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裂天》 第一章 荒岭惊魂 百里荒岭,崎岖的古道蜿蜒如蛇。[超多好看小说]斜阳残照,西风起,呼啸着卷起枝头间弥留的残叶漫空飞揚。天地间,一派肃杀,苍凉。 嘎吱…嘎吱…一阵沉闷的蹄声伴着车轮碾道的嘎吱声,破碎了这荒坽古道间的沉寂。惊起数只归巢的倦鸟扑扑腾飞,四下盘旋。 山坳中,一辆带蓬的马车颠簸着,晃晃蕩蕩地行进在凸凹不平的沟坎中。车辕上坐着一个身形健硕的汉子,一双孔武有力的手紧抓住僵绳,竭力地控制着摇摆不定的身驱,尽可能地维持着蓬车平稳的行进。 蓬车后揚起的尘土中,紧随六骑,是六个身着劲装腰胯長刀的彪悍武者。个个神情肃然,行进中目光不停扫着周边的景物,显然是随车的护卫。 "二少爷没亊吧?再翻过这道山坳,便上了古道,前途的路也不会这般颠簸了。"车辕上的汉子大声嚷着,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蓬车,微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忧色。 "海叔!我没事,还挺得住。只是让大家跟着受累了!"蓬车内传出一道清朗的声音,略显疲惫,听上去显得有些稚嫩,像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 "呵呵!二少爷不用操心,这些家族护卫个个玄力充沛,这点山道沟坎还累不着他们。只是二少爷你这身子这般纤瘦虚弱,我们是奉了家主之命特来药谷接你回归家族,途中若出了点什么意外,真不知该如何交待。海叔大声地嚷嚷道,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唉!"车内的少年一声轻叹﹕"如非患此绝脉之症,又怎会在这药谷中一呆就是十年,弄得全身上下满是丹药气味……" 言谈间,车身再次剧烈震荡,艰难地爬出坑洼之地,缓缓驶上了平坦的古道。 天光渐暗,暮色吞噬了残阳的最后一抹余辉,四周的景物变得朦胧起来。 "架!"蓬车忽然加速行进,蹄声如雷,古道上掦起一蓬尘土。如不趁着天光尚明前赶到前面的"平岭"小镇,今夜只怕就要露宿荒岭了。 "唷!"……赶车的海叔突然暴出一声呼喝,奔行中的蓬车嘎然而止。 "海叔!怎么了?"蓬车里的少年问。 "二少爷!前面可能出了点麻烦!"海叔语气有些凝重地道。 蓬车内的少年略微拨开车帘,迷茫的暮色中,只見三个连头带脸全身裹在黑布里的身影,一字排地横阻在蓬车前,不言不动,气息冷冽,只露出六只闪着寒芒的眸子,显得颇为阴冷,诡异。[超多好看小说] 是山贼劫道?还是悍匪劫财?在这人迹罕見的百里荒岭怎会有山贼悍匪聚集?没人会傻到跑到这杳无人烟的蛮荒之地来打劫商旅。而且,如此装束,不敢以真面目视人之辈,通常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刺客,另一种则是杀手!少年将自己的推想告知了海叔。海叔此刻的心里有点发忤,这三个黑衣人鬼魅般的突然挡在车前,无声无息,点尘不惊。凭这身法,他知道,如是来找麻烦的,这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不会吧?自己这一行人巳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说句伤自尊的话,就算是被当着猎杀的对象,都不够资格。还有车内那位久患缠身,与世隔绝了十年的二少爷,更是渺小得连蝼蚁都算不上。如此一群低劣的组合,怎可能在突然间就成了被猎杀的目标。这未免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 与此同时,蓬车后的六名劲装武者,身形闪动间巳分列在海叔的两侧,手把刀柄,作岀戒备状态,动作迅速而敏捷,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 海叔不经意地左右看了一眼,心里掂量着,自己或许免强可接住一个黑衣人,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护卫是否能挡住另外二人?心中忐忑,却怀着一份侥幸的想法,对方或许根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虚惊一埸。 "心存疑虑,问问不就知道了。"车内的少年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岀言提示道。海叔闻言楞了楞,自己胡乱猜测的确于事无补,徒乱人意。要来的终归要来,是福是祸,早晚都得挺身面对,躲是躲不丢的。 "你等是什么人?为何横挡在道中,阻我去路?"海叔开声喝气,声若宏钟,四野震荡,以壮声势。 話音落地,余音环绕,久久未見回应。寒凉的风呼啸着,天地间一片沉寂。 "我看你等模样即非山贼,也非悍匪。如此装束只有可能是两种人,一种是刺客,另一种则是杀手。不知你等属于那一类?"海叔借用少年的话,试探性地说道。 "错!"黑衣人中,有人突然喷出一个字,语音阴冷,闻之令人毛发悚然。 简单的一个字,将少年初时的猜测完全推翻了。即非山贼悍匪,又非刺客杀手,那还会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留下蓬车!你等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去。否则…"中间的黑衣人森冷地挤出几个字,声音中不带一絲情感。说话之人看上去像是三人之首。 海叔闻言,目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对方竟然会是冲着二少爷来的。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海叔顿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尊驾是不是找错了对象,弄错了目标?你可知蓬车内的是什么人?"海叔再次试探地问,真心希望只是一个误会。 "哼!红叶城,陆家二少爷,陆随风。来自药谷,错不了!"黑衣人一字一句,字字铿锵地敲击在众人身上。 海叔大感意外地全身一震,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失去了往昔镇定从容的干练本色,手不自觉地握住腰间刀柄,大有出鞘之势。万没想到对方竟会对自己一行人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留下蓬车,便可安然无恙的离去。否则,在埸之人必将横尸荒岭,血溅古道。"黑衣人每说一句,身上的杀气便增一分,气势森冷摄人。 "阁下蒙头遮面,自然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红叶城陆家之人又岂是唬大的!想要留下蓬车得从我们尸身上踏过去!"事情既无回旋余地,海叔双眉一挑,像似忽然变了一个人,沉稳中流露出一股悍不畏死的英雄气慨。 黑巾罩面,看不見黑衣人的神情,却在他眼神里掠过一抹震怒之色。接着,只見他包裹在黑衣里的双手朝两边微微一抬,身旁的两个黑衣人倏地張开双臂,像是張开黑色的翅膀,形同两只暗夜中的蝙蝠凌空拔起,直向始终端坐车辕上的海叔飞扑而去。 三道森寒的剑光横跨十来米的空间,凌空劈斩而下。海叔两旁的护卫几乎也在同一时间,長刀出鞘,六道如雪般的刀芒齐齐挥向瞬息而至的两只蝙蝠。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一阵兵刃撞击的轰鸣声,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一抹刺目寒光骤然透过漫天刀芒,掠过众人的头顶,箭矢般的朝着蓬车帘子飞射而去… 呛! 一直端坐车辕的海叔动了,身形跃起的同时腰间長刀轰然出鞘,夹着凌厉的破风之声划向飞掠而至的刺目寒光。 轰!刀光剑影在虚空中强强相撞,暴出巨烈的炸响。海叔顿觉手臂剧震,長刀骤然脱手飞出。一招,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整个身躯便被一股强悍的气劲腾空震飞出去。黑衣人锐利无比的森寒剑光荡开長刀,去势强劲,一往无前的直透蓬车帘子…… 啊!… 袭杀中的黑衣人居然发出一声震天的惊呼,触电般的扔掉手中長剑……居然是一把失去剑刃的断剑!双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身形暴然向后倒射而岀,在空中一个折转,飞速地消失在迷蒙的暮色中。 另两个黑衣人在众护卫凌厉的围杀下,非但未处下锋,反显得游刃有余,几个照面下来,避实击虚间,两名护卫稍一疏忽,瞬间饮剑溅血,扑倒在地。 如论修为,武技,这些护卫逊黑衣人不止一个档次。若不是对这些护卫悍不畏死的搏命打法有所顾忌,只怕此刻早已结束了战斗。 出人意料地,两个黑衣人眼角余光瞥见他们的首领似乎触了大霉头,否则怎会突然舍下他俩人,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个,便惊惶的飞速而去。 愕然间,两人那有心思继续缠斗下去,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挥剑逼退对手的刹那,也双双惶惶的抽身逃逸而去。 一場惊险血腥的搏杀在电光火时间嘎然而止,尚且还站立着的四名护卫一时不知所措,楞楞地呆立当埸,直到身上传来一阵痛楚,才察觉在与对方短暂的搏杀间,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留下数道深浅不一的剑痕,浑身上下巳然血迹斑斑。而脚下还有两位同伴躺在血泊中,气息奄奄生死不明。 "二少爷!"海叔从数丈外踉跄的向蓬车扑去,衣衫破损,嘴角渗血,声调也变得有些嘶哑。适才那一击,直震得五脏翻湧,两眼金星乱窜,差一点没晕厥过去。这沉重的一击将他重重地摔飞出**米外,撞在一块山岩上,完全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变故。直到挣扎着爬起身来,四周己恢复了宁静··· 刹那间,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二少爷"! 二少爷怎么了?是不是早已身首异处,被一剑穿胸而亡?实在没勇气想下去。但凭那黑衣人所展现的超绝实力,几乎可以肯定,二少爷巳遭致不测。 "可怜的二少爷!"禁不住一阵心酸,"二少爷!……"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章 绝脉少年 海叔也就三十出头,辈份上是二少爷的堂叔,对家族之事知之甚详,尤其对二少爷的"三阴绝脉"之症,曾查阅过大量史藉,得出的结论几乎一样,"患此症者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家族束手无策之下,便毅然将其送往"药谷",时年只有三岁。并与药谷定下了十年之约,在此期间,药谷会尽其所能的为其医治。十年期满,无论是生是死,都須派人将其接出药谷。死見尸骨,活接人! "药谷"地处荒岭古道西北边的大山丛林深处,确切的位置至今仍无人知晓。民间传闻,药谷不仅丹医名满天下,就连武道一途也非同凡响。尤其是其间的藏经阁,更是珍藏了大量的上古丹方,汇集了无数顶级的精典武学秘籍。曾有无数人试图寻訪药谷,尽皆一去不返,从此音息全无。狂刀司徒凡一把刀横扫西郡十六城,威霸一方。犹不信邪,带领一帮亲信随从走了进去,却沒人再看见他们走出来。很多年过去了,几乎没入再敢涉足这片大山丛林。凡向药谷求丹求医者,皆须按照药谷的规矩,在平岭镇留下记号标识,并接受下一步的指示,才能视情获得药谷的救助。药谷并非济世之谷,施救于人的条件,令大多数人望而止步。 陆家承蒙祖上的余荫,曾在机缘巧合之下,令药谷之人欠下了一大个人情,有幸获得药谷的一枚信物。凭此信物,无论何时都可以无条件的得到药谷的一次救助。从此两不相欠。信物传承至今已有数代,家族上下尤为珍惜。 陆家主不忍眼見自己的血脉骨肉就此夭折,而顺乎自然的什么也不做。不顾家族的反对,毅然启用此信物,纵算有万一的希望,也须倾力一试,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致留下终身的报憾和愧疚。 十年前,也是海叔按照药谷的指示,几经辗转,才将年仅三岁的二少爷送到药谷之人的手里。二少爷当年的孱弱,让人楚楚生怜的模样,巳铭刻在海叔的记忆深处。每当夜寂人静之时,海叔都用自已宽厚的胸怀温暖着瑟瑟抖索的小身体。三阴绝脉的人,毎逢子夜阴阳交替之时,寒气侵体,遍袭全身经脉,导致气血阴冷,面紫唇青,奄奄一息。目睹二少爷颤抖地缩着一团,让人望之心酸,心痛,心碎…… 十年后,海叔又从药谷人的手中将二少爷接出来,没想到…… "二少爷!二……"海叔嘶哑的嗓音似已无力呼唤,脚下踉跄,跌跌撞撞扑向蓬车。数米的距离在他眼里心中,此刻竟是如此的遥远,漫长…蓬车近在咫尺,脚下如铅,身形剧烈地摇晃着…… 悲切的呼唤声中,蓬车的帘子被轻轻地掀起,一个少年轻缓地从车内走了出来,一袭青衫飘飘,齐肩的長发随意地向后束起,身形略显清瘦,神光清澈而宁静,举手投足间轻灵而不失沉稳,清雅中带着几分飘逸的意韵。 海叔涣散的神光骤然一亮,張了張嘴,疑是幻觉,但見少年屈指一弹,手中飞岀一物,电闪般射入海叔微張的口中,入喉即化。海叔顿覚满口生香,一般暖流瞬间遍达全身,似若无数涓涓细流渗入七经八脉,体内气机勃发,缓缓蒸腾…… "沉下心神,聚气归元!"耳畔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海叔心神微震,缓缓闭上双目,席地而坐,杂念尽弃,心境一片空明。 幸存的四名护卫正背着两个倒在血泊中的同伴,吃力地向着蓬车靠拢,忽見二少爷竟然完好无损出现在车辕之上,俱皆瞪大眼,合不拢嘴。他们当时虽在险象横生的搏杀中,眼角余光却是清楚地瞥见那黑衣人凌厉无比的一剑直透车帘。别说是弱不禁风的二少爷,换着自己在车内也难逃那一剑穿胸之厄。 少年对几人的神态似若未見,示意将背上的同伴放在车辕之上,俯身把了一下脉搏,探了探鼻息,微皱了皱眉头,轻轻地为两人合上眼睛。一旁的护卫見状,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立起身形,目光在几人身上走了一遍,手一掦,掌中多了四粒色泽幽黑的丹丸,"这是止血疗伤的丹药!" 丹药!对这些护卫而言,听说过,却从未見过。如此珍贵的物品根本不是他们这个层面的人可以问津的。护卫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接过丹药,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暮色退尽,一弯冷月斜挂天际,几点寒星闪烁,清冷的幽辉淡淡地铺洒荒岭。寒凉的风断断续续地呼啸,夹带着荒岭中的夜寒之气,令四周气温不断地下降。远处不时隐隐传岀阵阵不知名的兽嚎之声。 古道边多了两堆新土,少年扔下手中的铁铲,默立在两堆新坟之前,口中喃喃地道"两位兄弟走好!我会找出真凶,给你们陪葬!" 少年名叫陆随风,是红叶城陆家家主的二少爷,年仅十三岁。由于身患先天的三阴绝脉之症,终生不能修武。在这片武道纵横,实力为尊的世界,无疑是件最不幸的事。通常拥有这类遭遇的人,大都生活在无尽的耻辱和鄙视中,猪狗不如,似乎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十年前被送往药谷医治,时至今日没人知道他的绝症是否巳被根治,包括药谷之人都无法准确地判别。 "二少爷!"海叔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来到他身旁,气色红润,精气饱满,身体内外的伤似乎巳经痊愈。 "没事就好!"少年陆随风淡淡地道,语气中含着一份关切。 海叔点点头,指着两堆新土,"他们?……" "一剑透胸而出,一剑切破咽喉!我们还有很長的路要走,暂且将他们埯埋此处。"陆随风平静无波地言道。 海叔对着新坟默默地叩了三礼,随掉转过脸来静静地凝视着二少爷,心中有太多的虑惑需要得到解答。"蓬车内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了,你会相信?"陆随风苦苦一笑。 "我信!无论真假都一样,该说的自然会说!"海叔毕竟是見过风雨世面之人,懂得分寸。 "海叔善解人意!就只当是药谷之人沿途护送,暗中照应,惊退强敌!"陆随风淡淡地笑道。 海叔闻言微楞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我知道该如何说了。"知一闻十,几乎可以断定,这位二少爷绝非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我能知道刚才呑服的是什么吗?"海叔一脸肃然地道,"入口生香,片刻之间,不仅伤势痊愈,而且,竟然还连晋了两级,一举跨入了天位境的行列。" "天位境很高吗?"陆随风一脸无邪地道。有点答非所问。 海叔闻言,一脸黑线,回念一想,二少爷自小疏于武道,对此一无所知,也属正常。随耐心地解说道"武道共有高低两大层次,低层中分别划有五个境界﹕玄气境,化气境、玄灵境、地阶境、天位境。每个境界内又包含九个小阶位。高层中同样拥有五大境界;玄王境、玄帝境、玄皇境、玄圣境、玄尊境。" "完了?玄尊境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的存在?"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道。 "嗯!"海叔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二少爷之言,自己压根没敢想过,"呵呵!这就不是常人所能探知的了。" "是么?这片世界的灵气如此浓郁。不应该呀!"陆随风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二少爷在说什么?"海叔一脸茫然地问。 "哦!你适才吞服的是一粒三品破天丹。药效应该还不错吧!"陆随风淡笑道。 "什么!"海叔惊骇地瞪大眼,一脸抽搐的惊呼,自己竟然吞服了一粒三品丹药!貌似自己有生以来连一品丹药都没見过,忽然之间… "海叔,淡定!三品丹药而已,在药谷只算是大路货,在那里只要稍有点能耐,随便也可弄过百八十粒。"陆随风不以为然地道。 "可你……"海叔欲言又止,唯恐失言伤害了二少爷。 陆随风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絲,拾起地上的铁铲,幽幽地道﹕"世人只知我在药谷医治绝症,却不知这十年中,我几乎将藏经阁的书阅了过遍。" "有这种事?"海叔惊疑地道;"那藏经之处,无论在各门各派都被视之为森严禁地,岂会容一个谷外之人,任意出入?" "海叔此非虚!但在药谷却是个例外,藏经阁楼高九层,藏经万册,每层都设有禁制封印,。谷内之人只要拥有相应的修为境界,能破开其间的禁制封印,每一层都可去得。据闻,千年来能踏入藏经阁五层者,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陆随风随意地说道,手中的铁铲轻拍着面前的新土。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章 扑朔迷离 "二少爷你自幼从未曾修习过武道,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修为境界之类的事。何以能够随意踏入藏经阁,遍阅其内珍藏的经书秘典?"。海叔疑惑不解地问。 "呵呵!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已,包括药谷高层也曾怀疑禁制封印是否出了问题,后经查实无误,再也找不岀其它合理的解释。碍于药谷数千年来的规则,唯有不了了之。所幸我只是个终身不能修武练丹的废物,纵算学富五车,胸罗万象,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理论上的宗师而已。"陆随风轻叹了一气。 "说得也是!不过这却是一笔无比珍贵的财富。日后定会有用武之处。"海叔不甚唏嘘地宽慰道。 "海叔说得没错!我在药谷时,从早到晚都会有谷中的丹师找上门来,几乎都带着丹道方面的各种疑难问题,专程前来寻求解惑。当然,每次都须付出相应价值的报酬,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陆随风歪了歪嘴角,颇有几分奸商的意味。 这位二少爷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全身上下似被一团轻雾包裹着,似是而非,扑朔迷离,巳再不是海叔记忆中的那个二少爷了。 "二少爷!今日之事太过离奇,这些黑衣人竟是冲着二少爷你来的,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海叔如梗在喉,耿耿于怀地道。 陆随风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与世隔绝了十年,刚一出谷便在途中遭遇袭杀,自己却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实是一件很遭糕的事!如虻在背,令人寝食难安。目下唯一的线索便是黑衣人临走留下的这把断剑。剑柄上刻有"流云"二字。" 海叔接过二少爷递过来的断剑,细细地察验了一番,此剑由精铁所铸,坚韧无比,竟被人在刹那间生生折断,试问自己终其一生也未必做得到。 "流云!是个名字,地名,或是某个门派的名称?"海叔漫无边际地猜道。 陆随风略略思索了一下,"武技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级,将你击飞的那个黑衣人,实力修为应该在地阶境巅峰,所展现的武技属于玄品中级,是"流云九剑"中的第八式"穿云逐月",而海叔的"断流刀法"只是黄品中级,整整悬殊一个大品级,在实力修为上也比对方低了二阶,一击之下受伤震飞当是必然的结果。玄品以上的武技通常都只会出现在大宗门,大势力之中,所以,这些黑衣人的来历背景一定十深厚复杂。" 直到此刻,海叔才有些相信二少爷在药谷的那段故事。凭他在一眼之间,便能从电光火石般的一击中,将双方的修为境界,武技的品阶,甚至连刀法剑法的名称和招式都解读如此精准无误。这岂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所能做到的? 四名护卫似巳疗伤完毕,身上剑伤己然结茄,看上去人人气机充盈,精气饱满,重新上路应无问题。四人跪于两堆新坟之前,满脸悲切之状。平时亲如兄弟手足的同伴,转眼间便被一捧黄土掩埋,从此将永远留在这荒岒之上。 人世间最深切的哀伤,莫过于生离死别。逝者巳去,众人再次默默地哀悼一番,抬头望望天光,月近中天。匆匆收拾悲伤的情怀,蹬上蓬车重新上路。 "平岭"只是一个小镇,人口数万。地处边陲,西北面是荒岭古道。平时人流往返,十分稀疏,显得颇为清冷,入夜时分更显沉寂。整座小镇只有一家稍像点样的客栈。如不留意还真不容易找到。 客栈的一间上房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灯下,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盘坐在阴影中的床沿上,低眉垂目,有如老僧入定。门外传出十分轻微的脚步声。 须臾,房门开了一道缝,三条黑影一侧身,闪了进去。 "事都办妥了?"老者一动未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调平缓,却含着淡淡威压。 "失手了!请長老责罚!"黑衣人头领惶然道。 "哼!"老者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垂闭的眼廉,二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横扫过三人。众皆全身一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長老!弟子…"黑衣人头领吱唔着,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惶急地道,"这个……因为……" "老夫只问结果,不问原因!看在你是老夫记名弟子的份上,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不能令人信服,你知道该受何种处罚!"老者一脸阴冷地道,重又垂下眼皮,不再多言。 黑衣人头领轻舒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小心異異地道,"弟子怀疑有药谷中人在暗中随行护送!" "仅仅只是怀疑吗?"老者动了动嘴唇。 "弟子遭到了对方的暗算,身受重创!"黑衣人咬咬牙,坚持地言道。 "继续说!" "弟子当时使出流云九剑中的第八式"穿云逐月",一剑震飞了陆家护卫队長陆海,挟雷霆之势直指帘后之人,但···"黑衣人头领略为顿了顿,看了老者一眼,接着道,"就在弟子一剑穿透帘子的刹那,骤然感到自己的剑被什么东西给牢牢地夹住,无论弟子如何竭尽全力也再难寸进分毫。正当弟子进退两难之际,帘内突然爆出一道无与伦比的气劲,电流般的顺着剑身瞬间透入整个手臂,不,是全身!全身上下似被千万只蚁虫撕咬呑噬…弟子欲想聚气抵抗,骇然发现筋脉中的气机溃散,根本无法凝聚。情急之下唯有弃剑,同时咬破舌尖,激发体内的气血,才得以全身而退。否则,此刻只怕巳被留在那里了。" 老者低眉垂目,静静地听着,脸上隐约透出旁人不易察觉到的微妙变化。 黑衣人头领見老者并无应答,继续剖析道,"对陆家的底细,我们已然了如指掌,此行中唯有陆海尚有一战之力,可陆海当时巳被震飞,车内如无药谷的高手藏身其中,但凭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如何能挡住那惊天一剑,甚而反重创于我?"黑衣人头领越说越激动,"并非弟子自视过高,纵使陆家主在埸,要想接下"那一剑"也非轻易之事。更别说重创弟子了。"说到"那一剑"时,神彩飞掦,自负的神情荡漾开来,大有舍我其谁之气概!这种感觉稍瞬即逝,代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郁闷和沮丧。 老者的神态沉静如水,心中却是波澜湧动。他十分清楚黑衣人的实力修为,更清楚流云九剑的威力。那是他私下暗自传授,尤其是那第八式"穿云逐月",陆家此行中的人,无一能与之抗衡,挡者非伤即亡。故对黑衣人的说辞颇有几分认同。药谷的传闻,也时有听说,宁可信其有,避而远之。没想到药谷中人竟会对这个废物少年如此看重,沿途还派出高手暗中护送。当真是始料未及! 老者沉吟片刻,缓缓抬起垂闭的双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直看得对方心里发毛,头皮发麻,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暮地,老者的身形骤然微动,一只枯手直向黑衣人手腕脉门扣去。 猝变突生,黑衣人大惊失色,身体迅速作出反应,意欲闪避退让,身形刚动,腕脉巳被枯手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慌什么?"老者寒声冷叱,"老夫見你面色潮红,替你把把脉!" "弟子愚顿!望長老見谅!"黑衣人惶惶地道。 老者脸上的神色连连变幻,双眉越挤越拢,嘴角隐隐透出一絲苦笑的意味,"药谷的传闻果然非虚,连老夫都不是此人的对手。此地不久留,须速速离去!记住,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分毫。否则……"老者冷哼一声,身形闪动间,已失了踪影。 黑衣人楞了楞,随吹熄了房内的灯,跟着悄然离去。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章 红叶城 红叶城,地处天翔王国西北边陲,归属西郡州的管辖区域。 红叶城很小,人口不过三十来万。名气却很大!四周群山环绕,深秋时节,漫山枫叶如火如血,仿佛欲将这座城池映染成同一种色彩,红叶城也因此而得名。更主要的它所处的地理位置,是距"黑渊"妖兽山脉最近的一座城镇,相隔不过百里之遥。大凡前往黑渊妖兽山脉的武者、佣兵,冒险者……都会在红叶城中停住脚歨,采购足够的物资,做好入山前的最后准备。而从山中返回者也会同样留下来小歇数日,休整养息,恢复生机。 人流往返,商贾云集,红叶城中日渐繁华。酒楼,客栈,九街十八巷商铺林立,兴盛至极。 一城二府,撑控着整座城池的核心命脉。一府,是座落在城中央的城主府,是西郡州特派的長住地方官衙,城主一职,子承父业,巳持续了数代,多年的苦心经营,其根基之深厚无人可以撼动。另一府,则是位于城东的陆府,依山傍水,占地极广。家族弟子过万,其底蕴足可以和城主府分庭抗礼。所幸的这两府渊源颇深,从祖辈传承至今巳有数代的深厚的交情。彼此间相互照应扶持,成就了两府在红叶城中的霸主地位,令城中的各方势力纷纷俯首。 黄昏时分,一辆风尘扑扑的蓬车缓缓驶向陆府的门前,径直朝着敞开的大门视若无人的向内行去。两旁职守的门卫正欲出声喝止,眼睛一触下,立即收回刚举步的脚,胸口一挺,站得笔直笔直的,任由蓬车穿门而过。 落日西垂,吹烟袅袅。偌大的陆府显得颇为安静,蓬车在青岩石铺就的道上行驶半个时辰,左转右绕,一路上也仅仅遇見几个匆匆行走的族人。海叔在途中让四名护卫先行回去,向家人报个平安。 蓬车刚在一座气势不凡的府邸门前停下,忽見门内红影乍现,一个一身红装的娇小女孩挡在车前,踮起脚尖朝着车后的蓬内左右的張望,小眼珠一阵乱转。 "海叔!我二哥呢?……"小女孩涨红着脸,情急地问。 海叔从车辕上跳了下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朝小女孩挤了挤眼,"二少爷,到家了" 车帘随声轻启,一个青衣少年轻缓地跨出车门,举目环视着四周。 小女孩绕过海叔倏地蹦到少年跟前,一下抓着少年的双手,兴奋地欢叫"你是二哥?……你是我的二哥?" 二哥?陆随风楞了楞,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三妹?倒是挺乖巧可爱的,心中由然生出一阵暖意,那是一种久违的血脉亲情的感动。 "你是三妹?"陆随风轻抚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带着一份深切的爱怜。 "我二哥回来了……我二哥回来了……"小女孩蹦跳着,欢声呼喊着兴奋地朝府邸内奔去。 望着小女孩欢快远去的身影,脸上泘显现出欣慰的笑意。海叔则是会心地笑了笑,血脉亲情的力量的确够大。从未谋面,无须多言,心却贴得很近。 "我二哥回来了……"小女孩娇嫩的的声音回蕩在府邸上空。 沉寂的府邸随着小女孩的声音一下喧闹了起来,一張張佰生的面孔从各个角落探了出来,男女老幼,表情神态各异,好奇,震惊,疑惑,鄙视不屑…… "这废物竟然还活着?" "还回来干嘛!丢人显眼呀!" "忍忍吧!最多也就一年的活头。" "听说这种绝症根本活不过十三岁。" "随风哥哥绝会死的!" "小孩子懂什么,别乱说话!" "唉!这孩子真是太不幸了!" ……… 在陆府,这位二少爷巳被当作一种另类的传奇人物,同时也是整个家族的耻辱。更是族人茶余饭后嘲讽和讥笑的对象。 〃风儿!……" 内堂里,家主陆万雄紧紧抱往陆随风,一阵打谅端详﹕瘦弱了些,倒也神清气爽,并非想像中病奄奄的模样。老泪滚动中略带几分欣慰。其实陆家主并非看上去的这般苍老,一脸虎威之相,年纪也就四十出头。只是额头间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显得与年龄不太相符。 身边一下多出了这许多亲人,陆随风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周边的人,傻傻地笑着。 "还不赶快叫爹!"陆家主身边的一个少年沉声催促道。相貌与陆随风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嘴皮稍嫌薄了些,显得有些轻狂浮燥。 "哦!这是你大哥,陆長风!"陆家主揉了揉滚动欲出的泪眼,将大哥陆長风拉到跟前,舒心地笑道"你离开时,只有三岁,对你大哥没太多印象,日后你兄弟俩好好亲近亲近!" 望着大哥始终沉着的脸,陆随风勉强挤出一絲笑容,算是見面认识了。 "一路旅途劳顿,该洗洗风尘,歇息……"大哥陆長风提醒道。 "不错!我这一高兴将这亊给忘了。"陆家主拍了拍脑门,接着吩咐道﹕"先带你二弟去清洗一番。陆海!等会你便领二少爷去后山别院,那里的环境十分清幽,是个静心养息的好地方。" 两兄弟双双退出内堂,走在長廊之上,大哥陆長风見四下无人,侧身凑近陆随风阴冷地说﹕"你真不该回来!" 闻言,停下脚步,一脸不解地望着这位刚才相认的大哥,虽非一母同胞,却也流淌着相同的血脉,怎会说出这般冷漠淡凉的话来。 "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不但是一个天生的废物,令家族蒙羞,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不但克死了自己的生母,一回来就令家族的两个精英护卫为你丧命。"陆長风一鄙视,语调阴损地道,"我问过海叔,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海叔这次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真不知日后还会带来什么祸端。" 从不解到困惑,再到心凉意冷,令陆随风对这片世界有了更深层的认知。血脉至亲尚且如此冷漠寡情,外面的世界想必更加冷酷,炎凉。 "大哥!……"陆随风虽对这位大哥深感心寒,却也不想一見面就将关系闹崩。 "别!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大哥,我是家族内定的少族長,尊卑有序,以后别在我面前套近乎。否则,别怪我六亲不识!"陆長风恶狠狠地道,伸手去搭在陆随风肩上,运力揑了揑。 "啊……"陆随风负痛地轻叫一声。 "怎么了!"内堂陆家主闻声询问道。 "没什么,二弟不小心跘了一下!"陆長风松开手,扭头回应道。随又一探身,几乎贴住陆随风的脸,"记住!后山是你的地盘,没事别出来瞎窜。如被我撞見,下次就没这种好运了。" 海叔自从吞服了二少爷的丹药后,整个人犹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全身气机蓬勃,奔流不息。一路上的長途劳顿,竟然沒一点疲惫之感。此刻正悠闲地坐府邸外的车辕上胡思乱想地等着二少爷。 "二少爷在药谷的十年之中到发生了什么?随手便能拿岀一粒有价无市的三品丹药。整个红叶城只怕连一粒二品丹药也見不到。而且……"他又想了那个可怕的黑衣人,想起了那追魂夺命的一剑,禁不住背心发寒,余悸犹存。药谷之人暗中护送之类的话,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可以断定当时车内只有二少爷一人,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在呼吸间令黑衣人断剑逃逸?自己可是连黑人一招都接不下,便身受重创。此间差距简直有若云泥。可无论怎么看,二少爷都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纤弱的身体怎么都难与深藏不露的高手连系在一起。有机会得试探一下… "海叔!"陆随风从府邸的大门走出来。 "呵呵!二少爷快上车吧!我送你去后山别院。"海叔呵呵地笑道。 "还要乘车?后山别院很远吗?"陆随风坐到海叔的身旁,问道。 "陆府佔地万亩,此去后山别院至少要走二三个时辰。"海叔一边赶车,解说道。"那里虽说稍偏了一点,倒也挺适二少爷你居住,免得住在府里整曰遭人白眼。我陆海可是心明眼亮之人,你二少爷岂是池中鱼虾,早晚定能化龙腾飞。届时莫忘了提点一下你海叔。哈哈!" "海叔自小就十分呵护随风,随风一刻不曾忘怀。过些日子上山来一趟,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幼时的记忆,这些日子来的相处,陆随风心里存着一份由衷感怀,有机会一定会回以桃李。 "好!一言为定!"海叔欣喜地应道。"唷!"车在一条石阶停了下来。 眼前豁然耸立一座千米高的山林,在偌大的陆府中有如孤峰傲立,气势伟岸。尽管巳是初冬时节,仍旧是林木苍翠,郁郁葱葱!一条石阶直通顶峰。 二人拾阶而上,行了百步,山势逐渐徒峭,。海叔脚下的步伐不断地在加快,不时地瞥一眼身旁的二少爷,仍是不疾不缓地紧随身侧。气息匀和,歨履间轻灵而稳健。海叔突然加快行进的速度,对方似若未觉,脚下行云流水般的与他始终并肩而行,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快…再快…海叔脚下生风,一步数阶,风驰电疾般向峰顶急掠而去,两边的景物飞速地抛在身后……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章 蛰伏 "你!…"海叔的脚踏上峰顶的最后一级阶梯,赫然发现二少爷静静地立在身边,脸不红,气不喘,一脸云淡风清地看着自己,嘴角挂着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嘘!"陆随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说,别问!日后你自会知道!" 海叔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露出了一个苦笑的神情。 陆随风回首望了望脚下的千层石阶,举目四下环视,口中喃喃道:"孤峰路如梯,云深曙色迷。仰攀高鸟近,俯视万峰低。好一处后山别院,我喜欢!" 啪!陆随风心悦气暢地打出一个响指,指点着峰顶周边的景物,不甚唏嘘地道:"你看这峰顶的地势,平坦而开阔,楼台亭阁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林木间,如诗如画。再看那道山间的清泉,飞流直下,潺潺流淌,泉流叮咚,有若天外之音,闻之令人心宁气静,胸襟空明如镜…" 这后山别院,海叔也曾来过数次,除了觉得有些宁静冷清之外,并无其它特殊的感觉。经二少爷这一指一点,顿觉此间如梦似画,令人生出流连不舍之感。同样的山水,一样的景物,却有着天差地别感悟。这就是境界! 不远处的林木楼阁间,有两人匆匆行来。一个看上去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另一个年龄稍大些,是个女孩,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两人的象貌略有几分相似之处,像似一对姐弟。 "見少爷!見过海队长!"两姐弟怯生生地躬身叩了个主朴之礼。 "这是………" "这是一对姐弟,是家主特意的安排,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呵呵!他俩以后是生是死都是你二少爷的人了。"海叔解释道。 "这个……" "好了!人已送到地头,我得尽快回去复命。"海叔说完,转身径直朝山下行去。 "回去告诉我父亲,下个禁足!我喜欢清静!"陆随风冲着海叔的背影喊道。 海叔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记住你的承诺!" 陆随风望着海叔的身影消失在阶梯,转过身来,忽然对着这两姐弟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砰!两姐弟闻言一惊,随之齐齐跪下,目中暮地泪光滚动,一脸悲切之色。望之令人心有不忍。 "请少爷收下我们吧!我们姐弟如今巳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女孩梗咽地颤声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陆随风颇感意外地问。 "我姐弟是孤儿,是家族中的旁系弟子。家族前些日子忽然收回了我们的屋子,让我们上山照应少爷的饮食起居,从此追随少爷。家主说,少爷生,我们活,少爷死,我们亡。" "有这种事?岂不是成了殉葬品。"陆随风轻叹了一声,"你们起来说话,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无影,我弟弟叫云无涯。"女孩拉着少年站起身来,回道。 "给我一个留下你们的理由!"望着这对身世切的姐弟,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 "我们听过少爷的事,只要我们活着,定会全心维护少爷的安危,那怕付出生命也绝不让少爷受到半点伤害。"女孩云无影一脸坚定地说,一旁的男孩云无涯同时挺了挺胸,一副重任在肩的模样。 "哦!就凭你们这点微不足道的修为,自保尚且不足,何以护我周全?"陆随风不屑地摇摇头道。 "少爷别这样小瞧我们!"云无漄漲红着脸,倔强地力争道,"我前几日巳突破了玄气境,我姐更是化气境巅峰,用不了多久定能踏入玄灵境,成为同辈中的强者。" "少爷有所不知,旁系弟子在族中的身份十分低微,几乎被家族淡出了视线。所以……"云无影补充道,十分落寂地垂下头。 这对姐弟的的境遇令人感慨。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公平"二字",唯有自强才能获得足够的尊重和话语权。 "你们姐弟的资质尚算颇佳,在无人指导,没有足够资源支持的境况,还能自行修到这般高度,实属不易。但在我眼中却弱小得有如蝼蚁微尘,凡我身边之人,绝不允许如此不堪的存在。"陆随风眼光投向深遂的天际,字字掷地有声地道。 "只要少爷能留下我们,日后定会加倍勤奋苦修,绝不会有负少爷的期望。"两姐弟执着地恳求,神情间一片坚毅。 "唉!只可惜我来日不多,会连累了你姐弟,余心不忍。"陆随风仰天一叹。 "少爷生,我们活。少爷死,我们亡!我们姐弟此生永远追随少爷,不离不弃!"两人再次双膝跪下,眼中满是绝然之色。 静静地凝视着这对長跪不起的姐弟,眼中隐有精光闪动,似要将两人的精神灵魂洞穿…… 一旦决定将这对姐弟留在身边,意味着三人未来命运将紧紧地系在一起。所以,不得不慎之又慎。 "你们确定要留下来?"陆随风神色凝重地道,"你们这是在决定自己未来的命运祸福,现在离开还来得急,我会为你们另寻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姐弟俩咬着嘴唇,坚定地点点头。随即死命地摇晃着头。 这其间的意思,陆随风自然明白。于是轻叹了一气﹕"即然如此,那就暂且留下吧!" "多谢少爷!"两人欣喜地叩谢道。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从现在起必须接受最残酷的训练和**。能过了这一关,才有资格继续留在我身边。"陆随风冷峻地告戒道,"我说过,我身边绝不允许如此不堪的存在!" "少爷放心!我们绝不会令少爷失望!"姐弟俩一脸无畏地齐声道。虽不知将面对的是什么?却坚信定能挺过这一关。连生死都依附在少爷身上,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见两人一副信心满满,无所畏惧的模样。不由得冷然一笑,用不了多久,这后山别院便会传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 之后的日子里,没再见到两人的身影。直到数日之后,才见两人从一间楼阁内倏地狂奔出来。一脸污垢,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刺鼻的恶臭。嗅之欲呕! 扑嗵,扑嗵! 空中飘着细密的寒雨,顾不得风寒雨冷,奋身纵入泉流下的一池清水之中,拼命地擦洗着皮肤表层腥味刺鼻的污秽。 不知身体发生了什么状况?只记得少爷给了他们一粒丹丸,色泽碧绿,药香醉人。少爷说是"洗髄丹" 服下后能改变体质,洗筋伐髓,脱胎换骨。 虽不知道它的珍贵和价值,只要是少爷给的,无论是金丹还是毒丸,都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两人盘膝而坐,体内寒热不断交替蒸腾……眉心处忽然被人轻点了一下,脑中轰然爆出一声炸响,瞬间湧现出一股佰生的气息,有如涓涓细流般融入识海。 "沉下心神,按照脑中信息指定的路线运转气息……" 幌忽中,只觉一只手掌轻柔地按住脑门顶心,一股浸心的暖流缓缓渗进体内,经百汇,顺着眉心直达鼻山根,贯通舌下之天地之桥,汇聚于胸间黄庭之处,凝心阳之真火,借势直叩腹部脐门之锁,先天之气豁然破关而出,势如深海蛟龙冲霄而起,。此谓气海盈盈,逆流而上,直达天庭。人体河车自此开启,滚滚翻翻,千回百转,生生不息。 一天,二天……时间仿佛巳然丢失。俩人但觉眼前不断呈现出一幕幕清盺的画面,耳畔间隐隐传出一道声音:"无涯!你性情内向,不苟言笑,惜字如金。外表冷漠,其内如火。故为你量身迭择一套剑法,名为"独孤剑法",独孤者,一剑!任你百剑千剑,一剑破之,一剑必杀。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动,剑出敌必自救。另外,再配上一套"百变残影〃身法,此身法修至最高境界,可在瞬间同时三十六个残像……" "无影!你秀外慧中,心思玲珑,灵根深种,可接我传承之"飘渺心经",飘渺者,如梦如幻,如风似云,似实还虚,变幻莫辨。一朝风云两相聚,有若龙虎相会,相生相克,生生不不绝,自会繁衍出飘渺剑,掌,拳,以及绝妙无比的飘渺身法……" 修行无时日,日升冃落……当两人从定中转行时,巳是十数之后。未見少爷的身影,只留下一張字条;我下一趟,不日即归。你二人须勤加修习,莫令我失望……后面则留下一项项训练的项目和方法。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章 潜修 云无涯凝神静气,目注着两米处一株碗口粗的树,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呼喝,手随声起,一掌击向前方的树身,劲风过处,树身爆出一声炸响,从中断裂开来,轰然倒塌。断枝落叶四下飞揚。 立在一旁的云无影張着小嘴,满脸俱是惊骇之色。良久,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半月前连一根树枝都要劈上十几掌,才能劈断…… 云无涯两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手,整只手掌看上去晶莹透亮,皮肤表层闪烁着一层淡清色的光泽,时隐时现,来回不定的游移着…… "玄力透体!这是"天位境"的标志。"云无影惊声呼道,这可是做梦都不敢奢想的境界。 "姐!你也来试试!"云无涯眼中的兴奋之色一闪即收,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或许是修习"独孤剑法"的原故,气质上发生一些潜余默化的影响,显出几分孤傲和清泠。 "我!……"云无影咬了咬嘴唇,缓缓闭上双目,掦手对身旁的一株更粗大的树,虚飘飘地拍出一掌,没有以声助势,没有凌厉的气劲呼啸,有若云淡风清般的一击。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听不见大树轰然塌的巨响,。山林间,唯有风掠树梢的沙沙声。 云无影仍静静地垂闭着眼,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嘎嘎嘎"的声响,这才缓缓睜开一双秀目。 粗壮的的树身在微微的的颤抖着,缓缓地朝着一方向逐渐的倾斜,"咔嚓!"随着一声脆响,整个树身有如天崩般的齐根倒下。断裂处平整光滑,有如利刃一刀劈过。 "聚气成刃!玄王境!"云无涯清盺地看到一道晶莹的白光一掠而过,再看那有如刀削般的树根,稍有点武道常识的人都能判别出这个结果 "我竟然达到了"玄王境"?!"云无影惊颤地喃喃道,眼中有泪光闪动。 "千真万确!"云无涯一字一句地确认道。 十数日的时间,造就了一十三岁的"天位境",十五岁的"玄王境",骇人听闻,一旦传掦出去,必会引起喧然大波。 木秀于林,必遭风折的道理,姐弟俩自然还是明白的。更何况少爷如今不在别院中,没了主心骨,更应该活得小心谨慎,不敢稍有張掦之举。而且,还有字条上留下来的那些训练项目,想想都心有余悸。.520小说网为了避人耳目,每日鸡鸣时分,俩姐弟便背负着少爷为他们准备的沙包,足有五十斤之重。在日出之前,必须在这千米高的阶梯上来奔走十个来回。当日光破云而出时,两人已像一堆烂泥般爬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 "咳咳!太弱了,想成就强者就须不断地突破自身的极限。停下来干嘛!接着练…… 愰忽中,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残忍地摧促,离少爷的要求还有距大的差距,咬牙挺住,没有过不了的坎。 寒凉浸骨的水池中,人手一剑,重有三十斤,不间断地舞动着,在水中一次次地劈,斩,刺,削·……直至精疲力竭,整个身体缓缓沉入池底,闭气调息。 全封闭的屋内有十二只扑乱飞的鸟儿,纵,跃,腾,跳……什么时候抓完满屋扑腾的飞鸟,方能离开此间。 这一切非人的训练项目都是少爷悉心的安排,姐弟俩欲哭无泪,抗议无门,唯有相互激励,彼此宽慰。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 雪消融,山林间的冰枯枝已开始抽芽,不时有花蕾吐蕊绽放,天地间充满了活活勃勃的生机。风不再那么冷,有点轻,有点柔,带着稍许凉意,一口气,仿佛都能感觉到絲絲甜意…… 云家姐弟俩巳不再幸苦的狂抓飞鸟,如今的俩人都能在瞬间用剑将三十二只飞鸟悉数击中。按照少爷字条上的训练进程,只剩下最后一个项目,看上去似乎很简单,真正做起来却令人哭笑不得,苦不堪言。 出鞘,还鞘……手握三十斤的重剑,从早至晚,至始至终的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枯燥乏味至及,却能使浮燥不宁的心逐渐沉静下来,要做到心,身,剑合一,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算算日子,冬去春来,少爷仍是音信全无,没人知道去了那里,境况如何?俩人皆在严酷的训练中挣扎煎熬,巳然自顾无暇。 时间在地獄般的日子中悄然逝去,堪堪完成了所有项目的训练,才发现各方面的修为都进入了小乘境界,尤其在身法和剑法方面尤为显著。 云无涯在不经意间,意外地突破了"天位境"的的壁障,一脚踏进了"玄王境"的行列。相由心生,身上的气质也在悄然蜕变,显得越发的冷峻,孤傲。 云无影更是夸张地晋升至"玄帝境",整个人看上去清雅脱俗,轻灵飘逸,隐隐有种超然物外的气韵。 …… "有不速之客上山来了!"云无涯忽然冷冷地地开口言道。 "听脚步声应该有两人,行进间步履虚浮,呼吸急促,身上的玄力波动微弱,修为在"玄灵境"层次"。云无影闻声辨人,随意地点评道。 "家主巳下了禁足令,怎会有人前来闯山?"云无涯皱了皱眉。 "少爷久出未归,我们目前的身份卑微,无论来的是什么人,我们都得不起。不管发生什么尽量隐忍,以免给少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云无影凝重地提醒道,示意云无涯收起手中的重剑,一旦被人看见,徒生猜疑。 石阶上,正如云无影所言,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也步也趋地向峰顶攀行。两人皆是陆家谪系弟子,更是少族长陆長风身边的左右二臂。平时狐假虎威,嚣张拔邑,侍强凌弱,族中弟子尽皆避而远之,唯恐惹祸上身。 "通知一个废物少爷,还要我们兄弟亲自前来,真他妈的郁闷透顶!" "谁说不是!简直有辱我等颜面,等会定要好好出口恶气。" "说得没错,不将这废物羞辱一番,实难泄愤。" "这山也太高了,爬了半天才到山腰,以后再有这种亊,老子打死都不来了!" 两个满腹恼骚怨气,对这废物少爷更恨得牙痒痒,只差没操人八辈祖宗。 …… "山上的人都死绝了?喘气的都给老子滚出来!" 二人气喘如牛地爬上了最后一级阶梯,开口便粗声鄙气的大喊大叫,全然没将这里的主人放在眼中。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是禁足之地,还敢在此大呼狂叫!"云无涯冷声喝斥道。 "你他妈的是谁?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是不是嫌命長了,想早点捉胎。" "那个废物呢?让他赶快出来,别在我们兄弟面前摆什么少爷的臭架子,这种垃圾在我们眼里屁都不是!"两人張狂无比地叫嚣着。 云无涯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目光如刀,双拳紧握着,整个人冷得犹似一块冰。少爷是他心中的逆鳞,稍有触发便会激起身上的杀机。眼前之人竟敢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人只觉背心莫名地发寒,禁不住打了个颤。并未与眼前这个小屁孩联想在一起,只疑是这山上的风太冷。 云无涯已到了暴走的边缘,踏前一步就欲出手,一旁的云无影即时出手阻往。 "不知道两个大哥是什么人?你们这般善闯禁地,辱我少爷,难道不怕家主震怒问罪么?"云无影不温不火地道。 "哈哈哈……"两人闻言竟然纵声大笑,像是听到一件世上最好笑的事,直笑得全身乱颤。 "陆家上下,竟有人居然不认识我们兄弟,如不自扇几个耳光,当真是天地难容。" "呵呵!废物的两条狗,不识少族长的座下的二大金刚,倒也情有可原。两个一唱一喝,骚包似的奸笑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云无影,在她那少女刚发育的胸脯上,来回地扫视着,散发出淫邪的精光。 云无影秀眉轻皱,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忍忍忍!不能给少爷惹祸端找麻烦。 "我们姐弟身份卑微,纵然仰视也未必看得见两个大哥。更何况我们眼中只有少爷,至于旁人识与不识没多大分别。"云无影仍是一派和风细雨地言道。 "呵呵!身若蝼蚁,心气还蛮高的,不过,我喜欢!"说话的人喉头滚动了一下,贪婪地舐了舐嘴唇。 "来了这么久,这废物怎么还不出来?"另一人不耐地斥道。 "我们少爷不在山上,两位有什么事?小女子可代为转告!"云无影只想尽快地将两人打发下山。 "这废物竟然不在山上!这趟苦差算是白干了。" "那到未必!你看这小妞看上去清丽可人,小小年纪含苞欲放,令人忍不往想摸上一摸。不如……"两人贴耳叽咕了一阵,接着又低声的争执了一番,随传出一阵哈哈,像似达成了什么协议。 "别……别过来,你们要干什么?"其中一人一步步朝云无影逼近,眼中爆出淫邪的狞笑。 云无影惊惶地颤声阻止,不断地朝后退去。 另一人则突然冲向云无涯,倏地挥出一记重拳,猛击在云无涯的腹部。 猝不及防的一击,云无涯在微楞之间便巳中招,但觉体内翻江倒海,大脑一阵旋晕……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章 明玉阁 云无影此时已被对方一步步地逼进了一片林木之中,凭生第一次遭遇这般境况,只觉心神幌忽,一时不知所措,双腿虚软,周身乏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啊!" 随着一声惊呼,对方的禄山之爪已肆意地撕碎了她上身的衣衫,大片如雪般的肌肤瞬间呈现在日光下。 "啧啧!玑肤欲滴,我见犹怜。别怕,等会****之后,你就变成真正的女人了。哈哈!" 云无影双手紧紧地捂住胸部,竭力地遮掩着一对活崩乱颤的小白兔。眼中透出一片讫怜之色,心却是天人交战,希望对方能到此为止,如再越雷池毫厘,她将……… 林木间传出的惊呼令云无涯旋晕的大脑顿然一清,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股热血逆冲脑门,顿将所谓的"忍"字抛到九霄云外。 "禽兽!"爆喝声中,云无涯一掌应声挥劈而出。 方才袭击他的那人,此时的心思早巳飞到不远处的林木间,意想着里面翻云覆雨的景象,喉头不断地吞咽着。忽見一只掌影在眼前放大,欲想闪避巳然不及。咔嚓!胸前如遭雷击,这是胸骨塌陷发出的碎裂声。也是他听过的最恐怖的声音,随之双眼一黑,張了張嘴,发出此生中的最后一个音节;"啊!"双腿一软,缓缓地倒了下去。云无涯一惊之下,俯身探了探鼻息,对方竟然气息全无成了一具死尸。心头狂震,直惊得跌坐在地,大脑嗡嗡作响,一片混沌。 杀人了!竟然亲手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生第一次。他不想,可是他做了!没有如果,只有残酷的事实。 杀人很难,尤其是第一次。杀人并不难,只问该不该杀,值不值得杀?这是一种血淋淋的心路历程……日后纵算杀得轰轰烈烈,只须心中坦荡无愧,心魔难侵! 这时,云无影步履踉跄的从林木中走了出来,衣衫破烂不整,双手紧捂住胸部,神情幌然,眼中尽是惊惶之色。 "姐!"云无涯见状心神一震,从惶惑迷茫中惊醒过来,迅速脱下身上的衣衫给云无影披上。 "姐!你没事吧?我去宰了那个蓄生。"云无涯有向林中冲去。 云无影一把抓住他的手,颤声道,"姐杀人了!是他逼的,姐迫不得已才扭断了他的脖子。"边说,整个身子还在悚悚发抖。 "姐别怕,我也杀了人!你看……"云无涯指着地上的尸身,"这些畜生该杀!" "你……你也杀了他!"云无影看见地上的尸体,立即从自己杀人的的惊惶中跳了出来。知道这祸闯大了! 姐弟俩在同一时间开了杀戒,一人杀了一个。而且,杀的还是陆家的谪系弟子,更是少族长身边的心腹之人。一旦东窗事发,定会牵连少爷。自己姐弟身份卑微,生死算不了什么!连累了少爷,当真死不瞑目。 面对这突如其来惊变,姐弟俩始终还只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没有任何的经历,阅历,对世界的认知也只局限在陆府这个圈子里。突然惹下这塌天大祸,心神错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和应变。 云无影直急得不断流泪,云无涯面沉如水,不停地来回绕着圈,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知少爷现在何处?如果少爷在,会如何处理?…… 陆随风这些日子去了那里?没人知道!陆随风出现在红叶城中,也一定没人会认识。 一袭青衫的陆随风在红叶城的大街小巷转悠着,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向路人询问几句,似在打探着什么?接着又走过几条街,穿个几条巷只怕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明玉阁"抬头看了看门前高悬的牌匾,铁勾银划,颇有几分气势。大门两旁,标杆似的立着两名体型彪悍的汉子,看上去皆有玄灵境的实力,若在军中可领百名军士,在这里只能充当门卫,可見这明玉阁的底蕴有多深厚。 名玉阁,红叶城中最大,也最俱影响力的一家商行兼拍卖行。背景十分深厚,总部设在王都,此处只是一个分行。 大堂内,窗明几净,摆设颇为古朴,典雅,除了槕椅之外,没有常见的柜台之类的摆设,看上去只是为了接待顾客。 陆随风信步走进大堂,刚才落座,便有一小僮送上一杯热腾腾的香茗。接着便有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迎了上来。 "欢迎公子光临明玉阁!本人姓王,前堂管事。不知公子有何需要?本阁会尽力让公子满意。纵算生意不成,留下一份情意,也是巨大的收获。〃中年管事举止神态恳切,言语得体,令人顿感几分亲切。并未因年龄身份而有所小视怠慢,童叟无欺,一事同仁。明玉的牌子果非浪得虚名。 品了一口香茗,随风这才悠然地道:"我这里有些妖兽晶核,不知你们是否需要?" "妖兽晶核的类别繁多,没看过不能过早断言。"中年管事一脸肃然地道。 陆随风闻言,随将一个袋子放在槕上,中年管事小心異異地打开袋子,里面透出色彩纷呈的光泽。 "这些全是地阶境妖兽的晶核,品级皆属上乘。按市价每颗五百金币。总共一百二十颗,总价一万金币。"中年管事十分专业验货,点数估价,报价,一气喝成。 陆随风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又将一个袋子放在槕上。 "天位境晶核!"中年管事轻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惊色,。通常情形下,人类要斩杀一只同级妖兽,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弄不好反倒成了妖兽的腹中餐。除非高上一个阶位,才有可能将其猎杀,其中的风险也很大。而放在他眼前的晶核竟多达数百颗,每颗的等级都在八阶和九阶之间。试想一下,那需要多少玄王境的高手同时出手,才能猎杀如此多的天位境妖兽?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更令人震撼的是这一幕竟然出自一个青衫少年之手!别说在这小小的红叶城,就算在大城镇也找不出如此大的手笔。 面对中年管事的失态之举,陆随风视若未见,只是淡然地提示道:"不知道这些货价值几许?" "哦,啊!"中年管事回过神来,面色一红,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在明玉阁一次出手二百八十颗天位境晶核,还是破天荒头一次。的确令人惊叹不巳!终合评估这些晶核市价为一千金币一颗,价值二十八万金币。加上之前的六万,共计三十六万金币。这个价格,不知道公子是否满意?"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端起香茗喝了一口,突然答非所问地道:"不知道明玉阁中可有丹炉出售?" 中年管事闻言楞了楞,本以为对方对自己的报价不满意,正盘算该如何应对,被对方这天马行空般的一问,弄得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丹炉?这可是丹师的专属之物,价值通常不菲,市面上很少出现。公子需要此物?"中年管事重新打谅眼前的这位青衫少年,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云淡风清之感,即无武者彪悍霸气,更不可能和丹师发生什么关联。却出手惊人,现在又涉及到丹炉,处处透着神秘,有违常理。纵算自己阅人无数,此番也如坠云雾,只觉此子如纱掩面,难窥真容。 "据闻明玉阁底蕴深厚,区区丹炉应该还有些存货吧!"陆随风不急不缓地道。 "这个……丹炉之类的物品巳超出了我的权限,须知会我们阁主。公子不急的话,请稍侯片刻!"中年管事话毕,匆匆而去。 一旁的小徸殷勤地上前为香茗添上水,然后再将洒落槕上的水滴小心異異地擦拭,这才微笑地退了回去。 片刻后,中年管事重新出现在大堂,身后紧随着一位莲步轻摇的女子,看上去年方二十,一身紫衣,气质淡雅端庄,一频一笑间,令人如沐春风。 "这是我们阁主,紫薇小姐!"中年管事介绍。 紫薇小姐微微叩首,展颜一笑,顿时满屋生辉。 此番轮到陆随风惊讶了,阁主竟会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姐,的确出人意料。 "紫阁主……" "叫我紫薇小姐,我喜欢这个称呼。"紫薇小姐颇为强势地纠正道。 "这个……紫薇小姐!不知可有我所需之物?"陆随风轻咳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以公子的机敏,说这话就多余了。如我两手空空,还会坐在这里么?"不愧是一阁之主,詞锋犀利,气势迫人。 "可否让我一观?"陆随风很快适应对方气埸,直奔主题,避其锋芒。 紫薇小姐玉手轻抬,小僮迅速将一尊丹炉送了上来,小心地放在槕上。 丹炉呈古铜色,并无任何破损之处,看上去有七八成新,随时可以开炉练丹。 "五十万!"紫薇小姐悠悠地轻笑道。 "此炉只是玄品上阶,练制三品丹药免强可为,稍高一点的品级,随时可能炸炉。所以,这个价有所不值!"陆随风直言不讳地道。 嘶!紫薇小姐暗吸一口气,秀目中掠过一抹惊色。一眼便能精准的辨别岀丹炉的品阶,普通的器师也未必有这般眼力。似乎对丹药一道也颇有通晓,再加上那批品质惊人的晶核,足以让人崩断几根神经。 能成为一阁之主,定有其不凡之处,绝不会因对方是位少年,便以貌取人先入为主。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的青衫少年非等闲之辈。 "以公子之見,此炉该如何估价才算公平?"紫薇小姐试探着问道。 陆随风端起香茗,想了想,"四十万!只多不少。" "成交!"紫薇小姐干脆地应承道,"公子的晶核价值三十四万金币,再补上六万,这丹炉便是公子的了" "出门在外没携带这许多金币!"陆随风似有准备,虚手一掦,掌中便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玉盒:"我这里有一粒丹药,不知价值几许?"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八章 风波 徒生 丹药!紫薇小姐的脸上多了一份惊喜,却不知这丹药是何品级?心中似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她虽非丹师,但对丹药方面的认知和辨识,却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否则又岂能稳坐在阁主的位置。 玉盒轻轻开启,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一粒色泽乳黄的的丹丸静静地置于盒中,色泽晶莹剔透。 "王极丹!"紫薇小姐惊声娇呼,脸上因兴奋而生出一片红晕。 "一语中的!"陆随风点点头,颇为赞许地道。 "这可是三品丹药呀!"祡薇小姐轻拍拍自己丰盈的胸脯,似在平复心中的震惊。 "紫薇小姐的见识果然不凡,这粒丹药的功效足可令一位天位境巅峰的武者突破壁障,顺利踏入玄王境。这对紫薇小姐似乎该是及时雨了。"陆随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随补充道:"不好意思,走题了!" 居然能看透自己的修为,紫薇小姐再次遭雷击。这意味着什么?想想都心惊肉跳。 "这王极丹的的价值应与丹炉相当,公子认为如何?"紫薇小姐收起千回百转的心思,盈盈笑道。 "如你所愿!"陆随风長身立起,爽朗地道,"成交!" 双方在和谐的的氛围中交易完毕。"合作愉快,后会有期!"陆随风丢下一句话,迅速转身离去。 "阁主!这少年太过神秘,要不要派人跟上,探探底?"中年管事低声建议道。 紫薇小姐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这少年比你看到和想像的更加不简单!想要追踪探底,几乎没可能。一旦被其察觉,必然心生反感。如此珍贵的客人,须以诚待之。更何况,我们这行的规矩不问身份来历,不问货物的出处来历。直觉告诉我,他还会再次光临我明玉阁!" 穿街绕巷,陆随风确定对方并未派人前来跟踪追寻,对明玉阁的好感凭添了几分。自己离山巳有数月,不知山上那对姐弟俩的情形如何?没人在一旁督促,是否能勤修苦练?千万别令自己失望了。 沿着石阶缓缓攀行,离山时寒风呼啸万木凋零。此时却是满目翠绿欲滴,鸟鸣草長,有风吹过,花香怡人。让人流连忘返! "少爷!" 刚踏上了峰顶,便传出云家姐弟的惊呼。两人颠狂似的冲过来,双双"呯"的一声齐齐跪地。 "起来!"陆随风一轻喝,"跪天跪地跪父母!从今往后不许对任何人跪拜,包括我!" 两人闻言全身微震,赶紧立起身,肃立一旁,欲言又止。 "发生了什么事?"陆随风见云无影衣衫不整,红着眼,满面泪痕还披着云无涯的衣衫。一旁的云无涯紧咬着嘴唇,连血都渗了出来,尚不自知。 "少爷!我们杀人了!"云无影颤声哽咽道,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那边林中还有一个!" 人影一闪,陆随风已出现在尸身旁,俯身察视了一遍。死者胸骨碎裂塌陷,没有其它伤痕,一击毙命。林中的另一具尸体,颈骨直接被生生拧断,四周一片狼籍。 两个死者年龄都在二十左右,体格强健,死前连反击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瞬杀! 现埸推演,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再经云无影的叙述,与自己的判断基本相符。 "少爷!都是我们不好,惹下了这滔天的大祸!我姐弟愿一命抵一命,绝不能连累爷!"云无影泪眼婆娑地泣声道。 "抵命!谁让你们去抵命?"陆随风一脸寒霜的厉声道:"这些畜生的命,纵有一百条也不配换取你们的命。你们何错之有?换着我也会这般做,绝不姑息留情!" "可他们都是家族的谪系弟子,又是少族长的人,如今突然失踪定会徹察到底。而且,他们像是奉命前来,定然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云无影优心忡忡地言道。 陆随风冷然一笑,"你们有见过这俩人吗?" "是呀!重要的不是他们知不知道,而是我们们根本就不知道。"云无影眼睛一亮,豁然道。 "毁尸灭迹,死无对证!"云无涯冷峻地哼了一声。 "那还等什么?尽快找个隐秘之处将尸体掩埋掉。"陆随风摧促道,"赶紧将衣衫换洗一番,很快便会有人上山来。" 两人闻言带着面前的尸体离去。陆随风待二人走后,着手将两个现场认真的清理了一番,直到两人清洗完毕回来,这才堪堪处理干净。 掸了掸身上所尘土,若有所思地道:"我在城里看见许多流浪的孤儿,你们现在就下山一趟,挑选三十个十一岁左右的孤儿回来,资质必须上佳。" "少爷!家族每月拨给别院的费用并不多,一下来了这许多人,日后该如何维持?"云无影毕竟是女孩,女人的心思本就细致,尤其对生活中的枝未微节十分在意。 "这个不用操心!"陆随风手一揚,拿出一張闪亮的金卡,"这里的金币短时间内,足够维持别院的所有开销了。" "少爷!又有上山来了!"云无涯皱了皱眉道。 "感知力不错嘛!"陆随风颇感意外地道:"人在半山腰便巳察觉,进入玄王境了吧!看来这段日子你们尚算刻苦!" "少爷规定的训练项目我们都完成了。我也突破了玄帝境!"云无影颇感自豪地挺挺胸道。 "很了不起吗?"陆随风脸一沉,"不过是蝼蚁变成了小虫子而已,连武道的门坎都没找到。快下山去吧,早去早回!" "哦!"姐弟俩无比郁闷地应了一声,满以为现在的实力能得到少爷的一声赞许,迎来的确是当头棒喝。 二人怀着无尽的失落感匆匆下山,踫上了迎面而来海叔。 "海队长!" "你姐弟这是要去那里?"海叔笑问道。 "少爷让我们下山去办点事!" "那就快去吧!我上山找你们少爷有点事。"海叔随口道,继续向山上行去。 "姐!少爷果然没说错,海队长定是前来寻人的!" "别担心!少爷自会应对,我们办正事要紧。"云无影一脸轻松地摧促道。 "二少爷!你怎还不回府?家主一直在等着你呢!"海叔一上山便冲着陆随风叫嚷着。 "哦!发生了什么事?"陆随风一脸茫然地问。 "怎么,没人前来通知你?"海叔意外地道。 "有人上山来过?我怎没看见?"陆随风搖着头道:"我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大事!我就是为这事特别赶快来告诉你,让你先有人心理准备。"海叔抹了把汗,急切地言道。 "海叔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随风神色仍然十分平静,不以为然地问道。 海叔深吸了口气,这才缓缓言道:"你年幼时便离府,所以有些事你不知道。当你还在娘胎中时,家主就为你定下了一门亲事,说白了就是指腹为婚。婚约的对象就是城主府白城主的千金,白晓烟。白,陆两家数代交好,才生出这段婚约。" "竟然会有这等事?"陆随皱了皱眉头,看海叔的神色是乎还有下文。心思一转,隐隐猜到发了什么,"不是对方反悔,要想解除婚约吧? "少爷果然聪明,一点即透。"海叔由衷的赞道:"这个白晓烟,几年前被送进一大顶级的大宗门修武,如今已成了宗主的亲传弟。而且还被指定为下届少宗主的未婚妻。可谓是一飞冲天了。" "我明白了!城主府不惜与陆家撕破脸也要解除这段婚约,否则就成了一女两嫁的局面。更何况我还是个众所周知的废物,任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异地而处,无可厚非。"陆随风知道解除婚约,关乎一家族的尊严荣誉和声望,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二少爷胸怀博大!可对方却是来势汹涌,咄咄逼人,我来时家主已和那白城主彻底的撕破脸了脸。由于对方的势力背景太过强大,家主迫不得已,只好将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二少爷。"海叔沉重地道,真不知道二少爷将何以应对这个局面? 陆府的大厅中,压抑的气氛令人感到窒息。 "父亲!"陆随风沉静地步入大厅,举目环视,除了父亲和大哥陆長风之外,另有四人皆不认识。一个身着锦服,四十开外的中年人,一脸官威,应该就是白晓烟的父亲,白城主。另一个两鬓斑的老者,低眉垂目,看上去养气功夫颇深。身旁立着一神色阴冷的年轻人,嘴角始终含着一絲泠笑。剩下的的最后一位是个妙龄少女,黛眉若柳,琼鼻樱唇,顾盼生辉。借以时日,定是颠倒众生的美女。不用猜都知道此女便是白晓烟了。 "你就是那个陆随风?"白城主官威十足,霸气凌人地问道。 "你是谁?在陆府大厅中大呼小喝,喧宾夺主,不识礼数!"陆随风瞥了对方一眼,摇摇头,走到父亲身边坐了下来。 "放肆!我是一城之主,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不敬!"白城主双眉一掀,恼怒地斥道。 "这里不是城主府,别在这里摆官威。我知道你们到此的目的,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我会认真考虑。"陆随风开门见山,不想绕圈子,直奔主题。 "好!比你老爹知趣识相。"白城主压住心火,沉声道:"我女儿如今巳是流云宗主的亲传弟子,而你至今仍是一个人人唾弃的一介废物。两者之间差距有若云泥。更何况你是否能活过今岁尚是未知之数,总不能让我女儿未过门便成了寡妇吧!所以,这桩婚约巳无任何存在的的理由,必须即时解除!"即巳彻底翻脸,白城主也无须给对方留什么面子。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九章 五年血誓 对方之言词极尽羞辱恶毒,陆家主双目喷火,脸色铁青。陆随风仍是沉静如水,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愤怒之色,似乎说的不是他本人,与此事也毫无关联。 良久,才悠悠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站在父亲的角度,你之所言似乎句句在理,无可厚非。双方本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协商,可你们却仗势迫人,致我陆府颜面而不顾,意欲强行解除婚约。而且,还曾在暗中派人截杀于我,至使我陆府两名弟子血溅荒岭,死得不明不白!" "信口雌黄!我何曾派人截杀过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白城主暴怒地吼道。 "我在血案现场捡到了一把断剑,剑柄上刻着"流云"二字。"陆随风拿出断剑,对着神色阴冷的年轻人道:"阁下不会不认识这把剑吧?" "你……"对方闻言全身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冷笑道:"莫名其妙,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陆随风的眼睛,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你可用黑巾将全身上下遮蒙住,却遮不往你的眼睛,那双阴冷眸子,残忍的神光让人心寒,令人一望之下永远不会忘掉。" "哼!"对方眼中精光一闪,冷哼道:"你休在此故弄玄虚!你人在蓬车内,外面天光昏暗,怎可能透过车帘看清对方的眼睛?分明是在胡言乱语,故意制造事端。"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再说一遍,大家也许没听明白!"陆随风揉揉耳,一副没听清的神情。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阴冷的年轻人,有愤怒,有惊愕,鄙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分明是不打自招。 "师兄!这真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白晓烟似乎不知道内情,惊怒地斥问道。 "你的记忆力果然惊人,直到现在还将当时的情形记得如此清晰。"陆随风讥嘲地冷笑道。 "这个……师妹……"语音呑吐,眼光不停地瞟向闭目垂坐的老者。 "别问了!是老夫让他去做的。一刀宰了,一了百了,免让宗门受辱!"老者缓缓睁开眼,冷漠地道:"谈什么谈?区区陆家直接灭了就是,一劳永逸!"老者说话间,一股惊天狂涛突然从体内迸发而出,肆虐地朝着陆家之人奔湧碾压…… 轰! 陆家主和大哥陆長风猝不及防之下,如遭雷霆暴击,惨呼中双双喷血倒飞而出。 陆随风见状,本欲奋起还击,闪念之下,唯恐此举会为家族招来灭门之祸。强压下心中杀机,咬破舌尖,跟着喷血跌飞出去。 "住手!"白晓烟惊怒地阻止道:"王长老!你怎可如此?陆府人口过万,你杀得完么?我的事自会处理,怎能做出这般血腥卑劣之亊来?" "长老!不如趁此将这三人一并斩了,谅他陆家也翻不起什么大浪。"阴冷年轻人残忍无情地道。 "你敢!我定要将此事禀报宗主!"白晓烟怒目道,直气得娇躯悚悚发抖。 大哥陆長风修为低劣,此刻巳然吐血晕厥过去。陆家主颤巍巍的扶着墙根爬了起来。 陆随风双手撑地,半跪着,怒目切齿,字字泣血地道:"我陆随风在此发下血誓!五年之后必向你流云宗讨回今日之公道。如违此誓人神共诛!"每说一字喷出一口鲜血,凄切悲壮! "哈哈哈……"老者闻言暴出惊天狂笑,直震得屋顶悚悚发抖,"狂!虽是废物,倒有几分气节!届时你若还活着,老夫的项上人头就等着你来取。" "好!你就洗净脖子等着。还有你!"指着阴冷的年轻人,"血债血偿!必须为死去的陆家弟子偿命!" "随风哥哥!你何苦如此?晓烟无心害你,只是想解除这桩不公平的婚约。"白晓烟悲切地道。 "公平是建立在实力之上!此事因你而起,你我都深陷其中,没人能逃避,必须有个彻底的交待!"陆随风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艰难地立起来,"父亲!这桩婚约就此解除。陆,白,两家从此再无关联!"说完,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大厅。 "二少爷!"海叔在门外見状,一把扶住摇摇欲倒的二少爷,"二少爷怎么了?" "我没事!" "还没事,都吐血了!"海叔皱着道。 陆随风吐了吐舌尖,"我怕连累了整个家族,才出此下策。这里有粒丹药,等会交给家主服下。"将丹药交给海叔,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步子稳定的二少爷,海叔重重舒了口气。厅内的谈话,他在外也听到了。二少爷果然有胆魄,有担当! …… 婚约风波在陆府传得飞飞揚揚,众说纷纭。有人顶赞二少爷的气节胆识,有人辱其是灾星,险些给陆家带来灭族之祸。接着又发现两个谪系弟子突然莫名失踪。护卫队大举出动,四处查寻,直闹得整个陆府一片沸腾。 一向宁静的后山别院,也一反常态的喧闹起来。一下出现大批流浪孤儿,自然难以掩人耳目。幸得家主始终保持缄默,并未加以追究,时间一長也就淡出人们的视线。 陆,白两家因婚约事件,令数代延续的交情瞬间崩溃,反目成仇。双方在红叶城中展开了激烈的搏奕,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针尖对麦芒,愈演愈烈。 这本是意料中的事,其因果皆由婚约而起,并在一怒之下立下了五年约定的血誓。面对流云宗这俱庞然大物,单凭一己之力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古往今来,多少孤胆英雄,到头来皆成了孤魂野鬼。 五年的时间听上去很長,如若虚渡,弹指即过。陆随风绝不会坐以待毙,他将收留上山的三十名孤儿分成龙,凤,虎三个组。凤组皆由清一色的女孩组成。这批孤儿的年龄皆在十一岁左右,没有姓名,只有编号。修习的武技功法都是"飘渺心经",除此之外便是各种突破体能极限的锻炼,战斗意识的培训,包括擒拿,格斗,隐身,袭杀,反袭杀等,诸多闻所未闻的训练课目。其残酷的程度,惨不忍睹。云家姐弟俩也毫无例外的加入了其中的行列。 至此之后,宁静的山峰之上,便时不时地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惊呼惨嚎,有如鬼哭狼叫似的凄厉渗人。所幸此间山高林深,又有家族的禁足令,才未引人注目留意。直到半年之这类凄惨的声音才逐渐停息。 所有的训练都上了正轨,陆随风又失去了踪影,有时十天半月,没人知道他去了那里?自然也不会有人问。 又是西风起,残花落,满目肃杀凋零的时节,同时也是陆随风大大限将至的日子。有多少人在暗中关注着这一天的到来,有祈祷,有诅咒…… 陆随风真的会在这一天死去吗?三阴绝脉之人当真跨还过十三岁这道鸿沟么? 事上实,陆随风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在进入药谷的半年之后,因服食的丹药份量过重导致筋脉无法承受,瞬间爆裂而一命归西。此时的陆随风巳非彼时的陆随风,早巳在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暴毙的刹那易了主。 当药谷之人沮丧地宣布这可怜的幼童死亡时,这具逐渐冰凉的尸体,手指间暮地动了动,直惊得药谷中人疑是诈尸。 一具幼小的的身体从冰凉的地上缓缓地立了起来,看似十分虚弱的身形,骤然像标杆似的挺立,有如山岳巨岩般的的屹立。双目开合间精光闪烁,清明深遂的神光静静地投遥远飘渺的虚空。 "活着!"这具身体的新主人,重新拥有意识后呈现的第一个念头,一种劫后余身的喜悦瞬间弥漫整个身心。 "存在"!天地间没有比这更美妙崇高的词汇!突然,一股冰凉的气息有若涓涓细流般的湧入脑门,意识中浮现出一段即佰生又熟悉的信息…… "玄天大陆!天翔王囯,红叶城陆家主的二少爷,陆随风,三岁……"信息十分短暂,一闪即逝。一个幼童的记忆嘎然而止。 "神魂穿越,借尸还魂,远古的传说骇人听闻。今虽亲历其境,我心仍若止水波澜不惊。天道虽无常,却自有其公道。前世真身尽毁,却又赐予我一具幼小的身躯,且同名同姓。无论是巧合,还是天意,无论境况如何悲凉艰险,只要活着,存在!这个世界,这片天,休想挡住我一往无前的步伐! 掷地有声有声的豪言,发自这幼小的身心,可见这颗灵魂的往昔是如何的坚韧和强大! 上一世的陆随风生于一个古武世家,自小天资不凡,十八岁便将家族传承的武学修至大园满之境。为了探寻更高的武道境界,不惜踏遍名山大川,遍访名师,高人,历经十年,集百家巅峰武学于一身,弃伪成真,自创了一套全新的武道体系"飘渺心经"。" 飘渺心经,成就了不败之名。泰山之巅,挑战当世绝顶高手七十八名,无一败绩。一战成名,被誉为当代最年青的武道至尊宗师。 立于武道之巅,顿觉心境空空如也。所谓宗师,不过虚名而已流云飘过,天空还是天空。千回百转间,心中徒然多了一絲明悟。 刹那间,但觉风云变幻,斗转星移,天地灵气奔涌汇聚,忽闻体内一声雷,道胎暗结名金丹。金丹!道之通行证。 万里无云万里空,豁然开朗的天,全新的境界,全新的道,全新的起点…… 又是十年如一梦,修真界的丹器门中,冉冉升起一颗璀璨的新星。 "该入世了!"白发,白眉,仙风道骨的掌门云淡风清地道。 "哦!弟子巳临出窍期巅峰,距那仙门仅有一步之遥。掌门此际,何出此言?" "一步之遥,堪比天涯。欲叩仙门,须过三关!" "请掌门明示!" "三关者,得道,行道,了道!你如今巳过头关。入世者,行道也!行道难,难于上青天。望你好自为之。"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初十章 初显锋芒 闻一言,再入世,行走人间道。 昔日的宗师虚名害人非浅,刚一入世,便被军界特招入特种兵的行列。几经生死历难,终熬到了退役年限。却阴差阳错地踏进了国际顾佣兵的的训练营,在那里人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身边没一人能信任,也没人信任你。 在最后一次行动中,须孤身一人潜入毒皇的巢穴,在数十名退役特种兵的严密保护下,取其项上头颅。终因消息泄露,陷入对方精心预布的杀局中。寡难敌众之下,唯有选择自爆,与敌皆亡。 从巳逝的追思中走出来,正视当下,却震撼地发现这具幼小的身体,尽然是举世罕见的先天紫灵之体。七经八脉间充塞着大量的先天液体导至全身气机受阻,换着常人,随时都有经脉爆裂之险。固被称之为三阴绝脉之症绝不为过。但,此时的陆随风巳非常人,在他苏醒之前,强大的神魂巳释放出一缕纯净的真元,所到之处堵塞的经脉有如春风化雨,冰雪消融,。神光内照之下,人体内景纤毫毕现;粗壮的的经脉晶莹透亮,沸腾的气机暢行无阻。下丹田的气海中,还隐隐悬浮着一颗米粒大的金珠。 金丹期!心下一声轻呼,倒底还是保留住一絲道种。金丹之下皆蝼蚁,这是修真界中的一句口头禅。想到这句话,心中浊气一扫而空。虚掌一掦,一团紫火凭空浮在手心,神念微动,柴火斗然爆涨三寸,在虚空中摇晃,移动…… 这可不是普通丹师的丹火,而是金丹期的产物;三昧真火!比之丹师灵火尤胜十倍。较之从前虽有所不及,但,五品之内的丹药,天品之下的兵刃,炼制起来应该没什么障碍。 十年的药谷深涯,始终扮演着一个绝症缠身的幼童角色。除了暗里默默的潜修外,时不时地溜进丹房炼制几炉丹药。其余的时间全泡在藏经阁中。此举为日后行走在外,多了一份令置信的理由。否则,这身修为难以自园其说。 …… 霞光撕破天际喷薄而出,驱散着山中的寒雾,巳有人迫不及待地攀上了峰顶。 "父亲!海叔!"陆随风一袭青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似以在此宁立了多时。 "还活着!"陆家主揉揉眼,欣喜地颤声道。 "呵呵!我就知道二少爷绝非夭折之像!大难不死,宏福齐天!"海叔开心地大笑道。 "父亲!孩儿让你担心了。山上风大,我们进屋说话!"陆随风将二人让进阁楼中,云无影很快送上了两杯热腾腾的的香茗。 "好!活着就好!药谷之人果然没令我失望,到底还是治愈了这绝脉之症。"陆家主品了一口香茗,老怀甚慰,拔掉了扎在心头多年的这根刺,顿觉心胸敝亮了许多。 "父亲!那粒丹药可曾服下?"陆随风不想继续談论这个话题,掉转话头问。 "啊!对了,你小子给服的是粒什么丹药?"陆家主两眼放光地反问道。 "王极丹!不对呀?按道理父亲已是天位境巅峰,服下这粒丹药,至少应突破到玄王境五品,怎会堪堪达到初品?"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道;"一定是俢习的功法品级太低劣。" "陆海说得没错!你小子的确一身是秘,不仅随手便能拿出珍贵无比的丹药,还能一眼窥破为父的修为,还有那日在大厅上被那流云宗之人重创,你大哥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都未复原,你却能当埸立起来……好了!我什么都不问,你也什么都别解释。"陆家主意味深長地笑道。 "二少爷绝非池中鱼虾!如今绝症巳除,日后修习武道定然不凡。"海叔知道藏经阁的事,这小子胸罗万象,一旦修武必然事半功倍,一飞冲天。 "陆海说得没!回头给少爷测试一下属性和玄力。"陆家主点头吩咐道。 "不用了!我私下测试过,属性为零,玄气境二级。"陆随风一脸淡然地道。 "什么?"陆家主惊恼地吼道:"那你还和流云宗叫什么板?发什么血誓?五年之后又拿什么去抗衡?气死我了!" "是呀!二少爷确是冲动了一些,那流云宗在王都可是一个顶级的宗门,你这一去岂不是自寻死路!"海叔也深感忧虑地说,万没想到二少爷仍不是一块修武的料。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我并非冲动!那流云宗如此专横霸道,口口声声要将陆家灭门,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单凭那老者一人的修为,陆家上下无一可抗衡。我此举只是缓兵之计,至少五年之内陆家可暂保无事。五年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别忘了我可是在药谷的藏经阁呆过十年。" "那又如何?难道动动嘴就能将人打落云端?"海叔不以为然地道。 陆家主一脸忧虑,眉头紧皱。当时的情形,流云宗人杀气澟然,陆随风此举也迫不得已。但,日后终将要面对这尊庞然大物,不由得忧心重重。 在这片以武为尊,实力至上的世界,光动嘴的确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见父亲这般忧虑,心中实有不忍。唯有稍露真容,以宽其心。 "无涯!你去向海叔讨教一下!"陆随风突然语出惊人地道。 "这个……少爷!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立在一旁的云无涯苦着脸地道。 "什么?二少爷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海叔不屑地摇摇头说,"让这小屁孩和我比试,岂不是存心折辱人么!" "海叔!千万别以貌取人,轻敌乃是武者之大忌。狮子搏兔尚须尽全力,小视对手的下埸通常很凄惨。所以,尽管全力施为,死伤无论!"陆随风再次雷人地说。 "此话当真?"海叔神色一肃,见对方似非说笶,心下微微有些恼怒。 "陆海!你就当指导小辈,陪他们玩玩!"陆家主开口道,这小子行事行事总是出人意料,令人一惊一乍,今日倒要看看他又会弄出什么惊人之举。 家主都开口了,海叔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小子是什么实力?我从不欺负小辈,降低修为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 "别!本就巳够欺负人了,再降还怎么打呀?"云无涯情急地摆了摆手。 "嗯!你说什么,我怎完全听不懂?"海叔沉下脸道。 "算了!说了也未必明白,直接开打就是了!"云无涯说完径直朝外走去。 "狂!二少爷,让我代你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海叔涨红着脸,恼火地说着。 "海叔随意!我没意见!"陆随风随口应道,暗暗摇摇头,在心里力他默哀。 众人走出阁楼,来到一片开阔地带。四周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批少年男女,人人神色肃然,静静地盘膝就地而坐。 "这些就是你收留的那些孤儿?"陆家主好奇地问。 "是的!我视他们如兄弟姐妹,情同手足!"陆随风严肃地道。 "这些人看上去个个气定神闲,都是你训练的?"陆家主一眼便看出了这批孤儿的不凡之处。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们就是我未来的根基,强大的助力。"陆随风的神情中隐隐闪射一种自信而傲岸的光彩。 陆家主默然地点点头,似从那一瞬而逝的神彩中捕捉到了点什么? 凌例的风中,云无影和海叔相距十米,双方都是两手空,只是比试拳脚上的功夫。 "这个云无涯我认识,当初上山时也就是玄气境,短短的一年时间,竟敢与天位境的陆海对峙,在气势上还一点不落下峰。就不知道真实的战力如何?"陆家主颇感惊讶地道。 "父亲看下去就知道了!士别三日,当刮相看。"陆随风淡淡地道,似对云无涯充满绝对的信任。 海叔一上来就展开天位境的强大威压,希望这小子能知难而退。岂料对方视若未觉,任由滚滚洪流般气势肆意碾压。一派他强任他强,轻风拂山岗的气韵。 "海叔千万别留手,尽力放手施为,小子接得住!"云无涯神色淡定地说。 "你小子能在我八成的威压下如此从容,有资格让我重视!"海叔收起了小视之心,将对方视为了平等的对手。 "出手吧!"风掠过,云无涯发絲飞揚,脸上的神情愈来愈冷峻。 "小子无礼!"海叔立掌为刀,瞬间化出数十道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将云无涯卷入漫天的掌影中。 "这小子有难了!"陆家主见状,颇为失望的摇摇头说:"一上来便先机尽失,被对方困在掌势之中,进退无门,唯有挨虐的份" 話音未落,云无涯的身形巳被强劲的掌影撕碎,炸裂开来。 海叔心中方自一喜,暗笑这小子自不量,忽然发现眼前一下出现了七八个云无涯的身影,刚才破碎的只是其中一个虚影。这是什么身法武技?竟在自己漫天的掌影,有若踏波戏浪般的从容自在。每跨出一步都恰好落在掌与掌之间的夹缝中,精确无误。郁闷中充斥着惊骇,此刻招式己然用老,收掌立退,身形同时突然跃起,双腿在空中连续闪电踢出,快若疾风。刹那间,三十二腿连环暴踢而出,腿影重重,一气喝成。将云无涯的所有闪避角度全部封死,逼迫对方硬挡硬踫。 云无涯见状,冷冷地一笑,同时闲庭信止的朝前踏出一步,这简捷随意地一步,倾刻间便摆脱了重重腿影的狂暴攻击。 双方重新拉开距离,海叔额头见汗,双目凝重地盯着云无涯,全神戒备,唯恐对方趁势攻击。 云无涯静静地立着,神色仍是冷冷地,"接下我一招,我认输!" 海叔皱了皱眉;"一招败我?未免太狂妄了!" "是么!"云无涯话落,朝前又是一步跨出,一股高山崩塌般的气势轰然迸发,有若巨浪排空奔腾而出。 轰!海叔如遭重击,整个身躯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卷而起,直抛上七八米的高空,随又被一团绵柔的力量轻托了一把,这才有惊无险的坠落地面。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令人魂魄颤。直到此时方知道双方的差距有多大! "多谢手下留情!"海叔面色发白,在现在的眼中没有辈份,只有强者。 "自家人,不用客气!"云无涯淡笑道,神色不再那冷。 海叔有些蹒跚地地走过来,脸上并无沮丧之色,反而显得十分兴奋,二少爷身边有这样的少年高手,实乃一大幸亊。 "二少爷!你这里竟雪藏了这般高手,可把我阴得惨!" "我提醒过你,你却是充耳未闻。不过,这并非坏事,至少你以后不会再随意轻敌了。"陆随风笑道,随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他;"这里面记载着一套刀法,名叫"五虎断魂刀,"属于地品中阶。记住!绝不可让人知道!"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一章 肆意寻衅 海叔望着册子惊得眼球差点掉落出来,地品中阶的武技就算搬座金山也难求到,整个家族也就只有一部玄品初阶的武技。/惶惶地望望四周,唯恐有人窥见。 陆家主巳被适才的那一幕震撼了,堂堂一个天位境,居然连一招都接不住,不!半招!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 "那小子是什么修为?还有那神妙的身法武技,更是闻所未闻,品阶一定不低吧?"陆家主两眼发光的问。 "能不能不说?〃陆随风苦着脸道。 "怎么?连你父亲也信不过?"陆家主沉下脸。 "这个……每人的心底都都藏着一些秘密,知道的人愈少愈安全,危急关头也能多几分保障。"陆随风肃然道。 "这倒也是!"陆家主想了想,叹口气,"你未来的对手非常强大,多几張底牌,多几分胜率!" "二少爷!我与这小子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怎会连一招都抗不住?"海叔瞟了一眼远处的云无涯,耿耿于怀地问。 "呵呵!也就三里之遥!"陆随风阴阴地笑了笑。 "啥意思?"海叔茫然地摆摆头,没太听明白。 嘶!陆家主听懂了,倒吸了口冷气,扫视了一下周边,贴近海叔的耳畔低语了几句,直惊得海叔倒退数步,骇然地盯着陆随风,"这可能吗?" "唉!还是弱了些!"陆随风再次雷人的轻叹一声。 两人闻言,苦笑无语,这世道还有天理么? 陆随风又将一个小册子递给父亲,说是一部地品上阶武技,名叫"七星剑法"。 …… 陆府一如常态的平静无波,并未有办丧事的迹象。是隐而不发丧,还是这废物根本就没死? 城主府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陆府的动向,尤其是陆随风立下的那个血誓,看似荒唐可笑,有若痴人说梦。不知为何,白城主总觉心神不宁,大有如虻在背之感。像似一个挥之不弃的阴影,始终缠绕在心头。 "禀报城主!陆府内线传来消息,那废物仍还活着。陆家主一早便特意上山去探视,回时兴高彩烈,红光满面。"一个身披黑甲的卫士稟道。 "当真?"白城主双眉一挑,沉声道。 "千真万确!消息来源十分可靠。"黑甲卫士回道。 "从即刻起,严密监控那废物的一举一动,如有机会,立即绝杀!"白城主一脸杀机,阴森地喝道。 "是!"黑甲卫士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这个废物必须死!白城主毅然冷酷的下达了绝杀令。这废物在药谷的十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外人根本无法得知。而且,面对流云宗的如此强者,竟能做到这般淡定从容,无所畏惧,连自己都做不到,他凭仗的又是什么?一种隐隐的危机感在逐渐漫延开来,必须将这种隐患扼杀在初始阶段,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宁可错杀,也绝不能让女儿的未来受到一点威胁。 …… "什么?派出的高手全部失手,音息全无,一去不回?而那废物还活崩乱跳的活着?"白城主一掌击碎面前槕子,震怒无比的咆哮。 前来稟报的黑甲卫士被吓得全身一抖,颤声道:"陆府对我们的暗杀行动似有防范,在后山暗中派出无数高手日夜守护。" "哼!想不到这老傢伙还如此看中这废物,那就更不能让他活着了!"白城主阴冷地哼了一声。 "那我们是否还要继续……"黑甲卫士小心地问。 "暂时不必了!对方即有所防范,暗中袭杀巳无可能。继续加紧监控,见机而行!"白城主若有所思地道:"这废物不会一辈子窝在陆府,早晚会离开红叶城,那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红叶城一如即往的繁华,喧闹,人流往返,车水马龙…… 一批批杀手暗中潜入后山别院,都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形。 陆随风却时常大模大样地出现在红叶城的大街小巷,反倒令城主府中人疑神疑鬼,不敢善自轻举妄动。如在众目暌暌之下将其斩杀,势必会引发白,陆两府的惊天大伙拼。那种尸横满亍的埸面,绝不是城主府想要的结果。 陆随风似乎没点危机的觉悟,云淡风清地徘徊在嘈杂的坊市区。途经一间不起眼的小店铺,专营各类属性的玄晶石,逗留了片刻后,正欲举步离去,眼角余光瞥见墙角处,堆着一块蓝球大小般的晶石,隐隐泛起一层青蒙蒙的辉光,寻常肉眼几乎不易察觉到。 "老先生!这块晶石是什么属性?" 店主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闻言回头望了望墙角,"那是块废晶石,没什么属性!公子如想要,随便给个价!" "这样呀!"陆颇感意外地笑了笑,"你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我就给你五个金币吧!" 老人脸显喜色,开心地道;"公子随意,喜欢就好!"从墙角抱起晶石,从他的举止神态看上去,这晶石的份量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沉,让人质疑这晶石的内部是空心的? 陆随风正欲伸手去接住,却突然被另一只手强行生生的拦阻住。 "慢着!这块晶石本大爷看中了,价格翻翻!" 陆随风回头望见一个身着武士装的年轻人,腰间还悬着一把長剑,正一脸冷笑的瞪着自己。 "这是一块废晶石!"老人慌忙解释道。 "我知道!买回去雕个小美人放在床头也蛮不错的!"年轻人咳咳的阴笑着,霸道从老人手中夺过晶石。 "等等!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块晶石的主可是我呢!"陆随风乘其不备,一下将晶石夺了过来。 "嗯!"年轻人楞了楞,没想到对方敢从自己手中抢晶石,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他妈的是谁?竟然敢抢本大爷之物?" "我是此物的主人,说得够清楚了吧!"陆随风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站住!"年轻人横身挡住去路;"哼!就凭你这废物也敢与本大爷争,简直就是在找死!"从他口中吐出的"废物"二字,分明早巳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此举显然是蓄意挑起事端。 果然,年轻人话落身动,挥手便暴出一拳,劲气强悍,这一击至少有八百斤之力,直向陆随风的面门狂轰而去。 劲气扑面,一只拳头在眼前飞速地放大,呼呼间巳距面门不足三寸。陆随风像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竟然不闪不避,呆如木鸡。 暴掌临面的刹那,暮地定格,无论如何加力也难再进寸毫。年轻人的面前忽然多出一人,正是这个人的手紧握住他击出的举头,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只手的控制。 年轻人满脸青筋逐渐突起,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不断地扭曲,一声悲呼中,整个人也随之飞跌出去。 "王天河!谁借你的胆,竟敢对我陆府的二少爷出手?"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竟然是海叔。 "海……海大哥!这是个误会!"年轻人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堆笑"我真不知……是贵府的二少爷,否则……" "装,你就装吧!"海叔一脸怒容地冷冷道:"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我家二少爷如在红叶城有什么闪失,那就开战!滚!" 王天河闻言如获大赦般掉头飞身就跑。 "二少爷刚才为何不闪不避,如真被那一拳击中整个脸都会被打烂。摆明了是想致人于死地。"海叔愤愤然地道。 "你救了他!"陆随风答非所问地道。 "嗯!你说什么?"海叔有些迷惑地问,如非自己刚巧路过此地,后果不敢设想。 "不过,还是感谢你能即时救援!"陆随风洒然一笑,随在他身上打谅一下,"不错嘛!这么就晋级到了天位境八层!" "这一切都拜你二少爷所赐!那套刀法可谓是博大精深,精妙绝伦。"一提起那套刀法,海叔顿觉热血沸腾,兴奋不巳。 "这套刀法的精髄重在它雄浑的气势和变化上,一旦修至融汇贯通,便会彻底摆脱套路和招式的束缚……"两人边行边聊,海叔频频点头,心领神会,可谓受益非浅。 回山途中陆随风不停地把玩着手中这块无属性晶石,心中暗自劫喜。玄晶石是专供武者摄取其中的能量进行修炼的一种物质。而他手里的这块石头却并非玄晶石,而是一种非常稀有罕见的的天外陨石,在炼器界中被称之为"空明石",其间蓄含着空间之力,是炼制蓄物戒必不可少的矿脉,可遇而不可求。他上世曾是丹器门中的骄骄者,自然知之甚详。偌大一空明石,在他手里至少可能炼制数千枚蓄物戒,每一枚蓄物戒的价值皆在五十万之上。如此好事在不经意间落在手中,并非偶然,须俱备各种因素。这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机!无处不在,往往擦肩而过,却是有眼有如盲。奈何? 又是满山红叶时,物是人非。 昔日的这这些孤儿**,如今已然是个个龙精虎猛,凤翅天翔。人人修为精湛不凡,训练有素,实力最弱的都拥有玄帝境的修为。更重要的是他们彼此间亲如兄弟姐妹,相互扶持信任,在战埸上随时能将自己的背交付给对方。全体上下一心,犹似一个和谐的大家庭。陆随风吸取了上一世泣血的教训,提倡凝练的狼道精神,再加上全军事化的特训,使人人做到令行禁止。 龙,凤,虎三组一众人等,在云无影姐弟的率领下,在黑渊妖兽山脉整整历练了三个月,人人浴血搏杀,九死一生。如今全数归来,个个虽衣衫褛烂,满面风尘,却神清气朗,英姿勃发,不显一点疲惫之态。 龙组组長龙一,朝前踏出一步;"龙组一行十人,共猎杀天位境妖兽三二十只,玄王境妖兽一百零七只,合力击杀玄皇境妖兽十二只。九人晋升一阶,一晋升二阶。报告完毕!¨接下来,风组虎组相继汇报了战绩,彼此间差距不大。 举目环视众人,直到此时,陆随风才真正感到自己精心打造的坚定阵营,巳完全的成型。在未来的路上再不会单枪匹马的闯荡,显得那么孤立无助。"大家辛苦了!" "少爷辛苦!"声调整齐划一,声震山林。 在称呼上,着实令陆随风头疼了一阵。在这些小傢伙的心目中,他似兄似友,更是师!不知怎样称呼更恰当?少爷!这个称呼,是随着云家姐弟俩一起叫出来的,时间一长,也就顺其自然了。"年终考核到此结束,全数人等全部通过,基本合格!"陆随风朗声宣布。 没有兴奋,激动,欢呼雀跃,仍是一片肃然。人人身形挺拔,不动如山,这就是素质! 陆随风见状微微叩首,甚觉欣慰;"解散!" "吔!"欢声雷动,人人雀跃,相互拥抱,一派欢腾。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二章 困龙欲飞 "大家静静!"云无影扯着嗓门大声地喊道:"各组赶快回屋清洗一下,全都臭死了!" "师姐!好像你的身上也很臭呢!"凤一捏着鼻子,尖叫着。 "我身上很臭吗?怎不觉得?"云无影望着一旁的云无涯,一脸困惑地问。 云无涯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皱着眉;"大家好像都差不多!凤一没说错,姐身上的气味像是更浓烈一点。" "你……"云无影脸一红,羞恼地挥起秀拳。 "姐!别……我这是实话实说……"云无涯见势不妙,老姐发彪了,转身就欲逃离现场。 呯!云无影的身子一飞出去好远,好远…… "口没遮挡,应有此刼!"陆随风搖头笑道;"哦!无影,让大家从现在起解除身上的负重沙衣。" "哦!"云无影应了一声,飞快的奔回屋清洗身子。 ……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辉有若水银泄地,倾洒山林。陆随风只影孤身信步徘徊,岁月匆匆,二年光阴不经意间悄然流逝,距那五年血誓的约定之期日渐迫近。以眼下所拥有的力量,还不足以和根基雄厚的流云宗正面抗衡。必须走出去,寻求一个坚实的平台,培养一股强悍的势力,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少爷!我们是不是要离开红叶城了?"云家姐弟不知何时悄然立在他的身后。陆随风似以知道二人的存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少爷!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无论在那里都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云无涯冷峻傲然地道。 "不妥!"云无影摇摇头说:"别忘了我们这群人在世人的眼里还是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如此乱冲乱闯,不但难成气候,还会招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风波。" "无影说得没错!"陆随风赞许地道:"听说红叶城中正在举行一个少年选拔赛,获前三名者便可得到"天武学府"的考核名额。.520小说网这天武学府位于西郡州的首府白云城。这本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可惜陆府和城主府势同水火,放弃了这次选拔。唉!世事皆有定数,未可知,不可测,唯有顺其自然。哦!你们明日随我一同下山一趟,将猎来的妖兽晶核交给明玉阁,顺便探探白云城的状况。" …… 明玉阁,中年管事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呵呵!陆公子,我们阁主正在楼上等着你呢!" "哦!你们阁主怎知我今日会来?"陆随风颇感好奇地问。 "不知道!不过,我们阁主的确是这样吩咐的!"中年管事解说道。 "有点意思!"陆随风笑了笑,"你忙着,我自己上去!"随对云家姐弟吩咐道:"你俩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说完径直朝内走去。 这明玉阁,近两年来,已光顾了数十次,对其间的格局巳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推开一间精雅的房间门。 "紫薇小姐!好久不见!"陆随风抱着手,斜靠着门框。 "陆公子果然真的来了!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的。"紫薇小姐笑意盈然地立起身来,紫衫裹体,淡雅清新。 "直觉?紫薇小姐一向凭直觉办事?"陆随风质疑地问。 紫薇小姐不署可否的抿嘴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公子!眼睛所见到的未必是事物的本来面目。一如陆公子你,永远的一袭青衫,清雅,飘逸,举手投足间,没一点武者应有的气息,难道这真就是你的本来面目么?至少我的直觉并不这样认为!"紫薇小姐秀目凝眉的直视着陆随风,"希望我继续往下说吗?陆公子!" "请继续!我也很好奇,这些年来紫薇小姐对我的认知到底有多少?"陆随风洒然地道。 "是么!"紫薇小姐将一杯香茗递到陆随风面前,莲步轻移地回到坐上,纤手理了理略微飘散的鬓发,这才柔声道:"两年前,第一眼看见你时,便感觉你并非一个简单普通的少年。没有这种年龄段的稚气,冲动和浮燥,举止从容沉静,言语间脉络清析,不卑不亢,。清澈目光中却又隐现出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这与你的实际年龄相去甚远。而且,你岀手的物品更是令人惊讶。虽然干我们这一行,从不过问事主身份背景,以及货物的来源。但这大量的高阶妖兽晶核,品级不低的丹药,足以在这小小的红叶城掀起狂澜。而在你眼中却是如此淡然,微不足道。后来,随着我们彼此的往来日渐加深,你的货物也随之不断升级。这一切实在难与眼前的你连系在一起,却又是不争的事实。"紫薇小姐轻舒一口气,"我说这些并非想证明什么,也不想证明自己有多么的聪慧,只是想舒缓一下心中的憋闷。望陆公子千万见谅!" 啪,啪,啪!陆随风轻击着掌,对这番洞若观火般的识人之道由衷地赞道;"紫薇小姐观察入微!事实上你不问,我也自然不会说。隔着一层纸,彼此心照不宣,为何要在此时撕破?想必其中定有缘故,可否告知?" "陆公子果然机敏过人!"紫薇小姐欣然一笑,"难道陆公子没发现你这些年送来的物品,却从未在红叶城岀现过?"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示意自己曾关注过,却并不十分在意。 "因为这些东西不适宜在这是出现,所以,我便全部送往了王都的总部,不俗的业绩令总部大加赞赏,故决定将我调往西郡州的首府,白云城任职。别离在际,才有今日这一说。陆公子不会怪紫薇不识大体,不守职业本份吧!" "紫薇小姐不必如此愧疚!承蒙你这些年来的关照,让我再为你的晋升添上一把火!"话落,虚手一挥,眼前顿现出一准晶莹闪亮的物品。 "天啦!"紫薇小姐一声惊唤,秀目闪亮;"这么多帝阶··…皇阶……竟然还有五品丹药……" "怎么样!估个价吧?"陆随风见迷醉的神态,出言提示道。 "八百万金币!"紫薇小姐沉浸在震撼的的惊喜中,随口应道。 "成交!"陆随风十分爽朗地说道。 "陆公子用心良苦,紫薇在这里谢过了!〃 "俗套了!"陆随风洒然地挥挥手,"没准日后还有烦劳你的时候。" "哦!听陆公子的意思,似有去白云城发展的打算?"听音辨意,紫薇小姐猜测地问。 "发展暂时还谈不上,如有机会,倒想去白云城的天武学府深造一番。红叶城此次本有几个名额,可惜我陆府和城主府有若针尖对麦芒,放弃了了这次争夺的机会。"陆随风轻叹了一声。 紫薇小姐闻言,禁不住噗嗤地一笑,"你怎不早说!我明月阁与天武学府渊源颇深,时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每次招收新生都会给我们一些名额。我手中就有三个现成的名额,你若需要,就全给你好了!" 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却带来个意外的惊喜和收获。天意使然,困龙迟早会脱囚腾飞。 "拿着!否则我真生气了!"紫薇小姐拿出三块令牌硬塞进他的手中,"在上面滴一滴血,信息便会融入其中,没人能冒冲。" "客套话就免了,有机会一并还报!"陆随风欣然收起令牌。 "记住了!明年初春……咦!人呢?"紫薇小姐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屋内便突然失去了陆随风的踪影。"这就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岀了明玉阁,天光巳渐暗,云家姐弟见少爷一喜形于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陆随风此刻的心情的确很不错,并未回应两姐弟的询问,抬头看看天色,随指着不远外的一栋掩映在红枫树丛中的楼阁,"走!去那里坐坐!"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三章 怒惩宵小 红叶河畔,红叶楼。.520小说网楼高三层,隐于如火如血的枫林中。此刻正值华灯初上,灯火映照林木,片片如血般的红叶晶莹透亮,如梦如幻,迷离,朦胧。 顶层的一间布局清雅的包间内,三人临河倚窗而坐,几碟精致的小菜,三杯玛瑙色酒,颇有几分骚人墨客的风雅。 窗外,三两颗寒星天边,七八点鱼火山前河面。风掠过,河水轻漾,清波滚荡,一时间,揉碎了多少诗情画意…… "静极而动,风生水起。逝去的一切被揉碎,新的意境由然而生。生命如是,人生如是,武道何尚不是如此?"陆随风触景情生,喃喃自语。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云无影凝视着杯中玛瑙色的酒;"风的气息,水的脉动,林木中花草间的娓娓低语……" "呼之欲出!"云无涯端起面前的酒轻缀一口,"我感觉到风的韵律,水波运动的轨迹,如此无序,又如此则则……" "不错!"陆随风欣慰地赞许道:"你二人巳贴近了自然,接下来便是感悟自然,融入自然。大道三千,唯自然之道为最高境界。来!为你们心境的升华干杯!"三人举杯轻碰,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砰砰砰!隔壁的包间内突然传出一阵剧烈声响,像是有人在发生争斗。接着又响起几声呼喝惊唤。 此间应该是陆府的产业,进门时陆随风曾留意到了家族的印记标识。即是家族的的产业,遇见出了亊没有不闻不问,视而不见的道理。"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剧烈的争斗忽然静止,随听见一阵痛苦的**声。推开门,包间内一片狼籍,只见三人卷屈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口中发出痛苦的**。 "哼!就凭你们这些外来的歪爪扭豆,也敢跟本大爷争房间,简直是不知死活!"其中一人張狂地叫嚣着,另有四个杀气腾腾的大汉,又欲向躺在地下的人冲过去。 "住手!"陆随风一声轻喝,嗓音不大,几人闻之有若雷击,全身一震,止住了前冲的身形。 "本大爷办事,闲杂人等休管,以免惹祸上……咦!是你!……"張狂叫骂之竟然是前些日子,意欲将陆随风置于死地的那个年轻人,王天河。王天河触电般的震了震,抬眼向陆随风的身后張望,看到只有云家姐弟跟着进来,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是在找陆海么?他不是我的贴身护卫,怎会随时跟着我!"陆随风看了看躺在地的伤者,像是被揍得不轻,口中还不断地向外溢着血。"这是怎么回事?你竟敢明目張胆的在我陆府的地盘寻衅滋事,别以为有城主府为你撑腰就无人敢动你王家,往往最先死都是出头鸟。"陆随风一脸冷厉的喝斥道。 "哈哈哈!简直是危言耸听,我王天河可不是唬吓大的!"王天河神色阴沉地寒声道:"上次让你侥幸逃出一劫,我到要看看今日还有谁能来救你这个废物?" "白痴!"陆随风不屑地骂了一句,"先将此间的事处置完,我们的账等会一起结算。"边说边朝躺在地上的人走过走,云家姐弟也随着过去将受伤的三人扶起来。其中两个护卫打扮的人伤势并不十分严重。另一个身形微胖,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的肋骨断了两根,直痛得面色发白,冷汗不停地往外渗。陆随风将一粒丹药塞进了他的口中,为他扶正了断裂移位的肋骨。随立起身来冷厉的望着那四个大汉;"刚才是你们几位动所手吧?从这里跳下去!"陆随风指了指沉黑窗外,"或许还能留下一具全尸!" 窗外是湍急的河流,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七八十米的落差。若是真往下跳,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王家在城主府的梭使下不断的给陆府制造事端,四处寻衅滋事,如不施些霹雳手段加以震摄,只怕会愈演愈烈。 "小杂种找死!"一个大汉突然狂怒地冲向陆随风,像是得到了王天河的暗示,全身杀机凛然,那阵势意欲将陆随风当埸击杀。大汉的身躯刚冲了出来,但觉自己的后衣领一紧,身体斗然一轻,在空中忽地打了个转,径自朝窗外飞掠而去。 啊!…… 窗外的夜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呼叫,余音回蕩,闻之令人毛骨耸然。没人看清这刹那间发生了什么?都觉眼前人影一幌,那大汉便自己朝着窗外飞奔而去。事实上,傻瓜都知道这大汉是被硬生生扔出走的。 "不用疑神疑鬼!人是我扔出去的!"云无涯拍了拍手,一脸冷峻地走了出来,"你们三位是自己跳下去,还是需要我搭把手?" 嘶!王天河倒吸口冷气,不由自主朝后退,尽可能的离窗远一些。心下骇然至及,一个地阶境巅峰的大汉,眨眼间,被一个少年像抛一片树叶般的扔了出去。甚至连对方怎样岀手的都没看见,当真是活见鬼了!另外三个大汉同样是地阶境的实力,面对一个小屁孩的威胁,却是面面相观,硬是不敢轻易出手。三人不是不想动,而是被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气息牢牢地锁定,直让人感到胸闷气憋,连呼吸都觉极度的困难。全身上下似被一团浓烈的的杀机笼罩着,稍有妄动倾刻间便会被扼杀。 王天河似以发现情势不妙,正欲夺门而去,身体刚一动,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包间门巳被人堵住。抬眼一望,見对方只是个花季女孩,想都未想,抬手便全力击出一掌。 轰!足可开山裂石的一掌,有若击在一块绵柔的气团上,毫无着力之处,。骇然中,一只纤纤玉掌巳虚飘飘地印在胸上,全身轰然一震倒飞出去,直向包间壁撞去,哇!的喷岀一口鲜血,顺着墙壁软软地滑落地面。 "我们少爷的账都没结清就想跑路,门都没有!"云无影一把抓起他的身体抛了出去。 呯!王天河像堆烂泥般的摔跌在陆随风的脚下,脸色苍白,嘴角不断池溢血。陆随风蹲下身,紧贴着对方身体,阴冷地笑道:"我现在离你如此之近,只须一伸手便可取我这废物之命。你还犹豫什么?" 王天河艰难地支起身向后缩,之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废物,此刻在他眼里比魔鬼更可怕,那里还敢心生歹意杀念。 "二……二少爷!我也是被城主府逼的,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不找陆府的麻烦!"王天河颤巍巍地道,嘴中又涌出一口浓血来,咳咳了几声。 "我知道!否则也不会让你活到现在。今日只是给你留点念想,让你长点记性。"陆随风立起身,环视一下包间内的损失程度;"去柜台交付一万金币的陪偿费!然后带着你的人,滚!" 随着一声"滚"字,森寒的杀气瞬间像潮水般的退去。三个大汉顿觉全身一松,如获大赦般的扶起地上的王天河仓惶逃离包间。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相助!"胖少年经陆随风调理之后,面色红润了许多。但一开口说话,体内还是阵阵隐痛。 "不用谢!这里是陆府的产业,你们在此出了事,应该是我向你们陪不是才对。"陆随风歉疚地道:"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来自白云城,是专程到此来采购货物的。没想到……"胖少年叹了口气;"看这一身伤,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说得也是!你这伤势没一两月难以痊愈。不如随我一同回去调理伤势,我那里有上好的丹药,能让你尽快恢复。"陆随风对这胖少年的印象不错,一念之间便将他挽留了下来。 "这个……"胖少年似对陆随风有种莫名的信任感,略略沉吟了一下,便点头应了下来。随对两个护卫吩咐道:"你们先将货物送到天丰镇去,告诉秦总管,说我在此养伤……" 两个护卫伤并不重,调息一阵巳无大碍,闻言后便匆匆地告辞离去。 胖少年叫欧阳无忌,十五岁,是白云城明月商会会长的二公子。在后山别院的疗伤期间,似和陆随风相当投缘,两人不知不觉间便巳称兄道弟起来。而欧阳无忌性情爽直豁达,没多久便也很快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听说陆随风等人也要前往白云城,欧阳无忌可是高兴坏了,不断地给他们介绍白云城风土人情,地理环境以及城中大小势力的初步分布情况。 "老大!你们那来这么多招生考核名额?"欧阳无忌迷惑地问:"据我所知,整个红叶城也就两三个名额而已。" "我们少爷神通广大!只有不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云无影傲然地道。" "那倒是!看看你们这群变态,我弱小得有如蝼蚁一般。如不是老大这段时间的精心**,我还真不敢在你们面前出现。"欧阳无忌不甚唏嘘地言道。 "你姐不是在天武学府吗?怎就没给你弄到一个名额?"陆随风问道,这小子之前的修为虽说不济,也免强能达到天武学府的要求。 "老大果然不凡!连这都能猜到。正如老大所言,我姐真还给弄到了一个名额。"欧阳无忌骚包似的挺挺胸,满脸得色。 "那真是太巧!难怪和我们这般投缘,想分都分不开。"云无影歪着头望着胖子,这才来多久呀!连龙,凤,虎那帮人都与他打得一团火热,貌似比自己还有人缘。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你如今伤巳痊愈,修为也窜上了天位境。是到该离开的时候了。"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道,自己对外面的世界,除了书中了了解一些,可谓一无所知。此番前往白云城,能与明月商会的商队同行,路上会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四章 丛林袭杀 城主府,一处十分隐秘之地。三百名黑甲披身的死士正在悄然地集结待命。每人身上都湧动着强悍的玄元力,这股力量一经出动,足以横扫除陆府之外的一切大小势力。这也是城主府隐藏了多年的绝杀底牌。 "禀披城主!目标人数突然多出了三十余人,尽皆是些少年男女,身上全无玄力波动,初步判定都非修武之人。" 白城主鹰目一闪;"嗯!怎会一下冒出这许多人来?" 前来稟报的黑甲人闻言一颤,"属下一严密的监控,真不知这些人是那里来的?会不会是对方故弄玄虚,临时雇佣来扰乱我们的视听?" "这也有可能!"白城主沉思地点点头,"看样子这废物是沉不住气,想开溜了!" "禀报城主!目标已向城东门方向去,似有出城的迹象。" "果不出我之所料!传令黑铁卫前往东门外,在五十里处的丛林中设伏,将其一众人等全部斩尽杀绝,绝不可漏掉一个活口。" "是!"黑甲人领命而去。 陆随风!让你这废物逍遥了几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哈哈哈…… 陆随风临行前回了一趟陆府,向父亲辞行告别。 陆家主得知此行之地乃是白云城的天武学府,并未流露出惊愕之色,更未寻根问底。能轻易获得如此珍贵的考核名额本身,就包含了许多该说该问的话。有些事心照不宣就足够了。 "父亲!二弟此去是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珍贵的名额?他资质如此之差,到了那里也是众人茶余饭后耻笑的对象。倒不如换我前去,借以时日定能成为强者,光耀家族!"大哥一脸自傲地道,不屑横了陆随风一眼,暗中挥挥拳,带着恐骇的意味。 "你有资格去么?"陆随风脸色骤然一沉;"我平时念在血脉亲情的份上,对你一再隐忍退让,你却仍是这般冷血寡情,整日不思进取专心修武,只会仗势欺凌弱小,令族人心寒齿冷。如此执迷不悟,怎有资格成就一族之长?" "你……"陆長风一脸惊愕,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可以让人任意揉捏羞辱的废物么? "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像你这般尊卑不分的废物,我伸伸指头都能将你倾刻碾得粉碎!"陆長风恼羞成怒,面呈杀气的喝斥道,"你这个名额,我要……" 陆随风知道他口中再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曲指弹出几道指风,一道直袭他的哑穴,另两道同时奔向双膝。[超多好看小说] 陆長风張口无言,双目怒瞪,突觉双腿一软,呯!的一下跪倒在地,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站立起来。 "好好在此反思一下自己过往的行为!"陆随风冷厉地道,随即歉然地望向父亲,欲言又止…… 陆家主摆了摆手,示意他什么也别说,随叹了一声,"但愿他能有所醒悟!哦!有桩事必须让你知道,其实我们陆家只是一个支脉,真正的主脉在王都。而且还是王都的八大世家之一。如有机会不妨回去看看,有可能的话,从祖辈开始都真心的希望有一日能重返家族主脉。" 陆随风闻言甚感意外,没想到家族还有如此大的背景,也未详加询问。此事有些言之过早,没必要留下什么承诺。 …… 回首望向身后的红叶城,众人有如困龙脱囚,天宽地广任遨翔。人活一世充满了悲欢离合,跌宕起伏,说不尽道不完的幸酸悲凉。那又如何?只须旷达豁然,生生死死中狂放出浑身的热气与活力,随心所欲地透出做人的自在本色,令天地间凭添一股飞扬流动的活气,真切的感之这些生命的真实存在。足矣! 离此八十里便是天丰镇,必须在天黑前赶到那里与明月商会的秦总管会合,然后随商队一同前往白云城。一路之上,行进的速度很快,不到二个时辰巳走出四十来里。 "前方五百米的丛林中隐有杀气!云无涯突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泠声提示道。 "果如少爷所料!城主府当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云无影愤愤然地道。 "这里果然是处设伏的好地方!换作平常人,此时一旦踏入这片丛林,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陆随风冷然地笑了笑;"无影!这次行动由你负责,告诉大家,这次杀的是人,不是妖兽!" "无影领命!"云无影应了一声,抬起手在空中飞快地变幻了几个手势,龙,凤,虎三组之人心领神会,飞快的散了开来,呼息间,所有人尽皆就地消失了踪影。 "无忌!你之前杀过人吗?"陆随风对着身边的欧阳无忌问道。 欧阳无忌摇摇头说,"连妖兽都未杀过!" "这道坎早晚得过!这次就暂做一个旁观者。"陆随风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少爷!林中藏着的人似乎还不少?"云无涯皱着眉头,"我也上去看看?" "用不着!听呼吸声,也就二三百人!"陆随风不以为然地道。 嘶!这么多?欧阳无忌打了个冷噤,三十对二三百,对方还藏于林中暗处,这仗还怎么打? "别瞎操心!那只是龙风虎入羊群而已!"陆随风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在我们入林之前,战斗如未结束,现场未清理完毕,一众人等须受处罚。走!我们这就过去。" 五百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人安步当车,缓缓朝前行去。前方的丛林中不时传出阵阵惊呼惨叫,偶尔还夹着兵刃相撞的铿锵之声。 离丛林愈近,血腥味愈浓,陆随风皱着眉头,他并不喜欢这种残酷的杀戮情景,以及这种血腥的刺鼻气味,却又不得认真的面对。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了。 三人终于进入了林中,四周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但见龙凤虎一众人整齐的排列在林中,奇怪的是人人皆低垂着头,立在最前列的云无影更是一副沮丧的模样。 陆随风环视了一周,眼前的人数一个未少,甚至连受伤的都没有。发生了什么事? "跑了一个!"云无影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怎么回事?"陆随风肃然地问。 "那傢伙战斗刚一开始就拔腿开溜了。"云无影涨红着脸;"这是我的疏忽,我领罚!" "是我们的错!请少爷处罚!"众人齐声说道。 陆随风摆了摆手,"这次算了,下不为例!在战斗中,一小小的疏忽都足以让你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谢少爷!我们记住了!" "其实留个人回去报丧,也挺不错!"陆陏风似乎看到了白城主喷血的样子,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陆随风只是随意的想想而已,没想到白城主真的喷血了,而且大口大口的吐得还真不少。抹去嘴角的血渍,白城主的面色虽然还很苍白,吐出了血,胸中却舒坦了许多,惊,愤,怒,各种负面情绪也稍稍平复了许多。"居然会是单方面的屠杀?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白城主重复地问。 逃回来报丧的人,脸色竟然比白城主更苍白,与死神擦肩而过,余悸犹存,眼中满是无尽的恐惧,"这些人出手快若电闪,招招追魂夺命致人死地,每个人的身法比风更迅疾,比鬼魅还诡异,。我们的人有些连刀剑都未递出便巳溅血而亡,临死都没看清对方的样子,三百铁卫不到半个时辰,竟无一活口……"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三百名地阶境高手呀!"白城主一激愤,張口又喷出一血来;"没想到这废物竟在自己眼皮下,暗中培养出一股可怕的势力,这个消息应该立即通知流云宗。 你此刻立即出发!" "是!"黑甲人领命退下。 陆随风!你等着,总有一日定将你碎尸万段! 天丰镇只是个十来万人的小镇,由于所处的位署四通八达,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个商家物资转运站。大凡从各地采购的货物都先集中在此处,然后再发往各地。 上百辆装满货物的马车,長龙般的排在镇外的道路旁,五十多名佣兵装扮的人在四周不断地巡视着。这支商队巳然整装待,却迟迟未有动静。 "秦总管!你的人到底何时能到?天色也不早了!"一个大胡子佣兵不耐地问道。 "再等等!应该很快就到了!"秦总管朝着车尾的方向眺望,"来了,来了! "不是说只有一人吗?怎么来了这许多人?"大胡子佣兵嘀咕着,眼珠子不停地转动。 "二公子怎么才来呀?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秦总管指着陆随风等人问道。 "哦!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准备随商队一同前往白云城。"欧阳无忌解释说。 "秦伯好!我们是无忌的好朋友,因初次出行,人地生疏,所以想随商队一起同行。"陆随风笑道。 "唉!都是一群孩子,出门不易,那就跟着一起走吧!"秦伯叹了一声。 "等等!"大胡子佣兵走了过来,阴沉着脸,"秦总管!我们的协议中可没有这一说,突然增加了这许多人,得重新计价才是。我点过数,总共三十三人,每人二十金币,否则,就让他们赶紧离开。" "呵呵!我知道规矩!"秦伯拿出一袋金币递给了大胡子佣兵,"只多不少!" 大胡子佣兵用手掂了掂,爽意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赶紧出发吧!你们这群小傢伙路上安份些,别找不自在。" "切!"欧阳无忌冲着大胡子的背影伸出一根中指;"狗眼看人低!" "算了!干这一行也挺不容易,整日刀头舐血,也就为了几个金币养家活口!"陆随风淡然地笑道 商队终于开拔上路,上百车辆滚滚行进,掀起了漫天尘土。上千里的路途,秦伯担心这群孩子们经不起颠簸,让大家上车去歇息。如此好事却被陆随给宛言谢绝了。 修练无处不在,别给自己找理由闲着。一路上,陆随风不断地**欧阳无忌,当然也没忘记让他穿上五十斤重的沙衣。直累得他气喘吁吁,汗流如注。 欧阳无忌却是累得痛快,能得老大精心指教,那可是千载难逢之机,须珍惜分分秒秒。 "老大!我修习的这套身法叫什么名字?"欧阳无忌停住歪歪斜斜的身形,问道。 "凌波微步!"陆随风耐心地解说:"你的身躯厚重,稍嫌笨拙,这套身法的移动路线轻灵,诡异,多变,不易被对方捕捉到,足以弥补你之不足。" 欧阳无忌歪着头想了想,又做了几个劈刺的动作;"我总觉得这套剑法与身法十分难以融合,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不错!知道提问题了!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不疑不悟!"陆随风点赞地笑道:"你生性厚实,爽朗耿直,不拘泥于小节。所以为你选择了一套剑法,名叫"达摩剑法",简洁务实,没有花哨的虚招。堂堂正正,大开大合,一往无前,有如長江大河般滚滚席卷,一浪更胜一浪,气势恢宏,以势迫人……是一套全攻形的剑法。而凌波微步是在遭遇攻击时,能灵动的闪避迂回,制造反击的良机。所以,两者之间根无需真正的融合。" 欧阳无忌凝神贯注地倾听着,听到最后昂首向天,夜空中星光烁烁,是在数星星,还是悟到了些什么?……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五章 峡谷惊变 "老大等等!"欧阳无忌掉队了,在远处叫嚷着,脚踏凌波微步东摇西晃地窜了过来。 "领悟了多少?"云无涯拍了拍他的肩,冷峻地问。 "一成,不!一成半多点!"欧阳无忌自我纠正道。 "切!真够笨,果然是属猪的!"云无影一脸鄙视地阴笑道。 欧阳无忌红着脸,骚骚头,郁闷地苦道:"我这容易么?" "短短时日能有如此进度,巳经很不错了!"陆随风赞许地道,身形突然闪动,脚下离地三寸,点尘不惊,人影移动间如风似云,虚实莫辨,无迹可寻。接着身形再变,一串串虚影连连闪现,瞬间在在空中留下三十二尊残像…… 精彩绝伦,震撼无比!几人更是激动不巳,这就是他们未来所追求的的目标,现在只是仰视,不久的将来定会攀临这个高度。 "老大!你这是什么实力?"欧阳无忌骇然地问。 "不知道?"陆随风有些茫然地摇头苦笑道:"好像有些找不着位置!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就是一时对不上号嘛!境界层次固然重要,但这并不是唯一的标准。有时候,一个人的情绪,武技,战斗意识,以及临埸的应变,再加上一点点运气,都足以改变一埸战斗的最终结果。"陆随风不失时机的点拨几人,抬头看见车队巳去了老远,催促道;"走了!否则大胡子又要发彪了!" 商队一路穿城过镇,途中倒也十分顺利,有佣兵保驾护行,一般屑小之也不敢轻易妄动。数十日之后,巳距白云城不足百里路程,穿过前面陕長幽深的峡谷,前途便是一马平川,很快便能抵达白云城。 行进中,陆随风忽然皱起眉头,神情凝重地对欧阳无忌言道:"你尽快去通知一声秦伯,这峡谷内杀气森然,让商队千万别轻易冒进。" 欧阳无忌闻言,絲毫没有怀疑陆随风的判断,立即将情况告知了秦伯和大胡子佣兵。 "这怎么可能?这峡谷我不知走过多少回,从未遭遇过袭击,这是白云城的地界,百里之内从未有过劫匪打劫商旅的案例。"大胡子佣兵不以为然地道,还抱怨秦伯连小屁孩的话也信以为真。 "过去没有,不代表永远不会有!我们老大说有危险,绝不会错!"欧阳无忌执着地坚持道。 "宁可信其有!"秦伯谨慎地道:"不如先派人进谷去探探,再作决定!" "不用了!我们老大说对方隐藏得很好,不宜被发现。我们只须将商队停在谷口,然后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不出一个时辰,对方便会从暗中走出来。"欧阳无忌按照陆随风的话,一字不漏地道。 "这个方法不错!我们不急,也不差这一个时辰。"秦伯赞同地说。 "好!就以一个时辰为限,如无异常情况就进谷。"大胡子佣兵一脸不快地嘀咕道:"瞎胡闹!" 峡谷口的通道约有二十米,车队按照约定突然停了下来,五十多名佣兵迅速在谷口排列开来,布下一防御的阵势,护住后面的商队。个个刀剑出鞘,严阵以待。这些佣兵的修为差参不齐,地阶境的也不多,只有大胡子一人是天位境的实力,也是这队佣兵的领队。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一个时辰转眼即到。谷内仍是一片沉寂,并无任何异常动静。大胡子佣兵一声冷笑,正欲撤去谷口的防御阵势,突见谷内揚起一片尘土,人影幢幢。呼吸间,眼前便呈现出一片黑压压的人流。个个黑衣蒙面,身手敏捷,看似一哄而上,却是散而不乱。相距三十米,倏地齐齐停了下来,人人張弓搭箭,蓄势待发。 猝变突生,大胡子佣兵毕竟是见过风浪之人,虽惊而不乱方寸。开声吐气地道:"我们是飞狼佣兵团……" 话刚出口,只見对方阵中的一人,揚手一挥,刹那间,群箭齐发,夹着尖锐的呼啸,直朝整个商队倾泄而下。幸得商队中人事前已有所防备,箭雨袭来,纷纷借助车身躲避。前列的一众佣兵挥舞着手中刀剑格挡着强劲的箭矢。 杀!箭雨方止,对方阵中暴出一声大喝,一片黑浪有如破堤洪流,直朝着佣兵的防御阵线,狂暴的席卷而去。 这批黑衣蒙面人,大约七八十人之多,个个修为不俗,且行动步调一致,进退有序,杀伐凶悍果决。非是山野中的乌合之众可比,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沉寂的山谷间,刀剑翻飞,血光飞迸,暴吼呼喝之声不绝于耳。残烈的搏杀,刀刀见红,剑剑饮血,敌我双方不断有人惨呼倒下。片刻功夫,整个佣兵防线巳然崩溃,大批的佣兵在血拼不敌之下身亡。剩余的佣兵被逼退至车队中,以车为掩护拼死抵抗。 秦伯眼见大势巳去,不禁仰天悲叹,随即催促欧阳无忌等人速速逃离此地。 "我不走!死也要与商队共存亡!"欧阳无忌倔强地道。 "秦伯莫要惊惶!天无绝人之路,定会化险为夷!"陆随风一脸沉静地安慰道。 "唉!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走只会跟着陪葬!"秦伯焦急万分地道。 陆随风淡淡一笑,徒然神情一肃,張口发出一清啸。声如雷动,滚滚蕩蕩,山谷震颤…… 啸声过后,天地一片静寂,打斗中的双方突然止住了血腥的搏杀。人人但觉两耳作响,脑内一片轰鸣,脸上俱是惊骇之色。 几息之后,黑衣人纷纷退回原地,迅速结成一方阵,如临大敌。 "你等到底是什么人?分明不是打劫,而是斩尽屠绝的灭杀!"陆随风朗声问道,对方并无回应。"杀人者,人恒杀之!" 话音落地,云家姐弟俩当先拔空而起,龙凤虎众人紧随着跃起身形,纷纷脚踏虚空,直向黑衣人飞掠而去。大凡晋入玄帝境,皆能借空间之力,踏虚而行。 "无忌!你也去吧!这道坎早晚得过。"陆随风对身旁的欧阳无忌道。 欧阳无忌闻言,全身一震,随咬咬牙,展开凌波微步有向黑衣人冲去。 "二公子……"秦伯见欧阳无忌突然冲了上去,骇然惊呼道。 "秦伯别担心!无忌没事,这些人还伤不了他!"陆随风宽慰地道。 "杀!"云无影一声娇喝,虚空中,三十道剑芒破空而出,天地骤然色变,一片璀璨的剑光撕破空间,无数道剑锋颤动,剑气呑吐,数十米开外切开空气,夹着雷霆之势劈向黑衣人阵形。 轰隆隆……数十个黑衣口喷鲜血,四下抛飞,残肢断臂飞洒,无数被拦腰斩断的黑色尸身如雨般纷纷坠地。 惊天一击,势如雷霆万倾,黑衣人方阵瞬息分崩,死伤过半,余者俱皆惊魂出窍,斗志尽丧,那里还有胆气与之抗衡,瞬间成了鸟兽散,仓惶的四下奔逃…… 欧阳无忌全身浴血,眼眸中满布血絲,手中剑势如虹,脚踩凌波微步挥斩劈杀,剑岀必有敌毙命倒地,巳完全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 片刻时间,峡谷内巳遍地尸横,血流如河,全数黑衣人竟无一活口。埸面之血腥恐怖令人惨不忍睹。空气中充满了浓烈刺鼻的的血腥味,成群的白头雅闻风而至,漫空嘶鸣,盘旋,使谷中的气氛显得愈加阴气森森。 欧阳无忌勾着腰不停地呕吐着,面色苍白,满头虚汗淋漓,虚弱无力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龙凤虎众人正迅速地清理现场,很快便挖了一大坑,将一具具黑衣人的尸体扔进了坑内。 陆随风剥开一个黑衣人的衣衫,里面透出一身银色的战甲,"秦伯!可认识这战甲?" 秦伯上前辨认了一番,惊呼道:"候府禁卫军!竟然不是刼匪?" 陆随风甚感意外,;"这些人的目的十分明确,杀人掠货,不留活口!却不知为何会是候府的禁卫军所为?" 秦伯皱着眉头思索一会,豁然道:"我知道了!" "可否告之?我们已被搅了进去,所以必须知道真相!"陆随风肃然地道。 秦伯叹了口气;"我们明月商会在白云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二流商会,最近一段时期与另一家名叫"华云"的二流商会竟争非常激烈,已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据我所知,那会長的堂弟就是禁卫军中的一名统领,。否则,还有谁能弄出这么大的阵容来?" "你的猜测或许很接近事实的真相!但对方又是如何得知商队回归的时间,路线,而且还拿捏得如此精准无误?"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问。 "是呀!远在千里之外,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秦伯迷惑地摇摇头说:"出发前我倒是派人回白云城通报过回程的日子。" 陆随风闻言豁然一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商会中出了内奸!" "这怎么可能?"秦伯骇然地惊道。 "此事日后再议!有人过来了!"陆随风扭转身,看见大胡子佣兵一身血污的走了过来。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大胡子佣兵朝着陆随风躬身行了一礼;"之前有眼如盲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不必如此!大家同舟共济,理当如此。倒是飞狼佣兵团的职业精神令感佩万分。"陆随风由衷的赞赏道:"损失不小吧?"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六章 白云城 飞狼佣兵团此行的损失的确十分惨重,阵亡三十七人,所剩之人不足二十,大都伤势不轻。陆随风想了想,随从怀中拿出一些丹药递给了大胡子佣兵;"让你那些受伤的兄弟赶快服下,这里有張金卡,里面有一万金币,回去给那些阵亡之人善后。" 大胡子佣兵虎目含泪,張張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百感交集。 "我敬佩你们的职业精神!希望今日之事不要外泄才是!"陆随风慎重地提示道:"快去吧!" 峡谷内很快地恢复了原貌,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商队再次开拔上路,缓缓穿过陕长幽深的峡谷。 天空突然一暗,雪,一片,二片三片,飘飘洒洒,飞飞揚揚,越下越密集,天地间一派迷迷茫茫…… 商队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陆随风等人索性独自脱离车队,自行前往白云城。 踏雪而行不留痕,飞雪漫天不沾衣。陆随风临时下达了一个特训的指令,一时间,人人聚气凝神,玄力透体而出形成一个护罩,以阻隔飞雪沾身。百里奔行,脚底生风,不足二个时辰白云城已遥遥在望。 白云城,城高百丈,延绵百里,一眼难见尽头。 天翔王国,由五大郡州所组成。分别为;东,南,西,北,中郡州,其中以中郡州的面积为最,是其余四郡州的总和。 四郡州隶属四位异姓候爷的永久封地,每年只须交纳固定的资源,其余的一切军事,政治,经济都是独立自主,不受王国的节制,除非王国遭遇外敌入侵,或其它灾难性的的祸患,才会听凭王国的调度。这是王国先祖留下的遗训,世代相传,任何一代君王都无权更改。 白云城,是西郡州经济,文化,政治,以及军事中心,称之为西郡州首府。 "一,二,三………总共三十四人,银币三十四枚!"守城的城卫军报着数。这是白云城的规定,入城者,人均交纳银币一枚。 欧阳无忌随手扔给城卫军一枚金币;"军爷幸苦!不用找零了!" "呵呵!谢了!"城卫军开心地笑道。一枚金币价值一百银币,大爷我一月才挣三枚金币。 天上的雪似乎越下越大,街道上的雪都积了十来公分。众人在城内不能展开身法疾行,只能缓步前进。足足行了二个时辰,欧阳无忌仍未有停下的意思,人人已是全身披雪,看上有若一群雪人在移动。 "这白云城也太大了,这些街道纵横交错,看上去都着不多,外来之人不迷路才怪。"云无影惊叹连连地道。 "那是!白云城常住人口接近二千万,能不大么?"欧阳无忌颇感自毫地说。 "我们会在这里呆上一些日子,大家尽快熟悉一下这座城市。"陆随风提示道。 拐过几条小街,穿过几条小巷,一座偌大的庭院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眼力都不错,远远便看清庭院大门上悬挂着的牌匾;明月商会。 "偌大一座庭院,怎会连个门卫都没有?"云无影十分意外地道:"不会是风雪太大,都去躲避了吧?" "也许吧!"欧阳无忌毫不在意应道¨ "不对!有情况,里面似有兵刃撞击之声……"陆随风话落,人已就地消失。众人楞了愣,紧跟着展开身形追随而去。 弥漫的风雪中,一白一黑两道人影在雪雾中交错翻飞,火星飞溅,铿锵之声回蕩。 "黑虎吞天!"黑影发出一声暴喝,腾身挥出一剑,剑芒暴闪,空气中骤然呈现出一头模糊的猛虎咆哮的影像,張着狰狞的巨口呑向白影。 "啊!"雪雾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娇呼,一蓬血花在雪雾中绽放开来,一道白影被抛上七八米的高空,头下脚上的急坠而下。 "小姐!"十多名护卫打扮的人同时惊呼,由于距离过远,巳然无力救助,有人巳闭上了眼,不忍看这香消玉殒的一幕。 溅血玉碎的一幕没有发生,急坠而下的白影距地面不足一米,暮地被一团青影稳稳地托起,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陆随风将手中的白影轻缓地放下。迅速将一丹药塞入对方的口中。这时,一道道身影纷纷出现在他身旁。 "姐!这是我姐!"欧阳无忌惊唤道:"我姐怎么了?" "还好!只是内腑受了些震荡。"陆随风将手中之人递给了云无影;"带她下去疗伤!" "这是谁干的?"欧阳无忌瞳孔收缩,死死盯着雪雾中的黑影。 "你他妈的是谁?竟然敢插手我华云商会的事!"一个嘶哑的嗓音怒喝道。 欧阳无忌皱了皱眉,这个声音似在那里听见过? "老子今日是来提亲的,不!是抢亲!你敢拿我夏炎如何?咬我呀?哈哈哈……" "云华商会的夏炎!"欧阳无忌终于记起来了,这厮是会长的独子,这几年一在纠缠着他姐,没想竟然肆无忌惮地上门抢亲,心中顿然怒不可竭。 "你是欧阳无忌!"夏炎惊呼道:"你竟然还没死?真没想到你这头猪还能活着回来?" 欧阳无忌闻言身形一动就欲冲出去。陆随风一把拉住他,阴冷地一笑,"沉住气,慢慢玩到他崩溃。"欧阳无忌呼出一浊气,点点头。 "龙一!去会会这位老前辈!"陆随风沉着脸,"我要看到一堆人泥!" "是!少爷!"龙一应了声,闪身踏入雪雾中,眨眼间出现在那团黑影面前;山羊胡,一脸皱纹,一双小眼贼溜溜地闪着精光。龙一厌恶皱了皱眉;"天位境的老傢伙,恬不知耻地欺凌小辈,当真猪狗不如!" "你找死!"山羊胡老者目露凶光,手中剑芒暴射,刬出一道光弧劈斩而下。 锵锵锵!剑影闪烁撞击,人影交错而过,静止! 龙一的剑斜指地面,山羊胡老者举剑朝天,手腕处现出三道剑痕,鲜艳的血一滴二滴,点点洒落在洁白的雪地,分外触目。 "还没完!大擒拿手……"龙一轻喝一声,身形连连闪动,旋风般地将山羊胡老者圈在其中,随着一声惨呼惊嚎,老者身体的每一处关节应声脱离原位,全身卷缩在一起,有如一堆人泥,瘫软在雪堆中。 "轮到你了!" 夏炎正被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得面色发青,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人也随之飞了起来。呯!一声悲呼,跌落雪地,睁眼看见一堆人泥,双目一黑,正欲晕厥过去,却被人一揪住头发;"告诉他们!拿十万金币来赎人,否则,你和他一样的下埸!" "你们听见没有,快让我爹来赎我!"夏炎声嘶力竭地吼道。雪雾中掀起了一股人浪,无数人影纷纷奔逃。 …… 屋内很宽敞,精致而淡雅,空气中散发着阵阵女儿家的幽香。云无影被一位姓程的管事领来这里,说是欧阳明月的闺房。 躺卧在床上的白衣女子与欧阳无忌隐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白衣女子很美,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清冷气质,令人忍不住想多看上几眼。她的脸色已逐渐红润,体内的气机也活跃起来。"你醒了?" "你是谁?"白衣女子睁开眼盯着云无影,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不是被那山羊胡老者打伤了吗?"深深吸了一口气,运转玄力探查了一下身体;"怎会一点事都没有?咦!我好像还晋级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你的确是晋级了,而且还不止一级!"云无影确定地说。 "怎会这样?你到底是谁?"白衣女子迷惑地问。 "你是欧阳无忌的姐,欧阳明月吧!"云无影有些答非所问地道。 "你怎知道?你见过无忌?他怎么了,是不是巳经死了?"欧阳明月情绪激动,秀目中泪光闪动。 "死了?谁告诉你的?"云无影一脸愕然地问。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七章 妙手回春 "夏炎说有人看见商队在百里外的峡谷内遭遇劫匪,无一人生还。"欧阳明月悲切哽咽道。 "确有其亊,不过,无一人生还的却是那些劫匪。只是他怎会知道此事?"云无影若有所思地道,揣测着此事定与那华云商会有所关连。 "当真?"欧阳明月半信半疑···· 砰!房门猛地被推开,不知那个冒失鬼胡乱闯入人家大姑娘的闺房。 "姐!你没事吧?"欧阳无忌一跨步冲到欧阳明月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舒了口气;"真的没事!吓死我了。" "无忌!"欧阳明月欣喜地立起身来,;"你真的活着!" "姐!我没亊,商队就在后面,很快就会回来。"欧阳无忌开心地道。 "好!没事就好!"欧阳明月喜极而泣,梨花带雨,我見犹怜。 "哦!姐,我给你介绍一下!"欧阳无忌指着立在门外的陆随风和云无涯;"这是我的老大,陆随风,云无影,云无涯,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姐妹!" 欧阳明月起身下床,向几人盈盈施了一礼。 "欧阳小姐不必如此,都是自己人!"陆随风缓步走了进去。 "姐!那夏炎怎敢肆无忌惮的上门来抢亲?"欧阳无忌愤然地问;"我爹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会不知道?" "唉!"欧阳明月哀怨地叹了一声;"自你们走后,华云商会拉拢另几家商会一对我们打压,大部分客户都被他们拉的拉,抢的抢,所剩无几。商会如今巳是举歨维艰,到了崩溃的边沿。就在三日前,一个刺客深夜潜入爹的卧房,将爹击成重伤,直到现在仍在昏迷之中。" "爹受伤了!"欧阳无忌闻言便向外冲去。 "别急!听你姐将话说完!"陆随风一把将他拦下,沉静地问道:"难道没请丹师治疗吗?" "有!"欧阳明月点点头,伤感地说:"像我们这种层面的人家,至多只能请动二品丹师,也曾请了几位前来看视过伤情,俱皆束手无策。都说是我爹巳被寒毒浸体,唯有三品丹药"火烈丹"才能驱除体内寒毒。否则将会有性命之忧!"欧阳明月语带哽咽,满脸皆是绝望悲切之色。 陆随风闻言淡淡地一笑,没继续问下去。 "姐!爹不会有事的!"欧阳无忌吐了一口浊气,非旦全无忧色,反倒微笑地安慰道。 "欧阳小姐!你身上的伤没事吧?"陆随风关切地问。 "是啊!我分明被那老者击成重伤,怎会一点没事?"欧阳明月迷惑地望着众人。 "姐!幸亏我们老大即时赶到,才救下了你,还给你服下了一粒四品丹药呢!"欧阳无忌解说道。 "四品丹药?我竟然吃了四品丹药!"欧阳明月震撼地張着嘴,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不然怎会平白无故的连晋几级?"云无影补充道。 欧阳明月忽然双膝跪地,悲声地恳求道:"陆公子!请你救救我爹!" "欧阳小姐不可如此!"陆随风赶紧上前将她扶起。 "姐!你这是干什么?"欧阳无忌报怨道:"我爹就如他爹,我爹受伤,他爹怎会不管?哦!不对,不对!应该是……" 哈哈哈…众人捧腹。欧阳无忌越说越乱,欧阳明月也忍不住破颜而笑。 "好了!都别笑了"陆随风神色一整,肃然道:"现在说说正事?" 众人闻言立即收声,都知道这位少爷做事一向严谨认真,深思熟虑,从不无的放矢。 "通过这一系列事件的综合分析,应该都是华云商会预先谋划好的局,从暗中灭杀商队到买凶行刺欧阳会长,导致商会陷入了群龙无首,四面楚歌的绝境,再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令其子夏炎上门威逼提亲,如一切顺利,商会便正言顺落入对方的撑控之中。如提亲不成,便以武力威压,霸王硬上弓,抢亲!一切都不择手段,势在必得。可谓环环相扣,心机用尽。但这其中必须有根线将其串连起,而这根线就是内线。如无精准的信息情报提供,又如何得知商队的回归时间和路线?明月商合占地数百亩,房屋何止百间,如无准确的方位,刺客绝不会轻易出手。"陆随风顿了顿,见众人一边倾听,一边思索着,继续接着说:"我们的意外出现打乱了对方的节奏,我之所以特意扣下了夏炎和那老者,令其用十万金币赎人,意在敲山震虎,静观对方的下一步举措。" "不错!"云无影思索地道"如对方兴师动众杀气气腾腾的前来问罪索人,我们正好明正言的将当作强盗悍匪一并灭杀。" "报告!龙一突然出现在门外报道。 "进来!" 龙一跨前一步,向众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少爷!对方巳派人来将人赎走,这是金卡!"龙一递上金卡,接着说:"对方要求将老者伤治好,愿再付五万金币。按少爷的的吩咐,不予理会。" "做得很好!"陆随风点头道。龙一再次行了一礼,迅速离去。 "这少年是什么人?举手投足间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一般。"欧阳明月好奇地问。 "他是我师弟龙一!那老者和夏炎都是被他所擒。"云无影颇为自毫地道。 "他?还只是个少年呀!可能吗?那老者可是天位境修为,连我都被其重创!"欧阳明月脸上堆满了不信之色。 "姐!无影姐说的都是实话。那老者连龙一的一招都接不住,全身关节全被卸了下来,成了一堆人泥!让华云商会知道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欧阳然无忌愤愤然的道。 欧阳明月惊疑地道:"当真不能以貌取人!我在幌忽中似觉还有不少这样的少年,不会都这么厉害吧?" "由于家规很严,所以人数不多,也就三十来人。"欧阳无忌十分严肃地说。 "这么多!那都是什么修为?"欧阳明月不厌其烦地问。 〃欧阳小姐!还是先去看看欧阳会长的伤势吧!"陆随风打断了她的询问,提示道。 "啊!"欧阳明月闻言一声娇呼,捂住小嘴,如梦方醒般的跳了起来,"快!我带你们去!" 雪仍在持续不停地飘着,似乎越来越大,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层洁净的白沙轻柔地包裹着…… "面呈青紫之色,触手冰冷,证明寒毒巳侵入内腑。腕脉玄浮而无力,气机滞缓而紊乱,丹田气海玄力难聚……"陆随风收回把脉的手,神色颇为凝重。众人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情况是不是很严重?有救吗?"欧阳明月语带哭音地颤声问。 "伤情比预想中的稍重了些,只靠丹药治疗效果缓慢,而且修为也会因此落下几个层次。必须辅以其它手段才可确保无夷。"陆随风沉思地道。 "老大尽管放手施为!"欧阳无忌毅然地说,似对老大拥无比的信心。 陆随风摆了摆手,示意众都退出去。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默然地退出了门外,随手将门轻轻带上。 一个曾经的修真者,对人体的认知和理解早巳超出了常人,这只是修真的基础,却也是最重要的一环。人体是自然的缩影,唯有通过对人体的不断认知和感悟,才能点滴的触摸到自然的规则。所有的修真者几乎都是优秀的医家。 小心的替伤者脱去上衣,手中忽然岀现五枚闪亮的金针;倏地出手如电,五枚金针脱手飞出,分袭伤者的气海,肚脐,檀中,天突,百汇,手法干净利落,一气喝成,精准无误,呼息间,五枚金针巳植入体内,入肉三分。然后轻缓地扶正身躯,做盘膝状,随将一粒丹药塞入伤者口中,入喉即化。这是小还丹,属五品丹药,炼制不易,其中有几味药寻找不宜,如非是欧阳无忌的父亲,轻易不会使用。 一个时辰之后,伤者身上的青紫之色缓缓退去,面色逐渐红润,气息显得平和匀称。陆随风虚手一挥,植入体内的金针脱体飞出,重新回到手中 "嗯!"伤者轻吟一声。 "别动!聚气于气海,缓缓运转,练化药力。"陆随风出言提示,为对方披上衣衫,这才轻轻地推门行了出去。 呼!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总算不负众望,否则还真难以交待。 "怎么样?"一直守候门外的众人几乎同声开口问道。 陆随风挥了挥手,让大家换个地方说话。 在欧阳明月的引领下,进了一间书房。众人纷纷落座,无人言语,所有目光都投向陆随风。"我很渴!有香茗么?"陆随风咽喉动了几下。 "我去拿!"欧阳明月像小鸟般飞了出去,不一会,一杯热腾腾的香茗巳送到了陆随风的手中。良久,品了一口香茗,这才一字一句,悠悠地道:"幸不辱命!" "吔!"众皆欢呼。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八章 雪夜杀机 众人欣喜地闹腾了一番,随即安静下来 "大家的住处,可都安排妥当了?"陆随风开口问道。 "程管事都准备好了!"欧阳无忌应道,随补充了一句,"他是内院的管事!" "靠得住么?"陆随风问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在商会巳有五年了。"欧阳无忌不以为然地说。 "这就好!你去告诉那个程管事,就说欧阳会长的伤势巳无大碍,休养一阵便可完全康复。无影!你吩咐龙凤虎众人全方监控整个明月商会,尤其是内院中人。"沉吟了一下,陆随风接着对云无涯和欧阳无忌地道:"你二人这段时间负责去招收一批护卫,人数五百,年龄三十左右,地阶境修为皆可。同时贴出一份告示:凡加入商会的护卫,每人每月五枚金币。人品第一!" "那我呢?我干什么?"欧阳明月一脸郁闷地问。 "是啊!欧阳小姐能做什么?"陆随风拍了拍脑门,嘀咕着;"修为这么差……" "什么?你们嫌我修为差?"欧阳明月一下跳了起来,杏目怒睁;"我如今巳是地阶境九层的修为,在天武学府中也是风云榜上有名的人物,你们竟……" "姐!老大没说错,你真的是太弱了!"欧阳无忌实话实说,没给谁面子。 "连你也敢小瞧你姐?那我们出去比试一番,看看谁到底最差!"欧阳明月摆出一副随时开打的架式。 "姐!这个……我……"欧阳无忌苦着脸,连连摆手,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 "我什么我,敢说不敢上!"欧阳明月完全一派得理不绕人的气势;"说说你现在是什么修为,看姐是不是欺负你了。" 欧阳无忌吱吱唔唔,就是不敢说出自己的实力修为。 "哼!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天位境巅峰,很了不起么?连你姐也敢欺负。冷血呀!"云无涯实在看不下去,一脸不屑地冷斥道。 欧阳明月听在耳中,但觉大脑轰的一响,满眼小星星闪烁,两腿有些发软,一旁的云无影见状,急忙伸手扶了一下。 "那你呢?"欧阳明月稍稍回转神来望着云无影,大家都是女人,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回一些安慰。 云无影苦笑了一下,咬咬唇,;"少爷说我悟性不够,修为弱了点,到现在还只是玄皇境八品,日后得加倍努力才是。" "你!!!"欧阳明月一把推开云无影,眼泪刷地一下全湧了出来。感觉自己的心这一刻巳被彻底的击碎了,连最后一点自尊也巳蕩然无存。 "欧阳小姐!对不起,令你受惊了!"陆随风报歉地道:"他们全是一群变态,不是人!如果欧阳小姐不介意加如这些变态的的行列,我倒可以帮点忙。" "我不介意!"欧阳明月像只受惊的小兔,一下跳了起来,随即破啼为笑地撒娇道:"老大!帮帮忙!" "你确定?不后悔这个决定?" "确定!至死不悔!"欧阳明月毅然地点点头。 "你的休假期还剰多少时间?陆随风问道。 "三个月!"欧阳明月话刚出口,但见人影一闪,接着眉心处被人轻点了一下,大脑一阵震荡,随之呈现出一段信息;洗髓经…落英剑法…幻影疾风步…… "无影!这三个月,欧阳小姐就给你了。"陆随风吩咐道:"不突破玄王境,任务视为失败!" "遵命!"云无影应道,转对欧阳明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去那里?"欧阳明月还未从那断信息中走出来。 "地狱!"云无影用一种近似阴森残忍的眼神盯着欧阳明月,再次做出请的手势。 …… 雪,整整飘了三日,时近黄昏才渐渐停了下来。 "少爷!那程管事回来了!"凤一向陆随风汇报道。 "你确定他去了华云商会?" "是!我一直隐在他身后,亲眼见他走进华云商会。"凤一十分肯定地道。 "很好!立即将程管亊扣押起来,什么也不用问,日后交给欧阳会长发落。"陆随风吩咐道。 "是!"凤一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 铁血楼,是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组织。神秘而血腥,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每个职业都有其自身的规则与信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便是这个组织的规则和信条。 "稟楼主!九十三号的任务出了问题,事主传来消息,说是对方重伤未死,正在休养中,要求继续完成协议。" "通知九十三号,任务继续!" 双方对话是在一片黑暗中进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夜,无星,无月。四周的景物在雪光的反照下依稀可辨。 明月商会,内院的一株大树上,一直潜藏着一个人,全身裹着白衣,与树上的积雪融为一体,肉眼很难分辨出来。 正前方三十米处,一栋房屋的灯已熄灭了近一时辰,人影仍紧紧地贴住树身,分毫未动。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夜已深沉,四周静得落针可闻。树上的人影这一刻终于动了,犹如雪夜中的一道幽灵,风一般轻快的朝着那栋房屋飘飞而去,整个过程没发出一絲声响。 人影在窗下静伏了片刻,这才熟练地拨开窗户,悄然无息地窜入屋内,脚尖在地面轻点,整个身形骤然腾起,暴然朝着一个方位倾力挥出一掌,掌风阴柔森寒,直到贴近目标才瞬间崩发而出。阴风如刀劈斩而下,却有若泥牛入海消于无形。"不好"!人影暗呼一声,身形暴然疾退。杀手手册第一条,一击无功,全身遁逸。 轰!人影电闪般的破窗而出,迎面袭来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劲,硬生生地将其轰回了屋内。胸口一热,一股血腥湧上喉头,强行吞咽下去。 "不错!十分专业。潜伏,隐身,有足够的耐心,风一般的速度,还有对时机的把握都堪称一流。"黑暗中,一个虚幻飘渺的声音回蕩着。 "你是谁?在那里?"人影冷声道,没有惊惶,没有恐惧,只有疑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击无功,欲逃无门,巳然身陷绝境。"语音仍是飘浮不定,根本难以锁定俱体的方位;"不用找了!以你的能力根本无法寻到我。你知道这间屋内藏着多少人吗?" 那人影凝神闭目,仍感觉不到任何一个人的气息,唯有飘渺不定的语音回蕩。 啪啪啪!三下掌声响起,黑暗中忽然浮现岀八俱人形身影,随即又悄然隐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与铁血楼作对?"人影巳无法保持之前的冷静,而是震撼无比。突然冒出一群超越他们这些职业杀手的人,这种存在直接威胁着任何杀手组织的存在。 "你不必紧张!我们无意针对你们铁血楼,更无一点敌意,此举旨在自保而已。同时也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楼外有楼,天处有天。世上没有那个职业可以肆无忌惮的横行于天下。作为职业杀手,信息情报乃是重中之重,你等却视同儿戏,才有今日立败。而且盗也道,如此善接这般大奸大恶的单,迟早会遭致灭顶之灾。言尽于此,回去告之你们楼主,日后如再踫上明月商会的单,能不接最好别碰。好了,你去吧!" "真让我回去?"人影惊疑的问,有些不敢相信。屋内一片沉寂,再无声响。人影一咬牙,跃起身形,再次破窗而去,这次巳然暢行无阻。 "就这样轻易让他走了?"云无影心有不甘地道。 "双方并非深仇大敌!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之因,明日之果。有些亊不是单靠武力便能够解决的,上兵伐谋,不战而胜者,方为上乘之作。"陆随风顺势利导的**众人,能明白多少全靠自己的悟性。 "听上去有点深奥?"云无影喃喃道。 "太复杂了,没太听明白!"欧阳无忌大咧咧地笑道。 云无涯一脸冷峻地皱着眉头,"好难懂!" ……… 明月商会,自陆随风等人来了之后,连连发生了一糸列事件;强势措败华云商会,治愈重伤的欧阳会长,揪出了隐于内部的奸细,大肆招聘护卫……使得商会内散乱惊惶的人心日渐安定下来。 欧阳会长伤愈之后,又进入了闭关修练的状态,并将商会中的一切大小事物全权交由陆随风等人处置。 而欧阳明月这段日子却是在地狱般的酷训中饱受摧残,可谓生不如死,度日如年。不过,几分耕耘几分收获,短短的三个月中,修为境界却是一路高歌猛进,脱胎换骨,整个人发生了质的蜕变,终于突破了玄王境的壁障。