姐。”木小卉想着眼前的事,还可以每天看到你:“对了,向你请教一些专业知识,那样我修行就更容易了。” 第四六二章 他们都对我好 锦华微微抚她一眼:“行了,别玩笑了,就因为持煜这个原因要辞职,那你辞职去,但也不要想着让我付工资给你。” “锦华上仙你以前说过只要我照顾玉尘姐姐,那你付给我的工资是『药』厂工资的十倍呢。”木小卉低着头轻轻囔囔道,抓着地上一片小草扔到不知哪里去了。 锦华矮下身子来,弯着脖子低下头去:“啊?你说什么?” “哦,没有。”木小卉抬头,额头与锦华的下颚相撞:“啊,好疼。”『摸』着额头。 锦华也疼啊,『摸』着自己的下颚说道:“你别再想辞职的事了。持煜这小子为人做事不地道,但他心不坏,否则也不会被你扯着来太和宫了。” “哦。”木小卉嘴上是答应着,可转过身去,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咿咿呀呀”是谁笑的像小孩子一样?锦华找着,看到夫人玉尘发出这笑声,过去问她:“玉尘,怎么这么开心?看到我被木小卉撞地痛了就笑话我吗?” “是,好。”玉尘拍手叫好。 “你坏心思了,玉尘。”锦华拍拍她脸。 木小卉看他们调情,好羡慕啊,玉尘姐姐,有时候不为你难过,有些嫉妒你。 现在不去嫉妒玉尘,要先想好自己的路。木小卉决定:去其它花房做质检工作,然后继续照顾玉尘,等到锦华炼制的丹『药』成了,那就可以,可以怎么样呢?离开他们夫妻? 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就是不想看到持煜。 九华山。 木小卉递交了辞职书,理由是“个人原因”。九华山主任羲和对此奇怪:“能不能说一下你的个人原因是什么?要不然我会认为天庭做的不够好,留不住人才。” 羲和不愧是渡劫等级了,这盘根问底也说了个言之有理,让人不好拒绝。 木小卉半天没说出来,羲和也就不再追问:“不方便说的话那就不用勉强,那就随你的意思,祝你以后……” “辞职?先等一下,现在工资计算有些变动,木小卉你先把辞职书收回去,过两天再来。”九华山主管把木小卉的辞职书给挡回去。 就两天的话没问题。木小卉离开。 羲和奇怪了。九华山主管是记得很清楚的,木小卉是天庭太子爷持煜亲自下令安排上调的,那么这事必须让持煜知道。 持煜也去买了新传音叶,想着要怎么让木小卉开心。打过去,坐正姿势,让木小卉通过声音感觉自己现在很严谨,不是个打坏心思的:“木小卉,你身体好些了吗?” “没事了,明天我会去太和宫看望玉尘姐姐,你也去吗?” “可是玉尘表姐见到我会生气。” “你这样啊……” “没问题,木小卉你放心,这个我绝对能搞定。”持煜兴奋站起,终于可以在木小卉面前大显身手,彻底改变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那她就是我的啦。 次日,持煜的马车里多了一个小男孩,那是持煜从他姑母那里带出来的,先提醒他:“维昊,等下会见到你的爹娘,你要表现好点。” “我爹娘不会理我的。舅舅你是在骗我吗?”小维昊不像想象中那么兴奋。 “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吗?” “我外婆说舅舅你的话十有八九是骗人的。”童言无忌啊。 持煜长吁口气,无奈摇头,只能感叹自己做人太失败了。 到了太和宫门口,持煜带着小维昊下车,木小卉已经在外面等了,看到一个小版本的锦华,对他招呼道:“嗨,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姐姐,我叫郑维昊。”小家伙挺有礼貌,只是不怎么开心。 持煜教他改正称呼:“这是姨,不是姐姐,她叫木小卉,你喊小卉姨。” “卉姐姐。”孩子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这个扎着马尾梳着刘海,穿着粉『色』裙子白『色』布鞋的姐姐,就是一个可爱的姐姐。 持煜告败:“行,随便你怎么喊。” 木小卉和小维昊很聊得来:“维昊,你的持煜舅舅在外面等你,今天姨带你玩好吗?” “好啊,卉姐姐,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玩的吗?” 嗯,等会你就知道了。 木小卉带着小维昊进入太和宫,在远处向锦华招手,锦华过来了,看到小维昊,虽诧异但开心:“维昊,你怎么过来了?” “是舅舅带我来的。”小维昊对锦华感情不深,连一声“爹”都不喊。 锦华看看旁边,不见持煜,就听木小卉悄悄解释:“是我让持煜把小维昊带出来的。持煜在外面,我不让他进来,要不他会惹玉尘姐姐生气。” “木小卉你在干什么?”锦华想要说这事情怎么不告诉他。 木小卉蹲下来对小维昊说着:“来,维昊,今天你爹陪你玩好吗?” “不要,我还是回家。”小维昊一噘嘴,很少接触父亲的他,对锦华一点不亲近。 锦华的失落了:“那好,让你舅舅送你回家。” 木小卉计划好的事不能这么中途结束,就先对小维昊说:“那里有许多孩子,和你一样大,可是他们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很可怜,你去陪他们玩好吗?” “他们没有爹娘?”小维昊可怜那些孩子,跟他们玩去了。 锦华有点责备:“木小卉我知道你想做好事,可是持煜告诉过你关于我家的情况?维昊现在对我和玉尘都生气,我实在没法让他喊我这个父亲。” 木小卉神秘地说:“锦华上仙,教你一招,维昊是男孩子,可他从小面对的是他外婆,家里的仆人还有教师都是女『性』,你现在要在他面前表现出男『性』的阳光勇敢,让他羡慕佩服,以你为骄傲,向你学习,这样就自然会喊你爹了。等下你看我和维昊的对话,看着该怎么做。” 锦华皱眉:木小卉你可不要好心做了坏事。 木小卉牵了小维昊过来:“你看树上的柚子好大个,我想吃,但是摘不下。” “那里不是有很多人摘吗?” “你看他们哪里摘得下来啊。”木小卉对小维昊嘟起嘴:“你摘一个给我吃。” 小维昊觉得自己无能,低下头:“对不起,卉姐姐,我也摘不到。” 木小卉立刻对锦华做手势:快点表现啊。 “卉姐姐,你看!”小维昊指着,只见锦华一个蹦跳起来,轻松摘了一个柚子下来。 小维昊看着流口水了,却还不愿靠近锦华,柚子在锦华手里像是蹴鞠一样被玩着,过来吸引他:“维昊,想要吗?” 小维昊走过去,拿过锦华的柚子,“谢谢”过后就抱着送给了木小卉:“卉姐姐,我们有柚子吃了。” 木小卉唉声叹气:“维昊,这不是你摘的,要是以后我还想吃柚子了,你会帮我摘吗?” “这个,我摘不到。”小维昊搔着脑袋:“如果我以后像我爹那样高了就可以摘柚子给卉姐姐吃了。” 锦华就在这时候出现:“维昊现在就可以摘柚子,来!” 小维昊被举起来了,伸手就够着了树上的柚子,哇,爹好厉害啊。 “维昊,多摘几个!”锦华给他加油。 小维昊摘一个掉一个,摘了好多,手里却只有一个,不过好开心了:“爹,以后我还想摘柚子。” “等你长到你爹这么高了,就可以自己摘了。”木小卉过来夸着。 小维昊眨忽着机灵的眼睛,看出其中的不对:“为什么其他人摘不到,我爹一跳就能摘到?我爹是猴子吗?” 这个?木小卉也没法解释。锦华捏他嘴:“让你看看爹为什么可以跳起来摘柚子。” 蹴鞠场,众仙围着看锦华踢蹴鞠叫好,鼓掌声不断。 “原来是这样啊,”小维昊明白了:“爹你踢蹴鞠那么厉害?你还会做什么?” 踏云奔驰,这可不是虚的,没有修行到一定水平是无法驾彩云的。小维昊看得眼睛都直了:“爹,我也想要飞彩云。” “好嘞,儿子,爹帮你。”锦华让小维昊坐在自己肩膀上:“好了没?开始了。” 在锦华的踏云下,小维昊也会踏着彩云了,只是他聪明着呢:“这是爹在帮我,我自己没那么大力气。” “你是爹的儿子,再过几年就可以自己驾彩云了,不过现在要跟爹练习。”锦华点着小维昊的鼻子。 小维昊很得意:“我最想学爹你那个摘柚子踢蹴鞠驾彩云,好帅,爹,我今天就回家练习。” “可是你住在你外婆家里,怎么跟你爹练习啊?”木小卉说出这重要的话。 小维昊觉得这事很简单,小手一挥:“我以后跟爹住!” 木小卉兴奋地举手:“那你可不能忘了姨啊。” “不会的,以后卉姐姐常来我爹家里玩。”小维昊拍拍胸脯,俨然代替了他父亲成了主人了。 安排小维昊去玩,锦华决定去给他岳母说这事,木小卉先阻止了,让外面的持煜进来,持煜保证:“锦华哥,以后你和维昊父子两就住在一起了,我已经跟姑妈撒谎说让维昊和我住一阵子。等你和维昊感情好后,再对姑妈说实情,毕竟呢,维昊应该跟你这个爹住一起啊。” “我让我儿子跟我住,这还要偷偷『摸』『摸』吗?不行,现在就去给维昊的外婆说清楚。”锦华受不了这口气。 木小卉不同意,沉着脸坚定道:“如果锦华上仙你要有勇气这么说,那以前为什么不把维昊带在自己身边呢?” 第四六三章 他好还是他好? 锦华沉默了,因为自己以前的懦弱。 木小卉转而柔心地劝着:“我想了很久,等锦华上仙你和维昊的父子感情深厚了,那就没有谁可以带走维昊了。” 持煜在旁点头:“是啊,锦华哥,你也知道姑妈那臭脾气,她是大妈啊,要是闹起来,难道你和她大吵?” 锦华被说通了,就听他们的意思。 小维昊现在是有很多时间在锦华家里玩着。有小维昊时而喊着“爹”,锦华也不像以前那么孤单了。不过小维昊常说道:“爹,卉姐姐不来玩吗?” 这事,锦华要感谢木小卉了:“你是怎么想到办法让维昊不再远离我?” “这个简单,我花友的朋友是生了孩子,知道怎么教育小孩,我就学会啦。”木小卉还在为自己的“业绩”高兴呢,更希望锦华因此而开心。 “你居然喊得动持煜啊。”锦华对持煜有点改变。 “我哪里喊得动他啊?是持煜自己想做些有意义的事。这回他算是立了大功了。”木小卉夸着,给他点赞。 锦华可没这么简单地想,他太了解持煜了:居然敢冒着挨打的危险,帮我把维昊带出来,还顶下了这罪名,以后他会有的受。不过这都是为木小卉而做的?持煜这次真的是用心追女孩了。不过,他这次是真的对木小卉上心了吗?他还有个准夫人羲和,这要怎么办? 看看木小卉,她简单地完全不知道以后的事。锦华无法不管木小卉了。 在夫人玉尘面前说了很多,把小维昊的事说了:“木小卉帮了我,让维昊不再恨我,现在维昊和我感情很好。” 玉尘开心地发出声音“好,好”,都激动地流泪了,锦华给她擦泪。玉尘喊着“笔”,锦华拿出随身的笔给她,见她可以写字了,很开心:“玉尘,你可以写字了?” 玉尘将写好的字给锦华,锦华看着却为难了:让维昊来见我。 虽然为难,但锦华答应了:“好的,一定。”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怕的地方就是小维昊害怕见到玉尘现在病重的全身变形的样子。玉尘发病那年,小维昊才一岁多,后来陆陆续续地见过玉尘几次,到玉尘身体面相开始变化的时候,小维昊的外婆就没有让他们母子相见了。 现在要重新让小维昊接受母亲,不是件容易的事。木小卉和他们一起在太和宫问小维昊:“你还记得你娘亲的样子吗?” 小维昊看看锦华,问道:“爹,我记得娘亲抱着我,后来一直躺在太和宫里。” 木小卉建议锦华把玉尘的照片给小维昊看。小维昊看过之后拍手:“这是娘亲,我娘亲很漂亮。” 既然小维昊还记得,那就必须让他接受玉尘现在的样子,木小卉给他讲了个故事:“维昊,你的娘亲得了一种怪病,变丑了,现在没有谁治得好,郎中说只要你娘亲开心,就会慢慢好起来,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娘亲很想念你,怕你受惊吓就不让你看。所以,我们都觉得你还是小孩子,要保护你,那就不让你去看你的娘亲了。” 木小卉的一番话用激将法再次取得了效果。 “我不是小孩子,我什么都不怕。为了让我娘亲变漂亮,我会去看她,可是她看到我会开心吗?” “那是肯定的,只是你娘亲怕你吓着。” “我才不会呢,卉姐姐你太小瞧我了。” 小维昊跑到玉尘身边看了又看:“娘亲,以后我每天来看你,你会变得像以前那么漂亮。卉姐姐说一定会的。” 玉尘饱含欣喜的泪水。 木小卉对小维昊的激将法成功了,回头对锦华做个开心的手势,跑到他身边:“锦华上仙,现在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了,画个福画。” “好的。”锦华对她含笑。 今天画了很多…… 只是今天锦华带着小维昊离开太和宫,持煜送木小卉回阁楼。木小卉有点微微的落寞:锦华,希望你以后一生开心。我,会是你的朋友,好不好? “木小卉,刚才跟你说那么多都听到了没?”持煜问道。 木小卉回过神来:“哦,去玩吗?那等我下有空再去,你想去哪里玩?” 这次要好好感谢持煜,因为他把小维昊带出来,才得以让锦华一家团圆,那么木小卉要好好感谢他。 持煜还是把这选择机会给了木小卉,木小卉想着:“去散心院。” 持煜虽不喜欢但还是答应了:“散心院就散心院。” 冬天的散心院,要越玩才越热闹,才可驱散寒冷。木小卉却还想着锦华一家是否开心,转头发现自己的手被持煜牵着了,难怪不冷。 持煜对她有点羞地松开:“嘻嘻。” “走。”木小卉主动牵着了他的手:“我们去玩跳跳床。” 唉,持煜不想玩这个,只能陪着她玩了。不过呢,木小卉体力不怎么好,几下就跳不动了,坐在里面叹着。持煜才有发挥的机会:“木小卉,还想玩吗?” “嗯。” “看我的。” 持煜背着她跳了起来,终于听到好不容易求来的一句:“持煜加油!”然后是“蒙住你的眼,往右走往左走”……最后一块儿摔倒在跳跳床上。 嘴唇距离相聚不远,木小卉羞红了脸:“我不玩这个了。” “等等我。”持煜跟着出去。 木小卉指着高空:“玩那个,你敢吗?” “贼船,有什么不敢?”持煜不知木小卉为什么会这么问,该不会是…… 真的是,木小卉在贼船上大哭大喊,死抱着持煜哭地眼泪鼻涕都在他身上了:“啊,放我下去。” “现在停不了,就一会儿了,别跑。”持煜拍着她背,这与他想象的貌同质不同。 下船了,木小卉还哭着:“你为什么要让我玩贼船?刚才一『荡』一『荡』的,我心脏都要被『荡』出来了。” “是你要玩的啊。” “是你!” 吵了好一会,木小卉终于哭泪了,去买了『奶』茶:“喝。”嘟着嘴转身。 在长椅上坐一下,可是越坐越冷。 “持煜我走不动了。” “回马车上休息一下?怎么看你打小呵欠了,困了吗?”持煜看木小卉是玩累了。 车子上,木小卉真的很困,但是不闭眼,坚决不闭眼,这里是持煜的地方,还是得防备一下。 “木小卉,困了就睡一下,这里离你的阁楼还远呢。” “我不睡,要不会影响作息时间。”木小卉说着,却挡不住瞌睡虫来袭。 持煜将车停下,看着熟睡了的木小卉,想着今日的收获:在跳跳床上摔在一起,她红着脸走开是害羞?在贼船上她是真能哭啊,鼻涕那么多,下船后还哭了有一个小时。 对比那些前女友,她们一般是这样:一旦摔在一起就主动滚到持煜身边或者身上,在贼船或者翻山船上都是紧搂着他,但不见她们有多害怕。 这么说木小卉比她们真实多了,看她现在睡着了,是不把我排斥在外了?那么,要不,持煜凑过脸去。不行,要来就大大方方的,做这偷『摸』事干什么。 车回到了阁楼外面,木小卉醒来,『揉』『揉』眼:“持煜。” “不开心了?下次去更好玩的地方。” “不是不开心,是担心你不开心,今天我陪你出去,一下闹,一下哭,也不见你笑,对不起。”木小卉叹气地低着头。 持煜大气地说着:“还以为什么呢,就这点小事,你哪里看到我不开心了?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的?别想这些,晚上我给你传音,记得要看传音叶。” “嗯。”肯定会看的,要等锦华的传音啊,可是你,木小卉笑着:“好,等你的传音。” 要感谢就好好感谢,陪他用传音叶煲粥。 不过,持煜真能聊,都快说了一个小时了,木小卉打了一大哈欠。 “子鱼,你冷吗?” “在阁楼外面,有点冷。”木小卉裹紧了衣裳。 持煜有些心疼:“你怎么在阁楼外面接传音啊?” “阁楼里有花友。”木小卉再一个哈欠。 持煜可着急:“你看你自己怕冷还站在外面,快回阁楼,不打传音了,我传信给你。” 那还要回他的信吗?唉,有点累了。 “木小卉,刚才跟你说那么多都听到了没?”持煜问道。 木小卉回过神来:“哦,去玩吗?那等我下有空再去,你想去哪里玩?” 这次要好好感谢持煜,因为他把小维昊带出来,才得以让锦华一家团圆,那么木小卉要好好感谢他。 持煜还是把这选择机会给了木小卉,木小卉想着:“去散心院。” 持煜虽不喜欢但还是答应了:“散心院就散心院。” “那是肯定的,只是你娘亲怕你吓着。” “我才不会呢,卉姐姐你太小瞧我了。” 小维昊跑到玉尘身边看了又看:“娘亲,以后我每天来看你,你会变得像以前那么漂亮。卉姐姐说一定会的。” 玉尘饱含欣喜的泪水。 木小卉对小维昊的激将法成功了,回头对锦华做个开心的手势,跑到他身边:“锦华上仙,现在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了,画个福画。” “好的。”锦华对她含笑。 木小卉建议锦华把玉尘的照片给小维昊看。小维昊看过之后拍手:“这是娘亲,我娘亲很漂亮。” 第四六四章 奈何初遇太美 沈庆夫一直无言。锦华觉得沈庆夫好像是目空一切的官员,眼里容不下她这个地府阴差,所以不说话。不过锦华也不怪罪他,而是注目遥望着忘川河唏嘘万千感喟不止:“千百年了,能卸下欲望落入忘川河中的灵魂越来越少,可以理解,有谁能忍受千年的煎熬和凄苦悲凉的等待才盼得一次轮回重生呢?这忘川河里总是女子的比男子多。可恨,薄情郎总是负了痴情女子。” 她情不自禁不能自已,言语中可歌可泣胜似浅『吟』低唱,幽幽两行清泪流下,落在了昙花一现袍子。这个沈庆夫是白天驾鹤,因此锦华离开地府收其魂时着装是昙花一现的枝蔓制黑绿袍,还有昙花一现的花叶制成的白面罩。 三十六计走为上,锦华惹不起躲得起。但这两位地府公主还就是让她躲不起,明明在最底层的地府却还是高高在上飞扬跋扈:“这是哪来的阴差如此莽撞?不知道这是要去接待九天之上来的上仙木小卉吗?” “在下失礼了,两位司管请赎罪。”锦华稍微低头。 这两位地府自命不凡夫人公主级别鬼物,着装施粉花了很大心思却还是无法摆脱阴间的鬼魅味,可此时此刻她们有那挺拔地九天高的自豪感,使得她们人模狗样地学神仙优雅挥手:“就不与你计较了,免得耽误了接待伏邪君,你这『毛』糙阴差做不好事情那就别出岔子。” 锦华对两个专横跋扈称王称霸的高层阴差没什么恶语,既然她们秉『性』低劣,何必生气?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锦华在脑子里搜寻,从人间到地府从未见过这样春风骀『荡』、康健俊逸、超凡脱俗的仙一般的男子。她有些懵懂了,心中小鼓敲地没有规律,也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像个木头人一样矗立在那。穿着昙花一现袍子戴着面具的她只『露』出一双傻傻晶亮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从天而降的奇异男子。 半晌没有声音,那男子有点愠了,就轻咳了一下,昂起头道:“弘武伏邪真君女娲木小卉特来地府视察,这位小鬼,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是伏邪君,女娲娘娘的义子木小卉?对,就是他,锦华在《神祗箓》上见过他的画像,读过关于他的记载。 朦胧恍惚中,他却可以肯定自己见到了地府的仙子。天庭中的七公主,花仙子,嫦娥,各位仙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在这个白衣姑娘眼前失了『色』彩粉黛。 木小卉无声了,他只为这个姑娘的唯一不足之处而怜惜——她孱弱需要照顾呵护,但自己怎么去照顾她? “地府卞城王宫殿追魂令锦华见过伏邪真君。”锦华轻微的声音如碎玉落地悄无声,只因她对这个上仙充满了敬畏。 伏邪真君木小卉凝听着这细叮当如潺潺溪水细柔似莺啼出生的妙音,想把它刻录在脑海中,专为它刻录。所以木小卉一时也没了回答,只是含着疼怜的笑看着她。 锦华点点头,简洁答道:“是的。” “真好,这个名字是卞城王给你取的吗?”木小卉尽量保持声音温和祥静,不要吓到锦华摇摇欲摆的瘦弱身姿。 锦华微低着头,脸上漾出点笑意了:“这是我在凡间的名字,沿用到地府了。” 简单聊了两句,两人似乎忘了一件事。沈庆夫的魂魄还在忘川河边躺着,这会儿已经起来了。刚才木小卉附在他身上,离身后,因为他承受不起一个仙人的重量,就倒了一会。现在他清醒了,向锦华喊了一声。 锦华恢复例行公事的样子:“沈庆夫,你有什么事?” 沈庆夫已站好,坚决如泰山站立在忘川河边:“方才你说跳入这忘川河里千年之后就可见到我今生爱妻,对吗?” “是的。”锦华诧异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咚”地一声,沈庆夫的魂魄跳入忘川河中,锦华急着跑过去,不禁泪拆两行:“沈庆夫,请容我再称您一声宋大人,我会向卞城王说明你的情况,保证你千年之后再续前缘。” 说着,锦华一伸手,就见忘川河对岸的一朵红丝状的花飞入她手中,她将这朵花投入忘川河里给沈庆夫:“宋大人,这是彼岸花,你吞下可助你保持今生的记忆,不会忘掉你的眷恋。” 不对,如果是有鬼魂附在沈庆夫魂魄上,那锦华可以看出来,而这个却看不出,那他定不是锦华的道行范围之内可以控制的魂魄,又或者他根本不是鬼魂。那他是? 显现了,随着沈庆夫魂魄落地,那个附在他身上的叠影真实地展现在锦华面前了。这是一个着白『色』丝绸双罗纹锦袍,腰间金玉衿带闪耀,垂下一根玉麒麟吊坠,吊坠下的幽绿『色』流苏闪闪飘动,与吊坠的『色』泽一样,仿佛是一体。 他头发全部束起由银『色』纶巾缠紧再用金『色』束发锦固定住,身姿直立高昂,眉宇间尽显气宇轩昂,白皙的脸『色』中透着一种健康清淡的古铜『色』,明净爽朗健硕。 锦华今天去收的魂魄是一个造福一番却英年早逝的县令,名叫沈庆夫。现在到了忘川河,锦华打开藏魂盒放他出来,按例介绍道:“现在是地府,请恕我不能称你为宋大人了。沈庆夫,这条河名为忘川河,若你对今生还有眷恋,想在来世重逢,那么就跳入此忘川河,千年之后再转世轮回,即可与你放不下的人重逢,共度一生。” 锦华手揣着藏魂盒急急忙忙地来到黄泉路上的忘川河。她是地府的一个追魂令,就是负责去收取那些将死之人的魂魄,这是被地府当作最脏兮的工作,地府员工都嗤之以鼻。 这不,锦华莽莽撞撞地就碰上了两位惹不起的地府人物,分别是十大阎罗殿之首的秦广王殿的生死簿司管敏黛和楚江王殿的生死簿司管钰萱。这两位可是有大来头背景的,而锦华作为一个普通追魂令,一个阴差,别说背景了,就连背影都没有。 只是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却把锦华和木小卉的细腻交谈给打破了,相互面对着的两人都赶紧后退一步,像是被抓住了什么一般。 锦华见他不说话,有点慌了,再说一遍:“地府卞城王殿追魂令锦华见过伏邪真君。”锦华这下是惊吓到了,毕竟眼前这位是女娲的义子,丝毫得罪不起啊。 木小卉也感觉到锦华两次说同样的话的音调不同,明显她受惊吓了,于是木小卉点头微笑和气道:“你叫锦华啊?‘春日迟迟,卉木萋萋’的意思吗?”木小卉刚才玄朗豪气的声音变得温煦延绵了。 她面容姣好美丽俊秀,细看,还有一点俏皮淘气聪慧,只是这些气质似乎是被这常年的阴间生活和戒律给摧残凌虐了,她只有将那些美妙都隐藏起来。 木小卉刹那间有一奇妙却很真实的想法——在亿万年前见过这个姑娘。 他很想托着她的下颚,抬起她头,四目相视,仔细看她的双眸中映照出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这样就失礼了。 锦华拭去泪滴,问这个缄口不言的沈庆夫:“一刻钟过去了,你有没有做出决定?” 沈庆夫没有回答,那这就是默认不跳下去。锦华对此也只有一声哀叹,不能责备:“既然你已做出决定,那我们过奈何桥。 沈庆夫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锦华,锦华见此魂魄实在奇怪,于是就命令道:“沈庆夫若是你不跟随我来……” 倏地,她看到沈庆夫的魂魄有叠影,锦华立刻指着他:“哪来鬼魅竟敢附在凡人魂魄上?可知这要下火山地域受罚?” 这忘川河水原本是清流,但因为有鬼魅在其中就变黑了,又因为里面的虫蛇鼠蚁叮咬那些魂魄,流出来的血染了河水,使得忘川河显出恐怖的红黑『色』,里面的魂魄在痛苦地叫唤着。 锦华继续介绍到:“沈庆夫你看到了,跳入忘川河后要经受冰冻火焚之苦,虫蛇鼠蚁叮咬之苦,给你一刻钟,你想好再做决定。” 锦华似从梦境中回到现实,用手掌一挥,那身黑『色』昙花一现袍子和面具就从下到上依稀消失,展现在木小卉面前的是一个白衣翩翩飞舞的女孩。她一双绣着淡绿叶子的绣花鞋方才在地上点过,在空中轻踏过,无一点音响,是否因为她身子清癯瘦弱,似一阵微风就可吹走,而行走无声?那双绣花鞋上的绿叶是她身上唯一有颜『色』之处。 头上只是简单的一字发髻,一袭墨发倾泻如瀑布而下,只是她羸弱的身子能撑得起这一袭浓密的秀发吗?木小卉不禁心软。 眉梢眼尾嘴角稍微上翘漾出笑容,平易淡泊而朝气活跃,眼眸明煦澄澈清爽,没有半点隐逸藏匿遮蔽,满满的都是热忱真切倾心,只是不足之处,他稍微一眨眼,像是在逗乐,有一点痞味。 他是谁?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如墨客,雅致潇洒逸态横生似隐者,骨骼非凡佩剑束腰像剑客,衣袂飘飘形神迥异若天仙。他的到来,无论是衣着,体态,相貌,笑容,眼眸神『色』都明亮了整个晦暗阴气的忘川河畔,一扫阴间的阴霾晦气。 看她脸『色』白嫩细滑,只是太过了,就显得煞白了,眼睛大而明澈,只是眼帘稍下垂,似乎是不敢直视木小卉。双瓣桃形嘴唇娇小可爱,只是少了血气,不红而泛白。娇俏的鼻子弧度很好,在鼻尖处恰到好处地弯了回去,似一调皮懂事的小孩。 第四六五章 泪如泉涌 不料锦华高兴地大眼珠注视着他的有些黑黝的眼眶:“买骗我?我从今后无论有无太阳都可去凡间了吗?” 锦华曾经从来没有苛求能有有这般幸运,可是今天幸运就像红鸾星一样来到自己身边了,她怎能不喜逐颜开眉飞『色』舞? 木小卉逐渐了解她如此欢蹦『乱』跳的言语动作,原来这凡人神仙都可恣意迎接的太阳照『射』却是她思之若病的事。木小卉认为她笑容背后是可怜的,所以对阴间的条例连连反对:你们对差使们太尖酸刻毒冷酷。 锦华朦朦的双眼看着一点也不懂,木小卉却已经断定这不是巧合或然,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他们两个是有缘分的,好比初见她时的那种感觉——以为是外来客,其实是旧时友。这看似怪诞荒谬,但木小卉喜从中来,感谢他魂魄有锦华的珍珠泪滴,反之锦华魂魄被注入了他的阳刚仙气。 没过多久,锦华能够清楚看到身边所有了,可他还偎依紧缩在木小卉壮硕的胸脯中,她小脸蛋上飞来两朵绯红的云彩,害臊地轻柔推着保持距离:“属下多谢伏邪君的帮助。” “不必言谢。”木小卉流利的言语也变得有些不顺畅了,一切变化都怪锦华身上,双瞳剪水明眸清流眼波流转,流转中瞳仁犹如一对见底的山涧澄澈湖水,脸『色』有点怪异的『潮』红却不乏水润滋润人心,桃形娇唇嫣红烈火欲滴。唇,让修炼有道的锦华顿时生出了不宜的想法。 木小卉颔首说“是”,对锦华这般过头的惊喜认为有些诧异。但听她说:“太好了,我可以白天去凡间,可以像凡人一样享受阳光雨『露』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 非礼勿想!木小卉强迫自己,转换话题来转换心绪:“锦华你本就阳气少,刚才怎么会突然全失了?几乎要魂飞魄散了。” 此时木小卉顾不得礼节了,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握住她的小手,虽柔若无骨软如丝棉,但冰冷地像南极冰雪。木小卉叫她“不要动”,并按住她手腕筋脉说道:“锦华你形体内阳气全失,护不住阴气,阴气也无法安然保存,所以才会有暂时失明的现象。我给你补足阳气就好了,别怕。” 木小卉握住她的手,通过手掌给她输入阳气。锦华的形体内急需阳气,所以她没有拒绝木小卉这么搂着她,此时的她也无力拒绝木小卉对她的帮助爱护,两人就这么站在奈何桥上。锦华感到一股温热神奇的暖流从手中流入进而溢满全身,她的形体急需这股暖流,否则她就要烟消云散了。 木小卉听着,看到桥对面的一个乌丝白发相间的老妪,面前有一口大锅,就问道:“锦华,那位就是孟婆?” “是的,她很少说话,因为她不知自己的过去,每次给过往的魂魄喝了一碗孟婆汤之后,她自己也会喝上一碗,为的就是忘记她所见过的魂。她就是想忘记一切,她唯一记得的就是给每个魂魄递上一碗孟婆汤。”说着说着,锦华又开始溅泪,鼻子一酸,话也不清晰了:“不知孟婆从前有多么痛苦的事,使得她这么不愿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什么都不知,犹如行尸走肉,她好可怜啊。有时我会来帮她熬汤,可我再来的时候,她就不认得我了。” 锦华想到地府众高层都在森罗殿等候木小卉的到来,所以就提醒他:“伏邪君,你这次来视察地府是地府的荣幸,锦华领你去森罗殿,阎王和十大阎罗王都在等候你呢。” “不急,”木小卉吊儿郎当地摇摇头,有点痞子味地说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之所以附在沈庆夫身上就是因为我在微服私访,你现在要是带我去森罗殿,那我还怎么微服私访呢?” 也不知怎的,锦华不明白为何这位上仙会有些无赖气息,他现在靠近自己挑眉眨眼的,活像个地痞,弄得锦华不知如何是好。他是上仙,又不能反抗他的意思。于是锦华赶紧说道“是的,伏邪君说得有理”就飞快跨步上奈何桥。 旁边的木小卉看着也甚为感动,想去为她拭泪,却只是问道:“锦华,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锦华还是雨泪潸然,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说话也“呜呜”地:“难得遇到这样有情有义的凡间男子,想必他的爱妻是世间最幸运的女子,如果有此爱恋,就算皇后的地位来交换也不要了。” 阴间会有这么情深的阴差,木小卉愕然之中是惊叹叹,夸赞。待她哭完了之后才提醒她:“锦华,我来阴间视察,附在沈庆夫县令身上,碰巧遇到你,你就领我参观一下地府,顺便介绍一下所有的在职人员,就大概说一下。” 锦华从沈庆夫的热恋感慨中走出,才醒识到自己该做的事,就向木小卉介绍道:“好的,伏邪君,请跟在下来,前面是奈何桥。” 锦华笑了跳了之后不忘给木小卉行礼致谢,木小卉让她别那么多礼仪拘束,继续介绍阴间的各种事务就行了。 过了奈何桥就是三生石了,这块石头硕大无比,可以躺上一个九尺高的男子,上面闪着七『色』光,却一点不耀眼,不妨碍阅读上面的字迹。 锦华就少说上面记录了每一个魂魄的前世今生来世所遇见的人,所有魂魄都可以看一眼。有的魂魄有幸,可以在三生石上面刻下自己来世想要相爱相守的人的名字。还有的魂魄更幸运,可以从三生石上面抓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小三生石,那样就可注定三生姻缘不更改了。 “因为他而立之年去世,是英年早逝,对父母没有敬孝道,对妻子没有续完今世情缘,对儿女没有尽抚养教导义务,所以是恶魂。虽然他无错,但《阴司律》上就是这么写的。”锦华无奈地解释道。 木小卉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笑,很快消失,心中直骂阴间的不合理制度,但是对锦华却是奇怪地看着:锦华你这样算是越级告状了,要是被你的上司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惩罚。 “好了,走,我刚才给你输入的阳气来自天庭,你以后就不会受恶魂侵袭了,也不用担心太阳灼烧了。”木小卉说话间还眨个眼。 木小卉一股心思全放在锦华身上,锦华那滂沱的泪滴到了他手腕上,木小卉竟有温煦缠绵缱绻的感觉,这泪滴没有从他手腕溜走,而是融入他手腕内,进入他体内。这,这真是怪事,不,这是妙事,这个阴间仙子的感人泪滴与自己的身体血脉交融和洽,这不是意外? 木小卉伸手去为她拭泪,却见她的泪都似生了灵『性』般地一颗颗如珠玉飞向自己的手指,融入他的体内。那泪珠在木小卉体内像顽皮孩童『乱』窜,给予他无际的能量法力,又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愉。木小卉刹那间觉得锦华是灵妙脱俗的——连她的眼泪都这般神奇不寻常。 “嘤嘤”地低声抽泣着,锦华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爱哭,淌眼抹泪个不停,像涨『潮』时河水迸发了,流得她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木小卉在一边想扶着她,想为她拭泪,但纠结一番却只有劝慰她:“孟婆是可怜,但你别这么哭了,泪流多了会把真气流走的。” 是啊,锦华也不想再哭了,但是抑制不住啊,就只有敷衍说道:“刚才沈庆夫的事太感人了,以至于到现在碰到孟婆也没能止住泪。” 锦华突感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用手去『摸』,惊恐万状:“怎么了?这么黑?是天狗食月了吗?”不只是看不见,她站也不稳了,这这个形体就要倒下了。 回头一看却撞在了木小卉壮实的胸膛上,撞得额头都痛。也不知这位伏邪君木小卉怎么脚步这么快速,好像是一个在追逐锦华的流氓,而锦华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锦华真有点烦他,却奈何他是上仙,不得不听从他的意思给他做地府导游。 到了奈何桥上,锦华为木小卉介绍:奈何桥分三层,在人间行善积德拯溺扶危的魂魄从第一层过,在人间善恶并存的鬼魂从第二层过,在人间吃喝嫖赌行凶作恶无善举之鬼魂从最底下一层过…… 木小卉有点蹙眉:“锦华你不要自称‘在下’‘卑职’什么的,听着不舒服,还是自称你的名字,就叫锦华,多好听啊。”他觉得锦华那样自称好像把距离拉远了,而他,更希望她在身边,好好看她,知道她的一切。 “这——”锦华有些迟疑,不过她也不是爱纠结的人,既然上仙木小卉都这么命令了,那自己就遵命好了:“是的,锦华听伏邪君的。” 木小卉还想让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但这样在外人看来是不敬的,恐地府会责罚锦华,所以木小卉还是将这想法给吞回了喉咙。 沈庆夫接过花吞下,并向锦华致谢:“愿你早日离开地府,重返人间。” “谢谢,谢谢。”锦华泪崩如清流不止,浥泪湿了衣襟。 慢慢地,随着木小卉通过手为锦华注入阳气,锦华觉得眼睛里慢慢透入光亮了,可以模糊地看见这昏暗的阴间了。 第四六六章 泪崩了 沈庆夫从她手中拿过那朵赤红夺目的彼岸花一口搅碎入腹中,进而对锦华致以真诚的谢意:“无能帮你,祝你能获得新生,在人间过凡人生活。” “同样祝你。”锦华流泪汩汩如山泉淙淙,浥泪润了脸颊沾了衣襟。 木小卉作为旁人也煞是为此激动不已,很想为她擦掉眼泪,却碍于他必须遵守的规矩,只问道:“锦华,不要这般伤心了,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锦华依然潸然雨泪,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说话也嗯嗯呜呜地:“实难有缘遇上这情深似海的人间男子,猜想他的夫人定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子,若有这般爱恋,就算用皇后的凤冠也比不上了。” 锦华之前预想到了,她起初是准备结束了沈庆夫的事后就立刻回去运功守护魂魄,但谁曾想半道上会出现木小卉,什么都被误了。 关于此事,锦华就阐明疏解了些许:“只因沈庆夫的魂魄是罪魂,相处太久导致我难守魂灵,阴气不守,阳气逐步消散,又因我被日光晒过,难免会出现刚才那般样子难看。” 木小卉惊愕地蹙眉紧绷脸问着:“沈庆夫是千寻难觅的清官,为何来到阴间被称为罪魂呢?” 木小卉眼圈中闪耀过一线难以察觉的笑,瞬间消失,心中已经对阴间的混『乱』条例问候了一百遍了,可对锦华变得不解地看:锦华你不知道这样做是越级了吗,弱国被你的上司知道了,惩罚会是什么。 “好了,走,我刚才给你输入的阳气来自天庭,你以后就不会受恶魂侵袭了,也不用担心太阳灼烧了。”木小卉说话间还眨个眼。 不想锦华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凝视着他的双眸:“真的吗?你是说我以后白天也可以去凡间了吗?” 木小卉点头说“是”,对锦华这样的惊喜却感觉有点过头了。但听她说:“太好了,我可以白天去凡间,可以像凡人一样享受阳光雨『露』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 锦华还不知有此事,而木小卉肯定这不是怪异或偶然了,是真实的,他和锦华是有缘分的,就像刚才初见她时的那种感觉——亿万年前见过面。这似乎荒唐,但木小卉很惊喜,惊喜他体内有锦华的眼泪,锦华体内有他的阳气。 不一会儿,锦华可以完全看清旁边一切了,可自己还依偎在木小卉怀中,她脸上泛起云霞,连忙轻推开他:“锦华谢谢伏邪君的帮助。” “不谢不谢。”木小卉说话也有点口吃了,因他现在看到的锦华较刚才而言,眼眸更闪亮水汪,如两湾澄澈见底的山涧湖水,脸『色』『潮』红水润,桃形小唇娇红欲滴。这小唇,让他一时生出了非分之想。 木小卉握住她的手,通过手掌给她输入阳气。锦华的形体内急需阳气,所以她没有拒绝木小卉这么搂着她,此时的她也无力拒绝木小卉对她的帮助爱护,两人就这么站在奈何桥上。锦华感到一股温热神奇的暖流从手中流入进而溢满全身,她的形体急需这股暖流,否则她就要烟消云散了。 木小卉伸手去为她拭泪,却见她的泪都似生了灵『性』般地一颗颗如珠玉飞向自己的手指,融入他的体内。那泪珠在木小卉体内像顽皮孩童『乱』窜,给予他无际的能量法力,又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愉。木小卉刹那间觉得锦华是灵妙脱俗的——连她的眼泪都这般神奇不寻常。 慢慢地,随着木小卉通过手为锦华注入阳气,锦华觉得眼睛里慢慢透入光亮了,可以模糊地看见这昏暗的阴间了。 木小卉一股心思全放在锦华身上,锦华那滂沱的泪滴到了他手腕上,木小卉竟有温煦缠绵缱绻的感觉,这泪滴没有从他手腕溜走,而是融入他手腕内,进入他体内。这,这真是怪事,不,这是妙事,这个阴间仙子的感人泪滴与自己的身体血脉交融和洽,这不是意外? 木小卉听着,看到桥对面的一个乌丝白发相间的老妪,面前有一口大锅,就问道:“锦华,那位就是孟婆?” “是的,她很少说话,因为她不知自己的过去,每次给过往的魂魄喝了一碗孟婆汤之后,她自己也会喝上一碗,为的就是忘记她所见过的魂。她就是想忘记一切,她唯一记得的就是给每个魂魄递上一碗孟婆汤。”说着说着,锦华又开始溅泪,鼻子一酸,话也不清晰了:“不知孟婆从前有多么痛苦的事,使得她这么不愿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什么都不知,犹如行尸走肉,她好可怜啊。有时我会来帮她熬汤,可我再来的时候,她就不认得我了。” “不急,”木小卉吊儿郎当地摇摇头,有点痞子味地说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之所以附在沈庆夫身上就是因为我在微服私访,你现在要是带我去森罗殿,那我还怎么微服私访呢?” 也不知怎的,锦华不明白为何这位上仙会有些无赖气息,他现在靠近自己挑眉眨眼的,活像个地痞,弄得锦华不知如何是好。他是上仙,又不能反抗他的意思。于是锦华赶紧说道“是的,伏邪君说得有理”就飞快跨步上奈何桥。 回头一看却撞在了木小卉壮实的胸膛上,撞得额头都痛。也不知这位伏邪君木小卉怎么脚步这么快速,好像是一个在追逐锦华的流氓,而锦华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锦华真有点烦他,却奈何他是上仙,不得不听从他的意思给他做地府导游。 锦华从沈庆夫的热恋感慨中走出,才醒识到自己该做的事,就向木小卉介绍道:“好的,伏邪君,请跟在下来,前面是奈何桥。” 木小卉有点蹙眉:“锦华你不要自称‘在下’‘卑职’什么的,听着不舒服,还是自称你的名字,就叫锦华,多好听啊。”他觉得锦华那样自称好像把距离拉远了,而他,更希望她在身边,好好看她,知道她的一切。 “这——”锦华有些迟疑,不过她也不是爱纠结的人,既然上仙木小卉都这么命令了,那自己就遵命好了:“是的,锦华听伏邪君的。” 木小卉还想让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但这样在外人看来是不敬的,恐地府会责罚锦华,所以木小卉还是将这想法给吞回了喉咙。 “嘤嘤”地低声抽泣着,锦华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爱哭,淌眼抹泪个不停,像涨『潮』时河水迸发了,流得她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木小卉在一边想扶着她,想为她拭泪,但纠结一番却只有劝慰她:“孟婆是可怜,但你别这么哭了,泪流多了会把真气流走的。” 是啊,锦华也不想再哭了,但是抑制不住啊,就只有敷衍说道:“刚才沈庆夫的事太感人了,以至于到现在碰到孟婆也没能止住泪。” 锦华突感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用手去『摸』,惊恐万状:“怎么了?这么黑?是天狗食月了吗?”不只是看不见,她站也不稳了,这这个形体就要倒下了。 此时木小卉顾不得礼节了,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握住她的小手,虽柔若无骨软如丝棉,但冰冷地像南极冰雪。木小卉叫她“不要动”,并按住她手腕筋脉说道:“锦华你形体内阳气全失,护不住阴气,阴气也无法安然保存,所以才会有暂时失明的现象。我给你补足阳气就好了,别怕。” 到了奈何桥上,锦华为木小卉介绍:奈何桥分三层,在人间行善积德拯溺扶危的魂魄从第一层过,在人间善恶并存的鬼魂从第二层过,在人间吃喝嫖赌行凶作恶无善举之鬼魂从最底下一层过…… 锦华想到地府众高层都在森罗殿等候木小卉的到来,所以就提醒他:“伏邪君,你这次来视察地府是地府的荣幸,锦华领你去森罗殿,阎王和十大阎罗王都在等候你呢。” 非礼勿想!木小卉强迫自己,转换话题来转换心绪:“锦华你本就阳气少,刚才怎么会突然全失了?几乎要魂飞魄散了。” 锦华早就料到这个了,她原本是打算料理完沈庆夫的事后就马上回卞城王宫殿运功守护魂魄,但不想路途中遇上木小卉,所以耽搁了。 对这事,她就解释了一半:“因为刚才沈庆夫的魂魄是恶魂,我接触太久所以魂灵难守,阳气渐渐失去,又因我是白天出去收魂,被太阳晒过,难免会像刚才那样。” 木小卉讶异地皱起了眉头:“沈庆夫是难得的好官,怎么死后会是恶魂呢?” “因为他而立之年去世,是英年早逝,对父母没有敬孝道,对妻子没有续完今世情缘,对儿女没有尽抚养教导义务,所以是恶魂。虽然他无错,但《阴司律》上就是这么写的。”锦华无奈地解释道。 锦华从前并不奢望自己有这样的好运,但今日好运就来了,她怎能不眼开眉展欣喜如狂? 木小卉这才理解她这般蹦跳的举动,原来这人人可享受的日光抚恤却是她寤寐求之的事。木小卉一方面怜惜她,一方面又对《阴司律》摇头:对阴差的控制太苛刻无情了。 锦华笑了跳了之后不忘给木小卉行礼致谢,木小卉让她别那么多礼仪拘束,继续介绍阴间的各种事务就行了。 过了奈何桥就是三生石了,这块石头硕大无比,可以躺上一个九尺高的男子,上面闪着七『色』光,却一点不耀眼,不妨碍阅读上面的字迹。 锦华就少说上面记录了每一个魂魄的前世今生来世所遇见的人,所有魂魄都可以看一眼。有的魂魄有幸,可以在三生石上面刻下自己来世想要相爱相守的人的名字。还有的魂魄更幸运,可以从三生石上面抓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小三生石,那样就可注定三生姻缘不更改了。 阴间会有这么情深的阴差,木小卉愕然之中是惊叹叹,夸赞。待她哭完了之后才提醒她:“锦华,我来阴间视察,附在沈庆夫县令身上,碰巧遇到你,你就领我参观一下地府,顺便介绍一下所有的在职人员,就大概说一下。” 第四六七章 结为好友 检查侍者才敛了检查的目光。锦华才寻着时机,那就不管不顾地刻他的心思了,可无论她如何使劲,这刻刀就如钝刀一样,根本没能在石头上写出只言片语。锦华思忖大约是地府未把她计划在投胎名册因此她洗不出字,或许她得到投胎为人的机会也不可能来此处写字了。她痴痴,刀片从手里滑落。 木小卉看她伤心,就一语道“看我来”之后宽厚的大手包裹着锦华的鲜嫩的小手在三生石上凌厉第写着入木三分的字:下辈子重逢再次成为好友。 他壮硕粗犷的身躯如一间小屋将她环绕在其中给她一个安歇之处。她完全被他强健宽广的身体四面楚歌,不过,他在她背后难看到她脸上害臊羞涩的两瓣苹果。忽地,锦华回眸轻快一笑时候瞬间捕捉到了这绝美。 木小卉使劲,手掌呈现抓取态势,莹亮的金光从手中卷成成螺旋状飞跃而出笼着石头上的字,闪耀着那行字的三生石凌空跃起,随之逐渐紧缩出一颗手掌大的雨花石。 “送给你。”木小卉欢喜笑着,而锦华已经惊讶喜悦第张开了小嘴,听木小卉嘱咐:“保存好,若是遇到喜欢的人事都可以写在上面,哦,忘了你手劲不足,要是写不动刻不动就找我把。好了现在走啦。” “记得了。”锦华慧眼凝住在那行字上面,一个个念着在心里,早已百感交集心『潮』腾涌了——“我们来生相遇并成为好友”。 锦华得了三生石,将它小心翼翼放进袖子中说道:“我要请卞城王做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来装这个三生石。”她觉得这样是最完美的——卞成王送她盒子,木小卉赏赐她三生石。 卞城王?木小卉心里咯噔了一下,也没多想什么,继续跟锦华一起走。 锦华这下情绪高涨了,就给他详细说了仙人鬼的各种形态: 仙人鬼有四种存在形式,即身形魂灵,身就是肉身,所有凡间人都是以肉身存在的。但仙鬼妖魔则是以形体存在的,当凡人逝世成为阴魂,那么肉身会在棺材里腐烂,就成为形体了,当凡人羽化成仙时,肉身会自动化解消失剩下的就是形体。 迎面前来一圈佛光环绕。在地府也有这样的仙人佛气,不用问,这是地藏王菩萨。他是典型的菩萨装束和相貌,身着橙红『色』格子纹v形领袈裟,手持剑戟高的禅杖,禅杖顶端是左右对称祥云圈,菩萨慈眉善目,弯月眉,一线眼,红唇,脸型和体态均显心宽体胖,最明显的是他的耳垂,又大又肥,都垂到肩膀了,要靠肩膀才能撑起来。地藏王立于莲花台上,头后面道圆光,似地府的太阳,可是并没有照亮整个阴间。 “追魂阴差令叩见地藏王菩萨。”锦华向他行跪拜礼就起身了。 木小卉和地藏王的礼节就不简单了,首先地藏王比木小卉大一辈,理应地藏王在上,但是木小卉是上仙且已有伏邪君的封号,地藏王是地仙,那么木小卉的地位就略高于地藏王了。相较之下,两位就是平等级别了。 于是木小卉向他行拱手礼:“木小卉见过地藏王菩萨。” 地藏音浑厚沉重如覆盖了整个莲花台:“我欲超度众生,将诸鬼犯各罪分别赦宥或减等,放令往生六道。奈因为善者少,作恶者多,我视阴司所设刑罚甚惨,当令细细较核。如有犯过能悔,……均负慈恩。在生执『迷』。故犯百无一改。是以立法加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也不知念了多久,锦华听得直打瞌睡,但硬撑着在仔细聆听的样子,木小卉也是如此。随后,木小卉向地藏王敷衍其词:“菩萨说的有礼,我等皆服。”想要赶紧离去。 但地藏王却直言问:“锦华对贫道有异议?” “没有没有,我只是气血不佳导致魂灵浑浊,并未对菩萨所语有贰言。”锦华赶紧走开。 木小卉对地藏王的话来了兴趣,问锦华:“刚才地藏王说你心中违逆他的想法,那你想了什么让他不开心呢?”木小卉扭着头去看锦华转过去的脸。 锦华脸转向另一侧对他草率支吾一下:“刚才都跟地藏王说了啊,我头晕。” 木小卉也不啰嗦,就佯装命令道:“锦华,命你实话实说!” 锦华虽对木小卉有好感,但因为身份相差大,还是有点惧意,现在又拗不过木小卉,就把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我只是觉得地藏王所说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是句空话,因为地域里的受罚阴魂从来就没减少过,反而有逐年增加的趋势。地藏王想要超度阴魂的想法不错,可是他这样就像是马后炮,既然亡魂已做错了事,那再说也无益,还不如去凡间为人释疑解『惑』。” 木小卉听着饶有兴致的问:“锦华,你也有机会转世为人,那你会在三生石上面写上什么呢?” 锦华轻轻叹息摇头:“我面对三生石的时候,上面是空无一字的,我也不知自己想见谁。”她想起自己在凡间的一切,确实,如果拿起刻刀在三生石面前,她还真不知要刻谁的名字。 倏地,她想到了,可以刻上卞城王的名字,卞成王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悉心呵护有如长辈。还有,刻上木小卉的名字,虽然才认识他不久,但是这位上仙非但没有在锦华面前摆架子,反而是把她当熟知的朋友一般。锦华忧郁哀愁的脸上溢出一丝笑颜,但很快消失,因为卞城王和木小卉都是神仙,不可能转世为人。所以锦华就算得到三生石,那还是一块空石头,不刻也罢。 “真的刻好了。”锦华回头笑看木小卉,终于不再回避他了,可马上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欣喜。 木小卉看她这般开心,也就不再探头去看她的眼神了,刚才为了看看背对自己的锦华,他歪头扭头的,弄得脖颈都酸了。现在,木小卉还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为锦华获取一块小三生石! 小三生石像雨花石那样大小,鹅卵石那样顺溜,雪白莹亮滑溜,上面那行字呈金『色』闪着光芒。比那些所谓的大理石青白玉黑珍珠什么的都光滑透彻,握在手里就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想放开了。 锦华只看到“成为好友”这行字,她不知道当她看到下面隐藏的那行字时,几乎会晕倒,那是木小卉刚才用手力在石头上刻的“永生永世结为连理”。 木小卉是个有一说一的人,但现在面对这羞答答胆怯怯,动不动脸红的锦华,他只有将此话先隐藏三生石上和他自己心里,待锦华懂他心意时再说出。 锦华说完这一大串后,回头向木小卉说道:“伏邪君和锦华都是以形体形式存在的,形体内魂灵都存在。”眼眸中闪耀着点喜悦和点点傲气。 木小卉双手后背交叉,不断点头道:“是啊,锦华你说的很好,看来你在地府念书很用功。” 原来木小卉全部知道这些,刚才只不过是在考验锦华,锦华还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差点就自以为是了,其实早该想到木小卉是上仙,怎么可能不知“身形魂灵”四种存在形式呢? 锦华走在前,有点不悦地嘟着嘴,但也不敢嗔怪木小卉,就这么僵持一会。木小卉见她不说话低着头,想追上去看她是不是被逗生气了,生气是什么样子。 地藏王左手掌向上挥,示意他免礼,并将手掌直立至于胸前道:“欢迎伏邪君来地府视察。” 木小卉颔首表示尊敬:“地藏王菩萨自愿在阴间普渡亡灵,实乃三界之幸。” 但身后却传来地藏王的一句话:“你心中所想贫道已听见,也罢,你不信,贫道不强求。” 闻此言,锦华可吓了一跳:地藏王修炼得可真厉害,竟能听到他人心中所想。 “你怎么不想想刻上我的名字呢,那样下辈子我们就是好友了。”木小卉试探地笑着,探过头去看她的眼。 锦华只觉得他的呼吸滚烫火辣,吹到她脖子上好热,她不觉地再回避他的目光道:“伏邪君开玩笑了,你我地位相差太大,怎么可能做好友呢?” 木小卉心里念着“不只是好友”,就去牵着她手腕来到三生石旁道:“锦华,拿起刻刀。” 形体比肉身高一等级,有各种超越肉身的法术仙气或魔力,也能感受世间五行和五行所对应的无『色』无味五音等。 不管肉身或形体都有魂灵,可是魂灵又是不同的。魂就是魂魄,是三界六道物体存在于世上的内心,用于思考爱恨的精魂。 灵则是所有物体存在于世上所必不可少的精气,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灵与元丹之气并存,元丹之气可守护灵,如果失去了元丹之气,那么灵很容易遭破坏散去,那就永世不得超生了。但是只要把灵守护好不受侵袭,那么再生是完全有可能的。凡人物可以没有魂,但不能没有灵,比如世间的树木花草、锅碗瓢鹏,只要有了灵气,就可…… 锦华一愣一愣的,诧异地望着他:“是要给我的来生刻字吗?但是地府的转世名单上并没有我的名字啊。” “管它呢,拿起刻刀。”木小卉不等她磨磨蹭蹭,就手指一转将刻刀把柄转入锦华手中:“刻字,就写‘来生遇到木小卉’。” 锦华看到一旁的三生石看护使眼神凌厉,就不敢写了。木小卉也注意到了,就对看护使说:“我奖励给锦华一块三生石的,会向阎王说明,你不用担心。” 第四六八章 地痞泼皮恶棍 “有这回事?没关系,我已经说过现在是暗中查询,没必要考虑那些鬼差。但是锦华你这般担心你上级对我的看法,好像很在乎我。虽你的心思,加快速度。”木小卉说话时候漫不经心却好整以暇,脚底刷地腾起一拨白『色』云朵,牵着锦华手臂光速飞跃。 锦华没有修炼到他的分身合体功力阶层,如此的光速飞行中昏昏欲语地只觉得自己要被衰落了,纤柔的她嘶喊:“别这么快,我要掉下去了!伏邪君,你想去就自己去,我无力奉陪了。” 木小卉抓牢她上下不停震动难定的手,有点痞子味:“如果不是你领着我到处参观我也不会迟到,你怎么就这么扔下我不管啊?” 他不断的泼皮样子让她受不了,锦华厌恶地挣扎着:“明明是你说过要暗中查访,怎么变成我……” 木小卉脚低的云光速故意变快,弄得锦华“啊啊”喊哭了,连唠叨的间隙都没,只有紧抓住他不放,头闭着眼伏在他健壮的肩膀上不敢看其他地方。木小卉搂着她欢笑连连,一时间体味到逗她乐这件事是世上再有趣不过的。 “讨厌!”锦华现在想把所有愤怒都喷出来大喝一顿这所谓的上仙,可小心脏是扑通扑通的,从未见谁如此逗自己开心,这么看来,木小卉确实是对自己真切的,他不过只是开了个让自己害怕的玩笑而已,可她不想让他这么得意。 锦华挠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善良戏谑,这下又要转头回避他的眼神了,木小卉也要再次探头去瞧:“怎么啦?还真哭了?今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大哭了一场,现在还哭,你是地府的流泪阴差吗?嗯?转过头来。” 才不呢。锦华和他僵着。 木小卉想使用法力,不过对她,还是把她给扭过来就好了:“转过头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抹鼻子了……” 他们看到木小卉居然和一地府追魂令站在一起,气宇轩昂的木小卉和娇媚风雅的锦华站在一起,而且都不约而同地着白裳,这,这好似一对情侣啊。 不过,在场的各位阎罗王都还不认识锦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追魂令,且听木小卉解释了。 不过介绍解释之前,先是照常的礼仪,锦华向在场上层行礼:“追魂令锦华见过阎王和各位阎罗王。”她没有在自己名字前冠以卞城王的名字,是不想连累他。 阎王对她的贸然出现很反感,挥挥手让她下去,她就准备出去,木小卉喊住了她:“锦华,给本仙斟酒。” 这是命令,不得不听,锦华看着阎王,听他的意思,阎王只有点头:“既然伏邪君说了,那锦华你就伺候伏邪君。” 他们的衣着基本一样:官袍以黑『色』为基调,绣以奇花瑞草珍禽神兽,头顶乌纱,面『色』黝黑,乍一看去就是十个黑兄弟,分不清谁是谁。 但实际上他们各自面目身板都不同,只有在地府工作久了才能认清着官袍的十位阎罗王。锦华从东边秦广王开始,依次介绍,到最后轮转王结束。在卞城王这里停顿了一下,时间久一点,似乎要解释这一切,但卞城王使了个眼神让她继续介绍下去。 之后锦华就站到木小卉身后,给他斟酒,她闻到那酒的味道是月桂酒,她在卞城王书房内每天都闻,所以再熟悉不过。阎王求得这样的仙酒来欢迎木小卉,看来是很重视这次视察,也是要给女娲一个面子——木小卉是女娲的义子。 会议正式开始,首先是各殿阎罗王向木小卉汇报各殿的工作情况,无一例外的是:断案公正有效率,量刑合理无偏差,行刑规矩无遗漏。 木小卉略微思考着,看这小姑娘职位低,却思想深刻见解颇远,不比那些经文佛文差。 锦华见木小卉拢眉思考,似有不悦,就忙改口:“伏邪君,我只是无意中想到这些话,也不是真的,胡思『乱』想罢了。” “没事,我广纳百家之言,锦华你算一家。”木小卉挑眉一笑,笑得有点邪魅,让锦华稀里糊涂猜不透,就继续往前走。 他们经过了地府里的望乡台、恶狗岭、金鸡山、野鬼村、『迷』魂殿、供养阁,这些都没什么好说的,锦华一笔带过了,最后来到还魂崖。这是地府的悬崖,比十八层地域更深,一眼望下去,漆黑一片,不知跳下去会是什么。 锦华介绍道:“这里之所以叫还魂崖是因为如果有鬼魂敢从这里跳下去的话,那就有可能回到原来一世,获得重生,但也可能一去不返,永远坠入下去。” “这是个赌局啊。”木小卉手顶着下颚道:“不知为什么要设置这样一个地方,我看没有鬼魂敢跳下去。” 然后是阎王总结:地府工作层次分明、有条不紊、秩序井然,没有任何上诉者。 木小卉听着笑着,感觉不错,与他们杯觥交杂、谈笑风生、一团和气。锦华在一旁不断斟酒,木小卉的酒盏满了又空,空了又满。锦华怎么都觉得阎王等在敷衍其词,在欺骗木小卉,木小卉根本就是个不谙官场的年轻上仙,恐怕要被这群老狐狸给骗了。可是锦华只有光着急的份,她好想告诉木小卉:不要相信。 可是到这时会议结束了,锦华没有机会跟木小卉说明真实情况了,她想着就算了,伏邪君木小卉是上仙,他的事也轮不到自己管,自己还是回卞城王的书房念书去并给他解释今日的一切。 她已经看向卞城王了,准备跟着他走。 出乎意料,木小卉起身时扫视了与会的地府上层一眼然后说道:“阎王还请你把《阴司律》拿来给我翻阅一遍。” “这个自然。”阎王微弯腰道,猜想这个娇生惯养的天庭公子哥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给人看,就答应了,阎王顺便卖个人情:“伏邪君要看《阴司律》,不如就在卑职宫殿内……” 到了酆都城,木小卉渐渐减速了,锦华的“哇哇”大叫也小了下来,在她眼里,酆都城是神圣不可冒犯的。落地之后,她发觉自己还紧紧地挽着木小卉,一手抓着他衣裳,头伏在他身上,好不丢人啊。 锦华气他刚才故意腾云飞速戏弄自己,就一用力推开他,瞪着他又翘着嘴,气喘吁吁地要说他几句。可回过神来,他是上仙啊,就憋住气道:“这里是酆都城森罗殿,还请伏邪君入内。”似乎是尽量想有礼有节,但是脸上明明就是气呼呼的。 木小卉并不怎么关注这酆都城森罗殿,只是细看着锦华生气翘嘴却还要强装有礼貌的样子,实在让他忍俊不禁:“锦华这是受多大委屈了?哟,看你,都快要哭了。就刚才那样腾云驾雾把你吓着了?” 这下可好,锦华扭捏着不肯转身,木小卉拉扯着哄着调笑着,一副小夫妻调情的画面油然而生。直到传令鬼出来向木小卉行跪拜礼:“有情玄武伏邪真君来地府视察,阎王和十位阎罗王已在里面等候。” 听此,木小卉点头道“我马上去”,锦华趁此要走,木小卉挽住她的手道:“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锦华你作为好友,陪我一起进去,别忘了你已在三生石上刻了这行字了。” “那是你抓着我的手刻的。” “可你那是很开心,不是已经默认了吗?” “伏邪君你无赖。” 锦华完全拉扯不动木小卉健硕的臂膀,就这么随他进了森罗殿,还要听他得意胜利的指示:“锦华,这里全是你的上司,可就不要板着脸了啊。” 锦华没法,只有略微嘟嘟嘴跟他进去了。 到了森罗殿里面,在场的地府上层都大跌眼镜,除了锦华的上司卞城王。进去森罗殿里面时,锦华的眼神无处安定,只有靠着卞成王给她暗中点头鼓励,她才能镇定安宁地走在木小卉身边。 锦华摇头道:“曾经有一鬼魂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域’的心态跳下去,希望自己能带走地域中所有人的罪恶,让他们不用受刑获得转世的机会。但这位圣人也没能如愿,地域里还是很多恶魂在遭受各种刑法。” 木小卉扼腕叹息:“真是可惜了此人。”看到悬崖边有一阁楼,木小卉问道:“锦华,这里还有谁居住过吗?” “有啊,就是那位跳下还魂崖的圣人。这里有个名字叫听月阁。”锦华解释道,突然她手捂住嘴,满脸惊诧:“糟了,不能再耽搁了。” “听月阁,那位圣人住的地方,不错啊。”木小卉还在观赏着听月阁,说的话和锦华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锦华拉着他手腕急匆匆地腾空飞了起来:“阎王等一众在酆都城森罗殿等你去视察呢,也不知等了多久了,再不去的话只怕他们会对你的映像不好。” 这样,锦华还得留在森罗殿内一段时间。 木小卉先向阎王他们敬礼,阎王等一众再回礼,然后木小卉就坐上了阎王左侧的位置,欢迎仪式结束,就是会议了,在会议之前,木小卉先解释了自己在人间微服出巡,恰好遇到追魂令锦华的事,然后对那个站着像木头一样不知所措的锦华说:“锦华,介绍一下这里在座的阎罗王。” 这有点难度,锦华没见过大世面,但感觉木小卉在,还有卞城王也在,她出不了大问题,于是就开始介绍了。 整个森罗殿大厅的桌椅摆成圆形,正北方是阎王和木小卉,东边和西边各五个阎罗王,以东为尊,按地位排序依次是:秦广王、初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闫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 第四六九章 别相信他们的鬼话 眼角眉心唇边,已经难以隐藏清爽明快的笑靥灿烂辉煌了。她看过图画书中老僧入定的样子,却未曾想过木小卉打坐的姿态毫无风烛残年或者老气横秋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警枕圆木,旁骛心无,双目紧闭地心思警觉。 完全摒弃了纸醉金『迷』纨绔子弟的醉态,神态自若淡定,姿态无关己事,这使得锦华在他身边平添了没有空洞的安全感。原来他认真凝神的样子会这么醉人心态,锦华为此痴『迷』了,觉得看他打坐也是欣赏风景。 锦华焦灼不安的心神缓慢第平复了,她倚着木椅子的一侧,观赏着木小卉,她不觉自己姿态变化万千,有多『迷』人也不知。嗯,怎么舒怎么来。 倏地,他面目紧缩,蹙眉敛目,手拧紧,口中的词语加速了,两手呈现x符号样子,笔直伸出中指和食指,一段心诀默念完了。双手举起,一道明眸直竖亮光随即在他身后升起,围绕他整个人形转了个结实的圈子,成了镂空的球形状,有点像铁布衫拱起的光罩,渐渐变大,大过了整个阁楼,笼罩了阁楼。 她看得目瞪口呆。 到此,木小卉那直竖着在自己上方的手臂,缓慢收回原来模样,手松懈一下放下了,紧绷的眉眼脸庞也渐渐闲适了,双眼睁开,短舒着气:“立结界这事于我而言只是如鱼得水顺水推舟的事,却不想在地府会这么麻烦。” 锦华目瞪口呆,许久都沉溺在他刚才的种种姿势中,好久等到状态理智回笼。她扭着的心才松开,也舒张了笑靥,眼睛不离开他,生怕他练功入魔道了。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而手掌心已经汗湿了。再看看木小卉,在月『色』朦胧下,他的额头上也有点点汗珠。 “锦华我自己来擦汗就好了。” “你不是让我来伺候你吗?还是让我来。” “锦华,”木小卉抓住她手让她停下:“我已经给听月阁立了结界,现在就算是天上的千里眼顺风耳也探不到你我所说,你也别担心外面的小鬼偷听什么了。说。” “嗯,我去给伏邪君准备香炉。”锦华起身。 木小卉笑她懵懂,也跟着起身,健长的手拦住她,问道:“刚才你两次都有急事要跟我说,我看有小鬼偷听就制止了,现在你说。” 锦华这才恍然大悟地抓住他手臂一如刚才的心急如焚:“伏邪君你不要相信刚才森罗殿内的话,那其中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他们尽挑好的说,可地府内的真实情况完全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美好。” 木小卉勾唇一笑,自然却疑『惑』:“锦华,你将真实情况告诉我,不怕被你的上司知道吗?” “我,我,我只是不想看你受骗。”锦华眼眸纯真无邪,说这话时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想着:我为什么不想看他受骗啊? 木小卉坐在了书案后面,将袖子里的《阴司律》都幻出来,几乎摆满了一桌子。他眼神也凝重了:“其实我也知道在阎王的酒会上根本谈不出个子丑寅卯,今天他们对我的汇报都是敷衍其词,我也就这般对他们了。” 锦华心情稳了一点,给香炉添上江离、申椒、菌桂、留夷、揭车、杜衡、胡绳等卞城王给她的香草,盖上镂空盖,诧异尖叫道:“原来伏邪君早就看出他们在作假,害我白担心一场。” “酒会上是谈不出个真实情况的,不过我已经对地府的不足有所了解了。”木小卉说着就翻开《阴司律》第一册。 锦华坐下地上闻着香草熏味,随意道:“伏邪君你怎么知道地府的不足啊?你早就调查过了吗?” 木小卉被她逗笑了:“你反应还真慢,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块吗?所知的都是靠你啊。首先是宋清福县令,他英年早逝,没能尽孝道,照顾妻儿,但那不是他的错,可地府却判他为恶魂。然后是你,收了恶魂后差点元丹尽失,被太阳晒得够呛,却没有管理者,你们追魂令的工作制度需要更改。” 听到此锦华无言,其实追魂令中也有高低上下之分,只是自己比较倒霉,总是接到一些棘手的任务。她笑中带点苦涩:“原来我帮了伏邪君啊,我都不知道呢。” 这时一整套《阴司律》送来了,木小卉宽袖一扫就不见了这半人高的《阴司律》,其实已经到了他袖子中了。他拱手向阎王和十位阎罗王道别然后叫上“锦华我们走”就一起出了这点满了蜡烛却还是晦暗不明的森罗殿。 在宫门前,木小卉想刚才那样挽着锦华的手腕一起腾云飞向还魂崖,丢下背后一群上层阴差。 此时木小卉脚下祥云飞行匀速,是锦华很舒适的感觉,可是锦华确是心事重重愁肠百结,她在考虑着什么时候将心中所忧告诉木小卉,以免他上当受骗。现在她已等不及了,就转过头去看着他郑重而迫不及待地说道:“伏邪君其实……” “锦华不要说。”木小卉打断她的话。 锦华细看他,现在没了刚才杯觥交杂的敷衍笑意而是拧眉的愁绪写在脸上了。猜不出他有什么想法,锦华就暂时不说了,等到了听月阁再说。 “多谢阎王好意,”木小卉举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将手置于身后,身子有些歪斜不正,整个人有点邪魅随便道:“我想去个清静些的地方看书,就在还魂崖的听月阁。” 还魂崖?那里可是不祥之地啊,众阎罗王开始议论纷纷。不过话说回来,地府哪里是祥瑞之地呢?神界和人界都把地府阴间视为洪水猛兽魑魅魍魉啊。 阎王想招待好这位公子爷,就问道:“还魂崖旁是有一座阁楼,但那不适宜居住。还是让属下为伏邪君准备一间……” “刚才不是说了,我就在听月阁看书。”木小卉再度打断阎王的话,然后转眸向锦华微咧嘴笑一下:“另外,这个追魂令锦华深得我心,就让她为我点烛,她的所有差事还请阎王另行安排。这个请求不过分?” 阎王忙摇头:“不过分,我会将锦华的差事安排给别的追魂令。”之后阎王有些怒意呵斥着:“锦华你听到没?好好伺候伏邪君!” “是,属下谨遵阎王指示,但属下还有些事务要回复卞城王。”锦华此时脑海中不知何去何从,她没料到木小卉会让她和他独处,一下子,锦华心里咚咚响个不停,失了东南西北。 还在腾云中,锦华感觉身后有鬼差,不用回头去看,因为那些鬼差身上的阴气与她相差无几,她这才知道有鬼差跟踪木小卉,所以木小卉才不让自己说话。这么说来,阎王可够老谋深算居心叵测啊,还好木小卉道高一丈留意到了。 锦华就静静等着到听月阁,终于到了,他们停留在了听月阁第二层,锦华再次急不可待地跑到木小卉面前如刚才一样心急:“伏邪君我……” “锦华我要打坐一会,你安静些。”木小卉再度打断她的话。 锦华只好坐在一旁,听着外面阴风飕飕,焦急如焚地看着木小卉如老僧入定地在地板的圆布上安稳地闭目养神。锦华有点生气了:你带我来干什么啊?也不见你看书,就让我在这看你打坐啊? 锦华无聊地斜靠在竹椅上,看着峨冠博带昂藏七尺的木小卉,看来看去,就想到——他好看。 锦华起身过去,走到他面前,跪在地上伸出手用袖子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似心中放下一颗石头喋喋不休道:“锦华没有丝绢,只能用袖子为伏邪君擦汗了。刚才伏邪君那样子可吓着锦华了,好似练功逆行了。” 果然,伏邪君矮下身子去探头去看她的脸,调弄地问着:“锦华为什么不想看到我受骗呢?” 锦华转身过去回避木小卉那灼热的口吻说道:“地府中的许多不良情况是我这样的小阴差改不了的,我只盼伏邪君可以更改,为阴差和阴魂们谋福,建立一个公正的地府。”锦华挠着发热的脸说着,还要不断转身避免与木小卉相视,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敢与他直视,要不心弦就失去频率了。 可木小卉还在不断地围着她转,好似一定要看到她此时羞涩的样子。转来转去,锦华就是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脸,知道自己的功力远不如木小卉,就干脆捂着脸豁出去了:“我要走,伏邪君另找鬼差来伺候。” 这招还真有用,木小卉不挑逗她了,咳嗽两下郑重其事说道:“没有我的允许,锦华你走不出这结界,快去点烛并准备香炉。” 终于不见他逗弄自己了,锦华才委屈着说:“是。” 锦华想跟木小卉去听月阁,只是这个想法还不够坚确泰定,她需要卞城王帮她稳固心中的决定。 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说出来,只有来到卞城王面前将追魂牌拿出,双手托着置于卞城王面前:“卞城王,这是今日所收魂的追魂牌,此魂是桃止山县令宋清福,他已经跳入忘川河,还请卞城王将此牌转给陆判保管。” 锦华望着卞城王,眼神不定,满是神急忧心,眉心微微蹙着,幽幽地闪现一个“川”字。卞城王看得出她现在心『乱』如麻急杵捣心,如果是在卞成王书房里,她一定是搔首踟蹰抓耳挠腮了,她现在需要他指点『迷』津。 卞城王接过她手中的追魂牌道:“我会将追魂牌转交给陆判,你放心。”声音一如既往的稳重,眼眸直视不流转地凝住着她,闭眼轻微缓慢却显沉重地点头,别人看不出来,但锦华和卞城王相处久,惺惺相惜,懂他的意思,那是让她放心跟着木小卉去还魂崖。 这样,锦华的念头稳固了,她谢过卞城王之后就来到木小卉身后站着,双手掌相贴,左手掌在右手掌外,置于腰间左侧,如待命丫环。 第四七零章 在他身边不用担心 “粗略看一下呀?但在我眼里你已经做到了过目不忘甚至倒背如流了,看不出来你学习还是有一手的。”锦华竖起大拇指。 木小卉依旧低头羞涩不去直面他,但是对他回以抱拳礼仪:“承蒙谬赞,小生不敢当。” “你是鬼差,如何知晓人间才子的谦词啊?”锦华还是低头,胡『乱』拉扯衣襟下端,自觉脸不定火红了,虽木小卉没瞧着她脸。 木小卉东拉西扯很愉悦可却不想多说:“锦华,这样子要怎么让我专心致志第看书?” “这样子?那我就闭嘴。”锦华坐好听话地,手撑着下颔,品味着木小卉阅读的这一道风景『迷』人。 这时候木小卉好似风姿优雅仪态偏偏的饱读诗书的考生了,而锦华,心甘情愿做他的丫鬟了,但难藏捏住她心头的丝丝念想,摇头,别想了,那种想法根本就是不可有的。但她也不明白书案后那俊朗风流潇洒倜傥的上仙是不是把她当丫鬟看待。 锦华无法抑制她自认为亵渎他的念想:你点名我来服侍就是点蜡烛和炉子吗?凭你自己的道行,一束光就可点燃了,何须多此一举让我在这烦扰你呢…… 窗棂外头的瑟瑟阴风声淡了,如水月『色』倾泻而下如白练一般光滑明亮,清香静谧的阁楼内,是香炉里的芳草味道与锦华的有些冰凉的体香和着在一起…… “锦华点燃一根蜡烛过来。”木小卉阅读觉得眼睛干涩了,休息一会,此话后好似真的是啊安然入睡了。 抬头一看那娇小的身子已蜷缩在竹椅上沉睡了,看似是小憩一会,可是太累累得酣睡了。这般缩在双人做的竹椅上似一无骨的小虫子。这样不秀雅的睡姿在锦华身上却是可爱纤巧『迷』人娇俏的。这小姑娘是怎样将自己蜷缩在竹椅内的呢?是否要给这竹椅立个结界来保护她?为什么木小卉总觉得她很容易受伤需要自己去保护? 让她好好睡一觉。木小卉伸出手指打算用一道功力将她平稳地护送到卧房中,但,他放下了手掌,而是双手轻轻抱起熟睡的她。木小卉觉得这样才能最平稳地护她到卧榻上。抱起她的感觉真好,像是抱着一飘云彩般轻飘,却能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她的轻柔,难怪,没有功力的她可以蜷缩在竹椅内,因为有这么柔软的身躯。 锦华撅撅嘴,脚踢着梳妆台下面的空气,心里有如水波浪花击打礁石一样『乱』哄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红晕了,糟糕了,自己是阴差怎么可有这脸『色』绯红呢? 锦华打开蜡纸窗去透透气,希望外面的阴风将自己脸上的红霞吹掉。这还魂崖的阴风冷飕飕又急速速,如针尖刺脸,刺地脸上好痛。 “锦华你在干什么?”木小卉冲进来,不,应该说是脚步离地飞进来的,搂住她腰:“你这么爬窗出去干什么?想出去走正门啊,要是跌下还魂崖,我都不知能不能救你。”木小卉一时忘了自己立了结界了,锦华即使跳下去也不会伤到哪,该不会跌落还魂崖。 锦华在他怀里捏动着要摆脱他却还是被他给拖了进来。整理一下『乱』了的衣裳,她心烦意『乱』说着:“我热,想吹一下风。” 木小卉看她早上醒来那面『色』红润已变得跟忘川河初遇时那样无血『色』,心中不禁气愤,气呼呼道:“吹那么多阴风,把人都吹难看了!”他心疼,心疼自己守护了十个时辰的脸『色』滋润的锦华又变得跟个阴差样。 锦华低头不语:你怎么知道我的苦楚啊? 虽是木小卉,但她还是有点害怕地问:“伏邪君,对不起,我……” “没事,昨晚你先入睡了,我就让你睡了卧榻。”木小卉整理一下被她弄『乱』的衣裳。 锦华站起抱歉说道:“锦华让伏邪君没能好好休息,该罚。” “没事,我不用休息太久,倒是你,像是很久没睡过的样。”木小卉说地很自然大大咧咧的。 锦华一时不知现在该去做什么,左瞅瞅右瞄瞄,嘴里囔囔道:“锦华去给伏邪君收拾好书册。” 木小卉那颀长健朗的手臂挡住了她,她碰到了鼻梁,『摸』着鼻子有点痛,听他的命令:“在这梳发,外面的书册有我收拾就行了。” “是。”锦华坐下一动不动地,脑袋里混混的,也不知要梳头。忽见前面多了一个梳妆台,她有点惊喜,不过现在已经知道木小卉的法力了,没有以前那么惊愕了,回头向他颔首致谢。 坐在梳妆台前面,锦华还是满脑晕乎乎的,想着自己到底谁了多久,木小卉坐在卧榻边看着自己干什么,他不会真的看自己一夜?讨厌,那么看着好玩吗? 算算时间,锦华睡了六个时辰了,看来她平时很累,休息不够,那就再让她睡,睡饱了自然醒,至于地府阎王的事全靠边站,此刻,不,以后永远,锦华的事摆在第一。 再过了两个时辰,锦华醒了,还未睁眼,只觉得自己睡得好舒服啊,睡得不想睁开眼了,睡得不知现在是哪里自己要做什么了。 不过还是要按时起来,尽管她不知自己已经睡过头了。木小卉还在那么怜惜疼爱地看着她。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却看到一只人化的狼脸在地笑盯着自己,还垂涎呢,恐怖又恶心! 锦华和木小卉的感觉来了个误差。 “啊!”锦华尖叫着坐起,喊得如雷声大,并跳下卧榻,对着木小卉一阵拳打脚踢:“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还在朦胧中,锦华打着骂着之后就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我要上报卞城王,有恶魂逃出地域,还,还……”她声音渐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清了对面这位。 木小卉的手从她的小鼻子上滑过,她有些不适似的,踢了踢被子,弄得木小卉心里一惊赶紧缩回手,看她没有醒,就去给她盖好被子,念着“调皮的锦华,不是小孩子了,还踢被子”。 木小卉最喜看她澄澈明清的双眸,但是现在不行,不过她的桃形唇也是木小卉的最爱,而且,而且,那娇红小唇总会让他心生邪念,必须用毅力和功力才能强行抑制住。 他用手指在她的唇上轻碰一下,算是了却今晚心中的邪念。木小卉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其实,在这个立了结界无外人来的听月阁内,他们可以鸾凤和鸣,但是木小卉就是一根筋地要她的心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否则就是亵渎侮慢。 木小卉觉得自己会被锦华控制,因为他在天庭中是桀骜不驯的,从不约束自己所想和行为。他的母亲女娲和师父太上老君常为此摇头。可现在,这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地府小阴差却能再三让他抑制自己,他真的是喜欢她了,不过还要细细品味着锦华的每一点好。 木小卉看着想着她,也有点困,就靠着卧榻小憩了一会,之后又精神满满地看着锦华,看不够…… 但是木小卉抑制了自己这个想法,觉得这是亵渎了她。窗外月光渐亮,现在是凡间月半,所以月圆了,月光透过那被风吹动的蜡纸窗户倾泻如水进来,照耀在锦华洁白的脸上,在她脸上『荡』漾着,如微风吹起一池清水。 木小卉何不想去捏捏那小巧圆润的脸蛋儿,可是怕惊醒了他心中的佳人,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木小卉手指轻抚过她的眉,那是细长修美得眉,是两片墨『色』的柳叶。眼眸已闭上,但那细密浓黑的睫『毛』却更显突出了,似两道黑『色』翘帘护住她的双眼。 木小卉将她轻放在卧房内的卧榻上,盖好被子,想着该离开了,却不舍,就坐在卧榻旁的凳子上看着她,看她熟睡的样子。是啊,白天她总是动不动就躲着他或是回避他的眼神,现在还不趁她酣睡的时候好好看看她。 她不知自己从狭小的竹椅到了宽大的卧榻上了,身子慢慢舒张开了,弯成一个s行,像一条魅人的小蛇妖,手臂微微伸出被子,来一个懒腰,一个小呵欠,又继续她的香睡。木小卉帮她把被子盖好了些,再看着她的小脸,小脸上浮着一丝浅浅笑意,让木小卉猜测着:是笑什么呢?我可以用功进入她的梦境…… 她悠悠地望着纸窗外的月『色』朦胧道:“和月亮说话时,只有我跟它说,它从不回答我。”哎呀哎呀,不能这么多愁善感了,再这么说下去又要洒泪出丑了。 锦华立刻坐在椅子上提高声音道:“时候不早,伏邪君该阅读《阴司律》了,锦华就在一旁伺候着。” 木小卉还在念着她那孤苦伶仃的话呢,不想和她谈论这些,免得她难过,就抿嘴温和笑一下,翻阅书本了。 木小卉看书的样子可把锦华又惊着了,痴痴傻傻地看着,少见多怪的样子。 “锦华,我看书的样子有趣吗?”木小卉低头问她。 锦华连忙正襟危坐着,不看着他,说道:“没什么有趣,只是看你不断翻书,根本没有用心,只是蜻蜓点水浮光掠影?” 木小卉略微一笑:“这部《阴司律》里的内容重复很多,一些条例大体相同,没什么值得字斟句酌,所以只要观其大略就可了。” “现在知道了,”木小卉看她现在有点疲累的样子,眼里满是疼惜,毕竟是自己催着她走了一天,于是他想起身,又怕她『乱』跑,木小卉就坐在书案后问:“锦华,听月阁的名字是谁取的啊?那位跳入还魂崖的圣人吗?” “是我取的。”锦华将香炉中散出的香气往木小卉这边吹,听了一下解释说:“本来可以叫‘望月阁’,但是每天都可见月亮,再望月就显得孤寂了。不如和月亮说说话,所以叫‘听月阁’。” “是这样啊。想的不错啊,以后带你去……”木小卉还没说完“带你去月亮上”就被锦华打断了。 第四七一章 佳人如明珠 木小卉见她蓬『乱』松遭的乌发,抑制住心头愤怒:“为何还不梳发啊?” “此处单有妆奁却无梳子。”随意的说词敷衍着。 木小卉大步到她眼前不能再靠近了,挥了一下缓缓抚『摸』过她柔顺的脸颊,锦华倏地觉一鼓温润湿热的气息想自己袭击而来,脸和发都顺畅了。她急着去照镜,发现自己脸『色』又返回莹亮白皙,乌发倾斜如瀑布垂落在肩膀。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天仙,没有鬼差一说。 饶是方才锦华的女鬼样子在木小卉眼里心里,那也是鹤立鸡群无人可比的,可他依然想要锦华更美,瞧着她此刻恢复这般姿『色』『迷』煞人,还平添了几分媚态,木小卉『迷』『惑』着眼:“一起出去。” 锦华傻乎乎了:“出去哪里呀?”她思维中仍旧算着自己沉睡几个时辰,木小卉那般眼神对自己是否因为他…… 微微转身偷看木小卉的斜侧,高挺的鼻梁,犹如他高大的身子,清奇的骨骼。锦华心湖泊中『荡』漾着点滴骄傲了,可这种感觉是地府中严令禁止的。她现在必须用心里的老虎钳来钳住她那要被骄傲胀破的心。然而锦华也可把这认为是自豪。 “怎么会奇怪今日地府比平时明亮呢?”锦华笑靥满面,手要去抓住那些亮光藏在口袋里,八方张望,感觉亮光来自木小卉,他亮特别地炯殊。 木小卉见她这般笑靥如花,同样随着洋溢出清澈的笑:“那是我的夜明珠。你在阁楼里时说地府黑暗,我用夜明珠来照亮,虽不比太阳明旭,但可以让你看到地府的光明了。” “夜明珠啊?”锦华打量着木小卉身上照着那颗夜明珠,眼眸中无限好奇探求。 每个阴魂都要先领一本《审判书》,上面记录各阎罗王的审判内容和批语以及在各阎罗殿接受的刑法。现在卞城王所看的就是这个阴魂的《审判书》,他必须知道这个阴魂之前接受的审判刑法才能进一步对他审核量刑写批语,再转交给轮转王。因为卞城王这里是第九站了,所以看《审判书》的时间会长一些。” “这样啊。”木小卉双手摆后交叉,心中有数了,不觉对锦华说了:“这样岂不是浪费时间?那要耽误多少事?我看每个阎罗殿可以按重点审案,然后直接量刑处罚,那样不就好了?” “如果照伏邪君所说的做,那么地府将要裁剪不少阴差,到时可不知这批阴差去哪谋个差事呢。”锦华随意道:“不过他们要是把我裁了就好,我想做桃止山上的一株小草。” 对啊,锦华这话倒是一针见血一语惊醒了木小卉:这么说来地府的职务体系庞大,很多阴差在拿空饷,而像锦华这样没背景的阴差却做着好几份事,难怪会累得差点魂飞魄散。 木小卉眼眸细细抚瞄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赞叹道:她脑子其实比男人还聪明,只是可惜在这大材小用了。锦华你不会一直在这的。 整个公堂四周点了白蜡烛,但还是躲不过阴间的黑暗味。卞城王在公堂上翻阅着什么,而那待审问的阴魂早已跪在地上多时了,陆判也已在卞城王左侧的书案后记录着什么。 木小卉觉得这怎么不太像是审案,拖拖拉拉半天不开庭,这要到什么时候啊?看看锦华,她倒是自在地等着,或许是习惯了地府这样的审案。 木小卉免不了跟锦华细语问道:“卞城王这是怎么了?一直不开口,却翻阅书籍,这不是耽搁时间吗?他要是常这样那就是渎职了。” 锦华连忙为卞城王辩解:“卞城王是按例审案的。这说来话长,基本每个阴魂到地府来都要经历十个阎罗殿的审判,依次是秦广王、初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闫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每个殿内审判的内容都不同。阴魂必须通过依次通过上一个阎罗殿的审判才能到下一个阎罗殿,最后到轮转王殿内综合审判到投胎为何物。 锦华从来是害怕阎王的,不过现在有木小卉在此,何惧他?而木小卉看阎王想利用锦华使诈,锦华却泰定不从,他心中赞许道:柔弱的锦华有骨气。 阎王傻兮兮地看着他们往卞城王殿走去而无法阻拦。 “伏邪君,卞城王殿是十大阎罗殿的北殿……”锦华边走边介绍着。 到了卞城王殿前,让传令小鬼进去通传,不一会儿,着官袍的卞城王出来了,他比阎王的点头哈腰不同,而是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地欢迎他到来:“还请伏邪君指点。” 木小卉觉得卞城王倒是比阎王那卑躬屈膝的样好上几倍,但不知他处事办公如何。木小卉谢绝了卞城王为他安排的座椅,就和锦华一起站在卞城王左侧观看他审案。 可木小卉的话完全打『乱』了阎王的计划,他淡然一笑,看看锦华,锦华想着“不关我事”,却听木小卉对阎王道:“本仙需要锦华伺候,那就去锦华所任职的阎罗殿观听一场审判,还请问阎王锦华在哪个阎罗殿任职。”木小卉早已知道锦华的直属上司是卞城王,也了解十大阎罗王中的高低上下排位,问阎王这个问题只是他秉『性』中好玩,要戏耍一下他。 啊哦,阎王傻眼了,只有卞城王殿没有准备好一场可供观赏的审判,因为卞城王死『性』子非照律法来,所以不听从阎王指挥,把阎王气得脸铁青,不过他的黑脸为他掩住了那铁青。若不是司掌阴间的东岳大帝对卞城王赞赏有加,那卞城王不知被阎王穿了多少次小鞋了。 今天,木小卉这尊佛偏偏就要去卞城王殿,那阎王有什么办法呢?他想到木小卉似乎对锦华有好感,就对锦华使个黑不溜秋的眼『色』。锦华知道阎王不喜卞城王,但是自己不能欺骗木小卉,也不想对卞城王不忠,所以直说了:“锦华在卞城王殿任职,就依照卞城王的意思,让锦华领伏邪君去卞城王殿。” “锦华服侍本仙就寝,甚好,本仙还需锦华伺候一段时间,那她的差事?”木小卉目视着阎王,笑只是浮在脸上。 阎王领会他的意思立刻回道:“既然锦华得伏邪君欣喜,那这是她的福气,就让她听从伏邪君指使。” 锦华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迷』茫,昨晚在听月阁,明明是自己占用了木小卉的卧榻,睡了十个时辰,也不知木小卉在旁边坐了多久,他也真够笨,给自己变张卧榻就行了啊。也不知他现在为什么骗阎王。 这事对阎王算不得什么,但听木小卉开门见山道:“今日本仙意欲去阎罗殿听一场审判。” “这事好办,属下去安排……”阎王早料到这一出,也早已准备好一场完整地毫无破绽的审判,所以说这话时也是胸有成竹。 锦华愉悦中有一声轻轻的未出喉的叹息,木小卉还是听到了,这又牵紧了他的心:锦华怎么有点不快吗?可她很欢喜啊。 猜不透锦华心思,木小卉就带她在身边,想着总会知道她所忧虑的。就这样到了森罗殿,阎王以盛礼欢迎,木小卉省略了这些繁文缛节,将那些《阴司律》全部放在阎王的书案上:“我已阅读完这部《阴司律》。” 阎王奇怪,锦华也奇怪:不是说要和阎王谈谈阅读心得吗?就这一句啊?等同于没说。 阎王还是点头哈腰低声下气地谄媚着,配上他那一身黑『色』打底的官袍还真不协调,甚至滑稽,只听他问:“伏邪君可觉得这《阴司律》如何?”然后斜睨了锦华一眼,又问道:“这阴差伺候得可还满意?” “我还有很多呢,你喜欢的话以后再给你一些。”木小卉豪迈地说着,一挥手,似乎是对心中佳人一掷千金。 锦华小心谨慎地收好夜明珠,生怕掉落了或是在那光滑的表层不慎留下一道痕:“谢谢你,伏邪君。”她现在是无比乖巧温顺,因为木小卉没有挑逗她。 “好友不言谢。”木小卉不知这夜明珠在锦华心中的分量。 他继续往前飞行,锦华的全部眼神凝视倾注在他身上:伏邪君,其实有你在这,阴间就亮堂了,也不需夜明珠。而且,等你离开阴间,就不许用夜明珠了,我只能把它珍藏起来。要想阴间明亮,除非你永远在此,可我不能自私地要求你留在这里。 木小卉看她傻傻的样子,就说着“别找了”然后从胸前衣裳里掏出那颗光可鉴人白光晶亮的夜明珠递给锦华:“拿着。” 锦华微张着唇,惊傻了一会,梨涡浅开,看着他疑问:“给我玩多久啊?”眼眸里满是期盼,希望时间越久越好。 木小卉抚『摸』着她的头,点点她的鼻尖:“你想玩多久就多久。” “这是给我的啊?”锦华惊呼地差点从祥云上掉落,好在她自己有腾空飞行的本事,而木小卉也眼疾手快地搂住她腰,总之此刻在木小卉身边,锦华绝对安全,她惊讶欣喜地要喜极而泣了:“你把夜明珠给我了,那你不就没有了。” 木小卉很自然道:“当然是去森罗殿跟他谈谈我阅读《阴司律》的心得。”说完就挽着锦华的手走出听月阁,挥手解开结界,这解开结界可比树立结界轻松多了。 锦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随木小卉踏着祥云飞向森罗殿了。看着脚下的阴差,她终于清醒反应过来了,要知道在阴间没有阎罗王的准许,各级阴差都不能腾空飞行,更别说有机会脚踏祥云了。 第四七二章 依依不舍口难开 锦华怎么听都觉失意,但她知道要好自为之,即使木小卉再来阴间又如何呢?天差地别的身份让他们连做倾心好友的机会都无啊。她摒除掉所有孤寂落寞,声『色』安宁平息:“伏邪君是高高在上的上仙,当为三界仙人鬼着想才对,愿伏邪君日后造福六道。” 木小卉心急如焚:随便说几句怎把锦华给弄低沉不开心?方才她明显是不乐意我离她而去啊。 锦华依旧拱手礼跪别木小卉,但倏地被他给直『逼』第紧急向后几乎要朝后倒了,到了桃木下,就被夹在人和木中间无法再后退了。 木小卉左手撑着树木绕着她给她一个狭小的空间,右手折断一根桃木树枝,眼眸中夹杂着挑逗的笑痞,锦华被他这毫无预示的样子给吓得颤颤:“你做什么?” 木小卉此刻如猎豹擒住了花小鹿任他玩耍,他手里的桃木枝桠在锦华柔嫩的脸颊上磨蹭着,锦华感觉好痒好讨厌,想要从他手臂下方钻溜出去,可被他强韧的手臂一把搂住在怀,他耍泼皮无赖般地转着眼珠:“锦华你今天逃不掉了,乖乖就范按我的要求做。现在我就是要这样闹你,痒把?” “走开!”锦华小拳头捶打,但她越挣扎他就如毒蛇一半搂得越紧,直到锦华喘不过气,脸『色』惨白了。 锦华没法了狠狠第在他肩膀上一口咬住了就不松口。木小卉好痛啊,丢掉了调戏用的枝桠叫着:“锦华不逗你了,别咬我。” 锦华也不舍得咬坏了他,很快就松口了,却还是瞪着他。木小卉虽是抓住了这只小白兔却不舍得吃,只是搂在怀中戏弄一下而已。这回他可吃苦果了,向锦华求饶说真心话:“锦华,我处理完天庭的事会来地府。” 若是他人这么说自己的血,木小卉可是要动用他的佩剑了,可这是他心上人说的,所以他只有诧异蹙眉道:“我的血是我娘赐予的,我身上的血『液』都是我娘的,她善待万物,血『液』亦可助草木茂盛,你看你吐出的血已经助地上的草长高了几寸。” 锦华看看地上,果真如此,那些临近枯死的草和灌木都争夺着抢夺这些血,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对木小卉的血这么排斥呢? 锦华想到了,念着:“你的母亲,女娲,娘娘。”因为平时卞城王在锦华面前讲述女娲的时候都是简称女娲,而且并不尊崇,所以锦华对女娲的想象也很平淡,所以刚才说“女娲娘娘”四个字的时候中间有所停顿,差点忘了说“娘娘”二字了。 木小卉要解释一下这件事,就说个理由:“可能是因为你咬我被我母亲的血『液』感知,所以将你当作敌人了。锦华以后不能再咬我了。”木小卉手指点点她的脸。 木小卉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心里也有点懵有点喜。这样最好了,锦华是他这次审查地府最大的收获,可不知为什么来地府之前他母亲就是女娲特别强调他要远离这个名叫“锦华”的阴差。现在看来锦华有什么不好啊? 为什么女娲说道她名字时候那么惶恐排斥,从没见过母亲那个样子,所以木小卉特意设计来看看这个锦华是何方神圣,能让时间万物敬畏的女娲也盗摄悸栗。 结果很美妙,现在正在他怀中的锦华是个有如天仙不慎坠落阴间的姑娘,她素颜烂漫清雅、品德超越脱俗、心『性』正直善良。木小卉自认阅人阅仙无数,却无一能及锦华,而且现在锦华依偎在自己怀中,已矜持地表明她心意,他觉得自己现在再不说出心意就不行了。 “锦华,”木小卉扶起抽泣的她,正欲深情地说着却见锦华瞑目无力地要下滑了,木小卉心一惊怎么回事啊?之后扶着她坐下靠着桃树问:“锦华你总是脸『色』煞白,我看又是阴气过重了……” “哇”地一下,锦华吐出一口鲜血,睁开眼想骂却骂不出来:“你的血是什么啊?差点烧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好不容易『逼』出来了。”说完锦华擦了擦自己的唇。 锦华一掌打下:“带着女娲娘娘的血『液』回天庭去,和我这地府小鬼在一起实在辱没了伏邪君的尊贵身份。”将那口血吐出后,锦华的神气好多了,对木小卉也傲了起来,因为刚才那么被他逗弄,她还没生气完呢。 木小卉感觉自己是得罪了锦华,急得想法子安慰她,可锦华已经往桃止门走了要回地府了。 木小卉拾起地上一根桃木枝跑到锦华身边拉住她:“锦华送你一样东西。” “啊?你会回来?”锦华抑制不住地想要跳起来。 木小卉郑重地点头:“是的,我既然要改革地府,那么肯定要回来了。不会很久的。” “到时锦华依然伺候伏邪君。”锦华忍不住地喜悦着,双手摆放在身后,脚跳跃着。 木小卉握住她的手,让她一下子心跳失了分寸,如被定住了,也不跳了,就眼光躲闪地问着:“伏邪君不去向阎王告别一下吗?” “锦华你的手还是这么冰凉,”木小卉『揉』着她的双手:“我会很快回来的。” “嗯。”锦华点头,这一下就栽在他胸口了,不觉眼泪盈盈了,说不出话了。 木小卉邪笑着吊吊她胃口:“也不是啊,我回天庭处理一些事,然后还要再来凡间。” 锦华睁大了眼睛,盈满希冀问:“伏邪君你回天庭要处理些什么事啊?要多久呢?” 木小卉伸出手来掰手指数,皱眉道:“我来算算,首先要去向玉帝汇报此次视察地府的情况,第二,向我娘汇报,第三,向我师父汇报,第四,就地府的许多漏洞做一份改革书,要大刀阔斧的改革;第五,要去拜访各位前辈并听取请教意见,第六……第七……” 木小卉来回踱步在铺满桃花瓣的地上,脚下吱呀吱呀地想着。锦华听他说着这些好心烦,却仍耐着『性』子听完。 “伏邪君做完这些事需要多长时间呢?”锦华的音调明显低沉了许多,也少了些希冀。 木小卉继续逗她:“去见玉帝,我娘,我师父都要花一天时间,写改革书得花个把月……” “不要拽着我的手了。”锦华甩开他的手。现在锦华对木小卉已不再是初遇时的高山仰止了,而是似好友一般,只不过在“你”和“伏邪君”这两个称呼之间不断切换,虽她心情而定。她自己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这已是冒犯了,大胆了,也不知木小卉一直在宽容包容她的这点不敬。 因为木小卉喜欢她这样不敬,这样才亲昵情切,他更希望她不要那么生疏地称自己为“伏邪君”。 木小卉遥望四周,叹道:“这就是桃止山啊?可惜没时间观赏美景,我还有很多事。” 锦华正在『揉』搓自己被木小卉抓疼了的手,忽听他这么一说,也顾不得自己手疼了,就上前问:“伏邪君你要回天庭了吗?”说着嘴已嘟了起来,眼中点点怨艾,却无法说。 木小卉看她这样可就乐了,逗她一下,就长叹道:“是啊,马上回去。” “那你回天庭就,就祝你一路顺风。”锦华极端不舍,如果木小卉这一去不回,那自己又是孤寂地在地府中了。 待卞城王审案结束,木小卉告别卞城王说了句“锦华送本仙出地府”之后快速地拉她离开。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那不走了,踏祥云。” “啊!还是走。” 木小卉的醋意飙得很明显,但锦华还未体会出。他们从桃止山的桃止门出来了。桃止门就是一棵桃树的巨长枝桠,因太重而撑不起所以枝桠顶端靠在了地上,整个枝桠就成了半圆形状,也就是一扇门了。 因桃木阳『性』,是驱鬼之物,所以桃止山是让鬼魅逃之夭夭的地方,桃止门则是押送作恶鬼魅入地府的入口。 但是这桃花成海的地方却是人间圣地。许多人在此折桃枝做『毛』笔驱散邪气,还有情侣在此定终生。 木小卉不知怎的就带着锦华从这里出离了阴间。看到这花海在春风下一浪飘过一浪高,木小卉刚才那吃醋的狭隘心思也没了。 “嗯。”锦华念着。 木小卉还想听她的见解,不过她此刻已目不转睛地盯着卞城王了:“伏邪君你看卞城王开始审案了。” “哦。”木小卉并没有怎么仔细听卞城王审案,而是看锦华对卞城王眼中流『露』出的那种仰望尊崇的眼神感到不乐:卞城王有那么好看吗?锦华,你仔细听他审案才对啊。 可审案中,锦华却是带着笑颜,也不知她在听审案还是在看卞城王,连卞城王的惊堂木也没能惊醒她浮跃在脸上的笑意。木小卉第一次感到吃醋的味道,但是卞城王确实是个工作兢兢业业的阎罗王,木小卉无话可说。 接下来木小卉又想到个问题:“锦华,如果照这个审案方法,若是人间发生天灾人祸,有大量阴魂涌入,那该怎么审案?” 锦华凝思想了一会道:“有一次洪灾导致人间不少阴魂,我作为追魂令就要夜以继日地去收魂。地府对这样的事件也没有个应急措施,就临时抱佛脚地批量审案,也就是一批一批阴魂来审案。这样就有不少欠缺遗漏和误差,大家心知肚明却都不说。” 木小卉点头瞑目:“洪灾是个大概率事件,居然没有应急措施,真是笑话,看来地府该就所有危急事件定个救急方案,首先就从改变这审案方式开始。” 第四七三章 小别一次要多久 锦华转身敲一下那根枝桠,丝毫不羡慕:“这就不用伏邪君浪费苦心了,这桃木多着呢,想摘就摘。但地府上方的树木比不起天庭的仙树,你回去天庭的好,在此处只会有损您的高贵身份。” 锦华如此卖乖撒娇闹脾气,明显是在对木小卉说反话啊,但这点细腻心肠却难说出口,气势恢宏的木小卉也受她这些话,顺势就揽她在宽阔的怀中:“借一点头发给我,就送你一件礼物。” 还不懂如何怜香惜玉的木小卉去扯锦华的瀑布乌发,扯得她有点疼,虽只有一小束,她爱美不肯第噘嘴:“干嘛扯我头发?” 她话未结束,乌发被扯了小撮,锦华抓着头气愤着,把头发从背后若过来,看到其中出现难看的口子,讨厌的木小卉,什么上仙啊?一直在拿她这小女鬼玩闹,不做政事。 木小卉这次并不是玩闹,而是郑重地把锦华的那撮柔丝和枝桠串在一块,当作一只『毛』笔,木小卉用手光化过枝桠,好似在枝桠上涂了层蜡,尔后送给锦华:“我知道你阴间用这种笔,所以做了一只,虽不好看,但这个是我使了功力的,花叶永不落,你的头发『毛』笔头,多有意思,喜欢?”他挑挑剑眉。 四溢花香,徐徐春风,晴空万里,但锦华却并不怎么因此开心,她心中空了一块地,那是柔软的一处,与此时的人间四月天泾渭分明了。她把那花开绽放的笔藏在衣袖中,往地府回去,如今她又回到那过去茕茕孑立形单影只的生活了。 锦华心弦被混『乱』波动了,就拿过桃木笔嘟起嘴念着:“小玩意,有什么大不了,卞城王也可以做啊。”可她真的很喜欢呢。 木小卉听到她说“卞城王”三字心中就有莫名地不快:锦华,那卞城王对你有多好啊? 木小卉有点儿失落,但心里还是念着锦华,算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应该不会相隔太久。再不舍也得暂时离开了,他看着她的后背,知她还在生气,就不再戏弄她了,这会勾唇莞尔了:“锦华,我回天庭去,很快回来,再见了。” 锦华心里一抽连忙回头:“这就回去了啊?”只是没有说出“到底要多久才回来,能有个定数吗”。 “记得保护好自己。”木小卉已经腾空驾着祥云了,先是面对着她,然后转身背对着她,直到消失在空中。 钰萱走过来,一来就手使劲揪住锦华下颚抬起她头,凶狠狠地:“不让我们说伏邪君那就说说你了,可惜我和敏黛姐姐道行不够还无法变出这样一张尤物般的脸,也不知如何去,但是我们不屑于你这样的手段。我们是堂堂正正的。” 锦华一把甩掉钰萱的手,因为有木小卉为她输入阳气所以她的力气增长不少,让钰萱都有些吃惊。 锦华义正言辞指着她们两:“我无意侵犯两位司管,但是你们要再这样诬陷我,就不怕我告到卞城王那里去?” 听到卞城王,这两女鬼差却没什么害怕,反而哈哈大笑,敏黛毫无羞耻:“该不会你勾搭伏邪君的方法就是卞城王教的?” 钰萱在一边添油加醋:“卞城王排行在末,在秦广王和楚江王面前都要低眉顺眼,就想出利用你来攀附伏邪君,他还真有脑子啊!”说完又是一阵刺耳的笑。 锦华听到那刺耳的笑只想吐,她们那还算上镜的嘴脸此刻是笑地如此的歪曲,歪曲地抽搐,让人不想看第二眼。 不用猜,她们这身打扮是为了迎接难得一见的伏邪君木小卉,可是却没能跟木小卉说上一句话,木小卉在阴间的全程都是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追魂令锦华在一起,却把她们两位盛装打扮的阴间一姐二姐给抛至一边,不,应该说木小卉还不知道她们的存在。 原本这两位相互争夺谁来迎接伏邪君木小卉的敌对者,现在要连成一线来对付锦华了。 锦华先向她们行屈膝礼:“追魂令锦华见过敏黛司管、钰萱司管。”然后是准备绕道离开,虽然明知走不掉。 她往左走,被敏黛拦住,往右走,被钰萱拦住,简直是遇上了地府的两个女流氓了。 首先是敏黛,夸张地扭着『臀』部,跨着挑动的步子走到她眼前直愣愣不屑地瞄着她的脸,咻咻道:“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啊,我们阴间有这样的绝『色』,还不走寻常路,『迷』得伏邪君七荤八素不务正事,每天跟着她到处转。” “伏邪君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他是个胸怀宽广不拘一格的上仙,你们不要污蔑他!”锦华不允许他人这般诋毁木小卉的名誉。 有羡慕的自然就有嫉妒的,眼前就出现了两位,一个叫敏黛,一个叫钰萱,曾对木小卉的到来心心向往,森罗殿就是她两精心安排布置的。她们分别是秦广王殿内,楚江王殿内的生死簿司管,也就是判官的下属,专职整理生死簿,工作悠闲自得。她们的背景也不简单,敏黛是北阴酆都大帝的义女,钰萱是南方鬼帝的义女。 北阴酆都大帝是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可谓地狱之神,远位于阎王之上。南方鬼帝是无方鬼帝之一,地位在北阴酆都大帝和阎王之间,总之都是阎王的上司。 所以敏黛和钰萱作为阴间两位高管的义女,自然是在十殿阎罗王殿中前两位中任职,而且是高职。至于她们的背景,知情的不知情的人都知,她们都不是义女,而是北阴酆都大帝和南方鬼帝各自在人间时的女儿。 相对于这两位有着强势背景的阴司,锦华只是一个普通追魂令,连背影都没有的小女鬼。这地位可够悬殊的,也够锦华受的了。 敏黛和钰萱都已换掉了原来的工作服,身上穿的是礼服,虽是与阴间相协调的暗『色』系,但也算是如花绽放了。发型也不一样了,平日的一字发髻都改成了全盘的牡丹头。脸上也是了粉黛,耳坠项链扳指手镯等地府禁止的东西在她们身上都可以瞧得见。 为什么不怕?她要好好想一想。 阎王此刻对这三生石也没什么办法就随意往桌上一放:“既然是伏邪君赏赐给你的,那你拿着,但是这只是赏赐。你自己也知道,不可照三生石上所写的那般妄想。” “卑职遵命。”锦华恭敬地取回三生石,心爱地放回袖子中:哼,我想什么,阎王你看的着吗? 行了拜别礼后,锦华要回去卞城王殿了,这几日来,木小卉的出现让她的生活不再平淡如死水,而是如风吹湖泊波浪踊跃,她想去书房好好梳理一下自己被缭『乱』的心情。 从森罗殿到卞城王殿并不远,只是锦华必须走,所以显得有点远了,一路上她发现平日里对她视若无睹的各级别鬼差都向她投来羡慕讨好的眼神,还招呼着。 锦华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可她也知道这些鬼差都是看她和木小卉走的近才对她示好,说到底还是因为木小卉,所以不必去因为他们对自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弯而得意忘形。 虽然回答得毫无漏洞,但锦华还担心阎王会让她交出三生石,这并不可怕,只是怕阎王看到上面的字迹“锦华来生和女娲木小卉相遇成好友”,如果说这是自己写的那就是冒犯之罪了,那就说是…… 还没等锦华想好,阎王就说了:“将三生石拿来。” 锦华交上去,阎王看到上面的字迹就脸凶煞问道:“大胆锦华,身为地府一不得见日的追魂令居然敢妄图与女娲娘娘之子来生相见,这是亵渎!” “禀告阎王,这不是卑职所写,卑职也没有这胆量。这乃是伏邪君一时兴起所写,写完后伏邪君也有后悔之意,只是碍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伏邪君也不便修改。现如今,卑职只怕这行字会折煞了卑职,还望阎王将这行字『摸』去。”锦华说的不卑不亢,合情合理,无丝毫破绽,既维护了木小卉的名声也保住了自己。 她自己都不明白,以前一看到阎王那门神一样的脸就吓得往暗处躲,可现在在阎王面前虽谈不上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但能够做到谈吐麻利,应付自如已经是很不错了。而且她一点不怕阎王那凶煞狠恶的外表与那响彻公堂的震慑声。 虽然木小卉的阳气让她能够在白天出来行走飞翔,但是回到地府后不经允许她还是不能随意出来。踏着千斤重的脚步回到地府,她坐在还魂崖边背靠听月阁,双眸无神,更似一失魂无望的阴魂,望望头顶那看不到日光的天,她又低下了头。 “锦华,阎王有令,马上去森罗殿一趟!”传令鬼的声音一流的高音,没有半点抑扬顿挫,听着就烦。 锦华没有想到阎王会有这一出,但是她一想就知阎王传她去肯定是跟木小卉有关,那她就必须琢磨着阎王可能问的事并斟酌好怎么应答。 森罗殿内,昨日那酒会上摆放呈圆形的桌椅还未撤去,阎王单独坐在主座上,锦华站在下面,行礼后开始准备听阎王所问。 “锦华,本王问你,伏邪君为什么给你三生石?”阎王这个问题在锦华所料之内。 所以锦华回答的也很顺畅:“那日,卑职去收魂,见一阴魂跳入忘川河愿受千年之苦而等待他今生爱妻,卑职感动落泪,恰巧被伏邪君见着,他认为卑职有情义就赏赐一块三生石。” 第四七四章 咫尺天涯的声音 这是在多久前碰到过的男子声,触碰了锦华的耳膜后就烦扰似得魂牵梦绕夜不能寐地在她的耳畔回想,在她内心缠绵缱绻。阳刚明亮有力,落地有声,如此般汹涌『潮』水拍打着心房经过双耳一路闯进她细小的心房了。 霎那间幽幽微风化为暖暖甜甜,锦华眼波流转着无限期盼在此刻终于绽放出明媚盛开的花朵,轻弹着的小脸蛋,眼眸可溢出光亮的水彩来,脸蛋上早『荡』漾着突如其来的喜悦。 但瞬间,锦华轻抿细唇线,感觉这熟悉的音调是如此随意漂浮侧歪还有些轻薄猥亵,丝毫不具备安稳低沉温和的令人安全感。糟糕,为何越想却越可怕了? 不会是残豹凶虎饿狼猛狮在捕捉羔羊前对羔羊的嘻笑捉弄的声音。所有小鹿小狐小鸟,如何逃脱这刀口『舔』血嗜杀成『性』的血盆大口啊? 小碎步变成可小快步了,否则被魔兽的网罩住就难脱身了,想到方才那句乖邪中带着挑逗的话就倍感惊恐惧怕颤抖。现在快走都没用了必须跑啦飞啦,逃到阴间就可不担心他『乱』来了。锦华不乏加快,但听到背后跑来追的声音,锦华也学着流星快步了。但凭她的功力哪里能逃脱那个饿鬼坏畜呢。 “锦华没听到啊?只一日时间就不认得我声音了?别跑啦……”木小卉烦躁喊着。 锦华必须赶快逃跑。忽然,腿被那家伙一个飞天勾,锦华无法站稳,落在了那家伙怀中,被他网住了。害怕不愿看,怎么还是被他抓了?难道自己故意有这心思? 木小卉边脸勾起一笑,果然乖邪雅痞,锦华还真怕了:“放我下来。” “才一天不见,你就不听我命令,等着处罚。”木小卉得意洋洋地。 锦华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啊?只觉自己像蹴鞠一样被抛在空中又被接住,再被抛入空中再被接住……接连不断。 锦华如小鸡啄米地点头,伸着手指娓娓道来:“女娲捏土造人,曾获两块仙土,灵毓精秀,可这两块仙土有狂放不羁之意,很难捏制成人,于是女娲在这两仙土上各滴一滴血才让仙土成人型,所以女娲将他们当义子胜过亲子。在女娲和许多上仙的七十次帮助下,两块仙土成了男婴,先成的那个叫木小萼,后成的那个就是木小卉了。他们经历了十二元修道才成就了今日的道行。”锦华为自己对《神祗箓》的熟知而有点骄傲,看着卞城王等着夸奖。 不过卞城王还有更多话要说,他神『色』淡然在书房内踱着重步:“是的,十二万年为一元,木小萼和木小卉经历了十二元才成就了今天的道行。他们刚成男婴时,女娲为他们分别取名为‘辐’‘轴’,这可有深意啊。” “这个,《神祗箓》上倒没有记载,不过,”锦华锁眉深思道:“辐轴二字都是以‘车’字为部首,凡以车字旁的字取名都有掌权、君主之意,可见女娲对两个义子的期望何其之高。”锦华感叹:“要那么高的期望干什么呢?” 卞城王屏神一笑她的纯真:“锦华你在不知世上许多事需要权力才能获得。就好比木小萼木小卉,他们的师父分别是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何人能有如此幸运一出生就认道教两位尊者为师?木小萼木小卉确实是仙土造化,资质深厚,但如果没有女娲这个义母,他们也难有这般成就。还没担任任何官职就被册封了‘玄天『荡』魔君’和‘玄武伏邪君’。” 这可不像锦华啊,她对卞城王可是无话不说的,不管字画如何差劲都要拿来让卞城王鉴赏一下,就算是被批评。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会叽里咕噜地全跟卞城王说,就如上次对《神祗箓》对盘古泪的疑『惑』,她是大段大段地表述自己的看法。 而今日她明显是素颜蹙眉心事重重却一句不说不问,这难免让卞城王感觉不对劲。 “那就不看你的字画了。”卞城王笑容深邃,但很容易看出他对锦华的心思有所了解,不过他没有直接问,而是走回自己的书案,转移话题:“锦华,这次伏邪君来地府视察让你伺候,没累着?” “没有没有。”锦华摇着头,脸上难以掩饰的笑意。 卞城王侧脸一笑,执笔写字,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天庭派伏邪君来地府视察吗?” 这倒是锦华感兴趣的事,她“腾”地一下起身差点就跑到卞城王面前了,不过为了保持矜持,她还是站在书房中间踱着轻步:“是啊,为什么呢?而且我觉得的这个伏邪君很奇怪,不正正经经地来视察,却要弄个什么微服私访,让我在收魂时遇到他却不知。要是不小心冒犯了那可不止下场怎样。” 这回锦华叽里呱啦的了,半天也没回答卞城王所提问。 卞城王看她如此精力不集中,干脆放下笔站起,说起了天庭的事:“锦华,关于伏邪君的来历你知道吗?” 画完写完后,锦华将『毛』笔置于紫砂笔架上,想把画纸折叠号,却听卞城王略带微笑:“锦华,你背后的珊瑚卷帘泛着红鸾星的玫红『色』,一直飘『荡』着,很耀眼,刺得我都无法看书了。” “啊?这样?”锦华『毛』手『毛』脚,竟不知自己的心思全被珊瑚卷帘给泄『露』了,她转身过去,真见珊瑚卷帘如卞城王所说,格外赫红晶光耀眼,一根根如丝线般弯曲着表『露』着锦华的心绪。 这是怎么回事啊?锦华明知故问自己。赶紧定住这群调皮的珊瑚。锦华伸出手掌对着珊瑚珠饶了一圈,自己也抑制住心中所念,这才暂时遮住了珊瑚卷帘的暧昧『色』彩。 之后锦华一转身,一个不小心衣袂捐助了『毛』笔,『毛』笔落在刚才写写画画的纸上,滚落出一飘飘『乱』糟糟的多余痕迹,弄得锦华刚才的倾心画作全打水漂了。 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锦华无奈地坐下,看着那画作,上面的木小卉笑如春风灿烂,大气如君主,衣袂飘飘裙摆翩翩,尽显仙界王道之气。可惜这突如其来的胡『乱』几笔把画作都弄得稀里糊涂了。再重新画一幅?可是每时每刻的心境都不一,要想再划出这幅画这般的意境情调是很难的,除非描个外形。 “锦华好像是差点打翻了砚台,我来看看你的字画怎样。”卞城王说着就走过来。 锦华抽着这张纸折叠起来,头摇个不停:“今天不怎么用心,画不出『色』,字也不打眼,我再多练练。”偷偷瞄了卞城王一眼就低下头将画作藏好。 今天自己占了上风但以后不知如何啊。 锦华回到了卞城王殿的书房,那是她和卞成王共用的书房,卞成王特许她翻阅书房内所有书籍,有不懂之处就尽管问卞成王就是。锦华平时几乎是悬梁刺股地看书。 可今天,在那里趴在檀木书案上,思绪难解,眼望着前面浑然无物,手指拿着『毛』笔似要挥毫,可书案上却没有摆放一张宣纸,就一直玩弄着那长条形的镌刻有百花的樟木镇纸,“咚咚”地敲着桌面。就是一萎靡不振的样子。 墙上的月半门忽现,卞城王进来,锦华说了声“卞城王好”才急急忙忙地坐正来,摆好宣纸,压上镇纸开始习字画画。也不知卞城王有没有注意到她刚才那趴在书案上的不雅模样。卞城王对她器重,她可不希望卞城王看到自己的衰微萧索样子。 卞城王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如平常一样甩起裳摆坐在书案后,与锦华相对而坐。此刻锦华还算是用心的,观她执笔滑动的手姿,像是在画,不过她今日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卞城王在看她。 平时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卞城王那边看看,被卞城王说几句才又专心致志地看书。不过说来,这次伏邪君木小卉视察地府,锦华有几天没来书房了,有点变化也不奇怪。 现在,敏黛和钰萱直喊着痛从地上爬起,不待他们起身,锦华就如泰山鼎力地下了定论:“以后不许污蔑伏邪君,也不许诋毁卞城王,他和秦广王楚江王一样,都可以惩罚你们!” “锦华看我去阎王那里告你!”敏黛忍不下这口气,爬起来就说着,一边整理装束,发型。 钰萱同样如此:“看阎王是站在秦广王楚江王这边还是卞城王这边!我就不信卞城王能护得了你。” 锦华“哼”一笑这两傻瓜:“阎王怎么着也会做个公正的样子出来,你们也得不了什么便宜。可你们身为司管却和我这个不值一提的追魂令吵了起来。我的尊严不重要,两位的脸面怕是丢不起?还有两位各自父亲的脸面也丢不起,想清楚点!” 推开她们从中而过,锦华快步走开,感觉排泄了一团宿便那样舒服。不过,今天这事,算是跟这两“名媛”结下了梁子,虽她们为了面子不至于去告状,但以后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而且她们在各自父亲面前撒娇卖乖也是肯定的。 锦华冷静再冷静,可冷静不了啊,卞城王关怀爱护她犹如亲生女儿,有如得意门徒,为她释疑解『惑』,帮她一次次守护元神不至于魂魄消散,卞城王就是她的父亲师父,是她的神祗,她怎可以容许这些鬼差污蔑他呢? 左脚站立,右腿一个简单的旋腿勾起身就把这两笑得扭曲了嘴脸的女鬼给勾倒在地成五马分尸的前状。 这两位阴间“名媛”因为常年在地府整理生死簿,做着闲职,也没有去练功修道,而锦华常去凡间收魂,所经历的雷鸣电击,风吹雨打,太阳灼晒都是这两位无法想象的。而锦华那般栉风沐雨虽时常刺激着她的魂魄,却也让她自身练就了一点功夫,对付这两纨绔女子是没问题的。 第四七五章 把她逗晕了 木小卉笑得乐不可呵:“锦华,觉得怎么样啊?如果以后还是那么不听我的话,我可每次都要这么收拾你,记得了。” 木小卉回天庭虽只有一日的时间,却是度日如年一刻不停地怀念着锦华,想和她谈天说地,可是生来活跃开朗的的他本想着要翩翩君子一下却还是恢复了他爱闹的本『性』。 “无聊无趣,伏邪君,你快放开我,要不我就去地府告你。”锦华嗫嗫第表示抗议。这时候她完全被木小卉控制在如铁壁的双臂中,没能用任何法力逃脱。 木小卉要来个新奇的方法来逗乐她也逗乐自己,就假装依着她,翻了个白眼:“那好,我不逗你了,放开你啦。”接着双臂一松弛,锦华像丝巾一样被吹入空中还没准备施法就已经要衰落在地了,把她畏惧地“哇哇”婴儿啼哭般,再来是毫无淑女的一声尖叫。 眼看要跌落在地粉身碎骨了,锦华,那结实强壮也霸道的双手稳健地接着她在手,尽管他的手不及床铺的软和柔绵,可锦华的心已然是稳妥安宁的,她确定自己平稳了。 可她现在被弄得头晕耳鸣眼花心悸怔忡了,却又被弄得哭笑不得啼笑皆非,只对那还未修炼把孩子稚嫩气息给甩掉的痞子邪魅上仙木小卉无奈一笑,低声:“谢谢上仙饶锦华一命。”闭眼外头无声无息了。 这下子喜不自胜得意忘形的木小卉给急的如坐针毡,本意是要锦华喜悦,摆脱那些孤寂沉默寡言,谁曾想到会是这样啊?不仅没有让那个她开心,反倒把她弄晕乎『迷』糊过去了。木小卉急忙抱她在怀,点了她人中天目神门太渊等几个要害『穴』位,没有重伤,纯粹的眩晕。 木小卉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让锦华轻若薄纸的身形偎依在自己怀中,给她按摩,自言自语:“锦华,你阴气也太重了,这身形也太孱弱了。为什么没有喝点滋补的?”木小卉咕噜着,眼里莹润着怜惜对着他的锦华。 “不会被查到,”卞城王一言否定打断她的话:“以后我会将书房给你习武看书。锦华,记得自己想得到的就努力争取,你本不就不该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府。” 卞城王说完迅速出了书房,脸上勾勒出一『摸』令人费解的笑:女娲,你万万想不到你的义子会对锦华一见倾心?你的灾祸和报应已经开始了! 没谁看到卞城王的笑。书房内的锦华追着:“卞城王等等。”却只见他已走出月半门,门关上还是青玉墙。 锦华在书房内没有再去追了,她每次都追不上起身离开的卞城王,就熄灭了月桂烛往卧榻去。此时的她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一小步一小步地迈向她的卧房,珊瑚卷帘为她拉开,蚕丝被为她掀起,她轻身躺下,蜷窝在金镶玉卧榻上蚕丝被中,怀搂着卞城王送的桃木剑,一手握着三生石,另一手捏着桃花笔,笑容绽放,梨涡绽开。她觉得,三生石桃花笔桃木剑这些东西都那么好。再想想明天再明天,那一定是泰山日出? 想想都睡不着。不过体虚爱睡的她还是美美地睡了。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也是唯一能冲破九重天的机会,只是我闯的过竞仙大会吗?”锦华有点迟疑地看着卞城王,希望他给予援助和指点。 卞城王也不吝啬,将所有竞选门道告诉她:“锦华你先把道家的基础知识巩固好。再修道练心『性』,然后看看《神祗箓》上所记载的以前的竞仙大会是如何。虽然每次竞争比赛的内容都不一样但是这主题不会变。” “这个我已经背得混熟了,”锦华兴奋地手舞足蹈过后是『迷』惘不知:“竞仙大会定有一场武术对决,我该用什么兵哭器呢?” 卞城王从衣只中抽出一把棕榈『色』的桃木短剑,剑身小巧,剑柄呈圆柱型,向内侧弯,两片剑刃向剑柄张开稍宽大,似两花瓣,剑鞘雕刻着桃花朵朵开,花蕊出苞绽,剑鞘顶端是圆头,抽出后剑身呈扁圆形,剑头是尖圆的。整把桃木剑有些木质的粗糙,看起来伤不了谁。 “锦华你别小看这桃木剑……”卞城王要抽述一下这桃木剑的厉害之处,却见锦华颇欢喜,跑过去,像是女儿从父亲手里娇气地抢过父亲给的礼物。 桃木剑在手,锦华观摩着,扁圆剑身,雕花剑鞘,花瓣剑刃,尖圆剑头,很适合舞剑用。 卞城王点头道:“对,木小卉赠你这桃木笔上就镌刻着‘木小卉赠锦华’,看来他是对你有心的。” “真如此?”锦华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期许的亮光。 卞城王莞尔继续看那三生石,念着:“木小卉一时兴起赏赐你三生石,算是以权谋私了,阎王已将此事给压下去了,没谁会说出来。不过。” 卞城王三生石『摸』开那行字,看到了“永生永世,共结连理”八个字,他激动却依然镇静地肯定道:“锦华,木小卉同样对你有意,你看。” 锦华站起来去看那三生石,听卞城王说道:“你刚才说木小卉握着你的手刻上了一行字,却隐匿了这一行字,说明他对你有意,否则不会如此大意。” “真的?”锦华欣喜地站不稳了,眼里满是喜悦,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她就想着自己就这样可以与木小卉结良缘,无限欢喜之余她思疑:“锦华不但动了情,而且是对上仙伏邪君木小卉,有冒犯冲撞之罪,卞城王不处罚我吗?” “锦华知道我不会处罚你,否则也不会将所有心事都告诉我了。”卞城王很开明:“好了,锦华,把这三生石和桃木笔都收好,那是木小卉给你的定情信物。” 锦华暂时将心爱的信物藏于衣袖内,然后是一串疑问却无从说起:“卞城王我……” 锦华的担忧又来了,她手掌放下,一本正经地看着卞城王:“木小卉确实处事不凡,思维缜密,若是他当上了玉帝,那么他身边会有一位王后?”锦华期待着卞城王的回答,却不知要怎么回答才能让自己满意。 如果卞城王说“是”,那这王后是谁呢?如果卞城王说“没有”,那锦华岂不失魂落魄颓唐消沉了? “不管谁做玉帝,将来都应有一位王后。”卞城王回答简洁明了了。 锦华心里微微一颤问道:“是不是,他们的长辈会为他们选定王后?”锦华双手握拳在胸前,堵着她那无力跳动的心。 谙熟历史的她知道,王后必须是有背景的,所以她要成为木小卉的王后是个概率极小的事件,或者说是痴心妄想。可她期待奇迹。 卞城王合上书本,看她那期冀的眼神,略有所知,以真相回答:“玉帝的妹妹和凡人相爱生下二郎神杨戬,玉帝动怒杀了亲妹妹,使得杨戬和他关系极端不融洽,甚至是仇恨,还发出‘听调不听宣’的口号,这让玉帝的颜面『荡』然无存。后来玉帝后悔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杀了亲妹妹,对于上仙成婚一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木小萼木小卉和持煜三位上仙,不管他们将来谁登上玉帝宝座,选一位王后是必定的。 如果木小萼木小卉兄弟两没能继承玉帝之位,那么他们的母亲女娲也会为他们选一位天庭女仙般配。据说木小萼早已和玉帝的四女儿青衣公主相好,而木小卉呢。” 锦华不明卞城王为何跟她讲这么多有关木小萼木小卉的事,其实她已经知道很多了,就当作与卞城王聊聊:“或许可以说他们是含着金钥匙成人的,但他们确实资质不浅,将来能有一番大成就,指日可待罢了。” “是的,现在这成就能不能成就看他们各自的能力和时运了。”卞城王这话又勾起了锦华的极大兴趣。 她想到卞城王刚才问过的那句话:“卞城王刚才说天庭派伏邪君木小卉下凡来视察地府是别有一番深意,那是什么意思呢?” “玉帝要选接班人了,是禅让的,候选者有三位,其中两个是木小萼和木小卉,另一个是玉帝的亲子持煜。”卞城王说完后就坐下,他已说出重点了,觉得锦华应该理解了,没必要再说了。 不过锦华虽对玉帝禅让没什么兴趣,但是因为木小卉参与了竞选所以她就缠着卞城王了,在他书案左右走走闪闪的:“玉帝的亲子持煜?那肯定很多上仙都会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继位者。哦,既然玉帝有儿子,那么‘辐、轴’自然为玉帝所不容。所以当年女娲才将两义子的名字从‘辐、轴’改为‘木小萼、木小卉’,这是避免和玉帝暗地中起冲突。而这事也伤了和气,影响了上仙的形象,所以《神祗箓》上并未记载。” 卞城王不想让锦华从陶醉沉『迷』中走出,不想打破她美好心境,可卞城王知:锦华被上仙伏邪王木小卉看中是无尚幸运更是无边灾祸的开始,所以锦华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未雨绸缪。 “锦华。”卞城王一声喝斥如拿着戒尺的先生,锦华听后立刻从顽童变成乖乖的书生端站着:“卞城王。” “剑乃‘兵中之君’,佛道两家皆尊崇,凡间各门派更是将剑奉为首席之兵,木小卉就是使剑的。”卞城王说出那嵌入锦华心中的名字,锦华连点头,誓言要练好这桃木剑。 卞城王接着指点:“我不可能在书房教你练剑,你自己参照书琢磨着,不懂之处再来问。” 锦华点头认真听卞城王的每句话,关系到她爱情的每句话:“最近一段时间上头没有给你安排收魂任务,是你练剑的好时机。” “嗯,我记得了,”锦华点点头,眸子眨忽着无限遐想,但又有些担忧:“卞城王,你准我动情,准我练剑,这都是地府所禁忌,万一被查到……” 卞城王顿了顿,似有意看了锦华一眼:“女娲打算从玉帝的几个小女儿当中选一位与木小卉成万年之好。” 锦华闻听,眼帘下垂怔怔地看着地面半晌无言语,手置于腰间处一动不动好似整个人凝固了,只眼眸中噙着点点晶莹的珠泪。 卞城王喊了几句“锦华”,她听到了却没回,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卞城王刚才所说的。如果木小卉的母亲女娲早已为木小卉定了亲事,而且是玉帝的女儿,那自己还有何念想? “呼啦”一下,锦华跪倒在卞城王面前,泪拆两行:“卞城王,锦华动了情意,破了七情六欲,请卞城王责罚。” 第四七六章 为伊消得仙憔悴 “唔唔”,才不久木小卉宽硕怀窝了的小人儿锦华在蜷缩着的身形开始有了震动的挪动了,脸蛋有点不耐烦的样子,音调微弱有些不舒服,看起来是对刚才他的暴戾狠莾举动不满啊。 木小卉慌急中把她扭转过来正对自己,小心翼翼抱着她和煦温暖问:“锦华不难受了?刚才受惊了吗?” 锦华晕晕幽幽努力睁着眼,魂灵还不清醒,身形还不稳定,可却明显感知自己的身形在木小卉手里,这并非首次,但她不乐意,尽全力晃悠悠从他身上爬下来站起:“锦华方才轻慢藐视了伏邪君,请赎罪。” 音调还那么嘟囔嘀咕似含着糖果于嘴里,身躯如孱弱无骨似要倒了,任谁看见都忍不住去挽住细柳腰肢又怕会不慎折断,这位木小卉完全倾注了心思于她,更别说现在了。 但是木小卉此刻知道失态了,事情有点严重了,看着她好似恢复原样了,也不忍再去拿她取乐,唯恐一个不慎伤了她。 “锦华,我在天庭只消一天未看到你,你怎么瘦了一大圈啊。”木小卉郑重下自己,摆了个得体像样的姿势。 的确如此,锦华在这一年中为了竞仙大会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焚膏继晷悬梁刺股凿壁偷光第读书,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地习武,尽管练第十分差劲。 另外,对某人某仙思念成疾时只有数红豆黑豆,情不能自持的时候只有独自一人泪眼汪汪。每天这么过,只能说她的日子是衣带渐宽终不悔。可锦华的满心房的哀思情愁想要对木小卉倾吐,到了眼前竟是只言片语都没有了,只懂得身份有天壤之别。 她还是那么温柔中带点调皮:“伏邪君在天庭是以日纪年,所以算来,今日距离伏邪君离开地府的时间在天庭是一天,在人世地府是一年。”说着,她还是微嘟起小嘴,低头抬起眼帘怨望着他。 木小卉这才彻悟地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口吻中满是向锦华致歉:“我怎么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给忘了呢?我回天庭后就连忙拜访了玉帝、看望了母亲、师傅,然后开始整理文案,一刻也没停。却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早知这样我应该到凡间来整理文案,真是的!” “你是阴间追魂令,若论身份完全配不上木小卉,即使木小卉摒弃众论,违背女娲命令,要和你长久那也是难事。”卞城王说出了锦华心中所担忧。 锦华无奈地点头,期望卞城王能帮她:“我该怎样才能获得天庭认可,不让木小卉为难呢?” “和简单,你成仙,上天庭,那样就可获得上仙的地位,才能有机会和木小卉双宿双飞。”卞城王指明了道路。 锦华却长叹一口气:“卞城王说的在理,只是说起来轻巧,坐起来难。我现在连一重天都过不了,怎么上九重天呢?” 卞城王手指敲着书案,提醒她:“锦华你忘了千年一次的竞仙大会了?明年正好一次,不早不晚,是你的好机会。” 锦华细读过舞剑书籍,擅长这一行,就在书房内尽情舞了起来。 卞城王微微叹气:锦华还不知世事艰险啊,才一会的工夫就『迷』上了这把桃木剑,却把重要的事抛之脑后。 这下木小卉自动把心事给说了出来。卞城王并未因她坏了地府规矩而惩处她,而是扶她起来,轻声道:“木小卉,细说。” 木小卉像个做错事的女娃娃,抹掉眼泪承认错误,将自己和锦华这几天来相遇相处相谈的事都无一不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卞城王,不管是他知道的还是不知的。 “锦华分析的很对,就是如此。”卞城王继续道:“要禅让地话就要选德才兼备者,必定要进行考核,所以玉帝派这三位候选者下凡来视察并考量他们的是视察成果。持煜去了拭擦,木小萼去了三山五岳视察,只有这个木小卉,谦虚啊,让别人挑了好去处,自己则来到了最晦气的阴间视察,也算他倒霉,不会争取。” 锦华一撇嘴,扭身过去:“来阴间视察有什么不好?阴间也是三界六道十法界的一处,要是没有了阴间,这时间得阴魂谁来管束啊?这可是卞城王教我的啊。” “是的是的,我一下口误,锦华你说的对。”卞城王拖长了音调笑着,似无意再与锦华讨论天庭之事。 可锦华的兴趣来了,不问完怎能罢休呢? 她用手指骨中节顶着下巴思忖着说道:“玉帝虽经过亿万年修炼以德服人,但谁知他会不会有恻隐之心将玉帝之位传于他的亲子持煜呢?或许这所谓的禅让考考核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要是木小卉没有当上玉帝那他就是天庭一上仙。”锦华念着:到时我算什么呢? 她这么说玉帝可是大不敬了,但卞城王也由着她,看着她溺爱地笑着,摇摇头,继续看书。 最后拿出了木小卉所赠的三生石和桃木笔放在卞城王的书案上给他看:“一面之缘,我已心弦拨动,情归于他,再难收回。” 卞城王观赏着三生石和桃木笔问着:“锦华你知道地府禁欲吗?” “可是我已是一往情深,心弦难断了,就算将我送入诛心地狱我也无法收回对木小卉的心意。”锦华跪着啜泣道,但身体是直立的,以表她矢志不渝的情爱。 卞城王悠哉悠哉地看着花开不落的桃木笔念叨:“这是施了定魂法的桃木笔啊,锦华你知道桃花是何意?” “相恋男女在桃树花开时互表心意。”锦华回答。 这忘川河两岸总是有些昏晦幽暗的光,如果不看忘川河里那恶心的虫蛇鼠,只看那两岸,到也觉得不错。虽两岸寸草不生,不,错了,靠近忘川河源头生有揭车草、芦苇草,再过去一点还有槐树,虽然不似凡间的那般茂盛浓郁,却在这荒芜的阴间生得片片块块的,槐树之间也间隔较远。 锦华看到这般景象,对阴间有点笑容了,如果这里有栋茅屋人家,再加上炊烟袅袅,那不就是凡间的黄昏日落吗?何来阴间的『潮』湿阴暗啊? 低头看看忘川河里的水,并不是血染了,也不是虫蛇鼠,而是自然的清澈见底,看来忘川河里的亡魂并未到此啊。锦华看看河水的出口,是一三丈长的洞口,书上说忘川河的水是长江、黄河、淮河、济河合并流出的,是四川之水,难怪这么明澈。 锦华将锅灶炉摆好,打起一桶水开始给卞城王煮酒,想着卞城王什么时候有这帮爱好了,以前他饮的酒都是地府发放的,从不自己煮酒,今儿个是改了『性』子?也好,让锦华来散散心,见见阴间里的轶事。 看着那些小草和槐树,锦华联想起自己的名字,不也是草木吗?万物土中生,阳光雨『露』润,尤其是树木花卉,没有阳光的话根本不可能生长。 奇怪,这里的草木没有阳光也长得不错啊?不对,这里有光,不是月光,但这光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这里没有鬼差把守呢? 卞城王这才细看她的模样,本就羸弱的锦华现在更是瘦了一圈儿,眼窝也陷了一点,脸上颧骨比以前更明显了,这丫头,不知多用功去看这些她不喜欢的书,都是为了她所爱。卞城王不禁有些心疼想说“锦华不必这么辛苦,让木小卉来追你。他是男子,自然该担当起一切来保护你”,可是话到口头又咽了下去,同时咽下了对锦华的心疼,他一定要助锦华登上九重天。 然后是帮锦华解答树上的费解之处,锦华领悟能力强,其实只要她稍作思考也能理解书中含蓄晦涩之处,只是她好累啊,就赖着卞城王来给她解释了。所以卞城王解答地也很轻松。 该解答的都解答完了,卞城王说道一个很重要的事:“锦华念书很久该习剑了?” “嗯,啊”一会,锦华终于面对这个头疼的问题,目光闪烁,言辞支吾,拖延道:“卞城王也说了,这书房怎能习剑呢?” 她一个转身坐在了书案后,轻盈的身子似飘落在书案上,叹着:“山中五甲子,寒尽不知年。地府也是如此,不能出去,尽管我现在不怕日晒,但是没有令牌就是不能出去,在阴间任何一处习剑都会被抓到去问刑啊。” 美好的睡眠很快,珊瑚卷帘已闪着五彩霞光,相互弹着“叮当”声叫醒了做美梦的锦华。锦华“腾”地一下起床,对着这些如她一样小调皮的珊瑚珠一个亲昵的弹指:“小家伙坏我好梦,就不许我多睡一会啊?” 对着这些与自己心灵相通的珊瑚珠吐吐舌头后,锦华才不觉想到珊瑚珠是依了她的心思才准时叫她起来的啊,那她刚才不就是在骂自己是“小家伙”吗?哎,真是的,这脑袋瓜。不想了,看。 《神只箓》、《道德经》、《周易》、《武曲经》这些都是参加竞仙大会必读的基础书,分别考察成仙历史,身心精进悟道修炼,五行八卦人身中正,筋脉骨骼武学基础的典籍。 其中《神只箓》是记述历史的,是锦华所喜爱,早已是倒背如流举一反三了,而其他几本,锦华觉得索然寡淡、味同嚼蜡,只是泛读了一下,还没翻阅完就置之不理了。而现在让她去精读细读,那还真是让她叫苦连天啊。可是一想到这是穿越九重天的必读书籍,和木小卉拉近身份距离的桥梁,她愣是咬牙逐字逐句地念着,不懂之处则勾画出,待合集一定数量后去问卞城王。 锦华摆明了不乐意习剑,但是她只是说说而已,现在的问题是找到一处可以习剑的地方。但她很想走出地府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可是真的。 “锦华《武曲经》背熟了?”卞城王审核道。 锦华点头“是”。 卞城王略笑:“很好,现在休息一下,别看书了,去忘川河源头打水煮酒。” 不知卞城王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锦华站起捂住嘴想作呕了,诧异歪歪头问道:“卞城王,那忘川河里的水……” “忘川河源头的水不一样,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卞城王扔下命令就出去了。 难道用那虫蛇鼠蚂蚁的水来煮酒也是一种修行?或者卞城王有是让我去散散心?锦华不得而知,就照卞城王所说的去做提着桶去了。 沿着忘川河,她手执令牌,驱退了一路的小鬼,越往源头走,小鬼越少,到后来就没了。 第四七七章 换一个称呼 “怎么如此说呢,你哪里错了啊?”锦华见他如此心急如焚抓耳挠腮的模样像是歉意满怀亏欠满心。她推测猜度他的心思,其实不必推测和猜度,他无非就因为疼惜怜爱锦华生生等他整整一年。联想至此,锦华那晶莹皙白水润娇嫩的脸庞不禁点缀出星星点点灿烂如星光的得意微笑。 木小卉原打算将抱歉的一整套词汇全部说个便,可看着这弱柳扶风笑靥『迷』离纯真的地府仙人,木小卉把他准备的词汇都积压在心底了,以后再说。担心锦华此刻听到自己道歉和表白心意的话一激动就飘飘然地如花蕊落地了,或者会害怕怯羞第躲入地府从此再不出来。到那个时候我可麻烦了。 到了这个时候呢,木小卉已经对锦华的口口声声“伏邪上仙君”听得耳烦了,他想要更亲更近,所以要改变,于是佯装跟她商讨:“锦华,这相见就是缘,你总是喊我的名号,我觉得不太合适,看你我一直都称呼你闺名,不如你就也称呼我的名字,说好就这样啦。”哪里是商讨啊,完全是霸道地命令。 锦华这一生在人间长大在地府学习,这身份资格次序等级高低等词汇在脑海里几近是扎根地拔不出来了,现在让她以地府鬼差的资格来喊木小卉这位高级别上仙的大名,那还真是为难她了。她于是道理一坨坨地:“伏邪君实在是折煞锦华了,锦华只是阴间一微不足道的鬼差,怎可违逆直呼您的名讳呢?这是犯了大忌会被量刑定罪的……” “行了行了别来那些官腔话,”木小卉手摆着然后放背后,重心靠左斜站着,右脚点拍着地面,活脱脱一人世痞子样,说起话来则是半谈条件半威胁,不过语气到还是那么乖张邪痞挑逗:“不喊我名字也可,那就把我给你的三生石还来。” 锦华微微抬头望着卞城王淡然一笑,轻轻眨眼,希望他懂自己的困『惑』。锦华这笑这眨眼都多此一举,因她一出现在公堂时卞城王就知道她的请求,反倒是这眨眼笑被陆判看见,他连忙低头不知他作何猜想。锦华没有注意到陆判的快速举动,可卞城王警觉地注意到了,一声叹息:但愿陆判勤勤恳恳,做好自己的事,不要作何猜忌。 之后卞城王来到书房,看到双手托腮愁眉苦脸的锦华。锦华一见他来就迎了过去:“卞城王……”对于书上的不懂之处是喋喋不休,轻扭着身子不乐。 突然明白了:“那只桃花笔是木小卉从你身上折下来的?”她的小嘴张得不能再大了。 桃树弯腰点头表示“是的”。 锦华急的呀,羞怯死了,都不敢看这棵桃树精了。她都要哭了,抱着桃树,搂着桃树羞答答的:“好桃儿,妙桃儿,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你可别把我和木小卉临别时的事说了出去啊。” 桃树将桃花笔还给了她,用叶片拂过她的脸颊,并点点头,向她保证绝不胡说。锦华这才放心地撅起嘴:“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桃儿,现在我们做个朋友,我从来都没朋友,好想要个朋友。” 桃树爱惜地点着头,锦华近乎狂欢地跳起来:“我有朋友了,桃儿,以后你听我说说话好吗?我有许多话都不知对谁说好。” 锦华虽有卞城王对她亦师亦友,但终究有些话不便对一个男子说,现在有棵桃树做她的倾听者,她也高兴之极。 桃树也乐意,拍拍她的桃木剑,点点她的头,告诉她“你该练剑了”。 “这么催着我,我知道啦。”锦华嘟嘴。 锦华这回认真起来了,拿起桃木剑横摆在胸前,左手伸出中指食指,像模像样地当起师父来了,喉咙声音变粗圆了:“桃儿,这道家剑法的基础中最为广众熟知也是最难攻克的就数‘斗转星移’阵了,每个初学者都必须练习其中的基本招式,打好根基。” 啊呀,锦华这才知道自己说了心里话被他人笑话了,实在丢人啊。她捂着脸跺着脚:“讨厌讨厌。” 倏地,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桃树:“刚才的话你如果说出去,我就把你给伐了,全部做成桃木笔!”凶巴巴的,可就是吓不着人。 可桃树依然笑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伸出一条小枝桠给锦华看,锦华看那枝桠没什么特别,就上面被人折了一截。 锦华“哈哈”第幸灾乐祸朝它吐吐舌头做鬼脸,笑着:“是谁欺负你了?要我帮忙吗?” 桃树的那条枝桠伸进锦华的袖子里,刁出那只桃花笔,就是木小卉送锦华的桃花笔,在锦华面前抛着那只笔,一上一下的,锦华不得其解。 桃树精完了下树顶,表示点头赞同。 不得而知,要不试一下!锦华熄灭了那煮酒的灶火,脚腾空往那光圈飞去,手『摸』着那光圈里面,是空的!那这就是个洞了。锦华就钻着这个洞一路往上,她有种越来越忻悦夷愉的快感,有种油然而生的味道倾心而来,是那熟悉的桃木味。 似乎到顶了,可周围却紧绕着自己不能动弹,她『摸』『摸』旁边,是木头的『毛』糙粗陋感,怎么会被木头给环绕了呢?不会是遇上树精了? 锦华在里面扭动着,不想这轻轻一扭就从桃木里出来滚落在地了。她刚从黑暗中出来,还不习惯外面的红日习习,闭上眼,缓缓睁开看四方才发现:这不是桃止山吗?刚才那棵困住自己的桃树在弯腰向自己道歉呢。桃树本属矮乔木,但看这棵桃树枝繁叶茂莽莽苍苍,可与苍松翠柏一争高下了,枝桠上的花朵有花苞的、初开的、盛开的、开败的,竟在同一棵树上齐放,果然这桃树成精了。 锦华为自己的这一串联想而紧皱眉头,站了起来环顾四方也没看到光芒发出点。四周没有光,脚下也没,难道—— 锦华抬起了头仰望,正如她所猜想,那九丈高的等有一洞口,似乎封闭了,但是环绕洞口的那一圈却呈一光圈照耀着这忘川河头。 这是阳光!肯定是,因为这里有阳光,才有草木生长,因为这里有阳光,地府阴差和亡魂才不愿靠近。而锦华已不惧阳光照『射』,所以她来到这里无恙。 锦华就对它不客气了,双手环臂佯装凶煞道:“刚才是你困着我了?” 桃树的枝桠都在点头,一条长枝桠还伸到锦华头山来抚『摸』她。锦华看它挺可爱,就摆摆手:“好痒啊,别弄了,我不怪你。我问你,阴间忘川河源头的阳光是你透『射』过去的吗?” 桃树弯腰点头。锦华这下明白了:桃树阳『性』,而这成精的桃树可以透穿阳光到阴间,所以才有忘川河头那不同寻常的一切。那卞城王叫自己去忘川河头煮酒——他早就知道这个秘洞,通往凡间的秘洞!煮酒只是个幌子罢了,让我来凡间才是他的本意。 锦华享受着阳光的照耀抚恤,默默说着:“卞城王,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这么费尽心思。我一定在此好好练剑,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拿起桃木剑,锦华念着《武曲经》上的口诀,但一时不上心,她手执剑站了一会,始终使不出一个动作,所以这练剑就暂时搁置了一会。她无奈地让剑回鞘,坐了下来,靠着桃树,自言自语道:“桃树啊桃树,我怎么才能练好剑上九重天和木小卉朝夕相守呢?” 依偎着桃树的锦华一下子忘了这棵桃树有了灵『性』,能听懂她的话了。见桃树的一条长枝桠捂着树干,树干前后左右地弯曲着,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笑得前仰后合。 锦华心中有点激动,感觉心在往上窜,催着她这个人往上飞。可锦华要冷静一下:既然这里有阳光进来,那么是否可以通向凡间呢? 桃儿倒是一点不介意:“万物土中生,我这样的树精就算再修炼个万年也离不开这泥土啊。再说了,这桃止山如人间天堂,我也不想走呢。” “这个说的倒是真的。”锦华点点头,望望夜空中星罗棋布繁星绕月,光亮地足可以念书了,可是她看不到木小卉啊。也不知木小卉在几重天,在干什么。 桃儿站在泥土中点出她的心事:“喂,锦华怎么不说话了?这里是我的人间天堂,不是你的吗?” “嗯。”锦华挠挠头,不好意思说。 桃儿俏皮地眨眨眼:“对锦华来说啊,只要有木小卉,哪里都是天堂。” “哎呀,桃儿你这树精,怎么比人还调皮?看我来挠你……” “不说了,锦华你放过我……” 锦华都看得眼睛直勾勾的了,声音也轻了:“桃儿你修成人形了却比人更美。” “锦华你真傻,我就是照你的样子变换的啊。你怎么没看出来吗?”桃树精,不,桃儿开口说话了。 锦华更是奇怪地睁大了眼咬着手指尖,活像个幼童,摇着头:“你这样肯定赛过仙女,怎么可能是照我的样子变的呢?” 桃儿“噗嗤”轻轻抿嘴一笑:“锦华美而不自知啊。我在桃止山上见过不知多少美人儿,可就没见过有如你这般一笑一颦都是这般不施粉黛而『色』如朝霞映雪、气若暗香袭人;白天冰清玉洁明艳不可方物;夜晚白璧无瑕般般入画。总之,芳泽无加便是。” 这可把锦华羞得直捂着脸了,急的又要轻盈洒泪了:“桃儿你要是再这样笑话我,我就不理你了,咱们也不是朋友了。” 回头看桃树精,她在弯腰点头呢。 “真是怪了,不过也可理解,这桃花笔是你身上折断的,你自然可以『操』纵他,不过呢,这笔『毛』可是我的发丝,我也可以御持它。”锦华收起桃花笔,点点桃树精,像个小大人在教训孩子般:“桃儿你可别想用桃花笔写些我不害臊的事,知道吗?要不然,担心我用桃木剑挠你。” 锦华正要使出桃木剑摆摆威风却见桃树精整个赭红光闪闪,亮了整个桃止山。那树上的桃花瞬间全部绽放,一朵朵越来越大,如镶在树上的灯,火树银花灯烛辉煌照亮了人间。整棵树在银光中渐渐融化模糊朦胧,转化成人形。 锦华看得目瞪口呆,吞了口水:“桃儿你这是怎么了?” 可锦华却没什么可开心的,“嘘”地吹了一口气,吹地刘海飘飘的:“哎,说了这么多像是在掉书袋,偷懒不想练剑罢了,光说不练假把式,还是开始练习。” 第四七八章 不敢直呼上仙的名号 没有一点大度完全小气样了,但木小卉豪迈第不在意这点影响,只想着锦华和自己用各自的名字相互称呼就一切都好。 不料锦华却毅然决然地交出了三生石,虽有点依依,但还是恭敬地捧来还他。木小卉想要气却很快云散了,因他见到她信手拿出了石头,可以猜测猜度她是把这石头当心爱之物放在身边了,如此看出她十分爱惜不舍他送的石头。 回到正事来,木小卉打从心底不愿她还石头,所以就没接,转而问道:“对了我送你的桃木『毛』笔也一并还给我。如果舍不得,只要喊我名字木小卉就好了……” “这些本来就是你的,全部归还。”锦华大胆地阻断木小卉的话,心中叹息哀怨自己低微难见人的身份,癔想着竞仙大会以后才可与木小卉行平手礼。 木小卉现在可真的是没辙了,怎么这个阴间仙子脑子那么拧啊,要不跟她纠缠,看谁笑最后:“我的珠子呢,也拿出来。” 锦华有些微微地怒气了不敢大发,恨她宁肯放弃宝贵含情的定情物也不肯喊自己一声,但木小卉依稀地记得自己赠送锦华的所有礼物,不管怎样他意思已经摆出来了,让锦华缓缓体味去。如果她真的是不肯接受自己的提议或是不知道心心相印,那么木小卉只有使出法力了…… 锦华记得夜明珠早就送桃儿治病了,哪里拿出来还给木小卉,要是木小卉知道这事,还不找桃儿的麻烦?看此刻的木小卉,脸『色』开始阴沉狠戾了,眸光都向斜上方看了,傲气显然啊。若是再拒绝他,那他肯定会把珠子的事追查到底,吝啬鬼,那锦华只有人急跳墙了。 她收起三生石和桃花笔,向木小卉说出她的条件:“若是有第三者在,锦华不敢称呼伏邪君的名讳。不过现在……”锦华挠挠小耳,怎么就喊不出他的名字呢? “桃儿别说了,”锦华放下捂着脸的手,对她横眉竖眼气呼呼道:“我就是地府一个追魂令,你那样夸我是要折煞我的。” “地府追魂令又如何?美就是美啊。”桃儿可不羞,站在泥土里悠然自得地说道:“你看我,虽已修炼成人形,但是却还站在这泥土里不能走动呢。” 锦华看到她小腿的半截都在土里,可惜道:“桃儿这是半截入土了吗?”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锦华忙捂住嘴之后又摇头摆手:“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像我一样走动,一起游玩。” 桃树精还无法回答她,仍在变化中,只见她的树干下面已分开成两条了像两条腿,再往上树干变细,那是腰,再往上看,树变矮了,变得如锦华一般高之后,所有枝桠消失,只剩左右两条,这两条就成手臂了,然后是树顶端摇摇晃晃闪闪忽忽地出现一个头型,那是一个扎着双角发髻,头上『插』满桃花,身上全是桃花叶做衣裳的女孩。 她很美,柳叶吊梢眉,双瞳剪水,肤如凝脂,体态妖娆,威风一吹随之摆动,尤其是那双形如桃花瓣的双眼,一闪一眨,诱人心魄,怎一个“妙”字了得? 要是我和木小卉在这一家农家小屋里,他点烛阅读,我为他做饭缝补,一起等待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跃上屋顶谈心事,那此生足矣了。可惜啊,我现在。 锦华看看手中已回鞘的桃木剑,不知何年何月才有这般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桃儿,我觉得我根本没有练剑的资质,你说要是我去参加竞仙大会遇上比武,该怎么办呢?”锦华耷拉着眼帘,唉声道,似是自言自语。 却感衣袂中悉悉索索有什么在挠动,什么啊?锦华看看衣袂,见其中飞出了桃花笔,这桃花笔像是有人手执着它在锦华眼前的空气中写道:少女怀春,思念情郎,实难习剑。 锦华一声小“哇”地张嘴道:“桃儿你可以控制这桃花笔?” 锦华继续教育着她的“徒弟”,双手持剑摆后,一本正经地讲述着:“所谓‘斗转星移’阵法是和天上的二十八星斗相应对照的。有七套基础步法,分别为‘木直中绳’、‘金瓯无缺’、‘土扶成墙’、‘日臻完善’、‘水月镜花’、‘火然泉达’、‘滴水不漏’,简单就是‘木字诀,金字诀,土字诀,日字诀,水字诀,火字诀,水字诀’。每套步法有四招式,以春夏秋冬命名。这样算来,若布阵的话,单星阵有七套,双星阵有二十套,三星阵有一百二十套,四星阵是最完整无缺的,有无数套,道行高者可以随意布出克敌阵法。若入了‘斗转星移’阵法,那就看你能否出得了了。若出不了,就小命呜呼喽。” 桃树精扇动着两条最长最宽大最茂盛的树枝相互拍着,就像是在为锦华的博闻强记而鼓掌。 见日薄崦嵫,余辉西山了,锦华的壮志豪情暂时随着太阳落下了,待明日再说。 她背倚着桃树精,遥望远处的村庄在黄昏余辉中有如披上了银河洒下的一件金『色』华衣,在农家拾柴添火烹制晚宴的炊烟袅袅群雾笼罩中更添了一分神秘和煦。 这本应该是心诀在心中默念就好,可锦华初练必须念出来才行,随着口诀出、步法行、招式变。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锦华变换步法的时候就跌到了,四个步法跌了三次,四个招式变换中有三次剑落地,这可是习剑者大忌。若是比武中剑落地,拿无疑是输了。 锦华独自在此习剑,却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次次跌到爬起,一次次捡起掉落的桃木剑。桃树精每次见她跌到落剑时都会扇动树枝鼓掌鼓励她,给她加油,不要气馁。 锦华心中念着木小卉的名字,为了他,一定不能就这么放弃!可是天不遂人愿啊,没有师父的锦华就是练不好,连最简单的‘斗转星移’第一套第一步第一招都还练得颤颤巍巍的。 “我说的都是真话,许多情侣在此,男子总是这般描述他们心中的情人,可我看来没一个配得上这等词汇。而今日看来这些词汇却又远不及你的姿容体态。”桃儿冉冉说着:“我早已修道成人形了,只是不知该变换成什么模样,今日见到你,觉得这才是天造尤物,就等着日落,照着你的模样变了个人形,可惜我用了所用道行也只能变出你五分姿『色』,至于你的神『色』,那我可半点模仿不出。” 锦华听此倒是跟着怅然起来了:“你别自怨自艾了,待你修炼有道后,成人成仙就没人来追捕你了。而我要摆脱阴籍可就难了。” 两人,应当说两妖,两鬼,都不对,就说两魑,都对未来没个定数,感到『迷』茫不知去处。 锦华站在水塘边看着两人的水中倒影,锦华是人形,而雪妖仍是狐狸。锦华去泼洒那清凉未经阳光照『射』的水,雪狐也蹲下一起玩,两人泼水一会,觉得太冷就不完了,站到有阳光的地方去驱散一下阴气,免得阴气太重伤身。 “你叫什么名字啊?”锦华擦擦身上的水,随意问道:“我总不好老是叫你雪狐啊。” 雪狐皱眉道:“我没有名字,我洞里那群小狐孙都称我祖师娘娘。” 被子从锦华身上散开缩小成一雪狐状,从模糊到清晰,变成昨晚那只雪狐了,她现在可以蹦蹦跳跳活跃声动了,锦华站起问着她:“雪狐你现在完全恢复了吗?” 雪狐点着头,闪着亮晶晶的双眼,额头蹭着锦华的双腿表示感谢。锦华觉得这雪狐额头也是软绵绵的特好玩,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小狐狸别给我挠痒了,嘻嘻。”她似乎忘了要分辨这雪狐的善恶。 雪狐听锦华的话,不再蹭她腿了,四腿站直了,眼神也直撑紧正了。这是?她的狐身又开始变模糊了,后退直立站起了,身子瞬间长高了,在长高的过程中化成人形了。 锦华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昨晚看到桃树精变矮成人,今天是不是要看到狐妖长高成人啊? 外面安靖了,桃儿“嘘嘘”地说着:“锦华,那些降妖人走了,你带着雪狐出来。” 锦华抱着雪狐“呼啦”一下就跳出来了,还有点嗔怪:“桃儿,那些降妖人走了,你说话怎么还这么小声啊?” “害怕他们卷土重来啊。”桃儿变成了人形,看到雪狐这般晕沉沉不醒的样子就对锦华说:“雪狐没什么大碍,你带她出这桃止山,到一处山北水南的阴气之地帮她苏醒过来,她自己应该可以慢慢恢复元气的。” “好的,这就去,看看这狐妖的善恶,我看她如果是恶妖,那也敌不过我。”锦华抱着晕睡的雪狐往北边飞去。 桃儿了解桃止山更多一些:“这狐妖八成是被捉妖人赶到桃止山的。桃止山是这些精怪的牢笼,抓捕起来更方便。我时常看到一些魑魅魍魉被围追堵截到桃止山后,受不了桃止山的降妖之气而『迷』失方向或晕倒最后被降妖人捉住。” “可是桃儿你也是魑魅,不怕那些降妖人吗?”锦华『揉』着桃儿身上的叶片替她担心。 桃儿摇摇头:“我生在桃止山,是桃止山的儿孙,桃止山自会保护我,那些降妖人也辨不出我,伤不了我。倒是这雪狐妖……” “是啊,也不知这雪狐妖是善是恶。”锦华犹豫中,瞑目睁眼很快做出决定:“捉妖人不辨善恶,但我们先把这雪狐妖救了,说不定她能成仙呢。” 就是这点不同,让狐媚眼一眨则风情万种,勾魂摄魄。锦华今日看到这令男人沉『迷』不能自持,痴醉无法自拔的狐媚眼,不知心里是赞叹还是忧心:这狐媚眼到底是好是坏呢? 这狐妖算不得上乘的美人儿,但是若比起那些木头绝『色』来,她可就胜之千里了。 “昨晚谢谢你救了我。”雪狐对锦华是真挚热诚的,并未耍什么狐媚眼的心机:“你是鬼魂?” 日夜坐在书案前,月桂烛不知点了多少,灭了多少,也不知时日了。锦华只觉现在身轻如燕了,肯定是太用功了导致整个形体消瘦了,哎,不知现在什么样子了,也不见卞城王来一下。锦华只好自己走出书房,出去看看。 她不便去卞城王的卧房就只有去公堂了,看卞城王在那审案。锦华站着如侍女一般等待命令,但卞城王已知她有不解,没有给她什么命令。 第四七九章 我不逼你,你别哭了 木小卉忽地眼眸闪光,脸『色』阴转晴了,夸着:“这号说,如果有其他人在场就不必喊名字了,但是现在,马上!”木小卉的“马上”是急不可待第凶煞样子的。 不料只这样一句说地重了一些的话就把心思脆弱的锦华给吼除了撩人心肠的泪滴了,她收不住眼泪怯懦滴滴不情愿咕噜了一声“木小卉”。 木小卉被她吓得更苍白了脸,再次不顾不管礼节地将她圈在自己怀抱:“锦华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可你怎么这么爱流泪啊,你这个样子好像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我猜度你在阴间常被其他鬼差欺凌?” 锦华拭去眼泪,想要走出木小卉的怀抱,可木小卉也含情脉脉第去帮她擦泪,但动作太粗蛮,还不知如何温柔。他看怀中的小泪人微微眯着桃花眼却也是独特的景『色』,可实在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流泪了,木小卉的手摩挲过她的下眼睑,感觉自己手粗肉厚,会划破她脸颊。 诶,有些怪异,感觉如同在忘川河那回,锦华的眼泪自动凝聚汇集成一股细小流水如长长的明珠,润透进木小卉的外皮进入他身形,融合在血脉里,跳跃在魂灵中。 木小卉此时依然感受到锦华清凉如意的泪水成小河在他身形内慢慢轻轻微微漂流着轻挑悸动着,并且可感受上次锦华的泪水在自己身形中掀起涟漪着,使得他情不自禁要和眼前的可人儿融在一块。 锦华根本不知此事,只晓得等到眼泪干了,低眉垂眼落下长睫『毛』,歉意缠绕:“伏邪君,哦错了,是木小卉,我刚才又失态了,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你和我玩笑时候,沙子入了眼里才流泪不断。现在哭了一阵子,感觉好些了。” “哦,哦,这样,没事,那就好。”木小卉嗔痴呆傻地点头念着,眼眸直直愣愣地。 锦华看他刚才还是混世魔王不可一世的样,现在变成个傻乎乎的,也蛮好玩的。不过他今天的装束倒是和上次大不一样。其实锦华刚才就注意到了,只是因为木小卉胡闹好玩所以锦华没能细看他今日的装束。 见狐妖的双耳已经缩小成人耳,全身的绒『毛』已幻化成一身雪地狐衣,而她的脸上五官也已变成人了,还算个漂亮的人儿,不过眼睛有点细长,就是上下眼睑遮住眼睛的部位比常人多一些,类似凤眼,但是略不同的凤眼外眼角是直直地上翘,而狐媚眼的外眼角是如下弦月般稍弯地上翘,且狐媚眼比凤眼更细。 飞跃几处丘陵,她听到脚下有流水声,就停了下来,借着月亮的位置断定这里就是一山北水南之处。她将雪狐放在水塘边,守着她,看着她的狐『毛』逐渐变白变亮,呼吸声大了些,体气也渐渐恢复了,越来越好看了。不过锦华却好累了,倚着一『潮』湿的石头就入睡了。 次日醒来,本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可这山北水南是阴地,阳光难撒日晖,只能感觉一点点日出冉冉的暖。可是锦华却很暖和,她倚着的石头也知情那般对她很好,柔地像蚕丝被,她整个人就是在一床棉被里。 “我也这么想,锦华带雪狐妖藏进我的树洞里来,那样我的桃树阳气就可环绕狐妖的魑魅,凭降妖人的道行还认不出来。”桃儿说着,已还原成一颗桃树了。 锦华搂起地上的雪狐妖,“呼”地一下跳进桃儿的树洞里。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锦华只感觉『摸』着雪狐妖的『毛』挺好玩的,她猜测这只雪狐妖很可爱善良,定是只善良的狐妖。突然外面凶蛮残杀的呐喊声不断:“抓住妖狐,以免危害人间……”还有兵器当当作响的生音,听得锦华心惊肉跳的,轻拍着雪狐妖:“小狐狸啊,你这是怎么惹到降妖人了啊?应该避开他们才是啊。该不会你真的是做了什么恶事?要是那样的话,我还就带你去阴间让卞成王来处置你了。” 锦华和桃儿打闹地正开心,桃儿说着“锦华你能跑我却只能站着,这不公平,要不定个规矩……”桃儿还没说完就“唉哟”一声被什么给撞了,锦华也没转过神来。待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雪狐撞在了桃儿身上转晕了,鲜亮的白『毛』,一看就顺溜溜的,果真是雪狐没错。 “桃儿你这是在守株待狐吗?”锦华奇怪问道,不过再仔细一看,雪狐从体内发出的雪光闪闪莹亮,只是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看似是血气不足,锦华惊讶道:“这是只成精的雪狐,怎么这么大胆地跑到桃止山里了?不知这里会要了她的命吗?” 桃儿为她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只有变长手臂去抚『摸』她的伤处。心沫直摇头:“不行啊,这样练下去不是办法。但凡习剑者大多是从小练剑,个个根底深厚,而小卉你只有一年的时间就要参加竞仙大会,这怎么跟人家比呢?” “我也不是一点根底都没,”锦华从地上爬起,拍掉身上的污泥、枯叶、杂草,然后挥出桃木剑,做了个“马踏飞燕”的舞步,对心沫说:“我舞剑可是还不错的。” 心沫喜了:“真的?我舞剑可是一流,你能和我共同舞一曲《别泪泪双飞》?” “小菜一碟,不过我来舞男子,心沫你来舞女子。”锦华得意起来昂起头,因为舞男子更难。 “依你,看你这么自满,不知能舞多好。”心沫笑道。 锦华开始挥剑起舞了,心沫接招。 此时心沫无声了,锦华囔囔念着,倏地,她苦闷的脸上溢出了喜悦的笑:“我知道了,我可以用其他的武器啊!” 锦华拍一下额头,只笑自己傻:“怎么没想到呢?如果总是这么习剑的话,那还不钻牛角尖了,还是心沫有办法,引领我想出了另辟蹊径的方法。” “方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心沫浅淡笑笑,进而收笑问道:“那小卉你要用十二班兵器的哪一种呢?” “我觉得还要让珍珠旋转才好,要不然被对手一把抓住就不行了。”锦华有点叹气,收回了心沫抛给她的那颗珍珠。 心沫瞑眼思忖了一下,很快道:“小卉,你的珍珠不太好旋转,你只要改变珍珠飞『射』的方向,让敌手猜不出就可。” “桃儿你脑子怎么不灵呢?”锦华戳戳她的额头,反手弯腰教训道:“是我的飞镖伤了你,我用锦华的夜明珠救你,跟你没事。锦华知道也会救你的,要是他责怪,算我头上就像行了。” “是啊,小娇妻柔声一垂泪,那伏邪君锦华还不心疼死了。”心沫在一边挑逗嘻笑着捂嘴。 “心沫你倒是没什么事啊,脸上被划了一刀却还能笑得出来,我来帮你修复脸上的疤痕好了。”锦华嘟着嘴斜睨她,想要去帮她却又嗔怪她刚才嘲弄自己。 心沫使出手做个掰开的姿势在桃儿的树干上掰开一道口,其实那就是桃儿的嘴,锦华领会意思,将夜明珠塞入桃儿嘴里。桃儿不肯吞下,心沫就点了她树干上几个『穴』位,强『逼』她吞下。 心沫是修仙有道德妖狐,就算桃儿以树木原形存在也可熟知她的『穴』位,用功深厚啊。不过现在锦华无心去赞叹心沫的功力如何,就牵挂关切着她们的形灵安危。 半晌,桃儿从原形转变成人形了,立在泥土中,全身软榻地坐下在地上。 心沫赞她道:“桃儿是树精,原本只是可以站着,现在可像人一样弯曲身子坐下,那是夜明珠的功效啊。俗话说‘灵丹妙『药』也需三服’,可这夜明珠却在片刻助桃儿脱离了飞镖的损伤,我也沾了夜明珠的光,元丹损失地没那么多。可是桃儿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还在气愤小卉的飞镖啊?”心沫还真是观察入微。 “桃儿她不会有事?”锦华急如火锅上蚂蚁地跟着跑过去,想着自己该怎么帮助桃儿。 心沫将飞镖从桃儿的树干中拔出念叨:“再不拔出桃儿就要疼死。”心沫拔出飞镖扔给锦华,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好好保管着。” 锦华连连点头:“好,我不玩了”。 可是随着飞镖一拔出,桃儿整棵树就在那伤口处折了,心沫连忙用功力定住桃儿让她不折断。锦华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要用什么才可让桃儿完全恢复呢? 此时的锦华还没什么功力,就只有咬破手指流出淡红的血对心沫说:“我的血来帮桃儿恢复丹元。” 心沫止住她:“小卉忘了你是阴差吗?你这血比『妇』人阴血更甚,而桃儿是向阳之树,已被飞镖击中,若再遭了你这阴血,别说恢复道行了,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小卉你快让飞镖停下啊,我越看越觉得可怕。”桃儿可怜地站在泥土中,双手环绕着身子。 锦华很无奈,眼眸怔怔地去追寻飞镖的位置,双手对它施法却毫无用处,飞镖没长眼,还从锦华身边转过几次,幸好锦华体型灵巧人机灵躲过去了。但是不能再让飞镖闯祸了,于是她只有双手掌做喇叭状朝心沫大声喊:“心沫帮我拿住飞镖!” “小卉你别吵。”心沫已经开始作法了,脸紧皱,全身绷着,施法运功,几乎用尽所有气力咬牙对着那飞镖使出她的“狐尾风”。 此时锦华看到心沫的体型在人和狐中切换如幻影,背后一如桃树高的九尾摇『荡』着狂风肆掠。锦华觉得心沫的真的是气势恢宏的神仙降临了。可是心沫因运功太过,脸上显映出狐狸脸像,这让锦华看见,不觉背后胛骨一圈冷飕风。锦华并不以貌度人,但是这狐狸脸真的会让人恐惧。难怪心沫总是被降妖人追赶。 “那夜明珠是伏邪君锦华送给小卉的,可却被我吃了。”桃儿手托着腮帮唉声叹气。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你不肯张口吃这夜明珠呢,是不想吃了小卉那情郎送的定情物啊。”心沫拍着她肩膀,安慰道:“你看小卉怎么说喽。” 雪狐笑容中有点孤落:“虽是阴魂,但有个阴籍也不错,至少没有降妖人整天追着你四处逃亡。” 次日醒来,本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可这山北水南是阴地,阳光难撒日晖,只能感觉一点点日出冉冉的暖。可是锦华却很暖和,她倚着的石头也知情那般对她很好,柔地像蚕丝被,她整个人就是在一床棉被里。 锦华提高了嗓音:“斗转星移阵法第一套木字诀‘木直中绳’,脚步‘角、斗、奎、井’,招式‘角木蛟、井木犴、奎木狼、斗木獬’。” 第四八零章 光脚丫只可给情郎看 他一身气势恢宏,着绯红银『色』长袍,材质是上好进贡天庭的贡品布料,虽无法看到实质,但隐约可见那精致到绝美的多面刺绣,是天宫才有的巧夺天工。衣裳的主图是青鸾鸟,旁边上万禽类仰首膜拜。腰部以金织玉条做装束。头发全部束起在头顶,以浅铜『色』冕再『插』入翠绿『色』的玉簪,冠冕调质精细无比。双脚踏腾云黑长靴,这是军官的打扮。高耸的发束上还整齐地系着米『色』四方巾。 这身装束与前几次的衣袂飘飘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哥有着气质上的天差地别,锦华旋转眼珠儿揣摩猜度:“木小卉你今天穿这么盛气凌人是要明着处理公务而不是微服私访?” 锦华清脆灵越的挑动话让木小卉在痴『迷』和清醒中徘徊不定了,他最爱锦华这样与自己撇开疏远的身份,最好是心贴心地融水为一体才好。木小卉点头浅笑中『露』出无限畅快:“对,今天不和你玩私访微服了。” 再看看她,依旧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白粗布料子衣裳,发髻也一成不变的木头一字髻,上头还随『乱』第别了只槐木梳篦,怎么看怎么随便,这女孩子太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尽管锦华是有了十分人才的绝『色』,无须三分打扮,可木小卉希望他喜爱的她更美,那就必须有更好的装束。他眼神在她身上游移流传落到了她双脚。 “锦华我送你一件包你喜欢爱不释手的东西。当作是我刚才戏耍你时候弄入沙子进你眼睛的陪罪。”木小卉说着就不管不顾她的反对,强势地拥她入怀,说猛地抱她比较恰当。 锦华现在有力气了,使劲儿扭动着打他:“你又要扔我玩?这就是礼物吗?我咬你了。” 木小卉坐下抱着她在怀,舒缓地笑着拖长声音:“不扔你了,是这样。” 锦华不解他意,却又逃不开他怀,但是知道他对自己无害也就不担心了。却见木小卉将锦华的一双绣花鞋脱下扔掉,秀出一双嫩如豆腐滑如剥壳熟鸡蛋的脚丫,脚趾头咿呀地扭动着像活动的玉石。木小卉看着不禁笑了:这脚丫还真好看。 锦华见木小卉笑得这么开心,想到以前心沫所说“光脚丫是要给情郎看的”,她不由自主地弯着膝盖,那样就好就看不到她的脚丫了,只能看她脸上飞来的两朵云霞还有她猜不透的心思:木小卉你还不算我的情郎,怎么被你看到我光脚呢? “呼啦”锦华赶紧从水中跳起,吹干脚上的水,踏入自己的布鞋中,并严谨地加了一条:“在阴间,除了脸和手,不可『露』出肢体其他任何部分,否则以引诱罪论处。” “这里不是阴间,锦华还那么紧张啊?还是不跟你开玩笑了,一说到男人就脸绯红,怕是有情郎了?”心沫被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样子给逗乐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锦华既然你入了阴籍,那么理应归属地府管辖,可为何昨晚到今天都在凡间,而且你为何不怕太阳晒呢?” 心沫不愧是雪狐妖,观察问题还真细致入微,锦华对这个有些抑郁的朋友也不隐瞒什么,就咕噜呱啦地把她和木小卉认识相处暂别的事给说了,还说了自己已动情了,为了和木小卉永久相处,明年去参加千年一次的竞仙大会。 “没想到几天内你有这么精彩的事,”心沫感叹道:“三生石、桃花笔,这就是定情信物啊。” 那常春藤下有一个洞,隐约可见,常春藤就是门帘。锦华指着那里问:“心沫,那是你的洞府吗?里面有家人?” 心沫听到此才笑逐颜开地伸手指往嘴里“呼”地一吹口哨,那常春藤洞里就有一群小狐狸鱼贯而出,白的,黑的,黄的,褐的,红的青的,各式各样,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都忘了看它们的样子了。这一群小家伙围着心沫转个不停,眼里闪着亮光,尾巴摇摆哥不停,像狗儿等到主人回来了。 心沫指指锦华,这群小狐狸就有一拨围着锦华转动了,还顺着她的双腿要爬上来呢。锦华倒是很喜欢和它们玩耍,只是,她有点想呕——好重的狐『骚』味啊。 可锦华不想坏了心沫和小狐狸们的好心情,就对这群小狐狸说道:“孩儿们,快去摘果子吃。要不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小狐狸们听话地一下子消失在这青山绿水中的丛林里。 “这些孩子还不会隐藏身上的狐『骚』味,锦华你别捂着嘴了,知道你难受。”心沫也不生气。 可我不能称你为祖师娘娘?”锦华觉得她挺奇怪的,忧虑郁闷惆怅都写在脸上,那眉心紧皱成一个明显的“川”字,而她的狐媚眼本应上翘,却总是下弯,好似生活不尽如人意。 锦华可怜她,牵着她双手笑出梨涡深浅变化着逗她:“看你这样子,只不过被降妖人追杀而已,哪个妖精不被降妖人追捕呢?开心一点啊,没有名字就取个名字啊。我记得二十八星宿里有个‘心月狐’,要不你就叫‘心沫狐’,相濡以心沫的意思,也可祈祷心月狐星斗护佑你不被降妖人抓住。” 锦华给她取这名字是有用意的,她希望自己和木小卉将来无论多艰难困苦都可相濡以沫,甚至“相濡以心沫”。 狐妖听了锦华的建议后,眼中略有喜悦的闪光:“心沫是个不错的名字,以后我就姓胡名心沫了,希望能借点心月狐星斗的福气。” “心月狐星斗在东方,我们一起拜它。”锦华提议道。 雪狐心沫点头道:“好的。” “好啊好啊,这可比地府的日子好多了呢,”锦华也介绍气了阴间的规矩:若无令,则见不语,无神『色』,不得飞跃;严禁施粉黛,须以白面黑脸示人,以表威严;着衣以黑白二『色』为主,严禁黄红二艳『色』。总之就是活死人一般。 “不过呢,入了阴籍的阴魂本来就是活死人啦。”锦华满不在乎地说着她的凄凉处境,却坐在水湖边的石头上,挽起一截裤腿来踏水,越踏越大声兴奋,还张开双臂要环抱这水湖,大口地呼吸这里澄澈清新的空气。 心沫看她挺能自解哀愁,有点佩服她,夸她道:“锦华这双小脚可真是白玉豆腐般,若是男人见了,不看你这人,只看这双脚……” 心沫还加了一句:“不奢望心月狐上仙护佑妖狐我,只望上仙保我子孙代代相传,生生不息,永不修行,不入仙道。” 锦华诧异了,问她:“心沫,若是你的子孙有资质修道成仙,那也是好事一桩,怎么不让他们修行呢?” “要是修行就会想我这样成为妖狐,不知要被追杀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严禁我的子孙们起修行成仙之心。”心沫环顾这四周的山水:“永生在此生活,无拘无束,也似那天界啊。” 这里确实是个算的上胜地,山崖涧水,虽岩石如假山大小,一泄流水只若一帘瀑布,却也似一清明帘帷,四周虽无青松翠柏但也有棕榈、凤尾蕉、绿萝、常春藤等喜阴植物为这里添一片翠微。 锦华放下手呼出一口大气:“这里真算是个洞天福地呢,好舒服啊。心沫说说你和小狐狸们在这里的生活。” “这就有趣了。”心沫讲到这里,拧紧的眉『毛』才放松,脸上乐开了花,开始细细讲述着这里的昼夜四季。 小狐狸们攀爬佳树,跳跃水湖,食花草灌木,饮潺溪涧泉,采山花,觅树果;合力驱赶狼虫,躲避虎豹,与獐鹿为友,同猕猿为亲;夜宿石崖洞之下,朝游峰山之中,自得其乐。 除了觅食饮水,小狐狸们也玩耍,平时跳树攀枝,采花觅果;抛石子,转陀螺;跑沙窝,砌宝塔;赶蜻蜓,扑松蜡;参老天,拜菩萨;扯葛藤,编草裳;捉虱子,咬又掐;理『毛』发,剔指甲;挨的挨,擦的擦;推的推,压的压;扯的扯,拉的拉,青树林下玩耍,绿水涧边洗濯。好不快活。 心沫看着锦华那芳泽无加的脸却是如算数一般地嘴里念着听不清的东西,最后得出结论:“与寻常的面相完全不同,我还是看不出你是属哪行缺哪行。” 锦华手我握紧在胸脯前,不禁紧张起来:“世间万物,上至上仙,下至鬼魅都有落入五行八卦之中,为何我就没有呢?”锦华咬指头沉思,突然想到,翘笑着:“我是阴差,所以心沫你看不出我属哪行,还是你法力不够啊。” 心沫稳稳一笑,转身挪步着:“这就不对了,譬如我,我自己就可看出我属水缺火,桃儿属木缺金,但是你。”心沫转头再仔细看她,仍是摇摇头:“或许你真是缺五行。” “缺五行那还能成仙吗?”锦华整个身子耷拉在地。 桃儿被她吓得立刻乖乖地放她在地,枝桠藤蔓收回成手臂,还堵着气挠着头呢。锦华可开心了,在一旁拍手道:“你们吵架还真有趣,桃儿你把我也举起来,我平时只会飞行,还从没试过被树精缠住的乐趣呢。” “锦华你就别跟着凑合了,你不是要练剑吗?” “对啊,是练剑重要还是玩乐重要啊?” “是我们两个重要还是你那个木小卉郎君重要啊?” 最后一句戳中了锦华心中最软弱的部分,她立刻收拢了笑,镇定起来:“那我开始习剑,继续练习‘斗转星移’阵法的第一套‘木字诀’。” 心沫额头已冒冷汗了,却强撑着自己问道:“锦华,我肯定木小卉对你有情,可照你这么下去,不就要成了那女娲的媳『妇』了吗?你想想你的身份,以你地府鬼差的身份,即使过了竞仙大会成了神界一员,女娲会认可会瞧得上你吗?” 锦华过来牵她起来念叨着“桃儿你站好了”,然后是双手拍着她的桃树脸,无所谓悠哉乐哉道:“别听心沫胡说,那夜明珠只是锦华随手给我的,既不是定情物也不是礼物,他说天庭有很多呢,所以我们用来扶伤算不得什么。桃儿你别这么内疚了,来笑一个,你最喜欢笑了!” 轻轻地“啪啪啪啪……”响着,是锦华在拍打桃儿的脸。桃儿抓住她双手,低眉垂眼道:“行了,我知道啦,小卉,你用伏邪君锦华的夜明珠救了我,我也没什么报答,要不就再送你桃木剑,桃花笔……” 这狐妖能看出锦华的身份,法力有一定了,锦华也不隐瞒,笑道:“是的,我已入了阴籍,是地府追魂令锦华。” 第四八一章 我自己穿鞋不麻烦你 木小卉和她的思维方式不同就无法理解:“双脚还遮遮掩掩的?想要步云靴就马上伸出脚来。” 锦华的清哞明眼泛光了,赶紧问道:“步云靴?很好听的名字,顾名思义是穿上后就可脚踏踏彩云了吗?” “对,想要就乖乖伸出脚来。” “我要,但是不劳你帮我穿了,那会降低你的身份,我自己可以的。” “还是我来,这事我真心实意的道歉。” 烦人啊,你到底哪来如此多的歉意。锦华不断踢腿表示她不乐意。木小卉托她头顺溜抚『摸』她头发,另一手托她小脚丫,这个姿势不太适合给她穿鞋,尤其是锦华不断踢腿地闹,就更不方便了。 木小卉念叨“不要『乱』动”,可锦华『乱』动如常:“我要自己穿鞋,你放开我。” 木小卉不乐意,就霸道地双手抓锦华的脚。锦华这次就遇上小烦心事了,木小卉的手没有托着她头了,身子就要在他身上往下滑了,整个身形四脚朝天拱着躺在木小卉大腿上,有点倒栽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腰快被扭断了,木小卉你放开我,我不『乱』松动了还不好吗。”锦华这才发出了哀求。 但现在木小卉对她双脚的新奇已经超过了对她的怜爱,就不是在玩闹她,不过嘴上却还“嘿嘿”地:“我没那么傻相信你,谁知道你一坐起来又会耍哪种花样。” “你总是这么玩弄人家……”锦华潺潺地声音哀怨起来了。 木小卉得意地哼着调子,给她一小气,就是要给她穿鞋子,怎么样。先紧抓她欢蹦『乱』跳如小鱼的脚丫,在哪顷刻时就竟颤栗了触电了,抓住的是何物? 于是锦华的桃木剑出鞘,她开始念口诀,行招式,走步法。桃儿为她加油鼓掌,可她还是和昨日一样地摔倒剑落地,桃儿的鼓掌变成了叹息:“锦华,你认真一点啊。” 可锦华已经是一丝不苟聚精会神了,却只能做到这个勉力为之的地步。她有点心灰意冷地收剑,坐在地上思考着,怔怔的样子,自己也不知思考什么。 “锦华你起来,我看看你的手相。”心沫开口了,向她伸出手。 锦华觉得心沫可能会有好办法,就“呼”地一下起身,伸手给她看。心沫手托着锦华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纹路,不禁全脸紧俏起来:“脉路清晰,只是这纹线的走向和常人逆道而驰,该弯处却直,该直处却弯,看不出你是属哪行,缺拿行。那就看你的面相。” 锦华和心沫回到了桃止山的桃树精下,桃儿化成人形欢迎她们回来。锦华给桃儿、心沫相互介绍后,她们就聊了起来,很带劲呢。桃儿缠着心沫问:“心沫,我觉得你道行不浅,能不能教教我快速修行的方法?”可惜桃儿是树精不能走,要不然早就追着心沫转了,不过她的枝桠可以弯曲成藤绕住心沫。 现在心沫就被桃儿的藤蔓缠着举起在空中了,心沫无奈就只有像个细心的姐姐一样哄着唬着她:“桃儿,我会跟你说修行的事,但现在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我可削了你的枝桠藤蔓,到时可别哭着叫着喊疼啊。”心沫说着还做了个鬼脸,脸上浮现出狐狸面相。 “他还没有职位,不过他来历非凡,是女娲娘娘的义子,他本是一团顽固的仙土……”锦华还未解释完呢,却见心沫打了个全身寒颤,哆嗦地原本红润的脸都煞白煞白的,眼中尽是惊骇震恐,好似中了什么邪术。 锦华连连放下自己的事上前扶住她问道:“心沫你这是?” 心沫轻推开她,脸微转向一侧:“没事,老『毛』病,我自己运气就行了。锦华你的事重要,还是先说你的。” “真的?”锦华抱着她愉悦笑着:“心沫,谢谢你这么支持我,等我和木小卉有朝一日成为眷侣,一定让他帮你建一禅房让你修炼成仙。” 心沫拍拍这个心灵纯真的还是小女孩的阴差:“好了,锦华,我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去习剑,走,我看你习剑去,看看能否帮点什么。” “心沫懂得剑术吗?” “不懂习剑,但其中的口诀是了解一些的。” “那你观察我哪里不对。” …… 她坐在石头上,头伏在大腿上,看着水湖中的清水,映出她皙白脸颊上两行明澈的玉泪——她还是爱哭的。 心沫叹着气,走到她身边来与她一起坐着:“锦华,算我刚才说话太绝了。我没有考虑到木小卉,若是他对你一心一意情比金坚,那任她女娲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们一起想办法帮你闯过竞仙大会。” “我试试把我的魂灵和珍珠融为一体……”锦华也是含糊笼统地说着,嘴里呢喃着。 心沫伸手掌否定道:“万不可,要是你把魂灵和珍珠融为一体,而珍珠被敌方控制的话,那岂不是伤及了你的魂灵,那就是倒持太阿,给人便宜了。” “嗯说的在理,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来控制珍珠。”锦华此时却没了刚才的『迷』茫困『惑』了,因为她想到了木小卉,木小卉肯定有办法教她如何控制珍珠,现在她又是神采奕奕了:“对了我不是还有‘九曲飞旋镖’吗?施展一下,这回我不会用太大功力。” 见此,已经被珍珠击中好几回的心沫施展了法术,瞑眼蹙眉念着口诀心诀,双手手腕随之交叉举起,十指紧握张开,最后双手张开,一阵龙卷风从她双手腕中席卷出来,卷住那些还在胡『乱』飞舞的珍珠,终于使得那些无头『乱』窜的珍珠速度慢了下来,渐渐停了下来落在地上。 看她欢悦的样子,心沫点头却问道:“那看你的‘雨花如意珠’和‘九曲回旋镖’能接住我几招。” “心沫这就要比武了?”锦华摆好了端正刚直的姿势:“那就说好,点到为止。” “锦华你伤不着我的,还是担心你自己。”心沫似乎胜券在握。 “怎么可能?看我的‘一指弹力珠’!”锦华猛地一弹大拇指和食指,一颗珍珠就如子弹飞了出去。 “桃儿别哭了,就舞剑而已,又不是真的,”心沫转眸向锦华,奇怪地看着她的手臂脚腕等关节,无法理解:“俗话说‘舞武不分家’,锦华你有如此出类的舞剑,可为什么这习剑却一招都不会呢?” 锦华兀自叹息:“我喜欢看舞剑的书,却不喜看习剑的书。” “我看原因不在此,锦华,你自己想想,如果竞仙大会上比武,你要用剑术获胜,那概率有多大?”心沫似乎有办法。 锦华摇摇头,觉得基本赢不了。心沫继续问:“锦华,那竞仙大会上的比武有没有说一定要用剑?” 锦华想了一下,念到:“刀枪剑戟十二班兵器都可,没有规定一定用剑,甚至可以不用武器,用拳脚即可。” 锦华想想有理,点点头,可是立刻摇头,眼神『迷』糊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可‘斗转星移’的练法是按照‘木、金、土、日、月、火、水’七个字诀来练的,如果先从‘月字诀’练习,会不会『乱』了分寸?” 心沫摇摇头:“凡事殊途同归,既然你练不好‘木字诀’,不如另辟蹊径从‘月字诀’开始练习,可能会比别人练得更好呢。” “这也有道理,所谓剑走偏锋出奇制胜就是这个道理?”锦华转转眼珠儿,斜头望着天空想着:嗯,木小卉,我就这样试试看。 接下来,锦华就练习“月字诀”了。 “哎呀”“呜呜”“唉哟”…… 这景象比练“木字诀”更惨,锦华摔啊,要么四脚朝天,要么狗吃屎,要么斜睡一场,各种姿势应有尽有。 锦华连忙伸出双手,手掌朝上往回招,那些珍珠才听锦华的召唤回到锦华手中。 而此时的心沫已是疲惫不堪了,她似乎用了大半功力了,看她苍白无血的唇『色』就知了。心沫坐下来了,喘着粗气休息一会:“锦华,我刚才只是帮你抑制了珍珠并减速,但无法完全左右掌控,要做到这一点,还需你自己勤加练习,可至于怎么练,我也不清楚。” “嗯,好的,我试试。”锦华心里也没个准数,就从衣袖里掏出一手珍珠来,估计有几十来颗,随着她运功,一脚抬起,另一腿略微离地腾空来个单腿鹤旋转,一手举起抛出那些珍珠,锦华大喊一声:“百花齐放!” 待她停下来只见这些珍珠撒开在空中呈弯曲状飞『射』,毫无次序,如狂风大作时的飞沙,根本没有百花齐放的壮丽景『色』。锦华自己看着这群珍珠也是傻了眼了:它们会飞向哪里呢? 有一颗珍珠击中了一棵桃树,有一尺深,被桃儿看见了不免心痛地喊道:“锦华你收理一下你的珍珠,我看它们都『乱』了。” “我不知怎么掌控啊,待它们都停下来我才有办法收回它们。”锦华也是无计可施了,看着这些满天飞撒的珍珠念着:自己平时怎么不多练练呢? 锦华要吊一点胃口:“我的兵器不在这十二班兵器之内。” 但是吊胃口不足点香的时间她就说了出来:“我的兵器是珍珠和飞镖,珍珠产于南海万里海底,能透钢铁,飞镖是凡间铁匠造的,却是鬼斧神工,转地人不知所向。我给这两兵器取了名字,一个叫‘雨花如意珠’,一个叫‘九曲回旋镖’。” 心沫拉她起来:“小卉振作些,我细想过了,既然你不属五行,那就先别练五行自决了,练日月字诀,不过你是阴差,引起多余阳气,暂不适合练‘日字诀’,不如先从‘月字诀’开始练习。” “心沫你好像对女娲娘娘有偏见啊。”锦华径直问。 心沫冷笑着:“我对所有神界神仙都没好印象。特别是女娲。” 这让锦华肩膀都垂下,有点驼背了:“心沫这般想也是有道理的,你受苦太多了,都是因降妖人而起,而降妖人则是受了仙人的指令。” “锦华,世间男子众多……”心沫自知自己让锦华哀叹,就去劝她,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头。 “情已归属,爱难另与。”锦华简明几个字说出了自己不改心意的坚韧不绝。 其实心沫何尝没有畅想过情爱呢,只是为了修道而放弃了,现在也不去想了,但是对锦华的事,她也挺关心的:“你说的那个木小卉,在天庭任什么职位啊?” 之后锦华和心沫一起跪拜了心月狐星斗,双手合十道:“尊敬的心月狐上仙,祝你永耀天际,望你护佑心沫。” 第四八二章 销魂削骨的软玉脚 温香的软玉?为何有种感觉要把这小块滑溜绵柔温顺的血白豆腐在口中『舔』着融化?木小卉手浅浅捏着锦华的脚丫,他的大拇指无法自控地去抚『摸』感受细腻精致,世间的玉也不过如此?要是被他人看到这精妙绝伦的脚丫是否要垂涎三尺呢? 木小卉『揉』搓捏挠这软玉『摸』不到骨头,对比之下自己的指腹粗糙肉厚还有茧子,就恐稍微一用劲就会磨破了这两小块灵动雪白的冰凉柔润玉儿。他在自己的发怵心思压抑不住之前,急忙迅速地给她穿了一只靴,穿了之后觉得自己动作太粗鲁,一点不惜玉。忽感自己嘴角黏黏咸咸,咦,想不到最先垂涎三尺的是自己这位身居高位的上仙啊。 这事情不能说出去,要不就对不起自己这修行多年的定力了。木小卉方才观摩欣赏锦华的尤物脚丫而陶醉地轻叹『揉』捏,此刻又流口水了。触碰了姑娘家的的身子这么久,自己心田里还描绘出了不可出现的场景,『乱』了律法啦?不行不行,按母亲说的,非礼勿动,非礼勿思啊!只是他还不知脚丫对女子来说如同某处一样重要。 木小卉随便几下用袖子揩掉自己的仙涎,帮锦华的唯美玉脚丫穿上另一靴子,之后终于放她起来了,心里直骂自己犯了戒律也就无法得意了,只有浅说:“步云靴就在你脚上,我觉得好看,你说呢?” 必须遮盖自己的心波浪涛,血『液』即将化成焦油焚烧,他用定力压抑自己的爱疼的声音。 这个还不是心沫的对手,心沫看准了珍珠的方向,一手抓住了珍珠,不过珍珠的力道却『逼』得她后退了几步,她赞道:“不错,木小卉,虽没有击中,但这力度足够,再加强些就更好。” 一场司马青衫湿的舞剑开始了,不过观众只有桃儿和满上的桃树。能表达情感的也只有桃儿,已是泪盈盈了:“好伤心啊,这对情人就这么永别了吗?有没有开心一点的舞剑?” 现在已经来不及说话了,桃儿被一颗珍珠击中脑门儿,被打得晕头转向。还好桃儿是树精有功力可以挡得住没有被珍珠击穿脑袋,只是被打得眼睛模糊不清。 木小卉一筹莫展地望着她的珍珠“美妙”地飞翔着,想用点功力去减轻它们的狙击力度,可是木小卉阻止不了。 锦华使出飞镖,把心沫和桃儿都看呆了:那是一四角状的飞镖,每一角都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闪着铮铮的银光,还没出手就令人后退三里了。虽锦华说是铁匠打造,但那材质也看不出是铁器还是青铜,总之要避开为妙。 锦华手持飞镖的一角,大喝一声:“九曲飞旋镖来也!”之后她自己也晕了,这九曲飞旋镖的转动力度把她轻盈没什么法力的身子也给反弹地转出几丈远。她自然是给转晕了,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地寻着她的飞镖,可现在她是眼朦朦耳嗡嗡,好一会视线才追捕到飞镖。 那飞镖旋转起来没有定律,只是“呼啸”地『乱』转如疯子,已经划伤了几棵树了,速度却丝毫不减。 锦华真的是束手无策了,见飞镖又开始『乱』窜,不过速度明显渐小到不到刚才的三成,却在最后一刀『插』在了桃儿身上。桃儿可不比心沫的坚定铿锵,她遭这一重击就“哇哇”直哭:“锦华你不会玩飞镖就不要来显摆了!”说着她变回了桃树,整个树干都弯了下来。 心沫推开锦华,蹙眉锁蛾:“金克木,飞镖伤了桃儿,桃儿这下损了百年的元气,锦华你闯祸了。” 锦华手中攒着一物可助桃儿,只是她须臾间有点迟疑彷徨,但这只是须臾片刻之间的踌躇,她沉着从容地捧出夜明珠,安抚桃儿:“这是仙界的夜明珠,可助桃儿愈合伤口,恢复精气,道行更进。桃儿,张口吞下。”锦华此刻爱抚她如姐姐般。 心沫见到夜明珠连忙点头:“此物很好,对桃儿帮助极大,桃儿快吞下。” 可桃儿却不肯张口,还虚弱地摆着树干表示不愿。锦华和心沫急忙中相视一下,不能再耽搁,否则桃儿和心沫都将会继续耗费功力。 回到眼前,却见那飞镖在心沫的九尾下慢了速度但是力度不减,仍在空中飞旋。而心沫对那飞镖施了法,遭它反攻,飞镖径直朝心沫电掣过去。心沫施法太过而无力收回,瞬间全身松弛,口吐鲜血。 眼见飞镖朝她飞来,她赶紧躲开,飞镖如追兵紧追不舍。锦华看出这飞镖太不听话了,一边喊道“飞镖你若再不停下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出来”,可飞镖对此充耳不闻。 说地没错,心沫和锦华都是极阴之体,无法靠血给向阳的桃儿输送精气,只有靠心沫的功力暂时维持桃儿不倒不折。 锦华被心沫说地悔之不及,匆忙之下落了几滴泪,但忍住了,知道这无济于事。她看着桃儿已如风雨飘摇的老人,而心沫脸『色』煞白难看如鬼差,即将耗尽功力。 锦华见飞镖大有来势汹汹的意思,就腾空风驰过去护住气息微弱的心沫。这飞镖像是要在锦华背上割一刀了,可是临近锦华时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绕道在心沫脸上留下一痕,疼地她差点没化成原形。 眼见天上日来月往朝夕更迭,地上花开花谢果熟蒂落,再到白雪皑皑玉树琼枝,再来花又开,又是一年春。 木小卉一年前来地府时是那么地龙骧虎步,只三天时间,席不暇暖行『色』匆匆,却让锦华为之回味了一年,也不觉得孤单地踽踽独行了。只是这无预期的等待真的很难捱。 木小卉,你若来,请给个音信,你若不来,锦华上天庭找你。 忧忧春风中确是一声浅叹——锦华该回地府了。 “锦华。”背后一声。 卞成王这么一说,她才如梦方醒般地从欢快到低沉:“我知道了。” “锦华不可就此消沉,可还记得我对你说的,你不属于这晦暗的地府,要去天庭和木小卉相聚!”卞成王字字稳重而声音细小,只怕隔墙有耳。 锦华深呼吸一口气,强撑着自己对卞成王说:“是的,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如同以前,不过她所接的任务明显少了,所收取的将死之人的魂魄也不都是恶魂。 “可是心沫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无法掌控它们。”锦华眉心散蹙着,眉眼下垂,嘴角上拱,肩膀低落,肩背佝偻着,自惭形秽到头了。 心沫过来抓住她肩膀轻轻一提就矫正了她不顺眼的站姿,并提点她:“刚才我进攻那‘九曲回旋镖’,它能主动反攻我,说明它有灵『性』。当你护住我时,‘九曲回旋镖’就绕过你来攻击我,说明它认你为主,只是你的功力还不足以掌控这珍珠和飞镖。” “心沫你有什么办法掌控这飞镖吗?”锦华满心希望地亮着双眼看着心沫。 可心沫也为难地摇头:“我不用武器,也不知其中奥妙,可能要用功力和口诀。锦华你先练练,为这两武器一同增添灵『性』,将来它们就更认得你了。” 这些事,锦华想过多次也想不出个缘由来。只是以前有卞成王在暗中护住她的丹元,保她魂灵不散,现在,她还有另一个更强大的希冀期待——木小卉。他说过会再来地府一趟,而锦华也要去天庭和他相聚。不过去参与竞仙大会之前,还想等木小卉的到来。 锦华多次在桃止山他们分别的地方遥望碧蓝的晴空,白云朵朵如梨花。记得木小卉在身边的时候,他可以脚踏祥云,可锦华腾空飞行时脚下无一物,会不期间有种要落入万丈深渊的畏感。她除了收魂时,基本上不飞了,在桃止山徘徊掉自己的忧郁:木小卉是上仙,来地府只是天庭对他的一次测试,他不会再想来这地了? 她这样通过洞『穴』在地府人间穿越已是经常,却从未有鬼差发现。今日卞成王这么急着找她不知什么事。来到地府卞成王殿公堂才知,上头安排了追魂任务给她了。 休息了大半年的锦华才想到木小卉已经离开了大半年,之前地府上层碍于木小卉对锦华的特别关照就没有再安排繁重的追魂任务给她,锦华几乎要忘了自己还只是个追魂令。现在木小卉离开地府大半年了,也没有再返之意,地府上层也就不必考虑木小卉了,那么锦华就还得从事她的追魂令一职。 “哦,好的,目前只能这样了。”锦华点头。 她想过去向卞成王请教这两兵器的使用练习,但是卞成王是支持她用剑,对这两兵器只当作护身用。所以锦华还是没有去请教卞成王,只自己琢磨练习。 隔日后,锦华在桃止山的空旷处独自练习“宣花如意珠”和“九曲回旋镖”,念着自编的口诀,似乎有那么点用。对它们施法的时候也感到有些可控了。不过锦华深知自己现在对这两兵器的掌控能力只是弹丸之力,如果在赛场上用,如果自己不能完全管控,那可能这兵器会被对手控制来反攻自己。到时…… “锦华你别说这个。”心沫脸一横打断锦华的话:“我才不屑去做什么九天之仙,那里远不如我的洞府好呢。”心沫还张着口欲言又止:“算了不说那九天了。”动身回转。 锦华也不知怎么自己好心,却惹恼了心沫,她也想不出该如何去劝慰心沫,因为不知缘由啊。还好心沫知清理,知道自己刚才对锦华说地过分了,就换了话题:“锦华你刚才的‘宣花如意珠’和‘九曲回旋镖’都是很好的武器,我都难防。如果用在竞仙大会上那肯定是你的左膀右臂。” 锦华细细想这其中的缘由,估计是因为自己身上还有木小卉提笔的一块三生石,所以阎王还不敢对自己下狠手,待到阎王笃定木小卉已忘了地府这无关紧要的事就还会如以前那般将最繁重的收魂任务交予自己,透支元气,侵蚀丹阳。 这些是其次,来与会者可多了几位重量级仙者,按地位从低到高:五方鬼帝,有北阴酆都大帝——地府最高神,东岳大帝——主管东岳泰山兼管阴间。 阎王和地府上层这是要把锦华往死里推,更本不给她转世为人的机会。可是锦华想不通,卞成王也不知道,如果阎王一众想要自己的魂灵,为何不直接或暗地下手?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第四八三章 除了鞋子还有其他 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把自己映像弄地君子些,怎料锦华的如玉似花的脚丫也可让仙心这般心神难定意马心猿,锦华啊,你这一随便就厉害了,就算不刻意地勾引,也挠地我心痒死了,看你的手是不是在悄悄动啊。还是别看了,万一她的手也触动我心弦呢? 锦华终于见到阳光啦,木小卉终于良心发现地把腰子快断的她给扶起来站正了,她终于可以扭动一下差点被那恶仙被折损了的腰。木小卉痴『迷』看着她,悸动的心犹如少男心爱萌动,居然有点悸动的感觉:方才那么野蛮地不顾她喊腰疼,现在看她的春风拂柳的蛮腰会不会被我不小心弄断啊? 木小卉的爱已经到了庸人自扰之而不自知的境界了。 但看锦华脚踏步云靴那喷薄而出的清脆爽朗的愉悦开心,如同只出了囚牢的猫咪在疯狂潇洒地奔腾跳跃,忘了方才锦华的过分,边跑边喊:“木小卉这步云靴轻快柔软舒适,十分顺脚,好像手工定做的,而且好看,我可以踩着它就腾彩云而起了吗?” “现在还不行。”木小卉的礼物还没完呢,尽管他此刻有点违背修行的歪斜想法,可没有忘了另外一件礼物:“锦华来看看。” 锦华扭扭捏捏不敢,但又知道就算自己不过去也会被他抓过去,总之是逃不出他手心,那就一步一个停脚地移动着,仿佛老人家了。好讨厌他对自己的嬉闹,可又很喜欢他给自己的惊喜。 不想那么多,为了能在竞仙大会上获胜,为了能成为九天之仙,为了能常见到木小卉,锦华玩命地练,闻鸡起舞锲而不舍,她坚信水滴石穿。 可是还没等到她练熟络的那天,锦华发现腰间的珊瑚珠在变化着淡黑『色』的光。那颗珊瑚珠是她在地府卧房的卷帘上摘下的一颗,用作和卞成王传信用。现在这珊瑚珠暗黑了,应是地府传来的光,是卞成王在召唤她。光闪地很急,看来是卞成王有急事。 锦华收拾好兵器,匆忙到林子中桃儿身边说着“桃儿我要回地府了”,桃儿回道“明天再来陪我玩”,之后锦华就从钻入桃儿的树洞里,从那神秘洞『穴』落入到地府,到了忘川河头,再回到卞成王殿。 心沫一手『摸』下脸很轻松就修复了疤痕,看得锦华目瞪口呆,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沫,你这般功力,还有你刚才控制珍珠和飞镖的法力那么高强,去参加明年的竞仙大会说不定会成为九天之仙,就算上不了九天也能……” 于是锦华从角落到木小卉身边,接过一沓整齐修订的文书,按木小卉的意思,依次发到各位地仙手中。发文书没有念圣旨那么紧张。只是经过秦广王和楚江王这里的时候,锦华分别被敏黛勾勒一脚,被钰萱踢了一脚,还迎来她们憎恨的眼神。 幸亏锦华脚步快过她们,躲过了,也没出什么大岔子,只是有点不稳。她也没有和这两位一直嫉妒她的地府千金计较,在这场合可是『乱』不得的。不过这两千金也太不分天高地厚了,居然这时来向她挑战,要是出事了不得一起受罚? 不管了,躲过了就是好事。锦华将文书发到了卞成王面前,虽无语,但相视中,卞成王那慈笑中的激励鼓劲给了锦华极大的信心。 声音算不得洪亮沉稳,但清楚动听,虽有几处换气不顺儿停顿,但整体悠然顺口,将圣旨意思完全表达清楚了,而且这不大的声音也环绕了整个森罗殿大堂回响着。 众仙听罢这圣旨,回归各自座位,暂时没心思去体味锦华的楚楚动听的声音,毕竟这些是官场老者,知道以公事为重。他们心里可不满:玉帝让木小卉这『毛』头小子来改革地府,并让他们来协助管理,这不是明摆着暗讽他们的管理有不足之处吗?或者这是女娲的意思,想让她的幼子木小卉来地府折腾一下,大显身手,为他日后的仙路做铺垫。那就看木小卉这小子能折腾出什么来! “锦华,将圣旨宣读。”木小卉双手捧一金布卷对锦华鼓励着。在其他地仙地只张大嘴的时候,锦华也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木小卉再一次以厚重清朗的声音说道:“锦华,宣读圣旨,还要我说第二遍吗?”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没有一点做作和不安。 锦华颤抖着接过圣旨,讶异地望着他寻求一个答案:为何让我来宣读圣旨? 木小卉给的答案是点头微笑:锦华,你可以。 但锦华没有再这样的大场面上出过头『露』过脸,现在让她一下子就成为宣读圣旨的特使,这,她心里“扑通扑通”地:万一念错一个字那是什么罪? 不觉中她眼眸转向了坐在大堂下边的卞成王,或许他可以帮助,卞成王的回复是颔首瞑眼微笑。 木小卉和锦华一齐进入时,锦华稍微落后一步,她绝伦出众的相貌和刚换上的装束让众阴司多以为木小卉身边带了个天庭仙姬仙子,美妙绝伦不落尘寰,只是木小卉来地府办公为何要带一天庭仙姬?而且木小卉和这位仙姬是如此登对相配花蝶相映。 不过这些做阎罗王的地仙每日审判阴魂众多,都是记忆力极好的,擦亮眼一看,那只应天上有的仙姬不就是上次木小卉来地府微服私访时所指定的侍女锦华吗?就是那个走运的追魂令锦华,有一副好面相,而这回,木小卉还要让她来做侍女吗?他是真来处理公务还是下天庭来耍的?要耍也去凡间啊?为何要跟锦华这女阴差纠缠在一起?真是纨绔子弟,女娲这幼子是逍遥惯了?一点礼节不懂。 锦华才睁眼:“哦,木小卉你肩膀上也有一片桃花瓣呢。你穿着官服,身上不可有杂物。我帮你拈下了。” 四目相视,心灵相通,拈花一笑,这尴尬就自然解开了。 木小卉告诉锦华,他这次来地府是领了玉帝的圣旨,要来大兴改革的,大刀阔斧地将地府那些不合理策略勾销,再新加上一些条例…… 锦华一丝不苟地听着,牢记着,木小卉的事就是她的事。 通过桃止门,不远就到酆都城了。在进酆都城之前,他们见到了刚来过准备回天庭的太白金星,打了招呼。 锦华念着:太白金星是天庭御前大使,如果没有重大事件是不会让他出动的,那么这次木小卉重来地府肯定是有重要事了。可是既然木小卉都到此了,怎么才见太白呢? 木小卉和几位地仙回到主台座位上,也就是锦华刚才念圣旨的位置。其中无妨鬼帝靠后,木小卉和酆都大帝,东岳大帝,阎王坐在前面。 锦华此刻还在念圣旨的紧张气氛中,心态还未调整过来,但她清醒道现在自己应该站远一点了不要妨碍木小卉谈论正事。却没想木小卉朝她挥手:“锦华过来帮本仙传送文书。” “婢女斟茶就好……”锦华有点怕了:木小卉你这是要让我干什么啊?你是来办正事不是来儿戏,就不要玩了。 “过来传递文书!”木小卉横眉命令道。 在场没有官员对此小事有异议,只阎王无奈地说一声:“锦华,伏邪君叫你来你就来!” 锦华知道自己可以,就走过来木小卉身边接过圣旨,与他抿嘴一笑稳定自己内心,之后站上大堂北面主台向南,打开圣旨。 主台上几位重量级地仙也要走下来,带领一种地仙地只弯腰低头毕恭毕敬地聆听圣旨。 锦华打开圣旨念道:“幽冥境界,乃地之阴司。天有神而地有鬼,阴阳转轮;禽有生而兽有死,反复雌雄。生生化化,孕女成男,此自然之数,不能易也。而今冥界阴魂日见增多,恐地府众地只瞠乎其后甘处下流而不得统揽全局提纲挈领。冥界律法条例沿用多年,末梢也,当变则通。摒弃因遁敷衍沿袭旧套之谋,寻思共时俱化变醨养瘠之策。今特遣伏邪真君木小卉赴冥界改弦更张精兵简政,重震冥界事务,令众地只戮力共创协心涤虑辅佐其侧,商议事宜达一致则俱报天庭。” 木小卉与各位地仙地只相互一一问候行礼,然后是锦华向他们行礼,锦华一点不自卑自己的身份:“地府追魂令锦华见过……”她仍然没有在自己的职位前冠以卞成王的名字,以免给卞城王带来不利。 好了,这繁文缛节结束,该正式开始会议了,不过锦华不知今日自己在木小卉身边可以帮到什么忙,或许就是上茶斟酒点烛扇香炉? 一进森罗殿,不得了,可不是上次那晦黑的场面,里面悬挂着吊兰烛台,周围摆放着水仙烛台,大堂中摆放着郁金香香炉,满堂亮堂堂。 还有就是地府阎王,十大阎罗王,手下各判官、监察、司管等,都依地位等级落座或站着。 既然要相互合作,那总不能一直不说话?锦华微微叹气:木小卉你好歹跟我说点什么啊。刚来凡间的时候你是口若悬河啊。 似乎心有灵犀,走在前面的木小卉回过头来。锦华不知他要说什么,又想着:要不还是别说了,就这样。 锦华弯腰颔首行礼,见那老太白与她慈祥和蔼一笑便离开了。不愧是御前大使、主外交重臣,经验丰富,喜怒不形于『色』,满脸祥和,任谁都难猜出他心中所想。不过这位老爷爷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上仙。锦华仁自己的直觉想着。 酆都城森罗殿大堂前,木小卉和锦华要进去了,这回锦华没有再躲避逃跑了,因木小卉说了要她帮忙啊,当然要跟着一起去。 木小卉温和笑着伸手过去,锦华紧闭着眼却没发觉他又什么动静,只听他说道:“锦华的的头上还有一片桃花瓣,帮你拈下了。” 木小卉看她如此,也不愿让她难过,更不会让她独自去嵩山,就一口答应:“没事啊,我和你一起去嵩山再去罗浮山就可了。” 锦华点头微笑,只是勉力的叹气着笑。木小卉和她一起踏着祥云飞向嵩山。 “锦华有什么事要去那里吗?”木小卉问道。 锦华点头:“我在凡间的时候就住在嵩山脚下。” “你还记得凡间的事?”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来阴间后喝下孟婆汤就吐了,所以记得凡间的事。” 诶,说起太白,锦华有点疑『惑』:刚才去阴间的时候与太白打了个照面,说明他早就去阴间说了地府改革一事,所以木小卉到森罗殿的时候才会见到各位地仙地只都悉数落座。 第四八四章 什么奇怪的衣裳啊 木小卉看她这样子,急不可待地几个飞步子到了她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潜意识里往后退没把自己给摔个五马分尸的样子。还好木小卉眼疾手快地搂住她腰才没出现那丑姿态,她才的脸红到了耳根了,好不容易站稳:“伏邪君,又错了,木小卉,我还不能驾驭彩云吗?” “腾云啊,再等会不迟……”木小卉左手撑着下颔,右手拖住左手手肘,做思考神态,眼眸中映照出全是她若有似无的脸蛋而如春风化雨,这思忖的样子,像是在研究探讨一件上古神器。 锦华想要说“神经病”转过身了不让他那么傻看自己,木小卉一声“不要『乱』动”就把她转过来直面自己,而且定住了她让她无法动了,除了她惊慌失措的双眸。她如同一个时刻待命的娇俏清理丫鬟站在木小卉眼前,心里却恐慌惊吓了:他又要干什么啊。 “锦华你缺少一件好衣裳。”木小卉早就准备的礼物要出场了。 锦华可不怎么想要,也有点不好意思:“你都给了我一双这么好的靴子了,虽然我是井底之蛙,但看得出靴子定然是价值连城的,如果你还送我衣裳,那我要怎么回礼啊……” 锦华唠叨中谦虚,但木小卉却已经用手在她脑袋画了一菱形,锦华冥冥中感觉一股神秘难言的力道从上而下笼罩了自己,起初让她的紧张的头皮发麻,尔后是她的白粗布麻衣裳被褪去,但是没有让她春光全泄漏,随着原来的衣裳褪去,缓慢地自动穿上了另一套衣裙。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感觉自己整个身形都变化了模样? “木小卉你要去哪里啊?”锦华玩弄着垂在胸前的发丝问道。 木小卉准备腾云而起了:“去罗浮山一代走走,看有什么不寻常违背天理纲常的事,就此解决。” “嗯,那个。”锦华低头咬手指头了。 木小卉见她又如此,就拍她手:“这小孩子的习惯怎么改不了?有话就直说。” 锦华这咬指头的动作只有在卞成王和木小卉面前才有,或者是想到他们的时候,不过现在不必解释这个,她向木小卉提出个请求:“我想先去一趟嵩山,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然后再去罗浮山与你会合?”锦华哀叹连连。 啰啰嗦嗦唠唠叨叨个没完,一直生着气,『逼』着木小卉给个解释。 木小卉也乐得听她的啰嗦唠叨,这是他的享受啊,锦华的言语再多也不显聒噪,只是可爱。待她停下来,木小卉顿了顿,怎么不说了?才反应过来要解释了,就敷衍一下:“锦华你太胆小,我那是在锻炼你。” 真实的解释还在木小卉心中:锦华,将来我做了玉帝,你就是王后,可不能这样话不到半句就缩着身子低着头还赤红了脸,今天森罗殿宣读圣旨只是一个小场合,将来做我的王后那要管理面对的是天地万物,就从今天开始练习。 就这么看着木小卉那般口若悬河对答如流辩口利辞,锦华感叹木小卉在天庭的一天短时间内做了多少准备才能做到如此辩才啊?他肯定是一刻不停地准备着来地府完成这改革工作? 那何必急成这样?是为了见到锦华吗? 锦华眼眸中的森罗殿里只有木小卉和她自己了——他真好。待会议结束时,木小卉做了总结陈词:“看来大家对地府工作的改革大体是同意的,只是一些细节问题还须个别商议。待我们全部商议好就将所有会议内容呈报给玉帝。今天的会议,各位辛苦了。” 会议结束,锦华站了三个时辰,不累,她吃苦惯了,况且今日只有甜美,没有吃苦。 第三,裁员,并保证所有阴差的工作公平公正,不得有偏向。 木小卉说了这几条后发表总结言论:“各位长辈,以上是三条改革的条例,详细情况都写在文书上,还请过目并指出不足。” 然后是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横飞文山会海的一场长达三个时辰的改革大会。 锦华只记得自己听到木小卉说的三项改革措施,之后的会议都是昏天暗地,只有木小卉的言语举止在她脑海中。 只是,怎么感觉太白来得有点多余呢?只要木小卉去了地府说明改革意图,念了圣旨不就行了?为什么太白还要怎么天上地下的跑一趟呢?他看到我和木小卉走在一起却也不问个缘由,我是阴差啊,站在木小卉身边,太白为何不问? 锦华一时不明,只认为是太白历经事多,心思深藏不『露』。天庭的事,她也不懂多少,算了。既然木小卉要带自己去巡视凡间,那就当游览一回。 “属下听令。”锦华回答。 阎王可不知,木小卉巴不得所有空闲时间用来照顾呵护锦华,哪里还用锦华来伺候木小卉呢? 这样,他两就在阎王和十大阎罗王的目送中走出森罗殿走出阴间了。 锦华走出阴间,来到阳光下就欢腾了,这话语也绵延不停了:“木小卉你刚才为什么让我宣读圣旨啊?我哪有资格宣读圣旨?你知道当时我心跳得有多厉害吗?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万一出个差错,那就大不敬,那就……” 好了,文书发送完毕,锦华站回到木小卉身边,听他向众地仙道:“各位前辈在上,晚辈不才,却对地府的工作有如下建议……” 木小卉所提出的改革建议大体如下: 第一,将地府的十殿阎罗王“一线制”审核阴魂改为“单殿审核”,综合阴魂在凡间的福禄寿祸恶灾来量刑或奖赏并安排转世。这样可极大提高地府工作效率。 木小卉是半眯着眼昂头享受着日光走得,想象着他和锦华同坐一起,统领三界六道万物走向繁华,那是再美妙不过了。 可锦华只睨着他撅嘴说着:“你是在耍弄我?可以后不要拿这重要的事来,我生气不要紧,反正我习惯受气了,可是玉帝生气就不得了了,那一定会让太白……” 待几位地府上层离开,森罗殿大堂就只剩地府日常领导了。阎王想款待一下木小卉,才低眉垂眼地说了句“伏邪君”,木小卉就打断他的话:“阎王,我将去凡间巡视一段日子,让锦华做我的丫环,至于她的工作还麻烦你另作安排,这个要求不难?”木小卉是命令的,他对阎王没有好感,因他给锦华安排的收魂工作太多。 阎王见他这般说,也没有理由反对,就点头答应,并呵斥:“锦华听到没?好好伺候伏邪君!” 他从容镇定自不必说,对在场的各位下属却是长辈级仙者,他能做到尊敬而不低下的友善,保持矜贵而不疏离,谈笑风生间有一呼百应的气势,话语中似饱含海纳百川的宽广胸怀;还有他举止脱俗中竟有一种到四方来贺八方来朝的『性』格魅力。 这是君王才有的『性』格和气度?这种形象和内在所迸发出的王者风范不是朝夕而就的,是他娘亲女娲锻炼出来的,还是他后天自己逐年逐日养成的呢? 锦华更希望是他自己炼就的王者风范。或许是因为跟随卞成王念书久了,锦华才会有和他一样对女娲有天生的反感。 第二,为了保证审核质量,每月由一个阎罗王负责审核校对,这项工作由十殿阎罗王轮流执行。 秦阿寿也挥手,立刻有持刀枪者上来欲将他拉出去。木小卉拿出一锭银子扔到秦阿寿怀中,不偏不倚,秦阿寿立刻转怒为喜:“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 且不管后面有人对木小卉『插』队不满,就看秦阿寿无耻的表现。木小卉将双手往背后相互交叉放着,昂首:“寿星,我家小姐年方十六,只是相貌难见人,有如钟无艳,想请问寿星怎样可以长寿至古稀耄耋。” 秦阿寿听到“相貌有如钟无艳”时就皱眉了,只是他本就年老一脸沟壑不是很明显,但是刚才木小卉一出手就扔出一锭银子让秦阿寿接下了这笔生意:“先将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呈上来。” 说的还挺像回事,木小卉这么想着,将写有锦华生辰八字的纸条递上去了。 带着感伤,木小卉和锦华来到了哪个秦阿寿的活人庙宇,却见那里是人头攒动屯街塞巷,庙宇前是香火旺盛烟雾缭绕。木小卉疑『惑』着,带锦华挤入庙宇中查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见此时一中年男子扶着奄奄一息的老人来向秦阿寿请求长寿秘方:“寿星降临,我父亲今年七十,不知还有多少年月?” 那坐在高台享受菩萨待遇的秦阿寿像模像样地掐掐手指然后煞有介事道:“依我看你父亲还可有十年阳寿。”说着秦阿寿就将眼神『色』眯眯地转向了中年男子背后的女孩。 那中年男子的父亲见事情有望竟连连拜谢:“若寿星可让老夫再得十年阳寿,愿将孙女赠与您为妾室。” “哪有你这般长袖善舞衣袂飘飘的奴才啊?”锦华还是不满意,心中就想着:说我是你娘子啊,我生点气不行吗? 木小卉怎么说也是男子,哪里懂姑娘家欲说还休的心思,而且还是被斗笠丝绸遮掩了的姑娘。他摇身一变,按锦华嘴上的意思,变了个短袖无袍的奴才装,想着这下锦华该满意了,得到的却是锦华一句不愠不火的:“我们走。” 那就走,走到的这个县城叫上栗县,木小卉和锦华到处转转,想着怎么找寻人间不合理的奇闻轶事。木小卉不知如何去找,锦华提醒他去城隍庙,那里肯定有很多人朝拜并讲述天南地北的事和眼前事。 可到了城隍庙面前,木小卉和锦华奇怪,怎么这上栗县的城隍庙人烟稀少呢? 木小卉拦住一老人询问着,从此人口中得知个天大的消息。 在上栗县有一个长寿人,姓秦,小名阿寿,他能活百岁,每到百岁就会返老还童到二十岁,再重新活一生。 曾经的说一不二舍我其谁气吞山河却在爱人面前暂时无影,转变成患得患失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木小卉啊,何时抱得佳人归? “锦华,看不出你脑袋里有点东西啊。”木小卉和她挑逗起来,有点调情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实在不宜表达心迹,而且这里没有美景衬佳人。 锦华就不高兴了,但是她在斗笠中不满的表情只有靠弯曲的音调来表带:“木小卉你怎么这么说我?好像我看起来很傻似的。” 第四八五章 春风化雨舞动如月华 锦华惊喜地观察衣袂从原来的灰白变成了雪白『色』,袖子飘忽了,华贵雅致秀丽尽显,这并不重要,关键是那布料——锦华几乎要冲动地靠心就跳起来到九重天了,这就是所有女子都期盼而难得的月华裙! 她情不自禁地欢喜让她地盯着脚尖如微妙的龙卷风一样缓缓转了一圈,对木小卉致以的笑是感恩璀璨晶莹的,笑声如幼鸟初啼在林中回『荡』,美满了这个山丘。 锦华此刻完全换了一身打扮,原本那随便梳几下的一字发髻转换成了满头的小花瓣花苞发髻和脑门心上的圆圈回心髻。这个回心髻可是点睛之笔,扎法就是用脑后头的两股头发,向前绕着脑门心来一圈尔后用发卡别住紧贴在脑门,甚是神奇可爱。 在回心髻中央搭配的是珍珠翠玉的蜜蜂花钿,花钿的流苏垂到额头中央,走路一步一轻摇,起到了步摇的神晃妙处。整个装束完全变换,让她感觉心旷神怡,更何况他人。 身上变换的衣裳就是锦华曾羡慕别人的月华裙,上衣如皑皑白雪的纯白,下裳如田间绿油油的稻草的新绿『色』,袖口和领口皆是雪白的,再搭配上枝桠绿『色』的腰带和玉帛,凸显身姿起伏有型,把月华裙都穿地美丽了。裙上所刺绣的都是浅浅的星点花蕊般的花朵,无法远看,必须靠近了,这是用最细如看不见的丝线做的浅绣,天上有人间无。 好似锦华抚『摸』裙摆飞舞时候赞扬的话:“凡间诗人赞叹月华裙,细细裁纸百日,素雅清秀美华,飞扬飘舞过月华练之美,因而被称之为月华裙。” “怎可怎可?助人长寿乃我秦阿寿之职,怎可委屈您家孙女为我妾室?”秦阿寿假意推辞着。 而那中年男子就问女孩:“丫头,为了让你爷爷多活十年,你愿嫁给寿星吗?这可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那女孩不敢抬头,似是被强迫的,点头而已,并未说话。 秦阿寿和这家人来来回回推辞了一番,最后是:“既然您有意,您家小女也愿,本人将来会善待你家小女……” 这家人对秦阿寿磕头跪拜。谢家目光短浅,对寿星秦阿寿的提亲是求之不得,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谢二小姐已许了人家了,不愿意嫁给秦阿寿。秦阿寿强娶,结果,谢二小姐『性』子烈,在轿子里咬舌了。 木小卉一听,不由得怒形于『色』怒,眼圈圆睁,气势『逼』人:“岂有此理?秦阿寿的耳孙娶了谢大小姐,秦阿寿却要霸占谢二小姐!这不『乱』了伦理纲常?” “可怜谢二小姐,虽有父母却死于非命。相比之下,她甚至不如我命好,我在人世时至少有乌旸护我,可谢二小姐有父母却等同于无啊。”锦华切叹悲悯。 锦华和木小卉在一边一眼看出这是在光天化日下行骗。“那位老人应当去看郎中,而不是来找这秦阿寿。”锦华摇头道:“之可怜那女孩儿像是被『逼』着嫁给秦阿寿,这家人可真够狠心!” 木小卉心里有一计对锦华说了,锦华点点头。于是木小卉走在前头,锦华跟在后头到了这庙宇中央。后面立刻有人喊道:“不可『插』队……” 哎呦哎呦,这又要鼻子一酸小巧落泪了。 木小卉连连答应:“以前那么说只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以后不再说了,锦华你别哭啊,现在我们是来办案办公事了!” “嗯。”锦华念着点头点着斗笠,心中不忿道:你多喊几次娘子不好吗?我看你很喜欢说我是你娘子啊。 这话可只有藏于心中了。 木小卉略想了一下道:“锦华,我们待会若遇到人多处,必须有个身份,就这样,你是小姐,我是奴才好吗?” 当地百姓觉得秦阿寿是寿星转世,纷纷来求长生之道。秦阿寿也就借此做起了坑蒙拐骗的生意,久而久之,秦阿寿富得流油。所有人都盲目愚昧地崇拜他,像崇拜邪教一样,为他建立庙宇,花尽家财,还把闺女嫁给他,以求从他这里沾光。 秦阿寿从二十岁到一百岁都不断地娶妻纳妾。如今他的耳孙,也就是第九代孙娶了谢家长女为妻。已活到古稀的秦阿寿,看到谢家长女的美妙姿容后,就要纳谢家次女为妾。 “好了,别说自己傻,前面是县城了,天也亮了,我们该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查询走访了。”木小卉心里暗自结束了这短暂的情侣逗翘。 锦华同样是心中一沉,姑且应着:“我可是百分精神呢。对了木小卉,从现在开始,你不可说我是你娘子。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呢,你这么『乱』说几次那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顷刻间,刚才还在拥挤着请求长寿秘方的无知百姓,现在平了心魔,排好队来领会自己的被欺骗的钱财和女儿。 木小卉守着让秦阿寿一分不剩一个不少地归还钱和人,锦华在一边忠告:“各位乡亲,今日揭穿秦阿寿真面目,日后还请大家莫要再交人不善了。若要长寿,则行善,那不仅为自己造福,也是为子孙积德。” 锦华短短两句话却胜过木小卉拳打脚踢的苦力活,众人纷纷向锦华作揖:“姑娘抛头『露』面出来解开这假寿星的真面目,姑娘才是真正的长寿之人,是仙女下凡除妖来了。” “大家谬赞了,小女只是路见不平罢了。”锦华的存在感大增,喜悦情绪骤涨,那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而且是被当做神只一样的需要,真好。 她回头看看木小卉,还像泰山耸立一般看着秦阿寿,不可让他漏掉一点不义之财。 他指着秦阿寿,向众人解释道:“各位百姓,大家方才都看到秦阿寿是如何对待我家小姐的。一听说她貌似钟无艳就极力拒绝她为妾,已看到我家小姐貌若天仙就要娶为妻,这般好『色』,怎当‘寿星’二字?另外,我家小姐已经嫁人为妻,身患恶疾,命不久矣,红颜薄命,而秦阿寿却没能从生辰八字上看出,这又怎挡‘寿星’二字?他,秦阿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贪财好『色』的骗子!” 木小卉说着一腿踢翻了秦阿寿面前那个类似公案的桌子,随即秦阿寿指着害怕道:“你是何人?敢诬蔑我?我是寿星下凡,已活了尽两百年,上栗县志有记载,你敢这般对我,必遭天谴!” “我不但敢掀翻你的人面兽心,我还敢打你!” “臭小子,你打我一个试试,雷公爷不劈死……” “这么说寿星认定我家小姐丑容不可改?”木小卉侧身,右边对秦阿寿,左边对众人。 秦阿寿无奈:“老夫确实无力更改容颜。” 木小卉撇嘴不屑一笑:“那请问寿星,我家小姐要想长生不老,愿嫁与您为妾,并携带百万银子为嫁妆,您不需一分聘礼,只是希望寿星不要介意我家小姐不如钟无艳的容貌。” “不可不可,老夫无能让你家小姐长生,也不要娶你家小姐。”秦阿寿被“钟无艳”三字给吓得什么都不要了。 木小卉见如此,就要揭他的狐狸尾巴了:“既然寿星不愿娶我家小姐也不能让她长生,那我家小姐也不必在此逗留了。小姐,奴才陪您回府。” 接下来是这位假寿星不断挨打,木小卉一边打一边说出他的罪恶滔天:“秦阿寿,你坑蒙拐骗,强抢民女,贪财好『色』,忤逆天伦,怎可长寿?现在命令你把所有骗来的钱财全部还给受骗百姓,将抢来的妻妾都放回去!尔等民众不可再姓这个假寿星了。秦阿寿你要是再做这等骗人之事,休怪我打得你唱生不如早死!” 外面是议论纷纷啊,最多的议论就是“秦阿寿打不过这年轻小伙,肯定不是寿星”“这公子打了秦阿寿也不见有雷公劈,说明这公子没做错”“秦阿寿还我银两”“秦阿寿还我女儿”…… 秦阿寿被打得趴下,扯出声音来喊着家奴:“去,去拿银子来,把我妻妾都请来……” 锦华提高了嗓音:“若要助我长生不老,那寿星可就无法长生了,我要借寿星的长寿来助我长生,那寿星恐怕不过二三十载之后就要驾鹤西去了。而且我要修仙长寿,虽嫁与寿星你为妻却不可服侍你,寿星你看如何?” 秦阿寿不愿了,就与锦华讨价还价起来:“小姐何苦这样说?若你我一起鸾凤和鸣,长寿一生,岂不更好?若小姐要一人独自长生,岂不寂寞无聊?” 锦华不再说了,她只觉得秦阿寿的眼神恶心,看着就想吐,那接下来就由木小卉来彻底揭穿秦阿寿的虚伪。 “寿星损耗多少?我家小姐都愿意补上。”木小卉唬得秦阿寿差点没笑得把嘴咧开,接下来吓他一吓:“既然寿星有能耐去阴间,那敢问寿星可否为我家小姐改变这丑容颜,从此无须再戴斗笠?” 秦阿寿被问住了,只有回答:“这,老夫只能为人增寿,无法更改容貌,还请小姐莫怪。” “啪”还不等秦阿寿凶完,一计耳光就打在了他脸上。木小卉趁此向天喊:“天上的雷公爷,寿星爷,我揍了这个假冒寿星的无耻之徒!” 天上无任何动静。百姓中的指责怀疑越来越多。锦华暗笑:木小卉你可有意思了,我看,就算你做错事了,那雷公爷和寿星爷也不敢拿你如何?不过你今天是为百姓黎庶做了一件好事。 一直未说话的锦华在斗笠中嘻嘻好笑着呢,现在要严谨点了。她面对众人,木小卉替她掀开丝绸,众人一片哗然惊讶,木小卉端下斗笠,众人无一不赞叹。 在高台上的秦阿寿不知怎么回事,只见锦华转身过来向她屈腰行礼:“打扰寿星了。”媚眼撩过而转身。 “小姐请留步。”秦阿寿站起伸手要抓住锦华的样子。 锦华转头问道:“寿星还有何事?” 秦阿寿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来了,在众人的仙子下凡声音中,他向锦华求亲:“小姐姿容秀丽无人能及,老夫愿凭尽一身之力助小姐长生不老,但须请小姐嫁与老夫,老夫从今往后只待小姐一人好。” 还不等他抛出去,秦阿寿手下就出来收了。秦阿寿亦是巴不得这门生意,点头如啄木:“助人长寿,何须受费。只是老夫需去阴间一趟,为你家小姐修改生死簿,这所损耗的法力功力……” 第四八六章 你才是最好的回礼 木小卉双目直勾勾在她身上,口中滴滴如念经口诀心诀般尊敬虔诚:“锦华你是真的玉蟾秋,你美地让这些饰品都失『色』了,所有的头饰衣裳加『色』,不过是用来保暖避寒休整妆容而已。” 关于锦华现在的换了人间的装饰和衣裳,那是木小卉煞费苦心动了一番心思的。作为男子上仙哪里懂女子的奇妙装束啊?就搜罗脑海中在天庭所见的仙姬仙子的衣裙首饰,发型发饰,作画,好多章画都让他觉得会让锦华花容失『色』。直到眼前这张画完美成型了,才凝神地悄然点头。 呈现在眼前的总体结论就是一个:衣裙和发髻本身不怎么漂亮,是锦华的魅力赋予了『色』彩光泽妖娆颜姿给它们。锦华你让它们灵动有生机了,让你周围的所有都和你一同升华羽化了。 正是落花时节好风景,木小卉欣赏锦华任『性』飘然绚烂的舞蹈姿容,只感百卉含英百草权舆尽在不言中。 “木小卉,”锦华轻步步云靴巧妙的姿态地连蹦带飞几步飘摇闪烁到木小卉旁边舞动身姿,一会儿才扭捏着笑着,言语嗫嚅:“我,你,你,谢谢你送我鞋子和衣裙,但我真的没有什么像样的回礼啊。我估『摸』着,我能拿出的礼物,你肯定都见过。思来想去,我是不可以白白要你送的东西的,但又拿不出回礼,这如何是好啊?”锦华这下给自己出难题了。 木小卉满是疼惜宠溺怜爱地注目着美妙灵动的她:锦华,你才是三界都没有的,有你,就不须其他了,何不把你自己做礼物送我? 现在是晚春了,天也热了,木小卉都冒汗了,锦华还是这么怕冷。木小卉忍着热等她醒来。好在锦华没什么大事,很快醒来。 “锦华你醒了?”木小卉欣喜地问着,想问问她怎么回事。 锦华点头说不出话,面『色』难看直冒冷汗,而且肚子里如波涛汹涌般难受,全身却没什么力气。一阵恶心感涌上来,她从木小卉身上翻到地面去,捂着喉咙剧烈地呕吐,把刚才吃的都吐了。吐完后就躺在地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木小卉是从头到脚被人骂了一边,受不了啦!抱起锦华冲出人群就跑,但听背后还有人喊道“姑娘,恨不相逢未娶时”“姑娘,你的画像”…… 木小卉是九窍冒火了:“我管我娘子,跟你们何干?” 锦华还在为刚才木小卉所说的“娘子”而害臊生气:“我什么时候是你娘子啊?你疯了吗?放我下来!”打、捶、撕、掐、捏、扯、拉、抠都没用,最后用了一招“咬”,不过锦华这次咬似乎没什么力气,木小卉也不觉得疼。 木小卉再也受不了了,他在一边看着众人围观他心中的准妻子,都是带着观摩的心理,不但看到锦华的脸,还看到她的巧舌,这怎么可以?锦华的脸被他人这般垂涎地看已超越了他的忍耐范围,而那些人一波接一波的欢呼叫好似乎是把锦华当成了卖艺的歌『妓』舞姬了。木小卉心胸宽广明月入怀的,但对于别的男人看锦华的眼神,他的气量限度几乎为零,成了锱铢必较斗筲之人了。 旁边的来者都想看看这位生得美吃相好的姑娘仙子是以怎样的姿势吃面条的。要知道,大口吸或嚼面条都不是好看的吃相。 只见锦华用筷子夹起一束面条然后卷啊卷,她手腕灵活柔软,一下把面条全部卷在筷子上送入嘴中,轻轻嚼了几下就吞下了。整个过程没有人看到她牙齿『露』出。待她吞下面条后喝了一口面汤,没有沾唇,不用擦嘴。 锦华想要再对面条师傅道谢,可还没来得及,旁边的人群就鼓掌喝彩“姑娘好吃相”“有福气”“美绝天下”…… 锦华只有对旁边赞誉的人群回以笑容。面条师傅笑着说:“姑娘是天仙下凡,吃了老夫的面条,就借姑娘的福气,这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兴旺。” “伯伯您谬赞小女了……”锦华曼缓缓轻悠悠的话也比不过后来接踵而至的糖葫芦、、绿豆饼、瘦肉粥、鲤鱼汤…… 但是看锦华吃桃酥糕的可不止木小卉一个啊。这桃酥糕铺子一下子挤满了人,老板都忙不过来,那些人坐在锦华他们周围的桌椅旁,就盯着锦华眼神不动了。 木小卉对于那些注视锦华太久的眼神十分犀利敏感,他已经不开心了,催促着锦华:“锦华你吃得太满了,这吃法不知要多久,要不我们边走边吃?” 锦华暂停了一下,斜着头对他倩笑一眨眉眼:“这美食就要细细品尝啊。”带着“嘻嘻”浅笑声更令人无法把持了,更令木小卉对周围那些欣赏的眼神视为如狼似虎。 木小卉真受不得旁边那些个老老少少的男子,但更令人捧腹的还在后头。 豆腐摊的师傅送来了水豆腐到锦华面前,恭敬有礼道:“姑娘,这是老夫送你的水豆腐,请你尝尝看,要是不好吃,老夫再做一碗。” “这,”锦华有点尴尬。木小卉见此就回绝了:“这位师傅,我家小姐已经吃饱了,就不麻烦你的水豆腐了。” “桃酥糕上火,还要水豆腐去火呢。”豆腐摊老板还玩着腰憨厚笑着。 锦华“嘘”一声:“你怎么一点不了解凡间民情啊?要是拿冥币给人家,会被认为不吉利,轻则哄你,重则打你。现在教你一招,在人间要用这个,看见没有?”锦华拿出一个钱币指着说,教书一样:“这是孔方兄,是凡间的钱币,还有碎银,银两,银票,以后慢慢学着,还有很多是你不懂的呢。知道啦?”一下得意了,拍拍他脸。 然后锦华付了孔方兄给老板,木小卉则一直『摸』着那被锦华拍过的脸,看她开心得傻了的样子,木小卉心里冒出个邪魅主意:多带锦华来人间走走,她就不会和我保持距离了,可能还会……邪恶的主意啊。 坐在铺子旁的桌椅旁吃起了点心。木小卉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桃酥糕就往嘴里塞,嗯,不错,油盐糖味恰好,这芝麻点也镶嵌地到位,人间的小吃还真适口,一点也不比天庭的珍馐佳肴差。不过或许是吃惯了天庭的硅食美馔,所以这人间小吃就别有一方风味了。木小卉也是难得从天堂来人间,就开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了,这块桃酥糕还没吃完就塞了另一块入口了。 旁边路人都看着锦华点头赞善呢,虽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是看那些人赞誉如见天仙的表情和捋胡须的停步欣赏样,就知道他们有多喜爱锦华了。 哼,光看人家外表,没深度。木小卉内心嘲笑旁人。又看看锦华,她还是那么快乐地走着,倒是一点不喊累,难道她没看到周围那些觊觎她的眼神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这么繁华的街道。”锦华说着就在街道上小跳着转了起来,裙子翩翩起舞。 这街道呢,自然给她让出了一个圈一条道,而锦华还乐在其中不知所以呢。 木小卉连用袖子挡住她脸说道:“锦华你高兴过度了,看你都惹到人家行走了,旁边做生意的也没法做。” 锦华掀开木小卉的袖子才发现好多人都在看自己呢!看来刚才自己是太入神了。哎呀,那么多人看着,真不好意思,锦华用木小卉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走啊,木小卉,我们快走。” “知道刚才像个疯婆子一样吗?所以别人才那么奇怪地看你,锦华走路时淑女点。”木小卉乐逗她。 锦华催着:“我知道了。” 木小卉大步流星往郊外无人处跑,之后飞跃而起,飞了一端路后才在一河流处停下。终于清静了,木小卉站下,得意了:“锦华,放你下来了,锦华,锦华。” 看她已在自己怀中睡着了。木小卉奇怪:刚才还骂我打我,怎么一会就睡着了? 木小卉坐下,让她上半身躺在自己膝盖上,看看她脸『色』不对。这不是睡着了,是晕厥了啊!再『摸』『摸』手、额头都是冰凉的,可脉相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啊。难道是累坏了?锦华是吃过苦头的,怎么这么娇气? 木小卉一转手腕,地上的枯木都飞过来,然后一点,就支了个火堆,抱着锦华在火堆边取热。 现在这场合,木小卉忍不了了,但是不能对凡人动手,否则就是违背了仙法仙条了。他窝了很久的气,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吼:“都给我安静!这是我娘子,你们都走开!” “公子娶得这般美艳绝伦的娘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公子的夫人楚楚可人,有此佳人兮,今生足矣”“这位姑娘国『色』天香,端庄典雅,有国母之相,当入宫为后啊”…… “她是我娘子,你们都走开!”木小卉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评论恼怒不已,呵斥着这群人。在他听来,这些人是要把锦华送入宫做皇后,那怎么行?我木小卉的夫人怎么可以去给人间君主做皇后? 木小卉几乎要拔剑了,一再忍耐,用丹田之气吼着,大有吼便十里八方之气。锦华站起,急气羞瞪着他,朝他质问:“谁是你娘子啊?” 众人再起浪哄。木小卉一恼脱口而出:“身为不懂三从四德,在外抛头『露』面,卖相卖笑,真是羞煞人也!” 锦华百口莫辩,不过有群众一边倒地站在她这边帮她骂木小卉“你怎可如此待贤妻”“好姑娘没寻得一个好夫婿”“女怕嫁错郎”…… 锦华和木小卉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围观者都是为了一睹锦华的美貌和好吃相,男子为主,也有女子,那是为了学学这位天仙姑娘的姿态仪容。 这送食物来的都是诚恳心善的大厨,虽然是为美『色』慕名而来,但是人不爱美天诛地灭,所以锦华也不忍拒绝任何一个,就每样食物都慢抿一口、小吃一点、轻『舔』一下。在吃的时候,那轻巧灵妙的小舌探出一些,被众人看到,一阵欢呼喝彩震耳欲聋,把锦华都吓懵了。 她就站起向那位水豆腐师傅展颜弯腰致谢:“伯伯你做的水豆腐很好吃,我要慢慢品尝一番才好呢。” 水豆腐师傅笑得乐不可支:“好,好,这是哪家小姐啊?生得好,脸蛋比我的水豆腐还嫩,声音滴滴的比我的水豆腐还滑溜。” 锦华一瞬间脸透红了,旁边一阵哄堂大笑“仙子脸红了”,羞得不知怎么回答这位师傅了。木小卉在一边可是嫉妒地怒盯着人家:这老头儿说话还真不耐啊,厚脸皮,我就从来没好意思这么赞赏过锦华。 第四八七章 百卉含英百草权舆 这话不好说,怕她听了就羞怯第跑了。木小卉原来只是想言简意赅地“不用谢”,但见锦华忽然眼珠子一转,谦谦诺诺第问着:“我懂得舞剑,可也上不得大雅,用一首‘剑霄凌风’作回礼给你好吗?” “乐意观赏。”木小卉含笑面对她,弯腰伸手来了个很有礼貌的“请”。 锦华马上要拿出她的绝活了,这仅有的观众就是不嫌烦的木小卉,还有这春『色』满山百花争艳百卉含英。她轻松地踏着新靴子腾云凌空,准备在山空中一番耍剑。木小卉见此也一样第跟着脚踏祥云在空中寻了一个比较好观摩的位置。 正是春日好风景,风暖扶弱柳,雨缓滴红瘦,五官锁感受的都以美字为中心,满山桃花也是这般。这里名为山却是欺负延绵蜿蜒的丘陵,树木也都是随着地形如同花红叶绿的波浪翻滚的。若是空中高看,这棵棵树木看似整齐划一,仔细看却是一溜烟地顺着这丘陵形成了起伏有型的层层波浪。春风袭来,树木随风一起摇摆,就可看到一浪一浪的花浪,惟妙惟肖浪花人眼,虽普通却可称之为奇妙。锦华还没开始舞剑,花浪早就准备给她做舞伴。 看锦华脚腾彩云,手秉一把木剑凌空几个简易的前后上下的舞姿,也耐看。她双手如无骨地蜿蜒宛转和木剑人剑合一,似绳索在炫丽地舞蹈。 轻松曼妙的舞姿只是小菜一碟,算是开场秀。马上进入“剑霄凌空”是接下来锦华全神贯注第指着木小卉,木直中绳第刺过来向他刺杀般。 木小卉想赶散周围的人群,可那些来给锦华献美食的是一个接一个,带来的观赏人群是一茬接一茬。 这下是面条,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端在了锦华面前,伴着恭敬的话:“姑娘,在下是这面条铺的大厨,今天有幸见到姑娘,就宰了最鲜美的鳜鱼做了这碗鳜鱼面,姑娘尝一口便是在下的荣幸了。” “小女怎担得起大厨师傅这般好意呢?”锦华不忍拒绝别人的好心。 面条厨师点头连连:“姑娘面若天仙下凡,怎担不起?” 锦华就启颜笑笑“小女谢谢了”,然后开始吃面。 看这架势是不见锦华吃水豆腐就不肯走了。 锦华心软,看人家心诚好意,就说声“谢谢”,然后拿起汤匙点了一点儿水豆腐送嘴里去,这水豆腐也不用嚼了,就是在嘴里挪动着。简单的动作就是那么尽显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引来一片掌声。弄得锦华十分不好意思。 “小,卉,好,吃。”木小卉满嘴的桃酥糕,说起话来声音也粗了不清楚了。 且看锦华对他回以一笑继续品尝。她品尝美味的姿势可跟木小卉完全不一样,和凡人也不一样。她细细慢慢地嚼着,却不见她在嚼,只见她的桃心小唇在蠕动,美煞人心。一点点地吃着,偶尔抿一口茶,却不见有半点茶汁在嘴上。 再看她盘子里的桃酥糕,才动了一块,不过也是,锦华这么个吃法虽耐看,但是不知今一上午能不能吃完。木小卉像野兽嚼食一般,与锦华的优雅娇美吃相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真好看啊,不见张嘴,就见她唇儿动,却不知那桃酥糕是怎么吃下去的。唇儿这么蠕动着好诱人心扉,木小卉已经情不自禁地一边吃桃酥糕一边看锦华。 来到一点心铺子前,那是桃酥糕,锦华拍着手喊道:“我要吃桃酥糕。” “姑娘想要多少呢?”老板笑得那个乐呵呵,脸上皱纹纵横交错都出来了。 锦华不假思索道:“我先要个两份。” “哦,那请给我也来两份。”木小卉看这位老板似老爷爷般宠爱孙女地笑眯眯看锦华,心里也不那么忌讳了。就准备付款,拿出一叠钱。 锦华一见他手里那些钱急得眼睛睁得有灯笼大,抓住他手问道:“木小卉你哪里来这些冥币的?” “在地府的时候问阴差借的。”木小卉自然道。 刚从坟地那边来,勾起锦华不少难过的回忆。木小卉想带她去开心一下,散散心,那就去了土地肥沃民生兴旺的江南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锦华的兴高采烈如沐春风,走着走着那轻盈优雅的姿态都变了样,变得双手交叉摆身后,小脚步边大跨步,还稍微带点外八字的兴奋劲,左右瞧着那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子,手势铺子,衣服门面等等。 木小卉放缓了脚步看她那样:锦华还真是难得出地府一次啊,这个大摇大摆的姿势简直像个来打劫的痞子,可是哪有这么漂亮可爱的流氓痞子啊? “我敢肯定乌旸虽没有了庙堂之志,但在悟道修仙这条路上定有不小成就。”锦华言辞不打折,目光犀利:“依我的经验是如此。” 木小卉就忐忑不安起来:“成就不小?有一番作为?那这是福是祸啊?到底应该让他过平常人的日子还是让他争取功名利禄抑或青灯古佛独自一生呢?” 锦华心疼小卉的忧虑:“小卉,你想想乌旸以前过的不就是平常人的日子?可他过得好吗,失去了你还入狱了。现在他在道法上有所作为,还不如让他去闯一闯,做个路见不平济世救人的侠士,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份真爱呢。我看这小子其实挺招人喜的,只不过还有点固执,刚才差点把我给辩驳倒了。” “嗯,也好,既然乌旸现在过得这样衣食无忧前途不可限量,我们也就放心了。”木小卉心中舒畅了,就去到自己的坟墓边。 “小卉你要干什么啊?” “刻几个字留给乌旸。” “什么字啊?” “忘了我。” “他暂时还忘不了你。” 锦华走过去,见那乌旸在一身素衣在幽风中飘『荡』,显得有些发黄,头上的八方巾也扬起。这样子,像是个念书人却又有股侠气。他腰间有佩剑! 锦华注意到了,他文武兼修吗?走近看,乌旸体格壮实挺拔,面相呢,天庭地阁都充实,还真不是凡人之相,这小子若不是陷入情爱无法自拔,因该有一方大作为! 为了不吓到他,锦华先简单说了句:“阁下也来悼念?” “兄台不像是来上坟。”乌旸回答地一语中的,竟无半点惧意。 这倒把锦华给稍微愣了一下,不过没事,锦华和他攀谈起来,聊着就聊到了乌旸的情感。乌旸也痛快,将自己的经理感受现状一并托出。 锦华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照木小卉所说去劝导:“大丈夫不应堕落在儿女情长之中,成家立业传递香火才是重任……” 说了一大堆跟没说一样。乌旸对锦华的话一点听不进去,反倒是问了一句让锦华脸『色』煞白差点站不稳的话。 “我想等乌旸来。”木小卉望着坟墓叹息:“他常来这里悼念我。” 锦华这下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一个劲敌,乌旸毕竟是小卉在凡间时未圆房的夫君,也是唯一对小卉好的人,小卉如果对他有情意那也是情理之中啊。 可锦华不认为谁对小卉的爱可以超过自己,于是他要迂回辗转地了解小卉对乌旸的感情。虽然这不是他直来直往的『性』格,但对小卉还就是要间接一下,否则她就不理锦华了。 “嗯嗯,”佯装郑重地咳嗽两声,锦华问道:“刚才小卉说道乌旸被官府判了拘押一年,他之后怎么样了?” 木小卉担忧惆怅:“我也不知他如何。只是平常来阳间收魂时会看到他站在此处,给我立墓碑。偶尔我会在树后听他自言自语,他说他和家人断了关系,他希望来世再见。我看他神志不清,十分担心他,一个人怎么过,虽说他身体好了,可时常到坟地来也不是件好事啊。” “小卉你对乌旸还是挺关心的啊。他说要来世相见,那你何不把他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锦华试探着问。 睡眠中木小卉烦躁地拍打着。锦华意识到自己太好玩自私了,弄得木小卉睡得不舒服,要是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抱着她,那她还不大喊着离开?自己又要劝好一会。 还是给小卉一个卧榻,锦华施法,让樟树的一根树杈垂下成一卧榻,树叶变成铺盖,然后把小卉放到樟树卧榻上。 接下来就看着她,守着她,在脑子里全是木小卉模样的情况下,他倚在卧榻边浅睡着,待她醒来。半睡半醒中,念着木小卉的一生:十三岁那年豆蔻年华,定是娉娉袅袅十三馀,已是出落地含苞待放亭亭玉立了,那些恶贼怎么不起邪心呢?到了二八芳龄碧玉年华,已是如此这般竹外桃花碧玉妆成了,那恶贼就因此而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讳,起了犯罪之心。 可恶,那些人该死,小卉,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以君子礼待你的。不过说来,那乌旸却是个好人,再说说看,卞成王也是做了善事,照顾你。只是乌旸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敢于表达,而卞成王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木小卉脸靠着锦华,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耸得她声音也是抖着不顺的:“我从来都没像其他孩子那样在父母面前撒娇要糖果吃。我好想有个爹保护我啊。不过只有卞成王像爹一样对我好,可是他很严厉,也没糖果儿给我吃,就是让我看书……”木小卉黏黏囔囔说着口齿也不清了,闭上眼就这么蜷在锦华怀里了。 锦华搂着她拍着她后背,让她睡一会,醒来后就不会伤心了。可是他再一次从木小卉口中听到卞成王的名字,这个名字一直是锦华心中的疙瘩,现在更甚了:小卉把卞成王当爹一样?卞成王对她很照顾?为什么?卞成王怀什么心思呢?看来自己要会会那个卞成王。 锦华绷紧着脸蹙着眉,与其说自己在防备卞成王,不如说嫉妒吃醋。因木小卉口里的卞成王就是她在地府的守护神啊。可锦华不允许别的男人以任何理由或方式对小卉存有什么心思。能保护小卉的只有他锦华。 可是一个月也等不了。此时的乌家喜事便丧事,木小卉被当作是灾星被暴打了一顿被赶出乌家。她想去找乌旸求助。 可此时家破人亡的乌家还不解气,招来半仙做法,在村子里当众让两壮汉活活勒死了木小卉。之后她的尸体被扔到了这『乱』葬岗。 第四八八章 剑霄凌空 这一姿势中儿手臂和剑一体完全直刺,不见半点弯曲抖动。锦华收敛了满脸笑靥如花,眼眸装凶狠了,似要来拿木小卉魂灵。 木小卉也不怕,在原处如泰山耸立,看锦华这是什么诡谲诡异的招数剑法。其实在简单不过,当剑剑锋与木小卉鼻尖擦肩而过时,锦华手一弯就“呵呵”阴转晴了:只是要戏弄他一下啊。但木小卉却也没被戏弄到,他坚信就算锦华手有灵犀剑也不会刺向他。 锦华漫步彩云,幽雅旋转过去以背对木小卉,接着向后弯腰弯背,小腹向上呈拱桥状态,剑倒着指向他,在他们眼里对方是倒立的,互相拈花一笑悠然自得。锦华就如此几近九十度拱着腹部,剑锋不变地指向木小卉。 到这里就自然地一个旋转站起来,丝毫没有疲累或是腰部背部酸软的感觉,如同柔软娇娃被赋予了灵魂在玩弄剑。锦华剑直指蓝天白云旋转自如,皑皑白雪的月华裙随其飞舞如油伞,乌发好似黑『色』瀑布般顺溜倾泻飘落飞舞煽动人心,饶是修炼过的心态也难抵挡这灵动自如天地中一妙人,时而对木小卉流传出可心俏皮的媚眼。 眉目传神韵味十足,婀娜多姿轻盈优美,虽缺了些直指天空的凌云英武豪气,但锦华在木小卉眼里心里如此这般妖娆娇媚,何须英武?这舞剑称之为凌霄不合适,叫曼云才是恰到好处。 舞剑到了尾声,这时必须有震撼人心的压轴了。 天也快亮了,他们长达一个时辰的对话也结束了,乌旸很有礼貌地拱手:“多谢指点,小弟铭记。”转身从容离去。 锦华在樟树后面等急了,等木小卉回来却见他如打了败仗落荒而逃的兵士跑到锦华身边,还喘着气念叨:“海水不可斗量啊。” “木小卉你在说什么?看你是被什么吓着了吗?你是上仙啊,谁能吓着你?”锦华给他擦汗问道:“刚才和乌旸聊得怎么样,说通他没有啊?” 木小卉夸张地张开手睁大眼:“我差点没被他给说通……” 之后木小卉讲述了刚才那段对话,乌旸现在在嵩山派念书习武,是一名道士,他已没了庙堂之志,只打算在道法中修仙,若能成仙就可找到锦华,若成不了仙就等来世见到锦华。还可修道济世救人,他杀了那曾经做法勒死锦华的凶手和头目。 这还不算,乌旸他现在修道有术,能认出木小卉是仙,而且是法力无边的上仙,还能感应到此处有阴魂出没,就是锦华的阴魂。 “是的。”锦华点头,念起往事垂下稀泪:“乌旸虽小时疾病缠身但念书夙兴夜寐,一点就通,胸怀大志,先生也夸他是庙堂之栋梁,有兴国安邦耳目股肱只能。可惜我看到现在的他似乎无心于书籍。” “那你待会去劝劝他重新念,他那么思念你,肯定会听你的话。”木小卉建议道。 锦华摇头说:“我是阴差,与他相见只怕损他的阳气,所以,等会。”锦华转眸向木小卉:“你去劝导他,安心读书,考取功名,成家立业……” 木小卉一一听着,和锦华一起等着乌旸到来。约『摸』小半个时辰过去,锦华的坟墓前来了一个人,越来越近,可以看清楚他面目了。 “快去说啊。”锦华推着木小卉。 木小卉从梦中醒来,他也睡得不香,只因思虑着锦华的事,所以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揉』『揉』睡眼,一张一合地看看天上,怎么还是弦月高挂?这夜晚还没过吗? 木小卉爬起,奇怪自己怎么会躺在樟树卧榻上?倏地他心猛地一哄起来:锦华呢? 跳下樟树,很容易就找到锦华在樟树周围散着步子,唉声叹气呢,这会儿正散步到樟树后面,木小卉一下子看不见可不久慌了神而心急如焚吗?这会又一颗石头落地了。 “锦华怎么不好好躺着,我看你需要休息。”木小卉走过去问她,眼眸怜悯爱惜,只是声音有点粗哑。 锦华惨淡一笑:“木小卉你让我睡卧榻而你坐在地上我,这像什么样……” “就为这事难过啊?”木小卉无所谓地笑笑:“锦华我看你在这不开心,我们还是离开这里。” 木小卉眼神凌厉直冷,好似要这么面对着卞成王,与他说个清楚。锦华在他怀中“嗯嗯”地挪动着,似很不舒服。木小卉的蹦脸蹙眉咬牙凌视一扫而光,立刻转化成温柔缠绵的暧昧,看着怀中睡的不太香的锦华。 他知道自己腰板子胸脯子粗硬,锦华靠着肯定不舒服,可是他还是自私地要多搂她一会,趁锦华现在难过不自觉地被自己搂住,怎不能多抱一会呢? 他细细看着她,借着月光,那脸蛋儿不是一般的美,噙着泪珠的睫『毛』像是细雨过后门帘上粘着的雨珠,让他这个大男子备感心痛。在他怀中不应让锦华这样梨花带雨啊。尽管她颦笑哭喜都看不够,可木小卉要让她无忧,那是他的职责和使命。 『揉』着她的一顺发丝,那是天庭任何天赐布帛都比不了的柔润顺拂浓密滑腻。木小卉捻起她的发尾轻蹭她的脸蛋,感觉欢愉轻快,要是锦华知道了还不…… 说到这凄凉悲苦处,锦华已是凄然泪下:“那时村里所有人都指着我唾骂,可我做错了什么?我想到这短暂的一生就要归西,不甘心啊!我恨,恨我爹,为什么我还没出生他就离世?让我娘亲劳累早逝,让我寄人篱下没得好日子。我向天狂喊‘爹你在哪?快来就锦华’,无人应答,只有那些束手旁观的人群拿我指指点点。还有那条勒死我的绳子。” “锦华,不哭了,一切都过去那么久了,别再伤心了。”木小卉天生不会安慰,只有将锦华搂在怀里,给她温暖,驱散墓地的幽寒阴冷,并慨叹锦华孤苦的一生,还有他无法给予锦华的父爱。 锦华的眼泪决堤了般,泪水一如既往地汇成溪流浸润入木小卉体内,木小卉乐意接受这神奇的泪在他体内涌动流淌着带给他无限滋润徜徉,他不愿告诉谁,只当这是他的秘密,甚至到现在连锦华也不知道。锦华宁死不从,拿着匕首在脖子间,以死保贞洁,可怎么斗得过这两『淫』贼?正在他们欲霸占了锦华时,乌旸进来眼见这一幕,拿起刀剑一手一刺,乌大和乌二就归了西天。 锦华哭着向,乌旸说要带她离开,远走他乡。可乌家众亲友进来,看到乌大乌二死亡,锦华衣冠不整,乌旸手持沾血刀剑,他们明白了什么。可是亲友们都不信锦华和乌旸的解释,都认为锦华嫌弃体弱多病的乌旸,耐不住寂寞勾引乌大乌二,还将锦华告上县衙。 因没有足够证据,锦华的离间罪不成立,倒是乌旸因杀害兄长被判刑了,但因他是在护卫锦华,所以被判徒一年。 这冲喜的婚事也就没了,不过奇怪的是,乌旸在那件事后身体完全恢复,所有疾病皆除去。锦华给他送饭到监狱,乌旸让她等一年,一定成婚不再让她受苦。 “锦华你在凡间是怎么没了的?”木小卉聊到了这问题。 锦华一声叹息,木小卉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可是他真想知道:锦华相貌年轻,不过十六,定是红颜薄命,这其中不知是怎样的苦涩。 到了嵩山了,锦华领着木小卉在嵩山脚下的一处山坳停下。此时已是夜间,而这个山坳中有很多坟墓。 木小卉诧异道:“锦华你在凡间成亲过?” “我也不知那算不算成亲了。”锦华踱着慢步,走到一樟树下坐着,木小卉跟着坐下,听她讲述她在凡间的事。 锦华是遗腹子,没有见过父亲,出生后七岁,母亲一病不起无力抚养她,就把她送到乌家做童养媳。当时乌家老大老二都订了亲,唯有老三乌旸体弱多病一直没能定门好亲事,乌家就暂且把锦华留下做备用,假若日后乌旸长大真没有娶到姑娘,就要了锦华。乌家家底子不错,从心底瞧不起做童养媳的锦华。 只有乌旸对锦华好,他比锦华小一岁,称她“卉姐姐”,锦华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就该忍辱负重,她不辞劳苦地照顾多病的乌旸,只盼在乌家做个丫环能遮风避雨,不忍饥挨饿。 锦华提着声音说道:“我的坟墓在这里。” 左拐右弯,来到一坟墓前,这坟墓很奇怪,墓碑是新刻制的,而旁边有很多被砸碎了的石块木板,看起来像是被砸破的墓碑。 “锦华你的墓碑怎么是新的?”木小卉不解,因为锦华在凡间多年,就是死亡多年了,而那墓碑确是新立的。 锦华冷涩答道:“有人砸了我的墓碑,有人给我立新的墓碑。” 锦华斜睨他一下,有点嗔意:“木小卉你说什么呢?我虽和乌旸一起长大,照顾他,但始终是姐弟情意,我当初想和他成亲,无非是想过安宁日子罢了。如果不是我,他家不会落寞,他也不会和家里断绝,实际是我害了他。怎么还有脸下辈子再见呢?” “嗯,是的。”木小卉点着头,拳头敲了下自己脑袋:傻啊,锦华只对我存爱意,我这么多此一举去调查是干什么?怀疑她吗? 木小卉的歉意暂时无法说明,只有问道:“锦华你今晚在这里等乌旸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但这简单的愿望难以实现,当锦华到了豆蔻之年时,乌家老大老二就起了『色』心,对她手脚轻薄。锦华十分害怕,就终日守在乌旸房中,伺候他念书,照顾他病情,等他到了束发之年就与他成婚,分家另立新居。 待到乌旸志学之年,才十五岁的他患了不治之症,乌家没法,就让乌旸和锦华成亲冲喜。锦华就这般卑贱地嫁入乌家,没有六礼、没有聘礼、没有花轿,没有锣鼓,没有拜堂就蒙着盖头坐在了乌旸的卧房了。 她想就此一生,可是进新房的不是乌旸而是乌大乌二,他们『色』『迷』『迷』贼眉鼠眼垂涎地说:乌旸病成那样,锦华你二八芳龄和他成亲岂不是一生做个活死人?不如和哥哥我两,锋单日伺候大哥,缝双日伺候二哥。 “锦华你在凡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是不是惹了什么恶道?告诉我啊,我帮你去惩治他们!”木小卉再也控制不住地抓住锦华双臂摇晃着她问道,他不想看到锦华痛苦的回忆。 第四八九章 难以言喻的美 树木和花朵花瓣迎风飞舞上空中,呈螺旋丝一圈圈绕着锦华曼舞。可谓新奇魅『惑』绝世美妙! 木小卉本来看到锦华的清浅淡笑已是三魂少了四魄了,而眼前这些花蕊花瓣来得正合乎此情此景,如何描述呢?既美了风景也有点煞风景,因为碍着木小卉赏阅她了。 木小卉要看锦华的倾泄墨发,千变剑法、柳腰扶风、衣袂飘飘、足尖踮起、尤其那让他心神激『荡』的盈然笑靥轻妙颦颜。 这似乎是有灵『性』的,故意花瓣让锦华躲躲闪闪地展现在他面前,好恼人啊。木小卉只有孬头侧脑地去找寻锦华被遮掩之处。这挠人心窝的花蕊花瓣,把锦华弄得欲说还休梦已阑的呼之欲出,却更显舞态神奇舞姿曼妙,可是让木小卉却硬是要赶走这些烦心的花蕊们。却又踌躇着:其实若隐若现半清醒更有韵味雅涵,可我还是要看到锦华完全成仙的姿态。 花蕊遂了他撩人的心愿,在锦华剑舞快完结之时,它们如商量好地井然有序地飘落了,让锦华以一个凤凰展翅的完美姿势收场,在木小卉眼前。 “美不可言!”木小卉举大拇指大声赞赏,一本书的美词妙句都不够赞美,只因太美,就如同画师无法全力描绘出绝世美人的容颜般。 锦华怯怯诺诺含羞转身,飘落入葱葱郁郁的山林中,木小卉随即奔去。 “连花蕊都被你『迷』着了,锦华你的舞剑跟谁学的啊?”不会说话的木小卉说了句不错的赞词,听得锦华心田都是小巧蜜糖样。 锦华的眼神流落在那墓碑上,深叹一口气:“乌旸怎么还是这么一根筋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顺着锦华的眼神,木小卉看到墓碑上雕刻的字迹:“爱妻木氏锦华之墓,夫乌旸立。” 回头看,原来是太监拿着的锦华画像变样了,天仙下凡的锦华变成了一个鬼骷髅,把所有人都吓倒。 “走。”锦华叹气一声:“其实不用出手也可逃走。” “锦华你不要难过……”木小卉跟着走,在她身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挠耳搔头好说细劝,却也无法让锦华开心。 来到了郊外河边,锦华蹲下借着映照在水里的夕阳看到自己的倒影,她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撮头发看来看去,软下身子叹息着:“木小卉你来地府之后,我才听到有夸我美的话,可再美也是鬼魂不是?鬼道终究是最令人不齿的。” “他人怎么想你就别管了,只要你喜欢的人说你好就行了,怎么还想不通啊?”木小卉说得很在理坦『荡』,看到水波里『荡』漾着锦华的倒影,就觉是愁绪万千对水梳头的水仙子,哪里丑了?锦华这个傻啊。 木小卉加了一条:“对,万不能见血!” 现在他们两就是一个小家碧玉一个翩翩书生一起对付手持剑戟的士兵。木小卉的剑法那是神仙莫及无出其右,这拳脚也是行云流水势如破竹,但有规定不得见凡人的血,所以木小卉还得把持好一个度来出拳踢腿,这对他是个考验啊。 兵士和太监那边的注意力都在锦华身上,太监连连指着:“别管那书呆子,把这小女子给我抬回宫里就行。要是那书呆子闹事,就没了他!” 还真是抢人了,有两士兵看锦华瘦弱一女子就一人一手牵着她走,锦华想挣脱开但唯恐自己的长指甲划破别人,就求他们:“两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这样挨近我会福寿折损,灾祸临身的。”锦华只知道自己是阴差,凡人和她有肌肤相碰会遭殃。 “锦华你讲这些没用,快撇开他们。”木小卉见锦华真是善良到傻了,看来只有靠自己来赶走这群士兵了。 然后看着锦华再细细端详一番,啧啧地赞不绝口:“哎呀这是哪里养出的妙人儿啊,连杂家这净身的人都看着心疼哟,皇上哪里消受得起呢?” “走开走开,我不去皇宫。”锦华慌了神,双手无策。 木小卉一个悬空翻身跳到锦华身边,这才让锦华心安些了,木小卉对那群人先礼后兵:“她是我娘子,不可入宫!” 那太监轻皱眉继而谄笑:“这有何难处?你把娘子献与皇上,那还不得来扶摇直上的功名,抵你寒窗二十载。我看得没错,这小娘子刚才生气时一风『骚』劲定惹得皇上笑开怀……” “住口!”木小卉大怒,剑眉倒竖,声如泰山:“皇上无道。你们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竟敢让平民献出自己爱妻,此乃奇耻大辱,我绝不让你们抢走我娘子!” “你……”太监的阴阳怪气口音自然战不过木小卉的泰山鼎立嗓音,被气得大喊:“将此大胆者拿下,不,剿灭了他!” 这说来,木小卉还不是和这些不懂礼仪的凡人一般样?不,不对,我是从心底爱锦华,我体内融入了她的泪滴,我们心灵交融,谁也不可更我抢锦华! 木小卉一想到此就变成了小男孩心思,锦华成了谁也无法从他手中抢走的女孩了。 这时锦华也要风趣一下说说他,锦华倒着走逗他:“木小卉,你看那些个姑娘看你可是如情窦初开,思狼心切,却不敢说出口呢。” 木小卉心里只有锦华,哪里顾得上别的凡间姑娘,于是就一撇嘴:“我不想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所以那些姑娘……” “锦华,担心!”木小卉突然变了调,这回可真警觉起来,遇上麻烦了。 怎么回事啊?锦华一回头,见一般军士打扮的人围着自己,其中一个戴着甲胄似乎是头头,另一个锦袍玉带,不像平民。 锦华奇怪自己怎么会招来这些官兵,就问道:“请问兵大哥,民女犯了什么事?为何拦住我去路?”锦华没有向他们行礼,因为按照品阶,锦华和这些凡间官兵是同等级别,所以不用行礼。 锦华还向外面招手呢,不知有多渴望出去玩。于是木小卉妥善思考后对锦华说:“我们出去街市上走走。” “好啊。”锦华从椅子上跳下,这就要跑出客栈,却见木小卉停在那里,她也听着:“木小卉你怎么不动呢?” 木小卉拧眉郑经道:“锦华,我谨慎想过了,你出去的话必定会招蜂引蝶,所以我想把你变成小人儿,藏在我的天目『穴』里,这样的话我走在街上,你也就可一起看到人间的繁华了。” 锦华一听这话就火气直冲出来,可没了上午端庄的吃相了,撒泼张嘴骂:“什么招蜂引蝶啊?我行得正站得直,怎么就招蜂引蝶了?让我藏在你天目『穴』里有什么意思啊?我才不要,我自己走了,不管你了。” 木小卉听到她声音里点点酸楚,知道自己那句“招蜂引蝶”的话是说错了,惹得锦华鼻子酸酸的。他要解释,可锦华已跑出下了木阶。木小卉跟出想一手收她回来,可是旁边都是凡人,他不便用法力,就跟着锦华跑了出去:“锦华你别生气,等等我。” “这个倒是真好吃,”木小卉点头道,但一想到那些人觊觎锦华的美貌,他就不喜,向锦华解释:“刚才我说你是我娘子只是想帮你解围,要不你今天会一直被他们缠着。” 锦华虚弱地笑,温柔也明理:“他们都是好人,木小卉你也吃了他们的东西,你是上仙,愿你带给他们福气,生意兴隆年年有余。可我是阴差,吃了人家的东西,会不会给他们带来祸患啊?”这又要垂泪了,不过体虚的时候泪也少。 “锦华你又傻又善,他们说你是仙子,那你就是福星,别这么自卑了,走,我们去煮粥喝,调理一下肠胃。”木小卉扶她起来:“能走吗?” “能走。”锦华回答。 木小卉心里“哎”了一下:干嘛问她这个呢?直接背着她不就好了吗? 再次到了街市,木小卉长了个心眼,他不去街边摊子吃东西了而是去客栈包了间客房,叫了红枣粥给锦华。 看她喝着,木小卉等不及了,将碗端过来,拿起汤匙舀了一大汤就往锦华嘴里塞:“锦华现在没外人,你没必要装端庄了,赶紧吃,吃慢了就凉了。” “唔唔……”锦华没法说话,只有做手势挥手,木小卉却给她加油:“吃完,吃了就有力气了。” 他们都手握长枪,所以不好对他们使拳头,那就,木小卉蹲下将右脚做重心支点,左腿伸出来个飞针陀螺旋,勾到士兵们的脚,让他们一个个摔个脚朝天或狗吃屎,然后站起来句对付那两个握住锦华不放的士兵。 木小卉两手握住两人的手腕,不用任何法力,全凭自然力使劲,双眼圆睁着对视这两位,他握准了脉路,这两士兵渐渐地喊“哎”地松开了锦华的手,锦华趁机跳开,此时她倒像只小猴子机灵了。 木小卉脚勾倒了一众士兵,拳握退了两个,还剩下一个不需处理的太监,就赶紧虎步跳出这人群和锦华一起离开。他两刚牵着手腕就听后面的太监扯着似乎削尖了的嗓子喊着:“鬼啊!是鬼,我还说,难怪人间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原来是鬼!” 锦华看着木小卉摇头:“我没有变样子给他们。” 木小卉和锦华一神一鬼,这时站一起,被一群凡人围着,要逃要杀都轻而易举易如反掌,只是仙法和《阴司律》中都有明确规定:没有命令不得在凡人面前施展任何法术,违者,视情节严重处置。 “木小卉,要不我先跟他们去,你中途设计救我或者我自己『迷』了他们逃走。”锦华和木小卉背靠背向他轻声道。 木小卉坚决不同意,向天高喊:“大丈夫若不能护自己娘子,何以为人,谁也不可从我身边抢走我娘子。”如同宣誓向天,稳如泰立。 周围民众亦为木小卉鼓掌。锦华眼向后撇却看不到他,只有脚踢了他一下小声恼说:“我不是你娘子”。 “锦华,”木小卉拧眉劝她:“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要计较这个了,我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个逃走不伤人?这样,你听好了,就这样背靠背,你我各自对付眼前的兵士,但记住不可用兵器,法力,咒语。” “那就赤手空拳吗?”锦华唉唉地问道。 