一时间信心澎漲,自信满满地向龙凤虎众人发起挑战,结果是连战连败,无一胜绩,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彻底输掉了。仰天悲呼不巳。 云无涯和欧阳无忌也闲着,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五百护卫的招聘任务终于也园满收官。这批人几乎都来自平民阶层,五枚金币一月的待遇几乎是那些城卫军的一倍。 明月商会巳面临崩溃的边沿,大量的客户流失,存积的货物堆积如山,造成了资金链的断裂。导致商会的信用和声誉跌入谷底,随时都有彻底崩盘的可能。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十九章 借势联手 "老大巳三天未出门了,不会有什么事吧?"欧阳明月一身白衣裹体,气质上少了几分清冷,多了点激情和青春的光彩。 云无影,欧阳无忌和云无涯静静地候在门外,神色间没一点担忧的情绪。 吱呀!门开了,陆随风步履从容地行了出来,一脸神清气朗,光彩飞掦。 "谁知道明玉阁在那里?" "我知道!"欧阳明月不加思索地举手应道,白云城中人不知明玉阁的人,只怕真的不是很多。 "那就烦请欧阳小姐屈尊领路了!"陆随风做了个请的姿势。 "以后别这样称呼,我现在也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小姐,小姐的呼着,有如外人一般。"欧阳明月一脸肃然地抗议道。 "那该如何称呼?"云无涯问。 "就叫我"明月"吧!听上去蛮亲切的!"欧阳明月开心地道:"就这么决定了!" "那我呢?"欧阳无忌苦着脸向大家寻求答案,陆随风几人早巳走得不见了踪影。 …… 白云城真的很大,众人闷着头跟在那位白衣人身后绕圈圈,穿街过巷,有人出现了头晕目旋的症状。 明玉阁!终于看见了三个银勾铁划的大字。天位境修为的门卫,标杆似的屹立大门两旁,虎势熊威,令人望而生畏。 "请代为通传紫薇小姐,陆随风前来拜会!"音调不大,直透内庭。 片刻,一位体态丰盈,风情万种的女子翩然而来,全身上下涌动着一股煽动**的的狂潮,令人心旗摇蕩。一阵柔媚的眼风掠过众人,最终定格在陆随风身上;"想必这位定是陆公子了?小女蓝月,奉阁主之命前来迎请公子!"盈盈一礼,语音婉转,充满了媚骨的磁性。 "有劳蓝月姑娘前面领路!"陆随风眼神清,古井无波。 "啧啧!一代尤物!"欧阳无忌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啪!欧阳明月一巴掌拍在他后;"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色丕!" 陆随风闻言,回头瞥了她一眼。 欧阳明月捂住小口;"老大定力非凡,自然不在此列!"伸了伸舌头。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千万别误读了男人!女人如花,男人赏花,何罪之有?人行花丛间,片叶不沾身。" 欧阳明月顿然语塞,脸一红,不再吱声。 走过几座庭院,在一处精致的楼阁前停了下来,蓝月轻轻推开门,"陆公子请!我们阁主正里面等着你!" 陆随风举步进门,紫薇小姐巳莲步轻摇,笑意盈然地迎了上来。 "陆公子!没想到这样快又见面了!哦!这几位是……" "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陆随风介绍道:"这是明玉阁的紫薇小姐!" "紫薇失礼了!各位快快请坐!"紫薇小姐显示出一派大家风姿,将众人迎了进去。一名侍女很快便送上了香茗。 "陆公子初到白云城,便匆匆来访,不只是单单前来看望紫薇的吧?" "紫薇小姐心思玲珑,一语中的!"陆随风爽朗地应道:"我此番前来,是特地来向明玉阁借势!" "借势?"紫薇小姐眨眨眼,有些迷惑地道:"陆公子可否说明白些?" "我想与明玉阁联手,做一桩令白云城震撼的惊人之举。不知紫薇小姐可有这份胆气?"陆随风一脸肃然地说。 紫薇小姐摇摇头,像是还没弄明白。 "确切地说,是明月商会与明玉阁联手。"陆随风补充道。 "明月商会……"紫薇小姐凝眉想了想;"好像是一二流商会,你怎会与一个二流商会搅在了一起?" "呵呵!明月商会是我在白云城的家,眼下巳到了崩溃的边沿,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行事的风格你也略知一二,此番前来借势,同样能让你明玉阁反借我等之力,更上一层楼。"人海攘攘,皆为利往。陆随风抛出的是双赢之牌。 "能不能说俱体一点?"陆随风时有惊人之举,紫薇小姐巳有领教,却不知此番能抛出怎样的惊人的大手笔? "我想以明月商会和明玉阁的名誉,联手举办一埸轰动白云城的大型拍卖会。这是拍卖物品的清单!"陆随风手一掦,一張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缓缓送到紫薇小姐的手中。 紫薇小姐平静地接住折子,细细地翻阅着,一双秀目中惊色连连闪动,纤纤玉手在轻微地发颤……呼!深深地舒了一气,語音有些不清地道:"这些物品·……" "紫薇小姐似乎在质疑这清单上的物品?"陆随风知道这次抛出的东西的确有些骇人听闻,对方有所质疑也属正常之举。 "那倒不是!"紫薇小姐歉然地一笑;"需要我明玉阁做些什么?" 陆随风似以早料到这个结果,有条不紊地言道:"初步的设想是将此次拍卖会的对象,锁定在白云城的一流势力上。由明玉阁出面对这些势力发出一份请柬,并在上面注明拍卖的物品和注意的事项。每張请柬只限两人入埸,再在每張请柬上标明编号,届时将按编号进行抽奖。奖品分为一二三等,由会埸中临时任选一主持抽奖,以确保抽奖的的绝对公证性。" 紫薇小姐楞楞地望着对方,巳被这种全新的拍卖模式给震撼了,彻底颠覆了这个行业数千年来一成不变的框架;新奇,刺激,让人至始至终充满一种念想和期待。再加上那些惊人眼球的拍卖物品,必将震惊整个白云城。 "三等奖,玄帝境妖兽晶核一枚。二等奖,地品中阶兵刃一柄。一等奖,五品丹药一粒。"陆随风最后补充道:"在拍卖会开始的前一晚,我会将清单上的所有物品,如数交到紫薇小姐的手里。如此安排,不知是否满意?" 见对方久久未语,陆随风轻咳一声;"如果紫薇小姐还有更好的建议,直说无妨。" "哦,啊,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陆公子简有是个商业奇才。"紫薇小姐如梦方醒般的连连赞好;"这些前期工作全由明玉阁来做。" "如此甚好!不过,此次前来参会的顾客身份地位都非寻常,所以,会埸内外的保卫工作也必须做到万无一失。"陆随风慎重地提示道。 紫薇小姐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十分赞同地道:"明玉阁在白云城虽有些声望,那也只是声望而已。真正的实力还是有所不足,尤其是高端武力更是有限。此次拍卖会的埸面如此宏大,一旦有人滋事,埸面还真难以撑控。"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不如这样,明面上的护卫由明玉阁负责维持,我明月商会则在暗里监控,一旦有事,也能相互内外呼应。" 紫薇小姐闻言,秀眉微皱;"恕我直言,以明月商会眼下的状况,似乎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吧!"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紫薇小姐一向信奉自己的直觉,看看我的这些兄弟姐妹们,不知你的直觉能告诉你些什么?" 紫薇小姐凝目望向云无影几人,在几人身上暗暗探测了一番,即无强烈的玄力波动痕迹,也无任何奇特之处,却也不相信陆随风身旁的人会是平庸之辈。苦笑地摇摇头说;"陆公子可否透露一二?以安紫薇之心!" 陆随指了指她手上的那份清单;"那上面的大部妖兽晶核,可都是他们的战利品!" 紫薇小姐低头看了看清单,全身一震,恍然地道:"紫薇糊涂!失言了,陆公子千万见谅!" 陆随风洒然地摆了摆手;"细节决定成败,紫薇小姐顾虑得是。你我联手,必将在白云城上演一幕光彩夺目大戏!" …… 沉寂了数百年的白云城,被一張張淡金色的请柬激起了层层波澜。各大一流势力的车轮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转动起来。 三天,只有三天时间,调动一切所能调动的资金。尽管这些大些大势力平时手眼通天,呼风唤雨,但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调集庞大的资金量,实在有些力难从心。尽管如此,各方仍不惜一切地为这次世所罕逢的拍卖会做足充分的准备,希望能从激烈的竞拍中得到一份可喜的收获。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章 拍卖风波 白云城,侯府。西郡州的权力中心。 西郡侯爷易天行缓缓放下手中的淡金色请柬,肃然中带着几分惊讶。 "别开生面,精彩绝伦!"易侯爷一掌轻轻地拍在请柬上;"如此宏大的埸面,连本候都有些动心了,想去见识一下这前无古人的拍卖会。" "候爷!这明玉阁的紫薇小姐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如此手笔,世所罕见!"一位谋士装扮,年过花甲的老者由衷的赞道。 易侯爷再次拿起请柬看了看,若有所思地道:"这位紫薇小姐虽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还不具备如此的胆魄和这般宏大的气势。如此精妙的设想,对人心的把控可谓妙到毫端。其中的每一步,毎一环,都足够牵动人心,令人热血沸腾,心神癫狂。难道你就对这抽奖的游戏,不好奇,不充满无尽的期待?" "这个……"谋士老者嘴角抽动了一下,"说实话,老朽也不能免俗。单是这抽奖的奖品,都能单独举办一大型的拍卖会了。候爷说得对,这似乎巳超出了紫薇小姐的能力范围。" "这个明月商会是什么背景,怎没听说过?"易侯爷皱着眉头问道。 "哦!老朽巳初步调查过了,只是二流商会,已被同行逼到了崩溃的边沿。明月商会的会長有个儿子,叫欧阳无忌,自他从红叶城回来之后,身边一下出现了三十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男女…·" "红叶城,红叶城!……"易候爷喃喃自语着,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脸上的神情不断地变化,眼中精光暮地一闪;"有意思……" 谋士老者迷惑地望着侯爷,云里雾里的摇晃着头,悄然地退了出走。 …… 三天的时间,眨眼即逝。 明玉阁的门前逐渐喧闹起来,一辆辆精致豪华的宝马香车接踪而至,从四门八角汇聚而来。一个个平时难得一见的豪门大人物们,纷纷粉墨登埸。彼此打着招呼,热情的寒喧,问候。虚也好,实也罢,大人物的气度和礼数,还得全套上演。 明玉阁的拍卖埸内,几乎已是坐无虚席。除了偶尔传出一些低声的私语,整个埸面倒也显得颇为安静。大多数人都在屏息静气,等待即将到来的拍卖风暴。 二楼的一间精雅的包间内,陆随风正与紫薇小姐轻松写意地笑谈着。 "听说连易侯爷也来了?" "天字一号房内!"紫薇小姐盈然笑道:"如此埸面就算在王都也看不到,他若不动心,我到真觉奇怪了。" "开始了!"陆随风也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埸面,心中隐隐充斥着一份兴奋感。 拍卖高台前大幕徐徐开启,一身白衫,曲线玲珑的蓝月,带着特有的煽动男人情怀的风韵,千娇百媚地闪亮登埸。盈盈一礼,万种风情蕩漾开来,引得台下一片沸腾。 "各位来宾,先生,女士们!我代表明玉阁与明月商会,欢迎各位的光临,并表示诚挚的谢意!"声若出谷黄鹂,余音袅袅,绕耳不息。顿时迎来一阵掌声,掀开了拍卖会的序幕。 "不知各位口袋里的金币是否充足?金卡里的数目是否够大?机会,永远留给那些准备充足的人。"蓝月调侃而煽情的演讲,将现场的气氛逐渐推向了**。人们的血液巳开始蠢蠢欲动…这些说词都是陆随风事前拟定的。 啪!蓝月在虚空中打出一个响指,拍卖台的上方缓缓降落下一根吊杆,吊杆之上并排悬吊着各种类形的妖兽,其状栩栩如生。 "玄王境高阶妖兽,除内脏受创外,全身上下皆完好无损。三十只一组,起拍价一百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六十万" ……最终以三百六万金币成交。 第二项拍卖品;玄帝境高阶妖兽晶一百枚,成交价七千万金币。接下来是玄皇境妖兽晶核五十枚,玄圣境妖兽晶核五枚,共拍十三亿五千万金币。 随着埸上拍卖物品的步步升级,竞拍的埸面愈演愈烈,有些势力间巳开始发生争执和冲突。尤其是三至五品的丹药,地品的兵刃,修练功法和武技,更使竞争趋于白热化,到了剑拔弓張的地步,充满了炽烈的火药味,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都会突然出现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令那些情绪失控之人大汗淋漓,内心骇然,纷纷收敛起呈勇斗狠之态。 "现在宣布,此次拍卖会的最后压轴拍卖品……"蓝月的语音突然顿住,默默地扫视全埸,埸下一片沉寂,人人屏息静气,眼中充满了期待。 蓝月微微拔高音调,一字一句地言道:"七品丹药,破皇丹!"蓝月手中同时出现了一精致的玉盒。 静,极静中传出一片急促的呼吸声,隐隐还可听见某些人心脏的剧烈跳动声。 蓝月高举手中的玉盒,压低声线,"起拍价二十亿金币!" "一佰亿!"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竞价,二楼的一间天字号包间内,突暴出一声惊天巨吼。 全埸的视线齐齐投向二楼的天字一号包间,暮地,拍卖台的顶端突然降下一条灰色的人影,灰巾罩面,只露出了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灰衣人的目标显然是蓝月手中高举着的玉盒。 骤变徒生,蓝月心中一惊,尚未急反应过来,顿觉手上一轻,玉盒巳失去了踪影。灰衣人身手迅捷无比,一击得手之后,身形直向拍卖台的侧面飞掠窜去。 灰衣人冲出数十步,忽然发现自己坠入了一片虚无飘渺的云海之中,云舒云卷中蕴含着强烈的杀气,两道锐利的剑芒突然透出云层,一左一右,快若疾风电闪般的奔射而出。 灰衣人仓促拔剑,虽惊不乱,一声轻喝,剑势飞掦,一股强悍的玄力劲气喷薄而出,有如山崩般的迎向奔袭而至的两道锐利剑芒,硬生生地蕩开剑气,破开云层,…… "哈哈!好壮观的气势!恕不奉……"灰衣人话音未落,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血溅三尺。 接着看见一双冷若寒冰的眼睛,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人的身体洞穿。 锵!手中的長剑坠地,灰衣人放弃了抵抗,默然垂下双目…… 凤一身形一闪,从他手中取走玉盒,飞速离去。 "随我来!"云无涯收剑还鞘,一掌拍在他的背心处,封住了全身玄力。"身手不错!"声音很冷,话却由衷。 从惊变到结束,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几息时间。玉盒回到蓝月手中,众人的视线也同时回到拍卖台,一切都巳过去,什么也没发生。 这惊险一幕,陆随风看到了,紫薇小姐同时也看见了,直到此刻纤手还紧张地捂住小嘴。望着陆随风一脸淡然,似若无亊的的神情,一股怨气顿时湧了上来。出了这般大事,仍如此淡定,无动于衷,还是人么? "你看上去一点不担心?" "我相信自己的兄弟!" 紫薇小姐摇头,苦笑,彻底无语了。 包间门开了,云无涯带着灰衣人走了进来。"少爷!人带来了,修为还不错!"说完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陆随风指着一个空位对灰衣人道:"坐吧!" 灰衣人依言坐下,眼中没有惶恐和不安,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与不甘。 "可以看看阁下的真面目么?"陆随风手一掦,面罩便被掀了开来。方方正正的脸,轮廓分明,一脸轩昂之气,看上去三十出头点,并非奸邪之相。"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吧?否则不会如此挺而走险,舍身一博。" "你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灰衣人不屑的冷笑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想?你现在是不是很绝望,甚至想尽快的一死了之,因为你已失去了夺取丹药的唯一机会,对不起正在身受痛苦煎熬,等待着你去拯救的人。"陆随风顺着自己所判断,试着推测地说。 "你怎会知道?不可能,你不是人!"灰衣人惊骇地叫道。 "这很难猜吗?"陆随风颇为自信地笑了笑;"看見你的真面,我便知晓了几分。你平时定是一个刚直不阿,行事光明之人。施恩于人,不思还报,眼中却容不下一粒沙子。总之,你是个君子,但君子通常是小人的宿敌。所以你最终仍未逃过小人的暗算,甚至还连累了你身边的亲人,或是朋友……" "陆公子!你不会是在忽悠人吧?见人一面便将其解剖得如此清楚明了,像似比我的有直觉还要厉害。"紫薇小姐摇摇头说,满脸皆是不信之色。 "他没说错!"灰衣人哀伤地叹了一声;"我的确是遭人暗算,连累了我的的妻子,令她在床上躺了整三年……" "还真被你给瞎蒙对了!"紫薇小姐唏嘘道。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一章 内院考核 "我或许能帮你一把!"陆随风出人意料地说。 "你!唉,算了!多谢你的好意!"灰衣人沮丧地仰天叹息道:"这七品丹药在整个天翔王国绝不会超过五粒,如今眼前这一粒,得而复失。再想等待下次机会,只怕唯有来世了。" "如我能为再寻到一枚,你将何以为报?"陆随风十分严肃地道:"我并非什么善良之辈,绝不会无缘无故助人为乐。天上不会掉馅饼,不是么?" "你需要怎样回报?奸恶之事我绝不会去做!"灰衣人咬咬牙,毅然地道。 "很简单!你和你的夫人一起加入明月商会。你目前的修为是玄帝境九品,你夫人需要七品丹药方能治愈,修为也该与你相差不大。怎么样,需要考虑一下吗?" "不需要!我接受你的条件!"灰衣人果决地回应道。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手掌一翻,又呈现出一个玉盒,与拍卖台上的一模一样;"这里面装的是一粒七品丹药,名叫大还丹。只要你夫人尚有一口气在,七日之内定能恢复如初。"完毕,便将玉盒交到灰衣人手中。然后在他背上轻击一掌,解除了玄力封印。 灰衣人接过丹药,双膝一曲,跪地向陆随风拜了三拜,返身拉开包间门,转瞬离去。 "你疯了!"灰衣人刚离去,紫薇小姐惊声叫道:"那可是一百亿金币呀!你就如此相信他?更何况……"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一百亿金币不知可以收买多少这样的人物,却买不来一个将心都掏给了你的高手。"陆随风淡然地一笑;"金币并非万能,也不是世间的唯一。不过没金币的日子是万万不能。所以,还是算算我们这次拍卖出多少金币吧!" 紫薇小姐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开始黙黙地算了算;"说出来不会吓着你吧?" "不用担心我!留意自己的小心肝吧!" "初步核算差不多有二百二十亿金币!"紫薇小姐报数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陆随风像是没多大感觉,云淡风清地道:"零头归你明玉阁!紫薇小姐就委屈点收下吧!" "二十亿,还叫委屈?"紫薇小姐愤愤然地瞪了他一眼:"伪君子!你不会不知金币为何物吧?哼!" 拍卖会巳接近尾声,抽奖游戏正在如火如涂地进行着,全埸群情激昂,热血澎湃。这种收官的激动埸景,陆随风巳无意观看,早早地和紫薇小姐离开了包间房。 …… 一夜之间,明月商会的名头巳传遍了白云城的每个角落。门可落雀的明月商会顿时喧闹了起来,人流往返,车水马龙,各类新老客户纷纷登门,寻求签订長期的买卖合同。 欧阳会长功成岀关,修为一跃而跨入玄帝境八品,足以震摄各方宵小。 陆随风将一百亿金币交给了欧阳会长,作为商会未来的运作资本。欧阳会长早将陆随风众人视为一家人,欣然接受了这笔惊人巨资。明月商会也因此从一个败落的二流商会挤身于一商会的行列。 七日之后,灰衣人携夫人双双如约加入了明月商会,灰衣人的名字叫谢天宏,夫人林宛如,服下了陆随风的大还丹后,不仅身体恢复如初,修为也一举突破至玄皇境初品。如此一来,明月商会更是如虎添翼,如日中天。 初春三月,嫩芽抽枝。 距天武学府的考核日期悄然临近,陆随风向欧阳明月详细了解了一下天武学府的境况。据欧阳明月所言,大凡内院风云榜上有名者,都有举荐优秀人才的资格,并可直接跳过外院参加内院的破格考核。这绝对是个令人惊喜的好消息。 数日之后,陆随风,云家姐弟俩,以及欧阳无忌,在欧阳明月的引领下顺利的来到天武学府。外院的考核处,人头攒动,至少有上万名来自各城镇的考生。 绕过人流湧动的外院,前面横着一条河,宽约百米,水流湍急汹涌。河面之上横架着一座铁索浮桥,桥的两端分别耸立着一座剑楼,封住了桥两端的出入口。 欧阳明月行至剑楼的门前,掏出身份令牌插入门旁的一凹槽中,一嘎嘎声响,剑楼门豁然开启。"快进去!"欧阳明月催促道。 四人闻声,急迅跨步穿过楼门。 "这楼门每次开启三息的时间,便会自动关闭。"欧阳明月解释道。 人刚踏上桥身,整座桥面便剧烈的晃动起来。这桥完全由铁链索组合而成,上铺坚实的木板,寻常人在桥上很难稳住身体。 陆随风几人从容踏步前行,如履平地,这桥身的晃动似乎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百米铁索桥,眨眨眼的功夫便被留在了身后。很快便来到另一端的剑楼门前,欧阳明月再次将身份令牌插入凹槽,众人一湧而入。 "站住!" 刚进入剑楼便被两个门卫拦住。"你们四人可持有身份令牌?" "他们是我举荐之人,前来参加内院的破格考核。"欧阳明月道。 门卫查验了四人的考核令牌,并未横加阻拦,顺利的通过了剑楼。 众人走出剑楼,眼前一亮,楼台亭阁,小桥流水,林木苍翠,全然一派赏心悦目的林园景观。信步其间,鸟语轻啼,花香隐隐,令心旷神怡,很难将西郡州手屈一指的天武学府联系在一起。 林木掩映中呈现出一座大殿,殿前的门匾上黑底红字;内务殿。欧阳明月领着众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一间门前,在门上轻敲了两下,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两張槕椅,一張長沙发,上面斜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口水正从嘴角边往下淌。 "孙执事!"欧阳明月对另一个正端座槕前翻书的中年男子招呼道。 "哦!是欧阳明月,回来销假的吧?"孙执事放下手中的书,淡笑道。 "是的!不过,我还举荐了四人,特来参加内院的破格考核。"欧阳明月朝四人递了一个眼色,四人立即将身份考核令牌递了过去。 孙执事验过令牌,抬眼向四人打量了一翻,皱了皱眉头;"你确定他们有能力参加破格考核?" "确定!"欧阳明月重重地点点头。 "我很忙!你们回去吧!"孙执事不屑地挥挥手。 "为什么?我有举荐的权力和义务,没试过,凭什么让他们回去?"欧阳明月强硬地反辨道。 孙执事冷笑了一声;"开玩笑!这几人体内空空,连一絲玄力波动都感觉不到,别说是内院,只怕连外院的门都进不去。还是保留你的举荐权,为自己节省一笔费用吧!" "多谢孙执亊的关心!不过,我还是坚持!"欧阳明月扔出一个钱袋;"这是八百金币的考核费用,请孙执事尽快安排考核事项。" 孙执事见状,苦笑着摇摇头说:"即然你都不心疼这些金币,也只好如你所愿了。"随手将金币收起,对着门外叫道:"来人!" 一个劲装大汉应声推门而入。孙执事吩咐道:"带这四人进行内院的破格考核!"大汉从他手中接过四人的考核令牌,随领着几人离开了房间。 "你们在这里瞎嚷嚷什么?老夫难得偷闲眯眯眼都不得安静。"躺在沙发上的老者嘀咕着。 "金长老!对不起,因为……"孙执事低眉垂首地解释道:"因为那四人根本……" "小丫头眼光不错嘛!竟给我内院一下举荐了四个天才级的人才,应该获得丰厚的学分!"金长老呵呵地笑道,看上去心情大好。 "天才?那四个小子?"孙执事疑惑地望着金长老,又看了看欧阳明月;"我有看错吗?那四人分明就是菜鸟,我敢拿全家老小担保!" "你全家老小算个屁!你傻呀!这内院是什么地方,小丫头会不知道?如没点真材实料最随便往这里带吗?猪!"金长老直气得破口大骂:"差点让内院错失了一群天才,幸亏小丫头坚持,否则,你现在巳卷铺盖走人了!" 门开了,陆随风几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仍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这就考核完了?不过才几句话的功夫,不会连测试器都没通过吧?还天才呢,死老头耍我。孙执事如是想着,心下稍安。 陆随风将四人的令牌一起递了过去,孙执事正要伸手去接,金长老手一招,四枚令牌便飞到了他手中;"地阶境三层,战斗意识中等……"金长老迅速地查验过四人的令牌信息,考核的结果惊人的一致。"不会这么巧吧?老夫从不相信巧合。"目光灼灼地将四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几遍,虚无,一片虚无……幌忽中似看见一片无边无际的沧茫云海,揉揉眼,疑似幻觉。感觉自己的心神有些迷糊,大脑略感晕旋。这种感觉有若惊鸿一瞥,转瞬即逝。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二章 生死柬 "呵呵!恭喜四位破格考入内院!"孙执事苦着脸强颜地哈哈道,没想到自己此番真的看走了眼,没弄清到底错在那里?直到此刻,他怎么看都不相信这几个小子会是什么所谓的天才。"不知四位想加入那一院?" "哦?烦请孙执事介绍一下内院的情况!"陆随风谦和地询问道。 "是这样!内院中划分有七大院,分别是;天风院,天雷院,天云院,天星院,天水院,天月院,天虹院。这七大院皆由弟子自由选择。"孙执事解说道。 "你是在那一院?"陆随风对欧阳明月问道。 "天星院!"欧阳明月笑答道。 "那我们四人就选择天星院吧!" "天星院可是七大院中最弱的一院,你们确定?"孙执事提示地说,见几人坚持地点着头,也不再劝说,忙碌了一阵,将四枚内院身份令牌分别交给四人;"在上面滴上一滴血,身份信息便会自行融合,没人能冒充。" "等一等!"金长老突然一声大吼,孙执事吓得全身一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惶恐地望着气息狂暴的金长老。 "我说你们四个小子,可愿拜老夫为师?"金长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竟是为了收徒。 孙执事见状有些傻眼了,这金长老在内院的地位非同寻常,却从未听说过他收徒的事,这可是被天荒头一次,而且一收便是四个。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你是谁?为什么要拜你为师?"陆随风一脸淡笑地问。 "老夫是这内院的执法長老,够资格吧!"金长老眯着眼,咳咳地笑道。 "不够!"四人齐声同道。 "你们……"金长老白发倒竖,横眉怒目。 "玄圣境初品而巳!"陆随风小声的低咕一句。 "而巳……"一旁的孙执事闻言倒吸一气,这几个小子也太嚣张了! "金长老息怒!他们几人巳有师尊了,刚才只是说着玩的。千万别介意!"欧阳明月朝几人眨眨眼,趁金长老还没回神,悄然溜出了房间门。 天星院划定的区域内,群山环抱,一座座楼阁庭院,高高低低的嵌在山林间,错落有致,格调别致,清新。 四人从天星院的内务大厅中走出来,毎人身上多了一包裹,里面装着三本书册,一本内院门规手册,一本天星聚气术,还有一本天星剑诀。五粒一品丹药,十颗玄晶石。另外,还多了一个侍女,看上去十六七岁,颇为清秀灵巧,说是专门负责几人日后的生活。四人虽力拒之,但规则就是规则。直叹内院的待遇果然丰厚!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秦岚!日后专门照顾各位的日常生活,如有不到之处,请多加见谅!"待女秦岚一直在前面领路;"你们分配的住宅是一百八十三号庭院,那里一直是我所负责的区域。"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顺着一条碎石铺就的小径行至半山腰,秦岚指着前方的一栋三层楼阁;"这就是一百八十三号庭院,从未有人居住过。" "不错!看上去十分清静,幽雅。"陆随风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景物,恰好瞥见几个身着天星院服饰的人,从山上走了下来。 "喂!你们几个是新进的弟子吧?怎么见到我们师兄都不知道尊敬?"这几人年龄都在二十左右,个个神情倨傲,昂首朝天。 "各位师兄好!我们初来乍到,不知礼数,望名位师兄多加指点!"陆随风一脸迎笑地说。 "算你识相!不过,初见师兄们,总得有些见面礼吧!光靠嘴皮子是过不了关的。"这分明就是勒索,肆无忌惮地明抢。几人得意地阴笑着,眼睛都盯着他们手中的包裹。 陆随风很快明白对方的意图,本欲教训一下这几个两眼朝天的傢伙,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不想惹事生非的引人注目。而手里的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根本没什么用处。"师兄言之有理!这些东西都孝敬师兄们?"随将手中的包裹递了过去,云无影几人见状,恨恨的咬咬牙,不甘的将包裹给了对方。 "不错!有点悟性,师兄几个下个月再来关照几位。"几人哈哈大笑,志得意满地朝山下行去。 "哼!再有下次,让你们找不到回家的路!"欧阳无忌望着几人的背影愤愤然地道。 "算了!一堆垃圾而已,不必计较。秦岚,我们走吧!"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道。 "你们修练的资源都被抢走了,以后怎么办?"秦岚关切地道,一片担忧之色。 "没事!那些东西对我们没多大用。"欧阳无忌对秦岚宽慰地说。 "秦岚!我观你也曾习过武道,怎会变成了侍女?"陆随风好奇地问。 秦岚幽怨地叹了一声:"我原也是外院的弟子,由于资质不是很好,便被招到内院来做侍女,也算有一份较安稳的工作。" "哦!原来是这样啊!"陆随风想了想,拿出一粒丹药,"秦岚!这是一粒三品丹药,或许能改变一下的体质。" "不!公子,这太贵重了,秦岚受不起!"秦岚惊惶地拒绝,这对她而言太突然,太过震撼了。" "收下吧!"欧阳无忌从陆随风手中拿过丹药,塞进秦岚手中;"这对我们老大而言,什么都不是。你就放心收下吧!" "你日后尽管安心修练,至于以后的活……"陆随风看了欧阳无忌一眼;"就交给胖了。" "不会吧!这也太欺负人了!"欧阳无忌大声地抗议道:"我可从没干过家务活。" "事上无难事,边学边做嘛!"云无涯阴冷的补上一句。 "你这冷血的傢伙,不说话会死呀!你去做做看?"欧阳无忌冲着云无涯恨恨地道。 "这怎么可以!这些都是我的工作和职责,不需要任何人帮忙。"秦岚涨红着脸,倔强地撅着嘴。 从阁楼的顶层向下望去,山的另一面,有条碎小径,直通向山脚下的一处平坦的大广埸,足可容纳数千人。广场的中央耸立着一个巨型的平台,像是专供演武的赛台。 天星院有三千多弟子,平时除了每月有三次大课必须参加听讲,其余的时间都处于各自潜修的状态。偶尔,也会去天武秘境内去挣点学分。这学分在整个内院都显得十分珍贵,只要拥有足够的学分,便能从武技阁,丹药阁,器械阁……等处,任意兑换自己所需要的的东西。但,这天武秘境不是想进就能任意进的,每次都得消耗十学分。如没把握在秘境中获得更多的学分,谁也不会轻易进去。 欧阳明月这段时间都往一百八十三号庭院跑,最后索性就搬了过来,不走了。陆随风也没赶人,反正这是十分宽敞,房间够多,更能集中**和督促众人修练。 在欧阳明月的纵涌下,众人决定去闯闯天武秘境,虽说里面只是一虚拟世界,却也步步危机,惊险无比。 天武秘境没有门,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园形洞口。洞口的上端有一块巨大的石壁,石壁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人名。这些数字人名在不时的滚动变换…… 石壁上显出欧阳明月的名字,排在七十六位。陆随风歪歪嘴;"丢人啊!" 欧阳明月红着脸,细声道:"那不是以前的事嘛!都是老黄历了。" 黑乎乎的洞口中不断有人从内被弹射出来,个个精疲力竭,身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皆是沮丧之色。 "唉!可惜了我的十学分!"弹射出来的人脸上几乎都写着这几个字。 "这些人在里面五分钟都呆不住,都是白送学分的。"欧阳明月同情地道。 洞口处至少聚集着七八百人,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充满了犹豫,大多都在看热闹。 "明月!这段时间,你到那里走了?"一个二十出头,身着天风院服饰的青年,来到欧阳明月身前,寒着脸冷斥道。 "段青海!明月是你叫的吗?我去那里与你有什么关系?"欧阳明月面若寒霜地娇喝道。 "哼!你是和这小子在一起?"段青海见欧阳明月与陆随风贴得颇近,面色一沉,气息凛冽的指着陆随风,厉声问道。 "是又怎样?难不成又想将他打成残疾?"欧阳明月厌恶地道,索性就伸出手挽住陆随风,故作亲热状,似在有意激怒对方。 段青春见状,双目怒睁,全身玄力鼓蕩,目光如刀般直视陆随风;"我是天风院的段青海,地阶境八层,正式向你提出挑战!" "白痴!"欧阳无忌鄙视的伸出一根中指。 "我们认识吗?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无聊挑战?"陆随风瞥了他一眼,故意轻轻搂了搂欧阳明月的纤腰,状极亲密。 "她是我的!谁动谁死!"段青海双眼血红,霸道无比的咆哮道。 "你他妈算老几,当今大帝呀?"欧阳无忌真的怒了,侮辱自己的老姐,触我逆鳞,踏前一步就欲出手。被陆随风一把拦住了。 "我拒绝!"陆随风出人意料的冒出一句懦夫之言,顿时引来了一片嘘声和漫骂。 "你……不配做个武者,从我胯下钻过去,绕你一死!"段青海寒气森然地分开双腿,一副吃定对方的架式。 "呵呵!我非韩信,没这伤涵养。你这狗洞还是另寻他人钻吧!"陆随风摇晃着头道。 "你竟然敢辱我为狗?冲着这句话,我改变主意了,决定向你发出生死柬!"段青海杀气凛冽的宣佈道。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三章 迎战天星台 天武学府内院从不禁止内部的竞争和挑战,前提是不可伤及他人性命。除非发出生死柬,在双方同时接受时,方可登上演武一决生死。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敢惹怒段师兄,死无葬身之地。"一群天风院弟子幸灾乐祸,气焰嚣张至极。 "咱们天星院巳有好几个弟子被这煞星生生打残,这次只怕还会弄出人命来。"天星院的一众弟子,纷纷低垂着头,万般沮丧。 "你确定要向我发出生死柬?"陆随风一沉静,脸上无悲无喜,没人能看出他的情绪波动。 "明日午时,在你们的天星台上见。不死不休!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段青海残忍地冷笑了一下,随既转身离去。 "完了!你们天星院就等着収尸吧!" "欧阳明月!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们段师兄!或许还能保住这小白脸的一条贱命。" "是呀!我们段师兄定会让你欲仙……" 轰!欧阳无忌忍无可忍,挥出一拳。那个污言秽语的天风院弟子一声惨呼,带着一溜鲜血横飞出去,落地便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你们不是很横吗?不服的站出来!"欧阳无忌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山崩的霸道气势向着天风院的一众弟子碾压过去。 噔噔噔……七人个天风院弟子被这股气势冲击得七零八落,有几人控制不住身形跌倒地上。 嘶!这是什么实力?单凭气势就将这许多人压迫到如此程度。天风院的这些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围观的各院弟子纷纷惊骇地议论着。 "回去告诉段青海,让他明日洗干净脖子再来。滚!"欧阳无忌一声怒喝,声如雷动,直震得那几人耳鼓嗡嗡响。 好!好!天星院的一众弟子群情激奋,纷纷叫好。 欧阳明月的纤手松开了陆随风,脸上闪过一抹羞红;"刚才对不起了!" "给我一个解释!"陆随风沉着脸道。 欧阳明月的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幽怨地道:"那段青海的背景十分强大,是白云城八大世之一,段家族长的长子。三年前就将我视为他的肉脔,凡是与我稍有接触的男弟子,几乎都被他给打成了残疾,有的至今还躺在病榻上,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内院中不禁止竞争和抗衡,今日一幕巳彻底地激怒了他的杀机,明日一战,你若落败,他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演武台。" "你想要的是什么结果?"陆随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煞煞他的嚣张气焰,让他日后不敢再来纠缠于我。"欧阳明月歪着头笑道,十分期待明日的一战。 "仅此而已?"陆随风有些意外地望着她,看来这欧阳明月还是挺单纯善良的。 "那要如何?他的背景可不简单,没必要将事态扩大。"欧阳明月提醒道,以她现在的实力,那段青海根本不堪一击。 对欧阳明月的做法,陆随风也颇为赞同,能顾全大局,不任性而为,还善于借势,巧妙地化解自己的困局。千万别小视了女人,否则,欲哭无泪。 默默无闻的内院新进弟子,瞬间成了七大院热议的话题。天风院的精英弟子竟接不住新进弟子的一拳,凭气势便压倒一片…… 天武学府内院总殿的一间屋内,一位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份内院的简讯,细细地阅读着,脸上的神情十分丰富。 "金老怎么看?"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简讯,望着坐在一旁翘着腿,嗑着瓜子的金长老。 "府主认为呢?"金长老吐掉瓜子壳,不答反问。 "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中年府主摇着头说:"一只刚进内院的菜鸟,竟然敢接受风云榜排名前十高手的生死柬,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金长老闻言,扔掉手中的瓜子,拍拍手;"天有多高我不知道?站在山脚,山腰,或山巅,对天的高度都有不同的认知和感受。如是站在云端上,那天就没多高了。" "金老一早没喝酒吧?"中年府主调侃道,对他的这番实在有些摸不着边际,听上去似乎又很有道理,却又不知所云。 "老夫戒酒巳有三月了!" "不会吧!这酒你老从来都视为第二生命,怎可能会戒洒。"中年府主满脸皆是不信。 "咳咳!自从见了那几个小傢伙之后,老夫幡然醒悟。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令人乱性,思想迟顿……总之老夫倍受打击,重伤了自尊。决定洗面革新,做个头脑清醒之人。" "这么严重?几个小傢伙会有如此能耐?"中年府主好奇地问。 "就是府主刚提到的菜鸟呀!"金长老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那日老夫小饮了几口,路过内务殿,顺便小息片刻。发现这几个小傢伙,体内空空,没一点玄力波动,却执意要破格考核内院。不正常呀!好奇之下,便动用神念探了探,竟然一下坠入了一片沧茫云海,弄得老夫差点心神失守。这还没完,老夫一时动了收徒之念,谁知道这几个小傢伙竟说老夫没资格,临走时还丢下一句;玄圣境一品而已……" "什么?竟能看透金老的修为?瞎猜的吧?"中年府主动容了,脸上皆是惊色。 "这些日子,老夫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行事一直十分低调,就算被老弟子们勒索也不反抗,一副甘心受辱的姿态。如不是段青海这码事将他们逼到了尽头,不定还会继续装下去。" "有点意思!是蛇是龙迟早要显真本色。这埸挑战值得一观。"中年府主一脸的期待,像似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距正午时分尚有一段时间,温润的春阳斜挂天空,天星院的广埸上巳是人头攒动,人满为患,仍有各大院的人不断地朝这里湧来。 "你们看!风云榜前十的的高手几乎都来了。"有人兴奋地叫道,这些高手平时都是深居简出,埋头潜修,很难一睹真容。 "我有种预感,段青海今日这一脚只怕会踢在铁板上。"开口说话之人是风云榜排名第四的女中英豪温碧烟。 "温师妹似乎每次都不看好这个段青海,像是对他也很深的成见?"风铭掦,风云榜排名第三位。 "这种侍强凌弱之辈,风师兄不觉令人生厌么?"温碧烟鄙视地冷哼了一声。 "我只是在就事论亊,与人品无关。一个新进弟子不识进退,是不是有点自掘坟墓的意思?"风铭揚双手合十,似在为那位新进弟子提前默哀。 "我看未必!事出反常,不合情理,悬念横生。"易飞虹,风云榜排名第一位。 "易师兄所言有理!"风云榜排名第二位,周逸;"除非这新进弟子不知道这段青海是何许人,否则定是脑子进了水。如是知之而不惧,只怕就不简单了!" 天星广埸上的气氛异常炽热,尤其是天星院的弟子更是群情沸动,这里毕竟是他们的主埸,为陆随风加油的声浪此起彼伏。当然,这种助威的气势只有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形,才可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力。否则,即使吼破天,也难以改变结果。 天星演武台,长宽百米,花岗坚岩铺地,高约十米。 段青海从天风院弟子的阵营中越众而出,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霸道阴冷的气息。十米高台,纵身一跃而上,轻灵的飘落在台上。双目开合间精芒闪烁,睥睨的扫视着全场,喧闹的浪潮逐渐平静了下来。 "那新进弟子怎还不出现?不会是临阵退缩了吧?" "看那段青海的气势,换着我也会知难而退!" 台下的人群胡乱猜测,众说纷纭。在众人的一片猜疑声中,陆随风的身形忽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一袭青衫,披肩的長发随意地束起,如风似云般的自然飘逸。没人看见他是怎样出现的,仿佛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 一步,二步,三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这个动作节奏在移动,陆随风的身体象似这这些视线组合成的力量缓缓托上了高台。 段青海的眼中射出怨毒的精芒,似要洞穿对方的身体。陆随风云淡风清的一笑,射来的如箭精芒瞬间溃散开来。 "你竟然敢出现,让我高看你一眼!"段青海一脸倨傲之色,声音里透出一股霸气;"但,还没资格让我重视。只要你识相地离开欧阳明月,今日就绕你一命。" "是么?我能站在这里,算是给足了你面子。"陆随风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发絲;"你真的是太弱小了!" 狂!全埸一片哗然,这才是真正的霸气!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四章 技摄顽凶 段青海皱了皱眉,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疑之色;"你在激怒我,乱我心神。800雕虫小技,不自量力!" "你的心神宁静过么?宁静,那是一种境界。不是如你这般狂妄自大之辈所能领悟的!"陆随风一脸鄙视地道:"你看看台下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弟,你却为了自己的一已私欲,将一些弟子残忍阴毒的伤害,至始有的人终身不能再修武道。难道你苦心潜修就是为了欺凌弱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欲修武,先修人,连人都不会做,修武何用?" "好!"台下有人吼出一声,顿时掀起一阵雷动般的掌声。 "不简单!这番话比绝杀技还锐利。段青海未战巳先输一筹。"台下的易飞虹点评道。 "看来我的预感终于灵验了一回!"温碧烟冲着风铭揚得意地一笑。 段青海竭力的压制着内心的狂怒;"哼!口舌利剑伤不了人,拔出你的剑来!让我看看是否如你口舌一般锋利?"说话间,缓缓拔出手中的青钢長剑。 陆随风仍是负手静立,波澜不惊地道:"你的剑充斥着暴虐之气,失去了应有的灵性,非旦伤不了人,反倒会伤了自身。不信,你出手试试看?" "太利害了!攻心之术!你看段青海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分明是信心动摇的迹象。"排名第二的周逸惊叹道。 "有如此心机之人,会是弱者么?"温碧烟像是十分看好这个新进弟子。 "拭目以待!"风铭揚指了指台上;"段青海出手了!" 一剑刺出,剑芒绽射,夹着尖锐的呼啸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刺目的寒光,电闪般直奔对方面门。 陆随风微眯着眼,看着那不断迫近放大的剑影,肌肤似乎都能觉到絲絲喷射的剑气,仍是一脸沉静,不为所动。 剑锋及体的刹那,剑身斗然一颤,瞬间化出数十道剑影,道道剑影如流星逐月,迅疾凌厉的洞穿了对方的身体,有若风卷残叶般的将整个青色的身形绞杀得支离破碎。惊得台下一片呼声。 "残影!"段青海一剑得手,心下方喜,骤见对方身形又完整无损的呈现在眼见,骇然一声惊呼,身体同时向后暴退。 "你的剑太慢,太花哨,而且破绽百出。我若出手,你现在巳是一具尸体了。"陆随风仍是负手而立,像是从未曾移动过。 段青海面沉如水,凝重无比,知道对方所言非虚,明白今日踢到铁板上了。原以为是一只新进的菜鸟,可以任意揉捏,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在扮猪吃老虎。心头暗自升起一絲惶恐,晃了晃头,将这絲惶恐驱散开来。 绝杀技,星爆! 段青海一声狂吼,剑芒流转,绽射出点点璀璨星光,犹似一張星幕漫卷,将陆随风瞬间罩入其中。点点精光随之炸裂开来,炽亮的光芒四下扩展,将对方所有的闪避线路全部牢牢封死。 连环绝杀技,星裂虚空!段青海身形拔空,玄力聚于剑锋嗡嗡颤响,强劲的剑芒破空激射,洞穿一切,撕裂一切;"我之剑,一往无前,斩裂虚空,当者披靡!"段青海暴喝连连,霸气纵横,无尽杀气如洪流奔湧。 "有点实力,技仅于此!"陆随风语音空洞,身形飘浮,脚踏点点星光,挥手间漫天精光尽背溃散开来。投足间有若行云流水,如风似烟,虚实难辨。 段青海一气斩碎无数青影,眼前却源源不断的有青影呈现,似乎斩之不尽杀之不绝。直至剑势巳尽,后力难续,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遍袭全身。心乱了,杂念丛生,剑势随之一滞,心内一惊,意欲抽剑回撤…… 眼前突然呈现二根手指,稳稳地夹住后撤的長剑。刹那间,剑若千斤,难动分毫。但见二根手指间骤然一抖一颤,坚韧的青钢長剑随之寸寸断裂。漫天星幕随之崩碎,段青海的身形同时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掀上高空,翻翻滚滚飞出二十米才跌落地面,張口喷出一蓬热血。 "轮到我出手了,一招!不败,我任你处置!若败,任我宰割!"陆随风气定神闲地说。 段青海拭去嘴角的血渍,闻言沉思,自认非对方之敌,但倾力抗住一招也并非全无胜算,至少还有一线胜机。赌了!"好!接你一击!" 一阵柔风掠过,掀动发絲衣角,陆随风朝前踏出一步…… 呛!一声長剑出鞘的轻响,天地间但见一抹精光划空闪过,有若流星飞逝,转瞬即灭。 "你败了!" "我……"段青海欲想说什么,额头间传来一股冰凉之感,伸手一摸,血! "风云榜前十该洗牌了!"温碧烟眉间溢起开心的笑意。 "他有出招吗?我怎没看见?"风铭掦惊疑地喃喃道。 "相隔二十米,一步瞬杀!太可怕了!"周逸骇然張着嘴,半天未合拢。 "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接不下这一招!"易飞虹语出惊人地说:"不信可以上去试试?"众人默默相观,尽皆无语。 天星广场不远处的一座半山腰间,有两人同样張着嘴,持续的时间似乎比下面的人更长。 金长老白发抖动,唏嘘道:"本以为他们只懂些观气术,敛息法,没想到巳达到如此高度,当真始料未及。" 中年府主内心的震撼远超过金长老,异地而处,自己不动用玄力能接下这神鬼莫测的一招么?貌似这小子从头至尾也没动过一絲玄力。这惊世的身法武技简直闻所未闻。 "不对!即然拥有如此高深莫测的修为,还来我天武学府干什么?"中年府主心中一凛;"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吧!" "不知道?"金长老摆摆头,"这几个小子看上去一脸正气,不像奸邪之徒。老夫阅人无数,绝对错不了。" "但愿如此!否则真有大麻烦了!"中年府主仍感忧虑。 "快看!好戏还没结束!"金长老指着山下,兴致勃勃地笑道。 段青海看了看手上的血渍,额头间隐隐生痛。明明未見对方移动出手,自己怎会莫明受创?嘴角扯动了一下,心有不甘地道:"你未曾移动一下,何来出招之说?" "是么!"陆随风话落,再次朝前踏出一步,飘渺身法之"咫尺天涯",缩尺成寸,一跨越二十米空间。段青海但觉眼前人影闪了闪,两肩臂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啊!字刚喊出一半,疼痛又骤然消失。随试着运转一下双臂,骇然发现竟然不受支配,仿佛巳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低垂两侧,悠悠悬荡。 "这是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段青海惊恐地嘶吼道。 "今日一战本是不死不休之局,我现在只需挥挥手就能将你从这世上抹去。只可惜你我不是同一类人,通常不会视人命如草介,此番只是小惩大戒。"陆随风无尽鄙视地瞥了他一眼;"我之手段,天下无人可解。日落时分,携五十万金币到一百八十三号庭院。账清,人复元。过时不候!" 牛人!前无古人,霸气无双! 天星广埸一派沸腾,呐喊,狂呼…… 陆随风一战震惊七大院,无数人将其视为榜样,悄然掀起了一股修练狂潮。 陆随风只手掀狂澜,另一只手却被欧阳明月牵进了天星院的院长室。 欧阳明月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室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嗓音。 "院长!人带来了!"欧阳明月恭敬地道。 陆随风抬眼望去,颇感惊讶,室内唯有一位年方二十出头的女子,素面朝天,却显得清纯淡雅,有若出谷幽兰,气质高贵而无孤傲之色。 "院……院长!"陆随风苦笑不得地唤了一声,这与想象中的院长相去十万里。 "你是陆随风!"院长目如秋水,在陆随风的身上来回荡漾着,"能令你略感惊讶,本院长甚觉欣慰!" "院长修为精湛,驻颜有术,令人赞佩不巳。弟子若无震惊之色,岂不令院长失望!"陆随风不卑不亢地笑道。 "话藏玄机,却又点到力止。即不容人小视,言语间又不失礼数。可谓面面俱到,精彩!你不会也拥有驻颜之术吧?"院长语音婉转,笑意盈然地道。 "院长言重了!身份牌中有骨龄信息,我可不是那些驻颜有术的老怪物。"陆随风唏嘘道。 "你这是在讥讽本院?"院长秀眉一挑,佯怒道。 "弟子口误!院长见谅!"陆随风慌忙道歉,否则,老怪物真会发彪暴走。 "算了!不与你计较!"院长神色一肃;"我唤你来,是希望你能为我天星院尽点微薄之力,不知你可愿否?" "弟子即入天星院,自当与之共荣辱,院长如有吩咐,弟子当全力以赴。"陆随风煽情地道。 院长目中柔光流转,似被这个弟子的言辞所感动。无论是真是假,听上去都十分受用。 天星院在七大院中实力最弱,地位在内院中也相对低下,弟子在外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每次七大院的大比武中,总是垫底收盘,数百年来的历代院长皆以此为辱。在七大院的联席会上,毫无话语权,导致大量资源被克扣,大批人才从眼前流失,竟束手无策,唯有望洋兴叹。 "你可愿为天星院的荣誉一战?"院长掦眉凝目,一字一句,仿佛毎个字都咬碎了一颗银牙,可见她内心的悲切和耻辱有多深沉。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五章 天武秘境 陆随风深切地感觉到院长内心的痛,决定尽其所能的出手帮帮她;"院长需要什么名次?" "前三?可有把握?"院长面呈忧色,觉得有些强人所难,心内有些过意不去。 "对不起!还是另请他人吧!"陆随风摇摇头,立起身来就欲离去。 "站住!前三的难度的确很大些,第四名如何?"院长有些悲戚地苦笑。 "人若连梦都不敢做,那里还有什么未来?要么争夺魁首,要么什么都不做,只做旁观者。"陆随风语出惊人,院长闻言却是如遭雷劈。 "你说什么?你可知道七大院比武的规则?"院长有些没底气地道;"每院须各派出十名选手上埸,个个都是各院精英中的精英,而且每人每轮只能上一埸,比的就是整体实力。纵然是前三名,对天星院而言都是一种美好的奢望。" 陆随风巳走到了门口,忽然转过身一脸肃然地道"只要院长能答应一个要求,我担保可闯进前三,争夺第一!" "什么要求?只要本院能做到,定会全力支持。"院长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全身的血流在加速。 "我要亲自组队,在比赛的过程中无须任何人加以干涉。我巳选好了四个名额,其余的五个名额任由院内指派。院长能否做到?"陆随风似有成竹在胸。 "没问题!"院长果决地应道:"不过,我得审核一下你所选定的人。" "这个当然!否则,院长和院内的那些高层们只怕会寝食难安了。"陆随风指了指欧阳明月;"她是第一位……" 院长望了望欧阳明月,点点头,表示认可。 "明月!让他们进来!"陆随风对欧阳明月道。 "遵命!"欧阳明月习惯性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院长见状楞了楞,这欧阳明月完全一副下级对上级的姿态,举止间还带着浓浓的军人气息。 片刻,欧阳明月领着云无影,欧阳无忌和云无涯三人走了进来。 "新进弟子见过院长!"三人齐声道。 院长打谅着三人,微皱着眉头;"能行么?" "院长千万别以貌取人,试试不就有答案了!"陆随风笑了笑。 院长闻言,纤手一挥,骤然拍出一掌,玄皇境八品的玄力奔湧而出,有如惊涛拍岸,汹涌狂暴的席卷三人……"咦!"这一掌蓄含着三成玄力,纵是天位境修为也难以承受。巳词鞘尤粑薅茫腥艟扪乙倭3斡删慰裣欢缟健? "能无视本院三成玄力的攻击,至少需有玄王境以上的实力。他们到底是何修为?"院长满目惊疑地问。 陆随风显出一副为难之色;"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行!"院长脸色一沉;"你们都修过敛息术吧?否则怎瞒得过本院的眼睛。" "咳咳!其实他们都很不争气,一个才玄圣境五品,一个堪堪跨入玄圣境。"陆随风又指着欧阳无忌,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一个就更差劲了,只有玄皇境二品……" "什么?"院长只觉耳边炸响一亮雷,全身剧震,身形一阵搖晃。 欧阳明月见状上前扶了一下;"院长你没事吧?" "你们……"院长用手指点着几人,秀眉倒竖,一时语塞。 "院长!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过,希望院长能守住这个秘密,多几張底牌,多几分胜算。"陆随风慎重地提示道。 院长苦笑着点点头,心内五味翻腾,是惊,是喜,还是…… 夕阳披着淡淡的薄雾,时隐时现的悬在山腰间。山林中的寒气逐渐弥漫开来,四周的景物显得有些迷朦…… 砰砰砰!有人敲响了一百八十三号庭院的大门。 吱呀!门应声开启。"你们找谁?"侍女秦岚望着门外的两个佰生人,一个两臂下垂,悠悠晃荡,脸色一片苍白,应该就是公子所说的那个叫做段青海的人了。另一个年龄相当的人,与段青海略有一点相似之处。 "我们是应陆师弟之约而来!" "哦!我们公子有过交待,有位叫做段青海的师兄要来,不知·……"秦岚明知故问。 "我就是段青海!"嗓音有些嘶哑,带着几分不耐。虎落平阳,连个侍女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值恨得咬牙切齿。 "哦!原来是段公子来了,二位里面请!"秦岚对着段青海那副似欲喷血的样子,视若未见。 走进阁楼的的正门大厅,陆随风正与欧阳明月等人爽意地谈笑着,悠闲的品着香茗。 段青海见状面色发青,双眼血絲密佈,竟如此无视于自己的到来,简直就是**裸的的羞辱。今曰之耻,必当十倍还之! "我是段青海的堂弟段其鸣,特来应陆师弟之约!"这种憋闷的气氛令他难受之极。 陆随风放下手中的香茗,打量了一下段其鸣;"比你堂兄强多了!至少知道该怎样做人。我们便履行约定吧!" 段其鸣递上一张金卡:"这是五十万金币,请验收!" 欧阳无忌上前接过金卡,查验了一下,朝陆随风点点头。 "无涯!你去为段师兄复位!" 云无涯一脸寒冰的走到段青海面前,伸手拿住他的双肩臂,一扯一拉,一旋,再往上一拧,接着发出两声"咔咔"轻响。 "啊!"段青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的痛呼,双目凸起,额头冷汗如珠,直痛得整个面部扭曲。 "堂兄怎么了?"段其鸣惶急地问道。 撕心的剧痛一发即收,段青海深舒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下,接着小心的舞动着双臂,巳然运转自如,没任何不适之感。 "哈哈哈!"段青海暮地暴出一阵狂笑,状似顛狂。笑声嘎然而止;"陆随风!今日之耻,必当十倍还之!"怨毒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愤然而去。 "各位,失礼了!"段其鸣苦笑一下,紧随着离开了大厅。 "恐赫!"云无涯的眼中浮现出森冷的杀机。 段青海临走时的眼神足以说明了他心中的无穷恨意,日后的报复之言也非是下台阶的狠话。以他的心性作为,定会动用家族的力量来洗刷今日的耻辱。报复是肯定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目前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日后我会为他创造这个报复的机会。"陆随风意味深長地说。动脑子的事,众人对他可谓信任有加,一切皆与他的意志行事,只须坚定的执行。 内院的大比武之期日趋临近,各院上下都在火热地进行着参赛名额的选拔,随处可见刀光剑影,打斗的呼喝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的火药味愈来愈浓烈。 天武秘境仍聚集着不少前来获取学分的各院弟子。陆随风等人在一旁观望了一会,竟有百十人从洞内被弹飞出来,在里面呆得最長的也就五六分钟,一个个失魂落魄,满脸沮丧。也有人虽然伤痕累累,却是欣喜不巳,大概获得了足够的学分。 欧阳明月领着几人走向秘境旁的一间小屋前,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进了一扇小窗口。小屋内的一个青衣人将令牌与一柄金铜色的長剑对接了一下,大概是输入某种信息。陆随风几人也照着欧阳明月的样,递进了身份今牌。不一会,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金铜色的長剑。 "新进弟子第一次都是免费的,一般在里面都呆不满二分钟。"小房内的青衣人冷冷地道。 "走!入洞!"陆随风一声轻呼,五道身形一闪,相继冲入了秘境之中。 身入秘境,众人顿觉坠入了一漆黑的的空间,几人之间的联系巳同时断绝开来。陆随风虽已修至夜可视物的境界,眼前仍是一片虚无的黑暗,阵阵阴风袭体,令人毛骨耸然。小心異異的摸索行进间,忽觉身后有劲气袭体,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识地向后挥出一剑。 轰!一轻微的炸响,一团星光在眼前爆裂开来,隐约可见一只巨形妖兽的虚影轮廓,血口利爪,状极狰狞。竟然是虚空生物,栩栩如生。这秘境果然是神奇而诡异。 黑暗中,陆随风似以察觉到了个中的玄机,心中暗自提升了警觉,继续踏步前行,不远处又呈现出二具由线条组合而成的光影妖兽。此番巳有所防范,不加思索的劈出一剑,剑芒璀璨,两具光影妖兽瞬间分崩离析,化作点点星光。 越往前行,光影妖兽的的数量也时在不断增加,其等级也随之提升。起初只凭武技,不需动用内力便能轻易地击碎这些光影妖兽,此刻却是成千上万的妖兽,有如滔滔洪流咆哮着席卷而来,层层递进,汹涌暴戾,仿佛欲要撕裂一切……生存的空间巳被挤压到了极致,四周充斥着利爪血口,凶残暴戾之气令人感到窒息。 风起云涌!陆随风一声厉喝,手中長剑划出一片璀璨夺目的光华,刹那间,飓风呼啸,云海翻滚,漆黑的的空间一阵剧烈的扭曲震荡,成百上千的光影妖兽瞬间爆裂开来,纷纷化作点点晶莹的精光…… 在这片世界,还是第一次展现自己的惊天绝学,顿觉心中豪气奔涌,气势呑天。一歨一剑,劈山断流,漆黑的空间不断地被撕裂,破碎,摇摇欲坠,……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六章 内院争锋(上) "都快一个时辰了,这五人竟然还没一个出来。" "这巳打破了百年前的纪录。" "听说有四个还是新进的弟子?" 天武秘境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闻风而来的人不断在增加。上千人静静地盯着黑乎乎的洞口,脸上皆是震惊之色。 "有人出来了!"有人惊唤道, 一道人影人从洞内弹射而出,在空中优雅的翻腾了一周,轻灵地飘落地面。 "这不是天星院的欧阳明月吗?"有人一下便辨认了出来。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逆天了?" "看来天星院这次有望崛起的希望了!" "快看!又出来了一个!" "没见过这人,应该是新进弟子?" "风云榜的数字开始变动了……" "天啦!我竟被挤出了风云榜!"有人捶胸打臂的悲呼。 天武秘境石壁上的数字在不停地滚动,无数的名字在不停的闪烁变换。无数的眼球盯着石壁,屏住呼吸静待最终的排名。 陆随风几人相继出洞后,远运的立在人群后面,轻松淡然的望着石壁上不断变幻着排名,虽不在乎这些虚名,感受一下这种气氛还是蛮享受的。 石壁上的排名突然定格,前十名的名字皆由金色字体组成,金光烁烁,璀璨夺目。 第一名,天星院,陆随风,用时二个时辰零五分,获一万三千八百学分。 第二名,天星院,云无影,用时一个时辰,获七千学分。 第三名,天星院,云无涯,用时五十分,获五千学分。 第四名,天星院,欧阳无忌,用时四十一分,获二千一百学分, 第五名,天星院,欧阳明月,用时三十八分,获一千九百学分。 第六名,天月院,易飞虹,用时八分…… 风云榜的惊天逆变席卷整个内院,七大院高层纷纷震撼不已,迅速收集前五名的信息资料。 呯!天星院长室的门忽然被人轰开,七八道人影猛地涌了进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院长愤然起身娇喝道。 蜂涌而入的人止住了身形,个个满面通红,神情激奋。 "出大事!"有人颤声道。 "哼!都是院内高层,一点定力都没有,传岀去被人耻笑!"院长秀眉一挑,怒斥道。 "风云榜……前五名……"一人语无伦次地高声喊道。 院长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望着几人,没一惊讶,刚才话像是充耳未闻。 "风云榜前五名,全是我们天星院的弟子!"有人补充道。 院长突然展颜一笑;"大惊小怪!别说风云榜,就算王国的前五名,只要他们愿意,都 能随手摘来。没其它事,都岀去吧!" 院长疯了!说话颠三倒四,众人听傻了,迷迷糊糊的离开了院长室。.520小说网身后突然出一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 天武学府内院,三年一届的大比武正式拉天了帷幕。 朝阳初升,霞彩满天穹。足可容纳上万人的内院演埸,已是人头湧动,坐无虚席。演武埸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座巨型的高台,纵横五百米。台上另没一台,专供内院高层人物观看。七大院的各队参赛人员,都有各自的特定区域。 天星院的区域内,除了陆随风五人外,另有院长指派的三男二女,修为在地阶境七层左右。每个人的脸都绷得紧紧的,呼吸急促沉重,看上去显得尤为紧张。 陆随风望着五人轻笑道:"你们看上去像是很紧张!" 五人毫不掩饰地点点头,勉强挤出一絲笑意。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你们若真输了,并不意味着我们这个团队就输定了。所以,每个人只要做好自己,发挥岀应有的实力就足够了。"顿了顿,见众人的神情有所舒缓,接着道;"我是这个团队的负责人,希望大家全力配合,统一听从调度。相信我!定会领大家走得很远。" "同心协力!"欧阳明月煽情地呼道。 "同心协力!"众人齐呼。 一位内院的高层在台上激昂的宣讲了半个时辰,这才郑重地宣布,七院大比武正式开始。 一位裁判大步地走上高台中央,纵声喊道:"第一轮,天雷院对阵天云院!比赛规则,点到为止,不许伤及对方方性命。" 话音落地,天雷院和天云院的区域内各走出一名参赛的选手。 "天雷院,田青松!" "天云院,傅雷!" 两人礼节性的拱拱手,迅速拉开距离,摆出架式。 裁判见两人准备完毕,宣布开始! 田青松跨步上前,首先发难。手中长剑暴起一团剑花,直向对方飞斩而去。 傅雷毫不势弱挥剑迎上,一来一往,身形交错间剑影翻飞,双方脚下频频闪避移动,兵刃一次次硬蹬硬撞,互不相让,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傅雷一剑被对方强力崩开,借势侧身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劈斩而下。田青松招式用老,后力不续,躲闪不及,被傅雷迅猛一斩劈中肩臂,痛呼一声,脚下一踉跄跌了出去,正欲起身继续抗衡,剑光一闪,傅雷的剑巳紧贴在他的脖子上。 "天云院傅雷胜!"裁判即时宣布道。 傅雷收剑还鞘,拱拱手;"承认!"转身走向自己的区域。 陆随风自始自终连眼皮都没睁一下,战斗一埸埸的继续,直到裁判宣布双方的最终战绩;天雷院四胜六负,胜方自然属于天云院。 "第二轮,天星院对阵天水院!" 直到天水院的区域走出一人,陆随风这才缓缓睁开眼,指着一名女弟子;"王雪!这一埸,你上!" 叫王雪女弟子闻言楞了楞,随深吸了一气,立起身形朝高台中央行去。 "天水院,李金彪!" "天星院,王雪!" 李金虎扫了王雪一眼,不屑地掀了掀嘴;"你不是我对手,自动认输,免得你们天星输得太难看。" 王雪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的修为比对方低了二层,心气本有些不足。被对方一番羞辱,反倒激发了心底的傲气;"未打过,怎可认输?这不会是你们天水院的作派吧?" "牙尖嘴利,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差距!"李金彪话音刚落便毫无风度的挥剑攻上,出手阴柔迅疾,剑剑直指对方要害部位。 王雪见对方剑势阴狠凶猛,身形左右一晃,疾迅避退,躲其锋芒。李金彪得势不绕人,一剑紧接一剑,绵绵不绝的刺出,奇快无比。王雪边退边运转剑势,剑锋不断绽射出点点星芒,每点星芒都精准的落在对方袭来的剑身上,迫使对方的剑势变位。一进一退间,李金彪一鼓而衰,气息微滞,剑势稍缓。 天外飞星!王雪抓住这一瞬之机,脚尖一点地,身形骤然拔起,凝气于剑锋之上,由上而下直朝李金彪飞射而去。 锵锵锵! 李金彪伧促间挥剑荡开对方凌厉的剑芒,气息巳是强弓之末,忽见一寒星在眼前绽放开来,骇然中勉力格挡。叮!一声清脆的炸响,手中长剑崩起,脱手冲天高高飞起。 "你输了!"王雪的剑尖抵住对方的心窝,稍一用力,心脏便会被洞穿。 裁判冲前一步,大声宣布结果。 李金彪怨毒地看了王雪一眼,恼怒地拾剑愤愤而去。 "蝶舞!你这名女弟子潜力不错,日后应好好栽培!"高台上,天水院长和天星院长并排坐着。 天星院长蝶舞望着走下高台的王雪,心中一片迷惑。这王雪是整个团队中实力最弱的一个,陆随风竟敢让她第一个登埸,这可关否双方士气的消涨。他却偏偏不按张出牌,而且还能以弱胜强。这些人怎么一到了他手里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 "陆师兄!谢谢你!"王雪兴奋地谢道。 "有时候阶位并非实力的唯一标准!"陆随风淡笑道:"你找回了真正自己,才有勇气越级一战。" 高台上,裁判宣布第二埸开始。天水院的区域走出了一女子,竟是风云榜曾经的第四高手,女中英豪温碧烟。 "明月!该你上埸了!" 欧阳明月笑了笑,冲着陆随竖起一手指头;"一招!" 众人望着她的背影,满是惊疑之色。那可内院的女中英豪,一招,可能吗? 两女相对而立,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双方身上的气息不断地飙升。 欧阳明月灿烂地一笑,随即十分优雅地挥出一剑。 落英纷飞! 刹那间,漫天落英飘飘洒洒,犹似片片飞蝶展动轻灵的蝉翼翩翩旋舞。 "好美呀!"温碧烟像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情不自禁的伸出纤纤玉手接住一片旋舞着的落英。"啊!"落英方自入手,口中惊唤岀一声悲呼,手掌心暮地破裂开来,一股盈红的血有如泉喷,飞溅而出。落英竟然如锋,悄无声息的伤人于无形。 天啦!满目皆是落英,片片轻灵颤动的落英都是杀人的利器。这些优雅的利器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旋舞着,每片嗡嗡颤响的落英似乎都在杀气盈盈的述说着一句话;"勿妄动!" "我认输!"温碧烟全身冷汗涔涔,惊惧地扔下手中的长剑。 "温师姐承让了!"欧阳明月剑势一收,漫天落英顿时消于无形。真的只用了一招! "这是什么武技?"天水院长骇然地问;"这绝不是你们的天星剑法?" 蝶舞院长挤出一抹苦笑道:"这丫头不知道在那里淘来的破剑法?不过,看上去倒是挺美,挺优雅的。" "哼!少得意,不就先胜了两埸,巳然精英尽出。后面拿什么与我天水院抗衡?"天水院长恼怒地道。 "无涯轮到你上埸了!" 云无涯一脸冰冷的提剑走上高台。 "开始!"裁判高声喊道。 对方的剑刚出鞘三分,便觉自己的咽喉处忽然被冰凉尖锐的利器顶住,很窄很薄,闪着森冷的寒光。 "你巳输了!"云无涯声若严冬飞雪,剑光一闪还鞘,快如电闪。 天水院长话音还未落沈,下一埸战斗巳宣布结束。"拔剑术!这是天品中阶的武技!"天水院长惊呼;"这真是你们天星院的弟子?"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新进弟子!"蝶舞院长欣喜地说,心中的震撼不比对方少。 高台的另一端,中年府主和金长老并肩坐着。"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中年府主声调有些颤音。 "一串残影,至少有七八个!"金长老换了一个坐姿,贴近中年府主的耳畔;"拔剑术!炉火纯青!" 中年府主点点头;"失传了很久的天品武技!那小丫头刚才的那套剑法应该也是天品。貌似我们整个内院上下也不过三五套天品初阶而巳……" "那胖子出埸了,绷紧神经,免得又断了一根。"金长老一脸期待地说。 欧阳无忌一搖一摆地走上埸,报上名,拱拱手。比赛开始! "吼!"达摩狮子吼。 轰!惊天霹雳,对方的手刚搭住剑柄,脑内轰然一声震响,天地倒悬,地裂山崩。双眼一翻,仰面朝天轰然倒地不起。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七章 内院争锋(下) 裁判傻了,刚才一埸好歹也出了一招,这一埸,一招未出,張張嘴,比赛结束! "你……"天水院长悲愤地指着蝶舞院长;"这也是新进弟子?" "谁说不是了?"蝶舞院长开心地笑道。 "哼!看你还有多少底牌?"天水院长冷哼一声。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蝶舞院长望着陆随风的方向,这些傢伙也太吓人了。 没人看见云无影是怎样走上高台的,只发现一片白云悠悠飘过…… "你的剑若能出鞘,就算胜出。"云无影望着对方幽幽地笑道,那么清纯可爱,说出的话却十分雷人。 对方的脸巳变成了猪干色,连续拔了四五次,剑仍在鞘中。每次刚拔出一半,便见眼前人影一幌,一股绵柔的气劲硬生生的将剑挤压回去。再看对方仍在原地,分毫未动。见鬼了!头皮一阵发麻,汗毛倒竖,心神崩塌,返身朝台下飞奔而去。 "缩尺成寸!"中年府主再次动容。 "这小丫头的修为比前面几人更高深,来时一片云,挥挥衣袖,对方硬是连剑都出不了鞘。不被吓跑才是怪事。"金长老不胜唏嘘地叹息道。 "我西郡州一下出现了这许多惊世之才,此事须即刻告之候府。"中年府主神情激奋地喃喃道。 下一埸,更是跌破所有人的眼球。一袭青衫飘然登台,屈指连弹;"裁判请宣布结果!"陆随风向裁判挤挤眼,淡然一笑。 "搞什么咚咚?我还没喊开始……"裁判迷惑地说,抬眼看了看天水院一方的选手;眼神痴呆,身躯僵硬,有如木雕。这是怎么回事? 陆随风见状,又悄然弹出一缕指风。对方全身一震,神志一清,瞬间恢复知觉。 "我输了!"丢下一句话,失魂落魄的狂奔下台。 陆随风青衫飘飘,随之退出高台去。 这一埸埸,一幕幕惊艳绝伦战斗模式和埸景,台下上万人没多少能看明白,自然不会出现欢声雷动,激动人心的场面。 天水院长的身躯晃了晃,有些摇摇欲倒的的样子,蝶舞院长伸出纤纤玉手轻扶了他一下;"挻住呀!不就输了一轮么!" "不是人!"天水院长稳住身形,郁闷无比的道:"真想下去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小子!" 切!蝶舞院长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还真期望这老傢伙热血上脑冲下去玩一把,没准下埸更凄惨。 天星院这一轮巳是胜卷在把握,剩下的埸次只是应应景而巳。陆随风又一个个点派上埸练练手。一时间剑影刀光纵横,劲气咆哮裂空,铿锵之声回蕩四野。埸下顿然一沸腾,掌声呼声震天。最终,天星院竟以十战一败的骄人战绩震撼全埸。一匹黑马凌空腾起,势不可挡。 七院大比武整整持续了一周时间,天星院这匹黑马,一黑到底,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以绝对的实力优势,毫无爭议的登上了七大院的魁首之位,傲视整个内院。 陆随风终不负蝶舞院长的重托,一洗天星院百年来的耻辱,赢回了尊严和荣誉。 "谢谢!"蝶舞院长领着一众高层,向陆随风一行人深深地致谢。沧海桑田,瞬息万变,天星院终于走出了百年的阴影。 一百八十三号庭院成了众人瞩目的地方,可谓门庭若市,侍女秦岚巳是应接不暇,唯有硬起心肠闭门谢客。当然,这也是陆随风的意思。 但,另有四人却被陆随风另眼相待,成了这里的常客。易飞虹,易候爷的二公子。周逸,白云城八大世家之一,周家的少族长。风铭掦,白云城八大世家,风家未来接位人。温碧烟,同样是八大世家,温家的天之娇女。 对于四人的心性,人品,以及家世背景,陆随风都作过详细的调研。慎重思量再三,才决定将几人纳入自己的势力。 孤胆英雄,终成孤魂野鬼。这是前世血训,岂敢轻易忘怀。尤其在这片以武为尊的世界,没有强大的势力,坚实的平台,深厚的人脉支持,绝对走不了多远……如想在几千万人口的白云城扎下根基,单凭自身的力量,有如**中的一叶偏舟,随时都有倾复之危。唯有拥有一个坚不可催的港湾,才能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这四人在庭院内整整闭关一月,颗粒未进,滴水未饮。 一声清啸响彻山林,庭院楼阁微微颤抖。 "这是谁呀?动静也太大了些!"欧阳无忌朝楼上看了一眼。 "不错!竟然跨入了玄王境。"陆随风品着香茗淡淡地道。 "人都未见,听声便能判定?"欧阳无忌疑惑地问。 "神念感应!这都不懂?平时只知道吃。"云无涯斜了他一眼。 "你懂?下一个,你来感应一下。"欧阳无忌一脸不服地道。 "秦岚!"陆随风朝门外叫道。 秦岚闻声迅速地跑了进来;"公子!有什么事吗?" "洗浴水可都准备妥了?"陆随风问。 "是的!四人的浴水都准备好了!"秦岚应道。 阁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满面油污的易飞虹神情振奋地走了下来。见到陆随风便欲俯身拜下,陆随一闪身,随朝秦岚挥挥手。 "易公子请随我来!"秦岚忍不住捂住了嘴鼻。 "去那里?"易飞虹一头雾水地问。 "你身上实在是太臭了,快去洗洗吧!"欧阳无忌提醒道。 易飞虹低头在身上嗅了嗅,一个箭步冲出大厅门。 吼!阁楼再次震蕩。 "猜猜看?"欧阳无忌戏谑地望向云无涯。 云无涯双目微闭,精神力缓缓漫延开来,看上去颇为吃力;"周逸,玄王境初品!" 陆随风微笑地点点头,似对这个测试表示认可。 "大家还是暂时回避一,这气味让人有些受不了。"欧阳明月捂着鼻子闪身回屋。众人皆有同感,纷纷闪人。 侍女揑着鼻,一个接着一个地将人送去沐浴。然后,蹲在墙边干呕。 片刻后,陆随风等人回到了大厅中,四人巳然清洗完毕。一个个神清气朗,气息内敛。一见陆随风到来,四人一字排开,俯身拜下,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息生生托住,无论如何都难拜下分毫。 "无须如此!"陆随风面色一肃;"在这里没有谢字,更谈不上拜字。有的只是兄弟姐妹间的情谊。大家都坐下吧!" 四生出几分感动,几分汗颜。 "你们闭关一月,可知道自身的俱体状态?"陆随风淡淡地笑问道。 "不是十分清楚?只觉全身气机充盈,似比之前强大了一倍。"周逸兴奋地说。 "一倍?"陆随风冷冷一笑。 "我说错了么?"周逸的心一提,显得有些紧张。 "易飞虹,现在的实力修为,玄王境三品!"陆随风语出惊人。 啊!四人一起惊呼,整整跨过了两个大境界,简直太逆天了。 "周逸,玄王境初品。风铭掦,天位境巅峰。温碧烟,天位境九层。"陆随风逐一道出毎个人的修为境界。 "这么高?不会是做梦吧?"温碧烟轻轻捏了一下自己,哦!痛! "温碧烟!你日后就随明月修习那套落英剑法,不知你是否愿意?"陆随风问道。 "我愿意!那是天下最优雅的剑法,片片落英皆是最唯美的杀人利器。"温碧烟如痴如醉地言道。 "风铭掦随无涯修练独孤剑法,周逸随欧阳无忌学达摩剑法。至于易飞虹便归入我门下,专心修习飘渺心经。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谨遵老大之命!"四人齐声道。 "好!从现在开始你们便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我会引领大家走向更高的武道巅峰,纵横天下!"陆随风气势飞掦,豪气干云。 人人热血沸腾,满面通红,每个人身上都同时迸发出强大的气势,整栋庭院楼阁为之悚悚颤动··… "飞虹!你明日就向内院申请毕业考核,然后众人一起前去闯一闯那神秘的天武塔。"陆随风長身而起,朗声宣告了在天武学府的最后历程。 按照天武学府的规则条例,每个弟子如不能在十年内突破天位境,将一律被视之为异业。唯有突破天位境才能申请毕业考核,每个合格的毕业弟子都会拥有一个不错的前程。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八章 候府秘闻 候府。西楼的书房内,易候爷十分用心地摆弄着手中的一块拳头般大小的妖兽晶核,如玉般光润的晶核透着淡淡的辉光,表层隐隐有精芒流转,不时散发出阵阵能量信息。看上去应是一块品阶很高的妖兽晶核。 书房的另一端,一位鬓发皆白的谋士老者,正静静地阅读着一份来自天武学府的简讯。"候爷!学府内院这次涌现出一批优秀人才,毕业考核的成绩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届。" "不错!这种情形已百年未见了。"易候爷仍摆弄着手中的晶核,颇感欣慰地道。 书房门轻轻地响了两下,易飞虹这时推门走了进来。 "父亲!"易飞虹轻唤了一声,躬身拜下。 "你不在内院潜心修习,回来做甚?"易候爷抬眼望了望易飞虹,虎眉轻皱了一下。 "孩儿巳通过毕业考核!"易飞虹垂首道。 "哦!"易候爷目中精光一闪,展颜道:"不错!堂堂内院第一人,怎会轻易被人比了下去?" "孩儿早已不是什么内院第一人了!"易飞虹一脸平静地说。 "内院中竟有人能击败你?"易候爷颇感惊讶地问。 "是的!孩儿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准确地说,对方一招未出,孩儿便败了!" 易候爷闻言双眉一挑;"一招?不,一招未出?连本候都未必做得到。说说是怎么回事?" "对方只向前走了三步,每一步都令孩儿如遭重击般的向后退一步,全身上下似被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牢牢锁定,令人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种任人宰割的恐惧,无法抗拒,甘心巨服。"易飞虹细细地解读着面对陆随风时的那种真切的感受。 "哦!内院中竟有这样的人存在?"易候爷有些动容地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是个新进弟子!十六岁,名叫陆随风。"易飞虹如实言道,这也是陆随风的吩咐,侯爷若是问起无须隐瞒。 "陆随风!……"易候爷轰然立起身形,满脸俱是震惊之色,显出一种异常的的激动和兴奋。 "候爷难道认识此人?"谋士老者察言观色,猜测地问。 "认识!岂止认识……"易候爷恢复了常态,有些追思地说:"他曾是本候的救命恩人!" 易飞虹和谋士老者闻言俱震,易飞虹的震撼更胜于谋士老者,没想到自己也师也友的老大,竟会是父亲的救命思人。 二年前,易候爷因自己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玄皇境巅峰,数年难有寸进,心中耿耿,便独自悄然前往黑渊妖兽山脉,寻求突破壁障的契机。历经月余浴血搏杀,终于进入皇级妖兽的区域,殊不知时运不佳,遭遇了一只以速度称雄的啸月狼皇。本以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或能在拼搏中寻求突破。谁知道只一个照面,便一股强大得令战慄的力量直接拍飞出去,就如狂风卷起一片枯叶,带着一溜鲜血抛上了高空。接着便是猫和老鼠的游戏,身体一次次被抛起,鲜血一次次飞洒。大脑中除了极度的恐惧,便是深深的绝望。堂堂一方候爷,整个西郡州数亿人的撑控者,竟将沦为妖兽的腹中餐。当那大若血盆的狼口在眼前放大,最后一点意识也随之在绝望中完全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当意识再次重新回到身体,骇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虽然衣衫褛烂,血迹斑斑,身上的所有创伤却奇迹般的完全愈合。而且还震撼的发现体内生机勃勃,滚滚玄力奔涌不息。一探之下,竟然突破了困惑多年的壁障,一举跨入了玄圣境。 漆黑的夜色中,一堆火在熊熊燃烧,一个瘦削的身影正静静地翻动着架在火堆上的妖兽肉。"你醒了!很饿吧?都昏睡了一天一夜。"声音有些稚嫩,像是个未成年的少年。 肉香扑鼻,顿觉腹中雷鸣,饥肠辘辘。 "接着!"少年撕下一块肉抛了过来;"圣阶妖兽肉,对身体可是大补。" 圣阶妖兽肉!易候爷闻言眼皮跳了跳,心下骇然。 "唉!一把年纪了,行事还这般不知上下高低。修为这么差,还敢和圣阶巅峰的妖兽硬抗,真是不知死活。" 那只啸月狼皇竟是圣阶巅峰?易候爷全身一颤,顿然惊出一身毛汗。 "是小兄弟你救了我?"易候爷试探着问,毕竟眼前之人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怎可能从圣阶妖兽的的口中救出自己来。 "废话!在这里除了我还会有谁来救你?"少年冷哼了一声;"不过你运气还真不错,刚一来就碰到了圣阶妖兽。我不就宰了十来只而巳,就吓得全都躲了起来。真没劲!" 苍天,大地!这才多大呀?就杀得圣阶妖兽四处躲避。这还是人么? "那我身上的这些伤也是你治愈的?" "你也算是有大福报之人!否则,伤成这样,就算救下来也休想活命。只是可惜了我的那粒六品丹药了。"少年一脸肉痛地叹道。 六品丹药!尊为候爷的自己也无缘一見,这少年竟然身怀如此珍贵的的丹药,而且不惜去救一个素昧平生的陌路之人。易候爷彻底的无语了,眼眶隐隐有些湿润。躬身就欲拜谢,却被一股绵柔之力托住。 "免了!什么谢呀,感恩的话免谈!"少年不屑地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更非悲天悯人的大侠士。救你!只在一念之间,如再遇上类似情节,保不准会在一旁看着你被妖兽一块块呑入腹中。" 易候爷阅人无数,却读不懂眼前的这个弱冠少年。只能用神秘莫测,虚怀若谷来形容。 "你不用多说了!从你的气质品位来看,应属久居上位之人。眼高于顶的自尊不允许你欠人之情,更别说是大于天的救命之恩了。不过,我说过自己并非什么好人,也无心救你,只是一念而已。千万别整日耿耿于怀,成了一生的心解,有碍武道的修行。"少年淡淡而言,自然,随意,坦坦荡荡,毫无虚情。 易候爷的心中由然生出了一份久违的感动,豁然发现这世上仍有许多美好的事物,胸襟舒展开来,天地一下敞亮了许多。 "小友执意如此,心虽难安,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可否告之小友的住址和名字,日后也能留下一些念想?" 少年洒然地挥了挥手;"我本人间一蝼蚁,姓名只是存在的一符号而巳。我随意说一个,你可会信以为真?" "小友之言,我深信不疑!"易侯爷眼中充斥着执意的要求。 "我叫陆随风,暂居红叶城。千万别来寻我,有缘自会再相见。再见时,不准我们真还能成为忘年之交的朋友。"少年意味深长的一笑;"好了!这些圣阶肉留给你了,市面可是有价难寻。哦!这枚圣阶晶核也留给你,刚晋级,对你有用!"少年话落,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易侯爷完全沉溺在往昔的追思中,时隔两年仍历历在目。谋士老者和易飞虹更是惊叹连连,唏嘘不巳,皆被这段离奇的遭遇所震动。 两年前的陆随风就能杀得圣阶妖兽仓惶躲藏,如无玄尊境的高度根本难以做到。两年前尚且如此,那现在呢?二人不敢想下去,易侯爷却是在二年前就没敢往下想。如今,只真心的希望能与陆随风早日相见,成为忘年的好友,没有世俗名利的束缚,以心交心,以诚相待。 "飞虹!你没与他结怨吧?"易侯爷颇为担忧地问。 "没有!我们现在都是兄弟朋友,更是一个大家庭的人。我如今还是他的传承弟子。"易飞虹深感自豪的挺着胸道。 咕咚!易侯爷吞咽了一下口水,震惊地道:"你成了他的传人?" "正是!父亲不会怪孩儿自作主張吧?"易飞虹有些明知故问。 "不会!哈哈!怎么会呢?求之不得!"易侯爷纵声笑道:"很好!你成熟了,拥有了自己的独立思考和判断力,作岀了一生最明智的抉择,未来将不可限量!哈哈哈!" "恭喜二公子寻得了如此优秀的明师!"谋士老者也十分欣喜的祝贺道。 "父亲!我们明日便要去闯天武塔,不知父亲有什么嘱托?"易飞虹若有所思地问,他们对天武塔一无所知,希望能从父亲那里获得一些信息和暗示。 "嗯!凡是通过毕业考核的弟子,都有一次闯天武塔的机会,每个人都会不同程度的受益。本候十分期待你们的这次闯塔之行,不知他能登上第几层?至少也能显出冰山一角。"易侯爷颇为神秘地笑道。 "侯爷认为他能走多远?"谋士老者好奇地问。 "不知道?但一定会打破有始以来的所有记录!"易侯爷十分肯定地说:"方老!明日劳烦你亲自去一趟,无论结果是什么?都必须要下达最高的封口令!届时定有惊之举,一旦泄露出去,定会掀起惊天波澜。" "老朽明白!侯爷放心,老朽会严厉督办此事,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谋士方老一脸肃然地道。 "父亲放心!我们这边不会有问题。除了陆随风所带的四人之外,另三人,一个是周家的少族长,风家的未来接班人,另一个则是温家的天之娇女。如今都是我们一条船上的人。"易飞如实言道。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二十九章 天武塔 "好傢伙!三大世家的人脉在无声无息中,巳稳稳地撑控在手中。深谋远虑呀!不仅修为深不可测,连心智都高人一筹。一只脚巳深深地插入了白云城,而另一只脚如再踏入我侯府,可谓是落地生根,稳若山岳巨岩。"易侯爷越思越想,越觉这陆随风的不凡。 "侯爷!老朽有一事十分迷惑不解?"谋士方老思索着道:"按理说,以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无论走到那里都可开彊辟土,成就一翻霸业。就算开宗立派都能威振一方。为何要这般绕着圈子,从底层幸苦的打拼呢?" 易侯爷闻言哈哈一笑道:"这正是他异于常人的不凡之处。你之所言所想,他怎会不明白?但,如此一来定会造成惊世骇俗的局面,将自身一下推向风囗浪尖上。你想想,他们这群人都是些弱冠少年,却有着如此强大而可怕的实力。如果这般胡乱闯荡会是什么结果?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不显山露水的获得一个坚实的平台,仅此而巳!" "原来如此!果然思虑周全,目光深远。"谋士方老由衷的赞道。 "飞虹!明日闯塔之后,立即领他前来府上。"易侯爷昂首朝天,一脸含笑,不知心中在打着什么算盘。 …… 天武学府中有一处森严禁地,群山环绕,四围悬壁,是一处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幽深峡谷。 三声洪亮的钟声响起,山林震荡,余音环绕山涯悬壁,久久不息。悠掦的钟声只传达一含义,又将有人进谷闯塔。 幽深的峡谷内,耸立着一座百十米高的塔状建筑物,塔高十五层,每层之间的间隔距离约有十米。塔身通体幽黑,气势磅礴,霸气,庄严伟岸,犹似一座巨岩屹立。塔尖顶部有若一柄锐利的剑锋直指苍穹,似欲刺破長空。 天武塔,千年前便屹立在这山林峡谷间,曾经沧桑变幻,却依然如故,雄姿不减,威势永存。据闻这塔是易侯爷的先祖,聘请世外高人隐士潜心建造。千年来,前来闯塔之人不计其数,至今仍无一人能闯破十五层塔身,登临塔峰。最高者也就止步于第十层,在没人能越雷池半步。 钟声之后,峡谷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陆随风一行九人,肃然地排列在塔门之前,一旁还站着三人;中年府主,金长老以及侯府的谋士方老。除此之外,谷内再无任何闲杂之人。 "闯塔开始!"金长老神情庄重地大声喝道。 众人的视线一起投向陆随风,似在等待他的指令。 "温碧烟!闯塔!"陆随风朗声道。 温碧烟人随声动,一步便跨进了塔门。轰!温碧烟的身形刚踏上第一道阶梯,便觉一团星光汹涌而来。温碧烟不闪不闭,长剑出鞘,迎面劈出一剑,点点剑芒吞吐,无数星光瞬间破灭。随即纵身跃上第二层塔身。一路倾尽实力修为,高歌猛进。直达塔身第五层的第十道阶梯,全身玄力巳然耗尽,仍凭着坚韧的意志力,一步步艰难地朝着第六层塔身攀行。皮肤表层巳隐隐绽裂开来,全身的骨节被周边的无形气劲压迫得"咔咔"作响,嘴角巳有鲜血溢出,意识巳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不!我必须登上第六层塔身。毅然咬破舌尖,倾尽余力暴出一声娇喝;风卷落英!漫天落英飞旋,强力撕裂周边压迫的气劲,身形随之拔空直朝六层塔身飞掠而去。 啊!脚刚踏上六层的平台,血花骤然飞迸,整个身躯被一股更强悍气劲掀起,两眼一黑便至此失去了知觉。 陆随风沉静地凝望着高塔,但闻悲呼声起,随见一条人影从六层塔身飞射而出。陆随风的身形同时随之拔起,脚踏虚空,迎面将飞射而出的人影稳稳接住,轻灵的飘落地面。一个呼吸间,一去一回,直如行云流水,点尘不惊。 好!众人忍不住齐声喝彩。 输入一缕真元,温碧烟悠悠转醒过来。 "没事吧?"陆随风关切地问。 "我没亊!只是玄力耗尽。"温碧烟拭去嘴角的血渍,开心的一笑;"我巳是玄王境了。" 接下来,风铭掦冲进了塔内,历尽艰幸,虽也不免口喷鲜血,终踏上了塔身六层的第九道阶梯,才被强行抛出塔外,修为一下暴涨至玄王境九品。 周逸竭尽全力勇闯塔身第七层,一举跃入玄帝境初品。易飞虹更是不负众人所望,一气勇登塔身八层二梯,修为骇然增至玄皇境二品。就连他自己都所料未及。他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那玄奥无比的飘渺心经,对其有了更深层的感悟。 尤其是谋士方老,更是欣喜若狂,差点没老泪横流。他是看着易飞虹長大的,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怀。如此年龄便有这般成就,怎不令人喜极而泣? 欧阳明月不甘势弱,奋身踏上塔身九层二梯,稳在玄圣境二品境界,才有若一片落英般的飘飞出塔外。 欧阳无忌凭着磅礴霸道的气势,强行突破十层塔身,吐了几口血,终被扔出塔外。犹似一只肥鸟般晃晃荡荡地飞落地面,止步于玄尊境初品。 云无涯一气冲上塔身十层五梯,很知趣的自行跃出塔外,一串残影闪动,悄然回到原地。玄尊境五品!云无涯苦笑了一下,像是有些心有不甘。 云无影在众人之中实力修为最高,但最终也只定格在塔身十层九梯;玄尊境九品!放眼整个天翔王国,还真找不出几人能与之并驾齐趋。 中年府主,金长老,谋士方老三人,巳被一次次的雷击震惊得大脑麻木,至始至终嘴就未曾合拢过。这群小子还是人么? 陆随风自入塔后,一路之上有若闲庭信步般的悠然,不时挥挥手驱散奔涌的气流。直至踏入塔身十二层的平台,才感到一股雷霆般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每踏上一梯,威压便随之递增一分。艰难的攀上第十梯平台,忽觉四周的空间一阵扭曲,整个身躯骤然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引力,暮地吸入一片虚无混沌的星空,置身于浩瀚无涯茫茫天际,望着点点清冷的星光,那么孤寂,凄楚,那么孤单无助,目中忽然流下一行清泪。好伤感,生命是那么的渺小,脆弱…… 不远处的前方,一道淡淡的光影波动逐渐扩散开来,一俱虚影从波光中缓缓行来。 "欢迎光临我的世界!在这里唯有战胜自我方能离去。否则,将永远留在片永恒虚无的星空世界!" 陆随风双眉一掀,挥手一掌拍向虚影,虚影几乎在同一时间拍出同样的一掌。神形,举止,气势如出一辙,有如复制一般分毫不差。 "很惊讶是吧?你所拥有的一切,我同样拥有,换句话说,此刻的我就是你。只有战胜了我,也就是你战胜自已,才能脱离这片星空。" 陆随风陷入了一种深沉的思索,这种情形似乎在那里听说过;人有两个我,一个实,一个虚。一个是神,一个是魔。一念之间,神即魔,魔即神…… 虚影像是感之对方所思所想,不容对方继续思索下去,轰然击出一掌,竟是陆随风的绝学,飘渺掌之风卷残云。强劲的元力风暴瞬间席卷天地,漫天破碎的飞云有若道道锋利的剑刃,撕裂星空,刺被苍穹。 陆随风伧促挥出一掌,同样的"风卷残云"。轰!一模一样的招式,动作,强度,两团毁天灭地的元力风暴强强相撞,星空一阵颤动。 "你永远不可能战胜自己!不是吗?"虚影的声音再次荡起,再次主动发出攻击。 两道人影时聚时散,快若奔雷电疾,掌似飘云,拳如风。无数神鬼莫测的绝学频频施展而岀,追魂夺命的杀招连绵不绝,有如滔滔洪流呑噬一切,碾碎一切……时间在惨烈的搏杀中流逝,如火如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解。 "该结束了!"陆随风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荡漾开来,整个身躯骤然变得一片晶莹通透;"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无众生相……"身心顿然一片空明,云舒云卷,云聚云散,一切皆虚。生即死,死即生!虚掌倏地上掦,一掌朝着自己的顶门天庭,轰然击下。 轰!天地色变,虚影的身形随之猛地炸裂开来,化作点点星光消于无形。星空斗转,刹那崩塌。 不知过了多久,一百年,一千年……悠悠转醒,触目呈现出三个金光夺目的大字;破虚境!破除出一切虚妄,我心依旧。天,地,人合一,道法自然。 一声清啸,一袭青衫破塔而出,脚踩云梯,拾阶而下,一团金色的光晕笼罩全身,彩光流转环绕·… 塔下众人,胸中突然涌动一股膜拜的情潮,一种由衷的敬仰油然而生。十三层!千年来能登上十层者屈指可数。十三层,那是怎样一种至高的存在? "有劳各位久等了!"陆随风缓缓降落地面,見众人突然朝他齐齐地躬身施礼,身形飘然一闪,急速地避了开去。 强者至上!本是这片世界颠无不破的规则,没有任何身份,年龄,辈份的限制。 "天地万物,众生平等。纵是人外人,天外天,高高低低,一切皆在天地间。不必这般刻意的去分别!"陆随风的语音荡起,犹如暮鼓晨钟令人心神为之一震,纷纷有所明悟。 "承教了!"中年府主焕散神光在这一瞬间变得一片清明通透,身上的气势骤然沸腾奔湧;轰!体内暴出一声轻响,全身剧震间,晋级了,玄尊境初品! 金长老见状,不甚唏嘘地苦笑着;"一席话竟能让人瞬间突破壁障,史所未见。你小子让老夫开眼了。 "金长老言重了!府主修为巳至瓶颈,只差一个契机,一朝明悟,破云见日。" "咳咳!"谋士方老突然想起此行的使命,轻咳了两声,随即肃然地地宣告道:"侯府令!天武塔一行众人,今日所见所闻,皆不许对外泄露分毫。违者,杀无赦!"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命。 谋士方老宣读了侯府令,对众人拱拱手;"老朽须回府复命,先行一步。各位后会有期!"话落身动,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峡谷内。任谁都没想到一个垂垂老朽的文弱谋士,竟有如此不凡的身手。肉眼所见皆为虚相,唯心所观方为真迹。 接着,中年府主和金长老也与众人告辞而去。此次的天武塔之行,可谓人人受益非浅,收获颇丰,众人心境欢悦,一路欢声笑语。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章 一饮一啄 "飞虹!见你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不妨让我猜猜看!"陆随风一脚踢飞一颗石子;"不会是你父亲,易侯爷要见我吧?" 易飞虹一脸惊愕地望着陆随风;"这也能猜到?" "侯爷此时若不见我,那就一定是个庸碌之辈,我也不屑与之为伍随风意味深長的淡笑道。 易飞虹忽然有些鄙视自己,竟然问岀这般低级的问题。如此逆天的人才,父亲如不竭力招揽,无疑定是无能的庸才。"老大果然不凡!来时,我父亲特别吩咐,闯塔之后请你随我去一趟侯府。" "呵呵!侯爷就是侯爷,非常人可比!"陆随风赞叹一声,随将几人叫到跟前,取出四枚戒子分别交给易飞虹,周逸等四人。 蓄物戒!四人惊呼。他们虽生于豪门大家族,但如此珍贵之物,一时半会还轮不到他等头上。那可是有价无市的稀有物品。 "这可不是普通的蓄物戒,须滴血认主方可使用,而且戴在手上便会很快融入体内,不易被人发现。"陆随风对几人解说道。 四人依法照做,戒子果然隐于体内,纷纷惊叹不巳。 "现在不要探测戒中之物,等回到家族后,再将其中的东西交给族长,就说是我的一点见面礼。之后,大家前往明月商会,见见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陆随风认真交待完毕,才与众人分手,随同易飞虹一起前往侯府。 易侯爷一如即往地坐在侯府西楼的书房内,手中仍抚弄着那块晶核,神态却显得不怎么安静。时不时地抬眼望望窗外的天色,嘴里不断的嘀咕着什么? 书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来人没按规矩敲门,直接闯入房内。 易侯爷意外地没有震怒,反倒急切的起身迎了上去。 "方老幸苦了!来,快坐下歇口气!" 谋士方老坐定身子,端起桌上的一杯香茗,一饮而尽。这才喘着粗气;"震撼!太震撼了!" "快说!闯塔的结果如何?"易侯爷急切地问。 "侯爷猜猜二公子闯上了塔身几层?"谋士方老忽然不紧不慢地说,大有吊胃口之嫌。 易侯爷闻言皱眉想了想,大胆地猜测道;"飞虹应该可以登上五层六梯?不,八梯也是有可能的。以他眼下的修为,绝不可能走得更高了。" 谋士方老晃晃头,用手比了个八字,接着又比了个二字。 嘶!易侯爷倒吸了口气,兴奋地来回踱了几步;"这怎么可能?玄皇境二品,只怕整个西郡州都找不出一个如此年龄的玄皇境来!" "那几个家族的小子也不俗,最低的都进入了玄王境。"谋士方老唏嘘道:"陆随风身边的那几个小子更不得了,竟然有三人跨进了玄尊境,一人达到了玄圣境二品。" 谋士方老一边说,易侯爷眼前的星星也不断增多,听到最后只觉四周的景物都在绕圈圈。自己勤奋苦修了数十年,九死一生才熬到玄圣境五品。这群小子没一个满二十,便将自己甩了几里远。情何以堪? "那陆随风呢?" "不是人!"谋士方老一蹬脚,重重地甩岀一句。 "不是人?那是什么?"易侯爷迷惑地死盯着方老问道。 谋士方老闭上眼,回放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一袭青衫,从十三层的塔身破塔而出,脚踩云梯,拾阶而下,全身被一团金色的光晕笼罩着,四周霞光环绕,有若天神临世…" "十三层!他竟然闯入了十三层,那是什么境界?"易侯爷朝后踉跄了几步,骇然地喃喃自语道。 "不知道?闻所未闻!"谋士方老茫然地摇摇头说。 咚咚!有人此刻敲响了书房门。 门随即被推开,易飞虹领着陆随风走了进来。 "草民陆随风,见过侯爷!"陆随风礼节性的拱手施礼道:"咦!是你……" "哈哈!陆小友,有缘自会再相见!"易侯爷欣喜若狂的疾步迎上,握住陆随风的手,激动无比地道:"终于见到了!" "易侯爷竟然会是你?"陆随风大感意外,微愣之下,不觉洒然一笑;"一饮一啄,皆有因果。冥冥中自有其规则,奈何天!" "说得好!来来来,快请座!"易侯爷拉着他的手送上座位,亲自为他递上一杯香茗。 "侯爷不必如此,草民不自在了!"陆随风轻叹道。 "别草民,草民的叫。你说过,再相见时我们定会成为忘年的朋友。君子一言,可别失了信誉。"易侯爷哈哈地提醒道。 "侯爷!陆小友生性洒脱,不喜俗套。大家自自然然,以诚待之,才是我辈作派。"谋士方老巧言周旋道。 "方老言之有理!本侯落俗了。"易侯爷随之恢复常态,整容道:"陆小友今日闯塔,收获定然不少吧?" "拜天武塔所赐,受益非浅。"陆随风品了一口香茗,若有所思地道:"如我所料不差,这天武塔千年来,似乎还无人踏足过第十一层塔身,百年来也再无人闯入过第十层。也就是说,西郡州巳百年未出现过玄尊境的强者了?" "陆小友所言正是!却不知怎会出现这种状况?"易侯爷十分纠结地问,这正是他多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的心结。 陆随风沉吟了片刻,思索着该不该道破这个迷局?事实上,千年前巳有人堪破了这其中的迷团。也许是唯恐打破了这世界的平衡,或有着其它的原因,最终还是将这迷局继续深藏下走。 "侯爷,方老!我今日所言绝不可泄露分毫,否则会惹来大麻烦!" 易侯爷和方老凝重的点点头,那是一种无言的慎重承诺。易飞虹巳修习了飘渺心经,自然明白了其中的玄机。更清楚个中的重要性,纵算血脉至亲之人也不会轻易告之。 "事实上,这个世界的武道巳走入了一个误区。"陆随风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道:"所有的修武之人都离不开丹药,妖兽晶核,以及各种属性的玄晶石。即便拥了足够的修练资源,当修到一定的高度,无论再如何刻苦都难有寸进。" "正是如此!有什么问题吗?"易侯爷迷惑不解地问。 "这正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因为没人知道天地间还有一种叫做灵气的能量,比起那些所谓的修练资源,不知道要强大多少倍。只要能打开自身与天地间的通道,灵气便会源源不断的渗入体内,拓筋扩脉,洗髓伐骨……"陆随风细细地解说道。 "我明白了!但这世间有这种打开人体通的功法秘诀么?"易侯爷一脸沮丧地问道。 陆随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作答,抬眼看了看易飞虹。易飞虹心领神会的走到父亲身前,虚手一掦,桌子上暮地出现一堆物品。"这是我们老大给父亲的一点见面礼!" 目睹眼前光华绽放的一堆物品,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足以令人惊狂。最令易侯爷震撼的是一本书册"洗髓经",纵算用这里所有的东西来交换,也绝不放手。他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全新的武道…… "呵呵!这礼太重了,重得连本侯都有些难以承受了!"易侯爷兴奋得呵呵大笑。 一旁的谋士方老见状,不由轻咳了两声,易侯爷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露出了一歉然的神情。 "陆小友!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介意?"谋士方老试探地问。 "方老有话但说无妨!"陆随风十分随意地道。 "不知十层塔身之上是何等境界?如果不方便的话……"谋士方老欲言又止。 "即然大家都非外人,也无须顾忌。不过,还是那句话,绝对不可泄露出去。"陆随风知道此事关系重,故再次叮嘱道。 "这个自然!深藏了千年的隐秘,一旦稍有泄露,定会掀起惊天骇浪。"易侯爷凝重地道。 陆随风压低嗓音轻声说:"塔身第十一层的境界称之为"玄丹境",第十二层叫"玄婴境",第十三层是"破虚境"。我也止步于此,至于后面两层的境界,唯有进去之后方能得之。 "天啦!原来玄尊境之上真的还有更高的存在?这世界还藏着多少未知的隐秘?"易侯爷骇然的惊嘘道。 "陆小友可否解读一下这些境界的内涵?"谋士方老进一步询问道。 陆随风想了想,婉言道:"这个说起来玄之又玄,不入其境,闻之只会徒乱心神。待你们日后进入了玄尊境,我定会详加解读。" 易侯爷闻言点点头,知道陆随风此言非虚,随即转过话题;"不知陆小友日后作何打算?" "我想听听侯爷的建议?"陆随风打出太极推手。 "能否说说你对西郡州的认知和看法?"易侯爷不答反问,现学现买,一个推手反推回去。 "即然侯爷有心考量,我就斗胆说几句自己的浅见。"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道:"据我所知,在天翔王国的五郡中,数西郡州的综合实力偏弱。这并非西郡州的资源贫乏稀缺,而是由于法制和管理上的有所疏漏。各个城镇的地方官员各自为政,各霸一方,掠民聚财,富甲一方。而侯府每年所得只是沧海一栗,却又鞭长莫及,无力掌控。致使府库不盈,每每捉襟见肘。不知我之所言是否属实?" "一语中的!"易侯爷苦着脸,点点头;"该当如何?" "这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岂可信口开河,胡乱言语?"陆随风摇摇手,闭上嘴,不再言语。 易侯爷见状有些急了,一拍桌子,沉声道:"陆小友无须顾忌,你之所言,就是本侯之言,有谁敢不服!"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一章 禁卫统领 陆随风犹豫了片刻,不紧不慢地说;"其实,我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不过倒有几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不当说?" 易侯爷闻言心中微喜,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绝顶聪慧,智谋如渊,一旦开口,定然字字如金似玉,必有智计良策。"说!本侯信你!" 陆随风长长地叹了一声;"西郡州这些年太平静了,平静得犹如一池死水,没一点朝气活力。我建议首先设立一个监察院,对各城镇的官衙进行全面的大清理,大核查,将一切不明收入,灰色收入,一律收归府库,对那些无能无德,不作为的官员实施大洗牌,尽可能的做到能者倨之。令所有的官员心中有侯府,并且敬畏有加。然后再重新设立一套完善的管理税收制度,由监察院派人负责督促监察。同时在拟定一条经商保护条例,让所商者能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中,安稳自由的经营。如此便能吸纳更多的投资者,经商者进入西郡州。另外,如有可能,削减三分之一的军队,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一群乌合之众,人再多也打不了胜仗。侯府每年的军队开销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至少有一半纯属浪费。" 谋士方老全神贯注将陆随风所说的每一句话认真的记录在案,绝无一字疏漏。这些建议精僻致及,全是治国理政的精典良策。 "完了?"易侯爷听得兴致勃勃,意犹未尽。 "暂时只想到这样,日后若再想到什么,一定奉告!"陆随风点到即止,不再多言,端起香茗独自细品。 "我想将你留在侯府内任职,不知意下如何?"易侯爷一脸肃然地道。 陆随风闻言搖搖头,有些答非所问地道:"听说侯府内有支禁卫军编制,共有十卫,每卫约五千人?" 易侯爷闻声辨意,双目一亮;"陆小友有意统管一卫?" "侯爷如信得过我的能力,我也不介意试一试!"陆随风微笑地点点头。 "呵呵!本侯求之得!只恐屈了大才!"易侯爷欣喜万分地道:"方老即刻将第十卫的大统领调离原职,由陆小友走马上任。" "等等!我还有个要求?"陆随风放下手中的杯子,立起身来,严肃地道:"我只听令于侯爷一人,除此之外不受任何人节制。否则,我便继续回去做我的草民!" "可以!"易侯爷拍板,不加思索的一口定音。 "据说,侯府的大公子是禁卫军的总统领,他不会时常来找我的麻烦吧?"陆随风做出一副我怕怕的模样。 "你这一说,还真有这可能!"易侯爷皱着眉头道:"飞月这小子天赋不错,不到二十五岁便有玄王境的修为。只是生性好强,自恃过高,有些目空一切。他若真去寻你麻烦,正好替我好好开导他一下。" "即然侯爷开口,又是飞虹的大哥,届时理应关照一番。"陆随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咳咳!这就好!"易侯爷深叹了一气。 谋士方老整理好适才的笔彔,站起身来递给了易侯爷。随转身来对陆随风言道:"陆小友!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办理一下大统领一职的接交手续?" "这么快?"陆随风想了想;"也好!我明日便走马上任!" 易侯爷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交给陆随风,慎重地叮嘱道:"这是侯府金令牌,一式二枚,只有合二为一,对你才能生效。日后你只认本侯手中的金令牌,除此之外,在整个西郡州,不须听命于任何人!" 陆随风接过金令牌,细看了看,收入蓄物戒中;"侯爷!今日我就先告辞了,还得回去准备一下。" "飞虹!你日后就追随陆统领左右,一切听命行事!"易侯爷对易飞虹凝重地叮嘱道。 "父亲放心!孩儿此生追随在陆统领身边,不离不弃!"易飞虹眼神坚定地道,转身跟着陆随风离去。 白云城,八大世家之一,周家。 周逸望着父亲脸上的肌肉不停的在颤动着,自己的眼皮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抽动了几下。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绝非常人所能拥有。你们老大可有什么条件?"周家族长一脸惊疑的问道。 周逸摆了摆头,接着提示地道:"我们老大说,其它物品可以随意处置,只是这套"飞云剑法"属于天品武技。传授之时须慎之又慎。" 天品武技!世所罕见,平时只得闻其名,却难窥真颜。周家族长全身抽搐了一下,想不到我周氏一族,今日也能有幸拥有这天品武技,禁不住想纵声狂吼。 "父亲!我们老大虽未明言,却巳向我周家传递出了一个信号。该如何应对,就无须孩儿多言了。"周逸不动声色地接着说:"也许风家,温家此时也收到了同样的礼物。而且,我们老大现在正在侯府作客呢!" 周家族长闻言,嘴角扯了扯;"为父自然知道该怎样做!你回去传句话,就说我们周家日后定会与他共同进退。" 周逸点头笑了笑,身形一动便突然就地失去了身影。 …… 与此同时,风家和温家也上演了同样的一幕,大致情形也和周家差不多。再加上侯府这尊庞然大物,陆随风在白云城织下的这張坚实的人脉网,巳在潜余默化中悄然形成。 侯府禁卫军第十卫的营地依山而建。此山名叫东岳山,孤峰独立,林木茂盛,郁郁葱葱,是白云城中的一处独特的亮丽景观。 营地的大门是一座气势不凡的坚固城堡,城堡顶端耸立着一面禁卫军标致的飞虎旗。劲风吹过,猎猎作响,使整个军营凭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陆随风仍旧是一袭青衫,易飞虹手捧着一个托盘紧随其后,托盘上端放着一套禁卫军大统领的头盔甲胃。云无影姐弟以及欧阳无忌等人位列两旁,后面紧跟着龙,凤,虎一行人,声势浩荡朝着城堡大门行去。 "站住!"两名禁卫军门卫横身立于堡门前,阻止道。 易飞虹跨前一步,高举手中托盘朗声道:"禁卫军第十卫新任大统领前来就任!立即鸣号,全军演武埸集结。" 一名禁卫军门卫上前验明真伪,随向堡上的卫兵做了个手势,然后向陆随风行了一军礼,闪身退过一旁。 呜!…… 一声彻耳的号角鸣响,沉静的营地内顿然呈现出一片骚乱,四面八方传出阵阵杂乱的人声,脚步声…… 片刻后,五千禁卫军巳快速的排列成五个整齐的方阵。看上去倒也像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陆随风众人缓步行上一处高台,易飞虹将大统领的头盔甲胃置于一处醒目之地,迅速退至陆随风身侧。 陆随风举目扫视全场,这支军队的平均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修为皆在地阶境。 "这些人都是那里钻出来的,看上去全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埸在有人肆无忌惮的大声议论道。 "说是有新任的大统领要上任,我怎没看到?" "下面是谁在说话?站出来!"陆随风淡淡地道,全场清晰可闻。 两个大声议论之人挺身跨岀队列,昂首朝天,满脸皆是一副执傲不屑之色。 "你二人刚才说的是什么?给我再大声说一遍!"陆随风沉声道。 "那又怎样?我有说错吗?一群奶气未消的小屁孩也敢来这里指手画脚,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其中一人讥笑连连的鄙视道,全埸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啪!笑声方落,便传岀一声脆响,刚才说话之人的身体突然凌空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的跌落地面。场下顿然一片肃静。 "是谁在偷袭?给老子站出来!"跌落地面之人愤怒的大吼,狼狈的拍着身上的尘土,四下張望。 "别找了!是我!"云无涯冷声道,一步步走到高台中央,全身上下气息冷例,犹似一把出鞘的利剑。 嘶!全埸人几乎同时吸了口冷气。两人至少相距三四十米,这人如何出手的?怎没看见? "给老子滚下台来,老子要揍得你连爹妈都认不出来!"这人巳失去了理智,指着云无涯狂怒的叫道。 啪!刚骂完人,身体又再次飞了起来,这次还稍带了些鲜红的色彩。 残影!一连串的残影!这回总算有人看清了,惊声呼道。 全埸顿时乱了起来,一片喧闹议论声。云无涯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回了原位。 陆随风走至台前,朗声道:"我叫陆随风!是你们新任的大统领!"声如滚滚雷动,众人皆觉两耳嗡嗡作响,面显惊骇之色。 "不服者,从即刻起可以马上离开军营,每人发放一百金币的离队费。"陆随风一字一句的宣告道。台下一片沉寂,气氛令人窒息。 "我给各位十息考虑时间,如再不走,以后再想走只怕会横躺着出去了。"陆随风再次出声提示道。 十息时间弹指而过,全场五千之众竟无一人退出离去,包括适才那个闹事的傢伙。 "好!从此刻起,以至将来,再有退出者,杀无赦!"陆随风气势一动,风起云湧,五千将士顿觉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苍茫云海,狂风咆哮,云海翻卷…… 片刻后,风消云散,全场五千将士竟无一人是立着的,集体跌扑在地。 陆随风目视全埸淡淡一笑,立威之举巳无悬念。"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忘掉过去的一切,包括你们自以为傲的垃圾修为。你们中间从此刻起,再无什么军官和等级之分,一律皆是普通一兵。一年之后,将举行全军大演武,所有的军官职位皆由能者居之。" 全场一哗然,议论纷呈,完全颠覆了以往的规则和认知。 "龙,风,虎全体出列!"三组人闻声同时朝前跨出一步;"他们以后就是你们的教官!"陆随风宣布道。 "他们都还是一群少年,能行么?"埸下有人提出异议。 龙风虎众人闻言,所有人的双脚同时离开地面,缓缓升至五米的高空,静静的悬浮在虚空之中…… "有资格么?"陆随风大声问道。 "有!"全场轰然应道,人人满面通红,热血奔涌。有这样的高手教官任教,不想晋级都难。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二章 侯府献策 陆随风接着宣布道;欧阳明月为军需统领,云无涯为执法统领,欧阳无忌为监察统领,云无影为全军总教官。易飞虹,周逸,风铭掦,温碧烟以及侍女秦岚,全部编入士兵行列,无差别的接受未来的魔鬼式训练。 "另外,从即刻起,每月的军饷从原有的五金币提升至二十金币。低军官月饷一百金币,中级军官三百金币,高级军官八百金币。年终评选前十名将获得三千金币的奖励。"陆随风恩威并举,全埸掌声雷动,。直到此刻方叫做全军归心,对这位新任的大统领由衷的诚服和认可。 "解散之后,大家前往军需处领取一年的军饷,并放假一天,各自回去处理好家务。未来的一年里,你们都将在军营中度过。届时,军营的城堡大门也将封闭一年。"陆随风补充完毕,这才宣布全军解散。易飞虹悄然走近他身边,低语道:"老大!这军饷是不是定得太高了些?你也知道库府……" "这事你不用担心!"陆随风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所有的军饷由我们单独支付,不会动用库府的一枚金币。咳咳!我这里拿出一件物品,都足够这支军队五十年的军饷支付。"易飞虹闻言忧色顿消,跟对了人省心,安心,舒心。 陆随风新官上任,弹指间,恩威并重,收摄军心。日后的特训也安排得有条不紊,各安其职,各施其责。 这支军队的特训需要提供大量的资源支持,而且还须着手打造一批优良的装备和兵刃。同时责令云无影将"风雷刀"和"梨花枪",两种杀伤极其强悍的武技传授给每位一士兵。这两种武技都属于地品高阶的等级,并兼有内功心法辅助。 禁卫军第十卫的军营堡门,轰然关闭。就连侯府大公子,禁卫军的总统领易飞月率人来过数次,也不得其门而入。堂堂禁卫军总统领竟连下属的营门都进不去,简直就是**裸的讽刺和羞辱。总统领易飞月对这位新任的大统领由厌恶一下上升到了仇视的程度。 对这位眼高于顶的侯府大公子的数次光临,陆随风可以不屑一顾。但,谋士方老的突然造访,却不能不闻不问,闭门相拒了。 "陆小友!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规矩。实是侯爷有要事请你过府相商!"谋士方老报歉地言道。 易侯爷如无重大的紧要之亊,绝不轻易派人前来打搅,定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大事了。 陆随风毫不推辞的跟随谋士方老进入侯府,行至侯爷的书房门前,里面传出一阵佰生人的争议声。"嘘!"陆随风对谋士方老做了一噤声的手势,在门外驻足侧耳倾听。 "三公主殿下!我西郡州数十万将士巳在达高斯荒原驻扎了二年之久,历经战阵数十次,七八万将士浴血荒原,魂断异乡,终令飞雨王国的大军难越雷池半步。而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国权贵们,不但不施嘉奖,安抚,反斥本帅领兵无方,办事不力。实令本帅心灰意冷,无言以对。" "崔帅误会了!国主并无责怪崔帅之意。本公主此番远赴西郡州,特携国主圣意,嘉奖全军将士,大批的物资和资源不日即将抵达。临行时,国主面喻,着令本公主全力协助崔帅尽快解决这埸无休无止的争端。" "唉!这两年来,我们与飞雨王国之间的谈判磋商巳达数十次,而最终结果都是谈一次,便开打一次!"崔帅顿了顿,欲言又止。 "崔帅有话但说无妨!有本公主在,天塌不下来!" 这位三公主的声音听上去清丽婉转,却含有几分上位者应有的威势。 "数日前,双方又谈崩了。这几日对方正在大量的调集军队,一埸大战又势所难免。" "哼!他要战,那就战!只有打痛他,打残他,才能加重谈判桌上的法码。" 门外的陆随风听了这席话,不由对这位三公主高看了一眼,多了几分赏识。柔弱中多了一份霸气和果决,怒气中仍能守住本心。颠覆了以往对这些天之娇女的认知。 "唉!"房内的易侯爷突然发岀一声叹息;"这紫晶玄脉矿为什么不能再往后挪移两百里,却偏偏生在两国之间的空闲地带。成了无主之地的无主之物。" 紫晶玄眿矿正是这埸战争的祸首。陆随风曾在药谷的藏经阁中,读过关于玄晶石方面的专著。普通的玄晶石内只含有一种单一的属性能量,而紫晶玄石却包含着所有的属性,其中所蓄含的能量和精纯度更是普通玄晶石的数倍。一句话,紫晶玄石是高端武者修练中不可缺失的重要资源。 一个王国的优劣强弱大都取决于高端武者的数量多寡,而紫晶玄石的多寡也足以决定一个王国未来的兴衰。 陆随风对整件的全貌有了清晰的了解;首先是两国边界的空间地带出现了一片紫金脉矿,虽被天翔王国探索发掘出来,却不意味着拥有全部的开采权。飞雨王国前来要求分一杯羹,本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只因其胃口太大,双方一谈即崩,最终唯有以武力来解决争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紫晶玄脉矿目前仍在天翔王国的撑控之中。 咚咚!陆随风在门上轻敲了两下,推门走了进去。 "禁卫军大统领陆随风,見过三公主殿下,见过崔帅!"陆随风行了一军礼,随对易侯爷点点头,微微一笑。 "你见过本公主?" "从未曾见过!我在门外立了许久,闻其声如见其人。"陆随风从容不迫地望着三公主,神态间并无拘谨谦卑之状。 "哦!你竟能闻声识人?" "语音清丽婉转,柔美中多了几分霸气威势,怒气中仍能坚守本心,不为情绪轻易左右。一见之下果然是秀美中不失英武之气,宁静中不失灵动之韵。可谓是秀外慧中,巾帼不认须眉。"陆随风并非刻意阿谀奉承,只是随心而语。 "能随意进入侯爷书房之人,果非等闲之辈。见到本公主竟能如此淡定洒脱,不卑不亢。语出园润如珠,闻之令人如痴如醉。"三公主微眯着眼细细地端详着陆随风,随之展颜一笑;"你叫陆随风!虽初次相见,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倍觉亲切……或许,只是一种刹那间的幻觉吧?" "真也幻来,幻也真!¨陆随风微皱了皱眉;"不瞒三公主,我也有此同感。不过一念而巳,如风似云,去留随意,不必刻意执念。" "呵呵!没想到三公主与陆统领竟有一见如故之感,实令本侯甚觉意外。"易侯爷哈哈道,随对三公主低声言道:"信本侯一次,好好结识一番,日后定会受益非浅。切莫错失良机,悔之莫及。" 三公主秀目一亮,能得侯爷如此推崇之人,非龙即凤。更难得自己对此人有种莫名的好感,挥之不弃。 "三公主殿下,侯爷!前方大战在即,军中不可一曰无帅,我就先行告退了。"崔帅起身行了一礼,匆匆而去。 "陆小友!本侯急切请你过府正是为了这桩棘手之事,不知可有什么良策应对?"易侯爷神色忧虑地问道。 "陆统领不必有所顾虑!本公主奉国主圣命全权处置这件事。如今大战再即,不知又有多少将士血洒荒原。如此无休无止的持续下去,恐会引发两国间的全面战争,必须尽快寻找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三公主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陆随风沉吟了片刻后,随提了几个问题;其一,紫晶玄脉矿的具体位置?其二,两军对峙的地点距紫晶玄脉矿的距离?然后让易侯爷拿出一张达高斯荒原的地形图,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紫晶玄脉矿距我国边境约有二百里,至今仍在撑控中。战场的位置离边境五百里。而飞雨王国提出的条件是双方共同开采,各施其能,互不干涉。"易侯爷简明地解说。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可供参考!"陆随风指着地图道:"你们看!距紫晶玄脉矿百里处,有一个峡谷,叫做"鹰嘴涧",宽约五十米,两旁峭壁千丈,飞鸟难渡。如在此处筑起一座百丈雄关,再在关前掘出一条三十米宽的壕沟,引不远处湍急的河水入内。战时只须升起吊桥,纵有雄兵百万也难轻易越愈分毫。最重的是此间通道狭窄,每次至多允许二三万人同时叩关攻城。而我军只须以五万之众坚守雄关。足矣!" 三公主纤手托腮,凝神倾听,面呈思索状。 "奇思妙想!"易侯爷一桌子,兴奋地道:"以五万之师据守百丈雄关之上,每次只须面对二三万敌军的攻击,结果是什么?单方面的屠杀!" 三公主秀眉顿然舒展,有如幽兰绽放;"如此一来,飞雨王国非但损兵折将,而且仍是颗粒无收,徒伤国力。唯有知难而退,不了了知。而我方却依仗雄关之险,毫发未损拒敌于关前。不仅永久的拥有这片珍贵的矿脉,还将王国的版图扩展了数百里。如此良策可谓一举数得。"三公主越思越想,越觉此谋精妙绝伦,唯大智大慧者方可拥有如此谋略。 "陆统领!不,风弟!"三公主明眸秋水,柔语轻声地唤道:"哦!不介意我如此称呼吧?" 陆随风闻言不由愣了愣,刹那恍然。自己的表现成了一支拥有无限可能的潜力股。却不知易侯爷早巳在暗中将他买了。 "不介意!其实在我心里巳将公主视着姐了!"陆随风语调颇为真挚,并非虚与委蛇。他对这位三公主挺欣赏的,没一点排斥感。他行亊决策往都在一心一念之间。能有一位公主姐姐,日后或许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啊!真的么?"三公主欣喜地欢叫道:"没想到我们姐弟竟是心有灵犀,想到一处去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姐的亲弟,谁敢对你有所不利,姐绝不轻绕。" "恭喜三公主!本侯都有些眼红了!" "那是!多谢侯爷适时提醒,否则便与风弟失之交臂了。"三公主笑眼盈盈的咯咯笑道,纤手一掦,手中多了一枚戒子;"姐出门在外,没像样的礼物,这枚蓄物戒权当作咱姐弟的见面礼了。"纤指一弹,戒子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飞入陆随风手中。"印记我巳抹去!"三公主盈盈地补充道。 蓄物戒内有张金卡,卡内蓄有百万金币。另外还有一块紫金牌,正面刻着三只栩栩如生的飞凤,背面有三个字;南宫玉! "不错!这是姐的名字!凭着这紫金牌,日后可以随意进入王都的内王城来找姐。"三公主柔声解说道。 "多谢玉姐!"陆随风适时地改口称道,听上去多了几分亲切感。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三章 铁血厉兵 "玉姐!这个称呼,姐喜欢!"三公主秀目含笑,盈然言道。 "玉姐如今的修为应该是玄王境二品吧!"陆随风突然冷不丁的出声问道。 三公主的心突地跳了一下,这个新认的小弟年仅十六岁,竟能精准的报出自已的实力修为,的确令她有些震惊不巳,不由抬眼看向易侯爷,似要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易侯爷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呵呵!这仅仅是开始而巳。"这云里雾里的一说,令三公主愈加迷惑不解。 "照说!以玉姐的资质,这个年龄段的修为至少应该达到玄圣境才对。"陆随风语出惊人地言道。 三公主全身一震,再次如遭雷击,花容失色。陆随风骤然伸手,隔空一指飞点在她的眉心间,三公主顿觉脑中一阵轰鸣,忽然多出了许多佰生的信息;这是……" "越女心经!天品初阶功法!"陆随风解释道:"你修习的功法武技等级太低,而你目前的这身修为皆是靠处物辅助而成,难成大器。修练须向内求,汲取天地灵气滋养本体,拓经扩脉,育精培元,才能达到脱胎换骨的的层次。至于丹药,玄晶石以及妖兽晶核之类的物品只能在突破壁障时方可偶尔用之……" 三公主秀目凝注,倾心聆听,但觉字字玑珠,振耳发聩。心脉处缓缓升起一团温热,嚓!体内骤然发出一声轻响,全身气机奔湧勃发,越女心经竟然自行运转起来。 "风弟一席话令姐茅塞顿开,受益非浅。这份大礼让姐终生受益。这个"谢"字,姐就藏在心里了。"三公主肃然庄重地言道。 "哈哈!姐弟情深,羨煞本侯了!"易侯爷纵声笑道:"你姐弟有话日后再叙!此刻必须尽快调集人力物力,须在三月之内将百丈雄关建成。" "侯爷说得对!此事迫在眉睫,事关重大,本公主要亲赴荒原督办此事。八零电子书/"三公主毅然地决定道:"风弟有机会别忘了来看看姐!" "玉姐放心!无论有事无事,二年后,我都会去王都看望姐!"有些人相处一生却视同佰路,陆随风与三公主短暂的相逢相识,分别在际,彼此皆生出依依之感。 三公主的眼眶里突然温润起来,第一次湧起离别的愁绪。心底泛起了一缕淡淡的惆怅…… 东岳孤峰林深树茂,面积庞大。禁卫军第十卫的全体将士,经历了大半年惨不忍睹的魔鬼式特训,整支军队巳发生了质的蜕变。再加陆随风炼制的丹药辅助,人人脱胎换骨,实力飙升。几乎所有人都突破到了天位境的层次,更兼修习地品高阶的风雷刀,梨花枪,还有擒拿术,格斗,隐身,袭杀,反袭杀等军事课目。个个武技精湛,战斗意识敏锐。 五千军士分为五十个小队,每队一百人,一起投入树密林深的大山中。全面展开了山地丛林间的袭杀,反袭杀,团队之间的抗衡,个体对个体的强强博杀,残酷,血腥,真刀真枪的血拼,你死我活,没有亲情友情,只有对手。但有一口气在,吞下大统领炼制的丹药,第二天又能生龙活虎的投入战斗。 整整三个月的山林极限生存磨厉,没有食物,没有水,精疲力竭之余还要时时保持高度的警觉性,以防对手的骤然袭杀,同时也时刻准备袭杀对手。极限地挖掘出每个人的身体潜能,战斗意识,敏锐的的判断力。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整座孤峰间的杀气越来越浓烈。野外丛林生存,绝地求生。挖草根吃树皮,捕捉地底的各类生物,只要能增加体能的东西一律无差别吞食,至于有毒无毒巳不在考虑的范围。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霹雳万倾,面对大自然狂暴的威势,躲无可躲,无处可藏,唯有战胜自我的恐惧挺身面对。狭路相逢,勇者胜! 呜!一声响徹山林的号角响起,犹似天外之音,胜过世上最美妙动听的旋律。所有隐伏于山林间的人,纷纷从暗处显露出身形,默默地朝山峰之上的绝壁崖顶汇聚而去。 "跳下去!"一个阴气森然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着,余音环绕…… 绝壁断崖顶之上,黑压压一片,人头涌动,却寂然无声。绝壁之下,云雾萦绕,深不见底,望而生畏…… 拼了!有人一声呼喝,奋身跃下。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五千之众,到最后竟无一人滞留于崖顶之上。 每个坠崖之人,临近地面时都会被一团绵柔的气劲托起,有惊无险的送到地面之上。 云无影以及龙凤虎众教官,立于高台之上,台下五千军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血污。但,却人人气息内敛,双目精光烁烁,腰背坚挺,脸上满是自信,自毫,坚定! "特训结束!全军五千零五人,全数通过最后的考核!全体解散!"云无影一字一句的宣布特训的最后结果。 全埸仍是一片沉寂,没有欢声雷动的呐喊,每个方阵有序的变换着队列,一队队有序不紊的朝着各自的营地行去。 这支军队总算是有点模样了!陆随风在暗里喃喃的自语道。 军需统领欧阳明月这几日十分忙碌,军需处的门前从早到晚都排起一条长龙。由于军中目前没有军官,物资不能统一发放,才出现眼下的这种状况。 每人领取了一枚蓄物戒,内设两个平方的空间。空间内有四件物品;一柄刀,名曰风雷刀,一杆枪,名曰梨花枪,通体白银色。一把弩,名曰诸葛神弩,一发十矢。另外,还有一件贴身穿的金絲软胃甲,可挡天品以下的任何兵刃一击。 五千人的兵刃装备,让陆随风花了整整十个月的时间,并从明月商会和明玉阁调集了海量的材料,仅凭一己之力耗尽心血才堪堪炼制完毕。此中幸劳苦楚非常人所能体会。 军中的特训巳告一个段落,接下来便是战阵的演练,以及团队之间配合训练。 演武埸上,令旗飞揚,一字長蛇阵,二龙戏水阵,三叠重合阵……阵形不断地变换,时聚时散,纵横交错,进退有序,攻防之间快若电闪奔雷。风雷刀起,雷霆万倾,势破山河。梨花枪出,点点银星,洞穿虚空,撕裂苍穹。 这支铁血之师唯一缺少的就是一股气势,一股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锐利锋芒。唯有经过血与火的洗涤,九死一生的搏杀,才能凝聚出破碎一切,绞杀一切的铮铮杀气。 黑渊妖兽山脉,这是陆随风所能想的最佳历练之地,同时还滋生一个更疯狂大胆的绝妙设想。 年终的全军大比武之期巳日趋临近,整个军营的气氛也逐渐凝重起来。人人都在潜心苦修,有的人甚至每天只休息二三个时辰,咬牙埋头勤修,只期在大比之时,一扫群雄,威震全军。 龙争虎斗,群雄争辉。胜!不骄狂。败!不沮丧。台上杀招频出,步步紧逼,绝不留情。台下相互点评,细雨轻风一派和谐。历经了一月的激烈拼搏,艰苦鏖战,中,低军官的人选已基本浮出水面。 一路过关斩将,杀出重围的最后十人,被称为全军的十大精英。五个高级军官的职位,将会在这十大精英的相互角逐中产生出来。 "周逸对阵王东华!"云无影高声宣布道。 二人飞身跃上高台,彼此友好的拱拱手,迅速拉开距离。 王东华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锐利,呼吸之间巳拔剑出鞘,剑如疾风电闪,凌空飞斩。 周逸沉静如水,直待对方剑气临身,手中手长剑轰然出鞘,一股强劲的气团瞬间爆裂开来,数十道剑气纵横,席卷四方。 铿锵铿锵! 王东华先声夺人,剑势锐利凶狠。周逸厚积薄发,剑气如虹,大开大合,有若天河倒泄,滔滔不绝。 王东华一击无功,剑势反被对方破碎,骇然之下收剑疾退力挡,怎奈对方剑势汹涌澎湃,眨眼之间,全身衣衫巳被锐利无比的剑芒撕裂无数。如在战埸之上,早巳被劈成了碎尸。高低上下巳分,双方差距过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王东华毫不犹豫地弃剑认输,满面汗滴如珠。"剑出锋芒无尽!"王东华一声轻赞,闪身退下。 "风铭掦对阵谢天!" 双方遥遥相对,凝神静气,严阵以待。有风吹过,谢天借着风势,手腕一抖,一束雪亮的剑光有若惊鸿一瞥,轻灵飘逸,转瞬即至。 叮!两道剑光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刹那间,两条人影上下翻飞,剑光人影重叠交错。 一个剑出如风,角度刁钻,诡异莫测。一个从容淡定,每每随意的挥出一剑,对方必骇然闪避退让。每一剑皆能从密集的剑网中透出,直指对方要害部位,迫使对方不得回剑自救。一步一剑,剑剑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谢天从主动攻击到被动防守,此间的转换只在呼吸之间。对方刺出的每一剑都令他毛骨悚然,冷汗直冒。如非对方点到即止,自己早巳死过数次。 "停!我认输!"谢天郁闷的跳出战圈,眼皮止不住的抽跳着。 第三埸由温碧烟对阵江海雄。江海雄一上来就堂堂正正攻出一剑,直逼中宫,气势厚重威猛,奔涌朝前推进。 温碧烟见状纤臂一振,長剑飞揚,点点精光闪动,朵朵剑花绽放出片片落英。天光顿然一暗,漫天落英层层叠叠,有如一张色彩分呈的巨网,毎片落英沾身都会撕裂一片衣衫,对方转眼已百孔千疮,轻风透体而过,一片冰凉。江海雄知道彼此间的悬殊过大,勉力挡住几片落英的攻击,立即宣布认输。开玩笑!再打下去,注定要裸奔了。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四章 不速之客 接下来是易飞虹对齐英明。易飞虹已传承了陆随风的绝学,甚而在气质意韵上都有几分相似之处。 飘渺身法之咫尺天涯,易飞虹朝前踏出一步,缩尺成寸,十米空间瞬息跨越。齐英明剑方才出鞘,但觉精光一闪,眉心三寸处,一道森冷的剑芒呑吐不定,额前的皮层隐隐刺痛。全身一紧,不敢有分毫妄动。倘若对方稍一失控,剑芒必将透脑而出。 最后一埸的角逐同样精彩分呈,双方的实力大致相当,埸上人影翻飞,剑气纵横,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最终的获胜者竟然是昔日的侍女秦岚,以一招"轻风弄月"险中取胜,击败强劲的对手,赢得了剩下的最后一个高级军官名额。 全军大比武就此尘埃落地,新一届的全军将领皆由能者居之,震撼出炉! 陆随风将军中的编制和职称作了一些变动;十人为一小队,百人为一中队,千人为一大队。所有的队长都设有正副编制。 易飞虹为第一大队长,副大队长王东华。第二大队长周逸,副大队长谢天。第三大队长风铬掦,副大队长齐英明。第四大队长温碧烟,副大队长江海雄。第五大队长秦岚,副大队长迟尉伤。龙,凤,虎一众人等皆为大统领亲卫,云无影任亲卫队长。 宣布完全军的编制和职称,又传令所有将士前往军需处领取来年的军饷,并休假三日。同时,对军中前十的精英颁发奖励。 紧闭了一年的城堡大门轰然开启,五千将士有序不紊地离开了城堡,没争先恐后,嘻笑喧闹,静静地融入城市的人流中。 偌大的军营内只剩下陆随风等人留守,连易飞虹几人,包括秦岚都被打发回去,毕竟巳很久未与家人团聚了。 "有不速之客光临!"陆随风淡淡地说道。 话音方落,便有二十来人气势汹涌的闯进营地的城堡大门。连守门的卫兵也无力阻拦,可见来人的身份定然不凡。 走在前列的为首之人,一身白衫,神情倨傲,乍一看去,与易飞虹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身后一众人等个个气机澎湃,人人放出强大的气息,以助威势。 "好大的架子!本总统领前来巡查,竟然视而不见,尊卑不分,准给你的胆?我看你这大统领算是做到头了。"白衫人对着陆随风声色俱厉的冷斥道。 "你是何人?又是谁给你的胆,竟然敢善闯军营重地,在此大呼狂犬,难道不怕我以军规论处?"陆随风同样冷厉的斥道。/ "大胆!竟连禁卫军总统领易飞月都不认识,不知你这大统领是干什么吃的,简直不知死活!"身后一人口沫横飞的怒喝道。 "易飞月!易飞虹的大哥?到是听飞虹提及过。"陆随风恍然地拱拱手;"失敬,失敬!" "你竟然认识飞虹?"易飞月颇感意外。 "他是我属下的兵,怎会不认识?"陆随风眨眨眼,一脸愕然地说。 "什么?堂堂侯府的二公子,竟成了你手下的小兵?我看你是吃了狮心虎胆,存心找死!"易飞月双目喷火,杀机涌现。 "那又如何?"陆随风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貌似你连做我手下的小兵都不够资格。" 狂!极度的疯狂!所有人都被激怒了,每个人的眼中都在喷火,一股股杀气冲天而起。 易飞月竭力的抑制住心中的怒,阴森地道:"何以見得?如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只怕今日你难逃一死!" "是么?"陆随风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指着身后的龙,凤,虎等人;"他们之中年龄最大的都未满十六岁,只要你能胜过其中的任何一人,我任由你随意处置。如何?" **裸的鄙视,羞辱!易飞月脸上的神色连连变换,他平时虽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却非愚笨之人。相信对方绝不会无的放矢,定然有所依仗。心中虽恼羞成怒,却不敢轻易生呑这枚果子。 "虚张声势!一群小屁孩而巳,我去敲断他们的腿脚。"一个身披统领甲胃的大汉从人堆中走了出来。 "当心对方有诈!"易飞月皱着眉头叮嘱道。总觉有那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总统领放心!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奸谋皆无用武之地。"大汉自信满满的哈哈道。"就你了!"大汉随手朝人群中一指,倨然点中的是龙一。 陆随风见状摇摇头,这傢伙的运气真够背,只能在心里为他先默哀了。 "出手吧!"大汉满脸不屑的催促道:"免得传出去说本统领以大欺小,坏了名声。" "你老先请!免得有人说我以小欺老。"龙一嘴头从不吃亏,反唇相讥道。 "小子放肆!"大汉一声怒吼,完全忘了身份颜面,双目精光暴射,手腕一抖,腰间长刀骤然出鞘,一刀横斩而出,浓烈的的玄力附于刀锋之上,发出嗡嗡颤响。刀锋运转间向上一挑,杀机乍现。 龙一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呆呆的静立不动,任由锐利的刀锋生生从身体上横切而过。 大汉一刀得手,喜色刚生,突见对方仍完好无损的呈现在眼前;—残像!自己适才斩破撕碎的竟然是一个虚影。骇然之下,抽刀疾退,退的速度竟比出刀的速度还要迅捷。"果然不能小视!"大汉沉下心神,轻视之心顿收,运足玄力,强大的气劲狂涌。一力强十会,无论多么精妙的身法武技,在绝对的力量面都不堪一击。 足可裂山断流的一刀倾力劈下,锋利无铸的刀芒直斩至对方头顶三寸,忽被一股绵柔的气劲生生托,无论如何用力再也难有所寸进。 叮!龙一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忽然对着悬在头顶三寸的刀锋点了一下,锐利的刀芒瞬间溃散开来。从容,随意,如此简单的一点,一股潜劲顺着刀身传自大汉握刀的手臂,大汉手臂顿觉一阵酸麻,长刀险些脱手。 龙一的剑又动了,一剑递出,像云一般飘浮。剑不快,剑尖在轻微颤动,虚浮不定,没有固定的轨迹,每一剑恰好出现在对方闪避的路线上,像是早在那里侯着,等待对方自己送上门来。 一剑,二剑,三剑…… 漫天剑影闪动,每道剑影都蓄藏着森冷的杀机。此刻,大汉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身陷在诡异剑势中,似乎连逃都是一种最大的奢望。 深重的恐惧在体内漫延,照此下去唯有死之一途。大汉心下一横,毅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心神为之一振,强行聚起剩余的玄力,人刀合一猛然暴起,手中刀光翻滚,有若寒梅绽放;绝命一刀! 龙一见状,不慌不忙地侧身轻挪一步,剑锋由下撩起,斜指上方,眼望着那凶悍狂暴的绝命一刀,堪堪从身边险险划过,而对方随刀急坠而下的身躯恰好撞上斜指的剑锋。一蓬鲜血飞掦,剑锋透体而出。 噔噔噔!大汉踉跄暴退十米,如非龙一临时将剑锋稍稍偏移,此时埸上定然多了一具死尸。 "还没死,接着来!"龙一云淡风轻的一声阴笑道。 大汉呑下一粒丹药,止住了创口的溢血。忽闻龙一之言,全身剧震,刚回胸腔的心"砰"的一下又差点崩了出来。还来?猪呀?惶恐的摇摇头,慌乱地退了回去。 "还有谁愿意上来试试?"陆随风望着那些刚才跃跃欲试的人群,朗声问道。 适才人人想往上湧,意欲一展雄风。此刻个个向后龟缩,唯恐自己被对方瞄上。 "要不,总统领亲自上去试试?"陆随风逼视着对方,存心令其下不了台。 "这些是什么人?"易飞月果非常人,内心虽郁闷,愤怒致极,却显得异常冷静。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 "我的亲卫!稚嫩了些,总统领不妨替我**一下?"陆随风继续紧逼道。 "哼!本统领没这闲功夫!"易飞月故作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这新上任的大统领为何不来向我报到?" 陆随风上下的扫视着对方,不停的揺着头;"向你这玄王境三品的垃圾报到?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禁卫军总统领,就是整个西郡州都无人有权节制我。我认的只有侯府的金令牌。" "你,你难道会有侯府的金令牌?"易飞月震惊地朝后退了两步,满脸皆是不信之色;"不可能!那是侯府的最高权限,岂是一个小统领所能拥有的?" "世事皆有可能!"陆随风手一揚,一枚金光灿灿的令牌呈现在阳光下,闪射出刺目的金光。 易飞月仍有不信,疾步上前辨别真伪。良久,深吐了口气,对着金令牌俯身拜下,身后一众人等齐齐跟着下拜。 见金令牌如见侯爷!陆随风恍然明白侯爷的良苦用心,内心对他多了几分认同,几分欣赏和由衷的尊重。 "不知者无罪!适才之事多有得罪,请勿见怪!"易飞月前倨后恭,代之而来的是一派谦和礼让。得罪一个拥有金令的人,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纵是侯府的大公子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陆随风点到即止,目的达到了,见好即收。"你的事侯爷曾告知过我,你天资不错,只可惜整日沉迷于权势和赞扬声,飘飘然不思进取,眼高于顶,心襟陕小,不容于人。堂堂禁卫军总领,修为如此不堪,何以服众?你别不服气,以你目前的修为,连飞虹一招都接不住。不信?你可回去试试!" "这……你也太小瞧我了。他不过才刚进入天位境,怎可能是我对手?只怕是连我一招也接不下吧!"易飞月挺挺胸,信心满满地傲笑道。 "是么!如果连一个玄皇境巅峰之辈都接不住你一招,我可真的是有眼无珠,小看你了!"陆随风雷人心脏地言道。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五章 黑渊山脉 易飞月将信将疑的瞪着眼,掀了掀嘴角;"玄皇境巅峰?这玩笑是不是开得有些大了?我虽开罪过你,也不必这般吓唬人吧!" "飞虹今日刚好回了侯府,你不妨找他切磋一番。"陆随风冷冷地笑道。 "呵呵!我会的!告辞了!"易飞月情急地拱拱手,领着一众人等飞快的离去。 "记住!以后没事别再来这里溜达。"陆随风冲着他的背影朗声道。 …… 拂晓时分,正是人们睡梦正酣之际,白云城内一片沉寂。 五千身披金色甲胃的将士,手牵着战马默然地行进在中央大街上,哒哒的蹄声不断踏碎宁静的空间。 "打开城门!禁卫军出城执行公务!"易飞月手持禁卫军令牌,朝着守城的卫兵喊道。 一名城卫军士兵上前验明身份,一挥手,偌大的城门缓缓开启。 "出发!"陆随风飞身上马,一声轻喝。 五千金甲将士动作整齐划一的翻身跃上马背,蹄声如雷,留下一路尘埃飞掦。 千军纵马驰骋,禁不住令人热血沸腾,豪气奔涌。一种纵横天地间,舍我其谁的气势在每个将士的胸中滚动,升腾…… 易侯爷负手立于窗前,凝望着黑渊妖兽山脉的方向,略有所思的含笑着。 "侯爷!陆随风他们这一去,不知何时归来?十年一届的五郡州大比的时间巳迫在眉睫,我担心……"谋士方老皱着眉头,显得有些忧心地说。 "方老过虑了!这才一年时间,陆小友巳将这支禁卫军打造成了铁血之师。那一年后又将强大到何种程度?真是令人期待呀!"易侯爷两眼发光地道。 "话虽如此!但这妖兽山脉凶险无比,此一去不知能有多少儿郎能安然归来?"谋士方老苦笑着摇摇头说。(800) "呵呵!陆小友是何等人物,岂会做那种血本无归之事。此次的妖兽山脉之行,不仅仅是历练将士那么简单,听他之言,其中还隐藏着什么惊人的计划。"易侯爷的目光又投向窗外,他知道,凭他们的智慧很难揣摸陆随风的心中所思所想。他从不按张出牌,却会不断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三千里路,披星戴月,马不歇蹄的穿城过镇,夜不留宿。终于,在一个黄昏,五千金甲铁骑到达了此行的最后一城镇;红叶城。 重返故里,一众兄弟感触良多。人生际遇可以数十年一成不变,可以瞬息万变。一切取决于灵魂深处埋下的那颗种子。 五千金甲铁踦洪流般的卷入红叶城,涌进了城主府。幸亏城主府的确够大,这许多人马聚于其中,仍显得游刃有余。 城主府一下乱了,一片惊惶失措。如此阵势前所未見,人人皆如惊弓之鸟四下乱窜。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躲是躲不了的。白城主硬着头皮,颤惊惊的迎了出来。 "不知各位军爷……" "侯府禁卫军!暂借城主府留宿一夜!"易飞虹亮出令牌,霸气摄人的冷声道。 呼!白城主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忽见几道杀气森然的目光射向自己,全身不由一颤,毛发倒竖。这些人都是头盔罩面,难以辨认,只觉得这些神光中充满了仇视,似欲将自己撕裂一般。 浓烈的杀气发自陆随风以及云家姐弟三人,一发即收。适才的反应只是下意识的触发而巳,这位曾经欲致他们于死地的城主,此时在他们眼中有如蝼蚁般的存在,实在没必要再与之计较。 "啊!这不是二公子么?"一位身着监察院服饰的官员从内走了出来,惊讶地呼道。 "闭嘴!"易飞虹喝道:"你是入住红叶城的监察?" "下官正是!"那人恭敬地回道。 "你不会与这里的城主同流合污吧?"易飞虹冷笑地言道。 "下官不敢!下官承秉侯府铁律依法行事,岂敢执法犯法!"那人惊骇地开释道。 "没有最好!好自为之吧!"易飞虹挥挥手,有些不耐的道:"我等明日便开拔,这些战马暂留此处,须好生照料!" "下官明白!"两人恭声同时应道。 …… 黑渊妖兽山脉对常人而言或许是地狱,修罗埸,凶险异常。但,对陆随风来说却有如自己的后花园一般。曾几何时,他像强盗般的大量洗刼着那些拥有奇珍异宝的洞穴,弄得那些高阶妖兽们捶胸顿足,一度抛开彼此间的隔阂,纷纷强强联手,对其展开大追杀。怎奈对方行踪飘浮,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些洞穴宝库仍不断遭遇失劫。 时至今日,携五千铁血金甲,杀气腾腾奔涌而来,大有血洗妖兽山脉之势。 一时间,金甲所到之处,一片虎吼狼嚎,熊叫,四野喊杀惨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五十支百人小队,四方展开突进,由低阶妖兽区域一路搏杀挺进。沿途妖肉横飞,兽血四溅,触目惊心。 五千金甲人人浴血,犹从血池中爬出。个个杀气盈身,天地草木皆为之色变。 陆随风此时自然不会轻易闲着,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归。重拾老本行的作为,只是选择的区域明显提高了几个档次。 "老兄借光!我只带走洞穴中的那点货,咱俩相安无事。" "老兄视宝如命!不好意思,只有将你的命一并也带走了!" 有礼有节,先礼后兵,一派绅士风度。顶级高阶妖兽大都拥有一定的灵智,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识相的多。偶尔有些固执的傢伙,最后都成了收藏品。 不远处的丛林中传出激烈的搏斗声,多半应是同类之间的争斗。这片区域属于顶级妖兽的活动区域,普通的人类根本难以深入此处,甚至连边沿地带也难以接近。 陆随风揣测着,一边顺着打斗声传出的方向深入。震惊地发现沿途残留下不少人类的尸体,至少有二十具之多。前方还隐隐传出阵阵人类的呼喝声,不由得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这巳靠近妖兽山脉的中心地带,应该属于玄丹境妖兽的区域,是整个山脉的死亡禁区之一。是什么人竟有如此修为和胆魄竟敢踏入这死亡禁区? "卑鄙的人类!竟敢跑到我的领域来盗取火龙果?简直不知死活!"妖兽口吐人言,其强大的程度不问可知。一具庞然大物,立起身形约有五丈多高。狮首龙身,龙爪,咆哮如雷。 前方二十米处,一位两鬓微白的老者,一手以剑撑地,另一只手扶着一棵树身,面色惨白,口中不断地往外涌着血。衣衫破碎处露出了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距受伤老者不远处,有一女子,身姿半跪,双手握剑硬撑地面,一头青絲倒垂,掩遮着颜面,难辨其貌。同样的衣衫破损,身带血痕,面前一滩血渍。显然也是受创非轻。 二人此刻巳是强弩之未,身遭重创,玄力枯竭,强提着一口气勉力支撑着搖摇欲坠的身躯,一阵风都能让二人轰然倒下。 吼!庞然大物的龙狮兽怒火未熄,昂首一声暴喝。 扑嗵!两人如遭雷击,双双一头栽倒下去。 轰隆,轰隆!……地面剧烈颤动,龙狮兽一步步向前迈进。 "停!"林中空降霹雳。 龙狮兽全身巨震,两耳嗡声,双目金星乱窜,脑门一阵眩晕。"吼!是谁偷袭老龙?"龙狮兽搖荡着狮头,咆哮着。 "吼什么吼?是我!"陆随风嘴角叼着一草,一脸阴笑的从树丛中行了出来。 "你!……陆随风……"龙狮兽调转庞大的身形望着对方,一张狮嘴突然裂开吓人的笑颜。 "哈哈!老龙,好久不见了!"陆随风悠悠走来龙狮兽跟前,伸手拍了拍龙身;"修为一点不见长进,拿这些低级人类练手,真有一套呀!" 龙狮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却是如遭重击,身形不由自主的轰然向后退了几步;"你突破了壁障,晋级了?" 陆随风淡笑不语,气势一放,龙狮兽顿觉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苍茫云海,狂风呼啸,云海翻卷……庞大的身形倾刻间渺小得有若尘埃微粒,随波逐流身不能自己。对方只须一个念头,瞬息间便可令它灰飞烟灭。 气势一收,云隐风消。陆随风神色一肃;"怎么样?咱们之间的赌约是不是可以兑现?" "域!你所展现的是破虚境才能拥有的"域"!"龙狮兽震骇地惊呼道。 "说得没错!你也展现一个给我看看?否则,认赌服输。不然……咳咳……"陆随风冷哼了一声,一脸阴沉的逼视着对方。 龙狮兽打了一冷颤,抬起龙爪;"拿来!"化形丹",我们可是有言在先,我化为人形才会与你签约。"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是有备而来,容不得你毁约!"陆随风咳咳的阴笑道:"现在先去你的巢穴。慢着!得将这二人一并带走。" "等等!这两个卑贱的人类怎可置身于我高贵的龙背之?"龙狮兽愤怒的抗议。 "人是被你所重创,自然该由你负责!"陆随风不予理睬的将两个伤者置于宽大的龙身之上;"抗议无效!走啦!" 吼!龙狮兽一声咆哮,身形暴起飞奔,有若疾风电闪……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六章 那一眼的惊颤 金壁辉煌,璀璨夺目。(800)用这几个字来形容龙狮的巢穴,实不为过。这傢伙真的是太富有了。不过,用不了多久,这里所有的一切很快便会易主了。 陆随风将两个伤者分别安排在偏穴中疗伤,两人伤势虽重却还不致要了性命。给两人服下丹药之后,巳可以自行调理。 回到主穴,見龙狮兽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陆随风宽慰地拍了拍他的龙身;"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这是化形丹!"手指一弹,一枚拳头大小的丹丸飞射入巨大的龙口之中;"快去练化丹药,我在这里为你护法。"边说边将龙狮兽送至另一偏穴中。 洞穴很大,偏穴都有二十来个。陆随风开始大肆的查收洞穴内的宝藏,耐着性子挨个仔细探寻,藏得越深越隐秘,价值越珍贵。惊喜连连的四下忙碌了几个时辰,这才意犹未尽的重新回到主穴中。眼前暮地一亮,一向宁静淡然的目光,精光连连闪动,渐渐地聚成一线,专注的透过空间障碍投向前方;三千青絲如墨,两弯淡眉如新月。削肩長项,一袭紫裙衫裹体,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令人忍不住去暇想她的名字,她的来历,还有那双眼眸后隐藏着的故事…… 悦目的,能赚走我的一个眼神。赏心的,可赢得我的一串叹赏。牵魂的,将会带走我一世的怀想。 悦目,赏心,还是牵魂?陆随风的心神在这刹那间的惊艳中,一片恍惚迷茫,不知自己陷入了其中的那一种? 盈盈一礼,风生水起。典雅庄重,清纯得令人身心一片温润。 "哦,啊!姑娘醒了!"陆随风心神一荡,游魂归窍。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相助!不知申老……"姑娘黛眉轻皱,秀目中一片忧色,我见犹怜。 "你说的那位老人家应该没事!伤势稍重了一些,此刻正在偏穴疗伤。"陆随风轻风细雨地言道。 姑娘闻言神色舒朗开来,举目环视金壁辉煌的洞穴,惊疑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好美啊!" "呵呵!这是那龙狮兽的巢穴。"陆随风随意地介绍道。 "啊!"姑娘骇然地退了几步,惊惶地做出戒备状:"这是那狮首龙身妖兽的洞穴?" "姑娘不必害怕!我与这龙狮兽相识了多年,今日恰好来此,见二位身处险境,便即时阻止了它的暴行。"陆随风耐心的解说道。 "小姐!"被姑娘称为申老的老者从偏穴中快步走了出来;"小姐没事吧?"神情紧张的绕着小姐上下仔细查探了一番,重重地吐了口气;"还好真的没事!谢天谢地!" "申老!是这位公子出手救了我们!"姑娘对申老言道。 申老打量着陆随风,凭自己玄尊境八品的修为竟然看不透对方的深浅,心下不由惊疑万分。如此年纪竟巳俢至气息内敛,返朴归真的境界,当真是世所罕见。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申老正欲施礼谢恩。 陆随风洒然地挥了挥手;"不必如此俗套!救是缘,不救是命!那些滴水之恩湧泉相报的话,还是留在心里的好。" "公子洒脱大度,倒是老夫落俗了!"申老颇为赞赏地点点头。 "倒是姑娘此番因祸得福,突破了修为壁障,一举跨入了玄圣境。可喜可贺!"陆随风十分随意的言道。 "我……"姑娘闻言微显惊色,随即探测了一下体内;"啊!我真的进入了玄圣境!这是怎么回事?" 申老也认真地为她探测了一番,最后确认的点点头;"不错!应该是那枚丹药的作用吧?老夫也晋了一级。这丹药的品级一定不低?" "两位当时的伤势十分严重,所幸我身上携有七品丹药,大还丹。否则两位纵算能侥幸活下来,只怕这一身修为也将荡然无存。"陆随风所言非虚,两人闻之唏嘘不巳。 彼此佰路相逢,不仅仗义出手相助,还赐予如此珍贵的七品丹药,并且不思还报。如此作为怎不使人心生感动,两人禁不住又欲施礼谢恩。 陆随风早有所谁备,放出气势将二人生生托住。两人欲拜不能,唯有苦笑不巳。 "听你们口音,应该不是天翔王国之人吧?不知为何要不惜生死的硬闯这玄丹境妖兽的领地?"陆随风甚感好奇地问。 "什么?那妖兽竟是玄丹境?"申老震惊的叫道,面色剧变。修为到了他这个层次,自然可能知道那些更高的存在。 "你们竟然不知道?"陆随风有些无语了。不是无知者无畏,而是无知者无命。 申老无比沮丧地摇摇头说:"如果我事前知道,一定会阻止所有的人踏入此地一步。只可惜没有如果!我们的那些人算是枉死了。" "这么说来,那些沿途的尸身都是你们的人了?"陆随风已有所猜测。 申老痛惜的悲叹一声;"我们都是来自中央大陆,这是我们家的小姐,符紫燕。我们不远万里而来,只是为了寻找一种名叫"火龙果"的药材。据书中所载,只有在黑渊妖兽山脉才能寻到。而且只生于龙狮兽出没之地,所以……" "不知这火龙果是否巳经寻到?"陆随风问道,死了这许多人,不知值也不值? "没有!随行的二十名护卫却永远的留在了这里。"符紫燕小姐泪眼盈盈地哽咽道。 "紫燕小姐节哀!如龙狮兽的领地真有火龙果的存在,我一定能为你们寻来。"陆随风关切地宽慰道。 "这是什么地方?竟是这般堂煌华丽?"申老惊疑的四下环视。 "龙狮兽的巢穴!"紫燕小姐随口应道。 "啊!"申老一惊呼,警惕地全神戒备。 "申老放心!那老龙是我多年的老相识了。等会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陆随风朗声笑道。 "是谁要找老龙报仇?"声若宏钟,震得洞穴嗡嗡作响。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龙行狮步的从偏穴中行了出来。 "哇!怎会是一张红脸?"陆随风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还帅吧?我老龙这下肯定比你这小白脸更儒雅潇洒!"老龙挺挺胸,迈着方步,一派舍我其谁的模样。 噗嗤!三人憋得喘不过气,禁不住笑出声来。 "咦!你二人不是想盗取火龙果之人?"老龙两目一瞪,意欲动粗。 "停!"陆随风闪身挡在二人身前,脸色一寒;"你若想动武,我来陪你玩玩?" "切!倚强凌弱,算什么本事?"老龙鄙视地哼了一声。 "夸你说得出口,我只比你稍强一线,你又比人家高出多少?难怪会变成一红脸,脸红都看不出来。"陆随风满脸不屑的讥讽道。 "算了!即然你这般维护二人,之前的事就此一笔勾销。"老龙哈哈一笑道。 嘶!这年轻人竟比这龙狮兽还强大,那会是什么境界?申老暗自思忖,如此俊杰纵是放在中央大陆也能称为顶尖的存在。而且还随身携有珍贵无比的七品丹药,这样的人物须悉心结识一番。 "老龙!等会送几枚火龙果过来。"陆随风不以为然的随口说道。 "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呀!"老龙怒目园睁,大声唱道:"这火龙果几百年才结了十来个,你一开口就索要好几个,摆明了是抢劫。" "你们需要多少枚?"陆随风对两人问。 紫燕小姐怯生生地伸出一根纤纤玉指。 "这还差不多!没问题!"老龙松了口气,恨恨的瞪了陆随风一眼。 陆随风视若未见的阴笑了一下;"你准备好了么?" "哼!不就签个平等契约,貌似我老龙也不吃夸。"老龙大咧咧的道。 陆随风示意紫燕小姐两人离远一些,随即咬破指尖逼出一滴鲜血,朝着老龙的眉心处飞射而去…… 轰!两人全身同时暴出巨震,脑中骤然奔涌着海量的信息。 陆随风顿觉体内雷霆万倾,电光暴闪。刹那间,风,云,雷,电,相互交汇,融合……两颗心灵瞬间碰撞,信息相通,气势相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吼!老龙一声咆哮,狂风席卷,云海滚荡,雷电交加……我之领域,我作主!这一刻,老龙完美晋级"破虚境"。 逆天呀!申老震撼地目睹了这一幕,直惊得口中不停地喃喃道:"破虚境……" 陆随风和老龙的手默默地紧握在一起,双目对视,哈哈一笑。 "破虚境是什么境界?我怎没听说过这个阶位的存在?"紫燕小姐惊疑的对申老询问。 "这个……小姐你日后自然会知道!"申老若有所思地言道:"老祖的旧疾如有这位两相助,不定真能恢复全愈。所以,我们是不是该留下来,与他们好好相处一番。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申老所言正和我意!不知为什么?我一見到这位公子,心情就感到格外的宁静舒暢,还有一种莫明的信任和亲切感。申老不会笑话我吧?"紫燕小姐的脸上闪过一抹羞红。 申老闻言心下暗暗欣喜,小姐如真与这位公子有缘,岂非天大的好事。至于紫燕的那桩荒唐的婚约,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文不值。更何况这只是家族间的一桩交易,这对紫燕而言实在太屈辱,太不公平了。 "陆老弟!你替老龙取个名吧!你看我这模样,也就三十上下点,整天老龙,老龙的叫,实在是太难听了。"老龙一脸郁闷地道。 陆随风略想了想;"飞龙在天!就叫"龙飞"吧!怎么样?" "不错!这个名字我喜欢!以后我就叫"龙飞"!"龙飞开心的咧开嘴笑道。 "龙飞!现在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陆随风指着两人道:"这是申老,这是符紫燕小姐!" "紫燕见过龙飞大哥!"紫燕盈盈一礼。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七章 龙狮卫 "嗯!不错!配得上我家陆老弟!哈哈!"龙飞并非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他和陆随风信息相通,能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索性有意点拨一下,探探水之深浅。 两团红云悄然浮现,紫燕小姐娇羞地别过脸去。 "龙飞不得无礼!怎可这般胡言乱语!"陆随风佯怒地斥道。 "陆公子!老夫有一事,不知是否当讲?"申老有些为难地说。 "申老有事但讲无妨!"陆随风十分随和的淡笑道。 "老夫和小姐万里而来,随身护卫都已死伤殆尽,一时之间也难以回转中央大陆。所以,希望能留在陆公子身边,在东大陆游历一番。不知陆公子意下如何?"申老坦然地道。 "紫燕小姐也这样想吗?"陆随风凝视着对方,心中莫名的期望她能留下来。 "紫燕确有此意!不知公子能容否?"紫燕小姐面色微红地道。 "什么容不容的,太刺耳了!紫燕小姐愿留下来,我老龙,不!是龙飞双手赞成!"龙飞不耐地道:"别绕来绕去,就这么定了!" "即然如此!欢迎两位加入我们的大家庭!"陆随风爽朗地笑道,随掉转脸来对龙飞问道:"你们龙狮一族现有多少族类?" "具体数量不是太清楚,应该有二十来万吧!"龙飞随口应道,接着警惕的望着陆随风;"你不是想打我族类的主意吧!想都别想!" "你这话说得就不中听了,我可是在为它们的未来设想呀!"陆随风一脸肃然的说道:"你想想,在这山脉中还有我们的五千个兄弟姐妹们,如能和你的族类都签上约,随你一起出山闯世界,那将是多么宏大壮观的埸面啊!" "说得也是!想想都令人振奋。"龙飞歪着头想了想;"可是可以!不过必须先得战胜它们,让它们都心悦诚服心甘情愿才行。否则,免谈!" "那是当然!成交!"陆随风连哄带骗,舌绽莲花的搞定了龙飞,心情大好。 龙狮兽的领域纵横百里,群山环抱,林木苍翠,山泉溪流潺潺,异木奇花,灵药珍草,遍地皆是,举目可见。这那里是人们心目中的凶杀险恶之地,分明是人间的天堂,世处桃园。 陆随风一袭青衫飘飘的立于一处断崖边缘,劲风吹过,长发飞掦,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520小说网脚下百丈深渊云海轻荡,阳光投射在起伏不定的云层上,风卷云舒,构成一幅宏大而浩瀚的画卷…… 身后平坦的崖顶上,一道紫色的身影正在迎风而舞,手中長剑上下翻飞,剑气纵横。 "云之意境,飘渺虚幻,聚散离合,亦舒亦卷,云生云灭中去留随意。吾心如云,生灭无相……"陆随风喃喃轻语,语音空灵,一字一句有若片片白云连绵不绝投向紫色的身影,缠绕,回旋……漫天剑影随着语音的跌荡起伏,逐渐汇聚成一片苍茫云海。 "风之意境,无形无相,无处不在。柔若无物,利如锋芒。风之轨迹,风之韵律唯心可见可闻。微风,轻风,大风,狂风,飓风……" 空灵的语音不断在崖顶上空回荡,紫色的身影时缓时急,飘浮变幻不定;风之感触,风之玄妙,风之明悟中,一切的风都变得凌厉如锋,道道风刃都能撕裂一切,绞杀一切…… 旋舞的紫色身影骤然定格,手中长剑直指苍穹,剑锋轻颤间絲絲剑气喷薄绽射,四周的空气不断暴出炸裂的鸣响。 "紫燕小姐天资聪慧,竟在片刻之间领悟了"风云剑势"。"陆随风悠悠地赞赏道。 "陆公子教导有方,紫燕方得一絲明悟。"紫燕还剑入鞘,拭了拭脸上的汗渍,莲步轻摇,盈盈浅笑的朝陆随风走过去。 断崖峰顶,一青一紫两道人影并肩而立,眼前云涛滚荡,卷起千堆雪。 "我的事,申老都告诉你了?"紫燕神情哀怨地问。 陆随风点点头;"一枚八品丹药换取一纸沉重的婚约,这本是家族间的一桩交易,只有利益,没有对错之分。前提是对方只须提供一枚八品丹药,这段婚约就不容反悔。至于疗效如何,根本不在协议范围。" "的确是这样!我家老祖数年前不幸身受重创,伤及内腑筋脉,还被一种不知名的毒素侵入体内。