那般兵士随之上前一步,而那太监则呵斥他们:“干什么干什么?这是要给皇上享用的姑娘,让你们请回去是看得起你们,都给我手脚轻点,别伤着了这姑娘。” “服侍皇上?我不去。”锦华向后退,言辞拒绝这太监。 第四九零章 起了戒律之外的念想 夸完后,木小卉瞄着树木诧异询问:“这儿的树是要修仙了啊,都可以辨别美丑了。” 锦华悄悄瞪了桃儿一眼:方才一定是你玩弄在我身边,哼,桃儿,又被你瞧见了,你口风可要紧些啊。 锦华心里默念桃儿要守口如瓶,可不觉霎那间,花蕊散落花瓣施施然飞舞落下,如同盛世的宫廷舞者。奇怪的是,唯独锦华和木小卉站立的地方有花飞舞。就如锦华跳舞时候神奇地不可言喻。 锦华和木小卉瞬间脸绯红到耳根,可想而知显而易见,花瓣是个古灵精怪,在两人世界时候来做个灯泡玩玩,或者是好心给他们添加些旖旎吗? 有些多余了,此时此处尽是风雅颂,桃儿这次真的画蛇添足啦,反倒让这两位羞羞答答地都不知怎么开口了。 阳春三月,锦华的雪白葱绿拼『色』的月华裙上,片片粉红花瓣加上她『潮』红了的娇小脸庞,那就是无穷碧和别样红了。木小卉伸手却不愿意摘下她身上的花瓣,他手停在空中,眼神闪烁不自然。只因心里头起了戒律外的念头。春心萌动好时光,真是糟『乱』却奇妙啊。 锦华音调低如花瓣落:“你看我刚才的舞剑好看吗?” 木小卉回答地牛头不对马嘴:“锦华,我,此番下界有许多公务,还是少不了你帮助,在我旁边伺候着。”木小卉再三压抑,强压着全身的浓烈情意:如果因锦华而耽误公事,那锦华就是罪人,不行,先把阴间的事了解了! 虽然不行礼,但那些官兵也没有责怪她,其中那个穿着高贵的男人迈着清迈的女人步子走出,一手『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一手拿着一张画像与锦华比对,全身上下地对照,越看越喜,说起话来不男不女,最后一个定论:“就是她,今天上午在街市上卖吃相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这胚子,这身料,就是伺候皇上的,怎么流落民间呢?今日杂家把你送入宫中,好好服侍皇上才是。” 真是难为木小卉了,这些注视凝睇锦华的都是凡人,从那懂事的黄口小儿到古稀老者,都对锦华点头赞善。 “锦华,你看这些男子也不懂个礼数,对着你就是一直盯着,眼睛也不眨。他们怎么不动自重呢,所谓非礼勿视,可他们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贴在你脸上了。”木小卉是愤愤不平地吐着气,想到若不是自己在锦华身边,还不知那群人要怎么围着锦华看个没完呢,哼,学识少,不懂礼仪! 诶,木小卉念起自己在忘川河边初见锦华时,足愣愣地凝住了她半晌,弄得她紧张地行礼两次;在听月阁时,锦华累困了,木小卉是守着她赏阅了一夜,半梦半醒间起了不良之心;在桃止山时,锦华舞剑的身影都镌刻在木小卉脑海中了,那时木小卉的眼神可曾从锦华身上移开过? 木小卉看她不再耷拉着脑袋而是高昂着,也就乐得听她骂了,好,锦华骂得越带劲越好。 可锦华身体好了些就觉得这客栈里很闷了,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就羡慕了,趴在窗棂上看着,托腮,笑着皱着,表情变化如鱼戏。 木小卉知道她在人世和地府都是茕茕孑立形单影只,现在看到热闹的街市,自然是想去玩个痛快了。可是一想到上午众人围观她,木小卉就从心底不愿,差点就想把锦华放在脑壳里了,不让任何人看到她,就算他人用视觉来攫夺她的美好也不行!可是对锦华的爱怎可自私到这个地步? 身子好些的锦华可抖擞了,在大街上散步着,步履缓慢、脚踏轻松,左瞧瞧右望望。木小卉在她身边自然就是护花使者,留神严谨地护卫着她,全脸绷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有一刻松弛,总之那些豺狼虎豹近不了锦华的身。 木小卉粗手粗脚地,不会伺候人,就那么粗鲁蛮横地把一大碗粥给灌到锦华嘴里去了,还喜滋滋地看她会不会好一点。可锦华又按住了喉咙像是要呕吐的样子,木小卉慌了神,坐到她身边来要施法术给她定住,不让她呕。 锦华瞥了他一眼:“我没有作呕,你坐开些。”生气了。 “锦华,刚才我只是怕你……”木小卉解释道:“以后吃东西就别再装了。” “我从来就没装模作样过,我吃东西就是那样!”锦华嘴撅得老高:“你以为我装模作样给谁看啊?还有,你刚才那样给我喂粥是在喂猪啊……”锦华骂人有劲了。 木小卉抱起她继续烤火取热,嘴里愤愤地念着:“果然那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吃起来好吃,却让你胃难受。” 锦华勉力笑着,对他摇摇头,暂时还没力气说话,因为和常人一样,呕吐之后都无力,而她,比常人更甚。 现在锦华没有反感木小卉抱着她,只因他的体温让她不那么难受了,渐渐舒服些了,有力气说话了,却声音小地可怜:“那些食物都好吃,只是我无福消受罢了。木小卉你不要说他们不好,你不也吃了他们的东西,难道不觉得好吃吗?” 而那敏黛呢,初入江湖资历浅薄,无法确定是否自己哪里出错了,现在整个森罗殿里最心急如挣扎的鬼差就是她了。 还有一个气愤异常的,不得不说,那是刚才南方鬼帝的义女钰萱,她为她父亲着急,更愤恨锦华,手握成拳头:锦华以仙,引诱伏邪君查出秦阿寿一事,害我父亲在这森罗殿被当众批评。若我父亲遭罚,我不会原谅你,锦华。 这两位为了利益而有时合作有时对立的鬼差姑娘,此刻可是有合作对付锦华的趋势了。锦华运图如何呢?木小卉还难预测,只有卞城王知道,现在他就预想后事,该怎么保护锦华。 而木小卉呢,就盼着锦华赶快查询出结果,他相信他眼中那有点傻气但善良的锦华绝对有信心查询出问题所在。 阎王暂时无语,想到事情如果传到上级东岳大帝耳中,那自己就脸上无光了,若传到天宫,那更无法收场,恐遭惩处。 不过另外一上层为阎王说话了,那是南方鬼帝,他说话慢条斯理的,若是城府不深者,根本看不出他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听他振振有词:“伏邪君,其实像秦阿寿这等事,以前并不是没有,我可举出几例……” “你还可举出几例?”木小卉气得站起,一拍公案震地“啪啪”响,众鬼差为之一惊骇受震摄,再看木小卉对南方鬼帝那眼眸中的淬火如电目似剑光,呵斥道:“南方鬼帝,亏你说得出口!那秦阿寿所居住之地就在罗浮山附近的上栗县,在你管辖范围之内。他在世造祸两百年,而你却未发现,还要举例说以前有类似例子。看来您以前就是不谋其职甚至是执法枉法,并且对此没有一点悔悟忏意,反而要替自己辩解,不知您还有何理由这样对簿公堂?” 与此同时,森罗殿里也没歇着,木小卉正在和阎王等言语周旋呢。阎王捋捋他的全黑胡须,也捋捋他的火气,夸奖说道:“伏邪君揪出了秦阿寿这人间祸患,真乃办事仔细,英明神武,气度不凡。” 阎王明显是坐立不安急赤白脸了,连说话也『性』急口快了,夸奖的话语是两下不相合,什么“英明神武,气度不凡”这与木小卉揪出秦阿寿一事有什么关系? 木小卉也不在乎他说岔了,就一句:“阎王谬赞。”回应了。对阎王的管理倍感不满啊,看他的冷淡漠如,就容易猜测道他对阎王对地府的在其位不谋其政而失职的愤怒。 而卞城王对此事喜忧参半,喜的是锦华受木小卉青睐重用,忧的是树大招风,锦华可能会因此招来更多的嫉妒和陷害。眼前的木小卉虽是个刚正不阿认真负责雷厉风行的上仙,但是他缺少经验啊。虽然他对地府这些老地祈礼貌到位了,但是不懂得如何沟通防暗箭,最终伤的可能是锦华。 “别叩头了,秦阿寿,本官问你,你是如何长生不老返老还童的?为何地府生死簿上没有你的名字?你是否有别名?”阎王问得倒也细致。 秦阿寿战战兢兢道:“小的本名秦俊,秦阿寿是外号,只因父母给小的算命,说命短,就改名寿字,但秦寿听起来不雅,就叫秦阿寿……” 叽里呱啦一大堆,没什么用,但锦华捕捉到已信息问道:“既然你算命不长,为何能长生?” “小的不知啊。”秦阿寿抬头看,还一笑:“你不就是那来要我魂魄的女鬼吗?可惜我没能牡丹花下死……”好『色』惯了就是这么不怕死,死了也不怕再死。 “住口!”木小卉受不得锦华被人亵渎,扔了一惊堂木过去直击秦阿寿的头:“大胆恶魂,竟敢在此散播风流话!” “伏邪君请息怒,阎王,属下请求再查询一遍生死簿。”锦华不信邪,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一定要查出才能解开秦阿寿这弥天大罪。 “好,锦华负责卞城王殿内的生死簿查询。”阎王道。 “是,伏邪君,锦华一定将此事办好,”锦华向木小卉使了个眼,之后就是独自对阎王了,这对没见过世面的她来说是个大场面,但是想到卞城王所说,保证气定神闲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即可:“阎王,请容属下禀来,属下去收秦阿寿的魂魄时,用尽各种收魂术都不能收取其魂魄,属下猜想,可能是秦阿寿的死亡之期未到。可是照理,这等人早该亡了,或许是生死簿有误,此刻应当查阅生死簿中秦阿寿的生死期限。” 这话没错,阎王就挥挥手,押着肚子气:“嗯,去,各殿生死簿司管和判官,去查询秦阿寿的生死簿。” 其实不用十殿一同去查阅,按照姓氏排序,秦阿寿的名字应在秦广王殿的生死簿上,大多数地府阴差都可猜到,只是阎王碍于秦广王殿的生死簿司管是敏黛,是酆都大帝的义女,不好直接指出。现在肯定是秦广王殿的生死簿出错,而阎王这么做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咚”地一声响,响彻了这寂静死魂般的森罗殿,在场者都大惊失『色』地看到木小卉将公案上的酒盏茶壶一挥落地成一堆碎片,茶酒混成一起。木小卉咬牙怒喝道:“既然锦华做我的丫环,那就不可用『迷』魂术这等下贱的收魂术!以后地府的追魂令都不可用此祸『乱』凡间地府的『迷』魂术!” 第四九一章 看到她就变狗 锦华没听到木小卉的赞扬,些许悻悻然,就“嗯”了一声施施然随他身后走。 就这么不言不语啦?轻叹一声低头,只见两人的手都似心思般跃跃欲试蠕蠕而动地微微弹跳。牵手,可他不来牵,难道要她来牵? 公事说难不难,简单也不简单,总之忙完后就继续玩啦,这一玩就到了凡间河边了。 “木小卉这是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锦华讪讪第问,眼看着泪滴就要涌出了,只见木小卉玩游戏般地去水边捞了一手黝黑的淤泥在手里像做肉丸子一样『揉』成了一个泥巴丸子,鬼鬼神神第不知是干什么。 木小卉眼眸中尽是邪魅:“嘿嘿锦华,来擦点脂粉。”还眨眨星眼挑挑剑眉,实打实的痞子味。 “什么脂粉啊,哪有这黑糊糊的泥巴擦脸上的,要擦你自己擦。”锦华的小手掌已经护住了脸蛋。 纤细白嫩如柔荑的手指中间有缝隙,可以清楚第看到木小卉在玩弄胡闹。 木小卉确实想挑逗乐她了,但也是想好了必须涂抹些泥巴在锦华脸蛋上,免得带她在人间溜达,总是被那些少见多怪蜀犬吠日粤犬吠雪的无知凡人围着垂涎三尺。 殊不知木小卉自己初见她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天犬吠月蜀犬吠日粤犬吠雪,总之都是像是夏天辣日当天时候热得伸出舌头掉口水散热的一只只狗,垂涎不知多少尺。已经是这个样子的木小卉,自以为是地把自己排除在这个人群之外。 此话一出,森罗殿议论纷纷,阎王和几位上层毫无脸面,倒不是因为木小卉所说的“下贱”“祸『乱』”,而是他木小卉小他们一辈,却如此无礼地扔茶具,一点不和地府商量就做出决定取消『迷』魂术,这把地府放哪里?而阎王此时,脸面都被木小卉踩在地上了,更别说下台的事了。 木小卉说完一气坐下,怒火难消,还有大波的话想要指责南方鬼帝,可是暂时止住,算给这位老地祈一点面子。而南方鬼帝哪里还有脸面,恨不得挥袖走人,可是面对的是上仙伏邪君,他不好甩袖啊,于是就学着阎王的那套曲意逢迎来阿谀奉承道:“伏邪君教训地是。” “得罪了。”木小卉只不屑地瞟他一眼,然后正视前方等锦华尽快查出结果回来。 他不知此时南方鬼帝的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有多深。不过卞城王知道:木小卉又招惹一地祈了。 现在还有两如坐针毡心急如焚的地祈,就是秦广王,毕竟他是知道秦阿寿的生死簿应当在自己的殿里,只是没查到或者没记录,不过这与他没多大罪名,若是真查出来了,那他顶多落个管束失职的罪名。不过这管理生死簿的鬼差是敏黛啊,她是酆都帝王的义女,搞不好自己要帮她顶罪也难说。 卞城王不宜说什么,且看事情进展,但愿锦华查出真相,他是了解锦华的,虽谈不上聪明绝顶神机妙算,但她慧心巧思、敏而好学,时常有别具慧眼之处。这是卞城王平常教导锦华念书时发现的。 看阎王再遮瑕藏拙:“这世间魑魅魍魉妖邪鬼怪众多,并不都在阴籍中记载,所以我看这秦阿寿未必属地府管辖……” “秦阿寿一未成精二未成仙,只是个怪人,在人间行凶作恶坑蒙拐骗多年的一个怪人,怎不属地府管辖?”木小卉不知是第几次打断阎王的话,斜眼睨他,不屑而凌厉道:“现在秦阿寿已死,尸首还在凡间,像他这样的长生不老之人暴亡,肯定会招来众多猜测。现在秦阿寿的恶名已在地府传开,而人间,秦阿寿的劣迹也是声名远扬了。不管秦阿寿是否在阴籍内,地府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锦华负责十殿的生死簿查询。”木小卉给了锦华更大的权力。 锦华得令十分欣喜,也管不着阎王那看不清表情的黑脸已气得发青了,这就领着一群小鬼差去查询十殿生死簿,不过她不会漫无目的地查询,早就觉得要有的放矢了,就在森罗殿上明明白白地向在座者说清了:“十位阎罗王,阎罗殿以秦广王殿为首,那就恕属下大胆从秦广王殿开始查询。” 锦华这也话也是算着说的,言辞合理,既给了秦广王足够的面子,又让他无法反对。而锦华料定秦阿寿的生死簿就在秦广王殿里,只要查询了秦广王殿,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去查询另外九殿了。 于是,秦广王宫殿暂时全部停止办公,由锦华带一众小鬼重新查阅生死簿,尽快查出秦阿寿的生卒年。 锦华觉得再等等也没事,反正秦广王殿要被查出。可是半个时辰后,十殿得来的结果竟然是:生死簿上没有秦阿寿此人。 这可『乱』了所有人的脑袋,有人,包括锦华在内,都认为阎王和秦广王在包庇敏黛。可锦华也不好就此指出啊。 阎王发话了:“看来此事还须再查,不若将秦阿寿的魂魄带至秦广王殿,加以审核,必出结果。” “兹事体大,不如阎王现在当众审核秦阿寿,何必等秦广王来审核?”木小卉打断了阎王的瞒天过海拖延计策。 阎王不得不听从他的意见,将秦阿寿的魂魄从藏魂盒中放出来,秦阿寿一屁股坐在了森罗殿中央地上,见到周围这满是鬼差的阵势,他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跪下朝阎王等叩头:“阎王爷爷……”他看起来比阎王老呢。 先圆场,阎王的圆场也还是对木小卉献媚:“是是,伏邪君说得有道理,我看我们就解决秦阿寿一事,这事不劳伏邪君了,我等自会解决,伏邪君不如去休息……” “秦阿寿一事是我发现的,当由我解决”木小卉语气松了点,但『性』子却一点不松:“锦华,你目睹了秦阿寿行凶作恶却能长生不老一事,你来说说该怎么处理这事,就按我的意思说!” 你的意思?木小卉可没有告诉锦华对秦阿寿一事该怎么做怎么说啊,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锦华讶异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会,看到他点头淡笑,锦华灵犀了:哦,我知道了。 木小卉在飞回途中就说过让锦华好好表现,也就是让她自己分析判断,而木小卉所说的“按他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给锦华一保护伞,以免阎王等不接受锦华的指令。木小卉做得很周到,那锦华就要开始表现了,不能辜负木小卉得期望。 阎王有点下不来台,就将气发到锦华身上:“锦华,那秦阿寿好『色』,你不会用『迷』魂术吗?你这副皮囊就是专用来去『迷』魂的,你还没自知之明吗?” 期初这两夫妻似乎约定好了地摇头,锦华有点愣,想吓唬他们一下,但自己没有那权力。还是木小卉帮她说了出来:“秦氏夫『妇』,如果你们照实交代,你们儿子秦阿寿的罪罚可以减轻,如果你们有丁点隐瞒,那么秦阿寿将化为灰烬,永世不生!” 闻此,秦氏夫『妇』才战兢兢全招了他们在地府所行违法之事:秦家在人间本是富贾之家,奈何代代单生,到了秦阿寿这一代,算命半仙说他“前世暴虐,视人命如蝼蚁;今生为还前世孽债,生于秦家,恶疾缠身,活不过而立;来世轮回为畜,还尽前世业报”。 秦氏夫『妇』焦急无策,为了儿子,他们想尽办法,最终想到了。他们首先做了许多法事,烧了纸马给阴间,并在秦阿寿三十岁之前就自尽来到阴间,这样在阴间畅通无阻,来到秦广王殿,他们与生死簿司管敏黛做了一笔交易,即给她一笔冥币,相当于她百年的俸禄,让她帮助修改秦阿寿的生卒年。不过钱对于敏黛来说算不得什么,因为她干爹是酆都帝王,何须钱? “是的,属下这就去摘彼岸花。”锦华转身就急着要走,看她那脚步急块地要飞起来了,几步并作一步了,眼眸中满是期待。 可酆都帝王那边却开始耳语腹语了。木小卉赶紧往那边一看,虽然木小卉听得到腹语,但是对这些修行有年份有成就的地祈来说,他还是难以听清他们的腹语,但木小卉认定他们要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可能他们会对锦华下手。 于是木小卉急中生智,将自己腰间的吊坠扯下,叫回锦华:“锦华,接着这个,我的令牌,去摘彼岸花。” 卞城王见此只有闭眼叹息的份:木小卉啊,你虽好心,但这样会害了锦华的。 木小卉还难理解,锦华愉快地接过木小卉的令牌,那是一红『色』丝辫吊着的蓝田白玉令,上面刻有奇花瑞草,珍禽异兽,只有书上才有的,玉令牌显然不是普通俗玉,但不知采自哪里,由怎样的能工巧匠雕刻。 卞城王在靠近入门的座位上看着上座上意气风发寻根究底的木小卉和正在一心一意当众查阅的锦华,他想去阻止,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就刚才木小卉带着锦华手握证据气势灼灼无可抵挡的样式,卞城王就知道他们要闹出大事,那时候就已经难阻止了,所谓初生牛犊啊,就是如此。不知世态险恶江湖庞杂官场盘错,即使木小卉是女娲的义子,得罪这一群地祈,恐也难收场。总而言之,木小卉还太年轻,只知意气用事,不知办事圆滑。 但看锦华,兴奋异常地跟着他查案,翻阅了几页就查出了结果,打开生死簿绕个圈:“各位大人请看,这是秦阿寿父母的生卒年记录,只要按此查询,就可查出秦氏夫『妇』现在所在之处。” “好,就照此把秦氏夫『妇』带到地府来!”木小卉眼眉一扬,不待阎王说话,不等众地祈商量,就做出了决定。却不见阎王、南方鬼帝、酆都帝王眼眸已满是不悦。 “你!”酆都帝王手掌已举起,差点就要拍案而起了,眼睛已瞪成黑灯笼,差点要和木小卉对峙一番了。他脾气够躁锊,是地府唯一一个敢给木小卉脸『色』的地祈,不过最终还是收回去了:“伏邪君说得有理。”继续气他的,想着怎么给敏黛收拾残局。 木小卉其实也陷入瓶颈了,现在他寄希望于锦华,向她目视点头,是鼓励也是求助。 事情有转折了,锦华向众地祈说道:“既然生死簿上为秦阿寿记载了长生不老,那想必是秦阿寿的亲近之人所写。秦阿寿说过他父母为他算命,说他命不长,属下猜测,这生死簿异常与秦阿寿的父母有关。不如令秦阿寿的父母来对证三曹。” 第四九二章 黑泥脂粉 “涂抹些黑『色』脂粉在脸上,画只鸭子那不知有多好看。”木小卉嘿嘿地走过来,满脸歪斜邪魅地靠近她。 锦华往后退着,不断地摇头连带捂着脸,时而将手指打开看看这个玩闹的上仙,无奈说道:“我还是不要这么好看,你自己用泥巴画鸭子。” 锦华这个阴差只是在别人的指点下以为自己很好看,却始终无法清洗内心压抑久了的自卑,在心底她是假恶丑的代表,这也是地府给她的无理由的教导。 木小卉听她说自己好看,那就更要给她“黑『色』泥巴化妆”来遮掩她的美,现在从邪魅痞味的笑转变成紧缩命令的板脸了:“手拿开,记得我的名号,你必须一切听我的,涂黑脂粉是逃不了的。周围空旷无人,你又能逃哪里去?担心我生气把你变成丁点儿装在我衣兜里!行了,不说了,擦黑脂粉!” 锦华虽是不乐但必须听从这位无聊上仙的命令,嘴里嘟囔咕嘟着,楚楚枯槁地受尽委屈般,祈祷和哀求充盈着明澈的眼眸。木小卉看着这样皱眉也美目盼兮的她还真闲哦不去手了。无论是她明艳不可方物、顺溜软薄的脸蛋,或者两泓清泉闪耀动人的哀叹怜怜的双眸,都在拨动人心弦。 木小卉还是狠狠心慢慢将淤泥兮兮的粗糙手伸过去,锦华缓缓后挪动,双方就这样你来我退,一个非要擦泥巴又心有不舍,一个被强制擦泥巴而乞求心有不甘。 事情陷入僵局,锦华重新问一句:“敏黛司管,请问你管理的生死簿为何会有此怪异想象?” “让老夫来看看!”背后一粗痨声厉声而来。 锦华只觉阴风一阵从背后袭来,回头一看是酆都帝王,就行了弯腰礼,手中的生死簿也被夺去了。锦华也急了,怕这酆都帝王耍鬼,为救他义女敏黛而作假。敏黛此时像等来了救命稻草,眼中闪着亮光。 木小卉此时没有作什么评论,而是膝不移处目不斜视地看着酆都帝王,以免他使诈。木小卉不说话的原因是此事似乎与酆都帝王无关,暂找不到理由来说他不对,而他是地府最高层,有理由管这事。只是怕他有私心。 锦华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已理清了,她觉得此事不可能只有秦阿寿一人这么简单,记得秦阿寿说过他的父母担心他命不长…… “秦阿寿的父母已转世为人,怎么叫他们来地府?”阎王还是那大事化小的心思。 森罗殿里的气氛沉暗死寂中透着一股股的怒气,这怒气各有针对的对象,大多是锦华,不过这明显是木小卉在主导此事啊,应该针对他才对。可见这群地祈的媚上欺下谄上骄下两面三刀惯了。 现在是三曹对证了,也就是原告、被告、审判官一起对证审案,在这,秦阿寿是被告无疑,阎王是审判官,木小卉是原告,也可说是公诉人,不过木小卉这公诉人兼任了审判官的权力,这可『乱』了。锦华和他一块,不过锦华还要寻证据。 锦华还不知自己会遭遇什么,只知道要尽全力去完成木小卉交代的任务。她在秦广王殿细心查询,确实没有在生死簿里查出秦阿寿和秦俊的名字。看来秦广王殿并没有瞒报,那是不是这生死簿漏掉什么了或出了差错?如果是这样,那还得再查。 木小卉却要追究到底:“转世为人就不可宣来地府对证?” “这还得去查询秦阿寿父母的生死簿和转世记录。”锦华回答。 锦华携带此奇怪生死簿来到森罗殿,把这怪异想象说出,之后对秦广王和生死簿司管敏黛询问:“我收不了秦阿寿的原因想必就是因此。请问敏黛司管,这生死簿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想象?” 敏黛似乎想起什么,但是一时难以说出,口张着,就是不出声,急得想哭了。而秦广王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没空细想这些了,锦华有了木小卉的令牌,心中就更有劲了,往忘川河那边去了,她时而拿出那令牌看看『摸』『摸』上面的木小卉二字,那是小篆体,是阳刻…… 总之锦华凭木小卉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地摘得彼岸花,而那些想要暗中对锦华放冷箭的地祈也没法了。 锦华顺利将彼岸花带到森罗殿,让秦氏夫『妇』服下,只见他们脸上浮现出各种不同颜『色』后,最后稳定下来回归到原来的脸『色』。 到此,锦华觉得时间成熟,就问他们:“你们是秦氏夫『妇』?” “是的。”他们靠在一起,看着这令人恐惧惊悚畏怖的地方:“这是哪里啊?” 锦华将他们所有的疑问解释了一遍,并审问秦阿寿长生不老是怎么一回事。 锦华已沉浸在查案的喜悦中,就要水落石出了,怎会不开心,尽量不表『露』出来地回答:“是。”然后积极地去找寻秦氏夫『妇』投胎在人间的门户。 有了线索就很容易找到,只是秦氏夫『妇』是凡人,被带到森罗殿时,差点没吓死。问他们关于秦阿寿的事,他们也全然不知,也不说自己是秦阿寿的父母,甚至他们根本不是夫妻。 “看来秦氏夫『妇』根本不知什么啊。”阎王向尽快了了此事,就继续敷衍到:“还是把这两凡人送回人间。” 阎王这是在假意推脱,锦华揭开真实情况:“秦氏夫『妇』已投胎转世了四次,自然不记得秦阿寿,若让他们吞下四朵彼岸花,那就可恢复四世前的记忆,也就可想起秦阿寿了。” “照锦华所说的去做,摘彼岸花来!”木小卉唇角已勾起两弯,笑容一闪,赶紧收敛,但感觉胜利在望了。 木小卉笑道:“那就这样,找出秦阿寿父母来地府,锦华,你去。” “是。”锦华走到酆都帝王身边,看到那比阎王还要凶恶强煞的脸,眼黑却释出刺目黑光的酆都帝王,锦华有点怕,声音也有些虚:“酆都帝王,还请您将生死簿给我查阅,那秦阿寿父母应当也记载在上。” “飘”,酆都帝王将那生死簿扔锦华头上落在地,极为蔑视无礼,气得木小卉想起身咒骂,锦华朝木小卉挤挤眼微摇头让他忍住,然后拾起地上的生死簿向森罗殿各位地祈分析说道:“方才审问秦阿寿的时候,他说出了他已故的父母名字,那想必他父母之名也在此册子上,现在属下就当众一一翻阅。” 锦华翻了几页,心里“咕咚”念道“一定会有的,如果这本没有,那一定在别的秦姓生死簿上,总之不能让木小卉失望,不能连累卞城王”。 酆都帝王翻阅了几页生死簿,一下『露』出黑笑:“这字迹根本不是出自我女儿敏黛,诸位请看。”酆都帝王将生死簿传阅给地府官员。 所有地祈一致同意并点头:“嗯,确实字迹不一样,可能是有谁陷害敏黛。” 现在事情摆在眼前:问题所在查出来了,但是问题的负责者却要推卸责任,而地府官员碍于酆都帝王的威力都一边倒地倾向于敏黛这边。 木小卉和锦华目目相觑,暂想不出对策,可是公事公办,木小卉依然对此事不依不饶:“假如敏黛是受了陷害,那她没整理好生死簿,有失职之罪。”然后转眸向傲慢自大盛气凌人的酆都帝王,唇角勾起一个合适的弧度,笑容只浮在脸上:“酆都帝王,你是敏黛的义父,晚辈建议您不要『插』手此事,这对证三曹须避亲的道理,我想,酆都帝王比晚辈更明白。” 锦华擦亮眼睛,翻出秦姓的那几册生死簿,一页一页地对照,发现有一页很奇怪,有两页纸那么厚。锦华手指『揉』『揉』,有纸张摩擦声,果真是两页粘起来的。 于是锦华用功力将纸分开,看到上面赫然记载着:秦俊,小名阿寿,生于壬戌年,永世不卒,每至耄耋期颐之年则重返弱冠。 原来如此,秦阿寿每到百岁则重返二十岁就是这么回事!那么秦广王宫殿要对此事做出解释了:为什么生死簿上会有两页纸粘连的怪异现象?为什么这个毫无慈悲心的秦阿寿会被记载为长生不老? 众位地祈舒了一口气,他们可不希望锦华因此得天庭重视。卞城王也舒了一口气:好这样才好,天庭不知木小卉对锦华有情意,锦华才不会有危险,他们的情爱也不会胎死腹中。 卞城王所担心的才是事实。 现在木小卉带着锦华来到了还魂崖旁的听月阁。锦华在里面信步走着,手指无聊地勾着发尾道:“木小卉你又要在这里看什么书啊?黑漆漆的,又要点烛,冰凌凌的,还要生香炉。” 木小卉观测着这里,用手诊一下自己的脉,乐笑道:“还好,我的隐仙丹在体内『药』效没有消失,这样就好。锦华,你从人间带回的两颗桂圆在身上吗?拿来。” “嗯,这个,我们分着吃,你不要全吃了……” “别扭捏了,拿来,我不会全吃” 木小卉从她衣袖里搜出了两颗桂圆,神秘一笑,手指一弹,将一颗桂圆放置于书案后,一颗放置于侧椅上,手指各一点,那桂圆就变成了木小卉和锦华的模样,一个在看书,一个端坐着成侍奉丫环模样。 他们走出森罗殿,心情无比畅快。锦华朝卞城王眨眨俏皮眼:我很好,卞城王你放心。 卞城王点点头,但看锦华和木小卉都是脚步轻盈不稳重,卞城王怎放得下,他想让锦华现在回到他身边,把她现在所处的险境一一描述。可是,卞城王掀起衣袂,看到那闪着绯红光耀的珊瑚珠,知晓锦华现在的心境有多美好。她生活太苦了,难得这么开心,就让她去和木小卉走走玩玩。 卞城王抚『摸』着那珊瑚珠,那是锦华送他的,她对他总是很快乐:“卞城王,送你一颗珊瑚珠,珊瑚珠懂我心,你就知道我的心思了,要是我心里有坏念头,那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不过暂时等等,东岳大帝还有重要的话要说:“各位,地府经过伏邪君和诸位的一番改革后,工作效率提高不少,本仙打算引进一个竞争机制,即十殿在一月之内将工作业绩上报,由阎王和鬼帝按审案成果、速度、上诉数目做出评论,排出每月名额,年终总结排出前三甲。本仙将会上报天庭,对前三甲做出奖励。各位还请再接再厉,为地府工作更上一层楼!” 第四九三章 触碰雷区了 木小卉和锦华已经没有多少距离了,抬头之间可闻呼吸,她向后一个大仰,“哗啦”要栽跟头。木小卉手敏捷灵快地弯着搂住了她的背,本来是要搂腰,可木小卉潜意识里觉得她腰太纤细,经不得一片树叶的垂落,如果用力过度不慎就扭断她腰,肯定把木小卉给心痛地挠心窝了。 因此木小卉那粗犷健壮偌长的手臂轻轻地环圈住她肩背,居然绕个大圈到她前面那里两只小白兔了。暂不管木小卉那铁墙铁壁长的手臂能圈住锦华把她圈成自己的领土,就看他目前无所谓地无顾忌地环绕到她前面点碰到她敏感如触电之处,这是雷区啊! “啊!”锦华这次是放下了扭捏,连哭带喊,撒泼发飙第骂着“流氓”。木小卉的手指确实触碰到了电力十足的汹涌棉花,转瞬霎那间全身电流激『荡』他把手给缩了回来。 手回后还感全身被雷击地提不起劲,这是,唉,羞。他想要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却见锦华刚才没站稳的身子失去了他手搂住后就哗啦往后一倒,栽倒在河边一个大跟头。 水边杂草雨花石『乱』作一团,锦华直喊疼“呜呜”小声抽噎,方才忘了用法力维持的平衡了。都怪木小卉,有木小卉在身边似乎足足有余,她总是第六感觉得自己无须法力了,因为木小卉在。可谁让他今日不偏不倚地今触碰到人家那里还松手想要逃之夭夭,是要逃脱罪责么?弄得她摔了个五马分尸样子。 接下来可没什么好事,东岳大帝对涉案者做出以下惩罚:阎王和秦广王管理下属不力,扣除半年俸禄,并上交悔过书;南方鬼帝未能及时发现秦阿寿作『乱』,此乃严重失职,罚鬼帝庙宇关闭一年;秦广王殿追魂令违背《阴司律》,给秦氏夫『妇』透『露』地府机密,降职为普通阴差;生死簿司管敏黛受贿,与凡人魂魄饮酒醉倒,导致生死簿被篡改,降为追魂令;其他涉案者皆降为追魂令;以上官员,均接受了秦氏夫『妇』大量冥币贿赂,执法枉法,令其上缴所有受贿所得,在此后五年内不发放俸禄。 之后谈正事,东岳大帝收敛了笑说道:“锦华,既然是你和伏邪君一起发现了秦阿寿在人间行凶作祟,并查出这宗关系到地府人间的大案,那我问你,你认为应当怎么处置这些涉案者?” 天哪?这是让锦华来量刑吗?那就要处置不谋其职的南方鬼帝,执法枉法的敏黛,还有一系列受贿给秦氏夫『妇』放绿灯的地府鬼差。那怎得罪的起啊? 虽锦华能说出个七七八八,但是,即使现在又木小卉在此护她,有卞城王会在紧急时刻指点她,她还是将刚才奔放的心思给约束抑制住,适可而止地说了:“属下只是一追魂令,怎知量刑之事?让东岳大帝失望了。”话语后轻透了一口气,她不知木小卉是气呼了一口气,气她不够勇敢,而卞城王是舒了一口气,庆她说地恰如其分。 “地府森罗殿审案,诸位到齐,我可是来晚了,失敬了。”东岳大帝倒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 木小卉就满足了那些猜测者的心思,脱口而出:“方才,几位鬼帝、酆都帝王依次来到森罗殿,我以为这也少不了东岳大帝,所以就派金童请了东岳大帝移步。”话语间,眼神扫描过阎王、鬼帝、酆都帝王,哼,既然阎王暗中请了鬼帝和酆都帝王来,那我木小卉就明着请东岳大帝来,现在要评理,就看东岳大帝了。 木小卉自认品行高于这些地祈,自然也会在此案上赢了他们。确实,东岳大帝与他一同坐上座,严肃中带着点笑意:“方才我已听金童子说了森罗殿审案一事,这秦阿寿祸『乱』人间一案已然明白,现在就是量刑定罪之时。听说这审案对证的功臣只是地府一追魂令,是谁呢?站出来与本仙说说。” 秦氏夫『妇』灌醉了她,趁此修改了生死簿,由此,秦阿寿就长生不老了。 到此,秦阿寿一案也就真相大白了。森罗殿里的三曹对证结束,锦华既是公诉人又是既申诉,还又寻证对质,跑得忙前忙后却不亦乐乎。她的任务完成,站回到了木小卉身边,静看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可心里静不下来,在位自己的成就而欣喜呢。 案情明了了,但还未量刑呢,这个,锦华做不了主,就看阴间各位地祈和木小卉怎么办?作案者是秦氏夫『妇』一家,而生死簿司管敏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是合谋之罪。惩罚是必然,就看这群地祈们怎么个量刑了。 锦华,玩开心些,地府这边,我先帮你瞧着盯着着,若有事,我会先帮你扛着顶着。 忽闻东岳大帝随意说道:“那个追魂令如一美人儿,聪明能干,很得伏邪君欢喜,是哪个殿的,叫什么名字啊?” 听此,卞城王就紧张了,最好不要让东岳大帝知道锦华的名字,否则天庭知道,那就…… 还好阎王等也不想让东岳大帝知道,就卑躬谄笑着:“只是地府一追魂令而已,漂亮的多着呢。” 东岳大帝也不追问,就这么自言自语道:“也对,就只是一个姿『色』不错的追魂令,招人喜是难免。伏邪君在地府大刀阔斧改革、恢展宏伟蓝图,就不关这追魂令。我就这样向天庭回复好了。” “是,谨遵东岳大帝指示。”十殿阎罗王听此就有了竞争之心了,卞城王除外,他看到了锦华和木小卉在一起已经坐不住站不安了,是急着要离开的样子。 是的,到此时,地府的事已经无关木小卉了,他可以离开了,就向阎王,东岳大帝说明。这次阎王因为秦阿寿一案而心烦意『乱』愁眉苦脸,也忘了要派鬼差伺候木小卉,招待木小卉休息,而木小卉也乐得阎王不说这些,笑带着锦华离开,对外以丫环的身份,而在木小卉的心中锦华是什么身份,他想尽快揭晓让锦华明了。 大致如此,东岳大帝把该罚的都罚了。而他也难预料,他之前心血来『潮』,宣那个传闻中的美人追魂令锦华来量刑,这让地府中涉案的地祈、鬼差、小鬼以及这些涉案者的亲友都更恨锦华,并将所有愤怒记恨于锦华身上。这是常理,他们没有能力惘上,就欺下来泄愤了。 且不说这以后的事,看现在锦华和木小卉,还是开心的大胜而归,相互眨眼准备着离开森罗殿。离开去干什么呢?去庆祝? 锦华不好一再拒绝东岳大帝的提问,而且她自己对秦阿寿也是恨之入骨,于是她就此琢磨着算着说道:“秦阿寿一家,为了能长生而擅自篡改生死簿,属下以为,既然秦阿寿仗着自己长生不老而行凶作恶罔顾天伦,罚他投生入畜生道,轮回永世为蜉蝣,活不过几个时辰!” “好,好,从与天同寿到朝生暮死之蜉蝣,你这样设定很好,那就依你的意思,秦阿寿永世为蜉蝣!”东岳大帝轻挥挥手,对这个可爱有点怯的女孩道:“你站回原位。” “是。”锦华恭谨回答,心里乐得站到木小卉后面去,那样才有他保护啊。 这不就是要锦华站出来吗?锦华都忙了一天了,以为真相大白就无事了,怎么还要去站于地府众高层面前啊? “锦华,听到没?”木小卉扯扯她的衣襟。 锦华都累了,也倦了,但是不怕,为了把这秦阿寿一案给了清,还是奋战到底。只是之前找寻证据审问秦氏都是有迹可循的事,而东岳大帝叫自己出来可不知是为什么,这倒让锦华有点心理鼓捣:什么事要我来说呢? 她最终还是迈着莲花步来到森罗殿中央,面对木小卉、东岳大帝还有各位地祈。 东岳大帝是见过世面资历深厚的上仙,但是对锦华的姿容还是为之一振,不过有道行就能把持住,所以他没有失态,而是浅淡说一句“姑娘好容颜”,锦华回之一笑“大帝谬赞了”。 可惜锦华的眼神全在木小卉身上,尽管木小卉坐着她站着,但是木小卉坐着的样子也是那么龙骧虎视雄姿英发虎头燕颔,难怪那些凶猛刁悍恶煞的阴间地祈也赢不了他。木小卉你是最棒的。 锦华沉浸『迷』幻着,而木小卉却等着那群地祈商议,等得不耐烦了,可他这次没有给个意外突击,而是静静等待什么。顷刻,他等待的神来了,东岳大帝,好气派,黄『色』锦袍绯红玉带,黑『色』步履灰『色』旒冕,微笑如书生,却不失告官大家之气。 东岳大帝主职责是泰山帝王,兼管阴间,所以来此也是顺理成章的。只是他在这个关键点尴尬时来到却无法不令人猜测,都把目光投向了木小卉。 不过秦氏夫『妇』再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在凡间给敏黛修建庙宇,让她享人间香火,早日修道成仙。可是按敏黛的官位来算,她根本不能在人间修建庙宇,现在有人自主帮她,她是求之不得,只是她不好答应,就不置可否,推搡一下,与秦氏夫『妇』饮酒表示谢意。 东岳大帝看这美丫头难为就不再为难她,问道:“那好,你就说说秦氏一家该转世为哪一道何物?” 若是说惩罚秦阿寿一家,那也不是难题,只是这本是秦广王的权职所在,锦华如果说了,那岂不是抢了秦广王之职?不过话说回来,秦广王自己还有管理不到位的罪责呢。 不过锦华自己戴了一颗在腰间,也送了卞城王一颗,所以卞城王就能知道锦华的心境了。对此,卞城王感动又笑她傻:锦华,若是我对你有坏心,那你送我珊瑚珠岂不是引狼入室?不过你放心,我绝不那样。 珊瑚珠帘为锦华展开一扇门,进入,那就是锦华的卧房了,里面有金镶玉的卧榻。卧榻上雕龙刻凤,有上古的各种神兽,还有奇花瑞草,阴刻阳刻协调恰好,还有一行行颂文,类似“福祚延绵,寿运久远”等。卧榻上的兰草枕,蚕丝被,那是春蚕的第一口丝,柔嫩细滑、暖和舒适。 这就是锦华的卧房和卧榻了,在这里,她可以随心所欲地以各种睡姿安睡,不用介意三从四德中对女子的“『妇』容”的束缚。好舒服啊,想必天上的仙子和凡间的公主也就只有这样的卧房?卞城王真好,为锦华准备了所有在人间未享受的,这个书房和书房里的卧房,都是专属于锦华的。 第四九四章 恕我不奉陪 “锦华没摔痛,能站起来吗?”木小卉这位霸道上仙也可像姐姐事无巨细地温和细心。 看着杂草丛生石子满地的地面,能想到锦华摔地有多疼,就给她赔不是:“我来帮你你搓背。” 居然还想碰别人?谁知你那阴邪的手会在哪里作案啊!搓背,想得美!心里这么嘀咕,但嘴上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只有噘着嘴:“我哪里都疼,你还是不要搓啊『揉』的。”锦华从地上爬起站起跺着脚丫子,与他吹胡子瞪眼睛:“请恕锦华身单力薄,无能服侍您,现在必须回地府去,你另外找一合适满意的丫鬟来伺候,随便你选,是人是鬼都可。锦华现在回去向上头阐述一切并接受量刑去。” 锦华可从未如此胆大包天地发嗲任『性』撒娇撒小泼过呢,而且是在人人敬畏的伏邪君木小卉面前呢。锦华也难懂现在头脑里哪两根经搭错了起火了,居然一点不畏惧。 话刚还没完就急着要走,自己也不知甩甩腰翘翘『臀』地撩拨人心了,不过还是有点恐慌惊惶向后瞄瞄:木小卉要是生大气了,我改怎么办呢?他如果真地道地府给我量刑,那我还有活路吗? 锦华忖思过滤了,其实小卉丝毫没有要给她定罪什么的,而是一个蛟龙凌空翻越在她眼前了,让她奇怪的笑靥春风化雨了,他舒畅爽心着呢,欢喜方才锦华的噘樱醉,哼巧鼻,吐蛇舌,瞪桃眼。加上那几句娇嗔翘媚梨雨云情而稍显心虚的话,一颦一笑字词句段眉眼鼻唇。 敏黛的义父酆都帝王被接了家丑,是气急败坏,恨不得现场揍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不过不用他揍,敏黛已腿软地站不稳了,但眼睛死盯着锦华,似乎要用眼神成白巾一条将锦华勒死。 可每当她对卞城王的感恩之心溢于言表时,卞城王都会收敛温和的神『色』,沉溺着脸道:“锦华,不可胡思『乱』想!” 而现在,锦华就在胡思『乱』想了,但这也无可厚非啊,她只想表达一下感恩:木小卉会成为我的夫君,那卞城王你做我爹好吗? “锦华今天看书为何如此不用心?我已是再度说你了!”卞城王这次是拧着脸批评指责了,声音也提高了,他合上书本,还未抬头却能感知对面这个小女孩炽热含情的眼神。 锦华慌得手足无措,她不想让卞城王生气,连忙囔囔不清道:“是我今天累了,卞城王别生气。” 她低头一看,那滴泪落在了纸张上的“盘古泪”的泪字上,泪字渐渐化开模糊不清浑蒙难辨。奇怪,自己的泪滴怎会融化这四渎神墨写出的字?那可是四渎之水调制的墨汁,写出后即入木三分,刀销不掉,火燃不烬,水融不化,而自己的泪滴…… “锦华,今天学习怎不用心?”低头看书的卞城音沉着稳重,不抬头也能感到锦华这边轻微的动作。 锦华没有头绪地挠挠脑袋蹙眉道:“卞城王,这四渎神墨化开了,是不是少了四川之水的其中之一啊?” “胡说,四渎神墨从无此现象,估计是你习字不用功,写得不好就怪罪于四渎神墨?”卞城王淡然自若地翻着书本:“习字就要将手上的筋脉力量全用上方可练就一手好笔法,继续写。” 因此锦华每到月桂烛台前都会深呼一口香气,把月桂烛台的香味注入体内,护住自己的魂灵元丹之气。偶尔会有一滴晶莹泪珠映衬着月桂烛台,闪耀着洁净的光芒,那是对卞城王的恩泽情义的一点回报。锦华无能,只有以滴水报答涌泉之恩。 呼吸着月桂烛台的香气后,锦华坐回檀木书案,拿起天马古榕笔,蘸了蘸鱼子纹砚台里的四渎神墨,提笔挥毫。这文房四宝可都有讲究,其中的古榕『毛』笔是千年神树制成,鱼子纹砚台是天目山歙石制成,而四渎神墨更是不得了,那是四渎之神用长江、黄河、淮河、济水与五岳的炭黑松烟调制而成,极其珍贵,可谓瑰宝,都是敬献供奉给神界上仙用的。尤其是四渎神墨,那是专供玉帝、女娲等上仙享用的。只因卞城王与四渎之神私下往来关系不错,所以他得到了这四渎神墨。 闪慢之中感觉书房内黯淡了点,多了些重影,看看墙角,原来是月桂烛台上一根香烛灭了。锦华走过去,拾起旁边一根香烛,『插』在烛台上,然后弹指一弹,香烛就燃了。锦华看着那月桂烛台,赏阅一刻。 那月桂烛台是美不胜收,质地是墨玉,形似月桂树,打造时溶入了月桂酒,所以自带一身香味。在月桂树的枝桠端处是花瓣银质烛台底座,好似一棵月桂树上燃着一朵朵花瓣,明澈耀眼,亮了整个书房。所以这个月桂树的美称自然是“月桂烛台”了。 盘古生于混沌未开鸿蒙茫渺之初,他手持巨斧,开天辟地,鉴清辨浊,他是创世圣仙。涅盘后,肉身化为世间万物,筋脉骨髓、肉肤发丝、血『液』五官均演化为三界六道之物,却未曾听闻盘古的眼泪衍化为何物。而盘古是圣仙,又怎会啜泣落泪?若他真落泪,又是为何?他的泪又为何让神界上仙讳莫如深以至于连累《神只箓》的作者靳玙远离三界,杳无音讯?如此说来,盘古泪定不是寻常之物,那它是福祸、仙魔还是善恶呢? 当蜡烛点燃时,有一股别致奇妙的熏香和书香缱绻缠绕,那是一种异于其他香味的清香,好似空山新雨后的舒爽淡雅清新,让头脑明快倍爽,再适宜念书不过了。 除此之外,这月桂烛台还有驱鬼避邪的妙用,常年靠近可以驱散身上污浊阴晦之气。这对于锦华大有裨益,因为她是追魂阴差,常年与各种罪恶阴魂打交道,身上各种恶气缠身,若不及时除去,那么她的魂灵会被慢慢侵蚀吞噬进而演化成一具没有魂灵的鬼形体,如同人间的行尸走肉。 “累了就休息一会,别这么焚膏继晷了。”卞城王的声音柔和安定下来,眼眸也恢复了浅笑自然,安抚着被他吓坏了的锦华。 锦华只顾委屈地点着头,看着卞城王站起离开书案,挥挥衣袂,脚步无声『荡』在书房内。他手掌轻飘地一抚前面的空气,就见透影墙上浮现一道月半门,他走出后,门随之关闭,再度幻化成青白玉墙。 又只剩下锦华一人了,她可以暗自说着自己想说的:“卞城王怎么不多和我说句话啊?说说木小卉也说说他自己啊。我好无趣。那就睡个好觉。” 锦华转身向另一面墙,心诀念着,青白玉墙上就出现一卷珊瑚珠帘,那是采自东海瀛洲附近的珊瑚珠。在瀛洲仙岛海底历经万年孕育而成,集仙道之时运,灵妙通人『性』。这也是卞城王为锦华准备的,还教她运功用连心指抚『摸』过这些珊瑚珠,于是珊瑚珠就可随锦华的心境命令而变换『色』彩光芒。锦华甚是喜欢,还想拿他们做成手镯项链呢,但是卞城王严令禁止。 “好。”锦华见卞城王不信自己所说,也就不再疑『惑』刚才的事了,权当是偶然巧合。 这时她无心习字看书,眼神全落在了对面青玉书案背后的卞城王身上,他现在身着便装,墨绿的袍服宽袖长裳,头上纶巾和翠玉束发锦,儒雅翩翩,从容闲适,悠然自若,淡笑时脸上纹路浅浮,尽显温文和煦,平易近人,就如同凡间一个不『惑』之年的教书育人先生。 卞城王平时是以官服示人,所以这样和蔼的姿态只有锦华见过,他就是在这样的姿态下给锦华指点书中『迷』津,释疑解『惑』。每当此时,锦华都会情不自禁地向喊声“爹”或“先生”,因她在凡间是孤儿,受尽凄楚孤苦压迫欺负,却能在冰冷的地府感受到人间不曾有的温暖。 这些文房神物,鱼子纹砚台,古榕『毛』笔、四渎神墨都是神界之物,凡间和阴间是严禁使用的。但卞城王全为锦华备好,也是因这些神物可以驱散锦华身上的过多阴气,帮助她维持魂灵元丹的稳定牢固。 可这要是让地府上级或天庭知晓,那就是滥用职权觊觎天庭之罪,将会被革职查办,而卞城王没有后台,没有交际圈,谁会为他出头圆场呢?为了锦华,他冒得风险太大了。也因此,这些神物只能用在书房里,也因此,这书房只有卞城王和锦华可以出入。 锦华自知要对这个书房的一切守口如瓶,但她很想报答卞城王的无细不至关怀入微的照顾,再三想过,却只有恨自己无能。泪滴又要潸然了,她饮回去,去仍旧有一滴落下,轻微的一声弹在纸上,如针尖着地般轻细。 所以卞城王让锦华专职这点烛熄烛还有擦洗月桂树的工作,目的就是如此。锦华很感激卞城王对她的厚爱,如亲人一般。记得这月桂烛台是天庭赏赐给地府之物,再由阎王赏赐给十大阎罗王中最出『色』的一个。可是卞城王兢兢业业却不懂曲意逢迎,因此得不到赏赐,于是他拿出殿内的镇殿之宝“『迷』雾探心镜”去向阎王请示:自己酷爱读书,愿以“『迷』雾探心镜”来换取月桂烛台。 这让其他阎罗王目瞪口呆:何事让卞城王不惜如此代价以镇殿之宝换取月桂烛台? 不管整个地府如何惊讶,卞城王还是以高昂的价格换得了这月桂烛台。但这之后却无人见到他使用过。只有锦华在他的书房内每日见到并靠近它,锦华明白卞城王更本不需这月桂烛台,他完全是为了自己。 既然卞城王明显说了让她闭嘴,她也就听话地转了转眼珠儿答道:“我保证不说盘古泪了。”朝后来一个鲤鱼小翻身,坐回自己的檀木书桌继续阅读。 锦华的言辞均在情理之中,卞城王听着点头示意,浅笑表示赞同,但回答却是再简洁不过:“祸从口中生,孽从笔下来。靳玙已为盘古泪而付出沉重代价,锦华你怎么还不知缄口?” 但此刻锦华已经无心念书了,只因“盘古泪”三字萦绕耳畔,散漫于脑海。她猜想卞城王肯定知道更多详情,却语出未半而缄口,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吗? 卞城王放下手中的桃木笔,脸『色』沉重阴霾:“靳玙写了盘古泪一事,触怒了神界不少上仙,所以他的踪迹成『迷』也属正常。” 锦华闻听,对靳玙同情叹息,但她更关注的是“盘古泪”,于是就走离书案,在大理石地板上来回轻盈踱步,连带着一连串的疑问。 第四九五章 大男人要手绢干什么 所有的,都自然流『露』着她对木小卉的倚赖附着眷恋,抬眼呼吸情深语细都是妙不可言的。如果不是刚刚那无心触了雷区。一切都会更美妙地走下去!木小卉慨叹惋惜。 “不给你擦黑泥脂粉了还不好了,别生气了,”木小卉给她真诚道歉,但是架势不减,言语时昂昂下颔,唇边勾勒出一抹恳切的笑:“你不会真要去量刑?你自己也明白地府的十八层样样刑罚那么重,还不知死活地去受罪,是起自己还是气我啊。” 锦华扭头斜敲着他:“我本就是一小鬼差出身,这魂灵和身形都不足为道,即使把我判到阿鼻狱又有谁在意啊。” “不要怄气啦,我变个好玩的给你看看,把你的手帕给我。”木小卉嘻嘻第靠近来。 锦华心底怎会不害怕地狱刑罚,但心里头明白他不会让自己受无量苦经无量劫,所以佯装怄气一下就是吓唬他。而木小卉的要求成功悄悄转开了锦华怄气的思维焦距,她诧异错愕惊讶第上下打量着高大魁梧骨骼清奇的上仙,将信将疑道:“手帕,你用来干什么?” “别啰嗦了,拿来不久知道了。”木小卉心急地牵她手腕,不慎把自己手上的淤泥全黏住在锦华袖子上,白袖子变黑了。 锦华嘟噜着拉开衣袖,燥怒对他:“拿给你就是,你还是把你这污浊的手弄干净。” 木小卉遵从圣旨去洗手了,不一会儿出现在锦华眼前:“行了,手绢可以给我了。” “真是无聊。”锦华不情愿地从衣袂中拿出她心爱的一方绸缎手帕。 卞城王虽是十大阎罗王中博闻强识汗牛充栋之人,但向来惜字如金,如此『性』子略显自恃清高,自然不得上级阎王的欢喜,所以在十大阎罗王中排名第九。而锦华深知卞城王从善如流却寡言少语的秉『性』,并不因此对他有偏见,反而觉得他高深莫测隐秘奇异,是其他那些观人眉眼行事的阎罗王所不及的。锦华从心底对卞城王生出一种敬仰崇敬的情结,甚至,还有点依赖。 卞成王本来昨晚就要将此事告诉锦华,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但是昨晚他只希望锦华想着木小卉而开心,所以什么也没告诉她。 现在锦华听卞成王这么一说,是跟竞仙大会有关的,是跟木小卉有关的,她就心中有数了,点点头,抿嘴“嗯我会努力的”,要勇往直前,搏他一搏,而且只能赢不能输。 接下来呢,卞成王要疏导一下木小卉那误解的心思了,当然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那就先清场:“本王有话要向伏邪君禀告,你们都出去。” 锦华和众鬼差都陆续出去了,其中一个判官,可以说是北殿坐第二把交椅的,对于卞成王刚才所做得决定很不满,当即就变了脸『色』,却不敢言,但是他对锦华的愤怒可都写在脸上了。只有熟悉北殿的卞成王注意到了这个判官的不对劲,不过现在暂时不说他。 意料到他有这举动的卞成王不感意外,只是和煦笑笑:“伏邪君怎惊着了?” 锦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木小卉的情绪变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对卞成王这一决定却颇感意外。她丈量着事件的主次轻重,还是更在意木小卉的有意离开,好似木小卉在玩闹的样子,所以先拒绝卞成王的命令再跟木小卉说个清楚。 锦华在看木小卉啊,心里甜滋滋的都流『露』在眼眸中的水汪汪里了:木小卉你来了,是来做什么呢?有话对我说吗?昨天我们…… 与木小卉面对面想着昨天的桃花雨,锦华红着脸向卞成王再次解释:“属下锦华来迟,还请卞成王责罚,另外还请卞成王安排任务。” 卞成王看了看木小卉不乐的绷着脸,心中忍不住笑他年轻,但表面还是严态:“锦华是伏邪君指定的侍奉丫环,本王也无权安排你的任务。” 于是锦华拱手婉拒了:“卞成王,感谢你看得起锦华,但请恕锦华无能,担不起此重任,还请将此重任交付贤能者。” 卞成王从公案后走出,站于公堂中央说道:“锦华你过来。”让她走进一步。 锦华很自然地上前几步听他说道:“锦华,今年的竞仙大会只给地府三个名额,你的条件还不够。若我要极力举荐你的话,你就必须有资历,让你在北殿坐公堂一月就是极好的履历,就可名正言顺地以地府第一的资格获得名额,懂了吗?所以你要抓住机会。” 木小卉自然不能对情敌失了礼节,让他笑话,就回了拱手礼:“晚辈木小卉见过卞成王。” 再看卞城王,他笑容自然和谐沉稳,令人倍感舒适亲切,完全不似阎王对木小卉那般溜须拍马、曲意逢迎、掇『臀』拍屁的恶心丑态。之前木小卉调查过,东岳大帝对卞成王赞誉有加,有意提拔,却最终没成,想必是卞成王没能讨得阎王欢心且『性』情些许孤傲没能融入其他地只中,被孤立了,亦或是才能被压制了,很多肯能。总之可惜了。 不过现在结婚思考的好好的,一想到锦华就将这些重要事给暂抛脑后了:卞成王对锦华怎么那么好? 却不想卞成王先开口问他了:“伏邪君请上座,敢问伏邪君是否来听审?”其实卞成王不是不知木小卉的心思,他这样问只是不想让木小卉羞。 才一晚不见啊,就念着想着到了北殿也就是卞成王殿公堂。锦华这天算是第一次睡晚了,不知是昨晚被木小卉给溺的还是这一直以来被卞成王给宠的。远在还魂崖听月阁的木小卉已经到了卞成王殿公堂,却不见锦华来。 木小卉早已通知了阎王,要来卞成王殿听审几天,所以就急着来见锦华了,昨晚他可没怎么睡好,锦华在他心里闹呢。 他先见到的是穿着便服的卞成王站在公案之后,灰『色』梁冠深蓝直裰白『色』交领黑『色』衿带,相貌是没得说的:羽扇纶巾、峨冠博带、温文尔雅、相貌堂堂。木小卉看对卞成王的第一映像就如卞成王在锦华心中的那样。只是木小卉不愿承认:卞成王他类如而立之年的事业有成潇洒俊逸、博学多才的气概品端真的很让人望洋兴叹。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但是不用担心赖床,因为珊瑚帘会准时打开,透出亮光来叫醒锦华,提醒她该上班了,不对,该值勤接任务了。锦华赖了一会床,睡足了,睡好了,翻个小筋斗起身跳在地上,对珊瑚珠撇撇嘴:“真是的,让人家多睡一会嘛。”精神抖擞地出去了。 只是走出这书房后,锦华就脸变『色』了,在舒服那个内是清纯可爱求知若渴的小女孩,除了书房就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地府阴差了。不过现在她穿的是木小卉给她换的白衣蓝裳的月华裙,让她心里傲了点。 想起以前她头顶扎一字发髻,其余的墨黑头发一顺而下,一袭发黄的白『色』麻布衣裳,没有任何装饰,除了腰间那不打眼的灰『色』蟒带。那时脸略显煞白,黑发齐腰,白裳垂地,掩饰了她清纯可人的美,在夜间在凡间就是一个女鬼,不知曾吓到多少阴魂。 “真的?”锦华眼睛睁得大大的,欣喜感激的目视着卞成王:“可我担心自己做不好。” “锦华你在森罗殿审理秦阿寿一案时表现得不慌不『乱』毫无漏处,丝丝紧追入扣,怎么害怕北殿的审案呢?”卞成王鼓励着她,若不是有木小卉和北殿其他鬼差在场,他会轻拍锦华的头——不怕的。 锦华可谓是喜忧参半,特别是对卞成王感觉好亏欠:“为了我能参加竞仙大会,卞成王你放弃了一月的做公堂审案,这会影响到你的业绩……” “锦华别管这些,你和木小卉的事为重。”卞成王掠去她心里的不安和愧疚。 而木小卉呢,坐在上座都快要跳起来了,尽管使了“迎风耳”却听不清卞成王和锦华的对话。在他看来就是:唧唧歪歪地当众说些什么啊?这么小声靠近也不怕出啊闲话吗?卞成王你懂戒律吗? 木小卉是真怄气了,他实在不喜锦华看到卞成王时那眼光炯炯发亮的双眸,就赌气到:“我也不可能一直在地府,就不需锦华来服侍了,还是由卞成王来安排你的任务。” 听木小卉的意思,那是要离开地府,而且好像是不会再来了,那锦华是不是要上了天庭才可再见到他?锦华眼睛紧着,眉头蹙着看着木小卉,但是木小卉却将眼神转向一边,心中得意了:锦华你还是着急了?我要是走了,你可无聊了。 锦华暂忍着气,听卞成王的指令:“锦华,本王决定闭关修行一月,次月中北殿的阴魂案均由你来审理。此事已上报东岳大帝,他准我选一合适人选替代,我选了你,你可要将此事办好,管理好北殿,审好每一桩案,知否?” 锦华张口结舌,恍如惊弓之鸟,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大惊失『色』。木小卉比锦华更觉得不可思议,他“腾”地一下站起,失了仪态:“啊,什么?” 木小卉被问道此事,有点像是被长辈猜中心思,有点语无伦次了:“嗯,对,地府对卞成王审案都赞许道‘清正廉明公平合理’,所以我再次来听审,要将卞成王的高尚作风……” “卞成王,锦华来迟了,该罚该罚,”锦华跑得气喘吁吁的,见到木小卉和卞成王一同上座,意外惊喜道:“卞成王安好,伏邪君安好。” 木小卉颔首表示回应,却心里念叨着:锦华在卞成王面前,在这么多鬼差面前也自称“锦华”吗?记得我初遇她时,命令她吓唬她好一会,她才答应这样自称的。瞧她看卞城王的模样,都笑得要咧开嘴了,卞成王有多好看啊?锦华,看我! 身为上仙的木小卉都不禁为这位地只赞叹:若是相由心生乃真理,则卞成王可同玉帝的容貌品『性』修为等量齐观。 难怪锦华每次说道卞成王都是那样崇拜仰望奉为圭臬,容不得木小卉说卞成王的半点不是,而锦华却常说木小卉这里那里不对。当然木小卉知道锦华和自己那是在调情,他不会去在意,只是锦华对卞成王,这么的奉若神明,那木小卉可就不怎么看得起卞成王了:哼,你到底算什么呢? 尽管木小卉刚才第一面就暗中对他大加赞赏,但是心里已然将他当成情敌而不自知,木小卉的醋意在暗流,无法公正地看待卞成王了。 “属下,地府北殿卞成王见过伏邪君。”卞成王先行了拱手礼,文质彬彬不卑不亢恰到好处,无处可挑不是。 第四九六章 水恋水仙子 木小卉有点迫在眉睫般,按捺不住地星火般抢了手绢,用拳头顶着中央竖起在头顶,随即一道炫彩『迷』『惑』的萤光环绕头顶:于无声无息不知不觉间,绸缎手绢瞬息万变而成一个小斗篷,斗篷四周围绕一圈若隐若现文文莫莫的丝缎。 他把斗篷粗鲁鲁莽地扣在锦华梳好了的发髻上,恰好,不大不小。虽是看过这斗篷,但锦华没有用过,有些新奇微笑地掀起绸缎来看:“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吗?我记得渔夫农夫挡雨时候戴这个,我需要挡雨吗?” 你不需要挡雨,你用这个是来挡住那些对你馋涎欲滴野心勃勃的眼神,我受不了的时候就要挥剑三尺了! 想着嘿嘿,已经看她像小丫头一样爬在河边玩水了,不是,是在照水月镜花,跪在河岸边看水流中潺潺湲湲淙淙涓涓的清丽秀美倒影,这半遮半掩隐隐约约的隽永秀媚,神秘『迷』人。妖魅蚀骨如斯,怎叫人仙不失神地流连忘返在她身? 锦华欢笑了,看着河流照个没完没了,掀起斗篷上的绸缎来看水月镜花的倒影,却恬静笑着害羞赶紧蒙上,似乎是怕河水有神了成精了,看到自己这般羞怯懦弱会取笑。 可河水就是河水,悠然浅绿,波光如卷,逐宕失返恋恋不舍,似乎是真起了灵『性』,羞于见美人般,蜿蜒逶迤,未语先怯,如水恋水仙。 木小卉随着锦华在河畔兀自爱美,自己则失神地阅读着她与河流自成一『色』。 木小卉觉得自己被这有礼有节的话推得好远,心也猛地一沉,在锦华转身过去之前,他拉住她手臂要问个清楚,头前倾,眼直愣盯着她审问:“锦华,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疏远干什么?我刚来阴间见到你不久就认你做好友了,后来让你叫我名字,现在你又喊伏邪君,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为了卞城王?我不是道过谦了吗?你就那么固执地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锦华轻轻一声叹息看向别处:“伏邪君我们还有公事要办呢。” “别说其他的,先把这事说清楚!要怎么做你才肯不生气?”木小卉紧抓着她,忘了她怕疼,而她也没喊疼,木小卉深叹一口气,眼眸中甚至紧急焦灼忧虑,话语中退了一万步:“是不是因为卞城王?你说清楚。” 锦华和他脚下的祥云分开,两个都立在空中,锦华回头斜望着他,不屑不忿地说道:“你凭什么那么说卞城王?”一转身就独自往前飞,不理会他在后边追着喊。 木小卉是可以追上她,强行搂她在怀,哄着道歉着,只是木小卉觉得这会锦华是生大气了,不可鲁莽,而她生气无非就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可木小卉不明白自己的话说的是有道理的,为什么锦华那么生气? “锦华你等等,你听我说,我不再说卞城王的不是了,你也别赌气了,你看你那身子薄得像一张纸,我怕你一气就飘走了……”木小卉道歉还真是唠唠叨叨,可就是缺了点诚意,一会儿是“哎呀锦华,我发誓……”,一会儿是“锦华你再生气我就对阎王说你伺候不周……” 像是吓唬小孩子,像是求小孩子,虽然爱意丛生,可就是没有真心实意的道歉。 “他为了你,当众抵抗反驳阎王的命令,不怕阎王给他小鞋穿吗?”木小卉问着,心里既为锦华高兴又担忧那卞城王对锦华有不轨之心。 锦华在木小卉怀中玩弄着双手手指,做着各种动物形状,轻巧骄傲地说着:“卞城王并不是第一次为我反抗阎王的命令,为此,他成了十大阎罗王中最令阎王讨厌的。不过幸好东岳大帝看卞城王有才有德,超越于其他阎罗王之上,所以屡次夸卞城王,这才保住了卞城王的地位。” 木小卉并不关心卞城王的地位如何,他就拽着“卞城王为了锦华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去反驳阎王”。 “我就不明白了,卞城王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总有个理由?”木小卉都皱眉开始刨根问底了。 锦华却还是那般开心:“我也不知为何啊。可能是觉得有缘。我平时在地府念书,遇到不懂之处就去请教卞城王,他从不推辞……卞城王喜欢喝云雾茶,饮稻花酒,我会去给他泡茶,煮酒,不管我弄得多难喝,他都会说好……” 木小卉看卞城王这一段话说的合情合理井井有条,更难得的是他对阎王可没有一点矫『揉』造作阿谀取容之意,可木小卉从他言语中感觉到他十分在乎锦华。几次从锦华口中听到卞城王的名字都是带着敬仰之情,而今卞城王也这般护着锦华,这让木小卉可坐不住了。 阎王并未给卞城王脸面,当众拒绝:“一言既出了,就由锦华拿了追魂牌去捉取秦阿寿的魂魄。”然后换了个奴颜脸面:“伏邪君还请……” 木小卉也没给阎王脸面,不过这对于他不是脸面的问题,而是他早就决定的:“既然是我和锦华一起发现了此怪事,当由我和锦华一同捉取秦阿寿的魂魄。” 阎王无话反驳,那焦虑等待着和木小卉近乎交流的敏黛也失落了。阎王只有从他的意思,将追魂牌给了锦华。 就这般,他们两个英雄美人才子佳丽金童玉女地出现在那被蜡烛点地亮堂堂的森罗殿内。 阎王等一众看着他们可极不舒服,首先第一句话就是阎王奴颜婢睐地向木小卉问好:“这鬼差可伺候好了伏邪君?” 木小卉和锦华听闻,心里都忍不住地笑。木小卉和锦华去人间私访这一路上呢,对锦华是宠着哄着溺着唬着疼着怜着爱着惜着眷着恋着,由着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好在锦华懂事明理,偶尔调皮滋事但不会『乱』来惹事。 木小卉对她就是能怎么爱就怎么付诸于行动。锦华深感觉到了,心中喜乐无穷。木小卉这一路是做了锦华的跟班家奴了,且一点无疲累,反倒是甜到心底去了。 “嘻”锦华忍不住一声笑。 忍忍,跟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才行。木小卉气地大呼口气。 经过枉死城时,那里迎面跳出了牛头马面拦住了锦华的去路,问她要令牌,没有阎王或阎罗王的令牌,谁都不可从此路过。当然这个“谁”不包括木小卉。 “我的侍女领我去森罗殿,你们还不去禀告阎王有重要事情商议!”木小卉对那两鬼差道,不过那声咳嗽是对锦华而言的。 锦华微丧着脸低着头慢了下来,走在他身边:“请伏邪君虽奴婢来。”哎呦好委屈听话乖巧哦。 木小卉这回得意了笑了,杨高了声音拉长了音调:“我们走,锦华。” 锦华在前边踏着祥云,回顾着她和木小卉认识的这一年时间内,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到一月,她早已向卞城王承认自己动情是动在木小卉身上了,卞城王也肯定说木小卉是对她有心的。可是此刻锦华刹那间感觉道一个问题:木小卉是上仙,有很多女子倾心于他,木小卉今日可以对我这般无限度的好,明日也可对其他女子那样好,甚至更好。而且。 锦华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垂到胸前的头发,想到认识木小卉之后,好多阴差,凡人都说自己美若天仙。或许木小卉是喜欢这皮囊而已才处处对自己好。可自己是真的爱他呀! 倏地,锦华转身,和一直奔驰飞翔在她身后的木小卉差点转了个满怀。木小卉见他终于转身了,想必是解气了,就敞开了笑:“锦华你不生我气了?” 不想锦华的言语极为正经稳妥官腔:“锦华承蒙伏邪君关照,这几日耽搁了伏邪君不少事,还请伏邪君大恩宽宥,不计小人之过。也请伏邪君不要再猜测卞城王的不是了,锦华将感激不尽。”一个拱手礼加一个屈膝礼。 “行了,锦华,你不觉得你们这样的上下级关系太不同寻常了吗?这样太过亲近,会惹来闲言碎语的,”木小卉双手抓着锦华的胳膊,睁大了眼跟她讲道理,实则是说着心中的醋意,最后一句是斜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哼,也不知那卞城王到底出于什么心思,单单对你那么好。” 锦华容不得别人说卞城王的不是,卞城王是她在地府唯一的依靠啊,若是没有卞城王,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此刻木小卉却那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评论评论着卞城王,而且是明显的贬低猜疑卞城王的人品,这让锦华受不了,她一下子推开木小卉,转一圈从他的披风中出来。木小卉不知她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想拦住她:“锦华你这是怎么了?” 木小卉和锦华一同走出森罗殿,路过卞城王时,向他点头示意:我不会有事。 而木小卉对卞城王可没好眼神,他上下打量着卞城王一番,不觉得他和其他阎罗王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似乎更铁面无私,那他到底对锦华什么意思呢? 卞城王对木小卉那反感充满敌意的凌厉眼神却也是付诸一笑,这倒让木小卉显得自己多疑狭隘了。 出了地府,木小卉和锦华踏上祥云飞往上栗县,依旧是像刚才那样,木小卉的披风裹住锦华在里。木小卉自然要问:“锦华,为什么你的上司卞城王不让你去捉取秦阿寿的魂魄?” “因为秦阿寿是恶人,那他的魂魄也就是恶魂。去捉取恶魂总是会被其伤身伤元气的。”锦华娓娓而谈,言语中一字一词都是对卞城王的感激:“卞城王就是那么好。” 阎王正在烦恼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鬼差跟踪到木小卉,而锦华这一笑让他烦上加烦,于是锦华被警惕的阎王呵斥一声:“锦华!” “嗯嗯,阎王,锦华深得我心,伺候甚好。”木小卉一句话止住了阎王接下来对锦华的言辞斥责。 之后木小卉和阎王上座,还有四方鬼帝,十大阎罗王。木小卉一刻也不耽搁地将平顶山一带上栗县出现的长生不老返老还童的秦阿寿一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说出,看阎王怎么处决这事。 阎王听后倒也很快做出决断:“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却能长寿?必先抓其魂魄归阴间审问。既然是锦华随伏邪君发现此人,那就由锦华去抓此人魂魄。伏邪君一路辛苦,还请休息,由秦广王殿生死簿司管敏黛伺候您。” 敏黛正在一旁精心准备呢。 第四九七章 你才是我的重任要务 木小卉欢快舒畅间有一个问题逶迤蜿蜒在脑子里——是岸边的锦华美还是水里的锦华美?或者说她们都美地无差错?我可以奢望地拥她们两个在怀吗?多一个水中月也好。 行了,该想正事了。 “锦华,现在去平顶山。”木小卉晃晃眼睛到她眼前,来了句让她出乎意料措手不及的话。 锦华霍地站起来,还不稳,有点摇摇晃晃:“平顶山?”一时半刻没从水中月缓过神来,还沉『迷』与水月镜花的水仙子梦中。 “你想去平顶山走访凡间,看看地祈们管理有无国事谬误。我们,”锦华在斗篷绸缎后有些抱歉:“已经在烟雨江南闹腾快一日了。是不可把要事耽搁了。” 木小卉这才想起他的任务在身,一刻不停地必须赶往平顶山,但在去平顶山之前,他很想知道锦华怎么顷刻想到他的要事。 “锦华啊,我都不记得的事你怎么念着了?”木小卉粘着她问,她在前面他在后,如此保她安全无忧。 锦华只简洁明了却很郑重道:“此乃你的要务,定是要事事处处牢记在心的,刚才我们都玩疯了差点抛之脑后,要不得。” 木小卉必须为此事自我检讨啦:从地狱到凡间后就一直想着和她一块玩,她才是他重事要务,饶是再三叮嘱告诫轻重不可『乱』,但她就是顺理成章般地成了他首要要事,护花使者才是他重任,其它的可以暂放置一边,不过锦华识大体明事理,懂得这玩闹要结束啦。 锦华一声“是”,走在他身侧。这一行路上可没话说了,主要还是担心地府耳多口杂,所以,只有他们越走越靠近,不知是谁先靠近谁。到了森罗殿前时,木小卉和锦华已不是主仆姿态,而是并肩而行,不过锦华比木小卉魁梧伟岸的身材差了一个脑袋高,只能说是斜肩,还有个不协调的点儿就是他们没有牵手。 现在不一样了,在房间有人说她是天仙下凡,在阴间也有阴差说她美不可言,而且木小卉还那么爱她,她觉得自己已然是天仙了。不过要等竞仙大会过后才知。 现在她要去的地方是卞城王殿的公堂领取她的工作牌——追魂牌。她必须按照追魂令上所写的内容去收取阳寿已尽的凡人魂魄,发放这些追魂令的是卞城王的下属陆判。这就是木小卉出现在她生活之前她按部就班的日常工作。 心里念着昨日的桃花雨下,她不禁脸有点烫:这两日,木小卉不会让我跟在他身边?我也不好意思跟着他了。可是,哎,木小卉,我们就这样吗? 谢谢你卞城王。锦华想就这样入睡了,可莫名啜泣,枕头也浥泪了。怎么回事啊?可能是刚刚写了“盘古泪”所以自己也潸潸了。难道是亵渎了圣仙?应该不是,锦华对盘古是顶礼膜拜的。这么想着就含泪入睡了。 卧房内飘逸着静谧幽然的气息,是各种神物溢出的,也是锦华身上静静细腻流出的,交融在一起,芳华四溢,很难相信这是地府的一处。 这个书房和卧房,是卞城王为锦华精心准备的,也是锦华的挚爱。 今晚好奇怪,原以为自己会因为白天的桃花雨中爱而想念木小卉无法入眠,但是这本《神只箓》和盘古泪却让锦华睡地很安稳祥和,只是流了些泪。应该美好才对,怎么会流泪呢?喜极而泣吗?锦华想过,但只是觉得自己脑子昏昏张张,不能想太多。 恩,盘古泪,木小卉,卞城王,都好,睡。 依然是放慢了飞速,这主要是留足够的时间给让锦华恢复身子。木小卉耐心却又焦急地等着,等着锦华回鹘好了,还有很多话要问她。 “木小卉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其实我已经感觉自己无力收复秦阿寿的魂魄。”锦华在他怀中幽幽地低声道,心中念着怎么还是在他怀里了? 木小卉见她有力说话了,就亟不可待地问道:“锦华我问你,刚才你那些收魂法,最后一招是『迷』魂术吗?就是出卖『色』相去收取秦阿寿的魂魄对吗?”木小卉虽心疼,但生气的怒火已喷到了锦华额头上。 锦华抬头看着他浅笑:“是的,这是最不消耗丹元之气的,不是很划算吗?” “要是那『淫』贼真霸占了你,你要怎么办?”木小卉是怒火冲冠地嘶吼着,几乎要把嗓子吼哑,要把他人的耳朵震聋。 一旁的木小卉早已看得如痴如醉了,虽是上仙却也如凡人一半被锦华魅得要丢了魂魄:锦华你真美,真可爱,我无法抑制地喜欢你。 那边秦阿寿已是兽『性』大发了,笑地狂躁地喊着:“我秦阿寿这一生虽长生不老,却从未尝过这样的世间尤物,情愿不要这长生,今天也要与你不眠不休!” 秦阿寿一个跟斗扑过去,木小卉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紧急情况!他脚下如踏了轮子一闪到锦华身边,将她抱起,搂住,无论如何也不准她用这样的方法来收魂! 其实锦华已经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来施展那“『迷』魂术”了,可是仍然没用,那秦阿寿的魂魄和肉身依然分不开。 “把秦阿寿的定形术解开!”锦华不容否决地瞪着他,那眼眸,比刚才那些『迷』信秦阿寿的人还要固执。 木小卉就依她所说将秦阿寿的定形术给解了,自己则打算在锦华撑不住时救下她。 秦阿寿被解了定形术正要逃走,却听到锦华妖媚诱人的一声“秦阿寿”,此时是不该回头的,可好『色』的秦阿寿却还是回头了。一回头那就不得了了,只见锦华已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且脸『色』更红润,烈火红唇娇艳欲滴,那柳枝细腰扭动着她的妖娆纤巧,胸前的美好并不是很火,却能耸立在前将衣服撑出两处美人山峰。纤细修长的手臂伸出『露』出一点洁白如雪的手腕,高昂着头,那玉颈生香领如蝤蛴完全展现,锦华的长指甲顺着玉颈低端往上划过一直到下颚到唇处。 木小卉本想在锦华面前再耍耍威风,可锦华已拿出了收魂牌,例行公事说道:“秦阿寿,今日辰时毙命,跟我去地府!” “干什么?你是鬼啊?别吓我了,我可活了快两百年了……”秦阿寿手一撇。 锦华伸手如转动转盘,喊了一声“收魂法”,没用,秦阿寿斜坐却稳当。锦华略皱眉,双手伸出随着一声喊“勾魂法”,没用。而锦华额头已沁出汗珠,木小卉看着说了一句“锦华算了我来”。 秦阿寿只觉得锦华中邪了,看她表演得哈哈大笑。 锦华继续施功力,双手腕交叉在脸前,伸出喊着“销魂法”,没用。这招之后,锦华已脸『色』渐白失血『色』了,木小卉在一边看不下去:“锦华你别硬撑了。” 木小卉知道锦华是胡思『乱』想了,以为自己是因为她貌美才和她亲近,并特意照顾她。木小卉承认自己确实喜欢她的美貌,但是另外说了,世间貌美者多,可木小卉唯独对锦华好,不只是因为貌美,而且他不会忘记她,因为她的泪滴已融入他血『液』中。 木小卉想着要怎么和锦华解释清楚,可是锦华已丝毫不想听他的话了,沉溺着脸毫无生机。既然锦华有了这杞人忧天自寻烦恼的想法,那木小卉怎么解释也是无用的,只有用行动作为来证明自己对她的爱不仅仅停留于美『色』,不过好笑的是,木小卉还没有向她表白呢,那就暂时向她证明自己对她的友情不止是表面。 唉,这可难为木小卉了,虽平时和锦华心有灵犀拈花一笑,但是要想清楚锦华的点点心思可就难了。锦华啊,你那么个小人儿,心应该不大?怎么就那么多离奇怪癖的想法呢? 锦华此时和那秦阿寿在神祠内对峙,只因还有几个冥顽不灵的人『迷』信秦阿寿的长寿秘诀,还在那里膜拜他,锦华无法下手收秦阿寿魂魄,就只有先想法赶走那些人。 “木小卉,”锦华恢复了以往的无障碍交流:“我觉得我作为一个鬼差,能认识你和你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就算以后你回天庭去了忘了地府一切,我再也见不着你了,那,也无所谓。”勉力一笑,好勉强。 原来锦华是因为害怕自己忘记她变心了,木小卉这才放心,就拍胸脯保证:“锦华,我回天庭后就申请专司天庭和阴间传达管理之职,常往来于天庭和阴间……” “木小卉我很漂亮是吗?”锦华忧忧地笑着,眼帘却半垂着。 木小卉虽感这话冷不丁,但是这确是不容否定的,木小卉点头“嗯”,看着她,出水芙蓉艳如桃李,不过此刻是粉面生威秀颜带煞,总之木小卉没有那么多词汇来赞美她的不染纤尘的容颜,只有那么嬉笑着爱怜看着她:“锦华还没听够别人夸你美吗?记得你以前是美而不自知的,但是你今天说自己漂亮却有些骄傲了。以后别这么说了,别人看你美都看在眼里心里了,啊?” 木小卉看锦华,她已无力说话了,这样子与木小卉初遇锦华时在奈何桥上的面相一样,她收了恶魂,被恶魂所侵噬,就损了元丹之气。 “锦华别担心,我来帮你恢复元丹。没事的,不要哭。”木小卉说着,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就源源不断地给她输入丹田元气。 渐渐地,锦华的脸『色』纯『色』都好了起来,身上也感觉暖和了些,但还无法使劲,所以仍然是依偎在木小卉怀中,使劲力气说着:“谢谢你。”就如一摊软绵伏在他身。 “现在先别说话,将丹元之气收归好。”木小卉扶着搂着她,从那生词后面的无人处腾空飞起。 秦阿寿已是垂涎三丈流到地上成河了,眼睛直勾勾地挂在锦华身上每一处,尤其是她的那双眼。锦华原本有一双大而亮清澈的桃花眼,现在半眯着,蛊『惑』诱敌深入之力倍增。似乎着还没能收得秦阿寿的魂魄,锦华就加大力度,在地上转了一圈,佯装一个不小心摔倒,就轻魅地一声“哎呦”斜卧在地,手撑着头,却还没忘手指勾着秦阿寿,狐媚眼诱笑着,唇舌『舔』着,身上无一处不在施展着她的“『迷』魂术”。 木小卉正要拒绝阎王,却没能赶在卞城王前头,卞城王先他向阎王指出:“禀阎王,应当查明这秦阿寿之名记在哪殿生死簿上,并由该殿追魂令捉取其魂魄。秦阿寿并不在属下殿内生死簿上,所以不该由属下殿内追魂令锦华去捉取。” 第四九八章 羸弱地不堪一击吗 锦华内疚惭愧着:他陪我在江南山坳水流和街市玩了个遍,他还为了我和凡人起冲突,这说到底皆是因这讨厌的相貌而起。世人皆言自己美,可美接二连三惹出祸端,弄得他想个歪主意用淤泥来给自己化丑,却又不想看到自己难过,尔后幻化出这飘逸的斗篷,像捕鱼姑娘也像采蜜丫头。想来想去,真好的一天。 自责够了,已经日落西山,日月交替更迭,月亮繁星点缀了夜空。夜晚,凡人都入睡了,可以腾云驾雾了。 他们两个踏着祥云一路往目的地赶去,此时木小卉的手歪邪了,不知放何处,是不是还是搂住锦华的腰?这是个难题啊,思来想去还是紧紧搂着她的好,力度合适均匀,不要因为粗心大意而折断了这弱柳扶风的腰肢。 可是锦华只是偏瘦,哪有他想象的这么羸弱地不堪一击啊?只是木小卉心中被锦华睡着的那一块如晚秋般轻柔,轻柔地失了刚毅,软绵地匪夷所思。害怕她从彩云上掉落,忧心一不留神就扭断她腰肢,愁苦挽着肩膀或背会碰到她前面兔兔跳的两个雷区,那就只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谨小慎微找定一个合适的围着挽着她腰了。找来找去就变成一双邪气的手在她腰间做坏事了。 饶是挽着她腰了,看望舍不得太用力,那么在锦华的触感中这个邪魅上仙的挽着实际是“抚”是“『摸』”,在吃她豆腐占她便宜,太可恶了!她一怒之下逐走他垂涎无赖的手。 脸上闪现出魅『惑』邪诱的笑,唇微展开,吐出那纤妙细舌绕着小唇曼妙优雅地『舔』了一圈,勾的人七魂失了八魄。然后伸出右手手掌,从食指、中指、无名指到小拇指一条条地握紧,勾着秦阿寿的眼,随着她柔魅却侵人心魄的妙音“来啊,过来啊”。 锦华现在就和木小卉对着来,他不让自己收魂,自己就偏要!再来一招狠毒残酷的,锦华十指变长,指甲呈灰红『色』,唇也如此,在胸前绕了个圈,大喊一声“噬魂大法”,没用。 秦阿寿的魂魄依然在他体内完好,只是他被锦华那变长的手指和变黑的唇给吓得屁滚『尿』流,终于相信她是鬼了,秦阿寿要逃,却被木小卉定住。 木小卉暂时不管秦阿寿,而是去扶着几乎气尽血绝的锦华,给她诊脉,一边心疼道:“锦华,其实我也可以收了那秦阿寿的魂,你就别折磨自己了。” 顽固不化的人是很难赶走的,这时是木小卉表现的时刻,英雄帮美人来了。他抽出他的砥砺剑剑指那些受蛊『惑』者:“秦阿寿是欺压诈骗之人,你们怎么还相信他?” 木小卉的正义凛然浩然气泰然矗立和砥砺剑自身所散发的神圣浑厚气贯如虹已『逼』得那些『迷』信者胆战心惊了,踉跄逃出了秦阿寿的神祠。 砥砺剑归鞘,木小卉摇头撇笑着秦阿寿:“秦阿寿,你的神祠怎么还没被人拆掉啊?” “你们两个,怎么还来?昨天老夫已经被你们洗劫一空了,你们还要怎样?”秦阿寿害怕得脸打颤舌头打圈,直往后退,一个不稳往后倒,坐在了椅子上。 “爱美是人之常情,我想,木小卉你身为上仙也躲不过这理?”锦华勾唇一下,只是眼眸未有任何变化,笑容只浮在脸上:“世间美颜佳人难以计数,木小卉在天庭随意便可看到,偶尔腻了,看看地府的我,嗯,算是换换眼神口味。”转身走人。 木小卉却在痴傻地分析念着锦华这番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话,“天庭佳人难以计数?换换口味?”木小卉念着:“锦华这是?” 颖悟绝伦的木小卉很快舒展了皱着的脸:“锦华你在想什么啊?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锦华不再就此事讨论了,眼见卯时已过,太阳升起,她和木小卉不能再飞翔了,以免惊着凡人,于是双臂撑开双腿微微劈开,像飞鸟一样降落再上栗县,来到秦阿寿所在在的神祠。 说起来锦华生气是因为木小卉对卞城王不尊而起的,只是不知怎么会联想到木小卉对自己的感情是否真实持久。 他们并肩飞行踏着祥云瑞霭,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一手撑开,似两只齐飞的鸟,一只是猛禽,一只是小鹧鸪,欢笑中有点不协调。 森罗殿。 阎王还是那么谄言媚上地欢迎锦华,为他接风,木小卉觉得阎王那吮痈舐痔阿谀奉迎的样子实在难看,不如正正经经地说着官话打着招呼。 而现在,看他表情喷火,收纳不住,那定是在嫉妒,一个追魂令本在他之下,现在却一跃而上成了他的上司,他定是一时难以接受。锦华想对他说明真情,让他不要这么难受,可这真实情况怎能说出啊? 罢了,自己只要一个月坐公堂即可,很快就不要看到陆判的嫉妒眼神了。 再看看公案上:生死簿、桃木笔、令牌桶、惊堂木都一应俱全。 还有,就是坐在右侧听审的木小卉,那是不可缺少的,他正襟危坐稳如泰立的正定,是锦华不可或缺的后背力量。 锦华心里念着:卞成王谢谢你。 再看木小卉,他也是很乐意地恭送卞成王。锦华这才放下心来:还好木小卉没闹出『乱』子,那就算是他和卞成王或者卞城王对他说了那日的桃花雨下之事,无妨,总归是都要知道的。现在暂且盼木小卉帮助自己审案。 锦华走向公案,路过木小卉身边,却听到他低言:“锦华自己处事,我只会在旁听审,并不是不帮你,只是现在不宜公开助你。你要体会卞成王的苦心。” 怎么一向爽快干脆利索的木小卉说了这一段用心良苦如长辈的话啊?看来他是听了卞成王的悉心教诲了。只是他为何不肯当众帮我?这也是卞成王的意思? 锦华只回了一声好就坐上了上座,木小卉站他身后。锦华将木小卉的藏魂盒拿出放置在公安上,脸无『色』音无笑:“这里面装有秦阿寿的魂魄,我已收回,还请阎王收好。” 阎王听此,首先说道“有劳伏邪君为地府做这等下贱事了”,然后是凶煞恶狠喊道:“木小卉在何处?为什么你不履行职责去收秦阿寿的魂魄?” 木小卉连忙挪步到森罗殿中央要解释,锦华已经给她解释了:“木小卉她无力收取这贪财好『色』的秦阿寿的魂魄,我就帮她收了。”望也不望阎王一眼,却对卞城王投去感激的眼神,感谢他之前不让小卉去收秦阿寿的恶魂,只是现在不方便说。 她其实是担心木小卉和卞成王,更深入的说,是担心木小卉,他虽与卞成王没什么交集,但每次他都会因她说道卞成王而板脸。他那火脾气,不知会对卞成王怎样?说来也奇怪,卞成王留木小卉说话干什么?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哎呀?该不会是卞成王交代木小卉要好好照顾我?那真是多余,木小卉自然会对我好,卞成王这么做捅破了这层纸,倒是让我害羞了,嗨。 到此,也只能这样了,只要卞成王和木小卉不起冲突就好了,随他说什么。 现在要回北殿公堂了,锦华还『迷』昏着不小心撞到了陆判,她赶紧行弯腰礼:“属下莽撞了。” 却看这陆判眼眸够阴笑的,回她一句:“锦华要替代卞成王坐公堂了,何须向本判官致歉?”话语中的尖酸难忍。 锦华按礼回道:“陆判本就是属下上级,亦是前辈,锦华撞了陆判,致歉是应当。” …… “呃”了一下,木小卉立马意识道,摇头:“不可,若如此,那锦华就成了内定的人选了。不成仙还好,一旦成了仙,那定会遭人非议。还是卞成王此法周到缜密。”木小卉终于在卞成王面前放低了声音,不得不承认卞成王他思虑周全。 卞成王也欣赏这位年轻的上仙:虽桀骜嶙嶙但也能谦恭下士不矜不伐,虚心接受他人建议,去除自己的想法,才德俱全。 卞成王对木小卉的话回以一笑,算是达成共识了。可木小卉要弄清楚:“卞成王,晚辈还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惜一切地帮助锦华?仅仅是为了让我和她成眷侣吗?” 木小卉的怀疑不无道理,卞成王要给个合理的理由才能让他完全放心:“我和锦华如师徒一般,我不希望她用远埋没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府中或者沉落在那无休止的轮回里。幸好遇到你对她有情意,那再好不过,我相信锦华将来不亚于任何一个上仙。所以现在自然要帮助她。” 师徒情谊——这番理由足够了,木小卉还想问“你们并没有以师徒相称”,但觉得这样太啰嗦。 木小卉回头转身讶异道:“卞成王你知道我和锦华……”没说完,木小卉一挥手承认道:“是的,我喜欢锦华,那又怎样?我何曾令她入困境了?” 卞成王将木小卉对锦华的宠爱在地府引起的嫉恨还有因此得罪的地只都给列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你既爱她,就别让她惹祸上身!” 木小卉方才如梦初醒,他认为卞成王分析的对,但谁说他无法护锦华?木小卉狂躁道:“我现在就在地府宣布我看中锦华了,要带走她,看谁还敢暗害她!” “伏邪君还是小声为妙,克制一下情绪。”卞成王正定眯眼提醒道:“只怕隔墙有耳。你要是带走锦华,只会给她招来更大的灾祸。试想一下‘女娲幼子伏邪君与地府女阴差有染’这样的话传出,女娲娘娘为了保你名声定会牺牲锦华,我说的没错?” 又是女娲,是他娘亲,木小卉无法反抗,他现在真有昭告天下的打算:就算违逆长辈也要娶锦华为妻! 接下来呢,卞成王要疏导一下木小卉那误解的心思了,当然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那就先清场:“本王有话要向伏邪君禀告,你们都出去。” 锦华和众鬼差都陆续出去了,其中一个判官,可以说是北殿坐第二把交椅的,对于卞成王刚才所做得决定很不满,当即就变了脸『色』,却不敢言,但是他对锦华的愤怒可都写在脸上了。只有熟悉北殿的卞成王注意到了这个判官的不对劲,不过现在暂时不说他。 看那秦阿寿扑在地上铺了个空,锦华再无力去收魂了。木小卉也顾不了什么后顾之忧了,就拿着锦华腰间的藏魂盒,将秦阿寿的魂魄收入盒子中,唾手可得。秦阿寿就只剩下一具尸身了。 第四九九章 我会怕黑夜吗? “锦华你干什么?我只是怕你从云端上落下才挽着你,你知道我们现在是疾速吗?”木小卉无奈地焦急解释他不是占便宜。 锦华撇撇嘴:“你自己去疾速,我慢慢幽幽就到了。” “此时快半夜了,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腾云?” “我本就是阴间鬼差,怎会惧怕惶恐这黑夜。啊,你干什么?” 不容分说她已经被强制地绑在他宽阔的手臂中了,他可以说是抱着娇小身躯的她脚踩素云,在他心里她必须和自己紧贴甚至镶嵌在自己身上才是最安全可靠的。而她,无可奈何花落去,只有看着呼啸往后的星星叹气了:木小卉你真的是上仙吗?为什么一直以来就爱和我这小鬼差捉弄啊?很有兴趣吗? 大概一个多时辰,他的疾速素云就从水墨烟雨的江南飞行到了平顶山一带,寻了一处丛林茂密处歇息落脚。 锦华终于可从他那颀长粗蛮如钢圈的手臂中解脱出来了,拍拍身上拍掉他所谓的上仙邪气。看起来是在要出去衣裙上的污渍,哪有污渍?无非是要藉此来泄去那时有时无的赌气罢了。木小卉不让她独自踏彩云,还强势霸道地一路抱着她共踏彩云,这可让她好好怄冷气一番了。 “估『摸』着到子时了,锦华,锦华。”没有得到相应的回答,心头一紧急忙回头看,见她在噘嘴生闷气,那就和她一起花前月下,一帘幽梦了。 嘿嘿,你就怄着,看谁耐地久。 “我猜木小卉你若是想和阎王都心思,那一定会与他说去北方罗酆山转而来南方罗浮山,这样声东击西让阎王找不着你。可是你不想玩这些低下的心眼,就直接说了来罗浮山,对吗?”锦华在斗笠中问着,揣着木小卉的心。 木小卉不觉眼角上翘带出一抹惊喜莫名的笑:锦华竟能一字不差地说出他心中所想,这般心灵相通可算是美事一桩,可是并不希望锦华的心思跟着他变得那么复杂阡陌。 他还是自私地希望锦华是完全纯真洁净的心灵。这样极端的爱是那么抠搜自我,只是因为太爱罢了。另外说来,他也不能让锦华太纯洁了,那样还不是傻得被别人欺负。 木小卉很想掀开锦华的斗笠旁的丝绸,将自己的样子映照在她澄澈无暇的双眸中,审查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想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因锦华很喜欢斗笠,木小卉不想坏了她的好心情。 暂时想不清楚,锦华就将疑问放一边,反正卞成王为自己所做得决定不会错。她走向了公案后的交椅,慎重地呼吸了一口气,恭敬地坐了上去。从现在开始,她,锦华是北殿的主人,要开始审案了,她有决定阴魂命运的权力了,重任在身,不可有一丝懈怠。刚才卞成王腹语对她说的话还牢记在心呢。 到了桃花山,锦华的笑容消失脸『色』凝固地可怕,带着木小卉进入桃止门,火速到森罗殿,如兴师问罪一般。 木小卉还真担心锦华会和阎王等就『迷』魂术一事闹起来,到时对地府不好更对锦华的前途不利啊,说不定还会影响卞城王。 不过好奇的锦华还是先观察一下这来回多次的北殿公堂,其实这就类似人间的衙门啊。两侧各九个执棍鬼差,凶眉煞眼,给这原本就晦黑的公堂加了多许胆战心噤。左侧是陆判的书案,他兼了判官和主簿职位,要将审案过程,三曹对证全部记录下来。若是卞成王有其他公务在身,陆判就要替代卞成王行审案之职,所以陆判是坐过公堂的。 一段官场话,说来本不辛苦,只是太过虚伪,感觉心闷,且锦华对陆判没有好感,不愿看他那高高在上的双眼。锦华记得每次的追魂牌都是陆判发放的,每次锦华拿着收魂牌收魂之后,都如散魂失魄了般,久而久之就把这恨归咎于陆判了。 但锦华明白:这发放收魂牌的事不是陆判安排的,他只是代为发放,更不是卞成王,而是地府更上层的地只决定的。 锦华一直奇怪为何这小事会由地府上层做决定调整。但现在不必想这个,且看木小卉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进了公堂,却意外见到木小卉一豁然开朗茅塞顿开样,望着自己颔首点头笑意不觉。卞成王则在旁向众鬼差宣布:“方才伏邪君对本王教授一些修行秘诀,本王即将闭关。尔等且帮助锦华处理好北殿一切事宜。”言讫,走出北殿,路过锦华,颔首含笑鼓励。 众鬼差恭送:“望卞成王修行有果。” 现在的重要问题是如何帮锦华度过接下来的一个月做公堂的日子,木小卉请教卞成王:“晚辈请问卞成王,锦华坐公堂的时候,要如何在旁协助她?” 卞成王略眯眼笑,显眸中深邃:“木小卉有见经识经、辨日炎凉之才,何须老夫来拙言?” 木小卉略微点头:“晚辈知道了,在公堂上不帮助锦华才是帮助她,若是『插』手帮她,反会弄巧成拙好事错办。” “伏邪君,属下该去修行了,就不多说了。”卞成王满意地点头,向公堂外面唤着:“北殿各差进来继续各自差务。” 外面的锦华在紧急地踱步来回呢,一下抿嘴,一下蹙眉,伴着踢脚,好似前面有个蹴鞠,这哪像个要坐公堂的样子啊?根本是被家人骂了的女孩啊。 终于问到重点了,卞成王将“竞仙大会”一事告诉他:没有后台的锦华必须有资历才可获得参赛的名额。 这是有理的,木小卉承认,竞仙大会这潭水很深,很多人挤得头破血流都要进入,要不择手段取得参赛资格,目前看锦华确实很难入选,但照卞成王所说,确实能让锦华名正言顺地获得名额。 不过木小卉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卞成王,若是我举荐锦华参加竞仙大会,那么你也不用这么迂回周转地……” 锦华问那是什么。木小卉说那是“隐仙丹”,顾名思义,服下后隐没仙气,那些鬼魅就无法凭仙气找到他,不过等隐仙丹消化后,作用也就消失。所以抓紧时间走访罗浮山一带。 “阎王这么谨慎干什么呢?” “他可不谨慎,这样反而『露』出马脚了。如果罗浮山一带安平无事,他就不必派这么多鬼差来,这样一来反而欲盖弥彰。” “这么说罗浮山一带肯定有问题了。” “八九不离十。” “这也不能全怪阎王,若是真查出什么事来了,那么南方鬼帝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负责管理罗浮山。”锦华提醒木小卉。 木小卉点头道:“锦华说的不错,这么说来,阎王和南方鬼帝要共同承担失职之罪。其实我本想阎王作为地府之王,应是胸怀坦『荡』,即使知道罗浮山一带不太平,也不应派鬼差跟踪我。” 可木小卉是个孝子,不愿去违逆他娘情,而且刚才卞成王所说的话是对女娲的大不敬,木小卉不容他这么说,锃锃地望着,一字一词:“卞成王,我娘亲不是你说的那种阴险小人,她不会暗中害人,她从来光明磊落……” 一大堆赞扬女娲的话,最后被卞成王打断,话题回到锦华身上:“伏邪君还是不明本王的意思……” 木小卉打断他的话:“我怎不明白?卞成王所说之意就是,锦华现在的困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锦华就在此困境了,那卞成王为何还让她坐公堂?岂不让她更困扰?” 卞成王有法子留得住这位傲骨嶙嶙却不逊的上仙:“伏邪君似乎知道我要说的事与锦华有关。既然如此,何不坐下听我说说呢?” 这一下把木小卉的火爆给勾出来了,受不了了喊着:“锦华只是北殿一追魂令,你为什么让她替代你坐堂?这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你想过没有?还有,你这么做,是对锦华打了什么心思?”一下暴『露』了自己的所有心思。 “伏邪君此话差矣,我此决定确实会给锦华带来麻烦,但是你之前给她带来的麻烦让她陷入困境已成为众矢之的了,你未曾想过?”卞成王质问木小卉:“你喜欢锦华,却无法护她啊。” 木小卉想跟她说说好听的让她开心,却顷刻间感觉周围不对,他声音凝重谨慎了:“这里的小鬼可不少啊。”嘴角眼梢却是不屑的笑意。 锦华无聊道:“这里接近南蛮,瘴气重,魑魅魍魉肯定多,而且我就是阴差,所以你肯定会感觉鬼魅多啦。” “不是的,锦华,阴间里的鬼差和山林间的魑魅是不一样的对吗?”木小卉问道。 锦华点头:“是的。” 木小卉掐指,望四周,听八方,嗅上下,之后说道:“果不其然,这里埋伏的地府鬼差不知有多少,我看,是地府想要保护我还是跟踪我呢?” 锦华也警觉起来:“为什么地府要派鬼差跟踪你?”“我知道了,”她反应还算快:“阎王怕你在这查出什么不妥,会去责骂他,所以派诸多地府鬼差来跟踪,若遇不妥之事就立刻回报。” “嗯,是啊,所以我还是想把自己隐藏起来。”木小卉拿出一颗豆子状物吞下。 待北殿公堂内只剩下卞成王和木小卉时,木小卉立马站起,阴阳怪气道:“卞成王闭关修行,并安排锦华坐公堂,与我何干?这是你北殿的公务,没必要跟我细说。不过提醒卞成王一句,刚才你和锦华在公堂之上言语太过亲密,这般私语实在不雅,以后别再有此事了。” 木小卉说完就要离开北殿,然后找锦华掰开了『揉』碎了说清楚这件事——卞成王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一定要谨小慎微,夕惕若厉! 木小卉似要起身拦住秦广王,但他对于地府而言是外人,不干涉。现在就看锦华如何对付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了。锦华看你的表现了。 锦华见秦广王来了,虽心有不快,因他常骑在卞城王头上,但现在就事论事:为什么秦广王特地来北殿阻挠自己判案量刑?是因为上次秦阿寿一事让他丢尽颜面吗?肯定是,可这违背了《阴司律》:各殿阎罗王审案期间,其他殿阎罗王是不可擅自来…… 不,等等,上次东岳大帝来听审秦阿寿一案后,就对木小卉的改革大加赞赏,并加了一条:每月由一个阎罗王专职核查,而这月,正是秦广王司核查之职,所以他有权利来其他九殿听审并给出建议,而其他阎罗王必须听从并采纳其建议。 第五零零章 切不可鲁莽行事 锦华终究是修行不够深,憋不住这股闷气在心,想要说话了。木小卉则是心弦被无端撩动,隐约动情。 “要等到何时才见东方曙光啊?”不期而至不约而同地对上了眼神,僵局和尴尬一下消散。 既然如此,也不必怄气了,木小卉让着她,先开口:“大约再过两个时辰,一到卯时我们就启辰。” “哦。”锦华夸张地把尾音拉地好长念着,原来这气还完呢,还有丁点,那就慢慢生。 算了不怄气了,木小卉暂时聊起了公务,和他辩论假寿星的怪事:“这真是玄而又玄神乎其神,应该说鬼乎其鬼更恰当,总之是咄咄怪事。那个假寿星欺男霸女骗人钱财,理应是福禄寿之外的凡人,我们必须将此咄咄怪事告之地府,捉其魂灵审问才是正事。” “不如我直接捉了这敛财不可名状的害群之马去向阎王说明了情况不就好了。你这样来回几次烦不烦?”木小卉如迫在眉睫般地要急如星火地送假寿星去阿鼻狱。 锦华的沉着淡定阻止了他现在难沉稳的激进:“切不可鲁莽行事,木小卉,像你刚才所说那般的话就是不依照地府的发令,那时后那些对你有意见的天祈地仙就抓了你的把柄,伺机拿此事来大肆做文章了,很可能说你猫捉耗子多管闲事或者越权。” 木小卉点头赞成:“嗯锦华分析地很深刻,谢你帮我想得周到细致,听你的现在就往阴间一趟。” 腾云而起。 “锦华我们算是什么呢?”木小卉遥望天际遐想着:这就是故事里的双剑合璧吗?也可说是雌雄双侠吗?不,雌雄不好听,龙凤双侠。 木小卉时而漾起灿烂害臊的笑,一闪而过。 而那秦阿寿的事呢,到此为止,还没结束。虽然锦华和木小卉帮助大部分受骗者要回了钱财,但他们觉得此事问题很大。 “小卉,秦阿寿这样的人能长寿,实在蹊跷……”锦华和她离开上栗县,在树林溪边讨论。 木小卉还有点心理疙瘩:“锦华刚才你说我已出嫁干什么?”与锦华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木小卉还注意道陆判眼含怒光对着锦华,似是不甘心不臣服。木小卉不仅注意那些垂涎锦华的眼神,也不放过那对锦华有害的目光。陆判如此沉不住气,谁都可看出。只是木小卉现在不宜说什么,这次他是一忍再忍了。他只是认为:陆判本是锦华的上级,这次屈居于锦华之下,受锦华指示,心有不甘确实难免,应无大碍。 现在陈萼余蕊出北殿,然后看下一位接受审判的阴魂是谁。 “陈萼余蕊留下再审!锦华量刑有误!”这一生声震雷鸣的呵斥,唔轰轰了整个北殿。 所有阴差定睛一看:这不是着黑『色』官袍,黑面,黑『色』连面胡须,大黑眼的秦广王。 霸气十足地冲进来,似要将锦华推下公堂位置。 锦华对他是有畏惧,但今日她锦华坐堂,耐他秦广王是十大阎罗王之首也没有权利将锦华推下公堂,否则,锦华将会把秦广王告到东岳大帝那,就凭锦华出自北殿卞城王旌旗下这一名号,那也要判他秦广王一个『乱』闯公堂的罪名! “那不是为了揭『露』秦阿寿而说的吗?”锦华一脸茫然。 木小卉噘嘴:“那你也要说我嫁给了谁啊。”坐在树枝上,歪着头,晃着脚,看着天上的星星。 锦华却是稳妥的不动:“说你嫁人,那,”锦华搔搔头:“那只能说你的夫君是乌旸了,可你和他阴阳两隔,而且你和他没圆房,你也并不认他为夫君……” 锦华这就更欣喜了:“好,那本官如此量刑,按《阴司律》和方才陆判所说,你们要经历黑绳地狱、叫唤地狱、恼闷锅地狱之苦,方能投胎转世,可否共同经受此苦?” “愿意。” 锦华得出最后的量刑结论:“好,那你们经受此三地狱共三十六小刑之罚后,洗去此生罪孽,但按《阴司律》只能转世为牲畜道,本官判你们转世为棕榈连理树,根相连枝相交,护佑你们各自的家人,为他们遮风挡雨蔽日成荫,以此环你们此生亏欠他们的债,并永世相随,未能比翼却可连枝。” 陈萼余蕊连连磕头:“谢青天姑娘不拆散我们。” 锦华却也痴笑道:“地府昏晦之地何来青天,陈萼余蕊,暂且去接受刑法。”到此,锦华又沉醉在他们的爱情中了,因为看到他们两阴魂在地府也是手牵着,相互对视,跟随鬼差去地狱接受刑法。 锦华解释一大串,木小卉听不进去了,依着树干抱着:“对,你说的对。”没趣极了,木小卉有苦说不出:你就不能说我们是夫妻吗? “小卉,别说刚才那点事了。”锦华还一门心思考虑着秦阿寿的事呢,哪里体会得到木小卉现在得绵缠心事。 锦华所说的“那点小事”在木小卉心里可是天大的事呢,现在他们两的情路又走了一个小岔。 陈萼没有任何夷犹:“情之所系,爱不另与。若为伊人,千年何惧?”果真口出良言。 锦华点头赞道:“陈萼,好志气,不愧为男子汉!”继而问余蕊:“若让你在忘川河中受千年冰冻之苦……”所问的内容与陈萼一样。 而余蕊的回答也和陈萼夫唱『妇』随咏诗歌:“今夕何兮,见此良人。若为君顾,沉『吟』至今。千年冰冻之苦,愿为一面之缘。” 在此地府也能『吟』咏诗词,算这对夫妻在世时苦中作乐,有情饮水饱。这般的忠贞不渝,誓无二志,谁忍拆散这对鸳鸯呢? 锦华脑海中已渐酿出拯救方法来,一拍惊堂木,拍痛了自己的手,忍着,依旧严肃问道:“陈萼余蕊,既然你们有年少十年恋情,十载夫妻缘分,那可愿写在本官所言‘忘川河千年之苦’的誓言书上署名画押,证实自己对对方的忠贞吗?” 锦华心中对《阴司律》是有数的,她何尝不知陆判所言均为《阴司律》所载,毫无漏洞。可她总是觉得陈萼同余蕊不该就此永为畜类,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啊,只因家族不同意才私奔私定此生,若全按《阴司律》来量刑处决,实在不近人情。 锦华烦躁地翻阅着那背了多遍的《阴司律》,想着这棘手的案子,看着右侧椅子上的木小卉,望他可以给自己一点建议或给陈萼余蕊特赦。可是木小卉抿嘴瞑眼,稍作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帮忙,锦华要自己去面对并合理解决此事。 锦华也只有自强自立起来,她觉得这是木小卉给她的考验。半晌,她却没能想出好主意为陈萼余蕊改变来生命运。桃木笔在手中晃着,生死簿和《阴司律》在手中交替换着,却并未看一眼,只透出她心中的犹豫不决。 她依旧着那身白衣蓝裳月华裙坐在公案后,不够有震慑力,明艳不可方物的她与这黑晦的公堂极端不和谐。但这不妨碍锦华审案,她照着《阴司律》,左手托生死簿,右手执桃木笔,公正亚明铁面无私,但是木小卉看来,他心深处的锦华是娇面无私,爱地甜腻了,在公堂上也这般爱香袭人。 凡事不会一直这么顺利,接下来的一对阴魂是一对违逆父母之命私定终身而逃婚的夫妻,他们是私自拜堂成亲的,从此在人间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因一次灾祸而双双归西。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好浪漫好勇敢啊,也不知这对夫妻是怎么背着众人的唾骂而活下来的。 锦华此刻有些沉醉在他们的爱情中而不能自拔,手中的桃木笔都放下了,不愿勾去生死簿上他们的名字。旁边的陆判也不说句话,就等着她出丑。不过木小卉在就不用担心了,他“嗯”地咳了两声重的,让锦华注意一下此时此景,不可幻想。 凡间有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之说,可陈萼余蕊不仅是大难临头了,是到了决定命运的边界了,依然不离不弃对方,不管前面的苦难如何。 锦华看看木小卉,若是哪一天木小卉和自己也……算了,不去想那些,但愿自己和木小卉不要有此痛楚为难。 木小卉也已意识到锦华的走神,他接连咳了几声,让这丫头注意场景,不要失了态。虽说木小卉一直坐着听审,但心里一直揪着,生怕锦华感情用事,无法理『性』断案,那就枉费了卞城王的苦心,也难获得竞仙大会的名额了。 依照锦华的善良,她肯定是不想让陈萼余蕊受罚的,而是让他们在凡间永世好合,但这难掩悠悠之口,不过现在,锦华做的既符了《阴司律》,也让陈萼余蕊得了永世缘。算她小脑袋瓜子机灵,想出这么个棕榈连理树的主意。 “愿意。”他们异口同声。 “很好!”锦华大手一拍,不对,小手一拍惊堂木,又拍痛了手,忍着道:“你们就这般各自写一份誓约书,名为‘忘川河契约’,然后署名画押。” 锦华胸有成竹但众鬼差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木小卉看她莹亮炯炯的眸子,相信她已有计谋安顿这两情侣的来世,而陆判却还在催促着锦华判刑,似乎他陆判才是这公堂上的殿主。 锦华不急不忙问道:“陈萼余蕊,对你们的不孝不悌不养不礼四罪,承认吗?” “虽是不得已犯下此四错,但我夫妻二人愿为此接受刑法。”陈萼回答。 公堂左侧,陆判在不断催促锦华量刑判刑,他仗着自己资历深厚,就这么公然不顾锦华颜面。锦华也不计较。而公堂之下陈萼余蕊已经不断请求“青天阎罗王”“我两有不得已的苦衷”…… 哎,这阴魂,谁没个苦衷呢?锦华叹着,眉心都蹙成了一个“川”字。看那跪在地上的陈萼余蕊,一个白面书生,一个秀外慧中,实在是再不过美好的一对啊。 倏地,锦华想到他们前世,坐直了些,努力恢宏着的声音中夹杂着更多的是稚嫩,却满是清楚明白:“陈萼,若让你在忘川河中受千年煎熬之苦等待来世同余蕊相遇,而余蕊却在人间享受清福承恩寿德,你可愿意?” 此时,陆判进言了:“锦华,按《阴司律》,陈萼余蕊犯有不孝不悌不养不礼四罪,忤逆尊长,应当推入黑绳大地狱,受倒吊、挖眼、刮骨之刑;刑满即送叫唤大地狱,用锯分尸;刑满推入恼闷锅地狱;刑满则改头换面,永为畜类!” 第五零一章 混沌饺子包子 “不要这般快,你赶着投胎吗?” “我一刻都不能等地要抓住那个玄而又玄神乎其神的假寿星,把他绳之以法!” “可你扭我腰痛,像是提着一只兔子样。” “那换个姿势,快速又稳当,一点都不痛了。”木小卉打横抱起了她。 锦华对刚才的话后悔莫及:“我不喜欢躺着飞,要站着飞!” “由不得你啦,我还要更快。”木小卉不容否决,加快了脚底祥云的速度。 迎面的股股凌冽风呼啸着如狼吼月,刮割在锦华娇嫩柔滑的小脸蛋上,没法,锦华也只有顺着他的旨意了,但心里憋屈地将脸转向另外里侧贴着他身体,如此就不会被凶吼的风如刀割了。木小卉虽急如星火,但心细地感悟到怀里的丫头胃寒恐风惧痛,就干脆扯开大衣袍将她的小巧身子包裹在衣袍中。 你干什么?! 锦华倏地发现风萧萧没有了,只是,这样被木小卉的大衣袍包裹了,是包馄钝包饺子还是包子啊? “放我出来,不想躺着要站着!”锦华不想做包子混沌饺子,就胡『乱』踢脚啊,把木小卉的披风衣袍踢得快要散了。 “行行,站着就站着,那就给我站稳当了。”木小卉宠爱她的要求如宠爱她这个人,疼惜地笑着将她小翻身,她就横着变竖着了。 锦华感觉自己一竖一横再来一竖,怎么看都像是被街头艺人耍猴,而且是空中云彩上面啊,被耍地头昏目眩,不知时日了。 锦华正定一下情绪,压下那爱感动地要溢出的泪,然后看生死簿:男陈萼,女余蕊,陈萼之姐和余蕊之兄本为佳偶却早逝,留下儿女一双,而陈家和余家早为陈萼、余蕊各自定了亲事,但陈萼、余蕊二人违背父母之命,私定终生,逃离家乡,不供养父母,不照顾亡故兄姐之子女,是以有忤逆犯上不孝之罪,无故友恭不悌之错,抛弃侄甥不抚之过,私定终身不礼之误。总其四失,乃不孝不悌不养不礼。 看了这生死簿,锦华思虑着如何给他们量刑,若是按生死簿上所说他们抛弃父母和侄子外甥,那确实是最大无比,但是他们那是为了寻得一生真爱啊。 好了,锦华现在就像是县令爷了?呵呵,真好玩,哦,不,不是玩,这是决定阴魂命运的事,更是决定自己和木小卉命运的事,记得要认真再认真,按卞成王的腹语:惟日孜孜,无敢逸豫。 木小卉也是按卞成王所建议,坐在左侧听审,但必须保持沉默,不可『插』手锦华的审案,否则有偏袒她的嫌疑,这样可不好。于是一切全看锦华的发挥了。 木小卉得其意,却是勾唇浅笑,继而冻着脸给她,锦华得其意,不可嬉笑,继续审案。但烦人的是秦广王这尊佛却还不走,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但是锦华没有请他啊,这位地祈刚吃了闭门羹,却仍厚着脸在此,非要治死锦华不可。 水来土掩把。还是这句话,锦华接了下一个阴魂。这可是个西方鞑靼女子,她的身份可不一般。 锦华换了一本生死簿,看到:穆禄马贺,女,生于……卒于……,哈达族女领袖…… 看到此不禁崇拜这位女子了,再看她一眼,委实吓人,这生死簿上明明显示她归西时已古稀了,但眼前这个着白『色』麻布衣的女子却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锦华这才勾起灿烂一笑,但面对秦广王后,很快消失:“秦广王,你听到了,他们有如此决心,而地府也是有规定的,阴魂可以自选跳入或不跳入忘川河。若他们跳入了忘川河,那就不必受三地狱的刑法,也不必轮回,那就不必为他们此生的罪孽业障受罚了。这岂不更是违逆了有恩念恩有仇报仇有罪赎罪的地府原则?” 秦广王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有这副算盘:若是让陈萼余蕊跳入了忘川河,那就真如锦华所说违逆地府原则了。虽然跳忘川河是可以的,但如果是被他『逼』着跳入忘川河而不能报恩续缘,那他的错可不小了。这…… “此二阴魂执着,愿承受处罚,那就依照《阴司律》判他们的罪罚和轮转。”秦广王彻底让步了,眼神却死死抠住锦华。 不过那又不是“望穿眼”,锦华何惧?只听陈萼余蕊向锦华道谢:“我夫妻二人垂泪感谢地府青天姑娘的厚德。”随后跟随鬼差去受罚轮回。 “秦广王认为属下对他们的判罚投胎有误?那秦广王有何建议?”锦华让了一步。 秦广王得意了一步:“此两男女,犯了死罪,沦为牲畜道,不可让他们续今生缘。若为牲畜,应让他们永世不相见,依我看,一个轮回在北岳恒山之麓,一个轮回在南海礁石之上,由此,永不相见!” “若如此,我等夫『妇』宁愿投入忘川河,受尽千年煎熬冰冻之苦,也不远来世分离!”陈萼铿锵直言。 余蕊也同言:“君如此,妾随君。” “公堂之上那个,若无本官问讯,你们不可言语。”锦华阻止道,但话中却是满满的赞许,并傲气了:“秦广王你看,他们二人如此情真意切,难舍难分,敢问秦广王,若如你所说来判他们永世不相见,那他们此生的情爱如何说?十年修得同船渡,何况他们十年夫妻!” “为情爱而舍弃家人,这又怎么说?”秦广王虽霸道架势不减,但言辞已初显退却缩减。 一番话是在贬斥并平静锦华和秦广王的争吵,听似一碗水端平,但实则是帮助锦华,因方才是秦广王霸道在先,锦华处于言语弱势才喊不平,所以木小卉这般是在帮助气势不足的锦华,也是讽刺了职位更高的秦广王。 锦华能灵通木小卉这番用心,感激不仅,眼眸含笑致谢。秦广王这老狐狸的心思也能明白木小卉偏向锦华,但木小卉说得都没错,秦广王也无可奈何,就只有听他所说,放低了音调:“属下方才着急了,伏邪君赎罪。” “无事,你们继续审案,记得不可吵闹就是。”木小卉总算平息了这公堂里的明火。 但且听秦广王对锦华的“指点”,可以说是指令:“陈萼余蕊应当被判为轮转为牲畜道,锦华你做到没?”声音小了点,但依然是高高在上。 锦华回答地也是自有道理:“属下将他们判为投胎成树木,树木亦是牲畜道,这也合乎《阴司律》,秦广王请明察。” 秦广王虽然气势霸道,但并没像锦华想象的那样来闹事,怎么说这秦广王也是也经历的,不会做这等幼稚事,他先是眼神如刀剐了锦华一眼,然后“哼”一声坐到左侧去。 锦华赶紧坐会公案后台,有礼有节问道:“秦广王,属下即将审下一个阴魂……” “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陈萼余蕊留下,这案有误,还得审!”凶气霸权唯我独尊,但一句话戳中了要点。 锦华没能阻住他所说,那就来场口舌之战把,反正锦华自认无措! 定定神,不怕这黑脸门神!锦华眼不眨脸不颤舌不斗,持稳说道:“秦广王,属下对陈萼余蕊的量刑皆是依照《司阴律》和陆判的指点来执行,他们犯四罪,入三狱,在世为牲畜道。这都是书上有理可循的。” “锦华你什么身份,竟敢这么没上没下地跟我说话?”秦广王的肺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一直在此吼着。 他们没有向秦广王道任何致谢之词,根本不必谢他什么,没谩骂他就不错了。 秦广王是碰了一鼻子灰了,不仅没有舌战赢他言中的无所谓的追魂令锦华,反倒是句句被她这会,最后节节败退,在众鬼差的众目昭彰之下败给了这个他瞧不起的追魂令,不但没有将上次秦阿寿一案中失去的脸面给捡回来,反倒是来此自讨没趣,这下弄得脸更无处放了。他秦广王是上级地祈,脸大,更无处放。 锦华则小赢了一场,但她更开心的是帮助了陈萼余蕊这对情侣。当然这少不了木小卉在一边无声的慰勉和激励,还有他刚才出场一席话震住了不可一世的秦广王。所以锦华少不了要感谢木小卉,可又不便说,那就微微一笑,巧舌环绕轻『舔』一下俏唇。 锦华端坐稳笑:“卞城王多虑了,属下特意安排他二人轮回投胎在他们家为棕榈树,护佑他们各自家人后代,受风霜雨雪雷电严寒之苦,只为给家人蒙得一片荫。这也是在为他们今生的弃家而走来赎罪,而他们为连理树,那是在续他们此生未了的情缘。这有何不可?” 进而是锦华为他们说话,对秦广王含冷一笑:“秦广王,方才您言语中颇有肮脏之词,所谓‘龌龊肮脏苟且’乃是对已婚男女行不轨之事的言语,而陈萼余蕊坦坦『荡』『荡』,叩天拜地,自行了婚礼,何以说他们苟且?” 锦华举证辩驳,秦广王没能再振振虚词。但那霸道却不减,只是声音低了。 “他们不孝不悌不养不礼!” “属下已判了他们入三地狱受罚,了却今生业障洗去今生罪孽。” “罚他们为棕榈连理树,让他们来世有缘,这作何解释?” “锦华待阴魂不够严刑峻法,只怕会让他们将来肆无忌惮。”秦广王此话是挽回他的面子,但已表明他说不过锦华了:“我看这两阴魂,还是让他们投胎于一个北岳,一个南海,永不相见!” 秦广王是无理说服锦华了,就拿出他最后的杀手锏——核对并决定阴魂的命运。 锦华见他这般无理,那也就不客气了,嘴角眉梢都平着,铮铮刀:“秦广王若如此决定,那且看陈萼余蕊的‘忘川河誓言’,为了永相爱,他们愿投入忘川河。”锦华转眸向他们:“陈萼余蕊你们说!” 陈萼道:“若来世无法和爱妻共度,那情缘永世跳入忘川河。” 余蕊道:“在忘川河中与君日夜相守,何惧那虫蛇鼠蚁?” “树木也是牲畜道,这无错,但是锦华你将此二苟且之人划为棕榈连理树,让这龌龊来女来世再行肮脏之事,这是偏畸!”秦广王言语快速如迅风,令人接不上话。 此时,一旁的陈萼余蕊想为自己辩解,但锦华止住了他们:“陈萼余蕊你们不要『插』嘴,在此北殿有我坐堂!自有我主持公道!” “啪”惊堂木被锦华拍断了,她手火烧一般疼,在场那些加过各种恐怖事件场景的鬼差都感到惊恐万状魂不附体。 第五零二章 固若金汤的大衣 木小卉的大衣一直紧紧包着她,这样再好不过,不用总是忧愁会折断她腰肢,更不必烦恼会触及她的某些雷区,虽然他很喜欢那种电击般的触感。 隐隐感觉大衣里包着的是一片随风飘落的落叶花瓣,没重量,唉,锦华怎么这么瘦呢,我只怕一放开你你就被风吹走了,那就一直包着你啦。 她虽是被木小卉耍猴子一样,但真的里面有四季如春的感觉,她很喜欢这样与阴间的阴森暗黑湿寒完全不同的温暖,极少享受到的,站他身边一起腾云,好希望并肩啊,可是自己矮了他一个头呢。 在他的偌大披风中,在他宽广温暖的怀中,伏在他心面前,锦华整个小人儿似一叶扁舟找到了港湾,脸贴在他胸膛。哇,好有趣,可以听到他心动,他的心动和锦华是合上了节拍音调的——当、当、当、当……这才是神乎其神玄而又玄,心都可以调成一样的?好玩。 笨蛋,玩心干什么?有本事就偷了他魂啊。锦华为自己这过火的想法“咯咯”地笑着脸红发热了。方才的头晕,到现在还没全部恢复呢,自己的脑子还是不知天上地下,日夜星辰,外面的风霜雨雪,也不关她事。 但是这些都不在话下,木小卉将给她一个固若金汤的金乌,她全方位地信任他,就算所有人都背离遗弃她,她还有他可信。锦华从她的温暖风衣中悄悄掀起一点『露』出半边小脸颊:呼呼,外面深夜黑黝黝阴恻恻,风呼啸啸冷凄凄,作为阴间鬼差的她真的怕了呢。 “树木也是牲畜道,这无错,但是锦华你将此二苟且之人划为棕榈连理树,让这龌龊来女来世再行肮脏之事,这是偏畸!”秦广王言语快速如迅风,令人接不上话。 此时,一旁的陈萼余蕊想为自己辩解,但锦华止住了他们:“陈萼余蕊你们不要『插』嘴,在此北殿有我坐堂!自有我主持公道!” 这下可惨了,秦广王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肯定不会给锦华好果子吃。凭他万年的审案经历和那十位卞城王均具备的三寸不烂之舌,锦华就远不是他的对手。 莫说这些,锦华先走下公案,以弯腰拱手礼相迎:“欢迎秦广王来到北殿听审,属下不才,若有何审案不妥之处,还劳秦广王多多指点。”以属下晚辈的身份,言辞周到全面。 锦华略做点头,对秦广王的话来个先礼后兵:“秦广王所说极是,但属下记得只有勤政爱民宽以待民节俭爱民的国君才可成仙,如三皇五帝。但穆禄氏对国民没有做到其中任何一条,我不能判她成仙。” “穆禄氏能做到民富国强从谏如流整饬纲纪,这就足以证明她是个贤明的女君主。为何不能成仙?” “本官不信凭她的修行作为,她的国家能够民富国强。本官提议,派阴差去明察。” “好,你北殿要拍阴差,那我中殿也派阴差一同前往查询。” “秦广王这般用心良苦,那就有劳了。” 这秦广王还真是非要和锦华斗到底啊。殊不知他以十大阎罗王之首的身份和锦华这个小追魂令来针锋相对,这已让他失了脸面啦! 在等待阴差查询回返的过程中,北殿里寂静无声。但却有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应是那些阴差在暗地里打赌,锦华和秦广王谁赢谁输。 锦华“噔”地一坐下,一下没了主意,因秦广王所说定是有理的,否则他不会在这稠人广众之下胡诌『乱』道。锦华眉眼急蹙,小脸儿绷紧,紧抿着唇,几乎要急的咬手指了,但又放下了手。脑海中急速旋转着,念着怎么反驳秦广王的话。 她想到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三皇五帝,尧舜禹都成仙了,入了净乐之土,那么说真龙天子确实可成仙?不管她业绩人品如何?不对,凡事不可一概而论。 锦华脸上渐渐浮起战斗的笑容,问那穆禄氏:“方才追魂令说你哈达族人丁兴旺等等。那我问你,穆禄氏,像你这般挖去男童肾脏和少女胎盘,是人命如草芥,那还不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且你这般要用牲畜和人体器官做『药』材,定会使得民众逃离,这还哪来的人丁兴旺草木繁茂畜牧发达?只怕你的国家是人口稀少草木凋零畜牧凄凉?” 木小卉也有此感,依他的急『性』子是马上要做出最残酷的刑法,但现在必须由锦华来做这件事,木小卉心念着:锦华,不要怕。 锦华又气又怕,差点没有晕过去,令阴差给穆禄氏解了定,手颤抖着指着:“穆禄氏,你杀了鹿龟蝶,损了椿树春花萱草,还惨绝人寰地挖男童肾脏少女胎盘,本官叛你受尽地府刑法,永世不超生,来纠你今生之错,赎你今生之罪!” 说得好!木小卉为期叫好,在他眼里此事非常简单,只要直接判这惨无人道的穆禄氏永世不生就可,不必再经过各种琐碎繁碌的程序。但锦华现在要依照《阴司律》办公,要看陆判的眼神,更要看秦广王的脸『色』。这官场还真复杂繁冗。 “本宫生前多次祭拜泰山,为冥府焚烧冥币,捐赠了千万冥钱,不可判我任何刑法,更不可判我永世不超生。”穆禄氏骄傲逆天了:“本宫应当是羽化成仙,至少要封一天祈。” 那么怎么定她的轮回呢?锦华有点伤脑筋,拿着的桃木笔悬在空中,想着那生死簿上所说的穆禄氏既为太后,保持朝政,又有男宠,何须再这么千方百计地驻颜啊? 锦华蹙眉思忖,还是问了一句这本不想问的:“穆禄氏的‘定颜丸’是用什么配料?” 追魂令回答:“玄鹿心、龟壳、蝶翅、椿树皮、常春花根、萱草茎……” 锦华越听越发不可思议心惊胆战:太可恶了! 而追魂令花还未完:“还有童子肾脏,有孕女子的胎盘,必须是十五到二十岁的貌美有孕女子的胎盘。” “啊!太暴力无人『性』了!这样的女子怎可为一国之主?怎能治理好一个民族!”锦华连续不断地拍着惊堂木,眼光愤恨如剑刺向穆禄氏:“鹿去了心、龟去了壳、蝶去了翅、椿树去了皮、常春花去了根、萱草去了茎都将死亡。而幼童被挖了肾脏还不散命?孕『妇』被活生生挖去胎盘,那岂不一尸两命?” 这穆禄氏也够大胆,一点不怕地府公堂的灰暗阴森,反倒是借着烛光细观锦华,略带痞味:“怎想到地府也有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竟胜过本宫桃李年华之时。” 这个阴魂要么是大胆包天,要么是生前坏了脑子。锦华敲响了惊堂木:“大胆,竟敢这般言语调戏本官,还不快快说来,为何你驻颜有术?” 穆禄氏夸张地在公堂转了一圈,穿着地府的白麻裙,很媚地挥弹一下手指:“本宫就是这般美。连这位天仙也说本宫美,那就没错了。” 真是无奇不有,锦华再次敲响惊堂木:“穆禄氏,这里是地府公堂,你一阴魂怎可在此无礼?值日曹,将其定住!” 值日曹将这个妖怪女王给定住了。 锦华猜想着,无法从穆禄氏口中问的她的生前福禄寿祸灾殃,就问鬼差:“那收取穆禄氏魂魄的追魂令上前来,本官有话问。” 一追魂令上前听锦华的问询:“穆禄氏身为一女子却能统领一国,实乃女中豪杰,她统领的哈达族如何?” 追魂令回答道:“哈达族人丁兴旺牲畜繁茂,男子地狱外族女子劳作畜牧,五谷丰登年年有余,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穆禄氏头仰得比天高:“我的臣民都敬仰我,外界族都不敢侵犯,这就是我所创的业绩!我是真龙天子,不可用刑法罚我!” 这还真奇了怪了,锦华稍邪头念着:“穆禄氏你并非中原人士,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真龙天子?你们的国君并不是以真龙自称!你这般作弊蒙骗本王,那也是孽障!” 秦广王就为穆禄氏说话了:“穆禄氏所在国的国君并不称真龙,但她既然驾崩来地府,那她就是真龙,这点,锦华你不可否认?” 这说的也是,可难道就这么让穆禄氏这罪恶滔天的女人逃脱惩罚吗?看秦广王没有道理地帮助那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穆禄氏,这是为了跟锦华对着干?其实他秦广王资历丰富事故深厚,不是不明白,对穆禄氏这样的阴魂来量刑,可大可小,可重可轻。关键是现在秦广王就是要来锦华这里寻事挑衅。 木小卉真想学凡人说粗话“呸”了。但看锦华怎么说,她眼神铮铮凌厉:“真是笑话,穆禄氏你祭拜泰山,捐冥币给地府用的钱可都是你哈达族臣民的税负,不可将此荣耀全归于你一人!而你丧尽天良地挖人肾,孕『妇』胎盘,做了这等恶事妄想成仙?本官坚决判你受尽地府之刑……” “穆禄氏不必受刑也不可判她永世不生,必须判她入无天道!”秦广王一语惊讶众阴差。 锦华亦是不明此理,已经稍微站起了:“敢问秦广王,这是何道理?” 秦广王咳他一咳,收敛了干才进来时的霸道,摆起了教训的架势:“穆禄氏乃一国之王,所谓一国之王,即真龙天子,崩后当入无仙道!”之后他刻意拉长语调:“锦华你对地府律法还不熟,本王今日就教你这一条。” 追魂令继续回答道:“为了制的这定颜丸,穆禄氏在她族内到处搜寻精壮童,使得哈达族不愿生男而生女。那长相貌美的女子被『逼』迫在及笄之年到桃李之年间受孕,贡献胎盘。因此哈达族的貌美女孩大批以火、刀等毁容,以此避开这定颜丸之灾。” “灭绝人『性』的穆禄氏,她一生用过多少定颜丸?”锦华为那些往死的男童和少女而心酸。 追魂令达到:“一年十颗,穆禄氏从三十岁开始用定颜丸,到七十岁,算来用过肆佰颗定颜丸。” “那岂不是要杀害四百个男童和四百个少女?”锦华气愤地『毛』骨悚然,只觉背上莫名的冷飕飕的风袭来。 但听追魂令的回答更恐怖:“随着穆禄氏年龄的增长,配料不断增加,这需要的男童肾脏和少女胎盘也在增加,难计数。” 锦华和秦广王并排朝枉死城走去,秦广王怒气冲冲,似是气愤锦华方才的不敬之言,实则在猜测枉死城现在的状况:到底怎样?现在要派阴差去枉死城调查已来不及了。 第五零三章 他的胡茬扎她 调皮地仰头看看,恰巧面对木小卉下颔,尽管黑夜,可相隔那么近几乎没距离,还是可以模模糊糊马马虎虎地细细看他刀削无差异的下颔,嗯,不错。 趴着他衣裳向上一点还想看点什么说点什么,哎呀,额头“咚”一下和他下颔猛一幢,怎会有蚂蚁叮咬和针扎的感觉。锦华不解地抚『摸』着被弄疼了痒了的额头,感觉那是被木小卉没有刮掉的星点『乱』七八糟的胡茬给扎了。根据方才锦华感觉的针扎蚂蚁叮蚊子咬的痛痒,那木小卉的胡茬必然是又脏又『乱』。一点都不知收拾自己。 他这会儿好像不想搭理她己,他是不是凡事都由他母亲安排的天庭仙姬仙女服侍伺候?哼,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不懂凡间疾苦…… 木小卉妒意丛生了,嘴里嘀咕着不悦的话,已经翘地老高了,些许不乐,这呼吸声音也跟着快了些,也因此得到木小卉的“奖励”——用他下颔胡须在她光洁浅嫩额上摩挲磨蹭。木小卉使出的劲恰到好处,不会刺破锦华薄薄的额,也可小罚她一下。 可恶!锦华昏昏中觉得额上有丝棉梳蓖滑过。哼,又在拿人家玩弄寻欢作乐。就不该给你好脸『色』。 锦华赶快缩入他的披风里如小袋鼠一样,免得被他的胡茬玩弄。他冰凉了的脸贴他紧致厚实的胸膛,不觉中傻笑开了——我也感觉刚才挺好玩的。 木小卉的披风里面就是为她建立的一座宫殿,保她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她也可趁此稳稳地小憩一下。 听起来有理,穆禄氏是一国之主,能凑的起珍贵『药』材制作定颜丸,只不过这女子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容颜。锦华再看看生死簿,见上面写着:哈达族国王原为锅罗氏,而穆禄氏只是锅罗氏年老时的一个妃嫔,她心思细腻容颜初中,获年老的锅罗氏喜爱,没有让她陪葬,并且生育一子。锅罗氏崩时,穆禄氏才二十五岁,其子继位,而穆禄氏顺理成章成为太后,之后把持朝政。 但奇怪的是她丈夫去世后,她还育有两子,这是不守『妇』道,不过她治理国家有道,可以免去她这不守『妇』道之罪。 奇怪了,追魂令似乎是要不断地夸赞下去,若不是锦华止住了:“好了,本官知晓了,这说明穆禄氏管理有方了,这是她在人间所积大德,该享福禄。嗯,那她为何能保容颜不老?” 锦华此话时没有注意到秦广王一撇阴险寒彻的笑。 听那追魂令回答:“因为穆禄氏一直服用‘定颜丸’,所以可驻颜。” 锦华肯定要问这个:“穆禄氏,你于古稀之年去世,为何看来却还是风韵犹存的徐娘?” 锦华令阴差塞住穆禄氏的嘴,然后对所有惨遭穆禄氏毒手的阴魂说道:“大家听我说,你们的冤屈我已知晓,我会判处穆禄氏徒地府所有刑法,以此惩处她在世之罪。并判尔等转世轮回到繁荣昌盛时代,富商巨贾之家,男为王侯将相,女为诰命敕命,即将穆禄氏今生的荣华富贵判给你们来世,以还她欠你们的罪债。愿你们听从本官所说,莫在此枉死城逗留,遵从地府之法尔后轮回投胎。” 说完,锦华还觉一身胆寒呢,这些阴魂的相貌太可怕了,虽知他们在凡间时是美童妙女,但这冤屈已歪斜了他们的外貌了。 而此时,阴魂们听完锦华所说都齐刷刷地跪下,磕头跪拜:“多谢青天姑娘为我们洗刷冤屈,得以再世为人!”轰轰地声音震响了整个枉死城。 锦华突伤感了,捂住嘴鼻想哭,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大一件事,为这些冤魂再获重生。她努力噙着泪不流出来,大声说道:“这是本官之职,不必言谢,现在你们轮流登记,本官好一一判你们的来世。” 锦华询问这些个受苦受灾的阴魂道:“你们都是哈达族的臣民,那我问你们,哈达国家是怎样的?是否在穆禄氏的统治下国泰民安富有康泰?” “民不聊生”“人心惶惶”“人烟稀少”“都往别族逃”“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这是证据,锦华抓住此,令陆判道:“陆判,记下这些冤魂的证词,这是给穆禄氏量刑的证据!” 接着对秦广王颔首后道:“秦广王,你看哈达国的民众所说,它哈达国并不是一个富足的国家,所以刚才追魂令去查询的资料有误。” 秦广王违心地点头:“嗯,他们办事不力,应当严惩!” 锦华暂没时间管追魂令的事,而是继续问这些冤魂:“你们的国主穆禄马佳是怎样一个国君?” 看锦华是要追根究底的查出穆禄氏的皮『毛』肉血了,她只是一追魂令,为何要跟我这般斗到底? 秦广王已完全本末倒置了,不是锦华要和他斗,而是他要和锦华斗。 到了枉死城了,只见那血雨飘飘腥风阵阵,鬼哭哀鸣魂喊泣泪,那里的一个个牢房里面都关着成百上千的冤魂。这些冤魂都没有完整的体形,甚至是没有头,手提着自己的头。从牢房中伸出手来或是粗长的声音极其恐惧地喊道:“还我命来。” 因为这些魂魄冤屈太大,投不了胎,所以一律关在牢房,这牢房命名为枉死城。只有当这些冤魂的仇人或债户死后来到地府,经过三曹对证后,冤魂得以雪洗冤屈,仇人或债户得到惩罚后,冤魂才可转世。 锦华以前只听说过枉死城的恐怖,却不想这里比她想象的更凄惨,那些冤魂流的是泪更是血啊。 “我生前是一国之主,为何要跟你去什么枉死城?”那高高在上的穆禄氏害怕了,害怕见到被她残害的冤魂。 秦广王已料到在这倔强的女孩子面前,这场争斗他没什么胜算了,但他仍以他的高层地位和霸道气势负隅顽抗着:“从来没有哪个阎罗王因审案而去枉死城的,锦华你这么做岂不是要丢卞城王的脸?” 此话中了锦华的下怀,她严阵以待:“秦广王怎忘了?我只是替代卞城王坐公堂的一个追魂令,我去枉死城并不丢卞城王的脸。更何况,为了查明真相,去哪又如何?若是秦广王不敢去不愿去或是觉得不必去,那属下也不勉强。” 激将法对高层领导总是有用的,秦广王这下又怒了:“谁说我不敢去,你一丫头片子敢如此说本王,实在不敬!” 这么说来,刚才特意派阴差去调查哈达国,完全是走了个过场?实际上秦广王早就控制了这些阴差听从他的命令,就是要逆着锦华的意思来。 锦华被暗算了啊,更可怕的是,看样子北殿出现了内『奸』,这些内『奸』阴差听从秦广王的指令,专与锦华做对。这些阴差或许是收了好处,或许是被压迫的。总之锦华要揪出这些内『奸』来。 事情繁杂了,锦华满脑子『乱』:穆禄氏、秦广王、内『奸』。 要怎么办啊?这么多事,以前卞城王是怎么解决的?木小卉又有什么招术吗? 秦广王已撇嘴『露』出悭吝怪诞的『奸』笑,但那连面胡须遮盖下,谁也看不到,只听他气势充足的问道:“锦华,现在已证实穆禄氏管理的国家太平富和,足以证明穆禄氏是个贤君,那对她的判罚该收回了。” 但那不够气势的稚嫩单纯显幼小的声音也无法完全震住北殿公堂上的细细碎碎。只怪锦华现在心中还有些拿捏不定,她心里没底,不知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依她所判断,穆禄氏的国家是没落的,可这只是判断猜测而已。如果不是呢? 锦华心中有些燥了,她等的不耐烦了,希望那些阴差赶紧回来,得到结果。 木小卉看锦华眼神开始不定四处『乱』窜,他想要稳住她心,可使出的手又放下了,因秦广王在此,他是地祈高层,能感知木小卉是否在用法术,所以木小卉无法使用法力帮锦华了。但现在又捕捉不到锦华安定不下来的眼神,木小卉也无计可施,只盼锦华冷静些。 而那趾高气扬的穆禄氏又在公堂『骚』弄了起来:“我捐的冥币可以让我升天为仙,哈哈哈!” “公堂之上,若无本官询问,不得多言!”锦华烦躁,没有舒展过紧皱的眉心,也没蔓伸过紧俏的脸蛋。 “荒『淫』无度”“以权谋私”“鱼肉百姓”“祸国殃民啊”“该遭千刀万剐”“该遭劓刑剐刑”…… 穆禄氏听着全身颤抖喊道:“你们这群匪民,让你们成为寡人滋阴养颜是你们的福气,竟敢这样污蔑寡人!” 穆禄氏这样垂死挣扎,冥顽不灵,只会让那些冤魂更加痛恨她,喊冤喊的更痛苦,对穆禄氏的诅咒更加恶劣。 而秦广王已无法挽回局面了,他现在想离开,但众追魂令都看着呢,而且锦华追着他不放,木小卉也在此,他下不了台了。 现在是请冤魂来惩治穆禄氏的时候了,锦华浅呼吸一口这里的阴气,喊道:“穆禄马佳来了,谁曾被她毒害过,赶紧出来向她索债!” 一众冤魂出来,都是很齐整的男童和少女,他们都没有肚子,因为男童被挖了肾脏,少女被割了胎盘。这些冤魂苦啊,从未做过任何恶,却在生前遭此恶毒之事,在韶年或及笄之年碧玉年华时殒命。这怎会无冤屈?冤屈震天! “穆禄氏,还我命来!”“穆禄氏,还我腹中胎儿来!”…… 冤魂们哭诉着他们的痛楚。而穆禄氏吓得不敢往前一步。 锦华颤抖着看着这些面目狰狞,实则可怜的年少冤魂,心中难免害怕,但为了办案公正,她走向前向这些冤魂介绍到:“我是审理穆禄氏阴魂的追魂令,如果你们有冤,就对我说,我会替你们惩治穆禄氏,讨回公道。但你们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青天姑娘请问。”“帮我们惩罚这个恶魔!”…… 好,就等着你发怒呢,你这么一怒就说明你没辙了,无法持控全局了! 锦华早已走下公案台,向秦广王行弯腰礼:“属下说了不敬的话,还望秦广王大量海涵。” “哼”秦广王得到道歉,自然先耍一下威风,挽回面子来。他甩袖先走出公堂。 锦华干净跟出去,后面的阴差押着那挣扎的穆禄氏紧跟。 此刻倒没有谁注意木小卉了,而木小卉却在注意北殿所有阴差的眼神举止的异样。 第五零四章 夜风搅心弦奏乐 眯眼,唏,这一叶扁舟的身子好像不存在,呼吸很细腻均匀,即使在这呼啸狂暴的夜风声中也是如此,因为这座披风暂时建立的『迷』你宫殿稳妥踏实安定,让她静静安睡。 木小卉也感觉那只如还未化蝶的小虫人儿没有玩闹在自己身上缠绕来去了,她变乖巧听话了?她本来就是小巧蜜糖啊,但是此刻,木小卉矮下身子聆听,靠着修行听到了那浅水薄流的睡意安然。小憩中的她是根本立不了的,这身子骨都赖着他往下滑呢。 “锦华。”他轻嘘嘘了一下。还是算了,不要叫醒她,让她静心养神。但是锦华的骨架身形这般倚着滑着他下去可不好,柔地他无法凝神往前飞了。 所以木小卉必须腾出手来搂着她腰让她站好了睡着,还要细心地将披风捻起些给锦华『露』出小半个头,不要让她闷着又不要冷着。真是,天才知道木小卉从来没有这么细心小心用心过,连修行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认真。 看她有点醒了。“锦华,你睡着,我慢下来了。”他轻点下她眉心,她不悦地稍挪动下,软骨柔身蹭地他意马心猿心波『荡』漾,这夜风搅地他心弦屡屡奏出合鸣齐飞的乐曲。 木小卉责问内心深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有足够的勇气对她说明存于心中已久的爱恋?可以永世与她牵手吗?为什么害怕恐惧惊惶了?是怕被拒吗,若被拒了,那日后所有的生活和人事将了无生意,中年中日就要借酒浇愁埋醉了。 不,只要是不体恤爱民的国主就不配有贤君之称,锦华坚决不答应:“那些因她而枉死的男童少女的阴魂在哪呢?为何从不见?”锦华只是无策中随意说了这一句,不想却引出了一惊天冤情。 此刻没有回答她的,有的是不知如何回答,有的是不敢,有的是不愿,不愿回答的这个就是秦广王,他知道那些冤魂的去处,被问道这个问题时,他已『露』出一丝不妙的眼神。 锦华念着那些冤魂,还在念叨着:“为何从没听过见过那些枉死的魂魄在哪个殿内接受审查并转世呢?”倏然地,她站了起来,眼睛亮了:“枉死城,对,他们在枉死城!那么,穆禄氏,你若是想要逃过地府刑法成仙,就先跟本官去一趟枉死城,看看那些因你而成为冤魂,冤气太重而不得转世投胎的冤魂!” 木小卉替她揪心啊:锦华,你要是现在真烦躁无法适然,那就扔令牌啊,傻丫头。 可锦华根本就没注意公案上那形如筷子篓的令牌篓,也没有去抓令牌。 就这么焦躁地等着,待那追魂令回来,锦华欣喜焦急:“那哈达国的国情怎样?” “国泰民安,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别说了。”锦华淡然道。现在她明白自己被秦广王算计了一步,秦广王定是早知道穆禄氏的阴魂要来北殿接受判罚。其实一开始,那收取穆禄氏魂魄的追魂令就说了哈达国如何的国富民强。这或许是真的,也或许是秦广王早就暗通了北殿的某些阴差,所以这得来的消息也不可靠。 “安静!”锦华敲惊堂木。 “情不自禁?”东岳大帝反问道:“为何你会情不自禁地诵读《关雎》中一段?又要将其内容修改?” 锦华刚才『吟』诗只想引东岳大帝出来,却不想他问话这么清楚,那自己要怎样才能回答得体而又不做作呢? “我……”锦华一下子没了主意。 “你站起来回答。”东岳大帝看她有点拘谨,就这么说着,好让她放松点说话。 锦华也就挪挪那跪久了的膝盖,然后站起,抬头望东岳大帝。以前见过他,但没有这么近看过,他不是很高,却有一种让人望而敬仰的豪迈气质,或许是这泰山孕育而出的。 锦华想着自己刚才所想:其实不必刻意遮掩什么,看东岳大帝就想知道个实情,不如直接说了得了。 锦华已明了这曲子的含义,再一想,敢在天齐府弹奏箜篌的人定是这里的主人东岳大帝了,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让他知道自己归在这里等待。 锦华开始朗诵起来,飘飘洒洒抑扬顿挫:“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声如山泉涧水燕鸣莺啼,十分动听。 那两仙童也不知她为何要诵读这首《关雎》,但他们的责任就是让东岳大帝保持清静修养,而锦华这样就扰了东岳大帝的静修了,这两仙童不得不来请她离开了:“姑娘你在此说些爱恋之词,已坏了规矩了,请你识相,自己下山,否则我们将请你离开。” 有如此绝妙乐器,那是箜篌,且不是普通箜篌。再细听那音声中描述着怎样的乐曲和心声。 锦华细听,那乐声并不是铿镪顿挫击筑悲歌的,而是溜溜嗒嗒有如顺风的流水,时而潺潺湲湲涓涓淙淙,又有如逆风的流水,时而浩浩『荡』『荡』湍湍急瀚,不过以顺风居多。这音乐中并不只是流水声,还有忽然一下“漂”的一声,再潜入悉悉索索声,还有时而悠哉时而欣喜的乐感,再者是欢快声。 这是一怎样的情景呢?那“漂”的一声,应是船桨漂如水中的音,悉悉索索声应是采莲声?而那时而悠哉的惆怅和时而欢喜声,定是弹奏者的心绪变化了,而那其中悠扬的欢快声又是什么呢? 她在天齐府前轻步幽踪,想着木小卉和卞城王来帮她。但卞城王再三说过:木小卉是上仙,不可助锦华去参加竞仙大会,否则难逃外界指点。 而卞城王已经帮助自己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还能怎么再烦他来帮忙呢?锦华想着如何进入这天齐府见到东岳大帝:大喊?硬闯?先不说自己有无能耐敌得过这两仙童,但看东岳大帝的“我自行素”的横批对联,想他定是不喜欢这样的女子的。索『性』在此等,东岳大帝时有要事处理,总会出这天齐府,那在这等几个时辰,最多几天,就可见到他了。 锦华跪下在天齐府门口,直立着上身,等东岳大帝出来。门口两仙童一人问道:“你果真不走?” 山峰矗矗高高离离,如排成一排黛『色』巍巍的堆螺,拥绕着翠『色』弄着岚光。锦华正观山景忽听得芳草坡前有人言语。她轻步潜踪闪在那石崖之下偷睛观看。锦华本是正正经经来寻东岳大帝,来到此却还是有些自卑——泰山这般雄伟壮阔,岂是我这等地府阴差来叨扰之地? 但却忍不住见那山麓上有一府衙,名为“天齐府”,联想到“天齐”是东岳大帝的名号,锦华断定这就是东岳大帝所居之处。 壮丽雄伟仙气与泰山相辅相成,这自不必说,再见那两门扇旁有一对联,上联“深山静隐俗虑无”下联“仙洞幽居天真乐”,横批“我自行素”。 锦华念着这对联,咀嚼着,嗯,不错,看来东岳大帝确实修行别具一格与众不同,静坐深山亦无忧啊,忘却了世间烦闷,这不最好? 接下来就是卞城王对锦华的暂时保护:“既然你收魂而受伤,也怪不得你,那就在公堂上与本王讲一下你这一月内的工作。” “是。”锦华念着,站在卞城王身边,将几个比较重要的阴魂案件跟他说了,另外还将衣袖中一张纸给他,上头写着“背叛者”。卞城王一看即明白了,将那纸张收好。 锦华也算是完成了木小卉所交代的:让卞城王去处理这些背叛北殿的阴差。 然后继续讲述,一直到次日卯时,卞城王提醒锦华:“趁现在阎王在休息,木小卉在拖住阎王,去找东岳大帝递交《自荐书》,否则你的《自荐书》会被阎王给压下。” “嗯,是的。”锦华暗劲点头,转身去找东岳大帝。 现在还管什么《自荐书》啊?赶紧去把衣服弄好!锦华回到卧房,令珊瑚帘都紧闭,不让外面那豺狼进来。想着自己怎么这么疏忽大意呢?一定是刚才他对自己那样时,把衣裳给弄『乱』了,自己心情不好也没整理好衣裳,然后就,就那样了…… 哎呀,总归是自己吃亏了,还没出阁的大姑娘。赶紧勒紧肚兜,扣好交领下的暗扣,系紧衿带,直到把自己的腰都要勒『乱』了才肯罢休。好了,差不多了,出去。掀开珊瑚帘之前,锦华扬眉弯唇笑了,甜美地笑了——好似只有他才愿这般亲近晦气的我。 很小声地“噗哧”一下,锦华掀开珊瑚帘,敛起了笑容,冷着脸对木小卉道:“看现在戌时了,按卞城王所说,我现在去公堂。木小卉你在这好好坐着,到亥时再去森罗殿,记得了。” 木小卉唯她命是从:“锦华你的衣裳整理好了没有?”木小卉就想说“外面被看到会有贼心的”。 这个“请”字可不是友好的,那是动手赶你走。 锦华在期待最后一点希望,看着天齐府里面大声喊道:“窈窕淑女,求之不得,思之不得,友之不得,乐之不得,何故再念?参差荇菜,源远流之,参差荇菜,不离不弃。”这是锦华还『乱』中自编得一段,但也是靠着她的才华编的。 此时两仙童正要施法将她跌下山崖,但见东岳大帝出来。跪着的锦华从下到上看着,他穿着便服:双脚踏一双糙米皮的犊子靴,腰间系一条黑绿绦子,身上穿一葱白蜀锦衣,头发上边一半束着,下边批着,头顶系一条乌绫巾,却乃一与世隔绝隐身出世的修行道人啊。 “放开她。”东岳大帝命令两仙童。 于是锦华得到解放了,她立刻向东岳大帝说明:“东岳大帝,阴差锦华扰了您清修,实乃情不自禁。但我有事请求您……” 锦华闭起眼睛一想,就想到了这个江南四处可见的画面:流水中莲叶田田,姑娘采莲,小伙情系着姑娘,看到时欣喜,每页思念姑娘就辗转反侧了。优美朴素的爱情。 但若是采莲,当以欢声笑语居多,何来悠哉悠哉,叹气惆怅?那这不是采莲了。不过小伙念着姑娘这纯洁的爱情是肯定的。那他们在流水中捞的是什么呢? 对了,是荇菜,小伙看到姑娘在扁舟上捞荇菜,就在一旁以琴瑟示爱。但只可惜这小伙永远没得到姑娘的欢心,所以这首曲子里就一直在欢喜忧愁之间徘徊。 第五零五章 她酣睡或小憩都好 不要去想那糟糕的结果,有点信心,木小卉笃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饶是锦华的心是铁打金铸的,一定会软化的,就好像此刻她没有隔阂没有反抗地蜷缩在自己怀中稳当小憩一般。木小卉想到此,搂紧了她一些,这样期许着未来,心中的期盼遥想已经浮现成笑容在脸上。可是深夜,他不觉,也无人看到。 木小卉放缓了飞行速度,慢悠悠的,只想着让这千金难买的一刻持续地久点,多一炷香也好。可那些繁琐的公务要事也不能拖沓了,他到底是裹着小丫头来到了地府入口,暂时停下。 掐指一算,预计的不到三炷香就可从平顶山飞到地府入口,可木小卉整整花了两个时辰,原因就是甜腻地搂着了丝丝入扣在睡眠中的小人儿锦华,仅仅想要多感受一下她酣睡或小憩时在自己胸膛前无意扭动挪动身躯时相互摩挲碰撞的痒痒腻腻。 但该来的地方还是来了,饶是他还没感受够。 “锦华别睡了,到木姚山了。”木小卉略略捻起披风,缓缓晃动着还在与周公闲聊的锦华。晃啊晃摇啊摇,锦华左右前后游着羸瘦可人的身躯,就是一棵刚发芽的小树苗在风雨中飘『荡』啊。 木小卉对她的疼惜怜爱之心每时每刻每处,连忙停止摇晃,改为轻捏鼻尖:“锦华,太阳晒屁股啦。” “好烦啊,才睡多久啊,这么快天亮啦?我还想睡。”锦华睡眼朦胧惺忪。 “还未见到青山泰帝,我不会走。”锦华坚定如泰立,双手交放在腰前,『摸』『摸』那卷折好的《自荐书》,想着成败在此一举了。 那仙童也只有叹气道:“待青山泰帝出来,若是驱你离开,可莫怪我两没有提醒。” “还未见到青山泰帝怎知他会驱赶我?”锦华自信道:“但若真如此,我也不会怪两位小哥。” 就此,锦华跪在天齐府门口,等着,等着…… 却也没等很久,听到这其中传出乐声。仔细聆听:素手拨弦,一拨倾城,再拨倾国,夭夭孔雀沐雨兮,灼灼凤凰浴火兮,天上有人间无,声缠山川流水涧,音绕天庭洒人间。 自己接下来这么做呢?特意来了这矗矗离离泰山,不能就这么躲在山崖后?锦华鼓足勇气走出去。却见有两仙童挡住她的去路:“何人竟敢闯入泰山境地?” “地府卞城王手下追魂令锦华请求见青山泰帝一面。”锦华向两位仙童稍微颔首弯腰。 仙童一口气拒绝:“你身为地府阴差,应自知品层,凭你的阶级怎可得青山泰帝一见呢?还是回去。” 这仙童也是得了青山泰帝教诲或守了他影响,连拒绝人也是这般婉拒,话语中口气中并无歧视,只是在按例办事罢了。锦华也不能为难这两仙童,但也不能就此放弃,若今日不球的青山泰帝一见,就难获取参赛资格了。 从木姚山走出腾云飞翔到泰山并不远,但这是锦华从未去过的地方,泰山,那是五岳之首啊!历届人间帝王都要去祭拜的,多少有志于修仙成佛之士的人间圣地啊。虽木姚山离泰山并不远,但锦华从未被派去泰山脚下收魂魄,今日有此机会,自然是要观赏观赏这东岳的日出日落的人间圣景了。 锦华脚着步云履到了云头,仔细端看,果然是好山。况且现在正值暮春时节,但见山上千崖竞秀山下万壑争流。鸟儿啼了人不见,花儿落了树犹香。雨过天晴,天连着青山湿润绿壁,风袭来松叶卷尔后如翠屏张。悬崖峭嶂上开满了山草野花;峻岭平岗存活着薛萝生长着丽华佳木。涧边有成双成对的仙鹤饮水,巨石上有逍遥奔跑的野獐鹿狂跳着。偶遇幽人也可寻得樵子。 锦华正为此羞呢,娇吼了一句:“弄好了!”马上跑出去了,留木小卉在书房等着。 锦华来到北殿公堂,正值追魂令们去收魂时候,卞城王暂停公务,实则是在等锦华来,让她出现在地府,让那些以为她魂灵俱散的地祈一个说法。 穿着黑『色』公服的卞城王问道:“锦华,本王出关那日,为何你将公务交接?为何你在地府消失了三日?” “请卞城王恕罪,锦华在卞城王出关之前就接到了陆判的收魂任务,不敢耽误就出去收魂了。因为收的尽是恶魂,导致魂灵极度受损,自己到还魂崖修养三日才得康复。”锦华背书般。 锦华和卞城王这段对话就是在做戏给地府的阴差看,让他们传话,证实锦华还好好地活在地府。 “这,嗯,我试一下。”锦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应承了,她有信心可以奏好并唱好。 纤长雪白的手指先是弹奏了高音,然后音调稍降,因为要伴唱了,虽是锦华的声音柔雅轻飘,但她这回唱地高昂,也难为她了,这高昂喜悦的歌声从她口中飘扬而出,倒是像一拾到糖果儿的孩提那样兴奋稚嫩。“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青山泰帝也跟着哼了起来:“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美人之贻啊。”感怀不已。 锦华停奏了,青山泰帝还未能从琴声歌声中脱出神魂来,脸上沁出别样的笑:美人之贻。 唉,好浪漫啊,可是木小卉才不会那么优雅呢,他不会那么多乐器,唱歌如狼嚎,也不会儒雅地谈笑,唯一对自己说过的动听的话就是硬生生地那一句“锦华我喜欢你”。 可锦华却是偏偏爱上了这样似乎一无是处的木小卉,其实,木小卉是有很多有点的,只是锦华不愿夸他,免得他得意忘形。 “锦华弹奏地一手好琴啊,这歌喉也一点不逊『色』于天籁。”青山泰帝鼓掌着问道:“想必这曲子最后是男子和佳人喜结连理共度一生?” 锦华才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连连点头:“嗯,是的,这就是《关雎》的愿意,君子求得淑女归。不知青山泰帝怎看?” “是啊,极好,但若君子求不得淑女归,抑或淑女嫁他人为妻,这曲子可就是撩人涕泪了。”青山泰帝似乎在说着自己的心事,也似乎在考验着锦华的诗文和乐感。 仙童为锦华搬来了凳子,那凳子高出原来的一半,否则锦华根本弹不了那巨型的箜篌。不过这凳子坐着顶部舒服的,锦华的脚着不了地啊,只有在空中踢两下斗两下了,然后就开始弹奏了。 先来一些前奏,似流水声,再来就是正曲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伴随着琴声,可闻听出开始的悠扬清脆流畅的水流声,进而是点点滴滴的划船声,细细碎碎的采摘荇菜声,男子对姑娘的一见钟情并示爱却不得再度弹琴鼓瑟歌唱表白时的大弦嘈嘈如急雨,还有姑娘见到心怡男子时的羞涩婉转声,矜持而不理会,这是一段小弦切切如私语。最终男子抱得佳人归“钟鼓乐之”,成就美好姻缘,琴韵欢乐悠嘻,美好结束。 锦华平时在卞城王书房内可没少看乐曲方面的书,现在有机会让她在青山泰帝面前显『露』一手,她当然兴奋地睁大了眼儿:“好,为青山泰帝弹奏,不过我恐怕要献丑了。” “我看不会,”青山泰帝越发有兴趣了,令仙童抬出了箜篌。 锦华看那箜篌,这是大型竖箜篌啊,竖起来有一成年男子的一个半那么高,整个样子像是竖琴,顶端有凤首,整个呈酒红『色』,其中的丝竹看上去是仙蚕丝。 “这个月半琴真好看,就是太大了些。”锦华说着说着,似乎和青山泰帝熟了,也没那么拘谨了,说话也随意些了,拨弄了一下那丝线。 青山泰帝奇怪悦说道:“月半琴?” “青山泰帝,恕我冒昧,我觉得您方才弹奏的《关雎》虽有自己的韵味,但过于沉悲,这不是《关雎》的真正意境。”锦华说着,倒了驿站茶给青山泰帝:“您喝茶。” 青山泰帝听她说着,眉心略皱,问道:“那你说,为何《关雎》的真正意境是什么?为何我所弹奏的不符合?” 锦华稍做思虑,娓娓道来:“《关雎》记叙了一少男追逐一姑娘的历程,其中有各种感情,少男见到姑娘时的开心,示爱后未得答复的失落,锲而不舍的追逐,最后娶得心中姑娘到家,才‘钟鼓乐之’。整首诗词虽有失意的心情,但只是『迷』恋,并不是伤心,所以整首诗以愉快团圆为主。” 青山泰帝轻点头:“说得对啊,可我的弹奏算是毁了这首诗?”青山泰帝又瞑眼叹气,脸上无穷的难过。 到了天井中,感觉比山下更清凉,按理说这暮春初夏交替时节,不应该这等凉才是啊。却见那桃花开得风风火火浓郁茂密,锦华明白了,这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怪不得觉得清凉许多。 锦华和青山泰帝在石桌旁坐下,他们的身份是不可平坐的,于是青山泰帝坐上席,锦华坐下座。开始沏茶了,锦华沏得一手好茶,那是因为卞城王喜欢品茶饮酒,所以锦华就阅读了这方面的书籍,所以这还得感谢卞城王。 只见她手来手去,指缠指绕,热茶的蒸汽如仙雾缭绕,在泰山的云雾中别具风采。 青山泰帝笑侃着:“主人让客人来沏茶,真是失了礼数。” “客人抢着在主人面前显摆沏茶技艺,那才是失了礼数呢。”锦华这一对称回答甚是巧妙。 青山泰帝点头道:“嗯,能听出这乐声是箜篌所奏,已然不错,且能猜想出这是《关雎》,为何?” 锦华回答道:“这说来就繁多了,要一点点来说。首先那流水声,时而细流,时而狂流,想必是奏乐者的心绪声。还有其中的高音低音都是奏乐者的喜悲交替,再有就是那偶然的划水声,还有轻盈的声,定是爱慕之人的声音。其中的细碎声,似采莲声,但后来我否决了,因其中含苦味太重,就猜想那是采摘荇菜。若是荇菜,那就是《关雎》了。” “你说对了。”青山泰帝简单一句,眼眸中隐约着少有的愁绪思恋,一点不是那气吞山河之势的泰山帝王。 当然也有讽刺的“我看这木小卉有朝一日离了地府,肯定会忘了汴成王的”“汴成王你闭关修炼倒是给这追魂令一个机会了”“她心机可深着呢,这是要踏着你的肩膀上天庭,将来定不认你”…… 第五零六章 我是飘到这里来的 她没睡醒,目前还是吐字不清好似还在呓语的样,嗯嗯呜呜咿咿呀呀地动着唇舌,想要醒来睁眼却又眯眼地窝在了他的怀里,瞌睡虫还在呢。 木小卉委实不想让她醒来,就这样让她永远在自己怀中多好啊?可他已经咬牙了,还是点点她梨涡,弹弹她眉心,捏捏她鼻尖,念经样地“起床”,一定要她醒来。 “烦死啦。”锦华在他的不断玩弄脸之下,气地无法睡了,精神抖擞啦,挥手跺脚,对他十分恼火呢。 木小卉收敛方才疼爱怜惜留恋的灿烂微笑,换做双手抱胸,高昂起头,眼高于顶都哼唧着,撩眼勾唇痞笑:“才睡了两个时辰而已,没法子,我为了不打扰你的睡眠,是飘到这里来的。现在看天空应该是丑时,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居然这个时辰了?我怎么一觉那么久啊?”锦华虽已经清醒了,不过一时难想起来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搔首挠头后蔫头耷脑,有不想弄『乱』了那令她左照右照的回心发髻。治好挠挠耳朵,咦眼前一亮想道了,食指竖起,这气场就顺其自然地来了:“去纷纭殿向阎锣王汇报假寿星的事,让阎锣王派阴差去追魂。” “你还没忘记有任在身啊?”木小卉俏皮笑着,看她刚才心急火燎的样子就想玩弄一下她来寻乐。 “别说了,我们立刻去纷纭殿。”情急之下,锦华抓着木小卉手腕不放开了,往林姚门跑去,那儿是通往地府酆都城的正规通道了。 锦华微微一蹙眉,很快舒展,启唇冉冉道:“假使君子淑女未能得天仙配,那也无妨,在无暇思念中回味对方的美好未尝不是一种美。若是因此而忧伤苦楚,那倒是糟了这段难得的情谊。” 东岳大帝点着头表示赞同却问道:“锦华你这么说是对的。但能否以诗词乐曲歌唱代此意?” 锦华不怕这考验,略作一想,眉眼笑开:“倒是有两首,一首《鹊图》,一首《葑图》,皆是思念之诗,但不知东岳大帝更倾向于哪一首?” 东岳大帝要给她个难一点的,就说道:“《葑图》是男子思念恋人,《鹊图》是女子念着夫君,我就听《葑图》,看你能否奏出男子念着恋人的心思。” 还有锦华那句句悠扬悦耳如鸣佩环的歌唱声,是那清澈似黄莺出谷细语似『乳』燕归巢,可说是绕梁三日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一曲下来,锦华还未脱离那意境,东岳大帝也还沉浸在这乐曲的原来诗意中。锦华似乎已忘了东岳大帝的存在,忘了这是泰山,而是在那《关雎》中,自己划船采摘荇菜,木小卉在岸边高唱着歌谣,自己就是不回他,然后木小卉惺惺而归,次日再来,弹琴鼓瑟,高山流水,如此反复,自己对他展开笑颜,唱了一曲,婉转同意了。于是木小卉好不矜持地划船到小河中来,在船舟上鼓瑟吹笙,之后来到自己的小舟上,欢笑谈吐。最后木小卉以六礼相迎娶得自己归。 锦华回眸一笑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给箜篌取的名字,您看这箜篌树立着,想不想半个月亮?”锦华斜头手指顶着下颚看着,还一本正经呢:“嗯,准确地说,从外人看像是下弦月,从弹奏者这边看像是上弦月,所以也可叫弦月琴。” 东岳大帝点头,亲切笑着:“嗯,不错,月半琴,弦月琴都比那‘箜篌’好听。箜篌两字去掉竹字头就是‘空候’,侯来一场空,不好。”东岳大帝手一挥:“锦华有才好心思,以后这箜篌就叫月半琴或弦月琴。” 被夸奖了,锦华又得意地不好意思了:“东岳大帝谬赞了,我只是玩弄文字罢了。”挠挠耳低头道:“我还是听您的弹奏一曲《关雎》。” 锦华见此,安慰道:“其实东岳大帝不必这么说,每一首诗都有它自己的意境,也就是诗人写作时的感觉,但后人阅读时已是时过境迁水流花落沧海桑田了,且每人经历不一,很难体会出诗词原有的韵味,但可将自己所感受的心结融入其中,诵读或弹奏出自有的感觉。方才东岳大帝所弹奏的就是如此,算是为《关雎》新添了一理解。” 东岳大帝完全赞叹,看着可爱的锦华在这泰山山麓上口吐清莲地冉冉道着诗词的韵情,甚是喜爱,看地她都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了。 “锦华,你这么说我就释怀了,原以为自己糟蹋了一首神曲,现在看来是在这神曲上新创作了一首。但我却不会弹奏出原来的意境,你可会否?嗯?”东岳大帝有点想调一下这个眼如两汪涧水,口吐芬芳的小姑娘了。 这话逗得东岳大帝乐开了笑,拂去了刚才的忧思,看着锦华点头道:“这嘴皮子倒是会讲,也不知你刚才那段话是否在唬我,这样,我再问你,锦华,你觉得我弹奏那曲《关雎》如何?” 呀,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若是说好,就有阿谀的嫌疑,若是说不好,只怕东岳大帝生气。怎么回答呢?伤脑经了。 锦华想到:东岳大帝最看重十个阎罗王中的汴成王,而不是那些跟在他身后溜须拍马趋炎附势托『臀』抚屁的阎罗王,可见东岳大帝是看重了汴成王的『性』情耿直,工作认真不歪斜。看来他是个官清毡冷清风峻节浆水不交的天祈,应是想听真答案的,那不如就直说了。 锦华听他说“对了”,以为自己是言语合了他心思,但见此表情,却不知自己是否『摸』了龙脖颈了。她心中敲着小鼓呢:您是万乘之尊,千万别和我这一小阴差见气啊。 如她所愿,东岳大帝并未生气,反而是转怒为喜,笑请她:“你叫锦华,我曾在森罗殿见过你,今天既然有缘来我天齐府,那就进来喝杯茶。” “东岳大帝相请,是我的三神荣幸。”锦华并不矜持,跟着进去了,也不急着跟他说《自荐书》的事,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看东岳大帝的心情,等时机一道,就向他说明,或许,他还会亲自问来由呢。 “禀东岳大帝,我诵读《关雎》是因那箜篌乐声在诉念着这首诗,就跟着念了起来。”锦华实话了,望着东岳大帝。 木小卉见东岳大帝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刚才的狂笑暂收起,脸蛋下垂有点委屈嗔怪:“东岳大帝,我来泰山不是来修行的吗?可不是来玩啊。” “在这泰山之巅奏乐『吟』唱舞蹈,不比那打坐修行差,”东岳大帝消除她心中的疑虑:“我看你喜欢这样,何不就此修行?” 嗯,也许是,反正自己听道经是听不进去的,就如东岳大帝所说,在这泰山之巅受日月天地之精华。木小卉疑『惑』中点头,似懂非懂地笑了一下:“东岳大帝说地好像是。”倏地,她睁大了眼睛:“其实我挺喜欢在这里奏乐歌唱,只是……” “还有疑问?”东岳大帝问道。 确实有疑问,只是木小卉自己也不知,她就无所谓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比起以前来,日子太舒畅了,有点不适应了。呵,我继续奏乐去。” 既然是旭日东升了,那就来一段大气磅礴的《大武》,只可惜这身衣裳太秀气精致,不适合《大武》。管它呢,我跳就好了。木小卉起舞起来了,只是缺少什么。 “木小卉,这是东岳大帝为你打造的箜篌,望你在此歌舞『吟』唱,得天地之灵气,享日月之精华。”是仙童的声音。 木小卉回头看,果真是两仙童抬着一箜篌来了,还不等木小卉谢过,仙童即刻离去。 “诶,你们等等,东岳大帝就说这些啊?”木小卉纳闷着:哪有歌舞『吟』唱来练功的呢? 但看这箜篌,就如东岳大帝上次所说,要做一适合木小卉体形的小箜篌来专供她弹奏,不想现在就送来了。 木小卉不解地望着天空的祥云瑞霭,猜测着:或许这是东岳大帝对我的别样教导?可这对竞仙大会有和用处吗? 东岳大帝一点不漏地讲述着,木小卉一丝不苟聚精会神。但很快,东岳大帝看出木小卉实际是听不进去的,她这么认真只是在强迫自己。东岳大帝觉得木小卉这样虽有心但无意是没法听进去的,就不与她讲述了:“小卉,你对这道门没有心思,那还是不讲罢。你且在此泰山之巅修身养『性』,待竞仙大会那日再去参与竞赛便可。” 木小卉闻言,急得要落泪了:“东岳大帝,我是想认真听讲的,可是我不知为何……”木小卉挠耳不知该如何解释,反正就是听不进去,虽假装认真但却被东岳大帝看出了。以前在汴成王的书房时,汴成王也曾给她看过道门书籍,可她愣是看不进去。现在依然如此。 东岳大帝劝她:“小卉你别急,并不是非要学道门一派才可成仙。你已掌握了道门的基础就可,其他的,就不必练了。现在就在泰山之巅受日月华辉,雨『露』滋润即可。” “哦。”木小卉不太明白地点着头,但却不知要怎么个受日月华辉雨『露』滋润,便问道:“那该如何做呢?” 有时那朝霞晚霞不是大片大朵的,那就不是旌旗幢幡了?是什么呢?早上一条条的祥云被冉冉升起的日光照『射』着成的不就是丝绦玉帛吗?傍晚那小片的云朵网住那徐徐落下的太阳,应当就是霞帔披风? 木小卉伸手,似乎就抚『摸』到了霞光云彩,脸上随之溢出别样欣喜的笑容,对身后的东岳大帝说道:“这样的旌旗幢幡,还有这霞帔披风丝绦玉帛,都是世间自然赐予,东岳大帝有幸每日观赏,实乃大幸。” “小卉,想的有趣。”东岳大帝摇头笑着,看那祥云,慨叹道:确实如小卉所说啊,但自己天天在泰山观日出日落,为何从未想到这般美妙奇巧呢? 对于那些虚伪的祝贺,汴成王也是回之一笑,对于那些有意的嘲讽让那个,汴成王也还是浅淡地笑着:“一切随它去。” 出乎所有在场者的意料,锦华显得很为难,蹙眉抿嘴低下了都,双眼悄悄抬起偷瞄了青山泰帝一眼,看他是否会生气,可就算他生气了,锦华也还是壮着胆子说了:“蒙青山泰帝错爱了,锦华能得您亲自推荐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有何资格再成为您的徒弟呢?” 第五零七章 过河拆桥过桥抽板 不行啊,就这样拉着木小卉的手像什么样,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姿势在别的鬼仙眼里是越过了男女界限,会被地府处罚的。锦华连忙放开了木小卉的手,独自向前走去。 刚在木小卉怀里甜甜睡了两个时辰的她是英姿勃发,大步向前呢,完全当背后木小卉如无物,只是用眼睛的余光往后瞄了一下,猜他现在肯定是板着脸的。 木小卉真的她面前板脸?方才那般如巧蜜乖糖的小丫头,现在倏地一下就把自己抛在后面了,用了人家的胸膛怀抱却连句解释都不说地一走了之,过河拆桥啊?如果不是顾及这地府的鬼差耳目众多,木小卉现在还真的就是要玩弄挑逗耍一下这过桥抽板上树拔梯的鬼丫头,不弄得她大哭喊求饶不罢休! 锦华终于和他并排走了,脸『色』有些羞怯的发白,淡笑问:“木小卉你紧着脸做什么?我不过是个不足挂齿的沧海一粟的鬼差罢了,假使真如你刚才那么想,又有何重要啊? 另外,跟你说句真话,收魂法是地府鬼差在平常不过的法术,所以,你现在可以想到我曾经是如何肮脏的女鬼差了?我不说你也可想得到。”口里不说,实则是不愿讲也不敢讲。 锦华贴着木小卉的胸膛发现他好似无端加速了的心『乱』如丝忐忑不安,仰头看他脸『色』铁青,苹果肌竟震颤着,眼眸阴森冷冽又如燃了火的弓要『射』出千万火箭,牙“嗞嗞”磨着不知要把谁给撕咬地寸骨不剩。 青山泰帝眼眸中闪过一丝不乐,猜想这丫头是在矜持吗?但想到她在泰山上弹奏箜篌时说的话,都是真心而出的,那想必她现在是真不愿做自己的徒弟,就不勉强了。 “好,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勉强,现在就去泰山练剑习文。”青山泰帝对她还是如长辈对孩子,转而面向。 现在也管不了有无用处,单看这小箜篌就让锦华开心起来了,她在石头上坐下,扶着箜篌,调着音律,然后向东边的日头大声喊:“旸乌之神,我锦华在泰山之巅为您奏一曲《东君》,望您笑纳,永赐大地光辉。” 弹奏开始,是那淡如鱼肚白的低音,尔后渐渐升高,满满地到最高音,就如太阳缓缓升起。锦华的歌唱也开始了:“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直到歌曲结束,这首乐曲的曲调豪迈奔放气势轩昂,中间偶有降音是为了配合歌颂者换气。 锦华唱完这首《东君》之后都出了一身汗了,还气喘咻咻地对着已升起的太阳喊着:“敢问东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很好,”青山泰帝走过来,点头笑夸道:“不亚于你上次在天齐府所唱的《关雎》和《静女》。这首《东君》很适合在泰山之巅『吟』唱弹奏,若你喜欢,再配以舞姿更妙。” 青山泰帝只说一句:“从心随意。”便离去了。 锦华还是不知要怎么做,就蜷卧在树荫下草丛中想着:从心随意?那我现在只想每天看朝阳晨曦落日余晖朔月满月眉月残月,听仙鹤对对齐鸣,鸾凤双双共『吟』,还要『吟』唱舞剑,嗯,还要…… 锦华咬了咬指头,还要什么呢?还要睡啊,困了。“还要木小卉在这里看我『吟』唱跳舞……”梦话呓语中说的,锦华自己也不知。 次日寅时刚过,锦华就醒来了,站起来伸手踢腿,松松身子,感觉这泰山之巅的气韵就是有别于凡间,只要休息一两个时辰就可完全恢复体力。 看那东边还有一个时辰才出现的日头,她有点呆:青山泰帝到底什么意思呢?从心随意?那我跳一支舞,迎接太阳出来。 他看看锦华伸托着双手去托出晨曦余晖祥云瑞霭,虽她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寄予希冀,可见她心纯洁朴质,才能有此心境啊。 太阳下山了,月亮从西边升起,锦华就到处观赏着,特别是对那雕刻有“五岳独尊”的巨石感兴趣,一遍遍地抚『摸』着,用手指从字体上划过,之后拍手笑蹦起:“这里留下了我的笔迹了!” 青山泰帝无语:怎么还是个孩子心智啊?现在离竞仙大会只有不到半月,也教不了她什么,那就暂且念点道法心诀与她。 于是青山泰帝和锦华在泰山之巅想对面打坐,青山泰帝手持拂尘,身着道袍,与她讲述:“道门中三百六十傍门,我给你讲个‘流’字门中之道。流字门乃是儒、释、道、阴阳、墨、医各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类……” 总归没人能激将他。木小卉来了,本应该对汴成王感谢一番的,但现在这地不太好说话,且木小卉正在气他呢,所以话也冷冷的,但眼睛是直视的:“锦华能得到推荐,汴成王的功劳最大,将来我不会亏待你。现在离竞仙大会还有半个月,我要回天庭一趟,还劳烦你转告锦华,以免她又闹『性』子。”不够热情礼貌。 汴成王点头应了他,心中念道:木小卉,我不须你感谢什么,只望你将来保护好锦华,这是你永生之责。 不过锦华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因她在泰山之巅,日日夜夜,白天六个时辰享太阳之华,夜晚六个时辰受月亮之辉。她最喜清晨鱼肚白之时,未见日出却已然见到东方五彩霞光闪耀,似是为了迎接日出而编织的朝霞旌旗。还有下午日落时分,西方的彩霞依旧耀眼,留住了太阳的丝丝光芒,锦华称那是送别太阳西下的晚霞幢幡。 木小卉也在念着锦华为什么不拜青山泰帝为师,真是一会儿傻了脑子了。诶,不对。木小卉的视线了下座的汴成王,又开始气愤起来:原来是因为他?锦华说过当汴成王是师父是干爹,汴成王说过当锦华是徒儿是女儿,还真是对上了口型啊!锦华你心中已有了师父,但汴成王和你也没个明确的师徒关系啊! 木小卉气地这七窍冒火,直瞪着汴成王:你若想帮锦华,就不要让她有所流连! 汴成王又何尝不是这心情呢?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叹息着锦华傻:为什么不拜青山泰帝为师?傻丫头,我不会是你的师父! 这各怀鬼胎的森罗殿迎接会散了,大多数地祈都来向汴成王表示祝贺,大致是“恭喜你殿内的追魂令赢得青山泰帝赏识……” “都安静!”青山泰帝这句话并没有让喧闹的地府静下来,他也就不管了,自己的话已说道这份上了,让他们去吵。他转身问锦华:“锦华,既然我推荐你,就收你为徒,你看如何?”对她却是一转而笑。 这话倒让整个森罗殿再度惊讶地静下来了:只听过有求师的,没见过有亲自招徒的,这锦华哪来这么大面子? 众地祈都猜着锦华现在是已经半步登天了,木小卉也在心中为锦华鼓掌:锦华,能有青山泰帝为师,将来对你的修仙路程绝对有益无害。 锦华跟着青山泰帝去泰山了,留下森罗殿里一群地祈猜测讶异,他们说的最多的是“锦华用了什么『迷』魂术把青山泰帝都『迷』倒了”“她竟敢在森罗殿拒绝青山泰帝的收徒邀请,真是胆大包天”“青山泰帝对锦华的关注,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啊”…… “不要你教了,还是我自学。”锦华要推开他。 木小卉那正在感知她柔滑的手才有所收敛,连忙搂紧了她,歉意道:“锦华别急,我告诉你,使如意珠并不难,你先『揉』『揉』这珠子,感知它和你的手指是一体,使出去的时候不可力度太大,否则如意珠在手指中打滑,飞出去后任『性』难控制,也不可力气过小,否则如意珠绵软无力,飞出去后不远,且难击打敌人。现在你捏着如意珠,照我所说的来试试。” “嗯……嗯……知道了”锦华听得很认真,尽管她不喜欢木小卉现在这样过分地搂着自己。 锦华捏着如意珠,木小卉捏着锦华的手指感知她力度是否恰当,趁此还不忘『揉』『揉』她的妙指,不过只一会,就正经些了:“好了,锦华,现在情绪平稳,力度恰当地使出去。” 这如意珠被这样跑出去了,那不就『乱』飞『乱』窜了,就像锦华的心跳出来遇到木小卉了,然后失了分寸地飞窜。 木小卉看锦华弹指的力度和姿势就知她那是自学的,没有掌握技巧,不过她对武器确实没有天分。还得木小卉亲自手把手地教她啊。 “哎呀,如意珠,回来。”锦华一边躲闪着,一边喊着:“回我手啊。” 木小卉伸手施一股收力收回了如意珠,歪头摇着叹气道:“锦华,你过来,我看看你是怎么扔如意珠的。” 锦华见木小卉收了如意珠,就跑过去到他身边准备再扔一颗给他看。木小卉一把搂她在怀,握着她右手道:“不是看你怎么扔,我要知道你的力气、手法和动力。” 诶,石子,珠子。锦华有那“梨花如意珠”啊,不是掌控地不好吗?正好现在—— 她一下蹦到了木小卉面前,转而笑得甜蜜蜜暖如春风:“木小卉我有如意珠,平时玩玩,也可用来御敌,可是我不会把持,总是伤着树木或自己,你教我怎么弹如意珠。” 声音甜到木小卉心里了,木小卉这下可摆谱了,“嗯”地咳嗽了一下:“要我教你如意珠啊?刚才你给我气受不小啊。” “谁让你老是『舔』人家的手指,我都害臊。”锦华低头,这话含在喉咙中。 可木小卉还是听到了,故意携着头拉长了脸:“你说什么?” 锦华等不及了,就放低了身段,不用放低,她本来就瘦小嘛。只是放低了身姿,双手握着木小卉的手肘左右磨蹭着:“木小卉你教我啊,教教我啊。要不以后有谁欺负我,我都不知怎么防御呢。” “锦华,你看,你比这朵桃花还漂亮。”木小卉拿着桃花在羞答答心怯怯的锦华眼前晃了一晃,虽话是心里话,但怎么听都生硬疏远。 锦华没想到等来等去的竟是这样一句话,她哪里需要什么比桃花美啊? 木小卉立刻停止了啰嗦,眼光澄亮明澈地看着锦华不断点头“嗯嗯”。是的,木小卉也觉得香甜不已,而且柔顺丝滑清凉如珠软冰肌玉骨,这只能用舌去抚,不可用牙齿触碰,恐一不小心咬碎破血疼着她。 第五零八章 刚才不该那么说 锦华的这段话虽是娓娓如丝绸,却着实惹恼了这头发青的雄狮,他气得怒目横眉,发指眦裂,切齿瞋目,扶危剑出鞘啸天,声凶煞骇人:“是谁染指过锦华?那些阴魂恶魂,还有下令给锦华执行此事的地祈,我要斩杀他们的魂灵,让他们日暮途穷,永入地狱!” 木小卉巨大含茧子的手掌抓住锦华的柔弱的臂膀,锦华靠近着他,仿佛他的满含沧桑茧子的手要把自己的肩掐碎了,他真的在怒。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栗哆嗦颤抖,抖地锦华也随之全身颤。 看他眼眸中淬火可以溶化钢铁般,锦华猜测他心里,却是冰凉阴冷痛苦,甚至害怕惶恐惊慌的,她猜到了他为什么恨毒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些恶魂。 锦华有点害怕了,如坐针毡的惴惴难安,方才真的千不该万不该说那些话:“木小卉,你就不要理会那些恶魂罪魄了,我都不知他们现在转世投胎到哪里去了,再说了收魂法这规矩法则并非某个仙人制定,而是地府地神们一起商议探讨投票决定的。” 锦华感慨喟叹道:“我还不是想着完成足够的任务后,才能获得转世投生的资格,所以才用收魂法去追捕足够多的恶魂。这么说来,我这般下贱的形体和肮脏的魂灵也没资格做你的好友了,将来我们还是你走阳光道我过独木桥。” 木小卉搂着她的力道似乎是要将两个契合敲打再千锤百炼在一起,紧眯上眼痛苦沉重深邃的呼吸声急促无序。 好了,木小卉也『舔』了锦华的十指了,暂时满足了,想着以后要让锦华去点什么给自己尝呢。以后锦华可不会这么傻了,今天这『舔』指头就被他『舔』了半个时辰,锦华又气又恼,胸铺自然一起一伏,甩着双手转身走开。 “锦华你去干什么啊?”木小卉知道锦华肯定生气地不行,可他自己确是乐上九霄了,因为有幸尝了十颗软玉温珠的灵『性』味道,世间谁有这般运气? 锦华那个气啊,朝四周『乱』喊着:“手上都是口水,脏,去洗手!” 木小卉就想着法子去逗她开心了。感觉到旁边的桃花挑了一下他的脸,于是他摘下一朵桃花到湖边,正好锦华刚洗手起身,见木小卉来了,她还没消气呢,这就要转身走。 直到他把锦华手指上的『露』珠『舔』完了,才肯把她的手指放出来。锦华趁此转身要走就不留下文了。木小卉可不干,双手叉腰道:“锦华,这桃花瓣晨『露』还真甜,你真聪明,再点一滴给我尝尝。”头斜着,一脸的邪笑。 “你自己不会去点啊?我还要去吹吹桃花风呢。”锦华可不想被他耍了。 木小卉耍她自有说不完的理由:“我手弄脏了,不便去点『露』珠,所以还是你来给我点『露』珠尝。” 哎呀,锦华可算是没事找事,要不逃?可飞得过木小卉吗?那就不情不愿地噘着嘴,斜睨着他,桃花瓣眼儿都有点斜了,再点了一颗『露』珠,木小卉像是饿虎一样『舔』住了锦华的修长手指,舌头捏『揉』着她的指腹,轻轻地,绵绵地,不能伤着她一丝一毫。 人间,桃止山依然桃花绯红风光旖旎春态撩人,那一棵棵桃树都是有生灵的,随着春风阵阵摆弄春态。这是桃花绽放最旺盛的时节,每棵桃树,每段枝藤,每条枝桠,每个枝节处都蓬勃抖擞着一朵五瓣花,花瓣全然展开,花蕊再不含羞,已然全绽开,展现它们最美好的一面。花瓣上的晨『露』还未干,映照着初升的太阳,如透光石,如光亮珍珠,将花瓣的粉红璀璨映照地一览无余,同时将他们自己从一颗颗晶亮的水珠变成粉红彩珠。 锦华脚下的祥云停靠在亦可桃树上,用雪白的指腹轻点一颗花瓣珠,将手指含在嘴里。嗯,有甜味呢,这算神奇吗?锦华其乐无穷地玩着这个不怎么有趣但在她看来却十分有味道的游戏,一颗晨『露』,两颗晨『露』,三颗,四课…… 得了,木小卉已经看出锦华的对如意珠的掌控力气不稳、手法不准、功力不到位,他之所以这么手把手地要感受她的力度什么的,还不是因为他面对锦华时心中莫名生出的小人之心,想吃豆腐占便宜,而且只吃她才可满足那见不得光的不轨心。木小卉也心烦,自己对锦华这般心『性』言行怎可为上仙,可是,没法了,喜欢就是喜欢,奈何不了。 锦华捏着如意珠,手被他的大手掌罩住了。奇怪,他在感知我的手劲吗?这样玩弄着人家的手,该不会是像刚才那样想要吮手指?变太! 木小卉要享受一下锦华哀求自己的感觉,还要好好看看她委屈的小模样,可爱地让人心疼,木小卉都几近虐心了。 锦华求不动他,就一声淡淡的“不教算了”,叹着气走开。 木小卉点到即止,赶紧上前哄着唬着:“好了,教你还不成,来,拿一颗如意珠来我试试。”木小卉伸出手。 一颗如意珠人他手上,自作自受,木小卉认了。他试着弹了一下如意珠,感觉这劲道回力都属上品,不禁夸道:“如意珠,定风珠,避尘珠,摩尼珠,属如意珠为上。你过来,我看看你是怎么使这如意珠的,扔一颗来看看。” “好的!”锦华兴奋劲一来,手指拈花一样拈了一颗如意珠抛了出去,似扔绣球选夫君一般,手腕软弱,心里却兴奋害羞。 一甩木小卉的手,竖起秀眉,瞪起媚眼,撅起娇唇:“这花生得好好的,让她自开自败好了,你去摘她干什么?”这不又跑开了。 木小卉可拿她没法了,说你比花好看那是事实啊,你不笑还给脸『色』。唉,真难猜锦华的心思。 锦华好无聊啊,刚才那吮手指的气渐渐消了,可是怎么就这么无趣呢?那白痴傻瓜也不知在玩什么,要是把锦华又弄不开心了,叫他哄几天都哄不过来。 “锦华,我来教你扔石子,你看这石子扔在湖中可以激起几曾水波,你行吗?不会的话,我教你。”是木小卉的声音,伴随着他扔石子到水波中的声音。 锦华可没兴趣,拉长了音调:“你自己玩石子,我不想学。” 木小卉搜尽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甜言蜜语香艳诗词来逗锦华开心,就只有强拉着她转身面对面,拿着一朵桃花在她脸旁边比照着。 奇怪了,木小卉还没说话呢,锦华倒是已溢出淡淡微笑了:木小卉他在做什么呢?他好像有话说,那是什么话啊? 锦华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叮咚叮咚”加速且失去频率了,快地她难受却欣喜,等着木小卉要说的话。 木小卉拿着桃花和锦华比对着:脸颊已红成桃花瓣了,更别说那回眸一笑如盈盈秋水般脉脉含情的两瓣桃花眼了,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黛。只是这瘦小的身姿还有点像欲开欲合含羞待放的小桃花,护着她的花蕊,即花心。 可她却不领这个情,现在锦华可以完全确定木小卉根本不是在常那桃花晨『露』,而是在『舔』自己的手指,好恶心变太啊!锦华眼里的木小卉,笑都是个流氓痞子了。可惜木小卉那爱恋缠棉的笑温煦着她,却被她误解成这意思了。 “嗯,好甜,锦华再点一颗『露』珠来。”木小卉是怎么『舔』都『舔』不够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锦华可怜自己的手指没一根逃过了这饿狼的血盆大口,最后一滴桃花『露』点给木小卉时,锦华已不甘委屈地瞪着他了,嘴翘地那高,却像是人家寿宴上的一个桃心馒头,若不是木小卉在『舔』着锦华的手指,那还不要咬着这桃心馒头。 怎么那么痒啊?锦华看木小卉『舔』自己的手指好像很有意思,只是他笑得有点坏,是想玩弄锦华吗?干才怎么傻地点『露』珠给他尝呢?笨啊,抽出手指。可木小卉已经紧抓住了锦华的手腕,脸上漾出灿比春风的笑,眼睛眯着享受着。 “锦华你在干什么?怎么一会儿拉下了?我还以为你飞不动了呢。”木小卉从远处折返回来,看到锦华蹲在祥云上,吮着手指,就要好好教训一番了:“怎么折含手指的习惯还没改正啊?看我怎么帮你,等会找些黄连汁涂在你手指上,看看你还……” “这些桃花瓣上面的晨『露』又香又甜,木小卉你尝尝看。”锦华点了一滴『露』珠,将手指塞进木小卉那唠叨的嘴里。 “哇,木小卉这真好玩,”锦华先是夸她一番,然后略做思考:“这是障眼法?” “锦华不错啊。知道这是障眼法,不是好玩。”木小卉牵起她手腕走出听月阁:“既然不喜欢这黑暗那就去桃止山玩。让这两桂圆人代替我们在这。” “有些鬼差可以感应出这桂圆人没有魂灵的” “他们不敢靠近,就感应不到了” “这倒也是啊,木小卉我们快出去,现在外面阳光正舒适着呢” …… 木小卉一听有理,心也平静些了,自叹道:“竞仙大会,只是苦了你啊。” “不苦,木小卉,只要我们耐心等待。现在不谈那忧心事,我来给你理一下衣裳头发。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锦华的话让木小卉静心不少。 木小卉眼中的锦华已然从小姑娘成了小娇妻小媳『妇』了,难道就因刚才的桃花雨中的爱恋?她小家碧玉般的姿容,手指却尽显蕙质兰心,为他理衣裳,系衿带。 顷刻间,木小卉再生爱意无限,抱她弯腰拥吻,含着她的心唇不肯松。 “唔唔……”锦华抓他散开的头发。 “锦华将是木小卉之妻,永远在木小卉身边。”一句话让她安心。 锦华激动地爬在了他身上,双手环绕着他那绕不全的健硕宽广的身躯,笑到心田了,音如细雨扶柳:“木小卉,刚才,对不起。我们没有六礼,锦华没有父母,也无媒无聘,不想那样就……”说着就由笑而啜泣了。 “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对你,锦华,我应先向娘亲禀明……”木小卉的话一刻也等不了:“走,今日向我娘亲说,明日成亲!” 娘亲?木小卉的娘亲是女娲啊!锦华想起卞城王对女娲的不满,就想谨慎点:“不急,木小卉,你想想女娲娘娘会同意你和一鬼差成亲吗?” 虫儿在笑他们:真傻,不要以为只有你们知道,这里的蝶鸟鱼虫、花草乔灌都可为证,你们琴瑟和谐了,要比翼双飞了。 第五一零章 他为我流泪了 锦华心虚慌张了,叮叮咚咚地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直视他,幸亏木小卉没低下头来看她脸『色』听她心跳,否则被他揭穿这小伎俩还了得?只会是更大的处罚? “木小卉,等一下我们去阴间纷纭殿,关于这假寿星的事……”锦华想藉此打消他的愤怒和恨意。 木小卉如雷鸣呵斥断了她的话:“假寿星的事靠边站,先把那些轻侮染指过你的恶魂通通都搜罗出来,一个都不放过。魂灵都灭了,那些参与研制投票收魂法的地祈,都自己去领罪!” 锦华听到他的激昂狠戾决绝的声音还有扶危剑跃跃欲试要出鞘的铿锵喷咚叮呤声,烦恼地预料他现在要在地府弄得血雨腥风,风卷残烛。这后果不堪设想啊,赶紧告诉他真相?可他要知道被这么欺骗了,该不会掐死我? 锦华心里犹豫踌躇辗转地打着疙瘩,猛觉脸上一点水暖热,再一点滴,锦华手拭去那熟悉的感觉,是她常留的泪,不过现在不是她流的。 她仰望木小卉,木小卉来不及地紧闭眼睁眼佯装无事不让她看出什么,可她却已看穿了,忧虑问着:“你流泪了?” “我从不哭。”木小卉坚决否认,男人就得流血流汗不流泪嘛。 锦华心里充斥着深深的歉意了:“我平时爱哭,感觉到你真的是哭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你道歉什么!”木小卉忍着啜泣,强迫自己哭声不出来,想安慰她的言语却因抽噎着没说出来,只有再度抱着她,埋头,鼻子附在她柔顺乌黑的发丝上,强力控制哭泣。 不想今日乌旸也来参与九华论仙了,该不会他还想和锦华重修旧好?木小卉翻着那九华论仙参与者的名册,默念着:嵩山派,乌旸,掌门推荐。 木小卉立刻合上名册,吞了一口气:这小子厉害啊,才几年时光就获得嵩山掌门的推荐。那是有力的竞争者啊,若是他和锦华都成了上仙……想那些干什么?乌旸是光明正大得到掌门推荐,那必定懂得成人之美,将来不会对锦华死缠烂打的。倒是我心思狭隘了。 “世间差不多了,劳请中天皇安排参赛者报道署名了。”木小卉对一旁的一重天天帝中天皇恭敬说道。 “今日与华姐姐重逢,以后乌旸再也不会离开华姐姐,”乌旸在后边真情喊道:“若是华姐姐上不得九重天,乌旸就跟在华姐姐身边,时刻护着华姐姐。” 这太大声了,引来周围道士们的一片嘘唏:这小道怎么说出这等儿女情长之话?难道是个火居道士? 锦华也意外乌旸在分别五年之后入了道,竟然还这般念着自己,那他是怎么成为嵩山的首席弟子的?既然他有情爱,难道他的师父掌门看不出? 现在也无法细想琢磨这些,暂且控制住乌旸的情绪,锦华一改刚才的重逢笑颜,而是板起脸来:“你这小道说的什么胡话?我已心有所属,你还是专心于这九华论仙!” 乌旸居然看得出自己是阴差,可见他的道行不浅啊。锦华感叹并夸赞道:“才几年的工夫,乌旸你是怎么学有所成并参加这次九华论仙的?” 乌旸腼腆地笑笑:“华姐姐谬赞,我只是去嵩山入道,蒙掌门青睐,选为嵩山派首席弟子参与九华论仙。说到底,我也是没有参与派内选拔,是靠后台来的。”乌旸说着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锦华安慰他:“乌旸别这么说自己,你无背景,而你的掌门肯选你,那就说明你有灵『性』非凡啊,祝你能一举登上九重天,加把劲。”锦华笑着转身要走开,虽她和乌旸在人间是差点结了连理,但那终究未成,这关系说来就有点暧昧了,所以还是不要离得太近。 锦华想反驳这两位记恨自己的阴差,她们定是因为很久之前的秦阿寿一案连累她们所以才拦住自己口出恶语。但看旁边越来越多人来围观她,还都说着“女鬼”“阴差”“也来参加九华论仙”“这是选鬼还是选仙啊”…… 锦华真的受不了,一把推开了敏黛和钰萱,往另一人群跑去。不是她不喜欢“女鬼”这词,只是因为众人都偏见,偏地她难受,她只有选择躲。 离开了那一片人群,锦华来到另一片人群,这里基本是道士聚集,都穿着阴阳盘的衣裳,也分不大清楚谁是谁。 前面走来一个年轻道士,似弱冠有余,且看得他丰姿英伟像貌清奇比寻常俗子不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是如此一说?看起来还真令人倍感舒适。 这些是锦华早就知道的,没什么意外,但只听得那些五岳群山赶来的参赛者愤愤不平,因有的参赛者是靠自己的修道功力实打实地获得参赛名额,而有的鱼目混珠滥竽充数只是因为有后台撑腰罢了。这比赛还未开始,就已明显不公平了:首先每个门派所获得的名额是根据每个门派的声望权势威力而定,这样的话,就出现了许多修道者往权势大的门派钻,妄图蒹葭倚玉攀附权势。这样而来,很多有能耐者却因洁身自好坚贞不屈而无法获得参赛资格成为上仙。 原来如此,看来锦华能参与这九华论仙已属不易,虽然她早知道地府不会给她名额,但现在才知这情况如此严重,这么说来,锦华也是因为卞城王和东岳大帝这两个后台才获得九华论仙的名额吗?她有点妄自菲薄了。 整座山分九层,像九层碧玉阶梯,但完全不是那笔直的台阶梯子,而是呈之字形排列的九座山峰,每座山峰周围都环绕着一圈平地,像是巧夺天工,实则自然而成。 锦华靠近一点,只见那一重山上就是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香簇簇兰香? 再看,山上奇花抵过人间布锦,桥边瑶草喷香。日月摇光烟霞散彩,千株苍松柏带着雨点在半空中青翠冉冉;万节修篁含着烟云壑『色』苍苍。石崖突兀,青苔生在润悬壁上,翠藓高张长。 再听听,时而闻得仙鹤唳,苍声振得九皋霄汉远,每每见到凤凰翱翔,翎『毛』七『色』赛得彩云光。玄猿仙鹿随隐可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真是个灵福地啊! 从林姚山启程去九重山,以锦华现在大有长进的功力,只要两个时辰就够了。她已相当满足了,还一边飞一边看地面的美景呢。想想自己最了不起的一次腾云是去泰山的时候,“白云深处有人家”,但现在是“白云高处飞鸟唱”,都好,都有趣。 诶,那只鸟,金『色』的,是金丝雀吗?哪有那么大的金丝雀啊,抓来看看。哎呀,不行,跟不上它,还在云头上栽了个跟头。不过没事,就像是在上滚了一圈,把头发衣裳整理一下就行了。 一句话凉了一下乌旸的心,但他也不会就此放弃,直愣愣地看着锦华离开的背影,嘴里囔囔念着:“华姐姐。”心中猜想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分心才这么说的。 此刻正在一重山的木小卉已搜寻到了锦华在人群中的身影以及那个和她谈聊许久的道士——乌旸。木小卉认得他,那次在嵩山脚下,乌旸去给锦华的坟墓上香,木小卉受锦华之托,特意去告诫乌旸要笃心念书,争得庙堂一席位。因为乌旸是锦华的人间夫君,所以木小卉对乌旸的相貌十分深刻,虽只有一面之缘。 “华姐姐,”乌旸跑上来到她面前,很是郑重宣誓的说:“我一定会照你所说登上九重天成仙,日后保你不再像人间那样多灾多难了。你等我好吗?”乌旸直望着她,眼眸中亮着诚恳祈求期待的光芒。 锦华轻撸下乌旸握住自己的手,摇头语重心长道:“乌旸,我们不是以前了,我不再是你的华姐姐了。你记得自己发奋图强笃学不倦力争上游,成为仙界一员,造福世间。至于我,怕是难成上仙,且是你乌家的灾祸,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锦华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 锦华无意间展颜一笑,转身往他处,却见那道士快速几步过来,声音清澈明朗喜悦异常:“华姐姐,真不想会在九华论仙上遇到你。” 华姐姐?好熟悉的称呼。再看看这小道的相貌,眉眼五官之间那么熟悉,是乌旸,锦华在人世时未圆房的夫君,此刻他面『色』开朗阳光,笑容灿烂,尤其是见到锦华之后无限喜悦尽显眼眸中。 锦华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笑称道:“五年不见,乌旸长高了,身子骨也壮实了,不似小时候那般病秧子了。” 得锦华赞赏,乌旸自是高兴地将他的思念倾吐而出:“华姐姐还是那么漂亮,虽然现在是地府阴差,但能来参加九华论仙,可见华姐姐在地府颇受赏识。” 低着头忧虑着,撞到了什么,抬头却见两位打扮地珠光宝气的,是地府的女阴差敏黛和钰萱,又是那趾高气扬眼睛长头顶的样。锦华想绕开他们,可她们却偏要得个嘴上便宜,其中一个怪声怪气道:“哟,这不是靠卞城王和东岳大帝才获得九华论仙名额的地府追魂令锦华吗?一个女鬼也能参加九华论仙,而且没有参加过地府的选拔呢。” 另一个扯着喉咙嗲声嗲气道:“女鬼的手段多得很,谁知道她用过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法『迷』了那些地祈天祈给她帮忙做担保啊。”还伴着花指的动作,如花柳女。 锦华受不得她们这么说了,自己是女鬼阴差没错,但没有用什么手段,谁说见不得光?自己明明在泰山之巅享了半个月的日月之华! 降落到平地,但见这个熙熙攘攘项背相望摩肩接踵,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她也难移动脚步。只听得人群中对本次九华论仙的众说纷纭,有人赞叹,有人摇头,有人中立,不敢恭维。怎么还没开始比赛就有这多说辞啊? 再听这些参赛者所议论,锦华渐渐了解了:九华论仙是从人间的修仙者中竞选出一批修仙有道者上九天之上成仙,入仙箓记神籍。而这九重山就是九华论仙的选拔之处。 “参赛者都到山下去,不可在此游玩!”一声大吼惊了锦华。 原来是守将在巡逻,见到锦华观摩着九重山日有所思的样子,就赶她下山,锦华也不想惹事,既听那持长枪的守将之言,下山去。 第五一零章 他为我流泪了 锦华心虚慌张了,叮叮咚咚地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直视他,幸亏木小卉没低下头来看她脸『色』听她心跳,否则被他揭穿这小伎俩还了得?只会是更大的处罚? “木小卉,等一下我们去阴间纷纭殿,关于这假寿星的事……”锦华想藉此打消他的愤怒和恨意。 木小卉如雷鸣呵斥断了她的话:“假寿星的事靠边站,先把那些轻侮染指过你的恶魂通通都搜罗出来,一个都不放过。魂灵都灭了,那些参与研制投票收魂法的地祈,都自己去领罪!” 锦华听到他的激昂狠戾决绝的声音还有扶危剑跃跃欲试要出鞘的铿锵喷咚叮呤声,烦恼地预料他现在要在地府弄得血雨腥风,风卷残烛。这后果不堪设想啊,赶紧告诉他真相?可他要知道被这么欺骗了,该不会掐死我? 锦华心里犹豫踌躇辗转地打着疙瘩,猛觉脸上一点水暖热,再一点滴,锦华手拭去那熟悉的感觉,是她常留的泪,不过现在不是她流的。 她仰望木小卉,木小卉来不及地紧闭眼睁眼佯装无事不让她看出什么,可她却已看穿了,忧虑问着:“你流泪了?” “我从不哭。”木小卉坚决否认,男人就得流血流汗不流泪嘛。 锦华心里充斥着深深的歉意了:“我平时爱哭,感觉到你真的是哭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你道歉什么!”木小卉忍着啜泣,强迫自己哭声不出来,想安慰她的言语却因抽噎着没说出来,只有再度抱着她,埋头,鼻子附在她柔顺乌黑的发丝上,强力控制哭泣。 不想今日乌旸也来参与九华论仙了,该不会他还想和锦华重修旧好?木小卉翻着那九华论仙参与者的名册,默念着:嵩山派,乌旸,掌门推荐。 木小卉立刻合上名册,吞了一口气:这小子厉害啊,才几年时光就获得嵩山掌门的推荐。那是有力的竞争者啊,若是他和锦华都成了上仙……想那些干什么?乌旸是光明正大得到掌门推荐,那必定懂得成人之美,将来不会对锦华死缠烂打的。倒是我心思狭隘了。 “世间差不多了,劳请中天皇安排参赛者报道署名了。”木小卉对一旁的一重天天帝中天皇恭敬说道。 “今日与华姐姐重逢,以后乌旸再也不会离开华姐姐,”乌旸在后边真情喊道:“若是华姐姐上不得九重天,乌旸就跟在华姐姐身边,时刻护着华姐姐。” 这太大声了,引来周围道士们的一片嘘唏:这小道怎么说出这等儿女情长之话?难道是个火居道士? 锦华也意外乌旸在分别五年之后入了道,竟然还这般念着自己,那他是怎么成为嵩山的首席弟子的?既然他有情爱,难道他的师父掌门看不出? 现在也无法细想琢磨这些,暂且控制住乌旸的情绪,锦华一改刚才的重逢笑颜,而是板起脸来:“你这小道说的什么胡话?我已心有所属,你还是专心于这九华论仙!” 乌旸居然看得出自己是阴差,可见他的道行不浅啊。锦华感叹并夸赞道:“才几年的工夫,乌旸你是怎么学有所成并参加这次九华论仙的?” 乌旸腼腆地笑笑:“华姐姐谬赞,我只是去嵩山入道,蒙掌门青睐,选为嵩山派首席弟子参与九华论仙。说到底,我也是没有参与派内选拔,是靠后台来的。”乌旸说着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锦华安慰他:“乌旸别这么说自己,你无背景,而你的掌门肯选你,那就说明你有灵『性』非凡啊,祝你能一举登上九重天,加把劲。”锦华笑着转身要走开,虽她和乌旸在人间是差点结了连理,但那终究未成,这关系说来就有点暧昧了,所以还是不要离得太近。 锦华想反驳这两位记恨自己的阴差,她们定是因为很久之前的秦阿寿一案连累她们所以才拦住自己口出恶语。但看旁边越来越多人来围观她,还都说着“女鬼”“阴差”“也来参加九华论仙”“这是选鬼还是选仙啊”…… 锦华真的受不了,一把推开了敏黛和钰萱,往另一人群跑去。不是她不喜欢“女鬼”这词,只是因为众人都偏见,偏地她难受,她只有选择躲。 离开了那一片人群,锦华来到另一片人群,这里基本是道士聚集,都穿着阴阳盘的衣裳,也分不大清楚谁是谁。 前面走来一个年轻道士,似弱冠有余,且看得他丰姿英伟像貌清奇比寻常俗子不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是如此一说?看起来还真令人倍感舒适。 这些是锦华早就知道的,没什么意外,但只听得那些五岳群山赶来的参赛者愤愤不平,因有的参赛者是靠自己的修道功力实打实地获得参赛名额,而有的鱼目混珠滥竽充数只是因为有后台撑腰罢了。这比赛还未开始,就已明显不公平了:首先每个门派所获得的名额是根据每个门派的声望权势威力而定,这样的话,就出现了许多修道者往权势大的门派钻,妄图蒹葭倚玉攀附权势。这样而来,很多有能耐者却因洁身自好坚贞不屈而无法获得参赛资格成为上仙。 原来如此,看来锦华能参与这九华论仙已属不易,虽然她早知道地府不会给她名额,但现在才知这情况如此严重,这么说来,锦华也是因为卞城王和东岳大帝这两个后台才获得九华论仙的名额吗?她有点妄自菲薄了。 整座山分九层,像九层碧玉阶梯,但完全不是那笔直的台阶梯子,而是呈之字形排列的九座山峰,每座山峰周围都环绕着一圈平地,像是巧夺天工,实则自然而成。 锦华靠近一点,只见那一重山上就是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香簇簇兰香? 再看,山上奇花抵过人间布锦,桥边瑶草喷香。日月摇光烟霞散彩,千株苍松柏带着雨点在半空中青翠冉冉;万节修篁含着烟云壑『色』苍苍。石崖突兀,青苔生在润悬壁上,翠藓高张长。 再听听,时而闻得仙鹤唳,苍声振得九皋霄汉远,每每见到凤凰翱翔,翎『毛』七『色』赛得彩云光。玄猿仙鹿随隐可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真是个灵福地啊! 从林姚山启程去九重山,以锦华现在大有长进的功力,只要两个时辰就够了。她已相当满足了,还一边飞一边看地面的美景呢。想想自己最了不起的一次腾云是去泰山的时候,“白云深处有人家”,但现在是“白云高处飞鸟唱”,都好,都有趣。 诶,那只鸟,金『色』的,是金丝雀吗?哪有那么大的金丝雀啊,抓来看看。哎呀,不行,跟不上它,还在云头上栽了个跟头。不过没事,就像是在上滚了一圈,把头发衣裳整理一下就行了。 一句话凉了一下乌旸的心,但他也不会就此放弃,直愣愣地看着锦华离开的背影,嘴里囔囔念着:“华姐姐。”心中猜想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分心才这么说的。 此刻正在一重山的木小卉已搜寻到了锦华在人群中的身影以及那个和她谈聊许久的道士——乌旸。木小卉认得他,那次在嵩山脚下,乌旸去给锦华的坟墓上香,木小卉受锦华之托,特意去告诫乌旸要笃心念书,争得庙堂一席位。因为乌旸是锦华的人间夫君,所以木小卉对乌旸的相貌十分深刻,虽只有一面之缘。 “华姐姐,”乌旸跑上来到她面前,很是郑重宣誓的说:“我一定会照你所说登上九重天成仙,日后保你不再像人间那样多灾多难了。你等我好吗?”乌旸直望着她,眼眸中亮着诚恳祈求期待的光芒。 锦华轻撸下乌旸握住自己的手,摇头语重心长道:“乌旸,我们不是以前了,我不再是你的华姐姐了。你记得自己发奋图强笃学不倦力争上游,成为仙界一员,造福世间。至于我,怕是难成上仙,且是你乌家的灾祸,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锦华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 锦华无意间展颜一笑,转身往他处,却见那道士快速几步过来,声音清澈明朗喜悦异常:“华姐姐,真不想会在九华论仙上遇到你。” 华姐姐?好熟悉的称呼。再看看这小道的相貌,眉眼五官之间那么熟悉,是乌旸,锦华在人世时未圆房的夫君,此刻他面『色』开朗阳光,笑容灿烂,尤其是见到锦华之后无限喜悦尽显眼眸中。 锦华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笑称道:“五年不见,乌旸长高了,身子骨也壮实了,不似小时候那般病秧子了。” 得锦华赞赏,乌旸自是高兴地将他的思念倾吐而出:“华姐姐还是那么漂亮,虽然现在是地府阴差,但能来参加九华论仙,可见华姐姐在地府颇受赏识。” 低着头忧虑着,撞到了什么,抬头却见两位打扮地珠光宝气的,是地府的女阴差敏黛和钰萱,又是那趾高气扬眼睛长头顶的样。锦华想绕开他们,可她们却偏要得个嘴上便宜,其中一个怪声怪气道:“哟,这不是靠卞城王和东岳大帝才获得九华论仙名额的地府追魂令锦华吗?一个女鬼也能参加九华论仙,而且没有参加过地府的选拔呢。” 另一个扯着喉咙嗲声嗲气道:“女鬼的手段多得很,谁知道她用过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法『迷』了那些地祈天祈给她帮忙做担保啊。”还伴着花指的动作,如花柳女。 锦华受不得她们这么说了,自己是女鬼阴差没错,但没有用什么手段,谁说见不得光?自己明明在泰山之巅享了半个月的日月之华! 降落到平地,但见这个熙熙攘攘项背相望摩肩接踵,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她也难移动脚步。只听得人群中对本次九华论仙的众说纷纭,有人赞叹,有人摇头,有人中立,不敢恭维。怎么还没开始比赛就有这多说辞啊? 再听这些参赛者所议论,锦华渐渐了解了:九华论仙是从人间的修仙者中竞选出一批修仙有道者上九天之上成仙,入仙箓记神籍。而这九重山就是九华论仙的选拔之处。 “参赛者都到山下去,不可在此游玩!”一声大吼惊了锦华。 原来是守将在巡逻,见到锦华观摩着九重山日有所思的样子,就赶她下山,锦华也不想惹事,既听那持长枪的守将之言,下山去。 第五一一章 躯体没有心境重要 可他的嚎啕大哭,仰天长啸最终是化为受不了的哽咽,滴滴热泪点在了锦华脸上,身子一耸一耸的,口中念着言语模糊的“锦华”。 “我都已经是阴差了,你还为我哭什么丧啊,多不吉利,”锦华缓缓摇他不动,就干脆豁出去说出真话:“我方才对假寿星只是玩弄一下收魂法,但肯定不让他得偿所贼愿,他想的美。而且我以前根本没用过收魂法,所以人家还是个没出阁的地府阴差女呢,你如此搂搂抱抱的好像在卿卿我我的,我看你比假寿星还好『色』呢。” 木小卉一听这对于他平地惊雷的话后喜上眉梢,连地府都亮了,眼睛睁大成灯笼了,使劲摇着着低头取笑他的锦华,炽热浓烈的口气热萧猛喷她额头:“真如此?你是姑娘家?”话虽简洁短少,但是却没个完地摇晃她。 “你不要再晃我了,我头晕,”锦华微笑中些许羞涩:“我虽是身份低微的收魂阴差,但从未颓唐萎靡消沉沦丧,也从不自暴自弃地用这下贱的法术去收魂。刚刚,不过一个玩笑而已,你别放心上了。”锦华害羞地抬头祈祷着这位无聊上仙的原谅。 木小卉已然喜逐颜开喜上眉梢了,天晴雪化了,他心尖头的小人儿不但是有着纯净和善朴素的心境,还有着难得的完璧躯体,虽然这是尸鬼,可是哪里有她身心至纯至美重要?世间还有何事比此事更重要更值得欣喜? 果然如此,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木小卉看锐壁上,锦华的左绳索断了,便问中天皇:“中天皇前辈,这锐壁可否稳妥?绳索有无误差?” “属下检查过任何一处,绝无任何漏洞!”中天皇回答。 “那怎么会有这种事?”木小卉控制不住情绪,对中天皇态度不敬了,尔后静心道:“晚辈失态了。” 中天皇也未说什么。 木小卉情急之下也还没能做出决定,但见锦华的右绳索也断了,南斗北斗议论着:“出什么情况?这位女阴差未出错,现在左右绳索都断了。” “若是她因此而掉落锐壁,是否该给她判为过关呢?” “按理应当判她过关,只是难以让众参赛者信服啊。” …… 锦华现在和另外九十九个参赛者一起站在了锐壁下,腰上自动环绕了一个绳圈,绳圈上左右两条绳索连接锐壁上方。锦华拉拉那个绳圈,感觉很紧凑,再拉拉那绳索,也很有劲,她有信心了:我定能通过这关。 比赛开始,在北斗一星的一声令下,参赛者们都开始了攀爬。他们都迅速地抓着石头,踩着石壁,似要快速赶到那锐壁上方,不能输给之前的参赛者。 锦华也在缓缓地攀爬着,她觉得旁边的一些参赛者似乎误解了比赛规则,规则是:爬上锐壁者即过关,而不是比谁的速度啊。所以自己还是以稳重妥当为重。 “忽”地一声“啊”,有一快速攀壁者掉落了悬崖,也不知他是因欲速不达还是基本功不扎实而掉下去的。 还没待锦华『摸』索清楚呢,又一参赛者掉落了。接连五个参赛者掉落了,这给第五批参赛者造成了很大的心里负面影响,压力倍增。 听起来也不简单啊?看那攀壁的石块上并未有明显的标记“阴阳”,所以只能凭个人修行来断阴阳了。不过这阴阳只是修仙者入门必学之道,基本不会错。所以在座者都估计应该不会淘汰多少人。 木小卉的宣布还没结束呢,真是烦了他了,这么多内容:“这第一关的考验就是你们对阴阳两仪的认知熟悉了,所以我们称之为两仪攀壁,这里是此次考验的监考官——南斗六司和北头七元,还不行礼!” 一众参赛者彬彬有礼地行抱拳礼:“草民见过南斗六司上仙、北斗七元上仙。”五百人齐喊的阵势那叫一个恢宏气贯长空啊,只是音调不齐,没有震慑作用。 “不行,”锦华一口否定:“我受汴成王和青山泰帝帮助才获得名额,已遭众人猜疑,若我不能凭自己实力闯过九关,那怎对得起汴成王和青山泰帝。” “可是锦华你,我真的觉得你很难闯过。” “总之我不会作弊。若是闯不过,木小卉你愿再等我千年吗?千年之后我会再来参与九华论仙。”锦华凝望着他。 木小卉笑了,点头道:“会等。” 这简洁的铿锵之言才是锦华的动力和后盾。 到了一重天,众参赛者四处观看着,没有人有心情欣赏那松篁交翠风景桃李争妍的详景,只顾寻着那第一关的考点。但见前面有一古怪瑰异的崖壁。平常所说的悬崖峭壁那是指崖壁直立在地面呈九十度直角。而此崖壁和底面的角度小于九十度的锐角,往上看就很惊悚了,不知从上往下看是什么感觉。 木小卉确实够气势凌人,一句话“各位,现在由我来念一下玉帝的圣旨”,只此一句就气震山河让所有碎语者都静下来听他读圣旨了。 “……值此天地祥和日月时令之际,极其天下有志修仙者于九重山,经重重考验次次磨练,精选一批……为天庭所用,为世间谋福……” 大段的圣旨终于结束了。木小卉觉得这可能是千年之前的九华论仙就用过的圣旨,没有一点改变。 不过这不妨碍什么,木小卉只要将比赛主持地妥当顺畅有序就好,不过这不是他的要求,他对自己的要求更高——要擦亮眼睛选出精英,为仙界选出一批有力的后序兵。但是对于锦华,木小卉还是心里没底,尽管青山泰帝已说了锦华是有仙相的,可她能通过这九重天九道关的考验吗?暂看前面两关。 “哇,青山泰帝”“女鬼居然得到青山泰帝的推荐”“这是怎么回事啊”…… “安静安静……”登记主簿烦躁地说着,然后看了看锦华的推荐信,记录一下,将信还给锦华。锦华继而画押署名,这就完成了报名登记了。 只是好烦啊,现在已有不少人知道“来自地府的女鬼锦华得到青山泰帝的推荐,越过了地府的选拔直接进入九华论仙”,这随之而来的揣测的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屑和鄙夷。锦华感觉得到,只有浅叹一声:他们终究还是无法面对一个女鬼有如此的际遇。 不过这些来参赛的都是代表各门派的,知道在外嘴巴要严禁,祸从口出,所以也都没有像敏黛和钰萱那样说些羞辱的话。这倒让锦华松了口气:随你们怎么想,不要出口伤人就好。 报道开始了,一共安排了十个报道点。锦华和敏黛、钰萱两个一起来到一报道处——因为相同门派必须在同一报到处报名,这样便于记录。 每个报道点后边都排了长队,锦华所在的这一队算是少的了,这一队的参赛者都是来自一些散派的人数较少的,比如什么“清湖门”“乐驰门”“崎岖系”等等。为了公正严明,负责报名登记的主簿们都会大声念出参赛者的名字和所在派系,现在轮到锦华了,她觉得这报名就是她的第一轮比赛。 乌旸一下子也难解释,倒是锦华返回来了,看到余信芳摘花摘地好玩,就也来了兴趣:以前我和木小卉在桃花雨中……这里的桃花比之桃止山的桃花会怎样呢? 她伸手去摘,咦?摘不下,可余信芳已经摘了满满一把了。乌旸在一边加油似的:“余姑娘,再摘多一点。” 锦华就纳闷了:“乌旸你自己不摘却让余信芳帮着摘?” “哦,我摘不下。”乌旸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锦华也奇怪了:“我也摘不下,为什么只有余信芳摘得下啊?” “可能因为我酷爱花草盆景盆栽。”余信芳简单解释,还一个劲地扎花。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一声爆吼让锦华三人吓到了,余信芳手里的桃花掉落一地。 “唰,唰,唰”连续几声响,引得锦华和余信芳循声看去,原来是乌旸在挥手抓柏树叶,可怎么也摘不下来。 锦华就问他了:“乌旸,你第一个爬上锐壁,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啊?”这话还像是她在人世时和乌旸一起生活时说话的语气。 乌旸念叨着:“我看华姐姐受伤了,就想抓一堆柏树叶,留着备用,可是我怎么都抓不下来,倒是这位瘦弱的余姑娘一伸手就抓下了一片叶子。” “乌旸,你要备用一堆柏树叶啊?那岂不是盼着我全身流血才用得着?” “不是不是,华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乌旸急的脸红,一下子不知怎么解释了。 余信芳夸她:“这沁出的汗都有一股芳香怡人,还真如乌旸所说的是个美人儿呢。” 锦华低下头:“乌旸尽说胡话。” “别羞了,准备准备接下来的比赛,”余信芳很细心地观察道:“锦华你的手磨破了皮在流血,要赶快止血才好。” “可现在这里没『药』啊。”锦华无奈道。 余信芳神秘一笑:“我有办法,跟我来。”然后牵起了锦华。 锦华的腿还有点麻,这样一走也算是给她疏松了一下血流,感觉轻松了些。不过刚才如果不是脚上有木小卉送的这双步云靴,那肯定脚底也要磨磨破了。 就此一刻定乾坤了,锦华双手像吸盘一样扒住了顶层,双脚松开,整个人就悬在了锐壁上,她双手一个使劲,像是做引体向上,然后一只脚先搭上了顶端,随之另一只脚也上来了。 乌旸在上面等地急地跳起来了,但又不可去拉她一把——这是犯规的,会让锦华的努力付之东流。 终于爬上来了,锦华全身湿透了,也累地耷拉着坐在地上,看看自己的手,已磨破了皮,血迹斑斑了,但因手麻而不感到疼。 乌旸来到她面前欣喜道:“华姐姐我很担心你,没想到你可以不靠绳索爬上这锐壁。” “姑娘,像壁虎一样地爬。”一个女孩的声音。 这是谁啊?总之不会是敏黛和钰萱。她说像壁虎一样的爬?壁虎?哦,是这样,壁虎的脚是吸在墙壁上的,所以就算是在天花板上也能爬,别说这锐壁了。 锦华就学壁虎了,她手掌和脚掌拱起攀住那石块,这样就像吸盘一样吸在锐壁上了,轻松许多。必须加快速度了,不能只求缓慢稳妥,否则会消耗太多的体力,不利于后面的比赛。 锐壁底,南斗北斗已经在参赛名册后面写:一重天两仪攀爬锐壁淘汰者如下:…… 第五一二章 你玩笑让我大开眼界 嗯,哪里不对劲,刚才不中用地落泪了,是被这鬼丫头给耍了,这小丫头居然胆大起来了,是仗着我喜欢她,不教训她是不行的。 木小卉的眼圈里顷刻就邪魅了痞子了氓味了,哼哼,你惨啦。 “你想干什么?我刚才只是随便一个玩笑说说开心一下罢了。”锦华的辩解已经没用啦,虽然预料到他知晓自己被欺骗后会教训她,可她还是有点烦恼和害怕,今天逃得出这个光脚上仙的手掌心吗? “玩笑啊?你的玩笑让我笑地大开眼界开阔视野了啊。”木小卉反说着有点厄尔讥诮,痞味愈来愈重了。他说的也对,方才那样内心抽筋的愤怒痛苦狂躁,让他暴怒到要去收拾整个地府,这可都是拜这个玩笑所赐啊。外人很难理解他的痛,因为无人像他那么深入骨髓地爱着这个傻丫头。 那么锦华现在肯定是要受点处罚长些记『性』,以后才不会犯类似的错让他内心抽搐地痛了。 锦华已经已经领教过他的玩弄啦,不想再被当皮球,赶快束手就擒,到了这地步,认错也不为难:“我是由原应的,假意说自己身形非纯体,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顾忌忌惮这个,没想到你并不是个在乎外表的上仙,还愿意和我为友,小鬼差万分感激不禁。但我怎知你冲动地挥着扶危剑去地府闹事呢?真的对不起。” 木小卉逗乐嘿嘿:“如果我一直没有扶危剑出鞘,你是要预备跟我把这个玩笑开到底啊?嗯?这次不许说谎!”脸『色』变化很快的,一眨眼之间。 在锐壁下抬头观看的木小卉和南斗北斗议论着,听他们讨论:“这第五批掉落的人数最多,这与他们的心态有关,因前面众多参赛者都已攀壁成功,所以他们也坐不住了,要急着爬上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还是他们的基础不稳,连两仪都把握不好。若查阅一下名册,他们定是那些推荐之人,而非选拔出来的。” 木小卉翻开那参赛名册,果真如南斗北斗所说:这些掉落锐壁的参赛者都是各门派推荐人选,定是孱弱无能庸碌难为之人,靠着后台得了个名额,终究还是在第一关就被筛选出局了。但另外一想,锦华也是推荐的,这还真烦…… 木小卉思虑中,但听南斗北斗十一位上仙指着锐壁惊愕失『色』议论道:“那来自地府的女阴差并未踩错攀错一块石壁,为何她的绳索会断?” 比赛开始,这些参赛者分五批,每批一百人去攀那锐壁。这锐壁足够大,可以容纳五百人攀壁,但是为了清楚起见,还是每次一百人攀壁之后再进行第二批。 木小卉和中天皇,监考官站在旁边细看,看有无作弊者。不过这个也难作弊,所以这监考也就是做做样子。 好了,第一批完整通过,第二批完整通过,第三批有两坠落者,第四批有三坠落者。他们都只有垂头丧气地寻了行礼打道回府了。 木小卉在一旁摇头道:“这五位坠落者是大意吗?” 中天皇摇头道:“鱼目混珠者总是会『露』出马脚,但不知会这么快,也不值得同情。” 比赛继续,该是第五批了,锦华就在这一批里,木小卉也格外谨慎细心,虽这比赛第一关已进行到尾声了也顺顺当当,但是锦华的出现总是会牵挂他。 且听木小卉在一旁宣布这次考试内容,他看看那寸草不生的崖壁,再看看那些考生,神秘道:“想必在座都未见过此崖壁,现在告诉大家,这崖壁名叫‘锐壁’,其上面有无数个用于攀登用的突出石块。你们考验的第一关就是在此攀壁。” 木小卉停顿了一下,看众参赛者,并没多大害怕,于是木小卉甩出一招狠的,嘴角勾起一丝阴笑:“各位,这些供你们攀壁的石块不是普通的石头,有阴阳之分,所以等下你们攀壁的时候,男子左手左腿为阳,右手右腿为阴,女子反之,平你们的功力去感知,切不可弄错,若踩错或攀错一个,那么你们的固腰绳索会断一根。若绳索全断,你们就将徒手攀壁,若在弄错,你们就将单手单腿攀壁,若再错,就掉落这锐壁,通不过第一关。” 木小卉开始向众参赛者讲述这次比赛的大体情况:参赛门派有二十个,参赛人数有整五百个之多,所以竞争之激烈是有目共睹的。 在众参赛者讨论人数问题时,木小卉提高声音:“现在各位随我腾云上一重山参加第一关。” 一时间,五百个参赛者腾云而起飞向一重山,那景象可不一般啊,浩浩『荡』『荡』漫天飞沙,一时间地面全阴暗无阳光。 木小卉以主考官的身份在他们中间四处观看,查询有无异相或作弊者,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来。 他“混入”人群中的目的还是要和锦华说话,待锦华驾雾过来莞尔一笑时,木小卉与她“擦肩”:“锦华,待会要是坚持不了就回个头,或是念心诀,这样‘木小卉帮我’,这样我会助你……” 好了,只是报名而已,锦华引起的喧哗很快消失,所有参赛者还是将重心放在了九华论仙上,也就是他们的前程。 他们接下来按报名次序站好,锦华只是其中之一了。 然后中天皇就出来宣布一下:“各位参赛者,现在请本次九华论仙的主考官伏邪真君女娲木小卉致词,大家欢迎!” 已排序站好的人群中开始『骚』动了“伏邪君”“是女娲娘娘的幼子”“未受职就已有了封号”“了不得啊” 锦华心中一亮起,抬头看,果然是木小卉踏在空中的祥云上,今日他是着军装,戴头盔的,比以前的官袍和直裰都更气派。锦华想喊:木小卉你今天好气势,让这些人都安静下来。 只听得登记主簿喊道:“阴间地府,阴差,锦华!将你派的签章报名书拿上来。” 这句话已引得旁边人注意了,“是阴间的呢”“很漂亮的女鬼”“是阴差还是女鬼啊”…… 不管这些,当作没听见,锦华向登记主簿说道:“我没有参加地府选拔,所以没有地府的签章书,我是青山泰帝推荐的,这儿有他的推荐信,请看。” 锦华笑笑他:“那没事了,我们都走。” 乌旸还不想走,他想摘花,这里的桃花生的特别耀眼,好似四季不落。可一摘,使劲,却愣是摘不下一朵来,连个花瓣也拈不下来。于是他撇下男子汉的尊严,去求助余信芳,拉她过来:“余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摘几枝桃花?我总是摘不下。” 余信芳倒没有注意他为何摘不下,只是笑他:“是想送给你那华姐姐?” “是的是的,余姑娘聪明着。”乌旸也不遮遮掩掩。 余信芳也愿成人之美,就帮他摘桃花了,顺便问道:“乌旸,你是人,锦华是阴差,为什么你……”余信芳说地也直接。 “余信芳,你真的有办法啊?”“跟我来就是。” 余信芳带着锦华走入了一重山的奇花瑞草中,到一棵柏树下,伸手抓下一片柏树叶,将它『揉』碎,沾点水,就成了一团柏树叶泥了,然后擦在锦华的手掌上。 锦华双手相互搓着,笑道:“余信芳,你懂医术啊?这柏树叶一下子就帮我止血了,还愈合了手掌上的伤痕呢。” 余信芳摇摇头:“不是我的功劳,是这柏树叶,这可是仙柏,可比人间的柏树强许多,疗伤作用自然就跟着好很多了。看你的手都如柔荑了……” “这不累成这样了吗?”锦华说话虽然都无力,但心中的笑意已明显漾出在脸上:“对了,刚才有个姑娘叫我学壁虎爬,我要感谢她呢,她是谁啊?” 乌旸指指一个扎着双螺发髻一身素『色』衣裳的女孩道:“就是她,她也很着急你。” 锦华向那女孩致以一笑表示感谢:“多谢你,我叫锦华,敢问姑娘名讳。” 这姑娘落落大方地半蹲下和锦华聊着:“我叫余信芳,不必言谢。”她仔细看着锦华,锦华都觉得不自在了。 已写了前面十个掉落者的名字,现在就看锦华能不能闯过关了,那这淘汰人数就定在十个了。 木小卉也牢牢地看着锦华,似乎可用他尖锐的眼神助她爬上锐壁顶端,并对南斗北斗一遍遍重复:即使锦华掉落锐壁也不可算出局。 南斗北斗十一仙中有赞同有反对,意见不一,还在讨论中。木小卉烦躁地想独自决定这比赛结果,但为了锦华所要的名正言顺,那就再等等。若是锦华真不幸掉落,那自己就和南斗北斗来个辩论。 锦华现在是锦华壁虎了,加快速度后很快到达锐壁顶,听到上面叽叽喳喳的人群响。太好了,到重点了。她双手爬到最高处时,有乌旸的声音:“华姐姐,现在到最高处了,你抓紧顶端,脚下松开,爬上来!” 但锦华以前体弱的时候伏在木小卉身上时,像只滑溜溜的小猫,连她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起,现在却要用这重心下垂的倒爬方式攀完这锐壁,还不难煞了她? 锐壁上只剩锦华了,她也不知道,因没有左右看,她没精力看别人,只管自己攀壁还来不及呢。现在只觉得脚麻了手也麻了,且没个人告诉她还有多远。 “华姐姐加油,你已爬到九成高了,很快到了。” 这是乌旸的声音,太好了,他在第一批的时候就毫无障碍地第一个到了锐壁顶。 木小卉撇嘴冷笑:“他还敢问?私放厉鬼来九华论仙,不定他个罪名已是不错了,他段不敢来问,否则就是不打自招供认不讳了。” 中天皇想想有理。 现在比赛接近尾声,这第五批参赛者都已经过了锐壁的九成高了,唯锦华还在锐壁的七成攀爬着。她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因没有拴绳护着,所以一个不小心就会滑手滑脚跌落锐壁。更何况她还要考虑着阴阳两仪。 她知道自己没有出错,但不知怎么绳索断了,惶恐中她想到了木小卉所说的“如果不支就回头让我来助你”,但锦华不愿这样作弊,虽然比赛有问题,但她仍不愿让木小卉来助她开绿灯。 中天皇毫不犹豫回答道:“按规矩,这厉鬼是通不过一重天的,除非得到指令,最多可到三重天。即便如此,以前也不见有厉鬼到一重天来。”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木小卉要速决:“以前有无这种情况?” 木小卉运功将其中一半厉鬼置魂飞魄散以此杀一儆百,警告其他厉鬼。 第五一三章 授你重任 锦华被他问地一愣一愣的,真是自作自受啊。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是否真实纯净呢?现在惹『毛』了他,他是要把我当皮球抛着玩还是吃我的手指头啊? 眸光一亮,一计出心。 锦华泰然自若,悠然自得,坦然自立:“木小卉,这都是汴成王平常悉心教导谆谆教诲的,他说过自甘堕落妄自菲薄是极端不可取的,并且他极度不赞同收魂法这失了尊严丢了品格的法术,还说过我要时刻处处记得自尊自爱,切不可用这法术。这些可都是汴成王一点一滴教导的,我都铭记在心。” “哦,汴成王啊?”怎么又是他?木小卉高傲转阴沉的脸『色』太明显了,只是锦华还看不出那是嫉妒。 她藉他犹豫的瞬间为自己和汴成王说好话:“现在你明白啦?以后可不得说汴成王怎么不好了。” “哦,那个,应该是……”木小卉喃喃含在喉咙里的话如梦呓。 趁这时候,锦华躲闪开他脚下的云花,自己腾云跑着喊道:“我要先去处理一些事,你慢慢来。”虽然说地坦然自立,但锦华心里紧张地敲锣打鼓地咚咚:木小卉不要来追赶我啊。 木小卉反应迅速灵敏:“想跑?即使有我送的有步云履你又能有多块啊?”话语间,木小卉就闪电般出现在锦华身侧了,还是并排飞行。 瞧锦华都紧张地蹙眉心了,苦瓜了小脸,木小卉就知她害怕了,也不处罚玩弄她了,说点正事:“别苦着脸,听我说,等会那假寿星的事的来龙去脉,由你去给阎锣王和各位判官作陈述并加以判断分析。” 她嘴里默默念着:“太极两仪,天地乾坤,阴阳女男,参乎两曜,不能稽有常之动……” 她不仅要靠道行来识别那石块的阴阳,还要努力使劲攀住这些石块。识别阴阳事小,到哪攀爬锐壁事难,因锐壁与地面的角度小于直角,所以一松劲就会掉落,没有拴绳的话就得完全靠自身的力气了。 锦华咬着牙往上爬,不敢抬头,不敢往下看,往下看容易惧高掉落,抬头看的话根本看不到这锐壁的顶,且重心不稳容易掉落。 在底面的木小卉知道锦华的力气只有那么点,而这攀壁比赛已有规定:只可用自身的体力,不可用功力,不可腾云飞行,一旦发现就算出局。 “不用解释了,立结界!”木小卉咬牙令道。他已能猜到这些厉鬼的指使者。 但南斗北斗有话了:“伏邪君,九华论仙的规章里有一条不可立结界,此规章是为了考验参赛者的反映能力和抗干扰能力。若立了结界,那今天的比赛无效。” 这还真激怒了木小卉了,他剑眉怒树:“扰『乱』九华论仙者,当斩魂杀魄,中天皇带领兵将随我灭掉这般厉鬼!” 于是木小卉就拔出砥砺剑,和中天皇一起用各自的剑法招术灭掉了这些『骚』扰干涉搅『乱』比赛的厉鬼。 中天皇有些愁:“伏邪君,这般厉鬼可不是山林湖海中的野鬼,像是地府中阴差,若是阎锣王询问……” 暂时安静了一会,木小卉立刻向南斗北斗道出自己的意见:“南斗北斗上仙,晚辈身为此次九华论仙主考官,建议,若此参赛者没有出任何错而掉落悬崖,那判她通过。因为有鬼魅扰『乱』赛事。” 还未待南斗北斗回话,木小卉转而向中天皇下令:“中天皇前辈,这一重天周围已都是阴暗黑魅气,厉鬼横行,是要扰『乱』赛事,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立结界,以免他们再来扰。” 中天皇运用开光眼一看,果真如此,惊耳骇目回答道:“伏邪君,属下防卫不周……” 木小卉还没想完,就听值日曹大喊着:“怪事,怪事,看那太极转盘为何会突然变换成只有太阳和太阴?缺了少阳和少阴?这对人体内五脏运转血脉流畅极为不利!” 顺着值日曹的方向看去,木小卉见到的是锦华脚下的转盘变了样,其中那黑块内的白点和白块内的黑点都不见了,整个太极转盘就成了黑白两块了。 锦华又遇到问题了,木小卉差点要训斥羡天皇了,指着锦华问道:“羡天皇,二重天的考验都是你准备的,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羡天皇很无辜:“伏邪君息怒,属下原本准备了五百个太极转盘,个个无恙,却不知怎会出现这痒的怪事。” 有人在阻止锦华攀壁,木小卉感觉到了,因一股隐晦霉瘴旋绕着一重天,他手掌在双眼前拂过一道光,开通了通光眼,果见那一重山周围几十个黑衣厉鬼,手中都有弓箭。所以锦华的拴腰绳索无故断裂也 虽有点夸张,但就是这样,且在一个时辰内,已经历了一月了,这是通过那黑屋中的月亮变化得知的:从朔月、眉月、上弦月、盈月、望月、亏月、下弦月、残月再到朔月。 这样便可知晓了,不过也有脑子转不过来者,只有靠数太阳的升起落下来计算日子。 但锦华常在地府听月阁看月亮,所以对这个记得很清楚,她现在就可通过计算月亮的变化来计算外界时辰变化。也跟着日月变化随之而来的少阴太阳少阳太阴而变化自己的身体内部运转,这样就毫无差错,只待时辰一到,比赛结束就可通过此关了。 这一关和第一关的不同之处在于所有参赛者都不知其他竞争者的情况,所以这心理影响就不会有了。 随着木小卉一声“开始”令下,四值功曹运功,每个参赛者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半径一丈的太极转盘,每个参赛者就踏入这转盘内了。 锦华是其中之一,她和其他参赛者一样,猜想着踏入这转盘内之后定是旋转地头晕。可奇怪的是锦华踏入这太极转盘后就发现进入了一个黑屋子,里面有日月星辰快速地变换,一开始锦华还没能反应过来,对这时辰变化之快有点跟不上,所以这身体也有点不适应。 但在外面的木小卉、羡天皇、四值功曹却能看到这四百九十个参赛者站在太极转盘内,一开始都是傻乎乎直愣愣的,不过后来基本都慢慢适应了。 总之这山峦叠障啊,是奕奕巍巍的欺了华岳,落花啼鸟赛过了天台。 大概就是这样,锦华一下子觉得自己少见多怪了:其实自己并未见过五岳,只去过泰山,泰山的景『色』余这儿可谓是平分秋『色』,仔细观便知,只是因这儿是仙境就觉得这何等地了不起。怎么自己看了这里的景『色』倒像个蜀犬吠日粤犬吠雪了? 不觉已听到了木小卉的比赛前致词:“各位参赛者,欢迎你们来到二重天,这位是二重天的羡天皇,这四位是二重天比赛的监考官四值功曹。”木小卉和几位上仙站在祥云上对脚下的四百九十位参赛者说道。 接下来是他们齐宣萱地喊“见过羡天皇,四值功曹”,只是声音有前有后,还是不够齐整。这不重要。 木小卉令一将领带他们在前,自己则跟在后面,看到锦华和一女孩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他心里就舒畅了许多:看锦华的样子是无大碍了,原本还担心她刚才攀壁后会不舒适呢。她身边那女孩? 木小卉皱了皱眉飞到前观察着,尔后舒展眉眼:这女孩虽无锦华漂亮,倒也似花丛中一朵,仙气盈脸,不错,锦华有这样的朋友也好。 到了二重天,他们四百九十个参赛者按次序站好,原来那十个空位已被后来者填满了。 锦华现在心情好着呢,四面观望着这二重天的景『色』与一重天有何不同。但见那有座座迭障尖峰,条条回峦古道,好似回到人间了,这可是一重天没有的。 “都别说了。”中天皇对他们三个都印象深刻了。 锦华三人都紧张大气不敢出,生怕中天皇大怒罚他们其中一个或全部出局,那以前的辛苦贮备还不都白费了? 不想中天皇捋了捋胡须,思略了一会,宽慰道:“你们以后别『乱』闯即可,现在马上去点名。” 锦华三人笑得蹦起来,“谢谢中天皇”地说个不停,之后跑出树林去了。 中天皇看他们的背影都似很幼稚的样子,念着:乌旸攀爬锐壁最快最稳,余信芳还未成仙即可摘仙花,锦华,锦华,被厉鬼陷害却还是攀上了锐壁…… 外面的平地上,也就是锐壁顶层,所有攀壁成功哲都站好了原来的位置,其中有十个空位,但在五百个位置中并不打眼。 这可吓坏了锦华三人,一下子都跪下了,锦华道:“请中天皇开恩,是因我手掌磨破了皮,余信芳才带我来树林……”锦华将止血一事说了一边,并揽下了所有责任。 余信芳连连摇头道:“是我摘的柏树叶……” 乌旸这时可有男子汉气概了挡在两姑娘前面:“我不对,是我请余姑娘摘花……” 三个人将刚才摘花捻草的事说了一同,并都揽下了罪责,为了保护另外两个人。中天皇见此,觉得还有点意思,带着些许戏谑:“小小年纪还挺讲义气的嘛。”转而就直了脸问道:“这个小道,你叫乌旸,是第一个爬上锐壁的?” “是的,小民不才,有幸排在第一批,第一个攀上锐壁。”乌旸谦虚道。 “华姐姐,不是你功力不够,而是你那太极遁甲出了意外,我们的太极转盘都是四象一直未变,却不知你的为何……”乌旸听后立刻意识到了,还怪责道:“算了不说了,也不知那九华论仙是怎么准备的,出了这么大差错,待我去向伏邪君反映。” 锦华一时想到自己在第一关时无故断了绳索,在这第二关又被改了四象,看来不是意外,她拉住乌旸:“不要冲动……”想劝他,但已觉得自己体力不支,体内难受,五脏攒动无序,胀地她脸都一股一股地,不漂亮了。 木小卉拗不过锦华现在倔强的眼神,就只有盼着那对锦华念念不忘的乌旸来帮助锦华,也不知那小子在哪。 这些参赛者有些混『乱』,因看到锦华吐血,都奇怪不已“这太极转盘有那么难吗”“像她这般吐血能撑到几关啊”…… 锦华五脏受伤,连累到五官,只觉五官感觉不清醒了,难听清楚他人所说。她现在想自己施功恢复五脏的原态,但她没这能力啊,也怪她自己平日里从不练功,现在到关键时刻无法收回原态。 “华姐姐,你怎么会吐血呢?”乌旸在第一时间来到锦华身边。 木小卉还要看四值功曹,盼着他们出错,提前喊“结束”,但他们是特意请来的监考,就是为了比赛的公平,怎么会出错呢? 第五一四章 你舞只可让我欣赏 “我?他们会听我讲吗?”锦华手指反向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地睁大眼睛,随后双手在胸前相互玩弄手指头,惊愕地望着木小卉,猜测他现在是不是突发奇想。 木小卉给她鼓劲加油:“他们的表现取决于你的叙述是否清晰明了,分析判断是否准确有逻辑,总之就是你的办事能力够不够了。” “这样啊,可我心里没底啊。你说我方才的收魂法跳的舞收舞时候那个动作到位吗吗?”锦华激动地语无伦次了,话语前后不对头。 她的舞好看地没得说,木小卉就是在那时被她的收魂法舞蹈给『迷』得魂魄勾了皮肉麻了骨头酥了,几乎忘了要阻止那个假寿星对她的轻薄了。木小卉再喜欢她刚才的收魂舞,可嘴上心里都是绝然反对的:“丝毫没看头,记住以后不要给别的人鬼仙再跳了,害人害己!”这话中话是不可对其他仙人鬼只可对他木小卉跳吗?这话很有意思哦。 “嗯我记住啦。”锦华乖乖点头。 木小卉又反话地自言自语:“不过你跳舞比你舞剑更好看。”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看我舞剑了?那就拿我玩弹力球,耍大枪,开火炮,否则我就保你落泪的事说出去……” “那可别说,我永世英名啊……” 泰山。 “是否曾有佳人妙人赠与青山泰帝何物?令青山泰帝至今铭记在心,恋恋不忘?”锦华和静俏皮地一言点醒了青山泰帝。 青山泰帝回头,锦华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言语冒犯了上仙,失礼啦,赶紧收回巧眉微笑换之以郑重肃穆:“在下无意冒犯青山泰帝,请赎罪。” 已有十五个人出局了,其中十三个是因为没能通过太阳和太阴两个时间段的变化而出局。 经过四值功曹的总结,木小卉已粗略知道这些淘汰者的原因了:在于太阳和太阴。 看锦华,她很顺利,没有不适表情,应无障碍。木小卉漾出一丝笑意,但赶紧收拢,自己是主考,怎可被人说嬉皮笑脸呢? 还有半个时辰比赛结束,到时就可…… 木小卉在外纵观所有思考着:“羡天皇,你估计这四象考验的结果是如何?” 羡天皇回答地舒畅:“这是基本功,若真修道者,定能适应,但不排除那些滥竽充数者。” 木小卉估算这淘汰数当和一重天的两仪攀壁差不多。 锦华在太极转盘上,看到的却是黑屋子,笑了一下:这是奇门遁术吗?但又不完全像。 这里面有日月星辰,估计是用幻化术变成的,用以定出其中的时辰,但这变化之快令人咂舌:还没看完太阳落下就见到月亮升起了。 重要的是这二重天的考验是什么呢?木小卉宣布道:“现在立刻进行二重天考验,名为‘四象速转’,就是你们每人踏入一个太极转盘上,随之太极转盘迅速旋转,则一日之内十二个时辰迅速变化,速度为平日的十倍,你们必须根据四象变化而调理自身阴阳,否则将会被反弹出这太极转盘,也就意味你们的第二关失败,拿起包袱回家。” 锦华四象是牢记的,这也是基础。四象有多种说法,若按方才木小卉所说,将四象代表时间,那么一日之内十二个时辰,子丑寅三时为少阴,卯辰巳三时辰为太阳,午未申三时为少阳,酉戌亥三时辰为太阴。 只要按这四象变化调理体内血『液』静脉骨髓即可,平日每天都在自然调理,只不过今日这四象考验加快了速度,那就是考验参赛者的应变能力了。 但那青松翠竹依依,绿柳碧梧冉冉,与一重天的松篁交翠桃李争妍却是相似的。 山崖前有成双的怪石,树林内有成对的幽禽。涧水缓缓流冲刷石壁,山泉细细滴漫了沙堤。幽云片片飘飘,瑶草芊芊『荡』『荡』。这更是洞天福地啊。 还不止呢,还有那神龙仙凤共穿梭,角鹿香獐齐斗勇。劈崖斜挂万年藤,深壑半悬千秋松。至于是不是千秋万年,那谁知啊?只不过是锦华的猜测罢了:那松柏树藤定是长命百岁的。 木小卉作为主考,向参赛者们宣布这第一关的结果:“恭喜你们闯过了一重天的两仪锐壁,在这一关中,有十人掉落锐壁返回,南斗北斗十一仙已经在花名册上签名了,你们现在欢送南斗北斗十一仙,告别中天皇,之后随我去二重天!” 下面一片欢呼声,基本都在庆祝自己过关,忘了该有的礼仪了。木小卉宣斥道:“这般吵闹,还不停下!” 这些还不成熟的参赛者才齐声欢送南斗北斗十一仙并告别中天皇,随木小卉腾云驾雾到了二重天。 中天皇眼眸中却是赞许的,然后看余信芳问道:“他们两个摘不下柏树叶和桃花,但是你摘得下?” “小女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中天皇赎罪。”余信芳战兢兢的。 中天皇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看看锦华,在她这里停留眼神最长:“来自阴间的参赛着锦华,你是最后一个攀壁成功的,这柏树叶能给你疗伤?” “是的,这仙树就是奇妙,一擦就止血并愈合了伤口,恢复如初了,”锦华因闯关辛苦来之不易,所以特别兴奋,但兴奋之余也知道不该在中天皇面前这般高兴,还是要认错的:“但小女真的是无知……” 回头看,那是中天皇,因在外点人数时找不到他们就寻到树林中了。 中天皇看那掉落一地的桃花,可气上来了:“你们敢摘一重天的奇花瑞草,看来你们辛苦爬上锐壁算是白费力气了,拿上行李回去!” 祥云上的木小卉见此,也就不那么担心了,记得曾在嵩山下试过乌旸的手劲,那时就已探知他的道行非凡,定能解救锦华于危难,于是木小卉也稍微解了点眉皱,向羡天皇和四值功曹道:“几位前辈请稍许歇息。”木小卉那声音沉累地,似乎也是参赛者之一。 锦华这边呢,她眼睛模糊耳朵不清,但能听听出乌旸的声音,就把刚才自己在太极遁甲中所遇的“四象消失转变为极阳极阴”给简单说了一边,并问道:“乌旸,为何所有参赛者都能顺利过关?唯独我如此勤苦?是否我平日里练功不够?” 一阵阵的欢呼声,可锦华欢呼不起来,她虽高兴,望望伫立在祥云上的木小卉笑了一下,就口吐鲜血,几乎要扑地了,但手撑住——她以为自己如果倒下去了就算是没能过关。 木小卉见此想要去帮她,锦华也见到木小卉已腾云往前了几步,却对他摇头,不许他来。因这九华论仙有规定:执行者不可对参赛者施与任何协助,否则参赛者出局落败。 锦华在那完全变了态的不可以称之为太极遁甲,而是妖魔遁甲中,只想了一下:怎么太极遁甲中四象突变?消失地无影了,变成极阴极阳?难道这是第二关的重点考验所在?那我可要使劲而闯过这一关! 可怜的丫头还不知自己被施了魔法呢。她还在念着那急速奔驰在心中的心诀,以此调动血『液』经脉五脏骨髓心神来适应这逆天的极阴极阳之变。 木小卉在外一会俯视着锦华,一会看那日晷指针的投影,骂着“怎么这么慢”。半刻钟比半天还长啊! 别看她唇念着极快,但她同时在心中默念心诀,比嘴唇闪动地更快,无丝毫停留,但道行不足的人是看不见听不着的。她就这样疾速念着阴阳速变的心诀,转换着体内五脏六腑的阴阳状态,很累很苦很痛但是值得就可。 木小卉和羡天皇,四值功曹在一边观看,都急出汗了,不断看那日晷,心都揪成一团了,实在搅地难受,就对四值功曹道:“四位上仙前辈,看那锦华的太极遁甲已没了四象,只怕她难熬住,晚辈建议为保其魂灵安全,让她放弃比赛。”木小卉狠心这么说,他猜到锦华若知道她自己是这样被驱逐出比赛的,定会坚决不肯。 但这群厉鬼都没有防备,所以木小卉等剑斩抢刺,将他们一个个杀为黑烟消失在空中。木小卉抓住一个厉鬼问道:“说出是谁派你来的就饶你魂灵不灭。” 此厉鬼凶悍顽劣,还一直作法攻击锦华,木小卉忍不得了,就一剑斩了这个厉鬼。至此,所有厉鬼划为黑烟消失在蓝天白云中。木小卉迅速回到二重天比赛场地,询问四值功曹比赛情况。 四值功曹的回答是:刚才又淘汰了五个参赛者,至此总共淘汰了二十个,比赛无大碍,除了那出问题的太极遁甲,也就是锦华。 对了,擒贼擒王,将那些肇事者给找出来!木小卉一亮通光眼,对羡天皇下令道:“此刻二重天周围尽是阴间厉鬼在施法术,难怪会有怪事,羡天皇领兵随我斩杀这些厉鬼的魂魄。” 羡天皇一下子未能接受这事情,惊愕失『色』道:“属下管理二重天,从未有过这大批厉鬼来闹事,更别提这会施法的厉鬼了。” “赶快随我来削了他们的魂灵!”木小卉顾不得比赛了,暂时将现场交给四值功曹:“还请四位上仙管束比赛者,若有情况不妙,一切以参赛者的『性』命为先!” “是!”四值功曹回答道。 太阳三时辰,通俗来说是指上午太阳升起,世间逐渐变为极阳,太阴三时辰,通俗来说是只上半夜,世间逐渐变为极阴。 而锦华的太极遁甲屋内没有这变化的过程,是直接由极阳变为极阴。这会让五脏六腑难以适应,血脉骨髓难以变化而导致身体不可逆的损伤! 这真怪事!在一重天的时候锦华的绳索断了,现在二重天了,锦华的太极转盘出问题了,还真是单单针对锦华吗?若没猜错,那一定又是来自阴间的厉鬼干的! 暂不管谁干的,先帮锦华改变这歪门邪道! 看木小卉还在与一些上仙说着什么,锦华脸上溢出灿如春风的微笑:木小卉,是你吗?一定是你帮我赶走了厉鬼。一定费了很大劲。你真好。 锦华乐着,却不知木小卉现在有多着急。他在和三重天的从天皇辩驳着:“在一重天和二重天出现了厉鬼扰『乱』比赛的事,幸好没出大碍,所以还请从天皇率将领将周围巡查一遍。” 笨蛋,这很简单啊,在感谢之余也说明情况就是了,想那么复杂倒是昏了头了。木小卉很快想出办法,不过要等这九华论仙之后——主考官不可私下与参赛者谈话啊,就算是与竞赛无关的事也不可以。 第五一五章 巧妙娇娃怎是鬼差女 “不碍事,”青山泰帝根本不介意,而是少有的拈花一笑:“锦华你奏乐之术好似如鱼得水般娴熟的天籁之音,歌喉嗓音灵动悦耳清澈脆生生,这沏茶泡茶的技能也属上上。很难想象你这样一个懂得诗词歌赋,斟茶煮酒的妙龄女娃怎会是地府的鬼差女。”青山泰帝喝着刚才锦华沏的小『毛』尖,赏阅那徐徐缓缓蜿蜒逶迤缠弯着腾胜而起的茶中清淡云雾,谈笑风生:“小『毛』尖,手似柔荑,美人之贻。” 锦华清楚这是夸赞貌美的诗词,惶恐了,话也不似刚刚那般怡然自得了:“青山泰帝,我是地府一阴差,如何当得起您的一声‘美人’呢?” “你紧张什么,别怕,权当我在随心颂诗好了,”青山泰帝确实打从心底喜欢这个从天而降而不是从地府爬上来的可爱可怜又有才华了得的娇娃,是长辈的那种宠爱,不同于某些上仙对锦华的男女之情。 青山帝敛了一点笑容:“锦华,你说过来找我有事求助,说说什么事。” 锦华原以为青山泰帝早忘了此事,想自己提醒一下,但没料到青山泰帝在赏析两首竖琴箜篌弹奏的乐曲后,还依稀清楚地记得此事,不禁感激涕零。那锦华就连忙将衣袂中折叠好的《荐己书》拿出,低头并双手托着高举过头顶给他:“属下斗胆了,还请青山泰帝一读。” 青山泰帝拿过那《荐己书》认真细致地阅读完,却还留恋地看了几遍,夸到“一手妙笔”,轻抿了一口淡茶,赏阅继续。 急刹了木小卉啊!他看锦华已经是全身发抖连发颤了,定是快撑不住了,于是他作为主考,决定让锦华现在出局,只为保她魂灵无事,举起手,犹豫地要喊“锦华出局”,却落在了四值功曹后面,他们齐声道:“第二关,太基站盘,结束!” 木小卉一惊一喜看锦华,锦华也和其他参赛者一样听到了四值功曹的喊声,并发现他们所处的太极遁甲消失,也就是那黑屋子不见了,他们都在那太极转盘上——也就是说,他们过了第二关。 可为了她安全,木小卉还是忍痛:锦华,你输了比赛不要紧,关键是要保住魂灵啊,我们不急在这一次九华论仙,以后,来日方长,我等得起! 但听值日曹捋一捋胡须,紧着脸道:“伏邪君且等,这锦华有不同于他竞赛者的能力,能够迅速地在阴阳突变中适应下来,虽不能游刃有余,但能做到这般心思灵敏已属难得。已见她在这被诅咒的遁甲内熬了半个时辰,如今看那日晷,还有不到半刻钟比赛结束,且留下她,莫让她失了机遇。” 可是,可是,木小卉对接下来的半刻钟也感到难过啊。 木小卉的视线转入到锦华身上,见她已端坐在太极转盘上,闭上眼睛,念着心诀。 因她所在的空间内是极阳极阴速变,所以锦华此刻五脏六腑变化不及,都要错位了,但她有办法稳住。她在地府的还魂崖站过,在泰山之巅住过十五天,这两处分别是极阴和极阳之地,所以锦华并不害怕此时的阴阳瞬变。 她念着心诀,唇闪动极快:阴转阳,血『液』缓慢下流,经脉舒张,骨骼松弛,心神清静;阳转阴,血『液』急速上流,经脉紧缩,骨骼坚实,心神垂危。 木小卉所说的“以『性』命为先”实际也只针对锦华一人,因为其他参赛者一旦挺不过去就会放弃而被弹出太极转盘遁甲,而锦华,他最清楚不过,这柔柔弱弱的丫头,心里犟着呢——拼了这魂灵也要通过这一关,继续下一关直到上天庭。 所以木小卉安置四值功曹“以参赛者『性』命为先”就是不希望锦华在那太极遁甲内倔强地失了魂灵。 现在木小卉与羡天皇等将领一起杀出二重天外,将那乌云蔽日的厉鬼们一个个斩杀,那些厉鬼都是一个姿势: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握拳,伸出食指作法,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对着锦华施法,改变了锦华那太极遁甲中的时令,致使四象消失。 木小卉只觉自己牙齿杠杠响,下了命令:“这位参赛者的太极遁甲屋内出现异样,羡天皇即刻未她调换!” 羡天皇却也为难:“伏邪君,不是属下不尊您指令,只是这九华论仙有规定,凡事进入比赛区域者,不可更换比赛器物地点时间,否则对其他竞赛者不公平。” “又是规定!”木小卉龇牙响,想现在当场改规定,但是羡天皇所说也无错,更关键是如果帮锦华换了太极遁甲屋,再出现这种状况又怎么办呢? 羡天皇手掌做开锁的旋转状,开启了锦华的太极遁甲,只见那里面没有星辰,只有日月在不断变化着,变化的频率之快竟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只有日月变化,也就是没了少阴太阳少阳太阴四象了,那现在锦华面对的情况该称之为什么呢?极阳和极阴。这太恐怖了,连木小卉也没面对过这种情况。 刚才那些落败者都是在太阳和太阴的情况下无法顺变而出局的。那锦华面对的这更加恶劣的极阳极阴瞬息突变的情况,该怎么面对呢? 锦华看着木小卉匆匆的背影,联想到前两次比赛的奇怪遭遇,蹙起了眉心:是谁,能够在众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断了我的绳索,又将我的太极遁甲四象化为乌有改成极阳极阴?那定是阴间厉鬼所致! 锦华在阴间四年多,也清楚那些鬼怪的级别层次手法招术之恶毒阴森,所以很快猜到那是何原因。但另外一想,若是厉鬼要置她于死地或是阻碍她过关,那她完全过不了关,甚至是会像从前一样魂魄散『乱』不成形。可这次却在九死一生中过了两关,那是因为…… 四百五十人背着各自的行李往上一层天飞去,同样很壮观。 木小卉跟在后面看着,想着自己刚才刻意延长了休息时间,就是让锦华有足够的时间恢复心脉,现在看她驾云飞行的样子与其他参赛者一样,不费涓埃之力般轻松『荡』漾着,似小鹧鸪一般就飞行到三重天了,看来是刚才乌旸帮了她。 木小卉这会心里挺复杂,毕竟那乌旸是锦华的人间夫君,且心系锦华,他帮助锦华,那自己该感谢他?或者找个时间跟他说明一下情况,让他日后保持距离? 可小和尚却在她高兴之余给了她一记闷棍:“女施主,这固内丸虽能助你复原五脏,但还是需要调养为妙。若是接下来的比赛需要运功,那延迟你的身体恢复。所以只盼下面第三关的比赛与道行法力无关,那样才可有足够的时间助你调养身体。” “嗯,多谢小长老指点,”锦华弯腰感谢他:“敢问小长老法名道号,为何说我与你有恩。” 小和尚还是有一种超乎他年龄的繁琐礼仪和矜持口吻:“贫僧法名落蝉,俗家姓陈……” 还未待小和尚,现在该称为落蝉了,未等落蝉说完,就听木小卉的集合声:“各位过关者集合,下面宣布第二关情况!” 锦华只有暂时告别:“感谢落蝉长老。”然后去排队了。 小和尚要细细道来时,锦华在一边的地上雀跃地喊道:“乌旸我能看清楚你了。”转而看那小和尚,她行礼道:“小长老,我也能看清你了。” 乌旸和小和尚蹲下,见锦华刚才那紧闭显酸痛的双眼,现在已如汪泉明艳了,乌旸欢喜之余却又担心:“仙丹也须三副,这固内丹的效用如此之快,怕是有反效?”疑『惑』地望着小和尚。 小和尚解释道:“凡事有不循常理,每个门派的剑法招术皆如此,固内丹也这般,『药』力较之平常『药』快,要不贫僧怎会带在这九华论仙上呢?若是平常的三副『药』才显效,那怎来得及?” “这话有理,不过和尚你完全可说简单些。”乌旸虽点头赞同,但对小和尚还是有所顾忌。 乌旸扶好锦华,锦华却坚决不肯让他运功:“乌旸听话,不要运功了,否则你难过关成仙。还是让姐姐吃了这小长老的固内丸,我相信他。” “华姐姐你怎么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呢?”乌旸焦急无法。 视线模糊了的锦华向小和尚的方向垂头致礼,小和尚将他的固内丸送到锦华唇边,锦华吞下了,暂时感觉没什么。 乌旸在一侧可担心了:“和尚,你那『药』丸若是对华姐姐不利,担心我将此事上报给伏邪君,让你没有机会继续这九华论仙。”说着他顺手捏住了小和尚的手脉试探他的功力,小和尚不喜他这般无礼,两人拳章来回几招后,小和尚脸『色』稍退,乌旸得意了:“哼,原来功力在我之下。小和尚,我本也不想试探你什么,只是你给华姐姐用『药』,谁只你藏什么心。我不得不防。” 小和尚把脉时闭上了眼睛,倒也显得有模有样,似个郎中。乌旸看着,却见他手指在使劲按压锦华的桡骨旁的寸关尺脉,皱眉似有按压不住之相,舒眉又似有脉象平稳之相。锦华只觉小和尚把脉不稳,乌旸看那小和尚表情变化快,就不耐烦问道:“喂,秃头,你会诊脉吗?” 小和尚不回答。锦华拉拉乌旸道:“乌旸,要有理。” 小和尚收回手,脸『色』淡然道:“锦华的寸关尺脉均显忽明忽暗忽震忽静之像,是阴阳突变无常之相,可只其体内五官六脏位置不稳,跳动无序,以至脉络不齐、血流不定,如此又反至五官的失序更严重,如此这般则成恶『性』循环……” 乌旸听得脑胀,侧着脸问道:“谁不知这理啊?你别啰嗦了,有办法治没?” “不可,这会耗费你许多功力,那接下来的七关还怎么闯呢?” “可是华姐姐这样子怎么闯关啊?” “接下来就看命运,过不了就算了,但不能连累你。”锦华的声音越来越细弱。 但身后的声音却很雄浑有力,带着些稚嫩:“贫僧来看看这位姑娘。”说着就伸出了食指中指。 锦华已看不清这人是谁了,乌旸却看得清楚,这是个穿着土黄『色』袈裟,手持一木棒禅杖,光头九点,身材也算高只是有些羸瘦,脸蛋却圆乎肉嘟,看起来福相满脸啊。但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和尚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锦华的长项啊,她喜欢歌舞,自然要将这五音给弄得彻底觉悟,于是在这五音比赛中,她几乎不用去断定脚下的琉璃盘属哪一行,只要根据自己天然的感知去觉醒,闭上眼也可踏对正确的琉璃盘。 第五一六章 八字已经有好几撇啦 不一会,青山泰帝稍许皱眉问道:“锦华,你想要参与九华论仙?我记得地府有选拔,而你的条件很好,何必来我处请求推荐?恕我直言你有些多此一举了。” 唉,青山泰帝你不懂地府的套路和潜规则啊。谁都知道地府有选拔代表参赛,但是他们的人选都是内定的,你知道吗?所谓的选拔只不过走走过场掩人耳目甚至连别人的耳目都掩不住,只是掩耳盗铃地做鸵鸟罢了,青山泰帝不知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看来您不怎么了解地下的事情啊,只顾着过你的云淡风轻近午天去了。 饶是如此的情况,锦华也不可一五一十第回答,否则就真的是越级了,想个其它方法。 锦华斟酌谨慎琢磨道:“请恕属下直言不讳,眼高于顶,认为有完全有资格得到青山泰帝您的亲自推荐,又何须浪费时间精力神思去参与冗杂繁多的选拔呢?”这样说应该是得体的? 青山泰帝的回答证明锦华这么说是对的:“不错,美娇娃志气可比须眉,有汴成王的风采。说到你的直属上级汴成王,他也把他上月的闭关修行感触收获和你的代职状况都上书呈上来了,他夸赞的不虚,如你这样年轻却有如此高的修为心『性』,加上你的代职收获颇多,足以藉此参与九华论仙了。” 闻听此言,锦华要跳起来了:八字已经有好几撇啦。 但青山泰帝的考验还在继续:“锦华我问你,你参与九华论仙的目的是什么?有无抱怨愤懑自己如今在地府当阴差?遥想着一步登天而成上仙享受香火吗?” 木小卉赶着这般参赛者像赶鸭子似的到了三重天,但这次他的行动与前两次不同,并不是急着宣布竞赛内容,而是让四百七十个参赛者休息一下。 这四百七十位闯过了两关,似乎是信心十足了,听到主考官说休息,心里就耐不住了,私下议论着:“又休息啊?刚才在二重天不是休息过了吗?再休息就懒散了。” 乌旸还在一边叽叽喳喳着:“华姐姐,据我算着,接下来的第三关不会是与运功有关的。就算需运功法力,那也不需多少功力,华姐姐你可以通过的。”乌旸说着还眨个眼,似个小男孩一样自信昂扬。 锦华只是浅然一笑:乌旸但愿你的祝愿能成真。 这第二场考验之前有四百九十人,那么现在就有四百九十个位置,但已空了二十个,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木小卉待监考官四值功曹在花名册上写上监考结果后署名。接下来就是集合宣布这次比赛的结果:一共淘汰二十人,剩下四百七十人,然后欢送四值功曹,告别二重天的羡天皇,向三重天奔去。 小和尚再解释道:“锦华请放心,贫僧给的『药』虽见效快,但并不猛,所以不会有反效。不需三个时辰即可稳固女施主体内五脏六腑回原态。” “这真是太好了,如今我已目明了,也能言语清晰了,说明舌已恢复,所谓肝开窍于目,心开窍于舌,这心肝已渐稳,那五脏恢复定位就有望了。还多谢小长老的固内丸,不过听说这是长老的心爱之物,却被我服用了,我还真是有愧于长老。”锦华已能做得端正,说得清晰明白了,也能在乌旸的搀扶下稳重地站起来了。 “锦华是我家的恩人,所以我才送这固内丸给她,来九华论仙前,贫僧师父千万叮嘱这固内丸极为难得,只此一刻,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贫僧看锦华是恩人才送与她,只望她身形复原,继续参赛,别无他意。”小和尚诚恳真心。 乌旸听着也分不清真假,但偏向于信任,就放低语气问道:“好,既然你说华姐姐有恩于你家,那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小和尚小小年纪,说话却是这般跌得不休一点不直爽,令乌旸急的踏脚。虽乌旸也是学过静心修养之人,但实在难忍小和尚这般老态,可有得忍着,听。 小和尚怎么都不生气,就从土黄『色』袈裟的口袋里拿出一颗丸子,像泥丸子一样:“这是固内丸,专用于内脏不稳脉络无序,我来参赛之前,师父给的,现在正好帮助锦华度过这难关。” 乌旸手掌挡住那固内丸,怀疑道:“怎么看起来像黄泥做的?什么东西啊?可别吃坏了华姐姐!” “施主放心,此丸乃……”小和尚摆正姿势,要来一番长谈。 乌旸止住了他:“算了你别说,谁知道真假啊。还是让我来帮华姐姐运功固脉,那样才放心得下。” “你是谁啊?”乌旸不大客气。 小和尚回到:“贫僧现已来不及报上姓名,且看这位姑娘身子太虚,让贫僧替她把脉看看。” “有情小长老了。”锦华吃力地挪动着手。 听起来真好笑,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和尚,“贫僧贫僧”地不断,锦华还称他“小长老”,听来滑稽,但这礼节都到位了。 乌旸在旁看着,虽觉好笑,但那好笑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心里装着的还是锦华的身子情况。 乌旸也知道现在关键是帮锦华疗伤,就先替她把脉,这一把脉,把乌旸给急了蹿跳不行:“糟了糟了,全『乱』了,怎么办?”一咬牙,乌旸决定给锦华施“定位术”以此稳住她的五脏:“华姐姐你坐好,我来帮你定位。” 虽这五音并不是一旋律但是在锦华的脚步下也被演绎地轻盈优美婀娜多姿。只能说音调可以被舞姿表『露』出。宫音是奋发向上的,商音是激情似火的,角音是稳重收敛的,徵音是铿锵刚强的,羽音是潺潺细语的。锦华都能舞蹈地淋漓尽致出神入化如若其中。 接下来是五官考验,同样的考验方法。锦华也没什么大碍:五官呢,与五脏相对,再与五行相对即可。 这样的话要转换一下,锦华跳琉璃盘有些慢了,刚才的玉帛快舞就变成了奏乐曼舞了。 接下来五脏考验:肝心脾肺肾。五味:酸苦甘辛咸。五情:喜怒哀乐怨。五季:春夏长夏秋冬。 锦华在学这些的时候觉得有趣,就都记下来了,所以无大碍,依然是在琉璃盘上翩翩起舞。 最后是五音:宫商角徵羽。 开始了,参赛者面前出现了青赤黄白黑五『色』中的一种,须根据颜『色』来对应脚下琉璃盘了。 锦华也开始面对那五『色』变化了:青代表木,赤代表火,黄代表土,剩下白山黑水,很容易相对。 关键是要准确感知脚下的琉璃盘是五行中哪一行。 就这样看着五『色』变化,锦华在琉璃盘上变换着位置:左右前后。 她舞剑跳舞都是绝美的,所以这脚步也轻盈幻化地像是在琉璃盘上跳舞,自己也呵呵笑了起来:好好玩啊。 木小卉看她那莹莹的笑容中还有点自得呢,不禁也笑了:锦华,看把你乐的,仔细点。 参赛者们虽知道比赛要点,但还不知这比赛程序,心里都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见脚下的哪张琉璃圆盘变成了五张无『色』的圆盘:青赤黄白黑,这下他们大致明白了。青赤黄白黑无『色』代表五行木火土金水,那考验就是在这五张琉璃圆盘上进行了。 确如他们所猜,木小卉也这般说了:“大家都看到脚下的五行琉璃圆盘了,每人的排序都不一样。待会考验进行的时候,这无『色』会消失,而且你们不能低头看琉璃盘,考验全程必须抬头。你们必须凭自己的功力修行去感知圆盘和五行的对应。若踏错一个琉璃盘,那么就掉落地面,淘汰出局!” 率几位上仙,来到赛场,木小卉宣布集合,那些早已等地不耐烦的考生们一窝蜂地涌过来,但还是排好了队伍,其中有前面三十个淘汰者的空位已被后续者填满,那整个庞大队伍的后面就剩下三十个空位了。 这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急促地要参加比赛,比如锦华,她就一直看着木小卉的动向:他去干什么了?为何延迟了比赛?是遇到麻烦了吗? 乌旸在锦华一边,叽喳地不停,倒有些像锦华曾经屁股后边跟着的那个跟屁虫了,现在却一直念叨着“要保护华姐姐”,不过他不是虚言。 这都是那自以为是的从天皇还有趾高气扬的五方揭谛一直拖拖拉拉造成的后果。 “看来这些阴差来此之前是签了削魂令的。”木小卉揣测道:“恐怕不止这一百个阴差。现在几位前辈上仙都看到了,还请为此做个证,三重天出现了阴差!” 啊,嗯……要作证就麻烦了,首先从天皇是不愿承认他的地段内有阴差出现,其次这五方揭谛和阴间的那关系模糊着,谁也说不清。 在木小卉说出请他们作证之后,可就没听他们谁有回声了,只有支支吾吾。 果然,从天皇和五方揭谛见到这些地府阴差都脸变『色』了,尤其是主管三重天的从天皇,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话也不顺畅,指着这些阴差问道:“这,这……”就这么抖着手指,也不见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脸上惊愕地不敢相信自己所管辖的区域会有这等事。 “晚辈以为,还是由从天皇审问他们是受何人指使。”木小卉抓住这个机会,想让从天皇搜出阎锣王这个老狐狸来,那自己就可脱身了。 不过五方揭谛中波罗揭谛『插』了一句:“伏邪君所说是有厉鬼环绕三重天作『乱』,可现在所看到的都是些地府小鬼,是否有差错。” 几位上仙虽刚才欺负木小卉年轻,但现在真惹『毛』他了,还真有点心里怂,从天皇赶紧听他命令去点兵,而五方揭谛也不敢说什么,那乐呵呵的笑也僵硬在脸上。 木小卉转身斜睇着他们,然后去领兵去了。从天皇已点好了五百精兵,木小卉想着要尊老,还是对从天皇客气了一句:“从天皇若是担心,就一起去搜寻。” “有伏邪君去,大可放心。”从天皇好似瘪了气。 木小卉就懒得管他了,直接领兵去巡逻去。这三重天与前面一重天二重天的景『色』差不多,所以查看起来也不难。木小卉对兵将的命令是:“若抓到厉鬼,先别动刀,待从天皇与五方揭谛一块审问!” 将士们遵命。 其中波罗接谛就开口了,笑眯眯地像弥罗佛,只是高一些,受一些,但纵观,还是心宽体胖的,他乐哈哈:“从不闻厉鬼能闯入三重天,我等还是以竞仙大会为重,不要拖沓了,误了后面的赛事。” 第五一七章 我会是他的神助攻 这是正式考验前的中最后一道题,考察心态的,回答好不好可以直接影响到前面所做的努力,由面试官也就是青山泰帝判定合不合他的意,可以全盘通过,也可将锦华前面所说所做全盘推翻付之东流。 “从未,我从不去怨天尤人说自己这阴差鬼差的职位不好。汴成王曾多次警醒‘三界仙人鬼各司其责,无高低贵贱之分,所谓的荣耀耻辱只在心中’,自己看通了这一点就好了,”锦华按部就班并加以自己的观点来解释道:“我之所以一心要参与九华论仙,是因觉得这阴差一职无法发挥更大的潜能来为三界森罗万象造福,若有幸晋升,就可有机会按自己心中所想来更改变革不良法制,灭绝灾难病痛苦楚。” 锦华字字虽脆生生却很有力,只是心中多少有些虚,因她想要参与九华论仙的夙愿是为了木小卉长相厮守,而今,说来说去也还是为了木小卉,只要和他比翼齐飞就可了,管他论仙还是论鬼呢。 锦华只是一个小娇娃,没有高昂远大的理想,她的心小巧玲珑,只容得下木小卉一个。但面对青山泰帝的测试题,她知道自己完全是在欺骗撒谎隐瞒。权当不得已,往好方面想,若是有幸,自己是有能力成为木小卉的神助攻,帮他成为天庭的一代圣主呢。所以刚才对青山泰帝的话会是个美丽的谎言。 青山泰帝显然是对锦华的回答十分满意的,他站起来缓慢徐徐踱着步子,瞧瞧自己那偌大的竖琴和箜篌,若有所思,点点笑意。 外面,木小卉已看到四值功曹在记录:一个没有通过太阴变化而被弹出,一个没有通过太阳变化而出局,一个身体内部运转完全混『乱』,出局…… 虽是心中在叮嘱,但木小卉也随之溢出笑意:锦华,你一定可以过此关。 其他的参赛者,也大体都能踏中五行琉璃盘,不过有的姿势优雅,有的姿势笨拙,参差不齐。整个看起来,四百七十人在空中跳舞,乍看一下确实壮丽,细看一下却让人忍俊不禁,那些有瘦的人像猴子蹦来跳去的,胖的人像大象一般差点将琉璃盘踩到底。不过那琉璃盘是虚幻的,踩不破。 这五『色』考验中淘汰了一人。木小卉和几位上仙都很满意,点头着:这些参赛者的基本功扎实。 参赛者们没有多大反应,锦华也如此,妍妍一笑:汴成王曾催着我把五行背得滚瓜烂熟,我已倒背如流了,至于这感知五行,那也没差错。 比赛开始了,首先是“五行对无『色』”,从天皇对参赛者们道:“你们眼前会出现五种不同的颜『色』,必须在一滴屋檐水的时间内踏中相应的五行琉璃盘,若踏错或者没有及时,则出局。另外记住,你们脚下的五行琉璃盘会不断变换位置。开始!” 好了,第三场比赛终于开始,木小卉照例先介绍了本场比赛的出考官从天皇和监考官五方揭谛,并宣布了比赛内容:“第三场比赛名为‘五行’,金木水火土。考验内容包括你们对五行的熟知,包括相生相克,还有五『色』五官五脏五季五味五方五音与五行的相配,准备好,开始!” 木小卉一声令下,从天皇施法,每个参赛者脚下都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琉璃圆盘,并托着他们到空中。 罢了,木小卉不会勉强,勉强作证就是作伪证。再说了,在地府的时候,汴成王再三强调,地府确实要置锦华于死地,但一时半会要不了她的魂灵,所以现在派厉鬼阴差来,只是要阻止锦华闯关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暂且保证锦华闯过第三关,过了第三关,就安全了。 木小卉憋着一肚子气,既然找不到厉鬼,那也不能因此而断了比赛,否则也对不住这那些心心向往成仙的参赛者,于是他收了兵,对从天皇和五方揭谛冷言道:“终归是清扫了这些魑魅,那也可保证比赛继续。” 木小卉不与他们计较这些,只希望现在弄个明白,于是就催从天皇:“是我有差错,但现在还请从天皇审问……” 波罗接谛又有话了:“审问要耽误了,不若将这些小鬼关押……” 忽见那些小鬼都开始吐舌了,这是怎么回事?有懂情况的士兵道:“心开窍于舌,他们咬舌根,是要自尽!” “赶紧塞住他们的嘴!”木小卉下令。 已经来不及了,错过了时机,这般阴差都咬了舌根,魂魄化为乌烟淡化在空中,只剩下一百根捆绑的绳子。 木小卉的手掌遮住双眼,然后划过,开了通光眼,看到乔树林灌木丛花团草簇中有乌烟黑影,于是立刻去抓住一个,见那是个穿了夜来香避光衣的普通地府阴差,就将他交给一将士,令其绑好,再去搜寻。 结果木小卉和五百士兵一共搜到了一百个地府阴差,并请了从天皇和五方揭谛来观察将这些阴差。木小卉要让他们无法得意,但自己很快意识到:这些只是普通阴差,而不是有特殊功力的厉鬼。那几个上仙还不只会怎么说。但总归是要让他们知道: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的重要『性』。 这情况,是在摆明了和木小卉叫板,也就是和木小卉他娘女娲叫板喽。足见这五方揭谛的地位,但心眼却也不怎么地。 木小卉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只是他既然在玉帝面前拍胸脯保证主管好这此竞仙大会,那就要不能出一丝差错。现在,从天皇和五方揭谛都不从自己的指令,那么…… 这位从天皇可不大好说话,脸板着像门神:“这巡逻工作早已坐好。”他不容他人说他的管辖地段出现厉鬼,那可太丢脸了。 还有就是这次的监考官——五方揭谛,他们不是道教管辖,而是佛教如来门下所属。本来这次竞仙大会安排他们来做监考官是给如来点面子,但五方揭谛在如来之下,怎么说也是精兵悍将,位高权重,却只被安排做了三重天的监考官,这火还不上来了?那就趁着木小卉有建议的时候来点阻挠,也算是解气。 “从天皇,点五百精兵,随我去巡查有无异相!”一声斥吼,淬火过的眼眸在五方揭谛与从天皇脸上剐过。 这几位资历深厚的上仙没想到木小卉年纪轻轻,会来这一套,且他再加了一句:“晚辈既然担了这主考官的责任,自然会担负起竞赛时间的责任!不劳各位前辈费心,晚辈将亲自巡查,排除异样。前辈请休息!”一身军旅军靴铁甲头盔,扫视着这些高高在上的上仙,还真不枉费了。 关键是要怎么守住并找准这琉璃盘上的五行呢?那就用自己的五脏守住并找寻。在接下来的比赛中,锦华的心诀是:木,主‘曲直生长’,茁壮奋发,五脏相对肝;火,主“炎上炽烈”,汤烧火热,五脏相对心;土,主“稼穑劳作”,稳重安定,五脏中相对脾;金,主“从革刚强”,从善弃恶,五脏相对肺;水,主“润下睿智”,推测预知,五脏中相对肾。 以此来寻那琉璃盘中仅剩的微薄的五行之相,并借助自己五脏来稳固那琉璃盘幽幽闪闪的不定五行相,这样就可便于自己找寻了。首先借助肝脏的“曲直生长”之力找寻到木字琉璃盘,然后将刚脏的卓越奋发之气渗透在木字琉璃盘之上,以此类推,五个琉璃盘便可恢复原来的五行之气,不用自己再费功力去寻找。 又是造化,好,那我告诉你:锦华的造化就是我,她不能有事! 木小卉如此念着,再次拿出主考官的身份道:“一切以参赛者的安全为重,若锦华濒临垂危,淘汰!”木小卉说这话也是心痛着,但同时也一次次做着这个决定:锦华,若你输了比赛,我会下界陪你千年到千年之后的九华论仙。 对于木小卉做出的这个决定,五方揭谛就无可厚非了,因锦华是青山泰帝所推荐,而他们与青山泰帝是佛道两家,虽没有不相往来那么严重,但关系不融洽确是事实。所以锦华若输了此次比赛,那也算是为他们赢了一口气。 但没想到这厉鬼却是刺了他自己的天目『穴』而魂灵亡,在这之前还说道:“伏邪君你也保不了我!”他没有痛苦,厉鬼是没有情感显『露』的。 木小卉本想留此厉鬼到一定时机放他出来指认幕后者阎锣王,可却不想他自了了,看来是幕后者的要挟很大。再看其他厉鬼,已无活下之意,也不做任何反抗,就坚持着要施法让锦华失利,对于木小卉举起的砥砺剑似乎是甘愿受之。 木小卉已知道无法留住一个厉鬼并揪出幕后,索『性』将所有厉鬼灭于他的砥砺剑下,也算是这些厉鬼的荣耀。之后他见三重天周围清澈了,就回到赛场观看。 对了,厉鬼,刚才光顾着跟这几个上仙说废话了,忘了此事定又是厉鬼所为。木小卉的手刷过双眼,开了通光眼,见那三重天周围又是一如既往的黑雾笼罩,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厉鬼使着法术对准锦华脚下的琉璃盘。不用说,他们在消散那琉璃盘的五行之相。 “从天皇,五位接谛,请看三重天周围,厉鬼缠绕!”木小卉也不面对他们,反正对他们也没好脸『色』,于是就背对着:“五味接谛请看管好赛场,从天皇与我率兵将灭掉这群胆大包天的厉鬼!” 从天皇一声“是”也太低了,他现在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自己一开始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没有鬼魅呢,现在可真是拍自己的脸了。没得说,只有跟木小卉一起去削了这群厉鬼。 从天皇这回也是皱着脸道:“属下也不知琉璃盘为何会失了五行,但这琉璃盘确实有五行,只是难察觉感知。若是那锦华道行够强,她也可辨出脚下的琉璃盘是属哪一行。” 木小卉“哗”地已挥手,身上的铁甲“咚咚”作响,怒目圆睁对从天皇:“这公平吗?别人都是踩着五行琉璃盘参赛,而锦华却要踏着不明显的琉璃盘来猜测,这难度和不平等是显而易见的,我现在以主考官的身份下令,就算锦华这次掉落地面,那也怪不得她,判她通过!” “什么?”木小卉腾地睁大了眼,盯着锦华的琉璃盘看着,果真那五行琉璃盘变样了,成了普通琉璃盘,他急地大喊:“从天皇,这是怎么回事?若琉璃盘失了五行,那参赛者还怎么辨别?有没有预备?马上为锦华换琉璃盘!”他手抓紧了:锦华你别急。 第五一八章 将来成上仙莫忘抚琴 回味锦华抚琴时候有些力不从心的模样,应该是这琴对她来说太大了,还有这个小丫头像猴子儿敏捷地从凳子上跳来跳去,青山泰帝忍不住开怀含笑:“锦华,似乎我的箜篌想对你不合身,我来给你量身打造一个合适的,绝对让你弹唱地舒适。若是有朝一日成了九天之上的仙姬或上仙,记得有空来泰山,我们一起抚琴歌颂几个曲子。” 听青山泰帝这意思,好像是同意锦华的请求了。锦华“啊”地半眯着大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青山泰帝,半天才才后知后觉地开启笑靥,点头好似小鸡啄米:“多谢青山泰帝答应小鬼差的请求。” “事不宜迟,现在就赶往酆都城纷纭殿把这事说一便。本仙去准备一下。”青山泰帝先进宅子一趟。 锦华不懂青山泰帝为什么要亲自去阴间一趟,她以为青山泰帝只需派个仙童去地府把这事给下达一声,那不就完事了?何须这样大动干戈?要知道青山泰帝光临地府是大事件啊,并不亚于九天天祈的莅临。不要多想,可能他还有其他事情顺便处理一下。 等青山泰帝从宅子里出来,他换上了整齐耀眼的仙服官袍了,对『迷』『惑』不解的锦华说着:“怎么愣着了?走。” “遵命。”锦华跟随青山泰帝腾云而下了。 来到阴间首席之殿纷纭殿,那里早已整齐划一地坐好了各位位高权重的地祈了,按帝位从高到低排序依次是:四方鬼帝,阎锣王,十位判官,站在他们身后的是各自的亲信下属。 木小卉也不见这上仙的嘴脸背后是什么,就看着锦华,很显然她的动作已没有刚才那么轻松驾轻就熟了,她锁紧了眉心,是有苦难言,换琉璃盘的动作也是那般辛苦疲累。 锦华完全不知自己是遭陷害了,而是傻傻地以为这是考验:琉璃盘的五行之相越来越淡了,这才是本次考验的终极考点,所以要收住这琉璃盘上的五行之相,不能让它全失了,否则找不准五行,那就掉落地面淘汰了。 听那五方揭谛解释说:这五行相生相克的比赛不容易,已有十个参赛者掉落出局。但那锦华却依然坚持着。 木小卉问道:“锦华脚下的琉璃盘可还有丁点五行之相?” 波罗接谛答:“有点,但难辨,不过锦华坚持了一刻钟了,看来她道行也不错。”说得轻松自在,一点不顾及他人安全。 波罗蜜接谛就思虑到了这一点:“锦华定是用她的五脏去感知琉璃盘的五行,这样可有损五脏啊。” “会否致命?”木小卉的眼神抓住波罗蜜接谛。 波罗蜜接谛点头道:“看她造化。” 这群厉鬼可真不是一般地厉害,虽没有准备应战,但都能挨上几枪几刀的,就以那端坐施法的姿态划为乌黑飞烟飘散了。 而在木小卉的砥砺剑之下,那是一剑一个成了飘渺乌烟了。木小卉看这群厉鬼是拼了魂灵地要让锦华输了比赛,看来又是一群敢死鬼。受不得他们这般,于是木小卉就一个霹雳掌过去断了一厉鬼的法术,抓住他的脖颈凶狠龇牙问道:“为何要这样?” 那厉鬼被掐到了要脉,受不住了才说:“若锦华通过比赛,我就得魂灵消散。” “跟我日后做个证,保你魂灵无事。”木小卉对这意料之中的答案就这样冷静做出回复。 五方揭谛可不同意了,还是那波罗接谛坚决摇头反对道:“伏邪君此言差矣,若给锦华以特殊,此后将会有人借此情况弄虚作假,有一必有二,难防啊!我等贫僧皆不同意伏邪君所说。若锦华掉落地面,则淘汰!” 还真是开门见山,一点不迂回,一点面子也不给啊。但木小卉也不需他们的面子,现在只看锦华能否凭她自己的功力闯过了。唉,锦华,为什么总是多灾多难啊?这次的厉鬼应该是最后一批了,你跨过去就好了。 可从天皇的回头一如前面两位天皇:“禀伏邪君,属下为此‘五行琉璃盘’赛事准备妥当,毫无遗漏,虽有多余琉璃盘,但那是为了防备参赛者过多而预备。这锦华已经参赛,不可中途挑换参赛器具,否则会影响比赛的公平,也会让其他参赛者……” “够了!”木小卉再度怒气横生,实在听够了这些墨守成规胶柱鼓瑟食古不化的规矩,一点不能推陈出新随机应变!木小卉又一次对长辈无礼:“那为何这琉璃盘会失了五行?”之后转眸对那五方揭谛道:“若是这参赛者因此而掉落地面,那如何判定?是通过还是淘汰?她若有不满,该如何解释?” 锦华因为把这五行相对因相生相克等都烂熟于心,所以只是动作稍慢,毫不影响她的比赛。 木小卉见此,心中也似落了一块石头:只要过了这关…… 哦不,在一重天和二重天,都是在比赛的赛点出现厉鬼扰『乱』,那么这一次……木小卉要猜测厉鬼可能要出现了,比赛之前抓住的那些畏光阴差只不过是他们的试探兵。 那么现在就开通光眼查寻那些厉鬼所在,并一举灭了!只是还不待木小卉开通光眼,就听波罗接谛指着锦华喊道:“怪事,方才从天皇所说的‘飞燕可作琉璃舞’舞的那个锦华脚下的琉璃盘渐渐消失了五行之相!” 管他们呢,锦华也听不到他们所说,而木小卉也不在乎他们所说。 先看看前面的淘汰者,前面五轮比赛中共淘汰了二十个参赛者,这也不算多。 接下来这个比赛就比前面难度高了,继续:五行相生相克。 具体内容就是:参赛者的前方出现五行五『色』五官五脏五季五味五方五音的文字或图案,参赛者根据文字图案必须踏入所相生相克的一行琉璃盘中。比如眼前显示“木”和“相生”三个字,那参赛者就必须立刻想到木生火,然后踏入火琉璃盘。若眼前出现“土”和“相克”三字,那参赛者就要马上想到土克水,立即踏入水琉璃盘中。 这里就需要一个脑海中转换,更关键是,参赛者眼前出现的五行并不一定是“木火土金水”五个字,还有可能是五行所对应的图案,那就需要经过脑海中三道转换才能意识并踏入到正确的琉璃盘中。这难度可不一般了。 一开始,就有一个人“哇哇”叫着掉落在地,是因来不及思考,时间到了也没踏出去,所以落地淘汰。有这第一个淘汰者,那就有心理影响,第二个第三个……淘汰者不断啊。参赛者有些紧张了,不似刚才那般集体跳琉璃舞了。 木小卉的赞叹自不必说,从天皇也给了最高的赞赏:“这是青山泰帝推荐的锦华,刚才这五行考验,可算是让本王开了眼了,可谓是‘飞燕可作琉璃舞’,可见其身姿曼妙。” 木小卉只笑未说话,五方揭谛对锦华也是很赞赏,但一听她是青山泰帝推荐的,心中就些许不快,也就将赞许的话吞了回去,郑重道:“这是九华论仙,怎可因舞姿而这般赞一女阴差?从天皇误解了九华论仙之意啊。何况比赛还未结束,现在赞赏还为之过早。”这五位上仙还真不愧这个“上”字,喜怒不形于『色』,硬是将这尖酸刻薄的话给说得正义大气。 乌旸“哇哇”地哭着引来了其他参赛者的注意,但基本上都是在幸灾乐祸,没有愿意伸手帮忙的。乌旸向这些参赛者下跪抹泪道:“各位都是经过几多选拔才有幸参与到这千年一次的九华论仙,若各位齐心合力给这位姑娘输点元气,那她就可站起来参加下一场比赛了。球球各位了,贫道在此给各位磕头了。”下跪磕头抹泪,这些事情,乌旸只在父母和师父面前做过,但今日为了他心爱的华姐姐,无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了。 “你说的对,我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才来到这九重山参加九华论仙的,所以这真气万般珍贵” “或许就因为输了一点真气给这姑娘就会导致我们过不了下面的考验” “不是我们没有善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祝愿这姑娘好运” …… 乌旸脸『色』黯淡下来,看着锦华那惨白的脸,他内心何尝不苦,这会儿像个小男孩一样,就要流泪了:“华姐姐,你五脏都伤地不轻,以至于无力运转精气血脉,所以才这般体力不支。但是我可以为你输入元气,助你恢复五脏运转……”乌旸话语中满是鼻子酸。 锦华知道这后果,坚决不愿意,她松开了乌旸的手,不愿让他耗了他的精气来帮助自己。她张口,乌旸的耳朵贴近才听清楚:“乌旸,你若如此,那我以何面目参与下一场比赛,所以你不要做傻事。” “华姐姐,你想想,如果我成不了仙,那顶多是回嵩山遭师兄弟耻笑一下,而你,若是无法成仙,那还要回地府去,哪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所以你听我说,我为你输入真气,你继续参与比赛。至于我,”乌旸大义凛然地『揉』『揉』酸了的鼻子:“我自有上天保佑,你别担心。” 乌旸看这情况不对,锦华的脸『色』煞白无血气,唇『色』惨白,却还含着那么胜利地笑意。 “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乌旸喊着,将她靠在石头上,给她把个脉。 远在祥云上矗立着的木小卉见到锦华这样似号尽全力一病不起的样子,心中着实痛,但又不能去帮她,否则会浪费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 不过现在有那个乌旸在她身边,可保她无事,前两场比赛就是乌旸照顾受伤的锦华,这小子还挺厉害,这次应当也没大碍。 木小卉现在的任务就是跟五方揭谛讨论一下这第三场比赛的三十个淘汰者是否有误差。其实毫无遗误漏洞差错,只是想借此和五方揭谛做些无谓的调侃,延长休息时间,好给乌旸足够的时间来帮锦华疗伤,并给锦华短暂的时间来养伤。 靠着丁点力气抬起沉重的眼帘,见到前面显示“金相生”三字,这简单,金水相生,只是锦华用尽全身力气才跳跃到那水字琉璃盘上,跪着,手撑着琉璃盘,头很重却不敢往下看,否则犯规了。 她全身摇晃着,眼看就要倒了,却还撑着,强抬起眼帘看下一个考题,不过她不用再强睁眼了,五方揭谛齐声喊道“比赛结束”,所有参赛者脚下的琉璃盘消失,缓缓落下地面。 第五一九章 被举荐参与论仙 这场面派头是专为迎接青山泰帝的驾到,这么说来青山泰帝刚派了仙童来阴间传命令了,也就不难解释纷纭殿摆了这盛大场面。 锦华跟在青山泰帝身后,在成为上仙之前先借着这位天祈的拍头感受一下上仙的滋味,挺不错。顺便朝汴成王略略颔首微喜悦一笑,给木小卉眨个眼圈儿,让他们做个心理准备“一切尽在掌握中”,以免他们待会听到好消息时候太过激动。 实际上木小卉和汴成王都已估算到锦华这次肯定是说服了青山泰帝,否则青山泰帝绝对不会有事没事地从青山特意来地府一趟。反面思考,若是青山泰帝没有答应锦华的自荐,那锦华现在定是低眉顺目颦眉蹙额愁眉苦脸的样,怎会这般喜上眉梢。 如此看来,锦华依旧是个半傻不傻的姑娘。 “欢迎青山泰帝莅临纷纭殿检查,我等恭候在此……”阎锣王先来一段每次都一样的千篇一律的场面话。 青山泰帝对此虽然听地耳朵起茧子了,却也还是听完了才说:“我来地匆忙,一定扰『乱』各位的事务了,说来,是我不对了。” “青山泰帝光临纷纭殿令其蓬荜生辉,是地府各地祈的无尚荣幸,我等从无烦恼。还请青山泰帝上座。”阎锣王抓住每个溜须拍马的机会。 青山泰帝摆摆手:“无需座位,我只有一点事,说完就离开。各位请看,这位鬼差来自地府名叫锦华,不知你们认得还是不认得。她今日来青山我的府邸递交了她的《荐己书》,请我推荐获得参与九华论仙的名额。我仔细考察她,认为她的有资质获得地府举荐,于是就应了,现在只是把这事说一下,我青山泰帝推荐锦华作为地府代表参与九华论仙。” 说着,乌旸就双手交叉将真气集结道手掌,对着锦华的后背风门『穴』开始输真气。锦华来个凤尾翻转,将他的元气给倒流回去,并想说他几句“不听话”,但已无力说什么了,她已倒在地上。 乌旸见此,可就“哇啦啦”地哭了“华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锦华虽此时全身五劲,但想笑乌旸:“怎么还是个小孩子跟屁虫啊?动不动就抹眼泪。” 不过更想念的是木小卉,只有在心中念着:木小卉,只怕我这样子是无法进行第四场比赛了,可能连四重天都飞不上去,对不起,你若等不及千年,那就算了,我好累,我想睡了。 锦华这边,已经是五官渐渐失去知觉了,和上回一样,只是不同的是:上回是因为五脏不稳而导致五官的感知不稳,但这回事因为五脏太弱而无能输给五官足够的能量去感觉。 乌旸一边凝神给锦华把脉,一边听她微弱低说着:“看不清了,听不到了,乌旸你在哪?木小卉你在哪?”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一句“木小卉你在哪”都没有谁听得见。 乌旸把脉后连连回答道:“华姐姐别怕,我在这呢,我会保护你的。”手握住她渐渐如冰棱的手。 锦华还有点知觉,她此刻好想木小卉在身边,因为只要木小卉在,无论她伤得多痛多惨,只消一炷香得功夫,就会安睡在他怀中,醒来后便相安无事,又可跳着笑着闹着了。 可是,锦华知道九华论仙得规则,所以她会拒绝木小卉得帮助。 现在眼前只有乌旸,若论医术,他勉强算的个赤脚郎中,他也没法帮锦华啊。除非…… 锦华觉得自己是掉落下来的,以为自己违规了被淘汰了,急急抓着前来看望她的乌旸的手腕道:“乌旸,我是不是被淘汰了?啊?是不是?” “没有啊,华姐姐,你是和我们一块落下的,我们过了这关。”乌旸快速答道,然后问她:“华姐姐你怎么闭上眼了?这一关并不难啊,我却看你最后跳地很苦,像跳不动的青蛙。哦不,华姐姐不像青蛙……” 锦华听到自己过关了,心里就掉落了一颗石头,拉下的眼帘就再不想掀起了。 不过木小卉也不想为了获得这五尊见风使舵贪婪虚伪的上佛的支持而去拉拢他们。 话扯远了,现在且看比赛的最后赛点。木小卉看了看日晷,那影子只要再转动个一指甲的距离就可结束比赛了,只是锦华,她还撑得住吗?眼神拂过她,见她现在是跪在那琉璃盘上了,若再这样下去,她体力失,形容散,会致使魂魄弱而无法继续比赛。 木小卉陷入两难,他已伸手准备喊出“锦华淘汰”了。 锦华跪在那琉璃盘上,张着嘴,鼻嘴一块喘着粗气,这般粗鲁的呼吸是形体不支的预兆啊。她也知道,可是要过完这一关才行,咬牙,也没力气咬牙了,留着这点力去跳跃。 波罗蜜接谛也是自言自语事不关己道:“不说雅丑,就论锦华这蹲着的姿态,是否合规啊?” 木小卉也矗立在祥云上,他随这五方揭谛去流言,但只求锦华平安通过此关,可波罗蜜接谛的话是对锦华的通过有意见,那就不得不说了,他无法控制自己对锦华过度倾向,此刻剑眉倒竖地质问五方揭谛:“这第三场比赛中只规定参赛者不可眼朝下看琉璃盘,没有规定姿态如何,锦华虽现在是蹲着跳跃,但她有无违规?敢问波罗蜜接谛!”并转眸厉眼向从天皇:“考验内容是从天皇制定的,也请从天皇给个说法!” 通过此法来应对下面的赛事。只是,这样的话,锦华就耗损五脏不少了,且随着比赛的进行,这五脏的精气消耗越来越多,而那琉璃盘的五行之相会稳固不久,必须时而靠五脏来固住。锦华的五脏个没那么多精气神,也就必须借助六腑“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胆”一并来固定琉璃盘的五行相。 那这就是大量耗费身体的元气了,一方面要稳住琉璃盘,一方面要根据考验的题目来寻找准确的琉璃盘,两方面一块消耗着锦华的体力形气。 锦华已无法衣袂飘飘衣裙飒飒地在五块琉璃盘上起舞,现在的她只觉身子重于大象,虽能感知找寻到琉璃盘的准确位置,但跳跃的时候如鸵鸟般沉重,而且是蹲着跳跃的,为的就是保证自己的重心低一些,不至于掉落。 还给什么说法啊?木小卉这眼神如利剑地刺入他们每一位上仙,似是『逼』着他们认可他的说法。而这几位上仙虽各怀心思,满腹不满,但不至于为了这一来自地府的参赛者与木小卉结梁子。尤其是这几位五方揭谛,虽个个修养生息地脑大肥肠,但是心机可是八面玲珑般好看,对于见坡下驴明哲保身的应变自保道理是铭记的,所以对木小卉现在强势的话是“对”“伏邪君说得有理”……点头微笑很倾城。反正锦华确实也没有违规,只是现在的姿势难看了些。 木小卉眼不离锦华,命令五方揭谛道:“还请五位监考官前辈记得自己的职责,监考无误!”这话说得,可一点不尊重,就是在命令这群悠悠洒洒不当回事的五方揭谛。 五方揭谛也只有听着,谁让木小卉是女娲的幼子呢?不过木小卉算是和这五位佛教的上层接下杠子了,到时竞选玉帝接班的时候,五方揭谛是绝对不会投木小卉一票了。 她已感觉头晕眼花了,渴望比赛赶紧结束。睁开她无力睁开的眼,使劲儿托起那千斤重的眼帘,看到的是其他参赛者行云流水般地在琉璃盘上跳跃着。 锦华只有苦笑怪自己以前不好好修行,以至于现在无法深情摇曳惠风和畅地面对这“琉璃盘五行消散”。 站在那祥云上的五方揭谛议论纷纷,波罗接谛自言自语道:“看那锦华还是固执啊。且不说此,她这般蹲着在琉璃盘上跳跃,真是大失雅相,与方才的翩翩起舞不可同日而语啊。可见这女子方才得意心态,即不可取。” 锦华却无法坦然了,直直地伸手想去握住他手相谢,而沙无离出于男女有别之禁忌便往后退了一步,锦华扑了个空,幸得乌旸相扶,锦华瞑着的目噙泪而出:“令尊令堂特意送你一颗输气通血丸来这九华论仙,想必定是特制的,花费多许精力才得此『药』丸,其浓浓情怀已表于此丸,是望你成为上仙啊。你却将此丸赠与萍水相逢素不相识的我,我何以为受啊?” 乌旸淡然一笑,眼眸略垂:“木姑娘不必如此激动,此『药』丸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成不成九天上仙也无关紧要。只是有父母在人间,我却想离开了泗水派,去侍奉父母膝下,而父母却眼巴巴望着我成为上仙,若我成不了上仙,就让两老遗憾了。如此而言,成不成上仙,对我而言都是难抉择之事。” “我又不是姑娘家,何须矜持腼腆?”乌旸一句玩笑驳回。 这把锦华笑得又气又无奈又放心:乌旸开心就好了。 现在还要对沙无离说点感谢的话,锦华猜那输气通血丸必定不同一般,于是问沙无离,可是文雅的沙无离却率先夸赞起了锦华和乌旸:“看乌旸兄弟对木姑娘这般热心肠,必定善有善报,再看木姑娘对乌旸兄弟这般关爱,坚决不肯要他的全部真气,这姐弟情深实在难得。且不看面相但看时运,乌旸兄弟和木姑娘定会跨越这九关考验成为九天上仙。” “谢无离兄台过奖。”乌旸道。 “你是自己在泗水派选拔出来的?”锦华闭着眼向着小道士的方向问到,嘴角上翘略喜:“小道真是英才啊。” “不敢担‘英才’二字,只是天地间一无名道士罢了,有个俗家称呼曰沙无离。”小道士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乌旸想想,斜着头道:“恕我冒昧,兄台的名字说来奇怪,真不解其意。” 锦华笑道:“怎不解其意?乌旸你的八卦没学好啊,这‘离’是火,沙无离可是命中火旺?所以令尊令堂与你此名?” 不等小道士开口,乌旸就抢先说了:“华姐姐能这样说好一段话,比干才好多了,我看华姐姐在慢慢地好起来了。我猜,华姐姐一定有很多话要教训我,说,我都听着。”乌旸傻傻地挠着头,乐得听锦华的温柔讯责,但马上又回过神来摇头道:“不行不行,华姐姐才刚恢复一点,还是留着些精气神修养形体,待以后再来好好教训我。” 第五二零章 官大一级压死鬼 一石激起千层浪,偌大的纷纭殿开始纷纭繁杂地闲言碎语,指指点点。阎锣王生气心烦:怎么这个锦华阴魂不散啊?只是短短一个春秋,可她的名字却总是在耳边如苍蝇般嗡嗡不停!她一直惹祸不断,真不懂她是如何把青山泰帝都给搬来为她说话了。据我所知青山泰帝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不会为美『色』所『迷』『惑』,那她的手段是什么呢? “啪”惊堂木轰地一拍,阎锣王睁大他的黑『色』大圆灯笼眼怒盯着锦华:“锦华,作为一地府鬼差,竟敢违逆阴间律法私自飞跃到青山去,可知青山是天界圣地,怎是你这种晦气鬼差可以去的?还妄想让青山泰帝推荐你参加九华论仙,你这是造反逆天啊?好大胆子,跪下!” 锦华要跪下了,被青山泰帝手拦住了肃穆道:“站好来,在我后面无须下跪。”之后在这纷云殿中央指责:“阎锣王,我以五岳之首的身份亲自举荐这个阴差女代表地府参与即将到来的九华论仙,有无此权限?” 官大一级压死人,压死鬼,青山泰帝的这话令阎锣王的嘴欲张开却无从说起,看他现在就是挖空心思说锦华的一些无从说起或者强加的罪名了,他指着锦华,手有点颤:“青山泰帝,您久居青山圣仙之地,无从知晓这阴差专职收取恶魂,其魂灵上的污浊,冤气,霉渍,哀怨,瘴毒,阴晦等等已累积危如累卵,这般的阴差身形和魂灵皆是猥琐不堪龌龊至极,何以去参与那万众瞩目群仙聚集的九华山,万圣朝奉的九华论仙呢?”简直把锦华说得浑噩糜烂面目全非,气得锦华当场就要啜泣反驳了。 “能成为九天上仙自然是好事,但若不成,我两也希望各自平安无恙。”锦华的“各自”两词却挠动了乌旸身上的软肋——为什么是各自啊?大条的乌旸有些敏感气馁。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锦华却并未注意到,只觉现在要向沙无离好好感谢一方:“沙无离,你来此九华论仙,带着这珍贵的输气通血丸,赠了我一颗,万分感激,言语难尽。另外有话相嘱托,这输气通血丸这般奇妙功效,只恐惹人觊觎,你可要好好保存才是。” “木姑娘不必言谢,助人为乐己亦欢。且我来这九华论仙前,爹娘只送与我一颗输气通血丸,现已赠与木姑娘,则我身上已无,也不必担心哪个觊觎垂涎了。”乌旸很坦然。 沙无离点头睁眼亲切道:“木姑娘冰雪灵慧,一猜即中,无离为名,有字‘居坎’,即住在水中之意,家父家母是为无离取了这去火补水之意。” 乌旸可不赞同这名字,他摇摇头,直点出道:“我要冒犯令尊令堂了,你既然五行水缺火旺,那只消取个水旁的名,再取个去火的字即可,何必弄这八卦里的名字呢?不知者听来还真难懂。” 锦华拍了一下乌旸斥责道:“不可这般说人家姓名,也不可冒犯人家父母!” 这是肯定的,乌旸就站起来向那小道士拱手道歉说:“兄台,方才乌旸多有不敬,现道歉,还请受乌旸一拜。” “我两同辈,你若行礼便是折煞我了,快请起。”这小道士还真是少年老成,语气姿态都一股子老气横秋的劲,只是他是个美男子,这刻意装来的老成持重倒让他显得温文尔雅了。 锦华服下那“输气通血丸”之后便缓缓觉得身体元气恢复,血脉固畅许多,于是向那小道士道谢问:“在下锦华,得小道相救,感激不尽,敢问小道贵姓名号?” 小道士谦虚低头道:“小道乃泗水派一无名道士,还无名号,只有幸获得这次参与九华论仙的资格,亦是万分感激。” 乌旸听到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听华姐姐的。” 这沙无离看上去礼节繁琐,但实际却也说得来很随和地笑了:“乌旸兄弟直言不讳畅所欲言,不吞吐不维诺,倒是修道有度,值得赞赏。” “呵,我本就这『性』子。只怕惹你不高兴,惹华姐姐不高兴呢。”乌旸咧嘴“哈哈”地笑了。 锦华更是笑地爽朗清澈:“乌旸啊,看人家这是礼节上夸你几句,你就乐上天了,怎不知含蓄拘谨?” 好想这话很熟悉,在第二场比赛结束后,那个落蝉和尚给锦华服用“固脉丹”,乌旸也是这般为锦华而战兢兢心翼翼的,对人家没一点好脸『色』。说来也是他无礼,但只要他的华姐姐安好,那再向人赔礼又有何妨? “华姐姐,你看起来脸『色』红些了,但还是没有以前好。”乌旸再一旁看着锦华的一点点变化。 锦华自感体内的血『液』流速加快了,脉搏跳动频率高些了,但都是缓缓的,这样就带动了五脏六腑的顺畅运行,反之又加快精气神的舒张,带动血脉的运转,体内在缓慢地进行这良『性』循环,感觉十分舒适。 她有了淡淡的笑容:“乌旸你真傻,这『药』若是一下去便起了功效,那还不就是毒『药』了,这般缓慢最好不过了。只是我还无法睁开眼睛向这位小道士致谢呢。” 诊脉的结果和乌旸所诊一样,看来别无他法了,乌旸向这位小道士请求:“在下乌旸,愿与你结为生死之交,只求你一同救助我华姐姐,她坚持要这样参与下一场比赛,可又不肯接受我的输真气,若我们共同为华姐姐输入真气,则损失较小……” 乌旸没注意到锦华对这个方法也是不赞同的,她在摇头,在蹙眉,要开口说“不可”,只是无法说出。 那小道士也摇头道:“此法不妥,若我们共同为锦华姑娘输真气,只怕我们的真气在她体内不和而反冲撞,只会适得其反,且我们也会各自消耗一半元气,不妥。我有一法。” 小道士从衣袖中拿出一颗金光闪闪的丸子,对乌旸道:“此为‘疏气通血丸’,针对卉姑娘这气血五脏虚弱最有效,但需时日吸收。” 小道士要将疏气通血丸给锦华服用,乌旸拦住:“我怎么相信你?” 乌旸坐地哭泣,只听得这么一句声音留下。周围安静了,锦华也觉安静些了,她想告诉乌旸:你还不知世道险恶吗?这些人,巴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呢。 可是,锦华现在已五内俱伤了啊,哪里还说得了这么多话? 乌旸替她想了一个办法:“华姐姐,要不放弃比赛,现在去找伏邪君疗伤?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过了九关成仙,到时我让你到我身边来。” 锦华轻微地摇头,却无法说:乌旸,即使你成仙了,也改变不了我的厄运。 “那要怎么办啊?华姐姐,干脆我不参加九华论仙了,为你疗伤……” 小道士浅然一笑:“方才众多参赛者都不愿伸手援助,现在贫道原帮助锦华姑娘,你倒是不信了?那也好,我已尽了我的拯溺扶危之心,别无恶意,你不愿受助,那我也无法。” 乌旸看小道士要走,急的跺脚,就扯住他衣襟来到锦华面前问:“华姐姐,你相信他的‘疏气通血丸’吗?” 锦华还有一点思绪,可以猜测道:即使这个小道士没能帮助自己起死回生,也不会迫害自己,一来是自己并无竞争之力,二来是,如果他害自己那就逃不过被淘汰的命运。这小道士不可能是地府派来迫害自己的人,她可以感觉到,小道士有股断然不同于其他参赛者的气度。 于是锦华的手稍稍伸起,表示愿意接受帮助。乌旸就“押着”小道士给锦华服『药』了,还在一边要挟着:“若是你敢耍阴谋,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让贫道看看这位姑娘的伤势。”很平淡却又有力度的声音。 乌旸抬头看,那是一个和他相同打扮的道士,看面相年纪相仿,只是他们两个的气质截然不同:乌旸是朝气蓬勃神采奕奕,而这个小道士却是少年老成怡然自得之样,甚至说过一点,这个小道士可以说是——如女孩一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般地美,宋玉潘安再世般。 见到有愿意帮助者,乌旸既兴奋又警惕,他用衣袖抹干了眼泪问道:“你有办法救我华姐姐吗?” “让我诊脉。”小道士先是为锦华把脉,但是看他的沉稳着重,足见他的医术在乌旸之上。至于多上,救不得而知了。 观光者比比皆是,却无伸手援助的。 乌旸气地拔剑挥他们,哭喊着:“走开走开都走。” “你敢拔剑,小心我告诉伏邪君取消你的资格” 锦华悠闲自得地坐下来去考一个“秀才”。看那试卷上的字体,是漂亮娟秀的颜体,锦华喜欢,开始看题,第一道:甲子年戊戌月壬丑日丁卯时。 这个简单,掐指算…… 在掐指算期间,那位更天皇不静,从祥云上降落到考场,在桌椅中来回踱步,双手摆在身后,威严凛然地:“你们不要妄图去看别人的考卷和答案,因为你们的考题都不一样,所有考卷上的考题没有一道相同,所以不要妄想作弊……”叽叽喳喳唠唠叨叨悉悉索索个没完。 再就是星宿:星纪、玄枵、娵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鹑火、鹑尾、寿星、大火、析木。 这十二星座由二十八星宿运转而成,并不是根据十二个月而定,而是根据每个人的生辰年月日时辰综合断定,落入何星座。这可不是件容易事,费脑子了。 锦华对此却是有信心的,径直站立着想着:我也不用太显眼了,就考个进士及第。也不用,只要个举人就好了。再不济,就考个秀才也行。 锦华心里念叨着:唉,若我生来是男子,定能考中秀才,步入仕途。可我也志不在庙堂,就当个学堂先生也可了此一生,也不必身为女儿家被人欺凌至死到地府…… 锦华等参赛者都惊讶:这次的监考官阵容不小啊,好似压力也挺大。 还不知考试内容呢,所以不能妄自断定压力大小,且听木小卉宣布:“第四轮考验,名为‘八卦’,过程中,你们所在的桌子上会出现考卷,上面有九个生辰,你们须根据生辰写出其阴阳,五行,八卦,落入何星宿。尔后答题完毕则举手交卷。全答对者为过关。凡有偷窥私下议论者皆出局!” 若是锦华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忧心忡忡呢。不过接下来第四场比赛,什么都无须担心了,锦华知道:地府厉鬼过不了三重天,否则会被太阳烧地魂灵俱无。 第五二一章 正式举荐 木小卉斜睨阎锣王,不知剐了他多少眼:阎锣王,这次来地府校友收获,从你这里,让我知道怎样去忍耐。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超过了我的底线,你这阎锣王的位子就要领情他人了!你就另谋高就! 汴成王则在一旁暗自耻笑:阎锣王,话不要说地太决了,到时候难收回来。 青山泰帝兀自好笑地反击阎锣王:“如果锦华像你说的这般龌龊猥琐是因她专职收取凡间恶魂,那她为什么专负责此项任务?如此看来阴间在阴差的任务安排方面是有轻重欺软怕硬了?这样不合理的任务是怎么安排出来的?” 阎锣王刚才那番辱骂的话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现在面对上司就只有能敷衍塞责就敷过去了:“刚才属下一时冲动口误了,还请青山泰帝恕罪,地府并未令锦华专职收取凡间恶凶魂。要说地府的收魂一事并未做特殊排序,均为随机安排,锦华恰好次次接到收取凶魂的任务。因此属下十分担忧锦华身形魂灵沾染太多的邪魅之气,贬低了九华论仙这样的千载盛会。” “原来是这样,随机排序收魂,这还是说明你们的捉魂工作部署存在漏洞,限你等一月之内整改好,本仙会随机不定时来检查,”青山泰帝说着,转眸向锦华,敛了凶意和郑重严肃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满是亲切关怀的微笑,尔后对阎锣王一道命令:“地府的工作由你安排好,现在我就以青山泰帝的身份郑重正式举荐锦华作为地府的代表,略过地府的选举,直接参与千年一次的九华论仙。”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就要在这泪洒考场了,赶紧想想考试。这总共有四百四十个参赛者,就有四百四十分考卷,难怪是由二十八星宿做监考官,估算下来,他们每人只要阅卷十六七分。 锦华估叨着,比赛也开始了,在更天皇一声令下,桌面上出现了文房四宝,那一张纸就是考卷了。所有考生你争我抢地赶快坐下来看题目。 锦华对他们这般抢夺只是无解地摇摇头:太急了?每人都有一套桌椅和考题,还须抢什么呢?是争时间吗?这考试呢,会就是会,不会地话,想破脑子也不会,所以争夺那点时间是没用的。 原来是做半仙给人算命啊?怎么有这样的考验?不过这对锦华来说算是大幸了,因为这考验是动脑,不用耗体力功力,所以她也可借此修养一下身子。 至于这生辰八字呢,汴成王曾令她读过,且训练过,就是算命嘛。锦华回忆了一下:八卦就是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八八六十四,可成六十四卦,则宇宙万物在其中了。 情弦拨动着,心弦担忧着,却也心不烦意不『乱』地飞跃到了四重山上空,奇怪,见那四重山的平地上摆了四百多套桌椅。锦华和其他参赛者一块落下,看那一套套桌椅,应该是准备来考验的器具?只是,这怎么像是人间皇宫殿试选状元呢?而且这场面,可比殿试的规模盛大空前呢。 “大家按顺序站在你们的座位旁。”木小卉开口集合参赛者们,然后按步就班地介绍了四重天天皇——更天皇,还有就是第四轮比赛的监考官——二十八星宿,并向他们问候。 她与他四目相触,立刻回头笑意非浅:木小卉他落在后面做什么呢?他是主考官,应当飞在前面领行啊。这样在后面,是怕我不小心掉下去吗?若是我真的不小心掉下去了,那怎么可能啊?除非我佯装不慎掉落,那他…… 锦华幽幽『荡』『荡』笑着,满面笑意已难收拢了:才不呢,这里好多人,不与他玩耍。 没想到会在比赛歇息间这般情丝拨动,可不知木小卉为她『操』碎了心,才三场比赛而已,木小卉已觉如坐针毡局势不定,难以心安,都是为了锦华。而锦华还不知,木小卉为了她,不仅仅是『操』心忧心紧张,而且是三次大开杀戒,虽然杀地都是地府厉鬼,但那也是一个个魂灵啊! 锦华听着,心里算着,到此轮比赛为止,共有六十个淘汰者,与总数五百人相比,不算多,所以接下来的竞争会更激烈?也不知最后会留下几个人成仙。 这么想着,锦华随大众一起飞向了四重天,左肩上挎着行李,双手撑开,左脚拱起,右脚伸直,锦华不知自己这样像一只飞翔寻找亲人的小鸟,脚下的祥云已如无物了,她可以自如飞翔了。 在寻找什么呢?定是木小卉了,错不了。经过三场比赛,锦华都发现自己遭人陷害了,所幸凭着自己的执着劲撑过了三次毒害。又有幸认得余信芳、落蝉、沙无离三人相救,三次都恢复了体力功力。 两人相互敬礼后,却见乌旸在一边斜看着一侧,待他们相互敬礼后,立刻用教训的语气说那沙无离:“喂,沙无离,你该感到三生有幸,去拜佛遵道才是。要知道,我华姐姐本就是大美人,可从未赞叹过谁貌美,今天倒是美了你了。” “这可羞了我了,贫道这该离开去预备下一场比赛了。”沙无离终于显出他这二十岁年纪该有的可爱羞涩——被美人赞叹貌美,自然就羞得赶紧离开高兴一番了。 锦华含笑目送他离开,乌旸白白眼,“哼”了一声:“华姐姐,你看那沙无离比女子貌美,有什么好啊?若男子貌美,就应当像伏邪君那般气质不凡骨骼清奇气贯长虹才对。”乌旸吃醋了,吃那沙无离的醋。 锦华听到“伏邪君”的名字,心中滋味万千,拍拍乌旸那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肩膀,笑看他:“乌旸,人家沙无离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夸夸他又何妨?且美态有多种,各有所爱而已。你别这么小心眼,说不定哪天有姑娘夸你好看呢。” 万千心事尽在不言中,只因一言难尽,就相互理解即可了。 “沙无离,”锦华瞑目养神已久,五脏重新活跃起来,已能睁眼了,只是感觉阳光有些刺眼,只微微地睁开眼帘一点:“别人可以给你指点,我以为你当让父母的期望成真。但是抉择在你手中,还是由你自己定。” “谢木姑娘指点。”沙无离答地有些『迷』离,他始终无法决定什么。 锦华已全然睁开眼了,看到这个救她于苦难之中的恩人,顷刻间觉秋风席面澄澈异常: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唇红齿白,冰肌玉肤如薄粉敷面,楚楚衣衫而风风韵韵。女子见其定愿嫁为妻妾,男子见之也为之倾倒? 只是,那陷害自己的人,不,是地府的厉鬼,锦华的直觉可知那是地府的鬼怪。他们还会再出现吗?在前三场比赛中,如果厉鬼死缠,她是绝对不可能闯过比赛的,那定是他帮助了自己。木小卉,他驱赶了厉鬼,帮她躲过了灾难。真正最该感谢的是木小卉,可现在不能跟他说话,好像说一句,但是不可。 他在哪里呢?锦华四处张望,这四百多人中,她可以一眼找到木小卉,眼神缠绕住他,可看不到他。那他,在后面!锦华回望一眼,不出意外,果见木小卉在赶着参赛者们上四重山。 “嗯。”乌旸还是气嘟着,低头跟着锦华走着,抬眼看看她优容的背影,翘起了嘴:华姐姐你怎么不夸我呢? 锦华已可走得顺顺当当了,在祥云上的木小卉看得清楚,终于舒展了眉眼,绽开了笑容,回头对那五方揭谛问道:“敢问五位前辈,这淘汰者确定无误否?” 五方揭谛就等他这句话了,都点头,并在花名册上写上那三十个淘汰者的名字,再署上他们五佛的名。 然后是参赛者集合。他们可都等的不耐烦了,就盼着早点进行第四场比赛呢。 不过要按部就班地由监考官宣读一下本轮淘汰者的名字才可进行下一轮比赛。 锦华忍不住眼神倾注在沙无离全身和脸颊,动情道:“这是谁家男子如此这般似天仙?美堪比宋玉,才可比曹植,若没有入道,定是天下女子心中所系之情人。”言语中咏叹之情不绝。 沙无离方才为父母而难抉择皱眉,现在得锦华这赞叹,心中不禁悠然喜庆,笑如晚秋暖风:“木姑娘已是貌胜于班姬续史,才情赢过谢庭咏雪,贫道之陋颜能得木姑娘这一番赞叹,实乃贫道修来之幸。”沙无离以拱手之礼谢过锦华的赞叹。 锦华回以拱手礼:“毫无夸张,沙无离无须回礼。” 这番话让锦华和乌旸都一时无语:原来沙无离是有父母在人间的,他不想成仙,只是拗不过父母的期望才来参与九华论仙的。但令人垂泪的是:若沙无离成仙了,那就不可再下界与父母见面,是天人相隔,实则等同于阴阳两隔。 再看锦华和乌旸两人呢,虽都抱着踊跃积极的态度要成仙,但回望他们在人世,没有父母牵挂,却又是何等凄凉?他们也意识到难怪自己和沙无离不一样——若是在人间还有亲人,那他俩谁也不会苦心孤诣跋山涉水地来九重山竞赛成仙了。 可心月狐迟迟不给定夺,且连一句话也没。锦华等呀等,也不过风吹落叶的时间,却是岁月难熬般难受,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心月狐向木小卉和更天皇说道:“伏邪君,更天皇,属下不才,无能断这张试卷,请求二十八星宿共同断定。” 这一语出来,惊动了所有参赛者和木小卉等上仙。木小卉作为主考官,从祥云上飞落下来到锦华的座位前,周围也已围满了二十八星宿。 木小卉眼见锦华这般紧张,心里也只有跟着她慌,七上八下的,这心『乱』腾地就没消停过,就为了锦华。 锦华坐下,听那心月狐念着自己的名字“锦华”,念了两遍,脸上那笑意被她的绒『毛』遮住,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感觉她在玩味着这个名字。 之后是阅卷了,心月狐正经起来,口中默念着题目和答案。 锦华手心不断出汗,抬头望着心月狐的表情变化,见她那半眯半眨的秀媚双眼越睁越大,似看到了不祥之物般讶异骇怪,眼睑都收拢不了了。 锦华感觉自己难过此关,就算是监考官们本着吉利的愿望也不会让自己过关? 第五二二章 地祈的反对 青山泰帝的话正直严肃,一字一落地,不给在场任何地祈表示异议的机会,他来地府,为的就是亲自下达这个命令,而不是跟这般地祈商量。 锦华对青山泰帝这样亲力亲为地为自己说话,感激不尽几乎要热泪盈眶,拱手激动鼻子也酸:“锦华是何等有幸得青山泰帝的推荐,所有感恩尽在不言中。” “锦华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阎锣王对她一向就是脸『色』铁青,此刻不仅仅是在外鬼看得到的黑脸上横眉怒目,在外鬼看不到的腰腹处,阎锣王的双手已紧握成两铁拳,发狂地敲捶着大腿,却也只有压住鼎盛的怒火,强笑着问他的超顶级上司:“青山泰帝,依属下看,您既然这般看好这个阴差女,那何不让她报名成为地府的选拔赛事的一员?如此这般锦华也可获得参赛资格,这样更名正言顺。” “阎锣王此话是认为本仙的直接推荐的不够严谨吗?有走后路开绿灯偏向的嫌疑?”青山泰帝严厉反问的声音只是中等,却已足够震慑所有高等地祈,包括阎锣王,这就是千年修炼出的豪迈宽阔气场——不严而自厉,不怒自威。 阎锣王固执僵化地认定绝不可以让锦华参与九华论仙,于是一边马屁一边花言『乱』语地对青山泰帝道:“属下这表达有误让您屡屡误解,属下该死。其实属下想要说的是,锦华乃阴间一最底层的阴差,竟敢违背地府令,胆大包天地不顾自己低贱的身份,飞上泰山找您,辱没您的身份,扰『乱』您的清修,还妄想得到您的推荐。 若是将来阴间的鬼差都有样学样,岂不『乱』了?属下无法管理阴间鬼差,您在泰山也无法清修啊。属下这么想这么做也是为了您以后修行着想啊,所以为免以后出现这有样学样的的坏事,锦华不应得到您的举荐,而是严惩。” 心月狐对这貌美姑娘烦躁了,一声呵斥道:“本仙阅卷,你这般坐下站起是要扰『乱』本仙吗?还不坐下!” 坐下是坐下了,可锦华的心坐不下啊,都提到喉咙口了,就怕心月狐判定她不过。虽说九华论仙并没有将吉利二字列入原则中,但“吉利”是九华论仙的不成文的规定,自始自终的。 此时阅卷程序已到尾声了,锦华也不知淘汰了多少人,她无心去管,只看自己这份恐怖的试卷就足以吓倒任何人了。她所在的位置是最后一排,随着所有星宿阅卷结束,所有参赛者也离开了考场,站到一边去了,指着锦华嚷嚷着“怎么又是她”…… 锦华是考场上最后一个没有被定夺的参赛者,那个心急如焚啊,真想心月狐赶紧做个定夺,不管过也好,不过也好,让她离开考场,就算是不过,那也早死早超生,不必在此揪心了。 锦华站起来,吓得差点没有跪下磕头,因她曾带着狐狸精心沫向着二十八星宿中的心月狐跪拜磕头求保佑,没想到今日来给锦华阅卷的上仙就是心月狐。这是缘分还是那日心月狐听到了锦华的祈求?认为狐狸精心沫的跪拜辱没了她? 战战兢兢的锦华颤栗着向心月狐问好并致歉:“许是小女考试太过紧张,以至于两次失态,让上仙见笑了,实在不该,诚请见谅。” 心月狐倒是笑了,想夸个“这姑娘巧夺天工之美,颦笑喜忧都可解释春风恨”,只不过这是考场,说这话不合场面时宜,心月狐也就挥挥手让她坐下:“看你确实是紧张了,坐下,待我阅卷。” 锦华见更天皇抽出自己的试卷,似乎是要抢走她的试卷让她离场出局,这下锦华急了站了起来弯腰道:“小女还未答题完毕,不能出考场。” 更天皇随手将试卷放下,再敲敲桌子:“既然没答完就别在此哭哭啼啼,晦气!时间快到了,答了最后一题!” 所有参赛者的目光都汇聚在锦华身上了,弄得锦华极不自在地坐下。更天皇则在考生中间喊着指着:“你,你,你,看什么看?再看就以作弊偷窥论处!” 锦华终于没有感觉到那被耻笑的目光了,将最后一道题,也就是她的生辰给写出了答案: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答完后,更天皇喊道“时间到”。锦华的心虚脱了,不是累,而是害怕自己的命数。她斜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等着二十八星宿来收卷,当场阅卷。 但现在,这考题上缩写的生辰就是自己的生辰,是更天皇所出的考题,不算是给自己算命?那就开始掐算了。 经过脑海中一系列繁琐的计算运转后,锦华只觉整个人要摊倒在桌面上了。虽然这考验没耗费功力,只考验脑子学识,但锦华觉得这对她的打击多余前三次考验!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竟然还是“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难怪在地府时,汴城王不让自己算命,原来是因为这样。汴城王为什么愿意对这样一个命数极凶的锦华这般爱护呢? 锦华不解,不是对这道题,而是对自己的命数感到失望恐惧惊悸惊惶,最多的是绝望:只怕自己的命理会给他人带来灾难。 “咚咚”,是谁敲了她的桌子。锦华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摊趴在桌子上,眼泪就已撒在了桌子上,久久未散,她甚至无力起身。 继续第二道。 锦华在第一道的时候算了三遍,所以她不知,在她算第二道的时候,那些学艺精妙者已到了第五道题了。当然锦华也不知,只自顾自地算自己的题。 第二道:丙未年戊亥月己巳日庚辰时。 掐指算,答案和第一道如出一辙,怎回事啊?锦华眼睛睁大了,不放过考题上任何细节,还有纸张上可能出现的异样,再掐算,再掐算,结果仍如此,她只有将答案如实写上。 虽耳边那位更天皇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不许作弊”等无用的话,虽然监考之下仍有十个作弊者被揪出来,虽然众参赛者惊悸不已,但锦华全然不知,她的心思都凝固在那沾满了手心汗的『毛』笔上了:该不该落笔呢?这已经是第八道题了,可掐算出的结果还是一成不变的: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锦华可烦了,瞥了他一眼:有完没完啊?不就是你出的题吗?别那么得意洋洋了,要是哪道题出了个什么差错,还不怪到你头上啊。 这更天皇还真是爱唠叨不休,或许是做神仙太寂寞,或许是修行不够耐不住寂寥,但锦华更觉得此仙天生话多。 这可苦了这些考生了,那些能够“不问耳边风”的参赛者可以安静地掐算,有些受不得超地就要眯着眼苦着脸掐算了,还有些学业不精的参赛者必须在草纸上画画算算才可。 锦华气定神闲,不闻更天皇的絮叨,自我计算着:这道题目的生辰是“甲子年戊戌月壬丑日丁卯时”,首先可算出这是属阴,然后算五行,缺哪一行,旺哪一行。 嘴里囔囔念着,眉心皱了一点:奇怪,怎么一开始就给了道难题,这生辰不归哪一行。 再算八卦,咦,不归哪一卦。 再算星座,看这十二星座,怪了,这生辰不落入哪一星座! “这参赛者叫什么名字?看其他人都神情俨然肃穆端庄,可你倒好,这副歪斜扭捏的妩媚忧伤样是要求得谁的怜悯啊?”这贫嘴薄舌,尖言尖语,却也都说到了点子上——虽然锦华并无引诱他人之意,但这可怜兮兮的孤苦样儿就是勾得人的怜惜。 锦华听到这斥责话,连正襟危坐,尔后站起,看到眼前是一个满头棕黄柔『毛』,耳朵比常人高,且是尖耳,鼻子稍翘,最吸人眼球的是那半眯半眨的双眼。虽然这上仙是一副妖精相,但这双上下眼睑半半眯半眨,已是勾魂摄魄魅力四『射』了。她,就是心月狐。 但见更天皇没给好脸『色』,她撑着坐起道:“小女失态了,望更天皇莫怪。” 更天皇也不应她,就拿起她考卷粗略一看,道:“已经答了八道题了,还有第九道,是不是遇上难题了?算不出来可以尽早离场,不要影响其他参赛者!” 其实更天皇的呵斥更影响参赛者的心神,他似乎是越界了,不但出题,还在考场中溜达个不停,担任了监考官的任务,不过他只是好事而已,没多大碍,只看参赛者能不能经得住他的言语影响。或许,这也是他设计本场考试的一部分。 没得作假,答案是这样就是这样,既然自己没有发现纸张考题有异样,那么就继续照实写。 倒吸一口凉气后,锦华终于这么心悸惊恐地走到了第九道题了:亥巳年亥巳月亥巳日害死时。 这是,这不是锦华在人间的生辰吗?虽然她娘亲早逝,但将她的生辰绣在她的荷包内,她每次更换里面香草时都会翻出来看,因为这生辰容易记,所以她也就记住了。但她也记着母亲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说这生辰”,所以她也没有说,也没有去找半仙算。后来在地府学习八卦的时候,她好奇要给自己算一下生辰,但是汴城王令她别算,说是自己给自己算命不吉利。 锦华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这题也不难,一算便可出结果,但只是令人惊悸恐慌:这是四重天,应当没有厉鬼来『骚』扰我了啊,怎还会有这怪事呢?这生成脱离五行,断绝八卦,不落入任何星宿,这可是不祥的生辰啊。 锦华擦擦眼睛,证亮了看一边,再算一遍,确实是: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锦华还真不信了,再掐算一遍,结果依然如此。她都已急出汗了,却仍得同一结果,其实她明白自己没算错,只是这九华论仙求个吉利,而这个生辰怎么如此不祥,那会不会影响她通关呢? 管它会不会影响过关,这结果就是如此,考试不就是要个求真务实的结果答案吗?总不能为了讨吉利而写些虚假的东西? 于是锦华断然将她的答案“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写在了答题区。 下一轮比赛之前,木小卉料理一下这一轮比赛的后事,首先让监考官和更天皇在花名册上写上:四重山考验,八卦命数,淘汰者……。 还有监考官的署名。 接下来就是向参赛者宣布一下淘汰者的名字。锦华听着,这一轮淘汰了四十个,加上前面六十个就是总共一百个,那么参赛者还剩四百个。 第五二三章 我来者不拒 青山泰帝略略眯眼略微皱眉道:“阎锣王,锦华是真真切切地凭本事来到我府邸请求推并得到我的推荐的。其他阴间鬼差,如果自认为有本事,有锦华这样的资质,那也可以上泰山来请求推荐,本仙一概欢迎,来者不拒。但就看这些来者能不能爬到泰山山麓了。不说这个,且说阴间的差使中谁有锦华这般豪迈气质暂替汴成王稳坐大殿,坚持仔细审查案子三十日且无一丝偏差漏洞的?” 阎锣王一时间真找不出这样一个鬼差来,青山泰帝也不想和阎锣王再做无谓争辩,于是一句话结束以下犯上的辩驳:“我已决定举荐锦华参与九华论仙,不想再做唠叨。今日伊始,锦华在酆都城的一切工作还请转交给其他差使,麻烦阎锣王另作安排,至于锦华,跟随我去泰山修炼!” 锦华现在更深层次地了解了青山泰帝亲自来阴间宣布这个推荐命令的用途所在:他能猜想到阴间会有不少鬼差凭借强大的后台也来制造个《荐己书》,到时他的泰山天齐府可能就真的鸡鸣狗跳无法清修了。他如此一来是想暗示那些无能力者泛泛之辈者不要做无谓的瞎想。原来青山泰帝的用意不浅啊。 现在,在座的四方鬼帝和十位判官都一律不满这突来的举荐,但又不敢直言,谁也不想做出头鸟,于是很容易出现几个地祈联名向青山泰帝提出反对意见,青山泰帝秉着法不责众的理念也很难一次『性』处罚几个地祈。 此时锦华想开了许多:虽说有命数一说,还有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一说,但若人一出生就定了此生命运,那何须再去活一个已知的人生?虽命数怪异凶煞,但我可以改变命运,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我为何不倒过来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对,就这样,既然我可以遇上贵人助我来九华论仙且闯过四关,那我也不怕无法和木小卉永相聚。若是真给他带来灾祸,我自己去消灾避祸! 锦华已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想象那九重天的真实模样,嘴角眉梢微微上翘:木小卉,我会在那里助你成为盖世英雄永世明主! 乌旸回头看到锦华已站起来了还微笑着,就乐的绷着跑过去:“华姐姐,我把那些污蔑你的人赶走了,你不难过了?” “乌旸,稳定好心绪,准备下一轮比赛。”锦华淡定道。 “嗯,是的,庆贺。”锦华用手帕捂着嘴,擦干泪血,回望木小卉一眼,泪中含笑如太阳雨:木小卉谢谢你。 锦华坐下,单手托着下颚,眼神空灵望着前方许多人却空无一物,她思虑着自己的命数: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时癸亥日,这会给木小卉带来怎样的劫数啊? 那许多人是闯过四道关的参赛者,这次对锦华是极度厌斥了,有的还夸张地憋着鼻子或是捏着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晦气,这就是晦气啊。” 还有的说地没那么难听,但也够碜人的“锦华你怎么次次考验都出问题”“看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会被淘汰的,不如早点放弃” 还有的带着浓烈的酸椒味“这次她写了九个凶煞生辰,却能凭那泪阑干的梨花带雨而通过考验,看来还是这副好相貌” “哎哟,这还真是命苦的丫头,不,姑娘,你别哭了,看你这试卷,能全部算出本就该通过,本皇就判你过了。”更天皇这会还真像个慈祥的老头了,只是方才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木小卉知道锦华在人间的遇难,所以对她这样含泪滴血的回答也很是理解,但不能去抚慰爱怜,还必须凶着呵斥道:“锦华你在九华论仙上哭什么?没见到更天皇已经判你通过了吗?还哭!” 木小卉没法,面向更天皇:“令下属拿手帕给她,将泪血都擦干净,此形象实在不雅。”木小卉不是嫌她不雅,只是不愿看她梨花带雨没完,一下控制不住就揽她入怀了,到时什么也说不清了。 只怪这投票者是偶数啊,木小卉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的猜测是:九华论仙以对错为上,这考卷凶险并不是锦华的错。所以定是赞成锦华的上仙多。 但谁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呢,他这主考官难做啊,锦华也注意到木小卉的脸一直没松弛,她不想让他这般为难,就对他摇摇头,坦然一笑:罢了罢了,何必苦苦哀求,等下一个千年,我们等得起。 可木小卉难再等,而且现在并不是一边倒的情况,他完全有机会帮锦华通过,这机会,他押在了更天皇身上。木小卉嘴角勾起难以揣度的微笑弧度:“更天皇前辈,你看这局面,不若由你我再来投票,看锦华是否能通过。” 更天皇“是是”念着,手心也是汗了:不知这木小卉小子什么意思。试卷是我出的,若我判锦华出局,那等于承认自己出卷有问题,说不定这锦华大闹,那我颜面何存啊?而且还会受罚——办事不力! 说道考题,更天皇垂下头,有点想逃的样子,但也不能就此落下这一拨上仙不管不顾啊,他只有硬着头皮接受木小卉的问话。现在的更天皇可没有了刚才监考时那样的神清气爽高屋建瓴了。 木小卉转个身对着更天皇,尽量压下恼怒,问他道:“更天皇,这考题是你出的,那这份考卷你是否给个说法?” “伏邪君,这不能怪属下啊,这生辰有一千两百九十六万种,再按照时辰钟数细分,更是难以计数,属下出考卷是随机出题,随机组合成考卷,并没有刻意组合这一份极凶的考卷。”更天皇将他的责任摆脱地干干净净。 但是木小卉要的不是这个,他努力和气着问更天皇:“晚辈并没有责怪您出考卷有差错,只是照九华论仙的规矩问您,参赛者锦华答对了您出的考卷,当算通过还是不过?” 心月狐回答不上来,只有支吾着说了:“属下断定这九道题回答皆正确。” “那为何不判定?还要共同阅卷?”木小卉潇洒笑着质问道,心里却念着:锦华,这次没有厉鬼『骚』扰了,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心月狐只得把那九道题的生辰八字不祥给说出来,并向木小卉解释着:“锦华所答的九道题都是同一个答案‘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这乃极不祥的生辰,此生辰脱离五行八卦星宿,可谓是脱离了三界六道十法。有此生辰者,基本无幸存活,若存活下来则必定是害人害己的宇宙魔王世道妖孽,尤其是最后一个生辰‘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时’,更是难断其凶险恶毒!” 要说这八卦算命数,木小卉并不在行,但他多少也知道个表面,就拿过锦华的考卷来,问心月狐:“前辈为何不判这份考卷通过与否?” 心月狐如实回答:“只因九道题的答案完全一样,属下担心有不妥,为保证无差错才请求共同阅卷。” 江渎神这回沉默了一句话的时间,瞑眼睁眼,挥手道:“你偷喝四渎神墨时,不知那是什么,不知者无罪。顶多判个偷喝罪名。那如此,锦华,你若能通过我监考的这一关,那我就不会私下让汴成王罚你,若你通不过,那你回地府后,就要接受汴成王的量刑惩罚,堕入地狱!” 哇呀,这江渎神可心狠着啊,也不知汴成王怎么就和他是好友了。锦华吞了一口唾『液』道:“这已是很轻的惩罚了,小女在此谢过江渎神的宽宏大量。” 之后两人转身背对着走开,锦华只觉全身冷汗:好险啊。现在只有祈求苍天让自己过关了。若无法过关,那回到地狱又要为难汴成王了。 锦华望着蓝天白云将所有希冀寄托:不要四渎神的犄角和龙须了,只求过关。 江渎神略微思考,正眼直视她:“纵使你不知那是神墨,但你偷喝了,就该送入天庭正法!走,与我去向伏邪君说明此事,你这次的比赛也取消了。” 向伏邪君说明此事?那不是为难木小卉了吗?还要正法?这江渎神还真是秉公执法啊。可那四渎神墨为什么只有玉帝可以想用?这事会牵连多少人,江渎神也不想想后果吗?好,那就由锦华点醒他! “江渎神可否留步暂且听小女几句话?听完后再去正法不迟。”锦华暂时留住了他的脚步。 他们这样交谈似乎太久,很容易引起他人猜测议论,不过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都在与参赛者交谈,所以锦华和江渎神的谈话也不会引起他人的猜疑,但是要快,说久了还是会被人疑虑的。 江渎神简短问道:“临刑前你还有什么话?” 锦华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刚才笑地太过分了才惹来来江渎神的注意,并发现她体内有神墨,这下可痛了篓子了:刚才还笑人家样子傻可爱,现在不知自己有多狼狈。 “快说,你是怎么喝了四渎神墨?”江渎神低声问道,在事情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前,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锦华知道自己这回是难参加比赛了,只是这神墨的事会牵连到汴成王,到时他逃不了罪责。于是锦华把责任全揽了:“是小女偷喝了四渎神墨,要责罚全由小女承当。”铿锵有力地撒谎了,但这可爱地自愿受罚却还有点英雄气概。 江渎神没料到锦华承认地这么快,便打量她一番夸到:“敢作敢当,一点不猥琐,是个巾帼。”不过这夸词只是随意,重点还是后面:“把你的来处说来。” 锦华还不知麻烦来了。而那站立在祥云上的木小卉已没了庄重端正的军人站姿,他此时双手交叉背在后面,身子稍向前倾斜,脸被锦华给气歪了,眼珠斜睨着她:锦华,你这是喝了鸡血了?笑得这般开心,惹来四渎神,看你怎么收场。 木小卉这般担心,只是怕锦华惹恼了四渎神,而他不知四渎神的心『性』随和,不会因琐事生气,四渎神,这个是江渎神走向锦华,绝不是因锦华冒犯的笑。 不过锦华也不怕什么,因为看那四渎神的样子实在可爱,都是水神,所以为龙相,头上两个犄角尖尖的,像是两只木雕的陀螺装饰在头两侧,还有那比常人浓厚茂盛的眉『毛』胡须,并不让他们显老,只是更可爱好玩而已。 她站了起来再次向心月狐道歉:“若是小女有冒失之地,还请上仙为小女掂量,小女均是掐算了几遍才回答这九道题的,上仙莫怪啊。” 第五二四章 排除修行的干扰 而这群地祈高层坚决要求青山泰帝不可开此先例的原因仅仅是:九华论仙大会每次给酆都城的参赛名额有限,少地可怜,如果这阴差女跨过选举这一关,那别的地府差,说白了就是这些高等地祈的亲信岂不就少了一个机会了? 不过话虽如此,但事实却是——没有谁愿意做出头鸟,所以也没出现什么联名反对票。况且这些地祈们对锦华参与九华论仙并不看好,基本认为第一关就被刷下了。 青山泰帝腾云到泰山巅峰,为的是检验锦华修行的进度,当然包括排除这巅峰四周的干扰和异样,异样总是无处不在啊。自从锦华到泰山巅峰开始修行,这泰山从山脚到山麓到山腰最后到山巅每一处处,凭空兀自多了许多魑魅魍魉。 好啊,敢这么大胆,耍鬼耍到泰山了!青山泰帝不用猜就算到,这些鬼魅是针对锦华来的,肯定是阴间对锦华获得九华论仙的参赛推荐心怀不满,于是安排了各种阴差来扰『乱』锦华的修行,甚至是要她的魂灵。青山泰帝可以感知:这些来『骚』扰的鬼差不是泛泛之辈,而是极为凶险恶毒的厉鬼,这削魄噬魂的本领不在话下。 这群地祈真的是胆大包天,以为上天看不到吗?他们不听青山泰帝的命令,这让青山泰帝大为震怒也奇怪他们对锦华的无端忿怒,不管如何,此时不宜让锦华知道这些事,要不然就担心她心智不够成熟心胸不够开阔心『性』不稳,那就很难继续休闲。 这话里有敏黛和钰萱,但锦华没心思听他们说,自然也就不知有谁和谁了。她只念着自己的这个凶命数会给木小卉什么灾祸。 乌旸在她身旁可就受不得这些侮辱锦华的话,他吼着那些人,挥着手:“锦华她答对了所有题目,二十八星宿、更天皇、伏邪君都认了,你们死缠着个吉凶不放干什么?要是你们抽中了这张考卷,只怕你们吓得不敢落笔,一道题都打不出来就离场了?” 吵了起来…… 最后乌旸大喊着:“滚开都滚开,要再胡说就让伏邪君来收拾你们,判个污言秽语诋毁他人名誉,让你们都淘汰了!滚开,滚开!”像哄狗一样哄走了那群笑话者污蔑者,然后乌旸回来看锦华。 更天皇的下属送来了手帕,可锦华还在『摸』眼泪,恨自己的生辰。 木小卉背对着她,面向二十八星宿和各位参赛者道:“本君与更天皇的意见一致,锦华答对了所有考题,理应过此关。至于考卷凶险与否,不纳入九华论仙判定范围内。”之后他对后面吼一声:“锦华别再哭了。” 锦华点头“嗯”应着,却是哭地更凶:木小卉我的生辰这样凶,会不会给你带来不顺啊? 木小卉听不得她哭了,率众上仙到祥云上去了。 锦华亦被乌旸拉着走开了考场,乌旸安慰道:“华姐姐,别想人间的那些事了。你这次通过考试也算是千钧一发,应当庆贺才是啊。” 于是更天皇决定让锦华过,但是先要回点颜面再说,来了个装模作样,像刚才监考一样地问道,只是声音小了些:“锦华,这试卷如此,不是你的错,我且问你,你说一下你的生辰,并自己掐算一下你的命数。” 天哪,这不是要锦华泪洒考场吗?那试卷上第九题就是她的生辰啊,要说出来了,还不被这群上仙给灭了魂灵?纵使木小卉保护得了,那也会害木小卉被仙界冠上一些不雅的名称。 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生辰呢?锦华咬着下唇,咬地都出血了,泪随血流,融在一起:“小女是遗腹子,从未见过父亲,在小女懂事前,娘亲已逝,也没有亲友,所以小女不知自己的生辰,也无法为自己算命数。请更天皇谅解。”锦华这撒谎撒地着实心痛:为何要掀起我的伤口? “这,属下只是负责出考题,并没有阅卷的权利,九华论仙将出题和阅卷的权利分开,就是为了避免作弊和贿赂……”更天皇真会转换话题,一下子又将责任推开了。 锦华轻声叹气,觉得自己要成功通过还有一番波折,但至少有希望了,因为木小卉会帮助她的,她本就应通过这次考验。 木小卉是主考官,但不能独断专权,留给他人话柄,那样的话锦华的通过也难服众。他又将目光转向二十八星宿:“各位阅卷完毕了?那就请各位给这份考卷判定,认为通过者请站右侧,认为不通过者请站左侧。” 结果还真是啼笑皆非:左右各十四位上仙。 锦华越听越害怕,害怕自己:我就是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时出生,虽没有存活为人,但现为阴差,那不知会是多凶猛鬼孽,是不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木小卉越听越烦,蹙眉斜头,尔后正面问道:“心月狐前辈是否言语脱离赛事了?这九华论仙的这一关是考的八卦,与命运凶险福寿有何关系?且你已认定锦华所答皆正确,为何还要拘泥于吉利凶煞呢?再如何说,这考题不是她出的!” 锦华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所有上仙押来审判,还真像是三堂会审,只是奇怪她这个“罪人”是坐着的,其他上仙个个站着。 唉,再着急也没办法,姑且这样苦中作乐一番,再看木小卉如何处理。 木小卉看了看这试卷,大致掐指算出这九道题的答案与锦华所写的一样: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他先不说这试卷的不妥,而是将试卷递给更天皇看一下,再传给二十八星宿阅卷。在此中间,他尊敬地笑着问心月狐:“前辈,既然你要求共同阅卷,那么请问你觉得这九道题是否有哪道是错误的?” 锦华也简短快速:“若江渎神送我去天庭正法,那势必要说出怎样喝到了四渎神墨。我只能照实说这是从汴成王处偷喝的。我也不知汴成王为何会有四渎神墨,但猜测那定是四渎神赠与他的。如此说来,江渎神、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把进贡神墨赠与汴成王,这也是犯了天条,而汴成王受了这贡品,自然更是天法难容。我偷喝了,甘愿受罪。只是江渎神和汴成王不值得为此而散了魂灵!”低声快速说完了这段谎话,几乎没有停顿换气。 江渎神听了这番辩论,停顿一下,凶狠瞪着锦华:“你威胁我?” 锦华确实被这圆睁的凶狠眼睛给吓着了,但将这害怕给藏捏下去道:“小女不敢威胁江渎神,只是为江渎神和汴成王不值。小女猜测您两位一位是天祈一位是地祈,定是因为有共同爱好惺惺相惜,您才把贡品神墨赠与汴成王,以表两位的友谊。若因小女的不知情偷喝而被天庭知晓判罚,那太可惜了。小女本是汴成王的下属,在此愿为汴成王请求您,不要将此事说出,以免连累汴成王。若江渎神您心中气难消,小女愿自动放弃这参赛资格,只求保您和汴成王安然。” 锦华想到了此事必定会把汴成王给抖出来,就算自己撒谎也没用,江渎神可以查得到,于是锦华如实报上来处姓名:“小女锦华,乃地府十大阎罗王之一汴成王手下一追魂令。”然后看江渎神的神『色』。 果然他那傲然的神态变得顾虑起来,但还是有意要处罚锦华:“你是趁汴成王不注意就偷喝了神墨?可知那是犯了天条?” 锦华努力保持神态镇定:“小女为汴成王打理书房,见到这墨汁香甜,就偷喝了些,以为无人知晓。后来无意中听汴成王说这是四渎神墨,吓得屁滚『尿』流,也不敢与汴成王认错,只是再不敢偷喝了。不想今日被江渎神识破了。” 可能是因为生活处境艰难,锦华撒谎习惯了,这段谎话竟也没有漏洞失误,且她此刻镇定,江渎神也没瞧出听出什么差错纰谬。 却不知在她问好的同一时刻,江渎神开门见山道:“笑地这般开心啊?你是怎么喝了四渎墨的?”江渎神先是笑,再是拉紧了脸,睁圆了眼直视锦华。 江渎神一句话先扬后抑,毫无转折,令人应接不暇。锦华这才冻结了脸上的笑容,麻木了脸,她知道自己现在无处可逃了,回想起自己在地府书房常魂灵脆弱,汴成王为了固住她的魂灵,给她喝了一砚砚的四渎神墨。 而现在四渎神中的江渎神是感知到了她体内的四渎神墨,所以这才顺着神墨的仙气过来了。四渎神墨是四渎神专制专供玉帝等九天上仙使用,其他神只是闻不出这味的。 嘻嘻呵呵哈哈……锦华开心地笑地能越过考验飞上天了,溢出笑容满面略显胖嘟嘟,脸都合不住这洋溢出满满的欢笑,只有将散逸出的欢笑收拢在两个深深的小梨涡中,这就越发备受瞩目了。可她没这意思啊。 别的参赛者都对四渎神恭恭敬敬,笑地庄重体面,唯锦华笑得乐呵呵,像捡了宝,欢快地欢迎他们。说来也奇怪,刚才在四重天的那份凶煞考卷似乎就这么被抛之脑后了。是怎么了?因为木小卉做后盾?因为想到了汴成王的鼓励?还是纯粹因为四渎神在锦华眼中是亲近可人的呢? 总之她就是笑地脱颖而出了,在外人看来这确是锋芒外『露』。看有一位四渎神径直朝她走过来了,锦华才有所收敛,不那么乐笑了,而是尽量地庄敬肃穆,但那收不回去的小梨涡总是出卖了她的喜悦。 有参赛者议论道“四渎神是龙神,那这次比赛定是与水有关的”“那我们修水系的道者就有优势了”…… 锦华对这些话不以为然:记得第三关考验的是“五行琉璃盘”,那时的监考官是五方揭谛,他们与五行却没关系啊。所以说这考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若一猜即中,还不准备好了让你们都通过? 锦华摒弃了其他参赛者的猜测,但看那四渎神的模样:江渎神、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大体外相一样,细看才有所差别,不过他们衣着款式一样而颜『色』配饰不同,通过这些可以区别他们。 咦,他们作为监考官,怎么走到参赛者之中来了,这在前面几关中都未曾出现过啊。 锦华见到这位四渎神,看到他身上官袍上的花纹中描绣着一之字形的银『色』线条,那这就是江渎神了,锦华向他问候:“小女见过江渎神。”也不是很紧张,因为锦华还在想着要龙须的事呢。 第五二五章 贵客盈门 青山泰帝要搞定这些厉鬼也不是件大费周章的事,因为厉鬼们爬上了泰山山腰后,山上的祥瑞仙气就足以把他们打下,跌落万丈红尘而成芥子灰尘,或者是砸碎了他们辛苦修炼的几成的阴间功力。除此之外,青山泰帝在山麓处用他的法力设置了一个无影无形的驱魔镇邪圈链,让那魑魅们一碰上就亡魂。 为了锦华的修行,这些无辜的魑魅魍魉有不少已经付出了魂灵的代价,锦华不知,青山泰帝也只是把这些业障算在地府的地祈头上。至于到底谁来承担这些孽债,还有待日后评论。 待锦华参加九华论仙成功成仙,那这些事绝不能这么算了,必须处罚某些地府肇事者。 青山泰帝在天齐府还是过着日日修行和弹奏唱歌品茶的生活,悠闲清淡,很少有贵客临门,因为他不喜,所以很多仙都不想碰一鼻子灰,就知难而退了。不过今天的这位贵客是他不得不迎接的,也是他赞赏的,而这位贵客也是有雄心壮志,成竹在胸觉得泰帝一定回欢迎他。只听得仙童急急忙忙老报告:“泰帝,有贵客盈门。” “既然是贵客,那就必须气定神闲静心镇定,不得『乱』了礼节。”青山泰帝已掐指算到,并看了看今日泰山喜鹊高飞,那是有仙侠气韵濒临泰山,可以肯定这位贵客的身份高,道行深,资质浓,那是哪位上仙呢? 且听仙童速速道来:“伏邪君木小卉来访,在门外等候。” “木小卉?本仙必须亲自出去迎接。”青山泰帝放下拂尘,起身走出府邸,猜测木小卉是因何事前来,不管何事,亲自出门相迎是必须之礼。 锦华想到自己在地府书房的卧榻上有棉花兔子小猫,若是再有两只这样的渎神玩偶,那卧榻上就热闹了。这四渎神玩偶吵闹调皮起来,定是用它头上的犄角做进攻兵器,那还不要头碰头了?嘻嘻,那两陀螺犄角还不一般呢,上面雕镂镌刻着花纹,但看不懂是什么花纹。 诶,不对,好像弄错了,这犄角是四渎神天生的,所以花纹也不是雕镂镌刻的,而是娘胎里带来的。锦华呵呵笑着自己傻,再看那长到腰间的龙须,金光莹亮,传说龙须是『摸』不得的,但看这四渎神走入参赛者中间,这般亲民,应当是很和气的,若是我等下拔他一根龙须做我的吊坠绳,他们不会恼怒? 木小卉还是跟在他们背后,看着锦华腾飞的背影,感觉心里轻松了些,但是轻松时间不到日晷的一小环就越加沉重了,脸又是那般紧着:锦华,后面的比赛只会越加难过,看你能不能顺利过关了。傻丫头,你怎就不知道我苦心孤诣地求玉帝要这个主考官的职位就是要给你开绿灯,可你偏偏不愿,怎就这么一根筋啊?这四关下来,差点要了一般魂灵了? 木小卉念叨着在心里,说锦华的不是,但转念一想:她是固执,为了她想要的名正言顺,也是为了不给我添污点,这心思,还不一下猜到了。 看看脚下,木小卉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中念着锦华飞到了五重山上空,晬天皇和监考官四渎神已经在那里等了。木小卉要过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比赛进程并在赛前署名。 许多眼尖的参赛者们都已看到那祥云上站着的监考官是四渎神了。锦华对四渎神并不陌生,虽未见面,到哪常从汴成王口中知其名气喜恶,他们喜欢的是纵情山水沏茶煮酒诗词歌赋,但不知这次来做监考官是监考什么。 “比赛中不可谈比赛无关之事,小女提醒江渎神一句。”锦华反应极快,但也有礼地身前倾,表示低一级。这也没法,迟钝的锦华现在这般反应迅敏也都是被这烦人的江渎神给『逼』出来的。 他还没完没了,左右斜昵四方,看有无其他参赛者靠近,确定无人在一旁后,就放大了些声音问锦华:“你怎敢妄言这道士乌阳已通过了第五关?” 锦华站直了目视江渎神,简洁说道:“乌阳方才有言,他不会去东海的扶桑树下捡桑子,就在此等比赛,嘱托小女帮他看着守着。因此,小女以为,乌阳已通过了这第五关。” “你——”江渎神一个不小心就指着她瞪着她了。未免招惹他人眼光,收回了手指。 锦华看他这般愤怒,自己心中却是高兴了——果然如我所料! 这般想着,木小卉得拳头也松开了,全身也轻松些了,只有一丝不可松散的担忧:别处意外就好。 木小卉的思考总是没错的,但这回他的猜测与江渎神的真实用意大相径庭不啻天渊,犹如天冠地屦也。 江渎神可没有完全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宗旨,而是特地给锦华来穿小鞋了,只为了他那点小心思。可他不知,锦华脚丫小,小鞋也可穿得下。 江渎神再捋捋虎须引诱地笑着:“锦华说地也有理,但你可知‘通天大道’一词?” “小女知此话,但小女以为,只有学富五车艺高胆大才思敏捷者方可过通天大道,若少其中一项,也会在通天大道上摔倒跌落。”锦华话中有话,但这话并不深藏,很明显,她笑地也敞亮,一点不隐晦。 锦华应了他“乌阳睡个好觉,鼓足精神”。 看乌阳睡地香,锦华心中暗想:“乌阳你已过了这第五关了,就待第六关。” 也不知这另外的测试什么时候到来,锦华就站在那儿等,守着熟睡的乌阳。 江渎神朝她这边来了,锦华心中有点“咕咚”,但冷静下来想想,既然自己已揣摩出这第五关的用意所在,何须怕江渎神?只要他江渎神遵守诺言,不把四渎神墨的事说出去,那大家就都安好。 “呵呵,锦华,”江渎神还是在参赛者中“卖糖葫芦”般地游走叫卖:“你看起来是个脑子灵活的丫头,既然偷吃了四渎神墨,不会分不清楚接下来的路?一条通天大道,一条独木桥,你怎么选。” “没有害羞。” …… 时间过了一段了,但却没有见到江渎神所谓的“另外的测试”,只是看到这四位上仙在剩下的考生中游走着,并宣扬着:“你们就这样在此处等候?将近一半人已去捡桑子了,回来后就直奔九重山。而你们却要经过六七八重山的考验才可到九重山,而且,若是你们在这期间淘汰了,就去不了九重山了。” “四渎神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行测试啊?”乌旸在锦华身边咕噜着,打了一个大呵欠。 四渎神完全没有要测试的意思,还在游走宣扬着去东海扶桑树摘桑果的好处。 剩下的人按江渎神的命令,可以自由走动。锦华也就散散步,等着考验。乌旸来到了她身边:“华姐姐你也没去摘桑子啊?我猜你肯定不会去的。” 见乌旸没有随波逐浪,锦华也很是开心,便说了自己的想法:“所谓欲速则不达,凡事无捷径,只有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站稳脚跟才可到达终点。如果那些人凭一颗桑子就可越过六七八三层考验直接到第九层,那他们的基础不稳,没有经历足够的考验,定难通过第九层的测试而成仙。” 乌旸听着,点点头笑着:“我可没想华姐姐那么多道理,我就是觉得我一定能一步步通过九层考验,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成为九天上仙。若是靠那桑子而避开了三场考验直接进入九重山顶测试,即使通关了,那也名不副实,我可不想要那样成仙。” 锦华仔细听着。且听到江渎神在祥云上向脚下平地上的参赛者念到:“五重山的考验名为‘扶桑树’。” 这才说了一句,平地上四百个参赛者就哗然一片:这是什么考试啊?要爬树吗? 江渎神猜到有此情况,就双手往下压道:“大家不要望文生义,这不是让你们爬树。听清楚,东海边有两棵桑树,因为相隔近,枝条缠绕在一起,相互扶持,顶住海风袭击,所以名曰‘扶桑树’。” 江渎神咳嗽了一下,买卖关子,故意让这些等不及的考生情绪再『乱』些:“这扶桑树成一扇门状,若从扶桑树中间走过到另一边,则可以看到扶桑树落下的桑子。这扶桑树奇怪,桑子只在靠海的一边落下。” 说到此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参赛者里面开始『骚』动不安了“到底什么比赛啊”…… 这是很明显的事,何须再画蛇添足说一遍?为什么江渎神不说他会不会将此事禀明天庭呢? 锦华捏着手中的香樟叶,再度诵读一遍,才解出其中之意:江渎神不会去将神墨一事禀告天庭,但这事已发生,只恐纸包不住火,难保哪日天庭知晓,到时,四渎神、汴成王还有锦华都将被问罪啊!江渎神这是写出了他的无奈啊。 锦华有有何办法,她实力还不如四渎神和汴成王,若东窗事发,她会是最惶恐的一个啊。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汴成王,你是否因为锦华才接受了四渎神赠送神墨?那此事皆由锦华而起吗? 默默地望着前方,眼眸中竟是汴成王秉烛念书、执笔挥毫的身影:汴成王现在在做什么呢? 锦华不觉已轻轻『吟』诵出这句话了。 锦华和乌阳抬头看,见江渎神和其他三位渎神一起挥动拂尘,那些出局者就这样从五重山落下去山地了。因为这次比赛的出局者最多,所以四渎神手中的拂尘撩起一片灰土,待那两百个出局者均数从五重山落下后,灰尘渐渐飘散,天空也渐渐晴朗,这场比赛算是尘埃落定了。 可锦华悬着的心还未平稳,她遥望着江渎神,想着他方才对自己那神秘深邃的笑中不接之意,越想越难捱:江渎神,既然你是汴成王的好友,那我相信你绝对会言而有信,答应了我的事就不可反悔! 看来是等不来和江渎神一见了。不过锦华念他是汴成王的好友,也就相信他了,毕竟比赛之前对他的一番讲理“威胁”,他不是不明白。 锦华看了看敏黛那聚火的眼眸中凝着切齿的恨,不由地倒抽冷气:她这么看我是为何?又不是我让她输的。 锦华不知敏黛在来参与九华论仙之前,曾受她父亲酆都大帝嘱咐:若有不解之处,看锦华如何,凡事与锦华逆行即可。 锦华准备着下一场比赛,但在这之前还要江渎神给一句话保证他的诺言。可现在是比赛结束期间,江渎神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走入参赛者之中聊聊我我的。 第五二六章 她在哪里修行啊? “不曾想到是伏邪君会来我这深山老林,快快上错,尝一尝这配置许久的茶叶。”青山泰帝相迎,一招一式一言一词都是礼数周到。 木小卉却不太喜欢这样的繁文缛节,但是看在眼前这位与自己并未结下杆子,而且还要感谢他,于是就恭敬道:“青山泰帝是小仙的长辈,直接喊晚辈的小名就是。如果扣上这虚无的名号,岂不折煞羞煞我了?”说着礼数话,跟着青山泰帝走进天齐府,四面找寻:锦华在哪里修行啊? 青山泰帝虽不迂回曲折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可是礼数却一分一毫都少不得:“这称呼是父母和陛下给的,何来羞煞折煞呢?又不是姑娘家,也不必推辞矜持啦。”笑声呵呵,极为慈祥和蔼。 木小卉也就不浪费时间聊那称呼的事了,反正就是个代号,不管他怎么喊,都改变不了他的身份,只要对方不说粗话脏言就可了,现在问一下此行的目的。 但是青山泰帝比他更快一些:“你此番从天宫下落泰山,是否有要事?” “嗯,这个,”木小卉冲动地几乎脱口而出“锦华在你这修仙到什么境界了,在哪里修行啊,我没找到”,忍住忍住,按原定的内容有礼貌地问:“晚辈已『毛』遂自荐自告奋勇成为此番九华论仙的主考官,今日来是特意请五岳各位帝王出山来做监考,这就先来请您出山了。” 青山泰帝闻听此话就呵呵笑了:“伏邪君自请担任主考,年少英才,一身是胆啊。不过伏邪君可否记得一件事?我已推荐了地府女阴差锦华参家九华论仙,如果再去担任监考,就难逃包庇偏向的嫌疑。” 江渎神似乎是没法“叫卖”他的扶桑树给锦华了,转眸一看那巨石旁斜靠着一人,睡意正浓呢,舒服着呢。这可抓住了一个问题再考考锦华:“这个道士姓甚名谁,竟敢在比赛期间入睡,毫无尊重我四渎神之意,莫非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蔑视监考官,不必参赛了,逐出比赛!”江渎神一甩衣袂,“哗”地就要走。 却听锦华很正定地在后边石破天惊地道出:“此道士乃嵩山来,名乌阳,他已通过第五关考验,现在是在休息中,并未有任何对四渎神不敬之处,四渎神无权判他出局!” 锦华声音尽量小些,因为这话容易招来其他参赛者耳目。江渎神一听此话,立刻转身挂紧了脸,低声令她道:“能不能过关,是不是出局,这都由监考官判定,你一参赛者怎可胡言『乱』语?”江渎神凶狠起来瞩着她:“锦华,别忘了四渎神墨一事。” 锦华向江渎神拱手敬礼:“江渎神在上,小女以为,若是去捡了桑子便可直达九重山,那毫无意义,不若像这般一层层通关斩将,名副其实地到达九天。”虽认为自己成竹在胸,但锦华还是怕江渎神刁难。 果不其然,江渎神在她面前停留的时间多些,眼眸中也深邃『迷』『惑』,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他的真实含义。木小卉在祥云上伫立着,手握拳顶着下颚,紧促着全身,心头念着:锦华怎么这么惹眼啊?看来江渎神是要好好考考她了。但不知江渎神是视她为庸脂俗粉而筛掉她还是视她为可造之材来考验她。不过锦华心思缜密周祥,应当可以破了这关。 “呵呵,华姐姐,我看那四个四渎神像是小时候路过家门口叫卖糖葫芦的。”乌阳呵呵随便说着。 锦华觉得他话粗理不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四渎神的用意:他们在有意地蛊『惑』参赛者去东海扶桑树。但那肯定不是正经之道。 “乌阳你说地像极了,”锦华也笑看那四渎神:“他们那龙角龙须,打扮地可比叫卖糖葫芦的有意思。看很多人都被他们劝诱『迷』『惑』往东海去了。” “哇,”乌阳拍拍嘴打了一个大哈欠,眼帘都抬不起来了,等地头重脚轻了,踉踉跄跄站着晕乎乎地对锦华咕噜地说不清楚:“让他们去,华姐姐,也不知他们要什么时候测试,我这瞌睡虫钻脑子了。待会你叫我一声。”乌阳就坐下斜靠在一旁的巨石旁。 锦华听乌旸这般说,笑着赞许道:“乌旸这番话是在嵩山学的吗?好小子,不但懂道理还有勇气,这样才是成上仙的料,而且是上仙中的佼佼者!”一掌拍在乌旸肩膀上,给他无限鼓励赞许。 乌旸搔着头不好意思地自夸道:“这些话是师父教我的,但道理是我自己悟出的。” “能参透这道理也属不易,难怪嵩山派掌门会推荐你。”锦华『摸』『摸』他肩膀,歪着头看他那害羞的脸:“但是乌旸不可骄傲,你看怎么骄傲地羞成大姑娘了。” 江渎神也不怪他们的『骚』动,就慢吞吞道:“你们若是走过这扶桑树的门扇到另一边捡得一颗桑子回来,献给天庭用作养育天蚕,那便可绕过接下来的六七八三场考验,直接进入九重山的考验。若是不去东海边采桑子,那就留在此,另有考验测试。” 终于把考试内容全部说出了,参赛者们之中也掀起了各种风浪,讨论着要去还是不去。 锦华自听完江渎神的宣读之后就定下了她的想法:不去东海摘桑子。 她稳当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江渎神所说的另外的考验。 而其他参赛者却是红了眼急了心地要去摘桑子,只见那一批接一批的参赛者往东海方向去了,每批有十来人。锦华目测那最后稳定剩下的参赛者中,大概只有两百人,也就是说另外两百人去了东海边扶桑树那里摘桑子了。 木小卉在祥云上松了一口气:锦华,不求你赢得江渎神的喜爱而过关,但求你不要惹恼江渎神就好。比赛。 五重山的比赛很快开始,木小卉照例介绍了五重天的晬天皇和本次考验的监考官四渎神,之后就由四渎神之首的江渎神来宣读这次比赛的具体内容。 这不同之处已经显现了:前面四次是主考官木小卉来宣读比赛内容,而这次是由监考官来宣读。 这是因为四渎神霸道自我吗?锦华不这么认为,九华论仙并没有明确规定由谁来宣读比赛内容,但不成文的规定中是由主考官来宣读一切。按木小卉的『性』格,他不会让他人擅自夺权的,所以这次由监考官宣读考验内容实有玄机。 现在准备欢送江渎神等三位渎神。锦华定了定心。之后却见天空中落下一片香樟叶,不止一片,有好多呢,可能是刚才那二百个出局者落下山崖时震动太大所产生的。锦华随意接过一片香樟叶,只是想做小扇子来安定一下自己还不太稳的心,却忽然双眼亮晶地盯着香樟叶,因那上面题了一首诗《墨》: 四水成一墨,赠与相知者; 遇尔暗自喝,皆为逆天错; 锦华反复在心中『吟』诵这首五言诗,已知晓这是江渎神所写,但他最后一句“皆为逆天错”是何意?这字面意就是说他四渎神将贡品神墨赠送给汴成王是错,汴成王接受了神墨是错,而她锦华偷喝了神墨也是错。 敏黛相信她父亲的话,认为九华论仙定有内幕,不会让锦华这个毫无背景的地府追魂令通关,于是在这无法选择的情况下就与锦华做了截然不同的决定,却难料结局出乎她的意料。敏黛在地府高调惯了,也欺负锦华习惯了,这次撞她一下,也是给她个“祝愿”,这不,已经说出口了:“锦华你别想成仙,到时你落下九重山回到地府后,日子会更惨!” “成不成仙,自有上仙判定,不由你说了算。”锦华完全不惧地将她的话顶了回去,且指明她:“这里是九华论仙,人人平等,容不得你欺负他人!” “哼,我会在地府等你……”敏黛咬牙,眼中冒着火星,却不等话说完,“啊”地一声倒着落下了五重山。 锦华她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感觉那人的手肘和『臀』骨刻意地撞着自己,似乎是在赌气或泄愤。锦华站直了,看那撞自己的人,不就是敏黛吗?酆都大帝的女儿。 看她朝出局者的方向走,那毫无疑问是刚才异想天开地想要摘取桑子一举直上到九天,反而落了个出局的下场。可这关锦华什么事呢?她无故来撞锦华干什么? 是因为嫉妒吗?这也说地通,锦华和敏黛、钰萱三个是地府阴差,本来锦华和这两位地府一姐毫无瓜葛,但自从木小卉出现在地府后,她们就对锦华衔悲茹恨般地有切齿痛恨,明里暗里地给锦华难堪。说到底是因为木小卉在地府巡查时格外器重锦华,这就惹恼了两位地府一姐了。不过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还带到九华论仙上来吗?敏黛你输了就是输了,干锦华何事? 出局者当中再度议论纷纭,江渎神还需再做解释:“这第五关的比赛就是考验心智成熟与否。我四渎神事先若说明了,那这比赛还如何进行?所以这谎言也是为比赛而设置的,尔等回去后慢慢考虑其中的含义,切莫怀恨在心以致难以自拔。回去。” 江渎神觉得无需再做解释,就公布了这次比赛出局者的名字,共二百个,惊煞人了。前面四关考基本功,辛苦艰险,总共也只淘汰一百个。众参赛者包括锦华都疑虑着的比赛会是怎么个激烈拼搏淘汰他人。却不想竟是这样在悠悠『荡』『荡』,类似悄无声息地淘汰了两百个,最初的五百人只剩两百人了,且这两百人中还有些许模糊着不明白自己怎么通关的。 到此,解释也明白通透了,那些不明白不懂得参赛者,不管是通过的还是出局的,都得自己好好参透这其中的道理了,总之一句话——出局者并不冤枉,还须修炼。 这些手握桑子者都振振有词,言语愤慨。锦华看他们那般,有的是想泪洒五重山了,虽说他们好高骛远,但他们这一关确实输地太不值了。但这不值又在何处呢? 前面几关的出局者都是基本功不扎实,这一关的出局者,是因为心智不稳?求胜心切而失去心思寻捷径。那些迈出脚步往东海去的参赛者,第一刻就已注定出局了。而后来四渎神的四处游走蛊『惑』,就是他们所说的“另外的考验”? 锦华思忖着分析着:其实说来,他们输地也不冤,他们心智未修炼成,怎可为上仙呢? 第五二七章 神乎其神的茶艺 木小卉可谓是回嗔作喜喜逐颜开了:我可没有直截了当开宗明义地问青山泰帝有关锦华修行的事,这都是他自己直言不讳地说出来的的。某些时刻,旁敲侧击闪烁其词一下是一种说话方法,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再几个借袒铫辉隐晦曲折了。 “哦您说的很对,我却没考虑到这么重要的一点。”木小卉大口喝了一杯六安瓜片,夸到“这茶好喝”,却听青山泰帝自谦:“这是我自己晒制的茶叶,自己沏的茶,好比天下庸人平淡无趣泛泛之辈聊复尔尔罢了,只有锦华沏制的茶才称得上是清洌,醇厚,芬芳,浓酽,怡人,芝兰之气,舌尖微甜,留清香三月不去,可比拟天界大雅。” 木小卉是把品茶当喝酒的,听了这番夸赞到极致的话,惊讶地猛然一下子将大壶茶都一个咕咚灌下肚了,还“打了个饱嗝,确实不雅。心里想着: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泰帝你的是喜欢作诗吗?每个词每句话都说地那么精妙。青山泰帝权当他是桀骜不驯,大大咧咧,落拓不羁,不拘小节罢了。 木小卉稳了一下自己的喉咙惊愕并喜悦:锦华有如此高等的茶技,茶壮怂人胆,艺高人胆大,难怪能得青山泰帝这个自诩才人仙人的无比赞叹,不简单啊,她哪里学来这茶艺? “青山泰帝您就是看重那位阴差女锦华的好茶技,于是就荐她去参加九华论仙吗?依我看,这有点勉强其词,光有好的茶艺怎可参加九华论仙?我看,这个女阴差还有其他令泰帝刮目相看另眼相待肃然起敬的一面。”木小卉没有再闪烁其词拐弯抹角了,既然青山泰帝如此夸赞木小卉的心中人,他也就但说无妨了。 就在这烦躁时,一参赛者从她身边过,故意地撞她一下,正在思虑烦扰的锦华不小心被撞地后退了几步。乌阳扶着了她,骂了那个故意撞人者:“你走路小心点。” 木小卉等上仙对此已有准备,也没有要以“口出狂言”“违背规则”“忤逆上仙”等罪名去处罚他们,因为这次出局就是惩罚了。但这次不同寻常的比赛却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首先,木小卉一声“尔等莫言”震天,令吵闹不静的场面暂时安定下来。接下来,江渎神向在场的四百个参赛者解释了这次“扶桑树”比赛的用意,他所说的内容大体和锦华乌阳所谈的一致,就是“没有捷径,只可步步跋涉,悬链成仙”。 这还不能让出局者满意,他们的意思是“为何几位上仙要欺骗,这是有为君子真诚之道”。 江渎神的回答完全解释的通:“这是我等布置的『迷』雾陷阱,用以辨别出你们的心智成熟可否。尔等往里面跳,即是尔等未能辨别真假修仙之道,若以尔等这般好高骛远之心去修仙,未等修仙成,恐已成魔。” 日晷影子行至午时处,钟声鸣,江渎神等四位从参赛者中回到祥云上,不再是“叫卖”的角『色』了,而是神态迥然,由江渎神宣读道:“第五关比赛结束,凡是去东海扶桑树捡桑子者,均淘汰,留在此处者,通关!” 此话一出,一鸣惊人,连那些通关者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过了第五关了。 乌阳已被那钟鸣声给吵醒,『揉』着惺忪睡眼问锦华:“华姐姐,我们都通过了比赛?”睡乎乎笑着。 “嗯,我们都过关了。”锦华敷衍着,心中另有心事:江渎神请你来给我个承诺啊,要不然我难安。 此时对于江渎神等四位上仙来说,九华论仙更麻烦,因为那些去东海采桑子的参赛者都回到了五重山,听到这样的判断之后,心中不甘地挥着手里的桑子道:“我们已经按四渎神所言去东海扶桑树后捡到桑子了,为何,不仅没能值通九重山,反倒被判出局了?” 廓天皇捋胡须谦卑笑道:“伏邪君文曲星均谬赞了。” “廓天皇过谦了,待贫僧去往崦嵫山查看是个如何情况,那一百五十个参赛者也还未能一朝定输赢。且看是否懂得恣蚊饱血、哭竹生笋。”文曲星说完后就用分身术了,化成一虚影在祥云上『迷』『惑』六重山停留的考生,真身则去往崦嵫山了。 木小卉给文曲星的虚影练上一层幻术,用以『迷』『惑』参赛者,以免被看出来。并思度着这个文曲星,虽是出自佛门,但一点没有佛道之分,并不像三重山的五方接谛那般心存芥蒂不满,一直傲气着。而是竭尽心力地为九华论仙选拔贤才。文曲星才可谓是真正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是将来木小卉掌权了,定是要提拔文曲星为要职的。 好了,木小卉已经得一要人才了,之后便是守着这六重山,等待着崦嵫山那边的消息传来。 讨论来去,成了两派,一派去,一派不去。锦华和乌旸都认为该遵从敬老的礼德,去一趟崦嵫山,问候一下那个孤独的老婆婆。他们就启程飞去了。往西边去。 在他们启程去的时候,锦华一眼瞥见木小卉在朝自己眨眼睛做手势,似是很焦急。但这明显是木小卉在给她透『露』考题答案,锦华心中直嗔怪:不是说好不要走过场吗?木小卉你为什么还要让你我都背上作弊的罪名呢? 锦华坚决地将头扭向一侧,眼眸直视凌厉:我决定了的,要去问候一下那个老婆婆,就不会反悔!就算这是错误的做法,就算回来后,会被文曲星冠以“矫『揉』造作”的错名,那还是要随自己的心意去。作弊,是锦华不齿的。 木小卉看锦华坚决不看自己的指点,也就叹息了,但心总是悬着的,自己虽多次自我强调不可对锦华暗示,但这次还是忍不住对她做指点,想必她是要生气了。但这次的考验可比前场扶桑树的考验难得多啊,唯恐锦华无法正确判断。 “你呀,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就好了。”锦华点了一下他额头,好似在人间的那段日子,乌旸就是她的弟弟她的主子她的保护伞。 乌旸『摸』『摸』自己那额头上被锦华点过的地方,柔软热乎乎的,咧嘴看着她笑:华姐姐你真好看。 聊完了,也到了宣布考验题目的时候了,这次竟也是由监考官来宣布,而主考官木小卉往后站。 监考官文曲星文质彬彬地向二百个考生拘礼,尔后说地也是之乎者也:“有容任此次监考,且听本官为尔等宣布考题‘崦嵫山’,西方日落之处一山脉,一老妪独处,孤苦多载,无子嗣供养,甚是寂寥。尔等若有心助此老妪解除寂寥,且去往崦嵫山,与其一句吉利话,即可解其寂寞。”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考题吗?参赛者当中掀起一番议论纷纭。因为有第五轮的扶桑树做前车之鉴,所以这次参赛者们都谨慎了起来,猜测这其中会不会是在考验他们的心智人格素养品德等等。 到了六重天,两百人落下在地面,比起五重山时候的四百人,这样已经显得十分松散了,但也有一股竞争激烈的气氛充斥在松散的人群中,让那些心智不够坚强的人胆战心惊。 锦华已看到那站在祥云上的六重山的廓天皇还有文曲星。旁边那些参赛者又在议论纷纷了“文曲星来做监考官”“那是考文采”“赶快背诵诗词”…… 锦华却有她的想法:文曲星是有可能来考量诗词的,但是每人的诗词都有各自的意境想法,不能凭文曲星的考量一概而论来判定胜出与否。且这里有两百人,若是真考量诗词,那文曲星怎么审阅地过来?只怕是另有玄妙? 乌阳在旁回想着从前:“小时候我念书的时候,只有华姐姐在旁我才肯听先生的话。若是华姐姐不给我扇扇子,不给我点烛,我只怕被先生的戒尺打破手了。”乌阳说着还回味地呵呵笑,那是他美好的记忆。 而乌阳没有认出那首狂草《墨》,把它当金丝,那也好,不要将乌阳扯进此事,以免误了他前程。乌阳颖悟绝伦辨日炎凉绝圣弃智,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可不能让他沾惹了这糟糕事。 现在就是准备去六重山了。 在这之前还是要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地向几位上仙拜谢,送别监考官四渎神,告别五重山的晬天皇,然后跟随主考官木小卉飞向六重山。 木小卉总会在锦华闯关过后脸上浮起一抹微笑:锦华,这回你算是通过了江渎神对你的特别考验。 但木小卉浮起的微笑会很快平定在脸上,又成紧绷了。整个九华论仙还未结束,锦华还未成仙,所以这笑容也只能浮着,无法放开了笑。 看乌阳一直跟着锦华,木小卉也没有多介意,反倒是念着:乌阳好小子,颖悟绝伦,每次比赛都位列前茅,且每位监考官都对你赞赏有加,你若帮助锦华到达九天,定为你谋个好职位。 “华姐姐你这香樟叶上有金丝花纹,是不是预示你会一帆风顺地通过后面的测试啊?”乌阳见锦华看着那不同一般的香樟叶出神,便也好奇起来,说了些祝福的话。 “华姐姐说地是。”乌阳点头。 锦华用手冰一下红热的脸,为羲和解释道:“锦华是这般想的,羲和婆婆在此崦嵫山千年万载,也不知具体时日,已是崦嵫山的神只了,却心有孤苦寂寞,这是常人都可理解。” “你为何说常人可理解?”羲和突然收敛了笑容,板着脸问锦华,打断她的话。 锦华见此,就坦然一笑,说出自己从人间到地府再到这九华论仙一路走来的过程,简短说了之后,向羲和吐『露』心声:“锦华要纠正一下刚才所说,或许常人难理解,但锦华可以理解。”清亮的眼眸有溪流潺潺的伴奏。 羲和也怜惜地拍拍她脸蛋儿:“锦华丫头,苦了你了。” 这个老妪,羲和,终于展『露』了点笑:“丫头,嘴巴是甜还是妖呢?我也难辨,但你这话倒是说地我高兴,就随你称我的名字。你也别啰嗦磨叽,说你叫什么。” “太好了,羲和婆婆终于笑了,那小女锦华也就跟着开心了。”锦华开心地扬眉,踏了一下脚底的泥土,只因泥土太湿,沾着了,脏兮兮了,还得抽出手帕去擦,一边擦一边念着自己的名字:“春日迟迟,卉木萋萋的意思。”记得木小卉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念了这句诗,所以锦华是将此诗镌刻在心了。 第五二八章 夸地他一惊一乍了 青山泰帝点头思忖着:“我不喜欢说她是女阴差,而是女孩或者小丫头。在我看来这女孩不是三界中普通的泛泛之辈。我想伏邪君你也知道地府的各路妖魔鬼怪各界魑魅魍魉是无法没有阻碍畅通无阻地到达泰山的。而这女孩却可以在毫无护佑的情况下携带《荐己书》飞跃到泰山,这已经让我对她另眼相待了。 我故意让她在我的天齐府外跪了一段时间,一方面是考验她的耐『性』,一方面是看她嫩否听出我的箜篌里面所奏出的乐曲含意。她都做到了,我起初是觉得她有耐『性』有学识,于是就再就考考她,考的都是些关于诗词和乐曲的理论,她伶牙俐齿口如悬河对答如流,还在此弹奏唱了《静女》《关雎》。 奏乐和弹唱的音已经不能只用技艺这样庸俗的词来称赞了。她的乐曲和歌喉有先天的生成也有后天的领悟,已然弹奏是游刃有余登峰造极,歌喉是目无全牛挥洒自如,通体是运斤成风炉火纯青,整个声音是洋洋盈耳袅袅余音,声动梁尘堪比天籁。曾记得那天,整泰山的飞鸟含宫咀征静落树枝,无一噪杂喧闹,如有了人情在聆听她的琴声嗓音。而锦华却妙音不自知,实乃幽幽歌喉灵动曲音。” 木小卉听这一段夸赞越听越神乎其神,都到了一惊一乍的一乍一惊的神灵了,眼睛睁了个灯笼眼,好似要与哪个比眼儿大,这疑心都问在了眼眶中,竟然不知道自己失了态,傻乎乎地捻起茶盏里剩余的茶叶咀嚼着,也不管有无甜味:怎么听着咋呼啊?青山泰帝是不是久居泰山远离人间才这么夸赞啊?那山中妃鸟,肯定是一骨碌都被锦华的唬人声音给震呆了晕了才落树上吓得不吭声啊? 之后锦华言语安顺了一下江渎神:“若是小女有说错之处,江渎神且可依照规则罚小女。”笑地规规矩矩,嘴角眉梢弯曲的弧度可用规矩来衡量了。 江渎神虽此刻神情不定,但毕竟是上仙,很快镇静下来,轻笑中点头,似在赞叹:“锦华,记得还有祸从口出一词!” “小女一定对方才的话守口如瓶。”锦华笑意迥然保证着,欢送江渎神去别的地方“叫卖”他的扶桑树。 虽然现在可以保证自己和乌阳都过了第五关,但锦华眉心的川字却还未散,只因江渎神还未给她一个承诺,关于四渎神墨的承诺。可能要等到比赛结束后。 现在,江渎神等四位监考官还在游走在参赛者之中。锦华看看那日晷,该到点了。 他望像西方,只有祈祷锦华成功了。 “伏邪君,廓天皇,决定期限已到,到此为止,共有一百五十个参赛者往崦嵫山去了,五十个参赛者还留在六重山。”文曲星清点了人数后来报告。 木小卉恭谦道:“有劳文曲星前辈了。”之后笑谈:“这却与我猜想的人数恰相反,原本料想会有一百五十个因前场扶桑树而停留在此,只有五十个去崦嵫山。”笑容中玄秘难解。 文曲星也笑地谦和:“这样的情况也好,至少可以说这批参赛者中大多是有孝敬之心的。晬天皇与廓天皇的两道考验堪称一绝啊。” 锦华稍微斜头念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应当去帮助那老婆婆才对。不管是真假,不管文曲星是否在考验,都应当去一趟。” 乌旸点头赞同,眉心略紧:“嗯,不错,话是这么说,只是华姐姐,再等等看,听其他人怎么说。” 锦华觉得有理,就听那些参赛者的疑问。有人问了:“请问文曲星在上,‘崦嵫山’是考验我们的为人品质吗?可否说明?” 文曲星对这样直接的提问迂回婉转道:“吾话已至此,该如何做由尔等裁决。” 参赛者中再其风波,议论不定。有人认为这是在考验品格素养,当去,有人认为这是一个陷进:文曲星在试探参赛者,若去了崦嵫山与那老妪闲聊解闷,就是刻意地表现自己尊老爱幼,有欲盖弥彰做做卖弄之嫌。还是不去为妙。 锦华提醒他:“乌阳,我看着不像是考文采的。你说呢。” 乌阳暂时收拢了笑,眼光一闪:“是啊,我怎么糊涂了呢?方才第五关中通关的两百人内,必定有些是糊涂过关的,也就是说其中有些人的心智并不成熟,只是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随意选择而侥幸过关。所以。”乌阳半眯眼,神秘起来:“华姐姐,我猜这第六关定也是考量心智的。”声音放低了,说悄悄话似得。 锦华被他震住了,张大了嘴:“乌阳,你可别胡说。我只是想到文曲星不是来考量文笔的,却也没想过他是来考量心智的。我看你得意洋洋的,似有办法通关,可我就担心你太过……” “骄傲吗?华姐姐你说了多遍了,我都听地耳朵起茧子了。放心,这骄傲和自信是一念之差,但我分得清清楚楚。”乌旸成竹在胸地拍拍胸膛:“华姐姐听我的没错。” 乌阳在锦华身边估算着:“华姐姐,这第五轮比赛是淘汰人数最多的,不知下面是怎么个淘汰法。” “为何这么说呢?你断定?”锦华不以为然。 乌阳回答地成竹在胸:“第五轮淘汰了两百个,现在就剩下两百个人了,总不可能下一场把这两百全部淘汰了?那还怎么进行这九华论仙啊?” “听你这么说倒是有理,”锦华对乌阳有点刮目相看了:小子,可以辨日炎凉啊。 但乌阳下面的话却叫人惊悚:“不过也有可能如此,因为九华论仙的原则是宁缺毋滥,所以有可能下一场一个不剩地淘汰了。” 锦华听地一愣一愣地,怔怔道:“乌阳你别说了,听起来怪吓人的。” “华姐姐别怕,不是有我吗?有我在就不会全部淘汰了。” “乌阳,不许骄傲。” …… 锦华手中的香樟叶已碎成了粉末了,那首五言诗《墨》也飘散无形无影了。现在只能这般安抚自己:现在能保证汴成王、四渎神和自己对此四渎神墨一事绝口不提,那就无事了。待会用桃木笔给桃儿传信,让她把这事告诉汴成王,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因为自己刚才对江渎神说谎,所以必须和汴成王对准话,以免将来汴成王和四渎神见面时说漏了嘴。 还好刚才乌阳没有看出香樟叶上所写的诗,因那是狂草,所以难识别。江渎神能写出狂草,足以说明他和汴成王一样是平日里纵情山水魏晋风度的上仙,值得信任。 “嗯,是这意思,我也送你一句话,人如其名,这一来我这崦嵫山,便让仲夏回归春日的光亮了,果然是卉木也喜爱美人啊。”羲和大笑之后问锦华:“锦华丫头,那些向你示爱的男子便是这般咏诗的?” 锦华这下可急了慌了羞了红了脸:“没有没有,锦华布听那些歪理邪气的诗词。” 羲和可乐呵了,将拐杖一扔,潇洒着呢:“才调戏你一下而已就这般害羞,罢了,不逗你了。说正事,锦华,刚才是你说要帮我解开心结的,现在倒是我笑了,你却低头拉着脸,这可有违你刚才的许诺啊。” 锦华平日里最是踽踽独行孤苦伶仃,所以也最能猜透寂寞人的心境,连连去安慰道:“老婆婆,你心情不好,小女不愿丢下您在此独自一人。若您畅快起来解开心结,小女一定听您的训斥去捡石头。” “我有何心结?你又如何帮我解?”老妪眼珠子一瞟,那亦正亦邪的神『色』还真有点吓人。但是她肯定不是妖,锦华确定。 “小女有心帮您解开心结,就定有法子,不过在这之前,小女可否知晓老婆婆名讳?”锦华坐在老妪身旁那矮一截的石凳上,闪亮着眼眸仰望着她,似孙女儿对『奶』『奶』一般依恋。 这不是佯装。所以老妪也没在此给锦华为难,就直说了:“羲和。丫头你叫什么?” 锦华没有先回答,而是就老妪的名字展开讨论:“羲即是‘仙’之意,和乃平静祥和,这皆是美好寓意,方才第一眼见婆婆就觉您祥宁慈善,现猜想是名如其人了。不知小女可否称您医生羲和婆婆?” 殊不知,监考官文曲星就在崦嵫山顶的祥云瑞霭上观望着这一切。 此时已有十来个参赛者捡了栎树枝条回六重山了。而其他参赛者看这位老妪生气了,怕是她会在文曲星等上仙面前给自己打低分,怕是通不了第六关,就照着老妪所说的话去捡石头了,希望讨个欢心。还有的参赛者是规规矩矩的,看老妪生气了布忍心,就照她所说去捡石头,望她欢心。 大致而言,有的倾向自利,有的是真为利人。但不管怎么各倾向,他们都捡石头去了。 锦华和乌旸也是打算去捡石头的,但是在这之前,他们来到了老妪的身边,锦华用桦树叶炫编成了一毯子披在老妪身上,乌旸在一边摘了几根粗壮的树枝,似在鼓捣着做什么东西。 现在不是说明情爱的时候,且看那几堵人墙中,老妪果真是由慈祥成恼怒了,拄着拐杖站起来,直敲着『潮』湿的地面,木头拐杖被『潮』湿泥土粘着就难拔起了,老妪更加无处泄愤,便吼训了几堵人墙:“都给我老太婆走开,吵得我头昏眼花的,扰了我的清修!” 人墙散开,参赛者们也都悉悉索索地议论着“这可如何是好”“不是说要给老妪说好话解闷吗”“她这般不乐,可怎么说好话啊”…… 乌旸预言的话成真了,锦华也猜着会是这样一结果,但不知这老妪会如何说,参赛者们又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妪满意,获得监考官的点头答应而通关。 一听此话,众参赛者断定老妪是文曲星口中所言的老妪没错,就一窝蜂地拥上去,有的站在石头上,有的爬在松柏上,有的没占着好位置就只有立在溪流中,最走运的是手脚最灵活的,已经到了老妪身边了。 这孤身一人的老妪已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旁边那些祝福语也是源源不断,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禄长久万寿无疆”“南山之寿长命百岁”…… 好听的话是一茬接一茬。 锦华和乌旸在这一堵堵的人墙外都看不到老妪的身影了,她好奇地问:“乌旸,我看你身手不错,若是要抢先到老婆婆身边去承欢膝下,那必定在先,为何跟我在外面听人家说祝福话呢?” 第五二九章 伊人仙相 木小卉不知如何愈想愈恼,那因惊讶而硕大的眼珠子也被垂下的眼睑给遮住了,他兀自倒了一盏茶,客居主位了,好似饮酒般全一次『性』灌下肚肠,『舔』『舔』嘴边零落的酒滴:锦华你怎么从不抚琴或是哼歌给我听啊?认识你那么久了,现在是通过青山泰帝才知道你有这么些技艺的。 饶是心底再怎么自我添堵埋怨,木小卉也还是打从心扉中为他的华儿姑娘叫好。毕竟,要得到青山泰帝如此高的赞誉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木小卉随意说着:“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很难想象阴间竟会有这样一个绝技高超深藏不『露』的女阴差。” “不可鄙视地府差使!”青山泰帝紧皱着,脸『色』深沉苍凉形如死灰,大喊一句让木小卉给惊地鸦雀无声,且见青山泰帝手掌挡住木小卉,似要将他方才所说以法力返回,进而郑重冷厉严谨道:“自锦华单独飞跃来泰山,我就笃定她非同小可,随后听她讲述诗词娓娓道来,演唱乐曲款款情深,弹奏竖琴箜篌歌唱上古神曲,并引来众禽鸟静心聆听,一众清心寡欲。 我细细观察她的长相,不是因为她有倾国倾城的天姿国『色』,而是她这是上仙之貌,我估算,她将来的仙位不亚于你。但现在暂时明珠蒙尘,流离凡间沦落阴间。依我观她,仙瑞祥令风度气息翩翩悠然,兆祥仪态姿态悠然立于郎朗乾坤,实乃上仙之上也。根本不必去参与那九华论仙,可直入九天之上入住望舒宫受三界香火赐宇宙万福,永居仙位。” 锦华也定了定神,抖擞精神,不像前场观看四渎神的犄角龙须那样呵呵大笑了,免得再引起监考官的特别“关照”。现在就循规蹈矩地去找那个传闻中的老妪。 所以她和木小卉都不用担心了,只是这四重天的考验是什么呢?若还是像前三场那般考验法力功力,那就不利于锦华了,因为她的体力还须调养,最好是静养,要是再那般比体力耐力功力,那锦华只有拼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这心情倒是爽快多了,”锦华由乌旸扶着,坐起来靠在石头上,吹拂着三重山的初夏风,心中欢快了:“乌旸,是你一直在帮助我,我怎么会说你讯责你呢?倒是你自己该向这位小道士道个歉,刚才你对他可一点没礼貌。” 这么算来,赛事过半,却只淘汰了两成人数,这速度其实很低。若按照这个淘汰速度下去,到了第九轮也就是最后一轮,不知要怎么个激烈地争夺最后成仙名额呢。 按部就班地,锦华和所有参赛者一起送别了监考官二十八星宿和四重天的更天皇,然后飞向五重天。 木小卉叹口气:罢了,还不是我给你收场,我甘愿给你擦屁股,不过擦完后要狠狠打几下,让你长些记『性』! 锦华心中焦急,看着那祥云上的八字脚站立的江渎神,越显皱眉了。 可这样简单的输赢,着实让人很难一下子接受,无法明白,甚至有的出局者歇斯底里地叫嚣着,不顾上下尊卑地要个说法解释。还有的出局者辱骂木小卉和四渎神,直喊他们的名讳,说他们“身为上仙却不守诺言”如此。 锦华连连侧身对着他,不让他看到那思念担心汴成王的泪滴,掐碎了那块樟树叶,郑重道:“乌阳,比赛才进行一半,怎么这么骄傲起来了?可别好心说了反话,还是沉稳一些好。” 老妪睡的很生,虽锦华给她批毯子很轻,却还是惊醒了她,猛地一睁眼,不见慈祥,却是凶煞的防备:“你在做什么?为何还不去捡石头?” 锦华着实吓着了一下,但很快觉这老婆婆不坏,只是脾气古怪,就平心静气地回道:“小女只怕这林中湿气染了婆婆,便与婆婆盖上这桦树被子,驱走湿气。” “丫头是个好胚子,”老妪站起身,甩掉那毯子,不屑笑道:“我老婆子在这崦嵫山千年万载,何惧湿气?把你的桦树毯子拿走。也别在此扰我了,去捡石头去!” 锦华一番辛苦编制树叶毯却没得老妪一声谢,反倒被驱赶,她联想到地府中的孟婆,在奈何桥上也是万载了,却一声不吭地煮着汤『药』,如同废人,再看这老婆婆独自一人在这崦嵫山中,连多少年都忘了,定也是苦守着寂寥度过的,却比孟婆更有人情,因她至少可以与人说句话啊。 且见老妪平下心来,坐下在那石凳上,摆摆手,脸上的皱纹沟壑略显淡了:“你们若是闲着没事,就都去这山峰周围捡石头。”说完就闭上眼睛凝神修养。 众参赛者傻眼了:捡石头?这老婆子还真拿我们当小孩子啊?我们是来参与九华论仙的,怎会闲着没事去捡石头呢? 这般想着,有的参赛者认为自己已做了文曲星所命令的事,就摘了崦嵫山独有的栎树枝条,准备回六重山交给监考官文曲星检验,证明自己来过崦嵫山,问候的过这个奇怪的老妪。 乌旸捧起一口清泉咧咧:“好甘冽啊。”瞑眼睁眼,对那几堵人墙不屑一顾:“只怕他们会吵得老婆婆眼昏耳鸣,倒不如像华姐姐这般在此等候。依我看,那老『奶』『奶』是喜欢华姐姐这样聪慧,所以待会我还要沾华姐姐的光呢。” “尽说瞎话,我若是聪慧,也不会沦落去地府做追魂令。”锦华小训他一下。 乌旸却是一点不恼,还吐舌来个鬼脸。锦华拿他还真没办法:这般纯真正直无赖,乌旸,你可知华姐姐心中所属之人就是你崇敬的伏邪君木小卉啊。 这崦嵫山,锦华在地府书房里念书时看到过,是日落之山,想必这是多人所知之事。她问了乌旸,乌旸也知道,不过不知这和此次比赛有何关系。 现在也猜不着,就去随参赛者大军寻那老妪。真不明白这样的人间福祉怎会无人居住,只有现在这大部队在“老婆婆”地喊着寻着那老妪。不过也不难找,这不一会儿就在一松柏中间找到了一老妪,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盘成牡丹头,虽脸上皱纹横竖沟壑,但还算是老态龙钟鹤发童颜,只是慈眉善目中忧伤淡淡孤寂浅浅。 不等这参赛者询问,老妪已经自己开口询问道:“你们可是伏邪君廓天皇和文曲星派来与我老婆子解闷的丫头小子?” 呸呸呸,这样失败的话还是别想,应当想着:若是成为九天上仙,可以被安排到崦嵫山这样的洞天福地来做一地祈也不失为一美差,只是,木小卉定是要在天庭为差的,那…… “华姐姐,你说我们这一群参赛者是不是都太匆忙了,忘记问文曲星所说的老妪是何名字,相貌如何,有什么特征。”乌旸的话把锦华从赏景的悠哉悠哉脑海中拉出来。也真实的,这群参赛者只有锦华一人在赏景,其他都在寻那老妪呢。 乌旸听此却已喜悦之际:“既然羲和婆婆认定我是好男儿,那不如由您做主,将华姐姐……” 羲和手掌挡住乌旸,打断他话。神情严肃起来:“乌旸,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从心回答我。” “好,婆婆请问。”乌旸点头,等着待会羲和的指婚。 不过羲和问的问题却是奇怪,与婚恋一点无关:“狐狸吃不到葡萄而言其酸,尔后起恶心,自己得不到也不容他人食,寻来刀斧砍断葡萄藤,则葡萄枯。乌旸,你如何看?” “若以此狐狸喻人,则是极妒恨凶恶之人,不可取。”乌旸没有思索,由衷答道。 “嗯,”羲和缓缓点头瞑眼道:“若你是此狐狸,当如何做?” 乌旸摆手道:“不是不是,羲和婆婆且听我说,昨日华姐姐想要解除您心中情结,她兰心惠质,善解人意,可我没她的本事,也说不上几句好听的话为您解忧。就捡了树枝,做了这些玩偶,输了灵气,日后他们会给您表演戏曲,说戏文。那都是人间的戏文段子,好听好看着呢。但不知羲和『奶』『奶』会不会喜欢。”乌旸挠着耳朵,有点怯怯的。 “好小子,没说一句赞颂话,这些玩意儿却令我老婆子甚是欢喜,你与你的华姐姐一样,对我老婆子是真心孝敬啊。”羲和感叹道,然而立刻转了话题,似乎是说漏了嘴,她转话题道:“看你眼浮肿涨红,是昨夜没睡好,怕我害你的华姐姐。乌旸小子,你有话就直说,关于你心上人的事,我老婆子不知能否给你指点一二。” 乌旸抬头兴奋地睁眼,没想到羲和会看出他的心思,不过这不难解释:人家千年的仙胜过万年的妖,怎会看不出乌旸这弱冠之年的心思呢。 乌旸见此,也乐呵着,就捡了一堆落地黄叶堆在栎树下,当个地毯,坐在上面靠着栎树入睡。 可乌旸今晚总是歇息不好,时而强迫自己睁眼看锦华是否还在眼前。虽明知羲和是仙,但乌旸就是放心不下:要是明早一睁眼不见了华姐姐,那可一百个后悔也无用了。 乌旸捱到次日了,但他头晚的担心完全多余,早上,东方刚鱼肚白时,锦华和羲和都醒了。锦华睡地熟睡地香,所以精神鼓舞地,一醒来看到自己在羲和婆婆怀中,那个高兴啊,一下子又扑入她怀中了:“锦华想要『奶』『奶』抱着。” “呜呜”,这下锦华的泪滴噙不住了,哗啦全流出:“学多人对我避之惟恐不及,可羲和婆婆却愿将锦华当亲孙女,锦华,锦华……”激动地说话都口吃了。 “锦华别说了,婆婆认了你这个孙女,你就别哭了,是好事啊。来。”羲和张开手臂,示意锦华过去撒个娇。 锦华扑过去,却还在哭着念叨着没完:“我好想有个婆婆……”她坐在那矮一截的石凳上,手搂着羲和,头埋进羲和怀中。 “今天就有了啊。”羲和拍着她的背,哄着,怎么也哄不去她的泪,就只有在她脑袋上方一挥手,一阵“阑珊风”过后,锦华不哭也不吵了,酣然入睡了。 一直在旁沉默着的乌旸心急着过来蹲跪在羲和身边急速问道:“羲和婆婆,华姐姐她怎么一下就无声了?” 锦华的许诺已完成,要去捡石头了,但是还有个疑问,就在羲和旁停留一会:“羲和婆婆为何要让这些参赛者去捡石头呢?是因为他们吵闹而生气吗?” “好了,好了,锦华丫头的手指不够用了,只怕要掰脚趾了。”羲和笑得爽快舒心了。 第五三零章 预测她是上仙之上 不会,望舒宫?那可是连陛下都爱之莫及的天宫宫殿啊。没有哪个上仙居住在里面,曾经女娲因功绩卓着而受赏住过一次,玉后生育了太子有功而住过一次,陛下最宠的女儿青衣公主有幸入住一次。 看看这些有幸入住望舒宫的女天祈,要么功劳卓越,要么身价不菲,要么万千宠爱,谁能与她们相比?之后这望舒宫就是天庭所有天祈的心中圣地,没有谁再住进去过。望舒宫就这么被供奉起来了。 现在青山泰帝居然说那丫头可以永局望舒宫,这话要是传出去被陛下知道,恐怕是抹脖子的事啊。 木小卉差点被唾沫给呛着了,错愕的惊喜让他激动地语无伦次,言语都无法自持:“青山泰帝海纳百川之胸怀,对待三界森罗万象皆一样,无高低之分,可谓是任人不论出身。您很看重这个女阴差啊,是否过于抬举她了?” “不要说她是女阴差了,她定是上仙不假。”青山泰帝才稳妥了一会儿方才那高昂激动的情绪,终于幽慢心情平复下来了:“可是我没有权限直举荐她前往九天之上的天宫,所以就尽自己所能来推荐她掠过地府的选拔,直接参与九华论仙了。” 木小卉颔首,诚心诚意感恩着青山泰帝伯乐相马妙语得月,红尘看镜慧眼识珠,不过也皱眉道:“青山泰帝您这般赞赏这华姑娘,其实我也与她有几面之缘,记得她身段矮小,面相羸弱,话语恹恹,气若游丝,尤如一病态美人,怎不见得有何深的功力道行,能获得九华论仙中九道关卡的严肃考核吗?” “现在是比赛时刻,原不该说这与比赛无关的事,但我看羲和婆婆疼爱华姐姐,想必定是希望将来有一男子可以护她永生永世。我,乌旸向所有神只发誓,一定会对华姐姐忠心不二。”乌旸激动轩昂地表述了他的心境,然后却是耷拉着脑袋:“可是羲和婆婆,华姐姐似乎懂我心意,却故作不知,我要如何得她芳心呢?” “乌旸小子说地不错,我的确盼着这个多灾多难的孙女有个好归宿,且你也确实是个好男儿。”羲和撑着那根本不需要的拐杖做做样,言犹未尽。 锦华和乌旸已经随参赛者大军来到了崦嵫山。锦华等参赛者降落到山脚,观奇花瑞草点缀,赏珍禽异兽飞奔,山涧小河涓涓淙淙,泉眼溪流潺潺湲湲,另有那古树盘根错节,阴翳天日。方才站在祥云瑞霭上俯瞰崦嵫山,那并不是泰山的高耸入云端的崇山峻岭,却自有它的磅礴气势,眼下正是落日余晖时辰,崦嵫山那独有的雄浑苍茫的落日深远浑厚。其美景可谓天上人间弥足珍贵。何处寻这样的洞天福地来修仙啊?若是此次九华论仙失败,不如就来此崦嵫山修仙悟道? “嗯,嗯,”平日心直口快的乌旸这会儿吞吞吐吐的,微低着头:“华姐姐,你先去捡石头,我有点好玩意要送给羲和婆婆。” 锦华瞧他身边确实有不少玩具,就放下心来:“那你快来啊,可别惹羲和婆婆生气,要不我可不饶你。” “我一定听话。”乌旸点头如小鸡啄米。 锦华飞离了栎树林,羲和就开口审讯般:“乌旸小子,这些玩意都是你贿赂我的。行不通,我没有判定的权力。还有,你意图行贿,你觉得能过这第六关吗?”羲和是人老心清楚着呢。 羲和抚着锦华的头解释道:“你想看锦华哭一个晚上啊?我这不给她『迷』睡了,让她休息一晚。” “哦。”乌旸还是不放心地看着锦华,对羲和的话只是颔首而已。 羲和下令了:“小子,看不出我老婆子是仙吗?还会害了锦华不成?今晚就抱着这个大孙女在此小憩,你也在旁靠个树墩打盹。” 乌旸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摇头是解释:“羲和婆婆别怀疑我,我早识得婆婆是仙了。”点头则是感谢:“羲和婆婆对华姐姐这般疼爱,不知她会有多高兴呢。” “欧欧,我的孙女儿要睡了,这哪里来的小子,快点走开。”羲和抱着她刚认的孙女喊起了自编的歌谣。 “哦,你问这个啊,这就是秘密,暂且不说。不过我虽是嫌这群丫头小子吵闹,却没厌恶他们之意,”羲和长叹一口气,望那亏月道:“我是将他们都当我老婆子的孙子孙女呢。” 锦华闻听,心中一颤一颤,咽下口水,噙着泪滴,酸着鼻涕问道:“锦华在人世时未见过爷爷『奶』『奶』和父亲,曾想过他们的模样。方才听羲和婆婆这般说,是否将锦华也当孙女儿了?”亏月天下,锦华的双眸却因泪滴而晶亮,透着满满的渴望。 羲和没想自己这话会让锦华这般激动,看她期望,就点头圆了她一梦:“锦华当然是我的孙女儿了,只是我老婆子不愿说你这美胚子是我亲生孙女,恐别人笑我脸皮厚。”无限慈爱怜惜地点了一下她的头“傻丫头”。 锦华一下跳到石凳上,蹲跪在羲和身边:“青山泰帝也是在泰山千万载,那不知他对泰山日出会否烦躁?嗯?”锦华眨眨眼问。 羲和点头拍拍腿,笑容渐多:“这话倒新鲜,改日我去问问那青山泰帝,看他是否厌烦了泰山日出。” “羲和婆婆,我给你讲个蜀犬吠日的故事……”锦华娓娓道来,告诉羲和:“能每天看到太阳已经很幸福了,那些天无三日晴之处的人可苦了呢。” “是的,是的,锦华丫头说地对,我羲和老婆子可不想做那少见多怪的蜀犬呢。”羲和总算是开朗释怀了,即使不笑,也是那般慈爱祥和了。 锦华抬头望她,也“嘻嘻”地笑着:“羲和婆婆又笑了。”肉嘟嘟的桃花瓣嘴尽显可爱俏皮。 羲和拍着她头道:“锦华丫头,你说的对,人总是向往远方,却忘了身边的诸多人事美好。这说来啊,我老婆子比你可走了时运了哦。” “羲和婆婆想明白了吗?那锦华就要去捡石头了。”锦华站起来欲走,却见羲和脸『色』倏地笑全无。 是哪里不开心了?锦华顺着羲和的眼神望去,原来她望的是夕阳西下啊,原来她不止是孤独,还为这夕阳西下而失意沮丧。 锦华连连摇头:“不苦不苦,我不是遇到贵人相助了吗?所以才得以到今日的九华论仙啊。我将这几位贵人牢记在心,就一点不觉难过了。羲和婆婆同样也有贵人伙伴啊,只是近在咫尺未能瞧见罢了。” “那你说说,我的贵人伙伴是谁呢?”羲和此番弯下了腰,言语温和祥静,眼眸中满满地盈溢着哀怜疼惜,对这个相识不久的丫头。 锦华可就掰着手指,摇头晃脑地为她数数了:“春采百花赏蝶飞,夏寻诸果闻蛙言,秋收芋栗送蝉叫,冬觅黄精盼来年。另有彩凤,麒麟,寿鹿,仙狐,玄鹤……” 再看文曲星对那二十个中途离开的参赛者解释:“你们捡了崦嵫山的栎树叶子回来向伏邪君报告说已经完成了‘说好话’的任务,这是敷衍了事。可知这说好话三字的内容不是在表面,而是让你们将羲和尊者当亲生长辈一般承欢膝下。所以你们的栎树叶,一到六重山就枯萎了,这是你们不够诚心!” 不仅是不够诚心,这二十个捡栎树叶的参赛者心中也是在拿捏不定,认为崦嵫山是个『迷』『惑』,所以速速回到了六重山。锦华这般揣摩着他们的心思。 再听文曲星的解释:“那三十个捡石头回来复命的参赛者,你们实际也是想表现自己的尊老,但没有坚持到底,以为自己比那些捡栎树叶的人要好。但是记得你们这是‘以五十步笑百步’,所以你们也只是在对这考验敷衍了事。说到底,还是心中意志不够坚定,还须修炼心智!” “如此也好。乌旸承蒙上仙关怀,受宠了。”乌旸行抱拳礼,畅然回道。 文曲星对他点头微笑。但在乌旸心中,还是有希望的:虽然没能在崦嵫山追到华姐姐,但并不代表以后就无机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会有那么一天的。 回到六重山,文曲星要向参赛者宣布了:本次赛前的两百个参赛者,其中五十个留在六重山不去崦嵫山的,在那一刻就淘汰了;其中二十个捡了栎树叶子回六重山的,淘汰;三十个捡了石头回六重山的,淘汰。剩下一百个直到羲和神者喊比赛结束才回归六重山,过关。 话语一出,这些留下来的参赛者们欢呼,并不忘向羲和致谢。乌旸刹那间感到全身体力回复,精神矍铄,体力无穷,只是,现在已到时了,再去追锦华也无用。羲和婆婆所说的话是:若是在规定时辰内追到了锦华,则会助他获得锦华芳心。 而今,羲和婆婆是不会帮他了,只怪他无能了。 乌旸、锦华等参赛者随文曲星回六重山。乌旸和锦华都想亲自与羲和婆婆告别,但羲和在齐寿宫前向他们挥手。 参赛者们发出赞叹“这位老妪果真是神仙啊”“怎么不是呢?”“白发银丝却面『色』红润,独自生活在崦嵫山中,定是神仙”“是日落之神吗”…… 齐寿宫关闭,锦华还在挥手告别,心中念念难忘:『奶』『奶』你以后不要孤单了。 “羲和尊者似乎怜惜锦华,但是更器重乌旸?”文曲星不解地问。 羲和点头,竟是沉重叹息:“乌旸拿得起放得下,已修炼到极高境界,是不可多得人才。而锦华,”羲和沉默些许,还是说出了:“我虽怜惜她,可她命相极险恶,只怕会误了乌旸。” 文曲星若有所思:“我看过参赛者的花名册,锦华在一二三关都遭遇鬼怪袭击,在第四关八卦测试中,竟遇上九道命理题,全部是极凶命数。这难说不是巧合。” “只能叹锦华可怜啊。”羲和叹息后,抖擞下精神说:“且看乌旸比赛后的表现了。” 且看齐寿峰脚下,所有还在那里跑的参赛者都放下了石头,不过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这可以理解:他们捡了一晚上的石头。 唯锦华和乌旸跑地精神抖擞。但锦华是在一边跑一边赏阅周围的奇花瑞草,而乌旸是无心赏景,只一心追锦华。锦华跑地飞舞起来,脚踏莲叶,乌旸使劲狂追,脚步疾速大步流星。 羲和再度抹杀了他的计策:“所有人必须不断地跑,乌旸你也是,不可耍心机在原地等锦华。” “哦。”乌旸又微撅嘴,但很快笑容满面:我怎么可能追不上华姐姐呢? 第五三一章 泰山巅峰抚琴 青山泰帝眼睑下垂,眼眸中的微笑地深奥难解『迷』遂,很难猜透或揣摩到他所思,就只有听他和蔼慈善的解释并邀请:“伏邪君此番特意来我这贫贱之处一趟,未曾观赏我泰山晨曦破晓,薄暮崦嵫的凡间美景?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邀你赏此景。” 唉,我想要赏的是我的锦华,不是你那泰山的什么的晨曦薄暮啊,泰帝你怎么一点不似传闻中的冷漠呢。算了算了,既然泰帝有恩于锦华,那就是有恩于木小卉,姑且拖着他那灌铅的双腿跟着走啊飞啊,不情不愿地挤出笑容,一定难看?想着等赏景后偷偷去看望锦华。 一位常驻泰山的上仙,一位久居天宫的上仙,一起脚踏祥云,顷刻间就到了目的地泰山巅峰。木小卉没有预料到锦华会在那里修行,还很忘我。但见青山泰帝手持拂尘优雅自然地扫去根本不存在的红尘铅华,示意木小卉保持安静。 的确要宁静不出声,此刻的锦华就在巅峰抚着竖琴呢,准确的说那是一把特制的小箜篌,不过木小卉对这些也不怎么了解。那乐器在她手指挥舞下有如生了灵『性』即将成人成神的生物,能唱出高亢低沉平坦起伏的各种不一样的音调。 现在锦华是在给《蒹葭》配了一首乐曲,歌词也随乐曲悠然华美而出嗓子:“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曲完毕,果真见神鸟停落在那“泰山之巅”的神灵巨石上落下,与她共鸣齐唱,那一声声啼叫中是天上人间都没有的,盈盈透『露』出的喜悦希望好似是在赞誉什么。 羲和虽乐着,但没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敕令道:“锦华,忘了这是九华论仙第六关了?你的同伴们已经去捡了一夜的石头了,你却在此偷睡,不怕那监考官罚你出局?” “哎呀,差点忘了此事了,太过高兴了。”锦华站起来使劲拍头:“『奶』『奶』,锦华日后再来看望你。”之后转眸向乌旸:“乌旸,听羲和婆婆的话,跟我一起去捡石头。” 锦华站起望向太阳落下处,念想着:“常人只道旭日东升的霞光万道,却有谁知夕阳西下的霞光万道另有一番韵味。”她转身向羲和:“我曾在泰山之巅十五日,每日观赏泰山日出,若是能在崦嵫山十五日观赏落日余晖,那岂不是两全了?” 望望羲和,她似有些释怀,但依旧难解心中的日落夜幕阑珊情结,锦华遥望那落日,细数着落日之秒:“日落后方才有星罗棋布斗转星移和三星在户啊。若无日落,则日日太阳高挂,人间就要遭旱灾了,更无心去想那三无玉蟾秋了。” 回头看看羲和,虽仍是不开心,但却眉眼一撇,开口说话了:“道理谁不知,只是说地好听,你若在此千万载。” 又是一片不解,而且此番不解比前场扶桑树更难解释。首先文曲星必须对那五十个留在六重山的参赛者解释:“你们留在六重山,是认为去崦嵫山不是考试,而是一个『迷』『惑』,都是受了上一场扶桑树的影响。可见你们的犹豫不决彷徨踌躇,这难成大器。还需修炼心『性』。另外,让你们去崦嵫山向羲和尊者说好话,也是考量你们的尊老之心,但你们观望迟疑,这定要筛除!” 文曲星来时是文质彬彬,现在淘汰人的时候可是毫不迟疑地一笔勾销啊,把九华论仙的规则都演绎地淋漓尽致,判若两人了。锦华唏嘘不已了一下:有点残忍,他们都到第六关了。 乌旸这边呢,确实有些沮丧,但并未失望。他驾祥云在最后看着锦华,时而欢笑,时而叹气。 文曲星来到他身旁,就趁此时再给他一个考验:“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之;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文曲星『吟』诵了这首诗。 乌旸意识到文曲星知晓自己现在的苦闷,就也借诗词回答:“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琴瑟友之;友之长远,何须三星。”畅然豁达一笑。 文曲星赞叹:“乌旸能这般想便是好事。所谓强求难得,不若放手更妙。你将诗这般一改,是说明你无缘成琴瑟,愿成莫逆。” 锦华抬头望她,也“嘻嘻”地笑着:“羲和婆婆又笑了。”肉嘟嘟的桃花瓣嘴尽显可爱俏皮。 羲和拍着她头道:“锦华丫头,你说的对,人总是向往远方,却忘了身边的诸多人事美好。这说来啊,我老婆子比你可走了时运了哦。” “羲和婆婆想明白了吗?那锦华就要去捡石头了。”锦华站起来欲走,却见羲和脸『色』倏地笑全无。 是哪里不开心了?锦华顺着羲和的眼神望去,原来她望的是夕阳西下啊,原来她不止是孤独,还为这夕阳西下而失意沮丧。 文曲星表示赞同。 乌旸还在追锦华呢,可是他觉自己体力将要耗尽了,很难在疾速飞奔了,而脚下的泥土又扯着他不放,锦华的背影愈来愈远,乌旸一下扑到在地,还抬头伸手喊着“华姐姐等我”,没人听得到。 文曲星和羲和一同出现在空中,宣布:“不用跑了,你们是这第六轮比赛的通关者。” 可乌旸感觉锦华似乎是听不到自己所喊,抑或是故意跑在前面,不让自己追上。不,后者不可能,锦华的体力比不过乌旸,怎及得上乌旸这样几轮追逐呢?定是锦华没有听到乌旸所喊。 那就是乌旸喊得不够大声,于是他加大了音调“华姐姐等我”,也加快了脚步。但他的脚步越来越沉,似乎是踩在湿润的泥土中,越用力就越难拔出来,可现在又不能轻功去追。 乌旸就当这是考验——要追到华姐姐的芳心怎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披荆斩棘跋山涉水怎么行? 他坚信自己可以追上锦华。 在齐寿峰顶,羲和叹道:“没有人可听到乌旸所言。若是他与锦华有情缘,那几步就可追上去。” 总之这崦嵫山一行,让所有参赛者『摸』不着头脑。 只锦华和乌旸秉着尊老的真心,逗乐了崦嵫山之地祈羲和,也得了她的赞许。 在齐寿峰齐寿宫前,羲和与监考官文曲星思量着这次考验,看着这群考生。文曲星问了:“捡石头是测试之一,那这绕山峰跑是为乌旸和锦华特意设置的吗?” “非也,”羲和摇头,虽仍是白发满头,却是精力十足:“绕山峰跑本就是测试之一,不过借此机会让乌旸明白彻悟一个道理。” “但看乌旸在此比赛后,是继续勇往直前还是一蹶不振。”文曲星似是对乌旸充满信心的,再看锦华,评论着:“只恐美人误了人才。这锦华呢……”他眉头凝固了。 “别想了,准备跑,我会在这齐寿山上检查,乌旸你没得耍心机!快去!”羲和说话中眼眸里笑地浅淡深邃,难测其意,说完后就对乌旸的背一推。 乌旸喊着“羲和婆婆,我不会作弊”,就像冬瓜掉落一样落到参赛者群中了。摔地还真疼,哎哟哎呦地,不过看到锦华就在前面,他撒开腿就跑:华姐姐等我。 见此,乌旸也腾云起了,跟随羲和到了捡石头的山顶上。乌旸一眼瞧见捡石头的人群中,指着给羲和看:“羲和婆婆,你看华姐姐捡石头可带劲了,她这是希望让你开心。” “不说这些,乌旸,待会我会令所有参赛者顺着这齐寿山跑,你也参与其中,若你能追上锦华,那我会助你与她三星在户。若你追不上她,我将不会帮你。”羲和珍重着,却见乌旸撑着腰,一手顶着下巴已『露』出必胜的笑意,羲和“嗯”地咳了一声:“都是顺时针跑,你不要想着逆时针去拦住锦华。” “哦。”乌旸应着略低头,但不到花落就抬头再笑。 乌旸只停顿一下即答道:“既喜爱葡萄而得不到,则祝愿其年年有余瓜瓞绵绵芬芳夭夭。若以狐狸葡萄喻人,则是墙外人与墙内人,墙外人不可妄图墙内人,当不争不嫉不恨,并祝愿墙内人安好,才可做到释怀、豁达、恬然。若是争夺,嫉妒,怨恨,则双方皆无安宁祥和。” 就在这时羲和在空中下令了:“你们都听着,绕着齐寿峰顺时针跑,不必捡石头了,谁跑得最快就数谁最讨我老婆子欢心。” 锦华听此,念着“好嘞,『奶』『奶』,锦华跑圈儿了,你看着哦”。 乌旸则撒腿追锦华:华姐姐,我很快赶上你,你将会是我娘子。 其他的参赛者捡石头已经累得不行了,一听到还有这等事,觉得极端荒谬,其中一批提着一袋石头往来时的六重山去了。他们的想法也说得通:自己已经来了崦嵫山,向老妪说了好话,还听她指令捡石头,已经算是敬老了,足够了。况且这也不知是不是考验,或许留在崦嵫山越久,通关的机会越低。 羲和听此,眼帘抬起,望向乌旸,点头赞叹:“小子,这心智情怀参悟地透了,看你日后也不会有难过了。” 乌旸谦虚着:“婆婆谬赞,我只是自觉当这样,若真有此类事降临在我头上,还不知会如何呢。” “你随我来。”羲和腾云起了。 锦华昂首含笑点头道:为何这七重山会别具匠心独有风味呢?蓬莱阆苑只如然,仙山真福地在此。这般不落窠臼,会是这七重山的咸天皇喜好侍弄花卉乔灌养育飞禽走兽吗? 锦华沉『吟』在景物中的时间总是比他人更久,一百个参赛者已经赞美完这美景,在寻找这场比赛的监考官了,只听有人压低高呼的声音“不得了,是镇元仙人”“镇元仙人有什么了不得”“能做七重山的监考官,定然了不得”……参赛者们的意见不一。 锦华可被吸引住了,那镇元仙人是汴成王和她都敬佩的上仙啊。虽没有缘见面,但对其的作风行派是赞叹不已。 不一会儿,到了七重天,锦华等参赛者停落在七重天地面,看到前面的风景都情不自禁地赞叹『吟』咏起来。很难想象,到了第七场比赛时大家还会有心情来赏景,竟忘了比赛已是趋于白热化的竞争了。 只怪美景如美人般妙丽,怎让人不驻足来赞叹一番。 这七重山远美过前面的山峰。且见此高山峥嵘,形势极峻。玄猿挂住藤萝,白鹤栖在桧柏上。阴壑中风生水起,彩云飘飘飞;红日映照,千条藤萝迭迭,绯雾旋绕。野花间一起斗的是金鸡,青竹林里『乱』啼叫的是幽鸟。 第五三二章 他比她更傻 很奇怪锦华与那神鸟自言自语了:“孤独的鸟儿,何故你单独在此?你的同伴何以扔下你?” 神鸟竟能听懂美人的话,从灵石上飞来她柔嫩的肩膀上,雪白修长的脖颈垂下,好似难过啜泣在哭诉它的同伴抛弃了它,锦华赶紧停下了抚琴来安慰它:“想来你那个同伴并不是弃你而去,它一定是‘宛在水中央’呢。鸟儿,不要难过,只要你们有情义,它终有一日会回来找你。” 木小卉站在灵石后听着锦华和鸟的对话,只觉得她傻愣了,但碍于这位有独特见解的泰帝在此,他也只有在心里喊出来:锦华你是不是修入魔道了,跟那凡鸟讲人话,它听懂了才怪?别再跟鸟说了,跟我说啊,我就在灵石后面,不在那什么水中央。 看起来木小卉陷入情的泥泞沼泽,在那如梦之梦中若离未离,此时此刻比他的华姑娘更傻。 青山泰帝压低生意:“你看她已身形魂灵都和她的琴声歌喉,还有这天地万物森罗万象一体了,对这无灵『性』的鸟儿也这般喜爱,由此可见她的心思深处的纯洁质朴,一丝一毫都没有受地府的不公正律法扭曲,也未被恶魂缠心。绝不是无咎无誉的庸人。” 对此话,木小卉双手赞同,再听再看那边,锦华把神鸟当有心人一样与它“嘻嘻”地好似在树荫下乘凉般惬意地笑着:“我就说了,没错,现在你们这一对儿都在我肩膀上了,哎哟,我撑不住你们了,你们总是在挠我,好玩吗?求求你们放过我,鸟儿,却在这里玩耍一会,你们喜欢什么乐曲,我再奏一首送你们。” 还有那巍巍凛凛盛放豪光的芙蓉峰、五福峰、千年峰;磷磷突突生发瑞气的是三尖石、虎牙石、万岁石。崖前绿草秀,岭上红桃香。兰芝清淡,荆棘森密,麒麟万兽集在古洞,鹰凤千禽聚于深林。峰峦重重迭迭,不断自回周;涧水曲曲弯弯,深情环绕顾。 那依依千载的青松斑竹绿槐斗秾华;灼灼三春的红桃翠柳白李争艳丽。青鸾对日鸣,麋鹿从花出,鹤舞猿啼龙『吟』虎啸。云去云来领上峰,花开花谢仙山景。 锦华点头称是:“嗯,两场心智的测试看似容易,却难道了一大半人,是淘汰率最高的。不过还好没有像你所说的全部淘汰。” “因为有我乌旸在嘛!”他拍拍胸脯,自信道。 锦华看他的兴奋喜悦而不焦躁高傲,觉得是个好兆头,也对,乌旸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出过差池纰漏,这小子不知之前是多刻苦还是有天分抑或命相好,或者三者皆具。 锦华对他的笑,满是疼爱:乌旸,你绝不是一病秧子,现在是你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时候了。 木小卉本想是招世间英才枭雄于麾下,可现在,认识到自己是嫉妒英才了,还不是因为乌旸一直在锦华旁边。虽木小卉确定锦华对自己真心不变,但是乌旸还真有点让他紧盯不放:他就这么缠着锦华?要不现在临时设定一条规矩——参赛者不可交流。不过规则是赛前制定的,不可临场修改,否则会给坏心者钻空子耍心机。 再看那乌旸一眼,还缠在锦华身边呢。木小卉这心可纠了:若不是所有监考官都对你赞叹有加,若不是你护锦华有功,我早就把你给推到一边去! 再看一眼,与锦华四目相视了,木小卉立刻改阴脸为春晴,呵呵笑着,却迎来锦华斜睼一眼。怎回事了? 头好痛!或许是太过激动害怕所致。锦华双手抓着头,镇定住那不断摇动的头。 乌旸过来了:“华姐姐,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怎么回事呢?在崦嵫山的时候还挺好的啊。” 锦华似乎被自己头脑中那些可怕的场面给吓得没力气了,还出了冷汗,眼眸也无神:“没事,可能是跑步的时候太累了。” 乌旸不解地撇撇嘴:跑步?华姐姐你那是在跳舞,哪里跑了?倒是我跑地竭尽权力也没追上你。 两人准备飞向七重山。但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等木小卉发出指令再说。 “轰”一声猛大的声音,这第六场比赛的淘汰者被文曲星的拂尘给扫下了山崖。文曲星还真不含糊,办事利索着呢,一点不像他文气的表面。真是人不可貌相,仙也如此。 不过锦华心中堵着一股气:那敏黛和钰萱都在被淘汰后都如此诅咒污损自己,听来还真可怕。 锦华朝山崖下看看,一望不见底,还真可怕,不是她怕跌落,只是怕跌落后回到地府,那就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了。人间和地府都是如此,只要你怕得越高,跌落原地后受到的莫名耻笑和无端欺凌就会越多。敏黛和钰萱身后都有位高权重的鬼仙父亲罩着,什么也不怕。可锦华在地府只能仰赖职位一般的汴成王了。 在一二三四场比赛中,只要靠自己的功力变可过关,在第五场的扶桑树比赛中,钰萱看到敏黛选择去扶桑树下摘桑梓,她有点犹豫,想到父亲所交代的话,她跟锦华一样留下来,成功过了第五关扶桑树。可她并不开心,因为这是她跟在锦华背后才通过的。 到了这第六关崦嵫山,又是一道无法选择的题目,钰萱再次面对,她不想靠锦华赢得比赛,但又选择不定,于是她还是选择了与锦华一样去往崦嵫山向老妪羲和问候。锦华觉得被淘汰的人很可怜,他们好不容易……“乓”一下,被谁撞了,差点摔倒,就像上次那样被敏黛撞的感觉。锦华站稳了定睛一看,不出所料,撞自己的人是钰萱,南方鬼帝的女儿。也是地府一姐,同敏黛玩得来,算是沆瀣一气。 “钰萱,你是故意的?这里人人平等,你必须向我道歉!”锦华巧眉怒弯,媚眼恨睨。这次锦华可没那么好欺负了,她不想第二次同样被欺凌。 他说半炷香的时间,那就定是这样,等一会就可见到锦华从林中出来了。 镇元子则抬头望着空中飞翔盘旋的青鸾,深邃『迷』奥的笑在眼眸中,无人可解。 锦华正在树林中摘柽柳呢,口中念到“柽柳,枝条较普通柳条长,叶片细小繁密,这才是万条垂下绿丝绦”。忽闻头顶的鸟鸣声清脆明朗响彻整个林子,锦华抬头看到那传闻中,只在《神只箓》上见过的青鸾:那是一种珍禽,全身程翠绿『色』,就如这柽柳,身长有半尺,翅膀张开宽一尺,好似一片绿花在空中飞舞。可这世上没有绿花,所以这青鸾就更显珍贵了。据说看到它会有好时运。 锦华原以为是掌嘴棒追等惩罚,却不想是这等好事,她可喜欢给那玉尘麈了,还不乐得帮它摘柽柳?若不是镇元子说她“失礼失仪”,她这就要跳起来了。 木小卉和乌旸也都“嘘”地松了一口气。 锦华向镇元子道:“既然小女犯了错,愿意接受惩罚,这就去林中摘柽柳。”说完乐此不疲地就奔往林中去了。 但参赛者们可不接受这样的惩罚,觉得这根本就是让锦华去玩闹,他们中间也开始熙熙攘攘地议论起来。 木小卉在此稳定局势:“都安静下来,再有吵闹者就与锦华一同去摘柽柳!” 现在木小卉将处罚锦华的权力交给镇元子,实际是希望惩罚不要太重,但又能让参赛者们信服,否则,即使锦华通过此关,也会被难以服众。木小卉既要做到服众,又要让锦华受轻罚,这两者直接权衡平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愿锦华懂他苦心,不要记恨就好。 锦华怎会不懂木小卉的意思呢,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她欣然接受:“是小女无礼,愿接受镇元仙人的惩罚。” 乌旸不愿锦华受罚,就要出口为她说话,锦华只怕将他牵扯进来,就拉拉他衣襟轻声道:“冷静,看事情发展,否则你帮不了我,反倒要一块受罚。” 这次镇元子确是笑地浅浮,所有人都可看出他在婉拒,是直接拒绝。 锦华可就难过了:“是否镇元仙人不欢迎小女?那小女不入五庄观,去万寿山为您祝愿祈祷……” “不必。”镇元子瞑眼无笑了。 参赛者们都指责锦华:“镇元仙人不欢迎你,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锦华傻了:难道因为我是地府追魂令出身,所以镇元仙人如此厌恶我? 乌旸已来到她旁边拉拉她的衣襟,轻声道:“华姐姐,别说了,人家都笑了。再说的话,恐怕镇元仙人要生气了。” “嗯。”锦华消沉黯然地应着:为何如此? 锦华赶紧从地上爬起,拍拍满身的灰尘,纯纯笑着对镇元子:“是的是的,小女再也不会『乱』嚷了,还请镇元大仙原谅小女冒然之失。” “记得则好,别再犯了。”镇元子用拂尘一扇,锦华刚才奔跑而『乱』了的头发恢复顺滑了,衣裳整齐了,脸上身上的灰尘也消失了。 锦华又是一番兴奋地跳起来,而后面木小卉赶紧跑来,如立针毡,脚不着地,心中直骂着:锦华你非要次次惹起监考官注意吗?人家镇元仙人是修行有道者,不会为你的美貌而『乱』了分寸!也就只有我和乌旸会费尽心思地护你啊! 锦华在人群中撞那个碰这个,惹得参赛者们也不开心了:“干什么啊?你招来了神兽,让它回去啊。” “我又不懂兽语,怎么让她回去啊?”锦华可怜无奈地求参赛者们:“大家帮我堵一堵这玉尘麈,用香味可以遮盖我的味道,驱走它。” 有参赛者笑道:“该不会是这美人身上有『骚』味,而这四不像神兽就问道了『骚』味才跟着你不放?哈哈哈——” 对了,玉尘麈来了吗?看看,来了,就在镇元子身边。锦华挥着手:“玉儿快来。”笑容盈满面,春风拂过脸。且这声音还不小呢,惹得旁边的参赛者都指着她:“疯了?要是镇元仙人一生气,马上以‘行贿’的罪名将你开除出去!” 乌旸也意识到会有这可能,于是就手捂住头脑发热的锦华的嘴:“华姐姐别喊了,那神兽听不懂你的话,只怕被镇元仙人听到了就要责罚你。” 锦华也知晓这是九华论仙不能胡来,虽她纯粹觉得自己挥手喊玉尘麈是喜爱,未可厚非,但这极易引起事端,所以收敛一下,不能忘了自己是输不起的,必须一路到九天上。 第五三三章 哪里学的舞蹈? 木小卉看着,着实佩服两位神鸟大人,真能听懂锦华傻了唧的话,乖乖地飞到后面的的灵石上去倾听奏乐。 锦华正在履行她对那两神鸟的诺言,那就再来一曲思念情人的歌曲,些许哀愁凄惨,但爱到浓处,情到深处人孤独,不就是这样吗?不过锦华弹奏演唱地就是独辟蹊径别具匠心,让人,仙和神鸟都只觉情思和浓郁的爱意:“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木小卉完全沉『迷』在这里面,眼神直愣呆傻了,如溺在了那歌声琴音中的甜蜜爱意情丝里,把所有情感都凝结在锦华一人身上。正直薄暮西山之时,万丈玲珑霞光将锦华的皑皑白雪上衣泫然出霞帔,白皙清润的脸颊也被施上落日的一道余晖粉红脂粉。 唱了这思念情人的歌曲后,锦华将箜篌放置好在身侧,起身,于泰山巅峰的载歌载舞灵动生辉,与那神鸟对话:“鸟儿们,与我一同飞舞。”那两神鸟还真的围绕她偏偏扇动翅膀,鸣乐声轻快悠扬。 木小卉记得她舞剑,那是巾帼佳丽,但现在看她的舞姿,却是天生无骨妙人,手捏一支梨花在前后左右变换着,雀跃地与那神鸟在余晖中一同共舞。 木小卉想要近距离观赏,来个特写:这比天上的舞姬还要美不知多少倍,你在哪里学来的舞蹈啊?地府不会好心教这个? 但青山泰帝拦住木小卉不让他去扰『乱』,在他耳边细声道:“伏邪君肯定奇怪我为何不给锦华讲解叙述修行道法,而是让她在这泰山巅峰『吟』诗颂词奏乐歌唱起舞?” 是因为第六场崦嵫山比赛之前,木小卉想要手势给锦华指点,被锦华拒绝了,这会儿定是在生气。这气可能要久一点才能消了,锦华可以开玩笑,但是绝不在这比赛上玩笑,作弊是不允许的,在她看来,即使落败后的下场再惨地不可想象,也不会靠木小卉来作弊。 而木小卉虽向天发誓过:只此一次作弊,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作弊的惩罚报应皆由自己承当。可锦华不愿啊,所以就算想承担什么也不必了。只有祈祷了。 乌旸在锦华身边分析着:“第五场扶桑树考验中四百人淘汰两百,第六场崦嵫山考验中两百人淘汰一百,都是一半一半地淘汰率。看来这心智的修行比基础修炼更重要。现在还剩一百人,到第七关了,不知会是什么考验,但应该不会再是测心智了。”乌旸依然那样成竹在胸。 木小卉正在听文曲星对本场比赛的评价,文曲星收起刚才的一语镇百人的架势和气魄,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但是说难听些就是唠叨啰嗦磨叽聒噪,可木小卉却是听得很认真。 待文曲星评论完后,参赛者们也休息够了,欢送感谢了文曲星,告别六重山的廓天皇,向七重山飞去。 腾云而起了,在这一刻,木小卉斜睨着乌旸,心中滋味怪怪的: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招人喜呢?每场的监考官都要格外赞他一番,这次更是不得了,羲和尊者与文曲星都赞他心智高人一等,心『性』畅怀宽广平和,是可造可用之才。他怎么就那么? 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自己在地府是默默无闻的,有汴成王额外保护算是幸运了,而现在自己在地府是人人皆知,又因受到木小卉和青山泰帝的器重而招来不少嫉恨,还因为『插』手地府正事而得罪了地府中许多鬼仙。 这么看来,自己若是跌落回地府,汴成王也难保护自己,那日子就不堪设想了,除非木小卉来地府,终日不离。但那怎么可能? 不行不可!锦华烦躁地绷紧了脸摇着头:别人输得起,我输不起,输了就会连累汴成王,枉费青山泰帝的好意,更难和木小卉永久厮守。所以,输对我来说就是阿修罗地狱,无论如何,必须上九天! 没想到她就这一点自己的错误决定就导致功亏一篑了,得知后,她将锦华恨地死死地:凭什么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上仙文曲星随便措辞就打发我吗? 不管怎么恨,被淘汰的不止她一人,她在听了文曲星的一道道解释后,无话可说,也无处撒气,就去咒骂锦华一次,方正要离开九重山了,不骂白不骂。 锦华就这么受了一顿气,她又何处发泄啊?也不便在此六重山和钰萱拉开了宣战,只有在对面喊道:“你既然来藏赛了就要输得起。这样咒骂我算什么本事?要不就下次来参加……” “锦华你别这么假仁假义……” 可这钰萱却不管这人人平等,还是那仗势欺人地昂着头:“锦华你只不过是个女鬼,等你落下这九重山回到地府,你的下场会惨不忍睹!”钰萱比敏黛诅咒更厉害,她是咬牙切齿地指着锦华。 钰萱来参赛之前,她父亲南方鬼帝对她的叮嘱是:若有不决之处,就看锦华如何做。 南方鬼帝这般说是有他的道理,他认为锦华受青山泰帝抬举,定有别于他人,值得效仿,但钰萱却是极不情愿地听从了父亲的叮嘱,心里一直愤愤不平:为何我要跟随那追魂令背后啊?她不就有一好皮囊吗? 摘柽柳不是难事,只是在参赛者们看来,锦华的惩罚太轻。有大胆者就提出来了:“请问镇元仙人,伏邪君,咸天皇,我们是否要等到锦华摘柽柳出来才可进行比赛?让我们九十九人等她一人吗?” 镇元子淡然一笑:“不急,只消半炷香,比赛开始。” 参赛者无言,主考官木小卉也无言,咸天皇无话,就都被镇元仙人淡淡一句话给震住了。木小卉可是主考官,咸天皇是出题者,但在这七重山上,莫名其妙自然而然地,主权就全拱手给了镇元子了。 镇元子没有去争抢,只是他的品德服人气质服人修养服人,实在难令人拒绝他的指令。木小卉这般的桀骜不驯也乖从听顺他的话。 乌旸听此也是,若是自己现在出来想要力保华姐姐是不可能的,就暂看事态发展了,镇元仙人心态慈善,不会重罚华姐姐的。这般想着,乌旸就应了锦华的话。 好似木小卉和乌旸都猜对了,镇元子果然是心灵纯善,对在场人和仙作了如下决定:“既然主考官伏邪君建议贫道处罚一下锦华,那贫道就以‘失仪失礼’的罪名处罚她。方才锦华意欲招惹玉尘麈,那就罚她去林中摘取柽柳枝叶,我这玉尘麈最好这柽柳枝了。” 镇元子扫望了所有参赛者一眼,最后停落到锦华身上,捋着胡须,和蔼可亲道:“怎么样?锦华,这不会委屈你?” 木小卉和咸天皇赶到时已怒气冲冲,但没有怒坏脑袋,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帮助锦华,一来到就雷音震天:“参赛者锦华招惹监考官镇元仙人的坐骑玉尘麈,还向镇元仙人说些不敬的话,实在该罚。本仙决定,由镇元仙人处罚你!” 木小卉这招也是没办法,若是不这样,锦华必定是会被传言“与镇元子套近乎”甚至是“以『色』谋利”“以『色』贿赂监考官”等。 所以必须给个惩罚,走个过场,蒙蔽悠悠众口,方能保这个傻乎乎了的丫头无事。木小卉心知锦华定是真心仰慕镇元仙人,喜爱那玉尘麈才会这般兴奋,但她实在太过胡闹了,若是两人单处,木小卉一定要收拾逗弄地她哭几个时辰。 锦华正开心着呢,能与镇元仙人相见,又和他对话几句,锦华的脑袋又发热了,这不要感谢镇元子了:“多谢镇元仙人为小女拂去身上杂尘。如若将来有缘,小女定去往镇元仙人的万寿山五庄观道谢。小女敬仰镇元仙人已久,且向往五庄观的幽静雅致……”娓娓动听地,却没完没了。 镇元子清淡一笑:“不必言谢,也不必来寒舍。” “来参与九华论仙已打七重山了,竟然说出这种不害臊的话!”谁的声音?抑扬顿挫浑厚铿锵犹如洪钟却一点不咄咄『逼』人,音停后却有股余音绕梁的美感,这是怎样好听的训斥音啊。 锦华此刻已爬在地上躲那玉尘麈了,狼狈相可想而知,连她自己都不敢抬头,但听这鹤鸣九皋之声,她还是抬起头来,见那玉尘麈已经回首去了,往那来音处,那,是镇元仙人? 道袍着地,发髻高舒,发尾披肩,已然是一修道千万年的老者,却是三绺美髯鹤发童颜,方才一句话就觉他心胸开阔气度不凡了。再听他对锦华所言:“丫头起来,以后不可再如此邋遢了。” 算了,不要兴奋过头地去招那玉尘麈了,若有缘再相见。锦华闭紧嘴,乌旸才松开。 但那玉尘麈还真从祥云上落下,朝锦华这里慢慢跑来。这下可糟了,还真惹来了玉尘麈,那还不,赶快躲开,免得再招来了镇元仙人,给点额外“照顾”,那就苦了累了啦。 锦华在人群中钻来绕去,躲躲闪闪,那玉尘麈也绕着人群来寻她。锦华急的直拍自己的嘴“叫你『乱』喊”,又拍自己的手臂“叫你挥手”。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那玉尘麈就是盯上了锦华了,像是要捡到它的皮球一样不可。 锦华想到镇元子身边有一只金黄『色』的玉尘麈,那是马蹄、羊角、牛目、鹿身的神兽。有人称这是四不像,但锦华在看那玉尘麈时却是特别的可爱,觉得哪个那所谓的四不像都是胡言『乱』语,有哪个林中神兽可同玉尘麈相比? 镇元仙人虽是地祈,但他的地位可是众多天祈都望尘莫及的,元始三清与他结交为挚友,四方帝王称他为故人,九耀星尊他为长辈,元辰只屈居为他的下宾。如此多上仙皆尊崇称赞恭敬他,可他却放弃这高高在上的天祈之为,宁愿在那古木丛生盘根错节的幽林万寿山中的五庄观里为一世外隐身高人,带领一批批徒弟修仙。 虽天庭有意与他一地祈名号,但他不置可否,依旧用他自取的镇元子道号自称,外人则尊称他为镇元仙人。 锦华看着他那成人的背影中却还是一颗童稚的心,不禁感慨了。锦华不知乌旸一点不忌讳她的丑样子。乌旸这样待她好,她是不会让乌旸为她放弃前程的,刚才那样说,只是让乌旸心态稳定通过比赛。至于赛后,如若她输了,也不会让乌旸用前程来换她的皮囊。 她知晓乌旸的『性』子,若是现在跟他这般说,那他还不急着闹,所以暂时稳住他。现在且去看比赛题目。 第五三四章 她胜过泰山景色 “对啊,不知泰帝这样做的用意何在?凡人实在难理解。”木小卉好不容易从他的如梦之梦中醒了过来,也想到了锦华修行的事,对此有很大疑问,于是在走下泰山巅峰的时候问了出来。 青山泰帝把他对锦华的特别教导总结为一句话:此女非凡仙兮,因而不用普法授与她。 木小卉对此是啧啧称赞交口称赞,而后又听青山泰帝描述这在泰山巅每天迎着东边日出朝霞万丈,送走西边日落晚霞半边天的美景,更是赞不绝口连连称奇:这世间唯独锦华的想象才可以让辉煌霞彩成是为美人衣裳。 这之后,两位上仙回到山麓上的府邸,青山泰帝向木小卉表示歉意:“刚才忘了说了,会有半个月的时间,泰山巅峰都是给锦华修行用,也就无法让伏邪君欣赏到太阳美景了。若不嫌弃,可稍等些日子,我令仙童来请你。” “这没关系,有幸青山泰帝府邸讨来一盏茶喝就是荣耀了。至于看风景,以后多的是时间,只要泰帝您不嫌弃,我随时来。”木小卉得意想着:方才锦华胜过你这泰山的所有『乱』七八糟的景『色』。 随后青山泰帝还聊起了那天在地府纷纭殿阎锣口开河胡言『乱』语,污蔑锦华恶魂缠心一事,他耻笑道:“那时候我完全否定阎锣王所言。就看锦华能以女阴差之手拨动我的箜篌,那就非同一般了。如果阎锣王所说锦华乌烟瘴气恶魂缠身是真的,恐怕她在拨动箜篌的那一瞬间就已被箜篌噬地失去魂灵了。” 总之,今日一见,镇元子的形象品质在锦华心中跌落千丈,难以相信自己崇拜的仙人竟会这般隐晦心狠。不想这些了,争取通过比赛。 锦华和其他参赛者一起,去听木小卉宣布比赛内容。再这之前,乌旸到锦华身边,眼中点滴泪:“华姐姐,我无能帮你复容,也不知比赛会如何,但是镇元仙人这样说了,那我许诺一定以最佳成绩通过比赛,获得赞许。以我之前的成绩加起来向镇元仙人请求为你复容。所以,不管你能不能过此关,你都不用担心。”说完,乌旸缩了一下鼻子,将鼻涕缩回,还用衣袖使劲抹掉眼泪。 不过有镇元子这话,木小卉就有绝对的希望让锦华复容,豁出去帮锦华作弊过了这关,骗那镇元子帮锦华复容就可。谁让他肇事在先呢?虽他不是故意的。 锦华听镇元子这话,显然是应感激的,但心中更多的是冰凉寒冷,她联系前后的事分析道:镇元仙人厌恶我,不喜他的坐骑玉尘麈靠近我,那青鸾也是受他示意来抓破我脸的。现在他表示要为我复容,只是想让我清楚知道他不欢迎我。可为何如此?若是因为我是追魂令出身,或者因为我命理不佳,那大可以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迂回婉曲折地戏弄自己呢?镇元仙人,你这是有多厌恶我啊?我真那么可恶? 虽是在训斥锦华,但句句话都是在鼓励刺激,让她勇敢面对。木小卉觉得锦华在地府遭遇的明枪暗箭已锻炼出她坚韧不拔的品『性』,不会因此放弃,所以就这样借着训斥的话语来鼓励她。 他人听不出来,但相恋已久的情人怎会不懂?锦华已听懂木小卉的淳淳用意,她回答道:“容不及德,我不会因毁容而放弃比赛。”谆热的眼光向着木小卉,还有那句话不便说出:木小卉,我就知你不会放弃我。 木小卉点头挤出笑:“既如此,那七重山的比赛开始。”话音也不那么坚韧有力了,只因为锦华痛。笑容是挤出来的,只是想让锦华不难过。实则,他想抹鼻子,甚至,想此刻就抓住镇元子的衣领质问并一拳下去。 那玉尘麈见锦华捧着柽柳枝条来了,很开心地摇动尾巴要过去,却见锦华的脸变了样,就用头拱拱他的主人镇元子。镇元子用拂尘挡住它,疑问着:“只是让你去摘柽柳,为何将脸弄成这般模样?” “小女遭青鸾袭击,被抓破了脸,血『液』瞬间凝固,新伤成旧伤,想必是好不了了。”锦华眼帘下垂,幽幽地遮盖那噙不住的泪滴,忽然她望向木小卉,直直地,一点不羞,就是在质问他,要他给个回答。 木小卉自看到锦华被抓破的脸开始就在抓心痛:为何不派护卫守着她去林中呢?定是被什么袭击了。 锦华捧起地上的柽柳枝叶,无神地往前走,哭着笑着,似是疯了:何须说见鬼了?自己本来就是地府追魂令,本来就是鬼啊。木小卉,木小卉喜欢我,他说我好漂亮,所以他很喜欢我。那我现在很丑了,他…… 可怕的念头在锦华脑海中出现,她的脚步变慢了,如灌了铅一样地拖动着,一拖一拖地。锦华闭眼却忘不掉自己此刻的丑样子,她停下脚步,睁开眼,直视前方,既然忘不掉丑样子,那就直视它!木小卉若只是爱她的螓首蛾眉煦『色』韶光,那他就太浮华了,何以对得起这长久来两人的惺惺相惜花前月下?若他真如此,就不是锦华心中的纵横乾坤阡陌经纬的临世掌权者! 青鸾哀鸣着飞去了,留下疼痛难耐的锦华。锦华感觉是否自己太爱招惹这些珍禽异兽,不该去怜惜他们?那现在要去抓那青鸾回来吗?可马上要比赛了啊,但脸上疼地难受,怎么比赛呢? 不对,刹那一瞬间脸上的疼痛全部消失,好似无事般,锦华下意识地去『摸』脸上的血迹,却『摸』不到那凝凝的血渍,只有纵横交错地突起。这是? 锦华赶紧既不并一步到小溪边照自己的模样,“鬼啊”!把自己都吓晕了:那张脸上是一道道无序的长长疤痕,且已经凝固无血,看似是已伤了很久。 锦华不在乎那点好时运,只是喜欢这难得一见的青鸾,溢出微笑满脸蛋迎着它,伸出手掌,轻轻喊道:“青鸾快来我处。”呵呵,仔细观赏你然后绘制一张图就好,应当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那青鸾是珍禽通人『性』的,见锦华身手欢笑唤它,就向她飞来。锦华愈笑开心了:镇元仙人给我的处罚也算值了。 见那青鸾飞向自己,掌翅像是要拥抱似地,锦华手中的柽柳落地,双手托着要给青鸾一个落脚之处。 青鸾朝她飞来,愈来愈慢,似乎是在表示它的开心,就要落在锦华的双手托盘上了,锦华也在等着它。 镇元子将目光重点放在牵头几人身上。 此时的乌旸眼珠左右瞟瞟,见到前方无人,那就是自己领先一段距离了,可左右还有人与自己紧跟不放。若是不能抛开这些人,乌旸就无法取得优秀成绩,也就无法用成绩来做担保,保锦华复容。 那现在乌旸必须立刻想法子抛开他们。他心中清楚着:这陆离桥其实不长,只是沙影圈中的幻影罢了。要走过陆离桥,冲出沙影圈的最好办法是念心诀,但是,乌旸不需要了,已走了那两炷香的距离,他已『摸』索出这秘诀了。也不算秘诀,就是法子,谁都能想到,只看有无实力把握。 乌旸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平定呼吸,一步接一步,运功将丹田之气下运到足底涌泉『穴』,这样即可将重心降到最低,最有利于走过这布条吊桥的陆离桥了。 锦华等参赛者在沙影圈里听到的接连不断的“救命”声是沙影圈内的幻听罢了。 木小卉在沙影圈外看到的景象也和镇元子所看到的相同,为了更清楚地看到这群参赛者的表现,他们都用手在眼前抚过一道风,打开了开天眼,细看沙影圈内的景象。 目前所看到的景象不太乐观:所有参赛者都还在陆离桥几丈远的距离,不敢往前走了。因这陆离桥现在是吊桥,越往中间就晃动地越厉害,所以很难保持重心移动过去。 镇元子有些失望:“这一百人是历经六关才到这第七关的,该不会就此成绩?”虽是失望,但镇元子也能优雅面对。 不过镇元子设置地很仔细,他没有将参赛者一人一个沙影圈,而是一百个人同在一个沙影圈内。不难理解他的用意:因为这沙影圈内过陆离桥,无法眉来眼去地作弊,大家都自顾不暇。而且,其中会有人因害怕而叫喊掉落,这会影响他人的心境,这也是对心『性』是否沉稳闲静的极大考验。 镇元子不但是心胸宽广,也是心思细腻啊。锦华撇嘴一笑,却是不屑:可他设计青鸾鸟害我毁容却是心里黑暗,不够光明! 想着想着,不觉手旁的扶栏已经消失,那铁锁的陆离桥已变成木板的,但也算坚固,可木板变成了一长布条,这布条竟越来越窄,窄到只有一双脚宽的宽度了。陆离桥变成了一布条吊桥,摇摇晃晃飘飘『荡』『荡』,少有人能稳在上面,大多是左右摇摆。 脚下的涧水飞奔浪高达千仞,高过了那陆离桥,就在参赛者们身边跳跃着,跳地人心惊肉跳。狂风无序而来,与那千仞高的碎玉浪花呼啸着,胜过狼鸣虎吼的恐惧。虽是清波,但终究因烟云而难见底,只可听那声音猜到那万顷波浪滚滚东去的豪阔壮观。一只只有鸥鹭在身边飞过,却是一飞一停的,唯恐掉落于这深不见底的凤愁涧,唯恐飞不过这长不见头的陆离桥。 参赛者们就一脚踏上了那个在他们眼中还是石块的陆离桥。一脚踏上之后,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他们只知道前脚是凤愁涧,后脚是水渠,双脚踏上去之后,就有人受不得了,叫喊了“啊”。这一声就掉下一个了,旁边的人受影响也掉下一个。锦华看那两人掉落这凤愁涧后不知多久都没到底,而他们的“啊”的回声却在凤愁涧两侧来回响,久久没停,恐吓着其他参赛者的内心。 镇元仙人在一旁粗略观察这一百人的赛前表现,已经初步判断比赛的结果和个人的成绩了。但暂时无人知晓他内心所想。只是,他那玉尘麈总是要去吃锦华留在地上的柽柳。镇元子一指火向那堆柽柳,瞬间燃成灰烬,方才叫玉尘麈罢休。 “今日起三天内以杂草为食!”镇元子对他的坐骑玉尘麈气愤道:“多次令不改,只有这般罚你,若是再看那锦华,令你禁食三日!” 脾气温和的镇元子是真生气了,不过这无关赛事,只是对他的坐骑罢了。所以那些凝神于比赛的参赛者们都未在意。 第五三五章 这一关有点意思 可以说历经了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百炼成钢才得到百里挑一地进入这九华论仙的第八关。前面七关分别考验了参赛者的文学知识,对道家佛家的法术理解能力,以及自控和辨别能力,心智心『性』等。 到了第八关,九华论仙的参赛者被刷了不知多少了,现在应该是白热化阶段了。也可说这一关就是赛点了。过了这一关,离九天天宫不远啦。 主考木小卉矗立在八重天的五彩如花云朵上,在这紧俏的时候,他竟与第八关的监考刚开始瞪眼珠子,将九华论仙的事情给暂时抛之脑后了。 说来,这第八关的监考有点意思,与前面七关的监考不同。那就是玉帝陛下的放浪形骸目无法纪任『性』妄为的外甥杨大帅。这个外甥一直让玉帝伤透脑筋,奈何玉帝欠他的,所以就只有凡事给他收场擦屁股了。 这位杨大帅现在和木小卉对双方粘在一起都是对对方看不顺眼不屑地撇,脖子歪着看对方,都快斗鸡眼了,木小卉先嘲讽,阴阳怪气:“小圣爷,二郎神,杨戬,显圣君殿下。”这大名别名和名号通通被木小卉刻意拖着音调啦地极长,讨厌不屑完全显『露』。 杨大帅杨戬他也是伫立在云端,身体不动,就扭动一下眼珠字,剐了木小卉一眼,不懂掩藏心绪的他什么不乐都写在脸上了:“女娲娘娘的次子,降魔君,木小卉,木轴。”几个名字中包含了正名和小名,还有名号,连带出身都来了,也一样是怪里怪气的音调。 木小卉十分忌讳别人在他的名面冠以他母亲女娲氏的名号,所以他幼年的名字“女娲木轴”素来是他不愿提及的。只因他不希望被人谈及时候说道“女娲幼子”,他要让所有仙人鬼都知道他取得的一切成就是靠他自己而不是他娘亲。 锦华怔怔地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却还是小男孩『性』子的乌旸,本想劝他不要那么做,但是只怕会适得其反,于是锦华就顺着劝他:“乌旸好样的,那华姐姐就等你取得好成绩了。可你现在哭哭啼啼地,这心绪不宁就难帮华姐姐了,赶快调整好情绪,保证气定神闲地参与比赛,才能通过并力拔头筹啊。”拍拍他肩膀。 乌旸听着在理,就点头,锦华劝他:“好了,不哭了,快去听比赛内容。”为他抹掉一点泪痕。 乌旸“嗯”着转身去听木小卉的宣布。 “锦华,为何不回答?是没有信心通过比赛吗?”镇元子加重了语气。 锦华对镇元子恨意难耐却又要靠他回复容颜,只有应着:“小女方才头晕了,望镇元仙人见谅。小女一定尽力通过比赛。”她说地浅薄无情,只是因为她现在不相信镇元子会履行诺言,或许她通过了比赛,镇元子也会再寻理由不为她复容。 可瞬间的思量中,木小卉知道如何做才是对锦华最好的,那就是继续比赛,待赛后再向镇元子要个治疗方法。 乌旸没有木小卉那么多权力,只想着怎样为锦华治好脸伤。 不过他们的希望很快到了,镇元子拦住他的玉尘麈,不让它去吃锦华摘的柽柳,但没有谁看出他的用意。只听他在赛前说道:“锦华毁容,贫道也有错,要不这样,锦华若是你通过了接下来的比赛,那贫道为你恢复容貌。但若你通不过,贫道则无能为力。” 什么啊?现在都还不知道这第七关是什么比赛,也不知难不难,竟说出这样的话,这镇元子还真是,让人气又给与希望。 现在听锦华说到青鸾,木小卉立即想要持弓『射』下青鸾来为锦华的娇颜殉葬,可这已无济于事,关键是要想法子治好锦华的脸,要不,锦华难过,也难以入九天成仙。 眼见锦华直愣愣地望着自己,木小卉除了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也只有给她鼓励了,双眸中都含着微笑,无半丝嫌弃,缓缓一点头,伫立稳稳,如泰立一样训斥:“锦华,你的处罚已结束,但你原本貌美,却不幸毁容,若你因此而自暴自弃,破罐破摔,那就不必参与这九华论仙了。” 锦华捧着柽柳,铁铁铮铮地走出森林,眼见阳光越来越耀眼,她却一点不害怕:木小卉,若你弃我,由你去,我不怪你,但我会为自己而争取成为上仙,即使有人说我容貌不佳。 一走出这林子,锦华只当旁边那惊愕讶异乃至捂嘴般吃惊的夸张动作和言语为无物,径直到镇元子面前,有礼有节道:“小女为恐耽误了比赛,只摘得这些许柽柳供玉尘麈实用,镇元仙人莫怪。”很镇定,但眼中的点滴泪噙着,也无笑容。 锦华几乎要晕倒了,跪在小溪边,双手趴在地上,看着自己这个样子流泪:这样出去的话,木小卉还会认得我吗? 青鸾未远走,还走上空哀嚎,锦华朝它吼:“是你做的恶事,为何还要幸灾乐祸?滚开,否则休怪我抓你去见伏邪君!”锦华言辞凌厉。 可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抓你去见伏邪君”,这么肯定木小卉会为自己做主吗?木小卉见到自己这个鬼模样只怕会避之惟恐不及? 谁料,青鸾即将落在锦华双手上时,从身下伸出一双锋利的爪子,不由分说地往没有防备的锦华脸上横竖撕着,眼『露』凶光。 须臾间,锦华那芳泽无加眉清目秀螓首蛾眉的脸蛋儿就成了一张幼儿的画图了。她顷刻间慌了,更是疼地想尖叫起来,『摸』『摸』自己的脸再看手,是一片血渍。 “青鸾,我与你无忧无愁,为何你……”锦华要去抓住它。 青鸾那一刻间的凶光眼眸消失,换之的是闭眼不忍的眼神,围绕锦华头顶转了一圈,并用翅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不舍地离开。锦华追着喊道:“抓破我的脸,现在道歉做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木小卉就不一样了,他带领这些参赛者一路而上到第七关,多少有点感情,不希望他们在此崴脚。尤其是锦华,这一关与她的容颜紧密相连,他只怕锦华无法回复容貌而一蹶不振。 “镇元仙人这话怕是为时过早,看那日晷,赛时还不到一炷香,且这些参赛者还未用口诀心诀,所以我们还得再等等看。”木小卉礼貌地否定了镇元子的话,只看锦华走的怎样,却看她情况不敢恭维啊。 镇元子则是纵观所有参赛者,看有无突出重围领先众人的优秀者。 眼看日晷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真这差距拉开了,已有五六个参赛者将其他人抛在后面了。这其中就有乌旸。 在陆离桥扶栏消失,铁木布的变换过程中,已有十来个人经不起变换的吓唬而跌落下凤愁涧,参赛者们只听到他们狂喊“救命”的声音,却不闻他们落水声,也不知这凤愁涧究竟多高。这“救命”声不断回响,搅地人心惶惶。 不过这就是镇元子要的效果:谁能不慌不『乱』地闻叫喊声而不动摇就已是修炼到一定程度了。 镇元子在那沙影圈外观看参赛者们的情况却是这样的:一个个都在水渠的石板上挪动着,左右摇摆着,看似在挪动,实际根本挪不开脚步。而那些掉落在凤愁涧里的参赛者,实际是掉落在水渠里了,从水渠中爬起来之后就被天兵给请到一边了——出局。 连水鸟儿都惧怕这涧水,锦华明白了为何这涧水会被称为凤愁涧,这两崖之间的桥会被成为陆离桥,镇元仙人说地没错。锦华怀疑这第七道考验是镇元子出的,而不是那缄默不言的咸天皇。 扶着两边的扶栏,锦华缓缓走着,却还感到那陆离桥在晃动地厉害,只怕一不小心就一个翻身栽倒在那凤愁涧里。 现在已看不清锦华的脸是紧着还是松着了,就因那青鸾鸟留在她脸上的抓痕道道,也没人再愿去看她了。她也不管这些,只思忖着这陆离桥,明明在外是石块,可一踏上就变成了不见头的桥了。这应当是镇元子用“沙影术”设置的“沙影圈”,这是考验人的心『性』,若是定力不够就无法走出这沙影圈。 这凤愁涧着实是个悬崖峭壁,好在锦华没有恐高,但面对这直壁,怎么着都会害怕。尤其是这水涧不同于一般的小河小溪。锦华等人所在的陆离桥高耸入云,低头看那凤愁涧的水流股股如寒脉穿云而过,一湛湛清流映出红日的刺眼光芒。时而天『色』大变阴晴不定,红日换夜雨,阵阵水流声响彻幽幽暗谷,极是渗人。不一会儿,夜雨褪去,朝霞团团彩在太空中炫目着。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就足以让参赛者们头晕目眩了,更何况是在这脚下摇晃的凤愁涧陆离桥上。 终于一百个参赛者站定好在水渠的石块前了,乌旸凝神静气等着跨越这水渠石块,一面又急着盼木小卉赶快下令开始比赛。他凝神静气是为了比赛成功帮助锦华,急着盼木小卉下令也是希望赶快赢得首席,获得最佳,才有资本和镇元子叫板交换。 一声令下,参赛者中有些焦躁不安地去环顾四周,算着哪个方位最合适,运气最好。锦华朝中间的陆离桥走去,此时那还是小石块。她回望了木小卉一眼,木小卉也只有给她闭眼抿嘴点头的鼓励。再看乌旸,他也毫不犹豫地走向了一块石块,与锦华之间相隔一个人。他们的位置在一百个石块中间部分。选定之后就没有再去看其他人了,只站在开始处等木小卉发出开始的指令。 木小卉领着一百个参赛者到一条水渠前。这时没人在乎锦华的毁容了,都顾着自己的比赛和前程了,除了木小卉、乌旸,还有镇元仙人。 镇元子话到这份上了,参赛者们也都可想到这石块不是眼中所见样,不知走上去后会是怎么个情况。 木小卉,不,是镇元子在简述比赛内容:“大家看到这条水渠了,上面有一块块的长石块,是供你们走过去的,这里一共一百块石块,这沟渠叫凤愁涧,这石块,我称它们为陆离桥。” 人群中有人笑话了:“就这引水沟渠能称作凤愁涧吗?这小石块也不配叫陆离桥?” 锦华没心思去看说这话的人,她猜想这人定是前面比赛中成绩不错而骄傲的,以至于现在不知天高地厚了,敢说这话,必定已是趾高气扬了,心气达顶端就难稳定参赛了,必输! 第五三六章 两位仙二代 可是人家对木小卉的各种名称也没有错误,她必须全盘接受,要不就是对他娘不孝了。就不和杨戬为这件事吵个你死我活,木小卉用重要的事情来嘲讽他一下:“你舅舅对你可谓是疼爱至极,任你任『性』妄为也从不处罚,这次还举荐你成为九华论仙的第八关监考和出题,凌驾于镇远仙人之上,何其有脸面啊。” 戳穿了木小卉的意思就是杨戬不管声望修行眼界都远不及前七场的监考,被人家甩了十条江了,而且名声那叫一个臭啊。要不是陛下在背后支撑,他哪里有机会来九华论仙做参考。 杨戬却不在乎别人说他依靠陛下,他在意木小卉最前面那句话,冷厉地给他更正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说话注意些,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玉帝,不要一口一个‘你舅’,我还没说‘你妈你娘’呢。知道啦,脑子清楚点!” 杨戬对他的玉帝舅舅是恨之入骨,想要将他挫骨扬灰,只因玉帝狠心杀了他母亲。所以就算自古至今都有“娘家舅为大”的说法,他也从未正眼瞧一下他的玉帝舅父。 木小卉并未有杨戬那段失去亲人的经历,很难理解他的痛苦,他有母亲和哥哥,有亲人,就更无法明白杨戬的孤独的痛楚了,再讥诮他一下:“所有上仙对你啧啧称赞是玉帝陛下的好外甥,你却不骄傲而是反感,这对得住你舅父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戬恼怒,针锋相对了:“说得不错,我还没祝贺你取得这次九华论仙的主考一职。也没问候令堂安好啊。”这话里有话,盘人都听得出:你就是靠着你那可以翻云覆雨的母亲,才得了这主考官一职! 接下来就由木小卉安排众参赛者上那陆离桥了:“一百座陆离桥皆相同,但为公平起见,也为消除尔等心中疑虑,你们自己选择去哪座陆离桥。若选中相同的桥,则猜拳定输赢。开始选桥!” 镇元子也没理会那说大话的几个人,就继续赛程:“比赛名为‘陆离桥’,你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走完这陆离桥,若是超过了时辰或是中途跌落,那就视为出局。” 她虽闭了九窍,但还是疼地大喊,喊地流泪了,却还是往前跑,只有一个目的:在钟鼓响之前飞奔过陆离桥。不让木小卉和乌旸为自己做任何事。 锦华自己听不到自己的苦喊声,因为她闭了九窍,耳朵也就笔了,所以只有他傻傻地见她在陆离桥上跑。 能到七重山的参赛者都知晓“闭心门”之法,但只是听师父讲过却从未见过,今日见锦华这般丑、苦、痛,他们才可感觉到此法是如何伤身伤魂。没有人敢像锦华那样拼了命地赢取这场比赛,因为他们来日方长,但锦华输不起也等不起。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先看锦华比赛结束,等她跌落凤愁涧就安排下属捎信给地府汴成王,让汴成王照应一下锦华,自己等九华论仙结束后马上带她去五庄观找镇元子。 木小卉想地很远很细,却忘了眼前的锦华还在争取着通关呢。锦华刚听到木小卉说了她与终点的距离,如果这么走是很难在剩下时间内到达终点的。而且,以她现在不宁的心境,又不断传来他人尖叫掉落的声音,她恐慌烦躁,那这陆离桥就越长,她也就越难走出这陆离桥,跨出沙影圈。 情况紧急,不容细想,锦华只有一法——闭心门。此法不难为,只是很受罪,不论是,无,欲界等生物都难受此折磨。仙人鬼都少用此法。 “木小卉你走开,我不会作弊的,趁现在没人发现你,快出去,要不你这名声就因我而毁了!”锦华停在原处劝着木小卉出去。 但木小卉是准备好了的,不管怎样也要让锦华过关,才能让镇元子兑现诺言帮她复容。 见此,锦华无法强『逼』着木小卉出去,那就只有这样了:她封了七窍,这样就听不到木小卉的声音,也看不到他,就算木小卉想要帮她作弊也不行。 木小卉见她这样,就想要进入她的心海,那样也可帮她念口诀,只是,那样的话,锦华一定会闹,闹的结果就是:不小心从陆离桥上落下,或者锦华不愿作弊,自己跳下陆离桥。 锦华目前是属于落后的那一批,她才走了不到三成,想念口诀却又怕分心。估『摸』着自己是最后一批,锦华着急啊,怕自己过不了关,又担心乌旸现在就急着跟那镇元子谈条件,那不知镇元子会怎么判乌旸。 与她一样急的就是乌旸和木小卉了,不过他们各自都备了法子为锦华复容。乌旸的法子是和镇元子谈条件,木小卉则是…… 看看日晷,已经过了两刻半了,已有人靠着艰苦卓绝和口诀走到陆离桥端,走出了沙影圈。木小卉却看得揪心:一个又一个的人走出了沙影圈,有的走出后还能跳起来欢呼,有的则倒地喘息,但无论如何,他们都通关了。可锦华还在陆离桥三成处慢慢挪着,照着速度也不知要挪到几时。 乌旸始终保持恭敬姿态:“因小辈资历尚浅,自认为担不起名号,便婉拒了师父师伯师叔们推荐的名号。” “如此也对,谦虚才可更进一步,”镇元子说话虽惜墨如金,但也有唠叨的时候:“乌旸,你这次通过陆离桥所用时不到规定时间的三成,且是以阳克阴,此乃极佳成绩,可以蟾宫折桂形容……” 乌旸心中对镇元子是怪罪的,若不是镇元子让华姐姐去摘柽柳,那华姐姐也不会被青鸾鸟抓破脸。但乌旸也知此刻不可与镇元子闹翻,那样于事无益。既然镇元子这般看重自己,那就与他聊聊,更进一步取得他赞赏,才可获得更他叫板的盾牌! 可乌旸现在的心思就急躁起来了:华姐姐走地不太稳当,且落在后面!希望她成功过关。 镇元子看看日晷,又看看刚冲出沙影圈的乌旸,捋着胡须赞扬道:“好,好,此道童未用任何口诀心诀,只凭自己的意志坚定,心『性』稳当,就可视凤愁涧陆离桥为无物,当那狂风呼啸与恐怖求救声不存,如履平地飞檐走壁般迅速,只不过半刻种就踏出了贫道所置的沙影圈中的陆离桥。”镇元子转眸向木小卉:“伏邪君,这道童是出自何处,姓甚名谁,可有名号?” 木小卉现在顾着锦华,哪里有心思与镇元子讨论乌旸啊?但又不可随便敷衍他,就这般说着:“晚辈还须观察所有参赛者的情况,恕晚辈暂无时间与您论这道童,前辈可观看参赛者花名册,那道童名叫乌旸。” 木小卉的目光回到锦华身上,镇元子已看好乌旸,断定他不凡。 乌旸虽是在跑着,但稳住了心跳血流在平常频率,一点不急促,神『色』平静,只心中有一个目标:在最短的时间内跨越陆离桥,就可赢得镇元子的赞赏了,就可帮助华姐姐了。 他的目光是坚定泰立的。却不知锦华在后边泪流不止:乌旸你疯了吗?这么跑多危险,要是掉下去了,那就前功尽弃了啊。傻小子,华姐姐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然后是走了,这布条只有双脚宽,所以必须凭双脚感知布条中心,每踏一步都要踏在布条的中心,并将足底中央的涌泉『穴』稍微往双足内侧移动,这样就更深一层保证重心稳固。 这移动『穴』位的功夫不是朝夕而就的,乌旸在嵩山时就一直在练习,来九华论仙之前也还没有练到家,现在也算是在练习这门难学的招术。 想来想去,木小卉就是忌惮他喜欢锦华这事,但怎么说呢,锦华喜欢的人是木小卉自己,所以他也淡定下来了:既然每场比赛的监考官都对乌旸赞叹不已,似乎就断定他会一举通过九关成仙。那说明这确实是人才,当加以推荐并重用才是。他在前面的比赛中帮助过锦华,但是后面还有两场,他是帮不了锦华的。怎么锦华还没与镇远仙人聊完啊? 木小卉和乌旸都是对镇元子感激不尽的,因他为锦华复容了,可怎知此事没这般简单。 锦华那边,她实在难忍镇元子对自己的排斥和厌恶,于是就一根经地要弄清楚原因,这就缠着镇元子不放了,也不顾九华论仙还在进行中。 “不敢担,只是我还是想要知道,为何镇远仙人这般厌恶我?”锦华抓住这问题不放。她和镇元子的讨论也陷入僵局了。 乌旸在远处看着,悠闲地晃来晃去,猜测笑着,点头:镇远仙人定是在传授华姐姐一些修道之术。 木小卉看着那边却皱眉撇嘴:怎么致谢谢了那么久?锦华,这回也该尝到受苦的滋味了。上次扶桑树比赛中,笑着招惹了那江渎神,结果被江渎神盯着不放,却一点不长记『性』;这次陆离桥比赛更是有恃无恐地在众人面前跳着吆喝着自己对镇元子的无限崇拜,反倒是莫名其妙被毁容,幸好镇远仙人心好,帮你复容,要不我也没心思继续主持这九华论仙了。 “你已知道贫道所为是为何,那就不必言谢了。”镇元子对她的淡定从容中捎带冷漠。 可锦华还是相与他问清楚那一半不懂的事:“请等等,镇远仙人,”锦华诚挚心恳:“我在赛前招惹了您的坐骑,又在众人面前表达了对您的崇敬,并表示想拜访您的五庄观,虽是突兀,但您何必以毁容来吓唬我?这是在婉拒我的敬意吗?为何?” 镇元子本是侧对着她,现在就转身正对她这个问题了:“你已知晓我的意思,就不必再问了。” 锦华不管他说什么,只觉脸前一阵风飘过,不觉去『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没有那些条条纹纹的褶皱了,真的复容了吗?她脸上洋溢出怀疑却舒心的笑容,不敢相信地去抚『摸』着。 已有参赛者对她说道:“锦华,你复容了。” 乌旸也笑开了:“华姐姐你复容了,当感谢镇远仙人才是。” 镇元子听到乌旸对锦华这般亲热地称“华姐姐”,心中有种不祥略微浮现在脸上,沉下脸轻声对乌旸道:“乌旸,修道之人,称呼当有礼有节,你与锦华既非同门,也非亲人,何故以姐弟想称?” 淘汰者没有怨言也没有质疑,因这场比赛是一开始就说明了考点,比赛之中很清楚地看到了所有竞争者,不想前两场考试心智那帮多波诡,所以没有任何需要做深刻剖析之处。一阵风过,这五十个淘汰者就从七重山落下回他们来的地方。 第五三七章 比赛之前的私斗 锦华和乌旸等经历重重水深火热考验的参赛者,大部分都等着这第八关比赛的开始,遥望祥云上两位考官,各有来头,也不知他们在准备什么。这次连乌旸也『摸』不准了。谁知道这两位上仙之间有女人般的矛盾啊。 饶是到了这决定命运的比赛中,还是有女参赛者在讨论那两位考官的相貌。因为面对木小卉久了,都麻木了,这小圣爷杨戬一出现就吸引很多女参赛者的眼球:哇,有滋有味的样,那真叫一个宋玉潘安。他能举刀弄枪吗? 两位考官在祥云上悠哉悠哉地,别人都以为他们在讨论准备比赛,谁知他们一直在争吵着私底下的事。 下属去催了。“不急!”木小卉和杨戬异口同声后却瞪着对方:学我说话干什么?两位后台强硬的年轻上仙站祥云上立着,也不看对方,就看着前面,从远处看似乎是在摆姿势。 实际上,说着相互阴损挖苦的话,如果不是这模样有型,他们根本就成街头老妪喊骂。在他们的开场对骂之后,算是热身,终于要进入他们互相敌视叫骂的正题了,那就是——天庭的青公主。 木小卉先拿此事来掐架:“不说无用的。杨二,计算青衣是你表姐,但她芳心有所归属,不是你,你脑子清楚些。而且有你玉帝玉帝舅父在,就算你强娶,也得不到青衣姐姐。”木小卉直捅杨戬的痛处。 那么,两位上仙争吵不休的原因就浮出水面了:青衣公主,玉帝最爱的女儿,上仙们欲求而不得。尤其是杨戬单恋青衣许久,唯她不娶,而青衣早就心有所属,那就是小卉的长兄木小萼。 可现在为了通关,锦华不得不用“闭心门”了,就是先必了九窍,再闭了百会『穴』、天目『穴』、太阳『穴』、人中、风门、丹田、涌泉等七大重要『穴』位,然后是左右心门,九次为“闭心门”。凡使此闭心门之仙如跌入魔道,闭心门之人如死亡,闭心门之鬼如散魂魄。 但此闭心门的好处就是在心神难定之时稳住心魂,以便静心练功或使出强大招术来对抗敌方。锦华这样只是想稳住自己的心绪,才可加速往前。但锦华对“闭心门”还从未试过,所以用起来还不是很顺利,而且,她感觉很疼,疼地脸锁紧了,那些鸟抓痕迹缩成一团,如丑女在世。 实在拿她没法,木小卉只有离开沙影圈,看着锦华那样无助,自己却无能帮她。从九华论仙开始到现在,多少次想帮她作弊通过考验,都被她拒绝,她也能通过。但这次,她只有两成的时间,却还有七成的路途,这怎么通过啊? 结局可能是出局连并毁容。那,木小卉知道自己帮不了锦华通关了,那就只有让镇元子无论如何帮锦华复容。至于怎么让镇元子为锦华复容,那就只有先礼后兵了,先跟他好说,若是说不好,那他的五庄观就八面楚歌了。 木小卉豁出去了:锦华,我不得已才这样,这次你不要怪我。 他趁镇元子还在和乌旸谈论着修道心得,就使了个分身术,本身飞入那沙影圈,幻身留在原地。在沙影圈内,他用了影身术,使得别人看不见他除了锦华。 锦华见到木小卉来这沙影圈了,惊地差点没有从陆离桥上掉下,不过她走得慢,所以还是站稳了,只是木小卉要来做什么呢? 木小卉站在锦华所在的陆离桥前面,焦急道:“锦华,钟鼓快响了,你这样没法成功过关。听我的,念一道‘镇字决’给你,你跟着念,立马加速,才可过了这陆离桥。”木小卉说完开始年“镇字诀”了。 木小卉在一边听那镇元子夸赞乌旸,乌旸不断回以“谬赞”,他听得都烦了:这乌旸,太招人喜欢了,可惜这次你能帮你的华姐姐吗?这回还得考我! 不知不觉,所有参赛者都拉开了距离,时间已过了七成,已有参赛者念着口诀在踉跄中走了七成,还算不错,也有不少才走了一半,在正中间晃『荡』,还有掉落在凤愁涧的人数越来越多,估算着有四十个了。 乌旸被招到镇元子面前了,被他询问许多问题,都一一回答。镇元子对乌旸越加赞赏:“方才你为何不用心诀?可知那样跑过陆离桥十分危险?” 乌旸浅笑道:“口诀心诀都须耗内力,但小辈既然有把握走过那陆离桥就不须浪费内力来用口诀心诀了。” “嗯,说地不错,乌旸功力非浅,且有魄力有胆识,只可惜还未有名号,这是为何?”镇元子疑问道:“既然你嵩山派推荐你,足见对你的器重,为何不与你名号?” 乌旸就是这般越跑越快,后边的参赛者都不见他背影了。他跑到了陆离桥尽头,见到一束束阳光照进来,知晓快要到陆离桥尽头并冲出这沙影圈了,就放慢了速度。最后一步踏出,果见外面那翠柳斑竹,他回头看,后面却还是凤愁涧,且看不到任何人,也不见锦华,看来锦华还在后面苦苦走着。可惜自己无法牵她一把。 冲出了陆离桥,离开了沙影圈,乌旸回到了七重山境界,有天兵过来领他到咸天皇处登记比赛时间,还有两字——通关! 他不看下面,因为陆离桥长,凤愁涧险,看足下只会徒添惶恐烦躁心绪,也无法帮助稳固身体平衡,所以不必看脚下,只需脚感知即可。之后便加大脚步,一步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最后他在陆离桥上奔跑了起来,无视那些掉落在凤愁涧的救命声,将所有参赛者拉出了望尘莫及的距离。 木小卉暂时将目光从锦华身上移到乌旸身上,心中喜了:这小子居然跑了起来,别人还在步履阑珊中,少有几个走地稳当,乌旸还不稳拿魁首!只是这不会记录在下一场比赛中,乌旸也不必这么拼命地去争个第一,万一出个差错呢? 唉——木小卉伸伸手臂,舒适地看着那边,嘻嘻地笑着:锦华啊,这回经历一次毁容复容,你该长记『性』了?不过你致谢该说完了,若说太多,我又要判你个“『骚』扰监考官”嫌疑了。 木小卉无聊地翻阅着参赛者花名册,见上面有镇元子的一行评价:参赛者乌旸心智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心『性』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格傲雪凌霜坚定不移,实乃难得之才也。 关上花名册,木小卉看看乌旸,心中总是又赞又忌的:他帮助锦华那么多,当感激他,可他喜欢锦华,这可…… 锦华很是沮丧地垂下眼帘,但还是要解开心中疑『惑』,她抬起头盘根问底:“凡事各有所爱,镇远仙人厌恶我可以理解。您本可以在众人面前直接批评我,但那样会影响我的比赛成绩,也会有人借此说我‘『骚』扰监考官’,所以您选择了婉转但狠辣的谢绝方式,就是让青鸾鸟抓破我的脸。思来想去,您还是为我好,在此再度感激。只是您为何这般厌恶我?难道只因我是地府追魂令出身?” 镇元子摇头浅笑:“锦华你能理解贫道的用意,贫道欣慰。但贫道对世人从不以出身定论,你也不要钻于这个问题,方才,贫道毁你容,已经影响到你情绪,导致你没能平稳通关。对此,贫道还要向你致歉。” “小辈知错,以后改正。”乌旸对镇元子还是怀有感激之心的,虽然刚才一直怒他,但毕竟镇元子对乌旸赞赏有加,是发自内心的,且对他的未来寄予厚望,许多参赛者都听到了。更重要的是镇元子帮锦华复容了,这就让乌旸对他万般崇敬赞扬了。 木小卉也完全消失了心中那些对镇元子的怒火和愤恨,现在他捂着那想要张口大笑的嘴。锦华看到木小卉这样,就知自己真的是已完全复容了,那就要听乌旸的,去向镇元子感谢。 镇元子走到一边来,锦华也跟到一边去,两人却均无笑意,锦华弯腰行礼:“我对镇远仙人多有冒犯,仙人惩罚我是应该。但是我对镇远仙人的崇敬不减,因为我方才怀疑过您会爽言,但您毫不犹豫地帮我复容了,足见您是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的君子。” 木小卉和乌旸都看着镇元子,想要上前去问他帮锦华复容,不过锦华先跑到了镇元子面前,未说任何话,就怔怔地看着他,那不便说出的话都在怨恨的眼眸中:仙人若嫌弃我可直说,不必害我至此!现在请履行承诺。 镇元子没有忘记锦华被毁容,怎么说那青鸾是他授意的,所以现在他的拂尘在锦华眼前一飘,之后道:“贫道说过,若锦华你通过比赛,则为你复容,现在已兑现诺言了。”声音还是那么从容。 镇元子心态沉稳,表情淡定,一直如此。木小卉才反映道现在该自己说话,于是他宣布:“第七关比赛‘沙鹰圈陆离桥’结束,凡是落下陆离桥者或是未在规定时间内走过陆离桥者,皆出局,其余人,通关。” 随着他这一声结束的宣布,那沙影圈消失,凤愁涧和陆离桥随之消失而成原来的水渠和石块。那些仍在石块上的人被天兵请到一起等候被踢下山。没人愿意自主下山,到了这第七层,谁都不愿离开,但也只能在旁或叹息或哭泣或哀伤。 木小卉、镇元子、咸天皇登记了淘汰者的名字并分别在花名册上签字,之后木小卉念了那淘汰者的名字,镇元子做了几句简单的解释:“尔等心『性』不够稳定,还须各自寻出各自的弱处,加以修炼,方能破此关。” 木小卉和乌旸都上前一步,要去托住她,但锦华也会自救,她身子骨软,跳地一手舞,在跌落的一瞬间,她双脚夹住了那条布条,这样就没有跌落入凤愁涧。木小卉和乌旸都心中“咚”地一下,又再度拧紧了。 锦华此刻却很轻松,因这倒立的动作是她如鱼得水的。现在且看她怎么翻越上去了。规则是“不可飞”。镇元子也紧紧盯着她,只要她使了腾飞术,那就立马出局。 锦华的舞蹈可谓是赛过天庭舞姬,但现在她很累啊,那“闭心门”弄得她又累又痛,而现在她没了销魂勾骨的容颜,就没人同情她了,除了木小卉和乌旸为她痛苦地希望钟鼓早些响,比赛早些结束,没人怜惜她。 木小卉和乌旸此时想给镇元子一拳一脚,但奈何他是长辈,功力上层,且现在有求于他,就不动手了。其他参赛者听镇元子这样评价锦华的“闭心门”,也就对此嗤之以鼻了,觉得此法不可用。 第五三八章 仙家的家事 事情很清楚了,杨家二郎喜欢青衣,青衣喜欢木小萼,这样一条链子,只是由于木小萼迟迟不说同意或是不同意,因此木小卉为他着急。而青衣的父亲玉帝陛下在女婿的选择这里犹豫不决。于是让这些跃跃欲试的男『性』上仙们都怀抱着梦想。尤其是杨戬大帅,成了木小萼的情敌。 木小卉为了帮他兄长木小萼夺得美人归,于是就要击退杨戬,这不,一见着杨戬就没有好脸『色』更没好话,你一句我一句地上映了。这次也是。不过还没动手,那是木小卉忍耐了一下,他比杨戬更在乎家里母亲的脸面,不像杨戬那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木小卉的忍让使得他们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但是杨戬就是往牛角尖里单恋青衣,还任意妄为无法无天了,这次对木小卉的警告话一如既往地不放眼里,他眼高于顶:“你家里那个木小萼,屁都没一个,总是让青衣姐姐难过,他要真喜欢,就男子汉一点给青衣姐姐一句话不行吗?就看他那样畏畏缩缩拿捏不定像女人样,哪一点青衣姐姐吗?” 木小卉虽心里也这么怪他兄长不够积极,但是不允许别人如此说木小萼是个闷葫芦,在外就是要说木小萼的好:“我哥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才高八斗不显摆,这也是青衣姐姐爱他之处——自谦有道。他们是君子淑女相爱,凡人和普通上仙都难理解,杨二郎你这个蛮汉更是不懂。不要在一边瞎搀和了,弄得青衣姐姐心烦。” 这话说地很没底气,木小卉其实在扪心自问:我真不愿骗人,可我是真希望我哥和青衣好,青衣嫁给我哥肯定比杨二郎好啊,反正天祈中都不喜杨二郎,他没戏。 可她,只要有木小卉爱就可了,刚才木小卉来帮她作弊就证明木小卉不嫌弃毁容了的她,这就足够了。这么想着,锦华在空中翻个身,一下子跳到了陆离桥上,向着终点几步之后,钟鼓响,锦华踩着钟鼓结束声走出了陆离桥冲出了沙影圈。开心的她扑到在地,舒坦地看到木小卉和乌旸,她笑了,终于不用麻烦他们了。 木小卉和乌旸也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带着一口笑:锦华安全通关。 接下来,哼哼,他们将目光锐利而笑地对准了镇元子:现在请履行诺言。 锦华也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一点一点地看着镇元子:镇远仙人,何故置我于此?我已明了,请履行诺言,让我以最美的姿态面对木小卉,他值得我这么做。 锦华此时是散魂灵般痛楚,她还是鬼身,所以这“闭心门”就是让她魂散灵消的感觉。一直“啊”着往前跑却也没有从陆离桥上掉下,但只觉身形魂灵就要散了,若散了,还通什么关啊?她在终点一尺远的距离处解了那“闭心门”,只是为了保证自己魂灵还在,能与木小卉相见。 但这忽然地一九窍七『穴』一通,心门一开,那凤愁涧陆离桥的恐怖就映入眼帘,所有恐惧的叫喊声也被送入耳膜。顷刻间,锦华无法顺应,不觉往后一倒,即将跌落入凤愁涧了。 木小卉和乌旸都抓着心痛,但现在也无法伸手助她了,因为镇元子已全神注意到锦华了,原本脸上柔和祥静的笑变地阴暗无『色』了,略微摇头瞑眼叹息:“以此极端偏激非常之法来赢取比赛胜利,只可说锦华获胜心切,但望她在其他事上切莫有此心,莫用此法,只恐控制不当,伤己伤人。” 锦华只得实话告诉他:自己连基本的“斗转星移”的剑法都不会,所以无论什么剑在她手中都是一样。 “唉,我倒是可以把昀熹剑借给华姐姐,只是这昀熹剑与我心灵相同,魂为一体,不会听从你意,反倒会反攻你。”乌旸也坐在地上叹着气,两人都无法子了。 不一会儿,乌旸又想到:“华姐姐,九华论仙准备了十二班兵器,你可任意选一种。” “这更不可能了,”锦华忧郁的脸上却嘴角微起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十二班兵器,我一种不会。” “啊?这如何是好呢,华姐姐会不会赤手空拳啊……”乌旸继续想着办法。 乌旸的师父为他准备周密安好,从这把金红的昀熹剑就可看出,他师父对他成仙的估算是势在必得成竹在胸的。可锦华的师父,心中的师父汴成王也是为她准备地缜密细致详尽,却没有给她一把合适的剑。虽拿了一把桃木剑给她练习,但那顶用吗? 而且,汴成王才华横溢『操』翰成章笔大如椽,却未给这桃木剑一个曼妙的名字。锦华自己也是文采出众扫眉才子不易一字,若是说给桃木剑取个出众的名字,那绝不难,只是她希望自己如乌旸一般,有个师父赐予自己一把带有深厚寓意的剑。 此刻她的桃木剑与其他参赛者相比,是鸡蛋对石头?锦华哀叹连连,这如何是好呢? 乌旸剑她半晌没回自己的话,就问道:“华姐姐,怎么不说说你的剑?” 剑刃五片,极长,似是护着那剑身,让人感觉不敢破坏此剑。这颀长的剑刃已突出于其他剑了,让人感觉这剑刃就锋利无比了,似是,似嵩山连天峰!对,就是连天峰。难怪乌旸的师父说这是集嵩山、太阳、乌旸,天人山一体的宝剑。 再瞧那剑鞘,也是不落俗套的圆头行,高尚辉煌中不乏温暖近人。再瞧那剑身,只是乌旸只拔出三分之一的剑身,锦华无法看到全部,只有看那三分之一的剑身,浑身偏滚圆,但两侧却是扁平锋利的,再加之那高贵的金带红『色』,这摧枯拉朽、削铜剁铁、斩金截玉的力量便可见之了,而那斩妖除魔、消鬼伏怪的气势也是油然而生了。 这把金红的昀熹剑,配上『性』格爽朗豪放毫无藏匿隐晦的乌旸是在适合不过了。他的师父为他准备的真周到。 真到了比武的阶段?锦华真的是害怕,以前汴成王教自己练武,但自己是左右不情愿,还从桃树精里溜出去玩。但那也不能全怪自己啊,自己是用功练习了“斗转星移”剑法,但这其中七套剑法连一套都练不好。就连狐狸心沫也对她摇头,让她令觅它法,可是看眼前…… 眼前,乌旸在指这个点那个,说他打探到的消息,那些参赛者所带的兵器中有:凌云剑、扶摇剑、灵韵剑、福耀剑、谪仙剑、望舒剑、凌虚剑、空灵剑、连心剑、开空剑、卷帘剑、鸿蒙剑…… 锦华听得眩晕了,最后都不知自己听到什么了。 “华姐姐,看你眼神直愣,是不是之前那毁容的事还害怕着呢?”乌旸还不知所以然,只是单纯地担心锦华心情不好。 锦华反映过来,摇摇头,勉力笑笑:“不是,”然后转移话题:“乌旸你的剑叫什么名字啊?” 锦华听着乌旸这样分析,想想也对,后面会是个怎么激烈竞争法呢? 考虑着比赛,锦华就暂时把镇远仙人的事放一边了。 到了第八层,乌旸和锦华还未落在平地上,就看到那八重山上的一块块画好了边的长方形平地,一数,共有八块这样的长方地。 锦华正猜测着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听乌旸道:“华姐姐,刚才我的预料错了,这第八场比赛的淘汰率绝对大于半数!” 玉尘麈却还是不断地回望着头,但已看不见九华论仙的情况了,也闻不到它喜欢的锦华身上的味道。 锦华跟随参赛大军,现在说不上是大军了,因为只剩五十人。锦华在其中,一起从七重山往八重山飞去。 乌旸在她旁边劝她不要太在意镇元子的话,锦华只是提起一点笑,但愿去到八重山之后,心情会好些。 可木小卉和乌旸就难忍受镇元子这样刻意地说锦华的不对,但镇元子声望高,也就随他说去。在木小卉和乌旸心中,镇元子帮锦华复容了就是大功一件,不必在乎他的言语。 其他参赛者听了镇元子的话后都牢记着,并集体说道:“我等静听镇远仙人教导。” 而锦华单独回答:“镇远仙人教训的是。”声音像是在聆听教训,实际是无奈地回答:镇远仙人你自己说过,若不是你让我毁容,我也不至于用“闭心门”的极端方法来过这陆离桥啊。 镇元子比她年长许多,自然不会让她这般闹,就简单平稳的一句话将她自主闭嘴了:“世间并不是所有事都可说出所以然,锦华你记住,凡是你在意的人,就远离,此是为你为他人好。” 锦华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始终想不透:要远离我在意的人?若是我在意某人,那必然是亲近的人,如何远离?镇远仙人此话是否谬论了? “镇远仙人!”低头思考的锦华抬头想问清楚镇元子如何解释那句话。可镇元子已趁她不注意时走开了,他身边的坐骑时而回头,怜怜地看着她。锦华只有向那坐骑挥手,要道别了。 “嗯”象征『性』地咳嗽了一下,表表威风,继续他的宣布致辞:“分组比武是这样,四十八人分成八组,每组六人,那么每人在各组里面将会和其他五人进行五场比拼。每组将会有十五场比拼,就在你们后面的长方空间内进行,回头看!” 听杨戬继续道:“那是你们的比赛场地,规则如下:两人在其中比拼时,谁先将对方比出那透明空间则为胜者。但是点到为止,不可用极其凶煞招术。武器可自备,也可选用沈天皇为你们准备的武器。大家记住,赢得场数越多则排名越靠前。” 停顿一下,杨戬给参赛者吊了个胃口:“第一部分就说到此,至于第二阶段,等第一部分说完再说。” 两人这是要吵起来啊,锦华可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就对木小卉道:“伏邪君,小女认为二郎神说得有道理,应照他所说的做,否则小女参与这比武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另带紧急地眨眼:不可闹。 锦华知道木小卉是在乎自己,所以这般说,让他知道事情轻重。木小卉见锦华这般识大体,全心为九华论仙和自己着想,也就不和杨戬吵了:算了,杨戬就这倔脾气,可能是从小失去父母所致。不与他这般斤斤计较。只是稍微苦了锦华一下。 杨戬和梅山怪们一同看那沾有锦华血滴的铃兰叶,对着阳光照,再嗅了嗅,最后一致通过:锦华确实没有实用任何禁『药』。 第五三九章 看俊仙也看够了 行了,耍了个嘴上快活就得了,不要把家事都搬来公务里了。眼前还有五十个参赛者和这九华论仙的第八关在等待着他们处理呢。 因为木小卉和杨戬的争吵,比赛被拖拉耽误将近一个半时辰,都在木小卉和杨戬这两位自傲的絮聒烦躁唠唠叨叨横眉怒目的争辩中流失,现在消气了,是时候开始比赛了。两位从云端下来,如雄鹰展翅直扑地面,落地灵稳如敏捷的猫,没有腿打折响声。一落地不用接风洗尘就稳站好。 剩余的五十个参赛者也是精英,聚拢过来,首先近距离围观传闻中的小圣爷扬二郎究竟是怎样。个个睁眼细看,果然如人间半仙所描述的英姿勃发,清朗俊勇。 英气挺拔中不乏芝兰玉树,骨骼清奇,相貌非同一般,仪容隽永清俊,双目清澈,眉尾上飞如两柄摄人的利刃。那黑『色』头盔应该就是就是千峡齐峰盔了,一身甲胄焦糖『色』煞是威武临风。 脚踩银光靴配以镶金丝,相得益彰。面相自成一体,腰间系一束雨花水滴盘龙带,完满无缺。肩挎圆月弯弓,手持的就是三界盛名的三尖两刃枪。矗立仙人鬼面前,非同凡响的威风雄壮。 参赛者们对木小卉看多了就眼不来电了,看到这初次见面的俊俏威武英姿勃发的杨家二郎就赞不绝口了,说他的相貌身姿与伏邪君木小卉是难分伯仲秋『色』平分。有好事者竟大胆地低声讨论地嘻嘻笑:两人若是有龙阳之好,闹该是何等奇迹…… 算了,这两位仙二代是不可能耽美的。 锦华觉得这些参赛者们是不是比赛比地累了,借机来拿杨家二郎和木小卉调侃一下。不过现在,看俊男也看够了,比赛也该开始了,锦华想尽快结束这一关,让她害怕恐惧惊慌的一关。 锦华坐在地上,撑着下巴慨叹一声:“我有一把桃木剑。”忧郁着脸实难再笑了。 乌旸方才知晓锦华不开心的原因,这下他也急了:“华姐姐,你来九华论仙之前没有准备好吗?这桃木剑是用来斩妖的,怎么能用来比赛呢?我看你……”乌旸计策多段,现在也没办法了,话也说不下去,只怕锦华伤心。 锦华接过他的话,淡然道:“乌旸是怕我输了比赛?” “不是的,华姐姐别这么想,让我给你想办法,”乌旸搔搔脑袋,开启了他的脑子,眼珠一转,很容易想道:“华姐姐,九华论仙可以提供兵器,你可从中选一把合适自己的剑。” “华姐姐,我猜想,”乌旸收起剑,一本正经地像模像样起来:“这场比赛应当是像人间选武状元那般……”乌旸分析不断。 锦华却无心再听,她看看周围,想想乌旸方才所说,几乎所有参赛者都已从包袱内拿出了剑,这些剑都各有特『色』样式,且如乌旸所说,有美妙的名字,名字意义非常,或刚毅或执着或悠洒或憧憬或采用历史人名物名。 锦华失落地看看地下,希望看到地府,汴成王曾与她说过,九华论仙必有比武,比武最常用的兵器是剑。这不难理解,因剑是兵中君子,所以很多人选剑为武器,尽管九华论仙没有规定比武一定要用剑。 说道这个,乌旸可就自豪得意了,从他那长长的有半个人高的包袱内抽出他的剑,向锦华介绍说:“这是昀熹剑,是我在嵩山之巅的巨石旁练功而成,此剑是我练习嵩山七法与斗转星移剑法时,那巨石无意中练就生成的。我师父说这昀熹剑是我在太阳下练就的嵩山巨石,积嵩山之灵气意蕴、太阳之光辉荣旭,还有我本身的感知功力为一体,融入一剑,那就为它命名为昀熹剑,昀和熹均乃太阳光辉之意,也是这把剑阳气旺盛的意思,师父说有此剑在身,不怕任何鬼怪欺凌。”乌旸把他的昀熹剑拔出三分之一,向锦华笑笑,像是在显摆。 看他这么自豪,还是可爱而聪颖的孩子,锦华打心眼里为他开心。再看他那把昀熹剑,整把剑成金红『色』,金为主,略带红,剑把尾头圆润,剑柄都是阳刻的,刻的图案似一种动物,细看,那是三足乌——太阳神兽三足乌。果真是阳光下练就的宝剑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锦华还不太在意,只悠哉地看着那些长方平地,猜测着那是做什么用的,扭头想问乌旸,却见他崩紧了眉心,到处看留下来的参赛者,锦华急坏了:“乌旸,之前的监考官都对你赞扬有加,你现在怎么这么着急啊?是猜到比赛了,害怕了吗?可不能这样……” 乌旸烦躁起来,焦躁地甩手道:“华姐姐我不是害怕,我是怕你害怕。一看这八块长地方就知这是比武用的。这是你的弱处,如果我们相遇的话,我可以让你一局,但别的人就不会这么好心了。” 乌旸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比赛状况:从第五场开始,比赛就进入大规模淘汰的趋势,第五场扶桑树中,四百人淘汰两百,第六场崦嵫山中,两百人淘汰一百人,第七场陆离桥中,一百人淘汰五十人,都是半数淘汰,若按这淘汰率下去,那么第八场至少淘汰二十五人,到终场对决,也就是第九场,就还剩二十五人了。 心情沉重的锦华也不知第七场比赛的赛后仪式是怎么结束的,只遥望镇元子远去的背影,他和他的坐骑玉尘麈共同腾云离去。 锦华猜测镇远仙人可能会和玉尘麈谈论自己的无知和执拗,但再一想,怎么可能呢,镇远仙人怎会这么无聊。 而事实就是如此,镇元子时而用拂尘拍过玉尘麈的头,提醒道:“玉儿,美人香不一定都好,恐怕是最毒的也难说。” 道别之前,镇元子向通关的五十个参赛者疏解阐明了一下这次陆离桥比赛,以便他们理解参悟,日后更好地参与比赛。镇元子提到的重点就是:“乌旸第一个以绝对优势夺得首席,且他是直接面对陆离桥周围的『色』声味,没有用任何口诀心诀,这是以阳克阴,直接面对,值得借鉴。锦华是最后一个通过陆离桥,但她是以阴制阴,用了‘闭心门’之术,此乃道教不推崇的,以阴制阴即是说明无法面对沙影圈而采取躲避隐匿潜藏之术,此乃内心惧怕之体现,以至于采取逃脱之法,不可取。但锦华最终通关,望你以后注意采用正面对视的方法迎敌。”镇元子看着锦华,眼眸中颇有深意。 “很好,锦华,你不错,来自地府也能闯到第八关,希望你好好表现。”杨戬这次就说地和气了,而且有种同病相怜的意思,觉得他自己虽是神只,但和锦华这样的阴间小鬼差不多,甚至不如。 “谢二郎神祝愿。”锦华回着,心里却叹:杨戬心情不定,只恐难担任监考一职,为什么天庭不派一个更有资历的上仙神只过来监考呢?不过这是天庭的事,我也难懂啊。 验血结束了,比赛开始,木小卉要宣布比赛的具体程序,但再次让给了杨戬。杨戬今天还真是意气风发啊:“现在你们当中共有四十八个参赛者,那么这比武就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分组比武,第二阶段——一对一比武。” 杨戬冷冷道:“比武就要检查仔细,谁知这锦华所说是真是假,还是防放为妙。” 看他怎么个防范。扯住锦华的手,捏紧手指,一滴滴鲜血就滴在那铃兰叶上了,七片铃兰叶共七滴。杨戬可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啊,或许在他眼中,只有青衣值得去怜惜。 此时锦华疼地皱着眉头,但为了不惹事,她愣是一句话不反。 木小卉可就受不了了,一声风驰般:“杨戬你不是有天目眼吗?只要开通就可看出她是人是鬼,何必再验血来多此一举?” “木小卉你清楚点!我已经看出她是地府小鬼不假,但我从未见过鬼血,所以必须检查清楚!”杨戬电掣般声音一点不退让。 梅山怪之一回答道:“小圣爷,这女子的血滴是黑『色』的,我等不知为何。” “黑『色』的?”杨戬探过头满脸不解:“从未见过啊。”他端庄站着问锦华:“什么名字?实用了什么?为什么血滴是黑『色』?” 锦华实在不想说,但都到这份上了,就不得不回答了,低声地很,好似真做错了事:“回二郎神的话,小女名锦华,是地府追魂令,所以这血滴出来时是红『色』,但铃兰叶验证后变黑。可小女确实没有实用任何不该用的『药』物。”锦华低声着摇着手,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怒目的杨戬。 杨戬笑了起来:“地府追魂令?这么说你是女鬼?”一点不在乎锦华的感受啊。 “如何诡秘怪异?待本仙看看。”杨戬亲自去看,见有两片铃兰叶确实不同于其它,就随意地捏起来:“血滴在铃兰叶上本应呈现淡红,但此两片铃兰叶上的血滴在阳光下呈现红橙黄绿青蓝紫不同颜『色』,闪烁不定,这是用了‘大力丸’‘增劲丹’啊,是哪两个,出局!” “二郎神,我们为何要出局?”那两被押着,即将推下山的作弊者不停嚷着。 杨戬手持三尖两刃枪伫立,面不改『色』道:“比武前实用此等『药』物可使得功力突增,这对其他参赛者不公。而且,我与你们说,不要使用这等『药』物,只会瞬间突增体力功力,但对剑法招术毫无用处,且极端伤身……” 参赛者们都觉得这比赛怎么有点怪异?在哪呢?就是伏邪君和二郎神?他们这般争夺主持权力,又是在玩什么心里战术吗? 可锦华却觉得:二郎神杨戬与木小卉不和,所以这般争吵,仔细想想,杨戬有点少不更事年幼无知的『性』情,怎比得上前面的监考官呢?若他『性』子一上来,还怎么正确无误地评判这比武啊?比武就是两人相比,凡是胜出者则为赢家,或许也不必特别地用心参考评判。 杨戬才不管木小卉所说,就继续他所认为的:“铃兰叶验血!” 木小卉纵观全局,觉得不可和杨戬在这九华论仙上吵闹斗架起来,就忍了他这一次,自己则在旁边说明这次考验的内容:“第八场考验由沈天皇安排,二郎神杨戬监考,大家欢迎。” 参赛者们大都猜到了,就行礼表示欢迎。 木小卉烦得抓头,可杨戬已开始准备比赛了,一声令下:“上铃兰叶,验血!” 第五四零章 请不要推己及人 锦华可没多少闲心雅致来欣赏这位天人公认的三界俊俏男子杨二郎小圣爷。 这位在前面七个关中一出现就引得各位监考或刮目或侧目或斜眼或捋须或蹙眉的,拥有倾城倾国倾倒天地逆转轮回阴间女鬼,却也还没博得这一轮监考小圣爷的青睐。 小圣爷杨戬大人还没和木小卉斗嘴结束呢。 木小卉为他刚才所说的话而赌气一肚子,就是因为被点明戳中了他极度回避的要害啊,木小卉弯眼如刀过去,斜睇了杨戬一眼,若是戴了官帽就要怒发冲冠了:“我这次给陛下申请批准此次九华论仙的主考官一职,与我娘亲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娘亲也不赞成我来做这事,没有向陛下说过好话。这主考官的职位是我凭自己的履历实干,在陛下面前实打实地请求到的,无可替代是我的,杨戬小圣爷请你就少在此说风凉话了。” 杨戬就是要看木小卉被气地发火,他就幸灾乐祸地哼唧一下,不过眼高于顶,就是不笑。他眉眼弯弯一下睄着他,努努嘴之后就不看他一眼,只是前面:“那就请木上仙明白一句话不要随意地推己及人。” 木小卉知道对方这简明的话是显而易见地说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个纵横三界叱咤九天阡陌风云的母亲做庇佑保护伞,何事办不成。 杨戬这话说地虽然合乎事实,只是太过了,也没考虑木小卉的真实情况,他却有常仙难比拟的才华。 锦华在《神只箓》上看到了关于镇元子的描述,还有他的画像和他所居万寿山五庄观的图画,有十页之多呢,可见《神只箓》的作者对镇元子的崇拜敬仰。 木小卉也同样盼着比赛赶快进行,所以迅速排好参赛者后,就下令:“比赛开始,踏上陆离桥!” 其他参赛者中有的还算稳定,有的就捉『摸』不定了,在各个石块旁晃『荡』来去,始终选不定,殊不知,拖的时间越长就越心慌。还有些参赛者在争夺某个被认定是位置吉祥的石块,闹地不可开交。木小卉出场按随机选择法才搞定。 参赛者们回头看,见那长方地块已变成一个个的长方体水银玻璃空间。 怎么回事呢?验什么血?参赛者不解。木小卉则是恼怒在一旁:“杨戬,还未介绍本次考验的内容,你也未做自我介绍,就开始验血,这都违背了九华论仙的规则!” 真是烦透了!想得头痛,怎么这点事比九华论仙中遇到的种种麻烦事更难处理呢? 木小卉赶紧咕噜着站起,决不能让好事成了坏事!都已到这份上了,是男子汉就别怕什么! 木小卉鼓足了劲上前喊着:“锦华别走。”随后抱她回身面对自己对着她也指天,发自内心源于肺腑的深情厚意尽数表白喷薄出口:“锦华,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了早该说的话了,这让木小卉感觉用了十成功力。锦华对这意料之中却突如其来的表白只是楞楞傻傻地看着听着:他说了,那我怎么办?逃? 这般失态不雅地看着,直看地锦华羞地低下头玩弄衣襟。木小卉双手拂着她头让她抬起来,见她有些羞、燥、气嘟,木小卉脸上漾出纯净怜爱的笑意。心中却已是:云『乱』风骤崩腾,骨销心酥坠魂。 锦华少见金刚泰立的他眼中那般似水清『荡』流连,她细想中,自己对木小卉第一眼时就有好感眼熟,后来木小卉为她所做的一切,已让她将心意情爱都赋予了他。鸳鸯交劲双飞,柔情浮涌心焚。只是女儿家的心事怎好意思说呢?木小卉你还要等多久才说话啊? “看清了。”锦华从桃儿上跳下。 木小卉问道:“你去哪?不要飞镖了吗?” “无聊,到处走走。” “不要走远了。” 不走远?在这打转吗?锦华叹着,却见木小卉的砥砺剑出鞘,剑指八方和上下共十个方位。锦华知道木小卉那是在结界,她不禁一阵惊喜,棒槌敲着心鼓:他要说什么做什么? 木小卉结界好了,砥砺剑收回,他过来牵着锦华的手,哦不,现在还是手腕,“嗯,刚才玩如意珠累了?不要走,坐下来歇歇。”木小卉这会儿好温馨,只是话憋在喉咙中不出来。 桃儿,你看他,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卓尔不凡,绝非等闲之仙辈。他是上仙,却屈尊来到任何上仙都不愿来的阴间,明察暗访,找出阴间政务的弊端纰漏怠忽,不辞辛劳地为阴间实行改革制度,并取得成效。而这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却为此不惜得罪不少地祈。这就是内政秀明明章之理,锐意图治体察民情的名着之治?若在人间,他就会是这样的明君,独一无二的。 可是他唯独对我不同,总是越过男女界限,逗得我哭不可,然后哄我笑。这样来来去去有意思吗?可我看他很开心的样子,不过我也好像很开心。 木小卉转身,愣住了,他看到的是珍重无笑沉着冷静的锦华,语刚才在空中飞舞的小鹧鸪判若两人。 “木小卉把我的如意珠还来。”锦华言语凝固蔽塞。 木小卉将如意珠还给她,猜着锦华怎么情绪不定。却见她拿出了飞镖,如授课先生般正定讲着:“这是九曲回旋镖,还请木小卉教我如何使用。” “哦,好。”木小卉看她表情语气怪异地很,到底怎么惹了她了?不管,先听她命令,教她飞镖。 怎么『乱』成这样了?好丑啊。赶紧梳理梳理。 其实也不打紧,只是有点风吹『乱』,很容易就理好了。再仔细看一下湖中的倒影,嗯,不错,衣着整齐,头发顺溜。只是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形象?是为了他?锦华望着水中远处那个魁梧挺拔的男子倒影,难道只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美丽的一面?可他看过锦华着夜来香黑袍的样子,穿追魂令白素衣的样子,还有刚才那疯婆子的样子,他一定不喜欢? 木小卉当然能手到擒来地接住并返回给锦华,可是要算着力度不能弄疼了她,这把木小卉累得。不过值了,锦华笑比春风拂人心,这就让木小卉觉得值了。 脚下的木姚山上的桃树棵棵在武动,好似树干不够结实,舞得一波又一波,是桃花海中的桃花浪。实则是桃树精桃儿在领着满山的桃树为锦华和木小卉伴舞。 锦华哪里晓得啊?她玩如意珠玩疯了,停不下来了:“哈哈,木小卉你接不住。”笑得不雅了,乌丝『乱』了,就是一个不听话要挨批的失态女孩,只是,没有父母来教导她。 木小卉喜悦地看着:锦华虽无武术天赋,但勤加练习也可一点就通,她缺个好师父。 看那如意珠颗颗径直朝巨石猛击去,穿开有百个洞,穿出巨石后飞出,来个九十度转弯回到锦华的衣袖中,大功告成。再看那被穿了百个洞的巨石,流水从洞中『射』出成白条弯曲银水柱,在阳光照『射』下透着浅淡的金光,好似梨花花蕊。那这巨石就是好大一朵梨花了。 “锦华好样。”木小卉夸出口,等着锦华来向他这个师父致谢呢。那木小卉可要得意一番了。 锦华按木小卉所说潜心笃志贯注全神默念着“如意归来如意归来……”,眼珠潜移随着珠子的飞翔路径而动:直、弯、折、转。最后锦华伸手,如意珠他、如她意落入她手,她高兴地握拳挥着给木小卉看:“我可以的。” “才一颗呢,再来,单手两颗!”木小卉很严谨了。 锦华可懂系数了:“两颗就两颗,但是这次不劳你手把手地教了。”手肘往后一推。 木小卉被她手肘击了一下,愉悦地恼着:不是柔若无骨吗?这可是过河拆桥了,力劲不小呢。 “好。”锦华念着,如意珠从手中滑出,径直不弯。 “好,力度到位了。”木小卉夸道,松开了搂着她的手,鼓掌。 可是锦华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它一直这么飞着,回不来,待会可能会返回来打我。”锦华抓着木小卉,指着如意珠焦急地蹬着脚说着:“它不听我话啊。” “锦华别急,如意珠和你一体,念着让它回来。”木小卉稳住她摇晃的手。 锦华点头立刻喊道:“如意珠回来啊!” “不苦,木小卉,只要我们耐心等待。现在不谈那忧心事,我来给你理一下衣裳头发。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锦华的话让木小卉静心不少。 木小卉眼中的锦华已然从小姑娘成了小娇妻小媳『妇』了,难道就因刚才的桃花雨中的爱恋?她小家碧玉般的姿容,手指却尽显蕙质兰心,为他理衣裳,系衿带。 顷刻间,木小卉再生爱意无限,抱她弯腰拥吻,含着她的心唇不肯松。 “唔唔……”锦华抓他散开的头发。 “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对你,锦华,我应先向娘亲禀明……”木小卉的话一刻也等不了:“走,今日向我娘亲说,明日成亲!” 锦华可没多少闲心雅致来欣赏这位天人公认的三界俊俏男子杨二郎小圣爷。 这位在前面七个关中一出现就引得各位监考或刮目或侧目或斜眼或捋须或蹙眉的,拥有倾城倾国倾倒天地逆转轮回阴间女鬼,却也还没博得这一轮监考小圣爷的青睐。 小圣爷杨戬大人还没和木小卉斗嘴结束呢。 木小卉为他刚才所说的话而赌气一肚子,就是因为被点明戳中了他极度回避的要害啊,木小卉弯眼如刀过去,斜睇了杨戬一眼,若是戴了官帽就要怒发冲冠了:“我这次给陛下申请批准此次九华论仙的主考官一职,与我娘亲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娘亲也不赞成我来做这事,没有向陛下说过好话。这主考官的职位是我凭自己的履历实干,在陛下面前实打实地请求到的,无可替代是我的,杨戬小圣爷请你就少在此说风凉话了。” 杨戬就是要看木小卉被气地发火,他就幸灾乐祸地哼唧一下,不过眼高于顶,就是不笑。他眉眼弯弯一下睄着他,努努嘴之后就不看他一眼,只是前面:“那就请木上仙明白一句话不要随意地推己及人。” 木小卉知道对方这简明的话是显而易见地说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个纵横三界叱咤九天阡陌风云的母亲做庇佑保护伞,何事办不成。 杨戬这话说地虽然合乎事实,只是太过了,也没考虑木小卉的真实情况,他却有常仙难比拟的才华。 第五四一章 先入为主,判断虚浮 另一方面木小卉也无法体味杨戬的集聚万年的散母的伤心苦闷和仇恨,于是这上级斗嘴还很难说什么时候有个头。 饶是身后的下属急着催着,却不敢惹恼两位手捧金饭碗出生的上仙:“除邪君,小圣爷,开始了吗?属下是否此时去鸣钟击鼓?” 好,赛事开始了。就这好像一盏茶一盅酒一炷香的短时间,又耗费了半个时辰了。两位上仙看怎么顺利完成这第八关。 参赛者们依旧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注视着越来越靠近的杨二郎。 锦华就暂时随了大众,看看这个神秘的杨家俊美男子有什么与众不同,是有不同,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她心里的男人更胜一筹,在她看来:杨戬和木小卉的面相做比较,缺了一份胸怀大志的高达理想,虚怀若谷的有容乃大宽广胸怀,见微知着的理智。 虽从来没有深刻的交际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但锦华就凭表面的面相来判断并感受到别人不如他之处,世间只有木小卉独有的,不可复制的那一呼百应万鸟朝凤的蓬勃气概。 这些感觉未免太虚浮表面先入为主了,仅凭外观怎可做这样深刻的分析笃定?这有一厢情愿自我感觉良好的嫌疑,但是也不否认木小卉确实有这样多的有点。 锦华对杨戬十分感兴趣之处与他人不同,他人无非是想看他的相貌,而他对杨戬念念不忘的就他生长在天目『穴』上的广为传颂的第三眼,被外界冠以“聚光眼”“凝视眼”“扫描眼”“利刃眼”等许多赞颂传扬的外号,不一而足。 一片桃花瓣打破了他们此刻的香谧甜静沉醉。那桃花瓣调皮地落在他们中间,飞舞着轻悠地飘『荡』着,就是不落下,遮住了木小卉此时不能没有锦华的视线,撩得他心烦,一手打开这桃花瓣,对锦华憨笑道:“这花瓣飘来飘去晃眼。锦华你身上很多花瓣,我帮你拈掉。”啰里啰嗦,婆婆妈妈,尽说没用的。 已被桃花瓣围成桃花人的锦华可气得人面桃花红彤彤了,站起身,扭捏着身子抖落着桃花瓣道:“无趣极了,木小卉你把结界打开,我要出去!” 锦华听他的,一起坐在桃树下面对面,双手托腮等着他所要说她想要听的话。桃花雨好大,落在他们头上身上。 木小卉凝注谛视着锦华的姿容,实际那早已描绘勾勒在眼眸中,挥之不去;绵绕粘连在脑海中,寤寐求之;错绣玉化在思绪中,魂牵梦萦;镂雕镌刻在心窝最深处,镂心刻骨。似乎那样就可将锦华藏入心中,从此她再不会受伤害。 已如此深深眷恋了,仪容难忘怀,却还看不够,目不斜视、眼帘不落地一遍遍将她的美态映入眼眸直至心窝最深处。 锦华伸手接住落下的桃花瓣,轻轻嘟唇一吹,想要将心事吹到木小卉身上,但桃花瓣落地了。锦华只有继续与桃树精诉说。 他对我格外地好,几次在我元丹受损或尽失的时候帮我输入元气,他救了我几次了。其实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罢了罢了,认了,丢脸就丢脸。 锦华依着桃儿就像倚着木小卉,叹息,气他不够勇敢。 “喂,锦华,你看清怎么使飞镖了吗?”木小卉回头过来问:“这可要细心,不要误伤了自己或反被敌人控制。” 乍看一眼这飞镖,那锃亮地寒光闪闪扎人心魄啊,镖尖不亚于利剑。有这样的武器为锦华护身,那木小卉就放心了。 “锦华你听好了,使飞镖和使珠子不一样,飞镖刃珠子柔,反过来你对它们要一个柔一个刃,方能做到刚柔相济……”木小卉讲得细致到位,毫无漏出,还不断为锦华亲身表演。 他不想让锦华亲手来使飞镖,万一她玩起来伤着自己可不是一般的伤啊。 锦华坐在桃树精的枝桠上,靠着树干,与她倾诉着自己的心境。 这么为他而在意装束,是好是坏啊?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就是这么个魔咒吗?锦华坚决不承认自己被魔咒了,她捧起湖水洗了脸,清醒一下,直视着木小卉朝他走去:我为我容,不在意你的看法。 木小卉此时也有自己的想法呢,见那愈来愈大的桃花雨,他猜想这一定是锦华喜欢的优雅和浪漫,若是把初遇时就该说出的话给说了,那锦华就『迷』糊着答应了,以后她也不许反悔! 木小卉收了她的如意珠,飞落在地,板着脸等她来。锦华自然来了,不高兴了:“干什么啊?还我如意珠!” “锦华你先去湖边照照你现在的样子。”木小卉佯装横着脸,待锦华走后却是忍住不笑出声来。 锦华一听木小卉说自己样子不好看就连忙到湖边去,连如意珠也不管了。看到湖中自己的倒影,衣领歪了,头上那回心髻也侧到一边了,花钿耷拉着,上面的流苏『乱』缠无序。 可锦华已自满自得地踏着祥云飞上了空中,“定陵”如泉水的笑声撩得木小卉的腿不自主地跟着飞上了木姚山上空。 木小卉这下可有的累了,要陪锦华玩如意珠。锦华已不须助跑就可使出全部如意珠击向木小卉。而且对他一点也不客气,什么“漫天飞舞”“冰花凝珠”“如意算盘”“意『乱』如麻”“万事如意珠”……想到什么招式就来什么,怎么厉害怎么来,还伴着她拍手的笑声:“木小卉你接得住吗?”她心中的木小卉是无敌的,这些如意珠对他来说不在话下,所以就要好好逗他了。 再看锦华,已经单手使出了两颗如意珠,顺利收回。木小卉看她已入门道,就不再“手把手”占便宜了,而是在旁踱步,心无旁骛抟心壹志地讲述着使珠子的窍门,连并喊着“双手三颗”……“单手五颗”……“双手十颗”……“全部使出击穿流水中的巨石” 这是对成效的考研,锦华屏气凝神蓄势待发地展开双手,衣袂飞舞起,她转了一圈,算是为衣袖中的如意珠助跑,然后朝哪巨石全部使出,一时间好似有千百『露』珠齐弹,亿万雨点齐落,煞是好看。 木小卉敲一下她额头,也急了:“念心诀,不要大喊!” “哦,明白了。”锦华点头如消极啄米,半眯着眼念着心诀“珠儿珠儿快回来……”。 “锦华在心里念就好,嘴不要动。”木小卉教导起来还真严谨。那可不是,若不教好锦华一门牢固的御敌术,将来不再她身旁时,谁来保护她?怎么想都信不过谁。 木小卉急了,他要迎娶锦华成琴瑟之好,而锦华有重要的理由暂缓此事,他团团转了,这一急就爱美人不爱江山了:“罢了,不要那帝王之位,只要锦华在我身旁。” “可我不想担这个骂名。木小卉,我会参加今年的九华论仙,成为仙界一员,到时就不必为身份烦忧了。”锦华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也是汴成王给她出的注意。 木小卉一听有理,心也平静些了,自叹道:“九华论仙,只是苦了你啊。” 锦华这样卑微的爱让木小卉觉得很心痛:锦华,我凭什么让你对我这般好? 木小卉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紧俏的脸蛋儿,她着急啊,生怕木小卉不答应,这一急就泪流了:“难道刚才只是雨水之欢吗?” “锦华将是木小卉之妻,永远在木小卉身边。”一句话让她安心。 锦华激动地爬在了他身上,双手环绕着他那绕不全的健硕宽广的身躯,笑到心田了,音如细雨扶柳:“木小卉,刚才,对不起。我们没有六礼,锦华没有父母,也无媒无聘,不想那样就……”说着就由笑而啜泣了。 锦华慢悠悠地将衣裳遮住自己,发现头上的金簪子、花钿、发绳都落在地上,头发全批落而下。木小卉的灰铜束髻冠、玉簪也都落地了,再看他,如一批发道士。 木小卉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不雅,他脑海里『乱』着,闭眼在树下,只要感知锦华在附近就可了。慢慢地,悠悠地,徐徐地,有一条水蛇伏在他身上,顺着他身子往上游。木小卉知道那是锦华想要撒娇,可木小卉一时不知要给她许个什么诺。 但看身下的锦华眼中噙着祈求哀望的泪,木小卉为她拭去,瞬间知晓了锦华的哀泪:自己没有给她任何许诺和誓言却蛮横霸道地掀开她的衣襟,攫取了她的美好,难道还要不知足地夺了她的清白要了她的初红?不可! 木小卉强制自己从锦华身上翻滚下来,躺在桃花瓣卧铺上,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张开口大口呼出那焦金流石势焰炽盛地要将他灼烧熔化的满腔爱意。拈起一片桃花瓣使劲擦脸,用花瓣上的『露』珠冰凉一下此刻的热度。 另一方面木小卉也无法体味杨戬的集聚万年的散母的伤心苦闷和仇恨,于是这上级斗嘴还很难说什么时候有个头。 饶是身后的下属急着催着,却不敢惹恼两位手捧金饭碗出生的上仙:“除邪君,小圣爷,开始了吗?属下是否此时去鸣钟击鼓?” 好,赛事开始了。就这好像一盏茶一盅酒一炷香的短时间,又耗费了半个时辰了。两位上仙看怎么顺利完成这第八关。 参赛者们依旧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注视着越来越靠近的杨二郎。 锦华就暂时随了大众,看看这个神秘的杨家俊美男子有什么与众不同,是有不同,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她心里的男人更胜一筹,在她看来:杨戬和木小卉的面相做比较,缺了一份胸怀大志的高达理想,虚怀若谷的有容乃大宽广胸怀,见微知着的理智。 虽从来没有深刻的交际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但锦华就凭表面的面相来判断并感受到别人不如他之处,世间只有木小卉独有的,不可复制的那一呼百应万鸟朝凤的蓬勃气概。 这些感觉未免太虚浮表面先入为主了,仅凭外观怎可做这样深刻的分析笃定?这有一厢情愿自我感觉良好的嫌疑,但是也不否认木小卉确实有这样多的有点。 锦华对杨戬十分感兴趣之处与他人不同,他人无非是想看他的相貌,而他对杨戬念念不忘的就他生长在天目『穴』上的广为传颂的第三眼,被外界冠以“聚光眼”“凝视眼”“扫描眼”“利刃眼”等许多赞颂传扬的外号,不一而足。 第五四三章 锦华会一路狗屎运? 这是所有参赛者里面观察扬大帅时候,最无礼失态的样子,就差把眼珠抠出来在人家脸上滚动无距离地研究了。 哗啦一声驰掣的雷鸣吼声:“大胆鬼差,敢这般目无尊卑肆无忌惮地直视本仙!还不低头!”杨戬飙话了。 终于,在这第八关里,锦华还是得到了监考的“特殊待遇”,只不过慢了一些。方才就有参赛者议论:这位杨二郎俊美出尘英朗如斯气宇非凡,天宫有凡间无,这位女鬼锦华是公认的所有参赛者中的粉雕玉琢,如经历刀斧般修炼,画笔般描绘后的我见犹怜的不可多得的妙人。 扬大帅和她站一起,那是绝美佳配啊,怎么杨大帅一直和木小卉说个不停,却一点不留意这位佳人一眼呢?还以为杨二郎和木小卉是那个什么呢。但现在众人就可以确定金童爱玉女了,虽然是以这样雷鸣怒吼的方式开场的。 但真实情况,再看。就算杨大帅因锦华的貌美而故意放她水,可是这后面还有一关,锦华不可能总是那么走狗屎运。 锦华还没反应过来杨戬的雷鸣,却听杨戬的属下助威呐喊:“还不垂眼低头?像你如此观小圣爷二郎神仙颜,是不想要这双眼睛了吗!” 这是一群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浑人,也可以说他们表现地公平公正公开,只是这也不必要那么大分贝来震耳欲聋啊。 锦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吓得站也不稳,几近摔倒,连连低下头说着歉意的话:“小女子知错,请上仙海涵雅量,宽容原谅。” 娘亲?木小卉的娘亲是女娲啊!锦华想起汴成王对女娲的不满,就想谨慎点:“不急,木小卉,你想想女娲娘娘会同意你和一鬼差成亲吗?” 这把木小卉难住了,但他在天庭也是言语行事说一不二的,所以他不惧:“没事,只要我决定了的事……” “可我害怕,”锦华打断他的话,手指抚过他突起的眉骨:“我害怕自己误了你的前程。木小卉,你将会是帝王的不二之选。不可栽在婚姻这事上。” 倒是锦华依在他耳畔,如潺潺湲湲细流流入他心:“木小卉,锦华愿意做你的妻子。”木小卉颤着无言——这是他想要的,怎么让锦华先开口了? 锦华似乎觉得自己要求太高,连忙改口:“不,不,做妾就可。”好像还是太贪婪,锦华再改口:“不对不对,做个不入正屋的侍妾就可。”似乎还是太奢望,锦华再度降低身份:“丫鬟就好了,就算不是丫鬟,让锦华永远在你身边服侍你好吗?”她渴求期望着。 终于让身心冷静沉着了些,但木小卉感觉自己的气流力量还是源源不断的,为免控制不住侵犯锦华,他起身将衣服批好,坐在桃树下。但又不想离锦华太远,要不怎么护着她? 锦华刚噙着的泪滴在花瓣上,尔后,她脸上盈溢出爱的笑意,羞羞的,涩涩的。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赤着上身在桃花雨中,含羞地瞄了木小卉一眼,见他在闭眼念经语呢,他的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害怕。木小卉,锦华吓着你了吗? 可是,这时,锦华,对他予取予求的锦华用软绵的小手阻挡着握住了他燥热而来的大手。木小卉怎能控制啊?依旧是一扯,衿带被撕开,他要侵入锦华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是锦华的手依旧牢牢抓着他,刚才害很愉悦,现在眼里却噙着泪。 即使木小卉对锦华的爱再浓烈勇猛,可他暴徒盗匪,他爱地有理智有思想,既然锦华现在不愿,那他绝不勉强或迫使她从就。可木小卉对锦华的爱欲引申地他热血沸腾奔涌全身,却不能将这热恋赋予她,实在难耐。 那好心的桃花瓣是桃树精桃儿撒落的,她不知好心干了件坏事哦。每当花瓣遮住了锦华的一小处美好时就让木小卉撩火,浪漫变地更加狂热。只苦了锦华了,却也甜了她。 他们自由自在地相互享悦着,瞒过了天地万物。可是桃树在随风倾斜为他们伴奏,桃花雨伴舞好浪漫,要为他们遮掩住那总是着不住的春光旖旎,只因他们爱地太深;鸟儿啼鸣,蝶儿嬉笑,虫儿羞涩地闭眼睁眼,记下这唯美的一幕。 锦华对他这般暴虐般并未反抗,而是予取予求,任他如何,他想要多少给他多少。因为锦华爱木小卉,懂他那不善表白却只有将满腔深爱付诸于激情肆虐的行动。 锦华偶有疼痛,会娇浅地低『吟』木小卉的名字并淡淡地挣扎,这更激起了木小卉的爱欲和占有——锦华唯他可有。“锦华我爱你”狂躁地爱着简单的表白。尽管木小卉极力克制自己的野『性』,强迫自己要对锦华温柔,但现在他体内汹涌的血『液』怎能克制住?从他那“锦华我爱你”的声音中就透出了他所有的狂野。 木小卉茁壮的身躯被这心怡小女子的香唇电触到直不起站不稳,更撑不起锦华了。锦华亦是站不直了,手软筋麻身体被烫地直落下。他们共同往地上落,木小卉吻着她唇,进而转移到她脖颈,让她觉得好痒,嘻嘻地笑了。掀开衣领…… 双双落在地,桃花瓣已辛勤地在为他们铺一卧铺。锦华已在木小卉身下了,木小卉欲得她所有,锦华愿给了他所有……她不再犹豫了,但他有点过于肆无忌惮,她时而皱眉。但双双如痴如醉了。 不行,锦华还离开不了,木小卉的表白只是开场而已,他自己也不知接下来将会有怎样的后续和最后的压轴。 他紧抓她胳膊,她都觉得疼了,他眼眸中浓郁滚烈的爱意在淬火,将所有爱意用眼神倾注凝视在她脸上。她已然害怕了,相恋灵犀,互通心意,她看得出那样熊烈的眼神代表了接下来什么动作。只是锦华有那种感觉:暴虎恶狼要吃小白兔了,跑不掉了!要不,他喜欢就由着他吃? 木小卉见锦华没有回应,就急不可耐地双手晃着她:“锦华你快回答我,不可拒绝,答案只能有一个,快说!”如强盗般。 锦华被他摇晃地天旋地转,眩晕且冲动,喉咙难开口啊。既然木小卉说只接受一个答案,而锦华也只准备一个答案给他。 木小卉脸上被印上深深一唇印,那吻如盖了一章。这个答案足以让他嬉笑转颜了。他松开了紧握着锦华的手,那一吻让他深呼乐乐一口气:天随我愿! 尤其是这本《神只箓》,她是倒背如流了,十分敬仰此书,但并不是一味崇拜,她发现其中的纰漏怠忽不少,而作者为了弥合这些参差错落杂沓,文章前后不协,就做了一些解释,但这是欲盖弥彰。虽乍看不出,但锦华对次数咬文嚼字过,自然看出其中的不妥。 她曾问过汴成王,为何《神只箓》的作者可以做到斐然成章笔翰如流却在书中留下数多前后无法衔接、令人费解之处呢。汴成王的回答很隐晦:这是作者刻意留下的。 “嗯,好的。”锦华声音抖擞,可却没有心情看书。心里的情波悄『荡』着,静不下来啊,于是她就看看这书房。 记得她刚来地府为追魂令不久,汴成王就让她来这书房念书,在这,她学到了在人间没有机会学的诗词书画琴棋等。之所以特别喜欢这里,还因这里的摆放设置装饰。 既然今晚无心看那些竞仙大会所用的书籍,那就看最喜欢的那本《神只箓》。锦华打开了,兴致勃勃地读了起来。喜欢的书不在乎多看几遍,就如喜欢的人,用看不厌。 汴成王捧着这金光耀眼的上古神剑,甚是喜爱感叹,但顷刻间却脸『色』阴下了:“女娲可真阔气,将这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扶危剑赐予她的幼子,想必她长子木小萼所得的是拯溺剑?此二剑是上古十大神器中问鼎甲乙的两把神剑,现在却都归女娲的儿子所有。我猜那玉帝肯定会忌惮此事。哼,那可有趣了。” “汴成王你自言自语什么呢?”锦华虽能听懂汴成王的词句,但难明其中深意。 锦华对他视如先生、义父、亲爹,所以把姑娘家的心里话闺房事都一股脑地跟他说了,这同时也是在分享爱的喜悦,还要向他请教日后的具体事情。锦华刚经理了与木小卉的爱恋猛热品尝,现在脑子一团『乱』,只倚着汴成王给她指明方向,理清头绪。 其实锦华心中早已有了方向,那就是和木小卉在一起啊。只不过她需要汴成王给她鼓励和赞许。 她向汴成王讲述今日在桃花雨中的浪漫时,总是“这,那,嗯,啊”没完,断断续续,吱吱呀呀,略去了许多细微处。不过看汴成王那深邃『迷』奥沉晦的眼眸,就知他什么都猜到了。 汴成王将书本放下,浅略一笑:“锦华别闹了,快松手。” 这是所有参赛者里面观察扬大帅时候,最无礼失态的样子,就差把眼珠抠出来在人家脸上滚动无距离地研究了。 哗啦一声驰掣的雷鸣吼声:“大胆鬼差,敢这般目无尊卑肆无忌惮地直视本仙!还不低头!”杨戬飙话了。 终于,在这第八关里,锦华还是得到了监考的“特殊待遇”,只不过慢了一些。方才就有参赛者议论:这位杨二郎俊美出尘英朗如斯气宇非凡,天宫有凡间无,这位女鬼锦华是公认的所有参赛者中的粉雕玉琢,如经历刀斧般修炼,画笔般描绘后的我见犹怜的不可多得的妙人。 扬大帅和她站一起,那是绝美佳配啊,怎么杨大帅一直和木小卉说个不停,却一点不留意这位佳人一眼呢?还以为杨二郎和木小卉是那个什么呢。但现在众人就可以确定金童爱玉女了,虽然是以这样雷鸣怒吼的方式开场的。 但真实情况,再看。就算杨大帅因锦华的貌美而故意放她水,可是这后面还有一关,锦华不可能总是那么走狗屎运。 锦华还没反应过来杨戬的雷鸣,却听杨戬的属下助威呐喊:“还不垂眼低头?像你如此观小圣爷二郎神仙颜,是不想要这双眼睛了吗!” 这是一群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浑人,也可以说他们表现地公平公正公开,只是这也不必要那么大分贝来震耳欲聋啊。 锦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吓得站也不稳,几近摔倒,连连低下头说着歉意的话:“小女子知错,请上仙海涵雅量,宽容原谅。” 第五四三章 锦华会一路狗屎运? 这是所有参赛者里面观察扬大帅时候,最无礼失态的样子,就差把眼珠抠出来在人家脸上滚动无距离地研究了。 哗啦一声驰掣的雷鸣吼声:“大胆鬼差,敢这般目无尊卑肆无忌惮地直视本仙!还不低头!”杨戬飙话了。 终于,在这第八关里,锦华还是得到了监考的“特殊待遇”,只不过慢了一些。方才就有参赛者议论:这位杨二郎俊美出尘英朗如斯气宇非凡,天宫有凡间无,这位女鬼锦华是公认的所有参赛者中的粉雕玉琢,如经历刀斧般修炼,画笔般描绘后的我见犹怜的不可多得的妙人。 扬大帅和她站一起,那是绝美佳配啊,怎么杨大帅一直和木小卉说个不停,却一点不留意这位佳人一眼呢?还以为杨二郎和木小卉是那个什么呢。但现在众人就可以确定金童爱玉女了,虽然是以这样雷鸣怒吼的方式开场的。 但真实情况,再看。就算杨大帅因锦华的貌美而故意放她水,可是这后面还有一关,锦华不可能总是那么走狗屎运。 锦华还没反应过来杨戬的雷鸣,却听杨戬的属下助威呐喊:“还不垂眼低头?像你如此观小圣爷二郎神仙颜,是不想要这双眼睛了吗!” 这是一群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浑人,也可以说他们表现地公平公正公开,只是这也不必要那么大分贝来震耳欲聋啊。 锦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吓得站也不稳,几近摔倒,连连低下头说着歉意的话:“小女子知错,请上仙海涵雅量,宽容原谅。” 娘亲?木小卉的娘亲是女娲啊!锦华想起汴成王对女娲的不满,就想谨慎点:“不急,木小卉,你想想女娲娘娘会同意你和一鬼差成亲吗?” 这把木小卉难住了,但他在天庭也是言语行事说一不二的,所以他不惧:“没事,只要我决定了的事……” “可我害怕,”锦华打断他的话,手指抚过他突起的眉骨:“我害怕自己误了你的前程。木小卉,你将会是帝王的不二之选。不可栽在婚姻这事上。” 倒是锦华依在他耳畔,如潺潺湲湲细流流入他心:“木小卉,锦华愿意做你的妻子。”木小卉颤着无言——这是他想要的,怎么让锦华先开口了? 锦华似乎觉得自己要求太高,连忙改口:“不,不,做妾就可。”好像还是太贪婪,锦华再改口:“不对不对,做个不入正屋的侍妾就可。”似乎还是太奢望,锦华再度降低身份:“丫鬟就好了,就算不是丫鬟,让锦华永远在你身边服侍你好吗?”她渴求期望着。 终于让身心冷静沉着了些,但木小卉感觉自己的气流力量还是源源不断的,为免控制不住侵犯锦华,他起身将衣服批好,坐在桃树下。但又不想离锦华太远,要不怎么护着她? 锦华刚噙着的泪滴在花瓣上,尔后,她脸上盈溢出爱的笑意,羞羞的,涩涩的。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赤着上身在桃花雨中,含羞地瞄了木小卉一眼,见他在闭眼念经语呢,他的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害怕。木小卉,锦华吓着你了吗? 可是,这时,锦华,对他予取予求的锦华用软绵的小手阻挡着握住了他燥热而来的大手。木小卉怎能控制啊?依旧是一扯,衿带被撕开,他要侵入锦华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是锦华的手依旧牢牢抓着他,刚才害很愉悦,现在眼里却噙着泪。 即使木小卉对锦华的爱再浓烈勇猛,可他暴徒盗匪,他爱地有理智有思想,既然锦华现在不愿,那他绝不勉强或迫使她从就。可木小卉对锦华的爱欲引申地他热血沸腾奔涌全身,却不能将这热恋赋予她,实在难耐。 那好心的桃花瓣是桃树精桃儿撒落的,她不知好心干了件坏事哦。每当花瓣遮住了锦华的一小处美好时就让木小卉撩火,浪漫变地更加狂热。只苦了锦华了,却也甜了她。 他们自由自在地相互享悦着,瞒过了天地万物。可是桃树在随风倾斜为他们伴奏,桃花雨伴舞好浪漫,要为他们遮掩住那总是着不住的春光旖旎,只因他们爱地太深;鸟儿啼鸣,蝶儿嬉笑,虫儿羞涩地闭眼睁眼,记下这唯美的一幕。 锦华对他这般暴虐般并未反抗,而是予取予求,任他如何,他想要多少给他多少。因为锦华爱木小卉,懂他那不善表白却只有将满腔深爱付诸于激情肆虐的行动。 锦华偶有疼痛,会娇浅地低『吟』木小卉的名字并淡淡地挣扎,这更激起了木小卉的爱欲和占有——锦华唯他可有。“锦华我爱你”狂躁地爱着简单的表白。尽管木小卉极力克制自己的野『性』,强迫自己要对锦华温柔,但现在他体内汹涌的血『液』怎能克制住?从他那“锦华我爱你”的声音中就透出了他所有的狂野。 木小卉茁壮的身躯被这心怡小女子的香唇电触到直不起站不稳,更撑不起锦华了。锦华亦是站不直了,手软筋麻身体被烫地直落下。他们共同往地上落,木小卉吻着她唇,进而转移到她脖颈,让她觉得好痒,嘻嘻地笑了。掀开衣领…… 双双落在地,桃花瓣已辛勤地在为他们铺一卧铺。锦华已在木小卉身下了,木小卉欲得她所有,锦华愿给了他所有……她不再犹豫了,但他有点过于肆无忌惮,她时而皱眉。但双双如痴如醉了。 不行,锦华还离开不了,木小卉的表白只是开场而已,他自己也不知接下来将会有怎样的后续和最后的压轴。 他紧抓她胳膊,她都觉得疼了,他眼眸中浓郁滚烈的爱意在淬火,将所有爱意用眼神倾注凝视在她脸上。她已然害怕了,相恋灵犀,互通心意,她看得出那样熊烈的眼神代表了接下来什么动作。只是锦华有那种感觉:暴虎恶狼要吃小白兔了,跑不掉了!要不,他喜欢就由着他吃? 木小卉见锦华没有回应,就急不可耐地双手晃着她:“锦华你快回答我,不可拒绝,答案只能有一个,快说!”如强盗般。 锦华被他摇晃地天旋地转,眩晕且冲动,喉咙难开口啊。既然木小卉说只接受一个答案,而锦华也只准备一个答案给他。 木小卉脸上被印上深深一唇印,那吻如盖了一章。这个答案足以让他嬉笑转颜了。他松开了紧握着锦华的手,那一吻让他深呼乐乐一口气:天随我愿! 尤其是这本《神只箓》,她是倒背如流了,十分敬仰此书,但并不是一味崇拜,她发现其中的纰漏怠忽不少,而作者为了弥合这些参差错落杂沓,文章前后不协,就做了一些解释,但这是欲盖弥彰。虽乍看不出,但锦华对次数咬文嚼字过,自然看出其中的不妥。 她曾问过汴成王,为何《神只箓》的作者可以做到斐然成章笔翰如流却在书中留下数多前后无法衔接、令人费解之处呢。汴成王的回答很隐晦:这是作者刻意留下的。 “嗯,好的。”锦华声音抖擞,可却没有心情看书。心里的情波悄『荡』着,静不下来啊,于是她就看看这书房。 记得她刚来地府为追魂令不久,汴成王就让她来这书房念书,在这,她学到了在人间没有机会学的诗词书画琴棋等。之所以特别喜欢这里,还因这里的摆放设置装饰。 既然今晚无心看那些竞仙大会所用的书籍,那就看最喜欢的那本《神只箓》。锦华打开了,兴致勃勃地读了起来。喜欢的书不在乎多看几遍,就如喜欢的人,用看不厌。 汴成王捧着这金光耀眼的上古神剑,甚是喜爱感叹,但顷刻间却脸『色』阴下了:“女娲可真阔气,将这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扶危剑赐予她的幼子,想必她长子木小萼所得的是拯溺剑?此二剑是上古十大神器中问鼎甲乙的两把神剑,现在却都归女娲的儿子所有。我猜那玉帝肯定会忌惮此事。哼,那可有趣了。” “汴成王你自言自语什么呢?”锦华虽能听懂汴成王的词句,但难明其中深意。 锦华对他视如先生、义父、亲爹,所以把姑娘家的心里话闺房事都一股脑地跟他说了,这同时也是在分享爱的喜悦,还要向他请教日后的具体事情。锦华刚经理了与木小卉的爱恋猛热品尝,现在脑子一团『乱』,只倚着汴成王给她指明方向,理清头绪。 其实锦华心中早已有了方向,那就是和木小卉在一起啊。只不过她需要汴成王给她鼓励和赞许。 她向汴成王讲述今日在桃花雨中的浪漫时,总是“这,那,嗯,啊”没完,断断续续,吱吱呀呀,略去了许多细微处。不过看汴成王那深邃『迷』奥沉晦的眼眸,就知他什么都猜到了。 汴成王将书本放下,浅略一笑:“锦华别闹了,快松手。” 这是所有参赛者里面观察扬大帅时候,最无礼失态的样子,就差把眼珠抠出来在人家脸上滚动无距离地研究了。 哗啦一声驰掣的雷鸣吼声:“大胆鬼差,敢这般目无尊卑肆无忌惮地直视本仙!还不低头!”杨戬飙话了。 终于,在这第八关里,锦华还是得到了监考的“特殊待遇”,只不过慢了一些。方才就有参赛者议论:这位杨二郎俊美出尘英朗如斯气宇非凡,天宫有凡间无,这位女鬼锦华是公认的所有参赛者中的粉雕玉琢,如经历刀斧般修炼,画笔般描绘后的我见犹怜的不可多得的妙人。 扬大帅和她站一起,那是绝美佳配啊,怎么杨大帅一直和木小卉说个不停,却一点不留意这位佳人一眼呢?还以为杨二郎和木小卉是那个什么呢。但现在众人就可以确定金童爱玉女了,虽然是以这样雷鸣怒吼的方式开场的。 但真实情况,再看。就算杨大帅因锦华的貌美而故意放她水,可是这后面还有一关,锦华不可能总是那么走狗屎运。 锦华还没反应过来杨戬的雷鸣,却听杨戬的属下助威呐喊:“还不垂眼低头?像你如此观小圣爷二郎神仙颜,是不想要这双眼睛了吗!” 这是一群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浑人,也可以说他们表现地公平公正公开,只是这也不必要那么大分贝来震耳欲聋啊。 锦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吓得站也不稳,几近摔倒,连连低下头说着歉意的话:“小女子知错,请上仙海涵雅量,宽容原谅。” 第五四四章 俗世花柳附庸风雅 木小卉看着这一幕可真有喟叹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华儿,你要吃多少堑才能长一智啊?前面几关你把监考给惹来结果都受到了处罚,这回的监考是不知轻重的杨戬,我都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判决来,他没有律法在心,全凭心情处理,也只有我给你垫着些。 这位杨圣爷爷与前面那些仙风道骨和气慈祥说话有道心平气静的神只,完全是相悖而行的,他想到一出就来一出,他的舅舅拍他来九华论仙监考,怎么看起来是来扰『乱』九华论仙啊?现在即使我来护你,怕是要和他嚼舌根动手了。 这次谁都多想了,杨戬对这位小女鬼的逆天姿容完全没有兴趣,对她的不敬也没做处罚,那声雷鸣大吼只是整顿噪杂『乱』哄喧嚣的赛场,耍个威风,再加上嘴上鄙视了一句:“有点样子,不过是个俗世花柳附庸风雅!”说地不知有多厌恶。 因为杨大帅心里有人了啊,那么其他女子就是俗世花柳粉。 木小卉暂且忍着这位鬼神都怕的杨二郎,但要是有其他这么说锦华的,那可就开花啦。 看这赛事呢,拖拖拉拉吵吵闹闹,终于要正式开赛了,在监考大仙杨二郎的指挥下,先是验血和气息,除掉两个使用了不正当『药』丸汤剂的作『奸』犯科者之外,还剩下四十八人。 这比武不是打战,不能一群群地一哄而上,必须是一对一,如果四十八人中其中每两个都来一场一对一的话,那这一关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所以就要分组。 汴成王手握一本书,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锦华来了。因为这里,他只许锦华进入,而他也熟悉了锦华的脚步声和气息。 锦华踮起脚尖去蒙住汴成王的双眼:“汴成王猜猜卧室谁。”春心『荡』漾通过音调和呼吸溢满整个书房。 她逃也似得飞奔了,她羞怯了,那是肯定的。木小卉挥手为她打开结界,笑她:锦华你不能这么害羞,将来与我一同接受天地臣民世间万物的朝拜时,可不能这个样子啊。 木小卉今晚就在还魂崖旁的听月阁里度过,看着那桂圆变成的假锦华,木小卉朝她含蓄一笑:若是今晚锦华在此,恐怕自己难以自持?所以还是让她去看。不过自己今晚看不进去书,相比锦华也是在书房理傻乎乎想着,拿书当样板? 木小卉解释了:“此乃我娘亲赠与我的上古神器扶危剑,从小携带在身,随我多年。今日将此剑赠与锦华作定情信物,并对此剑发誓,终有一日要娶得锦华为妻,永久好合。” 锦华胸腹涌动着,感动无言,这不争气的泪也要来凑一凑,被她吞回:“这美丽的扶危剑要送给我?” 木小卉一刻不等:“锦华,我送出的礼物,且是信物,接着。” 锦华恭恭敬敬严严谨谨地双手捧过扶危剑,亮着双眸观赏了好一阵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袖中。她傻得忘了:扶危剑并不脆弱,不用这么爱护着,只有它伤你,没有你伤它。 整个舞剑气势惊人,可谓是剑人合一、气贯长虹、势如破竹、气冲霄汉,与锦华那莺莺燕燕幽美秀丽的舞剑是两种风格。 特别是最后一招“木直中绳”犹如“猛鸷展翅”帮单腿直立全身中直欲高飞翱翔。就在此时,一桃花瓣落下在剑身上,无声断成两片。这就是吹『毛』刃断?永世难得一见啊。 锦华认得,这是扶危剑,在《神只箓》上见过,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伏羲层用它夺敌军首领的首级。 木小卉才意识到自己披头散发,放了锦华一次。锦华娇喘之后稳了稳呼吸,瞪了他一眼:“做好了,束发!”这命令如细流淙淙。 木小卉完全无思考无条件服从。此时,锦华就是他的神只。锦华向上一伸手,那桃树会意地落下一片树叶变成一把梳子,锦华就给木小卉梳头,束发,戴上束发髻,『插』好玉簪,好了。 锦华也给自己梳发,并让木小卉离远点:“你走开,只会帮倒忙。” 好了,又回到金童玉女相得益彰样了,然后,然后,今晚就不要在一块了,都羞得没地躲了。 “木小卉我走了。”锦华欣喜地逃了,只怕木小卉那炽浓的爱意,快逃。 信到此结束,锦华耷拉着伏在了书案上,眼眸无神,声音提不起劲:“汴成王闭关了,木小卉你也不在我身边。我能相信谁呢?木小卉,你不会这么快又回天庭去?” 锦华一个人发起了脾气,拍着书案踢着脚,蹙眉紧脸噘嘴:“木小卉我才不要勇敢,我要你在我旁边!你不要回天庭!” 锦华拿出一张纸,抄了下来。但抄下来之后又惘然了:居然有十五个内『奸』,我怎么去指出他们呢? 犹豫间,锦华“唉”着先看木小卉的信:锦华,你不要去对这些内『奸』点名道姓,你心思没他们『奸』细,斗不过他们。暂且假装不知他们的身份,把他们分开来单独出工,这样他们就无从联络了。安排他们接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任务,同时要派一个忠实者跟他们一起,防备他们的小动作。为防他们狗急跳墙,你不要做任何特殊举动,待汴成王出关后来处理此事。 继续念,因木小卉的书法太差,锦华念地像念书一般:“这半个月来你审案大有进步,已掌握了要领了,成绩斐然,等汴成王出关后一定会给你向上级汇报,到时你就可得到竞仙大会的名额了。” 嗯嗯,是啊是啊,木小卉你比我更希望我去天庭每日和你一起遨游天际?平时怎么不跟我说呢,还要写在纸上。 锦华双手捏着纸张的上两角,看着咧嘴摇头笑着,头也晕乎了,脚已腾在空中跳着不着地了。那样子可不雅也不淑了,就是个没念书的情窦初开的丫头。不过管她呢,现在这书房内,只有锦华和她眼中的木小卉。 但见那团黑墨如流水般散开,渐渐地在纸上显出一行行模糊的字。锦华的桃心唇随之张开一点,再一点:“哇,真神奇,木小卉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又稍微咧嘴:“是字啊?要是一幅画就好看些了。”再皱眉撇嘴:“木小卉你的画肯定不好看,看你这些字就知道了,歪七列八的,不及汴成王的十分之一呢。无趣。” 这老狐狸还真麻烦,非要木小卉再次编谎话给他。于是木小卉就编了个完全说得过去理由,他叹气道:“嗨,我也是懵懂,当初随便选了汴成王殿去听审,也没听出什么特别。这次是因为汴成王闭关,我担心那锦华年轻不懂审案,就去那听审,实际是想守着,不让她出大错罢了。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现在真不想去北殿了,问问秦广王,晚辈去哪位阎罗王殿里听审更好呢?” 秦广王满意地点头:这下子,知道凡事有个轻重,地祈也有个高下,要拉拢我才对。 之后木小卉就不情愿地听秦广王唠叨着,“嗯嗯”点头,想着锦华现在有没有看到她的留言。 秦广王这才知道木小卉特地怒斥锦华并接近他的原因,原来是他想在玉帝、女娲面前表现一番,特地来求好话来了。这自然要给他个满意的回复了:“伏邪君已经是智勇双全才华横溢了,属下肯定要为伏邪君说好话,只是属下的话只是画蛇添足罢了……”哼哼你也要求我啊?你是想继承玉帝之位? 秦广王笑呵了:“伏邪君谦虚了,我只是一地祈,怎敢劳驾伏邪君亲自问候?” “诶,秦广王自谦了,您是十位阎罗王中的首屈一指,谁不知谁不晓啊……” “呵呵,都是地府传言,不可信。” “没有空『穴』来风之言,您就别自谦了。上次那秦阿寿一案还真不能怪秦广王,完全是你手下办事不力,还有南方鬼帝不谋其职所致。” “唉,想到此事,我……” 木小卉耍的心机可要蒙住秦广王了。他从锦华身边走开,装模作样地怒喝她:“以后记得长幼尊卑,在哪都不能忘!回去反省!” 锦华违心回答:“是。”却见到木小卉转身瞬间一个快速的调皮眨眼。锦华顷刻间明白了:木小卉你想跟我说什么呢?为什么不等秦广王走后再说?当着他让我行大礼,这是哪一出啊…… 带着诸多疑问,锦华回北殿去了。 锦华眯呼着眨着眼:不至于?还要行大礼致歉?秦广王扰『乱』我判案,不向我道歉就不错了。 此刻锦华还真想噘嘴傲一番:凭什么啊?我没错,我就不去。 “快去!”木小卉横眉竖眼吼着。 锦华委屈难受,愤愤地走向秦广王,向他跪下,左手盖住右手,双手伏地,头伏在双手上,向秦广王说道:“属下锦华今日多得罪秦广王了,还望秦广王雅量。”心里可是一百个不乐意。 木小卉看锦华将所有荣耀都归为汴成王,心中又起疙瘩了:锦华啊,这是你的功劳啊…… 木小卉看着这一幕可真有喟叹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华儿,你要吃多少堑才能长一智啊?