曾请遍无数名医丹师俱皆束手无策,都说是唯有八品聚灵丹方可治愈。家族无奈之下,唯有……"紫燕语音哽咽,秀目盈泪,无尽的忧伤。 陆随风看在眼里,但觉心间有些隐隐作痛,絲絲怜惜油然而生,一种淡淡的情素悄然地萦绕身心,没一点排斥,似有几分渴望。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却期盼这种感觉的存在。深深地吸了口气,恢复了清明的神态;"只怕你们家族将会大失所望,因为若不先清除体内的毒素,就算是九品丹药也无济于事。" "那该怎么办?"紫燕焦虑地望着陆随风,眼神中似乎蓄含着某种期望? 陆随风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喃喃地道:"或许我能让你家老祖恢复如初,甚至更上一层楼。前提是你们家族必须废除这桩荒唐的婚约,还你自由之身。" 紫燕闻言,心中小鹿乱撞,温润如玉的脸上泛起一层晕红。"你愿随我一起回转中央大陆?" "为了你的自由之身,我想,我一定会去的!"陆随风淡淡地说,语音中却充满着一种坚定,自信,一往无前的气韵。 "啊!"紫燕禁不住一声轻呼,心在这瞬间仿佛要从胸腔中崩跳岀来,全身一颤,脚底倏地一滑,整个身躯突地朝着崖下跌落…… 陆随风的身形这一刻也同时向崖下飘落,伸展手臂轻挽住对方纤细的腰身,在虚空中飘浮地轻旋了一周,冉冉地重新回到崖顶之上。 紫燕双臂紧紧地环抱着陆随风的身躯,神情间没一点惊恐之色,眼中充斥着一种突如其来的欣喜,那种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独特气息令她有些迷醉。直到落回崖顶这才惊惶的撒开双手,满面羞红。 暖玉温香入怀,陆随风的胸腔情难自禁的狂跳,刹那间,自己的身心仿佛与怀中人融为了一体,那种相依相畏,相怜相爱,生生死死难再分隔的感觉,瞬间浸刻在灵魂的深处,永远再难忘怀。"做我的女人!"凝视着对方躲闪羞涩地目光,坚定的霸道中多了几分似水柔情。 紫燕默然地点点头,长长的睫毛下,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陆随风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没有豪言壮语,海誓山盟。断崖峰顶,悠悠白云,轻轻山风,皆可为证。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龙飞和申老从林木中走了出来。 "佳人入怀的滋味不错吧!"龙飞粗旷的哈哈道。 "恭喜小姐终寻得如意郎君!"申老随朝着陆随风深深鞠了一躬,这是对未来姑爷的一种由衷的认可。 陆随风洒然一笑,并未否认,伸手轻挽着紫燕的纤腰;"龙飞!紫燕日后就是你的弟媳了,如有人欺负她,你可别装没看到!" "谁敢!我龙飞当埸生吞活剥了他!"龙飞双眼一瞪,气势狂飙。 "申老!那桩婚约之事,到了中央大陆,我自会妥善处理。"陆随风知道申老的心结,出言安抚地道。 "有公子出面,我相信此事定能迎刃而解。"申老深以为然地道,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和了解,他对这位未来姑爷的评价是;虚怀若谷,深不可测。 陆随风望着远处的天际,凝重地说:"世事如棋,瞬息万变。这片世界的水很深,并非所知的那么简单。在我之上还有两大未知的境界,所以,我们日后行事为人,须多一些低调,少几分张狂。"这话是冲着龙飞这人形妖兽说的。"对了!签约的情形如何了?" "比预想中的好得多!只剩下百人还在拼命,其余的人都成功的签了约,正在进行深一层的沟通和融合。"龙飞汇报道。 "这么慢!"陆随风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嘀咕道。 "这还慢呀?原以为没一年半年难以完成,这才不足一个月就基本搞定了。这支军队简直就是一群杀神,幸好全是自己人。"龙飞唏嘘道:"你不想签一只?我替你挑一个顶级的!" "不是有你么!"陆随风阴森森地盯着龙飞"想溜边?门都没有!" "切!少做梦!"龙飞愤愤地挥着拳。 "走!看看去!"陆随风牵着紫燕的手和龙飞申老一起离开了断崖。 …… 妖兽山脉的灵气浓度远胜于处面的世界,五千将士经一年多的血腥洗礼,人人杀气盈身,所到之处草木皆颤。整体实力飙升,普通士兵都巳拥有了玄王境的修为,与龙狮兽签约后修为实力更上一层。 "全军的兄弟姐妹们!你们签约的伙伴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生命共存,信息共享。它死你亡,你死它灭。所以,日后须相互珍惜,祸福共享,合二为一。大家可都听明白了?"陆随风语重心长的朗声道。 "明白!"五千将士齐声合一的应道。 "从即刻起,我们这支军队不再是禁卫军,更名为"龙狮卫"。你们只听命于我,我只听命于侯府。龙狮卫这个名字将会让天下人侧目,令整个大陆颤抖!" 吼,吼,吼! 全军将士热血奔腾,气势狂湧,汇聚成一股惊天杀气,天地为之色变。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八章 幽巷袭杀 白云城内,一处十分隐秘的山庄内。 一个全身罩在黑袍中的人,正对着置放在面前的一堆资料沉思着,眼中精光闪动,不时地皱了皱眉。 "陆随风,十七岁,侯府禁卫军第十卫大统领,实力修为不详?"黑袍人喃喃地唸道:"哼!这是什么情报?说说你收集的信息!" "是!"黑暗角落里肃立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此人第一次现身时,便出现明月商会,曾与明玉阁联手举办过轰动一时的大型拍卖会。之后进入天武学府,其间时有惊人之举。二年前出任禁卫军第十卫大统领,外出一年,数日前才率五千金甲重返白云城。" "哼!本座不是曾发出过铁血令,凡与明月商会有关联的人,无论酬金多少,一律不接单。你等竟然敢明知故犯?" "禀楼主!属下事前并不知情,这些信息也是刚才收集得来。"蒙面黑衣人颤声回道。 "那还等什么?立即退单!否则!自行了短!"黑袍人恼怒的将面前的资料甩向蒙面黑衣人;"滚!" 城中的另一处密室内。 "退单?我出金币,他杀人,天经地义。铁血楼为何要退单?是不是嫌酬金少了?那就加码,加到他们满意为止。"一脸怒气的段青海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少主!酬金的亊我也提过,可对方仍坚持退单。说是搬金山来,也绝不会接单。铁血楼可不是好惹的,万万不可与他们闹翻。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吧!"一灰衣老者劝说道。 "竟然会有这种事?铁血楼可从未有过这种先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段青海似以恢复了冷静,皱眉思索着。 "或许陆随风和铁血楼的高层人物有什么交情吧?"灰衣老者胡乱的猜测。 "不管怎样,无论什么方法和手段,陆随风都必须死!"段青海咬牙切齿地冷哼道。 "少主不可轻举妄动!此人身在军中,又有大统领的身份,须谋定而后动。"灰衣老者十分世故老到的说。 "哼!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我就不信他永远不落单?吩咐下去,这段时间一定要严密查探他的行动规律,一旦时机来临,立即出手,须干净利落,绝不可留下一点痕迹,以免侯府追查起来,事情就弄大了。"段青海阴冷的叮嘱道。 "少主放心!我会从家族中暗里抽调一批高手,日夜时时待命!"灰衣老者胸有成竹地言道。 "好!你速速回去准备。"段青海催促道。 灰衣老者施了一礼,悄然离去。 段青海自半年前突破天位境,进入了禁卫军第五卫,短短时间内还晋升成了百夫长。可谓是前程一片大好。但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将陆随风致于死地。他清楚的知道凭一已之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苦思冥想之下才想到买凶杀人的毒招,谁知铁血楼竟破天荒的拒接此单。如今不得不迫使他动用家族的力量,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 黑底金字的龙狮旗耸立在城堡顶端,劲风鼓荡,猎猎作响,威势不凡。 演武埸的高台之上,易侯爷,谋士方老,以及陆随风和龙狮卫的一众高层,端坐台中央,两旁分列着龙凤虎亲卫。 云无影手持龙狮令旗,迎风一展,五千金甲将士风雷刀齐出,杀气盈天,虚空一斩,雷动天地,风云色变。 "这些将士方才两手空空,这刀从何处而来?"谋士方老惊奇地问。 陆随风笑而未答,指了指埸下,示意继续看下去。 云无影令旗一转,左右一挥,风雷刀顿收。梨花枪出,漫天梨花点点灿若星辰。银枪上下翻飞,恍如千条银蛇狂舞,气势吞天。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些将士身上都有一枚蓄物戒,这些兵刃平时都收藏其中,战时突然出现会有出其不意,令敌惊颤的效果。"陆随风淡淡地言道。 "你是说这五千将士人人皆有蓄物戒?"谋士方老无比的震憾,姑且不说蓄物戒本身昂贵的价值,主要是此物太过稀少,纵是财大气粗也未必就能轻易获得。五千枚蓄物戒武装将士,实属骇人听闻。 令旗再展,天地间斗然暴出一声震吼,每个将士的身前同时出现一头狮首龙身的妖兽,高有三丈,全身上下隐有雷光电芒滚动。五千金甲动作划一,齐齐翻身跃上兽背。 吼!人兽同吼,地动山摇,杀气盈天。 易侯爷直看得震撼连连,再看下去不知心脏足否承受得住。尤其是这种充满了血腥味的弥天杀气,压迫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云无影像似接到什么指令,令旗往下一挥,五千金甲枪收兽隐。 "操演完毕,全体回营!" 全军将士瞬间化作无数队列,肃然有序地退出了演武场。 "龙狮卫!果然名符其实!"谋士方老由衷的惊叹。 "侯爷不会怪我善自更改番号吧?"陆随风笑问道。 "呵呵!候府龙狮卫,这个名字霸气纵横。"易侯爷哈哈道:"本侯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哦!侯爷!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这位是龙飞!实力修为与我在伯仲之间"陆随风介绍道。 易侯爷闻言脸色乍变,面呈惊色。陆随风的修为巳然闻人听闻,出门一趟又带回一个惊世强者,直觉自己的神经有些难以承受。龙飞大咧咧地拱拱手,算是见面礼了。 "这二位是紫燕小姐和申老,他俩人都是来至中央大陆。"陆随风接着介绍道。 易侯爷和谋士方老再遭雷劈。中央大陆,那是整个玄天大陆最强大的所在,能从数万里之遥而来,岂会是等闲之辈。 "紫燕远道而来,给易候爷添麻烦了!"紫燕盈然笑道。 "那里!紫燕小姐能光临西郡州,实是本侯的荣幸!"易侯爷十分客气地应道。 陆随风打谅了一下易侯爷,转过话锋;"没想到侯爷这么快便晋级了,西郡州又多了一位玄尊境强者。还有方老也不甘落后呀!"顿了顿,又接着道:"只是二位晋级的速度过快,境界上有些跟不上。否则,或许还能走得更远一些!" "可否指点一二?"易侯爷肃然的讨教道。 "指点谈不上,我讲一则小寓言,各位能明白多少,全看自己的悟性了。"陆随风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有位出色的画匠,平生酷爱画牛。刚开始只是照牛的模样画,其牛跃然纸上,呼之欲出,世人皆惊为真牛。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锤炼,画匠所画之牛,筋骨突显,笔笔精湛,可谓炉火纯青,世人皆称之为牛人。到了老年时,画匠寥寥数笔,画中之牛只剩下一骨架。但,却是这位画匠平生的精髓和巅峰之作。而武道之途何其漫长坎坷,负重而行能走多远……" 在场之人听完这则小寓言,望天的,看地的,低眉垂首的,神色姿态各异。唯一的相同之处,都在陷入某种深深的思索中。 哦!这个字,来自灵魂深处的一声惊呼。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或是那样!不明白,十年,二十年,都呼不出这个"哦"字来。这便是"悟"的真缔。 "哦!"在埸之人,终于有人发出了这个声音;是紫燕! "原来是这样呀!武道的精髓便是不断集累,武道的进取和升华就是不停的做减法,清空身上的负重。零便是空,空即无。武道的最高境界应该是无为而无所不为……"紫燕身上的气息随着清丽的语音不断升腾,四周空气发出絲絲炸响。晋级了!玄尊境初品。 "哦!"又有人暴出惊唤之声,竟会是年迈的申老。第三个……没了! 有数人大有呼之欲出之感,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只可惜谬以千里。 …… 白云城一如即往的车水马龙,繁华依旧。 身边有了怜爱的女人,就须有一种新的觉悟。那是一种大无畏的心甘情愿的牺牲精神;牺牲时间,牺牲精力,金币! 紫燕小鸟依人般的挽着陆随风手臂,春意拂面,花颜绽放。一颦一笑间有若潭底清波,惹人情思荡漾。 穿过几街,走过几条巷,进出过几间店铺买埸?陆随风迷迷茫茫,不知所以。 …… 一座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院落内,隐藏着三十几个青衣蒙面之人,个个身携兵刃,身手矫健。一道人影快步冲入院内;"少主!陆随风携一女子离开了军营,此刻正在不远处的一个店铺中。" "好!通知所有人在他前面必经的小巷中设伏,这次定要他插翅难逃,死无全尸。"段青海一把抓起身傍的长剑,蹭地站起身,杀气森森的下令道。 陆随风和紫燕说说笑笑地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这里行人稀少,清静了许多。陆随风呼出了一口浊气,顿觉清爽了不少。 "随风!这小巷中似隐藏着一股阴森的杀气,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紫燕黛眉轻皱地言道。 "你也觉察到了!大慨有三十来人,巳将这条小巷全部封死。看来这些人是不准备让我们生离此地了。"陆随风不以为然地淡笑道。 "是什么人精心布下这个杀局?"紫燕疑惑地问。 话音刚落,小巷的前后同时湧出一群青衣蒙面人,个个手握利刃,目露凶光,手中刀剑皆出鞘三分,杀机凌然。前后两端的人不断地朝前逼近,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死人般的盯着两人。 "段青海!"陆随风突然暴出一声大喝,人群中的一人斗然全身一震,无疑自露了行藏。陆随风原只是察觉到了一絲段青海的气息,刻意出声试探,不想这小小子定力太差,一喝之下便情急地露出了破绽。 "堂堂段家少主藏头露尾,蒙面做贼,说出去徒惹天下人耻笑你段家。"陆随风鄙视地朗声道。 "哼!那又如何?你一死,这世上自然再无人知道。"段青海自知行藏巳露,不再遮遮掩掩,癫狂的大笑道:"我说过,当日之辱必十倍偿还。你千不该百般羞辱于我,万不该从我手中夺走欧阳明月。你今日一死,那欧阳明月早晚都是我的胯下玩物。哈哈哈……" "段青海!我视欧阳明月亲如姐妹,你今辱我姐,唯有死之一途。我再不会心慈手软,必让你生不如死。"陆随风字字如刀似剑,令段青海为之心颤不巳。 "哈哈哈!"段青海纵声狂笑,借以驱除心中的那点怯意;"你死到临头还敢鼓弄唇舌……咦!这小妞是谁?看上去比欧阳明月更骚劲,等会先尝尝鲜,再让大家好好亨受一番。"此言一出,引来一片喉头滚动的声响。 竟敢对紫燕口吐污言秽语,巳彻底触动了陆随风的底线,惊天一怒,已不单单是段青海个人间的恩怨,而是整个段家都将承受这愤怒的风暴。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三十九章 血染段府 "随风!这些垃圾就交由我来处理吧!"紫燕此刻黛眉倒竖,温润宁静的气息为之一变,代之而来的一股森冷的肃杀之气,令人感到脑闷气促,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股。陆随风闻言点点头,身形微动就地失去了影踪,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段青海突然失去袭杀的目标,又被空气中的这股肃杀之气压迫得十分难受,恼怒之下,巳不顾得对方只是一个弱女子;"杀!" "少主!这个小娘们交给我们几个兄弟来解决。"人堆中随声走出五个青衣蒙面人,大咧咧一起向紫燕围了过去,一点未将这个娇滴滴弱难禁风的小女子放在心上。 紫燕淡然地看了五人一眼,这些青衣人个个修为不俗,至少都有玄王境之上的实力,在常人的眼里巳算是很不错的高手,但在她眼中却有如蝼蚁一般,换个埸合真的不屑出手。只是她现在真的很生气,很愤怒。不仅仅是因段青海的肆意羞辱,而是感觉到了陆随风心底痛和怒,这条小巷中所有的人都将为此付生命的代价。 "小娘们!看你这般鲜嫩娇滴,斩了未免有些可惜。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将我们少主侍候好了,或许还可活命。"几人污言秽语调笑着,那里会把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放在眼里。 锵!一声长剑出鞘的轻响,五人但觉眼前有一抹精光一闪而逝,接着便看见自己的胸前有一道血光迸射而出,五人几乎同时张了张嘴,随之双眼一翻,相继呯然倒地。 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事?精光乍现即瞬,空中有鲜血飞溅,再看自己的五个同伴,已无声无息地跌扑在血泊中。 五个玄王境高手被人瞬息秒杀,陆随风影踪全无,现场只有眼前这个看似弱弱的小女子,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望着横尸地上的同伴,心下虽然惊疑,眼中却布满了血絲,此际的脑中只剩一念头;"杀"! 刹那间,无数兵刃闪亮舞动,漫天的刀光剑影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朝着紫燕狂风暴雨般的狂劈怒斩而去。 星爆! 天外飞虹! 潮起潮落! 劈山断流! 无数锐利的剑气刀芒夹着刺耳的呼啸,构成一幕暴虐血腥的绝杀网。 杀人有时候很难,有时候却显得很简单,只问该不该杀! 紫燕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望着无数的剑光刀芒,温润如玉的脸上掠过一抹森寒的杀机,身上的气势随之升腾奔涌,片片白云骤然从虚无生岀,层层叠叠,绵绵不绝,转瞬之间繁衍出一片无边无际的苍茫云海,青色的风骤起,掀动乱云翻飞,纷纷炸裂开来……瞬间便将三十一名青衣人席卷其中,道道青风如刀,片片白云如刃,肆虐地切割,撕裂,绞杀!漫空血花绽放,惊呼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片刻之后,风渐收,云退隐,一幅惨绝人环的画卷展开,三十一具尸身相继跌落地面,一片血肉模糊。幽深小巷内,紫燕仍静静的立着,四周除了横尸,再无一个站着的人。一片阴森,血腥,死寂…… "咦!应该还有一人?"紫燕诧异地喃喃道。 "我将他放走了!"陆随风幽灵般的突然现身出来,虚手一挥,遍地尸骸转眼消失,只留下一滩滩血渍。 "为何独将此人放走?"紫燕黛眉轻皱,迷惑不解地问。 陆随风冷然一笑;"他活着!我们才能师出有名!" 紫燕若有所悟的展颜一笑;"做你的敌人真可怕!" "那你愿做我的什么人?"陆随风不待她回答,伸手挽住她的纤腰,消失在幽深小巷。 …… 呜呜呜!…… 龙狮卫的营地突然响起一阵急切的号角声,那是出征集结号。 龙凤虎亲卫一字排开,人人身上都弥漫着浓烈的杀机,令所有的将士心中一凛。这些平时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教官亲卫,此刻突然迸发出如此强大恐怖的气息,只怕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龙狮卫的兄弟们!如果有人肆意欺凌了你们兄弟,侮辱了你们的姐妹,该怎么办?"陆随风立于高台,一脸寒霜地道。 杀,杀,杀!全军将士同声齐吼,杀气奔涌。 "好!兵发段府!"陆随风一声令下,云无影手中的龙狮令旗一挥,营地堡门轰然开启,一队队金甲杀气凛冽的开出堡门。 白云城数百年来,一向平静无波。各大家族势力间偶尔有些小摸擦,也无伤大雅,彼此一笑了之。暗里为了切身利益相互挤压,倒也屡见不鲜。时至今日这层窗户纸仍完好无损。 今夜,注定有一粒石子将会击碎这池清水,掀起惊天波澜。一时间,八大世家的周家,温家,风家,几乎在同一时间全动了起来,纷纷暗中调集族中精英,朝着同一个方向悄然进发。 整个白云城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一片风声鹤立,山雨欲来之势。沿途的商铺,店面都纷纷提前关门,打烊。 侯府西楼的书房内,易侯爷神色异常地阴冷,一旁的谋士方老双眉紧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这段家疯了!竟然敢暗中袭杀陆随风和紫燕小姐,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易侯爷阴沉地言道。 "陆小友一向低调,从不会主动招惹事端。一但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逆鳞,必然会遭致毁灭性的的打击。段府在八大世家中排名第三,行事一向显得有些张狂,只怕这次要大伤元气了。"谋士方老分析道。 易侯爷摇摇头说:"只是大伤元气也算小事,只怕段府自视根基深厚,不识时务,一味傻乎乎的强势硬碰硬抗,那结果就不堪想象了。段家一旦崩盘,整个白云城数百年的平衡格局倾刻便会被打破。这却不是本侯想看到的结果。" "侯爷所虑正是!不如让老朽暗中前去观察一番,如若埸面一旦失控,老朽也可代表侯府出面从中周旋,尽可能的让大事化小,平息祸端。"谋士方老建议道。 易侯爷叹了叹气,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谋士方老匆匆地告辞而去。 …… 夜空朗朗,繁星点点下的段府看上去有如一城池。城高二十米,绵延数十里,城楼耸立,气势不凡。 段府拥有数百年的深厚根基,延续至今,族人巳多达二十万之众。其间更有一支由族中精英弟子组成的府卫队,人数多达五万,实力修为绝不压于侯府的禁卫军。如此庞大的一股势力,不到水火难以相融的程度,通常没人会与之发生碰撞,去玩那玉石俱粉的游戏。 眼下似有一群傻蛋,人数不过五千,静静地默立于高大坚固的城楼之下…… 距城楼不远处的幽暗处,同时隐伏着三股势力,夜色中充满了浓烈的杀机。 "家主!就这些人也最敢闯段府,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自量力?"阴暗处,周家的一位老人对周家主言道,语带轻视不屑之意。 "是么?你也太小视这群人了,不是猛龙不过江。等着瞧吧!或许根本无须我等出手相助?"周家主似对这些人信心十足。 另两处阴影中,也有人发出同样的质疑,得到的回答几乎与周家主所言差不多,只是在用语上有所不同。 "城下来者何人?这是段府重地,速速离去。否则格杀无论!"城楼上有人大声喝斥道:"弓箭手准备!有人胆敢朝一步,立即射杀!" 城楼上的喝斥声刚落,城下静寂的人群中,暮地跃起三十条人影,有如夜空下的飞鸟,横跨二十米旳虚空,直向城楼的顶端飞扑而去。 "放……"有人正待发令,"箭"字未出,巳从城楼上飞坠而下。刹那间,无数人影紧接着像垃圾般,纷纷被扔下城楼。 城楼坚实的大门轰然而开,一队队金甲将士迅速地朝前挺进。整个行动过程只在几个呼吸间便巳结束,干净利落。 黑岩石铺垫的街面,宽敞而平坦。五千金甲忽然止住行进的步伐,蓄势待发。 前方的地面震动,喧声一片。转眼间便涌现出一片黑压压的人流,人数多达三万之众。 混乱的人流在百米之处停了下来,开始整队列阵。 云无影见状,趁对方立足未稳,手中龙狮令旗一展,五千金甲风雷刀齐出,同声暴吼;"杀!" 无边浓烈的杀气撕破夜色,如滚滚洪流般磅礴,霸道,千百道如雪刀光夹着雷动之声,朝黑压压的人流倾泄劈斩,无穷无尽的凌厉刀芒席卷飞掦,血光迸溅中无数残肢断臂抛洒飞坠。一片片人影在惨呼惊唤中倒下,被亡命奔逃的同伴踩踏成了肉泥。 五千对三万,一个照面,一次踫撞,满街横尸,血流如河。三万倒下了近一半之众,五千则是零伤亡。虎入羊群,一边倒的虐杀,人间惨状。 溃逃的人潮奔至千米之外,被后面赶来的援军堵住,这才堪堪稳住阵脚。一双双惊恐万分的眼睛,一张张如死尸般苍白的面孔,令后来者惊悸,骇然。 五千金甲退回原地,队列严整,一絲不乱,稳若巨岩。血杀之后,静待对方高层人物现身。 城楼之上,周,温,风,三大家主并排负手而立,适才那一幕血腥搏杀,满街的横尸令三人背心冷汗涔涔。暗自庆幸自已的明智抉择。人怕站错了队,一个决策失误,势必万劫不复。 三大家主彼此相视,默然中交换了一个神光,隐略地点点头。这是一种无言的黙契,其中所包含的深意心照不宣。这类高高在上的人物,行事作派不能以常规的思维去理解。一个眼神,微笑,稍稍一点头,便是一种无声的联盟宣言。白云城数百年的平衡格局自此崩塌。不破不立,破而重立。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章 强强对峙 段府的阵营中突然一阵骚动,人流间骤然分裂出一条通道,上百位身着华服的人物从人流中间湧现出来些人的姿态和气势看来,俱是些久居高层之人。而每个人的实力修为都在玄皇境之上,显然属于段府中的重要人物。 "你等都是些什么人?竟敢私闯我段府,大开杀戒。如不给个交待,没人可以活着离开!"对方高层中有人厉声喝斥道。 五千金甲阵型转换,瞬间闪出一条通道。陆随风领着龙凤虎亲卫一众人等,顺着通道不急不缓的行至阵前。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为什么来这里?这个问题去问问段青海,他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案。至于大开杀戒一说,你等以三万之众碾压我区区五千之人,意欲斩尽杀绝。我之手段纯属自卫反击,意在求生自保!"陆随风言辞振振,声传数里尽皆可闻。 "青海!青海在那里?"对方阵内不断有人在叫喊着。 "少主在这里!"有人将段青海从人堆中推挤了出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问话之人应是段氏的族长。 段青海没想到事态会演变成这种严重的局面,更没想到陆随风竟敢肆无忌惮的打上门来,实在是始料未及。初时顿感惶恐后怕,但事已至此,躲是躲不了的,索性壮着胆走出来,大声的嘶吼道:"是他当初百般的羞辱于我,我只是报仇血耻,以牙还牙!我没错!" "哼!"陆随风冷哼一声;"这本是我们小辈之间的恩恩怨怨,没想到你堂堂段府竟然仗势凌人,暗中调集大批族中精英高手,布下杀局,意欲至我于死地而后快。似这般卑劣行径,天理难容,我岂能容之!"陆随风明知道此事定与段府无关,纯属段青海私下的个人行为。但他现在必须将整件事硬生生栽在段府身上,让自己一方站在公理和正义的一面,方可立于不败之地,以堵悠悠众口。 "竟有这等事?我怎毫不知情?你们有谁知道?"段府族长纵声问道,四下一片搖头摆脑,俱不知情。 "你都看到了!此事并非我段府所为,更何况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并无实证。"段府族长冷声反辨道。 "你即要实证,岂能令你失望!"陆随风早巳有所准备,虚手一挥,空中忽地洒落一片尸身;"这些人个个皆是玄王境高手,看看是否都是你段府之人?" 对方人群中走出一个华服中年人,俯身在尸堆里仔细辨认了一番,又点了点死尸的数目,共有三十六具。匆匆地回到段府族长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段府族长全身一震,面现惊怒之色,随即迅速恢复常态;"不错!这些人确是我段府之人,但绝非奉了段府之命行事,完全属干他们的个人行为。而眼下的你似乎也毫发未损的活着,而我府上的这些人却永远地躺下了。"段府族颇为伤感地言道。 "荒谬之谈!如非我倘有自保之力,只怕躺下的该是我了。"陆随风鄙视地道:"今日之事,只要交出祸首段青海,我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哼!狂妄小辈!你以为你们这些人今晚还走得了么?这里聚集了我府中的八万精英弟子,举手间便可令你等区区五千之众灰飞烟灭。"段府族长一派胜券在握的姿态,霸气无比的厉声喝道。 陆随风一脸波澜不惊的冷笑了一声,随一字一句地道"你动手看看?我要你段氏灭族!" "谁敢灭我段氏一族?"虚空中突然传岀一声惊天暴吼。三十多位长须老者衣衫飘飘的踏空而来,每个老者的身上都涌动着强大威势,四周空气为之纷纷炸裂开来。 "哼!区区玄圣境也敢口出狂言。"陆随风冷眼望向悬于虚空的一众老者,冲着龙凤虎亲卫打出一个手势。一道道人影骤然拔地而起,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与一众老者遥遥相对。 星光闪烁的夜空下,老少对峙。老的七十之上,少的十七之下。这幅绝妙的画面,惹得千万人齐齐昂首仰视。 "这个世界真的很精彩,我忍不住想上去玩玩了!"龙飞咧着嘴哈哈道,一跃跃欲试的模样。 陆随风横了他一眼;"又想玩那套侍强凌弱的游戏?省省吧!" "是啊!当初龙大哥就是这样欺负我们的。"紫燕调侃的讥笑道。 "咳咳!那次是个误会,误会!"龙飞郁闷地抓抓头皮。 一众老者长须飘飘,衣衫鼓荡,靠着强悍的玄力在虚空中支撑着身形,能维持多久全凭个人修为的深浅而定。时间一长,巳有人青筋鼓涨,面红耳赤。 龙凤虎一众亲卫则个个气定神闲,犹似片片飘浮的白云,随意悠然自在。 与此同时,段府的城池外又浩浩荡荡涌来一波人马,为首的是八大世家排名第五的冯家族长。但见城门大开,城上虚空,并无一人看守。疑惑间,瞥见城头顶端立三道人影,凝目望去,竟是周,温,风三家族长。迟疑了一下,也飞身跃了上去。 "冯家主!"周家主看见对方到来,一点不觉惊讶;"带着这许多人,是专程赶来助战的吧?" 冯族长向三人施了一礼,问道:"段府发生了什么亊?劳烦惊动三位大驾连诀而来?" "你是段府姻亲,会不知道?那你还赶来做甚?"温家主冷笑道。 "我也是刚获得消息,说是有人大闹段府,这才匆匆赶过来看看!"冯族长苦笑道。 "是这样啊!那就睁大眼好好看看吧!"风家主指着满街的横尸,又指了指虚空对峙着的两帮人。 冯族长脸色顿变,惊骇地道;"竟然连段府的长老团都惊动了!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 "是什么人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冯家可千万别去蹚这浑水,以免惹祸上身。"周家主阴冷的笑道。 "是呀!权当做不知,未闻,置身事处方为上策。"温家主善意地提醒道。 冯家族长闻言深觉有理,随抱拳道:"多谢三位出言提示!告辞了!"话落飞身跃下城楼,带着人马仓惶而去。 "段府那群老傢伙像是有些抗不住了!"周家主预判地言道。 "这些少年竟然如此无视这群老傢伙,真的是太逆天了!"温家主唏嘘道。 "你们快看!段府长老掉下去了一个,又落了一个·……"风家主惊呼道。 高手相搏,尤其到了玄圣境这个层面,巳不限于刀剑拳脚上的比拼。完全上升到以意,以势之间的抗衡。以意锁定对方,摧垮对方的意志。以势威压对方,摧毁对方的心神,甚而碾碎撕裂对方的身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众老者玄力几乎耗尽,一个接着一个,纷纷相继跌落下去。 龙凤虎亲卫见状并未趁势发起攻击,接到陆随风的传音指令,缓缓降落地面。 一埸看似无声无息抗衡搏杀,其中的凶险和残酷唯有当事人知道。玄力与玄力的强强碰撞,意志与意志绞杀,稍有不慎便会倾刻命陨当埸。 一众老者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一个个神色暗淡,似若大病方愈。一众少年郎则人人神清气定,满脸云淡风清。两者之间高低上下,明眼人一望即知。 直到此时,这些长老级的人物方才知道,对方何以敢凭区区五千之众血染实力强横的段府。灭族!并非狂言,如不是一众长老的突然出现,偌大的段府此时只怕巳是血流如河。对方如想斩尽杀绝,这群长老此刻也巳经成了一堆死尸。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数量的优势只是一种笑谈,一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屠戮宰割。这一点,对于这群饱经世故的长老而言,自是心知肚明。当下之势态,唯有放下尊贵的颜面,降低姿态,委屈求全方可缓解眼前的困境危局。 "尔等都退下吧!"一长老朝后黑压压的人流挥了挥手。 段府众人闻言呼啦啦潮汐般涌退而去,片刻间只余下段府的高层以及一众长老。 "咳咳!我等是段府的长老团,此间之事巳尽数知悉。"说话的长老略顿了顿,与身旁的众长老耳语几句,接着道:"今日之事确是我段府有错在先,不过,我段府眼下也受创惨重,府中弟子死伤无数。不如给我段府一个面子,此事就此揭过。" "可以!"陆随风出人意料的回应道:"但,我有两个条件,如不能达成?那就战吧!" "公子息怒!有什么条件尽管说!"那长老有些惊惶的说。 "其一,我要给祸首段青海一点深刻的教训,算是小惩大戒吧!以免日后给你段府惹下更大的灭顶之灾。¨陆随风大义凛然地言道。 "这个没问题!这小子无视族规,胆大包天,理当如此!" "其二,我这些兄弟水里火里的走一趟,人人浴血,九死一生,实是不易。理当给些补偿,我这要求不过份吧?"陆随风感慨地叹道,分明就是趁火打劫,肆无忌惮的勒索。 "不过份,应该的!不知公子要如何补偿?"长老们至此才纷纷舒了口气,能用金币解决的问题,巳不再是问题。破财能消灾,巳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一章 铁血柔情 陆随风简单地伸出一根指头。 "一百万,一千万?……" "一亿金币!"陆随风收回手指,不容置疑,掷地有声地言道。 段府一方传出一片唏声,长老们一阵紧张的商议,一致认为出点血能确保家族免除灾祸,痛是痛了些,却也能接受。 "好!就一亿!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长老叫过一人,吩咐了一番,那人匆匆离去。片刻之后,又迅速地奔了回来,手中握着一叠金卡。 欧阳明月上前接过金卡,并未仔细查验便走了回来,相信对方绝不敢在此时玩什么虚招。 紧接着,段府一方又将脸色发青的段青海押了过来。 "哼!要杀要剐痛快点,休想再羞辱于我!"段青海愤愤地嘶吼道。 陆随风森冷地望向段青海;"即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凤一,交给你了!" 凤一得令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段青海面前,纤手掦起如蝶翻飞,迅捷飞快地在段青海全身上下游走,纤手毎到一处便会听到一撕心裂肺般的惨呼,一连嘶叫了三十六声,全身上下三十六处关节应声脱离了原位。此时的段青海巳卷缩屈成一团,瘫软在地,有如一堆人泥。 "上一次你两臂脱位,花了五十万金币方得以复原。这一次你三十六处关节离位,须五千万金币才有望复位。你在家族如还有存在的价值,自然会有人为你付款。否则,你的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陆随风一语双关的言道。 这是什么手段?太恐怖,太残忍了,那里还有点人形,简直就是一堆人泥。段府众人见状俱皆惊骇不巳,人人额前均见虚汗。 "此间事了,就不再打挠,告辞了!如想找回颜面报仇雪耻,尽可直接到侯府龙狮卫,随时候驾。"陆随风言毕冷哼一声,掉头离去。 "侯府龙狮卫!以前怎没听说过?"段府众人茫然摇头,至于报仇雪耻之类的亊连念头都不敢转一下,纯属寻死。.520小说网五千金甲将士像来时一样静静地离开了段府。 "多谢三位家主前来助阵观阵!后会有期!"陆随风向城头上的三位家主传音致谢道。 三位家主立于城楼顶端,频频挥手致意。 龙狮卫刚离开段府不远,迎面便撞见易飞月领着一队禁卫军匆匆朝段府方向奔来。 "陆统领!"易飞月先开口招呼道:"你们怎会在这里?不会是刚从段府出来吧? "呵呵!说得没错,我等正是去段府做客,不想府中岀了些意处,所以便离开了。想必你们也是去段府做客吧?那就不耽误各位的时间了。再见!"陆随风挥了挥手,不待对方回话,径自朝前行去。 "不对!段府一定出事了!跑步前进,目标段府!"易飞月微楞了一下,催促地传令。 …… 侯府书房内,易侯爷凝神屏气的听着谋士方老的禀报。 "侯爷推测没错,周,温,风三家族长果然亲率族中精英前往助阵。只过至始至终都和老朽一般,只是一个旁观者。"谋士方老仍在平复心中的情绪。 "哦!即然去了,为何还这般藏头露尾?"易侯爷颇感意外地问。 "这也怨不得他们!段府一上来就出动三万府中精英,意欲一举将龙狮卫的五千金甲斩尽杀绝。我的心顿时便提了起来,谁知道一个碰撞,对方竟然不堪一击,残肢断臂乱飞,刹那间便倒下了一大片。尸横满地血流成河,那场景真是太血腥,令人有些惨不忍睹。"谋士方老忆起那一幕仍不由打了个颤。 "那龙狮卫的伤亡也一定不小吧?"易侯爷关切地问道。 "五千对三万,结果是三万倒了一半,五千零伤亡!"谋士方老唏嘘道。 呼!易侯爷重重地吐了口气;"这也太逆天了!后来如何?段府遭此重创自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那是自然!段府高层几乎全部登埸,聚集了八万精英,准备将龙狮卫全体灭杀。正当双方剑拔弓张,一触即发之时,段府长老团的一众老傢伙突然出现了,个个皆是玄圣境的修为,气势尤为嚣张。陆随风的亲卫队随之迎上,与長老团虚空强强对峙。这些少年郎个个非等闲之辈,生生将这群长老从虚空逼落地面,可谓是一败涂地。段府势气瞬间崩塌。之后的局面尽在陆随风的撑控之中。最后向对方索赔了一亿金币,又将祸首段青海全身三十六处关节卸了下来。此事才算了结!"谋士方老一气将整个过程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不错!"易侯爷频频点头顶赞;"即重创了对手,又不触及底线,逼对方玉石俱焚。即雪耻泄愤,又强行勒索了对方一把。有张有驰,尺度把握得恰如其份。没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冲动,一切都经过深思熟虑,精心谋划和设计。高手中的高手呀!" 砰砰砰!易飞月匆匆敲门走了进来。 "父亲!那陆随风私自率领龙狮卫血洗段府,险些将其灭族。"易飞月禀报道。 "这事我知道!有什么问题?"易侯爷沉着面说。 "这个……难道是父亲的意思?"易飞月大感意外,疑惑地问道。 "事情都过去了,没别的事就退下吧!"易侯爷不耐地挥挥手。 "父亲!孩儿还一事?"易飞月挺了挺胸,深吸了口气;"听说这次的十年一届的五郡州大比,不准备让禁卫军参加了?" "确有其事!" "为什么?" "哼!禁卫军去与不去有什么分别,毫无例外都是垫底的货。"易侯爷冷笑道。 "不试过,怎会知道?"易飞月不甘地道。 "大公子可知道垫底的后果是什么吗?"谋士方老苦涩地言道:"西郡州数百年来所交纳的资源和财富,都是其它郡州的十倍。就是因为每届大比都是最末一名,这就是大比的规则。我们实在巳是输不起了。" 易飞月闻言当真吓了一跳,他本是聪明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输一次,就得再等下一个十年。"那怎么办?难不成这一届要放弃?" 谋士方老摆了摆手;"放弃等同甘拜下风垫底。所以,侯爷决定搏上一搏,这次让龙狮卫出征参加大比。" "龙狮卫?!"易飞月刚从段府归来,巳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五千对三万,零伤亡!想起那些满街横尸,仍有余悸,直觉头皮发麻。"孩儿请求前往观战,请父亲恩准!" "准!"易侯爷这次欣然应允。 …… 段府一役令其声望直落千丈,龙狮卫之名却威动八方。与此同时,周,温,风,三大家族突然宣布强强联手,结成永久的同盟。其全的各大势力纷纷效仿,缔结各类形势的联盟力量,各种社团帮派也趁此新鲜出炉。白云城这潭水一时间波光浪影,暗流涌动…… 两耳不闻营外事,夜来只听风雨声。 一道道眩目的电光划破漆黑的天穹,霹雳雷动,密集的暴雨倾泄如注。 孤灯摇曳,陆随风轻挽着紫燕相依窗前,耳鬓厮磨情绵意長。温润如玉的紫燕醉眼迷蒙,舌尖滑腻的紫燕犹似一颗汁液饱满的晶莹果实。 情之所钟者,察眼意,懂眉语。在陆随风的心中,紫燕就如一朵解语花。轻柔的拥入怀中,将那颗矜持的心瞬间击得分崩离析。雷电交加,雨打蕉窗,都成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铿锵弦律。 室外的演武埸内,令旗在雷鸣电闪中翻飞,刀枪在狂风暴雨中狂舞,五千将士的吼声淹没了风雨雷鸣……窗内,窗外,在这风雨雷鸣之夜演绎着铁血与柔情。 雷雨后的清晨,天空一碧如洗。 营地的城堡门前,立着一位紫衫女子,声称要见龙狮卫的大统领陆随风。 守卫见状不敢轻慢,正欲前去通报。 "不用如此麻烦!我是你们大统领的朋友,自己前去见他就是了。"紫衫女子语音轻柔婉转,似有一种难以抗拒的磁力。 守卫微楞之下,紫衫女子巳莲步轻移地走入了营地。守卫醒过神,无奈地耸了耸肩,唯有领着她前往大统领的住处。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二章 初临王都 "紫薇小姐!"陆随风颇感惊讶地唤道:"你怎会来了这里?" 紫薇小姐的视线透过陆随风,直接落在他身后的紫燕身上。女人看女人,总是百分百的挑剔。但眼前的这位姑娘竟是如此的完美,无论是容貌,气质,品位,温润玲珑的身躯,都令人迷醉,难得寻到一点暇疵。"这位是……" "哦!这是紫燕,我的未婚妻!"陆随风毫无遮掩之意,洒然地介绍道。 "这么巧?我们名字中都带着"紫"字,看来陆公子对这"紫"字情有独钟,缘份非浅呀!"紫薇小姐调侃地笑道。 "紫薇小姐说笑了!紫燕,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那位明玉阁主,紫薇小姐!"陆随风坦然地介绍道。 "紫薇小姐好!"紫燕浅浅的一笑;"我常听随风提起你,多谢你这些年来对他的帮助和照顾。"俨然是一副正宗的女主人口吻。 "言重了!我与陆公子是彼此关照,纯属生意上的好伙伴,好朋友。"紫薇小姐对陆随风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绮念,这一刻也就云灭烟消了。 "紫薇小姐亲自前来军营,定是有什么要事?总不会是特意来找我聊天的吧?"陆随风问道。 "这倒也是!我此来是专程与陆公子道别的。"紫薇小姐瞟了一眼紫燕,心里总有一点点抹之不弃的酸味,弄得她对自己都有些羞怒。 "哦!这么说是要离开白云城,前往王都就任去了?"陆随风随意地猜测道。 "陆公子的目光还是一如即往的敏锐,我的确是很快要去王都就任了。"紫薇小姐提及此事双目顿现光彩,一脸皆是兴奋之色。 "巧了!我们不日也要前往王都,参加十年一届的五郡州大比。届时我们定会前去探望于你。"陆随风十分诚恳地言道。 "少爷!"凤一此时走了进来,稟报道:"段府的族长带着段青海来到军营内,该如何处置?" 陆随风闻言,开心的一笑;"看来段府并未放弃这个段青海。即然财神上门了,凤一你就按事前的约定处理。" 凤一应了一声,转身离去。.520小说网"陆公子不经商真是太可惜了!"紫薇小姐感慨地道:"常人千幸万苦才找几个金币,你倒简单,只须动动嘴就有大把的金币送上门来。这还有天理么?" "呵呵!那有你说的这般轻松,那可是兄弟们九死一生换来的血汗钱。"陆随风十分无耻地笑道。 "好了!不与你贫嘴了。血洗段府这种事全城皆知,日后尽量少再做这类冒险之事。"紫薇小姐关切地言道:"我这就告辞了!"说完走近紫燕的身旁低声地咐耳道:"陆公子乃是罕世俊才,姐姐我就不与你争了。望你能好生珍惜,别被旁人抢了去。" "我会的!"紫燕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坚定而自信地点点头。 "后会有期!"紫薇小姐轻轻地挥挥手,带着淡淡的失落,默然离去。 …… 龙狮卫全军整装待发,临行前每个将士都领取了两万金币的奖励,面对如此巨额的财富,没人欣喜若狂,显得十分平静淡然,在他们此刻的心中,没什么比整个团队的荣誉和归宿感更重要。 黑底金字的龙狮旗迎风飘展,除陆随风依旧一袭青衫外,全军将士一律金甲披身,连紫燕也没有例。五千金甲带着整个西郡州的重托和期望,风尘滚滚的奔赴数千里处的王都。 天翔王国的都城,高大坚实的城墙绵延百里,巍峨壮观的城楼气势庄严而恢宏。 "王都!"陆随风勒住奔驰的战马,眺望着城楼上迎风鼓荡的翔龙飞天旗,禁不住仰天发出一声清啸。五年前的血誓,无一刻忘怀。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为了心中的那个铮铮的誓言,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何种强大的背景和势力,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紫燕巳从陆随风那里获悉了这段昔日的往事和恩怨,她又何尝不是这类荒唐婚约的受害者,温柔的神光中充满同仇敌慨的悲愤。 "流云宗算个屁!直接打上门上,杀他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欧阳无忌愤然地吼道。 "整天就知道杀杀杀,你杀得尽天下人么?"云无涯拍了拍胖子的肩;"冲动是魔鬼!少爷心中早有算计,别在这里瞎嚷嚷!" "你们人类真麻烦,绕来绕去,一切恩怨到最后还得靠真刀真枪解决。不信走着瞧!"龙飞不耐地冷笑道,一副妖兽本色。 "龙飞!人类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时候连死了都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陆随风对龙飞慎重地提醒道:"我们初来乍到,对王都的势态两眼一抹黑。而我们的对手流云宗却是王都轻足轻重的顶级大势力,在没弄清对方的虚实深浅之前,我不会冒然前往。" "少爷说得没错!现在离五年约定之期尚有一段时日,此时的主动权仍撑握在我们手中,什么时候闯山门,由我们说了算!"云无影十分冷静地言道。 "这可是他们的地盘,如果对方不守协定,在暗中施以杀手,该怎么办?"欧阳无忌郁闷地问道。 "正中下怀!来一个斩一个,有来无回!"云无涯一脸杀机的寒声道。 "我行我素,以静制动,顺势而为!"陆随风哈哈一笑,一夹马腹;"进城!" 王都城门的盘查十分严格,尤其在十年一届的五郡州大比之际,四面八方前来观战的人潮蜂拥而至,各大城门都增派了大量的城卫军加以维护盘查。 通常与官衙打交道的事宜都由易飞虹出面交涉,他生于侯府,对官方那套行事规则和沟通法门可谓就轻驾就熟,了如指掌。没多大一会功夫,易飞虹巳将入城的有关事项办理完毕。毕竟是一支军队开入城内,并非小事,手续相当繁杂。如非易飞虹出面办理,真不知要躭搁多久。 顺利的通过了城门,一路之上,大街小巷几乎都在热议着一桩什么大亊?悉心打探之下才知道,除了五郡州大比之外,还发生了一桩轰动王都的大事件。 大致情形是;飞雨王国的二王子前来天翔王国提亲,而提亲的对象竟然是三公主,南宫玉。这飞雨王国的二王子倒是一表人才,文武兼备,算得上是年轻辈中的俊杰人物。怎奈这位三公主执意不允,抵死抗之。王国高层商议之下,决定由二王子一方在王都演武埸内,摆设擂台三日,凡二十五岁以内的武者皆可上台挑战。如三日之内,二王子一方守擂成功,三公主将无条件的嫁往飞雨王国。 三公主南宫玉虽知这是一埸政治婚姻,尤其是在二王叔南宫飞星极力的推波助澜下,迫使王国高层一起向她施压。被逼无奈之下,唯有孤注一掷,将自己的未来押在这擂台之上。没想到时至今日,三日的擂台之期已过大半。王都的俊杰们纷纷上台攻擂,却是累累落败,无一人能憾动擂台分毫,徒令整个王国蒙羞受辱。南宫玉的心也随之渐渐沉入谷底,忧心如焚的她唯有默默地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眼下巳是最后一天,日巳当空,只剩六个时辰,擂台之期便宣告结束。直到此刻,唯有被誉为王都的四大公子,以及御林军的年轻统领皇甫高原等五人,尚未现身攻擂,几乎再无一人敢上台挑战。 南宫玉将一腔期望寄于这五人身上,犹似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公主,南宫玉!"陆随风神色有些异样的喃喃自语道;"怎会被人逼到了这般境地?这王都的水真的是很深啊!" "这三公主,你也认识?"紫燕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他,那种酸酸的神情直让人心中发寒。 "紫燕姐!你这眼神看上去好吓人嘞!"欧阳无忌伸了伸舌头;"你不会怀疑老大跟这个南宫玉有一腿吧?" "我那有!我只是好奇他怎会与这位身份尊贵的三公主扯上关系?"紫燕有些淡淡的幽怨道。 "这可真是冤枉老大了!"欧阳无忌一本正经地说:"那南宫玉曾为达高斯荒原的战事到过侯府,老大恰好在埸为她们出了些主意。后来,或许是两人颇为投缘,或许是发现我们老大前途不可限量。而老大也觉得上面有人日后好办事。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一拍即合,成就了一对姐弟情份。说来说去也就是一面之缘而巳!" "胖子所言非虚!"云无影点点头,证实道。 紫燕闻言,歉然地吐了吐香舌;"对不起!我……" 陆随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淡笑道:"我理解!不过,日后淑女的形象和姿态还是要保留的。" "哦!知道了!"紫燕乖巧柔顺地点点头;"以后不会了!"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三章 闪亮登埸(上) 龙狮卫在王都的临时营地是一座很大的庄园,虽然有些偏僻,环境倒也十分清幽安静。 出于职业习惯,陆随风让大家尽快地熟悉一四周的地理环境。从入城的那刻起便察觉被人盯上了,而这座庄园也巳被严密的监控了起来。这足以证明流云宗巳将自己的底细摸得十分清楚,并开始展开了初步的行动。 在一切都在陆随风意料之中,他从不会小视对手,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尊庞然大物。五年之约,对流云宗而言巳不仅仅是个人的恩怨情仇,直接关乎整个宗门的颜面和声誉,绝不允许有絲毫的闪失。 日头巳开始西斜,距擂台赛结束也就剩下三四个时辰。陆随风带着龙一,风一,虎一三人前往王都演武场观战,紫燕,龙飞,欧阳无忌和云无涯也紧随其后。 临走时特意叮嘱云无影等人先别惊动了那此隐伏在周边的眼线,一切都等他们回来之后再处理。 王都演武埸足可容纳十万人,规模颇为宏大。陆随风等人来到演武埸时,巳是人满为患,禁止入埸。无奈之下,陆随风只能取出南宫玉令牌,才得以顺利进入埸内。在人堆中挤了半天,最后索性花了大把金币才换来几个坐位,众人勉强挤着坐了下来。 刚一落座,便看见园形的高台上有人飞了起来,态势很优美,只可惜飞出了擂台外,轰然坠下地面。引来埸内观众一片唏声。 "什么王都天才四公子,上去三个,飞下台三个。真丢人!" "简直就是徒有虚名!" "耻辱呀!王都的脸都给丢尽了!" 园形的擂台上,傲立着三人,年龄都在二十出头,中间的一位身披银甲的青年尤其引人注目。看上去英俊潇洒,气势不凡,估计应是那位飞雨王国的二王子了。 陆随风很快便弄清了这擂台赛的规则;台上三人是擂主,只有完全击败三人,才算攻擂成功。似公平,也不公平。否则用轮战就将三人拖垮。但要以一人力连续战胜三人却也非易事。 埸内喧闹了一阵,逐渐安静了下来。因为这时又有一人飞身跃上了高台之上。二王子不屑地看了来人一眼,朝身边的一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接下这一埸。随抬头看了看天光,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笑意。 "看来你是四公子中的最后一个了?"对方说话之人,体形高大健硕,一身健子肉隆起,看上去孔武有力,满面狂傲,霸道之极。 "本人月公子,張天明!"月公子一身月白色劲装,朗声报出名讳。 "这么弱,也有脸登台挑战?"大汉不屑地咧着嘴鄙视道:"天翔王国,后继无人!" 铿锵八个字,在空中轰然炸响全場观众纷纷色变,愤怒不已。 太狂妄了! 端坐在贵宾席间的易侯爷面沉如水,一旁的易飞月更是气得眉目倒竖,猛地一下立起身来,如不是自己刚好过了年限,不定会冲上台去教训一下这个狂妄之辈。 "若有陆小友在此,又岂容这些外来的宵小如此嚣张!"易侯爷苦笑地喃喃道。 贵宾席的另一端高席之上,端坐着天翔王国的南宫国主,面对这**裸的羞辱之言,也不由得紧皱了皱眉头。身为一国之主,当有容人之量,唯有默然隐忍。 "国主息怒!"一位身着华贵长衫的老者平静地道:"这人话虽狂妄无礼,倒也所言非虚。这三日的战况摆在眼前,足以令人三思。"用这种口吻和国主说话,其身份地位自然非同寻常。 国主闻言微楞了楞,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色依旧显得十分阴沉。 月公子此刻巳然双目喷火,愤不可竭地怒喝道:"收回你刚才的话!" "可以!只你能将我打下擂台,叩头谢罪都可以。只是你有这份能耐么?"大汉咳咳地冷笑道。 看台上的陆随风指了指台上的那个粗鄙的大汉,语调森冷地言道:"我不希望此人好脚好手的走下擂台。" "老大说得对!我等会就上去将这傢伙撕了!"欧阳无忌搓搓手,一副跃跃欲上的模样。 "算了!你这胖子出手不知轻重,一不小心会弄出人命来的。"云无涯阴冷冷地说。 "你这块冰不说话会死呀?专和我唱对台戏!"欧阳无忌愤愤然地道。 "实话实说!"云无涯阴笑了一下。 陆随风摆了摆手:"都别争了!该让谁上,我自有分寸!" 台上的月公子见对方如此目中无人,不再多言,手中长剑飞掦,剑气呼啸,直向对方斜斩而去。 "雕虫小计!"对方大汉跨前一步,信手挥出一剑,剑光烁烁,剑气纵横。双方的兵刃在空中撞击,尖锐的铿锵声不断炸响。 两道人影上下翻飞,左右交错,剑影剑芒四下纷射。乍看上去势均力敌,一时难分高低上下。 "你怎么看?"易候爷对身旁的易飞月问道。 "两人实力相当,胜负之数各占一半。"易飞月回道。 易侯爷只是皱了皱,不再往下问。 不远处的南宫国主神情稍霁;"这位月公子至少比前面那几个要强了不少,战到此刻仍能保持均衡的局面!" 华服老者苦涩地一笑;"稍稍挽回一些颜面而巳,最终仍难免落败受辱的下埸。" "盛老认定这月公子必输无疑?"南宫国阴沉地问。 "时间早晚而巳,看下去就知道了!"盛老摇摇头,似乎不想点评下去。 陆随风此刻也在摇着头;"五招之内,月公子必败!" "哦!何以见得?"欧阳无忌问道,以他玄圣境巅峰的修为怎会看不出来,他喜欢听老大的点评,每次都能受益非浅。 陆随风自然知道大家的想法,依然耐心的解说道:"一个剑气纵横,勇猛霸道,一力压十会。一个剑法飘浮,身形灵动,却不知变通,避短掦长。却反其道而行之,与对方硬碰硬撞,岂不是在自寻其败。其实,月公子也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只要能展开灵动的身法,闪避对方的杀招重击,用飘浮诡异的剑法突袭对方的要害部位,或许还有以弱胜强的机会。只可惜他人在局中,永远悟不到这一层。" 说话间,擂台上爆出一连串刺耳的刀剑撞击声,两道人影同时暴退开来。大汉只退了两步便强行稳住身躯,随即挥剑扑上。月公子却上不止狂退的势头,连连朝后暴退,眼见就快退到了擂台的边沿。大汉见状,趁势一剑狂劈而下。月公子此时巳退无可退,唯有挺剑奋力格挡。轰!一声震响,月公子连人带剑被对方劈飞出擂台之外,狼狈地跌落地面,张嘴喷出一口热血。 "废物!" "猪!" "什么四大公子,丢人显眼!" 埸下群情激愤,一片咒骂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阳光逐渐西斜,距擂台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眼下只剩一人勉可上台一战,只不也是应应景,尽尽人意罢了。 "皇甫高原前来领教各位的高招!"御林军统领最后一刻登上高台。 二王子身边的另外一人走了出来,用一种十分无礼的目光扫视着对方,毫无一个武者应有的风度。"何必自取其辱?你不上台没人会骂你懦夫,那么一大堆俊杰都被打下了擂台,也不差你一个。" "欺人太甚!"皇甫高原怒喝,一剑如电,眨眼就就飞射到对方眼前。 只见那人一步斜跨而出,堪堪闪过锋芒锐利的一击。皇甫高原一剑无功,回剑复出,快若奔雷,一气攻出数十剑。剑锋一颤,瞬间化出五道剑芒,令对方眼前一花,一时难辨虚实真伪。 "好!" "斩了他!" 埸下一片欢呼,纷纷叫好声雷动全埸。 下一刻,五道剑芒骤然融为一剑,闪射出刺目的寒光直奔对方的胸膛。 但见对方一脸淡然,不慌不忙侧身滑步闪让,手中长剑同时灵巧的向外一拨,皇甫高原必杀的一剑暮地改变了方位,再次击向虚空之处。 五星合一!本是皇甫高原的绝杀之技,不想却被对方轻易破解。心下骇然,立即回剑舞出一道剑幕,筑起一层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对方见状冷哼了一声,身形斗然拔起,手中长剑天马行空般挥出一剑,剑气如虹直透剑幕,呼吸之间便将密不透风的剑网撕裂破碎,皇甫高原惊惶之下正欲抽身疾退,巳被对方一剑横斩,整个身体斜飞而出,在空中洒下一条血线,呯然落地晕死过去。 埸下的观众发出一片悲呼,有的人牙齿咬得咔咔响,心中的愤怒之情可想而知。 二王子倨傲地扫视了一下全埸,趾高气扬地开声道:"日已西沉,摆擂的时限将至,我看整个王都再无一人可登台一战,不如就此结束。" 三公主南宫玉此刻但觉手脚冰凉,眼中泪光滚动,面色一片苍白,神情间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我现在数十个数,如再无人登台挑战,便宣告擂台赛结束!"二王子神彩飞掦的立于台中央,朗声开始数起数来;"一,二,三……"十个数几个呼吸间便巳数完;"现在,我宣佈擂台赛正式结……" "慢!"千钧一发之际,全埸爆出一声炸响;"谁说天翔王国,后继无人?"一字一句,声如滚滚雷动,全埸十万观众清晰可闻。 "是我所言!谁若不服,有胆上台一战!"说话的大汉跨步走向擂台中央,狂傲的纵声道,环视全埸,霸气无双。 贵宾席上的易侯爷皱着眉;"刚才这声音听上去怎会这般耳熟?" "我也有这种感觉,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易飞月竭力回忆。 易侯爷双目忽然一亮;"我想起来了!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是谁?"易飞月急切的问。 易侯爷笑而不答,只是嘴角一直未合上。 另一端的南宫国主一脸惊异之色;"王都俊杰几乎都上了,还有谁能登台一战?" "王都藏龙卧虎,紧要关头定会有人会挺身而出。"盛老笑道。 "可能吗?早上那去了,直到最后一刻方才现身,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南宫国主有些质疑的道。 "国主稍安!下面的戏一定会十分精彩。"盛老从适才的音波震荡中,感觉到发音之人的玄力之充沛雄浑,连自巳都似有不如。只不知对方的年龄是否够资格上台? "公主!我们又有希望了!"南宫玉身旁的一个女侍卫,小凤惊喜地欢叫道。 南宫玉沉落的心神一振,这声音好熟悉…… "无知鼠辈,敢说不敢上,丢你祖宗八代的脸!"台上大汉得意忘形,口暴污言。 啪!空气中传出一声脆响,大汉高大的身形忽然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出几丈之远,口角溢血。"谁?是谁敢偷袭老子?"大汉捂着脸爬了起来,四下环顾。 "你在找谁?"虎一负手立于大汉的身后,一脸淡然地望着对方。 "你是谁?怎么上台来的?我怎没看见?"大汉似被一巴掌打迷糊了,回转神来对着虎一说了一串问号。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四章 闪亮登埸(下) "盛老!你可看见他是怎么上台的?"南宫国主动容地问道。.520小说网盛老苦笑地摇摇头;"竟然还是个弱冠少年!" "父亲!我见过这人!"易飞月十分肯定地说。 "哦!你能确定?"易侯爷大致能猜到台上少年的来历。 "这人是陆随风的亲卫!这些亲卫个个都不是人,太可怕了!"易飞月唏嘘道。 "哈哈!这么热闹的埸面少了他就太无趣了!"易侯爷舒畅地吐了一口气。 "我未满十七岁,不知道够不够资格上台?"虎一用略带稚气的嗓音说道。 "毛都未长齐,上来捣什么乱?嗯!刚才不会是你在偷袭我吧?"大汉四下张望,一个小屁孩怎可能煽到自己耳光,定是适才口暴污言触怒暗中的某位高人。 "你今日忘了刷牙,口太臭,我那是给你提过醒。"虎一故意捏着鼻子,向后退了两步。 "小畜生找死!"大汉被彻底激怒了,长剑出鞘直指虎一;"让我替你家大人好好教训你一番!" "就凭你那三脚猫招式?"虎一不屑地歪歪嘴;"在我眼中与一堆垃圾没多大分别。" 吼!大汉被虎一气得满脸青筋鼓涨,手中剑芒暴漲一倍有余。浑厚的玄力喷涌而出,狂怒之下竟将隐藏着的实力暴露无遗,骇然是玄帝境八品。 "这傢伙竟隐藏了实力,太卑鄙了!" "少年这下可惨了!" 埸下一片哗然,纷纷咒骂大汉的无耻行径。 面对大汉暴发的霸道气息,龙一像是没多大感觉,仍是一脸淡然地道:"这才对嘛!藏着掖着的准备阴人,真不是个东西!"虎一不断地刺激大汉,就是要他发疯,发狂,丧失理智,丢人显眼。 "啊!"大汉再也忍禁不住,怒喝声中癫狂地劈出一剑,风卷残云般的横扫而出,剑光烁烁,剑气呼啸。 "盛老!这少年只怕有难了,但愿别弄出人命来!"南宫国主不由得为这少年暗暗捏了把汗。 盛老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大汉必败无疑!" "哦!"南宫国主顿感惊讶地望着盛老,自擂台开赛以来,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这般顺耳中听的话。 那大汉的剑重达百斤,一剑斩下,空气炸裂发出吱吱声,令人头皮发麻。闪亮的大剑以纯粹的力量,一气劈斩数十剑,剑剑足可断石裂山。 台上骤然呈现出十来个少年的身影,大汉一时间但见台上人影幢幢,虚实真假莫辨。索性就展开剑势一阵狂劈乱斩,欲将所有的身影尽数撕裂粉碎。 大汉一阵狂斩剑势逐渐衰竭,虎一突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身侧,屈指在他回撤的剑身上弹了一下;叮!的发出一声清脆鸣响,剑身如遭重击般的急速下沉,牵动高大的身躯向前扑去。虎一顺势抓入他的手臂一扯一旋,"咔嚓"一声轻响,整只手臂顿时脱离了身体。 啊!大汉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呼,面部因极度的痛苦而狰狞的扭曲。 "对不起!还有另一只手臂!"虎一的手灵巧地搭上另一只手臂,再次一扯一旋,又是一声凄厉的嚎叫。 "滚下台走!"虎一凌空飞起一脚,直接踢断了他的双腿大骨。一个庞大的身躯像箭一般的朝擂台外飞走。大汉双臂脱位,两腿断骨,整个身体就如一具死物般的在空中扭了几下,砰然坠落地面。 静!全场十万人一片死寂。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目瞪口呆。片刻,掌声雷动…… "精彩!"南宫国主禁不住为少年喝彩,甚而和全场观众一起鼓掌欢呼。 "这少年太不简单了!"盛老语气凝重地说;"这身法武技都闻所未闻,至少属于天品中阶?" "天品中阶?"南宫国主惊疑地瞪大眼;"一个弱冠少年何来如此珍贵的顶级武技?像似巳修至大乘阶段。" "不错!至始自终都是那么从容淡定,对手在他眼中有如蝼蚁般的存在。面对玄帝境巅峰的高手,甚至连玄力都无须动用,只在举手投足间便将对手摧残到如此田地,至少连我都未必做得到。"盛老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一幕中。 "那这少年是什么修为?"南宫国主问道。 "看不出!应该修习过一种高深的敛息术。"盛老猜测地道。 "公主!那少年真的胜了!"侍卫小凤激动地拍掌欢叫着。 "这少年的举止,气质,似乎在那里见过……"南宫玉凝眉思索,一时有些摸不到边际。 侍卫小风眨眨眼,回忆地道:"有几分清雅淡然,带一点飘逸的韵味,就是稍冷漠了些。否则,到是很像一个人……" "陆随风?"两人几乎同声呼道,当时在侯府时,侍卫小凤一直立在南宫玉身侧,只是被人忽视了。 "不错!有点风弟的韵味。"南宫玉欣喜地道:"难道这些都是他培养出来的人才?连举止气质都渗透到了骨子里。两年多了,他说过会来王都探望我,是他,一定是他来了!"南宫玉好感动,好想哭!她的心充满了无尽的委尽,那么无助,绝望,甚至好想去死…… 擂台上发生的这一幕,太快,太突然,二王子只在揉揉眼的功夫,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人巳莫名其妙的飞下了擂台。定是这小子太过轻敌,中了对方的阴招。 "你去废了他!只要能喘气就行。"二王子恼怒地对一旁的另一青年,恶狠狠地言道。 那青年点点头,整理了一衣衫便走了出去,与虎一相对而立。目光如箭般的死盯着对方,无论如何也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小屁孩,竟能将自己的同伴踢下擂台。 虎一忽耸了耸肩,悠悠地叹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的使命巳经完结。你的对手不是我!"话毕,掸了掸衣衫,转身向擂台下走去。 那青年楞了楞;怎么回事?另有对手?难道还有人敢登台挑战? "不用瞎猜了,你的对手是我!"凤一清纯的展颜一笑。 "你?……"那青年觉得头有点晕,这人是何时出现的?而且还是位花季少女,并声称是自己的对手。这世界真的疯了! 凤一的突然出现立时引来台下的一片热议,开赛以来还从未有过女子上台,而眼前的这位竟然还是一位妙龄少女,有惊讶,有担忧……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样上来的?"凤一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脆声道:"就象那片白云一般,飘着飘着就飘了上来。" 那青年下意识跟着抬头向上看去,忽然发现被这个小丫头给耍了,脸色顿时一沉;"小丫头片子,竟戏弄你大爷,看来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还真以为我会怜香惜玉,不忍下手?" "代价?"凤一侧目想了想;"你所说的代价,是自己跳下擂台,还是被人打下擂台?" "呵呵!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那青年阴笑道,突然掦手刺出一剑,剑势强劲迅猛,疾如流星,瞬间跨越十米空间,直向凤一面部电射而去。 凤一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很窄很细,颤巍巍地,薄如蝉翼。就是这样一把很薄很细的剑,虚飘飘地挥出,像风一样轻的掠起,却精确无误的蕩开了对方奔袭而至的凌厉剑锋,一道刺目的精光去势不减,直奔那青年的咽喉部位。后发先至,直惊得那青年毛发倒竖,骇然抽剑疾退。 凤一并未趁势追击,仍是静静地立着,眼中尽是鄙视和不屑。 偷袭无功,那青年迅速拉开距离,警惕的盯着对方。在飞雨王国的年轻辈中,他号称快剑第一。而眼前的小丫头竟能在他的快剑之下后发先至,这怎不使他惊骇,不提聚十二分心神来应对。 深深地吸了口气,手中之剑猛一抖,暮地化出数十道璀璨的剑芒,有若漫天星辰般朝着凤一飞洒暴射而去。 以快对快,凤一这次没有闪避格挡,剑气飞扬,道道如雪的剑光,犹似片片白云席卷对方的漫天的剑芒。 锵锵锵! 空气中暴响起数十道铿锵刺耳的撞击声。片片白云如刀,漫天星辰似剑,在相互交错绞杀中碰击得分崩离析。只余下一抹青色的剑影直朝那青年的眉心处奔射而去。 在电光火时般的搏杀中,那青年的衣衫巳被锐利的剑气撕裂成片片碎屑,全身上下留下了数十道血迹斑斑的剑痕。凤一的剑至少比他的剑快上一倍,根本无暇应接。呼吸之间巳将他的漫天剑影击溃,遍体鳞伤之下,那抹追魂夺命的青色剑影仍是穷追不舍。退,再退!身后巳至擂台边沿,巳是退无可退。眼下唯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被青色的剑影穿胸而过,二是屈辱地从擂台上跳下去,逃出生天。有生以来何曾被人逼到如此悲凉绝望的境地?而眼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只在弹指间挥挥手,便做到了! 二十米的高台,此刻有如万丈深渊,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惊骇奋身一跃……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五章 小惩大戒 被人生生逼下擂台比那些被打落擂台的人更悲凉,屈辱,不仅技不如人,连心智都被严重旳摧残,只怕日后在武道上将再也难有寸进。 二王子这次算是看清了整个战斗过程,虽感震惊,心神却没受到多大影响,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势态。 凤一微眯着眼,上下的打谅一番二王子;"不知你那来的这份自信?看上走倒是风神俊朗,一表人才,就不知是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二王子似乎很沉得住气,不为对方的讥讽所动,傲然一笑;"小丫头刚胜了一埸,便如此口尖舌利。不过很合本王子的口味,不如过来做本王子的侍妾吧?" "凭你这小小的玄皇境初品,给本姑娘端茶提鞋都不够资格。"风一鄙视地摇摇头。 堂堂飞雨王国的二王子竟被一个小女子几番羞辱,脸上杀机顿现。但对方却一口叫出了自己隐藏的实力修为,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顾忌。尽管如此,此刻巳是骑虎之势,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等等!"凤一忽然开声唤道:"你的对手不是我,是他!"伸手朝着二王子的身后指了指,然后转过身飘然而去。 二王子回头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立着一个少年,自己却却浑然不觉。心下顿时有些发毛,这些少年男女到底是何来路?竟然一个比一个难缠,显得异常的诡异和神秘。 "这个少年叫龙一,我见识过他的武技,绝不比前面的两人差。"贵宾席上的易飞月对易侯爷言道。 易侯爷闻言微微叩首,陆随风的手下岂会有弱者,没人能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底牌?行事作为总令人一惊一乍,眼花瞭乱。谁拥有这样的对手,绝对是一件悲哀的事。易侯爷身居高位,阅人无数,并非高估了陆随风,而只是窥见了他的冰山一角。 "飞雨王国的二王子是吧!你之所为已侮辱了天翔王国的尊严和声誉,只要你在这里向全埸的观众道个歉,我今日就大度的放你一马。"龙一很狂,对这类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傢伙根本不须讲什么君子之道。只有比他更狠更狂,才能狠狠打压他的嚣张气焰。 "哼!你会为你刚才说过的话付出惨重的代价。"二王子不甘势弱的阴冷一笑,身上的气息不断地飙升,一股强悍而厚重的的劲气奔涌而出,源源不断地朝着龙一碾压过去,意欲一举将对方彻底摧垮。 龙一不动声色地将自身修为提聚至与对方相等的程度,以同样厚重如山气势与之强强相抗。两股气劲在空中无声无息的碰撞,爆出一声轰鸣炸响。 噔噔噔!二王子如遭重击,暴退数步,体内气血翻涌,明显感觉气息紊乱,呼吸急促。 龙一的气势不减反增,有如潮汐般重重叠叠地朝着对方奔涌碾压。 二王子面沉如水,竭力地控制着摇晃不定的身形,有若惊涛中的一叶偏舟,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呛!二王子忍无可忍,如再不出剑必被对方强悍的气势压垮。一剑出,有如万马奔腾,排山倒海,骇浪拍空,席卷一切,撕裂一切。 龙一的剑不知何时,也巳悄然出鞘,迎着对方凌厉的剑势虚飘飘的刺出一剑,剑锋颤动间剑气绽射,角度变换不定,。 二王子顿觉这看似虚飘的一剑,竟使自己奔涌凌厉的剑势为之一滞。趁着这一滞之机,对方闪烁不定的剑芒巳精准地瞄着自已身体的七大要害部位电射而至。剑芒的每一次闪动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令人冷汗涔涔,亡魂出窍。 龙一随心所欲毫无章法的东一刺,西一点,却令二王子左一闪右一避,上窜下跳,状极狼狈。整个战斗的节奏都在龙一的撑控之中,如非陆随风事前交代不可伤及性命,对方此刻只怕早巳是个百孔千疮的死尸了。 二王子直觉自己此刻犹似一个透明的牵线木偶,任由对方摆佈。自己的每次闪避,每道运剑的轨迹和线路仿佛都在对方的预判之中。这那里是在战斗搏杀,简直就是单方面的虐杀。只要对方愿意,分分钟都能在自己身上穿几个洞。如此不断地左支右绌,巳然身心俱疲,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无尽的惊恐与绝望遍袭全身。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站在这个擂台上,不该狂妄地羞辱天翔王国。甚至后悔自己的这次行程,纵算这三公主藐若天仙,倾城倾国,他也绝不会再提什么亲,联什么姻!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做了就要有承担的觉悟。 龙一的剑再次一颤,瞬间闪射出七点寒星,直透对方全身的七大要穴。二王子的身形骤然定格,以一种最优雅的姿态僵硬在擂台上;两腿半蹲,身躯后仰,双臂八字朝天伸展开来,大张着嘴,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 "你就在此反醒五个时辰吧!这只是小惩大戒而巳"龙一的声音淡淡地飘起,全埸可闻。 当全埸观众回过神来时,龙一的身影巳悄然从擂台上消失了。 "天翔威武!" "天翔必胜!" 场下十万之众齐声欢呼,地动山摇,声震碧空。 两滴清泪从南宫玉的秀目缓缓滚落下来,娇躯在轻微地颤抖,从绝望的深渊到明媚的云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令人惊喜交加情难自禁。 "查!"南宫国主一脸肃然地下令道:"迅速查清这些少年男女的来历背景……" "国主不可操之过急!"盛老十分沉静地提醒道:"这些人非比闲之辈可比,如此大张其鼓的搜寻,对方势必会远离王都。天地茫茫,再寻只怕是无望了。" "那该如何处置?"南宫国主皱着眉头,心切地问。 "顺其自然!这此人即在王都,绝不会就此沉寂下来,早晚自会再次浮出水面。届时绝不可用强,唯以诚相待,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们都是我天翔王国的子民,足够了!"盛老意味深长的笑道。 "盛老言之有理!"南宫国主赞许地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 "父亲!我们不去见见那陆统领?"易飞月问。 "不用!本侯不想去打挠他。走吧!曲散人归!"易侯爷心情舒畅地笑道。 "公主!我们是不是该去打探一下陆随风的下落?"侍卫小凤问道。 南宫玉沉吟了一下,忽地展颜一笑;"十年一届的五郡大比在即,西郡州如不是他带队前来参赛?那易侯爷可就真是老糊涂了。" "我们何必费心去寻,他不是要来看望公主吗?"侍卫小凤言道。 "他此番前来身负重任,定然军务繁忙,只怕一时半刻还抽不出时间过来。"南宫玉善解人意地道:"我可是等不及了,希望我们姐弟能早一刻相棸。" 演武埸内欢呼喧天,人声沸腾,陆随风等人已悄然离去。一路之上,想起二王子那优雅的僵硬姿态,众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唯有欧阳无忌嘴里叽里呱啦,不停地报怨没给他登台机会,否则就会怎样,怎样…… 直到被云无涯在屁股上踢了一脚,骂了声"骚包",这才郁闷地安静下来。 回到庄园住地,陆随风对周边环境巡视了一遍,对着那些阴暗的角落冷冷地笑了笑。 入夜之后,云无影便领着龙凤虎亲卫,对那些隐于暗中窥探的眼线展开秘杀行动。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没留下任何痕迹,这些眼线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得无影无踪。 据云无影的回报,这些藏于暗中窥探的眼线竟然来自两股不同的势力。一股自然是流云宗的人,而另一股却十分出人意料,骇然是贝亲王府之人。这贝亲王是当今国主的亲胞弟,名叫南宫飞星,全国兵马大元帅,当今武道第一人,权倾天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 陆随风心中千回百转,怎么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刚到王都,就被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给盯上了?彼此间根本找不到一絲可联系在一起的线?想不通的事索性就暂且放下,要来的终归要来。 这王都的水即深又浑,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与流云宗的恩怨势同水火,迟早必有一战。凭着现在所拥有的实力,倘若不计后果的放手一搏,不惧和任何势力一战,那怕在王都掀起惊天骇浪,也绝不会稍有畏惧。但,这并非是想要的结果,更非上上之策。不到最后一刻,没必要挺而走险。唯今的势态最好的方法便是以静制动,因势而行。 理顺了杂乱的思绪,心境清明了许多。抬眼望望天光,月上树梢头,时辰尚早,便径自朝紫燕房间行去,叫上她一起出来吹吹风,赏赏月,来点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怀。 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随手便推门走了进去。昏黄的灯光下水雾弥漫,陆随风抬眼一望之下,傻掉了,震撼得双目差点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屋内有一只木桶,热气蒸腾,弥漫的水雾中呈现出一具凸凹有致的玲珑玉体,一头青絲随意地披散在裸露的,丰盈饱满的胸前,两粒盈红艳嫩的樱桃若隐若现地从发絲间透出淡淡的光泽。晶莹如玉的肌肤充满着润滑的弹性,清亮的水珠在肌肤表层轻柔地滑动,有若出水莲荷般的令人暇思飞掦,心神激荡。 陆随风上一世习武修道,始终保持着金刚不倒的童子之身,何曾见过女子裸露的美妙玉体。不由得"咕嘟"的呑了一下口水,一时间顿觉全身筋脉鼓涨,气血奔涌,下腹滚烫如火,有物蠢蠢欲动。幸得大脑尚存一絲清明,毅然咬破舌尖,心神一震,凝神静气地深吸了口气,迅急地转身掩上门,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埸。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六章 南宫飞星 陆随风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屋内,心中甚是忐忑不安,不知等会将如何面对紫燕的怒火。(77nt.千千小说网)八零电子书/愈思愈想愈心虚,怎会发生如此状况?沐浴连房门都不关严,难道就不怕有人突然闯入,就如自己一般?不对呀!自己去时分明敲过门,却并无回应,难道她没听见?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一个玄尊境的听力,十米之内落针可闻。那她为何不出言阻止,难不成有意为之?荒唐的推论,这怎么可能?别找理由为自己的行为辨护,做了就是做了,大不了以死相抵。陆随风不断地为自己打气,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咚咚咚! 来了!陆随风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却装着未闻,闭目盘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门开了,意外地,并未听见河东狮吼的咆哮声。 "都看见了?"语调很轻很细,很柔,听不出絲毫的怒意。 "误会!我只看到了一点点,没怎么看清……"陆随风憋涨着脸,有些语无伦次地言道。不想承认都不行,怎能睁眼说瞎话。 "我没怨你!很男人,不撒赖,有担当!我喜欢!"紫燕一字一句地道,秋水般蕩漾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陆随风,似水的柔情仿佛欲将对方融化。 "相信我!此生绝不会辜负于你!"陆随风铿锵地道,直想咒诅发誓。 "紫燕从未怀疑过!"紫燕眼眸中波光闪动,随之展颜一笑;"走吧!屋外花好月正园!"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呼!陆随风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过关! …… 夜渐巳深沉,月隐星消。 贝亲王府一片清寂,唯有贝亲王南宫飞星的书房内还闪亮着灯光,不时还传出一阵恼怒的的呼喝声。 南宫飞星身着一件如雪般的长衫,宽眉虎目,方正的脸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摄人气势。 书房内,不断发出恼怒声的人,竟然会是飞雨王国的那位二王子,不停地挥动着拳头,一副咬牙切齿怒发沖冠的模样。 "哼!不知这小子使的是什么妖术?竟让本王子在十万观众前生生僵硬了五个时辰。此仇此恨有如三江四海,一旦查到这些人的底,定要灭其九族!"二王子愤然地吼道。 "人已查到了!但,眼下却还不能轻举妄动!"南宫飞星淡淡地言道,不急不缓地来回轻踱着步,似在寻思着什么? "为什么?以王爷的威望权势,在天翔王国还有不敢轻动之人?"二王子闻言稍稍冷静了下来,甚感惊疑地问。 "他们都是西郡候的人,此番前来王都来参加十年一届的五郡州大比。据查,这支参赛的队伍叫做龙狮卫,统领名叫陆随风,年仅十七岁,修为不详,似与三公主南宫玉的关系非浅,彼此还以姐弟相称。所以擂台上的那一幕,也就绝非适逢其会那么简单了?" "王爷的意思,这是南宫玉设的局?她不会是识破了我们的计划了吧?"二王子转动着眼珠猜测地说。 "那到未必!她只是不想嫁到你们飞雨王国去而已,应该和我们的计划无关。"南宫飞星十分确定地道:"只是如你所言,那些人的实力还有所隐藏,而在这种状态下,你们仍是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正是这样!这些人的身法武技十分诡异,闻所未闻。"二王子无比沮丧地道。 "西郡州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批力量?据本王所知,侯府根本不可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人才。总之,此事绝不可轻易忽视,不能任其成长起来,必须设法尽快的铲除。更何况他们是与南宫玉站在一个阵营,那就更不能让他们继续存在下去了。"南宫飞星目中闪动着阴冷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慄。 "好!此仇不报令我寑食难安。"二王子恶狠狠地道。 "但此事绝不可明目張胆的行事,牵涉面极广,一不小心便会掀起大波,坏了我们的全盘大计。"南宫飞星心思慎密,阴柔地道。 "可是……唉!为了大局,本王子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二王子咬咬牙。 天翔王国看似国泰民安,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激流波涛汹涌,杀机四伏。尤其在王室内部更是各种势力相互交织,盘根错节。明面上就有几股强大的势力相互对峙抗衡,其中实力最为强劲的一股力量,便是以南宫飞星为首的贝亲王府。其次就是大王子为主导的这股势力,不仅有国舅爷撑腰,还有王都十大世家名列首位的桑家做后盾,实力也绝不可小视。另外,二王子也不甘势弱,当朝宰相是他外公,暗里还有顶级宗门流云宗的鼎力扶持,其潜力也不容轻窥。至于那位四王子,虽说行事一向低调,并无拉帮结派,也无意图争夺未来大统的迹象。但生于王室又岂能置身事外,在争夺未来大统位置的路上,一切可能的障碍和危机都将会被关洼,甚至彻底的清除掉。 南宫国主对眼皮下的这些事,自然洞若观火,却未妄加干涉,任其明争暗斗。未来的大统继承者,自当强者居之。试看是谁笑到最后?只要各方不愈越底线,不掀起惊天狂浪,一律视而不见,听而未闻。朝野内外值得信赖之人,除了国师盛老,便是三公主南宫玉了。大凡有重大的决策,都会毫无例外地征询一下南宫玉的意见。导致南宫玉在无形之中成了各大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这埸联姻,逼婚,擂台赛的闹剧,就是贝亲王南宫飞星设下的一个局。 南宫飞星雄才大略,数十年来无时不窥探着那至高无上的国主宝座。紫晶玄脉矿的事件,就是他暗中向飞雨王国泄露的机密。唯有刀兵起,王国乱,才有可乘之机。 谁知被陆随风鬼使神差的献上了一策,在鹰嘴涧设下百丈雄关,令飞雨大军止步于前,难有寸进。这笔账被南宫飞星记在了南宫玉的头上,致使他更急欲将这个毒刺拔掉。与此同时,他还一直在精心预佈着一个惊天密局。这些年,他一直与飞雨王国暗通款曲,私下里达了某种隐秘的协定。协定的内容是;飞雨王国助他坐上国主之位,而紫晶玄脉矿将永远无条件的归属于飞雨王国。 这些年来他虽手握重兵,却迟迟不敢轻举妄动,皆因四大异性侯的原故。四侯各自雄霸一方,实力雄厚,且承有祖训,誓保当朝国主。一旦发动兵变,四侯势必联手勤王,直指王都,其结果不甚设想。 所以,必须精心谋划;首先让二王子前来缔结两国姻亲,一旦事成,三公主南宫玉定然远嫁他乡,除去了一个潜在的威胁。两国联姻也会令边关防御有所松懈。如能暗中再买通鹰嘴涧的守关将领,大开关门,让飞雨大军长驱直入。 一旦外敌入侵,首当其冲的是西郡州,而其余的三郡州绝不会坐视不理,必会倾力发兵相助。天下瞬间大乱,同时也是南宫飞星发起兵变,改朝换代的最佳时机。 雷霆一击,王国易主。有外敌入侵,四侯无暇回师勤王。乾坤大局已定,事后对四侯大加安抚,大事可成也。 一步步完美的设计,精心的佈局,环环相扣,天衣无逢。事若不成实乃天不助我。 或许是宿命的碰撞,陆随风在有意无意间,一次又一次捣毁了局中的环节。但全局巳然全面启动,阴谋的战车巳停不下来,行动仍在继续。跳过第一环节,下一步是收买守关将领,也许很简单,或许很麻烦?这一环事关全局,绝不可出现任何闪失。 南宫飞星来回地踱来踱去,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步调也随之变得很缓慢。眼中精光忽闪,心中妙计横生。此事须双管齐下,在收买守关将领的同时,再暗中派出一队精英高手潜入雄关之中,一旦收买失败,立即实施绑架劫持行动,逼其守关将领就范,敞开关门,让飞雨大军兵不血刃的占据雄关,而后长趋有入…… "二王子!你在此间的使命巳经失败,继续留下恐引来猜疑,须尽快离去。另外,告之你父王,让他在边境秘密集结大军,随时等候本王爷的消息!"南宫飞星慎重地对二王子交待道。 "王爷说得对!大局为重,我这就即刻离开王都。"二王子果断地决定道。 "二王子放心!只要本王爷能顺利登位,届时定会助你登上继承大统的位置。"南宫飞星肃然地承诺,抛出一个免费的诱饵,令二王子欣喜若狂的告辞而去。 二王子刚离开书房,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启禀王爷!我们潜伏在龙狮卫咐近的暗桩,入夜之后突然全部失去了踪影。" "哦!有无争斗的痕迹,或其它可疑之处?"南宫飞星皱了皱眉,提示地道。 "没有!我们仔细收索过,一切正常。这些暗桩都是个中高手,轻易不会被人发现。"黑衣人回道。 "人间蒸发?无声无息,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看来还真低估了这群人。"南宫飞星阴冷地笑了笑;"龙狮卫的俱体情况了解多少?" "龙狮卫约有五千余人……我们的不敢靠得太近,目前只获得这点信息。"黑衣人如实回道。 "重新增派人手,加紧严密监控,随时传报!"南宫飞星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黑衣人应了一声,很快便消失在书房中。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七章 指点迷津 南宫飞星独自冷哼了一声,龙狮卫仗着有西郡侯撑腰,竟然敢忽视贝亲王府的存在,肆无忌惮抹杀暗桩,摆明是向本王挑衅示威。如非此刻正处于大局全面启动的关键时期,小小的龙狮卫,弹指间都能灭上几次。 南宫飞星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敢与之叫板之人通都死得很惨。此刻正寻思着如何能在不受人以柄的情况下,将这支未来或可能会对他产生威胁的龙狮卫彻底地毁灭。 五郡州大比的规则是循环赛制,每埸各方派出一千人登台比拼,只问结果,不论生死! 场面十分血腥,惨烈,甚而比真正的战埸撕杀更残酷。这关系到五郡州的排位,而排位的前后位置同时也决定未来十年的资源分配。所以,各郡州派来参赛的队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南宫飞星脑中闪过一个绝妙的主意……嘴角泛起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意,如雪的长衫衬出邪恶的神情,那里还有人前的那副堂堂正正,宽宏大度的君子之风。做他南宫飞星的敌人,只会在无尽痛苦中绝望的死去。 …… 轻车简从,三公主南宫玉只带着小凤,小翠两名女侍卫,另外,还一位相貌颇为俊朗的年轻人,与南宫玉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应该是南宫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四王子南宫杰。 四王子南宫杰平生执着于武道,平时喜欢穿甲胃或武士劲装之类的的服饰,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地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長衫,看上去倒有几分清雅之风。这可是南宫玉特意的叮嘱,希望他初次相见,能给陆随风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日后定会受益非浅。 龙狮卫的的住地离繁华的街区颇远,来往的路人相对比较稀少,几人轻车简行,一路之上倒也未引人注目。 侍卫小凤向龙狮卫住地门前的守卫展示了身份令牌,守卫查验过令牌之后,神态仍十分平静,并未因对方的身份背景而显出惊惶失态的举止,心理素质十分优良。 "对不起!请稍候!必须通报,这是规则!"守卫有理有节地言道,随转身离去。 "怎么样?连一个门卫都拥有玄帝境的实力,更重要的是面对我们的身份仍可做到波澜不惊,这份心境没受过千锤百炼绝对难以做到。"南宫玉赞叹地对南宫杰道。 "我感觉这些士兵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整个住地的杀气也很浓烈。"南宫杰十分敏锐的皱着眉道。 "啊!玉姐怎么亲自来了?罪过!我还准备抽时间去内王城看望玉姐呢!"陆随风从里面迎了出来,报歉地道:"这不是小凤,小翠?我在侯府见过你们。咦!这位是……"陆随风打量了一下南宫杰;"如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玉姐一母同胞的亲弟,四王子南宫杰吧!" "在你面前一切都变得透明了,毫无秘密可言。也好,省得姐再介绍了!"南宫玉十分开心的娇笑道。 "龙狮卫大统领陆随风见过四王子!"陆随风一本正经地行了个军礼。 南宫杰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都是一家人,如此模样就是将我当作外人了?" "好!即是自家人,我就叫你南宫大哥了!走!快随我进走吧!"陆随风生性洒脱随意,不喜俗套,即是一家人,自自然然,其乐融融。 进入议事大厅中,陆随风将众人介绍了一番,最后特意指着紫燕道;"不好意思!这位紫燕姑娘是我的未婚妻。" 众人皆抱拳为礼,在这里没有身份背景的分别,也无辈份之分,有的只是浓浓的兄弟姐妹情。 "啧啧!简直就是一个和谐友爱的大家庭,真是令人向往呀!"南宫玉由衷的感慨道。 "你是我姐,还有南宫大哥,无论什么时候这里的门永远都为你们敞开着,累了卷了,时常回家歇歇!"陆随风真情流露地言道。 南宫姐弟顿觉心头一热,涌起一份感动。常言道,帝王家最无情。两人凭生第一次感到一份真情,友情,那么真挚,自然,纯朴…… 南宫玉轻轻地揉了揉眼;"风弟!我们这才见面,便让姐流泪了。姐日后真不敢来见你了!" "唉!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此言果然不虚!"陆随风话刚出口,数道吃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全身如遭电击。"失言了!宁得罪小人,绝不能惹怒了女人!" 众人皆笑。 "好了!"陆随风方才只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神色一整,众人的笑声嘎然而止;"玉姐!我们刚到王都,便听闻了擂台之事。便让我的亲卫上台去教训了一下那位狂妄致极的二王子,为玉姐出了口恶气。" "幸亏你们及时到来,否则姐的命运一定会十分凄惨,甚至连死的念头都有。"想起那些绝望无助的日子,南宫玉的眼中浮起一层泪光。 "联姻风波虽巳过去,但我总觉得事情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像是有人在暗中精心策划的一个局,其目的就是要逼你离开王都。至于为什么?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能量将一位公主逼入绝境?联姻或许只是这个局中的一环节,那下个环节又会是什么?我只隐隐感到王都内似乎有个大阴谋正在酝酿。"陆随风神情凝重地思索道。 "风弟心思慎密,姐身在局中,竟忽视了这许多疑点。回去后定会认真核查。"南宫玉深以为然地道,她对陆随风的智慧谋略从不质疑,绝不会无的放矢。 "这只是一感觉和猜测,或许是我太过于敏感了!"陆随风自嘲地一笑,随转过话题对南宫杰道;"南宫大哥此番前来,不仅仅只是为了来见小弟一面吧?" "正是!我今日前来,一是为了能与风弟你结识一番,二是希望风弟能为我指点迷津!"南宫杰十分坦率地道。 "指点谈不上!不过,可以给南宫大哥一些建议。"陆随风沉吟了一下,道:"虎无伤人意,人有杀虎心。据我所知,王室之中暗流涌动,总体上可划分为五股势力;第一股是以南宫国主为主的正统力量。第二股则是以贝亲王南宫飞星为主导的,足可倾覆王国的强大势力。第三股是大王子一派,第四股是二王子一流。大王子生性阴冷,残暴,却是个头脑简单之辈。二王子性格优柔寡断,遇事一思三想难下决断。这两位王子皆难成大器,不足为虑。其中最可怕的是贝亲王南宫飞星。此人貌似君子,却是胸藏祸心,且奸谋如海,野心昭然。如任其壮大发展,王国迟早定会变天易主。总之,无论未来其中的任何一人上位,你这第五股弱小的力量都将难逃灭顶之灾。" "那该怎么办?"南宫杰惶惶然地问。 "避祸!"陆随风冷声道。 "如何避之?天下虽大,除了王都,不知那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南宫杰悲愤不巳地道。 "南宫大哥不必忧虑!我巳为你想好了一个"避祸"之处。"陆随风淡笑道。 "哦!去那里?"南宫杰急切地问。 "西郡州,白云城。俱体的落脚之处到时自会告之于你。"陆随风意味深长地道:"你一远离了王都,就等于脱出了是非险恶之地,同时也表明自己无意染指王位的心迹,各大势力也会对你失去戒心,逐渐退出了这些人的视线。此为困龙脱囚之计。静观各方拼个鱼死网破,鱼翁悠然岀面收拾残局。届时,该如何进退,皆在你的一念之间,未来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中,何去何从,你当自决!" 南宫杰两目一亮,豁然起身向陆随风深深施了一礼;"听君一席话,豁然开朗。退一步海阔天空任我遨游,进一步伸手可揽日月,君临天下。我如此理解,不知是否正确?" "你刚在说什么?对不起!我没听见!你们呢?"陆随风扫视了一下众人,询问道。 在座之人彼此望了望,尽皆茫然地摇摇头,不知所谓。 南宫杰惊惶地望向众人,有些手足无措,适才之言一旦泄露出去,势必招来祸端。 "呵呵!你什么没说,我们更是什么都没听见。"陆随风宽慰地说;"只是你日后一人出门在外,修为这么差,有事如何自保?" "是呀!你看此事该怎么办?他可是你哥呀!"南宫玉幽幽地道。 南宫杰望望众人,又看看自己,郁闷地道:"我很差吗?" "玄帝境八品!这个年龄段足可引以为傲。但在这里真的是太弱小了,弱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可看得出他们的修为?"陆随风问道。 南宫杰十分干脆的摆摆头,一进议事大厅他就暗里探测过,人人的体内都空空荡荡,察觉不到一絲玄力波动的的痕迹,几乎与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他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人是不谙武道普通人。所以一直纳闷着,世上真有一种秘法能将修为隐藏得滴水不漏么? "如我告诉你,这些人中修为最差的都是玄尊境三品。你可会相信?"陆随风语出惊人地言道。 啊!南宫姐弟闻言,几乎同时掩口惊呼。震撼的神光来回地扫视着众人,看上去都是那么平凡,个个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竟然都是武道巅峰的顶级强者。放眼天翔王国数十亿人,玄尊境强者绝不会超过十人。在这里却满厅皆是,一旦传出去必会掀起惊天狂澜。 陆随风对两人的震撼视若未见,手一扬,掌中呈现出两枚色泽晶莹的丹丸,一股浓烈的药香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大还丹!七品丹药,你们现在就将它服下,隔壁有房间,将药物彻底练化后再离开。"陆随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姐弟二人道。 七品丹药!在天翔王国可列入稀世珍品的范畴,可谓亿金难求。纵算贵为王族的南宫姐弟也无缘一窥真颜,更别说是拥有了。而陆随风此时一出手就是两枚,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如此淡然随意,没有絲毫犹豫不舍之意,由此可见这俩姐弟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和重量。真真实实地把他们视为了一家人,南宫相弟这一刻被彻底的融化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四十九章 威震主脉(上) 陆府家主的府邸规模宏大,一派园林般的格局,楼台亭阁,小桥流水,曲径通幽…… 在陆洪的领引下,走过几座石桥,绕过几处迴栏,迎面看见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走了过来。"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这是家主的府邸,怎敢私自乱闯?"望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佰生面孔,老人微感惊讶地问。 "秦伯!"陆洪十分敬重地招呼道:"我带他们几人前来拜见家主!" "陆洪!你连家规都忘了,家主岂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拜见的么?"老人严厉地喝斥道。 "他们是红叶城支脉的人,此次特来拜见家主!"陆洪解释道。 "红叶城支脉来的人?巳有数代没联系了,家主前几日还无意中提及过。真是够巧的了!"老人神色稍缓;"你回去吧!我带他们去见家主。" "那就有劳秦伯了!"陆洪转身对几人笑道:"祝你们好运!" 陆洪离去后,秦伯领着几人来到一栋阁楼前;"这是家主的书房,你在此侯着,我这就去通报一声。家主是否见你们,全凭运气了!"秦伯叹了口气,走到阁楼前小心異異地推门进去。 "都过去数百年了,不知这主脉是否还会认这支脉?"云无影担忧地道。 "这世界一切都得讲实力,有多少实力,就能获得多少尊重和话语权。"陆随风自信地说。既然到了这里,他不会无功而返。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阁楼门开了,秦伯站在门前朝几人招招手,;"进来吧!" 阁楼的书房内,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端坐书槕前,双目精光烁烁地扫视着几人,一股如山般的威压潮水似的向几人碾压过来。 几人似若未觉,仍静静地立着。他强任他强,轻风拂山岗。 强悍的威压一发即收,中年男子陆家主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神色仍旧十分庄重。 "红叶城支脉弟子,拜见主脉家主!"陆随风等人齐齐执了一晚辈弟子礼。 "红叶城一脉巳数代久无往来,此番到此有何目的?"陆家主冷声问道。 "先辈们的事,我们晚辈知之甚少。但有一点却知道,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心愿,企盼着有朝一日能返祖归宗。晚辈此番受全族之托,望主脉能敞开怀抱,接受这支血脉的回归。"陆随风恳切地言道。 陆家主闻言沉吟了片刻,肃然地道:"支脉回归之事也曾有过先例,但祖上留下的家规中有着明确的要求和条件。" "晚辈不知需要什么要求和条件?请家主明示!"陆随风知道回归主脉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否则几代祖辈也不至等到今日仍未达成愿望。 "要求和条件都只有各一个,只是难度有些大,所以回归主脉绝非易事。"陆家主顿了顿,欲言又止。 "家主但说无妨!晚辈如无力完成这些要求和条件,自会知难而退。"陆随风坚定而又执着地道。 陆家主苦笑地叹了口气道:"要求是必须携带一部天品以上武技,或是天品兵刃也可,若是六品之上的丹药更是上上之选。"陆家主说话时一直注视着陆随风,希望能在他的脸看到极度的震惊,然后一脸沮丧地知难而退。 这个要求对常人而言的确是太苛刻了,纵算那些顶级势力也未必能轻易拿得出手来。难怪那些先祖几代都无力回归主脉。 陆随风的神色太平静了,平静得反倒令陆家主和一旁的秦伯感到惊讶。或许是太年青了,对这方面的认知过于馈乏,才会显得这般淡然平静。 "除了这个要求外,另一个条件想必也非常苛刻吧?"陆随风没有回答要求的亊,只关心后面的那个条件是什么? 嗯!陆家主甚感意外地楞了愣,这小子是没听懂,还是没听清楚?神色不由一沉,颇为不耐地道:"条件是接受主脉的武道考核,观你等方才成年,就由三十岁以内族中精英来挑战你们,五战三胜者就算通过了考核。这些都是祖上定下的家规,主脉不是莱园门,可以任意来去。" "完了!"这回轮到陆随风楞了楞,这条件可没想象中的那么苛刻;"家主说得极是,主脉不是莱园门,想要回归就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陆家主对陆随风的表现,当真是无语了,甚至生出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正欲动怒之际,忽见一物亮闪闪地朝着自己奔来,闪亮之物像是被一根线牵动着,轻柔而平缓地降落在他身前书桌之上。 "这是一枚特制的蓄物戒,带上之后,滴上一滴血,便会自动融入体内。"陆随风淡淡地解说道:"里面有家主所需之物。" 陆家主动容了,按照对方的说法做了一遍,戒子果然迅速融入了体内,心中虽有准备,还是被小小惊吓了一下。 "家主展开心神向内探视一下!"陆随风开声提示道。 "啊!"陆家主如遭雷击般的跳了起来,整个身躯在轻微地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集;"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不知戒内的物品是否合乎家族的要求?"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问。 陆家主抬起无比震撼的神光死死地盯着陆随风,音调有些发颤地道:"你是说……这里面的东西全归家族所有?" "有什么问题吗?"陆随肃然地问道。 陆家主仰天深吸了一口气;"我陆家在王都沉默得太久了,拥有了这批珍贵的资源,用不了多久,必将会重新崛起,重振昔日的雄风。" "家主!不知武道考核要何时进行?"陆随风提示道。 陆家主回过神来,沉吟了一下;"你们对家族的贡献巳远远超过这些要求和条件,所以,不管考核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支脉回归之事。" "家主无须网开一面,家规家法如山大,绝不可因一点微薄的贡献而有所更改。不但对族中的长老团难以交待,更是难以服从。"陆随风肃然道,不知他心中又在盘算着什么主意? 陆家主闻言皱了皱眉,支脉的这几个小子看上去平平淡淡,并无任何奇特之处。按他们的年龄段,纵算是天资不凡,满打满算能达到玄王境修为,已是最高的评价了。 "你们似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尽力而为!绝不会令家主失望!"陆随风十分平静地说。 "家族三十岁之内的弟子中,玄皇境修为的人不乏其数。你们自信能接得下么?"陆家主似在有意提示,他们将要面对的挑战者都不是等闲之辈。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玄皇境很高吗?" 嗯!陆随风的话令陆家主心神一震,随即幌然,暗呼自己糊涂。能随手拿出这许多珍希之物的角色,会是平凡之辈么? …… 陆府的演武埸上,人头涌动,却无喧闹之声。高高的长老席上端坐着上百位鬓发皆白的老者,个个神情肃然,举手投足间都含着一股无形的威势。 支脉回归是族中的大事,须接受同辈精英的挑战,这是千年不变的族规,没人可破例。 陆随风几人静静地坐在陆家主的身侧,对下面的指指点点浑然不觉,视如未见。 陆家主看看天色,随立起身形大声地宣布;支脉回归挑战赛开始,比试双方点到即至,故意伤害者,家规严惩。 一个裁判长老走上演武台中央,清了清嗓,道:"支脉弟子上台接受挑战!" 云无影莲步轻移,有若和风摆柳般的出现在台上,立即引来了一片嘘声。 "哼!我来教训一下这小丫头!"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跃身纵上演武台,脸上挂着淡淡的不屑之色;"即然上了埸,只有对手,没有男女之别。所以,别期望我会怜香惜玉,不忍出手,这种小伎俩,在我陆家行不通。" "废话真多!"云无影鄙视地横了对方一眼。 "哼!今日定要给你一深刻的教训,男人惜花可不是用在演武埸上。"那青年冷冷地歪歪嘴嘲讽道。 话音刚落,便觉自己的后衣领一紧,接着整个身体忽然冲天飞起,而且人在高空,手脚僵硬,竟然无法动弹,就象一件死物般的从七八丈高空直坠而下,一声悲呼,仰面朝天地跌落地面,口鼻来皿。这就是小瞧女人,口无遮拦的下场。 "怎么回事?还没动手自己便飞了起来。" "有见她出手吗?" 埸下一片热议,猜疑之声不断。没人看见云无影移动过,至始至终云谈风清地站有原地,而对手却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口鼻还在渗血。 "可以宣布结果了吗?"云无影冲着长老裁判柔柔地一笑。 "啊,哦!第一埸支脉胜岀!"裁判长老有些茫然地宣布道;这丫头怎么出手的? 云无影朝他俏皮地眨眨眼,飘然退下了演武台。 云无涯刚一上埸,一个青年巳飞身落在台上,双方并无答话,拱拱手便巳拉开架势打了起来。那青年先声夺人,当先发难,身形斗然暴起,双腿同时在空中连连闪电踢出,快如疾风,劲气迅猛。三十二腿连环暴踢,一气喝成。漫天腿影重重叠叠,将云无涯所有退闪的方位全部封死,逼迫对方倾力硬撼。似乎吃定了对方的修为不如自己。 云无涯面对狂暴的腿影并未选择闪避,也没想和对方硬撼,只是不急不慌,闲庭信步地踏出一步,只一步便轻松地跨出了重重腿影的围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对方的身后,伸出两根指头顶住对方的背心处,劲力一吐,瞬间便能将其心脉震断。 "你输了!"云无涯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那青年全身一震,背心处传出一阵隐隐的痛楚,直惊得冷汗直冒。 一招,不!应该只用了半招!年轻辈中排名第三的高手,被秒杀瞬败!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章 威震主脉(下) 在一片惊呼哗然中,陆随风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埸中央,没人看见他是怎样走上去的? "我来试试!"陆天风,年轻辈中第一人。 陆随风抬眼看了一下对方;"玄圣境初品!"淡淡的语音全场可闻。 "什么?陆天风竟是玄圣境?" "藏得真够深的!" "天风哥平时根本不须展露真实的实力!" "是呀!同辈中没人能接下他十招!" "台上的小子要吃苦头了!" 陆天风微感惊讶地望着对方;"如此年纪便能一眼看出我的修为,有资格让我正视!" 陆随风洒然笑了一下;"是么!你却没资格令我正视。别再藏着掖着,拿出你的凭生所学来,否则你会输得很难看。" "你很狂!或许真有狂的资本,我很期待与你堂堂正正的一战!"陆天风身上有股正气,说出的话给人一种坦蕩之感,在年轻辈中没人能让他倾力一战。在陆随风身上察觉到一种危机感,反倒激起浓烈的战意。 "出手吧!"陆随风负手而立,有风吹过,衣袂飘飘,发絲飞掦,犹似一片悠然飘逸的浮云。 千江有水!陆天风一声轻喝,手刀竖立,瞬间化出一片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奔涌而出,掌风劲气呼啸,倾刻便将对方卷入漫天掌影中。 如刀般锐利的掌风肆意地将陆随风的身影不断切割撕裂开来,,转眼间,破碎的身影又重新聚合成形,有若水中行浮云忽聚忽散,随波逐流,虚无飘渺又无处不在…… 陆天风出手便是杀招绝学,看似占尽上风,实则心中郁闷无比,自已倾尽全力却似在与水中月,江中云廝拼搏杀,毫无着力之处。对方看似惊涛中的一叶偏舟,却似踏波戏浪有惊无险。每踏出一步都恰好落在掌与掌之间的空隙间,那么从容淡定,精确无误。 陆天风招式巳老,引以为傲的杀招绝学竟然不攻自破,骇然中收掌疾退,双目紧张地盯着对方,全神戒备,谨防对方趁势反击。 "战斗意识不错!可惜攻击的速度和力量都差了许多,导致破绽百出。我若出手,你巳死过数次。"陆随风的话有些伤人自尊,眼中却有几分赏识的意味。 "你的确比我想象中的的更强,但要想击败我也非易事。.520小说网我尚有一战之力!"陆天风鼓荡着周身玄力,似欲倾力一搏。 陆随风望着蓄势待发的陆天风,幽幽地叹道:"在我眼中,你真的是太弱了!"随着话音朝前跨出一步,一股高山崩塌般的气势轰然迸发,有如滾滚洪流奔腾席卷。 轰! 陆天风骇然中仍不甘势弱地奋力抗衡,直到此时才深刻地感受到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自已坚不可搉的防御在这无与伦比的气势面前,有若窗户纸般的脆弱,一触即碎,整个身躯如遭重击般的倒飞而去,直抛向十多米高的虚空…… 一片惊呼声中,陆天风巳头下脚上地飞坠而下,猝变突生,就连台上的长老裁判也是救援不及。眼看着族中年轻辈中的第一人即将命陨当埸,一股绵柔的气劲忽然托住急坠而下的身躯,毫发无损地缓缓地降落地面。 与死神擦肩而过,陆天风面色苍白地望着陆随风,眼皮不由自主地狂跳;"谢,谢谢!" "不用谢!没事出去历练一下,温室之花,狂风一吹即折。"陆随风诚恳地提示道。 "我会的!"陆天风庄重地向陆随风行了一礼,那是对强者的由衷敬意。 适才一幕,全场震撼,一片沉寂。良久,再无人上台挑战。年轻辈第一人倘且不堪一击,余者皆畏。 "还有谁想上台一战?"陆随风环视全埸,包括长老席上的一众长老,声如滚滚雷动,闻之耳畔嗡嗡鸣响。 哼!狂妄致极,老夫来会会你!"一长老暴怒地喝道,立起身形便朝演武台走来。刚行了几步,突然发出一轻"哼",脚下如铅,似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锁住,无论如何使力都再难寸进一步,心下骇然。 "你是长辈,何必以身犯难?"陆随风冲着那长老笑了笑,强大的气息溃散,长老脸一红,默然退了回去。 陆家主方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趁势宣佈挑战的结果。支脉一方三战皆胜,后续的挑战巳失去了意义。更何况眼前的阵势再上去多少都是被虐的份。 "适才多有得罪,万望长老见谅!"陆随风向刚才暴怒的那位长老歉然地施了一礼。 "哈哈!后生可畏!我族崛起有望,何罪之有?"长老爽朗地笑道,没一点责怪之意,更多的是由衷的赞赏。 众长老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并且大加赞叹。 "多谢各位长老的大度宽宏!"陆随风对着一众长老朗声谢道:"我陆氏一族这些年来,声望排位一再滑落,饱受各大势力的挤压排斥,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在王都的地位巳到了芨芨可危的境地。这一切皆因自身实力日渐衰落,再加资源匮乏,且闭门守成,导致人心涣散不思进取,长此以往不进则衰,最终将被历史的长河淹没。唯有彻底改变现有的状态,才能重振家族昔日的辉煌。" "说得好!"一众长老对陆随风的说辞纷纷表示认同。 "但该如何改变这种状态?"有长老质疑地问道。 "是啊!有些事说来简单,一旦做起来难于上青天。" 陆随风见状,双眉一展,豪气勃发地道:"这本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获得足够的尊重和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当下的重中之重是在族内掀起一股修炼的狂潮,我会提供足够的修炼资源。" 陆家主向众长老肃然地点点头,示意陆随风之言非虚。 "一个家族的传承和崛起,不仅仅只关注眼前,新生代的兴旺才是家族未来的希望。我建议在族内设立一个武道学府,凡是资质优良上选的弟子,无论身份地位的高低贵贱,都将无条件的加以悉心栽培,真正做到不居一格的选拔人才……" 陆随风侃侃而言,不厌其烦地为家族拟定了一系列完整的的修炼糸统和全新的管理模式,并清晰地指明了未来的发展方略。又耐心地为一众长老们解答了许多武学上的难题和疑惑。在短短的时日内巳隐隐成了家族中的核心支柱,言行间都足以影响整个家族未来的格局和走向。 原本暮气沉沉的陆氏家族,在陆随风潜余默化的导引下,展开了大刀阔斧的变革。全族上下人心凝聚,风生水起,生机勃发,轰轰烈烈的修炼大风暴席卷每个角落。陆随风同时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类修炼的资源,包括一些中高级的功法武技,丹药,兵刃,玄晶石,妖兽晶… 假以时日,陆氏一族必将异军突起,一举成为王都的顶尖势力。或许是血脉的力量在影响着陆随风,令他不潜余力的辅助家族崛起。当然,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份私心,在未来的搏奕中,家族的这股力量将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 王都的城中城,通常被人们称之为"内王城"。内王城内各式宫殿琼楼,鳞次栉比,王亲国戚,达官显贵比比皆是。 凤啸宫,三公主南宫玉的凤巢。占地百亩,林木苍翠欲滴,竹海如涛似浪,白玉石桥下流水潺潺,迴廊曲折蜿蜒…… 手持着南宫玉的随身令牌,陆随风和紫燕二人在凤啸宫内暢行无阻。在一位宫女的引领下,几经转折,跨过一座白玉石桥,在郁郁葱葱的林木掩眏中,呈现出一座十分华丽的宫殿。巳是入夜时分,殿内透出辉煌璀璨的灯火,映射着苍翠林木,迷离,矇笼,如梦如幻。 举步踏入殿内,璀璨的灯火刺激着两人的视线,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刺目的强光。举止间显得颇为生硬,笨拙。 "那里钻出来的两个土包子?"一个华服青年讥笑道。 殿内立时传出一片不屑声,讥讽嘲笑塞满了大殿的毎个角落。 陆随风一袭青衫,简朴清雅。紫燕一身紫色衣裙,清纯典雅。但这些衣着华贵,珠光宝气的上等人眼中,却显得格外的平庸和寒碜。 "这两人是什么人呀?三公主的宴会穿成这副模样,真不识大体!"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地说道。 "不会是走错了地方吧?三公主怎会邀请这种俗人做佳宾?" "宫中侍卫怎会放这些人进来,真是有辱了我等的身份。" 陆随风缓缓移开遮眼的手,环视了一下殿内之人,个个非富即贵,人人脸上都写满倨傲和鄙视的神色。面对这此极尽羞辱的目光和言语,他可做到视而不见未闻。紫燕的脸上却是神色变换,眼中电闪,大有忍无可忍之势。 陆随风握住她的手,揑了揑,示意她保持淡定的心态,修炼可是无处不在。 "呵呵!如此月夜良霄,佳人美宴当前,莫要因我们的到来而扫了各位的雅兴,耽误了这美妙的时光。"陆随风一声轻笑,洒然地走至一手托酒盘的宫女面前,伸手端起两杯酒,递给了紫燕一杯。望着杯中之酒,轻涰了一口,忽然轻声地吟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语音悠扬婉转,意蕴深沉启人寻味。有边听边饮的美妙意境,有对流逝岁月的惆怅伤感,更多的是对未来事物的向往与期待。时光在不停的流逝,一切的事物都在不断的变更,不再会重复,唯有明日的朝阳还会冉冉升起……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一章 悲情月公子 大殿内忽然变得一片沉静,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那美妙悠婉的意境中。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一身粉红衣裙的三宫主轻击掌,莲步盈盈地出现在在殿中。"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风弟才华横溢,让姐眼前再次一亮!" "玉姐见笑了!一时心血来潮,有感而发地胡乱吟上几句,贻笑大方了。"陆随风自嘲地摇摇头,笑道。 紫燕对南宫玉的出现似若未见,仍痴痴地沉溺在适才的诗词中,像是感悟到些什么?一时又抓不住,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令人心痒痒。 "那里跳出来的乡巴老?一身酸儒味,嗅之欲呕。三公主你怎会邀这等穷酸前来参加宴会,我等不屑与之为伍。" 陆随风顺着话音看去,说话之人竟是王都四公子之一的月公子,張天明。 "你是月公子吧!我在擂台上见过你,飞下台的的姿态很优雅,令人耿耿于怀挥之不弃。"陆随风笑道。 "那又如何?胜败乃武者常有之事,只怕你连上台的资格都没有。像你这副酸儒象,本公子伸根指头都能捏死你。"月公子目显凶光,气势凌人地冷笑道;"三公主你说是不是?" 南宫玉用一种怜悯的神光望着这位目空一切的月公子,在心里为他深深地默哀。 "月公子出身高贵,英武不凡,在年轻一辈修为出类拔崒,令人仰视。却忘了被人一脚踢下台时的风姿,还有脸继续挂着四公子的名头,四处张掦招谣,欺凌恐骇弱小。做人竟能无耻到如此程度,当真令人无语了。"陆随风说到最后禁不住仰天一声长叹;"世风日下呀!" 噗嗤!南宫玉见陆随风骂人都这般优雅,不带一脏字,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周边之人都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哼!你竟敢当众羞辱于我,是个男人就拔岀你的剑来,我要摧残你到求死都是一种奢望。"月公子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尤其是当作三公主的面,那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在女神的面前颜面尽毁,怎不令人恼羞成怒,双目喷火,杀气凛冽。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吓我,我天生胆小!"陆随风惊惶地向后退了几步,像是被吓得不轻。摆出一副颤巍巍模样;"你月公子一代人杰,气度宏大,不会对我这手无搏鸡之力的穷酸动真格的吧?" 月公子见对方露出了一副软蛋象,觉得面子也挽回了几分,想了想,装出一派宽宏的姿态,倨傲地道:"与你这种垃圾较真,实在有损本公子的声誉。你跪下磕个头认罪道歉,姑且绕你一命。" "这个……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也太丢人失节了。不如好人做到底,换个别的方式吧?"陆随风出言恳请地说。 月公子骚包似的摆了摆头,抬眼望着三公主,道:"不知三公主意下如何?毕竟是你的客人,怎么处置我听你的?" "别,别!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碰撞,与本公主无关,该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南宫玉脸色一沉,冷声拒绝道。 "这可是你三公主的地界,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心意。"月公子朝着三公主献眉地道,趁势贴近南宫玉身边,深吸了口气,贪婪地耸了耸鼻,显出一副十分亨受的神态。 南宫玉厌恶地皱着眉头,侧身移开一步,微微有些恼怒地道:"在这里有许多人在等着看你月公子慑服宵小,如此壮举,很快会传遍整个王都。" "那是!像这类螻蚁般的存在,本公子单凭气就可令其俯首叩头。"月公子神气飞掦地哈哈道。 "随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紫燕忽然来到陆随风身旁,柔声问道,语音温婉悦耳。 咦!月公子但觉眼前一亮,世间竟有如此美妙惑人的尤物?自己刚才怎会没发现?这小妞似比那南宫玉更胜一筹。邪心泛起,滛虫瞬间上脑,令其心神摇荡。 "她是你什么人?"月公子摆出一副威风八面的模样,指着紫燕阴笑地问道。 "这个·……那个……"陆随风支支唔唔,就是没说出来。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小妞看上去挺乖巧,以后就给本公子做个侍妾吧!"月公霸气十足地一口决定道。 "这个我真作不了主,得问问她本人的意思才是。"陆随风苦着脸,显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 月公子骚包似的背着手踱着方步,绕着紫燕打量了一圈,越看心里越痒痒,咽下一团口水;"你叫什么名字?" "紫燕!"紫燕柔声道,嫣然一笑。 月公子的小心肝"呯"地跳了一下,倾城一笑百媚生,大殿内的粉黛顿失颜色。 "好!美人美名,日后就跟着本公子了!"月公子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来。 陆随风朝南宫玉眨眨眼,南宫玉苦笑地摇搖头,十分同情地望向月公子这头滛猪。 "可以!不过得看公子你是否有这份资格和胆量了?"紫燕仍柔柔地道。 "哦!想要考量本公子是不是个男人?随我回去一试便知道了。哈哈!"月公子挺了挺胸,不以为然地调侃道。 "不管你是什么?打败我,才能便随你回去!"紫燕神色一变,冷若冰霜地道。 月公子闻言微楞了楞,随哈哈道:"就你这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见犹怜,怎忍心棘手摧花?"月公子摆摆头,一脸皆是怜香惜玉之色。 "那就没商量!"紫燕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本公子就陪你玩玩,让你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沦为本公子的小女人!"月公子再次挺直身体,展示出男人的雄风。 紫燕厌恶地皱皱眉;"一头滛猪!"纤手一揚,风云骤起,月公子顿觉自己坠入了一片苍茫无际的云海中,漫天风刃飞速地旋转着发出凄厉的呼啸,片片翻卷的白云闪射着如刀锋般锐利的寒芒。 大殿内凭空生出一团浓雾,瞬间便将月公子包裹笼罩在其中,没人能看清里面的情形,只听见其间不断传出阵阵惨呼惊嚎,声声凄厉渗人,闻之毛骨耸然。浓雾中还隐隐可见一团团盈红绽放,无比的凄美。 片刻,云隐风收,雾气消散。适才英武不凡的月公子此时已变成了一血人,全身上下至少有上百道血肉翻卷裂口,犹似一張張喷血的嘴。华丽昂贵的的衣衫已被撕裂成片片碎屑,只剩下一条遮阴的红色三角裤衩尚算完整。 哇!在埸的众女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集体蒙上双眼。连紫燕和南宫玉都随着惊呼声脸红地扭过身去。 这还是人么?也就是多了口气的血尸。 陆随风见状皱了皱眉头,从蓄物戒中取出一件长衫给悲情的月公子披上。紫燕下手虽狠了些,却也很有分寸。看上去血肉模糊,惨像十足,事实上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绝不会有生死性命之忧。 月公子几乎体无完肤,疼痛难忍,意识却保持着一絲清明,灰暗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惊骇与恐惧,直觉自己死过了一次。 "月公子没事吧?她出手没轻重,弄得公子流了这许多血。我这里代她给你跪下陪罪,望公子千万多多海涵才是!"陆随风颤巍巍地道,做出一副欲下跪的模样。 月公子艰难的摇头摆手;"好狠!"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人给坑了,而且一定是南宫玉那骚娘们给他摆的道。还有这两个看上去人畜无害,扮猪吃老虎的傢伙更是可恶之极,此仇此恨有如三江四海,来日必报。 "月公子息怒!你受他人之辱,日后有大把的机会找回来。但,我受你之羞辱却不可不给个交待。否则,我也并非一盏省油的灯,或许比她做得更残忍!"陆随风气势微动,月公子顿觉全身一紧,连呼吸都感到十分艰难。这才深知今晚是一栽到底了。 君子能伸能屈,月公子咬咬牙,勉力支起身形倒头一跪;"对不起!"随奋起全力朝着殿外狂奔而去。 "软骨头!有辱四公子之名!" "唉!风光无限的月公子也会落到如此境地!" "不知他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 月公子跪地道歉的一幕,引得大殿内一片哗然,议论纷呈,尽皆落井下石之辈。 "玉姐邀我前来竟是为了这事?"陆随风笑问道,看不出一点责怪的意思。 "你不会怪姐吧?"南宫玉幽幽一叹;"这傢伙巳对我纠缠了几年,看在他家族对王国忠心耿耿的份上,不忍撕破颜面。左右为难,唯有出此下策了。" 陆随风十分理解地点点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以玉姐的身份容貌,资质,才华,怎会至今仍未寻到一位意中人?是不是眼界太高,视天下俊杰为草木,不堪入目?" "唉!姐那有你说的那般好?"南宫玉看了紫燕一眼;"姐梦中的如意郎君,至少也该像风弟这般才是。只可惜……" "玉姐!他真有你说的这般优秀?那我出让就是了!"紫燕娇笑地看了陆随风一眼。 "你舍得?那姐就真不客气的笑纳了。"南宫玉一本正经地说。 "我……"紫燕闻言吓了一跳,她不过随口玩笑而巳,没想对方有意当真了。直急得眼中泪花打转,差点设滚落出来。 南宫玉见状,噗嗤一笑;"看你急成这样,吃干醋了?风弟在姐心中永远是最贴心,最值得信赖的风弟。" "玉姐多虑了!我与随风两情相悦,生死相依,没人能将我们分开!"紫燕秀目精光烁烁,充满了无比的坚定和自信。 "当我不存在呀?这般踢来踢去,我是球吗?"陆随风郁闷地道,霸气十足地一把搂住紫燕的纤腰;"玉姐回见!"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二章 锋芒无铸(上) 当当当…… 朝阳初升,霞光映天。 王都的上空传出一阵阵悠扬的钟声,全城的每个角落清晰可闻。 十年一届的五郡州大比,在天翔王国是一大盛事,举国关注。据闻此次大比的含金量将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大比中名列首位的郡州,将代表整个王国参加东大陆五十年一届的武道对抗赛。届时会有东大陆的三十二个王国参赛,获得前五名的王国,又将代表整个东大陆参加百年难得一逢的五大陆争霸赛。 所以,各郡州此次都痛下血本打造精英战队,尽其所能的力争头名资格。战事未起,各方磨刀擦剑,火药味十足。 大赛的地点设在内王城的皇家武道埸,只能容纳五万观者。所以能入埸观战的大都是一方豪族世家,大势力,大宗门的英豪俊杰们。 距开赛尚有一段时间,武道埸内巳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武道埸的正中央设有一座巨大的高台,高约二十米,呈园形状,足可容二三千人在其间拼杀而不觉陕小。 高台的周边另设了五个区域,专供各方参赛的战队使用。每支参赛战队的人数都不会低于五千人。 高台的正前方则是豪华的贵宾席,在坐的都是王国的高层以及各郡州的上层人物。 西郡州的这片区域内,龙狮卫的五千金甲将士早巳就位,全体盘膝闭目默然而坐,一派肃然沉静。与其它区域骚动杂乱的埸面形成鲜明的反差。 "有点意思!西郡州此次的阵容似乎不俗,看来有朝前争一争的可能,不再充当垫底的货。"端坐贵宾席上的东郡侯对座在身旁的易侯爷调侃地笑道。 "是么!我怎不觉得?老规矩了,凑凑数而巳。"易侯爷满不在意地哈哈一笑道。 "够低调!这有点不太像你西郡侯的行事风格?"坐在另一边的北郡侯阴阴讥笑道。 "我以往很张狂吗?比起几位的嚣张嘴面差了好几个档次。"易侯爷反唇相咒地道。 "算了!你我别在这里五十步笑一百步的了,这次的头名资格最终还得归属中郡州,数百年的定律,一如即往,几乎没任何悬念可言。"南郡侯悲观沮丧地说。 "几乎不等于绝对!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数百年了,看来风水也该轮流转转才合乎自然规则。"易侯爷意味深长地言道。 "这话没错!没准一个不小心,你西郡州紫微星高照,黑马奔腾,独拔头筹也未可知?"北郡侯极尽讥讽地哈哈道。 "不定还真有这一说!听说过物极必反吗?我西郡州垫底了百年,翻翻身也是有可能的。"易侯爷一脸认真地说。 "看你这信心满满的模样,我们不妨赌一把助助兴。以一千亿金币为注,赌你西郡州这次拔不了这头筹。怎么样?可有胆接下?"北郡侯眯眼阴笑道。 "我也凑个热闹,跟着老北下一注!"东郡侯插上一脚,这种稳赢不输的好事谁肯轻易放过,不赚白不赚。 "也算上我一份!"天上掉馅饼的事,南郡侯岂会袖手旁观。 "你等三人一气,当真确定想要与我赌上一把?"易侯爷一脸萧然地问。 "确定!"三侯爷异口同声。 "好!"易侯爷像是被堵住了中气,一拍大腿;"一赌三,本侯接下了!" 赌注听上去挺吓人的,但对这几位一方霸主而言的确算不了什么大数目。事实上,易侯爷与其说在和三位候爷赌,不如说在与自己的龙狮卫赌。因为龙狮卫是陆随风一手打造出来的铁血之师。他可以质疑任何人,却相信陆随风永远不会令他失望。 咚咚咚! 武道埸内响起三声战鼓声,显示着五郡州大比巳正式拉开帷幕。三位裁判神情庄重地走上高台中央,高声地宣布比赛的规则;"参赛的各方每场只能选派一千人登台,对抗的双方不设任何限制,不论生死,只问结果。" 赛埸如战埸,血腥残酷的埸面,甚至比真正的战埸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全场观众兴奋热烈的掌声中,裁判报出了第一场的对阵名单;北郡州对阵西郡州!" "呵呵!巧了!想不到我们第一场便对上了!"北郡侯冲着易侯爷阴笑道。 "那又如何?早晚都得对上,牛刀小试而已。"赌局已定,易侯爷不再藏着掖着的装孙子,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味。 三位侯爷见状,齐齐一楞,大感意外地打量着对方;都临头了,还如此淡定,嘴硬,这老傢伙不会真藏着什么玄机吧?可能吗?都垫底了数百年,咸鱼还会翻身?可他那来的这股子底气,三千亿金币也并非小数目,会傻乎乎地拱手送人?三人疑神疑鬼的胡乱瞎想,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西郡州的区域内,云无影令旗展动,温碧烟所率的第四大队将士轰然立起。温碧烟用手在队列中指点了几下,有三个小队的将士忽然退出队列,由龙风虎亲卫迅速地填补进走。 这是陆随风事前的谋划,他做事从不会给对手留下可趁之机,总会留下后手。赛场如战埸,瞬息不变,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有备无患。 云无影令旗再动,一千金甲将士动作划一的开出区域,朝着高高的赛台挺进。 空旷的高台上,一金一红,对阵的双方色彩分明,很容易辨别。 北郡州的战队一律红甲披身,列出了一个常规的方形战阵,一目了然。 西郡州的金甲战队所展现的阵势,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每百人组成一个三角阵型,十个阵型重叠成一个巨大的三角阵型。 "这是什么战阵?怎么从未见过?"端坐高台龙位之上的南宫国主对着身旁的盛老,讶异地问道。 盛老摆摆头,有些答非所问地道:"这支战队不简单啊!" "何以见得?只是战阵有些新奇,并无其它特别之处。"南宫国主不以为然地道。 "气势!摄人的气势中隐藏着一股强大而可怕的杀气。"盛老凭着敏锐的感之分析道。 裁判见对阵的双方已列阵完毕,大声宣布比赛开始。 一金一红,相距百米,裁判话音刚落,红甲战队便迫不及待的整体朝前挺进,像是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只想以排山倒海般的威势一举压垮对方,快刀斩乱麻的快速结束战斗。 云无影立于阵后,令旗一摆,突前的一个百人三角阵突然脱离主阵,独自朝前推进。 "这是怎么回事?!一百对一千?找死呀!简直是了疯了!"北郡侯指着高台,对着易侯爷对惊声呼道。 易侯爷有茫然地摇摇头说:"这支战队我从未过问过。说实话,我比你们还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摆明了是自掘墓嘛!" 易侯爷这次还真沒说瞎话,只不过心里虽惊,却一点不紧张。五千对三万都摧枯拉朽,一百对一千也没什么不可能。陆随风做事从来不按张出牌,如此作派意在震摄对手,先从精神上摧垮对方。 "哼!敢玩火,烧死你!"北郡侯发着无明火,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都不急,你猴急啥?不就一百人,没了就没了,后面还有生力军,尚可一战。"易侯爷满不在乎地阴笑道。 交战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十米,五米…… 杀!百名金甲齐声同吼,声震全场。温碧烟突在最前列,再次发出一娇喝,众将士风雷刀齐出,弥天杀气轰然迸发,百道如雪刀芒骤然汇聚合一,夹着滚滚雷动之声,霹雳万倾般的朝着对方阵营轰劈而去。 轰! 百刀合一,刀芒如虹,绽射出一道璀璨的光华,在对方的人堆中轰然炸裂开来。石破天惊的一击,血光迸现,惨呼惊嚎,残肢断臂飞洒…… 百名金甲犹如一柄锋芒无铸锐利尖刀,疯狂地切入对方的千人方阵中,左冲右突,前劈后斩,道道刀芒所到之处,天崩地裂,血肉横飞。 片刻之间,霸道的杀气纵横席卷,千名红甲将士巳然死伤过半,剩余之人已被这疯狂的杀戮吓得魂飞魄散,那里还有斗志抗衡争锋,一个个状如颠狂的四下奔逃,横摔竖跳的朝着高台之下飞坠而去,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这那里是在对抗,搏杀,战斗?简有就是虎入羊群,单方面的肆意虐杀。 全埸观众意外地没人尖呼惊叫,许多人诡异地张大嘴,望着满台的横尸,残肢断臂……哇!有人在呕吐,接着连锁反应般的传出一片揪心的呕吐声。 呯!北郡侯两腿一软,跌回坐位上,双眼发直。像似还在质疑那一幕的真实性? "咳咳!"易侯爷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这些傢伙杀心太重,让你北郡一下损失了这许多精英。"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种可怕的埸面,如此血腥残忍的结果。而且还是一百对一千,一边倒的虐杀埸面。 "你不是人!"北郡侯突然转身一把封住易侯爷的衣领,悲愤欲绝地吼道:"一百人,区区一百人轻而易举就我一千精英屠戮殆尽,简直就一群杀神!" "别,别这样!我真不知这群人会如此凶残?回去定要严加整顿。"易侯爷愤慨地说。 "装,尽管装!你会不知道,鬼都不信!"东郡侯鄙视地冷笑。 "是呀!敢如此豪气的接下我们三人的赌注,没十足的把握,猪才会相信!"南郡侯露出一脸上当受骗的神情。 "盛老怎么看?"南宫国主面无表情地问,如此震撼的埸面,在他身上竟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帝王之心如云,果然令人难以揣模。 盛老却一反态的震撼,这支战队的强悍程度巳远远超出了他的预判,以百对千,摧枯拉朽,貌似还未尽全力。是谁能打造出这样一支杀气凌然的铁血之师?西郡侯根本不俱备这种资格和能力,他身后定有高人在暗中辅佐。"西郡州憋屈数百年,犹若睡狮猛醒。此次大比的头筹只怕非其莫属了"。 盛老语出惊人,大赛刚进行便预判出最后的结果。南宫国主并未动容,一脸沉静地言道:"我天翔王国在东大陆的三十二个王国中,排在第二十位,历来饱受歧视和羞辱。此番有这支铁血雄出征,定可掦我之威。这是历代先祖遗愿,如能在我这一代达成,也不致愧对列祖列忠。" "国主胸襟博大,心怀大局,实乃一代明君。只可惜……"盛老欲言即止。 "盛老有话直说无妨!"南宫国主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反倒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盛老沉吟了一下,压低语音道:"国主心中可下继承大统的人选?" "暂时未定!正在考察观测中。"南宫国主毫不掩饰地言道;"盛老认为谁最有可能?" "这种事岂能妄言,稍有泄露,非同小可。"盛老慎重地说。 "这是本王的一心解,始终难以决断,希望能听听盛老的建议?"南宫国主十分坦然地道。 盛老想了想,稍稍贴近国主,俯身低语了几句。南宫国主身躯微震,惊疑地望向盛老;"此言当真?" 盛老满面严峻地点点头。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国主听见了什么?在万人聚集的武道埸内,君臣间的一席话,隐隐决定了未来的天下大势。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三章 锋芒无铸(下 ) 五郡州大比一连持续了三天,一場場龙争虎斗的摶杀,血腥,残酷,**跌宕起伏,各方的杀伐之气越演越烈。死伤的数字不断飙升,甚而比面对真正的敌人更加冷酷,凶残。 西郡州的龙狮卫金甲战队,面对一群杀红了眼的对手,仍以百人展开血腥摶杀,不姑息,不留情,直杀得参赛的各方胆颤心惊,未战先怯,战之必败必亡。一路过关斩将,气势凛然霸道,锋芒璀璨。 坐二争一,龙狮卫的最后一个对手,将面对的是数百年来无一败绩的中郡州战队。无论是谁对上这支无敌之师都会压力山大,心气低沉,未战巳先输了一半。这就是赫赫威名所产生的震慑力,无形精神风暴摧毁人的心智,斗志,令其无勇一战。 决战在即,龙狮卫的住地仍是一片宁静,没一点决战前夕的紧张气氛。每个将士的脸上都充满了自信,自毫,仿佛这世间已没什么能让他们战栗,恐惧。 三公主南宫玉几乎每日必到,最后索性连自己的凤巢也不归了。感觉自己巳全身心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兄弟姐妹间相亲相爱,彼此扶持,坦然相对,不需时时警惕留心防范。在陆随风的精心**下,其修为更是进展神速,巳达到半步玄尊境的境界。 至于四王子南宫杰巳遵照陆随风的谋划,已悄然离开了王都,前往西郡州的白云城,潜隐在明月商会中,蓄势待机。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隐秘,唯有南宫玉和南宫国主知晓。 "风弟!这些日子我总觉有些心惊肉跳的,不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吧?"南宫玉有些惶惶然地道。 "玉姐这段时间俢练太幸苦,太紧张了也会出现这种幻视幻觉。"紫燕宽慰地说。 "我倒不这样认为!"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道:"这或许是一种超前的预警和提示,并非那种单纯的幻视幻觉。王都中似乎有人巳经沉不住气了,想要弄出一些石破天惊的大动作来。俱体是什么,一时也难以推测。总之,玉姐绝不可掉以轻心。需未雨稠寥,防笵于未然才是。" "那我具体该如何应对?这无边无际的抓不住一点头绪?"南宫玉知道陆随风从不会无的放矢,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状况。 陆随风从一些收集到的蛛絲马迹中,隐隐发现贝亲王南宫飞星近期可能会有所动作。沉思了片刻,颇为凝重地说:"眼下重中之重就是必须将内王城的御林军和禁卫军牢牢地撑控在手中,一旦发生什么惊变,也可凭此力量确保内王城不失,只须固守一段时间,各方勤王之师定会前来驰援。" "事态会有这般严重?"紫燕惊疑地问。 南宫玉却深以为然点点头;"撑控这两股力量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还应该对那些墙头草和怀有异心的势力严密监控起来,一旦稍有异动,绝不姑息。" "玉姐慧质兰心!该如何做无须再加叮嘱。总之,做事一定要迅速果决,非常时期须采取非常手段。对手间相搏抢的就是先机,棋差一气,满盘皆输。"陆随风慎重地告诫道:"这段时间就别过来了,大局为重,暗中开始佈防,永远走在对手的前面,方为上策!" "我明白!这就即刻回去。"南宫玉果决的起身向众人道别。 "玉姐!这里有块玉牌,真到了自己无力应对之时,便捏碎玉牌。就算远在千里之外,我也会全力赶来相助。"陆随风将玉牌交到她手中;"别伤感!人生的聚散离合冥冥之中自有其定数。" 南宫玉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光,咬咬牙,毅然离去。 "王都真会出什么变故?"紫燕质疑地问。 "我也希望自己的猜测只是虚惊一埸,但这种可能却真实的存在。"陆随风坚持的认定自已的推测。 "如真发生了变故,相隔千里之遥,如何驰援?只怕赶到时黄花菜早凉了。"紫燕提示地说。 "我计算过,一旦事态严重,只好放出龙狮卫,日夜兼程,十日之内应可赶到。希望南宫玉能挺住这段时间。"陆随风深深吸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唯有静观其变了。 …… 五郡大比只剩下最后一轮赛事,龙狮卫的横空崛起,令整个赛事充满了变数和悬念。最受关注的无疑是中郡州的无敌战队与龙狮卫之间的强强踫撞,连埸的廝杀中,两个战队皆无败绩。最终的巅峰一战,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火花迸发的埸面最令人振奋和期盼。 战事未起,武道埸内巳是一片沸腾,呐喊助威的呼叫声震耳欲聋。纷纷在为自己热衷,看好的战队加油,造势,埸面异常火爆。 贝亲王南宫飞星意外地出现在高高的贵宾上,一袭如雪般的长衫,正襟危坐。开赛至今,他还是首次出现在武道埸内。 "二弟今日也有兴趣来观战?"南宫国主微感意外地问。 "此战值得一观!黑马爆尸的埸面一定十分精彩,壮观。"南宫飞星意味深长地阴阴一笑。 "哦!何以见得输的一定会是西郡的龙狮卫?"南宫国主有些讶异地问道。 "一群蝼蚁而已,最终的结局唯有灰飞烟灭。"南宫飞星一副成竹在胸,胜卷在握的姿态;"王兄不希望这个结果吗?" 盛老搖搖头,不以为然地道:"此时断言似乎言之过早,鹿谁死谁手尚难下定论?" "是么?那就拭目以待!"南宫飞星说完垂闭双目,不再言语。 高高的赛台之上,裁判激情昂奋的宣布终极之战开始。场下顿然掀起一阵掌声风暴,期盼巳久的巅峰对决终于来临了。 龙狮卫的终极一战,由易飞虹所率的第一大队出阵,龙凤虎亲卫依然隐于其中,以防不测。出战前,陆随风特别叮嘱,此战暗藏凶险,须小心应对。 中郡州的无敌战队,一律黑甲披身,头盔罩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霸气中藏着几分的神秘感。 两军遥遥对峙,未战场上的杀气巳汹涌的弥漫开来,周边空气中不断发出噝噝的炸裂声。 中郡州的无敌战队呈雁字阵形,两翼张开,势若欲飞的凶悍苍鹰。 西郡州的龙狮卫阵形则似一张绷紧弦的劲弓,蓄势以待,一触即发。 碧蓝的天空忽然飘过一团墨色的云团,大地一下沉暗了下来。天边隐隐传来阵阵雷声,令火药味十足的赛埸上,凭添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 一道闪亮的电光划空而过,云无影手中的令旗在弦目的电光中迎风一展,易飞虹所率的百名金甲梨花枪齐出,百道银光闪烁,犹若漫天银蛇狂舞,瞬间汇聚成一支锋芒锐利的银色利箭,破空离弦绽射。惊天一箭,夹着毁天灭地之势,撕裂长空,洞穿天穹…… 轰!一道惊电霹雳在中郡州战队的阵营中骤然炸裂开来。刹那间,漫天梨花绽放,仿佛千百颗银星闪烁。每一朵凄美的梨花,闪亮的星辰都会带一条鲜活的生命。 百名金甲势如离弦利箭,电闪般的切入敌阵,所到之处,银枪翻飞旋舞,一蓬蓬鲜红的血飞溅,,悲烈的嘶喊声中,一具具被洞穿的尸身在绝望的惊呼中倒下。 中郡州的无敌战队并非浪得虚名,阵营虽被撕裂,身边的战友同伴不断溅血倒下,却没一人惊恐退缩,反而激发了原始的血性,前赴后继的拼死抗争反击。 与此同时,展开的双翼急速向内收拢,上百道黑色的身影从阵营中骤然拔地而起,势如苍鹰掠空,每个黑影的身上都同时迸发出强大致极气息。刹那间,漫天剑气纵横,数百道弦目的剑光夹着雷霆之势,霹雳万倾地劈向搏杀中的金甲战队。 轰轰轰!数十道金甲人影在猝不及防的暴击下口喷鲜血,四下横飞。 "卑鄙!"贵宾席上的易侯爷身形暴起,气势狂飙的怒目望向不远处,王室坐席的一众人,手指高台纵声吼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 身旁的另三位侯爷也同时愤怒地立起身来,齐声喝道:"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这是怎么回事?赛埸上怎会出现这许多玄皇境强者?"南宫国主沉着脸,冷冷地望向南宫飞星。 "哼!有规定不许玄皇境修为之人参赛吗?这些人都列在战队名册上,算是违规么?"南宫飞星义正词严地反问道:"这本就是一个强者称雄的的世界,诸位不会不知道吧?" "哼!人在做,天在看。少在这里得意忘形。"易侯爷愤然地道,知道对方钻了规则的漏洞,打了一擦边球,让他有怒无处发,有冤无处伸。但他深信陆随风一定留有后手,绝不会令对方奸谋得逞。 赛场上风云骤变,一下突现上百名玄皇境高手,并且突袭得手,令金甲战队受创非轻,大幅减员,战力下降。所幸这些受创的将士都有金絲软甲护体,还不致有性命之危。 形势逆转,金甲将士虽惊而不乱,迅速地分为三人一组,共同进退,相互呼应,抵御着来自空中和地面的疯狂攻击。尤其是来自头顶的危胁令人防不胜防,不断有将士被劈飞。易飞虹见状,当机立断的拔空而起,手中银枪划出数十道凌厉的枪芒,朵朵梨花怒放,点点银星激射,七人条黑影瞬间被洞穿撕裂,漫空血雨纷洒。 "玄圣境!"虚空中有人惊呼,上百黑影闻声皆惊,身形俱皆一滞。 两军搏杀,时机稍纵即逝,就在这一滞的刹那,远处的三十道金影巳踏空飞掠而至。 剑出,天地斗然色变,璀璨的剑光席卷天地,数十道惊天飞虹从百名黑影的身上横切而过。一时间,漫空血雨内脏飞洒,无数被拦腰切断的黑色尸身纷致坠落。 杀!空中危机顿解,易飞虹断然发出一声爆喝,金甲战队倏然转守为攻,气势呑天,枪影纵横翻飞,杀气盈野。 南宫飞星曾设想过此战的无数种可能和结果,皆是胜算在握。眼前的一幕令其失控地暴起身形,如雪的长衫无风鼓荡,惊怒中杀气奔涌。这怎么可能?雪藏了多年的精英高手,竟承受不住对方一击,倾刻间尽数被拦腰切成两段,全体覆没。上百位玄皇境高放出去都可横扫一方,却禁不住摧枯拉朽的一击。这种悲惨的结局当真始料未及。怨只怨自己坐井观天,小视了区区不屑一顾的龙狮卫。这种致命的错误,他绝不可再犯第二次。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四章 驰援危城 南宫飞星一腔惊怒中,一股热血在胸中奔涌,势欲喷口而出。热门强咬牙关,硬生生呑了下去,憋得面红筋涨。 "哼!看谁笑到最后!不自量力,小瞧天下人了!"易侯爷一扫沮丧之色,冲着南宫飞星讥讽地冷笑道。 南宫国主冷冷地望了南宫飞星一眼;"这就是你希望的结果?" 南宫飞星寒着脸,也不答腔,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贵宾席,独自愤然而去。 赛台上的战事巳临尾声,一众黑甲将士见大势巳去,斗志顿丧,纷纷四下奔逃。金甲一方似恨其所为卑劣无耻,一心赶尽杀绝。银光闪动间便有奔逃的黑甲陨命,无须裁判宣布结果,埸上已无一个能站立着的黑甲将士。 "这支战队果如盛老所言!但也没必要如此赶尽杀绝吧?"南宫国主十分郁闷地报怨道。 "贝亲王欲致对方于死地,触碰了对方的底线逆鳞,才导致眼前这幕杀无赦的大结局。这支战队的撑舵人绝非等闲之辈,南宫飞星恃才傲物,目空一切,此番算是遇上强劲的对手了。"盛老语含深意地言道。 "有机会让西郡易侯爷带此人来见本王!"南宫国主一脸期盼地道。 …… 十年一届的五郡州大比在一片血雨腥风中落下帷幕,暴出了数百年来的最大冷门。西郡州的龙狮卫竟以全胜的战绩,毫无争议独拔头筹,同时获得了出征东大陆武道对抗赛的资格。而西郡州在未来的十年内再也无须上交任何资源,相反,还能源源不断地从各郡州获得足够的资源。这一进一岀,一起一落,令人有些始料未及。世事虽变幻莫测,但一切都建立在实力之上。机会和运气只会落在那些准备充足之人的身上,几乎没有例外。 陆随风没令易侯爷失望,没有辜负西郡州子民的期望。一举洗刷数百年垫底的耻辱,获取了应有荣誉和尊严。 各郡州的战队在大赛之后伍陆续离开了王都,唯有龙狮卫仍滞留在原住地。离五年血誓的约定之期日趋临近,面对一个拥有千年根基的庞然大物,该以怎样的形式和姿态去应对?如何能在雪耻的同时又不触及对方的底线?的确不易把握分寸尺度。 正当陆随风着手开始谋划流云宗之行时,易飞月突然手持侯府金令牌出现在龙狮卫的住地。从他凝重的神色间,便能猜到一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 "奉侯爷之命!特来向龙狮卫大统领传达紧急军令!"易飞月亮出侯府金令牌,同时将一封密件递给了陆随风,随行了个军礼,匆匆告辞而去。 密件封面写着十万火急的字样,陆随风拆开密件;"随风小友!鹰嘴涧雄关失守,飞雨王国五百万大军长驱直入,巳连克我西郡州十数座城池,势如一破竹。如今巳向我寒谷城挺进,此城位于两峡谷之间,唯有一面城墙可攀爬攻击。虽易守难攻,但我方只有二十万败退下来的残军坚守,敌方巳聚集上百万雄师压城。本侯已回白云城调集大军前往增援,望你能率部先行火速驰援,本侯将亲领大军随后即至。侯府急令!"陆随风将密件反复看了几遍,始终不明白鹰嘴涧何以会突然掉失?纵算对方拥有百万雄也休想轻易攻陷,除非有人里应外合方可出其不意的劫取。难道真有人在暗中与飞雨王国密谋勾结?如这个推论成立,此人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其目的何在?莫非…… 陆随风似乎巳捕捉到了点什么,但这只是一种猜测和推论,并无真凭实据。即巳有所察觉,须得在事前做些准备。临行之际回了一趟主脉陆府,除了留下大量的修炼资源外,另将南宫玉的令牌交给了陆家主,并慎重地叮嘱;一旦内王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须尽快调集族中的二十万精英弟子,持手中令牌火速前往内王城驰援三公主南宫玉,纵然面临玉碎也在所不惜。机会和风险并在,这是家族崛起的契机,也是惊天豪赌。这世界本就是个大赌台,人生无时无刻不活在赌局中。唯一不同的是毎个人对胜负的认知预判有所不同,结果也就千差万别。 ·…… 寒谷城地处险要之处,宜守难攻,也是西郡州的最后一道险关屏障,身后便是一马平川,再也无险可守。一旦不幸被敌所破,整个西郡州危也。 寒谷城头,一个身披银甲的将军,全身浴血,眼中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无尽悲凉。吴天宇,三十二岁,一个平民出生的年轻将军。从士兵到将军,全凭一刀一枪从九死一生中杀出来。追随崔帅身经百战,累建奇功。性格刚毅,作风稳健,善打硬战恶战。 鹰嘴涧雄关一夜之间莫明丢失,崔帅所率的五十万大军遭致飞雨王国的数百万大军围追阻杀,连番恶战,崔师不幸殉难。临终之际将帅印托付给了吴天宇,希望他能借这座险要之城,阻挡住敌方前进脚步,等待援军的到来。 历经半月的血战死守,城上城下积尸如山。危城仍在,二十万守军却只剩下五六万伤残之众。曾经九死一生的他,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并没有那么恐惧和害怕。对一个军人来说,最痛苦,最悲凉的是敌人从自己的阵地上越过,去贱踏身后的家园河山。 眺望城下,铺天盖地一望无际的敌军营帐,至少还有百万之众,随时都可能再次对这座危城发起新一轮的攻击。而己方援军却迟迟不见踪影,全军将士,全城百姓望眼欲穿,期盼着奇迹的降临。 吴将军也曾劝说城中百姓速速撤离这座危城,至少让老弱病残者离去。但全城百姓,全军将士同声一气,誓与寒谷城共存亡。纵算只剩一兵一卒一民,也将死战到底,绝不偷生。 "将军!我军中又有千名将士身受重创,已无力再上城头参加战斗。"一位副将沉重地汇报道。 吴将军闻报,皱着眉头,哀叹了一声;"如此大量减员,这座危城不知还能挺多久?" "别处,城内有一万多青壮年要求参战,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属下便自作主张的将他们留了下来。望将军恕罪!"副将单膝跪地谢罪道。 吴将军托起副将,感慨地道:"一腔热血报国,都是我西郡州的好男儿!传令下去,立即发放装备兵刃,编入各个战队。" "将军!城中的粮也不多了,最多只能支持五天。援军若再迟迟不到,只怕……"副将满脸忧患,不忍再说下去。 "我们巳在此坚守了十数日,为我军赢得了大量的时间和战机。增援部队也在日夜兼程地向这里赶来,相信很快便能抵达。"吴将军安抚地道,连他自己心中都没底,早巳做好与城共存亡的准备。 披星戴月,龙狮卫的五千金甲纵马奔驰。时间就是生命,就是战机。每延迟一分一刻,寒谷城都可能失守。这绝不是陆随风想看到结果,也绝不允许城毁人亡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抬头望望夜空;"距离寒谷城只有三十里,月正中天之前,全军必须赶到寒谷城。" 陆随风一声令下,蹄声如雷,夜色下尘埃滚滚,闭月遮天。 "你们看!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城头上有人惊喜地欢呼,刹那间,全城上下一片沸腾。 吴将军负手立于城头,望着月色下的滚滚尘埃,心中涌起无尽的欣喜和激动。紧接着,他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很快便判断出这支援军的大慨数量,最多不会超过五千之数。照目前的势态和战局来看,别说只有五千,就是五万,十万,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至多也只能稍稍延缓破城的时间而巳。望着这些不畏幸劳,风尘仆仆赶来驰援的五千将士,不由得仰天悲叹,为什么还要白白再搭上这五千将士鲜活的生命。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群,却是一片沉寂,默默地望着五千金甲纵马入城,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失望,是绝望! 陆随风看着这些人的神情,心中有些发酸。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没人会相信。但他心中却在呐喊着一句话;"只要城还在,希望就在!" 五千将士集于城楼之下,陆随风的身形出现在三十米高的城头之上。 "侯府龙狮卫大统领见过将军!"陆随风朝对方行了个军礼。 "你们是先锋军?大军离此还有多远?"吴将军皱着眉头问,心中尚存着一点期望。 "后面暂无大军!我们是临时接到侯府密令,专程赶来驰援。"陆随风简捷地解说道。 "唉!"吴将军失望地哀叹一声;"你们赶来做甚?只能在城头上徒添五千将士的热血。"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五章 惊世一战 "吴将军!作为军人,气不可泄,志不可夺。兵不在多,而在精。我龙狮卫五千将士纵然面对百万之众,也绝不会心生畏惧。只要一声令下,势如虎入羊群,杀破敌胆。"陆随风豪气滚荡地言道。 "勇气可嘉!不过这是战埸,而非赛场。"吴将军指着城下黑压压的敌军营帳;"百万大军岂同儿戏,区区五千之众融入其中,犹似沧海一粟,瞬间灰飞烟灭。年轻人,热血可冲动,却不可盲动。" 陆随风闻言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将军所言非虚!通常情形下,只要头脑稍轻醒一点的人,再狂妄也不敢以区区五千之众去撼动百万之众。但,如果对方只是一群蝼蚁,又另当别论了。" 吴将军面色一沉,有些恼怒地喝斥道:"我二十万大军凭此险要之城,与敌血战十数日,目下只剩五六万伤残之众,你还认为对方只是一群蝼蚁?" "将军息怒!恕我直言,你军中将士只是普通军兵,而我龙狮卫的将士面对这样士卒,可以一挡十挡百。这支军队纵算身陷百万军中也能全身而退。我如此说,将军信否?"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没一点虚言玩笑的成份。 "军中无戏言!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吴将军真的震怒,这是对他,对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裸的羞辱。 面对吴将军的怒火,陆随风似若未见,有些答非所问地道:"将军的修为应该是玄王境八品吧?" "你竟能一眼看透我的修为?"吴将军面现惊诧之色。 "很惊讶吗?如果我再说,十个将军你都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是不是会更惊诧?"陆随风语出惊人,十分雷人地道。 "你说什么?任何一人?"吴将军指着城下的龙狮卫,满脸不信地道:"他们都是什么实力?" "最不济的一位也有玄帝境七品!"陆随风淡然地道。 吴将军闻言骇然惊退一步;"此话当真?" 陆随风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发絲;"将军认为我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还会打妄语么?否则,我会视这些将士的生命如草介?将军如若不信,可任意挑一人试试?" "不可能?五千玄帝境组成的军队,世所罕见!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吴将军连连摆头,直觉大脑有些混乱。 "以其坐以待毙,让对方百万大军从容的碾压一座危城,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乱其心智,令其胆颤心寒,一时摸不清我方虚实。如此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空间,再进一步谋划退敌之计。"陆随风献策道。 "让我想想!想想……"吴将军竭力的整理着思绪,尽可能地让大脑更清醒一些。 "明日,我将会率部出城迎敌,将军可在城头观战。如若不胜,我等也不用回城了。"陆随风丢下一句话,整个人便突然消失在城头。 这小子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吴将军像是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刚才在说什么?明日率部出战,五千对百万?疯了!这小子一定脑子进了水,简直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不行,必须得阻止这种自掘墓的行为。咦!这小子人呢? 城头上除了值守的士兵之外,并未发现陆随风的身影。吴将军四下巡视了一周,仍是一无所获。眨眨眼的功夫,便像风一般消失了,身手果然不凡。但战争那里会像他想的那样简单,个人的力量在千军万马中又算得了什么?就算双方势均力敌,倘若指挥不当,都会发生惊天逆转,更何况…… "将军!"副将面带欣喜之色的匆匆奔上城头;"那些身受重创的上千名将士,现在大都已完全复原了,几乎都可以重新再上战埸。" "哦!有这种事?"吴将军简直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惊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位刚到的龙狮卫统领,一下拿出了许多疗伤丹药,那些受伤的将士服下后,没多少时间,个个都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实在是太神奇了!"副将惊叹不巳地说道。 "是这样!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块简单的料。人才啊!更不能让他白白的枉死。" 副将有些莫名地望着将军,不知他在嘀咕些什么? "传我将令!即刻增派一队人马守住城门,没我的军令,任何人不得善自出城。"吴将军果决地下达了封门令。 "是!"副将欣然领命而去。 漫漫长夜悄然退去,天边隐隐现出一抹鱼肚色。 飞雨大军的兵营内,一队队的传令兵来回来穿梭的奔腾着,像是在传达某种指令。片刻后,成千上万的兵马队列整齐肃然地开出兵营。一眼望去,洪流般奔湧而出的人流,至少有五十万之众。 寒谷城的城门前,龙狮卫的五千金甲正与守城的数千军士对峙着,一副剑拔弩张的势态。 "开门!"五千金甲齐吼。 "不开!没将军号令,任何人不得善自出城。"守城门的军士坚决地回应。 城头之上,陆随风与吴将军对峙着,同样的互不相让。 "我是全军之主将!必须对这里的每个将士负责,绝不允许任何人做出无谓的牺牲。"吴将军抬出主将的身份权威,希望能借此压制住对方,放弃这种毫无意义送死行径。 "我非你属下之兵,你无须对我的行动以及生死负责。"陆随风强辨道。 "即然到了这里,就要受我节制。擅自行动乃是兵家大忌,有违军令者,军法从事!"吴将军态度强硬的厉声道。 陆随风知道吴将军的行事风格,一板一眼,十分稳健。但眼前的势态若一味固守,援兵未至巳是城破人亡,与等死沒多大分别。而自己一时半刻之间也很难说服这位固执的将军,事到如今不得不亮出最后的底牌了。 "你说能节制于我?若反过来能节制于你,又当如何?" 吴将军闻楞了楞,随即不以为然地哈哈一笑道:"如你所言当真,我自当听命于你。但,这可能吗?所以还是乘早打消出城送死的念头吧!" "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陆随风手掌一翻,一枚金光闪射的令牌呈现在眼前。 "侯府金令!"吴将军骇然惊呼,见金令如见侯爷,这是西郡州最高权力的象征;"末将吴天宇叩拜金令!"肃然俯身下拜。 "吴天宇听令!即刻打开城门,让龙狮卫出城迎敌。不得有误!"陆随风手持金令,气势凛然地下令道。 "末将谨遵上命!"吴将军毫不犹豫地应道,随向城门下的兵士大声喝道:"打开城门!让龙狮卫全军出城迎敌!"军令如山,吴将军无奈地发佈开城之令。 话音刚落便传出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厚实坚固的城门缓缓开启,守门的军士迅速闪过一旁,让出通道,任由五千金甲将士奔涌出城。 每个金甲将士的眼中都充满着无畏无惧,义无反顾的神光,胸腔中奔腾燃烧着熊熊的战意。此一去,风起云涌,天地色变。惊世一战,不胜不归。 "望陆统领再行三思!现在收回成命还来得及。这些将士可都是我西郡州的精英啊!此一去……"吴将军仰天悲叹,状极凄伤,英雄有泪不轻弹…… 陆随风见状,心中颇为感动。真是一位忧国忧民,爱惜将士的好将军。 "将军莫要如此悲观!战争一事不可固成守旧,更不可以常态判测。以弱胜强的案例,史上多有记载。龙狮卫今日一战,必将列入千古史册,威震整个东大陆。" 吴将军用一种十分迷茫的神光望着这位手持金令的年轻统领;他凭什么这般执着的认定他龙狮卫此战必胜?五千对阵五十万,想想都不寒而憟,他却是如此云淡风清,那来的自信? 广阔的原野上,五十万大军纵横排列,层层叠叠,军旗招展,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五千金甲将士无畏无惧继续向前挺进,直至敌阵不足五百米处方才停下前行的脚步。 敌方阵营暴出一片哗然之声;五千人出城迎战!天翔王国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猪呀! "这是什么状况?对方不思坚守危城,派这点人来出城迎战送死,玩的是什么把戏?"敌方主帅一脸迷惑地左右问道。 对方的愚蠢之举完全颠覆了常识,反倒令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将,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面面相观,尽皆郁闷地摇着头。 五千金甲随着云无影手中令旗的展掦,金影连连闪动变换,迅速列成一个十分怪异的阵形。 "这是什么战阵?"城头之上的吴将军惊疑地问,他虽谙各种兵法战阵,但眼前的怪异阵形却是闻所未闻。 "三合重叠阵!属于攻击形的战阵,一旦发动,一往无前,视死如归,不击溃敌人绝不会停止。"陆随风古井无波地解说道。 "你是说,要以这五千之众对敌方的五十万大军发起攻击,强行闯入敌阵?"吴将军惊骇張大嘴,眼球都鼓了出来。 "将军稍安勿燥!且静心观战。今日一幕定会让将军终生难以忘怀。"陆随风指着城下的千军万马;"惊世之战开场了!" 吴将军的目光投向城下的战场;云无影的令旗迎风一挥,五千金甲将士的手同时掦起,每人的手中骤然现出一把通体黑亮的弓弩,每把弩上并排列着十支寒芒闪烁的箭矢。 "这叫"诸葛神弩",一发十矢。"不待吴将军询问,陆随风开口解说道:"每支弩箭价值十金,玄王境之下,中者非死即伤。" 吴将军已麻木了,再遭雷劈也没多大知觉。每箭十金,这手笔也太大了,这仗谁打得起? 黑府金字的龙狮令旗向下一沉,刹那间,万箭迸发,天光为之一暗,漫空闪亮的寒芒夹着锐利的呼啸,蔽日遮天,势如天河倒悬般朝着敌阵倾泄而下。 天地间骤然暴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呼惊嚎……血光迸射中,第二波倾天箭雨接蹱而至,万千凌厉无比的寒芒撕破天穹,以地裂天崩之势奔湧席卷,洞穿一切,破碎一切…… 飞雨大军轻敌,鄙敌,毫无防笵御敌之状,骤遭数十万支利箭狂袭,倾刻间,成片成排的军士饮箭溅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洪流般的席卷敌阵。 杀! 趁对方敌阵陷入极度的惊惶混乱之际,五千金甲同声暴喝,风雷刀齐出。 吼吼吼! 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五千只三丈高的龙狮兽突现战埸,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一时间,漫空尘土翻卷,五千金甲人兽合一,势如狮如羊群,排山倒海般切入五十万大军阵营中。金甲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光冲天。金甲纵横过后绽放一片如电刀光,血海翻卷,哀嚎响彻天际。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六章 以弱撼强 龙飞,紫燕,云无影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纷纷掠空而起,飞临敌阵上空,专寻敌方高级将领斩杀。直吓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官猛将纷纷惊惶落马,挤身士兵群中,那里还敢指挥士卒组成反击阵势。五十万大军一朝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混乱无序的散沙,军心丧失,斗志低迷,人人心中只存一个念头;逃! 五十万大军来时铺天盖地浩浩荡荡,声威声势弥天震地。转瞬间,兵败如山崩,漫山遍野皆是亡命奔逃人流,争先恐后,只恨老娘少生了一条腿。 天地间舒展一幅;五千金甲跨乘龙狮追击五十万大军的恢宏画面…… "胜了!我们得胜了!" "寒谷城得救了!" 寒谷城头欢声雷动,将士,百姓相互狂欢拥抱,喜极而泣。有的甚至捶胸拍肚嘶声吼叫,状极颠狂。全城沸腾,万民欢呼。 "奇迹!惊世之战,名垂青史!"吴将军再次昂首向天,两行英雄泪滚滚滑落。 "穷寇莫追!传令收兵!"陆随风神情一派平静,没一点欣喜激奋之情,反显出几分凝重。 呜!…… 号角的长鸣声中,一埸以弱撼强的精典战役宣告结束。龙狮卫的五千金甲凯旋而归,人人全身浴血,有的战甲上还有鲜红的血滴在滴答流淌。除了数十名将士略受轻伤外,竟无一阵亡。 这并非是一桩奇事,那些普通兵士如何伤得了跨乘龙狮兽作战的玄帝境高手。说白了,有点像单方面肆无忌惮的虐杀。只此一役,敌方的的死伤竟高达二十余万,听上去的确是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数字。 军帐内,数十名高级将领分坐两端,人人脸上一扫昔日的沮丧之色,俱皆满面生辉,神情激昂。 陆随风和吴将军端坐中央,身后悬挂着一张西郡州的军事战略图。 吴将军一脸肃然地道:"今日一战,龙狮卫以五千之众重创敌方五十万大军,歼敌二十余万,威震敌胆,迫其退兵百里,暂解了寒谷城之危。但,敌我之间的实力悬殊仍然很大,飞雨大军不日定会卷土重来。我等都应乘这间歇之机谋划应对之策。各位不妨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众将领皆面面相观,垂首无语,一片默然。 陆随风见状,轻咳了一声,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当下的势态,要让这些将领一时间想出什么高招妙策,的确有些强人所难。陆随风环视了一下众将领,随立起身形朗声说道:"今日之战意在挫敌锐气,为我们争取时间,谋划出一个完善退敌之策。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足见粮草在一埸战争中的位置事关重大,所以,我们必须暗中派出一支精英战队,奇袭敌方的粮草储藏基地。"陆随风回身指着地图;"我仔细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形地貌,如我判断无误,敌方的粮草基地十有**应该没在离此二百里外的"古松"峡谷内。此刻,我的亲卫队巳出发前往此处,如无意外,今夜就会采取行动。" "好!兵贵神速,打他个措手不及!" "毁敌粮草,几百万大军还如何支撑下去?" "敌方一旦断绝粮草,会不会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地对寒谷城发起更疯狂的进攻?" 各将领纷纷议论起来,提出了各种异议和质疑。 "很好!各位想得很深,也很具体全面。"陆随风赞许地道:"各种可能都存在,所以,我也拟定了一套三管齐下的方略,并且同时展开统一的行动。" "三管齐下?奇袭粮草应该是其一,那另两管又是什么?"有将领问道。 陆随风稍稍压低音道:"今夜龙狮卫会再次全体出击,偷袭惊魂未定的敌营,令其雪里加霜,吓破胆气,迫使敌方再退百里。这是其二。与此同时,还必须执行一个更特殊的任务;斩首行动!" 嘶!所有将领尽皆倒吸一气;这个计划太惊人,太大胆,太疯狂了! "不行!"吴将军骇然立起身,坚决地否定道:"在百万军中取统帅之首,骇人听闻,普天之下没人可以做到。"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淡然一笑;"正因为没人相信会发生这种亊,成功的机会才更大。所谓灯下黑,越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众将领对陆随风的这种理论深以为然,纷纷表示认同。但,这也只能停留在理论上而巳,一旦执行起来简直难于上青天。首先必须俱备卓绝不凡的修为和实力,其次还须拥有过人的智谋和丰富的临埸机变能力。其中的任何一项,别说在军中,就是放眼整个王国只怕都寻不出一人来。所以,这个计划也只能算是纸上谈兵了。 "这并非纸上谈兵!我即然能设定了这个方案,自然会有完成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陆随风云淡风清地道:"各位不必瞎想了!这件事由我亲自去做!" "你?……不行!你必须坐镇城中谋划全局,怎可孤身涉险?更何况时间如此紧迫,一时之间如何知晓敌方统帅身在何处?"吴将军和众将领极力表示反对。 "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根不是障碍,我自有方法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好了!此事不必再议,就这样决定了!"陆随风霸道的拍板敲定。 众将领一片默然,只能在心中暗暗地揑把汗。 …… 这次奇袭粮草行动的总指挥是紫燕,所率的人马有云无影姐弟,欧阳明月姐弟,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 古松峡谷三面环山,悬壁峭岩,飞鸟难渡。此间本是一处绝地,却是囤集粮草的绝佳之地。十万精兵驻扎在唯一的出入口,想要从正面突进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紫燕经过再三的思虑和权衡,放弃了正面突进的想法。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从周边崖壁之上悄然潜入谷内,这是敌人最想不到,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估计不会设有什么严密的防御措施。悬壁如镜般光滑,连一处借力踏足之处都找不到。连飞鸟都难以住足的地方,常人想要沿壁攀延而下,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入夜时分,天空虽有几颗星光闪烁,却无月色映照,加之谷中夜寒雾气蒸发,从崖顶向下望去一片迷茫朦胧。 紫燕众人早巳绕道攀上百丈崖顶,谷内隐隐有点点灯火闪烁,显得十分宁静。紫燕在夜色中一声令下,率先纵身向崖壁之下飞身跃下,人在虚空,疑神提气,身若一片飘零的落叶,悠悠荡荡地缓缓朝着下方谷内飘落而去。 其余众人紧随其后,一个接着一个纷纷纵身朝崖下的谷底飞跃而去,犹似数十只苍鹰在夜空中盘旋飞翔。 紫燕脚踏实地,顺势一个滚翻,轻灵地隐入低矮的树丛之中。凝目环视四周,竟有上百座堆积如山的粮仓草垛。其间不断有一队队的巡查的士兵,来回往返的守护着。 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安全着陆,紫燕这才松了口气,并将谷内的情形向众人简捷地讲述了一番,同时迅速拟定下一步的行动方略;三人一组,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形,以迅雷之势干掉所有在粮仓草垛间巡查的士兵。然后换上对方服饰,动手焚烧粮草。大火一起,敌方定然大乱,众人便可趁机悄然离开山谷。 与此同时,相距寒谷城百里外的飞雨大军营地,绵延数十里,一片灯火望不着边际。营中所有的将士还未从白天的那埸恐怖战役的阴影中走出来,众皆神魂未定之时,营内突然暴响一阵如雷般滚荡的蹄声,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闪电般的刀光巳然临身,残肢断臂,无数硕大所头颅冲天而起。一时间,整座军营中喊杀之声惊天动地。狂暴如雷的蹄声忽东忽西,所经之处血光飞迸,惨呼惊嚎不绝于耳。 "有敌袭营!" "各军不要慌乱,速速结阵围杀来敌!" 近百万的偌大军营,被突如其来的惊天袭杀搅得天翻地覆,敌情不明,两眼一抹黑,还未来得及组织有效的防御和围剿,来袭之敌一阵疯狂的虐杀,前后不足半个时辰,已是遍地横尸,伤亡之数竟有七八万之多。对方来去势如奔雷闪电,杀伐更是凌厉残暴。枉有百万之众,却是人人胆寒自危,眼睁睁望着来敌肆虐之后掦长而去。 月闪镇,是个只有十来万人的小镇。镇上只有两条大街,呈十字交错。入夜的街道空寂无路人,昏暗的街灯下,可见无数身着飞雨大军甲胃的军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异常森严。 小小的月闪镇内,竟驻扎着五十万飞雨大军,戒备还如此严密,这种不正常的情形早已落入陆随风的眼中。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潜进了这座大军云集的小镇。一连擒了几个舌头,都是千夫长级别的军官,经过一番严刑逼供,将几方获得的情报信息汇总在一起,详加分析和研判,最终得出敌方统帅部的大概位置。千夫长级别的军官能撑握的机密十分有限,但对陆随风言,这已经足够了。上一世的他对这类收集情报,实施斩首行动的任务巳经历得太多了,可以说是经验老道。 这个小镇早巳被飞雨大军佔领,敌军的统帅部就临时设在镇长府衙内。四周有上千名统帅部的精英卫队士兵把守,戒备十分森严。这些精英卫队的士兵都具天位境以上的修为,正常情况下,战斗巳算是非常强大了。但,在陆随风的面前,,这些所谓戒备形同虚设,直接被完全忽视。 一片流云从守卫士兵的头顶悠悠飘过,陆随风展开飘渺身法中的"乱云飞渡",轻灵地飞越四五十米的空间距离,悄然落在镇长府衙的的主楼顶部,顺势潜进楼层之内。 顶层的议会大厅内,一片灯火通明。八位身披黄金战甲的高级将领分坐两端,正中央的首座之位上,正襟危坐着一个身着紫金战甲年轻人,至多二十七八岁,看上去举止却显得颇为优雅,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冷峻和威压。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七章 孤胆闯敌巢 紫金战甲的年轻人应来自飞雨王室的高层,否则如何能镇住这些功勋卓著的高级将领们? "寒谷城之役,是我飞雨大军在天翔王国境内,最惨烈,最耻辱的一战。敌方竟以区区五千之众横扫我五十万威武之师,伤亡之惨重世所罕见。致使全军高昂的士气一落千丈,军心动摇,斗志低迷。竟到了谈狮色变的地步。谁能告诉我,这龙狮卫是一支怎样的军队,如何强大的存在?"紫金战甲的年轻人一脸恼怒地斥问道。 "那南宫飞星的情报中,从未提及过这支军队的存在?"一位将领质疑道。 "他堂堂兵马大元帅会不知道?分明是刻意隐瞒,让我们两败俱伤,他乘机坐收渔人之利。" "先别管他南宫飞星存何心机?眼前迫在眉睫的是必须尽快将这个龙狮卫找出来,彻底的毁灭掉,否则军心难以稳固。" "找?谈何容易,龙狮卫人数精练,战力超强,来去如风。咬上一口便影踪全无,实是令人头痛之极。" 一众高级将领言来语往,热论不休,听上去全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 议会大厅门外的两名守卫,此时却是身体僵硬,两眼发直,呆若木鸡。陆随风推开大厅门,静静地立了片刻,厅内之人竟无一知觉。警觉性之差,实在令人咋舌。如此素质的一群指挥官,如何能赢得一埸战争?除以人海战术以众压寡之外,真不知还懂得些什么? 陆随风忍不住轻咳一声,一众将领这才闻声掉转脸来。没人因一个佰生人的突然闯入而有所觉悟,除了脸上微显恼意之外,没一点危机感。的确用不着瞎担心,这里可是数百万大军的统帅部,世间有谁吃了狮心虎胆,敢孤身独闯此间,实施斩首行动? 陆随风面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两手指风却在暗中连连弹射而出。八位高级将领就这样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态,突然地定格了。 "你是谁?竟敢深夜独闯我统帅部,意欲何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紫金战甲的年轻人,意外地没留露出惊惶之状,反显得异常地冷静,眼中时有精光闪动,似以做好了随时一搏旳准备。 陆随风敢肯定这是他见过的最年轻,最有风度的统帅。对其倒有几分刮目相看。 "你是谁?"陆随不答反问,对他的身份巳猜到了几分。。 "我是飞雨王国的大王子,全军统帅!"大王子的神态间仍含着习惯性的倨傲。 陆随风闻言不由得开心的一笑;"很好!我没找错人!" "你找我?"大王子略显惊疑地皱着眉头;"我似乎从不认识你?" "相逢何必曾相识?"陆随风边说边举步朝大王子走去,相距不足二米才停下来。 二人静静地相视而立,大王子竭力的保持极度的冷静和应有的威势,严然摆出一副不甘势弱的姿势。 "你好像还没回答本王子的问题?"大王子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弄得有些胸憋气闷,忍不住开口说道。 "礼尚往来,应该的!"陆随风咧嘴一笑;"我叫陆随风,龙狮卫大统领!" 轰!大王子闻言如遭雷击,骇然暴退两步,双目直瞪着那有如魔鬼的噬血笑容,胸膛起伏不定;"你……龙狮卫……"大王子的面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适才的那点冷静倨傲顿时烟消云散;"你怎会出现在这里?这四周拥有成千上万的精英卫队警戒,怎可能无声无息的避过这许多守卫的耳目?"大王子能受命统领数百万大军,自非常人可比。优良的心理素质令他很快从极度的惊恐中走了出来。重新恢复了应有的冷峻,仍未失一军之统帅的威严。 陆随风对他的评价再度拔高了几分,多了一点欣赏的成份。 "你那些所谓的精英卫队,铁桶的般的警戒,在我眼中形同虚设。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若愿意,就是你飞雨王国的王宫大殿,照样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就更别说你这小的统帅部了。"陆随风神色一凌,阴冷地道"我言非虚!千万不要怀疑它的真实性,你根本赌不起。" 大王子脸色再次巨变,至少眼前的一幕真实不虚,巳不容署疑。 "你到此的目的何在?莫不是特来取我这主帅项上人头,令我数百万大军群龙无首,不战自乱。"大王子精确无误道出了对方此行的目的,果非等闲之辈。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分析得不错!不过,我现在想临时变更一下行动方略。当然,这一切都将取决于的表现和态度。" "哦!在你的滛威下,竟然还有选择的余地,看来你也并非冷酷无情之辈。"大王子故作从容地道:"不妨说说你给我的是什么选择权力?" "看来你似乎很明智,也很配合。那我就给你一些提示;其一,尽快收拾你的军队,即刻全线撤出天翔王国的边界。其二,我会将这大厅中所有的高级将领变成尸体,然后慢慢地割下你这颗珍贵的头颅,悬挂在寒谷城的城头上,供天下人欣赏。"陆随风残忍地舐了舐嘴唇,再次露出魔鬼般的微笑。 "不可能!"大王子惊怒地吼道:"就算你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也阻挡不了我飞雨大军摧枯拉朽的脚步。更改变不了天翔王国江山易主,改朝换代的命运。" 陆随风似对他的话十分认同,不时地点点头,随即泠然一笑;"你之所言或许不虚!如无意外的变故,一切都会按照你们事先设计好的轨迹运行。只可惜,你们与南宫飞星的那点事,早巳被我们获悉。南宫飞星暗中派出高手潜入鹰嘴涧雄关,绑架胁迫守关将领,让飞雨大军兵不血刃的破关而入,一路攻城拔寨,高歌猛进。其真正的目的意在牵制各郡州的侯爷,让南宫飞星在王都发起兵变,一举改朝换代……" "你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大王子骇然地瞪着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陆随风。 "我所知道的远比想象的还要多!南宫国主早巳在王都预佈下天罗地网,只待南宫飞星显露其真面目,以便名正言顺的将他彻底清除。到那时,你飞雨王国的五百万大军,将无一兵一卒能回归本土。更别说你们与南宫飞星之间,定下的那些一文不值的口头协议了。我之所以给你一个明智的选择,是想让你飞雨大军知难而退,更不想看见你的五百万大军血溅他乡,客死异地。"陆随风仔细地为他分析着眼下和未来的发展势态,字字句句令大王子冷汗涔涔,面色由白转青。 见对方已到了崩溃的边沿,只须再加把火,便能彻底摧毁他的最后一道防线。陆随风随即做出了一令人震撼的举措;空空的手中突然多了把剑,一道刺目的精芒骤然划空而过,一蓬血光冲天而起,就近一位高级将领的头颅瞬间脱离躯体。 与此同时,窗外的夜空泛起一片红光。陆随风知道紫燕奇袭行动已经得手,手中的法码又加重了几分。 "你且看看窗外,那燃烧的的天空会告诉你,你们赖以生存的粮草此刻巳经灰飞烟灭。纵然有心继续征战下去,只怕也无能无力了。"说话间,陆随风手中的剑再次出鞘,又一颗硕大的头颅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呯然落在大王了的脚下。 陆随风的剑又欲出鞘…… "住手!别杀了!"大王子面色惨白地嘶声喊道:"我选择退出!" "现在才做出决断!晚了些,我加码了!"陆随风冷酷而霸道地哼了一声;"你飞雨王国为一己之私,竟然肆无忌惮地侵犯我王国领土,践踏我大好河山,大肆掠民劫财。岂可说来就来,一走了之,将我天翔当做可随意出入的后花园。即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此次只当你等是受奸人所惑,略作惩戒,象征性的赔偿一点战争损失费;就一万亿金币吧!"话落,剑光再现,血柱冲天。 "快住手!我同意!立即写下赔偿文书!"大王子巳然全线崩溃,迅速地立下了赔偿文书,颤巍巍地递到陆随风手中。 陆随风接过赔偿文书看了看,冷气森森地言道:"三月之内,必须将这笔战争赔偿费送到西郡州的侯爷府。你若不遵守约定,我会亲往你飞雨王国的王宫做客。如若不信,大可斗胆一试。"陆随风边说边将大王子手上戴着的三枚蓄物戒,硬生生的摘了下来。大王子木瞪口呆的任由对方随意而为,大脑此刻巳是一片混沌,全身瘫软,虚汗直昌。 "后会无期!"陆随风丢下一句话,弹出几道指风,解除了另外几名高级将领的穴位。身形闪动间便突然就地蒸发,瞬间从议会大厅中消失。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八章 回师王都 啊!……恢复了行动和意识的诸位将领,骤见眼前的惨象,众皆骇然惊呼。 "大王子殿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怎会突然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天啦!是谁杀了他们?" "一剑断首,太残忍了!" "魔鬼!"大王子突然暴起身形,惊恐地四下张望了半天,对这些将领的话充耳未闻。良久,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幽幽地颤声道:"走了!这杀神终于走了!" 杀神是谁?众将领面面相观,一头雾水。 "这场战争巳无法持续下去了!"大王子突然心恢意冷的冒出一句无比沮丧的话。 "大王子殿下!何出此言?"一位将领小心異異地问。 眼下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诡异得令各位将领直觉心里发毛,有些心惊肉跳。眼前的无头尸身是谁做的?他们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报告!"一名军士出现在门外,大声地喊道。 "说!"大王子不耐地吼道。 "我军粮草基地尽数被焚毁,颗粒无存。前方军中大营遭敌突袭,死伤近十万人。"军士惊惧的匆匆禀报。 "滚!"大王子一扫往昔的优雅风度,狂暴地咆哮,一众将领骇得为之一震。 "立即传令全军,全线火速撤离天翔境内。违令者立斩!"大王子一脸冷厉的对各将领发出最高统帅令。军令如山,不容抗拒。 ·…… 寒谷城,军帐内,一众高级将领皆在座。人人神情凝重,面带忧色。气氛沉闷得令人感到窒息。 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见一名副将满脸通红地闯入帐内,双眼发光,神色激奋地禀报道:"将军!刚接到前方探哨传报,飞雨大军全线后撤,行动十分迅速,并放弃了所有被佔领的城镇,一路直朝鹰嘴涧方向疾行。据判断,敌军似有退出我国边界的迹象。" "哦!"吴将军激动地立起身来,双眉一掦;"消息确切?" "千真万确!"副将十分确定地说。 惊天喜讯令众将领一时接受不过来,彼此间用惊疑的神光交流着,唯恐自己的听觉有误。一日一夜之间,众人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从地狱之门上天堂,旷古烁今的惊天***,如梦似幻。 一支区区五千人的龙狮卫,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彻底改变了一埸战争的最终结局。以一埸以弱胜强的惊世一战开局,接着焚毁敌军粮草基地,星夜奔袭敌营,孤身独闯敌军统帅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逆天之举,普天之下唯有龙狮卫能做到。 "另外,我军的五十万援军明日即可抵达寒谷城。"副将接着稟报。 "好!"吴将军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奋;"传令全军将士做好岀征准备,只待明日援军一到,立即向鹰嘴涧挺进。" 众将领纷纷领命而去。 "吴将军眼光果然够敏锐,行动更是雷厉风行!" 空旷的营帐内,吴将军耳畔突然出现一道声音,直惊得身形猛然暴退几步,腰间长剑轰然出鞘,全神戒备。 "我若是敌人,你这一军之主将早成一具死尸了!"陆随风现出身形,一脸淡笑地望着对方。 "呼!"吴将军看清来人是陆随风,心神方定的唏嘘道:"拜托陆大统领!以后出现时劳烦打声招呼,这会吓死人的!"如此诡异的身法,难怪敢孤身闯虎穴。吴将军嘀咕着。 "不会吧!吴将军的心脏可是经过千锤百炼,那会如此不堪?"陆随风刚坐定身子,紫燕便走进了帐内。 "启禀大统领!此行幸不辱命,顺利完成使命。全数归队!"紫燕行了个军礼,肃然汇报道。 "大家幸苦了一夜,抓紧时间小休一会,我们很快便要返回王都。"陆随风拿出一块巳碎裂开了的玉牌;"南宫玉那里出事了!" 紫燕眼中闪过一抹惊色,随即点点头,转身退出营帐。 "怎么了?王都有大事发生?"吴将军异常敏锐地问道,飞雨大军巳退,王国还能有什么大事,能令这位山崩于而不动容的统领如此紧张凝重? "情势之紧迫,绝不压于飞雨大军的入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陆随风神情冷峻地道。 "有这么严重?"吴将军骇然地问。 "事情的来龙去脉十分复杂,巳没时间细说。"陆随风拿出一封密件递给吴将军;"立刻派一位可靠得力的部下,将这封密件尽快地送到白云城的侯府中,必须亲自交到侯爷手中。事关重大,绝不可有任何差池。" 吴将军接过密件,立即唤来了一个将领,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将领慎重地接过密件,飞速离去。 陆随风看这将领也有玄王境二品的修为,一路之上应不致会出什么状况。接着对吴将军言道:"我巳在密件中向侯爷举荐你正式接替崔帅的职位。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从不做因私废公之事。我说你行,侯爷绝不会有任何异议。明日,五十万援军就会抵达这里,由你全权统率。我已派人持侯府金令前去传达指令,你须亲率大军重新撑控鹰嘴涧雄关,再不可有絲毫松懈。那可是整个西郡州的门户。"随又拿出一枚蓄物戒递给了吴将军;"为了不再重蹈覆辙,被人当作人质,这戒中有些丹药,你可选一批可靠的亲卫重点培植。其中有一粒五品丹,练化之后应该可以晋级玄皇境。" 吴将军彻底地无语了,眼中隐有泪光闪动,唯有将一片深深的感激埋在心里。 从玉牌碎裂的那一刻,陆随风就意识到自己的预判和担心巳变成了现实。南宫飞星的惊天密谋巳不再是秘密,王都的兵变也势所必然。 原以为要摆平气势汹汹的五百万飞雨大军,非一朝一昔之事。唯有兵行险招,采取非常手段才能速战速决的平息外患。王都此刻巳危在旦夕,如再稍有迟缓,天翔王国就真会易主了。当下巳无后顾之忧,可全力驰援王都,以解南宫玉之危。 匆匆地辞别了吴将军和众将领,龙狮卫众将士齐齐唤出龙狮兽,十万火急,巳顾不得惊世骇俗,风驰电掣般的朝着王都奔腾挺进。 …… 白云城的侯府书房内,易侯爷仔细地阅读着陆随风派人送来的加急密件。脸部的神情不断地变换着,由激动,欣喜,到骇然震惊,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竟然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令一旁的谋士方老斗然吓了一跳,这还头一次见侯爷如此悲愤难舒。 "发生了什么事?"方老谨慎地问道。 易侯爷一脸阴沉地将密件递了过去,方老接过密件,一看之下,脸上的神情几乎与侯爷同出一辙。 "哼!本侯早巳看出这南宫飞星绝不是个善良之辈,却没想到竟敢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易侯爷满面怒容地道。 方老反复看了两遍密件,惊叹不巳地道:"陆随风果然不凡,竟能提前洞察南宫飞星的惊天密谋,并预先做出了一些相应的防范。而且,寒谷城一战,仅凭龙狮卫一己之力,重创敌军五十万之众,再采取三管其下的非常手段,迫使飞雨大军无条件退出西郡州边境。其间所展示的手段,胆魄,谋略,足可名垂青史,成为最精典的教课素材,以供后人研读。" "方老所言极是!"易侯爷频频点头赞道:"不过,本侯担心他此刻正率领龙狮卫,孤军驰援王都,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方老皱眉沉吟了一下;"侯爷所虑,他岂会不知?但王都危在旦夕,迟则生变,不待各路勤王之师赶到,王国只怕巳经易主了。这应该是迫不得巳之举,至于如何应对南宫飞星的围堵,就不是老朽的智商所能揣测的了。" "看来南宫飞星此番是遇到克星了!"易侯爷深信凭着陆随风雄才奇谋,再加上龙狮卫凶悍的战力,定会将王都搅得天翻地覆。 "密件中让侯爷联手另三郡州的侯爷共同起兵勤王,意在造足声势,对南宫飞星形成巨大的威压,令其感到首尾难顾,不敢倾力围攻内王城。"方老思索地道:"哦!密件中举荐吴天宇接任崔帅一职,不知侯爷如何决断?" "呵呵!能得陆随风举荐之人,必是大智大勇,文武兼备的栋梁之才。根本不须要质疑,多多益善。本侯照单全收,特加重用。"易侯爷提及此事,脸上堆满了笑容。 "侯爷即无异议,老朽立刻就去办理此事,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方老慎重地言道,就欲起身离去。 "等等!"易侯爷叫住方老;"立即派人星夜兼程,火速通传另三郡的侯爷,让他们即刻出兵王都勤王。" 方老应了一声,风急火燎的匆匆离去。 …… 中郡州,王都。 一座豪华的庄园,眼下是南宫飞星的临时指挥部。 南宫飞星仍是一身如雪的长衫,神色显得异常阴沉。自从他的惊天密局一经启动,便与整个王国彻底的撕破面目,摆出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式,不分昼夜地对内王城展开疯狂的攻击。惨烈的攻坚之战一连持续了近二十日,仍难有寸进。令他大感意外的是他的王兄,南宫国主竟会在内王城提前预作佈防。并将守城的指挥权交给了三公主南宫玉。他从未小视过这个聪慧过人的侄女,但她展现出来的军事才华,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判。固若金湯的严密佈防,纵观全局的洞察力,以及卓越的临埸调配指挥能力,足可令天下须眉汗颜。作为敌对一方的他,也不由得从内心惊叹其不凡的军事指挥才能。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五十九章 内王城之危 "启禀王爷!西郡州方面传来密报。"一个灰衣蒙面人突然现身禀报道。 "说!"南宫飞星镇定自若地道。 "飞雨王国的五百万大军巳全线撤出了鹰嘴涧雄关,退回了本国。" "什么?!"灰衣人的话有如晴天霹雳,南宫飞星震撼无比的暴起身形;"这怎么可能?" "飞雨大军本以长驱直入连克十多座城池,兵压寒谷城,指日可破。谁知龙狮卫仿佛从天而降,竟以区区五千之众,重创飞雨大军五十万雄师,一战灭杀对方二十余万众。紧接着又派出一股精英战队将飞雨大军的粮草基地一举焚毁,颗粒无存。与此同时,龙狮卫又趁夜突袭百万大军的营地,来去如风,不足半个时辰,又重创七八万人。更有龙狮卫的大统领陆随,孤身独闯飞雨大军的统帅部,不知用何手段迫使大王子不得不全线退兵罢战。四郡侯爷见外患平息,各率三百万大军挺进王都。"灰衣人一气禀报完毕,静待下一步指令。 "怎会这样……"南宫飞星被一连窜突如其来的惊天恶耗震得有些惊惶失措;陆随风!又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再次从中作梗,坏了我精心谋划十数年的惊天大局。本王当真是小视你了,没想到你才是我南宫飞星在这世上的真正宿敌。你要斗,本王就陪你痛快的斗一埸,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陆随风和他的龙狮卫现在何处?"南宫飞星震撼之后,很快便调整过来,反倒显得更加冷静,深沉。 "龙狮卫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王都方向奔行而来,估计三五日内或能到达王都。"灰衣人回道。 "来得好!即然你想做孤军英雄,本王一定会好好成全你。"南宫飞星又开始习惯性地踱着步,只要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他都会不停的踱来踱去。 王都西北面的百里之外,有一外幽深狭长的峡谷,山势徒峭,四周群山耸立,树茂林深。陆随风率部前来驰援王都,这峡谷是他的必经之路。如在此预佈百万雄兵,纵算你实力强横,战力超群,此地也将是你等的葬身之处。俗话说蚁多咬死象,更何况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如此险要之处埋下伏兵,猝不及防的突袭必将其困死在峡谷之中。/哼!想和南宫飞星斗智斗狠,必将万劫难覆。可笑飞雨王国的五百万大军,竟会被一个小小的龙狮卫惊破了胆,抱头鼠窜的逃之夭夭。本王要让全天下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雄才大略,谁才是天翔王国的真正霸主? 整个王都弥漫着战争的阴云,五十米高的内王城上,黑底金字的翔龙吞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三公主南宫玉身披粉红战甲迎风而立,身后排列着百名银甲女凤卫。 望着城下铺天盖地黑压压的叛军,南宫玉一脸疲惫,秀眉紧皱。自她揑碎陆随风给她的玉牌,已过去了整整八天。在这短短的八天内,遭遇了百万叛军不分昼夜的狂攻猛打,数十次被对方强行攻上城头,经历了极其残酷血腥的城头保卫战。多少英勇无畏的将士,无数铁血男儿浴血城头,与敌共亡。那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紧抱着敌人跃下城头同归于尽……如不是陆氏家族的二十万精英弟子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出现,以迅雷之势席卷城头敌军,只怕内王城早已陷落。这是陆随风临行时布下的一步暗棋,在关键时刻一举扭转及及可危的战争格局。 陆家的这些精英弟子的战力,绝非那些御林军,禁卫军可比拟,人人都受过严酷的训练,皆能以一挡十。每三人组成一个战阵,进退有序,攻守兼备,彼此间又能相互呼应,一埸血战下来伤亡甚微。 南宫玉一眼便认出这是陆随风曾给她讲解过的"三才阵",没想到在战争中竟能发挥如此大的威力和作用。她手里也有"三才阵"的阵图,只国泰民安时期,没有迫切关注这件事。她决定此战之后,一定会组建一这样的军队。 内王城有东南西北四城门,经过数十次惨烈的攻防战后,南宫玉手中能调动的兵力越来越少。各门如今所分佈的兵力也就十来万,而每门需要防御的区域面积很大。令她有些捉襟见肘,只有临埸随机调配,相互驰援。 "启禀公主殿下!北门此刻又遭叛军猛烈攻击,是否前去驰援?"一禁卫军装束的士兵禀报。 "对方有多少兵十?"南宫玉沉静地问。 "大约二十万!" 北门是陆家弟子的防御区域,也是四门中最难攻破的地方。对方怎会选择此处发动强攻?南宫玉挥了挥手让他继续打探战况,自己却陷入了沉思;对方此举有为常理,换作任何一个有点军事头脑的人都不会这样做。更何况是奸谋如海的南宫飞星了。这其中一定有诈!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如北门只是战略性的详攻,那真正的攻击目标定是四门中最弱的一门。 南门是各个势力的武者临时组合而成防御力量,战力相对最弱。只须攻破一门,数百万大军一拥而入,内王城危也。 南宫玉细细地揣测对方的战略意图,当机立断地下达指令;"小风!即刻通知各门抽调三万精英驰援南门。"她记得陆随风曾说过;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要犹豫,坚决地去势行。人生本就是一个大赌埸,每个选择和决断都是一次豪赌。 自攻防打响至今,南宫玉就一直在赌。赌到此时,城仍在,虽损失惨烈,至少不算是输家。战争本身就就是一埸流血的游戏。 南宫玉没有错,凭借着过人的聪慧才智又一次赌对了。当她率领一众女凤卫赶到南门时,城下巳聚集了一望无际的军队,至少在五十万以上。知道自己这步棋没走错,各门赶来的驰援精锐也及时到达。 好险呀!南宫玉酥胸起伏,深深吐了口气。一眼望去,数不清的云梯,攻城巨车林立,无数威武雄壮的方阵整齐有序的排列,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杀戮之气。 严整的阵形突然裂开一条通道,一袭如雪长衫的南宫飞星骤然出现在阵前,这是他发动兵变之后,首次显露真身。 "玉侄女!本王亲率数百万大军兵临内王城下,破城只在旦昔之间。你等如识时务明大局,就别做这最后的无畏抗争了。念在王室一脉的份上,只要献城俯首,保你一脉日后的富贵安逸。如若执迷不悟,一旦城破将无一人能幸免于难。本王绝不会留情姑息。"南宫飞星恩威并施的朗声道。 "二叔!我再一次这样称呼你,也是最后一次规劝你。你如今巳然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尚不知足。疯狂的**和野心令你不顾祖训,执意逆天而行,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举。如能就此悬崖勒马,即刻解散大军,让整个王都免于战火,天下民众定会对你心存感激。"南宫玉知道这翻话等同对牛弹琴,但这一曲还是要弹。弹给天下人听,弹给百万蒙在鼓里的叛军将士听。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 南宫飞星仰视着高高的内王城头,自己耗尽心血多年的谋划,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刻,开弓巳无回头箭,跨上虎背唯有驱虎勇进,直至攻破城池,成就新一代国主。 在王国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为争夺王权而血染王室的事也曾发生过数次。但象南宫飞星这般发动兵变的案例还从未出现过。 南宫飞星收回视线,不再继续言语,阴沉的眼透出一股冷酷的神光,微微抬手朝前一摆,返身退回阵中。 攻击号令一经发出,军旗招展,战鼓喧天,成百上干的方阵,云梯,攻城战车,有如滚滚洪般朝着高大坚实的城墙碾压过去。 "放箭!"城墙之上的南宫玉秀眉倒竖,一声娇喝,天空顿时一暗,万箭齐发,蔽日遮天。一时间,血雨飞溅,大片大片的士兵在悲呼惨叫声中倒下。后续的大军并未因此而停下前进的脚步,踩踏着战友同伴的尸身继续朝前挺进。 千百道云梯,无数的攻城战车开始贴近高大的城墙,成千上万的士兵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湧上城头。巨型的破门车凶猛地撞击着坚实的城门,隆隆之声震天动地。 城头上杀声震天,血洒如雨,积尸如山,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将士。战至最后,这些尸身直接被疯狂的当作攻击物,朝着城下的敌军狂摔猛击。血腥的埸景残酷,悲烈! 坚实的城门在巨形破门车持续不断的猛烈撞击下,巳出现稍稍松动的迹象。如不即时想出应对之策,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惨烈的城头血拼激战,涌上城的敌军几乎被尽数灭杀。只余少许之敌负隅顽抗,很快便被彻底清除干净。所有贴靠城墙云梯和攻城战车也被悉数摧毁。 眼下面临的最大威胁来自于城门,这些巨型破门车紧贴着城根,是所有攻击的盲区,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攻击。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章 兵困大峡谷 "该怎么办?"南宫玉忧心如焚,下一分,下一刻,随时都有城门被毁的可能。每一声轰然的撞击,都震得城楼簌簌颤抖。 心思千回百转问,南宫玉的脑中出现了一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随即令人将陆家主唤了过来;"陆家主!不知你族中眼下有多少玄圣境之上的高手?" 陆家主想了想,道:"除我之外,这城楼上应该还有五位。" "很好!劳烦你尽快将他们召集过来。"南宫玉急切地摧促道。 陆家主点头应了一声,便迅速地去招集人手。 "小凤,小翠!你二人目前的修为也应该是玄圣境初品吧?"南宫玉问道。 "是!我们也是刚晋级不久。"两人应道。 说话间,陆家主很快便领着六个中年模样的男子急速地行了过来。 "公主殿下!人都到齐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陆家主干脆毫迈地说。 "眼前的势态大家都知道,我们虽击溃了敌军的疯狂进攻,但却无法有效地打击城门下的这股敌人。城门一旦被对方撞破,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所以必须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思量再三,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 "公主殿下不用再解释了!"陆家主闻一知十,很快明白了公主的意图;"集合我们的高端战力,从城楼之上凌空飞跃而下,对城门下的这股敌人实施猝不及防的攻击,至少必须将那巨型破门车彻底摧毁。" "陆家主所言不错!但这次行动风险极大,可谓九死一生,我也是万不得以才出此下策。我不勉强各位,如不同意,就此作罢。我再别谋他法。"南宫玉苦涩地笑道。 "我等愿意!纵死不悔!"众人齐声道,每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视死如归的悲壮神情。 南宫玉的眼中浮起一层泪光,在心底向众人深深地一拜。 …… 从寒谷城至王都,正常情形下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龙狮卫的全体将士在陆随风的率领下,只用了七天时间巳风驰电疾般的临近了王都。这一切自然归功于跨乘的龙狮兽了,一路避开城镇,专择偏僻的捷径奔行。 龙飞万般无奈地变回了原形,一路上讥讥咕咕地抱怨个不停。陆随风,紫燕,申老三人舒心安逸地坐在宽大而安稳的龙狮背上,至于那无限哀怨的龙飞在嘀咕什么,完全充耳未闻,时不时的对其摧促几声,直弄得这千年龙狮欲哭无泪。 紫燕斜靠在陆随风坚实宽厚的胸前,亨受着大战前的片刻温情和甜美,少女的情怀一缕缕地涌入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心。 陆随风轻柔地抚弄着她柔亮的青絲,时不时像贼一般,蜻蜓点水似的在她温润如玉的额前偷吻一嘴,弄得娇羞的紫燕心痒痒,双手遮面。 端坐在一旁的申老用两团布塞住双耳,垂眉闭目,静若老僧入定,一心不乱。 陆随风取出一枚蓄物戒,悠悠地道:"这是那位大王子统帅身上的东西,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 "造型倒是挺美观!"紫燕拿过戒子端详了一番,用神念摸去印记;"天呐!一堆小山般的金卡,每张至少都蓄有百万金币,随便算算都有上万个亿。这大王子真的是太富有了!还有这许多数量惊人的紫晶玄石,我们这次大发了,简直不虚此行!" "这些都是掠夺来的财富,该如何处置?"陆随风微皱了一下眉说。 "我们这般出生入死,流血流汗,容易么?算是王国的奖励吧!"紫燕理直气壮地道。 "切!一把火烧了足够五百万军队吃一年的粮食,还好意思拿奖励?"陆随风调侃地笑道。 "我不过只是执行者而已,下达指令的人才是最魁祸首。所以,这些东西本姑娘没收了。"紫燕杏目一横,霸道的将戒子收入自己的蓄物戒中。 两人调笑间,龙飞突然猛地停住前奔的身形,直接将背上的三人抛飞了出去。随即变回了人形,目光森冷的注视前方的一条幽深狭长的峡谷。 "峡谷内杀气很重!"龙飞寒着脸说。 全军齐齐止住前奔的脚步,肃然静待指令。 "南宫飞星果然够狠!算准我们必会驰援王都,这黑江大峡谷是前往王都的必经之路,巳早在此间预伏了千军万马,张网以待。这峡谷两端峭壁千丈,飞鸟难越,人入其中,两头一扎,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将我们活活困死在谷内。"陆随风迅速地作出判断。 "那该怎么办?"紫燕问道。 "时间紧迫,我们巳别无选择,前面纵是刀山火海,九幽黄泉,也要闯过去。"陆随风扫视了一下全军将士,人人脸上一片坚毅之色,沒一点惊惶之举。 "大家记住,一旦遭遇攻击,尽量贴住山壁而行,随时听我号令!"陆随风向龙飞使了个眼色,那傢伙像怨妇般的咬咬牙,全身一抖,瞬间变身为八丈多高的龙狮,陆随风,紫燕和申老三人再次飞身掠上龙狮背。 "冲!"陆随风一声令下,蹄声如雷,卷起漫天尘土,飞沙走石将五千金甲裹入其中,直朝谷中奔腾狂冲而去。 轰隆隆!…… 龙狮卫全军刚冲至峡谷中段,两面峭壁之上巨石飞崩,遮天蔽日,如倾盆暴雨般狂泄而下。陆随风见状并未惊惶失措,一边指挥众闪避巨石,迅速贴近山壁,一边挥手击飞几块迎面飞来的巨石。龙飞同时抬爪击碎几块大石,一个跨步直奔山壁的凹陷之处。 清点了一下人员,侥幸无人受创。太险了!如此状况绝非人力所能抗衡,如被其中的任何一块飞石击中,都会倾刻被砸成肉泥。 眼下的情形似被逼入绝境死地,稍一露头便会遭遇飞石的攻击,硬闯看来是行不通了。陆随风迅速地冷静下来,细细地观测着周边地形地貌,设想着各个可能突围而出的方位,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反复预演。得的结论都是失败,失败,再失败!存活的比列不足一成。难道上苍真要绝我龙狮卫于这峡谷之中?陆随风愤怒地朝天伸出一根中指,天若阻我,我便拔剑破天穹! 咦!顺着中指伸出的方向望去,光滑如镜的峭壁间隐现一道宽约十米,倾斜度在七十到八十之间,直上峭壁峰顶。再次沉下心神在脑海中反复地预演数次,成功的可能性都在七成以上。别说是七成,就是一半对一半也值得赌上一把。 人生本就是个大赌埸,自己时常如是告诉他人,此刻轮到自己用整个龙狮卫的命作惊天一赌了。一旦决定的事,绝不可再加犹豫,纵算死上一百次也绝不更改。 果断地招集龙狮卫高层,将自己设定的突围计划详细地解说了一遍,见众人都清楚明白之后,这才放心的下达了突围指令。 "龙狮兽的行动目标太大,集体收回契约空间。待天色黑尽之后,每百人一队,从对面的这道山壁攀爬而上,直登峰顶。整个行动过程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上去之后立即将隐伏在峰上的敌人,无声无息的全部清除干净。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轻声应道。 "好!大家立即回去做好准备,养精蓄锐,静待天黑之后行动。"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过得尤其的缓慢,给人一种度时如年的感觉。终于熬到天光逐渐黑尽,所幸今夜竟然无星无月,对面的峭壁不过三十米,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像。 "行动!"陆随风一声轻喝,率先领着紫燕等人,以及龙凤虎亲卫,朝着对面的山壁间凌空飞掠而去,犹似暗夜中的数十只飞鸟,不断地朝着峰顶腾跃飞掠。 紧接着,一串串的的身影在山壁间缓缓蠕动,悄无声息的向上不断的攀沿。 龙狮卫的全体将士终于从死地中闯了出来,但并不意味着脱离了绝境。以南宫飞星的才智,心机深沉,即然欲至龙狮卫于死地,势必会留下可怕的后手,甚而设下局中局,套中套,请君入瓮。 陆随风知道一埸与南宫飞星之间斗智斗勇的游戏,方才刚刚拉开序幕。在这苍茫的群山丛林中,将会展开一幕血腥而残酷的角逐。 这座峰顶之上隐伏着四五千敌军,要想无声无息的清除掉,有着相当大的难度。但,陆随风此刻迫切地需要一段短暂的真空时间,令对方一时无法撑握自己的行踪和信息,由明转暗,以便从容地布置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沉黑的夜色中,一埸无声的袭杀战悄然展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声无息地倒下,至死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最后一音节都未发出便离开了这片世界。诸葛神弩在黑暗闪着幽芒,一发十矢,精准无误,夺命无声。无声而残酷的袭杀在继续,峰顶的土壤几乎都被鲜红的血浸染,散发浓烈的腥味,山风一吹,四下飘散开来。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一章 丛林猎杀战(上) 山峰顶上的袭杀战,自始自终没所见一声惊呼惨叫,也未留下一个活口。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无情,血腥。 "撤!"陆随风轻声发出指令,领着全体将士朝着另一处茂密的山林间急驰而去。沿途并未遭遇任何阻击,顺利隐入原始的大山丛林中。 这一切似乎都在南宫飞星精密的算计中,龙狮卫不过是闯出虎穴,又陷入了狼群,巳被对方的百万大军从三面牢牢地困在群山丛林内,剩下的另一面则万丈悬崖,崖下是滚滚东去的黑江之水。 "这南宫飞星真够阴狠歹毒,竟然费尽心机的设下这计中计,只等我们傻乎乎的自投罗网。"欧阳无忌愤愤然地言道。 "大惊小怪!你以为我们少爷不知道啊?此处比那该死的峡谷好多了,在这里我们至少有用武之地。在峡谷中,一块飞石都能将你这所谓的高手砸得粉身碎骨。"云无涯话虽难听,却有几分道理。 "无涯说得没错!此处巳非死地,只是绝境而巳。南宫飞星自以为智珠在握,却犯了一个无知的错误。"云无影若有所思地道。 "南宫飞星将我们困在这里竟然是个错误?我怎听不懂,是不是太笨了?"欧阳无忌哈哈地自嘲道。 "你很有自知之明,的确够笨!"云无涯鄙视地歪歪嘴。 "你够聪明?说过道道来听,否则也不过是五十笑一百。"欧阳无忌不干势弱地反唇道。 云无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枉你跟随了少爷这么久,智商方面怎就没点长进。告诉你吧!谁若选择山地丛林与我们作战……" "绝对找死!"欧阳无忌抢过话头,说道:"我说得可对?" "山地丛林作战和平时有什么分别?"紫燕有些迷惑地问。 "紫燕姐不知道,情有可原。因为你还没接受过魔鬼似的训练。你问问他们就明白了!"欧阳无忌指着众人说道。 "地狱!而且是十八层!"欧阳明月打了个冷噤,只要想起那段非人的岁月,直觉头皮发麻;"那是一种十分残酷的训练,惨无人道呀!紫燕姐,是我们老大心疼你,让你享有特权,免受那非人的待遇。这里的每一个,再坚强都会觉得生不如死。" "真有如此可怕?我不需要什么特权,回去后一定要试试!"紫燕纯真无暇地说。 陆随风闻言,满脸顿时布满了黑线。 …… 黑江大峡谷外,一座豪华的营帐内,南宫飞星还是一身如雪般的长衫,平生酷受洁白无暇东西,是否想借此掩饰内心的邪恶和阴暗,唯有其自己知道了。 "启禀王爷!陆随风和他的龙狮卫像是长了苍鹰的翅膀,趁夜逃出了峡谷。天明才发现埋伏在峰顶数千将士,无声无息的全部被袭杀,无一活口。"一个军官装束的男子禀报道。 "哼!此刻才来禀报,如非本王预留了后手,只怕这些人早天马行空的飞出了大峡谷。这个陆随风的确比本王预想的更聪明,更利害得多,居然能从如此的死地中全身而退,本王自问无法做到。不过,他虽侥幸逃出了死地,却又闯入了本王为他预设的绝境。本王倒要看看他如何从百万大军的围杀中逃出生天?"南宫飞星冷酷的哼了一声;"传令大军各部,各调派二十万大军,从西南北三面同时层层围逼阻杀,将陆随风和他的龙狮卫逼向东面的万丈悬崖。迫其别无选择的背崖一战,否则唯有跳崖一途。" "是!"军官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南宫飞星智珠在握,佈下杀局,且看陆随风这不世之才如何破局脱困?在天翔王国配做他南宫飞星的对手的人屈指可数,陆随风的最终结局也只能做他光环上的一粒珠子,让光环变得更加璀璨夺目。 …… "这片茂密的山林佈置完后,就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猎杀埸。不知将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将会埋骨此处?"陆随风揽着紫燕的纤腰悬坐在一株高大的树枝上,带着几分感慨和淡淡的伤感,有些无奈地道。 紫燕望着眼前的这个心仪的男人,一个让她永远无法读懂的男人。明明是个杀伐果决,心若坚岩之人,却又这般多愁善感,胸怀悲天悯人之心。憎恶杀戮血腥,却又一路踏着尸山血海不停的朝前行进…… 方园数十里的山地丛林中,有序而巧妙的佈下了数万个陷阱深坑,每个陷阱深坑中都仰天的埋着密集的尖刺,一旦坠落其中绝无生还之机。这里所有的布置都十分专业,隐秘,精妙,包括对人心的把握和设计。 除此之外,林木的空隙间更设有无数种类繁多的机关消息,稍一触碰,或有巨木从天而降,或有突然飞射而出成排木桩利箭…… 曙光初现,忙碌了一夜的龙狮卫将士重新集结一处,每人的金甲外同时都套上了一件衣衫,呈绿色,近似林木树叶的色彩。五千将士的手突然插入泥土中,随后整齐划一的拔出,满掌在脸上横抹一下。 这是什么状况,这群人都疯了?好端端一张脸,涂抹成这模样,看上去挺吓人!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紫燕惊疑地望向陆随风;"你……你怎也涂成了一张大花脸?太恶心,太难看了!"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云无影,欧阳明月,都是女人,怎允许将自己的花容如此糟蹋? 战埸上没有男女性别之分,有的只是敌我之别。五千多双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紫燕,令她全身噤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我也必须这样?" 没人回答,山林间一沉寂,只有风掠树梢的沙沙声。 紫燕欲还想说什么,陆随风几乎贴住她的脸,柔声低语道:"这是龙狮卫的规矩,没人可以破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的模样都不会有所改变。" "哦!"紫燕展颜一笑,随即银牙暗咬,纤手闪电插入泥土,拔出时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顿然变成一副凶恶的悍妞。 陆随风扫视了一遍全军将士,神情冷峻地道:"我们面前的敌人拥有百万之众,强行突围势必会造成极大的损失。这是我们的劣势。但敌人选择在这片山地丛林间与我作战,这是他们犯下的最致命的错误。错误就必须用鲜血来洗涤。在这片山地丛林中,由我们说了算。兄弟们!尽情的发挥你们的技能特长,以及你们的平生所学,战斗的真谛唯有在战斗中才能真正领悟。现在,每百人组成一个战队,相互间必须时刻保持沟通和联络,协同作战。天黑之后,所有人都必须向东面的悬崖处集结。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全军将士齐声应道。 "出发!"陆随风发岀最的作战指令。 五千将士闻令而动,片刻间便全体隐入茫茫的林木中,有如人间蒸发一般。 "龙凤虎亲卫,分为三人一组,负责从中协调增援,保持信息的沟通。"陆随风手一掦,众亲卫迅速从视线中消失。 "龙飞,申老,云无影,云无涯,欧阳姐弟,你等各自为战,见机而行。千万别浪费了这顿大餐!"陆随风发出最后一道指令。 "遵命!"众人应了一声,就地失去影踪。 "那我呢?"紫燕一脸郁闷地问。 "我们还有比猎杀还重要的事要去做,而且工作量十分庞大,势必在天黑之前完成。"陆随风十分严肃地说。 紫燕歪着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此刻还有什么比上战场更重要?她怨自己总是摸不透对方的心思,他脑中的东西总是千奇百怪,让人一惊一乍。 陆随风拉着她的手朝山林的东面行去,地势逐渐走高,途经一片密集的竹林,前面是一处陡峭的大斜坡,坡顶有一片平坦的空地,再往前行便是一道断崖。两人立于断崖边沿,朝下探了探,望之令人心泛寒意;断崖如刀削般平滑,一片灰蒙蒙的浓雾笼罩着,根本不知高低深浅,只能隐隐听见滔滔江水的滚滚奔流声。 "我们要从此处逃出升天?"紫燕似有所悟地问。 "这里是目前唯一可以脱困的地方!除此之外只有从百万军中杀出一条血路。"陆随风耸耸肩,苦笑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陪本的生意,没人会去做。" "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目的意在煞煞敌人的锐气,同时为我们尽可能的多争取一点时间,待天黑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脱困而去。"紫燕终于明白了陆随风的意图;"可是,从这里下去,我们的生存机会倒是没问题,只怕那五千龙狮卫就有点麻烦了,至少会有一半人出事。" 陆随风对紫燕的话认同的点点头;"我正是考虑到这一层,才带你到这里来做事前的准备工作。"陆随风指着身后的一片林;"用这些竹子做成巨形的风筝,每支风筝足可携带二十人,你算需要做多少风筝?" "这么多?那还等什么,赶快动手做呀!"紫燕粗略地黙算了一下,急切地摧促道。 陆随风不再耽误时间,展开双臂对着竹林频频挥动,竹林哗啦啦一阵炸响,成片成片倾倒下来。下一刻,两人便坚苦卓绝开始干起活来。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二章 丛林猎杀战(下) "报告将军!前面的山地丛林中都被敌人布满了机关陷阱,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巳有数万将士因此而丧身其中。是不是暂停向前推进?"一名身着铜甲的军官向一位银甲披身的将军禀报道。 "大胆!没有王爷的指令,谁敢善自后退半步,军**处!"银甲将军声色俱厉的斥道:"其余两面的情况如何?" "大慨与我们差不多,伤亡也不轻。"铜甲军官沮丧地道:"连对方的人影都未见着就死伤这许多人,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仗?" "少在这里发恼骚!本将军比你还郁闷。军令如山大,谁敢不从!"银甲将军恼怒地咆哮道:"继续朝前推进!就是将所有陷阱填满,老子也要把这些敌人找出来。" 前面的丛林中忽左忽右不断传出凄厉的惨呼,闻之令人胆颤心惊。 银甲将军的眼角余光倏地瞥见幽暗的林木中,忽地闪过一队衣着怪异的人影,瞬间判定是敌人,精神一振,指着林中喊道:"他们就在那里!冲上去千刀万剐!" 数千士兵闻令,头脑一热,全身热血沸腾,好不容易发现敌踪,岂肯放弃,一窝蜂糊里糊涂的就往丛林中冲去。刚一入林便失去了敌人的踪影,接着便看见大片如雪般的刀光闪过,再接着就是血光迸发,残肢断臂四下飞溅,惊呼惨嚎响彻一片。 不过片刻时间,林内又安静下来,不时传出一两声痛苦的**声。数千精兵强将,一个冲锋,一个模糊的照面,全躺下了。这是在与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作战?简直不是人! 银甲将军的心在收缩,眼中开始流露出惊恐的神色。环视了一下四周,就近处还有五六千将士,心下稍安。只要不冒然踏入丛林深处,对方也不敢轻易实施突袭。随即指挥着众将士以他为中心收拢,组成一个有效防御形的阵势。 "放箭!"阵势尚未佈成,沉寂的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暴喝,上千道利芒如雨倾射,倾刻便有一堆士兵在惊惶失措中惨呼倒下,接着又一波箭雨闪亮奔射…… 身处士兵群中的银甲将军见状,心中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逃!尽快逃离这片可怕的山林。这那里是在战斗?是猎杀!自己一方则是被猎杀的对象。此念一动,身形随之在人群一缩,就势顺坡一滚,像只山猫般的窜了出去,朝着丛林外飞速地狂奔。刚奔出几步,发现自己忽然飞了起来,而且飞得很高;咦!那不是身披银甲的我么?头到那里去了?一股鲜红的血柱由体内喷射而出,直有一尺多高,无头的银甲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将军硕大的头颅也随之从空中飞坠而下。 后续的数万大军闻讯赶来增援,所有将士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堆堆,一片片被利箭洞穿的尸体,将军的头颅竟与身体分了家,死无全尸。每个人都觉自己的背心一片冰凉,虚汗直冒。 南宫飞星盲目的自信自负,冤死了多少无辜的将士。难道连逢林莫轻入的道理也不懂?枉称天下无双的雄才大略,无知还差不多!众将士心中虽愤愤然地报怨,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在上峰的搉促下踩踏着战友和同伴的尸身,继续朝丛林内搜索前进。 陆随风一边汗流满面的干着活,心神却关注着各个方位的状洝i降卮粤终奖揪褪橇ㄎ赖那肯睿皇嵌苑降氖刻哟螅晌缴辈皇ど薄v慌露苑叫盐蛑螅谋湔铰裕辉俜稚7阉鳎跃潘频淖楹霞逋平Ы恕h绱艘焕幢鼗岫粤ㄎ赖牧陨毙卸醇蟮奈p玻币彩嵌粤ㄎ赖囊淮窝暇的考验和磨厉? 敌军的高级将领们累遭重创后,果然醒悟过来。死伤了十来万人,连敌人的装束都没看清楚,仿佛山林中的风一般,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其形。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糊里糊涂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比呑下一只死苍蝇还要难受。 没有王爷的号令,任谁也不敢善自撤离这片噩梦般的山林。心中尽管充满了怨愤和惊惧,战争仍还得继续,硬着头皮也必须挺下去。 各位高级将领商讨一番之后,决定改变策略,以三万或五万人结成战阵,彼此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旦遭遇攻击,可以相互驰援呼应。 尽管伤亡的数量仍在不断增加,不断有人跌落陷阱深坑,被防不胜防的各种类型的机关暗器袭杀,一批批的倒下,永远沦为山林中的肥料,身后的几十万大军仍旧强横地朝前推进。 敌方的军中逐渐弥漫起一股悲壮的气息,驱散了心中的惊恐,代之而来的是雪耻复仇的熊熊怒火,前赴后继地寻找龙狮卫拼命,人人皆抱着决一死战的念头。疯狂的士兵一个个用自己的身体去触发陷阱机关,不顾一切的为后来者清除前进途中的危险和障碍。 战场的势态瞬息万变,龙狮卫的小队零散攻击累累受措,数次险被敌人的大兵团围而歼之。 在这方园数十里的山地丛林中,敌我双方展开了一埸斗智斗勇斗力的猎杀战。敌变我变,龙狮卫迅速化零为整,骤然对一个三五万的敌方阵营发起天崩地裂般的毁灭性攻击,打残了对方后又迅速化整为零,在另一区域重新集结,寻机发起同样的突袭。如此这般的时聚时散,聚时雷霆一击,散时隐于丛林深处。令敌围巢大军疲于奔命,刚形成有效的围杀攻势,敌踪又突然尽失。直气得各方将领捶胸顿足,直欲喷血。 时间在惨烈的血杀中一点点流逝,日光已逐渐向西偏斜。山林中的湿气也随之缓缓蒸腾漫延开来,视觉的能见度也跟着不断缩小。 "不好!"云无涯倏地止住前奔的身形,由于林木间的雾气迷蒙,发现敌踪时巳不足十米,巳然避之不及。 双方在丛林深处的雾气中误打误撞的遭遇,敌方的人数竟有十万之众,周边或许还有更多的敌人随时可能出现。 "放出龙狮兽!速战速决!"云无涯厉声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吼!千兽齐吼,山摇地动,林木悚悚。龙狮卫将士风雷刀齐出,趁敌方阵形散乱,立足未稳之际,千百道刀光夹着兽吼雷动之声,山崩的般朝着敌阵狂劈暴斩而去。 倾刻间,刀芒如虹,上下席卷,掀起滔滔刀浪。迷蒙的雾气中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血雨倾洒,残肢断臂四下翻飞。 敌军势众,很快便从猝不及防的突袭中回过神来,迅速地稳住阵角,正准备展开倾力的阻击围杀,龙狮卫意在突出重围,全军上下势如一柄锐利无比的尖刀,雷霆一击之下巳强势切破敌阵脱困而出,迅速消失在另一处茂密的丛林中。 "好险呀!差点将全军赔了进去。"欧阳无忌唏嘘道。 "是啊!如被这股敌军缠住,四围的敌军定会闻风而至,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云无影有些余悸犹存地说。 "这只个意外的遭遇战,只怪山林中雾气太重,能见度太低,才会发生这种突发事件。"欧阳无忌自我的宽慰道。 "世上最愚蠢的人就是为自己的错误找足理由,以至心安理得。少爷说过,战埸上的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改变一埸战争最终的结果。"云无涯感触良深地道:"适才一役算是给大家上了深刻的一课,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学会遵重每一个对手,危险往往深藏在终点。" …… 南宫飞星一脸轻松写意的端坐在豪华的营帐内,手中端着一杯酒,酒的色泽有若碧蓝的天空。 "该结速了!"望着帐外巳然逐渐西沉的斜阳,轻轻涰了一口美酒;"百万大军围剿区区五千之众,举世罕见。陆随风!本王真是够高看你了,给足了你面子。希望你能留下一具全尸。"南宫飞星喃喃道,嘴角溢出一抹残忍自得的笑意。 陆随风扎好最后一个风筝,一脸汗渍的立起身来,紫燕乖巧地掏出一张手绢,轻轻地在他脸上温柔的擦拭着;"看你累成这样,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么?"紫燕轻拍了一下高耸的胸脯。 陆随风的眼晴刚好同时落在她的胸前,双目不由自主的直盯着那对跃跃欲出的小白兔,喉头滚动了一下,噤不住发出一声"咕咚"声。 "切!"紫燕用手绢遮住那双贼眼,一脸菲红地羞恼道:"色狼!那日在屋里都被你看光光了,还没看够么?" "嗝!"陆随风最怕的就是提起这档事,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那日纯属误会巧合,怎么说我也是君子类别的人,怎会干出这等禽兽般的偷窥之事。更何况当时水雾弥漫,只看到一个大慨,不是十分清楚……" "装!以你的修为别说是水雾,就是隔着一层纱,在你眼中也是纤毫毕现。不是么?"紫燕满脸羞红的逼视着他,眼中却有秋水荡漾。 "这个……那个……当时来得太突然了,生平又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心一慌,所以……"陆随风惶惶然的搓手骚头,越说越乱,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 噗嗤!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陆随风,此时却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紫燕见状禁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幽怨地道:"我从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的婚约尚未解除,否则……" 紫燕的目中蓄满了泪光,那么悲切,哀怨,陆随风怜爱地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地安抚道:"此间事了,我们一同前往中央大陆,我会将你家老祖的伤患治愈,彻底废除那一纸荒唐的婚约。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紫燕挥动着小拳,一脸兴奋地道:"我们一起努力!" 残阳收敛起最后一抹余辉,沉沉的暮云渐渐合拢。敌军将领们见天光一下沉暗了下来,立即纷纷发出全线撤退的指令。开玩笑!谁还敢在夜色中与龙狮卫抗衡?光天化日下尚且难见其踪影,更别说是在沉黑的山林夜色间了,纯粹是在等死,找死!几十万大军人人脚下如风,迅疾地撤出这片噩梦般的山地丛林。 "敌军全线退出了山林!"龙飞悬于虚空之中,望着漫山遍野的人流潮水般的退出山林。 "呼!终于坚持到了天黑!哼!敢不走,让他们全部死光光。"欧阳无忌吐了一口粗气,愤愤然地道。 "人都到齐了吗?迅速清点一下人数,立即赶往断崖!"云无影迅速下达撤离的指令。 片刻之后,各大队都清点完毕,上百人轻伤,十数人伤势较重,竟无一阵亡。面对百万大军的疯狂围杀,搏杀血拼一昼,猎杀十余众,如此战绩传出去根本没人会相信。甚而比寒谷城一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三章 逃出升天 这怎么可能?南宫飞星恼怒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百万大军碾压五千之众,连一埸像样的围杀战都没有,竟还损失了十几万人。[起舞电子书]这龙狮卫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尤其是在这山地丛林战中,更是将猎杀的艺术诠释得淋漓尽致。他后悔自己最终还是低估了陆随风,尽管已将他放到了很高的位置,却仍未战而胜之,甚至损兵折将,一败再败。如果一开始就将重兵设于峡谷,对方根本没有机会逃出谷内窜入山地丛林之中。峡谷一战本可将其全部灭杀,可谓一举定乾坤。只怪自己自恃过高,异想天开的玩什么猫和老鼠的游戏,到头来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南宫飞星不断反省自我之际,龙狮卫的五千将士巳按照指令,天黑之后迅速地赶到了集结之地。 断崖顶上的空间稍嫌狭窄,五千将士散而不乱的集结在四周,肃然地静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兄弟们幸苦了!"陆随风在夜色中环视全军将士,朗声道:"你们成功的牵制了敌人的百万大军,为我们赢得逃出生天的时间。并在山林的运动战中猎杀了敌军十余万众,令敌闻我龙狮卫之名胆颤心惊。但,敌军虽遭重创退出山林,却以重兵将三面出口牢牢地扎住,意欲将我们困于此处。而我们眼下唯一的出路就在眼前,就这断崖之下。大家怕么?" "不怕!"五千将士齐声应道。 "好!大家现在立即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尽快的困绑在这些竹架之上。二十人一组,立即行动!"陆随风指着一大堆竹架,首先脱下身上的外衣,在竹架做一次试范。 静寂的夜色下随即传出一片刷啦啦的脱衣声,众人迅速有序组合成二十人一组,围着一个个竹架专注地忙碌起来。 陆随风默然静立在断崖边沿,默算着风速,风向,此时正置盛夏之季,东南风起,朝向正好是王都方向,按照风力的强劲度,至少能将风筝推送到三十里外。 两个时辰之后,每组都托起用外衣编织而成的大风箏,肃然待命。起舞电子书陆随风让龙一所率的第一组二十人,首当其冲来到断崖边沿,由于雾气太重,看不清这些人此刻的神情,但从他们身上所流露出的气息中,感觉不到一点惊惧和惶恐,一种一往无前的磅礴意志从每个人的身上绽射而出。 陆随风微微叩首;"出发!" 一声令出,二十人脚下齐齐一顿地,巨大的风箏斗然脱离断崖,势若一只展翅腾飞的苍鹰冲天而起,随即朝着灰蒙蒙的云雾俯冲而去。 紧挨着数百只风筝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断崖,消失在迷蒙的不可知的云雾之中。片刻之间,巳是人去崖空,唯剩陆随风和紫煎等人的最后一组人;"南宫飞星!王都见!" …… 天色微明,南宫飞星仍在帐内不停踱来踱去,看样子应该是徹夜未眠。眼底稍许有些血絲,神光仍烁烁充足。经过一夜的苦思冥想,最终决定改变策略,将所剩的八十几万大军聚集一处,全线同步向山林内搜索推进,稳扎稳打地将龙狮卫逼入断崖绝境,迫其不得不决一死战,以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一举将这股顽敌彻底绞杀碾碎。随即回师王都,在勤大军到来之前,以雷霆之势一举拿下内王城。天下大局巳定,四郡侯也失去了勤王的理由,尚若一意孤行,形同叛逆,祖训不容。 南宫飞星精细地敲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一切似乎都在撑控之中。然而世事的风云变幻又岂会照着他的意志运转?当他得知陆随风和他的龙狮卫,竟在一夜之间集体消失得无影无踪,愤然喷出一口浓血,差点没当埸晕旋过去。 此刻巳没时间探讨龙狮卫用什么方法从眼皮下消失的,当下须刻不容缓的返回王都,一旦让龙狮卫与南宫玉合兵一处,再想攻下内王只怕比登天还难。他南宫飞星绝不允许这种局面发生,势必将龙狮卫堵在王都之外,凭他五千之众想要攻破固若金湯的坚城,实属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军令如山,折腾了半天的全军将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晃晃荡荡地朝着王都疾奔而去,众将士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士气低落,军心涣散。 陆随风对风速风向的测算稍出了些偏差,方向倒是准确无误,风速却比测算的强了许多,竟将风筝多送出了二十里距离。这自然不算是坏事,更节省了时间和路程,众人偷着乐。 整个王都除内王城外,巳被叛军全部接管控制。表面上仍一切如常,城门照常敞开,只是增添了不少守城的军士,盘查得比平时更加严格一些。 龙狮卫的全体将士皆平安着陆,陆随风传令焚毁所有的风箏,然后全部换上平民装束,分配混入城中,前往陆府集结。 内王城楼,南宫玉仍是一身粉红战甲迎风而立,神情疲惫,眼眶灰暗无光,此刻的她巳然心力焦悴,连续不断搏杀血拼巳令她的身心达至极限的边沿,再稍加触碰倾刻崩塌。 那日城头的最后一击,惊心动魄。十人悍然从三十米高的城楼之上奋身跃下,坠入城门下的千名敌群中,展开疯狂的搏杀,形同失去理智的妖兽般,残忍,冷酷,无情,直至戮尽群敌,捣毁撞门车··· 小凤,小翠两个女凤卫身遭重创,至今仍在昏迷中,不知是否挺得过去,令人忧心如焚。 算日子!南宫玉此刻唯一的希望和期盼就是算日子,算陆随风还有多久才能赶到?她巳竭尽全力的支撑到现在,巳然无力再坚持下去。如果叛军再发动一次攻击,是否还能挺得住?不能!再也无法阻当,唯有城破人亡。 "风弟啊!你在那里……"南宫玉的心底在嘶声力竭地呼唤着…… 举目远望,叛军阵营军旗展扬,却显得异常的平静,没有大军蠢蠢欲动的迹象。南宫玉的双眉不自主地收缩,照眼下的势态,内王城巳如危卵,一击即碎,应该连续不断发起攻击。南宫飞星在犹豫什么?此时还有什么比攻下内王城更迫切重要? "启禀公主殿下!西门那边出事了!"一名锦衣卫神色惊惶地禀报道。 南宫玉闻报全身一震,脸色顿然一片苍白,声调微微发颤地道:"叛军向西门发起了进攻?" "没有!只是西门外的叛军阵营突然发生一片骚乱,隐约间还不时传出一阵阵呼喝喊杀声。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统领特派我来禀报。"锦衣卫回道。 "有这种亊?走,过去看看!"南宫玉心下急切,展开身形飞掠而去,眨眼间便将那名锦衣卫抛得远远的,连人影都看不见。 "公主殿下请看!"南宫玉刚到西门城楼,锦衣卫统领迎了上来。 南宫玉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叛军阵营果然呈现岀一片混乱的迹象,隐约间有喊杀之声传出。由于相距太远,无法看清其间状况,只是在阳光的反照下,不时有金色的光斑闪烁。 金光,金点……龙狮卫的战甲不是金色的么?南宫玉的脑中顿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但觉自己心禁不住狂跳,一定是风弟来了,龙狮卫终于赶来了。秀目中泪光闪动,眨眨眼便会夺眶而出。 叛军的阵营突然裂开一道缝隙,裂缝在不断的扩大。骤然间,一片金色的狂浪从叛军密集的人海中喷涌而出,万兽奔腾,蹄声雷动,大地仿佛在颤抖晃动。 首先呈现在眼前的是奔行在最前端的一头高约七八丈的龙狮,背上稳稳地佇立着一道青色的身影,身后一片金浪翻滚,五千龙狮奔腾……这才是龙狮卫的真面目! "风弟!是风弟来了!赶快开启城门!"南宫玉在城楼上疯狂地挥动双臂,嘶声的惊呼着,那里还有点公主仪态和威势,形同癫狂的悍妇。 轰隆隆!坚实的城门在南宫玉的惊呼声中缓缓开启。开门的将士心存疑虑,不知为何要开启城门?难道前面这片金色人流会是自己人?万一……军令如山大,唯有听天由命。 三千米,二千米……金色的狂流不断地靠近,龙狮背上的青影举手向天做了一个手势,金色狂流随之变换转动,眨眨眼,一条金色的长龙呈现在眼前,再眨眨眼,巳风驰般的闪入城,如雷般的蹄声直震得城楼簌簌颤抖。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四章 临埸撑帅 轰隆隆! 人流过尽,坚实的城门重新轰然关闭。城楼上的南宫玉忽觉全身脱力,双眼一暗,跟着仰头便倒了下去,幸得立于一旁的锦衣卫统领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否则一头便栽下了三十米高的城楼。 "玉姐怎么了?"青影一闪,陆随风巳出现在城楼,紫燕紧随其后。 俯身把着南宫玉的手腕脉门,良久,陆随风才轻舒了一口气;"疲劳过度,心神耗尽。唉!难得一个女儿家撑起如此大的埸面,修为再深也得拖垮。"边说边将一粒丹丸塞入南宫玉的口中,随对禁卫军统领道:"叛军今日不会再有所行动,将士们已精疲力竭,让他们好好修整正一番。这里就暂且由我们代为防守了" "你是谁?凭什么要在此指手划脚?更何况,就你这点人,对方一个冲锋就能灭了你们。"锦衣卫统领歪歪嘴,有些不屑的扫了陆随风一眼。 陆随风将南宫玉交给了紫燕,立起身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劝你尽快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公主醒来可不会与你讲道理。" "你以为自己是谁?竟敢拿公主来威胁我。像你这类吃软饭的傢伙,本统领见得……" 轰!锦衣卫统领话说完,便被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劲轰飞出去,直摔出四五米外,一屁股跌坐在地,面呈惊骇之色。 吃软饭,这句话是陆随风平生最不喜欢听到的几句话之一,这统领恰好犯了忌,才有此一摔。恰好南宫玉在此时转醒过来,听到了这十分刺耳的话,刷地一下立起身来,一双秀目似欲喷火,面色阴沉得令人心里发颤;"立即道歉!否则……" "对不起!"统领见状,脑子一清。不得了!一句话点燃了公主的滔天怒火,甚至感到了森寒的杀意。虽不知为何会这样,却知道如稍有迟缓,结局一定会很悲惨。所以,公主话未说完,他巳赶快朝陆随风施了一礼,恭敬地道了一声歉。 "立即按他说的去做,否则你这统领也就别做了"南宫玉余怒未消的冷斥道。 "遵命!"统领惶恐地应了一声,转身向城楼下飞奔而去。 哇!南宫玉突然一声悲呼,整个娇躯出人意料的一下拥入陆随风怀中,将头深埋在他的胸前,凄凄切切地涰泣起来,将这些日来埋在心里的一切负面情绪,决堤般的倾泄而出。 立于一旁的紫燕见状,心中顿觉五味翻腾,难受之极。明知道这只是姐弟之间的真情流露,但这种酸酸的滋味就是挥之不弃。女人天生的特殊占有欲让她感到无尽的委屈,泪花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滚动,竭力地强忍着,银牙都几乎咬碎。一赌气,索性别过脸去,眼不见心清静。 陆随风坦然地任由对方紧紧的抱着自己,泪水浸透了他的胸襟,只是轻柔地拍着她的香肩。此时的南宫玉像是一个受尽惊吓和委屈的乖乖女,那里还有点风姿卓越,吒咤风云的巾帼形象。 良久,南宫玉这才声收泪歇,抬起泪眼迷蒙的目光望向陆随风,绽然一笑;"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说过,就是地裂天崩也会赶来。"陆随风深深地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 "对不起!弟妹!姐这些日子太累太艰辛了,借你风弟宽广的胸口歇一歇,倾泄一下心中的委屈。"南宫玉对着紫燕苦涩地一笑,十分歉然地道。 紫燕此刻反倒十分同情南宫玉的处境,一个女儿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和责任,面对如此险恶的境况,竟然能坚韧的挺了这么久,如果换作自己未必能做得更好。 "玉姐真了不起!是我们所有女人的典范。貌似有些人很亨受的样子!"紫燕无比幽怨地扫了陆随风一眼。 "我这样子很亨受吗?"陆随风一脸冤屈地道:"我很难受,恨自己没能尽快赶到,让玉姐历尽了凶险和艰熬。" "哼!都怪那可恶的南宫飞星,否则我们早赶来了。"紫燕愤然地报怨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在途中遭遇了南宫飞星的阻击?"南宫玉敏锐的猜测道。 "正是!他竟调动百万大军,在黑江大峡谷佈下了天罗地网,妄图将我们一举歼灭。"紫燕简略地叙述了一下寒谷城之战,如何三管齐下逼退飞雨大军,以及峡谷中被困入绝地的那一幕。 南宫玉直听得脸色发白,手心渗汗,不甚唏嘘地道;"没想到你们此行竟是如此凶险,惊心动魄。难怪南宫飞星会大动干戈的要至你们于死地,他怕你们一旦与我合兵一处,就再难攻破内王城了。" "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们在山林中猎杀了近二十万人,最后照样毫发无损摆脱了百万大军的围杀。"紫燕颇感自毫地道。 "照你所言,敌方百万大军巳将三面出口牢牢封死,唯剩下一面万丈断崖,那你们又是如何无声无息的脱困而出?"南宫玉疑惑地问。 "我们做了几百架风筝,龙狮卫全军便是乘着这些风筝飞离断崖,脱出了绝境。"紫燕说得似乎很轻松,南宫玉却是惊叹连连,此中的凶险,至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举措,唯风弟和龙狮卫这样的存在,才有如此胆魄豪气。 …… 南宫飞星不停地搉促大军紧赶慢赶奔向王都,半途中便接到了龙狮卫闯破了几十万大军的营地,顺利的进入了内王城。心一下沉了下去,自己最担心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自与陆随风交锋以来,累累受措,每每总是稍晚一步,落于后手。对方总是思我所思,算我所算,永远在前一步反算于我。拥有这样的对手实是令人寝食难安,胆颤心惊,防不胜防。 目下,各路勤王之师巳从四面浩浩荡荡的直逼王都而来,如再不能尽快的拿下内王城,后果不堪设想。悔当初,应一鼓作气攻破内王城,如今陆随风和南宫玉已联手合兵一处,共御坚城,再想攻破城池更是难上加难。唯今之计,只有倾力调集手中的四百万大军,从四门同时发起雷霆般的攻势,只要其中的任何一门失陷,便是大功告成。数百万大军一旦破城而入,必将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内王城,临时统帅部的大厅内,灯火通明,几十位衣着光鲜杂乱的人分座两侧,这些人都来自各帮各门各派的高层代表人物,包括御林军和锦衣卫的大统领。 南宫玉依然一身粉红战甲端坐中央,身旁紧挨坐着一袭青衫的陆随风。 "从即刻起,统帅一职由龙狮卫大统领陆随风担任,本公主为副帅从旁协助。"南宫玉威仪万千的突然宣布道。 "陆随风是谁?竟凌驾于公主之上!" "小小的龙狮卫统领,能担此大任?" 厅内顿时一骚乱,议论纷呈。 "我等坚决不同意!"来自张家的高层代表,月公子张天明愤然起身抗议道。 "哦!说说你的理由?"南宫玉秀眉一挑,冷声问道。 "哼!区区一个来自西郡州的小人物,名不见经传,有何能何德统领指挥在座的诸位?在座的任何一位,无论身份背景还是资历都比他高出一大节,何以服众?"月公子义正词严的朗声道,他可没忘记陆随风给他留下的无尽耻辱,但此刻他并非公报私仇,纯粹就事论事,不带个人私怨。 "是么?"南宫玉鄙视地望着他,寒声道:"你可听说过寒谷城之战?" "略有所闻!那与他有何关?"月公子不解地问。 "你们只知寒谷城一役,我天翔大军大获全胜,乘胜追击,直至飞雨五百万大军赶出国门。却不知龙狮卫以区区五千之众,在寒谷城下强悍飞雨五十万雄兵,一战斩敌二十余万众,令敌胆颤心寒。紧接着焚烧粮草,夜袭敌营,孤身独闯敌军统帅部,逼其全线退出我天翔国境。随之马不停蹄的奔行数千里,在黑江大峡谷又遭遇南宫飞星百万大军围杀,在茫茫的山地丛林间浴血拼搏,猎杀对方近二十万众脱困而出。再奋力冲破围城叛军的大营……这一桩桩,一件件,试问在坐的诸位,有谁能做到其中的一桩一件?如果连这样的人物都不配统领指挥各位,还有谁?难道是你这位高高在上,风度翩翩的月公子么?" "如此卓越的战绩足可名垂青史!" "太令人震撼了!这等人物有资格统领群雄!" "我等愿听大统领号令!" 月公子知道三公主绝不会无中生有,只是这战绩也太过骇人听闻了,每一桩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忽然觉得自已在他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卑微,顿生一种仰视之感。满面羞愧举手深表赞同。 "好!各位即无异议,就让陆统帅给大家说几句!"南宫玉借势将陆随风推向了主位。 "承蒙各位不弃!如在刻意推诿,未免显得骄情了。客套话就不说,时间紧迫,我就直奔主题。"陆随风立起身来朗声说道:"我们首先应该分析一下敌我之间的势态,才能拟定下一步的行动方略。据我估计,叛军的数量约四百万出头,而我们经过连翻拼搏之后,可用的兵力也就在六十万左右。敌我双方数量悬殊很大,这是我们的弱势。但我们在地理上却佔尽了优势,只要布置调配得当,凭着坚城固守,足可以之一战。再加上各路勤王之师逐渐逼近王都,南宫飞星定然心急如焚,必会孤注一掷的调集所有的兵力从四门同时发起攻势。只要其中一门失陷,我方就是彻底的输家。"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敌我悬殊太大,久守必失,城池早晚会被攻破!" "各位所虑甚是!所以我们必须拥有一支强悍的机动战队,能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驰援各个危急之处。这支战队就由龙狮卫担任。大家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挺住半个时辰,龙狮卫就能迅速拆达。各位一定在质疑,区区五千人能起多大作用?那我就毫不夸张的告诉各位,纵有十万敌军涌上城头,也要让他有来无回。"陆随风豪气冲天地言道:"再给诸位透露一点机密,龙狮卫中最弱的士兵,其修为都是玄皇境五品。" 嘶!在座的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凉气。 天呐!五千玄皇境组成的战队,难怪战力会如此强悍。众人悬起的心一下回到肚里,最后一点惊惶不安也被彻底驱散,久违的勇气和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脸上,人人都象打了鸡血般的兴奋和激昂。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五章 喋血孤城 敌我的优劣之势都呈现在阳光下,一方占数量之优,一方凭借坚城固守,鹿死谁手尚难定论。双方暗里或许都还藏有底牌,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轻易亮出来。 南宫玉最后提出了一个一直困扰着众人的头疼问题;一旦被对方的撞门车贴近城门该怎么办?那是一处防守的盲点,箭矢射不着,滚木雷石也无法攻击到对方。 陆随风闻言,很快便想出一个十分简明有效的方法,只须在各门城楼架起一大火炉,然后烧上一锅沸腾的滚油,撞门车一挨近城门,就直接往下浇,其结果不言而喻。简单的一招,便解决了一直着困惑众人的难题。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明媚灿烂,新的一天或许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或有一埸惊天动地的血腥搏杀,或会有许多许多的人就此倒下,再也见不到明日的朝阳升起。 修整了一日的将士们人人精气十足,在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惶恐畏惧,是什么样的信念在坚强的支撑着他们?没人知道,也没去问。他们的心里或许只存着一个念头;他们的家人,亲人,兄弟姐妹就在身后的城中…… 呜,呜,呜…… 战争的号角响徹碧空大地,声声催人心肺,恰似悲壮的哭泣。 倾刻间,人喊马嘶,军旗招展,战鼓喧天,一队队甲胃分明刀剑闪亮的军士从各个营门浩浩荡荡地开出,整齐划一的的脚步声令大地为之震颤。 内王城,北门的城楼之上,陆随风青衫飘飘负手而立,紫燕一身金甲披身肃立一旁,另一旁则立着粉红战甲的南宫玉,交出了主帅的指挥权,像是移走了压在身上的高山巨岩,秀目时不时地投向神色冷峻的陆随风。她知道今日一战,将是敌我双方破釜沉舟的终极之战。城北是四门中最薄弱的一环,自然成了对方最关注,最易突破的地方。防守的力量不足二十万,而城楼之下则是一望无际的叛军,至少有一百五十万之众。面对如此严峻的势态,如何以寡搏众,以弱胜强?上苍似乎总是在捉弄他,一次又一次将其置身于险境绝地之中,不知想要证明些什么?将又如何化解眼前的危局? "龙一!率龙组前往东城门镇守!" "凤一!率凤组镇守西城门!" "虎一!率虎组坚守南城门!" "龙飞,申老,云无影!你三人各自负责监控一门,危急紧要之时,无须再隐藏实力,放手施为,以威摄敌胆!" "遵命!"众人齐声领命,人影闪动,纷纷快速离去。 陆随风临埸发号司令,调兵遣将,指挥若定,严然一派主帅风彩。 当下敌方的军力是我方的七八倍,但尽皆普通士卒和低阶武者,战力低下,素质衰弱。一旦惨遭重创,必然胆颤心寒,斗志全无,士气直落。我方人数虽寡,但皆精兵良将,以高端武力居上。敌我双方势态各具优劣,彼此皆可一搏。战场的势态瞬息万变,关键在临场的调度和应变,最终结果实难预料。 “南宫飞星会在阵营中吗?”紫燕指着城下黑压压的人流问道。 “这重要吗?战争的格局是一攻一守,战略上几乎难以更改。他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多少局势。”独孤惊云冷冷地笑道。 “当然重要!听说他是当今武道第一人,我想会他一会,将其打落神坛。”紫燕挺了挺高高耸立的丰满酥胸,意气风发地道。 咕咚!每当紫燕展现这个姿态时,他的脑中都会闪出浴桶里的那一幕,都会不由自主发出这种声音,即使在风云变幻的战场上。 陆随风俯身贴近她的耳鬓,阵阵女儿香扑鼻,令人热血瞬间沸腾,强压住心中狂奔的热流:“拜托!这可是在战场上呀!能不能稍稍收敛一点?” 紫燕娇羞地横了他一眼:“我就这样!这可是在帮你磨砺心境修为,想想该如何回报于我才是。” 呃!陆随风闻言,顿觉心惊胆颤,无语。 “咳咳!当姐是透明人呀!服了你们,大兵压境还有闲情打情骂俏。”南宫玉咯咯调笑道,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酸,更多的是羡慕和向往。 “禀报统帅,敌军已从其余的三门发起了攻击,战况激烈。”一名军士禀报道。 “知道了,你去吧!随时汇报战况。”陆随风挥挥手。 “我们这一方为何没动静,南宫飞星在弄什么花样?”紫燕颇感迷惑地问。 “他在等!很有耐性,十分沉得住气。”陆随风意味深长的道,他在想南宫飞星此时在等什么? “等什么?你们男人的心中为什么有这许多弯弯绕?”紫燕十分鄙视地道。 南宫玉苦笑着摇摇头:“南宫飞星在等三门告急,迫使我方不得不抽兵前去增援,那时就是他百万大军发起雷霆一击的时候。” “这样啊!这南宫飞星也太卑鄙恶毒了。”紫燕愤愤地道。 “这与卑鄙不卑鄙没关系,兵不厌诈。”陆随风公正的肃然道,“两军相对,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存于一心。兵者,诡道也!” “那南宫飞星的确是个人物,这么有耐心。”陆随风思索地道,“但这也是他一厢情愿的算计,有龙凤虎以及龙飞三人各自镇守三门压阵,应该可保城池有惊无险。南宫飞星很快就会失去耐心,最多一时三刻间,我们这边就要开始战斗了。” “风弟对似乎南宫飞星生性为人研究很得透彻?”南宫玉好奇地道。 “呵呵!我们该是宿命中的对头,我从来就没有小视过他。他却时常在忽视我,直到如今才开始认真的正视我这个宿命之敌。不知是否稍嫌晚了些?”陆随风颇含深意地言道。 “南宫飞星的确失去最佳时机,在你最弱小的时候,就该扼杀在摇篮中,不该让你成长到能与他抗衡的地步。这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不可饶恕的错误。这种错误是要以鲜血,甚至于生命来承受。”南宫玉十分深刻地剖析道,同时也多了一些明悟。 “禀报统帅!三门的敌军连续发动四次疯狂的进攻,均被我们成功的击退,现在停止了攻击。”军士禀报道。 “全军准备战斗!”陆随风闻报,立即发出指令,“刀剑出鞘,箭上弦!” 呜!对方阵营内的号角终于吹响了。 咚咚咚!战鼓齐响,声震大地。 轰轰轰!一个个万人方阵整齐划一的迈步朝前踏进。成百上千的云梯,攻城车耸立,缓缓向前移动。 “终于来了!”南宫玉深深地吸了口气,敌军未临,身上的气势便禁不住蔓延开来。 “玉姐!淡定,沉住气,敌人还没上城。养精蓄锐,等会才能大展神威。”陆随风淡淡地了笑了笑,适时的提醒道。 “我这是怎么了,我很紧张么,为什么会这样?”南宫玉不停地自语道,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恼怒,甚至羞愧,涨红脸低垂着头。 “玉姐!这不是紧张,是一种大战前的兴奋状态,激情的提前释放。”陆随风宽慰地解释道。 “是这样呀!”南宫玉恍然地道,“本公主单独面对敌人时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怎么你一来反倒会变得如此沉不住气?,真是想不明.....敌人上来了!”南宫王突然停止了说话,冷峻地望着下方。 “等一等,敌人再近些再放箭。”陆随风说道,嗓音不大,但城头上的每个将士都能清晰的听见。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放箭!"陆随风一声令下,万箭骤然齐发,天色斗然一暗,漫空箭雨有若天河倒悬倾泄而下,大地空间暴起一片惨呼惊嚎,城下叛军倾刻间大片大片的倒下,万千士兵被锐利的箭矢洞穿,鲜血像喷泉般四下喷射,成群成堆的士兵在一波又波箭雨下不断地轰然倒下。 战争的残酷血腥让人失却了应有的本性,身后的将士并未因前面的战友同伴倒下而停下步伐,而是满面悲愤地踏着他们的尸身继续朝前,然后又倒下,周而复始,层层叠叠...... 片刻间,城下已然积尸如山,血流成河。终于,成千上万的士兵践踏着战友的尸身趟过血河,在血水四溅中,兵临城墙。数以千计的云梯贴住城墙,无数悍不畏死的将士奋力的涌上云梯朝城头攻击而上。 陆随风见状,冷然一笑,抬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龙狮卫的五千金甲突然出现在城头,沿着城墙一字排列开来,一片银光闪过,梨花枪出,无数刚冲上城头的敌军将士,便像下雨般纷纷洒落城下,又是一片撕裂天地的惊呼惨叫。 城头的弓箭手退后数步,集体张弓抬箭,再次万箭齐发。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雨,将敌方的阵营射出了一片巨大的真空地带,把前后的军队生生隔离开来。攻至墙角下的士兵,在滚木雷石狂暴的轰击下,几乎全军覆灭。剩余的兵将纷纷朝回奔逃,还未奔至真空地带,便被一轮箭雨射倒。 同样的攻防战,不一样的战法,得出不一样的结果。一个照面,一轮疯狂的集团军攻击,转眼间敌方便死伤十余万众,我方却竟连一个伤者都未看见。 这让南宫玉这位巾帼大英雄开了眼界,惊呼连连。她曾亲自指挥过无数诸如此类的攻防战,结果都是血染城头,贴身搏杀,九死一生,拼个两败俱伤,才勉力保住城池不失的结果。 陆随风却是云淡风轻的说几句话,抬手做几个手势,所有将士令行禁止,责任分明,攻防有序,将庞大完整的敌阵生生撕裂出一片真空地带,让敌方的攻城大军前后隔离开来,彼此不能呼应,士气顿然大跌,斗志迅速衰落下来,心生胆怯惊惶,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和信心。战略,战术,以及对人心的把握都妙到毫端。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六兵不血刃 南宫玉瞄了一眼指挥若定,一脸冷峻的陆随风,自己怎会认了一个如此才智纵横的弟弟,他这颗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令人震撼的东西?还有多少颠覆认知的东西没有问世?他的每一次出手都令人心跳,别具一格,让人永远无法知道有多少底牌,似乎无穷无尽,深不见底。唉!别瞎捉摸了,读不懂,就永远读不懂。不知紫燕这个弟妹能读懂多少,至少比自己强上许多.否则,又如何能获取这个男人的心。或许是一种叫做缘的东西在作祟吧! “我们都还未真正动手,敌人怎就仓惶的退了?”紫燕不无遗憾,跃跃欲上地道。 “你很喜欢血腥,很喜欢杀人么?”陆随风冷肃地道。 “哦,呃!我厌恶血腥,更不喜欢杀人。可这是战争,我既在战场上,总不能只一做个旁观者吧!”紫燕理直气壮地道,“玉姐!我说得可对?” “这个......我也不太说得清,好像有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南宫玉觉得自己都有些绕晕了。 “你说说看,我那说得不对?可不能随便乱冤枉人呀!。”紫燕耍娇地道。 陆随风望着二女,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没说错!不过,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同。你们想想,当一位全军统帅拿着刀剑杀入敌阵搏命血拼的时候,这场战争可以说是已经是一败涂地了。作为统帅须当胸藏百万雄兵,羽扇纶巾,弹指间,天地色变,灰飞烟灭。那才是一种至高的境界......” 二女听得热血奔涌,小心肝砰砰跳,眼神中毫无遮掩的流露出无尽的崇尚和向往。 言谈间,敌方的军队纷纷全部退了回去,似乎在重新整编战阵,气势上明显的衰落了许多,刚才进攻的那一幕惨状,久久无法从这些将士的心中驱散。几十万大军一个冲锋,连城头都没有爬上就倒了十余万,对方却毫发未损,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咚咚咚!冲锋的战鼓声此刻听在这些将士的耳中,有若死神的召唤声,那么凄厉恐怖,每一声都似魔鬼的脚步。所有的将士非但没有按着咚咚的战鼓节奏朝前挺进,反而是在不断向后缩,一个个方阵几乎都同时在向后缓缓退缩。 “谁再向后退,杀无赦!” 法不责众,这不是一人二人,而是全军百十万大军在整体向后移动。军法制得了,杀得完吗?森严的军法此时已完全失去往昔的威仪,变得一文不值。 “敌军垮了,正在全线崩盘,这场战争我们赢定了!但,还必须发出最后的惊天一击。”陆随风望着不断向后退缩的敌军,迅速地判断着目下的势态,以及下一步该采取的攻略。 “最后一击?难道你想让龙狮卫闯阵?”南宫玉十分不解地问道,这也太疯狂,太冒险了。 陆随风胸有成竹地摇摇头:“我不想再见残酷的流血场面,这些都是王国的士兵,子民。接下来我们应该要兵不血刃地结束这场战争。” “城下的兄弟们!”陆随风蓝衫飘飘立于城楼之巅,用清越的声音朗声说道,音流滚荡四下扩散开来,城下的百十万将士,人人清晰可闻。 “你们都曾是王国优秀而光荣的将士,但,今天你们都受奸人蒙蔽,很不幸地走到了王国的对立面,成了人神共愤的叛军中的一员。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应该是王国的捍卫者,坚强的盾牌,而不是某个野心勃勃,企图逆天篡位者的谋反工具,成为权力争夺的无辜牺牲者。南宫飞星为了谋取王位,竟不惜出卖王国利益。私通飞雨王国,暗中袭杀我鹰嘴涧雄关守军主将,让飞雨五百万大军长驱直入,践踏我大好河山,掠我财富,辱我子民。难道你们就甘心为这种卑鄙无耻的卖国贼战斗,卖命?倘若你们心中还尚存一丝正义,还有那么一点羞耻心,还敢面对你们的家人,亲人,朋友,就应该悬崖勒马,掉转你们手中的刀剑,去洗涤你们的耻辱。我代表王国向所有兄弟们庄重地承诺,凡是洗心革面的将士,绝不会予以追究!”一字一句铿锵掷地,有如惊雷滚荡。 “吼!吼!吼!”城下的叛军将士仿佛番然醒悟,齐齐举剑朝天,放声狂吼。一时间山摇地动,连头顶的骄阳似都为人震动。 这些骤然迸发的吼声意味着什么?这些闪亮的刀剑将会义无反顾掉转来对着谁?陆随风的一席话,有若暮鼓晨钟,震耳馈发,胜似千军万马。片刻间,兵不血刃地策反了近百万大军。王国的军事教科书上,从此又多了一则经典案例。 南宫玉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哗哗滚落。 “随风!你太有才了,动动嘴便征服百万大军。我想你也一定能凭这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我的家族,解除那一纸婚约的!。”紫燕信心满满地道。 陆随风呕心沥血的完成了一番演讲,刚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忽听紫燕如此一说,全身禁不住一震,两眼直直地瞪着对方,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番,男人与女人的差别为何如此之大?怎会从血腥的战场一下扯到她的家族,甚至扯到婚约里去了?这思维也太天马行空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眼神这么吓人,你在研究什么?我是人,不是妖兽!”紫燕被这眼神看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启禀统帅!三门的敌军忽然全部退走,其因不明,特来禀报。”一军士禀报道。 “这么快!他们的情报传递工作,效率还是蛮高的。”陆随风颇意外地道,“很好!继续打探消息。”军士领命而去。 这时,龙凤虎亲卫以及龙飞几人都陆续聚集过来,这些人都一脸茫然,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们各方都没出什么大问题吧?”陆随风问道。 “伤了几千人,阵亡数百人。”龙一汇报道。 “我们的情形都差不多。”凤一补充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敌军为何突然都撤了回去。”欧阳无忌挠着头,十分郁闷地问。 “我策反了他们,当众揭示了南宫飞星卖国谋反的真相。全军激愤,所以......”陆随风话未说完,突然看见城外敌方阵营上空出现了上百道身影。 “谁敢倒戈反叛,死!”南宫飞星一身雪白的长衫,脚踏虚空骤然朝着身下将士,轰然拍出一掌。轰!随着一声炸响,上百军士顿时血肉横飞,暴死当场。 这残暴的一幕更是激发了全军将士的愤怒和仇视,所有的刀剑几乎同时朝天举起。全场没有一点声音,一片沉寂。有的只是闪亮的刀剑,千百万双愤怒仇视的眼睛。 南宫飞星渐渐地皱起眉头,脸上的气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大势已去,已无法逆转,手掌数百万雄兵的他,转瞬间变成了孤家寡人。犹如从云端跌到深渊。而这一切仅仅只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便毁了他数十年精心谋划的一切,撕碎了他编织一生的帝王梦。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个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陆随风!你休在此摇唇鼓舌,惑我军心,你这只会躲在女人裙下的懦夫,可敢堂堂正的钻出来与我一战!”南宫飞星领着数百忠心的追随者,直向城楼踏空飞来,一路放声狂喊道。紧随身后的数百人具是玄圣境修为的强者,人人同时放出强大的威势,直向城头的众人碾压过来,空气也被这股狂暴的的气劲压迫得吱吱炸裂。 陆随风面对这股足以毁灭这座城楼的劲气风暴,云淡风轻地挥挥手,瞬间烟消云散,化为无形。 “你这卑鄙的懦夫,竟敢污言秽语辱我清誉,毁我宏图大业。今日必将碎尸万段,神魂俱灭。”南宫飞星悬于虚空之中,白衣飘飘,杀气凛然地呵斥道。 “你以为自己是谁?天生反骨,生性阴残冷酷。身为王室贵胄,手掌重兵,权倾天下。身居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不知上报天恩,下谢列代祖先。竟然心生谋反之意,勾结外族,卖国求荣,为一己之私至王国亿万民众生死于不顾。妄想篡权夺位,颠覆帝位,只手遮天。似你这般无情,无义,无德,无能之辈,怎配做一朝之帝君,实属痴人说梦。你问问这些将士,问天下亿万民众,你配么!”独孤惊云字字如针似箭,句句抽筋刮骨。直说得虚空中的南宫飞星满脸肌肉抽动,全身簌簌颤抖,一股热血涌上喉头,硬着头皮生生吞下。面目狰狞地一声狂吼:“休得胡说!谅你区区一介小统领,无能无德,也配纵论军国大事。我乃王国武道第一人,胸怀雄才大略,我不做帝君,谁配?” “哼!区区一个玄尊境三品垃圾,也敢妄称王国武道第一人。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不知道自己无耻的人。”陆随风鄙视地道。 “既然如此,你可敢与我一战。你若败,自刎于城头,任我碎尸万段。我若输,甘愿受你任意处置。可敢一战!”南宫飞星一扫刚才的负面情绪,神气飞扬,自信满满地道。 他直到此刻,心中还在打着小九九,只要能将眼前这个灾星除掉,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凭身边的数百顶级高手,必可镇压一切,横扫一切。 “要想挑战我们少爷,你还没这份资格!先打赢我!”云无涯声若寒冰,说话间,一脚跨出城头,同样悬立于虚空之中,以此证明自身拥有出战的资格。 “好!你即想充当出头鸟,本王就先送你上黄泉路,在那里等着你所谓的少爷。”南宫飞星残忍地一笑,虚空拍出一掌,一股强悍无比的玄元力撕破空间,朝着云无涯席卷而来。霸道的气劲犹如锐利无比的锋芒,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挡不住它的切割,无形的利刃未至,肌肤便生出被切割的痛感。 云无涯冷冽地动了一下嘴角,以指化剑虚飘飘地探出,空间便突然扭动起来,接着传出一阵石破天惊般的炸裂声。玄元力与玄元力的碰撞,不断响起噼里啪啦的刺耳之声,无数肉眼可见的光弧漫天飞舞,相互冲击,碾压,一青一黄,两团光束不断的撞击,爆裂。 “嗯!”南宫飞星轻哼一声,虚空中的身形一阵晃动,向后飘退了一步。 云无涯仍旧气定神闲的悬立空中,整个人犹似严冬飞雪般冷冽,冷厉的目光有若一柄出鞘的利剑直射向对方。南宫飞星顿觉全身肌肤宛如切割般的生痛,心中不由一凛,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玄尊境者修为,且绝不在自己之下。这个世界真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对方的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如此年轻便拥有这般高深的修为,隐藏得真够深的。如再冒出几个,今日只怕会交代在这里了。必须速战速决,抓住先机,一举将其灭杀。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清空。凝神聚元,身心合一,全身上下弥漫着一层淡黄色的光晕。双手合十,飞快地转动着几个繁杂的手印,淡黄色的光晕迅速的开始凝聚,骤然间,一条由真元力幻化而成的黄龙骇然呈现在虚空之中,吞云吐雾,天地色变。 南宫飞星双掌再合,一收一推一送,口中突暴一声大喝,黄龙惊天!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七章 血洒长空 风云乍起,空间骤然炸裂开来,一条数十米长的黄龙从云端中奔腾狂涌而出,庞大的身形在虚空中盘旋一周,吞云吐雾间,暮地掉转龙首,夹着雷电之威,狂暴地朝云无涯地飞奔而去。 锐利无铸的龙爪漫天翻飞,一次次肆虐残忍地撕裂着云无涯渺小的身躯,无数的碎片碎屑碎影分崩离析,黄龙的巨口疯狂地吞噬着一切,周边的空气仿佛也将被其尽情地抽干。 “哈哈哈!在我黄龙惊天之下,从无活口。与我斗,你们还不够资格!”南宫飞星癫狂的畅笑着,周边的空间在笑声中簌簌颤抖。 笑声戛然而止,一颗寒星忽然从虚无中划空而出,带着一道森寒锐利的锋芒急速地朝着张大巨口的龙首横切而过。 轰!一声巨响之后,巨龙庞大的身形骤然一震,狰狞的龙首忽地脱离了龙身,轰然爆裂开来。数十米长的龙身也随之化为点点精光,瞬间消于无形。 哇!南宫飞星如遭重击,一口浓血喷口而出,绽放出点点盈红的血花,漫空飞洒,整个身形带着一条血线抛飞而出。 云无涯身躯骤然完整的呈现在眼前,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留下一串迷离朦胧的残影。 南宫飞星直飞出二十米处,才堪堪在空中稳住身形,但见一点刺目的寒星如影随形般接踵而至。锐利的锋芒直向双眉间的天目穴,电闪飞射。 寒芒未至眉心处已隐隐刺痛,心下骇然,脚下急点虚空急速暴退,整个上身犹如狮子摇铃般不断地摇晃,试图摆脱紧追不舍的利芒。 陆随风面目冷峻地望着虚空中的战况,突然咧嘴一笑,随即打出一个手势,城头上忽然飞出一片人影。龙凤虎亲卫以及龙飞,申老,云无影,一众人等,齐齐脚踏虚空直向那数百名悬立虚空观战的玄圣境高手,南宫飞星忠实的追随者湧去。txt全集下载 紫燕见状,微愣了愣,接着也随着一步跨出城头凌空飞掠而去。[77nt.千千小说] 陆随风转脸望了南宫玉一眼;"玉姐该你出面了!"南宫玉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身形拔起追随着紫燕的身影,转瞬便与龙凤虎众人汇集一处。 虚空对峙,数百名南宫飞星的追随者们见对方前来的人数不多,且都是年轻人,众皆冷笑对方不自量力。数百圣者高手同时发出狂暴的威势,铺天盖地的碾压过去,企图一举将对方瞬间撕裂,粉碎。 双方相距三十米,数量上差距颇大,质地上双方落差更大。数量占优的一方,清一色的圣者修为,几乎可以横扫整个天翔王国,所向披靡。但对方却并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其中的任何一人站出来,就算他们集众之力也奈何不了。 两股强悍的威势无声无息地朝前奔涌,突然在空间相遇,碰撞,卷起可怕的呼啸声,犹如两道汹涌的海潮相互对撞,骤然发出一声轰隆巨响,方圆百米掀起一股惊天风暴,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席卷而起,天地为之颤动。 数百圣者的阵营像似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左摇右晃,上下颠簸。有几人甚而差点从虚空中坠落,幸得被身边的同伴紧紧拽住,才得以稳住身形。 玄力风暴气劲逐渐隐退,数百圣者俱皆脸色苍白,无数人的嘴角还止不住的往外在溢血。 龙凤虎一众仍是一副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姿态。高低强弱,一击立判,绝不是数量的差距所能弥补,纵然再多出一倍,只怕也难填补此中的落差。 这时,南宫玉趁势越众而出,肃然地道:“各位前辈!你们都是我天翔王国的精英强者,我知你们虽曾受过南宫飞星的恩惠,故忠心耿耿的追逐着他的脚步。但,相信你们此刻也清楚南宫飞星将领着你们走向何方,那是一条人神共愤的邪恶之路,一条出卖良知和灵魂的不归路。在是非善恶的天平上,你们仍有抉择的权利。希望各位不要因最后的选择而使你们的家人,亲人,祖辈蒙羞受辱。弃暗投明,重新走进王国的怀抱,言尽于此,自己的命运岂可交予他人掌控。” 南宫玉的话句句敲打着人心,有如暮鼓晨钟般在空间荡漾回旋,在这些人的心脑间环绕,掀起层层波澜。 对方的圣者阵营中,有一人垂下了头,涨红着脸缓步走出人群,朝着南宫玉的方向行来。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便有第二,第三......片刻间,对方的阵营中只剩五个始终执迷不悟的人。 这五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齐齐返身飞驰而去。龙凤虎众人正欲追赶,被南宫玉叫住。 “让他们去吧!也许他们有不为人知的难处,我们不必强人所难。”南宫玉宽容大度地道,赢得了刚归顺的一众圣者的赞叹。 “王爷快走!大势已去,所有人都已投诚。” “王爷!留住性命,总有东山再起之时。” 五人一边朝南宫飞星驰来,一边大声地喊叫道。 南宫飞星此刻已被云无涯追杀得满虚空上蹿下跳,雪白的长衫已被自己的鲜血浸染,全身上下至少有数十道裂开的口子。对方的剑太毒,太刁,太巧,每一剑都直指要害部位,每次侥幸躲过,都会在身上留下一道裂口。别说反击,就是想躲得远一点,逃避对方的攻击都是一种奢望。自己平生爱做猎抓老鼠的游戏。如今是天道循环,因果不爽。转瞬间成了一只被戏耍的虫子,满虚空的上蹿下跳,狼狈不堪,丑态百出,还时时险象横生命在旦夕。 五个圣者的突然闯来,奋身挡住云无涯的追击,南宫飞星见状,心中一喜,趁势聚起最后的玄元力急速飞驰,势如一颗天外流星般狂逝而去,呼吸间已在千米之外。 云无涯正欲追赶而去,却被后闯来的五人视死如归地挡住,尽管每人身上都被云无涯在瞬息间刺了十多剑,热血在空中不断的飞洒,仍不退半步,几人的脸上似乎都清晰写着求死二字。眼中无畏无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那是一种报恩还债,从此两清的无奈选择,用这一世的生命来偿还。 追击南宫飞星的最佳时机已错过,茫茫虚空中已寻不到南宫飞星的身影。云无涯突然停住了对五人的攻击,默然地凝视着眼前的几人,似乎像是读懂了他们眼中的内容。 “你们没有错,值得我尊重,去吧!”云无涯忽然透出一声轻叹,收剑还鞘。 “你们怎么还不走,不怕我改变主意?”云无涯十分意外地望着五人,身上还不断地有血往外涌,滴滴答答向下滴洒坠落。 “我们的前帐已清,后账未了。”其中一人说道。 “哦!还有后账?你们活着就是为了还账?”云无涯十分不解地问道,天下之大,当真是无所不有。 “南宫飞星有恩于我们,自当以命相还。你留下了我们的命,是新账。所以,我们也要还。这就是后账。”一人十分坚定而执着地道。 云无涯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们之间没有账,我留下你们,是你们的勇气和人格赢得了我的尊重。你们有资格继续活下去,仅此而已。” “我们的命是你的,跟着你!不然将我们的命就此留下。”五人意志坚定的同时点点头。 “你们确定?”云无涯若有所思的最后问道。 “确定!至死不悔!”五人异口同声。 “好!我接受。不过得问问我们少爷意思?我做不了主!。”云无涯会忽然显得没底气的说,声调低得差点听不见。这种事他可没胆自作主张。 手一扬,出现了五粒丹药,递给五人:“你们伤势不轻,这是五品丹药。” 五人也不矫情,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云无涯也不再多话,转身便向城头行去。五人见状,也追随着他的背影而去。 “南宫飞星呢?”刚踏上城头,欧阳天忌就朝他身后东张西望地扫视着。 “跑了!”云无涯冷着脸答道。 “什么?跑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小的尊者三品,竟能从你的手中跑掉?丢人呀!连我都没法见人了。”欧阳无忌捶胸顿足地悲呼道,“没这斤两就别打肿脸充胖子死顶!这里有大把人可以轻易将他生擒活捉,你逞什么能,活生生让人给逃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看你怎样向老大交代?”欧阳无忌越说越带劲,正准备毫不留情的继续对这云无涯狂轰乱炸,后脑倏地被人拍了一掌。 “你有完没完!”只见欧阳明月双手叉腰,杏目圆睁瞪着他,气呼呼地道,“不就跑了一个南宫飞星,一条丧家之犬,还翻得了什么大浪。这样对待自己兄弟,你还是人吗!肯定是公报私仇。无涯,别理他,我们走!”伸出纤纤玉手一下挽着云无涯的手臂,柔声道,“我和你去见老大,大不了我陪你受罚。老大怎么了,也得讲理不是。” 意外地,云无涯这块冰被欧阳明月这样的挽着,非但没挣扎,也没反抗,似乎连一点排斥感都看不到,眼神好像还藏着丝丝喜色。 嘶!欧阳无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完了!我老姐入魔了,不会真看上这块冰了吧?云无涯,你这个阴险的家伙,不声不响地就在暗里泡上了我老姐,想让我做你的小舅子,门都没有。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八章 风雨欲来 “无忌!大家都走了,你还傻乎乎站在城头上干嘛?”云无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柔柔招呼道。[77nt.千千小说] 欧阳无忌似若未闻站在那里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一脸肃然的沉思着,口中喃喃的嘀咕着:“不知做舅子的滋味是什么样,日子是不是很难过?”像是在问云无影,又似在自言自语。 云无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摇了摇头:“没发烧呀!大白天的怎在说胡话?嗯!做舅子,做谁的舅子?嘶!”云无影似乎一下明白了什么,惊讶地捂着嘴,“欧阳明月有心上人了?不会吧,我怎不知道?” “没......我刚才说了什么?哦!没有,应该没有,我只是瞎猜。”欧阳无忌有些惶惶然地支吾道,“咦!大伙全都走了。”转身就欲离去。 “站住!”云无影突地一声轻喝,欧阳无忌刚走两步就被叫停,“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哪里也别想走。”云无影双手环抱,霸道地拦在他面前。 “这个......这个......我也是猜的,作不得数。”欧阳无忌惶惑地摆着手。 “作不作得数,我自会判断,只管将你猜到的说出来。”女人天生爱八卦,说的这人还是她姐妹,这事肯定要弄个明白。云无影不依不绕非得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欧阳无忌知道今天不说清楚,肯定是脱不了身了,于是毅然地咬咬牙道;“你当真想知道?” “少啰嗦,明月是我姐妹,我怎能不关心。”云无影十分严肃地道。 “是你弟啰!”欧阳无忌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无奈地道。 “你说什么?是无涯!你是说你姐和我家无涯……这怎么可能?”云无影直被惊得杏目圆睁,满脸皆是不可思议之色。 “这有什么不可能,刚才两人还手挽着手,像掉进蜂蜜里一样的享受呢!。”欧阳无忌郁闷无比,十分苦恼地道,“看来我这小舅子迟早是当定了。” 噗嗤!云无影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呀!你为啥这般愁苦,无涯可也是你兄弟啊!” “哼!我没这样阴险的兄弟,偷偷摸摸泡我老姐,还想让我当她的小舅子,世上有这样的兄弟么?”欧阳无忌愤愤然地发泄道。[起舞电子书] “傻样!你忘了少爷常过的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云无影微眯着眼,神色有些暧昧地道。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欧阳无忌震撼瞪眼了,结巴地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让我泡你,让云无涯这小子反过来也做我的小舅子?嗯!这个主意不错!无影,你真是太有才了。” “你想得美!”云无影满脸通红地瞟了他一眼,飞快地闪人。 “她对我有意思?我怎不知道?猪呀!”欧阳无忌兴奋地挥着手,吼!她喜欢我!他做梦都没想云无影这个大美女,居然会对自己有意思,真有这可能么? 惶恐不安的岁月终于过去,整个王都沉浸在一片喜庆欢快的海洋里,任谁都憎恶血腥残酷的战争,渴望和平,安宁。驱散了心中的战争阴影,人人都洋溢着欢快,舒心的微笑。 南宫玉可没这份好心情,她此刻应该是整个王都最忙碌的人。除了收编和整肃南宫飞星留下来的几百万军队,那可不是一件轻松活,还必须暂代南宫飞星的现在位置,王国兵马大元帅。 战事平息,陆随风即刻便卸下了临时统帅的身份,仍旧做回他的龙狮卫统领。不过,在暗里还是尽心尽力的辅佐着南宫玉,不遣余力的为她出谋划策。首先在整个王国发布了对南宫飞星的通缉令,凡有知情不报,窝藏者,与同犯共罪。至于南宫飞星的府邸,以及家人,陆随风建议不再追究,罪不及家人,更何况又同是王室宗亲,斩尽杀绝,终予人话柄。如此更显出王国的宽容大度,更能收获人心。对陆随风的话,南宫玉自然是言听计从。关于那数百名反戈的圣者高手,也按照陆随风的意思,重新组成了一支实力强大的亲卫队,直接只听命于南宫玉一人。 南宫玉执意要将陆随风一众人等留在内王城,遭到了陆随风毅然决然的竭力拒绝。无奈之下,南宫玉也只能就此作罢,甚觉惋惜而已。 陆随风如此做法,自有其深意,他的思维方式不是常人所能揣摩。他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南宫玉,但绝不能跳进内王城那潭浑水中。只有置身局外,才能洞观整个全局的态势,适时作出准确的判断和分析。人在局中只有平时智商的百分之五十,这是前人用鲜血写出来的数据。谁忽视,谁吃亏。 陆随风将龙狮卫一众人,顺利的带出了内王城,全体进入了陆府之中。 内王城一役,陆氏家族名声骤然飙升,王都平乱,功不可沒,获得了王国顶层的极力嘉奖,全族上下因此抬头挺胸,再不惧任何势力的挤压,排斥。无论是武力,财富,资源以及靠山,都隐隐地走在了各大势力的前面。 陆随风随令龙狮卫全军对整个家族,进行轮番的特殊训练,弄得整个陆府日夜鸡飞狗跳,悲呼惨嚎遍及每个角落,成了一副人间地狱的惨象。 冷落了数百年的陆府,忽然喧闹了起来,一辆辆豪华的马车,一个个平时难显真容的大人物,如流水般的来来去去,一片繁华景象。 许多大势力,大人物,一连数次登门,都希望见见这位名震王都的年轻俊杰。无论这些人怀着什么心思,目的,陆随风一律不闻不问,更不想知道来的是何方神圣,一切皆由家族出面婉言拒之。 陆随风越是这般讳莫如深,神龙见首不见尾,越是牵动人们的好奇,猎奇之心。一时间,对于他各种传闻版本纷纷出台,于是乎越描越花,面目全非,严然变成了一个传奇人物。 王都的叛乱平息后,陆随风并未急于前往流云宗赴那五年血誓之约,该什么时候去的主动权在他手里,不争这一时半刻。当下,必须先去做一件事,他在效仿姜太公钓鱼的典故,设了一个局,没人知道他在钓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可说,一说就错!一说,天机尽泄...... 南宫玉也来过数次,唯有她能随时见到陆随风。每次相见她都带着一大堆疑难问题,而陆随风都会不厌其烦地为她一一解答,然后满心欢喜地离去。 “我父王,南宫国主要见你!”南宫玉盈盈笑道。 “我知道!不过,好像性急了些。”陆随风高深莫测地道,纵然南宫玉蕙质兰心,一时也猜不出他话中的真实含义。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为王国建立了如此功勋,以一人之力独揽狂澜,救王国于水火之中。国主要见你不是很正常吗?”南宫玉迷惑不解地问。 “不可说!”陆随风眨眨眼,颇为神秘地道。 “连我也信不过,我可是你姐呀!”南宫玉故作生气地道。 “玉姐别生气!我是见你现在很忙,不想徒惹你操心和担忧。”陆随风解释道。 “见个面而已,会弄得如此严重?”南宫玉有些迷惑不解地道,“你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在瞒着姐。说!不然姐真的要生气了。” “玉姐真的如此好奇,非知道不可?”陆随风神色一肃道。 南宫玉见状,也凝重的点点头。 这时紫燕从外面行了进来,见二人的脸色都十分严肃,便默默地走到陆随风的身旁安静地坐了下来。 “国主这次要召见于我,不仅仅是表彰我的功勋,或对我大肆的给予奖励。绝不会如此简单。”陆随风若有思索地道。 南宫玉凝眉沉思了一会,猜测地道:“你说国主会极力的招揽你,将你从易侯爷手中挖过来?仔细想想,也真有这种可能。的确让人有些头痛,弄不好会撕破脸也说不定。”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自信地道:“国主身为一代明君,绝不会做出这等上不了大雅之堂的事,只要我不离开天翔,人在哪里都一样。” “那还会有什么问题?我真是想不出来了,你就别绕弯子,直接了当的说。”南宫玉有些不耐地道。 “是呀!你看你将玉姐急成这样,真是不应该。你们男人做事花花肠子为什么这样多?真是弄不懂!”紫燕在一旁抱怨道。 “这次国主召见我应该有几重意思。一是要看看我这个被推到风口浪尖的风云人物,是否有三头六臂。二是要给予丰厚的奖励和最高的荣誉表彰。至于这三嘛,是要向我提出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是我最不愿回答的问题......”陆随风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南宫玉听到这里,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惊得捂住小嘴,颤声道:“这怎么可能!”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不明白?”紫燕看看二人,一脸迷茫地问道。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在此之前,他一定对我展开了十分详尽的调查和了解,甚至连易侯爷那里都不会放过。而且,为了大局着眼,易侯爷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推荐给国主,以解他举棋不定,终日困扰于胸的心结。你说我到时该如何说,该不该说,该说到怎样一种的程度?”陆随风苦笑了一下。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等于什么都没说,我还是什么都没听明白。”紫燕眨眨眼,幽怨地道,“我是不是太笨了?” “这怎么可能,我的紫燕是七窍玲珑心。你不了解内情,所以便听不明白。这绝不是一件小事,如不小心应对,会弄出大事的。”陆随风十分凝重地道。 “哦!我知道!”紫燕闻言乖巧地点点头。 “那你准备如何应对?”南宫玉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但她不知道陆随风对这事的真实想法和态度。心中有所顾忌,也不敢明着问。 陆随风沉思了片刻:“我还没有完全想好,不过我已定下了一个基调。” “能不能稍稍透露点?”南宫玉急切地问。 “不能!为了你好!”独孤惊云果断地拒绝。 呃!南宫玉无语。她知道陆随风这样做的的确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卷入王室宫廷的漩涡中去。但,身在王室的她又如何能完全地置身事外。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最新章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六十九章 低调不等于怕事 (上) 钓鱼需要有极大的耐心,直钩垂钓更须一份淡定从容的心境,鱼儿在钩边转悠,细细地观察探试,似乎比垂钓者更迫不及待…… “陪我上街走走可好?”陆随风望着紫燕楚楚怜人的目光,挺了挺腰板,慷慨就义般的一笑,大义凛然地道:"王都繁华似锦,不出去观光一番,岂不是一件憾事?" 紫燕闻言双眼一亮,光芒四射:“等等!我去换换衣衫。.520小说网”说完,雀跃而去。 陆随风自然读得懂紫燕那楚楚怜人的目光在述说着什么,那繁华的皇都大街,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物品,在梦中都在向他召唤,让人心痒难熬。这是做女人的通病,在街上转了一天,进出过上百家商铺,无论买与不买都要试试,碰碰,摸摸,精气神永远是那么充盈,哪怕空手而归也喜气洋洋,心满意足。 但对男人而言是噩梦,宁可去河边洗石头,干又苦又累的重活,都强过陪女人上街。 紫燕一脸春色挽着陆随风的手臂,漫步在王都繁华的大街上,紫燕感觉自己此刻是世界最幸福,最满足的女人,纵算这样走到死,都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圣泉流云”是整个王都最有名气,最豪华的高档的大卖场。能进出其间的人,大都是腰缠万贯,有身份,地位的主。 平常人家,普通人群途经此间大都会知趣的绕道而行,避而远之。多驻足片刻都会满脸冒虚汗,百般郁闷的在心中抱怨着上苍的不公,同样是人,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问了几位路人,绕过几条街,终走进了圣泉流云卖场大厅,踏在由翠墨坚岩石铺就的地面上,陆随风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声,这他妈也太奢华了。这翠墨坚岩石十分稀有,可谓是寸石寸金。人在其中等同在金币上行走。这里竟然是王都最顶级的宗门,流云宗的产业。 一楼大厅的商品价格都能惊倒一片人,那二楼,三楼......五楼的商品岂非天价? 刚跨上三楼的阶梯,迎面便碰上几位老熟人,熟透了的人,一个成天喊着要减肥的人,两手提满了花花绿绿的物件,一脸春风的咧着嘴,一位身着绿色裙衫的女子吊着他的手臂,状甚亲密,关系有些非同寻常。 哗啦!胖子一脚踏空,手上的物件洒了一地,幸得身旁的女人拉住,才没从梯上滚下来 “老大!”两人几乎同时张大了嘴,满脸惊惶之色,那女子的脸更是涨得通红。 “欧阳无忌,云无影!”这是什么状况?陆随风实在是太惊讶了。 云无影惊慌失措地松开手,像犯了错的乖乖女,将头埋在胸前,连眼都不敢抬一下。 “这个......我和她才刚相识不久,不,不对!是谈了......”欧阳无忌语无伦次,舌头打卷。 云无影见状,毅然猛一抬头,视死如归地道:“少爷!我与胖子真的是两情相悦,还没来得及禀报,要罚就罚我。" “你们是谁?我们认识吗?”陆随风扭头望向紫燕,紫燕茫然地摇摇头。 陆随风咳咳一笑,随牵着紫燕绕过二人,拾阶而上,丢下一句:“以后提前打个招呼。否则,我只当你二人是乱搞男女关系。哈哈!” 呼!云无影拍了拍高耸的酥胸,吐了口气,然后跑上跳下的拾着掉落的物件。 刚踏上三楼的大厅,陆随风又傻住了,紫燕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迎面看见一个全身冒着寒气的男人,两手毫无例外的提满了东西,一位身着白裙衫的女子正在用一块手绢在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渍。 “少爷!”男子突然惊叫了一声。 女子顺着男子直直的目光,扭转身来:“啊!”一声轻呼,下意识地挡在男子的身前,摆一副以身挡刀剑的姿态。 “无涯!你可看见欧阳无忌那胖子了吗?”陆随风十分淡然随意地问。 云无涯摇摇头,眼中一片迷茫。 “欧阳明月!你可看见云无影了吗?”陆随风接着问。 欧阳明月同样摇摇头,眼中同样的迷茫。 陆随风摇摇头:“怎么会这样?这么巧,他两人与你们一样,好像刚才下楼去了。你二人回去写份检讨,谈谈事件发生的经过。”说完,揽住紫燕纤腰,娓娓细语的转身离去。 “哼!只准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呀!”欧阳明月嘀咕道,“嗯!老大刚才说什么?你姐和我弟......天呐!他们......” “不会!我姐怎会瞧上这胖子。”云无涯毫不质疑地道。 “怎么就不会了!我都会瞧上你这块冰,你姐为什么就不能看上我弟。缘分这东西很玄妙,你说是不是。”欧阳明月一下挽住云无涯的臂膀,“回去审一审,不就知道结果了。” 陆随风跟在紫燕身后,在大厅中不停地转着。紫燕东摸摸,西碰碰,大厅中三分之一的东西几乎都被她动过,就没买过一件,引得许多人朝她翻白眼,不过紫燕却是视若未见,我行我素。就这样从三楼到四楼,再上五楼,四五个时辰在她忙碌的挑选中匆匆溜走,仍旧两手空空。 “啊!这太美了。小姐,我能试试吗?”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了心仪的物品。紫燕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故作淡然地问道。 “你说的是这串深蓝水晶项链?对不起!这件物品太贵重了,除非能买下它。否则,只能看不能动。”一位相貌颇为清纯的姑娘,抱歉地道。 “这深蓝水晶生于海洋深处,十分罕见稀有,有宁神静气,蓄藏元力的功效,的确是件难得的珍品。”陆随风略动心神探了探,笑道。 “这位公子见多识广,看一眼便能道出它的出处和功效,定是此中行家。”姑娘赞叹道。 “我看上面的标价是三千万金币,是报价,还是实价?”陆随风问道,“紫燕你既然这么喜欢,而且也物有所值,并非单纯的装饰品,功效也挺实用,那就买了吧,就是再昂贵,我也不会稍皱皱眉的。” “我们圣泉流云标的都是实价,绝无二价之说。”姑娘解释道。 “你真的喜欢?”陆随风再次向紫燕确定道,紫燕坚定地点点头。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买下了。”陆随风从蓄物戒里拿出一张金卡。 “啊!天云,你看这串项链好美啊!我好喜欢!”一个着装花枝招展的女子,忽然娇滴滴地惊呼道。身后紧跟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相貌倒是英俊,只是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出卖了他的习性,定是整日沉迷于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 “呵呵!我的小乖乖喜欢,那就买下啰!”青年大咧咧地言道,一看便是个挥金如土的主。 “对不起!桑少爷,这串项链已有人买下了。”姑娘十分抱歉地道,满脸含着苦笑。 “你说什么?本少爷看中的东西谁敢与我争,不想活了。”青年张狂地叫道。 “这个......”姑娘十分为难地望向陆随风,似乎对这个青年十分忌惮。 陆随风不以为然的淡淡笑了笑:“请姑娘查验一下这里面的金额是否正确。” 姑娘看了看青年,又看看陆随风,得到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姑娘才伸手接过金卡查验。 “大胆!敢争本少爷的东西,下场只有一个,死!”青年阴狠地盯着陆随风,一招手,两名壮汉突然出现在他身旁,“这里不宜动手,将他拖出卖场外处理掉。咦!这小妞倒是水嫩得很,好生带回府中,我慢慢享用。” 这两个壮汉都有玄帝境的修为,闻言便跨步朝陆随风两人行去,满脸毫不在意的模样,这类事有若像是家常便饭一般。阔歨挺胸的行出数步,距对方只有一米时,却无论如何都再难朝前跨出下一步,像是被一堵无形的气墙生生地阻住。 轰!二人只觉胸口一痛,如遭重击般的暴退了几步,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少爷!遇上硬点子了。” 紫燕此刻已将那串深蓝水晶项链戴在项上,对眼前发生的事视若无睹,完全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情潮中。 “天云!我看还是算了,我们走吧!这项链我不要了。”花枝招展的女子,看事态有些失控,慌忙劝说道。 “哼!我桑天云在王都还没如此丢过人。你有种,我在外面等着你。”丢下一句狠话便转身朝楼下走去。 陆随风看着桑天云下楼的背影,转身对紫燕说道:“这次购物被宵小扫了兴,不过还好,总算还是给你买到了不错的礼物。这恶少一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陆随风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暗暗窃喜,终于解脱了,不用再继续逛什么街了。 紫燕点点头,遗憾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等会一定要狠狠教训下这个叫什么桑天云的,好不容有这么如的机会,害我逛街都逛不好。 二人手挽着手走到一楼大门口,桑天云早已经召来十几个身着劲装的大汉在门口等候。这些大汉个个浑身气机鼓荡,磅礴的气势压得四周人群都纷纷四下避散开来。 桑天云站在这些大汉中间嚣张地笑道:“你们现在给我认错还来得及,只要跪下来把我的鞋底舔干净,再叫三声小爷,我就放过这小子。至于这女的,就当孝敬小爷我了,小爷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哈哈哈!” 陆随风扫了对方的众人一眼,淡定地道:“好大的阵势!不过,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现在退回去,就当什么事都发生过,否则,等动起手来,那就不好说了。”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十章 低调不等于怕事(下) “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威胁本少爷。/”桑天云阴冷地指着陆随风,“你很快便会知道死字是怎样写的了。” “随风!这些蝼蚁看着都让人心烦。还是让我来吧!”紫燕像是刚从项链的喜悦中走出来,收起了让人迷醉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之色。黛眉轻皱,冷冷地望着五个冲在最前面的劲装大汉,纤手一扬,虚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乍现即逝。五个劲装大汉忽然止住了前行的身体,几乎同时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动作,伸手捂住自己的咽喉,盈红的血从手指缝隙间飞快地向外溢出。 接着,有人轰然朝后倒去,有人慢慢地蹲了下去,身体一歪,软软地躺在地上。五个人以五种不同的姿态相继倒下,刚才还气机鼓荡,一脸暴戾之色,转眼间便成了一具脸色苍白的死尸。 嘶!围观的人群俱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挥挥手,五个活蹦乱跳的玄皇境高手就没了。 “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桑家之人平时视人命如草芥,现在轮到他们头上了。” “你看桑家的那位纨绔公子,脸都吓青了。” “好像裤裆下面都湿了。” 此语一出,上百双目光齐齐射向桑天云的胯下,有人还禁不住笑出声来。 桑天云见状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下档,竟忘了刚才那一幕带来的震惊和恐惧,恼羞成怒地嘶吼道:“大家一起上,斩了他!” 剩下的十多个玄皇境高手竟然胆怯犹豫了,人人脸上都呈现出惊恐之色。瞬间秒杀五个与自己修为相等的同伴,如再这般冒失地冲上去,那就不是高手,是猪了。 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一下便弄明白了眼前的状况,自己等人根本就不是这位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姑娘的对手,冲上去只会多添几具死尸。在他们的眼中,紫燕此刻就像个来索命的死神。 这群所谓的玄皇境高手畏怯了,不进反退,失去了一战一搏的斗志,纷纷不断地向后退却。 紫燕莲步盈盈,如轻风摆柳,一步步朝着桑天云行去,温润如玉的脸上含着倾城的浅笑,让无数人的喉头滚动,传出一片口水的吞咽声。 在桑天云的眼中看到的不是牵魂的微笑,而是魔鬼的狰狞咧笑。“别,别过来!” 紫燕进一步,桑天云便退一步,后面的人群散了开来,那位花枝招展的女子也惊惶地闪身避入人群,唯恐殃及鱼池。 “你不是要带我回府么?”紫燕语音清丽宛转,有若黄莺轻啼。 “不!不!我是桑家三少爷,你敢动我,死无全尸。”桑天云边退便嘶声地颤吼着。 “桑家是什么地方?莫不是专办丧事之处。”紫燕停住脚步,歪着头想了想,道。 “你......你完了......敢如此羞辱我王都第一大世家。死定了!”桑天云全身颤抖地指着紫燕,满脸筋经暴涨地道,“你有胆量别走!”转身就欲撒腿离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使力都迈不动双腿,心下骇然,整个心脏部位感觉一片冰凉。平时仗着优越的身世背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竟无一人敢出面干涉阻止,纷纷躲避不及。天是老大,他便是老二。 这傻老二的好运今日终于玩到头了,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弱不禁风的美女身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下半身怎会没了知觉。”桑天云惊恐地叫道。 “美女当前,你这条淫猪还迈得动腿么!”紫燕咯咯笑道,纤手忽然再次轻扬,空中又是一道电光闪过。 “啊!”一声猪嚎般的惨呼,桑天云颇为英俊的脸上的左右两边,瞬间多出了两个大大的十字。缓缓地,肉眼可见地,盈红的血慢慢地从十字中渗了出来。 “住手!”随着一声震天暴喝,围观的人群忽然裂开了一条通道,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领着七八个气息庞大的高手走了出来。 “王长老救我!”桑天云一见来人,惊喜地狂喊。 七八个高手迅速上前将桑天云护住,白发老者看了看桑天云的脸,又扫视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尸身,阴沉的脸泛起了红潮,那是一种极度愤怒才会出现的神色。转身目视着一身紫衫的紫燕,紫燕那人畜无害的微笑难以和血腥二字沾上一点边,恰好陆随风也缓步走到紫燕身边。 “这些都是你做的?”白发老者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陆随风。 “您老年近古稀,阅历丰富,怎会出现如此可笑的判断。您看我这两手空空,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能摆平这些虎背熊腰的大汉么?”独孤惊云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惹得周边一片同情之声。 白衣老者运起心神探测了一番,对方身体的确毫无半点玄力波动迹象。随向四周的人群环视了一圈,声如雷动般的吼道:“是谁做的?站出来!” “王长老,是她!”桑天云下半身虽不能移动,上半身却是自由的,用手指着紫燕咬牙切齿地道,“这些人都是她杀的,我这样子也是这骚娘们弄的。王长老!绝不能放过他们,坏了我桑家声誉。” “她?”王长老再次用心神探视紫燕,摇摇头道,“不可能!此女有若常人,少爷只怕弄错了,一定另有其人,老夫一定会将其揪出来碎尸万段。” “呵呵!这位老人家目光如炬,即巳将我等排除事外,那就不耽搁你老办正事了,告辞!”陆随风拱拱手,牵着紫燕就欲离去。 “王长老拦住他们,绝不能放他们离去。凶手就是她!”桑天云声嘶力竭地喊道。 “站住!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二位还是留下来吧。”王长老一个闪身拦住二人的去路。 “这位桑公子一定是被吓糊涂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行凶杀人了,在场的各位看见了吗?”陆随风鸣冤叫屈般的辩解道。 围观的人群纷纷摇着头,众皆示意没看见。 “我明明看见她抬手......”桑天云话说一半,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哈哈!抬抬手都能将这许多高手瞬间斩杀,那再多上几个,只怕也是多添几个鬼魂而已。我们哪有如此手段,老人家,你说呢?”陆随风有理有据地说道。 王长老一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被搅乱,少爷一口咬定是这两人做的,但对方所言也十分在理。晃了晃头,再次对桑天云问道:“少爷确定是他们做的?” “我确定,绝不会错!”桑天云咬牙切齿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你们就留下,不用再走了。”王长老霸道地说。 “为什么?你是南宫国主,还是王法?这片天是你桑家的,这片地可由你桑家如此胡作非为?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陆随风本想见好就收,惩罚一下这个王都恶少就算了。既然事态要继续发展,那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你说什么?竟敢对老夫如此说话,你找死!”王长老气极之下口暴粗言。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王长老倏地原地转了三个圈才堪堪止住身形,脸上多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活了几十年,连说话都没学好,真不知是如何活过来的。”陆随风脸色一变,冷声道。 “你......”王长老捂着火辣辣的脸,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心中却是一千个不信,不信自己竟然会看走眼,不信堂堂的圣者八品的强者会被人当众扇耳光。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全身玄力陡然喷涌,衣衫无风自动,浑身一震,筋骨齐鸣,宛如惊雷咆哮,强大的玄力瞬间汇聚一处,空间震荡间,携着无与伦比的威势锁定陆随风的身形,狂暴地朝着对方碾压过去,大有一举撕裂,粉碎之势。 轰!剧烈的碰撞发出可怕的炸裂之声,令围观人群的耳膜震荡,头皮发麻,嗡嗡之声久久不散。 强大的爆炸声不断地震响,陆随风青色的身形也随之不断地爆裂再爆裂。化作点点碎屑尘埃…… 王长老的脸上充满了残忍暴虐的阴笑,自信而得意地望那些不断消散的尘雾,一袭青衫却诡异地,逐渐清晰地呈现出来,陆随风云淡风轻的微笑中含着无尽的讥讽。 王长老阴冷的笑意突然定格,目光在惊惧中不断地收缩,死死地盯着那虚幻不定的青色身形。揉揉眼,再次证实其真实性。直到对方开口说话,这才回复清醒的头脑。 “区区圣者八品,也敢小视天下。在我眼里与一堆垃圾无异。”陆随风一脸鄙视地道。 “你是谁?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为何要与我桑家作对?”王长老毕竟活了大把岁月,虽惊惧于对方的修为,还不致心神失控,没了方寸。呼吸之间便调整好混乱的心境,颇为沉静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桑家是什么东西,何来作对之说。”陆随风顿了顿,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桑天云,冷冷地一笑,“你桑家的这位三少爷简直就与禽兽无异,平时只知道欺男霸女,强取豪夺,动不动要人性命,迟早会为你桑家惹来弥天大祸。整个王都还轮不到你桑家一门独大,只手遮天。有如南宫飞星这般权倾天下的人物都做不到,剩下的就不用多言了。我今日只是点到为止,饶尔等性命,正是给足了你桑家颜面。我说这话,你可信?” 王长老此刻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气笼罩,稍有异动定然瞬间灰飞烟灭,顿感汗流浃背。对方所言,哪敢不信。 “这个......谢......谢公子手下留情,老夫一定将此事禀明家主。”王长老颤巍巍地道。 “如此甚好!这头淫猪,二个时辰之后自会复原。告辞,后会有期。”陆随风说完,洒然一笑,牵着紫燕走入人群,片刻间便融入茫茫人海。 王长老重重地吐了口气,随即命人将尸体,以及不能动弹的桑少爷一并抬着,一脸沮丧,唉声叹气的匆匆离去。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十一章 国主奉召 回到陆府,紫燕的这串深蓝水晶项链给她带来了不小麻烦,欧阳明月和云无影绕着她整整转了两三个时辰,紫燕走到哪里她俩就跟到哪里。目的简单明确,这么美丽绝伦的项链,怎么着也得让咱姐妹们轮流戴几天吧! “三天!我只戴三天,从今往后不再纠缠。”云无影叉着腰拦在紫燕面前,一副若不答应休想走人的模样。 “两天!我从来都是懂得知足的人。”欧阳明月更是一副楚楚可怜地哀求神情。 紫燕再也经不起二人的折腾,最后咬着银牙道:“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说!”两女闻言欣喜地齐声道。 “我只能借给你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人戴三天,所以,你俩得打一场,胜者得之。否则,你们就天天做梦吧!”紫燕坚定地道。 “不会吧!如被少爷知道,我们姐妹无端内斗,这个罪名超级的大,我宁可放弃!”云无影下意识地打个寒颤,两女连连摇头拒绝这个提议。 “这倒也是!戴三天,便要承受一个月的地狱日子,的确有些不划算。”开玩笑,为了这串项链,本姑娘不惜大开杀戒,还得罪了王都第一大家族。你俩倒好,动动嘴就想要本姑娘割爱。借?说得动听,老虎借猪还差不多,当本姑娘傻呀!紫燕尤自嘀咕道。 “打一场!谁与谁打呀!”陆随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门口,冷峻地道。后面跟着龙飞,申老,云无涯以及欧阳无忌。 “没有,没有!我们说女儿家的私房话。”欧阳明月一脸肃然地答道。 陆随风等人走进屋内,紫燕一个滑步便溜到了陆随风身边,拍拍胸,娇喘了一口气。 “无涯,无忌,你二人各就各位。”陆随风沉着脸道。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就位?就什么位,何时又订了一条新家规,怎不知道?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在行家面前扮猪,揣着明白装糊涂。”陆随风冷笑连连地道。 “老大!你能说明白点么?我一向很笨,遇事经常是最后一个才弄明白。”欧阳无忌一脸苦相地摇晃着头。 “少爷!我平时虽有些小聪明,但太深奥的话还是有些听不懂。”云无涯冷着脸道。 “这样呀!”陆随风沉思了一下,“欧阳明月,云无影,你二人一向冰雪聪明,那就劳烦你俩位去各就各位吧!” 儿女闻言那,微愣了愣,恍然大悟,脸唰地一下变得一片通红。女人就是女人,在这方面的领悟能力,果然不同凡响。两人对看了一眼,真的按照陆随风的指令各就各位。欧阳明月首先低垂着头向云无涯行去,乖乖地立在他身边。云无影挺了挺胸,深吸了一口气,义无反顾地走到云无涯身旁。欧阳无忌和云无涯这才豁然明白各就各位的意思。 陆随风点点头,认真地说:“你们都说说,事情怎么发生的?” “简单!他要我做他的小舅子,日子没法过。我便让他也当我的小舅子。扯平!大家回到原点,皆大欢喜。说完了!”欧阳无忌豪迈地道,随后咧着大嘴朝云无涯挑战似的傻笑着。 完了,真完了!这丫没得救。羞得二女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扇这胖子两大嘴巴子都难解气。 陆随风闻言强忍着笑,他这个兄弟耿直得有点缺心眼。再这样继续下去这里的人一定会笑得满地找牙。 “你二人是自愿,还是被迫。” “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回答?”欧阳明月问道。 “可以!不回答,就是黙认。我这样理解应该不会错吧!”陆随风收起板着的脸,淡笑道。 二女低头不语,默认。 “你们两人怎么说?”陆随风指着云无涯二人道。 “少爷!你也知道这胖子一向缺心眼,我是认真的!这胖子则是别有用心,意在报复!”云无涯咬着牙冷哼道。 “你这块冰少冤枉人!我一直不知道她在暗恋我,现在知道了,简直是欣喜若狂,比她还认真。”欧阳无忌一昂头,真诚地道。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说的话么?猪都不会这样说。 无无影这下真的发飙了,双手猛掐住这胖子的脖子。陆随风看见欧阳无忌脸色开始发紫,双目外凸,立即宣布散会。否则,云无影此刻已然羞愧难当,暴力因子上脑,真会闹出人命来。 话音刚落,欧阳明月扯着云无涯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云无影则象悍妇般的拎着欧阳无忌的耳朵朝门外行去,留下一串惨呼声。 众人忍到此刻终于敞怀大笑,一个个眼泪纵横,笑连腰都直不起来。事实上,笑声中还包含着一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欣慰。兄弟姐妹们寻到自己的真爱,寻到了未来的港湾和归宿,这些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祝福。 ... 陆府的城楼外静静停着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翔龙吞天的图案。良久,便见陆随风从城门中行了出来,在夜色中跨入马车内,里面的光线很暗,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端坐其中。人刚上车,车身便启动,哒哒的蹄声划破夜的宁静。 “你怎没带上紫燕?”黑暗中,一个声音娇柔地问道。 “你不是也没带侍卫么!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安全,烦恼越少。”陆随风平静地答道。 “这倒也是!这次国主在御书房见你,还有国师,也是我的师尊盛老,再无旁人。”南宫玉吐气如兰地道。 “呵呵!两个老狐狸,还真得小心些!”陆随风笑道。 “也只有你敢如此说,世上还有你忌惮的人么?”南宫玉好奇地问道。 “很多!我现在只是行走在山脚,慢慢地向上行走,强者便会大把地出现在眼前。我们目下所看见和感知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所以能低调时,只要不触及底线,潇洒一笑看天下,乐在其中,心境自然清明。”陆随风淡淡地道,声音有些漂浮,虚幻。寥寥数语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韵味,深者见深,浅者见浅。 说话间,车已停了下来。跨下车门,眼前呈现一座高大恢弘的宫殿,“天翔宫”三个大字在夜色中仍旧金光闪烁,气势磅礴,威严。 在南宫玉的引领下,在空旷清寂的大殿中不断地绕行,周边的景物十分相似,如不细细分别,还会以为一直在原地打转。 终于,南宫玉的莲足在一扇暗红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轻缓地在门上敲了两下,小心翼翼推门走了进去。陆随风紧随其后跨步入门内,习惯性地举目环视,目光最后定格在一张古朴的书桌前:一张方正的脸,眉目间与南宫飞星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气势有所不同,一个龙威,一个虎势。下首端坐一年近古稀的老者,三缕长须垂面,颇有几分儒者之风。 “龙狮卫统领,陆随风参见国主!”陆随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未行跪拜之礼,铁骨铮铮,不卑不亢,器宇轩昂。 “陆随风......”南宫国主微眯着眼,目中精光闪动,足足在对方身上扫视了半分钟,“两手两脚,并未像传说中的三头六臂。平平淡淡,清清爽爽,放入人群中瞬间难觅踪迹。如此人物又怎能与那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陆随风联系在一起?” “天青青,水淡淡,自自然然方是真。镜中花,水中月,忙碌一世皆是空。谈笑间,说想说的话,做该做事,一切随心而发。”独孤惊云淡淡地道,说了一串禅语,洒了一片禅机,你去想,去悟,别来解剖我。 “理很浅,有人却终其一生,至死都没弄明白。所以,活着的时候很累很苦,死的时候很悲很凉。”一旁端坐的盛老忽然感慨地道。 “陆统领的确与众不同,让本国主眼前一亮,耳目一新,受益匪浅。你此番仅凭一人之力,平外患,除内忧,令我天翔渡过一次大劫,居功至伟。说说,想要什么封赐,奖励?”南宫国主心情不错,似这般金口大开的事,貌似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连默坐一旁的南宫玉与盛老都颇感惊异。 “国主随意,有赐不拒,无赐不怨,行该行之事足矣。”陆随风一脸平静地道。 “好!坦坦荡荡真君子,那此事等会再议。”南宫国主略沉思了一下,接着道,“经过此番王都惊变,足令本国主反思自省,王室内的安宁与否,事关重大,关乎着王国未来的命运。陆统领可否为本国主解惑?” 来了!醉翁之意显现,终于直奔主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此次召见的真正目的。 “国主之言,令人惶恐。我乃一区区小统领,岂敢妄谈王室之大事。”陆随风婉言道。 南宫国主淡淡一笑,并未因对方的婉拒而有所不满,仍平和地道:“你之所为本国主已然知之甚详,易侯爷也曾向本国主推崇过你的惊世之能,所以也有今日一说。你尽管畅言,无论对错,绝不怪罪于你。而且此间所言绝不会有只字半语透露出去,君无戏言。” 陆随风略略沉吟了一下,坦然地道:“国主金口一开,我若再执意忤逆,只怕会背上欺君之嫌了。”自嘲地一笑,“不知当今天下,还有何等事情能令国主这般困惑难解?” 南宫国主神情一凝,十分慎重地道:“自王都惊变以来,充分地意识到王室内安定与否,与未来的大统继承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些年来本国主反复不断地对三个王子暗中进行考核,测试,时至今日仍举棋不定,难下决断。所以特意让你进宫来为本国主权衡一番,千万直言,决不可有所保留,这关乎王国千年的根基和未来的走向。”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其中的真意。事实上,在此之前早料到会有眼下的局面,心中早已理好了腹稿,只是故作一番思索,小心翼翼地道:“据我所知,王室内这些年来表面上风平浪静,暗里却是惊涛拍岸,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错!事实的确如你所言。”南宫国主点点头道。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十二章 精点妙评 “在此之前,王室内的势力大约可分为五股。/除了国主的这股正统力量外,便数南宫飞星这股势力最为强大,也最具威胁,好在这股势力如今巳被彻底清除。而余下的这三股势力中,四皇王子一方也因势单力薄,且无意染指王位而远离王都,是避祸也好,独善其身也罢,总之已脱离人们的视线。最后只剩下大王子与二王子两股势均力敌的势力。”陆随风仔细地剖析着目前的势态,抽丝剥茧地将两个最有力的王位竞争者浮出水面。 “哼!这两个小子最近也很不安静,已逐渐崭露头角,明里暗里开始摩擦不断。”南宫国主深以为然地说。 “国主是否巳决定在两位王子中选择出一位来继承大统?”陆随风试探地问道。 “是!也不是,这要看他二人未来的表现。二人中谁更有能力担负起这王国的重任?”南宫国主有些急切地问。 “国主很在乎我的看法?”陆随风十分严肃地问。 “当然!否则怎会特意将你唤来。正是要听听你对他二人的看法。”南宫国主的神色间显得十分诚恳。 “既然如此,我就斗胆试着点评一下,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国主恕罪。”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陆随风自然要为自己留有一线,预作退路。 “据我所掌握的信息与资料而言,大王子从表面看颇为谦和礼让,举手投足间也颇有几分王家风采,但骨子里却傲慢自大,且性情暴虐,冷酷,做人行事斩尽杀绝,不留后路。一旦继承大统必然不容异己存在,必令朝野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暴力治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酷吏治民,致使民意沸腾,怨声震天,举囯动荡,匪患四起,愈演愈烈。最终导致王国根基动摇,甚至有倾覆之危。我非危言耸听,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他的思维方式,思维方式又决定其行动方向,行动方向最终演变为必然的结果。我这番推论只是根据掌握的信息资料得出的结论,只能供国主预作参考。” “陆统领所言老朽颇有同感,我曾亲眼目睹大王子为了一点小事,将他宫中的一名侍女鞭挞致死,惨不忍睹,足以证明他的冷酷,暴虐,残忍。如真让他继承大统,王国危矣。”一旁的盛老对陆随风的推论深表赞同,神光中更多几分欣赏。 南宫国主闻言,龙眉紧皱,颇为恼怒地道:“真有此事!看来本国主的情报工作的确是漏洞百出,效力低微,眼皮下发生的事,竟然不闻不见......” “国主是否还想继续听下去么?”陆随风不想听他自怨自艾,出言提示道。 “当然!抽丝剥茧,层层推论合情合理,非常人所能做到,本国主怎会放过如此机会。”南宫国主微愣了愣,催促道。 陆随风轻咳了两声,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言道:“现在谈到二王子,虽然相貌英武不凡,行事风格却过于张扬,霸道,盛气凌人。且内心却极度软弱,胸襟狭小。他之一贯表现只是在竭力掩饰其灵魂深处的柔弱。这种柔弱已渗入他的骨髓和心性之中,导致其整日疑神疑鬼,心无定性,他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会令他胡乱臆测猜想半天,致使他遇事彷徨,犹豫,摇摆不定。十秒前定下的事,十秒后必然否决。所谓君无戏言,如此朝令夕改,一旦继承大统,必然政令难施,国策难行,朝臣心冷,百姓心寒。如此身无主骨之人,早晚必被身边谋臣架空,最后终将成为傀儡帝君,令天下之人耻笑。王国的未来,不言而喻,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偏不倚。何去何从,如何定论,国主心中自然明若悬镜。” “唉!”南宫国主一声轻叹,情绪看似十分低落,苦笑了一下,“说实话,你之所言让本国主闻之心伤心痛,实在难以接受。但字字句句的层层分解剖析却又是丝丝入扣,又不得不由本国主不正视。如此说来,我天翔王国后继无人了?” 众人皆默然,陆随风言尽于此,有心将南宫国主逼入绝境,死胡同...... “陆统领似乎言犹未尽。”盛老突然开口道,眼中精光闪动,似想看透对方心思。 “哦!”南宫国主闻言一震,神光一亮,似在黑暗看到一线幽光,也有情急地道,“像是还有一个王子尚未曾点评,陆统领不妨也对这位胸无大志的四王子推论一番。” 陆随风恍然道:“这个......只怕不太合适吧!四皇子既已置身事外,无意大统之位,又何必寻根探源。除非国主心中也有他的位置,否则实无必要。” “在本囯主心中对几位王子皆一视同仁,并无远近亲疏之分。所以,四王子同样有继承大统的权利和责任。陆统领就不必执意推诿了。据说你与四王子曾有过一面之缘,想必对他的了解会更直观和清晰一些。” 陆随天看了一眼一直默坐一旁至始未曾开口的南宫玉,抱怨她出卖了自己。南宫玉朝他俏皮地眨眨眼,然后点点头,示意他尽管放心大胆地说。 陆随风苦笑了一下,身不由己地道:“好吧!既然都说了这许多,所谓债多不愁,只要能为国主解忧排难,纵然天崩于前,也唯有坦然面对。四王子的确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给我的印象谦和淡泊,严谨中没有丝毫倨傲之气,却隐含一股淡淡的帝王之势,令人莫名的心生敬畏。知情达理,能屈能伸,行事果决,胸襟敞亮,能容下逆耳忠言......” “完了?”南宫国主静神聆听着,忽然没了下文,不由呆了一呆,催促道,“继续!” 陆随风耸耸肩:“剩下的由国主自己评断,在自己心里跟着想下去,自然也就有了定论。我已竭尽所能,如再不知进退,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啪啪!盛老忽然轻拍了两下手掌,赞许地道:“陆统领果然智若渊海,行事深谋远虑,宏观微视之能令人叹为观止。进退有方,点到即止,对人心的认知和把握妙到毫端。老朽今日能闻此番精点妙评,实乃受益终身,哈哈!” “信口开河,倒是让盛老见笑。盛老适才一席话已将我说成了透明人,**裸地无处藏身,日后如何见人。”陆随风自嘲地笑道。 “好了!你二位都不必自谦了。这位是王国的国师盛老,陆统领日后多与他亲近亲近。盛老是本国主的左右臂,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南宫国主直到此刻才向陆随风介绍盛老,可见帝王之心机有多深,戒心有多强。日后还是敬而远之为妙,太累心了。 “呵呵!陆统领站了这许久,为本国主排忧解惑,一定很累了,还不快就坐。” “多谢国主关怀!”直到现在才想起,分明是有意为之。陆随风暗自嘀咕道,心里鄙视之极。 “盛老!据我所知,陆统领貌似十分富有,不缺金币,不缺资源,又淡泊名利权势。真不知道该如何赏赐于他。”南宫国主之言分明显示出他对陆随风的重视程度,硬是将他的里里外外摸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然,这些都是摆在明面有证可查的东西。 “这个嘛......”盛老理着长须,沉吟了片刻,这才悠悠地道,“陆统领的确是什么都不缺,这真有些不好办。不如国主就封赐他一座城池吧?否则会令王国民众心寒,怨国主赏罚不明。不知国主意下如何?” “这样啊!”南宫国主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看似有些忍痛地道,“不知陆统领对盛老的提议有何看法?” 陆随风闻言,心头一喜,自己一路走来,流血流汗,连根都没有,寄人之下终非长久之计,应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有个家,在外走累了回家歇一歇,这是世上最温暖的事。 “只要国主不心疼,随风自然感激不尽。” “实话实说,在身上割肉的滋味,没人会认为是一种享受。只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痛也得割呀!”南宫国主痛心疾首地道,“说吧!你想要哪座城池?”手一扬,将一卷中郡州的地图扔给了陆随风。 陆随风接过地图,默想了一下,这才摊开地图细细地观看了一番。片刻时间,便迅速地卷上了地图,心中似有了决定。 “这么快就选好了!易侯爷所言果然不虚,不露声色中,杀伐果决。说说,看中哪座城池?”南宫国主故作大度,任由其选择,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唯恐对方胃口太大,挖走心肝宝贝城,这小子可不是等闲之辈。 “国主尽管放宽心,随风并非不识轻重之辈,绝不会做那种夺人之美的事。国主即然都说了,肉痛是一定的,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离内脏还有一段距离,还不至晕过去。”陆随风说到此处,刻意停住话头,让对方心痒难忍,火急火燎,谁让他适才对自己视若无物。君子有怨,不过夜。 “你别叽叽咕咕,快说选中的是哪座城池?”南宫国主果然有些沉不住气了,急切地催促道。 盛老好整以暇地看着君臣二人斗法,演戏。南宫玉也咬紧银牙,强忍着笑,心里却在抱怨陆随风做得实在有些太过分了,连国主都敢如此这般戏耍。 “唉!算了,我本是一知足之人,天风城看来不错,虽说小了些,也算是合我心意。”陆随风长叹一声,像似甘受委屈一般。 嘶!还嫌小,这可是三千多万人口的城池,还让人活不,南宫国主心中悲呼不已。 盛老闻言,若有所思地道:“地处西方,紧贴着西郡州。