前面几关你把监考给惹来结果都受到了处罚,这回的监考是不知轻重的杨戬,我都不知他会做出什么判决来,他没有律法在心,全凭心情处理,也只有我给你垫着些。 这位杨圣爷爷与前面那些仙风道骨和气慈祥说话有道心平气静的神只,完全是相悖而行的,他想到一出就来一出,他的舅舅拍他来九华论仙监考,怎么看起来是来扰『乱』九华论仙啊?现在即使我来护你,怕是要和他嚼舌根动手了。 这次谁都多想了,杨戬对这位小女鬼的逆天姿容完全没有兴趣,对她的不敬也没做处罚,那声雷鸣大吼只是整顿噪杂『乱』哄喧嚣的赛场,耍个威风,再加上嘴上鄙视了一句:“有点样子,不过是个俗世花柳附庸风雅!”说地不知有多厌恶。 因为杨大帅心里有人了啊,那么其他女子就是俗世花柳粉。 木小卉暂且忍着这位鬼神都怕的杨二郎,但要是有其他这么说锦华的,那可就开花啦。 看这赛事呢,拖拖拉拉吵吵闹闹,终于要正式开赛了,在监考大仙杨二郎的指挥下,先是验血和气息,除掉两个使用了不正当『药』丸汤剂的作『奸』犯科者之外,还剩下四十八人。 这比武不是打战,不能一群群地一哄而上,必须是一对一,如果四十八人中其中每两个都来一场一对一的话,那这一关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所以就要分组 第五四五章 分组好细致啊 为了公平起见,根据杨戬的安排,四十八人一共分为十二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共十二组,这十二个地支只是一个名称,与这个组队的强弱没有任何关系,杨戬多次强调:“不要觉得你们自己与哪个时辰相克或相生就偏听偏信,没这回事!” 就别啰嗦啦,木小卉认为杨戬此时主持比赛确实仔细认真,公平公道,只不过这分组也太细致了?每组四个人,十二组?你怎么不分成四十八组呢? 算了,算了,木小卉也不去跟这位小霸王磨叽唠叨了,免得再生是非,再吵架,两位大仙斗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现在看分组情况,这分组就是依照杨戬所说的“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竞仙大会原则”而进行,所以保证每组都有强有弱,这样就可以保证强者会被分在每一组当中,会强弱均匀。那么在这小组赛当中所有人都会更具自己的武术强弱而拥有相对应的出线概率。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样。可凡事没有绝对。 分组的方式是这样:十二个地盘分别代表十二个时辰的组号,四十八位参赛者在杨戬的天目瞳开启后进入『迷』魂状态,随后各自看到不同的景物,这都源自各自的心灵。然后四十八位参赛者各自朝这十二个圈走去。若出现某个圈已经达到四个人,那就被封闭,参赛者再去寻找其他甜甜圈。 在整个分组过程中,这四十八个参赛者是看不到其他人的。 看完这段话,锦华就不再跳脚了,而是静静地坐着,手指拂过纸张上的字迹,叹着感激开心的气,“唉”地念叨着:“木小卉,你帮我想得好周到。可惜公堂上你一直在听审,不帮我说话。” 再念着后面的字:“锦华,我已经在北殿看你判案,听声半个月了,这样难免引起他人怀疑我特别看重你。秦广王就已经有这疑心了。不过我会让秦广王消除疑『惑』,免得他再来挑衅你,找你寻事。所以接下来半个月,我不会来北殿听审了。你要自己面对所有案件,锦华勇敢些。” 好了,乐了一阵子,这书信还没念完呢。锦华坐好了,拿着纸对着烛光,嘟起嘴念着:“写的什么字啊?锦华,我已经观察到北殿有十五个阴差被秦广王收买了,这些内『奸』叛徒的名字如下……你记好了。” 哇,木小卉真是目达耳通,一下辨出哪些是内『奸』,待我把这些阴差的名字记下。 锦华双肘靠在桌上,双手托腮,右手手指轮流弹着自己的脸,斜着头念着:“这写的是什么啊?” 待字体清晰了,锦华拿起这纸张,半眯着眼睛,好不容易认出这些字,撇了一句“好丑啊”,然后将内容念出来:“锦华,刚才让你向秦广王行大礼是为了保护你,让他得意了,才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才念到这里,锦华就“嘻嘻”了:木小卉,我就知道你不是在耍我。 锦华回到北殿,处理完穆禄氏一案后,急如星火地飞跳着奔入书房,坐在书案后,摊开一张纸,镇纸,然后左手重重地在纸上按着,盖了一个章。推开镇纸,锦华看那纸上的一团黑墨到底会出现什么东西。她的桃花眼睁得如阳春三月桃花瓣,脸蛋浅笑可淡见那两小梨涡,期望都在眼眸中。刚才木小卉扯她的手对她凶喊的时候,就在她手心印上了这团墨,只不过当时锦华还没发现,后来木小卉一眨眼,她才知道。 好了,木小卉现在顺利地解除了秦广王心里的疑『惑』了。其实他是不屑来求秦广王说好话的,他一向认为凭自己的实力就可赢得赞赏。只是这回,为了锦华,他就在秦广王面前演了这一出戏,让秦广王放过锦华,另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对锦华说。 秦广王还没完呢:“伏邪君似乎对北殿特别感兴趣,第一次来地府时就去北殿听审,而这次在北殿听审一次就有半个月了。” “秦广王何须再想此事?一闪即过了。”木小卉说出重点了:“此番下凡间,也是我娘亲和玉帝王母对我的考验,这是极其重要的。晚辈有眼无珠,一开始不知地府内情,得罪了秦广王,现在才知秦广王在地府说话的分量,还盼着秦广王将来多为晚辈说几句好话。这大恩不言谢了。” 而木小卉要解除秦广王心中的疑『惑』,虽然秦广王没有问,但木小卉猜测秦广王肯定对刚才那一出不解,所以要消除他的不解。 “呵呵,秦广王,刚才替你教训了那不懂事的出言不逊的丫头。” “怎敢劳伏邪君这般为我着想?真是折煞在下了。” 木小卉和秦广王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秦广王如何这般说?我本是晚辈,尊重你是应该。自我来地府多次,也未向你问候谈吐,实乃晚辈的不是……” 大礼行了,锦华起来,秦广王也随之说道:“你判案合理,我怎会怪罪你,起身。” 秦广王方才是羞得自己找台阶下,这下是木小卉给他找了丹墀白玉阶下,这可是极大的面子啊,够盖住他那黑『色』的大脸了。但喜悦之余,秦广王立刻想到:伏邪君木小卉向来看重锦华,今日这番举动有特别啊,这小子在耍什么心机? 秦广王不想在此丢脸了,就双手盘在后边,宣着他的手下“走”。后面随意溜达一声:“秦广王请留步,锦华站住!”木小卉的声音呢。 他是连走带飞过来扯住锦华的手,然后甩开,对她横起脸来训斥道:“好你个锦华,以区区追魂令身份破了一个案子,就敢在秦广王面前狂妄自大傲世轻物,这还了得!现令你向秦广王行大礼致歉!快去!” “敢问青天姑娘姓甚名谁,我等来世要为青天姑娘立生词。”一冤魂说道,众冤魂附和。 锦华浅笑摇头:“本官不是青天大老爷,只是汴成王殿的一追魂令,因汴成王闭关,替代汴成王司审案一职。本官只是遵从汴成王的指示办事,所以各位应当感谢的是汴成王,而不是本官。” 锦华一来股小气说道:“木小卉怎么这么坏啊?” 桃木笔在空中描出一行字:“他是上仙,当然会对我们这些魑魅魍魉提防并斩杀。今日他肯放过我,完全是因为我安分守己,从未做坏事。” “这样啊。”锦华皱皱眉,大义凛然地一拍胸铺:“桃儿你放心,以后有我管着他,绝不让他伤你!否则我不理他!” “锦华真好。”桃木笔在空中闪过一行字。 而锦华还不懂:如果没有能力就不能随意许诺。 小狐狸们叹息着走开了,各自睡着了。心沫也为他们叫不平:谁不想修行成仙?为何狐狸就不可以?难道我的后代们就要这样生生世世在轮回中旋转而不得脱身吗? 心沫对此也只能叹气:胳膊拧不过大腿,认了。 想到刚才木小卉追杀自己的凶狠,心沫念到了锦华,在心中念着:“锦华,你的郎君势必要杀我,我是否还要与你做好友呢?” 锦华现在地府书房内看桃木笔写字呢。那是桃树精桃儿在跟她说话。 狐狸洞中的狐狸精心沫缩在最里侧,全身颤栗哆嗦抖动渐渐发凉冒冷汗,身上穿着的是以前仙草衣,是用江离、申椒、菌桂、留夷、揭车、杜衡、胡绳还有兰草编织而成,这香草仙草都是小狐狸们帮她采摘编织的,为了遮住她身上熏人的狐『骚』味,以免被捉妖人给逮住。 不想今日忘了穿兰草衣,竟遇上了上仙木小卉,若是被她看见真貌,那还不命散其剑下?好在心沫即使赶回了狐狸洞,裹上了兰草衣,掩着狐味,还有她那些小狐狸在洞口帮她混淆木小卉的视线,这才躲过一劫。 顺着那一股刺鼻的狐『骚』味,木小卉疾驰飞跃到那山北水南的狐狸洞外的水涧,听到流水声,闻得狐狸叫,走近那狐狸洞,借着月光一看:是一群『毛』『色』各异的小狐狸,在那儿“呜呜咩咩”地叫着跳着闹着扯着拉着。 难怪那声音这么浓,原来是有这么一群小狐狸啊,看它们这般闹,还真像一群锦华在打闹。若是将来锦华生养了这么一群可爱的女儿……木小卉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我和锦华的女儿必将是绝世美人,要挑得世间最优秀的男子为女婿才可! 木小卉听这话倒是乐滋滋的,但还是要摆出郑重的姿态:“桃树精,算你吉言了。我看这木姚山也没出过灾祸,我就不要你的命。但你给我记住,我和锦华在此的一言一行都不可对外界说!否则……” 还未等木小卉说完呢,桃儿就如小鸡点头:“我一定守口如瓶,并在此祈祷伏邪君和锦华早日结为夫『妇』。” 木小卉闻听此,还羞了呢,但他是男子,怎可让树怪看出他害羞?于是就把剑搁在桃儿脖颈上:“你这桃树精,敢偷窥本仙和锦华恩爱?” 为了公平起见,根据杨戬的安排,四十八人一共分为十二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共十二组,这十二个地支只是一个名称,与这个组队的强弱没有任何关系,杨戬多次强调:“不要觉得你们自己与哪个时辰相克或相生就偏听偏信,没这回事!” 就别啰嗦啦,木小卉认为杨戬此时主持比赛确实仔细认真,公平公道,只不过这分组也太细致了?每组四个人,十二组?你怎么不分成四十八组呢? 算了,算了,木小卉也不去跟这位小霸王磨叽唠叨了,免得再生是非,再吵架,两位大仙斗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现在看分组情况,这分组就是依照杨戬所说的“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竞仙大会原则”而进行,所以保证每组都有强有弱,这样就可以保证强者会被分在每一组当中,会强弱均匀。那么在这小组赛当中所有人都会更具自己的武术强弱而拥有相对应的出线概率。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样。可凡事没有绝对。 分组的方式是这样:十二个地盘分别代表十二个时辰的组号,四十八位参赛者在杨戬的天目瞳开启后进入『迷』魂状态,随后各自看到不同的景物,这都源自各自的心灵。然后四十八位参赛者各自朝这十二个圈走去。若出现某个圈已经达到四个人,那就被封闭,参赛者再去寻找其他甜甜圈。 在整个分组过程中,这四十八个参赛者是看不到其他人的。 第五四六章 看似不公平的分组 分组完成,所有人和上仙都傻眼了。只有不懂武术剑法的锦华还傻着站在亥时的圈子里看着那些议论纷纭的参赛者和讨论不停的上仙,稀里糊涂地自问自答:怎么了,不知道。 但听那些参赛者在议论“怎么会分成这样”“强对强,弱对弱”“这样不公平啊”……甚至有胆大者请求重新分组。 对这些话还是不怎么理解的锦华,分析着参赛者们的不满,到底为什么。 就听木小卉和杨戬议论开了:“嗯,嗯,杨小圣爷”这称呼好别扭,但是还是这么略带讥讽的声音:“你看这十二个组里面,从甲到亥组,强弱逐渐下降,也就是说强者都靠前,弱者都靠后,这样的话,前面几组的强者就会少了出线的概略,后面的弱者就会多了机会。这与他们本身的武术强度不相应。那么就会出现强者被刷下,弱者晋级的不对情况。这样,就是十分明显的不公平。杨小圣爷,你看?”这是商量的语气啊,但愿杨戬大帅不要在这个时候发飙。 杨戬倒是也没飙,而是点头道,似乎认可了这事:“是啊,不是可能,是肯定会出现这种情况。” “请求重新分组”……这请求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有游行示威的阵势了。 锦华也后知后觉逐渐明白这分组导致的不满,如此说来,甲组四人的武力是最强的,按组号顺序依次递减,到了她所在的亥组四人是四十八个人里面最差劲的一组了。 秦广王哪里还有话说啊,只象征『性』的一些场面话:“锦华,你做的不错,看来汴成王是有眼力的,选你来替代他司职。”话说地像模像样,但秦广王心里不也有他的咬牙切齿:汴成王,你可真行,这丫头办事起来跟你一样死脑筋,非要盘根问底不可,这穆禄氏可是地府的财神爷之一,这样判她受刑,看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锦华托腮看着那桃木笔在空中写着一行行书信,把今日见到木小卉的事滴水不漏一言一词地写给了锦华看。 锦华头伏在书案,看着空中的墨迹出现后如云雾般消失,看得呵呵大笑,一会拍书案,一会踢腿,笑喊着:“木小卉这么害羞啊?笑煞我了。我要去拿此事耍耍他。” 桃木笔立刻在空中写着:“不可不可,我已答应伏邪君守口如瓶,要是他知道我跟你说了,就会把我砍断的。” 木小卉看着锦华,锦华守着手下阴差办理完后续工作,然后准备回北殿。在回北殿之前,还要跟秦广王说两句,免得他又说自己无礼:“秦广王,您看属下如此判案,你可要指点一下?”锦华心里忍不住就要炫耀显摆了:气死你气死你…… 如今木小卉走了,小狐狸们都摇着尾巴,眼泪往往地看着心沫,“怏怏”地叫着,『舔』着她。俗话说“禽有禽言,兽有兽语”,心沫听得懂她的小狐狸们在说什么“坏蛋走了”“娘娘没事了”“不要怕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心沫坐起身教导小狐狸们:“你们看到了,刚才那位是上仙,他不容我的存在。所以你们以后都不要妄想修炼成仙,否则成不了仙就是妖,只会落得我这样的下场,知道了吗?” 似乎想远了,回到眼前,木小卉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凝了:这些狐狸怎可和我与锦华的女儿相比?那还不玷污了我的女儿?高举了这群狐狸? 算了,既然这群狐狸没有成精,那就让他们活着,安静过日子。世间万物皆有生存权利,不可『乱』开杀。 木小卉腾云而起,飞向了罗酆山。 “你守口如瓶就可了。”木小卉飞也似地走了,忘了腾云了。 边走边蹙眉念叨:被一桃树精看了锦华的玉体,太大意了。以后可不行,若是日后和锦华亲爱被哪个男子偷窥了锦华的身姿,那还得了?以后切不可大意。记得了! 木小卉边想边往北走,马上要离开木姚山了,正准备腾云时,却闻一股浓烈刺鼻的狐『骚』喂。“是狐狸精!”木小卉立刻警觉起来:“这股狐『骚』喂太重了,不是普通的狐狸精!” 木小卉从小受他母亲女娲影响,认为狐狸成精了都是魑魅,成不了仙,所以对狐狸精没有好感,并且要赶尽杀绝! “上仙请谅解,我不是故意看的,”桃儿委屈急了:“是你们在此啊,我蒙住了眼睛,但你们笑得好欢,我也忍不住笑了。” “大胆!”木小卉现在是姑娘家了,那叫一个羞啊:这么说来自己和锦华的恩爱都春光乍泄了? 桃儿看木小卉强装凶煞,其实已经不好意思了,就跟他说道:“伏邪君,我在木姚山见过不少对男女在此誓言结盟,但我觉得你和锦华才是忠诚坚定,永不改变的。我不太会说话,就只有这般祝福你们了。” 桃儿点头不止:“我记得了,记得。” 木小卉心中欢喜着要走,倏地转身又指向桃儿问道:“我来木姚山数次,为何没有发现你这桃树精?看来你道行不浅啊,竟然躲过了我的眼睛!”木小卉玩弄着砥砺剑,要桃儿给个解释。 桃儿不会撒谎,就照实说了:“伏邪君每次来木姚山都是与锦华一起,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暧昧缱绻,根本无法辨出我已成精。” 木小卉的砥砺剑剑鞘在闪耀的月光下也是波光粼粼的,桃儿是树木,最怕刀剑了,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条理不清了:“我在此山见过不少俊男靓女在此幽会,但就数锦华姿容出众傲天,所以我就照着她的模样去修行,妄图修得一副好容颜。可我终究是道行不够,只修得锦华的三分姿容不到。我算着,锦华倾国倾城天生丽质,就算我再修个千万年也修不来她的容颜。” 木小卉先是怒道:“桃树精,竟敢在这鬼怪听了都闻风丧胆的木姚山修炼成精,今天被我逮到,你可不要命了!” “伏邪君上仙,我只是在此修行成精,并未伤害任何人,连木姚山的花鸟鱼虫都与我为伴结为好友。”桃儿怔怔地解释道,不敢抬头看木小卉。 木小卉仔细看她的模样和装束,感觉眼熟,凶着声音令她:“桃树精抬起头来!” 木小卉从木姚山的桃止门离开地府,回头忘了一眼,恋恋不舍啊,就算只有十天的分别,也担心她:“十天也很久。” 木小卉提着佩剑路过木姚山,本可以现在腾云飞行去罗酆山,但是想在这里回想一下他和锦华的那次桃花雨中恩爱,就漫步在此,眉梢上翘,嘴角勾起,脸漾出回味清甜的笑。可惜现在是晚上,木小卉只能闻闻木姚山的花香,感觉锦华的气息体香还在此处。 木小卉没有回天庭,而是为了锦华,唬了一下秦广王,听他的建议去楚江王殿听审五天,打瞌了五天,才找到一个理由离开:去罗酆山巡查。 汴成王抚着腰间那颗珊瑚珠,见它在渐渐变暗,就知锦华已心绪不宁了,这是她身形体力不支的暗号。可汴成王无法出去找她,只有待她回来了。 “将锦华审过的案子都呈上来,本王要审核一遍!”汴成王吼着陆判等几个辅判。 翻阅着审案资料,汴成王却没有半点心思,他心思都在锦华身上,眼神时不时看那腰间的珊瑚珠,见它越来越暗淡无光,汴成王心揪卷了起来:锦华若是再不回来,我恐怕要出去一趟了。 “以后没有源头的事不要『乱』传,否则判你长舌罪,削舌!”汴成王推开阴差径直往公堂走去,心中念着: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这群恶徒无中生有,且在我出关这日,必定是针对锦华! 汴成王疾步踱入公堂,果不见锦华在审案,就质问一盘的陆判:“本官还未来来交接,为何锦华不在此?” 陆判立刻摇尾乞怜托屁捧『臀』地踏着淤泥步过来了:“汴成王莫恼,北殿的阴魂已产不多审完,但这收魂工作量大,锦华已奉命去收魂了。” 汴成王早在锦华出地府后一刻钟就出关往公堂来了。一路上他听到阴魂们悄悄议论着什么,这里面有“伏邪君”三字。 因伏邪君木小卉与锦华在热恋,所以汴成王不得不关注,他手臂拦住一阴差,不失优雅地问道:“地府禁止暗中议论,方才在说什么?” “汴成王,我等没有议论,只是伏邪君回天庭了,我们觉得奇怪,才耳语了几句。汴成王见谅。”阴差说完想要逃。 就这般,锦华所收的魂魄都是胎死腹中、折寿而亡、客死异乡、不幸罹难或者英年早逝的恶魂,从她担任追魂令开始所接的任务就是这些死于非命的恶魂。而其他追魂令所接的任务都是一些寿终正寝、与世长辞、含笑离世等正常死亡的善魂。 郭老四的魂魄还在水中,他反抗道:“我夜晚出海是为了救那些失踪的孩子,现在船翻了,就要收我魂魄?这是和道理啊?” 分组完成,所有人和上仙都傻眼了。只有不懂武术剑法的锦华还傻着站在亥时的圈子里看着那些议论纷纭的参赛者和讨论不停的上仙,稀里糊涂地自问自答:怎么了,不知道。 但听那些参赛者在议论“怎么会分成这样”“强对强,弱对弱”“这样不公平啊”……甚至有胆大者请求重新分组。 对这些话还是不怎么理解的锦华,分析着参赛者们的不满,到底为什么。 就听木小卉和杨戬议论开了:“嗯,嗯,杨小圣爷”这称呼好别扭,但是还是这么略带讥讽的声音:“你看这十二个组里面,从甲到亥组,强弱逐渐下降,也就是说强者都靠前,弱者都靠后,这样的话,前面几组的强者就会少了出线的概略,后面的弱者就会多了机会。这与他们本身的武术强度不相应。那么就会出现强者被刷下,弱者晋级的不对情况。这样,就是十分明显的不公平。杨小圣爷,你看?”这是商量的语气啊,但愿杨戬大帅不要在这个时候发飙。 杨戬倒是也没飙,而是点头道,似乎认可了这事:“是啊,不是可能,是肯定会出现这种情况。” “请求重新分组”……这请求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有游行示威的阵势了。 锦华也后知后觉逐渐明白这分组导致的不满,如此说来,甲组四人的武力是最强的,按组号顺序依次递减,到了她所在的亥组四人是四十八个人里面最差劲的一组了。 第五四七章 昙花一现的好运 那,锦华才发现自己应该侥幸,居然能在四十八人中,在随机分组的情况下与另外三个最差的分在了一起,那就避开了其他强者,就大大提高了她的出线几率。 天助我也天赐良机。但转念一想,杨戬的分组是绝对公开的,也是随机的,理当是每组都有强有弱,尔后,不出意外的话,每组最强的那个出线,然后这十二个强者再比拼。这样才是最公正的。 想到这里,锦华蔫头耷脑,嗨,估计自己这次走运分到最弱的亥时组,只是昙花一现海市蜃楼的好运,很快就会被掠夺去。 倏地,锦华抬头,想到刚才木小卉给杨戬的建议,那明摆着是在说分组不公啊。拜托,木小卉你傻了吗?我被分在最弱的一组就有机会出线了,为什么他还要对杨戬提意见?不如就这样给杨戬说说好话,半推半就地进行比赛,然后我出线…… 锦华的幻想暂时停止。 杨戬一声呵斥,全场的纷纭吵闹也戛然而止,谁也不敢惹『毛』了这位拥有与生俱来的开天眼的小圣爷,不想被他照出前世面目来,于是就听他演讲声音般的决定:“你们觉得这样分组不公,要重新分组是吗?” “是!”既然杨大帅你这么好心问了,那么要求重新分组者就异口同声地回答了。 要求重新分组的都是前面几个队伍,因为他们都是武术强者,这样的分组对他们极为不利。而后面几个组都是弱者拼凑的,例如锦华所在的亥时组,他们是弱者狭路相逢,避开了强者,这样的分组对他们是再好不过了。 “上仙饶命啊,”桃儿已吓得脸『色』苍白:“我没有偷窥,是你和锦华在此恩爱甜蜜,我为你们降了桃花雨,而且你折了我一段枝做桃木笔送给锦华……”桃儿惊吓中却也说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把木小卉和锦华甜腻爱溺时的一丝一毫都说了。 “别再说了!”木小卉一声吼,觉得自己如闺房姑娘家要遮脸埋头了,他气呼呼:“这么说我和锦华那,嗯,你都看到了?” 听到桃儿赞锦华貌美,还那么崇拜地要修成锦华的姿容,木小卉不禁欣喜:好个锦华,我木小卉将来之妻,果不该在地府,当为天仙。 木小卉心情好了许多了,对这桃树精也不凶狠了,就命道:“锦华的姿容怎是你这等藤精树怪奢望模拟的?看你只是东施效颦罢了,你就不要再修你的姿容了,现在有锦华的三分容貌已是你的福气了。听到没!” 桃儿战战兢兢地抬头,见到木小卉那怒目审视的目光中如阴鸷般凌厉冰冷,桃儿吓得差点站不稳倒下了,连连喊着:“伏邪君饶命,我不是故意变成这样的。”虽然木小卉够帅,但刚才的凌厉眼神却吓着了桃儿。 木小卉收看这桃树精胆小,也不吓她了,但木小卉很生气问道:“为什么要学锦华的模样?而且变得还不如她三成好,你这是在诅咒锦华吗?快说!” 只是遐想罢了,却感觉真有锦华的味道。不对,有问题!木小卉的砥砺剑出鞘,剑指一棵桃树,木小卉的笑收拢,取而代之的是严苛肃穆:“魑魅腾怪,还不赶快现行!否则我一剑斩了你!” 那有锦华味道的桃树就是桃树精桃儿,她自知逃不过木小卉的砥砺剑,就乖乖地变成人形,脚埋在泥土中,害怕地向像木小卉道歉:“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罗酆山是北方鬼帝管辖之地,去那巡查也理所当然。不过木小卉估计这次查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因上次在南方鬼帝管辖的罗浮山范围内查处了秦阿寿一案,所以北方鬼帝定会有所防范,对他管辖的区域进行全面清场,肯定是歌舞升平一团和气的表象。 所以木小卉去那里也没打算查个什么出来,就当作是走走看看,等汴成王出关,锦华就可不用再坐公堂了。到时就指导锦华练功,为九华论仙打基础。不过还要偶尔陪锦华玩,她可难得开心啊。 虽然早料到此事,可汴成王还是如当头一棒难忍地拍案喝斥道:“这案例交接不比收魂重要?锦华怎这般不懂规矩?”像是在说锦华的不是,实则是对着陆判泄愤:这收魂一事不差锦华?就偏要让她去? 再算算日子,今日三十,朔月日,锦华定是又被安排去收恶魂了,地府那关于“伏邪君木小卉已经回天庭述职”的传言还有自己今日出关,恰巧让锦华今日没有任何可依靠。她今日不妙啊。 汴成王想着怎么可能呢?木小卉是情『迷』锦华了,怎么着也得等他出关后,锦华有他照看再回天庭去啊?那现在锦华岂不是单独在公堂审案?不对,不是的。 汴成王拧住那阴差的衣领问道:“伏邪君什么时候回天庭的?” 那阴差有点怕了,老实道:“伏邪君十天前离开地府去罗酆山体察民情,今日地府都传伏邪君已回天庭述职了,正好今日是汴成王您出关之日,这就碰上了。” 这阴差虽不清楚事情原委,已把事件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个明白,汴成王已知晓这其中的猫腻了:糟了,锦华! 所以锦华接触的都是恶魂,自身魂灵也遭受腐蚀侵袭浊扰,而地府没有给她转世为人的意思,所以锦华常年接触恶魂,自己的魂灵终有一天会被全部浊烂散去,成为一具空形。这也是汴成王在书房里备至各种神物,为锦华护灵守魂驱邪去浊的原因。若不是汴成王如此用心呵护,锦华早就散魂失灵了。 今晚她已收了十个恶魂,带着他们一路走过黄泉路,交予陆判后就回到书房内就倒下了,形体已虚得立不起来了,话也说不出。 锦华叹息:生死簿所定,没有道理可讲。 于是只有一句:“你不幸罹难,我只有哀悼。” 郭老四可不这么认为,他用尽最后一些力气来反抗,并咒骂锦华是魑魅魍魉,食人魂魄。锦华已听惯了这些咒语,任其骂,将他收入藏魂囊便是。 这个叶时琪懵懂中惊醒:“我一生行善,从未作恶,遍访各处名胜,为何让我死在他乡?” “你客死异乡是生死簿上写的,我是追魂令,按指令行事,你立刻跟我走!”锦华无情道。 诗人叶时琪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一路哭着骂着“苍天啊,大地啊,为何不让我魂归故里”。 锦华只与他解释“此话请与阎罗王说”,然后将其收入藏魂囊中。 然后第四张追魂牌出手:“郭老四,今夜卯时你大限已至,跟我回阴间!” 再看看这农『妇』已产下一无魂的脸『色』发青的死胎,农夫也跟着脸『色』发青,不但不体贴妻子的辛苦孕育,还咒骂她是灾星。 锦华闭眼摇头:该死的男人! 但她没有权力管凡人事,所以只有离开,拿出她的第二张追魂牌,依旧是例行公事的说:“吴老二大限已到,随我回地府!” 这个正在行凶作恶的吴老二被人间官吏抓住捅了一刀,虽没有到要害,但是却意外死亡。他的魂魄僵着不与锦华走,还强词夺理道:“我算过命可以活到古稀,你是何方妖孽敢来取我『性』命?” 不多想了,既然要收魂,并用了闭目术,就是让凡人看不到她。这是去凡间之前必须念的口诀,否则凡人看到鬼魂被吓晕或者吓死,那将会与生死簿不符,锦华就要受到地域严惩。 拿出第一张追魂牌,看了之后来到一农夫家,里面有一产『妇』难产,已疼痛地喊不出来了,稳婆在一边束手无策,农夫在一旁来回走着,跺着脚,双手合十祈求菩萨保佑妻子顺利产下孩子。 可是有天命在此,没人可以改变命运。锦华拿出第一块追魂牌对产『妇』腹中的婴儿道:“你此生无成人命运,现在快跟我回阴间。”然后生手抓出这个婴儿魂魄。 “一个时辰之后,这不碍事,你只管去做你的工作。”陆判常给锦华穿小鞋,今日也如此,那高高在上的神奇再次显出:“锦华,你现在还是追魂令,今日汴成王出关,从今早子时,你就不该坐公堂了!” 木小卉回天庭了,而汴成王还要一个时辰才来,锦华现在是举目无助孤立无援了。 锦华在地府久了,也知道陆判没那么大权力来针对她,是上级也就是阎锣王看她不爽,但这不爽也不知从何而来,反正连汴成王也帮不了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锦华就是每日审理各种阴魂,量刑定罪等等。十五天,日复一日,很枯燥,但她审案中静观默察见微知着,总能做到不出一丝一毫差错。而且这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内,没有木小卉在一旁听审,锦华是单独审案的,偶尔会面对陆判的挑衅,但这都不在话下了。 那,锦华才发现自己应该侥幸,居然能在四十八人中,在随机分组的情况下与另外三个最差的分在了一起,那就避开了其他强者,就大大提高了她的出线几率。 天助我也天赐良机。但转念一想,杨戬的分组是绝对公开的,也是随机的,理当是每组都有强有弱,尔后,不出意外的话,每组最强的那个出线,然后这十二个强者再比拼。这样才是最公正的。 想到这里,锦华蔫头耷脑,嗨,估计自己这次走运分到最弱的亥时组,只是昙花一现海市蜃楼的好运,很快就会被掠夺去。 倏地,锦华抬头,想到刚才木小卉给杨戬的建议,那明摆着是在说分组不公啊。拜托,木小卉你傻了吗?我被分在最弱的一组就有机会出线了,为什么他还要对杨戬提意见?不如就这样给杨戬说说好话,半推半就地进行比赛,然后我出线…… 锦华的幻想暂时停止。 杨戬一声呵斥,全场的纷纭吵闹也戛然而止,谁也不敢惹『毛』了这位拥有与生俱来的开天眼的小圣爷,不想被他照出前世面目来,于是就听他演讲声音般的决定:“你们觉得这样分组不公,要重新分组是吗?” “是!”既然杨大帅你这么好心问了,那么要求重新分组者就异口同声地回答了。 要求重新分组的都是前面几个队伍,因为他们都是武术强者,这样的分组对他们极为不利。而后面几个组都是弱者拼凑的,例如锦华所在的亥时组,他们是弱者狭路相逢,避开了强者,这样的分组对他们是再好不过了。 第五四八章 概率小不代表不存在 这使得组号靠后的队伍中,他们都感觉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说话,有的还低下头了,不敢看那些刀剑强者的愤慨双眼。 锦华也不由得觉得:确实应该分组才更公平一些啊,要不那些强者就会被埋没掉。 可是杨戬的一声震天吼“不行”再次泯灭了所有相悖的声音,不过他也不是野蛮坚持己见,而是有他的理论:“九华论仙向来是公平的,在每一关的每一个点上,都如此。分小组是比赛的前奏,你们都看到本仙是随机分组的,按几率来说会分出强弱均匀的十二个组,但是也不乏例外,像现在分出来的十二个组就是出现概率比较小的一种情况。但是概率小不代表不存在,这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按照我所用的公开公平方法分出来的十二个组。不能因为你们谁认为对自己不利就重新分组,如果重新分组才是不公。 我告诉你们,不管怎么分组都会对某些人不公,我不会因为某几个人的意见而改变原先定好的规矩。记得在分组之前,你们谁也没有对我提出过这分组的漏洞。现在我再解释,不管什么方法分,都会有机率产生这种概率接近零的现象。所以,按这样的分组比赛,不可重新分!” 一语回绝了所有反对者。可是那些强者中稍微弱一点的,对自己出线怀有忧虑感的人就想要再次拼一拼搏一搏,对杨戬喊着:“小圣爷,现在亥时组是最弱的,这四个人中的锦华是最差的,那么她这次是占尽了便宜,我认为她最有发言权来建议了。”接着是对锦华的大喊:“华女鬼,你认为需不需要重新分组呢!” “因你作恶多端,生死簿有所改动!”锦华毫无表情道。 但这恶魂极端偏激,力量凶煞,锦华费了很大劲才将此恶魂收入藏魂囊内。 此时锦华已觉头晕目眩头重脚轻了,但是还有魂魄未收,继续!第三张追魂令:“叶时琪,今夜丑时魂归阴间,随我回地府!” “生死簿所记载,你的三生如此,我也没法。”锦华例行公事地说着,将此婴儿魂装入藏魂囊。想着这个婴儿魂三次投胎皆未能平安降生见天日,那必将成为一个恶婴,到地狱接受问询惩罚,锦华不禁扼腕:此魂魄三世前造的孽已经还清了,为何还不让他转世为人? 婴儿魂不愿失去转世为人的机会,所以锦华费了很大劲才将其拉出。这个婴儿魂一出来眼中满是仇恨,对着锦华手腕咬了一口道:“我三次投胎,第一次被打掉,第二次被人下了滑胎『药』,这次却无故死于腹中,为何?” 心中念着恨着“木小卉你是大意还是没把我放心里?回天庭也不说,该不会像上次一样一年不见?” 锦华嘀咕着,已出了地府,夜空一片漆黑,没有星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夜是朔月,会更损丹元。可是这收魂的任务还得完成! 锦华似乎是在赌气,为木小卉赌气——谁让你回天庭不跟我说!也为汴成王赌气——为什么汴成王不早一个时辰来呢?更为自己赌气——为什么总是去收恶魂啊? 但陆判的话让她心凉:“虽然伏邪君现在已经回天庭述职,当地府工作不能放松,如今北殿的留存的阴魂不多,该是抓紧时间收魂了,以求提高效率!” 什么?木小卉回天庭了?他不会啊,他如果回天庭一定会跟我说一声的。锦华如当头一棒,心里空空如也了,现在还能期盼的就是汴成王了,她掩住不安的情绪问道:“汴成王什么时候到?” 如木小卉所说,这段时间内,秦广王没有再来寻事,锦华在北殿审案的日子也相安无事,只待汴成王出关木小卉返回了。她偶尔会想:待这个月过后,我就要吃点苦头了,木小卉和汴成王一定都会监督我练功修行,准备九华论仙。唉,那还真苦啊,不过苦尽甘来,那也就值了。 这般想着,锦华就有了动力了。 虽感觉这十五天半个月内,没有木小卉也没有汴成王在身边,有点一日三秋的感觉,但怎么说也是时光如梭白驹过隙,一眨眼一掰指就到了月三十了,这是汴成王出关的日子。锦华在公堂上,努力处理着后边的阴魂案件,等着汴成王出关后,让他轻松一会,也看看自己的表现,得个夸奖。 一个不堪入目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让他气愤地眼眸如淬火,咬牙嵫滋响:为什么会这样?锦华你承诺过做我妻,为何要在此苟且? 木小卉一股戾气喷出,青筋暴『露』,脖上血脉几近喷张,可他仍不愿信锦华是这样背信弃义水『性』杨花的女子,一定是汴成王贪图垂涎她美貌已久,趁自己不在,给她或是『逼』她就范。 那木小卉还不斩其魂削其魄?拔出砥砺剑,一声“嘀嗒”不断,珊瑚帘被割断,珊瑚珠落地响清脆如玉珠雨滴,。出现在木小卉眼前的一幕并不是他误会的那种肮脏龌龊。 思忖间,木小卉看那黑砖墙上隐隐透着一片半月形的光,原来是透光墙,透过那半月光,木小卉看到里面是一些房间摆设。是什么房呢,锦华在里面吗?木小卉疾步过去,伸手去『摸』那透影墙,一个用力就穿墙而入了。 他进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书架,这证明是书房没错,其它摆设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这可不是地府能用之物啊,汴成王虽不拘束但也不能这样不顾品阶! 木小卉更是坐卧不安了,料定锦华有难,且绝非小事!他一刻也不能停地往汴成王的北殿飞去。不消一柱香,到了北殿,见公堂空旷,就猜锦华在书房,因她常说爱看书。 木小卉拦住一鬼差急促问:“北殿书房在何处?” “汴成王的书房在西北角。” “北殿其他书房呢?”木小卉要找的是锦华的书房,可鬼差的回答却是:“只有汴成王的书房。” 他全身冷痛地在地上缩成一团打滚:“啊!”痛喊着几乎嘶破喉。他抱头,按腹,踢腿,不知该去抑制哪处的疼痛。到底是什么冰珠在折磨着他?为何木小卉体内混『乱』杂沓?为何木小卉功力高强却束手无策? “啊!”一声划破夜空穿透心扉的求叫后,木小卉体内的冰珠冉冉溶化,流速款款,渐再溶入血『液』中,消失在血『液』中,血流也回复正常。 躺在地上的木小卉讶异着自己在干嘛,因他的身体完全恢复,刚才那些冰珠似一闪而过,所带来的疼起痛也并未伤他丝毫。他站起,拔剑出鞘,很顺利地握住了砥砺剑,证明他确实身体无羔了。 今夜是朔月日,但木小卉在天井中点满了蜡烛,却也照了个通亮。这是个不错的居所,暮春了,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发、簇簇兰香,那画栋雕梁明窗彩户更不必说。伴随着木小卉的笛声,这里幽静中不觉孤独。 只是木小卉唉热闹,不喜这样每日寂寥,猜想着今日是汴成王出关之日,锦华定有许多事情要上交给汴成王,若是自己这会儿回去,还不碰了个没趣?要不还在此吹吹底? 汴成王听到这声音,连连转回身,扶她坐起,轻摇着她:“锦华,怎样?说话啊。” “好难受,不如让这魂灵都散了。锦华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想一次次地连累汴成王。”锦华幽幽地从心扉发出的声音。 汴成王看她是无生意了,所以难固住血脉魂灵,若如此,汴成王就把自己的丹元魂灵全输与她,救她回来。于是汴成王再次在锦华的卧榻上打坐,给她输入真气。 果真是四川之水啊,如惠风和畅地舒暖着锦华冰冷的五脏六腑,不过锦华好可惜这四渎神墨,就这么被自己喝了。喝完后精气神好了些,但仍是无力地想要休息,想要依偎在汴成王怀中。 汴成王手招来了月桂烛台置于锦华的卧榻前,安抚她道:“今晚月桂树一直亮着,帮你吸去浊气。” 锦华觉得汴成王怀中温暖安全,就像这么永眠在他怀中,可是汴成王叫醒了她,她睁开了眼,见到汴成王已一手招来鱼子纹砚台,对她说道:“锦华,把四渎神墨喝下滋补你七魂。” 汴成王已到透影墙前,打开月半门进来,见锦华整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无力说话,就一边喊着“锦华”,一边赶紧抱起她进入卧房,见她脸『色』已是白得透明了,嘴唇全无血『色』,整个形体似乎伸手就能穿透过去。汴成王心痛难耐,将她扶起,打禅做好,自己则坐在她身后如坐针毡说道:“锦华稳住自己的丹田元气,我这就给你输入功力护住你的魂灵。” 这使得组号靠后的队伍中,他们都感觉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说话,有的还低下头了,不敢看那些刀剑强者的愤慨双眼。 锦华也不由得觉得:确实应该分组才更公平一些啊,要不那些强者就会被埋没掉。 可是杨戬的一声震天吼“不行”再次泯灭了所有相悖的声音,不过他也不是野蛮坚持己见,而是有他的理论:“九华论仙向来是公平的,在每一关的每一个点上,都如此。分小组是比赛的前奏,你们都看到本仙是随机分组的,按几率来说会分出强弱均匀的十二个组,但是也不乏例外,像现在分出来的十二个组就是出现概率比较小的一种情况。但是概率小不代表不存在,这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按照我所用的公开公平方法分出来的十二个组。不能因为你们谁认为对自己不利就重新分组,如果重新分组才是不公。 我告诉你们,不管怎么分组都会对某些人不公,我不会因为某几个人的意见而改变原先定好的规矩。记得在分组之前,你们谁也没有对我提出过这分组的漏洞。现在我再解释,不管什么方法分,都会有机率产生这种概率接近零的现象。所以,按这样的分组比赛,不可重新分!” 一语回绝了所有反对者。可是那些强者中稍微弱一点的,对自己出线怀有忧虑感的人就想要再次拼一拼搏一搏,对杨戬喊着:“小圣爷,现在亥时组是最弱的,这四个人中的锦华是最差的,那么她这次是占尽了便宜,我认为她最有发言权来建议了。”接着是对锦华的大喊:“华女鬼,你认为需不需要重新分组呢!” 第五四九章 烫手山芋抛给谁? 谁啊?这么快就知道锦华的武术差了?一定是在前几关被淘汰的另外两个女阴差给透『露』出去的,她们和锦华一样来自地府,都是阴差,是队友,却处处阻挠锦华。没想到她们已经出局了,这极恶的影响力还在啊。真是应了那句至理名言: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狐狸冒充兔子一样的队友。 对于刚才那问题,锦华很难回答,说实话她是不想再重新分组的,虽然她和杨戬的出发点不同,但是这内心的决定是殊途同归不谋而合了。 只是锦华面对其他参赛者的『逼』问,这就是个难题了:如果锦华说不必要重新分,那些参赛者就会说锦华捡了便宜,就算出线了也不是靠实力。如果锦华说应该重新分组,那么就违逆了杨戬的决定,也对不起她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哪位心机这么深沉,如此好心地把这烫手山芋抛给了锦华,让她迟迟没有回答。 “谁是锦华?既然众人都认为你占了最大的便宜,那你就说说该不该重新分组!快点,别磨叽了,时间紧!”杨戬扫视着诸位参赛者。 锦华扯着她的月华裙,心思烦恼的玩弄着垂下在前面的头发,如羞赧的初入世面的小姑娘。别人一看就知道她现在对这个烫手山芋是无法吹凉了,连碰一下都不敢? 木小卉对于目前的分组情况了解透彻,这对他的心上人锦华十分有利,他着实不想再重新分组了,但是这分组分成这样,将来很难对上上仙们解释。 陆判一扔,追魂牌都散在了公案上,锦华还没反映过来,一边收好追魂牌,一边说道:“待我等汴成王来公堂,将审案工作交接后再去收魂。”她想拖延一下时间,等汴成王来,等木小卉来,她就可以不用去收魂了,因为她料定这十块追魂牌上写的都是恶魂。 心想中,陆判从北殿外过来,手提着一挂追魂牌,嘴角勾起邪恶的笑,稍纵即逝,来到锦华面前,也没有行礼,而是像以前那般对她命令道:“锦华,汴成王已出关了,休息一下既来公堂,你就不必替代他坐堂了。继续你收魂的工作,这十块追魂牌,是今晚必须完成的任务。接着。” 算了,既然汴成王不在此那就不必久留,寻锦华要紧。 等等,那珊瑚帘在飘飘洒洒晃着,萦萦统绕蒙蒙约约,几层厚的珊瑚帘遮住了什么。听那里面的声音,似刚出生的弱婴喘息着无力哭泣,似将死的猫儿小兔无力求救,甚是惹人怜,那不是那日桃花雨下羞『吟』,香眠时低息,垂泪时暗叹的锦华吗?那是锦华的声音,木小卉心中一阵急翘的喜悦。锦华的姿容声音和气息都在他脑海中,一听便知。 他焦急而欣喜地疾步过去要救锦华,但另一声音让他止步了:那是一粗碎急速的男子喘声。这是汴成王的书房,那这男子喘声定是汴成王了。 这让他奇了怪,锦华常说念书,难道是去汴成王的书房借书看? 不管如何,找到汴成王也好,他关心锦华,一定知道她在哪。而自己也不便从这些鬼差口中得知锦华的去处,以免引起候会。 于是木小卉朝北殿的西北角走去,却听后面那鬼差喊到:“伏邪君清止步,汴成王有令书房不容打扰。” 木小卉哪里还管得了这个,只管往西北角去,但过了几处侧房几处回廊后也不见有书房,只有拉住那鬼差问“汴成王书房在哪”,鬼差摇头不知。木小卉纳闷了:明明说有书房且不让进,而现在连书房的具体位置都不知,这还不蹊跷? 可那些冰珠,刚才狂痛飙流,突又无力奔走,渐散开消失。 木小卉眼眸一怔,脑海中猛然一颤:是小开!锦华的泪珠本融干我血流中,刚才倏地凝固狂奔又猝然消散停息,是否锦华身体不适?所以泪珠感知到了才在血流中『乱』了呼唤着我去救她? 极有可能,锦华爱哭,一难受就哭,方才定是痛不欲生了才会令木小卉体内的泪珠也坐卧不安! 木小卉吹着笛,猜想着锦华经历了一月的坐公堂,现在应当是小张旗鼓几面威风了?她定有进步。木小卉漾起向往的笑,继续吹着笛。 倏地,木小卉突感身上奇异的寒凉冰冷,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血『液』疾速涌动,其中一些血『液』凝成块,进而结成珠子。这些珠子疯狂无序奔头转向,杂『乱』无章似是脑子疯癫般了蛊动恿『惑』着血『液』速流,像是无数个遭了瘴气的泪珠在体内叫嚣着,抨击着木小卉全身,疼如千钉钻痛如万虫咬。 木小卉想止住珠子的狂并缓和血流速,便定了几处重要『穴』位:天目、人中、涌泉、风门等。但这并未能控住体内的妖珠,反而越加难受。 可是她的轻生之意该怎么解除呢?她向来锲而不舍绳锯木断,可今日却突然出现轻生之意,那肯定是轻信了地府的关于木小卉回天庭的谣言。汴成王就算舍身救她无事,她没了精神支柱要怎么活下去?木小卉为何去罗酆山呢? 正在罗酆山的木小卉,在一山脚下无人居住的院内,那里面原来是有人居住的,后被一些闹事的小妖霸了,木小卉灭了这群小妖之后就住在里面。然后在那附近降妖伏魔,算着汴成王出关的日子,锦华就自有了。 说着,汴成王将锦华放好在卧榻上,盖上蚕丝被,要转身离开。锦华已合眼了但是手没有放开他。汴成王知道她孤独,但是自己每次这样来她的闺房在卧榻上为她输真气,已经是越了界限了,不可再有任何非礼之行。 于是汴成王使劲地甩开她手,几乎有点残忍地留下她:“锦华休息好。”之后汴成王就拖着虚弱的形体匆忙离开。 锦华忽地口吐一口鲜血,染红了白玉地面,而她也整个趴在卧榻上不得安宁,似有再吐血之相。 听到汴成音中已少了平日的沉稳而是虚无,锦华摇头:“四渎神墨用来习字。” “喝了它再说,以后我再向四渎神要些。”汴成王命令道。 锦华再摇头:“那不知你要哪什么和四渎神交换。” “今日太不听话了!”汴成王不与她争辩就用另一手的食指中指引出砚台中的四渎神墨,神墨就如一道黑泉注入锦华口中,流入形体内。 锦华更本无力回答汴成王,只有在心里感谢他。 汴成王先是封住了锦华的神阙『穴』和风门『穴』,封住魂灵不散,再点了涌泉『穴』、人中『穴』、印堂『穴』、天目『穴』,巩固魂灵不漏。然后双手运功,将体内的元气往上运集中到双手然后手掌伏在锦华背上,源源不断地将真气输入到锦华形体中,让她恢复原来的真气。 汴成王将所有审案资料收好,令陆判受整齐,然后念着:“本王回书房歇息。” 后面一声“是”。汴成王飞速走了两不,猛然回头,见陆判睁着眼盯着他的走向,儒雅的汴成王从未有过这般怒喝:“你想跟踪本王吗?” “汴成王息怒,属下只是……”陆判连忙弯了九十度腰颤栗道,不过他稍微抬头眯眼看,却已不见汴成王踪影了。 走了两步,汴成王又念到了锦华,脸柔和了,心也痛:锦华,我不知怎样才是对你好,以后的路,要自己走,我算是对不住你了,该怎么纠错呢? 书房内锦华还睡得不稳,木小卉闻听锦华有轻生之意,就立刻走入她的卧房,听她的呼吸声还是那么不顺畅,并且时有呓语,像是在梦中求助:“木小卉,木小卉,别走……” “我在这,不走了。”木小卉握住她的手,她那呓语便消失了,脉络也顺畅了些,泪痕被木小卉拂去。 木小卉思索着,不,不必思索答道:“我当然不会怀疑锦华,不过我也不会怀疑你,不管你藏了什么心思。” 虽然木小卉的话前后矛盾,但汴成王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劝住了冲动的木小卉,他淡然一笑:“随你怎么想我,但记住锦华为你守身如玉。我想保护她却已越来越绝得无能为力了,现在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个就不用汴成王『操』心了。”木小卉昂首挺胸,成竹在胸。 汴成王替他说了,坦『荡』中有些幸福:“我在此教锦华念书,她是个敏而好学的孩子,慧心巧思,聪明正直,之可惜命苦,在人世时没有得到教育。你也看到这书房内的布置了,月桂烛台,青玉书案,流溪砚台,桃木笔,四渎墨,还有瀛洲岛的珊瑚帘,金镶玉卧榻,天蚕丝被,兰草枕,都是天山有人间无之物。也都是为了帮助锦华守护形体魂灵俱全之物。” “一旦被发现,你可知什么后果?不用我说?”木小卉心中纠结纷争着:汴成王对锦华过度地好,怎么解释?是谢还是继续询问? 木小卉松开手一拳过去:“你说清楚!” 谁啊?这么快就知道锦华的武术差了?一定是在前几关被淘汰的另外两个女阴差给透『露』出去的,她们和锦华一样来自地府,都是阴差,是队友,却处处阻挠锦华。没想到她们已经出局了,这极恶的影响力还在啊。真是应了那句至理名言: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狐狸冒充兔子一样的队友。 对于刚才那问题,锦华很难回答,说实话她是不想再重新分组的,虽然她和杨戬的出发点不同,但是这内心的决定是殊途同归不谋而合了。 只是锦华面对其他参赛者的『逼』问,这就是个难题了:如果锦华说不必要重新分,那些参赛者就会说锦华捡了便宜,就算出线了也不是靠实力。如果锦华说应该重新分组,那么就违逆了杨戬的决定,也对不起她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哪位心机这么深沉,如此好心地把这烫手山芋抛给了锦华,让她迟迟没有回答。 “谁是锦华?既然众人都认为你占了最大的便宜,那你就说说该不该重新分组!快点,别磨叽了,时间紧!”杨戬扫视着诸位参赛者。 锦华扯着她的月华裙,心思烦恼的玩弄着垂下在前面的头发,如羞赧的初入世面的小姑娘。别人一看就知道她现在对这个烫手山芋是无法吹凉了,连碰一下都不敢? 木小卉对于目前的分组情况了解透彻,这对他的心上人锦华十分有利,他着实不想再重新分组了,但是这分组分成这样,将来很难对上上仙们解释。 第五五零章 又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只是照此比赛选拔的话,这十二个组中胜出的十二个人不会是武术中最优秀的,就意味着木小卉作为这次九华论仙的主持没有挑选出最优秀的晋级上仙。那肯定会为人所诟病的。 而现在的分组无遗对他心上人锦华是最有利的,她着实不想再重新分组了,于是刚才就用试探商量的语气对年轻的杨圣爷爷说着要不要重新分组。这也是刚才锦华不理解的地方,虽她懂木小卉的心意,但是完全不了解木小卉和杨戬之间吵闹第厉害,于是刚才有些疑『惑』不解。 其实刚才木小卉是想着如果自己支持重新分组,那杨戬大帅就会和他对着来,用各种理由来反对重新分组。杨戬也确实没有重新分组了,却不是因为木小卉的激将,而是他自己的理由。不管怎样,能保证这个分组不再变化就是木小卉想要看到的,因为这样对刀剑外行的锦华最有利。 现在锦华遇到的这个问题在木小卉看来根本不是问题,锦华只要把这事抛给杨戬就行了啊,反正杨戬现在一派当家作主持掌命运的派头,若是杨戬来解决,他肯定是把那个提问者的话给打回去,不再分组,比赛开始了。 但是这喧哗声越来越大,都起哄道“亥时组最差的女鬼,你现在是最得便宜了,你怎么看啊”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再次被无故推上风口浪尖了,锦华也不能再沉默了,要不就延误比赛了。而杨戬也好奇了,凌厉锐利的目光一扫就看到刚才那个被自己批评过的女阴差锦华。 罢了,反正这不是第一次去收魂,就拿起这追魂牌到人间去。陆判还加上一句:“这些追魂牌是随机抽调的,你不可有异议。” 相信才怪呢!锦华一句无神的“卑职遵命”就离开公堂,没有看到陆判再次恶毒的笑。 汴成王再提醒他一句:“刚才锦华有轻生之心,直念着‘散魂失灵’,我估计她是轻信了地府的谣言,认为你抛弃她回天庭了,所以才会有那念头。现在你该这么做,知道了?我也不在这里呆着碍事了。” 汴成王转身穿过透影墙,走出书房,脸『色』阴沉下来:终于劝住了木小卉不要去调查那谋害锦华的幕后凶手,因为现在还不是时机。木小卉,你等着,到了一定的时候,那幕后黑手会自动出现,不用你费心去调查! 锦华已收了十个恶魂,带着他们一路走过黄泉路,连并追魂牌一起交予陆判,看到汴成王已在公堂了,锦华也笑不出来了,说也难说:“锦华恭祝汴成王修行出关。” 之后就回到书房内就倒下了,形体已虚得立不起来了,话也说不出。 虫儿在笑他们:真傻,不要以为只有你们知道,这里的蝶鸟鱼虫、花草乔灌都可为证,你们琴瑟和谐了,要比翼双飞了。 木小卉只感被电地神灵『荡』漾了,魂魄翛然了,骨软肉酥,筋麻脉胀,血气飘,身体却沉——这是触电的感觉吗? 刚才已经谢过一遍了,现在就冷冰冰地继续审问着:“为了锦华,你竟然不怕天庭酷刑?” 闻此,汴成王竟笑地和煦温馨了,眼神拂过锦华的珊瑚帘道:“我喜欢这孩子,将她当徒儿女儿一样,在这书房指点她念书。木小卉,我这么说,你不会怀疑锦华和我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那我先跟你说明,锦华喜欢你,她不会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怀疑我都可,但不可怀疑她。知道吗?”最后三个字慎重严厉,似一个父亲在为女儿说话,珍重地将女儿交给未来的女婿。 汴成王因救锦华而耗损元气,被推倒在地,现在只能艰难地爬起来,坐在凳子上,慢慢解释道:“你认识锦华之前,她就多次遭遇这恶魂伤身之事,我隐蔽了书房,设置了透影墙,并为锦华在此建了一卧房。当她遇难时,我帮她诊断,固『穴』,通脉,输元,这都是在她的卧房内帮她。但我可发誓,除了在锦华的卧榻上打坐替她疗伤,我没有做过任何侵犯亵渎她的事!” “暂且信你的品格!”木小卉盯着汴成王的眼萧森凌厉木直要看透他内心般:“谢谢你对锦华的帮助,不过你这书房……”木小卉说不下去“你们共用一个书房吗”。 “嗯,好的。”锦华听话地松开了手,却站在原地不动,左右上下四处望,手指相互搓弄着,欲言又止,喜悦之心都盈在了『乱』动不止的眼神中和桃红的脸颊上。 然后是疑『惑』地走到汴成王身边,一大串问题接连而来:“那珊瑚帘后是锦华的闺房对?可你却出入还打坐在她的卧榻上,你对她到底存有什么心思?这般不顾自身姓名地帮她究竟为了什么?” 木小卉再环顾四周,悉数点着:“两张书案,这里是你的书房,为什么锦华的闺房会在你的书房内,而你还可随意出入?你就算是她师父是她爹,也不可随意出入!” “木小卉你若想听我解释就放开手。”汴成王被他掐住了脖子,眼神狠狠地剐着。 “为了你和锦华好,带她上天庭不分离,她就不会吃苦了。而你,等有能力时再为锦华复仇。”汴成王明里暗里一便便强调木小卉现在不要去追查地府的事。 木小卉觉得他离奇怪异,倒先审起他来了:“汴成王你在为地府隐瞒什么?你知道这黑手是吗?那就现在告诉我!” 木小卉还是要揪出那背后黑手,还怀疑汴成王,这都有道理,足见他智敏过人但情绪难控。 汴成王伤透脑筋地要打消他的怒气,于是就抓住了木小卉的死『穴』——锦华。 不愧是给颖悟绝伦的伏邪君,木小卉你要记住那谋害锦华的凶手有多阴损毒辣,将来为锦华报仇。 汴成王这段想着,现在已激起了木小卉的仇恨,慢慢来,他一定会为锦华复仇。 汴成王点头并说了锦华从凡间到地府后的一切:锦华在凡间灾难不断,没有哪个阎罗王愿收留她,汴成王收她在北殿当任追魂令。至于收魂工作的具体安排,并不是汴成王说了算,而是地府上层的地祈每月做好的指令。不解的是,锦华总是被安排去收恶魂。 说完此段,汴成王不再说了,看木小卉的反应。 木小卉愈听愈气,筋脉突起在手背,猛地一敲书案:“自我认识锦华后就不断地见她因收恶魂而魂魄受损。我就改革了地府的条律,但为何今日还是见锦华受此祸?整个地府还有你汴成王都没有执行这新的条例?”木小卉要处罚那迫害锦华的黑手:“我去找青山泰帝,让他为此事给个说法,还锦华一个公道!” 木小卉知她体弱,但从未见过她形体即将消散的模样,这般脆弱不堪一击。不多想了,木小卉为她固『穴』位,稳丹田,输元气。这一番施救后,锦华的形体才逐渐稳周,只是眼未睁开,意识未恢复,还须休息。木小卉将她轻柔放下,盖上蚕丝被。 接下来,该是弄清楚锦华遭袭至形体消散魂魄不固的原因了。他站起身,直愣愣地看着已是面『色』苍白站立不稳元气大伤的汴成王,所有疑问都凝锭在淬火的眼眸中。 汴成王和锦华都脸『色』惨白,汴成王在给奄奄一息的锦华输元气。而刚才那珊瑚帘断的声音惊了锦华,她坐不稳了要倒下了。汴成王要去扶住锦华,但他自己体力削减已让他力不从心,看到拔剑的木小卉指向自己,他只惨笑一下,算做解释。 木小卉拉住了要跑向汴成王的锦华,一直拉到自己身后,敛起所有笑容,沉着脸问道:“汴成王好啊,不知有什么事。”一手紧拽着要跑向汴成王的锦华。 汴成王已见到他们刚才相互下跪的一幕,再看他们绯红了的脸,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事儿是闺房事,就不要羞他们了。还是说重要事。 锦华拿他没法了,看他一会儿如气血风发的男子一会儿若顽固调皮的孩子,真不知他怎么个心境了。只好也跪在他面前,相对跪着:“木小卉,你这么对我下跪,可要折煞我了,那我还能存活多久啊?”撇撇嘴娇嗔道。 还是这一招有用,木小卉立刻转而笑了,锦华也被他缠地没法:“答应你就是了,但是以后人家不愿意的时候,你不可……” “休想,再胡来的话,我看我永远住在这里,请你回天庭去。” 听此话,木小卉“哗”地一下就下跪了:“锦华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住在这里,就算要,那也带着我啊,你别生气了……”一个大男子汉,又是磕头又是下跪,喊着求着,只差没有嚎啕大哭了。 但是,打住,锦华已伸出手在他手腕上死抠进去。她留了长甲,一使劲就抠入木小卉手腕中。 只是照此比赛选拔的话,这十二个组中胜出的十二个人不会是武术中最优秀的,就意味着木小卉作为这次九华论仙的主持没有挑选出最优秀的晋级上仙。那肯定会为人所诟病的。 而现在的分组无遗对他心上人锦华是最有利的,她着实不想再重新分组了,于是刚才就用试探商量的语气对年轻的杨圣爷爷说着要不要重新分组。这也是刚才锦华不理解的地方,虽她懂木小卉的心意,但是完全不了解木小卉和杨戬之间吵闹第厉害,于是刚才有些疑『惑』不解。 其实刚才木小卉是想着如果自己支持重新分组,那杨戬大帅就会和他对着来,用各种理由来反对重新分组。杨戬也确实没有重新分组了,却不是因为木小卉的激将,而是他自己的理由。不管怎样,能保证这个分组不再变化就是木小卉想要看到的,因为这样对刀剑外行的锦华最有利。 现在锦华遇到的这个问题在木小卉看来根本不是问题,锦华只要把这事抛给杨戬就行了啊,反正杨戬现在一派当家作主持掌命运的派头,若是杨戬来解决,他肯定是把那个提问者的话给打回去,不再分组,比赛开始了。 但是这喧哗声越来越大,都起哄道“亥时组最差的女鬼,你现在是最得便宜了,你怎么看啊”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再次被无故推上风口浪尖了,锦华也不能再沉默了,要不就延误比赛了。而杨戬也好奇了,凌厉锐利的目光一扫就看到刚才那个被自己批评过的女阴差锦华。 第五五一章 我愿意交换组位 杨戬就突发奇想,松了松口,随那些反对者的意思:“好啊,就那个女阴差锦华,你说说看这分组还有没有必要重新来一次?” 锦华这时候不能再做鸵鸟了,她必须面对,定了定神,抖擞精神,两手摆放在腰前,对杨戬行了屈腰礼,恭敬道:“小圣爷,小女觉得您说地对,分组只能一次,不能因为有人不满意而重新分组,否则这就『乱』了规矩,会出现再三再四的重新分组。” 好!不错,就这么给杨戬说点冠冕堂皇的溜须拍马的话,把这事交给他,然后锦华自己就可就坡下驴了。 木小卉脸上『露』出了赞的笑意,杨戬也点头赞许。但是等等,这位绝美女阴差的话还没完呢:“方才那位提问者点名道姓地说我是所有参赛者中武术最差的一个,又恰好被分到整体实力最差的一组,那我在所有参赛者眼中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就算侥幸出线了也不光彩,将来定会有谁那此事来做文章。因此,我向小圣爷申请,和方才那位有异议的参赛者交换一下,让他来我的亥时组,我去他的巳时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木小卉对此无法做出决定,他只有怜爱又无奈地看着她喟叹:我真的找不到比你更笨的人了,不过没关系,就算你和最强的对手相遇,我也会助你闯关成功,不惜作弊,违逆我的行事理念。 不过还不用这么下定论,现在看独霸赛场的杨小圣爷如何裁决了,根据他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实际是顽固到底死钻牛角尖的『性』格,他不会对他的分组做任何改变。 “你在说我和地府一道迫害锦华?那锦华还能活到今日?”汴成王说完此话,不等木小卉细想便叹气斥责他:“刚才你割断了锦华的珊瑚帘,那珊瑚帘与锦华心灵相通,是她心爱之物。” 汴成王转移了话题,木小卉也转移了心思:锦华怎样了?去看看。 木小卉用手感知她呼吸还不太均勺,估计是刚才珊瑚帘断的时候被吓着了,木小卉再看地上那满地凌『乱』的珊瑚珠,就伸手出一道弯形亮光将珊瑚珠串起再连接成珊瑚帘,愿帘子守护好锦华不再让她受伤。 木小卉可不会慢慢来,他拳头紧握,坚韧的指甲掐进肉里了也不觉疼,只一字一顿铮铮地:“就算是整个地府上层,我也要掀他们出来,一一审诉,为此事做个了断,否则锦华还会有危险!” 汴成王历经沧桑,知道此时不是掀起巨浪的时候,所以要想法阻止这仇红了眼的木小卉:“你冷静些,我查过锦华的遭遇缘由,这淌水很深很浑,你现在的身份,掀不起浪也看不透底。但有一点你记住一,只要你在她身边她就相安无事,一旦你离开她,她总是遭祸害。你和她相处有日子了,应该看出来了,那幕后黑手忌惮你。” “汴成王说的的确很对,但你这么极力阻止我是因为……” 木小卉确实见精知精,一语道出其中的不对劲:“安排收魂是很简单但工作量大,当由地祈上层分配给各阎罗殿一定的在务,再由阎罗王和其下属来具体分配到各追魂令手中。而现在地府确是由上层亲自来做这项繁多枯燥的工作,这分明是在针对锦华!而那幕后黑手无法一次要了锦华的魂灵,只有靠这卑鄙的手段一次次地袭蚀她的魂灵,直到她魂灵散尽。” 木小卉总是不能冷静对待锦华的事,血气方刚的他难免忘了:此刻他和锦华的爱恋不宜为他人知。 “站住,”汴成王及时叫住了他,并坐下了,汴成王很累,但你坚持抖擞着精神解释道:“地府的恶魂从来都是锦华收的,不管你改革与不改,都是如此。” 木小卉诧异地盯着瞑眼养息的汴成王,差点就把他当迫害锦华的罪人给拎起来了:“为什么这么毒害锦华?是不是要让她魂灵俱散啊?”木小卉似乎是用齿说话的,因他呲牙厉害,若此时那被后暗害者在他面前,可能先被他生吃一口。 汴成王看他疑『惑』重重,就全部解释道:“我刚才在给锦华输元气,你不要误会。这里说话会惊扰她休息不安,你出来,我全说给你听。” 木小卉跟汴成王走出锦华的卧房,见汴成王走得踉跄腿如灌铃,知道他是为了帮锦华复元才失了大量气,就关注了一句:“你不要紧?” “我没事,常这样。”汴成王叹着道:“今天是我假装闭关的最后一天,要出关了,来到书房就见锦华扒在地上起不来了。原因是,地府谣言说你已回天庭,于是锦华就被命令去收魂,如以前一样,收的尽是恶魂,有十个。这还不是要推损锦华的魂魄,连神灵也会受损,从此锦华就无抵抗之力了。” 木小卉嚼间明白眼前的一切,砥砺剑收回,他迅速扑过去抱住锦华并对汴成王道“我来救她”,感觉怀中的锦华如一团弱水,随时要流散,一伸手就可穿通她的形体。 “绝对不会了,我发誓……”木小卉如获至宝,但能不能在他的心上人面前控制住情欲,那他也说不准,现在就先做一回小人,把锦华“骗”回来再说。 两鸳鸯不到一炷香就吵架和好了,嘻嘻笑着。却有一煞风景的咳嗽声,回头一看,是汴成王。 锦华立刻笑着过去迎接:“汴成王你来了?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锦华在卧房里气着呢,再一次梳理一下头发和衣裳,就等着汴成王来,可木小卉现在在外面似乎傻了,不知他脑子怎么了,赶紧出去看看他。 这一看,锦华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连忙去拉他起来:“你跪什么跪啊?以为这样我就会饶过你?” “算了,你要住这里也罢,但是我也住这里。” “想得美,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兽『性』大发啊?快起来。” “不行,锦华你必须和我住在一起。” 木小卉“诺”了一声,掀开珊瑚帘出去了。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裳,一边赔礼道歉着,这可就是真的‘奴颜婢膝’了:“锦华,你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绝不会这样侵犯你了。” “说的好听,可一发起疯来就什么也不顾了,人家身子骨还没全好呢。” “那等你身子好了……” 木小卉的占有欲更强了:锦华你只属于我,就算是汴成王对你有再多恩惠,我会帮你报恩,他不可再多窥视你一眼。不可以!这书房,你若是想要,那汴成王就不要再进来! 木小卉紧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嘴吮吸着她的娇唇溢出的甜美,手开始不守规矩地从她的衣领长驱直入,那其中有更令他神往的美好。 锦华还念着“还有,还要……” 不能再“还”了,珊瑚帘开始飘『荡』摇晃了,是汴成王要来了。不过木小卉还不知这其中的奥秘,只见锦华下了卧榻道:“汴成王要来了,木小卉我们这样可不太像样,你快出了我的卧房。”锦华瞬间从温柔妖娇切换到严肃镇定,从卧榻头的柜子中取出妆奁,准备梳发。 木小卉这醋意还不随之而来:锦华你和汴成王还能有心灵感知吗?这,实难忍。 “哦……”木小卉犹豫一下,还是依了她:“好。”犹豫的那一下是因为这里是汴成王的书房,他不想在这打地铺。 但锦华还在犯傻乐在其中呢:“木小卉我们在这一起念书多好,但是要玩如意珠,玩飞镖或者舞剑就嫌小了点,那怎么办呢?”锦华的额头顶着他的下颚,被他那没有修理但看不清楚的胡茬摩挲着,好好玩呢。 木小卉转而脸贴她额头,眼眸直泰而梦幻:“锦华希望这书房有多大,我就让它有多大,锦华你想怎么玩都可。” 锦华头晕了,自然是乖乖地又窝在了木小卉怀中。待头清醒些了,锦华也知道自己现在要在木小卉身边休息,而他也不会放自己走,那就在他怀中乖乖的。不过要记得以后真的不能犯傻轻生了,要不像这次,很可能会真的魂灵飘散了。 “啊走开走开!”锦华在他怀中使劲了,手脚『乱』动着,连并嘴大喊着:“谁喜欢你到骨子里了?你这么说还不害臊?” “那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不管是真的还是谣传,你还会不会这么轻生?”木小卉紧跟着问道。 锦华咧咧嘴,紧起了两梨涡,手指尖顶着下颚:“嗯,我想想。” 锦华已经休息够了,才不要呢。不过现在刚复原,也趁此撒娇发嗲任『性』耦人的时候了,怎么娇气怎么来,轻捏着他的直裰衣,怪罪道:“为什么地府有传言说你回天庭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干脆就去收魂了,反正无趣,被恶魂蚀去了魂灵消散在世间也好。” 杨戬就突发奇想,松了松口,随那些反对者的意思:“好啊,就那个女阴差锦华,你说说看这分组还有没有必要重新来一次?” 锦华这时候不能再做鸵鸟了,她必须面对,定了定神,抖擞精神,两手摆放在腰前,对杨戬行了屈腰礼,恭敬道:“小圣爷,小女觉得您说地对,分组只能一次,不能因为有人不满意而重新分组,否则这就『乱』了规矩,会出现再三再四的重新分组。” 好!不错,就这么给杨戬说点冠冕堂皇的溜须拍马的话,把这事交给他,然后锦华自己就可就坡下驴了。 木小卉脸上『露』出了赞的笑意,杨戬也点头赞许。但是等等,这位绝美女阴差的话还没完呢:“方才那位提问者点名道姓地说我是所有参赛者中武术最差的一个,又恰好被分到整体实力最差的一组,那我在所有参赛者眼中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就算侥幸出线了也不光彩,将来定会有谁那此事来做文章。因此,我向小圣爷申请,和方才那位有异议的参赛者交换一下,让他来我的亥时组,我去他的巳时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木小卉对此无法做出决定,他只有怜爱又无奈地看着她喟叹:我真的找不到比你更笨的人了,不过没关系,就算你和最强的对手相遇,我也会助你闯关成功,不惜作弊,违逆我的行事理念。 不过还不用这么下定论,现在看独霸赛场的杨小圣爷如何裁决了,根据他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实际是顽固到底死钻牛角尖的『性』格,他不会对他的分组做任何改变。 第五五二章 输赢不是定数 可是事实却让木小卉惊讶地张大嘴几乎流了涎了,杨戬仔细观察后只犹豫了一下就用和顺的语气问:“女阴差锦华,你真的愿意把自己从亥时组调到巳时组?你知道这样对你极为不利?” “既然有参赛者指明我占了好处,那我就把这好处让出来了。希望就此,不要再有谁对这分组有异议了。因为,这比武,比的不仅是剑术和力道,还有智慧。就算强对弱,也有可能出现弱者反败为胜的情况。那些自认为是比武强者的人,请你们不要觉得自己吃亏了,就算你们分到了和弱者一组,然后出线了,你们最终还是会遇到强者,这输赢不是定数。”锦华一番话,字字如金,毫无嗫嚅,记得这是她曾在地府念圣旨时候的语气,她这是把木小卉和汴成王都放在心里,才能做得这么游刃有余。 关键一点是她说的话十分在理,让在场的所有有意见的人都无话可说了,就因为那两句:“强弱相对会有弱者反败为胜的情况”“就算强者战胜了弱者,最终还会遇到更强者”。 这么一来,再分组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可以达到鼓掌赞同的程度了,锦华这段话是帮了杨戬一回啊,他们一男一女一刚一柔的理论,让这重新分组的不合理要求划为泡影了。但是锦华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就是调组。 杨戬不堪外表看内在,现在对这个地府阴司有点刮目相看另眼相对了,暂且没时间单独夸奖,不过杨戬也没这闲心来夸她。 嗯呀,啊呀,锦华想着叹着。木小卉抚着她的头:“听话就不闹了。” 锦华抓住他的手,抬头看他炫耀道:“木小卉你看我的卧房是不是比天上仙女的宫殿还要好看?” 这个,确实是。木小卉想说“有你在,何处不胜天堂”,但只淡淡念了声:“嗯。”只因这卧房是汴成王给锦华准备的,木小卉心中始终有疙瘩,醋意有一点,更多的是怀疑:汴成王有心机。 “木小卉你就在珊瑚帘外边搭个地铺,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卧房。”锦华很欢喜,笑地梨涡儿绽出梨花。 “这么简单的事还想什么?”木小卉快速打断她的话,并点她额头一点:“若是脑子聪明点,弄清事情真想,不去做傻事,那才是对的。若是再像这般傻,那你就没得救了,以后做我娘子时,就矮我一截,凡事伺候着我,不得发半点脾气,也不得像现在这般缩在我身上,没点淑女样!总之,要是再有傻事,那你就注定要三从四德地伺候我到永远,到时学着点,要不我休了你。” “哼,我要是伺候你才是犯傻呢。”锦华一噘嘴,哼鼻,瞪眼,推开木小卉,光脚走下卧榻:“不等你休我,我今日就休你,现在就写休书去。” 木小卉看她这般依赖自己,是喜欢但也忧心,自己虽决定要和她永不分离,但凡事有个意外差错,万一再来次这种事,锦华岂不又要折损自己?不行,这关系到魂灵的事就不可依着她『性』子来。 木小卉弯下头与她鼻碰鼻道:“锦华一听说我离开你了,就难过地辨不清真假了,被他人唬了,连魂灵都不要了。看来锦华喜欢我到骨子里了。”木小卉佯装得意地抬起头:“唉,我就是那么『迷』人,这就叫『迷』死人不偿命,『迷』死小鬼也不偿命。” 木小卉只觉怀中无物却被挠痒痒了,锦华和他隔着衣裳摩挲着,却是点点痒,痒地心房在闹腾。木小卉抚『摸』着她头,疼惜地说着:“身体才刚好,就这么闹个不停?不想歇息一下?” 木小卉在这隐蔽的书房内,就如“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一般,若没有那吊钟,根本不知时间。锦华足足躺着睡了三天了,木小卉也坐在卧榻沿边守了三天三夜,才见她满满地睁开眼:“躺地腰疼了。” “腰疼就坐起来。”木小卉扶她坐好,现在感觉锦华是一只窝在自己怀中的小虫子了,不似三天前的那一团要流散柔化的水,但锦华的身子还须硬朗些才好,那样才不会让木小卉一离开就担心。 次日,锦华醒来,只觉眼帘如铅重难睁开,四肢乏力难下床,从噩梦中逃脱的她,看到木小卉在身边,心里就踏实安全了:“木小卉。”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言语少得不能再少了。 木小卉依稀听着,手心拂着她冰凉的脸,心疼责备地说着:“还没恢复就再休息,以后不要有任何轻生的念头。” 锦华正襟危坐在凳子上,也没正眼瞧她,怕烛风再起,撩起她的衣领,掀起她的裙摆,到时锦华的爱抚又要被骂成是豺狼了,虽然锦华确实很火爆。 “嗯嗯。”咳嗽两声:“不错,但是木小卉你的衣领好像没弄好。” 呀!怎么回事?木小卉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果然连她自己都可看到春日灿烂旖旎,肯定是被锦华得了眼福了。木小卉想到他刚才流涎那恶心样就确定是这样了。 可锦华也要受点苦头了,看木小卉已经气地把『毛』笔都扔了,狠狠瞪他一眼:“罢了罢了,这《荐己书》本来就是为了我能参加九华论仙上天庭而写,现在被你溅得全是墨,也不必去参加九华论仙了,这天庭也不想去了。” 说完,木小卉就倚在书柜旁的凳子上,生着闷气。 锦华要收拾好这场面,就荧光一点书案,那些溅出去的墨水都收回到砚台了,砚台也复原了。然后锦华毕恭毕敬地走过去抱着他的女只来:“你看你的《荐己书》不好好的?生什么气啊?” 锦华知自己刚才偷窥臆想了,流涎了,真的是丢脸啊,赶快擦赶紧自己的嘴,嘿嘿笑道:“不是故意地,木小卉,我都擦干净了,你快回来写。” “锦华你要是无趣的话,等一下我陪你聊会,但现在你不要朝我吐痰,太过分了。”木小卉无奈地说着:“我刚写了一半,这思绪就被你打『乱』了。” 这是木小卉练就的笔法吗?真是间自如见人,不过,细说来,木小卉再如何习字也难写出字如其貌,因她太美了。就这样,木小卉不必习字了。 锦华嘿嘿想着,要不跟木小卉说?低头再看她习字,烛风不懂事地袭来了,撩起了木小卉的雪纺丝织交领上衣,撩起那么一点,只一点,那上衣里面就春光半遮半掩了。她身子小,两雪峰儿也衬着身子一般狭小但傲起,将衣裳顶起两尖顶帐篷,雪峰儿中间的一条水涧很深,烛光照不到。 锦华其实是想在木小卉面前讽一下汴成王,却没想到被木小卉说了一通,就只有听木小卉的,乖乖地来磨墨了,谁让木小卉已成了他的女神只呢? 木小卉就可以安静地写《荐己书》了。锦华虽然被木小卉批了,但心甘情愿给她磨墨,还念着他的《桃木》呢,悄悄念着。但在这静谧的书房内,木小卉还是听到他低估着,就说了句:“锦华安静点,等我写好了《荐己书》就读诗经给你听好吗?” 木小卉立刻忙碌了起来,摊好纸,放好镇纸,拿起『毛』笔,点了墨水,不过这不是四渎墨,而是一般的墨水,她知道不能被外界知晓汴成王用四渎墨。 右手执笔,左手捏着衣袂,在纸上写下了“东帝在上,属下俯首礼拜”这几个字。 锦华可不开心了:“这出去这里还要偷偷『摸』『摸』的吗?” 木小卉现在急着从珊瑚帘后面蹦出来,声音清晰道:“谢谢汴成王指点。”然后面向锦华:“你说什么偷偷『摸』『摸』啊?汴成王一定是有原因才这样给我们安排时间的。”再转过头去问汴成王:“汴成王对吗?”眼睛水汪汪、声音脆晰、笑如初阳,其实恢复地差不多了。 锦华见她这样子美,又拉住了她,让她一步:“行了,就听汴成王的。”极不情愿。 且听汴成王谨慎道:“我已经写了《修行志》和《述职陈》打算给青山泰帝,在《述职陈》里面,我会好好叙述木小卉这一个月来在北殿替代我坐堂审案的事。木小卉你则写一份《荐己书》,请求获得参与九华论仙的名额,理由就是你这一个月来坐公堂审案的业绩。记得要全面俱到朴素无华,也要有有的放矢,突出重点,就在书房写。” 汴成王笑提醒他一句:“锦华,虽我虚长你一辈,但是功力远不如你,要动手的话,我定输。” “汴成王笑话了,晚辈怎么会向您动手呢?”锦华手摆在后面,一只腿直立,另一只斜着跷着地板。 木小卉在卧房内听他们打哑谜般,搂着兰花枕头,脑瓜儿忽左忽右地摆着:他们在说什么啊? 锦华可就越听脸越沉,对汴成王没好气,酸着嘴道:“汴成王还真有雅兴啊,像这种女『性』的诗都能诵读。得了,要不今天就听木小卉的,把那些诗都朗诵一遍,我洗耳恭听。”锦华真是酸得可以了。 可是事实却让木小卉惊讶地张大嘴几乎流了涎了,杨戬仔细观察后只犹豫了一下就用和顺的语气问:“女阴差锦华,你真的愿意把自己从亥时组调到巳时组?你知道这样对你极为不利?” “既然有参赛者指明我占了好处,那我就把这好处让出来了。希望就此,不要再有谁对这分组有异议了。因为,这比武,比的不仅是剑术和力道,还有智慧。就算强对弱,也有可能出现弱者反败为胜的情况。那些自认为是比武强者的人,请你们不要觉得自己吃亏了,就算你们分到了和弱者一组,然后出线了,你们最终还是会遇到强者,这输赢不是定数。”锦华一番话,字字如金,毫无嗫嚅,记得这是她曾在地府念圣旨时候的语气,她这是把木小卉和汴成王都放在心里,才能做得这么游刃有余。 关键一点是她说的话十分在理,让在场的所有有意见的人都无话可说了,就因为那两句:“强弱相对会有弱者反败为胜的情况”“就算强者战胜了弱者,最终还会遇到更强者”。 这么一来,再分组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可以达到鼓掌赞同的程度了,锦华这段话是帮了杨戬一回啊,他们一男一女一刚一柔的理论,让这重新分组的不合理要求划为泡影了。但是锦华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就是调组。 杨戬不堪外表看内在,现在对这个地府阴司有点刮目相看另眼相对了,暂且没时间单独夸奖,不过杨戬也没这闲心来夸她。 第五五三章 我要做到一诺千金 对于这个表现不凡有男子气概的女阴司来说,杨戬暂且将赞赏的语气给隐藏,只说道:“这个女阴差说地很对。刚才我说过不可重新分组,但是你既然夸下海口说愿意从对你有益的亥时组调换到对你极为不利的巳时组,你必须兑现你的誓言才行!才可证明你刚才所说的是出自内心,而非花言巧语!” 木小卉立刻提出反对,也不管杨圣爷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了:“杨二郎,你刚才说过不可以更改这分组情况,那就是所有分组都不可改变,也不得随意调换某个人!” 杨戬这回有点黑面无赖样子了,拉长了尾音道:“凡事不能固执于某个法则,律法也是随时间进化改变的,如果一味效仿就是拘泥僵化了。这位女阴差自己说过愿意,我没有『逼』她,而且如果她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才可以证明她所说的道理不假。” 顿了顿,杨戬小霸王装正派大气了:“但话又说回来,女阴差锦华是有选择的,你可以按照你的说法把你们所说的好位置让给别人,也可以保持不变,不做更改,这是你的权力,我给你一盅酒的时间……” 杨小爷爷什么时候也啰嗦起来了,估计他现在是在玩弄这些参赛者的心里,让他们在混『乱』中认可他的理念和锦华的看法。 锦华也没有用一盅酒的时间,很快就说道:“在这九华论仙的赛场上,都必须遵循君子之则,我要做到一诺千金,那就调了这个组又如何呢?” 现在锦华倚在他怀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在里面『乱』动呢。因为躺了三天,这身子骨有点僵,要活动一下才舒服,但怎么个活动都不想离开木小卉怀中,要把自己镶嵌在他怀中才好。可是软如小虫的锦华怎么可能镶嵌在身板健硕骨骼硬朗的木小卉怀里呢?还是缠绕着绣在他身上?但是要用哪种绣法呢?锦华现在这就在木小卉怀中扭捏着好好想着。 “你在就不会有。”锦华疲累中笑地依旧甜美,挤出几个字后将小脸蛋贴在木小卉的手上,不许他走,要他掌心的热度来暖着她内心的温度。 看她现在睡得安稳甜蜜了,木小卉虽心痛却也舒缓了许多:锦华睡,想睡多久就多久,直到身子完全恢复,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什么都不管了。 秉承汴成王所教导,惟日孜孜,无敢逸豫,区善恶,分忠『奸』,辩福祸,识祉孽,划诚佞,别缘劫,无一差池。其中精确判罚了陈萼余蕊的来世,处置了有王相无王命的穆禄氏。属下斗胆,凭此微小功勋,自荐代表地府参与九华论仙,望青山泰帝准允。木小卉再度俯首磕头。” 念完了,木小卉兴奋地问:“锦华你看写得怎样?”忘了刚才锦华两次捣『乱』的事了。 木小卉这才嘟着嘴继续写。 锦华呢,脑弦已被波动,但可以强制自控,可奈何那调皮的烛风又掀动着木小卉的丝织衣。锦华也再难抑制,傻傻地张着嘴,涎再度出口,一个使劲,将砚台磨破,墨水溅得到处都是。不过这也好,这样就暂时消了锦华的那难控的情爱。 “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好了好了,现在我弄干净了,木小卉你回来继续写。我站远一点磨墨。”锦华将木小卉扶着请了过来。 那里很神秘,神秘地撩拨着锦华的心弦无音序地『乱』弹。他曾在桃花雨中肆虐地侵占过那里的美好,可现在看着,又唤起他无限遐想:那里,现在是怎样的呢? “啊,这是什么?”木小卉突然尖叫起来,只因一滑溜粘稠的透明『液』体掉落在她手上纸上。 抬头一看,原来是锦华在流口水。木小卉捂住嘴想吐,“呜呜”地说着:“还不擦干净你的嘴!真恶心。” 安静下来了,只有木小卉的挥笔声和锦华的磨墨声,还有烛光闪动的声音。 锦华磨墨也无趣,干脆去看木小卉写的文章,也顺便指点她一下。看了一眼:她写的是燕体,娟秀巧妙,精熟至极,每一字都笔力飘逸灿若游云,尽显丽情妍态,雍容古雅、圆浑妩媚,姿态横生,得天然之妙自成一派。 可锦华此刻却是闲来无事四处溜达,还嗷着嗓子念起了《桃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锦华你在叫嚣什么呢?不会朗诵就不要读了,要真显得没事就来帮我磨墨。”木小卉明大着眼睛看着他,不知他在干什么,纯粹以为他在背诗。 汴成王还有解释:“地府的追魂令戌时开始执行任务,到时地府的阴差比较少,木小卉从书房出来不太容易被其他阴差看到。锦华亥时出来,是为了让他和木小卉分开一段时间出来,为免被阴差看到,而且亥时是阎锣王去纷纭殿坐堂的时候,锦华也正好去那里辟谣。” “嗯,我们记住了。汴成王想的真周到。”木小卉点头不止。 “嗯。”锦华也颔首致谢。其实他若不是『迷』在情中醋意不断,也早想到这事了。 汴成王说完就不回头地跨出月半门,走出透影墙了,留下木小卉和锦华在书房内写《荐己书》。 卧房内珊瑚帘后的木小卉边听边点头,待汴成王说完,她立刻问道:“我知道该怎么写了,写完给汴成王看一下,然后就交给青山泰帝去。” “不急,木小卉你先写完这《荐己书》,我会在酉时来看,木小卉你的文章不错,大概不需要怎么修改。到戌时正点出来到公堂来假装汇报即可。锦华则亥时出来……”汴成王为他们计划着。 接下来的话,木小卉听得懂了。汴成王没有再和锦华开玩笑,只讲述着现在外面的情况:“整个地府还在传言锦华回天庭了。对木小卉的事却没怎么提及,只是木小卉的追魂领队说了三天未见到木小卉。我看这样,锦华等下你出去,说来了北殿一趟,然后又去了罗酆山,以此辟谣。” “好,我这就去。”锦华一码事归一码,在这事上他很清楚:“我立刻去纷纭殿跟阎锣王搭个招呼,让他知道地府在传谣言,令他管管手下。” “嗯,不错,但是锦华别急,还有木小卉,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汴成王先挡下他,这不需要功力,因为锦华听到“还有木小卉”就会自动停下脚步,一言一词都要听到耳里。 木小卉不情愿地走回卧房,听着外面锦华和汴成王的对话。 外面书房内,锦华站在木小卉的书案前,壮如泰山耸立,似护花使者般抵挡住豺狼。倒是汴成王着在这焦急时刻还如君子般萧条娴雅地踱着细步,反衬出锦华的幼稚。 但不管如何,锦华认定这样就这样了,在木小卉的书案前划了一条隐形的楚河汉界,汴成王不可迈步过来。 汴成王忍不住笑了一句:“锦华何不建一栋金乌?” “正有此意。”锦华傲起头来,眼睛长在头顶了。 木小卉却还没惊险意识,刚醒来呢,有锦华在身边,就想到了诗词歌赋,跳着要跑过去笑喊着:“汴成王给我朗诵一首《蒹葭》,我想听《蒹葭》。” 她的手却再次被锦华拉了回来,这次是连带命令:“要听《蒹葭》是?待会我来朗诵,你来抚琴。” 锦华“嘻”地笑了,从小白狐尾巴上拔下一撮『毛』『揉』成一个狐『毛』球拴在扶危剑末,还给小白狐看:“好看吗?”并拍拍它屁股说:“谢谢你拉,快回家。” 小白狐带着一袋子春杏一溜烟回狐狸洞去了。锦华也该启程去九重山了。她不知道小白狐回去之后会挨心沫的打,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懂缘由。 锦华一下子被心沫的异常气愤给弄糊涂了,追过去几步问:“心沫我说错了什么吗?” 可心沫还是往洞里走去了,锦华也不开心连并奇怪:“心沫真小气。哼。”嘟了一下嘴,锦华抱走了一只小白狐来到山林里。 小白狐也听不懂锦华在说道些什么,但它对锦华没有排斥,就趴在她怀里,很舒服着呢。 心沫这次就啰嗦了几句,锦华一个劲地摇头:“我知道了,不听了不听了……” 滚烫的脸让锦华好难受,她要说她的正事了,那也是她转移话题的事:“心沫你别说保持贞洁了,我都明白。我就问你,要是我真到了天庭,我们以后怎么聊天啊?我有心事要跟你讲怎么办?” 心沫对天庭是相当反感,一想到此事就没理由地拉下脸来,咬牙道:“天是天,地是地,怎么说话?到时,我们也不可再晚来,否则有害无益!” 锦华一把将手拿开,气呼呼地走着坐下在石头上,捞着水:“心沫你怎么这样啊?连人家的私事也要查。也不知你哪来的本事,还能断定人家是否是处子。” 参赛者听到他们直呼姓名,都惊讶起来:好似这两位上仙不和啊。 对于这个表现不凡有男子气概的女阴司来说,杨戬暂且将赞赏的语气给隐藏,只说道:“这个女阴差说地很对。刚才我说过不可重新分组,但是你既然夸下海口说愿意从对你有益的亥时组调换到对你极为不利的巳时组,你必须兑现你的誓言才行!才可证明你刚才所说的是出自内心,而非花言巧语!” 木小卉立刻提出反对,也不管杨圣爷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了:“杨二郎,你刚才说过不可以更改这分组情况,那就是所有分组都不可改变,也不得随意调换某个人!” 杨戬这回有点黑面无赖样子了,拉长了尾音道:“凡事不能固执于某个法则,律法也是随时间进化改变的,如果一味效仿就是拘泥僵化了。这位女阴差自己说过愿意,我没有『逼』她,而且如果她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才可以证明她所说的道理不假。” 顿了顿,杨戬小霸王装正派大气了:“但话又说回来,女阴差锦华是有选择的,你可以按照你的说法把你们所说的好位置让给别人,也可以保持不变,不做更改,这是你的权力,我给你一盅酒的时间……” 杨小爷爷什么时候也啰嗦起来了,估计他现在是在玩弄这些参赛者的心里,让他们在混『乱』中认可他的理念和锦华的看法。 锦华也没有用一盅酒的时间,很快就说道:“在这九华论仙的赛场上,都必须遵循君子之则,我要做到一诺千金,那就调了这个组又如何呢?” 第五五四章 十二个场地同时比赛 此时不关木小卉的事了,杨大帅一炫动他的长枪,下了定论:“那就立刻按锦华的意思换了组。其他获得了好组位的人也可以主动把位置让给那些认为倒霉进了差组的人,立刻决定!时不我待!” 当然没有谁会这么笨,他们都是按木小卉的想法行事的:反正杨小圣爷说过不重新分组,那就这样呗,到手的好组位就是到手的珠宝,谁愿意拱手让人啊? 也就锦华为了这个分粗问题而做出了牺牲了。逐渐有人议论杨戬厌恶这个女阴差了,不希望她获得闯关成功的机会。但是木小卉知道杨戬有一点不同于其他上仙,他天生就没有三六九等的看法,对于三界都是平等看待,这估计是因为他父亲是凡人。 这样也好,锦华从有利的亥时组到了无益的巳时组,那就可消除杨戬给她放水开绿灯的说法了。虽然杨戬不会这么做也没这么想过,但肯定会有这样的说法产生。 锦华对自己的调组位也没什么多大的遗憾,反正自己在最差的亥时组里也是最差的,调不调似乎无关胜负。如果单凭武术,锦华也没法在亥时组里出线,不如想一些其他方法。 闹了很久沸沸扬扬的分组分歧总算是落幕了,进入了正式比赛了。十二个地支组一同比赛,分十二个场地,每个组都可以看得到其他组的比赛,而不是封闭式比赛。 这样敞开全透明的比赛,是杨戬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考验比舞者的心『性』,既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眼前的对手和别的对手都要知己知彼,但是又不能受其他组比赛的干扰。这就是对心智的考验,也是武者必须具备的。 木小卉一看,果然干干净净的,就拿着《荐己书》念了一遍:“青山泰帝在上,属下俯首礼拜:属下木小卉乃地府北殿汴成王旌旗下一追魂令,蒙汴成王器重,在其闭关修行期间内代职,司审案一职,坐公堂审阴魂。一月之内共审讯阴魂两百三十一个,为枉死城冤魂一千二百三十六人雪冤并劝导其轮回转世。可锦华此刻却是闲来无事四处溜达,还嗷着嗓子念起了《桃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锦华你在叫嚣什么呢?不会朗诵就不要读了,要真显得没事就来帮我磨墨。”木小卉明大着眼睛看着他,不知他在干什么,纯粹以为他在背诗。 汴成王也不计较他这些,全当他是晚辈在发脾气,只解释一句:“现在有重要事情,你们就不要再念诗了。对了木小卉,你现在拿着月桂烛台到你的卧房去,自己再多多修养。” “啊?我都在里面呆了好久了。”木小卉撇了一眼锦华,想和汴成王告状,说锦华的不好,但卿卿我我的事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啊。再加上锦华推着她:“汴成王不是叫你去修养吗?还不去?” 到了一片杏子林中,锦华一摊开手,那杏子就哗啦啦地落到她手中了,她放下小白狐,从包袱中抽出一块丝绢,包好这些春杏,然后系在小白狐的脖子上并给它喂了一颗。小白狐吃得津津有味。 锦华可爱的写着头看着它嚼完,然后拍拍它的头:“这春杏好吃吗?我把这一袋春杏都送你,你送我一撮『毛』做个『毛』球好吗?” 小白狐对她摇头摆尾,还脑袋蹭着她的脚,开心地表示同意了,并把尾巴翘了起来。 “心沫你别生气,”锦华拉住要回洞府的心沫,软下心来随她:“好好,不说话也好,那你给我一卷『毛』,我想把你的白『毛』做成一个『毛』球系在扶危剑的剑末头。我特别喜欢你的白『毛』儿……” “不可,”心沫更是恼羞成怒地训斥她:“你不知我是妖狐吗?这满身的狐『骚』味常招来捉妖人,你要是待把我的『毛』系在扶危剑上,那还不被那些上仙给识破?到时大家都没好下场。” 心沫看她生气了,就要哄哄她,但那是带着叮嘱的语气:“锦华,我这不是在窥探你什么,你要记住,世间男子不管仙人鬼,没几个靠得住,所以,如果木小卉没有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万不要让他得了你的元红。” 锦华脸红得烦躁了,羞地不断地捂着耳朵摇头:“哎呀,知道了,你说这些我又不是不懂。” 心沫却还是有些担心:锦华已将心交付于木小卉,只怕木小卉要什么她都会给,到时连名分也不会要了。 “肯定会告诉你的,只是怕你听后脸红,”心沫逗着锦华,而锦华还不知怎么回事,只有听心沫一边点头一边解释着:“看你笑落红鸾星了,定是与你那木小卉有了体肤之亲,我这才要查你的脉象。” 原来是这样啊?那有什么好查的,锦华“唰”地一下红透了脸:“你没听到没看到,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让我诊一下,”心沫还在仔细地诊脉:“虽然滑脉营卫丰但没有盘中走珠之相,且镇定安蓄,说明这还是处子之身。” 心沫却在观察她的气『色』声音都变化不少,像是好兆,于是就一伸手按住脉象,静观她额头眉心人中。锦华见心沫这般严肃,也不唠叨了,且听她有什么结论。 把脉结束,心沫浅笑道:“锦华的功力长进大半,看来真是福运来临了。” “也不尽是福运啊……”锦华挠着头,刚想倾诉一番,却又被心沫给抓住把脉了。 “锦华别挠了,我不说就是啦。” “呵呵”“咯咯”…… 与桃儿告别后,锦华来到木姚山北边几里路的狐狸洞,跳入那水涧旁,抱起一只小狐狸,让它看着自己,并对它说道:“小狐狸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你们心沫娘娘的好朋友锦华啊,快快去帮我叫你们娘娘出来。”然后放小狐狸回洞去。 已变成人形的桃儿伸长手从背后敲了锦华的脑袋一下:“傻啊你。要是九华论仙赢了才好,要是输了,你就是‘落地凤凰不如鸡’,不知会有多少耻笑挖苦讽刺嘲弄,你在低估还没受够吗?锦华,赶紧去天庭,让木小卉护着你,看谁还敢说你半句不是。” “你别敲我脑袋,”锦华嘟嘴了,也回敬了桃儿一小拳:“木小卉大脑袋粗心,要是我真在天庭寂寞了,那你和我怎么说话呢?我还没学会远音传呢。” 汴成王在里面,终于回头看那透影墙上还透着锦华的身影,心中默念道:你一定可上天庭,但这条路艰险异常,你要保护好自己。 锦华就这样离开地府了,期间遇到许多羡慕的眼神,她现在已经是地府大有名气了,但在锦华看来,那些都不重要。她所在乎的是:想要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令一样,难兼得。 汴成王的双足差点一垂,不是因为承受不起锦华的体重,而是受不起这汩汩的泪水,他无言以对啊。尽管如此,他还是抓住锦华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推,背对着道:“费了多少力气才得这参与九华论仙的机遇!你就此放弃吗?还说什么让木小卉常来地府玩耍的胡话!木小卉是盖世之雄,有一柱擎天只能,怎么能随你在地府玩耍,真是荒谬!你们若相恋,那锦华你必须跟随他共居天庭!” 实难这般离开,于是锦华一挥手,她的珊瑚珠帘子就一串串地飞入了包裹中了,她向汴成王做了个俏皮脸:“要是没有珊瑚珠帘,我在哪都会认床难眠。” 汴成王无语,由她去,只是交代了一句“不要显摆就好”。 锦华点头道,要离开时,又从书堆中拿了一本《神只箓》塞进了包裹:“我最喜欢这本历史书了,汴成王给我带着。” “此书是禁书,不可给他人看。”汴成王再次交代。 “锦华你这是要把我整个书房帮走吗?”汴成王进来,有点斥责道。 锦华连忙起身解释:“汴成王,我挑了好久,可哪本书都不舍得放下。” “都放不下那就都放下,这些不是你该带的,你只须把木小卉送你的件件信物收好就可。”汴成王指出重点。 “嗯,锦华多谢青山泰帝的推荐和这些天让我在泰山之巅的修行,大恩难言谢,将来青山泰帝有何需我相助,我一定义不容辞。”锦华拱手相别,誓言如泰立。 “别多说了,快去九重山。” “可我还有事要去地府一趟呢。” 而青山泰帝也说了地府派厉鬼上泰山一事完全是针对锦华而来,只怕将来锦华参与九华论仙是也会遇到麻烦,木小卉记在心里:锦华是一定要上天庭与我同住的,至于地府的那些针对锦华的暗箭,到时也就查出来了。 此时不关木小卉的事了,杨大帅一炫动他的长枪,下了定论:“那就立刻按锦华的意思换了组。其他获得了好组位的人也可以主动把位置让给那些认为倒霉进了差组的人,立刻决定!时不我待!” 当然没有谁会这么笨,他们都是按木小卉的想法行事的:反正杨小圣爷说过不重新分组,那就这样呗,到手的好组位就是到手的珠宝,谁愿意拱手让人啊? 也就锦华为了这个分粗问题而做出了牺牲了。逐渐有人议论杨戬厌恶这个女阴差了,不希望她获得闯关成功的机会。但是木小卉知道杨戬有一点不同于其他上仙,他天生就没有三六九等的看法,对于三界都是平等看待,这估计是因为他父亲是凡人。 这样也好,锦华从有利的亥时组到了无益的巳时组,那就可消除杨戬给她放水开绿灯的说法了。虽然杨戬不会这么做也没这么想过,但肯定会有这样的说法产生。 锦华对自己的调组位也没什么多大的遗憾,反正自己在最差的亥时组里也是最差的,调不调似乎无关胜负。如果单凭武术,锦华也没法在亥时组里出线,不如想一些其他方法。 闹了很久沸沸扬扬的分组分歧总算是落幕了,进入了正式比赛了。十二个地支组一同比赛,分十二个场地,每个组都可以看得到其他组的比赛,而不是封闭式比赛。 这样敞开全透明的比赛,是杨戬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考验比舞者的心『性』,既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眼前的对手和别的对手都要知己知彼,但是又不能受其他组比赛的干扰。这就是对心智的考验,也是武者必须具备的。 第五五五章 仗着有三只眼了不起 木小卉看着这十二个场地就心烦,心烦到头晕眼花耳鸣心悸怔忡,斜着身子没有姿态地略带嘲讽:“杨二郎,这十二个组,每组四人,每组六场比赛,你看地过来吗?要是待会比赛起来看不过来,也分不清谁胜谁负,那是不是要重新比赛啊?他们可就要嚷嚷着重新分组喽。” 杨戬对于木小卉这样刻意地油腔滑调阴阳怪气,也给了些相应的回应,傲气头看着上空湛蓝白云:“本仙既然这么制定了规则,那就自然有把握控制整个比赛的进程,无须木上仙担心,您就喝茶品酒嗑瓜子去。” 木小卉被说地愤愤的,也不想和杨戬多吵了,反正这最奇怪的就是第八关,人家杨帅是陛下的外甥,犯什么都无所谓,要是把这一关搞砸了,那就由陛下来给他擦屁股。而且搞砸了正好,锦华不是很难通过吗?说不定这一关『乱』了后会改成其他比赛,锦华就不怕了。 但是看着跟前这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杨小圣,木小卉着实是被气着了。好啊,你让我嗑瓜子是?那我就嗑天宫的金瓜子,瓜子壳都扎死你! 只是这么想想而已,木小卉没那么心胸狭隘的,反正他和杨戬吵架争辩也不是头一回,就随他去。只是嘴里嘀咕了一句:“十二组比赛同时进行,你一个裁判,不就是仗着你三只眼吗?这娘胎里带来的,也不是你自己修炼的,有什么了不起?” “刚把脉过,怎么还来?”锦华缩手,愣她一眼。 心沫“嘘”一声,示意她安静。锦华看心沫这次比刚才跟严肃,就不说话了,看心沫到底在把什么脉。奇怪的是,心沫把脉之后,随便一放手,神秘地一笑:“还好。” 锦华这心思就被勾起来了,围着心沫转个不停:“什么还好啊?是不是哪里不够好?快告诉我啊,要急死了。” 小狐狸一溜烟就跑进洞了,也不知它有没听懂锦华的话,反正它肯定是知道“有外来者闯入”,这样告诉心沫,心沫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一身白衣,远看如白玉仙子的心沫出来了,她的笑却是深邃奥妙的,不若桃儿那般清纯无暇。她话也不那么多,只说了句“锦华怎么有空来”然后就细看她的变化。 锦华将自己要去参加九华论仙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又是叹着将来能否和心沫常聚首。 桃儿得意地歪歪头:“不是有桃木笔嘛?” “可是那桃木笔是你身上的,要是在天庭用,会不会被说成是妖啊?” “那上面不是有木小卉抚上去的一层祥瑞吗?锦华你忘啦?”桃儿嘻笑着锦华和木小卉的爱恋。 锦华听到这,可就笑开了:“我才没忘呢,只你个桃儿,把我和木小卉的事儿都给记住了,我倒想封你嘴了。” 到了凡间,她还有要道别的朋友,就是桃树精桃儿和狐狸精心沫。与她们道别就是如姐妹般一般亲密快乐了,这也缓了一下锦华刚才为汴成王流的泪。 “桃儿,你说我这去参加九华论仙,若是输了倒没事,继续做追魂令罢了,若是一路赢到九天上,那以后还怎么与你相见说悄悄话啊?”锦华和桃儿背靠背坐在地上,烦躁地叹着气,手中捻着一根黄了的树枝在眼前晃着——烦啊,难抉择。 “那汴成王你呢?”锦华还是这么稀里哗啦的涕泪一把把流,声泪俱下,就是不想走。 “锦华你记住,你从此心中要将木小卉放第一位。”汴成王这次真的是狠心了,也不回头看她一眼,就赶着她走:“把涕泪擦干,不要让地府阴差看出。现在,出去,出了地府就再也别回头。” “我会听汴成王的话。”锦华穿越了月半门,走出了透影墙,离开了书房,只是她没有完全听汴成王的话,依旧是泪迸肠绝,一步三回头地回望着那书房。 “知道了,我走了,汴成王。”锦华将包裹挂在肩膀上,准备离开书房,倏地,她想起了她特意来地府的意思,这一想,就不禁潸然泪如雨下了。 她回头楼主汴成王的腰,脸贴在他背上,泪水汩汩,鼻子早已酸了:“若是这次九华论仙一跃而上到九天,那岂不是难和汴成王见面了吗?锦华不想这样,要不,锦华不去参赛了,呆在汴成王身侧。日后让木小卉常来地府玩耍便是了。” 可锦华却对那些书籍依依不舍,看一眼书又看一眼汴成王:“那这些书就一本也……” “去把木小卉赠给你的东西收好。”汴成王对锦华的命令从来不大声,但锦华分得清轻重。 她将木小卉送的三生石、桃木笔、夜明珠、扶危剑一一收在包裹中,但却还是不舍地这里,这可是她在地府的安身之处啊,她所学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乐曲舞蹈,都是在此自学或由汴成王指点的。 锦华在去地府的路上,不断感觉这路越来越难走,八方都是恶鬼,不过锦华都一一躲闪或是用桃木剑打走了——她并没想要那些厉鬼的魂,只希望他们改邪归正。 她来地府,当然只是为了跟汴成王告别还有收拾一下行李。到了汴成王的书房,她左手一本书,右手一本书,最后堆满了一座小山在地上,把她累得够呛的,一下子坐在这些书前托腮望着它们:怎么把你们给随身携带呢?都放衣袖里吗?那就不方便参加比赛了啊。 “其实这个只须地府出个信证明一下,何须劳烦您呢……”锦华笑说着就逐渐沉默了:地府怎么会好心给自己出具这个东西啊?除非地府是由汴成王主管。 青山泰帝看她思虑多了,就安慰道:“别多想了,快去九重山,比赛前多准备几天,了解一下对手的状况。” 已经喝了几壶茶了,木小卉和青山泰帝告别。这两位上仙从午时到戌时,只前面打了一个招呼,后面的话就没有离开“锦华”三个字,不知他们知否? 知否或不知,总之两位都是对锦华的将来赞誉有加,只看锦华的自身造化了。 木小卉现在是对青山泰帝敬佩感恩不已,认为有他坐担保,锦华上天庭是铁板钉钉的事。 锦华就怪了:木小卉突然来说我没机会赢,是什么意思?他是断然不会有这想法的,巴不得我五连冠呢,但为何? 锦华在这紧张的时刻没能立马和情人心心相通,就念着他的话:他连续说了两次“复习”和“砥砺”,复习和扶危音相近,不会?木小卉是要我拿出扶危剑?并把他的砥砺剑给我? “锦华连输四场,且未战先败,原因出自她自己还是她手里的桃木剑?”有人还是在絮叨:“比武所用剑无非是金银铜铁锡所制,从未听说过用桃木剑的。” 那说话的人也不知自己怎么说了这句话,被杨戬批了一顿:“若再有『乱』言,廷杖!” 木小卉把主持的权力让给了杨戬,自己则向刚才那顶风说话着弹了一指,那人才恢复意识:奇怪,我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这只能说明对手并未把锦华放在眼里,所以只用“单星阵”,他们估计地也没错,锦华确实连单星阵也破不了。而他们这么大胆地使用容易破解的单星阵,首先是看出了锦华的弱势,其次是为了保存实力。 若使用“双星阵”“三星阵”“四星阵”,将会消耗更多体力,他们这么做是想尽快结束比武,留着实力对付后面的第二部分比赛。 若说锦华所在的第八组拖延了比赛进程,那还真是冤枉了他们,该批评的是木小卉和杨戬,尤其是木小卉,他是主考官,责任更大。不过现在,看杨戬把责任全揽下了,还是挺有担当的,虽他有些固执。 接下来,看锦华的第四场比武。木小卉难有希望,于是那想法又在心中挠着他心思:不如这样…… 五次比赛,已经输了三场了。锦华被『逼』得坐在了地上,送给对方一个“赢”字。 这下,呼唤停止比赛的呼声越来越大,参赛者们是希望赶紧进入第二部分比赛。梅山怪们和沈天皇则是考虑到时间不多,只怕在这里会耗费太多,看锦华一点剑法也不懂,也赢不了了,不若令她认了输,免得浪费时间。 但锦华并未管他人的笑,而是继续看对方的招术。渐渐地,她眼中反光了:这不是自己勤加练习过的“斗转星移法”的木字诀吗?这四步就是“木直中绳”!太好了,终于看出来了,原来就是最基础的“斗转星移法”。 围观者看地无聊极了,可是比赛还是继续进行。原先担心锦华连续五场比赛会导致她体力消耗太多,现在似乎是杞人忧天了,锦华两场比赛,可以说是毫不费劲地输地一败涂地,根本没有消耗体力,也不须休息。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说不必再比赛了。 木小卉看着这十二个场地就心烦,心烦到头晕眼花耳鸣心悸怔忡,斜着身子没有姿态地略带嘲讽:“杨二郎,这十二个组,每组四人,每组六场比赛,你看地过来吗?要是待会比赛起来看不过来,也分不清谁胜谁负,那是不是要重新比赛啊?他们可就要嚷嚷着重新分组喽。” 杨戬对于木小卉这样刻意地油腔滑调阴阳怪气,也给了些相应的回应,傲气头看着上空湛蓝白云:“本仙既然这么制定了规则,那就自然有把握控制整个比赛的进程,无须木上仙担心,您就喝茶品酒嗑瓜子去。” 木小卉被说地愤愤的,也不想和杨戬多吵了,反正这最奇怪的就是第八关,人家杨帅是陛下的外甥,犯什么都无所谓,要是把这一关搞砸了,那就由陛下来给他擦屁股。而且搞砸了正好,锦华不是很难通过吗?说不定这一关『乱』了后会改成其他比赛,锦华就不怕了。 但是看着跟前这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杨小圣,木小卉着实是被气着了。好啊,你让我嗑瓜子是?那我就嗑天宫的金瓜子,瓜子壳都扎死你! 只是这么想想而已,木小卉没那么心胸狭隘的,反正他和杨戬吵架争辩也不是头一回,就随他去。只是嘴里嘀咕了一句:“十二组比赛同时进行,你一个裁判,不就是仗着你三只眼吗?这娘胎里带来的,也不是你自己修炼的,有什么了不起?” 第五五六章 羡慕不来的三只眼 杨戬这三只眼还就是了不起,看他主持着比赛,由他的下属给每个组排序比赛,他在云端观看这十二场比赛,全入他眼里了,不断听他喊道“子组‘水流年’胜,‘阴荏苒’负,下一场”“未组‘十三月’胜‘荷采莲’负,下一场”…… 还真的是井然有序不慌不忙层次分明有条不紊啊。木小卉也不得不佩服:即使是娘胎里带来的三只眼,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看比赛,这每组四个人,就有六场比赛,有点像现代的某个杯啊。由于每组的成员实力不一,很快就分出了比赛的快慢。值得一提的是,乌旸被分在了最强也是竞争最激烈的子时组。可是乌旸让这最强的组变得强弱明显层次分明了,他主控了这一组的进程,因为他以最快的速度连胜三场,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出线,结束了子时组的比拼。 同时也得到了杨戬的青睐目光和稍带惊喜赞扬的裁决:“子时组,乌旸三胜,出线,子时组比赛结束。” 随后就是杨戬的声音“午时组‘风听雨’两胜一平,出线午时组比赛结束”……如此,等等 这些类似的话是残酷的,意味着每组的其中一个有机会继续参与九华论仙后面的比赛,有望成为上仙,其他三人则是含泪离场,在旁观看比赛,想着千年之后的再一次九华论仙了。 这个时候的比赛已经有十个组完成了,还剩下的就是锦华所在的巳时组和锦华原本被分配到的亥时组。不知是不是她的命格异相运途多舛,好像与她沾边的人事总是那么不顺。 锦华虽是心安理得,但听到“女鬼”这词却是想钻入山洞不出。但愿杨戬听到这话就不再怀疑了,要不自己可真难忍受别人再次说自己“女鬼”不断。 木小卉想结束了这令锦华烦忧的事就说道:“世间万物九窍者皆可成仙,有何值得笑?既然锦华已说了她是阴间所来,就不必追究……” “取七片铃兰叶来!”杨戬丝毫不顾监考官的身份,不把木小卉这个主考官放在眼里,就自顾自地做主张。 木小卉实在忍不住了:“杨戬,你干什么?” 不错,虽然有点唠叨,但是教了参赛者们一些知识。木小卉暗叹着:还好杨戬没『乱』来。 “小圣爷,这位参赛者的血滴十分奇怪,我等不知如何判断。”梅山怪已将那两作弊者推下山崖,但是又将锦华给抓出来了。 木小卉心中一紧:锦华,你可要忍着,别惹恼了杨戬啊,这家伙连他玉帝舅舅都不怕。 锦华被押着,但问心无愧:自己没有实用不该的『药』物,他们没有理由让我出局。 杨戬一看锦华就觉得诧异:“这不是刚才那个对本仙不尊的女子吗?她的血滴有何问题?” 锦华想来想去也想地通:但愿杨戬就是来做个样子撑个场面。 不觉中,已有梅山怪捧着玉盘到她面前了,衣服公事公办的样子:“报上姓名,滴一滴血在铃兰叶上。” 锦华念着“是”,再看那玉盘上已有几片滴了血的铃兰叶了,不知为何会有这道程序。姑且从了这命令,她用大拇指的指甲掐破了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铃兰叶上。梅山怪就离开了。 锦华等着比武进行。但这之前还有些小波折。 所有参赛者都滴了血,梅山怪向杨戬道:“小圣爷,有两个诡秘怪异。” 木小卉继续道:“考验内容是比武,具体方式是……” “具体方式,我会与大家说明!”杨戬抢先一步,还得意忘形的瞟了木小卉一眼。 木小卉猜想着这具体方式由谁说都差不多,就让杨戬这个面子,免得在这闹起来,把他气走了,那这九华论仙就无法顺利进行。还是忍着他些,说实话,杨戬受那些天祈的气也够多的,他也挺不容易,虽为玉帝外甥,却怎么都被瞧不起。 “什么规则啊?比武之前不就是得验血吗?”杨戬理直气壮地指挥着属下梅山兄弟来给参赛者验血。 木小卉受不得他这眼中无人的架子,就大声吼道:“暂停,先听我主持!”这也是,前面两场,扶桑树那场是由四渎神主持,崦嵫山那场是由镇元子主持,那都是木小卉尊崇敬仰的长辈,且那两场本来就订好了由他们主持。但这一场可不是那么回事,且这个杨戬,与木小卉是同辈,还比他小。木小卉怎容得下他来主持呢? 锦华虽不在意他人怎么议论自己,但被人这么说终究是不开心的。木小卉听到杨戬这么说,就想和他把剑比试了,以此为锦华出气,但这时不能这么做,要不对锦华和自己都不利。就让杨戬骂一句,锦华有这心胸,骂一句无所谓。 不过,木小卉又皱眉了,人人,不管人仙鬼,对锦华,就算还未言语,都是赞叹不已,可杨戬你!居然说锦华是庸脂俗粉!那你又是什么?死赖着青衣姐姐癞皮狗啊?哼! 但话又说过来,杨戬对锦华没有起那邪心就好了。可这不正说明他对青衣姐姐爱得刻骨铭心吗? “第十一场,锦华……”梅山怪一声喊,锦华“腾”地清醒:该我出场了。 眼看周围,前面七组都已结束了比赛,可这第八组却还有五场比赛,太拖延时间了,一点不利索。此刻,那些赢的次数较多的人都围到了第八组的赛场,观看还有哪些值得放在心上的对手。 锦华垂下了眼帘,想要小憩一会了,但眉心紧蹙,眉梢下垂,嘴唇抿着,脸无一处不紧着,哪能睡得着啊?只有摇摇摆摆地站着,打个盹了。几次差点倒地,但心中始终没忘记念着:用什么剑术才好呢? 乌旸确实可坐观云合云开了,但他心里可无这闲心,因为锦华还没比赛呢,他真想把自己的一半成绩送给锦华,但这能跟木小卉和杨戬说吗?他明知不可,却还是搔着脑袋:他们会同意吗? 此时乌旸所在的第一组比赛接近尾声,全由于乌旸的胜利速度快。既然乌旸赢了满堂彩,那么他们第一组的其他六个成员就只有互相争夺输赢,赢取好成绩了。 第五场,乌旸不负所有人的猜测,用道教所传的基础剑法“斗转星移法”将对手『逼』出赛场。其中这“斗转星移法”的七套步法“木直中绳子”、“金瓯无缺”、“土扶成墙”、“日臻完善”、“水月镜花”、“火然泉达”、“滴水不漏”中每套步法中选一招,总共七招,完美地演绎了道教的“斗转星移法”,将对手战胜。 第三场,也是嵩山派的镇派剑法——会仙法。在锦华看来就是“噼里啪啦”,对手就不在赛场了。 第四场,乌旸使的是——随聆法。这是他自创的剑法,即闭上双目,靠耳朵来听对方的脚步声和出剑剑法,这样看似很大胆胡闹,但是若练成精髓,就可比双目观看更清楚,还能通过声音的变动预知对手下一步的步伐和剑术。 第一组速度快的原因是乌旸出手战胜对手的速度快,所以就拉快了整个组的比赛进度。很多人看他的比赛都是眼睛一眨不眨,就怕错过了一个细节:太完美了!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速战速决快刀『乱』麻——乌旸就是如鱼得水,与他的昀熹剑一体,迅速取得一场场比赛胜利。连木小卉和杨戬这样的天庭勇武上仙都看直了眼。 不过这只是锦华眼中的所见。别人用了什么招术剑法,她也不大明白。她就念着,待会自己出招的时候,该用什么招式呢?想不出来。 监考官杨戬在八个比赛场地来回溜达,检查有无异样或作弊等漏洞。锦华只觉得他烦死了:就不能到祥云上去看吗?非得在这周围走着显示你多了不得吗? 得了,木小卉也不再说了,既然锦华都这么认了,那就这样,反正,不管他怎么安排,锦华也难赢,只是希望锦华不要输的太惨,嗨。现在不如想想九华论仙结束后怎么安排锦华的住处,可不能再住在阴间了。 说来也怪,这奇迹二字难发生,但锦华居然抽签成如此,那不是个奇迹吗?只是奇迹不一定都让人开心。 “抽了一次就没有再抽的说法,抽签本就是随机的,若是找你这样说,再抽一次还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要一直抽签到你满意为止呢?”杨戬这会儿可是吊儿郎当地站着,每个正经样,但他句句有理。 倏地,锦华有一种感觉,希望自己这组最快结束,免得自己在这焦躁不安中等待,等地心烦,等地患得患失。可另一边,木小卉站在那里,那是自己强迫自己不能输的原因,若这一关输了,那可…… 定定精神,面对比赛,不要给自己留退路了,不要等千年后,就这次通关。 杨戬这三只眼还就是了不起,看他主持着比赛,由他的下属给每个组排序比赛,他在云端观看这十二场比赛,全入他眼里了,不断听他喊道“子组‘水流年’胜,‘阴荏苒’负,下一场”“未组‘十三月’胜‘荷采莲’负,下一场”…… 还真的是井然有序不慌不忙层次分明有条不紊啊。木小卉也不得不佩服:即使是娘胎里带来的三只眼,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看比赛,这每组四个人,就有六场比赛,有点像现代的某个杯啊。由于每组的成员实力不一,很快就分出了比赛的快慢。值得一提的是,乌旸被分在了最强也是竞争最激烈的子时组。可是乌旸让这最强的组变得强弱明显层次分明了,他主控了这一组的进程,因为他以最快的速度连胜三场,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出线,结束了子时组的比拼。 同时也得到了杨戬的青睐目光和稍带惊喜赞扬的裁决:“子时组,乌旸三胜,出线,子时组比赛结束。” 随后就是杨戬的声音“午时组‘风听雨’两胜一平,出线午时组比赛结束”……如此,等等 这些类似的话是残酷的,意味着每组的其中一个有机会继续参与九华论仙后面的比赛,有望成为上仙,其他三人则是含泪离场,在旁观看比赛,想着千年之后的再一次九华论仙了。 这个时候的比赛已经有十个组完成了,还剩下的就是锦华所在的巳时组和锦华原本被分配到的亥时组。不知是不是她的命格异相运途多舛,好像与她沾边的人事总是那么不顺。 第五五七章 他们平庸但比你强 不过也不见得,乌旸就和她关系不错啊,这时候乌旸已经是作为第一个出线的晋级者了,倍受杨戬的关注。他一溜烟地闪过人群到了巳时组这里锦华身边,悄悄说道:“华姐姐,我观察了你这个组,他们三个的水平虽然有些许差别,但都在一条线上,武打平平,但是比你高出许多。” 这话伤人啊,但确实事实,不得不承认,乌旸继续为锦华出主意:“我看他们打平的几率很大,如果你要想出线,不是不可能,先保证自己不输,让后再赢一场。如果实在赢不了,那,我也还没想到办法……”这回,连乌旸都没法帮她啦。 但锦华还是挺惊讶欢喜的:“乌旸,你好小子,刚才第一个出线,居然还分心观察我这组的比赛,一心二用真了不得了。” “没什么,只是多瞄了几眼。”乌旸说地轻松,实际上却是他的武术剑法打了极高的境界,那些强者在他面前不过苍蝇蝼蚁,人流如织中的一个罢了。乌旸完全做得到观察整个赛场,而不仅仅是锦华这一组。 现在比赛似乎即将告罄接近尾声了,杨戬也裁决出了亥时组的结果:“亥时组‘固金汤’一胜,一平,一负,出线,亥时组比赛结束。” 值得一提的是,亥时组的出线者并不是那个与锦华调换位置的强手,而是一个不被看好的弱者,或是黑马,他靠着才智赢了比剑,这也值得赞扬,也让那个自称是强手嚷嚷着要调换有利位置的参赛者无颜面对大家,贻笑大方了。 第八组的比赛慢吞吞如耄耋期颐之年行走在山坡上,也不知要等到何时。锦华也懒得看自己这组的比赛,反正自己观察不出个什么来,倒是现在有很多时间来预备。可费尽脑筋也只想出个“出奇制胜”的主意来,但怎么出奇制胜呢? 锦华现在还未开始比赛,她遥遥看着乌旸一场接一场地战胜对手,眼珠子都被震住不动了:乌旸啊,你在嵩山几年时间就练得这等本事了,我猜你出生时,那嵩山掌门就已认定你会为嵩山发扬光大踵事增华光前裕后。这一关,你肯定通关没错。而我…… 最终乌旸取得了五连胜的战绩,杨戬和木小卉都不禁为他鼓掌:好小子,不但把他嵩山派的工夫展示了一遍,还将自创的功夫显现了,并把“斗转星移法”演绎地完满无缺。好! 杨戬这就拿过了花名册,记下乌旸的成绩。木小卉一看:又是称赞乌旸,这小子是步步高啊。从一重山开始,不显山漏水,到八重山,越来越受监考官的器重表扬,这回定是首屈一指的武场状元了。现在可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一招时,杨戬指挥所有人静下来给乌旸一个安静的场合让他使用这个“随聆法”,但是外面却始终静不下来。乌旸也并不急,因为他一旦使出这“随聆法”,那就是针尖落地也可听到。就这般,一直闭着眼,将对手『逼』将出赛场,顺利赢取。 首先第一场,乌旸没有使用昀熹剑,而是出手是嵩山弟子必习武功——连天掌,一共三掌:左右中。三掌轻松将对手击退出赛场外,力度适中,也未伤着别人。 第二场,乌旸还未使昀熹剑,使的是嵩山派的另一招起云腿——手掌放背后,只用腿,“唰唰”,腾地而起,不超过三腿,那执剑的对手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脚法就被提出了赛场。 没法子,想不出招术就只能在心里找个讨厌的人来骂一下,此刻,杨戬不幸中标了。 很快。差不多半场不到的时间,比赛的焦点集中在乌旸所在的第一组,只因他们组比赛的速度相当快。杨戬和木小卉也都将更多的目光转移到第一组,尤其是杨戬,还有很多参赛者。 锦华也是这想法:就算再怎么安排好比赛程序,自己也难赢一场,不如就按这抽签来进行,若是再抽一次,只怕会让木小卉落了个包庇的名声,不好。还是想想怎么赢。 在他们各自的思虑中,比赛正式开始了,锦华所在的第八组没什么看头,对手双方实力均匀且不高,总是在长方幻形体内四面八方地观测对手是如何出手,观测来去,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见他们乒乒乓乓地,似小孩拿树枝打架过家家。 锦华不希望比赛出问题,也不希望木小卉和杨戬闹事,看他们两现在就像是孩子争秋千,实际上却是争个脸面,毫无意义。 为了让他们的吵闹停止,锦华走上去行鞠躬礼:“小女愿意按抽签结果安排来批塞,斗胆请伏邪君和二郎神莫要再争执。”锦华知道木小卉一定会听自己所说,因此就这般说了,给杨戬个台阶,那样他才会罢休。 听到锦华这般说了,杨戬得意地一瞟眼,木小卉则心急了,说出“小”,却见锦华对他微微摇头并说道:“伏邪君不须为小女担心。” 锦华坚定地站在那里,第八场赛场之外,等着自己的出场。每个小组有十五场比赛,这也是通过抽签来安排的,这样也可保证公平和排序的合理。但是,锦华这一组,她抽到了第十一到第十五个银杏签。也就是说她必须在这一组的最后连续五场出场。这也太神了。 木小卉来检查每组的比赛安排情况,看到这样的分组,就要求锦华所在的第八组再次抽签,理由很充分:“若是这样比赛,锦华将会连续出场五场比赛,没有休息时间,这是极其不公平的!必须重新抽签!” “八组比赛同时进行,由梅山兄弟负责计数。我会随时观看你们的比赛!记住不可犯规,否则直接出局!”杨戬下令,比赛开始。 锦华所在第八组,但她不是第一个出场者,她猜着这比赛的进行为何要这般分组:是因为参赛者太多?如果是四十八个人中每两个人进行一场比赛,那可不知要比到何时。现在分成八组同时进行,每组十五场,那都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而且每组的比赛进程可能会不一样。 然后进行抽签分组,这样分组就是随机的,每一组都是强弱均衡。锦华抽到了写有“捌”字的银杏枝条,就拿着枝条去第八组登记。 待分组全部结束,锦华心里空空如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能赢多少场呢? 她看了看乌旸,乌旸也叹气看着她,因为乌旸在第一组,两人相隔太远,就算乌旸中途想靠法力帮锦华也是不可能了。 他自然不知那是伏邪君木小卉控制了他的意识,趁此,木小卉就接话了:“那位参赛者说得有理。不过本仙看,锦华输了四场,原因在于她平日练剑时只看口诀,没有足够的复习。”然后对准锦华眼眸,意思明显:“锦华,你要记得,习剑是要深自砥砺,方能习得一身好武艺,切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你是难赢了,本仙就赠你这些话,望你勤加复习,砥砺琢磨,习的一手好武艺。” 锦华神思有想,渐渐明白对手的用意了,只是明白地太慢了。现在已输了四场,还剩一场,那如果再输,恐怕是没机会进入第二部分比赛了,那就是出局了,从八重山跳下人间去。 旁边,有的人看地心烦了,不愿看这位美人在此闭着眼睛『乱』舞剑。但是杨戬手持三尖两刃枪在地,雄赳赳站着稳住场面:“休息一炷香,继续比赛!” 锦华没有辜负各位参赛者的预料,爽快利落地输了第四场比赛。眼神还是那么痴傻,只是他人不知,锦华在思考对方的招式,要怎样赢一场呢。现在已经可以断定前面四位对手所用的招术都是“斗转星移法”了,而且用的是最简单的“单星阵”,很容易破解。 木小卉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出场了,但是不想杨戬比他先发话:“九华论仙有规矩,无论什么情况,比赛必须完毕,否则就是对参赛者不公。你们所说的时间不够,会影响到第九场比赛,如果真如此,那我来承担这责任!继续比赛!”俨然泰立,不可否决。 木小卉倒是想夸他一夸:是个男子汉,有勇气! 但另外一想,关于这时间不够的问题,是因为刚才木小卉和杨戬为了青衣公主的事而舌战个没完,也不管沈天皇的屡次提醒,所以导致比赛推迟了一个半时辰。 但问题随之而来,怎么破“木直中绳”剑法?赶快想,应该是“金瓯无缺”剑法。对了,就是这样。自己勤练过“木直中绳”的四步,那就很容易解了对方的剑法。可是“金瓯无缺”的四步是怎样的?锦华急了,想破脑袋也只想出一招来,因为她只练过“金瓯无缺”的其中一招。 怎么办?怎么办?对方过来了,救命啊!锦华连连后退,对方毫不费力地以“木直中绳”这一简单的四步木字诀将锦华『逼』出了赛场外。 不过也不见得,乌旸就和她关系不错啊,这时候乌旸已经是作为第一个出线的晋级者了,倍受杨戬的关注。他一溜烟地闪过人群到了巳时组这里锦华身边,悄悄说道:“华姐姐,我观察了你这个组,他们三个的水平虽然有些许差别,但都在一条线上,武打平平,但是比你高出许多。” 这话伤人啊,但确实事实,不得不承认,乌旸继续为锦华出主意:“我看他们打平的几率很大,如果你要想出线,不是不可能,先保证自己不输,让后再赢一场。如果实在赢不了,那,我也还没想到办法……”这回,连乌旸都没法帮她啦。 但锦华还是挺惊讶欢喜的:“乌旸,你好小子,刚才第一个出线,居然还分心观察我这组的比赛,一心二用真了不得了。” “没什么,只是多瞄了几眼。”乌旸说地轻松,实际上却是他的武术剑法打了极高的境界,那些强者在他面前不过苍蝇蝼蚁,人流如织中的一个罢了。乌旸完全做得到观察整个赛场,而不仅仅是锦华这一组。 现在比赛似乎即将告罄接近尾声了,杨戬也裁决出了亥时组的结果:“亥时组‘固金汤’一胜,一平,一负,出线,亥时组比赛结束。” 值得一提的是,亥时组的出线者并不是那个与锦华调换位置的强手,而是一个不被看好的弱者,或是黑马,他靠着才智赢了比剑,这也值得赞扬,也让那个自称是强手嚷嚷着要调换有利位置的参赛者无颜面对大家,贻笑大方了。 第五五八章 小心翼翼的比赛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锦华所在的巳时组了。这组差点没把杨大上仙给活活收了魂灵了,到目前为止还没进行完一场比赛。锦华都等地不耐烦,没想到自己还没参加一场比赛呢。 其他十一个组都尘埃落定了,整个赛场就成了巳时组的单独赛场了,很有面子,也好笑。 正在比赛的两个参赛者,一个叫南宫燕,一个叫花千蕊,一个修的是火系剑法,一个练的是水系剑法。但不管那种,她们都没有学到家,这剑法一使出来就看得出只是学了点皮『毛』,没有根深蒂固。不能说她们平时练功不勤奋,只能说天分资质占了很大原因。 她们的剑法,步法,路数,都是中规中矩,依葫芦画瓢,可以作为初入行的练习教科书或手札了,只是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剑法,没有让人直呼奇妙的步子。一步步都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你不犯我我不犯你,都不敢使出八九成的功力来,就怕被对方钻了孔子找出纰漏。 这样的比赛没什么看头,怎么看着都有些像锦华的舞剑,这让在场那些出局者都狂躁地喊着“出手啊”。 杨戬看看日晷,也心情烦闷了,这比武大会全部是靠他在维系着整个局面的平衡稳定持重,现在也有些坐不住了:“比赛规矩重复一遍,如果在半个时辰内没有分出胜负,平局!现在还剩下一刻钟!” 意思就是要想争取出线就出手打败对方,钢块。只不过杨戬没有说地这么明显。 木小卉看这分组情况,再看那唯一能帮助锦华的乌旸,两人不在同一组,就算乌旸想故意输一场给锦华也是不可能了。唉,锦华,不知你能赢几场啊?木小卉低下头,托着额头不忍直视,真的很难祈祷锦华赢他人,只能希望奇迹出现了。但木小卉只相信自己的努力,从不信奇迹这种好听而虚伪的词汇,可现在,但愿有奇迹:锦华,你至少要赢一场啊。 不过第三场还是继续下去了。锦华是一如既往地傻愣愣地站在赛场上看对手耍招术,微微张嘴,眼神随着对方的剑和脚步不停转,似乎小孩子在看戏看得入神,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对方似乎是烦躁了,见她不出手,就用刚才的那几步招术“呼啦啦”地来对付她。锦华面对利剑袭来,吓得直跑,自己跑出了赛场。再次为第八组的比赛赢取了时间,推进了进程。不过也宣告了她五场小组赛的第二次失利,而且输了个落花流水,惨不忍睹——还没战就退。 再看锦华自己,她哀叹连连,这一开场就输了,不是个好兆头,但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现在的她,无法找木小卉或者乌旸谈论剑术的问题,就算谈了,也是纸上谈兵。所以还得靠锦华自己待会赛场上看准对方的弱点漏洞纰漏,然后伺机而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是,事情怎会那么容易遂人愿? 锦华很快就以绝对的弱势输了第一场,为她所在的第八组缩短了比赛时间,加快了比赛进程。 但木小卉却绷紧了脸:如此招术,怎么抵挡接下来的对手?锦华已经在第一场输了气势,『露』出了所有弱势,其他参赛者都可轻而易举地看出她是绝对的外行,只要稍微抓住她一个弱点,就可赢她。 这话传入了杨戬耳里,他和他的手下梅山怪以及沈天皇议论着该不该用桃木剑。木小卉倒是希望给锦华另外一把剑,不过这还是让锦华自己选择,看杨戬会做出怎样让人始料不及的决定。 不想,杨戬是这般说的:“桃木剑是人间驱邪剑,各位手中的剑均都有驱邪避祸除灾之意,所以这桃木剑无所谓不祥,都别议论了,比赛继续!” 锦华脑袋一场空,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对手。但心里是充实的:为了和木小卉长相厮守,一定要战得漂亮。可这不是跳舞啊,自己擅长的舞蹈和舞剑在此一点作用都没,怎么战得漂亮呢? 锦华出场了,在那长方体幻形中,她身着天蓝底『色』嵌以雪白『色』的月华裙,脚踏步云靴,头上回心髻上嵌一蝴蝶花钿,一席瀑布黑发倾泻而下,美颜,多一分不得少一分不得,完美甚好。已美丽如仙子了。 沙无离摇头默默叹道:“已无机会了,我等从一重天到九重天,这时间是越来越慢,可知‘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其实我们每登上一层山,这时间就越慢,我们这次比赛共进行了三十天,只怕我那年老双亲是否还在世。”叹息,却无泪,眼眸中映着锦华的影子,可谁看见了,不知。 “哇,那不知人间已过多少年了,那我的师父不知多老了。”乌旸在一边大声哀叹着。 乌旸也追着,华姐姐不能不管我了,要跟我说话才是啊。 无意中撞到了沙无离,锦华莞尔一笑,想起第三轮比赛之后沙无离的帮助,没想现在竟一起成仙了,可想到沙无离曾说过的话,锦华笑不出来了,哀叹着:“沙无离,曾听你说人间有父母在世,他们期盼你成仙,而你却是想承欢膝下。却不想一朝成仙了,想必现在有不少感触纠结于心?” 原来如此,锦华怎不知道此事。还以为自己把《神只箓》背熟了,就无所不知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就赞道:“你是信芳吗?我们在第二关的时候见过,你帮我摘得了灵花异草为我止血,差点被那二重山的天皇给贬落了呢。” “是啊是啊,那时我也想摘花,但是摘不下,就和华姐姐一起被训了一顿。但是训一顿也没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乌旸争着抢着说道,唯恐锦华把他放在一边。 锦华等五个准仙已随木小卉来到了九天之上了。锦华心想这回应该是去南天门见玉帝并授予官职入仙籍进神箓了?不过木小卉将他们五个留在九天底层的一个宝殿内,留下“在此等候”一句话就走了,也不知去干什么了。 锦华和那四位同届准仙在这宝殿中,不,乍一看是宝殿,实际只是一石头屋,只是装修粉刷镶嵌地比较好罢了,让锦华这几个初次上天庭的牛犊感觉是少见多怪了。 寿星比他算地更快,因曾经锦华在地府为追魂令时就揭穿了那个假冒寿星下凡的秦阿寿,此事传入寿星耳中,他就了解过,但并无答谢。 如今,寿星对这次的九华论仙晋级者深入分析了:“若按此来说,夺魁者乌旸和锦华在世时有短暂的夫妻缘,而其他三位与锦华并无关联牵扯。如此说来,乌旸岂不是要被锦华拖累?可惜乌旸这难得的天祈之相啊。” 对于前面四位参赛者的评价,太白和三星都一致,但有关于锦华的评价,太白对三星的话不置可否,摇头而已。任他们去谈论,从那平静了的湖水中伸手飞出一根柔荑,捏在手中,笑道:这柔荑托住了锦华的莲叶台,当放何处呢?不宜为人知,姑且火烧掉。 太白再去看那三星的无聊无意的唠叨絮叨啰嗦聒噪。 五个通关者还未反应过来去欣赏清楚这有别于其他层的景『色』,也还不及歇息,木小卉就带着五个通过了第九关的参赛者飞离了九重山,与以前不一样,不是他们送别监考官,而是他们拜别监考官。 看着这五个已经成为准仙的孩子,太白和三星对他们做了一番评价如下。 第九关就差不多结束了,只差一些按部就班的礼节了。十个参赛者都没想到第九关会是这么短而难。他们原本准备了个七八天的时间,现在是多想了。赢者多想了,输者也多想了。 木小卉念了五个通关者的名字后,请太白和三星在花名册上署名并写上评语。这四老果真是字由心生,相由心生,那自己苍劲傲骨犹如傲雪梅花,煞是有一番品味。不过木小卉嚼了一下嘴:怎么又是写乌旸如何优秀?看如此,乌旸根本不用比赛,直接成仙好了。 锦华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木小卉,此时已不再讶异,因为他多次想要作弊,而锦华自己也在第八轮作弊了,所以不能怪木小卉如何。只是,锦华心有千结,自己这样不顾一切的甚至是抢夺了别人的机会通过了九关,就撒不怕别人指着鼻子骂,但扪心自问,夜不能寐午夜徘徊时,心中不会有愧吗? 与木小卉四目相对时,木小卉似是满眼的惊喜,锦华避开了他的目光:木小卉,我们这样做对吗? 真的通关了吗?好像却是如此,自己无须用道法就可平稳地坐于莲叶台上而不沉于弱水湖中。而旁边那个第六名的姑娘已是快要沉下去了,她的莲叶台已呈一个酒盏形往下落,她自己也失去了打坐的沉稳心境,四周了望,希望谁可以帮助她。 得知自己通关了,但是却不知为何通关了,锦华只觉莫名其妙,为何睡一觉醒来就翻天覆地沧海桑田了。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锦华所在的巳时组了。这组差点没把杨大上仙给活活收了魂灵了,到目前为止还没进行完一场比赛。锦华都等地不耐烦,没想到自己还没参加一场比赛呢。 其他十一个组都尘埃落定了,整个赛场就成了巳时组的单独赛场了,很有面子,也好笑。 正在比赛的两个参赛者,一个叫南宫燕,一个叫花千蕊,一个修的是火系剑法,一个练的是水系剑法。但不管那种,她们都没有学到家,这剑法一使出来就看得出只是学了点皮『毛』,没有根深蒂固。不能说她们平时练功不勤奋,只能说天分资质占了很大原因。 她们的剑法,步法,路数,都是中规中矩,依葫芦画瓢,可以作为初入行的练习教科书或手札了,只是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剑法,没有让人直呼奇妙的步子。一步步都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你不犯我我不犯你,都不敢使出八九成的功力来,就怕被对方钻了孔子找出纰漏。 这样的比赛没什么看头,怎么看着都有些像锦华的舞剑,这让在场那些出局者都狂躁地喊着“出手啊”。 杨戬看看日晷,也心情烦闷了,这比武大会全部是靠他在维系着整个局面的平衡稳定持重,现在也有些坐不住了:“比赛规矩重复一遍,如果在半个时辰内没有分出胜负,平局!现在还剩下一刻钟!” 意思就是要想争取出线就出手打败对方,钢块。只不过杨戬没有说地这么明显。 第五五九章 有两位平局了,很好 在杨戬眼里对于一个武将而言,该懂地就必须懂,如果这是战场,那还不被她们这种笔法给拖死!粮草军饷也会被她们给耗费地所剩无几甚至出线空缺。 但是女参赛者不太懂这些,就锦华而言,她就盼着南宫燕和花千蕊一直这么捱下去,到时辰到了,平局,那样这两人就都没占据先机。 不过南宫燕和花千蕊都也都被杨戬催『逼』了,于是就使出她们的最高实力来,哗啦啦,一时间刀剑声声声乒乒乓乓噼噼啪啪,这两位对手本来使出了书本上的步法,但几招下来就『乱』了阵脚,两把剑成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木棍,你追我敢。 这才是真正的让观看者头晕目眩耳鸣,一片嘘唏声和到喝彩。 主考木小卉闭目养神了几次了,每次都是头栽下去后定了定神然后又垂下了眼睑,周而复始。监考杨戬则已经闭上了心眼,只睁开目瞳,对于这样的比赛,他也受不了了。 终于一声结束了:“巳时组,南宫燕,花千蕊,平局,下一场。” 下一场就是巳时组的另外一个选手冷冰清,对手锦华。这场比赛在在场观看者的眼里是有观赏『性』的,就看剑术远高于锦华的冷冰清是怎么快速赢了的,那叫一个爽。 杨戬的目瞳和心眼都睁开了,因为分组一事让他对锦华十分感兴趣,不太希望锦华输地太惨。 木小卉就更不用说了,是睁大了眼睛为锦华帮忙的,准备随时来给她作弊,甚至想好了一阵黑风遮蔽杨戬的天目瞳,然后直接帮锦华了结对手。 木小卉这才收拾了自己突然发疯的神经,看着已被他按倒在卧榻上的锦华愤愤地怒视自己,他知道自己错了,搞不好要哄她几天了。 “你就不该来我卧房,现在出去。若是还敢不轨,那就是禽兽!”锦华下令了,斜坐在卧榻上,背对着木小卉。刚梳好的头发整理的衣裳都『乱』了。 锦华梳了左边的头发,一甩,发丝末掠过木小卉的脸,挠地那个痒,可比刚才痒多了,撩动了全身了。 木小卉霸道地将锦华抱起坐在卧榻边,言中淬火了,不待锦华起身就已含住她的甜唇,使劲地要『舔』尽吸干那永远撩着他的香甜。 “唔……”锦华推着他,快要透不过气了,人家身子才好一点啊。 “太好了,还有……”锦华在木小卉怀中『乱』窜着娇气着每一句话,说地尽是些不可能的话,似乎全忘了三天前收恶魂的事。 对于她种种撒娇的要求,木小卉怜惜心痛地说着“好”,时而吻着她额头,只希望她在眯呼中也开心。 渐渐地,锦华已感觉自己从无底冰窖中爬出,形体也暖了许多,只是还无力言语也无力行动。汴成王此刻是耗了大量元气,脸『色』也虚无泛白了,待他为锦华完全稳固住形体魂灵后,自己已是虚得要倒下了。可锦华还是体弱地一下子倒在他怀里,汴成王因此不能倒下。 木小卉看她那狼狈逃跑的样子,不觉『摸』了一下眼睛,想遮住眼不想再看下去。很快又放下了手,继续看着锦华现在的狼狈像。没法啊,谁让她是自己的心上人呢,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 锦华的第二场面对的是另一个对手,该对手也是先耍了一阵剑法,但锦华却纹丝不动。大家以为她蒙了,实际她在看对手的剑法呢,可是看来看去,也只看出其中一招是自己练习过的,但是说不出那招的名字。若是能说出那一招的名称,嗯,说出也无用,不知怎么去解对手那招啊。 再看乌旸,不断地给锦华做着各种手势,锦华猜测那是乌旸给她设想的战术和法则,可是锦华本就对舞剑不在行,那要怎么才可在这短时间内远远看清并理解乌旸的招术,进而将其运用于赛场上呢? 杨戬说的倒是挺在理的,只是这也不能保证锦华赢啊。看,锦华现在就已在下风了。对手气势『逼』人地步伐和招术,才几招,就让她看得个眼花缭『乱』,不知所从。 她在想着这是什么招术呢?自己在书上见过没有。可赛场上也容不得她想,她急促地拿着桃木剑一顿『乱』挥舞去挡对方。对方盛气凌人的过来,见她没有任何招式,只是胡『乱』一通晃着剑,差点没笑出来。 只是现在没人在乎美颜,关注比赛居多。尤其是当锦华拔出她的桃木剑时,对方都忍不住捂着嘴笑开了,看她那瘦小削弱的身子,那一斩即断的桃木剑,还有她害怕的却诺地往后退的双脚,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直视。 外面的人也议论开了“她怎么用桃木剑”“桃木剑是驱鬼的剑,在此用在九华论仙上只怕是不祥”…… “是啊是啊,沙无离,你是怎么想的啊?指不定要多思念父母,不知能否求得玉帝隔日下凡探视父母。”乌旸着急地在锦华面前展示着他的存在。 沙无离幽幽笑着,美不胜收,声音也是悦耳动听,美过了余信芳:“当初一方面念着父母的期盼,一方面念着自己的梦想,却在一念间选择了一路直上成仙,如今满足了父母的期望,这也是好事。” “那你还可去请求探望他们以尽孝心啊。”乌旸提醒道。 余信芳也是清新一笑,穿着淡雅却见她那身衣裳一身的花朵,兰花莲花菊花梅花桃花海棠月季玫瑰,应有尽有,爱好花朵的锦华自然是都认得,还一个个地数,到后来数不清了,值得“唉”地告败:“信芳的衣裳真是百花齐放各个时节的花朵同在一处,且一点不觉牵强附会,倒很是祥和。我看啊,信芳足以成百花仙子。” 余信芳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琢磨地光很快消失,进而是对锦华婉约笑道:“锦华你说笑了,我哪有那福气一入天庭就成百花仙子啊?你这不是要折我的福吗?不许再说了。”两个姑娘在灵毓阁追打了一阵子。 跑到外面一看只见门牌上有“灵毓阁”三字,原来这石头屋,哦不,这土着房只是外表华丽的一个阁楼而已。看看四周,那是四周通风啊,不避寒保暖也不遮风挡雨也不去热遮阳,看来刚上天庭,没有展现才华,确实是一点不受敬重啊。 “这灵毓阁是每个上天庭的人或仙都必须停留之处,须在此等候玉帝的宣旨才可觐见。”余信芳有头有尾地道来。 太白摇头微笑:“凡事切莫太早定论。若凡事都有定数,命苦者何须再争取,命福者何须再行善积德?这五位新贵,还有这四个新贵与锦华的关系,还不由得我等在此妄下定论。且边走边瞧。” “那我等不若在此论棋,以赌自己看中之人?” “此意甚好。” …… 唉,太白对三星摇头,看着锦华等人远去,愿他们此行之后,一切无忧。自己且在此与三星弈棋几盘,合了他们的意。 三星越算越不喜锦华,直叹着她为何会成仙,其中福星捋捋胡须道:“这一届九华论仙选拔的五个参赛者,本因有各自不错的前程,虽有缺点,却不会酿大祸,各自休个好仙缘。但因锦华是其中一员,这情况就大有不同啊。” 禄星接替这茬道:“其他四位参赛者与锦华同一届成仙,自是缘分难免,皆是孽缘,定会受她的不详命理影响,只是看这影响的深浅了,待我算算。”他开始掐手指算了,眼睛闭上。 乌旸,无可挑剔的人,至真至纯,善待他人,乃不可多得之仙,若数其优点,三日不尽。沙无离,心思细致温和但过于细致就是挑拣苛求了,于他不利。落蝉,善良敏感有余却聪慧颖悟不足,偏于固执却又无己见,两截然不同的特点汇聚在同一人身上,不太合适,看似不可能,深入一想这是阻逆他的一大缺点。余信芳,聪慧儒雅温柔贤淑,但是奢求富贵好高骛远执念难改,这会碍着她,但碍多少就看她自己能否控制住多少了了。 没有任何上仙给与安抚,九华论仙要求的就是“必须勇敢面对失败”。也没有参赛者去安慰,这是九华论仙所禁止的。 之后九重山就恢复了原样,没有崇山峻岭险恶了,也没有千仞浪高飞,万泓清流成晦暗弱水湖了。有的只是山青水绿,青鸾丹凤,还有一捧清湖中的莲花满湖,那十片莲叶台漂在湖水上开出了十只映日莲。 木小卉却是惊喜地纳闷了,诧异地看着弱水湖的水:没有问题啊,否则那四个参赛者不会沉落。而锦华刚才的内力已无法撑起她来打坐,我和砥砺剑也还未用法帮她,那锦华是怎么做到的? 木小卉『摸』『摸』后脑勺,眉心都皱成川字了,还是想不出什么原因。那就不想了,或许锦华还有什么绝技没有告诉别人,或许她天生与弱水有缘。待赛后,多的是时间问她。 对了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刚才没注意听。自己又是怎么通关的,明明没有用心打坐,为何不会沉落? 在杨戬眼里对于一个武将而言,该懂地就必须懂,如果这是战场,那还不被她们这种笔法给拖死!粮草军饷也会被她们给耗费地所剩无几甚至出线空缺。 但是女参赛者不太懂这些,就锦华而言,她就盼着南宫燕和花千蕊一直这么捱下去,到时辰到了,平局,那样这两人就都没占据先机。 不过南宫燕和花千蕊都也都被杨戬催『逼』了,于是就使出她们的最高实力来,哗啦啦,一时间刀剑声声声乒乒乓乓噼噼啪啪,这两位对手本来使出了书本上的步法,但几招下来就『乱』了阵脚,两把剑成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木棍,你追我敢。 这才是真正的让观看者头晕目眩耳鸣,一片嘘唏声和到喝彩。 主考木小卉闭目养神了几次了,每次都是头栽下去后定了定神然后又垂下了眼睑,周而复始。监考杨戬则已经闭上了心眼,只睁开目瞳,对于这样的比赛,他也受不了了。 终于一声结束了:“巳时组,南宫燕,花千蕊,平局,下一场。” 下一场就是巳时组的另外一个选手冷冰清,对手锦华。这场比赛在在场观看者的眼里是有观赏『性』的,就看剑术远高于锦华的冷冰清是怎么快速赢了的,那叫一个爽。 杨戬的目瞳和心眼都睁开了,因为分组一事让他对锦华十分感兴趣,不太希望锦华输地太惨。 木小卉就更不用说了,是睁大了眼睛为锦华帮忙的,准备随时来给她作弊,甚至想好了一阵黑风遮蔽杨戬的天目瞳,然后直接帮锦华了结对手。 第五六零章 打不赢就拖时间 锦华想要出线,靠自己实实在在的力量。 现在面对的冷冰清是一个男子,束发也批发,一身白衣,与锦华的素『色』装扮很像。这个男子算不得多俊朗,但是眼眸冷炙有一股酷寒的感觉。锦华看不出他用的是什么系的剑法,她压根就难辨别出七大派系的剑法。 但也不能完全靠运气,锦华早就想好了一个方法——拖,拖到比赛结束,那就平局了。 冷冰清虽然剑法相对于乌旸这样的高手来说是乏善可陈的,但相对于锦华这样的门外汉来说,他也不是吃素的,一出手就把锦华给『逼』到了赛场角落——这很危险,一旦被『逼』出了赛场,就是输了。 不过锦华利用自己身姿柔软的特点在整个人体快要往后倒的时候来了个“翻山越岭”跳跃到冷冰清的上空越过他到他身后了。 冷冰清是生『性』稳重的,不管从他的名字,面相和剑法来看,都是这样,稳重地冰冷不近人情。锦华这几个拖的方法也没有让他急躁起来。 只是量变引起质变,在比赛之前,冷冰清已经对这组比赛的每一场做出了判断,对于锦华,冷冰清是觉得可以快刀斩『乱』麻地解决她顺利赢一场,不会耗费太多的实力。可是锦华太能够躲了,躲地冷冰清觉得赛场里不止一个锦华,好似是会分身的妖在围绕他嘲笑。 其实锦华也就是旋转的速度快了些,没有用妖术。如果有妖术,杨戬等上仙还不早就判定她出局了。 至于第五名锦华,三星皆摇头:不管她心『性』如何优点缺点是什么,她的命数太毒太险,绝不是什么好样,可偏偏锦华闯过了九关,成了上仙,他们也无力阻止。 醋意过后,木小卉又恢复了像模像样了,待四位上仙署名过后,就请那五位出局者下山,这次真的是十分遗憾悲痛,那个姑娘哭着心痛难耐,跪在地上不起,旁边的人拖着她才离开下山。 锦华看她眼眸中那希冀的眼神好可怜好可惜,她是第九关的第六名,就差一点就可通关成仙了。而自己是第五名,似乎是自己抢了那个姑娘的机会,锦华不知怎么自责起来。 随后听太白宣布比赛结果,十人中选五人通关,须是在规定时间内依然漂浮在弱水湖中的,若没有人能达此要求,则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一个不选。现如今有六人漂浮在弱水湖上,则按照你们各自的莲叶台高低排序:乌旸,沙无离,落蝉,余信芳,锦华。还有一位,就和湖边四位沉落弱水湖中的一样:出局。 玉帝思虑再三,想到自己和女娲、如来所定策略:将锦华留在天庭,放在眼前管制并消耗她魂灵元气,要不就等她回来问个究竟。 玉帝就顺了木小卉的意思:“好,待天丁找到她再做定夺量刑!” “谢陛下网开一面,木小卉这就与天丁一同去寻锦华返回天庭。”木小卉恭敬说着,脸无神『色』。 可是玉帝特意开口:乌旸由太阳星君管辖,落蝉由西方处理,沙无离是玉帝身旁任职自由玉帝下令,木小卉就不必『操』心了。 至于余信芳,玉帝什么也没说,很明显,是忘记了或是根本觉得不重要,所以就没说。 玉帝这回是受不了乌旸了,也不再夸他说他什么都好,而是一改常态狠斥责:“乌旸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器重就肆意说话,现在锦华的事与你无关,你且站一边,日后听从太阳星君指令便可!”玉帝还刻意望了木小卉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指责乌旸等新贵。 乌旸还想说什么,木小卉示意摇头,乌旸就对玉帝道:“诺。”尔后全看木小卉了。 余信芳有那么一点妒恨,但很快消失,毕竟是异『性』,这嫉妒之心难生,她最在意的还是锦华:若是今天玉帝把锦华打入地府了,那我心里也可好过些。 “还有一位呢?不是有五个吗?锦华竟敢私自下界,朕已不能容她在天庭了,就让她回地府。好了,这五个新贵所犯错误也就这样惩罚了,木小卉你也不必说什么了。”玉帝在木小卉之前说了对锦华的惩处。 现在看落蝉道,同样是将对好的词对玉帝说了。 玉帝不耐烦道:“你自卑或是嫉妒,有西天菩萨们为你解困,何须朕来处罚你,回去问你的师父。”撇开了。 然后是余信芳上场对玉帝恭敬有礼,说话也是全场可听:“禀告陛下,小仙栽种米囊花时不慎……” 玉帝对乌旸的话还是听得挺认真,听完后蹙眉一下展开:“《晨曦册》事关黎明百姓祸福,你写错了自当处罚,但看在你错了立刻纠正,足见你细心诚实,阻止了错误成真。朕也不可重罚你,就罚你一月俸禄。以后切不可出错,朕也会告知太阳星君,让他多教导你。” “谢陛下饶过我,我自会去领罚,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乌旸退下站一侧。 玉帝就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朝堂,听着汇报,就不开心了:“朕准许锦华留在天庭是赐予她荣耀,也是她的义务,她不可擅自离开天庭。现在,朕已经派天丁去下界捉拿锦华,捉到后也不必来天庭了,直接送她回地府。” 木小卉即刻带着乌旸等四人出现在朝堂中央:“陛下,木小卉有事禀告。” 玉帝见到他不觉头疼皱眉,看这架势就是来为锦华求情的,而且玉帝还须听着他所说。玉帝就暂且忍着,想着待散朝后要找女娲,让她管好她的儿子。 沙无离也随后道:“小仙也是如此。” 落蝉道:“贫僧会为自己的撒谎诵经赎罪。无关伏邪君。” 余信芳也凑合这气氛:“小仙所说的是自己的错,无关伏邪君。” 木小卉叹口气:“难为你们了。” 来到灵霄宝殿,一如既往的众仙聚集站在两排,玉帝驾着凤辇龙车来到金銮宝殿上,幢幡招招宝盖摇摇,好不威风。 自己原来是这么渺小,连要求个惩罚也没能,而乌旸他们职位高,随便一个错一句话就能招来上仙拧眉。锦华虽无职位,却有伏邪君这般着急殷切地为她考虑。可自己有谁在乎呢?越比较越痛苦。 木小卉断了他的话:“听我的,就说你把《晨曦册》记录错了立刻更正即可。”然后转眸向其他:“沙无离你万不可说打翻了四渎墨,那是玉帝极端喜爱,我难保证他是否会因此处罚或不处罚你,你就说你将银杏纸弄脏了即可。落蝉你切不可说你对经书有那么多疑问,虽我不了解,但我猜如果你这样说肯定会落个‘亵渎圣经’的罪名,就姑且说你比不上你的师兄们,心中自卑。” “好了落蝉,本仙知道你意思了,”木小卉将目光看向了余信芳,充满疑问。 余信芳见前三位都造假说了自己的错处,所以自己也不能落下,免得落个不顾同伴的名声,她就斟酌琢磨着,没有疏漏:“伏邪君,小仙可撒谎自己栽种米囊花浇水时辰不当,恐怕要晚个半月才得全开。”一直与木小卉对望,眼神并无畏惧,但胸中喘气害怕是无人可知的。 “那怎么办?伏邪君,我们四个和卉姐姐五人是一同经历竞仙大会九关才到天庭,不能看到她受罚。”乌旸第一个着急。 “我也是这么为你们想的,你们应当相助,但现在玉帝已知此事,我只怕玉帝会重罚锦华,所以现在要把处罚锦华的权利抢过来”木小卉瞄了他们一圈,冷静道:“玉帝对你们其中两个甚是器重,若遇事也会则轻处罚。你们可知,法不责众一言?”木小卉话中话很明显了。 木小卉已料到如此,所以不是很失望,但另外的消息传来:百花堂仙子一起寻找锦华已引起玉帝动怒,派了天丁去寻锦华,要惩处。 这下可糟了,被玉帝知道是烦。现在如何是好?木小卉自己还没想好去哪里找锦华呢,玉帝派天丁去找只是做作样子罢了,之后寻个理由将锦华贬出天庭。 再看封,镇元仙人是有点映象,但远不如对锦华的映像深刻,陆离桥那一关,共有一百人参加五十人过关,封是那五十人当中一个,镇元仙人记得这五十人的模样和名字。不奇怪,他是仙人,地祈中的首屈一指,记忆力自然是远超他人,只是他没有刻意去记罢了,所以也没法把封的模样和姓名串起来,只有这般问道:“九华论仙陆离桥一关,你通过了,记得你表现尚佳。恕老朽忘了你的名字。” 想到镇元仙人在九华论仙上对自己的不喜,锦华猜测他定是不会愿意出来见自己的,所以就干脆写了这一行带有威胁的词在那里——你若不出来见我,我日日来。 不过这小道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照他所说去做。封所给的话是:晚辈封弯躬请求相见。 很朴素恭敬。 锦华想要出线,靠自己实实在在的力量。 现在面对的冷冰清是一个男子,束发也批发,一身白衣,与锦华的素『色』装扮很像。这个男子算不得多俊朗,但是眼眸冷炙有一股酷寒的感觉。锦华看不出他用的是什么系的剑法,她压根就难辨别出七大派系的剑法。 但也不能完全靠运气,锦华早就想好了一个方法——拖,拖到比赛结束,那就平局了。 冷冰清虽然剑法相对于乌旸这样的高手来说是乏善可陈的,但相对于锦华这样的门外汉来说,他也不是吃素的,一出手就把锦华给『逼』到了赛场角落——这很危险,一旦被『逼』出了赛场,就是输了。 不过锦华利用自己身姿柔软的特点在整个人体快要往后倒的时候来了个“翻山越岭”跳跃到冷冰清的上空越过他到他身后了。 冷冰清是生『性』稳重的,不管从他的名字,面相和剑法来看,都是这样,稳重地冰冷不近人情。锦华这几个拖的方法也没有让他急躁起来。 只是量变引起质变,在比赛之前,冷冰清已经对这组比赛的每一场做出了判断,对于锦华,冷冰清是觉得可以快刀斩『乱』麻地解决她顺利赢一场,不会耗费太多的实力。可是锦华太能够躲了,躲地冷冰清觉得赛场里不止一个锦华,好似是会分身的妖在围绕他嘲笑。 其实锦华也就是旋转的速度快了些,没有用妖术。如果有妖术,杨戬等上仙还不早就判定她出局了。 第五六一章 可以拖延但不可作弊 现在冷冰清快要被锦华『逼』不住了,无法稳沉持重了,这就是量变引起质变的结果,对于没有修炼到一定程度的人来说,再沉稳也难以面对时间的变化。看着日晷上的影子在不断移动位置,冷冰清心『乱』了,因为已经过去了七成的时间,再不拿下锦华就是平局了,那他就散失了一个取胜的好机会,损失惨重。 这样的话,冷冰清就对锦华展开了最强烈的攻势了,这对他的心里来说,已经是个猛烈的打击了,因为对于全场最差的一个选手来说用最强的攻势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而锦华也就等着看冷冰清的攻势如何了,井井有条,不慌不『乱』,静如止水,怎么看都像冷冰清这个人的『性』子。 也好,锦华现在暂时无法面对急进的进攻,那就用她拖的方法来拖到冷冰清没了耐『性』。上下左右,翻转逆转腾空猫腰,各种姿势躲过冷冰清的攻势。 在云端仔细观看的杨戬一点也不因为这场比赛进度缓慢而烦躁,也不因锦华的故意拖延而催『逼』。因为锦华与刚才的南宫燕,花千蕊不同,那两位是有一定实力的,可以一搏来取得胜利,而锦华没有武术功底,要靠正面进攻来获胜的概率是微乎其微,所以锦华必须采取其他战术,这拖延时间争取平局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策略。 杨戬手持抢矗立,彷如雕刻塑像,只有眼波流转,明澈清晰却冷厉寒酷而狠戾,凝聚在锦华身上:你要拖可以,但是别给我作弊,否则就算我对你有不同看法也不会偏向你! “都没成婚写什么休书啊?”木小卉痞味笑着,还没全展开笑容就见锦华“啊呀”一声要溜倒了,木小卉眼疾手快冲过去抱住她,故意转了个圈回到卧榻上,让她头晕一下。 锦华往泰山下飞了,却没听到青山泰帝的叹气:“嗨,还去地府做什么?” 白驹过隙岁月流金中,锦华在泰山之巅的快乐修行日子也要结束了。 青山泰帝来看她,见她此时已经比出来泰山时更加的明艳清亮神采奕奕,笑地也更加璀璨雅媚。青山泰帝拿出一信封给她:“锦华,这是我写的推荐信,上面有我的签名和印鉴,你只须带此去九重山参与九华论仙即可。” 再看看这湖上只有六个人了,其他四个人呢?不会是沉落在水底了?哦,没有,他们沮丧地站在湖边呢,该不会是沉落后被木小卉打捞了上来?那我们在这湖中的六个人就算是过关了吗?按理来说应当如此。 “陛下,他们五个犯错,是木小卉没有叮嘱交代吩咐好,木小卉有义务与他们同错。现在还不知锦华在何处,是否该找到锦华后再做定夺?陛下明鉴。”木小卉说此话时已是忍着心中的怒不可和:锦华,你到哪里去了,待我找到你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木小卉是有所准备的,向玉帝说:“陛下,木小卉是这次竞仙大会的主考官,有责任监察这五位新贵在天庭的情况,现在他们都有错,木小卉自然有责任教导他们,并且与他们同罪。”呵,木小卉早就将竞仙大会律法背清楚了,凡是锦华有可能犯错之处他都背诵了一遍,就这次,跟随了解他们的情况也是他的责任。 木小卉自是不肯的,上前道:“陛下,他们五个是木小卉带上天庭的,若是他们犯了大错,木小卉有义务和他们共同受责罚,陛下还不知锦华在哪,也不知为何离开了彼岸斋,所以一切不能这样下定论啊。” “陛下,我自认为所犯错误大于锦华,您却只罚我一个月俸禄,贬谪锦华去回地府。我认为陛下判断有误,陛下,您要明明察啊。”乌旸豁出去为锦华说话。 “无妨,以后小心便是。”玉帝不等余信芳说完就挥手让她站开。 余信芳也知趣地站到一边去了,心中怒火微微:难道我这么不重要?玉帝还未听完我所犯的错就挥手让我走开。我不重要,我的职位也不重要,米囊花更是一钱不值。玉帝最关心的是乌旸和沙无离。 接下来是沙无离向玉帝说了他和木小卉对好的词,玉帝也是不开心,但不是对沙无离,而是对木小卉:“木小卉,卷帘童子每日事物繁多,弄脏了银杏纸也情非得已情有可原,你这么抓着不放为何?另外,卷帘童子沙无离在朕身边任职,你有何权力将他调遣过去?以后他不必听你所令,听清楚没?” “诺。”木小卉无话。 沙无离没有受罚,反而越发显得玉帝对他的喜爱了,不过这与今日的事无关。 且看木小卉了,行了直手礼,郑重道:“陛下,木小卉今日派手下找来了竞仙大会的五位通关成仙者,想要询问了解他们在天庭的任职情况如何,是否得当。他们都有些不当之处,还请陛下定夺惩处。” 木小卉接下来侧身站着向乌旸示意,乌旸就把刚才对好的词向玉帝说了一遍,并加了一句:“小仙写错了《晨曦册》,蒙陛下错爱了,还请陛下惩罚。” 坐好后,正式开始上朝,玉帝关心的事自有上仙向他报告:“锦华失踪,怀疑是离开天庭,独自下界去了。” 玉帝和女娲谈过锦华的事,但现在也难断定是不是因女娲而下界,不过在这上朝之前就问过女娲,女娲的回答是:给了锦华一些教训,但还不至于灭了她魂魄,定是她自己走了。 女娲还说了:自己思考过,锦华肯定还没有察觉到对她施的法术。 “你们这样都犯了些小错,虽是撒谎,但也是为了帮锦华摆脱惩处,若有不测,一切责任由我承担,就说是我『逼』迫你们这样说。”木小卉在去往灵霄宝殿的途中向乌旸四个发誓。 乌旸摇头:“我说了就说了,不会后悔,所以伏邪君不用为我承担什么。” 再望向余信芳,余信芳立刻闪亮着眼神等着木小卉的话,可木小卉没有说她什么,她也立刻明白:自己所说的“米囊花晚开半月”算不得什么大错,也不会有哪个上仙会在意,就算把米囊花全给侍弄枯萎了,也不会有上仙责罚,顶多被百花堂堂主言语几句。 “嗯,”木小卉对余信芳的话就此回答,尔后急速地对其他三位道:“乌旸你如果说把《晨曦册》和《余晖册》记录反了是重罪,怕玉帝和太阳星君都会为此恼怒,影响你前途。” “我不怕……”乌旸急着道。 乌旸立刻会意:“好,伏邪君,若玉帝问起,我会说我将《晨曦册》和《余晖册》记录反了。”一点无退却和犹豫。 沙无离则轻甩袖子道:“伏邪君,小仙就谎称自己昨日将陛下的四渎墨打翻。” 落蝉则道:“伏邪君,贫僧可以为此而言自己对《静心经》有疑问多处,但不知问谁好。想来这定会……” 那就不可把处置锦华的权利落在玉帝手中,自己就后发制人。木小卉在三十三层天道:“你们去把乌旸、沙无离、落蝉、余信芳、锦华五个通过竞仙大会着都叫到书墨殿,听后本仙审讯!”明知锦华不在彼岸斋,木小卉还是要做出个样子来。 乌旸等四人断断续续到齐了,木小卉简单问了几句他们的近况,都还不错,然后谈到锦华不见可能已离开天庭一事,这是要遭罚的。 木小卉这里,手下来报告:地府汴成王不肯相见,传话说竞仙大会开始后就未过锦华。 或许是锦华的话真起了作用,还真把镇元仙人给『逼』了出来,在五庄观内一树荫石座下,镇元仙人坐着,锦华和封向他问好:“晚辈来访,扰了仙人清修。” “不烦,请坐,上茶。”镇元仙人一切得体。 对于眼前这两位,锦华自然是更熟悉的,她在九华论仙上陆离桥那一关可是被镇元仙人教训地够呛,镇元仙人也记得她把坐骑玉尘给吸引过去了,对此,镇元仙人到现在也无好感。 锦华则不是如此:洞天福地,请求一出,今日无时,明日在此。 有点要挟恫吓威『逼』,还属上了自己的名字。锦华肯定镇远仙人是记得自己的,在九华论仙上,他可是手下不留情第让青鸾鸟毁了自己容貌,这怎么可能忘记。不过锦华也不记那个仇,因为镇元仙人只是想震慑自己一下给点教训,后来他还是恢复了自己的容颜。但这事,锦华还不明白是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挑逗了镇元仙人的坐骑玉尘? 锦华笑容浮在脸上:“你定是有缘,但我却难说。”锦华自从在九华论仙与镇元仙人相见,就对那次镇元子的态度十分不解,想着无论如何要问个究竟,甚至要听他讲禅,可现在她冥冥中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镇元仙人排斥自己必是有原因的,她想知道这原因。 现在冷冰清快要被锦华『逼』不住了,无法稳沉持重了,这就是量变引起质变的结果,对于没有修炼到一定程度的人来说,再沉稳也难以面对时间的变化。看着日晷上的影子在不断移动位置,冷冰清心『乱』了,因为已经过去了七成的时间,再不拿下锦华就是平局了,那他就散失了一个取胜的好机会,损失惨重。 这样的话,冷冰清就对锦华展开了最强烈的攻势了,这对他的心里来说,已经是个猛烈的打击了,因为对于全场最差的一个选手来说用最强的攻势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而锦华也就等着看冷冰清的攻势如何了,井井有条,不慌不『乱』,静如止水,怎么看都像冷冰清这个人的『性』子。 也好,锦华现在暂时无法面对急进的进攻,那就用她拖的方法来拖到冷冰清没了耐『性』。上下左右,翻转逆转腾空猫腰,各种姿势躲过冷冰清的攻势。 在云端仔细观看的杨戬一点也不因为这场比赛进度缓慢而烦躁,也不因锦华的故意拖延而催『逼』。因为锦华与刚才的南宫燕,花千蕊不同,那两位是有一定实力的,可以一搏来取得胜利,而锦华没有武术功底,要靠正面进攻来获胜的概率是微乎其微,所以锦华必须采取其他战术,这拖延时间争取平局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策略。 杨戬手持抢矗立,彷如雕刻塑像,只有眼波流转,明澈清晰却冷厉寒酷而狠戾,注视着锦华:你要拖可以,但是别给我作弊,否则就算我对你有不同看法也不会偏向你! 第五六二章 对手的顾虑太多 冷冰清的攻术以稳重见长,虽然功力不强,但是擅于抓住时机,可是对于这个比她更能忍耐的锦华来说,她的持重并不算是优势了。相比之下,对于锦华的拖延战术,冷冰清的稳妥反倒是帮了锦华一把,也就是给冷冰清自己帮了个倒忙。 锦华还在用她的躲,闪,移,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等战法,用她那把一出手就让人笑掉大牙的桃木剑来破这一关。看似是战法巧妙,实则是无奈之举,被『逼』上梁山了,不用这拖延法还能用什么?至少她没有犯规啊。 其他完成了比赛的人,或赢或输的,都在做坎坷,看这诡异的巳时组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有的不耐烦了,在赛场外面议论着冷冰清完全可以一举攻下丝毫不见剑法出手的锦华。 不但这些看客这么议论纷纭,连杨二郎和木小卉也是这么认为的,木小卉算着这个冷冰清的剑法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比锦华这个下就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这『性』格原因决定了冷冰清迟迟不敢尽全力出手。 杨戬连想都不用想就判断此战,若冷冰清早些猛烈出击就可定了这场比赛的输赢。但是比剑比的不仅仅是剑。 冷冰清顾虑太多,最大的顾虑就是锦华隐瞒了实力,他怀疑可能锦华和自己的实力相当,所以不敢妄自出手,采取保守策略,因自己上钩。冷冰清不想上这个愿者上钩的当。 对,他眼力不行,无法观测出对方的实力悬殊和策略,这也是她的弱点之一。 到了五庄观门前,自有小道士来拦着:“两位来我五庄观有何事?” “小道士,我等二人请求与令师尊一见。”锦华恭敬道。 小道士打量着他们,小大人样地道:“师尊繁忙,有言与我,若是有他人来寻,须传话才可见,你们各自有何话与师尊说?我去传,但师尊会不会见你们可不是我说了算。” 还有这番理由?锦华猜想镇元仙人可能是算到她要来,故意为难。见与不见只需报个姓名即可,何必传话,难道还要考验文采? 他们腾云起来。在空中所说甚少,偶尔两句。 “封,恕我直言,隐居修行固然有益,但我不赞成那样。” “人格有好,锦华,我还真难想象你所要去之处。” 很快到了。此处映入眼帘的便是“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的洞天福地,却不想有一小石子路通向山上。锦华和封就顺着花径林荫登上这山中去,可谓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来回曲折迂回婉转才逐渐看到华林深处的道观。 封也是识得些名处圣地的,脸上不禁『露』出悦『色』:“这是五庄观,不想你我能登上这,想来是与此处有缘。” 木小卉说完离开,留下余信芳握紧了拳头:不记得我所居住的米囊阁叫什么名字!我会让你记得的! 她回去米囊阁了,愤怒妒恨的情绪快要冲破胸膛了。 木小卉下界去找锦华,只是东南西北,去哪个地方找呢?照锦华的『性』子,是喜欢水墨江南,可江南那么大,她会在何处呢? 锦华是在江南的一个深山中,就是封隐居闭关的那个深山里,还在和他辩论着:“封,既然你已原谅我,那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这个邀请?” 余信芳心中的期盼又瘪了:本想趁这次找着机会和伏邪君一同去找锦华,这样就可拉近关系,就算伏邪君更看好锦华,自己也算是与伏邪君熟了,可不知他竟这么心细,一举识破自己的谋略。 到这份上了,余信芳就得准备一番说辞了,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起来也无破绽:“小仙见伏邪君寻找锦华心急,想必是锦华出什么事了,且伏邪君说过‘若遇到锦华就马上去兜率宫汇报’,这还不把小仙给心急,当时也不知具体情况,只有无奈来回走猜想。而百花堂仙子们都来询问小仙伏邪君来是为何,小仙就想到要她们在百花堂中寻找锦华。” 想着众仙对乌旸的赞赏和玉帝对他的器重,木小卉叹息:唉,个人自有命数,乌旸,我和锦华只能劝导你,但你如何看待此事,怎样面对,会不会入魔,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修为了,姑且祝你顺利走过这一情劫。 不想了,赶紧去找锦华为重。木小卉准备起身去凡间。 “伏邪君请等等,”有人叫住了木小卉:“小仙愿随伏邪君一同去寻锦华,她与我一同通过九华论仙的九道测试来到天庭,感情深厚……” 木小卉摇头否定:“乌旸,你不记得今天在灵霄宝殿上玉帝对你所说?你谎称自己将《晨曦册》记错,玉帝都未重罚你,而你一说锦华,玉帝就大怒。所以你不要搅进锦华的事了,我今日让你们撒谎帮锦华也是太冒险了。乌旸你现在就回太阳星宫,以后认真职守不要犯错,切记祸从口出言多必失,不管你多优秀不管玉帝多器重你,都要记得看人脸『色』。” “好,谢伏邪君指点,但求伏邪君先于那些天丁找到华姐姐,否则他们会对华姐姐不利,只怕华姐姐不是他们的对手。”乌旸叹息自己无能帮锦华,只有看木小卉的了。 木小卉本想让乌旸等四小仙都撒谎说犯错,这样就让锦华离开天庭的错误不那么明显,以取得法不责众的效果,但玉帝的死脑筋还是那般:抓住锦华的一点不对就要罚她下地府,而锦华这次犯的错可不是一点啊。 木小卉管不了余信芳的心思,就领着他们四个刚成仙不久者往灵霄宝殿去了,这是要去和玉帝争取权利。木小卉是一定不能让玉帝处罚锦华,也不能让玉帝处罚这四个成仙者。 众人看着傻了眼。在这一瞬间,对手就那般自己飞了出赛场,而锦华向后弯,在那对手身下绕了一个圈后稳站在地面。回头看对手已跳出了赛场,自己还在赛场内。 这,这是什么结果?她虽然刚才稳打稳扎地『操』控着整场比赛,但现在真不敢相信对手已被自己骗出了赛场。 外面有掌声也有唏嘘声,乌旸向她喊道:“华姐姐你赢了!” 木小卉也笑容洋溢,很想为锦华叫好,但他不能让参赛者知道他偏向于锦华。现在他很羡慕乌旸,可以无所畏忌地为锦华鼓掌欢呼。 对了,他自己不出去,那就骗他出去! 锦华已有办法了,就看自己做得如何了。眼看对方的剑法越来越快却无序,显然是『乱』心智了,一心要赢,在最后一颗赢锦华。 锦华就借他这极度要赢的心情,去主动出剑迎接他的剑,不过锦华没有任何剑法,只是像小孩子玩木条般顶着对手的剑。 对手见锦华不躲了,主动来进攻了,那还不是好机会,就鼓足劲来顶着锦华的剑,让她往后退。 再后来,锦华已经看不到对手一开始标准整齐的“金水阵”,只看到他的水步都没了,全变成了“木步”。锦华想着他刚才的步伐是“金水步”,那现在就全成了“金木阵”了,大错特错了。不可能将锦华打出赛场,现在该到锦华将他打出赛场了。 “咚”赛场外一声响,把两个塞者都吓了一声,却听那敲铃铛着道“还胜一炷香”! 锦华听到外面的各种叫喊声以及乌旸的加油声,但这都没能影响她凝心于比赛。此时,她还是保持刚才的比赛状态:一直躲,让对手来追自己。 且正如乌旸所说的“华姐姐加油”和木小卉所说的“局势有变”,锦华从比赛的被动者变为主动着,她不停地逃跑,而对手则集中精力地在追她。 乍一看对手稳坐钓鱼台,但深入看才可看清其中的赛事变化和输赢转向。锦华已经控制住了赛场和对手,现在就待对手忍无可忍了。 立刻有人指责他:“那边,乌旸,不得呼叫!”这是杨戬在指挥赛场内外。 赛场外静了一会,但杨戬身边却来了一句话:“局势在逆转。”是木小卉,他看得出神,说话也没管他人的看法和自己的身份。 杨戬可就要趁此挖苦他一句了,拖长调子:“木小卉,那些参赛者『乱』喊叫议论比赛是他们不懂规矩,可你是堂堂的伏邪君木小卉,九华论仙主考官,就不用我来提醒你注意身份,不得擅自议论比赛?” 手中握着剑,但这剑在锦华手里就没有使出一招来,完全是做个样子。赛场外的人看着都烦了:比那么久也不出一招,这是比剑吗?那个对手怎么不像前面四个那样将锦华一把甩出赛场呢? 外人不懂,但木小卉和乌旸都懂锦华现在的情况:这一场比赛对那个对手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对锦华来说却是决定命运的,她不能输,甚至连打平手都不行。 比赛有规定,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分出胜负就是平手。但谁不想赢?尤其是面对锦华这样一个使不出一个招式的对手,不赢她岂不是太可惜了。因此对手不想失了这块肥肉。 冷冰清的攻术以稳重见长,虽然功力不强,但是擅于抓住时机,可是对于这个比她更能忍耐的锦华来说,她的持重并不算是优势了。相比之下,对于锦华的拖延战术,冷冰清的稳妥反倒是帮了锦华一把,也就是给冷冰清自己帮了个倒忙。 锦华还在用她的躲,闪,移,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等战法,用她那把一出手就让人笑掉大牙的桃木剑来破这一关。看似是战法巧妙,实则是无奈之举,被『逼』上梁山了,不用这拖延法还能用什么?至少她没有犯规啊。 其他完成了比赛的人,或赢或输的,都在做坎坷,看这诡异的巳时组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有的不耐烦了,在赛场外面议论着冷冰清完全可以一举攻下丝毫不见剑法出手的锦华。 不但这些看客这么议论纷纭,连杨二郎和木小卉也是这么认为的,木小卉算着这个冷冰清的剑法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比锦华这个下就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这『性』格原因决定了冷冰清迟迟不敢尽全力出手。 杨戬连想都不用想就判断此战,若冷冰清早些猛烈出击就可定了这场比赛的输赢。但是比剑比的不仅仅是剑。 冷冰清顾虑太多,最大的顾虑就是锦华隐瞒了实力,他怀疑可能锦华和自己的实力相当,所以不敢妄自出手,采取保守策略,因自己上钩。冷冰清不想上这个愿者上钩的当。 对,他眼力不行,无法观测出对方的实力悬殊和策略,这也是她的弱点之一。 第五六三章 冰冻三尺不足一日寒 现在日晷已经快到了这一场比赛的终点了,锦华没有去看,她只要熬到那个终点,而冷冰清已经看了好几眼了,每看一次,这心里就累了一层鸡蛋,压力重且不可轻易改变策略。这就让她危如累卵了。 看着锦华在赛场里活灵活现地躲闪,冷冰清决定就殊死一搏,她估算着锦华的实力最高高不过她的八成,否则不会采取消极战术。因为拖延时间对谁都没有好处。 待小组赛结束后会有排名,若两个人赢的次数一样,那就选比赛时间短的那个人排前面。若是锦华有实在能力就不会拖这么久了,这只会让她的排名靠后。 在光阴寸金的比赛中,冷冰清却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忖度考量着对手的实力和策略,实不应该。 不过这时候她还是有机会赢了毫无抵抗力的锦华的。她使出了绝招,那是她所在门派的独门绝招,名为“冰冻三尺”,即用极度阴寒气息来困住对手,或者将阴寒之气注入剑中将对方的剑打掉,再把对方『逼』出赛场外。 冷冰清对自己这一招没信心,因为锦华是来自于地府的阴差,本身就是阴寒魂灵,会害怕这“冰冻三尺”的剑法吗? 好像有用,看,冷冰清的剑身已经集聚了一股冰寒的云雾,很薄但很厉,直接凝聚在剑锋刺向锦华。锦华似是挡不住这“冰冻三尺”了,不断往后退,退的速度越来越快。 其他人基本是断定了比剑的结果——锦华不用再拖了。乌旸却斜着头:为什么看华姐姐在往后疾步样?若是支撑不住,会有左右摇摆啊,可是华姐姐却很稳当呢。 好像还有什么不对之处,锦华看看封的打扮,蓬头散发一身白衣活像鬼魂,而自己也是男扮女装的装束,就提醒道:“封,来了五庄观是想要见到镇元仙人的,你我这番打扮可是不敬啊。”说完锦华就变回了原来的女孩像。 封也点头,摇身变化,头发上半部分束起,衣裳腰带系好,这样就像个书生了。 “我确实原谅你了,但我们非亲非故,我并不想去任何地方。”封坐下来想要将断了的琴弦换一根:“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总是被人家赶着不走,这样就是赖皮了。” “我还在乎面子吗?”锦华无奈笑道:“封,我已将我的心中绝密之事告诉你,你可否看在此事的份上跟我走一趟,这并不会扰你多少。” “你连这上刑台的事都敢说出来,可见是信任我,既如此,我姑且当你是友人,随你去一趟,”封起身,清淡地笑着:“想必你不会告诉我要去之处?” 余信芳虽心颤着,但是面不改『色』:“起初小仙是觉得锦华在心情不畅,在百花堂走丢了,让仙子们去找也无大碍,可谁知事情会是如此严重。如果小仙早知,”顿了顿,余信芳叹气道:“只怕锦华要遭殃,可小仙也帮不上忙,刚想到要随伏邪君一起去找,也算弥补小仙给锦华带来的麻烦,能补多少算多少,如果……” “够了!”木小卉一把甩掉余信芳的手,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与她警告:“以后不要自作聪明,小心被聪明误。做好本职就可。不用跟我去找了额,回你的那个阁楼思过去。” 木小卉对这位说话者并无好感,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没有力气再说下去,置喊痛:“伏邪君为何……” “我本想等事情结束后再去问你,既然你现在主动来了,我就问你,”木小卉目光凌厉如阴鸷刀剑:“我只是去问你锦华有没有来过,为何整个百花堂都在寻找锦华,弄得天庭人尽皆知?你得给我个说法!” 看乌旸奔向太阳星宫,木小卉心有情绪烦扰:乌旸现在还是对锦华恋着的,可迟早有一日是会知道锦华和我相恋。乌旸的个『性』阳光活泼,但凡事两面,乌旸是阳『性』体质成仙,当他知道我和锦华早已相互倾心,那恐怕会无法自控情绪变得暴躁火气,且他的修行已达到较高境界,越是高,这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就越大。只怕自己和锦华的恋情会毁了这样一个众仙夸赞的新贵。 心智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心态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性』宠辱不惊澄澈豁达,心格释怀、豁达、恬然,不争夺,不嫉妒,不怨恨;武术,『射』石隐羽百步穿杨,样样精通炉火纯青出类拔萃,武中奇才。 木小卉对锦华这么关注,已引起众仙的注意了,但暂时众仙只是认为:木小卉对九华论仙出头的五个新贵格外关心,是否太过了?桀骜不驯的他在玉帝面前低了头,奇怪啊,是改了『性』子了? 出了灵霄宝殿,木小卉让乌旸等四位各自回去,自己准备去找锦华,乌旸一直赖着不走,待其他三位离开后,他向木小卉说明自己要一同去找锦华。 锦华要的就是这样!方才已经习惯了逃躲往后退,所以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什么位置了,一步两步三步,好了,离背后边界只有一尺距离了,锦华将剑一收,自己身体往下往后翻。而对手还处在进攻的状态,没料到锦华来这一手,就被自己的惯『性』给顺着往前顶了。 只看那对手双手握着剑,顶锦华的样子,而锦华已经把剑放下,那对手还在往前冲,因惯『性』,冲地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而锦华则向后弯腰成一个半月圈。 时间不多,比赛却还不见大转机,虽然对手已无法静心轮了分寸打不过锦华,可锦华也打不过他!锦华使不出一套想要的剑法! 出奇制胜,出奇制胜……从比赛之前,锦华就一直念着这四个字,可是现在也没想到出个什么奇,制个什么胜。还在一味地躲,只是从被动化为主动了。 要赢就得把对手给打出去,可打不出去。要不,让他自己出去?开玩笑,他怎么会傻到像自己一样跑出赛场啊? 锦华紧盯着对手的步伐和招式。太好了,他有一脚错了,把“金水阵”踩称了“金木阵”,金克木,这是极大的误区!对手已有些急不可耐地要赢得胜利,尤其是现在比赛快结束了,若锦华始终不出手,那对方就会打平,划不来。而他一开始是要速战速决的,现在打成这个样子,算是耗了体力却一无所得。他更加急了。由此『乱』了一个脚步。但岂知,一步错,步步错。 “嗯,是的。”木小卉看锦华比赛认真,心中急迫地望她赢,也没心思和杨戬争个什么口上赢了,就那么顺着回答了。 这倒让杨戬不明白了:就这一场不足为奇的比赛,木小卉看这么出神干什么?不会是看那个女鬼锦华有几分姿『色』?无趣! 杨戬一转头,继续看赛,确实他也看出这场比赛有点看头,那锦华脑子还灵的。 锦华也就抓住了对手的心思,拼命地躲,逃,让对手费足了劲却没能将她必出赛场。 锦华并不是无序地躲,在整个赛场的四面八方都是她躲的地方,而且,她躲的地方离赛场边界越来越近。 这让人看起来她似乎是被对手『逼』到边界快要出赛场输了。可是有人能透过表面看深处,只听外面乌旸举手握拳大声为锦华叫好:“华姐姐,好样的!” 继续看赛场,锦华首先是在被动地躲避对手的“双星阵”,在这一阵被动的躲避中,她看清了对手所使的双星阵是“金水阵”,金水相生,这阵法还挺厉的,只是对手用地太久就会损耗太多功力,所以对手才使地快。 但锦华躲地比对手快,这得益于她曾在地府为追魂令时,逃避那些明枪暗箭时的经历。 要说躲,前面那场锦华就“啊”地喊着跑出赛场躲了一回了,很是丢人。但这回就不是这样了。对于躲,锦华是在行的,因她会跳舞啊,身子妖娆骨骼柔软啊,所以对于对手激将过来的剑,她都能做左右上下地躲,或者是跳起来,蹲下在地面单脚转几圈,看得那对手如管见所及般的粤犬吠雪。 外面的观看者又是一阵笑,笑的是锦华在跳舞。 而木小卉却看出点名堂了:锦华,你这一局有点想法了,但这想法还无法赢过这个对手。 对手也猜得到锦华一定要赢的想法,所以加大了耍剑力度,从刚才几位的“单星阵”变为“双星阵”。 锦华看对手的架势,能看出那是“双星阵”,但只能看出每一个招术,具体是什么双星阵却难说出。她感觉对手的速度明显比前面四位要快,如果他快的话,那么就是希望速战速决将锦华赶出赛场并赢了这一场。 手中握着换了的那把剑,但是对锦华来讲,没什么两样,不懂剑,什么剑都一样。就看对手是如何了。 现在日晷已经快到了这一场比赛的终点了,锦华没有去看,她只要熬到那个终点,而冷冰清已经看了好几眼了,每看一次,这心里就累了一层鸡蛋,压力重且不可轻易改变策略。这就让她危如累卵了。 看着锦华在赛场里活灵活现地躲闪,冷冰清决定就殊死一搏,她估算着锦华的实力最高高不过她的八成,否则不会采取消极战术。因为拖延时间对谁都没有好处。 待小组赛结束后会有排名,若两个人赢的次数一样,那就选比赛时间短的那个人排前面。若是锦华有实在能力就不会拖这么久了,这只会让她的排名靠后。 在光阴寸金的比赛中,冷冰清却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忖度考量着对手的实力和策略,实不应该。 不过这时候她还是有机会赢了毫无抵抗力的锦华的。她使出了绝招,那是她所在门派的独门绝招,名为“冰冻三尺”,即用极度阴寒气息来困住对手,或者将阴寒之气注入剑中将对方的剑打掉,再把对方『逼』出赛场外。 冷冰清对自己这一招没信心,因为锦华是来自于地府的阴差,本身就是阴寒魂灵,会害怕这“冰冻三尺”的剑法吗? 好像有用,看,冷冰清的剑身已经集聚了一股冰寒的云雾,很薄但很厉,直接凝聚在剑锋刺向锦华。锦华似是挡不住这“冰冻三尺”了,不断往后退,退的速度越来越快。 其他人基本是断定了比剑的结果——锦华不用再拖了。乌旸却斜着头:为什么看华姐姐在往后疾步样?若是支撑不住,会有左右摇摆啊,可是华姐姐却很稳当呢。 第五六四章 眼看要输了 杨戬也已看出苗头,嘴角勾起一丝淡地一闪而过的笑:女阴差,难道真的让你胜了一场?这倒有点看头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做判定,随时会有变数。 木小卉已经可以断定冷冰清的这点阴寒战术是不到家的,“冰冻三尺”是极阴的剑法,修炼到上层者会自带一股寒栗之气,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但是冷冰清没有。她只是把“冰冻三尺”的剑术练了个形,这心诀是会念的,但是无法用心诀来控制剑术。 木小卉此时还在往后退,她在地府时候就害怕那些恶毒阴魂的戾气伤了自己,刚才一看冷冰清的“冰冻三尺”出手后就有点害怕,她也是豁出去面对。但是在后退的过程中发现冷冰清的“冰冻三尺”还不足三日之寒,她可以顶得住。那何不趁着冷冰清出绝招的时候想法赢了她? 快到赛场外了,再后退出去就是输了,不过锦华把自己的速度控制地很好,随时可以加减,再看冷冰清却是冷盯着她,似是铁定了自己这一招可以把锦华给『逼』出赛场。 锦华在靠经赛场边沿的时候腾空而起,身体已经离开了冷冰清剑指的方向,而冷冰清如同是挥剑挥红了眼,无法控制这炫舞的剑,却被剑控制了自己,带着自己腾空去直击锦华。 但现在是在赛场边缘,身心和剑法都不稳了,那就很危险。 锦华一个悬空似乎要飞出外面去,冷冰清也收回不了剑了,直接刺向外面。 刚才还气呼呼的木小卉,现在是笑一下忧一下:锦华还没想到必赢的策略啊。让我想想她该如何赢这个对手。 “木小卉,请保持主考官的形象,不要在考场晃『荡』。”杨戬头也不扭的谑着他的对手。 木小卉对杨戬这样故意挑衅却也无事一样地回答道:“嗯,说得是。”还很有礼貌呢,倒让杨戬呆住了。 唉,木小卉在为锦华想策略,没空和他人拌嘴了。所以杨戬都『迷』糊了。 这是对手的心思:他不想花太多心力和体力在和锦华的争夺上。 锦华已满满分析出对手的想法了,这分析策略的方法也是在前面四场连输的“血泪”中总结出来的。 这么说来,这个对手是想要快速了,快速是有好处的,但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那锦华就和他做个心里战术:不出手,只躲他,能躲多久就多久,躲到他『乱』了阵脚为止! 锦华看那兵器箱里,种类繁多,也没怎么挑选,就选了一把在普通不过的剑,并说道:“既然大家都用剑,那我也选一把剑,这样也就公平了。”实际上,锦华她根本不会用兵器箱里的其他兵器。 “嗯,准备比赛。”杨戬说道,之后发令:“开始!” 木小卉转身过来看锦华,但还是气呼呼的:锦华,你已经赢了我。 是的,锦华的情境左右了他的行动和心绪,他没法置她于不顾了,即使是现在这般生气。 木小卉不管,锦华见他一意孤行,就向杨戬道:“二郎神,小女请求更换兵器。”并随手将手中桃木剑的箭头刺在石头地板上,剑头就坏了,木小卉得意为锦华豁出去的办法也就没用了。 杨戬听道锦华这样说,心中有点烦,他也知道锦华这身手,不管用什么剑都是枉然,不过她既然提出来了,那就得按照九华论仙的规则来办事:“好,你还带了什么剑?去拿。” 锦华讶异地望着他,见木小卉微笑点着头,那是表示赞同的意思。木小卉做那个决定是下了很大工夫的:让锦华用他的扶危剑或是砥砺剑,定可战胜对手。不过,在场的人,不说参赛者,就说杨戬,他定是认得扶危剑和砥砺剑。到时定要询问锦华,那么锦华就撒谎,譬如“捡到的”“从贼人手中抢到的”等,而自己则说扶危剑和砥砺剑都丢失了,这就圆了她的谎,帮她过了这一关。 锦华无处得答案,喘动地心跳,直说着:“这伏邪君木小卉不理事,二郎神杨戬却在此挂上了排名表又念一遍,这不多此一举吗?” “华姐姐不要说上仙的不是。”乌旸恐她太激动说些不该说的传到上仙耳里就不好了。 锦华却还有想说,可不待她牢『骚』完,杨戬就说道:“以上二十位参赛者进入第二部分比赛,其余三十位请到一边去。” “真的?”锦华还是半信半疑,她回头去询问那个可以给她肯定答复的人,不,是她绝对相信的那个人,见到木小卉对她温和地点头,笑地眼睛都弯成了上弦月,可能是看到锦华扯着乌旸的傻样。 锦华立刻放了乌旸的衣领,理理自己的衣裳,朝木小卉微笑着,嘟嘴一下,要以最美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不过那噘嘴,是气木小卉刚才要给自己作弊的事,被杯子拒绝了:哼,我说过不会作弊的! 木小卉也没有和她再气那事了,相信她的能力了。 这是理所当然意料之中的,乌旸刚才是场场比赛以绝对优势取胜,而且是快刀斩『乱』麻。除此之外,乌旸每一场的招术都不一样,让人像是看了五场剑术秀一样,如果将剑术花样纳入比赛评定依据中,那乌旸更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已远超第二了,几乎不用担心他无法通关了,现在就可枕着高枕了。 杨戬很难知道现在的木小卉根本没心思跟他斗嘴或是舞刀弄枪,木小卉有更挂心的事。 不提这些,杨戬集合了五十个参赛者,威风凛凛地宣布:“比赛排名结果已出来,你们看。这第一部分的排名依据首先是比赛的输赢,赢的次数多者在前,若赢的次数相同,则平的次数多者在前。其次是按照比赛时间来排名,赢的时间短者在前。”说着杨戬将那排名次序表一指,则那次序表悬挂起来了。 杨戬和那些梅山怪在计算五十个参赛者在第一部分小组赛中的成绩排名。木小卉在一边也是行走不定地等待着结果出来,还好不用担心杨戬会耍鬼。 结果出来了,杨戬拿起参赛者的花名册,一手拿起抛着玩,没有一点正经样,眼目高高在上地喊着:“木小卉,过来签个字!” 木小卉不计较杨戬这不讲礼仪的姿态,就即刻过去拿过花名册翻着看,看后唇角勾起一点,在花名册上签字,听道杨戬在耳边的说着:“计算无误,说你有疑问,提出便可。”但杨戬那口气是容不得木小卉说有疑问的。 乌旸则在一边分析,手『摸』『摸』下巴上还很疏细的胡子,眉头紧皱:“华姐姐,我觉得这小组赛虽然有有点,比如省时省人力,但有些不公,比如说那些强者与强者一组,弱者与弱者一组,那么就会出现强者的胜局比弱者少,这就极端不公平了,华姐姐,”乌旸回头看她傻乎了:“你痴痴地望着哪里啊?” 锦华提起劲来回答:“乌旸你说地对,但是我怎么说也只赢一局啊。” 木小卉决定出面吼她一吼,却不想杨戬先吼了出来:“大胆女子,敢与监考官谈论比赛之外的事!” “小女错了,小女不说了。”锦华被这一吓就赶紧跑回去了。 木小卉也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锦华知道杨戬凶,就不会再跑去说些无聊事了。 现在就准备着第二部分的比赛。锦华和乌旸在一起议论着:“不知怎样才能进入第二部分比赛。我才赢了一场,恐怕难进入第二部分。” 那对手低头,暂且理屈词穷,然而却很快抬头道:“九华论仙的主题是‘正义光明无暇’,可锦华的计谋太过阴险,是否赢地不地道。” 锦华自己也觉得刚才那一招是欺骗,所以一直无底气为自己说话。而杨戬却赞赏道:“比剑不止是剑法气力,还有计策,这三十六计有阴有阳,锦华请君入瓮,你自动上当,这无话可说。撇开这些不说,你和锦华这场比赛,谁都没有犯规,但你先出了赛场,输了就是输了。莫要再强词夺理!” 在场人都可看出,那对手的实力是远在锦华之上的,可惜白白送了一场给锦华,说来还真挺冤。 他也不服,就大胆提出抗议:“在下斗胆请问二郎神,锦华耍『奸』计将我骗出赛场外,她这算赢吗?这不公!” 锦华又拧紧了手指,等着杨戬的回答,又看看木小卉,希望他可要做主。木小卉悠哉悠哉,保证没事。 锦华还站在赛场内,听到比赛结束的铃声响起,但还未有监考者给出判断,她不禁望着木小卉。 木小卉给了她一个举大拇指的姿势,告诉她不要担心,会有一个正确判断的。 “这一局,锦华胜!”果然如此,杨戬大声喊道:“小组赛结束!” 可木小卉的话也没错,于是两位上仙开始了话语和眼神对峙,若不是要给这些参赛者带个好样,恐怕他们就先开了一场比赛了。 杨戬也已看出苗头,嘴角勾起一丝淡地一闪而过的笑:女阴差,难道真的让你胜了一场?这倒有点看头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做判定,随时会有变数。 木小卉已经可以断定冷冰清的这点阴寒战术是不到家的,“冰冻三尺”是极阴的剑法,修炼到上层者会自带一股寒栗之气,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但是冷冰清没有。她只是把“冰冻三尺”的剑术练了个形,这心诀是会念的,但是无法用心诀来控制剑术。 木小卉此时还在往后退,她在地府时候就害怕那些恶毒阴魂的戾气伤了自己,刚才一看冷冰清的“冰冻三尺”出手后就有点害怕,她也是豁出去面对。但是在后退的过程中发现冷冰清的“冰冻三尺”还不足三日之寒,她可以顶得住。那何不趁着冷冰清出绝招的时候想法赢了她? 快到赛场外了,再后退出去就是输了,不过锦华把自己的速度控制地很好,随时可以加减,再看冷冰清却是冷盯着她,似是铁定了自己这一招可以把锦华给『逼』出赛场。 锦华在靠经赛场边沿的时候腾空而起,身体已经离开了冷冰清剑指的方向,而冷冰清如同是挥剑挥红了眼,无法控制这炫舞的剑,却被剑控制了自己,带着自己腾空去直击锦华。 但现在是在赛场边缘,身心和剑法都不稳了,那就很危险。 锦华一个悬空似乎要飞出外面去,冷冰清也收回不了剑了,直接刺向外面。 第五六五章 拖延出来的赢局 锦华已经扭转回到赛场里面了,再看冷冰清已经跟着她的剑飞到外面跌倒在地,直捶地面。外阴内阳的『性』子啊,这才是她输的正真原因。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锦华以弱胜强了,这一招就是引蛇出洞。她拼地很累,但是最终是四两拨千斤了。乌旸挥拳为她叫好。木小卉溢出灿烂的笑容。 杨戬在结果明朗的那一刻就立刻判决:“巳时组第二场,锦华胜,冷冰清输。”饶是很惊讶,但又一想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与其说这是两个女子的比剑,不如说是心智心『性』的较量,冷冰清看似修炼的好,但是还不够层次。输了也不足为怪。 观看者们却是一片唏嘘声为冷冰清慨叹惋惜:怎么冷冰清输了呢?她可是名门正派的天山派掌门之子啊,他用的剑是天山雪花凝固而成的天山雪莲剑。 杨戬深知:其实冷冰清的实力掌控不了那把力度无比的剑,掌控不了就会被剑掌控,反倒受其所害。 总之现在锦华是赢了一场了,现在分析一下巳时组的情况:冷冰清,南宫燕,花千蕊,锦华四人,一共六场比赛进行了两场,其中冷冰清一平一负,花千蕊一平,锦华一胜。锦华已经有了出线的苗头,虽然纪律不大。 现在最着急的莫过于冷冰清了,他已经进行了本组的两场比赛,都没赢,要是另外一场再输的话,她就无缘出线了。 冷冰清已经无法冷清了,恰好按照原先抽签决定的顺序,下一场就是冷冰清和南宫燕的比拼了。 木小卉听杨戬这样说,就再度起了心思要给锦华换用扶危剑。锦华知他心意会办坏事,就赶紧向杨戬道:“小女没有兵器了,请用九华论仙的兵器。”说地极快,没有停留和喘气。 这把杨戬都给愣了一下,身子往后一斜,之后站稳,有些火:“换兵器就换,这般冒失干什么?”再对下属道:“去将兵器箱抬来!” 至此,木小卉已被锦华完全拒绝了好意,他气地一转身,看也不看她:好,你厉害是?看你能换了一把普通剑之后能有什么造化。 木小卉坚定地笑着:嗯,锦华,就这样,没事的。 锦华却是害怕了,怯怯地看了看自己的包袱,那长长的挎包内就装着扶危剑,她确实随时可拿来赛场上用。但这对其他人不公啊,自己用上古神剑来对他人的人间凡剑,这战的就不是武术而是便宜了。 木小卉见锦华迟迟不肯去换剑,就施法力去取扶危剑,锦华向他摇头:不行啊,不要作弊! 杨戬还在念参赛者的赛后排名。但锦华倏地一愣,所有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继而消失,兴奋的眼神凝固不见,怔怔地问着乌旸:“二郎神为何要念排名?得了第十四名又如何?能进入第二部分比赛吗?” 是啊,刚才太兴奋了,忘了这个问题了,乌旸也无法解答,就只有安慰锦华:“华姐姐别急,暂且听二郎神怎么说。” 锦华等不及地要木小卉给她一个答案,可木小卉现在悠闲地看着天空,来回走动,把主持的权利都交给了要大显身手的杨戬。 但乌旸还要为锦华忧心呢。一边看排名表,一边听杨戬念着排名的名字,念道了:“第十四名锦华!” 锦华暂无法相信自己的耳目,『揉』『揉』眼睛看那排名表,再问乌旸:“你看到的是第十四名吗?二郎神是这么捻的吗?”还激动地抓着乌旸的衣领晃着根本晃不动的他。 乌旸撸下她的手,一边笑着说着:“华姐姐你太激动了,听我说,那是真的,你是排名十四,别扯我领子了,太不淑女了。” 参赛者们围着看,击破头脑了。这时人少,无须挤,但参赛者就是这心思,要急着去看,似乎这样相挤就可把自己的排名往前移动。 锦华不想这样去挤,乌旸就和她在人群外边看,很快乌旸『露』出嘻嘻的不好意思的笑,要蹦跳一番了,锦华也为他开心:乌旸得了第一名。 木小卉却也没疑问,就回答道:“我相信你的工作态度和能力。”之后执笔在花名册后面签字。这是第八场比赛的不同之处,比赛还没结束就需要主考和监考签字,比赛完后还需要签字一回。 杨戬讶异木小卉怎么不跟他吵几句呢?这不是他最乐意的事吗?为了他那闷罐子哥哥木小萼得到青衣公主,木小卉可是跟杨戬斗嘴习惯了。可今日,杨戬实在不明白木小卉为何这般好说话。或许是因为杨戬做得确实无差错,所以木小卉没法鸡蛋里挑骨头。杨戬只能这样想了。 乌旸也无法再安慰锦华:“事情是这样,但你赢的这一局是最特别的,可谓你是一匹黑马,或许因为你的出奇制胜,伏邪君和二郎神会给你特例,让你进入第二部分。” “嗯,也有可能。”锦华向他勉力笑着,笑容只浮在脸上,乌旸也是挤出来的笑。 他们,尤其是锦华,都看出杨戬照章办事,绝不会为锦华开这绿灯,姑且现在蒙蔽地自我安慰一下。 唉,赶紧宣布第二部分入选者,免得人家在此患得患失,唉声叹气啊。 乌旸想了想,安慰她:“华姐姐,我刚才观看了许多场比赛,有很多人是五场全平的,所以你赢了这一场就很有意义,要进入第二部分是有可能的,但看第二部分的人选是多少。” 是啊,若第二部分选的人少,那自己不就没机会进入了吗?那不就是说自己现在就被淘汰了?锦华心中空空的,手持着剑,一动不动,似乎是被定住了。 那对手无话可言了。锦华也就名正言顺地赢了这场比赛,她跑到杨戬面前,差不多要三拜九叩了:“谢谢二郎神为小女说明,小女才得以堂堂正正地成为这场比赛的胜利者……”眼中噙着泪滴,鼻子稍微酸,还是那么不争气地想哭,而且看她嘴没意思闭上,是有大堆感谢的话。 木小卉可就担心了:锦华这是要再次招惹监考官吗?那些前车之鉴还不够吗?锦华,你担心点,杨戬可脾气噪,不是前面那些监考官好说话。 且听杨戬的解释:“此场比赛的确出人意外,但你说锦华耍『奸』计,那你为何没能识破她的计策?若是比剑赛场上只论剑法,那只需本仙来测试你们的剑法高低,还何须这样大费周章地分组比赛?这比剑就犹如战场御敌,比的不止是剑法,还有计谋和心智。方才你就是心『性』『乱』了才自投罗网地中了锦华的计策而飞出赛场,输了比赛,你承认吗?” 太好了,锦华可谓是不战而胜,在这局比赛中,她算是没费什么功力,只是陪着对手在赛场内训了一下筋骨而已。而那对手却是使劲了功力使出“斗转星移法”中的“双星法”,最后还耍『乱』了,混了脑袋被锦华给用计耍出了赛场。 但随之而来的是梅山怪其中的讨论,有的认为锦华耍诡计欺骗对手,不算赢,有的则说地婉转些:锦华靠阴谋诡计,赢地暧昧不明。还有的则是:锦华赢得名不正言不顺,理屈词穷。 现在就二十个参赛者了,已经是前狼后虎了,没有可相互议论的了,大家都在保守自己的秘诀,不让他人知晓。 只有乌旸走到了锦华身边:“华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 锦华咬咬娇美的唇,眼睑稍垂:“有点想法,但先看后面的比赛再说。” “嗯,说滴是。”乌旸点头,认真看起了比赛。 杨戬在给参赛者们解释比赛的规则:“不要说这滚车轮的方式不公平,因为这排名是公平的,所以靠前者就必须享有优势,排名考后者必须付出更大的努力才可进入前十!明白没!”最后三字震天鸣炮响。 就杨戬这一声吼喊,就算不公平也公平了。木小卉不屑地朝他一撇嘴“哼”,但承认他说地没错,只是他现在担心锦华该怎么闯过这比第一部分难百倍的第二部分。也不知自己的眉头开始蹙了起来了。 待到木小卉将那些三十个出局者全回来之后,他说了句“慢吞吞的”之后就开始宣布第二部分比赛的方法,声音鸿盖八重天:“第二部分采用滚车轮的方式,从排名最后者开始向前一位挑战,赢者胜出,败者出局,依此类推!最后十位幸存者通关!” 此话一出,引起雷动,这规则怎么听起来很不公平啊?这样说来的话,前面排名十位的就可稳坐钓鱼台了?后面十位尤其是第二十名,要通关的话就必须进行十次挑战,还不累个半死?而且基本没可能通关。 八重山沈天皇就问了木小卉这问题,木小卉莞尔一笑:“若是那样靠规则吓唬他们回来就没意义了。我希望他们能积极面对一切,跨过这次心智的考验,也是他们的胜利。” 锦华已经扭转回到赛场里面了,再看冷冰清已经跟着她的剑飞到外面跌倒在地,直捶地面。外阴内阳的『性』子啊,这才是她输的正真原因。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锦华以弱胜强了,这一招就是引蛇出洞。她拼地很累,但是最终是四两拨千斤了。乌旸挥拳为她叫好。木小卉溢出灿烂的笑容。 杨戬在结果明朗的那一刻就立刻判决:“巳时组第二场,锦华胜,冷冰清输。”饶是很惊讶,但又一想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与其说这是两个女子的比剑,不如说是心智心『性』的较量,冷冰清看似修炼的好,但是还不够层次。输了也不足为怪。 观看者们却是一片唏嘘声为冷冰清慨叹惋惜:怎么冷冰清输了呢?她可是名门正派的天山派掌门之子啊,他用的剑是天山雪花凝固而成的天山雪莲剑。 杨戬深知:其实冷冰清的实力掌控不了那把力度无比的剑,掌控不了就会被剑掌控,反倒受其所害。 总之现在锦华是赢了一场了,现在分析一下巳时组的情况:冷冰清,南宫燕,花千蕊,锦华四人,一共六场比赛进行了两场,其中冷冰清一平一负,花千蕊一平,锦华一胜。锦华已经有了出线的苗头,虽然纪律不大。 现在最着急的莫过于冷冰清了,他已经进行了本组的两场比赛,都没赢,要是另外一场再输的话,她就无缘出线了。 冷冰清已经无法冷清了,恰好按照原先抽签决定的顺序,下一场就是冷冰清和南宫燕的比拼了。 第五六六章 厉兵秣马养精蓄锐 南宫燕和冷冰清来自相对立的门派,她是火山派的,所修炼的剑法也是火系的。不过对于锦华来说这不重要,反正她看不怎么懂。她唯一能看懂的是这位打扮火红的南宫燕,想要快速结束这场比赛;而冷冰清是在背水一战,这站对她来说决定了生死存亡,赢了不一定可以出线,但是没有赢就一定无法出现。 “华姐姐你赶快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厉兵秣马。我看这场比赛会很快结束,接下来很快就冷到你了。”乌旸预言,但说起话来还是个挠着脑袋『迷』糊样子,让人感觉他在花里胡哨舌灿莲花。 锦华知道他实力非凡,相信地点点头:“边看边休息。” 杨戬也聚精会神地看着,因为,这场比赛确实会很快。冷冰清因为已经一平一负了,所以他的沉着冷静已经消失殆尽,而南宫燕天生的火躁『性』子是忍不得那样慢条斯理不急不忙的作战方式的。 果然,一开场,两人各自就使出了各自派系的剑法步法和招术了。道家的斗转星移里有七大剑法,冷冰清的水系剑法是“水天一『色』”,其中七个步法是蜻蜓点水、水漫金山、一衣带水、行云流水、细水长流、水滴石穿、上善若水。 其中最厉害的招术就是以柔克刚的水滴石穿和让人难以琢磨的行云流水。不过这两招都是水系中最神话的招术,要修炼到极高的境界才可掌握其中的路数。很显然冷冰清还只是初入门路。 锦华就等。木小卉是主考,不可单独做出判断,必须由监考来判断,木小卉只可建议。但他觉得杨戬虽在青衣公主的事情上固执,但应该会做出公正的判断,就凭他刚才在众人皆认为锦华赢无望,比赛无意义的情况下,坚持将比赛进行完,并将拖延时间的责任独揽这事,木小卉相信杨戬还是能判断是非曲直的。 “另外!”杨戬的话还没完,大家又是一震,听他的震耳欲聋声:“前十位者也没得高枕无忧,因为你们的排名会影响到后面第九关的参赛。简单说,排名靠前者,在第九关就更享优势,所以前十位也可向排名靠前者发起挑战。” 说到此,又有些人心『骚』动了,但杨戬的转折词总是没完的:“可也要注意,发动挑战会耗费体力功力,这会影响你们在第九关的比赛。”抿嘴阴笑一下,给参赛者们一些心理压力。 锦华算着自己的通关方式:自己排名十四,必须闯入前十名才可算通关,但是现在看来,必须先防备排名在后者的挑战,然后向排名靠前者挑战,算来,至少要五场比赛才可进入前十名。 她不禁唏嘘地倒吸了一口气:能行吗?看看后面五个,再看看前面那必须挑战的四个,天哪,那,那。 锦华颤抖地不敢看那憎恨的眼神,赶紧站好望着前方。 沈天皇予以点头赞同。 杨戬那边,他没空听木小卉的演讲,只是在观察考量并预料这二十个进入第二部分比赛的参赛者的综合素质,并与梅山怪议论着其中的必然通关者,实力不稳者,心『性』不稳者,还有就是黑马。 “我不希望通关者就这么按照这个排名预定好,而是希望有很多后来居上者。”杨戬半咪眼,眼睑挡住了他的眼眸中难猜的神『色』。 木小卉在后面向他们宣布:“很高兴你们通过了自己脆弱的心魔这一关,若是你们就此跳下了八重山,那会被记录,到了下次九华论仙选拔参赛者时,你们这样无法面对失败而离去的行为会被纳入考量,从而影响你们是否能够选拔入九华论仙。” 还有这种事?木小卉怎么没有一开始就说?那样也不用费那么大劲来劝这些参赛者回来了,他们一定会一听到这规则就回来。 不等这些参赛者反驳,木小卉接着他的激励演讲:“九华论仙的宗旨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冷静地面对输赢!若是你们在第八关还能心平如镜地面对被淘汰的命运则说明你们的心『性』已修炼到一定境界,若是你们就此挑落悬崖,那说明你们前面那扶桑树、崦嵫山、陆离桥的内心考验都是侥幸而过,你们只通过了第四关,在第五关扶桑树时就该被淘汰!” 木小卉也正要去劝阻这些出局了的参赛者,不必杨戬说。他腾云起来飞到并落下在那些参赛者面前,没有强行阻拦,只是义正言辞,有理有据:“既然都闯到第八关了,足见你们是用心准备了这次九华论仙并励志成为上仙。也可见你们是被褐怀玉南州冠冕,有着踔绝之能的可用之才。” “有才能又如何?既然已到了第八关而被刷,那还有什么可说?不若早些回去,还在此丢人现眼作何?”有人难过地鼻子酸。 停顿一下,杨戬瞑眼睁眼一挥手:“我就说到此,你们自己理解去,接下来要进行第二部分了。” 虽然杨戬已解释地很清楚了,那些胜者胜地有理,输者也输地合情,但锦华还是心思凌『乱』地进入第二部分比赛。 可在这之前,还有一小『插』曲扰『乱』了比赛,那些三十个没能进入第二部分的参赛者已经知道自己是出局了,无缘通过第八关。都比到八重山了,眼看就要到九重山了,可却在这里蹩脚了,这怎能让人接受啊?他们走向八重山悬崖边,意图自己跳下悬崖。 可杨戬略微一笑,早有准备地坐好了回答:“你这话,乍一听是有理。但我之前说过,比剑比的不只是剑术,还有心智和心绪,心『性』。也就是你们的脑子。若我赛前将比赛评定规则告诉你们,岂不有更多参赛者借着规则的漏洞来获胜并占便宜?” 乌旸可不太懂女孩子心思,要安慰她可就难了。 不过锦华的犹豫,乌旸的烦恼都被打断了。那三十个被排除在外的参赛者,其中就有不服的人向杨戬提出抗议:“二郎神这样排名是否过于草率?那二十个靠前者,其中就有些剑术不佳者,只是借着这评比依据的有利之处而侥幸进入了前二十名,我等不服!” 咦,这是,锦华进入了第二部分比赛!太好了,现在不知有无时间庆祝一下?时间是有的,但锦华把时间都放在了其余三十个参赛者身上。 听刚才杨戬的话,他们没能进入第二部分比赛,是出局了。这,怎么说呢,好似不公啊。锦华细细想着,刚才那瞄了几眼比赛,其中有许多参赛者都比自己更厉害,但是却排在了自己名后,为何?是因为他们遇上强劲对手,五战五平,或者是赢了一场,但是用的时间比锦华还多,是踏着比赛的结束铃声才赢的,所以就排在了锦华后边。 锦华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怎么就是抬不起头来,像做了错事一样。” “华姐姐没有做错事,谁说你不是君子啊?君子在于为人不在于行事……”乌旸唠叨了一会,然后让锦华抬起头来,锦华不肯,乌旸就抓着她头给掰起来:“华姐姐抬头,没什么丢人!” 木小卉走了过去在杨戬侧:“比赛有规则,就必须遵循。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所以各位还须遵守显圣真君所做判决!”他不给任何否决的机会。 木小卉特意说出杨戬的名号“显圣真君”,也是在镇压在场的人和仙:杨戬是玉帝外甥,你们应当遵从他的意思。 可杨戬却没有感谢他的帮助,因为他不喜欢别人提及那跟玉帝有关的事,特别是那名号,所以也没得对木小卉感谢,不口水战几句不错了。 在场的参赛者都附和第十五名,有几位梅山怪也是此看法,杨戬很孤立,但他仍是瞑眼睁开道:“所谓心『性』,无关比剑的计策,比剑就是输赢,就如战场厮杀,需厉兵秣马更需运筹帷幄!本仙不再解释!” 杨戬维持了原判,那第十五名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就吼了起来:“若不是规则中有‘点到为止’一条,锦华早就惨死在任何一个参赛者手中了!” 锦华这一场用此法是为后面做打算,她知道如果要进入前十,那就要进行五场比赛,而且必须赢,那么决不可在第一场就拼尽全力伤痕累累斩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就只有用别人都看不起的所谓的阴损的计策了。 她将那对手踢出赛场外后,自己立在赛场中等待判决,杨戬很快反应过来作出决定:“第十五名出局,第十四名锦华获胜,休息一炷香!” 可是锦华已绕道他身后,一个飞天腿将对手一蹬给踢出了赛场外。那个正在拼尽全力使出一套“火字诀”的对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防御背后,就这么被踢出了赛场外,落在地面还不知怎么回事。 所有参赛者都看蒙了眼:谁出了赛场? 锦华一下就急了,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就催着封:“封爽快,那我带你去一个你绝对不会后悔之地。事不宜迟,走。” 南宫燕和冷冰清来自相对立的门派,她是火山派的,所修炼的剑法也是火系的。不过对于锦华来说这不重要,反正她看不怎么懂。她唯一能看懂的是这位打扮火红的南宫燕,想要快速结束这场比赛;而冷冰清是在背水一战,这站对她来说决定了生死存亡,赢了不一定可以出线,但是没有赢就一定无法出现。 “华姐姐你赶快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厉兵秣马。我看这场比赛会很快结束,接下来很快就冷到你了。”乌旸预言,但说起话来还是个挠着脑袋『迷』糊样子,让人感觉他在花里胡哨舌灿莲花。 锦华知道他实力非凡,相信地点点头:“边看边休息。” 杨戬也聚精会神地看着,因为,这场比赛确实会很快。冷冰清因为已经一平一负了,所以他的沉着冷静已经消失殆尽,而南宫燕天生的火躁『性』子是忍不得那样慢条斯理不急不忙的作战方式的。 果然,一开场,两人各自就使出了各自派系的剑法步法和招术了。道家的斗转星移里有七大剑法,冷冰清的水系剑法是“水天一『色』”,其中七个步法是蜻蜓点水、水漫金山、一衣带水、行云流水、细水长流、水滴石穿、上善若水。 其中最厉害的招术就是以柔克刚的水滴石穿和让人难以琢磨的行云流水。不过这两招都是水系中最神话的招术,要修炼到极高的境界才可掌握其中的路数。很显然冷冰清还只是初入门路。 第五六七章 水火不容情 锦华在旁自己看着,这些招术是她练过的,只是她连最简单的招术都无法入门。 再看火系的南宫燕,使出的剑法是斗转星移里面的火系“电光火石”,其中七个步法是如火如荼、洞若观火、火光蚀天、飞蛾扑火、如火燎原、三味真火、火中取栗。这七个步法可以自由搭配。 但是明眼人可以看出南宫燕在不断变换的“电光火石”剑法中缺少了洞若观火和三味真火两个最重要最有杀伤力的剑法。看样子是还没学到家,还是练了个表层而已。 冷冰清和南宫燕在剑法方面都只是师父领进门修行还不行。看他们两个在赛场上耍弄水系和火系剑法,时而会有碰撞,也会伤及对方,但都没能成为定乾坤的招数。 这两位在赛场上就像是各自表演着自己的剑法,似乎是比赛前的热身,毫无作用。才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忍不住了,决定要立刻赢了比赛,不能再拖延时间,否则就算赢了也得不到多少好处。 所谓水火不容,他们就是相克的一对,冷冰清的天山雪花剑使出的“冰冻三尺”,对阵南宫燕的三味真火剑使出的“飞鹤扑火”,那都是他们各自派系的神剑和绝招,不传外人的。足见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现在看这水火不容情能战成什么结局呢。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精彩的一幕。极阴的“冰冻三尺”和极阳的“飞蛾扑火”相对次过来,只要谁把另一个给『逼』出赛场就赢啦。 木小卉声音气贯长虹,激将着这些心态懦弱者,也是给他们一次教训:若是就此跳下八重山那就是懦弱无能,不配来到八重山比赛。 除此之外,木小卉还给了他们一个值得考虑的理由:“将八重山的比赛观看完,会对你们下个千年的九华论仙有好处。” 结束语:“话已至此,是去是留有你们自己决定。”说完后木小卉让开了一条路,供他们选择。 很高兴所有三十人都没有跳下去,而是回头去观看第二部分的比赛。 木小卉也猜到他们就是受不了这打击,确实可理解,越到后面几关越受不了被淘汰的命运。木小卉抓住这一点与他们分析:“能到第八关不容易,被淘汰了也确实可惜。”说地温和,但话锋立刻一转成雄伟毅然,让人反映不过来:“你们受不住这第八关淘汰的命运而自行跳下山崖,这能改变什么?啊!你们还是要回到初来处,被他人耻笑,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若是被人知道你们受不得这命运而自行跳下山崖,那可就更加被人瞧不起!” 但这是不允许的,在整场比赛没有结束的时候,参赛者不可离开,而且参赛者不得自行离开,必须由主考官或监考或出题上仙将他们打落悬崖。这没有理由,就是规定。 杨戬看到如此景象,心中不禁烦了起来,也不想再去求爷爷告『奶』『奶』地让那些出局者留下,就看木小卉了:“主考官,该请你演讲一番了!”嘲弄的声音可一点没有尊敬的味道。 杨戬一弹手指,继续道:“比如说这时间问题,若你们早知这比赛时间被纳入评定规则中,岂不有人会早早结束比赛?那这还有什么意义?我看你们不服的就是这个时间问题,其实你们在比赛中若是懂得这‘狭路相逢勇者胜,智者胜’就不会被时间问题所困扰了。还有那些用了整场比赛的时间却只打了个平手的,为何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 锦华怎么听这话都像是在说自己,不禁低下了头,想到那排名表上,自己名后确实有几个一胜四平者,只是他们赢的那一场用时比自己多,所以靠后。还有五平者,他们用了满时却未能分出胜负,细想,他们应当是剑术强于自己的。想来想去,自己确实是占了这评比依据的便宜了,赢得不真切不靠谱,怎么都难雄赳赳气昂昂地抬头走入那二十名中。 高兴之余,锦华又为他人难过了:“是我抢了他们的名次吗?”又是哀叹连天的。 乌旸看明了了整个第一部分的比赛,就劝慰锦华:“华姐姐你不须这么说,即使你走运赢了一场,但你也只是占了一个名额啊,你也没有将那些人全挡在二十个名额之外。再说了,比赛的规则如此,也不能怪你。” “但我怎么就觉得我这名额好不踏实,难道真的不是名正言顺的?”锦华开始了忧郁。 锦华在那剩下的十四个参赛者中间休息,听到木小卉这样赞同,也只是勉力一笑:木小卉,我确实赢了,只是赢得不够君子,就如他们所说。 此时参赛者中没人靠近休息中的锦华除了乌旸。乌旸为她小声叫好并安慰:“赢了就赢了,管别人怎么说呢?华姐姐你本是阴间来,但我们也不闻阴间有何特别招术或是镇派秘诀,所以怪不得你不用剑。” “口出狂言,掌嘴!”杨戬执起他的三尖两刃枪往地上一敲,所有人镇定了,但心中多有不服。 锦华虽是赢了,但却是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赛场,等候下一场。 木小卉觉得自己该出场了,作为主考官,在这第八关里主持的时间太少,权利和责任都推给了急于表现的杨戬,但杨戬也表现地值得称赞。现在去帮帮他,也是给锦华鼓劲。 休息一炷香的时间是辩论的时候了,那第十五名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被判出局,那还有什么好怕呢?就提出抗议:“锦华耍鬼!” 杨戬回应道:“她虽是阴间来,但没有耍任何阴鬼伎俩,在做上仙有目共睹。她也没有犯规,你被她踢出了赛场就是你输了!” 那第十五名太过激动,因自己的剑术确实在锦华之上啊,可却被她这般给踢了出来,实在不甘心,就垂死挣扎地抗议道:“即使锦华要使用什么计策那也是光明磊落,这样绕他人身后去,岂是君子所为?敢问二郎神,锦华的心『性』何在?” 乌旸望望那对手再看看锦华,不由得清澈地笑得散开了。 在场的上仙们都是懵懂了,之前一直镇定自若做出决定的杨戬也脑袋“轰”了一下。 木小卉确实泰然自若的:锦华这招旧瓶装新酒不错,胜负已明了,现在就等杨戬喊出决定了。 锦华真的就是旧瓶装新酒,就是出奇制胜了,只不过这次用的不是以退为进而是金蝉脱壳反戈一击。但她事先让对手以为自己想用原来那招以退为进,而对手也上当了,她就趁对手全力进攻的时候绕其身后给他全力一腿,送他出赛场。 她躲的招式一向是一流的,不停往后退,左右退,却也还是躲不过对手的强盛“丙火”,连手中的剑也被对手打掉。她加快了后对的速度,感觉到自己离赛场边线不远了,锦华向后翻身,此时对手已经腾空了起来。 这一幕就像是锦华在第一部分赢的那一场的招术。对手立刻感觉到锦华要故伎重演,就朝下去进攻她。 木小卉现在懊悔也无用了,也帮不上任何忙,他最痛苦的就是这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锦华苦思冥想地如何四两拨千斤。 看锦华现在完全不是在第一部分时的躲逃了,而是主动进攻,但以她的舞蹈剑法来进攻,那是积极危险的事,随时可能会被对手给攻出赛场外。 不过锦华了解自己的剑术有多强,就没有强攻,只是手法迅速罢了,而且『乱』得一团糟,让人看不出这是在干什么。 “锦华你到底会不会剑啊?”对方还未接招,只躲了几招,就这样不把她放眼里地嘲笑者。 锦华不理他的话,只是舞动着剑,带着呼呼唤唤的声音,与对手交手时,两剑相交,有乒乒乓乓声,其次就没什么看头。尤其是锦华舞那“木字诀”时,手法和脚步都对不上,怎么看怎么滑稽,她还差点摔倒。 与对手交锋时,锦华是双手握剑的,灵活的身子就显得笨重了,现在这位对手就是这样,他一上场就给了锦华一个下马威:“一计不可二用,你那玩耍的方法就别拿出来了。” 嘴战啊?锦华不能让对手占了上风:“你已经知道怎么解我那请君入瓮的战术了?恭喜你,但也很抱歉,我不会再用此计了。”从容的笑,再还对方一个下马威。 这也气着对手了,他就来了一句:“锦华,从你这关开始,攻擂者将不会再失败!” “哦,是的,华姐姐你要加油,要是没辙了,就看我给你的指示。”乌旸嘟嘟嘴,乖乖的站到一边去了——一个背影高大的男人,也是一个还很纯真的男孩。 在这决定命运的紧张时刻,锦华倒是想笑一把,不过别笑乌旸了,他可是在为自己担心呢,就拉下脸来:“乌旸站好了,端庄些。” 还未想到办法,监考官的声音已响起:“第十四名锦华可否愿意挑战第十二名南天梦?” 锦华在旁自己看着,这些招术是她练过的,只是她连最简单的招术都无法入门。 再看火系的南宫燕,使出的剑法是斗转星移里面的火系“电光火石”,其中七个步法是如火如荼、洞若观火、火光蚀天、飞蛾扑火、如火燎原、三味真火、火中取栗。这七个步法可以自由搭配。 但是明眼人可以看出南宫燕在不断变换的“电光火石”剑法中缺少了洞若观火和三味真火两个最重要最有杀伤力的剑法。看样子是还没学到家,还是练了个表层而已。 冷冰清和南宫燕在剑法方面都只是师父领进门修行还不行。看他们两个在赛场上耍弄水系和火系剑法,时而会有碰撞,也会伤及对方,但都没能成为定乾坤的招数。 这两位在赛场上就像是各自表演着自己的剑法,似乎是比赛前的热身,毫无作用。才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忍不住了,决定要立刻赢了比赛,不能再拖延时间,否则就算赢了也得不到多少好处。 所谓水火不容,他们就是相克的一对,冷冰清的天山雪花剑使出的“冰冻三尺”,对阵南宫燕的三味真火剑使出的“飞鹤扑火”,那都是他们各自派系的神剑和绝招,不传外人的。足见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现在看这水火不容情能战成什么结局呢。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精彩的一幕。极阴的“冰冻三尺”和极阳的“飞蛾扑火”相对次过来,只要谁把另一个给『逼』出赛场就赢啦。 第五六八章 首次产生双负局面 现在连杨戬也无法判断这两位的胜负,他也要计算这两个剑术中的泛泛之辈的功力到底谁略高一筹。在杨戬计算的时候,两位比剑者都被对方的剑给『逼』了出去,无法控制自己的位置而弹出了赛场,各自朝背后的方向。 结局竟是这样,锦华就皱起眉头了:“这样算是平了?” 乌旸在旁也没能给出答案,只是分析这比剑的情况:“冷冰清和南宫燕不是被对方的剑给『逼』出赛场的,而是被他们自己的功力弹出去的。剑法不精就是这样。”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现在他们平了,那锦华是不是在这个巳时组还占据领先地位呢? 杨戬要照例宣布比赛结果了,他稳如泰立,字字铿锵,落地有声,眼如利刃:“巳时组第三场,冷冰清和南宫燕都出了赛场,冷冰清负,南宫燕负。下一场。”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比赛哪里有双负的说法啊?锦华也懵了:这位杨大上仙是不是判错了,明明南宫燕和冷冰清是平了啊。 一直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冷冰清也没法再维系他沉稳持重的外在了,立刻为了自己的利益向杨戬提出反对意见:“小圣爷,在下和南宫燕是平了,这比赛还没结束,还须继续比啊。” 南宫燕也火爆『性』子来了,但在杨戬面前不敢太火:“在下只听过双赢的说法,却从未听过双负一词,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小圣爷,这不公!” 两个比赛者里面,尤其是冷冰清快要坍塌了,这场比赛是决定他生死存亡的,如果输了,他就无缘接下来的比赛,那还谈什么成仙啊。 锦华还有一点:气势凶猛岁速度快,但这力气一点不大,看起来像是力气跟不上去。 对手在两剑交锋中很快感觉到锦华的“干打雷不下雨”,于是就要发动迅猛攻击,将她攻出赛场外。 于是一招气焰凶猛来势汹汹的“火字诀”就被对手给使了出来,“业火”“丹火”“真火”“丙火”四步四照,步步火啸而来,招招火扑一路,锦华根本无法可挡,只有躲了。 而且明显处于劣势。比赛似乎又进入了一边倒的趋势,与锦华在第一部分的比赛相差无几。那这个对手就真的要赢过锦华,攻擂成功了。 木小卉看着是揪心,记起自己曾和锦华在木姚山舞剑的时候,一直让锦华给她舞而不是武,那时他已看出锦华的剑术不行,却没有想法并抽时间教她几招。只因沉醉在锦华的舞姿中,便不再想其它,结果,他自己是享受了美好,可锦华现在却要在比剑中吃苦了。 “那要看你有无这能耐了。”锦华再来句攻心术,之后先出剑了,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比武,不是辩论,要是再互相攻击,怕是监考官杨戬要吼了。 对方没有想到锦华会先出手,不过看她的招式,像是“斗转星移法”中的“木字诀”。只是,怎么看她的手法都有些稚嫩,像是刚练剑的孩童。 锦华在第一部分五战四败一胜,输地惨不忍睹,赢地也不怎么镇派,所有人都还存这想法。她靠着以退为进的方法最后来了个引蛇出洞请君入瓮把对手偏出了赛场而获胜,可以说不费丝毫之力,完全是耍脑子。那场比赛让她名声大噪,只是名声不好而已,不被人放眼里。 锦华进入赛场,接受了那第十五名的挑战。此时的对手刚经历了一场赛事,就是接受他后面一名的攻占并守擂成功,此刻的他真是气势高昂蓄势待发。虽然已经进行了六场车轮战,没有人打破那攻擂失败的命运,但现在这位攻擂者面对的守擂者是锦华,那就不能这么说了。 锦华这边呢,她神『色』庄重,只是稍微有些兴奋。但乌旸就不同了,在她旁边绕着跑,搓着手:“哎呀怎么办?华姐姐,轮到你了,就算那十五名不挑战你,你也要去挑战十三名,先不说你经不经得起这样打,但也不知你的计策是什么。”乌旸抓头挠耳,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怎么看就像那些等着妻子临盆时的焦急不已的丈夫,但与他那弱冠少年的脸却一点不相称,显滑稽了。 赛场外,木小卉慨叹:赛场无才子佳人,纵使锦华再美,对手为了成仙也不顾她的娇嫩。 但另外一想,自己是否偏向锦华了?这本来就是这样啊,规定如此,锦华若是懂剑,也会这般去对付别人的。所以不可说别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只可说这比赛的激烈。 虽胖子是强弩之末,但底气远大于锦华,锦华要去接近他是有极大风险的。可胖子能喘息,锦华却没得商量,她毅然靠近他,耍了几招敷衍的招术。胖子不知她此时为何一改常态不再逃躲了,竟有点仓促起来:怎么回事? 那么就这般僵持下去一直到规定时间两人打成平手吗?不会的,滚车轮淘汰赛中的规定是:若平局,则攻擂者输,守擂者赢,但守擂者在下一场比赛中必须先让对手三招。 所以滚车轮淘汰赛没有平局,若分不出胜负,对双方都没好处,尤其是攻擂者,必须出局,而守擂者为了不在下一场中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就必须赢了这一场比赛。 这对胖子来说不是件好事,除非他可以快速击中锦华『逼』她出赛场,否则他运气用功的消耗对他是一个莫大的损失。他现在就是想快速完结比赛,以免自己重蹈前面参赛者的覆辙,变成锦华缓计下的牺牲品。 就这样,锦华一直对胖子使着木字诀,越来越快且沉稳精细。这给了胖子不少压力。而锦华却在击中胖子的那一刻收手,像是被胖子所击回。托胖子的福,他总是没能成功地击打住试图刺他的锦华,因灵活度不够。 而锦华在地面和空中来回使剑,让胖子感到应接不暇,上下来回,出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但他毕竟是闯到第十三名的人,实力不可小觑,很快又恢复了速度,而且越来越快,处在加速增力的态势中。 开始了,“三木”“乘木”“亢木”“云木”四招,招招相连,术术想接,锦华本是不通这木字诀的,但是在这几场比赛中,把她给『逼』到头了,她竟能像模像样地使出这一套木字诀,算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虽然胖子能做到层次分明有条不紊地使出他门派的剑法,但这慢了小半拍就是不完美之处,也是他显『露』的软肋。锦华决定就此下手。 首先与他佯装回攻几招,锦华在地面“框框”地接了胖子几招,但很快又逃,这回是腾空而起了。胖子见锦华在空中,就跟随腾空欲在空中将其『逼』出赛场,并口中道:“你不要想用什么计谋!” “你不要大话,只有将我『逼』出去方才算你赢!”锦华激将一下,希望能让胖子更使劲,消耗他的体力。 锦华哪里管这些,她只要赢了就好。现在的她正观察那胖子的招法,她的眼神随着胖子的手法脚步转,但却始终没有看出个名堂来,现在只有得出结论:胖子所用的招术不是修道者必学的“斗转星移法”,而是他所在门派的招术。 这话积极有理,无话可反驳,在座人都是点头赞同的,虽并不看好锦华。这话将胖子的话全部顶回去。胖子一时说不出什么来,就拔剑出鞘,“嗡嗡”地吼一声:“多说无益,看剑!” 锦华自然地往后退,一来是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顶不过胖子的剑,二来是她想观察一下胖子的剑法。 “锦华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比剑!”那胖子是等不及了,看着锦华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自己,像是在观赏一珍禽异兽,心中多有不快,就向她发出战斗。 锦华确实是把眼神贴人家身上地观看,于是道歉:“小妹无礼,还请大哥见谅。”淑女是不可这样盯着男人看个不停的,锦华懂。但在这赛场上就暂且原谅自己。 现在,锦华只有观察对方的身形来猜测他的实力和强弱之处了。这个胖子脸型宽大所以显胖,身形也是宽他人一半,但看他的胖是如何个胖了。那脸型是大,且是骨骼撑起来的坚实的大,附着的肉看上去也是结实紧厚的,所以就此猜测:这胖子是个骨骼结实高宽,肌肉坚厚紧齐的参赛者,而不是那些肉嘟嘟肥囊囊的虚胖,所以这胖子的强项之一必定是力气足够强大压倒对手,所以凭此赢得了低十三名的好成绩。 杨戬的声音响起:“第十四名锦华是否愿意挑战第十三名?” “愿意!”锦华猛地回头向杨戬回答,却给木小卉撇了一眼。 木小卉含笑:比赛了还要撒娇?认真些。 锦华这回还真不够认真,刚才径自难过去了,没有去观察她的下一个对手,也就是第十三名。此时观察也来不及了,他已经站出来接受挑战。 现在连杨戬也无法判断这两位的胜负,他也要计算这两个剑术中的泛泛之辈的功力到底谁略高一筹。在杨戬计算的时候,两位比剑者都被对方的剑给『逼』了出去,无法控制自己的位置而弹出了赛场,各自朝背后的方向。 结局竟是这样,锦华就皱起眉头了:“这样算是平了?” 乌旸在旁也没能给出答案,只是分析这比剑的情况:“冷冰清和南宫燕不是被对方的剑给『逼』出赛场的,而是被他们自己的功力弹出去的。剑法不精就是这样。”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现在他们平了,那锦华是不是在这个巳时组还占据领先地位呢? 杨戬要照例宣布比赛结果了,他稳如泰立,字字铿锵,落地有声,眼如利刃:“巳时组第三场,冷冰清和南宫燕都出了赛场,冷冰清负,南宫燕负。下一场。”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比赛哪里有双负的说法啊?锦华也懵了:这位杨大上仙是不是判错了,明明南宫燕和冷冰清是平了啊。 一直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冷冰清也没法再维系他沉稳持重的外在了,立刻为了自己的利益向杨戬提出反对意见:“小圣爷,在下和南宫燕是平了,这比赛还没结束,还须继续比啊。” 南宫燕也火爆『性』子来了,但在杨戬面前不敢太火:“在下只听过双赢的说法,却从未听过双负一词,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小圣爷,这不公!” 两个比赛者里面,尤其是冷冰清快要坍塌了,这场比赛是决定他生死存亡的,如果输了,他就无缘接下来的比赛,那还谈什么成仙啊。 第五六九章 兰艾同焚不算赢 木小卉此时也狐疑着看了杨戬一眼:你是随意判决吗?当比赛是好玩啊?不过你这个判决对锦华是有好处的,那就随你这判决。 杨戬把比赛进程缓一缓,对这个判决做一番解释:“冷冰清和南宫燕,还有其他参赛者,你们都听清楚,比赛规矩是谁先出了赛场就是输了。刚才他们两个是同时出赛场的,就都输了。刚才那场比赛,好比在战场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能算赢吗?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兰艾同焚,同归于尽,就是这样。好了,我的话止于此,这判决出来了,不会改变,下一场!” 就这样啦?锦华还真的是处于巳时组的领先地位呢。真没想到啊,怎么感觉有点侥幸啊?虽然她是努力且用了计谋的,却还是觉得这领先地位是天怜她。 而杨戬却不这么认为,他注视这个很惹眼但是在剑术上一点不起眼的女阴差,发现这场双负的比赛与锦华有关。 原本冷冰清和南宫燕不会这么快争夺胜负,但是因为前一场锦华把冷冰清给拖地没了耐心,于是冷冰清在这一场就决定速战速决,结果在没有任何战术的情况下和南宫燕兰艾同焚了。 锦华,你不简单啊,不但赢了前一场比赛,还影响了后一场比赛,我都不敢小觑你了,看你在这次比赛中还会有什么表现,就算不能出线,也值得嘉奖。 巳时组第四场比赛是锦华和花千蕊,这两位拥有巧夺天工美妙姿容的女子一上场就引起了阵阵『骚』动。 锦华双手执剑挡住胖子的剑,却还是被胖子给剜了一剑在手腕,但锦华缩手快,胖子只割下了她的一块衣袖。但那也足够吓人的,若是不幸中了那剑,锦华只怕是握不住那剑了。 锦华心中也不存在平局的情况,她必须赢,用她能想到的任何方法。现在到了胖子气力运用不畅的时候了。是锦华看出来的,因为胖子的加速频率在减慢,而呼吸频率却明显加快了,所以他肯定是强弩之末了。那么现在也就是锦华出兵的好时机。 可他也不敢太靠近锦华,因他知道自己和锦华先比,远不如她灵活机敏迅捷,靠太近只怕会像前些人那样被锦华用金蝉脱壳或以退为进等方法给踢出赛场。 比赛就这么僵持着。在僵持的情境中,最终是由锦华主控了态势,只是胖子作为当局者,还难知晓。赛场外的旁观者大多数可以看出其中的奥妙,不过暂难笃定谁赢,因为锦华很难用她的计策把胖子给骗出赛场外。 这对锦华来说是好也是坏,她自然是怕那胖子的加速进攻,所以自己一边出剑,一边躲。但她更多的是开心:胖子这样加速变换招术是想尽快了解比赛,但变换招术并不是那么单纯,需要运气用功,对普通人来说,只要经过师父的指导和自己的勤学苦练就可达到随意的变换招术或剑法的境界。而这胖子因体形问题,若要变换招术,就需耗费比他人多几倍的功力来运气变换,才可达到加速的目的。 胖子见锦华开始使招术了,像是要与他一争高下不可,胖子便加快了他的剑法速度,加大了力度。这正合锦华的意:剑法之绝在精不在快,剑法之妙在稳不在力。 这是锦华从书上看到的,也是汴成王曾在她耳边说了多次,她听得起茧的话。现在,这被她视若无用的话派上了用场。 可胖子没上当:“你是想像前面几场那般不断逃跑来耗费我体力心智,到最后耍个阴计策来甩我出去吗?休想!” 胖子是记得那些前车之鉴的,所以锦华此法无用。于是她另想办法,既然胖子在使他的门派剑术,那她就使她最熟悉的“斗转星移法”中的“木字诀”。虽说她最熟悉,但只是相对于其它字诀而言,这个“木字诀”是算得上还熟的一个。 锦华只对那斗转星移法熟悉一点,其他剑法是一无所知,更别谈怎么去找他的软肋来进攻了。 那么,锦华用剑进攻对手的方法就取笑了,再用其他方法。看那胖子,使出的剑法倒是一步一脚印条条纹纹井然有序,只是怎么看都和前面的比赛者不同,不同之处应当是——他慢了个小半拍。 凭着敏捷迅速动如脱兔的逃跑技巧,锦华暂时躲过了胖子的几招。她脚在地上左右后各个方向退,就是不往前,但观她的脚机敏迅捷如没有着地,不过那些参赛者和上仙都看得到锦华是在地面躲逃对手,并未采用腾地飞翔空中比剑的方法。她能逃成这个程度也算是一技术了,但是为众人所不屑,她的逃躲只是一技术,算不得招法。 胖子也不介怀,不过对锦华也没有口下留情:“现在我守擂你攻擂,我们这次滚车轮比赛还没有攻擂者成功的,锦华你不如放弃,大家可都看清了你的实力不过如此。” 胖子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从他那心宽体胖的身躯中发出,确是“嗡嗡哄哄”地难听清,锦华与他赛前斗嘴就是这般皱着脸辛苦地“侧耳倾听”,听清后回以淡然一笑:“阁下这话可不好,若是照你这般说,攻擂者赢不了守擂者,那我赢不了你,你又赢得了你的前面一名吗?” 或许他还有其他强项,但看不出来了,不过锦华猜测道:凡是胖子,无论他肌肉如何扎实有力,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灵活,而他现在是在比剑,比剑需要剑法,剑法包括招术脚步手法,还有蕴藏在所有剑法当中的运气,那这胖子肯定无法快速地使出他的剑法,更难活灵地运气了。这可是他的一大缺陷啊。如何运用他这缺陷取胜呢? 这是一个胖子,锦华并不了解他,只因在小组赛的时候,锦华大多数时间在哀叹怎么才可过关,无心去观察他人的精彩比赛,他人的比赛越精彩她就越叹息,所以锦华不甚了解他人。刚才又没问乌旸,乌旸一直在安慰心情不好的她也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乌旸你别闹。”锦华抬头一眼瞧见那个人,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君子的人在朝她鼓励地笑呢。 她回以噘嘴的笑:还不是为了你啊,都被人说臭了。 赌气转身了低头了,脚踢着石子。 杨戬按顺序指挥:“第二十名愿意进攻第十九名吗?” 当然愿意,不过进攻失败。 然后是“第十九名愿意进攻第十八名吗?” 当然愿意,不过失败。 ……没有一个排名考后者打败了排名靠前者。比赛陷入了顺风顺水的局面,但也失去了观赏『性』,似乎那排名表已经定下了这场比赛的通关者。 虽如此无意义,但杨戬还是按照规则进行完:“第十五名愿意挑战第十四名吗?”目光是落在第十五名身上的。 照此说来,杨戬对锦华并不是偏袒,只是按理办事,锦华没有得任何庇护,可是在参赛者眼中,杨戬切切实实就是照顾了锦华。 接下来如何,还要看锦华能否像样地来一场比赛了。现在她也在想这个问题。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不长,只够写一篇几百字上不得堂的状子,锦华抓紧时间询问乌旸:“接下来我要进攻那第十二名,他姓甚名谁,什么来头,优缺点如何?你刚才都了解过了吗?” 再看那监考官杨戬,同样也是坐在了扶椅上。这就奇怪了,杨戬从一出现就如打了鸡血一帮气势昂扬地指点江山,现在是怎么垂下了头?而且刚才做判决时那么不果断,对胖子的解释也是叹息不断,他是怎么?锦华实在不了解他。 “你赢了就可去九重山成仙,而我这一输就是出局,回去后鸡犬不如!”胖子眼神狰狞而痛苦。 锦华知道劝他不过,那只有待他自己去领悟其中的道理了,留下一句话给他:“大哥,若我输了,结局会比你更惨。”沉默中之言荒凉冷炙,竟没有遭那胖子的反驳。 杨戬对她的话却是吼声震天:“锦华为何否定本仙所言?我重申一边,赛场就是如此,‘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要啰嗦了!锦华休息去!第十三名,杖责。” “小女请求二郎神收回命令,不要惩罚他,他只是一时冲动……”锦华为胖子请求。 不仅木小卉心里苦,乌旸难受,还有监考官杨戬也是如此,对那胖子说了一番道理:“且慢行刑,我与你说,这赛场犹如战场,敌人会用各种战术对付你,输了的人没机会说尊严问题。这话我也不止说一次,反反复复地不同方式地说了几遍了,这第八轮‘比武’是各种方式并存的,不止是剑,既然你的剑没能将对手赶出赛场,那你就是输了。你明白吗?”杨戬似乎是有心事,说起这段话来一点不是寻人,而是用心良苦苦口婆心,而且,仰望天际,『迷』蒙中在回忆往事。 木小卉此时也狐疑着看了杨戬一眼:你是随意判决吗?当比赛是好玩啊?不过你这个判决对锦华是有好处的,那就随你这判决。 杨戬把比赛进程缓一缓,对这个判决做一番解释:“冷冰清和南宫燕,还有其他参赛者,你们都听清楚,比赛规矩是谁先出了赛场就是输了。刚才他们两个是同时出赛场的,就都输了。刚才那场比赛,好比在战场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能算赢吗?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兰艾同焚,同归于尽,就是这样。好了,我的话止于此,这判决出来了,不会改变,下一场!” 就这样啦?锦华还真的是处于巳时组的领先地位呢。真没想到啊,怎么感觉有点侥幸啊?虽然她是努力且用了计谋的,却还是觉得这领先地位是天怜她。 而杨戬却不这么认为,他注视这个很惹眼但是在剑术上一点不起眼的女阴差,发现这场双负的比赛与锦华有关。 原本冷冰清和南宫燕不会这么快争夺胜负,但是因为前一场锦华把冷冰清给拖地没了耐心,于是冷冰清在这一场就决定速战速决,结果在没有任何战术的情况下和南宫燕兰艾同焚了。 锦华,你不简单啊,不但赢了前一场比赛,还影响了后一场比赛,我都不敢小觑你了,看你在这次比赛中还会有什么表现,就算不能出线,也值得嘉奖。 巳时组第四场比赛是锦华和花千蕊,这两位拥有巧夺天工美妙姿容的女子一上场就引起了阵阵『骚』动。 第五七零章 先找到对方的弱点 这两位都是身姿曼妙流线,弯曲有度的,浅『色』的衣裳偏偏飞舞更添了一份仙姿神『色』。 花千蕊是脸庞红润细腻,桃花眼诱人的,整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雍容华贵天生丽质,锦华是脸蛋白嫩细致,粉『色』『迷』人,眼波流转动情的,拈花一笑百媚自生,角『色』佳丽。 现在剩下的男参赛者居多,那这场比赛给他们是大饱眼福,还未开战就已经是喝彩声阵阵了,为她们两个,干脆不要比剑了,来个舞剑加舞蹈好了。 杨戬作为监考,看到这情况就心烦恼怒,因为赛场和战场最忌讳以貌取人,否则会极大第影响比赛结果,于是大喝一声如雷贯耳:“谁敢再出声?!” 安静了。比赛开始。还好锦华和花千蕊都没有受别人吵闹的干扰,这点心里修行还是有的。 整个九华论仙最高颜值的一场比赛开始了。 在这巳时组中的六场比赛里,花千蕊是第一次出场,锦华还不知她的实力,不过呢,知道又如何?她有相对应的剑法吗?拿着桃木剑舞剑吗? 暂且先用老方法来躲闪一下,慢慢观察花千蕊的剑法。从她使剑的方法中可以看出她还是比较稳当的,如果用平常做女红来比较,那这就是一个兰心蕙质娴静雅致的女子。不过这是比剑,用那些气质可不行,最终靠的是心计和剑法的结合。 锦华还没有找到花千蕊的弱点,那就只有继续拖下去。这样舞剑就一直拖了半场比赛了。许多坎坷以为这又是锦华的一场拖延时间的比剑。 木小卉却知道不少,杨戬所谓的“输赢论”是只他的玉帝舅舅,玉帝赐死了杨戬的母亲,而杨戬无计可施,无力复仇,所以玉帝赢了。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想法。 或许杨戬在做判决时想到了这一点:无论锦华用什么方法将对手赶出赛场,只要没有犯规,那就是赢了。就如同玉帝赐死杨母一样。 锦华回到休息处,坐在石块上,看看远处在祥云中的木小卉,他一直是昂扬矗立着的,现在确坐在扶椅上,脸『色』耷拉下来。锦华知道他是并不是站累了,而是难过刚才的景象,自己在木小卉心中不该有那样的举动。可是木小卉,对不起,我是为了我们在一起,而且我也没有伤着那胖子兄弟。 二郎神无言,眼神凝固。 胖子只大喊着,怒视着锦华:“你别在此假惺惺的了。” 锦华将胖子的剑双手捧着送他面前:“大哥,你的剑。小妹再次向你道歉,但请你不要记仇,那‘赢输’有何重要,离开这赛场,我们或许就是好友了。” 那胖子念着:“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吗?” “不是的,这只是比赛,大哥你不必这么想!”锦华忍着痛到胖子面前。 他也难受,因为锦华做了她不想做的事,她本是脸皮薄的,断断不愿去那般踢蹴鞠一样踢他人,可是这样撕破脸的情缘遭人万般唾骂,她都是为了想到天庭来与自己在一起。木小卉不曾想锦华的爱会令她放得下她高尚的尊严。可这九华论仙要何时才能结束啊?这眼睁睁看着锦华受苦而不可上前保护的日子要何时结束? 锦华这会儿没有刚才那么凶狠了,只顾低着头认错般,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把胖子当猪一样给提出了赛场,挺对不住他,难怪他这么生气,于是锦华向他行了深鞠躬礼道歉:“大哥,小妹方才多有得罪……”锦华很诚恳,想进一步去向胖子道歉,并询问他有无他出伤着。 场面很『乱』,锦华不敢出赛场了,只盼杨戬钢块判决。所有人,一边骂着锦华,一边等着判决。这次,杨戬的决定慢了些,他眼眸有些『迷』茫不定,左右顾盼,心中在做裁决,不仅依照着比赛规则还考虑了人情百态,最后,他依据他的思量来回答:“第十三名先出赛场,出局,本场,锦华获胜。”说地不是很有劲,似在说的过程中,依旧在思考。 锦华也累出了一身汗:终于将那又肥又硬的胖子给踢出了赛场,现在该是听杨戬宣布胜利的时候了。 不过这次又要等一会了,那胖子被锦华踢中的地方很快回复,没了痛,他立刻站起,发簪斜歪,头发零散,面『色』凶煞:“锦华,你身为女子,竟这般无耻!”咬牙的言语中就含着要吃掉嚼碎锦华的尖刀。 胖子没料到锦华这一手,而他自己也受不得那两脚踢腘窝的疼,整个人摔倒爬在地上,只有双手还撑着想要起身,双腿是暂时动不了了。锦华见此好时机,不可让胖子有机会再起身,她立刻对着他腋窝左右各一脚去,“啊呀”胖子叫地那个惨啊,还真有剜肉的感觉。 锦华见此时机,将落在地上的两把剑拾起来,一把是她的,一把是胖子的,这下胖子失去了所有反击能力。 现在胖子趁她还未能起身,就腾空几步过来,用余力去击打她,锦华没有翻身的空隙了,只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寻着空隙躲过胖子的剑。看来是低估了胖子的实力了,他这强弩之末对他人来说可是势不可挡。 怎么办?现在只要是被他击中就会很容易被踢出赛场了。那,对了,只有这样了。锦华看胖子现在有些不稳,定是重心不够了,那就毁了他的重心。躺在地上的锦华将腿伸出,胖子以为她是要脚踢自己,就很转身侧对着用剑刺她。 锦华被刺,躲过了,现在她要出手了,不过谁都难看出她的招法,只见她举起剑对着胖子的剑就砍过去,意图将他的剑削落在地。锦华把剑当成了斧头,胖子也不知她用意,就用力往上一提剑,将锦华连人带剑踢出几丈远。 杨戬站在他的立场,不输给木小卉,霸气并不霸道:“我按规则办事,锦华赢了,我判她赢。但她的剑法不可取,所以不可救她,以免后来者效仿。” 有理,但木小卉同样死死盯着杨戬:“你按规则,那之前锦华赢的那几场根本上不得台面,你居然判她赢,这部笑话?现在判她赢却不施救,是要在这次九华论仙出个前所未有的事故才甘心吗?” “为什么?若是参赛者有任何不测,你我都担不起这责任!”木小卉立刻站起,要为锦华赢得一线生机。 杨戬有他的看法:“锦华剑走蜻蛉铤而走险倒行逆施,实乃习剑者所不该,不该救她,且看她能否自行救治。” 锦华剑落地,眼睛闭上,身子落下倒地,不再起来了。 赛场竟出现这种情况,木小卉立刻做出决定:“锦华伤势危险,快施救!” 木小卉没有看锦华的输赢,只是第一时间要救她,想到她曾在地府遭遇的袭击就恐怖,而这次,她竟傻到用这样的剑法来折磨自己。 若要击败这倒行逆施的剑术,那依照南天梦的实力,就必须用“斗转星移法”中的剑法,而且同样也得是步步艰险,用剑走蜻蛉的方法来对付锦华的剑走蜻蛉。但是,南天梦不敢,她害怕散命。 赛场态势急速扭转,南天梦完全没了进攻和抵抗能力,锦华径直对她使这套简单的“单星法”。锦华很痛苦,已感到自身体内的变化,体内如狂风大作地刺激着她,而她不可有半点闪失地使完这套剑法,将南天梦赶出赛场。 她真的很大胆,把那七个招式全部反过来使,这并不是奇怪,只是这是练剑者避讳的剑法。“斗转星移法”每一招都是与天上星辰升降相对应的,也就与自己体内经脉变化相对,所以习剑者必须按照金木天月火水木的顺序来使出这套剑法,若是有一招顺序错了,那就会『乱』了体内经脉气流,会导致自己全身气息紊『乱』,五脏六腑运行错『乱』,神医难解,最终气脉逆流而亡。 可锦华竟然不顾危险地从最后一招使到第一招,这样的剑走蜻蛉看似是另辟蹊径,实则是铤而走险,乃习剑者大忌。通常初习剑者都会听到师父这样的叮嘱:不可倒行逆施,那样于己于人都无益! 锦华要溃败了,怎么办?已想不到奇计了,那,就用他人都知道却都避讳的计策!只有这样! 锦华抽出了剑,那是赛场给的剑,很普通,没有多大可说之处。但南天梦的剑可是如她的剑术那样猛烈快速,如她『性』子那样急不可耐的鲜红,似是沾染了鲜血。乌旸说那叫“赤商剑”,可见南天梦出入道时习的是火系,所以才得这把赤商剑,还有她那名字,也足以说明她的剑法所倾向是火系。 对于这样的出场对白,锦华觉得很不舒服,就答道:“希望你我都能拼尽全力。” “哼,”南天梦不屑地半边嘴一撇,睇了锦华一眼之后自得地眯上睁开:“锦华你还要拼尽全力地用你的耍鬼的方法来,钻比赛规则的空子来赢吗?告诉你,在在我这可行不通!女鬼,赶紧出去这赛场,别碍我的事!” 这两位都是身姿曼妙流线,弯曲有度的,浅『色』的衣裳偏偏飞舞更添了一份仙姿神『色』。 花千蕊是脸庞红润细腻,桃花眼诱人的,整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雍容华贵天生丽质,锦华是脸蛋白嫩细致,粉『色』『迷』人,眼波流转动情的,拈花一笑百媚自生,角『色』佳丽。 现在剩下的男参赛者居多,那这场比赛给他们是大饱眼福,还未开战就已经是喝彩声阵阵了,为她们两个,干脆不要比剑了,来个舞剑加舞蹈好了。 杨戬作为监考,看到这情况就心烦恼怒,因为赛场和战场最忌讳以貌取人,否则会极大第影响比赛结果,于是大喝一声如雷贯耳:“谁敢再出声?!” 安静了。比赛开始。还好锦华和花千蕊都没有受别人吵闹的干扰,这点心里修行还是有的。 整个九华论仙最高颜值的一场比赛开始了。 在这巳时组中的六场比赛里,花千蕊是第一次出场,锦华还不知她的实力,不过呢,知道又如何?她有相对应的剑法吗?拿着桃木剑舞剑吗? 暂且先用老方法来躲闪一下,慢慢观察花千蕊的剑法。从她使剑的方法中可以看出她还是比较稳当的,如果用平常做女红来比较,那这就是一个兰心蕙质娴静雅致的女子。不过这是比剑,用那些气质可不行,最终靠的是心计和剑法的结合。 锦华还没有找到花千蕊的弱点,那就只有继续拖下去。这样舞剑就一直拖了半场比赛了。许多坎坷以为这又是锦华的一场拖延时间的比剑。 第五七一章 对手功力不浅 但是妙计或者馊主意么蛾子都不用两次,锦华也不决定用这个,担心的是花千蕊看出她的计策,而且花千蕊是耐得住『性』子的女孩,可以和她玩拖延时间,对于她那些左躲右闪也是几次破招,差点。锦华躲地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时候花千蕊决定不和锦华玩躲猫猫捉『迷』藏了的么蛾子了,就使出她的绝招。这也不能说是很玄妙的剑术,仅仅是道家七大剑法中的木系招法“古木参天”,但是花千蕊把这木系剑法练到了骨髓了,这就了不得了,可以用此剑法来对付锦华啊。 锦华怎么办?虽然她在斗转星移剑法中唯一联系过的就是木系的“古木参天”,但是每一招都连贯不起来,更别说和这位专业级别的花千蕊相对了。但如果懂得用金系剑法来克制木系,那也是中规中矩的办法,可是锦华对金系剑法一窍不通。 眼看花千蕊那主生长和伸展的木系,一步一直不弯曲地过来,枯木逢春,移花接木,入木三分,草木扶疏,缘母希鱼,圆木警枕,木落归本。这是最基础最厉害的一个排序方式,当然可以变换排序,但是不管怎么变化都无法达到这个排序的攻击力度。 这七个招术呢,锦华不是不懂,只是她使出来远没有花千蕊那么流利熟稔,只会是硬板板的,一剑就会被花千蕊给打下了。 没办法了吗?就这样让花千蕊给结束自己在论仙比赛中的旅程?那自己的梦想呢? 可怒火中烧的胖子对着迎面而来的锦华就是一脚:“你知道自己错了?那就受我这一脚。” 胖子的一脚可远过了锦华那一脚,把锦华提过了半个赛场。锦华可就全身疼了,比胖子那点痛过了去了,她却是咬着未喊一句话。 木小卉恨恨地一喊:“恶意袭击其他参赛者,绑起来,等候杖责!” 锦华没有心情欢笑,因那胖子撇开那些拉着他手的众人冲过去向杨戬指责锦华:“二郎神明鉴,此女定是心硬黑暗,否则怎会有次次诡计和败坏风俗的比赛胜利?她没一次是靠比剑赢的比赛,这一次更是将在下的脸面扫净,试问这样将别人的尊严踩于脚底的人怎么可以算得上胜利者?”胖子此时衣裳破烂,蓬头散发,与乞丐差不多了。 锦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对胖子的脚踢,实在难堪,很难想象这是一场比赛。可锦华不管,她认为自己将胖子踢了出赛场就是赢了,至于那些羞辱人的动作,她只能叹气道:她也不情愿啊,可是,为了木小卉,她放下了她的尊严,被人唾骂也罢,只要赢了这场比赛。 “锦华,你是不是良家女子?竟然这样对待对手?”“踢他人腘窝和腋窝是针对流氓无赖,可这是赛场!”“你比的是什么剑,尽整些歪门邪道!”…… 但这是暂时的,腘窝痛和腋窝痛不会很久,很快胖子就可起来赤手空拳与锦华相对,那时锦华虽手有两剑,但也不是胖子的对手。那就现在踢他出去! 锦华不敢弯下身子去推胖子,只怕胖子会抓住自己一块出了这赛场,那自己就输了。那么锦华就只有对他踢,用两把剑拍,硬是将胖子给踢着滚着出了赛场。 这真是出乎锦华意料之外,她没想到胖子会侧对她,于是锦华一勾脚用脚尖对准他的腘窝就是猛地一踢! 胖子对此毫无防备,只“啊”地惨叫一声,脸『色』极其痛苦,随着惨叫,他左脚跪下了,也无法去击打锦华了。 锦华趁此一个鲤鱼翻身,跳起对着他的右脚腘窝狠狠一踢,比刚才还重,丝毫不见得她的温柔体贴。 且不说这个了,现在局势逆转了,原来是锦华主控,现在她主动出击失败,那自然是胖子主控了态势。锦华后悔也来不及了,本想将胖子的剑击落,但失败了。 锦华被那强弩之末的余力给甩出去了,眼看要出那玻璃状的长方体赛场了,锦华使出她的舞技,双手撑开,靠宽大的衣袖来阻挡风力,以此减慢向后的速度。并在空中翻了一个圈,这也可减慢她朝后飞的速度。终是落在了赛场之内,也没耗费什么气力,只是刚才砍胖子的剑时,她着实出了一把汗。那时跟胖子的距离可没几尺远啊。 “荒谬!杨戬,你既然判定她赢却不肯救她,这是为何。”木小卉与杨戬辩论起来,并下令道:“给锦华施救!” 杨戬再驳斥道:“锦华不顾『性』命击退对手,若对她施救,她就还可以此法来击退其他对手,这岂不是包庇纵容她?” 话有理,木小卉无法批驳,却坚持他的意思:“若你认为锦华剑法不当,那就判她输,但是必须给她施救!立刻!”木小卉始终以锦华的安危为先,与杨戬相对,眼眸如淬火的阴鸷。 锦华,你是想赢南天梦,可你这样拼了命的去赢她,会让你形体消散魂灵难聚。你这般想要赢想过关,是为了成仙与我在一起而已,可是值得吗? 木小卉不能再做任何决定,只要在他认为可以保锦华无事的范围内,他就不得有任何特别的举动了,只待杨戬判定她赢。杨戬的判定也即可出来:“锦华胜,南天梦出局。但不可给锦华施救!” 锦华咬紧牙关,心头念着“快点,不怕,不疼,只有几步就可将她赶出去了”。但这一刻的时间却好漫长。 她觉得这套剑法好长,用了她全身气力才将南天梦赶到边界。南天梦不愿这么出去,想拼死一搏,就举起了她的赤商剑,锦华见此,由不得她再出剑了,否则自己拼了命的倒行逆施就没半点作用,于是锦华再走了两步剑法“亢木”“昧火”,将南天梦想要反击的想法击退在襁褓中,并将她击出了赛场外。 可锦华就是在剑术上倒行逆施了,她知道自己用她那丁点的剑法根本打不过南天梦,用出奇制胜的法子也骗不到这个反应迅敏的南天梦,那么自己就只有这样了:剑走蜻蛉一回,驱赶她出去! 纵使南天梦掌握的剑术越多,对“斗转星移法”越熟悉,她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遵从师父意思,不去练这剑走蜻蛉的方法来取胜。而现在,她完全无法对付锦华这套铤而走险的剑术。她来不及想招术对付这倒行逆施的剑法,也不敢去对付它。 “斗转星移法”中最基础的“单星法”里,锦华懂一套。所谓单星法,就是在七个字诀中各选一个剑法联合起来成一套剑法就是单星法。恰好锦华懂得木字诀的四招剑术还有其他六个字诀的其中一个剑术,那就正好凑成了一套单星法。 就使出来!单星法。 “流金”“生土”“天日”“馨月”“昧火”“戏水”“亢木”七招,这是很普通的一套单星法,只是这让对手南天梦惊呆了,不敢相信地摇头:“她怎么这样?” 所有人的心情都和南天梦一样:锦华是疯了吗? 现在看她使了一套剑法,锦华一点不认得,那就应该是南天梦所在的玄远派的镇派剑法“玄远剑术”“滂沱剑术”“交加剑术”的其中一种了。是哪种都无所谓,反正锦华不识得,只知道那是火系就可。 而锦华躲是躲不过,那就用她唯一知道的“斗转星移法”中的其中一种来对抗南天梦吗?这有些天方夜谭,锦华连简单的木字诀都还没完全熟悉掌握呢。而其他六个字诀,她也只懂其中的一个招术,那这要如何是好啊? 这可是伤人自尊的话,但那杨戬也没管,他不想管这些,只看胜负。锦华已感受到南天梦的急『性』子,她把剑的那一刻就快过了那些男参赛者,“呼啦”地挥剑过来,这速度有如旋风暴雨袭来,锦华暂时只有躲,但是南天梦的速度不是吹的,几次把锦华给『逼』到绝境,差点出了赛场。 锦华忍痛被她伤了几剑,觉得自己不可再逃了,一则是难以服众,二则是这次根本难逃南天梦的剑法。 不过这柴可是直立不倒地,且那一笑,眼睛深陷入眼窝,各种笑纹随之隐约可见,显得几分老了且令人害怕:“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我本来是打算计划着对付那第十一名,可你锦华来了,我就姑且先将您请出这赛场。”话语如同她的强大气场一样渗人,这赛场似乎是她南天梦一人占领了,锦华只是糊涂闯入的。 “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乌旸不想承认自己还是弱冠之年,就回避了这个问题。 锦华会心笑笑他,转而就去思考该如何对付下一场。 现在是锦华在小组赛里的第五场也是最后一场比赛。虽然她不知怎样才可进入第二部分的比赛,但可以猜到,若这一局再输,那就无法进入第二部分了,所以,加油了。 情况紧急,再不想办法就还要挨南天梦的攻击,直到被『逼』出赛场。赶紧想,怎么办?六出奇计?对,计谋,他人想不到的计谋,可是自己想不到了。 但是妙计或者馊主意么蛾子都不用两次,锦华也不决定用这个,担心的是花千蕊看出她的计策,而且花千蕊是耐得住『性』子的女孩,可以和她玩拖延时间,对于她那些左躲右闪也是几次破招,差点。锦华躲地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时候花千蕊决定不和锦华玩躲猫猫捉『迷』藏了的么蛾子了,就使出她的绝招。这也不能说是很玄妙的剑术,仅仅是道家七大剑法中的木系招法“古木参天”,但是花千蕊把这木系剑法练到了骨髓了,这就了不得了,可以用此剑法来对付锦华啊。 锦华怎么办?虽然她在斗转星移剑法中唯一联系过的就是木系的“古木参天”,但是每一招都连贯不起来,更别说和这位专业级别的花千蕊相对了。但如果懂得用金系剑法来克制木系,那也是中规中矩的办法,可是锦华对金系剑法一窍不通。 眼看花千蕊那主生长和伸展的木系,一步一直不弯曲地过来,枯木逢春,移花接木,入木三分,草木扶疏,缘母希鱼,圆木警枕,木落归本。这是最基础最厉害的一个排序方式,当然可以变换排序,但是不管怎么变化都无法达到这个排序的攻击力度。 这七个招术呢,锦华不是不懂,只是她使出来远没有花千蕊那么流利熟稔,只会是硬板板的,一剑就会被花千蕊给打下了。 