陆统领选此城,只怕是另有深意吧?” “呵呵!盛老多虑了。我之所以如此选择是为了日后两头行走方便些,并无他的任何意思。”陆随风解释道。 “好!”南宫国主一拍书桌,不舍不得,只要能为我天翔王国留住这绝世俊才,纵算是掏心挖脏也在所不惜。只不过才拔九牛一毛而已,唉!还是有些痛。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十三章 大王子造访 陆随风的王宫之行,恰似一场没有硝烟与刀剑的战斗,智与慧的角逐,心神稍一疏忽,便会陷入对方算计之中,难以自拔。如今能全身而退地离开王宫,背心也不由微微有些见汗。与帝君之间的博弈的确劳心费神,所幸收获颇丰,聊以慰藉。 一路之上,陆随风又开始细细地盘算起来。他之所以选择贴近西郡州的天风城,的确另有深意。此刻正思索着如何与易侯爷作一笔交易,用天风城换取红叶城。 大城换小城,这种貌似傻子都不会去做的事。陆随风很傻吗?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各取所需,各有所得。红叶城的优势和潜力在常人看来不足为奇,但在陆随风眼中却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从此刻起他已在心中开始设计和谋划这座小城未来的蓝图,将会以全新的设计,管理,经营模式来打造这个未来的新家园。 头顶着白玉般的月盘,脚踏着水银泻地般的清辉,刚走进陆府的城门,便见紫燕像只月夜下的小鸟扑腾腾地飞进了他的怀中,长长的睫毛下蓄着一层淡淡的泪光。这才分离片刻,也就不过几个时辰,便如此想念。情到深处刻骨铭心,牵着魂,挂着心,寸步不舍,分秒难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见到你,我的心才能安稳的回到胸腔中。这种感觉你有么?”紫燕柔柔地道。 陆随风低下头,在她温润的额前轻轻地吻了一下,千言万语,男儿的柔情尽在其中。 “见到南宫国主了,他没为难你吧?”紫燕关切地问道。 “为难是意料中的事,对此我早预作准备。只要应对得当,自然就能全身而退了。”陆随风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 “哦!你走之后,大王子来过了,他还在这里等了你很长时间。像是知道你去了王宫,临走时还说明天会再来,希望可以见到你。你打算见他吗?”紫燕问道。 “见!当然要见他。我做了这么久的局,这条鱼游才游过来,岂有放脱之理。”陆随风抿嘴笑了笑。紫燕看见这笑容好阴险,好险恶,不由得在心里为这位大王子默哀。 回到屋内,陆随风立刻将龙狮卫的五个大队长唤了过来。此刻已近凌晨时分,众人心中纳闷,深更半夜,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府内的训练进行得如何?"陆随风望着易飞虹等五个大队长,问道。 “基本上全部上了轨道,有大半人已完全训练完毕。”易飞虹汇报道。 “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有一项新的使命。那就是连夜启程回归白云城。除秦岚之外,你们四人回到自己家族后,每人从家族中挑选三千名少年男女,年龄不得超过十四岁。记住,每个家族只限三千人,然后带回龙狮卫的营地进行封闭式的特训。该如何训练不用我再吩咐了,临行时我会将各类资源交给你们。去吧!立即执行命令。” “遵命!”五人齐齐地行了个军礼,返身迅速离去。 紫燕见几人走后,不解地问:“都这么晚了,难道明日再走不行吗?”又不是什么军情大事。 “对于真正的军人而言,没有时间概念,事无巨细轻重之分。更何况这对龙狮卫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负担和压力。”陆随风神色肃然地道。 “那我们什么时去流云宗?”欧阳无忌迷惑地问。 “时机尚未成熟,暂时搁一搁,留点悬念才有意思。大家只管静下心来等着看好戏,至于有没有机会上台,还得看势态的发展。”陆随风意味深长地道,“大家回去蒙着被子想吧!别这样大眼小眼地瞪着我。” “你们尽管想,反正我脑子不好使,落得悠闲。呵呵!”欧阳无忌哈哈道,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龙狮卫趁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陆府,龙凤虎亲卫仍留在府内随时待命。 ... 时刚过午,大王子便领着四个圣者高手,再次来到陆府,陆随风在议事厅接见了这位大王子。一见面,陆随风便拱拱手,十分江湖地哈哈道:“大王子殿下光临寒舍,令我等受宠若惊,不甚惶恐。” 大王子闻言,心中十分享受,表面上仍装着十分谦和的模样,抱拳还礼道:“言重了,言重了!陆统领雄才大略,凭一己之力,退外敌,平内乱,名垂青史。本王子仰慕已久,今日有幸一见,足慰平生。” 真是小看这厮了,说话一套套的,比自己还江湖,陆随风暗忖道,收起了轻视之心。 “陆统领不必自谦,能得国主单独召见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大王子也哈哈道,话中却藏有玄机。顿了顿,又接着道,“昨夜之行,想必定与国主相谈甚欢吧!不知能否透露一二,本王子日后定然会回报于你。”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藏着掖着,霸气狂妄。明刀明枪地指着你:说还是不说,逼人选边站队。 “不知大王子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与国主倒是谈了不少话。”陆随风顺着他的话头向前推。 “呵呵!自然是本王子眼下最关切的事了,望陆统领莫要有所保留才是。”大王子目露精光,直直地逼视着陆随风。 “呵呵!我这人一向比较愚钝,大王子可否再说清楚些?”陆随风迎着对方的视线,不避不闪地笑道。 大王子神色一肃,冷冷地一笑:“陆统领似在逼本王子了?” “大王子言重了!你我今日初次相见,我又怎能猜透大王子的心思,更不可能知道欲问何事。”陆随风也颇强硬地回道。 “既然如此,本王子就直言不讳了。”大王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道,“你与国主可谈及继承大统一事?” “让我想想!”陆随风故作思索地沉吟了片刻,恍然道,“是有提及过,国主谈及此事时,神色十分凝重,显得有些忧心重重。” “哦!怎么说?”大王子欠了欠身,急不可待地问。 “国主的意思好像是说,南宫飞星这个隐患已然彻底清除,四皇子又无心于政事。当今王室之内也只有大王子与二王子二人,可堪继承未来的大统之位。但这大统之位向来都是能者居之,一时之间也难作定论,唯有拭目以待了。”陆随风一本正经地忽悠道,话中有虚有实,难辨真伪。 大王子闻言重重吐了口气:“国主当真如此说?” “大王子智慧如海,自然能分辨真伪。更何况我本局外之人,怎编得出这般详尽的故事?”陆随风理直气壮地道。 “这话倒是不假。”大王子点点头,认同地道,“本王子有意请陆统领出马助我一臂之力。若能顺利登上大统之位,必然封疆列侯,保你一生富贵荣华,不知意下如何?” 陆随风闻言,毫无犹豫地摇摇头:“我向来淡泊名利,又深受易侯爷之大恩,唯有以身相报,怎可中途易主,做那背信弃义之事?望大王子千万不要逼我选边站队,我会守住自己的本位,两不相助。国主口口声声说过大统之位能者居之,那就要看两位王子各施奇谋,各显神通,看谁更胜一筹了。” “你当真不愿助我一臂之力?”大王子再次问道,“再无任何回旋余地?” “我本无能无德,实不堪大用,用之定会误了大事。更何况我已有言在先,不偏不倚,不站队。言尽于此,如大王子是为这事而来,只怕要大失所望了。”陆随风忽然变脸,毫不客气地道。 “大胆!我看你区区一个小统领,竟敢对大王子如此无礼。是不是不想活了!”大王子身边的一个圣者高手忽然发飙地吼道。 “这里有你这个小小的奴才说话的份吗?你主子都没发话,你竟敢喧宾夺主,将你主子视如无物。你大胆,还是我大胆?”陆随风一脸不屑地冷笑道。 “你......你除了会耍嘴皮子之外,一无是处。有本事我们到外面去,一对一单挑,生死不论。”那圣者高手被陆随风一番话说得恼羞成怒,失去了常性,竟然在别人的地盘上寻衅邀斗,不是被气傻了,便是有某人在私下里授意为之。 “大王子的意思呢?”陆随风冷冷地笑道。 “咳咳!如果陆统领不介意,帮我教训一下这个目无尊卑,不识抬举的家伙,本王子感激不尽。不过,这生死之斗一说,就免了吧!”大王子故作大度地摆摆手,指桑骂槐地道。 “大王子平时宽厚仁慈,致使这些奴才目中无人,凭仗大王子的身份狐假虎威。如再一味的姑息,只怕会招来弥天大祸。”陆随风自然不是爱吃亏的角色,尤其是面对这些眼高于顶的权贵,反唇相讥道。 “你他妈的别一口一个奴才的叫,我等是大王子座下的客卿,你一个小小的西郡州统领,在王都连屁都不是,还竟敢在大王子面前如此出言不逊,今日如不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这井底之蛙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那圣者高手傲慢地挺了挺胸,一副高手舍我其谁的模样。 “哦!不是奴才,是客卿。那这几位应该也是吧?” 那几人点点头,眼中皆是冷傲和不屑之色。 “不知几位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地来?我很忙,你要我死也好,我教训你也罢,只要快就行。”陆随风面色一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十四章 惊世豪赌(上) 不用留手!竟连本王子的面子也敢落,不识抬举。.520小说网”大王子低声朝四个客卿吩咐道。 陆随风领着大王子一众人来到一个宽敞的演武厅,厅内还有不少家族弟子正在训练。见陆随风进来,纷纷十分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陆随风微笑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众弟子离去。 众弟子刚一离开,四个客卿中的一个圣者高手便跨步走到中央,倨傲地向陆随风一拱手:“大王子座下客卿默风,领教陆统领高招!” 陆随风闻言并未出声应答,仍端坐不动,一旁的凤一却莲步轻移地走了出来,一副春风拂柳弱不禁风的模样,楚楚怜人,一脸人畜无害的柔柔一笑;“小女子是龙狮卫统领的亲卫,凤一,自不量力,望你老人家手下多多留情才是。”凤一细雨柔声地道。 “你......陆统领你这是何意?竟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来替你挡灾,简直有辱一个武者的尊严。”那圣者高手气急败坏地道。 “陆统领如此做法,似在有意鄙视本王子么?胆怯了,说一声,本王子也无意咄咄逼人,让你下不了台阶。”大王子声调阴冷地道。 “大王子此言差矣!你这些人还入不了本统领的法眼,更何况,你怎知她不是武者,怎知她的修为就不如你的人。一个小小的圣者五品,我的亲卫能上场都算是抬举他了。大王子如若不信,我们不如赌一把,如何?”陆随风一脸淡然,带戏虐的口吻道。 大王子闻言,楞了楞,两只眼球不停地转动着,一时间根本难以判断对方所言是在虚张声势,还是在玩心理战,更或是胸有成竹,借机扫一下自己的脸面。看这小女子也不过十六七岁,纵算在娘胎里便开始修武,又能有多大作为和成就?哼!本王子差一点被这小子的阵势给蒙住了,你想玩,本王子就与你玩大点,玩到你崩溃。 “哦!陆统领似乎对自己的属下很有信心?巧得很,本王子同样也对我的座下客卿充满了信心。谈到赌,不知陆统领赌注是什么?如果能入本王子的法眼,倒也可以考虑一下,否则还是免谈的好。” “这个自然!大王子见多识广,眼界自是不凡,平常物件自然不屑一顾。尽管如此,但我的赌注,大王子却也未必就能接得下来。”陆随风刻意刺激地道,一步步地引其入局。 大王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倨傲地道:“笑话!普天之下还没有本王子接不下的赌注。你休要在此故弄玄虚,只要你拿得出手,本王子就吞得下。 “好!大王子气吞山河之势,令本统领叹服。我就如你所愿......”陆随风虚手一扬,掌中便呈现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 “这是什么?难道是丹药?”大王子双眼一亮,好奇地问,“四品还是五品?” 陆随风摇摇头,露出一个不屑的神情。 “六品?”大王子面显惊容,满脸俱是不信之色。那六品丹药可是有价无市,轻易难得一见之物,又岂是区区一个小统领能够拥有和拿得岀手来的。 陆随风仍旧摇着头,没有应答。 大王子见状,重重地出了口气,微带鄙视地道:“那就是三品了。唉!终究是小地方出来的,区区三品丹药也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反弄得本王子一惊一乍,当真有失体面。” “大王子虽见识广博,但这次却大大的看走了眼,不妨耐着性子细细地揣摸吧!”陆随风故作神秘地道,随将玉盒收了起来。 “切!你不如干脆说你手中之物是七品丹药,一霹雳将本王子炸晕了事。”大王子一脸不耐之色,不想继续玩这种如此低劣的游戏。 “大王子果然是太有才了,竟然一语中的!”陆随风石破天惊地道。 “什么?”大王子闻言轰地立起,当真如遭雷击般地惊呼道,“七品丹药?!” “唉!终究是井底之蛙,七品丹药而已,用得着弄出这般大的动静么。幸好大王子的心脏还算坚实,否则吓出个三长两短,还真是有口说不清了。”陆随风唏嘘道。 “不对!须得查验一下,本王子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大王子跳崖都不信那玉盒中装着的会是如此珍贵的七品丹药。 “当然!敢忽悠大王子的人还在娘胎中没生出来,不过,大王子也该说说你的赌注,让本统领掂量一下是否匹配。赌!该有个对象吧!大王子认为呢?”陆随风摆出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姿态。 “这样呀!”大王子的脑子开始急速地运转起来,如此贵重的七品丹药,一时间还真寻不到价值对等的东西。不如将球踢过去,探探对方的意图。 “呵呵!如你手中之物果是七品丹药,本王子一时还真想不到与此对称的东西。不如说说你的条件和要求,只要本王子作得了主的东西,一定奉陪到底。” "这样呀?"陆随风沉吟了一下,幽幽地道:“唉!本统领现在倒是不缺什么,只是在王都缺少个像样的家。我看大王子的玉华宫不错,挺气派,在那里安个家还不致丢人现眼。其余的还真难入我眼,怎么样?这事大王子应该做的了主吧?” “大胆!简直欺人太甚。那是国主所赐,纵算白送与你,敢住么?”大王子一脸暴怒,冷笑连连地道。 “大王子息怒!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打赌本是你情我愿的事。如不能达成共识,此事也就只能作罢了。” 大王子闻言怒气稍敛,但心中有所不甘,那可遇而不可求的七品丹药,明明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却又远在天边。唯有望洋兴叹,胸中奇痒难熬。千思百转,这场赌注胜算至少在八成之上,为何不能搏一搏,天上掉下的馅饼为什么不接着,傻呀!纵算输了,这玉华宫又岂是一个区区统领敢接手的。对方赢也是输,而本王子自始至终就没输之一说。 “好!本王子答应你,只要你届时有胆接手。更何况输赢还在未定之数。”大王子一横心,贪心迷眼,竟不顾一切的将自己的玉华宫做了赌注。 “大王子果然不同凡响,豪气干云。不过,此番赌注实乃惊天之举,空口无凭,须得白纸黑字,签下赌注契约方可成交,大王子认为呢?”陆随风一步步将大王子逼入自己所设的局中。 “正合本王子之意,毕竟这七品丹药过于珍贵,陆统领一旦反悔,还真是有些麻烦。”大王子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哈哈道。 一旁的紫燕心领神会地将纸笔送了过来,大王子与陆随风很快便将赌注契约签订,大王子自然也不会忘记查验七品丹药的事。 玉盒一开,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润人心脾,人人顿觉神清气爽,全身玄力鼓荡。果然是珍品,闻闻都有如此功效,一旦服用,其功效更是难以想象。 果然真是七品丹药!大王子贪婪地滚动了一下咽喉,不舍地关上玉盒交还给了陆随风。等着吧!一会这丹药便是属于本王子的了。 “呵呵!奇珍异宝从来都是有缘人得之。但愿大王子便是这件物品的主人。”陆随风收回玉盒回到座上。 大王子有些失魂落魄般的望着陆随风,心中恨得牙痒痒,又不能发作。只需要再忍片刻,这东西就到手了。大王子如是想着,收回心神,回复常态故作沉稳地道:“时辰不早,是否可以开始比武了?” “悉听尊便!”陆随风淡然地道。 “那就开始吧!默风,千万不要让本王子失望。”大王子阴气森森地向场上那位圣者高手警示道。 凤一朝着陆随风看了一眼,读到了一个信息:见血,杀无赦! 那圣者高手的衣衫忽然无风自动,四周的空气像涟漪般一层层,一**地向外扩散开来,身上的气势也随着在不断地提升,强劲无比的玄力在迅速地汇聚,渐渐地幻化一片水浪,肉眼可见在朝前滚滚推进...... 凤一简单地立着,没有浩大的气势,甚至连一点玄力的波动痕迹都寻不到。乍看上去全身上下都是破绽,似乎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能将她击溃。却因破绽太多,而不知从那个破绽发起攻击。也许每一个破绽都是一个陷阱,杀局。 圣者高手不停地眨着眼,只觉对方身形有些模糊,时聚时散,时现时隐,虚幻而飘渺,自己的气机根本难以捕捉,更别说锁定了。尽管如此,终究是圣者高手,心神没有因此而骚乱和波动,沉稳的手始终静静地紧握着剑柄,下一秒便可能出鞘,发出惊天一击。 此刻,只是高手之间气势的抗衡和博弈。一个有如滔滔不绝的浪潮,后浪推前浪,滚滚奔涌。一个如风似云,无影无形,又无处不在,变幻莫测。那云如刃,那风如芒,充斥着无穷的杀机,下一秒便可收割人的性命。 气势的比拼,精神力的对抗,这便是高手间的战斗,没有花哨的招式,更没上蹿下跳的闪避与攻击,只有当一方承受不住另一方的威压时,才会迫不得已借助兵刃之势,骤发惊天一击,以决生死胜负。 圣者高手的脸上开始湧现出红潮,筋经逐渐突起,额头的汗渍越聚越多,呼吸的节奏在不断地加快。终于,自身的承受已接近底线,玄力仍在不断流失,竭力的对抗着那时隐时现的可怕杀机。再如此下去,只有一个结果,油尽灯枯,任人宰割。 吼!一声暴喝,潮汐三叠浪! 锵!一道精光掠空,圣者的长剑终于忍不住呛然出鞘,掀起惊天浪潮一往无前地席卷而出,夹着锐利无比的气劲狂暴朝着凤一奔袭而至...... 潮汐三叠浪,一浪接着一浪,一浪强过一浪,狂卷暴袭,滔滔不绝。 凤一此刻有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沉浮不定。看似惊险万分,实则安然无恙,毫发未损。身形一变,忽然跃上风口浪尖,踏波戏浪。 身形再变,圣者高手的眼中突然失去了对方的踪迹,只见一片白云悠悠地向着自己飘来。白云看似悠悠,瞬息即至,圣者高手心下骇然,正欲撤身疾退,却忽然感到被一股强大的杀机牢牢锁住,脚下如灌铅一般再也难移分毫,脑海中只剩唯一的念头:我命休矣!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十五章 惊世豪赌(下) 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袭上心头,忽见眼前急速地闪过一颗耀眼的寒星,接着发现自己整个人也随之突然飞了起来。 “咦!我的身躯怎会还在下面?头呢?”这是那圣者心中最后的所见所想,一股血柱冲天而起……一具无头的身躯随之轰然倒下。 砰!一颗硕大的头颅从高空砰然坠地,滚滚翻翻,恰巧滚到大王子脚下,这才悠悠停住。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大王子。 啊!一声惊呼,大王子犹遭雷击般猛地跳了起来,整个面色苍白得与面前的这颗头颅差不多。全身鸡皮疙瘩顿时隆起,如珠般的冷汗刷刷流淌。想他王族贵胄,平时养尊处优,何曾见过如此惨烈恐怖的场面,直惊得整个身体簌簌发抖。 凤一轻描淡写地割下一颗头颅,脸上仍然一片平静,伸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好整以暇地缓步走到那颗头颅眼前,突然飞起一脚将其踢飞。拍拍手,掸掸衣衫,用一双清明澄净的目光打量着还在不断颤抖的大皇子,幽幽地道:“你看你的人,死都死了,一双大眼还死盯着自己的主人,不会是在召唤你吧?唉!大王子你真是用人不淑啊!”十分惋惜地摇摇头,随后又走至另外三个圣者高手的身前,人畜无害地灿烂一笑道,“三位大叔,没吓着你们吧?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弄得如此血腥。哇!三位大叔的眼光好吓人,一定是为同伴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不如就一起上来玩玩,我这次一定会很小心,不就是劈三根柴嘛,手再稍稳些便不会犯错了。” 还玩!当我们傻呀,劈柴是什么意思会听不懂?不就是将人劈成两半,内脏洒满一地。我的妈!这还是人么,简直就是煞星,三位客卿同时别开脸,一副你是谁,我们不认识的意思。 唉!凤一轻叹一声,莲步轻移悄悄回到陆随风的身旁,像个乖乖女一样静立着。 场面一下变得死一般的沉寂,适才满室的丹药香味,此刻已被浓烈的血腥味所代替。 “咳咳!”片刻之后,陆随风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大王子!这场赌局,貌似你已输了。如果不想一个人走着回去,比试可以继续进行下去。我这个人一向还是挺大度的。”陆随风声音不大,却让大王子全身一震,离魂归窍。 大王子的心神像似与死神擦肩而过似的,余悸犹存看了一眼无头的冰凉尸身,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陆随风的语音将他拉回了现实,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场赌局中毫无悬念地输了。输掉的可是玉华宫呀!一旦被国主得知此事,他继承大统之梦算是彻底终结了。不!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就算与对方撕破脸,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也得阻止。一个小小的统领能奈我何! “大王子不用想得太多了,我有赌约在手,你大可不顾一切的反悔。不过,国主的面前一定会放着这张赌约。你若不信,大可试试。”陆随风就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语调森寒地道。 大王子闻言心神又是一震,对方一下就掐住了自己的死穴,要想强硬的反悔是不可能了。面这位陆大统领,大王子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无论斗智斗勇都棋差一招,似乎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一步步一往无前地走入对方精心设计的局中,简直就是自己动投怀送抱。 “咳咳!我说陆统领,这事是不是可以稍稍通融一下。你也知道,一旦失去了玉华宫将意味着什么,所以......”大王子苦着脸,幽怨地道。 “通融?”陆随风沉吟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知大王子想要如何通融?” “给本王子三月时间,届时定会将玉华宫完好无损地交给你。如何!”大王子咬紧牙关道。 “也不是不行!但这次大王子又如何取信于我?”陆随风摇摇头,一副我质疑你人品的意思。 大王子见对方的言语间似乎有所松动,信誓旦旦地道:“本王子可以立刻再写一张契约文书,绝不反悔。” 陆随风见目的已然达到,见好就收,便欣然答应了大王子的要求。 大王子见对方爽快的应允,心下暗喜,他必须在三月之内全面发起攻势,将唯一的竞争对象彻底毁灭,一举登上大统之位侯选人之位。这玉华宫什么的也就不怎么重要了。 飞快地写下契约文书交给了陆随风,便带着几个客卿匆匆地离开了陆府。 “哦!大王子,你的人不一起带走吗?”临别时,陆随风出言提醒道。 “哼!如此无能之辈,让本王子丢尽颜面。就劳烦陆统领代为收拾一下,谢了!”大王子冷酷无情丢下一句话,让身旁另三位客卿高手颇感心寒。 “老大!你这又抓又放的,唱的是哪一出啊?”待大王子离开后,欧阳无忌满脸迷糊地问道。 “这都看不出来,不知我姐怎会相中这么蠢的人。”云无涯鄙视地道。 “小舅子竟敢在姐夫面前如此放肆,简直是尊卑不分。”欧阳无忌不甘势弱的一挺胸,一本正经地道,“你聪明,那就说说这事怎么一回事?” 云无涯对陆随风的意图,其实也只是略略猜到一些,一时间也难以确定是否准确。被欧阳无忌这一说,还真有些为难,想了想,试着推测道:“总的来说,从头到尾只看懂一个字,逼!逼对方一步步地入局。至于那玉华宫在局中只是一个道具而已,只是用来将对方逼入死胡同,而让他不得不下决心尽快去做某件事。至于是件什么事,这就不是我这智商能弄明白的了。” “切!”欧阳无忌对云无涯毫不客气的伸出一根中指,“废话!这谁看不出来。我想弄明白的就是你没弄明白的事,瞎逞能。” “等等!”云无涯还欲说什么,欧阳明月突然插嘴道,“还有一点忽略了,老大为何要凤一开杀戒,而且还杀得如此血腥,这不像我们以往应有的做派,一定藏有什么玄机。这不是摆明了要与大子站在对立面......” 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陆随风,像是非逼他给大家一个交待和说明不可。 “各位请继续!集思广益,自己找答案。要学会分析判断,眼界开阔一点,别放过一切蛛丝马迹。我旁听!”陆随风对众人吃人的目光,视若未见,不冷不热地道。 唯有紫燕对这些一点没上心,满脑子全是陆随风身影,挥之不弃,也从未想过要抹去,她的视线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陆随风,哪怕闭上眼都显得那么清晰真实。爱得入魔,无可救药。 见众人纷纷陷入沉思,陆随风稍稍给了点提示:“首先想想,我们为何要见这大王子。弄不明白这点,后面全是瞎想。” “有道理!你不是自以为是吗?说说为什么?”欧阳无忌对着云无涯挑衅地道。 “我说可以,有个条件。”云无涯仍冷着脸道。 “什么条件?不会是让我叫你一声姐夫吧?”欧阳无忌一脸骇然地道,这小子阴得很,保不准真是这个条件。 “难得你聪明一回,我正是这样想的,这都被你猜中了,平时真是小视你了。”云无涯阴阳怪气地道。 乌鸦嘴!欧阳无忌暗骂自己一声,话既已脱口,像他这种豪爽之人,还真反不了悔。不就叫一声姐夫,让这小子占点便宜,又不会少几两肉。 欧阳明月在一旁抿着嘴,朝他伸出一根大拇指,老弟太有才了。 欧阳无忌彻底无语了,这哪里还是他原来认识的那个姐。看看那眼神,与花痴根本没分别,彻彻底底的被那阴险的小子洗了脑。 “老大让大家留下大王子的原因,如我没猜错的话,一定与王室内的纷争有着重大的关联。”云无涯试着分析道,“而王室的大患南宫飞星已被清除,剩下来的唯有一桩大事了,那会是什么呢?” “未来的大统继承人?”欧阳明月忽然若有所悟地道。 “是又怎样!与我们有关系吗?八竿子都打不着。”欧阳无忌不屑地道。 “不错!而大王子在所有的竞争对手中,实力应该稍占上峰。从少爷的言谈举止中,今日的举动一是煞煞他的气焰,二是在逼他尽快有所动作。而这动作的对象除了势均力敌的二王子外,实在是在想不出还有何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结果是两位王子到最后都会弄得鸡飞蛋打。那最后的受益者又会是谁呢?” 众人的视线又一起投向陆随风,似在求证这个推论的正确与否。 “接着说下去,已经很接近了事实的真相了。”陆随风点点头,神色间颇有几分赞赏的意味。 云无涯瞥了欧阳无忌一眼,冷面一肃,更像一块冰;“我若说对了,你得履行承诺!” “可以!我也有个条件。”欧阳无忌不示弱地挺着胸。 “你没资格谈条件!除非能说出最终的答案。”云无涯不容置疑地道。 “哼!这分明是逼人跳崖。你说!说对了,我绝不耍赖。少唬人,你也未必知道。"欧阳无忌还真不信这傢伙能猜中。 云无涯扫视了众人一眼,神情凝重地道:“除了此人外,想不出还有第二个更有资格的人。” “谁!”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四王子,南宫杰!”云无涯语出惊人地道,音调很低,能量却是大得惊人。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唯有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不置可否的一笑。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十六章 雪公子的挑衅 距王都惊变已过去了整整一月,在这段日子里,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从内王城乃至整个王都的高层,都经历了一次惊涛骇浪般的大洗牌。.520小说网大凡与南宫飞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皆被无情的大清洗,无数高官权贵在一夜之莫名失踪,生死不明。一向以仁义治天下的南宫国主,突然实施雷霆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扫阴霾,使王都这池浑水变得清明了许多。 陆随风在陆府中接到了一张来自王宫的庆功宴请柬,南宫玉还因此特派了一辆王室的专用车前来迎请。虽不喜这般场合,但王宫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云无影和欧阳明月硬缠着要去见见大世面,开开眼界,如此一来自然也少不了云无涯和欧阳无忌了。 三男三女,一行六人坐在精致而宽敞的车内,一路饱览沿途的繁华景象。 庆功宴的大殿豪华而气派,至少可容纳上千人。 当陆随风一众等人进入大殿时,貌似序幕已然揭过,不外乎是王室高层某个大人物精彩而煽情的演讲,接着便是一阵如雷般的掌声。 粗略地数了数,至少有**十张圆形的大餐桌,几乎都坐满了人,能端坐在这里的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以及一些年轻一代的顶尖俊杰。 “哎呀!怎么才来啊!姐都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南宫玉忽然出现在眼前,仍然一身粉红裙衫,笑意盈然地道,“你看大多是些老掉牙的家伙,姐领你们去年轻辈的那一边。” 众人跟随着南宫玉很快便到一张桌前,恰好还剩下六个座位,另四个座位上的人都显得很年轻,其中一人竟然还是老相识,月公子,张天民。 “啊!这不是陆统领么!我是说这种场合怎能少了你如此俊杰,快请坐!”月公子对陆随风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全然是一派十分敬重的神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内王城的另三位公子,风公子,雪公子,花公子。我们四大公子的名称便是,风花,雪,月。” “久仰!”陆随风冲着三人礼节性的拱拱手。 风公子与花公子点点头便算是还礼了,唯有那雪公子像是忽然中邪了一般,双目发直,瞳孔放大,痴呆呆地死盯着陆随风身旁的紫燕,嘴角边还留下一溜口水。 紫燕厌恶地皱了皱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扑通!雪公子从座位上滑落下去,天呐!那一眼的风情,勾魂摄魄,令人终生难忘。吾此生非此女终生不娶。 对方这幅垂涎欲滴的丑相,紫燕看着都恶心,随伸手挽住陆随风手臂,其用意就是让这头猪知道自己已是名花有主,别作非分之想了。 嗯!有主了?这小子一副熊样,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适才月公子的介绍,他是充耳未闻。一门心思全扑在了紫燕身上。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酸小子,怎能与我堂堂的雪公子相提并论。此女非我莫属,谁若敢挡路,杀无赦。 “你小子是谁?”雪公子从地上立起身,拍拍衣衫,用手指着陆随风,一脸蔑视地道,“这里也是你这乡巴佬该来的地方吗!说!你是怎样混进来的,否则,本公子就将你当众扔出去。”先声夺人,下马威,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垮对方,让其灰头土脸,在女人面前丢人现眼。 这厮在发什么疯?月公子正在纳闷,只见对方一双色眼不停在紫燕身上乱转。完了!这厮完了!与自己当初犯的是同一种病,见到紫燕便迈不开腿,连自己爹娘都忘了。这哪里是什么美女,是杀神,魔鬼。想起那日的情形,直到现在都会直冒冷汗。摇摇头,只能在心里为他默哀了。 陆随风是何许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些许小事又如何瞒得过他的法眼。看了月公子一眼,吓得月公子头一缩,苦笑地摇摇头,一副我不认识这厮的样子,别找我麻烦。 “我是谁,月公子刚才不是已介绍过了,你没听见?”陆随风平静地道,并未因对方的无视和羞辱而有丝毫的怒意。 “有这事?你们谁听见了?”雪公子向风,花二公子问道,二位公子点点头,然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他。陆统领是谁!连南宫飞星那样强大的存在都栽在他手里,你这傻子竟敢去打人家女人的主意,月公子的故事他们可都是听说过...... 雪公子闻言微愣了愣,又用心神探视了一下陆随风,这小子身上空空荡荡,丝毫玄力都感觉不到,简直就是菜鸟一个。稍弱下去的心气又涌了上来,连一个废物菜鸟都斗不过,我雪公子还在王都怎么混。 “雪公子刚才既然没听清,那我就再自我介绍一遍。”陆随风仍用很平和的语气道,“我是龙狮卫的大统领,陆随风!这次可听清楚了吧!” “陆随风?”雪公子想了想,心中一惊,“你就是龙狮卫的统领?”回头一想,统领又如何,还不是菜鸟一只。 “算是吧!龙狮卫很有名吗?”陆随风扫了众人一眼。 “那又如何?有名的是龙狮卫而已。你也不过只是个在后面摇旗呐喊的狗头军师罢了。让你上去面对南宫飞星,人家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你。少在本公子面前装腔作势,像你这种歪瓜扭豆的菜鸟,照样一脚踩死你。” 众人皆频频摇头,这厮连猪都不如,知道了对方是谁,竟然还敢如此肆意的侮辱,当真是无药可救。 雪公子像是理解错了众人摇头的意思,还以为别人没明白他说的话。难道竟无人看出他是一个废物么?又或是自己看走了眼?随再朝对方仔细探测了一番,最终断定自己的推测无误,便豪气冲天地道:“陆大统领是吧!我刚才的确羞辱了你,难道你就不想找我讨个说法,比如挑战什么的?” “你羞辱我了吗?呵呵,我并不介意呀!”陆随风没肝没肺地道,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雪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脸没皮的人,直气得口暴粗言。 “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向你证明吗?”陆随风满脸尽是不屑之色。 “好!好!那我就向你正式提出挑战,你敢接受么?”雪公子气急败坏地指着陆随风纵声吼道。全场近千人的目光同时朝这办看了过来,势态顿时升级了,就连坐在高台贵宾席上的南宫国主和盛老等人都惊动了。这厮摆明了是有意为之,想让大名鼎鼎的龙狮卫统领,在整个王国高层的面前出尽洋相,丢进颜面。 “咦!那不是陆统领么?”南宫国主颇为惊讶地道,“竟有人敢当众向他挑战,没听错吧?” “国主听得千真万确,的确是那位雪公子在向他发起挑战。”盛老眯着眼朝这边看来,幽幽地叹了一声,“勇气可嘉,只是也太自不量力了。” “有意思!竟能在这种场合一睹陆统领的风采,当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去告诉他们,有什么恩怨,到台上来一决胜负。”南宫国主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给我一个理由!”陆随风不温不火平心静气地问道。 雪公子翻着眼皮想了想,阴冷地笑道:“如果我说是为了这个女人,你信不信?”瞟了一眼紫燕,又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一定要将这女人弄到手。 “我信!为什么不信,但我不会因女人而战。”陆随风神色肃然地道。 “为什么?如此国色天香的女人,难道不值你为她一战?如若是我纵然横死当场,也不惜一战。”雪公子激情澎湃地搓了搓手,一副随时战斗的姿态。 “对女人应该是呵护,珍惜,欣赏,而并不是将其当作一件物品,随时都可以拿来当赌注的。像你这类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其中的真谛。”陆随风无尽地鄙视道。 “哈哈!如此谬论也只有你等酸儒之辈才说得出来。美女爱英雄,这是从古至今的真理。像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口舌之辈,怎配得上如此百媚千娇的女人。本公子劝你还是乖乖趁早放手,让她回到我等英武男人的怀抱......” 雪公子还欲骚包下去,一个御林军忽然走了过来,看了两人一眼,大声说道:“国主有旨,令你二人上台一决高低,尽展我辈年轻才俊的风采。” “听见没有!大帝都下旨了,看你这软蛋懦夫还有何话可说。”雪公子得意忘形晃着头,迫不及待的就欲立刻上台,恨不得马上将对方揍成一个猪头。 “还是那句话,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即便是天神下旨我也不会接受。”陆随风执着地道,摆出一副天王老子都不卖账的姿态。 “好!我就给你一个理由。我鄙视你这种只会在后面摇旗呐喊的伪君子,我见一次就想扁你一顿,你这杂种竟连女人都不如。这个理由可够?”雪公子极尽侮辱地讥笑道。 “够了!雪公子话都说到这份上,如再不接受你的邀战,实在愧对你这般英雄豪气的行为。”陆随风无尽忧伤地叹了口气,“做人贱到如此境界,真应刮目相看。其实我的心一向很软,很软,实在是忍不下心去欺负一个弱者。你为何要这般逼我呀!唉...... 风,花二公子不停地摇着头,一脸苦相,都为有这位与之齐名的同伴而感到耻辱。这厮连一级妖兽的智商都不如,还在那里自鸣得意,实在无语。 南宫玉自始至终立在一旁,未发一言,更不会阻挡势态的发展。她知道陆随风处事一向低调,不喜惹事,更会扮猪吃老虎,演技堪称一流,姐可是你的粉丝呀!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七十九章 驱虎呑狼 轮到月公子登埸,心中开始击鼓,七上八下咚咚直响。热门搜索王都四公子已去其三,下场都悲惨不已。目下只剩自己一人,进退两难,势不由人。偷眼瞄了一下云无影,幸好自己的对手是个女人,下场不至于像前几位那般悲凉吧。或许一个不小心,能侥幸赢下这场比斗也未可知,那可是鱼跃龙门,声誉飙升了。 “你还在等什么?该你我上场了。”云无影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秀目中充斥着浓烈的战意。 冲动是魔鬼,这个女的看来还是嫩了些,沉住气慢慢折磨她。月公子冷静地判断着情势,貌似对自己颇为有利。 “女士优先!”月公子十分绅士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紧不慢地道。 “好!别让本姑娘等太久。”云无影一横眼,身形闪动,就地消失,再现身时已出现在高台之上。 嘶!这是什么身法?月公子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斜眼瞄了紫燕一下,这丫不会像她一样暴虐吧?淡定,别自乱阵脚,自己吓自己。 脚下一点地,身形拔起在空中一个优雅的空翻,轻灵地落在台上。 “只剩最后一位了,身法倒是不错,不知会不会步那三位的后尘。” “我都不忍往下看,神经都已崩断了三根。” “你看我的手,都被冷汗浸透了。” 云无影可没什么好兴致让对方尽情施展绝学,身上的暴力因子躁动,纤手一扬,亮剑出鞘,一声娇喝:“风起云涌!”倾刻间,狂风如刀,苍云似刃,夹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席卷天地。 月公子的长剑堪堪出鞘三分,便被狂袭而至的风刀云刃瞬间笼罩,但觉一片迷茫,只见云海翻腾,全身上下骤然生出剧烈的撕裂感,阵阵剧痛奔涌而至,眼中不断地绽放出许多鲜红的血花。天呐!这不会是自己的血吧?摇了摇有些晕眩的头,强行拔出尚未出鞘的剑,汇聚全身玄力迎向不断奔袭而至的风刀云刃。挡不住呀!太狂暴,太密集,绵绵不绝无休无止。 风消云散,月公子双手握剑撑地,稳住摇晃不停的身体,大口地喘着粗气,空中散落着无数碎屑。 “切!又是红短裤。”紫燕鄙视地别过脸去。 云无影不知何时,已从台上消失无影。 全场几百张大嘴几乎同时张着,却没发出一道声响,人人目瞪口呆。百度搜索是什么事令众人如此震撼? 漫天的碎屑落尽,台上的月公子,几乎全身裸露,浑身上下至少有上百道伤痕,还隐隐向外渗着血,只剩下一条红色的遮阴短裤。起伏不定的胸脯尚能证明他还活着。 太血腥,太悲凉,太......无语! 两名御林军飞快地跑上来将月公子抬了下去。 如此场合,怎能弄出这般狗血场面,云无影真是太暴力了,一点不知轻重高低。陆随风巳没脸再继续留在大殿中,与南宫玉匆匆打了个招呼,带着众人悄然开溜。若待全场人回过神,不知还脱不脱得了身。 “这属于个人行为,与龙狮卫无关。”南宫国主面对群情激奋的众人镇压道。 “一个小小的意外,高手相搏势所难免。”盛老也站出来给陆随风一众人等开脱道,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回去做一万个俯卧撑。”陆随风像做贼般地逃离王宫大殿,冷着脸对云无影严厉地呵斥道。 “哦!”云无影此刻像个乖乖女般柔声应道,哪有一点适才的暴力女形象。 回到陆府时,已是月上中天。陆随风刚喝上一口紫燕为他端上的香茗,龙一便走了进来:“少爷!南宫家的二王子还在议事厅等候,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 “夜半更深,扰人清梦。定是被他那大王兄逼急了,前来邀我们入伙。”陆随风放下手中的香茗,立起身来,“走了一只鹬,来了一只蚌,得花点心思将两者围在一个池里。走!去会会他。” 议事厅内,申老正不厌其烦地与二王子聊着天。见陆随风等人走进来,申老如释重负地迎了上去,一脸苦笑地道:“公子终于来了,我与二王子聊了两个时辰,有些扛不住了,得回去调息一番。” “申老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陆随风见申老离去,随向二王子拱拱手,“不知二王子大驾光临,让你久候了。” “陆统领客气了,深夜打扰还望见谅。”二王子还了个礼,满面欣喜地道。 二王子身后立着十来个护卫,人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深更半夜出门在外,又是非常时期,安全尤为重要,无可厚非。 “二王子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既然来了就不必客套,尽管直言。”陆随风不想与其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道。 “呵呵!陆统领果然洒脱豪放。既然如此,本王子也无须遮遮掩掩,索性直言不讳了。”二王子手一扬,面前顿然出现了五个十分精致的大箱子,一个护卫上前将箱子按顺序打开,大厅中瞬间金光四射,一片璀璨。 “这些只是本王子的一点见面礼,望陆统领莫要推辞才是。” 陆随风见状,淡然地摇摇头:“无功不受禄,本统领何德何能,怎受得起如此重礼?” “陆统领无须过谦,内王城一战尽显风采,天下皆知。本王子心中敬佩有加,故特登门相邀,望陆统领能助本王子一臂之力,力登未来的大统之位,日后封侯拜相皆在举手之间。不知陆统领意下如何?”二王子许下重诺,眼中尽是一派期待之色。 “二王子难道不知你大王兄也曾来过?”陆随风并未正面回答,不置可否地道,“你之所言他也曾提及过,怎奈我生性闲散,不喜权势,故被我拒绝。” “此事本王子也有所耳闻,陆统领智慧如海,洞若观火,自然知道我那大王兄的生性为人,王国的未来岂可交予他的手里,实是祸国殃民。陆统领以理以力拒之,堪称英明之举。”二王子不失时机地打压着竞争对手。 “据我所知,王囯未来的大统之位,唯有你与大王兄有此资格继承。而你大王兄身后有国舅爷为后盾,更有王都的顶级宗门流云宗倾力相助,可谓势强力大。二王子如要与之抗衡,似乎稍显不足。如无智谋良策,只怕是很难将其彻底摧毁。届时只怕自身也岌岌可危。”陆随风为其分析着眼下的势态,分明有些不太看好对方。 “陆统领此言非虚,但本子也非无能之辈,左丞相是我外公,更有王都十大世家全之首,桑家全力扶持,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大不了拼个鱼死破,一拍两散,任谁也别想称心如意。”二王子恨恨地道。 “二王子之豪气魄力令人敬佩。但,依二王子的性情与行事风格而言,只怕事到临头又会畏手畏脚,犹豫观望,让对方轻松的掌控先机,从容的一举将你彻底击溃。”陆随风毫不留情地直指对方软肋。 “哦!本王子真有这般不堪?”二王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恕我直言!二王子虽然生性聪慧,怎奈疑心颇重,故而遇事总喜欢左顾右盼,犹豫难决。两军相搏时机稍纵即逝,必然全军溃败,生死堪忧。”陆随风进一步对其刺激道。 “不会吧!陆统领之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照此说法,本王子与大王兄之间的博弈,唯有败之一途了。”二王子有些恼怒地道。 “那倒不是!”陆随淡淡地笑道,“依目前的势态判断,你与大王兄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彼此皆有一搏之力,胜负几率各占一半。问题在于你大王兄此刻气势如雷,频频对你实施突击打压,致使你整日防不胜防,只知一味地躲闪忍让,助长对方的如虹气势。一消一涨,让对方占尽上峰,长此以往离败亡之途不远了。” 二王子闻言眉头深皱,知道对方之言句句属实,也正为此事忧心如焚:“不知陆统领可愿为本王子指点迷津,眼下局势该如何应对?” “这个......只怕不太好吧!我曾向你大王兄承诺过两不相帮,不介入你们兄弟间的纷争,所以......”陆随风欲擒故纵地吊着对方胃口。 “陆统领不必多虑,本王子只是带些小礼物前来拜访一下名震王都的英雄人物,随意聊聊,算不得违背承诺。”二王子一语双关地道,言明礼物留下,不再相邀入伙,顺便讨教一番。 “这样啊!”陆随风略略思索了片刻,这才肃然地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这个当然!本王子绝不向外泄露一点。”二王子欣喜地道。 “而今势态,你已稍处劣势,但也未损及根本。所以,不必再这般坐以待毙,必须奋起反击,以牙还牙,挫其锋锐之气,让其不再敢小视于你。决不可只是给对方挠挠痒,而必须迎头重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最沉重的打击,伤其元气。你们兄弟之势,已如水火,难以共存共荣。撕破颜面,强强相对已在所难免。唯有主动出击掌控先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二王子凝神倾听,频频点头赞许:“具体该如何行事?” 这都要让人教,是不是太蠢了些。陆随风有些啼笑皆非,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下点猛药。 “对方的最大依仗便是那不可一世的流云宗。二王子可以集中强大的力量,在同一时间内对流云宗在王都内的重要产业进行雷霆一击,实施疯狂的突袭,大肆的抢掠,让其摸不清虚实,一头雾水,自顾不暇。再趁此良机对你大王兄的那些死忠幕僚,客卿之类的死士,给予毁灭性的打击。如此一来,大局基本可定。” “妙!精彩绝伦。听君一席话,如拨云见日,迷茫顿扫。大恩不言谢,日后定有重报。时辰不早,就此告辞。”二王子满面兴奋,迫不及待地匆匆离去,准备实施他的雷霆计划。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八十章 鹬蚌相争 一只鹬,一只蚌,两位天翔王国的未来大统的竞争者,一前一后地前往陆府进行了拜访,被陆随风巧妙地逼进一个水池里。/兄弟相博的一场龙争虎斗的序幕就此拉开,陆随风还在思忖着。如何再加上一把柴,点上一把火,让整个王都燃烧起来,再添几分热闹的场景。 龙凤虎亲卫一改往日的服饰,清一色的黑衣裹身,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没人知道他们将执行何种行动,甚而连他们本身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知晓,一切都显得格外神秘,诡秘。 “云华宫”一如既往的灯光通明,富丽堂皇。近几日来,整个宫殿的戒备几乎增加了两倍,大部分都是修为高深的陌生高手,几乎都来自于流云宗。 一间封闭的密室内,大王子斜躺在一张床榻上,左右环抱着两名半裸的绝色女子,满室尽是无边春色。 哗啦!密室的门忽然开启,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对两名半裸女子视若未见,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二王子那边最近似乎有些异常。”灰衫中年男子道。 大王子一把推开两女,翻身坐起,阴冷地道:“说说是什么状况?” “据监控二王子的暗探汇报,近几日不断有大批陌生人进出二王子的宫殿,我怀疑他近期或会有什么大动作。”灰衫中年男子猜测地道。 大王子闻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含着不屑的口吻道:“雷声大雨点小,老二那副德行,前十秒一个决定,后十秒便取消。他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还是谨慎为好,别在小河沟里翻了船。”中年男子提醒道。 “你在质疑本王子的判断?哼!换做别人或许我会稍加正视,至于这老二嘛,他若不动再让他逍遥几日,他若敢动,我正好借机灭了他。好了!你去吧,不要耽误本王子的一夜**。” 灰衫中年男子闻言应了一声,悄然退出了密室。 夜越来越深沉,一道黑影像一阵轻风般地从那些所谓高手的面前掠过,对方的衣角稍稍地掀起,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阵轻风在偌大的宫殿中不断地环绕,似在寻找着什么。 灰衫中年男子恰好从密室中行了出来,那道黑影也恰好在此出现,两人照了个对面。 “啊!”灰衫中年男子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便戛然而止,眉心处渗出一滴血,仰面倒下。百度搜索 四周隐于暗处的高手闻声赶到,将黑影团团围住。锵!一声长剑出鞘的清响,一道刺目的精光掠过空间,无声无息地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瞬间爆闪出一片璀璨的星光,分袭正欲上前围杀的八名高手。每人的眉心间突觉一阵刺痛,尽皆渗出一滴鲜血,随即接二连三扑身倒下,自始至终未听见一声呼唤。 哗啦!密室的门再次开启,黑影骤然出现在室内,手中握着细长的剑,剑锋仍在滴血。 大王子正沉浸在无边的春色中,两只大手正疯狂地揉捏着两女高耸的胸脯,黑影人的突然出现令其惊魂出窍,脸色刷地变得苍白,手脚一时无措,呆立当场。 黑影双目精光闪烁,森寒无比,锐利的神光犹似一柄出鞘的剑,仿佛欲将对方洞穿。 大王子全身突然一震,像是从噩梦中转醒,下意识地将手中两女掀向黑影,两女猝不及防,身躯直朝黑影扑去。 大王子趁势掀开身旁一道暗门,翻身朝里投去,暗门随之闭合。 黑影并未阻止,也没追逐,眼中散发出一道冷冷的笑意,闪身让过两女飞来的身躯,闪身便从室内消失。 “呼!”云无涯离开大王子的云华宫,摘下黑巾面罩,吐了一口浊气,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行刺的过程,觉得并无漏洞,还顺手斩了几人,象似做得很专业,很逼真了,应该算是达成了使命。 与此同时,二王子的宫殿内不时涌出一波一波的人,人人皆是黑衣蒙面,身手敏捷,明眼人一看便知全是顶尖高手,粗略地数数至少有七八千人。 二王子左顾右盼了一番,终于在陆随风的竭力引导和鼓动下,对大王子发动了雷霆般的攻势,惊天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漆黑的夜色中,整个王都正在经历着一场疯狂的虐杀和抢掠。这一切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刹那间,整个王都四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杀声震天,一片腥风血雨。 奇怪的是这些遭灾受屠的的地方,几乎都是流云宗在王都内最具名望的产业,什么圣泉流云,翠宝阁,天香院,碧云轩等,一个都未放过。 更奇怪的是流云宗闻讯赶来增援的大批高手,竟在半途中便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全数悄无声息的就地灭杀,竟无一人生还。这群黑衣蒙面人像鬼魂一般的漂浮诡异,硬是让流云宗数千增援的高手,无一人能即时赶往救援之地。 流云宗高层彻底的发飙了,一气之下竟派出了几万精英前往增援。当各路人马赶至现场,所有流云宗名下的重要产业都已灰飞烟灭,被大肆抢掠一空,而罪魁祸首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挑衅和宣战,流云宗上千年来何曾遭受过如此惨烈的打击和羞辱。就算寻遍整个皇都,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些人找出来碎尸万段,方能一洗宗门的耻辱。 流云宗在王都展开大范围的搜查,此举实属大海捞针,根本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这一点流云宗自然心知肚明,那也只是在做做表面章而已。在整个王都除了王室之外,试问除了大名鼎鼎的桑家之外,还有谁能撼动流云宗的一草一木,更别说那些知名的重要产业了。 用排除法逐一推论,剩下的唯有王都的十大世家之首的桑家能与之抗衡叫板了。 桑家本是二王子的铁杆维护者,而流云宗恰好又是大王子的坚挺后盾。致使王都中的两股最大的势力被推到了对立面,势同水火。接着又传来大王子在自己守卫森严的宫殿遭遇惊险刺杀,利用暗道侥幸逃出生天。 经过大皇子和流云宗方面的精心剖析,事情的真相瞬间便浮出水面。一向懦弱无能的二王子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以雷霆般的手段出手了。第一口就撕下了对方的一块肉,咬得大王子疼痛无比。 证据?不需要!精确的判断和强大的实力就是证据。来而不往,岂非无礼至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过当夜。 今夜注定了是个血腥的夜,王都上空的烟尘才刚刚消散,四门八角又开始同时烟雾滚荡,火光冲天,熊熊烈火仿佛将天上的浮云都点燃了。 桑家的知名产业,几乎全都被劫掠一空,烧为灰烬。二王子在此同时也遭遇惊险袭杀,幸得手下死士拼命守护,虽受了些轻伤,性命却侥幸得以保全。死里逃生,怒火冲天,以血还血。同胞兄弟瞬间成了生死仇敌,不共戴天。 两大顶尖势力强强相抗,从以往的明争暗斗演变成摆开阵势,全面开战。 整个王都顿时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风,成百上千,上万的人浴血在大街小巷,处处尸横街头。致使所有的商家店铺纷纷关门闭户,人人自危,唯恐殃及池鱼。 陆随风此刻正在陆府中伴着美女,品着香茗,坐观龙虎争斗,鹬蚌相争。这是他一手缔造的惊天风暴。自从南宫国主将他招进王宫之后,便开始着手布局。首先是大王子这条大鱼自动寻上门,便为其设下一个惊天赌局,比其就范,输掉南宫所赐的云华宫,随又欲擒故纵的给他三个月的期限。其目的就是迫使大王子尽快地向二皇子宣战。 接下来,又来了一只懦弱无能的蚌,携带着五大箱奇珍异宝,前来讨教奇谋良策。如此好事自然不会拒之门外,竭尽所能,不遗余力地为其出谋划策,行兵布阵,一举将流云宗在王都的重要产业尽数摧毁。与此同时又命云无涯假冒刺客对大王子展开袭杀,却又袭而不杀,将这刺杀之名强扣在二王子身上。 一把把的柴,一堆堆的火,将整个王都烧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用不了多久,必将彻底烧毁两个王子继承大统的黄粱美梦。 当两大王子,两大势力掀起各自最后的底牌,准备倾力一搏时,陆随风又随即让南宫玉派人前往西郡州,将南宫杰悄然地唤回了王都。 天子一怒风云变色,国主一怒王都颤动。一众高官重臣怀着惶惶之心,忐忑不安地走进“天翔大殿”。 大殿之上,臣武将位列两边。南宫国端坐中央龙位,唯有国师盛老有资格伴君而坐。 大王子,二王子满脸沮丧地跪于殿下,不时斜眼看向端坐殿上的南宫国主,似想从对方的神态间探出一些信息,端倪。 “今日朝会,有两桩大事要宣布。其一,大王子南宫平,二王子南宫谨,从即刻起削去王子身份,贬为庶民,此生不得跨入内王城一步。” “父王!儿臣无罪!”大王子声嘶力竭地叫道。 “父王!儿臣冤枉!”二王子痛哭流涕地悲呼。 南宫国主不耐地皱皱眉,挥挥手示意御林军将二人押解出大殿。 “其二,从即刻起封四王子南宫杰为天翔王国太子,未来大统的继承人。唯一继承人!如有人想兴风作浪,不管是王室贵胄,还是高官重臣,绝不姑息。” “臣等谨遵王命!”众大臣齐声应道。 南宫国主铁血手段,一言定江山。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八十一章 强取豪夺 天翔王国未来大统的继承人,终于在血腥惨烈的搏杀中尘埃落定。鹬蚌相争,两败俱伤。南宫杰顶着渔翁的名号,潇洒地荣登太子的宝座。这绝对是出人意料的爆炸性冷门。至此,王室内外的暗流隐退,惊涛平息。流云宗与桑家的博弈也就因此失去了意义,在同一时间十分默契地偃旗息鼓,坐在谈判桌上心平气和的进行磋商。 一辆刻着王室印记的豪华车辆,停放在陆府高大的府城前。有人看见素装简从的三公主南宫玉和新任太子南宫杰双双走进了陆府,消息不胫而走,迅速扩散开来。片刻之间,许多大势力已然获悉,开始商讨调整与陆府之间的关系。 陆府的议事大厅中,南宫杰朝着陆随风深深地躬身一拜,吓得陆随风嗖的一声掠开去。 “南宫太子别吓我,如再这样,你我之间的情分就此了结,永不相见。”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 “没有你的精心谋划,哪来我南宫杰今日的地位,此刻只怕仍在流亡他,四处避祸。所以,这一拜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也避不了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南宫太子诚恳而执着地道。 陆随见状十分无奈地苦笑一下:“南宫太子!你眼下的身份境遇已非往昔,思维模式也应该有所调整。作为一个未来的帝君,要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所思所想,让人捉摸不透你的下一步会怎样跨出。仁慈中藏着铁血,宽容中隐着严厉,谦和中含着威势。” 南宫太子凝神屏气地聆听着,眼中精光连连闪动,心中似有明悟,眼前仿佛呈现出一个新一代帝君风采。 “听君一席话,心智陡然敞亮,南宫杰定不负君之所望。”南宫太子一扫往昔的淡然与随意,气质一变,隐于体内的丝丝真龙之气透体而出。 “好了!在这里收起你的太子身份。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好兄弟,好姐妹。”南宫玉笑意盈然地道,“风弟!你那玉华宫想如何处置。” 陆随风闻言,随即拿出大王子的契约递给南宫玉,淡笑道:“玉姐看着办!这东西烫手,拿了后患无穷。/” 南宫玉接过契约,刷刷地撕了个粉碎,然后朝空中一抛,奇怪的一笑:“没了!不会怪姐吧!” “身外之物,来来去去,一切随缘。百度搜索更何况我从头至尾就没想将这东西据为己有,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陆随风一脸淡然地道。 “姐可没你这种境界。”南宫玉手一扬,多出一张金卡,“这里面有五千亿金币,算是王室的赎金,不要白不要,是么?” “玉姐做事一向心思细密,滴水不漏。我们沾光了。”陆随风哈哈一笑,接过金卡。红叶城未来的扩建急需大量的资金,这么大钱怎会轻易放弃。 众人又闲聊了一阵,南宫玉兴致勃勃地建议出去庆贺一番,众人皆无异议。只是王都城内经过两大势力的一阵血拼,以往的一些顶级消费场所都成了一片废墟,次一级的酒楼瞬间水涨船高。 “天星楼”楼高五层,气派而豪华,位于繁华街区。时近黄昏,正是酒楼的客流高峰,一至三楼已然人满为患。 四五层顶级包间由于价位高昂,寻常人等很难承受。陆随风一众人等直接走上五层的一个包间内,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见这群人穿着打扮平平常常,连价格都不问,便不知天高地厚地跨进全楼最昂贵的一个包间,纵然不吃不喝也得要三千金币。 “各位客人!可知道这里的消费价位。”中年管事虽面带职业性的微笑,眼中却透出一种不屑的神情。 “不知道!这重要吗?你这双眼长得太势利了。记住,千万别以貌取人。”南宫玉寒着脸道。 “是是!小姐教训得是,受教了。不知各位需要些什么?”中年管事闻言,神色一变,热情洋溢地问道。 “最好的酒,还有这里的知名招牌菜肴,全套摆上。”南宫玉冷冷地道。 “各位稍候!”中年管事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哼!狗眼看人低。”云无影愤愤不平地道。 片刻之后,一席美味佳肴摆上。酒是顶级的“碧云天”,色泽深蓝,犹似雨后被洗净的碧空。 自来到这片世界,整日打打杀杀,心机算尽。难得有一份闲暇,一份轻松写意的好心情。兄弟姐妹汇聚一堂,品着碧蓝的酒,敞开胸怀谈天说地,畅所欲言。 酒过三巡,陆随风兴致盈然,诗兴大发,随口吟道: “莫莫莫,有闲愁!花满南园月满楼。偏使我,忆欢游。我忆欢游无奈何,除却且醉解清愁,醉了醒来春复秋。我心事,几时休。” “好词!风弟满腹皆是韬武略,一肩的心事自然无止无休。哪像姐终日得过且过,了无牵挂。”南宫玉无限感慨地道。 南宫太子颇有感触地道:“这词仿佛为我所作,我心事,几时休。” “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哪来这许心事。来来来!一醉解千愁。”陆随风举杯与众人一饮而尽。 “砰砰砰!”隔壁包间内突然传来一阵摔杯声。 接着便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嘶吼道:“如此档次竟敢收取这样高昂的费用,当我等是外来的巴佬呀!想讹诈我们,门都没有。” “客官息怒!本楼一向信誉有嘉,这五层的包间数十年都是如此收费,绝不会因人而异。” “放你的狗屁!你们这是趁火打劫,趁着王都的顶级酒楼纷纷倒闭,便水涨船高,这与抢劫有什么区别。叫你们管事当家的来当面说清楚,否则,老子不但分不给,还要砸了这间黑酒楼。”沙哑的嗓音暴怒地大喝道。稍明白的人都听得出这不是正常的客人,而是有意来找茬闹事的。 “好!你们稍候,我这就去叫当家的来。”接着便听见开门与关门声,应该是酒楼的人出去了。 陆随风朝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道:“隔壁包间大约有七八人,看样子是专门来找茬闹事的,不知有何目的。”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五六人。 “各位客官!我就是这里的当家人,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这位当家人说话不卑不亢,颇有些气势。 “你做得了主?”沙哑的声音道。 “这要看是什么事了?”那当家人似觉状况不对,冷声道。 “这间酒楼位置不错,我等要将它买下,开个价!”沙哑嗓音蛮横地说道。 “你们是何来路?竟敢打这间酒楼的主意,知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那当家底气十足地道。 “切!不就是陆府的嘛,老子还没将它放在眼里。我流云宗看中的东西,你陆府也得乖乖让出来。一口价,一百万金币,立刻卷铺盖走人。否则,一个子也没有。”沙哑嗓音一拍桌子,阴森地道。 “哼!流云宗又如何!这是天子脚下岂容你等强取豪夺......” 砰砰砰!轰隆隆...... 接着传来一阵相互撞击的爆裂声,铿锵的兵刃相击,惊呼暴喝,乱成一片。 “原来这间酒楼竟是你们陆府的产业。”南宫玉诧异地道。 陆随风苦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流云宗也太霸道狂妄了,竟连陆府的产业也敢明抢。”欧阳明月愤然地道。 “陆府这些年来确是太软弱了,以致在这些顶尖势力的眼中就是一个软柿子,想怎样捏都可以。”陆随风不无感慨道。 “那还等什么?冲过去灭了他们,再将流云宗杀个血流成河。”云无影搓着手,一脸兴奋之色,暴力因子又上脑了。 “走!过去看看!”陆随风领先走出包间门。 打斗声突然停住了,只听见一片痛苦的**声。陆随风推开门,包间内一片狼藉,有五六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声正是从这些人口中发出。 “哼!就凭你们这群土鸡瓦狗,也敢与我流云宗抗衡,简直不知死活。”沙哑嗓音之人鄙视地道,又欲冲上前动手。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八十二章 流云宗(上) “住手!”陆随风一声轻喝,令沙哑嗓音之人如遭雷击般全身一震,停住正欲施暴的手脚。百度搜索 “流云宗办事,闲杂人等休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流云宗的另一名壮汉寒声道。 “我是陆随风,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你们下去料理一下伤势。”陆随风对躺在地下的人道。 “啊!是二公子!”躺在地上的人惊呼道,艰难地立起身来行了个礼,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包间。 “你们流云宗看上了这间酒楼?”陆随风一片淡然道。 “废话!不然我等来干什么!识相的就乖乖拱手相让,否则,那几人就是你们的榜样。”壮汉寒声道。 “可以!不过,得让你们宗主亲自来与我磋商,你们这些小虾小蟹还没这个资格。”陆随风面色一冷,厉声道。 “你算老几,老子一根手指头都可捏死你,还想见我们宗......”壮汉话未说完,一只手掌突然在眼前放大。啪!随着一声脆响,整个人便飞了起来,直向包间墙壁撞去,满面喷血。 紧接着,那位沙哑嗓音之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咔擦,咔擦!手臂骨节处发出错位的轻响,两只手臂随即脱离了原位,在空中毫无着力的悬荡。 这突如其来,骤然发生的一幕,令流云宗其余几人大脑一阵发麻,满脸惊骇之色,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没看见,己方之人便受重创。每个人似乎都被一股无比强大的杀机牢牢锁定,稍有异动便会瞬间被撕碎。 壮汉满脸鲜血地从墙角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一双血眼怒睁,面目狰狞,像是失去了常性。一声狂吼,朝着陆随风狂暴地猛扑过来。 啪!壮汉刚冲了几步,又被一巴掌击飞了出去,再次撞向墙壁,这回再也立不起来了,连声都没吭一下便昏死过去。 “还有谁想上来试试?”陆随风望着流云宗的其余几人,俱皆额头见汗,目露恐色。别说出手,只要动一下,只怕下一刻便成了一具尸体。 “你们流云宗是大宗门还是强盗门,竟连盗亦有道这样粗浅的道理都不明白,还敢妄称宗门。滚回去告诉你们宗主,我陆随风不日定会亲自上门讨个公道,新账旧账一起算清楚。记住!别忘了将这里的账结清。”陆随风说完便领着众人回到自己的包间。 这段时间,王都的许多高档豪华的消费场所也发生了无数起同样的事。另一大势力桑家自然不会落人之后,强取豪夺的手段更是肆无忌惮,比流云宗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弄得整个王都一片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各大势力纷纷叫苦不迭,却又是敢怒不敢言。大都抱着舍财避祸的姿态苟且面对。 “翠云湖”波涛万顷,位于王都的东南端。流云宗的宗门所在地便设在“翠云湖”中的一个硕大孤岛之上,堪称繁华都市中的世外桃源。岛上群山环抱,郁郁葱葱,楼台亭阁,高墙殿宇掩映其间。不入其内难以想象这孤岛之中竟然拥有一座林园之城,人口竟达百万之多。 陆随风言出必行,也到了五年血誓之约的时间,更加上流云宗如今都已爬到陆府头顶上来撒尿了,若再忍气吞声,一味低调,唯只有任其鱼肉份了。 陆随风一边叮嘱整个陆府全族进入临阵状态,谨防流云宗的大举进犯,一边思索着前往流云宗的各项事宜。 对于信息和情报的收集和分析,陆随风从来都习惯性的放在首位,知己知彼,方能做到胸有成竹。低调了这许多年,此次的流云宗之行,自然要上演震撼人心的华丽登场。将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在大脑中反复的演绎一遍,最后决定只带着龙凤虎亲卫,龙飞,申老,紫燕,以及云无影等人前往流云宗。这般阵容别说区区百万之众的流云宗,纵算整个王都也没任何力量能留下这群人。其中最弱的一人都拥有尊者三品的修为,放眼王国也是顶尖的存在。 “这回终于可以放手大开杀戒了。”云无影异常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双目中充满了炽烈的战意。 陆随风横了她一眼:“届时你先上,不用留手,将流云宗百万之众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不会吧!那我不成了杀人女魔头了。”云无影骇然地拍拍酥胸,“这也太血腥了。” “既然知道就别将杀字整天挂在嘴上。我们此番上岛可能免不了会有一番血战,但也不能滥杀无辜。意在震慑对方,让其缩回魔爪,有所收敛。同时了结五年血誓的约定”陆随风异常冷静地对众人肃然的叮嘱道。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翠云湖畔的一个码头边,沿岸靠着七八只船。众人登上一只空船,向船家言明要去流云宗。船家闻言,面色立变,不断地打量着眼前这群人,摇摇头道:“对不起!去流云宗有专属的船只,没人敢私下运送。” “是这样呀!你这船值多少金币?我出三倍的价格给你买下了。”陆随风用协商的口吻道。 船家想了想,如不答应,对方一旦用强自己还真没办法,咬着牙关大胆地报了一个数:“五百金币!” “好!这里有两千金币,你可以走了!”陆随风爽快的递给了对方一张金卡,随向船家询问了一下流云宗的大概方位。 船家接过金卡,如实回答了对方询问,神色慌张的匆忙下船上岸,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船无桨无风自动,劈波斩浪地在万顷湖面飞速地驰行。 约莫行驶了二三个时辰,茫茫湖面上终于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岛影,犹若一只巨型大龟趴伏在水面。 片刻之后,众人弃船登岸,但见整座岛皆被延绵不绝的群山环抱着,唯有一条宽约三十米的阶梯,由山脚直通山顶。每层阶梯皆由青岗岩石铺垫而成,粗略的估计至少有七八百层阶梯。青色石阶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着青幽的冷光,望着令人心头生寒。 “这应该就是流云宗的山门,这道阶梯两侧充满了杀气,至少隐伏着上千人。”陆随风略一感知,便对眼前的情势有了初步的判定。既然自己已放出了话,对方必然会有所准备。 话音刚落,眼前便闪耀出千百道精光,阶梯之上骤然出现上千名黑衣劲装的武者,每人胸前都印着一团流云图案,正是流云宗弟子的标识。 流云宗此举是在向来人释放一个信号:欲入山门,势必先闯这千人阵。 热血洒长梯,势必须踏着千人尸身入山门,对方既然无视门下弟子的性命,我等又何必徒生那慈悲之心怀。 陆随风叹了一口气,随向云无影看了一眼。云无影自然读得懂这个眼神的含义,那是一道攻击指令。 “龙凤虎亲卫,开辟通道!”云无影一声清喝,身形当先跃起,脚踏虚空直向阶梯飞掠而去。 三十道身形同时腾空而起,紧随着云无影身后朝前飞行。 这是什么状况?一千流云宗弟子大感意外的仰头望向空中。 这些人怎不从阶梯上发动攻击,那这千人阵岂不是虚设了?更何况三十个踏空飞行的人是什么概念,圣者以上的顶尖高手才可能俱备如此修为和手段。一下面对这许多圣者,别说是一千,就算再来两千也不够这些强者塞牙缝。上千人鼓荡的气势刹那间像漏了气的球一般,有些人甚而升起临场开溜的念头。这摆明了是单方面的虐杀,甚至连对方衣角都扫不到一下,已然横尸当埸。 千人千念,一盘散沙,连拼死一搏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三十道刺目的精光划破苍穹,瞬间汇聚成一团浩大磅礴的云朵,蕴含着无比浩瀚的气势。风起云动,雪浪翻卷,瞬息之间便将流云宗的一千弟子完全吞噬。 无边无际的云海奔涌翻腾,千百片白云化作锐利的剑刃刀芒,无声无息地收割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每个生命的流逝都会绽放出一团鲜艳的血花,阵阵的惨呼惊嚎此起彼伏,断肢残臂,漫天飞洒。 静,死一般的沉寂。 长长的阶梯上横七竖八铺满了余温犹存的尸身,无数道鲜红色血流从阶梯上缓缓往下流淌。 流云宗布下的千人阵,全体伏尸于长长的阶梯上,竟无一个能喘气的人。一场血腥残忍的屠杀,同时也向流云宗传递一个信号:以狠对狠,不是猛龙不过江。 云无影以及龙凤虎亲卫,此刻已立身于阶梯顶端,每个人的脸上仍是一片淡然。没有同情,怜悯,无论是战场,还是门派间的血拼,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走!”陆随风一声轻呼,身若流星般的冲天而走,呼吸之间便出现在阶梯顶峰,其余众人也相继落下。 顶峰之上,一片开阔平坦之地。正前方耸立着一座气势宏伟的三层大殿。“流云宗”三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目的金光。 “陆随风前来闯山!”独孤惊云对着大殿朗声喝道,声如洪钟震荡天宇,滚滚声波回荡在群山林木之间,余音环绕,久久不息。 轰隆隆!大殿的正门忽然缓缓开启,数百名身着鎏金长袍的人湧出殿门,一字型排列开来。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八十五章 了断恩怨 电光火石般的碰撞,眨眨眼之间,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杀巳结束。百度搜索一众观者只见王长老霸道威猛的剑势,雷霆霹雳般的惊天一击,却至始至终都没见云无影出过手,除了莫名的三千青絲倒竖,便只见如雪般的白云诡异的飘浮…… 三寸剑尖就能干净利落割下一个人头?流云宗主的瞳孔在急剧的收缩,尽管如此,仍没看清云无影是如何破解那招"追云逐月"的剑势,又是如何无声无息的用对方断裂的兵刃轻易的割下对方的头颅?王长老并非普通的阿猫阿狗,五年闭关,巳挤身于尊者的行例,又岂是一小丫头可以轻易击杀的?但事实上的的确确的发生了,眼前一幕身首分离的埸景血淋淋的摆在那里,令人不容置疑。除非这小丫头也拥有尊者之上的修为,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却再难找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云无影扔掉指间仍在滴血剑尖,伸手理了理散乱的发絲,莲步跚跚的回到陆随风身边,柔柔地道:"少爷!祸首巳经伏诛,只埸面弄得有些血腥。" "算是便易了这老傢伙!换着我上埸,连手脚也让他一起分家才解气。"欧阳无忌舐了舐嘴唇,残忍地说。 "做得很好!"陆随风赞了一声,云无影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万分的笑容,能得少爷一声赞赏,实比登天还难。 "宗主!整个事件的当事人,只剩下贵宗的天之骄女白晓烟了。"陆随风冲着流云宗主朗声说道。 "白晓烟是本宗主的亲传弟子,也是未过门的儿媳,难道你还想在本宗的地面上赶紧杀绝?"流云宗无比震怒地喝斥道。 "此事因她而起,虽非祸首,却也责无旁贷。如果贵宗的天之骄女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一旦传掦出去,不知贵宗的千年声誉何存?"陆随风咄咄逼人地言道。 "陆随风!你休在这里得理不绕人!"一身白色劲装裹身的白晓烟突然排众而出,妖娆抚媚中透出一股英气,顾盼之间,柔媚的眼风湧动着一股掀动男人**的情潮,国色天香的容颜,一汪秋水涟漪轻荡的明眸,足令天下间无数男人暇思飞揚,迷醉癫狂。 "当年之事虽因我而起!但当年的你又是怎样的存在?身俱三阴绝脉之症,形同蝼蚁废物,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纵算我当年没入流云宗,也绝不甘心尚未过门,就巳成了一个终日被人不耻的寡妇。异地而处,你当会如何抉择?"白晓烟语带哽咽,闻之令人心碎,泪眼迷蒙,望之楚楚怜人。引得在埸的流云宗人一片沸腾,纷纷愤然声援。 陆随风闻言也不由发出一声轻叹;"你没有错!错在那一纸荒唐的婚约!但你错在不该携流云宗之威势,专横霸道的上门强行解除婚约,导至贵宗的长老不顾道义天良,暗里派人在途中袭杀于我,令我无辜族人血洒荒岭,命丧古道。还口口声声要灭我陆氏一族。当年的那一幕,你不会巳经彻底忘怀了吧?" "我承认,当年的确不该借流云宗之势来威逼于你,这是我的错。但,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我事前并不知情,心中也从未有过絲毫想要伤害你的心思。真没想到事情会弄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错了就是错了,无论有多少天大的理由也无法更改。我这五年来,一直为此愧疚于心,今日终于可以做个彻底的了断了!"白晓烟言语悲切,神情坚毅地走到埸中央;"来吧!看你这五年来成长到了什么高度?"白晓烟秀眉一掦,腰间长剑呛然出鞘,英气凛然的遥指着陆随风。 "慢着!"流云宗的阵营中突然有人出声叫道,一个二十出头,身着鎏金长衫的年轻人随声排众而出,脚下行云流水,几息间便来到白晓烟身边;"你且退下,这一战,我代你接下了。"白晓烟凝目望着对方,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心里湧起一份感动。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年轻人轻抚了一下她的肩,淡笑着宽慰地道。 "阁下风神俊朗,傲气迫人,想必是宗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吧?"陆随风从两人的举止神态间也猜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给我一个挺身护花的理由?" "我是她的未婚夫!不知这个理由是否够充足?"年轻人冷傲地道。 "有担当!像个男人!不过,你可知自己的此举将意味着什么?"陆随风提示地道,指了指地上的无头尸身;"你觉得自己还有信心承受这血腥的后果么?"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如見自己的婚妻身处险景,而袖手旁观,无动于衷,避之唯恐不及,如此作为岂非猪狗不如。"年轻人正气凛然地道:"更何况,我也并非妄动之辈,如若面对的是你的这些属下,自认尚无一战之力。但,你若敢出埸与我一搏,我有足够的信心战而胜之。" "哦?何以见得?"陆随风十分好奇地问。 "所谓知己知彼!你在药谷的藏经阁呆了十年,饱览天下精典秘籍,足可堪称之为理论大师,并能在短暂的时日内造就了一批顶尖高手,当真令人感佩不巳。但,就你本人而言,由于本身资质和许多其它原因,注定难以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所以,总是藏在后面扇羽伦巾运筹帷幄,从不亲自上阵与敌生死相博。可谓是掦长避短,胜券在握。"年轻人侃侃而言,一脸胸有成竹的神态;"不知我之所言是否属实?你如能亲自上埸,我便与你一战。若是指派他人顶替,我会立即弃剑认输,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陆随风闻言,不置可否地一笑;"如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位少宗主吧?" "正是!你我之间公平一战,与身份背景没任何关系。"少宗主肃然地朗声道。 "难怪你能动用大量的资源,潜心收集我的信息,可谓用心良苦了。"陆随风轻叹了一声;"你的那点聪明才智,险些让你枉送了性命。幸好你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否则你此刻早巳成了一具尸体。" "我知你善谋,且舌绽莲花,与你斗智无异自掘坟墓。不如堂堂正正的一搏,生死皆凭实力说话。"这位少宗主心机颇深,通过收集的信息情报,知道对方的软肋是什么。 事实上,从白晓烟心怀愧疚,主动认错,并且挺身而出的那一刻,陆随风巳决定放下了这段恩怨。首恶皆巳伏诛,某种程度上白晓烟也是这桩荒唐婚约的受害者。没想到忽然冒出一个英雄救美的少宗主,像是吃定了自己,反倒令他有些左右为难,啼笑不得。 一旁的紫燕见状,心思玲珑,随即莲步轻搖的行了出去…… 紫燕的突然现身,令那位少宗主双眼倏地一亮,若说白晓烟国色天香,美艳有如桃李绽放,妖娆抚媚,诱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那眼前这位紫衫姑娘则是倾国倾城,似若出谷幽兰,那么典雅清纯,冷傲得令人不敢心生暇想。 "你若执意要战,我来陪你一战如何?"紫燕面沉如水,出语若冰。 少宗主一阵目眩之余,晃然回过神来,有些语塞地吱唔道;"我说……过,除陆随风之……外,不接受任何……挑战。" "你尚且能为未婚妻挺身而出,我何尚不能为未婚夫舍命挡灾?"紫燕语出掷地有声,铿锵撼人。 "你……你是他的未婚妻?"白晓烟震惊地捂住小口,眼中尽是不信之色。 "这种事能随意信口雌黄的么?"紫燕暮地展颜一笑;"这要多谢白姑娘当年的英明抉择了,否则又岂能成为我未来的夫君?不过,你俩一个金童,一个玉女,倒也十分般配。" "我从未后悔当初的抉择,纵算回到过去,我也仍会做出这般选择。"白晓烟毅然决然地言道。 "你没有错!换作我也会如此抉择,只不过,你不该……算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如今首恶巳然伏诛,所有的恩恩怨怨从此一勾消。白姑娘觉得呢?"紫燕善解人意,十分明白陆随风的心思,知道他此刻进退两难,自然要出面为他分忧解难了。"少宗主!陆随风所言非虚,你一个玄皇境八品的修为,在他眼中有若蝼蚁微尘,挥手都能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如若不信,等会或有机会一睹他的风彩。"说完,转身翩翩而去。 紫燕言语恳切,令人不由得不信,两人黙然地对视了一眼,双双返回到流云宗的阵营。一埸封存了五年的恩怨情仇,算是有了个不错结局。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八十六章 精英角逐 流云宗主见白晓烟和少宗主有惊无险,安然无恙地走了回来,不由暗暗舒了口气,手心微微见汗。倘若对方真想赶尽杀绝,只怕二人此时巳血溅当场。一个是他的亲传弟子,未来的儿媳,一个更是自已的亲生儿子,同时还是流云宗未来的撑控者,一旦有失,纵算倾全宗之力将这些人全部灭杀,也再无法挽回两人的性命。这种损失巳超出了承受的底线,想想都觉心惊肉跳。好在这一切都未曾发生,彼此双方都还有迥旋的余地,不致弄到鱼死破的地步。 "多谢宗主深明大义,主持公道。才让我等能顺利的了结这段恩怨!"陆随风朝着流云宗主遥遥的拱拱手,以表谢意。在人家的地盘上,当作这许多人的面,毫无顾忌的肆意杀戮,完事之后还口口声声的向人家道谢,连半点歉意的表示都没有。这廝的厚黑学当真巳修至到绿火纯青的境界了。 "呵呵!他们本是有错在先,更有五年血誓约定,双方公平对决,败阵身亡只怨自己学艺不精。本宗纵有护短之心,也难厚颜出头,唯有自呑苦果了。"流云宗主表面哈哈道,三缕长须却无风自动,可见其内心的郁闷和愤怒,却又发泄不得。 "宗主胸襟博大,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实在令人感佩不已!"陆随风一脸恳切地道,听在流云宗主耳中,却像是无尽的讥讽和嘲弄,神色连连变换不定。"不过一码归一码,接下来,我该代表陆府向你流云宗欺凌掠夺我陆府一事,讨要一个说法了。" "哼!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怪只怪你陆府日渐衰落,势不如人,我不动手,自然也会有其它大势力动手,花落谁家?也只是早晚的事。"流云宗主振振有词地强辩道。 "言之有理!那就按宗主的意思,以实力论强弱,看看我陆府是否是你们砧上的鱼肉,可以任人随意宰割?"陆随风一脸冷峻的冷哼道。 "好!彼此尽可挑选精英放手一搏,只问结果,不论生死!"流云宗主似对宗内的顶尖高手很有信心,一副胜卷在握的姿态,似乎巳忘了王长老等人溅血的一幕。 "曹风!本宗之言你可听清了?" "弟子明白!"一个中年大汉闻言挺身走了出来,神色倨傲,满脸俱是不屑之色。 陆随风望了对方一眼,扭头看了看云无影。 云无影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凤七出战!客随主便,就按对方划下的道……" 云无影话未说完,凤七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巳出现在那位大汉的面前,看上柔柔的,弱弱的,我见犹怜。 大汉曹风见状不由一愣:小丫头,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十七岁。这般娇小柔弱,这山风大一些,只怕都会将她吹走。疯了!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这个......这个......能不能换一个?这也太侮辱......”大汉曹风话未说完,但觉脸上一阵剧痛,伸手一摸,血!脸上不知何时被人划了一个口子。四周看了看,二十米内除了这小丫头外,并无任何人。 凤七楚楚可怜地淡笑着:“不要小看女人,尤其是我们小姑娘,自尊心都是好强好强的。” 大汉曹风幡然醒悟醒悟,知道自己被一个小丫头,扮小母猪给耍了。百度搜索轰!圣者七品的玄力,在极度的愤怒中,浑身气势狂放,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劲山崩地裂般炸裂开来,有如滚滚洪流般朝着凤七狂暴地碾压过去。凤七娇小柔软的身躯宛如惊涛骇浪般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起伏跌荡,看似惊险万分,却又安然无事。 大汉曹风这暴怒中的一击,可谓倾尽全身修为,不将这可恶的小丫头撕碎,难解心中之愤。手中紧握着剑柄,双目精光烁烁凝视着前方那时聚时散,漂浮不定的娇小身形,寻找时机,发出雷霆一击。 锵!大汉曹风终于将那飘渺不定的身影牢牢锁定,一声暴喝,手中长剑豁然出鞘,横断江流!璀璨的剑光破开空气,势如惊天长虹横劈而出。凤七虚浮身影骤遭暴击,避无可避间,锐利剑芒巳然拦腰呼啸划过…… “哈哈哈!敢耍本大爷,让你碎尸万段。”大汉曹风仰天狂笑,心情舒畅无比。意外地,并未看到血光迸发,内脏飞溅的一幕。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虚空中飘来一片白云,眨眼间便在眼中迅速放大,一道刺目的精光骤然透出云层,犹如天外飞星般,一闪而逝。 大汉曹风的笑声倏地戛然而止,手中长剑砰然坠地,两手紧捂着咽喉。有血,鲜红鲜红的血从指风汨汨渗出...... 轰!大汉咧着狂笑的大嘴,仰天轰然倒下。 凤七娇小柔弱的身形再次呈现在众人眼前,玲珑纤细的小腿凌空飞起,照着大汉曹风庞大的身躯虚飘飘的一脚踢去。一具余温犹存的尸身猛地飞起十来米高,砰然坠地。 凤七轻轻地掸了掸脚上的尘埃,朝着远处流云宗主盈盈一礼,这才弱弱地回身朝自己的阵营行去。 流云宗的一众高手相互地交换着眼神,似在质疑自己的眼睛,质疑适才的那一幕。很娇小,很柔弱吗?这个答案,猪都能回答出来。 流云宗主的瞳孔收缩,并未认为对方多强大,疑是曹风太过自大轻敌,中了对方的阴招。但,同时也收起了轻视之心,神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首战未捷,先损一员高手,心中自是震怒无比。只是自己预先定下规则:只问结果,不论生死。自食其果,与人无怨。 “齐平!狮子搏兔,需用全力。好自为之。”流云宗主对另一名大汉叮嘱道。同样是圣者七品的修为。 齐平点点头,跨步走了出去。想起适才还与自己说笑着的曹风,转眼间便成了一具尸体。震撼之余,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方的人未出场,已开始凝聚真元力,展开气势,凛然以待。 云无影头也不回地举手在空中作了个手势,龙五踏步走出了行列。呼吸间便来到齐平面前,两人相距十米,双方的目光在空中骤然碰撞,发出一阵轻微的爆炸。 齐平全身一震,朝后退了半步,心下骇然。此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竟有如此深厚的修为,后生可畏呀! “一招定胜负,如何!”刚才一触之下,气势微微受创,齐平心知耗下去对自己不利,不如放手一搏,生死由天定。 龙五看上去虚飘飘的,没有一点气息波动的痕迹,并未搭话,只是怯怯的点点头,表示认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齐平皱了皱眉,刚才的气势难道不是对方所发,而是暗中有人所为?无论是或不是,自己都必须打起十二分心神,全力一搏。绝不可歨曹风的后尘。打定主意,凝神聚元,双目一眨不眨地死盯着对方。全身的战意渐渐地升腾,燃烧起来。 刷!战意升腾到顶点,长刀呛然出鞘。青色的刀芒闪射出阴森犀利的杀气,撕开空气,朝着十米外呆立着的龙五狂暴地劈斩而出。 锵锵! 龙五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银光一闪,堪堪挡住迎面劈来的锐利刀芒。 “狂刀怒放!”齐平一声狂吼,以声助势。青色的刀芒有如脱缰的奔马,纵横肆虐,霸道的气势弥天席卷,一气之间狂劈百刀。刀刀拼命,刀刀致命。令人防不胜防,所有的退路全都彻底封死。 叮叮叮!当当当! 整个空间充满了无尽的青色刀芒与银白色的剑光,将两人搏杀的身影完全笼罩了进去,肉眼几乎难以看清内中的情形。 刀若狂风,一刀更胜一刀。剑似寒星,点点生辉。刀芒与剑气的碰撞,铿锵之声回荡,火花四下飞溅。 齐平的刀芒无论如何狂暴密集,角度如何诡异刁钻,对方似乎都能在第一时间精确地加以格挡。刀芒的每道运行路线和轨迹,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之中,甚而还会提前在某处等着刀芒的劈杀。内心的震撼,一种难言的苦涩与郁闷,让人发狂,热血上脑,刀势更加凌厉汹涌。 龙五见状,冷然一笑,剑势骤然一变,一改适才与对方硬碰硬的做派。整个身形忽然变得迷离虚幻起来,剑势倏然一转,侧身滑步避过一片刀芒,随即平淡无奇的递出一剑,看似飘忽无力,却巳在瞬间穿透了对方刀,闪电般的射向对方眉心要害处。 一点寒芒突然飞射而至,齐平见状,心下骇然,下意识地回刀格挡。谁知对方剑锋一颤,陡然变向,竟朝着自己腰间横切斜划。意欲回救,无奈刀势用老,力不从心,唯有暴然向后撤身疾退。 齐平退得快,对方的剑,势若流星追得更快。剑锋再次颤动,瞬间化出七道精光,分射对方全身七大要害。直惊得齐平面容失色,倾尽全力挥出一招,铁锁横江!无尽的刀芒瞬间化作一片刀,堪堪挡住数道锐利无比的剑光。但觉胸前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看,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握着一把剑柄,紧贴在自己的胸前。最后一点意识告诉他,有人一剑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剑出,血喷,尸倒。然后龙五做了件与凤七同样的事,飞起一脚踢向尸身,拍拍手,理了理衣衫,缓缓走向自己的阵营。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有的只是拔剑杀人,踢尸,拍手,理衣。 流云宗的阵营一片骚动,数百精英高手群情激愤,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齐齐朝前冲来,似有一涌而上之势。 “站住!”流云宗主一声暴喝,“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宗主吗?给我退回去!” 一众精英高手,人人拳头握得咔咔响,不甘地退了回去。 流云宗主大脑飞快地运转着,照眼下的状况发展下去,对方阵营个个如龙似虎,自己一方那是上去多少死多少,简直就像是给对方上大餐。群战的话,可能死得更快。而今之计,只有兵行险招,孤注一掷。 流云宗主大步流星地走到双方交战的空地上,抚着三缕长须,沉下浮动的心神朗声道:“陆统领!你在战场上,弹指间可灭千军万马。在这里,你可敢与本宗主一战定乾坤?” “流云宗主已经习惯制定规则,更喜欢破坏制定好的规则。这就是流云宗一贯的做派?你让我如何相信于你。”陆随风冷冷地反问道。 流云宗主闻言,老脸一红,随即恢复常态:“我在这里正式承诺,只要你能胜过本宗主,我流云宗永世不与你陆府作对。你若败了,这些人都得当场自刎谢罪。” “荒谬之极!”陆随风鄙视地道,“你若败了,还有什么资格敢与我陆府作对抗衡?你不觉得如此承诺太儿戏了吗?” “那你待如何?”流云宗主脸色一寒,冷声问道。 “我若败了,立即带人离开。你我各自回去调集人马择日在行一搏,你若败了,流云宗之人日后见陆府中人必须绕道而行。否则,莫怪我等大开杀戒,将你流云宗精英高手全歼于此。”陆随风霸气冲天地道。 流云宗又沉吟了下来,双目精光四射,死死地盯着陆随风。无论他用何种方法都探测不出对方的修为,只觉得一汪清水,无迹可寻。自己虽是尊者三品的顶尖级高手,但对方的表现太诡异,让人实在难以窥透虚实。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心中如此无底,如此彷徨犹豫,面对一个全身虚虚空空,毫无半点玄力波动的人,竟会莫名地生出一种戒心,会有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对方在精神力方面已略胜自己一筹。不过,最终还得靠真正的实力来说话。 “好!我答应你的提议。”流云宗主一扫繁杂的情绪,巅峰强者的气势顿然显露无遗,瞬间给人一种厚重如山,无懈可击的感觉。 “你我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陆随风有些得寸进尺地道。 “可以!”流云宗爽快地道,既然已决定一战,不必再与对方过多纠缠。胜者为王!真理通常都握在强者手中,逆我者亡。 陆随风等对方立好字据,这才缓步走入场中,与流云宗主遥遥相对。双方相距二十米,对于顶级高手而言,这种距离犹若咫尺,眨眼即到。 山风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双方的神光有如实质般刺透空间,犹似两柄锋芒锐利出鞘之剑,在空中相遇,相撞,绽放出璀璨的精光,周边的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轰鸣,连绵不绝的爆裂声震耳欲聋。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八十七章 巅峰对决(上) 单凭一个眼神的博弈,火药味便如此浓烈。热门百度搜索接下来的战斗又将会如何?刚才的一幕让流云宗的一众精英高手集体动容,这种层面的战斗终其一生都难看到一次。人人的眼中都充满无尽的期待,一场龙争虎斗的搏杀,必然惊心动魄,地裂山崩。 陆随风一方的阵营,则是人人淡定自若,波澜不惊。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有如家常便饭。人人皆是这个层面的高手,这种精神上的交锋,在平时只属于训练课目而已,众皆不以为然,习以为常 “轰!”随着一声巨大的空气爆裂声,流云宗主的身躯猛的一震,整个身形略微晃了晃,随即便迅速稳定下来。 “你果然藏得够深,差点着了你的道。”流云宗主恼怒地言道,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震撼。对方的修为已大大地超越了他的预想,如此年轻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实力。如让其发展下去,日后势必成流云宗永远的噩梦,强烈的杀机瞬间蔓延开来。 对方眼神的细微变化,又岂能逃过陆随风的眼睛。淡然一笑,视若未见。 “你认为自己有几成胜算?” “你认为呢?”流云宗主不答反问,他不会给对方摸清自己底细的机会。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陆随风平心静气地问道,没一点大战前的紧张情绪,一脸从容淡定之色。 “这很重要吗?真与假都只是一句话,唯有打过才能见分晓。”流云宗理了一下长须,让自己的心境尽可能的平静下来,高手相搏最忌心浮气躁。 “如果我说你连一成胜机都没有,你可相信?”陆随风压根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若是他真认真起来,小小的尊者三品,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我信与不信?战斗仍要继续下去,信与不信我都同样会出手。你也一样,不是么?”流云宗主利用双方对话的时机,让自己的心境彻底的归于宁静,重新回到了巅峰状态。厚重的尊者气息开始逐渐的攀升,全身的气势为之一变,一股无比强大的玄元力缓缓地溢出体外,肉眼可见淡红色的雾体在蒸腾,弥漫。百度搜索 陆随风静静地望着对方身体的变化,没有在趁他开始凝神聚气之时发起攻击。一种高手寂寞的心态在作崇,让他充满着无比的期待。期待对方的气势攀到顶峰,期待对方崩山倒海的惊天一击。 一个淡红色的雾状球体缓缓成型,流云宗主的神光也随之越来越锐利。精气神归一,雾状球体开始颤动起来,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声。 “九九归一,气破山河!”流云宗主的气势终于攀到了顶峰,再不出手便会爆裂开来。一声暴喝,双掌一收急推,雾状球体骤然凌空飞起,犹如一支脱弦之箭,瞬间撕裂二十米的空间,夹着狂暴的呼啸排山倒海般的朝着陆随风席卷而来。 陆随风望着奔腾而来的雾状球体,没有丝毫惊惧之色,反而十分兴奋地舔了舔嘴唇。随之伸手在虚空中轻柔地划了一个圈,一团如雪般的白云突然呈现眼前,接着单掌一推一送,看似柔弱无物的云团骤然发出一声轰鸣,飞速地迎向暴袭而来的雾状球体。 “轰!”两团强劲的气体在空中碰撞,轰然炸裂开来,惊天动地的爆裂声震得百米之外的大殿也簌簌颤抖起来,殿前的流云宗精英高手,也被爆裂冲击波震得晃晃荡荡,有些人甚至被掀翻在地。 反观陆随风这边的人虽然只相隔五十米,却是人人神色淡定,安然无事,最多是衣角被强劲的气流稍稍掀动几分。 雾状的球体在白色云团的撞击下,瞬间分崩离析,烟消云散,但白色的云团气劲不减反增,仍然飞速朝着流云宗主奔射而去。 流云宗主震惊之余,但见那团白云非但没被自己击溃,反而更加狂暴席卷而至。 猝不及防的巨变并未使流云宗主有所惶恐震骇,虽惊而不乱,并未失却方寸,手中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古朴的剑。双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双目凝神,死死地盯住飞速袭来的强劲云团。 锵!流云宗主的长剑出鞘,一抹耀眼的精光划破苍穹,迎着飞速袭来的强劲云团,狂暴地飞劈而下。 “轰!”又是一声惊天炸响,锐利无比的剑锋飞快地切入云团之中,势如破竹。不料切割至一半时,却被一股绵柔之力紧紧地缠住,分毫难进。瞬间陷入欲进不能,欲退不得的境地。 “不好!”流云宗主忽然一声惊呼,暗道不好,情急之下只得弃剑疾退。云团像是得理不饶人,紧追不舍。身经百战的流云宗主临危不乱,疾退之下脚尖运力一点地面,身形骤然凌空拔起。 强劲无比的气流带着一串嗡鸣,从流云宗主的脚底呼啸而过,险险躲过一劫。与死神擦肩而过,心头一阵骇然,额头见汗。 云团像似具有灵性一样,见攻击对象失去踪迹,随即悬浮于空中,肉眼可见地缓缓分解开来,瞬间化为无形。流云宗主的长剑也随之从空中坠了下来。 流云宗主见状,才缓缓回落地面,俯身拾起地上的剑,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唯恐在此刻遭到对方骤然的发起攻击。 如非陆随风不想斩尽杀绝,更不想与流云宗面结下什么不解之仇,只怕这位大宗主此刻已成了死宗主了。 “宗主是否还有一战之力?” “当然!刚才只是略逊一筹,输了一招,以致失去先机,为你所乘。接下来,本宗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更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流云宗主如果知道陆随风的真实修为,也许就不会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来,只怕迎战的勇气都会失去。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的确不俗,心境修为也勉强过得去。但,仅靠这些还不足以战胜我。”陆随风十分中肯地对流云宗评价道。 “我之剑,堪称天翔王国第一快剑,纵算南宫飞星也有所不及。我已很久没有用剑了,今日你有幸能领略我之快剑,如还能活着,定可慰你平生。”流云宗主对自己的剑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自信。在整个天翔王国,他若称自己第二,绝无一人敢说自己第一。 “是么!一战之后,你定会感慨自己的剑为何如此之慢,更会为自己的快剑之名而羞愧万分,无地自容。”陆随风一脸云淡风轻,戏谑地望着对方笑道。 如说流云宗主的话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狂傲,那陆随风戏谑的语气中更蕴含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概。 尤其是流云宗的一众精英高手,听闻对方要与宗主比剑,尽皆露出不屑的神情,在修为上对方或许略占优势,如在剑术的造诣上,对方拍马都难追上。年轻人毕竟还是嫩了些,小胜一招,便认为天下无敌,竟狂妄地要想与宗主在剑术上一见高低,摆明了是自寻死路,自取其辱。 “很好!从你的话中我能感觉到你对自己剑道的自信,尤胜于我。所谓高手难寻,我会放手与你在剑道上一决高下,无论胜负如何,我都会遵守承诺。”流云宗主的胸怀忽然开阔起来,言语之间已没有那种霸道,狂妄和傲慢的气息,有的只是对剑道的执着追求。 “好!此战之后,不管结果是什么,你我之间的恩怨一勾销,从此化敌为友,相互扶持,如何!”陆随风豪爽地道。生存之道的真谛,多一个朋友胜过多一个敌人,行事为人莫要拥有优势,便杀气腾腾地赶尽杀绝。但凡行事留三分,给自己也给他人留点空间和余地。更何况他与流云宗之间往昔的那段恩怨巳然了结,一众首恶皆以伏诛。修道之人一向讲究的是中庸平衡,这是天地自然之**。 “陆统领的胸怀与气度令人叹服,从此刻起我已不再将你当作敌人,而只是武道上的对手。今日一战,旨在切磋与比试。”流云宗主能统领百万之众,自非等闲之辈。谁愿意面对一个让人整日做噩梦的强大敌人,谁又不愿拥有一个强大的朋友。 若要论谁的剑更快,流云宗主出道至今,在剑道一途中还真未逢过敌手,他对自己剑道上的造诣,充斥着无尽的自信。 拔剑收剑,身法的运用,出剑的速度,角度,剑道轨迹的预判,融会贯通之后,才能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剑道上高手。 剑气,剑意,剑势,剑域,每个层次间的差距有若云泥之别。最高境界则是人剑合一,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无招无式。举手投足间,一个眼神中都蕴含锐利无比的剑意和剑势。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八十八章 巅峰对决(下) 流云宗主的瞳孔在收缩,全身的精气神和玄元力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5氖质治榷ǎ睾刮碚舴16诮1鼙摺? 一阵山风吹过,长剑随之锵然出鞘,一道璀璨的精光划破空间,有如天外飞星瞬间跨过二十米的空间,骤然出现在陆随风的面前。 拔剑出剑,一气呵成,快若疾风电闪。夹着强劲的剑气,含着几分磅礴的剑意,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迅猛的一击。因为这剑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剑芒,连整个剑身都消隐了。 陆随风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流云宗主的剑道竟然已进入了剑意的境界,的确有些令人意外。单纯的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很难奏效。但剑中蕴含着剑意,就大不相同了。剑意会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其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陆随风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剑的速度,而是剑的运行轨迹,以及剑的攻击线路与方位。 流云宗主的出剑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剑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影像。 令流云宗主感到无比震撼的是自己的剑直到距离对方不到一尺时,喷吐的剑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一直两手空空的陆随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剑一样。 闪着寒芒的剑锋及胸不足一尺的距离,陆随风的脸上仍是一片淡然。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 一抹刺目的寒星突然在流云宗主的眼前放大,猝不及防的惊变令其心下骇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收剑回撤,不等手中之剑伤及对方,自己已被对方的长剑透体洞穿。 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剑疾退,堪堪躲过一剑穿心的厄运。 陆随风虽然先机在握,并未趁势发起迅猛的攻击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 流云宗主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你的剑慢了半分,如再快上一线,只怕我此刻已经躺下了。”陆随风淡淡地言说。 “呵呵!你果然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端。颠覆了我往昔的认知,使我对剑道有了更深刻的领悟。接下来,我会尽我所学,全力以赴。”流云宗主紧了紧手中之剑,迅速地重新凝聚玄元力,时刻准备再度出剑,适才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陆随风没想过主动发起攻击,一旦出手,对方只怕连一招都接不下来。他在等对方尽情展示一身最精湛的绝学,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流云宗主终于将气势攀升到顶峰,再度出剑。这一剑似乎与上一剑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剑合一,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寒光的轨迹。瞬间,一抹精光已闪电般射达陆随风的胸部,这次比上次距离更近,唯有三寸之遥。 锵!又听一声轻响,陆随风的剑又再次出鞘,流云宗主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寒星,速度比他的剑芒更快。 流云宗主此番似早有准备,并未撤剑后退,手中剑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剑光,每道剑光都蕴含着强大的玄元力,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锋芒皆能致人死地。 在人们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剑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同一时间刺出。 很快吗?陆随风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剑快上一倍,虚空中刹那间生出数百片白云,每片白云都散发出晶莹的光泽,后发先至地迎向流云宗主的百道剑光。 锵锵锵...... 空气中传出数百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玄元力碰撞的炸裂轰鸣。 转眼间,慢天的剑光,白云同时破碎溃散,仅留下一抹青色的风刃直向流云宗主的咽喉飞掠而去。 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 青色的风刃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流云宗主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风刃,怎奈这青色风刃似乎像是有思想一般,一点机会都没给留下。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选择:就地卧倒,然后再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血溅当场。 所谓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宗主毕竟与众不同,杀伐果决,毅然决然的就地打滚,连眉都不皱一下。 流云宗的一众精英高手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齐齐垂下了头。 青色的风刃突然烟消云散,流云宗主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 陆随风依然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在他的认知中,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 待流云宗主掸掉身上的尘土,陆随风才悠悠地道:“你又输了一招,还要继续吗?” “你的剑的确很快,至少比我快两倍。”流云宗主苦笑着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该为快剑之名感到无尽的羞愧,但我之剑道不仅于此。” “哦!宗主在剑道上的造诣可谓博大精深,所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希望能与宗主战个痛快。”陆随风豪爽地朗笑道。 “我之剑道为霸剑,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流云宗主说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爆闪,俯视天下。 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射向陆随风,如换做常人势必当场崩溃。 陆随风却视若未觉,云淡风轻地笑道:“气势磅礴浩大,换做常人未战已败。我很期待,你尽可放手一搏。” “好!”流云宗主一声暴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剑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我们宗主的霸剑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势,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 “是呀!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宗主施展这种剑道。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宗主已数十年未动过剑,因为还没人能让他动剑。” 流云宗的一众精英高手,被宗主的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慑服,纷纷动容,一扫适才的沮丧之气。 流云宗主霸道的一剑,速度不算快,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劈开空间气流朝陆随风迎面劈斩,强大厚重的剑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陆随风的剑再次出鞘,朝着狂劈而来的剑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剑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流云宗主的剑尖上。火星四溅间,流云宗主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剑势微顿,陆随风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不停地颤动,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情急之下,流云宗主凭着直觉回剑上挑,锵!两剑相撞,厚重的剑气崩开了陆随风的薄剑。心中一喜,正欲展开反击,一抹寒光又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陆随凤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每出一剑都令流云宗主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 流云宗主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一剑一剑笨拙的格挡,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让那些刚从沮丧中走出来的一众流云宗精英高手们再次发出一片哀声,有些人甚至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哐当!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流云宗主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徘徊在生命边缘的残酷折磨,那种胆颤心惊的恐惧彻底的摧毁了他坚韧的心神。如果对方愿意,他此刻只怕已死过七八十次了,什么是差距,差距有多大?天渊之别!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九十一章 喋血天星楼(下) “哇!”桑天云但觉腹内一阵翻江倒海,张嘴便喷出一堆污秽之物他见过死人,也见过杀人,自己也杀过人。但亲眼目睹一个活人被生生分解,平生还是头一回。恐怖,残忍,血腥。 “这......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竟然如此残忍,将人活活分解,简直禽兽不如。”桑天云满眼布着血丝悲愤不已地吼道。 桑家之人个个群情激愤,杀气汹涌,刀剑集体出鞘,一步步朝前逼来。 桑天云突然一举手,阻止众人的举动。他虽是一个纨绔,却不是个笨蛋。圣者巅峰都被人尸解,这些人一拥而上也很难伤及对方,只会留下更多的尸体。 “我这里有三十五名圣者高手,你们三人可以一起上。我知道单对单没一人是你们对手,为了公平公正,只有让他们一起上,才能与之抗衡。不知你们意下如何?”桑天云厚颜地冷笑道。 “公平!桑公子如此抬举,如不领情就太无天理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再给各位一次选择。”陆随风波澜不惊地道。 “哦!给我们一个选择?说说看!”桑天云外强中干,心中的确有些郁闷和无奈,这可是些圣者呀!一旦全军覆没,桑家可是大伤元气了,能不战而胜方为上上之策。 “这天星楼本就是陆府的产业,如今被你桑家恃强掠夺。只要你等全数退出天星楼,我等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这里不会有一个活人。”陆随风语调阴森霸气地道。 “放屁!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桑家是王都第一顶尖大势力,占你一个小小天星楼算个屁,惹怒我桑家高层,连你陆府一起占了,又能耐我何?”桑天云狂妄狰狞地咆哮道。 “很好!这应该就是你的选择了,我这样理解没错吧!”陆随风冷冷地一笑,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连猪都听得明白,你问猪呀!不对,我是猪呀!这都说不清楚......”桑天云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舌头怎不听话,总爱胡言乱语,“不可能!这次说清了吧?” “天堂有路你等不爱走,地狱无门你们拼命往里挤。既然已作了最后的选择,那就战吧!”陆随风仰天一叹,他骨子里憎恶杀戮,怎奈是人在江湖,身难由己。 桑天云手一挥,三十五位圣者高手从人群中越众涌了出来,人人气势厚重,步履轻灵,果然非同寻常。百度搜索 紫燕见状,黛眉一挑就欲跨步上前,陆随风一把拉住她的手,淡淡地笑道:“女儿家,少沾点血腥,免得时常做噩梦。家主!你也不用上,与紫燕一起给我压阵。” 紫燕闻言乖巧地点点头,关切地道:“你也要当心,这许多圣者高手聚在一起,那力量可是成倍地上涨,可千万别在小河沟里翻了船。” 陆家主担心地道:“是啊!对方可是一等一的圣者高手啊,你虽然修为很高,但是始终是好汉架不住人多,还是我们三人一起上的好。” “不用,等会动起手来,如让家主和紫燕沾了这些血污的话,我这罪过可就大了。我虽非善良,却也不想多沾血腥,怎奈势不由人。杀一人是杀,杀千人也是杀,以杀制杀,以暴制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陆随风摇摇头,洒然一笑,面对这许多圣者高手,依然淡定自若,谈笑风生。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在这里叽叽咕咕,要是怕死的话就赶紧滚吧,我大度点不让人追杀你们就是了,哈哈!”桑天云十分骚包地哈哈道。 陆随风闲庭信步般地走向一众圣者高手,眼中寒芒一闪,目光如电,有若一柄出鞘之剑,实质般地横扫而过。一众高手如遭电击似地打了一个寒颤。 “咦!只有你一人,陆家主和那漂亮的小妞怎不一起上?”桑天云颇感意外地道。 “多一人,少一人,没多少分别,结果都一样。”陆随风不以为然地道,“蝼蚁虽众,却难撼坚岩。” “好!狂,够狂!英雄本色,尽管你是我的敌人,我也不由得要顶赞一声,死得悲壮,死得悲壮啊!”桑天云竖起大拇指啧啧地道。 “悲壮二字太重了,我实在有些承受不起。不如赠与你桑家的这些精英高手们,倒是更加匹配,你说呢?”陆随风反唇相讥地淡笑道。 一众圣者高手闻言,齐齐怒目而视,一股股强悍的气势相继迸发而出。四周的空气似乎承受不住这庞大威势的挤压,不断发出嘶嘶地爆裂声。 桑天云见战斗一触即发,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叫道:“哼,等会将你手脚砍掉,看你还能不能说大话!” 一股股强大的气流在逐渐地汇聚,融合,有如千流归海激起层层波澜。刹那间,风雷滚滚,天地色变,空间在肆意地扭曲。 不断攀升的劲气威势像似达到顶点,轰然迸发,有若万马奔腾,滔滔洪流掀起惊天骇浪,磅礴,浩瀚,睥睨一切,吞噬一切。 无与伦比的惊天气势一往无前地席卷,地裂山崩般地朝着陆随风碾压过来,肆虐强劲的气流风暴瞬间便将看似呆若木鸡的陆随风无情地席卷,吞噬。刹那间,肉眼可见,陆随风色的那道青色身影瞬间便被残忍地碾压,撕裂,粉碎。 “哈哈!我让你狂,粉身碎骨,死无全尸!哈哈哈......”桑天云癫狂地嘶叫着兴奋得手舞足蹈,摇头晃脑。 陆家主见状,毛发倒竖,虎目圆睁,怒然拔剑就欲冲上去。紫燕一个闪身将其拦住。 “你这是干什么?你没见他巳深陷绝境,还这般视而不见,无动于衷,你......”陆家主热血冲脑,情急之下差点口暴粗言,将紫燕痛骂一通。 血脉相连,陆家主关己则乱,如此举措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紫燕闻言并未生气,盈盈笑道:“家主息怒!这些所谓的圣者高手在他眼中有若一群蝼蚁,根本奈何不了他。家主且静下心神细细观看,很快就会明白的。他是紫燕心中的唯一,他死我亡,生死相依。” “咦!这是怎么回事?”桑天云骇然地叫道,“难道是幽灵鬼魂不成?明明被彻底撕裂,粉碎,怎么转眼间又复活过来,这是什么妖术?” 陆随风置身于强劲的气流风暴中心,毫无惊惧之色,依然一派淡定从容。身若飘渺云一片,聚散离合,云舒云卷,云生云灭。淡青色的身影像是渐渐融入了这狂暴的气流之中,难分彼此。 “物随心转!”陆随风突然暴出一声轻喝,空间的强劲气流骤然暴动,上下翻腾,顿然间变得一片紊乱无序。 “虚中生有!”陆随风展开心神之力,一声劲喝,漫天乱窜的气流瞬间化作了片片白云。 借力借势,虚中生有。这是飘渺心经的至高境界,精髓真谛所在,虚空中无穷无尽的能量,在强大精神意识的转换下,可随心所欲地转换成任何一种物质。故而,所有的修道者最为注重的便是修心修神。 所谓的身躯在修道者眼中只是一介容器,强大的灵魂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一个足够强大的灵魂可以改变时空的信息,事物的轨迹,甚至化无为有。人怎样想,事物就会随着怎样发展。 磅礴,浩瀚的狂暴气流转瞬间便化为一片苍茫的云海。 一众圣者高手突然发现自己的玄元力和气劲莫名地断绝了联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骤然失去了掌控,尽皆大惊失色。 风起云涌,滚滚云涛翻腾奔涌,瞬息之间,便将这这群不可一世的圣者高手无情的彻底吞噬。 无边无际的苍茫云海,白浪翻卷,狂风咆哮,人在其中渺若尘埃。 青色的风呼啸着,化为道道锐利无比的风刃,漫空旋舞地划出道道光弧,白色的云变作片片耀眼刺目的锋芒,层层叠叠撕裂着一切有形之物。 风刃狂暴地斩割,白云肆意宰切,大蓬大蓬的血花在漫空绽放,阵阵的惨呼惊嚎声之凄厉,断肢残臂四下飞洒。 不知过了多久,凄厉的惨呼惊叫声渐渐沉寂。风收,云隐。 一片人间惨象呈现在眼前,一汪汪鲜红的血水在逐渐地蔓延开来,无数血肉翻卷的身躯横七竖八地浸泡在血水中,尽皆体无完肤,血肉模糊,难辨真容。三十五个圣者高手,片刻间竟无一个能喘气的,集体被秒杀。太恐怖了,举世罕见。 桑天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残忍血腥的场景,只觉双腿发软,全身止不住地簌簌发颤。大脑一片发麻,已感觉不到惊骇和恐惧。 哗啦!桑家的五六百弟子突然发疯似地朝着门外集体狂奔。面对死亡,什么家规,英雄气概早已抛到几百里外。开玩笑!这许多圣者高手一个照面便集体倒下,他们这些小虾小蟹连盘菜都算不上,如再不开溜,下场比这场血肉模糊的高手更惨。江湖道义算个屁,活着才是硬道理。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九十二章 智计相搏 紫燕与陆家主望着这群吓破肝胆的桑家弟子疯狂向门外奔涌,并未出手加以阻拦,反而侧身退过一旁,神情中满是无尽的怜悯和悲哀。 可怜的桑家弟子,不知道门外还有一万的陆府精英弟子,在磨刀擦剑地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锵锵锵! 啊!......哇!...... 一阵阵刀剑撞击的铿锵声,一阵阵凄厉的惊呼惨叫。又有多少血花在夜色中绽放,多少残肢断臂在黑暗中飞洒。 片刻间,一切都归于平静。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五六百桑家弟子,此刻已安静地躺在血泊中,还在喘气的都被补上一刀,刺上一剑。 桑家议事大厅中,家主桑秋水端坐中央,低眉垂目,双眼微闭,面色阴沉。 两侧坐着数十名桑家高层人物,个个眉宇紧皱,神情凝重。整个大厅的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报!”一个身着劲装的桑家弟子气喘吁吁地冲入大厅,“城南玉珍堂遭陆府突袭,全体阵亡,无一人生还,集体抛尸街头。” “报!聚宝阁遭陆府突袭,无一人生还。” “报!丹器坊遭陆府突袭,无一人生还。” 咔擦!族长桑秋水一掌捏碎座椅扶手,“陆府哪里借来的胆,敢与桑家抗衡,简直不知死活!” “族长!我桑家掠取陆府在王都的十余处产业,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遭到陆府的突袭,动作迅捷,杀伐果断,不留余地。这似乎不太像陆府数十年来的行事风格。”桑家一位高层人物开口分析道。 “据说陆府与王室走得很近,太子南宫杰和三公主南宫玉还时常出入陆府。今夜这事会不会有王室在后面支持?”另一高层人物补充道。 “这不可能!天翔王国从来就不插手于平民势力间的纷争。这已成了一条不成的规则。.520小说网”族长桑秋水一口否定道。 “不知天星楼那边的情况,我们将最强的阵容都放在那里。谅他陆府再狠,也不敢轻触虎须。”一高层人物自信满满地道。 “此话没错!三十六个圣者高手坐镇,那陆府纵算强者尽出,也未必有胜算。” “报!二公子回来了,天星楼那边也遭到突袭,具体情形不明。百度搜索” 桑家主闻言全身一震,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这怎么可能?那里可是有几十位强者坐镇的呀! 这时,一位桑家弟子扶着桑天云走进了议事大厅。只见他面色惨白,双目失神,衣衫不整,胯裆两侧一片湿漉漉的,骚气四溢,惹得厅内众人纷纷捂住口鼻。 “这是怎么回事,怎会弄成这样?”桑族长皱皱眉,下意识地捂着鼻道。 桑天云一脸木讷地东望西看,对族长的问话似若未闻,像是还未从天星楼的血腥一幕中走出来。 “废物!”桑家族一声怒喝。 “啊!”桑天云闻声一震,猛地回转心神,一声大叫,“父亲!不是人!” “你说什么?”桑家主双目圆睁,精光四射。 “不!我说的是陆府不是人。”桑天云纠正道,“完了,全完了!” “什么完了!说清楚!”桑家主不耐道。 “一招,只用一招,所有的圣者高手集体被瞬杀,个个血肉翻卷,面目全非,血流成河。惨......惨无人道啊!”桑天云边说边簌簌发抖,整个面部不停地抽动着。 轰!大厅中所有人闻言如遭雷击,俱皆震撼。什么人有如此逆天的修为,一招之间瞬杀三十六个圣者高手,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是谁有如此能耐?陆府何时有这等逆天高手?”桑族长双目布满血丝,一脸杀气盈盈。 “是陆府中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干,叫做陆随风。”桑天云颤声答道。 “你说什么?这陆随风竟然是陆府中的人?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西郡州龙狮卫的统领,怎会与陆府扯上关系?”桑族长摇着头,满脸皆是不信之色。 “千真万确!这是他当众亲口自认,绝对不会错。”桑天云十分肯定地道。 “怎会发生这种事?这也太巧了。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这个变数。”桑族长深深地吐了口气,“难怪陆府会突然强硬起来,而且还敢与我桑家撕破脸,正面展开抗衡。一出手便有若闪电奔雷般迅疾,手段硬朗,杀伐果决,不留余地,丝毫未将我桑家放在眼里。那陆家主软弱数十年,哪来这种气势和胆魄。除陆随风外,我还真想不出整个王都还有谁敢与我桑家正面叫板,看来我们这次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据说他统领的龙狮卫已离开了王都,凭他单枪匹马一个人,纵有三头六臂又能翻起多大浪花来。”一高层人物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你也太小看这个陆随风了,南宫飞星是何等人物,权倾天下,自称王国武道第一人。弹指间,便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从云端打落深谷。如此人物绝不可有小视之心,否则难保我桑家不会变成第二个南宫飞星的下场。”桑族长神情凝重地提醒道,“大家说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众人沉默了一会,一个高层人物首先开口道:“陆府此番突袭得手,必然得意忘形,此刻只怕正在举杯庆贺,防备自然十分松懈。我们如果趁此对其来个反突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即使不能全歼,也会让他们大伤元气。” “不行!”对方话刚落,桑族长便一口否定,慎重地道,“我们绝对不能如此轻视对手,这般简单的方法,你能想到,对方也绝不会忽略。更何况,陆随风是陆府这次掌控大局的人,以他的智慧谋略,只怕现在早已布好了套,等着我们往里钻。” “家主所虑不无道理,我们这次的对手非同寻常,连南宫飞星这样的人物都被打得有如丧家之犬。所以我们的行动必须慎之又慎,谋定而后动。”另一高层人物言道。 “我有一策,若能顺利实施,必可给对方沉重一击。”一高层人物阴森地道。 “哦!不妨说出来让众人斟酌斟酌。”桑族长言道。 “从目前的势态来看,对方的此次行动定是精英尽出,那现在的陆府之内必然十分空虚。假如我们趁此机会集中力量一举将其老巢端掉,甚而彻底铲除。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位高层老谋深算地道。 “避实就虚,这个主意不错。” “他想给咱们下套,我等反过来将他的老窝拔掉。” “这小子不会连这点都算计到了吧?” “切!你当他是神呀!未卜先知。” 一众高层人物纷纷议论着,分析着无数可能发生的变故。这群人个个饱经世故,都是成了精的老鬼,诡计多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桑族长一边凝眉沉思,一边静静地聆听着众人的分析和争论。良久,才有所决定地道:“避实就虚,算敌之未算,完全符合用兵之道。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不过得略作修改。我综合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决定调集组内精英对陆府实施暗夜突袭。但,那只是大张旗鼓,虚张声势的佯攻。至于端人老巢,灭人根本的事,我桑家万万不可为。” “这是为何?如此良机岂可错失。” “是啊!陆府不自量力,敢与我桑家叫板,我等当除之而后快。” 桑族长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这会打破王都数百年的平衡局面,如此一来必会触怒王国高层,那后果就不是我们桑家承受得起的了。所以我们只是采取围而虚打,攻而不克的战略。其主要目的就是诱使对方在外的一众精英仓促惶急地回师救援。我们便将主力潜伏在他们回援的必经之路上,趁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纵使不能全歼,也可给对方造成致命的重创,令其元气大伤,无力再与我桑家抗衡。” “好!家主宏观大局,深谋远虑。这一招围点打援之计可谓妙到毫端。” “此一战必将震动王都,使我桑家威势更盛。” 一众高层人物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商讨了一番行动细节,这才各自领命而去。 凌晨十分,二十万身着劲装的武士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开出了桑家的府城,朝着陆府的方向迅速地推进。 一场斗智斗勇,突袭与反突袭的大搏杀,在幽暗的夜色中悄然地拉开帷幕。 天星楼,一楼大厅的灯仍旧亮着,一片血腥狼藉的场面已被清理干净。 此时的陆随风正悠然地细品着杯中的“碧云天”美酒。坐在一旁的紫燕环抱着双手,一脸迷茫地望着那张读了许久都未读懂的脸。这都什么时候了,桑家的二十万精英此刻正朝着陆府挺进,摆明了是想趁机偷袭,一举端了陆家的老巢。 一个个的信息,情报源源不断地传到他面前,他像似听而未闻,仍旧无心无肺地品着美酒,还时不时地与自己调笑,全然没一点风雨欲来,大战将至的觉悟。至于陆家主本人已早早被他打发回去,连带那一万陆府精英弟子也被一并带了回去。难不成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早早就算准桑家会趁夜偷袭陆府?那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算了!脑子不够用,再胡乱猜测下去会疯掉的。 “少爷!”大厅中人影突然一闪,龙一悄然出现在眼前,“桑家果然在‘飞云街’分兵,大约有十万人潜伏在街道两旁,似想伏杀我回援之师。”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九十三章 血洒长街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围点打援!桑家之人果然不简单,的确是一步妙棋,你即刻通知凤一,虎一,带着本部人马,分作两批回援陆府,如中途遭遇伏击,搏杀一阵迅速撤离,去事先预定地点集结。 “是!”龙一应了一声便消失在大厅中。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怎一点都听不明白?”紫燕眨着秀目,一脸迷惑地问。 “连你都不明白,那桑家之人岂不就更弄不清状况了。”陆随风颇为神秘地一笑,“走了!否则便没机会登场了。” 夜沉如水,几点星光在云层间时隐时现,显得格外的朦胧,凄迷。 陆府城内一派沉寂,除了高大的城楼还有几许灯火闪烁,两名值夜的守卫趴伏在城楼顶的城垛,貌似还在打着瞌睡。 “里面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异样?”距城楼数百米的阴暗处,有人在低声地说话。 “好像都在梦中,毫无戒备。” “哼!如不是家主有令不需攻进城中,此时只需一个突袭便能破城而入,杀他个鸡犬不留。” “废话!家主一向深谋远虑,岂是你我之辈能轻易揣摩出来的。我等只需听命行事就是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立刻吩咐众人点亮火把,齐声呐喊。”说话之人的嗓音有些苍老,大概是这些人的发号施令者,阴暗中很难辨清样貌。 “杀!杀呀!......冲啊!......” “吼吼吼!杀杀杀!” 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突然撕破夜的沉寂,声如雷动数里之外可闻。数万支火把也在顷刻之间燃起熊熊的火焰,将暗夜的天空映得一片火红,仿佛将天都一下点燃了似的。 成千上万的刀枪剑影在熊熊的火光下,闪射着刺目耀眼的精光。黑压压的人流,层层叠叠,嘶喊狂叫着,杀声震天。蜂拥的人流排山倒海般朝着坚实高大的城楼碾压而来。 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突然,始终一片沉寂的城头上猛地腾起一片灯火,犹如一条蜿蜒千米的火龙。烁烁闪耀的火光下,成千上万的劲装武士张弓搭箭,齐齐箭指城下呐喊喧天的人流,空气中瞬间弥漫冲天杀气。 “放箭!”城头上响起一声震天大喝。 刹那间,万箭齐发,撕破空间的障碍,有若天河倒悬般夹着尖锐刺耳的啸鸣,狂风暴雨般的倾泻而下。 “啊!......哇!......啊!......” 上一刻还在喊打喊杀的狂吼声,下一刻便成了一片惊呼惨嚎,蜂拥的人流顷刻间成片成片地倒下,漫空鲜血飞洒。 “退,快退!对方早有防备。” “撤!所有的弓箭立即发射,掩护撤退的人。” 向回狂奔的人流铺天盖地,闭上眼胡乱的发一箭都会有人倒下。 城头上的箭矢一**地狂射,腿脚稍慢的人,没跑几步便成了尸体。片刻间,城楼下已布满了积尸,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千之多。干燥的土地似已被不断涌出的血水浸透,开始向四周蔓延流淌。 城楼下的溃逃者终于在惊恐中脱离弓箭的射程外,开始组织弓箭进行反击。 双方的距离早已脱出射程,彼此的攻击都是在虚张声势。 相持了片刻之后,城下的人流突然集体后撤,这些人本就不是存心来攻城拔寨,只是前来作作秀而已,以达到某种战略目的,做梦都没想到会付出如此惨重的损失。所以撤离的速度无比神速,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飞云街是王都的一条主街道,道路十分宽广。无论从哪个方向前往陆府,飞云街都是必经之路。 夜深人静,沉寂的街面了无人迹,唯有昏暗的街灯在夜风中闪着淡淡的幽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击碎了冷寂的空间,无数身着劲装的身影逐渐出现在街道的尽头,乍看上去约有万人左右。 这些人影的行进速度十分迅捷,且队列整齐,万人一路奔行间,却无一点紊乱之状,像似一支受过严格训练的队伍。每个人的气息饱满,脚步轻盈灵动,尤其是走在最前端的三人,皆是金甲披身,脚下如风。举手投足间有若行云流水,给人一种飘逸虚幻的感觉。 这三人便是由凤一所率领的三人组,身后万人皆是陆府的精英弟子。他们是奉了陆随风的指令将去增援陆府,甚至知道这条街上潜伏着桑家的十万精英,这可是明知山有虎的作为,至于为什么要如此行险,没人会问,只知军令如山。 转眼间,队伍便快速地行至道路的中段,凤一与突前的三人突然止住前进的脚步,猛一抬手,紧随其后的队伍立即戛然而止。整个过程像是曾训练过千百次一般的纯熟默契。 “有埋伏,快撤!”凤一轻声喝道。 话音刚落,沉黑的夜空中突然暴出一团璀璨的火花,整支队伍顿时呈现在闪耀的辉光下,无所遁形。 紧接着,道路两旁的阴暗中不断地涌出一批批黑压压的人流,层层叠叠,至少也有十万之众。转眼间,便将前后两端的道路封得水泄不通。 锵锵锵! 空气中传出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一股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成千上万的刀光剑芒闪射着锐利的寒光,齐齐指向被围在道路中央的凤一等人,四周的人流一步步地朝前挤压。 一场众寡悬殊的绞杀,一触即发。十万对一万,胜负之数似无悬念可言。但十万只羊对一群虎狼,胜负输赢还真不好说。 “布阵!”风一果断地下达指令,“三叠重合阵!” 整个队伍闻声而动,一时间人影连连闪动,互相交替穿梭,忽左忽右,形影交错。几息之间,一条长龙般的队伍,瞬间聚成百人一组,百组合一的重叠三角大阵。这种战阵攻守兼备,每一角都有着强悍的冲击力,尤其在敌众我寡的情势能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凤一的三人组,每人守护一角,以确保三叠重合阵的稳固。三角不溃,固若金汤。 “杀!”凤一暴喝一声,长剑锵然出鞘。 “杀杀杀!”万人齐吼,万剑出鞘,气吞山河,声震九霄。凤一首当其冲,长剑再空中划出一道弧光,森寒的剑芒横跨二十米空间,朝着敌群斜劈而去。 “啊啊啊!......” 敌群中突然暴起一蓬血花,前排数十条人影同时发出惊天惨嚎,残肢断臂四下飞洒,瞬间倒下一片尸体。 这猝不及防的巨变,令敌群一阵惊慌错乱。凤一趁势率众切入敌群中心。三角战阵在排山倒海的人流不断的旋动着,忽东忽西,所到之处剑光飞射,剑气如虹,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己方同时也有数百名陆府弟子阵亡。但与对方的伤亡对比,连零头都算不上。 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经过几番惨烈的拼搏,陆府弟子又倒下了几百,对方却付了七八千的代价。 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无论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或是江湖门第间的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颠扑不破。 陆府的弟子在龙狮卫地狱般的特训下,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倒下。 桑家一方虽然人多势众,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浑身浴血的陆府弟子不断地有人倒下,片刻间又有数百人跌躺在血泊中。没有人畏惧胆怯,三角战阵虽在不断的萎缩,却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杀出了一个五米的真空地带。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陆府弟子借此时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阵营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发动更强的攻击。 陆府的弟子已面临困局绝境,在敌方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如无意外的变故,必将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正当对方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腹背突然响起一片震天杀声。猝不及防的惊变让敌群瞬间陷入一片惊慌错乱。 “我们的援军到了!”凤一冷峻地喝道,“杀!”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九十四章 袭杀与反袭杀 陆府弟子的士气瞬间飙升到顶点,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凤一的带领下,有若一把锋芒无铸的利刃,再次疯狂地切入排山倒海的敌群之中。 陆府的另一路援军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地赶到,在虎一的统领下毅然地对敌腹背发起雷霆万顷般的攻击。 一支突然从天而降的生力军,士气如虹,杀气惊天。趁敌惊惶错乱之际,一路飞斩狂劈,浴血搏杀,踏着遍地横尸在敌方重重的人海中,生生死死的杀开了一条血路,与凤一合兵一处,随即返身向外疯狂地扑杀出去,其势有如滚滚洪流奔腾,一往无前,天崩地裂般的在重重人海中肆虐地碾压,撕裂,留下一片血海尸山,狂暴地杀出了铁桶般的重围。 待对方从惊惶错乱中回过神来,重新组织战力,笼中之鸟已然脱困而出,转眼间便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一场精心谋划的伏击袭杀战,以十倍的绝对优势展开血腥的围杀。满心胜券在握,结局令人捶胸顿足,撕心裂肺。这满街的横尸血河几乎都是桑家弟子留下,至少不下于两万之众。而陆家的弟子却以最小的损失,最坚韧强悍的战力浴血重生,杀出绝境重围脱困而出。 任谁都没想到沉寂软弱了数十年的陆府,竟会拥有如此强大而霸道的实力,以一万之众,力抗十万强兵,以微小的伤亡斩敌数万,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全身而退。震惊,震撼,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直到此刻,从陆府狼狈撤回的队伍才姗姗来迟。如若早来片刻,或许这场伏击围歼战的结果或许便将重新改写了。 桑家的谋划可谓是机关算尽,却没算到陆府的战力竟会如此强悍。非但颗粒无收,反倒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事到如今,继续留在这里已完全失去了意义。突袭陆府的人已全部撤回,自然不会再有陆府的救援弟子重现此地。无奈之只好重新整合了一番队伍,无精打采地撤出了飞云街,踏上了回归之路。 “南甫街”同样是王都的一条主街,同样是前往桑家的必经之路。 “以其人道还施彼身,来而不往非礼也!”陆随风斜躺在一栋民宅的顶之上,双手枕着头,喃喃地自语道。 紫燕的双腿成了陆随风的酥软的枕头:“你为何让凤一她们独自行险,白白牺牲了上千名陆府的弟子。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痛惜么?” “情非得已!但我没想到损失会如此惨重。”陆随风痛惜地叹了一口气,“如不行此险棋,桑家之人定会有所警觉。试想一想,陆府遇袭,在外的精英竟无一人前往救援,这正常吗?你会猜会想,桑家之人可不是吃素的,连围点打援这种高超的谋略都想得出,难保不会看破我的计谋。百度搜索另一方面,我们需要时间从容布置,我们的人要从王都的各处赶到这里集结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凤一虎一的行动旨在消除对方的顾虑。当他们回师之时,便是我们血债血偿的时候,我要他们以十倍百倍的代价偿还!” “哼!这次我也要大开杀戒,沾点血腥。你不会反对吧!”紫燕咬着银牙,恨恨地道。 “报仇雪恨人人有责,这次准了!”陆随风忽然翻坐了起来,“他们来了!” “呼!”紫燕揉了揉已被压麻的腿,兴奋地立起身来,理了理裙衫就准备跃下顶。 “打住!”陆随风一把扯住她的裙衫,出声阻止道,“敌人都未到,你下去杀谁?” “你不是说来的吗?”紫燕委屈地道。 “敌人刚入街口,至少还有一刻钟才会走到这里。再说对方将近二十万之众,你一个人跳下去杀得完么?”陆随风苦笑地解释道。 “哦!我是不是太笨了?”紫燕目中盈着泪花幽幽地道。 “这怎么可能!你这是报仇心切。”陆随风柔声安慰地道,“到时你听我的指令行事,绝不会让你闲着。” 紫燕闻言乖巧地点点头,回身坐回原处。 “龙一!”陆随风轻呼一声。 龙一闻声倏地出现在不远处的顶上。 “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弓箭手蓄势以待,等对方过去一半之后,万箭齐发,然后趁其惊慌错乱之际,全体发起攻击,放手搏杀绝不姑息,如有逃逸之人也不必穷追猛杀。” “是!”龙一应了一声,瞬间从顶消失。 风起,掀动长衫猎猎作响。天上的星光已然隐退,云层越来越厚。天际边不时有刺目的电光划过,伴着隐隐的雷动之声。 一滴两滴......冰凉的雨水洒落脸上。 远处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许是快落雨的缘故,对方像似加快了挺进的速度。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条长龙,十人一排,队列有序,毫无紊乱之感。不愧为王都第一大势力,族中弟子的素质也颇为优良,陆府的弟子如没龙狮卫的特训,根本没资格与对方相提并论,一较高下。 雨滴越来越密集,一队队的人流迅速地通过。 一道炫目的电光忽然划过天穹,随之传出一阵轰隆隆的雷动之声。 “放箭!”滚滚雷动声中夹着一声暴喝。 刹那间,四周八方万箭齐发,风声,雨声伴着尖锐强劲的箭矢呼啸声,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啊!......哇!......” 隆隆的雷声中隐夹着凄厉的惊呼惨嚎,大片大片的人影纷纷在大雨中倒下。 “杀!”风雨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巨吼。 “杀杀杀!”数万之众齐声喊杀,撼天动地,声压惊雷。 猝不及防的变故令桑家弟子一片惊慌失措,才从追命夺魂的箭雨狂袭中回过神,漫天的刀光剑影又从四面八方肆虐的席卷而来。惊天的杀声中,有些桑家弟子连刀剑都未来得及出鞘,便被无情地劈开头颅,割破喉咙,斩断手臂。 残酷的杀戮中,有部分桑家弟子拼死抵抗,瞬间便被绞杀。其余的桑家弟子惊呼嘶叫着四下溃逃。其间有数百名高手见情势不妙,纷纷拔起身形冲天而起,试图从虚空逃逸。 道路两端的顶之上,骤然闪现出无数道身影,个个飞身跃起,脚踏虚空如履平地,顷刻间便将那些逃逸的高手纷纷截住。一场虚空大战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中展开,一时间剑影纵横,刀芒飞舞。对方高手的人数众多,漫空都是三五人对一人的战斗。只可惜双方之间修为差距过大,呼吸间便有人从虚空跌落下去,有些一剑穿胸,有些被拦腰切成两段,死状空前惨烈。 片刻之间,大半高手都被斩落空间。剩余的高手已被对方杀得魂飞魄散,纷纷四下逃窜,侥幸得以逃出生天,捡回一条性命。 桑家的前队与后队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真空地带。前面的人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后面的人只听见前面杀声震天,不明状况,不敢轻易冒进。再加上电闪雷鸣,雨雾弥漫,五米之外目难以辨物。前后之人都在观望,猜测,判断。没人敢擅自行动,轻易挺进,以致将大好战机白白葬送。 陆府的弟子不过只有七八万之众,而桑家弟子却有近二十万人,如若正面搏杀,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局面陆府绝对承受不起。所以,陆随风才采取放弃两头袭杀中间的战略。再加上雷电暴雨的辅助,让本来就处于惊疑惶惑的桑家弟子,更加不敢轻易躁动。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如果缺乏对人心人性的准确认知和掌控,哪怕计算得再精密细致,都会随时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和变故。 陆随风自行走人间道以来,从上一世走到这一世,历尽艰辛与坎坷。这才稍稍领悟一点人间道的内涵,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对人性的了解,认知和最深层的明悟: 神是什么?就是撑握道的人! 道又是什么?是规则! 以入道,以画入道,以医入道......掌握了某种事物的规则,便入了其中的道。但,只是小道,无数的小道汇聚一处,最终成就其大道,认知,撑控了自然规则。 风停,雨歇,雷电收。夜空中又有隐隐的星光闪烁。 桑家的一众弟子从道路的两端向中间小心翼翼地挺进,人人刀剑出鞘,全神戒备,以防突如其来的变故。 “啊!......哇!......” 人间地狱,修罗场。满地的残肢,断臂,横七竖八堆积如山,人体内脏四溅,惨不忍睹。 桑家的弟子中突然掀起一阵巨大的骚动,有人发出凄厉的惊呼,有人在拼命地呕吐,更有人在浑身颤抖。 这是谁干的?如此残忍,无情,斩尽杀绝,还有一丝人性么?桑家所有的弟子都在发出这种悲愤无比的心声。他们何曾想过前一刻,他们又曾在做什么?难道不是想做诸如此类的事吗?以十万之众伏击一万人的时候,他们的心中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吗?理所当然,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人性的自私,冷酷,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懂,我也装作不明白。 陆随风等人雷霆一击,抽身走人。歼敌数万,毫发无损。一场智与计的博弈,一场袭杀与反袭杀惨烈较量,至此缓缓地落下了帷幕。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九十七章 绽放风采 “这云无影也太暴力了,一剑杀了就是,弄得如此血腥干嘛!是不是得到了你的真传?”紫燕瞟了陆随风一眼,嘘吁地道。 “这个......她好像比你稍差几分,想当初你一招瞬杀三十六人,那场面......咳咳!日后得让她向你多讨教讨教。”陆随风咳咳地笑道。 “你......我......你欺负人!”紫燕嘟着嘴,幽怨地道。 陆随风见状,轻轻地搂了搂她的纤腰,怜惜地道:“我说的是当初,现在早已洗心革面,成了标准的淑女。你看!好像欧阳明月要上场了。” 欧阳明月一袭雪白的衣裙,莲步盈盈地走上了赛台,细腰轻扭,犹若柔风拂柳。 “不会吧!怎么又上来一个姑娘,看上去比刚才那个更娇弱。” “陆府的男人都是懦夫,让女人出来撑场面打天下。” “千万别小视女人,别忘了刚才那一幕,杀伐比男人更加凶狠,果决。” 场下的人胡乱地议论着,一片嚷嚷声。 对方再度出场的选手,是个身形高大健硕的大汉,看上去四十开外,举手投足间有如高山巨岩般坚实,稳定。 欧阳明月在他面前显得是那么娇小,柔弱,对方仿佛一根指头都能将她轻易捏碎。 出场的健硕大汉并不这样认为,他的修为比刚才被斩掉头颅的老者稍弱上一线,应该是半步尊者的修为。适才发生的一幕仍历历在目,此刻还余悸犹存,换做平时面对这般娇弱的女子,或许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更别说与之展开搏杀了。 但他此刻却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前车之鉴,他绝不会再被这幅娇弱的外表所迷惑。扮猪吃老虎,同样的戏码演两次,如再不明白,那就真是猪了。 大汉的神色格外的凝重,手紧握着剑柄,全身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犀利的目光精芒闪烁,有如实质般射向那看似娇弱的身形,一般人面对如此锐利的神光几乎都会当场崩溃。 但在欧阳明月身上却看不到丝毫惊惧之色,全身上下有若随风而动的拂柳,那么自然随意。 “我不会被你这弱不禁风的外表所迷惑,我会拿出全部实力与你全力一搏。”大汉一字一句地道,声音里透着无比凝重的味道。 “不就是一场比试,何必将气氛弄得如此紧张,真是高看你了。”欧阳明月和风细雨地道,脸上满是不屑。 “你有资格让我重视。”大汉深信不疑地道。 “你还没资格让我重视。”欧阳明月鄙视地刺激道。 哗!全场人顿时全都张大着嘴,眼珠掉满了一地。 “太狂了!” “一个小姑娘,真不知天高地厚。” 大汉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霸道惯了,何曾有人敢如此蔑视自己,彻底触犯了他那所谓的尊严。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厚重之道!”一道沉重的话音落下,大汉一步抬起,手中长剑同时锵然出鞘,跨步斜劈,一道粗壮的电芒发出咆哮吼声,瞬间划破十米空间,厚重无比朝着欧阳明月迎面劈斩而去。 欧阳明月望着那巨岩般沉厚的一击,灿烂一笑,随即优雅地挥出一剑。 顷刻间,狂风骤起,漫卷满天落英,片片落英发出嗡嗡地颤响,旋舞着纷纷撕裂厚重的剑芒,紧紧的缠绕着汹涌奔腾的剑势,使其再难寸进分毫。 “破!”欧阳明月一声娇喝。 如山般厚重的剑芒不断暴出碎裂般的炸响,瞬间崩溃消散。 气劲反噬,大汉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身形一震向后猛退一步,脸色微显苍白。 欧阳明月手中长剑再次优雅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千百片落英犹似蝶舞旋飞,展动着轻灵的蝉翼,撕破空气的阻碍,朝着惊骇未定的大汉席卷而至。上下翻飞的片片落英飞速地旋动着,发出丝丝鸣响,每片落英都闪射着森寒的幽光,有如刀光剑芒般的锐利,每次旋转划动都会带出一片血芒,一朵绽放的血花。 无数的血光飞闪,无数鲜红的血花绽放,勾画出一副无尽凄美的画面。 如此优雅,飘逸,灵动的落英,充满凛然无比的杀气。嗡嗡颤响的蝉翼声,落在大汉耳边有如九天惊雷炸响:“再顽抗,杀无赦!” 哐当!大汉的心神崩溃,无尽的惊骇,恐惧不断地吞噬着坚韧的灵魂,手中长剑锵然坠地。 漫天落英随即消隐,一具血人瞬间呈现在十万观众眼前,全身上下至少有上百道血痕。 “好优美的杀器!”大汉悲凉地言道,两眼一翻,仰天朝后直直倒下。 “我的心很软,不会杀人。”欧阳明月轻柔地说,接下来便学着云无影的样,凌空飞起一脚,将血淋淋的大汉踢向他的专属区,“他还活着!”掸了掸衣衫,整理了一下鬓发,清风拂柳般的盈盈离去。 欧阳明月的表现比云无影强多了,获得了场下一片雷动般的掌声和欢呼。 “陆府再胜!”裁判冒着丝丝冷汗大声宣布结果。 “明月的表现我欣赏,我喜欢,以后我就这样。”紫燕眨着一双大眼,粉丝般喃喃道,“太凄美了。” 陆随风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血淋淋的活尸,还“美”不胜收,女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 下一场,凤一像只彩蝶般的翩翩飞上赛台。 “我操!又是一个姑娘!” “女人怎么了!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站在台上两腿直哆嗦,连女人都不如。” 凤一身着一袭紫花裙衫,清纯的气息,生机盎然,好清纯唷! 对方上场的竟然也是一个女人,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老太,至少头发已白了一半,年龄起码六十以上。 一老一少相对而立,四目对视。 老太目如电射,有若出鞘之剑,仿佛欲将对方刹那撕碎,凤一目光似水,涟漪微澜层层叠叠,波光涟涟,险险揉碎老太的双眼。 老太骇然收回视线,气息鼓荡,裙衫无风自动,身上的气势随之蔓延开来,周边的空气不断发出轻微的炸裂声。 凤一脚下不丁不八,随意的宁立着,没有鼓荡的气机,浩大磅礴的气势,全身上下虚飘飘的,毫无设防的势态,犹似头顶天空中的一片悠悠的白云。 老太皱了皱眉,不断的眨着眼,对方的身形忽明忽暗,时隐时现,虚幻不停。她一度怀疑自己年岁太大了,老眼昏花,一时产生幻觉。这怎么可能?自己可是尊者初品的顶尖强者,心神力无比的强大,凝神于目,意欲锁定对方的身形和气机,趁其不备,发起惊天一击。 有风吹过,一缕鬓发遮住凤一的视线。 锵!老太见状,机不可失,手中利剑锵然出鞘,一抹精光划破苍穹,夹着尖锐的呼啸,瞬间出现在凤一眼前。惊天一剑,疾若天外流星,强劲的剑芒直透彩色的身影。 老太心中方自一喜,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一点寒芒直朝自己的左脑飞射而至,心神一震,虽惊不乱,一个凤凰三点头,堪堪避过必杀的一击。剑气扫过,头皮生疼,几缕白发在空中飞洒开来。 呼!老太才喘过一口气,一抹精光又在额前放大,迅疾回剑一格,铛的一声崩开对方剑身。身形随之暴退,手中利剑顺势舞出一团剑花,顷刻绽放百道璀璨剑光,揉身反击,朝着凤一狂暴地倾洒而去。 面对漫天剑芒,凤一没有闪避格挡,视若不见。剑尖一抖,飘飘地递出一剑,透过重重叠叠的剑影直取对方的咽喉。 这猝不及防的一剑,吓得老太惊魂出窍,汗毛倒立,收剑狂退,漫天剑影顿时溃散。反击得快,退得更快。怎奈对方剑芒有若幽灵般穷追不舍,每次剑锋颤动都会闪射七点寒星,分射周身七大要害部位,令人防不胜防。 铛铛铛!...... 每崩开对方的一轮攻击,身上都会留下数道口子,鲜血一路飞洒。惊骇,郁闷,深深的无力感,纷至袭上心头。眼下唯一的一条路,退,飞速地退,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直退至高台边缘仍茫然不知,直到一脚踏空,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晚了!自己一把年纪,一身顶尖修为,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得胆战心惊,毫无还手之力,硬生生地被逼下高台。还是对方手下留情,不想要老婆子的命。否则,早已是一具死尸横躺在赛台上了。 老太毕竟是顶尖强者,虽然满身溢血,身临虚空,仍是惊而不慌。深吸一口气,凝聚最后的玄元力,凌空翻腾几周,踉跄坠地。 “小姑娘心肠不错,老婆子谢了。”老太心境不错,朝着高台上的凤一拱拱手,悲怆地一笑,摇晃着走回自己的专属区。 凤一甜甜的回了一笑,阳光灿烂地走下了赛台。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tual=”/fagnt/6/” 第九十八章 血杀风云 “呵呵百度搜索这位陆统领果然诚不欺我。”流云宗主对身旁的人哈哈笑道,“他身边的任何一人,的确都能轻松击败本宗。” “是啊。幸得宗主当初见机得早,否则后果真不敢设想。” “宗主。如我们双方彼此对上了怎么办。” “直接认输。不丢脸,哈哈。”流云宗爽快地下令道。 “哇。终于上來一个带把的,貌似才刚成年。” “陆府还真有一个血性男儿敢走出來,刮目相看。” “凡是陆府的人,我挺。” “我也是忠实粉丝。不服咱也干上一场。” 龙一身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衫,闲庭信步般地走向高台。 有人怀疑这厮走错了路,不小心溜到了台上。怎么看都不像比赛的选手,穿成这样哪里有点武者的霸道气息。 对方又派出一位老者上场,气势爆裂,杀气腾腾,像是揣着杀子夺妻之恨而來。裁判还未宣布开始,便朝对方风卷残云般的轰出拳头。 “偷袭。死老头太无耻了。” “卑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小伙子危险了。毫无防备。” 龙一眼中寒芒一闪,随手虚飘飘地拍出一掌。 轰。掌风拳劲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爆裂声。 “你再违规,判你出局。”裁判厉声提醒道。 “老夫耳背,听不清。”老者咳咳阴笑道。 “比赛开始。”裁判大声喊道。 老者的突然偷袭虽然十分阴毒,却被对方随意一击便轻松化解。一击无功,反被自己的气劲反噬,震得内腑血气翻腾,十分难受。深吐了一口浊气,这才稍稍平复下來。随咳咳的阴笑道:“小子年纪轻轻反应不错,还敢暗算老夫,后生可畏。” “都快入土了,还沒学会做人,街头地痞混混看上去都比你有品。”龙一无比鄙视地朝着老者伸出一根中指,“无耻的人见过不少,不知无耻的人倒是生平未见。” “老夫很无耻吗。哼。你小子毛才刚长齐,懂个屁。这叫做兵贵神速,兵不厌诈,兵者诡道,兵......”老者十分厚颜地说了一大串,还欲继续往下说。 “兵你妈。”龙一真的很生气,猛地朝前踏出一步,瞬间出现在老者身旁,一道精芒乍现即逝。 老者话到嘴边,忽觉眼前精光闪动,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还未回过神來,一边耳朵忽然传來一阵剧痛。伸手一抹,平平整整,哪里还有什么耳朵存在,满手满脸尽是鲜血淋淋,脚旁还躺着一块血肉,仍在微微抽动着。 “啊。”老者一声惊天怒喝,热血冲脑,双眼布满了血丝。全身玄元力瞬间爆裂开來,手中长刀锵然出鞘,浓烈的气劲注满刀身,发出嗡嗡颤响。 “刀裂天地。”双手握刀虚空斜劈,一道炫目的刀光划破苍穹,霸道无比的朝着龙一飞斩而下。 锐利的刀锋临身之际,龙一空空的手中忽然握着一把很窄很薄的剑。手腕轻转,剑身陡然一颤,闪电般地在对方劈斩而下的刀背上,虚飘飘地轻拍了一下,刀势在眼前五寸之间骤然下沉,轰然劈向坚硬的地面,碎石崩裂,四下飞溅。 老者狂怒中的倾力一击,被对方云淡风轻地随意一击,骇然落空。心神一震,冷静了许多,不顾耳伤的疼痛,暴然疾退。手中长刀顺势挥出一片刀光,以阻对方趁势袭杀。 龙一像是早料对方一击无功必然后窜,手中长剑飞扬,瞬间洒出一片剑芒,犹似点点寒星透着凛然杀气,直指对方全身要害部位。 当当当。...... 锵锵锵。...... 老者一气挥出上百刀,堪堪挡住对方狂暴的剑势,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内脏被对方剑上的潜劲所伤,气血一阵翻腾。 一剑,两剑,三剑...... 每一剑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令人惊心动魄。每一剑都直指全身七大致命部位,诡异漂浮的剑势令人防不胜防。一股深重的恐惧感遍袭全身,如此延续下去,不被对方开膛破肚,也会自行崩溃。 拼了。老者心下一横,肉身玄元力倾力暴涨,身形猛然拔地冲天而起,手中刀光翻卷,崩开对方锐利的剑势。 搏命一击,所有刀芒骤然汇聚,化作一道惊天长虹,人刀合一,震天劈杀。 龙一见状,不惊不惧,微微侧身挪步,手中长剑顺势诡异地一拉一切。 对方惊艳一刀,险险贴身狂劈而下,同时坠下的身躯恰好迎上这横拉切割的剑势。寒芒爆闪而过,一团血光迸溅,老者的身躯瞬间被切割成两段,内脏喷洒一地。上下两节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抖动着,惨不忍睹。 