没办法了吗?就这样让花千蕊给结束自己在论仙比赛中的旅程?那自己的梦想呢? 第五七二章 倒行逆施的剑法 肯定有办法破解对方,就用锦华自己的方法。她既然不懂那专破解木系剑法的金系剑法,那就可以不走寻常路,和花千蕊对着干,也就是剑走偏锋。 花千蕊用的是书本上的招式排序进攻,那锦华就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把这七个招式用相反的顺序来接招花千蕊的正方向进攻。这七个招式也是有相生相克的,只要锦华逆行剑法走对了,那就可以成功破解花千蕊那刚柔并济一招比一招强的剑法。 反着来,只要不犯规。以前锦华最开始习剑就是练的木系,因为照着书本上无法练下去,于是就反着练了一下,权当泄气,不过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只要花千蕊出一招,她就立刻用一招相克的剑法,虽然她道行太浅,没法『逼』得花千蕊后退,但是已经阻止了花千蕊的『逼』近了,也让花千蕊逐渐失了那连贯行云流水的排序。 在云端上观看的杨戬也不知锦华会来这一招逆行剑法,虽然谁都可以想得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因为这剑法是按常人的修行强度来排序,若是没有达到一定的道行而采用逆行的剑走偏锋,那就极易伤及自身的元气,轻者血脉逆流,重者没了小名。 木小卉看到这逆行的剑走偏锋已经是急地暴跳了,生怕锦华会因此而伤着自己。他脚下的白云已经被蹬地散散聚聚了。 杨戬很烦这声音,压制住发怒的气息,警示道:“木上仙,注意你的情绪会干扰比赛,要是这样这比赛的结果难定就由你负责!”哼,气死你。 可时间有限,不容她休息太久,而且那封也会很快观察到她撑不住,会借此将她『逼』出赛场。锦华强睁开眼,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以逃过封一两招不是太猛烈的进攻,进攻的能力是完全没有,但是再过几炷香,连自己擅长的逃躲技巧都会虽自己虚垮的身体而消失,所以必须另想法击退封。 锦华提起剑,感觉很重,怎么会如此?眼睑也似刚睡醒朦胧中抬不起来,困意再袭来。这是体乏了啊,自己已连续进行了三场激战,且重伤未复原,能抗击并击败休养生息了许久一直观战的封吗? “木姑娘,在下先出剑了。”那封似乎是难等锦华出剑了,就道出这句话,不过说起来可比前面几位有修养品质多了。 看他长地眉目清秀,走路笑容文质彬彬,满肚文采相,比刚才那南天梦还矮些,就和锦华一般高,还正不是个比剑人。再听他名字“封”,玉蟾秋,他是中秋出生的?这似乎与比赛无关,但再听他的剑名为“望舒剑”,望舒即月亮,那就可肯定他是中秋生。 杨戬听木小卉刚才那番话是把自己给捧了起来,心中可就乐哉了一下,再看到锦华这么快站了起来,却很是狐疑地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她,似乎要用他的天目眼看穿锦华的秘诀,不过现在他也看不出什么来了,只随便道一句:“刚才你还受伤卧地不起,才一个时辰就可主动请求挑战了。地府阴差是否恢复地比常人快?我还真难理解。” 在下一场比赛之前,木小卉得警告一下锦华:“锦华,刚才你的剑走蜻蛉赢得比赛,若不是二郎神判定你赢,本仙是绝对判你输。你挺好了,本仙不赞同那样伤身的剑法,所以断不可再用。幸好这次监考是二郎神,主要判决由他负责,你才被判胜了,否则,本仙会判你立刻离开九华论仙!你听明白了?” 谢谢你,乌旸。锦华只知道这次是乌旸救了她,却不知木小卉在暗中支开了杨戬,才帮她获得这疗伤的机会,只不过没有全部恢复,她还是有些病怏怏的感觉。 杨戬被那南天梦给闹地气了一顿,一回来就下令:“大夫可在,去看锦华恢复如何。若她还未恢复,则取消她的比赛资格……” 隔山打牛?锦华听得糊涂了,乌旸在玩什么啊?这孩子,不过现在锦华感觉自己身体是有真气输入,或许就是乌旸的隔山打牛在帮自己。她就听乌旸所说,调理经脉血『液』脏腑『穴』位骨髓,慢慢地让自己好起来。 乌旸的昀熹剑不断地闪出光芒为锦华纠正那『乱』了的体内一切,乌旸则手指弹着,远隔着帮锦华输真气,固『穴』位。 乌旸念着:“肝曲直主疏泄,心炎上主血脉,脾稼穑主运化,肺从革主肃降,肾润下主通达,五脏固则气血畅……” 嘿嘿,乌旸得意的笑了:打斗中有“隔山打牛”一说,我乌旸今天救华姐姐是“凌空点『穴』”“隔空固脉”。只要那几个上仙没有看见,那我救华姐姐没问题了。 吵地不可开交,南天梦最后还说出了她家门派,把她父亲给搬了出来。杨戬更恼:“你敢威胁本仙,好,那就请出令堂来,让他来看看。” 木小卉则在一边做了个老好人,两头劝,实际是煽风点火,让杨戬和南天梦更吵,吵地所有人都耳鸣。 最后杨戬也无心对南天梦讲理解释了,就罚她廷杖,还亲手杖责。木小卉在旁劝,只张嘴不出手,一边看着锦华那边。 杨戬此举是不想让他看好的参赛者乌旸离锦华太近,在他看来,锦华的来历心态手法举动都是难登大雅的,而且,杨戬难看出锦华的意图,只是按照规矩给她做判定而已。 木小卉也多少知道点杨戬的心态和他对玉帝的记恨会影响到他对比赛的判定,不过只要杨戬判定合理,木小卉是不会说什么的。可现在,杨戬刻意令乌旸远离锦华,那乌旸就难有机会救锦华了,就算乌旸暗中施救,只怕杨戬的通天眼一开,那就什么都看见了。 木小卉没有去听锦华所言,他相信乌旸所说属实,因锦华一定会选择自愈并继续比赛,自己是拗不过她的,若强行救她而让她输了比赛,那只怕是没得开心了。 再一看那乌旸,木小卉想到这小子在第一部分就连赢五场,顺利排名第一,看他对锦华的情意,会有计策救锦华的,自己不须太过担心。 木小卉和杨戬的吵闹似乎难结束,木小卉觉得不可再这样下去了,否则锦华『性』命难保,于是就再次下令:“施救。” 杨戬反对:“不可施救,一切看她造化!” “愿意!”锦华来不及思考就回答了,并走入了赛场,见到那南天梦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她比锦华高出一个头,一身大红的衣裙,气势凛然,威风雄起,光这着装就已经高出锦华百里了。不过她很瘦,甚至是脸上都显得骨头撑胀,似是一层皮包着骨头,不见有肉,这看起来让人有些害怕,不过或许这就是南天梦快速用剑所必须的基础——骨瘦如柴。 那如何对付这个南天梦才是呢? “华姐姐,我觉得南天梦有些急躁。似乎是太年轻了,出事不当,若遇到难抉择的问题,恐怕她难以断定。”乌旸分析着。 锦华笑他:“怎么说别人年轻啊?你还不是一样,今年比那南天梦还小?” “都看清楚啦。”乌旸把敌人的情况『摸』索地一清二楚:第十二名,南天梦,玄远派弟子,也是该派掌门,通晓本门派剑法。南天梦身材高瘦,剑法灵活快速多变,他人难以判断其出剑技巧和手法。她对基础剑法“斗转星移法”是掌握在心,而她玄远派的镇派剑法玄远剑术和滂沱剑术、交加剑术都是以出手快、变化多着称。 而木小卉却成了锦华的帮凶了,他痛苦地反问自己为何不拆穿锦华的计策。不止是因为自己腻着她宠着她,也是因为被她感动了? 木小卉不得不承认:锦华,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地取胜?我知道你并不是很在乎成仙不成仙。难道这都是为了我?我值得你这么做吗?傻丫头,坏丫头,该打,该打啊! 可自己为何还要听从杨戬的判定让她赢,还处罚无辜的封并将他以犯人的身份记录在案? 因为自己腻着锦华,所以就顺着她的想法,任由她这样过份吗? 木小卉无奈地将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膝,看着那些在救治锦华的杏林子,心想她应该没事了? 木小卉写在记录册上的字软弱鼠窜怯懦,外加他未习字,所以这行字是真难入眼。杨戬提笔在后面签字署名时不禁皱眉道:“也看不清写了什么,但信你所写,就署名了。” 木小卉坐着,眼神空洞无光,他怎会无法看出锦华冒险耍了一个计策,无中生有假痴不癫。她太坏了,怎么可以如此暗算自己和对手?让杨戬和在场人误以为封重伤她,以此让封出局,而她获胜,就算赔上自己的姓名也不在乎。 杨戬不信:“她不会故意到让自己的心被刺穿,锦华是地府鬼差,没有体,只有形,若是形损了,那魂灵难保。她不会蠢到对自己下此狠手!” 肯定有办法破解对方,就用锦华自己的方法。她既然不懂那专破解木系剑法的金系剑法,那就可以不走寻常路,和花千蕊对着干,也就是剑走偏锋。 花千蕊用的是书本上的招式排序进攻,那锦华就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把这七个招式用相反的顺序来接招花千蕊的正方向进攻。这七个招式也是有相生相克的,只要锦华逆行剑法走对了,那就可以成功破解花千蕊那刚柔并济一招比一招强的剑法。 反着来,只要不犯规。以前锦华最开始习剑就是练的木系,因为照着书本上无法练下去,于是就反着练了一下,权当泄气,不过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只要花千蕊出一招,她就立刻用一招相克的剑法,虽然她道行太浅,没法『逼』得花千蕊后退,但是已经阻止了花千蕊的『逼』近了,也让花千蕊逐渐失了那连贯行云流水的排序。 在云端上观看的杨戬也不知锦华会来这一招逆行剑法,虽然谁都可以想得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因为这剑法是按常人的修行强度来排序,若是没有达到一定的道行而采用逆行的剑走偏锋,那就极易伤及自身的元气,轻者血脉逆流,重者没了小名。 木小卉看到这逆行的剑走偏锋已经是急地暴跳了,生怕锦华会因此而伤着自己。他脚下的白云已经被蹬第散散聚聚了。 杨戬很烦这声音,压制住发怒的气息,警示道:“木上仙,注意你的情绪会干扰比赛,要是这样这比赛的结果难定就由你负责!”哼,气死你。 第五七三章 别开蹊径不落俗套 木小卉忍住了,这次想作弊还真难,有杨戬这个处处与他做对的家伙在,他哪里还能做些不一样的事啊。 再看比赛,这是正道与逆行的较量,是遵章守法按部就班,墨守成规一板一眼与别开蹊径不落俗套,标新立异匠心独运的较量。但是世间凡是变法者都会面临威胁和挑战,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在这赛场呢,就点到为止。 看花千蕊已经挡不住锦华的标新立异另辟蹊径了,这逆行剑法就是这样。可惜锦华无法再厉害一点,再厉害些就可把花千蕊『逼』出赛场了。但话说回来,锦华要是能厉害一点,就不用冒险来这一套所谓的匠心独运标新立异的逆行剑法来伤自己的身形魂灵了。 锦华已经很累了,花千蕊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咔嚓”很沉重浑厚的一声,众人都看到了,花千蕊那响彻八方的玄木剑和锦华那随处可见的桃木剑相撞飞出了赛场。 这,已经定了这场比赛的结局?此时的花千蕊看着自己的玄木剑猿飞,简直不敢相信,还在发呆呢,眼神如若空蒙无物。 杨戬宣布比赛结果:“武器落地,平,花千蕊和锦华这一局,平。” 这个没有异议,因为比赛规定就是谁打落了对方的武器就是赢,现在花千蕊和锦华相互把对方的剑都给彪了出去,那还不结束。至于为什么没有像前面那一场被判定为双负,是因为比赛者都还在赛场内。 可无论封怎么个有礼节,这剑是不会留情的,几剑出来,那是把锦华看得眼花缭『乱』耳鸣头晕。不行啊,锦华想睡,别说去分辨封的剑法,就连看个清楚都不行。 估计自己就只能站在这赛场了。使劲提起剑,却无法与封对抗,只有用老计策先后退几步,佯装是观察对方,实际是想休息。 月光清如水,月『色』明如练,那他初习的是水系或木系,应该不会出剑凶猛快捷,那他重在的是技巧了。 至于他出自哪个门派,那就不知了。说白了,锦华也只知道封的名字和剑名还有长相,其他的一概不知,大概过几招之后就可知道他的大致剑法了。 之后杨戬和木小卉都站到了赛场外,没有回到祥云上去,杨戬按部就班地问道:“第十四名锦华可否愿意挑战第十一名封?” “愿意。”锦华答。 同样,杨戬要问那封是否愿意接受挑战,自然是接受,不接受就是弃权,就是主动退出了。 锦华和那个封就面对面站在了赛场中。刚才没时间和乌旸讨论封的情况,锦华就只有靠自己的观察和猜测理解来探知封的情况。 “小女明白,不会再让二郎神和伏邪君为判定一事为难了。”锦华弯腰行平手礼。念着:木小卉,我懂你是为我好,但我想要的好是和你在一起,既然你必须在九天之上实现你的宏伟夙愿,那我就要竭尽全力去拼得机会辅佐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遭万人轻侮唾弃。 “禀告二郎神,小女已自愈恢复了,请求继续进行比赛。”锦华站起来,已是安稳体健了,但偶尔的摇晃中让她感到自己并未完全复原。 木小卉看她能站起来,心中甚是开心,但还是怪自己刚才没有拖住杨戬久一点,因现在锦华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提不起劲,并未全然恢复,要进行下一场比赛风险很大。 那边,杨戬在亲手棒打南天梦,还未停止。 乌旸要借着这空隙帮锦华调理恢复好。那边传来声音“二郎神打了南天梦一顿,回来了”。乌旸则赶快收起手指,并令昀熹剑停止输真气,给锦华传言“华姐姐,你现在已经恢复地七七八八了,不过那杨戬来了,只怕他眼睛看出来,我不能再帮你了,否则怕他再判你个什么就不好了”。 锦华本感觉快要魂散了,但是灵还能固住,只是靠灵气能参与比赛吗? 现在渐渐觉得身形都恢复正常,只是还有些有气无力。能睁开眼了,见旁边无人,却听到乌旸“凌空”传来的声音“华姐姐,我在给你隔山打牛,你别动,自己稳住些,我一边帮你,就可保证你无事了”。 锦华躺在赛场外的草坪上,所有人不得靠近,乌旸也如此。但并不是没有办法施救,乌旸手握他的昀熹剑剑柄,口中低声念叨:“昀熹,我们一起救华姐姐。” 几道看不见的光从乌旸手指中飞出,分别固住了锦华的百会『穴』,天目『穴』,人中『穴』,丹田,风门,涌泉,以免魂灵不稳真气散失。然后向锦华输入真气,稳固她的五脏六腑。 木小卉就必须为乌旸制造机会来救锦华,于是他唤来了这场比赛的失败者南天梦,让她说说对这次比赛的看法,南天梦是连哭带喊的:“我也会剑走蜻蛉,且远在锦华之上,而且会自救,若是让我以此剑法对她……” 南天梦说的就是不公平,要重行比赛。这惹恼了杨戬,一句话出口“没有重新比赛一说”“如果你有锦华的胆量,为何刚才不使出剑走蜻蛉的招式”…… 木小卉就点头道:“本仙自认话没错,二郎神的话亦是有理,只是各自偏向的规矩不同,既然锦华愿意听从二郎神所说,那就权当这是给她的一次教训,点醒她以后不可再用此剑走蜻蛉的艰险剑法了。” 乌旸点头称“是”。 杨戬这下似乎是赢了木小卉,却无得意之心,只看着那赛场外的锦华躺在地上,乌旸在侧,就喊道:“众人离锦华远些,乌旸,听到没?” 木小卉不管了,准备自己去给锦华施救,以此挽救她『性』命。还未下到赛场,就听赛场外边乌旸的话:“禀告伏邪君,二郎神,锦华有话说,她认为二郎神所言合理,愿意听从二郎神所说,靠自己的造化自救。还请伏邪君莫要责怪。” 木小卉一时难回过神来,问道:“你说的属实?” “伏邪君若不信,可亲自来听锦华所言,只是她现在难大声说话,还请伏邪君屈尊弯腰。”乌旸道,看看两位上仙的神情变化。 锦华听此,有些泄气,首先不管这南天梦的剑法如何高明,但说她反映灵敏迅速,那就是锦华的对手无疑了——锦华不就是靠着灵敏矫捷速度的逃躲做底才赢了几场比赛吗?而现在这个南天梦同样有这样的优点,那就相当于锦华的优点不存在了。 但她这剑法有个缺点,就是消耗内力快。不过南天梦既然是该派掌门之女,那就已经掌握了如何运功内力,使内力达到损失最低,而剑术使得最好的最好境界。 自己在这次九华论仙中不知多少次想帮她作弊过关,但都被她一一拒绝,可这次比武不同于前面的比赛。前面的比赛中作弊通关的话不会影响他人,而这比武,作弊取胜就意味着对手出局,这样的作弊,木小卉是完全狠不下心来的。 纵使他十分希望锦华通关,但也不愿让那有真本事的人受冤枉出局。可锦华,这么善良的锦华却做得到如此狠心的事。 她怎么下得了如此狠手?木小卉双手抓着脸,往上搓自己的脸,想要将脑袋中的痛苦和不解给『逼』出去。 可越想忘就越忘不掉,他难忘记封痛苦的喊着“冤枉”,还有封的每一句话,都对,锦华在这场比赛中就是乖戾阴险狡诈狠毒!对人如此,对己也如此。 木小卉正脑袋轰隆着,心中难以判决,拿不定主意,只有想到自己曾说过什么都依着锦华,他才缓缓做出决定:“杨戬说地没错,本官不须再做任何更改。”他言语很虚,眼神不敢与那封的眼眸相对,甚至是害怕。只觉脚打颤,怎么可以这样? 那封最终还是在哭喊着“冤枉”中被送去受鞭笞之刑,并由木小卉把这场比赛记录在案。全场还剩的参赛者一片唏嘘。 “锦华就是这样表里不一外表柔弱纯洁内心乖戾狠辣的女鬼!上仙可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蔽啊!”封已是哭着向杨戬喊冤了:“在下是冤枉的,没有要刺穿锦华,是她用了此计。” 杨戬受不了别人这样反对他的命令,就一把下令,嘴张的特大:“还不把封带去行刑,行刑之后立刻令其返回原来处,并将其今日所为记在九华论仙的记录上,以供下次九华论仙做参考!” “是!” “是锦华故意的,她先进攻我!”封突然想到什么,提高了嗓音。 “属下定全力救治锦华!”一队杏林子向木小卉保证。 这回杨戬没有拦着不肯救治锦华了,因为这次错不在她,而是封犯规且手段凶残,他的望舒剑直刺锦华心脏处,那还得了。必须救治锦华,而封的惩罚也是少不了的。锦华想要请求杨戬和木小卉饶了封,但是已无力气了,必须接受杏林子的救治才行。 木小卉忍住了,这次想作弊还真难,有杨戬这个处处与他做对的家伙在,他哪里还能做些不一样的事啊。 再看比赛,这是正道与逆行的较量,是遵章守法按部就班,墨守成规一板一眼与别开蹊径不落俗套,标新立异匠心独运的较量。但是世间凡是变法者都会面临威胁和挑战,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在这赛场呢,就点到为止。 看花千蕊已经挡不住锦华的标新立异另辟蹊径了,这逆行剑法就是这样。可惜锦华无法再厉害一点,再厉害些就可把花千蕊『逼』出赛场了。但话说回来,锦华要是能厉害一点,就不用冒险来这一套所谓的匠心独运标新立异的逆行剑法来伤自己的身形魂灵了。 锦华已经很累了,花千蕊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咔嚓”很沉重浑厚的一声,众人都看到了,花千蕊那响彻八方的玄木剑和锦华那随处可见的桃木剑相撞飞出了赛场。 这,已经定了这场比赛的结局?此时的花千蕊看着自己的玄木剑猿飞,简直不敢相信,还在发呆呢,眼神如若空蒙无物。 杨戬宣布比赛结果:“武器落地,平,花千蕊和锦华这一局,平。” 这个没有异议,因为比赛规定就是谁打落了对方的武器就是赢,现在花千蕊和锦华相互把对方的剑都给彪了出去,那还不结束。至于为什么没有像前面那一场被判定为双负,是因为比赛者都还在赛场内。 第五七四章 花千蕊难以接受 锦华有点莫名的兴奋,还是觉得侥幸,不过等一会再兴奋,现在她因为刚才所用的标新立异另辟蹊径,不落俗套匠心独运,实则是倒行逆施的剑法,而伤了元气,气血大流,经脉逆转。这需要有谁可以给她把精气神给回归愿为。别的参赛者都看着她嫉妒还来不及,谁愿意帮她。只有乌旸过来急急忙忙:“华姐姐快坐好,我来帮你运气。” 别人也奇怪这位第一个出线的乌旸,竟一点不为自己下一关比赛的保留元气,要是浪费在这个没什么希望的女阴差身上可不值啊。 乌旸的举动让其他参赛者们疑『惑』了一下,却没怎么获得他们的眼球。倒是让杨戬注意到了,为什么他举双手叫好,甚至要直接举荐为上仙的乌旸,会这么不顾自己的前程去帮助一个女阴差? 木小卉是完全明白的,对此他低眉垂眼,感谢乌旸,只是乌旸你的情义不要太深了,否则,期望值太高,会发现自己将来跌落悬崖。 赛场外的事,管不了那么多。主持比赛大局,统领大小适宜,维系进程稳定,判定对阵胜负,杨戬已经在这比剑这一关,全方位取代锦华,成为了这一关的主考和监考。 现在,巳时组第五场,参赛者是刚刚和锦华打成平局的花千蕊和休息了一会儿的南宫燕。花千蕊似乎还没有从刚才比赛平局的结果阴霾中走出。 她虽已经看出刚才锦华是拼尽全力用倒行逆施的剑法来把比赛打平来,但是花千蕊后悔不行,她一直念着刚才只要自己再发挥一点,用八成九成功力来,那就会赢了锦华。 封还在喊冤,杨戬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点静了,是木小卉静了,一句话不说。杨戬回头问木小卉,声音放低了:“伏邪君,我只是裁定谁的输赢,至于刚才那些惩罚和记录当由你决定才对,我刚才这么说好像是越权了,还是由你来决定。” 封觉得冤屈啊,在拖向刑场的路上大喊:“伏邪君,二郎神,在下冤枉啊,在下不是有意刺伤锦华,刚才那一剑刺穿她胸膛实属意外。” 不过这些不是他所想,在他看来,一心想成仙不是什么攀附权贵,而是获得权力来保护自己,三界中不管谁都必须有此心才可保自己和自己所爱。 杨戬感触颇深,木小卉则没有想那比赛的事,而是坚持他偏向的规矩:“所有参赛者都不可有死亡或是魂魄消散,否则九华论仙的这一轮主持者都逃脱不了责任!” 可锦华虽像是要瞑目了,但她伸手向某个方向,在她脑海中那是杨戬的方向,并拼出最后一点力气来喊:“胜负未定,不可停止比赛,还请二郎神定夺!”最后一句竟是喊出来的,听得人撕心裂肺。 杨戬已来到旁边,看这情形,他很无奈但也只有如此判定:“封比赛中违背了‘点到为止’的规则,犯规出局,锦华胜。” 封先是愣了一下,没能拔出剑来。而锦华还执剑敲着他的剑,却不管她的血已从胸前顺着望舒剑流出,鲜红如日落崦嵫,太过红了,红地刺眼,竟成了黑丝,纯黑的血『液』顺着望舒剑流着,滴下在赛场上,一滴滴黑『色』的,震煞人心。观看者都傻眼了。 乌旸在外喊着急地要哭:“华姐姐,不要打了。” 木小卉立刻疾步飞奔到前,痛苦地命令震耳欲聋振聋发聩:“停止比赛,停止!” 封看出锦华不行了,轻微一笑,使出了剑,在锦华的剑『逼』近自己时,挥剑一打想将她的剑打落。那一刻锦华也去攻封的望舒剑,她这一动作比封快,因为她冲过来时根本没想过要攻封,而是进攻他的望舒剑。 封本能地去抵住锦华的剑,锦华双手握剑斜着去攻他的望舒剑。此时锦华的剑在望舒剑之上,两把剑的位置在腰间的高度处。 杨戬可能不懂舞剑,把这美妙的剑舞说成了“靡靡之术”。他是怕对手沉『迷』在锦华的剑舞中不能自拔,而主动被锦华给请出了赛场外,那锦华这一招就有之嫌了。那最后判谁赢谁输呢?就会是个问题。 为了避免此事发生,杨戬还是先做出了决定,禁止锦华舞剑。锦华也听从他的,一声“是”之后继续抵抗封的来袭。 再想法,逃脱诱敌是不可能了,自己没那体力,剑走蜻蛉也不可能了,就算赢了,监考官杨戬也不会赞同给自己治愈,自己将要再遭受一次形体消散魂魄『迷』失之苦,到时恐乌旸难再有办法为自己治愈。 所以想来想去还未能想出办法,眼看封再次进攻来了,不知那是什么剑法。锦华就耍个舞剑的剑法来佯装。 锦华手中剑落下,是她甩落的。莫勿匆见此,看那被扔在地上的剑,眼神再往上看锦华,却见她神态安定沉稳,不似是不慎掉落了剑。莫勿匆谨慎了起来:她这是要弄什么把戏?故意把剑落地是为何?想心控剑吗?但她那把剑是从九华论仙申请来的,根本无法在一时之中掌控,且凭她的剑法,还不到心剑合一的境界高度。所以这是个骗局,切莫上她的当。 看起来,对付封的剑法会更简单一些,但实则对付阴阳都有各自的难处,现在对付的是莫勿匆的阳进剑法,那锦华就在脑海中酝酿着克制并击败他的方法。 先是假装接了他几招,但差点被他把剑打落在地。说到底莫勿匆还是有些忌讳锦华之前的出奇制胜的招术,害怕靠近她会遭她的又一计谋,所以方才那交手也没用全力,所以锦华的剑才没落地。 想这些作甚?还不去观测他几招,在第一部分只顾着躲逃了,没有去细看莫勿匆的剑法特『色』,现在可要仔细看了,而且要尽快『摸』准他的剑术喜恶。 莫勿匆出了一套剑法向锦华袭来,锦华还是一如从前地逃,但这次是边逃边看。 锦华听出那口音不对,但也不与他计较:“是啊,还请指教。”说着锦华就把剑出鞘。 莫勿匆口中“啾啾”地像是在唤鸡仔,表情夸张地脸都歪了,不屑地瞟她一眼:“谁不知你那几分本事,上赛场都不配,不过你把这比赛的严谨周密的规矩中,硬是鸡蛋挑骨头给挑出了漏洞,才一路赢了,不容易啊。” 不过可以肯定他此时对锦华是憎恨的。就是在第一部分的比赛中,他因为输给了锦华一场而排名直降到第十。锦华想起乌旸帮她分析的,若是莫勿匆没有输那一场,那么他的排名将会是第五。 这太厉害了,如果真如此,那莫勿匆就排名第五不用担心谁来挑战了,可稳居前十,进入第九轮。可就是那输给锦华的一场赛,让他输地至今都不认可,而且还让他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第十名这个尴尬的位置上,守得住是天堂受不住地狱啊。 莫勿匆对锦华来说可不是生人,他们在第一部分中就来了一场看似无聊,最后出其不意的比赛。就是锦华第一部分中四负一胜的那场胜,她兜兜转转眈眈逐逐地逃逃躲躲以退为进,最后诱使莫勿匆自己跳出了赛场。 就凭那场赛,锦华没有出剑而取胜,进入了第二部分,她是极端感谢那场比赛的。不过当她看到排名表上莫勿匆排名第十,着实吓了一跳:莫勿匆输了一场计划中该赢的比赛,居然还能排名第十!足见其实力啊。 总之有好多事,必须是成仙了才可做得到的。锦华就面对着她的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 这次不能再毫无计策地走入赛场了,必须先想好如何获胜。自己的身形已遭受两次重创,恐无法用剑或用谋略来取胜,但也不可能拿出木小卉赠送的扶危剑,那么,还有一个办法没有使出来呢。不过,这个办法,不但要看对手能否抵挡,还要看杨戬如何裁定判决。 木小卉没想到自己会是这般虚伪龌龊,现在他完全向锦华告败:锦华,我输给你了,为了你,我放弃了自以为豪的行事作风。 锦华还迟迟站在悬崖不远处不想离开,似乎是在悼念那个被她害的前途晦暗不明的封,但这有何用。 木小卉不能见她如此了,就下令道:“锦华,现在二郎神有话问,你还不来听令!” 不会,为了和木小卉在一起,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只要不伤人『性』命魂灵,她都会去做。 虽这么想着,但听到封被押着往悬崖走时那『荡』人心腹的“锦华我要诅咒你”时,锦华却是捂着嘴流了泪:“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退路,必须赢,必须上九天成仙。封,我发誓一定会来找你谢罪。”她苦着囔囔念着。 锦华有点莫名的兴奋,还是觉得侥幸,不过等一会再兴奋,现在她因为刚才所用的标新立异另辟蹊径,不落俗套匠心独运,实则是倒行逆施的剑法,而伤了元气,气血大流,经脉逆转。这需要有谁可以给她把精气神给回归愿为。别的参赛者都看着她嫉妒还来不及,谁愿意帮她。只有乌旸过来急急忙忙:“华姐姐快坐好,我来帮你运气。” 别人也奇怪这位第一个出线的乌旸,竟一点不为自己下一关比赛的保留元气,要是浪费在这个没什么希望的女阴差身上可不值啊。 乌旸的举动让其他参赛者们疑『惑』了一下,却没怎么获得他们的眼球。倒是让杨戬注意到了,为什么他举双手叫好,甚至要直接举荐为上仙的乌旸,会这么不顾自己的前程去帮助一个女阴差? 木小卉是完全明白的,对此他低眉垂眼,感谢乌旸,只是乌旸你的情义不要太深了,否则,期望值太高,会发现自己将来跌落悬崖。 赛场外的事,管不了那么多。主持比赛大局,统领大小适宜,维系进程稳定,判定对阵胜负,杨戬已经在这比剑这一关,全方位取代锦华,成为了这一关的主考和监考。 现在,巳时组第五场,参赛者是刚刚和锦华打成平局的花千蕊和休息了一会儿的南宫燕。花千蕊似乎还没有从刚才比赛平局的结果阴霾中走出。 她虽已经看出刚才锦华是拼尽全力用倒行逆施的剑法来把比赛打平来,但是花千蕊后悔不行,她一直念着刚才只要自己再发挥一点,用八成九成功力来,那就会赢了锦华。 第五七五章 观看别人比赛 花千蕊现在的成绩是两平,目前是她的第三场比赛,也是她在小组赛里的最后一场,非赢不可,否则没机会出线。但后悔不迭的她,还在算着,刚才赢了锦华多容易,现在要赢南宫燕可不那么轻松了。 南宫燕的成绩也不好,目前是一负,所以她不能再输了,否则就是在危险边缘千钧一发了。 摆开针居,一个是木系的,手持玄木剑的花千蕊,一个是火系的,手持三味真火剑的南宫燕。一个是温良恭俭让,娴静雅致,一个是暴戾狠毒辣,暴躁心急。这可以用作她们的比剑特点里。 一个是大家闺秀美如诗画,一个是街头暴『妇』凶似刀锄。这个外貌就不必用来作为比剑胜负预算的考量点了。 此时的花千蕊因为刚才被锦华打平了,心里难咽下这口气,这心智也失去平衡冷静了,火辣程度直『逼』南宫燕。一出手的几招可以把南宫燕都惊着了:这个看似满腹诗书气质华丽的女孩会如蛇蝎夫人杨使道法吗? 杨戬也注意到了花千蕊的心态不稳了。依杨戬的估算,花千蕊已经把木系剑法练到了很高的境界,而南宫燕的火系剑法却是稍稍逊『色』。如果正常发挥,花千蕊的胜算大一些。只是现在她们都不正常。 花千蕊很明显是被锦华刚才的平局给怒了。南宫燕则是因为和冷冰清打成了双负而更加暴虐,之所以双负,这与冷冰清有关,而冷冰清给南宫燕造成的双负局面又与之前的锦华那场比赛有关。 说完他想走开,可锦华还有话:“二郎神,小女还要挑战第十名,可否恩准?” “疗伤后再挑战。”杨戬此时说地有些温和了。他现在对锦华有种崇敬感:很勇敢的女子,是什么力量让她在『性』命垂危的这时候还念着要进行下一场比赛?她就这样想成仙?还是因为出局后的生活会很悲惨? 那封也是懵了傻了,做出一不该做的动作——将望舒剑从锦华体内拔出来,算是停止比赛了。 拔出剑的瞬间,锦华一口鲜血溅在封洁白的衣裳上脸上。木小卉上前扶住了即将倒下的锦华,锦华却用余下的一点力道:“比赛中,请伏邪君不要影响。” “我下令停赛,立刻请大夫施救!”木小卉不容锦华这样撑下去了。 封在往上往前顶开锦华的剑,锦华往下往前压他的剑。这一动作很快,因锦华感觉到封的力度会很快将她的剑给顶开,只在片刻。于是随着锦华一下子松劲,封的剑就惯『性』地往前往上顶开了锦华的剑。 这在意料中,没什么奇怪,只是封的剑没能收回,刺入了锦华体内,而且是从下向上的一个斜角度刺入了她的心脏处,穿胸而入。 可是锦华真的是有气无力了啊,不宜久战,而那封显然是已经看出了锦华气力不佳的端倪,便加大了力度来进攻。 这次锦华不同以往,决定不再打持久战,不再引对方到边线了,只有用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她迎面向封冲了过去,也无任何剑法,就是刺向他。封可断定锦华此剑的力度并不大,只是她似乎是瞄准了自己而来,有点赴死的感觉,像是垂死挣扎负隅顽抗。 “万柳扶风绿丝绦”,这个剑舞名好长好美啊,颇有春风雅韵,就如同锦华现在舞地那般一样弱柳扶风却始终不倒。美是美了,只是这里是比剑,不是舞剑,在场参赛者都笑地前仰后合,捂着嘴的,按着肚子的,指着锦华的,姿态层出不穷。 锦华方才意识到自己的『乱』舞并没有骗过封,更遭的是,杨戬对她这一招很是厌恶,指着责骂:“锦华你若是再用这种靡靡之术来玷污赛场,那就直接出局!” 莫勿匆还是对她的出其不意的计谋心有余悸,所以打算远攻,并保证重心,直攻锦华出赛场。 但他怎知晓锦华的计策呢? 此时两人皆在长方体赛场内的空中,处于赛场的对角线上,各自恰好是在中心点与直角的中间处,不存在出赛场的危险。但看接下来表现。 莫勿匆见她又逃,就边弄剑边笑道:“锦华你还要故技重施吗?没用的,刚才那几位都是吃了这亏,你以为你的伎俩还能闯到第一啊?” 莫勿匆真是像个长舌『妇』,一边使剑还能一边嘲笑。锦华没心思反驳他的话,她在一眨不眨地看莫勿匆的剑法:出剑速度快,变化莫测,极难预料,而且看他肩胛骨的震动可知他力度大。这类似南天梦的剑法,却与封以柔克刚的剑法相反。 “若是莫勿匆你觉得我哪一场比赛不对的话,大可指出,不必在此羞辱他人。此处是比武不是较口舌!看剑!”锦华不想多嘴浪费时间,就刚才那一句她已看出莫勿匆是心胸狭窄间最毒舌之辈了,这样的人,剑术再好也没有良好的心『性』,难走到高境界。 对了,那莫勿匆这等品『性』是如何通过前面三轮的心智心品心『性』测试的呢?他能侥幸三关都过还是完全靠揣度出题者的意图才通过的? 锦华也想过那些事,分析过,但她并未犯规,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赢了莫勿匆,所以对于那场比赛,莫勿匆不可觉得有气恨,才算得上有君子风度。 但是当锦华要向莫勿匆行平手礼时,莫勿匆却先开口,好不客气:“锦华,我们还真是有缘,算来,在这第八轮比赛中就我们是两次相较量了?” 锦华没有和他正式交手过,现在虽是和他第二场交锋,但实在不知他的来历和武功剑法心诀精妙所在。话说回来,莫勿匆的来历和剑法心诀对锦华来讲是不重要的,锦华即使懂也无法克制,就先观他的剑术快慢出剑喜恶剑法精妙,能看个八成也好便于自己出招。这次,要好好表现一番,不再用之前那些不入流的方法来赢取比赛,连自己都觉得名不副实。 锦华走到莫勿匆对面,看他是一身侠客打扮,上头发束起,下头飘舞,直裰衣裙飘飘,微风中确实是那么几分侠士气质,但至于有无侠客气节就难说了。 若是杨戬不认同,那……不想那么多,自己还没获胜,就想着裁决的事,太过远了,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 锦华到自己的包袱旁边鼓捣拾掇了一阵,很快提着剑来到赛场,那个对手,就是第十名莫勿匆已经在等了。 对了,比赛还没结束,而且这场比赛关系至关重要,关系到锦华能不能通关。杨戬不是下令,而是以下令的语气询问:“锦华你重伤时说过要进行下一站挑战,现在问你,要不要挑战第十名莫勿匆?” “小女决定挑战莫勿匆!”锦华转身对杨戬,坚决道。她现在心中通关的决定越加强烈了,只有通关到第九轮才有可能成仙,只有成仙了才可与木小卉长相厮守,才可去找那被自己陷害的封,才可去向镇远仙人听讲经,才可回去看望汴成王…… 木小卉为锦华演了这一出戏,只是防止锦华过度地为封求情,最后会『露』出端倪,杨戬看出将重新判定,那锦华就输了。所以木小卉就在锦华泪奔之前令天兵将封推下八重山,以此断了锦华求情的做法。 锦华闻听此言,张着嘴不敢说话,她以为封被打一顿就算是处罚了,没想到还会有比这更恶劣的处罚。若是将此事告知封的同门,那他日后将难以做人,而九华论仙记录册上记录此事,那将会影响封下个千年的参赛。 只怪锦华对九华论仙的规矩了解地不够彻底。但往深处一想,若是锦华知道封会遭此处罚,会不会就放弃那假痴不癫无中生有的计策呢? “我……”锦华还是要急着为封求情。 木小卉唯恐杨戬识出锦华作假,就赶紧断了锦华的话道:“刚才不是说了对封的惩罚吗?为什么他还在此?”看也不看锦华,木小卉此话也是无奈之举。 锦华诧异道:“不是已经惩罚了封吗?还要怎样啊?” 木小卉这边,依旧是痛苦的,已有天兵来想他禀告:“封行刑完毕,是否现在将他逐出八重山?” 锦华已经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过来了并行平手礼:“小女请求伏邪君二郎神饶过封。” “锦华你设计害我,现在假心假意地来求情,告诉你,我不会领你这个情!”封已经是全身鞭子血印,对锦华很地咬牙切齿。 锦华猜他多半是没有,若是有那本事,他定会懂这防御法。再者,莫勿匆一直执剑,但剑身细,不适合抵御那雨打芭蕉一样的如意珠,要防,最好是刀,其次是斧之类的武器。可惜莫勿匆『迷』恋剑,不知去换武器。 现在他是要想换守为攻了,而锦华也不想再用雨花如意珠了,因刚才打了平手,所以再用已无益。不过如意珠已经发挥了它的作用,极大削弱了莫勿匆的功力气力。 花千蕊现在的成绩是两平,目前是她的第三场比赛,也是她在小组赛里的最后一场,非赢不可,否则没机会出线。但后悔不迭的她,还在算着,刚才赢了锦华多容易,现在要赢南宫燕可不那么轻松了。 南宫燕的成绩也不好,目前是一负,所以她不能再输了,否则就是在危险边缘千钧一发了。 摆开针居,一个是木系的,手持玄木剑的花千蕊,一个是火系的,手持三味真火剑的南宫燕。一个是温良恭俭让,娴静雅致,一个是暴戾狠毒辣,暴躁心急。这可以用作她们的比剑特点里。 一个是大家闺秀美如诗画,一个是街头暴『妇』凶似刀锄。这个外貌就不必用来作为比剑胜负预算的考量点了。 此时的花千蕊因为刚才被锦华打平了,心里难咽下这口气,这心智也失去平衡冷静了,火辣程度直『逼』南宫燕。一出手的几招可以把南宫燕都惊着了:这个看似满腹诗书气质华丽的女孩会如蛇蝎夫人杨使道法吗? 杨戬也注意到了花千蕊的心态不稳了。依杨戬的估算,花千蕊已经把木系剑法练到了很高的境界,而南宫燕的火系剑法却是稍稍逊『色』。如果正常发挥,花千蕊的胜算大一些。只是现在她们都不正常。 花千蕊很明显是被锦华刚才的平局给怒了。南宫燕则是因为和冷冰清打成了双负而更加暴虐,之所以双负,这与冷冰清有关,而冷冰清给南宫燕造成的双负局面又与之前的锦华那场比赛有关。 第五七六章 难预料输赢 算来算去,眼前这两位参赛者『乱』了心智,都是源自于锦华,因锦华的剑法最弱,却处于领先地位,让她们的利益受到极大威胁。那么这场比赛谁赢谁输,难定。 没想到啊,还有杨戬无法预言胜负的比赛。这可是那个剑术下等的女阴差锦华所造成的。杨戬看现在的她还是脸『色』泛白的,气息恹恹,是刚才的另辟蹊径剑法让她元气还没恢复。真难预料这个丫头不但暂时领先,而且还影响了其他参赛者。 另一方面也是说明其他参赛者的心『性』修行不到位。 现在赛场上花千蕊几乎暴走了,暴脾气的南宫燕大喊了一句:“花千蕊,你是在玩命吗?玩命可玩不过我!” “南宫燕住口!再犯一次出局!”杨戬厉声制止南宫燕的言语功绩,虽然南宫燕是发泄情绪,但是规则中就是不允许言语攻击。 这个规则是杨戬定的,他考虑了很久,在战场上可以叫战,但是现在在比赛场上如果用那一套,岂不『乱』了局面?不知会有怎样的犀利阴狠,难以入耳的肮脏话语出现在赛场上。 虽然骂战叫战可以考验参赛者的心境和心『性』,但是未免比赛太『乱』,还是取消了对骂,毕竟这心智心境心『性』在其他关已经考验过了,那这一关就略去。 所以,严禁叫骂,违者,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出局,不用参赛了。这相当于黄牌红牌啊。 南宫燕也收敛了一下她那管不住的热辣嘴,与花千蕊对战了起来。南宫燕也看出花千蕊在木系方面的实力可谓临近巅峰,而南宫燕在火系方面只勉强可以称之为流利熟稔。 锦华心中有愧,也不在乎他这般说。 杨戬看锦华有些异样就问道:“你身体好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来给这个害你的封求情吗?这样是要显示你大人大量吗?锦华,你可真是做作啊,明知道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还有这位伏邪君,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懂吗?” 锦华这边,幸好有无的神医杏林子们相救治,所以大体无碍。她虽是有形无体的鬼差容易受伤,但也容易施救,再加上那些无杏林子们有上等的『药』材,所以锦华的心脉损伤很快得到复原。 乌旸在旁看得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生怕一口气把锦华的气息吹没了。但看到锦华缓慢睁眼了,他也可松口气了。 现在看莫勿匆是想如何呢?再度使剑吗?其实莫勿匆没有掌握好防御如意珠的要领,他一直是睁着眼去看那些如意珠的攻击方向才去回击,但回击如意珠的要诀在聪不在明,即在于听不在看。千万颗如意珠袭击来时,根本难看清,也难尽数回击。若是用听的方法,那就大不同了,因如意珠看似是每一颗的方向不同,实际是一队队的,看不出来,但可以靠风声听出来,只不过不知那莫勿匆有无乌旸那风声鹤唳的抵御攻击本领。 这次可不是用的快速的战法了,而是警惕缓慢地在锦华面前形成了一帘珠帘,挡住了两把剑的去路,将他们返回去。 “蜻蜓点水款款飞!”锦华高声念着这一招的名称给莫勿匆以心理打击:“这是以柔克刚,以阴敌阳!” 外面竟有人不合时宜地喊着“姑娘好文采”“每一招名称都漂亮”。 不过同时,锦华使口诀心法的气力不小,也耗了力气,所以这一局下来,锦华和莫勿匆算是打了个平手,两人的位置都没有任何进退。但莫勿匆是进进退退最后才保持在一位置上,而锦华始终是泰立在原处。 这样细分析下来,锦华是赢了半点的,而且她是攻方,莫勿匆是守方,两边攻守都不容易,莫勿匆暂时是找不到进攻的机会。这样锦华就没有处于劣势了,比赛又僵局了。 赛场内,锦华被那些反弹回来的雨花如意珠给包围了,她再使口诀心法让它们去进攻莫勿匆,但明显感到已有些力不从心了,一次不如一次如鱼得水。而且她也遭受了雨花如意珠的反弹,定是莫勿匆也对如意珠使了口诀,使得如意珠『迷』了心窍对锦华袭击。但这反袭的力度不大,说明莫勿匆对如意珠的控制并不强。 “春城无处不飞花!看你是否挡得住!”锦华宣战着,给莫勿匆施加心理压力。她猜测像莫勿匆这样高傲的人是难经受住心理打击的。 可是也有算错的时候,莫勿匆似乎是掌握了抵挡如意珠的要领,一手一剑,乒乒乓乓地反击着如意珠,虽有些许如意珠击在了他身上,但相比之前,已经少了许多。 锦华将如意珠全数收回,准备下一轮的梨花开。莫勿匆也准备下一轮的抵挡。他们两个不断变化方向位置,在赛场内转圈对峙,转来转去,莫勿匆转到了锦华扔剑的地方,他看到锦华扔在地上的剑,太好了,若有两把剑就可将锦华的如意珠给抵挡住。 莫勿匆以迅雷之速捡起地上的剑,握紧了,感觉还不错,果然是天庭的剑啊。可惜锦华那笨蛋就是不会使剑,以为用这歪门邪道就可赢,笑话。 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要近距离对锦华用剑就得飞跃过去,不过锦华加大了如意珠的数量,二四八十六,这样以几何增长量地增加如意珠的数量。 待到她手中全握慢了如意珠时,那攻击力可就是呈几何倍数的增长了。双手举着交叉,口中念诀,向前呼啦一张开手,千颗万颗如意珠就从各个方向飞向莫勿匆。并伴随着锦华的宣战语:“千树万树梨花开!看你如何能挡地住!” 看来杨戬是对锦华的雨花如意珠有异议了。木小卉担心起来:若是杨戬不赞同锦华的如意珠,那么锦华即使把对手『逼』出了赛场也不会获得杨戬的认可。到时恐怕会有一番辩论。但现在看来,杨戬并不是完全否定,他只是纠结中,不知该怎么判定。 如果杨戬断定锦华的雨花如意珠不可取,那么会立刻叫停,他之所以还未喊停,是因为还不确定,而且他也没有肯定锦华一定能凭借雨花如意珠将莫勿匆赶出赛场。若是莫勿匆赢了,那杨戬就不必就锦华的如意珠做断定。 如此说来,那时的木小卉还不知锦华要来参加九华论仙,而锦华也不会想到九华论仙这回事,那定是汴成王告诉锦华的。 等等,想清楚些,那时汴成王鼓励锦华来参加九华论仙,必定知道有比武这一轮,而比武就是比剑为主,锦华曾练剑,但是没有半点天资颖悟,练不好剑,就想到了用雨花如意珠,可她怎么没有告诉我呢?木小卉委实有些生气。 双珠子对着莫勿匆的凌虚剑就是一往无前地飞击过去,莫勿匆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两珍珠就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凌虚剑剑身,那力度击地他往后退了一步。随之两珍珠返回了锦华手中,像是被她控制了,是锦华的口诀心法,掌控这两珍珠已是得心应手了。 锦华见他这般抖抖索索哆哆嗦嗦,感他的强大气势实际是外强中干,他始终是对自己心存三分畏忌惧怕的。锦华不想再落个阴险的骂名,于是就在出招之前向莫勿匆宣战:“莫勿匆,看招。”本是准备立刻出招,但是锦华出招之前停顿了一下,也是给莫勿匆心理准备,给在场者尤其是监考官杨戬看清楚:我这次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出招! 可锦华不同意这方法,不断地向木小卉摇头,眼眸眯了一半,脸苦地呈苦瓜了。别人不知她在像木小卉使眼神,只以为她比赛太累中风了。 木小卉看锦华这般坚决地否定自己的想法,知她意思是要让杨戬来裁决,这样才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进入前十。 木小卉见他如此异常,不禁为锦华担心起来,这场比赛确实是难判定,竟把杨戬也给捆住了。 锦华也心急啊:自这第八轮比赛以来,杨戬素来是表现地当机立断的,现在扭扭捏捏不肯做出决定,是因为我使用的兵器让他无法裁决吗?可若是如此,他早在比赛之中就该喊停啊,为何还要等到比赛之后做这无谓的拿捏不定?如此说来,他并不是完全否定如意珠和回旋镖,只是,他犹豫什么呢? “锦华你怎可妄自做断绝?还不闭嘴!”木小卉令锦华住口,是不想让她惹恼杨戬,现在就等杨戬裁决。不过这裁决一事,木小卉心中觉得有些悬——锦华能赢吗? 锦华也立刻闭嘴了,双手按在腰间,等待杨戬做出判决。 虽然木小卉对锦华是绷着脸,气她太冒险了,可锦华满不在乎,她只要赢得比赛成为上仙与木小卉如影随形日月同辉。 木小卉不在乎输赢,只在乎她是否安好。但是木小卉,锦华要为你赢得比赛!现在已经赢了。 赛场外木小卉见此下令道:“比赛结束,杏林子,赶快救治锦华的手臂!” 算来算去,眼前这两位参赛者『乱』了心智,都是源自于锦华,因锦华的剑法最弱,却处于领先地位,让她们的利益受到极大威胁。那么这场比赛谁赢谁输,难定。 没想到啊,还有杨戬无法预言胜负的比赛。这可是那个剑术下等的女阴差锦华所造成的。杨戬看现在的她还是脸『色』泛白的,气息恹恹,是刚才的另辟蹊径剑法让她元气还没恢复。真难预料这个丫头不但暂时领先,而且还影响了其他参赛者。 另一方面也是说明其他参赛者的心『性』修行不到位。 现在赛场上花千蕊几乎暴走了,暴脾气的南宫燕大喊了一句:“花千蕊,你是在玩命吗?玩命可玩不过我!” “南宫燕住口!再犯一次出局!”杨戬厉声制止南宫燕的言语功绩,虽然南宫燕是发泄情绪,但是规则中就是不允许言语攻击。 这个规则是杨戬定的,他考虑了很久,在战场上可以叫战,但是现在在比赛场上如果用那一套,岂不『乱』了局面?不知会有怎样的犀利阴狠,难以入耳的肮脏话语出现在赛场上。 虽然骂战叫战可以考验参赛者的心境和心『性』,但是未免比赛太『乱』,还是取消了对骂,毕竟这心智心境心『性』在其他关已经考验过了,那这一关就略去。 所以,严禁叫骂,违者,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出局,不用参赛了。这相当于黄牌红牌啊。 南宫燕也收敛了一下她那管不住的热辣嘴,与花千蕊对战了起来。南宫燕也看出花千蕊在木系方面的实力可谓临近巅峰,而南宫燕在火系方面只勉强可以称之为流利熟稔。 第五七七章 不可偏向或喜恶 所以这场对战还是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木小卉看花千蕊是极度的担忧导致她发挥异常了,看似是把木系剑法耍地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却每一招都用力过猛。木小卉知道这木系剑法是主生长和伸展的,忌讳用力过猛,可是花千蕊违背了这规矩。 再看南宫燕,面对这狂躁暴力了的已经失去优雅小姐风度的花千蕊,那也就不客气地用火系来对付她。 木小卉眯眼算算,木系,火系,木生火,是相生的,这两个对战就不太容易分出胜负,很可能会出越战越久的样子,胜负难确定。假如她们两个平局的话,那对锦华就是一个好结果了。 杨戬对这场比赛也是皱紧了峨眉,远看了气息恹恹的锦华,为她担忧:你还有下一场要面对南宫燕,这个状态怎么行?难不成我来给你调理元气五脏? 咦奇怪自己为何会偏向女阴差。不应当,杨戬屏气凝神定了顶自己的态度,要公平,不可弯曲和喜恶,这是作为评判者的大忌。虽然目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冥冥中希望锦华出线的想法,但是这绝不是因为杨戬钦慕锦华的貌美。 行了,别扯远了,杨戬继续看比赛,这速度快的啊。花千蕊完全疯了一般,只能说是她无法沉着应战了。这是她在小组赛的最后一场,决定命运的比赛,不赢就被确定出局了。所以急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但另一方面,她是来参加九华论仙的,这样的心品可不够啊。 木小卉烦躁地叫那人闭嘴,赛场外虽恢复平静,但是人人心中都是暗流涌动激流澎湃。 这场比赛精彩啊,比赛开始时那笃定莫勿匆胜的一边倒的趋势现在变成了不分伯仲了。 莫勿匆受了大打击了,被锦华这样公正光明地打到几近了平局,让他脸面无光。但锦华丝毫没有得意的神采,她知道高傲是赛中之大忌。 莫勿匆也在急速想着办法,若是自己一直处于劣势,岂不被锦华控制住最终被『逼』出赛场?所以他要趁现在锦华歇息时候,先发制人一举夺魁! 莫勿匆手中两把剑齐发向锦华,迅猛地让锦华无处躲闪,还未整顿好的锦华见他这般急着出剑,那自己还不赶紧防着。再次将如意珠齐发向那两把剑。 不过锦华觉得有些无劲了,要收回了,就暂时将所有如意珠收入囊中。通过收回如意珠时感知的力度,锦华感觉莫勿匆受打击不小,这些如意珠已耗了他至少五成气力?肯定差不了。 那千颗万颗如意珠与剑相互抨击的声音似铁珠般硬朗铿锵孔武又似玉珠般清脆明晰澄澈,煞是好听。整个赛场被雨花如意珠占领了,全是飞花,第八轮乃至这次的九华论仙都未曾见到这样飞花飘絮曼花灵舞的美景。只是这是春意阑珊罢了,待这雨花如意珠收回,则是你争我夺你死我活的对峙。 外面人都看不清锦华和莫勿匆这两对手的出击动作。不过木小卉和杨戬看得清就行了,他们做判决。 锦华见他捡了自己丢下的剑,不免多了几分担忧:这样的话莫勿匆的防御力就增加一倍了啊。那自己就要加大如意珠的数量和力度。 锦华此时无法双手握住所有如意珠了,就先做了个双手交叉眼睛闭嘴念念有词的姿势,尔后撑开双手旋转一圈,那衣袂和裙摆随着内力摇摆,之后对准莫勿匆,两边衣袂往上一扇,其中的雨花如意珠就尽数鱼贯而出攻向敌人。 莫勿匆挥舞着剑挡住各个方向的如意珠。奇了怪了,锦华的如意珠已不是刚开始的笔直飞过来,而是直线弧线螺旋线,还有『乱』了道的路线上飞过来。这让莫勿匆感觉单枪匹马鞭长莫及,他已双手握住了凌虚剑,却还是无法将如意珠全部挡回。已有半数打在了他身上,打的他头晕脑胀。 说来说去,杨戬还是在犹豫中的。 这场比赛有看头了,因为两位上仙都从扶椅上起来到赛场前了,刚才还是侧撑着脑袋要睡的样子,现在可是眼睛把稳地审慎着赛事。 看那莫勿匆对锦华的雨花如意珠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镇定,并不放在眼里,觉得几颗小珠子不成气候。所以他恢复镇定后继续向锦华使剑。 但现在生气不是时候,他更关注另一位盯着赛场不放的上仙杨戬。杨戬看到锦华使出雨花如意珠就“嗖”地一声从扶椅上起身闪到赛场附近,盯着如意珠,眼神旋转不定,似在思虑不绝,但一句话不说,也不容他的手下说半句话来扰他。 这再度引起赛场外的一阵喧哗“锦华用如意珠”。 木小卉立刻站起疾步到赛场附近看,并震住了赛场的吵闹,看锦华的如意珠,就是自己曾在木姚山上,锦华缠着自己教她如何掌控的雨花如意珠。那时她就有此想法吗?要将雨花如意珠用在九华论仙上?原以为她只是用来防身,却不想…… 即便如此,莫勿匆还是不知锦华要作何就向她出剑。锦华双手手腕一弯,两边各五指像是捏住了什么东西呈螺旋状,尔后手指散开呈兰花指,大拇指一弹,手中所捏的东西就随之弹出来了。是珍珠,锦华口中的雨花如意珠。 锦华只是双手腾不出空来执剑才将剑扔地上,所以莫勿匆方才的一大串猜测是多想了。他试着向锦华使剑去,『逼』她出局,但却不敢快了,以免上当。 木小卉该出场整理现场了,尽量不要太冲动了:“杨戬,该做裁决了。” 杨戬摇摇头:“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声音越来越小,越是不定。 “杨戬,若是你无法做裁决,那我来定此比赛的胜负。”木小卉拿出了他的权利:他也可做判定,明确地说是建议,特别是在监考官无法做出裁决的时候,那主考官木小卉的建议就是裁决了。 可这次,这位当机立断雷厉风行改过不吝的监考官杨戬每次在比赛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就宣布比赛结果且不容否决,现在却仍是一言不发地手执三尖两刃枪,与这兵器一块矗立在原地不动,只眼眸中移动着这场比赛的人物以及他需要考虑的人:锦华,莫勿匆,木小卉。 杨戬遇上难题了,这已超出了他的能力所及。 看那对手莫勿匆还提着两把剑在赛场外漫无目的地问着:“怎么回事?锦华耍了什么把戏将我弄到赛场外了?” “你输在我的飞镖之下。莫勿匆,现在当听监考官如何判定!”锦华指出他的不仁之处:“莫勿匆你好卑鄙,我使飞镖,用尽内力保飞镖不伤你,而你拾起飞镖便『插』入我手臂中。若不是因我是飞镖主人能控制飞镖,恐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 一队杏林子去为锦华疗伤,锦华的手臂上被缠了一圈纱布。她向木小卉颔首点头回以笑意,不知为何这么痛的时候也可对他笑地如此开心,或许是因为比赛中木小卉一直在宣杏林子为她疗伤。 莫勿匆手中的两把剑已然没了用武之地了,胡『乱』挥舞着,再也赶不走一块飞镖了。他整个人被飞镖笼罩着逐渐被驱逐出赛场外。尔后锦华收回了飞镖,暂时松了一口气,点了手臂上的『穴』位,令那『插』入手臂的飞镖收了旋叶萼,并将飞镖抽出,再用手握住左手。 最后那飞镖击中了到处躲闪的锦华,『插』在她手臂上,那是锥心刺骨的痛。锦华无法伸直手臂了,因那飞镖已经刺入她的手臂骨了。 好恶毒的莫勿匆,你既然这样待我,那我也无须再表现什么君子风度了!我本不是君子! 锦华知道自己的形体是内力不支了,要用力强撑住并一举将莫勿匆『逼』出赛场才行,只可惜刚才为了显示君子风度,留了一点时间给莫勿匆恢复那焦灼的心态。现在看他—— 他拾起了一块飞镖,嘴角纹路抬地高长到耳朵了,这邪笑,他要使用飞镖回击?定是没错的。 锦华口中念着,心中读着,口诀心法一刻不停,唯恐飞镖出了错『乱』。这其中需要不少内力,经历过两次致命伤的她也是在硬撑着。 对手莫勿匆双手手刃着这些飞镖,但无奈心余力绌,不管他如何使手中的两把剑,也无法抵挡住所有飞镖。时不时地,他需要左右回转地躲开那些飞镖。 锦华看他准备好要进攻了,那就不可给他先发制人的机会,立刻使出两把飞镖,对准的就是莫勿匆的两把剑。莫勿匆依次挡了回来,锦华顺利接住,从飞镖返回的速度来看,可以知道莫勿匆并未使出多少力,这不是他的计策,而是他心余力绌力有未逮,虽然勉强将飞镖给挡了回来,却是强弩之末了。 莫勿匆也认得,但看他脸『色』僵直暗黑,可见他是没有见过也没学过。他手也颤动着伸出去,唤回那把凌虚剑,捡回另外一把剑。 所以这场对战还是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木小卉看花千蕊是极度的担忧导致她发挥异常了,看似是把木系剑法耍地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却每一招都用力过猛。木小卉知道这木系剑法是主生长和伸展的,忌讳用力过猛,可是花千蕊违背了这规矩。 再看南宫燕,面对这狂躁暴力了的已经失去优雅小姐风度的花千蕊,那也就不客气地用火系来对付她。 木小卉眯眼算算,木系,火系,木生火,是相生的,这两个对战就不太容易分出胜负,很可能会出越战越久的样子,胜负难确定。假如她们两个平局的话,那对锦华就是一个好结果了。 杨戬对这场比赛也是皱紧了峨眉,远看了气息恹恹的锦华,为她担忧:你还有下一场要面对南宫燕,这个状态怎么行?难不成我来给你调理元气五脏? 咦奇怪自己为何会偏向女阴差。不应当,杨戬屏气凝神定了顶自己的态度,要公平,不可弯曲和喜恶,这是作为评判者的大忌。虽然目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冥冥中希望锦华出线的想法,但是这绝不是因为杨戬钦慕锦华的貌美。 行了,别扯远了,杨戬继续看比赛,这速度快的啊。花千蕊完全疯了一般,只能说是她无法沉着应战了。这是她在小组赛的最后一场,决定命运的比赛,不赢就被确定出局了。所以急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但另一方面,她是来参加九华论仙的,这样的心品可不够啊。 第五七八章 缘木何以希鱼 木小卉和杨戬都明白,木系剑法最忌讳这样发飙的进攻,可花千蕊飙地比南宫燕的狂躁还要狂躁。稍处于劣势的南宫燕几次躲闪不及,在想着办法戳花千蕊的漏洞纰漏疏忽大意。 果然,纰漏疏忽大意总是在着急的时候出现的,越急越吃不了热豆腐,花千蕊刚才的优雅怡人都一去不返,现在那变形了的木系剑法中,其中的“缘木希鱼”是最容易出差错的。花千蕊就在这一招中出了个明显的漏洞,被南宫燕发现。 于是南宫燕用火系中最容易出错的一招“火中取栗”来对付花千蕊已经出错的“缘木希鱼”,眼看就要击败花千蕊了。奈何花千蕊的木系已经修炼到高深,深不可测的程度了,即使除了疏忽大意又能错到哪里去?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花千蕊出差错纰漏的“缘木希鱼”对阵南宫燕标准的一板一眼的“火中取栗”。所有人就等着结果出来,她们的结果是两把神剑被对方的给击落在地。 那么结局已定了,不用杨戬说也可定了:武器离手就是败了。现在她们同时武器离手,那…… 花千蕊已经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双眼五神韵,整个人也沦落在地,动也不动了,一滴清泪流出。 南宫燕对这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但是没有输就不错了,因为她下一场是对阵体力衰弱的锦华,南宫燕有百分百的胜算,只要她赢了,那这出线的机会就非她莫属了。 锦华伸出右手,在莫勿匆再度捡飞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之前,锦华念着心诀,地上的飞镖全数飞起环绕着莫勿匆,不管他如何用剑抵挡,打走一块,又来一块,循环反复,他筋疲力竭,心力交瘁。眼花了,见到飞镖像一张张鬼脸在嘲笑他,『逼』迫他,不断地将他往赛场外『逼』。 锦华想着“糟糕”,现在飞镖不受控制,只怕会被他误伤! 莫勿匆不等锦华恢复就扔出了飞镖,那飞镖直朝着锦华飞来,因为是从莫勿匆手中而出,所以锦华的口诀无法控制这飞镖了。她现在只有躲了,可她那口鲜血一出就没了之前那灵闪的逃躲能力。现在不管是左右上下,那飞镖就像是磁铁一样要粘着她。 可是飞镖步步紧『逼』,把他『逼』到边线了,莫勿匆似乎是命悬一线了,但无论如何他也要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一番,说不定会有奇迹。 在那乒乒乓乓的与飞镖之战中,莫勿匆是快耗尽气力了。 而锦华的情况比他更糟,只觉腹中一阵恶心涌上来,就见一口鲜血吐出,那些飞镖瞬间落地!落在莫勿匆脚下! 这是锦华进攻的好时机,莫勿匆,怪不得锦华了。哗啦啦,锦华也没有手执飞镖,而是衣袂中飞出千百飞镖向莫勿匆。她呈飞鸟姿势,双手撑开,一脚抬起,一脚直立,是仙鹤单腿立于水中姿态。如此才可掌控那些极度危险的飞镖按自己的心意去进攻。 赛场中,莫勿匆还心存一丝傲岸自大:邪不胜正,那被众习武者排斥的九曲回旋镖怎么能战胜我的秦时神剑凌虚剑呢?锦华你休想赢我!连平局都是妄想! 莫勿匆依然手持两把剑,但这回聪明些了,对两把剑没有再用齐发之术,而是各自用不同的气力,这样才可使出最大的功力来抵御并回击锦华。 木小卉至此已经敢断定此场比赛的结果如何了,但只待判定。他扭头看杨戬,只见他比方才更捉『摸』不定了,死盯着赛场,一丝一毫不放过,似要将这场比赛给全部记录脑海中。他显然不喜锦华的兵器,只是,为何还一言不发?若是不同意,可以下令停止啊。 “九曲”的意思是指这飞镖灵『性』不同于其他兵器,即使无主人指控,它也可不按常规地飞行,受攻者捉『摸』不透它的路径,只能被动地去回击。 这就是非常凶猛地暗器“九曲回旋镖”了。 他自己也当是看出来了,但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剑法足够高,可以控制两把与自己生熟不同的剑,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锦华没有闪躲,从左手衣袖中抽住她的飞镖往那双剑飞来处一炫,一声响两声响,那两剑依次落地。飞镖回到锦华手中。 但锦华看出其中破绽,就是那两把剑,其中一把凌虚剑是莫勿匆随身携带的,这心剑合一自不必说,而另外一把剑是锦华扔掉的,与莫勿匆谈不上什么掌控不掌控,只是一把冷兵器罢了,用来使剑法倒还可,用来使这样的远距离袭击可就不敢恭维了。尤其是莫勿匆还将两把与自己心『性』不一的剑齐发,这如何说? “若照二郎神所说,用了暗器就是违背了‘襟怀磊落’一项,则之前三关中的出题者和监考官都有撒谎嫌疑,那如此而言,之前的四渎神,镇元仙人,文曲星是否都违背了‘襟怀磊落’的宗旨?那之前的三关可就都不算数,且这三位仙人都该被审问才是。” 杨戬与锦华的辩论怎么听都像是一唱一和,现在杨戬就哈哈笑一声,一改他板脸的形象,对所有人解释着锦华所提的关于暗器的问题:“九华论仙的规则中确实没有提到过比武的兵器应用何物,看似是宽限了。” 就杨戬现在的表现来看,木小卉虽是怀疑他对锦华有意,但很快打消了此念头,虽然木小卉平日里是看不惯杨戬那唯我独尊又自顾自怜无用武之地的臭脾气,但是从不否定杨戬对青衣的敬爱,那绝不是因为青衣的外在美。 锦华也是抓住时机问道:“既然二郎神这般认为,参赛可用自己熟悉擅长的武器,那为何反对我用如意珠和回旋镖?还称为暗器,并以此判我平局,这是何理由?” 木小卉在一旁听着,等着,感觉这场辩论有如一场比剑般精彩不断,而且杨戬似乎不同于以往。木小卉心里一咯噔:该不是对锦华有意,故意给锦华机会放水? 有些事情总是出乎意料的,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偏偏杨戬今日就吃锦华这一套,他向梅山怪挥手示意不要多嘴,自己则与锦华讨论:“三尖两刃枪是我随身携带的武器,你说不配拿来这赛场上?那我问你,我的三尖两刃枪与你的珠子飞镖相比如何?” “大胆!”杨戬的下属梅山怪已经为杨戬说话了:“大胆女鬼,你可知二郎神这三尖两刃刀的来历?竟敢说多余?” 确实大胆啊,木小卉以前在地府也不见锦华敢这么与阎锣王说话辩论,而今,面对这乖戾的杨戬,她竟说得出这些虽有理却句句攻击的话来。 终于说到重点了,就是因为暗器嘛,锦华在赛前就意识到了,所以也准备了说辞来与杨戬辩论:“敢问二郎神,九华论仙的条例中是否规定了比武只可用剑?看这此比武,人人执剑,那何须称之为‘比武’呢?不如称‘论剑’来得更合适些。不知二郎神是否认可小女的话?”反问,攻击。 木小卉都急坏了:锦华你不要冲动,杨戬脾气怪,搞不好就判你板子。 杨戬点头,认为这是最过得去的判决,虽然莫勿匆捡到了锦华的飞镖,也使用了暗器,但那可以算是无奈之举,而锦华是实实在在地有心用暗器来赢这场比赛,而她也『逼』出了莫勿匆,所以判平局是最好不过了。 面对锦华的质问,杨戬本是要恼怒的,之前那些个输了比赛屡次质问的参赛者就被他给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戬想到自己若是去天庭请武将那无非是玉帝手下那帮将帅,到时玉帝肯定知道此事,定会笑他处事不力。所以何须去请武将呢?不如自己来判决此事!就听这丫头一回。 杨戬虽不把锦华放眼中,但很赞她这句话,可表面上还是上层:“锦华你还真是越来越大胆啊。” “小女妄言了,但确实认为凭二郎神的武学才智……”锦华打算先礼后兵。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纭,但大多都说莫勿匆的不是,他对锦华的那一招回旋镖确实太毒辣了,若是伤了心脉等要害处,恐怕要停止比赛了。而锦华能控制回旋镖不伤害莫勿匆身体,也是心存善意,大家均可看到。 可无论如何,锦华使用的暗器才将莫勿匆『逼』出赛场,这是大多数人无法认同的。杨戬也纠结于此:锦华用暗器,莫勿匆捡起暗器反击,这如何断定? 锦华准备与杨戬辩论这兵器的事,却被莫勿匆『插』了一句:“对,锦华用暗器来攻击我,她阴险狡诈。暗器怎可用在这光明正大的九华论仙比武场上呢?还请二郎神定夺。”莫勿匆高高在上撇锦华一眼,向杨戬行了抱拳礼。 “此次比赛甚是难定夺,待我去请天庭武将一同商讨。”杨戬终于开了金口,确是这样一句敷衍的话。 锦华在通关者中,怎么都觉得九华论仙已经结束,不知道还要比什么。或许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总是有这个想法。 木小卉和杨戬都明白,木系剑法最忌讳这样发飙的进攻,可花千蕊飙地比南宫燕的狂躁还要狂躁。稍处于劣势的南宫燕几次躲闪不及,在想着办法戳花千蕊的漏洞纰漏疏忽大意。 果然,纰漏疏忽大意总是在着急的时候出现的,越急越吃不了热豆腐,花千蕊刚才的优雅怡人都一去不返,现在那变形了的木系剑法中,其中的“缘木希鱼”是最容易出差错的。花千蕊就在这一招中出了个明显的漏洞,被南宫燕发现。 于是南宫燕用火系中最容易出错的一招“火中取栗”来对付花千蕊已经出错的“缘木希鱼”,眼看就要击败花千蕊了。奈何花千蕊的木系已经修炼到高深,深不可测的程度了,即使除了疏忽大意又能错到哪里去?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花千蕊出差错纰漏的“缘木希鱼”对阵南宫燕标准的一板一眼的“火中取栗”。所有人就等着结果出来,她们的结果是两把神剑被对方的给击落在地。 那么结局已定了,不用杨戬说也可定了:武器离手就是败了。现在她们同时武器离手,那…… 花千蕊已经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双眼五神韵,整个人也沦落在地,动也不动了,一滴清泪流出。 南宫燕对这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但是没有输就不错了,因为她下一场是对阵体力衰弱的锦华,南宫燕有百分百的胜算,只要她赢了,那这出线的机会就非她莫属了。 第五七九章 暂时领先 杨戬没有为花千蕊可惜,虽然她是巳时组里最强的成员,但是杨戬没有流『露』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本来就没有这意思,所以也不必掩饰:“巳时组第五场,花千蕊,南宫燕,平局。清场,进行第六场,锦华对南宫燕!” 还清场呢,就这么把忧忧哎哎期期艾艾,惹人怜惜的花千蕊给清场出去了?杨戬你真是铁石心肠。没法,这本就是杨戬的规矩,而且人家心里有女人,对于其他美颜佳人,饶是他现在有三只眼,也无法做到来者不拒,饶是他深爱的女子并不爱他,他也不会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指挥第六场了,在比赛开始前看一下巳时组的比赛情况。四个组员,只有锦华赢了一局,冷冰清一平两负,花千蕊三平,这样算来很明显,他们的三场比赛已经结束,都处于锦华的排名之下,那就没有出线机会了,已经提前被出局了。现在就看南宫燕这一局能不能打败锦华获得出线机会了。 这一局,也就是巳时组的最后一局,这一局结束后,小组赛落幕。南宫燕有绝对的胜算,因为锦华在她的前一场用另辟蹊径不同寻常标新立异的倒行剑法来对付花千蕊,使得她自己现在身形不整,魂灵不齐,整个人处于萎靡颓唐状态。如果不是靠着乌旸帮她运气,让她的血气顺溜,经脉通畅,五脏归位,那现在根本不能上场。 看目前的情况是,南宫燕可以轻松拿下锦华,赢了这一场,开始了,在杨戬的命令下,比赛开始。 锦华没有趁人之危,在莫勿匆满脑空虚的时候给他重重一击,而是等他镇定下来,公平竞争,这也是锦华在第八轮中最光彩的时刻了。 赛场外,木小卉可是张大了嘴,懵地不敢相信:原来当初在木姚山上与锦华不完全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她在自己怀中学习九曲回旋镖还有这层意图啊?只是,这九曲回旋镖乃武者忌讳之物,十分阴险毒辣,不知能否通过杨戬的判决。 莫勿匆被锦华手中的寒光闪闪的飞镖惊吓地目瞪口呆,那就是锦华的“九曲回旋镖”,有四片飞镖叶,每片叶内侧还有两片回旋小萼,所以叫“回旋镖”。这两片小萼是此飞镖的精湛绝妙之处,若是被此飞镖攻入体内,不可轻易拔出,因那两片小花萼是弯月状的,若是拔出来,小花萼会在肌肉内留下一条看不见的伤痕,伤即骨骼『穴』道,血管,肌肉不等。 剑法到高度者可令心剑带动那冷剑,剑法不足者则只会使那冷剑拖累心剑。现在看来很明显,莫勿匆使出来的冷剑是起了拖累的作用了,他使的远攻法越强,这种错误越明显。 锦华不想先出招,她想多歇一会,让莫勿匆出招去。 看莫勿匆这次是警觉多了,双手举起了剑,看准了锦华未出招的时刻,双剑并发,且也是路数不定,让锦华无法接招。 但你可知道参与九华论仙的宗旨是‘壮志凌云、见贤思齐、只争朝夕’,还有就是‘胸心坦『荡』、光明正大、襟怀磊落’,可你用暗器,就违背了光明正大襟怀磊落一条,还用我细说吗?” 杨戬似乎说地太广了,于辩论此事无益。锦华恰巧就抓住他这一点,细说一番:“光明正大襟怀磊落是指人心,即参与比赛的和比赛中秉持着的磊落胸怀,并非比赛之中的具体策略。 所以,思来想去,木小卉得出结论是杨戬并不是对锦华有念头,而是有其他打算。什么打算不要紧,只要他不来争锦华不来烦锦华就好了。 长呼吸一口气,木小卉叹自己傻,一件简单的事被自己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地绕回了原地——没事,杨戬不打锦华的主意就好了。 木小卉是松口气了,而锦华还在和杨戬争论着,为自己夺得她该得的。 不会啊,杨戬对青衣姐姐的爱那是被他叫嚣地响当当,扬言“谁要是让青衣姐姐不开心,我就让谁开花”。而那个让青衣不开心的人就是木小卉的哥哥木小萼,为此他没少找木小萼的麻烦。成了无一笑柄,玉帝头疼不已,女娲也是。 杨戬也因青衣的事惹了木小卉和持煜,几个男子在天界吵闹时常。持煜何许人也?以后再谈。 “知道就好。”杨戬看看他的三尖两刃枪,甚是喜爱,再震眼看锦华:“比武用何兵器是所个人喜好与擅长,本次比赛参赛者皆用剑,有的是擅长,有的是喜好,有的纯粹是跟风,附庸风雅,以为剑是兵中君子,就用剑。实际其中有些人本不适合用剑,只是他们选错了兵器罢了,结果他们都出局了。”杨戬说到此停了,他猜到锦华接下来会说什么。 要是杨戬闹起来,那这九华论仙就得不知拖到什么时候了。恐怕这第八关的比赛成绩要全盘否决,重新比赛,另请监考官。而第八关的耗时之长是前面七关之和。如此下来,这次的九华论仙算是被锦华和杨戬给弄糟了。自己为了锦华,就此收拾残局。 不过没人注意到杨戬眼眸中闪过一丝费解的眼神,非笑非怒非喜非忧,他睇了锦华一眼,似刮皮一般:“你敢继续说下去?” “有理就不怕说!”锦华不惧怕恐慌,言辞清晰:“想必二郎神也同意小女刚才的‘论剑’一说,既然是论剑,可为何身为监考官的二郎神自始自终就手执着三尖两刃刀在此站着?岂不荒唐多余?不若把三尖两刃刀放置于家中供奉起来……” 但是杨戬觉得似乎对锦华有些不公,就与她解释和回答:“是的,第八关比武,所有人都手执自家宝剑,唯有你,用计策谋略取胜,还有一场是因为对手犯规才获胜,这些都未触犯条例,所以你胜了不少。”杨戬这段话还算是稍微温和,但后来可就是吼了:“你竟敢胆大妄为地用暗器!” 杨戬断了她的话:“你别再得寸进尺了,别说了,我现在就判决这场比赛锦华先使用暗器,平局!” 平局?按规矩,锦华是攻擂,若平局也是输,所以不可平局! 豁出去了,锦华断然拒绝:“二郎神判平局的理由就是因为我先使用了暗器吗?”眼神直抵,好不畏惧。 既然都用了暗器,那就判平局,不过这看似合理,但实则也不对,暗器是他忌讳的,那么锦华和莫勿匆谁都不对。四,照刚才所说去天庭请武将来判决。 此时锦华一句话无意中点醒了杨戬:“二郎神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何必辛苦去请他人帮忙呢?” “莫勿匆你有何资格说我用暗器不光明?你方才用我的回旋镖来攻击我,致使回旋镖刺入我骨骼。好歹毒!”锦华说地义愤填膺几乎要含泪:“你可知回旋镖的厉害?我用尽全部功力保那回旋镖只攻你剑不伤你身,以至于我自己功力削弱而吐血。而你却一招刺入我骨髓,若说我使暗器,那你也同样使了暗器。而且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锦华的话是有理的,所有人都看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杨戬更是不例外,他始终无法裁决的原因很简单,现在就说出了:“锦华你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吗?雨花如意珠和九曲回旋镖,暗器!” 显然杨戬对锦华这样以下犯上的口气很是不满,这就转过身来:“锦华大胆,听你这般说‘胜负一目了然’,那就是你胜了?你竟敢擅自做裁决?”杨戬的凶狠开始燃起来了。 木小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戬素来是我行我素独来独往,脾气拗地很,现在居然要去和其他武将一起商讨?这真是奇怪啊。而且看他转身的样子,是要亲自去请天庭武将了。那这场比赛要陀到什么时候啊?木小卉决定自己主持裁决。 可是杨戬还是死不说话,这真要急煞人了。锦华耐着心等,她相信自己会得到一个公平的判定的。 可杨戬那儿,还真是气死人,这原本是威风凛凛,现在是未语先羞的糊涂样。 木小卉再度提醒他:“杨戬,我还是不做判定,这权利本该由你来执行。只是现在不要再耽搁了。” 锦华得到了她所想要,甚是欣慰,一把眼泪接一把,不顾美人淑女形了:“小女谢二郎神公正判决!”双手置于腰处,恭恭敬敬行弯腰礼,激动地无法起身,无法多言了。 木小卉暂且看失态发展,看锦华这招激将法会有何用,就看杨戬接下来的说法了。看他现在仍是手握拳紧,指甲抠进肉中致使手滴血也不知。狰狞雕悍中闪过一丝痛苦思念,可见他后悔自责,之后渐渐放下了那凶悍的神『色』,对锦华换了一个表情。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锦华彻底疯了,似是无脑子了。 木小卉也被她吓着了:锦华你敢说出杨戬的伤心事,那我该如何…… 杨戬没有为花千蕊可惜,虽然她是巳时组里最强的成员,但是杨戬没有流『露』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本来就没有这意思,所以也不必掩饰:“巳时组第五场,花千蕊,南宫燕,平局。清场,进行第六场,锦华对南宫燕!” 还清场呢,就这么把忧忧哎哎期期艾艾,惹人怜惜的花千蕊给清场出去了?杨戬你真是铁石心肠。没法,这本就是杨戬的规矩,而且人家心里有女人,对于其他美颜佳人,饶是他现在有三只眼,也无法做到来者不拒,饶是他深爱的女子并不爱他,他也不会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指挥第六场了,在比赛开始前看一下巳时组的比赛情况。四个组员,只有锦华赢了一局,冷冰清一平两负,花千蕊三平,这样算来很明显,他们的三场比赛已经结束,都处于锦华的排名之下,那就没有出线机会了,已经提前被出局了。现在就看南宫燕这一局能不能打败锦华获得出线机会了。 这一局,也就是巳时组的最后一局,这一局结束后,小组赛落幕。南宫燕有绝对的胜算,因为锦华在她的前一场用另辟蹊径不同寻常标新立异的倒行剑法来对付花千蕊,使得她自己现在身形不整,魂灵不齐,整个人处于萎靡颓唐状态。如果不是靠着乌旸帮她运气,让她的血气顺溜,经脉通畅,五脏归位,那现在根本不能上场。 看目前的情况是,南宫燕可以轻松拿下锦华,赢了这一场,开始了,在杨戬的命令下,比赛开始。 第五八零章 杨戬看懂了女阴差 南宫燕立刻就施展她擅长的火系剑法,她了解锦华有个躲闪的招术,为了不让锦华得逞就赶快结束比赛。 完全不懂火系剑法的锦华只有到处躲了,她只知道水系来克火系,但是凡事无绝对,水系的冷冰清就没能赢了南宫燕,竟然出现了整个比剑的唯一一场双负局面。 那锦华也不用多怕什么,她就尽她一切力气去躲,因南宫燕的火系是需要消耗很大的功力的,尤其是南宫燕这样道行还不足的人,只有靠内力去施展火系剑法,那时间越长,南宫燕就越乏力。 这些道理也不是锦华悟出来的,是刚才休息时候乌旸为她讲解的。于是在赛场上她就可把这道理派上用场了。 在外人看来,锦华是没辙了,有想用她的拖延战法发比赛拖成平局,那样她就可成为巳时组唯一赢了一局的人,成功出线。不过外人都疑『惑』:锦华这次能拖得过暴戾火辣的南宫燕吗? 杨戬也怀疑,按目前的情况,只要南宫燕赢了锦华,那她们就有相同的成绩,南宫燕棋高一着就可取代锦华出线了。 杨二郎眼不离赛场,观测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锦华在一刻钟的比赛里看日晷三次。 为什么?杨戬眼前一亮,不禁点头了:原来这个女阴差是有这想法。现在她已经是体力不济了,就只有拖延了,但是拖延也拖不了很久,所以就看日晷。她要拖到某一个时间点,只要到了那个时间点,那么一切就有定数了…… 这,锦华只有一个回答:“小女的兵器怎有资格与二郎神的兵器相提并论。”声音也笑了些,不那么巾帼英雄了。 杨戬面临的选择有:以暗器为由判锦华输,但是莫勿匆也用了暗器;莫勿匆被锦华打出赛场,众目睽睽,判莫勿匆输,可是锦华赢地不光彩。 锦华对他的凶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这轮比赛中与他对话多次,也不怎么怕他了,就直言道:“二郎神息怒,小女并无此意,只是想请问二郎神,既然我已将莫勿匆打出赛场,那这裁决是否就此而定?”不卑不亢不矜不伐,双手始终至于腰间,一点无以下犯上之态。 不想锦华先开口了:“二郎神请留步,方才您已看得一清二楚,是我将莫勿匆赶出了赛场,这胜负一目了然,何须再去请其他武将一同定夺?”好大口气啊,锦华该大胆时候就是如此,为自己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没什么错。她可不想杨戬请些武将来弄个三堂会审。 闻此,锦华点头不已,甩地满地泪珠子,杨戬继续道他的话:“依此看法,锦华和莫勿匆比赛,锦华光明正大襟怀磊落地将莫勿匆驱出了赛场,按照规则,锦华赢得比赛,成为第十名,莫勿匆出局,不再有变数!”杨戬说地很正定也很累。 锦华『摸』了一把泪,含泪诉说:“小女在人世时,若是可以得一神器护得父母在世,也不必寄居他人之下看人脸『色』受尽欺辱。如今想来,却已无可挽回了。” 木小卉猜想杨戬是要自己施刑了,那自己得命令他继续比赛,不可拖延,以免他施刑过度,对锦华造成伤害太大。若是如此,恐怕要和杨戬有一吵了,但为了如何不可让杨戬对锦华亲自施刑。 不过木小卉这次又想错了,杨戬没有亲自施刑的想法,而是叫锦华过来,与她论刚才的事:“你说我的斧和抢没能救出我的母亲?”双手依然紧握着,随时可给谁一拳,但话语中却有丝丝心酸,眼眸中也是难见的点滴千金男儿泪。 在杨戬发飙之前,木小卉先呵斥了锦华:“大胆民女,敢言及二郎神之母,还有无礼数?现本仙再罚你杖责五十!”木小卉忍着心痛罚锦华,都是为了给杨戬消气,他只怕杨戬一恼怒把锦华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谁也劝不动。而自己就要和他一拼了,还是不要闹这么大好,不如现在给锦华一点教训,鞭笞五十加杖责五十,算是让她长记『性』了。 已被天兵拖走施刑的锦华不放弃最后以此机会来争取自己的权益,向天喊着:“二郎神,能击败对手的兵器才可称为好兵器。若是二郎神曾用的宣花大斧劈山救母后可战败敌人,那也不会让令堂死于非命!若是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可击败对手保护令堂,那二郎神也就不会失去父母,孤独在世!” “继续比赛,前十名站好排序!”杨戬彻底抵御锦华的辩论了,不想再与她论什么了。 只是木小卉讶异道:为何杨戬不下令将锦华送去受刑,而是花那么多时间与她辩论,最后任由她在赛场独自发表意见呢?杨戬,他该不会是心存怜香惜玉? 不过锦华不必等木小卉来为自己辩驳,她自己就够了:“二郎神请稍等,小女今日所用如意珠和回旋镖并未伤及莫勿匆半分半豪,小女深知比武的‘点到为止’的规定,也知这道与术的区别。小女谨遵道和术的区别,在使用兵器上尤为谨慎……” “之前小女所赢的比赛,是因对手没能看出小女的计策而入了圈套。而今这一场,是莫勿匆的剑没能抵挡住小女的兵器而被小女赶出赛场。换做是战场,只要双方的谋略兵器可以战胜对方,那就是胜利者!” 锦华不要杨戬裁决的平局,是赢了就赢了,那么这暗器一说就非得消除了,她鼓起力来,伸出一只手拦住杨戬,拦住他的接下来的宣言:“二郎神并未对小女的陈述和辩论做明确的解答,只是草草解释。说来说去您还是认为我的武器是暗器,所以判了平局。” 锦华对杨戬的话觉得全是牵强附会强词夺理,完全不能接受,她摇头道:“本场比赛还未全部结束,我不能接受二郎神的观点。您所谓的阴险狡诈歹毒恶劣是来形容人,并不是某物。只有那言行不一之人才可谓之阴险,『奸』猾虚伪之人才可谓之狡诈,暴虐无道之人谓之歹毒,无恶不作谓之恶劣。此等人赤任何武器都可视之为暗器。” “嗯,这,”杨戬再次被问倒,不止是杨戬,木小卉也觉得这个问题难回答,想要夸赞锦华问地妙,但听杨戬回答:“不可这么浅显地定义!举例说,剑乃兵中君子,刀乃兵中勇士,抢乃兵中侠客,斧乃兵中将帅……如此,而你的珠子飞镖阴险狡诈歹毒恶劣。” 锦华冷冷火气,静静心,与杨戬继续议论着,此刻他们相对面世着,这还是九华论仙以来第一次有参赛者和监考官这般面对面辩论。在于锦华的不畏强权也在于杨戬的『性』格迥异怪癖。 此时锦华也忘了什么是害怕了,就与杨戬议论着兵器的事:“小女确实不会用二郎神所说的十六大兵器,并非哗众取宠不用。小女请问二郎神,上古以来,有千般兵器,可就只这十六大兵器上得了台面?” 是啊,锦华这般把前面三位监考官抬出来议论,好像对杨戬倒持太阿了。 可是岂不知杨戬没有把任何天仙地祈放眼中,因为被他的玉帝舅舅所厌弃,也不被那些仙人所看好,过得憋屈,杨戬干脆不把他们放眼中,对谁都是爱理不理,青衣除外。 敢这么在背后捅那些天祈地祈的刀子,这不是不要命了吗?不对,是不要魂了啊。 众人对锦华摇头之余,也为她捏了一把汗:这个阴差是疯了吗? “啊,我手绢”一女参赛者喊了一声,因手绢不慎被那千仞浪风吹走掉入那湖泊中,那女孩追着手绢跑却没能抓回来,眼见那手绢落入湖泊中,希望它能随风飘回来。 一时间九重山大变样,湛湛涟涟浊水映日而耀,寒脉淙淙涓涓穿云而过,朝夕变换迅速无序,头顶彩霞白云炫耀太空,幽谷中闻听夜雨声声摇曳。 十个参赛者没有再议论的,只等木小卉和其他众仙来宣布比赛。却忽见清静的九重山顶一笑之间成滑冻凌凌,朔风凛凛的腊月寒天,起伏丘陵成了崎岖的层峦迭嶂,悬崖峭壁,而那湖泊竟变得水声喇喇聒耳。 “你的成绩得来不易,就剩这最后一关了,万不可出什么差错,一定一举成仙,获得上仙认可,实现心中报复……” 可惜在天兵关注下,木小卉没法将自己的心意转给锦华,就暂且搁置,反正比赛大结局不远了,很快就可与锦华说明了:不怪她。 一行人到了九重山,即山顶,此处一眼望上去,就可看到人人羡慕的南天门了,只是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是一念之差,咫尺天涯的距离,看个人修行造化命运了。 木小卉这次带着千挑万选的十个参赛者来到九重山,与一开始的五百个参赛者那浩浩『荡』『荡』尘土飞扬的气势相比,觉得轻松多了,但是责任也重了,因为这次的选拔就是一锤定音,选出来的就可成仙了,还不得睁大眼睛,不得放过每个角落。 南宫燕立刻就施展她擅长的火系剑法,她了解锦华有个躲闪的招术,为了不让锦华得逞就赶快结束比赛。 完全不懂火系剑法的锦华只有到处躲了,她只知道水系来克火系,但是凡事无绝对,水系的冷冰清就没能赢了南宫燕,竟然出现了整个比剑的唯一一场双负局面。 那锦华也不用多怕什么,她就尽她一切力气去躲,因南宫燕的火系是需要消耗很大的功力的,尤其是南宫燕这样道行还不足的人,只有靠内力去施展火系剑法,那时间越长,南宫燕就越乏力。 这些道理也不是锦华悟出来的,是刚才休息时候乌旸为她讲解的。于是在赛场上她就可把这道理派上用场了。 在外人看来,锦华是没辙了,有想用她的拖延战法发比赛拖成平局,那样她就可成为巳时组唯一赢了一局的人,成功出线。不过外人都疑『惑』:锦华这次能拖得过暴戾火辣的南宫燕吗? 杨戬也怀疑,按目前的情况,只要南宫燕赢了锦华,那她们就有相同的成绩,南宫燕棋高一着就可取代锦华出线了。 杨二郎眼不离赛场,观测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锦华在一刻钟的比赛里看日晷三次。 为什么?杨戬眼前一亮,不禁点头了:原来这个女阴差是有这想法。现在她已经是体力不济了,就只有拖延了,但是拖延也拖不了很久,所以就看日晷。她要拖到某一个时间点,只要到了那个时间点,那么一切就有定数了…… 第五八一章 这一局,无所谓胜负 虽是女阴差,但这脑子精明伶俐啊,居然想到这一点,锦华,我佩服你,但就看你能不能等到那个时间点。杨戬的三尖两刃枪在云端上转了转,眨了个眼,双腿立如规,他就是规矩,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做出准确无误的判断。 锦华在不断的拖延过程中,已经看了日晷多次了,观看者们都没注意这个多次出现的细节,但是聪颖伶俐辨日炎凉的乌旸就看出来了,一直皱着眉头给锦华祈祷:真想去拨动日晷,帮助华姐姐。 只是想想而已。锦华最终还是等到了她要的那个时间点:两刻钟。 好了,现在就不用担心结果如何了,就算你南宫燕把握『逼』出了赛场也无力回天了。 锦华对着南宫燕面对着,疲累地看着她,手里的桃木剑几乎落地了,不再躲闪了。 这突如其来出乎意料的变换在南宫燕看来竟有些防不胜防了,怎么会这样?是有诡异招术吗? 其实只是锦华的体力用尽了,不想再动了,反正到了时间了。 好不懂锦华计策的南宫燕,在锦华周围不敢靠近,就一步一步来,保证她不被这“诡计”罩住。出击猛烈的南宫燕变得畏畏缩缩了,这让锦华都烦了:看你很想结束比赛,那就打败我啊。 南宫燕现在在模糊中确定锦华已经没有招术了,就来了一招“明火执仗”把锦华那原本就快要握不住的桃木剑劈了,断成两截在地,锦华也随那“明火执仗”的力气给弹出了赛场。 毫无转折地改变原先的定夺:“锦华方才所辩论,有理有据,所谓兵器不在于高贵地下,也不在于世人赋予的情结,而是执兵器者内心所持想法念头,念想正确无误则无所谓暗器一说。” 锦华也不经落泪:“若是二郎神的斧和抢可以打败敌人保护母亲,那二郎神不管用和兵器,这出于护母的心是孝感动天哭竹生笋之心,只要保护了母亲,那谁还在乎二郎神所用的兵器和谋略?” 杨戬这边,呆呆痴痴地看着前方,右手松开了他的三尖两刃枪,抢倒地一声轰鸣声震天,杨戬却无任何震耳声,而是双手抓拳,身体前倾,脸『色』由痴呆变狰狞雕悍,一口一字道:“锦华回来。”说地不震天,确是字字冰冷凶猛,比那震天声还渗人。 木小卉蹙眉皱脸了。 事情还就被木小卉一想即中,杨戬就此下令了:“锦华冥顽不灵顽固不化,执『迷』不悟屡教不改,将其带走鞭笞五十!” 杨戬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竟下这样的狠令。木小卉确信锦华可以咬牙坚持那五十鞭笞,但他不可,于是一声:“慢!”脱口而出。 杨戬似是听得想入睡了,干脆视她为无物,对梅山怪下令:“前十名已出,现在……” 锦华等不及了,见杨戬拘泥执拗闭塞,就不顾后果地大声喊出:“世上难区分暗器,这兵中君子,兵中侠客等只是世人赋予刀剑的美誉。若是用心不正居心不良,那什么兵中君子兵中侠客都是罔谈!只有凭刚正不阿襟怀坦『荡』之心,不管持任何兵器……” “够了,不要吵了!你用暗器,一开始就输了,本仙判你平局已,你该满足了!”杨戬烦躁中吼了一句,之后下令继续比赛。 木小卉看杨戬暴躁了,便时刻准备为锦华辩驳取得这次胜利,虽然,虽然出身高贵的木小卉也不赞同锦华用如意珠和回旋镖来参赛,但是她已左右了他的言语行径,还能如何呢? 锦华见杨戬已不再听她辩论,那就意味着自己没有进入前十,这可不行,她不想让木小卉此时出来和杨戬辩论,干脆和杨戬一辩到底:“二郎神请听小女所言,您在这第八轮比赛场上多次说过,比武就如战场,不但有关于兵器,还有关于计谋。 “不要逞口舌之强了,锦华,你就是用了暗器,这无可辩解,如意珠和回旋镖是公认的暗器,谁都难否认,你不要再冥顽不灵了。”杨戬似乎是在教训锦华,但是却是比之前那几场教训都委婉许多了,虽然还是矗着身子如木雕人,板着脸如僵硬了。 木小卉还是讶异杨戬怎么不对锦华的紧『逼』发飙呢?他今天,不,是对这场比赛像还在犹豫中啊。 “如何说我的如意珠和回旋镖就是阴险狡诈歹毒恶劣?小女实在不明,还请二郎神指点。”锦华句句紧『逼』,环环紧扣,她不是不明,只是觉得杨戬说地无理,让他说出他的谬论来,自己再去辩驳他。 杨戬却是不急不忙不紧不慢缓悠悠道:“细说也无妨,就你的武器来说,如意珠晦暗不明是为阴险,路数无序是为狡诈,回旋镖伤人无轻重是为歹毒,飞镖上回钩是为恶劣。本仙已说地很清楚了,你当明白了,还有疑问吗?不要再耽误比赛了,接下来还有……” “嗯。”杨戬被问住了一下,尔后答:“当然不止,其他兵器多着呢,本仙且问你,难道就只会暗器,不去尝试任何一种兵器?” 锦华坦然一笑:“二郎神精通武学兵器,不知对暗器可否有一个明确定义?是否放在暗处不为人见则为暗器?” 由此,杨戬倒是没拿锦华的倒持太阿来说事,反倒是略笑了一下,恢复正常表情:“我可没权力审问那三位,你也别转移话题,害我不敢与你讨论。还是说这比赛的事。锦华,我就奇怪了,十六大兵器,刀、枪、剑、戟、斧、钺、『毛』、镰、鞭、钯、挝、锏、弓、弩、叉、矛,样样上得了台面,你却一件不用,偏用那不为人喜的暗器。你究竟是不会用还是只会用暗器?” 木小卉也想教训锦华一顿:锦华,我容你胡言『乱』语,但是你不可对上仙不敬!这些基本礼节你不可不知!虽知道你并不是有心说上仙们的不是,但只怕讹传出去,话就走样了。你不为自己的形象考虑吗? 虽这是湖泊,却有如江浪海『潮』般的千仞高的浪『潮』汹涌飞喷着碎玉,一泓水喷起风声随响摇曳。万顷烟波何处流归不知,但觉水鸟鸥鹭也会在这炫耀的湖泊上无法相互扶持而分离相忘。 为何会有这般景象出现?十个参赛者想不通,这有些像第七关的沙影圈陆离桥考验,但又不全是,那这究竟是怎样呢? 参赛者们历经八关至此最后一关,已能领会这是对他们心『性』的考验,这些景象变化无非是上仙们使的沙影圈罢了,所以他们无所惧。只是在思索着为何会有这样一湖泊。 九重山很静朗,稍有些清冷,没有珍禽异兽没有崇山峻岭,有的只是祥云瑞霭飘飘『荡』『荡』,山涧溪流潺潺湲湲,小河瀑布淙淙涓涓,汇聚到九重山中央成一湖泊。 至于他最在乎的锦华,经历过第八轮的比武和辩论之后,木小卉也知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过,锦华在第八轮中犯的错误,木小卉会帮她一一谢罪的,所以锦华不要带着沉重的心情参加第九轮比赛。 还有木小卉,恐怕这次是让他小看了自己,相恋已久,他已然看出锦华做过什么,尤其是她耍小计,还作弊,无意中害人。不知这第八轮过后,木小卉对锦华的看法是否还向从前那般。锦华心中没底,好不稳当:木小卉,我那么不顾一切不惜伤害他人来赢取比赛,是我疯了,但我是为什么那样,你最清楚。不要怪我。 “华姐姐,你这些话千遍了,听得耳朵起茧了……”乌旸捂住了耳朵,不耐烦道:“要想你不再唠叨,我还非得闯过第九关不可。” “嗯,这才对。”锦华看着他可爱的赌气样,心中才踏实了些。不觉打了个深深的小呵欠,像是真的要入眠了。但已经闯关过将到此,就算瞌睡虫再袭来,也是要悬梁刺股地『逼』醒自己啊。 乌旸在锦华身边踏着祥云手舞足蹈,说不尽的开心。锦华勉强地睁开那要闭上的眼睛提醒他道:“乌旸,你每一轮都表现出『色』,受到的天祈地祈赞赏最多,大家都盯着你呢,注意形象。” 杨戬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握着参赛者的花名册不肯给木小卉,就松开了手,捡起那被自己落在地上的三尖两刃枪,摇摇头: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没得改了。 木小卉等地不耐烦,但也不好去催促这个正在思念再也无法见到的母亲的上仙:“杨戬你这是,要不让杏林子给你开点静心宁神的『药』方?” 杨戬不容他解释:“所有人都看到了,锦华体力不支,你却唯恐她用之前的方法来过关,因此想尽快结束比赛,才出了此下策!本仙强调过‘点到为止’多次,可你却犯了此规矩,不罚你不能服众!” “封,现在即刻将你逐出八重山回原来处,并将你在比武场上的恶行告知你的同门,记载入九华论仙记录册,你且下界去反省!”一天兵道,并押送着封往八重山悬崖去。 虽是女阴差,但这脑子精明伶俐啊,居然想到这一点,锦华,我佩服你,但就看你能不能等到那个时间点。杨戬的三尖两刃枪在云端上转了转,眨了个眼,双腿立如规,他就是规矩,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做出准确无误的判断。 锦华在不断的拖延过程中,已经看了日晷多次了,观看者们都没注意这个多次出现的细节,但是聪颖伶俐辨日炎凉的乌旸就看出来了,一直皱着眉头给锦华祈祷:真想去拨动日晷,帮助华姐姐。 只是想想而已。锦华最终还是等到了她要的那个时间点:两刻钟。 好了,现在就不用担心结果如何了,就算你南宫燕把握『逼』出了赛场也无力回天了。 锦华对着南宫燕面对着,疲累地看着她,手里的桃木剑几乎落地了,不再躲闪了。 这突如其来出乎意料的变换在南宫燕看来竟有些防不胜防了,怎么会这样?是有诡异招术吗? 其实只是锦华的体力用尽了,不想再动了,反正到了时间了。 好不懂锦华计策的南宫燕,在锦华周围不敢靠近,就一步一步来,保证她不被这“诡计”罩住。出击猛烈的南宫燕变得畏畏缩缩了,这让锦华都烦了:看你很想结束比赛,那就打败我啊。 南宫燕现在在模糊中确定锦华已经没有招术了,就来了一招“明火执仗”把锦华那原本就快要握不住的桃木剑劈了,断成两截在地,锦华也随那“明火执仗”的力气给弹出了赛场。 第五八二章 输了一局赢了全场 好了,比赛结束,结局明显,谁都看在眼里了。但是杨戬还是要按照规矩来一句:“巳时组第六局,南宫燕胜,锦华败,巳时组比赛结束。” 南宫燕似乎已经取得了出线的资格,欢笑满颜,如男子一样『性』格的她大声笑着,喝了几罐酒一样。而败者锦华也不是很难过,她从容淡定冷静地从地上爬起来,淡淡的笑意在脸上展开,轻微地开出了两朵梨涡花朵。 众人对锦华的微笑就当作傻笑,认为她早就意识到自己无法出线,所以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了,杨戬还要宣布的出线者,就是走个过场了,听:“巳时组,冷冰清一负两平,花千蕊三平,南宫燕一胜一平一负,锦华一胜一平一负,锦华和南宫燕各自赢的一局相比,锦华所用时间少,锦华的成绩最高,出线。” 杨戬的声音依然如故雄厚海啸,所有参赛者已经习惯,只是这结果让人匪夷所思了,但仔细想来,按照比赛的规矩来算,杨戬所说的“时间少而赢”是符合比赛规矩的,那么这次的确是锦华赢了,而南宫燕就必须接受这件事,她已无话辩驳了。 可是换位思考或是身临其境,谁是南宫燕都难接受这个事实,在巳时组的比赛中,南宫燕和锦华都是一胜一平一负,但南宫燕和锦华的比赛中,是南宫燕胜了。为什么会是锦华出线? 南宫燕无法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事实,她要为自己拼搏一下,这是个勇敢无谓的女子。 “但我在比赛时使出如意珠和回旋镖时,就已向莫勿匆宣战了,说明了我的武器,连并招术也说清楚了。是他自己接不住,这怎可耐我的武器?” 杨戬不再理她,下令道:“接下来的比赛是在前十位中进行的……” 还有自己赢的那几场比赛,虽然确确实实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赢了通关了,但却是不足挂齿的雕虫小技,难以与人较量,甚至不愿说出口。而杨戬却摆脱所有反对者力挺自己,那这份情义也当找时机感谢才是。 “哦。”乌旸收敛了一下,就开始进行分析:“华姐姐,这第八轮的淘汰率是最高的,五十个走了四十个,现在就剩下十个了,其实也可不必再精挑细选了,我觉得这十个都不错。” 锦华点点头:“嗯,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由不得我们做主啊,就且面对下一轮比赛。乌旸,”疲惫不堪的锦华督促着他:木小卉也翻开花名册署名,看到杨戬的字迹,不屑:写的什么啊?只有他自己知道。 尔后,参赛者欢送了监考官杨戬和梅山怪,告别了八重山的沈天皇,然后是出局者下山,通关者往第九轮去。 杨戬是被谁给泄了气,说话也不稳不清楚:“不用,谢谢。”尔后潦草几笔署名了,将花名册交给木小卉时,却还是望了锦华一会,脑中在敲打询问着。 “杨戬你确实没事?要不我把你的情况跟你玉帝舅舅说一下,让他派天庭杏林子给你瞧瞧?”木小卉忍着心里的气,对杨戬好说歹说,提醒他注意一下。 锦华也就知道十个人中乌旸排名第一,其余的她都不知是谁了,感觉眼睑一盒一开,好重啊。 杨戬慢吞吞地,总算是写完了他的点评语并署名,署名的时候,他朝锦华看了看,迟迟难下手,心里抖着闹着烦着,但更多的是因为锦华说起他母亲的事而心痛。 这第八轮就此结束了。十名参赛者称“是”。 接下来是按部就班地在参赛者花名册上写下第八轮的比赛结果和监考官点评。木小卉走过去,将花名册和『毛』笔扔给懵了的杨戬,也不再嘲他了,叹气,就权当是装样子安慰:“不要伤心过度了,令堂知你心思即可。” 但这是大海捞针的事?还是别想了,就看锦华自己的运气。杨戬疲劳痛苦,未做任何体力活也未与谁抗战却心力交瘁,只怪,只怪,哼,那个让他痛苦的舅舅,会受到报应的! 至此,杨戬作为九华论仙第八轮监考官的职位已接近尾声了。而锦华也有一种感觉:自己参加的九华论仙已经结束了,怎么还会有第九轮呢? 锦华已经不想再进行任何比武了,她厌倦比武,讨厌这纯粹以分高低上下来进行的比赛。而且,她是见好就收的,不会去争夺更多的,野心没那么大。 那位来势汹汹气焰嚣张摆大架子的监考官杨戬,此刻是坐在扶椅上无话说,耳朵“嗡嗡”响,似是在头脑中回放许多过往,堵地他心中几度要爆棚。只是他感觉无力。木小卉叹这此事件的发展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锦华进入前十就是好事。 此时已无人在乎莫勿匆大喊“已判决的比赛不可再更改”,因所有人都忌惮杨戬的脾气。但此时的杨戬已是瘫坐在扶椅上,还未从痛苦中走出,连接下来的比赛都没能主持了。 “比赛结束,参赛者睁眼!”太白的命令吵醒了锦华的美梦,也让她回到现实:咦,自己不是沉入弱水湖中了吗?怎么现在依旧漂浮在湖上,还稳稳当当妥妥帖帖的。 锦华沉落于湖中,安心地睡了,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不见光了,她也失去了知觉,是灵魂消散了吗?这弱水湖真好,即使是魂灵散了,也一点不觉得哪里难受。木小卉,永别了。 锦华本在弱水湖中想着道法,最后实难屏气凝神地念那心法了,就念起了歌儿“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好美啊,就像这弱水湖一样的舒服,那鱼儿不知戏地多欢呢。其实这弱水湖一点也不可怕,就像我在地府书房里的卧榻一样柔软,沉溺在其中就不想起来了。真的好想睡。 依照各字,有各层含义,需一一领会揣度,首先静是指大隐隐于市的那种静,只有这种境界才可体会到道法的深层含义,也才可助自己心静不溺于这弱水湖。 嗯,对,就是这样,继续念着,心里念着。锦华似是念地摇头晃脑,像儿童念书一样只念不入心。 太白再一挥拂尘,十个参赛者都随着莲叶台飘落在弱水湖上,高低不同,因第八场的排名,乌旸的莲叶台最高,锦华的最低,不过这肉眼难看道。因这莲叶台的高低取决于那深入湖中的叶枝,枝条越短则莲叶台越高。 而在弱水湖上,十个人的高度看似一样。 且看太白正式说出考试内容了,他的拂尘一挥,空中就悬着十只莲叶如一把把绿伞那样大,可遮阳避雨。 太白将比赛题目说出:“你们十人各自选一莲叶台打坐,莲叶台将漂在弱水湖上,依据你们在第八场的成绩,莲叶台的高低不同。之后且看你们如何念口诀读心法,练就了怎样的心净让莲叶台不落于弱水湖中,好了,花已至此,你们各自选一莲叶台。” 随着话音落,太白从拂尘上掐下一根『毛』柔弹入弱水湖,但见那『毛』柔就如那女孩的手绢一样落入湖中,似石头一般快速下沉不见。 十个参赛者都嘘了一口气,果真是弱水湖,一点不假。只是这是要考验什么呢?想来有些恐怖,该不会是踏水飞行?那一沾这弱水还不似冬瓜一般沉落? 太白和三星也就脸上有笑了,太白是一直含笑的:“伏邪君莫怪她,这丫头只怕是一路八关,累了困了。” “木小卉替这些参赛者感谢四位长辈不怪罪。”木小卉行了直手礼,另外想道:不好,刚才怎么把锦华的名字给说了出来?这还不会引起四位上仙的注意啊? 唉,比赛开始,木小卉想着如何帮锦华作弊。 木小卉真想拎着她耳朵起来教训她一顿:锦华,算我求你了,你对某些天祈地祈敬仰崇拜,但是不要这么冲动,现在这样表示你的敬仰只会落个行贿拉拢的罪名,要不就是被监考官给特别注重,穿小鞋,特别考验,这些苦这些亏,你还没吃够吗? 木小卉不断眨眼使眼『色』,弄得眼睛都要歪了斜了,可锦华愣是没有动静没有改变地傻傻笑着。木小卉怎知锦华现在的心思,她没有上前去对太白三作揖,泪眼婆娑道“万分感激……”等就不错了。 锦华当时就想到了此事,十分害怕太白会在天庭将此事说出,坏了木小卉的前程。但现在看来,木小卉没有提及此事,在天庭的地位和前途也没有受影响,那就是说明太白那次下界去考察木小卉,并未将自己给抖出来。 不知为何会把自己想象地这般低微,似乎自己是龌龊的逃犯不得见人见光,而太白是卑鄙的潜伏者。 那太白走去地府的使命就不是宣读圣旨了,而是以圣旨为幌子,实则是调查木小卉在地府的作为是否得体有效。 好了,比赛结束,结局明显,谁都看在眼里了。但是杨戬还是要按照规矩来一句:“巳时组第六局,南宫燕胜,锦华败,巳时组比赛结束。” 南宫燕似乎已经取得了出线的资格,欢笑满颜,如男子一样『性』格的她大声笑着,喝了几罐酒一样。而败者锦华也不是很难过,她从容淡定冷静地从地上爬起来,淡淡的笑意在脸上展开,轻微地开出了两朵梨涡花朵。 众人对锦华的微笑就当作傻笑,认为她早就意识到自己无法出线,所以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了,杨戬还要宣布的出线者,就是走个过场了,听:“巳时组,冷冰清一负两平,花千蕊三平,南宫燕一胜一平一负,锦华一胜一平一负,锦华和南宫燕各自赢的一局相比,锦华所用时间少,锦华的成绩最高,出线。” 杨戬的声音依然如故雄厚海啸,所有参赛者已经习惯,只是这结果让人匪夷所思了,但仔细想来,按照比赛的规矩来算,杨戬所说的“时间少而赢”是符合比赛规矩的,那么这次的确是锦华赢了,而南宫燕就必须接受这件事,她已无话辩驳了。 可是换位思考或是身临其境,谁是南宫燕都难接受这个事实,在巳时组的比赛中,南宫燕和锦华都是一胜一平一负,但南宫燕和锦华的比赛中,是南宫燕胜了。为什么会是锦华出线? 南宫燕无法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事实,她要为自己拼搏一下,这是个勇敢无谓的女子。 第五八三章 她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众人倾慕敬仰的小圣爷杨二郎,她并不害怕:“小圣爷,这一局里,有眼之人都看到是我赢了锦华,可为什么您判锦华赢?这是何道理,说来好笑!” “大胆!”敢说我无理,先挨一句,然后是杨戬的解释:“刚才已经说地很清楚,按比赛的规矩来,尽管你和锦华对决是你赢了,但是时间长于锦华所胜的那一局。我不会再做第二遍解释,南宫燕,你现在已经是出局了,站在一边去看接下来的比赛,要不就立马跳下这九华山!” 字字清晰震耳,已经把一切说地很清楚了,纵然所有人都为南宫燕不值,为南宫燕抱不平,可是规矩就是规矩,要是这一节破了规矩,那接下来的比赛就可以推己及人地顺理成章地按照人的意愿来,这规矩就成了花样摆设,比赛也就毫无意义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杨戬要给所在参赛者的一个理念,他还要说的就是将来遇上决战,或战争或单打独斗,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局面发生,谁也不可能抱着事先预测的几率大的想法去面对失态发展和结果。因为,战场上,什么都会发生。 不过杨戬自己也被这个女阴差给震撼了,她以最差的剑术踩着悬崖边沿出线到了悬崖顶,来和其他剑术高者一决高下。她是怎么做到的?杨戬看着那个在他眼里不起眼的女阴差木小卉,她现在几乎是拼尽了全力了,刚才的三场比赛是耗费了她所有气力和元气了,仅剩的一点气也只够维持她生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 想想自己第八轮比武中,已经违背了自己绝不作弊的打算,这已足令锦华难受了,尤其是想到那个因自己作弊被连累的封,不知下落会如何,想到他愤恨的眼神,锦华哀叹连天。 杨戬也不想理他,就在花名册上署名并写上他的点评语,点评语没有什么特别,是和之前的比赛一样,一如既往地对乌旸夸赞地天上有人间无。而这第八轮比武也是乌旸表现地最优秀地一轮了,所有参赛者无一不鼓掌者。 她杵着似柱子,实则心中眼前在摇摇晃晃,觉十分不稳。 木小卉在等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内,十名通关者没有谁提出要挑战前一名,寂静地很。 到时间了,木小卉做出决定:“第八轮比武到此结束,通关者十名已产生,排名就是如此,你们既没有提出挑战就不得有异议!” 看看那个让他气势顿消的锦华站在赛场中,她也不好过,忧忧地站在那,尽力地挺直站好,实际已是功力体力接近耗尽的程度了。杨戬是武学精英,看得出她的内力,除此之外,他隐隐觉得这个阴差非同一般,能闯关到第八关已是不易,但是可惜她无法过第九关了。 本是想扶持她一把,但杨戬已无能为力了,第九关不由他管,那就但愿木小卉没有监督到位,让锦华通关。 木小卉令前十名排序站好,按比赛规矩问:“你们虽然已经通过了第八关,但是还可进行滚车轮比赛,就如赛前所说,你们十个的排名会影响到你们在第九关的成绩,但是,你们挑战的话也会消耗你们的体力,同样会影响你们的成绩。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来决定。” 没有永别,只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很像,但是感觉体力充沛精神抖擞了许多。依旧闭着眼,难道是自己要重新投胎吗?可投胎时不可能记得前世啊。不想这个,就想投胎后如何。像乌旸一样去嵩山学道法那就可参加九华论仙再次见到木小卉了…… 可如果睡着了就会沉溺于水中,那定过不了关。锦华在昏昏欲睡中抉择,但已难控制自己的体力了。她却笑得很舒畅:木小卉,对不起,我好累,就想沉在这弱水湖中,这里好舒服啊。锦华能为你做的就到此了,希望沉下去之后永远不要再上来了。 木小卉在湖边看着已为她揪心了:锦华,这弱水湖一关看似容易,却比第八关的比武更难,考验了参赛者的才智德行能。但你在第八关消耗太多体力,且经过两次命悬一线朝不保夕,如何才能过这关啊?乌旸在太白和三星的监视下也难以助你。 想到此,木小卉握紧了砥砺剑,看着十个参赛者,心中念道:这最后一关的第六名,本仙欠你的,会还你的。 十个人也有着差不多的心境,只是慢慢地,因着各自的平时锻炼,心境会有所改变,那莲叶台也就会沉落了或者稳稳漂浮了。 锦华总算可以将眼帘比起来了,刚才一直以来这眼帘就好沉重,好想闭上小憩一会,现在,一边小憩一边念着那道法打坐。 所谓静,有多层意思:静、净、镜、精、敬。 原来是打坐啊。这道不难,但是要在漂浮于弱水湖的莲叶台上打坐而不沉落,那就难了。说不定那莲叶台就沉底了呢。 十个参赛者各自选了一片莲叶,飞入稳站在上面,尔后坐下。锦华坐稳后用衣裙遮住自己的腿,开始闭眼作揖打坐,不见他人是何样了。 参赛者们有各种奇妙的想法,只是唉幻想的锦华没有半点想法,她晕乎乎听着太白所说,艰难地抬眼帘。 木小卉要注意这十个参赛者,又要格外注意锦华:她这是累了吗?若如此,我还不得给她作弊,这样就要夺了另外一个参赛者的名额了,这不又给她增了一份业障?那算在我身上。 太白带着些沙哑却钟鸣的声音向参赛者十位说明这湖泊的特点:“清流万条成浑浊,弱水三千难见底,柔荑飞花难漂浮,唯有心净自不落。这是弱水湖。” 教训她一下:“锦华还不向监考官行礼!”吼是吼了,但不知锦华这脑子能不能听进去。 锦华听是听进去了,但没近心,只是顺木小卉的命令,向监考官行直手礼和鞠躬弯腰礼:“小女锦华见过太白金星和三星,万分荣幸。”笑得那么璀璨,就如见到爷爷想撒娇了。 太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会将此事向木小卉说明的,他和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锦华傻傻地笑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也无任何礼节。三星见锦华表现不对劲,有些不满,喂太白对她呵呵笑着,甚是怜爱。 木小卉也觉不对劲,看看锦华,再顺着她眼神望过去,见她对太白笑地那个开心难以言说。 木小卉在地府的改革自然是没得说,但是那个时候木小卉与锦华已是十分亲密了,在外人看来锦华是木小卉的丫鬟,但实际已是恋人了。那时锦华猜测太白应该是奉玉帝的旨意来宣旨的,但是那时木小卉手中也有一封圣旨,并且是锦华宣读的。 那四位监考官是四个慈祥和蔼的老头,鹤发童颜,老态龙钟,一袭白裳拖地,天庭地壳方圆如桃儿,一派仙风道骨精神矍铄。但锦华感觉最深的是他们的慈眉善目,看起来尤为近人。未走近却远见笑容盈面笑声满耳,可不见得老来少嘛。 但异相来了:那手绢竟似石头般沉重落入湖泊中后片刻不停地沉落下去,十个参赛者皆无言,心惊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湖泊是弱水? 余信芳说地简单清楚,字字清晰,也很真诚,但不是落蝉那个哭泣样。 乌旸就替锦华说了:“不必谢了,这是当作的。再说了,余信芳你不是在第一关帮过华姐姐一次吗?别谢来谢去的了。 激动的锦华差点要落泪,敲好这时余信芳过来,解了她的尴尬,“锦华也请受我一拜,感谢你为我姑姑免除那永世不得超生的苦难。”余信芳双腿下蹲手置于腰部左边。 “信芳你快请起,”锦华连忙去扶起她来,心里有点数了,皱了一下眉便舒展开:“如果我没有猜错,信芳你和余蕊是姑侄?” 乌旸发现一个秘诀:要想不打瞌睡,就不要靠近落蝉。若是失眠,那就和落蝉说说话。这定是百发百中很管用的。暂不告诉华姐姐,免得她生气说我不通礼节。 刚才听到有关于锦华在地府的事,乌旸来了兴趣了,跟着锦华身后问道:“华姐姐,你在地府还有过官职啊,那可算是了不起了,再说些给我听听。” “陈菡芍”?锦华和乌旸都念了一下落蝉的俗家名,觉得怪,一个男孩怎么会取了个花卉名啊?或许他家有什么寓意。但这名字不好听也不顺口,干脆就这样,锦华有点尴尬,觉得脸都僵了些:“你如此年轻就有自己的法号了,我们就称你的法号。” 落蝉作揖,声调平和下来:“名字法号只是称谓,两位施主各自随便就好。” 对于众人倾慕敬仰的小圣爷杨二郎,她并不害怕:“小圣爷,这一局里,有眼之人都看到是我赢了锦华,可为什么您判锦华赢?这是何道理,说来好笑!” “大胆!”敢说我无理,先挨一句,然后是杨戬的解释:“刚才已经说地很清楚,按比赛的规矩来,尽管你和锦华对决是你赢了,但是时间长于锦华所胜的那一局。我不会再做第二遍解释,南宫燕,你现在已经是出局了,站在一边去看接下来的比赛,要不就立马跳下这九华山!” 字字清晰震耳,已经把一切说地很清楚了,纵然所有人都为南宫燕不值,为南宫燕抱不平,可是规矩就是规矩,要是这一节破了规矩,那接下来的比赛就可以推己及人地顺理成章地按照人的意愿来,这规矩就成了花样摆设,比赛也就毫无意义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杨戬要给所在参赛者的一个理念,他还要说的就是将来遇上决战,或战争或单打独斗,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局面发生,谁也不可能抱着事先预测的几率大的想法去面对失态发展和结果。因为,战场上,什么都会发生。 不过杨戬自己也被这个女阴差给震撼了,她以最差的剑术踩着悬崖边沿出线到了悬崖顶,来和其他剑术高者一决高下。她是怎么做到的?杨戬看着那个在他眼里不起眼的女阴差木小卉,她现在几乎是拼尽了全力了,刚才的三场比赛是耗费了她所有气力和元气了,仅剩的一点气也只够维持她生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 第五八四章 捞偏门够厉害 木小卉的出线不是那么简单的幸运。杨戬仔细分析过了,巳时组四个人的六场比赛里,木小卉出线是有她的智慧的,但也离不开她的运气,她的三场比赛是第二,四,六场,是分开来的,于是她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啦思考忖度。而其他选手的比赛都是连续三场,这让他们没有能休息好,调理好心绪。 最重要的莫过于这巳时组里面出线了双负的一场比赛。而这场唯一的双负赛事与锦华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木小卉以她最差的剑术出线了。 另外再细说来,巳时组的另外三个人在比赛中都因木小卉而严重地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导致节节失利,一步错步步错。 杨戬发现这个女阴差不简单了,她这么费尽心思苦心孤诣地思考,不可以这么说她,他想赢也没错,只是,在杨戬看来,更倾向于靠真正的实力赢得比赛,比如乌旸的百步穿杨叱咤风云所向披靡,至于木小卉这样完全靠其他方法而不是剑术,在杨戬看来就有些是歪门邪道,或者说捞偏门、奇门遁甲。 但总而言之木小卉她自己也不知是她控制了巳时组的比赛,把巳时组的人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将他们绕地团团转『乱』了分寸,无处遁形。而她自己则有的放矢地靠自己仅有的一点剑术来获得出线。 好,木小卉,你厉害了,但是接下来,我猜你可以面对失败。既然能控制别人的心绪,那自己的心『性』心智也已经修炼得很高了,接下来的输,对你来说也不算丢人,切不可因此而自暴自弃妄自菲薄。 杨戬是被震撼了,想起他的母亲而痛心。这也是锦华无奈才说出他的伤心事,连带着把自己的伤心事说出。这招感情牌打地胜了,赢了,只是太痛苦了,比肉体还痛。 主持比赛的是太白,他的步伐沉稳,不逊『色』于年轻天祈,见他将白『色』拂尘对着那波浪翻滚的湖泊一抚『摸』,那湖泊立刻平静下来成静水湖了。只是还是如一开始所见那样浑浊不见底,虽浑浊,但却是白『色』晶莹的,还能反透日光,让人感觉这是里面有白沙所致。 不该这么想才是啊,锦华否定了自己和太白的身份,觉得就是爷爷和孙女,慈祥的爷爷开明通情,让自己的孙女去追寻自己所爱。 锦华认得这四个上仙,尤其其中一老头,还有一面之缘。木小卉介绍了这四位上仙:“第九关监考官乃是太白金星与蓬莱三仙,尔等有福相见,还不快行礼。” 参赛者行了恭敬的直手礼和鞠躬弯腰礼。其中锦华又特殊了,她没有行礼,只是对那太白金星感觉亲切无比,且笑地可爱感激。 “不可喧哗!”木小卉在这次九华论仙中不知多少次说过这句话了,但这次一说见效,那女孩自动站回去了,十个参赛者也都鸦雀无声,虽有千仞浪飞,但感万籁俱寂悄然无声。 没等多久,这最后一关的出题者九重山的关天皇来了,大家欢迎,然后是监考官来了,木小卉介绍后,大家再欢迎。 “嗯,我姑姑有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就是陈萼,可是姑姑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指腹为婚的男子。我一直为姑姑的选择而赞叹,却又担心她这样违逆家族长辈会遭报应,但是不想锦华你帮了忙,就是救了我姑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锦华看乌旸竟一点不忌讳她的阴差身份,也不介意谈论地府那人人话语中避之不及的地方,且他不是装的,因真诚都展『露』在眼眸中呢。 锦华很是感动:乌旸,这世上难有你这般纯善纯真的人,难怪得所有监考官的赞誉。好想哭,只是怕你为此难过。 他不介意就好了,但乌旸介意落蝉对自己的称呼,就哗啦一挥手:“落蝉,我们五个人是同一届成仙者,这在人间是同一届考生,要记载入《同年序赤录》的同年,你就直呼我名字好了。” “也好,既然施主乌旸这般说了,那贫僧……”一段不知多长的话后,总算停了一会。 锦华好说歹说,再加上乌旸拉扯,落蝉总算是不再哭泣站起来了。只是锦华还不明白:“陈萼是落蝉的舅舅,那落蝉你是陈家的外孙了?” 落蝉摇摇头,说出了他的家事,因为舅舅私奔,所以他的母亲是招赘在家,所以他随了母姓,姓陈,名字菡芍。 “贫僧的祖父祖母日夜烧香念经为舅舅祈福,后从寺庙中得知舅舅在地府遇到贵人相助,躲过了地狱劫难,成了家中的连理香樟树,祖父祖母甚是欢喜。但不知那贵人是谁,现在才知那就是你,木姑娘,请受小僧一拜,让小僧替祖父祖母谢过你的大恩大德。” 随着落蝉的叙述,锦华想起曾经代汴成王坐公堂时审过的一对私奔离家出走,私自定终身,未尽孝道的夫妻陈萼、余蕊,他们原本是要被判处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但是锦华经过各种辩证,最后为他们量刑,判他们入了畜生道,成了两棵连理树,岁岁年年守护陈家和余家。 “我俗家?”落蝉看看乌旸,转眸都锦华身上:“此事,说来话长……” 就问个姓氏也要说来话长吗?乌旸还真是受不了,只得装着笑:“落蝉要是累了,就别说了。” “乌旸你这是什么态度?”锦华不许他对他人这么没礼貌。 乌旸可是已经要闭眼打个瞌睡了,被锦华又手肘一蹭,乌旸方才站好,继续听落蝉那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话,听了之后也不知说了什么,乌旸打了一个大的睡呵欠,“哇”地一下打打嘴巴。 落蝉小和尚笑得可爱和气:“这就太过礼了,两位施主切莫将此事挂心,这本是贫僧尽力救人一事,何须言谢?且如今,贫僧救治之人木姑娘已成了仙,想必贫僧也就是借木姑娘的福才有幸成了这五位成仙者之一。这就是善有善报,贫僧这不就得了福报了?” “是啊是啊,那时我生怕你不坏好心,拿假『药』丸子给华姐姐,所以就防着你,对你多有不敬,落蝉,现在我既要向你道谢,又要道歉了。”乌旸“嘿嘿”笑着,刚被锦华按住站好,现在又跑来说事了,他是坐不住的,尤其在锦华面前,怎么可以不存在呢。 沙无离看他们这对姐弟般亲密,也是有一份羡慕,尤其对乌旸,那种羡慕很是奇怪:乌旸,你觉得锦华好还是我好呢?锦华,我们两不如来比一下。 比什么呢?这些暂且烂在沙无离肚子中了,就现在的熟悉程度,他还说不出内心话来。 锦华安顿好乌旸,让他好好站在灵毓阁内,不要『乱』说话了乌旸在唠唠叨叨地劝沙无离不要忧愁,沙无离只是偶尔“嗯”地回答一下,这样两相比较,沙无离似是人间世家子弟,乌旸是个普通平民。 但奈何沙无离再美,他还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自顾自怜,所以锦华还是觉得男子当如乌旸这般阳刚才好。 沙无离是真的美,尤其是他那双桃花眼,男『性』少有,女子中也只有锦华这样的美人才有。沙无离的桃花眼是他的精致所在,一眯眼或是一勾眼,似有『淫』邪的意思。但锦华觉他不是此类人。他只是阴美,少有的一种美,与乌旸的阳刚之气恰好相反。 是的,锦华也这么认为,乌旸开朗活泼好动有话直说,手足一招一式都是力气充足,脸上笑多于忧,就算没有什么开心的事也见他咧咧嘴,笑嘻嘻的,谁看了都觉亲热。总之乌旸就是男子该有的阳刚美,众人皆喜欢的。 如此男子,却总是皱着眉头,如闺中怨『妇』,这可不好,锦华想要开导他:“沙无离,你已成仙了,且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足见你的实力。既然已经决定成仙,那就别后悔。只是我不懂,你所谓的一念决定是什么?什么导致了你的一念决定?放弃人间而选择天庭?” 锦华看沙无离并不是很开心,就问道:“既然你已做出决定遵从父母的愿望成仙,那为何要这样犹豫不决?他们知道你成仙定会欢快不已,你也不必苦恼自己没有尽孝了。” 再看那琪花瑶草暨有琼葩,金阙银銮并着紫府。参圣金乌着底飞,朝王玉兔坛边过。这些却是挺有趣的,就当路过欣赏。锦华始终不停念着她的想要,一点也不烦,都忘了自己这是要去见玉帝了。 锦华一行继续跟随木小卉欣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上面有个亮灼灼,圆丢丢,明幌幌,紫巍巍的大金葫芦顶;下面有玉女捧仙巾,天骄悬掌扇。掌朝的天将恶狠狠;护驾的仙卿气昂昂。 可是,唉,也不知木小卉能否决定。锦华已松开余信芳的手,扯着自己的衣裙,像是撕着芦苇,左右顾盼,放松一下自己定不下心的情绪。 木小卉的出线不是那么简单的幸运。杨戬仔细分析过了,巳时组四个人的六场比赛里,木小卉出线是有她的智慧的,但也离不开她的运气,她的三场比赛是第二,四,六场,是分开来的,于是她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啦思考忖度。而其他选手的比赛都是连续三场,这让他们没有能休息好,调理好心绪。 最重要的莫过于这巳时组里面出线了双负的一场比赛。而这场唯一的双负赛事与锦华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木小卉以她最差的剑术出线了。 另外再细说来,巳时组的另外三个人在比赛中都因木小卉而严重地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导致节节失利,一步错步步错。 杨戬发现这个女阴差不简单了,她这么费尽心思苦心孤诣地思考,不可以这么说她,他想赢也没错,只是,在杨戬看来,更倾向于靠真正的实力赢得比赛,比如乌旸的百步穿杨叱咤风云所向披靡,至于木小卉这样完全靠其他方法而不是剑术,在杨戬看来就有些是歪门邪道,或者说捞偏门、奇门遁甲。 但总而言之木小卉她自己也不知是她控制了巳时组的比赛,把巳时组的人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将他们绕地团团转『乱』了分寸,无处遁形。而她自己则有的放矢地靠自己仅有的一点剑术来获得出线。 好,木小卉,你厉害了,但是接下来,我猜你可以面对失败。既然能控制别人的心绪,那自己的心『性』心智也已经修炼得很高了,接下来的输,对你来说也不算丢人,切不可因此而自暴自弃妄自菲薄。 第五八五章 言语恹恹气若游丝 接下来的比赛,杨戬宣布:“刚才十二个组,每组出线一人,按你们在各自小组的比赛成绩排序,乌旸第一……木小卉十二。” 唉,苦心孤诣拼出了小组赛,却在这出线的十二个人中排名末端,肯定没好果子吃。木小卉听着杨戬的声音有些眩晕了,头顶的太阳照着自己好刺目。感觉虽然体内通顺了,却还是疲乏地很。 再听杨戬继续宣布规矩:“这是第二段比赛,要从十二个人中挑选最少十个参加下一关比赛。这一段比赛就叫挑战赛,排名靠后的随意选择排名靠前的来挑战,输者出局,赢者或保留排名,或或地新排名。比赛输赢规矩,与前面小组赛一样。” 是这样吗?如此说来,十二个人中选十个参加下一关,那排名十二的木小卉最少要冲到第十名去,是不是要先干掉了第十一再抹杀第十名?两场比赛,一局定生死,这可比小组赛竞争激烈多了。 只是,站着的木小卉已经是摇摇欲坠眼帘也抬不起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应对两场比赛。 而这位拥有天目瞳的小圣爷杨戬就好像是偏偏要和木小卉做对:“规矩呢,已经说完,你们十二个没有异议就比赛开始。从排名最后的,第十二名木小卉开始,你现在可以任意选择前面一位挑战。” 有眼人都看得出木小卉现在是言语恹恹气若游丝了,完全是撑着一点游丝在那里站着,更何况眼力极好,还有天目瞳的杨戬呢,他现在就等着看这个女阴差如何面对失败。 落蝉已跪下了,乌旸连忙伸出腿挡住了落蝉要下跪的双腿,并说道:“别跪。” 锦华也是这意思:“你的舅舅陈萼本就没有犯罪造孽作恶制灾,判他成连理树都委屈了他,我还觉得对不住他呢,落蝉你快起来,别哭了。” 但是,这和落蝉什么关系呢?但听落蝉眼中些许泪:“陈萼乃贫僧的舅舅,贫僧的祖父祖母起初对舅舅的逃婚私下订婚很是不满,后渐渐打消此念头,只愿他们过的好。再后来听说舅舅和舅母英年早逝,且有半仙上门说舅舅下地府必定入地狱。 乌旸乖乖地侧耳倾听了,听他的俗家姓氏有多长。 落蝉没有直接回答乌旸的问题,而是问锦华:“不知木姑娘可否记得你曾在地府汴成王殿坐堂审案,曾审过一对恋人陈萼、余蕊,他们原本该……” 锦华可气地想要拧他耳朵了:乌旸,成了状元了,就这么对人无礼了。 乌旸也不是无礼,是实在不想和落蝉和尚说话了,人说一句他可回百句不带重复的。乌旸看他比沙无离一样奇怪,就当奇怪人,随意问问:“在第二论的时候,本想聊聊你的家事背景,但时间不够。现在问问,落蝉,你俗家姓什么啊?” 落蝉和尚与乌旸一样年纪,虽看似是笑容满面和气待人,可这一说起话来就没个完,在同辈之间也把那些繁文缛节给挂在嘴边,一点不拉下,还有作揖,一句一个作揖,一个笑容,让人看着又好笑又累。最重要的是看着听着便困了,锦华心里嘀咕:简单的话就不必说那么长了。 锦华拿他没法,但也知乌旸懂分寸不闹事就是可爱调皮些,还不懂世间事,所以就由着他说。今日这里似乎因着乌旸才热闹些,要不,还真有点沉闷。 自己则去向那个得了第三名的探花身份的落蝉打招呼了:“落蝉,似乎从第二轮比赛后就不见你踪影了,却不想到你成了探花了,颇有能耐呢。对了,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在第二轮时用你师父赐的仅有一颗的『药』丸子救了我,要不我都不知能否有幸与你一起冲越九关成仙呢。” 现在呢,把有点聒噪的乌旸给拉开,免得他吵着了沙无离。锦华过去:“好了好了,乌旸,你怎么啰嗦个没完呢?不要打扰沙无离思念凡间之事了。” “我只想开导他。” “你和他的经历不同,你不懂怎么开导他,别闹了。”锦华脱开乌旸,让他乖乖呆着。 而沙无离却恰相仿,内向少语好静有话不明说,手足举动都软弱如柔荑,很是美妙,但忧多余喜,现在他获得了本次九华论仙的榜眼,却是担忧那个估计这个不得心静,哪里还笑得出来啊?只感觉是望着窗外思念远赴边疆打仗的恋人的女子,就为了恋人的一句话“等我回来以六礼迎娶你”。为此一句话,赌上了一生。 沙无离转身回头勉力笑着看锦华,倒也不再难过了:“此话难说,说了你也难懂,不如不说罢了。” 还真难懂他心中所想,锦华都无法接话了,极力想着该怎么与他说。却听乌旸在一边劝锦华并指出沙无离的不是:“沙无离你哪来这多说不清的心事?我与你同为道家弟子,怎就觉得我们师出不同门呢?” 沙无离不言,对锦华的问话无从回答,他遥望远处,只见一捧捧彩云瑞霭,却心情沉重。他上头束发,下头批发,在那彩霞的背景前,就有如一『吟』诗作对的美男子,好不惊煞他人。 正中间玛瑙瓶中,『插』几枝弯弯曲曲珊瑚树;琉璃盘内顺序放置重重叠叠太乙丹。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啊。锦华叹着看着,不过她只在乎的是天庭有木小卉,人间和地府都无。 余信芳这次则认真细致地看着三十六宫,脸上时而其褶:嗯,这个朝北不好,这个暗红不好,这个偏矮不好,这个是斜向的不好……嗯,就这个,这就是我要的。 余信芳坚韧地点头笑,认定自己一定会是这宫的主人。 另外三男孩,在记着这三十六宫的名字,如刚才一般。 这些宫可真不错呢,只见一宫宫脊吞金稳兽;另外又有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绣草。再至那朝圣楼前,绛纱衣,星辰灿烂;乌旸和另外两男孩则是纯真地想着要牢记这七十二殿的名字,既然来了天庭,总得知道地越多越好,这是有益无害的。至于将来是否住在这些宝殿里,这三男孩脑子里可压根没这回事。 继续往前走。却见外厢犹可,入内惊人: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丹顶凤,彩羽凌空;里壁矗立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赤须龙,金鳞耀日。赤须龙周围碧雾蒙蒙环绕,丹顶凤两侧明霞幌幌盘桓。 木小卉开始向锦华五人介绍天庭的建筑情况:“大家听好谨记,天庭的七十二重宝殿,乃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天王殿、灵官殿…… 南天门,琉璃造就宝玉妆成,明花幌幌碧石沉沉。两边排着十员镇天元帅,如果没有记错,那是庞、刘、苟、毕、邓、辛、张、陶,咦,怎么少了两个?是忘了?锦华『摸』着后脑勺,微微笑着,像是要对那十位元帅说对不起。不过她也只人家不在乎,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那十位元帅一员员持铣拥旄,顶梁靠柱;那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伏邪君有礼了!”南天门守领增长天王领着一路天丁向木小卉问好。 木小卉拿出牌子来向他们证明身份。锦华诧异:看不清吗?还要用牌子来验证身份?是循规蹈矩还是繁文缛节啊? 锦华是哀叹着的:不知木小卉有无想到这一点。若是木小卉大大咧咧没有考虑到,那不如我自己向玉帝申请去兜率宫为奴为婢? 嗯,就这样!想到办法了,锦华也就没那么忧心了,走路也顺畅了,不会再糊涂崴脚了。 “哎呀”锦华轻轻一声:“信芳拉我一下,我不小心崴脚了。” 余信芳收拢了笑容,紧张道:“锦华现在可不能出半点问题,现在是定我们终生的时候啊。你拉着我的手。”余信芳不希望她的好姐妹出差错,但愿都顺利地觐见玉帝,得到官职俸禄。 后面锦华和余信芳两姐妹也不能说着姐妹话了,锦华跟在队伍后面。 余信芳看着领头的伏邪君木小卉,心中早已暗生想法:他是怎样的上仙呢?若在人间,伏邪君定是公子王爷?甚至是储君,位居东宫,那他也坐得住那位置。今日我是在伏邪君的主持下才一跃而上获得了成为上仙的机会,将来…… 然后还有耳坠、吊坠、上衣、下裳,都要弄整齐一点…… 已经超过了木小卉的忍耐限度了:“好了,让你们觐见玉帝,玉帝心思宽厚仁慈,岂会在乎你们的装扮?打扮整齐即可,跟我走!” 说完,木小卉就回头带着这此九华论仙的前五甲去见玉帝,只听后面悉悉索索的,像是在耳语。 木小卉也是说话利索行事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的:“整整你们的服饰就随我去见玉帝。” 啊?这么快就去见玉帝?锦华刚才还想着什么时候呢,现在就要去见玉帝,为免太快了? 接下来的比赛,杨戬宣布:“刚才十二个组,每组出线一人,按你们在各自小组的比赛成绩排序,乌旸第一……木小卉十二。” 唉,苦心孤诣拼出了小组赛,却在这出线的十二个人中排名末端,肯定没好果子吃。木小卉听着杨戬的声音有些眩晕了,头顶的太阳照着自己好刺目。感觉虽然体内通顺了,却还是疲乏地很。 再听杨戬继续宣布规矩:“这是第二段比赛,要从十二个人中挑选最少十个参加下一关比赛。这一段比赛就叫挑战赛,排名靠后的随意选择排名靠前的来挑战,输者出局,赢者或保留排名,或或地新排名。比赛输赢规矩,与前面小组赛一样。” 是这样吗?如此说来,十二个人中选十个参加下一关,那排名十二的木小卉最少要冲到第十名去,是不是要先干掉了第十一再抹杀第十名?两场比赛,一局定生死,这可比小组赛竞争激烈多了。 只是,站着的木小卉已经是摇摇欲坠眼帘也抬不起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应对两场比赛。 而这位拥有天目瞳的小圣爷杨戬就好像是偏偏要和木小卉做对:“规矩呢,已经说完,你们十二个没有异议就比赛开始。从排名最后的,第十二名木小卉开始,你现在可以任意选择前面一位挑战。” 有眼人都看得出木小卉现在是言语恹恹气若游丝了,完全是撑着一点游丝在那里站着,更何况眼力极好,还有天目瞳的杨戬呢,他现在就等着看这个女阴差如何面对失败。 第五八六章 挑战莫云天 并不是他对木小卉有偏见或者幸灾乐祸,而是他现在就是笃定了木小卉会输。 木小卉必须做出选择,按常理来说,她选择她前面的第十一位是最保险的,那样靠她的捞偏门还有点胜算,可以化歪门邪道奇门遁甲为标新立异独树一帜,把中规中矩一板一眼变剑走蜻蛉不拘一格。 可是木小卉知道自己现在是赢不了任何一个人了,饶是有再多的让人眼界大开脑洞打开的办法也无法使出来了。她必须一次冲入这十个人的名额中,那就不能选第十一名挑战,否则要两场比赛,她完成不了。 在脑海里念着数糕点,一个两个,数到七的时候她睁眼,看看这是个什么对手,看清了,她向杨戬回答:“回小圣爷,小女选排名第七的莫云天挑战。” 言语恹恹气息奄奄就是不行,虽杨戬听明白了,但是不由赛场上的参赛者这点病怏怏的气势,对她吼道:“说什么?大声些!”我还要做记录呢。 木小卉冲破喉咙喊道:“我要挑战第七名莫云天!”这句话就几乎要了她所有气力了。 杨戬对这样的声道才同意道:“第七名莫云天卫冕,第十二名木小卉挑战,挑战开始!”三尖两刃枪一敲地面如同县太爷下令了。 赛场上,一边是木小卉,所有参赛者都很熟悉的靠捞偏门出线的绝美女阴差,莫云天并不为大众所知,但是能排名第七已经是不容易了,可见他的实力不浅。 芙蓉冠,金璧辉煌。玉簪珠履,紫绶金章。金钟撞动,三曹神表进丹墀;天鼓鸣时,万圣朝王参玉帝。又至那灵霄宝殿,金钉攒玉户,彩凤舞朱门。 再细看他们的背影,乌旸是腰鼓挺立壮硕,头发全束于顶,很是健壮,而沙无离相比之下是略显羸弱,衣袂飘飘,长发舞舞,另是一番美。 继续往前走,木小卉介绍道:“这天上有三十六座天宫,乃遣云宫、毗沙宫、兜率宫、五明宫、太阳宫、花『药』宫、…… 一边走一边看一边听,锦华看那七十二尊殿确实是不得了,一殿殿柱列起来如玉麒麟,住进去应该不错,但是定没有自己在地府中的书房卧榻好。而且住这些殿,又不能每天见到木小卉,不要。 余信芳看这七十二宗殿,懒地去看它们的建筑设计装修特点,只将眼眸望向前:我要的可不是这七十二殿中之一。 锦华看来,他们的样子有些凶煞,想到地府里那些阎罗王等阴差的样,她不禁有些怕了,好想跑到木小卉身边去。不过这些元帅天丁再凶狠也是在那金光瑞气紫雾虹霓的仙境中,且周围是那琉璃碧玉妆成的墙壁,远比地府黑不溜秋的墙壁要好多了,所以锦华也就无须那般害怕了。 想着应该快见到玉帝了,但是还远着呢。 五个凡间孩子初登天堂,乍入无,为那一生难得一见的景『色』而畅怀。太阳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喷薄着团团紫雾,闪烁着滚滚红霓。似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但伸手却『摸』不到。 木小卉领着五个人排着队,觉得像是戏子一样,或是领着一群栓着锁链的猴子去演戏,感觉好笑又沉重。更多的是感觉责任重大,这五个脱颖而出各有所长的凡人将会怎样获得玉帝的认可呢?这关系到木小卉自己是否被玉帝认同。而且,木小卉担心着锦华,这一路上来,锦华从未被哪个监考官赞许过,倒是几次差点惹怒了监考官,但幸好没有在花名册上留下记录,那就是万幸了。 锦华有点头晕,都怪刚才想着木小卉去了。木小卉的师父是太上老君,在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宫,那么木小卉也是常年在兜率宫里或附近休息修道,可自己才刚来天庭,玉帝不可能把自己安排到三十三重天去任职?感觉自己好弱小,就算去三十三重天做个点香炉的丫鬟也不行? 余信芳不断顶着头去看木小卉,或是探出头去看木小卉的侧面,就因前面三甲挡住了自己的眼神,无法看全伏邪君的背影,不过不急,以后的日子多着呢。但不知自己和伏邪君会有怎样的缘分邂逅交集呢? 余信芳满是希冀的眼眸斜看太空的祥云瑞霭,遥想着日后的一片前程。 木小卉回头,像样地“嗯”了一下:“都正经些,不要闲话,按你们的排名前后跟我走。” 这下乌旸就没能在锦华身边缠着了,他得排第一了,不过也好,他何以跟着伏邪君后面,因为伏邪君是他的偶像,他要像他学的多着呢。 乌旸等三个男孩没什么要整理的,就锦华和余信芳激动地相互整理对方的衣裳,还不断问:“锦华,我这玉钗太低了,帮我『插』高一点。”“信芳,你的头发太干,很难『插』高了,不过没关系,我来帮你,我梳头有一番妙计呢,保准你漂漂亮亮的。”锦华说完就看看自己再看看余信芳,焦急了:“啊呀,我的批帛还没披上,信芳帮我稍微理一下就好,不要太显眼了。” “哈哈……”五人都笑了。 “你们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啊,要觐见玉帝了,也每个样子。”木小卉在门口站着,不知何时,按他『性』子来讲,应该就是刚到,因他是不喜欢偷听的,锦华敢肯定。 见木小卉来了,五人立刻站好行拱手礼:“伏邪君安好。” 接下来,无人给自说了生辰,结果出人意料啊,按出生年份算,乌旸、落蝉、沙无离三人刚好二十弱冠之年,锦华和余信芳比他们大一岁,二十有一。若再细算,乌旸这位想当大哥保护在做四位同年的人就得哥哥姐姐地喊了。他搔着头低下来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锦华拿乌旸没法了,他现在有些激动,可能是因为得了这次九华论仙的状元,所以在这灵毓阁里跳上跳下像只打了鸡血的猴子,怎么控制地住他呢? 锦华觉得不如让他开心一下,待开心劲过了,他就不会这么闹了。等到觐见玉帝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无礼了。 好事还没完,木小卉令乌旸再向玉帝感谢,之后应该是要看玉帝的观察来分配职位。但具体是怎么分配的,木小卉也不知,所以他现在就有些云里雾里了:是不是应该由我向玉帝建议如何安排乌旸的职位?那不如安排他去杨戬那里,收拾一下杨戬的臭脾气,然后也好让乌旸和锦华少见面,免得乌旸面对锦华的无情而难过…… 现在没人在意最后面的她,所哟她什么表情动作都无所谓。 且看木小卉在朝堂上挥过一道荧光就在那白玉地面上出现一道金光闪闪的线条,木小卉恭谨道:“乌旸,陛下对你颇是赞赏,现让你越过这道无『色』边,你就卸去人事凡尘琐事成仙了,赶快尊听陛下旨意。” 哇,太好了,乌旸成仙了。锦华在后边笑着乐者。 木小卉确实不懂啊,他怎么说都是女娲的儿子,女娲的身份可是高于玉帝,在很多时候,木小卉傲起来,敢和玉帝叫板,所以哪里知道怎么看他颜『色』呢。 现在,玉帝可不高兴了,咳了一下板着脸:“木小卉,按例,九华论仙选拔入灵霄宝殿之人该如何?” 再看木小卉,依旧是凑合地笑着“嘿嘿,嘻嘻”,反正不管玉帝怎么夸,乌旸终归不是他亲手选拔的,所以木小卉也没能实意笑出来。可作为主考官,乌旸确实是他带上天庭的,多少得为他开心一下,不能只顾着锦华而忘了其他人啊。 木小卉时而看一下玉帝的表情,没多大变化,就是高兴,还高兴地对木小卉摇手。 锦华决了一下嘴:嗯,说心里话,乌旸是个好孩子,确实招人喜,但不想人仙一样,不但九华论仙中的地祈天祈那么赞乌旸,现在玉帝也极度赞赏他。可是就怕乌旸刚才有点卖弄了。 看他现在就笑开了:“小民不曾想这把昀熹剑竟能得陛下金口玉言赞赏,若是小民的师父知道此事,不定要如何乐呢。” 可是这些地方再好又怎么样呢?先别说锦华没机会住进去,就算有,那也要看是否是木小卉的兜率宫,或者在兜率宫周围的台、阁、楼、斋等等都好。 “小民师父说这剑是小民在太阳下练就的嵩山巨石,此剑积嵩山之灵气意蕴、太阳之光辉荣旭,还有小民本身的感知功力为一体,融入一剑,那就为它命名为昀熹剑,昀和熹均乃太阳光辉之意,也是这把剑阳气旺盛的意思,师父说有此剑在身,不怕任何鬼怪欺凌。” 哎呀,乌旸怎么这么说啊?锦华可为他着急,玉帝口中的太阳星君名字持煜,是玉帝的亲子。乌旸怎可说自己和持煜有缘呢?应当说“小民的剑怎可与太阳星君的仙剑相提并论呢”,这样才对啊。 出乎锦华的意外,玉帝并没有为乌旸的话而生气,而是好奇地问:“乌旸,你这剑想必是有独特之处才得你这般赞赏,不若说来与大家听听。” 并不是他对木小卉有偏见或者幸灾乐祸,而是他现在就是笃定了木小卉会输。 木小卉必须做出选择,按常理来说,她选择她前面的第十一位是最保险的,那样靠她的捞偏门还有点胜算,可以化歪门邪道奇门遁甲为标新立异独树一帜,把中规中矩一板一眼变剑走蜻蛉不拘一格。 可是木小卉知道自己现在是赢不了任何一个人了,饶是有再多的让人眼界大开脑洞打开的办法也无法使出来了。她必须一次冲入这十个人的名额中,那就不能选第十一名挑战,否则要两场比赛,她完成不了。 在脑海里念着数糕点,一个两个,数到七的时候她睁眼,看看这是个什么对手,看清了,她向杨戬回答:“回小圣爷,小女选排名第七的莫云天挑战。” 言语恹恹气息奄奄就是不行,虽杨戬听明白了,但是不由赛场上的参赛者这点病怏怏的气势,对她吼道:“说什么?大声些!”我还要做记录呢。 木小卉冲破喉咙喊道:“我要挑战第七名莫云天!”这句话就几乎要了她所有气力了。 杨戬对这样的声道才同意道:“第七名莫云天卫冕,第十二名木小卉挑战,挑战开始!”三尖两刃枪一敲地面如同县太爷下令了。 赛场上,一边是木小卉,所有参赛者都很熟悉的靠捞偏门出线的绝美女阴差,莫云天并不为大众所知,但是能排名第七已经是不容易了,可见他的实力不浅。 第五八七章 就这么胜了? 莫云天何许人也?青城派选举之人,持青灵剑,习地一手月系剑术,他独门独派的青城连城法也是熟门熟路轻车熟路了。他对于木小卉刚才的表现也看着眼里,懂得这个歪点子满脑的女阴差的所有么蛾子,那就不必和她绕弯迂回了,直接出招击败已是气力奄奄的她,让她输地无处遁形。 木小卉对这个莫云天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名字和他的剑法擅长等,她选择他来挑战,完全是随机,对于自己前面的十一个人,木小卉除了不去挑战乌旸外,其他随便挑一个就是。 在杨戬的“开始”下令下,这两位就已经到了比赛的赛点了,使出各自的绝招,莫云天的当然是他的连城诀,木小卉的绝招嘛,就是举着她的桃木剑往前冲,用她那唯一略懂的木系剑法来鸡蛋碰石头。 木小卉惨了,连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兰艾同焚都做不到,还这么拼,是要拼掉最后一点元气吗? 好像她用了几招木系剑术,只不过莫云天的剑已经把木小卉的姚木剑打下,木小卉已经输了,但在这同时,莫云天用力过猛刺穿了木小卉,白刀子进去红刀子从她背后出来。已有人看第胆战心惊了。 杨戬怒吼:“停止,马上停止!” 这场比赛再次成为了这一关的焦点——监考杨戬让比赛刚开始就停止,还亲自到赛场了。 那这场比赛的结局怎么样?该不会又是像刚才的那双负? 且听杨戬做出雷鸣声判断:“莫云天刺伤对手,违规,出局,木小卉胜!” “既然我和信芳长你们三个男子一岁,那我和信芳就直呼你们的名字或法号,你们三个男孩可得称呼我们为姐姐,记得了?” “贫僧记得。”落蝉作揖道。“贫道也无意。”沙无离单手作揖道。 乌旸拉长了声音不情愿道:“知道了,两位姐姐。” 锦华看乌旸是有当大哥的想法了,看他那心思就是要保这其余四人。唉,乌旸,世事难料,直望你将来在天庭做得好,我就可不要担心你了。 乌旸向玉帝行了直手礼鞠躬礼,深深地:“小民谢陛下恩赐。”之后乌旸心跳激动地跨过那道无『色』边,感觉没什么特殊啊,但众仙已向他贺喜:“恭喜乌旸成仙!” 乌旸连转身过去,乐不可支:“尔等乃长辈,何须向我一小辈恭贺?小辈只好回礼了。”再是一深深的鞠躬。 好在木小卉反映快,连连上前道:“陛下的意思是乌旸可入仙籍载神箓?木小卉明白了。” 明白什么啊?要是像你刚才那般傻站着,估计乌旸的前途就被你毁了。锦华嘟嘴“哼”。 锦华也见到这摇手了,似是上级再招呼什么事。现在看来,应是玉帝在招呼木小卉什么,可是奇怪,木小卉愣在一旁傻笑,什么都不动。 锦华急着了:木小卉你怎么顷刻间冰冻了脑子?玉帝招呼你呢! “凡事先念及上辈,乌旸你不仅各方面出众,且有孝心,的确是难得之人才仙才。”玉帝的夸赞是一句高一句啊。 锦华只觉得凡人是经不起他这般夸的,可是乌旸是怎么做到立于众仙前而不怯的呢? “好,极好!”玉帝为乌旸拍掌:“好一把昀熹剑,荣嵩山太阳还有乌旸三者之灵气而成,自然是为你所配戴。” 玉帝那一声好把锦华可吓地差点往后一仰,倒不是怕了,只是惊了一下:刚才还那么文质彬彬,现在怎么大声喊还拍桌子叫好,乌旸有那么好吗? 乌旸向玉帝颔首,并向在做天祈颔首,之后昂首道:“各位上仙,请容小民介绍一下昀熹剑来历。此剑乃是小民在嵩山之巅的巨石旁练功而成,小民练习嵩山七法与斗转星移剑法时,那巨石无意中练就生成了此剑。” “哦?如此?”玉帝睁大眼睛很是有兴趣:“你可知太阳星君所佩戴之剑名为‘旷熙剑’,只差一字。” 乌旸眨眨眼,几分笑意道:“这可真是小民的昀熹剑有幸有缘,能和太阳星君的剑几乎同名,小民倍感幸运。” 玉帝是不断地点着头爱抚笑着如对自己的儿子,细看并说道:“乌旸,观你神貌明朗光芒,颇具阳刚之气,与你的名字恰好,不知你的名字是下届何方神圣赐予。” 乌旸回想了一下:“小民从小未听父母提及名字有何特殊之意,因此小民估计是家父或祖父赐予的。”一字一词清晰明确。 木小卉在一边没什么特别高兴,只是随着笑笑,听玉帝的安排。 玉帝念了这一大段之后抬起头来看站在朝堂上的乌旸,只见这是一个高大威猛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弱冠之年的男孩,一点没有怯懦害羞,真是难得。 “杨戬夸赞乌旸『射』石隐羽、百步穿杨、炉火纯青、出类拔萃登峰造极还别出心裁独创一格与,是武中高才;太白和福禄寿三星对乌旸的夸赞是无可挑剔,至真至纯,善待他人,乃不可多得之仙,若数其优点,三日不尽。”玉帝低着头念了好一段,如『吟』诵诗词一样,越读越喜欢,时而点头。 唉,木小卉,我看你这样子,今天就当个报幕员,玉帝对你的话不感兴趣。锦华叹着气:你这般不懂交际,该如何望你为我们谋一个好住处呢?或许请你娘亲女娲娘娘过来? 锦华眼睛一亮一暗的,一会肯定一会否定,最终也没想出个法子,就看眼前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木小卉又转身正对玉帝:“木小卉认为他们各有所长,不如现在就让木小卉来为陛下一一介绍他们五个。”木小卉急着呢。 锦华直在心里说:木小卉你怎么一点也不懂与上级交流?玉帝夸我们只是好听而已,你还真以为他这么想吗?不管是或不是你都该谦虚一下啊,还迫不急地要介绍呢。真是不会说话,还不若我。 不多想,恭恭敬敬地向玉帝问好:“小民/小女有幸见过陛下。”尽量说简洁些,免得说多了出错。 可是在最后一个的锦华却是想多说些话,比如,《神只箓》中的奇怪事,比如自己会是如何分配等等。 “臣伏邪君木小卉带领本次九华论仙的五强向陛下问安。”木小卉双手持朝笏,稍微弯腰,行直手礼。 玉帝道:“木小卉平身。” 跟在无人之后的锦华再看看玉帝,果真和《神只箓》上写的画的相貌一样,只是品『性』,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适用于人也适用于仙,但不知玉帝是否如传闻中所说历经万元劫数修炼而成,无半点杂质在心。 “带你们走了一圈,可都记清楚了?现在就去灵霄宝殿觐见玉帝!”木小卉整整朝服,手持朝笏往灵霄宝殿去了,一边道:“首次觐见玉帝必须一步一步踏完这丹墀才可。” 不想不想了,锦华摇着头,看到沙无离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了,他回到五人团队中,站到了乌旸的下一位。这样,乌旸和沙无离就一同平行站在武将这边,而锦华和落蝉、余信芳还在他们的背后排着队。 沙无离收下并感谢。 锦华就再次念叨着:刚才给乌旸的任职之物是紫绶金章玉簪朱履,而现在给沙无离的任职物则是绯绶银章琉簪丝履,这隐隐中降了一级啊。沙无离不会不知? 锦华看看在座各位,都只是向卷帘童子沙无离贺喜,而起这恭贺的程度远胜于刚才对乌旸的恭喜。只有一人,太白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颔首贺喜而已。 再看乌旸,也是欢乐地拍手恭贺沙无离。锦华头上的皱也下了:乌旸这样没心没肺倒也好,适合去那太阳星宫做助理,为万物笼罩阳光。 说白了,玉帝就是觉得沙无离俊美才封了这样一个光彩荣耀的职位给他,而这职位,细细看来,虽是在玉帝身边,但只是个邮差而已,说难听些就如人间宫中的太监。 而乌旸可不一样,他是凭着自己在九华论仙中的表现极端出『色』还有玉帝对他的赏识才得了太阳星君辅佐一职,那是实实在在得来的。 沙无离也如众仙所想,激动地回答着:“小民有此福分,怎会说半个不字。多谢陛下赐予小民这机会。” 玉帝满意道:“以后就不用自称小民了,朕看你胸前的珠帘闪耀灿烂,就封你为‘卷帘童子’了。” 尔后还要面向玉帝听从他的安排,沙无离谨慎地听着,玉帝似是早已为他准备好了:“沙无离,朕看你面相出众,言语镇定安然,行事稳重踏实,毫无轻浮急躁之态,就此令你在灵霄宝殿等处为朕整理文案,传阅圣旨。你可愿意啊?” 玉帝并不喜木小卉这几句话的语气和斟词酌句。锦华也看出来了,为木小卉忧心着:木小卉怎么不知道朝堂上应当字斟句酌吗?至少要字词句皆有礼,而不是这般大白话,可木小卉你这是在跟谁聊天吗?难怪玉帝不开心了。唉,也罢,你就这『性』子,不循规蹈矩但真实可信。 莫云天何许人也?青城派选举之人,持青灵剑,习地一手月系剑术,他独门独派的青城连城法也是熟门熟路轻车熟路了。他对于木小卉刚才的表现也看着眼里,懂得这个歪点子满脑的女阴差的所有么蛾子,那就不必和她绕弯迂回了,直接出招击败已是气力奄奄的她,让她输地无处遁形。 木小卉对这个莫云天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名字和他的剑法擅长等,她选择他来挑战,完全是随机,对于自己前面的十一个人,木小卉除了不去挑战乌旸外,其他随便挑一个就是。 在杨戬的“开始”下令下,这两位就已经到了比赛的赛点了,使出各自的绝招,莫云天的当然是他的连城诀,木小卉的绝招嘛,就是举着她的桃木剑往前冲,用她那唯一略懂的木系剑法来鸡蛋碰石头。 木小卉惨了,连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兰艾同焚都做不到,还这么拼,是要拼掉最后一点元气吗? 好像她用了几招木系剑术,只不过莫云天的剑已经把木小卉的姚木剑打下,木小卉已经输了,但在这同时,莫云天用力过猛刺穿了木小卉,白刀子进去红刀子从她背后出来。已有人看第胆战心惊了。 杨戬怒吼:“停止,马上停止!” 这场比赛再次成为了这一关的焦点——监考杨戬让比赛刚开始就停止,还亲自到赛场了。 那这场比赛的结局怎么样?该不会又是像刚才的那双负? 且听杨戬做出雷鸣声判断:“莫云天刺伤对手,违规,出局,木小卉胜!” 第五八八章 成王败寇 又是石破天惊平地惊雷的一个判定,又发生在木小卉身上。 莫云天已经傻了,他摇着头向杨戬解释:“小圣爷,我没有违规,我不知道怎么会刺穿木小卉。” 这话听来好笑啊,莫云天在说着一个一点不好笑的笑话。杨戬反问他:“谁都看清楚了你的云雨剑刺穿木小卉,木小卉并未使用任何玄幻术,你确实是棋差一招的刺伤了她,她现在已经濒临到魂灵灰飞烟灭的境地,马上拯救!” 那莫云天呢,就这么因违规而输给了木小卉?他不服,一剑从木小卉身上拔了出来,再次违规。这是对杨戬的判断的无声反驳和抵抗。 激怒杨戬了,杨戬马上做出决定:“莫云天违规刺伤对手,不服从评判,几致对手魂飞魄散,现判莫云天即刻下九华山,从此不得参与九华论仙,青城派千年之后亦不得派弟子参与九华论仙。” 这等于判了莫云天死刑了,从此在三界六道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的未来一片茫然了,成王败寇就是这样吗?不用别人来催,他自己已然跳下了九华山。 木小卉伸手想要挽留什么,奈何她已经无力了,已经晕倒在杨戬怀中了。 对这比赛的混『乱』,锦华十分恼怒,他一方面担心小卉这被受伤,一方面对杨戬越权对莫云天的判定不乐,已经到了杨戬旁边了:“杨二郎,你清楚些,我忍了你很久了,这比剑来你一直我行我素,丝毫不把我这个主持放在眼里。” 不过锦华四人见他这傻样却是可爱,他长地高壮,在五人中最高,一低头就像是驼背了,锦华就唤他:“乌旸,不要遇到什么事就低头,看你,都惹笑了,就别细究这年岁了。” 乌旸还真是来劲了,组织五个人,说什么将来大家是同年好友,日后有何事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后还拜了天地,最后他忘了一件事,搔着脑袋问:“哦,对了,我们还没说生辰呢,大家相互说一下,以后也好按序齿排班称呼。” “嗯,不错,自然取的名字却恰好与你本人气质相符合,”玉帝听着他说话也觉此男孩『性』格刚硬广阔,又看到了他所佩戴的剑,就与他问道:“乌旸,你这把金红『色』剑实属非常之物,可有名字?” 乌旸回答:“陛下,此剑名为‘昀熹剑’,乃小民的师父取名。” 玉帝捋着黑『色』的胡须笑开了怀:“好,好,能得各方各界天祈地祈的赞赏,万年也难出一个。再观你,翩翩少年神采奕奕英姿飒爽,丝毫不输于天庭少年上仙。” “陛下过奖了,小民不敢当。”乌旸说话简洁。 朝上文官武将也对乌旸头来钦佩赞赏的眼光,锦华看着这样的情形,已是欢喜在心了:乌旸,你这小子已然得玉帝喜欢,看来我是不用担心你了,且看你会得一什么职位。 且看乌旸已经站在堂前了,玉帝在翻越花名册,其中有乌旸的专门备案。玉帝越看越欣喜,还念了出来:“镇元仙人留言夸赞乌旸心智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心『性』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格傲雪凌霜坚定不移,实乃难得之才也;文曲星与羲和仙人夸乌旸释怀、豁达、恬然,不争夺,不嫉妒,不怨恨;玉帝却是只是表面夸夸而已,对于木小卉要求的介绍挥了挥手,道:“夺魁者何人?” “嵩山派弟子乌旸。”木小卉急不可耐地宣着:“乌旸快来见过陛下。”之后还想说什么,但见玉帝拿着那九华论仙的花名册就没抬头了,木小卉是没得说了。 玉帝还没注意到她,木小卉挥挥手令他们站到右侧去等候宣旨。 玉帝对他们倒也有兴趣,对木小卉的自告奋勇自我推荐去主持九华论仙也是颇感意外,现在他笑呵呵地看着木小卉:“木小卉,看你如此有信心,想必这次千挑万选出的五个出彩者定是不凡啊。” 锦华听着他们的相互问候,低着头上瞄,只瞄到玉帝的公案。木小卉转身向他们:“你们五个还不向陛下问安。”说地怎么有点不顺口啊。 反正锦华是这么觉得的:木小卉你在天庭应当常和玉帝见面,怎么说起场面话来这般生疏? 嗯,应该是这样的。虽然汴成王说不可看表面,要听心,但是汴成王会不会有说错的时候呢?或许那玉帝就是如众所周知的美好无暇呢。 威风烈烈日日兴旺,相貌堂堂人人难及。休仙之道无数的玉皇大帝,生死劫难万千不倒的张陛下。 不过,说道这任职物,锦华很是在乎,也不是在乎那东西的荣耀,纯粹是因为那些任职物好漂亮啊。可现在已经看到级别分的很清楚了,若是到了锦华接受任职物时,恐怕是布绶木章梳簪草履了? 锦华思考了一大串,却也是白想,毕竟沙无离的未来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但看沙无离是否能够醒悟过来。 再看玉帝已命仙子端着玉盘给沙无离送任职之物了:“卷帘童子,此是陛下授予你的绯绶银章琉簪丝履。” 相比之下,乌旸的辅佐一职的容量远胜沙无离的卷帘童子一职,可惜沙无离不知不懂自己的前程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对了,既然我锦华一个刚入天庭的人都能辨别出这其中的奥妙玄机,那在做的各位神只不会不懂? “卷帘童子谢陛下恩赐职名。”沙无离激动难言但还是口齿清晰。 锦华可就为沙无离思考了一番,想着想着,皱就上了眉头:沙无离以后可以随玉帝身边来去,并第一个得知玉帝的想法,看似比乌旸得到了更大的荣耀和机遇。但细细一想,方才玉帝对沙无离的提问就是他的剑名而已,封他为卷帘童子也只是因着他的貌美和言语行事稳重,丝毫没有问及沙无离在九华论仙中的表现和能力。这么说将来沙无离要常在玉帝和玉后身边传递旨意了?这是何等的荣耀啊!且在玉帝身边,将来升职的机会是夺得不可胜数。这样的好机会是别人求也球不过来的。 且看沙无离跨过了无『色』边之后再度向玉帝行礼致谢,众仙也向他表示祝贺。沙无离向众仙回礼,优美自然,句句得体,比乌旸说地做的都更符合礼节。真是一白玉无微瑕的男子,不,现在是上仙了。 现在由不得锦华做主张,她只是想想而已,见玉帝已是对沙无离相当满意,虽没有问过他在九华论仙中的表现,但第一眼见沙无离时就是赞赏有加,胜过了对乌旸的喜爱了。现在玉帝又如刚才那样对木小卉挥手。 木小卉这回领略意思了,向沙无离宣布道:“沙无离,陛下对你很满意,跨过这无『色』边你就成仙了。”说地像是在背书。 沙无离镇定一下回答玉帝:“小民这把剑名为紫玉剑。” “紫玉,嗯,不错,乃是夫差之名,是一美人。”玉帝评价着,很是赞同:“这剑的名字很适合你。” “陛下过奖。” …… 玉帝大笑:“好,美而不觉是为真美。”点点头后,还观阅了他一会,看得沙无离都害羞垂眼了。 锦华在丹墀下面几步,顶头看着听着,只觉玉帝很奇怪,干嘛向欣赏美人一样欣赏沙无离啊?天庭的仙子仙姬还不够多不够美吗?啊呀! 锦华可急了:该不是沙无离哪里姿势言语不对惹怒了玉帝?不可能啊,刚才乌旸唧唧歪歪地一大串炫耀他的嵩山剑法和他的剑,也不见玉帝有半点不开心啊。而沙无离是说话行礼都比乌旸胜一筹呢,怎会出错? 木小卉也不知如何回事,就拧紧眉头:玉帝怎么了? 玉帝看这男孩子与刚才的乌旸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是背道而驰南辕北辙的,看他举起的手掌洁白如雪,嫩如柔荑,纤细延长,精美至极,还有这说话声也少听过。 玉帝觉得奇妙,不禁令沙无离:“平身抬起头来。”命令也很柔和,几乎不是命令。 现在玉帝对乌旸的赞许慢慢淡了下来,只念着“嵩山出英才”,尔后将眼光指向木小卉,木小卉这回获悉旨意,立刻宣道:“本次九华论仙位居第二者,沙无离,来自关元山道下。”赶紧将他们一一介绍完毕,最后介绍锦华。 木小卉心中也是有数的:玉帝一出手就把第一名乌旸安排到持煜身边,是想给他找个好助手,那乌旸还不成了持煜的内阁首席了?嗨,要不是因为乌旸喜欢锦华,我也想让乌旸和我一起,成我的左膀右臂,这小子还真抢手啊。 但是玉帝将本次九华论仙的夺魁者安排到他的亲子身边,是想给他儿子选一个好助手?如此说来,玉帝是有私心的。 灵霄宝殿上暂时停歇了一会,因玉帝在夸奖木小卉如何选拔地好:“木小卉,不错,有眼光,看来九华论仙办理地甚好,朕看这个乌旸……” 木小卉无聊地念着“嗯”……唉,玉帝,乌旸真不是我选的,你怎么糊涂了? 又是石破天惊平地惊雷的一个判定,又发生在木小卉身上。 莫云天已经傻了,他摇着头向杨戬解释:“小圣爷,我没有违规,我不知道怎么会刺穿木小卉。” 这话听来好笑啊,莫云天在说着一个一点不好笑的笑话。杨戬反问他:“谁都看清楚了你的云雨剑刺穿木小卉,木小卉并未使用任何玄幻术,你确实是棋差一招的刺伤了她,她现在已经濒临到魂灵灰飞烟灭的境地,马上拯救!” 那莫云天呢,就这么因违规而输给了木小卉?他不服,一剑从木小卉身上拔了出来,再次违规。这是对杨戬的判断的无声反驳和抵抗。 激怒杨戬了,杨戬马上做出决定:“莫云天违规刺伤对手,不服从评判,几致对手魂飞魄散,现判莫云天即刻下九华山,从此不得参与九华论仙,青城派千年之后亦不得派弟子参与九华论仙。” 这等于判了莫云天死刑了,从此在三界六道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的未来一片茫然了,成王败寇就是这样吗?不用别人来催,他自己已然跳下了九华山。 木小卉伸手想要挽留什么,奈何她已经无力了,已经晕倒在杨戬怀中了。 对这比赛的混『乱』,锦华十分恼怒,他一方面担心小卉这被受伤,一方面对杨戬越权对莫云天的判定不乐,已经到了杨戬旁边了:“杨二郎,你清楚些,我忍了你很久了,这比剑来你一直我行我素,丝毫不把我这个主持放在眼里。” 第五八九章 幡然醒悟 他指着莫云天下调的方向呵斥道:“只有我才可以对选手的未来做判断,你刚才是越俎代庖知道吗?现在马上收回你的命令!” 杨戬不和他吵了,而是维系着比赛的平稳:“事发突然,比赛暂停,木小卉已经夺得第七的名额,场外休息疗养!”他抱着木小卉出了赛场,急促寻着神医。 锦华倒是成了个外人了,要不是担心杨二郎闹事,他真想和他单挑一顿。 行了,等木小卉伤情稳定后,比赛继续开始,接下来的挑战赛都是中规中矩一板一眼无可挑剔的,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杨戬不必花费精力去观看。 他神情凝重,觉得这次比剑的所有焦点和意外之处都出在木小卉身上。刚才自己是督木小卉输的,可是她居然赢了,而且她是拼着命去赢的。 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锦华一直对杨戬刚才的越俎代庖而耿耿于怀,在旁长篇累牍第讲了一番大道理:你越权了,越级了…… 而对于木小卉的伤势,他却并不担心,因为神医会疗好她,他只需要担心的是下一关。 杨戬的心思却反其道而行之,他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阴差拼了命的赢得比赛闯过这关。此时的杨戬并不像刚才那般手持刀枪矗立在云端,而是软握三尖两刃枪站在赛场外,一手顶着腮思忖着自己所想不通的事,眉头紧缩,眼目半避。 为什么自己会认为刚才木小卉是拼了命去睁得这场比赛的胜利?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杨戬眼底闪烁过一点亮光,嘴口惊讶小开合,幡然醒悟。 好不容易到了灵霄宝殿,其实也不累,只是锦华觉得烦罢了。但看这灵霄宝殿上的排场架势,文官武将不说,且说玉帝,穿一领赭黄袍,戴一顶冲天冠,踏一双心静无忧履,系一条蓝田碧玉带。 锦华张开了嘴,差点喊出声来:玉帝该不会是厌倦了美人对美男感兴趣了?若是玉帝现在有何龙阳之好,那岂不是沙无离的灾难? 锦华蒙住想要喊出声的嘴,看着接下来的变化。 玉帝对沙无离很是满意,问道:“沙无离这把如玉剑是和名字啊?” 谁能了解玉帝的心情?只见他观赏了沙无离一阵,手中旋转着金樽,脸上却也是微笑,但不同于刚才对乌旸那样疼爱如亲子的笑,而是一种赏阅的笑:“都说人间江南出美人,不想白云山那瘴气之地也出了你这美少男。沙无离你可知否?” 沙无离不禁脸上飘过一闪绯红:“小民从不知自己容颜如何。” 沙无离按玉帝的话抬起头了。好一个绝世美男子!面如冠玉,发如瀑布,身姿羸瘦,一双桃花眼竟有花蕊般勾魂摄魄的美妙。只是,他这身道服配不上他,遮越了他的美。 众仙也各自点头赞赏,这男孩真是天地难得一见,是否是世间灵毓而生啊?如此奇妙,难得一见。 玉帝半晌难说出话,似是被震住了。 沙无离随着木小卉的介绍走了上前,在那道五『色』边前停下,声音幽细绵长:“小民沙无离见过陛下,望陛下万福金安乐祚永长。”双手置于额头行直手礼弯腰礼,玉帝不回就保持这姿势。 乌旸回到五人队伍中,仍然是站在第一个,已经获得紫绶金章玉簪朱履并被授予高职位的他,就等着木小卉带他去太阳星宫报道。 锦华叹气摇摇头:上仙也如此啊?罢了,护犊之心而已,无可厚非,去想那些干什么?自填烦恼,不若为乌旸开心一番。看看他的紫绶金章玉簪珠履,我也该会有?但不知有没有乌旸的那些漂亮…… 乌旸兴奋地捧着那紫绶金章,玉簪珠履,想给锦华看。但锦华此刻在为乌旸思考他的前程:玉帝这般赞赏乌旸,且乌旸确实是能力非凡心地出众,是难得的文武俱全的仙人,玉帝将他安排到太阳星君身边做助理,那是极大的荣耀,堪比鲤鱼跳龙门了。乌旸适才反映,搔搔脑袋,有些急促:“陛下赎罪,小民刚才是太激动了。不想陛下如此器重小民,小民定会按陛下旨意,辅佐太阳星君日日领太阳升降,让阳光普照大地,时间万物享有太阳光辉。”话完后,乌旸再度行礼,也不知第几次了。只怪玉帝对他太看重了。 接受了玉簪珠履,紫绶金章,乌旸就站到了武将这一边了,回到锦华他们这一块。 木小卉想的美啊。玉帝已经开口了:“乌旸,此名字甚好,三足旸乌,乃太阳中神鸟,昀熹剑也蕴含太阳之光耀,乌旸自身就充满阳刚之气,朕这么想,”玉帝对乌旸慎重起来:“乌旸,朕现在封你为太阳星君助理,居住太阳星宫,协助管理太阳升降明暗冷暖事宜,赐予你玉簪珠履,紫绶金章以记此事。如何?” 余信芳勉强笑着谢过玉帝,接过仙子送来的布绶木章梳簪草履,忍着踏着刚才的生辉步往原来的地方走去。 锦华叹道:我以为自己会得布绶木章梳簪草履,没想到余信芳排名第四也只得这些,恐怕我没有绶带没有履了。 跨越无『色』边后,余信芳返回去,听到零零散散的恭贺,心情越发空洞难受,想从天落地了,且听玉帝接下来的话。 玉帝也没做什么特别的打算,就稍微看看她,眼神在十二串冕旒珠子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肯定不是特别欣赏。 锦华可不赞同了:唉,沙无离啊,这剑名是你自己还是你父母给取的啊?怎么取了一美人之名?我就觉得不好听不适合你,为什么玉帝会喜欢啊? 锦华在下面直跺脚,轻轻地,心中确是急重了:余信芳你怎么说那么多啊?玉帝才问了你几个字而已,你就不怕说出错,或是惹玉帝不喜? 余信芳是要尽其所有来说好话展现自己,待她说完后,想着玉帝会不会给自己取个字或者法号。并没有,所以她有些失望。 可木小卉也这样困乏不理就不对了,余信芳是他带上天庭的,怎么说也算是师父一个?今天木小卉表现太差劲了,看样子那些上仙是要说他不对了。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信芳作为一个女孩子能凭自己能力到天庭来,至少要给她点高一些的奖励以此来鼓励人间的女子才好。 那就看玉帝对余信芳的奖励了,首先是如刚才那样:“余信芳,你名字?” 不过这些众仙若是没有慧眼,那就看玉帝了,余信芳继续踏着脚尖着地的“生辉步”一步一轻摇地走向玉帝。 可玉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疲倦了似得,说道:“有个女孩子啊?” 锦华清楚,虽余信芳走地轻盈,但这是刻意用力的,她这步履看似一步一生辉,但是并不熟练,是她费了很大劲才走出来的,不过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这种步子叫“生辉步”。 这下可不好,余信芳是完全没有把锦华的话听进去,或者说她根本不信锦华的话。她是在玉帝面前刻意表现自己的美。 乌旸那样喋喋不休滔滔不竭,沙无离惜字如金三缄其口,却都赢得玉帝欢喜赐予职位绶带录章簪履,而落蝉中规中矩说话遵章守法却未能得玉帝一赞。所以很难说待会余信芳会如何。 “九华论仙第四名余信芳,来自垠水派。”木小卉宣着,就意味着余信芳要上场了。 现在跟她争也来不及,就顺着她安慰她:“不管高发髻低发髻,信芳你就是一朵花儿一样,远比那些花仙子要出『色』。” “真的?” “我还会骗你吗?咦,手心都出汗了,我帮你擦干净,记得像平时一样正常说话,不要刻意就好。” …… 锦华牵着她手,摇摇头给她鼓劲打气:“没事的,你看刚才乌旸那小子叽里呱啦一同都没惹恼玉帝,你就中规中矩一板一眼地说就是了,像刚才沙无离和落蝉也都是循规蹈矩不违礼治地说,不斗顺利获得玉帝的赏赐和职位。你就像平常一样。” “哦,属下知道,会择日送落蝉去见如来大仙。”木小卉说地急促匆忙,让人都偷笑。若不是木小卉有足够大的后台,玉帝早惩罚他了。 不过锦华觉得等到从灵霄宝殿离开后要好好跟木小卉说一下如何与上级交往,瞧木小卉那爱理不理的样,实在太过分了。 你既要与佛家点脸面,就把事给做全了啊。真是越来越不喜这个玉帝了。 锦华现在想明白了:玉帝不喜落蝉,并不是落蝉哪里做的不好,只是佛道两家而已。现在玉帝将落蝉以探花身份赠与西天,也算是做个人情。玉帝也算是在精打细算,反正落蝉在道家无用,不如将他赠给西天如来。 锦华直叹:怎么这些上仙天祈也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随波逐流的吗? 他指着莫云天下调的方向呵斥道:“只有我才可以对选手的未来做判断,你刚才是越俎代庖知道吗?现在马上收回你的命令!” 杨戬不和他吵了,而是维系着比赛的平稳:“事发突然,比赛暂停,木小卉已经夺得第七的名额,场外休息疗养!”他抱着木小卉出了赛场,急促寻着神医。 锦华倒是成了个外人了,要不是担心杨二郎闹事,他真想和他单挑一顿。 行了,等木小卉伤情稳定后,比赛继续开始,接下来的挑战赛都是中规中矩一板一眼无可挑剔的,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杨戬不必花费精力去观看。 他神情凝重,觉得这次比剑的所有焦点和意外之处都出在木小卉身上。刚才自己是督木小卉输的,可是她居然赢了,而且她是拼着命去赢的。 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锦华一直对杨戬刚才的越俎代庖而耿耿于怀,在旁长篇累牍第讲了一番大道理:你越权了,越级了…… 而对于木小卉的伤势,他却并不担心,因为神医会疗好她,他只需要担心的是下一关。 杨戬的心思却反其道而行之,他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阴差拼了命的赢得比赛闯过这关。此时的杨戬并不像刚才那般手持刀枪矗立在云端,而是软握三尖两刃枪站在赛场外,一手顶着腮思忖着自己所想不通的事,眉头紧缩,眼目半避。 为什么自己会认为刚才木小卉是拼了命去睁得这场比赛的胜利?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杨戬眼底闪烁过一点亮光,嘴口惊讶小开合,幡然醒悟。 第五九零章 她混水摸鱼了 刚才木小卉在他怀里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是有话要说,她意图伸出手是有事要做,只是她已经伤地无法说话也无力挽留什么了。那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倏地,杨戬脑洞大开了,想到木小卉刚才拼尽全力向莫云天剑刺过去的样子如赴死。她明知自己和莫云天正面打不过却还要这样做,她眼神执着坚韧,她是自己冲着莫云天的剑过去的! 想到这里,杨戬已经在全身颤抖了,好你个木小卉,居然逃过了我的眼睛,刚才真正违规的人是你啊!你故意向莫云天的青灵剑奔过去,假装被他打掉了桃木剑,然后被刺伤,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制造了一场莫云天违规的戏码,尔后他出局,你合理地取代他成了第七位。 已经洞穿事实的杨戬却无法接受,牙齿咬第“嗞嗞”响,手握住一团空气成一巨石般的拳头要击碎他错误的判决。 他已经怒火燃烧地自己呼吸加速了,胸脯起伏的如震颤了,双目聚焦在某一个点,这个点就是木小卉,从他自以为豪的天目瞳之下浑水『摸』鱼的木小卉! “杨戬你这是抽风了?”讽刺讥诮的话出自于锦华之口。 杨戬也无心和他拌嘴了,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解决自己刚才所犯的错误。他虽然放浪形骸玩世不恭,可是在他所敬拜的规则上,不容半点差错,如果有错误,他一定改正,如果没错那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都在他的判决下认定木小卉凭借她的好运,几乎付出魂灵代价的好运,成功冲破了这比剑这一关,获得了进入最后一关的比拼名额。 哦,这个,锦华知道,灵霄宝殿前宫十道丹墀,每一道有十二阶。但是这与锦华无关,她想要的是今日见玉帝后的结果。感觉好揪心啊,比九华论仙还要难受难捱。 锦华念着木小卉你怎么不命令乌旸接受玉帝的安排呢?两个傻瓜! 玉帝没有因为乌旸的惊讶而生气,还是那般疼爱地问:“乌旸,朕问你话,为何不回?” 却听他这般道:“余信芳,看你衣裳花朵灿烂,四季皆有,向来是与花朵有缘,朕打算让你去百花堂,你且任米囊花仙子,待木小卉送你去百花堂。赠你布绶木章梳簪草履,你且收好。” 玉帝几句话简单明了的打发了余信芳,余信芳再不愿也无话反驳,现在的她,能成仙已不错了,要是再向玉帝闹说这职位太低,还不是自寻死路? 玉帝对她的话只是点头赞而已,除了说她“好名字”之外就再无它话,之后按例向木小卉挥手道“木小卉”。木小卉得令,懒地跟余信芳道:“越过无『色』边你就成仙了。” “谢陛下,谢伏邪君。”余信芳行直手礼,叹道:虽未得玉帝的特别赞誉,但至少成仙,就看能分配个什么职位。 余信芳听玉帝那不怎么敢兴趣的问话,心中十分冲动,全然表现在脸上,喜不自禁:“回陛下的话,小女家俗姓余,名字信芳,是取源于《离『骚』》诗句中‘苟余情其信芳’,刚好取了其中‘余信芳’三字为小女取名。但因是女子,所以没有字。后来入道,也一直未有法名,不知陛下对小女的姓名有何……”话语不断,特意地卖力有劲。 木小卉在一旁“嗯”道。都是困乏疲倦恹恹欲睡之态,这令余信芳难以置信。 但她这刻意显『露』的美并没引起玉帝的特别注意,也未在众仙中引出一片她预想中的轰动,只不过有天仙赞了一句“终于见一扫眉才子”“有一巾帼英雄”。仅此而已。 余信芳有些气馁,这与她预想中的轰轰烈烈的赞扬完全南辕北辙了,自己要的不是这样的场面!她要的是“众仙见罗敷,捋须赞不绝”,而仅仅是女才女英雄! 她定了定神,往朝堂上走去,面对玉帝,笑容十分甜美,眉『毛』上翘似勾人,圆眼半眯略带媚『色』。双手放置在腰部左侧呈随时伺候状,娇唇轻起但又闭上。一身衣裳满是花卉却不杂『乱』,排列整齐有序,甚是好看。 锦华看不到她正面,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背面:走路姿势步履轻盈,款步姗姗,头饰首饰莹莹作响。 时间有限,她们姐妹两也就说了一段话而已。接下来该等木小卉宣余信芳上朝堂了。 看余信芳虽紧张却兴致勃勃神采奕奕的样子,锦华猜她是想得一好职位,但这得看玉帝的意思啊。前面三位男孩已让锦华明白了:在这灵霄宝殿上表现如何是其次,关键是玉帝看不看中你。 “真的行吗?”余信芳一边看着朝堂之上一边问着锦华。 锦华点头肯定道:“放心。别太紧张了,要不现在我帮你把发簪弄低一点,免得头发太紧,全身无法放松。” “不行,发髻不能低了,否则没气势。”余信芳就是要梳高发髻,尽管锦华一再说她不适合。 好了,现在落蝉也算是得到职位回到五人团中了,乌旸、沙无离、落蝉三人,三仙站成了一排,成了朝堂上的一员了。还剩余信芳和锦华排在后面。 现在马上轮到余信芳了,她开始紧张起来了,不断地回头看锦华:“怎么办锦华,万一我在玉帝面前说话不慎惹恼了他怎么办?” 朝堂上,玉帝对落蝉说完后,却不听见木小卉回话,于是玉帝不得不再来一声:“木小卉,木小卉你听见没?”玉帝憋着气呢。 此时的木小卉在『迷』糊中,他不喜欢这样多的繁文缛节,再说了,他等了好久也未等到锦华出来,只觉玉帝太啰嗦,所以这站着也可眯呼了。 那这么说来,以后就很难与落蝉相见了,唉,好友一场,就各奔东西了啊?锦华掰着指头算着,也算不出什么来。 再听玉帝对落蝉的话:“既然你去如来门下,朕就不便赠你绶带录章发簪靴履了,就由木小卉择日送你去见如来。” 还如何呢?玉帝说的有的反对吗?不过这也正合了落蝉心意,他本就是出自佛门,在玉帝的道家之下难谋一职位,自然是去西天听经最好不过。 锦华只有感叹的份了,且看落蝉能得个什么职位,毕竟这锦上添花的祝贺也无须太多。 这么快这么简单?落蝉比前两位跨越无『色』边的速度快多了,但是一点不受欢迎,此时朝堂有些沉闷。 待落蝉从无『色』边那里过来后,有些许声音向他贺喜成仙。 落蝉已觉玉帝对自己没什么好看法,心中不禁一沉,但也得回答道:“是如此。” “哦,这样。”玉帝看了看他,也觉得无特『色』,问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话。 现在不管木小卉了,看落蝉,但愿他不要落了个沙无离一样无用的官职。 落蝉正踏着稳重的步子向玉帝走去,到了那无『色』边前停下脚步,自我介绍并作揖行礼:“贫僧落蝉见过陛下。” 在落蝉说话前,玉帝就对这个光头穿着僧袍的和尚紧着了脸。 木小卉再言:“陛下想要审查,木小卉也是当事人之一,定当奉陪。” 玉帝赶不走木小卉,这肚子气也无处发,就左右看:“值日曹何在?带这四个已授予官职的新任天祈去任职!” 值日曹出来“诺”。 玉帝对木小卉是让了三分的,看他跟自己较劲,就避开他:“木小卉,你在这次九华论仙中担任主考,表现很好,前面四位成仙者,朕很满意,但难免出错,朕也不会深究你,可是这个锦华是否有资格成仙,还有待考察,你就别管了。” 若是杨戬将锦华在第八关的表现都说出,那玉帝就有足够的理由贬除锦华的成仙资格了。 不可如此,在杨戬到来之前,木小卉必须先下手为强,与玉帝争论一番:“敢问陛下,这九华论仙已经结束,监考官杨戬已经在花名册上署名,为何还要让他来这授官职的仪式?” 太白金星一点不慌:“陛下,那小圣爷是听调不听宣,九华论仙之前您请他做监考,这样的好事都都费了好一阵子劲,现在去宣他来恐老臣难胜任啊。” 玉帝也烦啊,但也拿杨戬没法,就治好坐下,执笔亲手写了一道圣旨给太白:“如此,给足了他面子,可要把他请来!” 太白领了圣旨就腾云驾雾去请杨戬了。 听此言,玉帝将他公案上的花名册拿起,一页页地翻看,但因人名字太多,也看不出什么来,只看了最后几页,看到第八关只有五十个参赛者,通关者十个,于是他就要审问了:“第八关,比武,谁监考的?谁?” 众仙和木小卉都觉奇怪,玉帝这样子实在不雅,极有可能是被美『惑』而失态了,难道玉帝是想将锦华纳为自己宫中?这可有为他修道的宗旨啊。 刚才木小卉在他怀里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是有话要说,她意图伸出手是有事要做,只是她已经伤地无法说话也无力挽留什么了。那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倏地,杨戬脑洞大开了,想到木小卉刚才拼尽全力向莫云天剑刺过去的样子如赴死。她明知自己和莫云天正面打不过却还要这样做,她眼神执着坚韧,她是自己冲着莫云天的剑过去的! 想到这里,杨戬已经在全身颤抖了,好你个木小卉,居然逃过了我的眼睛,刚才真正违规的人是你啊!你故意向莫云天的青灵剑奔过去,假装被他打掉了桃木剑,然后被刺伤,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制造了一场莫云天违规的戏码,尔后他出局,你合理地取代他成了第七位。 已经洞穿事实的杨戬却无法接受,牙齿咬第“嗞嗞”响,手握住一团空气成一巨石般的拳头要击碎他错误的判决。 他已经怒火燃烧地自己呼吸加速了,胸脯起伏的如震颤了,双目聚焦在某一个点,这个点就是木小卉,从他自以为豪的天目瞳之下浑水『摸』鱼的木小卉! “杨戬你这是抽风了?”讽刺讥诮的话出自于锦华之口。 杨戬也无心和他拌嘴了,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解决自己刚才所犯的错误。他虽然放浪形骸玩世不恭,可是在他所敬拜的规则上,不容半点差错,如果有错误,他一定改正,如果没错那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都在他的判决下认定木小卉凭借她的好运,几乎付出魂灵代价的好运,成功冲破了这比剑这一关,获得了进入最后一关的比拼名额。 第五九一章 她为什么要成仙 生气过后的杨戬渐渐冷静下来,眉眼也不蹙着了,脸也不紧着了,握着的拳头变成了弹手指了,一直矗立如泰山的样子变成了一脚直立一脚斜立,还弹着脚底:哼哼,木小卉,你敢在我眼皮下耍阴谋,你活第不耐烦了,等着受惩罚,永世不可参加九华论仙! 貌似这个决定只有九华论仙的主持者锦华才可做,待会杨戬说出这话之后,他是不是又要和他把权力分个清楚明白呢? 这是后话。但看现在,锦华对杨二郎这甩着屁股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满了,他也双手报胸,斜着头努努嘴,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杨二郎,你这个姿势让人过目不忘啊。” “彼此。”这回杨戬没有心思来和杨戬针锋相对地如街头老妪般吵闹,而是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句,任凭他接下来的各种指点或讥诮。 好了,论剑赛结束,前十位已经产生,木小卉的伤也在这时候疗了个七七八八了,反正能站在这十个人当中接受杨戬的通告去参加下一关比赛。 此刻杨戬倏地闪过一个看似突如其来实则心存已久的念头:这个木小卉是来自地府的女阴差,是什么原因让她带着不堪一击的剑法和势如破竹的心念来赢了这次论剑? 看她柔弱流水的双眼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和韧『性』,她是一定要通过九华论仙而成为上仙吗?可是她是地府出身,看她在前面几轮的赛事中,表现的是命格异数,天生灾相,她自己不会不知,那去了天宫又会有什么好路子呢? 朝为一届贫民,夕为星君助理,居于太阳之上,这是何等荣耀啊?纯纯的乌旸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乱』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木小卉也没想到玉帝出手这么阔绰,但不是木小卉所想那样。 玉帝自然没忘这事,但他也想不到一个好职位给落蝉,于是就这样:“落蝉,你既然出自佛家,朕也难与你一合适职位,不若如此,使你以九华论仙探花的身份去往西天,让你在佛祖门下听经。你看如何?” 锦华在朝堂外面听着就替落蝉抱不平:其实落蝉的法名和俗名都很不同寻常,玉帝为何不像刚才那样问一问呢?弄得现在落蝉站在朝堂上好尴尬。 很快,玉帝就向木小卉挥挥手,木小卉也知道命令了,向落蝉道:“跨过无『色』边你就成仙了。” 而这一个与前面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行礼姿势也让玉帝更加不喜。但是不喜归不喜,落蝉终究是一路而上过关斩将到了九重天灵霄宝殿来了,不能因为玉帝个人的爱好就将他另外放置不管。 “你俗名叫陈菡芍?法名落蝉?”玉帝照例问着名字,只是按部就班而已,对此并无什么兴趣。 无所意外,木小卉向在座众仙宣布:“九华论仙夺得探花者,陈菡芍,法名落蝉,来自长安大禅寺。”宣了个有气无力。 玉帝对木小卉是扭头瞪了一眼,却未指责他什么。锦华远在朝堂最后,直骂着木小卉:你表现好一点获得所有上仙的认可才行啊! 木小卉是笃定主意要保锦华,所以句句凌厉,但也给玉帝一些脸面:“陛下有所怀疑是陛下的权力,但木小卉不会就此放弃他们其中一人,否则木小卉就是言而无信。” “啪”,玉帝拍公案了,所有上仙都赶紧行直手礼请玉帝息怒。 “朕了解这个外甥,只怕他监考不认真,所以要再次确认一下。”玉帝撇他一眼,随意说着。舅舅骂外甥,这是谁也阻不得的。 木小卉可就火了,但这场面,为了不连累锦华,就忍住气:“若是陛下认为小圣爷办事不力,为何将此重任交给他?若是他监考时不负责没有观察清楚,随意签名,之后胡说一通,那现在叫他来确认又有何用?” 锦华和木小卉可就糟糕了:玉帝这般讨厌锦华,定是去请杨戬来证明锦华没有通关。而确实在第八关比武那一轮,锦华并不光彩,甚至还作弊了,只是杨戬没有看出来。还有那一轮中,锦华两次伤及魂灵,差点散魂,是踏着魂线过关的。 “陛下忘了,第八关的监考官小圣爷是您亲自推荐的。”木小卉看似说地得意,但是心中难定:为何玉帝这么忌讳锦华成仙。 玉帝听到“小圣爷”又是冒火:“太白,去把杨戬给朕宣来!” 木小卉对玉帝这样的提问只感到一头雾水,但必须回答,就照实说:“陛下,锦华是从一重山到九重山经历了千难万险才成为五个成仙者之一,在这本花名册上都记载地很清楚,每一关她都闯过了额,还有所有监考官的签名,这无可否认。” “陛下,您怎么了?”木小卉在一旁问着,小心地问着,在确定玉帝对锦华的想法之前,木小卉不想和他闹翻。 众仙看了不敢说话,木小卉不知玉帝这样子是何意,锦华被玉帝这个挽起冕旒的样子给吓着了,因他的两眼已经暴成了两铜铃眼,眼黑暴出凶狠,要击中锦华似的。 锦华自然是后退了两步,木小卉对她示意:有我在,别害怕。 众仙也如木小卉所想:此女锦华定会得玉帝赏赐无数,虽是凭她的倾倒天庭的姿态和深入人心的喉咙,但这也配得上一个大赏赐。 锦华望着玉帝,有点紧张,不过还能稳定住自己,毕竟自己在地府的纷纭殿里见过阴间各位地祈的恐怖凶煞脸面,怎会害怕玉帝的威严?现在对锦华来说,抿唇一笑春风过境不是难事。 锦华将双手至于腰间,向玉帝走去,在那无『色』边前停下,将双手置于额头行了直手礼,并问安:“小女锦华见过陛下。”简短一句,如林中莺啼婉转,山涧清流明澈,无点滴杂物。 朝堂上众仙,有喜好舞蹈者,喜好乐曲者,喜好绘画者等,不一而足,见过锦华这一袭行走的妙态和一句简单的问候就都为之赞叹了:只是一般行走和问候,若是起舞歌喉那还得了? 再看她行走的姿势,只是按照女子的一般礼节,不侧望不摇摆,走直步,一步不过三尺。身姿稍显羸弱的她,配上木小卉送她的蓝底白花月华群,是一步一月光的闪耀,这是练过舞才会有的美妙难寻?娇小玲珑锦绣曼妙尽显其身其颜。 只是没有天祈敢说出他们的心里话:锦华容貌在公主之上,不下于女娲。 这得罪玉帝和女娲的话是说不得的。 且看她前头一个回心髻,中间嵌着蝴蝶花钿,后头是低矮的莲花发髻,一席长发落下如瀑布倾泻,滋润乌黑。 还未走近那无『色』边,玉帝已是脸『色』大变,口中念道:“地府?锦华?追魂令?”一词一个问,对着木小卉。 木小卉精力充沛神采飞扬,见玉帝这般变脸『色』,只觉他是忌讳锦华出自于地府,所以待会可能会有一场辩论了。 木小卉怎么突然这般精神抖擞?好像刚睡醒了。真是的,在玉帝面前这般精神变化无常,只怕会被这些精明的天祈给看出什么来啊,木小卉,你精神清醒了,但脑子好没醒! 余信芳是气地一点不想说话,却又无法怪锦华,毕竟今日玉帝赐予官职,是谁都无法预知的。但余信芳心中总是对锦华那句预言“信芳你会成为花仙子中一员”的话耿耿于怀。 锦华还在忖思中,却听余信芳已在旁边了,只是这朝堂上不便落泪出声,看她鼓地连通红,定是对玉帝赐予的“米囊花仙子”的职位还有布绶木章梳簪草履这样草草的任职物不满。 若是如此,就说明玉帝写了两份圣旨,分别给了太白和木小卉,这看似是多此一举,实则是玉帝不放心或者监督木小卉在地府的作为。 此湖泊奇怪,那溜进去的水明明是清澈明净的,进去之后却变得浑浊晦暗不见底。 所以木小卉既轻松又重担,这并不矛盾。 以太白这样历经千万元修炼,看透万载红尘的阅历,还有他身为天庭酬酢外交的身份,他不可能没看穿当时两人的关系。 她觉得太白金星不会忘记那一面之缘,曾在地府时,木小卉第二次来地府施行他对地府的大规模改革,太白也来过。 哇,玉帝你虽与佛家不同道,但至少给落蝉点脸面,他前面的状元榜眼都得了绶带录章发簪靴履,而他虽落后一名,但怎么说也是探花,少了这绶带录章发簪靴履,别人会怎么看待他? 朕会奖励你在九华论仙中的表现,现在你就带领方才四位成仙者去他们各自的任职处。 锦华在朝堂下也难理解:余信芳怎么说也是美人一个,怎么玉帝也不给点面子夸一下?难道是玉帝在天庭见到的至美仙姬仙子过多了,所以对余信芳视而不见。 生气过后的杨戬渐渐冷静下来,眉眼也不蹙着了,脸也不紧着了,握着的拳头变成了弹手指了,一直矗立如泰山的样子变成了一脚直立一脚斜立,还弹着脚底:哼哼,木小卉,你敢在我眼皮下耍阴谋,你活第不耐烦了,等着受惩罚,永世不可参加九华论仙! 貌似这个决定只有九华论仙的主持者锦华才可做,待会杨戬说出这话之后,他是不是又要和他把权力分个清楚明白呢? 这是后话。但看现在,锦华对杨二郎这甩着屁股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满了,他也双手报胸,斜着头努努嘴,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杨二郎,你这个姿势让人过目不忘啊。” “彼此。”这回杨戬没有心思来和杨戬针锋相对地如街头老妪般吵闹,而是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句,任凭他接下来的各种指点或讥诮。 好了,论剑赛结束,前十位已经产生,木小卉的伤也在这时候疗了个七七八八了,反正能站在这十个人当中接受杨戬的通告去参加下一关比赛。 此刻杨戬倏地闪过一个看似突如其来实则心存已久的念头:这个木小卉是来自地府的女阴差,是什么原因让她带着不堪一击的剑法和势如破竹的心念来赢了这次论剑? 看她柔弱流水的双眼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和韧『性』,她是一定要通过九华论仙而成为上仙吗?可是她是地府出身,看她在前面几轮的赛事中,表现的是命格异数,天生灾相,她自己不会不知,那去了天宫又会有什么好路子呢? 第五九二章 杨戬意味深长 不如看她去天宫能创出一番什么丰功伟绩宏伟蓝图来,让那位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钰君也为之烦恼。 那好,杨戬就再赌一把,他凝聚在木小卉身上的眼神竟充满了期待和鼓励:要是你能闯过下一关,我就把你在论剑场上作祟的事给隐瞒了,要是你没本事闯过下一关,那就别怪我把你作假的事给说出来了。 “杨二帅,你还要等多久才宣布胜利者名单?要是您老有不适,我可以帮您宣布。”锦华都等的不耐烦了,现在他也急了,在这论剑这一关上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不能再等了。 杨戬也不管锦华那些尖酸刻薄如女子的话,就宣布了闯关成功者名单,随后到他们面前。他们整齐划一地站成一排,对杨戬的到来很是喜悦,希望他指点一番。 首先是对乌旸,杨戬给的评价是长篇累牍冗词赘句侃侃而谈的夸赞,从各个细节,细致到每一个招式都说出了夸奖,这花了有一段时间了。乌旸也不断地弯腰点头,这真比论剑还累啊。 其他人听着也只有羡慕的份,因为排名第一的乌旸的成绩是远高于排名第二的那位,所以没有谁嫉妒只有羡慕。 随后杨戬用打战的速度对后面的九个闯关成功者给予了评价。这赞赏倾向可见一斑啊。 不过杨戬在木小卉面前稍微停留久了一些,木小卉抬头不经意与他冷不丁四目相对,有点惧意:“小圣爷。” 杨戬双眸中的笑似笑非笑,勾起的唇线也就那么一点,这笑意味深长,让木小卉都不懂了。 “既然他们是木小卉看着一路选出来的,那木小卉就有责任维护他们的权益。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历尽艰辛才得到成仙资格,实属真实,木小卉不容他人怀疑他们的品质能力,否则就是怀疑木小卉作假。” 所有天祈上仙都看清楚了,玉帝这是讨厌锦华,甚至是恨,他现在站都站不稳,那指着锦华的手都在发抖,每一个词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还左右瞧着,挪动身子,最后还一手扶着公案稍微站起,一手将平天冠前的冕旒掀开,要将锦华纳入眼中似的。只是玉帝这个姿态,与他的身份相比,是极端不堪的。 木小卉见众仙对锦华频频点头捋须含笑,他心中也颇是骄傲:这才是我本次九华论仙选择的修仙者,既有如此赞扬,就必须给赠个高职位甚至是名号给她。 众仙赞叹难寻词,只有道其倾倒众生,奇怪地府中是如何藏隐了这样一位摄人心魂的佳人,是能工巧匠以巧夺天工之术创造而出的抑或是天地日月精华雨『露』孕育而出?总之很难承认是凡人所养育。 小鼻子翘起,肤如凝脂显桃红,脸蛋娇俏捧手中,越看越惹人怜。还有那唇不点而红,娇美的心唇鲜红欲滴,随着呼吸微微一动就撩了人心,且不说她启唇的美态。 眉不描而翠,细长的柳叶吊梢眉弯长入发鬓。桃花瓣眼亮汪汪双瞳剪水,上下眼睑线条呈弯曲勾勒形,置眼角处结合。 锦华一走上朝堂就得一阵赞扬,是方才余信芳费尽心思力气也未得到的,而她一上去就得在做上仙的句句赞扬“地府有如此动人佳丽”“美过人间国『色』天香”“赛过天庭仙子仙姬”。 来之前,还听道乌旸鼓励一声“华姐姐加油”,锦华对他是一板脸“乌旸,有点样子,站好”,乌旸乖乖站好。 锦华劝慰也没法释怀余信芳此时的不乐,却听到一声响亮透彻的声音:“九华论仙第五名,地府追魂令锦华请上堂。” 余信芳低头看着锦华的浅蓝绣鞋小巧玲珑,心中暗骂:都怪你,锦华,你预言我成为花仙子一员,结果还真被你说中了,什么米囊花,我才不想要! 很顺利地激怒了杨戬,最好让他闹翻了金碧宫就好。木小卉很开心,但是他不幼稚,现在是要让钰君取消重对锦华的否决,没必要弄地太大动静。现在等钰君发威。 钰君对杨戬也有忍耐的极限,现在就是了,一句“你喊什么?朕说过你有错吗?”之后就气地胸脯喘气连连。 “这不知要多久也不知凡间花费了多少精力,再次,出考题,请监考,设计考场物资等等,你想过没有?这不是你能想象的!除了陛下能决定是否重新比赛,其他人仙都无此权利!” 杨戬立刻恼了吼起来,敲着他的抢:“刚才不是说地很清楚,锦华赢了比赛!我的判决没有错,谁要敢说我的判决有错,那本次九华论仙的所有判决都需重新审核,之前的成绩都不算,那本花名册也当作废!” 杨戬对木小卉也没好脸『色』,就正式回答那问题了,先是闭嘴龇牙地扫视了一下他憎恨的钰君和讨厌的木小卉,之后极快的速度道:“也不知九华论仙为什么要让女子来比武,锦华你学点什么不好,诗词女红都可,偏要练武,虽然通关了,现在却惹来钰君的质疑,我看你怎么办啊。” 杨戬也未将木小卉放眼中,就看看一旁的锦华紧张不安,他则悠哉一笑:“锦华你紧张什么,都通关了要成仙了就笑一个,你这丫头长得不错,笑一个也好看。不过怎么都没有青衣好看。” 钰君对杨戬这样的调戏是憋了一肚子火,想要发却又碍于自己那好舅舅的脸面。 思来想去,钰君就只有请他这个从不给他好脸『色』的外甥了。哼,钰君啊,谁让你之前选定的那些监考都是众仙之上的呢。不过当初定监考官这事,是太白给钰君不少意见,他选的那些监考是单单为了显示九华论仙的高尚尊贵吗?其实监考这事,很多上仙都可担任。 今日就如此,钰君对他的无礼一概不追究,而是忍着慈祥地问:“舅舅不是不信你,是觉得锦华身为阴间女鬼,怎会懂兵法过了比武这一关,杨戬,舅舅只是想请你来证实一下。”钰君还有点低声下气。 杨戬身子是歪着的,双脚站成了丁字步,面对钰君也是侧脸,说起话来无礼不说,语气快慢高低不定,像是唱腔了。 谁敢像他这般有恃无恐地对钰君啊?说直了,就连钰君的妻子和儿子弛豫也要行礼,也不敢这么吊儿郎当。但是杨戬就是有恃,恃地就是——你杀了我娘亲,我做什么你都给我受着! 钰君也只有如此:“是啊,朕看太白那老好人也没本事劝杨戬把他的草头兵退下。行!”钰君加大口气:“叫杨戬单独进来!” 杨戬来朝堂,锦华给他让出位置,站到一旁去了,她不太敢面对杨戬,因与他辩论过,而且作弊逃过了他的监视。 木小卉在一旁冷静听着并分析:杨戬虽和钰君不和,但不会胡闹到这个地步?这是拿他的草头兵『性』命开玩笑啊。还一路喧嚷钰君要嘉奖他,又到处说钰君不信他的能力怀疑他的判断,这是在把这件事闹大让地祈天祈所有神仙皆知晓此事。 天丁回答:“陛下,小圣爷跟随太白上仙来了,带着七个梅山怪和千万草头兵在外,一路过来,到处吵嚷着陛下招小圣爷上天庭,是为了奖赏小圣爷在九华论仙上担任监考之辛苦,并喧嚷陛下怀疑小圣爷在九华论仙的判决。那些草头兵个个不服,要为小圣爷讨个说法。” 但如果杨戬说锦华不好,那钰君就有了否决锦华的理由了。这就麻烦了,那如何是好?一切还就取决于杨戬怎么做了? 木小卉估『摸』着杨戬肯定是会认定他以前的决定,不会出尔反尔,但就看钰君听不听了。若钰君不信,那就再做其他方法。 现在,姑且等杨戬来了。 锦华等着猜着杨戬会怎么说,但是她与杨戬不熟,仅仅是在九华论仙上那次辩论,锦华已觉得自己是得罪了杨戬了,只怕他说坏话。现在要做最坏的打算:若是杨戬否定了当时比赛结果,那自己就要再次跟他辩论了,还要与钰君辩驳一番。 乌旸听锦华如是说,也就暂且不说了。 而钰君对锦华刚才那般吼可不满意,他指着锦华:“你才大胆,还只是一女鬼,竟敢命令天庭官员,就此罪,朕就可判你无缘成仙,还要受罚!” 却听乌旸向钰君道:“陛下,我等五人是本次九华论仙一同过了九关的,是同年,这友情就难以让我等丢下锦华不管,所以属下在锦华没有安全归属之前无法离开。陛下,锦华无错,为何他不可成仙?”乌旸问地急切。 钰君不慌不忙道:“急什么?朕的话还未完,锦华现在没有封职位,且听杨戬说,她在凡间的名声极端恶劣,朕要是将她留在天庭,也怕有失公允,遭人非议。” 现在钰君陷入困境了,要想把锦华封为凡间的山神水仙是不可能了,让她去无人岛也不可能,这丫头是一定要在天庭吗?那就看她受不受得气。 不如看她去天宫能创出一番什么丰功伟绩宏伟蓝图来,让那位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钰君也为之烦恼。 那好,杨戬就再赌一把,他凝聚在木小卉身上的眼神竟充满了期待和鼓励:要是你能闯过下一关,我就把你在论剑场上作祟的事给隐瞒了,要是你没本事闯过下一关,那就别怪我把你作假的事给说出来了。 “杨二帅,你还要等多久才宣布胜利者名单?要是您老有不适,我可以帮您宣布。”锦华都等的不耐烦了,现在他也急了,在这论剑这一关上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不能再等了。 杨戬也不管锦华那些尖酸刻薄如女子的话,就宣布了闯关成功者名单,随后到他们面前。他们整齐划一地站成一排,对杨戬的到来很是喜悦,希望他指点一番。 首先是对乌旸,杨戬给的评价是长篇累牍冗词赘句侃侃而谈的夸赞,从各个细节,细致到每一个招式都说出了夸奖,这花了有一段时间了。乌旸也不断地弯腰点头,这真比论剑还累啊。 其他人听着也只有羡慕的份,因为排名第一的乌旸的成绩是远高于排名第二的那位,所以没有谁嫉妒只有羡慕。 随后杨戬用打战的速度对后面的九个闯关成功者给予了评价。这赞赏倾向可见一斑啊。 不过杨戬在木小卉面前稍微停留久了一些,木小卉抬头不经意与他冷不丁四目相对,有点惧意:“小圣爷。” 杨戬双眸中的笑似笑非笑,勾起的唇线也就那么一点,这笑意味深长,让木小卉都不懂了。 第五九三章 彩云莲蓬心 “小圣爷——”木小卉想要对他说什么,可是杨戬已经到下一位参赛者那里去给予评价了。 行了,这论剑大赛到此结束,杨戬的任务也完成了,他离开九华山的时候,猛地回头看了那个身材娇小貌美玉雪的木小卉一眼,并无后悔之心:你要是闯过了九华论仙最好,你要是闯不过,我们两个的下场,不忍直视。 好了,最后一关了。 锦华感觉终于平稳地度过了论剑这一关,好在杨二帅也没闹出什么放浪形骸来,否则他还真难解决。 现在送走了这尊大仙,也算是好不容易解决了一桩心事了。 锦华现在就要去主持九华论仙的最后一关了,这对于剩下的十个参赛者来说,成败在此一举,或功亏一篑再等千年,或一举成名勇登九天。木小卉等其他人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刚经历过青灵剑刺穿的木小卉,大伤初愈,元气耗损严重,面对接下来的决定生死的一关,她不知自己能否侥幸捞偏门了,就算有这样的机会她也没力气去烙这个偏门了。 第九关,比的项目名为“彩云莲蓬心”,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在一朵云朵上放着一颗莲蓬,这十个参赛者在莲蓬上打坐。怎么从中筛选合格的人呢? 首先,按照这十个人在前面那论剑那一关的成绩排名,成绩越高,则所乘云朵越高。这个云朵莲蓬很容易下落,必须靠上面的参赛者用心诀和平时修炼的道行来保这莲蓬彩云不往下落。 玉帝经木小卉一提醒,方才知道自己失态了,不过这不重要,他站起来,恼怒异常:“这个,这个锦华为何会被选为来天庭?九华论仙是怎么做的?” 可是玉帝不同于众仙,从他听到“锦华”的名字开始就没有松下脸来,现在看到锦华更是拉长绷紧了脸,仔细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在找寻什么。 眉不描而翠,细长的柳叶吊梢眉弯长入发鬓。桃花瓣眼亮汪汪双瞳剪水,上下眼睑线条呈弯曲勾勒形,置眼角处结合,如此,眼内侧稍宽于眼尾,眼中间上下恰好显现出瞳孔,整个眼睛似桃花瓣形。眼黑眼白分明,只是随意一眨眼,则似醉非醉,魅『惑』袭人。 余信芳听道这宣召声,就叹着气:“锦华你别管我了,上堂去。” “那好,信芳你不要太难过,等会我来陪你。”锦华这就认真拍拍衣裳,以恭敬的姿态走上几步丹墀,来到了灵霄宝殿上。 于是锦华要去劝慰她,余信芳也只是低头罢了,听不听的进去就不是锦华可以控制地住的。 “我不管你啰嗦的这些,总之我判决无误,锦华通关了就是通关了,要是你们否决了,就是对我杨戬能力的质疑,那么就必须重新比赛,从第一关到第九关!重新!”杨戬发疯似地敲震着他的三尖两刃枪,撒泼似的:“重新!” 很好,成功地激怒了杨戬并让他肯定了自己的判决,也就是帮了锦华一把,至于杨戬对木小卉的怒吼,没关系,木小卉忍得起。 现在他就接过话茬,皱起眉头,忧国忧民道:“九华论仙一次要耗费多少时间财力人力物力?杨戬你是不清楚?” 这话什么意思啊?是在说他的判断还是在戏谑锦华呢?木小卉没时间细想,只认为杨戬没有否决锦华的成绩,那就好办了。 木小卉就和杨戬舌战了:“小圣爷,请你向陛下和在座众仙说明,你在九华论仙中对锦华比赛成绩的判决是否准确!” 木小卉见钰君迟迟不说,就替他指责杨戬:“小圣爷,本仙不知你在说什么。锦华成不成仙不是由你说了算,陛下在此当由陛下决断,你只须按陛下的问题回答你在九华论仙上对锦华比赛的判决是否准确即可,其他的不关你事。” 木小卉这样说是合理的,只是很容易惹恼杨戬。木小卉不怕惹恼他,只要他说出实情就可了。 真是无聊,说一堆无用的。 木小卉替尴尬的钰君说了句:“小圣爷,方才陛下问你的问题,你还未回答。” 只不过钰君这话怎么听都是勉强其词,木小卉就觉得不对:九华论仙的九轮比赛中,每次的监考官都是大有来头的,其中一些是佛教如来那边的,钰君不好去请,怕是失了脸面又不好否定他们的判决,其他监考官都是大有来头,都是不必上朝堂的自由仙人,钰君若要请他们出山就要花费一番力气了。之前请他们做监考是荣耀,这简单,现在要他们再来验证之前的决定,那就是让他们打自己的耳光,他们是不情愿来的。 钰君自讨苦吃,还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在众仙面前摆出一副好舅舅的形象,就一切都由着杨戬。但杨戬也会做得恰到好处,让钰君罚不了他还得受他的气。 杨戬着一身铠甲军装,提着三尖两刃枪就进来了,一进来也不行礼,就哈哈大声道:“太白说陛下是为九华论仙一事招我来,我以为是有奖赏,却不知是因陛下怀疑锦华而招我来。我就不知陛下到底是要赏我还是罚我,要是赏我,不必了。罚我,那试问陛下,九华论仙九关,你怎么就独独怀疑我监考的这一关?” 他这么做,是摆明了和钰君对抗,所以绝对不会否定锦华在九华论仙的成绩,但是他闹大来是有什么意图呢?等着看。 “陛下,小圣爷素来玩闹,想来是在玩耍,他那草头兵怎敌得过天兵?您何必与他较真呢?不如现在招他上朝,把您心里的烦心事给问清楚。”木小卉软和了一下情绪,但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钰君听后气地那个脸青脖子胀,喷出一声来:“胡闹!金碧宫外不可领兵过十个,杨戬竟然把他的千万草头兵都带来,这是向朕示威还是如何?” 现在金碧宫上气氛紧张,各人担心的事情各不相同。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还未见太白领杨戬来见钰君,却见一天丁急匆匆跑上朝堂来,随之而来的是外面的吵闹声,似有千万人喧哗唠叨啰嗦聒噪。 钰君听来十分烦心,便问那进来报告的天丁:“何事何人这般喧闹?” 木小卉就不如锦华这样心里虚,他知道杨戬虽脾气怪但是说一不二,既然署名认定了就绝不会改口,只是有一点:杨戬素来和他的钰君舅舅不和,只怕他会惹恼他舅舅,那锦华不就受其牵连了吗? 怎么说杨戬都不是好事,如果他赞锦华,那钰君定不喜锦华,从来杨戬称赞的喜欢的,钰君就不喜。 听此,乌旸再次向钰君道:“陛下,方才锦华指责属下,也是为了您好,所以属下认为她说得对,无须因此给她判刑。”乌旸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多余,无法帮助锦华,反倒是添麻烦了,很没用。 钰君听他这话觉得有理,况且不止乌旸,还有沙无离都一同为锦华说话,而这两人是钰君此次最赞赏的九华论仙成仙者,所以就放松了些气,没有再说他们。 其他三个也一样这般跟着问。锦华害怕钰君发怒连累了乌旸,就对他大喊:“乌旸大胆,你不要仗着陛下器重你就这般无礼地与陛下说话!还不闭嘴!”只是为了保乌旸无事。 好了,现在该跨越那无『色』边成仙了,锦华等着木小卉下令。木小卉也是如此想法,却见钰君迟迟不示意,就向钰君问清:“陛下是否该让锦华跨越无『色』边了?” 锦华一听自己可以居住在天庭,也不管什么职位了,其他细算也未想,就赶紧应了:“陛下有此恩惠,是给小女机遇尽全力拯溺扶危挽救周济的机会,小女会静心等待此机遇。承恩谢陛下。” 钰君现在是真后悔把这尊神给请来了,可话说回来,九华论仙的其他神并不比杨戬好收拾,在钰君看来,那些神都是阴的伺机报复,杨戬至少还能阳着说几句。 “说的也是啊,无人岛终究会有人,到时还不是把锦华的庙宇给拆了,陛下还是不要将锦华放置于那里的好啊。”杨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钰君烦躁地撇了他一眼:“杨戬你不要再说了,还有你那十万草头兵怎么还在外面吵闹?” 锦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连掌嘴:“小女妄言了,世间只有陛下有能力造福世间苍生宇宙万物,小女只是一介女子,虽能力弱小,但也怀着造福平民的愿望。若是去那无人岛上,那小女的愿望如何实现?在那无人岛上为仙只是尸位素餐不劳而获罢了,小女不愿做此等仙。” 钰君也被杨戬气着了,今日也不知第几次了,这回训了他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后陷入思考中,很快有了决定:“既然做不了地祈,那就将锦华派到东海上一个无人的柳台岛上为仙子,她的坏名声自然会消散。” 没想到钰君又出这一招,锦华没法了,于是只有一搏,从朝堂一侧到中央来行了直手礼后,坚定不移道:“陛下,小女不愿到那无人岛上为仙。” “小圣爷——”木小卉想要对他说什么,可是杨戬已经到下一位参赛者那里去给予评价了。 行了,这论剑大赛到此结束,杨戬的任务也完成了,他离开九华山的时候,猛地回头看了那个身材娇小貌美玉雪的木小卉一眼,并无后悔之心:你要是闯过了九华论仙最好,你要是闯不过,我们两个的下场,不忍直视。 好了,最后一关了。 锦华感觉终于平稳地度过了论剑这一关,好在杨二帅也没闹出什么放浪形骸来,否则他还真难解决。 现在送走了这尊大仙,也算是心里解决了一桩心事了。 锦华现在就要去主持九华论仙的最后一关了,这对于剩下的十个参赛者来说,成败在此一举,或功亏一篑再等千年,或一举成名勇登九天。木小卉等其他人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刚经历过青灵剑刺穿的木小卉,大伤初愈,元气耗损严重,面对接下来的决定生死的一关,她不知自己能否侥幸捞偏门了,就算有这样的机会她也没力气去烙这个偏门了。 第九关,比的项目名为“彩云莲蓬心”,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在一朵云朵上放着一颗莲蓬,这十个参赛者在莲蓬上打坐。怎么从中筛选合格的人呢? 首先,按照这十个人在前面那论剑那一关的成绩排名,成绩越高,则所乘云朵越高。这个云朵莲蓬很容易下落,必须靠上面的参赛者用心诀和平时修炼的道行来保这莲蓬彩云不往下落。 第五九四章 挺住啊 木小卉在前一关靠捞偏门得了第七名,现在却已耗尽所有气力了,眼看她头顶有六个彩云莲蓬,底下有三个。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好累好想把这灌了铅的眼帘给闭上。 真的睁不开了,漂亮的大眼睛逐渐眯成一条逢了,她只有抱歉了:锦华对不起,汴成王对不起,我可能要一觉长眠。 在远处的,上仙也看不到的地方,杨戬在看着木小卉的表现。按照九华论仙的规矩,他是前面一轮的判官,完成了他的工作就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会有透『露』赛题或偏向某个参赛者的嫌疑。 虽然杨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赛题就是这个“彩云莲蓬心”,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判定了,他可以偏向木小卉了,不是因为看上她的貌美倾倒三界,而是因为木小卉的成败决定了他是否要把他刚才被木小卉混水『摸』鱼的事情给公之于众。 杨戬眼睛直直地看着坐在彩云莲蓬上摇摇欲坠的木小卉,没有说什么,可心里是跟她牵着的:挺住啊,木小卉,你要是落下去了,我们都完了。钰君肯定查出在我眼皮地下作弊而我没能查出,到时候你我都会被扣上罪名。 看那木小卉真的是挺不过去了,她所坐的莲蓬云彩一点点往下落。杨戬也不抱希望了,紧着的脸也松散了:我不后悔自己打赌,不过木小卉,你弄成这样与我有关,如果要扣罪,那我会为你顶一些。 诶,不对,情况逆转啊,就在杨戬的天目瞳之下,那十个莲蓬彩云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位置变换,其中五个瞬间下落在地,被判失败。 木小卉想地太远了,都远离了眼前的事了,现在的趋势是杨戬在和钰君傲,不知要傲出个什么结果来。 且看杨戬轻蔑地扫了钰君一眼,拉长音调:“陛下,这金碧宫朝堂之上就不要自称舅舅了,讲点礼仪,也别称我名字了,我受不起。” 锦华这此直手礼将手举高过了头顶,很累也很开心。很累是因为自己似乎撒谎成『性』了,明明是为了与木小卉共度永生,却冠以普救众生的冠冕堂皇的理想,这让她觉得脸红,将来,自己一定要实现此愿望来弥补这撒谎欺诳蒙骗的罪责。 “锦华,现在看木小卉和杨戬所说,你是无法安生在地府和凡间为仙了,那朕就留你在天庭,只是暂无职位给你,所以你没有俸禄,就且等着有空缺时再去填补。你看你如何?”钰君的问话就是在给锦华难堪,只是他平天冠前的冕旒晃动难看到他的眼眸。 “因为我还没出去,他们自然不会走,我看陛下既然派天庭最高酬酢官太白来请我来,这是相当给我脸面,我应当在此为陛下出谋划策将锦华一事解决才行啊。”杨戬甚是无赖地靠着他树立的抢,一句话一个姿势,得意忘形毫无站相。 木小卉为钰君说话,实际是帮锦华:“陛下,属下以为,那无人岛上确实无须派遣一地祈,实在浪费俸禄。” 锦华向钰君恳求:“小女请求陛下在这天地间为仙,以一己之力助仙界。若是去那无人岛,不若魂散。” “你是嫌弃那儿荒凉,职位不高?”钰君眼神游移,鄙视地说着:“要不朕再给你个封号?算是满足了你的心愿。” 锦华直视着钰君:“小女不在乎职位高低,参与九华论仙成仙的理想是希望将来能凭一己之力造福天下苍生宇宙万物……” “你说什么?”钰君的平天冠前的冕旒也随之抖了起来。 木小卉就觉得杨戬今日有点名堂,他不会幼稚到这个地步?不过,这样一来,杨戬在凡间坏了锦华的名声,锦华就无法做地祈了,那就只有留在天庭了。算他误打误撞做了好事。 木小卉立刻向钰君禀明:“陛下,既然锦华在凡间名声已坏,那就只有将其留在天庭了。” 钰君也讶异了:“杨戬,现在没你的事了,你还不回灌江口去!” 杨戬耍无赖一般:“陛下对不起,锦华的事被我弄砸了。您派太白招我上天庭来讨论锦华一事,我以为是锦华惹恼了您,就让我的千万草头兵到处宣扬了一番。” 看了信,放置一边,锦华收好了。钰君无奈点头道:“好,锦华,你有幸得青山泰帝推荐,那朕就封你下界去做个山神水仙,以此也满足了你成仙的愿望。” 不要,锦华和木小卉都想要锦华在天庭,不论做什么,两人相守就好。 锦华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陛下,小女不仅是从地府来参与九华论仙,更是青山泰帝推荐来的,所以小女不但有地府阴差的身份还有东岳泰山之友的身份。” 对了,怎么忘了青山泰帝?木小卉立刻假装不知,恍然大悟:“陛下,锦华既是青山泰帝所推荐,那定有不同于常人之处,还请陛下再次定夺,此事看似在于锦华一人,但实际非同小可。” “陛下,”木小卉从钰君的一侧站到了朝堂中央,面对着钰君直手礼,郑重劝说道:“您若是这样将锦华送回地府去,只怕会让地府阴间的鬼魂地祈心寒。地府有酆都大帝四大鬼帝,阎锣王,十大判官,还有无数阴差,他们会因您的决断而认为天庭轻蔑无视地府而对天庭心存记恨。这并非小事,陛下请三思。” 钰君冷冷道:“虽然杨戬的判决没错,木小卉的主持也极好,但是朕有否决的特殊权力!” 钰君这话算是冷静思考过的,避开了暴躁的杨戬,让他无话可说了。 且听他继续说:“朕不是因为九华论仙任何事而否决你,只认为你不适合成仙!回去,立刻回地府!” “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朕有说过要重办九华论仙吗?”钰君看似是一句话打翻了木小卉的一堆话。实则是木小卉赢了,成功地让钰君取消了重办的念头,那对锦华的否决,也就不会存在了。 木小卉趁他还没消气就在他旁边解释:“陛下莫怪小圣爷,他的话不无道理,九华论仙历来没有重新举办的前例。若这次因为陛下对锦华不满而重新举办,那只会让仙界凡间认为天庭办事不可信再三再四重来。陛下,上焉者,虽善无征,无征不信,不信民弗从。”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无法驾驭把握并左右这个神乐器,但是细观察之后,并用手指甲抠一下每一铜枚之后,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钟磬其实是钟和磬两种,但俗称在一块了,是上等的乐器,通常钟磬会有十个以上的铜枚,有的甚至达到几十个,以此才可演奏出不同的音律,变换不同的乐曲。 “伏邪君不必担心小女,小女熟知乐曲韵律,待小女试音之后即可为陛下演奏《福禄寿降临》,不必耗费内力。”锦华一边试音一边回答,也不回头,但其声音已是成竹在胸了。 木小卉可从其言语中知道她的信心,也记得她确实在行音律,只是这九曜钟,连它的主人九曜星君一起九个木槌都无法演奏顺利,锦华能行吗? 不愧是神器,几声便可让怒发冲冠火气难消的两位官二代瞬间静下心来。这远比钰君撕破喉咙的一声声“停下来”要管用得多。 木小卉听那声音确实是天上人间都无,几乎蕴入其中了,但看到锦华,立刻道:“锦华你碰不得九曜钟!” “当当当”,这枪剑声已响,木小卉和杨戬就在朝堂上动手了。钰君用拳头顶着头,实在控制不住,怎么弄出这等事了?木小卉和杨戬素来关系不好,但也未曾在金碧宫动手啊? 一想,还都是起源于锦华,如果不是因为木小卉和杨戬都对锦华击打九曜钟一事持反对意见,如果不是钰君自己含沙『射』影说木小卉倚靠长辈,那木小卉和杨戬也不会动手了。 木小卉也已砥砺剑出鞘,剑指杨戬,眼若饥鹰双目如虎,犀利剽锐,与杨戬针锋相对:“小圣爷是陛下的外甥,这有多令人艳羡,你也抵赖不过!” 有强大的背景本事拿来在在上层炫耀的事,可这两位却拿对方的背景来攻击嘲笑对方,一个是因为自己不愿借母亲的光辉荣耀势力,要自己创建未来,一个是憎恨舅舅,不愿承认也不喜他人提及甥舅关系。 “你们甥舅关系是大众所看得清清楚楚的,你敢说你这般如地皮流氓地在金碧宫闹腾没有陛下做后台为你护短包庇遮掩?不过众仙有眼,陛下再怎么为你遮掩也遮不住!”木小卉一再刺激杨戬,是为了泄愤,也是为了转移钰君的视线,让他不要顽固地为难锦华击打九曜钟。 木小卉指着杨戬,眼眸深寒凌厉,将仙界都忌讳的事都说出来:“小圣爷杨戬也是依仗他母亲的权威吗?可是他母亲已作千古,那他仰仗的恐怕是陛下的权威?陛下您是他亲舅舅!”杨戬转眸向钰君。 木小卉在前一关靠捞偏门得了第七名,现在却已耗尽所有气力了,眼看她头顶有六个彩云莲蓬,底下有三个。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好累好想把这灌了铅的眼帘给闭上。 真的睁不开了,漂亮的大眼睛逐渐眯成一条逢了,她只有抱歉了:锦华对不起,汴成王对不起,我可能要一觉长眠。 在远处的,上仙也看不到的地方,杨戬在看着木小卉的表现。按照九华论仙的规矩,他是前面一轮的判官,完成了他的工作就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会有透『露』赛题或偏向某个参赛者的嫌疑。 虽然杨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赛题就是这个“彩云莲蓬心”,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判定了,他可以偏向木小卉了,不是因为看上她的貌美倾倒三界,而是因为木小卉的成败决定了他是否要把他刚才被木小卉混水『摸』鱼的事情给公之于众。 杨戬眼睛直直地看着坐在彩云莲蓬上摇摇欲坠的木小卉,没有说什么,可心里是跟她牵着的:挺住啊,木小卉,你要是落下去了,我们都完了。钰君肯定查出在我眼皮地下作弊而我没能查出,到时候你我都会被扣上罪名。 看那木小卉真的是挺不过去了,她所坐的莲蓬云彩一点点往下落。杨戬也不抱希望了,紧着的脸也松散了:我不后悔自己打赌,不过木小卉,你弄成这样与我有关,如果要扣罪,那我会为你顶一些。 诶,不对,情况逆转啊,就在杨戬的天目瞳之下,那十个莲蓬彩云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位置变换,其中五个瞬间下落在地,被判失败。 第五九五章 俸禄和香火都没 木小卉的那个和另外四个稳妥在了空中,胜出,也就是闯过了九华论仙,成了上仙了。 杨戬在旁看地一清二楚,这回是张大了惊讶的嘴瞪着:看刚才十个参赛者的样子,理应是木小卉最先出局,可她却留住自己在云朵莲蓬,成为上仙了。这,这…… 杨二郎在心里支吾了,冷静一下,把刚才那义无反顾接受命运安排的消极心里给抹杀掉,接受现在的事情安排:木小卉成功了,那就看她在天宫会有什么表现了。 去接受钰君的祝福和职位授予并颁发奖品喽。木小卉也不知自己怎么过了这第九关,但确实是过了啊,那就跟着去金碧宫,一睹钰君的风采。 这次通过九华论仙的层层选拔而脱颖而出的五个参赛者中,只有木小卉出自地府,所以她这傲娇天地的面容身姿也无法给她改变这出身。 其他四位都得到了钰君的赞赏和册封,木小卉也不例外,只是她被安排在惋惜斋里,名号惋惜女,没什么特定的工作,也没有俸禄,在凡间不给设定庙堂,她要做的事就是修她那修不完的道。 杨戬作为这次九华论仙的出题者之一,也来观看新秀的册封,对于木小卉的轻轻叹息,他都看在眼里。对于他舅舅钰君瞥了一眼,嗑瓜子般念着:您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人家木小卉好歹也到了九天之上了,你光给个名号和殿堂,连俸禄和人间香火都不负责,这还真是偏心眼地讨厌她啊。 “说锦华急于成仙惹恼了陛下,现在凡间对锦华的名声糟透了,她是难以在凡间某处做一地祈了。只怕她的庙宇会被人砸个稀巴烂。”得意地笑着,望着头顶:“不过我不是故意的,谁怪太白不把事说清呢。” 锦华边听边跺脚,指着他,媚眼怒睁:“杨戬,你!”但考虑到杨戬在九华论仙屡屡判自己胜,锦华又无法说他什么。 如果去做个地祈,那也不知何时能升职为天祈,这九华论仙也就没意思了。 但他们两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向钰君说不做地祈做天祈,因为钰君已经让了一步了,如果锦华还要求做天祈的话,就会有得寸进尺攀附强势的嫌疑了。 “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后是杨戬的声音。 锦华和木小卉都把他给忘了,也不知他怎么还在这。 钰君不得不考虑青山泰帝的意思了,现在他完全可以凭特权将锦华贬压回地府,但是不能和青山泰帝翻脸,他都写了推荐信了,可见他不是一般地看重锦华。 钰君思量再三,决定退一步,就令锦华:“把信拿来看看。”这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地府不会因为锦华的被打压而记恨天庭的。锦华深知在地府有多少阴差,不管上层底层,都是忌惮她的存在,从来都是欺负她,若是这次被钰君打压回地府,就算有汴成王保护自己,恐怕也再无活路,而且,只怕会连累汴成王。为今之计,只有如此。 “陛下没能给小女一个说得通的理由,小女信不过,不愿回地府!难道只凭陛下的一面之词就否定了小女在九华论仙九轮比赛中的艰辛和比赛之前的准备吗?”锦华欲哭无泪。 木小卉现在对钰君的心思仍是一头雾水,除了知道他莫名其妙的讨厌锦华之外,其他一无所知,但是他要竭尽所能劝也好吓也好,让钰君收回这个不通情理的命令。 钰君将憎恶的眼神移向了锦华,口里念着:“九华论仙不会重办,但是锦华是否能成仙,朕,”钰君停顿了一下看着前方,烦躁道:“锦华,你回地府去。” “为什么?陛下是嫌弃小女来自地府吗?那为什么九华论仙要给予地府三个名额?”锦华据理力争:“九华论仙的规定很清楚,只要通过了九重山的九轮比赛即可成仙,为何陛下要小女返回地府!” “这次重办九华论仙不要紧,只怕日后有人借此为据,对天庭的制度存怀疑,不再遵从,这会给别有用心者授人以柄,以此事为由对其它事再三再四的否决。久而久之,天下将无可信。” 钰君的丑事被当场朝堂揭开,很是没脸面,自然要想着如何圆回去,可杨戬已受不得木小卉的话了,这就暴怒了,三尖两刃枪震地轰轰响:“木小卉,我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嘴!本爷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此人无关!更不屑依仗他的势力,这是对我的羞辱!” 这口气怎咽下去?啪地一下什么话都来了:“陛下说话可要看清事实,我按规矩行事您却说我依仗母亲权威。那请问陛下,杨戬是如何在朝堂上口出狂言,姿态不雅,不敬众仙,还擅自带领并将来金碧宫,丝毫不把天庭规矩放眼里!他依仗的是谁的权威?” 木小卉也飙了,同钰君叫板了,指着天道:“上天好生,陛下明知锦华乃地府阴差,内力脆弱,要她去击打九曜钟就是在要她的魂灵!要是陛下认为锦华不堪留在天庭何不直说?为何要利用九曜钟来夺她魂灵?既然锦华是我主持带上天庭的,那我就有责任护她魂灵无恙,不可让她冒险!” 朝堂震愕,木小卉不同意:“难道要在朝堂上看到魂灵散失吗?” 杨戬讶异:“锦华你这是背水一战吗?有骨气,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 锦华不与他人说,就铮铮地看着钰君,钰君对此回答虽正中下怀但还是有点惊讶,愣了一下才回道:“《福禄寿降临》可否?” 九曜钟?靠内力去击打吗?不可能,自己会消散魂魄在九曜钟之前的。可是不能让木小卉为自己过多地求情,否则钰君会起疑心。 “锦华为何不说话?你还要不要击打九曜钟?”钰君似乎是胜券在握,断定了锦华会退缩,乖乖会地府。 钰君难忍,呵他一声:“杨戬你闭嘴!” 杨戬闭嘴了,锦华只觉心疲累不堪,原以为通过了九华论仙就可居住在天庭,不想钰君会这帮厌恶自己,甚至未说出一个让人心服的理由来。 闻听此话,木小卉立刻站了出来拒绝此事:“陛下,九曜钟乃九曜贤君花费十二元时光用悬钟山之石块锻造之钟磬,被奉为驱魔乐器,但九曜星君身为主人都无能弹奏一曲完整的乐曲,更何况锦华这个阴间女子呢?” 现在杨戬也挠头了,对钰君来火不小:“陛下想做什么事为何要拿我做理由,不关我事!” 嗯,确实不关杨戬的事。木小卉已经想到这一点:杨戬已经帮助锦华够多了,但是奈何他年轻历经太少,怎么斗得过他深谋远虑多谋深算的钰君舅舅呢?但且看钰君还有什么把戏。 几句话毁掉锦华的圣美形象,是有意要否定锦华的演奏,尽管众仙都是点头赞扬,但钰君还就是要负隅顽抗一下,要让所有上仙都知道:朕就是不喜欢锦华成仙! 此刻的她,青丝凌『乱』,衣裳未整,恰似早起未梳洗的佳人,睡态美姿朦胧恍惚,依然未醒,在明暗中徘徊,『迷』煞人眼。 钰君是上仙,自不会为她所『迷』『惑』,却是气且不解她为何会这般擅长于乐曲,现在是自己给挖了个坑了,只有淡说道:“嗯,不错。”脸上却无半点笑意。 尤其是恩爱者所看到的你耕田来我织布,只羡鸳鸯不羡仙,尤其畅缓舒适恬逸。 不觉中,她还启唇歌声出喉:“绸缪束薪,福禄寿降临。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清晨花『露』甜美,莺鸟歌喉出啼,黄燕出谷,仙人们随之入了未知的仙境。只可惜凡间听不到她的绕梁三日之音。 但其他上仙却啧啧不已,赞叹未曦:锦华不但奏乐奏地好,且舞蹈更是一绝,俏笑颜怡人,发摆动引人,纤细腰诱人,兰花指勾人,裙漂『荡』『惑』人,纱飞舞魅人,最美的是她一个转身的桃花眼半眯的笑,笑得妩媚妖娆已胜仙境,魅『惑』妩媚地让仙人鬼都灵魂出窍。 这喝彩声自有木小卉的声音,还有乌旸高呼的声音。噪杂在其中的是钰君的不满的气息:《福禄寿降临》这一曲极易出错,锦华不用内力却能这般驾轻就熟?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就是融会贯通于诗歌乐曲舞蹈中,到了乐曲最后一部分,是夫妻洞房细语连绵耳畔私语,此段尤为亲昵幽幻的一段,旋律缓慢缠绕下来,给锦华更多的发挥舞蹈能力的空间。 众仙看着,对锦华的赞美更是不绝口,尤其是当她的头饰全部落地,披着一袭黑『色』瀑布敲击九曜钟时,已有上仙说出“比……还美”但听不清楚上仙们说的是比哪个女仙更美。 是啊,锦华不仅仅是一个乐师,而是一个边敲钟击磬边跳舞的乐师。看这一段,她先是左手击过一排钟,右手击过一排钟,然后是双手一起,上下各击过一排钟 木小卉的那个和另外四个稳妥在了空中,胜出,也就是闯过了九华论仙,成了上仙了。 杨戬在旁看地一清二楚,这回是张大了惊讶的嘴瞪着:看刚才十个参赛者的样子,理应是木小卉最先出局,可她却留住自己在云朵莲蓬,成为上仙了。这,这…… 杨二郎在心里支吾了,冷静一下,把刚才那义无反顾接受命运安排的消极心里给抹杀掉,接受现在的事情安排:木小卉成功了,那就看她在天宫会有什么表现了。 去接受钰君的祝福和职位授予并颁发奖品喽。木小卉也不知自己怎么过了这第九关,但确实是过了啊,那就跟着去金碧宫,一睹钰君的风采。 这次通过九华论仙的层层选拔而脱颖而出的五个参赛者中,只有木小卉出自地府,所以她这傲娇天地的面容身姿也无法给她改变这出身。 其他四位都得到了钰君的赞赏和册封,木小卉也不例外,只是她被安排在惋惜斋里,名号惋惜女,没什么特定的工作,也没有俸禄,在凡间不给设定庙堂,她要做的事就是修她那修不完的道。 杨戬作为这次九华论仙的出题者之一,也来观看新秀的册封,对于木小卉的轻轻叹息,他都看在眼里。对于他舅舅钰君瞥了一眼,嗑瓜子般念着:您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人家木小卉好歹也到了九天之上了,你光给个名号和殿堂,连俸禄和人间香火都不负责,这还真是偏心眼地讨厌她啊。 第五九六章 惋惜宅 奇怪钰君怎么会对木小卉这般苛刻吝啬呢?他也不缺那点俸禄和名号啊。再者,钰君好『色』,杨戬背地里是知道些的,他怎么对木小卉也不来电啊,有意思。不过这不关我事,我就看木小卉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事来轰这位伟大的钰君一下。 木小卉来到她被安排的那个惋惜斋,根据锦华的介绍,这里是天宫偏僻之处,阴森湿暗,无人问津。不过这里倒是草木扶疏,碧绿幽幽,翠荫点点,落英缤纷。 也好啊,在这里正好修炼她那还没修炼完的道行,等着锦华实现宏伟报复后来迎她出去。 “锦华,我不在乎住在这里,你别生气惹恼了钰君。”木小卉劝锦华别为这点事生气。 “嗯,我都记得了,小卉你好好修炼,我会来看你的。”锦华安顿好木小卉后就先行离开去忙他的宏图大业。 说来这个惋惜斋呢,名字就不吉利,木小卉在这里感觉是一日三秋度日如年,扶着那参天大树左右观看,觉得它们生在这里干什么,会不会很寂寞:“等多久才可等到锦华的理想实现呢?” 唉,外面连一只鸟儿都没有。感觉等不来锦华了。 不过有一只巨鸟飞来了,听还有声音,很熟悉的雷鸣海啸的音调:“杨戬来也!” 杨二郎?他来干什么?木小卉紧蹙起来了,对这位三界小霸王,她略知一二,最主要的就是他和他舅舅钰君解不开的仇恨,因此他不管哪里都敢大闹,也无人敢管他,但也没人瞧得起他。 木小卉纠结着,最终做出了决定:为防万一,如果锦华内力衰竭,那自己为她输内力,不管钰君怎么说了。 锦华方才一直在观察九曜钟,就在木小卉和杨戬刀剑相攻钰君手足无措众仙皆摇头的时候,锦华就在细心地看着九曜钟。 锦华方才已观察思考了一番,现在对九曜钟心中有数了,回头向钰君行礼:“陛下请容小女试音。”借着继续击打九曜钟,不管木小卉了。 木小卉还在一边制止:“锦华你不可……” 再往回追根溯源,都是因为锦华,因为钰君自己对锦华的不满。 “祸根,”钰君念着并再次喊:“你们给朕停下来!”无用。 “叮当,咚咙,喺啦”一声,两声,三声,清宁悦耳,竟让木小卉和杨戬的刀剑停了下来。是何声如此有神力?他们没有寻多久就看到锦华在用木槌击打九曜钟,原来是九曜钟的声音。 就这样,很容易理解的心思却成了朝堂上的一出好戏,供众仙茶余饭后闲谈。 钰君见这两小神已挥剑举枪了,这犯了“朝堂上不可动兵器”的规矩,但这两位是劝不住的,钰君只有强令,拍桌子:“木小卉,杨戬,你们停下手中兵器,朕饶你们罪过!” 饶什么饶啊?钰君还不知给他们什么处罚呢。 这也正合他意了,杨戬这就被激怒了,甩出抢来旋了两下指着木小卉,眼眸如阴鸷寒栗:“婼木小卉,你就是姓婼,永远逃不过!” 这可击中木小卉软肋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仗着母亲婼嫱而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等等,可钰君现在是明着说他在倚着母亲而作『乱』。 “小女就为陛下演奏此曲。”锦华声音不大却定如钟鸣。 钰君就宣天丁去请九曜星君,并帮来了九曜钟。木小卉一再恳请钰君不可由锦华胡来,否则会出大事难收理。钰君烦了,问木小卉道:“朕给了锦华留在天庭的机会,她应当感谢朕才是,如何说朕是在为难她?” 木小卉站出来:“陛下,属下为锦华回答,无能击打九曜钟。” 几乎同一时刻,锦华喊出:“陛下想要听什么曲子,小女用九曜钟为陛下奏出来。” 刚才是左右为难让自己去凡间或回地府,现在又让自己去击打九曜钟,为何自己一个愿望这般难实现?不是已经让了许多步了吗?为何钰君还是步步不让,层层刁难? “唉,这九曜钟是靠内力来击打的,九曜星君尚且无法完成,可不知锦华能否击打一下,只怕她才一动那钟枚就耗尽内力魂魄消散了。要是在朝堂上出现这种事可……”杨戬又在乌央乌央地唠叨了。 钰君的谋算多着呢:“锦华,为了你好就要洗刷你在凡间的恶名才可堂堂正正地留在天庭等候授职,朕为此想到一个办法,你弹奏九曜钟一曲,即可证实你确实是名正言顺通过了九华论仙并留在天庭,这样也可堵悠悠众口。”就此下令,也没问锦华同意否,就是一句话——已经给了你机会,不同意就一切免谈。 糟糕,不知钰君有什么计策再次拦阻锦华留在天庭。钰君的理由是杨戬所说的“锦华在凡间名声不好”。既如此,锦华只有默默将这愤怒算在了杨戬身上,但说来说去,杨戬在九华论仙上判她通过,始终是她的恩人贵人,不可怪他。 还不待锦华回过神来开心,钰君就故意找茬了:“只让你演奏《福禄寿降临》,却故意伴以舞姿配以歌声,且舞姿诡秘魅『惑』,歌声靡靡引诱,实乃不雅!看你现在这般样子,衣裳丝发不整,实在难登大雅!” 美乐短暂刹那,妙舞白驹过隙,情乐荏苒寸金,锦华的舞姿渐缓,但怡笑不减,待她最后一动作,是用左右批帛分别有序地撩过上下排钟枚,如小雨滴答声渐无,新人入眠。 锦华以鞠躬礼向众仙:“小女不才,一曲一舞一歌喉献丑了。”再转身向钰君:“不知陛下对小女这一曲《福禄寿降临》可否满意?”锦华拍拍那因跳舞而『乱』了的头发和衣裳批帛。 此段舞蹈,只有金碧宫的上仙们有幸看到了,万千众生只是听到了曲高和寡的奇妙雅致的乐曲,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听到心中忘了归路。这一段,世间万物听到,不论是三界六道者,凡事有灵『性』者,都对未来满怀憧憬,看到一片阳光灿烂,花径大道直通祥乐圣地,一切梦想皆有望实现。 她将批帛从地上勾起,批在手上,由此,她在九曜钟面前旋转舞动着,手脚并用,还有头发和批帛,都用作木槌来击打或是抚『摸』那些铜枚,使之奏出奇妙舒缓的音乐。 她开始了飞舞,左右上下,连续,断续,侧身,反转,后身,每一个姿势转身回来,都会对木小卉赋以妩媚动人的笑。 钟声,磬声也随着她的轻重缓急,时而悠扬婉转,悦耳动听,时而气势磅礴,慷慨激昂。 锦华亦音亦舞,长袖,衣裙,随之飘扬,没有停歇。头发全散了,随之飞舞,最后一个优雅的反身交叉击磬,和一个面对众仙完美的顾盼神飞的笑结束了这一小段“鸣钟击磬舞”,赢得一片喝彩声。 这一击打,只见她花钿落地,玉簪落地,头巾散了,所有头饰全部散了一地,头发散地更长了,这也跟好地帮她击打九曜钟,如同另一只手。 木小卉已然看呆看傻,痴痴地盯着:锦华,我只知道你精通舞蹈,却不知这乐器会是得手就通。 所有萎靡怯懦羸弱者,失望绝望无望者,在听到这一段气壮山河气贯长虹气冲霄汉的表白誓言乐曲后,都在心中矗立起了一座泰山,萎靡者决定见义勇为,怯懦者要身先士卒,羸弱者许诺要勇冠三军,无望者变得踌躇满志。 黄莺出谷悠长婉转,婉声悦耳柔软细棉有如佳人在前,惹得沉鱼出听,撩得飞鸟落闻。 银铃悦耳不绝如缕,山泉溪流澄澈明净,洗清了人心浮躁憎恨嫉妒后悔,迎来晴空万里或群星灿烂。 自然而然地进入第二部分,新郎向新娘表白了。 关门熄灯,洞房恩爱细语。 其中的声音是低高低,音律是慢快慢,音调是平稳起伏平稳,整个旋律呈一山丘样子,不过也不仅是一个柔滑的山丘,山丘上也是小有颠簸不平震『荡』拨动的。这些细节,锦华都要考虑到。 据说九曜星君的那次演奏让山峦崩动江河回流,万物耳鸣目花头晕心噪,还好中途停止,否则就要酿成大祸,坏了这神乐器的名声了。他们演奏的乐曲是轻快优雅的,却被演奏的如狂风呼啸烟卷沙尘,这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掌控好韵律顺序,结果就那样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九曜星君的音乐感不足。 好了,现在金碧宫就是锦华一人的表演场,她要在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九曜钟前演奏出传世名曲《福禄寿降临》。 一开始,左手击打角音,并着右手快速轮流击打太阳音和计都音,刚开始音调偏高而慢。然后开始各种击打。 并未怎么练习箜篌,但一上手就弹奏地丝毫不差,得青山泰帝夸奖连连还得了推荐并在泰山之巅修仙半月。 那现在这九曜钟也不在话下了?锦华的胸有成竹中有那么一片调皮的竹叶在『骚』扰着她,就是木小卉,她只怕木小卉万一出手,那自己就难把握这个九曜钟了。 奇怪钰君怎么会对木小卉这般苛刻吝啬呢?他也不缺那点俸禄和名号啊。再者,钰君好『色』,杨戬背地里是知道些的,他怎么对木小卉也不来电啊,有意思。不过这不关我事,我就看木小卉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荡』气回肠的事来轰这位伟大的钰君一下。 木小卉来到她被安排的那个惋惜斋,根据锦华的介绍,这里是天宫偏僻之处,阴森湿暗,无人问津。不过这里倒是草木扶疏,碧绿幽幽,翠荫点点,落英缤纷。 也好啊,在这里正好修炼她那还没修炼完的道行,等着锦华实现宏伟报复后来迎她出去。 “锦华,我不在乎住在这里,你别生气惹恼了钰君。”木小卉劝锦华别为这点事生气。 “嗯,我都记得了,小卉你好好修炼,我会来看你的。”锦华安顿好木小卉后就先行离开去忙他的宏图大业。 说来这个惋惜斋呢,名字就不吉利,木小卉在这里感觉是一日三秋度日如年,扶着那参天大树左右观看,觉得它们生在这里干什么,会不会很寂寞:“等多久才可等到锦华的理想实现呢?” 唉,外面连一只鸟儿都没有。感觉等不来锦华了。 不过有一只巨鸟飞来了,听还有声音,很熟悉的雷鸣海啸的音调:“杨戬来也!” 杨二郎?他来干什么?木小卉紧蹙起来了,对这位三界小霸王,她略知一二,最主要的就是他和他舅舅钰君解不开的仇恨,因此他不管哪里都敢大闹,也无人敢管他,但也没人瞧得起他。 第五九七章 良师因材施教 他就这么报上名来飞跃落下到木小卉面前,衣着打扮与比赛那日无异。 木小卉行屈膝礼:“小仙木小卉参见小圣爷。” “行了行了,这样望着膝盖不累啊,别来这一套,”杨戬大剌剌地摆摆手,让木小卉免礼,然后到四周看看,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真的是个修仙的好地方,没人打扰。不过。” 杨戬回头看看木小卉的天灵,无奈地摇摇头:“勉强成了上仙,又能怎么样呢?你就打算这么在天宫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说着就大马金刀地坐下在石桌旁了,一点也不避讳这里是别人的住处,也不管这里的主人还没沏茶欢迎他。 木小卉对于杨戬,也是存了怪异不解的心思的,现在,她就在想着,想到忘了沏茶斟酒了:“小圣爷来此,甚感荣耀,蓬荜生辉。” 杨戬听着就瞌睡连连了:“别说这些,”那说什么啊?说他想了解的:“木小卉,你的剑术也太差了,在九华论仙上没少被人戳脊梁骨啊。” 木小卉淡定沉着地看着放浪形骸狂傲桀索的杨戬,问出了她的话:“小圣爷见笑了,我就那几招剑术,没有那天资,怎么都学不会。所以就只有靠着匪夷所思的运气过了论剑那一关。” 杨戬一只脚踩地一只脚搭在凳子上,好奇地问着:“你以前是怎么习剑的?为何差到这个地步?” 木小卉把她习剑的过程都说了一遍,听着杨戬直摇头:“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师因材施教,你没有好师父教你习剑,再怎么刻苦也是枉然。来,看我的,去拿一把桦木剑来。” “属下记得,九曜星君共同执木槌击打演奏《白『露』未曦》却致自己被反弹而内力错『乱』损伤,是五岳大帝助他们恢复的,且用了十天才复原。从此未有人敢弹奏九曜钟,如今陛下令锦华完成这不可能完成之事,对她来说岂不是倒悬之危?她才从九华论仙走出,已耗费不少精力内力了。”木小卉与她相视而笑,和煦,舒适,享受。对于其他上仙,锦华只是应景而笑。 然后加速,跳起,双手向内,向外各一排击过去。接下来是有规律地选择中间和边侧的钟,磬,轻击,重击,双手交叉击打,转身背对编钟,编磬,反手交叉击打。时而飞舞着跳起来从这边到那边,时而轻柔地击打。 乐曲到这个部分了,锦华已经加快了手速和脚速了,众仙们只看到木槌在她的手脚中如戏法一般转来转去晃上晃下,这还不够,她落下了碍手的批帛,用头发也一起去击打那铜枚。 旋律缓缓至突转却不突兀,从刚才的“婉转溪流”变成了现在的“江河奔腾”,似有人誓言,掷地有声抑扬顿挫,铿锵有力,震撼山河!这一段表白好是洋洋盈耳,浸润每个人的心房中的门扇,渗透每个仙鬼心室中的窗棂。 音律顺序牢记在心中,只是这调音的时候还真不简单,有时候音律变化快,她必须极快地手速从一个钟枚铫至另一个钟枚。有时双手不够用了,就连脚一块上,踢起一个木槌来击打一个钟枚。 随着锦华的击打,那旋律也随之而出,一开始是新娘的娇羞问话,虽很多仙人不懂,但都可听得其中的山泉幽幽溪流潺潺湲湲,小河丛丛涓涓。 锦华不可犯他们那样的错误,所以将所有心神都灌注在九曜钟上,每一击的重量大小,速度快慢,还要记得击打在钟枚的准确位置,否则会走音。 锦华此时所击打的《福禄寿降临》是一首婚礼乐曲,主题描述新郎新娘成婚的喜悦以及宾客的祝福。 锦华有考虑过为什么九曜星君持九个木槌都没等奏出一普通乐曲,反倒是伤了内力,原因在于他们各自使用内力却不顾井然有序,结果导致音乐杂『乱』无章参差不齐狼奔豕突,结果九个上仙就被九曜钟给反弹出去,还耗了内力。 “试音完毕没有啊?朕可是等了很久了!”钰君不给锦华多一点思考的时间。 锦华也想尽快结束这次弹奏,让自己取得成仙的资格,就畅然答:“小女已准备好,一曲《福禄寿降临》献给陛下。” 锦华试音之后,确认这与《神只箓》上写的一致。自己在地府书房弹奏过琵琶琴筝,但这钟磬呢,曾经汴成王给她做了一个木制的,她也玩地得心应手如鱼得水。那面对这真的钟磬,嗯,回想自己去泰山寻青山泰帝之时。 “还令凡间阴间皆受其大益,而所有功劳都归于陛下慧眼识人,令锦华奏九曜钟,且选了《福禄寿降临》这样一首喜庆乐,才得以这样天地共庆。锦华助陛下得三界感谢,也是功劳一件,还请陛下摒弃对她的偏见,留她在仙界。” 众仙皆不知钰君为何对阎锣王如此恼怒,姑且以为是因为阎锣王没有贡品,或者是因为钰君不喜欢凡间阴间一同来感谢天籁之音,堵着气不发,一直到阎锣王来,阎锣王不幸被命中了。真实原因会这么简单吗?谁也未可知。 锦华正躲在九曜钟之后躲避阎锣王的目光,她害怕阎锣王会极度反对自己成仙,在地府的时候阎锣王就无意给她参与九华论仙的名额,所以现在不能被阎锣王看到自己。 话说回来,若是阎锣王知道这神籁为锦华所奏,那阎锣王是断断不会跑到钰君面前来赞扬一番的。 钰君这回倒反应快:“有何事?让他上来。” 阎锣王喜不自胜地来到金碧宫之上,行礼问安之后就是稀里哗啦:“陛下,您所赐的神籁之音让地府枉死城内许多冤屈枉死魂魄洗净魂魄中悲哀愤怒记恨,安心地轮回到下一世。” 木小卉暂且退下:“木小卉妄言了。”且不管钰君你是否要赏锦华,但你绝对没理由罚她或是贬斥她了。木小卉忍着气,静看事态发展,现在锦华占了上风,成仙是水到渠成之事,就待时间问题了。 锦华走神了一会儿,木小卉已紧抓住此事不放,几乎是『逼』着钰君追着说:“陛下,这是可喜可贺的事啊,锦华所奏的乐曲传遍凡间一月不断,深入江河四海一月不散,令凡间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和四海风调雨顺平安无事。” 一个又一个的“天赐神籁福音”,钰君听的耳朵都爆了:这不是朕赐予的。 但钰君拉不下面子说这是一个地府女阴差所奏,于是就挥挥手,令敖广和江渎神都回去,并加了一句:“江渎神所制的四渎神墨,再进贡一些。” “龙王庙中烟火不断,实乃陛下所赐恩典,因此我等将各自的贡品加了一倍进攻给陛下,以谢陛下圣恩。” 应当谢的不是钰君,钰君自知受之有愧,但又不想说出事情,于是问江渎神:“你是为何来进贡?” 片刻后,东海龙王敖广和四渎神之首江渎神上朝堂觐见。锦华看到江渎神,不觉熟人相见般笑了一下。 敖广对钰君说明来由:“陛下,我等携带各自进贡物来谢过陛下的天赐神籁。” “天赐神籁?如何说?”钰君已猜到他们所说何物,本不想细说细听,但奈何他们都进贡了,不做个样子就有失礼节了。 钰君敷衍其词地撑着脑子,摆摆手:“容朕想想。”拖延一下时间,看有无其他法子阻挡锦华留在天庭。 再拖延也没用,也无法掩盖锦华演奏的乐曲造福之事。 木小卉不想再拖延,就再度恳请:“陛下……” 汇报天丁说了一大串人间大喜之后,回归到重点:“如今凡间是普天同乐,皇帝去泰山祭天,以此感谢天赐神籁。” 锦华听到这,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俏皮地瞥了木小卉一眼:我演奏九曜钟的声音竟被称之为天赐神籁了? 木小卉适时地向钰君禀明:“陛下,显而易见人间所说的天赐神籁即锦华刚才所奏的《福禄寿降临》。” 钰君想好说辞,但未及他开口就听天庭守将来报:“陛下,有喜讯,凡间各地山神水仙等地祈皆上书,并言凡间听到天庭优雅乐曲足有一月之余,此月洗刷不洁魂灵,许多吃喝嫖赌的富贵家纨绔子弟改头换面,或回书房重拾笔墨或回家族继承家业或遁入空门闭关反省。” 这段有理,把钰君『逼』到角落中无话辩驳了,锦华则暗自笑:木小卉好个才高八斗铁中铮铮,锦华要如何嘉奖你呢?嘻嘻。 钰君被问倒,却见众仙中无人来助他一句,看来自己是固执了。 可木小卉还是否定道:“陛下,细究凡间改朝换代之君王江上衰落之君王,却有不少是宠溺后宫佳丽的,但朝政紊『乱』并不是因佳人而起,都是因君主和内阁制度不佳管理不善,才导致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才有种种拔杆而起朝代更迭之现象。” 他就这么报上名来飞跃落下到木小卉面前,衣着打扮与比赛那日无异。 木小卉行屈膝礼:“小仙木小卉参见小圣爷。” “行了行了,这样望着膝盖不累啊,别来这一套,”杨戬大剌剌地摆摆手,让木小卉免礼,然后到四周看看,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真的是个修仙的好地方,没人打扰。不过。” 杨戬回头看看木小卉的天灵,无奈地摇摇头:“勉强成了上仙,又能怎么样呢?你就打算这么在天宫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说着就大马金刀地坐下在石桌旁了,一点也不避讳这里是别人的住处,也不管这里的主人还没沏茶欢迎他。 木小卉对于杨戬,也是存了怪异不解的心思的,现在,她就在想着,想到忘了沏茶斟酒了:“小圣爷来此,甚感荣耀,蓬荜生辉。” 杨戬听着就瞌睡连连了:“别说这些,”那说什么啊?说他想了解的:“木小卉,你的剑术也太差了,在九华论仙上没少被人戳脊梁骨啊。” 木小卉淡定沉着地看着放浪形骸狂傲桀索的杨戬,问出了她的话:“小圣爷见笑了,我就那几招剑术,没有那天资,怎么都学不会。所以就只有靠着匪夷所思的运气过了论剑那一关。” 杨戬一只脚踩地一只脚搭在凳子上,好奇地问着:“你以前是怎么习剑的?为何差到这个地步?” 木小卉把她习剑的过程都说了一遍,听着杨戬直摇头:“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师因材施教,你没有好师父教你习剑,再怎么刻苦也是枉然。来,看我的,去拿一把桦木剑来。” 第五九八章 学艺在自身 桦木剑?木小卉不解,而且她也没有桦木剑。 杨戬只有自己动手折了两根桦木树枝,转眼成了桦木剑了,他和木小卉人手一把:“开始了,认真听着看着,我不会再练第二遍给你看。” 真是件喜从天降的好事,有杨二郎这位公认的武将帅来教自己习剑,那还忧伤哀思什么呢?既能学到剑术,又能打发这里千年如一日的烦躁时光。 这小圣爷的称号不是虚的,果然有两手,在教导习剑方面,无可挑剔,是个绝对的良师。木小卉在几天之内就学会了道教中的入门剑法“斗转星移”中的七套招术,每一步每一招都很精确稳固了,只待她加紧去巩固,学而时习之了。 “谢谢小圣爷这般耐心教我,但不知为何小圣爷为何让小仙一点就通?”木小卉和杨戬一边练着一边问。 杨戬的回答也没变,有点不耐烦:“都说了因材施教,你自己琢磨去。” 习剑一阵后,杨戬想要脚底抹油开溜了,嘿嘿,现在教会了木小卉这基础剑法,就瞧她大放异彩,让钰君挡都挡不住。而杨戬自己:“木小卉,师父领进门学艺在自身,接下来我无法指点了,你自己慢慢领会去。我走啦。” 这撒手而逃的语气哪里像个师父啊?十足就是一个混混小厮偷了东家的糕点怕挨打要开溜了。 木小卉还想向杨戬学点什么,就对他行了跪拜磕头大礼:“近日来多谢小圣爷对小仙的教导,还请小圣爷接受下仙一拜,并容下仙称呼您一声师父。” 作恶多端怙恶不悛罄竹难书等仙人鬼开始为那冲入心境的气冲霄汉之乐曲而感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战兢兢怯懦懦,或是收敛了罪恶行径,或是禁足忏悔,或是投案自首,不一而足。 共分几个阶段:首先,新娘娇羞地与新郎问话,表白心意;其次,新郎向新娘表白,愿守护一生一世。 但是这个九曜钟制作精致细巧,只有九个铜枚,对应着九曜星君九个上仙。上下两层,下层五个铜枚,根据《神只箓》上所记载,那是木火土金水五星,对应着宫商角徵羽五音,上层四个铜枚越小于下层,与太阳、太阴、计都、罗睺星君相对应,这四个铜枚的作用分别是:调声音高低、长短、起伏、快慢。 木小卉没心思顾及阎锣王被骂一事,只在乎锦华成仙留在天庭,现在有足够的理由让钰君认可此事了,木小卉理顺语句道:“陛下,您看,曾经九曜星君一同奏乐却无法奏出一完整乐曲,而锦华一人不仅奏出了《福禄寿降临》。 且听钰君这次是受不了了,对着阎锣王就一肚子火喷出:“滚,滚出朕的金碧宫!”已经气地面红耳赤。 阎锣王不知是否自己说错了“铜铃”两字,只有灰溜溜地说了声“诺”之后疾步走出金碧宫。 另有山林魑魅作恶者,自愿归回地府接受惩罚转变成人。这是陛下所赐神籁的功劳,敢问陛下是否用这铜铃所奏出神奇巧妙的天籁……” 阎锣王不懂乐曲更不懂乐器,把九曜钟说成了“铜铃”也不足为怪,惹得众仙哄堂大笑。 接下来还有天丁来报:“阎锣王觐见!有大喜!” 阎锣王?锦华可不想看到他,不是因为怕了,而是在地府时隐约感觉那些明枪暗箭与阎锣王有关。不过这都是猜想,从汴成王的话语中有意无意中听到揣摩出来的。 凡间帝王祭泰山,江河湖海神仙皆来进贡,真龙业龙都来感谢陛下,这是好事一件啊!锦华不仅不该贬,而且当赏赐。” 钰君这个气啊,实在不好发,自找苦吃有什么好说呢?就暂且对木小卉使个脸『色』:“该罚该赏朕自有定夺。”声音也提不起来了。 刚回头的江渎神回头道:“诺。” 锦华心中一颤:不会是因为江渎神私自赠神墨给汴成王而导致钰君这里少了,所以钰君才格外要求江渎神多进贡些?拜托拜托,以后汴成王拒绝江渎神所赠神墨,千万别被钰君查处什么来了。 江渎神看到朝堂上的九曜钟,又看到锦华舞蹈后的样子,心里已有几分明白,就回了锦华一笑,然后回答钰君:“陛下,小神的情况与龙王所说相差无几,年年水患旱灾皆应江河水流不顺,但陛下所赐神籁让各地江河一片顺畅,今年民间定是个丰收年,因此小神等一众来敬谢陛下所赐天籁福音。” 敖广向钰君一一道来:“我四海年年皆有魍魉作怪,导致海浪汹涌水患不断,出海捕鱼者常提心吊胆,却年年有渔民遭水患落入溺亡。四海每年皆派不少龟虾蟹鳖兵将去抓捕魍魉,损伤无数。但此月,上天赐予神籁入海中,魍魉恐慌避而不出,海上风调雨顺,民间亦得以收获丰盛。 “报!四海龙王求见,各江河地祈求见。”一天祈进来喜不自胜。 钰君正烦着呢,无暇顾及地问道:“何事这般急促?为何所有水仙均一同来?就宣敖广与江渎神来即可。”这朝堂上已经够『乱』了,钰君不想再进来一大批顶着龙角的怪物来。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锦华适才所奏有一个时辰,在人间刚好一个月。却难想到这九曜钟在锦华的演奏之下为人间造福了。陛下,锦华不是祸水,当为天仙啊。”木小卉说着加重了直手礼,手举到头顶了。 “另有凡间官府,不动刀刃即接收了办成以上潜逃的穷凶极恶罪犯,不少烧杀抢掠者皆认罪,绿林者不再抢夺,其中有的成家立业有的归隐山林……” 劝解几位针锋相对者:“陛下莫急,对锦华一事还可有其他方法,伏邪君莫急,锦华不一定要授予官职,锦华也莫急,成仙不在一时。”呵呵,三个“莫急”,却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只是舒缓了一下紧张焦作僵局的气氛而已。 但这老头也确实有这能力,几句话就让朝堂暂时平静下来,再来一场争辩,就是钰君刚才所说的锦华是祸水一说:“这皆是男子之错,与佳人无关,纵使陛下将锦华投生为凡间受宠妃子,也无法证明她是祸水。若君主不为女子所『迷』『惑』,也就无祸水一词。钰君明鉴,无须做这无用之事。” 钰君看她无话可说,就与她一个问题:“好,既然你不承认自己是红颜祸水,那不如让你下凡投胎,成人后为宫廷内皇帝所宠爱之贵妃,若你没有蛊『惑』君王成庸碌君王祸国殃民,才可证明你不是祸水!”钰君言辞铁铁,不容质疑。 钰君则说地有据有理似的:“锦华的奏乐、舞蹈、歌唱,在朕看来,若是在人间,她定是诱『惑』明君贤君能君成昏君愚君痴君,导致朝代国破家亡百姓颠沛流离贤臣心碎小人得志,君主成亡国之君并载入史册引来千古骂名的红颜祸水!” 锦华要辩解,她没有诡秘没有靡靡,都是依照《福禄寿降临》这首曲子的寓意来伴舞伴唱的:“难道是他『性』情百变,突然抽风心血来『潮』?好,就算这样,那锦华现在能留在天庭也算杨戬功劳不小,不管什么原因都该感谢他才对。 见木小卉没话说了,杨戬就得意了,拍拍他肩:“咱两都在九华论仙上违逆规则,这就算我们之间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行了?要不去灌江口煮酒,请你,不给面子啊?那我回去了。” 大笑之后,杨戬眼眸也暗沉了下来:“要是你说我在九华论仙上放纵锦华,那你呢,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何不阻止?要是你参我,不就把你自己拉下水?我看你比我更害怕这个?” “杨戬你从不过问政事,怎么会说到政坛清浊?这还是难解我心中疑问啊?”木小卉“呵呵”地拖长了音调:“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怕我在陛下面前弹劾参奏你一本吗?” “我,”杨戬没反应过来,咯噔了一下,随即道:“锦华有成仙资质,比她的对手更有修为,况且比武呢,她虽赢得不光彩,但确实赢了,我当然要助她成仙。说清楚了,别再问了!” 木小卉的疑问还未解,再次拦住他,“哼”地一笑,不信地说:“俗称小圣爷,背后人称小鬼爷的杨戬,居然会想到为天庭收得一上仙,这真是始料未及。好,姑且信你此言,但是杨戬,我问你。” “再次,你不断说讨厌锦华,还说她在九华论仙上表现好,这不是胡说吗?锦华表现怎样你清楚?再者,你故意说让陛下将九曜钟赐给锦华,是想让陛下没有退路,只有留锦华在天庭。这些都没错?”木小卉道。 木小卉不知这些,只知道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分别送锦华五人去任职处。 首先,因为落蝉被派到西天听经,路途较远,木小卉决定先领他去西天。并留话给锦华他们:“你们四个在此等候,不要『乱』跑。” 桦木剑?木小卉不解,而且她也没有桦木剑。 杨戬只有自己动手折了两根桦木树枝,转眼成了桦木剑了,他和木小卉人手一把:“开始了,认真听着看着,我不会再练第二遍给你看。” 真是件喜从天降的好事,有杨二郎这位公认的武将帅来教自己习剑,那还忧伤哀思什么呢?既能学到剑术,又能打发这里千年如一日的烦躁时光。 这小圣爷的称号不是虚的,果然有两手,在教导习剑方面,无可挑剔,是个绝对的良师。木小卉在几天之内就学会了道教中的入门剑法“斗转星移”中的七套招术,每一步每一招都很精确稳固了,只待她加紧去巩固,学而时习之了。 “谢谢小圣爷这般耐心教我,但不知为何小圣爷为何让小仙一点就通?”木小卉和杨戬一边练着一边问。 杨戬的回答也没变,有点不耐烦:“都说了因材施教,你自己琢磨去。” 