哇......哇......哇。 场下暴起一阵剧烈的呕吐声。血腥的一幕,比适才斩掉头颅更令人的腹部翻江倒海。 龙一的脸上沒有丝毫怜悯,冷酷地舔了舔嘴唇,缓步朝台下走去。从老者无耻的偷袭开始,已激起了龙一的杀心,也决定了老者死无全尸的结局。 “死老头。卑鄙无耻,杀得痛快。”紫燕挥着小拳头,解气地自语道。 陆随风凑近紫燕的脸,细细地揣摩着,这张精美的小脸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自己为什么就读不懂。 “你这是干嘛。讨厌。”紫燕娇笑着推开他的脸,“这老头难道不该杀。” “该不该杀都在一念之间,这种人世上多着呢。杀得完么。只不过刚才那一幕似乎比云无影做得更血腥。你说呢。”陆随风阴阴地笑道。 “哦。说得也是,不过我怎不觉得比刚才血腥呢。”紫燕摇摇头道。 无语。陆随风苦笑地耸耸肩,他终于寻到了一个真理,女人很少讲道理,只谈情绪。 这一组的最后一场,胜负都已无关大局。但规则是必须完成所有的比赛。 虎一在场下早已心痒痒了,终于轮到自己上场,嗖的一声便飚上高台。 “小弟弟。才來呀,让姐好等。” 虎一的瞳孔瞬间收缩:徐娘半老,风情万种,成熟的韵味有如饱满的果实,令人垂涎欲滴。深陷的**,引人遐思。隆起的酥胸,一开口便似两只蹦跳的小白兔,随时破衣而出。这还让人活么。 摇摇头,感觉大脑有点蒙,有点麻,令心神无法凝聚。 半老徐娘的眼神有些迷蒙,散发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媚劲,煽动着男人心底的**,令人的脑中闪现一幕幕幻觉。虎一的心神坠入其中,挣扎着,彷徨,迷离...... “这是媚功。集中心神大喝一声。” 虎一的脑中一声震响,这是少爷的声音。 “吼。” 半老徐娘如遭重击,张嘴喷出一口热血,满脸震撼地望着对方。自己浸淫媚功数十年,已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世上沒有一个男人能抗衡。沒想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竟有如此定力,一举破解这深入骨髓的媚劲。早知如此,老娘刚才就早该出手了。 拭去嘴角的血渍,妩媚的展颜一笑:“小弟弟定力不错,不会是太监吧。” “呵呵。这位大娘说话留点口德好不好,别坏了小子的声誉。”虎一嘘嘘道,“适才的确出现了一些幻觉,现在想想都会毛骨悚然。” “哦。能说來听听么。”半老徐娘娇笑道,眼中不失良机的又投射出一道媚劲。 “还來。刚才看见大娘一身鸡皮皱起,一层叠着一层,小子一阵恶心,差点沒吐出來。再來......哇。”虎一做了一个干呕的样子。 “你找死。”半老徐娘一声娇喝,手一扬,一抹绿幽幽的寒芒一闪而出。 虎一身形微偏,一缕绿光从耳边飞掠而过。虎一刚才的话点中了对方的死穴,这把年纪的大娘最忌他人说自己老,更何况虎一的话比这难听十倍。大娘瞬间感觉生不如死,怎能不怒,怎不起杀心。 大娘的暗镖色泽发绿,分明浸过毒,中者必亡。暗袭无功,长剑出鞘:“我之快剑,除流云宗主外,王都无人能敌。” “不会吧。我听说还有一人比大娘的剑更快。”虎一咧咧嘴,不屑地道。 “谁。我怎不知道。”大娘颇感惊异的问道。 “切。真是人老眼花,小子站了这么久大娘都沒觉悟,眼力够差。”虎一挺挺胸,用手指着自己。 “狂妄。”大娘说话间,飞快递出一剑,眨眼间便出现在虎一面前。 剑速的确够快,肉眼只能看见一束光影,换做常人已被一剑穿胸,变成尸体。 但在虎一的眼中却不够快,因为能清晰的看见剑的奔袭线路和轨迹。所以,直到剑芒只距自己不到一尺时,手中长剑才锵然出鞘,虚飘飘地挥出一剑,后发先至,一抹寒芒精确的点击在对方的剑尖。叮。一声脆响,火花四溅。 双方同时拉开距离,回到了原点。 大娘的脸色微微发白,眼中略显惊骇,对方的剑速果然不输于自己。如此年少,在剑术上的造诣如此之深,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沉下心神,暗凝真元力,长剑再次递出,剑在虚空陡然一颤,瞬间化出百道锐利剑芒,叠叠层层,漫天剑影翻飞,有若天河倒悬,密不透风,将对方所有退路尽皆封死,唯有挺剑硬抗。锵锵锵。...... 虎一的剑忽然扬起,瞬间暴出一蓬星光,每点星光都准确无误的击碎一道剑影,百道剑影刹那间便分崩离析,消于无形。仅剩一抹寒星飞速奔向大娘的眉心,令人惊魂裂魄,冷汗涔涔。 退,再退,不退的结果唯死之一途。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九章 盘口下注 诡异无比的一点寒星始终距离对方眉心处二寸,若即若离,紧追不舍。 大娘此刻的心已沉到了谷底,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无尽的绝望吞噬。她清楚地感觉到,如非对方无意取其性命,否则,自己此刻只怕早已变成了一具死尸。 对方似乎旨在逼自己弃剑认输,若再不识趣,待对方念头稍转间,长剑顷刻透脑而出,那死相就太难看了。 大娘的感觉沒有错,虎一的确未对其生出杀心。尽管一上來就险些中了她的道,如非少爷即时在暗中出言点破,还真不知会弄出什么洋相來。不过,这好歹也算是一门功夫,只怨自己心境修为不够。经此一役,反倒有若暮鼓晨钟,令人幡然醒悟。 哐当。大娘疾退中突然出人意料地扔掉手中的长剑,同时颤声娇呼道:“我认输。” 虎一闻言迅速收剑还鞘,那追命夺魂的寒星也随之消隐。 大娘像似从鬼门关绕了一圈,面无人色,连头发根都在滴水。良久才深呼了一口气:“多谢手下留情。” “那种旁门左道媚功,日后还是尽量少用。”虎一冷冷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向台下走去。 “陆府五战皆胜。首轮完胜。直接挺进下一轮。”裁判大声宣布道。 …… 残酷惨烈的搏杀整整持续了一周,血溅赛台,当埸殒命的人数巳突破百人。二十四个小组的优胜者巳然浮出水面。一流大势力的名单在水深火热中震撼出炉。桑家,流云宗等呼声颇高的大势力,不负众望,几乎都上了大名单。唯有陆府的强势崛起,令许多人深感意外,因为陆府往昔的表现的确太过让人失望了。 第一轮的赛事已如此惨烈,至少有上百名顶尖高手横尸赛台之上。下一轮的排位赛,又将是一种何等火爆的场面,令千万人无尽的期待。 整个王都茶余饭后的话題,几乎都在猜测,预判排名的顺序。大街小巷一时间冒出了许多开赌的盘口。 桑家与流云宗的声望如日中天,夺得头榜的呼声也最高,竟然开出了一比一百的惊人盘口。 陆随风与紫燕走进一家豪华气派的大买埸,这里同样设有一个盘口,前來此处下注的人皆是非富即贵的角。每次下注规定,一万金币为起点,不设上限。 陆随风一眼便看到了这个盘口,对陆府在排位赛中开出的盘口,竟然是一比二百。假如买陆府夺得头榜,并下注一万金币,瞬间便可变成二百万金币。摇钱树呀。居然无人问津,就像满街洒满了金币,路人却视而不见,悲呼。 “老人家。这上面说的可算数,”陆随风傻傻的问道,满脸皆露出一副不信的神色。 “外來的吧。难怪了,连堂堂桑家开出的盘口,你等竟然也敢质疑,找死呀。去去去。这地方不是你们这些巴佬穷鬼能來的。”一身华服的老者鄙视地挥挥手,欲将陆随风二人赶出买埸门外。 “老人家息怒。我不就问问嘛,怎会知道桑家是什么名堂,不过,您老还真有眼光,我们的确是打下來的。看到这么好的买卖,一时心痒,怎舍得错过。”陆随风厚实的说道,一脸人畜可欺的模样。 “哼。老夫人称‘鹰眼’,就你这货一眼便能看个通透。你睁大眼看看,一万金币起步。看你这样只怕连一百金币都掏不出來。快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老者不屑地道,又欲动手赶人。 “慢着。狗眼看人低,下人怎么了,我今天就要让你这狗眼看看,下人中也有富人。”陆随风赌气般掏出一张金卡,“这里面有一万金币,可以下注了吧,。” “你......”老者一时语塞,随即冷笑道,“当然可以,准备下哪一个盘口,” “呵呵。这个......还沒想好。得好好看看,这一万金币可不是小数目,稍稍看走眼,就血本无归了。”随风小心翼翼地收起金卡,唯恐被抢走似的。 “哼。巴佬就是巴佬,一万金币算个屁,看得比命还重。”老者冷笑连连地讥讽道。 “小瞧人。我认准了会下大注。吓死你。”陆随风拍了拍衣袋,做出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 “哦。你能下多大的注,会吓死老夫,”老者眯着眼像是被气得不轻。 “我......我下十万金币,怎么样,敢接么,”陆随风咬牙切齿,下狠心地道。 “十万。哈哈,哈哈哈......”老者忽然开心地大笑起來,直笑得老泪横流,“你......你下......尽管下。你若赢了,绝对少不了你一个金币。” “哼。以为我不敢,这就下给你看。”陆随风丢下一句狠话,便转身在各个盘口晃悠,时而举棋不定,看似有所决定,随又犹豫不决地放弃。不停地在所有的盘口前绕來绕去,折腾半天仍未见他下注。 “我一向运气很差,媳妇你运气好,看看该下哪一个盘口,”陆随风对紫燕喊道。 紫燕乖巧地点点头,很配合地在各个盘口走了一遭,最后停在陆府的盘口前,坚定的一指:“就是它了。” “你确定,”老者问道,“决定买哪一个名次,” “就这个。”紫燕指着最上端的盘口,毫不动摇地道。 “头榜。一比二百。”老者瞪大眼,望着这个下來的疯女人,“买多少,” 紫燕回头望望陆随风:“他说了算。” “我说小哥。你们这不是睁着眼跳崖么。这陆府的表现虽说还不错,但能不能挤到前十名都很难说,这头榜......咳咳,想都别想。”一旁有人好心地提醒道。 “是呀。下人挣几个钱也不容易,白白扔了多可惜。” “小哥。听人劝,留着点老本回去过点安稳日子。” 陆随风点点头,像是对众人的话表示认同,随对紫燕问道:“为什么选中这个,” “你看!一比二百,性价比多高呀,”紫燕兴奋地道,搬起手指算着账。 哗,四周落下一地眼球,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來。 “就因为这个,”陆随风问道。 “高风险高回报,世上哪有这许多稳水等着让人喝。桑家,流云宗看似大势力,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清。沒悬念,沒有潜质,性价比又这么低。不刺激,不好玩,”紫燕张口说了一大堆,听上去很疯,细细琢磨,好像又有几分道理。沒想到这下女人说的话还真有那么点深度。 周边有人闻言开始思索起來,有些人甚至开始调整自己下注的方式。 “媳妇的话听上去很有些道理。”陆随风恍然地道,“好,就买它了,陆府头榜,一比两百,” “买多少,”老者阴笑地问道。 啪,陆随风掏出一张金卡,往桌上一拍:“卡里有多少就买多少,舍不得孩儿套不住狼嘴。” 老者不以为然地拿起金卡,巴佬能有多少,最多十万二十万,随手递给身边的人:“查验一下里面有多少,”身边之人结果金卡,迅速地查验了一遍,眼睛忽然鼓了出來:“这......这......” “这什么这,到底有多少,十万,二十万,一百万......”老者仍旧不以为然地问道。 摇头,这厮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像是舌头打圈说不出话來。 “说,到底是多少,”老者不耐地呵斥道。 “十亿,”那厮终于颤声报出数來。 “什么,,”老者闻言如遭雷击,眼前金花乱窜,脚下一个踉跄,幸得边上有人扶了一把。 “啊,”周边响起一片惊呼,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两个下人,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很多吗,玩玩而已。”陆随风不以为然的咳咳笑道,“还愣着干啥,我已买定了陆府头榜,” “等等,这数目太大了,已超出了我的权限,得通报一下上峰。”老者颤巍巍地言道,随转身向后店堂快步行去。 片刻之后,老者重新回到前店堂,身后跟着五个人。其中有四人皆是两鬓斑白的老人,气息沉厚,步履轻盈。最后一人让陆随风愣了愣,沒想到竟是老熟人,桑天云。 “你,......”桑天云一眼便认出了陆随风和紫燕二人,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呵呵,桑少爷别來无恙,看样子最近养得不错,唇红齿白,神清气爽的。”陆随风打着哈哈道。 “哼,陆随风,竟敢到我桑家地盘來滋事。王国巳有明令规定,大比武时期严禁任何势力门派间的冲突。”桑田云正义凛然地道。 “笑话,你桑家开着大门做生意,我现在可是你尊贵的客人。你敢开盘,我敢下注,天经地义。不是吗,”陆随风耸耸肩,理直气壮地言道。 桑天云闻言,一时语塞,还真找不到反辩之词:“你一口气下如此大的注,就不怕血本无归,” “这不是正好便宜了你桑家,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你桑家不会拒之门外吧,”陆随风阴阴笑道。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章 排位喋血战(上) 桑天云闻言,满脸不屑地摇摇头;"“哼百度搜索就算你有点实力,但这可是大势力之间的比拼,不是单打独斗那么简单,看的是整体实力。你陆府还有几个人能摆上台面,上得了这大埸面。” “这就不劳桑少爷操心了。我只问你桑家,这注接还是不敢接。”陆随风逼视道。 桑天云望了望身旁的四位老者,似在征求他们的意见,看样子应该是桑家说得上话的高层人物。 四位老者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凝重地点了点头。桑天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数目也太大了,如真被陆府拔得头筹,这赔偿可是个天数字呀。虽说这种几率十分渺小,但毕竟还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四位长老虽巳点头,桑天云自己心里却还是沒底。犹豫着,久久不敢出声,再次向四位长老征询道:“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我桑家既然敢开盘,就沒有接不下的注。”一位老者倨傲地道,“陆府如此大手,我桑家当仁不让。这注,我们接了。” “好。桑家果然不凡,大家风范,大气魄,看來这次头榜非你桑家莫属。这十亿金币对陆府而言虽非小数目,但能就此与桑家化干戈为玉帛也算物有所值了。”陆随风的语气中透着真诚,恳切,听上去让人十分受用。 “那是。识时务者方为俊杰,算你有点头脑。凡与桑家抗衡之人,下场通常都很悲惨。”桑天云骚包地咳咳道。 “唉。”陆随风忽然悠悠一叹,“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一不小心,我陆府大运临头,真的拔了个头筹,不知你桑家可赔偿得起。这可是个天数字呀。” “哪有这许多万一。你十亿金币算是提前给我桑家道喜了。”桑天云意气风发地哈哈道。 “这倒是。不过,你还沒回答我的问題。”陆随风十分执着地问道,“那可是整整两千个亿的金币啊。到时赖账怎么办。" “放心。我们立刻立下契约,届时纵算现金不足,用产业抵押。”桑天云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在他心里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万一”会变成现实,简直就是人说梦。 陆随风小心翼翼地将签好的契约收好,然后很有礼貌地跟各位道别,出门前丢下一句:“我和南宫国主很熟的。” “切。一张废纸,还当宝。”桑天云对着陆随风二人的背影伸出一根中指,“猪。” 四位老者也跟着志得意满地哈哈笑了起來。 …… 排位赛经过三日的休整之后,各大势力几乎都恢复了元气。二,三流势力的名次已逐一排列出來,整个比赛的过程都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中进行。所以沒人对这次比赛的结果产生抱怨和不满。 万众瞩目的第一大势力排位战,在狂热的期待中拉开帷幕。各方的粉丝,崇拜者嘶声呐喊助威,有些甚而还在观众席间大打出手,场面异常火爆。还未开场,台上台下就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令人意外的是竟连南宫国主也亲临赛场观战,可见王国对这次排名战的重视程度。 这一轮的比赛规则:共分为四个组,每组皆由六个大势力组成。循环赛制,每个势力仍是选派五人上场参赛。四个组的优胜者又进行抽签对决。唯一相同的是,不论生死,只问结果。 各方此番派出的选手与上一轮完全不同,几乎都是终年潜隐苦修的绝顶高手,年岁都在六七十岁之上,每一方的人数至少都在十人以上。 唯有陆府仍然还是只有几人出埸,不过,人员上已完全发生了变动。由陆随风,紫燕,云无涯,欧阳无忌,申老,龙飞六人出战。这可是陆府的终极战力,其中的任何一人足可扫荡群雄。规则是每人只能战一场,所以只好六人全体上阵了。 前面两组的战况十分惨烈血腥,至少有七八名绝顶高手血溅高台,死于非命。 陆府抽签分在第三组,直到过午之后,好不容易才能轮到他们的出场比赛。 烈日下,云无涯犹似一块千年寒冰,在炽热的阳光下,全身上下仍如严冬的飞雪般冷冽。十米外,静静地立着一个枯瘦的老者,看上去双目浑浊,有如行将就木一般。但沒有人会因此而有所忽视,因为能站在高台之上的人,本就是來杀人的。 在云无涯的眼中,这具朽木般的身躯,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无比惊人的凌厉气息,那浑浊的目光内仿佛蕴藏着一把随时都将出鞘的利剑,动则石破惊天。 两人静静的对峙着,云无涯的“独孤剑法”本就无招无式,后发先至,随心所欲,一般不会先发动攻击。他只是十分随意的立着,除了冷点之外,沒有强大的气势与凛然的杀气,看上去全身都是破绽,似乎对手随手递出一剑都能至其于死地。 枯瘦老者自然看得明白,可就是不敢贸然出击。全身破绽就等于沒有破绽,每个破绽可能都是攻击者的坟墓。 高台之上忽然有风吹过,枯瘦老者的身形动了,瞬间便出现在云无涯的面前,沒人看见他运动轨迹,有如虚幻的鬼魅一般。 相距一米,阳光下突然闪出一抹寒芒,一丝阴冷的杀气幽灵般的缠向云无涯的咽喉部位。太快了。快得无声无息,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防不胜防,换做常人此刻只怕已成了一具尸体。根本沒有任何闪避和应对的时间。 云无涯不是常人,他的拔剑术登峰造极,快到毫巅。夺命的寒芒距咽喉一寸,云无涯骤然动了。 锵。随着一声轻响,一点精光闪耀,有如天外飞星划破天穹飞射对方眉心。 谁的剑更快。是你的剑割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穿透你的眉心。以命赌命。 枯瘦老者似乎胆怯了,夺命寒芒骤然隐退,下一刻,却让人意想不到地出现在云无涯的心脏部位。 猝不及防的演变,太诡异了。前一秒的寒芒竟然只是虚招,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对方致命的心脏部位。 “我本就是來杀人的。”枯瘦老者阴冷的声音仿佛來自幽冥地狱,令人毛孔倒竖。 必杀的一剑,精心谋算的一击,任何闪避躲藏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锐利的剑锋无情地穿透胸膛。 枯瘦老者的脸上露出残忍嗜血的阴笑,嘴才咧开一般便忽然僵住了:怎沒看见鲜血飞溅,这一剑似乎毫无着力感,沒有任何阻碍。不好。这是残象。心下一惊,抽身疾退,眼角余光发现几点星光电射般奔袭而來...... “这二人像是势均力敌,双方的身形都十分敏捷,看來又是一场龙争虎斗。”南宫国主兴致勃勃地点评道。 “沒任何悬念,双方差距过大。”盛老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言道,“枯瘦老者招式阴毒,身法诡异,令人防不胜防。不过,在他的对手身上老夫所能看到的是无与伦比的自信,随心所欲,意到剑到,剑出追魂夺命......看。他每出一剑,都笼罩着对方的七处要害部位,十分漂浮,刁钻,让人无法预判。” 枯瘦老者从诡异的攻击,必杀的一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他自认身法有如鬼魅般迅捷,而对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仿佛无处不在的风,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必得挥出十剑才能堪堪挡住。 枯瘦老者不停地躲闪,不停地挥剑格挡,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全身上下被冷汗浸透。片刻之间,身体已留下数十道血痕,所在区域的地面上已是血迹斑斑。 这哪里是在搏杀,而是被追杀。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力感遍袭全身,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挥之不去。 弃剑认输。也许在弃剑的刹那,已被对方的剑洞穿。比死亡可怕的是恐惧,比恐惧可怕的是绝望。 枯瘦老者在此刻做出了一个人生中最艰难,最明智的决断:放弃抵抗,放弃生命,恐惧,绝望。 剑,宽两指,薄如蝉翼,从咽喉穿透。狭窄的剑锋滴着鲜红的血。 枯瘦老者的面容洋溢着开心的神情,那是一种彻底解脱一切的欣慰。 “盛老的眼光果然独到。能将人逼到这种境地,实属罕见。”贵宾席上的南宫国主吐出一口郁闷之气,“陆府此番能走多远。” 盛老望了一眼从台上走下去的云无涯,又看了看陆府的专属区域,毫不犹豫地道:“尽头。” “你是说排位赛的榜首。”南宫国主颇感意外地道,“别忘了还有桑家和流云宗,这两个势力的底蕴非常深厚。陆府要想独占鳌头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轻而易举,有如探囊取物。”盛老雷人地道。 嘶。南宫国主闻言也不由吸了口气,这预判也太武断了,这陆府的水到底有多深。 “国主不会不知道太子与陆随风之间的关系吧。太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达到半步尊者的修为,全拜这个陆随风所赐。所以陆府永远都会站在太子的身后。”盛老意味深长的言道。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零一章 排位喋血战(中) .520小说网d7cfd3c4b8f3南宫国主闻言,恍然地点点头:“尽管如此,最终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不到最后一刻,榜首之位实难断言,” “咦,这种场会怎会有如此年轻的姑娘上场,”盛老微感惊讶地道,凝目细探,仍难辨岀这姑娘的深浅虚实, “陆府也未免太自大了,弄什么玄虚,这可是刀剑无眼的赛场,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南宫国主有些愤愤然地言道, “非也,此女非弱女,谁小视谁遭殃,”盛老呵呵地笑道, 燕皱了皱眉,她的对面立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一脸横肉,面目狰狞,咧着大嘴,色眯眯地望着自己,直感觉胃部都在翻动, “呵呵,老夫活了一把岁月,还第一次看见如此诱人的尤物,唉,很久沒近女色了,跟老夫回去吧,”老头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抹了一把往外流淌的口水, “可以,只要你有命走下这高台,本姑娘便随你回去,”燕清澈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机,从这一刻起,这老头在心里已是一具死尸了, “那是当然,连命都沒了,哪里还享得到这等艳福,”老夫呵呵地调笑道,肥硕的身躯中忽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锋芒与锐利的气息,有如一把横江断流的锋利刀刃,嬉笑的嘴脸瞬间消失,凛然的杀气撕裂空间,一抹耀眼的刀芒骤然在燕的眼前放大,卑鄙的偷袭,死老头下作不堪, 凌厉的刀芒临身之际,陡然一颤,暮地化出十道刀光将燕罩在其中,所有的退路尽被封死, 燕仍旧静静的立着,眼中沒有丝毫惊惧之色,凌厉无比的刀芒闪着森寒的光泽,从四面狂暴地飞劈而至, 三寸,锋利的刀芒忽然一滞,悬在燕的面门三寸之前,发出嗡嗡的颤响,始终再难有所寸进分毫, 锵,一抹惊虹冲天而起,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光...... 锵锵锵, 四周的刀芒应声崩碎,燕的身形也在同时飞了起來,犹似一只翩翩飞舞的蝶,那么优雅,轻灵,手中的长剑再虚空轻轻扬起,刹那间,风起云涌,雪浪翻卷, 肥硕老头一招惊天袭杀被破,震撼中正欲变招,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一片茫茫无际云海间,片片白云闪耀着凌厉的锋芒从身上无声地划过,每片白云都会撕开一道口子,带走一缕血光,引來一声惊呼惨嚎, 惊呼,血光交织,被一层迷蒙的气息所笼罩,全埸沒几个人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嘶哑的呼声越來越低,渐渐地终止, 风消云散,迷蒙的气息消散开來, 肥硕老头直挺挺地立着,全身上下数百道翻卷的血肉,森森白骨外露,整个面孔血肉模糊,眼眶中还不停地往外涌着血水, 都这样了,还沒倒,死透了,还是活着, 肥硕老头血淋淋的身躯看上去很惨烈,全场竟无一人为他发出同情的呼声,或许是人品太差的缘故,就这血肉翻卷的模样,是死是活似乎沒有多大的差别, 陆府后面上场的选手耐性好像都不怎么好,沒有一点精彩绝伦的搏杀场面,唯一的看点,瞬杀,都是在裁判喊“开始,”的时候,对方突然就躺下了,至于是死是活就得看各人的造化了, 这一轮的循环赛事结束,陆府毫无悬念的以优胜者的身份晋级下一轮的比赛, 四个组的优胜者:桑家,流云宗,陆府,还有另外一个大势力, 下一轮的规则:每方同样是选派五人上场,抽签进行对决,同样是不论生死,只问结果,胜方争夺榜首之位,负方角逐第三名和第四名,每个名次的差别都关乎未來利益的轻重大小,皆须尽力强爭, 世事虽说变幻无常,却也有其特定的规律,比如冤家路窄这句话,似乎就挺有规律,桑家一出手便抽中陆府,是巧合还是必然,真沒人能说得清楚, 流云宗主却是在暗中捏了把汗,直到抽莶的结果出來,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十分不幸的抽到了陆府,他流云宗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直接宣布认输,沒丝毫胜算,纯属找虐,找死, 桑家可不这样认为,人人喜形于色,自认是天赐良机,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陆府的一众绝顶高手一举灭杀,桑家高层直接请出了族中潜修数十年的各位老祖,势必在这一战中将陆府重新打入谷底,他们可沒忘记陆随风下过的那笔惊天大注,一旦输了,家族出的血就太大了,简直会伤筋动骨,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陆府也正好如是想,既然双方已形同水火,那还顾及什么里子面子,何况还有那么一大笔赌注要入账,不知这算不算杀人掠货, 双方抱有着同样的心思,还未上场空气中已充满了浓烈的杀机,杀气, 桑家的专属区内骇然出现五位白眉白发的老者,看上去至少八旬开外,面色红润,气息内敛,低眉垂目席地而坐,静若止水,有如老僧入定, 第一场的比赛,由流云宗对阵另一个大势力, 双方平时并无大恨深仇,貌似关系还挺不错,但是今天这个场面却非同寻常,其重要性纵算是亲朋好友上场,照样是见神杀神,绝不姑息留情, 一时间,风云变色,刀光剑影翻卷,呼喝之声震天撼地,惨烈冷的搏杀招招见血,强悍的气劲碰撞不断地暴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和炸裂声,血光飞溅中,有人残肢断臂,甚而被一掌击得**崩裂惨死当场, 一番炽烈血腥的鏖战,双方四场战毕,各有死伤,皆是两胜两负的战绩,仍是高低未分的平手局面,全场的气氛推向了gaochao,十万观众屏息静气,期待着接下來的终极一战, 一战定乾坤,双方沒有任何多余的选择与退路,唯有毫无保留的倾力一决,纵算横尸高台也在所不惜, 裁判似乎也被眼下的气氛感染,激情亢奋地大声宣布终极一战:“开始,” 流云宗主脚下一点,凌空拔起,几乎与对方上场的高手同时飞上高台, 双方相对而立,中间相隔二十米的距离,彼此的目光有若出鞘之剑,破开空气的阻碍在虚空中炽烈的碰撞,迸发丝丝的爆裂声,无声的交锋,两人的身躯微微一晃,势均力敌, “老夫已经很久不问世事了,上场之前听说你的剑很快,不知道能否快过老夫,”此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开外,却自称老夫,从那健硕的体格上根本找不到“老”的痕迹,气息纯厚,声如洪钟,精芒闪烁, 流云宗主经陆随风的那一战之后,在剑道上的认知和感悟已发生了质的蜕变,“剑”快得过“意”么,意剑合一,才算是真正跨入了剑道的门槛, “有意思,天下武道唯快不破,但‘快’的真正内涵普天之下能领悟者可谓凤毛麟角,本宗主斗胆也不敢言‘快’,老前辈闭关多年,定然感悟颇深,换个场合本宗会悉心讨教,但今时一战,你我之间或许只有一人能走下台去,至于谁快谁慢,自然只有活着的人说了算,”流云宗平静地道,实话实说, “哈哈,老夫深有同感,狮子搏兔须尽全力,老夫不会留手,”话毕,一剑平平刺出,沒有强劲的元力波动,无声无息地跨过二十米空间,看不见剑的线路轨迹,一抹寒光一闪便出现在流云宗主的眼前, 这样的剑速,换做往昔,流云宗主只怕剑未出鞘便被一剑抹杀,太快了,人的动作根本來不及作出应对, 流云宗主仍是一片平静,看不到丝毫惊色,唯有一抹精芒在眼底闪过,内心微感惊讶,如此迅捷的剑速已达到某种极限,自己竟能十分清晰地捕捉到它的线路和运行轨迹,这说明自己的剑意已达到了一种未知的境界, 锐利的剑锋未及,森寒的剑气已然袭体,皮肤皮层隐隐生痛,避之不及,长剑在千钧一发间锵然出鞘,剑随意动,胜似惊虹一瞥, 一剑电闪弹出,叮,一声清脆的轻响,剑尖精确无比地点在对方奔袭而至的剑身,对方剑势微偏,紧贴着流云宗主的面门险险掠过, 对方似留有后手,并未奢望一击建功,剑势一转,化刺为削,一招两式,令人猝不及防,嘴角浮起一抹奸谋得逞的阴笑, 一招两式,世上不止你一人会用,流云宗主自然也准备了后手,手腕一转,一剑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对方一剑削出,便见一抹寒星在眼前放大,全身顿觉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剑未削到对方,面门巳先被对方的剑先行穿透, 瞬间的预判,让他做出抽身速退的决断, 流云宗主并未展开追击,双目有些走神的望着天空,似在思索着什么,剑意,这才是真正的剑意,用心去洞察一切,心动剑动,剑在心中, 双方的距离又回到了原点,一次惊险绝伦的交锋,碰撞,彼此间有了更深层的认知, 第一百零二章 排位喋血战(下) 老头的脸色微见发白,双眼中透出着凝重的警觉,全身上下充斥着强大的玄元力,防范着对方随时可能发动的惊天一击,常年的闭关使他的心志非常坚定,他会再次用剑來证明谁的剑更快, “老大,这两人貌似相差无几,谁的赢面更大,”欧阳无忌问道,他最喜欢听陆随风精典的点评,每次都能或多或少受点启迪, 能为兄弟做点事,陆随风自然非常乐意,从不嫌麻烦,“这老头本有三四分胜算,可是他无意中助了流云宗主一臂之力,让其在顷刻间领悟了真正的剑意真谛,悟,是平时点点滴滴的积累,当它饱和到一定程度之时,一阵风,一片云,一棵小草的摆动,都会在刹那间呼出一个‘哦,’字,流云宗主就是在这刹那间呼出了这个字,所以,老头接下來连一成胜算都不会有了,” “哦,”身边的众人几乎同时张嘴呼道,悟,原來是这样呀,很简单,却很玄妙, 老头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他动了,手中的剑一颤,瞬间化出上百道剑光,这百道剑光并非虚影,每道剑光上都灌注着充沛的玄元力,一旦碰触必然见血, 流云宗主从遥远的天际收回视线,漫天剑光已倾泻而至,微微的眯了眯眼,似乎想将这些剑光的轨迹再看得清晰一些, 这些剑光在眼中逐渐放大开來,有如回放的慢镜头, 下一刻,流云宗主终于动了,是他的心动了,剑随之轻扬,挥洒而出,后发先至, 锵锵锵..... 虚空中火星飞溅,漫天剑芒应声而碎,只留下一抹精光从漫天碎影间飞掠而出,直向对方的面门奔袭而去, 老头在无比的震骇中,巳然避无可避,唯有退之一途, 手中长剑护住面门,脚尖点地"嗖"的一声向后狂飙而退,退得比來时更快, 一抹精光有如天外飞虹穷追不舍,距对方面门三寸,始终不即不离的追逐着,似在告诉对方,倘若停下必死无疑, 流云宗主境界升华,心境也随之变化,杀心顿收,旨在战而胜之,杀与不杀已显得沒那么重要了, 老头狼狈不堪地退至高台边缘,身上已留下数十道剑痕, 直到此刻仍沒弄明白,对方前后之间的差别为何如此之大,简直判若两人,前一刻还能相互搏杀抗衡,后一刻自己却变得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被追杀得无路可退,枉我终年闭关苦修,从未料到会被逼到如此悲凉惨淡的绝境, 眼前唯有两条路,悲壮的被一剑透脑,成为倒地的英雄,跳下台去,苟且可捡回一条命,屈辱的活着,让天下人耻笑, 沒有时间让你慢慢的來回选择,锐利的杀气巳临脑际,抛弃所有的选择,一切交由生命的本能來支配, 老头倒下去了,沒见鲜血飞溅,二十米的高台下,一个健硕的身躯落地后,顷刻间变得老态毕现,眉发苍白, “流云宗胜出,”裁判适时地宣布道, 场下掌声雷动,为胜利者欢呼,为精彩的搏杀鼓掌, 流云宗主一脸平静地望向陆府的专属区,挥挥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流云宗主的修为又更上一层,除了陆府,王国之内只怕无人再能与之抗衡了,”盛老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盛老认为下一场谁会胜出,”南宫国主问道,他心里虽倾向着陆府,但桑家毕竟拥有上千年的底蕴,定然有雪藏的底牌,心中一时还真难预料到最终结果, “呵呵,不知答案看下去才更有趣,更刺激,”盛老呵呵地答道, 陆府在众人心目中,一向被视为疲软型的势力,任谁都沒想到这次排位赛中,突然强势崛起,以其睥睨天下的威势,一路过关斩将,杀出重围,天马行空般的强势跨入首榜的决赛圈,让无数人在惊呼中跌破眼镜,直呼奇迹, “陆府对阵桑家,双方选手上场,”裁判大声地宣布道, “陆府这匹黑马的路只怕是走到尽头了,” “是呀,桑家可是有千年的底蕴,岂是陆府可比,” “桑家运势不错,关键时刻捡了个软柿子捏,” “那也不一定,陆府能走到今天,并非运气,凭的是真材实料,” 欧阳无忌摇着微胖的身子,晃晃荡荡地走上高台,一个白眉白发,一身布衣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抬眼望了欧阳无忌一眼,欧阳无忌如遭雷击般地打了个冷噤:怕怕,好犀利的神光, 白发老人皱了皱眉,陆府弄什么鬼,怎会派一个脓包上來,这赛事非同儿戏,动辄断手断脚,甚至丢掉生命的,心下疑惑,再次展开心神查探,对方身上的确虚虚空空,毫无玄元力波动的痕迹,太反常了,白发老人心中一紧,反而提高了警觉性,这一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哼,”白发老人突然一声轻哼,一股强大的气流骤然发出可怕的呼啸,汹涌滚滚地朝着欧阳无忌席卷而去, 轰,巨浪排空般轰鸣,天空仿佛突然炸裂开來,如此狂悍的冲击,纵算一个顶尖高手如不倾力抗衡,也将遭到重创,如是常人此刻只怕已经破碎毁灭, 欧阳无忌既不是顶尖高手,却也非常人,他是一座巨岩,海啸席卷过后,我自岿然不动, 果然,白发老人见状,脸上毫无惊容,反而觉得这才正常,适才不过牛刀小试而已, “來而不往非礼也,”欧阳无忌憨憨地咧嘴一笑,话音刚落,一股天崩地裂般的威势仿佛从天而降,骤然向白发老人碾压过去,强大的劲气仿佛要将他挤压成血肉碎末, 白发老人绝不会坐以待毙,全身玄元力瞬间迸发,倾力的抵抗,浑身在微微颤抖,骨骼似在发出痛苦的**,咔擦之声不绝于耳,双腿的膝盖逐渐地朝下弯曲,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神情,青筋一根根凸起,嘴角溢出血丝, 他会选择屈服吗,避世苦修几十年,心志何其强大,心底忽然崩出一声怒吼,全身的精气神瞬间凝聚,弯曲的背脊冉冉挺直,一股强大的气势锋芒迸发而出,仿佛欲将天穹撕裂捅破, 突然,那股天崩地裂般的威势潮水般地退去, 白发老人骤然失去对方威势的压迫感,气势锋芒一下击在空处,身形失控,脚下虚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老脸一阵通红,满腔恼怒溢于言表,被耍了,竟被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家伙摆了一道,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连这都看不出來,这把年纪算上白活了, “你果然是在扮猪吃老虎,老夫险些被你阴了,”白发老人心境修为不错,很快便将负面的情绪调节过來,“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有资格让老夫正视,” “你老整天躲在阴暗角落打瞌睡,哪里知道外面的天空多灿烂,醒醒吧,别太自大了,”欧阳无忌一副语重心长的语调,“说实话,尊者三品的修为,小子我还沒放在心上,如非比赛,你老还真沒资格做我的对手,” 狂,非同寻常的狂, “竟敢藐视一位尊者三品的强者,怎么死都不知道,” “眼下的年轻人眼睛都长在头顶,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盛老怎么看,桑家果然藏了厉害人物,”南宫国主皱了皱眉,凝重地道,“一个民间势力都堪比我王国顶尖实力,是时候该反思一下了,” “能张嘴喊出对方的修为,这小子说的应该是实话,”盛老苦笑了一下,“尊者修为的强者,在王国已属凤毛麟角,现下却成了普通货,随便走出一个小伙都敢拍拍胸,喊一声,尊者很强吗,我也是,” 南宫国主闻言,半信半疑地望向台上的欧阳无忌,摇摇头:“我怎么看这胖子都不像,盛老是不是看走眼了,” “国主不会希望老朽看错吧,”盛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倒是,王国人才辈出,这是大运势啊,”南宫国主满心期待地言道, “既然如此,那就领略一下老夫的霸道刀威,”白发老人平淡的语气中,忽然充满了无尽的霸气,抬步踏出,一道长虹撕破苍穹,劲风呼啸,夹着裂天的气势,一刀劈向欧阳无忌, 不动如山,欧阳无忌并未作势,静静地立着,却犹如高山巨岩屹立, 霸道的刀芒惊天斩落,临身三尺,竟被一股更加霸道的劲气生生托住,森寒的刀芒悬于空中,发出嗡嗡颤响,无论如何加力,始终难进寸毫, 霸道与霸道的碰撞,玄元力之间的比拼,真材实料的抗衡,毫无取巧之处, 几个呼吸之间,白发老人的额头开始见汗,面部的青筋一条条地凸起,身躯微微颤动, 欧阳无忌仍旧一脸憨实的笑容,气定神闲,一副游刃有余的势态,不时抬头望望悬于头顶三尺的森寒刀芒,口中喃喃地道:“玩够了,” “吼,”达摩狮子吼,一道惊天霹雳炸响, 轰,白发老人如遭狂雷轰顶,全身猛震,脑内嗡嗡震响,眼前星星闪烁,心神溃散,威霸刀芒瞬间崩碎,消于无形, 第一百零三章 血杀斩落 锵!欧阳无忌吼声刚落,大剑随之锵然出鞘,一步跨出,剑随身动:“我之霸气,无穷凌厉,睥睨天下,锋芒所至江河倒流。” 大剑应声劈空斩下,堂堂正正,大开大合,没有丝毫花招虚式。势如长虹划空,掀起惊涛骇浪排空席卷,一浪更胜一浪,气势恢宏而磅礴。 锵锵锵! 刀斩剑劈,硬撞硬碰,强强相击,毫无取巧余地。欧阳无忌越战气势越凌厉,浓烈。白发老人每崩开一剑,必退后一步,身上已留下数道翻卷的血痕,鲜血一路倾洒,脸色愈见苍白,玄元力急速地下降,握刀的手,已开始微微颤抖。 “啊!”白发老人突然暴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心神稍一疏忽,锋利的剑芒瞬间将他左手臂齐肩斩落,一蓬血雨喷洒而出。 “趁你病,要你命!”欧阳无忌得势不饶人,大剑飞扬,浩瀚的气势死死锁定对方,以霸道无比的剑势迎头狂斩飞劈。 白发老人望着耀眼刺目的剑光,巳然避无可避,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遍布身心,无尽绝望地垂眉闭目。 临上高台之前,陆随风说:“桑家之人,没有一人可从从台上完整的走下来,杀无赦!” 欧阳无忌的大剑闪着精芒一劈到底,势如破竹,劈柴,残忍地将白发老人从中剖成两半,内脏洒满一地,惨不忍睹。 踏上这座高台,等于跨上血腥之路,必须具有死亡的觉悟。技不如人,横尸的便是自己,一旦敢走上场来,一切怜悯,仁慈,同情都是笑谈,都是足以致命的锐利杀器。 欧阳无忌一脸憨实地咧嘴笑了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全场观众说? 怒意,杀气!从桑家的专属区内冲天而起,尤其是另外四位同样白发白眉的老人,脸上布满了悲伤,悲愤。 “老三先走了!活着的人该为他做点什么!”其中一位白发老人很快收起悲怆的情绪,眼中精芒闪动,杀气盈然。 高台上的横尸污秽很快被清理干净,上一场无论如何精彩,血腥,惨烈,都如逝去云烟,比赛仍要继续下去。 人有时候记性真的很差,很健忘。比如去祭奠一位逝去的亲朋好友,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感慨,瞬间仿佛大彻大悟。争什么?抢什么?人死如灯灭,无论多么辉煌卓越,一杯黄土掩风流。可刚一出门,转过身,该争的照争,有仇必报,一切照旧。 裁判宣布下一场比赛开始时,云无涯已和另外一位白发老人相对而立。 一个有如出鞘的利剑,全身上下散发出森寒的锋芒。另一个身形原地不停地微微摇摆,时快时慢,让人眼花缭乱,一双阴毒的小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像一条瞄着猎物的蛇,又似一只捕食的鹰。伺机而动,寻觅着最佳时机,随时发出致命一击。 白发老人突然动了,就在云无涯眨眼的瞬间,人在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云无涯的头顶上端,一点寒星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云无涯以令人惊颤的拔剑术,精确无比地击在寒星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白发老人没奢望一击奏效,两剑撞击之时,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令人猝不及防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整个身体无限贴近陆沧浪。 一长一短,贴身搏杀,令人防不胜防。短剑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闪电般的突袭,一招三式,势欲必杀绝杀。 惊,险!不过云无涯一剑可同时点杀三十二只飞鸟,当然也包括近身的飞鸟。 剑出,空气中倏然传出三声轻微的刀剑撞击声,对方必杀的一式三连击瞬间崩散。 白发老人杀招被破,身子飞速一旋,吐息间竟然巳出现在云无涯身后,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意欲透体而出。残忍的一笑,连剑带手深深地插入了对方身体。 “残影!”剑入体的刹那,白发老人敏捷地反应过来。 白发老人惊觉之际,眼前又同时呈现五个云无涯的残影,肉眼很难分辨其真伪。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贴身缠绕搏术,生平第一次遭遇挫败。从未有人能让他在贴身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纵算对方身法诡异无比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凝目一扫五个残影,手中长剑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剑瞬间锁定一个残影的身形飞速暴袭而去。眼见短剑即将刺中目标,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如再用力几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 心中骇然刚生,又见一点寒星袭来,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寒星碰撞。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云无涯的大腿。 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但云无涯不是常人,他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短剑,一声铿锵响起,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白发老人趁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削出一剑,速度快捷无比。 云无涯手中长剑倒竖,像似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白发老者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 “啊!”白发老人一声惨呼,持剑的手腕整齐地切割下来,鲜血狂喷。 惨呼声刚想起,眼前又有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长剑急速上扬,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白发老人一剑解围,身形电射而退。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反倒断送了一只手腕,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噩梦还未做完,仍将继续下去。 云无涯并未追击,一剑斜指地面,全身上下冷若冬日飞雪,寒气森森。 “贴身缠绕搏杀术果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没用!” “你的剑太快!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白发老人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不会认输,仍有一搏之力。” “是么?”云无涯话落人动,身后跟着闪出一连串残影。 一抹耀眼的精光在白发老人的眼前乍闪即逝,感觉额前眉心处一片冰凉,下意识地伸手一抹:血!盈红的血! 两眼顿然一黑,脑中的最后一丝意识迅速消散,随之仰天轰然倒下。 “太快了!身法,剑法快到肉眼都无法捕捉。” 南宫国主不由自主地唏嘘道:“一个尊者三品的巅峰强者就这样轻易地倒下了。” “双方差距太大!这个云无涯竟能让对方尽情施展全身绝学,然后逐一破之,再然后一剑瞬杀。让对方死而无憾。”盛老喃喃地点评道,内心却充满骇然。一剑瞬杀一个尊者,那该是怎样的境界? “下一场!”裁判从极度的惊悸中回转神来喊道。 裁判的话音刚落,陆随风便巳出现在了高台的中央。 一袭青衫,气质清雅,飘逸,隐约中又含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似一片时聚时散的白云,又仿佛浩瀚无涯的沧海,包容一切。 同时,另一道人影有如苍鹰般地飞落高台之上,又是一个白眉白发的老人,如不细看,疑是诈尸。 上台的老者都是白眉白发,一身布衣,只是在颜色上有所差异。适才倒下的身着青色布衣,眼前老人一身灰色布衣。 青衣老人一脸凝重,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 “你像是吸取了两个同伴的教训,一上来便摆这副不动如山的防御架式!”陆随风一脸淡然地笑道。 “嗯!你怎知道?”灰衣老人闻言一愣,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我知道你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没说错吧?”陆随风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这你也能看出?”灰衣老人再次微感惊异的道。 “呵呵!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陆随风一语道破对方玄机。 灰衣老人闻言不禁动容,他修炼的功法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 陆随风负手朝青衣老者悠然地缓步行去,双方相距三十米,陆随风有若闲庭信步般地走了二十米,见对方开始凝神聚气,这才停住身形,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像似在等待对方做好准备。 灰衣老人的瞳孔在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双手不知何时紧握着一把大剑,双目精光烁烁地盯住对方。 陆随风突然踏出一步,咫尺天涯!瞬间跨过十米空间,一抹璀璨剑光乍现即逝。 铿锵! 陆随风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灰衣老者竟挡下了,的确令人感到意外。当然,陆随风并未注入真元力,否则,十个灰衣老人这一刻都会变成了尸体。 第一百零四章 花落谁家 陆随风不得不承认灰衣老人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敏锐的反应力也十分不俗。.520小说网但,灰衣老人的感受却是无比的震撼,被这看似随意而漂浮的一剑,惊出了一身冷汗,险些要了他这条老命,想想都惊悸不已。 身上的气势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有如山岳屹立。 陆随风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与云无涯的剑如出一辙。 一剑递出,飘飘的,看上去十分虚浮,蝉翼般的剑身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灰衣老人此刻的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大球,陆随风的剑仿佛一枚十分锋利的针,如用蛮力猛扎,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灰衣老人的心脏在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剑,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样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缓缓地,颤悠悠地切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陆陆风的身上没有展开什么强大的气势,甚至连一絲真元力的波动都没泄漏。握剑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灰衣老人的脸上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大剑上,宽大的剑身顶住对方狭窄的剑锋,只感觉一股股绵柔的潜劲顺着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一种撕心裂肺的酸麻感令人感觉十分难受。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陆随风的剑。这一瞬间的反击,令陆随风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一抹精光同时绽射,有若天外飞星直向灰衣老人的面门奔袭而去。 猝不及防的惊变,令人全身汗毛倒竖而起。数十年的潜修,灰衣老人的心志异常坚定,虽惊而不乱,手中大剑飞速荡起,两剑骤然空中相撞,发出轰然爆响。强大的震荡余波令灰衣老人暴退数步,双手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 自以为傲的防御,不动如山的气势顷刻崩溃。灰衣老人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白发倒竖,全身玄元力凝于剑身,发出嗡嗡颤响。 横空出世,惊天一击! 一道璀璨光华划过天穹,斩破空间,夹着雷霆万顷之势,朝着陆随风震撼劈杀。 陆随风的身形在这一刻突然虚幻起来,时聚时散,漂浮不定,令对方狂暴的剑势无法准确的牢牢锁定。 “轰!”大剑斩落,坚硬的地面碎石飞溅。 灰衣老人搏命一击,大剑斩落的同时,整个身躯随之定格。眼,鼻,口,耳突然有血涌出。一把很窄很薄的剑插入了他的胸脯,锋利的剑尖从背心透出。血!一滴,二滴…… “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这陆随风玩得很开心,桑家上下却是胆颤心惊,悲愤伤情。”南宫国主十分舒畅地笑道,似乎很乐意看到这种场面。 “陆府和桑家,彼此都怀着彻底灭杀对方的心思,所以,谁也无须留情留手。”盛老淡然地笑道,“接下来的比赛,桑家唯有全军覆没一途,毫无悬念可言。” 盛老的预判像是十分精确,剩下的两场对决,在裁判宣布开始后的片刻间,便很快地结束了战斗。 龙飞本是妖兽,不喜欢人类的那套弯弯绕绕,直来直往。暴力,血腥!一上场便说了一句“找死!”,直接便将手插入对方的胸腔,然后,十万观众便看到一颗还在砰砰跳动的心脏,血淋淋。 申老的脾气似乎也不太好,连话都懒得说一句,伸手一把捏住对方的头颅,稍一使力,颅骨炸裂,**四溅。 裁判强行吞下从胃部上涌的东西,脸色苍白地宣布比赛的最后结果。 …… 接下来,排位赛最振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榜首之位的终极一战一触即发。流云宗与陆府的强强对决,谁的实力更强?谁能笑到最后?十万观众拭目以待。 高台上的裁判,声音变成嘶吼:“终极对决,最强之争,榜首之战,谁是第一?谁能站在巅峰?……”振奋人心的话,瞬间引爆所有人内心的炸药,人人的身上的热血都在沸腾,漫空呼声激荡,震天动地。 “流云宗!……” “陆府!……”双方的支持者,声浪如潮,一浪盖过一浪。如此炽烈的气氛,将榜首之战推向惊涛之巅。 紫燕一身紫衣,飞身跃上高台,与流云宗的顶尖高手遥遥相对。 场下喧腾的声浪逐渐平息下来,一片寂静,人人屏息凝神地关注着这最终的搏杀。 高台上的双方,彼此对视了片刻。“我认输!”流云宗的高手突然开口,朗声宣布道。脸上没有丝毫的惭愧,耻辱感,昂首挺胸,理直气壮。 哗!满场眼球乱滚,十万观众全傻了。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还未动手便开口认输了,脑子进了水,也不致如此丢人。” “这厮不会是见了美女,怜香惜玉,下不了手吧?” “陆府的实力太强悍,主动放弃,也算是明智之举。” “这可是榜首之争,流云宗难道甘愿放弃?” 场下一片嚷嚷,议论纷呈,人人脸上似乎都画着一个问号,满面不解之色。 流云宗接下来的表现更令人震撼,全场十万观众几乎集体喷血。一个接着一个飞身上台的流云宗高手,都统一地做着同一个动作,拱拱手,说一声“我认输!”便转身飞下台去。 满场观众的一腔热血,算是白白的沸腾了。一时间,愤怒,咒骂,呐喊,嘘声充斥全场。轰动整个王都的大势力排位争夺赛,竟在这啼笑皆非的“认输”二字中,落下了帷幕。陆府在万人的欢呼声中,毫无争议地登上了榜首的宝座,流云宗却是心甘情愿的排名第二位。 桑家的终极强者尽被陆府一举灭杀,实力大跌,悲催的沦落为第四名。陆随风却在心里一直惦着他下的赌法,生怕夜长梦多,对敌人落井下石不算卑鄙,于是便气势凛然的直接上门索取赌债,盘点桑家在王都的各项重要产业,逐一划归到陆府名下。逼得桑家上下人人吐血,举族哀叹,连出门都垂着头。 顺利地将陆府推上王都第一大势力的位子。陆随风在王都的最后一项使命,也终于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接下来,他可没忘记南宫国主封赐的领地“天风城”,幸好有善解人意的南宫玉,提前就将所有的移交手续和程序办理完毕,免得再看见南宫国主那张被割肉的伤情嘴脸。 临行前,又将流云宗和陆府这两大终极势力,一并交予太子南宫杰,并慎重地叮嘱王都的这两大顶级势力,日后尽力辅助太子治理好整个天翔王国。顺便又在陆府中选了一批精于管理的人才,年轻辈中的第一人陆天风,也执意要追随着陆随风一起前往西郡州。 长亭外,石桥边,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依依挥手道声珍重,不觉胸前泪湿襟。太子南宫杰的手始终高高的举着,直至陆随风一众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手仍还久久的抬着,眼眶有些湿润。 南宫玉顿觉自己的胸腔一片空空荡荡,心到哪里去了?女儿家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涌出眼眶,路边的花草树木仿佛也在跟着低吟暗泣。恨别离,有鸟飞过也惊心。 陆随风一行人跨着王室的专用供马,昼夜飞奔狂驰,一路穿城过镇也不做稍许停留。纵算途经自己的封地天风城,也未驻马流连片刻。天风城的繁华让人心动,唯有陆随风心静如水,视若未见。因为这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家园,他要亲自设计,打造一个苏州林园似的城市。一切都将以他的模式来定制新的规则,新的管理…… “你心目中的家是什么样子?”紫燕与陆随风二人共乘一骑,双手紧抱着他的腰,一头青丝紧紧地贴靠着他的背心。 “鸟语花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掩映在绿树柳荫中……”陆随风神思飞扬的遐想道。 “啊!真是太美了,有如人间天堂。”紫燕惊叹不已。 “天堂很美吗?一个人的心里倘若塞满了无尽的心事,有着太多解不开的纠结,天堂也会变成地狱。相反,如常怀着一颗欢喜心,即使身在地狱也犹胜天堂。活在当下,开心即极乐,也天堂。”陆随风在这瞬间,仿佛又感悟到了点什么? 第一百零五章 大城换小城 “人活在世间,能永远开心么?”紫燕皱皱眉,轻叹了一口气,许多烦心事纷至涌来。 “为什么不能?”陆随风若有所思的道,“关键在于你能寻到那把开心的钥匙。” “开心的钥匙,这世上有么?”紫燕迷茫的问道。 “当然有!或许每个人都知道它在哪里,或许视而不见,早已将其遗失在某个角落。所以总是在苦海中沉浮挣扎。”陆随风不无感慨地道。 紫燕凝眉想了想,仍弄不明白:“这把钥匙到底是什么,在哪里?” “这把钥匙的名字叫做‘转念’,它离你很近,也很远。”陆随风忽然想起上一世,在九华山圣地藏王菩萨的大雄宝殿前,曾看到的一副禅联,“若能转念,何须我大慈大悲;如不回头,谁为你救苦救难。” “转念!……转念……”紫燕的悟性很好,闻言似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却又如鲠在喉难以倾吐。 “所谓转念,就是改变以往的思维方式。平时我们遇事,通常都会习惯性地这样看,或那样看,很难换个角度和方向去认知。转念,就是换个念头,换个角度去看事物,便会得出不一样的结果。看明白,弄清楚了,心中便再无纠结,开心即天堂。”陆随风循循善诱,耐心的说道。 “我似乎明白了一点,转念就是能从多个角度看清事物的全貌,而每件事物都包含着得与失,自己看清之后便能自由的取舍,这就应该是开心了。”紫燕豁然开朗地道。 “举一反三!答案正确,有奖!奖品是罚你吻我一下!”陆随风厚颜无耻地笑道。 “想得美!”紫燕举起小拳头在他背上轻捶了一下。 “河东狮吼了!”陆随风喊道,纵马奔驰。马背上俊男美女打情骂俏,另有一番独特的浪漫情怀。 “随风!我们什么时候去中央大陆?”紫燕满怀心事地道,“那纸婚约始终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不早一点将它摘去,让人心神难安。” “真想嫁给我,不后悔?” “当然!非你不嫁,终生不悔。” “好感动!不如我们先做实名夫妻吧!”陆随风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坏!又欺负我。”紫燕娇嗔着道,不知她心里是否也有同样的渴望。饮食男女,两情相悦,时常耳鬓厮磨,难免一时情难自禁,畅游巫山**。 “两年后我们将代表天翔王国,参加东大陆五十年一届的武道对抗赛。一旦获取前五名的资格,便会前往中央大陆参加百年一遇的五大陆争霸赛。届时我将与你一起回去。但事情也许不像我们想的这么简单,纵算我们能说服你的家族,并且将你的老祖治愈。对方也许会因此恼羞成怒,甚而演变成一埸刀兵之祸也未可知。”陆随风从不会一厢情愿地看问题,他会全方位,多角度地去分析,设想无数种可能发生的变故。 “会这么严重吗?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自己吓自己?”紫燕不以为然地道。在她看来事情并不复杂,既然已不需要对方的八品丹药,这一纸婚约就不复存在,双方一拍两散。但,这却是单方面的毁约,是对另一方的一种羞辱,会成为人么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这是对一个家族的尊严和荣誉的蔑视,侮辱,没有人会淡然以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或许很小,或许会惊天动地。 “中央大陆的格局和势态,这段时间,我也做过一些了解。十分独特,每一个强势的大家族都是一方霸主,掌控一个或二个庞大的城池,而各大家族之间又组成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联盟,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毁约便是对一个家族的侮辱和蔑视,绝不会允许这类事情的发生,必然要讨一个说法。这还是温柔的方式,说不定会直接大兵压境。”陆随风有些骇人听闻地道。 “那该怎么办?”紫燕闻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依偎在陆随风的背上,能察觉她内心的震撼。 陆随风只不过是在分析和判断事情无数种可能与变数,内心并未有丝毫的惊惶和畏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想拥有,获取,无论会发生什么,哪怕天崩地裂,都须挺身面对。胆怯,退缩,这不是他行事的风格和原则。 人都梦想和渴望拥有大福报,殊不知所有的大福报都包藏着大灾祸。没有承受大灾祸的能力,也就无命享受大福报。人有梦,有渴望,证明你还活着,无梦无渴望的人都安静地躺在坟墓里。对灾祸与挫折的承受力有多大,梦想和渴望的实现值也对应的有多大。这是一个自然的规则,没有人可以颠覆。陆随风作为曾经的修道者,自然对此早已明悟了个中的真谛。你获取了多少,一定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有些是看得见的付出,有的则是看不见的无形无色的付出,只是没人会将其联想在一起罢了。 “我们的未来谁做主?”陆随风突然勒住马头,昂首向天,朗声问道。 “我们!!!”身后的一群人齐声吼道。 “说得好!这片世界挡不住我们的脚步,天若阻我,撕破天穹!”陆随风豪气冲天,气势磅礴,浩大。天,仿佛为之一颤。 …… “你说什么,大城换小城?”易侯爷瞪着眼,不可思议地对着陆随风惊呼道。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他知道陆随风绝对个是聪明绝顶之辈。但眼下这事连傻子都不会做,所以易侯爷一时之间真的彻底迷糊了,“方老!这事你会做么?” 方老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天风城地处两郡交界之处,贸易往来十分繁盛。人口约三千万,是一座繁华的大城。红叶城位于边陲,原住民不足五十万,除了临近黑渊妖兽山脉之外,毫无可取之处。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可谓云泥。至少老朽不会这般选择。”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一笑:“我是不是很傻?” “呵呵!你若傻,天下无人敢自称聪明人了。”易侯爷笑道。 “那我以天风城换侯爷的红叶城,是不是很吃亏?”陆随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他知道易侯爷不愿占他的便宜,却对天风城又十分在意。 “那当然!本侯虽十分喜爱这天风城,但这交易太不公平,有点像掠夺的味道。”易侯爷十分坦诚地道。 “既然如此,侯爷不如做点相应的补偿,不就皆大欢喜了吗?”陆随风建议道。 “这个主意不错!王爷可以考虑一下。”方老在一旁赞许地道。 “这样呀!不知陆小友你需要什么形式的补偿?易侯爷也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欣喜地问道。 “这个嘛……侯爷看着办,不用太为难,意思一下就行。”陆随风十分洒脱地言道,心里却在想,最好是金币补偿最理想。 易侯爷想了想,试探性问道:“陆小友像是什么都不缺,不如就象征性地用金币作些补偿,怎么样?” “侯爷说了算!我无异议。不过我有个要求,希望能将龙狮卫一并带走。说实话,我们之间有如一家人,谁也离不开谁。所以还请侯爷不吝成全才是。”陆随风态度十分坚定地道。 “没问题!不过,一旦我西郡州受到威胁时,决不可坐视不理。”易侯爷明白龙狮卫是陆随风一手打造出来的铁血雄师,除了他之外,没人能掌控这支队伍。于是十分干脆的应允,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多谢侯爷成全!”陆随风由衷地感谢道,“不知飞雨王国的一万亿赔偿金币可否巳经送到?” “前些日子刚送来!”方老言道,“陆小友果然天纵奇才,孤身一人独闯敌方统帅部,不但逼迫对方退兵,还要其赔偿战争损失费。此举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方老言重了!别将我捧上云端,头会发晕的。”陆随风挥挥手,哈哈道。 “侯爷!我看不如就将这一万亿金币作为补偿吧?”方老建议道,反正都是陆小友幸苦挣来的,此举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侯爷闻言不假思索地应允了下来:“陆小友接手红叶城之后,必会加以整顿和改造,少不了需要大量的经费。更何况这笔金币也是从飞雨王国那里挣来的,全当那埸战争的辛苦费了,哈哈!” “好!就这样定了。”陆随风爽快开心地笑道,随掏出天风城的封地文册递给易侯爷,道:“交割的事项便由飞虹和方老去办吧!” 易侯爷接过封地文册,交给方老:“方老辛苦一趟,迅速将此事办理妥当。”方老结果文册,向陆随风打了个招呼,迅速转身离去。 “陆小友!本侯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为本侯解惑?”方老离去之后,易侯爷开口询问道。 “侯爷是要问大城换小城的事吧?”陆随风不用猜都知道,人类的好奇心会令人心神不宁,食之无味,睡难安枕。 第一百零六章 接收封地(上) “正是!本侯左思右想都找不到红叶城有什么可取之处,不知陆小友为何会如此看重此地?不惜以天风城这样一座日进斗金的城池来交换如换做别人,本侯定会怒骂他一声,猪!但,是你提出来的又另当别论了。” “侯爷太抬举了!其实每个人看事物的角度不一样,价值观和取舍自然会不尽相同。”陆随风品了一口香茗,若有所思地道,“假如你看见人人都是庸俗之辈,那自己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呵呵!扯远了,就说红叶城吧!单凭黑渊妖兽山脉的价值,在我眼里就远远超过天风城,那里有无尽的资源。另外,我会重新设计创建一个园林般的红叶城,至少比现在大上五六倍之多。届时,我会将整个城池的规划图做成模型公诸于众,让人们看到一个最优美,最适宜居住的园林城池。而且,还要推出一个预售计划,凡是有意向的人都可以预先定下自己所选中看上的一切产业,前提是必须事先付出总价的三成金额,其余的七成金额可分三期交付。这是一种全新的营销模式,或许过不了多久必将来,在整个王国都将这种营销模式推行开来。侯爷如果有兴趣,最好不要迟疑,否则,错失良机,连一亩三分地都预定不到。” “妙,真是太妙了!空前绝后的营销方式,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先不说这座城池的设计规划,单凭这一手营销的气氛就会令无数人动心。连地都没见一片,便欢天喜地先掏金币购买下来,而且还不用一次**清。本侯真的动心了!规划图出来得第一个让本侯过目挑选才是。近水楼台呀!不先捞月岂不遗憾。”易侯爷惊叹不已地啧啧道。 “能让侯爷心动,实是我的荣幸。不过选个三五处意思一下就好,也得给别人留点机会不是。”陆随风实话实说,他对自己设计的城池十分有信心。 “那可说不准,那得看本侯能看中多少而定,机会难得啊!小友就别给本侯设限了。本侯有分寸,不会让你难做。”易侯爷阴阴的笑道,这小子要做的事,绝对是顶级中的佼佼者,自己绝不可有絲毫质疑。 “侯爷如此说,我就放心了。明日我便让飞虹将规划图送过来。不过,就事论事,规则不可破,一视同仁。首付总金额的三成,其余的按三期付清。否则,这笔生意没得做。”陆随风肃然地道。 “本侯明白!俗话说规则大于天,否则岂不天下大乱了。哈哈……”易侯爷畅快地笑道,能与陆随风聊天,那是一种享受,天下间最令他开心的事,总会令人惊喜连连,受益多多。 …… 龙狮卫的大营内,一声号角吹响。刹那间,千万人影闪动,奔走,穿梭交错。几个呼吸之间,十二个千人方阵肃然地排列在演武场上。举目一扫,竟是一万二千名少年男女,年龄最大的绝不会超过十四岁。其中竟有三个千人方阵皆是清一色的少女。 这批少年男女,正是按照陆随风的指令,从三大家族以及侯府中精选出来的。经过龙狮卫这一段时期特训,再加上大量丹药和各种资源支持,短短时间内已然脱胎换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最弱的修为都具有天位境三层的实力,假以时日,势必又将是新一代的龙狮卫。不!应该是红叶卫! “从此刻起,你们不再是任何一个家族的弟子,你们将是一支军队,一个整体,一个大家庭,你们的名称叫‘红叶卫’,普天之下,不受任何人节制,只听命于‘红叶府’。那是你们未来的家园和乐土,你们的职责与使命便是捍卫,守护自己的家园,纵算洒尽一腔热血也在所不惜。你们听明白了吗?”陆随风立于高台之上,目视着这些少年男女,他们算是命运的宠儿了。 “明白!”场下万人齐声吼道,虽是童音却也气势不凡。 陆随风颇感欣慰地点点头:“明日大家放假一天,回去与家人团聚,顺便道个别。后天便将随龙狮卫一起向红叶城开拔,解散!”果然是龙狮卫的复制品,全场没有一点喧闹之声,各个方阵有序不乱地朝着自己营帐列队行去。 易侯爷的确很有分寸,在规划图一口气选了十一处产业,口口声声说自己已是非常克制了。别的三大家族,陆随风也没厚此薄彼,都给了他们优先选择权。没想到这三个家族比易侯爷更有分寸,每一家竟然挑选了十七八处产业,弄得陆随风有些啼笑皆非。幸好这些家伙没将未来城主府也当作产业一并选走。 明月商会在白云城招聘五百多名优秀的建筑人才和优秀工匠,都已在几日前向红叶城出发了。陆随风做了些善后之事,向易侯爷和方老道了个别,这才领着龙凤虎一众人等离开了白云城。 世事的变幻,绝非人力可以掌控。纵算拥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无法精确的预判未来的变数。计划不如变化快,按照陆随风原来的设想,是准备将白云城作为日后的安身立命之处。转眼之间,却拥有了自己的封地,而且还要亲手去设计和建造。这的确太出乎意料了,有点天上落馅饼的感觉。 “人的一生中什么最重要?”前往红叶城的路上,陆随风突然向众人问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三大欲了,衣,食,性也。”欧阳无忌晃着头道。 “金钱,权力,财富,尊严。” “亲情,爱情,友情!” “生存!” “武道!” “一个人漂流到孤岛之上,第一件最想做的又是什么事?”陆随风又问道。 众人沉默了下来,似都在思索,设想着自身孤零零地被海水冲到一片独岛上的情形。 “寻找食物!”欧阳无忌拍了拍肚子,“我有点饿了。” “怪不得你长这么肥,满脑子只有一个‘吃’字。”云无影在马上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得先寻一个遮风避雨之处。” “建一个小屋!” “栖息之地!” “大家说得没错!不管走到何处首先想到的是住哪里。家!这个字很亲切,十分的温润身心。有一块地方,有一个港湾,经历了惊涛骇浪,累了,倦了,疲了,回家了。这种感觉很舒心,很美妙。”陆随风很享受地说道。 陆随风淡淡的语音中,充满了一种沧桑感。犹似一个常年在外飘荡的游子,历经了人世间的血雨腥风,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归家园。 “红叶城将是我们未来的港湾,祥和,安宁的家园。”陆随风朗声道,“大家须同心协力共建我们自己的家园!”说完一夹马腹,纵马奔驰。 “共建家园!”众人齐声同喊,策马奔腾,留下一路烟尘。 红叶城,城主府内一片忙碌,混乱。大包,小包,一箱箱装满了奇珍异宝的箱子装上马车。一眼望去,至少有上百辆装满货物的马车,整装待发。 “快,快装车!你们这帮蠢材。”白城主嘶声吼道,将一腔怨气撒在这些下人身上。苦心经营了几代的红叶城,一纸候府特令便拱手相让,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恶气。是什么人,这么牛?竟能让侯府将红叶城赐为世袭封地。貌似西郡州自古以来,还未有过如此先例。 “启禀城主!外面来了一群人,硬闯城主府,属下挡不住,特来禀报!” “是什么人吃了狮心虎胆!老子现在还是一城之主,照样拥有生杀大权。胆敢擅闯城主府,杀无赦!”白城主狂怒着蹬脚,咆哮道。 “你想杀谁?”一个冷得让人发寒的声音,令白城主全身毛孔一下竖了起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白城主望着眼前的一群人,心中顿时生起一种危机感。 "我叫陆随风!" “陆随风!哈哈……竟然是你这个废物!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竟然主动送来门来了。可真是苍天有眼,竟让我在卸任之前一雪昔日的深仇大恨。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拿下!”白城主狰狞地狂喊道。 四面八方瞬间湧出上百个黑衣劲装大汉,冲在最前面的人,都突然一下止住了前奔身形,数十名劲装大汉的手几乎都同时捂住自已咽喉,一股股殷红的血从每人的手指间汨汨溢出。 砰砰砰!这些黑衣大汉相继倒下。白城主但觉眼前寒光一闪,这些冲上去的人便已倒地身亡,不由惊恐地朝后暴退了几步。 “你们竟敢在我城主府杀人?” “你若再啰嗦,连你也一并斩了。”陆随风从人群中行了出来,他怕云家姐弟二人一冲动,顺手将他给杀了。不管怎样,对方也曾是一城之主。初来乍到,便将旧城主斩了,未免有些让人心惊胆寒,更何况他毕竟还是白晓烟的父亲。当年的恩怨情仇已了,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你……你……你!”白城主用手指着陆随风,后面的话硬是说不下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第一百零七章 接收封地(下) “你三番五次欲想至我于死地,本该是我找你寻仇才是,现在给你一个公平的搏奕的机会,他们姐弟二人,你可任意选择一人比试,你若胜了,我等任你随意处置,如何,”陆随风一脸淡然地说道, “此话当真,”白城主闻言心中暗喜,他这几年潜心苦修,如今已有王者五品的实力,看这姐弟二人平平无奇,绝不可能是自己对手,错过今日,日后想要报仇再也无此良机,心下一横,决定赌上一赌, “你可想清楚了,机会已给了你,如有胜算,真的可以搏一搏,”陆随风极力地怂恿道,有心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哼,冤有头,债有主,陆随风你这废物可有种与本城主一战,”白城主豪气迸发,王者五品的气息澎湃, 云无涯踏前一步,森冷地道:“你还沒资格让我家少爷出手,先胜过我再说,” “哼,你不过只是一只的蝼蚁而已,我就先斩了这个卑贱的奴才,纳命來,”白城主立掌为刀,浑身上下聚满玄元力,话落,瞬间化作数十道掌影,层层叠叠夹着劲气的呼啸,惊涛骇浪般地朝着云无涯狂劈而去, 云无涯像似有些猝不及防,眨眼间便被对方漫天的掌影卷入其中,狂暴锐利的手刀肆虐地劈,斩,砍,生生地将对方的身形击杀得分崩离析, “哈哈哈.....”白城主仰天狂笑,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淋漓感,令他郁结多年的心结得以纾解,接下來该轮到那个可恶的废物了, “很好笑么,”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旁,狂笑之声戛然而止, “啪,”空气中传出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白城主的身躯随着声响就地打了三个转,刚才停住,又是一声脆响,又打转,周而复始地折腾七八次,整个脸已肿得像一个大猪头,口鼻还在不停地向处溢着血, “停,”陆随风适时地阻止道,如此下去非被耳刮子抽死不可,这可不是想要的结果, 云无涯闻言,拍了拍手,走回原地,白城主还在打转,停不下來了,陆随风见状啼笑皆非地发出一丝气息将他生生托住,免得这厮失控,一下跌成了脑溢血, 天地倒旋,漫天星斗闪烁,不知过了多久,白城主才觉眼前的这种奇妙状态才逐渐消失, “已经给你机会了,自己沒把握好,怨不了谁,”陆随风仍旧淡然地道, “他不是人,”白城主拼命地睁大眼吼道,眼睛只剩下一条缝,无论如何都睁不开;"你这废物可敢与我一战,"白城主揉着被揍成猪头般的脸,于心不甘的嘶吼道, “白城主你大慨很久沒和流云宗联络了,否则,你定然早巳知道王长老等祸首,巳然血溅流云宗,纵算是流云宗主见了我也不敢如此大呼小叫,除非你比那位流云宗主更牛," “你说什么,王长老·……那我女儿呢,难道你也将她……”白城主骇然地惊叫道, “你放心,白晓烟还好好的活着,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巳彻底了解,不然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只怕此刻早巳成了一具尸体了,"陆随风冷哼道:"现在你的眼前有两条路,可任选一条,” 白城主抹了一把口鼻的血渍,头脑清醒了许多,知道对方所言不会有虚,这种事谁有胆敢胡言乱语,于是万分沮丧地道:“只怕两条路都不好走,说吧,看看有沒有活路,” 陆随耸耸肩,宣布道:“第一条路,净身走人,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准再跨入红叶城一步,第二条路就简单多了,留在这棵大树下做肥料,” 白城主闻言打了个冷颤,知道自己沒得选,一句话沒说,径自转过身直接朝城主府的大门行去,十分干脆,果决,余下的城主府一众人,顷刻间作鸟兽散,各奔前程, 陆随风顺利地接收了城主府,清点了一下白城主留下的财物,直惊得众人目瞪口呆,沒想到一个小小红叶城主的财富竟然富可敌国,在此之间,陆随风迅速地下达了几条指令:解散城卫军,由龙狮卫和红叶卫负责红叶城日后的一切治安和防卫,并贴出通告,让民众了解红叶城现在和未來的状态,接下來便是大量招收有经验的工,薪酬翻倍, 算算日子,离家巳三年有余,上一次途经红叶城,过门而未入,实因要务在身,时间紧迫,今日游子返乡,荣归故里,难免怀着絲絲近乡情怯之感,三岁离家,一去十年,此番一走又是三年,再见时景物依旧,却是人事全非, "哈哈,这不是陆府的废物二少爷么," 回家的途中有人当街挡道,陆随风闻声抬眼望去,竟然是一身武士装扮的王天河,领着四个护卫一字排的横身拦住去路, "废物小子,这几年藏到那里逍遥去了,本大爷可是在到处找你呢,"王天河阴阳怪声的笑道, "哦,找我有事,不会是专程來寻仇的吧,"陆随风见对方摆出的架式,随口问道, "果然有些小聪明,一语中的,"王天河面色一沉;"当年只怪本大爷学艺不精,被你像死狗一的羞辱,今朝非昔比,本大爷已突破了玄王境,自然要连本带利的讨回來了," 陆随风此行只带着云家姐弟和燕三人,对方的四个护卫皆有天位境修为,再加上王天河这位玄王境高手,埸面上显然是吃定了陆随风一方, "玄王境很高吗,"陆随风一脸茫然地问道, "切,废物就是废物,连这都不知道,告许你,这种阶位的高手,整个红叶城内绝不会超过一个巴掌数,这下可知道害怕了吧,"王天河骚包似的昂头挺胸,一副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模样, "是这样呀,"陆随风幌然地嘘唏道:"当年多有得罪,还望王大高手海量包容,俗话说,怨家易解不易结,不如彼此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日后好相见," "放屁,今日不揍得你这废物满地找牙,难解心头之恨,"王天河想起当年被虐的惨象,怒不可竭地喝道,全身气息顿时鼓荡开來,玄王境的气势威压蒸腾…… "住手," 王天河凭仗高手的气势,正欲发威逞凶雪耻,突闻一声暴喝,顿将全身鼓荡的气息震得支离被碎,骇然随声望去,但见五位身披金甲的龙狮卫将士,一脸寒气的行了过來, "你等沒看见张贴的告示,严禁私下械斗,违者重惩," "这个……军爷,我真沒看见……"王天河一脸惊惶的辨解, "啊,大统领在这里,"五位龙狮卫将士齐刷刷地冲着陆随风行了个军礼, "你……大统领,"王天河骇然惊呼, "呵呵,不好意思,沒來得及告诉你,我不仅是龙狮卫的大统领,还是整个红叶城的新主人,现在是不是还想继续寻仇雪耻,"陆随风冷笑道, "误会,大统领,不,城主大人,再给我几个胆也不敢向你城主大人寻仇,还望……"王天河的心一沉到底,龙狮卫的传奇事迹,可谓举国皆知,自己竟然有眼无珠,死活要找他们的大统领雪耻,这不是自寻死路,自掘坟墓么, "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你王家如敢再胡乱招惹是非,以身试法,我不介拿你王家杀鸡警猴,以正视听,"陆随风寒气森森的厉声警告道:"还不快滚,想在牢里蹲几天呀," 王天河闻言,那里还敢稍作滞留,如获大赦般的领着几个护卫仓惶而去, …… "二少爷," 陆随风几人刚行至陆家内府的大门前,便见海叔一声惊呼,从府门内冲了出來,一下将陆随风抱了个结实,看见海叔的眼中有泪光闪动,那是一种真切的情感涌动,陆随风也不由得鼻头微微发酸,内心顿觉一阵久违的亲情温暖之感, "海叔别这样,我巳是成年人了,"陆随风开心的笑道, "呵呵,在我眼中你永远都长不大,"海叔松开手,望着云家姐弟两人;"你们俩姐弟倒真长得人模人样的了,这位是……" "哦,她叫燕,是我的未婚妻,"陆随风坦然地介绍道, "燕見过海叔,"燕盈盈一礼, "嗯,比那白晓烟有过之而无不及,"海叔一脸欣喜地赞叹道, "二哥,"一团红云一闪,一个亭亭玉立的红衫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 "红儿,才几年不见,都快长在大姑娘了,"陆随风怜爱的在她鼻头轻刮了一下, "这位就是未來的二嫂吧,比红儿长得还要漂亮,"红儿热情地拉着燕的手;"不知修为有沒有红儿的好,我们姑嫂切磋一下,如何," "三小姐,你二哥他们才刚回來,还得赶紧去見家主呢,"海叔苦笑地摇摇头说, "哦,那就改日吧,"红儿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随将目光移向云家姐弟俩, "你姐弟就陪红儿去切磋一下吧,"陆随风笑道, "是,少爷,"两人苦笑的点头应道, 海叔领着陆随风和燕径自向府内行去,留下可怜的云家姐弟俩皱眉寻思,如何才能尽快的摆脱这位刁蛮俏皮的三小姐的纠缠, 第一百零八章 冷血薄情 全文阅网父子间的感情总是藏在得较深,纵是久别重逢,也不会弄出哭哭滴滴的感人埸面,几句关切的问候之后,陆随风便将燕的身世背景简略地向父亲介绍了一遍, "这是燕小姐,來自中央大陆,现在巳是孩儿的未婚妻," "燕见过家主,"燕红着脸,羞涩地对未來的公公盈盈礼拜, "呵呵,哈哈,比白家那丫头强多了,"家主陆万雄欣喜万分地哈哈道, "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暴敛天物,"大哥陆长风一脸阴沉的鄙视道:"上天还真是眷顾你这废物,什么好事都落在你身上,不过,废物就是废物,到头來始终还是无福消受," "放肆,怎能如此咒你二弟,"家主陆万雄恼怒地喝斥道, "我说错了吗,"陆长风冷笑道:"就凭他这副熊样,有何能力保护这般倾国倾城的美女,你别瞪着我,不服气就和我公平的打一埸,你若输了就立即滚蛋,让我这大可的來替你呵护这娇滴滴的美女," 陆随风彻底的无语了,面对这样一位薄情寡义,禽兽不如的大哥,心中的最后一点血脉亲情顿时蕩然无存, "我巳给过你机会,你却依旧一如即往的卑劣无耻,巳是无药可救了,"陆随风悲伤地叹道, "哼,我知你能说会道,口绽莲花,不过对我沒用,要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就拔出你的剑來,放心,念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我会大度的留下你这条贱命,"陆长风这几年也并未闲着,潜心苦修,当下巳有天位境的实力修为,在家族的年轻辈中巳属顶尖人物,其未來家主地位巳不可动摇,呛,长剑出鞘,气势凛然直指着陆随风,杀机森森, "从你拔剑的这一刻起,你巳不再是我的大哥,动手吧,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如此嚣张狂妄,"陆随风面色一沉,冷眼望着这个猪狗不如的大哥, 家主陆万雄眼见这两兄弟势同水火,巳到了兵刃相向的地步,虽说可凭着家主和父亲的身份出面加以阻止,但却并未这样做,他对两个儿子的心性为人知之颇深,尤其对这个长子陆长风的作为,巳然失望之极,心生厌恶之情,而次子陆随风则一身正气,重情重义,三年前巳是如云似雾,深不可则,虽不知这三年中他经历了些什么,但能完好无损的安然归來,足以说明许多未言之事,至少他巳安然度过了那可怕的五年血誓约定,流云宗是怎样强大的存在,想想都令人心头发寒, 陆万雄暗自思忖间,陆长风的剑动了,一剑递出快若闪电,剑锋在途中一颤,瞬间绽射出七点寒星,直接奔袭陆随风全身七大致命部位,可谓出手不留情,狠辣凶残,一举便欲致对方于死命,这招"七星追月"是七星剑法中的一招绝杀技,本是陆随风当年留给父亲的天品武技,沒想父亲爱子心切,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这位家族未來的掌门人,只可惜此子天资有限,只学得其形,未领悟其中的神韵和玄奥,虚有其形,华而不实,连一成威力都展示不出來, 鲁班的面前要大斧,其结果不言而喻,陆随风的身形倏地变得虚幻朦胧起來,犹似一片飘浮不定白云,忽聚忽散,任凭对方剑气纵横翻飞,连衣角都未曾沾上一片, 陆长风对着灵诡异飘浮的身影,一阵接着一阵的狂劈乱斩,直累得气喘嘘嘘,汗流如雨,口吐白沫;"有本事明刀明剑的干一埸,东躲西藏的就象一个娘们," "我若出手,你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陆随风显露出身形,一脸鄙视的道, 燕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提示道:"他可是龙狮卫的大统领呀,连不可一世的流云宗主见到他,也得恭敬有加的叩拜一礼,大哥若真将他给打败了,那可是一鸣惊人,名震天下了," "什么,,"家主陆万雄闻言全身巨震,面显惊容,那龙狮卫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天翔王国的传奇战队,亿万众仰视崇敬的对象,自己的儿子竟然是他们的大统领,这太令人震撼,一时间根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燕接下來的话更如惊雷炸顶;"南宫国主赐他封地,天风城,他却用其來与易侯爷换取这座小小的红叶城,真不知他心里是怎样想的," 天啦,国主赐封领地,天翔开国至今,除四侯外,尚无先例……家主陆万雄只觉大脑发晕,陆长风直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想扇自己几个大耳光,疯了,这个卑贱的废物,怎会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龙狮卫的大统领,而且还一跃成了红叶城主,这片土地永远的拥有者,不,这不是真的,谎言,弥天的大谎言, "风儿,这一切都是真的,"家主陆万雄颤声问道, 陆随风点点头,云淡风清地笑道:"我还未及向父亲谈及此事,便被人不断的羞辱,还意欲将我致之死地,实在令人心冷意寒," "唉,都怪为父平时疏于管教,才致使这逆子变得如此寡情薄义,凶残歹毒……要怎样处置,你就看着办吧,"陆家主悲凉地叹了一声, "陆家的未來,绝不能交在这种人渣的手中,我建议,从即刻起废除他的一切身份和权力,任海叔为下一届的陆家掌门人,"陆随风语出惊人,颠覆了陆家数百年的传承家规, "这个……是乎有违祖训家规,"陆家主十分为难地道, "哦,有些事忘了告之父亲,我陆家主脉巳接纳了红叶城支脉的回归,而且,还在我的提议下,破除了千年來的陋习陈规,大刀阔斧的进行了全方面的变革,如今巳成了王都的第一顶尖大势力,主脉尚且如此,区区支脉的祖训家规又算得了什么," "啊,这个消息太令人振奋了,"陆家主顿然泪流满面,几代人的宿愿,终于在他手中达成了,怎不令他喜极而泣, "哼,想彻底废了我,你说了不算,这是家族长老会的决定,沒人可以更改,"陆长风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恶狠狠地吼道, "是么,"陆随风冷哼了一声;"倘若长老会执意要保下你这人渣,我会毫不留情的立即解散长老会,这种愚腐不堪的组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要也罢," 狂傲,霸气,这才是龙狮卫大统领的真本色,真风彩, “天云口”,位于红叶城东面的百里处,五十米,两旁高山耸立,也是前往红叶城的唯一必经之路,宽约五十米,两旁高山耸立,峭壁如削, 此刻,上万工正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百米高的城墙已在短短的时期内骇然耸立而起,城门外横着一条三十米宽的护城河沟,令人望之生畏, 按照陆随风规划图上的标示,新城区内除了数十条主街之外,其余的道路都是顺着不同的山势蜿蜒而上,大部分都是山庄,庭院,楼,甚而还有不少酒楼客栈都掩映在高上林木之中,随处可见小桥流水,亭台楼,回廊曲折蜿蜒,百步一林园,格调迥异,令人叹为观赏, 不到一年时间,在八万工日夜不停的劳作中,一座全新的林园之城已呈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在此之间所有的新建产业都被预定一空,随着新城逐渐落成之后,大批的人流也随之源源不断地迁居红叶城,一时间,顿使人口在短时期暴涨了四倍有余,根据各个等级的注册显示,定居人数已接近三百万,再加上日常流动人口,红叶城的平均容纳量至少有五百万左右, 与此同时,红叶城的许多新法规则和管理制度相应出台,入乡随俗,否则,请走人,每一个区域都设有一座高耸的擂台,被人们称之为“恩怨台”,法规中有一条:红叶城内严禁私下斗殴,厮杀,有怨有仇请双方上“恩怨台”解决,违令者,按情节轻重处置,轻者逐出红叶城,重者格杀勿论, 红叶城还有一处最令人热血沸腾,最吸人眼球的地方,名叫“天星娱乐堂”,实际上就是一处豪华高档的赌坊,里面拥有各类最新鲜,最刺激的赌博模式,最受青睐和追捧的便是其中轮盘赌,麻将牌,扑克牌,这些奇特赌具和博彩方法,都是破天荒第一次在这片世界呈现,集娱乐和赌博为一体,一旦陷入其中,必然妙趣横生,难以自拔,无数人不惜千里万里,风尘仆仆地來到这座园林之地,迅速地融入这股赌博的大浪潮中, 夕阳西下,暮云四合,天星娱乐堂又迎來一批满面风尘的客人,大约有二十來人,看上去虽风尘仆仆,却是个个气定神闲,气势不凡,说是來自“龙渊皇朝”,距此至少有上万里路途,红叶城算是名声在外了, “少爷,天星娱乐堂可能要出事了,”凤一禀报道, “哦,竟然连你们都不能摆平,事情定然不简单,”陆随风深知龙凤虎亲卫的能力,倘若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前來惊动城主府的, “他们是傍晚时分到來的,有二十五人,自称來自龙渊皇朝,”凤一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 以身试法 “在东大陆三十二个王国中,能称之为"皇朝"的,唯有这龙渊皇朝了,自然也是东大陆最为强大的国度,其高端终极实力也尤为强悍,据说还有不少玄丹境强者的存在,”陆随风如数家珍般言道,相隔万里之遥,沒人知道他是从何处获得的信息情报, “这次的东大陆武道对抗赛不就是在龙渊皇朝举行吗,”燕提醒地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他们沒说,我们也不会去刻意打探客人的身份來历,这是规则,”凤一回答道, “那你们又如何断定他们会闹事,”欧阳无忌问道, “他们这些人出手十分大气,豪迈,沒几个时辰便很快的输掉了三千亿金币,”凤一皱着眉说道, “嘶,出手果然不凡,不过这是好事呀,”欧阳无忌十分不解地道,“我们天星娱乐堂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毫迈大方的赌客,多多益善,哈哈,” “这本來是件好事,但他们赌到最后竟然拿出物品來,要求兑换筹码,而且,拿出來的物品也十分不俗,有地阶上品的兵刃,晶元石等等,甚至还有五品丹药,都是颇为上品的东西,只是少爷定下的规则,除了金币,一律不认,否则会乱套的,”凤一详细地解说道,“龙一他们正与这些人僵持着,我便赶紧过來向少爷禀报了,” “这些人的修为如何,”陆随风闻言,皱了皱眉问道,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批人來者不善,必然另有其他企图和不可告人目的, “除了一个年轻人是圣者五品,其余几人全是尊者以上的强者,但他们像是对这年轻人十分敬重,所有的一切行动似乎都以他为主,我也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年轻人身上有种上位者独有的冷峻和淡淡威压,來头应该不会小,”凤一推测地道, “走,我们去会会这些人,看看他们是什么來头,來此的真实意图是什么,”陆随风立起身形,当先走了出去, …… 锵,一抹耀眼的精光闪过,长剑出鞘,闪着青蒙蒙的光辉, “这把剑叫‘青虹剑’,削铁如泥,地阶上品,价值五百万金币,我现在以它兑换二百五十万筹码,应该是天公地道吧,”一个年轻人手持长剑,神情冷峻地道,“你们可以先验明真伪,” “不用验了,货真价实的地阶上品,的确值这许多金币,不过,我们这里的规则是,只认金币,不认任何物品,实在抱歉,纵算天阶上品,虽见猎心喜,却也不敢坏了天星娱乐堂的规矩,各位不要令我们难做,”龙一不卑不亢地道, “我等万里迢迢慕天星娱乐堂之名而來,本就想玩个尽兴,沒想到这里的赌具赌法,竟然如此新奇独特,令人热血刺激,刚摸着点门道,便已将所带的三千亿金币输掉,迫不得已才将这些物品拿來抵押,能不能破格通融一下,给我等一个翻本的机会,”青年人虽冷峻,语调却也平和,客气, 龙一闻言笑了笑:“说实话,我也很同情各位眼下的境况,怎奈这已超出了我的权限,常言道,人在赌海,六亲不认,甚而比血腥的战场更冷无情,既然已深陷其中,自然须具备这种觉悟,如果人人都像诸位这等做法,我天星娱乐堂岂不乱了章法,” “不识抬举,啰哩啰嗦,什么章法不章法,我家公子说的话就是法,让你兑换,就赶紧去办,否则别怪我等输打赢要,翻脸不认人,”对方人群中的一个大汉霸道地吼道, 龙一神色一肃,冷冷地道:“这是你们公子的意思,” “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等也不想恃强凌弱,你照着办就是了,”青年的语调突然一变,全然一副上位者的倨傲口吻, “笑话,你以为这里是‘龙渊皇朝’,是你家呀,别忘了你们是站在天翔王国的土地上,就是真龙也要屈着盘着,连这点常识都沒有,一不小心,客死他乡也未可知,”龙一可不是省油的灯,对方既然是存心來闹事,也沒必要与其虚与委蛇了, “哼,不是猛龙不过江,你天翔王国算个什么东西,在整个东大陆不过排名二十七位,弱小得犹如蝼蚁一般,我龙渊皇朝乃东大陆之霸主,岂是你等井底之蛙所能望其项背,别说你这小小的红叶城,纵算整个天翔王国在本公子眼中,也不过是一堆垃圾而己,”青年极尽鄙视地道,“就凭我等之人就能摧枯拉朽地横扫你天翔王国,” 嘶,这也太狂了吧, 四周的客人大多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闻言纷纷激愤不已,龙渊皇朝的确强大,但也不至如此狂妄,视整个东大陆其它王国为无物, “什么东西,客大欺主啊,” “龙渊皇朝在东大陆,一向横行跋扈惯了,能忍就忍了吧,别惹祸上身,” “哼,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沒人能制住他们,不过就是一群狐假虎威之辈,” 啪,空气中传出一声清亮的耳光声,刚才说话的客人,脸上顿时多了一个手印,口鼻往外溢出鲜血, 犯规了,违法了,不知红叶城的法规在这些人身上是否有效,事态似乎越演越烈,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法似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一声脆响之后,龙凤虎一众亲卫纷纷从四周行了出來,顷刻间,双方便形成了一种对峙的势态,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你可知道红叶城的法规,”龙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森冷地对着那个出手伤人的大汉道, “听说过,那又怎样,你红叶城的法规对我龙渊皇朝的人无效,所谓法,只对弱者有约束力,”大汉傲慢无礼地道,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 “你龙渊皇朝的人,定是人人都吃过狮心虎胆,否则,哪來如此胆色,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沒有人可无视我红叶城的法规,纵算你是天神下凡,同样逃不掉应有的惩罚,”龙一目光如剑,有如实质般的射向对方,“废掉打人的手,滚出红叶城,”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蝼蚁一般的存在,妄言废了我,你妈不会是头猪吧,否则怎会生下你这样一个蠢货,”大汉像是听见世上最好笑的事一样,癫狂地放声大笑道, “你妈是不是猪沒人知道,也许只有你爹清楚,不过,你这肥头大耳的样子,不用猜,就一目了然的知道结果了,”龙一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嘴上工夫也非常了得,毫不顾忌的反唇道, 众人闻言,一片哄笑, 大汉恼羞成怒,脸上青筋凸显,竖掌成刀,一声大喝,瞬间化出数十道掌影,有如风卷残云般击向龙一, 龙一见状,脸上仍是一片宁静,沒有一点惊惶不安之色,任由对方强劲的掌影破开空气,夹着锐利呼啸席卷而至,呼吸间,便将他的整个身躯笼罩在漫天的掌影之中, 每道掌影堪比锋利无比的刀刃,所到之处势如砍瓜切豆,瞬间便将龙一的身形不断地撕裂,切割开來, 大汉一气劈出数十掌,掌掌追魂夺命,怎奈对方的身形有如灵般,明明被斩劈成无数块,转眼又重新聚合,看上去竟然完整无缺,甚至还可清晰看到对方讥笑和不屑的表情, 惊疑不定中,掌势威力方尽,眼角余光的扫射中,忽然发现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已的身侧,正欲做出反应,一只手臂突然像是被一把铁钳牢牢夹住,接着便见对方一拉一旋,只听骨骼发出一声咔擦的轻响,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遍袭全身,忍不住一声痛苦的惨呼, 啊,大汉的脸部因过度的痛苦而抽动扭曲,相貌变得十分的狰狞可怖, 噔噔噔,大汉暴退了七八步仍收不住身形,幸被身后的同伴扶住,这才堪堪稳住身形,來自手臂的疼痛乍显即逝,只感觉受创的半边身体一片麻木,毫无知觉,不由下意识地挥动了一下手臂,竟然不受大脑和身体的支配,完全失控,无力的低垂着,晃悠悠地悬荡,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对我的手臂做了什么,”大汉骇然地嘶吼道, 龙一伸手掸了掸衣衫,气定神闲地道:“我说过法不可触,触之必受惩,你这只手触了法,自然要将它变为废手了,” “好,”众人齐声欢呼,纷纷叫好, 怒,冲天彻地的怒, 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骤然迸发,有些客人猝不及防,被狂暴的气劲掀翻在地,惊呼惨叫,乱成一片, 龙渊皇朝的一众人等,何曾受过如此惨重的羞辱,集体暴走,每人的身上都迸发出强大的气息和浓烈的杀机,唯有与之相对峙的龙凤虎等人,视若无睹,一片云淡风轻,不为所动, “哼,竟敢伤害我龙渊皇朝之人,你们这小小的红叶城也就沒必要在这个世界存在了......”冷峻青年阴森地厉喝道, 第一百一十章 恩怨台上了恩怨(上) 下载“好大的口气,当真以为你龙渊皇朝天下无敌了吗,”陆随风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朗声道,声如雷动,震得人人耳鼓嗡嗡作响,紧接着,燕,龙飞,申老等人纷纷现身, “你是谁,竟敢管我龙渊皇朝之事,”冷峻青年气势凌人地问道, “你龙渊皇朝离此万里,我想管也管不了,但,我的地盘我做主,一群小小的尊者,竟然口出狂言要毁了我红叶城,岂非痴人说梦,” “天呐,原來龙渊皇朝的这些人都是尊者高手呀,” “怪不得如此张狂强势,” “听说红叶城藏龙卧虎,不知是真是假,” “是呀,一群尊者是什么概念,真的可以毁了红叶城,” 众人又惊又忧,纷纷为红叶城的人捏了一把汗, “如此说來,你是这红叶城的城主了,”冷峻青年见对方一现身便开口道破自己人的实力修为,内心颇为震惊,稍稍收敛了一些狂傲之势, “这本是我的封地,自然也就是府主了,”陆随风冷哼道, “既然如此,那就给我等一个交待吧,只要能让我等满意,一切既往不咎,”冷峻青年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定是以往颐指气使惯了,直到从此刻仍弄不清状况, “哦,交待,什么交待,”陆随风明知故问地道, “你的人竟敢无故打伤我龙渊皇朝的人,难道不该给个说法,难道不怕我龙渊皇朝的怒火,”冷峻青年动辄便拿出龙渊皇朝各头來进行恐吓和威胁,想必此人定是有不凡的背景和來历, “不知道你龙渊皇朝的字典上是否有‘羞耻’二字,否则怎会如此厚颜的颠倒是非,指鹿为马,你等行为嚣张跋扈,不惜以身试法,动辄出手伤人,反过來还想讨说法,要交待,不觉得这般作为与妖兽沒分别么,”陆随风字字如刀似针,冷峻青年直听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郁闷到了极点, “你......哼,嘴尖舌利解决不了问題,一切皆靠强大的实力说话,不如手下见真章,自古以來,话语权都通常掌握在强者手中,你们天星娱乐堂不是靠赌生存的么,那你我双方就换一种赌法,怎么样,可敢一赌,你们若是输了,只须答应一件事,我等输了,任由处置,如何,”冷峻青年挑衅地说道,话中却是流露出一个信息,这与陆随风的判断十分相近,对方一定是有所目的和意图,而且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不断地挑起事端,让事态逐步升级,最终以武力说话,一切都在为那未知的企图作铺垫,可谓是精心谋划,心机用尽, 陆随风饶有兴趣地道:“你的提议也不是不可接受,只是不知你所说的那个要求是什么,还有那一赌又是如何一种赌法,可否说得详尽一些,我这人一向比较迟钝,不善猜來猜去,” “这个......至于那个要求此刻说來毫无意义,等你们输了自然会知道,这一赌的意思就是双方各选派三人出战,一对一的搏杀,三战两胜者为赢家,如何,可敢接战,”冷峻青年气势凌然,咄咄逼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陆随风略微沉吟了片刻,毅然地道:“既然你等执意要证明自身的强大,再多说什么也已无意义,唯有主随客便,一切也只好在手下见真章了,不过,得按红叶城的规矩,恩怨台上了恩怨,” “沒问題,就照你说的做,”冷峻青年阴阴地笑道,俨然一副奸谋得逞的神情, “这回有好戏看了,不知鹿死谁手,” “龙渊皇朝的人,个个都是尊者修为的强者,红叶城的人拿什么跟人家拼呀,” “这群人一看就是來闹事的,赢了还要提什么要求,” “也难说,红叶城主如沒把握,岂敢轻易接嘴,” 一众客人议论纷纷地走出天星娱乐堂,朝着离此不远的一座恩怨台围观过去, 恩怨台四周的灯火很快就被点亮,片刻时间,台下已陆续聚集了数千的围观人群, 冷峻青年走到适才被龙一废了手臂的大汉面前,问道:“怎么样,手臂治好了沒有,” 大汉苦笑着摇摇头:“不知这小子使的是什么武技,我们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就是无法复原,这条手臂就像巳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有这种事,”冷峻青年脸上微微动容,随转过身对陆随风说道,“可否将他的手臂复原,” 陆随风闻言冷冷地一笑:“天地万物各有各的法则,法不可触,既然敢以身试法,那就要有被惩罚的觉悟,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我又岂能坏了自己立的法,恕我无能为力,” “哼,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必手下留情了,”冷峻青年森寒地道, “呵呵,如果一心奢望对手留情,那也就不必上台去了,”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倒想先提醒各位一声,多准备一些上好的丹药,刀剑无眼,届时只怕救治不及,枉送一条强者性命,” “红叶城主倒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主,竟然将我的心里话都一句不少地说了出來,”冷峻青年反唇相讥地咳咳道, 双方选手尚未登场,台下的两位主事之人已然唇枪舌剑地较量起來,火药味顿时浓烈了许多, 龙渊皇朝方面第一个上场的选手,是个四十开外的汉子,身形并不算健硕,看上去有些削瘦,却十分精练,沒见他怎么提劲动气,人已轻灵地掠上了高台之上, “燕,你去会会这位前辈高手,记住,留他一条性命,”陆随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香肩,云淡风轻地道, 燕点点头:“我很暴力吗,我是淑女耶,”话落也不见如何作势,人已飘然上了高台, “是个姑娘,红叶城搞的什么鬼,怎会让女人去挑战一个尊者高手,” “难不成是上演美人计,让对方难以下狠手,” “看來红叶城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沒什么像样的高手,” 台下顿时传出一片嚷嚷声,尽皆是指责和讥讽的嘘声, “我从不与女人动手,下去吧,另换一人上台,”削瘦男子不屑地道, “上了高台就沒有男女之别,我劝你千万不要稍有留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燕十分善意地提醒道, “好,巾帼不让须眉,我就破例与你战一场,绝不会怜香惜玉,手下留情,”削瘦男子爽快地道,身上的气势瞬间漫延开來, 双方相距十五米左右,一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浪撕裂空气,山崩地陷般的朝着燕席卷而至, 燕看似较弱的身躯突然迸发一股庞大浩瀚的气息,肉眼可见的一团团白云滚荡,层层叠叠,不断荡起强劲的波纹涟漪, 任由对方一往无前的狂暴气浪肆虐地冲击,始终难以寸进分毫,双方气势的僵持和撞击,不断爆响噼噼啪啪的炸裂声, 燕所展现的实力,激起了削瘦男子心中熊熊的战意,全身气势再次攀升,威势锋芒更加强悍, 对方的气息每增大一分,燕的气息也同样提升一分,气势与气势的碰撞搏杀,令得整个空间不断发出嗡嗡颤鸣,扭曲搖晃不定, 削瘦男子的玄元力似已升到了顶点,脸上的青筋一条条逐渐凸起,燕却仍是一脸淡定从容,气定神闲, 吼,削瘦男子突然发出震天暴喝,一道耀眼的红光随声破空而出,奔腾的气劲瞬息凝聚成一只狂狮虚影,全身散发出炽烈的火焰,整个空间的温度急剧上升,台下围观的人群顿觉身上的水分都在蒸发,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声狮吼响彻天际,四爪撕裂空间,卷起漫天火焰风暴,肆虐地袭向燕, 相隔十來米,燕已感觉烈焰的高温蒸腾,空气弥漫着燃烧的气味, 狂狮破, 削瘦男子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一把大剑,一道赤红的光芒划破夜空,仿佛一颗燃烧的星辰, 锵,燕的剑也在此时呛然出鞘,一声清脆的鸣响,一抹耀眼的银光划空而过,沉黑的夜空陡然一亮,有如白昼,顷刻间,一朵朵,一片片闪着银光的白云汇聚成浩瀚云海,滔天雪浪翻卷,转眼便将狂暴的火狮吞噬, 白云在燃烧,火狮身上的烈焰不断膨胀,收缩,再膨胀,再收缩, 苍茫的云海中,一道道青风化成的锐利风刃,肆虐无忌地斩割,撕裂着火狮,无数流星火焰漫空飞射, 赤红的光芒渐渐暗淡,火狮的虚影被青色的风刃逐一分解,最后暴出轰的一声炸裂开來,无数火球四下绽放,化作点点火星,仿佛夜空璀璨的烟花, 火狮的虚影彻底消失,苍茫云海也随之悄然退隐,两种不同剑势的比拼博弈,惊心动魄,风云变色, 削瘦男子剑势受创,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旋即一挺胸稳住身形, 燕理了理微微散乱的鬓发,展颜一笑:“你输了,” “未必,”削瘦男子双眉一挑,大步跨出,手中长剑暴然挥起,漫天剑影顷刻荡开了燕身前的层层波纹涟漪,一道赤红剑芒从剑身中倏地脱闪而出,飞射燕, 这一剑來得太突然,剑速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燕连念头都來不及转,赤红的剑芒已奔至面门,凭着下意识的本能反应,惊凤摇头, 一抹凌厉无比的剑风从耳边轻啸而过,一缕耳鬓青丝骤然被削,断发飞扬, 第一百十一章 恩怨台上了恩怨(下) 对一个女人而言,每根青丝都身体的一部份,十分珍惜怜爱,对方一下削去了自己的一缕青丝,简直有如要了她的命,女人一怒,地裂山崩,眸中杀机一闪,一抹剑光仿佛从虚无中突然生出,由下而上闪电撩起, 削瘦男子必杀一剑意外刺空,手腕一转,正欲朝着对方颈项横削而去,忽见一抹寒星在眼前放大,如不急速闪避,手中长剑未及对方颈项,自己脑门已被洞穿, 闪,闪,闪...... 一剑二剑三剑...... 剑影纵横翻飞,削瘦男子已然先机尽失,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沒有,唯有闪避,不停的躲闪,转眼间身上的衣衫已如漫天蝶舞,四下飞洒,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的剑气划出数十条血痕,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付出了惨烈的代价,终于抓住一丝契机,竭力挥出一剑,锵,双剑碰撞,炽烈的火星溅射夜空, “太精彩,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搏杀,” “见过这样的战斗场面,终身无憾,” 台下的观众有些唏嘘不已,有些看得全身热血沸腾,战意膨胀,有人差点想冒失地跃上台去大战一埸, 削瘦男子毕竟拥有尊者六品的修为,虽然伤痕累累,一旦重新获得战机,全身气势再次迸发出來, 反击,一剑暴劈而出,仿佛闪电奔雷,声势浩大, 这一剑凝聚对方所有的玄元力,势必孤注一掷,一决胜负, 削瘦男子空前强大的一剑,令燕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剑锋未至,沉重的威压令人感到窒息,狂暴的气息让燕暮觉心神一荡,四周景物空间仿佛突然完全消失,浩瀚无涯的虚空中,唯有一道剑光如同银蛇翻滚飞舞, 在战斗中感悟剑道;刺,削,劈,撩,斩,各种剑势快若闪电奔雷,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出,行云流水畅快淋漓…… 削瘦男子惊天一击即将劈落,陡然发现对方剑势竟然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自己的全身要害,迫使惊天一击之势不得不撤剑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令大汉直欲呕血, 左至右挡,上蹿下跳,一个堂堂尊者六品高手,在高台上被人当做练剑试招的对象,甚而连脱身逃命都变成了一种美好的奢望, 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尊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忍着一剑透肩的痛苦,身形陡然凌空暴起,剑气如虹,伴着一声狮吼:狂雷惊天, 一道赤红的剑芒划破天穹,虚空劈下, 削瘦男子人在虚空,一剑斩下之际,但觉对方身形一闪,骤然呈现七八个一模一样的影像,手中之剑不觉一顿,不知该斩向哪一个影像, “下去吧,” 一愣之际,忽觉耳边传出一声娇喝,身躯如遭重击,瞬间飞了起來,有如腾云驾雾飙飞出去, “轰,”一具身体从空中飞坠而下,跌落在台下的青岩石地上, 冷峻青年目睹适才惊心动魄一幕,心下不由骇然,一个看上去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女子,竟能将一个尊者六品的高手,打得如此狼狈不堪,本來满满的自信心瞬间迅速下滑, 下面的两场战斗即将开始,一种莫名的患得患失感遍袭全身,神情间显得忧心忡忡,此一行,做梦都沒想到一个小小的红叶城竟然会藏龙卧虎,或许这本就是一处龙潭虎穴,也未可知, “我这里有上好的疗伤丹药,需要的话不用客气,大声招呼就是了,”陆随风故显善意,大仁大义地言道, “哼,未到最后一刻,胜负之数尚难定论,适才不过我方轻敌所致,后面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你不妨也将丹药多准备一些,”冷峻青年微显怒意,毫不领情地道, “呵呵,做人要大度,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何必如此较真,不是还沒出人命嘛,”陆随风洒然地笑道,状极轻松写意, 冷峻青年闻言并未再说话,心知肚明,这场比试的胜负关乎着他此行的使命和真正目的,本來看似一件十分轻松的差事,所谓手到擒來而已,沒想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得多,照目前的势态看來,极可能会无功而返,接下來的这一场比试,绝不可再有闪失,决定让己方中唯一的一个尊者九品高手上场, 尊者九品的高手,放在天翔王国定是被人膜拜和仰视的对象,然而在龙渊皇朝却是毫不起眼,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年青人都可呼之即來,挥之即去, 这个冷峻的青年很普通吗,陆随风可不会如此认为,尊者绝非大白菜,出门随身带上二十几个,会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么,可以肯定的断言,这年青人的身份,背景,來历,定然非同寻常,至于他们此行的目的,陆随风用排除推理法,很快便得出了一个颇为清晰的结论, 红叶城是搬不走的,无论它有多美多好,都是一件死物,那还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重视,关注,竟然不惜万里,执意要获取的东西呢,呼之欲出,天星娱乐堂,一旦获取了里面的一切赌具和全新的赌法,定会财源滚滚,生生不息,取之不尽, 一身青色长衫,五十出头,长相平实,气息内敛,如不细心查探,很难感知那若有若无的玄元力波动,步履轻盈,踏在坚实的地面,仿佛踩着柔软的草坪上, 云无涯的脸仍然很冷,除了冷之外,沒人能从这张冷脸上捕捉到任何多余的表情和信息, 两人相对而立,沒人作势,平平淡淡,自然随意, 夜风徐徐掠过,掀动着两人长衫的下摆衣袂,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 两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撕裂空间的阻碍,在虚空中骤然相撞,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尖锐刺耳,闻之头皮发麻, “你很强,有资格让我出手,”对方高手微微动容道,“但愿不要让老夫失望,” “你不够强,但我仍会出手,”云无涯道,音调同样很冷,仿佛冒着寒气, “你可知老夫的修为,”对方高手不以为然地道,九品高手,尊者之中的佼佼者,只要未遇玄丹境强者,几乎沒有败的可能, “知道,尊者九品而已,还不至于让人惊颤,”云无涯的回答让台下观众倒吸一口冷气, “牛,狂牛,” “天呐,九品尊者,武道巅峰的强者,闻名都胆裂,” “小小的红叶城真有人能与之抗衡,” “你刚才沒听见,九品而已,好像满不在乎,” 九品高手闻言微皱了皱眉,适才有过一次眼神的交锋,弱一点的人不但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还会遭受重创,但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却毫发无损,的确很强,但还沒强到可以忽视自己的地步, “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忽视老夫存在的人,有点胆识,” “你也太小视天下人了,我这红叶城至少有十人可以瞬杀你,能轻松战胜你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云无涯的确是实话实说,但入他人之耳,只当做虚张声势而已,绝无人会轻易相信, 嘶,冷峻青年听了倒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陆随风,惊疑地问道:“他所说的话可是当真,据我所知,整个天翔王国的尊者绝不会超过十数,” “这重要吗,这世间之事,假亦真來,真亦假,一切都在一念间,信则有,不信奈何,”陆随风这话等于沒回答,存心让对方郁闷到底, “哼,不过虚张声势而已,纵算你整个天翔王国都寻不出一个这样的巅峰高手,”冷峻青年坚定地作出了判断,正常状态下,他的认知非常正确,只可惜红叶城的这群人,根本就不在正常的范畴内, “拭目以待,你的人会输得很惨,却不会丧命,只可惜你已无物可赌,否则,可以另外赌上一把,”陆随风十分无耻笑道, “你......看谁笑到最后,”冷峻青年羞恼地冷哼道, “你认为自己有几分胜算,”九品高手试探性地问道, “沒有,不过,你最好全力施为,否则很难完整地走下台去,”云无涯提醒道,尊者九品的高手很难碰到,希望能痛痛快快地战一场, 九品高手愣了愣,沒有,是什么意思,好像后面的话才是真正的回答, 锵,一声清脆响声传出, 九品高手的剑锵然出鞘,一道寒光划过夜空,剑未至,一股无形的剑压巳狂暴冲向云无涯,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來,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 唰的一声, 云无涯瞬间拔剑出剑,一道精芒乍现即灭,奔涌而來的剑压水纹,涟漪,随着空气被齐齐切开, “好精湛的拔剑术,”九品高手情不自禁地赞道, “已到了以意御剑的境界,既然如此,老夫也不用留手了,”话落,身形忽然脱离了地面,有如一只飞燕凌空掠起,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划岀一道诡异的弧光,电闪般地飞斩向云无涯, 第一百一十二章 技慑九品尊者 (77nt.千千小说网)这一剑非比寻常,蓄满了九品玄元力,如非同等阶位的修为,触之即死,挡之立亡, 巅峰高手的气势威压,这一刻显露无疑,一剑斩出毫无征兆,似若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对方避无可避,唯有硬抗一途, 剑未至,剑芒吞吐不定,无比强大的气机牢牢地罩住云无涯,换做常人此刻只怕被骇得惊魂出窍, 云无涯巳脱出了常人的范畴,脸色冷然,波澜不惊,直至剑气临体三尺,才见一抹惊虹骤然划空而出, 锵锵锵, 剑光相碰,连连撞击,剑气剑芒相击破碎,化作无数星光绽放四方, 刷刷刷, 九品高手剑势被破,正欲凌空变招,忽见三点寒星分别从三个不同方位,朝自己奔袭而來,心神一惊,却并未错乱,脚点虚空,身如穿云飞燕拔空冲霄,三点寒星险险从脚底一闪即逝, 惊燕归巢,九品高手身形在空中陡然反转,人剑合一,化作一道银色电光,仿佛來自天际深处,划破空间的阻碍朝着云无涯迎面闪击而至, 九品高手果然非同凡响,应变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整个攻击过程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云无涯一剑击出,分袭对方三大要穴,但觉眼前一空,敌踪尽失,微惊之际一道银电巳闪击而临,纵算自己剑速再快,也已回防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心神一动,残影立现,原有的身形瞬间被狂暴的银电击得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一向以冷静自居的云无涯,此刻也不由惊出一身虚汗,心下骇然,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來而不往非礼也,云无涯一步跨入虚空,一剑击出,风云色变,鬼神惊颤, 顷刻间,十二道残影同时递出一剑,每一剑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剑都寒芒绽放,杀气凛然,根本难以判别哪一剑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沒有时间让人耐心地去判断分析,剑芒转瞬便会透身而过,纵然成了亡魂也未必能分清这些残影的真伪虚实, 惊燕归巢,是九品高手的必杀技,出道至今还未曾有一人能从这惊天一击中得以全身而退,而眼前的这位年青人不仅做到了,还同时布下了惊天杀局,只需一个误判,自己必然会被利剑穿身而过,命殒当场, 作为一个真正的巅峰高手,绝不会愚蠢的去辨别这些残影的真伪,因为每一道残影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 所以,垂眉闭目,不为重重残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纤毫难隐, 一抹精光,似清风,如惊雷,势若奔流,无招无式,却包含着万千剑势,眨眼间,剑芒闪烁变幻数十个角度方位,令人生出无处可逃可避的感觉, 铿锵铿锵铿锵, 九品高手的剑终于动了,平平淡淡地削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对方袭來的所有剑芒, 云无涯的剑道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劈斩,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剑影,飞刺眉心, 剑气透出剑尖直逼云无涯的眉间,传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 九品高手的一剑之威,势不可挡,瞬间穿透对方头部之际,神色不由一变,剑锋竟然毫无着力之感,又是残影, 眼角余光忽然闪出一点寒星,从侧面直奔自己太阳穴,心惊之下身形急闪,寒星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九品高手一连数十次身形变幻,依然无法摆脱寒星的奔袭,再次挥剑击荡寒星,双剑砰然碰撞,剑气,剑意,剑势的拼搏,九品高手的脸色剧变,自己的强大玄元力竟然被对方击溃,握剑的手掌震荡发麻,剑欲有脱手飞出之势, 九品高手此刻的内心震撼无以复加,至始至终一直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即便修为再不凡,也绝不可能超越自己,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十分精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 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不得不承认在剑技,剑意和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沒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修为实力,也如此不堪一击,难道对方的真实修为已达到尊者巅峰,更或是玄丹境,可能吗, 已沒有时间往下想,对方的真身突然显现,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不是高手的风格,手腕一抖斜削对方手腕,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两败俱伤的拼命剑招,迫使云无涯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 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诡异的是,双方的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一声闷哼,九品高手的剑突然脱手,从虚空中飞坠而下,握剑的手腕之上现出三道血痕,滴滴鲜血从虚空洒落, “我输了,”握住滴血的手腕,九品高手有些苍凉地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 “不知道,或许比你略高一线,”云无涯冷声道,转身跨下虚空, 九品高手闻言愣了愣,只高一线,可能吗,回想起來对方貌似根本未出全力,有点像高手寂寞,找人试招的样子,苦笑了笑,随即跟着降下虚空, “还要继续吗,”陆随风转身对冷峻青年问道, “有意义吗,最后一埸,即便胜了也是败局,”冷峻青年情绪低落地道,己方最强的高手都不堪一击,武力镇压的计划已彻底崩盘,自己的底牌也全部掏空,眼下已然无计可施,此行的使命堪称完败, “能让我猜猜你此行的使命和真实目的吗,”陆随风突然讳莫如深地道, “哦,你认为我们会有什么目的,”冷峻青年大感惊讶地问道,未卜先知,可能吗,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等万里之外的确是闻名而來,一是想亲眼见证一下传闻的真实性,二來是想凭借强悍的武力,将其据为己有,我之所言沒错吧,”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我一向很笨,只是胡乱瞎说," “你,......你怎么知道,”冷峻青年闻言无比震撼地道,无意识中已承认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很奇怪么,难道不是你告诉我们的吗,”陆随风故作惊讶地道,“看來你真是被这埸比斗给气糊涂了,” “我有告诉你过吗,怎不记得了,胡说八道,”冷峻青年不为所惑地冷笑道, “你们此行的所作所为,全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还用得说吗,傻子都看得明白,”陆随风不屑地扯扯嘴, “是这样呀,既然已知道我等此行的目的,可否谈谈,放心,价格方面你说了算,绝不会讨价还价,”冷峻青年知道來武的巳完全行不通,索性敞开天窗光明正大的谈交易, “你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多了如垃圾,”陆随风摇摇头,一副拒之门外的模样, 冷峻青年不以为然地道:“这个世界很大,你我之间相隔万里,根本不存在任何竞争的可能性,所以你的顾忌完全沒有必要,我可以保证这世上除了你我两家之外,绝不会出现第三家,” “你之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价格嘛......”陆随风沉吟道,欲言又止, 冷峻青年闻言心中一喜,做梦都沒想到事情会有婉转的余地,只要是金币能解决的问題,就已不再是问題了,随迫不及待地道:“你只管报价,生意不成,交个朋友也算是结一份缘,” “这是独家专利,整个玄天大陆别无分号,所以价格方面自然会高出很多,既然你等执意看好这项专利,那我就一口不二价,五千亿金币,沒吓到你吧,沒关系,如你所言,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陆随风云淡风轻地笑道, “咳咳,这个数字的确有些让人心惊,不过,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说过绝不还价,成交,”冷峻青年咬咬牙,毅然地决定到, “等等,你说得如此豪气干云,气势冲天,也不过是红嘴白牙,纸上谈兵,你如今两手空空,拿什么交易,那些欠着的话还是放在心里,别说出來的好,我听了会很伤心的,”陆随风搖头摆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个......这个......手头的确不方便,”冷峻青年凝眉想了想,“不如你派人马与我一起回去取,怎么样,” “不好,风险太大,此法不可取,”陆随风一口便否决了对方的提议, “那如何是好,”冷峻青年有些心急火燎,不停地搓着手,如果寻不到更好的方法,这千辛万苦换來的大好局面,很可能就此一拍两散, 第一百一十三章 水陆赴龙渊 zi“我倒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陆随风想了想,开口道, “快说,是什么方法,”冷峻青年催促道, “既然眼下不可能立刻成交,不如留下你等的住址,一年之内,我们在你们的地盘上钱货两清,”陆随风提议道,反正他们很快便要前去龙渊皇朝参加武道对抗赛,顺路便将这桩买卖做了,一举两得, 冷峻青年沉思了片刻,果断地道:“好,一年之内,我们在龙渊皇朝的都城,"龙渊城"等着你们,具体地址就在,云霞山庄,”说完掏出一块通体晶莹透亮的玉牌,“这是我的信物,凭此便可任意出入,” “龙渊城如此之大,云霞山庄很有名吗,别满大街一问三不知,我等人生地生疏,可谓大海捞针,”陆随风一脸郁闷地言道, 冷峻青年颇为神秘地一笑:“这不是问題,你入城时只要向城卫军展示玉牌,并让他为你们带路就行了,” “哦,这玉牌有如此大的能量,看來你也并非等闲之人了,”陆随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阴阴地一笑,“是有那么一点上位者的气息,怪不得出门都带着一群尊者高手,唉,我总是后知后觉,所以受伤害的总是我,” 切,你就装吧,吃人喝血连骨头都不吐,冷峻青年心底鄙夷地道,这是你的地盘,我屈着,到了我的地盘,你也得给我跪着,趴着......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到了你的地盘再收拾我等,”陆随风像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半真半假,玩笑地道, 冷峻青年闻言心下微震,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这小子还是人么, “城主说笑了,我等岂是街头混混,做出那些沒脸沒皮,沒天良的事,”冷峻青年极力地申辩道,“倒是城主你会不会言而有信,可别让我等望穿双眼,空自欢喜一场,” “我很忙,那有这种心情开玩笑,更何况做生意讲的是诚信二字,否则天下虽大,却无立足之地,”陆随风一语双关地笑道, “既然如此,我等就在龙渊城恭候各位了,希望能早些到來,如果走水路能省一半的时间和路程,”冷峻青年提醒地道, 关于东大路的地理风貌,陆随风已在地图上做过详细调研,对冷峻青年之言自然深信不疑,心中早已有了腹案,只是得到进一步的证实,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将城中事宜处理完毕,就会启程前往龙渊城,” “城主果然是诚信君子,我等误会已解,交易意向也已达成,算是不枉此行,”冷峻青年一脸轻松爽意地道,“我等就此告辞,龙渊城见,”说完,拱拱手,领着一众尊者高手迅速地离去, 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陆随风这才与众人回到城主府中, “这群人是什么身份,背景,看上去好象很牛啊,”欧阳无忌皱着眉道, “一群尊者作护卫,当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了,”云无涯冷声道, “这还用你说,我是问他们的身份,背景,”欧阳无忌抬杠道, “身份,背景都不简单,我有说错吗,”云无涯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如果我沒猜错的话,应该和龙渊王朝的皇室脱不了干系,”燕忽然开口猜测地道, “何以见得,有什么具体的根据,”陆随风微感讶异地望着燕问道,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比较敏锐,而且通常也很准, “直觉,当然还有其它一些理由,”燕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这个冷峻青年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好像与南宫杰和南宫玉他们有许多地方,都十分相近相似,唯有王宫皇室之人才会具有这种特质,所以,我猜他们可能來自龙渊皇朝的皇室,”燕猜测分析道, “燕姐太有才了,我怎就沒看出來,只想着如何教训这帮狂妄的家伙,”欧阳无忌自怨自艾地拍着头, “是啊,看着这些人我就觉得手痒痒,哪有心思去关注他们的言行举止,不过,我觉得燕分析得蛮有道理的,”云无影十分赞同地道, 陆随风微笑地点了点头:“不管是直觉,猜测,还是判断,应该离真想相去不远了,据我的观察和分析,这个青年的言谈举止都蓄藏着一股淡淡的上位者气息,尤其面对那些护卫时,更有一种冷峻的威压,其身份应属于皇子之类的角色,只是不知他们此行的所作所为,是属于个人私下的行为,还是來自皇室高层的授意,所以,我们这次的龙渊皇朝之行绝不会风平浪静,定然充满着许多未知的变数,” “我明白了,那个什么云霞山庄说不定就是为我们挖的坑,杀人越货,想做我们的无本生意,”欧阳无忌愤愤然地吐了口痰,“哼,我要让他云霞山庄变为血色山庄,” “对,他们若真敢这般无耻,我们到时就杀他个尸横山庄,血流成海,”云无影挥着拳头,跟着欧阳无忌摇旗呐喊, 这两人果然是物以类聚,气息相投,连说话的口吻都如出一辙,怪不得二人一拍即合,有点夫唱妇随的感觉, “打住,你俩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你怎能断定别人就一定会挖个坑,等着咱们往里跳,”陆随风有些啼笑皆非地问道, “那还用说,这群人一看就是强取豪夺之辈,在别人地盘都敢凭仗武力肆无忌惮地劫掠,到了他的地盘,还会轻易和你讲什么信义,鬼才相信,更何况,这五千亿金币的大买卖,换我都想干它一票,”欧阳无忌振振有词地剖析道, “说得有些道理,看來你二人也并非草莽之辈,不错,有点进步,”陆随风赞扬道, “那是,跟着老大这么久,猪都能学会爬树,何况我应该比猪聪明几分,”欧阳无忌难得被人一赞,心里喜滋滋,骚包地挺了挺胸,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环视了一下众人, 众人见状实在忍俊不禁,喷口大笑起來, 欧阳无忌并不傻,他生性乐观,见场面有些严肃,自导自演地调节一下气氛而已,谁见过一个猪头狗脑之人能修习高深的武学,能踏上玄丹境的修为境界, “我觉得那青年说的话也不错,走水路至少能节省一半的时间和路程,”欧阳明月提示道, “是啊,万里之遥,还要途经好几个王国,真够麻烦,走水路,顺风顺水,一日千里,不出半月便可到达龙渊皇朝,”燕赞同地道, “那龙狮卫怎么办,”欧阳明月又提示道,“最大的船只也只能容纳二三百人,五千之众需要多少船,而且声势浩大,太过引人注目,并非好事,” “明月所虑很有道理,龙狮卫人数众多不宜乘船,只有让他们先行出发,由龙飞,申老领队,连同龙凤虎亲卫一起提前开拔,如遇官方交涉事宜,皆由易飞虹出面接洽处理,其余众人与我一起乘船前往龙渊皇朝,”陆随风迅速果断地作出了布置, “龙狮卫走了,那红叶城的防卫和治安怎么办,”欧阳明月心细如发,毫无遗漏地道, “这个问題我也想好了,”陆随风思索地道,“红叶卫的战力已飞速上升,修为最弱的也有玄王境二品的实力,完全巳具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龙狮卫走后就由他们接替城内的防卫治安,加上族中的几位长老坐阵,红叶城暂时可保无忧,” “我看陆天风都巳拥有圣者的修为,可堪胜任红叶卫统领一职,”云无影补充地建议道, “嗯,这个陆天风应具备如此能力,这事你就全权去处理,”陆随风吩咐道,“另外,立即通知龙狮卫整装待发,” 云无影应了一声,迅速转身离去, 龙狮卫接到指令,在龙飞,申老的引领下,随同龙凤虎亲卫一起星夜开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红叶城, 陆随风向留守红叶城的一众长老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让自己的父亲暂代城主之位,全权统管红叶城,第二天清晨,陆随风便领着燕,欧阳无忌,云无影,欧阳明月和云无涯等人,准备出发, 临行时,父亲突然将他叫过一旁,低声言道:“二十年前,你的大姑便嫁到了龙渊皇朝的千叶城,夫家姓曲,在千叶城也算是颇有名望的大家族,祖上与这曲家似有很深的渊源,所以便有了这段跨国的婚姻,你此去龙渊皇朝,如有机会一定要去探望一下,唉,二十多年了,不知道如今是何等光景,” 陆随风闻言微感惊疑,记忆中毫无这位大姑的信息,甚至根本不知她的存在,但,无论如何都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亲情,友情,有时大于天, 苍澜江横贯整个东大陆,沒人去探测过它的源头,也不知它最终的归宿在何处,江面宽得一眼望不到边际,江水滚滚,白浪滔滔, 一日之后,陆随风等人來到苍澜江畔,岸边是一座繁华的港口城市,人口约有七百多万,來來往往的巨大船只停靠在港口,不断地有各类货物输送上岸,一派忙碌景象, “各位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岸边有人主动上前问道, “龙渊皇朝,”陆随风随口回道, “各位赶得正巧,海狮号正好前往龙渊皇朝,很快就要出发了,” 陆随风点点头:“那就领我们去吧,” 海狮号是一只巨大的梭形船只,长百米以上,宽二十米,极品的黑铁沉木建造而成,极为坚实牢固,行驶在波涛汹涌的苍澜江上应该颇为安全, 第一百一十四章 海狮号 海狮号,如此巨大坚固的船只,以天翔王国的技术根本无法打造,应该是來自龙渊皇朝, 这般巨船本可容纳二三百人,但,船上却只有四五十人,一眼望去,多半是些商贾富豪,锦衣华袍的贵族,还有七八个玄元力波动极为浓烈的武者,双目开合间精光烁烁,有若锋芒出鞘的利剑,摄人心魄, 陆随风一众人等,衣着打扮都显得朴实无华,兼之人人气息内敛,看上去既不像贵族,富豪,又不像武者,令得船上一众人等面呈异色, “几位是不是上错船了,”一名肥头大耳的富商呵呵地提醒道,满脸尽是鄙夷之色, “这是开往龙渊皇朝的船么,”陆随风淡淡地问道, “沒错,不过,你知不知道这偌大的船上,为什么只有这点人,”另一名贵族模样的中年人冷笑着道, “为什么,我正为此事感到纳闷,”陆随风也甚觉奇怪,好奇地问道, “道理很简单,这艘船不是普通人能上來的,按人头计算,十万金币一人,”贵族中年人不屑地道, “哦,是这样啊,不算贵,如此漫长的水路,这价格也算是天公地道,”陆随风一脸淡然地说道,随对燕等人挥挥手,示意大家找个地方坐下, 嘶,众人闻言大受打击,这群青年男女看上去如此寒碜,口气却比他们这些所谓富豪还张狂几分, “各位安静啦,海狮号要启程,希望各位在途中能相安无事,别自找麻烦,否则,我不介意将其扔进江中喂鱼,”一位青衫中年人推开舱门,声色俱厉地警告道, “呵呵,谁敢在海狮号上惹事,嫌命长呀,” “可不是,上一次我还亲眼目睹有人被扔进了大江之中,” “开玩笑,这可是东大陆上,名列前茅的青云商会的船只,青云商会大家不陌生吧,那可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纵算龙渊城的各大世家,宗门也得给几分颜面,礼让三分,” 船舱中的众人议论纷纷,陆随风自然一眼便看出那位青衫中年人的修为,尊者四品,如此高手当然能镇住那些不安分的人, 不一会,船甲板下便传出一阵嘎嘎嘎的声响,海狮号了...... …… 龙渊皇朝,千叶城,曲家, 新雨过后,碧空如洗, 轻风掠过后山竹林,竹浪轻漾,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一缕琴音在空山青竹间萦绕,回旋,婉转的韵律中蓄含着淡淡清愁,几分惆怅,几分哀然,更添几分悲愤...... 琴音传自竹林中的一处小筑内,门前静静地伫立着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妇人,眉宇轻皱,目中有隐隐的泪花滚动,几番欲推门而入,却又犹豫地缩了回來, 竹林外,突然传出一阵沉重而纷乱的脚步声,暮然击碎了这片竹林间的宁静, “白月狼,谁给你的胆,竟敢肆无忌惮地闯入我曲家,”中年妇女名叫陆青逸,正是陆随风在万里之外所要寻找的那位大姑, 曲家在千叶城本來颇有名望,怎奈家运不济,百年來不断地衰落,不久前,曲家家主,也就是陆青逸的丈夫,因旧伤复发不幸暴亡,曲家更是一落千丈,只余下陆青逸母女相依为命,二人艰幸地苦苦支撑着一份偌大的家业, 这白家仍是千叶城中的第一大家族,早已暗中觊觎曲家的这片产业多年,眼看曲家势衰力弱,无人主持大局,便借提亲逼婚为由,伺机动手窃取这片大好产业, “哈哈,好一片佳人美景,曲小姐的琴音更是撩人心扉,令人心痒难熬,恨不得佳人早日入怀,以解日夜相思之苦,”白月狼眼中白多黑少,名副其实的白眼狼,摇晃着头,一脸意淫之色, 曲家的十几名护卫狼狈地退至小筑前,手持刀剑拼死地守护在小筑门前, “你白家欺人太甚,你这是來提亲,还是來逼婚,”陆青逸声色俱厉地喝斥道, “咳咳,这有区别吗,你曲家现在连一个能站出來说话的男人都沒有,所以本公子用什么方法都是一样的结果,曲小姐早晚都会是我白家之人,”白月狼带着几分轻佻戏谑的口吻道, “哼,做梦,凭你这幅人鬼不像的白眼狼,想娶我女儿,除非转世投胎长得像个人样,”陆青逸愤怒无比的鄙视道, “哼,给你曲家三分颜色,居然不识趣,以我白家如今在千叶城的地位,你女儿纵算长得国色天香,也只能做本公子的一个小妾而已,”白月狼分明是有意的羞辱,故意挑起事端,借此霸女掠地, “铮,” 琴弦骤断,琴音戛然而止, 紧闭的竹门缓缓开启,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推门行了出來,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容无悲无喜,一片淡然,宁静, “娘,不必再多说了,无论做妾做婢,女儿都答应了,” “啊,曲无心小姐果然识趣,这做婢女的确有些委屈你了,本公子一向心软,就勉强收你做一房小妾吧,”白月狼流着口水,厚颜无耻地道, “你.....”陆青逸眼中似欲喷火,张着嘴气愤得说不出话來,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曲无心清冷地道, “哦,还有条件,说來听听,”白月狼色眯眯地望着曲无心,恨不得此刻就一口吃了对方, “我为父守孝一年,如今只差三月,只待守孝期满,定让白公子如愿以偿,否则,我宁死也不会入你白家的门,”曲无心执意而坚定地道, 白月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心中暗忖,如再强行逼迫,这小妞真的一死了之,岂非鸡飞蛋打, 白月狼翻着白眼想了一会,三个月转眼就过,届时人财双收,免得将事闹得太大会损伤家族的声誉, “好,看在你尽孝道的份上,就耐心等你三个月,可别跟本公子耍花样,玩心机,否则,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白月狼恶狠狠地说道,“三个月后的今日,本公子來接你回白家,哈哈哈,”说完带着一大群家族的护卫志得意满地扬长而去, “无心,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个畜生,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进白家的门,”陆青逸悲伤欲绝地道, “娘,别伤心,无心就算做鬼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我这只是缓兵之计,我们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來寻思应对之策,每一天都可能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何况三个月,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离开这里,回天翔王囯的红叶城去,”曲无心对陆青逸安慰地言道, “唉,事到如今已是山穷水尽,看來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万不得以也只好最后一条路了,”陆青逸仰天哀叹道, 海狮号的船速非常快,快到连陆随风都感到十分的惊讶,平常的普通船只至少需要半月时间才能抵达龙渊皇朝,但,照这艘海狮号的船速最多只须七日左右便能顺利抵达, 吱呀, 船舱门被推开,燕,欧阳明月,云无影三女,兴致勃勃地走到了船甲板上,强劲的江风吹得三女的满头青丝四下飞扬,裙衫也被吹得猎猎作响, 站立在船边沿的围栏边,由于船的速度太快,劲风掠过,脸上皮肤如刀割般的生痛,修为稍弱一点的人根本不敢在这里多逗留片刻, 三女微透玄元力护住身体,凭栏极目远眺,滔滔江流滚荡,一望无际,江天一色,令人心旷神怡, “三位姑娘貌美如花,可别被江风吹折了,”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背靠着舱壁,戏谑地道,“当真是我见犹怜,” “我们认识么,”云无影闻言转过身來,冷厉地道, “呵呵,人生下來谁也不认识,能在船上相见岂非是缘,不是吗,”锦衣中年人和风细雨地道,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一看就知是个中老手, “你是不是见到美女都如此说,无耻,”云无影厌恶地皱皱眉道, “看來姑娘定是我的知己了,否则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明白,”锦衣中年人肆意地调侃道,眼神**地望着眼前的三个大美女,可谓大饱眼福, “那我们俩算不算你的知己,”欧阳明月展颜一笑,犹如兰绽放,令人心神震荡,意乱情迷, 锦衣中年人不自觉吞了一下口水,声调颤微微地道:“有美投怀送抱,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我沈崇山纵横驰骋花海,从未言败,今日以一敌三,纵然战死,做鬼也风流,这里风大,不如到我舱内好好聊聊,如何,” “好啊,只要你自认内功修为够强,我们三姐妹就陪你一战,”云无影心急火燎地舔了舔嘴唇,死劲地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燕与欧阳明月一见她这状态,就知道此女暴力因子发作了,两人用一种悲怜的眼神望着锦衣中年人,为他深切的默哀, 这厮大祸临头倘不自知,仍沉浸在三女各领风骚的韵味中,一个热情如火,二位娇娇滴滴,我见犹怜,弄得人心里痒滋滋,**难熬,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邪搏杀(上) “呵呵,本王内力深厚,金枪百战不倒......”锦衣中年人自称本王,想來必是某个王国的闲散亲王,整日无所事事,热衷于追花逐月的风流之事,一见三女个个风姿绰约,堪称人间极品,色胆色心迸发,哪里还管有刺无刺,名花是否有主,这种事经历了无数次,最后用金币都能有惊无险的摆平, 意乱情迷中忽觉眼前人影一闪,一只拳头在面门前突然放大,欲想闪避,一股狂暴劲气有如惊天重锤迎面击下...... “轰,”口鼻鲜血四溅,硕大头颅撞向身后舱壁,砰然震响,锦衣中年人突遭重击,脑中满是金星闪烁,连惨呼都未及叫出,汹涌的重击又至,快如闪电奔雷,只听到脑部连连撞击舱壁,砰砰之声,仿佛战鼓咚咚震响, 船甲板上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引得舱内的人纷纷走了出來,云无影揍完人早已回到围栏边上,三女面向江流,指指点点,身后甲板上发生的事,像似完全不知不觉, “这人是谁呀,怎被人揍得像个猪头,” “看不清,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也太狠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们看,牙都被打掉七八颗,” “这身衣衫我认识,好像是龙渊皇朝的沈亲王,是位闲散亲王,整日流连风流场中,据说见了美女连脚都挪不动,” 众人闻言,眼光都在甲板上來回的扫视,除了面朝江面的三女之外,再无他人, “是王爷,”二位劲装大汉走过來辨认道,“这是谁做的,站出來,竟连龙渊皇朝的亲王都敢动,简直不知死活,” “肯定是她们,这甲板上除了这三女之外,并无其他人在场,”一劲装大汉指着燕三人,十分确定地道, “咦,发生了什么事,”燕三人闻言回转身,望着一堆人,惊讶地道, “少在这里装傻,是不是你们做的,”劲装大汉寒声问道,全身杀气奔涌, “我说不知道,你信吗,问问这猪头不就明白了,”云无影指了指悠悠醒转过來,眼睛只剩一条缝的锦衣中年人, 锦衣中年人艰难地扶着舱壁颤悠悠地立起身子,喉头咕嘟了几声,这才嘶声地吼道:“斩了她们,” 劲装大汉闻言,不假思索地朝着云无影一拳轰出,一个弱女子,会几手花拳绣腿而已,王爷有令,一拳了账, 玄皇境级别的拳劲呼啸,辣手摧花,令人悲叹不巳,不忍目睹香消玉殒的一幕, 轰, 劲装大汉來得快,去得更快,整个身躯凌空朝后翻飞而出,轰然撞向舱壁,喷出一口鲜血, 怎么回事,沒见这女子有任何动作,这厮便自己飞撞舱壁,还喷血, “谁在闹事,”众人正在纳闷之际,一个声音厉声喝道,声如雷动,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海狮号船长,尊者八品的威压令众人感到呼吸困难,有些人的身子还簌簌颤抖,有如实质性的目光环视众人,最后落在三女身上,稍稍停留旋即转开,三女身上虚虚空空,分明是平常女子, “这不是沈亲王,谁有胆子将你揍成这般模样,”船长脸色肃然,心里鄙夷之极,定是动了别人的女人,被揍成猪头,久走夜路,必撞邪, “是她们,就是这三个**人,无缘无故便将我打成这样,按船上的规矩应扔进江中喂鱼,”沈亲王嘶声吼叫道, 船长闻言皱眉想了想,道:“不会吧,这三个女子只是姿色出众而已,分明就是普通柔弱女子,怎可能将你这玄帝境修为的亲王揍成猪头,不会是在船呆久了,出现了幻觉,” 沈亲王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另一个劲装大汉,抹了抹嘴鼻的血渍,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强烈的杀机,一步步地朝云无影三人走去, “你竟敢趁我不备偷袭于我,如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停,”人群传出一声狮吼,欧阳无忌从人群中走了出來,身后紧跟着陆随风和云无涯, “要动我的女人,先问过我,”欧阳无忌行到了云无影面前,拍拍她的香肩,咧嘴一笑,“做得好,应该将他的金枪折断,免得再祸害女人,” 哇,一片惊呼,这胖子是谁,太有型了, “你是她的男人,好,很好,本王就成全你二人在黄泉路上做对鬼鸳鸯,”沈亲王咳咳地冷笑道,帝者的玄元力迸发,就欲动手, “吼,”达摩狮子吼, 沈亲王蓄势待发的一拳刚举起一半,脑中骤然响起一道惊雷,两眼一黑轰然仰天而倒, 欧阳无忌的达摩狮子吼只针对一人,旁人只闻其声,不会受其音波伤害,唯有船长隐隐感觉这吼声中所蓄藏着的威势,足以瞬间致人死地, “这也太丢人了,吼一声都会被吓晕过去,” “大概风月场上呆得太久,身子骨都被掏空了,” “吼一声不会破坏船上的规矩吧,” 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投向船长,船长一脸肃然地皱了皱眉,随朝哪位劲装大汉挥了挥手,示意将人抬下去, “从现在开始,希望各位不要再惹是生非,因为我们的船只已进入了危险地带,这片水域潜藏着大批水盗,悍匪,形形**的高手,个个修为不凡,一旦出现状况,大家千万别慌张混乱,一切听从指挥,我们会尽量保全各位的安危,”船长冷峻地朗声说道, 船长的话引起一片哗然,纷纷议论开來,有些胆小之人悄然溜回了自己的船舱, 咦,陆随风朝着海狮号的后方望去,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朝后转移,船身后的七八十米之外,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艘大船,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功夫已距海狮号不足二十米, “圣者以下的人速速返回船舱,”船长果断地大声喊道,甲板上的人闻声慌乱地奔向各自的船舱, 片刻间,甲板上只剩五六个圣者修为的武者,唯有陆随风六人仍然斜靠在围栏上,神色淡然,看不到一点惊慌错乱的样子, “你们几人怎还沒走,”船长见状微怒地吼道, “呵呵,等会的场面一定会很精彩,不可错过,”陆随风淡淡地笑道,“别管我们,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海狮号身后紧追不舍的两艘大船已靠近船尾,数十条人影骤然从两艘大船上凌空飞起,顷刻间便纷纷稳稳地落在甲板,大约三十來人,个个身着黑衣,黑巾蒙面,目中精光烁烁,沒有一个是等闲之人, 与此同时,船舱内也涌出二十多名灰衣劲装武者,人人俱有圣者以上的修为,双方横眉相对,气势狂飙,轰隆,两股强大的气息碰撞,炸裂开來,将一角的围栏摧毁掉入江中, “这是青云商会的船只,你等也敢打劫,”船长寒声道, “沧澜江上的买卖,不问出处,不问背景,识相知趣,只收财不收命,否则,财命双收,”一个黑衣人厉声道,应是这群人的头领,与船长的修为应该不相上下, 尊者高阶的强者也会沦为盗匪,简直不可思议,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玄机,江上打劫,无本万利的买卖,的确让人心动,可是,尊者高手会缺金币花,高手自有高手的尊严,节操,纵算穷死饿死,也绝不会行此下三滥的勾当和营生, 陆随风想了想,很快便发现了个中的玄机,眼前的这群黑衣蒙面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盗匪,这些黑衣人身上沒一点匪气,江湖气,相反,倒是挺像一群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举止严谨,彼此间的站位十分合理,有序,并非一盘散沙,难道会是某个王国刻意假借盗匪之名,在这沧澜江上大肆抢掠过往客商的财物,难怪多大的身份背景也无法震慑这群人, 这位船长虽说修为高深,江湖经验丰富,却做梦都想不到这群盗匪的身后立着的是一个庞然大物, 船甲板上对峙的双方,数量和实力都相差无几,一旦发生火拼,必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尤其是黑衣盗匪一方,绝不会愿意接受这种结果, “凭你们这点实力,想劫下这艘船,未免有点异想天开吧,”船长暗暗评估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局势,心下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等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不如你我就此赌上一把,如若我等输了,立即转身离开,从此不再找你青云商会的麻烦,如果赢了,只劫财,可敢搏上一搏,”黑衣头领提议道,他自然明白眼前的势态对自己不是十分有利, “你想如何赌法,”船长思索片刻,试探地问道, “你我双方各派三人出战,三战二胜者为胜,如何,” “可以,不过,你之所言实在难以取信于人,”船长冷笑地道,满脸皆是质疑之色, “盗亦有道,江湖人自有江湖诚信,甚至比那些所谓的君子更靠谱,”黑衣头领颇豪气地道, “好,我就信你一回,”船长也十分果决地道,如果胜了,不但眼前的危机顿解,对方日后也不会再來招惹青云商会的船只,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邪摶杀(下)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七章 震慑强敌 (上)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威慑强敌(下)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九章 预布杀局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章 挑战宣言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一章 蚍蜉撼树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血色锋芒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卑劣劫持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四章 高手争锋 一抹惊‘色’在老者眼中一闪而逝,白眉微皱:“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值得老夫出手” “能入您老法眼,小子受宠若惊。。只是您老这把年纪了,不再家安度晚年,却霸气十足地立在这血腥的赛台上争强斗狠,难道就不怕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陆随风语重心长,感慨万分地笑道。 “老夫今年不过九十有三,离那‘老’字还差几里地,只可惜你小子‘毛’才刚长齐,便要与这世界分手道别,老夫心中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决定给你留个全尸算了。”老者宽宏大量地道,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呵呵!您老不必客气,人都没了,这具身躯如何分解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过,您老千万不要自恃过高,一不留神,被人淹死在小河沟里,埋在土中都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让子孙后代‘蒙’羞受辱,那才是真正的罪过呀!”陆随风不甚唏嘘地道。 老者拥有尊者巅峰的至高修为,陆随风自然也非等闲之辈。高手争锋,都希望在‘精’神上先摧毁对方,心境一‘乱’,实力便会大打折扣。举手投足间的气势,眼神,言辞,都是自身实力的一部分。 言辞上的博弈足以‘乱’人心神,导致行为失控,盲目出击,对于顶尖高手来说绝对是不可饶恕的致命大忌。 陆随风的话似如一石击破水中天,扰‘乱’了老者心中的一池清水。犯忌了!空气中传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有剑出鞘,一道十米长的银‘色’残月破空而出。 惊‘艳’炫目,惊心动魄! 剑未到,强大的剑气,剑压,还含着一缕慑人心魄的剑意已然遍袭全身,令人‘毛’骨悚然。 老者双目聚神,浓烈的气息意‘欲’牢牢的锁住对方的身形,让那惊‘艳’一剑剖开对方的‘胸’腔。 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始终不能捕捉到对方具体的身形,时隐时现,漂浮不定,犹似那空中悠悠飘‘荡’的白云,似实还虚,似有若无,缥缈难觅终于,老者捕捉着到一絲战机。 轰!十米银‘色’残月不可阻挡地飞劈而下,坚硬的赛台地面轰然炸裂开来,碎石纷溅。 “啊!”大姑陆青逸目睹这一幕,骇然惊呼出声,全身禁不住簌簌颤抖,额前渗出大滴汗珠。 “大姑别怕!他不会有事的。”紫燕轻拍着她的肩,宽慰地道。 大姑陆青逸惊骇地指着赛台,颤声道:“我亲眼” “那不过是虚像,他早已不在那里了。”紫燕解释道:“大姑看看下去就知道了。” 尘埃散尽,台上空空如也,并未看见所谓的尸身,陆青逸这才深深吐了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惊骇。 一剑劈空,老者似已料到了这个结果,长剑回收,眼中冷芒绽‘射’,四下捕捉陆随风的身影。 一抹紫光陡然在老者面前放大,奔雷电闪般的划向脖子。好快!老者惊而不‘乱’,身形急闪,双脚看似凌‘乱’不堪的踏出,跌跌跄跄,却偏偏避开了对方这必杀的一剑。手中之剑却没闲着,斜斜向上撩起,并非格挡,而是凌厉的反击。 陆随风身形一‘荡’,长剑从肋下穿过,人已瞬间出现在老者的身侧,手腕一转,一剑再次横削而去,目标仍是对方的脖子,像是不切断对方脖子誓不罢休。 老者这次似有防备,不闪不避,一剑刺出突然一颤,瞬间爆出八朵剑‘花’,杀气盈然地袭向陆随风的全身要害部位。 强强相搏,陆随风这次不再闪闭,削出的长剑剑尖一抖,一片紫光四下飞‘射’。嗖嗖嗖,道道细微的银电紫光‘交’错,璀璨的火‘花’飞溅,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无数剑影剑光炸裂破碎开来,消散的紫光骤然聚合成一抹紫‘色’寒星直向老者奔‘射’而去。 老者反击无功,但见一抹紫光又电‘射’袭来,惊骇中剑意迸发,剑随意动,一道银光划过,‘精’准的击碎飞袭而至的紫星,趁势发出数十道手臂长短的银‘色’剑芒,每一道都蕴含着强大的剑意杀气,转眼便将陆随风笼罩进去。 银光闪烁的密集剑网中,陆随风仍旧一脸淡然,无惊无惧,无悲无喜。每道银光剑影的运行线路和轨迹都在识海中清晰无比的呈现出来,每踏出一步都会‘精’确无误的落在银光剑影的缝隙之间,有若闲庭信步,悠然从容。 老者古井无‘波’的脸上动容了,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惊骇之‘色’,以他现在的修为已无限接近玄丹境,应该算是半步玄丹境。他的剑意境界自认已修至炉火纯青的程度,在这用强大剑意组成的银光剑影网中,纵算真正的玄丹境强者,也势必难逃重创的厄运。 陆随风行云流水般的在其间自如,有若行走在自己的后‘花’园一般,怎不使老者大惊失‘色’,这才忽然想到自己到目前为止,竟还没‘弄’清对方是何等修为?正因为对方太过年轻,太稚嫩,完全忽视甚至不屑去探知对方的修为境界。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经典的扮猪吃老虎。 几次惊心动魄的搏杀‘交’锋,看似势均力敌,难分高下,实则对方像似根本未出全力,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自己反倒像是在给对方试剑试招,这小子还是人么? 人老成‘精’,将前后串起来一想,不由得冷汗涔涔,细滑的额前布满了惊骇的汗珠。心神一衰,战意立泄,大脑中只付浮出一个念头:认输,或者逃! 人犯了错,就要有承受结果的觉悟。 “破!” 退缩之念刚生,耳畔便传来一声炸雷震响,银光剑网轰然爆裂开来,强大的冲击‘波’将整个空间肆意的扭曲,泛起层层‘波’纹涟漪。 “想逃!”陆随风像是窥出了对方的心思,一声轻喝,长剑虚空一扬,一道紫光冲霄而起,撕破天穹,顷刻化作片片白云,狂风骤起席卷白云,转眼间就将意‘欲’逃窜的老者生生吞噬其间。 逃的速度通常远胜于追的速度,老者汇聚全身修为,有如疾风电闪般逃逸,快得只能看见一道影线,扭扭曲曲地闪入了一片茫茫无际的云海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从未来过,难道自己一不留神跨入了另一个空间?”老者骇然地自问自答。 青风翻卷雪lang,掀起惊天怒涛,惊雷隆隆,紫电刷刷,人在其中渺若滴水微尘,瞬息灰飞烟灭。 “这是域!我的地盘,我做主!” 虚幻缥缈的声音在茫茫云海间‘荡’漾,这是白发白眉老者生命中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风消云散,雷电隐。 赛台的上空飘飞着细密的粉尘,偌大的高台上只剩下一袭青衫,负手而立,昂首望着那漫天的粉尘。 “人呢?那白发老头上哪去了?” “刚才还明明看见两人在拼杀,怎么转眼便只剩了一个?” “老头肯定是逃了,也许跑得太快,咱没看见。” “三战三败,白家输定了!” “紫燕!你说台上的那白发老头怎会突然就消失了。”陆青逸‘揉’了‘揉’眼,‘迷’‘惑’地问道。 “人间蒸发,连渣都没剩,‘挺’干净,没点血腥味。”紫燕说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才是杀人的最高境界!我等永远只能仰视。”欧阳无忌无尽崇拜地道。 “小舅子别灰心!我们早晚会攀上这个峰顶。”云无影冷声道,眼中充满了自信。 “小舅子!别‘乱’叫,我有名字。”欧阳无忌歪着嘴不屑地道。 “小舅子!你敢再叫一声,台上见!”云无涯杀气森森地道,忽然瞥见欧阳明月气喘吁吁地突然出现在面前,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沾了不少血污。 “明月!你怎一人回来了,无心表姐呢?”紫燕看见十分惊讶地问道。 “明月!”云无涯一步跨到欧阳明月身前,伸手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身躯,“发生了什么事?” “无心无心”欧阳明月深深吸了口气,颤声道,“无心出事了!” “什么!无心怎么了?”陆青逸面‘色’剧变,神情格外‘激’动地道,“你不是与无心在一起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无心被一群神秘的青衣‘蒙’面人劫持,我们在曲家庄园附近的一条小巷中遭到了一群青衣‘蒙’面人的袭杀”欧阳明月一口气说道。 众人闻言一下全惊愣了,陆青逸更是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这对她而言简直有如晴天霹雳,曲无心是她心中唯一寄托和希望,上苍竟然残忍地将这一点小小的奢望都彻底的剥夺了。 “出了什么事?”陆随风从赛台刚走回来,便看见了欧阳明月,同时也见到大姑陆青逸晕过去。“是不是无心出事了?” 欧阳明月将发生得事情重新叙述了一遍,心中感到万分的内疚和难受,更多的是无尽的愤怒。 “淡定!大家一定要将心静下来。”陆随风十分冷静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有不可推卸的重大责任。我真是太掉以轻心了,小视了对方的能量和智商。大家不用猜了,这事肯定是白家做的,他们似已提前预见到这场挑战赛可能会输,正愁无计可施时,我却在无意中给他们制造了一个机会。明月和无心离开赛场时,已被对方悄悄的盯上,然后伺机突袭,在他们的原计划中,也许是两‘女’一起劫持,制约我们的份量就会更重一些。”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紫燕问道。 “我现在很被动,有点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欧阳无忌十分郁闷地道,“在这千叶城要找人像是大海捞针,又不能放手与对方大打一场,憋死人了。”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而且必须尽快地寻到同一样分量的法码。”陆随风略略思索了一下,果断地道,“无涯!你和明月尽快将那个白月狼给我绑了。届时,我们将和他们玩一场相互挟持的游戏,‘逼’对方‘交’换人质。” 云无涯闻言迅速与欧阳明月连袂离去,至于如何寻找白月狼,陆风没有具体说明,云无涯自有他的一套寻人方法,这些都是特训时的必修课。 [,!] q 第一百二十五章 约战飞云岛 千叶城的东大街不算繁华,却也是店铺林立,酒楼客栈比比皆是,颇为热闹。而整条街的产业几乎都归于白家的名下。 白家挑战失败后的赔偿,便是将这条街的产业作为抵押。白月狼此刻正在一家丹器阁的门前,指挥着白家弟子匆忙的搬移着贵重物品,并不知道自已的家族已绑架了曲无心,更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也已成了对方捕捉的猎物。 “请问公子!这家丹器阁是要搬家啊?”云无涯行至丹器阁的门前,指着那些正在搬运物品的人,向站在一旁嚷嚷的白月狼询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快走开,没看见本公子正忙着。”白月狼十分不耐地横了云无涯一眼,白家输了挑战赛,连着整条街的产业都抵押了出去,心里烦闷憋屈得慌,直想寻个人来出出气。 上下打量了一下云无涯:“听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从外地来的吧?” “公子眼力不凡!我确是刚到贵地,手头有点紧,不知这家丹器阁是否还收购兵刃?”云无涯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有兵刃要出手?是什么兵刃,何种等级?”白月狼的白眼仁一翻,顿感兴趣地问道。 “是祖上传下来的青虹剑,据说是天阶初品,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云无涯十分憨实地道,“唉!听说这家丹器阁在千叶城十分有名,想来鉴定一下,价格合适的话就卖了。没想到竟然搬家了,算了!我还是去别家看看吧!”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站住!”白月狼轻喝一声,“刚才你说什么?祖上传下来的的青虹剑,还可能是天品初级?” 云无涯闻言点点头,将手中从用布严实包裹着的长剑紧紧捂在胸前,一副怕被人抢走的模样。 “拿出来看看!我是这家丹器阁的主人,我给你鉴定一下真伪,如真如你所说的天阶初品,本公子会给你一个好价格。怎么,不相信我的眼光?” 白月狼骚包样的挺了挺胸,优雅的理了理身上的锦衣华服,摆出一副行家老手的姿态:“这年头坑蒙拐骗的人多得去了,从未有人逃得过本公子的法眼。” “那是!一看公子就非等闲之人,法眼如炬,自然一眼便能辨出真伪,只是......这大街上人来往返,这么嘈杂,好像不太方便吧!”云无涯四下张望,神情显得颇为紧张,将手中的剑抱得更紧。 “这样呀!说得也是,那我们找个偏静的地方看看?”白月狼阴阴地笑道,一双白眼仁不停地上下翻动,心下寻思着,这外地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常人,一脸人畜无害的憨实样,神情这么紧张,难道他手中的东西真是祖传之物?天阶呀!貌似整个家族也拿不出几件来,如真是天阶初品的青虹剑,那可是天上落馅饼,玩大发了。强压着内心的狂喜,杀人掠货这类事以往也没少干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外来的傻帽,简直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的事。 领着傻乎乎的云无涯朝着丹器阁旁的一条偏静小街行去,见四周无人,白月狼便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搅。” 云无涯四下看了看,偶尔有一两个路人匆匆而过,的确十分偏静,很适合杀人掠货,白月狼这厮此刻已心生歹意,正做着春秋美梦,却不知已然大祸临头。 “这可是祖传之物,公子务必小心鉴定才是。”云无涯将手中包裹着的剑有些不舍地递了过去。 白月狼欣喜地搓了搓手,舔了舔嘴唇,刚伸手接过云无涯手中的剑,便觉后脑猛遭重击,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欧阳明月一脸杀气的立在他身后,迅速用一个布袋从头到脚地一罩,动作十分利落,柳眉扬起,狠狠地朝布袋踢了一脚:“这厮就交给你了。” 云无涯点点头,拾起地上的剑,同样猛踢了布袋一脚,冷声道:“就凭这货也想杀人掠货,白家就没一个好东西,真想一刀斩了他。” “这厮现在可是我们手中的砝码,还得好生保护,千万别弄死了。”欧阳明月提醒道。 云无涯伸手将布袋夹在腋下,与欧阳明月一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偏静小街的尽头。 陆随风硬是有意当着白家家主的面,将刚到手的东大街产业,转手便以低廉的价格出让给千叶城中的另一家大势力,直气得白家家主双目喷火,差点口吐鲜血。摆明了是有意为之,**裸的侮辱,你白家不是很牛么,抓屎抹你的脸,此刻也得忍气吞声,事后想怎么着,上下高低,曲家绝不含糊退缩。 白家家主本想搬出人质的砝码来胁迫曲家就范,谁料想陆随风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快刀斩乱麻的就将到手的产业转让了,弄得白家家主一时手足无措,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曲家当真想与我白家硬磕?”白家家主寒气森森地道。 “呵呵!众所周知,你白家做事从不留余地,欲将我曲家逼入绝境死胡同。我等只是不甘坐以待毙,绝地反击,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鱼死网破,一拍两散。”陆随风一脸淡然,毫不在意地道。 “不知你曲家小姐,曲无心可在?”白家主终于忍不住抛出了最后的底牌。 意外的,陆随风闻言并无惊色,淡淡的笑道:“不知你白家的大公子如今可安好?” 白家主闻言愣了愣,随大惊失色地叫道:“你......你们竟敢劫持我儿白月狼,简直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哼!你白家敢做初一,我曲家自然敢做十五。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都不放过,枉称千叶城第一大世家,简直猪狗不如。”陆随风声色俱厉地冷斥道。 “这白家做得也太过分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真是看走眼了。” “曲无心是个好姑娘,根本不谙武道,竟连一个弱女子都要伤害,这还是人么?” “台上输了,台下玩阴的,白家真不是东西。” 周边之人都是白家特地请来为挑战赛作见证的人,个个有头有脸,皆非省油的灯。听闻白家劫持了一个弱女子,尽皆愤愤然,鄙视不已。 白家主此刻已是脸红筋涨,满面羞愤,见群情激奋,纷纷责难,直气得浑身微微颤抖。 “你曲家又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我儿白月狼不是被你们暗中劫持的吗?少在这里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如不尽快交出我儿白月狼,誓必血洗你曲家。”白家主恶狠狠,杀气腾腾地吼道。 “不错!白月狼的确在我们手中,想要交出去也很简单,放了曲无心,白月狼也会毫发无损地回到你身边,这完全取决于你白家的选择和态度。”陆随风并未因对方的恐吓而有所惊惶知措,针锋相对地道。 白家主闻言沉吟了一下,然后果决地道:“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否则,一拍两散,老夫有的是儿子,你曲家却只剩下曲无心一根独苗,何去何从看着办。” 陆随风无尽鄙视地摇摇头道:“双方人质互换,本是一桩很简单正常之事,你白家却要节外生枝,厚颜无耻的添加什么条件,真不知这第一大世家的名头是如何搏来的?说吧!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我很忙!” “我白家要再次向你曲家挑战,各方再派出三人应战,不死不休!”白家主面目狰狞地道。 “就这些?我不知道你白家暗里雪藏着什么高手,不过还真没吓着我。你要战,那就战!决战前必须先交换人质,届时,再各凭手段,生死相搏。”陆随风豪气冲天地道,“时间地点由你定,我曲家奉陪到底!” “好!有种!时间,三日后的午时,地点,飞云岛。可由千叶港乘船,五个时辰便能直达飞云岛。各位届时如有兴趣不妨上岛一观,也可做个见证。”白家主一扫适才的沮丧之气,一脸红光,神采飞扬的朗声道,似对飞云岛之战信心满满,胜券在握。 “据说白家雪藏着玄丹境的顶尖强者,如真是这样,曲家可就有难了。” “无论谁胜谁负,必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旷世之战,错过了必会抱憾终身。” “不错!巅峰搏杀,难得一睹,不如我等联袂上岛,一睹玄丹境强者的风采。” 千叶城中的一众头面人物,兴致勃勃地热议,对未来的飞云岛之战怀着满腔的期待。 曲家庄园,一栋精雅的阁楼内,大姑陆青逸双眼红肿,泪仍不停地流淌。不过,已不再是忧伤的泪水,劫后重逢,紧紧拥着刚刚回归的曲无心,满面尽是惊喜交加的热泪。 “娘!我没事了,白家也没敢将我怎样。”曲无心安慰地道,并未因这惊心动魄的劫持事件而显得失魂落魄的样子,神情十分平静,清澄的神光中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白,曲两家,履行了事前的约定,交换人质的过程中也未再生波澜,只是再次敲定挑战的时间和地点。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孤峰惊魂 (上) 三天的时间,足够让人处理一切善后的事宜,既然陆青逸已决定离开龙渊皇朝,那曲家的产业无论如何舍不得,也必须尽快的处理。。更多w.。飞云岛一战之后,这千叶城是绝不能再待下去了,白家必会不惜一切绞杀曲家。 “大姑不必伤感,放下过去才能享受明日的朝阳。”陆随风宽慰地道,“最好能尽快将曲家所有的产业全部转让出去,然后由明月送你和无心表姐先行离开千叶城,在龙渊港与我们会合。明月!这次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别在同一个坑里摔上第二回。” “哦!我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欧阳明月慎重地道。 “我有一个问题没‘弄’明白!”欧阳无忌挠挠头道,“这白家为何要选在飞云岛与我们决战,这有点不符合常理,舍去自己的势力范围,这可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优势,难道真有能力将我们在飞云岛上一举灭杀?” “是呀!在千叶城中,我们还真不敢做得太过分,所谓蚂蚁多了咬死象,白家至少有上百万族人,用人堆都能将我们堆死。”云无影‘迷’‘惑’不解地道。 “小舅子提出的问题真是太幼稚了,叫一声姐夫,我就告诉你答案。”云无涯歪嘴‘阴’笑道。 “小舅子先别装深沉,我还真不信你连这都知道。”欧阳无忌满脸不信地道。 云无涯想了想,道:“如我猜得不错的话,白家此番出战的人选,定然已超越了尊者的层次,至少应该有玄丹境的修为。你们想想,如真是玄丹境级别的战斗,那场面又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山崩地裂,连整个千叶城都会遭池鱼之灾,正是顾忌到这一层,白家才会选择一个渺无人烟的岛屿来决战。唯有如此解释才说得通白家此举的动机。”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老大,你说呢?”欧阳无忌歪着头想了想,仍有些疑虑,在他心里,只有陆随风点头认可这番推论,才算成立。 “无涯分析得不错,但还不够全面,忽略了一点最重要的环节,细节决定成败,一个小小的忽略,有时都会改变一场战争的结局。”陆随风肃然地道。 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们知道陆随风会时常会借题发挥,以此来磨砺他们的思辨能力。 “我知道了!”紫燕秀目一闪,豁然开朗地道,“如果我站在白家的立场,无论这次决战的胜负结局如何,都绝对不会让对方活着离开飞云岛,也就是说,白家一定还留有十分可怕的后手,至于这后手” “白家定会事先定会在飞云岛上预伏大批‘精’英高手,如果他们胜出自然无事,一旦败北了必会群起而攻,一举将我们彻底埋葬在飞云岛上。”欧阳无忌猜测地道,“这招可真够毒,或许真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陆随风赞许地笑了笑:“大家想得很深,这才是白家飞云岛之战的整盘谋划。” “吔!我终于猜对了一回。”欧阳无忌兴奋地朝着云无涯挥挥拳,调侃道,“怎么样!你姐夫也并非是只会舞刀‘弄’剑的武夫,智慧嘛我也有!哈哈!” 飞云岛,远远望去仿佛一团悠悠浮‘荡’的白云,终日云雾缭绕,常年不散。整座岛屿位于苍茫无际的江心中央,犹似一座直‘插’云端的伟岸孤峰,令人身心神往,却又望而生畏,曾有过无数历险者,其间不乏高手强者上岛一探究竟,却也只敢在边沿地带徘徊逗留,深入其中者大都永远埋骨于岛上。 飞云岛三十里,整个岛屿完全由一座孤峰组成,‘迷’雾笼罩,人在其中,十米之外难以视物,时有妖兽咆哮之声,震撼山林,万木摇颤,落叶飞洒。 霞光漫天,碧空湛蓝,飞云岛仍是云深雾锁,‘阴’气森森,神秘,凶险,诡异。 一艘艘大型船只陆续地抵达飞云岛江岸,大批的劲装武者涌上岛岸,又迅速地四下散开,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近午时之际,又有数艘船只抵岸,登岛之人个个锦衣华服,身上气息浓烈,玄元力鼓‘荡’,每一个都具有尊者之上的高深修为。 这批人皆是千叶城中各大豪强的头面人物,相约联袂而来,只为一睹玄丹境强者的惊天之战。 陆随风等人重金购买了一艘船只,日近中天之时才堪堪抵达岛岸,举目望去,岸边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至少有上千人,其中有一半是白家带来的武者,另一半大多是千叶城中的头面人物。 陆随风其实没必要非履行这个飞云岛的约定,大可一走了之,还真没人能强行拦下,但这不是他处事做人的原则和作风,既然承诺了,无论如何都不会食言,即便是龙潭虎‘穴’也绝不会皱皱眉。 “没迟到吧!”陆随风抬头望望天空,洒然地道。 “日正中天,时间拿捏得很准。既然来了,闲话也不必多说,这是我白家的三位老祖。”白家主指着二男一‘女’,这三人看上去也只有四十左右的模样。当然没人会相信这是他们的真实年龄,即被称之为老祖,至少也该在百岁以上,但这足以证明一个事实,这三人已修至返璞归真的境界,人体细胞再生,犹如林木反青一般。 三位老祖沉静如水,无悲无喜,没有因为对方的年龄而表现出丝毫的蔑视和不屑。 陆随风礼节‘性’地向三人拱拱手,云淡风轻地道:“不知三位前辈,谁先来指教一下我们这些晚辈?” “我等三人已有五十年未问世,江山代有人才出,几位果然是人中俊杰。”三人中的一位老者语调淡然地道。 “可知道这座孤峰有多高?千年至今没人知道,甚至没人能走到山腰。你我今日之战就定在孤峰之巅进行,无论是谁,如这孤峰都攀不上去,接下来的一战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高人就是高人,所思所想的确让常人无法理解。飞云岛孤峰的传闻版本繁多,归纳汇总在一起,给人的认知是,‘阴’森,诡异,凶险至极,有去无回。 陆随风刚一踏上岛,就感知到这座孤峰的神秘和凶险,而且此间的灵气非常浓郁,简直就是修炼者的‘洞’天福地,所以,山中必有至高的灵物凶兽存在。 三位老祖或许能多少感知一下,却未像陆随风那般深切的感受。自以为修为‘精’深,纵算遭遇凶险之物,全身而退应无问题。因而才有孤峰之巅一战之说,可谓是老谋深算,杀人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前辈的提议果然新奇,不无道理,晚辈等人一向也喜探险猎奇,如此一说正合我等心意。”陆随风一脸‘波’澜不惊的欣然应允道。 “既然双方都无异议,那就峰顶之上再见!”对方话音刚落,三人身形一闪,转眼便消失在‘迷’雾深重的密林之中。 陆随风苦笑了一下,能否在山顶再见,真还有些难以预知。回转身对众人慎重地叮嘱道:“这座孤峰凶险无比,大家千万别掉以轻心,尽可能的不要落单,如遇不敌之物,不可争强好胜,及时脱身为妙。” 众人闻言知道陆随风从不会无的放矢,肯定已察觉山中定有能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强大存在。 “这白家唱的是哪一曲,没想到竟把战场放在孤峰之巅,这不是存心嘛!” “是呀!这山中凶险无比,谁敢贸然闯进去?” “这摆明了是在耍我们,真是太无耻了。” 这些千叶城的头面人物,虽无一弱者,但却无人敢跨入这孤峰之中,群起而入都没这个胆。 山林间‘迷’雾缭绕,越往里走雾气越浓,近在咫尺都难辨其样貌身形。不知无觉间五人便被层层叠叠的浓雾分隔了开来。 欧阳无忌自始至终都牵着云无影的手,所以才未被‘迷’雾分开。陆随风一直挽着紫燕的纤腰,唯有云无涯一人落单了,几番竭力去感知其他人的气息,却是渺无音讯,眼前除了重重雾气之外,难视一物。唯有以手中的长剑探测开路,犹似盲人执‘棒’‘摸’索行走。 不知行了多久,前方突然呈现出两点碧绿的‘精’光,在浓雾中显得格外突出抢眼,一丝强烈的危机感顿时浮现在云无涯的心头,虽不知那碧绿的‘精’光是何物,却令人感到极度的不安,已威胁到了自己的存在。 四周静得连落叶的颤动声都几可听到,自身心跳声更是清晰可闻。 吼!静寂的空间炸裂开来,碧绿的‘精’光突然穿透‘迷’雾,流星般地飞速向他奔袭来。 ‘精’光未至,一股闻之‘欲’呕的浓烈腥气扑鼻,接着便看见一张血红的大口,森森白牙尖利无比,换做常人面对这如此恐怖的一幕,势必当场晕倒。 云无涯虽惊,方寸却不‘乱’,意动身动,千钧一发间,电闪避过血盆暴口的扑袭,眼角余光瞥见一只七米多长的庞然大物,全身上下隐隐闪‘射’着丝丝银‘色’的电芒,记忆中有点像闪电雷豹。 轰隆!一片林木顷刻崩倒,断枝残叶飞溅,周边的林木簌簌摇颤。 庞然大物身形十分灵动,一袭扑空瞬间掉转身躯,浑身电芒闪烁,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精’光更胜。 “卑鄙的人类,竟然敢踏入我的领域,不知死活!” 口吐人言,只有玄丹境之上的妖兽才能口吐人言,并且还拥有一定的智商,这闪电雷豹竟然是玄丹境的妖兽。云无涯颇感意外的紧了紧手中剑,脸上并无一点惊惧之‘色’,浑身上下散发着森森寒气,有若严冬的冰雪。 “出道至今,我还未斩过玄丹境的妖兽,撞上了,就拿你试剑。”云天涯声若寒冰利剑,令得闪电雷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狂妄的人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饱餐一顿。”闪电雷豹话落体动,庞大的身躯凌空跃起,在空中连连闪动,转眼现出四五只豹影,锐利无比的豹爪翻飞,重重爪影令人眼‘花’缭‘乱’,汹涌狂暴地将云无涯罩入其中。 [,!] q 第一百二十七章 孤峰惊魂(下) 闪电雷豹的眼中同时出现七八个人类的身影,锐利的豹爪无差别,纷纷撕碎,张开血口尽情吞噬。 嗷嗷嗷! 闪电雷豹刚满吸一嘴空气,浑身便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全身上下至少有数十处地方在喷血,满眼尽是鲜红的血花在飞溅绽射。那可是珍贵无比的玄丹境兽血呀!这也太奢侈了,暴敛天物。 闪电雷豹郁闷到了极致,一个瘦弱不堪的人类,一个照面便在身上开了数十道喷血的口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兽性暴动,兽气冲天,一声惊天怒吼,地动山摇,周身银色电芒瞬间暴涨数倍,伴着滚滚雷动之声,五米空间内的一切花草树木顷刻化为碎屑,空气中充满了一股焦木味。 玄丹境的妖兽岂是等闲之辈,云无涯目睹眼前的情景,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如非自己闪避得快,此刻只怕也成了焦炭。聚起十二分心神,尽量与其拉开距离,闪电雷豹流了这许多血,直到此时还在不停地向外喷涌,看你这畜生还能坚持多久。 吼!闪电雷豹狂怒地嘶吼,全身带着耀眼的电芒,一次次扑向云无涯,每到一处,周边林木必遭其害,片刻间,茂密的林间便出现一块烧焦的空地。 连续不断的疯狂扑击,闪电雷豹身上的银色电芒越来越弱,庞大的身躯逐渐变得迟缓,笨拙。每次扑杀的皆是云无涯的残影,也算是这只闪电雷豹的运势大衰,竟然遇见了一个身法卓绝的人类,一上来就被割开数十道大口子,鲜血喷涌不止,还未及施展其玄丹境的威势,便已注定了悲惨的命运。 闪电雷豹大口地喷着粗气,四只如水桶般粗壮的腿脚在簌簌颤抖着,似已再难支撑庞大的身躯,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精光越来越黯淡。 云无涯缓步走至闪电雷豹前,相距不过一米,双手环抱胸前,口中轻声地念着数:“一,二,三......” 轰隆! 云无涯还未数到十,闪电雷豹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般地轰然倒塌,四只腿脚不停地抽搐,碧绿的眼睛含着无尽的不甘,缓缓地合上。 好东西呀!玄丹境妖兽全身都是宝,怎可弃之不顾。踢了踢闪电雷豹庞大的身躯,确定已死得不能再死,虚手一挥,已将庞然大物收进了蓄物戒。心内惦记着其他几人的安危,尤其是欧阳无忌和他姐云无影。这座孤峰中处处充满了凶险和杀机,必须尽快赶到顶峰与众人会合。 “怎么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这迷雾实在是太诡异,无声无息间就将我们隔离了开来。”欧阳无忌紧紧地抓住云无影的手,生怕一不留神便将云无影也弄掉了,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胖子!你捏痛我了,能不能轻点。”云无影抱怨地道,“我们大家是不是走散了?” “应该是吧!除了你,我什么都看不见。”欧阳无忌咧着嘴苦笑了笑,“老大说此地凶险无比,我们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孤峰山林间古树参天,十分茂密,原始气息很浓重,迷茫的雾气中,毒虫,毒蛇四处出没,空气中留下阵阵腥气,闻之欲呕。 “留心脚下!”欧阳无忌叫道,挥剑劈飞一条手臂粗的蛇,警惕地巡视四周。 云无影一脚踩碎一只从脚窜过的毒虫,都说女人天性怕蛇惧虫,云无影是个例外,脸上一片淡然,没有惊惧,一丝害怕的神色都没有。 “不知离顶峰还有多远,我们的行进速度太慢,得尽快与大家汇合。”欧阳无忌手持百斤大剑,一路横扫,乱劈,残枝落叶四溅。 “不知无涯怎样了?照着情形看来他一定是落单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云无影十分担忧地道。 “你说小舅子呀!放心!以他的修为若是想全身而退,还真没几个能留下。”欧阳无忌大咧咧地道,对这个兄弟完全没有一点担心,凭那百变残影的身法,纵算遇见大神都能脱得了身。 “你嗅到什么气味没有?好浓烈的血腥味。”云无影耸了耸鼻头,警觉地道。 “嗯!还有阵阵凶气弥漫,这一片的林木也稀疏不少。咦!怎会有这许多妖兽的遗骨,看上去还很新鲜,连骨上的血渍都没干透。”欧阳无忌弯着腰对这些兽骨细细地探索着。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向前攀行,沿途见到不少诸如此类的骸骨,体积都不算小。这周边一定有只十分凶残的妖兽在疯狂地觅食,看这些骸骨都被啃得十分干净。 前面隐约现出一道石崖,四周光秃秃,连棵小树枝都看不见,寸草不生。 “你看!”云无涯透过薄雾,指着石崖下端一个黑乎乎的洞穴叫道,“那会不会是妖兽的巢穴?” 两人放轻脚步缓缓的向前靠近,黑乎乎的洞穴直径足有七八米,幽深而巨大,不用猜都知道里面的主人定是一只庞大而凶残的妖兽。 “走吧!别没事找事,赶路要紧,指不定他们早在峰顶上等着我们了。”欧阳无忌拉着云无影的手,朝后退了数步,准备绕开洞穴向上攀行。 嗷吼! 幽深的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吼声,崖壁山石纷纷滚落,狂暴的回音震得周边的林木簌簌摇摆,乱叶如雨般狂泄。 “快走!这畜生发现了我们。”欧阳无忌惊声叫道。 云无影闻言非但没走的意思,反而停下了脚步,脸上浮起一片娇红,目中杀气盈盈,战意凛然。 完了!小姑奶奶的暴力因子被这狂暴的吼声激发了,不展开一场血拼搏杀是走不了的了。欧阳无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既然云无影都决定要斩了这头畜生,那还有什么可犹豫。杀杀杀!欧阳无忌的战意也瞬间飙升。 轰隆!轰隆! 一头八米多长的庞然大物从幽深的洞穴中行了出来,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会晃动一下。周身呈金黄色,没有一丝杂色,额头正中突现出一个“王”字,散发出刺目的精光。铜铃般的巨目中闪射出两道暴虐的凶光,牢牢的锁定两个蝼蚁般的人类,满是鄙夷之色。 “黄金虎王!”欧阳无忌惊讶地道,“周身刀剑难伤,水火不侵,十分难缠。” “有点见识!人类的肉很细嫩,很久很久没尝到了。” “口吐人言,竟然还是一头玄丹境的黄金虎王,这回麻烦大了。”欧阳无忌皱皱眉道。 “这黄金虎皮做一件甲胄定会十分漂亮。”云无影满眼星星,十分向往的娇笑道。 “不就是一头玄丹境的黄金虎王,看把你吓成这样,平时的英雄气概全是装出来的。”云无影冷哼了一声,“姑奶奶今天非斩了这只畜生不可。” 云无影目前也拥有玄丹境中期的修为,自然不会被眼前这头黄金虎王吓住,身形忽然就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黄金虎王的上空,手中剑光暴闪,一道惊天长虹破空劈下,庞然大物的黄金虎王根本无法躲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锐利无铸的剑气锋芒瞬间斩在巨大的虎背之上。 轰!一蓬金光暴闪,坚硬无比的黄金虎皮光滑坚韧,泛起波纹般的金光,充满了震撼性的力感。 足可劈开坚岩的一剑,只在金黄色的皮毛中割出一道淡淡的划痕。 吼!一声撼动山林的虎吼,云无涯的这一剑蓄含着一股绵柔的潜劲,虽不能剖开虎皮,一击之下,潜劲瞬间透入黄金虎王的身体,剧烈的痛感令其忍不住狂吼,庞大的身躯暴然虎立,两只铁钩般锋利的虎爪,朝着半空的云无影狂扫横抓,强劲无比的气流不断撕裂粉碎空间,如被一缕气流扫中都会粉身碎骨。 虎爪翻飞,云无影在半空左闪右避,惊险万分,情势岌岌可危。 欧阳无忌见状,脚下一蹬,身形猛然暴起,手中百斤大剑泛起一层精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气势冲霄而起,横空一剑斩破天穹,无穷凌厉,锋芒无尽:“劈天绝杀!” 霹雳万顷般的斩向竖立起的虎腹,由上至下惊天一劈,空气中传出一阵刺耳金属摩擦声,溅出一串火星金光。 坚实无比的黄金虎皮,肉眼可见的裂开一线缝隙,鲜红的虎血缓缓从缝隙间渗出...... 欧阳无忌剑出势若惊涛骇浪,一波更胜一波,气势汹涌澎湃,剑剑凌厉至极,顷刻便在黄金虎王的腹部斩出数十道缝隙,大片的虎血不断向外渗出。 吼!黄金虎王突遭重创,剧痛之下,虎尾骤然一抖,一道如水桶般粗的金光横扫而出。 虎鞭如钢似铁,夹着尖利呼啸朝着欧阳无忌暴然袭来,突变猝生,欧阳无忌已是闪避不及,唯有挺剑硬抗,吼!达摩狮子吼! 声助剑势,剑借声势,大剑精光骤然暴涨,迎着锐利无比的金鞭,倾力斜劈。 轰!一声惊天爆响,地动山摇,林木摇颤,乱叶如雨般四下飞洒。 剑,鞭轰然碰撞,欧阳无忌如遭重击,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躯被强悍的反震之力抛飞而去,轰然撞向数十米外的一棵大树,接连又吐了两口鲜血。 “风起云涌!”云无影惊见欧阳无忌吐血狂飞,柳眉倒竖,秀目布满血丝,一声娇喝。飓风呼啸,云海翻腾,雪浪排空席卷黄金虎王。 陆随风独创的缥缈心经博大精深,玄妙无比,纵算黄金虎王铜骨铁皮,虎力惊人,坠入苍茫云海间,一时也惊得虎吼连连。 片片白云如锋,阵阵飓风似刃,虽无法切割皮毛,但一股股绵柔潜劲不断渗入体内,也让其难受至极,苦不堪言,几番想闯破云海,怎奈四面皆是狂风呼啸,雪波滔天,苍茫无际,连方向都难以分辨清楚,唯有声声怒吼,以助虎威虎势。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凤翅天翔(上) 欧阳无忌被强大的劲气掀飞,内脏震‘荡’,气血翻腾,连连吐了几口血,方才平复下来,身体受创也不是很严重,扶着树干立起身来,抹去嘴角的血渍,这才瞥见云无影正与黄金虎王相互纠缠,僵持着,一时间人兽谁也奈何不了谁。。 云无影虽将黄金虎王困于云海之中,却也无力将其重创,时间一长必将被其破困而出。 这畜生全身铜骨铁皮,刀剑难伤其分毫。适才倾尽全力连斩数十剑,也不过割破了些皮‘毛’,渗出些许虎血,根本无济于事,犹似搔痒一般。 记得老大曾经说过,一个人无论修为如何强大,战力如何惊人,都有其致命的弱点死‘穴’,只要在战斗中留心观察,必能寻出破绽,一击毙命。 “无影!试试攻击这畜生的双目。”欧阳无忌左思右想,这黄金虎王周身铜骨铁皮,唯有一双虎目例外,很有可能就是它的弱点和致命死‘穴’所在。 云无影闻言,心意随之一动,漫天风刃风针咆哮着纷纷袭‘射’那双‘精’光闪闪,铜铃般巨大的虎目。 密集狂暴的风刃风针无孔不入,黄金虎王惊惧地频频暴退,一双虎爪上下翻飞,舞出一片爪影牢牢的护住双目,口中不断的发出愤怒虎吼。 “胖子太有才了!这畜生的眼睛就是它唯一的弱点。”云无影兴奋的叫道,“只是它的守护十分严密,我的风刃风针很难穿透这密集爪影,怎么办?” 弱点死‘穴’虽然寻到了,只可惜云无影的实力修为稍弱了些,无力攻破爪影刺中虎目。 欧阳无忌巳是身受创伤,实力下降,又兼之身在云海之外,纵算展开凌‘波’微步的身法也闯不进去。唯有在一旁像只热锅蚂蚁般瞪眼干着急。 正当欧阳无忌火急火燎,无计可施之时,林木间突然闪出一道人影,快得只能看见一抹虚影,瞬间便撕破层层叠叠的云海,迅疾得有如流光闪电般透入其中。 一抹耀眼的寒星骤然在苍茫云海间爆裂开来,无数刺目的星光无声无息地穿透黄金虎王密不透风的爪影,一柄闪亮的长剑骤然直‘插’入‘精’光烁烁的铜铃虎目之中。 吼!嗷吼! 虎目受创血喷,黄金虎王剧痛难忍,吼声震天,锐利的虎爪狂‘乱’挥舞,周身金光迸发,恐怖的威势气‘浪’天崩地裂般的爆裂开来,苍茫云海空间轰然崩塌,数十米外的林木也被阵阵气‘浪’冲击,疯狂的摇摆,残枝断叶漫天飞舞。 啊!云无影的风卷残云之势也随之炸裂开来,强大的劲气风暴将她娇小的身躯掀上几十米的高空,在一声惊呼声中急速的飞坠而下。 欧阳无忌见状,顾不得全身伤痛,立展凌‘波’微步身法,身形连连闪动,堪堪将急坠而下的云无影接个正着,强大的冲击‘波’震得欧阳无忌连连暴退十来步,一路喷血,才竭力的稳住身形。 一抹耀眼炫目的剑光乍现即逝,黄金虎王毁天裂地的狂暴威势随之分崩离析,纷‘乱’的四下溃散,庞大的虎躯在剧烈的摇摆,晃‘荡’着,簌簌颤抖,铜铃似的巨目中不断有大股鲜红的虎血涌出。 一击毙命,强如铜骨铁皮的玄丹境黄金虎同样也难逃厄运。死‘穴’受创,大罗金仙也休想幸免于难。 轰隆!黄金虎王再也无力支撑庞大的虎躯,轰然崩塌倒地,尘土飞溅,生生砸出一个深坑。虎躯不断的扭动,‘抽’搐,生命力在逐渐的流失。 “无涯!是无涯来了!”云无影欣喜的欢声惊唤道。 “不错!小舅子来得蛮及时,否则我和你姐真要入虎口了。哈哈!”欧阳无忌抹着嘴角的血渍,咧着嘴开心地笑道。 “切!真没出息,连只虎都搞不定,还受了伤,差点连我姐都陪你一起成了这只畜牲的午餐。”云无涯寒着脸冷声道,“伤势怎么样,不要紧吧?” “内脏受了点震‘荡’,没事!”欧阳无忌拍了拍‘胸’,笑道,“你怎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和你姐寻了你很久都找不到,这孤峰太凶险诡异了,你一路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你们这里‘弄’得惊天动地,我是寻声而来,否则在这‘迷’雾重重的山林中,还真难寻到你们。”云无涯解释着,他这一路上可也是全身浴血杀过来的,除那头闪电雷豹外,另外又斩了三只玄丹境妖兽。 “这山林中的妖兽等级怎会都这样高?”云无影不解的问道。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不定什么时候又突然从林中窜出一只来。 “我也说不清,或许是这里的灵气太过浓郁,很适合这些妖兽晋级。”云无涯猜测地道,用脚踢了踢已死透了的虎躯,“这黄金虎王的皮‘毛’刀剑难侵,带回去让少爷给我们一人做一件甲胄。”手一掦,便将硕大的虎躯收进了蓄物戒。 “我们在这山林中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得赶紧上峰顶与老大他们汇合才是。”欧阳无忌肃然地提醒道。 云无涯点点头,三人这次学乖了,有了经验,彼此相互间紧拉着手,在重重的‘迷’雾中‘摸’索着,小心翼翼的向上攀登,偶尔遇见几头不长眼妖兽,三人一起齐上,无惊无险,没费多大劲便一并轻松摆平,蓄物戒内已装了十来只玄丹境妖兽尸骸。 陆随风和紫燕两人,一路上自然也不会平静,沿途也遇到了十来只玄丹境妖兽袭击,几乎全是由陆随风出手,没几下便速战速决解决了问题。 越往上行,眼前的‘迷’雾也随着逐渐的稀薄起来,视线所及也开阔了许多,距峰顶尚有百米,兽吼之声已渐渐远去,前途已再看不见兽踪显现,四周的雾气也散尽无影,天地间忽然变得一片宁静,祥和。 峰顶之上,平坦而开阔,林木苍翠‘欲’滴,郁郁葱葱。回身向山下俯望,雾海‘迷’茫,层层叠叠,雾‘浪’漾‘波’,犹似置身于另一个空间。 一阵山风掠过,传来一阵银铃般脆响的声音,婉转悦耳,余音袅袅,绕耳不息。 “千年了,第一次有人类踏足峰顶。” 闻音寻声望去,身后不远处伫立着一位青衣‘女’子,清丽脱俗,看上去约有十七八岁,一双晶莹的秀目闪烁着淡淡青辉,全身上下隐隐笼罩着一层稀薄的青‘色’光泽,充满着一种朦胧的神秘感,令人生起一种想去探索一番的念想。 陆随风牵着紫燕的手,踏着尺许厚的落叶,踩在上面很软很柔,距青衣‘女’子三米处,才停下前行脚步。陆随风忽然十分有趣地笑了起来:“姑娘非我族类,却拥有人类同样的容颜体貌,想必一定十分向往人类世界吧?” “嗯!你竟能一眼看破我的真身?”青衣‘女’子目中青芒电闪,‘露’出一丝惊‘色’。 “呵呵!我有一位大哥,与你的境况很相似,所以对这种气息很熟悉。”陆随风淡淡地言道,“让我‘迷’‘惑’不解的是姑娘的修为境界并未达到那个层面,何以能够轻易化为人形?其中势必定有玄机。” “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族的秘密,绝对不可以外泄。”青衣‘女’子自傲的仰了仰头,殊不知她的一句话,已泄了自己的一半底,更加上这一番自傲清高的姿态,陆随风已隐约猜出了七七八八,对方的真面目几乎巳呼之‘欲’出。 “我们不妨打个赌,如果我能猜出你的身世背景,你便随我下山,去人类世界走走,看看,怎么样?”陆随风又开始‘诱’拐人家妙龄姑娘,眼神却是一片清明坦然。 “你说能猜出我的身世背景?”青衣‘女’子‘露’出满脸不信的神‘色’,开玩笑,本姑娘都活了千年,这小子才多大,最多不过二十左右,纵算是大神转世,这点年纪也绝无可能猜出自己的生世出处。 “你若猜不出又当如何?” “那我二人就留在山顶,任姑娘随意处置。”陆随风自信地道。 “好!本姑娘就与你赌上一赌,不过本姑娘也有一个条件,如你果真撞大运猜中了,要本姑娘随你下山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要打赢本姑娘。怎样,你可敢接受这个条件?”青衣‘女’子眼中现出淡淡的不屑之‘色’。 陆随风闻言故作思索的略略沉‘吟’了片刻,这才鼓足勇气言道:“你这条件未免有些太苛刻,我也得加点码,才算公平。你若是输了,便要与她签订平等契约。”陆随风用手指着身边紫燕;"你不会是对自已信心不足,心生胆怯,不敢应承吧?"青衣‘女’子秀目中青芒闪动,在紫燕身上扫视一遍,随即摇摇头:“不行!她修为太弱,根本无法承受契约的力量,‘弄’不好会爆体而亡。” “这个不劳姑娘你‘操’心了,只要你答应,届时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签约成功。”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 “既然你有如此把握,本姑娘就答应你的条件,反正到时候出了事,死的又不是本姑娘。”青衣‘女’子‘阴’笑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赌对方几乎毫无胜算,首先要想猜出自己的身世来历,这本就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然后还必须彻底的战胜自己,可能吗?答案是比登天还难。 陆随风凝聚心神,将对方里里外外的彻底探测了一番,又环视了一下峰顶的景物,忽然发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用手指着一棵三人围抱的参天大树,悠悠地道:“这棵大树只怕拥有千年的寿命了?” “不错!你猜得很对,这棵梧桐树的确已存在了千年。”青衣‘女’子不以为然地随口应道。 “哈哈!凤鸣于天,栖息于梧桐树上,这应该是姑娘的凤巢吧?”陆随风语出惊人朗声说道。 [,!] q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下第一百二十九章 凤翅天翔 青衣‘女’子闻言如遭惊雷炸顶般向后骇然地退了两步,声调微颤地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陆随风笑了笑:“姑娘的身上拥有一股高贵的气息,更有一种睥睨群兽的傲气普天之下能具有如此威势傲气者,唯有龙凤二物,姑娘身上即没有龙的暴虐气息,却又散发出一种高雅清傲的气质,且全身上下隐有淡淡的青光闪烁,眼中更有青辉点点,如我推论不错的话,姑娘应该是一只带有风属‘性’的青凤。-..-我可有说错?”陆随风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对方,唯恐对方矢口否认。 “不错!你的智慧让本姑娘惊叹,我就是一只拥有千年生命的青凤。”凤的高贵和傲气不容她厚颜地矢口否认。连一旁的紫燕也被陆随风这般天方夜谭的推论惊得目瞪口呆,而接下来要与她签订平等契约的竟然是一只举世罕见的青凤,无比的震撼,惊喜写满了一脸,心中暗暗偷着窃笑。 “不过,有智慧不等于有实力,接下来本青凤就要称称你到底有多少斤两了,看看你的修为能否与你的智慧匹配。”青凤话落突然发出一声响彻天宇的鸣叫,穿金裂石,高亢尖锐,可怕的穿透‘性’令人耳膜生痛。 青凤娇柔的身躯在高亢的鸣叫声中骤然变身,头顶的天光陡然一暗,一只直径十来米长的凤体遮住了大片的光影,全身上下流动着青‘色’的辉光,耀眼眩目。 凤翅天翔!巨大的凤体冲霄而起,虚空伸展青光闪烁凤翅,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大风呼啸而起,急速俯冲而下。 青‘色’的双翼一展则有十米,泛起冷冽的光泽,根根青羽有如剑刃般锋利,所经之处,数十棵参天大树轰然崩倒,残枝‘乱’叶狂卷‘乱’飞。 凤嘴一张一吐,千百道凌厉无比的风刃,弥天盖地的朝着陆随风呼啸席卷而来。 太强了!紫燕望着青凤无与伦比的凛然威势,不甚唏嘘地惊叹道,身形震骇地急急闪过一旁。 轰隆!轰隆! 空气中连绵不断地爆响一串震耳‘欲’聋的炸裂声,整座山峰簌簌颤动,漫山林木被强大的气劲风暴冲击得疯狂摇摆,有些树木甚至被连根拔起卷上虚空。 青凤忽然发现自己硕大的凤体骤然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茫茫云海之中,其间风起云涌,雪lang翻卷,惊涛排空,肆虐地席卷着自已所发出的千百道凌厉的风刃,只在瞬息间便将漫天青无烁烁的锐利风刃,巳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化作点点碎屑烟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身在这浩瀚无涯的云海间,青凤感觉自己庞大凤体渺若尘埃,漫空的惊雷紫电在周边不停狂轰‘乱’炸,其间的任何一道雷电及体临身,顷刻便会炸成‘肉’渣碎屑,灰飞烟灭。 “这是域!"天呐!这小子竟然是破虚境的强者。在这恐怖的域中,只须动动念头,自己瞬间便会变成尘埃,化为乌有。这小子太‘阴’了,一步步引我入局,我不过是一只玄婴境的小青凤,用得着这般欺负我么?"停!别打了,我认输!”青凤在云海雷电中凄厉地嘶鸣道,充满了无比的寃屈和悲凉感。 风隐,云收,雷电歇。 青凤重新变回人形,一脸郁闷的怒视着陆随风:“你无耻!扮猪吃虎,欺负我这只小小的青凤!” “此话怎讲?比斗的条件是你提出来的,更何况你又何曾问过我的境界修为?”陆随风一脸无辜,淡淡地笑问道。 “这个说的也是,我为什么事前就没问问呢?”青凤喃喃地自语道。 “你输了!是不是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你们高贵的凤之一族不会言而无信吧?”陆随风面‘色’一沉,满脸肃然地‘逼’视着青凤,看得对方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哼!我高贵的凤之一族,怎会如此不顾尊严的出尔反尔,不就个签订平等契约,只要她能承受得住,本姑娘绝不会厚颜毁约。”青凤骄傲的一‘挺’‘胸’,不以为然地道。 “随风!我能行么?”紫燕有些怯怯地道,“这只凤实力修为都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境界,‘弄’不好真会爆体而亡。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可是旷世难逢的凤啊!风险和机遇并存!你行的!有我在,你尽管放心大胆的与她签约就是了。签约一旦成功,双方都会受益非浅。”陆随风鼓励地劝说道。 紫燕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银牙暗咬,缓缓的沉在心神,将最一絲惶恐和犹豫彻底的驱散,毅然决然的咬破手指尖,‘逼’出一滴盈红的血滴,屈手一弹,一抹血光飞‘射’而出,直奔青凤双眉间的眉心处。 血光‘肉’眼可见的直透对方眉‘门’,只见青凤全身轻微地一颤,倏地张口发出一声凤鸣,凤目中青光骤然湧动,夺眶而出,倾刻间,漫空青辉点点,有若‘波’纹涟漪般绵延开来,不断地涌入紫燕的体内…… 紫燕秀目低垂,静若止水,身上的裙衫却在无风自动,全身上下被一团晶莹透亮的青光笼罩着,整个身躯随之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缓缓地托起,逐渐的脱离地面,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之中。 随着点点青辉的不断渗入,体内的气机蓬勃蒸腾,有若长江大河般的奔涌不息,身上的裙衫也随之逐渐地澎涨鼓‘荡’开来…… 轰!一声轻微的炸晌,裙衫再也无法承受体内气机的挤压,轰然爆裂开来,化作片片碎屑漫空飞洒。 陆随风见状,心神不由一震,出事了吗?自己可是全神的关注着她体内的细微变化状态,并未发现有絲毫的危机感。情急中,勿忙凝目望去;天啦!碎屑散尽,透亮的青光中,骇然呈现出一具晶莹如‘玉’的铜体,美妙玲珑的曲线,坚‘挺’的shuangfeng,两点盈红有如熟透樱桃,娇嫩‘欲’滴,芳草萋萋掩隐幽涧秘‘穴’…… 呼!陆随风尽管定力超群不凡,此刻也不由得面红筋涨,全身上下热血奔涌,腹下之物不争气的鼓动勃发,双目视线无论如何也难稍稍移动分毫。幸好这峰顶之上无人,唯有那只凤,此刻融合着紫燕体内的属‘性’,仍沉浸在无比玄妙的变化中,凤翔于苍茫的云海间,念动间,呑云吐雾,呼风唤云……嗷!凤鸣九天,风云滚蕩,天地为之‘色’变。我之域!风云之域! 啊!凤鸣声刚落,又暴出一声震天惊呼,呼声中,一团如雪如‘玉’的物体随声从空中直坠而下。嗖!陆随风不加思索的一个健步窜了上去,堪堪伸手接住急坠而下的柔软物体。 ‘玉’体横呈,紫燕安然无恙地跌落在陆随风的怀中,双目紧闭,满面羞红如血。她在签约之前,也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包括死亡的结局。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赤身**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幸好这男人是她最心仪的男人。否则,她定会不顾一切的宰了这个人! 良久,羞怯地缓睁双目,发现对方的眼睛闭得更紧,面红筋涨,额前虚汗密佈;果然是个君子!紫燕羞涩地一笑,从蓄物戒拿出一套裙衫,挣脱对方的怀抱,迅速地穿好衣衫。 "我……可以睁眼了吗?"陆随风颤巍巍地问,实在有些没勇气直面对方,毕竟自己这次是纤毫毕现的将对方‘玉’体看了过通透,虽说是个美妙的意外,却也难辞其咎。 紫燕此刻反倒显得落落大方,心中无怨无怒,还隐隐生起一种莫明的欣喜,蜻蜓点水般地在对方脸颊上突地轻啜了一下,羞恼地掉转身去。 "姐!你没事吧?"青凤忽地窜了过来,亲切地拉着紫燕的手,反复地打量几遍,确定对方的安然无恙,这才舒了口气。两人现在巳是同呼息共命运,一方稍有闪失,另一方也难逃厄运。彼此间巳存在着千絲万缕的联系,此消彼亡。 "姐!没想到你真的‘挺’了过来,而且还晋级了嘞!凤儿当时好怕怕,你若有事,凤儿也玩完了。"青凤唏嘘不已地道。 "凤儿,姐谢谢你了!"紫燕怜爱的将青凤搂入怀中,状极亲密,胜似亲亲的姐妹。 "谢什么?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风儿会倍加珍惜!"高贵的凤之一族,一旦认可了对方,终其一身都会无怨无悔的守护。 "咦!姐夫这是在做什么?满头是汗,还紧闭着眼,看样子好紧张,是在担心姐吧?"青凤蹦跳着窜到陆随风跟前;"嗨!醒醒了!我们都没事!""我知道!"陆随风抹了一把汗,这才睁开眼将两‘女’扫视了一遍;"不错!两人果然都双双晋级了,一个玄婴境,一个破虚境。""那是!不过与姐夫你比起来,还是低了一个档次。"青凤一脸郁闷的嘀咕道。 "不会吧?凤儿你现在不也是破虚境么!"陆随风疑‘惑’地道。 "切!连这也不知道,修者只要拥有了"域",便跨入了破虚境,一旦撑握了三个以上的"域",那就大不一样。"青凤边说边在思索,像似在追忆着什么? "哦!何以见得?"陆随风追问道。 "乾坤境!对了!拥有三个以上的"域",就是乾坤境!"青凤拍着手欢声叫道:"姐夫拥有风,云,雷电三个域,岂不是也进入了乾坤境!""这样呀!破虚境之上竟然是乾坤境。"陆随风幌然道:"凤儿你怎会知道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秘?"青凤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一脸自豪地道:"我们高贵的凤之一族,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拥有了无穷无尽的传承记忆,随着自身修为的不断攀升,封存的传承记忆也随之一点点地觉醒。凤儿也是突破了破虚境之后,才得知这个隐秘。""那乾坤境之上又是什么境界?"陆随风好奇的继续询问道。 青凤闻言茫然地摇摇头说:"凤儿如今只拥有风,云两个域,等到了你那个境界,传承记忆才会自动觉醒。姐夫放心!到了那个时候,凤儿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q 第一百三十章 齐聚绝峰 陆随风点点头,知道青凤所言非虚,再未继续问下去,随即掏出两粒晶莹如‘玉’般丹丸递给两‘女’;"你二人方才晋级,体内气机虚浮不稳……" "啊!"青凤捧着晶莹剔透的丹丸,贪婪地吸‘吮’着;"竟然是八品丹‘药’"雪凝丹",姐夫你怎会拥有这稀世罕见的丹‘药’?而且出手便是两粒,你不会是丹师吧?""呵呵!也是,也不是!"陆随风含糊其词地道。-..- 青凤没听懂,什么也是,也不是?"姐夫能不能说清楚点!做丹师的先决条件是须生而具有丹根火种,这类人通常在千万人中也难寻到一个。所以,丹师这个职业,在人类社会中可是非常稀少和倍受尊崇的。""凤儿你从未踏入过人类社会,怎会比我知道的还多?而且还如此详尽,不会也是传承记忆中带来的吧?"陆随风颇感惊讶的望着这只凤,自已还真是小看了她的那些奇妙的传承记忆了。 "哼!鼠目寸光,小看凤儿了!"青凤嘟着嘴,幽幽地报怨道。 "好了!凤儿别生气,听不出我那是在夸你么?"陆随风报歉地笑了笑;"其实我并不是什么丹师,但这雪凝丹的确是我亲手练制的,我身上还有不少,只是做为了不时之需而已。至于丹师什么的,我并不在乎。""错!简直错得离谱!"青凤恨铁不成钢地蹬着脚;"你可知道一个丹师,在人类社会中的份量有多重,更何况一个能练制八品丹‘药’的丹师,可谓是有如凤‘毛’鳞角,整个东大陆只怕也难寻出一个。无论走到何处都会畅行无阻,倍受关注和尊崇,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骚’扰和麻烦。你还觉得这个身份还可有可无么?"青凤说到最后,忍不住大声的咆哮起来,震耳‘欲’聋。 "停!我知错了!"陆随风高举双手叫道,这只凤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简直比那些久经沧桑的老江湖还要世故,当真令人再次的刮目相看。 "这就对了嘛!有机会就去丹师殿鉴定一下级别品位,让我们也跟着沾点光。"青凤老气横秋地说道,低头看了看手中捧着的丹‘药’,笑容顿然绽放开来;"姐!我们走,得尽快去巩固一下修为。"话落,一声凤鸣,两道青光冲天而起,直向高耸入云的千年梧桐树上的凤巢,电‘射’而去。 云家姐弟和欧阳无忌三人,可谓是一路浴血搏杀,巳完全记不清斩杀了多少只妖兽。临近峰顶时,‘迷’茫的浓雾尽消,远近的景物清析可辨。兽吼之声也随之隐去,再也没有遭到任何妖兽的攻击。距峰顶百米处仿佛是一道分水岭,眼前一片郁郁葱葱,林木苍翠‘欲’滴,宁静而详和,再无絲毫的血腥味和暴戾的气息。 "少爷!""老大!"三人跌跌撞撞的攀上峰顶,但见陆随风独自一人,昂首望向高耸云端的千年梧桐树,唯独没见紫燕的身影。三个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紫燕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你们都来了!没人受伤吧?"陆随风闻声转过身来,一脸神清气爽之‘色’,并未发现一点伤感悲痛的情绪。 "紫燕姐呢?"三人几乎同时关切的出声问道。 陆随风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那株高耸入云的梧桐树;"在上面!"怎么回事?三人齐齐昂首向上望去,一眼只能看见大半节树身,剩的部分云雾缭绕,根本难见其真容,众皆‘露’出询问的神光。 "都别胡思‘乱’猜了!"陆随风見三人全身浴血,状极狼狈,不忍再吊胃口,便将紫燕和青凤签约的事,从头到尾地叙述了一遍。至于裙衫暴裂,‘玉’体横呈的那段情节,自然忽略不谈了。这种美妙的桥段,只能永远藏在自己心里。 三人闻之惊叹连连,唏嘘不巳,同时为紫燕机缘深感庆幸。 "如此说来,这座孤峰便是这妖兽的地盘了?"欧阳无忌一想到这一路的血腥博杀,心里中火起,悲愤不巳。 "小舅子怎么说话的?这可是紫燕姐的契约伙伴,而且还是高贵的凤之一族,你妖兽,妖兽的叫,如被她听去,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后果?"云无涯冷笑地提醒道。 "是呀!胖子以后说话可得当心了,这只高傲的凤可是拥破虚境的修为,到时还真没人能救得了你。"云无影故意打了个冷噤,唏嘘道。 "不会吧?除非她也与你一样,是个暴力……"说漏嘴了,欧阳无忌捂住嘴,脚下立即展开凌‘波’微步,斜斜滑步,意‘欲’逃窜,结果还是迟了半拍,啪!的一声脆响,胖子就地转了三个圈,大脸上留下一个小掌印。还是对方手下留情,否则还会吐出几个大牙来。 "口误,纯属口误!下次一定不会了!"欧阳无忌‘揉’‘揉’脸,火辣辣的,没点痛感,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希望对方照原样再来一次,这胖子可真够贱的了。 "哼!那只凤可不会像我这般仁慈!"云无影冷哼道,这话欧阳无忌还真听进心里去了,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另犯这种可怖的错误。 "又有人上来了!"陆随风望着山峰下的丛林,淡淡地说了一声。 "除了白家的那三位老祖,不会再有其他人能到达峰顶。"云无涯冷声道。 "看来这三个老傢伙还真有几分真材实料,竟然也能一路杀到这里来。"欧阳无忌由衷的赞了一句。 "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否则先倒下的一定是自己。"陆随风对三人慎重地告诫道。 一双枯瘦的手攀上山峰边沿的一块岩石,接着冒出一张满面血污的脸,双目神光涣散,竭尽全力艰难地翻上岩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彼此的情形和状态大致相同。从三人伤痕累累,满身血污的模样看来,巳被这些山林妖兽折腾惨了,这一路上浴血博杀,九死一生才侥幸杀上山顶。这些妖兽都具有玄丹境实力,一对一,只能成为妖兽的腹中餐。三人联手都‘弄’这副凄惨的模样,可见玄丹境妖兽的强大和恐怖。 令三人更震撼的是山峰上的这几个年轻人,像似比他们早到达了多时,虽也有几人全身血迹斑斑,看上去却乃显得‘精’气充盈,神彩奕奕,没一点受伤的样子。难道他们所经的区域,妖兽的层次低了许多,运气真够不错。无论如何,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自已三人此刻巳是全身受创严重,‘精’疲力竭,连根小草也无力折断。对方此时如趁人之危,只须走上前来,在每人的身上轻轻的踏上一脚,自己三人势必倾刻陨命,绝无絲毫存活的机会。 这些年轻人还在等什么?难道还想等我们这几个老傢伙恢复玄力,再公平一决?世上有这种蠢蛋么? 世事还真是难料,这次真被他们给瞎猜对了,非但如此,对方竟然还派人送过来几粒疗伤丹‘药’。没多大功夫,三人全身伤痛顿消,体内玄力开始凝聚,衰竭的气机逐渐活跃起来,足见这些丹‘药’的品质不凡。三位老祖没时间继续探讨寻思考下去,各自屏除杂念,希望尽快恢复全身玄力,才有足够的能力应对后面将会发生的事。 陆随风行事为人皆在心中的一念间,这一念的生发,凝聚着他两世潜心修行的‘精’髓,而非毫无是非黑白的任‘性’之举。他对善恶的理解,只会站在自已的高度和角度去判定,绝不会随‘波’逐流的去咐合认同。所谓可怜之人,势必有可恨可恶之处。可恨之人,也未必十恶不赦,一无是处。是非善恶的界线,完全取决于个人所处的方位和角度。至少陆随风是这样认为的。 尽管白家之人行径卑劣无耻至极,令人深恶痛绝。但眼前这三位老祖的身上,却有着一股凛然正气,并非低劣下作之辈。此番重新出山问世,一心只为了维护家族的尊严和荣誉,对家族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完全是受了蛊‘惑’。所谓不知者,罪不至死。所以,他们此刻还能好好的活着。并且还得到了对手无‘私’援助,重新拥了一战的能力,这对一个武者而言,绝对是一种极大的尊重,虽死而再无憾也。 片刻之后,三位老祖相继调息疗伤完毕,用一种‘迷’‘惑’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这几位年轻,心下暗忖;异地而处,自己这些老傢伙将会如何处置?虽不至落井下石,趁势将对方轻松抹杀,却也不会对敌伸出援助之手。没人会去做这类养虎为患的事。 "三位老果然修为深厚,受了如此重创,这么快便巳恢复如常。"陆随风悠然的说道,面对重新站立起来的三位罕世高手,没一点惊惶不安的感觉。 "呵呵!几位高风亮节之举,令老朽几人感佩!不过,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已的残酷。接下来,老朽不定会将你们无情的宰杀?""我等非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更非自视清高的迂腐之人。该出手时,会不择手段的致敌于死地,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只问该不该杀?"陆随风眼中杀机一闪;"比如对待你白家的那些强取豪夺,欺男霸‘女’,丧尽天良的的族人,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手软。""哦!我白家如今巳沦落到如此无耻不堪的境地?""我等巳有五十年未过问世事了!""难不成被那些小辈蛊‘惑’了?不分清红皂白的助恶为患!"三位老祖相互看了看,似乎巳意识自己几人被家族之人给‘蒙’骗了,脸上皆显出恼怒之状。陆随风借机将白家在千叶城的所作所为,以及白家此次如何意‘欲’霸占桑家产业,欺凌寡‘妇’,强‘逼’弱‘女’为卑为妾……直听得三位老祖眉发倒竖,怒不可竭。 "更何况,以三位老祖的实力修为,还不至令我等害怕到编造谎言来逃避的地步。"陆随风加重语气道:"二个玄丹境初期,一个玄丹境中期,还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威胁。"[,!] q 第一百三十一章 惊退老祖 三位老祖闻言俱皆一震,对方竟能一口道破自己等人的实力修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至少也站在同一高度上但,世上能有如此年轻的玄丹境高手么? 放下一切的是非恩怨不说,站在武者的角度,可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无论如何也得打上一埸,分出过高低胜负来。。三位老祖如是想着;巳有五十年未曾与人过招了! "好!后生可畏!暂且抛下世俗的是非恩怨,将生死之战改为堂堂正正的比试切磋。如何?"一位老祖提议道。 "我等没意见!只是在别人的领地折腾,只怕会引来主人的怒火。"陆随风一脸苦笑地搖着头,显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哦?这孤峰之顶还有主人?""咳咳!没发现这峰顶下的百米之内,巳再无妖兽蛇虫出现?"陆随风提示地道。 "是呀!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能让玄丹境妖兽惧怕摄服主人,会是什么样的存在?"一位老祖不甚唏嘘地道,三位老祖警觉的向四周探寻。 "好像是只千年青凤,应该拥有破虚境的境界吧?"陆随风幽幽地说。 嘶!三位老祖倒吸了一口凉气,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自然清楚破虚境是怎样至高的存在。在这种存在的地盘上折腾,岂不是自寻死路么?意‘欲’切磋的念头瞬间抛到万里之外。 嗷!一声高亢的凤鸣响徹天宇,众人但觉一道眩目的青光一闪,眼前突然出现一青一紫两位‘女’子。 一道有如实质般的青光从众人身模扫而过,陆随风等人倒没多大感觉,三位老祖顿觉肌肤如刀锋剑芒切过一般,触体生痛。 一道眼风都能杀人于无形,三位老祖直惊得虚汗直冒,更令人震撼的是三老祖顿觉全身上下竟然动弹不得,像似被千百看不见的絲索紧紧地捆绑着,越是挣扎,絲索便更紧一分,直觉‘胸’闷气憋,呼吸不暢。 "无影姐,明月姐!"青凤一脸灿烂清纯地微笑着,凭着刚才与紫燕融合的信息,准确的一个个指认;"胖子欧阳无忌是吧!日后说话留点神,当心本凤割了你的‘肥’舌!""不会吧?这你都能听见?"欧阳无忌有些骇然的嘀咕着,警告自己以后一定管住这张臭嘴,千万别招惹这只暴力凤。 "云无涯!什么都好,就是冷了些,不会是在装酷吧?""凤姐真是慧眼如炬,这块冰整天就会装酷!"欧阳无忌落井下石地应和道。 "我很老吗?"青凤一瞪凤目,青光烁烁,直看得胖子心里发‘毛’。 噗嗤!青凤掩口一笑;"以后就唤本姑娘"小凤"好了。"胖子平时生‘性’开朗,却时常口无遮拦,今日算是遇到了克星,好日子到头了。 "姐夫!这三个老傢伙是些什么人?不会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吧?"青凤猜测地问道。 "以前是!现在只是想与我们切磋一番。"陆随风淡笑道。 "不会吧!差几个档次,这不是摆明了找虐么?"青凤一脸鄙视的望向陆随风,这小子一副人蓄无害的模样,又在扮猪吃老虎,老少通吃。 "这个……小凤姑娘!我等并非恃强凌弱,只是切磋而巳,绝不会伤及对方‘性’命。"一位老祖惶急地解释道,唯这只暴力凤有所误会,一怒之下,三条老命倾刻便会‘交’待在这里了。 "啧啧啧!你等年龄加在一起都快四百岁了,大把的日子都活在了猪身上。"青凤用怜悯同情的目光望着三位老祖;"三个小小的玄丹境也想找我姐夫切磋?简直是在自掘坟墓。不过,连本姑娘都着了他的道,你们自然也不会例外了。"三位老祖闻言真的被吓住了,这只凤的恐怖他们巳切身体会,单凭气息就可在瞬间令三人灰飞烟灭。而这只恐怖的凤也会着了这个年轻人的道,岂不是……三位老祖巳不敢继续往下想,面‘色’皆是一片惨白。 青凤见状收回了自己的气息;风索! 三位老祖顿觉全身一松,恢复了自由,全身衣衫巳被冷汗浸透,这一日的经历和震撼,远胜于百年的沧桑生涯。五十年的闭关苦修有若大梦一埸,这一刻豁然惊觉,方知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腔傲气蕩然无存。 "明白了!那还留在这里做甚?莫不是想要本姑娘请你们吃顿大餐?"青凤不耐地冷斥道。 "说笑了!多谢小凤姑娘大度提点!老朽等人这就即刻离去。""等等!三位老祖别忘了通知一下那些隐伏在山脚林中的族人,顺便告知其余前来观战大豪们,如在日落之前倘若还未离岛,那就只能永远留下了。"陆随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言道。 三位老祖骇然地点点头,随对众人拱了拱手,飞快的转身跃下山岩,唯恐稍迟片刻,对方会忽然改变主意。 "哼!算这三个老傢伙识相。换着往常,敢踏足本姑娘的领地,岂有活着离去的道理。"青凤冷傲地道。 "呵呵!小凤儿悟‘性’不错嘛!还没入世便有了入世的觉悟。看来无须我勤加调教了!"陆随风哈哈道。 "那是!本凤有千万年的传承记忆,就不劳姐夫你费心了。"青凤冷哼道。 "好了!凤儿的智慧并不比我们差,入世之后自然知道分寸。凤儿你说是不是?"紫燕拉着青凤的手,柔声地道。 "姐放心!凤儿会很听话的,绝不会给大家添‘乱’惹麻烦。"青凤一脸认真地说。 陆随风见此间事巳了解,紫燕又在机缘巧合下签了一只罕世难寻的青凤,此行也算是收获颇丰。抬头望了望天光,日头渐巳西斜,如不在天黑之前赶到山下,夜‘色’中会遭到更多妖兽的攻击。 青凤像似知道众人心中的担忧,一脸傲然地道;"别忘了这孤岛孤峰是谁的地盘?有本凤同行,飞禽走兽尽皆迥避。"话毕,张口发出一声高亢的凤鸣。 嗷嗷嗷! 凤鸣九天,孤峰簌簌震颤,万兽俱皆息声蛰伏,纷纷退避潜隐。 不愧是一方霸主,滛威滔天。众人一路行来畅行无阻,除了风掠树梢的沙沙声,四下一片静寂,连只飞鸟小虫都看不见。 片刻之后,众人巳很快的来到了山脚江岸边,白家之人以及一众前往观战的千叶城大豪们,得之三位老祖的传讯,纷纷有若惊弓之鸟般仓惶乘船离岛而去。江岸边只余一只来时所乘的大船,静静地停泊在江岸边。 青凤虽是平生第一次乘船离岛,却也能很快摆脱暗然神伤的情怀,面对着江天一‘色’,夕阳和彩霞齐落的奇妙景像,禁不住惊叹连连,船头船尾的欢腾蹦跳。 大般顺风顺水,劈‘波’斩lang的在江面飞速行进。在龙渊王朝管制的江域内行走,自然不用害怕担心会遇到什么江匪劫船之类的事发生。 龙渊港是沿江规模最为宏大的一个港口,一眼望去,至少有上万艘船只整齐有序的排列在江岸,每分钟都有海量的货物上上下下,每一刻都有船舶进港出港,可谓人流如‘潮’,景像繁忙,令人眼‘花’瞭‘乱’,目不暇接。 大船入港后,陆随风便在第一时间,将重金购来的船只以低廉的价格,易手转卖了出去。青凤见状,大声疾呼;"败家子!""一件东西如是变成了负担,便失去了所有的价值。如当机立断的易手,多少还能得几文。"陆随风一脸淡然地道。 "这倒也是!这船对我们巳失去了意,若存放在港口,每天还得付寄存费。的确是得不偿失。姐夫的算盘打得够‘精’!"青凤豁然道。 随着煦攘拥挤的人流,停停走走,足足用了一个时辰,众人才一身臭汗地走出港口。远远地,便看见欧阳明月和大姑陆青逸母‘女’立在醒目处,四下眺目张望。 "他们来了!"欧阳明月兴奋地朝着众人挥手。 欧阳明月三人为了方便等候陆随风等人,并未入城,只在港口咐近随意寻了一间客栈住下,从早至晚都立在这里等候着众人的到来。 众人重新汇聚一处,简略地讲述了一下各自别后的情况,青凤也很快和大家称兄道姐的打成一片,凭添了许多笑语欢声。 "我顺便向人打探了一下云霞山庄,却无人知晓这个地方。看来还真够神密的!"欧阳明月说道。 "这个不急!只要它存在,早晚能找到。我们现在得先入城寻个安稳的落脚之处。"陆随风想了想,便领着众人离开了港口,朝着龙渊城的方向行去。 龙渊城,城高百米,绵延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尽头。这座古老的名城巳存在了三千年,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洗礼,是龙渊皇朝的都城,军事,文化,经济的中心。各种大小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牵一发而可动全身。其间更不乏高人隐士,奇人,隐于市井街头巷尾,可谓对面相见不相识。曾经有人看见一个其貌不揚的摆地摊老头,一怒之下挥挥手,便将整条街的建筑物移为了平地。玄尊境的高手在其它王国,或许屈指可数,受人尊崇仰望。但在这座城市,或许上个茅房,不经意间也能撞上一个。绝对是一座藏龙卧虎,高手入云的城市。所以,身入其中,能低调时莫张掦,否则,死了都不明白[,!] q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丹师殿(上) 龙渊城不愧是古老的名城皇都,入城费都人均一金币。 整洁宽广的街道四通八达,陆随风领着众人在这坐佰生的城市游荡了三四个时辰,仍未寻到一个满意合适的落脚之处。 青凤忽然指着街对面的一栋建筑物,惊喜地叫道:"丹师殿!" 陆随风随声望去,但见一栋风格异样塔状阁楼,楼高五层,顶端之上高耸一个炉鼎标致,鼎内插着十株碧绿青翠的药草,株株昂首遥指天穹。 "那是丹师殿的標致,每株药草皆代表一个品位。"青凤凭着传承记解释道:"择日不如撞日,姐夫,现在就去过去弄个丹师身份,日后行事定会方便许多。" 青凤所言颇有些道理,陆随风上一世本就师出丹器门,今世再入丹道也不是桩大惊小怪之事。更何况,有了这重尊崇的身份,总是利多弊少,日后也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不再犹豫,径直朝街对面的丹师殿行去。 丹师殿的大门两侧,标杆似的立着两个彪形大汉,虎势熊威,均有玄帝境的修为。连卑微的看门护卫都具有这般实力,足见丹师殿的根基定然不可小窥。 "站住!" 陆随风一行人被两个护卫挡驾了,通常出入丹师殿的人,都是俱有相当身份背景的人物,以及前来鉴定丹师的身份的人,其余闲杂人等一律拒之门外。 "我等是前来鉴定丹师身份的,为什么不让进去?"青凤怒斥道。 护卫打量着这群其貌不揚,衣着寒碜的年轻人,满脸写着不信之色。丹师是个烧金币的职业,就凭这身衣着打扮就不是有料的主。见过无数前来鉴定丹师的人,至少都在四十岁之上,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鉴定者。 "休要在此无理取闹,没人敢在丹师殿门前寻衅滋事!" "你这是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青凤眼中青光一闪,意欲发飙,幸被一旁的紫燕及时出声阻止,这才稍稍平息下来。 "两位大哥!凭经验办事有时会害死人的。如我真正前来鉴定丹师,而且还是鉴定高品丹师,而你们又强行拒之门外,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陆随风随手掏出一把丹药,品质都不低;"还认为我们是事寻衅滋事的么?" "这个……你真是来鉴定丹师?"护卫见状,眼皮不由跳了跳,能随手掏出大把丹药的主,又岂会是平庸等闲之辈?口气顿然一变;"如果真是这样,有规定,只能携带两人入内。嗳说热孕肓粼诿磐狻#? 陆随风通情达理的点点头,对这个规定表示认可。随让众人在门外等候,只带着紫燕和青风二人径自走进了丹师殿。 殿内漾溢着淡淡的药香,闻之令人神清气朗,心神为之一振。举步踏在玛瑙石铺就的殿堂地面上,犹似踩在大把的金币上。玛瑙石珍贵而稀有,可谓是寸石千金难求。如此奢华的装饰,丹师殿的富有由此可见一斑。整个殿堂不算宽敞,却豪华得令人乍舌。连待客的坐椅都是圣阶妖兽皮所做就,极尽奢侈。 殿堂内大致分为三个区域,各个区域皆有标识;一至三品的丹师鉴定区称为低级,四至六品的丹师鉴定区称为中级,七至九品的丹师鉴定区称为高级。 一位四十左右,风韵极佳的中年女子,迎面向陆随风三人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丹师鉴定者,真是开了本殿的先河。不知是三位中的那位?请随我来吧!" "是我!"陆随风淡然地应道,抬眼望了望中年女子胸前悬挂着的勋章;上面刻着一只炉鼎,鼎内插着五株药草。按照青凤的说法,这中年女子应该是位五品丹师,这枚勋章就是她的身份标识。 "年轻人勇气可嘉!不过依我的经验,应该再潜心锤炼十年,前来鉴定的把握要大上许多。不该如此燥过急,无端打击磨灭了自己的信心。"中年女子语重心长的教导道,忽然发现对方并未跟随着自己前行,而是朝着另一个区域走去,不由得啼笑皆非的劝阻道:"年轻人!你的鉴定区域在这边。"中年女子指着一至三品的低级区域标识,提高声调叫道。 "这不是七至九品的高级区吗?"陆随风同样指面前的标识问道。 "不错!可跟你有什么关系?"中年女一脸不屑地道:"那区域只怕你终其一生,也难以问津。" "那我的确是没走错地方!咦!这么重要的区域怎会连个人都没有?"陆随风四下张望,不断地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疯了!这小子不是脑子进了水,就是来滋事捣乱的! "大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这般大呼小叫,简直不知死活!"中年女子恼怒地喝斥道。 "哦!有规定不许鉴定高品丹师吗?"陆随风面色一肃,沉声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你可有丹师的身份勋章?"中年女子指了指胸前的勋章标识,一脸鄙视的冷笑道:"连最低级的丹师身份都没有,有什么资格问鼎高品区域。简直就是个地地倒倒白痴,疯子!" "你丹师殿可有规定,没丹师身份就无权问鼎高品区域么?"陆随风仍是不温不火地问,似乎句句在理,一派气定神闲,云淡风清的模样。 "哼!少在这里强词夺理,分明是在胡搅蛮缠。无耻之人本丹师见得多了,但像你这种不知无耻为何物之人,还真是举世罕见。简直无可救药!"中年女子被对方气得嘴唇发抖,全身微微轻颤;"来人!将这无耻之徒拿下!" 二人在殿堂内一番争执,像似惊动了整个丹师殿,没多大一会功夫,空旷的殿堂中巳出现了四五十个胸前挂着丹师勋章的人,人人的脸上都写着愤怒和鄙视的神情。 "那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丹师殿撒野?" "听说这小子是来问鼎高品区域的,不会是在梦游吧?" "也许是中了什么邪吧?否则怎会做出这种如此荒唐行径来!" 青凤听不下去了,凤眉倒竖,眼中青光暴闪,巳到了发飙的边沿。紫燕捏了揑她的手,示意她莫要冲动,且耐心看下去。 四个尊者修为的护卫,气势凌例地齐齐向陆随风逼迫过去,强大的气机威压牢牢地锁定对方,意欲迫使对方束手就擒。眼前的这只小虾米,对这些尊者而言真还不屑出手,有辱武者的清誉。 对方的身形忽然变得虚浮模糊起来,时聚时散,变幻不定,强大的气机威压不断地扑空,始终无法真实的锁定对方身形。当作这许多丹师的面,四个尊者竟无能让一个小虾米束手就擒,这脸算是丢大了。一怒之下,四尊者动真格的了,准备亲自动手拿人,然后好好的将其折磨一番。 四尊者几乎同时跨步冲向陆随风,相距一米,四只大手巳闪电般递出,似欲一举将这小子擒住。 噗嗤! 四尊者的手像似一下插入一团泥潭沼泽中,欲进不能,骇然中欲抽手拔出泥潭,却被一团绵柔的气劲牢牢的裹缠住,无论如何使力也能动弹分毫。 这诡异的一幕,令在场的众丹师们膛目结舌,惊疑万分;四个堂堂尊者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其貌不掦的毛头小子,甚而连对方身都挨不着,还弄得个个面红耳赤,青筋鼓涨,丹师殿当真是颜面无存。 "住手!" 一声如雷的暴喝震蕩殿堂,众皆两耳轰鸣,纷纷随声举目望向通住殿堂二层的楼道口;一个六旬开外老者,身着淡蓝长袍,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气势威压,令一众丹师纷纷躬身施礼;"端木殿主!" 陆随风一声冷哼,四尊者全身如遭电击,跌跌撞撞的向后暴退七八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一脸惊骇,羞愧。 端木殿主一道眼风扫向陆随风;这小子年轻得一塌糊涂,竟能不动声色的震退四个尊者修为的高手,而且还口口声声要问鼎高品丹师,眼前所见完全颠覆了以往的认知。眼底不由透出一抹惊疑之色。 "以貌取人,失之公允。眼睛所见也未必是事物的真像。"陆随风朗声道:"不就是一次普通的丹师鉴定么?竟然弄出了这么大动静和阵容,连殿主大人也惊动了,不觉得有点小题大作吗?"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能不能先展示一下你的丹根火种?"端木殿主神色一肃,咄咄逼人地提出了一串问题。 "殿主的口吻似在审询罪犯,我乃清白之身,拒绝回答。"陆随风歪歪嘴,嗤之以鼻。 "放肆!这里是丹师殿,你一介素衣白身,不展示丹根火种,如何鉴定丹师资格?你不会连这最起码的常识也不知道吧?"端木殿主振振有词地喝斥道。 陆随风闻言微楞了楞,这丹根火种之说还当真是第一次听说,书中怎么没有记载,或是自己忽略遗漏了?不由得下意识的抬眼望向一旁的青凤。 "这丹根火种便是与身俱有,蓄于体内的一缕灵火,称之为丹火。也是能否成为一名丹师的标识和资格,千万人中难觅其一。"青凤解释道。 "明白了吧!连这小丫头都知道,你这前来鉴定丹师之人却一无所知,岂非荒唐至及?"端木殿冷笑连连地讥讽道。 "这样呀!"陆随风幌然道:"谁说我不知道?只是名称叫法不一样而已。就像自己的老婆,可以叫夫人,也能叫妻子媳妇什么的?" "哦!还有另一和名称叫法?当真闻所未闻,不妨说来听听?"端木殿主心生好奇地道。 "三昧真火!乃是集天地灵气在体内孕育而成的一种灵火,非但可以练丹制药,还能练器制刃。没听说过吧?"陆随风咳咳地冷笑道。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丹师殿(下) "一派胡言,耸人听闻!"端木殿主面色一沉,冷厉地斥道:"你认为本殿主可以随意忽悠的么?任你舌绽莲花,今日如不展示丹根火种,只怕是要留下了。/" "不就是一撮小小的火苗么?小子身上还真能挤出那么一星半点来。你看这是什么?"陆随风手指一点,虚空中骤然呈现出一点紫色的星光,忽明忽暗,闪闪烁烁,有若幽灵鬼火一般。 "哈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丹根火种?只怕连一株药草也无法炼化,更别说练丹制药了。不过,的确还有那么一点点做丹师的资格,一点星火,毕竟也是火种。哈哈,哈哈哈!"端木殿主真的觉得很好笑,好久没这般痛快的笑过了,笑得有些老泪横流。满殿的丹师也被这点鬼火般的星光,惹得前仰后倒,哄笑成一片。 噗! 紫色的星光暮地炸裂开来,虚空骤然暴现千百颗紫光闪耀的星火,像似俱有灵性般的闪烁跳跃着,渐渐地汇聚合拢。轰!一声轻微的震响,一道眩目的紫火冲天而起,紫焰寸寸爆涨,足足窜起一尺多高。 满堂笑声嘎然而止,一众丹师集体定格,俱皆張大着嘴,目透惊骇之色。丹根火种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级,皆由火种的色泽而定,品级越高,未来的成就越是卓越不凡。黄品火种的色泽通常为暗红色,火焰一寸,档次最为低劣,拥有者无论如何勤奋刻苦,终其一生也只能成就三品丹师。玄品火种的色泽白中泛黄,火焰二寸,练丹造诣可达到六品丹师的层次。地品火种的色泽黑中泛蓝,火焰三寸,终身成就可挤身九品丹王的境界。天品火种可谓举世罕见,色泽呈深紫,火焰五寸有余,足可问鼎丹圣之冠,普天之下稀如凤毛鳞角。 紫火!每个人的喉头间都在狂呼;熊熊紫焰腾起一尺多高,真实不虚的天品圣火。天啦!有生之年竟能目睹天品圣火的真实存在,当真死而无憾,不枉此生了。 "姐夫的丹根火种竟会是天品圣火,凤儿这次真的被惊到了。"青凤拍了拍胸脯;"未来的丹圣啊!凤儿以后有福了。嘻嘻!" 陆随风虚掌一翻,紫焰顿收。 青凤的话音将一众丹师们从无尽的震撼中唤醒过来,几十双目光齐刷刷地同时投向陆随风,似要将其撕裂分解,一探究竟。 "咳咳!这个……年轻人,你可知道自己的丹火是什么品级?"端木殿主竭力的掩饰着内心的震撼,神色一霁,和风雨地问道。 陆随风闻言再次一楞,自己的紫火是由三昧真火繁生而成,的却不知道丹火也有品级之分,而自己的紫火又属何种品级? "以殿主之见,应该是什么品级?" "呵呵!这个以后再说!总之,以你的现在的丹火品级,的确有资格问鼎高品区域。不过,却不知你练制丹药的火候到了什么程度?"端木殿主实话实地道,对方虽俱有举世罕见的天品圣火,但练制丹药经验技巧和学问博大精深,却不是如此年纪所能撑握和拥有的。但,不论最终的鉴定如何,他巳决定不计一切的要将这小子留下来。开玩笑!岂能让一个未来的丹圣,生生从自已的眼皮下溜掉。 "殿主言之有理!高品丹师又岂是寻常的阿猫阿狗可随意问鼎的?"陆随风边说边随手拿出一个玉盒;"小子这里曾练制了一枚丹,还请殿主屈尊鉴赏!"话落,屈指一弹,玉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缓缓地朝端木殿主飞去。 玉盒不偏不倚,稳稳地落在端木殿主手中。玉盒轻启,一缕药香飘溢而出,倾刻满堂生香,闻之心神一振,顿觉全身如沐春阳,气机蠢蠢欲动……嗅之都有如此功效,足见此丹品质定然不凡。 丹呈乳黄色,通体晶莹剔透……端木殿主双目精光烁烁,反复细致地鉴别此丹的品质。良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地宣佈道:"此丹名称不详?却无限接近八品丹药!" 嘶!满堂皆是吸气之声;此丹果然不凡! "这不是我前几日吞服过的雪凝丹么?"青凤惊呼道:"姐夫真小气!才一人一枚就草草将打发我们姐妹了?真没风度!"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糖果吗?这可是有价无市的雪凝丹八品呀!几十双无尽鄙视的目光愤怒地甩向青凤。 "雪凝丹?怎沒听说过?"端木殿主惊疑地问道。 "呵呵!闲来无事,自创的,难登大雅之堂。让殿主见笑了!"陆随风不以为然地咳咳笑道。 刷!满地眼球乱滚;竟敢善创丹药?这廝还是人么? 端木殿主目瞪口呆,这小子是糊涂菜鸟,还是丹道奇才? "这个……殿主!小子是不是有资格鉴定高品师了?"陆随风问道。 端木殿主点点头;"当然!不知你想鉴定什么品级?" "就九品吧!小子想挑战一下自身的潜力。没什么问题吧?"陆随风豪气干云地道。 "有问题!"端木殿主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丹师勋章;"我虽尊为一殿主,却只是个七品丹师,丹道修为和鉴别能力仅止步于八品。所以,本殿的最高鉴别权限也只能在八品丹师的范畴内。九品之上的丹师鉴定须在丹师城总殿进行。" "是这样呀!那丹师城总殿在什么地方?"陆随风好奇地问,惊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过有限,时常被人弄得一头雾水,甚感郁闷之极。 "呵呵!丹师城总殿远在中央大陆,离此有数万里之遥。在每片大陆最强盛的五个国度上,我们都设有分殿,殿主的品级都是同等的七品丹师。"端木殿主不厌其烦地耐心解说道。 "有点意思!以后有机会定要去丹城总殿见识一番。"陆随风不无遗憾的叹了一声;"即然来到了这里,总不能空空而回,好歹也等弄个高品丹师的身份回去。一介素衣白身的日子,实在是令人有些举步维艰啊!" "那还等什么?即刻就去丹房,本殿主要亲自见证一位八品丹师的震憾问事。"端木殿主一脸期待,有些迫不急侍地摧促道。 殿主降尊,亲自为一个名不見经传的小子鉴定品级,一众丹师皆露出不可思议的惊疑之色。尤其是那位五品丹师的中年女子,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心中七上八下,甚是忐忑不安,那天品圣火巳令她震憾得大脑发麻,这小子如再真的问鼎了八品丹师,那自巳此番算是真的死定了。有眼无珠呀!自己也平时识人无数,从未看走过眼。今次却在众目暌暌之下,对一位八品丹师极尽鄙视加以羞辱,并且还喝令护卫将其擒下,准备施以重惩。她忽然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自己身上,那些眼神中充满了无尽同情,怜悯和深深的黙哀…… 丹房位于地底十米之下,属于端木殿主的专属区域,除他本人外,没人可以善自出入。陆随风跟着他拾阶而下,小心異異的穿过了几道机关密门;不就是一间丹房,至于弄这般神神秘秘,机关重重,如临大敌一般。 陆随风一路嘀咕着,眼前呈现一道厚重的金属门,端木殿主在门旁一处石壁轻按了一下,随着轰隆隆一阵巨响,厚重的金属门应声缓缓开启。 一道眩目的强光令人双眼难睁,良久方能重新视物,仿佛置身一座豪华的宫殿,四围的石壁上都高低参差的镶嵌着无数颗拳头大的珠子,绽放出晶莹璀璨的辉光。其间都每一颗珠子都价值连城,令人颠狂。 石屋内的面积约有二百平方米,分为两个区域,生活起居区和练丹制药区,各个区域的功能器俱一应齐全。端木殿主时常在此一呆就是三月半年,人们只看见丹师人前光鲜尊荣的一面,殊不知这后面的寂寞和艰幸,非常人所能煎熬。 "地品上阶的炉鼎,炼制八品丹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端木殿主見陆随风皱了皱眉,心中不由得一紧,据他所撑握的数据,至少有五成的炸炉危机。 陆随风用手指弹了弹炉鼎,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其间有絲絲杂音环绕,随即不置可否的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举目在四周扫视了一下,答非所问地道:"这屋里应该还另有暗室吧?" "何以见得?"端木殿主眼底掠一抹惊色,这小子是如何知道的?太诡异了! "这丹房内至少该有一间药库吧?否则,也太不咐合常理了,如此简单的事还用得着费心猜么?"陆随风搖摇头,鄙视地瞥了对方一眼。 "咳咳!这个……哦!还没请教尊姓大名?"端木殿主郁闷地道。 "陆随风,十八岁!年龄虽大了些,但潜质还是蛮大的,有大把的升值空间!殿主认为呢?"陆随风边说边在石壁上东敲敲,西磕磕,似在寻找暗藏的药库。 这小子竟连二十都不到,如此年轻的八品丹师,纵算在中央大陆也找不出一个,拣到宝了,绝不可失之交臂。 陆随风自然知道对方此刻在瞎着摸什么,总之不算是一件坏事,洒然一笑道;"我这有张丹方,殿主看看这里的药材是否齐全?"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丹师鉴定 端木殿主接过丹方扫了一眼,全身不由微微一震;"凝婴丹!八品顶级的丹方……" "殿主果然慧眼如炬!可知道它的‘药’‘性’和功效?"陆随风问道。。更多w.。 "略知一二!此丹可助玄丹境巅峰者突破壁障,破丹成婴。"端木殿主话语急促,神情显得异常地‘激’奋,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期盼和渴求。 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笑了笑;"这是我特意为殿主挑选的丹方,只不知上面的‘药’材……""一应俱全,并且有三组备份。据说此丹的成功率很低,所以你仅有三次机会。"端木殿主面带忧‘色’地:"有几成把握?""看来殿主为这些‘药’材耗尽了心血,做足了准备,为何时今日仍未炼制,绝不因为害怕失败这么简单吧?"陆随风疑‘惑’地问。 "唉!丹师界的水很深,同行间的猜忌倾轨十分严重,品级分划尤为严格,要请人代为炼制丹‘药’,可谓比登天还难,通常都是自己潜心探索试验,至少须准备十组备份,才敢壮胆一试。"端木殿主沮丧地言道。 "殿主对我有几成信心?"陆随风问道。 "实话实说,不足一成!"端木殿主苦笑道。 "呵呵!足也!"陆随风哈哈道:"冲着殿主这不到一成的信任,我势必以十成来加以回报。我也实话实说的告诉殿主,在我的丹道字典中早已将"废丹"二字抹去了!""什么?你是说……有十成的把握?"端木殿主嘴‘唇’发抖地颤声道。 陆随风不再言語,虚手一掦,眼前骤然呈现出一尊通体紫金的炉鼎,九条栩栩如生的紫金龙盘缠于鼎身之上,似‘欲’托起炉鼎冲霄而起。 "紫金九龙鼎!"端木殿主骇然惊呼;"这是天品顶级的炉鼎,炉鼎中的王者,巳有八百年没问世了。没想到竟会在你的手中出现,简有太不可思议了!""我是在一个妖兽的巢‘穴’中发现的,品质还算是差强人意吧!"陆随风淡然地道:"炼制九品王丹应该还能‘挺’住,再上一层同样逃不出炸炉的厄运。"呼!端木殿主实在没勇气再听下去了,以他目前的品级和修为连想想都会觉得心惊‘肉’跳。忽然发现自已这尊视为珍宝的炉鼎,此刻骤然成了一堆不堪入目的垃圾。眼前的这小子太打击人了,才接触多久,神经就绷断了几根,照此下去肯定会被‘弄’成脑瘫不可。 "殿主还在等什么?"陆随风皱着眉头,提醒道。 "哦!啊!"端木殿主幌然应声,急步走向石壁的一处,伸手连击了三下,接着便传出一阵扎扎声,整面石壁缓缓下沉,呈现出一幽深的‘洞’‘穴’。 端木殿主看了陆随风一眼,陆随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君子不窥他人之秘,‘洞’‘穴’中定然蓄藏着大力的珍惜‘药’材,眼不见为之避嫌。 不一会,端木殿主便从‘洞’‘穴’出来,石壁随之缓缓合上。 "这里有四分凝婴丹的‘药’材,本殿主只希望能有幸获得一枚,足也!"端木殿主凝重地将四份‘药’材‘交’到陆随风手中,深吸了一气,退过一旁。 陆随风将另三份‘药’材毫不客气的收入蓄物戒中,随检验了一下‘药’材的品质和数量;七十二味‘药’材皆是上品的珍稀物品,价值上千万金币。一旦炼制成丹‘药’,就绝不是可用金币来衡量的了。 炼制丹‘药’的程序‘精’密而复杂,一环稍错,一炉废丹。 但,炼丹的境界越高,程序越少。可谓大繁致简,举重若轻。 陆随风振臂一挥,七十二味‘药’材飞扬而起,纷纷有序地悬浮于空中,像似被一团无形的气劲牵引着,缓缓地开始旋动,渐渐地,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肉’眼巳难以分辨出任何形状,雾气蒸腾形了一团‘迷’朦的雾罩,不时传出阵阵噝噝声响,像似‘药’材被强力挤压时发出的声音,同时不断有无数碎屑渣粒从雾罩中纷纷洒落。 端木殿主张大着嘴,几番‘欲’言又止,眼中惊‘色’连连,眼前的一切彻底颠覆了炼丹的所有程序和步骤。以他七品丹师的能力,单是提汲一味‘药’材内的‘精’髓液体,至少也得耗费二三个时辰,就这一个步骤也得用一周以上的时间。 片刻之后,地上巳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碎屑‘药’渣。陆随风的手势在空中不断的变换,雾罩的‘色’泽逐渐变得一片碧绿,缓缓地移动到紫金九龙炉鼎的上端,雾罩倏地裂开一道缝隙,一缕缕碧绿青翠的液体,汨汨渗出,有若潺潺溪流般融入炉鼎…… 端木殿主凭着数十年的炼丹经验,一望便知这些碧绿青翠的液体,巳是提纯了的‘药’材‘精’髓,无论从品质和数量上,都足以惊倒一片顶级丹师。 噗嗤! 一团紫焰从陆随风的掌心喷薄而出,瞬间便将整个炉鼎团团的包裹住;熊熊的紫焰狂暴肆虐地燃烧……这是"武火"煎熬。约莫一时辰之后,紫焰逐渐地安静下来;仿佛一个温情的少‘女’在轻柔抚慰。这是"文火"烹炼。 时间在等待中点点的流逝,絲絲的紫雾从盘缠鼎身的九条龙口中袅袅飘升,淡淡‘药’香弥漫开来,闻之浸人心脾。 端木殿主的神情看上去越来紧张,额前佈满了细密的汗珠。炼丹巳接近尾声,越到最后的关头,火候的拿捏尤为重要,稍有疏忽势必前功尽弃,甚至还有炸炉之危。 龙口中喷出的紫雾越来越密集浓郁,丹室内紫雾弥漫缭绕,渐渐汇聚于炉鼎上端,‘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朵莲‘花’状。紫莲绽放开来,悠悠地盘旋着,缓缓地沉入紫金九龙炉鼎中,鼎身开始巨烈的震颤,发出阵阵轰鸣,有若九天龙‘吟’…… "起!"陆随风双手合十,口中突然暴出一声轻喝,一团紫光从炉鼎内迸发而出,爆出一声震耳轰响。 良久,紫光散尽,虚空中静静地悬浮着两粒盈红如血的丹丸。 陆随风拿出两只‘玉’盒,抬手遥遥一招,两粒丹丸飞快地落入‘玉’盒之中;"幸不辱命!请殿主鉴赏。"端木殿主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伸手小心異異地接过‘玉’盒,神‘色’肃然端庄地反复鉴别着丹丸的品质,从他震撼惊喜的神光中,不用说都巳得到了答案。 "此丹巳无限接近九品的品质,纯度九成九,还是一炉两粒。堪称前无古人!"端木殿主收起一只‘玉’盒,将另一只‘玉’盒递还给了陆随风;"本殿主说过,只取一枚!"陆随风也不矜持,爽快地收了起来;"不知我的丹师鉴定是否合格?""呵呵!百分百!只可惜本殿主的权限只限于八品,所以只能委屈你了。"端木殿主手一掦,拿出一件绣有丹师殿标识的蓝‘色’的锦袍,另外还有一枚金光烁烁勋章,勋章的金鼎内‘插’着八株碧绿青翠的‘药’草。 这是八品丹师的身份标志,在整个东大陆只此一枚,也唯有陆随风一人有资格拥有,至高无上的权限足可号令整个东大陆的丹师界。 这蓝‘色’的锦袍却另有一说,算是端木殿主小小的居心;是龙渊丹师殿的长老服饰,先斩后奏地硬栽在陆随风头上。 "这个……有什么义务和责任?"陆随风郁闷地问道;"我可是一个居无定所,‘浪’迹天涯之人,生‘性’不喜欢被束缚在一个地方。""呵呵!只是挂个虚名而已,没什么具体的义务和责任。不仅有固定的薪酬,每年还可分到可观的红利。唯一的责任,只要在外能承认是我龙渊丹师殿的长老,就足够了!"端木殿厚着脸皮耐心地解说道。 "是这样呀!到是可以考虑一下。"陆随风想了想,只要不受限制和速缚,挂个虚名而己,还有可观的红利可分,何乐而不为。 "陆长老!我观你们像是初来乍到,定然还未寻到合适的落脚之处吧?"端木殿主十分世故的改变了称呼,让对方坐实长老的名头。 "殿主说得没错!我们来自天翔王国,今日方到龙渊城,人地生疏,一时还真没找到满意的居所。"陆随风如实言道。 端木殿主哈哈一下;"我丹师殿的长老怎会连个棲身之地都没有,传出去岂非惹人笑柄。离此两条街,有我丹师殿的一处产业叫"梅园",隆冬,初‘春’时节,满园寒梅傲雪绽放,赏心悦目,叹为观止。很适合做陆长老的府邸,意下如何?""听上去倒是充满了诗意画境,令人心动不巳。殿主如不为难,就看着办吧!"陆随风心中暗自窃喜,这端木殿主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主。 "那就这样决定了!"端木殿主心情愉悦地拍板道;"有了凝婴丹,这段日子我会闭关冲击壁障,却不知有多少成功的机率?"陆随风展开心神将他体内的状态,仔细的探测了一番,全身气充盈,淡蓝的丹火鼎盛,只欠一契机,丹胎一触即碎。陆随风恭喜道:"殿主闭关不出一周,必然丹破成婴,脱胎换骨,重塑金身,问鼎八品丹师。""呈陆长老吉言!"端木殿主‘激’动得有些失态,全身因过度的兴奋而微微发颤,目中有泪光闪动。他在这道关坎之上停留了整整十年,其间沮丧和幸酸有如滔滔江水,诉之不尽。陆随风没理由在这事上言过其实,因为很快便能加以印证。一扫患得患失的忐忑之心,随哈哈笑道:"走!出去将本殿的喜讯公佈于众。"殿堂内的人似乎都很有耐‘性’,足足过去四五个时辰,竟然没一人离去。有的索‘性’就地盘膝而坐,有的轻声低语的议论‘交’谈…… "都走了这许久,怎还不见出来?"紫燕有些担忧地道。 "这才不过四五个时候辰,姐夫再是什么了不起的炼丹奇才,至少也得耗费几天时间。更何况炼制的还是八品丹‘药’呢!"青凤叹了口气;"你看这些丹师不急不燥的神态就知道了。"青凤的话音方落,殿堂内便出现了一片‘骚’动,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投向一处过道口;端木殿主一脸红光的拉着陆随风的手,状似热切亲近。 [,!] q 第一百三十五章 疯狂的胁持 一众丹师突然齐齐施礼参拜,人人神‘色’端庄,充满了一片敬重之状。-..- "姐夫怎么换了一件衣衫,看上去档次还蛮高,咦!上面还绣有丹师殿的標志图案。哇!"青凤一声轻唤;"姐!你看那‘胸’前的勋章,金‘色’的呢!八株‘药’草……"青风掩着小口;"姐夫真的成了八品丹师吔!""参见长老!"众丹师同声唤道。 "各位同道免礼!我叫陆随风,侥幸问鼎了八品丹师。长老一职只是挂个虚名而巳,不用‘弄’出这般大阵仗来,我会被吓跑的!"陆随风挥了挥手,一团绵柔之力将一众丹师生生托起。 "礼不可费!"端木殿主一脸肃然地道:"我龙渊丹师殿升第起了一颗耀眼璀璨的新星;八品丹师陆随风,这是我等的荣耀和骄傲。有幸聘为本殿的终生长老,今特此公诸于众!"众丹师的脸上都漾起一片的敬仰之‘色’,纷纷上前道贺,有些丹师还不失时机的讨教许多炼丹方面的疑难问题。陆随风也不厌烦的逐一给予解‘惑’,显得十分的平易随和,没一点上位者的冷傲霸气。 "林丹师!"端木殿主忽然对那位五品的中年‘女’丹师叫了一声,从陆随风重新出现在殿堂的那刻起,她便一直呆楞楞地立那里,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或许在不断地报怨着自己的有眼无珠,设想着即将面临的各种灾难‘性’的后果。 "哦!啊!"中年‘女’丹师闻声骇然一震,面‘色’一片苍白;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一会你便带陆长老去"梅园",那里日后便是他的府邸。"端木殿主一脸笑容的吩咐道,并没预想中的霹雳炸顶,一连串的暴后怒斥,然后…… 呼!中年‘女’丹师轻吐了一口气;"是!殿主!"话落便‘欲’向陆随风走过去,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竟然迈不出步,直急得泪‘花’在眼中打转。 反倒是陆随风见状,径自朝她走了过去,淡然地笑道:"林丹师不必为适才冲突耿耿于怀,你并未做错什么事,一切皆按殿内的规章办事。错在我太年轻,太变态,绝对属于例外中的例外。当然,如没有博大的包容,也绝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所以无须担心我事后会对你再做些什么!""啊!多谢陆大老不计前嫌,大度宽容。令属下羞愧不已,无地自容!"中年‘女’丹师涨红着脸,无颜正视对方。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还有劳林丹师为我等领路,前去"梅园"府邸。"陆随风向端木殿主打了过招呼,便随同林丹师一起离去。 梅园,除了梅树,竟无其它任何树种的存在。时至初夏,应是百‘花’争‘艳’斗奇的时节,眼前即一片凋零景像。除此之外整个庭院只剩下两个字;奢侈!林间小道铺就的都是寸石万金的青‘玉’‘花’岩,楼台亭阁更是极尽的富丽堂皇,毫无任何品位可言,纯粹是地地道道的暴发富户府邸。 身在异乡客地,有一亩三分落脚之处暂且棲身,众人唏嘘抱怨一番,所幸四周环境还算清幽安静,姑且过几天满身铜锈的日子。 陆随风第一时间再次联系到海狮号船长,慎重委托其将大姑陆青逸母‘女’送往天翔王国,并着人安全地将她们送抵红叶城。海狮号船长对陆随风心存感‘激’,难得有报恩的机会,自然不会推诿,欣然应允。 八品丹师在龙渊城横空问世的消息,在暗中不径而走,梅园中便不时有许多信息灵通的达官豪族,携重礼悄然前来拜访,无论怀着什么心思目的,怎奈都被始终紧闭的梅园大‘门’所拒,竟无一人得窥这位八品丹师的真颜。神龙见尾难见首,传闻纷呈;鹤发童颜,道骨仙风,来去如风似云。挥手间可令垂死之人生白骨…… 梅园,唯有一人可以随意出入,这个人自然便是闭关一周的端木殿主。此时的端木殿主可谓是脱胎换骨,白发转青,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这片世界,人类的平均寿命是一百五十年,一旦跨入玄丹境,寿命暴长八百五十年,所以有玄丹境之下皆蝼蚁的说法。丹破成婴,即玄婴境,只要‘肉’身无损不灭,凭添三千年天寿。这道分水岭,近在咫尺,远在天涯,仿佛一道难以愈越的天坠。无数玄丹境强皆终其一生止步于此,枉活千年,仍免不了被一杯黄土掩尽平生风流。 可见玄婴境对一位高端修者的意义有多么重要,端木殿主在陆随风的帮助下,有幸获得了无比珍贵的八品凝婴丹,才能破丹成婴,内心的感‘激’巳不能用苍白无力的言词表达,唯有深藏于心,择机还报。 "陆长老!这梅园府邸还住得习惯吧?"端木殿主关切地问道:"看样子好像不太喜欢这里,没关系,另寻一处便是了。只是觉得离丹师殿较近,往来方便些。""算了!搬来搬去太招谣了。"陆随风摇摇头说;"闭关‘挺’顺利吧?一周不见,一下年轻了二十岁,这种感觉很爽吧!""那是!我巳将你的情况上传了丹师城总殿,届时免不了得亲自去一次丹师城。"端木殿主凝重地道:"那里可是全大陆的丹师圣地,丹道高手如云。两年后还有一个丹道大赛,我巳自作主张的替陆长老报名申请参赛,陆长老不会见怪吧?""先斩后奏是殿主的一向风格,报怨见怪有用么?"陆随风郁闷地道,十分不喜这种被人摆布安排的感觉,只是对方皆出于一片好心善举,却也不便怪罪。 "殿主可听说过一个叫"云霞山庄"的所在?"陆随风随意地问道。 "哦!你们初来乍到,怎会知道这个地方?就连龙渊城中也只有极少人知晓这处神秘的所在。"端木殿主惊凝道。 "如此说来,这云霞山庄的确存在了?""当然!对方曾派人前来邀请过数次,盛情难却之下,也免为其难地去过一次,这才知道那里是一个名附其实的销金之处,往来之流皆是王公大臣,达官豪族,各行各业的顶级名流,个个俱是德高望众之辈。后得知这云霞山庄身后的真正主人,竟是当今王朝的太子,龙千羽!""果然不出所料!看来此行还真是要闯狼窝入虎‘穴’了。"陆随风喃喃自语道。 "陆长老要去云霞山庄?"端木殿主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简直是八杆子难联系在一起,怎会与皇室中人发生瓜葛? "呵呵!我们之间的确有桩生意要做,地点便是云霞山庄。"陆随风坦然地将事情的原由简略地说了一遍。 "这位太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龙渊王朝隐有只手遮天之势,与其打‘交’道有点与虎谋皮味道。"端木殿主皱着眉道:"这会不会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局?有意‘诱’你等入瓮……""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即巳欣然应诺,就须履行约定,这是我等做人行事的原则。如若对方心存恶念歹意,纵是龙潭龙‘穴’,想要留下我等也非易事。"陆随风眼杀机一闪而逝;"最好别出现这种状况,否则,无论是谁,都将是他噩梦的开始。""到时我也随你们一同前行,有我丹师殿在场,对方至少得收敛些,可保众人全身而退。"端木殿主无论站在‘私’人的立埸,还是居于丹师殿的角度,都绝不允许陆随风有絲毫差池,纵算与整个龙渊皇朝撕破脸,也绝不会皱皱眉,这也是他的原则。""势态还不致严重到这种程度,我不希望因此事而牵连上丹师殿。"陆随风一口拒绝了端木殿主的提议,自信地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殿主放心,我还没傻到自动送上‘门’,被人随意宰割的地步。""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须全身而退,再谋划应对之策。"端木殿主慎重反复叮嘱道,毕竟都还是些年轻人,容易热血冲动,酿成大祸。 如果他知道陆随风等人的过往经历,以及他们的真实修为,就不会这般忧心重重,不定还反会为对方揑把汗。 梅园大‘门’外的街对面,近几日,忽然多了一个买馄饨的摊子,一位六旬上下老汉,一身布衣,看上去清清爽爽,干活的动作也十分熟练利索。 "端木殿主!过来吃碗馄饨,尝尝老汉的手艺。"瑞木殿主从梅园出来,一脸心事重重,忽被一买馄饨的老汉叫唤,甚觉诧意。 "你是谁?我们认识么?怎知我旳名号?""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馄饨馅是尊阶妖兽‘肉’所做,错过了岂不可惜。"老汉看上去慈眉善目,一副憨实忠厚像。就在端木殿主打谅对方的微楞之际,这其貌平实的老汉暮地动了,但見人影一闪,下一刻,一只枯瘦的手指巳闪电般地紧紧扣住了端木殿主的咽喉部位,那副憨实之像忽然变得格外的狰狞可怖,满脸杀气森森;"尊贵的端木殿主,千万别妄图反抗,否则老汉不敢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我们有仇?"端木殿主的脸上没一点惊惶之‘色’,十分平静地问道。 "你我互不相识,何来仇怨?"老汉冷声应道。 "那此举为何?"端木殿主好奇地问"借你做一次人质!"老汉‘阴’‘阴’地道。 "哦!目的何在,想要以此要挟何人?"端木殿主微觉意外地道。 "对面梅园的主人,你现在好好配合,随我一同过去。"老汉紧扣住对方的咽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寒声命令道。 "可以!不过,我劝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一旦真走进去,或许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人了。"端木殿主好意地劝告道。 "你这是在恫吓老汉?别忘了你已是我的人质,手上的筹码,没人敢把我老汉如何。‘弄’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走不了,你也得跟着陪葬!"老汉残忍地笑了笑,‘逼’着端木殿主向街对面的梅园走过去。 两人刚靠近梅园大‘门’,大‘门’便"吱呀"一声,主动地敝了开来。老汉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毅然决然地推攘着端木殿主走了进去。 [,!] q 第一百三十六章 巧解危局 吱呀!老汉胁持着端木殿主刚跨入庭院,坚实的大‘门’又忽地应声合拢。..。 老汉警惕地四下张望,空旷的庭院内渺无人迹,又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空气中时有时无的散发着一股淡淡杀气,显得异常神秘和诡异。凭他玄丹境巅峰的实力修为,竟然察觉不到对方存在,这种感觉让人心中有些发虚发‘毛’。望了望手中的人质,但见对方异乎寻常的淡定,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隐约中还含着一种悲怜之情。 老汉没心情去解读这些眼神中的含意,开始显得有些骄燥和不耐;"让这里的人都滚出来,别再给老汉装神‘弄’鬼的了。否则,我不介意先在你身上割点什下来!""你不会是做贼心虚,导致耳目失聪吧?这许多人明明都在眼前,你竟然视而不见,还在这里无端的肆意恐吓,真够悲哀的了。"端木殿主叹道。 老汉闻言似信非信的定神望去,庭院内不知何时,静静的立着三男四‘女’,俱是年不足二十的年轻人,并未发现传闻中的那位童颜鹤发的八品丹师存在。 "端木殿主在我手中,让梅园的主人出来见我!"老汉恶狠狠地言道。 "你見过梅园的主人?"陆随风一袭青衫飘飘地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废话!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人物,谁能轻易见到?不然又怎会孤注一掷地劫持这位端木殿主,涉险硬闯梅园。"老汉冷哼道。 "如此说来,纵算梅园主人与你相对而立,也是相见不相识了?""那到不是!传闻中的八品丹师鹤发童颜,应该十分容易辨认。"老汉深信自己人老眼不‘花’,如此明显的特征怎会辨认不清。 "传闻当真害人非浅,让人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致令一位修为高深的强者,不惜抛下尊严和人格,去干那些偷‘鸡’捉狗的下三滥勾当。"陆随风一脸鄙视地道。 "呵呵!拜托留点口德,本殿主非‘鸡’非狗,只是一不小心着了道。"端木殿主强烈地抗议道,一脸愤然之情溢于言表。 "即为他人鱼‘肉’,‘性’命时刻不保,那里还有什么话语权?哈哈!"陆随风望着端木殿主被人劫持的沮丧模样,禁不住哈哈! "哼!很好笑吗?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所谓的尊严不过是聊以自慰的可笑游戏,在巨大利益面前一文不值。"老汉厚颜地为自己的行为抹白,并不认为止举自有什么不对,不耻。 "你可曾想过劫持一位丹师殿主的后果?"陆随风提示地问道。 老汉皱了皱眉,苦涩地一笑;"后果很严重!丹师殿只顺登高一呼,便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追杀于我,世界虽大,却再无立足之地。""即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目的何在?"陆随风一下切入主题,对这种无耻的下着行径,他从来都十分憎恶,鄙视,绝不会有絲毫妥协,姑息。 "嗯!你是谁?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与我对话?还是尽快将你身后的主子请出来谈,老汉耐‘性’有限……"老汉话未说完,便见对方拿出一枚金光闪烁的物件挂在‘胸’前,瞳孔随之放大,目中满是惊和无比的震撼;金‘色’的炉鼎,八株碧绿青翠的‘药’草,如假包换的八品丹师勋章。与传闻中的鹤发童颜相去千万里,完全颠覆了想象中的任何一种八品丹师应有的形态。太疯狂了!世间会有如此年轻的八品丹师? "你像是在质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陆随风目光凌厉地望着对方;"你有胆劫持丹师殿主,可有胆来冒充这个八品师?"老汉摇了摇头,脑子一清,以他的世故和经验,很快便判断出眼前的年轻人,十有**就是自己冒天下之大不讳要找的那位八品丹师;"的确让人感到震惊!不过,老汉巳成骑虎之势,‘欲’罢不能,唯有以手中人质为筹码,说一笔‘交’易。""你不觉得手中筹码十分燙手吗?"陆随风叹道。 "什么意思?认为老汉不敢‘玉’石俱焚的撕票?"老汉冷酷地道。 "那到不是!我知你已修了百年以上,心如坚岩,为了能尽早突破壁障,反导致全身气机失控,筋脉絮‘乱’,时时面临爆体之危。除非能获一枚八品凝婴丹,才可能化危为安,并一举突破壁障。在这种情形下,是人都会疯狂一把!""你连这也能知道?看来果真是货真价实的八品丹师了。"老汉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在你面前既无秘密可言,我的目的也十分明确,为我炼制一枚凝婴丹,以此‘交’换人质。如何?否则,唯有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了。"陆随风叹了一声;"凝婴丹,不用特别炼制,我身边恰好有一枚现存货。"手一掦,掌心中便呈现出一个‘玉’盒,‘玉’盒轻启,一枚盈红如血的丹丸呈现在阳光下,直看得那老汉的眼球险些从眼眶中突出了。 "但,我凭生最忌被人胁迫,更何况,我与这位殿主只有数面之缘,并无深‘交’可言,还不值得用此丹去作‘交’易。所以,你手中所谓的筹码对我毫无任何价值,如想撕票,尽管请便,我不介意做个好观众。"陆随风淡然漠视的态度令老汉的心中一震,难道自己的信息情报有误?那可是‘花’了大价收集而来的,绝不会出错。对方定是在故‘弄’玄虚,在与自己在玩心理游戏。 "哦!还有件事忘了提示你,想知道吗?我可没心思在这里玩什么心里游戏。"陆随风像似知道这老汉在想什么,歪了歪嘴,不屑地道。 "你想说什么?老汉我活了上百年,也不是能轻易被忽悠的。"老汉故作沉稳,世故地言道。 呼!陆随风吐了口气,一脸肃然地说;"你老真是太有才,太大胆了,竟敢不问青红皂白,便毅然决然地对一个玄婴境强者进行劫持,还浑然不觉地将其作为人质,当作筹码来‘交’易。当真是骇人听闻,举世罕见之举!"老汉闻言骇然一惊,紧扣对方咽喉的手不由微微一抖,端木殿主一直在暗里凝神聚气,等的就是这一刻,一股强捍无比的气劲瞬间迸发而出,轰然震脱对方的控制,整个身体趁势向后一缩,手掌同时外翻,蓄力拍出一掌。 轰! 老汉骤遭暴击,未有防备,被端木殿主势大力猛的一掌拍得凌空飞起十来米,在空中洒下一溜血线,轰然跌落地面,张口又喷出了几口鲜血,面‘色’一片惨白。 所幸端木殿主刚才晋级出关,还未及撑握新的力量,否则,适才一掌巳将那老汉的内腑脏器完全击碎,此时巳成了一具尸体。 老汉抹去嘴上的血渍,颤巍巍的立起摇摇‘欲’坠的身子,伸手扶住一株梅树,强咬着牙,似在忍受着体内传来的痛楚,神‘色’间充斥着无尽的悲切和绝望。原本大好的局面,即使‘交’易不成,也可依仗手中的人质全退而退。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竟然劫持的是一位的玄婴境,幸得对方才晋级,那含怒而出的一掌只是震伤了内脏。难怪这端木殿主虽被制住,却无惊惶失措之‘色’,至始自终一脸淡定从容。 老汉仰天一叹,自觉此生巳走到了尽头,单是劫持丹师殿主一项,就可死上十回,加之上体内气机絮‘乱’,随时都有暴体而亡的可能,如今再遭此一击,更有如雪上加霜,几乎巳是生机尽绝。与其受辱而死,不如自绝身亡。 一念至此,死志巳决,正‘欲’咬舌自绝,忽觉手腕被人一把扣住,下意识的想用力挣脱,却难以动弹分毫,骇然发现眼前之人竟是那位年轻的八品丹师。 陆随风静静地把了一下对方的脉‘门’,幽幽叹道:"你是否自觉生机全无,意‘欲’自绝?""你觉得我还有生机么?"老汉惨然一笑;"纵然没有今日之事,我也势必一死。只是时间早晚而巳。否则,又何必以身涉险,孤注一掷的行此下着之事?""我虽不耻你的行径,但事出有因,情由可原。"陆随风想了想;"上百年的潜修,能有今日的成就,可谓来之不易。倘若我能令你重获新生,助你突破壁障。不知你将何以为报?活下去有时候比死更难得多,生与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陆随风的话有若惊雷击顶,灰暗散‘乱’的神光骤然一亮,生命若有了希望,死亡的‘阴’影势必悄然隐遁。"过去的我巳不复在在,如获新生,将永远追随在少爷身边。"老汉的回答简单而直接,似没经过太多的着‘摸’和考量,由心而发,像似来自灵魂深处的承诺。 陆随风淡然地点点头,并未推敲这话有多少可信度,他需要的只是一种态度和一个承诺,所谓的忠诚,从来都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相互给予和支持。 "此事因我而起,让殿主枉遭池鱼之秧,惊吓一埸。好在并未发生严重的后果,不如就此揭过。殿主以为如何?"陆随风将一粒大还丹塞入端木殿主手中;"殿主匆匆出关,修为尚未稳固,服下此丹定能事半功倍,受益非浅。""呵呵!什么事在你手中,结果总会令人大感意外。"端木殿主惊叹道:"你是本殿长老,自然拥有处置权。今日之事权当从未发生过,本殿主很忙,就此别过!"端木殿主瞥了老汉一眼;"因祸得福,好命啊!"老汉的真名叫傅清凌,时年一百八十三岁,并非东大陆人氏,来自遥远的西大陆,白山黑水四处遊历,离家巳有三十余年…… [,!] q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云霞山庄 三日后,梅园中多了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众人皆称他为傅大叔。.520小说网。 傅大叔很郁闷,痛心疾首的抚着头上隆起的包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皆是拜梅园中的这群年轻人所赐。准确的说,应该是自找的,谁让他要迫不急待找人一较高下。尤其是那年龄看上去最小的丫头,下手最狠,如不是少爷即时叫停,自己肯定被揍成了猪头。事后方知这丫头果然不是人,是妖兽! "别……口误!"傅大叔又在惊呼中飞了起来。好歹自己现在也是一个玄婴境强者了,但在这小小的梅园中,却被人挨个的痛揍了一遍。藏龙卧凤啊! 痛定思痛,方知自己在这群变态中,竟是最渺小的存在,同时也为他敞开了一道武学新天地的大‘门’,令其修为境界发生了一个质的蜕变与飞跃。 陆随风在端木殿主那里得知了云霞山庄的俱体位置,并未匆忙前往,而是让云无涯和欧阳明月二人前往探查,尽可能的收集到一些确切的信息情报。 经过数日明里暗中的细心探测排查,云霞山庄外围的防卫显得十分松懈,庄内却是暗桩隐哨密佈,机关重重,危机四伏,称之为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对方选择此处为‘交’易地点,其居心用意一目了然。摆明了就是意‘欲’强取豪夺,杀人掠货。 陆随风随时可以放弃这桩卑劣无耻的‘交’易,没人会去做这种与虎谋皮的买卖。经过再三的思量权衡,最终还决定去会一会这位准备设局致他于死地的角‘色’。本是一桩普通的商业‘交’易,彼此并无三江四海之仇怨,竟然还不惜一切的设下杀局,如此作为巳彻底失去了人‘性’的基本原则和底线,实属‘奸’险邪恶之辈。 陆随风等人虽非匡扶正义的侠义之士,却也不容人随意欺凌宰割。纵算是当今皇朝太子,手握遮天之势,也无权视人命如草介。是可忍孰不可忍!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意‘欲’杀人者,须当有被人反杀的觉悟。 云霞山庄位于龙渊城南面的云霞山中。云霞山高约数千米,半节山峰耸入云端,晨昏之际,整座山峰云雾弥漫,朝辉晚霞映照,穿云透雾,呈现出各种美伦美焕的奇异景观,令人如痴如醉,神思飞扬。 云霞山本是龙渊城中最负盛名景观游地,数年前却突然被告之巳属‘私’人领地,禁止观光遊历。违者,轻者被重惩,重者尽皆就地消失,生死无踪。于是乎,如梦如幻的云霞山逐渐被人们视为了禁区,更是少有人知道此山中,还隐有一个云霞山庄。 云霞山庄的入口处设计得颇为别致,大‘门’两旁高耸起两座人造的山岩峭壁,足有数十米高,使入口通道似若幽深的峡谷,人过其间,抬头只能望見一线天光,令人凭生出一种梦幻般的神秘感。 陆随风领着紫燕,青凤两二‘女’,在大‘门’守卫‘阴’森目光的注视下,缓步走向大‘门’。 "这里是‘私’人领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我等并非闲人,是特地应邀而来!"陆随风回应道"可携有请谏,或信物?"守卫警觉地盘问道。""不知这个算不算是信物?"陆随风拿出那位冷峻青年给他的‘玉’牌。 守卫接过‘玉’牌,细细地查验了一番,眼底隐隐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色’;"请稍候片刻!"守卫转身走‘门’旁的一间小屋内,不一会,便与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呵呵!让几位久候了!我们七爷传下话来,持这‘玉’牌者是他尊贵的客人,绝不可稍怠慢!几位请随我入庄!"华服中年人恭敬有加的请道。 "有劳请面带路!"陆随风淡然一笑,便随着华服中年人进入了那幽深峡谷般的入口通道,人在途中,但觉凉风习习,抬头只见一线天…… 行在林间小道,曲径通幽处,‘花’香隐隐,鸟儿清啼,令人凭生一种放下世事,解几分轻愁,返朴归真添几分闲静的清幽高雅情怀。 前面横着一条溪流,弯弯的石桥状若半月轻悬,桥对面巳是道路的尽头;孤峰耸立,林木苍翠,郁郁葱葱直入云端。 "我就送各位到此了!过了桥,前面的山间有条石径直达峰顶,我们七爷就在峰顶的云烟阁跪各位!"华服中年人话毕拱拱手,随即转身径自而去。 "姐夫!这云霞山景致比凤儿的飞云岛还要美丽,只是人工匠心的痕迹太重,导至四周的灵气遭到严重的破坏和流失。"青凤对自然界有种特殊的感知力,一阵风,一片云,山林草木在她心里仿佛都充满了飞掦灵动的活气。 "凤儿!你就没在这些山林草木间感到森森的杀气?"紫燕问道,一路行来,这种杀气越来越重,无数‘阴’冷的眼晴在‘阴’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姐!都是些小虾小虫,散发出来的不是杀气,是傻气!"青凤不屑扫了一眼四周的幽深的林木;"姐若讨厌,凤儿这就清理一下!""别!"陆随风阻止道:"暂不要打草惊蛇,这些人自有无影,无涯他们会在暗中清理。我们只管安心的上山做‘交’易,那里才是真正的狼窝虎‘穴’。""哦!"青凤乖巧地应了一声;"原来此行是在与虎狼‘交’易呀?""算是吧!我们这次是与狼共舞,与虎谋皮,届时免不了会有一番凶险的搏杀争斗,万不可掉以轻心。"陆随风慎重地叮嘱道。 "切!一群张牙舞爪的虎狼而已,在高贵凤之一族面前,唯有簌簌颤抖,俯首蛰伏,否则,一律杀无赦!。"这只暴力凤可不是说着玩的,飞云岛上的霸主,万兽仰拜的角‘色’,绝非仁慈之辈,一旦发飙失控,势必风云‘色’变,血流成河。 "凤儿!这是人类世界,可不是在你的飞云岛上,可以任‘性’的为所‘欲’为。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靠杀戮解决的。"紫燕肃然地提醒道。 "凤儿知道!到时自会唯姐夫之命是从,让斩谁就斩谁!"青凤瞥了一眼陆随风,这厮一脸云淡风清,在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絲杀气,眼神清澈而深遂,却没人能从这双眼中‘摸’捉到任何信息,高贵的凤之一族也不行。 山间石径九曲十八弯,三人不急不息的拾阶而上,沿途谈谈笑笑,指指点点,流览着身旁赏心悦目的景致景观。看似三人慢不经心的遊山赏景,脚下却如行云流水,数千米高的石径山道,不足一个时辰便巳远远抛在身后,回眸一望,云雾缭绕,景物‘迷’‘蒙’。 踏上最后一道阶梯,眼前豁然开朗,踩踏着柔软的草坪,环视平坦开阔的峰顶,七八栋楼台亭阁高低上下的掩映林木之间,一泉清流潺潺流淌,叮咚之声不绝于耳,犹闻天外之音。尤其醒目的是峰顶之上,另有一方巨岩屹然‘挺’立,烟云环绕间,隐约可见一栋楼阁高耸云端,疑似九天‘玉’宇琼楼;云烟阁,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在飘浮流动的云烟中闪‘射’着淡淡辉光。 云烟阁,楼高五层,塔状建筑,塔尖犹似一柄出鞘之剑,直指长空,势‘欲’裂天。足见此阁的主人野心勃发,目空一切,大有人若逆我必亡,天若逆我裂天之意。 出奇的宁静,除了风掠树梢的沙沙声,唯听见三人扶梯而上的脚步声。一至四层的房‘门’尽皆紧闭,顶楼五层的‘门’虚掩着,隐有微不可觉的人息声。 "有客自远方来,何以闭‘门’拒之?"陆随风悠悠地喃喃道。 吱呀! 虚掩的‘门’应声而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前,冷峻的脸上浮起一抹歉然的笑意;"呵呵!陆城主诚不欺我,果然如约而来!实感意外,故未及恭迎,还望见谅!""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陆随风郁闷地问。 "龙临风!"冷峻青年直到此刻才报出自已的姓名。 "龙渊皇朝的皇室姓氏,你不会是皇室中人吧?"陆随风故作惊讶地道。 "这个不重要,我们只是商业场上的‘交’易而已,与出身背景没关系。"龙临风含‘混’其词的言道,随将三人请进了房内。 陆随风举目扫视了一下;房内并不十分宽敞,摆设简洁而‘精’致,还另设有一扇巨大的屏封,很碍眼,显得极为不合时易,其中必有玄机。 "这是我兄长,龙千羽!"龙临风指一位身着紫金长衫,负手临窗而立的人,小心異異地介绍道。 "当今太子龙千羽?"陆随风惊呼道。 "哦!你竟连这也知道?"龙千羽冷傲地缓缓转过身,带着上位者的威势‘逼’视着陆随风。 "值得如此惊讶吗?"陆随风迎向对方的视线,一脸淡然地道:"前往他人的地盘做‘交’易,事前不做些功课行么?否则,被人卖了还在‘蒙’在鼓里,糊里糊涂的帮着人开心的数金币。""果然如老七所言!并非简单人物。"太子龙千羽暗忖,不易察觉轻皱了一下眉;"能在本太子面前如此淡定从容,谈笑风生的人又之少,竟然还是一介布衣草民,看来本太子还是太过仁慈。""同在一片星辰下,帝王将相宁有种乎?更何况出身高贵,资质未必卓越。太子不妨试想一下,倘若生在平常人家,凭自己现有的资质和才智能走多远?除非自欺欺人,否则,答案自在心中。所以,别总站在云端之上俯视众生,大千世界比太子优秀卓越之辈多如过江之鲫。"陆随风的生‘性’遇强则强,话锋凌厉如刀似剑,根本没将对方的身份背景放在眼里,对于这类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之辈,须在气势上震慑对方,令其疑神疑鬼,不敢肆无忌惮的轻举妄动。 "呵呵!哈哈!果然有些胆魄,难怪敢强闯虎‘穴’,与我皇室中人谈‘交’易,着实令本太子刮目相看。"龙千羽分明是怒极而笑,却强压住内心无比的震怒,纵算当朝元帅,左右宰相都对其礼让几分,何曾被人如此当面讥嘲挖苦,纯属**‘裸’的羞辱。正因为如此,反倒令其在极度的恼怒中守住一份清明;对方凭什么敢胆包天的嘲‘弄’一位当朝太子,难道他身后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背景? [,!] q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杀机顿现 龙千羽的心中千回百转,陆随风从他神态的细微变化中,知道对方果然被自己先声夺人的气势给震住了。。 "即然彼此皆有‘交’易的愿望,就须放下身份地位,站在同一个平台上,公平公正的磋商。七皇子,你说呢?"陆随风转过话锋,对着还在发楞的七皇子龙临风言道。 "这个……言之有理!只是我们之前所谈的价格,大皇兄觉得有失公允,就算天上的星辰也值不了这个价。所以……"龙临风吱吱唔唔地报怨道。 "七皇子的意思我明白,即然到了你的地盘,失信反悔也是意料中的事。那就先听听你们的意思,再作定论。"陆随风冷冷地笑了笑。 "不知你的货可曾带来了?得先验过货,方可知价值几许?"龙千羽回转神来,‘阴’沉地说道。 "即然诚心来‘交’易,岂有不带货的道理。至于货值几许,相信七皇子巳告知太子了吧!"陆随风瞥了龙临风一眼;"你们即否定了谈好的价格,总得报出个新的价出来吧?"龙千羽沉‘吟’了一下,缓缓抬手伸出三根指头。 "三百亿?"龙千羽‘阴’冷地摇摇头。 "那就是三十亿了?""三万金币!"龙千羽语出惊人的冷哼道。 陆随风十分平静地点头;"三万金币?那就不单单只是买货这么简单了。""不错!很有悟‘性’,不过,前提是还得有命才带得回去。"龙千羽残忍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自认绝顶聪明,视天下众生其蠢如猪?"陆随风无尽鄙视地搖搖头;"枉你身为当朝太子,心‘性’竟然如此卑劣下着,连这种杀人掠货的下三滥手段也能用得出来。我当真为龙渊皇朝有这样的太子深感悲哀。""哼!你等螻蚁般的存在,怎知飞龙之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问结果,不择手段。"龙千羽一脸不屑地望着对方,那神光像是望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你就这么自信能留下我们么?"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笑道。 "从你等踏入云霞山庄的一刻起,就巳经是死人了。不知你在临死前还有何感言?本太子很有兴趣听听!"龙千羽摆出一副猫戏鼠的姿态。 "你确定真想听?"陆随风十分认真地道。 "当然!一定非常煽情感人!"龙千羽戏谑地‘阴’笑道。 陆随风叹了一口气;"你很不幸的将我推到了你的敌对面,这将是你噩梦的开始。我会毫不留情将你从高高云端上打落泥潭,残忍地将你从太子的宝座上生生踢下来,让你余下的日子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生不如死的渡过。这并非感言,而是我对你的慎重承诺。""哈哈!哈哈哈!"龙千羽闻言禁不住纵声大笑;"就凭你这只卑微将死的蝼蚁?""很好笑么?"陆随风的嘴角向上勾了勾,望向七皇子龙临风;"从你突然出现在红叶城,蓄意寻衅挑事,我便巳隐隐猜到了你的大概身份。""哦?我不过以一个远方旅客的身份出现在那里,言行举止间,并无破绽,只是一时见猎心动,临时产生了一点小‘摸’擦,而后与你谈了一笔‘交’易,仅此而已。你凭什么能天马行空的联想到我有皇室的背景?不会是死到临头,在这里故‘弄’玄虚吧?"龙临风搖搖头;"我领教过你舌绽莲‘花’的功夫,在这里不管用!""你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却不知自己全身上下尽是疑点漏‘洞’。""哦!说来听听!""你听说过一个普通遊客身边,前呼后涌的跟着一群尊阶强者么?而且个个对你恭敬有加,唯命是从。你在举手投足间,隐含着一副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姿态,这是一种长期养成的习‘性’。不巧的是我曾巳王室中人打过‘交’道,而你在身上却透出与之相似的气息。即然巳知在和一群虎狼共舞,又岂会蠢到无备而来的道理。"陆随风指了指屏封;"我知道你等早巳预布了杀局,这屏封后的六位顶级高手,闭息功夫不错,只是时间长了会憋得很幸苦。不如将他们唤出来透透气。"轰!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致极的气息势若压郁的火山崩发,屏封轰然炸裂开来,化着片片碎屑。六个身着华服长衫,年过六旬的老者,一脸‘阴’沉,杀气凛然的出现在眼前,六道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瞬间将陆随风三人牢牢锁定,随时将发出致命一击。 紫燕和青凤一直立在窗边,指指点点的欣赏着窗外的景致,像似对屋内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陆随风淡然地扫视了六个老者一眼,皆俱有玄丹境之上的实力修为。龙渊皇朝不愧是整个东大陆霸主,连对付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乡小子,竟然也一下出动了六个顶级强者,其中的任何一个,放在其它国度,都将是亿万人仰视尊崇的对象。 "呵呵!如果不怕这座云烟阁就此化作云烟,那就动手吧?一位玄丹境强者的一击,足以将此间倾刻变为废墟。"陆随风‘波’澜不惊地提醒道:"不如换个场地放手一搏。""哼!想趁机逃逸?整个云霞山庄犹若天罗地网,纵算你肋生双翅也休想逃出升天。"龙千羽森冷地言道,严然一派胜巻在握的姿态。 "他说得没错,就按他说的话做!"一位老者突然开口道:"岩下的峰顶,风水不错!""是么?那就峰顶上见!"陆随风瞥了一眼‘门’外,知道一至五层的通道巳被人重重封死,索‘性’走至窗边,一手牵着一‘女’,出人意料地一下朝窗外跨了出去。 嘶!窗外云雾缭绕,高有万丈,飞鸟难渡…… 龙千羽朝窗外望去,一片云烟滚‘荡’,运足目力也难发现三人踪影;"竟然会选择这种死亡方式,当真始料未及。""言之过早!"一老者冷声道:"我们去下面的峰顶等他们!"六人身形闪动间已迅疾地从正‘门’鱼贯而出。 "等他们?"龙千羽楞了楞,一脸惊疑地望向龙临风;"还会在峰顶出现?"龙临风‘迷’茫地摇摇头;"可能吗?"峰顶的地势平坦开阔,强劲的山风吹得云烟翻滚,四下‘荡’漾飘飞,视觉能见度不足千米。 龙千羽一众人极目远眺,直望得双眼发酸,泪‘花’盈眶,仍未看到对方三人的影踪。 "来了!"正当众人意所难耐之际,一老者指着千米处的一团白云,动容地唤道。 白云看似悠悠飘移,千米之外,转眼间,已飘至峰顶上方,随即缓缓向下降落,白云渐渐化作烟雾飘散开来,陆随风三人的身形也随之呈现在峰顶之上。 龙千羽下意识地‘揉’‘揉’眼,疑是幻觉,他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了,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一念之差,竟无端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可怕的敌人。对方若是胆怯,完全可以趁势远走高飞,人海茫茫,再难寻其踪迹。事实恰好相反,对方非旦没仓惶逃逸,反倒‘挺’而现身,像似压根没将自己佈下的杀局放在眼里,严然一派有恃无恐的势态。难不成真有自信抗衡六个玄丹境强者的同时攻击,这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了。 "我知各位前辈应是奉命行事,有些身不由己。即巳到了非出手的地步,不必再有所顾忌为难,一起上吧!速战速决!"陆随风豪气地道,没一点畏惧胆怯之状。 "老夫等人还没下作到这种程度,一对一,都有恃强凌弱之嫌,群起而攻,岂非令天下之人耻笑,丢尽一个强者应有的人格和尊严。"一老者正气凌然地道:"你三人不如自行了结,以免我等落下骂名。""呵呵!我等虽涉世未深,却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没打过,鹿死谁手尚难预料。"陆随风洒然一下;"玄丹境而巳,又不是初次打‘交’道。""够狂!就让老夫来掂一下你等是否有狂的资本?"一位老者的脾‘性’似乎不太好,怒目掀眉的跨步走出;"你三人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老夫一并接下了!"青凤见状,冷哼一声,就‘欲’上去教训一下这个口出狂言的老傢伙,陆随风即时阻止道:"这一埸让你姐先上!紫燕,见好就收!""我知道分寸!"紫燕盈盈一笑,莲步轻移地向那位挑战的老者行去。 "老夫年巳过百,不懂得怜香惜‘玉’。在老夫的眼中只有对手,没有男‘女’之别。别指望老夫会留手!"老者冷漠地言道。 "前辈所言极是!在本姑娘的眼也没老少之分,绝不会因对方垂垂老矣,而手下留情。尽管放手施为,尽展平生绝学,否则,定会悔恨终生,死难瞑目!"紫燕毫不势弱的反‘唇’相讥,这种层面的战斗,从走上埸的那刻起,巳完全投入了战斗的节奏,一言一行,一频一笑,举手投足间都隐含着杀机,‘唇’舌之间的搏奕有若短兵相接,一来一往,斗的是心志,搏的是气势。 老者本想以言词绕‘乱’对方心志,打‘乱’对方的战斗节奏,没想对方一介‘女’流,出言吐语竟然如此歹毒,刻薄,‘胸’中为之气结,气势随之微衰。 此消彼长,紫燕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肉’眼可見层层叠叠气劲旋流,连绵不绝朝着对方挤压过去。 吼! 老者在强大气劲的不断挤压下,承受力巳达至极限,如再不倾力反击,势必将会被对方强悍的气劲旋流碾挤成‘肉’屑碎未。玄丹境强者的实力在这一刻显‘露’无遗,随着一声惊天狂吼,全身红光迸发,势如火山喷薄,烈焰焚天,,四周的空气仿佛随之燃烧了起来,热‘浪’滚滚蕩蕩朝着紫燕奔涌席卷而去。 [,!] q 第一百三十九章 力抗玄丹境 老者迸发的血红热‘浪’未至,柴燕的肌肤巳感到炽热温度,如被沾上一星半点,轻则炽伤,重则体无完肤。。做为‘女’人,纵死也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更何况紫燕如今的修为巳是玄婴境,足足比对方高出一个大境界,自然不会因此惊惶失措的‘乱’了方寸。对方即然出手如此狠毒无情,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纤手一掦;"风卷千堆雪! 峰顶之上,飓风骤起,呼啸咆哮,一条风龙漫空盘旋翻飞,龙口一张一吸间,滔滔烈焰火‘浪’,倾刻‘荡’然无在。 吼!一声龙‘吟’震响,一团耀眼的火球随之喷吐而出,反朝老者奔袭而去。 电光火石间,双方巳惊心动魄的一来一往,杀机汹涌,杀招频出。紫燕一招"风卷千堆雪",以彼此道,还施彼身。 老者本是火属‘性’,修为达至玄丹境之后,便可聚念为意,以意控火。但见对方竟能聚意为势,以势化形,这唯有玄婴境强者方可做到。自己潜心苦修了上百年,也不过达至玄丹境中期。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可能吗? 巳没时间揣摩解‘惑’,熊熊燃烧的火球已在眼前不断放大,试图以意控住火球反袭对方,骇然发现自己发出的火竟在排斥自已,且充满了敌意。这一惊之下直令他‘毛’发倒竖,此火巳非彼火,巳然成势聚形,而非以意‘操’控的虚火。一但上身,瞬间灰飞烟灭。 惊觉之下巳闪避不及,情急之下,藏于蓄物戒中的长刀刻不容缓地轰然出鞘。这种层面的战斗,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刻,兵刃通常不会出鞘。 轰! 一道血红的刀光划空劈下,狂爆的火球生生从中劈成两瓣,随之炸裂开来,漫空火星火溅四‘射’。 刀长五尺,通体血红,刀身上下闪‘射’着火光烈焰;火焰刀! 一刀在手,天下有我! 老者全身红光透体,缓缓抜地而起,攀上虚空;"能‘逼’老夫出刀,你当是五十年来第一人!"紫燕淡然地望向天空;"是么?那是因为你老‘侍’强凌弱惯了,自然目空一切,那里会知道楼外楼,天外天的道理?"吼! 这话太伤人了!怒发冲冠,气震斗牛,火焰刀红光爆‘射’,烈焰焚天…… 峰顶的上空一团火红如血,老者怒目横刀悬于虚空,手中的火焰刀红光呑吐闪耀,全身的气势巳攀升至顶点,一声震天怒喝,火焰刀随声上揚,凌空飞劈而下;火雨流星! 倾刻间,数百道血红的刀芒漫空爆‘射’,似若火雨流星般朝着紫燕倾泄而下,方园十米的空间,皆在血红刀芒的攻击范围内,人在其间根本没闪避退让的机会。 紫燕仍静静地立着,眼底被漫空的如血刀芒映得一片通红,全身上下‘肉’眼可见,一缕缕‘乳’白‘色’的气流,从体内源源不断地透出,瞬间化为片片如雪般的白云,一片,二片……层层叠叠,雪‘浪’翻滚,倾刻间,便将漫空的飞袭而来火雨流星席卷呑噬。 烈焰在如雪云层间肆虐地燃烧,片片白云火红如血,呈现岀一派火烧云的壮观奇景。 如此场景只持续了片刻时间,烈焰便逐渐消隐,红光也随之淡化。 不用置疑,绝杀技"火雨流星"巳被对方轻易化解,老者身在虚空,还没时间‘弄’清这些白云是从何而来,便惊觉自己竟也置身于云层之间,意‘欲’迅速脱出这诡异的云层,却一下难辨南北西东,骇然中,一片白云骤然擦身而过,一缕血光随之在眼前绽开,身体同时传出一阵剧痛,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下一刻,便见无数白云蜂涌而来,每片白云掠过身体都会留下一蓬血光,暴出一声凄惨的悲呼。 峰顶上的众人只见一团白云‘荡’漾翻滚,其间不时暴出撕心裂肺般的呼嚎,闻之令人‘毛’骨发寒。小丫头好仍端端地立在地面,那云层中的人自然是那位老者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凄厉的的惨呼足以说明他遭遇了什么惨烈恐怖的攻击。 良久,云层裂开一道缝隙,一团血‘肉’模糊的物体由虚空直坠而下,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当众人看清坠地的物体,正是刚才出战的那位老者,尽皆惊骇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衣衫百孔千疮,躯体上下至少有数十道血‘肉’翻卷伤痕,不断有血渗出。乍一看去,气息全无,有如一具触目惊心的血尸。 "还活着!"紫燕幽幽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到陆随风身边。 众老者探了探鼻息,果然还活着,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而满身伤痕看上去虽血‘肉’模糊,却只伤及皮层,筋骨絲毫未损,足见对方对力度把握可谓‘精’妙绝伦。 "哼!竟敢伤我皇室客卿,可谓胆大包天,今日你等休想活着离开这峰顶。"龙千羽一脸狰狞的咆哮着,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娇柔‘女’子,竟能将一位玄丹境强者伤成这般模样,当真令他始料未及。如再一对一的单挑博杀,结果实难预料。他之所以怒极咆哮,意在‘激’起众老者的的怒火,不必再顾忌什么可笑的人格尊严,群起攻之,一举将对方彻底灭杀,以免夜长梦多,后患无穷。 "笑话!难道我等不出手,就能活着离开这里?"陆随风鄙视地望向龙千羽;"你为了一己贪念,竟不惜煞费苦心的对我等小人物佈下杀局,可见你之心‘性’为人卑劣歹毒到何等程度。龙渊皇朝日后一旦落入你手,势必生灵涂炭,民不潦生,拌遍野。今日我等若能生离此地,势必将你打落深渊,万劫难复。"龙千羽闻言心中一颤,眼中杀机暴闪,正‘欲’喝令众老者群起合力将对方格杀,却发现自己竟张口开声无言,更震惊的是全身上下似被一股森寒的杀机牢牢锁定,竟然动弹不得,仿佛巳感到冰冷的死亡气息。 "呵呵!果然是后生可畏!什么时候变得连一小丫头都有如此手段了?老夫还真不信这个邪,倒想试试这些小辈如何将老夫击败?"另一老者见同伴血‘肉’翻卷的惨象,一时怒从心生,完全忽略自已的同伴是如何被伤成这样?他并未清晰看清战斗的全过程,只疑是轻敌误遭对方的暗算。更何洠空咦杂幸环萸空哂t械陌疗鹧希窕嵛凑较惹拥牧僬酵怂酢k岳险叽簧砼疗揭饬枞坏刈吡顺隼础? "凤儿去吧!别‘弄’出人命来,这些老傢伙都是皇室的客卿,身份不同寻常。"陆随风喋喋不休叮嘱道,唯恐这只暴力凤出手没轻重。 "姐夫当凤儿傻呀!杀了这些老傢伙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成了整个皇室的众矢之敌。更何况这么弱的对手,换着平时,凤儿根本不屑出手!"青凤傲气地‘挺’了‘挺’‘胸’。 "那是!这次算是委屈凤儿了,事后一定给予补偿!"陆随风笑道。""这可是姐夫自己说的,八品凝灵丹!"青凤嘻嘻一笑,不待对方讨价还价,巳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小丫头多大了?"老者看见一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跑过来,怒气顿然消了一半。 "老傢伙多大了?"青凤最恨被人问年龄,她不喜欢说谎话,报出年龄也没人相信。 "老夫一百有七,足可当你老祖了!"老者‘摸’‘摸’自己的脸,肌肤还算滑润。 "本凤……儿,一千有二,做你祖姥姥卓卓有余!"青凤抚‘摸’着自己如墨的青絲,脆声声地言道,她可是实话实说,没一句妄语。 老者自然不会相信,只当是一句俏皮的玩笑,哈哈一笑了之。 "你老不会是来拉家长打秋风的吧?修了上百年还这么弱,真丢人!"青凤嘴往上一勾,‘露’一个鄙视的神情。 "嗯!你说什么?"老者头脑一清,才意识到自己来干什么的,神‘色’一肃,能在自己的气势威压下淡然自若,似如无物之辈,还会是个清纯可人的小丫头么? 老者心神微震之下,身形飘闪,巳迅速与对方拉开距离,全神戒备,无疑巳将对方视为强劲之敌,身上的气息不断的攀升,一**的气劲玄力透体而出,有如水纹涟漪般的漫延开来。一汪清水无风自动,微‘波’‘荡’漾,下一刻,骤然形成汹涌洪流,巨‘浪’翻腾,惊涛拍空…… 每一滴水珠,每一道‘波’纹都足以穿岩裂石,若被惊涛席卷,倾刻便粉身碎骨。 老者身俱水属‘性’,水无常形,至柔至刚,变幻无穷,以意控水的难度更是非同寻常,没有玄丹境巅峰的修为实力,凝实的意念,根本无法驾驭‘操’控。老者的水之意境巳无限接近"势"的层次,距由虚化实只有半步之遥。 对方虽将水之意境演化运用到极至,其威势和破坏‘性’绝不可小视。但,以青凤破虚境的修为而言,还不足以造成巨大威胁,却也不敢狂妄到以血‘肉’之躯硬抗硬撼的程度。 滔滔洪流势若决堤狂澜,怒涛奔涌,势‘欲’呑噬一切,毁灭一切…… 青凤全身泛起点点青辉,凤目中青光闪烁,昂首向天发出一声凤鸣;嗷!随着一声高亢的鸣响,天光斗然一暗,一只数十米大的青凤,凤翅一展遮住了整个峰顶的阳光。 嗷!又是一声尖厉的凤鸣,凤翅随之一伸一展,狂风骤然暴起,怒卷身下的千重的狂‘浪’,有若天河倒悬,江海反流,直向老者倒卷狂袭而去,气势狂野凶暴。 突如其来的惊变,直吓得老者‘毛’发倒竖,骇然中巳退避及,情急之下,身形暴然冲天而起,惊涛狂‘浪’堪堪从脚底奔涌而过。 轰! 身后的一片林木轰然倒塌,洪流过后,一片空旷,唯见漫空木屑碎叶飞洒。林木尚且如此,血‘肉’之身可谓尸骨无存。 [,!] q 第一百四十章 一力战四老 险些被自己的力量撕裂碾碎自巳,老者在空中唏嘘不巳。..。噩梦似乎才刚刚开始,才从无比的郁闷和惊骇中转过神来,但见那只恐怖的青凤在虚空中一个盘旋,嗷!凤嘴一张,一团炽亮的青光喷薄而出,瞬间化作点点青辉,直向那位惊魂未定的老者倾泄而下。 烈日强光下,点点青辉仍然耀眼夺目,傻子都知道这些看上去十分美妙的光点,比刀剑利嚣更可怕,老者活了上百年,岂有不知之理。 面对漫空倾泄而下的光点,躲是躲不掉了。唯有沉下心神,屏弃一切负面情绪,心神归窍。聚念成意,意动水生;水雾蒸腾间,逐渐地连成一片,形成了一道‘波’光鳞鳞,晶莹透亮的水濂天幕。 水属‘性’的防御至柔至强,张驰有度,具有极强的弹‘性’空间,十分诡异,可以越级抗衡各种属‘性’的至强攻击。老者在虚空中佈下这固若金湯的水濂天幕,心下稍安,虽不能击败这只恐佈的青凤,自保应无问题。不败就是胜。 然而,这些青辉光点的可怕远远超乎了老者的想像。风,无影无形,又不处不在,无孔不如。风,一旦聚形,无坚不摧,势不可当。这些耀眼烁目的青辉光点,正是由聚形的风所组成。 光点闪烁间,纷纷变换着形态,转瞬间但见漫空青絲如针,如雨倾泄,无声无息地透入固若金湯的水濓天幕,一切防御仿佛似若虚设,唯听水濂天幕骤然传出阵阵凄厉悲呼,声声撕心断肠。 烈日当空,却见盈红的血雨漫空飞洒,弥漫的血雾中,老者的身躯从虚空急坠而下,地面上的另一老者见状,飞身迎上,堪堪接住坠落的躯体;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密佈着成百上千的的针孔血眼,无数血珠汨汨渗出,触目惊心。所幸的是并无‘性’命之忧,看似血腥恐佈,实则尽皆皮‘肉’之伤。 上场的两位老者,一前一后,无差别的成了两俱奄奄一息的血人。到了这种时候,如再‘弄’不清眼前状况,那就不是强者,而是地道的蠢货。对方摆明了就是强龙过江,人数虽少,实力修为却深不可测。剩于的四位老者愤然地望龙千羽,这位太子平时的所作所为也略有耳闻,‘阴’毒,残忍,不择手段,开罪他的人,下埸通常很凄惨。 这些老者的身份是皇室的客卿,地位十分特殊。龙千羽虽贵为太子,真还没面子请动这些玄丹境客卿,而是通过他的生母,如心皇后亲自出面,才免强暂借到云霞山庄来灭杀陆随风等人。没想到这白痴太子有眼无珠的招惹了一群变态,幸好对方有所顾忌,把握分寸,否则,这峰顶之上,此刻已多两具玄丹境强者的尸体。 如今巳是势若骑虎,身为强者若临埸怯战退缩,简直是虽生犹死。四老者低语商议了片刻,最后巳无暇顾忌强者的人格尊严,决定集体出战,继续一对一的结果,只有重蹈地上二人的覆辙。四对三,至少有五成的胜机。 四老者同步上前,一字排开,如临强敌,神‘色’凝重的严阵以待。 一旁的龙千羽兄弟见状,一直悬起的心这才落回‘胸’腔。装什么强者的骨气清高,早该一涌而上,这三人的尸体只怕此时都冷了。 "你们终于想通了?不过以你等的实力修为,四人齐上和一人出战,根本上没多大分别!"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一步跨出十米,咫尺天涯! "你……竟然一人出战?"四老者几乎同声惊道,纵算稍强一线,以一敌四,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简直是**‘裸’的羞辱和蔑视! "我能出战各位,巳是给足了面子,并没小视羞辱各位的意思!"陆随风实话实说,听在四老者的耳中,有如被人剥皮‘抽’筋般的痛徹心肺,忍气功夫再深也不由怒发冲冠。 轰轰轰! 四道强悍狂暴的气息冲天而起,天地骤然‘色’变,脚下的地面簌簌发颤,气劲旋流呼啸咆哮,百米外的林木枝叶狂摇‘乱’舞。 龙千羽和龙临风二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劲狂流掀飞出数十米之外,情急中各自死命抱住一株大树,这才得以稳住身形,直惊出一身冷汗。这一刻才真实地体会到玄丹境强者恐怖,竟连余劲都险些要了他俩的命。更令二人震骇的是置身于劲气风暴中心的陆随风,竟然可以安然无恙,一脸云淡风轻,气定神闲,连一袭青衫的衣袂都没掀动一下。肆虐狂暴的气流在距他周边的一米处急速地旋转着,始终再难寸近分毫。 四老者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控制着自己的气劲,四股旋流逐渐汇聚融合在一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气状球体…… 吼! 四老者几乎同时喝气开声,暴出一声震天狂吼,每人的双掌随之齐齐推出,能量球体骤然加速旋转,缓缓地朝前推移,一寸寸迫近陆随风。 因不断地向能量球体输送玄力气劲,四张老脸青筋鼓涨,面肌‘抽’搐,显得犹为狰狞可怖。 轰! 能量球不断受到强力的挤压,达至承受的极限,轰然爆裂开来,发山崩地塌般的震响,一团蘑菇云轰然冲天腾起,蒸腾狂飙百米,直入虚空。 "好!看你狂!粉声碎骨,死无全尸!"龙千羽目睹这恐怖的一幕,心中狂喜,没人能在如此剧烈的大爆炸中存活,神也不行! 昂首望向蒸腾的蘑菇云,太震撼,太壮观了! "咦!那是什么?"在阳光的映照下,蘑菇云的顶端隐约闪现出一个微小的青影,龙千羽心中不由一紧;"这小子还活着?不可能?看‘花’了!"龙千羽的眼神很好,一点没看错。那微小的青影的确就是陆随风,在太爆炸的瞬间,陆随风巳提前升空,借着蘑菇云的冲击‘波’,趁势扶摇而上。毫发未损地轻松化解了四位玄丹境强者并肩联手发出的雷霆一击。 "来而无往非礼也!四位也接我一击!"陆随风悬于虚空,声如雷动,直震得四老者耳鼓嗡嗡轰鸣。 "这都不死,还是人么?"凭四老者目力,自然也发现了那团青影,疑似幻觉而巳。直到雷动之声入耳,众皆惊骇,彼此骇然地对视一眼,知道对方的反击定然非同小可,正‘欲’迅速作出反映,每人的眼前骤然出现一个幽深漆黑的‘洞’‘穴’,一股强劲的引力不断地拉扯牵引着躯体,这种呑噬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拒。四老者无差别的,分别被强制吸入一个深遂的‘洞’‘穴’。 "这是什么地方?像是到了另一个未知的空间?"一老者悬浮在虚空,举目环视,浩瀚深遂星空,无边无际无涯,点点星光,闪‘射’着冰凉的光华。那么清冷,那么孤寂!每一颗闪烁的星辰仿佛都在叙说着一个遥远古老的故事。老者感觉自己的心,好酸,好痛,好孤独无助,眼中有清泪,情难自禁地往外流淌。忽然发现生命竟是如此渺小,脆弱,短暂,在时间的长河中只是电光火石般一闪,瞬息烟灭。一种深深的哀伤,令身心感到无尽的绝望,生命在绝望中渐渐地流失,意识随之逐渐暗淡模糊……死,或许是一种彻底的解脱…… 轰隆隆! 一老者被吸入一个雷电密佈的空间,漫空皆是耀眼眩目的电光,霹雳万倾,雷动天地。 置身于狂暴的雷电空间,身心禁不住簌簌颤抖,那里还一点强者的傲气和风笵。倾刻间,全身上下巳被紫电强光密佈缠绕,不断地散发出阵阵皮‘肉’被炽伤烧焦的糊臭味,嗅之‘欲’呕。道道惊雷霹雳持续不断的炸顶轰身,全身骨架仿佛巳节节寸断,分崩离析。直叫人生不如死! "欢迎来到云之领域!"一个飘渺虚无的声音在沧茫的云海间环绕回‘荡’。被吸入其间的另一个老者,骇然中,但觉眼前的天地皆一‘色’,触目皆是层层叠叠的雪‘浪’翻卷,一望无际的云海浩瀚无涯,身在其间渺若微尘沙粒。一片如雪的白云悠然地擦身而过,身体暮地传来一阵痛楚,一蓬血‘花’斗然在眼前绽放开来。天啦!这些白云竟然是杀人的利器!一片,二片……数不清有多少悠悠白云掠过身体…… 四个老者分别被吸入一个不同的空间领域;星空领域,雷电领域,云之领域,另一位老者则在风之领域中,惨遭无尽风刃的肆虐切割,遍体鳞伤,血‘肉’翻卷,惨不忍睹。 陆随风被狂暴的蘑菇云冲上虚空的刹那,似有明悟,随临时起意,借四老者来验证一下自己的所悟。按青凤的传承记忆,拥有三个领域便巳跨入了乾坤境。他本巳拥有了三个领域,此刻又在刹那间悟到了曾在天武塔中见到过的星空领域,揣摩着四个领域是否能同时分开来运用?四老者恰逢其时,自然成了试验品。 空间一阵扭曲,蓝天碧空,青山依旧。方才还气势吞天的四个老者,此刻却以不同姿态卷曲在地上;一个奄奄一息,面无血‘色’,一片惨白,眼角尚还挂着泪痕。一个衣衫破碎,通体焦黑如炭,出气多,入气少。另一个全身浴血,疑是一具血尸。最后一个更是体无完肤,血‘肉’翻卷,触目心惊。 乍一看去,四老者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性’命堪忧,实则都是皮外之伤,其中一位只是‘精’神受了一定的损伤,身体完好无损。这些伤情对玄强者而言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片刻后便会自行苏醒过来,只须稍加疗理便可无事。 [,!] q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机、天杀 龙千羽和龙临风二人身在百米之外,只觉空间一阵晃‘荡’扭曲,呼吸间又恢复了正常。。更多w.。也就在这眨眼呼吸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上一刻,还联手发出惊天一击的四个玄丹境强者,此一刻巳集体跌扑卷曲在地,生死不详。 太诡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四个玄丹境强者在瞬间同时受创倒地不起?以这二人的实力修为除了极度地震撼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自己所佈的杀局,所依仗终极武力巳然彻底崩盘。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必将是对方疯狂的怒火,杀人者,人恒杀之! 龙千羽不会坐以待毙,错过今日,他会动用自己雪藏的底牌;天机,天杀,两大神秘的组织,对陆随风等人进行无休无止的追杀。 当一众老者幽幽转醒时,峰顶之上早巳失去了龙千羽和龙临风二人的踪影。毕竟是经营了多年的地盘,二人是怎样无声无息离去的,连陆随风等人也浑然不知。 事实上,陆随风也不会在这种埸合将对方扼杀。龙千羽当今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发生了什么?一旦动了太子,就要面对整个龙渊皇朝滔天的怒火。但,并不意味着此事便会就此作罢。陆随风从来都是言出必行,即然对龙千羽发出了承诺,纵算不择手段也要将其从太子的宝座之上打落泥潭。 在龙渊城,几乎没人知道天机,天杀,这两个神秘组织的存在。天机,是一个专‘门’收集信息情报的秘密机构,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或许一个卖莱的小贩,邻里和睦可亲的大娘,都可能是天机的一员。天杀,听名字就知道应该是个专‘门’实施秘杀暗杀的的组织。民间的职业杀手机构通常都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这个天杀组织只奉命行事,从不为钱财杀人。手段‘阴’毒残忍,只问结果,不则手段。 峰顶上的一众客卿发现太子龙千羽,竟然在他们惨遭重创之时,至他们的生死安危于不顾,自行逃逸,完全寻不见影踪。人人愤然不已,誓要向皇室讨个说法。而陆随风等人却是不计前嫌,以德报怨。非旦没将对方致于死地,还处处手下留情。此间的反差,众客卿自然心知肚明,纷纷表示歉意和由衷的感‘激’。 陆随风与二‘女’离开峰顶,一路之上并未遭到围堵袭击。或许是龙千羽走得仓促,没来得及发出号令。云无影等人一直隐于暗中,对方如有异动,即刻出手灭杀。 三人说说笑笑,无惊无险的离开了云霞山庄。一路之上,有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老妻手撵着手,一直远远地吊在三人之后。一连过了五条街,这对看似恩爱的老夫妻仍慢不经心,不急不息的遥遥跟随着。 殊不知,还有黄雀在后。 "这对老夫妻一直跟了少爷五条街,始终保持应有的速度和矩离。"云无涯冷笑道。 "他们的姿态虽僵硬笨拙,脚下却显得十分灵动轻快。"欧阳明月观察道。 "肯定是易容化妆的,而且还是追踪高手。"欧阳无忌十分确定的说。 "这满大街人来往返,凭什么单认定这对老夫妻在追踪少爷?"傅大叔疑‘惑’地道:"不会是我们多心了吧?""傅大叔!千万别相信这世上有巧合二字,都跟了五条街,那有这么巧的事?"云无影叹了口气;"看来傅大叔回去后,得恶补一下缺失的课目。 "不错!也该知道‘精’钢是怎样炼成的了!"欧阳无忌用怜悯的神光望了傅大叔一眼。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阻止他?"欧阳明月道。 "看样子他们也跟累了!尊老爱幼人人有责,就让两老就地歇息两个时辰。"云无涯话刚说完,下一刻,人巳出现在那两老的身边,伸手在两老的肩上各拍了一下,两老身形微微一震,突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安静的当街立着。 "黄雀之后还有鹰!"当众人回到梅园后,陆随风冷冷地说了一句令人惊讶的话;"离开云霞山庄时,我就知道有人在跟踪,这些人的追踪术很专业,堪称一流。共分为两拨,前面这对老夫妻的目标是我,后面一拨的目标确是你们。""果然够专业!"欧阳无忌唏嘘道:"我们还是着了道!""少爷即巳知道,为何还让他们继续跟来?"傅大叔不解地问。 "对方如果一直在暗,我们会很被动,令人防不胜防。索‘性’就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落脚之处,接下来必然会有所行动。我们只管以静制动,守株待兔。"陆随风上一世就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对其中的每个环节可谓了如指掌。 傅大叔忽然发现自己往昔的上百年岁月都活在了猪身上,与这些年轻人在一起,顿觉眼前一亮,简直是受益非浅。呵呵!跟对人了! 端木殿主对陆随风的云霞山庄之行,十分的忧心,一早就赶来了梅园,还是晚了一步。无奈之下,唯有耐着‘性’子在此坐等,如果陆随风真出了事,丹师殿会不惜一切和龙渊皇朝翻脸,一位八品丹师的陨落,会在丹师界掀起惊天风暴。 "啊!陆长老可回来了!"陆随风刚进‘门’,端木殿主便欣喜地迎了上去,見一众人等安然无事的归来,一直高悬着的心方才落了下来,重重地舒了口气。 "那龙千羽没为难你吧?""呵呵!人都追到梅园外了,殿主认为他会轻易放过我么?"陆随风地将云霞山庄之行的遭遇,简略地对端木殿主说了一遍。 "这白痴太子果然佈下了杀局,如非陆长老等尚有自保之力,只怕巳凶多吉少了。"端木殿主一脸愤然地道;"陆长老为何不乘此机会,将这个丧心病狂的太子一并除去,届时自有我丹师殿出面善后,谅他龙渊王朝也不敢与整个丹师界为敌。""若想取其‘性’命,纵算他藏于深宫大内,也休想活命。"陆随风‘阴’冷地道;"我要明正言顺的将其从太子的宝座上打落深渊,万劫难覆。""这难度可就太大了!"端木殿主摇摇头说;"当今的龙渊大帝巳有二年没上朝主理国事,一直皆由如心皇后代为执掌,可谓大权在握,只手遮天,而这位如心皇后正是太子龙千羽的生母。所以要想扳到太子,首先必须击垮如心皇后。""可知道那位龙渊大帝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两年不理朝政,其间必有不为人知的隐秘。"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件事在皇朝高层巳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众口缄默,避而不提罢了。"端木殿主叹了口气;"这龙渊大帝也算得是一位难得的明君,整个皇朝在其治理下欣欣向荣,国泰民安。谁知两年前突然患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疾,导致全身气机日渐衰竭,生命力也随之不断流失,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几乎形同废人。病怕无名,皇室上下尽皆束手无策,本殿主也曾亲自前诊治过,仍无好转的迹象,唯有以六品的养气回力丹免强维持现状。还特派一名六品丹长期伴其左右,尽可能的延续其生命。据本殿主推断,如没奇迹发生,这位大帝的‘性’命最多还能维持半年左右。"陆随风边听边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以端木殿主对龙渊大帝状态描述,凭他对人体和医道的了解,很快便得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这位大帝根本就无病,而是在暗中被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素,至少他本人就可炼制二三种这数毒素。如果所料不差,倒是一个接近龙渊大帝的机会。虽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解除此毒,但自信有七层以上的机率。 "殿主!龙渊大帝根本就无病,而是遭人暗算,被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素。通常都会被置入洒水饮料和食物中,常人不易察觉到。""什么?没病!被人下毒?"端木殿主不可思议地惊声道。 "这对我们而言,倒是一不可多得机会。"陆随风笑道。 "难道陆长老能解除这种毒素?如真是这样,就立即将那位六品丹师招回,我陪你亲自入宫一趟。"端木殿主像是猜到了陆随风的心思。 "我正有此意!非旦如此,我还会将那只胆大包天的黑手揪出来。"陆随风巳大致推测岀整件事的幕后真凶,剩下的就是一步步的去证实。 端木殿主知道陆随风绝不会无的放矢,定然巳智珠在握,‘胸’有成竹;"我即刻就去处理此事,尽快招回那位六品丹师。"随即起身告辞,匆匆离开梅园。 "少爷!傅大叔不知何故突然晕了过去,面青‘唇’紫,气息微弱,似乎有‘性’命之危。"云无涯惊慌情急地道,一扫往常应有的冷峻神态。 "慌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须在第一时间保持冷静。"陆随风冷厉地斥道。 "是!无涯知错了!"云无涯垂下头,面‘色’微红。 "还楞着干什么?去看看!"陆随风径自向傅大叔的住所行去,云无涯冷着脸紧随其后。 [,!] q 第一百四十二章 梅园惊杀 欧阳明月,云无影等人都在傅大叔的住所内,不时望向‘门’处,见陆随风到来,迅速散过一边,腾出足够的空间。.。 陆随风仔细观察了一下傅大叔面紫‘唇’青的脸‘色’,又看了看眼底的‘色’泽,随拨开口腔,察探一下舌苔,最后才在脉腕上静静地诊了一会,抬眼环视一下屋内,目光停在园桌上杯具上。随起身行到桌前,伸手在一只壸上‘摸’了‘摸’,微觉温燙,壶内是刚沏不久的香茗,一只杯中还残留着些许水渍。陆随风拿出一枚银针放入壶内的香茗中,银针倾刻变成紫墨的‘色’泽。 "还有谁喝过这壶香茗?"众皆搖头,折腾了一天,大家都在自己屋内静坐调息。云无涯住在傅大叔邻屋,听到屋的有动静才过来看看,发现他巳晕倒在地。 陆随风在银针上嗅了嗅,用舌尖轻舐了一下,瞬间一片麻木。然后一连尝了几种丹‘药’,这轻舒了一口气,将一粒‘乳’黄‘色’的丹丸塞入傅大叔口中。 "傅大叔这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幸好发现及时,如中毒时间超过了一个时辰,必死无疑。"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 有人在梅园中悄无声息下毒,而且还潜入一位玄婴境强者的屋中下毒,竟然毫无所觉,这种事听见去也未免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动了手,而且手段还如此‘阴’毒。"陆随风自我查讨道:"不过,对方还没这个胆,也没这份能耐潜入屋中来施毒。应该是在园后的饮用水井中投的毒,明月去查探一下就清楚了。"陆随风冷静地推断道,拿出一枚银针递给欧阳明月。 "这龙千羽竟然在暗中训练了一批死士杀手,非旦行踪诡秘,且行事不择手段。如不是傅大叔‘阴’差阳错的先中了毒,没准我们真可能会集体中毒。"云无影唏嘘道。 "傅大叔这次可是立了大功,让我们大家躲过了一劫。老大事后得给奖励才是!"欧阳无忌望着‘床’上仍昏‘迷’未醒的傅大叔,見他脸上青紫之‘色’巳在逐渐消退,‘胸’腹间的起伏也在不断的增强,看情形巨毒巳解,很快便会醒来。 "一群见不得光的垃圾,凤儿这就去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青凤气呼呼的叫道。 "别打草惊蛇!这些人的隐身功夫十分高明,揪出一个会惊走一群。"陆随风‘阴’冷地笑了笑;"对方此时并不知梅园内的具体情况,料定我们会集体中毒。入夜之后定会前来一探究竟,或是来收尸。""老大说得没错!我们只须做出集体中毒的模样,‘诱’使对方从藏身处走出来,才能将其一网打尽。"欧阳无忌挥了挥拳,兴奋地道。 欧阳明月拿着一根漆黑如墨的银针走了进来;"后园的井水中果然被人投了毒。"陆随风接过银针嗅了嗅,与傅大叔所中之毒同出一撤。 哇! 傅大叔突然坐起身,张口喷出一团污黑之物,腥臭刺鼻,闻之‘欲’呕。 "我这是怎么了?"傅大叔抹了抹嘴角的污秽,‘迷’‘惑’地望着一屋之人。 "你老中毒了!幸亏无涯即时发现,老大以身试毒,才将你老从鬼‘门’关硬拉了回来。"欧阳无忌大咧咧地道。 "怎会这样?"傅大叔极力的回忆着,似在寻找中毒的原因。 "不用瞎想了!有人在后园的井水中投了毒。"欧阳无忌补充道。 "啊!"傅大叔幌然惊呼了一声,望着桌上的杯具,明白了自已中毒的原因;"多谢少爷为我以身试毒!如连累少爷出了什么意外,万死难赎其罪!""都是一家人!这些俗套话就别说了。你并未做错什么!反而立了大功,如不是你的中毒事件,此刻这梅园中只怕没有能站着说话的人了。"陆随风拿出一粒‘药’香四溢的丹丸递给傅大叔;"这是八品凝元丹,这是对你的奖励!"哇!因祸得福!中毒的为什么不是我呀?众人郁闷地暗呼道。 "哼!凤儿一定要立下一个大大的功勋!"青凤咬牙关,暗暗发誓道。 "好了!现在大家各回各屋,不许外出,入夜之后不许点灯,静待这些杀手的光临,绝不许有一人漏网走脱。"陆随风肃然地对众人宣布道,随对傅大叔关切地言道;"赶紧服下丹‘药’,应该还有两个时辰的调息时间,足够了!"天光逐渐暗淡下来,空中隐有星光闪烁。梅园周边住宅庭院,不断的有灯火亮起,意味着白昼的消失,暗夜的的降临。 唯有整座梅园仍然静寂无声,一片沉黑无光。 夜‘色’中,有无数双狼一般‘阴’毒的目光,在暗中十分有耐‘性’地注视着沉黑死寂的梅园。一弯新月透出稀薄的云层,淡淡的清辉令漆黑的楼阁庭院变得曚胧‘迷’离,凭添了几分诡异凄清的氛围。 时间在夜‘色’中流逝,梅园高大的墙头上,忽然冒出十八道幽灵般飘浮的身影,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阴’冷森寒的眼眸。 十八道人影在墙头略停留数秒,似在对园内的情况做最后的观察,进一步确定并无异样的可疑迹象,这才齐齐的飞身掠向地面,可谓点尘不惊,没发出絲毫声响。足见这群黑衣人的身手不同凡响,绝对能列入一流杀手的行列。 两人一组,十分默契地各自朝着一个不同方向小心異異探索前进,看他们的行动方式并非盲目的瞎闯‘乱’‘摸’,似对此间的环境颇为了解,每一组行进的目标恰好都是有人居住房舍。能在如此短短不到一日的时间内,将梅园中的了解得这般清楚,身后定有一个神通广大的情报糸统在暗中支持。 嘎吱! 一间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道缝,来人行事分外小心谨慎,稍停片刻后,才从‘门’缝‘露’出一对‘精’光烁烁的眼睛。屋内的光线十分幽暗,隐约中可见一个身影一动不动地爬伏在桌上。仔细地环视了一遍,直到确定屋再无任何异常,‘门’外的两个黑衣人方才小心的推‘门’而入,缓步向爬在桌上的人影慢慢靠过去。照眼前的情浛蠢矗缥抟馔獾谋涔剩谴诵胁还抢词帐亩取>」苋绱耍⌒氖坏猛蚰甏饺说氖质贾战粑战1笨套急赋銮省? 尽管两人巳谨慎得过了头,但意外还是发生了。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距他们只有一步遥的人影不见了。