习剑一阵后,杨戬想要脚底抹油开溜了,嘿嘿,现在教会了木小卉这基础剑法,就瞧她大放异彩,让钰君挡都挡不住。而杨戬自己:“木小卉,师父领进门学艺在自身,接下来我无法指点了,你自己慢慢领会去。我走啦。” 这撒手而逃的语气哪里像个师父啊?十足就是一个混混小厮偷了东家的糕点怕挨打要开溜了。 木小卉还想向杨戬学点什么,就对他行了跪拜磕头大礼:“近日来多谢小圣爷对小仙的教导,还请小圣爷接受下仙一拜,并容下仙称呼您一声师父。” 第五九九章 你为什么给我放水 杨戬眉眼翘翘了,他来教木小卉习剑本来就是有私心的,不想被人知道,现在她要明着拜师,那还了得,赶快把她这想法给扼杀了:“我从不收徒,走啦。”摆摆手,不带走一片树叶。 想这么容易离开,木小卉不允许:“小圣爷不收下仙为徒,是下仙没这个福气,不怪罪您,但请问小圣爷,在九华论仙的比赛中,您明知我作弊却为何还判我胜出?” 啊,这个。杨戬想要腾云的腿抽了一下,不想这个木小卉居然会洞穿自己的想法。可是杨戬不想就这么在木小卉面前被擒住,于是转身斜着头睨着她:“木小卉你要知道说话要有凭证,尤其是这种关系到你我魂灵生存的事,你竟敢信口开河。” 木小卉对此轻嗤一声:“小圣爷何必为此狐假虎威地说些冠冕堂皇的词呢?这不像您的风格。” 她慢悠悠地走过来,眼神却也清幽地沉下来了:“关于我在九华论仙作弊捞偏门这事,的确是小圣爷给开了绿灯的,只不过这事要被上仙们追究起来,小圣爷您好歹是钰君的外甥,而我木小卉只不过是一个人微言轻不足挂齿的地府女阴差出身的下仙,恐怕要被送上谪仙台了。” 杨戬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他从来在论剑之外不会细想各种蝇头小利,也不和别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是现在他要细想了,木小卉的话确实很对,一旦自己放水的事被揭开,那这个丫头肯定没了魂灵。 “小女绝非此等女子!陛下明鉴!”锦华为自己辩驳,但如何辩驳却是个问题,因钰君说地似乎说地过去,凡间那些宠溺美人者,大抵如此,而被宠溺者,似乎就是她这般擅长音律舞蹈者惹人怜。锦华没有证据来辩驳。 木小卉先一步在钰君面前指出:“陛下怎这样说锦华清纯明净的舞曲?若是让仙界任一舞姬歌姬乐姬来与她相比,怕是没有能避过她的!” 木小卉这次是笃定了锦华的演奏无与伦比,就是仗着如此,才敢和钰君叫板,而不是仗着他母亲是婼嫱。 木小卉直拍自己额头:唉,太着急了,竟被杨戬给抓了把柄。可是他究竟为什么要帮锦华过九华论仙的比武这一关呢?他所说的助天庭得一上仙,锦华有仙资,都是骗话,不可信。” 木小卉愣了,是啊,原以为自己抓住了杨戬可问个清楚,却不想倒持太阿被他抓住了把柄,唉,其实自己不该这么心急去盘根问底,完全可以迂回曲折地调查。只是,自己『性』子注定了,不愿如此。 “哈——”现在轮到杨戬大笑了:“木小卉你这是打你自己的嘴啊?刚才你不是说地很清楚?我杨戬从不过问政事,会在乎你弹劾参奏吗?再说了,不用他人弹劾,陛下讨厌我远去了,不差你这一参奏。” “天庭政局浑浊,需要一派清新的气象,锦华有这能力!”杨戬闭着眼胡说一通,挥着手:“好了,话到此,别烦我了,也不劳烦你送我。” 木小卉沉下了脸:“你在九华论仙上就给锦华开绿灯了。依我所看,那次比武大赛上,锦华的表现胜负难判,你的手下和其他参赛者大多认为锦华该出局,你也完全可以寻个服众的理由判她出局,但是你连着几场判她胜,最后她通关了。你存了什么心思?” 木小卉拦住一步,紧追不舍:“被我说中了就这么恼怒?你不用急着回灌江口,小圣爷,我别无他意,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锦华?” “你没看到她可以自在地演奏九曜钟吗?这是块成仙的好料,当然要帮助她了。”杨戬这话可以敷衍过去,就急着甩开木小卉。 “这么凶神恶煞地拦住我,还以为又要比剑呢。无聊,走开,我要回灌江口。”杨戬不理木小卉的问话。 木小卉就好奇了:“明人不说暗话,用不用我将你今日在朝堂上是如何帮助锦华留在天庭的一件件事给分析一下?首先故意大造声势坏了锦华在凡间的名声,让陛下无法让她做地祈。” 钰君尽快退朝,是因为金碧宫外来了两位重要人物,不,一个上仙,一个上佛,就是婼嫱和阿伽陀,他们是听到了锦华所奏的《福禄寿降临》而来,看到锦华在朝堂上演奏,起舞,歌唱整个场面。他们同钰君一样,脸青了,绷着,手拳握着紧。 木小卉暂吞下这口气,只怕自己再闹,钰君会强加罪名给锦华,那就此退让一步:“陛下,锦华虽暂时没职位,但她的居所呢?”木小卉撇出去问。 钰君早有准备:“百花堂中有一惋惜宅,无仙居住,就让锦华暂住那里。” 一脚是仙一脚还是鬼,那不就是半仙吗?只是凡间的半仙是半仙半人,从未有过半仙半鬼的,锦华算是开了一个先例了。这也是钰君刻意的,这样仙不仙鬼不鬼的身份,让锦华将来难留在天庭。谁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 “等等,”钰君突如其来的声音并不大,却阻止了锦华的左脚迈过无『色』边:“锦华把右脚收回去。” “为什么?陛下不是同意我成仙并跨过无『色』边吗?”锦华不解地问道,无辜的双眸让人看了不忍直视,所有的希冀渴望在眼中打转,恳求得不到准允。 锦华激动连绵,觉得黄天不负有心人,天道酬勤,自己苦心孤诣寤寐求之的事终于就要实现了,心颤地都说不准话了。崇敬膜拜地向那无『色』边走去,口中囔囔道:“小女谢陛下恩典。”不管陛下之前是怎么为难我,此刻,让我留在天庭,我就不介意。 木小卉已说到点子上了:“况且您对锦华许诺过,能奏出《福禄寿降临》就留她在天庭,而锦华不但按您所指完整奏出了,还奏得非常完美,并带来意想不到的祝福。陛下,您当履行诺言了。” 木小卉说着说着就带点威胁的口气了。 而常人都会像杨戬所言,觉得应该将九曜钟赠给锦华才是合情合理的,因为目前只有她才能不耗内力轻松地奏出神籁,可是钰君不会如此,九曜星君也不舍得九曜钟。既然这样,那就得给锦华一个说法。最起码,不可将锦华贬斥下届去。 钰君虽对杨戬有愧,但向来不喜杨戬的建议,也从不准,现在听他这么说,钰君可就有地说了:“九曜钟乃神器,九曜星君在此,怎可将这神器赠与一地府女阴差?无稽之谈。” “那就让九曜钟留在暗处成一堆废铁。”杨戬“嘘嘘”得意道,不把钰君放眼里。 就这么着,在他怀中了,锦华睡地也不熟,脸蛋儿紧着,眉心蹙着,呓语连连:“木小卉,钰君为什么讨厌我?” “他只是不喜欢你来自地府。”木小卉也睡地不安稳。 “不会不会,不是有我在吗?我会保护你的。”木小卉搂着她却没能搂着她恐惧的心。 锦华依旧那么忧郁:“我不在乎住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沙华院,但只是害怕自己见不到你,会被赶出沙华院。” 锦华很累,见屋里清静了,就躺在卧铺上。木小卉脱下官袍来变作一张毯子,抱起锦华躺在毯子上,心疼地问道:“锦华,现在舒服些了吗?” “好累。”锦华言语无力,也无灿烂微笑。 木小卉躺在她一侧为她挠开头发:“今天演奏九曜钟累了吗?” 这个屋子就一间房,既是正房也是内屋,既是书房也是卧房厨房。摆设就是一张书桌一张卧铺,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 锦华不是奢侈之人,但是看到屋内还有蜘蛛蟑螂等,她就心沉了,无奈地坐在床铺上:“原以为天庭一切洁净,却不想也有这样灰暗之处。” 兜兜转转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一处无人烟的地方——沙华院。那是个围墙高筑的院子,进去后,里面不仅是没有花,连草也是零星几棵。因里面阴暗干涸,所以难生长花草。放眼望去,整个就是一荒凉的黄土地。 “锦华别生气,我去问一下那玫瑰仙子。”木小卉安慰她。 锦华朝下头一看有一院子颜『色』各异的玫瑰,还有个漂亮的仙子在浇水呢,就赶紧站起挽着木小卉的手腕:“不要不要,我们自己找。” 她感觉心里闷得慌,又有些奢望。奇怪,锦华演奏九曜钟不是可以使人静心吗?怎么没有让她静下来? 锦华和木小卉在百花堂里飞翔寻找着钰君所说的沙华院。 “这百花堂有多少花啊?这么大,木小卉你怎么会不知道沙华院呢?”锦华诧异地问道。 可他们还是一起去了,这么说锦华是伏邪君最后一个领送的,那他们不知会一起秉烛夜谈多久,究其原因是因为锦华在第五名而余信芳是第四名。若因为如此,锦华才得伏邪君格外相助,那我这个第四名不如和锦华这个第五名换一下。 杨戬眉眼翘翘了,他来教木小卉习剑本来就是有私心的,不想被人知道,现在她要明着拜师,那还了得,赶快把她这想法给扼杀了:“我从不收徒,走啦。”摆摆手,不带走一片树叶。 想这么容易离开,木小卉不允许:“小圣爷不收下仙为徒,是下仙没这个福气,不怪罪您,但请问小圣爷,在九华论仙的比赛中,您明知我作弊却为何还判我胜出?” 啊,这个。杨戬想要腾云的腿抽了一下,不想这个木小卉居然会洞穿自己的想法。可是杨戬不想就这么在木小卉面前被擒住,于是转身斜着头睨着她:“木小卉你要知道说话要有凭证,尤其是这种关系到你我魂灵生存的事,你竟敢信口开河。” 木小卉对此轻嗤一声:“小圣爷何必为此狐假虎威地说些冠冕堂皇的词呢?这不像您的风格。” 她慢悠悠地走过来,眼神却也清幽地沉下来了:“关于我在九华论仙作弊捞偏门这事,的确是小圣爷给开了绿灯的,只不过这事要被上仙们追究起来,小圣爷您好歹是钰君的外甥,而我木小卉只不过是一个人微言轻不足挂齿的地府女阴差出身的下仙,恐怕要被送上谪仙台了。” 杨戬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他从来在论剑之外不会细想各种蝇头小利,也不和别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是现在他要细想了,木小卉的话确实很对,一旦自己放水的事被揭开,那这个丫头肯定没了魂灵。 第六零零章 我之所以,是因为 慢慢瞄她一眼,从上到下,她的『乱』天地姿容却也没能打动他,只不过她那洞彻人心的心智让他颇为惊讶,这说话也开始没了个一溜的顺彻了,牙齿打架了:“你,嗯,木小卉你那么死撑着要到九天来是干什么?你知道你在最后一关‘彩云莲蓬心’根本无法通过,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要是调查细究,你这个无法逃脱,那就不是谪仙了,是斩仙。” 木小卉看杨戬在耍滑头转移话题不答反问,但是他并没否认他对木小卉放水的事,于是木小卉就给她做了一笔交易,她思虑了一下就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明知自己错判了我胜却不改正。” 跟这个天地浪子来做这没保证的交易,真的是很冒险啊,但是木小卉看他不是虚伪之人,看他平日哪里都敢闯的样子,定是不喜谎言的,于是痛快地提出和他做这笔交易。 杨戬觉得有趣,眼珠子一转,不错,那就爽快答应:“好,木小卉,你就按你自己刚才所说的,先说。”感觉这是说来话长的事,于是杨戬就大马金刀地再次坐下在石凳上,准备洗耳恭听。 木小卉淡然一笑,一丝惆怅徘徊抹过眼底,眼神离开杨戬看着远处看不见的那个上仙:“我之所以拼了命的要闯过九华论仙,是因为我要到天宫来才有机会……”把她和锦华相恋的事说了,并说出已经私定终生,将来会成为锦夫人。 “哈哈,太好笑了!”木小卉夸张地张大嘴指着他进而缓下笑来道:“就你我的修行,连他人的命数都算不出,怎么能看出谁有成仙资质,顶多看出谁的修为高。杨戬你不要骗我了,说你为什么在九华论仙上就帮助锦华?你得给个理由,我就亲自送你回灌江口。” 木小卉先送落蝉去西天的原因实际是因这条路和杨戬有一些同路,他有不解之处问杨戬,就令落蝉:“你先走前一步,我去问小圣爷一些事,今日他在朝堂上太不像话了。” 落蝉应了。木小卉就拦住了杨戬的去路,二话不说开门见山道:“杨戬你为什么要帮锦华留在天庭?” “惋惜宅?”木小卉毫无映象,什么地方啊?钰君还真有心思,作为宇宙天地间之帝王,竟把百花堂中一生疏处记得那么清楚。惋惜宅,到底何处啊?百花堂怎会有这个名字的地方? “好了,今日朝会结束,木小卉带九华论仙的五位通关者去任职处或居所。”钰君起身离开。 “诺。”木小卉五味杂陈。 木小卉这下可忍不得了:“陛下你出尔反尔……” 锦华忍了下来,含泪道:“陛下所言有理,小女还没资格跨过无『色』边。”锦华心中所持的意念也是“来日方长”,只是她和钰君各自所想的“来日方长”意思截然不同。 钰君对她没有同情,无情道:“朕是这么说过,但朕仔细想了,锦华你现在暂时没有职位,不宜过无『色』边成仙,刚才不应当让你跨无『色』边,现在,你一脚跨过一脚没有跨过,朕还真不好怎么称呼你的身份了。” 能百变灵活跳舞的锦华,现在每走一步都是颤抖着的,唯恐坏了这神圣时刻,这注定自己将与木小卉相守永远的时刻。 提起右脚,敬仰地跨过无『色』边,锦华已然泪珠涌动了,好怕自己不争气,在这朝堂上泪眼婆娑,那不成了笑柄了? 这下,钰君不同意可就不行了,那就准了,今天为了锦华一事,金碧宫内外上演了一幕又一幕难以置信的好戏,弄得钰君脸面散尽烦恼不堪,而今之际,就姑且留锦华在天庭,至于日后,哼,来日方长。 钰君愤愤地,笑僵硬在脸上:“正如木小卉所说,锦华有功劳,就留她在天庭,但是暂且没有职位授予,锦华,跨过无『色』边。” 木小卉说着:“陛下,您既然不同意将九曜钟赐给锦华,那锦华今日为万物所带来的福祚是众仙有目共睹的,既然她能用九曜钟来演奏,就是有成仙之质,陛下可不能失了这么一个难得的乐曲才华横溢的仙子啊。” 若是如杨戬所言,九曜钟赠给锦华,那锦华在天庭的地位就会一日暴涨,这不是钰君所愿意看到的,可是钰君对于今天锦华奏乐一事,必须有所表示。 “杨戬你少说两句!”钰君也有难忍杨戬的时候,这下是压着声音命令的。 木小卉可不认为杨戬这句话是随便无聊说的,好似有他的特别之处。 “说地不错啊,既然锦华善于玩弄九曜钟,不如将九曜钟给她,让她专职弹奏,为三界六道赐福。”杨戬在一边随意道。情绪好了很多,不似刚才与木小卉刀剑对峙的愤怒了,这是听了九曜钟乐曲的缘故。 “锦华,你多想了,凭你演奏九曜钟的能力,谁敢把你赶出沙华院呢,睡一觉,明天起来,心情就会好些了,来枕着我手臂,看来今天确实是累着了,才会说这些胡话。”木小卉让锦华搁在自己手臂上睡。 “演奏九曜钟很快乐,一点不累,”锦华转了个身,不让木小卉看到她的不开心:“只是心很累,原本满是希望,以为过了九华论仙就可稳稳地居住在天庭每日见到你。但不想今日钰君会这般莫名其妙地厌恶我,不准我成仙,刁难不说,还让我得了个半仙半鬼的身份。木小卉,我怎么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简单啊?” “锦华别忧心,我帮你弄走这些杂物。”木小卉挥剑要斩断蜘蛛蟑螂。 锦华摇头:“木小卉别伤了他们,赶走就好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心恶者。” “好。”木小卉也被锦华的失望感染了,就一道道清风赶着那些止住蟑螂出去。 锦华有些失落,木小卉挽着她肩膀,温柔笑着:“没事,以后你来了,什么花卉都会长起来的。” “嗯。”锦华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她实在无望这里能生出花草。 进去沙华院屋内,却见一片黑暗,他们两站了了一会才适应了里面的黑暗,看清里面的摆设。 “听你的,”木小卉很是开心:“我们想想沙华院在何处呢?这个名字听来陌生,应该是在没有仙子居住也没种花的地方。锦华,到了那里你就可以自己种花了。” “嗯!”锦华欢快地笑着使劲儿点头,差点没把头给点下来。 木小卉就低下头来:“我一直跟随师父修行,也就知道天庭三十六宫七十二殿的名字,其它地方一点不清楚,这百花堂映像中没来过。” “啊?那要找到何时啊?”锦华扭扭身子,撅起嘴,坐在祥云上:“我累了,不找了。”累了一天,被挖苦刁难了一天,现在好容易可以耍耍脾气了。 不行不行,还是不要,我才不要落得锦华这样的半仙无职位的地步呢。 余信芳摇晃着头,算计着如何才是最合心意。想来想去,还是现在这样,自己在锦华面前抬得起头来,而且仍然是好友。 然后木小卉转身向锦华,无限感慨和爱怜:“你的居所在沙华院,我领你去。” “诺。”锦华像样地答道。 一唱一和,自然不假。 余信芳看着他们离开,心中不禁又怒了:锦华没有职位,伏邪君何必送她去沙华院? 最终锦华被钰君算计成了半仙半鬼,且无职位,余信芳才全然落下了心中的石头:尘埃落定了,锦华在我之下。 现在到了她的居所,余信芳想留木小卉一段:“小仙斗胆请伏邪君留下沏茶喝,并请伏邪君为小仙讲述这天庭律法。” 再来,锦华九曜钟演奏《福禄寿降临》,成了金碧宫一场盛况,似乎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余信芳又无法静心了:锦华竟有此能耐,钰君该不会改变想法封她个九曜女神?那我和她岂不是相差万里了? 首先是锦华走上金碧宫,余信芳是祝福她有个好职位,但看到听到众仙都对锦华的美貌赞不绝口时,她开始不安了:不会?锦华排名第五在我之后,难道所得职位会高于我?那太没天理了!不可以! 不管了,现在还剩锦华和余信芳,她们都被钰君安排去百花堂居住,木小卉就带她们一同去往百花堂。 在祥云上,木小卉给她们的提醒是中规中矩的:“以后安生者,别闹什么事即可。” 木小卉从太阳星宫出来的路上,心中想到自己对乌旸提醒的话,不免自嘲:教导乌旸要注意口舌之祸,而自己却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开门见山,不打哑语。自己不能做出榜样,如何教导他人呢?罢了,就当是帮乌旸在天庭中生存。 他还不明白弛豫为何对木小卉礼数不周,只见他现在懒洋洋地躺在座椅上,也不起身招待问候木小卉一下,就挥手谢过了:“有劳木小卉了。” 慢慢瞄她一眼,从上到下,她的『乱』天地姿容却也没能打动他,只不过她那洞彻人心的心智让他颇为惊讶,这说话也开始没了个一溜的顺彻了,牙齿打架了:“你,嗯,木小卉你那么死撑着要到九天来是干什么?你知道你在最后一关‘彩云莲蓬心’根本无法通过,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要是调查细究,你这个无法逃脱,那就不是谪仙了,是斩仙。” 木小卉看杨戬在耍滑头转移话题不答反问,但是他并没否认他对木小卉放水的事,于是木小卉就给她做了一笔交易,她思虑了一下就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明知自己错判了我胜却不改正。” 跟这个天地浪子来做这没保证的交易,真的是很冒险啊,但是木小卉看他不是虚伪之人,看他平日哪里都敢闯的样子,定是不喜谎言的,于是痛快地提出和他做这笔交易。 杨戬觉得有趣,眼珠子一转,不错,那就爽快答应:“好,木小卉,你就按你自己刚才所说的,先说。”感觉这是说来话长的事,于是杨戬就大马金刀地再次坐下在石凳上,准备洗耳恭听。 木小卉淡然一笑,一丝惆怅徘徊抹过眼底,眼神离开杨戬看着远处看不见的那个上仙:“我之所以拼了命的要闯过九华论仙,是因为我要到天宫来才有机会……”把她和锦华相恋的事说了,并说出已经私定终生,将来会成为锦夫人。 第六零一章 她洞穿了他所想 杨戬听后真的是觉得有意思,都不想走了,哈哈地小个不停,木小卉反感之余也只能问道:“小圣爷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祝你们比翼双飞了,”杨戬不想给木小卉太大的打击,因为木小卉的这个想法,不,这个狂想是很难实现的。现在杨戬要兑现他的诺言了,刚才说过要说明放水的原因的,在这之前,杨戬要先弄清楚:“我承认刚才你说对了,不过你为什么知道我对你的捞偏门放水了?” 这个呢,木小卉有喜有忧,她不知这事是福是祸,但沾上她的事都无法往好处想,她说地很沉重:“论剑结束后,小圣爷您对每个闯关成功者都说了或表扬或指点或批评的话,唯独对位是只字未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在我看来。” 木小卉遥看上空,顿了一会才说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您对我有的奇怪了,加上您之前对十二个赛场同时比赛都控制在眼下,我不相信您看不出我是假装受伤让对手出局。” 就这样,在木小卉长吁短叹仰屋兴叹的解释中,脾气急躁的杨戬也没有心烦,而是静听着木小卉的解释和旁边树上的终年知了相伴一起的声音。 这个女孩的心智竟修炼到了分神合体的程度了,不,不能简单这么说,她是与生俱来的能洞穿人所想,还是杨戬在论剑那天真的『露』出了纰漏疏忽大意?总之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木小卉作假,的确只有杨戬看出了。 如此想来,杨戬表面是在装作无聊地坏事来帮锦华,实际也是在帮锦华留在天庭。他心地还是不错的。那接下来的事就由木小卉为锦华来争取了。 至于以后有无机会接近伏邪君木小卉,那就要看余信芳自己的计谋了。她不甘愿只在这百花堂里做个米囊仙子,那唯一的晋升出路就是依靠她最熟悉的上仙木小卉了。 膝盖稍蹲,双手安放在腰间,腰稍弯着,头却是仰着,脸上无一处不是欢迎的笑。 可木小卉不太懂女孩心思除了锦华,现在对于余信芳的邀请,他就简单回话了:“刚才不是说了安分守己吗?至于律法,你会收到一本的,仔细阅读就好。” 可是钰君还是在刁难锦华,余信芳才平下心来:还好还好,锦华不可能赢得高职位。 之后锦华被钰君无端厌恶,余信芳才放下心来:锦华不会得到比我高的职位,但钰君如此厌弃她,也不希望她被赶下天庭,她是我的好友啊。 接下来木小卉为锦华力争还与杨戬刀剑相向,余信芳就妒忌了:伏邪君为何这么帮锦华啊?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主持了九华论仙? 这话一点不似木小卉的桀骜不羁的风范,但是在这各自为己的天庭,不可犯一点错误,否则被抓住了把柄,像她们这样无背景的小仙就难生存了。所以还是让她们安守本分忍气吞声为妙。 到了米囊阁,这是钰君赐给余信芳居住之处。余信芳今日感慨万千,不过都是围绕着锦华而起伏跌宕地高低不平。 现在回到金碧宫,锦华已等了好久了,一直盼着他来。 木小卉安排了美男子沙无离的去处:“你就在这金碧宫上,先跟随金童玉女学着点,日后陛下会安排你去处的。”唉,可惜沙无离被钰君做了门面了。但沙无离却很喜欢这个职位似得:卷帘童子。 以后会知道的,像这种事还是少问为妙。唉,要这样过日子还真不舒服啊。不过能来太阳星宫已经不错了,有些不满意之处就让它过去,随遇而安。 弛豫转眸向乌旸:“去换身官袍,以后在我这多看着学着点,这管理太阳升降可不是件易事。” “小仙谨遵太阳星君指示。”乌旸简短答道。 木小卉提醒:“说话要三思,还得看人脸『色』行事。这些都是自保之法,你不要觉得这是明哲保身,若不能自保,怎么去实现你造福众生的理想?记得了?” “嗯,小仙记得了,谢伏邪君提醒。”乌旸认真诚恳回答者他的偶像所说的话。 “乌旸,陛下器重你,授予你高职位,还有紫绶金章玉簪朱履,你要为天庭效力为众生谋福才是,不要想其他。”锦华提醒他,生怕他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乌旸跟我去太阳星宫任职。”木小卉已回来了,即可下令:“你们三个在此等着,不可随意走动。” “诺。”锦华等回答。 木小卉想着念着锦华以后的日子,飞速地带着那慢吞吞缓悠悠的落蝉往西天飞去,不见阿伽陀,就将落蝉交给阿伽陀的弟子须菩提,说了几句“请多关照”的话便匆匆赶回金碧宫。 现在最奇怪的是钰君为什么这么讨厌锦华。所有上仙见到锦华都不因她是地府追魂令而厌弃嘲笑,唯独钰君一见到锦华就铁青了脸,不断地刁难她,不同意她成仙留在天庭。 面对钰君和阿伽陀的共同推脱,婼嫱只得接下了这个任务:于不知不觉中逐渐耗损锦华的魂灵。 三大权威散会,婼嫱回到住处,招了她的左右护法来:“白矖,腾蛇,你们听好,百花堂沙华院……” 三位上仙上佛算来算去都决定现在不是共同除掉锦华的时候,因为不知另外一个是否在暗处。但也不可由着锦华在仙界修炼,内力魂灵更加牢固,到时对付她就更为艰难。 那就暗中对付她,消磨她的意志,损伤她魂灵,用化整为零的方法来压制她进而消灭她。 婼嫱无语,想到自己那两个优秀的儿子,心中甚是不舍,这才有点母爱浮现于脸侧,不似干才那如男子一般狠恶。 尔后钰君有意无意地瞟了阿伽陀一眼:“阿伽陀就无须担心什么了。”还是想让阿伽陀施点法术来按压住锦华的魂灵。 “我看那个近百年来无踪迹,定是魂灵不在了,何必拖拖拉拉?再等的话只怕是等到锦华内力恢复记忆如初,我等皆难躲过这一劫!不如现在动手,一了百了!”婼嫱可不像她表面的温柔雅惠贤良淑德,说话行事狠过男子! 现在他们中的婼嫱提出三个共同对付锦华,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只须三个各自耗费三成的内力,这样就平等了,也不用担心损耗内力修炼恢复之时,其他两个会夺了自己的权利甚至落井下石。 可以考虑此法。 可是此法也有令他们烦心之处,阿伽陀就点出来了:“我们三个共同灭了锦华不在话下,但是不要望了,还有另外一个不知何去何从。” 所以他们三个绝对不会其中一个去攻击锦华,就算现在锦华处于极弱的魂灵状态。 再说,如果三个中其中两个来进攻并消灭锦华的魂灵,那这就需要两个各自消耗五成的内力才可让锦华永远消失。这办法说来也可,但是若如此,其中两个散失了五成也就是一半的内力,那不知要多久才可恢复修炼回来。 “嗯,”婼嫱也点头,但立刻摇头:“只怕夜长梦多,不如一次将她打压个魂飞魄散,永无重生。凭我三上仙上佛之力,定可以将锦华击个粉碎无影。只是,”婼嫱半边嘴唇勾起暗笑:“怕两位不愿意。” 钰君和阿伽陀一个低头一个闭眼念经,算起了这笔生意。 “锦华在凡间十辈子皆是苦命数,却也没能消磨她的魂灵,现在如果再将她推回地府又有何用?只怕会激起她内心的记忆,到时我们将会是第一批受害者。”阿伽陀反对婼嫱的说法,不想再把锦华放在地府了,实则是不想承当这个责任。 “陛下对这个外甥太过纵容以至于他今日在金碧宫与木小卉刀剑相向,”阿伽陀说此话时有意地看了婼嫱一眼:“若是查下去,杨戬真出差错,那陛下可不能枉顾私情啊。您对他的纵容已经致使他入魔道了。” 阿伽陀将目光缓缓转向对准钰君:“纵观九华论仙九关,贫道以为第八关比武这一关嫌疑颇大,陛下外甥向来粗心大意吊儿郎当,想必在比武这一关敷衍了事,让锦华侥幸通过了?” 婼嫱问阿伽陀:“锦华参加九华论仙应当极力阻止,可为何阎锣王会任由她来参加。” 阿伽陀摇头:“唉,此事说来蹊跷,锦华找到青山泰帝求得一封推荐信参加九华论仙。阎锣王本想阻止,但他是我佛祖中人,不愿得罪道家青山泰帝,就没有阻止。” 肥头大耳似乎不太合适来形容尊贵的阿伽陀,应当说他是心无杂念所以体态圆润,说话声也从四面八方来。 这也不知是如何才能修炼的立体声。但是婼嫱和钰君现在听来就心烦,婼嫱将杯盏重重一放:“这里不是你讲经之处,就不要轰鸣了,听得耳朵难受!” 钰君连朝服都没换,仍然是平天冠,黑底金丝长袍,但不管怎么生气,平天冠上那十二条冕旒是整齐如一一点不晃动。 杨戬听后真的是觉得有意思,都不想走了,哈哈地小个不停,木小卉反感之余也只能问道:“小圣爷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祝你们比翼双飞了,”杨戬不想给木小卉太大的打击,因为木小卉的这个想法,不,这个狂想是很难实现的。现在杨戬要兑现他的诺言了,刚才说过要说明放水的原因的,在这之前,杨戬要先弄清楚:“我承认刚才你说对了,不过你为什么知道我对你的捞偏门放水了?” 这个呢,木小卉有喜有忧,她不知这事是福是祸,但沾上她的事都无法往好处想,她说地很沉重:“论剑结束后,小圣爷您对每个闯关成功者都说了或表扬或指点或批评的话,唯独对位是只字未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在我看来。” 木小卉遥看上空,顿了一会才说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您对我有的奇怪了,加上您之前对十二个赛场同时比赛都控制在眼下,我不相信您看不出我是假装受伤让对手出局。” 就这样,在木小卉长吁短叹仰屋兴叹的解释中,脾气急躁的杨戬也没有心烦,而是静听着木小卉的解释和旁边树上的终年知了相伴一起的声音。 这个女孩的心智竟修炼到了分神合体的程度了,不,不能简单这么说,她是与生俱来的能洞穿人所想,还是杨戬在论剑那天真的『露』出了纰漏疏忽大意?总之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木小卉作假,的确只有杨戬看出了。 第六零二章 你玩得起,我玩不起 他不是遮遮掩掩迂回宛转的人,就直接点头,眯眼道:“我确实没有指出你的作假。但是有一点说清楚,你被刺穿的时候,我没有看出你捞偏门。是在后来一刻钟之内才想明白的。”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木小卉不留空隙地接着问,眼神紧锁他的双目,让他无处可逃。 杨戬也无须逃避什么,双手放在头后面做枕头样,有点无赖地回答:“这个,我没必要回答你。”话语中似是嚼着糕点般悉悉索索黏黏糊糊,说了个不清不楚。 但木小卉大抵是听了个七七八八了,继续问到:“这才是原因所在啊。倚你小圣爷的为人做事风格,一旦发现自己判决出错,会立刻改正,但是你对我没有。 如果你当时就做出道歉认错和修改,那你就无须承当责任,现在,这事情已经是尘埃落定无法挽回了,你我都走入了绝境了啊。小圣爷,我真的难以明白你在玩什么,可您玩地起,我玩不起啊。” 木小卉几乎是要跪下了,想求杨戬来解决这事。 杨戬也考虑到此事的严重了,放浪形骸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他,却是懂得衡量事情轻重的,对于木小卉这颦眉蹙额黯然伤神愁眉苦脸的美人,他只是把这事分析一遍:“木小卉,你既然敢在我眼皮下作假,就应该想到要承当这后果。而且,你不是说你和锦华心心相印吗?就算此事暴『露』,有他护着你,你怕什么?” 那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的大男孩样也沉重阴下来了,把此事分析清楚了,那么该走了。 “不客气。”木小卉颔首无表情就离开了。 乌旸想问一句“弛豫是否因为是钰君之子就对木小卉无礼”,不过想到刚才锦华和木小卉对自己的提醒,乌旸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来到太阳星宫,不觉好光辉温煦,但乌旸天生属阳,自然很快融入了太阳的火焰灼热之中。 木小卉提醒他:“乌旸,刚才你对锦华的话我都听到了。她提醒你的没错,虽然你秉『性』清正直爽,陛下也看重你这一点,但是在天庭还是要注意言多必失。” 还剩锦华等四个成仙者在那里交谈未来的生活呢,都是围绕锦华来的,因她今日是频临险境荆棘丛生险象环生,好不容易成了个半仙,都为她可惜者呢。 今日自始自终也不见钰君说出个原因来,难道钰君真是因为锦华出自于地府才有如此大偏见?不像,以前从未听说过钰君接见阴间地祈会有何区别对待,那,定是有其他原因。如此说来,锦华在天庭的生活并不安生啊。 不过现在由谁来暗中对付她呢? 之前锦华一直在凡间阴间来回十辈子,钰君给她在凡间各种苦难并制造极恶毒的命数,阿伽陀命阴间阎锣王暗中损伤锦华魂灵。这两位都自认出了不少力,现在当由婼嫱想法来摧毁锦华的魂灵了。 受不了啊。钰君和婼嫱听阿伽陀这么一说,知他意思是不愿现在动手去除掉锦华,可他也说地太自夸了,好万千众僧众生,似乎万物都为他子,都少不得他,脸皮厚如城墙! 钰君也点头道:“是的,不可匆忙,万一出个差错,我等被那魔女还得魂飞魄散不要紧,但朕还有子女,只怕那魔女锦华会对朕的无辜子女下手。婼嫱,你也有两个儿子,不为他们的安生考虑下?” 钰君摇头道:“近百年了,朕派人到处寻其踪影确是杳无音信,不知死活。” 阿伽陀就退缩了:“那不可,无法确定另外一个生死,那就不能对锦华动手,否则引出另外一个来,我等都难确定是否可以对付得了。” 如此说来,三个中两个去对付锦华,那么就剩下一个还是内力完好的,不就便宜了剩下那个,他就可以趁此机会独霸这三界了。 这么说来,两个去对付锦华更是一个糟糕的办法,还不如一个去对付。 不过现在,锦华元神已损不少,他们其中一个去对付锦华是可行的,只是要付出魂灵几近耗损的代价。这是他们三个谁都不愿意的,难道自己灭了这个祸根一病不起,另外两位就会夺了自己的权利。 这次锦华从地府到天庭,他算是当了失职之罪了,不愿再管锦华。 那么怎么来压制锦华就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事。 钰君是无法了,只有暗笑着:“罢了,将锦华放在眼前,时刻关注她,不给她升值的机会,再加以各种打压,或许会比在地府好。” 婼嫱紧握着杯盏,几乎要碾碎了,眼直视着前方云霞:“在此推卸责任有何用?现在是我们想办法将锦华再推回地府,消磨她的魂灵直到消散为止!否则宇宙再起大祸,万物遭殃生灵涂炭,谁负责得起?” 钰君想敲自己脑袋:“朕又怎知?在九华论仙之前,特意选他做比武这一关的监考,是想磨练他的『性』子,使他心静一下并承当责任,他也乐意承担,并承诺绝不出差错。但这有没有出差错,谁知啊?就算有错,朕又该如何去罚他?” “本是存着侥幸,锦华虽内力未捡,但在凡间地府都未接受过任何道家佛家教授,肯定过不了九华论仙的严苛关道。但谁曾想她竟然能通过九关。这又是为何?” 阿伽陀就收了他的立体声,不急不忙不紧不慢:“贫僧已问过地府阎锣王了,他也没办法要了锦华的魂魄。虽总是让她去收恶魂,但从未见恶魂伤她半分,她总能在魂灵受损事及时地收拢元气,重新去接受追魂令的任务。” 婼嫱把这责任推给了阿伽陀:“地府由阿伽陀管辖,阿伽陀你是多年不见锦华作怪,就松懈了?现在她已然来到天庭,日后要赶她出去可就难了。” “阿弥陀佛——”好长的一声立体声,听地人头晕目眩,随之而来的是心宽体胖肥头大耳的阿伽陀。 不论这些,她的确美,这也是她得敬仰之处的原因之一。眉『毛』粗长浓黑可不施眉黛,双眼圆润大而炯炯有神,似乎扫一眼,一切尽在掌握中,唇厚肉感,富贵华丽自不必说。 “今天朕已经尽力将锦华打压回地府,可是木小卉极力推崇她。朕也没法。婼嫱,锦华是你儿子木小卉从九华论仙上选来的,你如何说?”钰君喝了一口茶,一饮而尽,气不在话下。 钰君为何这么厌恶锦华呢?纯粹是因为她来自地府吗?现在他可以给出一个解释了。 天庭凌虚宫相宜台,钰君、婼嫱、阿伽陀,仙界三大掌权者都阴着脸,围坐一起,议论着金碧宫上一事。 锦华泪也不出,只觉得越睡越无力,越睡越难醒。但实际上,她睡得并不熟,总是听到各种诡异惊悚的声音,是梦?那就让它去。 只是自己怎么就起不来呢?中途醒来几次,想起床却慵懒着不起,是彻底绝望了吗? 这里为何会如此令人难受?似乎在煎熬度日。虽然这里黑暗,但是地府比此处黑暗得多,为何感觉在这里比地府还难受? 锦华不解,就算在昏睡中在梦里也在想着这件事。怎么会大发脾气把木小卉给气走了呢? 拔出扶危剑就可让他来,可锦华不想让他来为自己解除孤独。罢了,木小卉要去做大事,成就大业,这是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奠基,有何错?自己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这沙华院里,哪里也别去,不要无故生事动辄得咎即是帮了木小卉的大忙了了。 木小卉似乎明白了长大了自知了,关上沙华院的院子门。 被留下的锦华跑了几步,跌倒在院子内,伸手要抓住他却只抓住一团若有似无的空气,松开手一看什么都无:“木小卉,我不要一人在此。” 木小卉心静了许多,双手『摸』着她脸蛋:“锦华,在此等我。以后我每天要去上朝,争取解决处理更多事物,散朝后就去兜率宫找师父修行。这样才可奠定我在天庭的地位,一步一脚印地向上走,直到最高位置。那就要让你孤独一段时间了。” 他冷静下来了:“锦华,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锦华见他这般,是被自己说难过了,心中愧疚,想要去安慰他:“木小卉,你不是完全靠婼嫱娘娘,你曾在地府实施的……” “不要靠近我,”木小卉摇着头,伸手挡住她:“锦华,是我配不上你,我亵渎了你多次。” 锦华一甩,溜开了:“可是昨天在金碧宫上,你为我说的话对钰君并没有多少震慑,充其量就如钰君所说,他忌惮顾虑你所说完全是因为婼嫱娘娘,而你在天庭敢桀骜不驯放诞不羁却没有上仙管理你,那还不是因为仗着你娘亲的权势!只是你自己不觉得,可扪心自问,如果不依仗婼嫱娘娘,你能如何?” 他不是遮遮掩掩迂回宛转的人,就直接点头,眯眼道:“我确实没有指出你的作假。但是有一点说清楚,你被刺穿的时候,我没有看出你捞偏门。是在后来一刻钟之内才想明白的。”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木小卉不留空隙地接着问,眼神紧锁他的双目,让他无处可逃。 杨戬也无须逃避什么,双手放在头后面做枕头样,有点无赖地回答:“这个,我没必要回答你。”话语中似是嚼着糕点般悉悉索索黏黏糊糊,说了个不清不楚。 但木小卉大抵是听了个七七八八了,继续问到:“这才是原因所在啊。倚你小圣爷的为人做事风格,一旦发现自己判决出错,会立刻改正,但是你对我没有。 如果你当时就做出道歉认错和修改,那你就无须承当责任,现在,这事情已经是尘埃落定无法挽回了,你我都走入了绝境了啊。小圣爷,我真的难以明白你在玩什么,可您玩地起,我玩不起啊。” 木小卉几乎是要跪下了,想求杨戬来解决这事。 杨戬也考虑到此事的严重了,放浪形骸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他,却是懂得衡量事情轻重的,对于木小卉这颦眉蹙额黯然伤神愁眉苦脸的美人,他只是把这事分析一遍:“木小卉,你既然敢在我眼皮下作假,就应该想到要承当这后果。而且,你不是说你和锦华心心相印吗?就算此事暴『露』,有他护着你,你怕什么?” 那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的大男孩样也沉重阴下来了,把此事分析清楚了,那么该走了。 第六零三章 担心被查出作弊 可是木小卉却在喃喃自语:“可是锦华不知道我在论剑的时候作弊,也不知你给我放水了,要是知道了,他会帮我吗?” 这个,依据杨戬对锦华的了解,他是循规蹈矩大义灭亲的,也是重情重义德才兼备的,不过有德就麻烦了,他会容许木小卉这样作弊论剑而成为九华论仙的五新仙之一吗? 更糟糕的是,就算锦华能容忍木小卉捞偏门作『奸』犯科,但是他会接受那个帮助木小卉舞弊而不闻不问的人是他杨二郎?天地间无仙人鬼愿有牵连且避之惟恐不及的杨二郎! 再退一步,锦华大人大量地容下了木小卉作弊捞偏门的一切,那他那位不可一世傲视群雄雌霸天下的伟大母亲婼羌娘娘,还不想法把杨戬给送入诛仙台。 总之那女霸是做得出这种事的,并冠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现在且不管了。 “杨戬你在想什么?怎么坐地跟一宗雕塑样子。”木小卉叹息间感觉旁边无声无息的,于是扭头好奇看着笔直打坐的杨戬,怎么现在这么正式啊? 杨戬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在九华论仙上放水一事,不查就没关系,没谁知道,除非,很多除非,想也没用。现在可以初步断定锦华对这个木小卉是至情挚爱的,所以木小卉才会了解锦华那么多事。 “我没什么,只不过在帮你想你和锦华成亲的事,”杨二郎作深思状,手却一个菲光,猕猴桃落入手里,也不剥皮就嚼了起来,吃地水润润地响。 到了正宫,木小卉将乌旸介绍给太阳星君弛豫,未说道一半,那坐在正席的弛豫就摆摆手对木小卉:“行了行了,我已经听说了,父皇为我选了一辅助,看他样子挺机灵的。” 木小卉领着乌旸腾云去太阳星宫,乌旸还是那副竖着头发穿着灰白道服,背着行李的小道士。 乌旸最是气愤:“卉姐姐,我觉得陛下就应该把九曜钟赐给你,这样才不浪费了那造福众生的九曜钟,也不至于使你没有职位。” 可阿伽陀这次也是忧心:“我佛慈悲,众生皆为我佛照耀,贫僧不可妄自动手以免失手,使得锦华对我万僧下毒手。阿弥托福。”好长好大的立体声。 “凡事须从长计议,急不得,急不得。”阿伽陀又拉长了声音,扩大了音调,成了立体声。 他们三个是上仙中的上层,自然内力是其他上仙望尘莫及的,但损失越多,恢复就越难。 如果在曾经锦华云神无恙的时候,钰君、婼嫱、阿伽陀三个其中一个去对付她都会落得个魂灵俱散的下场。 钰君撇开此事道:“阿伽陀方才也说了,在金碧宫上把剑的还有木小卉,这又作何解释?”随即看婼嫱如何说。 “如此说来,锦华的内力还真未减多少。幸好她还不知自己真实身份,否则我等皆不是她对手。但现在该如何是好?”钰君毫无计策。 婼嫱说话可一点不如她外表那样尊容华贵,而是急速斥责推卸责任。 婼嫱穿着奢华,裙摆拖地,一身金黄『色』为主『色』系,绣的琪花瑶草珍禽异兽日出东方十五月圆,都恰到好处地排列在这件长袍上,尽显雍容华贵。 以前不怕孤独,总是踽踽独行茕茕孑立形单影只,却也不觉如何,若不是木小卉的出现,自己也不会觉得孤单是件多可怕的事。可是木小卉你好坏啊,你让我知道了孤单的难受滋味却还要让我继续品尝且是遥遥无期的。 就这样躺着睡着,睡它个十年八载,木小卉或许就来迎娶自己了。锦华躺在卧铺上。刚睡醒的她又睡着了,可能是那一觉睡地不踏实,所以又睡了。 缓缓走回黑暗的屋子里,锦华几乎是绝望了,关山门,让自己在这黑暗中度过自己的未来,等待着木小卉没有定数的来期。可他不会来了?除非自己有难。 “怕你有危险,若是有危险,就拔出我给你的扶危剑,我自会赶来救你。”木小卉说着就要走了:“锦华,你不要任何辛苦劳累了,一切都让我来,待我成功之日,第一件事就是迎娶你。等我。” 可木小卉已经想通了:“我要成为木小卉,不要别人说我是婼嫱娘娘之子。只有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事业的木小卉才可保护锦华周全,令所有人不再说锦华半句不是。” “没有,木小卉你不要想偏激了,我只是……”锦华不希望木小卉因刚才一吵而弃自己,她特别紧张地解释。 木小卉断了她的话:“你说得对,我确实就是依仗了母亲的权威势力,我的那点成就也离不开她。若是我娘亲不赞同你,那我可能无法护你。” 木小卉被问倒了,他极端憎恨别人说他依仗母亲,可现在他的心上人也是这么说,他就哑了,问问自己内心深处,确实是有母亲做后盾。他要站不住了,因为心中自以为信的大树倒塌,那颗大树原本以为是自己,现在经锦华一点明才知是母亲。 木小卉是吼着的,越吼声音越大,越凶。 锦华见过木小卉如此,但是没见过木小卉对她这般,可她竟一点不怕,只是心里闷地慌,被木小卉这么一吼,气就上来了:“你说得不错,这里是婼嫱娘娘一语定乾坤之处。木小卉你如果要靠婼嫱娘娘才可成就我们的未来,那以后我能依靠你吗?要是婼嫱娘娘讨厌我怎么办?” “锦华你怎么这么确定钰君讨厌你?大不了待一段时间,我去给你求得那九曜钟来,为你专属,这样看还有谁能说你半句不是。还有,不止九曜钟,你去宴会上起舞,抚琴,这些都可让众仙耳目一新……”木小卉认为锦华的才艺是毋庸置疑的。 锦华难以理解木小卉这一刻怎么脑子不清醒,那只有自己处处提醒他了:“木小卉,不急,慢慢来,让婼嫱娘娘知道我无害就好。我也会努力证明自己配得上你。但是你切不可冲动说出此事,否则好事就成了坏事,你记清楚了。” “是啊,我没有考虑这个,那,”木小卉蹙下眉头来:“那要何时才能向娘亲说我们相恋之事呢?听你这么一说,还要等啊。” 锦华叹气点头:“木小卉,我们要做好长期等待的准备。昨日钰君已经当着众仙的面处处为难我,可见他有多厌我,想必令堂也会受此影响……” “锦华,是我不对,我这就去向母亲请示,让她赐婚,我正式娶你为妻,以后锦华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木小卉点头发誓着,坚定不移。 锦华见他这就要出门去找婼嫱,心中急了,连连拉住他,给了他胸膛一掌:“木小卉你傻了?被我说几句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去请赐婚?” 锦华在他的宽阔身躯环抱下挪动着,怎么就挪不出呢?他们坐在床铺上,靠着墙壁恩爱着。只是全都是木小卉在享受着香甜,锦华毫无心思,不断地敲他打他也无用。 “嗯,木小卉,我好痒,你放开一点。”锦华并不觉得多开心,曾经来天庭之前的那种期盼畅想和过了九关之后的喜悦多美好,可是为什么在这沙华院内会觉得这般凄凉阴冷无助啊?就算木小卉在这也是如此。 沙华院内,锦华醒来,坐起,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就连木小卉醒来了来到她身边也不知。她坐在卧铺前,一直发呆:真的就这么成仙了?能永远和木小卉在一起了? 对了,木小卉的师父太上老君有这本事,还有木小卉兄长锦年的师父元始天尊也有这本事。可是他们会因为什么而记恨我,要这样害我呢? 难道是因为不愿木小卉和我相恋?可他们并不知啊。 “或许汴成王说的没错,不管在哪里都要保持警觉,小心戒备,任何事物都有可能害你于无形中。”锦华无望地念着:现在看来,这蛊『惑』经的主谋是钰君或婼嫱,或是他们指使。要不要告诉木小卉呢? 好一会才镇定下来,促使经脉顺流了。 此时锦华开始紧张起来了,也强迫自己不可再去屋子里睡,否则会有烦,这幕后者不会就此罢手的,锦华要时刻警惕着。 想来想去,这蛊『惑』经不会是钰君送的,虽然他极度厌恶锦华,但不可能急不可耐地对锦华下手,这只会授人以柄。 那真的是婼嫱娘娘吗?若是她,为何那两仙子要明目张胆地道出婼嫱娘娘的名字来?若是婼嫱娘娘行善,为何不大张旗鼓一些? 刚才锦华与她们见面的时候是何等的无神『色』颓丧,而她们却一点都不害怕,这,只能说她们是知道此书不是《安女灵书》而是蛊『惑』经。所以她们心里有数,并不害怕。 只是不能凭此断定这是婼嫱娘娘恶意送的蛊『惑』经,也可能是钰君,记得钰君在金碧宫上对自己是何等厌恶,几经周折反转,自己才留在了天庭。 珊瑚珠摆摆,似是在摇头:没事,我们可以自己解毒。 可是木小卉却在喃喃自语:“可是锦华不知道我在论剑的时候作弊,也不知你给我放水了,要是知道了,他会帮我吗?” 这个,依据杨戬对锦华的了解,他是循规蹈矩大义灭亲的,也是重情重义德才兼备的,不过有德就麻烦了,他会容许木小卉这样作弊论剑而成为九华论仙的五新仙之一吗? 更糟糕的是,就算锦华能容忍木小卉捞偏门作『奸』犯科,但是他会接受那个帮助木小卉舞弊而不闻不问的人是他杨二郎?天地间无仙人鬼愿有牵连且避之惟恐不及的杨二郎! 再退一步,锦华大人大量地容下了木小卉作弊捞偏门的一切,那他那位不可一世傲视群雄雌霸天下的伟大母亲婼羌娘娘,还不想法把杨戬给送入诛仙台。 总之那女霸是做得出这种事的,并冠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现在且不管了。 “杨戬你在想什么?怎么坐地跟一宗雕塑样子。”木小卉叹息间感觉旁边无声无息的,于是扭头好奇看着笔直打坐的杨戬,怎么现在这么正式啊? 杨戬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在九华论仙上放水一事,不查就没关系,没谁知道,除非,很多除非,想也没用。现在可以初步断定锦华对这个木小卉是至情挚爱的,所以木小卉才会了解锦华那么多事。 “我没什么,只不过在帮你想你和锦华成亲的事,”杨二郎作深思状,手却一个菲光,猕猴桃落入手里,也不剥皮就嚼了起来,吃地水润润地响。 第六零四章 建议你劫走锦华 木小卉“咦”地一个哆嗦,好脏啊,不过还是保持礼节,微微低头:“小圣爷劳心了。” “你低头害羞什么啊?喜欢就想办法把锦华弄到手啊,”杨戬挥舞着手里的猕猴桃,边吃边说,口水花四溅,溅到木小卉脸上。 木小卉都往后退了,好想擦掉自己身上的口水,恶心啊,这个杨戬仪表堂堂地在赛场上,怎么私下是这么一副没礼节的样子,难道他完全是凭他的钰君舅舅才成为上仙中的一员? 且听杨戬的大论:“你知不知道锦华他娘,嗯,就是婼羌娘娘给他预选的妻子有多少,早就内定的两个是钰君的女儿蔚蓝公主和淡紫公主。” 还未分析完这一部分,木小卉就苦涩着脸,眼神暗淡了下去,蔫头耷脑:“是钰君的女儿啊?” 杨戬推一下她脑袋,大剌剌道:“别泄气啊,你和锦华不是那个什么情比金坚吗?我也知道锦华对蔚蓝和淡紫没感情,现在关键是要你和锦华在一起。” 木小卉觉得杨戬说的实在,也不管他的口水花四溅了,盯着他问道:“我要怎么才可以和锦华长相厮守呢?” 杨戬一番深思熟虑后很快说道:“你要想和锦华那个比什么双飞,就要想法把他劫走到三界之外,让他娘找不到他,就可以和他永远你情我愿了。这要劫走他呢……”杨戬的方法正在酝酿中叙述。 木小卉却断然拒绝,诧异问道:“这是让锦华和我一起在世外过日子吗?” 对于今日朝堂上所见所闻,她也是惊愕地不敢直视,但现在要为儿子木小卉开脱:“木小卉哪里认得锦华就是那个祸根?只怪地府没能管住她,让她得了机会参与九华论仙来到天庭,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祸事来!” 她没有用任何头饰来绾头发,全部披着,只用一头冠罩着头,像个紫金箍。批着的头发是为了显得她不在乎外表,但这又与她的华服相悖了。 “不,不要。”锦华摇着头,挥洒着泪,不肯每日孤单地呆在这个荒凉阴寒的沙华院。 “木小卉我不知刚才怎么了,可能是昨天被钰君气着了,我,我……”一个“我”字半天了都没解释出来。 木小卉被彻底伤了自尊,不觉往后退,背倚靠在门扇,怔怔地望着锦华。 “只要我喜欢的,我娘不会讨厌,也没有谁敢讨厌!”木小卉气地面红耳赤了,抓住她双肩就摇晃着。 “等一段时间只是因为九华论仙一时会引起他人争议,也是为了想法给你离开这里。你却还要从长计议,到底我们面前还有多少困难让你这么举步维艰?你说啊,我可以为你一一解决!” 锦华再次否定,站在了门口:“钰君对我有芥蒂,我不知是为何,但我可以看出这忌惮难消除。所以,我们还要从长计议才可。” “好,我会向钰君申请给你升职……”木小卉思考着为锦华提升形象的计划,好让母亲婼嫱接受锦华为媳『妇』。 锦华轻抚掉泪滴,摇头道:“万万不可,钰君不可能为我升职,我们都不要妄想了。” “这个没事,等再过断时间,这九曜钟的事过了淡了,我就向我娘亲说……”木小卉挽住她,自豪道,觉得他母亲婼嫱是无所不能的且十分宠爱他,不会反对此事。 “别忘了我刚通过九华论仙,而你是九华论仙的主考官,若是你现在去请赐婚,还不让众仙以为你在九华论仙中故意给我行方便。到时众仙定会认为你有意请求担任九华论仙主考是因为我,我还不成了众矢之的了?” 锦华越哭越大声了,推开他双手,还耸着肩膀:“木小卉你怎么还是这么死『性』不改?纵使锦华是阴间追魂令,但也是好人家未出阁女子。木小卉你六礼未全,就次次对锦华无礼。算算这是多少次了?锦华不愿这样,没名没分的算你的什么呀?你走你走。” “我们好不容易在天庭了,以后的日子,还不天天都是打翻了蜜罐子?来,我的锦华,亲热夫君一下。”木小卉爽朗地笑着,开心之极将锦华抱在怀中,疼腻地吻着。 一双雄厚颀长的手从背后搂着她肩膀,伏在她清秀的脖颈上,闻着专属于她的清香,『舔』了一口:“以后我们永远不分离。” 他知道后回去调查,若查出是钰君,那必定和钰君宣战,以后木小卉在天庭的前程也就因此全无了。若查出是婼嫱,那是他的娘亲,我怎么可以让木小卉为了我而和他的娘亲翻脸不和呢? 锦华想要排除婼嫱和钰君的嫌疑,但是怎么都想不到天庭会有谁有这等本事,用蛊『惑』经来对付自己。 望望四周,从这沙华院院子内看上空,是一个四方的天空,晦暗一块,如坐井观天,无趣。与金碧宫外的祥云瑞霭金雕玉琢相比,实在是天地之隔。 站起来的锦华旋转着望四方,始终是晦暗的。她难过,不是因自己的居所太低级,而是她难以置信在这明亮圣洁的天庭也会有这样的明枪暗箭。 想得都头疼了,锦华抓紧头,想要阻止里面的经脉逆流。奇怪,锦华只修炼了一会,怎会这般头疼呢?赶紧自救施法,百会『穴』,大椎『穴』,镇住! 或许是钰君令人冒充婼嫱娘娘送禁术来给锦华也不无可能。但如果锦华因此而魂飞魄散在这沙华院,最大的嫌疑者就是钰君,没有谁会去怀疑婼嫱娘娘,那两仙子来路不明,也不会去揭发什么。 可是像这种蛊『惑』经就如同圣经一样,不是随手可以得到的,想这天庭内也少有几位上仙能有这样的蛊『惑』经书。 对了,锦华在沙华院内躺了那么多天也无人问津,不见半个人来,可见此处是多令人排斥非议,而今日那两位仙子却笑容满面地出现在沙华院院门口,还手持经书。这不奇怪吗? 想到此,锦华立刻拿起经书来从最后一页翻着看,这次,她没有边看边练而是只念心法。结果如正面看一样,同样是蛊『惑』经,会置人于死地的蛊『惑』经。 锦华不敢相信,从中间翻一页来看,都是蛊,再翻一页,蛊,再翻,翻……全都是蛊! 睁开眼,停了下来不再念了。 《安女灵书》上所写的是蛊『惑』经,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乍看一眼像是天赐真经,但仔细看才可看出那是蛊『惑』经,且这些蛊『惑』经都藏在文字之中,一般修行人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练了《安女灵书》就不会再痛了。 继续看,继续痛。她不得不放下这本书,念着:到底怎么回事啊?一看书就痛,放下就没事了,难道是自己修行不够,看不懂这本圣经,所以才痛? 突然念着:刚才我那个样子好似妖怪,那两个仙子却一点不鄙视我,看来她们果真是婼嫱娘娘身边的仙子,跟着婼嫱娘娘久了,学会了不可以貌取人。婼嫱娘娘定是一个高贵典雅心底纯善之人。 锦华返回屋子里,拿出行李包,抽出一串珊瑚珠,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见珊瑚珠从剔透的晶亮变得灰暗了,再照照自己,已经是原先的双瞳剪水面『色』白里透红小唇娇艳。那要感谢珊瑚珠为她吸取了脸上的杂质。 “谢谢你们,可是你们不漂亮了。”锦华歪着头看那串珊瑚珠。 婼嫱嘴角勾起一丝笑悬着:“如此还不行,以她的姿『色』会很容易恢复,以后且看且行事。” “小仙明白。”白矖,腾蛇点头。 锦华回到屋内,从行李袋子中捧出那个小小的妆奁到外面来,取出铜镜先照一下自己,“鬼啊”,自己都吓着了。 此时婼嫱娘娘那边,两个仙子已变换成原形了:白矖,腾蛇——两个人首蛇身的护法。 心里高兴,就有了些精气神了,至少可以供锦华正常行走了。看看周遭依然是荒凉一片,但无妨,她仰望上天的白云朵朵,触手可及般,只差跳一步就可摘一朵了。 两个仙子很客气答道:“不劳烦送了,抓紧时间修炼才是要事。” “仙子慢走。”锦华撑着柔弱不堪的身子来鞠躬道谢目送一段,至仙子走远才关上了院门。 锦华扶着院门,站也无力气问道:“两位仙子有何事?” 仙子笑盈盈:“锦华至今居住在沙华院没有被授予官职,婼嫱娘娘以为不妥,特从九天玄母处借来《安女灵书》一册供你修炼,望你不辜负婼嫱娘娘心意,好好参照此书,早日练得新法,得到授职。” 锦华奋力一转身,身子轻盈,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不过她还是感觉疼。要谢谢这骨骼疼,让她有力气爬起来去给木小卉开门。 这下把锦华给急了,连忙去拉住他的手腕:“木小卉,我刚才说气话你就不能宠着我吗?你说过会宠我溺我的。”亮晶晶的双眸问着他。 佝偻着身子往门口走去,打开门不见人影,原来木小卉敲的不是门扇,而是院门。锦华就朝院门走去,猜测自己为何连声音远近都听不出来了。 木小卉“咦”地一个哆嗦,好脏啊,不过还是保持礼节,微微低头:“小圣爷劳心了。” “你低头害羞什么啊?喜欢就想办法把锦华弄到手啊,”杨戬挥舞着手里的猕猴桃,边吃边说,口水花四溅,溅到木小卉脸上。 木小卉都往后退了,好想擦掉自己身上的口水,恶心啊,这个杨戬仪表堂堂地在赛场上,怎么私下是这么一副没礼节的样子,难道他完全是凭他的钰君舅舅才成为上仙中的一员? 且听杨戬的大论:“你知不知道锦华他娘,嗯,就是婼羌娘娘给他预选的妻子有多少,早就内定的两个是钰君的女儿蔚蓝公主和淡紫公主。” 还未分析完这一部分,木小卉就苦涩着脸,眼神暗淡了下去,蔫头耷脑:“是钰君的女儿啊?” 杨戬推一下她脑袋,大剌剌道:“别泄气啊,你和锦华不是那个什么情比金坚吗?我也知道锦华对蔚蓝和淡紫没感情,现在关键是要你和锦华在一起。” 木小卉觉得杨戬说的实在,也不管他的口水花四溅了,盯着他问道:“我要怎么才可以和锦华长相厮守呢?” 杨戬一番深思熟虑后很快说道:“你要想和锦华那个比什么双飞,就要想法把他劫走到三界之外,让他娘找不到他,就可以和他永远你情我愿了。这要劫走他呢……”杨戬的方法正在酝酿中叙述。 木小卉却断然拒绝,诧异问道:“这是让锦华和我一起在世外过日子吗?” 第六零五章 他是三教九流的上仙 杨戬点头,不觉有错:“是啊,你觉得在三界之外会孤独吗?” 木小卉缓缓摇头,默默而言:“你说的那样是我向往的,但锦华有他的理想啊,他是有统领三界的资质和才华的,我不想因我的私心而耽误辱没了锦华的才能。” 杨戬随手扔掉桃核,大叹一声:“木小卉啊,你多为自己想想。我本来都想好了怎么帮你劫走锦华了。” 木小卉陷入了无尽沉思中,双手托腮地想着:“你说,如果我这么对锦华说,他会不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天宫呢?”澄澈的双眸看着杨戬在祈求她心里的答案。 杨戬可不解美人风情,来一句俗里俗气的话:“你问我干什么啊?直接去问锦华啊。” 杨戬有点烦她那话:“刚才都大义凛然地不愿耽误锦华的前程,现在有想着他会不会愿意和你离开天宫远走高飞。木小卉,你脑子相互斗牛角,不好使是?”使劲点着她脑袋,也不知她很疼了。 木小卉『摸』着脑袋,有点痛,但也不讨厌杨戬的话,反正自己刚才是自相矛盾了,不怪他:“诶,杨戬——” “你那个月系剑法最熟稔了,可以朝这方面练习并独创你自己的剑法,我先走了,后会有期。”这什么啊?说走就走,神龙见首不见尾吗?但是看这个杨二郎怎么像是个三教九流的凡人呢? 木小卉嘟着嘴不得不相信杨戬确实是上仙,见识过他在九华论仙里的天目瞳的厉害就知道了。 木小卉讶异地看着锦华,拧紧了双眼都出了眼角纹了:“从长计议?都到天庭了,这里是我娘亲说了算,谁敢反对?你知道我恨不得现在就宣布你我大婚吗?” 锦华已从卧铺上起来,苦着推着木小卉出去,嘴里嘟囔着:“羞死了,若是让他人知晓,锦华不如散了这肮脏的魂灵。” “最后只有“嘤嘤”地哭了,木小卉一听心头人儿哭了,这下急了,连忙放手,扶着她坐好:“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自己心情不好,就不要惹得木小卉跟着不高兴了,她轻轻拉开他的手:“你还要去见令堂和师父,快去,不能让他们说你不懂礼数。” 书从锦华颤抖的手中掉落在地,她自己也站了起来,怔怔望着前方:婼嫱娘娘怎么会送这样的毒物给我呢?这明显是要我经脉错『乱』而亡啊。 不对,婼嫱娘娘是何等的圣贤受人尊崇,怎会这样害我呢?定是有人冒充婼嫱娘娘来害我的。 如果就按照这样修行,那么后果难料,或是入魔道或气血经脉混『乱』而亡。依照锦华现在的修行,只会是气血经脉混『乱』而亡。 但这怎么可能是蛊『惑』经呢?或许是这经书内有玄机?不应从正面而应倒转来看? 锦华有点遗憾,在台阶前坐了一会儿,开始思索着是不是自己修行还不够看不懂这本书,如果越级修行的话是很容易适得其反的,那还真是浪费了婼嫱娘娘的一片用心良苦了。 不如自己单念口诀不修炼试试看怎样。锦华打坐在台阶上开始念着刚才看到的文字,念着念着,不觉蹙了眉头了。 锦华来了信心,翻开了《安女灵书》,一字不漏地读着,生怕错过了这宝贵书籍的某一个字。 只是读着读着,脑袋开始痛,她忍着痛,恭敬地放下《安女灵书》。『揉』『揉』太阳『穴』,猜想可能是没有睡好,可能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总之很多原因导致头痛。 好了,现在又变美了,锦华理了一下衣裳,就开始读那本《安女灵书》了。 现在她颤抖着手去拿起梳子,梳理好头发,然后『摸』『摸』脸,可是莹润透红的脸变得蜡黄,这怎么办?对了,珊瑚珠可以助自己恢复妆容。 白矖扬起眉『毛』,神采飞扬:“娘娘,那锦华已远不如那日在金碧宫上演奏九曜钟的美赛天仙模样。今日的她,发丝干枯弯曲,皮面失了水润,双眼没了神采,瘦得皮包骨,衣衫不整蓬头散发,佝偻着似乞丐像老妪,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她是演奏九曜钟的锦华。” 在这无阳光的沙华院也不知时辰,只能感觉现在是白天罢了。锦华有点心情『乱』,喜地『乱』了,刚才那两个仙子很漂亮,周身打理地也不错,自己睡了不知多久,也该去梳理梳理了。 将那本《安女灵书》放在胸口,无限欣喜:太好了,木小卉,婼嫱娘娘很在乎我呢,竟送我这么贵重的经书,定是要提拔我,到时我们共同进退,也不用在这黑暗的沙华院内苦等了。 “多谢两位仙子,有劳了,待小仙送仙子一程。”锦华心中煞是欢喜:婼嫱娘娘送来了修炼经书给我,看来是很在乎我了?难道是木小卉在婼嫱娘娘面前提了此事? 她身子向前鞠着,未梳妆整理衣裳,已然是个女叫花子样了,所有的美丽都被这副样子给掩盖了,她却浑然不觉。只兴奋地去开门,笑着刚想喊“锦”,却立刻收起了笑容,来者不是木小卉,而是两个仙子。 可能木小卉是那日被骂地改了『性』子了?锦华要下床去为他开门,可还是起不来。为何休息那么久还起不来?自己在九华论仙耗费了力气还是演奏九曜钟时费尽了力?怎么如此啊? “是的,你要我说多少遍啊?锦华,我……”木小卉不耐烦了,但今日又不好再去亲昵她,因她全然没有这意思。 锦华主动过来牵着他的手,坐在台阶上,看着漫天已全黑,想是黑夜了,就倚在他怀中,如以前一样:“木小卉,我想在天庭看看星月,你帮我指指,看有什么不同好吗?” “嗯,那我将这把扶危剑画上些图案,这样有谁对我不利,我就使出扶危剑。那么他人看不出这是扶危剑,还会被我吓跑,这样就一举两得了。也不会坏了木小卉你的名声。”锦华算着该如何用扶危剑保护自己,完全与木小卉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虽然现在还不是木小卉的妻子,但已想到这一点。 “就习字而已,”锦华继续编织了一个谎话,然后认真地将扶危剑上的淤泥都擦干净,尔后问木小卉:“若是凭这把扶危剑,谁都伤不了我是吗?” “这里又没有工具,我的桃木也不是能松土的东西,这不就……”锦华嘀咕着,嘀咕着说不出来了。 木小卉笑着:“行,锦华喜欢,这扶危剑就给锦华当钉耙用。现在歇一会,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呢?” 反正锦华的身份必须这样才可生存下来,即使对他最爱的木小卉也要撒谎,免不了,她无奈。 因为撒谎而有点心虚,更因为蛊『惑』经和符箓而害怕,所以锦华脸上没能平静,也不敢直视木小卉。 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天哪,婼嫱,钰君,这两位时间最尊贵的上仙都厌恶自己至极,甚至要谋害自己于无形,自己该躲去哪里呢? “锦华,你拔出了扶危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木小卉突然急促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锦华发现自己在不知觉中信步走到了前院,也发现自己用了扶危剑。 那就是说自己进入沙华院之后紧跟着婼嫱就派了手下来贴符箓了。她下手又急又狠,是为了什么啊? 想来,那日,木小卉也是中了那符箓的毒才与自己争吵并几日不来相见,他是上仙,可能没有学那些符箓之术,所以没察觉屋顶的四张符箓。 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呢?这些是婼嫱祸害自己的证据,必须保留起来,自己暂时没能力找她问个清楚明白讨个说法要个道歉,但总会有一日是自己要问清楚为何暗害无辜的她。 再抽出些槐木纸来将这本蛊『惑』经连同里面的双重符箓都包起来埋在后院的地下。 最近几日都心情急躁,料想舌苔也浓,就吐了些唾沫在上,佯装是蛇唾『液』的符箓。 之后还画了三张,出了屋子,想用四张假的符箓换了那四张朕的符箓。可是自己根本碰不得那四张符箓,要不立马就烟消云散。如何是好?扶危剑! 锦华漾出一点笑意:是东海珊瑚珠,步云靴,扶危剑都在我身边护着呢。 “谢谢,谢谢汴成王提醒我带珊瑚珠,谢谢木小卉送的步云靴和扶危剑。”锦华笑得鼻子算算的,不禁有了勇气去面对这暗箭。 锦华睁大了眼睛,捂住嘴,怕自己自言自语喊出来:婼嫱的护法!《神只箓》上写着的。他们的唾『液』绝对有这般毒辣! 那一切都跃然纸上了:符箓与白矖和腾蛇有关,但他们与锦华没有仇恨纠葛,也不敢妄自来造此符箓伤害九华论仙的晋级者,否则被查出来就难辞其咎了。 没错,阴间常用槐木纸记事,忘川河中各种蛇的腥味血味唾『液』味,都是这样的,而这符箓上的唾『液』味道比忘川河中蛇的味道要浓百倍。 金碧宫的朝堂陷入了僵局,有人出来解围,就是被尊称为天庭首席酬酢官的太白,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这回走出来也是如此,行礼后。 杨戬点头,不觉有错:“是啊,你觉得在三界之外会孤独吗?” 木小卉缓缓摇头,默默而言:“你说的那样是我向往的,但锦华有他的理想啊,他是有统领三界的资质和才华的,我不想因我的私心而耽误辱没了锦华的才能。” 杨戬随手扔掉桃核,大叹一声:“木小卉啊,你多为自己想想。我本来都想好了怎么帮你劫走锦华了。” 木小卉陷入了无尽沉思中,双手托腮地想着:“你说,如果我这么对锦华说,他会不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天宫呢?”澄澈的双眸看着杨戬在祈求她心里的答案。 杨戬可不解美人风情,来一句俗里俗气的话:“你问我干什么啊?直接去问锦华啊。” 杨戬有点烦她那话:“刚才都大义凛然地不愿耽误锦华的前程,现在有想着他会不会愿意和你离开天宫远走高飞。木小卉,你脑子相互斗牛角,不好使是?”使劲点着她脑袋,也不知她很疼了。 木小卉『摸』着脑袋,有点痛,但也不讨厌杨戬的话,反正自己刚才是自相矛盾了,不怪他:“诶,杨戬——” “你那个月系剑法最熟稔了,可以朝这方面练习并独创你自己的剑法,我先走了,后会有期。”这什么啊?说走就走,神龙见首不见尾吗?但是看这个杨二郎怎么像是个三教九流的凡人呢? 木小卉嘟着嘴不得不相信杨戬确实是上仙,见识过他在九华论仙里的天目瞳的厉害就知道了。 第六零六章 天宫树木,何必参天 现在木小卉还有一大串的事没有了解清楚呢,杨戬说走就走,也不收她这个徒弟。那这惋惜斋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环顾四周,如初来乍到的时候,依然是参天玄木密不透光,一圈一圈地年轮扩张着,也不嫌烦。都已经是天庭的树木了,何必再参天呢? 应该不会孤独的,锦华怎会舍得自己再次寂寞呢?木小卉手执杨戬给她的桦木剑修炼起了月系剑法:烘云托月,花朝月夕,披星戴月,风恬月朗,七月流火,步月登云,百星不如一月。一招一式,一剑一人,逐渐领悟剑中妙绝,却越是寂寞,尤其到了夜里。 惋惜斋里冰冷地睡不着,木小卉自己动手砍了些柴火来取暖,一边练剑一边驱寒。 山中无甲子难纪岁,木小卉也只能大概算着是过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盼到有人来了,不过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锦华,而是那个吃水果唾沫横飞的杨二郎大侠。 但这也让木小卉眼前一亮:“无事不登三宝殿,虽我这里只是陋斋,但小圣爷来此处也一定有要事?”木小卉都不知自己脸上溢出浅浅笑意了,眼角弯弯了。 “什么三宝殿啊,说那些繁文缛节里的套话干什么?无聊,”杨戬此番来看似有些奄奄的,提不起精神来,看着玄木呆愣地问道:“木小卉你真喜欢锦华啊?如果锦华不喜欢你却有另外一个男子可以舍弃一切对你好,你怎么做?” 问话来地好突然啊,木小卉都招架不住了,更要命的是她不喜欢这样的问,于是就一口否定:“锦华说过喜欢我,你不要胡说。” 锦华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就正如白矖所说,所以才把自己给吓了个翻身,四脚朝天。从认识木小卉开始,她就爱美了,已经是着魔的地步了,她想要木小卉总是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尽管木小卉一再说她心更美。 不知昏睡到何时,锦华听到一阵敲门声,但无力起来开门,只念叨着“木小卉你来了,你的『性』子应当是厚着脸皮闯入,为什么会这么礼貌地敲门啊”。 锦华看出他心思,也无法子,暂且问着:“木小卉,你说过这把扶危剑是赠给我的,永远不变对吗?” 木小卉一时想不通锦华为何会问这个,就诧异地问着:“当然了,只要你举出扶危剑,可以抵挡一切伤害你的人或物。” 都被你娘亲害得昏睡了几天,能有什么可做?锦华说不出来的苦,她的心思是俗世女子,知道三从四德,不该惹相公与家婆不和,那是极大的不敬,是七出之列。 木小卉就当她是想念自己了,心中乐着呢:“原来是这样啊。锦华竟然拿我的定情信物来松土,还真是有心了哦。” 但不想木小卉会感知地这么快,她一时不好怎么说。现在不可把此事告诉木小卉。 “哦,我,闲来无事,就到处走走看看,觉得这沙华院若是开垦出来也不失为一块肥土,可以种植一些阴生之物。”编排,撒谎,欺骗。 锦华边走边想着,“轰”的一声如惊雷敲打着脑子——婼嫱是木小卉的母亲,如果婼嫱要害自己,那以后自己和木小卉的共同进退之梦还怎么实现得了? 这以后就是让木小卉介于自己和婼嫱之间而不得好日子过。 干活之后起来,出了一些汗,全身有点热乎乎,感觉舒畅爽快许多。看来之前在屋子里的每日昏睡情绪低落皆由这双重符箓而起,算起来,自己刚进入沙华院那天就开始昏睡,第二日就心情极度不顺,对木小卉大怒,吵了一架,所有温婉贤惠全部消散,那是因为这符箓害的? 锦华想到这神剑定不畏惧那诛仙驱鬼符箓,就取来了扶危剑,飞到屋顶,用扶危剑刺入那诛仙驱鬼符箓,然后将四张自制的假符箓贴在屋顶四角。 既然用双重符箓来诅咒她,那她就来个偷梁换柱。回到屋子内,从行李袋中找出一些槐木纸,用桃木笔在上面画了双重符箓,就按照屋顶上所画。但是锦华还没有本事施法在符箓上,不过弄些难闻的气味在上还是可以的。 而他们也画不出那诛仙并驱鬼的双重符箓。那定是婼嫱了,他们受婼嫱指使吐了唾『液』在符箓上,而婼嫱有本事造这害人的符箓并施以法力。 难怪这几日锦华在屋子内睡着怎么也睡不好醒不来,都是那符箓弄的。可是自己并没有被那符箓诅谩地魂灵消散,为何? 天庭崇尚珍禽异兽,视蛇为不祥之物,怎会有蛇的唾『液』味道呢?难道他们去凡间取了蛇的唾『液』?可是凡间的蛇怎会有这般浓的唾『液』味? 再想想,也不尽然,天庭有两神兽白矖和腾蛇,他们…… 她不敢手触,就去闻,嗅了两口气,倏地眼前一黑就向后一个翻身跌落在地了。但有那步云靴护着,她只是飘落在地,没什么大碍。 等她醒来时,头还有点晕,坐起来,想想那符箓的情况:是槐木纸,有蛇唾『液』味道。 诛仙符箓和驱鬼符箓在一张图上,这是为何啊?不管如何,既然这整张符箓看起来还新,就是贴上去不久的。而沙华院长年无仙居住,这很显然是针对锦华而来,好狠毒的心! 锦华本是从地府来的阴差,在金碧宫上一脚跨过了无『色』边却被钰君给挡了回去,由此成了半仙半鬼之身。 走近那纸张一看,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什么图腾。此时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锦华不敢去『摸』那诡异的纸张。就看着那图腾,到底是代表了什么呢? 不对,这不是一张完整的图画,也不是什么图腾,而是上下两张图拼接在一起的符箓,下面那张“悬钟图”是人间道士用来驱鬼的,最厉害的驱鬼符箓。 但这阴风怎么会有“嗖嗖”的声音?像是纸张被风吹动的悉悉索索声,可锦华带的宣纸都放好在行李袋中,哪里吹出来了吗? 好像是头顶吹过来的声音。 想地头都晕了也想不出个名堂来,只是有一点线索,还是回归到钰君和婼嫱身上,到底是他们之中谁呢? 不想被暗箭袭击,所以锦华要查明来,但是不可让木小卉来帮忙,否则他的『性』子绝对会闹事。 “嗯,”心沫的双肩下垂,叹口气:“目前我只能为你想到这个方法。可是看你也不怎么懂得躲藏,以后跟着我一段时间,我教你一些。” “竟会如此?”锦华被一个个惊蛰之雷给轰『迷』糊:“我想先去找找一个人。” “我离开天庭独居山林她也不肯放过我吗?”锦华讶异地问着心沫。 心沫无奈地点头:“对,我再了解她不过了。”说地很肯定。 锦华似乎是信了,但又奇怪:“心沫你是修仙未成的妖狐,怎会了解婼嫱?” 心沫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但她总结了:“锦华,以后你会很危险,就像我一样过着永远躲避暗无天日的生活。你愿意吗?” “我已经离开天庭了,婼嫱和钰君应该不会再厌恶而谋害我了?”锦华心气难提,字字叹息。 “仅此而已?”心沫细看着此时的锦华,不似初遇时那样天真可爱,是为了成仙而失去了那许多灿烂的笑容,也算是可怜,不过她经历了这般也好,这样就不会去『迷』信那子虚乌有的长相思仙鬼恋了。 锦华想着这事对心沫说明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无处可去,不如和心沫一吐为快,免得堵在心里成疾。 “成仙不成仙并不重要,只是我难成为婼嫱的媳『妇』,”锦华站起,缓缓不稳:“我的心愿就是这样,却不想如你从前说的那般,难啊。” 心沫猜测着问道:“是否,木小卉移情别恋?”心沫揣摩着问。 锦华摇头:“我只是不想成为木小卉的累赘。要是我在天庭,他会失去大号前程,还是离开他的好。” 在那里捧起清澈的潭水来洗掉脸上欲哭出的泪滴,用手帕抹干净,还见眼睛有些红,双鬓都湿了,不知是睡润湿的还是泪。 应当是水润湿的。锦华记得她只有躺着睡着的时候才会润湿双鬓。 桃儿也是失落地点头:“是这样的,汴成王就这么说。锦华你别难过,告诉我为什么成仙了却又下界,你不可以这样闹着完……” “没事了,桃儿,你别担心什么,若是再见到汴成王,告诉他我来过,过地很好,他不用担心什么。”锦华鼓着泪朝北边走。 桃儿却不解:“你既已成仙,为何还要走我这密道啊?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走桃止门,去摆摆威风啊。” “我不要成仙了,桃儿,我要去见汴成王,就从你这密道去。”锦华心中急切。 只有去问桃树精了,还是那么多的桃树,一波一波的。 现在木小卉还有一大串的事没有了解清楚呢,杨戬说走就走,也不收她这个徒弟。那这惋惜斋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环顾四周,如初来乍到的时候,依然是参天玄木密不透光,一圈一圈地年轮扩张着,也不嫌烦。都已经是天庭的树木了,何必再参天呢? 应该不会孤独的,锦华怎会舍得自己再次寂寞呢?木小卉手执杨戬给她的桦木剑修炼起了月系剑法:烘云托月,花朝月夕,披星戴月,风恬月朗,七月流火,步月登云,百星不如一月。一招一式,一剑一人,逐渐领悟剑中妙绝,却越是寂寞,尤其到了夜里。 惋惜斋里冰冷地睡不着,木小卉自己动手砍了些柴火来取暖,一边练剑一边驱寒。 山中无甲子难纪岁,木小卉也只能大概算着是过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盼到有人来了,不过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锦华,而是那个吃水果唾沫横飞的杨二郎大侠。 但这也让木小卉眼前一亮:“无事不登三宝殿,虽我这里只是陋斋,但小圣爷来此处也一定有要事?”木小卉都不知自己脸上溢出浅浅笑意了,眼角弯弯了。 “什么三宝殿啊,说那些繁文缛节里的套话干什么?无聊,”杨戬此番来看似有些奄奄的,提不起精神来,看着玄木呆愣地问道:“木小卉你真喜欢锦华啊?如果锦华不喜欢你却有另外一个男子可以舍弃一切对你好,你怎么做?” 问话来地好突然啊,木小卉都招架不住了,更要命的是她不喜欢这样的问,于是就一口否定:“锦华说过喜欢我,你不要胡说。” 第六零七章 爱和被爱 “还生气了?那就当我没问过。”杨戬说着似乎又是要走了。 可木小卉希望惋惜斋热闹一会儿,就掏出了她的宝物,如侍奉天地唯有的一件奇珍异宝,双手恭敬仰慕地捧着,略带骄傲:“杨戬你看,这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你没见过?不认识?” 杨戬看着不动神『色』,小哼一声:“不就是扶危剑吗?上古开尘创世君制,尔后闫希君用此剑带领部下消灭了魔界陌茩王,从此定了三界。” 木小卉听后有点挠头嘿嘿,杨戬说完这话后还没完呢:“锦华他娘若羌凭她在订立三界中的功劳得到了拯溺剑和扶危剑,分别给了她的长子和幼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无聊。”虽说这对杨戬无聊,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酸酸的味道在嘴里:不就是他们的母亲雌立三界吗?又不是他们自己得到的宝物,有什么好炫耀。 “我走啦。”杨戬觉得没什么和木小卉聊就再腾云要离开惋惜斋。 木小卉又要对着草木说话吗?她一句话把杨戬留下来,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刚才你说的那个女子很笨,如果我是她,肯定不会对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有任何幻想了。而是真心实意地对爱自己的那个男子好。” 没想到大大咧咧的杨戬会为这儿女情长的事情留下来,对木小卉点头呵呵笑着,指着她的手指微微弹着:“木小卉,好眼力,有想法。” 不过开心一会之后,杨戬就坐下在桦树下,背靠树木,头枕着双手,叹息苦闷,却好似是在佯装伤春悲秋的诗人:“可是啊,木小卉你和锦华互相喜欢地死去活来,不知道这事的个中滋味。” 木小卉就越发诧异:“锦华你以前是坚决不肯用扶危剑,今日怎么老念着扶危剑啊?”木小卉不乐了,自己好不容易解开那日的心结,在师父讲经时突然离开来到沙华院,却不见锦华有多开心多欢迎。 音调一转:“锦华,有我在就不需要扶危剑来保护你,那天,嗯,是我不好,你那么不情愿,我却还……”脸皮厚也会通红:“以后不会了,要遵从我的准娘子的意思才对,锦华开心了?” 这样那婼嫱也就一时半会不知自己换了符箓了,哼让她一边呆着去。 锦华手握扶危剑,剑上已经穿入了四张真符箓,锦华将这四张符箓夹在那本蛊『惑』经《安女灵书》里面。 所以这张包含有诛仙和驱鬼两道符箓的双重符箓就是为锦华量身打造的。且制造这符箓之仙不简单,并不是画上“悬钟图”和“三阴图”就可,还须施以法力。 锦华猜想这符箓和那蛊『惑』经是有关系的,或许可以从符箓上判断出来自何处。 锦华在做追魂令的时候没少受这“悬钟图”的苦,常被击打回,必须绕过“悬钟图”迂回曲折辗转地去收魂魄。而这张图的上部分,锦华想了一会,根据她在地府念书时的记忆,这是“三阴图”,是传闻中的诛仙符箓。 锦华抬头看,果见那屋檐顶端一角落有一张纸,被风吹得嗖嗖响却不掉落。这纸像是被固定在屋檐上瓦片上了,谁这么有心啊? 锦华预感不祥,她靠着步云靴的力量飞上了屋顶,此时的她已无力腾云了,只有依靠步云靴了。 到处看看,若是那所谓的上仙要还自己,肯定不止蛊『惑』经这一项,定还有其他。 一阵阴风袭来,锦华有点冷,怎么这人人向往的天庭会有阴风呢?奇怪却又不意外:自己在的地方总是不得安生。 “哦,我口误了,只是我猜测,根据你所说的猜测,她不是简单女子,一定会来追捕你,所以这天地之大没有你永久藏身之处。躲,藏,套,避才是办法。”心沫为锦华指明了一个办法。 锦华一屁股坐下:“难道说我以后要东躲西藏永无宁日?” 心沫摇头,为她解析道:“婼嫱肯定是不愿让你在天庭的,但不至于用那么卑劣阴险的手段,可见她要置你于死地。她虽无掌管世间的权力,但要抓住你还是手到擒来的。我觉得她是想灭了你的魂灵,至于为何,我也难猜测。” 心沫为锦华咬牙:“《安女灵书》是蛊『惑』经?符箓是诛仙驱鬼的?婼嫱够毒啊!”说完后再看锦华:是啊,为何如此呢?上仙们为何忌惮锦华到这个程度呢?若是要除掉锦华,大可一招销魂,可为什么要耍这些凡人厉鬼也唾弃的暗术呢? “不是,木小卉没有背弃我……”锦华道出了原因:“我不知婼嫱为何会这般厌恶我,我也不想去查明原因了。既然她这样毒辣的方法害我,就算查明原因也定无法解决。我不想害得婼嫱和木小卉母子不和,仅此而已。” “因为你身份低微出身低下?所以自卑而不敢与木小卉共同奋战?”心沫一再猜测, 锦华不再回答:如果只是因为身份就不会那么严重了,我不怕别人看轻我,只是我的存在已经……唉,不想再提。 “锦华几十年不见你了,还是这么漂亮。”是心沫的声音,她感觉灵敏,意识到洞口有他人就立刻出来查看,见到是锦华,自然要问个清楚:“你应当是成仙了?为何下界了?” 汴成王你一直是对我如女儿如爱徒,为何会早告知桃儿不见我?你早预知了我今日的境况吗?那为何要避开不给我一个诉苦之处?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了! 又敬又恨,锦华漫无目的地随着双脚往北方向走着,已来到了那山北水南的瀑布狐狸洞。 桃儿叹息一声:“原来汴成王所料竟一语成真。他与我说,若是你从天庭来,无论何事,都不可让你去地府找他。一切事自己面对解决,不可退缩。” “他这么说的?”锦华已然相信桃儿真诚的话,只是还想确定一下汴成王真的如此。 “汴成王常在忘川河源头煮酒沏茶,我的根就扎在那里了,所以都知道得很清楚呢。”桃儿一一道来。 锦华苦中带喜了:“太好了,桃儿,我从你的桃树洞里钻入地府就可见到汴成王了。”锦华摇着她的手。 看着已幻成人形立在土壤中的桃儿,锦华只觉几日不见罢了,但从她的诗中觉得些许感慨:“桃儿,你从哪里学来作诗了,不错,只是我这一离开就几十天了,你这地面上可就几十载了?” 对汴成王的情谊已难割舍了,纵使自己能光耀地在天庭成仙,也会想法回地府找到汴成王一诉感触。 但现在自己不便从桃止门进出,以免被发现而被告知天庭,再被钰君或是婼嫱知道,那就难逃厄运了。 在九华论仙上可谓是跋山涉水风尘仆仆,历经各种考核,尤其在第八关比武几经生死转折才得通过九关获得成仙的机会。怎奈上仙钰君和婼嫱会无端无故地厌恶自己至极。 不知呵缘故,但这恐怕已是注定自己和木小卉无缘了,只可惜了汴成王为自己劳神费心所做的一切。 真是个天大的玩笑,她未来的婆婆用恶毒之法暗害自己。这正如狐狸精心沫所言“婼嫱容得下你吗”。 锦华曾想过这只不过是身份的问题罢了,终有一日婼嫱会因自己的努力而认可自己,却不想自己演奏了九曜钟为世间造福了,自己也还不及开始努力修行。 锦华听不到木小卉的声音,她背着行李袋,在亥时离开天庭,下界来到桃止山了,要离开天庭,永远离开木小卉,因为她已明显感到天庭容她不下,被尊位上仙的钰君和婼嫱都视自己为眼中钉,那何必在天庭? 这不是最重要的,若仅仅是钰君和婼嫱厌恶自己要暗中除掉,那锦华是极力反抗的,因为有木小卉与她并肩啊。 锦华倚在木小卉怀中了,木小卉自然开心,猜想她这几日是孤单怕了,所以才念着扶危剑来保护自己,这怪不得她,谁让自己那日一言不合就暂别呢。 “叮”琴弦断,南宫燕站起怒视锦华:“你以为我会是这种小心眼之人?就为了你受的苦而幸灾乐祸?锦华你这是在污蔑我。”稳定情绪后,南宫燕长嘘一口气:“你的事情怪异,但愿你能化险为夷,我也帮不了你,请走。” 锦华就起身与他说:“我确实越过了九道关到了金碧宫,但是……所以我成不了仙了,以后会过着到处躲藏的日子,永无宁日。”锦华不顾南宫燕的一再要求她走,将自己从金碧宫到沙华院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那就只好由锦华来说了:“南宫燕,你我心里都明白,那场比赛是我作弊陷害你,是我害你到此地步,被太冲门驱除,被世人唾骂,无缘下届九华论仙,这才隐居这深山度日,你该恨我才是啊。” “还生气了?那就当我没问过。”杨戬说着似乎又是要走了。 可木小卉希望惋惜斋热闹一会儿,就掏出了她的宝物,如侍奉天地唯有的一件奇珍异宝,双手恭敬仰慕地捧着,略带骄傲:“杨戬你看,这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你没见过?不认识?” 杨戬看着不动神『色』,小哼一声:“不就是扶危剑吗?上古开尘创世君制,尔后闫希君用此剑带领部下消灭了魔界陌茩王,从此定了三界。” 木小卉听后有点挠头嘿嘿,杨戬说完这话后还没完呢:“锦华他娘若羌凭她在订立三界中的功劳得到了拯溺剑和扶危剑,分别给了她的长子和幼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无聊。”虽说这对杨戬无聊,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酸酸的味道在嘴里:不就是他们的母亲雌立三界吗?又不是他们自己得到的宝物,有什么好炫耀。 “我走啦。”杨戬觉得没什么和木小卉聊就再腾云要离开惋惜斋。 木小卉又要对着草木说话吗?她一句话把杨戬留下来,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刚才你说的那个女子很笨,如果我是她,肯定不会对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有任何幻想了。而是真心实意地对爱自己的那个男子好。” 没想到大大咧咧的杨戬会为这儿女情长的事情留下来,对木小卉点头呵呵笑着,指着她的手指微微弹着:“木小卉,好眼力,有想法。” 不过开心一会之后,杨戬就坐下在桦树下,背靠树木,头枕着双手,叹息苦闷,却好似是在佯装伤春悲秋的诗人:“可是啊,木小卉你和锦华互相喜欢地死去活来,不知道这事的个中滋味。” 第六零八章 杨戬你的机会不大 木小卉已经收起了她那把不受欢迎的扶危剑,转而拿出了桦木剑耍了几下,就坐在杨戬身边,看他现在是真的有烦心,不似是在为附新诗强说愁的样,于是好奇问着:“什么事说出来啊。” 杨戬也需要一个为他分愁的人,于是就把他单恋青灵公主,而青灵公主单恋锦年的事给简单说一遍,仰天哀叹:“木小卉啊,你和锦华是一对,只要你想,你就劫走他去长相守。可我对青灵呢,只是我一厢情愿,我不能违背她的心愿劫走她啊。” “那如果你要劫走青灵,有办法吗?不怕钰君来抓你啊?”木小卉提出个实质『性』的问题,也为他忧心起来了,真是愁煞人了。 杨戬对这件事倒没什么可怕的:“只要青灵愿意,我带着她天南地北双飞客,对流仙,藏躲逃,量他钰君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杨戬似乎是从不把钰君放眼里的。 木小卉一下子有些脑子紊『乱』了,如一团丝麻,先来理清一下这纷繁复杂的关系:杨戬是钰君的外甥,他的父母被钰君以“仙凡通婚罪”而杀害,因此对钰君恨之入骨;可杨戬是上仙,钰君碍于其他上仙对他的表面颂扬和暗里虎视眈眈等许多复杂原因,就做了个好舅舅的形象,对杨戬的天地小霸王“业绩”中的每件事都是擦屁股善后的,赢得众仙赞;可杨戬对此嗤之以鼻,但是他喜欢的青灵公主是钰君的女儿,是他表姐。 估计钰君和钰后是嫌弃透了杨戬,那他还有什么机会得到青灵的芳心呢? 来狐狸洞干什么呢?去找心沫说说知己话,毕竟心沫比桃儿更懂世间琐事,她会比桃儿更有主意。 “嗯,是的。”锦华点头,她确实难舍她的朋友,但现在关键是她要见到汴成王:“汴成王呢?他如何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可还记得我?” 桃树精桃儿也依然灿烂无比,即使其他桃树花落,她也可单独开放,只是这回她有些怅然:“冬去春来几十载,青丝化白鬓。想来当初年少时,依旧如昨日。锦华你终于来了。” 就遭婼嫱毒手,那还有成婆媳的可能吗?若走运与木小卉成亲,只怕是害了木小卉两处为难,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如远离这一切。 他带着点笑意:“锦华,你可是扰了我的清修了,纵使天庭中人也是凡世,没必要来此深山。” “南宫燕,我是特意来和你道歉的,只想求得你一句原谅。”锦华诚恳地望着他。 奈何木小卉是婼嫱之子,锦华不想坏了他们的母子情,不想做个恶人。那就携带着木小卉送的扶危剑远离天庭,寻一处无人烟处安生修行度日。 次日醒来,木小卉『揉』『揉』怀中那念着“嗯嗯”的小猫咪,咦,怎么是空的?整个怀中空无一物。锦华呢?去屋子里了?松土了? “锦华,你干什么去了?”木小卉悠闲地伸了个懒腰,喊着锦华。 说完之后,泪也没了,干了。 南宫燕讶异:“为何如此?上仙要这样对你?”半晌他又收回惊讶的语气:“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去面对,我就在此修行。”之后不再理锦华也不赶她走。 锦华站他面前道:“我不知受害的缘由,但希望我这样境地能够让你觉得好受些,或许这是我作弊的报应。” “谢谢你提醒我,只是就此事我还无法原谅我自己,”锦华仍跪着抬头请求地望着南宫燕:“南宫燕,我是有苦衷的。” 南宫燕似乎有点恼:“你已经说了很久了,我也说了原谅你不恨你,你可以起身回天庭了。别跪在我面前了,我终究是一凡人,受不起你这一拜。你这样子也不雅。” 锦华潸然泪下,双腿下跪行了大礼:“你是在自暴自弃吗?南宫燕,对不起,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求得你大骂我一次,泄心头之恨,我绝不还口。但你却一点不很,只会让我难受,求你说,恨我,想杀我为快!那样我才可平复心中亏欠啊。” 南宫燕摇头道:“你是说九华论仙比武一事?”尔后摇头瞑眼:“何来记恨?既无记恨就无须道歉和原谅。锦华你走,我还须抚琴。” 原以为他那样子是疯了傻了失忆了,却不想他还记得九华论仙的事,可是却一点不似锦华所料想中的发狂地叫喊着“锦华你害得我好惨”。 “当”琴声忽断,此人抬起头来,锦华也随之怅然问道:“南宫燕你可还好?”一字一字,实在不好意思说出。 出乎意料的是南宫燕并未对锦华大骂,记得在八重山上南宫燕被判输的时候大喊“冤枉”,现在却是怡然自得与世无争,对锦华的眼神也无半点仇恨。 若凡人看到定会吓得不知所措,但锦华担任追魂令四年,一看便知他不是地府阴差,只是一有道凡人罢了。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锦华从地上爬起,拍拍尘土。 本来这句话应该由弹琴者来问贸然闯入的锦华,但他一直无视,所以只好倒过来由锦华问了。 听那里有人在弹琴,看清他是谁,却“咕咚”一声落下,有步云靴的保护倒也没出什么事,只是“咕咚”一声响怕惊着了那弹琴者。 锦华感到胸口那被望舒剑刺伤的地方越发有感知越发痛了,连忙用自己的一点浅薄法力将自己划破的伤口给闭合好,再去看那弹琴者,猜想八成是南宫燕。 锦华在已僻静处等待夜晚降临,月明星稀,待到圆月出,她腾云上夜空去寻那望舒剑。毕竟不知那望舒剑和月亮是怎样的共鸣,所以还是难找。 想到自己作弊的时候,直接冲向望舒剑,被望舒剑刺破胸口,那体内还留存有对望舒剑的感知。 锦华心中有计了,对,南宫燕所持的望舒剑银光闪耀,可以凭此找到他。 锦华也未理那两小道童了,只听得他们在后面问:“你是谁啊?找南宫燕肯定不是好人!” “南宫燕在九华论仙上违反规矩差点刺伤对手,我们太冲门出此孽徒是师门不幸,全派弟子皆当以南宫燕为耻。”小道童这话摇头晃脑的,像是跟着师兄们学的。 锦华心中感慨:原来南宫燕果不出我所料,不在太冲门了。可现在去哪里找他呢?这两小道童定然是不知的。 她不敢去太冲门内询问,只恐见到门派长老级人物那自己还不被识出这半仙身份? 就在问鼎山脚下拦住两个下山采购的小道,小道约莫是舞勺之年,看样子是只入门还未拜师,所以说话也还似俗人。 锦华就去拦住他们:“两位小道童,敢问贵派去参与九华论仙的南宫燕何在?” 不过现在也只能去太冲门问询南宫燕的下落了。就算他不在那里,至少可以得知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锦华将头发全部绾起,穿上一身灰白二『色』的男子装,就这样成了一个女扮男装了。 这是锦华在九华论仙上作弊的唯一一次,但是肯定令南宫燕回凡间之后很难为人所容纳。她要找南宫燕道歉,只怕他不肯原谅。 回忆九华论仙上,杨戬报出南宫燕的名字时是这样的“南宫燕,来自问鼎山太冲门”。 锦华在躲藏之前,想去找正源仙人和南宫燕,正源仙人好找,在五庄观,只是南宫燕在哪呢? 锦华告别心沫,心沫一再嘱托要如何小心,锦华都记在心,但是难静心,她想在过逃亡生活之前把自己心头的结打开。 余信芳没有出手出面就将锦华陷入绝境了,猜想着这次锦华一定会被钰君给贬下地府,就算伏邪君再怎么求情也没用了,到时自己面前就没有阻挡的人了。 绚丽美好的百花堂今日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引得巡逻天丁诧异,就来询问,问得原因后,一层层上报,到了钰君手中就是:百花堂内沙华院中锦华失踪,所有花仙子都在寻找。 花仙子们开始在百花堂内四处奔走寻找锦华。余信芳在米囊阁平静着面容,只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哼,你们在天庭也是千年万年了?竟这样被我玩弄于手掌。看来你们都不怎么样,我也不必忧虑『操』心怎么从你们之中脱颖而出超人一等了。 “可以去兜率宫吗” “是不是那不招喜的锦华在百花堂里走失了啊” “我去找锦华去” “这么急着找锦华,去兜率宫领奖啊?你知道锦华长什么样子吗” 此时一群花仙子为了过来,都是围着她好话连篇,笑得画质灿烂,有的迂回有的直白,问的问题也只有一个:伏邪君来找你做什么呢? 木小卉已经收起了她那把不受欢迎的扶危剑,转而拿出了桦木剑耍了几下,就坐在杨戬身边,看他现在是真的有烦心,不似是在为附新诗强说愁的样,于是好奇问着:“什么事说出来啊。” 木小卉已经收起了她那把不受欢迎的扶危剑,转而拿出了桦木剑耍了几下,就坐在杨戬身边,看他现在是真的有烦心,不似是在为附新诗强说愁的样,于是好奇问着:“什么事说出来啊。” 杨戬也需要一个为他分愁的人,于是就把他单恋青灵公主,而青灵公主单恋锦年的事给简单说一遍,仰天哀叹:“木小卉啊,你和锦华是一对,只要你想,你就劫走他去长相守。可我对青灵呢,只是我一厢情愿,我不能违背她的心愿劫走她啊。” “那如果你要劫走青灵,有办法吗?不怕钰君来抓你啊?”木小卉提出个实质『性』的问题,也为他忧心起来了,真是愁煞人了。 杨戬对这件事倒没什么可怕的:“只要青灵愿意,我带着她天南地北双飞客,对流仙,藏躲逃,量他钰君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杨戬似乎是从不把钰君放眼里的。 木小卉一下子有些脑子紊『乱』了,如一团丝麻,先来理清一下这纷繁复杂的关系:杨戬是钰君的外甥,他的父母被钰君以“仙凡通婚罪”而杀害,因此对钰君恨之入骨;可杨戬是上仙,钰君碍于其他上仙对他的表面颂扬和暗里虎视眈眈等许多复杂原因,就做了个好舅舅的形象,对杨戬的天地小霸王“业绩”中的每件事都是擦屁股善后的,赢得众仙赞;可杨戬对此嗤之以鼻,但是他喜欢的青灵公主是钰君的女儿,是他表姐。 估计钰君和钰后是嫌弃透了杨戬,那他还有什么机会得到青灵的芳心呢? 第六零九章 他比钰君还神吗? 唉,可怜的杨戬,执着是对的,但要看你执着的是什么人和物,如果这人或物错了,那你的执着就变成偏执僵化顽固不灵了。 半晌没声音,杨戬仰着的脖子有点酸,左右前后扭动一下,余光中看到木小卉头朝下,伏在双腿上看地面上的虫草,奇怪问她:“木小卉,你听到我这事也觉得天不怜我?”乞怜地笑着等待一个肯定回答。 不过木小卉却不答反问,坐正来,脸上并无哭泣过的表情:“青灵喜欢的那个锦年就是锦华的长兄?”好奇之心溢于言表,这说来呢,将来木小卉成了锦华的锦夫人之后,那锦年就是她的大伯了,所以现在先了解一下。 杨戬酸不溜秋第撇了一下嘴:“你是在说你将来的大伯啊?” 一语中的,把木小卉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她脸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怎么说了:“嗯,这个,那个……” 杨戬嚼着梨膏,长篇累牍说来话长地讲开了:“锦年呢,在众仙眼里是翩翩君子一枚,长得好看……”说完后,几个梨膏都吃完了。 木小卉越听越不可思议了,眼里『迷』糊地出现一个幻影,等杨戬拳头戳一下她脑袋才戳掉了那个幻影:“怎么听起来锦年是比钰君还神的上仙啊?似乎天上都难得一见,仅此一枚。” 木小卉很难想象刚才杨戬洋洋洒洒熠熠闪闪的夸奖中的那个男子,到底是美到了什么程度了,优秀成什么样了,为什么感觉他是不存在的啊? “嗯,是啊,虽舍不得你,但是得知你通关了九华论仙九关,心里也为你高兴。”桃儿总是站得摇摇晃晃的:“怎么有空下界了?是想念我和心沫了吗?” 只是想想自己从有了上天庭的想法以来,苦读书修炼,汴成王为此还特意假装闭关修行让自己得意坐公堂取得成绩,尔后爬上泰山寻青山泰帝,弹奏箜篌,在泰山之巅修行半月,并求得青山泰帝一推荐信。 现在搂她在怀,甚是心爱:“锦华你看天庭看月亮就是不一样,是不是比凡间和阴间所看的都大亮啊?” “嗯。”锦华温慧地答着。 今晚对于木小卉所介绍的每一个星星,锦华都贤淑地回答:“嗯,是的,真好看。” 南宫燕觉得好气好笑,停下了手里的琴弦道:“我确实恨过你,不过后来一想,锦华你如此奋不顾身宁死也要作弊成功赢取成仙资格,这实在令人害怕。” 南宫燕无奈笑着:“原来是心中歉意而来,可见你还是知羞的。锦华,我现在心中平静如水,你来此只会搅扰我的自修。” “可我难受,求你……”锦华磕头了。 “事已至此,我恨你有何用?只会加重我的苦痛,于人于己都无益处,更怕自己因恨成魔,害己害人。不若隐居此处,与花草林木鸟兽昆虫为伍,断绝世间一切往来,想来这比成仙更快活。所以无须记恨你来扰了我的自在生活。”不看她一眼。 那弹琴者无顾锦华所问,还是弹着他的琴:“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锦华难得听到这样远离尘嚣的男子歌声琴音,不禁赞许:“阁下的琴音歌声如空谷幽冥,实乃天上人间难得一闻。” 只是,这人似乎脑子有点问题,听到有人飞来了落下这么大的动静还未反应,难道是在这深山中郁闷坏了脑子? 但见此人批着头发遮盖了脸,一身白衣飘飘,这是十足的地府追魂令形象。 锦华将自己被望舒剑刺穿处给划了一道口子,任血『液』流出。这道伤口是她对望舒剑感知最强的地方,不过也让她觉得无比寒冷。 她顺着这股感知飞向一深山老林,黑漆漆的,也不见有光亮,飞了有一段了,才见一银光闪闪,闪耀的光圈与月亮交相辉映。 我半仙半鬼,连人都不是,怎论好坏呢?锦华感伤。 算着日子,今天刚好十五月圆之夜,那就不难找到望舒剑了。望舒剑,望舒,即月亮,是极阴之剑,会和月亮有共鸣,尤其在月圆之夜,会有耀眼的光芒。 “可惜我太冲门的宝物被南宫燕带走了。”小道童说起来还挺气愤呢,也是跟他的师兄们学的。 “什么宝物?”锦华问道,或许这是一个线索。 “望舒剑,好可惜啊,那剑是前任掌门所练就,竟会被这样一个败坏门风的人给带走。”小道童如成人般念经着。 “南宫燕?是几十年前那个被贬出师门的南宫燕吗?我们也不知。”小道童忽闪着眼睛,很是纳闷。 锦华反应道:对了,九华论仙有几十天了,在凡间就是几十年,这两小道童不知内情是肯定的。 去往太冲门的路并不难,那是个大门派,虽不敢与五岳相提并论,但也是人尽皆知的一个门派,听到也会敬畏三分的。 她尽量低着头,以免被眼尖人看出她的女儿身份,更怕被修道高深的道士看出她的半仙半鬼之身。 那就去问鼎山,只怕南宫燕现在难以在问鼎山安居,他背着罪名从九重山被赶下来,那他所在的太冲门派也难容他。就算他的师辈们肯容他,而他的师兄弟们也会笑话他“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 南宫燕在九华论仙上被自己耍了,被判了“违反点到为止”的罪名而输了比赛,实际是那场比赛上,锦华已无计可施,才想出了那无中生有的办法,自己去撞击南宫燕的剑穿胸而入,导致南宫燕被误判了。 不过余信芳不知这问题有多严重。锦华面临的不是贬回地府这么简单。 这事可大可小,一心要置锦华于死地的钰君就拿此事说事了,首先是召来了百花堂堂主,按照惯例询问了几句,得知大致情况,然后就下令去捉拿锦华来处置。怎么处置,待会再说。 余信芳现在就在米囊阁周围悠闲逛着,等着她预计的结果。 今日百花堂比往日热闹,所有仙子都到处跑,每一个花丛中都被几十来个仙子翻过。甚至有大胆者,平日视沙华院为晦气不祥之地,今日就大胆去了,心想着说不定锦华躲在里面某处呢。 都是些胃口大却蠢的女人。余信芳不屑一笑,尔后恭敬道:“大家都还没见过锦华,那就在百花堂里找到那个不认识的人或者有胆量就去沙华院找。” “说的是啊” 余信芳向着百花堂堂主颔首行礼:“堂主,方才伏邪君只是来询问一下这次九华论仙的成仙者近况。” “哦,此事啊”一片遗憾唏嘘。 接下来是重点:“堂主找不到沙华院的锦华,嘱咐我在百花堂里注意一下,找到了她就带她去兜率宫。” 前面挡着个锦华,那就难出彩了。 伏邪君为什么会来我这里找锦华呢?是不是去沙华院找过锦华没见到才来这里找啊?是不是锦华走出了百花堂? 余信芳一计上心。 其实刚才的话却是没什么不对,因为在木小卉眼中余信芳是锦华的好友。只是余信芳就此展开了各种猜测,那么木小卉的说法就出现了各种漏洞。 伏邪君为何突然来找我问锦华是否来过?好像是锦华不见了。而且还让我见到锦华就去兜率宫向他报告,他可真关心锦华啊。 余信芳回答的过多了,要抓紧一切机会多和木小卉说些话,给他留些好印象:“请问伏邪君,为何突然问锦华去处?她如何了?需要小仙帮忙吗?” 这不就立刻开了院门,姿势恰到:“小仙恭候伏邪君来访,请伏邪君来喝杯茶。” 木小卉看看周围,还算安静,就低声问余信芳:“余信芳,这几天锦华来过你这里没有?” 于是余信芳又思考起来:自己本来就在这群花仙子中不算出彩,如果将锦华来了,那还不一切都让她夺了?而且仙子们都说锦华居住的沙华院不祥,曾是一妖孽居住过的,还是不去为妙,最好锦华也别来找自己。 但锦华把余信芳当好友,万一来找自己可怎么办? 其他的时间就是在米囊阁子内想着如何在这么多耀眼的仙子中出人头地:每年一次赏花节,会选出几种花为上品…… 除此之外,余信芳也想到了锦华,就是在锦华昏睡的那几日,不过余信芳不知此事。 出入这百花堂,人生地不熟,就算想出头也不能做些出格的事,还是要等『摸』清这百花堂的大致情况才是。 这些天她并不开心,来自白云派的她,在她那派里,怎么也算得上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可是来到这百花堂她才发现自己的花容玉貌都被掩盖在了这一群群百花齐放的花仙子之中。 木小卉急匆匆,只怕锦华不见了,钰君要拿这件事做文章,那锦华又有得苦吃了,所以不可大声喧嚷此事,也不可带领天丁去找,最好的办法是自己寻个理由去找锦华。 木小卉先是派了手下人去地府汴成王那里找,虽然木小卉觉得锦华现在不会去地府找汴成王,但还是要试一下。 唉,可怜的杨戬,执着是对的,但要看你执着的是什么人和物,如果这人或物错了,那你的执着就变成偏执僵化顽固不灵了。 半晌没声音,杨戬仰着的脖子有点酸,左右前后扭动一下,余光中看到木小卉头朝下,伏在双腿上看地面上的虫草,奇怪问她:“木小卉,你听到我这事也觉得天不怜我?”乞怜地笑着等待一个肯定回答。 不过木小卉却不答反问,坐正来,脸上并无哭泣过的表情:“青灵喜欢的那个锦年就是锦华的长兄?”好奇之心溢于言表,这说来呢,将来木小卉成了锦华的锦夫人之后,那锦年就是她的大伯了,所以现在先了解一下。 杨戬酸不溜秋第撇了一下嘴:“你是在说你将来的大伯啊?” 一语中的,把木小卉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她脸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怎么说了:“嗯,这个,那个……” 杨戬嚼着梨膏,长篇累牍说来话长地讲开了:“锦年呢,在众仙眼里是翩翩君子一枚,长得好看……”说完后,几个梨膏都吃完了。 木小卉越听越不可思议了,眼里『迷』糊地出现一个幻影,等杨戬拳头戳一下她脑袋才戳掉了那个幻影:“怎么听起来锦年是比钰君还神的上仙啊?似乎天上都难得一见,仅此一枚。” 木小卉很难想象刚才杨戬洋洋洒洒熠熠闪闪的夸奖中的那个男子,到底是美到了什么程度了,优秀成什么样了,为什么感觉他是不存在的啊? 第六一零章 有样学样,都是坏样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但有一令人费解的问题,木小卉眯起了桃花眼留一条细缝:“哦,杨戬,你为什么那么夸锦年?他悬着青灵的心不放,你不恨他吗?” “那是青灵自己执拗,也不能怪锦年怎么的。”杨戬磕着瓜子,扔着瓜子壳。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木小卉对杨戬刮目相看另眼相待肃然起敬。原本就对这位上仙是尊重的,但是到了天庭感觉他没个正紧,有点顽逆,现在却觉得他已经自我修炼到了决高的心境了:他知道不该去恨他的情敌,而是可悲可怜他那痴『迷』的恋人。 不过杨戬,你自己也别那么痴『迷』啊,如果青灵真的是于你一点感情也没有,那还是早些寻找你所爱。 木小卉站了起来,不再和杨戬讨论他伤心事了,抽出桦木剑对着他:“是否有幸欣赏一下阁下的三尖两刃枪啊?”不知怎么吐出一点痞味了,是跟着杨戬学的?真是有样学样,都是坏样。 杨戬哗就手握三尖两刃枪矗立在木小卉面前了,这威风凛凛举刀迈步气势恢宏的样子似乎是他独有的,每每到重要场合都必须是这样,不怒自威地让人臣服。 在九华论仙上,木小卉就为杨戬这武将的帅气姿态而赞叹不已却不敢靠近,不过现在看他那枪有意思就奔了过去,细细观赏琢磨这闻名三界名震天地的神枪,在尾处分叉开三条尖锐的锋利箭尾,就是三尖,中间隔着两个如上弦月一样的刀刃。 “我对你更多的是害怕,但同时,你作弊是事实,只怕这事终有一日难逃天庭追查,所以你还是想想如何自保。这些话不是我诅咒你,而是真言,你有一次作弊,难免会有二次三次,这样会成『性』,切不可。”无奈地说出暗存已久的心里话。 南宫燕悠然说着,拨弄了他的琴弦几下:“你是来道歉的,不必了,去你该去之处,不送。” 原来不止自己,还有这么多花仙子想找个靠墙往上爬呢,但她们都没机会,有锦华在前面她们都没机会。那就趁这个时候让她们和锦华一起被罚。 见不到锦华,在我这里连喝口茶都不愿。 余信芳生气嫉妒烦恼:如果要靠伏邪君来出头,那注定是比不过锦华了,从他在金碧宫上对锦华的维护,还有今日莫名其妙的寻找就可看出了。 木小卉遗憾之余还是对她命令道:“如果锦华来找你就告诉我一声。来兜率宫,如遇阻挡就说是奉我命令。” 说完后木小卉即刻去其他地方找,并不认为刚才这样说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他没那么多心眼去猜测他人心机。 怎么伏邪君一开口就问锦华啊?余信芳奇怪了,但还是照实回答:“回伏邪君的话,锦华没有来过小仙的米囊阁。小仙刚来此处不就,也没有敢随处『乱』走,还未去过锦华的沙华院。” 被她的容颜所掩盖,怕她真沾了沙华院的晦气。拜托锦华,你还是呆在沙华院,我们暂时不要见面。 余信芳几天来,没事就念着求着这句话。 今天却是不同,感觉喜鹊一早就来叫呼着,原来是有贵人来访,而且是她一直想着的伏邪君。 她本想去看望她,但怎知锦华不得钰君喜欢的事传播得那么快,整个百花堂都知道了,而且都猜测锦华有多美,大多说她肯定没有自己美,否则钰君不会将锦华安排在那个不祥的沙华院。 余信芳扫视了一下她遇到的所有花仙子,可以很容易确定:无一个容貌可出锦华其右。 她失去了自以为豪的特长,在百花堂是新来者又无出『色』之处,所以在仙子们聚会的时候根本『插』不上话,就只有聆听的份,从那些唧唧歪歪啾啾哒哒的碎语中弄清楚仙子们中的各派以及头领,还有百花堂中的不成文的规定等等。 然后,木小卉想到一个人,觉得锦华在天庭的这几天可能会和她很亲密。 来到米囊阁,木小卉也没什么架子,就在外喊着:“米囊仙子在否?” 米囊仙子余信芳,自从被授予此职后就在她的米囊阁内种植米囊花,也偶尔出来,一直是循规蹈矩。 不见她的行李袋,只手中握着锦华留下的纸条,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天庭无趣之极,吾愿云游四海,君成就大业之日,妾回归君侧之时。 木小卉寻了很久,不见锦华,也没能感知扶危剑的远近,那自然可以确定锦华这不是在开玩笑,她是逃下天庭了,至于去哪,总不会去地府。 锦华换了口气,对他道:“南宫燕你不必在乎我和木小卉爱恋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苦衷,求得你原谅。现在看来,你说我怯懦,是真的在为我着想,你已经原谅我了……” “别提原谅一词!”南宫燕挥手挡道,若不是修行了,南宫燕早就被锦华这不停的“对不起”“请原谅”给炸轰了脑袋,静心想想。 “你,”南宫燕沉思:“我本不想管尘世中事,只是听你说来,你和伏邪君相爱至情至深,为什么不去弄清楚受迫害的原因?既然相爱,就争取一下。” 又是一长段,锦华说地清楚明白,连其中的细节也一笔带过地告诉了南宫燕。 这下,南宫燕暂时无话可说,脑袋一阵空灵,不知自己在听什么,刚开始想赶锦华走,后来听到锦华和木小卉不为人知却『荡』气回肠的爱恋,爱地那么辛苦。 锦华也没被他的琴弦断吓着,此刻心中一片凄楚:“南宫燕,我已无力对抗暗害我之上仙,你修仙多年,也能清楚其中之玄机。谁可斗得过他们?” “此事也与我无干,锦华,”南宫静的心也不禁长叹一声:“我帮不了你。” 钰君思虑再三,想到自己和婼嫱、阿伽陀所定策略:将锦华留在天庭,放在眼前管制并消耗她魂灵元气,要不就等她回来问个究竟。 钰君就顺了木小卉的意思:“好,待天丁找到她再做定夺量刑!” “谢陛下网开一面,木小卉这就与天丁一同去寻锦华返回天庭。”木小卉恭敬说着,脸无神『色』。 至于余信芳,钰君什么也没说,很明显,是忘记了或是根本觉得不重要,所以就没说。 木小卉本想让乌旸等四小仙都撒谎说犯错,这样就让锦华离开天庭的错误不那么明显,以取得法不责众的效果,但钰君的死脑筋还是那般:抓住锦华的一点不对就要罚她下地府,而锦华这次犯的错可不是一点啊。 乌旸还想说什么,木小卉示意摇头,乌旸就对钰君道:“诺。”尔后全看木小卉了。 木小卉是有所准备的,向钰君说:“陛下,木小卉是这次九华论仙的主考官,有责任监察这五位新贵在天庭的情况,现在他们都有错,木小卉自然有责任教导他们,并且与他们同罪。” “陛下,我自认为所犯错误大于锦华,您却只罚我一个月俸禄,贬谪锦华去回地府。我认为陛下判断有误,陛下,您要明明察啊。”乌旸豁出去为锦华说话。 “还有一位呢?不是有五个吗?锦华竟敢私自下界,朕已不能容她在天庭了,就让她回地府。好了,这五个新贵所犯错误也就这样惩罚了,木小卉你也不必说什么了。”钰君在木小卉之前说了对锦华的惩处。 钰君不耐烦道:“你自卑或是嫉妒,有西天菩萨们为你解困,何须朕来处罚你,回去问你的师父。”撇开了。 然后是余信芳上场对钰君恭敬有礼,说话也是全场可听:“禀告陛下,小仙栽种米囊花时不慎……” “无妨,以后小心便是。”钰君不等余信芳说完就挥手让她站开。 接下来是沙无离向钰君说了他和木小卉对好的词,钰君也是不开心,但不是对沙无离,而是对木小卉:“木小卉,卷帘童子每日事物繁多,弄脏了银杏纸也情非得已情有可原,你这么抓着不放为何?另外,卷帘童子沙无离在朕身边任职,你有何权力将他调遣过去?以后他不必听你所令,听清楚没?” 木小卉接下来侧身站着向乌旸示意,乌旸就把刚才对好的词向钰君说了一遍,并加了一句:“小仙写错了《晨曦册》,蒙陛下错爱了,还请陛下惩罚。” 木小卉即刻带着乌旸等四人出现在朝堂中央:“陛下,木小卉有事禀告。” 钰君见到他不觉头疼皱眉,看这架势就是来为锦华求情的,而且钰君还须听着他所说。钰君就暂且忍着,想着待散朝后要找婼嫱,让她管好她的儿子。 钰君和婼嫱谈过锦华的事,但现在也难断定是不是因婼嫱而下界,不过在这上朝之前就问过婼嫱,婼嫱的回答是:给了锦华一些教训,但还不至于灭了她魂魄,定是她自己走了。 婼嫱还说了:自己思考过,锦华肯定还没有察觉到对她施的法术。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但有一令人费解的问题,木小卉眯起了桃花眼留一条细缝:“哦,杨戬,你为什么那么夸锦年?他悬着青灵的心不放,你不恨他吗?” “那是青灵自己执拗,也不能怪锦年怎么的。”杨戬磕着瓜子,扔着瓜子壳。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木小卉对杨戬刮目相看另眼相待肃然起敬。原本就对这位上仙是尊重的,但是到了天庭感觉他没个正紧,有点顽逆,现在却觉得他已经自我修炼到了决高的心境了:他知道不该去恨他的情敌,而是可悲可怜他那痴『迷』的恋人。 不过杨戬,你自己也别那么痴『迷』啊,如果青灵真的是于你一点感情也没有,那还是早些寻找你所爱。 木小卉站了起来,不再和杨戬讨论他伤心事了,抽出桦木剑对着他:“是否有幸欣赏一下阁下的三尖两刃枪啊?”不知怎么吐出一点痞味了,是跟着杨戬学的?真是有样学样,都是坏样。 杨戬哗就手握三尖两刃枪矗立在木小卉面前了,这威风凛凛举刀迈步气势恢宏的样子似乎是他独有的,每每到重要场合都必须是这样,不怒自威地让人臣服。 在九华论仙上,木小卉就为杨戬这武将的帅气姿态而赞叹不已却不敢靠近,不过现在看他那枪有意思就奔了过去,细细观赏琢磨这闻名三界名震天地的神枪,在尾处分叉开三条尖锐的锋利箭尾,就是三尖,中间隔着两个如上弦月一样的刀刃。 第六一一章 星月枪和花蕊枪 整个抢在木小卉眼里像是一朵神奇独有的五瓣花,三个长细花瓣,两个短宽花瓣,甚是奇妙。也似三颗飞翔流星加两个弦月。 把这些理解都告诉了杨戬,杨戬移动眼珠斜睨她:“尽是些女孩子的喜欢的,怎么用来说我的抢呢?” 木小卉自是有理才说的,迈着大步子在他面前夸张地跨着,边走边说道理:“凡事刚柔并济才对啊,你的抢有了个固若金汤铁墙铁壁稳如磐石的名字,那也要有个温和淑怡、雅致灵妙、美不胜收的名字,这才是阴阳结合,文武兼修,天地合一啊。” “无聊,不过看你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出什么好名字。”杨戬耍弄了一下他的枪,对木小卉的话也不怎么感兴趣。 木小卉对取名字是信手拈来如鱼得水:“用星月来取名,就称作流星弦月枪,三星对月枪,用花草来取名就是花开千蕊枪。你看怎样?” “用作女子的名字。”杨二郎婉转地一句否定,也不看木小卉一眼,继续他的耍枪。 木小卉来了一招绝妙的:“我觉得青灵一定会喜欢这两个名字。” 很好,一语中的,杨戬立刻停了下来:“好,征用了这两个名字做我枪的小名。会跟青灵说的。” 但愿你的青灵懂你的心思。 “喂,你不是说我的月系剑法练到熟稔了吗?我想把它修炼到出神入化炉火纯青曲尽其妙可以吗?我想要天地间这一招唯我独尊,以此招独步天下!”好大口气的木小卉啊,以前从不敢这么说,但是杨戬就是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也赞叹她,所以她也糊里糊涂地说出来啦。 锦华潸然泪下,双腿下跪行了大礼:“南宫燕,你是在自暴自弃吗?南宫燕,对不起,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求得你大骂我一次,泄心头之恨,我绝不还口。” “南宫燕要在这深山中修炼什么?” “修炼心境。你不要说了,去找伏邪君。” “我想去一个地方,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锦华你去找伏邪君说清楚原因,这才是你的当务之急。” 木小卉在天庭上已急疯了,他翻遍了整个空『荡』『荡』的沙华院也不见锦华的影子。 “怯懦退缩胆小,将放弃冠以爱之名,不可取。你如此做是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伏邪君,你以为他会因此而开心吗?”南宫燕瞑眼,但也无法劝动锦华。 “是的,这些就是我为何拼了魂灵冲向你的望舒剑以此来污蔑你犯规,让我赢得比赛的原因,那时我已想不到别的办法。”锦华惘然解释道:“可终究这还是没能帮我得到想要,反倒是害了你,害了我。” 坐好后,正式开始上朝,钰君关心的事自有上仙向他报告:“锦华失踪,怀疑是离开天庭,独自下界去了。” “你们这样都犯了些小错,虽是撒谎,但也是为了帮锦华摆脱惩处,若有不测,一切责任由我承担,就说是我『逼』迫你们这样说。”木小卉在去往金碧宫的途中向乌旸四个发誓。 乌旸摇头:“我说了就说了,不会后悔,所以伏邪君不用为我承担什么。” 再望向余信芳,余信芳立刻闪亮着眼神等着木小卉的话,可木小卉没有说她什么,她也立刻明白:自己所说的“米囊花晚开半月”算不得什么大错,也不会有哪个上仙会在意,就算把米囊花全给侍弄枯萎了,也不会有上仙责罚,顶多被百花堂堂主言语几句。 “嗯,”木小卉对余信芳的话就此回答,尔后急速地对其他三位道:“乌旸你如果说把《晨曦册》和《余晖册》记录反了是重罪,怕钰君和太阳星君都会为此恼怒,影响你前途。” “我不怕……”乌旸急着道。 木小卉断了他的话:“听我的,就说你把《晨曦册》记录错了立刻更正即可。” 沙无离则轻甩袖子道:“伏邪君,小仙就谎称自己昨日将陛下的四渎墨打翻。” 落蝉则道:“伏邪君,贫僧可以为此而言自己对《静心经》有疑问多处,但不知问谁好。想来这定会……” “好了落蝉,本仙知道你意思了,”木小卉将目光看向了余信芳,充满疑问。 乌旸等四人断断续续到齐了,木小卉简单问了几句他们的近况,都还不错,然后谈到锦华不见可能已离开天庭一事,这是要遭罚的。 “那怎么办?伏邪君,我们四个和卉姐姐五人是一同经历九华论仙九关才到天庭,不能看到她受罚。”乌旸第一个着急。 木小卉已料到如此,所以不是很失望,但另外的消息传来:百花堂仙子一起寻找锦华已引起钰君动怒,派了天丁去寻锦华,要惩处。 这下可糟了,被钰君知道是烦。现在如何是好?木小卉自己还没想好去哪里找锦华呢,钰君派天丁去找只是做作样子罢了,之后寻个理由将锦华贬出天庭。 不奇怪,他是仙人,地祈中的首屈一指,记忆力自然是远超他人,只是他没有刻意去记罢了,所以也没法把南宫燕的模样和姓名串起来,只有这般问道:“九华论仙陆离桥一关,你通过了,记得你表现尚佳。恕老朽忘了你的名字。” 或许是锦华的话真起了作用,还真把正源真子给『逼』了出来,在五庄观内一树荫石座下,正源真子坐着,锦华和南宫燕向他问好:“晚辈来访,扰了仙人清修。” “不烦,请坐,上茶。”正源真子一切得体。 很朴素恭敬。 锦华则不是如此:洞天福地,请求一出,今日无时,明日在此。 有点要挟恫吓威『逼』,还属上了自己的名字。锦华肯定镇远仙人是记得自己的,在九华论仙上,他可是手下不留情第让青鸾鸟毁了自己容貌,这怎么可能忘记。 到了五庄观门前,自有小道士来拦着:“两位来我五庄观有何事?” “小道士,我等二人请求与令师尊一见。”锦华恭敬道。 小道士打量着他们,小大人样地道:“师尊繁忙,有言与我,若是有他人来寻,须传话才可见,你们各自有何话与师尊说?我去传,但师尊会不会见你们可不是我说了算。” 锦华笑容浮在脸上:“你定是有缘,但我却难说。”锦华自从在九华论仙与正源真子相见,就对那次正源子的态度十分不解,想着无论如何要问个究竟,甚至要听他讲禅,可现在她冥冥中觉得这是不可能的,正源真子排斥自己必是有原因的,她想知道这原因。 他们腾云起来。在空中所说甚少,偶尔两句。 “南宫燕,恕我直言,隐居修行固然有益,但我不赞成那样。” “人格有好,锦华,我还真难想象你所要去之处。” 很快到了。此处映入眼帘的便是“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的洞天福地,却不想有一小石子路通向山上。 “我确实原谅你了,但我们非亲非故,我并不想去任何地方。”南宫燕坐下来想要将断了的琴弦换一根:“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总是被人家赶着不走,这样就是赖皮了。” “我还在乎面子吗?”锦华无奈笑道:“南宫燕,我已将我的心中绝密之事告诉你,你可否看在此事的份上跟我走一趟,这并不会扰你多少。” 顿了顿,余信芳叹气道:“只怕锦华要遭殃,可小仙也帮不上忙,刚想到要随伏邪君一起去找,也算弥补小仙给锦华带来的麻烦,能补多少算多少,如果……” “够了!”木小卉一把甩掉余信芳的手,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与她警告:“以后不要自作聪明,小心被聪明误。做好本职就可。不用跟我去找了额,回你的那个阁楼思过去。” 余信芳心中的期盼又瘪了:本想趁这次找着机会和伏邪君一同去找锦华,这样就可拉近关系,就算伏邪君更看好锦华,自己也算是与伏邪君熟了,可不知他竟这么心细,一举识破自己的谋略。 不想了,赶紧去找锦华为重。木小卉准备起身去凡间。 “伏邪君请等等,”有人叫住了木小卉:“小仙愿随伏邪君一同去寻锦华,她与我一同通过九华论仙的九道测试来到天庭,感情深厚……” 木小卉对这位说话者并无好感,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没有力气再说下去,置喊痛:“伏邪君为何……” 心智颖悟绝伦辨日炎凉,心态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性』宠辱不惊澄澈豁达,心格释怀、豁达、恬然,不争夺,不嫉妒,不怨恨;武术,『射』石隐羽百步穿杨,样样精通炉火纯青出类拔萃,武中奇才。 整个抢在木小卉眼里像是一朵神奇独有的五瓣花,三个长细花瓣,两个短宽花瓣,甚是奇妙。也似三颗飞翔流星加两个弦月。 把这些理解都告诉了杨戬,杨戬移动眼珠斜睨她:“尽是些女孩子的喜欢的,怎么用来说我的抢呢?” 木小卉自是有理才说的,迈着大步子在他面前夸张地跨着,边走边说道理:“凡事刚柔并济才对啊,你的抢有了个固若金汤铁墙铁壁稳如磐石的名字,那也要有个温和淑怡、雅致灵妙、美不胜收的名字,这才是阴阳结合,文武兼修,天地合一啊。” 木小卉自是有理才说的,迈着大步子在他面前夸张地跨着,边走边说道理:“凡事刚柔并济才对啊,你的抢有了个固若金汤铁墙铁壁稳如磐石的名字,那也要有个温和淑怡、雅致灵妙、美不胜收的名字,这才是阴阳结合,文武兼修,天地合一啊。” “无聊,不过看你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出什么好名字。”杨戬耍弄了一下他的枪,对木小卉的话也不怎么感兴趣。 木小卉对取名字是信手拈来如鱼得水:“用星月来取名,就称作流星弦月枪,三星对月枪,用花草来取名就是花开千蕊枪。你看怎样?” “用作女子的名字。”杨二郎婉转地一句否定,也不看木小卉一眼,继续他的耍枪。 木小卉来了一招绝妙的:“我觉得青灵一定会喜欢这两个名字。” 很好,一语中的,杨戬立刻停了下来:“好,征用了这两个名字做我枪的小名。会跟青灵说的。” 但愿你的青灵懂你的心思。 “喂,你不是说我的月系剑法练到熟稔了吗?我想把它修炼到出神入化炉火纯青曲尽其妙可以吗?我想要天地间这一招唯我独尊,以此招独步天下!”好大口气的木小卉啊,以前从不敢这么说,但是杨戬就是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也赞叹她,所以她也糊里糊涂地说出来啦。 第六一二章 烘云托月剑术 “可以啊,你在月系剑法里最擅长的是,”杨戬想了一下,眼一亮:“哦,你最厉害的是烘云托月,以后就专注于这一招,练到极致,无出其右!” “可是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瓶颈了。”木小卉有点叹气没劲。 杨戬问道:“先练一遍给我看。” 木小卉耍了一遍烘云托月,杨戬时而点头认可,时而注目沉思,时而摇头否定,对她的每一步都做出了精细的指点。 “杨戬,你一下子说太多了,我记不住。”木小卉确实记了个七零八落,但是她很想杨戬能常来惋惜斋亲手教她习剑,这样惋惜斋就不用人树对语了。 虽然杨戬的授课很认真细致,不像平日里的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泥土里草丛里树枝上,但是木小卉学地慢,所以对于杨戬所说的每一个细节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去深刻领悟才能熟记于心并练习地游刃有余手到擒来。 有的时候遇到烘云托月这一招里的问题了,却没法及时得到指点,木小卉只有记在纸上,看着惋惜斋外面杨戬什么时候来教授。 杨戬总是飘忽不定的来,间隔时间时长时短,让木小卉在他间隔时间长的时候很无聊,在他间隔时间短的时候又拿出笔记本,火急火燎地问这问那。 如此这般一点不好,木小卉和杨二郎商量:“小圣爷,我们定个时间,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被约束,可是我这习剑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就有劳小圣爷了。” 锦华确实难做,南宫燕想给个好计策却拗不过现在无生意的锦华:“你肯把你绝密的事情告诉我,谢谢你信任我。但我只能劝你去争取,至于如何选择,还是由你自己决定。现在,可否离开这里了?” “我还能争取什么?婼嫱娘娘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我的存在只会让木小卉难为,”锦华叹气遥望月亮:“我不想给他拖后腿,这就是我对他的爱。” 南宫燕扶着琴,有点撑不住,他没有见过听过想过仙鬼恋,但听锦华所说,他怔住了:“你,这么放弃了?只是为了伏邪君的前程和母亲?” “有一事你可帮我,”锦华还是厚着脸皮道:“其实我从未想过要去天庭成仙,只是为了一份奢求的爱情……在九华论仙中,我最难通过的是比武这一关。” “陛下,他们五个犯错,是木小卉没有叮嘱交代吩咐好,木小卉有义务与他们同错。现在还不知锦华在何处,是否该找到锦华后再做定夺?陛下明鉴。”木小卉说此话时已是忍着心中的怒不可和:锦华,你到哪里去了,待我找到你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呵,木小卉早就将九华论仙律法背清楚了,凡是锦华有可能犯错之处他都背诵了一遍,就这次,跟随了解他们的情况也是他的责任。 可是钰君特意开口:邬扬由太阳星君管辖,落蝉由西方处理,沙无离是钰君身旁任职自由钰君下令,木小卉就不必『操』心了。 钰君这回是受不了邬扬了,也不再夸他说他什么都好,而是一改常态狠斥责:“邬扬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器重就肆意说话,现在锦华的事与你无关,你且站一边,日后听从火照星君指令便可!” 木小卉自是不肯的,上前道:“陛下,他们五个是木小卉带上天庭的,若是他们犯了大错,木小卉有义务和他们共同受责罚,陛下还不知锦华在哪,也不知为何离开了沙华院,所以一切不能这样下定论啊。” 冷冰凝有那么一点妒恨,但很快消失,毕竟是异『性』,这嫉妒之心难生,她最在意的还是锦华:若是今天钰君把锦华打入地府了,那我心里也可好过些。 “诺。”木小卉无话。 沙无离没有受罚,反而越发显得钰君对他的喜爱了,不过这与今日的事无关。 现在看落蝉道,同样是将对好的词对钰君说了。 钰君对邬扬的话还是听得挺认真,听完后蹙眉一下展开:“《晨曦册》事关黎明百姓祸福,你写错了自当处罚,但看在你错了立刻纠正,足见你细心诚实,阻止了错误成真。朕也不可重罚你,就罚你一月俸禄。以后切不可出错,朕也会告知火照星君,让他多教导你。” 且看木小卉了,行了直手礼,郑重道:“陛下,木小卉今日派手下找来了九华论仙的五位通关成仙者,想要询问了解他们在天庭的任职情况如何,是否得当。他们都有些不当之处,还请陛下定夺惩处。” 沙无离也随后道:“小仙也是如此。” 落蝉道:“贫僧会为自己的撒谎诵经赎罪。无关伏邪君。” 冷冰凝也凑合这气氛:“小仙所说的是自己的错,无关伏邪君。” 木小卉叹口气:“难为你们了。” 木小卉管不了冷冰凝的心思,就领着他们四个刚成仙不久者往金碧宫去了,这是要去和钰君争取权利。木小卉是一定不能让钰君处罚锦华,也不能让钰君处罚这四个成仙者。 然后转眸向其他:“沙无离你万不可说打翻了四渎墨,那是钰君极端喜爱,我难保证他是否会因此处罚或不处罚你,你就说你将银杏纸弄脏了即可。落蝉你切不可说你对经书有那么多疑问,虽我不了解,但我猜如果你这样说肯定会落个‘亵渎圣经’的罪名,就姑且说你比不上你的师兄们,心中自卑。”冷冰凝见前三位都造假说了自己的错处,所以自己也不能落下,免得落个不顾同伴的名声,她就斟酌琢磨着,没有疏漏:“伏邪君,小仙可撒谎自己栽种弥烟花浇水时辰不当,恐怕要晚个半月才得全开。”一直与木小卉对望,眼神并无畏惧,但胸中喘气害怕是无人可知的。 “我也是这么为你们想的,你们应当相助,但现在钰君已知此事,我只怕钰君会重罚锦华,所以现在要把处罚锦华的权利抢过来”木小卉瞄了他们一圈,冷静道:“钰君对你们其中两个甚是器重,若遇事也会则轻处罚。你们可知,法不责众一言?” 那就不可把处置锦华的权利落在钰君手中,自己就后发制人。木小卉在三十三层天道:“你们去把邬扬、沙无离、落蝉、冷冰凝、锦华五个通过九华论仙着都叫到书墨殿,听后本仙审讯!”明知锦华不在沙华院,木小卉还是要做出个样子来。 木小卉这里,手下来报告:地府汴成王不肯相见,传话说九华论仙开始后就未过锦华。 再看南宫燕,正源真子是有点映象,但远不如对锦华的映像深刻,陆离桥那一关,共有一百人参加五十人过关,南宫燕是那五十人当中一个,正源真子记得这五十人的模样和名字。 想到正源真子在九华论仙上对自己的不喜,锦华猜测他定是不会愿意出来见自己的,所以就干脆写了这一行带有威胁的词在那里——你若不出来见我,我日日来。 还有这番理由?锦华猜想正源真子可能是算到她要来,故意为难。见与不见只需报个姓名即可,何必传话,难道还要考验文采? 不过这小道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照他所说去做。南宫燕所给的话是:晚辈南宫燕弯躬请求相见。 好像还有什么不对之处,锦华看看南宫燕的打扮,蓬头散发一身白衣活像鬼魂,而自己也是男扮女装的装束,就提醒道:“南宫燕,来了五庄观是想要见到正源真子的,你我这番打扮可是不敬啊。”说完锦华就变回了原来的女孩像。 锦华和南宫燕就顺着花径林荫登上这山中去,可谓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来回曲折迂回婉转才逐渐看到华林深处的道观。 南宫燕也是识得些名处圣地的,脸上不禁『露』出悦『色』:“这是五庄观,不想你我能登上这,想来是与此处有缘。” “你连这上刑台的事都敢说出来,可见是信任我,既如此,我姑且当你是友人,随你去一趟,”南宫燕起身,清淡地笑着:“想必你不会告诉我要去之处?” 锦华一下就急了,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就催着南宫燕:“南宫燕爽快,那我带你去一个你绝对不会后悔之地。事不宜迟,走。” 木小卉下界去找锦华,只是东南西北,去哪个地方找呢?照锦华的『性』子,是喜欢水墨江南,可江南那么大,她会在何处呢? 锦华是在江南的一个深山中,就是南宫燕隐居闭关的那个深山里,还在和他辩论着:“南宫燕,既然你已原谅我,那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这个邀请?” 冷冰凝虽心颤着,但是面不改『色』:“起初小仙是觉得锦华在心情不畅,在千卉堂走丢了,让仙子们去找也无大碍,可谁知事情会是如此严重。如果小仙早知。” “嗯,无须你感激,现在茶也尽了,贫道就不远送了,”正源真子话里是赶锦华走,顺便道:“浊风,朔月,你们随师父来写拜师贴。” “可以啊,你在月系剑法里最擅长的是,”杨戬想了一下,眼一亮:“哦,你最厉害的是烘云托月,以后就专注于这一招,练到极致,无出其右!” “可是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瓶颈了。”木小卉有点叹气没劲。 杨戬问道:“先练一遍给我看。” 木小卉耍了一遍烘云托月,杨戬时而点头认可,时而注目沉思,时而摇头否定,对她的每一步都做出了精细的指点。 “杨戬,你一下子说太多了,我记不住。”木小卉确实记了个七零八落,但是她很想杨戬能常来惋惜斋亲手教她习剑,这样惋惜斋就不用人树对语了。 虽然杨戬的授课很认真细致,不像平日里的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泥土里草丛里树枝上,但是木小卉学地慢,所以对于杨戬所说的每一个细节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去深刻领悟才能熟记于心并练习地游刃有余手到擒来。 有的时候遇到烘云托月这一招里的问题了,却没法及时得到指点,木小卉只有记在纸上,看着惋惜斋外面杨戬什么时候来教授。 杨戬总是飘忽不定的来,间隔时间时长时短,让木小卉在他间隔时间长的时候很无聊,在他间隔时间短的时候又拿出笔记本,火急火燎地问这问那。 如此这般一点不好,木小卉和杨二郎商量:“小圣爷,我们定个时间,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被约束,可是我这习剑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就有劳小圣爷了。” 第六一三章 卯时三刻准时习剑 “不行啊,”杨戬对这就苦闷着脸了,他从来没时间概念的,要他怎么定具体时日呢:“我也没让你写过拜师帖,不是师徒,但已经开了头教你,也不能丢下你不管。可我真的不记得准时来。”杨戬也挠头了,这个简单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大问题。 对于他,只有他单恋的清灵是需要每天去签到的,其他一切,都可抛之脑后。 木小卉有办法,眼珠一转:“这个我想好了,”从手里拿出两片桦树叶子,一片给他:“这是我做的聆听叶和倾诉叶,我按时叫你来教我习剑怎么样?三天一次,不会太麻烦你的。” 杨戬拿着那个桦树叶子卷成的陀螺,左看右看,放兜里了,对木小卉璀璨一笑:“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啊。好,就这样,每隔三天的早上卯时三刻,习剑好时候,你记得叫我,错过了时间是你自己的事,不怪我。” 木小卉一眨眼:“没问题,只要小圣爷不要睡到日上三竿就好了,也不要嫌我烦。” “行了”杨戬有点烦她这话:“我说过既然教授了你基本要领,就不会丢下你不管,行了,今天习剑到此为止,我先走了。” 又这么快?今天还没把石凳子坐惹呢。木小卉叹息之际,杨戬又回头了,蹙眉垂目问道:“我怎么发现这里的玄木有被损伤的痕迹啊?”说着,他环顾四周。 木小卉低下头,不敢说了,是她砍了玄木来烧火取暖。杨戬也从地上的痕迹看出异样并一语中的问道,这回是低声的:“你不会是伐木烧炭了?” 钰君还刻意望了木小卉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指责邬扬等新贵。 冷冰凝也知趣地站到一边去了,心中怒火微微:难道我这么不重要?钰君还未听完我所犯的错就挥手让我走开。我不重要,我的职位也不重要,弥烟花更是一钱不值。钰君最关心的是邬扬和沙无离。 “谢陛下饶过我,我自会去领罚,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邬扬退下站一侧。 自己原来是这么渺小,连要求个惩罚也没能,而邬扬他们职位高,随便一个错一句话就能招来上仙拧眉。锦华虽无职位,却有伏邪君这般着急殷切地为她考虑。可自己有谁在乎呢?越比较越痛苦。 木小卉话中话很明显了。 邬扬立刻会意:“好,伏邪君,若钰君问起,我会说我将《晨曦册》和《余晖册》记录反了。”一点无退却和犹豫。 对于眼前这两位,锦华自然是更熟悉的,她在九华论仙上陆离桥那一关可是被正源真子教训地够呛,正源真子也记得她把坐骑玉尘给吸引过去了,对此,正源真子到现在也无好感。 不过锦华也不记那个仇,因为正源真子只是想震慑自己一下给点教训,后来他还是恢复了自己的容颜。但这事,锦华还不明白是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挑逗了正源真子的坐骑玉尘? 南宫燕也点头,摇身变化,头发上半部分束起,衣裳腰带系好,这样就像个书生了。 木小卉说完离开,留下冷冰凝握紧了拳头:不记得我所居住的弥烟阁叫什么名字!我会让你记得的! 她回去弥烟阁了,愤怒妒恨的情绪快要冲破胸膛了。 “而千卉堂仙子们都来询问小仙伏邪君来是为何,小仙就想到要她们在千卉堂中寻找锦华。” “我本想等事情结束后再去问你,既然你现在主动来了,我就问你,”木小卉目光凌厉如阴鸷刀剑:“我只是去问你锦华有没有来过,为何整个百花堂都在寻找锦华,弄得天庭人尽皆知?你得给我个说法!” 想着众仙对邬扬的赞赏和钰君对他的器重,木小卉叹息:唉,个人自有命数,邬扬,我和锦华只能劝导你,但你如何看待此事,怎样面对,会不会入魔,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修为了,姑且祝你顺利走过这一情劫。 邬扬是阳『性』体质成仙,当他知道我和锦华早已相互倾心,那恐怕会无法自控情绪变得暴躁火气,且他的修行已达到较高境界,越是高,这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就越大。只怕自己和锦华的恋情会毁了这样一个众仙夸赞的新贵。 邬扬你现在就回火照星宫,以后认真职守不要犯错,切记祸从口出言多必失,不管你多优秀不管钰君多器重你,都要记得看人脸『色』。” 出了金碧宫,木小卉让邬扬等四位各自回去,自己准备去找锦华,邬扬一直赖着不走,待其他三位离开后,他向木小卉说明自己要一同去找锦华。 “这个自有道理,”正源真子轻轻一笑:“日后待他们修行有一定成就,贫道会为他们改名,但不是春风秋月这样的俗名,而是清风明月。至于现在的‘浊风’‘朔月’二名,是因为他们曾接触不祥之人。” 正源真子点头表示赞,并说道:“如今你是两人,还未到合并之时,原来的名字暂不用,师父为你重新取两名。”正源真子想了想:“南宫燕,封和风同音,意指月亮,就以风月为你取两名,你为‘浊风’,你为‘朔月’。如何?” 不过正源真子还有看似为难之处:“南宫燕,你且起来,这拜师之礼且慢,只现在贫道观你经历九华论仙以来,精神涣散难凝聚,这难修行,你既然要拜贫道为师,那贫道就依据你这情况将你分为两人,分别修行,你看如何?” “恫吓、激将法、阿谀奉承,对贫道都无效。”正源真子听了锦华的一番话,总结出了她使用的三个方法,尔后缓下心来走到石凳旁坐下,话语也平静了:“锦华你今日是冒犯了贫道不少,但有一句你说对了‘不可错过一个有潜质的好徒弟’,那贫道就收了南宫燕为徒。” 锦华同样不再兜圈子,她怕自己很快被天丁捉去,也不可能有时间日日来恫吓正源真子了,于是就全认了:“晚辈本没有这意思,只是看在仙人有意收徒,南宫燕有意拜师的份上,想为南宫燕实现这一愿,也好过他独自在深山闭关修行。” 正源真子是见过世道的,不怕她这小丫头耍脾气,转身与她周旋:“蛮横者是谁?你心里清楚!收不收徒自有我数,给不给理由也是贫道的选择,锦华你半仙半鬼,与贫道吵什么?” “罢了,罢了,晚辈再修炼些时日再说,但请仙人莫要动怒。”南宫燕怕事情弄大。 锦华听正源真子的话是不太愿意收南宫燕,就一语道出心中所想:“正源真子是因为晚辈才不肯收南宫燕吗?可方才仙人对南宫燕的赞许已是相当好了,仙人也听到他所言,句句有理,字字有道,而他的修为,在九华论仙上仙人也是有目共睹的。为何介怀晚辈而错过了这样一好徒弟呢?” “晚辈斗胆,想请正源真子收南宫燕为徒。”锦华即刻说出了她的想法,这把南宫燕都惊着了,他并没有此意,是不敢有此想法,但不知锦华邀请他来此的最终目的竟会是这。 “嗯,”锦华稍微愣了一下道:“不是攀爬权势,而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获取权力,那样才可降福众生,并帮助南宫燕。我所说的实力并不是为了我自己……” “好了,贫道知道你的意思了,”正源真子很少这般无礼地打断他人的话,但是这些无礼的表情脸『色』言语都在锦华面前展『露』无遗,锦华算是“有幸”看到正源真子的另一面了,但听正源真子继续道。 “嗯,不错,”正源真子边听边点头,对南宫燕赞许:“能这样想已是悟出了其中的道理了。” 再转眸向锦华:“你现在半仙半鬼之身,在天庭也过得不好,若非如此,你会来找南宫燕认错吗?” 有点心凉,不知正源真子为何连句场面话也不肯说,总是将锦华排斥在老远。 现在他要赞扬一下南宫燕了:“你能做到原谅锦华,这需要何等的胸襟且不说。但你帮她隐瞒作弊一事始终是错。贫道问你,如果你修炼有道,他日有能力飞天去揭穿锦华在比武中的作弊一事,你会否?” 南宫燕到此也料到会有这么一问,就畅然无所谓道:“晚辈起初记恨过锦华,但后来悟出这记恨无用,不如自己修炼,将此事放一边了。” 正源真子知道得还不少啊,南宫燕和锦华都愣了一下,南宫燕接着道:“俗话就是在俗世中验证成真了,过不了第九关就是这下场。” “既然不愿说真话,那贫道也不『逼』,”正源真子虽好大声喊:“慎思,送客。” “别,”锦华连忙站起来,急得双手拦住了要回观屋的正源真子:“是我,导致南宫燕从第八关出局的人是我。” 南宫燕一听如此,心中已是大喜:“正源真子还记得晚辈已是晚辈极大荣幸。晚辈姓封名。” “不行啊,”杨戬对这就苦闷着脸了,他从来没时间概念的,要他怎么定具体时日呢:“我也没让你写过拜师帖,不是师徒,但已经开了头教你,也不能丢下你不管。可我真的不记得准时来。”杨戬也挠头了,这个简单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大问题。 对于他,只有他单恋的清灵是需要每天去签到的,其他一切,都可抛之脑后。 木小卉有办法,眼珠一转:“这个我想好了,”从手里拿出两片桦树叶子,一片给他:“这是我做的聆听叶和倾诉叶,我按时叫你来教我习剑怎么样?三天一次,不会太麻烦你的。” 杨戬拿着那个桦树叶子卷成的陀螺,左看右看,放兜里了,对木小卉璀璨一笑:“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啊。好,就这样,每隔三天的早上卯时三刻,习剑好时候,你记得叫我,错过了时间是你自己的事,不怪我。” 木小卉一眨眼:“没问题,只要小圣爷不要睡到日上三竿就好了,也不要嫌我烦。” “行了”杨戬有点烦她这话:“我说过既然教授了你基本要领,就不会丢下你不管,行了,今天习剑到此为止,我先走了。” 又这么快?今天还没把石凳子坐惹呢。木小卉叹息之际,杨戬又回头了,蹙眉垂目问道:“我怎么发现这里的玄木有被损伤的痕迹啊?”说着,他环顾四周。 木小卉低下头,不敢说了,是她砍了玄木来烧火取暖。杨戬也从地上的痕迹看出异样并一语中的问道,这回是低声的:“你不会是伐木烧炭了?” 第六一四章 石榴石助你驱寒 唉,凡人和下仙就是敌不过这三只眼啊,什么都被他洞穿了,木小卉也不想隐瞒,蔫头耷脑道:“这惋惜斋终年湿寒,我夜里压根难入眠,这修行也不够,驱散不了这寒冷,就只有伐了玄木来取暖了,就算这样,也还是难度过这一夜一夜。” 杨戬点头道,没有责备她而是坐下在石凳子上,郑重其事了:“惋惜斋的湿气和寒气不是一般的道行能驱散的,除非修行到合体之上,但你显然不行。” 末了,杨戬又一拍那是桌子,拍出了一条裂缝,骂钰君了:“钰君怎么让你住在这里啊?明明就是阴间的极阴魂灵,不怕冷死你啊?他存了什么心思?” 又是一个拍掌,杨戬站起来想办法,提起左脚,掀起裤腿,一条脚链俨然呈现,这是用各类宝石珠玉串成的?竟一点不噪杂无序,而是排列地井井有条,看着高贵典雅却没有胡拼『乱』凑的俗气。 杨戬从中拆下一颗石榴递给木小卉,解释说:“石榴,终年受太阳光照,且是左脚的,阳气足够,你串在脚上做脚链就可阳气从脚底流入全身,何惧这惋惜斋的湿气寒气。接着。” 木小卉双手接着捧着这红彤彤的石榴宝石,跑过去向他致谢。杨戬正在整理他的裤腿,没见他对自己的衣着这么细心过,是很在意这个脚链? “杨戬,我猜这是你家传的宝物?”木小卉猜测着,满是微笑。 杨戬垂下眼睑,眼睛模糊续泪,声音哽咽:“这是我爹给我串的,为保我永世平安。” 对于眼前这两位,锦华自然是更熟悉的,她在九华论仙上陆离桥那一关可是被正源真子教训地够呛,正源真子也记得她把坐骑玉尘给吸引过去了,对此,正源真子到现在也无好感。 到这份上了,冷冰凝就得准备一番说辞了,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起来也无破绽:“小仙见伏邪君寻找锦华心急,想必是锦华出什么事了,且伏邪君说过‘若遇到锦华就马上去兜率宫汇报’,这还不把小仙给心急,当时也不知具体情况,只有无奈来回走猜想。 看邬扬奔向火照星宫,木小卉心有情绪烦扰:邬扬现在还是对锦华恋着的,可迟早有一日是会知道锦华和我相恋。邬扬的个『性』阳光活泼,但凡事两面。 木小卉摇头否定:“邬扬,你不记得今天在金碧宫上钰君对你所说?你谎称自己将《晨曦册》记错,钰君都未重罚你,而你一说锦华,钰君就大怒。所以你不要搅进锦华的事了,我今日让你们撒谎帮锦华也是太冒险了。” 木小卉对锦华这么关注,已引起众仙的注意了,但暂时众仙只是认为:木小卉对九华论仙出头的五个新贵格外关心,是否太过了?桀骜不驯的他在钰君面前低了头,奇怪啊,是改了『性』子了? 锦华知道正源真子是在说自己不祥,心里一沉,撑着身子道:“名字而已,无关紧要,只要正源真子待他们好,晚辈自是感激不尽。” “徒儿往后是浊风”“徒儿往后是朔月”一人一句,十分听话。 锦华却不乐:“敢问正源真子,为何不与他们春风秋月两名字,这‘浊风’‘朔月’一听便不讨喜。” “徒儿听师父之言。” “那好。”“太好了”“太好了”“南宫燕你还不快行拜师礼”锦华和南宫燕一人一句。 南宫燕激动地跪下了:“晚辈南宫燕愿意拜正源真子为师。”三磕头。 锦华却很快接话:“仙人不是这样胸襟狭隘,若是真收了南宫燕为徒,绝不会将他放置一边,而是会因材施教的传授他道法。如果仙人因为南宫燕与晚辈有交流而怒于南宫燕,便不可能成为这地祈之祖,桃李天下,名传千万年。” “你这是在恫吓贫道,从你传的话中就是在威『逼』贫道,你就是想让南宫燕入五庄观?”正源真子不想绕圈子,直接说出。 “锦华你说地不错,但贫道收徒与否自有贫道的理由,不须与你说明,贫道不愿收南宫燕为徒,就此,不送。”正源真子是被锦华惹怒了。 “正源真子你有点蛮横了,说不出个理由来就不可拒绝南宫燕的请求!”锦华将死之人,什么也不怕。 南宫燕怕了,连连弯腰低头:“晚辈修为不够,还不足以为正源真子的徒弟,仙人莫要听锦华所说,她只是一时歉意过甚,想为自己赎罪罢了。” “此话有理啊。”正源真子在此事上犹豫了:南宫燕值得栽培,只是他无胆量,而且是锦华提出的收徒。 “你刚上天庭不久,从鬼身变成了半仙半鬼之身,也还未成仙,这是在天庭不好过啊,所以你就下界来找南宫燕道歉。贫道可以理解,不过你何须来贫道这五庄观?你们两个来此,说了你们在九华论仙一个委屈一个作弊的事,还有什么吗?” “会,会的,”锦华点头不止:“只是,可能会晚一点,待我有实力了就会来找南宫燕,让他返回师门并为他洗刷冤屈,让他参加下一届的九华论仙。”锦华难得振作一下。 正源真子摇头道:“说地挺不错啊,只是不知你能否有此实力帮助南宫燕。你说的实力,是为了在天庭攀爬权势而得的实力吗?” “晚辈受辱蒙冤一事也可放置一侧。倘若她在天庭无所作为尸位素餐或是暗中谋害造祸人间,那晚辈就要揭『露』她作弊一事,将她从天庭中拉下地狱。” “罢了,仙人从见到晚辈起就对晚辈排斥,但晚辈还是感谢仙人没有在陆离桥一关使诈令晚辈无法通过。”锦华鞠躬感谢。 正源真子郑重道:“贫道既然是监考就不会因喜恶而耍鬼,你不必感谢,陆离桥那一关确实是你自己凭实力通过的,虽是过地很艰难,但依照规则,你过了就是过了,不必谢我。” “既然做了就不怕说。”锦华早就豁出去了,也不差这一句。 再看南宫燕,正源真子也有点奇怪地问:“你自己明知没有违规,向来是主考官木小卉和监考官杨戬出错了,这是他们能力不够,不可指责他们品行。但为何方才贫道问你时却只字不提锦华的错?” “你?”正源真子禁有不屑眼『色』:“你不仙不鬼,还敢自称是人?” 锦华也不在乎正源真子这样说她,在南宫燕一事上,锦华的确该骂,现在要为南宫燕说清楚:“正源真子骂得好。其实南宫燕和我比武那一场,被判了‘违背点到为止的规则’心狠手辣,因此被判刑并且当时就被踢下了八重山。” 且听南宫燕将第八关比武之事淡化了:“正源真子谬赞晚辈了,晚辈何来成仙资质,在第八关比武时就不幸败了。” 正源真子略微一笑,不太信:“你都闯到第八关了,也算是给你问鼎山太冲门长了脸面,虽说俗话有落地凤凰不如鸡,但为何会被师门赶出名声尽毁?” “不错,南宫燕是有成仙资质的,不知后来两关是在哪一关落败了。依贫道看来,你完全可以通过第九关,是否是第八关不慎?”正源真子一语中的啊,把南宫燕说地哀叹,把锦华说地愧疚不已。 锦华想把南宫燕的情况全部说了:“他是在第八关的时候……” 连正源真子也不敢和自己有什么牵扯,看来他已认定我的飞仙之路凶险异常,为保全他五庄观弟子,无奈之下只有谎言了。 不可怪他,也不可恨他,他有难处。 锦华对木小卉的道来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现在她不打算躲避天庭了,就编个谎言虽木小卉一同回去:“我私自下界是为了听禅,却不想正源真子一再推辞,无奈在此耽搁。这有何错?”这样说是给自己找理由也是帮正源真子开脱,以免自己连累正源真子。 她没有用法力,这是正源真子可以感觉到的:泪珠滋养花草,这是仙力不是魔道,只可说是锦华的仙资而致,那这就与锦华的奇异凶险命数相悖了,有这样的泪珠怎会是祸害? 正源真子也难理解了——锦华绝不简单,但不管她如何,还是远离的好,不要有牵连。 “晚辈今日烦扰仙人了……”锦华准备告别,却突感莫名的心痛,进而泪崩,撒了一地,连哭不止,哭声震天,看样子是劝不住的。 她已哭得走不动站不稳,只有扶着樟树使劲地擦泪,却无法擦干那如泉涌的泪水。 不怕招来横祸?而锦华飞仙之后却避之不理,这倒可以理解,他或许是料到锦华在天庭必然不会有好日子,所以避而不见,只是锦华在地府的时候,他为何要百般照顾锦华? 不,应当说锦华对钰君只是好奇,对婼嫱只是赞扬,其他就没什么了。她终会明白今日正源真子给了她多大的帮助,虽然正源真子不断地催着她离开,无一刻不表示厌烦。 唉,凡人和下仙就是敌不过这三只眼啊,什么都被他洞穿了,木小卉也不想隐瞒,蔫头耷脑道:“这惋惜斋终年湿寒,我夜里压根难入眠,这修行也不够,驱散不了这寒冷,就只有伐了玄木来取暖了,就算这样,也还是难度过这一夜一夜。” 杨戬点头道,没有责备她而是坐下在石凳子上,郑重其事了:“惋惜斋的湿气和寒气不是一般的道行能驱散的,除非修行到合体之上,但你显然不行。” 末了,杨戬又一拍那是桌子,拍出了一条裂缝,骂钰君了:“钰君怎么让你住在这里啊?明明就是阴间的极阴魂灵,不怕冷死你啊?他存了什么心思?” 又是一个拍掌,杨戬站起来想办法,提起左脚,掀起裤腿,一条脚链俨然呈现,这是用各类宝石珠玉串成的?竟一点不噪杂无序,而是排列地井井有条,看着高贵典雅却没有胡拼『乱』凑的俗气。 杨戬从中拆下一颗石榴递给木小卉,解释说:“石榴,终年受太阳光照,且是左脚的,阳气足够,你串在脚上做脚链就可阳气从脚底流入全身,何惧这惋惜斋的湿气寒气。接着。” 木小卉双手接着捧着这红彤彤的石榴宝石,跑过去向他致谢。杨戬正在整理他的裤腿,没见他对自己的衣着这么细心过,是很在意这个脚链? “杨戬,我猜这是你家传的宝物?”木小卉猜测着,满是微笑。 杨戬垂下眼睑,眼睛模糊续泪,声音哽咽:“这是我爹给我串的,为保我永世平安。” 第六一五章 同是三界孤独儿 他父母已经去了,那现在木小卉是说到他伤心事了,连忙捧着石榴向他弯腰:“提及了令尊,真是该死。”说着她眼眶也是噙着泪,鼻子一酸:“我是个遗腹女,从没见过我爹。” 同是天涯沦落人,居然有类似的命运,只是杨戬的父母被人杀害,木小卉的父亲死因不明。 “算了,说到了就说了,我还念着我爹呢,一个穷书生,但是我很敬佩他,你连你爹都,唉,我还是先走,”杨戬不想聊多了伤心事,因为木小卉已经眼泪扑簌簌了。 但是还有一事,他留下一步来提醒木小卉:“要是没要事就不要去砍那些玄木,这事情可大可小,要追究起来,定罪量刑还说不准。” “谢谢小圣爷提醒。”木小卉点头送他离开惋惜斋。 这次杨戬在惋惜斋呆地时间久一点,虽两个都眼圈红红的,但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木小卉在房子里看着那石榴珠子,用她珍藏的褐红稀绳编织的马尾来串起这颗驱寒保暖的红石榴。套在脚上后跳了两下,怎么还觉得轻快了呢?原以为会碍脚呢。 继续习剑。从此木小卉在惋惜斋的日子就不怕阴寒湿冷了,可以日出习剑日落入眠了,也不必漫无目的地等待一个未知的以后,因为有桦树叶子传音,每隔三日就会对着叶子喊:“杨戬师父在上,徒儿木小卉有些许难解之处,还请不吝赐教。” 杨戬没食言,会在木小卉传音后按时来到,卯时三刻。不过来到惋惜斋后就会随口来一句:“别那么多礼节的话,听着就烦。” “好,谢伏邪君指点,但求伏邪君先于那些天丁找到卉姐姐,否则他们会对卉姐姐不利,只怕卉姐姐不是他们的对手。”邬扬叹息自己无能帮锦华,只有看木小卉的了。 而仙人却因为南宫燕与晚辈有交流将他拒之门外不予考虑,晚辈以为仙人为人行事有偏差,所以不管用何方法也要为南宫燕进入仙人门下。” “你若是强行让南宫燕进入贫道门下,而贫道待他如无物,那又有何意义?”正源真子认定这话会让锦华哑口无言。 “若是晚辈在此呆久了,对仙人也不是件好事。纵使天庭再看重仙人,也不知会对仙人有何举动。” 这个问题是个考量啊。南宫燕也没停顿多久,回答道:“若锦华没有来向我道歉,晚辈是会飞天去查询她在天庭的情况。若她降福人间心地为善,那就可为天仙,那作弊一事就暂且原谅她。” “原因不得已?”正源真子似有点兴趣,却不承认锦华的作法:“纵使你的原因再不得已,也不可断了他人成仙之路。锦华,你还是无可原谅。” 正源真子听此事真原因时还有点不信,看了看南宫燕,见他叹气点头才完全相信,看了看锦华,眼神不似之前那般不屑,倒有一些赞扬:“锦华你有胆量啊,连这样作弊的事都敢说出。” 锦华心中好不委屈,她对正源真子是敬重的,怎想他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他该不会像钰君和婼嫱那样阴狠? 而正源真子也顺着她的意思说:“锦华,贫道只选有缘有资质之人来讲禅听禅,贫道一再说你无资质,为何这般执拗在此不肯回天庭?” 锦华大惊,一时难回过神来:正源真子是地祈之祖,众仙敬仰,从不口出诳言,为何今日要与我一唱一和地说假话来蒙骗木小卉?他是想借此来骗天庭?以此来撇清我对他的敬仰,以免我牵连到他五庄观千百人的『性』命。 “锦华你原来在五庄观,身为钰君钦赐天祈,竟私自下界,你可知这罪名不小?”木小卉来了,着一身铠甲军装就指责锦华了,那手臂上的一道道伤口也被他用道术封了,血『液』不再流,他不再疼,锦华也才慢慢停止了流泪。 怎么会突然这么心痛?她无法解释,连说话也说不准,只有向正源真子道:“仙人,我,我,不知……”攒着手绢的手伸出,似是要将说不出的话给说出来。 正源真子看着也奇快,在看地上,顺着她眼泪落下处,原本稀疏的花草倏地繁茂,原本繁茂的花草霎时葳蕤。 即使婼嫱是木小卉的母亲,那也不可阻拦!自己要去查出她谋害自己的原因,并且要向她证明自己将会是个好媳『妇』! 这难倒了正源真子,所以此事,他只有这样回答:“任何仙人鬼行事都有自己的想法,相比你所说那人曾视你为好友,而你飞仙之后,他不愿再连累你。” 正源真子没有细想就猜到锦华所说之人是阴间的,那个阴间或许是地祈或是地位较高的阴差,才有可能有本事待锦华那么好,这就是见怪事了:锦华命数极差,阴差很容易识别,定会避之惟恐不及,为何锦华口中这个阴差会对她这般好? 此刻,正源真子已算到,锦华口中那在乎的却要谋害她的,是上仙。但即便如此,正源真子还是选择了劝她去寻因果,而不是消沉颓唐地等待死亡。 锦华崇拜的没错,正源真子的确是在修行道德上高于其他天祈地祈,锦华对他的崇敬仰慕超过了钰君婼嫱。 木小卉任这些血『液』滴落在地,任自己痛苦异常。他没注意到滴落在地的血『液』落在花卉草木上,花苞瞬间开放,草木顷刻长高一半。只是他没心思去想这是为何。 只是去感受锦华在何方。 锦华还在五庄观,有无数的问题想问正源真子,刚才已问了关于木小卉和婼嫱的事,只是隐去了他们的姓名。 木小卉想出一招了,似乎忘记了,锦华的泪不是融入自己血『液』中了吗?那还是在地府遇见时候的事了,很奇怪,现在也想不出个什么原因,只能以“心意相同血泪相融”来解释。 记得自己离开地府那一次,体内泪珠忽然脱离血『液』而凝结在脉道里疯狂『乱』窜,让木小卉痛得满地打滚。他意识到是锦华遇险了,赶紧回地府看,果真是锦华魂魄将尽了。 “我……”锦华已些许清醒了,只是还无法说出来。 正在寻找她的木小卉,去了崦嵫山但不见她。想到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就想想其他。 大抵是情爱之事了,正源真子看她这般顽固执拗却又陷入两难矛盾中,定是与情爱有关,但又不是简单的情爱,因为简单的情爱不至于被人陷害要魂魄。 正源真子与她讲:“你本是孤单存在与时间,突然多了个你在乎之人,揣着莫名其妙的理由要灭了你魂魄,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但这有何用?”锦华哀叹连连。 正源真子回答不同:“你曾是地府追魂令,也知道这因果报应,其中是否全合情合理,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为何要问贫道这个问题?” 是啊,正源真子是道家,不愿提及佛家的前世今生因果报应,但他所说也提点了锦华:今世的苦不一定是前世的孽。 “仙人今日种种为难皆是因为晚辈而起,晚辈须道歉才是,”锦华心中颓废,眼中无泪,打算问几个问题就走:“仙人,是否有人生来就是遭人厌恶的,是祸害,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他早在九华论仙就对自己排斥,因一小事而惩罚,想必他现在是极度地想要锦华离开五庄观,以免惹祸上身。 只是锦华不明白:正源真子身为地祈之祖竟也这样认为自己是祸害。 若真如此,那锦华可真是找不到生存的理由,或许木小卉是理由,但木小卉的母亲婼嫱…… 锦华就先问这个:“原来仙人已看出晚辈无生意,为何方才不直接赶我走?却被晚辈恫吓威『逼』要挟?” “你不会来要挟我,那只是你的说辞。你心地是好的。”正源真子的话停在此处,欲言又止,就差说出那个“但”字。 锦华说了:“能得仙人这般夸赞,晚辈已是欣喜,但为何就是这般排斥?连听禅的机会都不给?” 锦华瞑眼叹息,尔后睁眼,也提不起眼帘:“正源真子有困难不便说出口,那晚辈也不勉强。只是仙人可否解答晚辈几个疑问?” “你既然有将死之心,何必还要来解答心中疑问呢?”正源真子一语道出锦华心中所想。 锦华又被人赶了,可是她还有未完成的事呢,于是不得不再缠正源真子一会:“仙人,晚辈有事,能否请教?” 正源真子今日可摆脱不了锦华的纠缠了,就让浊风朔月先回观里去,自己则与锦华单独谈:“你还有什么事?” 锦华得以缓口气了,可是锦华情非得已地说了“云娘娘下凡与凡人相爱生子”,这是在说云娘娘不对啊,那杨戬还不把钰君和锦华一同视为敌人?算了,还是不要那家伙来,现在就赶紧帮锦华解决了此事以绝后患。 他父母已经去了,那现在木小卉是说到他伤心事了,连忙捧着石榴向他弯腰:“提及了令尊,真是该死。”说着她眼眶也是噙着泪,鼻子一酸:“我是个遗腹女,从没见过我爹。” 同是天涯沦落人,居然有类似的命运,只是杨戬的父母被人杀害,木小卉的父亲死因不明。 “算了,说到了就说了,我还念着我爹呢,一个穷书生,但是我很敬佩他,你连你爹都,唉,我还是先走,”杨戬不想聊多了伤心事,因为木小卉已经眼泪扑簌簌了。 但是还有一事,他留下一步来提醒木小卉:“要是没要事就不要去砍那些玄木,这事情可大可小,要追究起来,定罪量刑还说不准。” “谢谢小圣爷提醒。”木小卉点头送他离开惋惜斋。 这次杨戬在惋惜斋呆地时间久一点,虽两个都眼圈红红的,但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木小卉在房子里看着那石榴珠子,用她珍藏的褐红稀绳编织的马尾来串起这颗驱寒保暖的红石榴。套在脚上后跳了两下,怎么还觉得轻快了呢?原以为会碍脚呢。 继续习剑。从此木小卉在惋惜斋的日子就不怕阴寒湿冷了,可以日出习剑日落入眠了,也不必漫无目的地等待一个未知的以后,因为有桦树叶子传音,每隔三日就会对着叶子喊:“杨戬师父在上,徒儿木小卉有些许难解之处,还请不吝赐教。” 杨戬没食言,会在木小卉传音后按时来到,卯时三刻。不过来到惋惜斋后就会随口来一句:“别那么多礼节的话,听着就烦。” 第六一六章 这贪吃的习惯很可爱 随后是观测她的烘云托月招术练到什么程度了,每次都会有进步,但是杨戬会及时地指出不足。他的样子很滑稽,拿着他的星月抢泰立在玄木下,对木小卉的习剑一丝不苟地检查着。 另一手却不断从口袋里拿出各种各样好吃的,木小卉每次都会看地上的果壳,发现几乎没有重复的:各种水果,干果,糕点,浆『液』,数都数不清。 习剑之余休息,木小卉和杨戬在石凳上对面而坐,她都流口水啦,还看着杨戬嘴不停呢,他说话就一直是含糊不清,因为嘴里嚼着东西。 木小卉双手拖着腮,与他认识久了,是师徒也是朋友,也不害羞,左斜头右斜头,笑嘻嘻问:“杨戬,你口袋里到底有多少好吃的?你早就修行过了辟谷,还嚼什么啊?” 杨戬的嘴还没停呢,现在嚼的是花生:“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我爹家里穷,爱吃,我也爱吃,一日三餐之外还要很多零食。” “那也没把你给吃胖来啊?”木小卉对他上下打量,感觉他除了三只眼外还有很多有趣的事。 杨戬打了个饱嗝,咯噔一下,喝了一口雨『露』:“胖不胖的,我哪里知道,总之我就是喜欢嚼。嗯。” 他一向大大咧咧的,也总会有害臊的时候,稍微低下头看着木小卉:“我平时都不好意思在外面『乱』吃,我是看你口风紧不是长舌『妇』,才在你这惋惜斋吃的,你别告诉别人啊。” “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其实这好吃也没什么大不了,让人知道又如何,也不是什么被戳脊梁骨的事……”木小卉想捉弄他一下。 正源真子和锦华都已听不进他的话了,现在是他们两在较劲,锦华看准了正源真子:“仙人洞悉万物,晚辈现在半仙半鬼之身,仙人一眼看出,应该可知晚辈现在的处境如何,晚辈也不必多说。” “实际是晚辈作假,因晚辈无法打败南宫燕就想到了无中生有一记,冲向他的望舒剑,让他的剑刺穿晚辈,因此才导致南宫燕被判违规出局,晚辈才赢了那场比赛。” “锦华,贫道想听南宫燕说,你既然已是九华论仙通过九关的五位新贵之一,就不劳烦你说了。”正源真子还有这嘴酸的时候,且一点不饶人,真难想象这话是出自地祈首席之口。 锦华点着头,心中似明白了些许,把正源真子的话都记住,日后再慢慢体会。只现在,锦华已无死的念头了,她要去天庭和木小卉在一起,不管谁人阻止,都不可能拆散他们。 锦华却还在问:“晚辈也并不一直是踽踽独行茕茕孑立形单影只,曾有一人待晚辈如爱徒般无所不授,如爱女般疼惜,如病患般照料,可是当晚辈飞仙后返回去找他,他却避而不见。这是为何啊?是因为他被礼法束缚,觉得天仙不该如此吗?” 正源真子知道她不祥会带来灾祸,本想置之不理或是给她一个消极的回答让她自寻死,可正源真子还是摒弃了这个想法,在模糊朦胧依稀的回答中,劝她去勇敢面对一切,争取她该得的,就看她能否理解了。 木小卉拔出砥砺剑在自己手腕手臂上一刀刀地割出道子来,血『液』就顺着那些道子流出。上仙的血『液』鲜红如红牡丹,永远不会化黑,而木小卉的血『液』中隐约透着些晶亮,没有那么红,那些晶亮是锦华的泪滴,一直在木小卉的体内不愿散去。 锦华是带着包袱离开天庭的,那就是把扶危剑也带走了。对了,她昨天一直说着扶危剑有多厉害,是否可以斩杀所有敌人,原来早就准备好要离开天庭并将扶危剑做护身符。可是自己至今没有感知扶危剑,说明锦华并未遇到敌人。 “既然不知那在乎的人为何要夺你魂魄,为何不弄清原因?正如你所说,凡人也要死个明白,更何况你这半仙半鬼之身?”正源真子质问她:“你心已『乱』了,好好想想,既然不愿回到曾经的孤单,又无法面对今日的暗箭,你到底要如何?” 正源真子指点:“那不如回到起初你不认识此人的日子,你觉得如何?” 锦华摇头,若是不认识婼嫱,那之前就不会认识木小卉,这是她不愿的,她摇头中道:“不可能,我情愿魂散也要认识他。” 锦华有些希望了,还继续问:“晚辈并不在意他人对晚辈的看法如何,只是有一人,晚辈很在乎,她却要置晚辈于死地。此人若对晚辈持此态度,晚辈还须存活于世吗?” 正源真子知道锦华是在说她自己,也心生怜悯:“没有人生来遭人厌恶,只是某些人事恰好联系在一起在此人身上,过多的巧合让此人遭人厌恶罢了。” “既是如此,那晚辈还想问仙人,今世的种种不幸皆因前生的次次作恶而成的业障报应吗?”锦华怀疑自己前生是恶人。 正源真子唏嘘叹气:“难啊,锦华,纵然贫道法力再高,要保全这五庄观还有在外云游的弟子也是件难事。你明白其中之意吗?” “晚辈在此会危及五庄观?”锦华很容易猜到,自己命数极差,婼嫱想暗中害死她,钰君一直要将她重打回地府,灵『性』高如正源真子怎会看不出来?锦华只觉全身无力,似要魂散了,可在这之前她还是想知道:“凡人也要死个明白,否则死不瞑目,而我半仙半鬼之身,更是要问个清楚,否则白来这世上一趟。” 诶,不对,既然正源真子能看出锦华有将死之心,为何方才还要与锦华就南宫燕拜师的事周旋呢? 锦华没有刚才恫吓时那样大气势了,声音平静下来:“晚辈奢望,能否听仙人讲禅一次?晚辈曾阅读经书,但觉无趣且不入脑,且世间经书良莠不齐,也不知那本适合。晚辈一直崇拜仙人,一直将五庄观听禅视为自己的梦想,所以请求仙人圆晚辈一梦。” 一计重击,让锦华不得不低了一下头:这个问题是无可反对的。 她稍垂眼帘,声音略低:“锦华自是不可与云娘娘相比,但是云娘娘下凡与凡人相爱生子,而锦华并未做此事,这又如何说呢?陛下为何不问锦华下凡是为何?” 这有点勉强其词,因为天祈中有一部分也是曾在凡间命格异数者,通过修炼而摆脱了生老病死的轮回也摆脱了命格异数。若说锦华是命理凶,那岂不得罪相当一部分天祈?而起是自己道家这边的天祈。那自己这位子可难坐稳了。 锦华忍着气道:“陛下所言极是,但从锦华来到金碧宫那天起,陛下就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厌烦锦华,纵使锦华那天演奏了九曜钟给生灵带来福气,陛下也还是极度厌烦锦华,敢问陛下,能否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为何这般厌恶明锦华?” 不会,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曾经就不会对自己还存留一分尊敬,但是不明白这丫头是如何这般傲气了,莫非是因为木小卉在给她撑腰? 钰君就这么想的:木小卉可真是碍事,可对他,他母亲也是打过教过的,没用啊。就拜托婼嫱快点出来,至少在这金碧宫上,木小卉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给他母亲丢脸。 脚步如定钉稳重,一步一步钉上了二十二阶丹墀,身子如泰立不倾斜,眼神直视如拉紧的弓箭,一不小心就要『射』中那个所谓的陛下。 “锦华见过陛下。”因为没有职位,且是半仙半鬼的身份,所以锦华无法自称“小仙”“属下”“小女”,干脆以名字自称。 钰君将早准备好的话说出:“锦华私自下界,罚贬回地府。” 真是的,就没有点心意,听着都烦。 “行了,我知道。”木小卉烦躁地随手一挥:娘亲来干什么?是不希望我和锦华走得太近吗? 锦华心中愣了一下,反而笑得坚毅了:好啊,婼嫱,你早就该现身了! “锦华你放心,我娘的话,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就算她守着不让我帮你,我还是会站在你一侧的。”木小卉在锦华身边打气。 锦华没有情绪异常,那只是木小卉觉得,她心里如明镜:为什么他们仅仅是让自己回地府而已? 木小卉摇头:“锦华,我们虽难理解钰君的用意,但他是经历了亿万劫难才以德登上帝位的……” “我知道。”锦华打断了木小卉的话。 木小卉想和她对好词,一边待会钰君问话时不那么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可锦华没有心思要和木小卉对词。 锦华清理一下思绪,木小卉是没错的,今天幸亏是木小卉找到了自己,若是被其他天丁找到,只怕直接给送回地府了。 “谢谢你,木小卉。”锦华心中清晰,可木小卉听来却是云里雾里,不知锦华是怎么了,就问她一句:“是不是被正源真子拒绝心中不快啊?” 随后是观测她的烘云托月招术练到什么程度了,每次都会有进步,但是杨戬会及时地指出不足。他的样子很滑稽,拿着他的星月抢泰立在玄木下,对木小卉的习剑一丝不苟地检查着。 另一手却不断从口袋里拿出各种各样好吃的,木小卉每次都会看地上的果壳,发现几乎没有重复的:各种水果,干果,糕点,浆『液』,数都数不清。 习剑之余休息,木小卉和杨戬在石凳上对面而坐,她都流口水啦,还看着杨戬嘴不停呢,他说话就一直是含糊不清,因为嘴里嚼着东西。 木小卉双手拖着腮,与他认识久了,是师徒也是朋友,也不害羞,左斜头右斜头,笑嘻嘻问:“杨戬,你口袋里到底有多少好吃的?你早就修行过了辟谷,还嚼什么啊?” 杨戬的嘴还没停呢,现在嚼的是花生:“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我爹家里穷,爱吃,我也爱吃,一日三餐之外还要很多零食。” “那也没把你给吃胖来啊?”木小卉对他上下打量,感觉他除了三只眼外还有很多有趣的事。 杨戬打了个饱嗝,咯噔一下,喝了一口雨『露』:“胖不胖的,我哪里知道,总之我就是喜欢嚼。嗯。” 他一向大大咧咧的,也总会有害臊的时候,稍微低下头看着木小卉:“我平时都不好意思在外面『乱』吃,我是看你口风紧不是长舌『妇』,才在你这惋惜斋吃的,你别告诉别人啊。” “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其实这好吃也没什么大不了,让人知道又如何,也不是什么被戳脊梁骨的事……”木小卉想捉弄他一下。 第六一七章 见识一下清灵 杨戬倒也不生气,头一昂,眼睛朝上:“你还得意了,木小卉你别忘了论剑的事啊。不说那事了。就我好吃的事,只有你和清灵知道,清灵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不会,我信得过,这玩笑就不开了,习剑去。” 怎么又说到清灵了?杨戬你的清灵到底对你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啊?木小卉突发奇想,桦木剑回鞘,敞开了喉咙来问杨戬,也不在乎什么礼节了:“恕我自傲了,凡是我见过的仙人鬼都对我的容颜赞叹有加,我也不知究竟怎样。若是可以和你心心念念的清灵一比,那就知他们话语的真假了。” 杨戬对此话感到十分有意思,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小卉,虽然已经认识她快一年了,但是说到这相貌呢,他与其他上仙的观点不同,他承认木小卉是有几分姿『色』,但是与他的清灵那是天堑之别。 谁是天谁是堑,这在杨戬心里定位很清楚的。现在既然木小卉提出挑战,那就:“好,你这么不自量力,那就带你去看一下清灵,不过你先想好了,不要去做无谓的比较,免得自惭形秽。” 不至于?清灵在你眼里是有多美啊? “我当然不会了,不过你要怎么带我离开惋惜斋呢?钰君把我分到这里时候下了许多条条框框,其中就包括没有没有命令不得离开……怎么这就走了?”木小卉啰嗦着已经在杨戬腾云而起的彩云上了。 杨戬最烦钰君的命令了,不屑一顾道:“如果钰君对此有疑问,就说我要个丫鬟,就选你,他也没什么可说,走。” “这只是贫道猜测,你莫当真,参考便可。他不愿见你定有原因,你一时想不通也无妨,只是切莫急着去寻原因,否则只会令他不乐。” 正源真子明白:所谓的命数凶险天生祸害,都不是锦华的错,她没理由为此来承担责任,更不该因此而被上仙暗害。 那这次,就用这个方法来寻锦华,但不知这样能否感知锦华所在,至于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他也来不及考虑。 糟糕,木小卉拧紧了眉心:锦华知道扶危剑出鞘会引来我,所以不会拔出扶危剑。那就无法凭扶危剑找到她了。 呆呆地看着正源真子,眼神似空洞无物却是异常杂『乱』五章。 正源真子身背负济世救人的责任,也包括眼前这个半仙半鬼的绝『色』佳人,说来还真矛盾,明知天庭是不容她的,可是,从心从德! 哼,钰君啊,你可真大胆了,竟敢说云娘娘的事,要是你那脾气暴如雷的外甥小圣爷在此,还不把你的金碧宫闹个天翻地覆啊?木小卉真希望现在杨戬就出现来大闹一场,这样事情的焦点就转到杨戬身上。 钰君那就凭只有凭自己的地位来继续与锦华兜转迂回曲折间接地下令处罚:“朕的妹妹云娘私自下凡且被处以散魂永不超生之极刑,你锦华是否将自己比于云娘之上?” 钰君被问道命门了,不好说了,但不能说他看不起她来自地府的身份,否则会引起佛家的不快,因为地府是西天那边管辖。更不可能把锦华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或许说锦华的命数凶险? “陛下所说锦华的半仙身形乃是陛下钦赐,锦华无话可说。可是锦华不当这是荣耀,而是耻辱!”本想说出这句话,但忍了忍还是不说为妙。 锦华不惧,回答:“锦华有异议,既然我半仙半鬼,那就不属于天庭之仙,为何不可下界去?” 哟,这丫头还长气了,钰君有点没料到啊,在他看来,此时的锦华应该是嘤嘤哭着求自己才是,难道? “哦,谢谢。”锦华和木小卉似乎不需要这么有礼节,这让木小卉十分不解。 再不解也走到金碧宫了,锦华双手置于腰间,身体笔直,毫无畏惧地走向前,去面对那个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陛下。可笑自己不知这深仇大恨前因后果。 迎面是木小卉的手下来传信息了:“伏邪君,婼嫱娘娘在金碧宫外,有言,不要管锦华之事。” “锦华,你等等我,待会钰君肯定会问你做什么去了,你就说你……”木小卉跟锦华在一起久了,对撒谎编造也习以为常了。 “我知道该怎么说,木小卉你不必担心。”锦华又打断木小卉特意准备的话。 木小卉急地要抽她屁股,可奈何她现在情绪异常,根本听不进去呢。 “哦,不是的。”锦华淡淡一声加快了脚下祥云的速度。 木小卉跟上她:“锦华,你别急,听我说,现在钰君想要罚你回地府……” “只是这么简单啊?他没有想过要取我魂灵吗?”锦华自虐道。 不管怎么说怎么劝都无用,锦华就是不和他说心中的不快源自何处,木小卉猜来猜去,无非就是:钰君的嘲笑,沙华院的冷清。可锦华怎会在乎这些呢? 锦华心中的恨堵地慌,她现在也至只能将恨意全泼洒在木小卉身上,要不非堵在心里爆炸不可。木小卉,日后该怎么与你相对呢?你依旧会爱我吗? 锦华顿住,死死盯着他如同盯着婼嫱:“我在地府也不曾觉得委屈,怎会因沙华院而委屈?”只恨眼前这个不是婼嫱,要不锦华真想冲上去问个清楚明白:我究竟是怎么惹着你们了?你们要如此对我? 木小卉本想教训锦华一顿,但看她现在这样子,似乎是有怨气,但是在怨什么呢?钰君?可为什么把气都撒我身上呢? “他们都是钰君眼前的天祈,看钰君脸『色』行事,会愿意给我这个半仙半鬼讲禅吗?”锦华一语反击。 木小卉不得不承认此事,天庭对锦华确实没有什么好看法。他给了锦华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劝说:“我可以求我娘亲给你讲禅……”自以为得意。 锦华回头,一声不吭,听到正源真子在批评玉尘的声音:“不听劝,今日不可进水进食!” 唉,玉尘虽是仙兽,但怎懂这事故啊?祈祷正源真子不要为我所牵连。锦华双手合十,眼睛轻闭,神情凝重。 木小卉就奇怪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锦华在思虑中,正源真子和木小卉相互行礼问好,木小卉道:“天庭管理不严,打扰仙人了,晚辈即刻待锦华回去天庭。” “无碍。”正源真子浅笑。 “锦华,走!”木小卉现在是又气又不舍地吼道。 木小卉为了锦华的事没有给钰君好话:“陛下方才说没有天神地祈鬼只愿为锦华讲禅,那木小卉愿意,锦华是木小卉从竞仙大会中带到金碧宫的,她如此积极上进是件好事。而木小卉也承担着教导她的责任,那就请陛下下旨令木小卉和锦华一同去地府为她讲禅。”恭敬平衡的一个直手礼,全身直立无懈可击。 “你敢抗旨!”钰君耍无赖之极。 锦华也就硬着来:“无理之旨,恕锦华不能从命!” “那好,朕就将你打下地府去!”钰君要在众仙前挽回尊严啊,这不就伸出了手,准备将锦华打回地府。 为何不直接取我魂灵而是这般兜转环绕间接迂回,他们不累吗?抑或是他们不便取我魂灵?怕众仙怀疑他们? 不是的,锦华很快否定了这一猜测,因为钰君有很多种方法来取她魂灵,让她永不超生,无须这样大动干戈地来动嘴唇。钰君不蠢,为什么要用这样费力不讨好的方法呢? 咬定青山了,就是要钰君难做,看他如何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钰君就是魔,针对锦华的一个魔,他不再和锦华兜转迂回间接地来口舌之战了,因为说不过她,只怕会被她给牵着鼻子走。 “地府阴湿晦暗邪气,只怕看禅也领略不了其中意境。”锦华提出一个意见:“若是陛下一定要让锦华去地府听禅,不如请金身觉菩萨为我讲禅方能将那些晦暗阴邪之气驱走。” 锦华抛给钰君一个难题:金身觉是西天所管辖,钰君并不容易调动他,需要看阿伽陀的意思,而金身觉才是真正的顽固执拗僵化,对锦华没有好印象,不会愿意与锦华讲经。到时可能会出现金身觉和阿伽陀傲着的尴尬局面,钰君脸上也没面子。 不过锦华还要装傻一下:“这可说不定,镇元仙人或许就是会被我的诚意诚恳所感动而许我听禅,只怪伏邪君来抓我回天庭。” “锦华你可是顽固执拗拘泥僵化,怎么一直顽固于此事?本君来抓你回天庭是遵循律法,你倒好口口声声说本君的不是,足见你有多拘泥僵化。现在也不是你听禅的时候,还是回你的沙华院去看经。”木小卉说着,想着让锦华留在天庭。 钰君也是大笑不止,笑完后道:“锦华你还真是不知自己身份如何,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找地祈之祖镇元仙人听禅,你觉得你的身份身形地位有资格资质听他讲禅吗?镇元仙人那杯茶是按礼节赠送与你,是送客,你不懂?” 杨戬倒也不生气,头一昂,眼睛朝上:“你还得意了,木小卉你别忘了论剑的事啊。不说那事了。就我好吃的事,只有你和清灵知道,清灵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不会,我信得过,这玩笑就不开了,习剑去。” 怎么又说到清灵了?杨戬你的清灵到底对你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啊?木小卉突发奇想,桦木剑回鞘,敞开了喉咙来问杨戬,也不在乎什么礼节了:“恕我自傲了,凡是我见过的仙人鬼都对我的容颜赞叹有加,我也不知究竟怎样。若是可以和你心心念念的清灵一比,那就知他们话语的真假了。” 杨戬对此话感到十分有意思,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小卉,虽然已经认识她快一年了,但是说到这相貌呢,他与其他上仙的观点不同,他承认木小卉是有几分姿『色』,但是与他的清灵那是天堑之别。 谁是天谁是堑,这在杨戬心里定位很清楚的。现在既然木小卉提出挑战,那就:“好,你这么不自量力,那就带你去看一下清灵,不过你先想好了,不要去做无谓的比较,免得自惭形秽。” 不至于?清灵在你眼里是有多美啊? “我当然不会了,不过你要怎么带我离开惋惜斋呢?钰君把我分到这里时候下了许多条条框框,其中就包括没有没有命令不得离开……怎么这就走了?”木小卉啰嗦着已经在杨戬腾云而起的彩云上了。 杨戬最烦钰君的命令了,不屑一顾道:“如果钰君对此有疑问,就说我要个丫鬟,就选你,他也没什么可说,走。” 第六一八章 芷藜宫能止离吗 这一路飙着云过去,就到了清灵公主居住的芷藜宫。木小卉奇怪清灵公主既然是钰君的掌上明珠,为什么居住的宫殿会是草字头,而且这芷和藜都是被称作野草,是诗人笔下的小人,怎么钰君给了个这样的宫殿名啊?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木小卉问了杨戬这个问题,他回答说是清灵自己改的名字。木小卉就明白了,这芷藜宫的意思是取了谐音“止离”,意思就是不再离别,那就是清灵思念她喜欢的锦年,期盼着永不分离了。 这样啊,说来说去还是清灵在念着那个对她不怎么有心的锦年才把宫殿的名字都改了,可见锦年已经在清灵心灵占满了,那她还能有多少地方装得下杨戬呢? 木小卉看着笑地咧开嘴的杨戬,为他担忧:你这么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有没有看出她的一点一滴都是在为另外一个人?包括这个宫殿的名字。看你笑如孩童般稚气,是当局者『迷』了?我也不必提醒你,先去看看清灵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清灵姐姐,”杨戬比清灵年幼:“我这个丫鬟十分仰慕你,今天带她来和你聊聊,不会介意我来地突兀?” “当然不会,”清灵很友好,伸手就来招木小卉过来:“漂亮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下仙木小卉,乃此次九华论仙……见过清灵公主。”木小卉的礼数都很周到。 清灵饶有意思地点头,评价道:“不错,从地府到天庭来一定吃了不少苦?现在是你享福的时候了。” 或许编个假话来哄骗她,但是钰君知道编假话会很难自圆其说,可能日后要用一百个假话来圆这个假话,一百乘一百再乘一百,无穷无尽。 那就试试看他们要怎么和我对峙,哼,在金碧宫上三曹对证! “锦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木小卉和锦华已来到南天门,锦华因为心恨而脚步飞快,令木小卉都觉得不同于往日那个温婉可爱的小丫头。 锦华情绪变化之快让人难以接受,飞了一段又停下,长呼一口气,欲言又止:“算了,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啊?认识之后你的什么事我不懂?”木小卉一头雾水。 锦华一声“别说你娘亲”眼眸中冒火,愤恨地要杀人而后快。好恐怖,佳人愤怒起来比常人更可怕,因木小卉已习惯锦华的甜蜜温柔,这不期而来的眼眸中怒火让他身心一颤: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他们都在祥云上往天庭飞去,木小卉的气一点未消,他可是比钰君还怒,因为爱深所以担心所以怒:“锦华你这样一声不响地留下一张纸条给我来到凡间就是为了来听禅吗?要想听禅,天庭也可啊,九曜星君,八仙,九天仙女……哪个都可给你讲禅!” “诺。”锦华无神地跟着离开,却见五庄观内有点『乱』,原来是正源真子的坐骑玉尘在闹呢,它发狂了地要出来,不知是为何。 它想吃我给它摘的岁草,只此而已,它喜欢我,我喜欢它。可是玉尘,我太危险,离我远些,听从你主人的话,他所说没错。 “陛下请慢!”木小卉拦在了锦华前面挡住了钰君的手,钰君暂缓手,心中念道:婼嫱怎么还不来管理他这个不听话的幼子? 钰君和婼嫱没有一点默契,什么时候出场都不知。钰君看来,早在木小卉一抓回锦华来的时候,婼嫱就该出场领走她的爱子,而不是等到现在迟迟不现。 锦华暂时想不出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钰君不会立刻收取她的魂灵。 所以,锦华可以顽固执拗拘泥僵化一番了:“锦华认为陛下的裁判有失准则,只是下界听禅,却要被打回地府,这惩罚太重。锦华不服!”她也可以如泰山耸立,坚韧不屈。 这简直无赖!钰君根本就没有说出为何这样容不得锦华,非要让她去地府不可。 锦华想起了她一路回来的奇怪事:钰君一见我就厌恶至极,不容我成仙,婼嫱也暗害我,既然这般厌。 钰君听锦华这要求,是合理的,且锦华还加一句:“金身觉有言‘地府不空誓不成佛’,那他既然有信心渡那些恶毒魂灵,想必渡我这个半仙半鬼的魂灵并不是难事。所以锦华以为,去地府固然好,但除非金身觉讲经,否则其他鬼只地祈来讲禅讲经都无用。” 另一方面说,锦华现在是众所周知的修道而成的半仙半鬼,如果要金身觉来讲经,那不就是让钰君打自己的脸,承认道法不如经法,要佛家才可教导成材。 钰君可就不愿了,哈哈大笑立刻停止,坚持道:“锦华既然有半鬼的身形,就回地府去看禅书。” 兜转迂回间接来去了一阵对话,还是要将锦华给打回地府去,钰君还真是一心一意啊。不过现在不似刚才了,锦华已道明自己下界的原因是要听地祈讲禅,这是好事,问题就在她下界不对了。 钰君自恃明白一切地教锦华:“镇元仙人知礼数,奈何你赖在五庄观不走,若不是木小卉及时找到你抓你回来,恐怕镇元仙人要驱赶了,或是告到天庭来,到时你可不止下凡这一条罪名了。” 哼,锦华心中暗笑钰君无知。现在的她知道这天神地祈并不齐心了,钰君其实无德掌管世间宇宙,就凭自己这件事,就凭他不了解镇元仙人。 这脑经是被扭成螺丝了吗?还怪我去抓你,罢了,如果这么说谎能让钰君相信,那就随你怎么说我。 木小卉撇了一下嘴,也不说什么,但听金碧宫上在慢慢地发出笑声,且是从锦华开始叙述镇元仙人这一段开始就有不断暗笑,然后是嘻笑,呵笑,最后放开声齐声大笑。 “我也不便硬闯,就在五庄观前跪着,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皇天不负有心人,可是还不待镇元仙人感动,伏邪君便出现来抓我回天庭。由此,我失去了听禅的机会,若不是伏邪君出现,镇元仙人定会为我的诚意而感动,准许我在五庄观听禅。”锦华说地个义愤填膺,还撇了木小卉一眼。 锦华就此说开了:“如此多地祈,也只能一一寻找,首先找到了五庄观镇元仙人……” “哈哈,锦华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这一下凡就去找地祈之祖,结果他给你讲了什么?”钰君这回是忍不住嘲笑了,众仙也跟着附和着笑,有几位例外,暂且不说是谁。 说了一大串才说道镇元仙人,实际锦华也只想过要去听镇元仙人讲禅,但怕自己连累镇元仙人和他的弟子,就说了一大串名扬四海的地祈名字,只是想模糊自己对镇元仙人的敬仰,让钰君不对他责罚。 为他自己和所有天神避开了锦华的质问。 锦华见钰君不正面回答,就自己编起来了:“锦华在沙华院里修行不知要几时才可为世间万物效一分微薄之力,不若去寻地祈听禅,并受凡间雨『露』滋润,就可提高修为了。” 钰君说话是缓了一步,为了显示他的气度和魄力嘛。听锦华这么说,他就有得问了:“天庭中可为你讲禅者不少,你为何非要去凡间寻地祈讲禅?” 锦华扬起眼睑针对着钰君:“敢问陛下,天庭中哪位天祈愿为锦华讲禅?或是容许锦华去听禅?” 但他们不是傻子,很快会发现那符箓是假造的,到时锦华的心思必漏无疑,可就糟糕,所以对于沙华院屋顶的四张符箓,还须想个办法造成被消除的迹象。 唉,锦华好累,心累,她不想和他人斗心机,指向过普通平静相爱的生活,可是既然要做木小卉的妻子,那就要面对无穷尽的勾心斗角? 人间皇宫尚且如此,何况是天庭这个人人向往之处。 “锦华领命。”锦华低头俯首:我才不会去读你的蛊『惑』经呢。 好了,今日的朝堂关于锦华这一部分就结束了,婼嫱令木小卉领锦华回沙华院,实际是看着她。但不知她要是知道木小卉迫不得送锦华去沙华院恩爱你我会是什么表情,还能那么庄重贤淑吗? “回娘娘的话,锦华没有博闻强记的能力,若看不懂此书,只怕是要长时间才可背诵完那整整一本《安女灵书》。”锦华知道婼嫱想将她困死在沙华院中,所以就干脆这么说。 木小卉也连连点头“是的,娘亲”。 锦华想着木小卉的道法功力应该能看懂那本蛊『惑』经《安女灵书》,到时就会怪他母亲的不是。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木小卉是男子,可能没有修炼过阴门道,或许看不穿《安女灵书》中的蛊『惑』,若是依照去练,那还不走入了魔道? 木小卉再开口了:“娘亲,其实我每日也有些多余的时间,我可以教锦华读那本《安女灵书》。” “不行!”不待任何仙说话或是思考,婼嫱就吐出这两个字,坚决镇定地让木小卉都吓了:怎么回事啊?不行就不行,这么暗脸『色』拉声音干什么?会影响娘亲的名誉的。 这一路飙着云过去,就到了清灵公主居住的芷藜宫。木小卉奇怪清灵公主既然是钰君的掌上明珠,为什么居住的宫殿会是草字头,而且这芷和藜都是被称作野草,是诗人笔下的小人,怎么钰君给了个这样的宫殿名啊?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木小卉问了杨戬这个问题,他回答说是清灵自己改的名字。木小卉就明白了,这芷藜宫的意思是取了谐音“止离”,意思就是不再离别,那就是清灵思念她喜欢的锦年,期盼着永不分离了。 这样啊,说来说去还是清灵在念着那个对她不怎么有心的锦年才把宫殿的名字都改了,可见锦年已经在清灵心灵占满了,那她还能有多少地方装得下杨戬呢? 木小卉看着笑地咧开嘴的杨戬,为他担忧:你这么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有没有看出她的一点一滴都是在为另外一个人?包括这个宫殿的名字。看你笑如孩童般稚气,是当局者『迷』了?我也不必提醒你,先去看看清灵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清灵姐姐,”杨戬比清灵年幼:“我这个丫鬟十分仰慕你,今天带她来和你聊聊,不会介意我来地突兀?” “当然不会,”清灵很友好,伸手就来招木小卉过来:“漂亮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下仙木小卉,乃此次九华论仙……见过清灵公主。”木小卉的礼数都很周到。 清灵饶有意思地点头,评价道:“不错,从地府到天庭来一定吃了不少苦?现在是你享福的时候了。” 第六一九章 她宽厚到这地步了? “公主谬赞了。”木小卉这不是谦虚,而是实实在在地说她在天宫确实没享福。 不过这事不重要,现在关键是来看清灵如何。不用细看,就粗略看过去,的确是远远美过了天庭其他仙姬,可谓,天宫第一。端庄秀丽,雅致和美,说话起来更是娓娓动听,如唱如『吟』,不觉给人一种天边云彩围绕在旁的感觉,飘飘然了。 不过呢,若是比一下相貌,木小卉可以说她和清灵是旗鼓相当分庭抗礼的,这是她自己的看法。其他上仙下仙会怎么说,她就不知。 “木小卉啊,说说你平时都有什么喜好?”清灵对木小卉的地府阴差出身一点都不介意。 木小卉也就说了出来:“我的爱好还挺多的,琴棋书画……可也只是练了个皮『毛』,要是可以得到公主的指点,定是小仙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杨戬看她们很聊得来,就放心下来:“清灵姐姐,我出去耍一下剑,你们慢慢聊。” “好,去。”清灵稍微点头微笑。 闲聊了一阵后,木小卉就觉得另外一件事奇怪——上神们都对她的阴差身份众说纷纭指指点点,可是清灵却并不在乎杨戬身边有个地府来的丫鬟,这么说清灵不但没有吃醋也没有关心杨戬的安危了? 难道她心胸宽广到这个地步了? 木小卉把谈话的重点放在了杨戬身上,她佯装好奇:“清灵姐姐,你知道杨戬的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是哪里得到的。我很想知道却不敢问。” “再说了,你既然朕钦赐的半仙就当遵从天庭律法,不得私自下界。你这次,当受惩罚!”钰君也是辩论高手啊,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的,只是下一句:“回地府去。” “锦华你心里有事,说出来与我听,我来帮你解决。”木小卉男子汉的一面体现出来了。 顿了顿,木小卉放低声音问:“锦华,是不是觉得住在沙华院太委屈了?我请求钰君给你换一个住处。”木小卉想安慰一下她。 那钰君就施展他的权威了,将声音提高一杯:“放肆!锦华,竟把各位天神地祈鬼只随口道来,他们岂是你说讲禅就讲禅的?他们可不会听从你的指令!莫要再说他们了,你就回地府去,看哪位鬼只愿意给你讲禅,或者你自己去看禅书。不要再反驳!” 只是她不愿意去想那些事,可是今日钰君这样一根筋地相『逼』,她也就跟他兜转迂回间接着来玩,看谁更胜一筹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木小卉对她的话是半信半疑的:锦华,你是真的想去听禅吗?该不会是去找镇元仙人的坐骑玉尘麈玩耍?看你离开五庄观时,那玉尘麈还急的要出来与你道别,却被镇元仙人给吼了回去。 锦华不在乎被嘲笑,继续道:“镇元仙人不愧是地祈之祖,上茶了,闲聊了几句,仙风道骨翩翩玄虚。只是不知为何他不愿给个听禅的机会,在五庄观赖了几日,他就是不与我听禅的机会。” “你想的可不少,且都是人人敬畏的地祈,锦华,朕且问你,都寻了哪些地祈为你讲禅,讲的又是什么,都说来听听。”钰君口气中都是笑谑,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他贵为天帝的无尚尊容。 锦华这半仙半鬼之形,定没有哪个地祈愿给她讲禅,若是有,就连那个地祈一起罚。 锦华回答的很是有意思:“回陛下,锦华打算要去寻的地祈有崦嵫山羲和仙人,四渎神,五月大地……镇元仙人。” 这,钰君望望两边的天神,都约好似地垂下了眼睑,而钰君也不想让某位天神帮锦华来讲禅,他可不想让锦华的修行得到提高,那就只有说:“你自己修为还不够,为何不在沙华院里修行个千载再去听某位天神讲禅?” “那好,你说你下凡是为何?”钰君不慌不忙,似乎把握在手。 不想锦华句句紧『逼』毫无停顿:“锦华是下凡寻地祈听禅,这有何错?” 锦华也想过:要是今日自己拆穿了婼嫱的阴谋,不知木小卉会如何难做,也不知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现在看婼嫱愿意将自己留在天庭沙华院,就可揣度出她并未知晓锦华已经猜到她的心机了,而沙华院屋顶那四张假造的,特意为锦华打造的驱鬼诛仙符箓也是暂时骗过了婼嫱的左右护法。 让自己在沙华院中久一点,若是婼嫱还来什么手段,那就水来土掩。自己已知道他们的目的就不怕,唯一需要的就是查处原因来。 婼嫱对锦华的回答不甚满意,就淡敛了那和气的笑容:“既然你有心背诵《安女灵书》,那就加把劲尽早背诵好,这样方可早些修道高一层。” 由此看来,婼嫱不准木小卉给锦华讲述《安女灵书》的原因有两:一是怕木小卉看出其中的蛊『惑』,而是怕木小卉看不出照着练了,走火入魔了。 不管哪个原因,婼嫱都是再保护他的儿子,却也完全暴漏了他陷害锦华的心思。 现在她和蔼地对锦华说道:“《安女灵书》是难懂,但是你可以先背诵,背诵成了就会慢慢懂了。” 哼,婼嫱,你怕了?你幼子木小卉一说道要去看那本《安女灵书》你就急得连尊容都顾不了了,还真是爱子心切啊。可想过我锦华曾是人之女? “《安女灵书》怎是你一男子可以看的?以后别再说这种话,记得了?”婼嫱似苦口婆心地教导着木小卉。 “不行,玄母事情繁杂,抽不出时间来与锦华讲禅。”婼嫱虽是极力反对,但这说话还是那么温柔贤淑的,让人觉得她在为锦华和玄母着想。 但锦华已经明白二三了:婼嫱,今天你要自漏马脚了。 钰君也明白了:婼嫱给锦华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让她去弄。 好,那就顺她的意思,锦华回答道:“多谢婼嫱娘娘好意,可惜锦华才疏学浅,看不懂《安女灵书》,浪费了娘娘的一片苦心。” 哼,看来婼嫱还不知锦华的道法深浅啊,在她看来锦华的道法是足以看懂《安女灵书》却看不穿其中的破绽,可惜婼嫱算错了,锦华已然看穿看破了这本蛊『惑』经。不过锦华跟她说看不懂,那就可摆脱婼嫱的暗中『逼』迫了。 “她只是想去听禅而已,这难道不好?”婼嫱像是爱女一般对着锦华:“锦华,何必跑到凡间去听禅?本仙不是已派仙子送了《安女灵书》给你,你是否不喜欢看更喜欢听?” 那本所谓的《安女灵书》果然是婼嫱送来的,而她竟敢自己当众说出来? “这美人儿,纵使你现在是半鬼之身也难遮掩你半点美。天锤地链的佳人当是天庭一仙,若是贬下地府,本仙猜想,众仙都会心痛?”婼嫱轻轻一弹眼睑扫过在场众仙,没有反对,继续道:“就留在天庭,还在你的沙华院。” 啊?这么好说?只是…… 锦华犹豫期间,钰君却讶异了:婼嫱在搞什么?怎么还留锦华在天庭?还嫌她不够『乱』吗? 锦华只能承认自己也是凡人出身,也是在以貌取人。 但看婼嫱已坐在了钰君宝座的旁侧凌旭椅上,这是刚抬上来的椅子,专供婼嫱坐。 虽然婼嫱的位置比钰君矮了一个丹墀,但是钰君的决定还得看婼嫱的脸『色』。 人也是无可挑剔的美:鹅蛋脸气派,桃花瓣眼『迷』人,眉『毛』天生的翠,长细入发鬓,鼻梁高挺,唇稍厚,轻启,可见一脸慈意关爱的笑,世间万物有她笼罩便永无灾难横祸。她,是天仙,是女王,降福于人间,只有她有如此大的能耐。 “锦华还不向我娘亲问安!”木小卉站在一旁侧身对着锦华放高了声音。 “陛下何必非将锦华贬到地府去呢?”慈爱柔和,好听舒畅:“木小卉你也站开一点,别扰了陛下处事。” “是的,娘亲。”木小卉听到婼嫱的声音就自然向前躬了一下身子,这孝敬之情自然而然。他也不曾想到母亲会为锦华一事而来金碧宫:“辛苦娘亲来一趟了。”木小卉笑眯眯,觉得母亲定会妥善解决并处理好此事,调整好锦华和钰君之间莫名的不和。 锦华本打算和钰君直接间接较劲来着,却不想木小卉一句话拦住了钰君,这对木小卉来讲很容易,但是他不愿这么做。因为这样做的话会被他人说在“仗着母亲的权威,没有出息”。 不过为了锦华,他可以放下尊严,宝贵的尊严,可以没有底线。 这不是请求啊,这是在威胁恫吓钰君啊,钰君虽然有权力将木小卉也贬入地府,但是这之后还得与婼嫱招呼一声道歉一声解释一同,最终的结果是婼嫱将木小卉给带上天庭来。到时钰君和婼嫱会因此而结下个梁子。 “木小卉,你已不小了,别闹了。”钰君变脸真快啊,此刻像是慈父一般爱抚着幼子。 “公主谬赞了。”木小卉这不是谦虚,而是实实在在地说她在天宫确实没享福。 不过这事不重要,现在关键是来看清灵如何。不用细看,就粗略看过去,的确是远远美过了天庭其他仙姬,可谓,天宫第一。端庄秀丽,雅致和美,说话起来更是娓娓动听,如唱如『吟』,不觉给人一种天边云彩围绕在旁的感觉,飘飘然了。 不过呢,若是比一下相貌,木小卉可以说她和清灵是旗鼓相当分庭抗礼的,这是她自己的看法。其他上仙下仙会怎么说,她就不知。 “木小卉啊,说说你平时都有什么喜好?”清灵对木小卉的地府阴差出身一点都不介意。 木小卉也就说了出来:“我的爱好还挺多的,琴棋书画……可也只是练了个皮『毛』,要是可以得到公主的指点,定是小仙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杨戬看她们很聊得来,就放心下来:“清灵姐姐,我出去耍一下剑,你们慢慢聊。” “好,去。”清灵稍微点头微笑。 闲聊了一阵后,木小卉就觉得另外一件事奇怪——上神们都对她的阴差身份众说纷纭指指点点,可是清灵却并不在乎杨戬身边有个地府来的丫鬟,这么说清灵不但没有吃醋也没有关心杨戬的安危了? 难道她心胸宽广到这个地步了? 木小卉把谈话的重点放在了杨戬身上,她佯装好奇:“清灵姐姐,你知道杨戬的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是哪里得到的。我很想知道却不敢问。” 第六二零章 一问三不知 清灵一边熬着她的白莲花汤,一边回答,很仔细地想了想:“三尖两刃枪也就是说这枪的形状。至于含义,好像没有,哪里得到的,还真不知道。”说话间,清灵几次停下来细想,却还是回答地有些支吾,连眉头有稍微皱着。 木小卉接着小声问:“那枪的名字吓人,不知有没有什么小名。” 清灵似乎眼珠有点亮,但终究没说出木小卉想要听到的:“前几天杨戬来说了他给他的枪取了两个小名,问我哪个好听。不过,什么小名啊?”清灵闭上眼,似乎要绞尽脑汁来回忆了。 木小卉好想说她的为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才几天前的事,杨戬一定是兴高采烈地对你叙述着他的宝贝枪,你怎么会忘记?他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在清灵闭眼回忆的时候,木小卉瞪了她一眼:没见过这么无情的女子。 当清灵无奈睁眼,继续熬汤的时候,木小卉恢复了微笑,只是不如刚见面时候那么敬仰了。她看着那白莲花汤假装嘻嘻笑着:“公主的汤会不会被杨戬全部喝掉啊?” 清灵轻轻吹着那些汤,说道:“哪里,杨戬怎会这么好吃啊?又不是小孩子。” 这就奇怪了,杨戬明明对木小卉说过清灵知道他好吃,可现在清灵却一点不知。木小卉辗转迂回地问:“我听说有的上仙免不了好吃的凡人习俗,不知道清灵公主见过没有。” 清灵和气宜人地摇摇头,略微笑着:“这个啊,我还真没见过呢。” 锦华心是纯净的但并不傻,她在地府四年多,看透了其中的官官相护尔虞我诈欺上瞒下,媚上欺下含沙『射』影敷衍塞责,排斥异己借刀杀人等等等等。 记得你在竞仙大会上就是因为挑逗玉尘麈而惹恼镇元仙人被罚去摘草还被毁容,好在镇元仙人好心给你恢复了容颜。你怎么还没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哦,说的是,那你都去寻了哪些地祈来听禅啊?”钰君这是猜测着问的。 看现在婼嫱就略微皱眉了:“看不懂啊?” “不如请玄母娘娘来给锦华讲述这本《安女灵书》。”木小卉想到一好方法:方正玄母也没啥事,每天就是接受各方朝拜,到处讲禅,不如做点正事。 锦华不得其解,自己还曾思考过怎么去揭穿婼嫱的伪善,却不想她竟然自己说了出来!那自己该怎么是好?说那《安女灵书》是蛊『惑』经吗?不,既然婼嫱敢在金碧宫上说出来,就有办法掩盖她的狠毒。如果自己捅破来,肯定会被说成是不知好歹。 婼嫱和钰君是一边相互扶持一边相互警示的,所以很多想法也不会告诉钰君,更不会事先取得他商量。这让钰君十分不满: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这就要“力挽”他的颜面:“婼嫱娘娘,锦华作为天庭仙子私自下界,竟不罚她?” 这就好比婼嫱是极少出场的前辈,不出则已,一出动天。她是天庭中不用上朝不用任职却可拿高薪的名誉官员——婼嫱娘娘。这样的荣誉也不必细说了,就她补天那事,谁可相提并论? 回到金碧宫,婼嫱已端庄而坐打量着这个让她难以静心的锦华——你还是那么美啊。 锦华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笑,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希望沙华院的暗害另有其人,那自己就不必为了此事而痛不欲生了。只是这个概率很小。 “锦华见过婼嫱娘娘。”她先是行了直手礼,然后直立着,双手置于腰间,身子微向前倾。是因为婼嫱的美貌和气势远胜于钰君,所以锦华对她显得更敬重。 先准备向她行礼,锦华举起了双手,在看到婼嫱的那一刻,她呆住了,灵妙闪耀的双眼不会动了:一身金黄『色』底『色』的长袍裙,腰腹收得恰好,裙摆落地,批帛拖了几丈长,头上的牡丹头有两个人头高,这,这,气势恢宏啊。 锦华对他生气了那么久,皆因为他是婼嫱的幼子,可他却放下尊严来帮锦华,现在只恨没个地方让锦华泪崩:讨厌的木小卉,要是弄得我现在哭了,那还怎么有气势和钰君对抗啊? 锦华想得太近了,他和木小卉都没有想到有一声音,锦华觉得陌生遥远,木小卉觉得再熟悉不过,人未到而此声音已出现在朝堂。 但木小卉就是决定了:“九华论仙是木小卉主持,其中五位新贵,不论哪一位有错,木小卉都不可置之不理。这次木小卉就去地府给锦华讲禅。” 等等,木小卉心中有点空哦,他是太上老君的徒弟没错,听禅多没错,禅法铭记在心没错,但是这不等于他会讲禅。就好比腹有诗书之人不一定可以当老师,还得考个师范才行。 锦华来到那众多仙子聚集的地方,借着月光看周围的景『色』,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游弋在这万千花香中觉得身子都酥软了,若是自己居住的沙华院能帮到这里来,那不知有多好。 别『乱』了精神,现在是来找余信芳的,不是来闻花香的,冷静些,这样才可问道米囊花的味道。 “嗖嗖,嗖嗖”锦华矮着身子,鼻子缩两下,像是在抽鼻涕,更像是一只找食物的狗呢。 这个沙华院是在千卉堂内,所以她现在是隶属于千卉堂堂主管辖,但从未见过千卉堂堂主来沙华院一趟。按理说,堂主至少要来此说明一下千卉堂的规定:比如,不可私自下凡什么的。 锦华拍了一下额头,勉力一笑,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被钰君安排在沙华院居住,半仙半鬼的身份,没有职位,别的仙子都是要避开的,哪里还会来啊? 一大串之后才说了一句最重要的:你放心,我还没有将你私自下凡的事告诉汴成王。 锦华嘟嘟嘴,写了一行给她:姚么,以后我会把天庭里有趣的事和仙都写给你画给你,但是你不许拿我和木小卉说笑了,要不就不理你了。 “呵呵,你舍不得不理我”…… 现在看来,汴成王为锦华想的真周到,而且似乎可以预知未来。 想到汴成王,锦华不禁眼眶红了:前些天去凡间,姚么说汴成王不愿见我,是为什么啊?我在姚么面前那么难过,若是姚么把这事告诉汴成王了,那还不让他着急?不行,赶紧让姚么传个信。 锦华从包裹中拿出了桃木笔,那是从姚么身上摘下的枝条做成的桃木笔,所以可以和她传话。 锦华重新用扶危剑的剑鞘将两毒物埋好,再挖来一些黄土来掩盖这些发黑发臭的土。之后是施了一些“淳化气”化掉一些恶臭,她才起身回到屋子内。 可能是习惯了这屋子的黑暗,她现在也不觉得这里有多隐晦了。想来自己要在这里常住,就该好好打扫整理才对。『摸』了『摸』各处,其实听干净的,估计这屋子原先的主人也是个爱干净的仙子。不知去哪里了。 只是她难确定这些兵器是否是蛊『惑』经和驱鬼诛仙符箓的对手。 那就只有用扶危剑了,而且不可把剑出鞘,否则木小卉感知到又会过来,就拿着这把剑用剑鞘去挖开那些黑土。 挖开之后,锦华看那蛊『惑』经并没什么变化,就用扶危剑刁开那蛊『惑』经看那符箓,也没变化。 她凝聚气息到五官和手指脚掌,通过这些成“阴厄气”可以感知暗害器物的存在。 借着这股阴厄气,锦华没有感知什么出来,除了后院那被她埋在地下的蛊『惑』经《安女灵书》和其中的驱鬼诛仙符箓。 锦华走到后院想用阴厄气确定它们的存在,但是已无须阴厄气了,因为那黄土有一块已经发黑发臭,是一股阴臭恶臭味道,还很小,但是怕会慢慢变大,这样可不行。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这么左思右想啊?”木小卉稍拧眉『毛』:都飞仙了,却不能天天相见。 可是锦华所说的都有理啊,于是他向锦华告别:“锦华……” “嘭”差点被门扇给打了脸。锦华关门了:“木小卉记得去看看乌旸他们四个,要告诉乌旸我一切都好,只是虚惊一场而已,让他别急地去闹事。” 锦华谨慎思考,觉得他要是每天来就不妥了,会引起婼嫱和她手下的怀疑,于是就昂起头:“不要每天来,我现在看见你就害怕,活脱脱一个恶狼猛熊烈虎。” “锦华我发誓以后不会……”木小卉举起手指发誓,为了每天见到锦华,他就要控制体内汹涌的爱恋热血。 “别发誓了,你那誓言根本就没用,”锦华撅起了嘴,双手手指紧捏着,身子晃动着赌着小脾气呢:“现在本来就不受钰君欢迎,你要是每天来看我,还不让你我都被他人说闲话啊?” “这沙华院的草不够盛,我到处看看想想,有什么办法让沙华院绿草如茵翠意盎然。”锦华看着那黄土上星星点点的草芽而,心中难免失落,也不想让木小卉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清灵一边熬着她的白莲花汤,一边回答,很仔细地想了想:“三尖两刃枪也就是说这枪的形状。至于含义,好像没有,哪里得到的,还真不知道。”说话间,清灵几次停下来细想,却还是回答地有些支吾,连眉头有稍微皱着。 木小卉接着小声问:“那枪的名字吓人,不知有没有什么小名。” 清灵似乎眼珠有点亮,但终究没说出木小卉想要听到的:“前几天杨戬来说了他给他的枪取了两个小名,问我哪个好听。不过,什么小名啊?”清灵闭上眼,似乎要绞尽脑汁来回忆了。 木小卉好想说她的为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才几天前的事,杨戬一定是兴高采烈地对你叙述着他的宝贝枪,你怎么会忘记?他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在清灵闭眼回忆的时候,木小卉瞪了她一眼:没见过这么无情的女子。 当清灵无奈睁眼,继续熬汤的时候,木小卉恢复了微笑,只是不如刚见面时候那么敬仰了。她看着那白莲花汤假装嘻嘻笑着:“公主的汤会不会被杨戬全部喝掉啊?” 清灵轻轻吹着那些汤,说道:“哪里,杨戬怎会这么好吃啊?又不是小孩子。” 这就奇怪了,杨戬明明对木小卉说过清灵知道他好吃,可现在清灵却一点不知。木小卉辗转迂回地问:“我听说有的上仙免不了好吃的凡人习俗,不知道清灵公主见过没有。” 清灵和气宜人地摇摇头,略微笑着:“这个啊,我还真没见过呢。” 第六二一章 她好意思借花献佛 可是杨戬在你这里胡吃海喝你不知道吗?难道他在你这里剥桃子皮,磕瓜子壳,喝椰子汁,都没留下过什么痕迹让你记得吗?还是你压根就没放一点心思在他身上! 木小卉好想责问清灵,好像也不必了:“这汤好香啊。”她把指责的话都吞下了,换成这句随意的话。 清灵倒是对这个有意思,满是期望地说着:“这是给锦年熬的白莲花汤,这些白莲花可不一般,是杨戬从天山采摘的,连带莲蓬莲藕都挖了来了。” “清灵公主得人崇敬,杨戬才愿意亲自去为你摘莲花。”木小卉忍住肚里的气,想着怎么结束这无须在继续的谈话。 白莲花汤熬好了就可以了。清灵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木小卉,去把这碗汤给杨戬。”然后提着一壶汤准备离开。 木小卉追上去要帮杨戬说句话:“公主这是你辛苦煎熬的白莲花汤,为何不亲自给小圣爷送去呢?他是您的表弟啊,况且这雪莲是他采摘的。” 清灵总是那么言笑晏晏的,任谁都会误认为她所说所做的是正确:“没事,你送去就好了,现在锦年修行正着急需要白莲花呢。” 木小卉诧异地不敢相信这就是仙仙敬仰的清灵:“那你不跟杨戬道别一下?” “没事,杨戬常来这里。”已经迫不及待地迈着小碎步离开了芷藜宫。 清灵在借杨戬的花献她心中的佛,木小卉已经看透彻了。 她端着快要凉了的汤去给外面练枪的杨戬,看他兴奋地耍地大汗淋漓,纯真的笑容满面,木小卉轻微叹一声:“杨戬休息一下喝碗汤,清灵公主熬的。” 锦华很想看看这个万世敬仰的婼嫱是否真的两面三刀,还要验证一下她在沙华院里所见到的驱鬼诛仙符箓还有那蛊『惑』经是否真是婼嫱所做。 可是锦华想去和她们交友,认识她们,自己就不会这么孤单了。但她不敢白天去,怕自己会吓着她们,不如晚上去找余信芳,跟她聊聊,之后再去找其他仙子,这样就不会太陌生了。 她无趣地关上了门,觉得这沙华院是被隔离孤立了,那原来这沙华院的主人不知有多孤单,她犯了什么错会被孤立而且还不见了?该不会是被押上了断魂台? 锦华在空中写着一行行字:姚么,上次来你这寻汴成王只是因为我想下凡走走,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现在回天庭了,安经平和,什么都还不错。你不要在汴成王面前说我下界了,要不他会担心。 珊瑚帘本就是汴成王为锦华特意准备的用来保护她的魂灵不被侵蚀,在参加九华论仙之前,锦华离开书房,要带好多东西,打了很大一个包裹,汴成王提示她只需要带珊瑚帘就可。 不可能,肉眼看不出?锦华闭眼,对这两毒物使了阴厄气,结果被弹出几丈远。 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果然是有极大的毒『性』的,且主要出自那符箓,但是现在还没法抑制它们的毒『性』。 不是锦华无法,只是这方法,她一时半会想不到让谁来帮她。暂时将这两毒物放在此,只要禁止他人来后院即可。 锦华想要去看看那些毒物怎样了,就回到屋子里找到桃木剑,可一想:桃木剑怎是那些毒物的对手?只怕会被毒成两截甚至成面粉。 锦华手中还有兵器就是:雨花如意珠,九曲回旋镖,珊瑚串也勉强算一个。 只怕来到这里时,又会忍不住……唉,锦华你是怎么随意一动或是不动都可撩动木小卉热血沸腾啊? 估『摸』着木小卉已经离开,锦华赶紧出来去细看这整个沙华院有何变动。 锦华这次灵活地躲过了,木小卉扑了个空,锦华抿嘴嘻笑,开口道:“每隔日来一下,以‘检查监督’的名义,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另外其他四个新贵也要去看,这样就不会把我们的事给暴『露』了。” 木小卉受了上次的教训就不强迫她了,只是不满足地吮吸了她脖颈上的清香甜淳才肯罢手地松开了:“锦华我会每天来的。”松开手后却像是放错了的孩子。 木小卉若有所思看着地面:“确实该好好耕种一下这块土地了。”从锦华身后搂住她:“但你这块土地可还太瘦弱,要是不好好滋润保养,那日后我这个农夫要怎么在此耕种啊?不过,我是木小卉啊,就你这块脆弱的土地,只要我努力也定能耕种犁田生长出无穷的果子来,要多少有多少,就担心锦华这身子受不了……” 木小卉你要是知道你娘亲做的好事就不会这么说了,但我现在还不知你会站在哪一边。如果出于道德,你应当为你娘亲说话。 锦华暂时不能和木小卉说明白到清楚这事,一来是这事戳穿了的话,自己和婼嫱必有一战,自己现在或许将来的将来也斗不过婼嫱;二来,锦华不想和木小卉难过或为敌,她一直在享受与他的浓浓爱意。 回到沙华院,锦华立刻精神凝聚起来,要去寻是否有其他暗害她之处。她是地府出身,自然对这些暗害的东西十分敏感,不过木小卉一直跟在身后,锦华无法用她的“阴厄气”去感知那些暗害。于是就到处走走看看。 冷冰凝没有参加她们的讨论,只默默听着:锦华出自地府,一来就引起轰动,她的容颜居于千卉堂所有花仙子之上,而我冷冰凝是凡间白云派的花魁,在这里,容貌却埋没在这千卉堂内,至今难以找到出路。老天不公啊。 锦华离开仙子们聚集处,但今日千卉堂的议论焦点就是锦华了“锦华不是个半仙半鬼吗?为何会有这般好看的面容”“来自地府却美过了我们,这天理不容啊”…… 还有些“想得开”的:“人世间的尸傀妖孽个个美若天仙,惹得男子七魂失了八魄”“若是用法术将她变回原形,可能就是一句骷髅或是脸『色』蜡黄煞白的老婆子”…… 算了,何必呢?这些仙子只是耍了个嘴痛快而已,比起那些耍暗箭的的,表里不一的,两面三刀的,差点夺了锦华魂灵的仙鬼来说,她们也不算太恶。 “锦华,马上回沙华院去,不要再来这里,你这半仙半鬼之身会坏了这里的仙气,会害得花无法生长,到时我们无法按时呈送花给上仙们,可就怪在你头上了。”堂主将话挑明了。 锦华现在自知理亏,因说了假名,所以她也没话去和仙子们相顶,但是心中被她们句句话激起来的怒恨,忍无可忍。她一手一握成了一个镂空形的灯笼状,汇聚气息在手心成一股凌旭气,这是用来感知仙子们的道法高深。 “现在被揭穿了,赶紧回你的沙华院去” “啊呀,她是沙华院来的,太恐怖了” “半仙半鬼,她该不会是被施了法术的尸傀?好恐怖恶心啊,快走快走” …… 在今天之前她已经把这些上级给的警示都散布在了整个千卉堂,只是锦华不知道而已。 现在现场氛围大反转,所有的问候羡慕讨好都变成了唾骂鄙视厌恶。 “原来你就是那个在金碧宫上被陛下骂了一番的锦华” “私自下凡该罚” 锦华虽是乐着了,但比以前多了份心思,没有立刻问冷冰凝何在,而是先找一番再说。 其他的花仙子都自我介绍着,要拉拢这个日后可能会成为堂主的绝美人儿。 “锦华,谁让你来的?”一声不大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热闹气氛。锦华感觉一声雷鸣。 “看你这么漂亮,什么话有幸由你来侍弄呢?”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暗中之意是这个“岫卉儿”要做千卉堂堂主啊。这还不招祸? “嗯,那个……”锦华害羞起来,能得到这么些仙子围着赞扬并抢着交友,她心里的骄傲点点蹭蹭地往上长了。 “哦,对了……”锦华在仙子群里四周望望:冷冰凝呢?她怎么没来?难道因为她的弥烟花不可与这些上等花卉相比就不出来吗?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终于问道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了,锦华也是有所准备的,她不再纯真地傻了:“我叫岫卉儿。” “岫”有个山字,山是生长树木之处,花儿也就是“锦华”,所以她把自己改名叫“岫卉儿”也是照着自己名字来改的。 如果说这千卉堂的仙子是花仙子,那锦华远胜过她们的美就是“花蕊仙子”了。 她渐渐吸引了各位花仙子的目光,以至于她们都放下手中的活,各自议论着,进而都一个一个地围了过来向她问好。 锦华被围成了一个圈,都出不去了,被问及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 她们看似穿着打扮差不多:花衣裙,花头饰,刘海。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种繁花似锦:兰花、荷花、菊花、牡丹花、杜鹃花、月季花、山茶花、桂花、水仙花。 可是杨戬在你这里胡吃海喝你不知道吗?难道他在你这里剥桃子皮,磕瓜子壳,喝椰子汁,都没留下过什么痕迹让你记得吗?还是你压根就没放一点心思在他身上! 木小卉好想责问清灵,好像也不必了:“这汤好香啊。”她把指责的话都吞下了,换成这句随意的话。 清灵倒是对这个有意思,满是期望地说着:“这是给锦年熬的白莲花汤,这些白莲花可不一般,是杨戬从天山采摘的,连带莲蓬莲藕都挖了来了。” “清灵公主得人崇敬,杨戬才愿意亲自去为你摘莲花。”木小卉忍住肚里的气,想着怎么结束这无须在继续的谈话。 白莲花汤熬好了就可以了。清灵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木小卉,去把这碗汤给杨戬。”然后提着一壶汤准备离开。 木小卉追上去要帮杨戬说句话:“公主这是你辛苦煎熬的白莲花汤,为何不亲自给小圣爷送去呢?他是您的表弟啊,况且这雪莲是他采摘的。” 清灵总是那么言笑晏晏的,任谁都会误认为她所说所做的是正确:“没事,你送去就好了,现在锦年修行正着急需要白莲花呢。” 木小卉诧异地不敢相信这就是仙仙敬仰的清灵:“那你不跟杨戬道别一下?” “没事,杨戬常来这里。”已经迫不及待地迈着小碎步离开了芷藜宫。 清灵在借杨戬的花献她心中的佛,木小卉已经看透彻了。 她端着快要凉了的汤去给外面练枪的杨戬,看他兴奋地耍地大汗淋漓,纯真的笑容满面,木小卉轻微叹一声:“杨戬休息一下喝碗汤,清灵公主熬的。” 第六二二章 你把脑子修炼坏了 杨戬如被谁牵引了脑袋,立马过来,端着汤,敬重地如端珍宝:“清灵姐姐呢?” “她去给锦年送汤了,我们回惋惜斋。”木小卉随口说出了“我们”。 杨戬失落中喝下了汤,把碗恭敬地放在台阶上,离开。 回到惋惜斋的木小卉已经忍不住泪花拆两行了,杨戬还在失他的望,问着:“怎么了?被清灵的美比下去觉得难过了,但也没必要哭啊。” 木小卉『摸』『摸』泪花,直冲他吼着:“你冒着被雪族妖追杀的危险去采摘雪莲雪藕给清灵,可她熬了一壶雪莲汤给锦年送去,施舍一小碗给你。我建议她自己端给你,她却一刻也等不及地送去给锦年了,连一声道别也不说。杨戬,你是不是修炼到脑子不好用啊?” 杨戬惊愕诺诺喂喂的木小卉也能说出这类似粗话的话来,不过对于清灵,他还是执拗地爱着:“这个,其实我早知道清灵要熬汤给锦年。我想着,要是我能帮她采摘雪莲,她就会对我好一些。”他对此也没把握,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是挠着头发,双目忽闪。 木小卉冲动地胸脯起伏,鼓地难受:“她会记得你的好吗?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你这把枪取了小名?可她一点都不记得是哪两个名字,对这把枪的来历和名字含义也一点不知。你在她的芷藜宫吃过东西?你说她知道你好吃,可是她今天聊起来的时候对这件事却一点都不了解!这就是对你好?” “你——木小卉,”钰君九窍冒火,但应对这样的晚辈,他有他的计策,按下火去,平静地劝说道:“木小卉,朕知道你爱护这五个上天者,但是要弄清楚这里是朕在主持。你已不是幼童,不可依仗上辈庇护而胡言『乱』语,安静些。” “走开,我要回灌江口。”杨戬拉下脸来,不与他扯了。 “是婼嫱容不得你?”心沫道出了她猜中的话:“婼嫱容不得你,木小卉为何不替你说话?如果木小卉不替你说话,那他也算不得可以永生与你相处的男子,何必这么难过。去喝点椰子汁,别想了,走。” 南宫燕却始终没有起身扶起她来的意思,只是叹气哄她道:“原谅你了,你起来走。” 锦华分不清这无奈的声音是否是安慰她,就还赖在地上不走:“你没有原谅我,心中还有气,我怕你在此抑郁。南宫燕,你说出来,说出来就不难过了。” 枉费了青山泰帝对自己的赞赏和那一封推荐信,更难舍自己为了成仙而付出的辛劳还有期盼希冀畅想,都化作乌有了。 好多苦痛,要找谁倾诉,那就是汴成王了,从离开地府开始,就一直念着汴成王,似乎少了父亲护佑少了先生教导少了大夫医治。 每一句都相同,木小卉却不厌,在这样的暧昧清甜中靠着墙壁美滋滋入睡了。 钰君就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朝堂,听着汇报,就不开心了:“朕准许锦华留在天庭是赐予她荣耀,也是她的义务,她不可擅自离开天庭。现在,朕已经派天丁去下界捉拿锦华,捉到后也不必来天庭了,直接送她回地府。昨日锦华来找我,将此事道出,晚辈更无理由记恨她了,也不想说出她的错,因她已知错。而且她作弊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来到金碧宫,一如既往的众仙聚集站在两排,钰君驾着凤辇龙车来到金銮宝殿上,幢幡招招宝盖摇摇,好不威风。 正源真子似乎对此事感觉困难,虽很简单一事,但还是反问道:“锦华你也算是蕙质兰心,觉得贫道会准许你在此听禅吗?” 钰君怎么不借“私自下凡”这个理由把自己送上断魂台取了魂灵呢?这不了了他一桩心事?就算钰君没此想法,婼嫱也应当从中作梗害自己化为天边白云永不超生才对啊? 但细心看就会发现其实她们已融合蕴育了自己栽种的花儿的气息味道:比如牡丹仙子就是雍容的,兰花仙子是淡雅的,菊花仙子是清高的,月季仙子是可爱的…… 日落月出,锦华绊手绊脚走了出去,感觉自己像是做贼一样。看看月亮的位置,现在还不到戌时,应该可以在余信芳入睡之前找到她。 不是不是……锦华使劲地摇头,她害怕,害怕自己也会走上这条路。 与姚么隔空书信一阵后,锦华心情舒畅了许多,出去看看,悄悄打开院子门,却发现方圆四周足有一里路都没有花草没有屋宅。 写完后,锦华将空中的那行字吹散了,立刻出现一行歪扭的字:锦华你没事就好,上次看你心情不好我挺担心,你和木小卉…… 这屋里就只有一靠墙的卧榻和对面一靠墙的书桌,很是单薄。锦华将包裹中的珊瑚链拿出,绕着卧榻围城了一个珊瑚帘子,书桌也是珊瑚帘。这样不但美丽而且可以帮锦华阻挡一些暗中的晦气毒害。 “哦,我知道了。”木小卉醋意迸发一点。 “没事了,走。”锦华拴了门。 木小卉无趣地离开,想着锦华所言“每隔天来一次”,那还不心痒地难受? “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个呢,锦华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说着就扑了过去要和她亲热一下下。 锦华撇动着身子,但在木小卉的环抱中却只是无力的蠕动,毫无用。 “锦华啊,你怎么还是一句话不说,这一路上都是我在安慰你,”木小卉十分委屈地挠着头,不知如何是好:“我娘亲都亲自下令让你留在天庭了,还赠了《安女灵书》这样的好书给你修炼,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啊?” 最后齐齐断定:锦华是又丑又恶的骷髅尸傀。 却不知这都是仙子们的嫉妒心在作怪,也不知这样的心思怎可成为仙子。她们有没有经历九华论仙的选拔啊?细想,没有? 众花仙子一起在后喊着“走啊”“出去啊”“还回头什么”…… 心中好苦啊,不知冷冰凝在这里是怎么过的,我现在这么招仙子们厌恶,就不要去找冰凝了,免得她受我牵连拖累。 那锦华现在的愤怒只要稍微一扫,就可将整个千卉堂给横扫,她们栽种的花卉将是“尸横遍野”,她们齐刷刷的打扮将是“缤纷五彩”。 句句烦心刺耳。锦华不知为何友谊会对她这般吝啬,刚才还那么友善的仙子们,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个个说话难听不逊于凡间街道巷尾的粗蛮婆子。 “如果不是婼嫱娘娘好心留你,又要被陛下打入阴间” “还弄得伏邪君愧疚地来寻找你”这句话最有意思了:充满了嫉妒。 “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吗?看来你也有点自知之明,改名做‘岫卉儿’来这里” 众花仙子从讨好中醒悟来:锦华? 刚才那说话声就是千卉堂堂主,她虽没有身份资格去金碧宫每日的朝会,但她已收到上面给的锦华的画像,并收到各种叮嘱几十条:不准锦华……不准锦华……不准锦华…… 冷冰凝的弥烟轩里已传来了消息了:一个叫“岫卉儿”的新来花仙子来了,她长得……穿得…… 什么“岫卉儿”?听这长相和穿着,不就是锦华吗?她还真敢来啊?算了,她不怕丢脸就让她来,但求她不要来找我就好。 冷冰凝再次双手合十作揖。 浓烈的热气喷到锦华后面的脖颈上,让她冰凉的身躯也发热起来,她无法控制木小卉那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手,但是可以话语反抗:“这些话是从凡间的无赖口中学来的吗?恶心讨厌,说这般下流话,你算什么伏邪君啊?先把你自己这个‘邪’给伏了,走开走开。” 现在看来她们都是把锦华当成了未来的某个花仙子,她们其中的一个,看她们对锦华这样羡慕好奇友善,锦华觉得自己以后会日日来此,不会孤单了。 “岫卉儿,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不知以后会侍弄什么花” “你什么时候来的?”“不久前。” “你栽种什么花啊?”“这个,还没定下来。”锦华怕她们嫌弃自己,就没有说实话:自己连草都没有侍弄。 “那你住在哪里?”“这个也还没定下来。”锦华撒着慌,特别开心能有这么多仙子一见面就对她好。 走着观赏着,锦华不知不觉从一个观赏者变成了被观赏者,她现在毫不知自己容颜远高于这些仙子之上,让她们羡慕地张大嘴:不知哪来的仙子,是新来的吗?种植什么花呢?但世间有哪种花儿可与这个仙子媲美啊? 不过千卉堂这般大,也容不下世间所有花卉,像野菊、草木犀、黄芪、石斛、桔梗、香青、蔷薇、白芷等被凡人称为野花的花儿就无法在千卉堂占得一席之地。 这些,在凡间可都是文人墨客笔下的爱物也是极端名贵的,常上殿堂的,有不少种类。 “锦华,你可真会折磨人啊,这是做马做了一个时辰了?明日去弄一只绯云马给你……”木小卉半躺在台阶上,上气不接下气。 杨戬如被谁牵引了脑袋,立马过来,端着汤,敬重地如端珍宝:“清灵姐姐呢?” “她去给锦年送汤了,我们回惋惜斋。”木小卉随口说出了“我们”。 杨戬失落中喝下了汤,把碗恭敬地放在台阶上,离开。 回到惋惜斋的木小卉已经忍不住泪花拆两行了,杨戬还在失他的望,问着:“怎么了?被清灵的美比下去觉得难过了,但也没必要哭啊。” 木小卉『摸』『摸』泪花,直冲他吼着:“你冒着被雪族妖追杀的危险去采摘雪莲雪藕给清灵,可她熬了一壶雪莲汤给锦年送去,施舍一小碗给你。我建议她自己端给你,她却一刻也等不及地送去给锦年了,连一声道别也不说。杨戬,你是不是修炼到脑子不好用啊?” 杨戬惊愕诺诺喂喂的木小卉也能说出这类似粗话的话来,不过对于清灵,他还是执拗地爱着:“这个,其实我早知道清灵要熬汤给锦年。我想着,要是我能帮她采摘雪莲,她就会对我好一些。”他对此也没把握,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是挠着头发,双目忽闪。 木小卉冲动地胸脯起伏,鼓地难受:“她会记得你的好吗?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你这把枪取了小名?可她一点都不记得是哪两个名字,对这把枪的来历和名字含义也一点不知。你在她的芷藜宫吃过东西?你说她知道你好吃,可是她今天聊起来的时候对这件事却一点都不了解!这就是对你好?” 第六二三章 哪有携手与共的女子 杨戬往后退了两步,双目无神到无法聚焦了,不敢相信:“难道是我想错了?可我每次在芷藜宫吃东西的时候,清灵姐姐都看见了啊。我跟她说过不止一次这把枪的来历和新想到的小名,她怎么会忘呢?她不是故意的。” 杨戬傻傻地摇头。木小卉呐喊出来:“她不是忘记,她根本没有记!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杨戬,醒醒,别这样下去了!不值得!” 哗!一棵玄木被杨戬的枪刺倒了,连着倒下一排。他在惋惜斋里跪下了,双手垂着,头往下垂着:“为什么清灵姐姐不肯多看我一眼?我以为她在我和锦年之间,只是喜欢他多一些,没想到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我。” 木小卉看着那一排连着倒下的玄木,为杨戬的痴情难过又可悲,半蹲下扶他坐着,两人坐在树下,杨戬一言不发,呆傻地看着前面。木小卉不愿看到他的威风凛凛朝气蓬勃就此消失,于是问他:“你曾问过我,对于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该怎么选。那我现在问你,如果有哪个女子一心一意地爱着你,你愿意放弃对清灵的执念而选择那个女子吗?” 杨戬不知该怎么选,脑袋一团糟,说话也不清晰:“有这样的女子吗?” “当然有,只要你肯放下对清灵那无结果的爱,你就有机会找到一个相互恩爱携手与共的女子。”木小卉鼓励他走出牛角尖。 杨戬模糊着:“天下之大,怎么找啊?” 凌旭气施展了几口茶的工夫却只感知到几股薄弱的气息,虽在千卉堂,但是不在这群花仙子之内,所以可算定这些仙子只是些凝气了的仙子,没有什么攻击守卫的道行。 这样撒谎很无奈,但想到自己在天庭的名声不好,可能这些仙子也会是那样以讹传讹的仙,那还是多个心眼用假名对她们。如果日后相处久了知道她们的秉『性』纯正,那就再将事情说清楚,把真名说出来,解释一番即可了。 上面的头饰就是她们各自栽种的花朵或者花瓣,看兰花仙子就是一头的兰花,不过牡丹仙子却是一头牡丹花瓣,因为牡丹花是花中之最,只有上仙才可用,所以牡丹仙子不可将牡丹带在头上,只有用花瓣。 当然,除了这些名花,也有其他不算太名贵但是很有寓意并别有风韵的花:百合、凤仙、茉莉、芍『药』、三『色』堇、千日红、六月雪、樱花、紫薇等等。 好了,启程了,她准备好了莲花步,心中徐徐晨风吹来煞是清爽:早就该去找仙子们交交心了。 走到昨晚那屋宅聚集的地方,也是花朵比赛之处,锦华已然感觉要入梦境了。 拜托,锦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如果你真一个人难受,那改日半夜无人瞧见时,我会去找你陪你聊,但是你千万别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找我啊。拜托。 锦华带着希望会到自己所居住的沙华院,盼着明日可以见到好多仙子,他们一定是赛过花儿那般美。想着想着,锦华就在珊瑚帘的摇曳声中入睡了。 诶,闻这香味,这里应该就是弥烟轩了。好美啊,连围墙都是合绣砖砌成的,想必里面的阁楼更是好看。“锦华狗”确定无疑。 她敲了敲院子的门:“冰凝,快出来啊,是我,锦华。” 再说沙无离,他在钰君身边干活儿,贴身童子,很难找到空隙与他交流。木小卉每次询问他任职情况都会被钰君知道,都会被“朕不是早说过沙无离有朕管辖,木小卉你不必管了”给打回去。 就那落蝉来说,木小卉要腾云个万里到西天去找他,还要被他师父须菩提的问这问那才可见落蝉一面,待见到落蝉时,木小卉都不知要问什么了,就听落蝉“述职”一遍之后,木小卉就被落蝉师徒两给说道云里雾里了。 “哦,也对啊,”锦华点头道:“木小卉那就尽快,我看,”锦华看看天空:“在这半月之内,让邬扬尽快知道,尽快从中抽出尔后埋头去做他的事。好?” “聚会?”木小卉没有想到,所以有点惊讶:天庭中的小仙哪来聚会一说?又不是像蓬莱三岛那样的福禄寿三星上仙,没事就喝酒品茶下棋。 “锦华能这样想就好,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就行,我已经决定尽快让邬扬知道此事,越早越容易避免他陷入魔道,免得他痴恋,越陷越深,锦华你看如何?”木小卉分析起事情来也有女子的周到细心一面。 “嗯是的,我生怕他入了魔道,到时你我怎么去解救他?解救不了的话就要灭了他,那我将永世不得安宁,对他的愧疚会一直缠着我,无法静心过日子。”锦华为此而担忧,看看天空中升起的太阳,想着在那上面的邬扬,现在一定很努力地在练习驾驭支配『操』控太阳。 木小卉郑重下来了:“锦华你是想知道邬扬怎样了对吗?” “嗯。”锦华在这个问题上不想撒谎:“木小卉你知道我在凡间时,邬扬帮了我不少,差点成了夫妻,他为保我名节而杀兄,这情分怎能忘记?可他对我,唉……”锦华说不下去。 “别别,”木小卉可吓着了:“夜游神还比不过正源仙人的脚指头,到时我救你就麻烦了。你别闹,我听你的就行了。” 算是吓住了这个随时变猛禽猎兽的木小卉,再听他说:“锦华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墨水纸张,你喜欢习字,就用那个。” 锦华心中方开心了一下:“谢谢你木小卉。” “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我什么关系,还用说谢谢吗?”木小卉靠近来弹了锦华的鼻尖一下。 木小卉就兴奋了:“怕这天内你没什么好玩的,就给你准备了这些。”木小卉指着地上。 锦华注意到地上的锄头、钉耙、扁担、木桶、小锄等等,回头来问木小卉:“这是要犁田吗?” 锦华想想,这也没错:木小卉若是去多了千卉堂,就能看出那些仙子的本『性』了,定不会对她们有好感。就不要再『逼』他了。 木小卉看锦华静了下来,心里也放松地来了一句:“有时惹我娘生气了,我也会去千卉堂摘些时令的花送给我娘让她开心。锦华你要是喜欢,我也常去摘……” 木小卉一副弃械投降的样子,哭丧着脸对她:“锦华,你别这么吃醋了。其实我去千卉堂只是……” “只是什么,说。”锦华抓住要点紧追不舍。 “只是修行的时候有时要用花……”木小卉还没说完。 锦华就劈头盖脸来了:“我从没听说过男子修行的时候要用花,是筑基还是凝气啊?” 锦华听他这话觉得不对劲啊,就绕着他踱步,半眯眼上下大量着,最后定睛在他脸上:“木小卉,你对千卉堂挺熟悉的啊。那里可是万紫千红春满园,就算没有花草,那些仙子也可称作一个千卉堂。那木小卉你猜猜看,我和哪个仙子谈得来呢?一个一个地猜,猜它百次我都不烦。”锦华眼眸来劲了,声音也怪里怪气的。 “好好,我知道了,但是现在都进来了,就不必出去再来敲门那样多此一举了。我下次记得就行了。”木小卉放下手中的锄头,看着锦华脸『色』阴沉了些,不禁要问了:“锦华你一大早去哪里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这个院门说来说去,无法防备的就是那些修行有了一定等级却『性』子邋遢桀骜的,直接从外墙飞入的——木小卉。 “你怎么进来的?”锦华暂时忘了刚才受的气,对木小卉的不期而入大感意外——不是说好每个天来一次吗? 冷冰凝纠结中。 只是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锦华就“游历”了千卉堂,与仙子们对话,最后拖着疲惫烦恼的身心回到了沙华院。接下来,继续着的是她孤单的日子,至于修行,放一边,待她心情好点。 锦华每天算着木小卉来的日子,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立刻跑出去跳到他身上,趴在他肩膀上蒙住他的双眼:“你来了?猜猜我是谁?” “傻瓜。”木小卉说完后就会给锦华做人工马,尔后才能得到香甜一吻的奖赏。 无聊之极的游戏,他们玩地百遍不厌。 他发誓了:“以后绝不吓着锦华了。随时做锦华的马……” 一连串的话听得木小卉越来越心烦,把锦华递过来的茶盏都一甩:“每次问你,你总是有各种理由,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锦华只有打破牙齿往肚里吞,轻柔一声:“不要急。”一口吻住了他即将升起的怒火,轻若叶片的身子就这样将木小卉压倒了。 “木小卉,再等等,”锦华长叹一口气断了木小卉的话,她可以了解木小卉现在的心,这表面上看起来婼嫱似乎对自己很好,但是木小卉不知内幕啊,若他将这想法告诉婼嫱,那婼嫱还不立刻下狠手夺了自己的魂灵? 杨戬往后退了两步,双目无神到无法聚焦了,不敢相信:“难道是我想错了?可我每次在芷藜宫吃东西的时候,清灵姐姐都看见了啊。我跟她说过不止一次这把枪的来历和新想到的小名,她怎么会忘呢?她不是故意的。” 杨戬傻傻地摇头。木小卉呐喊出来:“她不是忘记,她根本没有记!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杨戬,醒醒,别这样下去了!不值得!” 哗!一棵玄木被杨戬的枪刺倒了,连着倒下一排。他在惋惜斋里跪下了,双手垂着,头往下垂着:“为什么清灵姐姐不肯多看我一眼?我以为她在我和锦年之间,只是喜欢他多一些,没想到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我。” 木小卉看着那一排连着倒下的玄木,为杨戬的痴情难过又可悲,半蹲下扶他坐着,两人坐在树下,杨戬一言不发,呆傻地看着前面。木小卉不愿看到他的威风凛凛朝气蓬勃就此消失,于是问他:“你曾问过我,对于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该怎么选。那我现在问你,如果有哪个女子一心一意地爱着你,你愿意放弃对清灵的执念而选择那个女子吗?” 杨戬不知该怎么选,脑袋一团糟,说话也不清晰:“有这样的女子吗?” “当然有,只要你肯放下对清灵那无结果的爱,你就有机会找到一个相互恩爱携手与共的女子。”木小卉鼓励他走出牛角尖。 杨戬模糊着:“天下之大,怎么找啊?” 第六二四章 找遍三界无果 “去凡间找。”木小卉眼神亮堂向他示意。她这个提议也是深思过的:天堂中上仙都是看钰君脸『色』行事,知道杨戬不得钰君喜欢,肯定不会有哪个女上仙愿和杨戬在一起。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去凡间找。 于是杨戬再次带着木小卉离开了惋惜斋,去往凡间,改名换姓,以兄妹身份去寻一个真心女子。走遍整个凡间,又到了雪族,水族,火族等处,都没找到。 凡间的女子虽对杨戬的容貌趋之若鹜双目泛光,但瞧不上他身无分文的考生身份。有几个愿意和他走的,但是杨戬使了一招变丑了,那女子开溜地无影无踪。要不就是攀爬富贵,要不就是喜好容貌,总之没一个真心。 至于那些妖族呢,他们看得出杨戬的真实身份,喜欢他的女子不少,但都因为钰君的『淫』威而不敢妄自和钰君做对,所以都离地远远的。有的女妖是含泪惜别的。 杨戬没多少伤心,木小卉却是说了那些女妖一句“没胆量,喜欢就来啊”。 随后他们一无所获地回到了惋惜斋,两人背靠背坐在屋顶,看着伸手可触的星星叹息。 “木小卉,这么走一遭,好像天地间于我都无望了,我自此后孤寂永生,默默永世,与天地共存!”杨戬在自嘲地念诗,但是听起来还没失去希望。 木小卉把问题说回到了清灵身上了:“杨戬,你喜欢清灵是因为她漂亮吗?可是你的见识也不少,世间各族类,漂亮女子众多,只是像清灵这样绝美的就是极少了。” 再看看那些正在侍弄花卉的仙子们,她们的打扮大体是一致的:穿着的衣裙上绣着的是各自栽种侍弄的花卉,头发下半部分否披着,额头留着刘海,头顶上梳着一个扁平包。 冷冰凝躲在院门后,紧闭着眼,双手合十,向天祈祷着。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到她现在脸『色』发白。 一昼夜过去,锦华一大清早就起来,拿出妆奁到外面左右摇摆照着,确定没有一处有差错才稳了稳心往仙子们聚集的地方去。仙子们必定是个个打扮地娇艳胜花,所以锦华自己不可有什么打扮上的错。 弥烟轩里,冷冰凝直跺着脚,收还在捂着喉咙,刚才装的那一声太不舒服了,还好将锦华挡在了门外,要不让她进来了,被人知道了,以后自己可就难在千卉堂中抬起头来了,也会被孤立的。 里面传来的声音是“弥烟仙子已经入睡,还请不要打扰”。可能是丫鬟的声音。 不会?睡地这么早?冰凝是早睡早起的吗?或许。那就明天再来找她。 自己也不知该问些什么有用的了,就是“你有没有听你师父的话啊”等无用至极的话。这去西天来回一趟,就被落蝉师徒这对喋喋不休长篇累牍的师徒给说晕了,根本不是木小卉去问查落蝉,而是被他师徒给讲了一遍听不懂的佛经。 锦华微笑看木小卉,觉得这事对他是没问题的。 木小卉勉强点着头笑着。这“聚会”检查的事确实没问题,但木小卉每次去找九华论仙的另四位新贵都会看人脸『色』,心中很是不爽。 但这也是个办法,只须将聚会稍微改一下:“锦华,聚会是不可能,但可以换一个名义,比如,检查你们五个最近的情况,集中检查,这样就可让我们和邬扬一起把此事说清楚。” “嗯,”锦华点头:“那木小卉你决定怎样让他知道此事?我有个想法,你组织一次九华论仙新贵聚会,在聚会中你我单独跟邬扬谈,这样不就好了?” 这要是练得熟稔了,那将是何等的荣耀和福祉,如果因自己而毁了邬扬的前程,那自己不就多了一份罪孽业障? “不,不会那样的,”锦华坚定地摇头,对木小卉说道:“九华论仙中他得到的赞扬可是顶尖的,尤其是正源仙人等对他的心智心『性』心态心格的赞扬,几乎可成上仙了,所以我相信邬扬不会入魔道的。是君子,只要拿得起,就可放得下。”锦华最后一句字字清晰明重。 木小卉理解她心情:“邬扬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的,连陛下都敢冲撞,我现在只怕他知道我们相恋后会想不开。你知道,邬扬修的是极阳之道,与极阴之道一样,控制不当就会走火入魔。但我们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她,你也不想让他痴心错付对吗?” “哦,谢谢。”锦华心神还是有些不定:“木小卉,你有没有去邬扬他们几个那里看看啊?” “有啊,昨天你说了之后我立刻去了。”木小卉回答特快。 “真的?他们都还好吗?”锦华关注地问着。 锦华赶紧和他保持距离并手掌向前推开他,防备地看着,以免木小卉变成恶狼猛虎猎豹,自己变成他手中的小兔。 “你我就是好友关系,你以后和我就要保持一丈的距离,至少一丈,记得了?”锦华恐吓:“要不我再下凡一次去找夜游神听禅,看你怎么办。” “你怎么忘地这么快?你自己说沙华院太荒凉,要是开垦出来就好。现在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开垦用的。可惜我不能天天来,要是每天来,我就做沙华院的农夫花匠了。”木小卉得意地说着。 一句话让锦华心怒异常却只能堵在心里,她完全静下来了:“你娘亲喜欢自然要去摘,但我不喜欢。”锦华侧脸望着她,没有快感,冷地让木小卉一颤:怎么了?还吃醋啊? “不是说每隔天来一次说说话吗?怎么一天不到就来了?”锦华提不起语气。 木小卉说不过:“不是我用花,是我师父……” “你师父为什么用花?” “他修行不同于一般道士,还有他炼丹也需要很多种花,不过你不要担心,以前我做这些事,现在都是一些师弟去千卉堂采花,哦,不是,是摘花。”木小卉及时补回了口误,大汗一场啊。 木小卉立刻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不是错了,是不该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连忙解释道:“锦华你别『乱』想,我在天庭久了,自然会知道得多些,看你这样子,好像吃醋了,其实我跟她们都不熟。只是知道几个花名字而已,至于她们真名,我是一个不知。” “你这么害怕哆嗦什么?看你眼睛闪烁地不敢看我,以前可是很大胆啊。现在心虚了吗?”锦华指着他,『逼』着他后退,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去看看那些仙子,她们,好,漂亮。”锦华有点迟疑地说着,觉得唯一能夸赞她们的词语就是“漂亮”了。 “她们再美也没锦华你好看啊,更没锦华你心好。都是一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能成仙也全是运气罢了。”木小卉在旁说着,很随意地说道:“不过那里的花却挺不错,她们是种花能手,锦华你去那里和哪个仙子谈得来啊?” 木小卉嘿嘿:“我怎么进来的,还用问吗?这里我本就可以随便出入啊。”说地自然自得。 “这是我的住处,以后你要来就得敲门,我不管你是什么君,谁的儿子,你都要遵循君子之道,规规矩矩地敲门!”锦华推着正在锄地的木小卉:“出去!” 推开院门——院门是做样子的,天庭的天仙,只要修行到了一定层次就能飞入院子内。这院门啊,只是用来防备那些修行等级不高的比如刚才那些仙子。 不过修行等级高的上仙也不会直接飞入,而是如君子一样敲门得到许可而入。 但锦华今日被赶走,被说成骷髅尸傀,没个职位,但我至少有个弥烟仙子的名位,虽小却有盼头,不似她这般被人赶。但她也挺可怜,我是否要寻个时间去看看她呢? 接下来的日子,锦华就在沙华院修炼和煮酒泡茶,然后松土松土松土。经过一番松土,沙华院的草是长了不少,有一小块一小块绿油油的了,比之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但木小卉的享受只有“点到为止”,锦华将半遮掩的上衣穿好,低着头:“木小卉要是对锦华和气些,那刚才就是奖赏。” “真的吗?”木小卉凑了过来,眼神里冒着浓火。 锦华一看就害怕地挪过去:“木小卉你不要这样看着锦华,锦华害怕。”锦华温柔的话语总是可以击败桀骜不驯的木小卉。 现在姑且想法稳住木小卉:“我想了很多,为了你的事业,你必须有个众仙赞赏的妻子。可我还不是,就现在,虽有婼嫱娘娘赏赐我《安女灵书》,但天庭对我的看法并不好,我也还没摆脱半仙半鬼之身,还有,我们还没安定好邬扬。” 锦华给他左右上下拍拍『揉』『揉』,待他缓过气来,听他认真道:“锦华,我认真思考了几天,我娘亲给了你那本《安女灵书》,就说明她很看重你,我就把我们相恋的事跟她说了,择个日子……” “从这边跑到那边”“来回跑”“架,架”“不许用法力”“不许腾云”…… “去凡间找。”木小卉眼神亮堂向他示意。她这个提议也是深思过的:天堂中上仙都是看钰君脸『色』行事,知道杨戬不得钰君喜欢,肯定不会有哪个女上仙愿和杨戬在一起。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去凡间找。 于是杨戬再次带着木小卉离开了惋惜斋,去往凡间,改名换姓,以兄妹身份去寻一个真心女子。走遍整个凡间,又到了雪族,水族,火族等处,都没找到。 凡间的女子虽对杨戬的容貌趋之若鹜双目泛光,但瞧不上他身无分文的考生身份。有几个愿意和他走的,但是杨戬使了一招变丑了,那女子开溜地无影无踪。要不就是攀爬富贵,要不就是喜好容貌,总之没一个真心。 至于那些妖族呢,他们看得出杨戬的真实身份,喜欢他的女子不少,但都因为钰君的『淫』威而不敢妄自和钰君做对,所以都离地远远的。有的女妖是含泪惜别的。 杨戬没多少伤心,木小卉却是说了那些女妖一句“没胆量,喜欢就来啊”。 随后他们一无所获地回到了惋惜斋,两人背靠背坐在屋顶,看着伸手可触的星星叹息。 “木小卉,这么走一遭,好像天地间于我都无望了,我自此后孤寂永生,默默永世,与天地共存!”杨戬在自嘲地念诗,但是听起来还没失去希望。 木小卉把问题说回到了清灵身上了:“杨戬,你喜欢清灵是因为她漂亮吗?可是你的见识也不少,世间各族类,漂亮女子众多,只是像清灵这样绝美的就是极少了。” 第六二五章 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杨戬摇摇头,拖长了声音中有点疲劳:“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我的表兄弟姐妹中只有她对我和气地笑着,把我当亲人。而且你看,所有上仙都说她好……” 行了,木小卉大致了解杨戬对清灵的爱,一半是因为他孤独寂寞,一半是人云亦云的随着大众喜欢清灵。 “好了,我大抵都知道了,你也别说了。其实你喜欢清灵,并不是出于内心,而是执着于你自己心里的那点喜欢。说白了就是喜欢着你心里的那点喜欢,不肯放开,结果弄得自己执拗于此。”木小卉给他分析着,看着漫天星空,心里一半舒畅,一半烦恼。 舒畅是因为和杨戬聊天还不错,这家伙虽然是个蛮汉,有点浑人的样子,但是说起话来真实不作假,更不会蜿蜒逶迤迂回曲折,让人捉『摸』不透。木小卉不用费心思就看到了他古铜『色』脸下澄澈若水,碧波『荡』漾的心思。 烦恼呢,也是因为杨戬,他那么死心眼地顽固僵化在他自己以为的爱里面,不能自拔,都不知自己已经陷入泥泞,落入漩涡,摔入深渊了,如果不用他的功力爬出来,那会溺死在这弱水里的。 杨戬听了木小卉刚才那一番话后,一知半解,挠着头,气呼呼而上,从屋顶跳了下来:“你知道什么啊?胡说八道。” 木小卉本来是和他背靠背的,突然没了靠背,就往后一躺,四脚朝天摔在了屋顶上。哎哟地起来,也跳下去了,继续对杨戬讲解她的理论:“我怎么就不知道?看你这意思是觉得我说的有错,那好,你说说看,到底喜欢清灵哪一点?说清楚!” “九华论仙九关,有很多机会下手,这剑就是我从伏邪君那里偷来的。”锦华就是坚持这个说法:“并不是靠法力,我有的多种暗术,上仙是不懂的,也不耻来了解。” 先不管自己,保护好木小卉的名声再说。 扬起头,没了刚才的害怕了,因为要保护木小卉:“是我从伏邪君那里偷来的,太阳星君你要是想告我就句告。” 诶,他们好像忘了一件事:锦华不久前曾说过木小卉和自己的距离必须保持在一丈之外。 现在呢?忘了啦。他们那孩子般的誓言总是说了忘,忘了又说新的誓言。 弛豫嘴角一弯,扬得意的笑:“这是婼嫱娘娘送给木小卉的扶危剑,上古之宝,怎么会在你这个小鬼女身上?” “在我这里就是我的剑,还我。”锦华要来抢,但她现在是抢不过上仙弛豫的。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记得以后看清楚了,不要见谁都往身上跳。” 锦华“诺”,弛豫转身要走却又猛地回头,眼眸晶亮震惊地看着锦华腰间别着的那把剑。 弛豫看锦华被自己吓得缩着在墙壁上,头都侧着了:“我没有私会谁,只是因这沙华院太冷清,以为有上仙来游玩,就忘了礼数趴在了太阳星君的肩膀上。” 弛豫一步步走向她,眼神也寸步不离:“所以我猜你一定不怎么好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就这庸脂俗粉的样,哪里比得过我的青衣姐姐啊。” 青衣?是公主吗,木小卉也说过青衣。 只是这种感觉还不太清晰,有点朦胧,连弛豫自己也有点不清楚,只觉此时心情还挺好。 “锦华冲撞了太阳星君,还望太阳星君莫怪。”锦华微低头向他认错。 现在锦华已知道了,也糟糕了,这是冲撞了钰君之子太阳星君弛豫啊,那可如何是好?她还坐在地上往后挪着,看着弛豫那打量自己的眼神,难免害怕,不禁眉心紧锁,眉『毛』紧拧,小嘴抿着。 怎么办?道歉呗。 现在看他相貌,很熟悉:身材魁梧不必说,面『色』是饱满丰富的白里透红,极少有哪个男子会有这种丰润的面『色』。 为何这么熟悉他的面相啊?锦华搜索着《神只箓天神篇》中的《世族记》,哦,对了,他是钰君的儿子弛豫。 还好只是用力没用法,锦华只是“哎哟”地坐在了地上,没什么大事,只奇怪——这是谁啊? 这位上仙自然会回过头来看这个敢趴在自己肩膀的姑娘,不教训她一番就——她不是天庭的,有地鬼影像,但她很漂亮。 管他呢,锦华一溜烟地腾云过去,跳在了那个“木小卉”背上,搂住他脖子,蒙住他双眼,脸贴着他脸,莺啼出林声:“你来了?猜猜我是谁?” “木小卉”站起,锦华有点搂不住要从他身上滑下了,就更紧地搂住了他,紧贴着他:“猜猜我是谁啊。”有点不满意了啊。 没法,这就下去找,那链子是弛豫所喜爱的,但似乎和他无缘,一直无法有感知,必须亲自去找。 跳入这院子中,发现这里的草还真是茂盛啊,不禁念叨着:“百花堂什么时候成百草堂了?” 屋子里,锦华在习字呢,被打『乱』了心思:咦,今日不是木小卉来的日子?他是不是记错了? 我就不觉得这天庭有什么真正的公正。 这个情绪回火照宫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反正那个辅助邬扬能干,就让他代理一阵子,自己去青衣姐姐那里诉诉苦。弛豫这般想着,就抄近路腾云去找青衣公主。 近路的话就要经过百花堂了。 可这个儿子火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想。倒是锦年,似乎看出其中的名堂了。 “唉,弛豫,父皇为你『操』碎了心,你不理解也好,但你可别让父皇失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要你保持现在的状态,下一任钰君,非你莫属。”钰君想着,撑着额头。 然后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甩袖离开金碧宫。 剩下钰君独自烦恼:弛豫啊,你以为父皇不想让你直接接替父皇的钰君之位吗?只是做人难,做仙更难! 是啊,谁没有私心呢?钰君怎会不想把宝座传递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这样做,难堵众仙众生悠悠之口。 钰君的道理当然是高大上的:“弛豫,我们道家定要讲公平,怎能像人间帝王那样世袭罔替呢?结果出现那么多昏君,导致亡国。你也不是没有看到。” “父皇的意思是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受你亲自教诲,宠爱,将来也会像人间那些亡国之君一样沉溺于酒『色』,不堪重任?”弛豫的脾气就是大啊。 今日金碧宫,朝会后,钰君遣散了所有金童玉女侍奉者,包括沙无离。因为他那个脾气暴躁的爱子弛豫来了。 弛豫是太阳星君,平常没事是不会来上朝的,今日怒气冲冲过来定是有重要事要和钰君讨论。 真想扇自己两耳光,长个记『性』。但现在着急也没用,锦华在屋子里踱步来回:弛豫说地没错,扶危剑在他手更有说服力,远比这个绾心链更有用。现在只怕他去揭发木小卉啊。好烦。 锦华踱步累了就趴在凳子上,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的绾心链,对它无奈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是个倒霉鬼,命数极凶,我难保你将来福祉啊。” 我也不想去跟木小卉的爱人走那么近。不过说回来,木小卉怎么喜欢这个小女鬼呢?就因为她漂亮啊?木小卉都过了问鼎了,不会被美『色』『迷』『惑』才对啊? 不管这些,现在弛豫觉得自己占上风,他手中的证据可以绊倒木小卉,那要不要把这扶危剑给交出去呢? 咦,怎么那小女鬼又在耳边唠叨? 锦华听到“剁手”,心里冷地颤了一下,闭嘴不敢多说了:其实弛豫可以剁我的手夺回他的绾心链,但是他没有。 “你不要得意,扶危剑在我手里,我还会来的,”弛豫脚一踏地就腾云走:“告诉你我忍耐力有限,你最好赶快想法将绾心链还给我!” 锦华“目送”着弛豫离开,心里烦啊:我才不想戴着你的绾心链,我比你更想摘下来。 只是所有上仙会疑『惑』,伏邪君的剑为何会在火照君手中,到时星君自己解释去。” “你用了几次激将法了,看来你也不笨,只是可惜我不信啊。好了,就此,我要警告你的是,这个扶危剑比我的绾心链更有用。”弛豫还打算说什么。 锦华举起手:“火照君的手链在我手上,是定情信物,我会向众仙说星君赠我手链做定情信物,并定了永生!” “你!”弛豫手颤着指着她,不敢相信这个表面清纯的女孩竟说得出这番话:“你为了木小卉才这么说?看来你还真是和木小卉郎情妾意啊。” 弛豫奇怪锦华的手腕这般瘦小,自己怎会摘不下那手链呢?难道这手链认定了主人?那可糟了。 “呜呜……”锦华哭了起来:“好疼啊……”但不管怎么疼就是不认输。 锦华将手链带在了右手上,想腾云却只是螳臂当车,被弛豫按在地上。 杨戬摇摇头,拖长了声音中有点疲劳:“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我的表兄弟姐妹中只有她对我和气地笑着,把我当亲人。而且你看,所有上仙都说她好……” 行了,木小卉大致了解杨戬对清灵的爱,一半是因为他孤独寂寞,一半是人云亦云的随着大众喜欢清灵。 “好了,我大抵都知道了,你也别说了。其实你喜欢清灵,并不是出于内心,而是执着于你自己心里的那点喜欢。说白了就是喜欢着你心里的那点喜欢,不肯放开,结果弄得自己执拗于此。”木小卉给他分析着,看着漫天星空,心里一半舒畅,一半烦恼。 舒畅是因为和杨戬聊天还不错,这家伙虽然是个蛮汉,有点浑人的样子,但是说起话来真实不作假,更不会蜿蜒逶迤迂回曲折,让人捉『摸』不透。木小卉不用费心思就看到了他古铜『色』脸下澄澈若水,碧波『荡』漾的心思。 烦恼呢,也是因为杨戬,他那么死心眼地顽固僵化在他自己以为的爱里面,不能自拔,都不知自己已经陷入泥泞,落入漩涡,摔入深渊了,如果不用他的功力爬出来,那会溺死在这弱水里的。 杨戬听了木小卉刚才那一番话后,一知半解,挠着头,气呼呼而上,从屋顶跳了下来:“你知道什么啊?胡说八道。” 木小卉本来是和他背靠背的,突然没了靠背,就往后一躺,四脚朝天摔在了屋顶上。哎哟地起来,也跳下去了,继续对杨戬讲解她的理论:“我怎么就不知道?看你这意思是觉得我说的有错,那好,你说说看,到底喜欢清灵哪一点?说清楚!” 第六二六章 有本事转过来啊 杨戬似乎有点心虚了,不过输牌不能输人,他气势从不落下,一举手如旌旗鼎立,宣誓的样子:“喜欢清灵姐姐不需要理由。” “你根本就说不出来,所以用这话来敷衍我,敷衍我不要紧,关键是你掩饰自己的内心!杨戬你不能这样,会很痛苦的,腿一万步讲,你有幸和清灵成婚,可她心不在你这里,你会开心吗?”木小卉做了一个假设。 杨戬背对着他,因为被她戳中心思了,不敢面对,眼神『乱』窜。木小卉看他背后好像是气宇轩昂,微风凌厉,但是他此时的『色』厉内荏已经显『露』在声音中了:“你个地府来的女阴差,你懂什么啊?” 很奇怪,木小卉一直认为那些所谓的上仙们说自己是地府出身,是鄙视嘲讽,但并不介意杨戬这么说,只是觉得他嘟囔着的话里,是他本身心里的虚弱和畏忌。 他这么背对着木小卉就是因为心里虚,不敢坦然面对木小卉的提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清灵的哪一点,关于清灵的有点,只是集所有女『性』优点于一身,并把它们都深化了。而且,在木小卉看来,清灵有些乏味,那就更加说明杨戬对清灵的喜欢只是死板地停留在他初次相见的哪一点温暖感觉。 说到底,杨戬是缺少关爱啊。 “你不是顶天立地,名震三界的小圣爷吗?怎么说话还要背对着我这个女阴差啊?有本事就转过来啊。”木小卉刺激他一下。 “胡扯,”弛豫有点雅痞:“就你的法力,就算木小卉睡着了你也不可能从他身上偷得扶危剑。” “说清楚为何在你这里。”弛豫逗着她满院子跑。 锦华那个急啊,都怪自己想着木小卉就拿着扶危剑来抚『摸』,还不自量力地配在自己身上,今天才第一次佩戴就被他人看见且认出了,这怎么是好啊? 锦华见他看自己的剑,连忙转身侧对着他:“太阳星君为何这样看着锦华啊?是否还在生气?” “不对,”弛豫伸手一道光闪过,锦华腰间的剑就到了弛豫手中了,看了两眼。 “是吗?可我怎么看你这桃花满面啊?分明是心中念着哪个男子。”弛豫也不想『逼』她说出是谁,他并不在乎这些,只是觉得这个小兔子样的姑娘很可爱,让他心情好了些,斗她玩一会罢了,至于其他。 不容锦华思考,弛豫已离她越来越近了。真是讨厌,你不是说我不好看吗?走这么近干什么? 锦华都背靠围墙了,弛豫还在『逼』近着:“小女鬼,刚才敢趴在本仙背上,还什么猜猜你是谁,是在这里等你的郎君?私会郎君,这是什么罪呢?让我想想啊。” “锦华,你就是锦华?”弛豫眼睛往上一斜看进而再度扫描着锦华:“自九华论仙结束后,关于你的传闻不少。我听到最多的是你是如何地惹我父皇厌恶,却又是何等地貌胜天仙。怎么感觉这两传言相谬了呢?” 锦华单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站稳了,双手至于腰前向弛豫稍微弯腰。 弛豫见她一站起,心中也随之一腾起,感觉怎么刚才和父皇吵架时的怒气已然全消,心中腾起的是一棵小树苗,心风吹过想要抚育这颗小树苗长大。曾经锦华在地府书房问汴郕王:“为什么弛豫的头像会画地这么清楚啊?” “可能因为他是钰君之子”汴郕王简单回答。 不是一般地漂亮,自己在天庭万年竟没见过这般漂亮的仙子,她,比轻灵姐姐更美。为何这个小鬼女子会这般漂亮? 弛豫只觉一股清香从身后而来环绕自己四周,他『迷』恋一下,觉得好玩,不太想走出这股从未闻过的体香。 很快,锦华觉得不对劲,要从这个“木小卉”身上下来,这个“木小卉”感觉警惕,以为她想要攻击就右手手肘往后一击把锦华给击出一丈多远。 一噘嘴:才不是呢,他肯定想使坏。不过我不怕他。 思念难挨的锦华还是打开了门,看到一个壮硕的背影在弯着腰,心里奇怪了:今日木小卉是要小镰刀种花吗? 弛豫在祥云上往下一看:怎么一个没有种花的院子?是瘦土,且周围荒凉地很。真是晦气,路过百花堂也不见有什么花。 弛豫烦地一甩手,这一甩不要紧,把他手上的链子给甩掉了,还就被他给甩在了他厌恶的那个不开花的院子里。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连九天之上的钰君也如此:女儿轻灵,儿子弛豫,是他最宠爱的,为他们铺平将来的道路,能做多少就多少。 弛豫返回火照宫,想着钰君对自己所说:什么公正,忍让,大度,全是废话。 所以就以禅让做假象,让锦年和木小卉参与竞争,制造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禅让竞争平台,让所有仙都无话可说。 这样,不仅让弛豫顺利坐上钰君之位,也让众仙唯弛豫马首是瞻。这样的话,锦年和木小卉将会成为炮灰。 只可惜,钰君这个亲生儿子,不懂自己的一片苦心,而自己总不能直接把这计谋告诉他?钰君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卑鄙,所以不想说,希望弛豫能体会自己的用意。 钰君捋胡须道:“弛豫,你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遇人遇事,都冷静些。你在火照宫任职多年,也应明晓了不少道理,怎么就想不通这一关呢?” “我怎么想不通?父皇让我和锦年,木小卉来竞争。他们是婼嫱娘娘的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获得下一任钰君之位。而我,与他们向来不和,将来有的苦头吃。父皇你怎么不为我的将来想想呢?” 他们父子关系并不怎样,原因是钰君对弛豫管束太严格,从小各种书籍道行都要看通练熟,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弛豫对他自己的自身状况。 “父皇,人间帝王,王侯都是世袭罔替的,为何你偏要弄什么禅让?”弛豫质问钰君。没有外人的时候,做儿子的,在父亲面前,还是这么不讲规矩。不论仙,人,都一样。 锦华和木小卉的“你来了,猜猜我是谁”每隔三天就进行一次,两个似乎是不亦乐乎,却忘了许多事:邬扬啊,种花啊,未来啊…… 木小卉停下手中的锄头,扶着,拍着背上那只小兔子,安抚道:“怎么了?无趣吗,那以后每天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会让人起疑心。” “锦华,下来说点正事。” “不下来,你背着我。”嘟着嘴,鼻子酸酸的,委屈小小的。 木小卉没法:“那好,背着你。” 他们还以为那驱鬼诛仙符箓还在屋顶上消耗着锦华的魂灵,还以为锦华在傻傻地背诵那本假冒的《安女灵书》。 这样就好,可以安心一段时间,只是屋顶的那四张假冒的驱鬼诛仙符箓是锦华自己做的,用以『迷』『惑』婼嫱,但那假冒的迟早会腐烂『露』出马脚,所以要想办法解决符箓的事才可。 但现在不是毁灭这两毒物的时候,锦华想着将来有一日要拿这两毒物去向婼嫱问清楚:为何害我? 如何控制驱鬼诛仙符箓的强大害处?锦华念着《神只箓瑶草说》中介绍过一种神花“兰珠心”可以抑制甚至抵御销毁恶毒符箓。木小卉认识的上仙多,有能力找到兰珠心,但问题是他有时口无遮拦,如果在他娘亲婼嫱面前说了此事。 锦华却不认为:“那是筑基?我早已过了那个阶段,还须什么劳作?木小卉你不会是在玩弄我?” “不是的……” 聊了不止两个时辰,锦华催着木小卉推着他出了屋子:“记得以后要按时上朝,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好,不可因小事误了正事。” 锦华故作不情愿:“好,你进来。” 好嘞,得令。木小卉欣喜地进来,看见屋子里有种焕然一新:“锦华你布置了一下挺不错啊。这些珊瑚珠……” “木小卉帮我弄一下活路烧点热水,我好累啊。”锦华坐在书桌旁就不动了。 木小卉得令立刻在屋子里布置了火炉,烧热水,泡茶…… 一阵子下来,她和木小卉都流汗了,擦擦汗,锦华想去泡茶,但是屋子里没有这一套工具。 木小卉也渴了:“锦华,我给你带来了炉子,茶叶,茶壶,茶杯,以后没事就煮水泡茶。” “嗯,那我现在就去烧点水来泡茶。”锦华笑着往屋子走去。 自从钰君提出要禅让以来,他被选为了候选者之一,才收敛了放『荡』的心思,决定要大干一场,改变天庭中朝堂内外的结党营私以权谋利不误正事尸位素餐等等不良情况。 他才每天去朝会,偶尔有事要半就去不了,比如他去地府视察那次。 现在面对锦华问这个问题,他将此事放心上了:若是将来要登上宝座统领世间造福宇宙,那就必须学着怎样处理人事。虽朝堂上众仙各怀心思,良莠不齐,但自己迟早也要面对这样一批上仙,现在正是自己学习和辨别各类仙人的时候。那么就从明日起…… 杨戬似乎有点心虚了,不过输牌不能输人,他气势从不落下,一举手如旌旗鼎立,宣誓的样子:“喜欢清灵姐姐不需要理由。” “你根本就说不出来,所以用这话来敷衍我,敷衍我不要紧,关键是你掩饰自己的内心!杨戬你不能这样,会很痛苦的,腿一万步讲,你有幸和清灵成婚,可她心不在你这里,你会开心吗?”木小卉做了一个假设。 杨戬背对着他,因为被她戳中心思了,不敢面对,眼神『乱』窜。木小卉看他背后好像是气宇轩昂,微风凌厉,但是他此时的『色』厉内荏已经显『露』在声音中了:“你个地府来的女阴差,你懂什么啊?” 很奇怪,木小卉一直认为那些所谓的上仙们说自己是地府出身,是鄙视嘲讽,但并不介意杨戬这么说,只是觉得他嘟囔着的话里,是他本身心里的虚弱和畏忌。 他这么背对着木小卉就是因为心里虚,不敢坦然面对木小卉的提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清灵的哪一点,关于清灵的有点,只是集所有女『性』优点于一身,并把它们都深化了。而且,在木小卉看来,清灵有些乏味,那就更加说明杨戬对清灵的喜欢只是死板地停留在他初次相见的哪一点温暖感觉。 说到底,杨戬是缺少关爱啊。 “你不是顶天立地,名震三界的小圣爷吗?怎么说话还要背对着我这个女阴差啊?有本事就转过来啊。”木小卉刺激他一下。 第六二七章 九十度对接 杨戬耍无赖了,撇了撇嘴:“我想怎么站着,坐着,飞着,都随我愿,你管得着吗?” “我还真就管得着。你有本事面对我说啊。”木小卉要跳到杨戬面前去。 不过木小卉这刚修炼到分神的境界,哪里是杨戬的对手,不管是在空中还是地上,完全无法绕得过杨戬的闪躲。她也被弄了个眼花缭『乱』。 “你这是不敢面对别人啊,怕别人从你三只眼里看出真实想法吗?”木小卉一下子跳到杨戬背上,要爬过去与他面对面,看清楚他现在空虚的眼神,指出他的错误之处。 “木小卉你别玩闹了,再不下来我就把你扔到离离山去!”杨戬发火啦,真的就要拎着轻飘飘的木小卉给扔出去,不过他手里掌握好了力度,只会把她扔到惋惜斋门外,而不是遥远地远离三界的离离山。 木小卉可不会这么认输,你要扔我走是,那就连你自己一起扔出去。她死死地抓住了杨戬喊道:“你不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吗?为什么就没胆量和我面对面说你的想法?” “我还真要教训你一下不可。扔了!”杨戬使出他算准的力气。 木小卉紧紧地抱住他,一时间她难以看出这个没什么心思的杨戬其实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有要扔她去离离上的意思。 她爬在杨戬身上像一条虫子,当杨戬要扔她出去的时候,她使尽力气来搂住他,而杨戬用的力也不大,这样,木小卉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情急之下连位置都弄错了,她的唇和他的唇来了个九十度对接。杨戬的唇是横着的,木小卉的唇是竖着的。 烦心啊,一想到后院埋藏的毒物,锦华就无法静心修炼或者干活。这下她回到屋子里去关上门,午休小憩了一下,怎么也睡不安稳。 听得外面有锄草声,锦华才“腾”地一声从卧榻上跃起,打开门,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冲过去一把跳在他肩膀上:“你来了?” 那婼嫱心眼多,会猜想,可能会查到沙华院,那自己将符箓取下的事就『露』馅了,婼嫱将会采取更厉害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所以还是不要去让木小卉去找兰珠心,另外想办法。 现在,到处找找有没有其他恶毒的东西。锦华使出了厄阴掌,到处查找,没有什么感知,那就说明婼嫱和钰君都没有再往沙华院使用什么暗毒厄术。 锦华你也是正事之一,是第一正事。木小卉不舍地走了,接下来三个日子又要捱了。 锦华有何尝不是如此,每天无聊地松土松土松土,一直松到快到后院了,才心悸地暂时从儿女思绪中走出:那两毒物还在后院埋着,只怕那符箓会染坏了整个沙华院的土。 两人泡茶议论着以后的事:“木小卉,你道行高,为何还要像凡间一样一锄头一锄头地松土啊?直接用个什么招术不就将院子里的土松了?” 锦华你懂什么啊?要是用法术松土只是一片花落的时间,那木小卉还怎么“堂而皇之”地赖在这里啊? “锦华,劳作也是修行之一啊。”木小卉的撒谎理由也说得过去。 后面那个家伙跟来了,锦华走一步他跟一步,锦华停一步他停一步,锦华不得不转身怒视着他,撑着腰。 木小卉抓耳挠腮,皱眉低头:“锦华,我去屋子里坐坐,不会干坏事。” 算了,木小卉要真想对锦华干“坏事”,那锦华十个也挡不住啊,让他进来,顺便让他整理一下火炉,当工人使唤一下。 锦华看着木小卉闪烁不定的眼睛,问了问:“是吗?木小卉挺有上进心啊。”没多想,锦华对男女之间的思维是停留在凡间的“男主外女主内”,所以对木小卉的正事也没怎么过问,就随口聊了一下,没想到木小卉解释地还真多。 那些政事对锦华来讲挺无聊的,不如松土呢。 “比如今日就是要检查你们五个天庭新贵,所以没有去师父那里也没去朝会。下午的事情就自行安排,我大多是在师父的兜率宫修行。”说完后都不敢看锦华的眼睛。 木小卉以前的日子,根本没有什么日程,就是顶着个伏邪君的名冠到处溜达,唯一坚持做的事就是去兜率宫修行。 “嗯,这个……”木小卉该怎么说呢:其实在认识锦华之前自己就是个天庭无赖,从不按时上朝,偶尔记得规矩会递交一份请假辞,其他时候,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尽管如此也没上仙说他如何,谁敢惹婼嫱不开心啊?而且木小卉在朝堂上也没上呢么话可说,因他没什么实事管理啊,不如不去。 “哦锦华今天我们一起松土,过几天再来播种。”木小卉叉开了话题:“但是不知道这钟什么花好呢。” “木小卉你懂得田间劳作吗?还有二十四节气。”锦华得意地问他:“哦,这天庭的节气会不会和凡间的不一样啊?这个……”锦华对这个不太清楚,等下去看一下《神只箓》上所描述的。 烦死了。木小卉一定是着魔了,他特意申请做九华论仙的主持就是为了让这个锦华飞仙然后和她你侬我侬,哼,以权谋私,看我如何整你。 锦华在弛豫离开后就心慌意『乱』了,责怪自己今日太莽撞,明明知道木小卉不回来还扑到弛豫的背上去。 火照宫,里面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火热,弛豫半躺在椅子上想打个盹,但不太顺利啊。闭眼:锦华,睁眼:锦华,直躺:锦华,侧卧:锦华……无论怎么个姿势,锦华都在自己眼前。 弛豫起身,斜望着沙华院的方向:我一天不把绾心链拿回来就一天不能忘掉这个小女鬼。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呢?要是被父皇知道,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却听锦华半眯着眼『摸』索着:“绾心链?这是火照君视如宝贝的手链啊?不知火照君爱好这么奇怪,戴着女孩的链子,连手链的名字也似个女孩家的,那我可要好好揣摩一下火照君的想法了。” “无聊!”弛豫撇嘴气了:“锦华你听好,我要不是看你在沙华院孤单可怜,我刚才就把你手剁了,拿回我的绾心链!”弛豫板起了脸。 弛豫道:“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小命,说出去会丢我的脸。现在我们就各持一把柄,看谁挨得久。” 锦华想想就先这样:“这就要看火照君怎么想了。其实伏邪君对我也只是雨『露』之恋罢了,没有深情,就算你真要了我的魂灵,他也不会怎么样。 锦华趁他手劲松了就立刻抽回了手,噙着泪委屈道:“火照君这般在乎手链,想必这手链十分重要。现在看来,只有我才能摘下这手链,那就请火照君拿扶危剑来换。若是火照君以扶危剑弹劾伏邪君,那就休怪我也毁谤火照君的名声了!” 弛豫如强盗一样要来夺回他的手链,既然手链在锦华手上戴着了,那就摘下来呗。 弛豫将锦华的衣袖撸起,先使点力气来摘这个手链,但没用,于是使劲扯啊扯,怎么用力都没用。奇怪了,锦华那手臂纤细,皮肤如柔荑,怎经得起弛豫这么扯啊?不一会儿就被扯出一道道印子来了,还有血痕。 锦华心跳加快地往后一步:“我自知不是星君的对手,但若星君不把扶危剑和手链对换,那我就和这手链同归于尽。那样,纵使星君手中有扶危剑,也奈何不了我。”事情紧急,锦华的自称全变成“我”了。 “有胆量,”弛豫懊恼中兴趣浓了:“你以为我不会来抢吗?”一下子疾步过来。 于是弛豫就正经些下令道:“锦华快将本仙的手链拿来。” 咦,这是他的手链?锦华这回有“人质”在手了:“刚才火照君就是在找这个手链吗?” “是的,路过这里,谁知手链掉在了你的沙华院,要不本仙也不会来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快将手链交上来。”弛豫摆出了火照君的威力和霸气。 毁了自己吗?锦华不舍得与木小卉在一起的日子,她在犹豫中往后退了一步,差点不慎跌倒。是石子吗?不对啊,石子不会有温煦的热气传来啊,且是从涌泉『穴』直接往上成螺旋状上传的,身体内很舒服。 锦华在犹豫中往下看竟发现一个奇特的手链,她捡起一看:是一根根金黄的细铁丝连接而成的,细铁丝连接处垂着圆形金片儿,整个链子中有一圆球状的红『色』玉。 弛豫有点恼了:好不容易在这沙华院看到这小女鬼将刚才的情绪给濯洗了,现在她又将自己带回那个什么禅让的事里了。 弛豫恼火:“我还就拿这把剑来弹劾木小卉,他身为上仙,与你一女鬼私会相恋就是不对,就算没有禅让竞争一事,我也会去告他!”看你怎么办。 杨戬耍无赖了,撇了撇嘴:“我想怎么站着,坐着,飞着,都随我愿,你管得着吗?” “我还真就管得着。你有本事面对我说啊。”木小卉要跳到杨戬面前去。 不过木小卉这刚修炼到分神的境界,哪里是杨戬的对手,不管是在空中还是地上,完全无法绕得过杨戬的闪躲。她也被弄了个眼花缭『乱』。 “你这是不敢面对别人啊,怕别人从你三只眼里看出真实想法吗?”木小卉一下子跳到杨戬背上,要爬过去与他面对面,看清楚他现在空虚的眼神,指出他的错误之处。 “木小卉你别玩闹了,再不下来我就把你扔到离离山去!”杨戬发火啦,真的就要拎着轻飘飘的木小卉给扔出去,不过他手里掌握好了力度,只会把她扔到惋惜斋门外,而不是遥远地远离三界的离离山。 木小卉可不会这么认输,你要扔我走是,那就连你自己一起扔出去。她死死地抓住了杨戬喊道:“你不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吗?为什么就没胆量和我面对面说你的想法?” “我还真要教训你一下不可。扔了!”杨戬使出他算准的力气。 木小卉紧紧地抱住他,一时间她难以看出这个没什么心思的杨戬其实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有要扔她去离离上的意思。 她爬在杨戬身上像一条虫子,当杨戬要扔她出去的时候,她使尽力气来搂住他,而杨戬用的力也不大,这样,木小卉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情急之下连位置都弄错了,她的唇和他的唇来了个九十度对接。杨戬的唇是横着的,木小卉的唇是竖着的。 第六二八章 意外之吻 时光不再荏苒了,岁月不再蹉跎了,时间空间定格在这一刻,许久。他们两个眼睛睁得如灯笼,无距离地瞪着对方,还未意识到这个意外之吻,是他们稀里糊涂的情缘的初『露』端倪。 其实早就开始了,只是都未发现。现在有了意外之吻,却还当作是个意外,因为各自都还有爱的人。 “啊!”杨戬这个被赋予“三界小霸王”称号的混世魔王,松开手连连往后退,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唇,眼眸里满是委屈,大剌剌的汉子秒变初入人世的大男孩。 木小卉原本是爬在杨戬身上的,因他突然松手而落地,摔地屁股好痛啊,她倒没有杨戬这么害臊,只是『摸』着屁股站起来,好痛啊,讨厌的杨戬,你就不能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来吗? 感觉唇有点热度,是刚才那不小心的吻。木小卉是过来人,她和锦华的吻不计其数,所以对此,没有杨戬那么激动,只是感觉自己不该和别的男人这一吻,有点对锦华不忠的感觉。 “杨戬,你听我说,刚才你,”木小卉走过去,要和他说清楚刚才那事。 杨戬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连连护住自己,还摆出了星月枪,指着木小卉:“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这枪可不认人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在抖着,指着她的手指也在颤着。 不至于,刚才完全是意料之外,而且木小卉一个女孩家,发生这事才是委屈的受害者,他杨戬反倒是拿枪来了。看他那样子,眸光尽是屈屈的,好像谁抢了这个大男孩的糖果,弄得他哭爹喊娘。 “锦华,我今日是请假的,”木小卉也编了个谎言:“其实我在天庭的日程是这样,上午去师父那里修行而后去朝会,若有特殊事情要办可以递交请假辞。” 《神只箓》有一册叫《神只箓火照记》有关于天庭气节的描述。 不过现在锦华有一个问题很奇怪:“木小卉你是伏邪君,应该每天上朝才对,现在都辰时了,你还在这里,是不是不对啊?” 然后是邬扬了,要见到他就必须去火照星殿,这里也是个不想去的地方。火照星君是钰君唯一的儿子弛豫,每次木小卉去找邬扬问询任职情况,都要面对弛豫那拉长了的脸斜卧的样子,最后还要听他一句“伏邪君问完了没有,不急,慢慢问”。听这话就想揍他,但弛豫的脾气和身份,忍忍。 弛豫是凡事顶着干的,这与他父王母后的宠溺有关:“好,你一小鬼女,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往前一步,锦华退了一步。 锦华已然猜测到这个手链对他来讲很很重要,于是就大胆地说出:“那请火照君将扶危剑还给锦华,锦华才可将手链还给星君。” 火照君闻此话,斜睨着她,一蹙眉:“你敢和我谈条件?” “这不是条件,是本就该如此,扶危剑在我手上被星君夺取,现在还请星君还给我,否则,”锦华顿了顿,有点怕。 “否则怎么样?”弛豫怒盯着她。 看来这手链是有点创意的,只不过它的寓意是什么呢?还在“生死边缘”思考的锦华先拿着这手链思考一番。 对面弛豫见到他的手链被锦华找到就立刻施法力去夺回,可是一如以往,这手链与他就是不通心,纵使他用尽了最高法力也无法取得那手链。没法,这有了灵『性』的东西就是这样有脾气。 锦华一下子没法了,感觉这个火照君像是被宠坏了的少爷公子,跟别人对话就是傲气,爱咋咋地,就要这样。对这有权有势又有些无赖的上仙,该怎么办啊?要不,自己取了魂魄,消散了?那样的话,弛豫就没有证据去弹劾毁谤揭发木小卉了。 说实话,弛豫之前还真没这么想过,但是锦华这样一说,他倒有这个想法了,不过没必要跟锦华说明什么,他就拽着那把剑不放:“锦华你胡说什么,我不是那样的上仙。”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击败对手,你不觉得可耻吗?”锦华再次激将。 “伏邪君怎么会和我这样的地府鬼差有瓜葛,火照君没有证据不可毁坏他人名声!”锦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弛豫斜笑道:“那就听我给你分析。你刚才趴在我背上说什么啊?‘你来了?猜猜我是谁’这是对熟人说的话?那就是在等你的郎君,都这么清楚了,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胡说。”弛豫怎么说也是很了解木小卉的,与他有过“友谊”交手和交谈,认识的时间远超过锦华,所以根本不信锦华的瞎说,他眼睛一转,笑自己怎么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英雄难过美人关。 锦华急着催他:“这么晚了,下次来,下次我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啊?”木小卉眼睛亮了。 “你要是不听我的就没有惊喜了。”锦华侧脸嘟嘴故作生气。 木小卉想着接下来三天有的期盼了,就和锦华告别:“好,下次来就要看到惊喜,要不然……”木小卉搂着她一阵狂热的吻。 锦华“唔唔”都透不过气了,还是不慎被他占便宜了。 “锦华,你还想知道什么啊?”木小卉拖长了声音,眯着眼睛问,好无聊啊,不想说这些。 锦华现在庆幸木小卉从来不问她伏羲剑的事,所以不用担心木小卉知道伏羲剑不见了,但是锦华担心的是:弛豫昨天说过还会来要回他的绾心链,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要是现在来与木小卉碰了个正着,还不吵起来? 这说得通。现在也不见天庭有钰君的妾侍,可见那个妾侍是真的不再了或者远离钰君了。 总而言之钰君是不希望众生知道他有过妾侍,他唯一的儿子是庶出,但凭他的权力完全可以将此事隐蔽抹杀。但是听木小卉的语气,好像天庭知道这事,就连弛豫自己也知道。 这就说不通了,锦华一时也想不通原因。但她觉得:这样是好事,让所有仙凡魔都知弛豫是庶出,进而查出弛豫的生母是谁。 他娘亲婼嫱?锦华已恨不能抓住婼嫱的脖子来讨个说法,可是得忍啊,将愤恨压下去之后问:“其实钰后那么宠爱弛豫,可以让火照君改为嫡出啊。” 木小卉不以为意,不在乎锦华所说:“反正弛豫是陛下的亲子,就算不是钰后所生又怎样啊,锦华你想这些干什么?” 不是锦华多想,只是觉得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锦华瞄了木小卉一眼,紧紧鼻子——木小卉你是婼嫱的幼子,还不一样被婼嫱宠坏了? 回到弛豫的事上来,锦华思考一番,若以凡间的思维来比较,钰后是钰君的结发却无子,她对庶出的弛豫当作亲子来养,定是为自己日后考虑了。 “哦,只是奇怪钰君曾有妾侍。我没什么,木小卉继续说。”锦华侧耳倾听着。 木小卉继续介绍着一些少为人知的事:钰后有七个女儿就是七公主,虽宠爱,但是远不及对弛豫的宠爱。弛豫的生母生下他之后过世,弛豫是钰后抚养的,钰后待他视如己出,呵护备至,凡是钰后在,钰君就说不得弛豫半个“不”字。 “你说的也对,不过我不太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而且我和弛豫竞争,你也『插』不上手啊。”木小卉有点无聊地头靠在双手上,看着天空。 “木小卉,你说说啊,我在这也无趣,说啊……” 始终是奈何不了锦华的点点细柔,木小卉就把他对弛豫的事给说了个通。 锦华点头,想着接下来怎么接茬了解弛豫:“我猜火照君是个有一说一的上仙?” “你猜中了,他就这『性』子,和我有点像。”木小卉说道这个就骄傲地点了下头但很快诧异地看着锦华:“怎么总是问这些关于弛豫的事啊?” 木小卉虽喜欢锦华的温柔细语,但今日怎么就听着不耐烦呢:“锦华,你说话就好好说,不要跟刚学话的孩子那样。” 有点不开心,但还是回答了锦华的话。说着说着,木小卉也不怎么生气了。他介绍了一下火照宫现在的情况:原本弛豫一直很对工作认真负责兢兢业业,不过邬扬去火照宫当助手后,很快掌握了大部分工作程序。弛豫也渐渐地把大部分职务交给了邬扬,他自己就乐了个清闲自在。 真是喂不饱的狼。锦华给他一小吻,他就立马整个身子凑过来。 锦华装没看见问道:“木小卉你今日有没有去看望邬扬他们几个啊?” 一句话将木小卉的热情给降了一半,他知道锦华要谈正事了,就不去尝她的甜美了。 “去了,都还好。”木小卉回答:“和以前一样。” 锦华摇头:“木小卉,以后不玩骑马了,以前是我不对,不该……” “锦华你到底怎么了?”木小卉愣是觉得她不对劲。 时光不再荏苒了,岁月不再蹉跎了,时间空间定格在这一刻,许久。他们两个眼睛睁得如灯笼,无距离地瞪着对方,还未意识到这个意外之吻,是他们稀里糊涂的情缘的初『露』端倪。 其实早就开始了,只是都未发现。现在有了意外之吻,却还当作是个意外,因为各自都还有爱的人。 “啊!”杨戬这个被赋予“三界小霸王”称号的混世魔王,松开手连连往后退,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唇,眼眸里满是委屈,大剌剌的汉子秒变初入人世的大男孩。 木小卉原本是爬在杨戬身上的,因他突然松手而落地,摔地屁股好痛啊,她倒没有杨戬这么害臊,只是『摸』着屁股站起来,好痛啊,讨厌的杨戬,你就不能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来吗? 感觉唇有点热度,是刚才那不小心的吻。木小卉是过来人,她和锦华的吻不计其数,所以对此,没有杨戬那么激动,只是感觉自己不该和别的男人这一吻,有点对锦华不忠的感觉。 “杨戬,你听我说,刚才你,”木小卉走过去,要和他说清楚刚才那事。 杨戬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连连护住自己,还摆出了星月枪,指着木小卉:“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这枪可不认人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在抖着,指着她的手指也在颤着。 不至于,刚才完全是意料之外,而且木小卉一个女孩家,发生这事才是委屈的受害者,他杨戬反倒是拿枪来了。看他那样子,眸光尽是屈屈的,好像谁抢了这个大男孩的糖果,弄得他哭爹喊娘。 第六二九章 他羞赧时候像女孩 他还真的是这样,就把木小卉当妖魔鬼怪了,郑重道:“我告诉你,木小卉,刚才,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真的会杀了你。还有,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自己注意点!” 什么啊?这些话本该是女方说的啊。哪里知道这个放浪形骸不拘一格,藐视礼法的杨戬被无意中亲了一下后,几乎要哭了。还要木小卉保住他清白。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么啊?我才该哭,你不要这副哭丧着脸的样子。”木小卉也生气了,气呼呼地踢着地上的草。 杨戬再往后退了一步,身子还有些战战兢兢,似乎木小卉就是个『淫』贼般,要和她保持界限:“以后我们就不认识了,江水不犯河水。以前在九华论仙上的事,都咽下肚里去。走了,我不会在来惋惜斋了,你也别再提到我名字!” 木小卉还来不及和他辩论,就见他驾云远走了,又留下她一个人在惋惜斋里。 她还在懵懂眩晕中,站在原地许久想着刚才是怎么的意外之吻,很久才恢复正常意识。她坐在石头桌子旁,独自喝酒,看着明月,对影成三人。 想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吻,她不觉『摸』了『摸』自己的唇,怎么还会有些热度呢?好奇怪,木小卉听到过那些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上仙们议论她,歪斜『淫』『乱』的话不绝于耳,其中他们谈到过木小卉的唇,说过“这女鬼是阴间勾魂女,一吻不知是有多么勾魂削骨”,还有更恶心的,说道与木小卉共寝一晚等等…… 锦华已无害怕了,为了夺回扶危剑,就用激将法:“火照君想拿扶危剑去干什么?去告发或者揭『露』一些莫须有的事吗?说我和伏邪君私下定情?这样伏邪君就会遭到处罚,名声一落千丈,火照君就可轻而易举地消灭一个对手了。怎么样?我猜中你的心思了?” “这是木小卉赠给你的,把这么贵重的宝物赠给你,那你定是他心中极其重要的,我断定这是定情信物。”弛豫一眼断定。 锦华还在做着无用之功地来抢扶危剑:“不是,你才胡说。” 小鬼女着急的样子也好看,弛豫再多逗她几下:“怎么胡说了?刚才你跑过来趴在我背上,是当成了木小卉?” 眼看日落崦嵫了,弛豫也不必守在太阳上了,那他会不会来呢?那就赶紧让木小卉走。 “锦华你推我走干什么?”木小卉一点都不快,在这讲了一下午关于弛豫的事,还没寻着机会和锦华亲热一下呢。 那个女子为钰君生下了唯一的儿子,不可因为钰君的名誉有损而被掩盖遗忘,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 想来这也不好受,锦华干嘛要为钰君的妻妾儿子思考呢?钰君对她这般厌恶将她弄得个半仙半鬼的身份,足够气恨的。 锦华思考那些,只是想知道历史真相罢了,这,是受了汴郕王的影响,《神只箓》的影响。 《神只箓天仙篇》中介绍弛豫出生的那一段,只说了弛豫的出生时间,似乎在刻意隐蔽他的母亲。 回想汴郕王所说“《神只箓》的作者不敢说太多真话,所以《神只箓》中隐去了一部分,尽管如此,那作者还是因此获罪不少天仙地祈而失了踪影,可能已经被灭了魂灵”。 这么说来,弛豫是钰君的儿子却是妾生的,这对钰君的影响和声名不好,钰君自然不想将弛豫的生母说出。 “木小卉,火照君的生母是谁啊?”锦华特别想知道这个,不是八卦,而是因为对《神只箓》的爱不释手让她对历史的真相很敬仰,要知道史实。 木小卉看她单手托腮闪着一双明媚的眼睛望着自己,也只有摇摇头:“不知道,我本不知道弛豫不是钰后殿下所生,只是偶然听我娘亲说的。” 所以弛豫在严父慈母的教导下,既懂规矩,又时而傲慢。弛豫对他的嫡母钰后也是恭敬有加的。 听了这段,锦华可以理解昨天见到弛豫时他那样唯我独尊的态度还有抢绾心链一事——弛豫是被他的嫡母钰后给宠坏了。 首先弛豫是钰君之子,唯一的儿子,这个锦华早知道。但是弛豫并非钰君正妻钰后所出,而是钰君的一个妾侍所生。 “有这回事啊?”锦华奇怪了,为何《神只箓天仙篇》中的关于弛豫的介绍那么详细,却没有说明弛豫是庶出呢?也丝毫不提弛豫的生母姓甚名谁。 “锦华锦华,怎么傻了?” 锦华哪敢说实话啊,就只有这样说:“我,还不是为了邬扬和你。火照君现在是邬扬的上级,管着邬扬呢,我可要替邬扬了解了解这个上仙。另外他是你的竞争对手啊,我自然要在你身侧为你出主意对付他。木小卉说说那个弛豫的事。” “嗯,这是说弛豫很看重邬扬对吗?”锦华问道。 木小卉『迷』糊:“这就不清楚,弛豫是尽职尽责的,他怎么会将自己的大部分职务交给助理来代理呢,你要不说我还没想到他最近的大变样呢。不理解。”木小卉摇头道。 “过邬扬在火照宫里做辅助,就得事事看那火照君的脸『色』,不知火照君是怎样的上仙,他会不会容得下邬扬这般受众仙夸赞的新贵,而邬扬又会不会受得了火照君的管束呢。”大概几句话说了一炷香,是一个一个字,看着木小卉的脸『色』说的。 “怎么不喜欢呢?”木小卉一听就心奔到三十六层天了,把锦华给打横报了起来,来了个大圈。 真实的,给点阳光他就灿烂。锦华没法,只有娇滴滴地喊着:“讨厌,讨厌。” 木小卉抱着她到台阶边坐下,嘻嘻地朝她凑过来,要奖赏呢,而且是很大的奖赏。 锦华现在记挂着伏羲剑哪有心思玩这个啊,就低低地说:“木小卉别闹了,那样挺累的。” “锦华你这是,又闹情绪了?怎么了,真的太无聊的话,我让你去兜率宫做丫鬟,那样也不会惹来多少绯闻。”木小卉猜测着,替锦华解决心中不快。 但是那个弛豫不要再来就好了。可伏羲剑落他手了,他也说过还会来的。怎么办?要是被木小卉知道这事,还不去找弛豫打一架啊? 锦华也难睡好。到了次日下午,是木小卉来的时候,锦华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大胆地跑出去扑到他肩膀上“你来了。猜猜我是谁”。 相反,弛豫冷冷地直视着她:“我,不,是,太,子,别这么称呼我。” 哎呀那可烦了,锦华只有使劲想,求着他问道:“星君上仙?” 弛豫想发火却发不起来了,哀叹一声:“锦华你脑子不好啊?非要我提示你几次才知道我名字叫弛豫啊?喊我弛豫!” “可是我是半仙半鬼,你是……” “要么别跟我说话,要么喊我姓名。”弛豫给了两个选择。 “你不要老是火照君个不停,今天我不知听你说了多少次火照君!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领着太阳来回跑,像是被谁来回踢球样,无趣透了。”弛豫发火一拍那石桌子:“别叫我火照君!我不想听!” 锦华听得心里一抖一抖的:怎么像个猛兽啊? 表面还是和气中带着点询问地说:“那,太子殿下,您……” 锦华小心翼翼道:“现在是卯时三刻,是太阳上升的时间,您应当去守着太阳才是,在这里不对啊。” 弛豫眼一睇,锦华又一退不敢再说,听弛豫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这个啊。现在不是有九华论仙的冠军邬扬在领着太阳走吗?我也就可放松一下了。” 居然真的将所有事推卸给辅助,太不尽职了!锦华不好指责他,只是劝他:“邬扬毕竟是助手啊……” “哇?这是真的吗?不是那种『迷』『惑』的?”锦华爬过去『摸』着。 弛豫疲劳中有点得意:“我点的,怎么会是那种见不得仙人的呢。” “好,太好了,火照君请坐,我去端茶盏了。”锦华扬头一笑,转身离开,马上端了茶盏来了:“火照君请用茶。刚才见您有点虚汗,定是为了给我接手腕而导致的,所以火照君可要休息好。只可惜我也帮不了火照君您回复元气,只有靠您自己了。” 锦华不那么害怕了,走过去,弛豫在她手腕旁绕了一圈光圈道:“遮荫散,这样就没有谁可以看到你手里有‘阳熙接’了。你倒是想得听周到,不让别人知道我砍你的手也不让别人知道我在你手腕里使了‘阳熙接’……” 不是为你,是为了木小卉啊,反正一切都是为了木小卉。 现在弛豫也没能拿回他的绾心链,也无处去。 锦华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腕,确实如初,只是刚连接处有些痒,这个不算什么,锦华忍得住,她担心的是自己右手腕中有弛豫的“阳熙接”,这纯阳的功力很容易被发现,她不想被他人知道,否则这又是一段绯闻。 他还真的是这样,就把木小卉当妖魔鬼怪了,郑重道:“我告诉你,木小卉,刚才,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真的会杀了你。还有,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自己注意点!” 什么啊?这些话本该是女方说的啊。哪里知道这个放浪形骸不拘一格,藐视礼法的杨戬被无意中亲了一下后,几乎要哭了。还要木小卉保住他清白。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么啊?我才该哭,你不要这副哭丧着脸的样子。”木小卉也生气了,气呼呼地踢着地上的草。 杨戬再往后退了一步,身子还有些战战兢兢,似乎木小卉就是个『淫』贼般,要和她保持界限:“以后我们就不认识了,江水不犯河水。以前在九华论仙上的事,都咽下肚里去。走了,我不会在来惋惜斋了,你也别再提到我名字!” 木小卉还来不及和他辩论,就见他驾云远走了,又留下她一个人在惋惜斋里。 她还在懵懂眩晕中,站在原地许久想着刚才是怎么的意外之吻,很久才恢复正常意识。她坐在石头桌子旁,独自喝酒,看着明月,对影成三人。 想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吻,她不觉『摸』了『摸』自己的唇,怎么还会有些热度呢?好奇怪,木小卉听到过那些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上仙们议论她,歪斜『淫』『乱』的话不绝于耳,其中他们谈到过木小卉的唇,说过“这女鬼是阴间勾魂女,一吻不知是有多么勾魂削骨”,还有更恶心的,说道与木小卉共寝一晚等等…… 第六三零章 明明是我吃亏了 可这个杨戬也是上仙啊,虽然他有所爱,但是男人男仙都逃不过媚『色』,木小卉也已经知道自己美可倾国,她对那些败絮其中的上仙的话,嗤之以鼻。 但是对杨戬这个上仙,她却从未担心过他会对自己起『色』心。回想起自己入住惋惜斋以来,杨戬常来这里教授她习剑,而且他并不是自己主动来,是木小卉请求他来教导。 木小卉用拳顶着自己的脸颊,看着触手可及的明月,伸手去碰却『摸』不到,拖长了语气叹道:“月亮啊,你说那杨戬是怎么样的上仙啊?” 今晚是想不明白了。陪伴木小卉度过惋惜斋孤独日子的,就是杨戬教导她的烘云托月剑法,还有她唇上一直散不去的热吻。她时而坐在玄木下,轻触自己的唇,想到杨戬那天羞赧害怕的样子,连星月枪都使了出来。 木小卉就会自然地笑了出来,捏起一根草往前扔着:“杨戬你这个神经病。明明是我吃亏了,你还那么生气。还说出了绝情的话,以后再不做朋友了吗?” 说着想着,木小卉又孤独了,好清凉寂寞的惋惜斋啊。她会看看腿上的那个红石榴脚链,又得意地笑着,有点邪魅了:“哼,杨戬,你说跟我不相往来,什么都忘掉,可你不记得你送了我一颗红石榴驱寒祛湿吗?” 自言自语,笑着,忧郁着,要是谁看到了,一定会以为木小卉是脑子不好了。 这许多天,孤独的日子,木小卉想明白一件事:杨戬他真的是视爱情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容不得那意外之吻。 日后七个女儿要出阁,钰后要是不宠着弛豫,将来就没好日子过。 只是,有一点。锦华皱起了眉:为何钰后不直接抹去弛豫庶出的身份将他归为自己所出,那不就堂堂正正的儿子吗? 锦华想了解木小卉和弛豫的关系,但不便直接问,就从邬扬入手:“我知道落蝉的师父话多很烦,沙无离在陛下身边倒没什么时担心。” 可木小卉却还等着背上跳上了一只小兔子上窜下跳呢。 锦华稍微打开门闩看看外面的人,确认是木小卉后才敢出去,走路都踉跄着,说话也怯怯的:“你来了。”在木小卉面前说的。 “锦华来,我来背你,骑马喽。”木小卉立刻做好了“人头马身”的姿势。 唉,无数个唉也没用了。不过有件事可以稍微开心一下:这绾心链有护身作用,可以保护锦华免受一些恶毒物体的侵蚀。 为什么啊?不难解释,绾心链是弛豫珍爱之物,其中的金和浅红玉都采自晨曦时第一道阳光上的太阳石,自然可以驱走一些恶毒物了。而且,绾心链还挺好看。 “什么太子啊?” “您是钰君陛下的独子,自然是天庭的太子,这是我依照凡间皇族的惯例来称呼的。”锦华解释着,想拍着胸脯:这样称呼应该不会有错的,他应该开心? “每天领着太阳东升西落的,不慎其烦啊。好在这个邬扬能干,我可以花点时间出来了。离开那个岗位。”弛豫飙了太阳一眼,眼眸中无限的厌倦。 锦华心中叹息: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 “火照君不喜欢这个岗位吗?”锦华问。 本来就是,你还没说扶危剑的事呢。锦华念着。 弛豫喝了几口茶,皱皱眉头,不太喜欢茶香味就放下了:“无聊透了。” “我会继续想法子将绾心链从手上摘下给您,但是有一事不得不提醒您。” “什么事?别啰嗦,说。”弛豫有点燥,天生的燥。 锦华想着该感谢他“良心发现”,就说道:“火照君请坐一下,我去泡杯茶给你。” 弛豫想坐着,奈何沙华院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锦华也尴尬起来笑着:“屋子里的书桌前有一张凳子,我去搬过来给火照君。” “不用啦。”弛豫对这样贫穷的天庭一处还很难相信,用他的剑指地一圈就出一石头桌和两凳子。 “手刚刚好呢,谢火照君,”锦华虽笑着却泪痕未干,不过已没了哭声,而是郑重道:“这‘阳熙接’在我手中太明显,极易被他人发现,只怕会有损火照君的名声,我想请问火照君不知有无办法将‘阳熙接’隐蔽起来?” “哦,这个啊。”弛豫有点累了,毕竟耗损了一些法力没有恢复,他声音也没那么霸道了:“你过来。” 锦华听他的,但却不了解他:这个弛豫,刚才砍我手腕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刽子手,怎么现在这么好心?他转变地太快了? “好了,你试试自己能不能重新使这手腕。”弛豫有点紧张,虽然松开了锦华的手,但他自己的手还在锦华手腕下,怕她的手腕再掉落,那就得护着。 但见弛豫额头在冒虚汗,似乎是用法力太过所致。他已睁开眼睛去看锦华的手腕,差不多好了,他也长嘘一口气放松地笑了。 锦华想要松开他的手,弛豫却不肯:“你要想手痊愈就别急着松手,待我的‘阳熙接’稳固之后才可。” 如锦华刚才所说“她不是飞仙之身,手腕断了难接好”,现在弛豫也只有用他自身的内力将锦华那断了一截的手腕给固定住保证不损陨,可他松不得手,一松手,锦华的手腕就会再断掉。 见弛豫“善心发现”了,锦华也有点希望了,只是她自己的内力无法将断了的手腕给连接起来。 弛豫捡起地上的手腕后就欣喜地去拔那个绾心链,但奇怪的是他没能将绾心链从那断了的手腕上摘下来,而且那断了的手腕渐渐失了血『色』,绾心链也跟着没了金『色』浅红『色』,逐渐变软快要消失了。 怎会如此?难道绾心链会随着这截断了的手腕而消失? 锦华的手在颤抖着,但依然伸出来了,突然“哇”地一声给弛豫跪下了,这眼泪鼻涕就扑簌簌的了:“火照君请饶了我。现在我是半仙半鬼,并不是完全飞仙了,若是砍了手腕就难结合了。” “我从不因女子的眼泪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弛豫邪笑着的脸板了起来,他见惯了那些哭闹的仙子仙姬,虽锦华给他一点心灵震动但也无法改变他冷漠的心。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扶危剑还在你手里啊?丝毫不谈扶危剑的事,只顾着自己的绾心链,真是个天庭的纨绔子弟,只知道自己,不知他人也有难处。 奈何他职位高,有众多上仙庇护,锦华暂时惹不起,就只有使出硬招,将右手伸了出去:“除非火照君砍了我的右手,要不我真没法……” 虽然父皇是钰君,但这天庭并不是每一处都是你父皇的,就这荒凉的沙华院也不是你随便进出的。可他就进出了,锦华也没法。 出来了,见弛豫还是前日的样子,趾高气扬神采奕奕的,不拿回绾心链就誓不罢手了。 “给你两天时间了,该把绾心链摘下来了?”弛豫拿着剑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小混混打劫的模样。 哼,什么火照君啊,我在泰山之巅上唱的《火照君》就是唱给他听的吗?那真是错误之极啊。算了,唱都唱了,就当是唱给太阳听的,与弛豫无关——这个心态突变无常的神经病。 锦华送走弛豫之后,收拾好石桌上的茶具之后回头看石桌石凳,不禁欣喜:这石桌石凳是弛豫所用的太阳石所变,对那些毒物有抵抗能力。 教导了锦华一顿之后,还无离开之意,但弛豫也没话再和锦华说了,有点尴尬,于是就找了个话头:“天晚了,我该离开了。你记得多练舞啊。”喜悦地走了。 “弛豫,”锦华喊住了他,弛豫眼镜一亮忍不住笑,收敛了笑之后回头,看锦华掰着手指很难受地问道:“扶危剑……” 原来是扶危剑的事啊,弛豫大失所望,就嘘了一口长气:“你想要回扶危剑啊?可我也想要回绾心链啊。” 锦华半晌没话回,整个人都瘪了下去,腰背驮着。弛豫奇怪了:她不至于这么生气? “喂,锦华!”弛豫提高了嗓音一度。 锦华晃过神来听他的话:“哦,我听着您的话呢,弛豫,以后在这里自己唱歌就好了。” 弛豫拍着胸膛保证,现在他明白自己刚才撒谎的原因了:是因为还想听看锦华的其他舞曲和乐器,而这第二个谎。 “弛豫你还想听我唱其他歌啊?”锦华并没多大兴趣了:“可是今天累了,而且我唱的不好听。” 弛豫都听着呢,只是眼珠不动。 锦华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可能惹这个“天庭大少爷”不开心了,就立刻收起笑容和哗啦啦如流水的话:“哦,我说地太多了,你别生气啊。” “我没生气,只是有点困乏,”弛豫侧了侧头,不敢直面锦华道:“你不知你自己歌舞那受《火照君》有多首次了?也不觉得烦吗?” 可这个杨戬也是上仙啊,虽然他有所爱,但是男人男仙都逃不过媚『色』,木小卉也已经知道自己美可倾国,她对那些败絮其中的上仙的话,嗤之以鼻。 但是对杨戬这个上仙,她却从未担心过他会对自己起『色』心。回想起自己入住惋惜斋以来,杨戬常来这里教授她习剑,而且他并不是自己主动来,是木小卉请求他来教导。 木小卉用拳顶着自己的脸颊,看着触手可及的明月,伸手去碰却『摸』不到,拖长了语气叹道:“月亮啊,你说那杨戬是怎么样的上仙啊?” 今晚是想不明白了。陪伴木小卉度过惋惜斋孤独日子的,就是杨戬教导她的烘云托月剑法,还有她唇上一直散不去的热吻。她时而坐在玄木下,轻触自己的唇,想到杨戬那天羞赧害怕的样子,连星月枪都使了出来。 木小卉就会自然地笑了出来,捏起一根草往前扔着:“杨戬你这个神经病。明明是我吃亏了,你还那么生气。还说出了绝情的话,以后再不做朋友了吗?” 说着想着,木小卉又孤独了,好清凉寂寞的惋惜斋啊。她会看看腿上的那个红石榴脚链,又得意地笑着,有点邪魅了:“哼,杨戬,你说跟我不相往来,什么都忘掉,可你不记得你送了我一颗红石榴驱寒祛湿吗?” 自言自语,笑着,忧郁着,要是谁看到了,一定会以为木小卉是脑子不好了。 这许多天,孤独的日子,木小卉想明白一件事:杨戬他真的是视爱情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容不得那意外之吻。 第六三一章 那天,对不起 可那天,木小卉真的不是故意的。也奇怪木小卉怎么和他说话玩闹像多年好友一样,一点不避嫌,这主要是因为杨戬自己大大咧咧,感觉很友善。 他真的生气地不愿再亦师亦友了吗?都一个月不来教导木小卉习剑了。这惋惜斋快要冰冻起来了。 木小卉拿出传音叶,主动和他说话了:“杨戬,那天,我对不起,是我胡闹才弄得你那么生气。可我真的不是有意,你来教我习剑。我不想半途而废,你是习剑上仙,也不愿看到我这么有始无终功败垂成,对吗?” 杨戬从未有过的小心眼可是小了很久的,慢慢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才来到惋惜斋,还有点二八年华少女的脸『色』酡红,噘嘴瞟了木小卉一眼:“练剑。” “好。”不用多说话,他来了就不感觉寂寞了。 练了一会,木小卉看杨戬还是不太愿意说话,就和他聊起了他喜欢的事——食物。 “你这次没有带零食来吗?”木小卉矮下头去看杨戬低着的头。 杨戬的羞涩还未全消:“最近没什么好吃的。” 木小卉给他一个建议:“不如这样,你带些水果、干果、米饭来,我做些好吃的给你。” “你会吗?” “我曾在凡间住过,做地一手白案点心呢,红案也会一些。” …… 这还真是杨戬的软肋,一说到吃,他就有劲了,聊了很多关于做零食的方法,天南海北的名菜小吃,通通知道,感觉总也说不完。 “阳熙接?”锦华不懂地看着他。 弛豫解释说:“阳熙是我自己练就的道法,有‘阳熙接,阳熙掌,阳熙拳’等。现在我要稳固你手腕上的阳熙接,让骨头、血脉、经络重新稳固如初地接起来,你不要『乱』动。” 弛豫怎么说也是修炼到了七层上仙的境界,法力是有的,现在就看他愿不愿了。看样子是愿意的,他闭眼,一手握住锦华的手腕断处,一手的食指中指伸出在那断处使了一招“阳熙接”。 锦华渐渐感到右手在重新结合,虽疼痛仍在还有些许痒,但这都无所谓了,只要手可以无恙,木小卉不生气就好。 那就……弛豫看了看锦华,把他给惊得难以琢磨,真是咄咄怪事啊:锦华的手腕在流血,可她却已无半点哭声,与刚才那个求自己的小鹿判若两人截然不同。 “喂,锦华,你傻了啊?你手不痛吗?”弛豫不太懂苦痛,只是奇怪。 “手没了……”锦华囔囔念着,站起,走开,转身,踉跄趔趄走着。 弛豫傻了,眼看手里的那个快要损的手腕和快消失的绾心链,他没想什么就跑过去拿起锦华的手将手腕接上。 “唰”一剑砍下,锦华的手腕断了,那戴着绾心链的手腕落在了地上,弛豫就去捡那个手腕。 锦华瞬间停止了哭泣,只痴痴地看着那个断了一截的右手,心里空了,眼眸自然也就空了,不是因为自己无法向木小卉解释,而是因为这样残了右手的锦华怎么和俊秀伟岸的木小卉站在一起,木小卉会难受的,或许他会渐渐因此而不喜欢锦华了。 “是吗?要我砍你的手腕?”弛豫一步步走过来,笑地嘻嘻的,满是痞味,在他看来,看着锦华这害怕的哆嗦的样子就像是受伤害怕了的小鹿小兔,有种想将她搂……不,怎会有那种感觉?弛豫觉得纯粹就是在玩弄一个小丫头,鬼丫头。 好在锦华知道他是天庭的“东宫太子”,是火照君,要不还真被他这个样子当作是痞子给吓得关门谢客了。 “那个,嗯,”锦华一脸苦相,叹着气:“火照君可否再宽限几日啊?” “你以为我在要账吗?”弛豫随即跟上她的话:“没得说,绾心链交出来!” 锦华担心过早了,因为木小卉走后一个晚上,弛豫也没有来跟她要绾心链,却在次日上午来了。 如木小卉所说,弛豫是骄傲的,是那种少数几个不走正门直接飞入沙华院的上仙之一。 “锦华出来!”说话也一点不客气。 说地也是,一物换一物,锦华无理再和弛豫辩论了,今日他砍自己的手又好心接气来,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自己再好好想想怎么将绾心链摘下来。 “锦华送送你。”锦华和气说着,心中却嘀咕着:若是没意思还扶危剑就不要来了。” 但还是郁闷了下去:我也没想过要独自唱歌跳舞,因为没有听众,而我想要的听众就是木小卉,可每次见到他都会有说不完的话,哪还有心思跳舞啊?所以说来说去,自己是不会在这沙华院独舞的。 “我跟你说,为了早日成仙,除去你半仙半鬼的身份,多练练歌舞也不失为……”弛豫唠叨啰嗦聒噪起来了。 看来是自己把她给说得气馁了,弛豫又不知怎么去挽回他刚才的谎言,实际是他拉不下脸面,于是就稍微劝一下:“你在乎我说的话,何必呢?灵霄宝殿上的九曜钟不就是你演奏的吗?有那么多上仙夸你呢。就我一个不喜欢也没事。我看你在这沙华院中也没事,修行之间也显得无聊,不如就独自唱唱。” 弛豫撒谎了,生平第一次撒谎,他不知为什么要在锦华面前撒这个不需要不紧要的谎。 锦华有点失落:“还以为青山泰帝赞赏的,弛豫你也会赞赏,我看以后我还是不要在弛豫面前这样炫耀了。” “诶,别,”弛豫伸手去阻止:“你不是还会乐器吗?还有其它乐曲吗?都唱来听听啊,就算不好我也不会说你什么。我从不在背后说人闲话的。” “我还会一边弹奏一边唱,箜篌,笛箫,竖琴,古筝都可。在泰山之巅的时候,我每日弹奏这些,一个人也不觉得烦。都是唱给太阳听的,每回都要自顾自地向太阳喊,问他听到没,好听不。”锦华捂嘴傻笑:“现在向来,那时要被他人听到我那样喊,肯定会被人说成是疯子的,呵呵。” 我以为传闻中她在灵霄宝殿弹奏九曜钟只是传闻,现在看来,那也是真的,她,锦华有天分。 一遍一遍地唱啊跳啊,每一遍都有些小变动,锦华一点不觉得重复无趣,弛豫也不觉得无聊,每一遍都是一个难得的享受,他不去阻止她,让她跳,能唱多久跳多久都随她。 今日,这个见多了天仙歌姬舞姬的火照君总算是知道自己才是井底之蛙,无意中寻到这样一位立于三十六天之上的仙姿神态。他不想走了。 直到歌曲结束,这首乐曲的曲调豪迈奔放气势轩昂,中间偶有降音是为了配合歌颂者换气。 弛豫见过她此时似巾帼佳人,又如无骨美人,双手的批帛在前后左右环绕着,欢跃地和那旭日东升共舞。 锦华唱完这首《火照君》之后都出了一身汗了,还气喘咻咻地对着已升起的太阳喊着:“敢问火照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听到了,我听到了。”弛豫在心中回答着。 “《火照君》啊,我一天唱到晚就是因为看到了太阳,我还曾对青山泰帝说过‘不知火照君是否听得到我所唱’,青山泰帝笑地乐不可呵呢。”锦华眼眉都扬起了,兴奋地就要唱起来了。 弛豫心中开心一下,但嘴上却说:“我可没听到你唱的《火照君》,要不现在就歌舞一下,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或夸大。” “不知你会不会喜欢,也不知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歌舞辱没了太阳……”锦华嘀咕着望着他。 弛豫猜她所说的机会:“是九华论仙吗?” 锦华摇头:“不是,在九华论仙之前,我很难取得参赛资格,于是我就爬上了泰山找到青山泰帝……他夸我弹奏箜篌十分在行,有成仙资质,我很喜欢。但最开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青山泰帝允许我在泰山之巅半月……我一直记得那半月中修行的长进超过了之前所有,这都是借了太阳的福气。” “听来挺酸的,”弛豫撇了一下嘴:“这确实难受,不过你在地府每天都可见到月亮?” 锦华怅然一笑尽是惘然:“这不一样,我那时是追魂令,追魂令极易不慎被太阳烧死,但我还是很想白天出去手人魂魄。” “弛——豫——”锦华喊这一声也不容易啊,费了好大胆才说出:“你不喜欢太阳啊?可不知我曾在地府的时候有多渴望太阳,若是让我领着太阳东升西落一会,那真是天都不给的福气。要有这么一次,不,是我奢望了。” 锦华没有直接问扶危剑的事,她怕弛豫因这事不开心,就谈点其他事。 锦华将他按下:“你别动了,我都不介意什么,你瞎想什么呢。你在我卧铺上休息,我还没害臊呢,你倒要说什么不是,这像话吗?平时看你挺不拘细节的啊,现在怎么脸都红了啊,不会是害羞了?”锦华“咯咯”地笑着。 可那天,木小卉真的不是故意的。也奇怪木小卉怎么和他说话玩闹像多年好友一样,一点不避嫌,这主要是因为杨戬自己大大咧咧,感觉很友善。 他真的生气地不愿再亦师亦友了吗?都一个月不来教导木小卉习剑了。这惋惜斋快要冰冻起来了。 木小卉拿出传音叶,主动和他说话了:“杨戬,那天,我对不起,是我胡闹才弄得你那么生气。可我真的不是有意,你来教我习剑。我不想半途而废,你是习剑上仙,也不愿看到我这么有始无终功败垂成,对吗?” 杨戬从未有过的小心眼可是小了很久的,慢慢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才来到惋惜斋,还有点二八年华少女的脸『色』酡红,噘嘴瞟了木小卉一眼:“练剑。” “好。”不用多说话,他来了就不感觉寂寞了。 练了一会,木小卉看杨戬还是不太愿意说话,就和他聊起了他喜欢的事——食物。 “你这次没有带零食来吗?”木小卉矮下头去看杨戬低着的头。 杨戬的羞涩还未全消:“最近没什么好吃的。” 木小卉给他一个建议:“不如这样,你带些水果、干果、米饭来,我做些好吃的给你。” “你会吗?” “我曾在凡间住过,做地一手白案点心呢,红案也会一些。” …… 这还真是杨戬的软肋,一说到吃,他就有劲了,聊了很多关于做零食的方法,天南海北的名菜小吃,通通知道,感觉总也说不完。 第六三三章 他的品格好地不明显 经过杨戬的亲自下手,冰糖雪梨汤,膏,还有红糖的,都来了,他得意地双手报胸,对木小卉瞟瞟眼,努努嘴:“尝尝本爷的手艺。” 木小卉此刻想到了锦华曾对她的叮嘱:不可相信任何人或仙。 其实木小卉早就想过这事,但她与杨戬长久交流以来,对他的人品已经深信不疑了,觉得杨戬这个上仙呢,就是有点刀子嘴豆腐心,人品极好,只是好地不明显。吃他的冰糖雪梨绝对没问题。 “哇,这是佳肴琼浆啊,”木小卉感觉这汤和膏都是甜而不腻,温而不热,恰到好处的温润了咽喉,让人爱不释口,她睁大了明亮澄澈弱水的双目看着杨戬:“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啊。” “那不是,不是我自夸,我的手艺比天庭御厨要高一层。” “真的?还有好吃的?” “我骗你干什么?” ……木小卉和杨戬换了个身份,本来是木小卉主动要求做零食给杨戬吃,可现在是杨戬在显摆他的厨艺。木小卉大饱口福,杨戬也得意开心了。 木小卉此刻毫无女子仪态,嚼着杨戬做的绿豆糕,红枣泥,嘴都被塞成了一个球,把端庄仪表抛九霄云外去了:“杨戬,你这厨艺,有别人知道吗?”含着糕点的木小卉问着,说了个含含糊糊。 不过杨戬还是听明白了,觉得这是个问题啊,他摇摇头:“我自小就学会了,没谁知道啊。” 这可不好了,木小卉嚼下糕点后,假装严肃谨慎地问道:“喂,杨戬,我也不知道哪天会不慎把这事说出去,要不要紧啊?” 弛豫慢慢睁开眼了,感觉浑身乏力,起不来,看到一帘珊瑚珠外锦华在对着自己微笑:“你醒了?刚才还以为你在故意吓我呢,后来才知道你阳气虚脱了,阴气旺盛,这样乍阳乍阴才导致体内气血难以稳固,筋脉也『乱』了。” 锦华一手扶着他一手给他把脉,感尺脉迟缓寸脉微弱,这不像是极阳之体的脉象啊。 锦华脑海中闪过一个个面向,但都一一否定了:找不到谁来救助,否则必定会有上仙质问弛豫为何会出现在沙华院。那就先将他拖进屋子里休息。 也不用费太大劲,锦华用点法力就背着弛豫到屋子里,扶他在卧榻上躺下,给他按了几个『穴』位。 “弛豫,这是你心里的纠痛?为何要告诉我呢?你相信我的品格吗?”锦华自言自语着:“其实九华论仙评选出来的也不一定都是品『性』出众的。”锦华停了一会,觉得不对劲,往弛豫这边看,见他还保持着抓额头的姿势一动不动,似雕铸了的。 弛豫紧闭着眼要忍住泪,却还是挤出了几滴泪来了。 锦华不觉为他伤痛,走到他身边,抚着他肩膀,回想自己,苦痛一笑:“这么看来,其实我比你更幸运。我在凡间时曾见过我的母亲,虽然她早逝了,但终究是享受过母爱的。” 木小卉说完后已是没了所有的威力和霸道,只有思念那不曾见面的生母的悲痛和惋惜,不须说出来,只要看这个“阔少”此刻艰苦忍着欲彪出的泪就比那千百句相思的话更能打动人心。 锦华多情,自然是为他难过,不过她思考得更多:弛豫的生母将贴身爱物交给轻灵保管并嘱咐她将来交给成年的弛豫,这说明弛豫的生母早就预料自己产下弛豫后会母子分离,甚至,将会面临死亡。太可怕了。 接着听弛豫介绍到:“轻灵姐姐喜欢锦年,我看她思念锦年,就劝她将这链子送给锦年,并取名‘拴心链’以此拴住锦年的心思,让锦年的心思全在轻灵姐姐身上。” 轻灵贵为公主还要拴住锦年的心?难道锦年对轻灵并不在乎?或是锦年太过冷漠伤了轻灵的心所以弛豫才说要拴住锦年的心。 锦华想着自己可能闯大祸了,能怎么办呢?只有安慰他了:“我也不知该如何让你开心起来,你说一句话,不要闷着自己,或许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可以帮你解答。”锦华诚恳地望着他。 弛豫眼眸犀利尖锐,锦华被盯得浑身不舒服:若是眼眸可以当剑使,我现在一定被他利箭『插』了全身成了刺猬了。 锦华鼓足勇气道:“我试过很多方法也无法摘下绾心链,但不知这绾心链对弛豫有多重要,但有一法,我可以毁了绾心链,这样弛豫你就不必担心绾心链在我手上而给你带来麻烦……” “住口,”弛豫凶狠眼眸如阴鸷盯着她:“你若敢毁了绾心链,我就毁了你!”一字字咬牙说着,如弯成圆月的弓箭蓄势待发地要『射』出。 太不负责了?邬扬也拿他没法子。 弛豫一跃腾云到沙华院见到锦华正坐在石凳上心烦意『乱』呢:她在等我吗? “弛豫你来了?”锦华迎了过来。 果然是在等我,弛豫嘻笑着:“锦华你在沙华院很无趣,我寻思着……” 起床,打开屋子门,锦华看到的仍旧是荒凉一片青草稀疏,唉,今日倒希望弛豫赶快来把绾心链和扶危剑的事给解决掉,然后送这位大神走,不要再见到他。 可迟迟不见弛豫来,锦华倒有些心烦了,坐立不安了:弛豫你倒是快点来将此事说清楚啊,解决后我好全心地面对其他事。 好了,锦华可以安稳地暂时睡一觉了,至于明天如何,就等明天,反正她现在不管如何担心也无法为明天解决任何问题。 不如想想怎么将手上的绾心链给摘掉。她一直奇怪:这绾心链是弛豫掉落在沙华院的,为何被自己一戴上就跟定了自己呢?这绾心链是有灵『性』的,难道它认定了主人? 弛豫并没生气,而是“扑哧”一下哈哈大笑:“锦华你真好笑,够傻啊。” “你,觉得舒服些了没有啊?”锦华试探地问着,挪动着身子下了卧铺,觉得自己刚才真是丢脸丢到九霄云外了。 哦,记得在地府听月阁中睡觉醒来后看到木小卉在看着自己笑,也似一堵截猎物的猛兽在『淫』笑,而今日刚才弛豫的笑,怎么和那时木小卉的笑一样像个猛兽啊?是不是我在地府久了,害怕了? 不会啊…… “锦华你没事?” “我怎么会在卧铺上?昨晚是你在卧铺上的?”锦华想着想着,“哇”地喊着:“弛豫你出去,我原以为你只是『性』子高傲点,没想到你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上仙。枉我昨天用心救你还唱歌奏乐……”脚不停地踢着被子。 可现在,这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地府小阴差却能再三让他抑制自己,他真的是喜欢她了,不过还要细细品味着锦华的每一点好。 “嗯”锦华是要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眼睛,见到一恐怖要吃人的野兽在诡秘邪笑地看着自己。她祥和安谧的睡莲脸蛋瞬间紧了,闭上眼“啊”地大叫一声,往后面退着缩着,嘴里喊着“别过来”,手打着空气。 她的桃形唇也是弛豫的最爱,而且,而且,那娇红小唇会让他心生邪念,必须用毅力和功力最后是念力才能强行抑制住。 他用手指在她的唇上轻碰一下,算是了却自己心中的邪念。 窗外鱼肚白渐亮,现在是太阳升起了,初生的日光透过那被风吹动的蜡纸窗户倾泻如弱水进来这略显暗淡的屋子,照耀在锦华洁白的脸上,在她脸上『荡』漾着,在暗淡的屋子中,如夜『色』中微风吹起一池清水。 弛豫何不想去捏捏那小巧圆润的脸蛋儿,可是怕惊醒了他心中的佳人,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弛豫手指轻抚过她的眉,那是细长修美的眉,是两片墨『色』的柳叶。眼眸已闭上,但那细密浓黑的睫『毛』却更显突出了,似两道黑『色』翘帘护住她的双眼。 次日一早,弛豫醒来,身体好了许多,见珊瑚珠在不停地晃动着,锦华趴在书桌上睡呢。这可真不好意思了,占用了姑娘家的卧铺,还让她坐在凳子上趴着桌子睡。 弛豫起来将锦华抱起轻放在卧铺上,给她盖好被子。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在点了香炉。 之后,弛豫坐在卧铺旁,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姿:很安稳,呼吸平静,很轻,要凑近才可听得到。 她在这些乐器中游走着,『摸』『摸』这个,弹弹这个,一边问道:“弛豫谢谢你了,为了帮我解闷搜集了这么多人间难得一见的乐器。” “也不都是帮你解闷的,只是因为昨天你唱的《东君》不够好,所以想着配上乐器会不会好听些。”弛豫觉得这样的谎言越说越有趣,因为锦华嘟着嘴无辜的样子很好看。 她手挠着下颚,失望道:“不好听吗?青山泰帝……” “现在阳虚当睡一觉才可,只是我这里没什么琪花瑶草来供你滋补的……”锦华念着该怎么帮弛豫。 弛豫却极不情愿地摇头:“不知为何,虽身体极端虚,可却无半点睡意,可能是刚才昏睡太久,也可能是烦躁而睡不着。” 经过杨戬的亲自下手,冰糖雪梨汤,膏,还有红糖的,都来了,他得意地双手报胸,对木小卉瞟瞟眼,努努嘴:“尝尝本爷的手艺。” 木小卉此刻想到了锦华曾对她的叮嘱:不可相信任何人或仙。 其实木小卉早就想过这事,但她与杨戬长久交流以来,对他的人品已经深信不疑了,觉得杨戬这个上仙呢,就是有点刀子嘴豆腐心,人品极好,只是好地不明显。吃他的冰糖雪梨绝对没问题。 “哇,这是佳肴琼浆啊,”木小卉感觉这汤和膏都是甜而不腻,温而不热,恰到好处的温润了咽喉,让人爱不释口,她睁大了明亮澄澈弱水的双目看着杨戬:“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啊。” “那不是,不是我自夸,我的手艺比天庭御厨要高一层。” “真的?还有好吃的?” “我骗你干什么?” ……木小卉和杨戬换了个身份,本来是木小卉主动要求做零食给杨戬吃,可现在是杨戬在显摆他的厨艺。木小卉大饱口福,杨戬也得意开心了。 木小卉此刻毫无女子仪态,嚼着杨戬做的绿豆糕,红枣泥,嘴都被塞成了一个球,把端庄仪表抛九霄云外去了:“杨戬,你这厨艺,有别人知道吗?”含着糕点的木小卉问着,说了个含含糊糊。 不过杨戬还是听明白了,觉得这是个问题啊,他摇摇头:“我自小就学会了,没谁知道啊。” 这可不好了,木小卉嚼下糕点后,假装严肃谨慎地问道:“喂,杨戬,我也不知道哪天会不慎把这事说出去,要不要紧啊?” 第六三四章 我的吃相难看吗? 杨戬猛地醒来般,星月枪就搁在木小卉脖子上了,还紧张地东张西望,严厉地对木小卉说道:“你给我守口如瓶,要不然刀剑伺候。” “好好,我绝对不告诉别人。”木小卉双手轻推开杨戬的星月枪,脸都被他刚才那一震给吓歪了。这个小圣爷,一笑一惊,非吓死人不可。 “记住别说出去啊。”杨戬这回是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惋惜斋,不像以前那样腾云就闪。 木小卉坐下来,吃着他留下的各种美味佳肴,想着刚才的自己,是不是太过放肆了?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难道不怕杨戬说自己不漂亮? 她趴在石桌上想着,回忆曾和锦华在一起人间溜达的时候,那吃相是人人赞叹的,可以媲美皇宫女子了。锦华为之心旌神摇。木小卉承认那时候确实是故意装了矜持,因为她喜欢锦华,想在锦华面前留下好印象。 后来似乎是养成了习惯,在谁面前进食都保持那好看的如一场上古神女舞的吃相。现在想来,那其实很累,倒不如现在这样在杨戬面前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她又坐直了身子,问着月光似练:难道我就不在乎杨戬对我那吃相的看法吗?他下次什么时候来啊?我问他一下。 杨戬再过来的时候,就是木小卉自己用传音叶传唤来的。杨戬准备好了要教她习剑,还要一展身手,再做一些美食。 “喂,杨戬,我觉得我吃相难看吗?”木小卉这次有点胆颤,从杨戬背后如小鬼一般凑过来。 “我只有帮你固住百汇、命门、涌泉才不至于阳气全部消散。但是要靠你自己才可全部恢复……”这样复杂相抵触的情绪极于一身,才把他折磨地这样情绪不定? “我不是在炫耀,只是想劝你,没有哪个母亲能割舍自己的孩子,你的母亲也一样,她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在产下你之后离开。弛豫,不要难过,或许终有一日你会见到她的。” “我在天庭多年也不曾见她来过一封书信,她就算给我点音信让我知道她还在也好啊。” 她用指甲掐破手指滴出血『液』,指着手指念了一段“分身”的心诀,将她的血『液』中红『色』和黑『色』的部分给分开,这样就把黑『色』部分都滴在了石桌石凳上,掩盖了浓烈的阳气。 “锦华,你在干什么,是我,弛豫。”弛豫肯定她是被自己给吓着了。 锦华缩在角落里用被子环绕着自己,颤抖着看着他,眼睛清楚后才看清是弛豫,只是这害怕的感觉还没有驱散。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啊?锦华回忆着。 弛豫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其实,在这个无外人来的沙华院内,他虽可以控制锦华的意念与她鸾凤和鸣,但是,锦华喜欢木小卉啊。 弛豫不想做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时,否则就是亵渎侮慢了他心中的圣女。 弛豫觉得自己会被锦华控制,有点害怕了。因为他在天庭中是桀骜不驯的,从不约束自己所想和行为。他的父皇母后常为此摇头。 弛豫的手从她的小鼻子上滑过,她有些不适似的,踢了踢被子,弄得弛豫心里一惊赶紧缩回手,看她没有醒,就去给她盖好被子,念着“锦华你说梦话吗?会不会像你唱歌那样好听”。 弛豫最喜看她澄澈明清的双眸,听她莺啼出谷的歌喉,看她轻灵无骨的舞姿,但是现在都不行,只有凑过耳朵去听她“嘤嘤”的呼吸声,抚慰着弛豫受伤的心。 锦华不知自己从书桌旁到了宽大的卧榻上了,身子慢慢舒张开了,弯成一个s行,像一条魅人的小蛇妖,手臂微微伸出被子,来一个懒腰,一个小呵欠,又继续她的香睡。 弛豫帮她把被子盖好了些,再看着她的小脸上浮着一丝浅浅笑意,让弛豫猜测着:是笑什么呢?其实我可以用功进入她的梦境…… 但是弛豫抑制了自己这个想法,觉得这是亵渎了她。 “别说青山泰帝了,你刚才说要唱什么悠扬静谧的歌曲让我睡着啊,快点唱。”弛豫虚弱的体子中还念着锦华的歌呢。 锦华就坐在了箜篌旁边,调了一下音调,轻声道:“一曲《阑珊》,很好听。” 夜月如练,夜『色』静谧,夜声空灵,锦华的歌声伴随着弛豫缓缓入眠。 “你现在很可能是心情不好才睡不着,这样,我唱一首清心寡欲的歌曲,远离尘世,让你感觉舒畅些,就容易睡了。”锦华准备唱了。 弛豫伸手“等等”,从衣袖中飞出了古筝,箜篌,竖琴,琵琶,睁开眼睛,此刻有些开心了:“我今日来的时候准备好了,想让你在这解闷用的,挑一个你喜欢的边奏边唱。” 这一下子锦华的屋子里就不那么空洞了,感觉充实了许多。 “那这会危及你的魂灵吗?”锦华有些担忧他,这个可怜的没见过生母的“大少爷”。 弛豫摇摇头,很无力:“这倒不会,只是青衣姐姐说我必须控制自己的念力才可,否则难保阳气暴走或虚脱,像刚才就是太过激动以至阳气虚了。” “你这仙人体质还真奇怪,我也少听说过,”锦华回忆《诸仙册异样》中没有提到弛豫这种状况,可能是作者的疏漏。 锦华来兴趣了,搬来木凳子在他旁边问道:“传音?我想学,你可以教我吗?” “弛豫也不到这道行,你更是不行,而且你道行低,若使用传音的话会被道行高的上仙听到。”弛豫提起那一点气解释道,只说了这几句话就接不上气了,连着粗喘了几口气。 锦华给他拍拍胸膛,一边道:“那就是说这传音也不能随便用了,即使学会了也没多大用处。” “嗨,你现在需要休息,要不等你休息好了再回去。”锦华扶着他起来。 弛豫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很衰弱,无奈地躺回了卧榻。刚昏睡了很久了,现在睡不着,弛豫翻来覆去的,锦华将枕头给垫高些,让他坐起来,那样舒服一点。 “这是……”还没说完“哪里来的”,木小卉就被锦华带到屋子里,满屋子的乐器也算是让木小卉大饱眼福了,他虽不懂乐器,但是可以感知这些乐器的木材和金属丝不是一般的材料,都是天庭上品,可以与贡品想比了。 “锦华你哪来的这些?”木小卉首先是怀疑,感觉不对劲,并没有欣喜。 说地吓人,可心里那份甜滋滋喜乐乐却是无人能及,方才,不只是木小卉在『舔』着她的美好,她也愉悦啊,木小卉给她无限的快活,但是还未到天堂。 撒娇赌气卖俏腻歪,什么都来了。待锦华又可以欢蹦『乱』跳时,事情回复到院子中那毯子上,她从木小卉怀中松开站起,神秘地吊一下他的胃口:“木小卉,你想要知道我给你的惊喜是什么吗?” 木小卉见锦华开始不舒服了,身子也不扭了,手脚不『乱』动了,似乎是乖乖地接受他的唇吻的“爱抚”,但实际——木小卉已知道自己太过了,连忙松开了嘴唇,那“嗒”一声好大,留在锦华唇上的唇『液』也是环绕着她的桃心唇。 锦华无力拭去,木小卉帮她擦掉了,轻轻地,只怕自己的衣袖会弄破这吹弹可破芳泽无加的肌肤。木小卉笑自己:现在知道疼她了,刚才怎么就似脱缰了的野兽啊? “嗯,不要了,只赏你一个印子,现在放我下来”锦华轻拍打着木小卉的胸膛,对木小卉来说如抚『摸』一般的舒坦。 “不给烙印子是?那就,”木小卉笑地雅痞了,锦华也就有着他了,接下来木小卉是将她打横抱起,大嘴完全拢住了小嘴,谁都没法说话了。 锦华的桃心嘴被木小卉嘴中的一蛇还是虫给『舔』来『舔』去,锦华想要松开,却像是被一负空气照给照住了,怎么都躲不开。 木小卉虽被吓了一下,但是锦华那阳光灿烂的笑已亮了整个阴湿的院子了。木小卉抱着兴奋的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听她撒娇腻腻地甜甜地将木小卉腻在了漩涡中:“再转一圈。”“还要一圈。”“还要嘛”“就是还要”…… 锦华你这是要累死我吗?木小卉累得也开心:只许我用体力不可用法力,这还不给泪晕过去啊。 『摸』着这石凳子,想想那些乐声极好的乐器,锦华实在不忍毁了它们。 可是明日木小卉来,总得给个说法啊。水来土掩。 次日下午,午时一过,锦华在屋子内等着,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动静。 随着一阵旋风吹过,锦华知道是木小卉来了,准备着出去。木小卉在外面打算背对着锦华,再来一次被蒙着眼做她的人头马身兽。 锦华嘴角勾起笑容,拍打着石桌,想到“可惜弛豫没有给我带鼓瑟来,要不我还真可以试一下鼓瑟呢,那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啊呀,糟了,锦华脸上晕红的笑霎时消散,一层青白无助涌上脸来,她低头傻望着石桌,再想到那满屋子的乐器,怎么向木小卉解释呢? 杨戬猛地醒来般,星月枪就搁在木小卉脖子上了,还紧张地东张西望,严厉地对木小卉说道:“你给我守口如瓶,要不然刀剑伺候。” “好好,我绝对不告诉别人。”木小卉双手轻推开杨戬的星月枪,脸都被他刚才那一震给吓歪了。这个小圣爷,一笑一惊,非吓死人不可。 “记住别说出去啊。”杨戬这回是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惋惜斋,不像以前那样腾云就闪。 木小卉坐下来,吃着他留下的各种美味佳肴,想着刚才的自己,是不是太过放肆了?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难道不怕杨戬说自己不漂亮? 她趴在石桌上想着,回忆曾和锦华在一起人间溜达的时候,那吃相是人人赞叹的,可以媲美皇宫女子了。锦华为之心旌神摇。木小卉承认那时候确实是故意装了矜持,因为她喜欢锦华,想在锦华面前留下好印象。 后来似乎是养成了习惯,在谁面前进食都保持那好看的如一场上古神女舞的吃相。现在想来,那其实很累,倒不如现在这样在杨戬面前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她又坐直了身子,问着月光似练:难道我就不在乎杨戬对我那吃相的看法吗?他下次什么时候来啊?我问他一下。 杨戬再过来的时候,就是木小卉自己用传音叶传唤来的。杨戬准备好了要教她习剑,还要一展身手,再做一些美食。 “喂,杨戬,我觉得我吃相难看吗?”木小卉这次有点胆颤,从杨戬背后如小鬼一般凑过来。 第六三五章 她们都太流俗了 杨戬能感觉到她来了,所以也没惊着,随口回答道:“我不就是那个吃相吗?你那个样子跟我的吃相是一样的。哪里丑啊?谁说我吃相丑吗?” 他回头看看周围,才意识到这惋惜斋没有其他人,瞥了木小卉一眼:“你胡思『乱』想什么啊?” 木小卉还真的就这丁点的事情想了好多天呢,一边走一边想:杨戬说我那吃相不丑,可我不敢在别人面前那么吃,指不定会被说成什么样呢。可自己好像在杨戬面前就不在意吃相了,为什么啊?没有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无须在乎杨戬对这件事的看法。 唉,烦死啦,就为了这吃相的事,木小卉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来。那就不想啦,说些正事,正事呢,除了木小卉习剑的事,还有就是杨戬单恋清灵的事。 那次意外之吻过后,有一段时间了,杨戬也恢复了蛮汉浑人形象,与木小卉一起坐在草地上聊着:“现在不能说我执拗地喜欢清灵了,你也知道,你和我一起走遍三界都没找到心仪我且愿意跟我的女子,不管是人是妖,她们都有各种理由。” 木小卉分析出理由来:“其实说到底,她们都太流俗了,要不就是向往富贵权势,要不就是为你舅舅钰君而犹豫不决。说到底,她们喜欢你,但是又碍于太多的事情,无法决断。我看哪,那些女子会后悔一辈子的。不信你去地府查查,看看是不是有很多女子因思念你而终生未嫁……” 哀叹一下下,锦华很快回复心绪,温和地笑着:“弛豫,你是极阳之体,为何会出现今日阳气几近消散的情况呢?天庭的扁鹊有没有为你医治啊?” “不用扁鹊,轻灵姐姐就知道这个情况,”弛豫虽睡不着,但眼睑却无力抬起,只幽幽道:“体内阳气虽较常上仙是属极阳体,但自己难控制住,或突然爆发或突然消散都有可能,今日就是突然消散了。” 弛豫闭上眼睛默念了一阵,锦华看着奇怪:“你在念什么心诀吗?会治愈你现在的病状吗?” 弛豫念完后,惨淡一笑:“什么心诀啊?我是在给邬扬传音,说我今日又是碍着回不去了,让他将明日的《晨曦册》、《中天册》、《余晖册》都写好。” 锦华点了香炉和香草,还有灯油,对弛豫说道:“这屋子本来就阴湿,太阳还没下山就要点灯。待会我还要熬一些生姜来给你祛湿。” “太阳快下山了?那我要离开了,不能在这过夜。”弛豫霸道归霸道,但是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现在在女子的闺房内。 “喂弛豫——”锦华还没说完就听“咕咚”一声,弛豫从卧榻上滚了下来,甩了个大冬瓜。 却见锦华将毯子一掀开,左眼一眨眉『毛』翘起:“当当,木小卉你看这石桌子好吗?” 石桌子,木小卉没有给什么反应,因他觉得这石桌子有些奇怪,有股浅淡的阳气,为什么锦华会有这样的石子呢? 抱她在怀中坐落在地,木小卉悉心地呵护着“锦华好些了吗”。 锦华在他怀中也放肆不起来,没力气啊,只有些“嘤嘤”声:“木小卉你从来就没有履行过我们之间的诺言。这可是在屋子外面啊,不比屋子里,被他人看到的话那可是铁打铁的事实,我这婚前放『荡』的罪名也就坐实了,你干脆别要我了,让我自生自灭。” 木小卉肆意狂躁地『舔』着他这三天来梦想中的甜美柔腻,此刻要将三天内积存的饥饿完全给释放出来,要不那些“饥饿”会肿地他爆炸的。 “唔”不行了,锦华快翻白眼了,这样只靠鼻子呼吸还真难受,只觉脸已开始肿胀发热了,可能是闷坏了的感觉。 凡间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温柔”的说法,虽现在木小卉还没完全尝到花蕊心的味道,但已感受到此话的含义:虽是贬义诗句,但另一方面也是说在喜爱的佳人面前为奴,什么也可不在乎,就这意思? “呵呵,木小卉真好”一段银铃的微笑,一个深深的吻在木小卉的脸上镶嵌了一个印子,“叭”地一声,好响。木小卉也不禁腻歪了:“锦华再烙几个印子。” 但木小卉的视线被院子里的布毯子给吸引了——那不是我给锦华带来的毯子吗?这搭在院子里是干什么?晒太阳吗?可彼岸斋中日没有阳光啊,还不如用艾草来烘干呢。 木小卉猜想着,锦华想耍游戏,是不是躲在那毯子底下啊? 于是她哭丧遮脸一落在地上,伏在石凳子上,囊囊道:“弛豫啊,你可给我一个烦了。” 他傲慢,趾高气扬眼中无人,但是却思念他难未曾见面的生母,爱恨交织,心痛地生病了。 他是一个奇怪的孝子——这是锦华对弛豫总结后的评论,所以锦华觉得他不会违逆他所说的话,那是他的誓言,否则锦华将会玉石俱焚。 不过也不太担心,反正锦华对弛豫持肯定的态度多一点。所以现在安心等着明日木小卉来。 可惜他刚才太匆匆,没有把锦华的话听完,锦华的整句话是“我怕木小卉伤害你,那样的话,木小卉的娘亲会责怪他,钰君也会责罚他”。 没听到后半句也好,至少可以有点幻想,不至于太失落。 “谢谢你,弛豫”锦华邀喊着,不知弛豫能否听得到。 尽管这问得很无理,可弛豫就是要问,想要知道自己在锦华心中的那点位置是什么,有多少。 锦华急得脸通红:“他会很生气的,一定会去找你,我怕他伤害到你啊……” 好,有这话就够了,锦华害怕木小卉伤害自己。弛豫听到这就痴心笑了一下:“我会将扶危剑还给你,但也请你……” “嗯,是的。”锦华有点羞,只是因为承认了自己和木小卉的恋情,而不是因为对弛豫的愧疚,她现在还没感觉到弛豫对自己情绪的异样。 弛豫面对这个早就猜得到的答案,虽有点渴望不是,但最终承认了,对锦华道:“我没有带扶危剑来。” 锦华觉得自己为了扶危剑而讨好弛豫是合情合理的,没什么可批驳的,就点头了“嗯”。 弛豫似是恍然大悟了,看破红尘了,浅淡地笑了一下:“你那么在意扶危剑定不是为了与谁争斗,而是因为那是木小卉给你的定情信物对吗?” “我现在要会星宫一趟……” 锦华急了,急忙中失了礼节,拉住他的手:“等一下好吗?” 弛豫没有撸开她的手,愿意被她细嫩华润的手握着,笑答道:“你好像有什么急事?” 锦华那个急那个气啊,表面上还是态度温和:“弛豫,你可以先把扶危剑还给我吗?我保证不会弄坏弄丢你的绾心链。” 俏皮一眨眼:“木小卉你不懂添油加醋渲染其词,但至少要把话说个清楚明白或者加上你的理解看法啊。”锦华探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半眯着眼:“木小卉你是真的对此事没看法还是藏在心里连我都不能告诉?” 从中可以初步看出三少仙给人的第一映像,尤其是木小卉和弛豫,木小萼的印象稍微模糊,毕竟锦华没有见过他。 木小卉和锦华在石桌旁对面而坐,已看着她很久了,纯净的脸蛋悠然安静,在思索考虑着什么,可惜少了被风吹过阳光在她脸蛋上的『荡』漾流连。 “木小卉记得了。”木小卉一刻也不想留,他正想着要下凡一趟呢,这天庭,似乎每个人说的话都一样,了无生趣。木小卉就想着下凡,虽是人人避之的地府,但木小卉也不介意。 他是三少仙中最放『荡』不羁,捉『摸』不定的,与他的师父太上老君及不类似,不过还不及太上老君,踪迹谁都知。 然后是木小萼:“陛下,木小萼励志要拯溺扶危,表面听来就是将来要拯救溺水者之意,所以愿选择去,拜访各位河神,湖神,龙王。”说的滴水不漏,让人全然接受。 钰君也答应了:“准。” 木小萼就这样满足了自己的想法。他说话就足以看出他的个『性』了:谨小慎微,心思缜密,已略带运筹帷幄的心计了。 木小卉先出声:“陛下,弛豫是您之子,接受训导比我兄弟早,且现任火照君,理应由弛豫先选择。而木小萼是木小卉的兄长,道行比木小卉深,由木小萼先选也是理所当然。” “我等皆听从。”三个后浪追前浪的上仙在众仙的心里程度,算是一直在家念书,从未出门的弱冠少年。现在对长辈是言听计从,以后就难说了。 钰君很高兴他们能这么听话:“好。我有三个任务,分别是下凡去走访三山五岳,,地府,查看他们的香火数,所有仙,佛,神的所为,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对待人间事物的管理情况和运行程度是否合理有序。你们,可都听好了?” 杨戬能感觉到她来了,所以也没惊着,随口回答道:“我不就是那个吃相吗?你那个样子跟我的吃相是一样的。哪里丑啊?谁说我吃相丑吗?” 他回头看看周围,才意识到这惋惜斋没有其他人,瞥了木小卉一眼:“你胡思『乱』想什么啊?” 木小卉还真的就这丁点的事情想了好多天呢,一边走一边想:杨戬说我那吃相不丑,可我不敢在别人面前那么吃,指不定会被说成什么样呢。可自己好像在杨戬面前就不在意吃相了,为什么啊?没有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无须在乎杨戬对这件事的看法。 唉,烦死啦,就为了这吃相的事,木小卉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来。那就不想啦,说些正事,正事呢,除了木小卉习剑的事,还有就是杨戬单恋清灵的事。 那次意外之吻过后,有一段时间了,杨戬也恢复了蛮汉浑人形象,与木小卉一起坐在草地上聊着:“现在不能说我执拗地喜欢清灵了,你也知道,你和我一起走遍三界都没找到心仪我且愿意跟我的女子,不管是人是妖,她们都有各种理由。” 木小卉分析出理由来:“其实说到底,她们都太流俗了,要不就是向往富贵权势,要不就是为你舅舅钰君而犹豫不决。说到底,她们喜欢你,但是又碍于太多的事情,无法决断。我看哪,那些女子会后悔一辈子的。不信你去地府查查,看看是不是有很多女子因思念你而终生未嫁……” 第六三六章 他能魔到哪里去呢? “查什么查啊。祝她们下辈子好运气。”杨戬乐观看得开,很快把此事翻过去,继续他的单恋清灵。现在就看着这惋惜斋的玄木林,念着他的以后了。 木小卉看他这随意的一句话,不禁为之感动起来:他说的是真心话。这个杨戬,看似凶巴巴的,粗枝大叶的心思,心里充满了对舅父的怨怒,可实际上他对人是良善心肠的,而且并不讨厌那些放弃他的女子,反倒祝福她们。能有这份心思,就算他再怎么混世魔王,又能混到哪里去,魔到哪里去。 可惜木小卉现在实在无法帮杨戬找一个合适的女子为妻。恐怕杨戬的事情就暂时搁在那里了。木小卉也不必为杨戬太过着急。她着实不希望杨戬和清灵成亲,因为那清灵一心只记挂锦年,就算她勉强和杨戬成亲,夫妻不同心,那杨戬会快乐几日呢? “木小卉,你,”杨戬直来直去的大嘴巴也有嗫嚅的时候,嗯啊了半天才说出来:“你住在这惋惜斋有一年半了,锦华他来探望过没有?” 木小卉似乎是陡然惊醒,如果不是杨戬提醒她这事,她都要不记得自己孤独地住在惋惜斋是为了和锦华将来共枕同眠,双宿双飞,巫山云雨。 她是靠着这个念头才闯过了九华论仙的,起初也是倚着这个念想在惋惜斋住下来的。现在,好像不必这个念头,她也可以在惋惜斋住下去。 只不过,曾经存在过心里的人和事,不是随便忘记就能忘的。她拿着桦木剑的剑鞘玩着,噘嘴,有些怪罪,但是此刻找谁来撒娇呢? “啊?”木小卉糊涂了,他心中的惊喜就是刚才的唇吻到天堂方休,现在看锦华,难道她还愿意?木小卉可是有无限的精力的“野兽”哦,锦华,我来了! 还是不要去掀起毯子免得她弄些花样撒在我身上,待我一道光将毯子掀开,『露』出这个丫头。 “哇,木小卉”锦华高兴地一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把木小卉给弄得莫名其妙,一下子被她跳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庭上仙大多介怀自己,要怎么跟木小卉解释呢? 要不照实说这是弛豫送的?那木小卉看到会追问到底,依他那吃醋的『性』子,还不……锦华摇摇头,腮帮子都鼓成了两个包子了,否定了照实说的方法,却也没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应对。 她踏着轻微小碎步到石桌边坐下来,“咿咿呀呀”地哼着:明天木小卉就要来了,明天弛豫不会来……对了,相信弛豫真的会如他口中所说后天或大后天将扶危剑送来吗?锦华和他认识不过几天,就这么快相信他的话啊? 真的吗?锦华没有哼歌儿了,渐渐静了下来,想着第一次见到弛豫之后与他对话的种种。他算是个无赖且有点凶残,砍了锦华的手腕却又用内力接好了,这实难让锦华理解他是什么品行。 “你所说的我都记着呢,弛豫,你明天还剑给我吗?”锦华现在不太急了,因为明天木小卉回来,要是弛豫明天来还扶危剑,与木小卉碰个正着,那……哎呀,不想了,越想越烦。 “明天不会过来,可能后天或大后天将扶危剑亲手送还。”弛豫丢下话,带着满意的心绪走了,念着锦华所说的“我怕木小卉伤害你”。 “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弛豫,你说清楚,我没法将绾心链摘下给你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我是情非得已。可你不能因此而拿着扶危剑不放啊。”锦华质问着他,眼眶都红了,急的。 “因为,”弛豫声音低『迷』:“木小卉还没发现扶危剑不见了,你不想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扶危剑在我这,会怎么样?” 弛豫这下撸开了她的手,郑重地向她问道:“锦华,你昨天对我那么关照,就我,让我睡你的卧铺,还奏乐唱歌给我听就都是为了扶危剑吗?” 当然了,要不还能为了什么?不过还有就是为了知道弛豫的生母是谁,了解这背后的隐情,将这不为人知的事续写在《诸仙册》上,填补那个空洞纰漏疏忽。 “喂,锦华,”木小卉心底是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安宁,但只有一下午的相聚,他还是想多说话为好:“怎么样?我讲的话这么有意思吗?听的这么入神,还是你想的太多啊?别想这些事了,这是男子的事,你不要『操』心……” 锦华一语打破木小卉的话:“天庭三少仙下凡走访历练这件事本身很有意思,但木小卉你讲得可了无生趣。” 木小卉着一身白衣,头上绑着网巾,就去了地府。 好了,到此处,木小卉早已叙述完了他是如何到地府的,锦华也将此“三少仙下凡”渲染了『色』彩斑斓,三少仙的当时的说话态度气场都淋漓尽致地在锦华脑海中被想象着,剪辑连接成了一幅幅想接的画面,成了一部活生生的话剧。 这是他天生的『性』格,加上跟随冷静守法的元始天尊多年,多少受了些熏陶。木小萼一身青衣书生般,也下凡去了。 然后不等钰君问,木小卉就接下话:“陛下,木小卉也下凡去了。” “等等,木小卉。你要去的是地府,可记得别沾染了隐晦之气。”钰君提醒他。 钰君立刻准了木小卉的说法:“木小卉说的不错,那就弛豫你先选,木小萼你再选,木小卉,他们选剩之处就由你去,你可有意见。” “木小卉无异议。”木小卉回答没有迟疑。 弛豫就先说了:“父皇,弛豫身为火照君,愿去三山五岳,拜访五岳之神。” 弛豫『性』格阳刚猛烈,行事果敢却武断,这很符合他火照君的职位,着一身枣红『色』武装,信心十足地就下凡去了。 “我等谨遵陛下旨意。”三少仙回答得像一仙。 “那好,此三处,分别由谁去?”钰君这才是第一个考验,考验它们的谦让和争取心,这听来有点相悖,但这是为帝者所必须具有的心态。 三仙停顿了一会,因为其中有个“地府”,那是谁都不愿去的。 总之这三人,虽然钰君没有明说,但任何上仙都看出,钰君对他们的期待和选拔。如今,就看他们三人各自的历练成就和表现如何了。 钰君的平天冠前像冕旒般,还能保持端正的坐姿,让那一束束冕旒不动,这也是他的修炼之一。他声音浑厚,环绕整个宫廷:“弛豫,木小萼,木小卉,今日宣你们来,是有任务交与你们。” 因为这三个后代,无论本事品格后台,那都是一等一不可疏忽的,乃是钰君心中钦点的接班人候选者,即储君。 其中一个是钰君的儿子,现任火照君,名弛豫。既然是钰君的儿子,他作为储君之一,无可厚非。 另外两位是两兄弟。 木小卉回忆起来,脸上的微笑溢出,收都收不住:“要不是那次来地府就没机会认识你呢。” 尔后木小卉将那次在天庭“三少仙下凡”时分配任务的具体场景给简单描述了一遍:“就那样了,我哥、我、弛豫……”简单到不到百字。 但锦华那唉幻想的脑子却将这黑白的话语渲染成一幅『色』彩缤纷的画面,如下。 几段舞过后,锦华见木小卉的眼睛已经是突红的,知道他心中所想,赶紧出了屋子:“里面湿气重,我出去透透气。” 木小卉像一个巨大的跟屁虫跟着出来了,与锦华在石桌子旁对面相坐,他已脸颊泛红了。 真是的,总是时不时地想着要和人家那个,要是在凡间被人知道了,那是要被火烧的或者浸水里。 转移话题,锦华坐在了箜篌旁边:“木小卉我来弹奏一曲,你想听什么曲子呢?” 虽然说地突兀,但是锦华还是将木小卉的注意力给转移了,木小卉也想听她的乐曲:“锦华,要是你可以一边跳舞一边唱还一边奏乐那就好了,不如你分身,虽然你现在还没这道行,但是我可以帮你。” “嗨,”锦华悠哉地叹了一口气:“你和汴郕王才见过几次面啊?怎么知道他的道行是怎样的境界。” “可我记得你魂灵快消散的时候,他帮你守住魂灵,几近把他自己的元气全部输入给你了也只能帮你守住几个『穴』而已,所以他的道行不可能高到可以使用‘紧密法’,那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把石桌子和乐器塞进你的包袱呢?” “汴郕王?”木小卉皱紧了眉头思考着:“最近没听说有地府鬼仙来天庭啊。” “哎呀不是的,这是才我参加九华论仙之前,汴郕王就帮我准备好的,他预料我一定会通过九关,所以给我准备好了一些列物品放在包袱里,就这样啦。”锦华说地也确实有理:“木小卉你也去过地府书房,那里面的宝物多得让你眼花缭『乱』?所以对汴郕王来说,要得到这点东西易如反掌。” “查什么查啊。祝她们下辈子好运气。”杨戬乐观看得开,很快把此事翻过去,继续他的单恋清灵。现在就看着这惋惜斋的玄木林,念着他的以后了。 木小卉看他这随意的一句话,不禁为之感动起来:他说的是真心话。这个杨戬,看似凶巴巴的,粗枝大叶的心思,心里充满了对舅父的怨怒,可实际上他对人是良善心肠的,而且并不讨厌那些放弃他的女子,反倒祝福她们。能有这份心思,就算他再怎么混世魔王,又能混到哪里去,魔到哪里去。 可惜木小卉现在实在无法帮杨戬找一个合适的女子为妻。恐怕杨戬的事情就暂时搁在那里了。木小卉也不必为杨戬太过着急。她着实不希望杨戬和清灵成亲,因为那清灵一心只记挂锦年,就算她勉强和杨戬成亲,夫妻不同心,那杨戬会快乐几日呢? “木小卉,你,”杨戬直来直去的大嘴巴也有嗫嚅的时候,嗯啊了半天才说出来:“你住在这惋惜斋有一年半了,锦华他来探望过没有?” 木小卉似乎是陡然惊醒,如果不是杨戬提醒她这事,她都要不记得自己孤独地住在惋惜斋是为了和锦华将来共枕同眠,双宿双飞,巫山云雨。 她是靠着这个念头才闯过了九华论仙的,起初也是倚着这个念想在惋惜斋住下来的。现在,好像不必这个念头,她也可以在惋惜斋住下去。 只不过,曾经存在过心里的人和事,不是随便忘记就能忘的。她拿着桦木剑的剑鞘玩着,噘嘴,有些怪罪,但是此刻找谁来撒娇呢? 第六三七章 不忍打击她的梦想 “锦华,他有天高云舞一样的梦想,他一直很忙。”木小卉掩饰不住她的叹息:“她说过只要实现了梦想就来娶我。” 杨戬捡起地上枯落的玄木枝桠,在手里旋转着玩到:“你还是那话。这么说锦华自从九华论仙后,把你扔这里就没来过。他所谓的梦想就是成为天君?” “嗯,他成为天君,我就是天后。”木小卉说地没什么底气,喃喃的。 杨戬扔掉玄木枝桠,挠挠头发,眉头紧皱,问木小卉:“我以前跟你说过,锦华要想成为天君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他娘雌霸天下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毕竟钰君有他的儿子,那位子会那么容易让出来吗?” 木小卉听懂了杨戬极力委婉的话中含义,问他道:“你是说钰君可能会偏心他的儿子?可是我听说钰君的儿子只是泛泛之辈,不值一提,锦华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你在凡间和地府都呆过,也听说过不少帝王的故事,自己想想。”杨戬真不想说太多,说了多了就会伤木小卉的心了。 目前天宫中,锦年,锦华和弛豫太子是天君之位的竞争者。弛豫太子的靠山自然是不用说。锦年锦华兄弟的母亲也是有着如雷贯耳的声名。 只是算起来,锦华和弛豫比,他没有弛豫的地位高,锦华和锦年比,他必须兄友弟恭,就算他争得到君主位置也必须让给他兄长锦年。 这些事,无关能力,全部是关系和背景。 当然锦华也不是全无机会,只不过他必须付出最多才可能登上天君之位。 天庭,南天门,仙云袅袅,如梦如幻,似山麓的人间烟火,但比之境界高雅,似空谷的空山新雨后的云烟缭绕,但比之神秘『迷』人。 钰君,着黑『色』镶金御衣,戴平天冠正在安排三个得意后代的工作。这看似一个人数较少的小会议,但意义重大。 要不问他一些有关他前程的事?锦华想着,就问了一个她早想问的问题:“木小卉,听说你和你兄长还有火照君是钰君禅让的三个候选之一,钰君曾让你们下界走访历练,你为什么选择来地府呢?当时是什么情况啊?说来听听,就当和我闲聊。” “分身?不用了。”锦华胸有成竹地眨着眼,风情万种,来到琵琶面前,抱起来:“弹琵琶舞就可,一并唱歌。” 开始了,唱、跳、弹一起,木小卉傻了呆了:天庭没有舞姬可以做到如此。 锦华可以反手将琵琶从背后左右调换,只让人觉得:柔若无骨,天生舞仙。 木小卉还是一脸茫然的,突然脸上烟消云散了:“一定是汴郕王来过,只是没有去天庭觐见陛下,他可真大胆,不去见陛下,要是被知道了,那……”扯来扯去扯太远了。 锦华不希望木小卉总是将心思放在石桌、乐器和汴郕王上面,否则自己迟早会『露』出马脚。 “汴郕王待你还真是好地难以言语啊,”木小卉思虑中说道,他对汴郕王的醋意从前很深,但现在隔久了也就淡了许多,不过他还有怀疑,在屋子里踱步走着:“若是要将一把桃木剑塞进你的包袱里只需要用紧缩法即可,但若是要把这么多宝物都塞进你的那个半个人高的包袱中,就要用‘紧密法’了。” 弛豫顿了顿,直眼对锦华:“汴郕王的道行还没到能用‘紧密法’这个境界?” 锦华滴答地脚步随着她巧妙的声音:“木小卉你猜……” “别猜了,还是直接说这是哪里来的。”木小卉没心思去猜,因锦华没能得到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锦华得意地踏着步子,斜着头,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道:“怎么会猜不到呢?这是汴郕王给我的啊。” 而木小卉呢,心系众生、拯溺扶危、虚怀若谷,遇事冷静沉着思考,解决问题井然有序,对待他人可以因人而用,这才是贤君能君之相。 钰君阅人阅仙无数,他应当早透过这一件件事情看出谁才是继位的最佳选择,而且应当比锦华看得更清楚透彻,现在钰君禅让给木小卉只是时间问题了?当然还要走个过场让众仙来选举,众仙都是明眼仙,知道选谁最合适。 “嗯,不错,在不到半天之内就能因材施教地将邬扬等四个新贵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并且行事妥当,于细微处也无差异纰漏疏忽,钰君确实是不可小嘘,他这几十元年度的修行不是白修的。”锦华点头承认着钰君的为帝之能。 但他没有给夕蛙指定一个师父,而是交由阿伽陀指定,这里面含义很深:一是因为钰君是道教,与佛教不顺,二是因为钰君将安排夕蛙的权力给了阿伽陀,也是给阿伽陀脸上贴金。 小小一事,思考深远啊。 再说漠以何,钰君将他列为“卷帘童子”,时刻在朝堂伺候,这是因为漠以何的外貌难得,『迷』倒众生,做金碧宫的金童就给钰君大放光彩了。 锦华估计弛豫和木小萼是分别对水族和山族说过此类话的,他们已稳当地拿到了水族和山族的支持,而木小卉呢,虽然是一脑子的认真为地府改革,为凡间阴间造福,但殊不知这在地府引起的波动有多大,地府各级阴差的抱怨又有多少。 木小卉不但没有获得地府的支持,反倒会在将来的选拔下任帝之时被地府给反戈一击,总之木小卉是已经得罪地府的那一群地祈鬼仙了。 锦华暂且不说自己与木小卉在地府相见的机缘,就说他向钰君禀报一事,弛豫和木小萼都是赞扬水族和山族如何地风调雨顺百姓那个安康富足,香火旺盛,这定会赢得水族和山族的赞扬,将来正式选拔帝位接任者的时候,弛豫和木小萼无疑就获得了水族和山族的支持。 反过来,弛豫和木小萼必然也会暗中承诺在接任帝位后给他们不少好处。 弛豫去三山五岳视察,并未去细看周围民间的生活,而是与三山之神,五岳之神各自观看风景,听他们讲述民间情况。并说明,就照着他们的意思,向钰君禀报。 木小萼去查看,其实就去了东西南北各龙王处,尤其在资源丰富的东海和南海呆得最久,与龙王举杯畅饮,谈天说地,观看鱼女们跳舞,不亦乐乎。 钰君呢,相对他们,是长辈,走过的路比桥多,听出这三个储君所说,究竟怎么回事:弛豫仗着自己是我的亲儿子,以为胜券在握。木小萼心思细腻,顺着龙王的意思,也顺着我的意思。他们都有强烈的争夺心啊。只有木小卉说了真话。不过,不能让他们之间有不和。 钰君就暗中地夸赞木小卉:“地府有可能有这样的灾害,木小卉能看到,并提醒阎王,是应当的。你们的视察都很好,朕很满意。” “木小卉想,若是遇上亡魂涌入,他们岂不是会手忙脚『乱』到不知所措。木小卉将此建议向阎王说明了,阎王答应要和十位阎罗王商讨此事。” 木小卉的话和弛豫,木小萼的喜大普奔完全不同。 弛豫想着:木小卉,你脑子想些什么?虽然地府不为天庭重视,但也不好得罪啊。你这样是在我父王面前高他们的状吗?将来你可不好受啊。 三位少仙储君都回到了南天门,向钰君禀告所视察的情况。 弛豫先说:“父王,儿去人间三山五岳观看,一切尽在三山各神,五岳各神的管理之下,周围的农民都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不错。”钰君说着。 木小萼说的与弛豫差不多:“陛下,木小萼去视察,所有水神都在龙王爷的掌控之中,水面风调雨顺,风平浪静,渔民的生活富足安康。” “傻瓜,那时你我也没定情,我怎么可能说你啊?再说了,现在都这么了解对方了,就指望着一旨赐婚,你却……”木小卉说道此就不开心。 锦华扭扭腰肢,柔抚着他的手:“好嘛好嘛,我会尽快将婼嫱娘娘给的《安女心术》背熟,争取尽快获得成仙机会,然后就一切由木小卉说了算啦。” 不是他不够灵活,而是他以为只要把实事坐好就可,但现在看来,天庭朝堂如人间政坛和地府森罗殿,个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如果不能把握政坛走向,那就得不到施展才华的空间,就空有一身本事了。 锦华算准了木小卉是太过骄傲,不愿去做那种低声下气的揣摩上级心思的事,他认为自己一定胜过另外两个少仙。但这不是木小卉说了算,而是钰君。 “咚”锦华只觉额头晕了一下,刚被木小卉点了一下,听他教导着:“锦华你这么多心做什么?当初陛下让我和我哥还有弛豫一起下凡历练而已,有什么想法啊?去哪里就好好地查询那里的人情世故,凡间生活,懂吗?怎么锦华今日这么城府啊?那好,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想法。” “锦华,他有天高云舞一样的梦想,他一直很忙。”木小卉掩饰不住她的叹息:“她说过只要实现了梦想就来娶我。” 杨戬捡起地上枯落的玄木枝桠,在手里旋转着玩到:“你还是那话。这么说锦华自从九华论仙后,把你扔这里就没来过。他所谓的梦想就是成为天君?” “嗯,他成为天君,我就是天后。”木小卉说地没什么底气,喃喃的。 杨戬扔掉玄木枝桠,挠挠头发,眉头紧皱,问木小卉:“我以前跟你说过,锦华要想成为天君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他娘雌霸天下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毕竟钰君有他的儿子,那位子会那么容易让出来吗?” 木小卉听懂了杨戬极力委婉的话中含义,问他道:“你是说钰君可能会偏心他的儿子?可是我听说钰君的儿子只是泛泛之辈,不值一提,锦华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你在凡间和地府都呆过,也听说过不少帝王的故事,自己想想。”杨戬真不想说太多,说了多了就会伤木小卉的心了。 目前天宫中,锦年,锦华和弛豫太子是天君之位的竞争者。弛豫太子的靠山自然是不用说。锦年锦华兄弟的母亲也是有着如雷贯耳的声名。 只是算起来,锦华和弛豫比,他没有弛豫的地位高,锦华和锦年比,他必须兄友弟恭,就算他争得到君主位置也必须让给他兄长锦年。 这些事,无关能力,全部是关系和背景, 当然锦华也不是全无机会,只不过他必须付出最多才可能登上天君之位。 第六三八章 山中无甲子 “我早就说过,想法把锦华拐走,虽让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不过我觉得这是你们做长久夫妻的最好方法。”杨戬说地直接了,也不管唐突。 木小卉已经习惯他这说话了,『摸』『摸』问着:“你说,假如锦华成不了天君,他愿意和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吗?”木小卉渴望地望着杨戬,其实她自己心里很『乱』,无法做出判断,也不能确定杨戬能否正确回答,可是,她希望杨戬给一个安慰她的答复。 杨戬看她眼眸中满是希望期待,汪汪水流滢滢水浅,实在可怜啊。其实杨戬看似蛮,愣头青,可是对这天庭的事,看得清楚呢。对那些个表里不一的上仙也都清楚不过。 他知道锦华兄弟两的野心是极大的,虽然现在锦华和木小卉相爱地你侬我侬,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可是这么久没相见,只能说明锦华把他的理想看更重了。 假如锦华成不了天君,杨戬想到这个事,感觉背凉飕飕,不敢想下去了,是为了木小卉不敢想了,可怜啊。但锦华又不想欺骗木小卉,只有说个半真不假的话:“这我怎么知道啊。总之我就是那句话,我帮你劫走锦华,让你们相守永生。” “胡说八道。”木小卉转身过去不理他了。 杨戬也只有烦恼着:但愿锦华能成为尚君,木小卉实现梦想,痴情女薄情郎。但愿木小卉不要遇上这样自古至今从来不变的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山中无甲子,木小卉时常会忘了算日子,总是要问杨戬“今夕何夕”,眼里是暗暗忧虑淡淡愁思,习剑也不如以前那么用心了。 那么如此说来,钰君应该能看清木小卉和弛豫、木小萼三少仙的情况,也会分析得出他们各自的缺点和优点:木小萼,谨小慎微、心思缜密、坐不垂党,遇事拿捏得体,很有一国之相的风范仪表;弛豫,有言必言、气势磅礴、直冲云霄,遇事果断不拖泥带水,这『性』情,是出外领兵之将的风仪气势; 至于路修远,她虽越过了九关,但是并无什么特长之处,反而在金碧宫之上透漏出了她极度想要表现之心,所以钰君看似随便将她列入百花堂仙子之列,实则是磨练她的心境,让心比天高的路修远从基层做起。 木小卉自己不会不知但可能没有意识到此事的严重。 至于钰君会怎么想,锦华联系到自己眼中的钰君,将钰君对自己的莫名厌恶这一段给抹杀了,就想想九华论仙后钰君给五个新贵授职的事。 那时钰君对邬扬等四位新贵的评价都十分在理,尤其是邬扬,他一眼看出邬扬的才华品德并授予了很高的官职,可见他是识得人才的。 钰君对于夕蛙小和尚,将他送到西天去,自然是没错,这是给西天极大的面子。 但这种话不好明说,所以只有言外之意地这样说“本仙看三山五岳一片安宁福越景象,五位大帝应当获得陛下赏赐万千,民间修建庙宇加倍才是……”如此就是暗中承诺:加入你们支持我登上帝位,我必不会薄待你们。 这让三山五岳的神仙也明白木小萼的重要『性』,都和他乐呵呵着。木小萼知道:自己目前和三山五岳的神仙们是互利互助的,我帮他们在钰君面前美言,将来钰君禅让时,他们帮我一把,礼尚往来。 还是木小萼最有心思。 钰君让他的三位候选人下凡去历练,其中两位是去拉选票了,而另一位,木小卉是有心去视察并大展身手改变地府现有的疏忽纰漏大意等现状的,但是期间的一个小『插』曲,就是锦华占了大部分,木小卉的视察与他的情窦初开关联上了。 弛豫和木小萼在思考着钰君的意思,钰君批评了木小卉一句:“木小卉,你去地府之前,朕跟你说过,不要沾染太多阴间晦气,但你现在一身阴气,一点不像个天庭之仙。去琼瑰宫借些灵芝草,除除身上的阴气。” “是,陛下。”木小卉这就去了。 木小卉已经说完了,锦华还在深思熟虑中,眉心都拧紧了,脸上不漏一丝笑容,俨然一个涉足政坛多年老谋深算者,只是稍显可爱了些,在她分析来是这样的。 木小萼毕竟是木小卉的哥哥,还是为他着想:木小卉,我真想揍你。拉点关系这么容易的事,你都不会做吗?虽然你我现在是竞争者,但我情愿你成为下一任钰君,也不愿这个鼻孔朝天,傲世轻物的弛豫登上钰君宝座。你这样弄糟了与地府的关系,看你怎么挽回。 “不错。”钰君回应。 木小卉的话则是大相径庭迥然不同,有霄壤之别:“陛下,木小卉去地府视察,见到地府的工作虽井然有序,但是仍然是很繁忙。如今人间的生死人数相当,他们尚且如此繁忙,抽不开身。 木小卉这下算是喝了蜜了,但是有条件的,必须将锦华所要求听的话给说出来,于是木小卉就把那次从地府回来天庭后向钰君禀报一事说了,仍然是简练干净,但锦华的脑子可就从中搜索到不少讯息,如下。 如果木小卉一直打算这么做一股清流的话,就很难在天庭立足,更别说施展抱负了,若他不能登上帝位,而他的才能将会威慑到将来的储君,很可能会有被排斥或是被打压出仙界的危险啊。 既然木小卉不愿放下尊严来揣度钰君的心思,那锦华就帮他。锦华正襟危坐一会,觉得这样不行,还是撒撒娇:“木小卉,那后来你从地府回到天庭后,钰君陛下有没有询问你在地府的见闻啊?比如说,我?” 木小卉一脚搭在另一脚上,得瑟混混痞子样,没有一点上仙的尊贵威力,在挚爱的人面前就该表现得完全真实——这是他的想法,和锦华有些冲突,但各自还不知。 锦华『摸』着额头,噘嘴睨他一眼,“哼”一声之后,陷入思考中:木小卉还不知那时钰君已经开始在考量他们三个少仙了,就连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意识到此事,可见木小卉是一门心思放在了做实事上面,却没有揣摩上级心意啊。 “弛豫为什么不让钰君陛下和钰后娘娘知道此千心坠的事呢?天庭中都盛传钰君只有一子就是你,那肯定对你是无限期望了。而钰后娘娘虽只是你的嫡母,但他对你是视如己出,不容钰君说你半句不是啊。你为什么不让……”锦华叽里呱啦一大堆,地询问着弛豫的家事,也算是关心一下他的心情,以免他再犯上次那样的阳气尽失的病症。 “虽然独自在这沙华院里,可你知道得还挺多啊,”弛豫总算是正眼看着锦华了,不过他是身子侧着歪过头来看着锦华的:“果然女人爱打听,说三道四的,都是些长舌『妇』,你也如此啊。” 拜托,我只是为了了解历史才问的,要不我才懒得管你家是非呢。 “这不是相当于一个借条吗?证明你的千心坠在我手上啊。”锦华说的在理,看着弛豫还是一副惹不起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快:“想这样的纸张容易被修改,还请弛豫在上面使个‘进制’,那样就可防他人改动了。” 弛豫烦了,眯着眼睛皱着眉,无奈地说道:“锦华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链子是我生母交代我轻灵姐姐留给我的吗?其他人根本不知,你立这么个证有什么用,拿走拿走。”烦躁地甩甩手。 既然那么烦躁有无法取回千心坠,为何不走呢?弛豫现在没心思去哪里,除了轻灵那里和锦华这里了。 弛豫错在石桌上正好奇呢:她拿着纸笔出来做什么? 锦华将纸在石桌上摊开,就开始写了,写好之后给弛豫看:“给你的。” 弛豫拿过一看,是几行秀媚娇俏的小字,如同锦华在纸张上跳舞留下的印迹。他不禁勾唇微笑:自己想多了。 锦华心中暗自沉了一下:就因为你是钰君之子所以直裰上可以绣龙飞凤舞吗?这就是所谓的“法不加尊”吗?是“世袭罔替”吗?千万别被我预料中这个禅让只是一个过场。 “弛豫果然是说道做到的君子,今日真的来了,我就知道不会错。”锦华假装赞扬。 弛豫双手捧着那金『色』的扶危剑给锦华:“双手归还,你不会再因此而缠着我了对吗?” 锦华接过扶危剑爽朗一笑:“锦华怎么会烦扰弛豫呢?看见弛豫来了,锦华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愿意等,只是这等待的日子十个未知数,所以才难捱,会不会等到梦想成真的那一天,那原本期望中的无限开心会消耗在这一日接一日的等待中? 想太多了,伤神。听木小卉的,不想了,去睡,明天起来还要松土呢。 第二天起来,锦华做了一下清晨的修炼之后就去松土,注意到这院子里的土松来松去也只是杂草,而且越来越多。罢了,杂草总比没有好,继续松土,锦华扛起了锄头。 “我早就说过,想法把锦华拐走,虽让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不过我觉得这是你们做长久夫妻的最好方法。”杨戬说地直接了,也不管唐突。 木小卉已经习惯他这说话了,『摸』『摸』问着:“你说,假如锦华成不了天君,他愿意和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吗?”木小卉渴望地望着杨戬,其实她自己心里很『乱』,无法做出判断,也不能确定杨戬能否正确回答,可是,她希望杨戬给一个安慰她的答复。 杨戬看她眼眸中满是希望期待,汪汪水流滢滢水浅,实在可怜啊。其实杨戬看似蛮,愣头青,可是对这天庭的事,看得清楚呢。对那些个表里不一的上仙也都清楚不过。 他知道锦华兄弟两的野心是极大的,虽然现在锦华和木小卉相爱地你侬我侬,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可是这么久没相见,只能说明锦华把他的理想看更重了。 假如锦华成不了天君,杨戬想到这个事,感觉背凉飕飕,不敢想下去了,是为了木小卉不敢想了,可怜啊。但锦华又不想欺骗木小卉,只有说个半真不假的话:“这我怎么知道啊。总之我就是那句话,我帮你劫走锦华,让你们相守永生。” “胡说八道。”木小卉转身过去不理他了。 杨戬也只有烦恼着:但愿锦华能成为尚君,木小卉实现梦想,痴情女薄情郎。但愿木小卉不要遇上这样自古至今从来不变的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山中无甲子,木小卉时常会忘了算日子,总是要问杨戬“今夕何夕”,眼里是暗暗忧虑淡淡愁思,习剑也不如以前那么用心了。 第六三九章 送终,送钟 杨戬为了给木小卉计时和解闷,就带了一面钟给她。“木小卉,我来给你送终,”杨戬反应快,立马知道自己所错了,呸呸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转而继续笑对木小卉。 木小卉却并不为他的“送终,送钟”而生气,却是围着那面一人高的钟仔细研究了起来:“这是天庭的钟吗?看起来制作是有特别,但不知道有什么特别?” 细看这全身银『色』的钟,里面可以藏一个人了,外面的雕刻虽很精致典雅,但所雕刻的内容都是人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各种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就是凡间的生活。 “这叫‘醒灵钟’,可以计时,还可提醒年月。每到一个时辰时候就会鸣钟,声音不会烦人,而回让人心里得到灵境,厉害?”杨戬玄乎其神地说着,眨个眼得意一下。 木小卉看着醒灵钟,看看杨戬,点头赞同他的话,却稍稍皱眉:“不错,这样的天庭神器很好。不过呢,应该算不得上等神器?”木小卉嘻嘻地将了杨戬一军。 杨戬不怒不暴,反而是不以为然,对天庭不屑一顾:“天庭哪有这样的宝物啊。木小卉,你听清楚,这醒灵钟不仅是计时和醒灵用,还可用作敌我交战的武器。我还没有试过,但我敢保证这绝不在天庭十大神器之下。” 木小卉被他说了个天旋地转,云里雾里,感觉杨戬这样子就是诈骗一样,但他总不说假话啊。“杨戬,我从未在书本上看过这个神器啊,你,”木小卉疑心满目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为了哄我开心就变出了这个醒灵钟?” 锦华念着他的话,倏地想到,眼睛睁成了灯笼眼,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哇,弛豫,这你就是说你的千心坠只有你和轻灵公主知道了?连钰君陛下和钰后殿下都不知?” “就是这样的,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蜀犬吠日粤犬吠雪啊?”弛豫坐着,一脚踏地一脚踩在石凳子上,还斜歪着头,一点无“殿下”该有的礼仪。 这样子有点像是木小卉在这里这般随便,但他们俩不可比啊。木小卉和锦华是恋人,而弛豫和锦华,在锦华心里,只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罢了,很浅的朋友。 再看那内容:小女锦华有幸拾得一手链戴于右手,却不知此手链乃太阳星君弛豫的贴身爱物“千心坠”,可惜千心坠识错了主人,认定小女的手而不放,小女也无法摘下。立此证据证明小女手上镶嵌着浅红珍珠的金『色』链子乃木小卉不慎掉落的千心坠,终有一日,小女会将此千心坠还给木小卉。此证。锦华。 弛豫看完,将纸张往锦华这边一扔,扬起头皱起了抬头纹查问到:“你些这东西干什么?有什么用?” “怎么可能,每回都是我来你的沙华院给你不少麻烦,上次还狠心剁你的手,你都不记在心上啊?应当说我打扰了你才对。”弛豫莞尔浅笑,他的脸上那些红晕还在,只是因为上回在沙华院聊到生母过度思念生病而淡了些。 见他笑了,锦华将扶危剑紧紧搂在怀中,生怕被他再夺取似得,其实锦华和弛豫都知:要是弛豫想从锦华手中拿走扶危剑,就算她搂地再紧,弛豫也可轻松易如反掌地从她怀中抢走。只是,现在弛豫不想去抢了。 一阵热气浅浅袭来,这个,是?锦华还没有对弛豫的到来有很深刻的印象,所以没有感觉到是他,只是想到弛豫前日所说的“后日来”,锦华才抬头看:果真是弛豫驾着祥云来了。 他还是那个穿着一身枣红『色』直裰官袍的太阳星君,直裰上绣着的是龙飞凤舞,那图案就比木小卉身上官袍的仙鹤要搞一个档次,更别说绣法,线条,配『色』等了。 木小卉走了,锦华打开门闩——打开后外面的星空比里面的黑暗更明亮。她不想点灯,就在院子中沿着围墙走了几圈,算是夜间散步。 好难捱啊,这日子。不是因为一个人,不是因为沙华院的荒凉寂寥,而是因为自己和木小卉这样几天偷偷会聚一次的日子不知还要多久,揭发婼嫱问清事实的日子不知还要多久。 锦华在门闩后面只有唉声叹气,背靠着门被渐渐坐下在地上:木小卉,你现在的表现已胜过了弛豫,但是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我,只要钰君知道你和我相爱,那你就难继位。至于钰君会用什么理由,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而我将来还要面对的最可怕的是你的母亲,我不知他会不会因你对我的爱而一刻也不等地杀了我,销我魂灵,总之我们的将来是坎坷险峻,难得一帆风顺,指望早日云开见月明。 进而疑问道:“登上帝位才可施展抱负造福苍生,这是我的理想。不过为何今日锦华要这般认真郑重地让我去争呢?”他眯细了双眼思索道:“难道锦华是有权欲?我看不是。哦对了,锦华今日一直问我、弛豫还有我哥的事,也是因为想多了解,让给我去争得帝位吗?” “嗯。”锦华眼珠不眨,深刻地点头。其实一开始她是问着好玩,但后来是想到了她和木小卉的未来,才确定木小卉必须夺得帝位才可稳固他们的婚姻。 木小卉也还没认真起来,还是对锦华吊儿郎当:“锦华想做钰后,那我就给你争个钰后来。 他笑得灿烂豪放,一切烦恼皆抛掷脑后,什么都打扰不了他,这个沙华院的阴湿总是因为他的到来而消散,他亮了整个晦暗的沙华院,是的,他的笑容言语比弛豫更加光辉绚烂。 “看着我这么出神,是要有什么事要表白吗?”木小卉抖抖眉『毛』,笑着捏着锦华的鼻子:“你还不说话。” 锦华握住他的手腕,搭在上面,心中默默念道:其实木小卉最大的缺点是我,只是现在还没有谁发现而已,若是他在帝位和我之间选择了我,那么……不可。 “不会啊,凡间有话说小孩子‘流得三年涎,疾病身不随’,凡间的母亲都会给自己的娃儿在流涎的时候都要在胸前系一块‘涎布’,接住那些涎呢。不过不知弛豫你也还似凡间小孩。”锦华想着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愤。 弛豫听闻此却难受了:“可是我娘亲没有给我系涎布,我还真羡慕那些凡间孩子。” 哎哟,这是要哭着要娘了吗? 抽出手帕,锦华给他擦涎了,一张又一张手帕都湿了,在这阴湿的沙华院里又不容易干,所以就将湿了的手帕放在一边,等晚上洗了烘干。 这个弛豫还真是将沙华院当成放心之处了,说睡就睡,一点不担心什么。 锦华给他擦涎也半个时辰了,他才慢慢地醒过来,还未睁开惺忪睡眼,手就握住了锦华给他擦涎的手,口中囔囔“娘”,含着口水的话自然是不清楚的,不过“娘”这个字很容易听懂。 这太可怕了,锦华越想越心寒。或许弛豫的心底就存着这样一个猜想,但无人可以给他一个解释,他烦躁,又不能去说钰后的不是,只有闷着,遇事就霸道解决,对人无礼。而他心中的痛苦无人可知,因为他怀疑自己的生母为人所害啊。 这是比锦华经历过的痛苦更苦的事。其实,他还真令人同情。 锦华看看伏在石桌上睡觉的弛豫,“咕噜”地打着呼噜,可能是睡姿不好所以才这么呼噜声震天,不过可见他此时睡地很香很熟——涎都在桌上流了一条小河了。 锦华抿紧了嘴,走来走去,想不出什么原因,那就只有将原因归于钰后的品『性』上了:如果钰后心胸狭隘,那就不容钰君有妾侍,更会殃及妾侍所生的孩子。那钰后为什么不一早就谋害了弛豫的生母呢? 或许是钰君曾宠过那个弛豫的生母,所以钰后一直到那女子临盆的时候也无法动手,所以就在那女子临盆身体最弱之际将她赶走或杀害,之后看那女子生下的是男是女,是女,则灭了,是男,则抱过来自己养着,做自己嫡出的儿子,让他给自己尽孝。 《诸仙册异法篇》介绍过:凡上仙修炼到出元,若要再几十倍增高修行速度和法力,则可使用“断异『性』法”。此法有一奇怪之处,即男子使用之后无法排精,女子使用之后将毁体内男子精,只受女儿精。 意思是男子使用后无法排精生育,女子使用后将会把体内的未成型男儿杀死,只有生育女儿的粉了。说白点就是会杀了所有y染『色』体,只接受x染『色』体。 照弛豫所说“母后无能生育男孩”,那无疑是练了此“断异『性』法”之后与钰君双修,但生的都是女儿,即七个公主。而且钰后经过“断异『性』法”和双修的修行,法力提高到让众仙望洋兴叹。 杨戬为了给木小卉计时和解闷,就带了一面钟给她。“木小卉,我来给你送终,”杨戬反应快,立马知道自己所错了,呸呸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转而继续笑对木小卉。 木小卉却并不为他的“送终,送钟”而生气,却是围着那面一人高的钟仔细研究了起来:“这是天庭的钟吗?看起来制作是有特别,但不知道有什么特别?” 细看这全身银『色』的钟,里面可以藏一个人了,外面的雕刻虽很精致典雅,但所雕刻的内容都是人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各种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就是凡间的生活。 “这叫‘醒灵钟’,可以计时,还可提醒年月。每到一个时辰时候就会鸣钟,声音不会烦人,而回让人心里得到灵境,厉害?”杨戬玄乎其神地说着,眨个眼得意一下。 木小卉看着醒灵钟,看看杨戬,点头赞同他的话,却稍稍皱眉:“不错,这样的天庭神器很好。不过呢,应该算不得上等神器?”木小卉嘻嘻地将了杨戬一军。 杨戬不怒不暴,反而是不以为然,对天庭不屑一顾:“天庭哪有这样的宝物啊。木小卉,你听清楚,这醒灵钟不仅是计时和醒灵用,还可用作敌我交战的武器。我还没有试过,但我敢保证这绝不在天庭十大神器之下。” 木小卉被他说了个天旋地转,云里雾里,感觉杨戬这样子就是诈骗一样,但他总不说假话啊。“杨戬,我从未在书本上看过这个神器啊,你,”木小卉疑心满目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为了哄我开心就变出了这个醒灵钟?” 第六四零章 醒灵钟 杨戬一跺脚,这惋惜斋都震动了,这回是真起劲了:“我骗你干什么?这是我爹打造的,他阅读各类兵器书,自己制作的。本来只是用于给我娘解闷,但后来才发现醒灵钟可以做进攻和退敌用。” 木小卉还是不得其解,斜着头盯着他眼问道:“那你退敌一下试试?” 杨戬也不回避木小卉怀疑的眼神,失望道:“可惜我自己还不知道如何用我爹的遗物去战场杀敌。亏我习兵法兵术,修炼那么多年,却不会用。” 懊恼的他搔着头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绿枣子来放入嘴里了。 木小卉瞥了他一眼: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偶不,上仙,怀念过世父亲伤心又懊恼的时候,口袋里还塞满了一袋子零食。 不过,这才是杨戬啊,只有他才练就了这『性』子,能在痛苦无垠,伤心欲绝的时候,把自己从无底深渊中解救上来。品级不是一般的高啊。 木小卉的心思回到醒灵钟上,也真奇怪,这钟乍一看不怎么样,却越看越招人喜,如同一个有意思却长相平凡的人,相处久了就成知心好友。 他父亲的遗物?木小卉蹙眉了,严肃地说着:“杨戬,这是令尊留给你的,我要是收了,可不好。你还是好好收藏着。” 杨戬对此的想法不同一般,另辟蹊径,大气地一挥手:“这没事。我爹说过,他给我的东西,随我怎么用,只要恰到好处。反正我自己从不用这醒灵钟,而你需要,就送你。” “锦华,我会成为下一任钰君的,到时你只要做我的王后,什么都不要担心,明日我会加倍地向师父修行,并争取得一实权在握的官位来表现自己,而不是顶这个空虚的‘降魔君’的冠冕。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木小卉在外面,言语中有些担心,他知道锦华在天庭中倍受鄙夷冷漠,可能会因此而『乱』了心智,所以对她关怀一点,并立下了誓言——一定成帝,你成后。 不过有时我想过,假如我没能争得帝位,那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开心。不羡鸳鸯也不羡仙,只羡你我。” “没有如果,木小卉你必须登上帝位才可保证我们的婚姻无恙,否则,难续情缘。”锦华将他的手从自己唇边移开,推回到他那边去,眼神在别处不再看他,暗示心中那句话:带着帝位来娶我。 “锦华,我们两相爱非要帝位做保障吗?”木小卉追着她问:“你怎么突然变了,别走,别关门,锦华,说清楚啊,喂,锦华……”一阵敲门声。 锦华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从没有这一次想得这么清楚明了透彻真切,她认为木小卉应该做的是先得到帝位再获得婚姻,否则他无法保护爱情。 “木小卉,你能为我成为钰君的接班人吗?”锦华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并亲吻着他的手,呐呐地问着。 “啊?”木小卉稍微缩了些笑容,斜着头,眼睑睁大些看着她:“锦华让我去争夺帝位?”木小卉诧异地念了一下这句话。 只是,锦华垂下了眼帘遮住了暗淡下来的眼眸:弛豫是钰君亲子,钰君如果有私心,那木小卉就难得这帝位了。他如果从一开始禅让就是在走过场,那么木小卉必定会被钰君找出许多缺点来,用以证明他不适合继承帝位。这很恐怖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锦华不觉身子冰冷了:木小卉的缺点,仙凡都有缺点,只是看怎样将缺点无限放大成罪过罢了,而木小卉最大的缺点是…… “咚”锦华被木小卉弹了一下额头,笑眯眯地开心着问:“怎么了?这么严谨地笨着脸,是要当女丞相吗?” 弛豫握着锦华的手也紧,锦华都送不开,使劲,不行,他就要娘呢。 待弛豫醒来自然是一番尴尬:“呵呵,我睡着了。” “弛豫你松开我的手好吗?”锦华侧着脸,羞着不愿正面看他,觉得真是红煞了脸:自己只给木小卉擦汗过,哪里给其他男子擦过什么。 弛豫也害臊地放开了她的手,看到桌上的手帕和锦华手里的手帕,再『摸』『摸』自己唇边的涎,不禁自嘲道:“真是丢人啊。” 唉,真是的,修仙怎么没有把涎给休掉啊?锦华想着小时候大人所说:流涎是在嫉妒别人,只有娘亲才可将流涎抹去。 虽这都是无稽之谈,但这也是人们对于母子之情的赞扬。眼前这个前途无量的上仙,却没有普通人的母爱,所以睡觉流涎不断。 锦华心生母爱了,现在的弛豫在她眼里就是个哭着喊娘的小男孩,那自己做他的娘亲。 这么想来,倒是完全符合了弛豫刚才所念的“要不是母后无法生育男孩,我可能一出生就没命了。要是我出生时是女孩,也会没命”。 而弛豫可能怀疑钰后对他的生母存过谋害之心,所以对钰后很是不满,但他似乎也无法肯定,因为如果他有证据证明的话,依他的火急火燎的霸道『性』子,一定会去为他的生母讨个公道,甚至——斩杀嫡母。 那这就是钰后无法生育男孩的原因了。换一种思路,假如钰后可以生育男孩,那按照她主母的身份,若她心胸狭隘,就不容夫君也就是钰君的其他妾侍所生的儿子来和她嫡出的儿子抢夺继承权了。 这很可能就是弛豫口中所说的“要不是母后无法生育男孩,我早散命了”的原因。 而弛豫还有一句话“若我是女孩,也活不了”。这个可以理解:钰后可以生育女孩,那就不需要其他妾侍所生的女孩了。但另外一想,如果弛豫真的是个女孩,那也不会对钰后产生什么威胁或不利,钰后没必要杀了妾侍所出的女孩,为何弛豫会那么说呢? 首先,弛豫说“钰后无法生育男孩”,这是为何?钰君钰后双修而生育了七个公主,这是情理之中的,但为什么弛豫就断定她无法生育男孩呢? “轻灵公主啊?早就听说她的大名了,肯定恨得人心。”锦华附和着:唉,真不想再听弛豫在这数落着他的所谓的“不幸”了,若是把我的凡间经历更他说一下,他一定会感到自己很幸福? 但弛豫没有要闭嘴的意思,吞了一口水继续道:“要不是母后无法生育男孩,我可能一出生就没命了。要是我出生时是女孩,也会没命。”说完,弛豫就哗啦一下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怎么回事?锦华以为他的奇怪病症又犯了,连忙去给他把脉,还好,尺脉寸脉都稳定,许是他昨晚缺了睡,所以今日才倒头就睡?肯定是的,他今日脸上的红晕比之前日要浅,那就是这样了。 弛豫将他那放在石凳上的脚给放下了,坐好了,成个尊贵样了,笑锦华傻,昂起头来无奈地向苍天道:“你懂什么?” 我自然是不懂你的心思,但我知谁家都有难念的经,你贵为钰君之子,怎可为了自己的一点不开心就这样罔顾你嫡母的一番苦心啊? “弛豫你还是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想有一日你会懂陛下和娘娘对你的用心良苦的。”锦华只有这样安抚着他,心里觉得挺憋屈: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要别人来安慰,要到哪一日才会知道自己的羞啊? 锦华想了,觉得钰后这样为弛豫做似乎也是无可厚非,钰后这么『操』心擦肺地弛豫安排这那,无非是想给他的修行和成长铺一条坦平大道,但是从弛豫的话语中可得知钰后做得有些过分:她为了让弛豫立于众仙之上而阻止其他成仙着的修行进度。 这不是一个为人母者该有的行为,会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以为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好在弛豫现在这样的语气是没有受钰后的“熏陶”,而是极其反对钰后的作法,甚至是憎恨。 但没必要到憎恨这个地步啊,钰后对弛豫没有生育之恩却有养育之情,俗话说“养大于生”,弛豫应该更存孝敬之心才对。 锦华收收心中脾气问道:“也不能如此说啊,毕竟弛豫你是太子啊。” “什么殿下,别跟我说这个,别跟我说那个女人!”弛豫暴躁地站了起来,指着锦绣山的方向怒吼,那暴怒使得双眼突出似要烧人。 锦华心急了,想拍自己的嘴,不过先稳住弛豫为先:“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弛豫你不要生气。我……”锦华想从衣袖里拿出一东西来让他消消气。 而弛豫却已坐下来不屑地说道:“我母后根本不是真的对我好。” “你还有什么事啊?”弛豫急着要走去见锦华,但听这个仙子话语中异常,就打算弄清楚,以免落下什么岔子。 路修远使出今日的最后一招了,眼中含泪道:“小女路修远和邬扬是九华论仙中一同成仙的,但是小女无法知道其他四个好友的近况,现在见到星君,就想请问,邬扬可好?方才向星君献花,其实也就是想婉转地问邬扬过得怎样,可不想星君是以为小女有他心思,这也不怪星君,直挂小女不够直爽。” 杨戬一跺脚,这惋惜斋都震动了,这回是真起劲了:“我骗你干什么?这是我爹打造的,他阅读各类兵器书,自己制作的。本来只是用于给我娘解闷,但后来才发现醒灵钟可以做进攻和退敌用。” 木小卉还是不得其解,斜着头盯着他眼问道:“那你退敌一下试试?” 杨戬也不回避木小卉怀疑的眼神,失望道:“可惜我自己还不知道如何用我爹的遗物去战场杀敌。亏我习兵法兵术,修炼那么多年,却不会用。” 懊恼的他搔着头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绿枣子来放入嘴里了。 木小卉瞥了他一眼: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偶不,上仙,怀念过世父亲伤心又懊恼的时候,口袋里还塞满了一袋子零食。 不过,这才是杨戬啊,只有他才练就了这『性』子,能在痛苦无垠,伤心欲绝的时候,把自己从无底深渊中解救上来。品级不是一般的高啊。 木小卉的心思回到醒灵钟上,也真奇怪,这钟乍一看不怎么样,却越看越招人喜,如同一个有意思却长相平凡的人,相处久了就成知心好友。 他父亲的遗物?木小卉蹙眉了,严肃地说着:“杨戬,这是令尊留给你的,我要是收了,可不好。你还是好好收藏着。” 杨戬对此的想法不同一般,另辟蹊径,大气地一挥手:“这没事。我爹说过,他给我的东西,随我怎么用,只要恰到好处。反正我自己从不用这醒灵钟,而你需要,就送你。” 第六四一章 好徒弟,差师父 “送我啊?”木小卉都激动落泪了,可是再看杨戬神『色』变了。 木小卉一看他那要死不活的伤春悲秋样子就是在思念清零公主了:“以前,我曾热心地把醒灵钟送去给清零姐姐,可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婉拒了,说是让我留着自己玩。她把我的宝物当玩具了。” 哦,原来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就来送给我啊,杨戬,你这算是退而求其次吗?我就生一下你的气,但是醒灵钟我喜欢,就当作谢谢令尊所赐了。 木小卉在心里虔诚地祷告:杨伯父,愿你那已经化作云朵的魂灵有知,我木小卉厚着脸皮收下了你的醒灵钟,在此表示我一番谢意。也会规劝你唯一的儿子杨戬走向正道,不要沉『迷』于无果之恋。 致谢完毕,木小卉就和杨戬一起把醒灵钟搬进了惋惜斋的屋子里。“好重啊,杨戬你都不能把醒灵钟玄移进来吗?”木小卉扶着醒灵钟,气息都接不上来。 杨戬却跟无事一样:“可以用玄移法,但我想亲手背一下,感知一下我爹的存在。” 木小卉听后,简直想对杨戬挥拳,但静静地想着:杨戬思念他父亲,这何罪之有?刚才就算是帮他了,也是帮自己。 “有醒灵钟帮你就不要唉声叹气了,每天像以前那样卯时三刻来习剑,”杨戬对木小卉还是有要求的:“作为师父,我不得不说你这个徒弟的不对之处。” 我是个刻苦认真的好徒弟,可杨戬你却是个吊儿郎当的师父,有时候恍然觉得我们的身份要换一换才对。木小卉看着醒灵钟,越看越喜,对杨戬的话呢,管它对错,都点头应着了。 弛豫长叹气一声,似是白发三千丈了:“我知道母后对我的期待,但她从不过问我的想法,只是一切为我安排好,不管我同意不同意。” “哦,这样啊。”锦华猜那钰后还真是有点霸道,难道弛豫的霸道是跟她学的? 只见弛豫眼神越来越眯呼,说话也越来越不管该说不该说了,像醉了酒一样:“我跟你说,锦华,我母后从不管我心思,我有心事只有跟我清零姐姐说。” 锦华想着该怎么安慰弛豫的心情,娓娓道来:“其实有的母亲是严厉了些,弛豫你可听说过凡间有‘孟母三迁’的故事?这样的母亲对待儿子的学业的焦急程度大过了儿子,其实也是件好事,有时,严母比慈母更能教育出出『色』的儿子。” 锦华想说:对待你这样逍遥浪『荡』不负责任的儿子就该是有一严母来教育,否则“慈母多败儿”,你只会成为败家子,而你是殿下,要是荒唐起来还不『乱』了三界? “啊?可是……”锦华还是闭嘴了,免得自己一不留神说出“木小卉不是说钰后娘娘对你……”,那样还不把木小卉给搭了进来? 弛豫似乎是对钰后有些鄙夷鄙视,往旁吐了一口水:“母后从来只是关心我修炼到什么层次了,有哪些同辈仙人比我修炼得快,她都要过问一番,之后那些比我修炼得快的仙人就字诀似得慢了下来。除此之外,还请了各位上辈仙人做我的师父,我都数不清了。母后美其名曰这是‘极百家之长’,我却很烦此事。” 弛豫大致明白这一直谦卑微笑的仙子在耍什么把戏了,就走近她,『逼』得她往后退。路修远倒是不害怕,一边后退一边平和地笑着,还说道:“不知火照君是否嫌小女啰嗦了?如果是那样,小女可以多为星君种植这些花。”平静只是在表面,路修远心里还是紧张的,毕竟还没与什么有权上仙说过话。 弛豫给她撂下话:“好好种你的花,不要想其他事,马上回去!”这是一吼。 路修远是被吓着了,但她可以喜怒影藏,就佯装歉意:“看来今日是打扰火照君了,但小女还想请问一事,此事只有星君知道,请星君回答,否则小女心中牵挂难安。” 路修远眼珠喵喵地一滑,眼神划过弛豫身上,回答道:“容火照君夸奖了,这是小女培育的烟熏花,烟熏花本是有多种颜『色』的,小女将这几种颜『色』的花都种在一个花盆里了,能得火照君一声赞赏是这盆花的荣幸。” 这些官话说来就无聊了,弛豫只在乎那盘花,猜想着:女孩子都喜欢『色』彩鲜艳,那就跟这个仙子要点花种子。 “你有没有带你的花种子给我?我带回去也种这些一株花几种颜『色』的。”弛豫问道。 路修远喜悦笑着:“种子是随身带着的,这就给火照君,若是火照君真的喜欢,连并把这盆花也送给你。” 路修远的爱慕立刻从木小卉转到弛豫身上了。 好,既然弛豫来了,那就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路修远看了看百花堂堂主,她是不会到自己这里要烟熏花种子的,那么,路修远自己有注意…… 这里说明一下,路修远的爱慕从木小卉转到弛豫身上,且认为弛豫比木小卉伟岸帅气,那是她个人看法,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至于弛豫和木小卉谁更帅,那只能说是平分秋『色』难分伯仲了。 好了,木小卉提着一袋子的花种子离开了,所有仙子们都是空欢喜一场了。 到了仙子们聚集处,弛豫的到来就引起了『骚』动,仙子们都心里噗通跳着希望这位“殿下”能到自己的田地里摘花,并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弛豫的专属花匠,那样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太子妃”呢,就不用辛苦地种花了。 姑娘们都想得美好,可惜弛豫只找了千蕊殿堂主:“每中花包一包种子来,本仙最近陶冶『性』情,要学着养花。” 千蕊殿堂主对此很谨慎:“不知火照君要什么花的种子呢?” 弛豫哪懂什么花,就随口道:“什么花好看就给我包什么花。”对,只有好看地花才能配得上去衬托锦华。 殊不知,锦华已经将他当不打不相识的好友了。 弛豫得知木小卉三天才来一次,心中不免有些不知礼义廉耻的激动:自己可以三天来这里两次,见到锦华了。 “锦华,你既然想要这里开花,那有没有播种啊?你不是号称凡间如何吗?那不知道要春播夏种秋收冬藏?”弛豫一下点醒了锦华。 锦华一拍手掌站起:“对哦,没有播种怎么会有花呢?看来我每日在这里只顾着傻傻地耕田了,像牛一样。”眼帘抬起又落下,望望花仙子们聚集的方向“可惜我没有花种子啊”。 弛豫听来都是好听的,尤其是那句“这珊瑚珠子是我用了元气在上面的”,那就是说珊瑚珠有锦华的体温和体香,那就可每夜都有锦华半我入睡了。这下弛豫可发大了,不过,他又想到:待锦华将绾心链还给我时,我用什么方法将这珊瑚吊坠给留着呢?那就骗她说弄丢了…… 虽是无赖的想法,但弛豫好容易得到锦华贴身的珊瑚,怎么样也是有借不还了。 该走了?弛豫懂礼节的话就该走了,免得被锦华请出去,丢脸啊。可是不想走,不想走那就要找话说啊。 “嗯,锦华,你这里沙华院是千蕊殿一处,却不见花开,不好啊。”弛豫边说便想着接下来怎么说。 跑了一阵,还是要坐下来休息的。弛豫和锦华依旧在石桌对面坐着,他想起自己睡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对锦华说了那些心底的话,还放松地睡了一觉。难道是因为这里是世外无人之地? “我刚才好像又『乱』说了。”弛豫搔搔后脑,勉强笑着。 但锦华已把他的话记着了,要去查询认证并载入史册呢,但现在不急,且锦华现在也没那本事。 锦华就站起来,笑这说:“刚才你呓语中就喊我‘娘’,不如我来给你系一块涎步,在胸前挺可爱的呢。” “这个就不必了。”弛豫连连摇头,笑了。 “你流涎几个时辰可是被我看在眼里了,不系涎布怎么行啊?来,别跑。” “锦华这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我想只是刚才意外而已,我以前睡觉从不流涎的。” 把脉。路修远暗中阴笑:滑脉还是弱的,说明她还是处子之身,她不想吸取哪个男子的阳气吗?还是她想将他们都套牢,用欲说还休欲迎还推的方法来吊弛豫的胃口,这样才可将他拴牢固一些,否则弛豫一得她处子之身后就不再有兴趣,那她就没有希望了。 锦华,你还真是心思不浅啊。钰君都把你贬到这个荒无人烟之处了,你还在想着怎么勾搭男人啊,而且一下就上手了,真不知你是怎么勾住了弛豫。哼,算你有本事,但遇上了我,就没那么走运了,我们走着瞧。 这再一次狠狠地刺激了路修远的神经,虽然她现在看上了弛豫,但还是对木小卉这样偏心的作法感到太欺负人了:降魔君明明没有来探视我啊,为什么在五个新贵中唯独不来探视我? “送我啊?”木小卉都激动落泪了,可是再看杨戬神『色』变了。 木小卉一看他那要死不活的伤春悲秋样子就是在思念清零公主了:“以前,我曾热心地把醒灵钟送去给清零姐姐,可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婉拒了,说是让我留着自己玩。她把我的宝物当玩具了。” 哦,原来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就来送给我啊,杨戬,你这算是退而求其次吗?我就生一下你的气,但是醒灵钟我喜欢,就当作谢谢令尊所赐了。 木小卉在心里虔诚地祷告:杨伯父,愿你那已经化作云朵的魂灵有知,我木小卉厚着脸皮收下了你的醒灵钟,在此表示我一番谢意。也会规劝你唯一的儿子杨戬走向正道,不要沉『迷』于无果之恋。 致谢完毕,木小卉就和杨戬一起把醒灵钟搬进了惋惜斋的屋子里。“好重啊,杨戬你都不能把醒灵钟玄移进来吗?”木小卉扶着醒灵钟,气息都接不上来。 杨戬却跟无事一样:“可以用玄移法,但我想亲手背一下,感知一下我爹的存在。” 木小卉听后,简直想对杨戬挥拳,但静静地想着:杨戬思念他父亲,这何罪之有?刚才就算是帮他了,也是帮自己。 “有醒灵钟帮你就不要唉声叹气了,每天像以前那样卯时三刻来习剑,”杨戬对木小卉还是有要求的:“作为师父,我不得不说你这个徒弟的不对之处。” 我是个刻苦认真的好徒弟,可杨戬你却是个吊儿郎当的师父,有时候恍然觉得我们的身份要换一换才对。木小卉看着醒灵钟,越看越喜,对杨戬的话呢,管它对错,都点头应着了。 第六四二章 你有不同寻常的灵性 杨戬把一重要任务交给了木小卉,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木小卉,我觉得你有点不拘一格的灵『性』,没事就看看醒灵钟怎么使出战法来。” “啊?”木小卉一下站直了,对杨戬这请求就要推辞了:“我哪里有灵『性』啊?你也知道我是怎么通过九华论仙的,如果不是你,算了别说那事了。”说到那作弊而过的比剑赛事,他们两个都有点心虚枉然。 那就越过那事:“总之杨戬,对你这个任务,请恕我真的无力完成。” “可能会有,”杨戬瞄着木小卉,似乎连他的天目瞳也在看着木小卉,只不过木小卉看不到他的天目瞳,只是感觉道而已。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妖魔鬼怪,不会残害三界,”木小卉喃喃地往后退,她从书本上知道杨戬的天目瞳有多厉害,若是被他这么看一眼,轻者魂飞魄散,永世不生,重者三婚失了七魄。 如木小卉这样只修炼到分身级别的不仙不鬼,被天目瞳一照,定是『性』命垂危。在这惋惜斋也没有谁可以救她。 木小卉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虽知道自己是逃不出杨戬的法力范围,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逃。 杨戬看似是收回了天目瞳,很平静地说着:“没错,木小卉你有点不同寻常的灵『性』,以前在九华论仙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现在再看,这灵『性』就有增无减。那正好,没事的时候不要做些无用的瞎想,帮我好好观察醒灵钟。” “哦,不用了,我想自己种这种花。”弛豫接过了路修远的荷包之后谢绝了她的花盆。 路修远已对此做好了准备回答:“火照君,若是要种植出这五『色』烟熏,需要将五种种子按顺序播撒,所施水,所需阳光,所用肥料都不一,且还须嫁接,用哪种花做母花,哪种做子花,哪种花怎样嫁接都是有不同的方法的,小女只怕您嫌烦,自己种不出来。” 路修远例外,嘴角勾起一丝弯度十分大的笑:谁让你们在这等待啊?等是等不来的,要靠自己去争取! 她捏了捏手中的一包烟熏花种子。 弛豫已离开仙子们一段距离了,准备腾云一段赶快到沙华院向锦华“要赏”,却见前面来了个仙子,端着一盆花,叫不出名字的花。 “烟熏花仙子路修远见过火照君。”路修远弯腰行礼,声音压地甜低巧。 弛豫看她手中的花很不错,就问道:“你这花挺特别啊。” 堂主见弛豫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就叫了几个平日里较为名贵的花仙子来,商量着花种子的事。 这千蕊殿中有一人也是在熬日子,就是路修远,她时刻准备着要抓住任何机会往上怕,不可永远在此做个烟熏花仙子,毫无出路。 今日见到了传说中的钰君之子弛豫,算是在路修远心中惊鸿一瞥了,他威武雄壮自不必说,英勇俊帅的脸颇有型,一举一动都是神采飞扬,一字一语都是铿锵有力,果真是天上有人间无的男子啊。他比木小卉更潇洒英俊。 “我去帮你弄来。”弛豫本想问锦华为何不去找仙子们要花种子,但为了讨得锦华欢喜,就自告奋勇地去搜集花种子了。 “诶,弛豫……”锦华直跺脚,她想交代弛豫一些事:比如不要说是给沙华院要花种子等。 可弛豫闪地飞快。 他不是傻子,知道思考问题,也知道锦华现在的处境,所以待会如何向仙子们要花种子,如何说明理由,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锦华也皱眉起来,托着下巴:“每天无聊来无聊去地松土松土,却还是不开花,有什么用啊。不过是想借着松土来打发些时间罢了。” “嗯,那个,”弛豫顿了顿,问了他不想问的那个问题:“木小卉很少来陪你吗?” “我劝他少来,以免引起他人嫌疑,对他的名声不好,所以现在只让他没隔三天来见个面,嗯,昨天他来过了。”锦华毫无戒心,她相信眼前这个“纨绔子弟”,因为他肯把他的伤心事说出,也断然不会将别人想影藏的事情渲染出去。 就把刚才没有说完的事给说了,锦华从衣袖中拿出一吊坠对弛豫将:“这是我那些珊瑚帘里的一颗,我用丝线穿起来做成一个吊坠给你,本想是和我写的那‘借据’一起做凭证给你的,待哪日我可以将绾心链摘下来还你,你就把这珊瑚吊坠还我。但现在,也不知你还想要不。”锦华想到弛豫刚才扔“借据”的烦恼样,有点不敢确认他会收下。 谁知这睡醒一觉后的弛豫像是变了个人,一把拿过珊瑚吊坠,欣赏地看着:“不错啊,好看,行,就当作你押在我这里的吊坠。”呵呵,锦华的卧铺前面的珊瑚帘中的一颗,那还不留着。 “这珊瑚珠子是我用了元气在上面的,所以它只认我为主,但现在暂且给你。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颜『色』,所以用的是白『色』丝线串的并在下面打了个吉祥结,你要是不喜欢白『色』……”锦华说了一大串。 其实挺好玩的,弛豫这会儿不再霸道了,在锦华拿着手帕的追赶下,跑得向个小男孩。锦华自是追不上他,他跑一阵就停下来向锦华显摆一下“你跑不过的”,笑地那么璀璨。锦华自见到他以来都没见他笑得那么开心。 就做一次他的娘:“弛豫,听话,娘来给你系上涎布,乖。” “我就不,就不”弛豫坐着鬼脸。 更可气的事,降魔君木小卉每次还会来锦华这里汇报总结邬扬等人的情况,之后呢?之后又会和锦华说什么?哼,锦华,你在这沙华院实在是便宜了,有不少有权的上仙来寻你解闷啊。我曾经还担心过你呢,看来是我瞎『操』心。依现在这情况下去,你是迟早要借着弛豫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我还要去重那烟熏花,烦躁无聊! 我路修远可不会让自己这么可怜兮兮来给他人满足优越感,你等着,既然弛豫让我来此,我就不会让你得逞。 肝火已是烧成了熊熊烈火了,但脸面依然静淡如水地笑着:“锦华你担心我什么呢?我在千蕊殿只要种好花就行了啊,倒是你,我看你在这沙华院肯定沾染了不少湿邪,让我来给你把脉看看。” “把脉什么啊?” “那样我才能放心。” 可是锦华你知道怎么让成仙的男子开心吗?就凭你这个木头美人的一身好皮囊在卧铺上的巫山云雨?你想的太简单了,既然现在我也认识了弛豫,那就容不得你独吞了这个宝石。 “修远你在千蕊殿过得还好?我去过一次,但是没见到你。不过后来降魔君没有说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没有担心什么了。”锦华将她的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路修远听得疑『惑』了:“降魔君为什么要说我过得好不好呢?” 锦华娓娓道来:“是这样的,降魔君每三天都会去探视一下我们五个的近况,到我这里,我都会问他,他说邬扬、骆缠、童若巛都还好,虽有些小『毛』病,但无大碍。不过没有说你,我猜一定是你小心翼翼,所以相安无事,没有让降魔君担心。” 什么?降魔君没三日都会去探视我们五个新贵,最后到锦华这里来汇报? 弛豫就把手中端着的这盆五『色』烟熏送锦华:“你看这花,喜欢吗?就是路修远种的。” 锦华端过来,对弛豫道:“那就谢谢你一路端过来了,想不到修远的手艺这么好,能种出五『色』的花。” 弛豫好着急啊,要和锦华说话,可现在锦华将他撇开了,他就厚着脸皮在她周围道:“锦华,你一直想种花,我们商量一下这院子里的花卉怎么安排。” “唉呀,弛豫,你让我和修远说说话,待会再来商量怎么种花,要不你现在先去划出一条小径来,在小径两侧立上围栏,这样院子里不就有两个花园了嘛?快去快去,别闲着。”锦华推着弛豫走,笑着飞上天了:“别闲着,别偷懒啊。” 弛豫暂且遵命去干活了,决定要再好好表现一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路修远决定大胆一闯,不要做那前怕狼后怕虎的人,那样会错过很多机会。 她一边走一边忖度:来这荒无人烟之处,弛豫不会是想要我命的。如果他有此想法,随便一动手,我就魂灵全无了,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地带我到此处呢?该不会…… 路修远害羞地低下了头:哎呀,这位火照君怎么会这么心急呢?我和他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啊,他怎么就那样想呢。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嗯,要是,他,真的那样……我就豁出去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他离不开我。 路修远暗自下决心,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 但等她跟弛豫来到沙华院院子门口时,这猜测想法就渐渐被打消了,她意外地问:“弛豫,这里是沙华院,是锦华住的地方。” 杨戬把一重要任务交给了木小卉,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木小卉,我觉得你有点不拘一格的灵『性』,没事就看看醒灵钟怎么使出战法来。” “啊?”木小卉一下站直了,对杨戬这请求就要推辞了:“我哪里有灵『性』啊?你也知道我是怎么通过九华论仙的,如果不是你,算了别说那事了。”说到那作弊而过的比剑赛事,他们两个都有点心虚枉然。 那就越过那事:“总之杨戬,对你这个任务,请恕我真的无力完成。” “可能会有,”杨戬瞄着木小卉,似乎连他的天目瞳也在看着木小卉,只不过木小卉看不到他的天目瞳,只是感觉道而已。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妖魔鬼怪,不会残害三界,”木小卉喃喃地往后退,她从书本上知道杨戬的天目瞳有多厉害,若是被他这么看一眼,轻者魂飞魄散,永世不生,重者三婚失了七魄。 如木小卉这样只修炼到分身级别的不仙不鬼,被天目瞳一照,定是『性』命垂危。在这惋惜斋也没有谁可以救她。 木小卉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虽知道自己是逃不出杨戬的法力范围,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逃。 杨戬看似是收回了天目瞳,很平静地说着:“没错,木小卉你有点不同寻常的灵『性』,以前在九华论仙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现在再看,这灵『性』就有增无减。那正好,没事的时候不要做些无用的瞎想,帮我好好看看醒灵钟。” 第六四三章 发现醒灵钟的玄机 “哦,是这样啊。”木小卉拍拍跳动地害怕的胸脯,对杨戬的话还没理解清楚,就听杨戬去也匆匆地说着:“就这么说了。”一闪不见。 走那么快干什么?去给你的清零姐姐哭丧还是守灵啊?木小卉冷不丁一颤,自己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话呢? 再看看杨戬那站过的地方,阳气在逐渐消失。他觉得我可以帮他找到醒灵钟的战术吗?他总是有点奇怪的,说不出来。不过看这醒灵钟确实好,今天就有的玩了。 木小卉先是围着醒灵钟绕了几圈,把上面的雕刻图案都牢记心中,不用刻意,她喜欢的东西,很随意就刻在心里了。 仔细观察后,木小卉把这些图案都连起来,真的是巧夺天工的雕刻啊,所有人物都在做不同的事,且无一人同面相。不过,其中有几个人,虽然面相不一样,却像是同一个人从襁褓之年到古稀之年。 这是醒灵钟的妙处吗?木小卉在观察了一遍,确实如此,这个人从幼年开始,身边就有一面种,知道老年。看这钟是伴随他一生了,而且这个钟很小,很难看清楚,却似乎是可以旋转的。 哈哈,玄机玄机。木小卉决定先试一下,然后把这好消息告诉杨戬。就先把这个人从小到大的钟给旋转了一下,木小卉就慢慢地静静地等待神话出现。 根本不用等,醒灵钟已经有反应了,前面的透明琉璃门自己打开,一道闪耀天际的炫光明媚耀眼出来。 木小卉还不知这道炫光让天庭几天之内惶惶不可终日呢。 锦华拉着路修远在石桌边坐下,殊不知,此刻的路修远心中已是凉了半截,脑子灵转的她从刚才锦华对弛豫的嘻笑扭腰撒娇般的命令中,还有弛豫一句不反对的遵命中,再联想到弛豫来千蕊殿要花种子,试探自己对锦华的看法。刚才这一切都说明了弛豫和锦华认识不是一两天的事,而且,多半这弛豫是被锦华给勾住了。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锦华独处有这好处呢?原以为她独处会多寂寞,但现在想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引诱上仙的好地方。此处杳无人烟,正是聚会之处,想必是有不少好『色』上仙来此处寻锦华的美貌,而锦华就从他们当中选了最有前途的弛豫来攀爬。现在已然是把弛豫『迷』得七荤八素的。 “对啊,我就是带你来这。”然后不容分说地推门而入,对着里面兴奋地喊道:“锦华,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在里面傻坐着的锦华一听声音,循着望过来,就跑了过来了,看到路修远,心中无限惊喜,瞧着她上下道:“修远是你吗?你这样子和那些仙子一样漂亮呢,快过来和我说说你在千蕊殿的事……” 弛豫看这好像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连忙说:“锦华,我还帮你要来了很多花种子,各种不同的花,总有一种是你喜欢的。” “谢谢你,弛豫,我和修远说说话。”锦华牵着路修远的手就不放了。 “小女在凡间就快侍弄花草……”路修远得听弛豫这么问,自然要显『露』她的有点了,而这又是一大坨话。 “哦,那就好,跟我来,”弛豫快速打断她的话:“以后在我面前就自称你的名字,对我也就程我的名字,不要那么繁琐的称呼,听着烦人。” “啊?”路修远对弛豫所说的“跟我来”已是吃惊不已了,没想到还可得到弛豫所说的“相互直呼其名”的奖赏,这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兴奋之心藏匿与心底,脸上始终是和蔼与人为善的笑容:“敢问火照君,哦,弛豫,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跟我来就是了。”弛豫踏着快步子,就要“嘘嘘”地吹口哨了。 路修远看他开心,心里念着绝不是什么坏事,就跟他走。但见他们走的地方越来越荒芜凄凉,花草稀少,最后是草木全无,不觉有些害怕。 “邬扬在火照宫任职,态度认真,工作负责,处理偶然异常应急事物不换不『乱』,脑子灵着,深得我喜,所以不用担心他。”弛豫简单说了邬扬的情况,然后就边走边问着:“路修远你没法去找那几个男孩子,也没法去找锦华吗?她也是你们五个之一,且也住在千蕊殿啊。”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路修远来说,不好回答啊,因她不知弛豫对锦华持什么看法,如果随波逐浪地说锦华不是的话,那就显得自己墙倒众人推了,没有情义,如果说自己想念锦华的话,那恐怕会引起弛豫的不乐。 怎么说锦华在天庭的名声是不好的,所以路修远猜测着弛豫对锦华也没什么好看法。 但自己不能那么说,得琢磨斟酌着一个好说辞,让弛豫觉得自己既没有和锦华走得近又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锦华暂且停了下来,不去追着敲打弛豫了,而是奇怪:轻灵是钰后所生的女儿,和弛豫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却得弛豫如此崇敬,自我认识弛豫以来,就听他好几次说过轻灵,但是从不提其他公主的名字,可见弛豫是真心敬仰他的轻灵姐姐。 除此之外,弛豫还说过,他娘留给他的千心坠是交由轻灵给弛豫的,也就是弛豫的生母曾拜托过轻灵这件事。但是轻灵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告诉钰君和钰后呢? 哦,不,这只是锦华的猜测,她猜测轻灵是没有将千心坠的事告诉父母的,否则钰后就不会让弛豫有机会得到千心坠,而且,现在的钰君和钰后很可能还不知道千心坠这件事。 锦华听此可就哈哈大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来,双手叉腰指着他:“你好不要脸啊,弛豫,想装扮成女孩样子啊?” 弛豫也有说不出的苦:“我小时候就是穿成女孩样子的,不肯换男孩装,后来见到木小卉和杨戬才换了男孩装。这有什么好笑的,谁让我父皇有七个女儿啊?要是你有七个兄弟,保准你十个女扮男装的人。” “这么说你现在就没有和你的姐姐妹妹们争抢什么吗?”锦华带着挖苦的笑很是可爱。 弛豫“大言不惭”:“现在还更她们抢什么啊?反正我想要什么,清零姐姐都会让给我的。”还挺得意呢。 路修远走出沙华院,心肺中的怒火全部呼出,足可烧灭一座小山,但她就是能忍。现在眼直视前方,脚步快速,目光凌厉凶煞,牙齿咬地“咯咯”响:哼,锦华,你还不知道我在凡间所经历的?今日所受的耻辱来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等着瞧,路还长着。我会让你知道,不是靠漂亮的皮囊就能勾住男子的心。 忽而,她半边脸颤了一下笑地吓人:要谢谢你,锦华,没有你,我就无法和弛豫相见,以后的缘分,将会连绵不断! 沙华院里,搬出木凳子来的锦华责问弛豫路修远的去向,弛豫心虚地回答“她自己有事先走了”。 锦华不信,就说着:“一定是你刚才说话太不顾及他人颜面了,所以她才走了!弛豫,你有时候说话要站在别人的角度想一想,其实刚才的情况,你作为男子,理当让座,且这里我是主,你和修远都是客,也应该是你让着修远才对。” 所以不可直接告状,而是要静等,等机会,让这事“不慎”被其他上仙知道再禀告给钰君。而在这之前,路修远要让弛豫爱上自己。 “我站着就好,平时在米囊阁里都站习惯了,所以不用顾及我。”路修远很是体谅地说着,让人倍感和蔼又愧疚。 尤其是锦华,她立刻站起:“修远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站着呢?来,你先坐这石凳子,我去屋子里搬出我的木凳子来。”说着就跑进屋子里了。 路修远没有坐下,她在等弛豫的命令,拒绝的命令,果然弛豫是不太好意思地命令着:“嗯,路修远,今天辛苦你了,估计你自己还有很多事,现在这里没事了,你就先回去。”说这话时,弛豫不好意思看路修远的双眸,因为对不住啊:利用了别人,现在又马上赶人走,这可不像样。 但其实是弛豫在想尽办法挨着锦华。路修远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也静下心来了:美人总是有男子缠绕着的,无可厚非,不过锦华这样的木头美人是出不了头的。 播种结束,要休息一下,锦华和弛豫习惯地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凳子上。石凳子是对面的两个,那现在路修远就只有站着的份了,不免有些尴尬。 锦华不想让路修远站着,就对弛豫低声道:“弛豫,这石凳子还可变出一张来吗?” “哪有一桌三张凳子的?没有单数。”弛豫说地可大声了,不管路修远的面子。 锦华再细声道:“那就四张凳子,四季发财,这是个好数字。” 弛豫不愿啊,他只想和锦华面对面坐着,就答道:“没法子,这桌子就是一桌两凳。” “哦,是这样啊。”木小卉拍拍跳动地害怕的胸脯,对杨戬的话还没理解清楚,就听杨戬去也匆匆地说着:“就这么说了。”一闪不见。 走那么快干什么?去给你的清零姐姐哭丧还是守灵啊?木小卉冷不丁一颤,自己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话呢? 再看看杨戬那站过的地方,阳气在逐渐消失。他觉得我可以帮他找到醒灵钟的战术吗?他总是有点奇怪的,说不出来。不过看这醒灵钟确实好,今天就有的玩了。 木小卉先是围着醒灵钟绕了几圈,把上面的雕刻图案都牢记心中,不用刻意,她喜欢的东西,很随意就刻在心里了。 仔细观察后,木小卉把这些图案都连起来,真的是巧夺天工的雕刻啊,所有人物都在做不同的事,且无一人同面相。不过,其中有几个人,虽然面相不一样,却像是同一个人从襁褓之年到古稀之年。 这是醒灵钟的妙处吗?木小卉在观察了一遍,确实如此,这个人从幼年开始,身边就有一面种,知道老年。看这钟是伴随他一生了,而且这个钟很小,很难看清楚,却似乎是可以旋转的。 哈哈,玄机玄机。木小卉决定先试一下,然后把这好消息告诉杨戬。就先把这个人从小到大的钟给旋转了一下,木小卉就慢慢地静静地等待神话出现。 根本不用等,醒灵钟已经有反应了,前面的透明琉璃门自己打开,一道闪耀天际的炫光明媚耀眼出来。 木小卉还不知这道炫光让天庭几天之内惶惶不可终日呢。 第六四四章 里面别有洞天 她现在就开心着,只觉得这道炫光让自己心情舒畅欢愉,她生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今晚就住在醒灵钟里。反正醒灵钟足够大,可以容得下她。 进去之后,琉璃门自然关上了,再看里面,这哪里是“足够大”,是别有洞天啊,完全就是天外天了,也不知几重天。这里远离世外,依山傍水,山清水秀,花草鱼虫,自得其乐。无事件之苦痛,无地府之黑暗,无天庭之争夺。有田园,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就是从未有人来过的三界之外?木小卉在里面游玩了一阵,在一棵桑树下香甜地睡去了。 次日醒来,木小卉走出醒灵钟,等不及地用传音叶片给杨戬传话:“杨戬,我发现了,发现了,你快来啊!” “我已经来了。”杨戬的声音是在木小卉身后,把木小卉吓着了。 原来昨晚杨戬也感觉到了那道炫光,他与其他上仙不一样,因为他对醒灵钟很熟,心感知这炫光是从醒灵钟发出,于是就马上到醒灵钟这里了。发现木小卉不在,而醒灵钟似乎是有变化。于是杨戬就等着,等木小卉出现,这一等就是一晚了…… “你怎么站我背后啊?吓死我这个小鬼了,”木小卉拍着胸脯,马上进入正题,拉着杨戬,把她昨天的神奇发现通通说了一遍,随后总结道:“我真的发现了醒灵钟的战术所在了,杨戬你试试。” 杨戬半信半疑,有点嗤笑:“就是炫光和里面的世外田园吗?这就是你说的战术啊?” 于是她快速估『摸』一番后就哀叹着有了这样一番说辞:“说来痛心,锦华惹钰君陛下不喜,被罚到沙华院,我不想丢下好友不管。想去劝她积极进取,不要惹陛下不乐,奈何千蕊殿不许锦华靠近,小女也难出去和锦华见面。方才是偷着出来的,本念着邬扬在火照君身旁任职,就询问一下邬扬的安好,现在说道锦华了,不知火照君可知锦华的近况。虽众仙皆厌恶她,但小女与她的友情还在,就顺道问一下火照君是否知道她的近况。” 说完这段话,路修远觉得应该没什么不妥:既显得自己对锦华的反感,有表示自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忘记落难的朋友。弛豫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弛豫确实消除了刚才对她意图攀附权威的偏见,只是对她的这段长地啰嗦凡人的话闹心,就简单问道:“路修远,你除了会种烟熏花,还会不会种其他花?” 弛豫耐着『性』子听完她所说,诧异问道:“你是九华论仙五位新贵之一?” “是的,小女和邬扬、骆缠、童若巛是同年好友,但是不知他们情况,甚是想念。”路修远说地假惺惺:“小女和锦华更是无话不说的姐妹,但可惜她,唉。”以此赢得关注和同情是再好不过了。 路修远没有想到她这最后一招赢来的不仅仅是同情,还有弛豫欣喜异常的期望:“你是九华论仙五位新贵之一?”因激动而啰嗦了一句。 路修远点头,不明白弛豫为何会这么激动,她想的是:我和那邬扬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知他时好时坏,但愿他好就好,说不定以后能借他被提携一把呢。 锦华啧啧嘴:“咦,还要清零公主把东西让给你啊?有没有被上仙知道啊?这很羞的呢。”锦华对他点了点脸蛋,做个“羞”的样子。 弛豫却还很自傲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姐姐疼爱弟弟本就是应该,我最喜欢我清零姐姐了。哼。”弛豫瞟了锦华一眼,不屑道:“我清零姐姐啊,那可是人见人爱,父皇母后最宠的了。她比你好上千百倍,我就要我清零姐姐那样的姑娘,像你这样的,咦,得找媒人才有人勉强娶。”弛豫夸张地拧着鼻子又手掌扇扇,好似要扇掉锦华身上的异味,其实没有。 “你没看见我帮你整理这个院子很累吗?也不让我坐一会?”弛豫无赖地昂着头,就是不认错,再来一次,他也要和锦华面对面坐着。 锦华就上劲了,要教训他一下:“弛豫,凡间孩子都会懂谦让的礼数的,敢问你父皇母后没有教你吗?” “他们只教我怎么修行。”弛豫在石桌周围转着,躲避着锦华手中的木棍。 锦华被他这话弄地又气又笑:好个钰君钰后,竟不教弛豫礼法。 那锦华有得问了:“你和你那七个姐姐妹妹,平日里是不是经常打架吵闹争夺些糖果什么的啊?” “我只是小时候喜欢彩『色』的衣服,跟她们抢过衣裙、头饰和胭脂而已,这也算不得什么。”弛豫还很委屈呢。 “嗯,我现在就回去。”路修远很轻快地回答道。 弛豫还有什么话半遮半掩的:“你要是现在走的话,锦华肯定会不高兴……嗯……啊……” “我得空就跟她说自己很忙,不辞而别便是。”真是善解人意体贴人心啊。 弛豫连连点头:“好,那赶快走。对了,以后每天来锦华这里陪她说说话,免得她在这里寂寞。” “这话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也是这想法呢。那就明日再来陪锦华了。”路修远一切做得恰到好处,无一纰漏。好地让人不敢相信。 就算她是个与锦华毫无关系的人在这里受到这番不恭敬的待遇,也会恼怒在脸上,可她依然能够呵呵地笑着离开,全然没有怪罪。 弛豫倒也对她添了几分歉意:刚才的话是伤着那个米囊花姑娘了?以后注意点。 在弛豫和锦华的声音一高一低的争执中,路修远就像是个丫鬟一样伺候在侧,她心中十分不满:锦华,你算什么,你我同时成仙,作为九华论仙的五个新贵之一来到天庭,你没有任何功绩,而且那么遭钰君的厌恶,为何现在是你同弛豫一起坐着,而我却要像丫鬟一样站在一旁?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位置倒转! 路修远也奇怪弛豫是不是傻了:你父皇讨厌锦华是人尽皆知,你还对她这般好,喜欢地每天陪着她,不顾自己的工作。现在我可知道这事了,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钰君?那锦华可就一命呜呼了啊。 路修远不会这么蠢的,她知道直接告状的话是不行的,否则弛豫会怪罪自己,可能自己也会没了小命,被弛豫拿去给锦华殉葬。 换做他人一定会恼羞成怒,但路修远不同,她认为“成大事者必先忍”。道理是没错,就看她怎么用了。 她现在就忍得很好,还回答地很开心呢:“弛豫别担心,将来这花苗是要移栽的,保证不会相互挤着的。” 弛豫一听就更有理由在锦华身边跟着扔花种子了,还嘴不停地道:“都说不要担心了,看你急什么。”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啊,省得以后移栽时麻烦。” “这院子就这么小,我怎么晓得你要往哪走,撞到了也不能怪我啊。”弛豫够无赖的。 然后是对路修远的打扮评价了一番,最后道:“修远你这样就是一朵花开在了沙华院了,我想穿成你这样,但就怕被他人看到会说我不是。”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讽刺我呢?有眼睛的九孔物都可看出你那皮囊好看地让人流涎,还说我美,过奖了。 “锦华你现在打扮就已经很好看了,何必学别人呢。”路修远对她总是那么温和,在外表。 锦华对路修远真是滔滔不竭的知心话啊,路修远也能假意接上她的话,俨然一对知心闺蜜。 弛豫现在是对路修远吃醋了:叫来了这个路修远,让锦华不寂寞了,可我却寂寞了。 “哈哈哈哈!”弛豫笑得猛了,似乎是在幸灾乐祸:“就她们啊?从未有上仙来投帖子,你看红黄两个,仗着自己是老大,就高傲自大仗势欺人,皂素两个呢,不受宠,终日苦瓜脸悲天悯人,谁都不想多看一眼,蓝紫两个呢,以为自己最小,谁都要让着她们,那可是趾高气扬飞扬跋扈,遇事就是个哭闹。这些事呢,也都传出去了,谁会喜欢她们这样的啊?” 弛豫谈到这可乐呵地幸灾乐祸不已:“真是笑掉大牙,我父皇曾在天庭暗中择婿,但她们六个愣是没有得到一个来迎娶的。暗地里有上仙说‘她们身为钰君之女,天庭公主,竟会没有同年上仙来接她们的绣球,足见她们如何低劣啊’!”弛豫做个送鼻涕的样子,表示厌恶至极。 锦华就无聊地问起:“弛豫啊,你那六位姐姐怎么样啊?没听你说一句。嗯,你跟那六位姐姐平日来往还好吗?” “什么六位姐姐啊?她们与我,有大有小有同龄,不都是姐姐。”只是介绍一下而已,弛豫的眼眸中却满是鄙夷不屑,口语中也是不太想说的。 “那你说说她们,你对待姐妹,要一视同仁才对啊。”锦华想了解一下七公主,好奇之心而已。 弛豫看她想知道,就简单说了:“红衣和黄衣一伙的,皂衣和素衣一块的,蓝衣和紫衣一伙的。” 她现在就开心着,只觉得这道炫光让自己心情舒畅欢愉,她生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今晚就住在醒灵钟里。反正醒灵钟足够大,可以容得下她。 进去之后,琉璃门自然关上了,再看里面,这哪里是“足够大”啊,完全就是天外天了,也不知几重天。这里远离世外,依山傍水,山清水秀,花草鱼虫,自得其乐。无事件之苦痛,无地府之黑暗,无天庭之争夺。有田园,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就是从未有人来过的三界之外?木小卉在里面游玩了一阵,在一棵桑树下香甜地睡去了。 次日醒来,木小卉走出醒灵钟,等不及地用传音叶片给杨戬传话:“杨戬,我发现了,发现了,你快来啊!” “我已经来了。”杨戬的声音是在木小卉身后,把木小卉吓着了。 原来昨晚杨戬也感觉到了那道炫光,他与其他上仙不一样,因为他对醒灵钟很熟,心感知这炫光是从醒灵钟发出,于是就马上到醒灵钟这里了。发现木小卉不在,而醒灵钟似乎是有变化。于是杨戬就等着,等木小卉出现,这一等就是一晚了…… “你怎么站我背后啊?吓死我这个小鬼了,”木小卉拍着胸脯,马上进入正题,拉着杨戬,把她昨天的神奇发现通通说了一遍,随后总结道:“我真的发现了醒灵钟的战术所在了,杨戬你试试。” 杨戬半信半疑,有点嗤笑:“就是炫光和里面的世外田园吗?这就是你说的战术啊?” 第六四五章 你怀念父母了? 虽这么说着,杨戬还是按木小卉的方法,把图案上那个人的钟旋转一下,果然看到了醒灵钟有反应,炫光再现,他激动地走进醒灵钟,却发现里面是个铁盒子。 出来后,杨戬挠着被撞的头问道:“你是不是昨晚在里面做梦了?哪里有世外仙境?” “没有吗?”木小卉再次进入醒灵钟,杨戬也跟着进去,这下就让杨戬眼界大开了:这从徐徐吹来的春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无人之境,渺渺云雾,翠翠山水,清净了他一直为父母之死而悲愤的心。 他激动地想哭,这里怎么似曾相识燕归来,如梦如幻,若即若离,可他确实来过这里啊! 为了掩饰眼中的泪水,他在里面踏着白云,周游徜徉了一圈。木小卉跟着驾白云,喊道:“等到我啊,杨戬。” 终于杨戬回忆起来了,这里是他还在幼年不记事时候常来的地方,父母待他来这里畅游。那时候他只是个不会说话的两岁孩子,却已经可以驾云飞翔了。 此后他的父母被钰君下令捉拿斩杀,他就在没来过世外仙境了——这里是他杨家一家三口的秘密。 杨戬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情绪,从醒灵钟出来后嚎啕大哭起来,敲打着墙壁:“爹娘,儿想你们!”这痛哭失声让谁听了都不由得流泪。 木小卉看这惋惜斋都快被杨戬给敲倒塌了,也顾不上。她跟着杨戬哭:“刚才那醒灵钟里面的景『色』让你怀念起了父母吗?哭一会就好了,他们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如果这醒灵钟是令尊特意做的,那绝不是为了让你哭泣。” “锦华,现在来播种。要想早日看到满园的花,就要勤快些。”弛豫将锦华的眼神抢到自己这里来。 锦华念了一声“好”,然后对路修远道:“我们一起种花。” 弛豫一直跟在锦华旁边撒花种子,将路修远挤开了。 锦华就烦着说:“弛豫,这花种子撒得这么近,将来长大了会不会相互挤着啊?” “没事的,”弛豫随口问着:“那什么远,如果花种子太近了,将来长大后怎么办啊?”也没看她一眼,就这么问了,不够有礼貌哦,而且连人家的名字也没说全。 “嗯,确实有些湿邪缠身,锦华你多运功除去湿邪就可了。”路修远像模像样地说道。 锦华对她的话深信不宜:“嗯,听你的。” 怎么后面不带个姐姐或妹妹的称呼?看来弛豫是真不喜欢另外六个公主,可是锦华好想知道啊:“弛豫,你不会跟姐姐妹妹们打架过?还有你那些姐姐妹妹怎么会是一伙一伙的呢?她们是公主又不是贼寇。” 弛豫耷下脸来道:“你说对了,她们是在我小时候欺负过我,说我是庶出的,不配跟她们站一起,其中红黄两个带头说,蓝紫两个就动手打,皂素两个在一旁站着什么也不管。只有轻灵姐姐每次护着我。” 得,弛豫不恨那六位公主已经不错了,更别说喜欢,一视同仁了,锦华自言自语道:“六位公主这么待你,她们这事也不招人喜,那不知她们的夫婿定下没有啊。” 锦华也期盼着那从没谋面的轻灵和木小萼早日双修,但也只是期盼而已。她没能出什么实际行动去促进这鸳鸯好事。 突感耳朵有点嗡嗡,是什么啊?是弛豫一直在叽叽喳喳地不停,而且每一句都不离“轻灵姐姐”,锦华今日不知听到多少次轻灵这两字了。好羡慕那个轻灵啊,能得这么多人赞赏和父母的最宠。不过另外六位公主难道无人问津吗?那岂不是很可怜?每日眼巴巴地看着轻灵的门口门庭若市,额自己的门口确是门可罗雀。 弛豫也是义愤填膺:“婼嫱娘娘不是没有催过,看她的样子是很喜欢清零姐姐,并希望清零姐姐成为她的媳『妇』,可是她也几次表示无奈,因木小萼那个呆子一直不表态,将事情一拖再拖,我清零姐姐都等得每日哀叹不已了。” 这木小萼是什么意思嘛?放着这样的大号姻缘,迟迟不去接纳,那就早点说出来啊,对清零是什么态度,免得人家干等。哦,不行,要好似木小萼说了拒绝清零,那指不定钰君婼嫱等就会把清零的夫婿定为木小卉,那不行,得凑合木小萼和清零。 但锦华从未见过清零和木小萼,怎么凑合啊?那就只有靠眼前这个气得天怒人怨的家伙了。 接下来弛豫又是精力不减地唾沫横飞:“清零姐姐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她早就心有所属,”说到此,弛豫叹口气:“就是那个闷棍子,一句话放不出个屁的木小萼。” 这话有意思,锦华虽知道清零有意于木小萼,但是不知清零的家属是什么态度,现在就可知道了。她更加有兴趣了。 弛豫就纷纷不然地指责木小萼:“木小萼竟敢对我清零姐姐不温不火,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有个婼嫱母亲吗?除此之外,他和其他上仙也没什么比!” “那钰君陛下和钰后是什么看法呢?”锦华凝心静气地听着弛豫的讲述,一来是为了解闷,而来,自然是要将这些仙界轶事记载于《诸仙册无野史》中。她的梦想就是做个女太史令。这是梦想之一。 之后是弛豫掰着手指念着有多少上仙男子心中曾想过要娶清零,可是都是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说着还手一挥:“他们哪个配得上我清零姐姐啊?”不屑地昂头,那种骄傲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 锦华就要再思考讶异了:七个公主中,难道上仙们只对清零持爱慕态度?对其他公主呢?其实想来想去,这些上仙对公主更多的是敬畏,他们没机会接触七位公主,所以也不会太了解七位公主,弛豫所说的清零得到许多爱慕也就相当于求婚的请帖,是清零得到的最多。那只能是说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因清零的名声好,钰君钰后最宠爱清零,所以很多上仙向清零发出了爱意的绣球,这就导致清零的名声更好了,钰君钰后更加爱惜这个备受众仙青睐的女儿,尔后就会有更多的上仙对清零爱意难消。因为得到清零就相当于省了百年千年的修行。如此循环下去,钰君钰后越喜欢清零,导致更多的上仙对清零有意,这样相互轮回旋转,清零就被神话了。 锦华缓缓坐下,向弛豫伸手示意“坐下”。弛豫得令就立刻坐下了。 锦华凑过身子来,到了一个让弛豫感觉热乎的距离了,再靠近的话,弛豫就可能会“阳气暴走”,且听锦华八卦似地嘻嘻问着:“弛豫啊,你能不能跟我讲讲清零公主是怎样的?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她?” 弛豫“嘘”一口气,不紧张了,开始介绍清零了:“要说我清零姐姐,那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她的好啊。先概括地说,在我的七个姐姐妹妹中,其余六个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缺点被上仙们拿去向我父皇进谏并被要求改正,唯独清零姐姐,没有上仙说她不好。甚至那些谏官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的哪一处不是……我不开心就会去找她诉苦……然后什么烦恼都没……” 弛豫侧望着他,『露』出笑意:“邬扬,行不到你还善解人意,帮人解除烦恼。不过我问你,落花痴『迷』流水,在凡间如何说?” 邬扬简直被他给『迷』昏了:又是怒又是笑的,星君定是中风了,不知要不要杏林子来瞧瞧。 暂且回答他的问题:“流水无情,落花痴『迷』,撒点花瓣即可,切莫花蕊随水去,否则一去无回头,后悔来不及。” “哦,这样?”弛豫沉下了声音,挥挥手:“你先出去。” “诺。”邬扬早就想走了,希望弛豫的癔症赶快好起来,要不然他还要再胡『乱』改《初升集》,那邬扬将会越级上告,就算他是钰君之子也当罚。 可邬扬是坚持自己的信念的:“星君你明知改错了还要属下照着做吗?你改动的部分都是将阳光绕弯了,试问阳光乃时间木直中绳之物,怎可弯曲?若阳光不直,且不说违背了《火照法则》,那凡间的计时要靠什么,那日晷还有作用吗?要靠什么来做量横的标准?”一声声质问。 这当然会让弛豫发怒,拿起这三本册子就往邬扬身上一打过去,一指指着他:“谁让你这么放肆?邬扬!不要以为众仙夸耀你就可不顾尊卑上下了,你就得听我的,不可就此事多言!”弛豫没理由惩罚邬扬,因为这事确实是邬扬句句有理,而弛豫违背了《火照法则》,才该罚。 他劝自己:只是一点点,没关系。 邬扬很愤怒,想到任职之前木小卉所劝自己的话:虽有才华但也要记住祸从口出,该忍的时候就要忍。 虽这么说着,杨戬还是按木小卉的方法,把图案上那个人的钟旋转一下,果然看到了醒灵钟有反应,炫光再现,他激动地走进醒灵钟,却发现里面是个铁盒子。 出来后,杨戬挠着被撞的头问道:“你是不是昨晚在里面做梦了?哪里有世外仙境?” “没有吗?”木小卉再次进入醒灵钟,杨戬也跟着进去,这下就让杨戬眼界大开了:这从徐徐吹来的春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无人之境,渺渺云雾,翠翠山水,清净了他一直为父母之死而悲愤的心。 他激动地想哭,这里怎么似曾相识燕归来,如梦如幻,若即若离,可他确实来过这里啊! 为了掩饰眼中的泪水,他在里面踏着白云,周游徜徉了一圈。木小卉跟着驾白云,喊道:“等到我啊,杨戬。” 终于杨戬回忆起来了,这里是他还在幼年不记事时候常来的地方,父母待他来这里畅游。那时候他只是个不会说话的两岁孩子,却已经可以驾云飞翔了。 此后他的父母被钰君下令捉拿斩杀,他就在没来过世外仙境了——这里是他杨家一家三口的秘密。 杨戬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情绪,从醒灵钟出来后嚎啕大哭起来,敲打着墙壁:“爹娘,儿想你们!”这痛哭失声让谁听了都不由得流泪。 木小卉看这惋惜斋都快被杨戬给敲倒塌了,也顾不上。她跟着杨戬哭:“刚才那醒灵钟里面的景『色』让你怀念起了父母吗?哭一会就好了,他们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如果这醒灵钟是令尊特意做的,那绝不是为了让你哭泣。” 第六四六章 醒灵钟认你为主人 杨戬的哭声渐渐小了,觉得木小卉说的有道理,再看木小卉已经嘤嘤地哭起来:“杨戬你是幸运的,有父母的回忆,可我却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样子。所有仙人鬼都说我命凶,克死了父母,我不信。” “我从不信这些,你也别信,”杨戬不太擅于安慰,就这么一句,随后就坐在木小卉身边,等着她不哭了,却还能见到她脸上的泪痕。 同命相连啊。 难过之后,杨戬发现木小卉不但有奇异的灵『性』,而且与醒灵钟合得来:她发现了破解醒灵钟之门的方法,而且更奇怪的是只有木小卉进去后,醒灵钟里面才会出现山川美景。是不是醒灵钟会自认主人呢? 杨戬不信缘分的说法,他只认为这是一件奇妙的事,那以后木小卉就是醒灵钟的主人了。 “木小卉,我教你‘收索术’,这可以让你把重大物品随身携带,比如这个醒灵钟,”杨戬给木小卉示范,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醒灵钟念了心诀,就把醒灵钟归入木小卉的袖子里了。 木小卉喊着泪滴笑道:“真好,我也试试。”她在杨戬的教导下学会了收索术。 杨戬这回没有纵情恣意,放浪形骸,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他十分郑重地对木小卉说:“醒灵钟认你为主人,你愿不愿收下它?” “真的给我?”木小卉点头不止。 “那就好,以后收好醒灵钟,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发现醒灵钟的战术所在,”杨戬一个巴掌拍在木小卉肩膀上。 木小卉尴尬地笑着:你轻点好吗? 锦华为他举拳道:“弛豫你没有去跟木小萼说什么吗?比如吓唬他一下,说事要给清零公主择婿,他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等等。” 弛豫对她的意见不敢苟同:“锦华你说的什么话啊?我自然是想为我清零姐姐争取的,但是你想想,清零姐姐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以由我这个小舅子去向那个木小萼低头哈腰地请求呢?清零姐姐又不是嫁不出去,我才不会去求那个老道木小萼。不过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下令把木小萼给送上斩妖台!” “斩妖台?”锦华纳闷了:“木小萼是『荡』魔君,是上仙啊。” “不喜欢清零姐姐的男子就是脑子有问题,就是魔!不送去斩妖台难道还送他去诛仙台?那太给他面子了。”弛豫说地牙狠狠地。 弛豫叹气地摇头道:“我父皇和母后也是为清零姐姐的事伤透脑经,他们觉得清零姐姐的夫婿必须是三界之中最优秀的男子,但是选来选去,也只有从木小萼木小卉中选,既然木小萼得清零姐姐欣喜,那就勉强选木小萼。可是木小萼那家伙居然迟迟没有答话,你说我气不气?” “这肯定要气了!有清零公主的青睐,木小萼应当感恩天德才对,他竟然没有半点反应?”锦华为弛豫拍桌子叫好,同意他的观点:“难道木小萼的母亲没有催过他?”说到了婼嫱了,锦华虽不开心,但眼下她更关注清零的事:要是清零和木小萼成婚了,木小卉就不可『乱』想了! 其中一事挺有意思,锦华觉得天庭现在很开放吗?竟到了这种地步?上仙们主动向清零公主示爱,而钰君钰后却丝毫不阻止,他们这是在择婿吗? “喂,弛豫,”锦华斜着头看他那激动的“演讲”:“你要是将来选个太子妃,会不会也按照清零公主的标准来选啊?那天下有这么好的姑娘吗?” “这个,”弛豫搔着脑子,不好回答其实早已想好的“就是你”,那就换个回答:“我也不知,没想过这回事。”说完嘀咕着:“怎么我觉得锦华你的打扮和清零姐姐神似啊?难道是因此我才跟着你吗?” “啊?弛豫,你在说什么啊?怎么一下子低声起来了?”锦华问道。 “没什么,说累了。”弛豫一撇手。 锦华听着可真的是蜀犬吠日粤犬吠雪了:七位公主又不参与政事,还要被谏官们上奏啊?看来天庭是人员冗杂啊,多得没事干,就分出一批来专门教导检测公主了。 再听弛豫,像个讲戏的一样在锦华对面手舞足蹈地配合着他太过浮夸的言辞,在锦华看来他现在就是在夸大其词。 听他的话:“现在呢,有件不好的事来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人是狗都在打清零姐姐的主意……” 算一算,锦华认识的上仙中,几个年少的男子是木小卉、杨二郎、弛豫,个个是对清零赞不绝口,杨二郎是清零的表弟,已经对她生了爱慕之情了;弛豫是清零的亲弟弟,估计如果不是亲弟弟,那也会对清零心生情意;而木小卉呢,他很尊敬他的哥哥木小萼,要为木小萼夺得清零,该不会,木小卉也曾对清零有爱意? 哼,木小卉,你等着,这件事我要问清楚,你最好别给我说谎! 锦华已经嘟起嘴了:清零还真不简单啊! 弛豫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就上前道歉道:“锦华啊,其实你有你的好,清零姐姐有她的好,不能这样比较。” 再想想弛豫所改动的部分只是一点,而且与凡间无关,就暂不追究,待明后日因此而产生不对,弛豫自会收敛。 他准备离开按弛豫所说的去做,一声“诺”退下。 “邬扬你等等,”弛豫漫不经心道,干才的怒火似无端平息了:“我问你,凡间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说,你怎么看?” 邬扬讶异弛豫怎会问这失恋的话题,但问了就回答:“既然流水无情,那落花何必落入流水中?不若落入旁边岸上孕育新苗,觅得一份真情。” “哦,好。”锦华念着,声音有点生硬,不太顺,感觉在排斥弛豫,实际就是因为木小卉来了就要让弛豫走开,可觉得自己不近人情。 次日早上寅时,火照宫中,邬扬一早就急匆匆地赶来找弛豫:“火照君,下属发下《初升集》、《如日集》、《西山集》都有所改动,这违反了《火照法则》,不可啊。” “邬扬你任职还真是尽职尽责,”弛豫还在卧铺上,没有扎头就坐起来说着:“那是我改的,你照着去做就可了。” “是星君改的?”弛豫不敢相信,愣了一下,还是说明实情:“星君,这其中的改动违反了《火照法则》,你是否改错了?” “邬扬,我欣赏你的过人胆识,不过,现在我是火照君,就算这三本册子都写错了,也有我来承担!你只须照着做即可!”弛豫对他下命令吼了。 “原来那么早认识了,”弛豫颤巍道,这极力掩饰的颤巍没有引起锦华的注意:“然后你和弛豫就相恋了吗?” “嗯,我们是偶然相见的,他让我做他的丫鬟,却不想原来他对我藏了那么一份心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木小卉藏得挺深的啊,他真讨厌。”锦华脸上飞起了两朵桃花。 弛豫叹锦华:你为何要把这秘密告诉我呢?这么相信我啊? 锦华腾地站起,急忙不已:“有件事必须说清楚,弛豫,我和木小卉虽很早相恋,但是在九华论仙上,他没有给我一次作弊的机会,我也没有想着借他而侥幸过关。” 那就不『操』心了,锦华和弛豫坐下对面,看着这个阴湿的院子,想道:“这些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发芽?我猜它们没有阳光是发不了芽了。” 是啊,沙华院被一山丘挡住,此山丘奇怪,会随着太阳而移动,目的就是为了挡住阳光,不让沙华院享受光耀。锦华管那山丘叫“葵花山”,因它随着太阳转嘛。 但实际她是讽刺,觉得“葵花”这两字给它命名都是玷污辱没了这两字。 “唉,那葵花山是谁弄的啊?” “这我不知,不过,”弛豫停下了话语,思忖着:我是火照君啊,既然锦华要阳光,那我帮她不就好了? 打定主意,弛豫打算今日早些回火照宫,做好准备。 她不急,现在就是把自己担弛豫和锦华的丫鬟,在弛豫去靠近锦华的时候,她就在一边和气地看着,弛豫累了,她会递过一块手帕,然后手帕被随意丢了。 弛豫渴了,她会端过一杯茶,然后茶喝完了,茶盏就被随手往她身上一扔。 弛豫热了,她就送上一把扇子,或是为他扇风,尔后扇子用完就被随手一扔或是她连人带扇子被弛豫推开。 如此,等等。 弛豫的目光一直不离锦华。 路修远一点不急,这事急不得,要让弛豫的目光从锦华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还需要时间:弛豫,我会让你慢慢地习惯我,等到没有我在你身边的那一天,你就不习惯了,你就会主动来寻我。 勾唇阴笑:男人就是这样的。 那个清零就真如弛豫所说一点缺点都无?人人喜欢?是人是仙皆有缺点,何况清零只是一道行不高的天庭公主。 锦华怀疑着,弛豫所说的“没有缺点”,那是他对清零的依赖感罢了。不知木小卉对清零的具体看法是怎样的啊。 杨戬的哭声渐渐小了,觉得木小卉说的有道理,再看木小卉已经嘤嘤地哭起来:“杨戬你是幸运的,有父母的回忆,可我却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样子。所有仙人鬼都说我命凶,克死了父母,我不信。” “我从不信这些,你也别信,”杨戬不太擅于安慰,就这么一句,随后就坐在木小卉身边,等着她不哭了,却还能见到她脸上的泪痕。 同命相连啊。 难过之后,杨戬发现木小卉不但有奇异的灵『性』,而且与醒灵钟合得来:她发现了破解醒灵钟之门的方法,而且更奇怪的是只有木小卉进去后,醒灵钟里面才会出现山川美景。是不是醒灵钟会自认主人呢? 杨戬不信缘分的说法,他只认为这是一件奇妙的事,那以后木小卉就是醒灵钟的主人了。 “木小卉,我教你‘收索术’,这可以让你把重大物品随身携带,比如这个醒灵钟,”杨戬给木小卉示范,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醒灵钟念了心诀,就把醒灵钟归入木小卉的袖子里了。 木小卉喊着泪滴笑道:“真好,我也试试。”她在杨戬的教导下学会了收索术。 杨戬这回没有纵情恣意,放浪形骸,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他十分郑重地对木小卉说:“醒灵钟认你为主人,你愿不愿收下它?” “真的给我?”木小卉点头不止。 “那就好,以后收好醒灵钟,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发现醒灵钟的战术所在,”杨戬一个巴掌拍在木小卉肩膀上。 木小卉尴尬地笑着:你轻点好吗? 第六四七章 杨戬看似比我年幼 “我也不懂战术,但我一定会保护好醒灵钟!”木小卉宣誓隆重。 随后杨戬离开了惋惜斋。木小卉目送着,感激不尽:谢谢你,杨戬,送了我不少东西,总是帮我驱除『迷』茫和难过,我也认定你这个师父了。 木小卉的巴掌大脸上洋溢出不绝的微笑,一点,再一点…… 通过醒灵钟,木小卉发现自己来到天庭已经有三年了,而那个与她誓言过的,私定终身的锦华,却从未来看过她一次。如果不是她师父杨戬,她可能已经在这惋惜斋里孤独而死了? 我只怕你再不来,我会忘了你说过的话,忘了你做过的事,甚至是忘了你的模样。因为,木小卉看了看这个惋惜斋里面,到处都是杨戬的气息,这个一点不像样的师父,如孩童一样圣洁的魂灵,对爱情痴恋,『迷』茫,偶尔会暴躁,他不拘细节,放浪形骸的外表下是可爱善良的男孩。 甚至,木小卉觉得杨戬比她还年幼,修行比她还低。 不行,锦华你必须快些出现,否则我不知道我们两个将会怎么下去,我很脆弱,不知能不能坚持我们的诺言。 木小卉悻悻然走入屋子,看着杨戬送她的醒灵钟在一点点地转动,她的失望逐渐转为笑颜,缓缓徐徐慢慢腾腾,她不会寂寞,有这醒灵钟在。 醒灵钟的琉璃门几次开合亮出的炫光,让天庭为之震惊,上仙,们从未见过这样舒逸温宜心智的光明。这凡间的三山五岳,江河湖泊也为之感慨。血多恶事因这炫光而避免,灾祸因这炫光而消失。这炫光让三界没有按原定的轨道运行,就是脱离了三界定下的“宿命”。 他也有很多想要了解的,开始八卦起来了,低声道:“锦华,你和木小卉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木小卉下凡到地府的时候,那时正是木小卉兄弟俩和你三个一起,选一地下凡。”锦华玩着右手上的绾心链,没有看弛豫的表情变化。 弛豫身子一震颤,心地抽着后悔感慨:是那个时候?我嫌弃地府,所以没有去,没有见到锦华,没有……没有……太多了。这么算锦华和木小卉认识相恋很久了,自己错过的太多。只是一念之间,竟让我这般后悔!错过了永世挚爱。 弛豫也忘了自己昨日对路修远太没礼貌,本想今日说个对不起,但一刻也不想离开锦华,他没心思真重地向路修远说歉意。于是就耽搁了。 待到中午时分,他们要休息了,同样面临着两张凳子三个人的问题,锦华进屋子去搬凳子。 弛豫则向路修远眼神示意——离开,并跟她强调:“明日我不来沙华院,你早点来陪锦华。” “诺。”路修远领命离开,很自然,没有将心地的妒意透漏半分。 待锦华帮凳子出来时,得到弛豫的回答依旧是“路修远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不要那样啊,锦华不希望死得不明不白。可是眼见这假装的符箓都已经开始褪『色』了,过不久就要糜烂了?怎么是好呢? 想不到办法就先睡,睡好了才有劲对付婼嫱。锦华这样想:婼嫱不直接赐死我必定有原因,就算她现在要来害我也会是偷偷『摸』『摸』的用漫长之计,所以暂时不必太担心。 睡了,醒了,第二天了。弛豫早早地来了,来伺候沙华院的花园。 路修远也一早来了,她听从弛豫的命令,来侍弄花草,陪锦华聊天,聊的都是百花堂的琐碎事。 还有这等奇闻啊?竟然没有男子上仙想要钰君之女。俗话说“阎王的女儿鬼要”,那“钰君的女儿就是仙要”了,她们竟会落到这步田地,肯定不好过? 没理由会有这样的现象?所有上仙都去争抢清零,把其他几个公主都丢一边?要是我是男子上仙就不这么想,清零太难争了,不如从那几个没人要的公主中选一个,虽然她们脾气不如清零好,但总会有点好处?就当作从一堆滞销的物品中选一个还勉强过得去的,那也值了啊。 唉,可惜锦华不是男儿身,不懂男儿的心思。她现在倒是觉得那六个公主挺可怜的,被清零相比得连出嫁都没人要,那还不每天烦死,羞死。对了,她们会不会很嫉妒清零啊? 里面的锦华听此就立刻出去,木小卉随后,看到摔倒在地的路修远和一盆花,还有头上的血迹。 “修远你怎么摔成这样呢?”锦华去给她擦血迹,心疼地问道。 路修远泪地直喘气,话也说不顺口:“怕你一人孤单,想着你这里的花还没开,就端了我的一盆花跑了过来,很想跟你说话,所以又是腾云又是跑,却不想刚才撞着墙了,花盆也碎了。”装成刚跑了长步可不是件容易事,但路修远就能。 “花盆碎了没关系,我们把花重在院子里就好了。”锦华扶她起来:“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啊?都弄得自己摔倒了。对了,今天上午为什么没由来啊?”一边扶她进屋一边和她聊着。 路修远咬牙,差点咬到舌头了:锦华,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啊,已经占有了木小卉,却还勾着弛豫不犯,你多少为我留点。 等一下,木小卉是不是只拿锦华做解决情欲的玩偶啊?玩久了腻了就丢一边?要不然怎么任锦华在这荒芜的沙华院? 路修远再听,里面有他们的对话,锦华娇怯地骂着木小卉:“从地府认识开始你就这样,挡都挡不住,你是野狼吗?” “谁让锦华你一直不肯和我成婚,成婚之后我就会规矩些了。”木小卉雅痞的眼神逗地锦华笑了。 外面的路修远可以断定了:他们早相恋了,在九华论仙之前,说不定在九华论仙中木小卉给了锦华不少绿灯。现在竟然到了要成婚的地步了。哼,我不会让锦华你这么轻松地成为伏邪君的夫人! 曾说好了的保持一丈的距离早已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有这每一次相见时为了消除等待中那难捱的思念而一触即发的恩爱绵绵。木小卉给锦华的恩爱不乏绵绵爱意,但更多的是火力十足的风驰电掣,让锦华接手不及。 但他们保持着底线:即锦华所说的处子之身,在出之前自己必须是完整的。 木小卉也极力控制着自己。真是该质问木小卉一下了,你都那么风卷浪涌了,还控制得了么?不知你每次在底线前控制是不是要花费更多的念力啊?那还不损耗气力了?呵呵。 门里爱意浓浓,门外却是凶险『逼』近。 路修远来了,她早上没有来,是因为昨日弛豫说今日不来,她也就懒得来和锦华谈些无聊事,也不愿做锦华的丫鬟,就下午来一下做个样子。 锦华坐在他身上张开了双手:“哇,好大的阳光啊,好舒服呢。告诉你,木小卉,今日早上卯时三刻就出现了半个时辰的晨曦阳光,现在午时三刻也出现了中天阳光,我想要是以后每日都有阳光来,这沙华院就不会冷清了。就算木小卉你不来也无所谓了。” “真的?那我就不来了,让阳光陪着你好了。”木小卉佯装哀叹样,将声音拉长了。 锦华可急了:“哎呀,人家只是随便说说,你就当真啊?你自己同意的三日一见的,怎么可以不来呢?” “今日锦华是特别开心啊,那我也会得到不小的赏赐?”木小卉眼眸放光,渴望地看着她,他需求来了。 锦华扭过身躯:“木小卉你不可得意忘形哦,我只是让你开心一下,现在放我下来。” 锦华整个人瘪了坐下:“才半个时辰?怎么这么短呢?好吝啬,算了,比起以前一点阳光都无,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不吝啬。” 锦华拿出纸笔描画着今日沙华院的景『色』,在旁着名着:有点起『色』了。 等着路修远来,却迟迟不见她,这一等啊,上午就过去了,待到午时时分,锦华趴在了石桌上,想着:这是凡间午饭的时间了,我还是一个人。 不会是一个人,阳光又来了,且这回是真的中天太阳照满了整个沙华院,升起一轮雾气,灰『色』的。这是沙华院的阴邪湿气,只有阳光才是对付它的最得力的利器。看到如此,锦华心欢喜:找这样下去,只要每日都有晨曦半个时辰的阳光和午时半个时辰的中天阳光,那不过几日就可将沙华院的湿邪给尽数除去! 不过今日那木姚山似乎是忘了指责了,那就太好了。只要有那么点阳光,就不怕院里的花种子不发芽了。 锦华开心着:可惜今日弛豫不来,要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就不会因为家事而烦闷了。但没关系,今日修远会来啊。趁着今日的阳光,就让修远也一起开心一下。 “我也不懂战术,但我一定会保护好醒灵钟!”木小卉宣誓隆重。 随后杨戬离开了惋惜斋。木小卉目送着,感激不尽:谢谢你,杨戬,送了我不少东西,总是帮我驱除『迷』茫和难过,我也认定你这个师父了。 木小卉的巴掌大脸上洋溢出不绝的微笑,一点,再一点…… 通过醒灵钟,木小卉发现自己来到天庭已经有三年了,而那个与她誓言过的,私定终身的锦华,却从未来看过她一次。如果不是她师父杨戬,她可能已经在这惋惜斋里孤独而死了? 我只怕你再不来,我会忘了你说过的话,忘了你做过的事,甚至是忘了你的模样。因为,木小卉看了看这个惋惜斋里面,到处都是杨戬的气息,这个一点不像样的师父,如孩童一样圣洁的魂灵,对爱情痴恋,『迷』茫,偶尔会暴躁,他不拘细节,放浪形骸的外表下是可爱善良的男孩。 甚至,木小卉觉得杨戬比她还年幼,修行比她还低。 不行,锦华你必须快些出现,否则我不知道我们两个将会怎么下去,我很脆弱,不知能不能坚持我们的诺言。 木小卉悻悻然走入屋子,看着杨戬送她的醒灵钟在一点点地转动,她的失望逐渐转为笑颜,缓缓徐徐慢慢腾腾,她不会寂寞,有这醒灵钟在。 醒灵钟的琉璃门几次开合亮出的炫光,让天庭为之震惊,上仙,们从未见过这样舒逸温宜心智的光明。这凡间的三山五岳,江河湖泊也为之感慨。血多恶事因这炫光而避免,灾祸因这炫光而消失。这炫光让三界没有按原定的轨道运行,就是脱离了三界定下的“宿命”。 第六四八章 钰后的生辰要到了 这让天庭和地府感觉惶惶不可终日,似乎是涤『荡』三界的恶魔要改变命运面相了。 木小卉还在醒灵钟里遨游着,杨戬已经过来了牵她出来,让她收好醒灵钟:“最近不要让醒灵钟的炫光出现,钰君正在四处搜寻,要消灭……” 木小卉一听就来火了,气呼呼地坐下了:“既然醒灵钟的炫光有如此的好处,可以助三界摆脱灾难,为何钰君还要因他们既定的命运而把醒灵钟视为魔物?” “要想醒灵钟完好,就暂时别招摇了,否则他们寻到这里来,夺了醒灵钟,就怕会毁了,”杨戬说此话的时候可没有他传闻中的飞扬跋扈和桀骜不驯,不羁。 木小卉就奇怪了:“杨戬你不是不怕钰君吗?只要说这醒灵钟是你心爱之物……” “没用的,”杨戬摇头,略显一丝无奈,他随是不拘细节的,但是大事都看得通透清楚:“钰君只是在小事上随着我,为的是给她自己树立一个高大宽容的舅父形象。但是在重要事情上,他绝不容忍,他最会耍手段了。我不想拿醒灵钟和他斗,现在只能忍了。” 木小卉也只有将醒灵钟藏在袖子里,虽然现在她是主人,可追根溯源这醒灵钟是样父所制,是杨戬所有,她再喜爱,也必须帮杨戬保护好,那就这样。 看木小卉有点不服气又叹息的样子,杨戬说点开心的:“钰后的生辰要到了,你可能会有机会到她的生辰宴上,到时就可见到锦华了。” 锦华的开心不止是弛豫一个,但弛豫就单作是自己一个让锦华开心了,因此他是要欢呼雀跃了,不过是在离开沙华院之后。 送他离开,锦华回头,抬头,俨然看见屋顶的四张符箓,是自己制造的四张假的,用来蒙骗婼嫱的,但现在时间久了,不知婼嫱有无派手下来验证,如果被她的手下发现这是佳的符箓,那锦华就没法再装糊涂了,要和婼嫱撕破脸皮来说清楚了,而且婼嫱可能会因此而一气之下要了自己的魂灵。 里面的声音警觉起来:“锦华快整理一下衣裳头发,外面有人。”木小卉刚才沉溺在锦华的甜蜜中,排除了外界的一切干扰,现在稍微冷静一点就马上警惕了。 锦华急的马上整理自己衣裳和木小卉的衣裳。 外面的路修远现在可急了:自己现在没有本事逃出木小卉的追击,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偷听了,那还不灭口啊?那就这样拼死一搏。 路修远在外面向墙壁一磕头,不禁流了血渍,手中的花盆被她一松落地碎了,而她在外面疼痛难忍地喊着:“锦华,我摔着了,快来帮忙啊。” 可她刚走近就听到其中男子的声音,根据她对木小卉的深刻记忆(她以前是想攀附木小卉,所以有深刻记忆是正常的),立刻断定那是木小卉,一开始她以为那是木小卉以伏邪君的身份来探视锦华。 但后来随之而来的声音“木小卉你放我下来”多惹人怜,“到了我怀中还想逃跑”这是在调情,然后是男欢女爱的声音,一浪又一浪,其中木小卉的深刻爱意包含在“锦华我爱你”,锦华的爱意在“木小卉你坏”的喘息扭捏中。 这还看不出来吗?他们相爱了,不,他们是『奸』夫! 路修远端着一盆米囊花在外不敢相信:这就是我以前崇拜过的伏邪君?竟和锦华这样一个鬼差女无耻至此?可怜啊,弛豫他那么喜欢锦华,却不知锦华早已和木小卉厮混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在我怀中就休想走。”木小卉一个“血盆大口”罩住了锦华的小嘴,同以前一样是『舔』着她嘴唇的香甜,并舌掰开她的唇花瓣,探取她唇中的蜜甜。 还有他总是不自觉的手伸入锦华衣裳中游走着,扫『荡』着其中各处的美好,因其中没有一处不『荡』人心魄,所以木小卉的手不知从何处开始,已不知在何处结束。 锦华的手掌打对木小卉从来无用,他的唇已从她的唇游击道含有体香的脖颈,手也从漫无目的主击她胸前的美好。 锦华想拒绝,但娇喘地难以维持正常的呼吸,只有喊着:“木小卉,不要。” 每次这句话都会让木小卉更加冲动地吮吸她的美,看锦华傻地不会用其他话来拒绝。 她得意地开心着等待着木小卉的到来,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现在快下午了,木小卉要来了,就不期待路修远了。 “锦华,你在这里晒太阳挺舒服啊。”木小卉的声音,他“礼貌”地按锦华的吩咐从外面敲门。 锦华一骨碌起身就去开门:“木小卉,沙华院有太阳了,有太阳了!” 木小卉展开收接住一个轻轻的小兔,然后脚一踢关上院子门,抱她在院子内坐下:“今日怎么回事会有阳光到沙华院呢?”一手抚『摸』着心爱的心上人,一边看着那阳光思考着:不是诡异的,切切实实是阳光来了,只是怎么觉得有点奇怪之处呢,这奇怪在哪呢? 木小卉所觉得的奇怪就是阳光弯曲了,因木小卉没有在火照宫任职过,所以很难一下子识别这阳光的奇怪,而锦华急着跟他炫耀又让他无法去思考这个奇怪。 “滴答滴滴答”,锦华手弹着石桌面:太阳中有弛豫和邬扬,他们现在会不会知道已经有阳光到了沙华院呢? 阳光撒在锦华脸上,没有树木的抵挡,久了就有点热了,锦华『摸』『摸』自己脸和脖颈,都出汗了呢。真好,有光有水有朋友。 锦华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的两石凳上换着做,却没有等来路修远,猜着她今日可能晚些来。继续等。 可是,现在不是考虑路修远的时候了,因为阳光渐渐变淡了,快消失了。怎么回事?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为何会变淡?有天狗吗?别走啊,光儿,别走,锦华试图去抓住那些变淡的阳光,可那是天方夜谭,即使如此她也要尝试一下。最终阳光消失,只见一轮圆圆的红日在天空上升,却不见了阳光落入沙华院。 邬扬收好了三本册子去领着太阳升起,手执初升戟应领着太阳升起并指挥着那一道弯曲的光。 锦华今天醒得挺早,感觉比平日里舒服多了。睡眼惺忪很快清醒睁开,摊开手一看,一道许久不见的明媚阳光从窗棂外撒『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了自己的影子。 以前被她发现的诛仙驱鬼符咒和撺掇册都还在沙华院之后,现在如何了。 锦华去看,捂住了嘴,那里的泥土在变黑,开始扩散了,并有虫蛇鼠蚁累滋生了。赶紧消灭掉!锦华用她待的香草来驱散那些虫蛇鼠,尔后用一些茅草来盖住那些变黑的突然。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估计过一段时间这些茅草也会变黑。她现在也来不及去想为何天庭也会有虫蛇鼠,只想着怎么将这里给封闭起来,将黑土转变成原来的黄土。 这黑土是种不了花草的,只有一种花可以令它除去邪毒——金兰珠草。可是此花是神花,去哪里弄得呢? 弛豫不希望锦华将来在木小卉和弛豫之中左右为难,也不希望弛豫因此『乱』了心智而不管太阳运行,就好生劝阻:“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星君喜欢那锦华无错,但是锦华心中有喜爱之人,星君就开放下去成全他们,这既是帮锦华,更是帮星君你自己解脱出来这个牢笼。” “邬扬,你和锦华是从九华论仙中一起选拔出的五位新贵之一,你和她熟吗?她有什么特殊爱好……”弛豫一下子在邬扬面前低头哈腰成拍马屁状了。 看来他一时半会是放不下,而邬扬不善讲禅,也无法跟他将道理,只有回避:“属下与锦华不熟。” 邬扬一念之间放下了自己对锦华五年多的情爱,也就解脱了。而弛豫固执着自己对锦华不足五十天的情爱,那会怎样,还看他以后能否放下了,或许要时间久一点,或许要个会说理的人来点播一下。 这心『性』呢,有一部分是天生,有一部分是后天影响或修炼,邬扬就修炼出了:“凡事不可强求奢望,否则必然难得幸福。如果属下在凡间遇上此事,那就预祝那女孩幸福,尔后自己成家立业,侍奉父母,这才是该做的。”邬扬想着这样总结一下就摆脱今日弛豫的纠缠。 可弛豫怎么把他当倾吐好友了:“真能那样就好,这只是说的容易而已啊。”他仰天长叹:“我那么喜欢锦华,可是她却早和木小卉相恋,我不想放弃,虽然邬扬你说的有理,但我仍要争夺一下,或许锦华有一日觉得我比木小卉,就会到我怀中了。” 这话对邬扬是个巨大的霹雳雷轰啊,轰掉了他所有的梦想,原本以为他的华姐姐对自己保持距离是因为自己还太年轻,做事不够稳重,原来华姐姐早芳心有所归属啊。 邬扬和弛豫所站的旁边是太阳上面的熊熊赤火,随时可激发他的心『性』爆裂而渐入魔道。 这让天庭和地府感觉惶惶不可终日,似乎是涤『荡』三界的恶魔要改变命运面相了。 木小卉还在醒灵钟里遨游着,杨戬已经过来了牵她出来,让她收好醒灵钟:“最近不要让醒灵钟的炫光出现,钰君正在四处搜寻,要消灭……” 木小卉一听就来火了,气呼呼地坐下了:“既然醒灵钟的炫光有如此的好处,可以助三界摆脱灾难,为何钰君还要因他们既定的命运而把醒灵钟视为魔物?” “要想醒灵钟完好,就暂时别招摇了,否则他们寻到这里来,夺了醒灵钟,就怕会毁了,”杨戬说此话的时候可没有他传闻中的飞扬跋扈和桀骜不驯,不羁。 木小卉就奇怪了:“杨戬你不是不怕钰君吗?只要说这醒灵钟是你心爱之物……” “没用的,”杨戬摇头,略显一丝无奈,他随是不拘细节的,但是大事都看得通透清楚:“钰君只是在小事上随着我,为的是给她自己树立一个高大宽容的舅父形象。但是在重要事情上,他绝不容忍,他最会耍手段了。我不想拿醒灵钟和他斗,现在只能忍了。” 木小卉也只有将醒灵钟藏在袖子里,虽然现在她是主人,可追根溯源这醒灵钟是样父所制,是杨戬所有,她再喜爱,也必须帮杨戬保护好,那就这样。 看木小卉有点不服气又叹息的样子,杨戬说点开心的:“钰后的生辰要到了,你可能会有机会到她的生辰宴上,到时就可见到锦华了。” 第六四九章 要怎么参加钰后生辰 “真的?钰后会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宴吗?”木小卉睁大了眼睛,渴望着。 杨戬听来有点好笑,实话说了:“不会。但是你可以想办法去,要是实在想不出来,我帮你去。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我帮你去请锦华不就行了?” “不行,”木小卉断然拒绝,如宣誓那样严阵:“锦华他自己应该记得我在这无人问津的惋惜斋,而不是要别人来传话!” “死脑筋,那我先走,你记得我说的话啊,”杨戬来去匆匆。 木小卉回过神来,怎么自己刚才气呼呼,又坚持不肯杨戬去请锦华来?难道是被杨戬的臭脾气给近墨者黑了?这可不好,不能这样…… 木小卉想着钰后的生日宴,自己会不会有机会去呢?她的惋惜斋是千蕊殿的一部分,只是太偏了,所以在上仙眼里,已经把惋惜斋从千蕊殿隔离出去了。 但是钰后的生日宴上,会有花姬去打理宴会上的花卉,那么木小卉要怎么才可以花姬的身份去呢?看看惋惜斋,至今是杂草芦苇一片,哪里有花卉啊?难道搬一棵参天玄木去给钰后贺寿?越想越不合宜了。 要不就装扮一下,做杨戬的侍女去贺寿?木小卉一想到这个方法就立刻否定了:杨戬恨死他的舅父舅母了,回去贺寿才怪。 唉,木小卉双手托腮,实在想不出办法。 有人,有仙来了。木小卉第一感觉那不是杨戬,第二感觉才是那不是锦华。她还没在意自己这潜意识的变化。 想着,说着,太阳下山,沙华院暗了,要点灯了,弛豫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锦华送送他:“今天还挺开心的。”随便说说。 “是吗?就听我将清零姐姐就开心了?”弛豫难得锦华说开心,如受宠若惊了。 锦华点头:是啊,在这无聊的沙华院,有个人陪陪说话也听好,而且都是自己感兴趣的。不只如此,今日还见到了路修远,和弛豫一起把院子改成了花园。 现在锦华还不知太阳上面有两个男子,一个为自己放下了释怀了,另一个却还在执拗着。 她在观察她那沙华院屋子的屋顶,那四张假的符咒已经被今日的阳光给烧地只剩下灰烬都无了。 锦华所做的四张假符咒,上面有诛仙驱鬼的毒辣图案,这些阴损的东西是见不得光的,这不,被烧了。至于什么时候被烧的,锦华觉得可能是早上就被烧了,但现在她才发现。 这可不是件好事情,婼嫱一旦知道此事,就会认为锦华拆穿了符咒,就会继续想心得办法来折磨,一定会使出下一招。下一招是什么?锦华心想着,用“凝冰掌”去到处试探却也没能试探出什么。 邬扬,瞑眼,睁眼,一切过去,原来如此,自己知道原因就不必朝思暮想了。华姐姐能和降魔君相恋,那是她的幸运,降魔君一定可以保护她平安。而我,虽无能博得华姐姐芳心,但与她相识一场已足够。日后,我的任务就是将星君助理这个职务做好,引领太阳普照凡间,让世间万物不分级别都可享有阳光照。 邬扬须臾间,释然地笑了。 而弛豫却还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要夺得锦华,他木小卉算什么啊?不就是比我更早一步认识锦华吗?要是我先认识锦华,定会得她倾心暗许!”举手宣誓似的。 “星君,属下以为能放下才是最好……”邬扬劝导他,想要劝开。 弛豫转身指着他:“邬扬你刚才的说法就是懦夫所言,你空有本事,却修得那么些理论,都是虚理,无用!”弛豫一甩手,要将那些虚理给甩掉。 这个问题不就是弛豫早上所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现在还要问一遍啊?真烦。 邬扬还是回答道:“强求无用,不若祝福。” “难道你就不会去跟那女子喜欢的男子一争吗?要让那个女子知道时间并不是只有她喜欢的那个男子,她还有许多选择。”弛豫劝着邬扬,实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邬扬觉得弛豫今日真不是简单的癔症,也只有回他:“星君这话听来有理,但若倾慕这个女子的人不在少数,叫她如何选择呢?” 一语问倒了弛豫:是啊。 邬扬接着说:“星君是想问我的看法和做法,假若如此,我相信那个女子一定是倾心于她的深爱的男子,不必再去扰她,那样只会让她不安。” “难道你就试也不试?”弛豫不信邬扬会这么大度,不信他的心『性』修行的那么好。 木小卉离开了,路修远就假样地和锦华聊了一番,却见她心不在焉,路修远料道:是我坏了你和木小卉的好事,你也不想跟我说话了?那就早些回去,让你一人在此。不,说不定你会传信给木小卉说我离开,你们就可在此再度苟且翻滚了。真可惜刚才没有亲眼看到那是怎样一番美景啊,一定够刺激带劲?哼,锦华,贱女人,木小卉,道貌岸然! 路修远提早离开了,沙华院就剩锦华一人了。唉,本来今日是和木小卉聊天的日子,要审讯他是不是对清零公主暗藏爱意,可现在他不会回来了,还要等下一个三天才可。 再一次的孤寂涌上心头,锦华等待着院子里花开,花开就不寂寞了。 “我来检查一下锦华在此是否安守规矩一心修行,”木小卉将手交叉在背后向路修远郑重说明:“没有去检查你是因为千蕊堂口杂,不便去,而且我觉得你在千蕊堂有堂主指点,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和出格。” 哼,我又没问你在此做什么,你何必这么急着解释呢?欲盖弥彰啊,降魔君。你来沙华院三天一次,所谓的检查锦华就是和她在此双修啊?我看也不是,你们是在享鸾凤和鸣如胶似漆的快感啊。卑鄙。 路修远想是这么想,但她从来不表现在脸上,对木小卉的话也是善解人意道:“降魔君说地极是,锦华这里阴邪过重,极易『乱』了心智,来检查她的近况也是在理。而小女那烟熏阁周围尽是仙子,只怕降魔君去了会招惹是非,小女可不愿降魔君因小女而被说东道西评头论足呢。” 锦华要地就是这个:你发火啊,你发火就证明你有心机,恶毒心机。 “这里是在做什么啊?怎么有鬼魂之气?”外面传来声音,是弛豫。 锦华不知他怎么会来了,没听说他与婼嫱有何交情啊,而且他们是两辈,应该没有说得来的话。 婼嫱也对弛豫的道来感到奇怪:“弛豫,你如何到此了。” “婼嫱娘娘,我感知到此处有鬼怪气,所以就来了,这鬼怪没有害着娘娘?”这是废话,谁能害着婼嫱啊?不被她害就不错了。但这也是虚礼话,场面话,说出来就白哦是对婼嫱的尊重。 婼嫱自然回话:“哦,这倒没有,只是本仙有些生气罢了,被这个半仙半鬼的锦华弄的。” 她可真会打算啊!现在众仙都知她将《安女灵书》赠与了锦华,都赞她如何地圣贤,而实际上却让锦华再次拿着这撺掇记煽动书去沙华院练习。还让钰君的天丁来守卫着。这是要把锦华给置于死地,而且将责任推给钰君,那这是不是太阴狠了啊? 锦华都不记得地府哪个鬼差或是地祈能想出这样的借刀杀人之法,且高尚包裹着毒辣,绵里藏针,谁也看不出。 暗扫视一下周围,锦华觉得在这里揭穿《安女灵书》实在是下下之策,因为这里皆是婼嫱手下,就算锦华揭穿,那又有谁会为她说话呢? 婼嫱一如她平日里给世人的胸怀宽广温和善良,道:“锦华在沙华院修行可有进步?《安女灵书》练地怎么样了?”似乎一切都是在为锦华好。 锦华很难真实笑出来,只是一勾唇:“可以背诵出来。” “哦?是吗,那你背来听听。”婼嫱对此颇是怀疑:她既然能背,那就应该开始练了,要走入误道了。 且听锦华背诵了五章了,婼嫱下令道:“好了,锦华,本仙信你可以背诵出来。那你练习地怎么样了呢?” “恕锦华无能,只是死记硬背而已,无法将其中的精髓用于修行中,实际上我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内容,连文字表面意思都理解不了。”锦华一字一句一点不害怕。 陆修远也离去了:待哪一天你会一眼也舍不得离开我。 锦华在屋子里静等婼嫱来找,身边放着那本名为《安女灵书》的撺掇记煽动书。 “锦华可在?”外面响起声音来了。 很好,该来的终于来了,锦华等的不耐烦了,走出去,和那两个穿着似仙子的蛇精去了婼嫱的经咸宫,袖子里带着那本《安女灵书》。 锦华只有点担心婼嫱给她好看,不过她现在要来揭穿婼嫱,婼嫱不会一掌将自己收了魂灵的,要这么做她早做了。 “真的?钰后会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宴吗?”木小卉睁大了眼睛,渴望着。 杨戬听来有点好笑,实话说了:“不会。但是你可以想办法去,要是实在想不出来,我帮你去。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我帮你去请锦华不就行了?” “不行,”木小卉断然拒绝,如宣誓那样严阵:“锦华他自己应该记得我在这无人问津的惋惜斋,而不是要别人来传话!” “死脑筋,那我先走,你记得我说的话啊,”杨戬来去匆匆。 木小卉回过神来,怎么自己刚才气呼呼,又坚持不肯杨戬去请锦华来?难道是被杨戬的臭脾气给近墨者黑了?这可不好,不能这样…… 木小卉想着钰后的生日宴,自己会不会有机会去呢?她的惋惜斋是千蕊殿的一部分,只是太偏了,所以在上仙眼里,已经把惋惜斋从千蕊殿隔离出去了。 但是钰后的生日宴上,会有花姬去打理宴会上的花卉,那么木小卉要怎么才可以花姬的身份去呢?看看惋惜斋,至今是杂草芦苇一片,哪里有花卉啊?难道搬一棵参天玄木去给钰后贺寿?越想越不合宜了。 要不就装扮一下,做杨戬的侍女去贺寿?木小卉一想到这个方法就立刻否定了:杨戬恨死他的舅父舅母了,回去贺寿才怪。 唉,木小卉双手托腮,实在想不出办法。 有人,有仙来了。木小卉第一感觉那不是杨戬,第二感觉才是那不是锦华。她还没在意自己这潜意识的变化。 第六五零章 婼嫱的旨意 外面的中仙很有礼貌,在惋惜斋外职业化的声音念道:“烦请惋惜斋花姬木小卉开门一叙。” 谁啊?又不认识,叙什么呢? 门开了,木小卉行弯腰里:“欢迎两位上仙。” 这两个一男一女上仙,是侍者打扮,却是侍者中不可小觑的,就听他们言笑晏晏的邀请:“我等乃婼嫱娘娘的左右护法雪姬,黛山,奉婼嫱娘娘之意,特意来请木小卉奔赴钰后娘娘的寿宴献舞。此乃舞书。” 一段话说完,赶紧利落,不等木小卉说是或不是,他们一闪开溜。 木小卉拿着婼嫱的灵书和舞册,翻了几下就看懂了其中的舞蹈,跳了一遍。只是她实在不懂婼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舞蹈作为钰后的寿宴贺礼送过去。 木小卉知道婼嫱是远古混沌开元时候,攻击恶魔的女功臣,拥有四大灵兽,被三界尊为开启新纪元的女英雄,还享用凡间香火宗庙,天庭九天俸禄,无尚荣耀在身。 这声誉更不用说,她几乎是集世间贤良淑德,勇敢无畏等女子美德为一体的上圣上仙。 这些都是其次,问题是木小卉与婼嫱素未谋面,也未有交集往来,为何她指明要木小卉去给钰后献舞? 这个问题不简单。木小卉的脑子不够灵,还是请师父杨戬来分析一下。她用传音叶片唤来了杨戬,把这事给杨戬说了一遍,尔后问道:“是不是婼嫱娘娘看过我在九华论仙中的记录,知道我善舞,于是就令我去给钰后献舞?” 很快到了申时,锦华准备收拾进屋子了。却见天怜自己,那落日余晖覆盖着整个沙华院。 “会不会再有半个时辰呢?”锦华伸手去抓,欣喜笑到,可惜木小卉没有在一块,要不他一定会更开心。 那落日余晖被安排好后,邬扬今日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准备收工了。 他顶头上司,那个抽风的弛豫来了,有些歉意,但说的确是些让邬扬感无由头的话:“邬扬,在凡间,有没有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事啊?”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邬扬回答地简单痛快。 弛豫似是睡了一日了,越睡越头晕,站也不稳:“很少听闻凡间有痴情的男子啊。” “嗯,这个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比较多。”邬扬想走开些。 弛豫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似乎要来一段促膝长谈:“邬扬啊,如果你在凡间,你爱的女子喜欢别人,那该如何是好?你会怎么做?” 似乎是说道人心坎中了,但只是说到锦华心坎中,木小卉可不这么想,他只得出一个结论:九华论仙九关选出的新贵并不都是心『性』纯洁的。 “降魔君,你看修远这几天帮我做好了这个院子,撒了好多花种子,将来就等着满园花开春『色』,不过累着修远了。”锦华向木小卉讲述着,扬起眉『毛』要木小卉感谢路修远。 木小卉只是淡淡道:“这样也好,有了千蕊堂的花开在此,就可消散一些湿邪了,你们好好种花,但是别忘了修行。” 路修远再度心里暗笑:锦华,这个花园是弛豫帮你建立的?你怎么就不敢在木小卉面前说他的名字呢?这可被我抓住把柄了,以后啊,看我怎么让你被两个上仙男子撕成两片! “这个我们自然记得,不会玩疯了的。”路修远和锦华站在了一起。 现在这情况,木小卉只有离开了,要不然留在这干嘛?让路修远说闲话吗? 他虽是离开了,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路修远最好不要弄什么花样,要不然我不会放过她。 “因为前几日陪你,我那烟熏阁里的事也耽误了一些,所以今天忙了一上午将落下的事补上,之后就急急忙忙来陪你了。”路修远的话总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啊,她拧紧着脸上的疼痛,看看木小卉,道:“降魔君也在此啊,给降魔君问安了。” “你受伤了就不必问安了。”木小卉冷冷道,他对路修远没有好看法,不止是因为上次她将锦华失踪的事在整个千蕊堂宣扬,而是从钰君授官职开始那天,他就觉得此女妄图攀附权威,且奢望不小,不值得交友。所以他不喜欢锦华和她走得太近。不过现在,木小卉必须解释一下自己为何在这里。 只好将揭穿的事往后推,待寻到合适时机再来揭穿,锦华弯腰回答:“娘娘,我实在是天分欠佳,无能练成《安女灵书》,所以请娘娘不要对我报此希望以免失望。” “既然给了你机会练不成,你也就别想成仙了,现在就贬你下凡,不管在凡间阴间随你。但是你这半仙半鬼之身,不可接触任何凡人,以免你的疝气沾染了他们,也不可解除任何鬼差或是魑魅魍魉,以免你的仙气助他们成妖!” “遵命,我这就下凡去。”锦华答应着:哼,看你舍不舍得我下凡!上次私自下凡,你们发动天丁来捉我就是要在天庭整死我,估计是不希望我死在凡间? “锦华!”婼嫱按捺不住,火气要爆发了,站了起来。 婼嫱也就怪了:这丫头,还真奇怪,竟一点不惧怕我。 “放肆!你一点不懂练习,难道要本仙来亲自教你不成?”婼嫱指着锦华道,呵斥地也是那么有女王魄力。 锦华还是那般硬着脸:“这就折煞我了,不过娘娘要是能指点一二,可能会对我修炼理解有所帮助。” “你!”婼嫱这下没得说了,她也不敢去修炼这《安女灵书》,虽然她不会因这书为入误道,但是会入魔道,会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女,到时钰君和如来等还不借此灭了她?这么划不来的事可不干。 “锦华你不要得寸进尺,本仙赠你《安女灵书》是想帮你,你可比自以为是,现在就回沙华院,让钰君陛下派天丁守着你练,一日不成练二日,二日不成练三日,成了为止,才可成仙!”婼嫱口气重了很多啊。 到了正殿,婼嫱坐在金龙座椅上,头上的牡丹头是宝塔式的,那叫一个高啊,不知有几层宝塔。估计那宝塔头解下落下披着,可能要拖地一丈长。要不怎么才能一层一层地盘出个层层高的宝塔头呢?婼嫱这个阶层的上仙是不耻于用假发来盘头的,所以那定是真发,不过爱美的锦华已不在乎这些了:真发假发无关系,只要心是纯的,就不在乎真发假发,可惜婼嫱你太毒了,就算头发留地再长又有谁会羡慕? 现在的锦华是第二次见到婼嫱,已经没有敬慕和敬畏了,只是鄙夷和不解:你到底想干什么? “锦华参见婼嫱娘娘。”锦华先是行了个直手礼,表情木讷。 锦华这边呢,想着:每天让弛豫和陆修远呆在自己的屋子内也不是长久之计,干脆这几日让他们不要来了,就说我要闭关修炼。 锦华主意打定了,可弛豫却赖着:“锦华你确定你修炼不要别人在一边守着一边维护你气脉运行吗?” “行的,我确定。”锦华催着他们离开:“我跟青山泰帝练过‘静’字诀,最懂维持静心了,修炼时也最须静修,切忌打扰。这些天谢谢你们陪我,以后再感谢,不送了。” 推着他们出去了,关上了院门。 弛豫和陆修远在外感觉很不舒服,陆修远却很舒服:“弛豫,明日我是来找锦华好还是不来呢?” “就暂时别来,锦华要修炼,不能总是玩,否则这修行跟不上就没机会成仙。”弛豫看着紧闭的院门,也不看陆修远一眼,腾云离去。 所以现在,领着他们进屋子去。 “弛豫,修远你们来屋子里好吗?我给你们看一样宝贝。”锦华喊着他们。 弛豫本想眼神示意陆修远走开,但是锦华已经牵着陆修远进屋去了。弛豫只有跟着,没了两人独处的份了。 锦华给他们看的宝贝是她的桃木笔,向他们介绍了这桃木笔的来历和作用——能和木姚山的桃树精通信。 锦华还表演了一番给他们看。 弛豫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陆修远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锦华,你还在和林中的魑魅联系啊?这在天庭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至于什么罪过,你自己心里不会不知。现在我只缺少一个机会将你的这个罪过上告! 锦华亲自开口了,对弛豫来说,别说一件,万件也必须上刀山下火海啊,他立刻领命道:“什么事就说,还拜托什么?” “嗯,”锦华很郑重地。 “哐当”门被打开,木小卉冲了进来,一进来就问锦华:“锦华,今天是我娘不对,你别生气,我会去劝她不要再这么紧『逼』着你。对了你那本《安女灵书》给我看一下。” 也不等锦华说话,木小卉拿起桌上的《安女灵书》就念了几句,与弛豫念的是一样的,这更证明了锦华刚才所料想是对的:《安女灵书》是真,所有上仙都可看出是真,但是像锦华这样的半仙半鬼或者是低等仙人是看不出的,只会看到这是一本撺掇记煽动书。婼嫱施在这本经书上的『迷』『惑』术足够厉害啊! 外面的中仙很有礼貌,在惋惜斋外职业化的声音念道:“烦请惋惜斋花姬木小卉开门一叙。” 谁啊?又不认识,叙什么呢? 门开了,木小卉行弯腰里:“欢迎两位上仙。” 这两个一男一女上仙,是侍者打扮,却是侍者中不可小觑的,就听他们言笑晏晏的邀请:“我等乃婼嫱娘娘的左右护法雪姬,黛山,奉婼嫱娘娘之意,特意来请木小卉奔赴钰后娘娘的寿宴献舞。此乃舞书。” 一段话说完,赶紧利落,不等木小卉说是或不是,他们一闪开溜。 木小卉拿着婼嫱的灵书和舞册,翻了几下就看懂了其中的舞蹈,跳了一遍。只是她实在不懂婼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舞蹈作为钰后的寿宴贺礼送过去。 木小卉知道婼嫱是远古混沌开元时候,攻击恶魔的女功臣,拥有四大灵兽,被三界尊为开启新纪元的女英雄,还享用凡间香火宗庙,天庭九天俸禄,无尚荣耀在身。 这声誉更不用说,她几乎是集世间贤良淑德,勇敢无畏等女子美德为一体的上圣上仙。 这些都是其次,问题是木小卉与婼嫱素未谋面,也未有交集往来,为何她指明要木小卉去给钰后献舞? 这个问题不简单。木小卉的脑子不够灵,还是请师父杨戬来分析一下。她用传音叶片唤来了杨戬,把这事给杨戬说了一遍,尔后问道:“是不是婼嫱娘娘看过我在九华论仙中的记录,知道我善舞,于是就令我去给钰后献舞?” 第六五一章 婼嫱与我为仇 她的疑问就盼着杨戬来解答。 杨戬没直接回答,而是直视着前方,愤愤不平道:“婼嫱,我父母的死,她逃不了干系!”说完陷入沉思,恨自己没能为父复仇。 木小卉听这话后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传闻哀苦众生,秀外慧中的婼嫱娘娘曾参与了谋杀杨父杨母一事!真的是不能道听途说来一眼窥豹啊,凡事还得日久见人心。 看杨戬这么掐着拳头狠狠地放在自己大腿上,双目中尽是恨意,眉心皱缩成一团了。他是想取婼嫱之魂灵来慰藉他枉死的父母,奈何杨戬现在的实力比不过婼嫱。 杨戬对于他的家仇,心里清楚明白:钰君是他舅父,杀了他父母,留下了他的命,他不能杀舅父来泄愤。可是婼嫱呢,她与杨戬父母非亲非故,那在杨戬看来婼嫱就必须是死在他的三尖两刃枪下的! “我为何要听从婼嫱的话去给钰后献舞?”木小卉把婼嫱的令书往地上一扔,再看看杨戬,希望这样可以让杨戬心里舒服些。 杨戬诧异:“你疯了?你不怕被婼嫱治罪啊?” “我木小卉只是个下仙,也会有个三病两痛,只要谎称就好了。要是不行,就给我吃一条病虫,”木小卉的韧劲不知是怎么这么强的,也不知自己会有这耍赖的功夫。 杨戬对她的做法绝对反对:“算了,婼嫱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你没必要得罪她。她的手段……”杨戬停了一下,不似平日有话必说的他,似乎这一段内容很难说出口。 今日一天,弛豫和陆修远都在锦华的屋子里,不准离开,被锦华安排习字,写诗,作画等。陆修远的文采还可,弛豫就难入目了,那诗词写的像是大白话,却把锦华给笑倒了。弛豫为此决定——好好念诗! 就在这一天里,婼嫱的两个属下雪白和黛山来查询了一番,这两神兽已是仙气缠身了,连弛豫也感觉不到外面有异样。 雪白,黛山发现沙华院的奇怪就马上回去向婼嫱汇报,于是婼嫱得到消息:贴在沙华院屋顶的四张驱鬼诛仙符箓已不知去向,估计是被阳光照『射』后烧毁的。本来沙华院没有阳光,但不知为何今日去那里感觉是有应该照『射』的迹象。 “可能是弛豫那小子掌管太阳星宫出了差错,这个我们不太好说。毕竟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向钰君说了,倒显得我们刻意刁钻针对弛豫,会惹他不开心,也罚不了弛豫什么。”婼嫱这样越过了阳光照『射』的问题,然后重点了:“既然符箓被烧毁,那我该好好整理锦华一下了。那本《安女灵书》给锦华也有一段日子了,是去查询一下她的训练情况了,明日宣锦华来经咸宫!” “诺。”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和以前一样,弛豫一直在沙华院的花园内忙里忙外,寻着各种聊天的话去逗锦华开心,但锦华还没想过将自己的烦恼告诉任何人。 陆修远仍然是受弛豫的指示做着他的丫鬟,和他套近乎,也不在意此时为人下,因她梦想一定会有一天在人上。 锦华实难笑出来,就在院子里习字解闷,她真希望婼嫱的下一招赶快出手,以便自己好接招。这样等下去真折磨心思。 对了,好像忘了什么事。现在弛豫和陆修远都在这里,万一婼嫱的属下来看到会怎样?首先她们会对陆修远不利,而陆修远在他们眼里是如蝼蚁般不重要,所以陆修远会有『性』命之忧。其次他们可能会把弛豫在此的事给宣扬出去,到时不知会掀起一场怎样的议论纷纷。 弛豫是出鼎上仙自然可以看出真实字迹,但他毕竟比婼嫱小了一倍,看不出婼嫱在书本上使的玄幻术,所以才会出现刚才在经咸宫的情景:我背诵的是撺掇记煽动书,而弛豫念的是真正的《安女灵书》并奇怪我为何练不成。 好你个婼嫱,还不知你藏了这么多邪术啊!你真是愧对万物天地对你的敬仰! “锦华你别难过了”弛豫安慰着他:“修行要慢慢来,急不得。” 锦华心中已有一个打算了,那就是要修炼好《安女灵书》,但具体怎么修行,另外再说。她现在有一个疑问:“弛豫,刚才在经咸宫,你是偶然来的吗?” “哦,忘了告诉你这个了,”弛豫将腰间的吊坠晃了晃:“锦华你送我的珊瑚吊坠有反应,且是暗『色』不断闪,我就觉得你有难,而这珊瑚珠就引领我去经咸宫。要不然我也无法救你了。” “是这样啊?”锦华想着: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弛豫借珊瑚吊坠找到自己,可以后要是什么事都被他知道那可不好啊。唉,现在锦华也头痛了,暂时想不出个办法来管理她抵押在弛豫身上的珊瑚珠。 “弛豫,今天真谢谢你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好吗?”锦华问道。 锦华和弛豫回到沙华院,她没有说《安女灵书》是撺掇记煽动书,因为弛豫刚才念的与自己不一样,所以就奇怪了。 “锦华,你怎么会练不好《安女灵书》呢?我来告诉你……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在沙华院呆个十二元的。”弛豫坚持许诺道,说了一大堆,但锦华没听进几个。 她拿着《安女灵书》再看了一边,奇怪,这还是那本撺掇记煽动书啊,为什么弛豫念的和自己所读的完全不一样呢?定是刚才婼嫱在经咸宫使了法术让《安女灵书》变样了。 锦华决定赌一把,让弛豫知道这不是圣经,而是撺掇记煽动书,于是就请弛豫再看一遍:“弛豫你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对。”锦华等着,待弛豫念完就让他去状告婼嫱,指证她的心狠手辣!并把那符箓的事也告诉弛豫。 木小卉和婼嫱来了一场辩论:“娘,锦华是我带上天庭的,按理说他们五个新贵是我的徒弟,遇事不决都因有我在来指点,为何就这样给锦华处罚呢?” 婼嫱将锦华修炼不好《安女灵书》的事给说了一遍,刚才的情景也重复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木小卉,你看弛豫那么判她已经是很轻的了,你就不要为那锦华开脱了。说来这锦华是五个新贵当中最惹事的,木小卉你就少招惹他了。” “每人修炼都会有自己的方式,娘亲怎么可以凭此来判锦华的罪呢?”木小卉质问婼嫱。 婼嫱强调一遍:“不是我判锦华有罪,而是弛豫判的,我只是觉得有理。” 锦华只有感叹“姜还是老的辣”,看着婼嫱暗中的贼笑,她叹自己失败了,不过只是这回而已。锦华不会泄气的! 弛豫念了一段,尔后停下来问锦华:“这《安女灵书》很容易理解,为何锦华你说只可死记硬背无法凭借其来修炼?” “可能是因为我天赋不足,既然没法修炼《安女灵书》,那就是坏了婼嫱娘娘的一片好意,应该接受惩罚,娘娘方才说贬我下凡就贬。我愿意接受。”锦华低头,断定婼嫱不会是真的让自己下凡。 这回她算对了,婼嫱就问弛豫:“弛豫啊,你父皇是开了天恩要让锦华在天庭修炼成仙的,可她却这般自暴自弃,你说该如何?” “我看再罚她留在沙华院久一些,直到修炼得《安女灵书》为止!”弛豫估算着回答:“要多久呢。弛豫以为就判她在沙华院呆个十二元时。” 天哪,十二元,那是多久?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过了十二元才有了人,再过十二元才有了仙。说白点,十二万年为一元,就这么算。 锦华想着这下可让婼嫱漏马脚了:弛豫看了那撺掇记煽动书后一定会说你不对,他很正义! 果然婼嫱坐不住了:“《安女灵书》乃女子所修行之上作品,弛豫乃钰君陛下独子,怎可阅读女子修行的作品?” 看她那焦急样,就知她害怕了,怕弛豫指证她。锦华可就暗自笑了:婼嫱你也有被我耍的时候啊。谁让你这么过分?待会你就给我说出你为什么要用撺掇记煽动书来替代《安女灵书》! 弛豫并不在意看那女子修行的《安女灵书》,就对婼嫱拱手:“娘娘,弛豫为娘娘消气,看看这《安女灵书》也无妨。”转身对锦华:“将《安女灵书》拿来!” 有点尴尬,顿了顿,弛豫道:“你明天就要开始修行《安女灵书》了?我就不来打扰,但是过些天来看你修行得怎样,再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之处。对了,修行不可急躁,到了一个阶段不要急着修下一个,先将已经修行好的阶段稳固一下,毕竟锦华你的天分确实不足,所以还是慢慢来,不急,而且要注意张弛有度,一日之内,修行和休息的时间要按四六分才是。若是婼嫱娘娘再为难你,我会随时出现帮你的。” 好了,现在弛豫该走了,锦华向他挥手告别,有点不舍,感觉他不是那个花花公子了,他很乐于助人。 她的疑问就盼着杨戬来解答。 杨戬没直接回答,而是直视着前方,愤愤不平道:“婼嫱,我父母的死,她逃不了干系!”说完陷入沉思,恨自己没能为父复仇。 木小卉听这话后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传闻哀苦众生,秀外慧中的婼嫱娘娘曾参与了谋杀杨父杨母一事!真的是不能道听途说来一眼窥豹啊,凡事还得日久见人心。 看杨戬这么掐着拳头狠狠地放在自己大腿上,双目中尽是恨意,眉心皱缩成一团了。他是想取婼嫱之魂灵来慰藉他枉死的父母,奈何杨戬现在的实力比不过婼嫱。 杨戬对于他的家仇,心里清楚明白:钰君是他舅父,杀了他父母,留下了他的命,他不能杀舅父来泄愤。可是婼嫱呢,她与杨戬父母非亲非故,那在杨戬看来婼嫱就必须是死在他的三尖两刃枪下的! “我为何要听从婼嫱的话去给钰后献舞?”木小卉把婼嫱的令书往地上一扔,再看看杨戬,希望这样可以让杨戬心里舒服些。 杨戬诧异:“你疯了?你不怕被婼嫱治罪啊?” “我木小卉只是个下仙,也会有个三病两痛,只要谎称就好了。要是不行,就给我吃一条病虫,”木小卉的韧劲不知是怎么这么强的,也不知自己会有这耍赖的功夫。 杨戬对她的做法绝对反对:“算了,婼嫱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你没必要得罪她。她的手段……”杨戬停了一下,不似平日有话必说的他,似乎这一段内容很难说出口, 第六五二章 为木小卉去一趟 杨戬就是不准木小卉违逆婼嫱而惹祸上身,于是拿出一计来:“婼嫱是锦华的母亲,将来是你的家婆,你还不趁此讨好婼嫱?” 对,是啊,怎么杨戬想到此事,而木小卉却丝毫没意识到,果然是修行不够啊。木小卉一边为杨戬的仇恨而烦恼,一边又念着她定了永世的锦华,无法抉择。 “钰后的寿宴,锦华应该回去,这是你传递情意的好时机,不抓住就没机会了,”杨戬忽而扭着身子,当啷啷地闪着手指上的玉镯,似在耻笑木小卉,却是在激励她。 木小卉拿捏不定之下,还是选择了她以为的爱情,只有对杨戬歉意连连了,苦着脸说着:“杨戬,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杨戬收好玉镯,不在意说道:“你追求你想要的,又不关我事,快去把你那什么舞给练好,不要到时候掉链子,我不会帮你收场啊,记住。” 转身过去的杨戬眉头紧皱,他已经意识到了此事的怪异:婼嫱行事如战场,从不做无目的之事,一举一动必有原因。且用心不轨之时居多。这次让木小卉去献舞,婼嫱打了什么鬼心机? 看来这次钰后的寿宴,杨戬必须去一趟了,就为了他那个徒弟木小卉,她还斗不过这层层上仙的勾心斗角。杨戬计上心来。 钰后寿宴。 这艳丽隆重壮阔豪华自不必说。杨戬先去给钰君问好,给钰后祝寿,绷着脸,声音硬梆梆:“钰君万福,钰后安康。”如果还能简约,杨戬只想说一个字。 弛豫不知锦华为何还要自己念,但就听她的,拿着念了起来,锦华听后诧异惊愕了:弛豫念的和自己看到的真的是天壤之别!他念的才是真的《安女灵书》,而自己所读的是撺掇记煽动书。 为了证实,锦华再一次抢过书本来看:还是那样,没错,自己看到的是撺掇记煽动书,弛豫看到的才是《安女灵书》。 为何会如此啊?锦华坐立不安起来,也没法跟弛豫说婼嫱的恶『性』了。 现在证明自己和弛豫所看到的《安女灵书》是不同的,弛豫已修行到出鼎境界,他看到的肯定是没错的,那就是自己看错了。为何自己会看错?会不会是婼嫱在《安女灵书》上施了“隐秘变幻术”,所以自己看到的一直是撺掇记煽动书? 木小卉不想和婼嫱争辩,就说了句“儿告辞”,离开了。所谓“知子莫若母”,婼嫱有点觉得幼子木小卉是有点『迷』恋锦华的媚『色』,所以,她想着要给木小卉安排几个幽媚的仙姬了。 旁边黛山问道:“娘娘,我看那锦华刚才是想借太阳星君来拆穿我们,应该已经看出我们在骗她了?” “她不是最后没得什么话说吗?”婼嫱瞥了黛山一眼:“锦华斗不过我,但是我们也不得不防。虽说弛豫判她在沙华院十二元,但是也要担心锦华耍花招。” “奴才记得了。会给她一些暗中折磨的,让她在沙华院消耗魂灵!”黛山回道。 锦华不害怕这个,就当这是权宜之计,自己绝不会在沙华院呆个十二元的。婼嫱你害我,休想这么逍遥! “我愿意接受此惩罚,只看娘娘同意不。”锦华回道。 婼嫱自是愿意这个结果了,就答应了锦华:“好,弛豫向来是执法严明的,他所做的判断就如钰君陛下一样,没有错,那就随弛豫的所下的惩罚,判锦华在沙华院呆个十二元,看你能否修得《安女灵书》。” “诺。” 婼嫱还不知弛豫对锦华的情意,所以这一决定相当于空谈,只不过她现在不知而已。 “娘娘,待弛豫押送锦华回沙华院,再来向您汇报。”弛豫拱手弯腰之后就准备离开,婼嫱准了。 “慢!”又有人来了,是木小卉。 今天的经咸宫可比平日热闹多了啊。 木小卉来了也无济于事,婼嫱给弛豫下令:“弛豫,押送锦华回沙华院。” “诺。” 锦华从袖子中拿出,弛豫一伸手一道光过来就将锦华手里的书本给卷了去,然后打开来开始念。 开始念第一句的时候,锦华就觉不对,讶异地看着弛豫: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现在还是惺忪睡眼啊? 可是随着弛豫的继续念着,锦华明白了:婼嫱做了手脚,这本《安女灵书》在此刻就变样了,从撺掇记煽动书变成了真正的《安女灵书》,所以现在也无法靠弛豫来指证婼嫱。 “竟有半仙半鬼敢惹婼嫱娘娘生气,那么娘娘别气了,待弛豫来训斥这个半仙!”弛豫将婼嫱挪开,然后来“审问”锦华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不招我父皇喜的锦华,原是要被打下地府的,得娘娘保护并赠了《安女灵书》才留在了天庭,为何现在还要惹娘娘生气啊?” 锦华想着现在可以借弛豫来揭发婼嫱,其实早就该想到他了,只是没有想过要将他牵扯进来,一切还是因为怕木小卉吃醋,但现在弛豫来了,那就借他来帮助:“火照君,请恕我愚钝,对于娘娘赠的《安女灵书》只能死记硬背却不懂其中之意,更无法依照上面所说来修炼,若是火照君觉得我说得有错,可否劳烦火照君看看《安女灵书》并对我稍作指点。” 连续几日,锦华和弛豫都是这么一个念《安女灵书》,一个抄写,锦华终于将一整本经书给抄完了,这样就可将《安女灵书》练好,日后待婼嫱再检查时,她就可以将整套经书练习出来给她看,然后自己就可凭借这经书让道行再上一层楼,足够自己跨过那条无『色』边成仙了。 “弛豫,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了。”锦华想握住他双手表示谢意但这不妥,所以就拍拍他双肩:“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依锦华的能耐,再比照弛豫现在的身份地位,锦华觉得自己是没有能力去报答弛豫的。 唉,锦华,其实要报答很简单,只是你难做得到,我也不好说出口,弛豫最终道:“谈什么报答啊?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天了。” 次日,弛豫照样来了,锦华很谨慎道:“弛豫,你这样结界,要是有上仙来了,会不会破解?” “嗯,这个啊?”弛豫伸出手指算了一下:“只有修行道行高于我的上仙才可破解,或者几个更我同样道行的一起也可破解。” 锦华听着,也算了一下:依婼嫱的身份是不会亲自来窥视自己的,所以不用担心她,她的两个左右护法的修行在弛豫之下,那就无法破解了,而木小卉的话,他每次来都是一个人来,所以也破解不了弛豫的结界。那就不用担心了。但这摘抄必须加快。 “弛豫,今日你念快些,我也写快些,否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写完。但快中不能错。”锦华一边说着,一边点了一下砚台。 弛豫有点开心但又难过:锦华,你和木小卉吵架了就拿我来做替身啊?你好似太没有道德了?我喜欢你,是希望你全心真心地对我啊,就如我对你一样。 锦华再次问道:“弛豫,我不想让他人知道我们的话,所以你结界好吗?” “哦,好。”弛豫没有抑制自己,给沙华院结了一个界,然后听锦华严谨地说:“我已经想到怎么按照《安女灵书》来修行了,就是你照着书本念,我听着写,我发现这样才可将经书的内容给塞进脑海中去领会。弛豫你帮我这个忙好吗?” 锦华这么做就是想让弛豫来看那本被使了『迷』幻术的《安女灵书》,让他将经书的真正内容念出来,自己则抄下来,那样就有机会修炼上等圣经了。 本来是想让弛豫帮忙摘抄的,但是这样的话,锦华没有理由来说服弛豫这么做。所以就让弛豫念,自己写。 弛豫“呼”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想了。就点头“嗯”了一声:“这有什么难啊?不知你为什么还要结界。”说着,弛豫就拿起了书本,打算开始念了。 锦华苦笑:弛豫,你傻啊?要是不结界,被人知道你在这里玩是小事,被婼嫱知道我识得了《安女灵书》那就是要命的大事了。 弛豫离开了,木小卉还赖在这里,要求锦华一个原谅,但锦华不想也不可能原谅婼嫱,现在连带着讨厌木小卉了:“请出去,不要被人赶,被人赶的滋味不好受,尤其你是堂堂婼嫱娘娘之幼子,怎能受这份气呢?” “锦华!”木小卉急的跺脚,又是求又是讲理,但都不通啊,最后被锦华给落在屋子里了。 他跟出去,锦华就进屋。 锦华心中恼怒:木小卉,如果这只是你娘亲普通的教训,我断能接受,可这不是教训,是要我的命。终有一日你会知道理解的,但现在我不想告诉你。 锦华一句话不与他说。 似乎忘了这里还有弛豫,弛豫咳嗽了几声,表示他在这里,让木小卉说话注意点,不要让他看破他们是恋人的事。 杨戬就是不准木小卉违逆婼嫱而惹祸上身,于是拿出一计来:“婼嫱是锦华的母亲,将来是你的家婆,你还不趁此讨好婼嫱?” 对,是啊,怎么杨戬想到此事,而木小卉却丝毫没意识到,果然是修行不够啊。木小卉一边为杨戬的仇恨而烦恼,一边又念着她定了永世的锦华,无法抉择。 “钰后的寿宴,锦华应该回去,这是你传递情意的好时机,不抓住就没机会了,”杨戬忽而扭着身子,当啷啷地闪着手指上的玉镯,似在耻笑木小卉,却是在激励她。 木小卉拿捏不定之下,还是选择了她以为的爱情,只有对杨戬歉意连连了,苦着脸说着:“杨戬,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杨戬收好玉镯,不在意说道:“你追求你想要的,又不关我事,快去把你那什么舞给练好,不要到时候掉链子,我不会帮你收场啊,记住。” 转身过去的杨戬眉头紧皱,他已经意识到了此事的怪异:婼嫱行事如战场,从不做无目的之事,一举一动必有原因。且用心不轨之时居多。这次让木小卉去献舞,婼嫱打了什么鬼心机? 看来这次钰后的寿宴,杨戬必须去一趟了,就为了他那个徒弟木小卉,她还斗不过这层层上仙的勾心斗角。杨戬计上心来。 钰后寿宴。 这艳丽隆重壮阔豪华自不必说。杨戬先去给钰君问好,给钰后祝寿,绷着脸,声音硬梆梆:“钰君万福,钰后安康。”如果还能简约,杨戬只想说一个字。 第六五三章 舅父虚伪,表弟跋扈 钰君钰后对于杨戬从不称呼“舅父舅母”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但是对于他能来寿宴,实感不妙:这小子不会是来踢场子的? 为了寿宴不出差错,钰君给杨戬一点好处:“朕的好外甥,来来,今日来给你舅母贺寿,朕作为舅父,决定赐十个仙姬给你,另加黄金万两……”钰君是个绝对的好舅父形象,对于杨戬的那一把“驱蚊草”贺礼,给与这么大的回礼,真大方啊,在场者无不赞扬钰君爱护后代。 这对杨戬来说,钰君拿什么也无法弥补他幼年散父散母的痛楚,于是杨戬还是瞥眼挥手:“不用。”就去找他作为了。 这也是唏嘘声一片啊“这个杨戬,一点不懂长幼尊卑”“钰君对他是尽到责任了”…… 杨戬看他的位置,坐哪里呢?去清零姐姐那里,顺便跟清零姐姐问候几句。这就往公主的座位去了。 “杨戬,你就和弛豫做一块,在朕看来,儿子和外甥没有区别,都一样,”钰君下令了。他早知道杨戬对清零的心思,他可不能让自己最疼的公主受杨戬这个天地混混的『骚』扰。 杨戬以大师为重,就坐在了弛豫身边的下座了。弛豫,钰君唯一的儿子,即太子,杨戬与他是表兄弟,不过这对表兄弟素来就不合,天庭时常传来“太子殿下弛豫和小圣爷杨戬在某某处恶战”的新闻。 不过最近这样的事少了。因为太子弛豫在改变形象,为了能获得他父亲钰君的禅让,弛豫不能再和这个不求上进放浪形骸的表哥,见面就开战了。 弛豫其实想慢慢地念,念到天荒地老,念到永久,念到两人都忘了结界之外的人事。 可锦华要修行啊,不能耽搁一刻钟,所以加快了速度,今日一天就读了六个章节了。 锦华也写得手酸了,将手抄稿子整理了一下,就去陪弛豫聊聊:“真谢谢你了,让你来这做个教书先生一样,有点委屈你。” “这哪有委屈啊?”弛豫笑得双眼开花呢:“我觉得这比我在火照星宫执旗要好多了,这里虽『潮』湿但宁静,而且……” “对啊,这么久了都忘了你一直在偷懒,怠于职业,所以明日还要加快念读的速度,然后回去引领太阳升降。”锦华拍了他肩膀一下:“弛豫加油。”虽然你不如木小卉优秀,但一样可以做出一番事业。 “嗯,你也加油。”弛豫带着欢喜,却是无聊地回去火照星宫了。 好了,开始了,弛豫念经书,锦华开始写,一刻也没停。不知这《安女灵书》看似很薄的一册子,其实内容很多,弛豫辛苦念了一下午也才读了两个章节。但这经书共有三十六章节,照这速度下去可不行啊。 “弛豫,你明天还能来帮我吗?求你。”锦华凝望着她,所有期待的凝聚在眼眸中汇集到弛豫身上脸上。 弛豫不觉脸辣红的,点头个不停,因为没法说话了啊,太紧张了啊。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太美妙了,美地让久居火照星宫这样火焰山之处的弛豫都觉得热。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都累了,是心累。而且木小卉此刻也没有恩爱的情绪,就这样两人耽搁着,锦华干脆进屋将他挡在外面,并给了话:“如果降魔君还想来,那就像以前那样三日来一次。如果不想来,那最好,我还要用心修行呢。不送!” “锦华,我会让我娘知道你的好,你别急。”木小卉惴惴不安地走了。 待木小卉离开有一阵子了,锦华打开门,见弛豫已经来了,就赶紧招呼他进来。 弛豫得令进去听令:“锦华你刚才说要我帮忙是什么事啊?” 锦华将门拴上,悄悄问:“弛豫,你可以结界吗?” “结界?”弛豫纳闷地望望各处,有点颤着了,手也在斗:“锦华,其实我在这里就可保护你安全,不必结界啊。”弛豫是想歪了,但这不能怪他,他暗恋锦华已久,而锦华说出这个词太暧昧『迷』糊了,能不让他多想吗? 尔后木小卉转身问弛豫:“你逍遥惯了,去跟我娘说把你的判刑收回来。” 锦华大笑,随之而来是拧紧了眉:“降魔君,我看火照星君可比令堂要好多了,恕小妖嘴贱,若是火照星君现在去请令堂将判刑收回,令堂定会加以更严重的判刑。所以小妖还是请求降魔君给小妖一条生路,不要去扰令堂了,否则那责任全会怪在小妖身上。” “锦华你这么说做什么呢?我娘亲有那么坏吗?” “降魔君还是尽早离开,要是被令堂发现你在此,还不拿小妖治罪?到时又不知是什么罪了。” “锦华你不要令堂令堂的,这太生疏了,也不要自称小妖……” 锦华没有理会木小卉,转而向弛豫:“火照星君已押送我至此,任务已完成,不用我送星君一送了?”说起来声音中尽是讽刺,但锦华对弛豫使了个眼神。 弛豫收到眼神知道意思,就离开了,撂下话:“锦华好好修炼别再惹婼嫱娘娘生气了。木小卉你也别在此为好。” 木小卉念了几句后就放下来对锦华道:“这经书不难,锦华,以后我会每日来跟你解读其中的意思,你……” “这个不必劳烦降魔君了,我自己会去研究的。”锦华心里恨着呢,所以恨屋及乌:“降魔君不如去安抚一下令堂,今日小女是让她生气了,该受罪。” “锦华你怎么为了这么点事就生气呢?以前你不是这样啊,宽容大度都哪里去了……”一大堆急匆匆劝和的话。 路修远开始了她做保姆的生活,不过不累,对她来说,料理花园的事已经是手到擒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沙华院的屋子里守着锦华睡觉。 锦华睡了,路修远去给她把脉,为的不是她形体如何,而是想知道她是否双修了,是否还是处子的形体。 号脉后,路修远收回了手,奇怪道:那日锦华和木小卉那么苟且,怎么还会是处子之形呢?奇怪啊。但不知这对我来有益无益。好,暂且这样,先将此事搁下。 看着锦华美丽的睡姿诱人的睡态,她嫉妒也没有办法,难道去学她的姿态?这也是个主意,但只怕会邯郸学步,所以还是放下了那个想法,反正这天庭里睡姿好看的仙子不在少数,要靠这个来突出重围的话实在是难事,不如另辟蹊径。 她所说的那个“透明物”就是弛豫和锦华在念书抄书时候的结界。 锦华摇摇头:“没事的,修远。我只是在修行罢了。现在我修行改为晚上了,白天要睡一整天,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花园吗?我看那些花种子都还没开出花苗,心里挺急的。” “那个不急,我看你修行才是最重要的,锦华,以后你白天要休息,我就白天来守着你。我那米囊阁就暂时搁下了。”路修远好友义气啊。 弄得锦华很是感动:“修远,你对我这么好,可惜我无法报答你,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帮我,而没能助你什么,说来也惭愧。” “你说什么呢?锦华,我们两个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嘛。现在你别想太多,专心修行就好了,你花园的事我会帮你全部打点好,你大可无忧。”路修远好一个心胸开阔啊。 连弛豫都被她这样无私的帮助而感动:锦华你和路修远比我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姐姐妹妹们要好多了。 弛豫问还有什么事会影响修行。 锦华现在也只好请问他了:“弛豫,你有没有听说过‘丁铃兰’这种花?” “没有,”弛豫摇头,尔后抬头问:“锦华你想要定有用处,我去百花堂询问一下。” “别去那里,”锦华拉住他的手腕:“这是神花,只在东海太阳升起出有,是极阳之花。我想此花可以帮着消除沙华院的湿气。” “我现在去帮你找来。”弛豫一眨眼就不见了。 待弛豫离开后,锦华才将那丁铃兰种在了后院的那些被毒染了的黑土上,可见到那些黑土逐渐变成黄『色』。锦华也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可压制住那些符箓的毒气扩散了,接下来可以静心地修行了。 她将自己抄的《安女灵书》给堵了第一章,准备开始修炼第一章。而那本被施了『迷』『惑』术的《安女灵书》已被锦华埋在后院了。 锦华呢,在正式修行之前,她先检查了沙华院一下,是连续几天的检查,在查出婼嫱使的符箓之类的东西前,她不敢修炼,要不然被那毒物给害着了,自己修行中吸入了毒物的晦气不知会如何。 用“合邪指”,锦华发现了在屋子的墙角处有符箓,她按照以前的方法,用扶危剑的剑鞘将这些鬼符箓给刁下来,然后埋在后院。 之后念着冷笑:婼嫱,你就这一招吗?就不会有新的花样?哼。 钰君钰后对于杨戬从不称呼“舅父舅母”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但是对于他能来寿宴,实感不妙:这小子不会是来踢场子的? 为了寿宴不出差错,钰君给杨戬一点好处:“朕的好外甥,来来,今日来给你舅母贺寿,朕作为舅父,决定赐十个仙姬给你,另加黄金万两……”钰君是个绝对的好舅父形象,对于杨戬的那一把“驱蚊草”贺礼,给与这么大的回礼,真大方啊,在场者无不赞扬钰君爱护后代。 这对杨戬来说,钰君拿什么也无法弥补他幼年散父散母的痛楚,于是杨戬还是瞥眼挥手:“不用。”就去找他作为了。 这也是唏嘘声一片啊“这个杨戬,一点不懂长幼尊卑”“钰君对他是尽到责任了”…… 杨戬看他的位置,坐哪里呢?去清零姐姐那里,顺便跟清零姐姐问候几句。这就往公主的座位去了。 “杨戬,你就和弛豫做一块,在朕看来,儿子和外甥没有区别,都一样,”钰君下令了。他早知道杨戬对清零的心思,他可不能让自己最疼的公主受杨戬这个天地混混的『骚』扰。 杨戬以大师为重,就坐在了弛豫身边的下座了。弛豫,钰君唯一的儿子,即太子,杨戬与他是表兄弟,不过这对表兄弟素来就不合,天庭时常传来“太子殿下弛豫和小圣爷杨戬在某某处恶战”的新闻。 不过最近这样的事少了。因为太子弛豫在改变形象,为了能获得他父亲钰君的禅让,弛豫不能再和这个不求上进放浪形骸的表哥,见面就开战了。 第六五四章 婼嫱在耍什么? 弛豫也是因为从小见到杨戬对他父母不尊而愤愤不平,于是吵架不断。但现在必须和杨戬划清界限,否则上仙们会把弛豫和杨戬归为混世魔王一类。 坐下后,双方都没开战之意,杨戬是因为自己有要事在身,弛豫是为了形象,就兄友弟恭一下。不过这相互之间眉来眼去的瞪眼白眼是没停过。 弛豫不耍眼睛战了,他的双目斗不过杨戬的双灵目和中间的天目瞳,再白眼下去,瞳孔都要歪了。 杨戬把弛豫给瞪了一番,然后观察周围,婼嫱来了,不过奇怪婼嫱只带了她的长子锦年来,锦华呢?这禅让在即,按理锦华是不会缺席钰后的寿宴的。 婼嫱在耍什么? 寿宴到进行一半了,婼嫱对钰君钰后闲聊着,也大声讲到了她的幼子锦华:“钰后,请恕小儿锦华修行不善,遇逆转之险,仍在矫正之中,不能来参加您的寿宴。可这孩子有孝心,今早还嚷着要来给钰后娘娘献寿礼,臣『妇』只有安慰他等钰后娘娘下次寿宴再献上一份更大的寿礼也不迟。” 得体大方,字字无错,让人看不出一丝谎言假话的端倪,这就是久经职场的展现,婼嫱做到了极致。 钰君和钰后对于婼嫱的这个理由也不猜疑,因锦华的修行程度很容易遇到“逆行之险”,所以他们心里还笑了一把,这下就少了一个竞选的竞争者了。 一阵“不要紧,没关系”之后,寿宴继续进行。 木小卉就转身对弛豫不解地问:“弛豫,你不好好守着火照星宫,跑到我娘亲的经咸宫去做什么?” “那是因为他感知到令堂的宫殿有鬼气,担心令堂受辱,所以赶去就令堂,令堂还很高兴他能来呢,都夸他了。”锦华一口一个“令堂”,讽刺着木小卉的母亲。 木小卉知锦华生气,暂不与她计较,但现在,他想质问一下弛豫:“你凭什么判锦华在沙华院呆十二元那么久啊?” 锦华回答了:“令堂不是说了吗?火照星君判地很好,令堂很满意。我猜,其实火照星君判地看似很重,但如果是令堂来判,可能会让我在沙华院永生禁足。”一撇嘴“哼”。 木小卉又转身对锦华道:“锦华,我娘不会像弛豫那么狠的。” 哼,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多麻烦你了,你自己那边的事丢下去不要紧?”弛豫问路修远。 路修远好生激动,这是弛豫第一次关心她一下,虽然是这么随意,而且是沾了锦华的光,但路修远还是为这得之不易的成功而颤动,只是未写在她祥和宁静的笑脸上:“没事的,弛豫也请放心。有什么特别交代吩咐的也告诉我,我都记着。” “哦,没什么,在锦华修行的时间里,你照顾好锦华就行了。”弛豫这句不经意的话在路修远心里听来就是酸楚的:弛豫,你可否为我真心说一句话啊?你不知每日为你递水递手帕的是我不是锦华吗?你不知锦华和木小卉早有恋情吗?等你知道后,就来我身边。 锦华开始了日夜颠倒的修行,弛豫要陪着她。 弛豫每日来帮她驱散沙华院的阴邪,用的就是弛豫的“三七星阳”道术,这要消耗极大的功力,而且每次一施功,也只可保沙华院两日无湿邪,所以弛豫就每日来帮锦华驱湿邪。 锦华在院子中的石头桌上盘腿修行,口诀心诀都一并念着。 按照弛豫所说:修行和休息三七分,那每天晚上就用七成的时间来修行,三成的时间来休息。 因为《安女灵书》是女『性』经书,所以要在夜间修行。 锦华白天就要睡觉休息了,弛豫在白天也会离去。那么白天就要有个人来照顾锦华。他们共同想到的就是路修远。 路修远也来了,一来就紧张道:“前段时间我来找锦华,可是这沙华院就像是被什么透明物罩住了恶,我怎么也进不来,也无法跟锦华说话,不知怎么回事。锦华,你没事?”路修远好是担心啊。 过几日,弛豫来了,他是想看锦华练习到什么阶段了,但锦华却还未开始练习,这把弛豫急了:“锦华你是不是每日在画画习字玩耍啊?” “弛豫,我只是想将沙华院的阴邪湿气驱散一些,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想这样是必须的,若是除掉了沙华院的湿邪,可能会助我修行地更顺利。”锦华说出一番道理来。 弛豫一排头,眼睛忽闪:“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让我帮你想,怎么除去这里的湿邪,首先这院子里的花要是都开了就可除去一部分了,再次,你这里每日有早中晚三次阳光,也可除去湿邪,但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真要驱除这沙华院的所有阴湿邪,必须……” “必须什么啊?”锦华问道。 弛豫估计:除非用他的“三七星阳”之气来驱散,否则难以驱除。 但这,他不想让锦华知道,怕她心中会觉得愧疚不妥什么的,就随意说着:“我去找几块电光火石来放在此,然后用功帮你。” “电光火石就可啊。”锦华笑出两朵梨涡花:“那就可开始修炼了。”只开心一下,锦华又低下头了,脸『色』暗下来。 木小卉无辜地被当作两个女子相斗的牺牲品,却还不知情地要为她们解开心结,难啊,一个是娘亲,一个是爱人,若要解开这不知内情的心结,恐怕是到天地不再了。 他被赶出了沙华院,锦华没有赶他,只是他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锦华离自己好像生远了,因为娘亲吗?锦华你是否太钻牛角尖了?我娘亲并没有将你『逼』入绝境,她对你比钰君对你是要好千百倍,你何以因她而这么恨我? 这要等日后木小卉知道实情才能完全理解,但不知要等多久。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锦华修炼成了《安女灵书》,尔后向婼嫱报告,让锦华成仙,以此将婚事给定下。 锦华准备关门进去了,木小卉却是不早不晚地出现了:“锦华,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结界?我这几日连续几天来找你都进不来这个沙华院,你是在里面练习《安女灵书》吗?” “是的,”锦华面无表情冷如霜雪:“我已开始练习《安女灵书》了,木小卉你知道,这本经书是女子之上等圣经,修炼时不容有半点男女之情的爱恋,所以还请你日后不要来了,否则只会减慢我修炼的进度。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如此?” “嗯,是这么说的,不过锦华我担心你在修炼时遇到难越之处,我可以帮你……”木小卉诚信诚恳地表述着:自己在锦华修炼期间不会有任何过分之举。 木小卉确定她是入魔了,就扶着她喊:“锦华你别『乱』动,听我说,《安女灵书》没那么难修炼,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出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走啊!”锦华的泪倾泻而下,这些日子上天来的屈辱一起迸出,哭地撕心裂肺,说话也不顺了:“走!” 木小卉不知要怎样才能安慰中邪了的她,但现在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狂涌动,那些泪又凝结成珠子了,打地他全身如针扎。这事因为锦华在哭啊。 他在地上打滚起来,汗珠渗出,艰难喊道:“锦华别哭,没事的,不管谁要杀你,我都会保护你。” 这话让锦华渐渐平息了泪滴,只是她好想听到木小卉说“就算我娘亲要杀你,我也不准”。 说道木小卉,他很快来了,眼里满是怪异:“锦华你学了结界吗?这些天一直见你的沙华院结界了,是在练功。可为什么连我也挡在外面呢?” 不是挡你,是挡住你那恶毒的母亲。 锦华难说出口:“我觉得心无旁骛才能练好,但是现在并没有多大长进。” “锦华别灰心,我可以帮你……”木小卉拍拍胸脯。 锦华正恨着婼嫱,自是恨屋及乌,也讨厌起木小卉来了:“不劳伏邪君帮忙。我自可练好。” “锦华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啊?是因我娘亲吗?”木小卉说对了,向她解释:“我娘亲让你练《安女灵书》是为你好啊,她是严厉了些,可这不正说明她对你很在乎吗?她想栽培你……” “她没害死我就不错了!”锦华受不了了,一下子脱口而出,将所有的委屈都随这句话说出来,铮铮地看着他:“你要有胆量就去问问你娘亲,看她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沙华院又只剩下她一人了,不仅是孤独寂寞还有失望落魄:婼嫱这么想至我于死地,究竟为什么啊? 她有一种死了一了百了的感觉,但又放不下对木小卉的承诺,永生永世。 路修远无聊中在锦华的书桌前习字了,她记得贤人都说习字可以美容,见字如见人,一手好字可以给人很好的映像。于是就模仿锦华的字。但是锦华并没有字帖在书桌上。 弛豫也是因为从小见到杨戬对他父母不尊而愤愤不平,于是吵架不断。但现在必须和杨戬划清界限,否则上仙们会把弛豫和杨戬归为混世魔王一类。 坐下后,双方都没开战之意,杨戬是因为自己有要事在身,弛豫是为了形象,就兄友弟恭一下。不过这相互之间眉来眼去的瞪眼白眼是没停过。 弛豫不耍眼睛战了,他的双目斗不过杨戬的双灵目和中间的天目瞳,再白眼下去,瞳孔都要歪了。 杨戬把弛豫给瞪了一番,然后观察周围,婼嫱来了,不过奇怪婼嫱只带了她的长子锦年来,锦华呢?这禅让在即,按理锦华是不会缺席钰后的寿宴的。 婼嫱在耍什么? 寿宴到进行一半了,婼嫱对钰君钰后闲聊着,也大声讲到了她的幼子锦华:“钰后,请恕小儿锦华修行不善,遇逆转之险,仍在矫正之中,不能来参加您的寿宴。可这孩子有孝心,今早还嚷着要来给钰后娘娘献寿礼,臣『妇』只有安慰他等钰后娘娘下次寿宴再献上一份更大的寿礼也不迟。” 得体大方,字字无错,让人看不出一丝谎言假话的端倪,这就是久经职场的展现,婼嫱做到了极致。 钰君和钰后对于婼嫱的这个理由也不猜疑,因锦华的修行程度很容易遇到“逆行之险”,所以他们心里还笑了一把,这下就少了一个竞选的竞争者了。 一阵“不要紧,没关系”之后,寿宴继续进行。 第六五五章 木小卉献舞 杨戬听着婼嫱的那段说辞,从心底就反感且不信:锦华现在正面临下界天主竞选时候,却出现修行上的“逆行之险”,这太不小心了。如果杨戬是锦华,那情愿这段时间不修行,也不能出现“逆行之险”,这会给他的竞选大打折扣。如果这事是真的,婼嫱不该说出来才对。那只能说婼嫱在撒谎,她幼子锦华完好,没有什么“逆行之险”。不过婼嫱为什么要撒谎? 杨戬思考之际,木小卉登场献舞了。这一出现就是衣衫鬓影,衣袂翩翩,妖娆身姿,妩媚容颜,在场上仙无不赞叹。不过那些“木小卉是鬼魅出身”的话也不绝于耳。 杨戬随意一瞟,他左边的弛豫已经目不转睛了,魂魄被勾了去了。对于这种眼神,杨戬并不奇怪,在九华论仙的时候,有不少男子见到木小卉都是这样鬼『迷』心窍的样,还流涎。弛豫就流涎了,恶心。 木小卉跳的舞蹈是“莲蓬凌空舞”,在她周围有一群舞姬举着莲蓬,她在一阵炫舞后,不用法力,直接跳上莲蓬,一个一个踩过去,脚尖似飘过。 “小卉脚踩莲蓬舞”这话就不胫而走了,从此天庭各层次的女仙都学起了木小卉的莲花步。 钰君和钰后就不乐了:“木小卉你怎么出来了。” “回陛下和娘娘,臣女是尊婼嫱娘娘的话来给钰后娘娘献舞,”木小卉给钰君钰后行大礼。 可婼嫱此时却立刻反目:“木小卉,本仙可没有让你来,你为何如此说?” “行了,我都知道这些,我会想法将沙华院的阴湿之气驱走的,就不牢你费心了,请出去。否则我难静心修炼!”锦华望着愣了的木小卉,却还是冷固道:“木小卉,不要让我赶你走。” “好,我定期来看你,但不会让你知道,以免打扰你……” “这也不需要,否则我会每日怀疑你是否在偷看,这哪里还有心思修行啊,木小卉,不要让我再说了,在我修行成功之前,请不要来烦我,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我都能感觉到!”锦华最后下令,狠狠地盯着木小卉,实际是盯着他娘,恨不得掐住婼嫱的脖子问: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锦华被木小卉打了一巴掌,他怔怔地,几乎不敢相信温和善良的锦华说出这句话,不解地问着:“我娘亲被誉为世人之母,你却要说她害你?她为何要害你?” 锦华也不知啊,但她肯定是有原因,那么今日就对木小卉做了这个提问:“木小卉,你不许我说你娘亲的不是,我可以理解你的孝心。但是如果有一日,你娘亲要至我于死地,那你会怎么做?依照她的话杀了我魂魄还是跟我远离她?” 木小卉被这话给问懵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你在说什么啊?锦华你练功走火入魔了吗?让我看看是不是这样?” “就算是我走火入魔了,你回答这个问题啊,真有那么一日,你要怎么办啊?你说,如果你选择你娘亲,那我会随了你的心愿,自己挖去魂灵,从此在六界中灰飞烟灭!”锦华狂躁地哭喊着。 弛豫来给她把脉看相,见她真的是不如从前那样气『色』好了,蹙眉道:“刚开始路修远在这的时候,你练得很顺利,为何她一离开你就逐渐不顺了?” “我也不知啊。”锦华想着自己明明已经照着弛豫所念的《安女灵书》给摘抄下来了,现在练的不是蛊『惑』经,为何会感觉这么逆着呢?就连念一遍都觉得身形酸痛,更别说施功了。 “暂且休息一段时日。”锦华垂下眼帘,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又在一点点消失。 “那我过一段时间来看你恢复得怎样,再琢磨着怎样练习。”弛豫不舍地离开:“照顾好自己。” 锦华点头道:“不要担心。” 路修远也假惺惺地安慰了她一下:“你不用太担心,出了我这种事,堂主也要负责任的,所以她暂时不敢将此事上报,我还是来这照看你,看你院子里的花苗都生了。我就天天来,能拖多久是多久。” 锦华凝眉正神起来,快速踱步着,最终做出决定:“不可,我不能让修远为了我而受牵连。”她走近她,握起手:“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再连累你就是我的不是了。从明日开始就不要来沙华院了。如果那千蕊殿堂主批评你什么,能忍则忍,要是她要去告你,记得来找我,我会将责任全部当下,就说是我在要挟你。修远,记得了,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出什么事。” “锦华,我,我也是不得已啊,其实我都舍不得你这里了……呜”路修远也有哭的时候,不过是假哭,泪水也是可以迎风流泪而出的。 锦华见她有苦衷又这般难过不舍,就相互抱在一起哭了一阵子,之后告别并约定隔几日后见见。 但这不是件容易事,如要给锦华的修炼添难,那就要在锦华修炼时给她的气血倒行逆施,可弛豫在锦华身边保护着,路修远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到锦华。假使可能,自己能比锦华强多少?能伤得了她多少?万一她去告状,那可就去了多了。 此法不通,另想一法。 路修远在锦华的那本手抄本上打主意了:她为什么会有一本手抄本呢?原本在哪里?一定是很珍贵的,所以藏起来了。这些日子看她醒来后就会拿着手抄本来阅读,从不见她的原本,那她就一定是按着这手抄本来修炼的。 路修远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锦华,我给你的修炼途径稍作修改,望你能修成一旷世道法。 几个想法汇聚一团促使着她打开那本册子,眼光一亮:《安女灵书手抄本》。 路修远难掩冲动:这就是《安女灵书》吗? 进而愤恨了一番:锦华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有多惨,婼嫱将《安女灵书》赠给你,怕是早对你有扶持之心,之前给你的遭遇也是在锻炼你的心智罢了。我可是想都想不来这样的遭遇呢。 但这也不公平,不能因为木小卉和你有私情就将《安女灵书》赠你,锦华,我也要修炼!而且,我会修炼地比你好,快,强! 路修远打定主意要修炼《安女灵书》就立刻想法子怎么修行,首先要有这本稿子才可,但不可能将此稿子盗走,否则会引起锦华的怀疑。 说着,锦华就钻入桃树洞里,直接下去来到桃木底的望穿河源头,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在孤独煮酒念诗。 多久没有见到他了?锦华问自己内心深处:这是来寻找望穿花之谜还是来看望他啊?不知道。 只知道眼泪已旁开两行了,看着他还是一身凡间教书先生样,独自饮酒,所有忧愁都往肚里吞,就像是那诗书中伤春悲秋的诗人。 “汴郕王,锦华来了,看望你来了。”锦华奔过去就从背后搂着他腰,许久,眼泪低落在他背上。 汴郕王囔囔念叨:“锦华来了。”声音中似有泪,只是没流出。 “汴郕王坐下,锦华来给你斟酒。”锦华暂时放下了她所有任务,满心里都是汴郕王过地如何了。 万莪仙子常居千蕊殿,理由多的是,不急不慌:“你是说你居住的沙华院吗?那里曾是有个花仙子,但不是望穿花,叫思修花,思修花因触犯了天条被打入凡间,她的名字也改成沙华院了。锦华比不必奇怪,千蕊殿里的花来来去去,交换更替是常事。现在你可以回沙华院去了。” “那思修花犯了什么天条呢?”锦华想盘根问底。 万莪仙子淡笑道:“难道所有事情都要向你汇报?这陈年旧事了,你就别管了,还是将你这半仙半鬼之身形给除去为重。婼嫱『奶』娘好心给你修炼《安女灵书》,你练了多久都没成,还不回去继续练。” “可是凡间并没有思修花的名字。”锦华追根究底道。 万莪仙子索『性』坐在了主座上:“送客!” “不必了。”锦华问不出来,不想受辱,就自己离开。 回到沙华院时,已经是傍晚,那些望穿花又长了一层出来,看这速度,不到几日,千蕊殿就要被望穿花给占满了。 锦华看看这天庭的望穿花,与地府的没什么两样。那无疑问这望穿花就是地府的那些了。地府的望穿花鬼女又是怎么回事呀? 锦华这一思索就是一上午,到了中午,一道阳关照进来,望穿花落地生根发芽再一层层地长出去,长到了沙华院之外。这真是怪事,就算这里曾经有个想象中的望穿花仙子,那也不会把所有的花种子都生出望穿花来啊。 这是变暗花仙子有冤情吗?锦华在地府久了,难免会有这种想法,比如“六月天下雪”“天狗食日”等等,都是冤情所致。 那现在去找千蕊殿堂主问个清楚。幸好刚才将弛豫支开了,要不现在他跟着来了,可不是件好事。 杨戬听着婼嫱的那段说辞,从心底就反感且不信:锦华现在正面临下界天主竞选时候,却出现修行上的“逆行之险”,这太不小心了。如果杨戬是锦华,那情愿这段时间不修行,也不能出现“逆行之险”,这会给他的竞选大打折扣。如果这事是真的,婼嫱不该说出来才对。那只能说婼嫱在撒谎,她幼子锦华完好,没有什么“逆行之险”。不过婼嫱为什么要撒谎? 杨戬思考之际,木小卉登场献舞了。这一出现就是衣衫鬓影,衣袂翩翩,妖娆身姿,妩媚容颜,在场上仙无不赞叹。不过那些“木小卉是鬼魅出身”的话也不绝于耳。 杨戬随意一瞟,他左边的弛豫已经目不转睛了,魂魄被勾了去了。对于这种眼神,杨戬并不奇怪,在九华论仙的时候,有不少男子见到木小卉都是这样鬼『迷』心窍的样,还流涎。弛豫就流涎了,恶心。 木小卉跳的舞蹈是“莲蓬凌空舞”,在她周围有一群舞姬举着莲蓬,她在一阵炫舞后,不用法力,直接跳上莲蓬,一个一个踩过去,脚尖似飘过。 “小卉脚踩莲蓬舞”这话就不胫而走了,从此天庭各层次的女仙都学起了木小卉的莲花步。 钰君和钰后就不乐了:“木小卉你怎么出来了。” “回陛下和娘娘,臣女是尊婼嫱娘娘的话来给钰后娘娘献舞,”木小卉给钰君钰后行大礼。 可婼嫱此时却立刻反目:“木小卉,本仙可没有让你来,你为何如此说?” 第六五六章 杨戬解围 “婼嫱娘娘,那个,那,”木小卉紧张了,她紧张时就望向杨戬,望他帮忙,杨戬已经肯定婼嫱心怀鬼胎了,现在对木小卉就点头鼓励“放心,我在这里”。木小卉就事论事:“婼嫱娘娘贵人多忘事,您的左右护法雪白上仙和黛山上仙送来了您的令书和舞书给臣女,臣女随身携带。” 木小卉把那两东西从衣袖中搜出来,恭敬地捧着,却在她手里逐渐变黑,燃烧成灰烬,被吹散。 “鬼火,”婼嫱淡定道:“木小卉,你敢在钰后娘娘的寿宴上弄出你的鬼火?” “不是啊,这确实是……”木小卉的争辩基本没用。此时那些垂涎她美『色』的上仙也无一个站出来说一句好话。 杨戬看木小卉是凶多吉少,恐怕要被钰君钰后送上诛仙楼了,他必须出手相救。那就摆出他天地小混混的样子,将一腿搁另一腿上,双手摆头后面,眼高于天地哼着说:“这个木小卉是女鬼出身,也只会玩鬼火,不过跳这舞不错。我看我的寿礼不入钰君钰后的眼,那就让木小卉之舞做我的寿礼。木小卉你再给钰君钰后跳一段,都当是我的寿礼!” “嗯,好,”木小卉再对钰君钰后问道:“不知陛下和娘娘愿意……” “愿意,”弛豫像中风一样,替他父母回答了:“你跳的十分好,就当这舞是我送给母后的寿礼。再来一支舞‘云翔天湛蓝’,这是我送母后的。木小卉你快快跳来。” 但这不是他有无过分之举就可避免男女私情的,若是锦华在修炼期间有一点爱恋之心,那也会断了她某一段练习成果,所以,锦华还是冰冰地谢绝了:“木小卉,这个应当由我自己来练才好,你在旁边的话,我无法练成功。再说了,修远会在我身边,若我修炼有什么不对,就让她来转告你还不行吗?” “路修远?”木小卉弛豫了一下,虽对路修远不太信任,但是相信路修远不会拿锦华的大事开玩笑,就勉强应了锦华:“这《安女灵书》要修炼成功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三年,还要看个人天赋和修炼场地,看你天分不高,且这沙华院实在不是个适合修炼之处,估计你可能要修炼很久……” 路修远拿着她抄写的《安女灵书》会烟柳阁日夜修炼,发现自己对这经书能融会贯通,且修炼时已能自己疏通血脉气息了,进而能控制魂灵了。 没想到自己是如此有灵『性』,只是不知为何婼嫱娘娘会将《安女灵书》给锦华修炼,这就奇怪了。莫非婼嫱娘娘知道她的幼子木小卉对锦华深恋着才帮助锦华?可锦华都练了多久了也练不出个成绩来啊。 路修远想过要去举报锦华和木小卉的恋情,就说锦华勾引木小卉,但再一想,不可,这要是被婼嫱给灭口了怎么办?所以还是静待时日想办法。现在专心修炼《安女灵书》到最高层次。 锦华也在沙华院修炼,只是越修越差,尽管有弛豫帮助她,可她还是感觉身形内一切在逆转倒行,让她难受地无法再练下去,只有暂停下来:“弛豫,不要浪费你的法力了,我注定是修不好这《安女灵书》的。” 她开始改装锦华的手抄本《安女灵书》了,首先将其中三十六个章节排好序,然后将数字改一下,比如:十三章改成“十一”“十二”,二十改成三十等。然后用她的烟柳花粉末将十三的“三”抹去,改成“一”或“二”,这样,从第十一章开始,被颠倒次序的章节就有二十张之多,而整个书本也就三十六章而已,锦华为难当头却不知。 路修远将这些做好并重新将手抄本整理好,将锦华的书桌收拾好,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就要暂时离开锦华一段时间了,很抱歉道:“锦华,之前隐瞒了你一些事,其实我是溜着出千蕊殿来沙华院的,现在堂主知道此事,已经警告我了。” “她会对你怎么样?”锦华急切地关心着路修远的安危。 于是路修远也开始了抄书,将锦华的手抄本一页页地抄下来。她很谨慎,每次抄袭之前都会去给锦华号脉,感觉她脉象稳定睡容熟稔后才开始抄写。 这是天赐良机,她绝对不会错过,有了这本《安女灵书》手抄本,她就不会落后于锦华了。 花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路修远每日白天来锦华的沙华院抄写,终于将《安女灵书》全部抄完。想着自己也该去修行了,要怎样找些说辞,说以后不能来照顾锦华呢? 但听弛豫和锦华的一番对话。 “锦华,你修炼虽不是很出『色』,但已经会很好了,估计不用三年,两年就可成了。” “还要两年啊?” “这不错了,要知足啊。” “可是我……” 路修远听着这段对话,心中又不安起来:这样看来我和锦华都会修炼成《安女灵书》,到时我还是会落后她一程。除非,我让她练不成。 路修远就开始找啊翻啊,脑子里冒出个自认为别具一格的想法:将锦华和木小卉之间交往的证据找出来,然后找办法来公之于众!最起码要让弛豫知道,他才可将目光从锦华身上移开,多看自己几眼。 找啊找,路修远越找越有兴趣,虽然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但是她觉得这种偷寻他人私密的感觉太好了,就好像比人会被自己掌握在手中一样了。 终究没有找到什么有利于路修远的材料,她快要放弃了,却在最底层找到了一本字帖,起先怀疑是锦华的习字字帖,后来怀疑是锦华对木小卉思念所写的情书,或者木小卉给锦华的情书。 锦华想到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这些望穿花原先叫思修花,嗯,好听的名字,就像这花朵一样是思修状的,那么这里原来就是叫思修斋了?思修仙子被贬下凡后,这里就孤冷了不知多久,直到今日才生出这么多的思修花,且看这趋势有击败所有花的架势。 思修花想要说什么? 思修花降落在凡间哪里?傻啊,思修花是望穿花啊,没有被贬入凡间,是贬入地府了! 去找她! 锦华想要为望穿花做些什么,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些天,是自己将它给种了出来,所以要寻到原因。 她收拾好行李放在袖子中就下凡了,来到木姚山桃木精这里,与她吵了起来:“我要去问望穿花一些事。” “汴郕王给我下令不许你再回地府,要我阻止你。”小兆坚持着。 锦华只有这么说:“小兆,在天庭的日子里,我不好过,『性』子也变了些。如果汴郕王责罚你,那你就跟他说你根本挡不住我。” 锦华来到花仙子们聚集之处,不管她们怎么说自己是半仙半鬼,她来到千蕊殿堂主所居住的万莪阁。 千蕊殿堂主是一位美人,但很抱歉她也得屈居于锦华的鬼斧神工容颜之下,对她的到来,她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拒绝,就接待了。 “锦华来此有何事啊?”万莪仙子还算客气。 锦华站立着也不喝茶,就直截了当:“我自知不受欢迎,就长话短说,打扰万莪仙子了,请问千蕊殿以前是否有一位望穿花仙子?” “没有。”万莪仙子回答地极为简单,连个理由也没有回问,似乎这就是要送客了。 锦华问道:“怎会没有,这千蕊殿的亭台楼阁都是以花名命名,既然有一处沙华院,那为何没有望穿花仙子?”有点咄咄『逼』人了,似是在为望穿花要个公道。 对了,这里叫沙华院,似乎是以前这里专门种植望穿花的,那么就是说以前望穿花是天庭中千蕊殿中一员了?可为什么现在天庭没有望穿花的影子? 而今,却被我给种出来了? 这些花鲜红,鲜红地像是血染的,初看是美丽的,细看却有些恐惧。 “锦华要不去问问千蕊殿堂主?”弛豫提议道。 锦华摇了摇头,简单浅笑:“不去问谁了,你看这些花这么漂亮,还去问哪个呢?就让它们这样生着。沙华院也总算有花朵了。” “嗯,是漂亮,锦华也喜欢。”弛豫念着,反正在他眼里什么花都一样,都没锦华漂亮,现在他在意的是:“锦华今日继续练功吗?” “我再休息一两日。”锦华已无心思练功了,全在这望穿花上了。 弛豫见她这样入神地看着花朵,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知趣地走开了。 锦华冷静下来想着,没有鬼怪,如果有鬼怪,她是看得出来的,那为什么路修远送来的十几种花种子都开出了同一种红灯笼花?难道是埋在后院的驱鬼诛仙符咒染了整个宅院? 锦华拔起一朵花来看,拨开下面的土,都是土黄『色』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味道和气息。那时怎么回事?是不是路修远送过来的种子里只有一种开花了,所以才只见着这一种灯笼花? “婼嫱娘娘,那个,那,”木小卉紧张了,她紧张时就望向杨戬,望他帮忙,杨戬已经肯定婼嫱心怀鬼胎了,现在对木小卉就点头鼓励“放心,我在这里”。木小卉就事论事:“婼嫱娘娘贵人多忘事,您的左右护法雪白上仙和黛山上仙送来了您的令书和舞书给臣女,臣女随身携带。” 木小卉把那两东西从衣袖中搜出来,恭敬地捧着,却在她手里逐渐变黑,燃烧成灰烬,被吹散。 “鬼火,”婼嫱淡定道:“木小卉,你敢在钰后娘娘的寿宴上弄出你的鬼火?” “不是啊,这确实是……”木小卉的争辩基本没用。此时那些垂涎她美『色』的上仙也无一个站出来说一句好话。 杨戬看木小卉是凶多吉少,恐怕要被钰君钰后送上诛仙楼了,他必须出手相救。那就摆出他天地小混混的样子,将一腿搁另一腿上,双手摆头后面,眼高于天地哼着说:“这个木小卉是女鬼出身,也只会玩鬼火,不过跳这舞不错。我看我的寿礼不入钰君钰后的眼,那就让木小卉之舞做我的寿礼。木小卉你再给钰君钰后跳一段,都当是我的寿礼!” “嗯,好,”木小卉再对钰君钰后问道:“不知陛下和娘娘愿意……” “愿意,”弛豫像中风一样,替他父母回答了:“你跳的十分好,就当这舞是我送给母后的寿礼。再来一支舞‘云翔天湛蓝’,这是我送母后的。木小卉你快快跳来。” 第六五七章 木小卉以舞致谢 事情变化突然啊,木小卉感觉应付不了了,就再次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杨戬。杨戬对她点头,话语中却是:“弛豫要和我争这份寿礼,那我作为表兄,理当谦让。” 弛豫毫不客气地接下了:“木小卉,听到没,快跳。” 此时的钰君钰后对木小卉没有处罚的话了,连怨言也不好说,因为他们的爱子弛豫要求要木小卉做寿礼,就宠着他,而他们不想惹的外甥杨戬也同样是这个意思,那就不要闹不开心了,否则他们两兄弟吵起来,这寿宴可不好收场。 但钰君和钰后对此事,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已觉得其中有诈。 现在就看木小卉的“云翔天湛蓝”,一身蓝底白云裙,长八尺的袖子,在场中翩翩起舞。整个舞蹈中,袖子就没有落地过,时而转圈,时而飘向在场各处,其中,她几次把玉帛袖子飘向了杨戬,以此感谢他的相救。 杨戬不想被清零看到他和别的女子有这暧昧动作,就把她的袖子击打回去,可他心心念念的清零公主却一直对锦年眼神不离。 弛豫则和杨戬相反,他一直想把木小卉的玉帛衣袖引到自己手里来,再把她拉过来,可是木小卉就没这心思。弛豫强用法力,木小卉面『露』难『色』。杨戬感觉身边有功力在运行,很容易感觉到那是弛豫,因为他们交战的回合无数。 看这风流太子是对木小卉动心了,于是杨戬使了法力拦住了弛豫的功力,让他无法把木小卉揽入怀中。弛豫和杨戬相比,功力差一段,于是就无法抱得美人归了。 弛豫也觉得奇怪,就用日光眼帮她看了地下,之后回答说:“地下没有未开花的种子。” “那还真怪了,”锦华坐下愣愣地:“弛豫你肯定不认得这是什么花?”她叹着问。 弛豫对花草也不感兴趣,自然是摇头不知:“要不我去问问路修远这是怎么回事。” 锦华不想去问,因为她总觉得灯笼花眼熟,越看越熟悉。 诶,花儿的叶子都落了,这可奇怪了,没有哪种花是这样啊。不,有一种:望穿花开心望穿,相逢相知不相恋。花开叶落,叶生花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这不就是地府里生在望穿河边的望穿花吗?为什么自己会想这么久才想到呢? 那就看看地下还有无其他花种子。锦华拿起小锄头开始挖土,发现地底下也没有其他未发芽的种子。那就奇怪了。 锦华站起,手里的锄头落地,思虑着是怎么回事。 弛豫来看望她,都到她眼前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锦华你怎么呆傻了?我来了一会都不见你动。” “哦,弛豫。”锦华见他来了就说道:“院里花开了。” 弛豫很自然道:“是啊,我都看见了,锦华你该高兴才对啊。” “可是……”锦华把她刚才所想的事都说了一遍。 锦华站起来四处看,一只只的红灯笼在沙华院里随风闪耀着,似乎是人间的上元节到了。 一时感触许多:不知现在人间是什么节气,也不知地府现在如何,汴郕王怎么样了,他是否还与别的阎罗王不和呢? 锦华坐在石桌上托着下巴想着,眼眸中闪过好多事,最后落在这些红『色』的灯笼花上,这花叫什么名字呢?感觉似曾相识,但不是名贵的花。锦华换了个姿势歪着头看。 以前路修远带来的花种子有……不对,锦华站了起来,一股寒流从脚跟用上头顶,让她吓得魂飞魄散:这里除了我,还有鬼怪吗?啊? 她四处张望,眸子中全是惊恐畏惧,可惜现在她连木小卉也不敢盼望了,因为木小卉的母亲要害她啊。 次日,木小卉醒来,发现自己在沙华院外面,被茅草盖着,沙华院关得紧紧的,他起身去敲门,可锦华就是不开门,最后回他一句话:“你走,我想安静一会。” “锦华,你有不适……” “啰嗦什么,快滚!” 这是温婉柔雅的锦华吗?木小卉只觉这背后有什么原因。但现在也无法问锦华了,要不就等来日再去问她。等她心情好些,请个天庭杏林子来给她瞧瞧。 但是思修傻啊,千蕊殿堂主之位并不是靠花多美就可夺得的,得看你懂不懂得去拉拢讨好参与竞选的评判,其中最重要的当属钰后了,她主管百花,只要其他天神在她耳边说几句好话,那她一声懿旨就可决定每一花姬的命运。 可思修花『性』子清高孤傲,不愿去拉拢谁,她一心侍弄着思修花。而其他花姬都开始行动了。 最后一个不知名的野花姬出其不意地成了千蕊殿堂主,享有了她不该得的荣耀香火俸禄。而思修花却还是思修花,一点没变。 锦华一时间未感觉自己其实也很执拗说不通,她几乎是霸道地想要帮助思修仙子,不管她愿不愿意,或许锦华只是因为她自身的痛楚,她想帮助那些与她一样有委屈却说不出来的人和鬼。 思修花姬也不畏惧这即来的一死,她干脆与锦华坐在一起,从容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在沙华院里无论撒了什么种子都会开出望穿花吗?” “为什么?” “因为我离开那里的时候,已被夺取了仙魂,降为鬼灵,我从心处伸进一手指点出一滴血在沙华院中,那滴血就弥漫在沙华院周围,会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越散越多越广,因为那滴血满含我的愤怒怨气,所以永不消亡,现在已经是充斥在整个千蕊殿的泥土中了。”事情很痛苦,但思修仙子解释得很轻松,这与锦华的猜测相差无几。 锦华见她是在回避,就照着汴郕王的样子念诗起来:“望穿花开在望穿,相逢相知不相守;花开叶落,叶生花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望穿花鬼女的手在颤抖着,麻木的练囔囔地松动,锦华进而问道:“或许你并不在乎花朵叫什么名字,但是谁让望穿花这样花叶不相见,成为地府的死亡之花,被人避之弃之胃之?就算你不在乎别人的眼神和言语,那你不为你的花想想吗?”锦华顿了顿,郑重道:“它们本来名为思修花,不是望穿花,对吗?” “其实望穿花这个名字也很凄美动听不是吗?”鬼女眼旁边有些泪滴:“我记得你每次领着亡魂路过时都会向他们讲述一番,你很喜欢望穿花,这就好了。” 锦华来到望穿河边,跨越过去,一阵肮脏熏鼻的恶臭袭来之后是满岸的望穿花浓郁的馨香,这花的香味就如同她的火红那样扑鼻,充斥着神经,真是花气袭人。 她寻着她曾见过的那个望穿花姬,错了,在地府是被称作望穿花鬼女的。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从不说话,只一心侍弄着她的花朵,供来往的魂灵用。 锦华一直奇怪望穿花鬼女为何会如此,但也没放心上,现在就可以稍许理解了:她受了委屈,被冤枉了,肯定心里难受,但没有谁愿意听她诉说,也没有谁可以为她雪冤。 “望穿花鬼女。”锦华找到她,在她背后轻声喊着。 汴郕王略过这一段问道:“锦华你就因为遇到挫折而来到地府?且不说天庭会怎么处罚你,我就像问你,你怎么这么不将强?” “不是的,”锦华摆着手,说了望穿花一事。 汴郕王立刻拉下脸来:“天庭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赶快回到沙华院向天庭认错,受的刑罚会轻一点。” “望穿花有冤情,难道汴郕王看不出来吗?”锦华和他都站了起来,围着他摇着他:“汴郕王审案无数,一定可以看出,或许你根本就知道哦望穿花的冤情!” 汴郕王点头却不让锦华介入此事:“我知道这事,但锦华你不必管。” “为什么?汴郕王以前不是这样啊。”锦华讶异问着。 汴郕王也有无奈的时候:“锦华,虽我断案无数,但都是在地府的范围内,可是这涉及到天庭的事,那我就不能管了。” 一盏酒杯饮下一生哀愁,汴郕王已经习惯,他并未像桃儿所说那样责怪锦华,他知道锦华要来的话,桃儿是挡不住的,而他作为地府地祈,是天庭授予的官职,与桃儿这魑魅往来密切,已经是触犯了天条了,所以也不再怪锦华如何了。 锦华的泪不停流:“锦华一直不忘汴郕王对锦华的好,就是不知汴郕王在地府过地怎样,其他阎罗王还孤立你吗?青山泰帝欣赏你,有没有提拔你呢?你有无再入凡间投胎的想法?” 锦华一盏接一盏酒,问题是一个接一个,汴郕王温和笑着:“还是和以前一样,锦华不用担心,没有谁欺负我。” “锦华在天庭受尽了委屈,”锦华一头栽进了汴郕王怀中,半躺着倚在他身上,哭声就没断过:“钰君莫名地讨厌我……婼嫱也讨厌我……花姬们……” 所有委屈都说了个便,感觉心情好多了,哭也哭够了,倚在他怀中安心地睡了。 事情变化突然啊,木小卉感觉应付不了了,就再次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杨戬。杨戬对她点头,话语中却是:“弛豫要和我争这份寿礼,那我作为表兄,理当谦让。” 弛豫毫不客气地接下了:“木小卉,听到没,快跳。” 此时的钰君钰后对木小卉没有处罚的话了,连怨言也不好说,因为他们的爱子弛豫要求要木小卉做寿礼,就宠着他,而他们不想惹的外甥杨戬也同样是这个意思,那就不要闹不开心了,否则他们两兄弟吵起来,这寿宴可不好收场。 但钰君和钰后对此事,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已觉得其中有诈。 现在就看木小卉的“云翔天湛蓝”,一身蓝底白云裙,长八尺的袖子,在场中翩翩起舞。整个舞蹈中,袖子就没有落地过,时而转圈,时而飘向在场各处,其中,她几次把玉帛袖子飘向了杨戬,以此感谢他的相救。 杨戬不想被清零看到他和别的女子有这暧昧动作,就把她的袖子击打回去,可他心心念念的清零公主却一直对锦年眼神不离。 弛豫则和杨戬相反,他一直想把木小卉的玉帛衣袖引到自己手里来,再把她拉过来,可是木小卉就没这心思。弛豫强用法力,木小卉面『露』难『色』。杨戬感觉身边有功力在运行,很容易感觉到那是弛豫,因为他们交战的回合无数。 看这风流太子是对木小卉动心了,于是杨戬使了法力拦住了弛豫的功力,让他无法把木小卉揽入怀中。弛豫和杨戬相比,功力差一段,于是就无法抱得美人归了。 第六五八章 婼嫱在利用你 “杨戬,你就喜欢坏我好事!” “弛豫,在这场合你也要让你父母难堪吗?” 两人强大的腹语力度已经被钰君感觉了,钰君用腹语呵斥:“不得吵闹。” 弛豫乖乖地暂停了他的臆想。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木小卉和杨戬都开溜了。木小卉回到惋惜斋,躲进了醒灵钟,一直不敢出来,直到杨戬过来把醒灵钟的琉璃门打开。 “杨戬,我好害怕,不过还好有你帮我,云翔天湛蓝就是送给你的,不送给钰后做寿礼,”木小卉跳跃着和杨戬道谢,可爱的像个娃娃。 杨戬却不解风情:“我对那些舞蹈名称也不懂,就一舞蹈而已,管它送谁呢,木小卉……” “那天我是真心诚意为你而跳的,”木小卉站在杨戬面前,仰头看着高大威武的他,目光凝聚直视。 杨戬有点害怕了,就随便应付道“好好好,我接收了”,然后说着重要的事:“婼嫱果真是使了计策,但我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你在钰后的寿宴上跳舞,但又弄出鬼火来。而且,锦华没有出现在寿宴上,这太奇怪……” “锦华他为什么不去呢?他是不是真的修炼出问题了?婼嫱娘娘是无心的?”木小卉忧忧郁郁,感慨喟叹着,完全不顾自己被婼嫱算计了一次了。 杨戬说了一天,才把她的心思给引入正道:“木小卉,你和锦华有机会见面,先别想这事。关键是你要警惕婼嫱,我看她在利用你达到她的某个目的,但是什么目的我还不能确定。以后你要小心这里的来者。” 锦华在沙华院里呆着,坐在卧铺上修炼着自己的气息血脉,让它们顺畅些,然后去翻那本摘抄的《安女灵书》,再与原来婼嫱给的那本比较一下,想看看到底差异中里面是不是还有自己没有看出来的。 窗外透过一阵亮光,是早上第一道日光,锦华心情有点儿舒畅了,跑出去看,除了那道日光给她的温暖之外,她惊喜地发现沙华院里地面下开始松动,那些花种子自己冒出来,发芽生长生出花蕾,花蕾绽放,叶片落下。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太激动人心了,锦华心里因《安女灵书》的困扰被吹散一空,她小跳着跑过去看那些花朵:一个枝条树立着,上面的花瓣是丝条状的,有点像菊花丝,但这些花的丝条从花跟处向上盘旋生长到最高处再往下盘旋到花根处,这样看起来整个红『色』的花就像是一个镂空的红灯笼。 锦华就诧异了:“原因是你有冤情?” 是的,这冤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思修花姬说了很久。 当年沙华院周围也是各种楼台满园,繁华似锦,思修花一花独占鳌头,连续成为天庭各种盛宴的首席花卉,每位上仙的桌案前都摆放着一盆思修花。那时的思修花比现在更美,因为那时它没有被诅咒,它有花萼花叶衬托。 思修花年年是蟾宫折桂,这自然引起别的花姬不满。而在千蕊殿内部也生出各种嫌隙来。那一年要选举千蕊殿堂主,思修花姬觉得凭自己多年在天庭盛宴上的表现就可理所当然夺冠,她就等着那日的到来。 “什么好了?”锦华不准她再回避:“思修花姬,你既然这么不愿回答我的疑问,那我只有求你了,现在天庭千蕊殿中的望穿花是急速盛开,一层一层地从沙华院里开到沙华院外,种子落地生更发芽开花不到一个时辰。我不知为何会这么快,也阻止不了,但知道以这样的速度下去,千蕊殿就会成了望穿堂了。到时你我都会被天庭责备,这刑罚是什么,我就不知。” 末了,锦华加了一句:“天庭或许对你没什么责罚,但你现在与我有联系,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思修,你还是说出来。” “要想解决你的疑难,有办法,天庭中生的花是思修花,用你的地鬼晦气去罩住,它们在一时辰之内尽数消亡,连枝叶带根基,永不再生。” 锦华真想发火,不知这个望穿花鬼女思修花姬怎会这么固执执拗到底,于是她告败,但也在威胁思修花姬:“你不说也罢,但我也无心去处理天庭的望穿花还是思修花。现在就等着天庭派天兵来捉拿你我,估计,将会把我们送往斩妖台或是除鬼台。” 望穿花鬼女起身,回头,她一身鲜红的衣裳没有杂『色』,头发全部绾发成花苞头,脸上的胭脂很深厚,应是用望穿花涂的?细看,她很漂亮,有倾国之容,但此时有些令人害怕,是染了地府的晦气。 锦华觉得她与天庭的千蕊殿中花姬相比,她是最美的,堪称千蕊殿之最。锦华听汴郕王的话,理解他的苦衷:“汴郕王也是不得已,但锦华既然知道了这事就按放下,现在就去问个明白,绝不连累汴郕王。锦华先告辞了,下回再与汴郕王煮酒。” “你是,汴郕王手下的锦华?”望穿花鬼女道出,脸上无笑容:“你找我有何事?” 看她还是挺和气的,锦华就径直把自己在天庭遇到的怪事给说了一遍:“……为什么沙华院里不管种什么花种子,生出来的都是望穿花?” “天庭之事,与我何干?”望穿花鬼女不愿谈了:“锦华你在天庭种出了地府的花,知道这有多不吉利吗?还不回去将那些花都摘掉烧了!” 锦华一撇嘴:“什么吉利不吉利,望穿花帮魂灵记住今生所难忘之人事,你有功无过,还说什么吉利,现在我是猜到你曾在天庭有冤情就下地府来寻你。你告诉我,我去帮你雪冤雪耻。” “我的事不必他人管,锦华你自己去做你该做的事。”望穿花鬼女看着每一朵望穿花,有无不妥。 汴郕王认真听起来:“你说的弛豫是钰君之子?他对你那么好?连太阳星君的职位也不管了?” 锦华带点头亮着眼睛道:“他不喜欢他的职位,不喜欢他父皇母后,讨厌所有人,只尊敬青衣公主。”锦华对汴郕王无话不说。 汴郕王闭上眼,心有所思,但没有告诉锦华,就一点儿笑:“那弛豫是喜欢你吗?” “不是不是。”锦华连忙否定:“他只是看我可怜来帮我罢了。” 汴郕王眼眸中千回百转,不知是何神『色』,也不知是何滋味:“报应还是缘分?该喜该忧?” “汴郕王你在说什么呢?锦华听不懂。”赖着他像是要糖果的孩子。 汴郕王抚着她浓密乌黑的头发,心疼道:“锦华,可怜你了,但没法啊,我不能留你在地府,你只有去天庭,现在吃苦没事,以后会好起来的。” 不知什么时辰,锦华醒了,『揉』『揉』眼睛,赖在汴郕王身上不肯起来:“锦华好像就这样不走了。汴郕王,你看,地府所有小鬼都不会来望穿河源头,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煮酒泡茶,锦华为你斟酒,倒茶,听你朗诵诗歌,给你弹奏,给你跳舞,你说好吗?”不知怎的会这么赖皮,这已经是越过礼仪界限了,以前锦华对汴郕王虽依赖但也没这么亲昵着。 汴郕王却不同意,将她扶了起来:“锦华,你不要去回避,哪里都有困难。以前在地府也是如此,你都坚持过来了。” 思修仙子捂住她的嘴:“那是鬼女当年已是气不过酿下的罪过,如今成此,鬼女有脱不掉的错,愿意接受惩罚。” “那你去把千蕊殿里的望穿花都给拔掉,再收了你的鬼血,不要让千蕊殿被你的鬼血给毁了!”钰后下令:“如此个将功补过!” 锦华飙大了,嘶吼着:“钰后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为什么不自己去除掉千蕊殿的鬼血啊?思修当年就没错,是你们将她贬下地府的,还给思修花改名为望穿花,并下了花叶永不相见的诅咒,你才好恶毒的心思!” 钰后手执她的金轮杆站起,对锦华一肚子火:“好你个不知上下尊卑的半仙半鬼!” 锦华立志要为思修仙子讨回公道,在返回天庭的路上就不断对她说:“你要将你当年的委屈全部说出,让那些上仙们无地自容,为你正名雪冤!” “锦华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言。”思修仙子已是看透一切了。 凌霄宝殿。 锦华和思修仙子在接受审判,由主管千蕊殿的钰后直接审问:“望穿花鬼女,为何你所居住的望穿斋里,无论种什么花都生出望穿花?且这望穿花如中邪一般地摧毁了千蕊殿所有花,占据了整个千蕊殿!” 锦华抢先为望穿花鸣冤第一步:“钰后有些口误,她不是望穿花鬼女,是思修花姬,现在千蕊殿开的花不是望穿花而是思修花,请钰后莫忘了。” 钰后眼神如戾:“锦华,你在望穿斋种花,这也是过错,暂且不说你,你闭嘴。” “那里不是望穿斋,而是思修斋,也请钰后娘娘不要忘了从前之事。”锦华是一句一顶啊,今日是彪了,已不像平日柔弱的她。 “杨戬,你就喜欢坏我好事!” “弛豫,在这场合你也要让你父母难堪吗?” 两人强大的腹语力度已经被钰君感觉了,钰君用腹语呵斥:“不得吵闹。” 弛豫乖乖地暂停了他的臆想。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木小卉和杨戬都开溜了。木小卉回到惋惜斋,躲进了醒灵钟,一直不敢出来,直到杨戬过来把醒灵钟的琉璃门打开。 “杨戬,我好害怕,不过还好有你帮我,云翔天湛蓝就是送给你的,不送给钰后做寿礼,”木小卉跳跃着和杨戬道谢,可爱的像个娃娃。 杨戬却不解风情:“我对那些舞蹈名称也不懂,就一舞蹈而已,管它送谁呢,木小卉……” “那天我是真心诚意为你而跳的,”木小卉站在杨戬面前,仰头看着高大威武的他,目光凝聚直视。 杨戬有点害怕了,就随便应付道“好好好,我接收了”,然后说着重要的事:“婼嫱果真是使了计策,但我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你在钰后的寿宴上跳舞,但又弄出鬼火来。而且,锦华没有出现在寿宴上,这太奇怪……” “锦华他为什么不去呢?他是不是真的修炼出问题了?婼嫱娘娘是无心的?”木小卉忧忧郁郁,感慨喟叹着,完全不顾自己被婼嫱算计了一次了。 杨戬说了一天,才把她的心思给引入正道:“木小卉,你和锦华有机会见面,先别想这事。关键是你要注意婼嫱,我看她在利用你达到她的某个目的,但是什么目的我还不能确定。以后你要小心这里的来者。” 第六五九章 牵心镯送你辨别真伪 “可是我无法辨别真假,这就麻烦了,”木小卉想着,一个消极的办法出来了:“要不我谎称病了不见客?” 杨戬摇头,这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你不能总是躲在屋子里,这样还不闷着了。“把这个玉镯拿着,这叫牵心镯,是我母亲最爱,你如果遇到无法断定的事或危险,就使劲按这个镯子,我知道后就立刻赶来,”杨戬从右手上摘下牵心镯给木小卉“戴着”。 木小卉看着牵心镯,眼睛就发亮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摔坏了,有点羞赧和歉意,实话实说:“杨戬,我早就看到你衣袖里有一对碧玉镯了,翠翠离离,荧光散发,如湖水而成。我都动了剽窃之心呢。哎呀真不该。现在你暂时给我防身,我有幸戴着这个牵心镯,让我的仙寿剪短都值了。” 木小卉激动地胸脯起伏,音律跌宕,笑容璀璨。杨戬却滋味万千:这牵心镯是一对,我爹和我娘各一个,没有谁看得上,我本想送给清零姐姐,可她毫无心思。木小卉你却视她如宝,甚至愿意为此减仙寿,我…… “杨戬你是不是舍不得这牵心镯?”木小卉看杨戬思绪沉重,觉得是这样,于是就准备把镯子脱下来,又有点不舍。 杨戬摆手,淡笑着:“你戴着,现在是为了保你安全。” “哦,谢谢你,”木小卉也有点不一样的无法言语的感觉:我什么时候安全了,这牵心镯就会被你收回对吗? “那是因为锦华那时有汴郕王护着一切安好,可是现在在天庭,木小卉哪里有以前好啊?他现在就满口都是他的娘亲如何好,哪里知道我苦啊,”锦华屈着嘴:“现在就只有那个弛豫对我好一点,什么都帮着我,可是我不想被其他上仙知道,坏了他的名声……” 钰后正要说锦华的罪行,思修仙子先说了:“钰后娘娘莫生气,锦华她哪里知事情详情。原来是我居住在望穿斋时用了心中鬼血染了望穿斋,所以望穿斋再种花时就会占据整个千蕊殿,而且会从千蕊殿长出到天庭各处,所有的琪花瑶草都会被望穿花占领。” “好毒的心思,”钰后冷凝视着她:“望穿花鬼女,你这么做是种了什么心思?” 锦华奋不顾身道:“钰后娘娘明知故问……” 钰后下令去找锦华来问罪,婼嫱在一旁不想将锦华送上斩妖台,她知道如归将斩妖刀对准锦华是斩不断她魂灵的,到时锦华的法力之深就会为众仙所知,于是就说道:“锦华在望穿斋种花确实有过,但她不是主要过错,关键是以前住在望穿斋的那个思修仙子。” 钰君也同意:“对,为何千蕊殿会生满了思修花?定是那思修仙子以前弄的,现在将锦华和思修仙子一同抓回天庭问罪!” 木小卉和弛豫在一旁听着都着急啊:锦华你在哪? 当局者『迷』,他们恋着锦华,一时『乱』了头绪,竟没想到锦华已经去了地府找思修仙子了。 不过天兵早已大规模去地府了。 不待阎锣王迎接,天兵已经来到望穿河边围住了正在拉扯的锦华和思修仙子,这下锦华傻眼了:“我们晚了一步。” 思修点头称是:“原来我需要的只是这样简单。所以我也不再记恨天庭的事了。至于曾在望穿斋的那滴鬼血,只是我一时愤怒所致,我早就后悔了,怕有一日会带来灾祸。你看,今日不就灾难缠身了?”思修笑地惨淡。 锦华明白了自己的冲动,可这也不能怪她,她事先不知有这么多事,她的出发点是为思修着想的,现在该挽救了:“思修,虽然现在你觉得自己的日子比在天庭好上百倍,可是天庭要给你正名,必须说明你无过错,你是天庭特使来地府担任此职位的,应该在凡间立寺庙供奉你,跟我一起去天庭。” “锦华你快回去将那些强势生长的思修花给灭了,要不你我真要受罚。”思修与她争吵着。 思修仙子知道了更深一层的真相:思修花是能记住仙人鬼的言语容貌的,所以每个上仙在思修花之前的表情和耳语腹语都被记下,这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在情非得已事不从心之时,会说出一些不宜为人知的话。钰君钰后同样如此,钰后为了消除这些有损自己形象的证据,就将天庭思修花全部忽灭,并更名为望穿花,下了“花叶永不相见”的诅咒,并将思修花贬入地府,成了地府唯一的花卉,也是凡间所忌讳的。 思修花在离开天庭之时,心里委屈愤慨仇恨难忍,于是就用自己心脏的鬼血染了望穿斋的泥土,占领了整个千蕊殿,期待有一日望穿斋会再生出思修花占领整个千蕊殿乃至天庭,为自己鸣冤雪耻! 钰后决定处罚思修,于是在改造千蕊殿时,将所有花姬的阁楼都聚在一起,唯独将思修花隔开孤立,就是让她好好反省那些莫须有的过错。 思修无所谓,反正自己无错,无须改正,就让她们胡说去。直到有一日,天庭要将思修从千蕊殿中打压下界,思修才知事情的严重且无法挽回了。 但她做了最后的挣扎,去和钰后辩论:“为何要贬我下界,我犯了什么错?” 钰后的回答是:“你与千蕊殿所有花姬不容,『性』情古怪乖戾,天庭不容这等『性』情那个,你当下界去好好修炼!” 思修不愿,就和钰后争辩,一句句地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坏话,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钰后一句话反驳地她哑口无言:“众花姬都说你不是,难道她们都有错?” 弛豫于是想出一个不能让他人知道的办法,悄悄说:“锦华,我们去地府寻来望穿花种子,在这里悄悄种着,就当是怀念思修花姬好吗?” “思修已经死了,这些花已经失去了灵气,再种也无用,”锦华终于开口,却仍是这样无生机:“火照君回你的火照宫去,小仙多谢你这段日子来对小仙的帮助。只可惜你的穿心链仍在小仙手上解不开,如果小仙一直解不开,就自断手腕碎了手腕将穿心镯还你。” 弛豫心凉了许多:“穿心镯在你这,我并不担心,所以你别说断手腕的事,你也不要将我们之间的称呼换了,我们不是好友吗?为什么要说地那么生疏呢?” “看到你,我会想到思修在斩妖台的那一刻,那是你母后所为,我忘不了。”锦华将头埋入枕头中,泪水浸湿了枕头。 弛豫离开。 雪姬就总结了一下:“娘娘,我们觉得锦华是因为她已经看出《定女灵书》被施法所以才怪罪娘娘对她陷害,但她并未知道我们使用了符咒,若是知道,她不就当众说出来了吗?” 黛山再加了一句:“而且她也没有亲眼看见符咒被日光烧毁,日光一事,想必是锦华为了沙华院生花使用了法术挪开了丘陵将日光照『射』如沙华院了。” 婼嫱点头瞑目着:“嗯,既然锦华认定我们在《定女灵书》上给她施了法,那就不要再硬『逼』着她练了。找个时候让她来经咸宫问一下,就当施点仁义,不勉强她了,但也因此不给她什么职位,她依旧住在沙华院。你们的捉鬼诛仙符咒也别用了,免得被日光照『射』烧了,也是徒劳了你们的法力。暂且这样,以后怎么对付她,我会尽快想法子,不信收拾不了这半鬼半仙的身形!”婼嫱咬牙咯咯响。 此时钰妃气不过,要处罚锦华:“锦华曾私自下凡,这次是去了地府,丝毫不把天庭规矩放在眼中,将她打回地府为最底层鬼厉,永世不得上天庭!” 木小卉要为锦华说话,却见婼嫱已经为她说了:“钰妃娘娘,锦华是受了望穿花的『迷』『惑』才私自下地府的,依本仙看,让她在沙华院住些时日,清理一下心智,自然会明白自己的错误所在。所以无须罚她。且她是九华论仙的五新仙之一,不可就这么打压她回去啊。” 木小卉就趁此为他母亲说话,实际是救锦华:“钰妃娘娘,木小卉会管束好锦华,绝不让她再这么咆哮于金碧宫。” 钰妃也就罢了:“既然婼嫱娘娘你母子都为锦华求情,那我怎么也得给这个面子,就依婼嫱娘娘所说。” 思修花一事,暂时尘埃落定,锦华被抬回了沙华院。 回答她的是思修遥远的声音:“锦华,再见,谢谢你为我主持了一回公道。”思修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已远在天边了。 锦华转身面对她那惨淡的笑,自从在地府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笑着的,一点不畏惧,也没有反抗之意,或许是地府长年的阴冷消磨了她的反抗之心。 思修站在斩妖台上,头顶斧头落下,她身形没了,锦华被溅了一身鲜红的血滴。 “思修。”锦华近距离地看到了这斩妖台施刑,头已晕沉沉的,倒下了。 “可是我无法辨别真假,这就麻烦了,”木小卉想着,一个消极的办法出来了:“要不我谎称病了不见客?” 杨戬摇头,这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你不能总是躲在屋子里,这样还不闷着了。“把这个玉镯拿着,这叫牵心镯,是我母亲最爱,你如果遇到无法断定的事或危险,就使劲按这个镯子,我知道后就立刻赶来,”杨戬从右手上摘下牵心镯给木小卉“戴着”。 木小卉看着牵心镯,眼睛就发亮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摔坏了,有点羞赧和歉意,实话实说:“杨戬,我早就看到你衣袖里有一对碧玉镯了,翠翠离离,荧光散发,如湖水而成。我都动了剽窃之心呢。哎呀真不该。现在你暂时给我防身,我有幸戴着这个牵心镯,让我的仙寿剪短都值了。” 木小卉激动地胸脯起伏,音律跌宕,笑容璀璨。杨戬却滋味万千:这牵心镯是一对,我爹和我娘各一个,没有谁看得上,我本想送给清零姐姐,可她毫无心思。木小卉你却视她如宝,甚至愿意为此减仙寿,我…… “杨戬你是不是舍不得这牵心镯?”木小卉看杨戬思绪沉重,觉得是这样,于是就准备把镯子脱下来,又有点不舍。 杨戬摆手,淡笑着:“你戴着,现在是为了保你安全。” “哦,谢谢你,”木小卉也有点不一样的无法言语的感觉:我什么时候安全了,这牵心镯就会被你收回对吗? 第六六零章 杨戬送了好多给她… 杨戬觉得不宜再停留,就留下话“虽有牵心镯,但你自己也要万分小心”。 来了又走了,来了又走了……杨戬总是这样。木小卉握着他给她护身识别真伪的牵心镯,心有千千结,不由淡然一笑:自己在想什么呢?杨戬来或不来陪我练剑,这不是他的责任和义务,我没权力让他随叫随到。 而且,木小卉转身远看杨戬离去的方向,云雾重重,烟『色』层层,她看不到『摸』不着。杨戬喜欢清零公主,一直不曾变过,他愿意花这么多时间来陪我练剑,我当万分感谢才是,何须再埋怨? 木小卉有了杨戬送的红石榴脚链,醒灵钟,牵心镯,还有杨戬教导她的一招一式的剑法,融入她自己的思索和创意后铸成的新剑术,这些,足以保护她自己了。但是她还是有点孤单,如时而挠心的花瓣,心里总是被挠地有一片空虚地。 不日后的一天,杨戬站在惋惜斋的玄木顶端,注视着认真习剑的木小卉,他拧紧了峨眉,这次他不愿直来直往地说。 这半天内,杨戬去查了一下有关钰后生辰宴会上的事,那天婼嫱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预料,也难解释。既然婼嫱早派人来命令木小卉献舞,所以那天锦华本应该来参加钰后的生辰宴会,来看木小卉一眼。 可是杨戬的调查结果是:那天锦华并不像钰后所说的“修行逆势”了,而是在跟他师父练习“玄天幻地法”,这可以给锦华的修行更上一层,这道法不宜中途终止,但也不会恐怖到一掐断就走火入魔。 思修仙子早知会有这样一出,没有惊讶:“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跟着去,什么事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没有任何反抗,在天兵念了圣旨之前,思修仙子就已经一挥手:“不必说了,我随你们走。” 锦华也跟着去了。 汴郕王在后看着好不容易来一次的锦华,心里念着祝福着:锦华,现在木小卉和弛豫都对你有意,他们会保你的;且钰君和婼嫱都没有对你直接下手,说明他们在衡量着,还不敢下手,这次你放心,只是不要太伤心了。 锦华坚持要带她去天庭。 现在的天庭已经『乱』作一团了,全因千蕊殿而起,千蕊殿堂主在钰君钰后面前跪着:“小仙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整个千蕊殿全生满了思修花,其他花都凋谢了。” “思修花?是地府望穿花!”钰后恼怒着:“是从望穿斋开始生出来的吗?那就是锦华种的,锦华在哪?” 千蕊殿堂主不敢抬头:“小仙已经去找过了,锦华已经离开望穿斋,离开千蕊殿,不知去往何处了。” “将她找回来!”钰后气地脸发青:“这个鬼女,来了天庭之后事情不断,就没个消停,这次是要毁了整个千蕊殿吗?天庭没有花卉供应,难道要用这地府的邪花来顶替?我天庭颜面何在?” 钰君烦心:“千蕊殿堂主管理不利,免去堂主一职位,另选堂主!” “陛下,小仙也有无奈啊。锦华手持婼嫱娘娘的《定女心书》作威作福,谁敢与她对峙呢……”再哭也没用啦,做了替死鬼啦。 到此,思修花姬的悲愤过去已经明了,锦华也愤愤不平道:“如今思修花重新在天庭开放,大有盛满天庭的趋势,思修,现在是你雪耻的好时机啊。跟我一起去天庭。” “不了。”思修的话让锦华奇怪,从她刚才娓娓道来的声音中,锦华就觉得奇怪,她像是在叙述他人的故事,一点不关自己,现在也是那样:“我不想再陷入天庭的尔虞我诈争夺利益中。其实每日在地府见到那些生离死别的魂灵吃下思修花,也就是现在的望穿花之后,我都会觉得自己在做着一件件善事,这千百年来加起来,不知多少善事了。远比那天庭的‘第一花魁’的名誉要感觉好得多。” “是因为这些魂灵都感激你,你觉得自己被需要?”锦华猜测着问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虽你尽量不去伤及任何花姬,但你的优秀危及了她们的利益,她们要除掉你而后快。”锦华评论着,凄凉悲哀:汴郕王的处境就是如此,他无心立于众人之上,却总是得上仙夸奖,所以才会与他人不和。 那么后来…… 听到此,锦华深有感触:“思修花姬,你很像我敬佩的一个人,无欲无求,只需自己所爱所想。”锦华想着汴郕王:这世上你并不孤独,有像你一样的人,我是这样,思修花姬也是。 “可是尽管我无欲无求,对他人无害,可他人容不得我存在。”思修花回忆着她已淡然释怀了的一切。 虽然千蕊殿堂主已有了人选且坐稳了,但她并不放过自己,而其他花卉仙子似乎并不满那野花姬成为千蕊殿堂主,她们在堂主和思修仙子之间挑唆,而堂主本就对思修存有敌意,十分忌讳思修会夺了堂主之位,于是关于思修的各种不利传言就到了钰后耳中“思修与牡丹争吵谁更红艳”“思修与菊花争吵谁更妖娆”“思修与兰花争吵谁更纯洁”…… 沙华院中,锦华不知昏睡了多久才醒过来,见到路修远在给自己擦洗身上的血滴。 见她醒来了,路修远大喜:“锦华你终于醒了?伏邪君和弛豫都让我来照顾你呢,我就怕辱了使命,不过现在你醒了就好了。” “谢谢你,修远。”锦华说完就转过头去,不想看任何人,不想被谁看到她的泪。 路修远安慰着她,叹息道:“我知道你为了那思修花姬奔走无果反倒是害了她,可这不是你的错,锦华,振作些,我们不可与上仙们相斗,先保住自己才是啊。” “可这有什么意思啊?”锦华似乎是了无希望。 路修远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也没能劝好她让她心情好些,不过路修远才不希望她心情好:锦华你就这么阴着脸,弛豫会看烦你的。 弛豫来过,锦华只说了句:“火照君,小仙无礼了。”再无他言。 不管弛豫怎么说“我母后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杀了思修花姬”,可锦华就是不理。 钰君和钰妃对锦华只是愤怒,婼嫱却已焦急起来,与她的两大护法商议:“锦华在金碧宫上口口声声说我陷害她,对她包藏祸心,难道是她全部知道了?” 雪姬回答:“娘娘,锦华上次在经咸宫似乎已经识别出我们在《定女灵书》上动了法术,让她看不出真正的文字,是否因此她就怀疑你呢?” 黛山报告一更有用的消息:“方才属下去千蕊殿看过,锦华所居住的沙华院上是被贴了符咒的,但现在看那些符咒都不见了。” 雪姬诧异:“我们共同炼制的驱鬼诛仙符咒难道会被锦华给撕下?只要她一动那符咒,她会被伤得五脏颠倒!” 黛山摇头道:“不是锦华撕掉的,是被日光照『射』给烧毁的。” 雪姬就不明白了:“沙华院是终日不见阳光的,为何会有日光?对了,说到此,还有怪事我们没有考虑,那思修花在沙华院生长也是需日光。难道锦华使了法术将沙华院前的丘陵给移动了?她有那么大功力?” “你们一人一句说地我头疼!”婼嫱大恼,指着他们俩:“给说出点名堂来!” 一切似乎是在做善事,进行地那么美好,可锦华一直在旁哭泣着:“思修,你傻啊,为何要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拱手让人?你这样遵从他们的命令,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谁都看得出来思修必死无疑,她这么做也只是无奈。 当千蕊殿恢复了原样,所有花姬在庆祝之时,钰妃下懿旨:“望穿花鬼女心存不轨,企图毁坏千蕊殿,本应罚她消散魂灵永世不得超生,而今她知错改错,姑且送她上斩妖台,罚她永世入牲畜道!” “不,不要!”锦华冲过去上了斩妖台:“思修,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啊?你看他们是这样出尔反尔,毫无信用!” 思修依旧是惨淡地笑着:“锦华,你觉得,如果我想为自己正名,行得通吗?我已料到会有这一劫,迟早而已,今日来了,我也可解脱了。只是你现在变得这么暴躁,恐难在天庭生存,你还须忍啊。” “我忍什么?”锦华站起来对几位衣冠楚楚的上仙大骂:“钰君你待我不公平,无端鄙视我的出身,婼嫱你暗地里陷害我,钰妃你不敢说出你的丑闻,都没有资格受世人香火!” 思修花姬答应了钰妃:“鬼女这就去将千蕊殿恢复如常。” “不,思修,你别去,那千蕊殿本应该是你为尊,生满思修花也不为过,”锦华对思修说了之后就转身对钰妃道:“钰妃当下令封思修为千蕊殿堂主,由她管辖世间百花,并为她以前的莫须有之罪给洗刷去,在凡间为她建立庙堂!” “锦华你在命令我吗?”钰妃可忍不得这样的话。 杨戬觉得不宜再停留,就留下话“虽有牵心镯,但你自己也要万分小心”。 来了又走了,来了又走了……杨戬总是这样。木小卉握着他给她护身识别真伪的牵心镯,心有千千结,不由淡然一笑:自己在想什么呢?杨戬来或不来陪我练剑,这不是他的责任和义务,我没权力让他随叫随到。 而且,木小卉转身远看杨戬离去的方向,云雾重重,烟『色』层层,她看不到『摸』不着。杨戬喜欢清零公主,一直不曾变过,他愿意花这么多时间来陪我练剑,我当万分感谢才是,何须再埋怨? 木小卉有了杨戬送的红石榴脚链,醒灵钟,牵心镯,还有杨戬教导她的一招一式的剑法,融入她自己的思索和创意后铸成的新剑术,这些,足以保护她自己了。但是她还是有点孤单,如时而挠心的花瓣,心里总是被挠地有一片空虚地。 不日后的一天,杨戬站在惋惜斋的玄木顶端,注视着认真习剑的木小卉,他拧紧了峨眉,这次他不愿直来直往地说。 这半天内,杨戬去查了一下有关钰后生辰宴会上的事,那天婼嫱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预料,也难解释。既然婼嫱早派人来命令木小卉献舞,所以那天锦华本应该来参加钰后的生辰宴会,来看木小卉一眼。 可是杨戬的调查结果是:那天锦华并不像钰后所说的“修行逆势”了,而是在跟他师父练习“玄天幻地法”,这可以给锦华的修行更上一层,这道法不宜中途终止,但也不会恐怖到一掐断就走火入魔。 第六六一章 锦华没资格被她爱 杨戬去锦华的宫殿看过,锦华神采奕奕,不像是修行遇困了。那么婼嫱在钰后的生辰宴会上若锦华神灵有恙,纯粹是假话。 现在还不知婼嫱为何要撒谎,但可以肯定锦华为了登上天君宝座而刻苦练习,把他相恋的木小卉放置一边,不理会,木小卉在惋惜斋一呆就是三年。这个阴湿晦暗的地方,上仙也会慢慢散失法力,如果不是木小卉自己的意志在与这惋惜斋抗斗,再加上杨戬的帮助,可能这个地府出身的木小卉早就灰飞烟灭了。 目前杨戬对锦华的品『性』,简直“刮目相看”了,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紧张,但杨戬一码归一码,以前认为锦华是胸怀天下,有情有义,说到做到的上仙,但现在就木小卉一事拉看,锦华的品德心『性』也就只修到那么点。要成为天君,差远了! 甚至可以说锦华没有资格让这样一个痴心的女子为他守候在此,一等就是三年,没有见面,没有回音,没有一点音讯。 杨戬现在该做的是把真相告诉木小卉:锦华把天君位置看地比你更重要,你不必在此为她牺牲浪费你的光阴前程。 杨戬沉默了很久,手握三尖两刃枪,双眸下垂,念着木小卉曾经劝他不要沉『迷』于清零那没有结果的爱情,自己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木小卉苦口婆心地劝,杨戬却在这事上坚持到底,如今,不知是他坚持到底还是顽固到头了,到现在清零对杨戬的各种示爱示好都没放眼里,总是不断的婉拒。 锦华铮铮而立:“不敢命令钰妃娘娘,只是实话实说,当初那些不堪为人知的丑事如果被传了出去,钰妃脸上也无光啊。不如趁现在挽回来。钰妃,思修她没有过,她在地府兢兢业业,有过的是你,你才应该将功补过,若不然……” “我母后哪里来的丑事,锦华你别胡说。”弛豫总算是为她的嫡母说了一句话了,只是暗淡无力,一点不如木小卉那么维护婼嫱。 思修也对锦华惨淡笑着:“是的,钰妃哪来的错,锦华你错了。” 在天兵的押解下,思修花姬来到千蕊殿,首先运功将生长出的所有思修花都枯萎而亡,再是将她曾滴落在千蕊殿的那滴鬼血给收回身中,之后千蕊殿一层层地恢复原样,又是满院春『色』,百花争妍了。 木小卉一闪身过去给锦华一巴掌:“言语对我娘亲不敬,这是给你的教训!” 锦华一下懵了。 弛豫在一边没有为锦华说话,他看得出木小卉演的这出戏是在保护锦华,只是他不明白锦华为何对婼嫱这么恨到骨髓中了?就因为练不好《定女灵书》? 弛豫不知钰妃已经嫉妒了:弛豫,我将你抚养长大,今日这半鬼半仙的锦华对我这个嫡母不敬,你没半点反应。但看木小卉,一听到锦华对婼嫱不敬就发火了。弛豫,你也知木小卉并不是婼嫱所生,充其量是她的养子,相比你我母子琴不了多少。但你不如木小卉孝顺啊。 此事是后话了,现在关键是看钰妃对思修花姬的处罚。 但木小卉已经离开了,锦华想着是不是等木小卉下次来的时候说清楚。但又一想,下次这么对木小卉说的话,让他如何相信? 锦华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是木小卉,只会觉得别人拿着四张白纸污蔑婼嫱,并嫁祸给被斩妖台斩杀降为牲畜道的思修。 这只会成为一句无从对证的说辞,证明不了什么,反倒会让木小卉更讨厌自己。 离开,锦华留下一封“妾情已尽,君但勿念”的简单留言在书桌上给木小卉,连着他送的定情信物扶危剑。 是的,她不想连累他了,断了,但愿挥剑斩情丝。想不到自以为是情深四海却浅薄如此。 “难道是婼嫱和白郦腾蛇知道了,就把我埋藏在这作为证据的符箓给挖走了,调换成四张白纸?”锦华情急之下猜测着。 木小卉站起,居高临下对着她:“锦华,不要再折腾了,你看你自己原本那么漂亮,现在却是如走火入魔一样。好了,就此为止,不再说我娘亲陷害你了,我会去求她不要让你修炼《安女灵书》了,你也别弄这些东西来嫁祸她了好吗?我知道你是还怕了,我不会怪你。” 锦华整个人冷缩了下来,眼眸暗淡着:“木小卉你走。”她丢下锄头就走开,准备回沙华院收拾一下,待木小卉走了就离开沙华院。 木小卉放心不下第走了,回头靠靠她现在那失神没落的样子,但实在想不出办法如何来抚慰她的心情,或许,请镇元仙人?那是锦华尊崇的仙人。可是以前锦华私自下凡见镇元仙人就引起轩然大波,现在还是别想这法了。那去西天请,对了…… 木小卉去想他的方法去了,锦华在收拾着她的行囊,准备往哪里 锦华发疯似地挖着,边挖边说:“木小卉,你娘亲在沙华院上面贴了蛇图腾的催鬼诛仙符箓,那是白郦和腾蛇所造,你一定认得。我早就埋在地下了,但不想坏了你和你娘亲之间的关系,于是就没有告诉你,今日不得不告诉你了,否则我死了你都不知是因为什么。” 木小卉听着这揪心的话,那是在碾压他心窝啊,两个女子,一个是疼爱宠溺自己的娘亲,一个是自己疼爱宠溺的恋人,他该站在谁这里,看锦华是真有证据,难道? 木小卉不敢再想:如果是真的,那怎么办? 锦华还在念着,中邪了一般念着:“我一想到这符箓就害怕地睡不好,我在《诸仙册》上见过,符箓上边画的是弯曲驱鬼符咒,下面是直线诛仙符咒,加在一起力大无穷,不止两倍的诅咒。” “锦华你慢点,别太急了。”木小卉要相信自己的娘亲陷害锦华了,要承认最不愿面对的事,而且要做出选择,这是将心剜割成两半吗? 说完这话,锦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因为木小卉有足够的理由反对:“撺掇记煽动书?魔经?那次在景贤宫,弛豫偶然到那里把《安女灵书》念了一边,如果是撺掇记煽动书,弛豫会读出来啊。弛豫脾气暴,肯定会说我娘亲的不是。但那日已证明不是撺掇记煽动书,要不现在让弛豫来证明一下,或者你干脆把经书拿给我,让我看看那经书是不是如你所说的撺掇记煽动书!” 不可以拿给他看,那经书确实是真的《安女灵书》,只是经婼嫱动了法术后,像锦华这样的半鬼半仙或是鬼妖都看不出真正的文字,只会看出蛊『惑』的书本,只有神只神仙们才可看出真正的文字。 那么拿给木小卉看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锦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了,木小卉就摇头苦涩笑着:“我不知你为什么要一再说我娘亲的不是,可在我看来她很看重你。现在锦华你真让我好为难好累,你竟会恨我娘亲到如此地步,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 破立还在领着锦华听那些诗并一一解说“女施主看他们虽然身在底层,但是心道从简,这日子就快活了不是”。 “好了,破立,这两凡人是在苦中作乐,苦日子中还这么攀比什么啊?不想着如何让妻子生活好些,却只念着云淡风轻近午天,砍柴换酒自己作乐,只怕是苦了他们的妻儿?”锦华不想再看听那两凡人的诗作了。 破立不急,与她辩解道:“你就怎知他们的妻儿生活不足?且听我论他们家人日子。那渔翁:天边闲看野鹤飞,溪畔停舟掩柴扉。教子倚篷拆钓线,同妻罢棹晾网围。果然『性』定识浪静,自是心安懂风微。青笠绿蓑随身着,胜挂庙堂紫绶衣。再看那樵夫一家的日子,缥缈白云天边飞,茅庵独坐掩柴扉。训儿无事开卷读,偶时与客用棋围。乐来策杖舞芳径,喜到携琴入翠微。麻绦草履粗布被,心宽胜过穿罗衣。” 锦华有点烦了,但怎么着给老友一个面子,听那两个如破立一般啰嗦唠叨甚至聒噪的所谓凡间圣人说完他们的好日子。 锦华听了有些感触,是想到了她曾在木姚山遇到白狐浅幽的时候,听浅幽讲述山间生活也是这般,就有些感触:“是啊,山中一年四季,春种夏生秋收冬藏,就是这日子。” 锦华没多少雅兴,但只觉得这两凡人的才学可与汴郕王相比了,果真是凡间也有不凡之人,地府的《俗人集》上也不尽是凡夫俗子,或者这两位根本不在《俗人集》上,应当编入《非人集》。 那就是破立口中的两个贤人:一个是渔翁打扮,一个是樵夫装束,经破立介绍,那时两个不登科的进士,能识字的山人。今日在城里,卖了篮中鲤,售了肩上柴,同入酒馆,各携一瓶,吃了半酣,顺泾河岸边,徐步而回。 他们来到天边,这里视野辽阔,锦华心情开朗不少,想着破立会说些什么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 杨戬去锦华的宫殿看过,锦华神采奕奕,不像是修行遇困了。那么婼嫱在钰后的生辰宴会上若锦华神灵有恙,纯粹是假话。 现在还不知婼嫱为何要撒谎,但可以肯定锦华为了登上天君宝座而刻苦练习,把他相恋的木小卉放置一边,不理会,木小卉在惋惜斋一呆就是三年。这个阴湿晦暗的地方,上仙也会慢慢散失法力,如果不是木小卉自己的意志在与这惋惜斋抗斗,再加上杨戬的帮助,可能这个地府出身的木小卉早就灰飞烟灭了。 目前杨戬对锦华的品『性』,简直刮目相看了,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紧张,但杨戬一码归一码,以前认为锦华是胸怀天下,有情有义,说到做到的上仙,但现在就木小卉一事拉看,锦华的品德心『性』也就只修到那么点。要成为天君,差远了! 甚至可以说锦华没有资格让这样一个痴心的女子为他守候在此,一等就是三年,没有见面,没有回音,没有一点音讯。 杨戬现在该做的是把真相告诉木小卉:锦华把天君位置看地比你更重要,你不必在此为她牺牲浪费你的光阴前程。 杨戬沉默了很久,手握三尖两刃枪,双眸下垂,念着木小卉曾经劝他不要沉『迷』于清零那没有结果的爱情,自己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木小卉苦口婆心地劝,杨戬却在这事上坚持到底,如今,不知是他坚持到底还是顽固到头了,到现在清零对杨戬的各种示爱示好都没放眼里,总是不断的婉拒。 第六六二章 你等他千载万世吗? 现在杨戬要把锦华无情的事告诉木小卉,有点像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犹豫了,不像他自己。是否习惯了木小卉的开心微笑,不想看到她抑郁寡欢甚至痛哭流涕? “杨戬,你今天在想什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反应也太慢,我的剑都到你脖子了,你还傻站着,”木小卉以飞蛾扑火,花蝶展翅的姿势飞跃在杨戬身边,来了个一剑封喉的架势,得意一下,随后收起了剑回剑鞘,像样地说着:“怎么啦?是不是又想着清零公主了?” “哦,不该说她,”木小卉捂着嘴,偷看着杨戬的眼神表情,她知道清零公主是杨戬的挚爱也是隐痛,不该提到清零。 杨戬此刻竟无心思去想清零的事,他越发焦急的脸上是为木小卉:“我真不明白你历经千辛万苦成为上仙的目的,就是为了锦华吗?在这个无人愿意涉足的惋惜斋里一住就是三年,也不去申请离开这鬼地方,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木小卉!” 木小卉退后站在里另一棵玄木上,有点撇嘴地叹着:“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还不清楚啊?锦华啊,只要他成了天君……” “他一定能成天君吗?要是成不了,是不是一直让你住这里?你等得了千年万年吗?”杨戬气呼呼地凶着木小卉,却是婉转地劝她趁早苏醒:繁花何必恋无情流水? 木小卉点头,默默地,几个字出口:“等,千载万世,都等。”她说过不少次这句话,只是这次,她不像以前那么坚决镇定地直视杨戬,不那么宣誓般,她眼珠在闪烁流转着,话语声音也小了。 婼嫱见此,担心钰妃一怒之下会对锦华动法力,到时就显示出锦华强不可攻的真实道行,于是婼嫱站出来做了一次和事佬:“锦华不知情,兴许是被望穿花鬼女给骗了才这么『迷』了心智,钰妃还是先别迁怒于她为好。” “婼嫱,你装什么装,你比钰妃更阴险,”锦华是指着她,发泄出这些日子隐忍不了的怒:“把你那蛊『惑』的《定女灵书》给拿回去,那是诅咒经书,会消耗魂灵而亡。你这么想害我,你又藏了什么心?” “锦华你疯了,胆敢这样辱骂我娘亲?”木小卉拿着他的砥砺剑指着锦华,但只是做样子,他不会伤害她,只是想先这般给他人看,以免别人对锦华用刑。 锦华急着对木小卉说道:“婼嫱包藏祸心,但我不知她有何目的,总之她想害死我!” 要不,能逃多久是多久,大不了在魂灵消散之前见木小卉最后一面算是了了在这世上的情缘。 先翻开《诸仙册》看一下有什么地方可取,这随手一拿就拿到了《异类花书》,上面有记载望穿花原名思修花等等,这些是锦华都知道的。不过她联想到思修在这里收了她的那滴鬼血,那是不是连带捉鬼诛仙符箓上的咒语图腾一并收了?对,思修是纯阴鬼身,她可以做得到,那么就是说思修收了沙华院所有的阴湿鬼邪连带驱鬼诛仙符箓,或许思修自己也不知。但她给锦华也留下了麻烦:就是没法让木小卉相信锦华被婼嫱陷害! “木小卉,事情是这样的,那符箓是被思修收了鬼邪才成了白纸。”锦华跑出沙华院想追上刚离开不久的木小卉说清楚。 锦华终于挖出,但是在挖掘的过程中,她太焦灼,没有发现这些被符箓染成臭黑的土壤已经恢复成黄『色』了。现在她挖出了四张纸,就是四张白纸而已,她都奇怪了,也无须用什么护着手来拾起那四张纸,就捡起来一张一张地翻着,奇怪道:“不可能啊?怎么没有蛇图腾?难道是日子久了被雨水冲刷了?” 木小卉对锦华简直失望透顶:“不可能,如果真是白郦腾蛇造的符箓,那不可能被雨水冲刷,除非日光照『射』烧毁,而且符箓不是这样一张习字用白纸,而是染了烟灰的黄纸。” 锦华点头承认,但自己明明是埋了四张符箓在此啊,当时因为不敢碰这极其凶狠的符箓,她是用上古神器扶危剑来将它们埋进去的,怎么今日都变『色』了? 木小卉坐在了石凳上,疲惫的心让他全身缩着,眼眸无神:“锦华,我该怎么办呢?你告诉我要怎样做?一边是我娘亲,我不可能对她不敬,一边是你,你知道我对你有多爱。你恨他,我该如何是好啊?” 锦华走回沙华院内,一句话未说,想着该如何让木小卉知道婼嫱的恶事,那就用屋后的那些驱鬼诛仙符咒,那是蛇图腾符咒,木小卉一定认得那是婼嫱手下的两大护法做的。 她拿起小锄头就出去了,刚才的低沉一扫而光,兴奋道:“木小卉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锦华虽曾经想过要等时机再让木小卉知道婼嫱的恶行,但现在锦华已经忍不住了,她害怕自己哪一天被夺了魂灵,木小卉也不知自己是被谁害了,她只是希望:就算木小卉无法保护自己,那也要为自己报仇,所以今日就把那四张符咒给挖了出来! 木小卉一肚子委屈,终于爆发:“锦华你知道当时我害怕我娘亲对你处罚,所以先用砥砺剑指着你,这样才可消消她的怒气啊。而且她在金碧宫上一直为你说好话,为你挡住了钰后的惩罚,你竟说出这么下贱的话来辱骂她?”木小卉举起手来,不知自己要做什么。 锦华不怕他动手,她几乎是心冰冻三尺了:“我对她说的话确实下贱,可是她做的事更下贱,她给我的《安女灵书》根本就是撺掇记煽动书,不是真的经书!那是要我魂灵的魔经!” 不待木小卉的长篇大论结束,锦华就眼神如两把利剑凝视他:“思修不该罚,钰后才该死!思修知道很多上仙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因这个才被沦为牲畜道。钰后是做了亏心事,而且是影响到她钰后之位的亏心事才要处罚思修。” 木小卉也不知上仙们有这些事,就只有猜测着:“锦华,你我都不知思修和钰后谁真谁假……” “思修真,钰后假!”锦华一口断定:“钰后是个人面兽心的仙,她不配为钰后!” 木小卉听这话都有点惊悚了,全身有些颤,要是他说了这话被他母亲婼嫱或是师父知道,那是要关紧闭写认罪书的,可现在锦华竟敢这么说,木小卉惊恐中不解:“锦华你知道什么?为何就这么断定?” “思修没有跟我说什么,或许就是不想让我受牵连,”锦华恨恨地望着他:“但我肯定就是钰后不对,既然以前钰君对我鸡蛋里挑骨头,怎么说都不对,那么他们夫妻沆瀣一气是必然!” 破立可完全不听锦华所言,而是继续着他的佛法所言:“女施主此话差异,贫道既已入佛门,自当遵从佛门规矩,称呼也是自然,女施主莫见怪。” “好好,”锦华几乎是被他逗乐了:“破立就这么说着,我听着呢。你赶快回答我所问,你在西天佛门过地如何,是否有人欺负你?” 破立立刻周晋了眉:“善哉善哉,女施主何来此话?西天习佛法者皆是相敬相亲,怎有欺负一说?” 锦华真想拍自己额头了,破立简直就是一个活宝来逗自己开心的,她在这难过之时,苦中作乐第笑着:“破立,你怎会想到来看我呢?” “来探俗世好友,解除苦闷,这也是修佛法为世间造福之己任。”破立振振有词。 锦华也来兴趣:“相必我的事是传遍了整个天界,西天也知道了?那我问你,破立,我该怎么解除这无尽的苦难呢?我已经被折磨得没有活下去的斗志了。” “女施主请随贫道来,贫道为你解答。”破立转身,脚下燃起一道祥云。 锦华就随着他腾空起了。 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啊?怎么这么胀耳朵胀脑子?锦华听不得这声音,就出去看,很容易看到前方一道金光闪烁第刺眼,再看那不是九华论仙上与自己一同成为五新贵,排名第二的小和尚,俗名程菡萏,法名破立。 今日似乎是不同往日了,在九华论仙上的一身灰布素衣已经成了今日的金袍,手持的是八环银铃锡杖,脸上红光焕发,笑容和蔼可亲,这当与那时的破立刮目相看啊。 虽然锦华打定主意要和木小卉断了情念,可是现在是老朋友来了,锦华还是要迎接并告别一下,不,只是接待叙旧,不用告别,待会自己悄悄离开便是。 只是不知怎的,锦华想起那日五人在互相道了姓名年龄之后,按年龄排了一下名,结果是锦华和陆修远为大,邬扬、破立、流潋河是弟弟,但今日看来,破立怎么看都像是个为附新诗强说愁的老成和尚,或者说是早熟了。 现在杨戬要把锦华无情的事告诉木小卉,有点像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犹豫了,不像他自己。是否习惯了木小卉的开心微笑,不想看到她抑郁寡欢甚至痛哭流涕? “杨戬,你今天在想什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反应也太慢,我的剑都到你脖子了,你还傻站着,”木小卉以飞蛾扑火,花蝶展翅的姿势飞跃在杨戬身边,来了个一剑封喉的架势,得意一下,随后收起了剑回剑鞘,像样地说着:“怎么啦?是不是又想着清零公主了?” “哦,不该说她,”木小卉捂着嘴,偷看着杨戬的眼神表情,她知道清零公主是杨戬的挚爱也是隐痛,不该提到清零。 杨戬此刻竟无心思去想清零的事,他越发焦急的脸上是为木小卉:“我真不明白你历经千辛万苦成为上仙的目的,就是为了锦华吗?在这个无人愿意涉足的惋惜斋里一住就是三年,也不去申请离开这鬼地方,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木小卉!” 木小卉退后站在里另一棵玄木上,有点撇嘴地叹着:“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还不清楚啊?锦华啊,只要他成了天君……” “他一定能成天君吗?要是成不了,是不是一直让你住这里?你等得了千年万年吗?”杨戬气呼呼地凶着木小卉,却是婉转地劝她趁早苏醒:繁花何必恋无情流水? 木小卉点头,默默地,几个字出口:“等,千载万世,都等。”她说过不少次这句话,只是这次,她不像以前那么坚决镇定地直视杨戬,不那么宣誓般,她眼珠在闪烁流转着,话语声音也小了。 第六六三章 锦华可能另娶他人 大剌剌的杨戬都感觉到木小卉已经等不下去了,她现在是言不由衷?杨戬一声“白痴”,落地习剑去。思索着,木小卉在钰后的生辰宴会上献舞的那一出荒唐戏,在天宫已经传遍了,到现在已经有一天了,锦华却还不来探望一下受惊吓的木小卉。而木小卉却是有情饮水饱,傻到无『药』可救了。 “杨戬,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啊?”木小卉也随之落地了,轻盈地飘落在杨戬身边,因为刚才被杨戬那么一训斥,有点委屈,嘟着嘴:“做人为仙就该对情一心一意,若是移情别恋,那还怎么修仙啊?” “话如此,但是要看清楚你喜欢的什么人!锦华,”杨戬鄙视不堪了:“你自己想清楚!” 木小卉不容许别人说锦华的半点不是,于是要和杨戬辩论了:“杨戬你不能因为你和锦年有气就说锦华不是。锦华怎么不好了?他……” “你自己想清楚!”杨戬没有给木小卉理论的机会,因这事不须理论,很快木小卉会知道锦华会成婚,为了登上天君之位,锦华必须打通各路通道,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娶蔚蓝公主和淡紫公主。 这两个是清零之外,最得钰君喜爱的女儿,她们从小恋着锦华,誓言非锦华不嫁,要做锦华的娥皇女英。锦华虽对这两位公主没有什么直言拒绝,只是尽量回避,但锦华的母亲婼嫱和蔚蓝淡紫公主的父亲钰君都是极端赞成这桩婚事的,认为这是“天地作之合”。 “锦华你说的过了,凡是往好的反面想,比如思修所知道的事是她误解了,钰后对思修的误解不能容忍……”木小卉一一数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等等。 锦华听不进,冲他喊着:“不要说了!” “好,不说钰后了。”木小卉也忍了气,他也怪自己无能,带着锦华上天庭,让她『性』情大变,好好的木姚山仙女变得如今半鬼半仙且『性』情暴戾不定,他只有许多责怪:“锦华,那日在金碧宫我拿着砥砺剑指着你,相信你可以理解……” “我当然可以了解,”锦华冷地瞥他一眼:“你为人子,自然是要为你那不是东西的母亲拿剑指着我,不怪你。” 可能是躺地太久了,锦华腰酸,起身出去,在沙华院外一天,这一天早中晚三个时辰的三次日光依旧不断,只是没有了花朵生长。 到了傍晚,木小卉来了,锦华看着天边的晚霞发呆,尽管知道他来了却仍自言自语地痴笑着:“这些彩霞今日格外美,格外红,就像思修仙子的那身红衣裳,就像她的唇红,就像她在斩妖台上溅出的一身鲜血。”越说越难过,最后以一声“啊”结束她这段话的痛苦思念。 木小卉自诩自己是无错的,这次来一来是劝锦华放下对思修的思念,二来是解释那日在金碧宫上他拿剑指着锦华的事。 “锦华,逝者已矣,思修她怎么说功过并存,”木小卉琢磨着推敲着要怎么安慰:“但她功大于过。”好在及时说了这句话,要不木小卉就要担心被锦华赶出去了。 不过木小卉对锦华的了解已经断层了不少,他只顾安慰着她:“思修是该罚,但钰后对她的罚过重了,永世入牲畜道明显是错……” “破立,你在无阿伽陀脚下可还好?”锦华上前问着故人:“我在这边也不知你如何了。”心情不佳的锦华对破立还是很关心,因为她没忘记自己在九华论仙第二轮比赛时,破立救了自己一命才得以继续闯第三关。 破立笑第确实和蔼近人,只是这笑啊,总是让人觉得嫌老,超过了他这年龄该有的纯真。 且听破立回答:“贫道如今归落拓篸门下听经,得一些浅淡佛法,不知能否为女施主解忧?” 这话虽没有再四面八方第传来,但锦华怎么听都好笑,这也太做作了:“破立,你直接喊我华姐姐就好了,也别自称什么贫道,太生疏了。我们可是同岁的九华论仙闯出的五位新贵之一,这经历论谁都难得。” 破立向锦华弯腰鞠躬,诚恳道:“女施主的建议,贫道记得了。女施主所言与十二天经和西方极乐确实有差别,贫道暂无法做出判断,待贫道回西天向师父请教之后再给女施主一个答案。” “答案就不必了,我觉得我说地比《十二天经》更准。”锦华坦言:“只是破立你要识别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谢女施主赠言。”破立急着离开去解开他的疑『惑』。 锦华看他离去的背影,嗨一声叹道“怎么会这样呢”,倏地,她想到自己原是准备离开天庭离开木小卉离开她想要争取的一切,且连行囊都打理好了,可刚才还大言不惭地教破立要如何进去。自己却是在逃避现实,比那些安于现状的人还不如。 可是人与人不可比,谁有锦华这么惨呢?想来想去,锦华还是选择了要离开,而且再不和木小卉见面。 锦华抛出另一个问题:“破立,你口口声声说地西方极乐,就是众生要安守现状才能去的那个地方吗?” “是的,那是戒嗔戒痴无『色』无贪无欲无求之处,只要……”破立说道骄傲处,想要畅所欲言了。 锦华打断:“那破立你去过西方极乐看一看吗?” 破立无奈摇头:“贫道资质还不够,无法达西方极乐。但有一说,只要人可做到戒嗔戒痴无『色』无贪无欲无求,那西方极乐就在心中。” 锦华笑他痴傻:“破立,你所说的戒掉一些缺点那是正道,但我不明白,如果照你所说,西方极乐尽是乐,如果无求,那何以为乐呢?” “这……”破立再次被问住。 锦华为他解释了:“世间万物阴阳两面互相消长,如果不懂苦痛,那又怎知如何才是极乐?而且,”锦华眼眸中深邃了:“如果无求,那心中以何为中心为寄托来存着这个‘乐’呢?” 地府?锦华太了解地府啦,其中转世投胎里的那些歪门邪道,还有判官审案不严谨等事层出不穷,皆是凡人在作怪,所谓“今世苦来生乐”完全是靠运气罢了。不过这些些事说与破立听的话,他难信,也不懂。 锦华于是就他的《十二天经》继续问道:“《十二天经》说,人一出生一切就已是定数,那么就是承认‘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了?既然一切已经成定数,那么贫苦的人何必忍受这一生困苦?不若直接自了投胎去好了。” “善哉善哉,女施主切莫说自了二字,自了之人是入不得天堂无的。”破立又被锦华吓着了:“贫道以为,女施主所言,贫道实在无法解答。” “是因为我说的是对的,那《十二天经》需要修改,不该这样愚化众生!”锦华说出重点所在。 破立似乎是对他的“阿弥托福”“善哉”等词语累了烦了,就问道:“女施主以为《十二天经》错在何处?” “大彻大悟?”锦华一撇嘴:“是受蛊『惑』了?那是什么佛经啊?” “阿弥托福,我佛慈悲,原谅女施主的口误之词,”破立吓地赶紧向西天双手合十,之后转身向锦华道:“那樵夫渔夫所听的是《十二天经》,是教化众生如何在疾苦中寻求安乐。如此看来,他们是受了《十二天经》的点化了。但女施主所言似也不无道理,这让贫道难解其中之『迷』了。” 什么《十二天经》啊?还椰子蜜经呢!锦华对佛家不甚了解,所以也不知有这经书,反正就是不喜欢。 现在看来破立已经是受了那《十二天经》的『迷』『惑』了,锦华要从被解救者成为施救者了,她想解除破立的困『惑』,便问道:“《十二天经》是如何教化人在困苦中寻求安乐?” “这只是他们在讨论,相互攀比自己的生活如何地好罢了。”锦华指出那渔夫和樵夫的错:“他们不是无知,就凭他们可以念出这一首首诗词来,就可知道他们是有学识之人,却面对着自己明明苦难的生活,还偏要互相攀比,这是君子所为吗?” 破立“嗨”摇头:“女施主为何不解这渔夫樵夫的心境呢?他们虽落第但并不自甘堕落,而是笑看人生不论世间荣辱,这有和不对?若是世间人都如他们,那还有何烦恼不能消除?” 锦华不屑地说着:“这两凡人只是落第而已,才三十而立啊,为何不再去赶考?这不是为了夺得功名,而是为了用他们的满腹才华来造福一番百姓甚至是高坐庙堂举国之兴衰于手,这样才不负了他们这寒窗苦读十载的勤劳啊。” 锦华有离开之意:“破立你是想让我学他们安于现状不求进取吗?” 破立似是无法说通锦华了,就回答:“贫道是想让女施主看看那不得意之人是如何逍遥自在的活着,并非堕落自暴自弃。” 大剌剌的杨戬都感觉到木小卉已经等不下去了,她现在是言不由衷?杨戬一声“白痴”,落地习剑去。思索着,木小卉在钰后的生辰宴会上献舞的那一出荒唐戏,在天宫已经传遍了,到现在已经有一天了,锦华却还不来探望一下受惊吓的木小卉。而木小卉却是有情饮水饱,傻到无『药』可救了。 “杨戬,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啊?”木小卉也随之落地了,轻盈地飘落在杨戬身边,因为刚才被杨戬那么一训斥,有点委屈,嘟着嘴:“做人为仙就该对情一心一意,若是移情别恋,那还怎么修仙啊?” “话如此,但是要看清楚你喜欢的什么人!锦华,”杨戬鄙视不堪了:“你自己想清楚!” 木小卉不容许别人说锦华的半点不是,于是要和杨戬辩论了:“杨戬你不能因为你和锦年有气就说锦华不是。锦华怎么不好了?他……” “你自己想清楚!”杨戬没有给木小卉理论的机会,因这事不须理论,很快木小卉会知道锦华会成婚,为了登上天君之位,锦华必须打通各路通道,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娶蔚蓝公主和淡紫公主。 这两个是清零之外,最得钰君喜爱的女儿,她们从小恋着锦华,誓言非锦华不嫁,要做锦华的娥皇女英。锦华虽对这两位公主没有什么直言拒绝,只是尽量回避,但锦华的母亲婼嫱和蔚蓝淡紫公主的父亲钰君都是极端赞成这桩婚事的,认为这是“天地作之合”。 第六六四章 杨戬无心看望他所爱 现在他们就已经在筹备婚事了,而锦华对此也没明确表示拒绝,他心里清楚自己无法一步登上三十六重天,必须借助几个阶梯,其中一个就是娶两位公主为妻。 可惜木小卉还痴痴地以为她为锦华守身如玉,锦华就会为她从一而终。 杨戬对这些事都看透在心,他烦恼着如何让木小卉接受这些事,或者木小卉将来可以容忍在蔚蓝和淡紫公主身边做小等等。 此刻杨戬在清零公主的芷藜宫外面的莲花池中荷叶上站了一会儿,思忖着木小卉的事,然后要去看望他自始至终爱恋着的清零公主。这轻浮的荷叶载不起高大结实的杨戬,是他悬浮在荷叶上了。 这轻飘的荷叶似乎是比木小卉还要轻盈,却能阻止他再向前迈进半步。那里可是他心心向往的芷藜宫啊,里面有他心心念念的清零啊。怎么今天会疲乏颓唐到这个样子,连进去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是不是在这莲叶上飘久了? 豪华壮丽的芷藜宫映在杨戬眼里,有点模糊,模糊到一闪而过,幻化成惋惜斋的影像。只不过这个影像只有花瓣离开花朵的一瞬间,在双眸开阖之间,连杨戬自己也不知刚才看到了什么。他的天目瞳此时无法帮他。 算了,今天不去看望清零姐姐了,反正她并不喜欢我去,总是微笑着婉拒,她心里也苦,今天就不去打扰她了。杨戬淡然一笑,坦『荡』地离开。 芷藜宫的仙子看到了这一切,清零公主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杨戬离开的背影。 锦华联想到了自己:如果没有对汴郕王的敬爱,对邬扬等的关爱,对木小卉的情爱,那没有什么是乐。 破立开始搔他的光头了额,眼眸中全是『迷』茫:“女施主所言,贫道无法解释,还得请教师父才好。” “破立,我看你不要去问你的师父了,”其实锦华好想说的是‘破立你不要呆在西天了,那里把你带入歪道了’,可是锦华不敢说这话,因西天怎么说是圣地,锦华虽敢说那里的佛经不是,但不敢说那里整个儿不是,就给破立一个建议:“佛家道家不分,如果破立你想集百家之精华,那不如向你师父请求去纯远仙人处听经,或许会别有一番看法。”锦华觉得这个建议甚好,她相信纯远仙人讲的经书比十二天经好上百倍。 “条条大道为何非要挤那独木桥?如果实在寻不着适合自己的道路,那就,就如登上开道一样,开拓出一条新路子,这也是为后世造福啊。最终到人生尽头才会有所得,不会有遗憾。退一万步讲,在做了这一切之后,如果仍无所得,那这一生至少是见多识广,可以此教化后来者,以免他们走弯路啊。” 破立不觉自己已经在点头了,但很快镇定下来:不可不可,我不能怀疑《十二天经》。 “容贫道想想。”破立虽不敢怀疑《十二天经》,但对锦华所说却无法反驳,因她说地似乎更有道理。 锦华继续教化着这个被佛经所腐朽的破立:“破立你无须多想,只要想想如我所说,珍惜当下积极进取是不是比《十二天经》所说的安于现状固守陈腐更好?” “这似乎是说得通的。”破立回答。 破立尽数简单道来:“人生来有贫富贵贱,若拘泥于此不得自拔,则难摆脱心中痛苦。不若念及眼下生活中所得,则可知自己是享尽天安的。既然出生时一切已定,福禄寿都有定数,何必再去作无谓挣扎?那样只会永生堕入阿鼻地狱不得超脱。如若安享当下快意则可死后步入天堂。阿弥托福。”好长好长的“阿弥托福”。 锦华听后不屑笑道:“依我愚见,这《十二天经》有它的好处就是教化众生不要为名利所累,但它的罪远超过功。它教导众生安贫乐道,实际是『迷』化众生不要与命运抗争,安于眼前的贫苦,争取来世的超脱。可谁知来世又会怎样呢?” 破立蹙眉回答说:“今生安然不作恶,来世即可享福,这是地府转世投胎所规定的。” 落拓槮见她如此来来叫板,就仍旧保持着慈笑:“锦华你明知故问,既然要来自取其辱,扰了我无,那我也就不必留你颜面了。昨日破立去见你,说是见九华论仙的老友,本佛本不想让他来见你这妖女,但想着佛法普渡众生,就准了他。可谁想他回来之后,不但没有渡你回正道,反倒受你歪斜话『乱』了心智,曾修炼佛法毁于一旦,这该如何办?” “谬论!”锦华大喝道:“我怎么就是妖女?我说地话怎么就是祸『乱』了他?你佛家是宽容大度的,为何不接纳百家言论?” 落拓槮仍慈笑,锦华估计他那慈笑是练习了很久的,可能人家是咬着筷子流干了口水才练出这一个时辰不变的慈笑?算了不取笑了,现在没那心情,只能说落拓槮道行高深到可以控制表情罢了。 无来了这么一生人,且是一美胜天仙的女子,自是引来男子为主的无佛教中躁动不安了,也难以静心听阿伽陀讲佛了。 锦华不管这些小佛,就径直朝阿伽陀走去,她已吸引了所有上佛的不满眼神,在这些修佛有道的上佛眼中,锦华这半仙半鬼且雕琢画像的容颜身子就是扰『乱』听佛人心智的妖女。 阿伽陀已经极度不满锦华的来临抢了他的重心,他是认得锦华的,但还是装个一下:“来者何人?胆敢扰『乱』我无圣地?” “锦华,”回答简单不多一字,然后开门见山质问:“请问破立何在?” “他已经被贬下界为十世凡人。”阿伽陀肥头大耳,言语中藏着愤怒:“锦华你不是佛门中人,还请快离开此处。” 锦华铮铮望着他:“为何要贬破立下界?他犯了什么错?” “因为他听信妖女谗言,受了煽动不知悔改还顶撞师父和阿伽陀上佛,所以必须下界受尽凡间苦难!”回答者是一凶悍的上上佛。 锦华终于等到木小卉离开,就起身准备逃离天界。只是今晚天庭似乎不同寻常,到处都亮着烛台,锦华很难在今晚逃离。于是折返,在返回途中她听到了为何今晚不同寻常的原因:无处事了,有和尚与阿伽陀等顶嘴了,被贬下界受尽十世苦难。 锦华脑袋嗡地一声,意识到这会不会是自己所做。于是她不顾自己的臭名,问了一个小仙:“请问这位上仙,那被贬下凡的是什么和尚啊?” “是这次与那世间美人锦华一同从九华论仙闯出,上天成为五新贵之一并到无,一举成了落拓槮徒弟的破立子,”那仙人说着,将目光直直地对准了锦华:“诶,你是哪里来的仙子?我看那传闻中的锦华也不比你美。” 锦华无心听了,径直向无飞去,她要尽一切努力挽回,不用猜测,破立一定是因为锦华的话产生了疑问才与他师父落拓槮提出疑问,最后落了个不欢而散,被罚下界了。可是这处罚也太重了?如果破立只是说错了话令他们佛家上佛不开心就糟了这等罪,那就是他无的量刑过度。 锦华知道木小卉是道家后代,所以也不知佛家的事,但现在锦华知道了个大概啊,她想在离开之前给木小卉一些建议,暂时放下之前的不乐,她诚挚说着:“木小卉,我觉得西方并不如你我和世间所以为那样教化众生向上,那里急需修整。这些只是我的初步建议,具体该怎么做还是得需你做一番准确调查得出结论后派一批有道行的上仙去整改,比如纯远仙人。” “锦华对纯远仙人可真是无端由地敬佩啊,”木小卉不觉开心了起来,他觉得锦华在关心自己的未来,拉她坐下,与她靠近问道:“锦华你是在为我未来着想吗?谢谢你。可是我的未来,”木小卉也有害羞时:“我的未来我会全部处理好,你只须尽享安乐。” 这真是个大笑话,锦华将木小卉的手慢慢撸下,叹口气道:“木小卉,破立没有说动我什么,倒是他被我说动了。我觉得他所说的经书道理都是谬论,就与他辩解了一番,他也认为我说地没错,于是就打算去无寻他师父问个清楚明白。” “啊?”木小卉眼睁得灯笼大,嘴也张开地似血盆大口要含住锦华的唇了,锦华赶紧站起来,不过木小卉现在也没这心情,他只是严厉地批评锦华:“你对破立说了什么?该不会是你煽动撺掇他?” 锦华听此,觉得木小卉不懂无,于是就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木小卉,破立是九华论仙中的五个新贵之一,现在在无听的那些佛经根本就是撺掇人心的。” 现在他们就已经在筹备婚事了,而锦华对此也没明确表示拒绝,他心里清楚自己无法一步登上三十六重天,必须借助几个阶梯,其中一个就是娶两位公主为妻。 可惜木小卉还痴痴地以为她为锦华守身如玉,锦华就会为她从一而终。 杨戬对这些事都看透在心,他烦恼着如何让木小卉接受这些事,或者木小卉将来可以容忍在蔚蓝和淡紫公主身边做小等等。 此刻杨戬在清零公主的芷藜宫外面的莲花池中荷叶上站了一会儿,思忖着木小卉的事,然后要去看望他自始至终爱恋着的清零公主。这轻浮的荷叶载不起高大结实的杨戬,是他悬浮在荷叶上了。 这轻飘的荷叶似乎是比木小卉还要轻盈,却能阻止他再向前迈进半步。那里可是他心心向往的芷藜宫啊,里面有他心心念念的清零啊。怎么今天会疲乏颓唐到这个样子,连进去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是不是在这莲叶上飘久了? 豪华壮丽的芷藜宫映在杨戬眼里,有点模糊,模糊到一闪而过,幻化成惋惜斋的影像。只不过这个影像只有花瓣离开花朵的一瞬间,在双眸开阖之间,连杨戬自己也不知刚才看到了什么。他的天目瞳此时无法帮他。 算了,今天不去看望清零姐姐了,反正她并不喜欢我去,总是微笑着婉拒,她心里也苦,今天就不去打扰她了。杨戬淡然一笑,坦『荡』地离开。 芷藜宫的仙子看到了这一切,清零公主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杨戬离开的背影。 第六六五章 我还有事要忙 服侍仙子立刻欢喜地给清零报告:“公主,小圣爷站了有一会了,奴婢在此守着不让他进来,不过这回小圣爷自己走了,您不用担心他来烦您了。” “哦,”清零点头微微,一个勉强的小尺度笑容弧度漂浮在嘴角,眉目中难看到笑容。 服侍仙子以为清零开心,也跟着乐,希望讨赏,但清零这悬挂在脸上的笑,耐人寻味,她没做出任何反应,眼眸中在看着何处,也不知,只知道自己很多天没等到她心念的锦年来探视,只有杨戬每天来烦她,可今天杨戬,他…… 清零觉得,杨戬你来解解闷也好啊,怎么不来呢?她做出让人大跌眼镜匪夷所思的事,腾空飞起去追杨戬。看似柔弱端庄的清零公主,不仅姿『色』,声名,宠爱问鼎第一,她的修行也是高居榜首,让许多男上仙也望尘莫及。 追上了杨戬后,清零的一句“杨戬怎么来了又走”真让杨戬受宠若惊。他们停在云朵上,杨戬诧异地看着清零,他最美的天仙姐姐就在眼前了,她来请他做客了,这是杨戬求之而不得的事啊。苦等苦求了那么多年岁,终于等到清零请他去做客了。 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啊? 他心里烦躁疲乏,有许多未知,在如梦的境界中,他不知自己是口不随心还是脑子进水,居然平淡地说了句:“清零姐姐,我还有事要忙,你在芷藜宫可要开心些。” 忙什么呢?杨戬快速飞离了清零。 锦华决定先夸一夸:“刚才说了它教人珍惜眼前拥有这是正确的,因为这样才能够真正愉快。但是,”批判开始:“人这一生如果要真正愉快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所想,但凡事不随人愿,不可能每个人都可得所想,可世间路万千。” 锦华见他与那些光头和尚不同,最明显之处就是他头顶一菠萝行头冠,该不会他就是《十二天经》的作者? 这样子是认得的,锦华屈腰行礼问到:“落拓槮上佛,请问你就是破立的师父吗?为何如此说破立?” 落拓槮慈笑:“方才不是说了,她听了妖女谗言,锦华比还要我再重新说一遍吗?” 锦华还就是要和他辩论一番:“谁是妖女?什么是谗言?破立怎么顶撞尔等了?”凶煞,要像阎王一样凶煞震住这些和尚。 锦华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的凶煞只是美人发怒,别有一番风韵,这身段一扭,桃花眼一瞪,使得那些道行低的和尚有的圆睁眼不舍得离开,有的赶紧闭眼念着“戒『色』经”。 锦华还未注意到这一点。 凭锦华的驾祥云速度,到无时候已经是天庭的辰时了,阿伽陀等上佛已经“开课”有两个时辰了。 那真是一个敞开式的学堂,前来听禅的佛门仙、人不计其数,有如浩淼人海。烟云缭绕其中,一排祥和慈善景象。“南无阿弥陀佛”的声音作为伴奏声贯穿各处。 锦华见这气派恢宏万佛来朝有如人间的皇帝治国有度长治久安,临边小国八方来朝。只是这两『性』质完全不一。 由于来听禅的众多,阿伽陀不得不使用他的“加大立体声”,走近处就震耳欲聋,锦华听来是嗡嗡作响,好不胀耳。 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崦嵫了,锦华思忖着木小卉该走了,自己好趁这个时候离开,夜幕的时候最方便逃走了,可是今日木小卉也太大胆了,居然坐在外面的石凳上不起身! 这还不把锦华给急着了:木小卉,你发什么疯?要是被上仙们寻到你在此,那还不制你的罪?而且我也不知弛豫什么时候忽然出现,要是你碰上弛豫,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好,我看你能在这坐到几时?我陪着等,但今夜你不可进来! 锦华心里头好烦,要是木小卉真的坐在沙华院里一夜不走,那自己难道明日白天离开?真烦人啊。 熬到半夜,木小卉过来轻轻敲门:“锦华睡了吗?” 锦华在里面不回答,装睡:对不起木小卉,我要离开你,我受不了你娘亲了。 “睡了那我就走了,过两天来看你。”木小卉轻轻说着,怕吵醒她。 “锦华是你不肯听破立所言就说他煽动人心?”木小卉将他的双眼和嘴都恢复到正常大小责问锦华:“你可知道破立的师父落拓槮是阿伽陀属下十大弟子之一,排位第三?破立有幸刚去那里就成为落拓槮的徒弟,这是西方多少佛家徒弟可望不可即,只能望洋兴叹的事。也足见破立的佛道之深,他怎么可能说些撺掇人心的话来?” 锦华边听边自言自语念叨着:“西方众多佛家徒弟羡慕破立吗?那就难免生嫉妒之心。可这嫉妒心是欲求里面的,那又怎么说他们无欲无求呢?怎么越说越矛盾了?” “锦华你在嘀咕什么呢?我就说你,今天对破立的话应该好好听着才对,他说地话是佛经中经典,不会有错。”木小卉似是在命令着:“我特意请他来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些,锦华你明白吗?” 先回沙华院取行囊。步云靴踏着祥云带锦华回到沙华院,却见木小卉在那里踱步,一见锦华来就迎上去开心地问:“刚才见到破立了?”双眼直放光,盼着锦华被破立说动呢。 锦华立刻知晓了问道:“是你让破立来找我的?” “是啊,锦华,”木小卉握住她的手坐在石桌旁,眼神不离不弃:“我这嘴不会说话,我猜着破立是你的好友,现在在无听了不少经书,一定可以解除你心中烦恼,怎么样?我刚才远看着你和他聊了很久,是不是你听明白他所说了?” 阿伽陀被『逼』急了,这是让他大丢脸面的事啊!他没法保持姿态了,对属下大喊:“闭眼闭耳念佛经,戒『色』经!” “哈哈!”锦华大笑:“你们不是修炼地道行很深吗?怎么就连我这一浣衣舞和《蒹葭》歌曲就让你们起了『色』心?要用戒『色』经才可把持住吗?阿伽陀,你这些弟子还远没修炼够啊!渡不了我倒是被我给渡到凡间去了!哈哈……”此时锦华笑真如妖女一样艳丽了。 此时,木小卉绷着脸过来大吼:“锦华!”如虎狼一般阴鸷的眼神直『逼』过来,吓得锦华立刻停止了舞蹈和嘲笑。 “你在这扭摆着干什么?”木小卉抓住她手腕问道,他心里极不愿意锦华这样如风尘女子一般跳舞献媚,因为锦华是他的女神。 锦华只是被吓着一会尔后解释道:“阿伽陀和落拓篸无端将破立罚下界了,我来与他们讲理。他们讲不过我就用经文哄我,我用浣衣舞驱赶,他们没顶住,这怪不得我。” 锦华不是吃素的! 想起在青山上弹奏箜篌时配的舞,锦华将自己的心智全融入那舞蹈中,开始翩翩起舞。就在阿伽陀讲禅的大堂上,宽广平坦,她面对万千佛僧开始用心起舞,抽出随身携带的长丝巾——那是特地为了跳浣纱舞给木小卉看而准备的,不想现在用上了。 她双手兰花指捏着透明的丝巾,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浣洗,半蹲着,站起,旋转,左手轻柔地让丝巾飞舞,右手悠然地让丝巾飘扬,腰身随之而动。每个姿势都练了不知多少遍,只希望心里的那个人能偶然经过看到。青丝碧裳伴她起舞。浣纱完了,该晾起来,她一脚抬起。 整个舞蹈找不出一丝缺陷,她脸上妩媚动人的笑容已是引得仙鹤飞来。可她不知,还沉浸在舞中,幻想着木小卉在观看。 众佛僧首先是被她的悠扬歌喉给一个个惊讶地睁开眼,只听她那有如莺啼出林的歌喉在唱着,《蒹葭》的歌声也随之而出:“蒹葭苍苍……宛在水中央……宛在水中沚。” 锦华不服,她决定再博一下,忍着那刺耳烦心的立体声问道:“你敢与我辩论吗?但就看你输不输得起!” “呵呵呵呵,”音调善意且长,等了好久才等到阿伽陀“呵”完说道:“你想论的就是昨日破立说的无极乐?他对此有疑问,定是受你引诱,那贫道就教你什么是无极乐。” “阿伽陀上佛不如先解释一下无极乐。”锦华一点不害怕,是的,她现在是不管木小卉了,她要把阿伽陀给说地无地自容! 阿伽陀解释了一番关于无极乐,无非就是破立昨日所说的“戒嗔戒痴无『色』无欲不念不思等戒掉七情六欲等等”。 锦华将昨日对破立所说再梳理一遍问道:“如此就可在无极乐享受无极之乐吗?” 阿伽陀点头:“自是。” 且听落拓篸与锦华辩论,似乎是他在教导锦华:“佛家却有容百家之言的博大胸怀,但不能凡事接纳,怎么着也要取精华去糟粕,昨日破立从你处听来的言论即是糟粕,当去之,不可再议!可破立始终听不进贫道所言,贫道请教我佛阿伽陀,才决定将他降为凡人!” 服侍仙子立刻欢喜地给清零报告:“公主,小圣爷站了有一会了,奴婢在此守着不让他进来,不过这回小圣爷自己走了,您不用担心他来烦您了。” “哦,”清零点头微微,一个勉强的小尺度笑容弧度漂浮在嘴角,眉目中难看到笑容。 服侍仙子以为清零开心,也跟着乐,希望讨赏,但清零这悬挂在脸上的笑,耐人寻味,她没做出任何反应,眼眸中在看着何处,也不知,只知道自己很多天没等到她心念的锦年来探视,只有杨戬每天来烦她,可今天杨戬,他…… 清零觉得,杨戬你来解解闷也好啊,怎么不来呢?她做出让人大跌眼镜匪夷所思的事,腾空飞起去追杨戬。看似柔弱端庄的清零公主,不仅姿『色』,声名,宠爱问鼎第一,她的修行也是高居榜首,让许多男上仙也望尘莫及。 追上了杨戬后,清零的一句“杨戬怎么来了又走”真让杨戬受宠若惊。他们停在云朵上,杨戬诧异地看着清零,他最美的天仙姐姐就在眼前了,她来请他做客了,这是杨戬求之而不得的事啊。苦等苦求了那么多年岁,终于等到清零请他去做客了。 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啊? 他心里烦躁疲乏,有许多未知,在如梦的境界中,他不知自己是口不随心还是脑子进水,居然平淡地说了句:“清零姐姐,我还有事要忙,你在芷藜宫可要开心些。” 忙什么呢?杨戬快速飞离了清零, 第六六六章 见过太子殿下 似乎是真有要事急事,但回到自己的府邸后,他想到的是木小卉的事,她将会遭遇情殇,情伤,甚至生命忧患,她该怎么办……随后就去思考自己的要事,却没有事情可想了。 杨戬挖空脑袋也无事可想了,三尖两刃枪来陪他习武。 木小卉在惋惜斋总会念着杨戬的话,虽然认为他说错了,可是却还想要与他辩驳一番。杨戬,我要告诉你,锦华是有原因的,他和我有永世之约!他会来找我的! 木小卉的想想好无力,没有什么可以给她做后盾,因锦华的誓言似乎已经远去,留下的只是他用作信物的扶危剑。 木小卉唉声叹气地坐在石桌旁,拖着下颚,如一朵花冉冉开放,虽有点西施捧心。 忽然一阵急速的玄风袭来,很像杨戬来之前的前奏,可是这阵风中有点异味,不是杨戬!木小卉警惕起来,那阵旋风已经飞跃到她面前,化成一个人形了,这不是? 木小卉立刻站起来,向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行屈膝礼:“小仙木小卉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木小卉对太子弛豫,仅仅在钰后的生辰宴上有半面之缘,可是她记得自己献舞的时候,弛豫点了一支舞,并声称把木小卉的舞蹈当作是他献给钰后的贺礼。 那次,可以说是弛豫救了木小卉,但是木小卉对他并无多少好感。她在那次献舞中,更感谢的是杨戬,是杨戬帮她解围,而弛豫更像是一个管闲事的无聊看客。而且在木小卉给杨戬挥玉帛的时候,弛豫一直在拉扯,也是杨戬帮木小卉摆脱弛豫的纠缠。 锦华推开想要搂着自己的木小卉:“我觉得破立快要被腐化了,如此优秀的一个佛家子弟,不如自己做个赤脚和尚,也不要去无听那些经文。木小卉不要忘了你是九华论仙的主考官,有责任为破立安排好未来,还请你多想想。” “哦,”木小卉想法不在这事上,只是不经心地应着:“我会去询问破立的念经情况,如果无实在没落了他,那我会请求为他谋个未来的。”只是无是佛家最高界,如果破立离开无,那还有什么更好的未来呢?木小卉想不到这个。现在他就想着锦华的心情是否好了一些。 仙鹤围绕她缓缓飞翔起来,鸣叫声快乐清扬。她如无骨美人,身批着天蓝『色』批帛在前后左右环绕着,欢跃地和那仙鹤余晖共舞,仙瑞气息悠然,兆祥姿态郎朗。 那些睁开眼的佛僧已经无法闭眼了,他们已经被锦华『迷』住了,无法再念那些不知是什么的佛经,就痴痴呆呆地看着,所谓的戒『色』已经抛到了脑后。 锦华这时也不必去回避那些经文了,没多少诵读了,她一边跳舞一边大笑阿伽陀:“阿伽陀,你不是要渡我吗?现在渡我去何处啊?看你的徒弟们倒是不听你话了!”笑地澄澈清秀。 “阿弥陀佛!”这一句震第锦华头痛欲裂,阿伽陀已无法说通锦华了,他决定用他的最强招术:“众佛僧,此妖女痴『迷』于魔道,快快念经渡她回正道!” 一声令下,佛僧们都闭眼合十念起了各自的佛经,锦华也不知是什么,总之万千经文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这比阿伽陀的立体声要刺耳的多。哪里是要渡她啊?分明是要破了她的头!好你个阿伽陀,说不过我就用这招。 “人生有定数,福禄寿皆有定,何苦去辛劳求那不可的之事?”落拓篸看来真是没有听完昨日破立所言就将他贬下界了,现在他已被锦华问得说不出话了,只有用这“定数”来敷衍塞责了。 锦华耻笑:“好个‘定数’!若是一切皆定,那这一生何须再过,不若胎死腹中!” “大胆锦华,竟敢诅咒众生!”阿伽陀的超级立体声来了。 锦华受不了,但现在要与他对峙啊,就问道:“阿伽陀上佛作证,方才我是否辩驳胜了落拓篸上佛?” “妖女所言,撺掇众生,何来输赢?”阿伽陀是包庇了,明显啊,但听他再言:“半仙半鬼之身的锦华何来这撺掇『迷』『乱』之词?对上佛不敬!” 锦华火了,指着他喊:“阿伽陀你不是口口声声众生平等吗?我已经尊落拓篸一声‘上佛’了,为何你还要说我对他不敬!” “众生平等不包括妖鬼,你且明白!”阿伽陀的话怎么听着都胜锦华一筹,不过是胜在了强大的气场。 “人一出生便定了该得不该得,若是强求不得,怎会不痛苦?”落拓篸自然笑道。 锦华回了一击:“谁知道自己有哪些是该得,哪些不该得?十二天是教人老城守旧固守陈规不思进取吗?如果照此下去,凡间只会腐朽堕落、萎靡颓唐、意志消沉,总会有一日,所有人因这《十二天经》而放弃进去,整个凡间将会一片『乱』象,比之现在还不如!” “妖女谬论!”落拓篸骂人也是慈笑第拉长着慈爱之声,真是令人佩服:“你且看凡间读了《十二天经》之人都是何等的快意,反倒是那些生活失意者未曾读《十二天经》者终日萎靡颓唐!” “那时表象!”锦华回击再度:“因为那些读了《十二天经》的人被撺掇了,以为固步自封、得过且过、裹足不前就可得永世快意,殊不知这只是『迷』『惑』他们一时,待到困境来临时他们这样固步自封惯了的人要如何面对并为自己消灾解难?只有那些摒弃现状积极进取开拓创新的人才可获得真正的快意!”锦华已经争辩地面红耳赤了。 锦华怒不可和,眼如利剑要刺穿落拓篸和阿伽陀的眼神,看看他们修炼的慈笑之后到底是藏匿了什么心思! “好啊,既然你们说我的言论是糟粕,那今日且与我解答,若解答有错,那尔等昨日对破立的降罪就有错,该收回命令!”锦华与众佛叫阵:“你们不是要普渡众生吗?看你们能把我渡到哪个歪门邪道去!” “善哉。”阿伽陀的超级立体声响起,锦华就头嗡嗡了,她听说这些和尚最初来听佛要修炼的佛道之一就是听阿伽陀的立体声,不,书上说是“佛音”,只有听到阿伽陀的“佛音”不耳鸣不头晕者且慈笑满面方可在无听禅。 锦华是没这心思,她还是愿意与落拓篸辩论,可阿伽陀立体声先发话:“锦华你对无不敬,如果你辩论输了……” “先别说我输了,先说你们输了该如何,我的条件是你们把破立收回无,恢复他原来的位置!”锦华提出自己的要求。 “锦华你别猜了,我们一同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进去后你别惊着就是了。”弛豫说着。 锦华可不想进去,是怕了:该不会这里是钰君建来专供弛豫玩乐的地方?钰君一定宠爱他的独子,自是有不尽的宝物。可能进去之后弛豫会像初次见面那样霸道地要我给他找千心坠,还会一怒之下砍我手要千心坠……锦华打了个寒颤:“弛豫我回去了。” “来了一趟就别走啊。”弛豫雅痞地吓唬她:“不进去看看?” 锦华这下真被吓出泪了:“弛豫,不,火照君,不,太子殿下,锦华求求你了,放过我,以后不在对你无礼了,会尽快将千心坠取下送还你,但是你放了我。” “锦华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要金屋藏娇,你看这里有什么你相见的人。”弛豫就正经些了,不再吓她了,牵着她到羽神宫里了。 锦华寻着寻着,感觉身边的竹林越来越稀疏了,却也越来越幽暗了,她有点害怕了,转身搔着头,怯怯地看了看弛豫:“我们,要不,回去。” “哟,锦华可是连地府都不怕,无也敢闯的女英雄,怎么遇上这一竹林就想回去了?”弛豫无赖地眨了一下眼。 锦华倒不是怕什么鬼怪,只是觉得弛豫奇怪,她害怕的是弛豫,可惜这家伙还不知道。自从遇到他以来,不知他多少次从火照宫溜出来和自己会面,把他的任务交给了邬扬,而他自己不是和自己玩就是闹,要不就是像现在这样逗自己开心,他有什么坏主意啊? 只见他伸着双手变成双爪来了:“锦华,你敢来就别想逃喽。哇!” 锦华开门,见到是熟悉的弛豫,都羞怯了:“弛豫听说我在无的丑事了吗?” “那不怪你,只怪阿伽陀太欺人!无端将破立贬下凡。”弛豫看锦华面容惨淡憔悴,心里甚是心疼:“锦华你这么难过,是太在意别人的话了,别去想那些无知上仙上佛的话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你开心好玩。” “现在还有哪里是开心好玩的呢?”锦华想着思修在斩妖台上,破立被贬下凡,都是因为自己,怎还高兴地起来? 似乎是真有要事急事,但回到自己的府邸后,他想到的是木小卉的事,她将会遭遇情殇,情伤,甚至生命忧患,她该怎么办……随后就去思考自己的要事,却没有事情可想了。 杨戬挖空脑袋也无事可想了,三尖两刃枪来陪他习武。 木小卉在惋惜斋总会念着杨戬的话,虽然认为他说错了,可是却还想要与他辩驳一番。杨戬,我要告诉你,锦华是有原因的,他和我有永世之约!他会来找我的! 木小卉的想想好无力,没有什么可以给她做后盾,因锦华的誓言似乎已经远去,留下的只是他用作信物的扶危剑。 木小卉唉声叹气地坐在石桌旁,拖着下颚,如一朵花冉冉开放,虽有点西施捧心。 忽然一阵急速的玄风袭来,很像杨戬来之前的前奏,可是这阵风中有点异味,不是杨戬!木小卉警惕起来,那阵旋风已经飞跃到她面前,化成一个人形了,这不是? 木小卉立刻站起来,向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行屈膝礼:“小仙木小卉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木小卉对太子弛豫,仅仅在钰后的生辰宴上有半面之缘,可是她记得自己献舞的时候,弛豫点了一支舞,并声称把木小卉的舞蹈当作是他献给钰后的贺礼。 那次,可以说是弛豫救了木小卉,但是木小卉对他并无多少好感。她在那次献舞中,更感谢的是杨戬,是杨戬帮她解围,而弛豫更像是一个管闲事的无聊看客。而且在木小卉给杨戬挥玉帛的时候,弛豫一直在拉扯,也是杨戬帮木小卉摆脱弛豫的纠缠。 第六六七章 请太子放开小仙 这个太子殿下,给木小卉的印象也算是深刻了,只不过就像是个无所事事,闲来无聊逗女子开心的风流太子。 “木小卉,原来你一直住在这个无人问津的惋惜斋啊?说实话,我在天庭多年也没来过这里,怎么样?你一个人住这里很无聊?”弛豫邪里邪气的话,整个人站也不端,就一个痞子样,与他这身金底黛玉的太子服饰,完全违和! 木小卉不喜欢这样被一个陌生男子拿着叶片刷鼻子,用手指轻轻滑下那叶片:“回太子殿下的话,小仙奉钰君陛下之命在此修行,清静闲雅,从不寂寞。”说着不断往后退。 弛豫歪着头邪笑着“真的吗”,顺手抓住木小卉那柔嫩如柔荑的修长手指抚『摸』起来,进而是抓住她手腕将她一个旋转,转入自己怀里。 木小卉头晕着,想要离开:“小仙不敢脏了太子的衣裳,还请太子放开。”僵持中,扭捏中,挣扎中。 弛豫就喜欢这样的木小卉,他见惯了那些对他唯命是从的仙姬,看都不想看一眼,而这个新来的仙姬木小卉,竟是如此美貌倾天,宛若诗画。她一点不攀附谁,这真是个瑰宝啊。 可惜弛豫一直以为三界最美女子是他的清零姐姐,他从不相信天庭传言“地府女鬼木小卉堪比天仙,赛过天仙,无人能及”。这个倜傥的太子,竟让这尤物木小卉冷漠在惋惜斋里三年,独守三年的空房,真是委屈她了。早就该来关爱她了。 锦华问道:“那戒掉七情六欲,心里岂不空空如也?” 阿伽陀心中“咯噔”一下,但仪态从容不变:“这正是极乐之根本。” “心中空空如也,那以何为乐?”锦华紧『逼』着问。 阿伽陀不是吃素的,这里是说他修炼很深。很快就回答:“既然没有了俗世烦恼,那不就快意自然了?” 锦华哈哈大笑:“俗世的悲喜忧愁都是有所寄托的,如果戒了七情六欲心中空虚,那以何为乐?且凡事有阴阳两面,有喜就有悲,不懂悲怎会知道喜是何物?若照阿伽陀上佛所说,没了七情六欲,那心中空了,没有悲喜,不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供人指挥的傀儡?” 而那些上佛似是擦了雪白胭脂一样面不改『色』,这不知要多大的定力,再听落拓篸笑道:“若是你所谓的那些开拓进取的人没有获得他们所想,那岂不是更难面对此生的挫折?” “有挫折才有经验!”锦华一点不落下第反驳,桃心唇在快速晃动着,晃动第那些修行不够的和尚眼花了,心『乱』了,锦华继续道:“难道昨日破立没有与你们说?有挫折才会长见识!他们此路不通,就可走他路,条条路不通就自己开拓一条新路子,这是为自己觅得人生福祉,也是为后世寻来一条新活路。这岂不是比你那《十二天经》所说的固步自封裹足不前要好上千万倍?” 阿伽陀点头慈笑:“那如果你输了?” “自愿下界。”锦华回话。 “那好,锦华你昨日对破立大谈《十二天经》的错处,这是传遍凡间的圣经,你敢言其不对?”落拓篸要为他挽回面子来,昨日破立就在这里问了这事,所以落拓篸要将他眼里的始作俑者锦华给败下阵来! 锦华就她的意思说了一遍:“《十二天经》教化人要看到眼前所得而满足,这自是好。但却教人不要争取不该得的否则会坠入阿鼻地狱,敢问落拓篸上佛,什么是不该得的?” 那这里是哪里呢?锦华看着地上一圈小溪围绕着,溪流中开着水仙,素雅清淡的馨香蕴满了整个宫殿周围,再抬头看宫殿的牌上写有“羽神宫”三个大字。 奇怪了,锦华记得《诸仙册》中记载:天庭三十六宫七十二殿没有这个宫殿名字啊。 锦华开始数着指头了:“宫、殿、堂、阁、楼、轩、台,这都是层层排序的,为何这里会有一座不知名的宫呢?难道是给哪位上仙新建的?既然用了宫这个字,那这个上仙一定是不同寻常了,且只有钰君才可指定谁用宫字,那到底……” 弛豫拍胸脯保证:“你就听我说,绝对是你喜欢的。” “那就不拒绝弛豫的好意了。”锦华觉得出去走走也好。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先是到了一竹林处,越走越深,周边是奇花瑞草,祥云瑞霭,花道小径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却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感觉。 “弛豫这是哪里啊?不曾听说天庭有这地方啊。”锦华回头问着,小脸蛋已变得俏红了,好奇地寻着这竹林深处的珍奇怡宝。 弛豫见她开心,也就跟着开心:“锦华,我先卖个关子,吊吊你的胃口。” “弛豫你直『性』子也来这一套啊?”锦华大步子迈着,爽快道。 弛豫愉快地“唉”着:“量你也猜不到,还是自己去寻。” 锦华现在不打算离开木小卉离开天庭了,因为在与破立的对话中,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自甘堕落固步自封墨守陈规,应该是积极进取敢于创新为人先,尽管现在木小卉不理解自己,但是她要让木小卉知道,终有一日,要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只是现在,她好累,休息一下。 木小卉落寞地离开了,他也觉得自己和锦华相离地好远了,虽近在咫尺,但怎么会这样呢?他不解,就暂且等待,等待锦华心情好起来。 可是锦华心情难好啊,她在无大闹的事请已经传遍了整个天庭,虽然她躲在沙华院不出门,但时而会听到飞过的珍禽奔跑过的异兽说道“那个在无以『色』祸人的锦华就住在这里,我们赶紧躲开,连阿伽陀都怕了她”。 木小卉没有停留说道:“你没听到阿伽陀在背后大喊《戒『色』书》吗?劫的就是你,他讨厌你。” 锦华怔怔地问:“阿伽陀讨厌我那你也讨厌吗?” “哦不是。锦华我是觉得你不要去无和他们争辩了……”木小卉解释着,但已无用。 锦华摇头着:“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但现在我担心破立,他千辛万苦冲破九重天的考验成了去了无,现在却被落得罚下界,不知他是不是恨我。他『性』情敦厚善良,只怕会被那些所谓的上佛给带坏,我好希望自己可以救他,可是怎么救?” 锦华突然转身向木小卉,抓住他手臂,眼神直愣愣问道:“木小卉我求你去帮帮破立,让他在下界修佛悟道,别再去无了,好不好,好不好?” 锦华受不了了,指着阿伽陀和其他上佛破口大骂:“阿伽陀,落拓篸,你们都是人面兽心的,不知藏了什么祸心要害凡间,破立在你们这里听禅不如下界做个赤脚和尚,做些实事救助众生,永远不要回这无!永远不要!” 木小卉拖着锦华走:“走啊,你还嫌不够丢脸啊!” 锦华仍在骂着阿伽陀,而那些和尚已全部聚焦在她妖娆的身段和妩媚的脸蛋上了,阿伽陀终于恼怒:“今日我无被妖女煽动,即刻开始习戒『色』经,抄习百变,读千便,背诵万便!” 木小卉听了这话更是觉得羞到耳根了,强拉着锦华离开:“别再丢人了!” 锦华被拉着离开了无,还一路骂着阿伽陀和落拓篸等,这次真是发疯的婆子了。木小卉一再说不要喊了,最后索『性』捂住她嘴回到沙华院,两人安静了。 锦华愣了下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昨日我说错了什么,木小卉这么对我干什么? 木小卉觉得羞耻到极点了,紧着脸拉她过来轻声道:“锦华你不懂礼数吗?知道刚才的跳舞就是一个妖媚场景吗?我看都难堪,这哪里是你在青山上的舞蹈啊。” 锦华一把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我舞蹈怎样,昨日是你让破立来找我,现在他们将破立贬下凡间,破立无错啊。你让他们将破立返回天庭来。” “已经不可能了!”木小卉向阿伽陀拱手道:“阿伽陀上佛,此女锦华乃本次九华论仙未成仙之女子,若在此失了礼数还请上佛恕罪。” “锦华以前半仙半鬼的时候也很漂亮啊,别在乎这个。”弛豫有点担心,不对,是越来越担心:要是父皇知道了,唉,这后果。 “弛豫你说啊,我现在是仙子了对吗?快展开你的道家眼来看我是不是仙子。”锦华在他眼前转了一圈,要他看清楚。 弛豫心里有点杂『乱』:“肯定是的,都跨过仙线了,当然是仙子了。” 锦华有种要奔上三十六重天的感觉,可是现在她也担心起来,就是自己和流潋河,她与弛豫想的一样。就谨慎道:“以后不可说是流潋河动用了司黛墨为我画仙线,就说是我自己偷着来金碧宫画了仙线。” “嗯,是的。”弛豫不无担忧啊,但见锦华比以前开心多了就好。 这个太子殿下,给木小卉的印象也算是深刻了,只不过就像是个无所事事,闲来无聊逗女子开心的风流太子。 “木小卉,原来你一直住在这个无人问津的惋惜斋啊?说实话,我在天庭多年也没来过这里,怎么样?你一个人住这里很无聊?”弛豫邪里邪气的话,整个人站也不端,就一个痞子样,与他这身金底黛玉的太子服饰,完全违和! 木小卉不喜欢这样被一个陌生男子拿着叶片刷鼻子,用手指轻轻滑下那叶片:“回太子殿下的话,小仙奉钰君陛下之命在此修行,清静闲雅,从不寂寞。”说着不断往后退。 弛豫歪着头邪笑着“真的吗”,顺手抓住木小卉那柔嫩如柔荑的修长手指抚『摸』起来,进而是抓住她手腕将她一个旋转,转入自己怀里。 木小卉头晕着,想要离开:“小仙不敢脏了太子的衣裳,还请太子放开。”僵持中,扭捏中,挣扎中。 弛豫就喜欢这样的木小卉,他见惯了那些对他唯命是从的仙姬,看都不想看一眼,而这个新来的仙姬木小卉,竟是如此美貌倾天,宛若诗画。她一点不攀附谁,这真是个瑰宝啊。 可惜弛豫一直以为三界最美女子是他的清零姐姐,他从不相信天庭传言“地府女鬼木小卉堪比天仙,赛过天仙,无人能及”。这个倜傥的太子,竟让这尤物木小卉冷漠在惋惜斋里三年,独守三年的空房,真是委屈她了。早就该来关爱她了。 第六六八章 太子不宜久留,请回 “上次在金碧宫前一舞绝世,让九天仙姬都失了颜『色』,木小卉你可谓美到了极处。”弛豫还在搂着木小卉,他只须轻轻地施力。 木小卉使劲一下从他怀里逃出,也用手肘向后撞了他一下。虽是逃了出来,但木小卉也吓坏了,连忙跪下:“小仙并非有意,请太子殿下原谅。” 弛豫已转眼,感觉自己不能用强,要一步一步地对木小卉攻心,这也是在木小卉面前保持君子形象并让她完全接受自己的办法。 “刚才是我失礼了,只是看到你的绝世容颜而情不自禁,几乎犯错,这是我的错,更是木小卉你的罪,谁让你这般如清荷出水,你说是吗?”弛豫挑逗撩妹的话倒也不赖。 木小卉心里又急又怕,不知要怎么才能送走这尊上仙,目前也就随他的意思:“太子说小仙有错,那就是小仙的错。这惋惜斋常年阴冷湿寒,不宜久留,太子殿下不若早些回宫。此处不该是您踏足之地。” 弛豫扶她起来,木小卉自己起来并往后移动,头垂下,眉目都朝下看,不去看弛豫。 弛豫对他发现的这个惊人尤物十分爱不释手,只不过木小卉不愿到他手里来,与他保持着礼仪中的距离,且有原来越远的趋势。木小卉在钰后的生日宴上已经对弛豫没有好感了,觉得他在调戏自己。原本以为只是很快过去的事,也没有在杨戬面前提及,可是现在弛豫出现在惋惜斋了,看他耍赖皮的样子,是赶也不走的。 “锦华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木小卉褪下她的手。 锦华转过去问他:“那你该管什么?你接任了钰君的禅让后该管什么?” “锦华你不要随口说这天庭重大的事!钰君禅让是他的事。” “可你以前答应过我‘带着帝位来娶我’的。” 木小卉此刻讶异了,严肃问道:“锦华,你是不是想要名利才这么催我?” “不是,我只是以为权利才可守护我们的爱情,如果你现在不这么认为,那随你。”锦华走入沙华院,留木小卉在院子里,独自念着想着自己是不是对锦华说地过头了。 “锦华你开门,我们好好说说,你今日太冲动,以后不要这么生气了。破立不会很惨的……” “你走,我想静一下,头好痛啊!”锦华哭着求他走。 片刻之后,木小卉还在瞪着锦华:“以后不要这么丢脸了!破立学的佛法你又不懂,你对他说些什么让他被落拓篸菩萨生气罚下界呢?现在多说无益,锦华你以后就别管破立了,无对他是很看重的,这次罚他下界去只是一次锻炼,无常见的事。以后会让他回归席位的。” 锦华觉得现在的木小卉离自己好远好生疏,他不明白自己所想,锦华一字一字轻轻问,害怕地问:“你说我刚才丢脸了?是在那些和尚?那我他们什么?是他们用经文让我头都爆了,我用歌舞驱散他们攻入我头脑中的经文,这有何错?是他们自己在看我跳舞,这就是我在啊?” 阿伽陀已经管不住那些和尚的心思了,他对锦华愤恨在心,却还努力维持他的万丈祥和的尊容:“妖女锦华妖言撺掇我佛家弟子破立,致使其不听师尊之言,下界十世为凡人是对破立的处罚;妖女锦华乃九华论仙选举之新贵,我无无权过问,还请降魔君将她带回,莫要再煽动我佛家子弟了。阿弥陀佛!” “阿伽陀上佛说地极是,但锦华她不是妖女,只是不懂道理罢了,也请阿伽陀上佛莫与她计较。我这就带她走。”木小卉竟然这么说,竟然这么说! 此刻弛豫有点私心:让锦华摆脱半仙半鬼之身不也是我想要的吗? 于是在夜晚,流潋河带着锦华和弛豫来到金碧宫的书案前,他一手牵着另一手的长袖,另一手执着『毛』笔点了司黛墨在金碧宫上画了一道线,对锦华道:“这就是仙线了,锦华跨过来就是仙子了。快过来啊,生来的仙子气息怎可埋没了?” 锦华想起那日她从九华论仙中闯出来到金碧宫等着成仙领一官职,却在一脚跨过仙线的时候被钰君喊“停”,现在仙线就在眼前,那还不赶紧跨过去,以后看谁敢说半仙半鬼了。 锦华恭敬第双手摆放在腰间跨过那道仙线,只觉头顶一道亮光闪过不见,自己真的就升华了。 回头问弛豫,奔过去问:“弛豫你认得仙鬼的,你看我现在身上还有无鬼的味道?” 哼,什么啊?这个男人哪里心美啊?要不是他让你开心,我才不会让他来给你梳头呢。弛豫终于有些醋意了,只是没谁闻到这股酸味。 锦华和流潋河梳头之余,会摘起一株水仙,剥去水仙心子的外壳,将里面的一片片扔出来。锦华和流潋河轮流来扔,锦华扔的时候,流潋河张口,锦华跳着喊着:“流潋河,接住。”流潋河口中就接住了锦华扔来的水仙片。 流潋河也会给锦华扔水仙片。 弛豫看着好玩,不想自己一个人寂寞着,就挡在他们中间,指着自己的嘴:“锦华,这里,我张开嘴了。” 然后是挡在锦华面前对流潋河喊道:“流潋河,扔到我嘴里来。” 一个活宝样。 锦华连忙蒙住他嘴:“祸从口出,小心隔墙有耳。”两人不经意间忘了一眼弛豫,有点颤着。 弛豫连忙解释:“没事,你们想说谁美丑都随便,说我母后都可,唯独不能议论我清零姐姐,要不我可就翻脸。”笑话地说着,实则是真言。 锦华“切”着:弛豫你还真有良心啊,不是说子不嫌母丑?不对,钰后不是你亲娘。不管你,现在只管怎么漂亮,只有流潋河懂我了。 弛豫在旁听着他们说些如何驻颜,这些挺无聊,只是满足了眼福。 不过听到锦华问流潋河一件事,锦华问:“流潋河,你就打算这样在天庭永远做钰君的禀笔金童吗?你是五位新贵中排名第二的,这样岂不委屈了你?” 流潋河不在乎这个,随意道:“管他什么禀笔金童掌印金童,只要钰君赠我这羽神宫给我居住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锦华有点为流潋河担忧了:难道他只是钰君用来做排场的一个漂亮金童?流潋河自己不会不知,毕竟是过了九华论仙九关的,这应该清楚才是啊,可他却不思进取。 锦华瞬间低下头,想到木小卉说自己在引诱什么的就落泪在溪流中,一句话未说。 流潋河的手指也是如女子般纤细柔嫩为她拭去泪滴,轻柔安慰:“为何要哭?我看那些无秃头都是些白痴,见到锦华这般美自己把持不住就说锦华的不是。还有天庭女子也都说锦华是妖女。要我说,她们是在嫉妒没有锦华的美,无法震住那些秃头的佛经才是。锦华不必在乎她们的话,且看我梳头,待会为你梳。” 锦华不哭了笑了:“流潋河你真好,只有你这么说我。” “其实更重要的是为破立可惜啊,”流潋河叹道:“平白无故地,哎哟,锦华怎又哭了,不说破立了,来来,我为你梳头。” 流潋河为她卸下头饰,锦华的满头秀发就随风飘『荡』起来了,一如仙子在风中自如起舞。 弛豫已经看傻了呆了『迷』了,忘了吹笛了:锦华你为何要这样美?为何要让我喜欢你可你却已芳心有所属了? 现在没谁管弛豫的心思了。 流潋河为锦华梳发,这一梳头就是两个时辰,最后扎起来的还是原来的回心髻。 出来的是一白衣飘飘长发渺渺的男子,他这身寻常打扮却一点不寻常,将他的妩媚胜女子的美体现地淋漓尽致。 “流潋河,你怎么会在这里?”锦华果真如弛豫所说的在这里一定会很开心。现在就跑到流潋河身边了:“你漂亮地让我都忍不住想要你为我打扮了。” 流潋河美妙地一绾发:“岂敢?锦华的美在天庭数第一,流潋河怎有幸为锦华梳头?” “流潋河就别这么客气话了,快出来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座宫殿?是你做了什么很大费功勋,钰君赏赐了你吗?”锦华歪着头想:“可我没听说啊。还是你说了好听话让钰君开心就赏了这一座竹林宫殿给你?” “这个我来说,”弛豫解释道:“流潋河有一手好书法,我父皇特准许他为禀笔金童代他批奏章,写圣旨,且获我父皇喜爱,就赏了流潋河这羽神宫,流潋河喜欢水仙花,就栽种了些。锦华你喜欢什么花?” “流潋河,你还没成为眷恋大将呢?你说过雪梨会后陛下会封你为眷恋大将的,你别走啊!”锦华哭着,被天兵押着,不许她去送流潋河。 流潋河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凡间去流沙河。 锦华趴在地上喊着“流潋河”的声音渐渐小了没了,直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上次在金碧宫前一舞绝世,让九天仙姬都失了颜『色』,木小卉你可谓美到了极处。”弛豫还在搂着木小卉,他只须轻轻地施力。 木小卉使劲一下从他怀里逃出,也用手肘向后撞了他一下。虽是逃了出来,但木小卉也吓坏了,连忙跪下:“小仙并非有意,请太子殿下原谅。” 弛豫已转眼,感觉自己不能用强,要一步一步地对木小卉攻心,这也是在木小卉面前保持君子形象并让她完全接受自己的办法。 “刚才是我失礼了,只是看到你的绝世容颜而情不自禁,几乎犯错,这是我的错,更是木小卉你的罪,谁让你这般如清荷出水,你说是吗?”弛豫挑逗撩妹的话倒也不赖。 木小卉心里又急又怕,不知要怎么才能送走这尊上仙,目前也就随他的意思:“太子说小仙有错,那就是小仙的错。这惋惜斋常年阴冷湿寒,不宜久留,太子殿下不若早些回宫。此处不该是您踏足之地。” 弛豫扶她起来,木小卉自己起来并往后移动,头垂下,眉目都朝下看,不去看弛豫。 弛豫对他发现的这个惊人尤物十分爱不释手,只不过木小卉不愿到他手里来,与他保持着礼仪中的距离,且有原来越远的趋势。木小卉在钰后的生日宴上已经对弛豫没有好感了,觉得他在调戏自己。原本以为只是很快过去的事,也没有在杨戬面前提及,可是现在弛豫出现在惋惜斋了,看他耍赖皮的样子,是赶也不走的。 第六六九章 杨戬和弛豫的天堑 这个万仙敬仰的太子殿下弛豫,有一副俊俏帅朗的面孔,高大壮实的身躯,眉目之间有点像他表哥杨戬。但不用细看,只须粗瞄一眼就可感觉,杨戬的神勇威武,气宇轩昂,诚实可信,是弛豫远不及的。弛豫从无杨戬那不羁背后的恢宏气势。 杨戬和弛豫同样是被上仙们称为桀骜不羁,飞扬跋扈,扬威耀武,放浪形骸,各自的小名是“小圣爷”和“小天君”。 在凡间和地府呆过的木小卉知道他们的『性』情作为有点相似,但是名声天差地别,杨戬小圣爷这样逆天而行,多数是为了发泄他心里的杀父杀母之恨,并为凡间行善。 而弛豫的作威作福全是由着他的『性』子来,都是被他的父母和姐妹给宠溺出来的。他是上天钰君的独子,是独苗,在钰君宣布禅让之前,弛豫就是“储君”,是继位者,他的未来是既定的,不用担心什么。他的姐姐妹妹们也个个讨好他,那些仙姬们更是想要获得他的一夜青睐。 是整个天界养成了弛豫的目无法纪,横行霸道,有天无日的霸主『性』子。不过这些,在钰君宣布禅让之后就改了许多。 但看今日,弛豫明摆着就是奔着木小卉的貌美出水芙蓉而来,这让木小卉焦急地不知该怎么办,她的修行不是弛豫的对手啊。 “天庭哪处是我不可踏足的?”弛豫不可一世地说着,挥舞着手,令木小卉站起来,问道:“你在惋惜斋每天跳舞?今天就给本太子来一只,我也不点了,你自己选一只舞,算是客人上门了。” 锦华和流潋河玩地尽兴,却被弛豫这么闹着,不免噘嘴,锦华噘嘴是可爱撩人的,流潋河将长袖一甩“哼”一声比女子优雅妖娆。 不过都开心就好。 还有件重要的事,那是流潋河为锦华做的,连弛豫也没想到,他傲气道:“锦华现在还是半仙半鬼之身,这总是招来那些上仙的非议嘲笑,以后我可见不得锦华这样的美人儿被嘲笑戏谑。来锦华,我让你变成仙子。” “怎样变成仙子啊?流潋河你何时修了这道行了?”锦华不解。 弛豫是蒙了:流潋河太大胆了?仗着我父皇对他的宠爱就肆无忌惮地用父皇的笔和司黛墨,这会不会出事啊? 有件事令锦华双目一亮,因流潋河的一句话:“钰君有话,待过了钰后的雪梨会之后就封我做眷恋大将。” “眷恋大将?”锦华想象着:“那就是可以手持你的凌空剑斩杀妖魔了?” “锦华想远了,只是作为陛下的守护而已,不过这个名号你喜欢?”流潋河点点她下巴。 锦华想想:“嗯,不错,眷恋,我一直喜欢,就像我的珊瑚眷恋,听起来像是眷恋。不过我来天庭至今都没个像样的名号呢。” “这还不简单,”弛豫一想就来了主意:“就叫锦华美人啊。” 锦华和流潋河都摇头叹气不予答复这凭空冒出的话,流潋河为锦华想了一个:“既然你这么喜欢眷恋二字,那就叫你‘眷恋女’‘眷恋子’或者‘珊瑚女’?” “嗯,都好,”锦华点头:“还是‘眷恋女’最好听,流潋河你人美心美,我们来干一杯。” 她们打扮完之后就对着溪流照着,相互看着,再照着,看着,乐此不疲,欣赏自己的美和对方的美。舒适惬意地在溪流石头边醉卧了。 弛豫在这里坐着,守着他们,看着月『色』升起拂过他们,满心惬意不爽,也一同靠在石头旁入睡。 竹林晚风一点不刺骨,他们安详地睡着。锦华不知沙华院旁,木小卉在一遍遍地敲门:“锦华睡了吗?出来看月亮?你在地府的时候说要看月亮啊?我进来看你一下好吗?”进去了,不见锦华,只见自己给锦华的扶危剑被随意扔在桌上,木小卉心中好不凄凉。 一天又一天,锦华都要来竹林羽神宫和流潋河一同打扮,议论着胭脂,水粉,唇红,衣裳等等。总是没个完。 “天庭女子没一个可入我眼,除了锦华你,其他仙女仙子,就算是女娲娘娘也休息让我替她梳发。”流潋河挺自傲的。 “什么花都喜欢啊,流潋河的水仙花最是清雅了,走流潋河我们一起赏花梳头贴黄花去,你可要把我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锦华说这话就是太过自谦了,你已经是芳泽无加,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不须打扮就是美人一个了,还在我面前说自己要打扮,这不是让我无地自容了?”流潋河一番谦词。 锦华不依不饶:“走,必须给我梳妆。” 两人就在溪流边对着溪流,以溪水为镜相互化妆了。 弛豫在旁吹起了笛子,为他们两个美人,一美人一美男。他不介意锦华和流潋河如此亲近,他觉得流潋河是醉心于他的美了,对女子的美貌已经没了感觉,只是在和女子攀比而已。这正让锦华开心一下。 流潋河对着溪流梳着头,那一顺乌发是润滑如丝了,手指即可梳了,锦华用手划过,真是佳人柔荑手儿绕美男秀发。 “锦华,我已听说你在无的事。”流潋河聊到这个了。 锦华睁大了眼前后左右望,好美啊,水仙烛台,水仙桌椅,水仙书案,水仙碗碟,水仙茶杯,水仙酒盏……这里的主人是有多喜欢水仙啊? 一缕飘渺的男音未见人先出声:“锦华,你来了,这许久不见,但看你还是一如初见的美貌绝伦。” 既然天庭两个重要女上仙都说该罚流潋河,而这,也符合钰君的心思:罚不了锦华,那就得罚流潋河!谁让他背叛我去私会这个鬼女! 钰君正式下令:“流潋河身为禀笔眷恋金童,将朕所用贡品司黛墨为锦华画仙线,现收了他的容颜将其贬下流沙河成妖!” “啊,不可啊,陛下,”锦华这下哭喊着跪着爬到钰君面前:“不要收了流潋河的容颜,若陛下盛怒,我愿意替流潋河毁了自己的容颜为陛下解气,但求陛下保住流潋河毫发无损,求陛下开恩,开恩……”锦华磕破额头了。 流潋河长嘘一声,瞑目睁眼:“锦华,这容颜于我不重要,无须用你来替换。我这就遵陛下指令下界去流沙河为妖,以后且照顾好自己。” 弛豫呢?他本是要担下这事,可现在他也眼『乱』了,见锦华和流潋河各自争着领这罪名,他两边各看看,想着:难道我再出去担下这罪名?那父皇会相信吗? 锦华和流潋河还在争辩着。钰君已经判断出:“住口!” 鸦雀无声。 他狠狠地看着流潋河,可以前都是疼爱如亲子,对流潋河的眼神可胜过了对弛豫的父爱了,但只是表象罢了,流潋河终究不是钰君的亲子。 钰君对他是悲愤:“流潋河,你就是仗着朕对你的宠爱你就肆无忌惮地帮这个鬼女跨过仙线成仙吗?啊?”钰君质问着,指着锦华问流潋河。 流潋河请求:“陛下,锦华现在不是鬼女是仙子了。” 锦华已不在乎这个了:“陛下,如果恼怒,将我再打回鬼女也可,别记恨流潋河,他只是心善,听不得别人说我不是。” 锦华也认了,他不想连累弛豫和流潋河,但有一事她觉得有必要争取:“陛下,我现在是仙了,若要罚我,应当是用诛仙台,为何用驱魔台?” 钰君鄙视她一眼,看着上天:“锦华你不配用诛仙台求死,就别厚着脸皮问这个了。告诉你,朕没有将你送到地府去受十大酷刑就算不错了。驱魔台驱除你魂灵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锦华叹息自己,回望木小卉一眼:永别,回望流潋河一眼:再见。 起身往驱魔台走去,这时该钰后唱白脸的时候了,可弛豫不知会有这一出,他准备担下责任,但流潋河先他一步从钰君身旁走到宴会中央向钰君行礼,冷静道:“锦华无错,是属下的错。” 木小卉听此话怎那么假啊:锦华自经历了思修和破立的惨痛经历后几乎是一蹶不振,哪里有良好的心『性』来修炼成仙? 弛豫就呼了口长气:还好锦华反应快,比流潋河机灵些。 但是再机灵,也躲不过钰君的老眼,他一眼看出:“你不是自己修炼的,自修的仙气会更稳固,但你的仙气是一片懒散笼统,似是刚赐予你的,说,你是怎么驱除半鬼身形成了仙子?别再骗朕,要不将你送上驱魔台!” “我承认,”锦华跪下了:“陛下,我偷用了你的圣笔和司黛墨画了一条仙线,然后跨过去就成仙了,所以这仙气才不够稳固,被你圣眼识破,求陛下原谅。” 很快钰后的雪梨会举行,是在问鼎山,天庭的各个上仙都手执请帖来到问鼎山按席位坐好,下仙们诸如花姬等就要去布置水果干果,香醇玉『液』琼浆,奇花异草等,还有红毯。 这个万仙敬仰的太子殿下弛豫,有一副俊俏帅朗的面孔,高大壮实的身躯,眉目之间有点像他表哥杨戬。但不用细看,只须粗瞄一眼就可感觉,杨戬的神勇威武,气宇轩昂,诚实可信,是弛豫远不及的。弛豫从无杨戬那不羁背后的恢宏气势。 杨戬和弛豫同样是被上仙们称为桀骜不羁,飞扬跋扈,扬威耀武,放浪形骸,各自的小名是“小圣爷”和“小天君”。 在凡间和地府呆过的木小卉知道他们的『性』情作为有点相似,但是名声天差地别,杨戬小圣爷这样逆天而行,多数是为了发泄他心里的杀父杀母之恨,并为凡间行善。 而弛豫的作威作福全是由着他的『性』子来,都是被他的父母和姐妹给宠溺出来的。他是上天钰君的独子,是独苗,在钰君宣布禅让之前,弛豫就是“储君”,是继位者,他的未来是既定的,不用担心什么。他的姐姐妹妹们也个个讨好他,那些仙姬们更是想要获得他的一夜青睐。 是整个天界养成了弛豫的目无法纪,横行霸道,有天无日的霸主『性』子。不过这些,在钰君宣布禅让之后就改了许多。 但看今日,弛豫明摆着就是奔着木小卉的貌美出水芙蓉而来,这让木小卉焦急地不知该怎么办,她的修行不是弛豫的对手啊。 “天庭哪处是我不可踏足的?”弛豫不可一世地说着,挥舞着手,令木小卉站起来,问道:“你在惋惜斋每天跳舞?今天就给本太子来一只,我也不点了,你自己选一只舞,算是客人上门了。” 第六七零章 你脸皮才是首屈一指 木小卉可不想为他跳舞,上次为钰后献舞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她可以拒绝:“太子,小仙平日在惋惜斋都是习剑修行,从不跳舞。” “习剑?这里没谁指点,你跟谁习剑?”弛豫看看四周,虽有参天玄木,却是一片荒凉。 木小卉表现地不紧不慢:“小仙独自习剑,独自悟其中剑法。” “这样修行太慢,不如以后我每日来指点你?木小卉,我的剑法可是天宫首屈一指的,”弛豫闪着他的桃花媚眼,勾搭着木小卉。 唉,你的脸皮厚度才是天宫首屈一指?这桃花眼,就不该生在男子身上,流离闪烁,没有定『性』,一看就是个行走在花街柳巷,百花丛中过,沾惹千蕊香的角『色』。 “一介小仙,不足挂齿,怎敢劳烦太子指点?何况我独自习剑也惯了,只怕会妨碍太子,”木小卉给了弛豫个就坡下驴的阶梯,但就看弛豫要不要了。 弛豫是一定要拿下木小卉的,他把一条腿搁另一腿上,这姿势与杨戬一样,只是杨戬那是放浪形骸,不拘小节,而这位赶不走的太子殿下却是得意傲慢,倨傲苍穹,睥睨天下,但这都是他自我陶醉。任谁都看得出他没什么资质与锦年锦华兄弟抗衡来夺天君之位,他还没有传承到他父亲的一半脑子。 “你单独习剑?这就奇怪了,那你舞剑来给我看看,是哪门哪派的剑法,”弛豫摆出要检查的架势来。 木小卉自然不会把杨戬指点她的“烘云托月”剑术舞出来,就把她唯一擅长的木系剑法舞了一段,说道:“小仙不懂什么名门豪派的顶级剑术,只懂这基础的木系。” “还真是一唱一和啊!天庭的美男子和鬼女,你们以为自己是金童玉女吗?告诉你们,没有朕的旨意,你们就是一凡人和一鬼女!”钰君飙开了喉咙,几乎要撕裂了。 现在锦华和流潋河是千钧一发之时,如砧板鱼肉,只看钰君怎么惩罚了,如果不重,那尚且可以接受,只是他们的友谊不会破灭。 钰君重新量刑了,唉,量刑什么啊?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这次他开口之前,婼嫱又给了建议:“其实这事,锦华并无错,是流潋河私下给锦华画了仙线,流潋河难逃‘贪『色』’的罪责,至于要怎样处置,还是看陛下了。” “嗯,婼嫱娘娘说地极是。”钰后点头笑道。因为婼嫱说出了她所想:她嫉妒流潋河,因为钰君对流潋河的宠爱超过了男子之间君臣之间的情谊,有变态的情愫,可以说钰君是恋上了流潋河的容颜了。 “什么?”钰君错愕地看着流潋河进而是颤着说不出话来:“枉费朕这么器重你流潋河,你竟帮着这个鬼女!你将朕放在何处?” 事情糟了,锦华不可让钰君处罚流潋河,于是继续她自己的说法:“陛下,流潋河心善,想为我开脱,请钰君不要信他。” 流潋河再直言道:“陛下,锦华才是在说谎,您试想,金碧宫内禁卫森严,若无我的带领,她凭她以前的半鬼之身形怎可能得到司黛墨,而她也不知如何画仙线啊。” 锦华和流潋河各执一词,都是为了保护对方。那现在木小卉是完全不知怎么回事,也不好轻易开口,只怕事情更『乱』,他就想着钰君是宠爱流潋河的,不会处罚他,但如果锦华被送上驱魔台,那自己没有理由都要出手相救。 木小卉在旁越听越不解。弛豫就责怪:锦华怎么自己担下了?但看父皇能否原谅,肯定不会,不如现在想对策。 锦华跪着,钰君审讯:“你偷用了朕的圣笔和司黛墨?”进而哈哈大笑:“这不难理解,鬼女出身就是做鬼事,偷鸡『摸』狗惯了,偷用朕的司黛墨对你来所也是手到擒来啊。”讽刺之后,钰君下令:“锦华盗用贡品司黛墨画仙线,送驱魔台侯罚!” 只是说说而已,钰君知道驱魔台是无法将锦华伤个三分的,就是想要杀杀她的锐气,之后再让钰后唱个白脸给个额外开恩。 锦华一声“诺”之后过去了,行礼之后想着该怎么应对。都怪刚才玩地太疯了,好歹看一下周围的风景啊,只是这里没有值得欣赏的风景,只有那些看不透心思的上仙上佛。 “再近一些!”钰君粗碎的喉咙发出指令。 锦华再走近一些。 钰君将他头上的平天冠前的流苏拉开一些,仔细看现在的锦华,模样是与以前一样,但是透过表象看本质,钰君怒问道:“朕有言在先,锦华你还不具备成仙资格,你是怎么去了你半鬼的身形?” “这,我,”锦华咯噔了一下,很快想道:“陛下,我是自己修炼成仙的。” 玉女喊了一声“雪梨会开始”,上仙上佛们安静,只是哪里有一女子咯咯笑着和一男子娇俏的笑声。谁这么大胆? 循声望去,木小卉和弛豫都着急了:锦华和流潋河这是疯了头吗?是不是锦华这些日子因思修被斩,破立被贬而心『乱』了,竟在雪梨会上随意闹? 且看锦华奔跳地乐着喊道:“流潋河来张口接住。” 木小卉和弛豫都已来不及阻止了,钰君见到流潋河和锦华玩地如此尽兴,心中怒火无端由升起:“流潋河,朕令你停下!” 听到钰君的喊声,流潋河惊慌回头,这一站不稳就身子歪斜了手也没托住手中的金镶玉盘,水仙片撒了一地,金镶玉盘碎了一地。 流潋河上前行礼:“属下在此,陛下有何吩咐?” “归自己座位,不要和这个半仙半鬼一起闹,免得失了仙家颜面。”钰君摆摆袖子坐下,板着脸坐下。 还有各种歌姬舞姬乐工一应俱全。这是钰后为了钰君招待并梳理各上仙上佛之间关系的盛会,千年一次,所以能收到这盛会请帖的上仙上佛都视为极端荣耀。 流潋河作为钰君身边的秉笔金童,肯定是要来伺候的,锦华想要来看盛宴,流潋河在她还未开口时就带她来了。因为现在她已经出去了半鬼之身形,已经完全成了仙子,所以没有上仙注意她的存在。 关心锦华的木小卉和弛豫都各自有自己的坐席:降魔君和火照君。 现在他们在想着锦华现在怎么样了。 在和流潋河闹腾着呢。今日的流潋河本应是站在钰君身侧伺候着的,但是因锦华偷偷来了,他最想做的事情还是陪锦华玩耍:在这天庭他眼里只有锦华的容貌可以配得上与他玩。 这于人间是常事,可是思修它一旦见到锦华就无端地生怨恨,虽她已没了前世的记忆,但她记得这个女子害了她。 猪栏被冲破了,思修猪朝锦华凶悍跑来,只是猪而已,速度力量都不足,且赘肉满身,一点不可怕,但那两眼睛就是两把利刃要来刺穿锦华。 “让她咬死我。”锦华觉得自己全身已经如烂泥一般地瘫跪在地上。 木小卉无奈:再不带锦华离开思修的每生每世,只会让锦华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走,我们去看破立,好歹他曾对你有恩,你该去看他!”木小卉想的是:破立没有被贬入牲畜道,好歹是个人,不会这么惨。 锦华被抓着去看破立,见到他时,他还是那个二十岁弱冠之年的光头男孩,在京城里念着佛经,敲着木鱼。 锦华急了,求着木小卉:“去帮帮她,赶走那俩个男孩。我命数不好,只怕与我有关的仙都没有好下场,更何况这两小孩呢?我怕害了他们,木小卉,你去赶走他们。” “好,别哭了。”木小卉一手一个将那两小男孩给从树上抱了下来,小男孩赶紧跑了。 木小卉对锦华笑着:“里面还有一个蛋。” “那就好。木小卉给思修做一个硬实点的窝。”锦华在树下喊着:“那些稻穗秸秆做成的不牢。” “好,听你的。”木小卉两手指一晃,对面的树就如被刀斧砍了些木块,这些木块合在一起就挂在树上成了新的麻雀窝。 木小卉做了这些后,跳下树来看着:“这个鸟窝足够挡风避雨的。” 锦华才『摸』了泪滴。 却冷不丁见思修麻雀朝她似猛禽一样飞来,直冲她双眼,虽麻雀的爪子小,但这已让锦华够心碎了。 木小卉没回话,因为他手中的思修花发出的光指向了墙角阴暗处。锦华看着想吐却吐不出来:“思修仙子曾在地府望穿河边住过,应是见过这些蛆虫的?对吗,思修?你不害怕是吗?” 锦华向她跪下祈求道:“思修,你终究还是恨我,你原本可以在地府安静地过日子,却因我的冲动而毁了你的安宁,现在过着这牲畜道的生活是生不如死,你恨透我了吗?” “锦华起来,”木小卉想要扶起泪水汩汩的锦华,可却赖不住她哭地心痛。 木小卉可不想为他跳舞,上次为钰后献舞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她可以拒绝:“太子,小仙平日在惋惜斋都是习剑修行,从不跳舞。” “习剑?这里没谁指点,你跟谁习剑?”弛豫看看四周,虽有参天玄木,却是一片荒凉。 木小卉表现地不紧不慢:“小仙独自习剑,独自悟其中剑法。” “这样修行太慢,不如以后我每日来指点你?木小卉,我的剑法可是天宫首屈一指的,”弛豫闪着他的桃花媚眼,勾搭着木小卉。 唉,你的脸皮厚度才是天宫首屈一指?这桃花眼,就不该生在男子身上,流离闪烁,没有定『性』,一看就是个行走在花街柳巷,百花丛中过,沾惹千蕊香的角『色』。 “一介小仙,不足挂齿,怎敢劳烦太子指点?何况我独自习剑也惯了,只怕会妨碍太子,”木小卉给了弛豫个就坡下驴的阶梯,但就看弛豫要不要了。 弛豫是一定要拿下木小卉的,他把一条腿搁另一腿上,这姿势与杨戬一样,只是杨戬那是放浪形骸,不拘小节,而这位赶不走的太子殿下却是得意傲慢,倨傲苍穹,睥睨天下,但这都是他自我陶醉。任谁都看得出他没什么资质与锦年锦华兄弟抗衡来夺天君之位,他还没有传承到他父亲的一半脑子。 “你单独习剑?这就奇怪了,那你舞剑来给我看看,是哪门哪派的剑法,”弛豫摆出要检查的架势来。 木小卉自然不会把杨戬指点她的“烘云托月”剑术舞出来,就把她唯一擅长的木系剑法舞了一段,说道:“小仙不懂什么名门豪派的顶级剑术,只懂这基础的木系。” 第六七一章 道听途说人云亦云 “很好,很好,”弛豫点着头,对她笑着,几乎要流涎了,佳人就是不一样,舞剑就是在跳舞,真怕她那不足一握的腰能不能撑得起她自己和那把木剑。 弛豫就想上前去搂住她腰,抓住她手来手把手教她习剑。但不能这么直接触碰,现在她还是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得忍耐一段时间才可俘获佳人芳心。 “我看你刚才有几处不够好,再来一遍,我给你指出来,”弛豫站起来,剑出鞘,似乎是要她跟着学。 木小卉可烦了:我的木系已经练到了如鱼得水炉火纯青的境界了,还须你来指点吗?指点也好,但是指点之后请马上走。 “有劳太子殿下了,”木小卉无奈地配合着他。 再来一次舞剑,她有力无心地舞着,只希望这尊不请自来的上仙赶快走。但弛豫却是很有兴趣地与她“双剑合璧”起来,在她背后与她一招一式地合舞,嘴里不停念着“木小卉你舞地很好了”。 木小卉很讨厌这种感觉,被弛豫全身缠绕住透不过空气的感觉。虽然她对弛豫的了解也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但怎么说呢? 她对杨戬的了解也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可是木小卉在九华论仙时候,第一次见到杨戬,并不觉得有多令人讨厌,那时候杨戬是一个矗立云端,定法执法的武将,后来就是一个吊儿郎当我行我素的邻家大男孩。 木小卉不害怕那个执法严明,不容反驳的军人杨戬,也不讨厌那个顽皮捣蛋,痴恋深情,口袋里从不缺零食的可爱杨戬,让人惜之叹之笑之。他做事法纪严明,为人淳朴,真诚,善良。 流潋河反驳起来:“陛下,锦华她不是半仙半鬼,她是仙子了。她的鬼身形已经被消除了。现在是天庭一仙子。” 所有上仙不解,木小卉讶异:锦华什么时候脱离了半鬼半仙的身份? 弛豫错愕了:流潋河你这个笨蛋,你说出来干什么?现在说不是找死吗?不如等过段时日说锦华自己修炼羽化成仙,不是更好?现在你是想把自己和锦华都坠入万劫不复深渊吗? 唉,弛豫哪里知道流潋河会这么直率,直率地蠢笨啊。早知道就要提醒他一下。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就看情况,如果钰君要责罚他们,那弛豫就担下这责任。 “锦华你过来!”钰君已经对她生气了。 流潋河左手端一金镶玉盘水仙片,锦华左手端一雪山石盘杏子,两人在没有上仙注意的地方玩着“锦华张嘴接住水仙”“流潋河张嘴接住杏子”,不亦乐乎。 钰君有点不快,悄悄对钰后道:“流潋河去哪里了?这么重要的宴会居然不来。” “臣妾早就说过不要太宠一个金童了,他现在恃宠而骄了。”钰后不屑道。 算了,钰君再宠流潋河,流潋河也只是一个金童,碍不了大会什么的,宴会正常开始。 木小卉为她挡住了麻雀的进攻,再看锦华已是无魂了:“她认得我,她恨我,木小卉,”锦华眼神呐呐地歪过去看他:“帮她把鸟蛋儿要回来?” “我们不宜管人间太多事,锦华,这事你教我的啊,地府有规定,若是上仙涉足人间生活,那此人的命数将会被改变,不知是福是祸。” 又是地府的规定,可恶的《地府律》! “思修,你将我的眼睛啄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锦华站直了。木小卉骂她傻:“你疯了?”再对麻雀思修说道:“思修,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对不起。” 木小卉想要带锦华去看破立,可锦华执拗地要看思修的再生,让她心如刀绞的是:思修是一只母猪,见着她的猪崽长大却被拖住去宰杀。 于是木小卉做了一件改变思修这辈子命运的事:他将墙角推到,这样思修化作的野花就可见阳光雨露了,身上的蛆虫也跟着死去。野花可以向阳生长了。 锦华这才心安了些:“能改善你一生,能改善你永生吗?” “锦华我们去看破立。”木小卉叹道,他觉得破立的命运不会如思修这般凄惨悲凉。 可锦华还要去挽救思修的来世,于是就到了思修来世,她变成了麻雀鸟,这与锦华想象的百灵鸟仙鹤天鹅是天壤之别。 锦华嘴唇似乎是黏在一起了,好半天说了一句话:“众生平等,思修变成的麻雀只要可以孵蛋育子那就好了。你看它织的那个窝很牢固。” 但是再牢固的麻雀鸟窝也经不住那些抓鸟蛋的孩子来捣乱。有两个男孩子爬了上去,一个将鸟窝里的鸟蛋都放兜里,另一个在赶着思修。 不待木小卉回答,锦华就“哦,我知道了,你别说”。不让木小卉说的原因就是:木小卉的仙气远高于锦华,不用三颗秘神丸是压不住的,而锦华才成仙不久,估计半颗秘神丸就能隐去她的仙气。算了,不说这丢人事了。先去找那被降落到牲畜道的思修。 锦华幻想道:“思修是着了一身鲜红衣裳的,脸色也绛红,那如果她是草木就应当是花中之最的红牡丹或红芍,如果是飞禽就应当是天鹅仙鹤,是走兽的话就当是花鹿骏马……” “锦华别说了,我来找找思修现在在哪里。”木小卉拿着一朵思修花即望穿花,念着口法对思修花一点,思修花闪着一光圈,光圈成了光线领着他们去了一花园。 锦华终于展开了一丝笑颜:“思修就是不同凡响,转为牲畜道还是万花丛中独红。” “不会啊,陛下只是贬流潋河去流沙河,没有要他魂灵也没贬他去牲畜道,这已经是很开恩了。”木小卉一点点说着:“而且陛下没有怪你什么,只是怪流潋河在雪梨会上不顾礼节,打碎了琉璃盏而已。” 锦华如今是和思修一样惨笑着:“你不懂,木小卉,钰君他变态,他把流潋河当作他的男宠,不想看到流潋河和我玩闹,他知道流潋河爱美就夺了他容颜,这狠啊,狠过了夺他的魂灵。如果我是流潋河,我宁肯去诛仙台被斩杀!” “锦华别这么说,日后流潋河会将容颜修回来的。”木小卉说地简单,只是他不知凡人修颜有多难。 锦华微勾唇:“你可记得我们在地府审案时,有一凡间女子的驻颜术多可怕,那是用怀孕少女的胎盘来做药引的。”锦华摇着头念着:“流潋河现在是不介意,但时间长了,他能不介意?但不知他会想什么做什么?” 日日躺在卧铺上数着自己的罪过,最后总结出:“为什么受罚的不是我啊?” “锦华你别这样了,起来。” …… 雪梨会继续进行,上仙和上佛们围绕锦华的仙子身份展开了讨论。婼嫱的意思是“事情已经如此,就别改了,反正现在锦华也闹不出什么风云”,这与钰君钰后的意思不谋而合,他们暗中一拍,就这样,让锦华成仙了。 钰君失去他宠爱的卷帘金童流潋河,心中不免难过,早早离开了雪梨会,这届雪梨会也就这么草草结束。 锦华醒来后是在她居住的沙华院里,路修远在给她扇着扇子,木小卉在等她醒来安慰她。 木小卉不希望锦华听到这话伤心,于是就转了另一个话题:“怪物,我问你,这里有个人叫流潋河,你可曾见过?你要是见过吃了他,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哼,杀凡人是违禁的,但杀怪物不算。 怪物哈哈大笑,掰开他那遮住脸的一头卷红毛大声道:“你是谁?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流潋河!” 木小卉顿时不明白了,舌头都打结了:“你你是流潋河,怎会这个样子?” 躲在沙丘后的锦华悄悄探出头来看:那自称流潋河的怪物着一身烂布粗脚光着,这是天庭美男流潋河吗?纯粹就是一个冒充流潋河的怪物! 木小卉看他胸前挂着的头颅骨项链就问道:“你每吃一个人都要把人家头颅串起来吗?” “瞎话!”那似妖非妖的怪物看看眼前的头颅,哈哈道:“这就九个头颅骨,你以为老子吃九个人就足够填报肚子了?” “那这九个头颅骨是怎么回事?”木小卉心中有意识了:破立每辈子都西去却不见返,难道是…… 果真怪物回答:“刚才那和尚就是个痴子,每一辈子都想渡过流沙河,哼,痴心妄想!还不是被我给吃掉了。不过说来奇怪,这和尚的头颅骨竟可以浮在这弱水流沙河之上,我寻思着是不凡之物,就捡来串起来做项链了。” 一阵风浪席卷残云的风沙吹过碍了人视线,木小卉遮住眼,免得那邪气盛行的风沙吹入眼中。顷刻间一片平静,却不见了岸边的破立。 木小卉大惊失色:“破立呢?” 见那流沙河上一堆骨头,木小卉预感不祥,再看那些骨头沉底了,唯独头骨漂浮着。奇怪这头骨如石头重怎会不沉底? “很好,很好,”弛豫点着头,对她笑着,几乎要流涎了,佳人就是不一样,舞剑就是在跳舞,真怕她那不足一握的腰能不能撑得起她自己和那把木剑。 弛豫就想上前去搂住她腰,抓住她手来手把手教她习剑。但不能这么直接触碰,现在她还是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得忍耐一段时间才可俘获佳人芳心。 “我看你刚才有几处不够好,再来一遍,我给你指出来,”弛豫站起来,剑出鞘,似乎是要她跟着学。 木小卉可烦了:我的木系已经练到了如鱼得水炉火纯青的境界了,还须你来指点吗?指点也好,但是指点之后请马上走。 “有劳太子殿下了,”木小卉无奈地配合着他。 再来一次舞剑,她有力无心地舞着,只希望这尊不请自来的上仙赶快走。但弛豫却是很有兴趣地与她“双剑合璧”起来,在她背后与她一招一式地合舞,嘴里不停念着“木小卉你舞地很好了”。 木小卉很讨厌这种感觉,被弛豫全身缠绕住透不过空气的感觉。虽然她对弛豫的了解也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但怎么说呢? 她对杨戬的了解也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可是木小卉在九华论仙时候,第一次见到杨戬,并不觉得有多令人讨厌,那时候杨戬是一个矗立云端,定法执法的武将,后来就是一个吊儿郎当我行我素的邻家大男孩。 木小卉不害怕那个执法严明,不容反驳的军人杨戬,也不讨厌那个顽皮捣蛋,痴恋深情,口袋里从不缺零食的可爱杨戬,让人惜之叹之笑之。他做事法纪严明,为人淳朴,真诚,善良。 第六七二章 三个男子作比较 木小卉虽然听说过杨戬的“小圣爷”称号,也知道他不尊钰君的事,但是第一眼并不厌恶他,到现在,更是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良师。 反观弛豫,木小卉同样是对他定了形之前才与他见面,可就是没有眼缘,即使弛豫在木小卉献舞的时候不做那调戏的事,木小卉也对他没多少感觉。 而今,弛豫闯入惋惜斋来,根本就是骚扰木小卉,这就让木小卉更厌恶他了。 顶着教授剑法的名义来接近她,根本就不问她愿不愿意。木小卉没少被狼人扰过,她见多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一眼看出弛豫眼里的色眯眯,太明显了。 杨戬教她习剑的时候就从不这么近距离地靠着,而且,重要的一点是:杨戬是在木小卉的请求之下才教导她习剑的,而且他尽职尽责,说到做到,帮木小卉把木系剑法练到了她独有的极致,烘云托月剑术已经是无人能及了。 在此期间,杨戬从无对木小卉不敬。而弛豫根本没有教导的心思,他主动积极地来做木小卉的师父,还不就是,对了,曾经锦华也教导过木小卉习剑,那还是在地府木姚山的时候。 只不过锦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练着练着就把木小卉按倒在地了。最终木小卉在锦华的教导下,剑术还是没有丝毫进步。以至于在九华论仙的时候,不得不采用各种剑走偏锋,独树一帜,别出心裁,不走寻常路的方法来赢得比赛。 多少天了,锦华终于肯从卧铺上起来,整理好头发衣裳。支撑她起来的是:“我要下凡间去看那被贬为牲畜道的思修,还有破立和流潋河都过地怎样了。” “锦华你又要下凡去?”木小卉怎能不担心啊:这是第几次了?再被抓回来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啊? 来不及思考,木小卉毅然决定:“我和你一起去。” 木小卉随身有不少药丸,是从他师父那里要来的,也是为了万一,现在就是万一的时候,该用上了。本来想给锦华一些,但怕她乱用,就自己放在兜里。 “锦华,我们各自吃‘秘神丸’就可隐去我们的仙气,十天内没人会发现我们。”木小卉拿了一颗给锦华。 精神好了些的锦华注意道:“为什么我吃一颗,木小卉你要吃三颗?” 路修远脚步停下,想去偷听,但又算了:无非就是锦华和木小卉的卿卿我我。只是木小卉你太不把我路修远放在眼里了!我也是九华论仙会成仙上天的啊。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路修远要让你知道你选错了人!虽我喜欢弛豫,但我也要让你后悔! 木小卉在沙华院已经是难说出一句话了,他大概想得到锦华和流潋河闹着玩只是纯粹好玩,并没什么特别,但他现在轻声责怪:“你和流潋河都爱美,可是不应到雪梨会上去。” “我以为会很好玩,”锦华眼眸对着上头却不知上头有什么,或许是心中空无一物:“但其实只有流潋河和我玩地开心,我们都爱美,是世间最美。钰君却因为流潋河和我玩闹而把流潋河而夺了流潋河的容颜,他怎么做地这么毒啊?” 躲在沙丘后的锦华双手紧握着颤抖:破立的九世头颅都被这里的怪物给串了起来?难道这事上佛们对破立的惩罚?年轻的破立就这样给怪物果腹了? 心流血之后,锦华又另想:这样也罢,破立每日过着一成不变的敲木鱼生活,对自己对他人毫无帮助,如死鱼一样,不如早些丧命早日投胎。只是他过了这十世之后就返回无色界吗?还是做凡人和尚。 木小卉对那头颅骨项链觉得神奇:“你这怪物,算你有福气,你可知这和尚是天降神只,你有他的九世头骨做项链,算你前世集福了。” “我可不在乎这和尚是谁,只知道他的头骨不凡就捡了起来,其他人的骨头全部沉在这流沙河底了。”怪物得意放荡:“我知道这和尚每一世的法号,都和一女子有关,他一定是恨透了那个女子,可怜啊,被佳人所害,心痛难耐!” 正思考着,水中冒出一人形怪物,就是木小卉怀疑的魍魉。他将那不沉底的头骨给串在了他的脖子上,再看他脖子上那串大项链都是用头骨串起来的,可谓恐怖畏惧了。 “妖怪,你是谁?本仙且问你,刚才那和尚呢?你把他卷 到哪里去了?”木小卉腾云起来站在空中祥云上。 那妖怪也不怕木小卉,就哄笑着:“这不是已经在我腹中了吗?没看见这头骨?” “你!”木小卉一时不好处置他,因他似人不是妖,一时分不清楚,就问道:“为何要食人?” “在这流沙河里连条鱼都没有,不吃人吃什么?”对方回答地还头头是道。 木小卉带着锦华跟随破立一路西去,见到他是沿着沙漠走的,来到一草木不生之处,却见一长宽难计数的河,深不见底。 “是流沙河,”锦华笑了开来:“这下就好了,流潋河也在这,破立经过流沙河与流潋河相会就是老友相聚了。” “嗯,是这样。”木小卉应着,却感到问题不少:流沙河有妖气啊。魑魅魍魉,应是魍魉?那就是水中妖怪了? “锦华你先靠后,我去前面跟随破立看他会遇到什么,”木小卉回头警告她:“万不可出来,怕有危险知道吗?” “嗯。”锦华点头:有危险的话,木小卉你救下破立。 木小卉有这意思,他虽不想搀和佛家的事,但救人终归是没错的。 跟在破立身后,见破立已靠近流沙河了,却止步不前,眉心紧着,似是在思忖着如何过河。 木小卉也想着:破立现在是凡人,他以前八辈子也要过这条流沙河,那是怎么过的啊?流沙河是弱水,鹅毛都浮不起,就破立这一肉体凡胎还不沉底了?且先看再说。 锦华迷信着她的迷信,问了这问题。 这回破立的回答更直接:“贫僧法号忌华。” “忌讳什么?”锦华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法号了。 而破立回答让她大失所望:“姑娘听错了,贫僧的‘忌华’是花卉的卉,不是讳言的讳。” “为什么?” “贫僧师父说贫僧要忌的就是这个华。”破立简单解释。 锦华要疯了:“你师父是谁……” 再度来到破立来世,锦华拘泥着她的拘泥:“法号?” 破立每一世的法号都与锦华相关: “此岸”意思是此岸才是一生安宁,不可去苦难的彼岸,这就暗示了锦华居住的彼岸斋是不可取之处; “绝锦”意思为绝对禁止与锦姓人来往; “遏听”这一生的破立耳朵不好使,这法号就是遏制他听闻谗言的意思,也是暗示了他在天庭听锦华的话; “错言”这个简单,按字面意思就是对上佛说了不敬的言语,也就是破立在天庭上佛眼里所做的错事; 木小卉听他这么说话也就放心了:破立并没有恨锦华,这样就好。 锦华奇怪他的法号:“戒闻师父的法号可有深意?” 木小卉奇怪锦华: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破立现在不记得你。 这个名为戒闻的破立和尚全身动也不动地跪着敲着木鱼解释道:“戒闻,即禁止道听途说之意,一切真理皆从经书中来,而非他人胡言乱语,此乃戒闻之意。” 锦华站立起来对着他道:“你才一派胡言,陈年的经书怎可与世人的思想比?” “姑娘是对上佛不敬,请出去,恕我等不送!”戒闻轰了锦华出去,不给她任何畅所欲言改变思想的机会。 木小卉的眉头一直蹙着没改过,问锦华:“破立这样已经不错了,我们走。” “我还想去看他的来世。”锦华坚持着她的坚持。 木小卉无奈,带她去了,仍然是在京城的寺庙内,香火旺盛。只是木小卉没想到锦华再来见破立一次的目的竟然是问他的名字和法号。 流潋河伸手想去抚摸她原先洁净雪白笑开梨涡花的脸,但是他手退了回来,因为他不敢去摸,他也害怕这张鬼一样的脸。黯然问:“这样的容貌,你以后要如何生存?” “又不要担心吃喝,所以也不必担心生存了。”锦华淡然道:“我会闭关修炼。” 流潋河惨笑:“再修炼也修不回你原来的容颜,那是鬼斧神工的镌刻雕琢,跌宕多姿的描画灵绣,没有哪个上仙可以修炼出来。” “无所谓,我只是要把我欠你的还给你。”锦华无惧怕,捏着自己的一束头发:“这个你原本也是有的……” “现在不用了。”流潋河说着,将脸上那层重换上的脸皮也撕下了。 锦华惊讶:“你在做什么?”只是这时锦华血肉模糊的脸颊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她眼眸中的惊恐。 流潋河一句话不说,将那原本属于锦华的脸皮重新贴在她脸上,用驻颜法黏贴,一切恢复如初。 木小卉虽然听说过杨戬的“小圣爷”称号,也知道他不尊钰君的事,但是第一眼并不厌恶他,到现在,更是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良师。 反观弛豫,木小卉同样是对他定了形之前才与他见面,可就是没有眼缘,即使弛豫在木小卉献舞的时候不做那调戏的事,木小卉也对他没多少感觉。 而今,弛豫闯入惋惜斋来,根本就是骚扰木小卉,这就让木小卉更厌恶他了。 顶着教授剑法的名义来接近她,根本就不问她愿不愿意。木小卉没少被狼人扰过,她见多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一眼看出弛豫眼里的色眯眯,太明显了。 杨戬教她习剑的时候就从不这么近距离地靠着,而且,重要的一点是:杨戬是在木小卉的请求之下才教导她习剑的,而且他尽职尽责,说到做到,帮木小卉把木系剑法练到了她独有的极致,烘云托月剑术已经是无人能及了。 在此期间,杨戬从无对木小卉不敬。而弛豫根本没有教导的心思,他主动积极地来做木小卉的师父,还不就是,对了,曾经锦华也教导过木小卉习剑,那还是在地府木姚山的时候。 只不过锦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练着练着就把木小卉按倒在地了。最终木小卉在锦华的教导下,剑术还是没有丝毫进步。以至于在九华论仙的时候,不得不采用各种剑走偏锋,独树一帜,别出心裁,不走寻常路的方法来赢得比赛。 第六七三章 不比较就不会有伤害 木小卉回忆自己认识锦华的过程,那时候整个地府都传言上仙锦华君要来,所有女鬼差都激动不已,因为那时候正值九华论仙的预选之时,要是谁被锦华看重,直接……锦华生在天庭,他在地府的名声也是人云亦云,道听途说,一切完美地无可挑剔。 木小卉就是怀着那样崇敬的心意与锦华初识,在锦华的火热追求下而落入了爱的旋窝,交付了整颗心给他。 誓言和信物都有了,锦华的梦想就是木小卉的梦想,可锦华却三年不见了。 三个男子,都是在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并带着事先的观点和定型认识的,其中锦华的名誉好地不能再好,成了木小卉的爱恋,身旁这位弛豫太子被木小卉一眼否定,而杨戬,褒贬不一的小圣爷,成了木小卉的良师益友。 人生好奇怪,并不沿着设想既定的轨迹走啊。所有的人云亦云和道听途说都信不得。 此刻正在舞剑的木小卉,回忆到自己和锦华在木姚山的梨花树下舞剑时候亲密无间,就像现在和弛豫的身体距离一样。不对,怎么把锦华和弛豫混为一谈了?真该死。 弛豫太过分了,围着木小卉越来越近,抵挡不住她袭人的体香和摇曳生花的舞姿,恐要与她缱绻缠 绵了。剑落地,双手搂着她。 木小卉对这厌恶者反应快,反手一掌将弛豫推开,虽然让他们保持了距离,可手被弛豫握在手里玩腻着。他眼越是邪气了,柔荑柔荑,活色生香的玉体一部分,让人浮想联翩啊。 见她醒来,路修远说了声:“锦华醒来啦,没什么事,不要太难过。”之后就知趣地出去了。 回头不耻地撇了一眼,眸子中闪过愤恨的眼光:哼,流潋河帮你成了仙子落了个被贬下凡还折损容颜的下场,锦华你可真是害人精。先是那个思修仙子,再是破立和尚,现在又是流潋河,这些与你有关的人都没好下场。 “五过”意思是一半过错,因为锦华曾是半鬼半仙,所以破立接近她而犯错,在凡间入佛门就得了这个法号,意思是他因锦华犯错; “避佼”就是避开佼好佳人锦华,才能不犯错,破立在说了这个法号之后对锦华冷了一句:“姑娘乃佼好佳人,还请避开。 锦华简直忍无可忍:“为什么无色界要这么对我?对破立?让他每一辈子都恨我?为什么!”她试图抓破自己的脸:“要避开佼好的容颜吗?那就毁了这章脸,我就可以与破立说话了。” “锦华你别这样,我们可以为破立做点什么来弥补啊。”木小卉抓住她的双手道:“你这样能弥补什么呢?破立现在并不知道上佛们在让他恨你。他对世间其他美人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去为破立做点什么。”暂时稳住锦华。 可锦华她还真就这么想了,但又无法为破立做什么,就对木小卉道:“我们跟他走一生。听说他前面几生都往西边去了,一去不返。看看这辈子又会是什么样。” 她跪在破立身边一齐拜佛,话不变:“请问师父法号。” “禁娃。”破立看也不看锦华一眼。 锦华好奇道:“这法号是何意?” 破立解释:“娃乃美丽女子之意,美丽女子若藏了祸心就是危险之人,可谓之妖女鬼女,所以贫僧的法号‘禁娃’乃禁止与美丽女子有所交流。姑娘乃天下难得一见之倾城女,贫僧对姑娘是听不得看不得说不得,还请姑娘不要为难贫僧,且走开。” “我惹着你什么了?你师父是谁?让他来与我理论!”锦华实在受不了了。 木小卉拉着她走开:“你忘了你与如来上佛辩论?不管你们谁输赢,倒霉的都是破立。” 锦华这才想明白,但是她还是想要去看破立的下一世,目的一样,她觉得破立不会永远这么厌恶自己。木小卉只有随她去。 锦华有气无力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破立就过着这始终不变的日子,如一潭死水吗?” “锦华,人能这样活着总好过妻离子散天灾人祸啊。你看破立过地不是随他心愿了吗?”木小卉也不喜破立这样的生活方式,但为了锦华开心,就这么说着。 锦华摇头不赞同:“我希望他在凡间可以做个做实事助人的赤脚和尚,可不想他仍旧被上佛们操控着念着一成不变的佛经。” “破立喜欢就好,”木小卉想赶紧让锦华走:“好了,看到破立平安你就该放心了。” “我想问他几句话。”锦华固执着她的固执。 木小卉拍头:只怕没好事。就在旁一刻不能走神地看着锦华,以免她受伤。 锦华走近破立:“请问师父法号?” “贫僧法号戒闻,姑娘有何事?”破立还是如前世那样老成持重过度在乎繁杂的礼数。 流潋河回头准备取走锦华的头发体肤,却见此时的锦华已经变得骇人恐怖模样了:脸上虽可见五官形状,但全是血流状,就是一张血红脸,比流潋河原先的妖怪样还吓人,而她的头发梳地飘逸自然,衣裳淡雅清丽,这更反衬出她现在脸的丑陋。 流潋河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因为知道她以前的容颜,就难过问道:“锦华你去照照你现在的样子。” 锦华不想去,但流潋河这么说,就随他的意思,他开心就行。 其实锦华已经坐好准备了,她来到河流边,看到自己此刻那张比厉鬼还要吓人的脸,却没有大叫或是恐惧。 这很奇怪,她以前看到自己水中倒影中有泥巴都会不开心,会拼命地洗掉,现在却这么镇定如常。 木小卉不可思议了:“锦华你真的疯了。” 锦华站起:“好了,已经看了我现在的容貌,流潋河你就取走我的头发和体肤给你换上。”淡定地让人心寒哆嗦。 锦华欣慰笑道:“没事,有木小卉这句话就好,只要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我就好。”之后她义无反顾地走向流潋河。 “你真的愿意?”流潋河问地也凶狠。 锦华点头。 流潋河伸手了,血红的光布满了他手掌,从锦华的左耳处开始撕开她的脸皮,只见锦华的脸皮离开了脸,被撕开处是血肉模糊,极为可骇恐惧。 锦华亦感到钻心的痛,脸全部在痛,血顺着脸流遍了她的衣裳,但她没有喊一声。 木小卉在旁无法制止了,只想到锦华心情好了就好,自己去师父那里弄些养颜丸来,可以帮锦华恢复一些,不至于如此骇人。 流潋河撕下锦华的脸之后,趁着脸皮还未干就赶紧贴在自己脸上,用驻颜法贴紧了,之后就是一张完美的脸,与他在天庭时担任眷恋金童时的容颜一样美不可言。 锦华泪眼婆娑质问:“曾经在羽神宫里我们一起打扮的快乐难道就只是建立在你的美貌上?你口口声声说天庭只有我配与你一起对溪流梳头,只有我有资格让你为我打扮,难道就只因为这张脸?” 流潋河懵了,往后退着,不知自己是被问傻了还是害怕不敢直视锦华的美貌。 锦华收敛了所有眼泪:“现在,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我也恨钰君,但无法反抗。但是我可以帮你解除心中痛苦。” “如何?”流潋河想过这件事,他直望着锦华,眼眸如拉直的弓箭,一触即发。 木小卉在一边焦急焦灼,他不知锦华要闹什么啊,出手救她,她不准,要是出手赶走伤了流潋河,那锦华也肯定是不准的,现在木小卉是左右为难啊。 但听锦华铮铮说着:“流潋河,来,撕下我的脸皮,贴在你脸上,这样你就可有曾经的美貌了。” 流潋河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木小卉立刻喊道:“锦华别胡说!” 所以锦华理解流潋河此时的心,流潋河在天庭是被众上仙称赞美貌举世无双的,现在沦为这副丑样子,定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痛啊! 再听流潋河向天喊破了喉咙:“为什么你要这么罚我?为什么同是犯错,我要受这惩罚而锦华却安然无恙?这不公平!还我容颜,还我容颜!” “流潋河!”锦华飞跃而出在他眼前:“认得我吗?我就是你恨透了的锦华。”不再害怕他的凶狠样子,因为流潋河眼眸中还存有当初在天庭时的一点羽神宫梳理头发施粉黛的嫣然笑的神情,一点点而已,锦华认得。 “锦华你走开。”木小卉害怕锦华受伤,就来拉住她。 锦华一点不怕:“你记得我的样子,所以现在说不出话来是吗?” 流潋河惊愕讶异地往后退,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想到锦华来看自己。 锦华不管木小卉的阻止:“木小卉你站开!” 木小卉无言:他竟然都说准了,那他就是流潋河了,且是降落俗世后没有散失天庭记忆的流潋河,现在是仙是妖?按照钰君的指令,流潋河现在当是妖了。 木小卉回忆自己认识锦华的过程,那时候整个地府都传言上仙锦华君要来,所有女鬼差都激动不已,因为那时候正值九华论仙的预选之时,要是谁被锦华看重,直接……锦华生在天庭,他在地府的名声也是人云亦云,道听途说,一切完美地无可挑剔。 木小卉就是怀着那样崇敬的心意与锦华初识,在锦华的火热追求下而落入了爱的旋窝,交付了整颗心给他。 誓言和信物都有了,锦华的梦想就是木小卉的梦想,可锦华却三年不见了。 三个男子,都是在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并带着事先的观点和定型认识的,其中锦华的名誉好地不能再好,成了木小卉的爱恋,身旁这位弛豫太子被木小卉一眼否定,而杨戬,褒贬不一的小圣爷,成了木小卉的良师益友。 人生好奇怪,并不沿着设想既定的轨迹走啊。所有的人云亦云和道听途说都信不得。 此刻正在舞剑的木小卉,回忆到自己和锦华在木姚山的梨花树下舞剑时候亲密无间,就像现在和弛豫的身体距离一样。不对,怎么把锦华和弛豫混为一谈了?真该死。 弛豫太过分了,围着木小卉越来越近,抵挡不住她袭人的体香和摇曳生花的舞姿,恐要与她缱绻缠 绵了。剑落地,双手搂着她。 木小卉对这厌恶者反应快,反手一掌将弛豫推开,虽然让他们保持了距离,可手被弛豫握在手里玩腻着。他眼越是邪气了,柔荑柔荑,活色生香的玉体一部分,让人浮想联翩啊。 第六七四章 以死守身 这块软玉已经令弛豫情迷心窍了。双眸聚焦在木小卉脸颊上,进而是四目相对,但木小卉避开了。 面对即将来的过度骚扰,木小卉自知无法逃脱,只有以死相抗,她另一手握剑对准了天灵穴位,对弛豫发誓道:“请太子殿下放手,否则小仙只有以死守身!”她不是好玩,她眼里已经噙着泪,铮铮地看着弛豫。 “木小卉别乱来嘛,”弛豫很轻易就把木小卉的木剑给打下了,这样木小卉就无法自了了。 木小卉还有办法,她闭上眼,把神力都聚焦在天应穴位,这里也是要魂灵的穴位,她不想死,但必须以此来逼走好色的弛豫。 弛豫见她来真的,连忙放手,把她的神力给解开,并与她拉开距离来,双手举起如投降般:“好好,木小卉,我放开你了,你不要这么吓我了。” 运功后的木小卉有点累,她坐在石头凳子上,喘着粗气:“太子殿下,今日连一碗茶都没有,实在抱歉,今日,恕不远送。”说地快提不上气了。 弛豫没见过这么壮烈守身的女子,唯恐她闹出大事来,那就可惜了这样的软玉温香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过激了,于是抱歉道:“木小卉,刚才不小心触碰,我不对。隔日再来给你道歉。”说完,不舍地走了。 他还会来吗?木小卉对那金玉满身的天庭太子投以焦虑烦忧的神色,希望他这句话只是个玩笑,拜托这个自诩风流倜傥,芝兰玉树的太子殿下放过她。 他疯狂地摸着自己的脸,真的是润滑无暇了,只是他自己看不见,就去流沙河岸边清澈的地方照了一下,果真看到他渴望已久思念已久的脸颊,他不断地照着自我欣赏着,笑着:“这才是我啊。” 转而他要撕去自己那头怪异的红卷发,又说道:“这身粗皮囊太难看了!” “我的这身皮肉换给你。”锦华在他背后说道,她已无泪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帮助流潋河解除所有痛苦:“还有头发,都换给你。” “锦华,那你自己要成什么样子啊?”木小卉痛苦锥心道:“你不要玩了。” 锦华摇头道:“只要流潋河不恨我即可,至于我的容貌体肤,我可以自己闭关修炼,不论多长时间,能修就修,不能修就罢了。” 流潋河站起,一声大笑:“好!锦华你说的,将你的头发体肤都换在我身上,那我以后不再吃人!” “好,而起不要难过,不要恨我。”锦华加了一个条件。 锦华却抓住了流潋河皮糙肉厚的手腕:“来啊,撕下我的脸贴在你脸上。你不是说天庭数我和你最美吗?现在我将脸给你,算是恢复你的容颜,只愿你解除心中对我的仇恨。否则我心痛难解!” 流潋河对美貌的极度渴望让他在恐惧中抬起了手,而木小卉即刻挡在了锦华前面:“你们别做傻事!” “木小卉你让开。”锦华坚决喊:“就算流潋河不撕走我的脸,那我也会自己撕去!” 木小卉不让,想要带锦华走,拉开她一段距离与她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好?” 锦华鼓足了勇气问他:“木小卉你喜欢我不止是因为我的容貌,你说过就算我变丑了也同样会喜欢我对吗?”锦华说此话是心里还是那么不确定。 木小卉丝毫不迟疑点头:“锦华说地对。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喜欢打扮,若没了容颜,你会很痛苦。” 她继续向前走着,直面流潋河,泪水汩汩而出:“你刚才吃掉的那个和尚是被贬下凡的破立,曾经九世经过此都被你吃了,头颅骨被你串成了项链。” 流潋河错愕道:“破立,那个痴呆和尚?我们的朋友?一同成仙时唠叨的破立?” “对,就是他。”锦华抹那拭不去的汩汩眼泪:“我以为破立经过此处可以与你这个好友相会,却不想你吃了他九次,九次!他可曾得罪你?可他有九条命都悬挂在你脖子上了!” “啊!”流潋河痛苦喊着。 木小卉在一边为他们解释道:“流潋河你别自责,你不知道那是破立。锦华你也别怪流潋河。” 此时木小卉在锦华眼里不存在,锦华只管流潋河的心情:“你是记恨钰君夺走了你的容颜对吗?容颜真有那么重要吗?” “可我失去美貌之后就再无快意可言。”流潋河痛苦道。 且听他苦不堪言:“没人再羡慕我的美貌,我再无法以此为骄傲,而那锦华却还在天庭享福,她还是那么漂亮!为何?为何要让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连自刎都不得!这比将我打入地狱还苦啊!” “流潋河,你不要怪锦华,她一直为你痛哭着,你被贬后她晕倒几天都不曾醒,之后醒来也不曾笑过,等你受罚完毕后就要恢复原来的容颜了,不要再恨锦华了。”木小卉请求他,木小卉知道现在在沙丘后的锦华肯定很伤心。 此刻的锦华不止是伤心那么简单,她是虐心、揪心、碾心、割心、刺心、剜心、挖心、掘心、戳心的痛,各种痛一并袭来让她痛不欲生。她也是极爱美的人,这是自从认识木小卉之后才犯的怪病,怪地无可救药,那么爱美就是害怕自己变丑,害怕自己喜欢的人不再喜欢自己了。 “你是流潋河?不是这样子的,你在冒充?”木小卉也是这么想,但他又觉得不对头:如果这怪物是冒充,那他怎么不变个样子?最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天庭美男流潋河的名字? 流潋河狠狠说道:“我本是天庭钰君身边的秉笔眷恋金童,即将被晋升为眷恋大将,却因和天庭一半仙半鬼的女子锦华玩耍嬉闹,帮她成仙,在雪梨会上被钰君发现。钰君以打碎金镶玉盘的罪名将我处罚在流沙河为鬼怪,更可气的是我被夺取了容颜成了这副人见人厌的模样!所以我就要把那些人吃了,谁让他们怕我?我有那么丑吗?”流潋河仰天痛哭喊。 不过婼嫱欣赏她一点:她居然一点不害怕,素皙和黛墨都是人首蛇身的护法,而这个普通的花姬却不慌不恐,心智足够强啊。 “本仙从未听过薰烟花,你且说说你的花有何特别之处。”婼嫱和气地问道。 素皙在一旁加点气势:“说啊,薰烟花是什么?” 路修远显得不卑不亢:“小仙本觉得自己种的薰烟花会辱了娘娘的高贵,所以就特别种植了这不一样的花。它的五个花瓣已长成了七个花瓣,分别是七种不同颜色。小仙发现千蕊殿里没有哪种花有这等七色灿烂,所以就将这第一盆培植出的七色花瓣薰烟花赠与娘娘,只有娘娘配拥有这七色烟花。” “这恭维的话就别说了,你且说说你是怎么培育出这七色薰烟花的。”婼嫱对这花也有些兴趣,因为确实好看,但更对这不起眼的花姬感兴趣:够大胆。 素皙在一边低头哈腰拍马屁:“娘娘莫急,看那持煜又怎样?据说他和他父亲钰君不和,也不十分敬他母后,他那火照君的职位也是常空着,由他的辅助邬扬来领着太阳东升西降。” “是吗?有此事?”婼嫱心里有计策了,不过尚未成型。 “娘娘,有一千蕊殿花姬求见。”护卫禀报。 “千蕊殿花姬?”婼嫱纳闷道:“这天庭花卉都是由宁宓轩选定送过来的,哪个花姬敢私自送花过来?还真大胆。” 素皙揣测揣摩揣度着婼嫱的意思道:“将那花姬赶走!” “慢,让她进来。”婼嫱端正了坐姿。 素皙和黛墨都不知婼嫱这是什么意思,但也只有在她身旁站好。只听婼嫱说道:“我喜欢大胆的,这个花姬不走寻常道,有点意思。”婼嫱的唇边勾出的弧度和那未曾谋面的路修远是一样的,只是都不曾知道。 路修远端着一盆薰烟花进来这比她的烟花楼宽大几十倍的经咸宫,无惊讶,只是羡慕:什么时候我才能…… 婼嫱正在她的经咸宫里听素皙和黛墨的汇报:降魔君似乎因为破立和流潋河的被贬而心绪不佳,又因锦华的大闹而不宁,一直精神不振,长往沙华院去,也去烟花楼。降魔君将来是要娶蔚蓝公主和紫衣公主的,现在常去千蕊殿可不好啊。 婼嫱斜着身子撇了素皙一眼:“木小卉将来娶谁,是由你们决定的吗?” 黛墨连忙回答:“属下错了,该掌嘴。” “算了,你也是为木小卉着想,你们都没错,”婼嫱坐直了身子想着:“木小卉一直对他亲自领上天庭的五个凡人照顾有加,抱有很大期望,但现在被钰君给贬下了两个,他心情肯定是不好的,也不能说他如何错,他或许就是在培植他日后的实力。只是这傻小子还不知锦华的危险,说来,被贬下凡的破立和流潋河都是因锦华,木小卉该清楚了,现在应该将锦华排除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外才对啊。” 这块软玉已经令弛豫情迷心窍了。双眸聚焦在木小卉脸颊上,进而是四目相对,但木小卉避开了。 面对即将来的过度骚扰,木小卉自知无法逃脱,只有以死相抗,她另一手握剑对准了天灵穴位,对弛豫发誓道:“请太子殿下放手,否则小仙只有以死保洁!”她不是好玩,她眼里已经噙着泪,铮铮地看着弛豫。 “木小卉别乱来嘛,”弛豫很轻易就把木小卉的木剑给打下了,这样木小卉就无法自了了。 木小卉还有办法,她闭上眼,把神力都聚焦在天应穴位,这里也是要魂灵的穴位,她不想死,但必须以此来逼走好色的弛豫。 弛豫见她来真的,连忙放手,把她的神力给解开,并与她拉开距离来,双手举起如投降般:“好好,木小卉,我放开你了,你不要这么吓我了。” 运功后的木小卉有点累,她坐在石头凳子上,喘着粗气:“太子殿下,今日连一碗茶都没有,实在抱歉,今日,恕不远送。”说地快提不上气了。 弛豫没见过这么壮烈守身的女子,唯恐她闹出大事来,那就可惜了这样的软玉温香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过激了,于是抱歉道:“木小卉,刚才不小心触碰,我不对。隔日再来给你道歉。”说完,不舍地走了。 他还会来吗?木小卉对那金玉满身的天庭太子投以焦虑烦忧的神色,希望他这句话只是个玩笑,拜托这个自诩风流倜傥,芝兰玉树的太子殿下放过她。 第六七五章 习惯了有问题就寻他 应该只是个玩笑?木小卉摸摸手上的牵心镯,那是杨戬送她的用来辨别真伪的神器,牵心镯依然是萤光满堂,却无黑色,这说明刚才见到的太子是真,没有恶意。 可木小卉就是讨厌弛豫,打从心底的讨厌,第一眼就没感觉,没眼缘,为什么牵心镯不说弛豫不宜靠近呢? 这事,只有问杨戬来解决了。木小卉坐在玄木下,仰头看玄木顶端,差点没把脖子扭断。挠挠脖子,用玄木叶片传音给杨戬:杨戬,今天太子弛豫来惋惜斋,对我问来问去,还有不轨举动,不过后来也无大事,因为我以死相抗。我觉得弛豫为人不端,可牵心镯对弛豫并无反应。弛豫说还会再来,我不想再见到他,躲起来了。 放下叶片,木小卉想着自己在惋惜斋里一个人三年时间,困难重重,全耐杨戬给她解决,自己似乎是习惯了一有问题就寻他,喊他的名字。 看着眼前的参天玄木,木小卉眼神幻幽迷糊,仿佛眼神中映出杨戬的模样。“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很快来的,”闭上眼睛抱着玄木的木小卉,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自己抱着的是参差不齐的树木皮,脸也被那树木皮刺痛了。 醒过来的木小卉对那玄木竟有些脸红羞赧了,“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记得了,否则我将你砍了做柴火,”木小卉嘟嘴凶傻傻地对那未修成魂的玄木说着,随后很快跑进了屋里,躲进了醒灵钟。 来不及想,先向婼嫱行礼。路修远将薰烟花放下,自己跪下,磕头之后双手置于头顶,行了最隆重的跪拜礼:“薰烟花花姬路修远向婼嫱娘娘问安,并特意送一盆薰烟花给娘娘,望娘娘莫嫌弃。” “起身。”婼嫱保持着她那包容万物的形象。 路修远见婼嫱头上那一层又一层卷起叠起来的宝塔发髻,心中羡慕异常:这样的发髻,是要几个时辰才能梳理好呢?婼嫱绝不会用发圈等物藏在发髻中做假发,所以这发髻一定是真的,那若是全部放下来,定会比婼嫱的衣裙还要长? 婼嫱看这个梳着双螺旋发髻如丫鬟一样的花姬,相貌呢,婼嫱看多了天庭花姬,更是对自己的容貌引以为傲,所以这个在千蕊殿里就不出头的路修远也无法以容貌赢得婼嫱的赞赏,只能说是“还可以”。 “降魔君是有情义的,他总是对六界平等相待。”黛墨指出这一点。 婼嫱点头是:“不错啊,这是木小卉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宽以待人,他们兄弟不同之处就在此,木小萼是看条件背景势力去与人交友,木小卉就不同,他有些偏性情。唉。” 婼嫱也感叹:“木小萼为人行事谨小慎微,喜欢慢工出细活,木小卉则是大刀阔斧,一切都改革,他们兄弟性情相差导致行事也相差甚远,要是可以相互学习一下就好。”婼嫱忧心啊:只怕木小萼和木小卉的缺点会被人所利用而成不了气候。 几日后,路修远照看锦华的日子结束,她只是一直在习字,佯装的,也没怎么安慰锦华,等到木小卉来时,路修远抱歉蹙眉:“小仙无能,还请降魔君责罚。” “算了,你回去。”木小卉不会为难路修远,怎么说路修远是九华论仙上的五个新贵之一,锦华的朋友,不能再让她有事了。 路修远一回到她的烟花楼就着手准备,笑地奸诈之极:机会一直不来,那就看我自己去找,不能在这烟花楼里傻等。 她看着她培育的不同一般的薰烟花,想着婼嫱看到这样少见的,比之天庭的奇花瑞草无不及的薰烟花会是什么表情,之后就离不开了。 木小卉拍拍她头:“傻瓜,我怎会是那样的?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懂我心啊?” 两人坐在卧铺上,却全然没有一点情趣,只有悲痛。木小卉觉得自己变了,已经不是在地府初遇锦华时那个敢于向不公平不公正挑战的木小卉,不是锦华心目中的英雄。现在的他,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才使得锦华在天庭吃尽苦头。 锦华也变了性子,因为到天庭之后,她的梦想幻想被一点点消磨,如临池那样一刀一刀削割的痛,所以她温柔可人率性纯真的性情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易暴躁易发怒的不定性情。 他们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对对方的爱。 锦华依然眷恋着,紧握他的手,梨花泪低落:“木小卉,你一定成为钰君的继承好吗?我不是要名利,因为只有你继承了天君位置,我们才可以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不再心痛地流血。” 锦华展开一丝笑颜:“那以后,我在天庭你在凡间,我们还是好友对吗?” “我忘不了钰君对我的惩罚。”流潋河无奈道:“走,我会在流沙河安静地度过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结束地孤苦,锦华这与你无关,走。” 流潋河回头往流沙河走去,沉入河底了。 “啊!”锦华却是撕心裂肺地喊着:“你这样没法让我忘记,只会让我更痛苦!” 流沙河水波涛翻滚汹涌,只有那浪涛声回应了锦华的大声质问。 木小卉过来牵着她,搂着肩膀:“别难过了,至少流潋河他不再吃人,他不再因容颜而难过,也没有那么恨你了。忘记是好事。走。” 是该走了,再留在此处也无用。 但锦华的忘记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素皙思考回忆着:“降魔君对九华论仙的五个新贵,从邬扬、流潋河、破立、路修远到锦华都是很关照的,我们一直都这么认为。他并没对锦华有什么特别啊。” “可是刚才路修远惊慌成那样,我担心啊。”婼嫱念着:“木小卉是血气方刚时,那锦华美地不可方物,若是锦华施点下作的勾魂法什么的,只怕木小卉难抵御啊。我就怕这事,刚才路修远支吾着,或许是害怕不说,但你们要给我查清楚!现在五新贵中已经少了两个,而木小卉对路修远不甚关心,那就只需观察他对邬扬和锦华如何便知了。” “是。”素皙和黛墨答应着。 这之后,他们加紧了对木小卉的跟踪,但木小卉比他们道行高,这反跟踪能力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将他们摆脱掉了。 最终,素皙和黛墨在经咸宫被婼嫱骂了一顿:没用,不仅没查到木小卉和锦华之间什么,反而让木小卉来经咸宫质问我! 路修远自然笑道:“降魔君事情繁杂重要着呢,哪里管的上我这些种花的小事啊。再说了,我在百花堂烟花楼每天都一心用在种花上,然后就是找时间去探锦华,也没什么事情麻烦降魔君。” “哦,你确实是没什么事,”婼嫱半躺着道:“那锦华呢,她可有很多事啊,数都数不清,按你所说,锦华就会有许多麻烦事去烦扰木小卉了?” “啊?”路修远一声稍大了,惊地婼嫱扭头看她,她手中的花盆也放歪了,差点碎了,之后她毛手毛脚地收拾好,一边回答说:“小仙惊着娘娘了。” “问你个话,怎么把花盆都差点打碎了?说,锦华是不是如无色界上佛所说是个以色诱人的妖女?祸心不改?”婼嫱呵斥问道。 路修远惊恐地摇头如拨浪鼓,说话也不顺溜了:“小仙不知,小仙不知。”之后低下头就不敢再抬头了。 婼嫱就分析开了:“路修远和锦华同为九华论仙五新贵之一,且都是女子,她排名第四,锦华第五,按理说路修远是靠前的,可自从九华论仙结束,钰君授职以来,所有上仙的眼神都在锦华身上,略谈论过另三个男孩,却将路修远忘了个彻底。路修远算是被锦华的光辉给埋没了。可她能忍啊,且忍到了今日。” “她今日来是刻意接近娘娘,想要讨个好处吗?”素皙问道。 婼嫱想了一下:“路修远远比锦华的心性外露要强。” 黛墨猜测问:“娘娘的意思是路修远心里有其他想法?” “再看。”婼嫱想到了要利用路修远了。 这也是路修远所想:婼嫱,你的儿子木小卉喜欢锦华。哈! 婼嫱都惊地张大嘴,要用袖子挡着,免得失仪。她使劲想想,再看看素皙和黛墨,见他们皱眉回想之后都点头,婼嫱也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仙子。 路修远可把这些个表情都看在眼里:你们才知道啊?将来你们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会是我! 婼嫱奇怪自己这回记性怎么差了,再一想:都是被锦华给闹地,九华论仙一结束,心思都放在锦华身上,想着如何弄死她,其他四个成仙者都映像不深,尤其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修远更是不再记忆中啊。 但今天认识了,就做个招呼:“嗯,不错,路修远对待朋友好,不落井下石,这才是心灵洁净,且认真护理薰烟花,对待职位负责,值得嘉奖。” 应该只是个玩笑?木小卉摸摸手上的牵心镯,那是杨戬送她的用来辨别真伪的神器,牵心镯依然是萤光满堂,却无黑色,这说明刚才见到的太子是真,没有恶意。 可木小卉就是讨厌弛豫,打从心底的讨厌,第一眼就没感觉,没眼缘,为什么牵心镯不说弛豫不宜靠近呢? 这事,只有问杨戬来解决了。木小卉坐在玄木下,仰头看玄木顶端,差点没把脖子扭断。挠挠脖子,用玄木叶片传音给杨戬:杨戬,今天太子弛豫来惋惜斋,对我问来问去,还有不轨举动,不过后来也无大事,因为我以死相抗。我觉得弛豫为人不端,可牵心镯对弛豫并无反应。弛豫说还会再来,我不想再见到他,躲起来了。 放下叶片,木小卉想着自己在惋惜斋里一个人三年时间,困难重重,全耐杨戬给她解决,自己似乎是习惯了一有问题就寻他,喊他的名字。 看着眼前的参天玄木,木小卉眼神幻幽迷糊,仿佛眼神中映出杨戬的模样。“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很快来的,”闭上眼睛抱着玄木的木小卉,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自己抱着的是参差不齐的树木皮,脸也被那树木皮刺痛了。 醒过来的木小卉对那玄木竟有些脸红羞赧了,“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记得了,否则我将你砍了做柴火,”木小卉嘟嘴凶傻傻地对那未修成魂的玄木说着,随后很快跑进了屋里,躲进了醒灵钟。 第六七六章 赶快去帮木小卉解难 在醒灵钟里找到一处湖边的灌木,就那样躺在那里,所有的担忧皆无影无踪,她安然睡去,让杨戬在外头帮她处理了弛豫。 杨戬得知木小卉受到弛豫骚扰,紧张警觉起来,但并不惊讶,他对自己这个表弟的风流成性再熟悉不过了。那日在钰后的生日宴上,弛豫的双目都要贴在木小卉脸上身上了,时而听到他舔嘴皮子的声音。 恶心!那是弛豫色心四溅的经典表现。其他仙姬巴不得弛豫这么对自己,但是木小卉不想这样。偏偏木小卉生了一副让道家子弟违逆道法,让佛门弟子忤逆破戒的容颜身姿。弛豫从来就无法自控,怎抵挡得住木小卉的一颦一笑? 赶快去,这是唯一帮助木小卉的方法! 与此同时,弛豫也没出尔反尔,在次日清晨就来到了木小卉的惋惜斋与她“续约”。 弛豫在这不大的惋惜斋里寻不到木小卉,闯入了门,见里面也没木小卉的影子,除了一个床铺和一古旧的破钟。他敲敲那破钟,耷拉着脑袋念着“木小卉你在哪里啊”。 木小卉在醒灵钟里睡地正香呢,不用管外间纷纷扰扰。 “弛豫你给我出来!”外面是杨戬的声音,字字落地有声,有如珠玉落玉盘。 弛豫对这声音也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的老对手杨戬,从小吵闹打架不断,弱冠后,修炼成熟了,从幼稚的吵闹变成了更高端的瞪眼和拌嘴,说好听点就是辩驳。辩驳的主要话题就是“杨戬你配不上我清零姐姐,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杨戬则怼约“无关你事”。 木小卉给锦华的手呼着暖流:“这本就是我的理想,锦华我答应你,为你,为我,为世间苍生,我一定争取天君位置。可是你现在,”木小卉叹气道:“但你都看到,决定的是钰君钰后和我娘亲,我再桀骜不驯也不能违背他们。” “嗯,是的,为了争取到天君位置,木小卉你不可为我而得罪他们,我会继续忍耐的。直到你坐上天君位置。”锦华倚着他肩膀睡了一夜。 木小卉不宜总是呆在沙华院,于是就在次日让路修远来照顾锦华。路修远的照顾没多大用,她来过来是有目的的:“锦华,以前听你说不开心的时候习字就会好了,我现在就在你这里习字,等会将我的字给你看,指点一下哦。” “修远,有些痛苦不是习字能磨灭消除的,那些痛会在午夜你睡不着的时候出来折磨你,咬你的心。”锦华讷讷地说着,没怎么理会正在习字的路修远,只是随她去:“你随便写,不过我无心看。” 回到天庭沙华院里,木小卉问她为何那么情愿将自己的容颜体肤发丝都换给流潋河:“如果我说我不愿意看到你失去美貌,那锦华你还会这么做吗?” 锦华默默看着他:“木小卉,我知道你不止是因为我漂亮才喜欢我,但在流沙河时我心里想要踏实,所以再问了一遍,既然你回答肯定,那我就把容颜换给流潋河,毕竟我真的对他很愧疚。但如果你说不喜欢失去容貌的我,那我还是会和流潋河换容貌。”锦华深沉地看着他。 锦华纳闷:“你不肯接受我的忏悔?” 流潋河深叹口气:“你我都没错,只是钰君要将我贬下来。锦华,以后我不再为丑陋而痛苦,也不再吃人来驻颜,更不会再记恨你。我们是好友,你从未害过我,我何来记恨?” 婼嫱这疑心就生了,看路修远已经紧张地红到了脖子,那这事情有问题啊。 婼嫱也不为难,不再追问了,待路修远离开就议论起来:“木小卉最近把他手头上的事务完成地如何?” 黛墨了解地清楚:“娘娘,这是个好消息,在荡魑君、降魔君、火照君三位候选上仙中,就数降魔君完成任务最优秀,是这个。”黛墨举起了大拇指并说道:“荡魑君过于思虑瞻前顾后,火照君过于肤浅,不够深思熟虑,唯有降魔君做的恰到好处。钰君虽没点明表扬,但众上仙都看在眼里,降魔君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现在就看钰君禅让如何了,只要钰君没有私心,那降魔君稳坐天君位。” 婼嫱笑得开心啊,有点母爱了,但很快拧起眉心:“刚才路修远的表情你们都看到了?我问及关于木小卉和锦华之间的事,她就支支吾吾的,你们怎么一点不知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算计啊,婼嫱自诩聪慧,却不知自己的算计已经在路修远这个不起眼的仙子之中了。 得了婼嫱赏赐的路修远已经将那个双螺旋发髻的丫鬟头改成十字发髻了,那样就可加上许多头饰,她心思细腻,将那些繁杂的头饰一搬弄,却一点不杂乱,看起来如她的花一样锦绣。 这日又来到了婼嫱的经咸宫了。婼嫱发现路修远不仅有种花的手艺,还能说会道,将凡间的事说地好笑有趣,给婼嫱解了不少闷。 因此婼嫱还夸道:“要是我的女儿如你这般贴心就好。” 女儿?这是婼嫱说漏的词。可路修远记在心里了:婼嫱只有木小萼和木小卉两个儿子啊,还有女儿吗?应该不会和我扯上关系,那就不管。 “路修远,我知道木小卉对你们五个很关心,他平日里常去问你的情况吗?”婼嫱随意问着。 “谢娘娘嘉奖,以后小仙定会用心种植各式薰烟花,让娘娘的经咸宫繁华灿烂。小仙告退。”路修远想着暂且见好就收,先让婼嫱认识自己再说。 路修远离开暂时。 婼嫱思虑了很久,得出一句话:“这个路修远不简单啊。” 素皙和黛墨也有所察觉,但不如婼嫱看得深刻,而且要将展现智慧的机会献给婼嫱:“娘娘的意思是?” 婼嫱一下子提起了十倍精神:“虽说我并不厌倦锦华,但你可知钰君陛下厌恶她,一直想贬她下凡,你还敢这样接近她?” “娘娘,”路修远终于紧张起来了,还眼含泪滴:“小仙不愿眼看锦华被天庭鄙视而不闻不问啊。小仙和锦华是竞仙大会中一同闯过九关的五个凡人之一,小仙有幸一上天就成仙,而锦华成了半仙半鬼被唾弃,后来跌跌撞撞兜兜转转迂迂回回历经磨难,才意外成仙了。在这其中,小仙看着难受,就暗中安慰她,但也无法给与什么帮助,只是让她帮着种些花草解除烦闷,不过对她的痛苦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婼嫱对路修远后面的话都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在意道:“你,是竞仙大会五新贵之一。” 路修远恍然想起状,慌张道:“小仙不才,乃竞仙大会排名第四,被陛下赐了薰烟花仙子一职,但小仙倍感荣耀,精心培育着薰烟花。” 路修远就开始甜笑着道来:“小仙尝试了很多方法,最后才试出,先选一株薰烟花为底花,再选第二株嫁接,以此类推,一直嫁接到第七株,就会在同一盆花上开出七种不同颜色的花。但这还不够,要让一朵花的花瓣有不同颜色,就要选好嫁接点了。小仙尝试过多次才成功做出了这第一盆七色花瓣薰烟花,以后小仙还想试着培植一种花,在这花的花瓣上就有七色,如彩虹一般。小仙已经想好了名字,就成为‘七色彩虹薰烟花’,到时第一个送给娘娘,还望娘娘笑纳。” 说地头头是道,没一个打盹的词,像是见过大世面的或是修炼够深。 婼嫱对素皙使眼色,素皙收到就立刻给路修远不屑的话:“这移花接木种出的花赠给娘娘,路修远,你不觉得这是贬低了娘娘的高雅心性吗?” 婼嫱摇头:“这个丫头鬼呢,她手里还有事没说,她敢来告发,就有信心不怕我灭口。而且她脑子灵活,我暂且留着她,以后有用。” 腾蛇不解的是另一件事:“娘娘,现在路修远练成了《定女心书》是靠着锦华誊抄的字帖练习的。可我们原本给她的经书上是施了法术的,她们都看不到真正的经书,看到的只是撺掇书煽动法,那锦华是怎么将真正的经书给誊抄出来的呢?” 婼嫱撑着头长叹:“上次锦华来经咸宫就说这经书是撺掇书煽动法,说明她已经识破。但弛豫来念了一遍,否定了她的说法。她定是猜到了我们施的法术。于是她找一个上仙念经书给她,她听着写不就誊抄出了真正的《定女心书》了?” “锦华?她那名誉还找得到上仙帮她念《定女心书》啊?”腾蛇耻笑着,渐渐,这耻笑消失。 但听婼嫱烦恼道:“木小卉,肯定是木小卉给她念了《定女心书》。” “可是锦华……”素皙不敢再说下去。 “有什么就说,本仙不喜欢遮掩!”婼嫱下令。 在醒灵钟里找到一处湖边的灌木,就那样躺在那里,所有的担忧皆无影无踪,她安然睡去,让杨戬在外头帮她处理了弛豫。 杨戬得知木小卉受到弛豫骚扰,紧张警觉起来,但并不惊讶,他对自己这个表弟的风流成性再熟悉不过了。那日在钰后的生日宴上,弛豫的双目都要贴在木小卉脸上身上了,时而听到他舔嘴皮子的声音。 恶心!那是弛豫色心四溅的经典表现。其他仙姬巴不得弛豫这么对自己,但是木小卉不想这样。偏偏木小卉生了一副让道家子弟违逆道法,让佛门弟子忤逆破戒的容颜身姿。弛豫从来就无法自控,怎抵挡得住木小卉的一颦一笑? 赶快去,这是唯一帮助木小卉的方法! 与此同时,弛豫也没出尔反尔,在次日清晨就来到了木小卉的惋惜斋与她“续约”。 弛豫在这不大的惋惜斋里寻不到木小卉,闯入了门,见里面也没木小卉的影子,除了一个床铺和一古旧的破钟。他敲敲那破钟,耷拉着脑袋念着“木小卉你在哪里啊”。 木小卉在醒灵钟里睡地正香呢,不用管外间纷纷扰扰。 “弛豫你给我出来!”外面是杨戬的声音,字字落地有声,有如珠玉落玉盘。 弛豫对这声音也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的老对手杨戬,从小吵闹打架不断,弱冠后,修炼成熟了,从幼稚的吵闹变成了更高端的瞪眼和拌嘴,说好听点就是辩驳。辩驳的主要话题就是“杨戬你配不上我清零姐姐,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杨戬则怼约“无关你事”。 第六七七章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吵无法解决的事就用打的,小霸王的剑与小圣爷的三尖两刃枪相比,胜负持平。 这其中,弛豫一直以为杨戬的修炼程度不过如此,几次差点被他逼回老家。殊不知杨戬让了他不知多少回。杨戬从小无父无母照顾,成熟懂事也早,深谙这“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道理,所以身为武将的杨戬总是在重要关口输给弛豫。 弛豫连杨戬的有意退让都看不出来,这比输更令人嗤之以鼻。而杨戬对于弛豫,无非是碍于钰君的面子和心情。要是伤着了钰君的宝贝太子,那自己还有活路吗? 言而总之,杨戬可以左右他和弛豫之间武斗,心斗的输赢。 弛豫从木小卉的屋里出来了,对于杨戬的面孔虽熟悉,但是很诧异他会出现在这,“你怎么在这里啊?”这眼高于天的架子依然没变。 杨戬回敬一句:“我是木小卉的师父,教她习剑,自然是在这里。不该在这里的是你!马上回去!” “你是木小卉的师父?教她习剑?”弛豫诧异着,搞不清楚了,昨天木小卉明明说她独自一人在惋惜斋居住三年,每日独自修行习剑,怎么现在冒出了个杨戬自称是她师父?“杨戬,此处是天庭管辖,你敢来此?” “清零公主居住的芷藜宫也是天庭管辖,可我还是常去探望,谁敢阻拦?”杨戬的嘴上功夫也不输。 “你!”弛豫被激怒,他最讨厌杨戬去芷藜宫探望清零了,觉得那是骚扰亵渎清零,可清零却同意杨戬去,弛豫也没法,只有飙喊出来:“若不是清零姐姐心好,我父皇早就送你上诛仙台了!” 婼嫱也乐地听这谄媚却不摇头摆尾的话,就应了:“好,以后多送点薰烟花了,辛苦你了,但不必寤寐不休。” “小仙不辛苦,小仙有帮手,她也是种花的好手,而且模样漂亮胜过七位公主。”路修远要吸引婼嫱的注意,不能只靠薰烟花。 “哦?有这等仙子?是哪个?叫什么名字?种什么花?”婼嫱对相貌好的仙子也是感兴趣的,这不眼珠子都突出些了。 路修远字词清晰回答:“天庭都厌恶锦华,但小仙知道娘娘心肠好,不忌讳她,还可怜她,所以就让她也帮着种花。” 婼嫱心里燃烧的怒火渐渐平息,她是经历过风雨的,不会这么轻易宰了路修远,平息怒气后的她说话也如平常那样高贵优雅:“说来,你是没错的,而且你与《定女心书》有缘,那本仙就准你继续练习《定女心书》,修熟练了,将来为本仙办事。但是记住不可外泄了《定女心书》,否则那就真难保你魂灵了!” “谢娘娘饶命之恩,”路修远磕头道:“但是敢问娘娘,锦华她……” “这事你先别管,我自有分寸!回去。”婼嫱让她走了。 素皙叹道:“路修远这是冒死进谏啊,为了她那不成器的朋友锦华,她情愿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 “素皙啊,”婼嫱叹息地更长:“你是白跟了我这么万年,还没看出路修远的心思?她根本不在乎锦华的生死,她嫉妒且恨锦华,巴不得她死呢。” “可是她来告发,就不怕娘娘真的灭口?”素皙问道:“对了,娘娘为何不把路修远灭口?要是她嘴不紧……” 婼嫱一把将路修远的手扔下:“路修远你刚才还说怕我灭口,但现在你在我没有通知的时候偷练《定女心书》,你知道这可不是灭口的事啊。” 路修远整个身形缩了下去:“自从小仙知道锦华和降魔君相恋以来,就知道自己魂灵难保,所以没有及时告知婼嫱娘娘。可是来到经咸宫之后又遮遮掩掩的一直纠结不敢说,直到娘娘偶然问及此事才说了。娘娘,降魔君是娘娘的幼子,锦华是我的朋友,既然他们相恋,那何不,唉,算了,锦华难配得上降魔君,但求娘娘不要害锦华,她受尽了苦头啊。” “这个我自有数,你不必为你的朋友求情,”婼嫱很烦她转移话题:“你现在就说清楚,为何锦华练不成《定女心书》,你却能练成?你为何胆敢偷练?” 说完后路修远又是一阵磕头:“娘娘,小仙有罪啊,不敢阻止降魔君,也不敢规劝锦华,事情一直隐瞒到现在,也没有及时向娘娘禀报。其实,其实是有私心,就怕被灭口。但现在想来,小仙真是愚蠢至极,娘娘何等博爱,怎会将小仙灭口?况且,小仙还,还……”声音越来越低了。 这可吊足了婼嫱的胃口啊,婼嫱急着问:“还什么,你说!” 路修远战兢兢颤巍巍地头扑在地上说:“小仙没有获得娘娘同意,练了《定女心书》。” 这,婼嫱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回事,只是奇怪她怎么修炼成功的,难道是从锦华那里学来的?可锦华自己都没练成。 暂时不管这个,婼嫱厉声问道:“抬头说话!” 路修远起身,但不敢抬头看婼嫱。 婼嫱已经完全承认木小卉对锦华之间有情况了,可是要知道个清楚明白,那现在只有问路修远了:“既然你觉得说与不说都是死,那不如说了,或许本仙还可判你有功无过。” 路修远假意痛苦道:“小仙只有对不住降魔君和锦华了。” 于是,路修远就把她那日在沙华院外听到的一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就是这样,娘娘小仙该死,不知该如何面对此事……” 婼嫱捂着自己的胸口,心痛不已:“竟然听到木小卉被锦华引诱在沙华院内有男欢女爱之声,这还得了!” 素皙给婼嫱拍着背:“娘娘别生气啊,凡事可解决。” 婼嫱现在哪里能不生气:“路修远,他们什么时候定了私情?” “这个,小仙哪里知道呢,也不敢去问锦华。只是小仙那日听到降魔君对锦华说道‘自从那日在地府见到你就喜欢你了永远不变’这话,小仙猜想,”路修远连连摇头蹙眉:“小仙不敢猜想。” 别猜想了,这不摆在眼前了吗? 两大蛇护法跟踪调查失败,但婼嫱还是常想着路修远那日奇怪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呢? 倏地,婼嫱想明白了:路修远厉害啊,她这事不声不响地将木小卉和锦华之间不清楚的事给透露出来,却佯装无辜。现在可以猜测到木小卉和锦华之间不简单。 再回想很久以前木小萼、木小卉、弛豫三少仙下凡时,木小卉选择的是去地府视察。 婼嫱几乎要站不稳了,眼也模糊了,难道那时木小卉就认识了锦华?那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婼嫱要证实,她抱着一丝希望,宣来了路修远:“明人不说暗话,路修远,你和锦华交往深,那我问你,木小卉和锦华之间到底是何关系?有无出格?” 行,就带上你这个霸王,反正不会出什么事。木小卉也就应了:“火照君说地自然是,那事不宜迟,这就去。” 邬扬就这样跟随两位上仙往沙华院去。他心里可窜着了:这两位都喜欢华姐姐,但华姐姐和木小卉相恋,而弛豫是对华姐姐单相思,定是恨木小卉的,待会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唉,只怪弛豫放不下,成天不坐守他的职位,不见人影,总是往华姐姐那里跑,要是和木小卉撞上了,那还不打起来?我等下要不要将这事告诉华姐姐呢?且看且说。 黑夜中来到沙华院,木小卉和弛豫一同伸出手想去敲门,手悬在空中了,木小卉奇怪:弛豫你敲门不对? 弛豫心里哼着:这夜深了,木小卉你和锦华不宜独处? 最后都放下了手,弛豫下令:“邬扬,你来敲门。” “好的,”邬扬这就上前咚咚敲门:“华姐姐你在里面吗?睡了吗?我是邬扬,我来看你了。” 弛豫的书房里,邬扬来到刚要开口,弛豫就先他一步说了:“邬扬你和锦华是一同闯过九华论仙九关的,想必是很了解?” “是好友。”邬扬回答说。 弛豫立刻决定:“那好,今晚完成了任务后,就去沙华院看望锦华,你们很久不见,她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如果你说点高兴的事,让她多笑笑,以后我会常让你去安慰她,怎样?我会给你赏赐。”弛豫知道自己的这个命令有些难说出口,所以只好命令了,并加以赏赐,让邬扬来帮着他做这笑掉大牙的事——追姑娘芳心。 这不正合邬扬心意,他立刻应了:“不管从哪方面说,属下都应该去看看华姐姐了。” “华姐姐?”弛豫对这称呼很是好奇。 邬扬解释说:“我和华姐姐在凡间的时候认识,小时候一起玩耍,她常照顾我,但后来她不幸早逝去了地府。” 可木小卉不愿看到她每日皱眉啊,不止木小卉,还有弛豫,还有另外一个许久未见的——邬扬。 吵无法解决的事就用打的,小霸王的剑与小圣爷的三尖两刃枪相比,胜负持平。 这其中,弛豫一直以为杨戬的修炼程度不过如此,几次差点被他逼回老家。殊不知杨戬让了他不知多少回。杨戬从小无父无母照顾,成熟懂事也早,深谙这“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道理,所以身为武将的杨戬总是在重要关口输给弛豫。 弛豫连杨戬的有意退让都看不出来,这比输更令人嗤之以鼻。而杨戬对于弛豫,无非是碍于钰君的面子和心情。要是伤着了钰君的宝贝太子,那自己还有活路吗? 言而总之,杨戬可以左右他和弛豫之间武斗,心斗的输赢。 弛豫从木小卉的屋里出来了,对于杨戬的面孔虽熟悉,但是很诧异他会出现在这,“你怎么在这里啊?”这眼高于天的架子依然没变。 杨戬回敬一句:“我是木小卉的师父,教她习剑,自然是在这里。不该在这里的是你!马上回去!” “你是木小卉的师父?教她习剑?”弛豫诧异着,搞不清楚了,昨天木小卉明明说她独自一人在惋惜斋居住三年,每日独自修行习剑,怎么现在冒出了个杨戬自称是她师父?“杨戬,此处是天庭管辖,你敢来此?” “清零公主居住的芷藜宫也是天庭管辖,可我还是常去探望,谁敢阻拦?”杨戬的嘴上功夫也不输。 “你!”弛豫被激怒,他最讨厌杨戬去芷藜宫探望清零了,觉得那是骚扰亵渎清零,可清零却同意杨戬去,弛豫也没法,只有飙喊出来:“若不是清零姐姐心好,我父皇早就送你上诛仙台了!” 第六七八章 我们是师徒关系 这个问题是他们表兄弟吵了多次的,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木小卉。 杨戬把问题转到正题上来了:“此处不是你来的地方,弛豫,你现在走的话,我不会说你来过这里。” 弛豫觉得杨戬比他这太子还要太子,昂着头翘起嘴来对着他:“杨戬,你凭什么让我走?现在本太子就让你走,否则,我就禀告我父皇说你和仙姬木小卉私通!” 杨戬正要辩白的时候,木小卉出来,她是从醒灵钟里跑出来的,急着要为杨戬辩白:“没有!请太子殿下不要误会,小圣爷是小仙的师父,教导小仙习剑三年,从未有越轨之事,私通之事更无从谈起。还请太子明鉴!”木小卉行了大礼。 弛豫又来了个错愕不及,刚才找了木小卉半天都不见人影,现在她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不过这不重要了,弛豫一见到心上人就脸上开花了,但笑容过后是疑问:“木小卉,你不是说你在惋惜斋独自修行吗?为什么今天说杨戬是你师父?” “这,”木小卉犹豫了一下,因这事还真不知从何说起,他们的师徒关系并不顺,那是木小卉死缠烂打求来的,那现在就全部往自己头上戴:“小圣爷是九华论仙时候第八关的主裁,小仙敬仰小圣爷的修行和剑法品性,于是一直请求拜小圣爷为师。小圣爷并不愿,是小仙赖皮了,威逼说如果不教授,那就散布谣言说小圣爷羞辱小仙。因此,小圣爷才被迫服从。” 路修远不惊慌:“百花堂讲的就是侍弄花卉,其中种花的方法百种,移花接木只是其中一种,但只要能种出配得上娘娘姿容的花朵,那就是好花,不能埋没了。所以小仙就专程送来给娘娘。” “嗯,好,不错,这花我喜欢,”婼嫱点头道:“就留下这薰烟花,也算是本仙今日认识了一种花。” “那真是薰烟花的荣幸,若是娘娘喜欢,小仙将寤寐不休为娘娘种植这薰烟花。”路修远欢喜道。 路修远这才抬头解释:“娘娘,小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修炼的。事情如此,锦华喜欢习字修炼性情,小仙也常跟着习字,偶然翻到锦华亲手写的一本字帖,字形优美娟秀,看上面的文字素朴文风古韵文笔熟练文采雅致,就抄来做习字用,后来在我自己的米囊阁内抄写了一遍,感觉那是一本经书,就拿来修炼了。之后修炼一路顺畅无阻,且精气神灵提高不少,就一直修行,直到修炼完后再去看锦华的字帖,想问问那经书的事。再翻到那字帖时,发现上面已经装了封面,封面赫然写着《定女心书》。小仙才大为震惊,原来这是锦华习字时抄写的《定女心书》,并非普通字帖。” 婼嫱和两蛇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 路修远也说地累了,顿了顿,继续道:“小仙心里诚惶诚恐,已经不敢问锦华此事了,只想着哪日来将此事告诉娘娘。娘娘,小仙确实是偷练了《定女心书》,但小仙是在不知情的时候练的,求娘娘放过小仙。娘娘如果心中不乐,就收了小仙的功力,小仙也无怨言,能有机会给娘娘侍弄花卉已经是小仙的幸运了。只求保住小命。” 婼嫱开始训问:“本仙赐了《定女心书》给锦华,你常去她那里,就这么学会了?” 路修远点头是:“可是娘娘,小仙并不是有意的,起先小仙并不知那是《定女心书》,只是……” “信口胡言!”婼嫱打断她的话,令素皙:“去试试她的功力。” 素皙得令就去了,和路修远相对打坐,双手互相对着检测功力,结果素皙还真被路修远给打回去了。 见此,路修远连忙再磕头道:“素皙护法请恕罪,小仙不是有意,只是还没能控制这《定女心书》的法力。” 素皙对婼嫱回复道:“她的功力远超过普通仙子,遥远绵长,只是还很肤浅,显然是没有修炼多久,不够深厚。属下没有修炼过《定女心书》,如要验证明确,还须娘娘亲自出手。” 婼嫱压住怒火,摆着拖地裙去抓起路修远一只手,尺脉寸脉关脉一按下去,回应她的果真就是渊源绵长清静尚行的《定女心书》的功力,只是还不够成熟,有些晃动,如素皙所说:修炼还不够久。 路修远还加了一句:“那日锦华对降魔君说‘沙华院里亲吻不如那日在木姚山相爱那般甜蜜安乐’。小仙不知怎么回事。” 这都不知怎么回事,傻了还是怕了?是故意的? 婼嫱已经气糊涂了:“贱女,锦华这个贱女,在地府就引诱我的木小卉,可知我对木小卉的期望啊?要是上仙们知道木小卉和她有染,那木小卉还怎么坐上帝位?不行,我不能容许这事继续!” 此时腾蛇警觉了:“路修远,你说你是在沙华院外意外偷听到的?但降魔君会让你偷听?他会发现你,所以你在说谎!你诬陷降魔君!” 婼嫱又起了精神,她希望这是诬陷,至于原因,等下再说。 但路修远的回答无懈可击:“小仙是抱着一盆花在手,当时想趁着降魔君和锦华亲热中逃走,但降魔君已经发现我在门外。我只好摔伤并砸伤自己额头,假装刚来到,才躲过降魔君的训问。” “噗通”一下,路修远跪下拼命磕头:“小仙什么都不知,娘娘别为难小仙,小仙不知……”还战战兢兢的。 磕头什么啊?这副样子明摆着是有事啊。 婼嫱要问清楚:“路修远,你说!”呵斥了。 路修远却是畏惧了:“娘娘你处死小仙,小仙说了也是死,不如让小仙现在死了。” “哦,是这样,那更好,是童年好友,见到就更开心了。”弛豫准备出发,回头有些纳闷笑道:“邬扬,想不到你和锦华还挺有缘啊,童年认识,一起长大,现在还一同闯过九关成仙了。” “算是。”邬扬回答着,心想:还有更有缘的,只是不敢告诉你,要不你肯定掐死我。 启程,要腾云了。 无巧不成书,弛豫的“来者不善”来了。 木小卉看看邬扬,就对弛豫行了平等的拱手礼:“火照君可好?” “有什么事快说。我忙着。”弛豫平日对木小卉就这态度。 木小卉现在得忍啊,就说道:“九华论仙中的五位新贵已经少了两个,剩下的锦华精神很差,我想请邬扬去看看她,安慰一下。火照君不会不准?”语气也不怎样:不准的话我就强带邬扬走! 当然准了,而且是这样:“木小卉你对五个新贵一直很关照,但现在邬扬是我手下,他要去沙华院,那是不祥之处,我还是一同去为好。” 邬扬一直遵循钰君和木小卉给他的忠告:你性情率真阳光,但是不可因此随着性子来,要注意以后认真对待自己的职位。 邬扬一直记着就没有离开过火照宫,每日举着早杆、午杆、夜杆,领着太阳东升西落,中午则在中天。每日还要在册子上记录太阳上所遇的事,比如:墨石,黛禽,天狗等阻挡太阳升降等物。 基本上,邬扬就是在做着火照君该做的事,真正的火照君弛豫呢,已无心去争取天君位了,也不想做火照君,每日心思都在锦华身上,想着的就是有一日锦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为自己所感动到自己怀抱中。 所以,每每听到关于锦华的事,或者和锦华说了什么,都会说给邬扬听,他觉得邬扬开朗淳朴,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就放心地和他讲。 近日来,锦华所遇的不幸事也从弛豫嘴中传到了邬扬耳中。邬扬很是担忧啊,来天庭之后的他一切畅通无阻,唯一不顺心的就是他的华姐姐这不堪的命运。他想去看锦华,今日,他就打算了,不管如何,向火照君弛豫请求去看锦华,若得不到允许,那他偷着去也要去。 婼嫱点头道:“确实啊,现在我们就多了一个帮手来给锦华放暗箭了。不过说来,”婼嫱半眯眼:“我还真佩服陆修远,能忍,能受气,能想办法,而且手段狠毒,”婼嫱有蹙眉了:“这样的仙子,只可用不可信啊,只怕哪日她会害我。” “有属下在,她陆修远一仙子哪里害得了娘娘。”黛墨来哈腰了。 婼嫱浅笑没有回,其实婼嫱自己法力就在两大蛇护法之上很高,这两蛇护法只是她跑腿用的,吓唬人而已。若真有为难,还要靠婼嫱自己。 “好了,现在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面注意锦华的动静,一面注意陆修远,别让她耍鬼。”婼嫱安排了日后的主要任务。 锦华也没什么动静,只是难过而已,自从她去凡间看望了思修、破立、流潋河的再世,尤其是流潋河,她就变得抑郁寡欢,越来越不开心了。支撑她过日子的就是她和木小卉之间的诺言。 这个问题是他们表兄弟吵了多次的,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木小卉。 杨戬把问题转到正题上来了:“此处不是你来的地方,弛豫,你现在走的话,我不会说你来过这里。” 弛豫觉得杨戬比他这太子还要太子,昂着头翘起嘴来对着他:“杨戬,你凭什么让我走?现在本太子就让你走,否则,我就禀告我父皇说你和仙姬木小卉私通!” 杨戬正要辩白的时候,木小卉出来,她是从醒灵钟里跑出来的,急着要为杨戬辩白:“没有!请太子殿下不要误会,小圣爷是小仙的师父,教导小仙习剑三年,从未有越轨之事,私通之事更无从谈起。还请太子明鉴!”木小卉行了大礼。 弛豫又来了个错愕不及,刚才找了木小卉半天都不见人影,现在她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不过这不重要了,弛豫一见到心上人就脸上开花了,但笑容过后是疑问:“木小卉,你不是说你在惋惜斋独自修行吗?为什么今天说杨戬是你师父?” “这,”木小卉犹豫了一下,因这事还真不知从何说起,他们的师徒关系并不顺,那是木小卉死缠烂打求来的,那现在就全部往自己头上戴:“小圣爷是九华论仙时候第八关的主裁,小仙敬仰小圣爷的修行和剑法品性,于是一直请求拜小圣爷为师。小圣爷并不愿,是小仙赖皮了,威逼说如果不教授,那就散布谣言说小圣爷羞辱小仙。因此,小圣爷才被迫服从。” 第六七九章 习惯了小圣爷的剑法 “不可能?”弛豫看看杨戬,疑窦丛生,再看木小卉:“杨戬会被你左右?” 木小卉临机一动:“小仙手上有小圣爷的把柄。” “什么把柄?”弛豫对此十分感兴趣。 木小卉摇头道:“如果说出来,那小仙就无法跟随小圣爷习剑了。” 杨戬看木小卉这样制造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很是责怪这傻丫头,虽知道她好心,但是不想她这么做,便对弛豫道:“你别听木小卉所说……” “木小卉有你的把柄,杨戬,你给我收敛着些,现在马上离开,以后不用你来教木小卉习剑,我来便可,”弛豫转眸向木小卉,等待她的回话。 木小卉却让他大失所望:“小仙已经习惯了小圣爷的剑法,若冒然更换剑术,只怕会走入邪道,因此小仙还是得跟随小圣爷习剑。望太子谅解,不要逼小圣爷离开。也请太子回宫,以免在此处招来闲言碎语。” 木小卉句句为弛豫着想,却是句句婉拒弛豫。弛豫气地哼哼,离开了惋惜斋,暂时的。 杨戬不送了,木小卉也不送了。 杨戬这就要批评木小卉一顿了:“刚才胡说那些做什么?居然说你威逼我,把你自己说成个不洁的女子,你当好玩啊?弛豫是怎么杨的性子,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吗?” 对于杨戬的呵斥,木小卉并不后退,而是振振有词地辩驳道:“刚才弛豫要说你和我有不轨之事,如果那样,你以后就没半点机会获得清零了!” 婼嫱手指揉揉太阳穴,不屑笑道:“锦华聪明,想到利用上仙来读经书,她自己听着誊抄,但是却不知这经书会被篡改乱排序。难怪她练不成《定女心书》,若是照着这本乱序的誊抄本练下去,她可就自己送走了魂灵,要么就坠入魔道。她得感谢我帮她及时收回来这本字帖。” 婼嫱练过《定女心书》,已经对这经书烂熟于心,所以很快看出誊抄的经书是乱序的。 素皙就想到了:“锦华是自己排错序了吗?”一想:“不对,如果锦华排序乱了,那陆修远是如何再誊抄来练了真正的《定女心书》?”再一想:“是陆修远,她誊抄之后就把锦华的字帖给篡改了,乱了,弄得锦华没法修炼。” “嗯,”婼嫱满意地点头:“素皙你总算是猜测对了。” 婼嫱奸笑着看着远方舒缓了一口气:“锦华啊,你还真是不祥之物,谁都讨厌你啊。别说本仙害你,你那自诩为好友的陆修远可是暗中害你于无形啊。她恨你可比本仙更甚!” “娘娘,属下看,那陆修远是嫉妒心极深,女子之间嫉妒起来,可比男子凶猛十倍百倍啊。”素皙是雌蛇,懂女子的心思。 沙华院。 锦华不知素皙和黛墨怎会这么急匆匆来,且没有化作仙子的模样,只向她宣布“婼嫱娘娘有令,锦华资质浅薄,难修炼《定女心书》,我等来将经书收回”。 “你们翻我书案做什么?”锦华对这突如其来的大扫荡很是奇怪,她有点开心婼嫱终于不让自己练《定女心书》了,但不知这两位蛇护法是在翻什么,于是就去推开他们:“我把经书拿给你们就好了,你们不要弄乱了我的书案!” 素皙和黛墨不管锦华说什么,就只管翻经书,搜字帖,整个沙华院被弄得乱七八糟七零八落。一本本书被素皙和黛墨从书案上扔到地上。 锦华担心他们翻走了自己的《诸仙册》,那可是仅此一套啊,虽自己已背地滚瓜烂熟,但还是不想被他们翻走。可锦华不是这两大蛇护法的对手啊。 唉,人家都开口了,再不站开些就会被赶走了,再说了,木小卉和弛豫也不必担心邬扬和锦华之间啊。不必吃这醋,太小心眼了。既然自己将邬扬请来安慰锦华,现在眼见锦华心情好了,就让他们说说话。 只是,木小卉和弛豫在屋里是来回踱步,都嫌对方烦。 “其实弛豫你大可不必跟着邬扬来,以前我来火照宫找邬扬多次,询问他情况又不是一回两回,也不见你在坚守岗位,关照下属。现在是什么意思啊?”木小卉无聊地拨弄着锦华的琥珀帘。 弛豫身上有一颗琥珀珠,就是锦华送他的,所以也跟着发光起来,弛豫连忙用裳摆遮住那发光的琥珀珠子,并斜眼说木小卉:“我在不在岗位跟你何干?你玩弄姑娘家的东西做什么?无聊。” 是无聊啊,都没好话说,都想着去偷听,只是放不下这个脸面。要是对方知趣地离开结界就好了,那就可以偷听锦华和邬扬的对话了,只是木小卉和弛豫这两位现在都不知趣。 “呵呵,随便,我不在乎这个,就算让邬扬做我的职位也行啊,我哦自己逍遥快活去。”弛豫只是没说出:要带着锦华你一起逍遥快活。 此时木小卉已经忍耐好久了,憋着闷着很难受,指出来:“锦华,我问你,火照君称呼你什么不要紧,但是你怎可直呼火照君的名讳?” “这”“这”锦华和弛豫都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唉,这两位现在的脑子都不如邬扬? 弛豫就随便编个理由:“木小卉你不知道我不想做这个火照君吗?所以锦华你别喊我火照君,烦!” “哦,诺。”锦华也是编的,撒谎惯了嘛。 “锦华你不要总是说素皙和黛墨,他们是护法,是神兽,是……”木小卉还未说完。 邬扬已经结界牢固,开心回来了,锦华拉着他手荡着:“想不到邬扬修行已经这么高深了,以后就不怕那些……” 一下好多问题啊,弛豫就一一回答:“邬扬资质聪颖绝伦辨日炎凉,心性沉稳泰然处变不惊,心格傲雪凌霜坚定不移,加上他生性纯阳体质,难得的修行之才,短时间内就修得了深远久长的立结界工夫,这是极为少见的。这功力呢,与我和木小卉是相当的。” “太好了,”锦华完全没了刚才那哭喊的忧郁,而是捏着手指响,为邬扬叫好,之后再问道:“那能不能挡住素皙和黛墨的跟踪或是进攻?”锦华急着问道。 木小卉在一边就不开心:锦华你总是这么忌讳素皙和黛墨,他们是我娘亲身边的两大护法啊。 只是锦华还没告诉木小卉关于这两蛇护法来沙华院干的好事罢了,要不然,木小卉会斩了那两蛇。 弛豫在一边不屑回答道:“锦华你想想看,素皙和黛墨能闯入我的结界吗?” 锦华半眯眼一想:“对啊,那两条蛇是闯不过弛豫和木小卉的结界,那以后邬扬就不必怕那两蛇了。” “邬扬怎么说都是我火照宫里的辅助,就算资质不怎样,没什么道行,量那两蛇也别想动我火照宫的人!”弛豫剜了木小卉一眼。 “邬扬,你说地对啊,华姐姐不如你想地周全。要是由你一半脑子,也不至于让破立和流潋河都被贬下凡受尽虐待了。”锦华泪水倾泻。 邬扬看看外面,就谨慎起来:“我看这样,既然华姐姐担心我被害,那就先立个结界。” “邬扬你懂得立结界了?”锦华转悲为喜:“长进了不少啊。” “这还得感谢火照君,我在火照宫里照着书看,平日里修行就学会了。”邬扬讲着,像故事一样。 锦华为这点小开心欢快了:“好啊,好啊,邬扬你就帮我立个结界,现在就立一个,免得被那些心思不轨的上仙知道你在这里,拿你说事。”说话间锦华撇了木小卉和弛豫各一眼:看什么看?说地就是你娘,你爹! 锦华摇摇头抚摸着他高出自己一头的脸,慈祥地哭泣着:“邬扬,你不懂啊,会有人借题发挥的,我只是害怕你步了破立和流潋河的后尘。” 木小卉劝说道:“邬扬不是破立那样执拗固执,也不是流潋河那样自负傲气,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不会引来祸端。” 弛豫也解释道:“你放心,我是邬扬的上级,我会管着他,不会让他去冒险让你担心。” 木小卉觉得弛豫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这么安慰锦华干什么? 但现在木小卉没心思细想这个,只担心着锦华的心情。 锦华对他们两个是一人一个“呸”:“木小卉你娘亲是世间万物顶礼膜拜的婼嫱娘娘,弛豫你父亲母亲是管束世间万物的钰君钰后,你们当然可以无所谓地在天庭闹着你们的性子。但邬扬他没有后台,靠的只是他过人的心智禀性才能和刀剑才获得今日在火照宫的辅助一职位。” 锦华在沙华院里成天抑郁着,突然听到许久不见的邬扬的声音,心中一惊喜,赶紧去开门,见到邬扬已经是不同于往日了,他着一身仙鹤紫色底色官袍,头发全束起,插着玉簪子,整个仙气洋洋的了。原先眼眸中那些稚气少了几分,代之的是成熟的几分男子气概。 “不可能?”弛豫看看杨戬,疑窦丛生,再看木小卉:“杨戬会被你左右?” 木小卉临机一动:“小仙手上有小圣爷的把柄。” “什么把柄?”弛豫对此十分感兴趣。 木小卉摇头道:“如果说出来,那小仙就无法跟随小圣爷习剑了。” 杨戬看木小卉这样制造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很是责怪这傻丫头,虽知道她好心,但是不想她这么做,便对弛豫道:“你别听木小卉所说……” “木小卉有你的把柄,杨戬,你给我收敛着些,现在马上离开,以后不用你来教木小卉习剑,我来便可,”弛豫转眸向木小卉,等待她的回话。 木小卉却让他大失所望:“小仙已经习惯了小圣爷的剑法,若冒然更换剑术,只怕会走入邪道,因此小仙还是得跟随小圣爷习剑。望太子谅解,不要逼小圣爷离开。也请太子回宫,以免在此处招来闲言碎语。” 木小卉句句为弛豫着想,却是句句婉拒弛豫。弛豫气地哼哼,离开了惋惜斋,暂时的。 杨戬不送了,木小卉也不送了。 杨戬这就要批评木小卉一顿了:“刚才胡说那些做什么?居然说你威逼我,把你自己说成个不洁的女子,你当好玩啊?弛豫是怎么杨的性子,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吗?” 对于杨戬的呵斥,木小卉并不后退,而是振振有词地辩驳道:“刚才弛豫要说你和我有不轨之事,如果那样,你以后就没半点机会获得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