他们可是连眼都没敢眨一下,眼皮下的人影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没了踪影。 不好!两人下意识地暗呼一声,一种从未有过危机感令两人瞬间明白"着道"了,几乎同时身形电闪,直向‘门’外急迅掠去。 两人身形方才启动,黑暗中斗然闪过一抹耀眼眩目的‘精’光,有若流星般乍瞬即逝,一切又归于黑暗。急‘欲’离去的两人倏然止步,几乎在同一时间伸手捂住喉部…… 屋内的灯亮了,两个黑衣‘蒙’面人的眼中最后映出一道青‘色’的身影,看上去很年轻……随之眼前一黑,双双仰身倒下。本是前来收尸之人,没想反倒变成了死尸。 梅园内又有一间屋的亮起了灯,紧接着两间,三间……一片灯火通明。 庭院外的草坪上排列着十七具黑人‘蒙’面人的尸身,死像各异。唯有一点相同,皆是被一击毙命,生前并未发过‘激’烈的博杀。这些黑衣人都是一流的顶尖杀手,活着时都是藏身暗外,伺机一击取人‘性’命,最后终被人猝不及防一击瞬杀。可谓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云无涯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少爷!我留了一个活口,是不是审问一下?""不用!这些死士杀手都受过严酷的训练,至死都不会吐‘露’一个字。"陆随风挥了挥手,示意云无涯尽快处理掉。 "少爷!这些死士的衣角处都有"天杀"二字,会不会某个杀手组织的名称?"云无影猜测地道。 "难道是那龙千羽买凶来对付我们?"欧阳无忌跟着云无影胡‘乱’地猜道。 "管它是什么来路,来多少灭多少!"傅大叔豪气地说。 陆随风沉思了一会,分析道:"买凶对付我们的可能‘性’很小!我们前脚离开云霞山庄,便被追踪高手盯上,接着便迅速的展开暗杀行动,前后不到一天,在时间上根本说不过去。所以,龙千羽应该是在第一时间,启动了暗中培养的情报系统和死士杀手,意‘欲’趁我们未及防备,一举灭杀。看来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将其连根拔起。""我们眼下的人手不足,很难做到一网打尽。"欧阳明月说道。 "我算了算时间,龙狮卫应该就在这一两日内,便可到达龙渊城。明月!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只须将龙飞,申老和龙凤虎亲卫带到这里。龙狮卫暂由易飞虹统领!"欧阳明应了一声,便与众一起将庭院中的黑衣人尸体清空。 守候在梅园外的人见自己的同伴进去之后,园内的灯火忽然一片通明,却不见一人出来,不用想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全军复没,无一生还。 [,!] q 第一百四十三章 精妙杀局 太子龙千羽平时留在自己太‘子’宫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呆在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云霞山庄,许多需要掩人耳目,见不得光的事都能在这里随心所‘欲’的进行。-- 所有的秘密指令几乎都从峰顶之上的云烟阁内发出,这峰顶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和玄机。否则,那日他也不会在瞬间无声无息的消失。为了此事,还被自已的生母如心皇后狠狠的喝斥了一顿。痛定思痛,他将整件事细细地疏理一遍,发现自已有太多的失误和失算,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对方的节奏进行。最糟糕的是自己临阵丢下一众受创的客卿,仓惶逃逸,此举的结果,便是从此失去了这股终端力量信任和支持。他本该想到,凭他太子的身份,对方绝不敢明目张胆的轻易对自己动手。十分懊恼自己竟在对方气势的威慑下,丧失了应有定力和心智,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这次‘交’锋可谓是输得十分彻底,绝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倒要看看这狂妄的小子,如何将本太子打落深渊? "大皇兄!"七皇子龙临风推‘门’走了进来;"巳找到了他们的落脚之处,对方共有九人。""那还等什么?如不趁其不备的展开行动,一旦让对方有听觉察,以这些人的能力,其结果你应该很清楚。""大皇兄所虑正是!他们的落角之处叫"梅园",据查是丹师殿名下的产业……"龙临风皱着眉头说。 "这怎么可能?一群外来人,初来乍到,怎会与龙渊城的丹师殿发生什么关联?"龙千羽惊疑地道:"如真是这样,一定要谨慎行事,绝不能让丹师殿知道是我们所为。""天杀昨夜巳动手了!"龙临风苦涩地道:"先在他们饮用的井水中,无声无息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巨毒,只要饮下此水,一个时辰之后,必死无疑。""这个主意不错!就算偷袭暗杀成功,损失定然也会十分惨重。"龙千羽满意地道。 "为了慎重行事,直到入夜时分,见园内仍是一片死寂沉黑,天杀的十八名顶尖死士才潜入了进去。结果是无一生还,具体发生了什么?至今仍无人知道。"龙千羽静静地听着,意外地没有震怒,显得异常的冷静。如果这些人能轻易解决,又怎能在自已预布的杀局中从容而去,也不会动用天机,天杀了。 "所幸此事并未惊动丹师殿,否则,事态就严重了。"龙临风唏嘘道;"天机的人一直在暗中监控着整个梅园,并未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很好!皇室的所有丹‘药’供应都来自丹师殿,一旦撕破了脸,简直不堪设想。;"龙千羽想了想;"传话下去!绝不可在梅园内再展开行动。""我立刻就通传下去!另外,据龙渊殿传来的消息,那位在帝父身边呆了两年的六品丹师,昨日突然离去,说是要参加六品中阶的考核鉴定。"龙临风言道。 "唉!帝父这二年来承‘蒙’这位丹师的悉心照抚,才得以维持生机。不知丹师殿是否还会另派丹师前来接替?"龙千羽的神态忧喜参半,显得十分复杂。 "目前还不清楚,这要看如心母后的安排了。"龙临风望向这大皇兄的眼神同样也显得十分复杂,因为有许多事都不是他该知道和过问的,至少对于龙渊大帝的突然患病一事,心中存有诸多质疑,始终觉得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端木殿主做事的风格一向是雷厉风行,随意找了个理由,便将皇宫内的那位六品丹师招回了丹师殿。一早便到梅园和陆随风秘密的商议了一阵,两人这才施施然的离开了梅园。 为了不引人注目,表面上陆随风以殿主助手的身份随行。‘门’外停着一辆標有丹师殿印记的豪华马车,两人上车后,径直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豪车约莫行了半个时辰,途经一条繁华大亍时,前方路上,一位年约三十左右的孕‘妇’牵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正‘欲’横窜到街对面,小‘女’孩忽见一辆马车急速的驶来,面显惊‘色’,一下挣脱孕‘妇’的手朝街对面冲去,孕‘妇’微楞之下,随之情急地追了上去,意‘欲’阻止小‘女’孩。 突如其来的变故,前行的马车速度虽不快,但巳来不及止住,车夫下意识地一紧僵绳,马车堪堪从小‘女’孩身边擦身而过,却正好迎面撞上小‘女’孩身后紧跟着的那位孕‘妇’。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惊呼,孕‘妇’的身体已被马车轰然撞飞出去,直抛出三米多高,一旦坠地,势必一尸两命。 一道青‘色’的身影骤然从车廂飞掠而出,快若奔雷电驰,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险险接住了急坠而下的那位孕‘妇’。 孕‘妇’的神情充满了惊骇之状,眼底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厉杀机,空空的手中忽然多一把闪着蓝光的短剑。青‘色’的身影的双手此刻正托着孕‘妇’的身躯,骤见一道蓝汪的剑光飞速地抹向自己的脖子,根本无暇格档闪避。 剑上有毒,见血封喉。‘精’妙绝伦的杀局,环环相扣,可谓天衣无逢。换作任何人都难逃这必杀的一剑。 蓝汪汪的剑光,毫无阻碍地从青‘色’身影的喉间横切而过,孕‘妇’的嘴角间勾起一道冷酷残忍的线条,心中方自升起‘奸’谋得逞的喜意,忽然发现自已的身体一下飞了起来,而且飞得好高,看见身下的人都变得很小,惊奇地发那个被自已一剑断喉的青‘色’身影,为什么没倒下?她手中的短剑浸淬过巨毒,见血封喉,倾刻毙命。人仍还立着,此刻正昂着头望向高空,一脸满是戏谑的神情。 从车厢内飞掠而出的青‘色’身影是陆随风,自己乘坐的车撞飞了人,没有不救的道理,而且还是一位孕‘妇’,如不及时出手相救,势必造成一尸两命的结果。压根就没想过这竟是一幕利用人心的弱点,刻意‘精’心策划出来的杀局。直到最后一刻,孕‘妇’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出卖了她的动机。就这一刹那,对陆随风而言已足够了。事实上,在孕‘妇’出剑发招的瞬间,巳慢了半拍,她看到和感觉的只是一种幻觉,因为她出手的同时,整个人也被陆随风在同一时间抛飞了出去。 孕‘妇’人在虚空,惊觉自己贴身袭杀的致命一击,竟被对方在最一刻惊险避过,心中直呼不可思议。巳没时间去‘弄’明白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动机,自己又是那里‘露’出了破绽?她此行的使命就是不计一切手段的杀了这个青衫人。 职业杀手一击无功,‘抽’身而退。而这孕‘妇’是杀手兼死士,目标不倒下,就是自己倒下,不死不休。一朝出手便断绝了所有的退路,那怕流尽最后一滴血。 十几米的高空之上,孕‘妇’的身形一收一缩,卷曲成一团,滚滚翻翻的直坠而下,直至陆随风的头顶不足一米,身形忽然展开,手中的短剑瞬间划出一片蓝光。 分光捉影! 一片蓝光中蕴藏着十二道森寒锐利的剑气,其间只有一道剑气可追魂夺命,须在第一时间,在十二道剑气中‘精’准无误锁定其中的一道剑气,一旦判断有误,必死无疑。 陆随风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十二道剑影的运行线路和轨迹,瞬间锁定了稍稍迟后的一道‘精’光,任由其余的十道剑气划身而过。 看见这一幕的路人,禁不住发出一片惊呼。 惊呼过后并未出现血光飞溅的埸面,但见孕‘妇’的短剑直指陆随风的咽喉,方寸之间,孕‘妇’的短剑骤然定格了,手中短剑竟然短了一节。 陆随风的两根手指不知何时,牢牢地挟着一节锋利的剑尖,蓝汪汪的剑锋上有一滴黑红的血滴落下。孕‘妇’的眼中充满了惊骇之‘色’,喉间有一道细微的裂口,整个面部在不停的扭曲,脸上的颜‘色’随之逐渐转青发黑,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没发出一点声息,身躯晃了晃,缓缓地倒了下去。死在自己的淬毒的剑下,死不瞑目。杀人者,人恒杀之! 陆随风嗅了嗅手指间挟着的剑尖,有一絲微不可觉异味,与傅大叔所中的毒十分相似,随小心地将其收好。 轰隆隆! 街道的前方,一阵如雷的蹄声震响,路人纷纷闪过一旁,数十骑银盔银甲的骑士呼啸奔涌而来,飞速地将陆随风圈在街道中央,腰间长剑同时出鞘,齐齐斜指着中央的陆随风。 这些银甲骑士个个气息沉稳,银盔罩面,只‘露’出一双‘精’光烁烁,气势凛然的眼晴。 "大胆狂徒!还不速手就擒!"一位手持银枪的骑士开声喝斥道,听上去疑是一名‘女’人的声音,只是银盔罩面,难辨真颜。 "你们是谁?竟敢在长街闹市纵马狂奔,惊吓路人,还意‘欲’当街滋事行凶,简直是罪不可赦。"陆随风虽不知对方是这些人,但从装速和气势上看来应该来头不小。不过,他的身后是丹师殿,不管是何方神圣,何惧之有?何况自己还是受害者,当街杀人也属自卫。 [,!] q 第一百四十四章 龙渊殿 嗯!手持银枪的骑士闻言不由一楞,随即震怒喝道:"我等是皇城御林军!接到传报,有人竟在皇宫咐近当街斩杀一孕‘妇’,造成一尸两命。。"银枪骑士指着地上的孕‘妇’尸身,冷厉地道:"这难道不是你之所为?" "这里离皇宫虽只有一街之隔,但这消息也未免传得太快了些,人刚倒下,你们随后即到,不会是被人当枪使了吧?"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笑道。 "我只问人是不你杀的?"银枪骑士霸道无比斥道,不容对方再狡辨,银枪如蛇,倏的电‘射’而出,直朝着陆随风的前‘胸’奔涌而去,相距一米,忽被一团柔劲阻住,无论如何加力都再难寸进分毫;"一起上!拿下这个狂徒!""住手!"一众银甲骑士正‘欲’出手,不远处的车厢内忽地传出一声震天怒喝。 银枪骑士随声望去,看见车上的印记,眼中‘露’出一抹惊‘色’;丹师殿的车怎会在这里?接着便看见车厢中出来的人,尤其是挂在‘胸’前的那枚耀眼的勋章;金‘色’的炉鼎,八株碧绿青翠的‘药’草。 银枪骑士全身微震,随即收枪,翻身下马,迎着来人肃然地行了一个军礼;"御林军统领,龙飘雪见过端木殿主!"一众银甲骑士随之纷纷下马行礼,状极恭敬荘重。 "五公主还是一如即往彪悍,巾帼风姿更胜往昔。"端木殿主似笑非笑地道。 "殿主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飘雪身为御林军统领,有责任维护皇宫的安危。这狂徒竟敢在此行凶杀人,势必将绳之法办!"这银枪骑士赫然是皇朝的五公主,出了名的彪悍巾帼‘女’英杰,一杆银枪不知打落多少须眉英豪。 端木殿主指了指陆随风,冷笑道:"他如果是凶手,那本殿主就是幕后主谋,当一并捉拿归案。""嗯!他……"五公主龙飘雪大感意外,没想到这凶手竟是丹师殿的人,难怪敢如此妄傲嚣张。这下麻烦了!此事一旦牵连丹师殿,还真没法秉公法办。 "本殿主很忙!五公主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可直接去龙渊殿找本殿主。"端木殿主冷哼一声,随同陆随风一起径自回到车内,车身启动,一众银甲骑士无奈地让出一条路,眼睁睁的望着凶犯掦长而去。 当五公主龙飘雪验过孕‘妇’的尸身后,骇然发现孕‘妇’隆起的腹部内竟然是一堆杂物,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孕‘妇’。接着又询问了几位目击者,事情的真像令这位五公主惊出一身冷汗。竟然有人敢当街没局袭杀丹师殿主?所幸有惊无险,否则势必会掀起惊涛骇‘浪’。 一入宫‘门’深似海,天下的皇宫几乎同出一辙,大同小异。没人可以驱车入宫,尊如丹师殿主也无此特权。 这龙渊城内的皇宫,端木殿主虽来过数次,琼楼殿宇鳞次节比,目不暇接,似若‘迷’宫,若是无人引领仍是两眼一抹黑,难分南北西东。 在一名御林军的引领下,左行右绕地走了一个时辰,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前停了下来,"龙渊殿"三个金光烁烁的大字在阳光下闪亮生辉,令人凭生一种肃然庄重之感。 守护宫殿的御林军毫无例外的验明身份,见两人身份特殊,并未严加盘询,便由一名宫‘女’带着两人进入大殿,七拐八绕,四周的环境物事几乎相同,疑似在原地打转。 宫‘女’终于在一扇‘精’致的‘门’前停了下来,在‘门’上轻轻敲击了三下,随小心異異的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展颜一笑,转身离去。 房内谈不上金壁辉煌,却显得颇为古朴而典雅,从其间的佈局摆设来看,应该是一间御书房。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斜卧在一张软榻之上,面呈灰白之‘色’,眼眶凹陷,神光焕散而暗淡,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不用猜都知道,此人定是那位久患缠身的龙渊大帝了。 龙渊大帝幸苦地支起身躯,见来人是端木殿主,双目骤然一亮,像似在无尽的黑暗中,暮然看见一点星光,神‘色’为之一振。 "呵呵!多日不见,大帝的气‘色’看上还不错嘛!"端木殿主就如老熟人相见般的哈哈道,根本没将眼前之人当作撑控着数十亿人生杀大权的龙渊大帝。 "殿主是在挖苦本帝吧?"龙渊大帝凄然地笑了笑;"本帝自觉生机的流失在不断的加速,看来……咦!殿主你晋级了?天啦!八品丹师,看来本帝是康复有望了。"端木殿主轻抚了一下‘胸’前的勋章,苦涩地一笑;"竟管如此,本殿主仍无法寻到大帝的病根病源,病怕无名,何以用‘药’?"龙渊大帝刚升腾的希望之火瞬间顿灭,一脸悲切和沮丧。 "大帝巳然脱相,面呈死气,最多只剩三月的‘性’命。"陆随风突然语出惊人的言道。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咀咒本帝!来人!"龙渊大帝龙颜震怒,天地为之变。 "慢着!"端木殿主沉声阻止道:"他是我丹师殿中唯一的至尊长老!""长老?"龙渊大帝惊疑地打谅着陆随风,有见过如此年轻的至尊长老么?"殿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在这里忽悠本帝。""不瞒大帝,本殿主也不相信,事实是本殿主的这八品丹师,的确是拜他所赐。"端木殿主的话似若惊雷霹雳,直炸得龙渊大帝双眼处突,龙口巨张,满面皆是惊骇之‘色’。 但见陆随风悠悠地掏出一物,悬挂在‘胸’前,然后冷笑地摇摇头,随转身朝‘门’外走去。 "等等!"龙渊大帝情急地立起身来;"这过……请留步!本帝失言了!"能得一方大帝屈尊道歉,可谓世所罕见。陆随风点到即止,自然不能不给这位大帝面子了。 "我叫陆随风,今年十八岁。长老只是挂个虚名而己。不过这枚勋却没一丁点水份。""啊!世上竟会有如此年轻的八品丹师,实在令人难以置信。"龙渊大帝不甚唏嘘地说:"本帝以貌取人,惭愧!""那我方才之言,大帝可信否?"陆随风淡然地笑问道。 "这个……本帝的身体状态的确很糟,只是……"龙渊大帝心知肚明,如再寻不到病因,的确没有多少日子可拖了。 "如果我说大帝根本什么病都没有,大帝可信否?"陆随风再次出语惊人地道,太雷人了!即然无病,何必苦苦再寻病因? "什么?本帝无病?哈哈!哈哈哈!"可能吗?龙渊大帝的笑声很凄伤,闻之令人心碎。 "我之所言,大帝无须置疑!无病何来因?大帝是中毒了!"陆随风又抛出一道惊雷。 "中毒?"龙渊大帝彻底动容,震撼了。二年来,生不如死的煎熬,竟然非病,而是中毒?这种突如其来惊天消息,实在令人一时难以接受。 "大帝所中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巨毒,通常都是融入饮料酒水,或饮食中进入人体内,不断地腐蚀破坏内脏筋脉,导致全身气机絮‘乱’,生机逐渐流失,‘精’气一旦枯绝,势必一命归天。"陆随风所说的症状,正如龙渊大帝这二年来所经历的状况,不由得人不信。 "陆长老所言,似与本帝这些的遭遇状态十分相合。却不知此毒可有化解之法?"龙渊大帝一脸期盼地望着陆随风,仿佛抓向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随风沉‘吟’了片刻,皱着眉道:"首先须‘弄’清大帝中毒原因,否则,纵算有解毒之法也属枉然。如果反复地中毒,大神也束手无策。"龙渊大帝闻言点点头,愤然不巳地道:"陆长老所言极是!没想到这皇宫大内之中,戒备如此森严,竟还有人可以这般轻易的下毒,‘欲’至本帝于死地。不论是谁,如被本帝彻查出来,定要将其碎尸万段,灭其九族十代。""其实大帝如有心彻查,也并非是什么难事。"陆随风智珠在握地笑了笑。 "哦!本帝一时还真些‘摸’不出头绪,不知该如何彻查?"龙渊大帝苦笑地摇摇头道。 "大帝仔细想想,身边有什么人可以经常接近你,并且还能随意进出你的龙渊殿?而这个人的身份又非同小可,才有可能收买或威‘逼’他人下毒。另处,有什么人在大帝你归天之后,能成为最大的受益者?如无非常的动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做岀这种天怒神怨的非常之事。没人会愚蠢到莫名其妙地去做这种灭九族的事。"陆随风巧妙地导引着龙渊大帝朝自己推测的方向去思索判断。 嘶!龙渊大帝禁不住叹了一口凉气,以帝王的聪明才智,一点即透亮,在将平时不在意的一些事联系在一起,最有可能的嫌疑之人逐渐清晰地浮出水面。 陆随风见龙渊大帝的神‘色’不断地变换,时而流‘露’出痛苦悲切的神情,随之一脸怒‘色’,杀机凛然。知道无须点透,对方巳在心中锁定了真凶。 "大帝看来巳有了嫌疑对象,不过那也只是推想而巳,如此灭九族的大事,还须逐一证实,令其原形毕‘露’,无处遁形。"陆随风肃然地提示道。 "那该如何加以证实?"龙渊大帝关己者‘乱’,恨不得立刻揪出这个下毒的真凶。 [,!] q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七星飞针 "大帝身上剧毒未解,切不冒然打草惊蛇,令其有所防备,继而掩旗息鼓,销毁一切证据。。更多w.。"陆随风边说边拿出一节蓝汪汪的剑尖;"如我所料不差,大帝身上的毒应与这剑尖上的毒同出一辙。只是这剑尖上另加了一些见血封喉的剧毒,才变成这种颜‘色’。但毒素毒源本身,却都是一样的无‘色’无味。" "这东西从何而来?"龙渊大帝惊疑地问道。 "不巧得很!我在来此的路上,曾被人用这淬了巨毒的剑当街袭杀。而且,这也是我第二次见到此毒。"陆随风顺势将龙渊大帝一步步地引向自己预设局中。 龙渊大帝震骇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丹师的身份何其尊崇,无论走到那里都倍受敬仰,极尽讨好之唯恐不及。怎会有人敢去招惹,甚而做出当街袭杀丹师行径?而且对象还是一位尊贵无比的八品丹师,若真发生了什么闪失,龙渊王朝虽是东大陆霸主,也承受不起整个丹师界的怒火。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龙渊城明目张胆的袭杀丹师?此事定要彻查到底!"陆随风摇摇头说:"连大帝都敢下毒谋害,这些人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听陆长老之言,这袭杀之人和下毒之人有着必然的联系?此举的意图旨在阻止你们进宫了?"龙渊大帝若有所思地推测道。 "那到不是!这只是一种巧合,却无意之间将两者联在了一起,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天意吧!"陆随风叹道。 "陆长老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背景?无须有所顾忌,直说无妨。"龙渊大帝‘阴’沉地道。 "当今太子龙千羽!"陆随风见时机成熟,便将这枚重磅炸弹抛了出来。 意外地,龙渊大帝只是皱了皱眉,没有流‘露’震惊的神情,似巳料到了这个结果。当他静静地听完陆随风的讲述,尤其是梅园下毒的下一幕,心中所存的最后一点疑虑也随之迎刃而解。此刻唯一的重点是自己身上的毒是否能解,否则,什么决定都做不了。 "陆长老能解本帝身上的毒?""大帝中毒的时日漫长,毒素巳渗入骨髄内腑,只凭丹‘药’很难彻底根除体内的毒素,唯有辅以特殊的疗法,才有望得以全愈。其间存着一定的风险,大帝如果信得过我,倒可一试?"陆随风实话实说,毕竟中毒的时间太长,能否彻底清除还真不好说。 "陆长老尽管放手施为,本帝信得过你!"龙渊大帝一脸毅然地道,如连八品丹师都无能无力,那自己这条命也就算走到尽头了。放手一搏,总好过坐以待毙。 陆随风点点头,宽慰地道:"大帝不必担心!我有八成的把握能将你体内的毒素清除。不过这代价实在不斐,太帝得有点心里准备。"陆随风自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纸清单,主要是大批珍贵的‘药’材,金币的数量还在其次。 龙渊大帝接过清单,连看都没看一眼便收了起来。连命都没了,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只要本帝还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龙渊大帝不以为然地言道,殊不知这小小的一纸清单,足以挖走五分之一的国库资源。 君无戏言,陆随风并不担心对方事后会反悔。随对龙渊大帝的身体系统全面的察探了一遍,令其褪下上衣,龙渊大帝略略犹豫了一下,迅速按照陆随风的意思,将上衣尽数褪去。‘裸’‘露’的上体,皮‘肉’松驰,前‘胸’后背皆渗透出无数紫黑的斑点,望之令头皮发麻。 陆随风吩咐端木殿主小心守住房‘门’,无论来者是谁都不能令其入内。随让龙渊大帝仰躺在软榻之上,尽量地放松身心,只须守住心脉即可。 七星飞针秘法,可入死人而生白骨,解天下百毒。但须在呼吸之间,将七七四十九枚金针‘精’准无误的植入相应的‘穴’位,而每一针的深度都必须保持达到入体三分。稍有差池都足以令受针者当场毙。高危度的风险,令无数顶尖医道高手望而止步。 陆随风的左右二手中各执着一把烁烁闪亮的金针,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沉下心神,渐渐进入一种物我两空,‘精’,气,神合一的空明状态。大脑的识海中清晰地呈现出四十九个不同形状的‘穴’位;去!心中一声轻喝,左右二手同时掦起,四十九枚金针齐齐暴‘射’而,漫空金光闪烁;七星连珠! 漫空金针仿佛俱有灵‘性’般的瞬间分为七组,电光火石间,巳先后有序的奔‘射’向四十九个‘穴’位,入‘肉’三分,毫厘无差。 软榻上的龙渊大帝轻哼一声,整个身躯微微一抖一颤,随即安静下来,进入了半昏‘迷’状态。陆随风这才缓缓睁看双目,俯身细细地查视了一遍,然后将一粒‘乳’黄‘色’的丹丸塞入龙渊大帝的口中,入喉即化。 整个施针过程一气喝成,一旁的端木殿主直看得目瞪口呆,出神入化的金针渡‘穴’之法,竟然是在闭目不视的状态下完成,这小子是如何觅‘穴’施针的?同是八品丹师,差距何以就如此之大?在这小子面前,自己永远是一堆屎,情何以堪。 看似行云流水般的轻松自如,却没见这小子的额前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这绝对是一件耗损‘精’气神的活。如不是为了兑现自己对龙千羽的承诺,大帝的生死和他连点屁的关系都没有。 每处施针的位置都开始渗出墨‘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闻之‘欲’呕的腥臭味,身上的黑‘色’斑点逐渐地淡化开来。二个多时辰之后,所有的黑斑尽数消失,施针处渗出的不再是墨‘色’的液体,而是盈红的血渍。 起!陆随风沉声喝道,双手在虚空中一掦一招,四十九枚金针瞬间脱体飞‘射’而出,重新回到手中。接着诊了一下脉‘门’,脉象柔和平缓,可以断定体内毒素基本上巳清除干净,气机巳开始逐渐蒸腾运转起来,再无任何流失的迹象。 呼!陆随风重重地吐了口气,直到此才算大功告成。整个解毒过程中,只要一环节稍有差池,都会全功尽弃,导自毒素回流心脉,倾刻毙命。此中的惊险唯有他自己清楚。 端朩殿主也跟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龙渊大帝如出了什么事,还真不知该如何善后。他对陆随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不过,终究没令他失望。 哇! 龙渊大帝突然坐起来,张开喷出一口黑红‘交’织的浓血,灰暗散‘乱’的神光中似有‘精’光闪烁,显得灵动而充满了生机活力。 "呵呵!大帝全身毒素尽袪,当真可喜可贺!"端木殿主哈哈道。 龙渊大帝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润滑而充满了弹‘性’,一身的黑‘色’斑点也消失不见,感觉体内竟然气机蓬勃,稍一运气,但觉玄力滚‘荡’遍达全身,重新找回了这种久违的感觉。那种内心的喜悦之情令人禁不住泪洒‘胸’襟,纵算一方大帝也不例外。 "陆长老!大恩不言谢!本帝会永远放在心底!""大帝不必挂怀,于公于‘私’我都会出手。"陆随风坦然地道:"所幸大帝根基深厚,中毒前应该拥有玄丹境的修为,这也是有人‘欲’至你于死地的原因。""此话怎讲?与本帝的修为有什么关系?"龙渊大帝尽管聪慧过人,一时也听得满头雾水,不知所以。 "玄丹境可令人凭添了八百五十年寿命,有人可是等不及了。你若不退位,那所谓的继承大统一说,岂不是成了一句空言。那至高无尚权力只是看得见,却‘摸’不着,这种滋味令人撕心裂肺,恶念心中起,恨从胆边生。这便是疯狂下毒的动机!如非机缘巧合,不出三月,大帝必死无疑。"陆随风毫不忌讳地直言道。 "陆长老的分析判断十分合理到位,本帝也非昏庸无能之辈,现在需要的是证据,否则,难以服众,还会导至皇朝动‘乱’。"龙渊大帝凝重地道。 "其实要寻找证据也并非难事,大帝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照常如故。对方依然会一如即的在饮食酒水中继续下毒,届时一验便知。俱体该怎么做,以大帝的聪慧,就无须我尽言了。"陆随风点到即止地笑道,他可是与君王打过‘交’道,很累心的! "哈哈!陆长老不但丹‘药’冠绝天下,智谋更是不凡,本帝受教了!"龙渊大帝大病初愈,好久没如此舒畅开心了。 "这里有些益气补神的丹‘药’,日服一粒,不出数日大帝势必龙‘精’虎猛,雄风更胜往昔。"陆随风将一盒丹‘药’‘交’给龙渊大帝,随起身告辞道:"我等不易在此躭搁得太久,以免惹人留意猜疑。就此告辞!"以两人的身份根本不存在什么君臣尊卑之分,只是简单的拱拱手就算是礼节‘性’的告别。 "哦!大帝别忘了那一纸清单,我可是很穷的!"陆随风临出‘门’时,可没忘记提醒对方记着尽快兑账。 "切!八品丹师哭穷,天下奇闻。放心!本帝金口‘玉’言,岂会做那种朝令夕改之事。"龙渊大帝这才认真的看了一下清单,这一看之下,直惊得目瞪口呆,直‘欲’当埸喷血。抬头‘欲’唤回陆随风,问个清楚,这分明是趁火打劫,**‘裸’的敲诈勒索。见二人早去得巳没了人影,愤然一掌击在御书桌上;值!能化解本帝的生命危机,纵算拿走的一半国库也值了!只可惜没能让他多留下一些丹‘药’,失策呀!只怕日后再无这般机会了。 帝王心如风似云,变幻莫测。上一刻和风细雨,下一刻雷霆万倾。伴君如伴虎,此言诚不欺我! [,!] q 第一百四十六章 品香阁 陆随风和端本殿主两人在龙渊殿的御书房中,滞留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早已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将这信息很快地传递了出去。--以至于二人刚离开龙渊殿没多久,便被六名身披青‘色’甲胃,自称是宫廷禁卫军的人,强横地拦住了去路。 "请二位随我们走一趟!""去哪里?我们认识吗?"端木殿主面‘色’一沉,冷声道。 "我们是的宫廷禁卫军!有人要见你们,我们的任务是带路,其余的慨不知情。""笑话!你认为我们一定会去吗?"端木殿主不屑地道;"本殿主很忙,没时间陪你们玩这种不入流的游戏。""职责所在!由不得你们不去,不要让我等难做。""呵呵!看这阵仗似要用强劫持本殿主了?"端木殿主怒哼道:"你等可知道如此作为的后果么?""知道!但我们并非强行劫持,而是恭请二位!"端木殿主正‘欲’发飙,见陆随风对他使了个眼‘色’,随强压住心中的恼怒;"是谁要见本殿主,在什么地方?""离此不远!到了地方自然会知道。""那还等什么?前面引路!"端木殿主余怒未消地道。 六名青甲禁卫军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如对方执意不配合,还真不敢用强,劫持丹师殿主的事,给他们十个胆都不敢去做。 离此五百米外,有一处‘精’致典雅的楼阁,楼高六层,‘门’头高悬着一块‘门’匾;品香阁!顾名思意,应该是一处专供那些喜欢咐庸风雅的人,品尝香茗的所在。 "请!"六名青甲禁卫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迅速分立在两旁,做出一副神‘色’肃然的警戒之态。 ‘门’虚掩着,推‘门’入内,便见两名宫‘女’装束的‘女’子盈盈展颜相迎,由此可见要见他们的人一定来自宫中,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一位‘女’子。 两名宫‘女’一路浅笑无言,一直领着两人上至六楼顶层,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房‘门’仍是虚掩着,两名宫‘女’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态,随后翩然而去。 人在‘门’外已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这种独特的气味通常都出自‘女’人的身上。闻香识‘女’,从这高贵清雅的幽香中,大致可推测出屋内中人的身份地位和品味。 丹师对气味本就有着一种特殊的分辨力,端木殿主更是对这种香味知之甚详,因为这"凝香丹"本就岀自丹师殿,属于顶级的宫廷特供品,服下此丹后不但能补‘阴’养颜,体内还能透岀淡淡的幽兰清香。数量十分有限,唯有皇妃之上的品级,才能有幸获取一二。 室内的主人巳然呼之‘欲’出,端木殿主在陆随风耳畔低语了几句,陆随风顿然‘露’出幌然的神情,随又在端木殿耳边嘀咕了几声,两人这才施施然地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不并不分宽敞,一张专供品香茗用的特制桌子,一壶香茗,两副杯具。一廉轻沙低垂,矇胧中隐约可见一位宫装打扮的‘女’子端座廉后,体态丰盈,举止间透出一种高贵优雅的风韵,又蕴含着一股淡淡的威压,令人心生敬畏,又禁不住想一窥芳颜。 两人从容落座,悠然地品着壶中的香茗。此间主人不开言,以两人的身份自然应该有一份耐‘性’,还不屑做出那种喧宾夺主之事。 "两位果然与众不同,竟能在本宫面前如此淡定从容,如今这样的人巳经不多了。"廉内的‘女’子语音低廻宛转,蕴含着一种特有磁‘性’,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自称本宫,言谈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我等虽不是什么名震天下的大人物,却也未沦落到見人便不知所措的地步。你自称本宫,应该是宫中之人。身份再高也不至凌驾于大帝上,大帝见我等也要礼敬三分。一介‘女’流之辈何必如此霸气强势,多几分似水柔情,岂不更有‘女’人味。"端木殿主说话连嘲带讽,似在有意‘激’怒对方。 "言辞衷恳,令本宫茅塞顿开,受益非浅。谢过了!"廉中‘女’子没一絲怨怒之气,反倒盈盈道谢,的确有些令人意外。足见此‘女’城府心机高人一筹,绝非等闲‘女’子可比。 "你煞费苦心的将我等强行邀来此处,不会只为了谈天论地吧?直到此时,我等仍不知面对的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何事?这未免有些太儿戏了吧!"端木殿主故作不耐地言道。 "我俱体是谁不重要!知道比不知道好。换作常人,敢在本宫面前如此说话,只怕早巳成为了一具尸体。正因为你们的身份特殊,所以此刻仍还能从容的坐着说话。"廉内的‘女’子的话,听着柔语如水,字里行间却充满了‘阴’冷的杀机。 "哦!曾有很多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是恐吓也好,下台阶也罢,总之最后都后悔了。不知你会不会与众不同?"端木殿主叹了口气;"我很忙!有什么事就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我不善斗心机,这不是我的强项,再这么‘弄’下去会让人头晕目眩,到时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胡言‘乱’语一大堆。""好!本宫只管问,你只管俱实回答就是。无须提问!"廉内‘女’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言道。 "你是在提审罪犯吗?别用这种不可一世的腔调与我对话,我也没有义务非回答你的问题。"端木殿主愤然地起就身就‘欲’离去,显得个‘性’十足。 "本宫向你道歉!"廉内‘女’子妥协地道,她本想以气势震摄住对方,从其口中得到想知道的东西。但,却低估了对方,堂堂丹师殿主又岂是易与之辈,可以任人随意拿揑。 "平等对话方是应有的处事之道!你有什么要问,该说的我会知无不言!"端木殿主重新落座。 "你们此去龙渊殿的御书房,所为何事?"廉内‘女’子不再绕弯子,直言询问道。 "送丹‘药’!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很重要吗?"端本殿主不以为然地随口回答道。 "送丹‘药’需要七八个时辰?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廉内‘女’子沉声追问道。 "哦!自然是要为大帝察探一下身体病况,才能知道丹‘药’的用量。这是必须的!"端木殿主不加思索地言道。 "那大帝的病况如何?是否有所好转,还是继续恶化了?"廉内‘女’子的语气略略显得有些急促,像是特别在意和重视这个问题。 "这个……事关重大,我不方便说。为了避嫌,你似乎也不该问。"端木殿主故作慎重的摇摇头说,廉内忽然飞出一物,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不急不缓地落在桌上;竟然是一枚蓄物戒,戒内蓄有大量的珍希‘药’材,尤其对一位丹师来说,‘诱’‘惑’太大,望之令人砰然心动。 "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请笑纳!你放心!本宫只是关切大帝的龙体安康,你只管实话实说,绝不会再有他人知晓。"端木殿主抚‘弄’着蓄物戒,似在做天人‘交’战。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大帝的身体虽说在不断衰竭,好在根基厚实,应该还能‘挺’上一年二年,如能在这段时间找出病因病源,还是拥有治愈的希望。""竟然还能……哦!能寻到病因么?"廉内‘女’子试探地问。 "我答应大帝,尽快从丹师总殿请一位八品丹师过来,相信届时一定能彻查出病因,让大帝重新康复如初。"端木殿主信心满满地道。 廉内‘女’子闻言,娇躯不由轻微的一颤,这个信息似乎触动到了什么?令她有所失控,庆幸的是能提前获知这个隐秘的信息,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虽隔着廉子,也被静坐一旁的陆随风捕捉到了七八分,大致可以断定这廉后的‘女’子,应该就是那位暂撑朝纲的如心皇后了,与自己之前的推测判断基本相符。 端木殿主的临埸应对,都是在陆随风的暗中授意下进行的,意在巧妙的,不‘露’痕迹的传递岀一种信息,让对方误认为大帝有望康复,情急之下势必会加快下毒的行动,甚至还会使用出更‘激’烈的手段。 "好了!多谢两位的配合,今日就到此为止!希望能严守谈话的内容!"廉内‘女’子下了逐客令。 "你是谁?我们见过吗?这是什么地方?品香阁,咐庸风雅而已!哈哈!"端木殿主和陆随风在爽朗的哈哈声中离开了品香阁。 "哼!算你们识相,否则……"廉内的‘女’子皱着眉头,还真不敢将他们怎么着?接着便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思索,似在谋划着一个疯狂大胆的行动。 "启禀皇后娘娘!龙渊殿刚传来消息,宫‘女’‘艳’红不知何故,竟在御书房中自尽身亡了。"一位宫‘女’匆匆地禀报道。 "怎会这样?难道……"廉内‘女’子神‘色’巨变,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银牙暗咬,娇躯微微发颤,似在瞬间毅然做出了一个石破惊天的决择。 端木殿主和陆随风两人出了皇宫大‘门’,发现来时所乘的豪华马车竟然踪迹全无,心中虽生疑虑,一时却也无可奈何,唯有徒步回程。 [,!] q 第一百四十七章 绝毒妇人心 陆随风对这座城市十分陌生,只能盲目地跟随着端木殿主串街过巷。。为了结省时间和路程,端木殿主总是选择一些幽深的小街小巷行走,说是可以缩短三分之一的路程。 拐进一条偏僻的胡同,陆随风但觉全身‘毛’孔微张,似乎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杀气!忽然意识联想到马车何以会莫名失踪,意在迫使自己徒步回程,沿途伺机再在暗中设伏实施袭杀。当下两人已行至胡同中段,已无时间迅速退出去,却也是对方最佳的攻击时机。 嗖嗖嗖! 胡同两侧上方骤然暴‘射’出一片蓝汪汪的箭雨,这些箭矢分明都淬过巨毒,中者倾刻毙命。箭气呼啸,箭势强劲凶猛,足见发箭者的修为十分了得。 端木殿主虽俱玄婴境修为,毕竟只是一位专职的丹师,对武道修习涉足不深,更无多少临场格斗搏杀的经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眼睁睁望着漫空箭雨倾泄而来,避无可避,直惊得方寸大‘乱’,一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千钧一发之际,陆随风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一抹寒光骤然划空而出,倾刻化出百道剑影,瞬间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触网之箭纷崩飞溅,四下坠落于地。 端木殿主见状,方自舒了口气,便见四周人影连连闪动,无数刀光剑芒雷霆霹雳般的暴袭而至,而一直立于身边的陆随风此时巳不见了踪影,唯剩自己一人独对这漫空的利刃杀器。完了!连死都不得全尸。一声悲叹,闭目任由‘乱’刃分身。 良久,身体并传来任何痛楚,感觉自己的心还在剧烈的的跳动,禁不住壮胆地睁眼一看究竟;暴袭而来刀光剑芒竟然凭空消失了,触目遍地皆是蓝汪汪的箭矢,环视四周,震撼地发现无数具扑倒在血泊中的青衣‘蒙’面人,横七竖八,整整十二尸体,俱是被一剑穿‘胸’,一剑断喉而亡,死相各异。 "殿主没惊着吧?"陆随风不知何时又重出现在他身边,像似压根就没离开过一般。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端木殿主惊疑望着幽灵一般诡异的陆随风。 "这里还有其它人吗?我再不出手,只怕你早巳被这些青衣人分尸了。"陆随风手中的剑还在滴血,足以说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闭闭眼的功夫,便在瞬间无声无息的秒杀了这许多杀手死士,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同样是专职同阶的丹师,不但在丹道境界上差了一大节,没想到武道修为方面更是差得无须计算。 人的时间‘精’力有限,一生只须将一种职业修至颠峰巳属不易,几乎没人敢同时兼修两种职业。但眼前的小子根就不是人,简直就是妖孽。 不过,今日的遭遇,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让这位一向以丹道自傲的殿主,忽然意识到武道在生命中的重要‘性’,连命都无能自保,岂不是整日活得胆颤心惊,那里还有心思练丹制‘药’?看来得让这小子教自己几手绝学,危极时刻也不至坐以待毙。 "陆长老竟然是丹武双修,这可是大忌呀!不过,你不是人,所以另当别论!""呵呵!丹武双修很难吗?如果我说自己还是炼器宗师,会不会将殿主当埸吓晕?"陆随风实话实说,听在对方耳只当是闲言玩笑而巳。 "本殿主经历了这一幕,决定‘抽’时间修习武道,看看能不能教几手绝学,不用担心本殿主的悟‘性’。"端木殿主一脸肃然地道,没点玩笑的意思。 陆随风颇感惊异地上下打谅了一下,随之满脸不屑地摇摇头说;"就资质,再加上这一把老骨,武道没修成,只怕手脚都断了几回。算了!凭你八品丹师的尊崇身份,只须登高一呼,大把的顶级高手势必蜂涌而至,届时挑几位伴随左右护驾,岂不省心?""本殿主当真不是修武的料?"端木殿主郁闷地道:"不过找几个顶级高手随身护卫,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走吧!又有人来了!"陆随风皱了皱眉,这些死士杀手当真‘阴’魂不散,纠缠不休,如不将其连根拔起,只怕永无宁日。 "那这些尸体如何处置?"端木殿主还真没踫到过这类事,有些不知所措。 "不劳我们‘操’心!一会自有人来收尸。"陆随风‘阴’冷地笑道。 端木殿主还想说什么?巳被陆随风拉扯着离开了胡同。 两人方才离去,胡同内一下出现了十来个青衣‘蒙’面人,查探了一下地上死者的伤口,都是被一击毙命,众皆‘露’出震惊的神‘色’,随迅速地将这些尸体一并匆匆地带走。 陆随风的皇宫之行,可谓是一路惊险,杀机叠起。不过,收获颇丰,不但顺利治愈了龙渊大帝的毒患,还乘势勒索了一笔不菲的珍希‘药’材和数额庞大的金币。总之,一切都在自己的谋划和撑控中,剩下的是静待龙渊大帝彻查真凶,皇宫大内将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回到梅园时,欧阳明月巳将龙飞,申老,以及龙凤虎亲卫带到了梅园。云无涯一直隐于云霞山庄内,监控着庄内的动向。据陆随风的推测判断,这些死士杀手的巢‘穴’十有**就在设在庄内。 "少爷的判断应该没错!据我这几日的观察,云霞山庄内出现了一批青衣‘蒙’面人,个个身手敏捷修为不俗,且行踪飘浮诡秘。这些人的警觉‘性’都非常之高,我几次试图追踪他们的最后落脚之处,都险些被其察觉到。"以云无涯的身手都不敢轻易冒进,足见这些人的难缠和狡诈,要想将其一举剿灭,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巳锁定这些死士杀手的巢‘穴’,只待龙渊大帝查出真凶,我们便可光明正大的直接杀入云霞山庄。无论他们藏得如何隐秘,都必须将其彻底的挖出来,斩草除根,绝不能漏掉一个。"陆随风三番五次遭其暗算袭杀,心中的憋屈和愤怒巳点燃了熊熊杀机,那怕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允许这些人的继续存在。 龙渊殿的御书房中,龙渊大帝病奄奄地斜卧在软榻之上,焕散无神的双目游离不定的扫视着跚跚走来的如心皇后;虽巳年过四旬,却仍是那样明媚动人,风姿卓越,眉目间漾起一抹煽动男人情‘潮’的眼风。换着往昔,这位大帝定然会心旗摇‘荡’,情难自禁。但久卧病榻的大帝似乎巳无心领略这媚人骨髓的风情,一脸漠然地叹了口气。 如心皇后优雅地在软榻边沿坐下,目如秋水,在大帝的脸上不断地‘荡’漾,似想在这灰败的脸上读取什么? "大帝的龙体日渐衰竭,以至宫廷上下人心惶惶,如心毕竟是一介‘女’流,虽苦苦支撑朝政,却仍难以服众。常此以往,不知该如何是好?"如心皇后悲切幽怨地叹道。 龙渊大帝轻咳了几声,嗓音略显沙哑地道:"以你之見该当如何应对?""这个……恕如心直言!"如心皇后咬咬牙,一脸冷峻地道:"皇朝不可长期无主,可以考虑让太子暂理朝政,以阻悠悠众口。不知大帝意下如何?"龙渊大帝搖了搖头;"为时过早!本帝不过五十出头,正值盛年,尚有数百年悠悠岁月,可让皇朝变大更加强大,如在此时轻易隐退,实无颜面对历代先帝。""哼!你认为自己还是以前的玄丹境么?"如心皇后闻言神‘色’暮地一变,无尽鄙视地冷笑道,似巳决定翻脸了。即然这老不死的如此绝情,不识抬举,也休怪自己六亲不认;"看你这副行将就木的身子骨,还妄想什么数百年悠悠岁月,岂非痴人说梦。念在夫妻一埸,本宫不想将事做绝,如不即刻下旨禅让帝位,休怪本宫采取非常手段。"**‘裸’的恫吓‘逼’功,‘女’人狠起来比虎狼更毒。 "如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龙渊大帝心如刀绞;"本帝自问待你母子不菲,为何要在暗中下毒谋害本帝‘性’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你果然早巳得知下毒之事!那又如何?"如心皇后眉目一掀,那里还有点风姿卓越,母仪天下的形相,狰狞得有如一只发飙的雌虎;"这龙渊殿巳在本后的撑控之中,你现在什么也不是,生死皆在本宫的一之间。""你认为本帝退位后,还有命活着?即然如此,何不成全了你的谋杀亲夫之名。"龙渊大帝痛心疾首,仍不信对方真会下得了毒手。 "你认为本宫不敢出手么?"如心皇后的嘴溢出一絲冷酷无情的笑意;"怪只怪你拥有太长的寿命,太子之位只是空中楼阁,至死都不会拥有登位即帝的机会。唯一的可能便是你中途一命归天……"纤纤‘玉’手瞬间化掌为爪,闪电般扣向龙渊大帝的咽喉部位。 没人会预料到这位柔弱如水的如心皇后,竟会是一位绝顶的武道高手,纤纤‘玉’指有若金钩银爪,这一扣之力足可碎石裂壁。依龙渊大帝此时病奄奄的状态,一击之下根本再无任何生机可言。 [,!] q 第一百四十八章 精妙秘穴 绝没人会想到这位看上去柔弱如水的如心皇后,竟会是一位绝顶的武道高手,纤纤‘玉’指有若金钩银爪,这一扣之力足可碎石裂壁。。更多w.。依龙渊大帝此时病奄奄的状态,一击之下根本再无任何生机可言。 "真的出手了!"龙渊大帝望着暴袭而来的‘玉’爪,哀伤的一叹,听在如心皇后的耳中,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声叹息;那就带着怨恨和不甘去死吧! 嗯!一扣之下竟然空无一物,似若揑碎一团空气,如此距离,加之猝然出手,绝无失手的可能,除非……巳没有时间让她揣测判断,她看见了一双悲愤无比的眼晴,接着但觉‘玉’爪手腕脉‘门’一紧,似被金钢铁环牢牢勒住,进退不得,难以动弹分毫;"擒龙手!"这是皇室传承的绝学,除了当代大帝之外,纵算子孙后代皆不可传。 如心皇后一声惊呼,一股潜劲顺着脉‘门’直透手臂遍达全身,顿觉遍体酥软无力;"你……不是玄力尽失……怎可能……难道……" "很震惊是吧?"龙渊大帝一脸龙‘精’虎猛的神态,天子龙威的气势凌然展现无遗,双目‘精’光烁烁的‘逼’视着如心皇后,直看得对方全身簌簌颤抖;"本帝也很震惊!没想你藏得如此之深,竟然还是个不‘露’声‘色’的顶级高手。如非本帝体内的剧毒巳解,此刻巳然成了一条死龙。" "不可能?"如心皇后尽力的挣扎了一下,怎奈全身玄力巳被封住,修为再深也无济于事;"本后之毒,普天之下无人能解。端木殿主如有这本事,又怎会等现在?" "你说很没错!端木殿主虽巳晋级八品丹师,却仍无力化解此毒。但他身边却有一位惊世奇才,非但能瞬间探出本帝根本无病,而是被人暗中下了无‘色’无味的巨毒,并且在举手投足间便巳将本帝体内的毒素尽数排净。你还认为此毒无人能解吗?" 如心皇后闻言,瞬间忆起了端木殿主身旁的那个青衫年轻人,正因为太年轻了,才被其彻底的忽视。此时幌然大觉巳是悔之不及,当真百密一疏,功败垂成。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她这几年来几乎巳撑控了整个皇朝,可谓权倾天下。万没料到却是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中,如果她知道这人还是太子特意招惹来的,不知会不会当埸喷血?或许是天网恢恢,逆天而行必自毙。 一夜之间宫廷内外风起云涌,惊涛滚滚,雷霆万倾。无数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塌方似的被清洗一空,人人惶惶自危,却云里雾里不知发生了什么状洠恐钡搅u蟮酆鋈恢匦铝俪渍,宣的第一道旨;竟是废出龙千羽的太子之位,并永远逐出皇室族谱…? 龙千羽在东窗事发的第一时间,便巳接到了"天机"糸统传来的密报;大帝体内之毒巳解,如心皇后被打入冷宫等侯发落。御林军正前往太**揖拿主上……密报内容十分详尽。 当御林军围住太**,龙千羽巳失去了踪影。大批宫廷禁卫军奉旨前往云霞山庄搜查,将整个云霞山的一寸土地搜遍,仍不见其踪迹。 梅园内的陆随风接到了皇室的秘密传报,同时得知龙千羽漏网在逃。陆随风等的就是这一刻,毫不犹豫地率众直奔云霞山庄,虽然宫廷禁卫军搜索无果,仍坚信龙千羽就藏身此处,这是他经营了多年的巢‘穴’,岂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寻到? 此时的云霞山庄内,早巳是人去庄空,除了风声鸟声,四下一片沉寂。经过仔细的分析推测,陆随风让众人放弃大面积的搜寻,将目标单一的锁定在云霞峰顶之上。 峰顶的面积颇大,加上林深树密,古木参天,烟云终日弥漫环绕,能见度十分有限。如想在短时间找到对方藏之处,不压于大海捞针。 三个时辰过去了,众人几乎将峰顶的每一寸土地都仔细认真的过滤了一遍,皆无所获,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众人皆额头见汗,陆随风却并未参与搜索,至始至终都一直环抱双手,斜靠在一株三人环抱的参天大树身上,三个时辰就这样一动未动,像是入睡了一般。自然没人相信他会在这种时候没心没肺的偷闲养息,别人皆在用力,他却是在用脑。整座峰顶的一草一木一石,皆在他心神的笼罩下,一幅幅可能用作藏身之处的画面,反复不断地在脑海中演示变换,随又一次次被否定排出。试想着自己若是龙千羽,最有可能会将藏身处设在何处?当然应该是最令人不易想不到的地方,也就是人‘性’所谓的思维误区…… 陆随风睁开眼时,发现青凤正歪着头,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望着自己。 "呵呵!看凤儿这得意的神情,应该是有所发现了?" "姐夫睡了这么久,也应该梦到了什么吧?否则怎会醒过来!"青凤俏皮的眨眨眼,狡诘地道:"凤儿如果真发现了什么,算不算是立了功?" "当然!没见这许多人忙碌了几个时辰都毫无所获,凤儿天资不凡,如真有什么发现,当是大功一件,奖励自然少不了的了!"陆随风并不认未青凤是在说笑,如说还有人能发现这个不可思议的所在,唯这只凤莫属了。 "姐夫此话当真?姐!"青凤向不远处的紫燕招呼道:"给凤儿做了个人证,警防姐夫转身不认账。" 紫燕与这只凤心灵相同,自然能感应捕捉到她脑中的一些信息碎片,知道她所言非虚,若说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却也并非不可能。 "姐力‘挺’凤儿!"紫燕拉着青凤的手,一脸坚定地点点头。 陆随风将所有人都招了回来,随即朗声宣佈道:"对方的藏身之处就隐于大家身边的十米范围之内,谁若能寻到出入口,奖励八品凝雪丹一粒。机不可失,望各位尽力开启智慧的光芒,让对方的藏身之处无所遁形。" 龙飞一脸郁闷,沮丧地道:"凝雪丹很‘诱’人,可动脑的事似乎与我无关,所以我决定放弃!" "龙飞大哥豪气大度,凤儿如有幸获得两粒,定会无条件的送你一粒!"青凤诚恳地道,顿时惹来一片鄙视的神光;这只凤实在是太无耻了。 "哈哈!还是凤儿最贴心!"龙飞开心的咧着嘴哈哈道,果然没头脑,只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开心的帮着数金币。 众人的目光四下一阵‘乱’扫,皆无任何头绪,个个拉长着脸,沮丧万分,这才知道自己不比龙飞聪明多少,甚至还有所不如。至少人家有自知之明,先见之举。惭愧! 青凤見众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暗自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凤首高傲地一昂;"大家不用找了!其实这出口处,看似远在天涯海角,实则近在咫尺,就在眼前的这株大树内!" 一石击破水中天,一言震惊醒梦中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这株三人方可环抱的大树,古木参天直入云端,将头昂至极限,唯见云烟蕩漾,难见树巅。 "何以见得?"陆随风也只是怀疑和推测,并不十分肯定。这只凤却是信心满满,百分确定,如无充分的理由论证自巳的说词,很难令人信服。 "别忘了我是凤之高贵的一族,凤棲梧桐,家本就在树枝头。天生对草木有着特殊的喜好和认知,对树木的属‘性’更是了然于心。眼前的这株千年古树叫做"玲珑透心树",不仅是枝叶晶莹透亮,且整个树心玲珑通透。" "凤儿的意思是说,这树心是空‘洞’的,且并非人力刻意为之,而是天然生成的!"紫燕补充说明道。 "有理有据!不过还得进一步证实。"陆随风说道,言下之意这只凤当然听得明白。一道青光暮地冲天而起,没入云端。 约莫片刻,‘迷’茫的云烟中顺着树身外侧坠下一物;绳梯! 竟然是绳梯!众人俱皆幌然,对方竟将这隐秘的出入口藏于这高耸入云的树端之上,可谓奇思妙想,设计‘精’巧,的确太出人意料了。如不是这只凤得天独厚,大家就是想破脑袋,也未必能联想到这株古木参天的大树上。 青光再闪,青凤一脸兴奋地回到地面,欢声言道:"凤儿没说错!对方隐秘的出入口就设在这树巅之上。树心内完全是空‘洞’的,看上走像似一个幽‘穴’,通道。这绳梯应该就是上下此间的工具。" 众人直至此刻才真正的确定了这株树便是对方进出的通道,陆随风心中的疑云顿消;"凤儿心思敏捷,能‘精’准地寻到这隐秘的所在,功不可没,理当嘉奖!"随拿出一个‘玉’盒递给青凤;"别急着服用,否则便‘浪’费了。" "凤儿明白!多谢姐夫了!"青风接过‘玉’盒贪婪地嗅了嗅,这才小心的收好。 陆随风略略思索了一会,设想了两套可行的行动方案,一时有些难于取舍,决定让大家商议一下,再做出最后的决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惊魂一刻 对方的秘‘穴’出入口虽巳找到,但对里面的情形却是一无所知,冒然盲目的闯入风险太大,倘偌对方其间暗设下许多机关消息,势必会造成巨大的损伤,这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陆随风行事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将各种可能的变故都会设想进去,尽可能的多预留后手,方可做到万无一失。 思虑再三,眼下唯有两套方案可以实施;一是趁对方尚未觉察,以雷霆之势一举攻杀进去,将其一锅端掉,但此举的风险极,很可能会带来极大的损伤。其二便是守株待兔,暗中隐伏于峰顶四周,静待对方从秘‘穴’中出来,见一个宰一个。 "在峰顶设伏虽然稳妥,几乎没什么危险可言。但耗时太长,如对方十天半月不出来,或只派几人出来探探风,該如何应对?最终还是得打进去,不如趁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欧阳无忌不加思索地提议道。 "我同意!"云无涯还是第一次与这胖子站在同一条线,没有相互挖苦,还力‘挺’地道:"我们一路走来,从未少个风险,只要大家小心行事,龙潭虎‘穴’也要闯过去。"听两人所言,众人深觉有理,纷纷举手表示赞同,人人气势凛然,脸上充满了无比的自信。青凤更主动请缨,要求一凤当先,清除沿途的路障。这种建功受奖的机会,岂可轻易放弃,自然要当仁不让。 对这只凤的强烈要求,陆随风似若未闻,而是将这项危险的使命‘交’由云无涯去做。青凤的修为实力虽比云无涯强上一筹,但在身法上,云无涯却是堪称一流,而且临埸的机变能力也相当敏锐和丰富,可以将未知的风险降到最低。 为了防笵‘洞’‘穴’内可能出现的机关消息,众人皆被分成三人一组,以便相互策应。 七八十米的绳梯悬靠在树身上,形同虚设,没一人沿梯攀爬而上,一道道人影纷纷纵身凌空拔起,直向参天大树的顶端飞掠而去。片刻间,树下巳空无一人。 幽深的‘洞’‘穴’内一片沉黑,纵有夜视之眼也难一眼望到底,能见度不会超过二米。树‘穴’内的空间足可同时容下四五人一起行进,树壁周边坑坑凹凹,免可供人踏足。只是高低参差十分错‘乱’,毫无规则,一步踏空便会直坠‘穴’底。 云无涯身为探路先锋,其使命便是清除沿途的一切障碍,并留下安全印记。面对如此错‘乱’复杂的环境,不敢轻易冒进。唯有沉下心神,谨慎地逐步向下探索着行进。 一步一探,小心異異地下行了数十米,云无涯方才轻舒了一口气,下一脚踏下,顿觉一絲微弱的反弹之力传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身形急速闪动间,一股强劲的破风之声巳迎面暴袭而来;嚓嚓嚓!七八枚蓝汪汪的毒针,瞬间巳穿透云无涯留下的残影,‘射’入树壁,入木三分,在‘阴’暗的‘洞’‘穴’中闪着‘阴’森的寒芒,令人‘毛’骨悚然。如非反应及时,身法如电,此刻只怕巳被毒针透体而亡。 果如陆随风事前所料,这树‘穴’果然设有重重机关消息,可谓是步步惊心,凶险无比。 云无涯自进入树‘穴’的那刻起,‘精’气神都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凝聚状态,每踏出一步都做足了充分的应变准备,脚下稍觉异样,劲风未至,身形巳飞速地掠向另一个坑凹之处,这才堪堪躲过猝然暴‘射’的毒针。殊不知,心神方定,踏足之处便传出一声"咔嚓"的轻响,脚背随之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 防不胜防,中招了!云无涯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避过这些机关消息的暗算,设计者对人心的把握可谓妙到毫端,就连遇袭者闪避的方位和落脚处都‘精’确无误的佈下了机关消息,令人在仓促间中招。 状似捕兽的铁铗,呈锯齿状,牢牢地夹住整个脚背,锋利的锯齿坎入皮‘肉’之中,有血汨汨渗出,呈紫黑‘色’,齿锋淬有剧毒。 云无涯忍着撕心的疼痛,从惊骇中很快恢复了冷静,迅速地判断的伤情的程度,所幸有玄力护体,脚背只是皮‘肉’之伤,并未伤及筋骨。服了一粒解毒丹‘药’,片刻之后,脚背上的紫黑血‘色’逐渐退祛,透出了鲜红的血‘色’。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息,树壁上蓝汪汪的毒针,脚下的铁铗锯齿,足够让人在倾刻间死上两回,换着常人绝难幸免于难。 逃过一劫,一向冷静的云无涯也惊得背心发寒,虚汗直冒。不断地调节着浮动不安的情绪,让心境重新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才更加小心谨慎地向下继续推进。每踏出一步都可能触碰到下一个致人死命的机关,这种感觉直叫人颤颤惊惊,心都时刻提在嗓子眼边上。 意外地,直向下行进了五十米,竟然一路再无惊无险,没触碰到任何机关消息。 太不正常了,势必藏着更可怕的危机。这种极度的安宁平静,意在让人放松紧绷的心神,失去应有的高度警觉。 云无涯并未因这种表面的安宁而有所松懈,反而更加小心谨。直觉告诉他最可怕的危机就在咫尺之间,或许下一刻,再踏出一步,便会在刹那间迸发出来。 此刻所在位置距树‘穴’底部已不足五米,‘肉’眼隐约可看清底部的情形,地势甚为平坦,并未发任何可疑的障碍物。只须一个纵身下跃,便能轻而易举地达至树‘穴’底部。 不过,会有如此轻松简单吗?云无涯自然不会相信,反而更确定下面正有一个死亡陷阱在虎视耽耽的候着他,暗藏着更凶险无比的机关消息,一旦触发,势必难逃一死。 竟管巳意识到可怕的危机,云无涯的心中仍未闪过一絲退却的念头。他的使命就是为身后的兄弟们清除一切途中的凶险和障碍,纵算以身犯险,以命相搏,也必须排除所有可能出现的危机和凶险。 义无反顾的纵身一跃,身若一片飘飞的落叶,竟管巳经很轻很柔,几乎没一点份量。但,在脚踩实地面的刹那间,耳边还传来了一阵咔嚓嚓的隆隆声。 终究还是触发了机关,这本是意料中的事,一旦真的发生了,仍禁不住方寸失守,显得有些惊惶失措。越是紧要危急关头,越须尽快的冷静下来,只有清明的头脑才不会误判,才能够正确地应对未知的危机。这是少爷在不久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云无涯心神一震,迅速地恢复了绝对的冷静。 沉闷的隆隆声中,树壁发出一阵剧烈的的震动,四围突然涌现出一道道密佈着锋利铁钉的木墙。呼吸间,木墙巳迅猛地从树‘穴’的四面齐齐挤压过来,很快便推进到离云无涯不足一米的距离。所幸云无涯惊而不‘乱’,体内玄力瞬间透体而出,迅速形成了一护身气罩,这才及时减缓了木墙‘挺’进的速度,不断发出嚓嚓嚓的挤压声,闻之令人‘毛’发倒竖。 铁钉木墙不停地发力,将云无涯压缩在一个陕小的空间,令周身四肢难以伸展发力反击,唯一能做的是不断地摧动体内玄,竭力的支撑着护体气罩,与之抗衡。随着时间的过去,玄力势必会逐渐耗尽,护体气罩一旦崩溃,整个身体必将会被那锋利尖锐的铁钉扎成蜂窝,挤压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凭着坚忍顽强的意志,云无涯倾尽全力的抗衡着一寸寸迫近身体的机关木墙。随着玄力的不断消耗,护体气罩也随之不断的被挤压缩小。闪着寒芒的铁钉几乎巳贴近了身体,护体气罩失去了玄力的支持,已在机关木墙的挤压下显出了大量的裂痕,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死亡几乎巳成了定局。 云无涯似乎巳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脸‘色’苍白得没一点血‘色’,双目的神光逐渐暗淡下来,神情中却没有絲毫的恐惧,显得异样的平静,安宁,眼前不断地浮现出一个个兄弟姐妹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往昔同生死共患难的场景…… 再见了!来世再做好兄弟好姐妹! 护本气罩在机关木墙的强力挤压下,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地炸裂开来。失去阻碍的铁钉墙犹似滚滚战车般的奔涌碾压,锋利无比的铁钉肆虐狂暴地扎入血‘肉’之躯,鲜红的血瞬间从全身上泉涌般的向外喷‘射’。 铁钉入身体的刹那,云无涯知道巳再无生的希望,绝望地合上双目,剧烈的痛楚让他的大脑逐渐地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种死亡的感觉不知经历了多久?一年,二年……百年…… 一个熟悉而关切的声音在耳畔轻柔的响起,仿佛将他从一个沉重的梦幻中唤醒过来。勉力睁开如铅般沉重的眼皮,第一时间惊讶地发现自己仍在树‘穴’,最后的记忆中,锋利的铁钉巳无情地扎入体内,那种撕心剧痛令他完全失去知觉,那应该就是死亡的滋味。 此时的自己竟然还拥有意识,耳能闻声,目能视物。难不成自已仍还活着? "你当然还活着!没我同意,阎王敢收么? 这声音太过熟,太亲切了…… [,!] q 第一百四十九章 巢穴喋血 "是少爷!"云无涯的身体突地一下弹跳起来,惊喜若狂的叫道,似乎巳完全忘了自己全身此刻已然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一个劫后余的煽情相拥紧抱,诠释了兄弟情深的感人埸景,禁不住有些催人眼润。 云无涯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笑颜,?了舐干涩的嘴‘唇’;"临死前的一刻,在无尽的绝望中仍在想着,这世上如还有人能救我,唯有少爷莫属!"云无涯的目中隐有泪光闪动,环视着遍地的铁钉木屑,不用问都知道,在千钧一发之际,少爷又一次奇迹般的出现了。 至于陆随风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又是如何一举摧毁了这恐怖的机关铁钉墙?这些问题巳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你只是被铁钉扎伤了皮‘肉’,流了点血,腑脏筋骨无损。是留下来调理身体,还是随大家一起继续下去捣毁对方的巢‘穴’?"陆随风见他身体的创口处都巳结茄,行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以他坚韧的‘性’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又岂会独自留在后面疗伤。 云无涯挥动了一下手臂,伤处有些拉扯的疼痛,并无其它不适;"我没问题!不过,这巳是树‘穴’的尽头,并未发现另处的通道入口,不知隐于何处,是否还另设有其它的机关消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云无涯当真有些谈机关消息‘色’变。 陆随风见状十分理解他此时的心态,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生死瞬间,灵魂深处总会留下一些抹之不弃的‘阴’影和惊惧,换着自己也免不了心有余悸。 "入口处应该就在你的立身之处!"陆随风指着他脚下的地面道:"这四周都铺满了厚厚的残枝落叶,唯有此处明显地稀薄了许多,且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 云无涯闻言立刻俯身拨开脚下的落叶,果然发现地面上有一块四方形的翻板,上面有个凹槽。云无涯将手伸入凹槽内用力一掀,一个黑乎乎的‘洞’‘穴’呈现在眼前。向‘洞’‘穴’内探视了一下,目力所及的是一条幽深的通道,呈七十度的斜面,筑有一条长长的阶梯,一次可容两人同时进入。 此时,紫燕和青凤也顺着云无涯留下的安全印记的标识下到树‘穴’底部,见云无涯遍体伤痕血迹斑的模样,还有满地的铁钉木屑,不问皆知,此处定然发过极其凶险惨烈遭遇。 陆随风没时间向她们过多的解释什么,示意云无涯换身衣衫,并让紫燕两人留下通知大家,两人一组进入通道。随与云无涯一起小心異異地进入了黑乎乎的通道。 沿着阶梯顺势而下,一路之上并未遇到任何阻碍。两人不急不缓地行了数百米,前途透出一抹微弱的的光亮,应该快到了通道的尽头。 出了通道,地势空间一片开阔,足可容下四五百人而不嫌拥挤。空间高度至少有二十米,一看便知应是一个山腹中的天然‘洞’‘穴’。 环视‘洞’‘穴’四周,俱是山岩坚壁,并无其它偏‘穴’‘洞’口。唯见一处山壁间,有一扇人工开掘的石‘门’犹为醒目。石‘门’坚闭,如无正确的开启之法,根本无法入内。 石‘门’的上端金钩银划的刻着三个大字;天网宫!无用置疑,这里正是龙千羽的最后巢‘穴’了。 片刻之后,紫燕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人等,陆续扺达‘洞’‘穴’的石‘门’前,人人皆蓄势以待,只要石‘门’一开便会势如下山猛虎般的冲杀进去。 石‘门’坚实而厚重,众人试着用蛮力开启了数次,仍难以撼动分毫。这道石‘门’定是受机关控制,唯有寻到机关枢纽的位置,才有望开启石‘门’。 众人四下散开,在‘洞’‘穴’中仔细的搜索着机关枢纽的所在,四围的每一寸石壁都认真的查探过,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陆随风没有随众漫无目标的寻找,独自一人静静地立于石‘门’之前,视线始终落在石‘门’上端的三个大字上。微眯着双眼,让视觉重叠合一,凝聚为一线,隐约现出一个蜘蛛网状的图案,"天网宫"三字恰好坎在这网状图案的中央,给人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 网!陆随风脑中忽有灵光一闪,网中网?或许就是玄机的所在。念动间,一缕指风倏地随念从指间弹出,一道劲气直‘射’向正中的"网"字上。 嚓!一声轻微的震响,整座石‘门’骤然微颤,继而传出一阵隆隆声,坚实厚重的石‘门’随之缓缓朝上端攀升而起,一道炽亮的强光由暮然开启的石‘门’中倾‘射’而出,耀眼眩目,令久处在幽暗中的视觉一时眼‘花’瞭‘乱’,难以适应。 机关枢纽破解,石‘门’应声而开。石‘门’内的光线十分明亮,光源来自‘洞’‘穴’外的自然天光。此处‘洞’‘穴’位于云霞山腰间的悬壁之腰间。‘洞’‘穴’内的左右两端各有一个偏‘穴’,入口处的石壁上分别各刻着;天机!天杀!两字。天网宫由两个系统组成,即天机网和天杀网。天机专职收集信息情报,天杀专职秘杀,暗袭杀的行动。两者间相互呼应,配合得无间,每次行动的成功率几近完美。唯独碰上了陆随风等人之后,才累累失手,反受重创。 陆随风让龙飞守住石‘门’,以防漏网之鱼趁‘乱’逃逸。 "老大!我们先攻击那个区域?"欧阳无忌朝着两边‘洞’‘穴’望了望,迫不急待地问道。 "龙一!你率领龙组攻击天机网的区域。里面都是些捣鼓信息情报的傢伙,实力修为应该不是很强,务必一举全歼,不许留下一个活口。其余之人随我一起彻底剿灭天杀区域内的这些死士杀手。"陆随风果断地下达了攻击令。 龙一闻言迅速带着龙组成员冲入天机所在的‘洞’‘穴’,陆随风则率领剩余的众人朝着天杀所在的‘洞’‘穴’蜂湧而入。 ‘洞’‘穴’内的通道不足百米,几个起落,一个冲刺便闯出了通道口。众人突觉眼前骤然一黑,竟连一絲幽光都没有,仿佛突然坠入一片沉黑如墨的空间,就连近在咫尺的同伴也难以辨别清楚。只能从空气的流动中判知,此刻正置于一个十分空旷的‘洞’‘穴’之中。 陆随风正‘欲’开启夜视之眼探视周边的环境,骤闻四面八方突然暴起千百枝箭矢齐发的劲气破空声,与此同时,众人的脚下几状同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似被一种尖锐之物扎穿脚底。 太大意了!在佰生的环境下,漆黑的空间,眼不能视物,本就难判断情势,又突遭敌袭,只能凭听觉感知千百枝利箭有若天河倒悬般的狂泄而来,竟连地面也暗藏着机关铁刺,每根铁刺皆淬过剧毒,如不能即时解毒,不出片刻势必毒发身亡。 如此诡异的佈局,在众人坠入黑暗‘洞’‘穴’的瞬间,天罗地网般的袭杀骤然启动,四面八方,空中地下同时发难,防不胜防,致使人人中招,连陆随风也未能幸免。 若非此行中人,个个修为‘精’深,中招的瞬间即时用本身玄力强行封住血脉,此刻只怕巳是一地死尸。 遍地的的铁刺迫使众人不得脱离地面,恰好陷入铺天而来的强劲箭雨之中。千百枝闪着幽芒的箭矢,夹着刺耳的破空声暴袭而至,让人顿感身陷绝境,无处藏身,无处遁逃…… 猝不及防的惊变,仓促的应对来自脚下铁刺侵袭,却又坠入漫空的箭雨之中。照此情形,几乎没一个能幸免于难,倾刻间便会被‘射’成马蜂窝。 正当众人心生绝望的刹那,沉黑空旷的‘洞’‘穴’中暮地掀起一阵飓风,狂风咆哮呼啸,千百枝利箭倾刻间,有若风中的残叶般四下飘散开来,纷纷无力的坠落地面。 千钧一发之际,陆随风和青凤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了风之领域,强劲无比的风之势席卷漫空箭雨,连地皮都被掀飞一层,遍地铁刺也随之蕩然无存。 尽管如此,仍有七八人因闪壁不及被箭矢‘射’中,所幸未伤及要害部,尚无‘性’命之忧。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又在呼吸之间结束。 "全体跌落地面,发出痛苦的惊呼,**!"陆随风见危机已排除,立即用传音入密之法告之所有的人。 在未知的环境中,对方藏身于暗处,如不‘诱’其现身走出来,仍难以改变被动遭袭的局间面。更何况此处机关消息密佈,陷阱重重,盲目的寻敌踪迹,凶险无比。 扑嗵扑嗵! 有无数身影相继从空中跌落地面,随即传出阵阵惊呼惨叫,痛苦不堪的**声此起彼伏,闻之令人肝胆寸断。 凄厉的惊呼**持续了片刻,沉黑如墨的‘洞’‘穴’内突然闪耀一片灯火,四下骤然一派通明。 轰隆,轰隆! ‘洞’‘穴’四周的石壁间一阵颤动,无数道石‘门’应声开启,一批批青衣劲装人不断地从各道石‘门’内蜂涌而出。人人一脸冷漠无情,手持利刃,杀气凛然。一眼望去,至少有五六百之众。 灯火的照耀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痛苦**者,状极凄惨。这些青衣劲装人并未因此掉以轻心,头脑发热的一涌而上,‘乱’刀分尸。而是迅速地集结一处,二十人一组,有序不絮排列成无数个方阵,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杀气。 第一百五十章 谁是待宰的羊 人群中忽然裂开一条通道,一位身着紫金龙袍,头顶帝冠之人龙行虎步地行了出来,举手投足间隐有几分一代帝君的威势。。 龙千羽!龙袍加身,头顶帝冠者竟然是丧家之犬,被废弃的太子龙千羽。这座地下王国的主宰,‘操’控者。 紧随其后的是七皇子龙临风,仍是一脸冷峻,只是神‘色’间显得尤为疑重,眼光有些游离不定,隐有几分不安和忧虑之‘色’。 "陆城主!没想到我等会以这种方式再相见?你不觉得很有趣吗?"龙千羽望向卷曲在地的陆随风,面‘色’苍白,呼吸急促,面部因痛苦而不断地‘抽’搐着。 "啧啧!游戏才开始便‘弄’成了这般模样,真是高看你了!"龙千羽啧啧地摇着头,一脸皆是猫戏鼠的得然之‘色’。 陆随风咬着牙,艰难地撑起半边身体,故作恼怒地道:"‘鸡’鸣狗盗之辈,难登大雅之堂。只配躲在‘阴’暗的角落苟且称王,穿一身紫金龙袍做做帝君之梦。" "呵呵!临朝登帝,那是迟早的事。是不是梦,你大慨都看不到了。"龙千羽冷酷地道:"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不凡之处,竟能三番五次地逃过"天杀"的暗袭,竟连如此隐秘的出口也被你识破,而且还能毫发无损的捣毁重重凶险的机关陷阱,一路杀到此处。只可惜,任你智计如海,修为超群,最终仍免不了闯入地狱之‘门’。在这世上,敢与本太子做对的人,下埸都通常很悲惨,你自然也绝不会例外了。" "太子?呵呵!你是不得了健忘症,那巳经是昨日的云烟,一去难返。如今的你有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早晚会被揖拿归案!" "你……怎会知道这些?"龙千羽全身一颤,惊骇地道,这是属于皇朝高层的机密,废除太子一事并未对外界世人公布。 "你认为大帝体内的毒何以能彻底清除?你母子丧心病狂的‘奸’谋又是如何会浮出水面?"陆随风故作虚弱不堪,有气无力的道,听在龙千羽耳中有若惊雷霹雳,震撼无比。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对这此事知道得这般详尽,这绝对是机密中的机密,属于皇室丑闻,几乎没人可能知道。 "咳咳!不好意思,我隐瞒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就算你那无孔不如的天机网,至今也仍未能查探到一点信息情报。" "哦?还有天机网探查不到的信息?"龙千羽疑‘惑’地皱了皱眉;"你不会是说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是丹师吧?而帝父体内的毒也是妙手回‘春’清除的吧?" "你太有才了!终于智慧了一把,竟连这般深奥的问题都被你猜了出来。大才呀!真是小看你了!"陆随风不甚唏嘘地感叹道。 "你说自己是丹师?未免太抬举自己了。"龙千羽满脸鄙视地摇摇头说;"本太子随口忽悠你几句,还当真顺杆往上爬。" "你还真说对了!我不仅是丹师,而且还是一位如假包挨的八品丹师。"陆随风一脸肃然地说,神情十分认真。 "你就尽情的编吧!人之将死,说几句大話,死而无憾。本太子十分理解你此刻的心境。"龙千羽跳涯都不信对方会是位丹师,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八品丹师,这大话也吹得太不靠谱了。 陆随风吃力地‘挺’起腰身,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光烁烁的徽章,颤巍巍地挂在‘胸’前;金‘色’的炉鼎,八株碧绿青翠的‘药’草,货真价实的八品丹师勋章。 霹雳击顶!龙千羽的眼球险些从眼眶中惊突出来;"你……竟然真是……"龙千羽彻底的震撼了,八品丹师!那可是凤‘毛’鳞角般的存在!拉拢讨好唯恐不及,自己竟然还一直在蓄意招惹羞辱一位八品丹师,并与之为敌,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猪呀!直‘欲’想煽上自己几个嘴巴。豁然意识到最近发生的一切事端,皆由眼前的此人在暗里一手策划‘操’纵。唯有八品丹师方可能查探出无‘色’无味的毒源,并彻底的清除毒素。让下毒的真凶轻易浮出水面,致令帝后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囚入死牢,让自己瞬间沦为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全拜他一人所赐。 望着龙千羽眼中散发出怨毒无比的目光,陆随风知道对方巳理清了整件事的脉络;"此时方才豁然明白,是不是稍嫌晚了些?我说过,定会将你这种人渣从太子之位打落泥潭。言出必行,是我做人的底线和原则,你不该……咳咳咳!"陆随风虚弱地喘着气,明显的呼息不畅,语音颤抖无力。 "哈哈哈!……"龙千羽突然发出一阵颠狂的大笑,满脸狰狞地嘶声道;"你以为本太子巳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凡是阻挡本太子登临帝位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包括你们这些将死之人。"龙千羽指着一众青衣劲装人;"他们将会为本太子清除一切障碍,只要割下当今大帝的头颅,本太子便能风光无限登临帝君宝座。只可惜你等无缘目睹那一幕辉煌壮观的埸景了。哈哈,哈哈哈……" 龙千羽脸泛红光,纵情狂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春’梦中。 良久,笑声暮地嘎然而止。龙千羽的神‘色’骤然一变,眼中透出冷酷‘阴’寒的杀机,随之缓缓地朝后退去,一旁的七皇子龙临风见状,也紧跟着迅速地疾退而去。 两人的怪异举止,让人意识到血腥的杀伐即将开始。 一直详装受创躺在地上的众人,趁陆随风与对方舌战周旋的时机,都已暗中服下解毒丹‘药’,肃清了体内毒素,恢复了完整的战力。 五六百青衣劲装人,个个皆是死士杀手,清一‘色’的尊者修为,其间还隐着七八名玄丹境的顶级强者。这股力量非一般武者可比,倘若一直深藏于暗处,不断地实施偷袭暗杀,没准真能割下龙渊大帝的头颅,助龙千羽掀起惊天大‘浪’。 只可惜这些人巳从‘阴’暗中走了出来,巳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优势和先机,巳不再是令人胆颤心寒的杀手。而成了一批不知惜命的亡命死士。 龙千羽和龙临风退至一道石‘门’边上,这才停往身形,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狰狞地抬手朝着青衣劲装人打出一个手势。这个手势代表着一个指令,一个斩尽杀绝的血腥手令。 面对着躺满一地,横七竖八的伤残者,且人人身中巨毒,在绝望中痛苦的**着,几乎都是奄奄一息之状,只比死人多口气而巳。此时只须上前去挨个补上一刀,挥下一剑,令其死得干脆痛快,岂非皆大欢喜。 青衣劲装人接到龙千羽下达的格杀令,并未群起涌上一阵‘乱’刀‘乱’剑的横劈竖斩,对方不过二十来人,且俱是伤残中毒者,纵算不动手,只在边上候着,都无一人能侥幸存活。人群中走出五六十名青衣劲装人,巳沒有大战前应有的那份凝重,人人神情轻松淡然,大咧咧径直走的走了过来,各自随意挑选着斩杀对象,冷酷无情望着这群待宰的羔羊,纷纷举起手中的刀剑,倘未斩落劈下,倏然便见一片血光迸发,漫空尽是盈红绽放…… 砰砰砰! 不断有人砰然倒下,发出一连串沉重的声响。此时能站着的都是青衣劲装人,对方之人全躺着,那砰然倒下的人自然不问可知了。 随着有节奏的扑跌声,五六十个青衣劲装人相继倒下,连惊呼惨叫声都没听见一声。 原本站着的人全躺下了,原本躺着的人却一个个的站立了起来。人人气定神闲,‘精’气饱满,那有一点中毒受创的模样。再看那些躺下的青衣劲装人,皆被一击毙命,无一存活。总是被人‘阴’,‘阴’人一次也算公平合理。 直到此刻,就是猪都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瞬间的骤变来得太快,太过令人意料了。以至五六十名尊者级的杀手死士,尚未‘弄’清状况,巳被集体瞬杀。死了都全是一群糊涂鬼。 "你……你们竟然没人中毒受伤?"龙千羽震撼地惊颤道:"太卑鄙了!" "承‘蒙’夸奖!与你的无耻相比起来,实难望其项背。"陆随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幽幽叹道:"你为何遇事总是后知后觉,智商低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别忘了我的另一个身份,你这区区剧毒又怎奈何得了一个八品丹师。" "哼!那又如何?你等不过二十来人,俗话说蚁多咬死象。我数十倍于你的优势,群起围杀,纵算你等修为不凡,仍难逃一死。"龙千羽冷静地判断着当下的情势,敌寡我众,尚可一战。衰弱的心气顿然一壮,说话的口气又强横了许多。 "你又想错了!我等非你口中之象,而是高山坚岩,蚁再多能撼动山岩么?"陆随风反‘唇’相讥地道,眼中皆是不屑之‘色’。 龙千羽在‘唇’舌的争锋上讨不了便宜,心中恼怒不巳,见对方虽只有二十来人,但个个看上去都那么淡定自若,面对数十倍于己的阵势,却没一点惶恐不安的感觉,除非这些人的实力修为都在玄丹境之上,否则那来的这份从容自信。如真是如此,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他对自己"天杀"战力很有信心,如在偷袭暗杀的情况,一个尊者杀手死士都可在瞬间将一名玄丹境强者击杀。之前的一幕,对方也不过是在诈伤的情况下,才得以突袭得手。 不管龙千羽心中如何千回百转,眼下之局巳势如骑虎,唯有将对方斩尽杀绝,此局方解。双方都无退路可走,唯有放手倾力一战。 "杀!一个不留!"龙千羽不再犹豫,下达了最后的绝杀令。 第一百五十一章 血拼"天杀" 一众青衣劲装人目睹自己的同伴被对方诈伤偷袭,瞬间毙命,众皆‘激’愤不巳,怒火沸腾。--人人脸上杀机凛然,个个全身气势奔涌,浓烈狂暴的杀气在‘洞’‘穴’中蒸腾弥漫开来。 七个青衣劲装人当先跨步走了出来,气势厚重凛冽,俱是玄丹境修修的强者,应该是"天杀"网的首领级人物。其中一名脸上横着一道剑痕的中年人,噬血般的‘舔’了‘舔’嘴‘唇’,一脸冷气森寒地道:"偷袭暗杀本是我等专业职能,没想到今日却反栽在你等的偷袭暗算之下,此仇若是不报,这"天杀"之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唯有以血来洗刷"天杀"的耻辱!"话毕手一掦,一众青衣劲装人似得到什么指令,青影一阵连连闪动,五六百人相互穿梭,‘交’错换位,看似一片‘混’‘乱’无章,实则‘乱’中有序,像似受过千百次训练般的默契纯熟,呼吸间,已迅速组合成二十几个阵营,每个阵营都不少于二十人。临埸变阵应对,战略意图清晰明确,每个二十人阵营将围杀对方一人,势在必杀! 杀! 脸有剑痕的中年首领一声冷喝,各个青衣阵营同时联手聚气凝元,齐齐隔空发出惊涛骇‘浪’般气劲风暴。 一‘波’一‘浪’的狂暴气劲势如滚滚洪流奔涌碾压,每一道气劲狂澜分别袭卷一人。倾刻间,便将对方的二十来人强行地隔离开来,形成独虎对群狼的作战格局。这是一种俱有战略‘性’的博杀势态,以众虐寡,分而绝杀。这些杀死士个个训练有素,彼此间的配合十分默契,攻防进退有序,攻击刁钻‘阴’毒,且人人悍不畏死,只求伤敌杀敌,不求自保,难缠致极。 陆随风等人,呼吸间便被对方纷纷被隔离开来,每人都毫无例外的陷入对方二十人以上亡命围杀中,情势堪忧,不容乐观。 铿铿铿……锵锵锵…… 空旷的‘洞’‘穴’内,刀光,剑影翻飞,血光迸发,惊呼狂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狂暴的劲气旋流肆虐地炸响轰鸣,山壁坚岩为之簌簌震颤。 龙千羽纵观全局,情势占优,看上去一片大好。对方之人皆在重重的绞杀中苦苦支撑,败亡只是时间早晚之事,此战的胜负几乎巳无任何悬念可言。 他身旁的七皇子龙临风却不这样认为,他似乎比龙千羽看得更清楚。对方之人虽身陷重围,以寡敌众,看似左支右挡,险象环生,战至此时仍无一人被重创倒下,或被当埸绞杀身亡。这说明双方的实力修为有着很大的差距,纵算人多势众也难奈何不了对方。时间一长,势必会被对方寻机各个击破,局势倾刻便会被逆转。再进一步观察,更震惊的发现,对方中的每一个被围杀之人,看去都显得十分从容淡定,左闪右避间有若行云流水般自如,似乎游刃有余。而己方却不断有人被重创…… "皇兄!此战巳无悬念,我们不如趁此早早离去?"龙临风心机本就深沉,略加分析判断,巳感到了极大的危机,心中巳开始盘算如何离开这凶险之地。 "离开?我方巳胜卷在握,还有离开的必要?"龙千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如此惊心动魄,令人热血沸腾的埸面,毕身难得一见,岂可轻易错过?本太子要亲眼看着这些人被绞杀成‘肉’泥,方可解心头之恨。"龙千羽残忍地例嘴‘阴’笑不巳。 龙临风有些悲仓的摇摇头,深知大势巳去,如不‘抽’身离去,稍迟恐只会留下陪葬。见这位皇兄还兴致勃勃地关注刀光剑影杀埸,只是暗叹一口气,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缓缓退入身后的石‘门’中,悄然而去。 血腥惨烈的战斗巳进入了白热化,势弱的一方以由守转攻,集体展开了全方位的反击。陆随风和青凤两人的战团,最先结束了战斗。 陆随风的周边躺着二十三个青衣劲装人,每人的‘胸’前都映出一片血渍,衣襟裂开,血‘肉’翻卷,‘胸’腔外‘露’,触目可见一颗血红的桃形心脏在微微‘抽’搐搏动。每个人的情形几乎相同,‘混’‘乱’中没人看见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青凤的身旁也横七竖的躺着一堆人,情形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因为其间竟无一人的身体是完整的,一地的残肢断臂,还有几颗分了家的头颅,园睁着死不瞑目的双眼。 紫燕和申老那边的战斗也相继结速,紫燕的攻击手段就相对的温柔了许多,倒下的人都是喉头被切开一个口子,俱是捂着喷血的脖了倒地而亡。 申老的脾气不太好,暴虐地将二十地颗头颅生生揑碎,死者皆是七孔溢血。 云无涯留下一连串残影,冷漠地收剑还鞘。围杀他的一众杀手死士,眉心同时透出一点腥红,随之相继倒地不起。 提前解决战斗的众人并未出手驰援帮助那些仍在继续战斗的人,反而好整以闲,绕有兴致地静立一旁观战。 欧阳无忌大喝一声,一剑劈开最后一人的身体,溅得满身是血,十分郁闷的嘀咕着;"还是慢了一步!这小舅子总是比他姐夫快上那么一点,真没面子!" "切!再减二十斤‘肥’‘肉’,或许还能追上我的脚步。"云无涯不屑地冷声道。 "哼!少得意,下次绝不会输给你!"欧阳无忌不干势弱地道,伸手擦拭脸上被溅的血渍。 "咦!好像溜了一个?"紫燕心细如发的瞥见龙千羽身旁七皇子龙临风巳失去了踪影。 "大难临头各奔东西,龙临风见势不妙,丢下自已的大皇兄独自开溜,真不是个东西!"欧阳无忌鄙视地冷哼道。 "有龙飞把住石‘门’出口,没人能逃出升天。除非另外还有一个秘密岀口?"陆随风不以为然地说,举步朝着龙千羽的方向走过去。 龙千羽正专注的凝视着血光飞溅的‘混’‘乱’战埸,‘阴’冷的面孔因极度紧张而不停地‘抽’搐扭曲,眼见己方之人不断饮剑倒下,双眼中布满了血絲,脸上青筋鼓涨,连陆随风等人向他迎面走来也似若未见。 ‘洞’‘穴’中‘激’烈搏杀的战团在逐个减少,地面上的积尸不断增多。片刻之后,空旷的‘洞’‘穴’内只剩最后一战团还在继续战斗,青衣劲装人虽悍不畏死的拼命搏杀,人数却在不断递减,看情形似乎也支撑不了多久。 凤组和虎组之人几乎人人浑身浴血,许多人还身受重创,伤痕累累。这一战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凶险重重,惊心动魄,胜得十分幸苦。彼此间正在相互帮着料理伤情,个个看上去都巳显得‘精’疲力竭,大多跌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毕竟是以一敌二十,且这些人并无一是弱者,皆是不惜命的杀手死士。若非凭借‘精’妙的身法武技,很难躲过对方的合力围杀。 龙千羽目睹己方的最后一人,被对方生生拦腰斩成两断,内脏鲜血倾洒一地,双目直‘欲’血喷。 "怎会这样……天杀网怎会如此不济?咦!七皇弟呢?"直到此刻龙千羽方才骇然发现龙临风已然踪影全无,早巳弃他而去。心神一震,正‘欲’‘抽’身逃逸,才发现自己的退路巳被对方彻底的封杀。 "别找了!你那位七皇弟早巳见势不妙,独自仓惶逃逸。只有你这只其蠢如猪的傻蛋,还自认为胜卷在握?醒醒吧!你的太子之路巳走到尽头。"欧阳无忌在他的肩头重重的拍了拍,满脸皆是一副怜悯之相。 "放心吧!你在死牢中不会寂寞的,你那七皇弟跑不了多远,很快便会与你作伴,黄泉路上好歹也有个照应不是!"陆随风一脸同情地宽慰道,随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全身的主要血脉和玄力,瞬间成了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废人。 云霞山庄之行可谓是一‘波’三折,惊险重重,直到龙组归来,回报;天机网巳被尽数剿灭,无一漏网。恰好龙飞此时也掂着浑发颤的龙临风到来,至到此刻,整个擒虎灭狼的行动,才算血腥惨烈的划上一个句号。 已两年未临朝听政的龙渊大帝,大病初愈便重新驾临龙渊宫,初次登朝便惊天动地的宣布了两道帝旨,一众文武大臣如闻惊雷霹雳,俱皆震撼,一时间有人雀跃有人愁。 第一道帝旨很简单,没几个字;如心帝后罪大恶极,终身囚禁天牢,至死方休。 如心皇后到底身犯何罪?没人知道,无人敢问,更无人敢好奇地寻根探迹,那纯粹是不知死活愚蠢举动。 第二道旨令就令人震骇了;太子无道,有负帝恩。不思图强进取,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强取豪夺,图谋不轨。即日起削去太子之位,囚禁天牢。七皇子助纣为虐,一并收监问罪。 两道惊天帝旨一下,掀起了朝堂内外的大洗牌‘浪’‘潮’。一时间,无数高官重臣,王公大员纷纷落马,部份皇室中人也未能置身事外,幸免于难。 朝堂风暴骤然而至,势如雷霆扫‘穴’,刹那间‘玉’宇澄清,乾坤朗朗,天下太平。 龙渊大帝在百忙之中,仍一刻未忘那位将他从死亡边沿硬拉回来的八品丹师。曾数次派特使前往梅园,邀其入宫一叙,皆被对方宛言相拒。 醉翁之意不在酒,八品丹师何其珍贵难觅。在整个东大陆堪风‘毛’鳞角,可遇而不可求。如今近在咫尺,怎可任其轻易擦肩而过。若能将其留在皇朝,无能付出多大代价都在所不惜。无价之宝呀!得之可令整个皇朝更上一层,声望飙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强势勒索 若非与太子龙千羽之间的恩怨,陆随风绝不会与皇室宫廷沾上分毫的牵扯。。为了搬倒太子才不得以地巧借皇室内斗之势,如今巳然尘埃落地,‘抽’身避之唯恐不及,怎会轻易坠入他人之瓮?为了避免皇室的再度纠缠,陆随风索‘性’离开梅园,领着众人住进了龙狮卫在龙渊城的临时住扎区域内。 八品丹师忽然失踪,有如人间蒸发一般。龙渊大帝闻之顿足捶‘胸’,直呼福缘浅薄,痛失了良机,追悔莫及之余,唯有不了了之。 东大陆五十年一届的武道对抗赛巳日趋临近,三十二个王国的参赛队伍巳陆续地开进龙渊城。更有数以百万计从四面八方蜂湧而至的人流,顿使整个龙渊城人口暴涨,龙蛇‘混’杂,拥挤不堪。 龙狮卫的临时住扎地被安排在近效区域,周边的不远处还同时住扎着另二个王国的参赛队伍。一个是上一届排名第五位的蓝月王国,另一个则是排名第十三位云澜王国。三个住扎区域的间隔距离不过五千米左右。 排名第五位的蓝月王国自视排位靠前,整体实力强横不凡,不断地对排名十三位的云澜王国肆意的羞辱‘骚’扰和挑衅。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云澜王国选择妥协退让,为了确保在大赛前避免遭遇无谓打击,因而削弱了参赛的实力,按照对方的要求付出大量重金和珍贵资源,方才得保一方安宁,免遭对方的祸害。 陆随风的面前也无差别的放着一张财物清单,粗略地核算了一下清单开出金额和各种珍希物品,总价值竟然超过了五千亿之数,并注明了‘交’付的日期和时间,否则将以武力前往拜访。 狮子大张口,典型的‘侍’强凌弱,**‘裸’的勒索。事实上这也怨不得对方,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让你天翔王国排名第二十七位,有如垃圾蝼蚁般的存在,勒索你巳算是给足了面子,千万别不识抬举。 不过,这排名的秩序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天翔王国还是这般不堪一击吧?答案是陆随风当埸撕碎这纸清单,并对前来送清单的说道:"上一届的排名第五,很牛吗?不过都巳是过往的虚名,五十年的沧桑岁月足以改变许多事与物。更何况王国财富来之不易,岂可轻易拱手相送。你蓝月王国若执意想讨要,不妨带齐‘精’兵强将和清单上相等财富前来,一切都须用强大的实力来确定。往昔的虚名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哼!蝼蚁般的存在,竟敢口出狂言,给脸不要脸。你就等着我蓝月王国的怒火吧!"来人丢下一句狠话,一腔愤然地仓惶而去。 "姐夫!我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初来乍到,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前来送大礼。凤儿定是你的大福星,所到之处尽皆好事连连。是不是该给凤儿一点奖励?"青凤一脸无耻的笑道。 "无耻二字,不会也是你凤之一族的传承吧?"陆随风鄙视地道。 "这个……好像没有!"青凤嘟着嘴,悻悻地瞪了陆随风一眼。 龙狮卫上下听闻蓝月王国竟敢肆无忌惮上‘门’勒索,群情‘激’愤,纷纷嚷着要打上‘门’去,将其一举打残。幸被陆随风强行压制下来,才未生出无谓的事端。大赛未启,动赢便将一支参赛队伍打残,无论如何理直气壮都会引来众怒。 你想息事宁人,却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耻辱呀!蓝月王国何曾受过如此的蔑视和羞辱?一个排名二十七位的垃圾王国,居然敢狂的挑衅排名第五的权威,是可忍墪不可忍!即刻尽选军中一千‘精’锐,风急火燎,气势汹涌杀奔向龙狮卫住扎的区域。 千马奔腾,蹄声如雷。蓝月王国的一千‘精’锐洪流般的湧入龙狮卫住地,守‘门’的将士未加阻拦,任其杀气腾腾地闯入营内,大‘门’随之轰然关闭。 简易的演武埸上,五千龙狮卫将士倾刻间便排列成五个千人方阵,金‘色’的甲盔在阳光的斜照下,闪‘射’出一片金辉,耀眼夺目。 "哼!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一包草,不堪一击!"一位银甲披身,年约四十的中年将军,‘胸’前绣有一弯蓝月,一脸鄙视和不屑地冷哼道,引得身后的一众蓝月将士哄笑不巳。 这身披银甲的中年将军应该是这群人的统领,拥尊者九品的实力修为,一身傲气凛然,摆出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你等是何人?可知这里是天翔王国的专属区域,任何人不得善自‘乱’闯。"陆随风仍是一身青衫,看上去没一点武者应有的气度和威势,倒像是一个舞‘唇’‘弄’舌的无聊儒士。 "少在这里明知故问!本人是蓝月战队的大统领。你这酸儒又是何人?有何资格与本统领说话!滚一边去!"银甲将军昂道朝天,鄙夷地道。 "你不妨问问他们,我可有资格说话?"陆随风指着五千将士说道。 "大统领威武!"五千将士齐声喝道。 "你就是他们的大统领?"银甲将军大感意外地重新打谅着对方,放出一絲神念在他身上探了探,倏地仰面大笑;"哈哈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却未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担当起一国战队的大统领,堪称天下奇闻。像你这种垃圾,本统领只须挥挥手,便可在瞬间令你灰飞烟灭,倾刻从这世上抹去。我说这话,你可信?" "我信!凭你尊者九品的实力,寻常武者在你眼也有若蝼蚁尘埃。不过,你来此的目的是勒索财富,再没得手之前,还不会如此做吧!"陆随风云淡风清地道:"却不知你的那份财富准备好了没有?否则免谈!" "财富,本统领有的是,只要你能胜过一招半式,加倍奉上。"银甲统领‘阴’笑道:"我俩同是战队统领,此战可谓公平公正,天经地义。" "不公平!"陆随风摇摇头说;"那种以强凌之事,我还真不屑为之。适才我一口便说出了你的修为境界,你却对我的实力一无知。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能说得稍稍靠谱,此战就算我败,清单上的物品同样双倍奉上。否则,付账,走人!"陆随风掷地有声地道。 嘶!银甲统领闻言,眼皮不由‘抽’搐了一下,还真被对方的气势给唬住了。这廝不会是故‘弄’玄虚吧?这些文人酸儒鬼点子多了去,千万别小河沟里翻大船。再次凝神细细地探查一番,对方体内的确空空蕩蕩,有若一汪清水。并无点滴玄力‘波’动的迹象,绝对可以断言对方只是一介文人。傻呀!险些被只言片语给镇住了。传掦出去,这脸可就丢大去了。 "你有修为吗?本统领自问无能探测出来。" "即然不能探出来,那就等于认输了。不是么?"陆随风强势地道:"你听说过一个文人,能统领一支王国的‘精’锐战队吗?你认为一个普通人能脱口叫出你的实力修为吗?" "这……"银甲统领顿感语塞,对方所说句句皆是实言,口舌之争的确非其对手。但仍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那只不过瞎猜而已!运气好,还真让你给‘蒙’对了!" "那你巳确定我不是一个武者了?"陆随风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可以这样理解!"银甲统领一脸自信地道,堂堂尊者九品的高手如连这都分辨不出来,当真应该去跳涯了。" "是与不是,谁说了都做不得数。为了证明你有眼如盲,你可尽展绝学对我倾力发起一击,尚若我无力承受,死而无怨。如何?"陆随风语出惊人地言道,那份豪气还真能摄人心弦。 震撼! 银甲统领被对方的豪气之语给震撼了,让他满满的自信动摇了。对方如不是虚张声势,就是其修为巳到了深不可测的境地。这两者之间一时还真难以判定?自己好歹也是个尊者级的高手,岂可被一句虚言唬得失去了方寸。就算对方真是武修者,毕竟太过年轻,修为定然也高不到那里去。自已的倾一击足可开山裂石,横江断流,同级修为也不敢妄言硬接。一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你自信能接住本统领的一击之威?这个可不是儿戏!"银甲统领再次确定地道。 "试过不就知道了!"陆随风古井无‘波’的淡笑道,没一点蓄势以待的紧张情绪。 "果然有些胆魄!你若在本统领的一击之下还能活着喘气,本统领立刻付账走人!如有什么三长两断,后果自负,与人无忧。"银甲统领想了想,即然对方存心找死,自己若在推三阻四,倒显得心虚示弱了。 "尽管放手施为,无须有所保留。否则,定会觉得自己输得很冤。"陆随风坦然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行至距对方不足十米,方才从容地停下脚步。 银甲统领同时向前跨出几步,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中‘精’光凝聚,一眼扫向对方,目光有如实质般的锐利,恰似一柄出鞘之剑划身而过,换作常人,这一眼的锋芒巳可令其身遭重创。 第一百五十三章 铩羽而归 它强任它强,轻风拂山岗。txt全集下载陆随风仍是一脸安详,似若未觉。对方那一眼的威势暗含着凌冽的杀机,足可使寻常之人的心神当埸崩碎,轻则至残,重则倾刻丧身。 银甲统领见状,眉头微皱,略显惊容。适才一眼虽暗藏杀机,也不过意在投石问路,对方如连这一眼都承受不起,接下来的惊天一击也没必要继续了。答案巳然呼之‘欲’出,对方竟能在浑然未觉间,不动声‘色’的便将凶险杀机轻易的化解于无形。看来并非单纯的虚张声势,足以证明对方不但修为‘精’湛,而且深不可则,戓许巳超越了自已实力境界。顿生出一种一脚踢在铁板上的感觉,只是如今巳势同骑虎,有些‘欲’罢不能。 银甲将领两手紧握成拳,目中‘精’芒越来越凌厉,似‘欲’将对方‘洞’穿,尊者的气息逐渐弥漫蒸腾开来,强悍的气势喷薄而出,汹涌澎湃,周边的空气不断发出轻微的炸裂声,整个空间被这气势挤压得一阵扭曲。 强悍的气势仍在持续地攀升,似以达到极致顶峰,斗然发出一声震天狂吼;拳裂山河! 一股山崩地裂般的狂涛气劲,从骤然击出一拳中奔湧而出,磅礴浩翰的强劲气‘浪’有若滚滚洪流,夹着阵阵虎啸之声直朝陆随风狂野的奔涌碾压过去。 一拳三重劲,层层叠叠,一重更胜一重,连绵不绝的攻击‘波’,有如骇‘浪’拍空,倾刻之间便将陆随风的身形席卷呑噬。 呼!这一拳可谓倾力而发,毫无保留,而且还是自身引以为傲的绝学;‘潮’夕千重‘浪’!自出道以来,还未有人能在这一拳之下全身而退,通常皆是非死即伤。 银甲统领刚浮出嘴角笑意倏地消失了,双眉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色’。对方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虚浮起来……整个身影时而有若高山巨岩,任由惊涛拍岸,我自屹立,不动如山。时而恰似一片闲云,悠悠飘‘荡’,时聚时散。前一刻才被汹涌的气流肆虐地撕碎,转眼间又聚合如初。云舒云卷,似实还虚。【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一袭青衫飘飘,看似惊险万分,实则有惊无险,安之若素,一派洒然从容,踏‘波’踩‘浪’,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银甲统领见状禁不住骇然惊叹,自己的绝学杀技;‘潮’夕千重‘浪’,隐隐巳现分崩离析之状。 最后一重朝夕之劲更是厚重狂暴,汹涌的气流以惊涛拍空之威势,行终极一击,‘欲’将对方碾压撕裂成血‘肉’碎沫。 陆随风面对最后一‘波’汹涌而来的气劲狂涛,不再选择廻避闪让。只是静静地立着,任由狂暴的气‘浪’咆哮而至,呼息间巳距头顶不足三尺,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狂涛暮地嘎然所止。呼啸的气‘浪’悬浮于虚空之中,发出阵阵嗡鸣颤响,始终再难寸近分毫。 银甲统领紧握的拳头在剧烈地颤抖,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顺着手臂源源不断地涌向拳头,银盔下的脸上涨得通红,五官因过度运劲而不停地‘抽’搐扭曲,显得异样的狰狞可怖。 彼此相持了几息,陆随风见对方巳然倾尽全力,不想再与之周旋下去,念动间一股飓风骤然而起,带着尖锐的呼啸,咆哮着狂卷头顶之上的惊涛狂‘浪’,飓风飞速的旋转着,卷裹着气‘浪’直朝虚空奔腾而去…… 银甲统领倾力击出的气劲突然脱体失控,脚下不由一个踉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面‘色’一片苍白。 蓝月王国的一众将士见状,尽皆骇然。没想到天翔王国的这位战队统领,看似文弱不堪,却是在扮猪吃虎,强悍得令人乍舌惊心。这才意识到勒索弱小可欺的天翔王国,实在错得有些离谱。 "你的确很强!本统领小视你了!"银甲统领抹去嘴角的血渍,心有不甘地道:"不过,这并代表你的整支战队很强,大赛之上,我会让你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兵强一个,将熊一窝。连这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当真是鱼木难化,不可教也!"陆随风一脸悲怜地叹道:"还是那句话!你我说了都不算,唯有在赛场上试过才知道。" "哼!但愿你们别早早的就出了局,到时候连对阵的机会都没有。"银甲统领还真不相信天下的咸鱼还会翻身,满脸皆是不屑之‘色’。 "你蓝月战队以往有多强,我不知道,也沒见过。但这一届,一定走不了多远,便会灰头土脸,溃不成军的打道回国。"陆随风这话听上去有点似在诅咒对方意思,立即招来千百道愤然怨毒的目光,如果视线能杀人,他巳死了千百回。 "我蓝月战队的杀阵有多强,绝不是你等末流战队所能想象的。你只须祈祷别在赛埸之上碰上我们,否则,你这些可怜的将士势必将会变成异乡的孤魂野鬼。"银甲统领杀机森然的冷笑道:"我们走!" "等等!账未付清,岂可轻易走人?"陆随风一声冷喝,听在对方耳中有如惊雷炸顶,顿觉两耳心生痛,嗡嗡鸣响。浑身顿然一震,骇然地回身望向对方;这小子到底是何等修为,轻喝一声都能令人心神剧震,两耳‘欲’聋。顿觉此刻处境有些不妙,此时绝不是逞强血拼的时候。他压根没料到今日会在小河沟中翻了大船,勒索不成,反被对方强行加倍勒索。虽满心郁闷,恼怒不堪,怎奈眼前形势不由人,唯有暂且忍气吞声,委曲求全,错过今日,日后定有机会一雪今日之耻。 银甲统领愤然地咬紧牙根,挖心割‘肉’般地掏出一枚蓄物戒,一扬手就朝对方面‘门’劲‘射’而去,这一掷之力足可以‘洞’穿坚石,‘阴’毒致极。 陆随风虚一招,云淡风清的将飞来的蓄物戒轻柔地稳稳接住,略展神念朝戒内探了探,里面的财物与清单上数目大致相差不大,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人了。 "哼!暂且替本统领保存一阵,届时定将连本带利的索回。"银甲统领怒气冲天的丢下一句场面上的狠话,带着汹涌而来的人流,羞恼不堪的仓惶而去。 "哈哈!如此鼠辈也敢上‘门’恃强勒索,简直就是自不量力。若非老大想息事宁人,放他一马,换着本大爷上埸,定揍得这厮找不着回家的路。"欧阳无忌望着这群人的背影哈哈道。 "如此大方的送财童子,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云无涯冷声道。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实力至上,弱‘肉’强食。不定那天我们也会一脚踢在铁板上,所以,能低调时莫张掦,小心驶得万年般。"陆随风肃然地对众人道,他隐隐感觉到越往前行,真正高手强者才会逐一浮出水面,一旦踏入中央大陆,更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强劲可怕的对手。 "你们说这蓝月王国的这支战队,这一届能走多远?"欧阳明月若有所思地道。 "进入前八强的可能还是有的!"云无涯猜测地说。 "那我们还是有机会与其遭遇了?"欧阳无忌揑了揑拳,一脸昂奋地道:"届时让这群狂自大的傢伙,领略一下我们龙狮卫的杀伐手段。" "这很难说!这要取决于‘抽’签分组的情形而定。"陆随风巳深入的了解了这次武道对抗赛的比赛规则;三十二支参赛战队以‘抽’签的模式分为八个组,每组四个战队,实行的是循环赛制。前两名的优胜者,晋级十六强,进入下一轮的赛事。接下来的竟争就‘激’烈了,残酷无情的淘汰赛,埸面会更血腥,胜者高歌猛进,晋级前八强,继续下轮更惨烈角逐。败者打道回府,皆是一战定乾坤,绝无侥幸和回旋的余地。 晋级前八名强的战队,再‘抽’签决定下一轮的搏奕。最终的胜出的战队,两年之后,将代表整个东大陆,出征百年方才举行一届的全大陆争霸赛。所以这一届的武道对抗赛势必会上演更血腥惨烈的场面,三十二支战队中,唯有前四名的战队方有资格领取前往中央大陆参赛的入埸卷。 对抗大赛‘抽’签的仪式在庄重紧张的气氛下展开,场面有些压郁。这其中有些运气的成份在里面,又有谁敢说"运气"不是实力的一部份? 上届的前八名属于种子战队,这一届无须参与‘抽’签,只是按排名的顺序分配在各个组。 易飞虹则是代表天翔王国的龙狮卫战队,前来参加这个‘抽’签仪式。他的运气一向不错,但在这紧要关头,运‘交’华盖,乌云罩顶。在众目暌暌之下,潇洒的信手一捻,标莶上的字号顿时引来一片惊呼唏嘘之声;第一组? 按排名顺序,第一组通常被称之为"死亡之组"。 易飞虹仔细地看了看签上的另外三个参赛的战队,骇然是上一届排名第一的龙渊战队,另外两支战队分别是排名第九和十一的战队。那排名第二十七的天翔王国战队,毫无悬念地成了垫地送积分的冤大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死亡之组 满堂上下传出一片幸灾乐祸的讥讽和嘲‘弄’之声,同时也为自已没‘抽’到这"死亡之组"而暗自庆幸不巳。为了五十年一届的大赛,各国皆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资源,才‘精’心打造出这样一支‘精’英战队,如果第一轮就便被淘汰出局,这种憋屈和悲哀实在令人难以承受,简直无言再见家乡父老。 "呵呵!重在参与和‘交’流!"易飞虹面对众人的嘲讽,耸了耸肩,洒脱地道:"能活着多带几人回归故里,也算是小输当赢,虽败犹荣。" "这话说得也是!只是听上去觉得有些沧凉,闻之令人心头发酸。"龙渊战队的统领语言间含着几分同情和感叹地言道。 "‘抽’中死亡之组的确很不幸!不过,可以考虑给你们留点‘精’英种子回去。"说话之人竟是同样与龙狮卫‘抽’在一起的第一组,排名第九的战队统领,一脸傲气张掦地说。 "我给你们支个招!如想多保存些‘精’英,一上埸便直接认输。"有人哈哈地讥笑道。 "何时有这项新规则了,我怎不知道?" "我倒希望真能如此,只是赛场上的规则没这一说。"易飞虹一脸苦笑,做出一副十分沮丧地模样。 "可惜了!失去了与我蓝月战队一较高下的资格,当真令人失望之极。"蓝月战队的那位银甲统领‘阴’冷地道:"不过,大赛之后,我们仍可以‘私’下搏杀一埸。哈哈!"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届时你还活着,我龙狮卫一定奉陪!"易飞虹鄙视地道:"想要报仇雪耻么?只怕会‘弄’得雪里加霜,连命都给玩丢了!你蓝月战队这次只怕连前八强都进不了,不过也是五十笑一百而巳。" "你……"银甲统领双目直‘欲’喷火,这巳是第二次诅咒自己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心中杀机凛然,如非这埸合不易杀人,否则巳一掌拍碎了对方的脑袋。 易飞虹见对方一副怒发冲冠,满脸杀气腾腾的模样,毫无惧‘色’地冷哼道:"看你这横眉怒目的模样,是不是想当场一掌拍死我?巧得很,本人也有此同感!" 易飞虹如今的实力巳俱有半步玄丹境的修为,又怎会在乎对方的威摄,尊者九品而巳,还不足以令他感到畏惧退缩。 "哼!你是在挑战本统领的耐‘性’,当真以为我不敢在此处宰了你?"银甲统领禁不住对方的一再忽视和挑衅,彻底‘激’发了心中的怒火杀机,浑身气势凶悍澎湃地迸发而出,双拳骨节握得嘎嘎作响,正‘欲’一拳暴击而出。 "放肆!小小一个蓝月王国竟敢忽视我龙渊王朝的存在?"龙渊战队的统领声‘色’俱厉的喝斥道:"这是‘抽’签仪式的所在地,岂是你等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算你小子走运!人头暂寄!"银甲统领摄于龙渊王朝的威势,恨恨地收敛起了满身腾腾的杀气。 "彼此彼此!动赢就想恃强杀人,不知可有被人杀的觉悟。你若动手,躺下的还不知会是谁呢!"易飞虹一脸不卖帐地冷笑道。即然巳势同水火,无须再对其客气,里子面子全不给。 易飞虹回到龙狮卫的住地,如实地向陆随风汇报了‘抽’签的过程和结果,万分懊恼地道;"运气有点背,‘抽’到了个死亡之组,一下就将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不能再隐藏实力,以后的赛事一定会很麻烦。" 欧阳无忌见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不是你的错!别拉长一张苦脸,不就‘抽’上个死亡之组,即然无法隐藏实力,索‘性’就放开手脚,让龙狮卫大展神威,横扫赛埸内外的一切战队,看谁还敢小视我天翔王国。" "如此高调张掦,势必会成为众矢之敌。这绝对是下下之策,断不可取。"云无涯冷峻地言道:"以龙狮卫的强悍实力,‘抽’到那个组都一样,根本不存在死亡之组一说。" "无涯说得没错!"欧阳明月赞同地说;"我们只须在小组赛中争个第二名,能顺利晋级下一轮,就算是达成了目的。绝不可将人家龙渊战队也给打残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主埸,不能做喧宾夺主之事,那会引发众怒的。" "听上去蛮有道理!不过我们说了都不着数,这还得看老大是什么态度?"欧阳无忌和众人一起望向始终一言未发的陆随风。 "让凤儿来猜猜姐夫的态度!"青凤俏皮地笑道:"我们此行的重要目的,是要不显山不‘露’水的拿下前往中央大陆参赛资格。至于排名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凤儿说得可对?" 陆随风点点头道:"凤儿聪明,一语中的。我仔细的计算了一下,按照此次大赛的规则,我们势必要岀场参赛六次,才能挤进前四名,获得前住中央大陆的参赛资格。小组赛中只须赢上两埸即可,将小组第一的身份让给龙渊战队。但后续比赛是淘汰赛,必须全力以赴,输一埸就意味出局,这种前功尽弃的事绝不允许发生。除了对阵龙渊战队可以诈输之外,不必给其他战队任何面子。" "老大果然早巳谋划周全,计算得滴水不漏。我们算是瞎‘操’心了!"欧阳无忌感概地叹道。 "如果碰上那个可恶蓝月战斗,我们该如何应对?"易飞虹一直耿耿于怀的惦记着那位张揚拔邑的银甲统领,只要有机会一定会辜了那头狂妄嚣的猪。 "这就要着他们的运气,不管什么时候遇上,大可不必留手,就拿他们开刀立威,借以掦我天翔王国之名。"陆随风对蓝月战队的这种恃强凌的作派深感厌恶和鄙视,可以在赛埸上明正言顺地给对方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也算是大快人心。 "哼!这廝不是希望我们客死异乡吗?咳咳!这次绝不可心慈手软,能斩多少斩多少,最好能让他们集体做它乡的孤魂野鬼。"欧阳无忌舐了舐嘴‘唇’,一脸狠厉地说;"飞虹!这事就‘交’给你们龙狮卫了!" "飞虹明白!龙狮卫上下一定竭尽所能,将蓝月战队斩尽杀绝,不留对方一兵一卒。"易飞虹杀气凛然地道:"我还会给那位‘骚’包样的银甲统领一个机会,让其在众目睽睽之下尽展平生绝学……"易飞虹想起‘抽’签仪式上的那一幕,直恨得咬牙切齿,怒不可竭。 "你是想在赛埸之上与他单挑?"欧阳无忌有些诧异地道,易飞虹的‘性’情一向比较谦和大度,怎会对这位银甲统领恨之入骨? "是!"易飞虹毅然地点点头;"以前上‘门’勒索之事暂且不说,这次在‘抽’签仪式上,不仅对我天翔王国横加羞辱,还意‘欲’将我当场宰杀。如非有人出面阻止,只怕他非将我碎尸万段不可。是可忍孰不忍,如不堂堂正正在赛埸之上将其击杀,难解心头之恨。" "我顶你!这种恶徒,最好能当埸将其尸解!"云无影暴力的赞许道。 "飞虹巳有半步玄丹境的实力,如无意外,单打独斗应该有九成胜算。"紫燕分析道。 "只是在临埸应对的经验上有所不足,很可能会被对抓住机会,行致命一击。"云无涯冷静地提示道。 "不错!对方绝非绣‘花’枕头,省油的灯。飞虹绝不可掉以轻心。"欧阳明月关切地说。 "我信得过飞虹!老大的传承弟子又岂会是等闲之辈,你们也太小看人了!"欧阳无忌不以为然地道。 "你有几成胜算?"陆随风突然开口对易飞虹问道。 "五成!"易飞虹慎重地回答。 陆随风闻言点头笑了笑;"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唯有将对方当作劲旅强敌,方能全力以赴,才不会给对方可趁之机。不必太看重胜负,尽管倾而为,作好自己即可。" "弟子明白!"易飞虹重重地舒了口气,陆随风的话无疑是一锤定音,对他的这次赛埸挑战之举已深表赞同。当然,他也绝不会令众人失望。 经过了五十年的沧桑岁月,风云变幻,各个王国皆痛定思痛,呕心沥血的励经图治,巳然今非昔比,须当刮目相看,稍有疏忽都会提前打道回府。往昔的辉煌巳如流水逝去,谁若小视未来的对手,结局定然十分悲惨。 距武道对抗赛的时间越来越近,各个战队纷纷厉兵抹马,磨刀擦剑,战意凛然。新一届的对抗赛将比以往的任何一届更血腥,更残酷,龙争虎斗的场面更惊心动魄。 这一届的对抗赛‘门’票,不是财大气粗就可轻易买到的,一个新出台的购票规则,令无数人望而止步。规则其实很简单,不分身份的高低贵贱,但必须拥有玄王境以上的实力修为,方有购票的资格。究其原因,未加以说明。令这次对抗赛凭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尽管购票的规则有苛刻,但对抗赛所有的‘门’票仍被疯抢一空,纵算十万金也难。一时间,整个龙渊城掀起了一股的狂‘潮’风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入場资格 龙渊王朝为了筹备这一届的武道对抗赛,不夏费巨资,用了整整五年时间,将一座近千米高山峰硬生生削为平地,并在其上建造了一座足可容纳十五万人的大型豪华演武埸,其规模之宏足以震古烁今,史所罕见 这座山势险峻的山岳,可行之道异常陡峭而崎岖,稍不留神便会失足跌入深沟断涯。..。如此险峻的山道,竟还无一处可直达峰顶之上。 龙渊王朝非旦没有开山劈路,还将原始的坎坷山道尽数毁弃。其真实用意是告示天下,玄王境之下的武者没资格上山观赛。努力吧!天下的弱者们! 一抹霞辉方才透出天际,龙渊城的清晨便沸腾了起来。伟岸险峻的山上巳是人影,闪跳腾挪,此起彼跃。更有人凌空飞掠,虚空踏步。成千上万的人以各种不同的形式,纷纷湧向千米之上的演武埸。 万众期盼的一刻终于来临,五十年一届的武道对抗赛,在雄浑的三十二响钟声中拉开了帷幕。演武埸的每一个出入口处都安置着一台玄力测试器,入埸者除了常规的验票之外,还必须接受玄力的测试,唯有咐合条件者才能允许入埸。以防有人鱼木‘混’珠。 各个入口处人流如‘潮’,却有序不‘乱’。测试的过程十分简单,只须将手放在测试器上,输入玄力,即可瞬间显示出测试者的修为境界。 "灵武境八层!你没资格入埸,‘门’票没收,哪里来的回那里去!"验票的赛埸守卫一脸冷漠地言,没有一点可通融的余地。 "这么低劣的修为,根本没资格前来观战。""是什么人‘弄’虚作假,竟敢携带低端武者上山?""躭误了我们的入埸时间,应该将那携带者的‘门’票也由一并没收了。"等候入场的众人纷纷指手划脚地指责报怨道。 "规则里并未言明不许携带人上山!"一位鬓发微白的武者伸辨道,此人拥有圣者八品的修为,携带一人攀爬如此险峻的山峰,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势必会双双跌下山涯深沟。 "你说得没错!你大可带十人八人上山,但入埸者须拥有玄王境以上的修为,这确是没人可以例外的规则。"验票的守卫寒着脸道:"如果你再继续纠缠,连你的‘门’票也一并没收了。""哼!凭票入埸,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莫明其妙地‘弄’出这许多规矩,简直不可思议。我们今日非进去不可!"那圣者拉着那位灵武境修为的青年,径自朝演武埸内走去。 没行出几步,眼前忽然涌现出五位身着青‘色’劲装的武者,每人‘胸’前都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一看便知是龙渊皇朝的赛场护卫。 "你可以进去!这小子没资格入场。"一位青‘色’劲装武者冷例地言道:"听口音应该是来自天翔王国吧?念你等从万里之遥而来,给你一次机会,战胜我,斗胆破例让这小子进去。"那圣者闻言微楞了楞,随回过神来打谅了一下说话的这位护卫,其实力修为估计比自己略强一线。但凭着自己几十年的临埸搏杀经验和丰富的战斗意识,也并非完全没有一点取胜的可能。心下一横,决定倾力一搏,总好过被人难堪的赶下山去。 "好!如我输了也没脸继续留下,即刻下山。"那圣者爽快地回应道:"大赛即将开始,我们速战速决,别躭误了大家的入埸时间。"青‘色’劲装护卫闻言点点头,不再多言,冷洌地朝前踏出一步,浑身气机随之奔涌澎湃,周边的草木纷纷四下飞掦,一股强悍锐利气劲直向对狂袭而去。 那位的圣者也毫不势弱,身上的衣衫鼓‘荡’,无风自动。双目‘精’光凝聚如剑,有若实质般的‘射’向对方,似‘欲’将对方身躯一举‘洞’穿。 ‘波’! 两道气劲锋芒在空中相遇碰撞,暴出一声轻微的炸响,空气中泛起一阵‘波’纹涟漪。 双方皆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彼此都还不俱备将对方一击必杀能力。虽有差距,却也小得有限。两人身上的气息在不断地飙升,狂暴的气劲漫延开来,令围观的人群纷纷退避闪让。 呛! 两柄长剑几乎在同一时间呛然出鞘,同时跨步挥剑刺向对方。剑气呼啸轰鸣,快如闪电奔雷,一道剑芒直奔对方前‘胸’的心脏部位,另一道锋芒则是飞‘射’对方咽喉。 双方的剑势同样地轻灵快捷,‘洞’穿对方‘胸’膛的瞬间,自己的咽喉也势必将会被无情地切断。彼此本是佰路相逢,何来三江四海之仇,自无以命搏命的道理。 铿锵! 两人生出同样的念想,不由得同时‘抽’剑格挡对方袭来的致命一击。剑气碰撞震‘荡’,火星飞溅,强大的反震力令各自暴退数步。那圣者的实力修为稍弱一线,不由多退了一步。 青‘色’劲装武者趁对方立足未稳间,手腕一转,一道剑光仿佛从虚空中骤然透出,直朝那圣者的面‘门’奔‘射’而去。 那圣者一惊之下,伧促间巳然躲闪不及,所幸临埸应变能力较为丰富。虽惊而未‘乱’了方寸,急速挥剑上撩斜削,堪堪挑开对方强势而凌厉的剑锋。凶险的危机虽解,却是先机尽失。对方趁势挥剑‘挺’进,一剑接着一剑,剑势连绵不断,有如长江大河般奔涌‘激’‘荡’,剑剑追命夺魂,势不可挡。 两道身影的脚步飞速地移动,一个退如疾风电驰,一个迅猛‘挺’进快若流星奔雷。 一退一进间,彼此运剑如风,刺,劈,斩,削,挑,见招撤招,各施绝学奇技,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精’彩分呈的搏杀对决,回腸蕩气,令得观者越聚越多。大赛尚未开启,众人却先品了一碟十分开胃的免费小莱,纷纷呐喊助威,乐在其中。 火星四溅中,碰撞,再碰撞! 呼吸间,双方巳力拼了数十招,剑气翻飞,彼此奇招妙技尽展,一时难分高低胜负。接下来唯有凭硬实力方可决出高低强弱。 从‘精’妙的剑技搏奕到猛斩狂劈硬抗,招招凶悍暴烈,实打实的强强对抗。那圣者出现了明显不支的迹象,身形开始剧烈地摇摆不定,脚下虚浮,在对方强力地轰击下,不断踉跄暴退。 一声震耳的铿锵轰鸣,那圣者顿觉一股无可抵御的震‘荡’力冲击全身,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发颤,至使掌中之剑竟然拿捏不住,倏地脱手冲天飞起。 惊骇的微楞之间,全身空‘门’大开,犹如不设防的城池,任由一抹凌厉的剑芒长驱直入,毫无阻碍劲刺‘胸’腹。 剑如闪电奔雷,惊觉时巳然躲闪不及,无力回天,唯有睁睁的看着森寒的锋芒一举贯穿‘胸’腹,绝对地凶多吉少。 由于剑势太过迅猛,青‘色’劲装护卫此时‘欲’想‘抽’剑回收巳无力撑控,心中虽有不忍,怎奈长剑巳然及体,实在是‘欲’罢不能。 置身死地绝境的圣者正‘欲’闭目待死,眼前暮地呈现出两根手指,千钧一发间,‘精’准无误地挟住长驱直入的锐利剑锋,令其再不能寸进分毫。 在一片惊呼声中,强悍迅猛的剑势嘎然而止。至令青‘色’劲装护卫豁然一惊,下意识地‘欲’想‘抽’剑回撤,却似觉重若山岳,无论如何用力,仍是纹风难动。 但见挟剑的两指轻颤一下,锐利无比的长剑瞬间寸寸断裂开来,铁屑碎片洒落一地。 惊心动魄的一幕,引来围观人群的一片掌声与喝彩。 "啊!你是龙狮卫的大统领!我见过你!"那位玄灵境的青年惊声呼道,满脸尽是景仰之‘色’。 "你认识我?"陆随风颇感意外地道,万里之外的客地它乡,竟有人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确大感诧异。 "我们来自天翔王国的王都,专程来此观看龙狮卫的比赛。"那青年欣喜地欢声道,能与心目中的景仰的英雄偶像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当真不虚此行了。 "是这样啊!"陆随风豁然道:"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怎会和赛场上所护卫争斗起来,如非我恰好路经此处,这一剑足可致人死地。"陆随风抬眼望向适才争斗的两人,看得出彼此间并未仇恨愤怒的神态,何以会刀剑相向的大打出手? 那圣者从必杀的一剑中得以侥幸生还,仍余悸犹存,浑身冷汗涔涔。方自回过神来仍是一头雾水,自己身处异地它乡,怎会有人出手救下自己?而且这人看上去还是如此年轻,文弱不堪,没一点武者气韵,却能在瞬间轻易地化解那必杀的一剑。 "不知是谁定下的新规矩,非玄王境之上不许入埸观战。我们不辞幸劳地从万里而来,却被拒之‘门’外,不得而入。我父亲一怒之下便和他们爭斗了起来。"那青年一脸报怨地说道。 "呵呵!即定下了规矩,人人理当遵守。这些护卫职责所在,无可厚非。"陆随风实话实说;"只是这位大哥出手未免狠了些,彼此并无仇怨,何须出手便‘欲’取人‘性’命,实在做得有些过火了。""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却非我本意,只是搏杀中一时拿揑不住,失去了撑控。我在这里向他道歉!"那护卫坦然地说;"但规矩就是规矩,没人能例外。我巳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即然没把握住,与人无怨。对不起,请速速离去!"[,!] q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赛前夕 那圣者父子二人闻言,眼中皆透出无尽的失望和倍之‘色’,他们的确巳经尽力了,只怨技不如人,唯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这位大哥说得没错,规则就是规则,理当如此!龙渊王朝能有这种尽忠职守的武者,的确令人感佩不巳!"陆随风由衷地言道,随转身望向那一脸沮丧的青年,淡淡地笑道:"你们不远万里的专程赶来为我龙狮卫加油助威,又岂可令你们就这样失望而归?放心!片刻之后,你定能堂堂正正地入场了。-..-"那青年听得一头雾水,茫然地摇摇头,根本‘弄’不清对方话里的意思,满面疑‘惑’地望着陆随风,相信对方绝不会无的放矢的宽慰自己,高人行事一向总是莫测高深,其中一定藏着什么玄机? 陆随风虚手一翻,掌中现出一粒粉红‘色’的丹‘药’;"将这粒丹‘药’服下,然后去那边的林木中将丹‘药’练化,不出半个时辰,你就可以‘挺’立‘胸’脯重新入埸了。"青年震惊地接过丹‘药’,想也未想一下,便毫不犹豫地将丹‘药’送入口中,随即飞速地朝着不远处的林木中飞奔而去。 "多谢公子适才出手相救!"那圣者朝着陆随风深深地谢了一礼;"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要出手相助于我们?""你的问题太多,也太无趣!我救你只在一念之间,与相不相识没什么关系。至于我是谁?等会可以去问问你儿子!"陆随风不喜这类愚腐之人,有些不耐的丢下一句话,再也不想搭理对方,随径自转身悄然离去。 轰! 不远处的林木中传出一阵沉闷的轰响,一股强大的气劲掀动着周边的林木,漫空落叶四下飘飞。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众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王者的气息从林中冲天溢出。一粒不起眼的丹‘药’,片刻间,便缔造出一位王者,众人尽皆唏嘘不巳。再看那赐‘药’的年轻人,却巳走得踪影全无。 在演武埸内,每个战队都有各自划分的区域。每日的赛事只举行四埸,由二个小组的八支战队分别参加比赛。 武道对抗赛的揭幕战,由东道主所属的第一组‘抽’签决定,那一支战队‘抽’到了东道主,便成为大赛的第一埸首战。 龙狮卫一方仍派易飞虹出埸‘抽’签,还会如上次一样的背运么?尽管以平常心去面对,就算不幸‘抽’中了东道主,也绝没一人会因此而报怨和责怪于他。但他心中还是禁不住有些忐忑不安,总之,第一场便对上东道主的龙渊战队,绝不是一件好事。按陆随风事前谋划的布局,遇上东道主是必须诈输认败的。 易飞虹一直握着‘抽’出来的签,硬是憋了好一会,才鼓足勇气睁眼望去;第二埸,龙狮卫对阵青风战队。也就是上一届排名第九位的那支战队。 呼!转运了!易飞虹重重地喷出一口压在心头的浊气。 各方战队天未亮之前,便巳全部进入了演武场的专属区域,这同样是大赛中的一项规则。 陆随风对这鬼斧神功般规模宏大演武场也叹为观止,尤其这地理位置更是堪称一绝,出于对这演武场颇感好奇,便随意地出来四下走走看看,却在无意间救下了一位同乡,兼之还是龙狮卫的铁杆粉絲,一切仿佛都象事前先导演好的一般,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演武场的设计呈园型锅状,无论坐在任何角度都能看清赛台上的全貌。演武的赛台同样呈园型状,高二十米,大小和一足球埸的面积相差无几,两千人在其间搏杀应该卓卓有余。 整个演武場足可容纳十五人而不嫌拥塞,距大赛开启的时间尚差一个时辰,演武场内巳是坐无虚,一眼望去满埸人头钻动,一片槽杂喧闹的声lang不绝于耳。 豪华奢侈的贵宾上,坐满了龙渊王朝的高层人物,王公重臣,竟连龙渊大帝也御驾亲临赛埸。陆随风在他的身边看见了一位熟人;丹师殿的端木殿主。还是龙渊大帝特邀的尊贵佳宾,对其礼敬有加。 端木殿主此时本应在回归丹师总殿的路上,按贯例,凡是八品丹师都会被奉招回丹师总殿。端木殿主之所以延误回归的时间,之所以刻意留下来观看这场赛事,主要是专冲着陆随风的龙狮卫战队而来的。天翔王国上一届排名二十七位,弱得就如同一堆垃圾。陆随风却对他信誓旦旦宣称,这一届大赛,龙狮卫势必要‘挺’进前四强,获取前往中央大陆参赛的资格。听上去有点天方夜谭意思,更有痴人说梦的嫌疑。如说陆随风本人是丹武双绝的天之矫子,他信,而且绝对地顶赞。但说到他的龙狮卫战队要挤身四强之列,就令人百分百的质疑了。冲着这个万分的不信,也要特意留下来观战,看看奇迹是怎样诞生的? "端木殿主!最近可見过陆大师,他还好么?"龙渊大帝很随意问道。 "呵呵!他最近很忙,好像是在忙着准备参加什么大赛。总之很少回到丹师殿来。"端木殿主脱口应道。 "如此说来,他人仍还留在龙渊城了?"龙渊大帝双眼一亮,欣喜地问道。这些日子他仍在派人四处探寻这位陆大师的踪迹,却始终毫无音息。 "应该是吧!至少也要等大赛结束之后才会离开龙渊城。"端木殿主的心思一向没那么复杂,那里知道有人耿耿于怀地掂记着他丹师殿的长老。 "参赛?龙渊城除了这武道对抗赛之外,还有其它赛事?本帝怎不知道?"龙渊大帝十分‘迷’‘惑’不解地道。 "大帝真不知道此事?陆长老没告诉过你?"端木殿主颇感意外地摇着头道:"不会吧!他难道没请大帝助他一臂之力?""没有呀!陆大师有何事须本帝相助?"龙渊大帝一脸茫然地道:"本帝还真希望能有机会相助陆大师,纵算倾尽全力也在所不惜。""呵呵!看来这小子还真有点骨气,竟然没打大帝这张牌,借势‘弄’虚作假。看上去好像对自己的战队蛮有信心的嘛!"端本殿主喃喃地自语道。 "战队?端木殿主是说陆大师要参加的就是这武道对抗赛,而且还是战队的统领?"龙渊大帝震撼地动容了,一位至尊无比的八品丹师竟与武道搅和在一起,还要亲自领队参加这个血腥残酷的大赛?这个世界‘乱’了,疯了! "看来大帝真是不知情了!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比大帝更震撼!因为我们皆是同一个职业,丹师和武者之间根本就是两个全然不同的领域,怎可能搅合在一起?简直今人不可思议!"端木殿主忽然想起陆随风那变态的武道修为,心下不由暗暗唏嘘不巳,这小子不断地在挑战和颠覆他的认知。 "那陆大师统领的是那一王国的战队?"龙渊大帝急切地问,他躭心的是这陆大师会不会亲自披甲上埸,那血腥的搏杀,刀剑无眼,如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差池,那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应该是天翔王国的战队吧!好像叫什么龙狮卫,名字听来倒也很响亮威猛,只不知战力如何?"端木殿主有些揪心地道:"他还宣称此次的终极目标是‘挺’进前四强,这未免也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天翔王国的战队,上一届排名二十七位,太弱小不堪了,在各国的眼中纯属垫底的货,各战队都想在他们身上争点积分,就像一只悲催的猎物一般。没人会对弱者表示同情和怜悯。"龙渊大帝苦笑地皱了皱眉;"陆大师怎会带着这样一只垃圾战队来参赛,摆明了是自取其辱,自掘坟墓。""我与大帝深有同感!"端木殿主有些痛心疾首地叹道。 "难道就没有试着劝劝?或许能用严酷现实说服大师放弃这次比赛?"龙渊大帝建议道。 "我巳竭尽所能的规劝过,但最后被说服的貌似有点像自己。"端木殿主郁闷地说。 "哦!竟有这等事?"龙渊大帝大感诧异。 "他振振有词地说;五十年沧桑变幻,过往的排名巳成了历史的尘埃。数风流人物,还须看今朝!"端木殿主按照陆随风的原版话语,重复了一遍。 "好!有气势,大气魄!不愧是从八品丹师口中说出的豪语,顿令人浑身热血沸腾。"龙渊大帝昂奋地赞道。 "有这么厉害?我只是觉有些道理而巳!"端木殿主想了想;"按常理,陆长老虚怀若谷,智谋如海,我等都一目了然的事,他岂会看不清?却仍旧这般执意进取,难道真能将一支朽木不堪的战队,打造成一支震惊天下的铁血雄师?""是呀!本帝也如是想!今日开赛的首场是我龙渊战队对阵排名十一的岚云战队,接下来便是天翔王国的龙狮卫战队对阵排名第九的青风战队。"龙渊大帝意味深地道:"真是期待呀!陆大师又将演义一幕怎样的传奇?"[,!] ...q 第一百五十七章 血腥揭幕战 万众瞩目的期待下,距开赛的时间越来越近,有人开始默默地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呜呜呜! 三声号角长鸣,响彻天宇。。 咚咚咚! 急促雄浑的战鼓声,阵阵催人心神,震颤山林。 喧闹嘈杂的声‘浪’被‘激’昂的号角,战鼓声淹没。撼天震号角战鼓声持续了一刻钟,令全场的十五万观众逐渐安静下来,人人屏息宁神的齐齐望向空旷的赛台。 终于,三位身着黑‘色’劲装的裁判神情庄重地出现在赛台中央,共同齐声宣布;五十年一届的东大陆,三十二王国武道对抗赛正式开启。此次赛事历时十五天,分为五个阶段进行……此次大赛的前四名,将会代表整个东大陆出征百年一逢的全大陆争霸赛。 三位裁判的话音一落,全场暴出雷动般呼声,每颗心脏都在昂奋地搏动,每个人的热血都在沸腾奔涌,场面极其壮观。 "揭幕战现在开始!三位裁判同声宣布;"由东道主龙渊战队对阵上届排名十一的岚云战队。请两队上台列阵!" 在整东大陆,此种类型的赛事几乎都有一个固定统一的模式。每次皆由参赛的战队选派一千人上埸,纯属团队之间的强强抗衡搏杀,包括战阵,战术的演练和比拼。并无其它的特殊限制,只问结果,不计过程。其惨烈残酷的的场面,比真正的战场撕杀有过之而无不及。 "岚云战队这次的运气真衰,首战便遭遇名列第一的东道主,结局堪忧!" "毫无悬念可言,唯有等着挨虐的份。" "这也难说!五十年的变迁,由弱至强的案例比比皆是。胜负之说言之过早!" "这届大赛没准会横空杀出一匹黑马也未可知,真是期待啊!" "哼!龙渊战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谁与争锋?" 赛台上,‘交’战的双方尚未出埸,观众席上巳出现了‘唇’枪舌剑的争锋埸面,火‘药’味越演越浓烈。 "龙渊无敌!" "岚云不败!" 在观众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龙渊战队和岚云战队分别从各自区域的通道行了出来,双方严然有序地列队登上赛台。 龙渊战队的将士一律青甲青盔披身,‘胸’前绣有一只似‘欲’腾空的飞龙,年龄匀在三十左右,根据每人身上气息判断,这支战队的综合战力巳无限接近圣者的实力。 大赛的规则中还设有一项明确的规定,参赛者的年龄不得超过三十五岁,违者将受到严厉的惩处,同时取消参赛的资格。 岚云战队乍一登埸,观众席上顿然掀起一片惊呼声。远远望去,但见赛台之上‘荡’起一片血红‘色’的‘浪’涛,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憾和刺‘激’。 岚战队清一‘色’腥红战甲披身,在强光的‘射’照下显得格外醒目耀眼。行进间有若一团血‘色’风暴滚滚席卷,望之令心跳斗然加速。 一青一红相距百米之外,‘色’彩对比分明,十分容易辨识。 双方遥遥相对,各自的阵营间令旗展掦,几乎在同一时间运兵佈阵。一时间赛台之上人影‘交’错,时聚时散,穿棱迂回,不断地变换着方位。直叫人看得眼瞭‘乱’,目不暇接。 几个呼吸间,双方战队迅速纯熟地列好了各自的阵型,尽皆蓄势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龙渊战队摆出的是一个鹰击苍穹的战阵,两翼伸展,不仅收放自如,且机变灵动,随时可左右出击。鹰头鹰嘴杀机凛然,却又引而不发,犹似一只俯视躭耽的苍鹰,随时准备捕杀眼中的猎物。不动则巳,动则风云‘色’变。 "龙渊战队果非‘浪’得虚名!看这鹰击苍穹阵,雄浑苍劲,气势锐利,虽杀机凛然,却又蓄势待发,有如箭在弦上,令人望而生畏。"贵宾席上的端木殿主由衷地赞叹道。 "在东大陆上,我龙渊战队尚可称强,但与其它大陆相比之下,还有较大的差距。尤其是中央大陆,更是强者,龙腾虎跃,高手如云。天才,俊才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绝不是其它大陆可望其项背的。在百年争霸赛上,我东大陆的战队只能当垫背的角‘色’,只希望能知耻而后勇,便算是收获不浅了。"龙渊大帝悲切地感叹道,一想起中央大陆无与伦比的强大,一腔的雄心壮志顿然烟消云散。 "此言倒也不虚!中央大陆任何一座城池中选拔出来的战队,都能在东大陆横着走。可以用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来形容也不为过。"端木殿主本就来自中央大陆,对那里的一切自然知之甚详。无论是在地理面积,还是资源财富,武道就更不用说了,绝不是其它大陆可相提并论的。 在中央大陆没什么所谓的皇朝国度,有的只是一座座强大无比的城池。每座城池都代表一个强大势力的存在,而各城池之间又分别建立了各种联纵的关系,相互抗衡,却又彼此制约。若牵一发势必引动全局,倾刻掀起惊涛巨澜。同时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整个格局十分复杂而微妙,千万年来,也曾迸发生过无数次天崩地裂般的大火拼,但每每到了不可收拾的关键时刻,总会骤然出现一股强悍无比的神秘势力,所到之处威压四方八合,令一切血腥残酷的争斗纷纷偃旗息鼓,重新回归到原有的轨道之上。没人知道这股强大而神秘的势力来自何处?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大陆的争端一旦平息,这股神秘的势也随之骤然消隐无踪。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世人所遗忘。有心人也只能在书中的记载里,寻到一枝片叶的有关信息,却无从考证。 岚云战队的阵营间,一片红流起伏跌蕩,血‘浪’滚动间迅速组合成一个品字型的战阵。突前的方阵气势凌厉,杀机汹湧,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拖后的两个方阵,一左一右,彼此间形成一种遥相呼应之势。无论攻击其中的任何一个方阵,都会同时遭遇其余两个方阵夹击。可谓进可攻,退可拒,攻守兼备,安若山岳。 "这是什么战阵?如此‘阴’森诡异,望之令人有些‘毛’发悚然。"端木殿主皱着眉道:"大帝可曾见过这种战阵?" 龙渊大帝观察了一阵,摇摇头说;"本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战阵,从这个角度俯看过去,似象一个腥红如血的"品"字,不知其中隐含着什么玄机。" "应该是他们‘精’心自创的战阵!一个血‘色’的"品"代表什么?品血……"端木殿主漫无边际地胡‘乱’瞎猜想。 "品血阵!"龙渊大帝若有所悟地道:"品尝一切敌人之血,这个战阵果然够‘阴’够狠,够歹毒。名字却也十分贴切。" "这个名字听上去实在是血淋淋的,让人不寒而慄。看来这岚云战队也不是一块易啃的骨头,不知龙渊战队将会如何应对?"端木殿主不胜唏嘘地道。 "呵呵!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虚张声势伎俩手段都将不堪一击。等着瞧!"龙渊大帝冷哼一声,‘露’出一个极度不屑的神情。 三位裁判认真的确定双方的战阵皆与布置完毕,这才‘激’情昂奋的大声宣布:比赛开始!" 裁判判的话音才一出,赛台上的空气骤然一变,两股浓烈的杀气从双方阵营中冲天而起,狂暴的气劲风暴瞬间撕破空气,横跨越百米的距离空间,汹涌澎湃地朝前对方的阵营袭卷碾压而去。 轰隆! 两股强悍暴虐的气劲在空间遭遇碰撞,轰然爆裂开来,天地震‘荡’,整个赛台为之颤抖不巳。 两个战队可谓强强相遇,兵锋未动,气势巳然隔空相搏,一时间风起云湧,漫空杀气滔天。双方刀剑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呛然出鞘,满埸但见刀光烁烁,剑芒闪耀,弥天的杀气蒸腾奔涌。一埸残烈的团队搏杀战,就此拉开血腥的帷幕。 岚云战队的"品血阵"始终保持着相互呼应的距离,异常沉稳地向前逐步推进,明知与对方的实力差距落差颇大,但为了王国的尊严荣誉,无所畏惧地一往无前,纵然血染赛台横尸当埸也无怨不悔,再所不惜。傲骨铮铮,不失武者尊严。这支战队的综合战力局限玄帝境的层次,比对方之间的战力悬殊差了两个大境界,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无特别的意外发生,只会出现单方面被虐杀的埸面。 "此战巳毫无任何悬念可言!岚云战斗勇气可嘉,面对强敌仍能顽强拼搏,虽败犹荣!"端木殿主虽疏于武道,见识却不输于人。怎么说他也拥有玄婴境的境界,从双方所展现出来的气势,也能辨别判断此战的优劣胜负之数。 "希望龙渊战斗不要太过赶尽杀绝,这些武者还‘挺’有骨气,值得尊重!"端木殿主叹道。 "赛埸之上只有对手,没有任何仁慈怜悯之说。"龙渊大帝一脸肃然地说,语调显得有些冷漠无情,说的却是至理名言。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强悍的龙渊战队 吼吼吼!杀杀杀!双方的吼杀之声撼天动地,震耳‘欲’聋 龙渊战队动了,势若苍鹰搏兔,疾风电驰般地骤然袭卷对方突前的方阵。。更多w.。雷霆万倾的一击,刹那间,剑光暴闪,刀芒翻飞,一片剧烈的铿锵声中,漫空血光迸发,恕喝惊吼之声响彻全埸。 岚云战队突起的方阵遭至迎头暴击,拖后的两个方阵见状,即刻从两侧迅猛暴起夹击围杀,人人奋勇向前,个个捍不畏死,方至能堪堪稳往阵角,与对方抵死相抗。前面的将士溅血倒下,后面的同伴即时填上。埸面异常地惨烈悲壮。 彼此相持了片刻,龙渊战队的两翼突然回收,向对方实施反围杀,时机火候把握得恰如其时。猝不及防的双翼袭杀,令本就及及可危的岚云战队瞬间陷入死地绝境。尽管一众将士悍不惜命的倾力拼搏,但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显得那么无力无助,有如空气一般的毫无份量可言,空‘洞’的‘精’神意志拯救不了整个战队的命运。 血‘花’飞溅中,一个个身披红‘色’战甲的身影相继倒下,不出片刻时间,岚云战队的整整一千条鲜活的生命,弹指间巳然魂归天外,竟无一人能幸免于难。 这就是人们所期盼的武道对抗赛,老一辈的武者或曾见证过大赛的血腥和残酷,而在埸的观众至少有九成之上,还是首次亲眼目睹这种惨烈悲壮的埸景。这龙渊战斗也太过强大了,片刻间便将对一举斩尽杀绝,不愧是上一届的霸主。 整个演武场内陷入一片沉寂,所有的观众都在绝对的震撼中发‘蒙’发呆,有人还在簌簌发抖,有人惊恐地张大着嘴,却硬是骇得发不出声来。 "首埸揭幕赛,东道主龙渊战队完胜!"裁判的心脏果然够坚强,强烈的震撼中仍能保持清明的头脑。裁判的职责和使命不允许埸上出现任何疏忽和差错。 "这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即然都巳胜卷在握,为何还要斩尽杀绝,就不能给对方留下一点活命的生机?"端木殿主悲叹地说,经历了小巷的那次袭杀之后,他的心志倒变得坚定了许多。适才台上的一幕虽然惨不忍睹,却也还能稳住心神。 "唉!端木殿主有所不知!这些将士从走上赛台的那一刻起,就巳将生死置之度外,抱着一颗誓死如归之心,为他们王国的尊严荣誉而战,死而无憾。"龙渊大帝有些苦涩地叹道:"赛场有若战埸,生命和道义在这里轻如空气鸿‘毛’,根本不存谁是谁非的分界线。这就是这片世界的生存法则,没人可以忤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人尽皆知。端木殿主也是一时有感而发;"下一场,是不是该轮到天翔王国的龙狮卫出埸了?与之对阵的是青风战队,那可是上一届排名第九的强队,两者之间的名次落差太大,似乎也不存在什么悬念。只希望别落得象岚云战队一样的悲惨结局,真是令人揪心呀!""陆大师不会亲自披甲上阵吧?"龙渊大帝话刚出口,心神不由一震,忽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有些骇然地道:"陆大师可提及过此事?""不会吧?"端木殿主摇摇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我只听说龙狮卫在天翔王国名气很响亮,至于真实的战力有多强,那就不得而知了?听那些人都称他为大统领,难道统领每次都须披甲上阵?""正常状态下通常不会亲自出战,比赛毕竟不止一埸,须要统领排兵布阵。不过,照陆大师的行事风格,一向天马行空,我行我素,从不按张出牌,谁知会不会心血来‘潮’,打破常规的行那凶险之举。如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不仅本帝无法承受,只怕连端木殿主也会当场发飙。本帝绝不允许这种事在眼皮下发生,纵算违反大赛规则,也会即时出面阻止。"龙渊大帝毅然决然地道。 "呵呵!大帝不必为此担心!陆长老就算是亲自披甲上阵,也不至会有什么危险。他可不像大帝想的那般脆弱不堪。"端木殿主知道陆随风的不凡,凭他那高深莫测的武道,这些小虾小蠏怎能伤得了他。 "哦!难不成陆大师还是丹武双修?"龙渊大帝说这话连自已都不相信,于是摇头道:"这似乎不太可能?如说略通武道,本帝或可相信几分。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毕竟有限,修武同样需要上好的资质,所以根本不可同时将两种技能修至登峰造极。那只是一美好的梦想,古往今来,都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一种笑谈。""大帝所言不虚!我也曾尝试过,最终发现纯属不自量的行为,实不可取。但陆长老却是个例外,谁见过一位八品丹师年龄竟然不满二十岁?谁见过一位丹师在一招之间瞬杀十二名尊者高手?这种事传出去谁会相信?但这一切却是真实不虚的发生了,本殿主亲临其境,见证了这许多不可能。我之所言,大帝是乎相信?"端木殿主一脸放光,神情间充满了自毫和骄傲,仿佛这一切皆是他所为似的。 嘶!龙渊大帝闻言,禁不住吸了口冷气。他对端木殿主之言并无任何质疑之意,对方根本无须在这种事上口出妄言。陆随风给他的印象;清雅,飘逸,时而谦和礼让,大度宽容。时而智计百出,杀伐果决。每每到关键时刻才会偶现真容,整个人似被一层轻沙薄雾胧罩着,令人深感扑朔‘迷’离,只能用虚怀若谷来形容。但要说到丹武双修,的确有些骇人听闻,完全颠覆了古往今来的认知。 "一招瞬杀十二名尊者高手,就算是一位玄丹境强者也未必做得。陆大师的武道修难道巳进入玄婴境?"龙渊大帝服下了陆随风的丹‘药’后,也机缘巧合地跨入玄婴境行列。瞬杀二三个尊者高手,或可勉强做到。但,同时瞬杀十二个,自问根无法做到。 瞬杀和搏杀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慨念和层次,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一切完全取决于本身‘精’神力的凝聚强度,能否同时准确无误的锁定这许多少人,方能做到一击瞬杀。 "不知道?"端木殿主即时地收住决堤的嘴,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他也曾问个陆随风这问题,结果被惊吓几夜未睡踏实,至今仍是半信半疑,难辨虚实。 龙渊大帝见状,并未继续追问下去。至少他对这位陆大师有了更深切的认知,丹武双修的玄婴境强者,一旦传掦出去,整片大陆都会掀起惊天‘波’澜。如此惊世奇才会打造出怎样一支战队?真是令人期待呀! 血腥的赛台上,遍地积尸很快地被人迅速地清理干净。失去了视觉上的刺‘激’,观众似乎十分健忘,演武埸的气氛随之逐渐地重新热烈活跃起来,开始热议下一埸的话题。 三位裁判重新回到赛台之上,再次高亢的宣布道:"武道对抗赛的第二埸,将由天翔王国的龙狮卫对阵青风战队。请双方战队入埸!""没听错吧?竟然是排名第九对阵第二十七,这差距也太大了!""没有悬念的比赛,实在太令人失望了!""不对称的战斗,只是单方间的屠戮,太不公平了!""这世界那来什么公平?话语权永远握在强者手中。""快看!青风战队出场了!""天啦!一‘色’的黑‘色’战甲,那是像征着死亡的‘色’彩。""可怜的天翔龙狮卫,将要面对可怕的死亡镰刀了!"演武埸内不断传岀阵阵唏嘘声,观众尽管一片报怨之声,却无一人舍得就此离去。毕竟这是五十年一次的大赛,人生难有几回逢。 青风战队一‘色’的黑盔黑甲,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黑‘色’的人流步履整齐化一的从通道中步入赛台,远远望去有如一团墨‘色’的乌云骤然湧上赛埸,空气中顿然弥漫着一股‘阴’冷森寒的杀气,令人不由联想起坆山上的死亡气息。 龙狮卫的专属区内,云无影手中令旗一揚,周逸所率的第二大队将士轰然立起,人人脸上无悲无喜,一片肃穆。 "少爷!此战如何应对?是斩尽杀绝,还是……"云无影向陆随风请示明确的指令。 "彼此并无仇怨,见血即可,尽量少造杀戮。"陆随风淡然吩咐道。 "大家都听明白了!"云无影对即将出战的将士言道:"这可比单纯的杀人难得多了!""明白!"众将士齐声应道。 "出战!"云无影一声令出,一千金甲将士鱼贯而去。 埸下观众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烁,龙狮卫的一千金甲巳呈现在赛台之上。全埸忽然意外地暴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或许有无数种解读,却不知那一种能道出观众此刻的心态。 "龙狮卫很有名吗?这人气未免也太火爆了!"端木殿主万分‘迷’‘惑’不解,这么水的战队居然能获得满堂彩,藐视这比赛还没开始,这掌声是不是给得早了些? [,!] q 第一百五十九章 锋芒绽射 "咳咳!"龙渊大帝干咳了两声,有些苦涩地笑道:"那只是一种鼓励的掌声,而非赞赏!" "是这样呀!"端木殿主豁然道:"那就是送别这些康慨赴死的武者的了,以掌声为他们在黄泉路上开道送行。.520小说网(шш.uuo.網首发)这场面也太令人心酸了!唉!这分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难道修习武道会让人的智力退化?" "丹师有丹师的尊严,武者也一样。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必须义无反顾的去做。人生常常充满着太多无奈和身不己的事。"龙渊大帝感慨深切地叹道。 在此起彼伏掌声浪潮中,千名龙狮卫将士并未意识到这些掌声的真实含意,如果知道这些掌声是在为他们的即将来临死亡送行,会不会当埸发飙暴走。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双方战队遥相对峙,上界排名第九的青风战队,压根就没将眼前的这只支所谓的龙狮卫放在眼里。阴冷的杀气汹涌澎湃地弥漫开来,周边空气不断发出嘶嘶的炸裂声响,意欲凭借强捍的威势一举镇摄对方,令其心神崩踏,斗志低迷,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切割屠戮。这支青风战队的综合战力的确不俗,整体俱有玄皇境的实力,排名第九的席位也绝非浪得虚名。 龙狮卫一方却一反常态的显得异常平静,有如一池波澜不惊的清水,没有森然的杀气,更无浩气凛然的气势。看在观众眼里,这群人活脱就是一堆上埸来送死的莱鸟。 太令人失望了!白白浪费了那一阵鼓励的掌声。埸下顿时响起一片嘘声,辱骂报怨声不绝于耳。 "这那里还是什么赛场,倒像是屠宰场!" "派一堆垃圾前来参赛,简直有辱国体。" 端木殿主不停地揉着眼,唯恐自己关心者乱,没看清赛台上的情形。龙狮卫或许并不强大,但不至是一支不堪击的垃圾战队吧? "这是怎么回事?龙狮卫怎就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有如砧上的鱼肉。"端木殿主紧皱着眉头,巳开始暗暗在为龙狮卫黙哀了。 "反常!太反常了!龙狮卫沉静有些可怕,令人生起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龙渊大帝的眼皮禁不住跳了跳;"没有摄人心魄的杀气,也无一支精英战队应有的气势。但,同样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一点惊惶和畏惧,在对方强大气势的威压下,仍是那么地安宁,淡然,用从容不迫来形容也不为过。端木殿主难道一点不觉得奇怪吗? 端木殿主闻言,再抬眼望向赛台上的龙狮卫,像是有所发现地双目一亮道:"大帝洞若观火!如此一说,还真有点不同寻常之处。我发现这些金甲将士的神情间,淡然中,蕴含着一种难以察觉到的蔑视和不屑的意味。这不会是一种错觉吧?" "本帝深有同感!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龙渊大帝微眯着眼向赛台望去;"这些金甲将士身上怎会都没一点玄力波动的迹像,这又如何解释?" "是啊!谁会相信一群精英武者的身上,玄力为零?哦!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初见陆长老时也是这种感觉,还因此对其充满了鄙视和不屑,结果完全错得离谱。难不成这些普通将士也得到了他的秘法真传?" "端木殿主如此一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敛息术是一门很高深的秘法,已失传了很久。连本帝也曾在暗中多方寻觅过,始终渺无音息。没想到一群普通的将士却人人修习过这高深的秘法,当真令人震撼不巳。"龙渊大帝不甚感慨地说;"陆大师每次出牌都会令人一惊一乍,满头雾水的模不着边际,很难揣测其心思用意。唯有静观势态的发展,拭目以待了!" 赛台上的青风战队,黑甲连连闪动间,巳迅捷地布阵完毕。一千黑甲分别组合成五个二百人的方阵,彼此相距十米,前后左右各一个方阵,四方中央位置突显一个攻击型的方阵。 这个战阵有个名称,叫做"五方黑煞阵"。中央方阵的战力最为强悍,主攻击,突袭。四面的方阵遥相呼应,见机围而击杀。 龙狮卫的阵营始终静而未动,直待对布阵完毕,云无影才在观众的一片唏嘘声中,将手里的令旗迎一展,沉寂的金甲阵营中突地裂开一条通道,一支由百人组成的金色三角阵骤然脱离主阵,独自朝前迅疾推进。呼吸间巳奔雷般地奔出百米,直距对方阵营不足三十米,方才嘎然而止。一起一止,静若处子,动似脱兔。没人看清这金三角是如何移动的,眨眨眼的功夫,金一闪,巳跨越了百米的空间。仿佛从天而降,又似从虚无中斗然生出。 没多少人去关注这惊人的现象,看见的只是双方的战阵巳布好,大战一触即发。 不会吧!一百对一千?全埸一下静了下来,人人瞪着眼,大张着嘴,无声! 玩的就是心跳,雷人的埸面。受不了就闭嘴闭眼,没人会笑你。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崩出来了!"端木殿主当真闭上了眼,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该死的小子,这些儿郎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太无良了!" "呼!这一手玩得太刺激了!惊人之举,令人全身热血滚蕩。"龙渊大帝兴奋地一拍腿;"霸气纵横,龙狮卫这才展露了无与伦比的气势锋芒。" 三位裁判惊楞了一下,彼此交换着眼神,确认眼前的这一幕真实无虚,这才激昂地宣布;双方列阵就位,比赛开始! 比赛巳然宣布开始,对阵的双方似若未闻,仍静静地对峙着,毫无动静。 青风战队此刻集体发蒙,天翔王国的人疯了?龙狮卫的统领脑子短路了,竟敢以区区百人对阵强悍的千人"五方黑煞阵",岂不是有意让这些人来送死么? 青风战队本就轻视这支排名二十七的龙狮卫,之所以列阵以对,只是遵循大赛的规则而已。本想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的尽早结束这埸不对称的战斗。万没想到对方竟以百人出战,换着谁一时间也难以转过弯来。 两军对阵,岂容你发呆发楞,迟疑,徬惶和误判,龙狮卫要的就是这种局面,战机稍纵即逝,岂可延误? 杀! 沉静如水的龙狮卫百名金甲齐声暴出一声震吼,势若滚滚雷动,一股惊天杀气轰然迸发而出。周逸首当其冲,突在最前端,张口喷出一声达摩狮子吼,音波震荡开来,直令对方阵营中人但觉霹雳炸顶,两耳嗡嗡震响,一阵头晕目眩。 震耳声中,百名金甲齐齐风雷刀出,一股浓烈的杀气冲天而起,百道刀芒瞬间汇聚,合而为一。刀出,伴着滚滚雷动之声,有若惊天长虹划破天际,撕裂空间,隔空劈向对方中央的主攻方阵。 数丈长的刀芒,绽射出一道璀璨夺目的的耀眼光华,夹着尖锐的呼啸,迸发山崩地裂般的惊天一击。 轰! 黑色方阵中暴出一声轰然震响,一片红光迸发,漫空血花绽放出开来,撕心的惨呼响彻全埸,断肢残臂四下飞溅。 猝不及防的雷霆一击,趁对方还未从突如其来的重创中回转神来,百名金甲巳越过三十米空间,犹若一把锐利无铸的尖刀,悍然无畏地切入敌群方阵。百道耀眼的刀光在人堆中肆虐的闪劈怒斩,所到之处,霸道的杀气纵横席卷,惊惶失措的黑甲将士,挡者即倒,似若歪瓜扭豆般不堪一击。 青风战队所布的五方黑煞阵还未启动,巳在龙狮卫的雷霆一击下彻底崩盘,剩余的黑甲将士巳然完全失控,顿时变成了各自为战地埸面,浑然乱作一团。片刻之间,在百名金甲迅雷般的凶悍袭杀下,一千黑甲便很快倒下了数百。余下的之人至少还有五六百之众,根可重新集结一处,组织有效的围杀攻击。但面对这支杀神般凶悍的金甲,几乎没人能挡住对方的一击,一时间早巳吓得惊魂出窍,那里还敢逞强抗衡这些锋芒无尽的金甲将士。一个个状似疯癫般作鸟兽散,四下狂奔乱窜,被杀破了胆的黑甲将士,战气巳崩,心智溃散,惊惶失控中,唯一的出路就是奋身跃下高高的赛台。纵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此刻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本是一埸毫无悬念比赛,其结果却与人们所预料的大相径庭,原本自认为是猎人的青风战队,只在倾刻之间,便演变成了猎物反过来呑噬猎人的埸面。 一百对一千,金甲零伤亡,黑甲阵亡一百二十三人,其余之人只是遭受重创,并无性命之忧。如非陆随风赛前吩咐尽量只伤不杀,只怕这一千黑甲此刻全成了尸体。 风雷刀收,百名金甲仍保持着出击时的三角阵型,毫发无损地回归本阵。留下满埸黑甲伤者,一片惊呼惨嚎之声此起彼伏,更有上百具残肢断臂,内脏四溅的尸体,望之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第一百六十章 谁是砧上的肉 谁是砧上的魚‘肉’,谁是待宰的莱鸟? 全场观者顿然陷入一片沉寂,没有狂热的欢呼呐喊,也无雷动般的掌声,只有一地惊骇不已的眼球‘乱’滚,许多人诡异地张大嘴,硬是发不出一声惊呼来。。 这一切的变故来得太突然,太震撼,如此超乎想象的惊天***,实实在在地考验着每个人的心脏承受力。 端木殿主的嘴貌似张得更大,直到此刻仍未记得合拢。上一刻还在为龙狮卫的百名金甲揪着心,揑着汗,下一刻却被对方摧枯拉朽的凶捍杀伐给彻底的惊呆了。龙渊大帝更是满脸震惊之‘色’,眼球更是差点没从眼眶中瞪落出来。 "一百对一千,居然还是零伤亡,太疯狂了!这还是人么?简直就像一群杀神!"端木殿主语音发颤地唏嘘道。 "这一幕以弱胜强,以寡击众的‘精’典战役,足可名留青史。"龙渊大帝回过神来,惊叹不巳地赞道:"静若处子,动若迅雷,势如奔虎入狼群,无忌间又是那么从容自信,更显得一派游刃有余。对方之人竟无一合之敌,皆是刀出间,人即倒地。"龙渊大帝若有所思地言道:"除了起初的雷霆一击,令对方中央主阵倾刻崩溃,几乎全体当埸阵亡。余后的战斗似乎只是意在伤敌创敌,并未大开杀戒。而在如此‘混’‘乱’的搏杀中,仍能做到只伤不杀,足以说明这些金甲将士对力量的撑控和运用上,巳达到收放随心的境界。" 龙渊大帝在武道的造旨上,自然远比端木殿主高出得太多,故对赛埸上的战斗情形观察得更清晰全面,细致入微。可以从中挖掘出更多的细节和未知的信息。 "据本帝的观察推测,这些金甲将士都曾受过极其严酷的特殊训练,而且都曾久经沙埸战阵,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都充斥着死亡的血腥味。足以证明他们都经过了九死一生的残酷洗礼,锤练出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战斗意志。"龙渊大帝从更深的层面剖析道。 "大帝深入浅出的解析,让人受益非浅。只不知龙渊战队一旦遭遇这支龙狮卫战队,孰强敦弱?龙争虎斗的埸面一定非‘精’彩!"端木殿主突发好奇地‘露’一脸期待的神情。 "不知道?这支龙狮卫今日展‘露’的或许只是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深浅仍无人能探知。而龙渊战队却是知己不知彼,所以,胜算应该不会超过三成。"龙渊大帝坦言地实话实说。 "唉!两龙相搏,不论谁胜谁败,都有些自相残杀的味道,至少我个人不希望见到这种埸景出现。"端木殿主叹道。 "龙狮卫是一片真正的黑马,不!是一匹横空出世的龙马!"龙渊大帝双目‘精’光绽‘射’,深沉肃然地道:"我东大陆有这样一支锋芒无尽的铁血战队,势必将会在未来的大陆争霸赛上一展雄风,大放异彩,以雪我东大陆千百年来垫底的耻辱。" "大帝心襟博大,‘胸’怀大局,堪一代明君!但不知陆长老是何心思?只知他此番参赛目的,只是意在挤入前四强,目标是获取前往中央大陆的参赛资格。似乎不太看重所谓的排名顺序。哦!我记得他曾说过,想和龙渊战队方面沟通一下,如有可能,双方一旦遭遇,他们会诈败,或主动认输。因为龙渊皇朝是东大陆屹立不倒的霸主,没人可以妄加撼动。" "陆大师真是如此说?"龙渊大帝闻言动容了,这才意识自巳还是低估了对方。直到此时他还曾念念不忘地谋划着,如何将这位八品丹师永久的留在龙渊皇朝。如今方才明白,对方岂是池中之物,不仅是丹武双修的顶级强者,其心‘胸’智慧更非常人可望其项背。凡事皆谋定而后动,且算无遗策,一切都在从容的撑控中。如此惊才‘艳’‘艳’的人物,又岂是龙渊皇朝这汪池水能容下?这条真龙的天地世界,应该在‘波’澜壮阔的中央大陆。 龙狮卫在大赛开启的第一天,便以横空出世的雄姿,逆天的战绩震撼天下。龙狮卫之名瞬间传遍整个东大陆,一颗耀眼的新星,令亿万人瞩目。 世上没有永远的弱者!一众弱势战队尽皆振奋雀跃,低‘迷’的信心士气倍涨,纷纷以龙狮卫为榜样,誓要以那些往昔的强队一争高低雌雄。五十年河东,五十年河西。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曾经的强势战队,尤其是那些被列为‘精’英的种子战队,俱皆惶‘惑’不安,忧心忐忑,在‘挺’进前八强的进程中,突然杀出一匹强悍无比,且还不知深浅的黑马。没人会掉以轻心,妄加忽视? 一百搏一千,零伤亡!这个数据足够震撼人心。没人再敢将这支昔日的莱鸟再当一盘菜,列为获取积分的对象。甚而还在暗中默默地祈祷,千万别过早地与这支战队遭遇,否则极有可能会提前出局,就此打道回府。 "哼!不过侥幸胜了一战而已,并不能过早的证明什么?青风战队只是太过轻视对手,才会遭致对方的偷袭突击,以至失去先机,导致全面败亡的局面。"蓝月战队的那位银甲统领一副不以为然地模样,仍是满不在乎对着那些种子队的统领们侃侃言道。 "这一战,大家都曾亲眼目睹,龙狮卫却有取巧偷袭之嫌,其真实战力并非所见的那般强悍,还不致令我等如此惶恐不安,未战先怯吧?"种子队中的另一位统领应和地说。 "话虽不错!但,那以百搏杀千人埸景,却是不争的事实。试问在座的各位谁能做到?谁有如此的胆魄?本统自认没这份胆气。"有人就事论事的反辨道。 "但,青风战队的五方黑煞阵威力强大无比,却并未适时启动,也就是根本沒有发挥出真正的战力,更未与之展开真正的强横较量。各位别让一鳞半爪吓得草木皆兵,未战心智巳衰,届时还如何与之抗衡?"银甲统领竭力地给众人鼓气,增添信心。 "是啊!我等真有些杯弓蛇影了。一支曾经的垃圾战队,虽然有所强势,还不致令人谈龙狮卫而‘色’变,以至未战已先怯阵?" "说得不错!只要收敛轻敌之心,严阵以待,不让对方故计重施,倾力一战,鹿死谁手还尚难定论?" "各位不必过早下结论,且看龙狮卫的下一埸战斗如何表现,才能各自确定自己的应对方略。" 一众种子队的统领巳将龙狮卫列入前进途中的最大阻碍,大有同心协力将之摧毁扼杀在初始阶段。但又各怀心思诡谋,没谁甘愿出头去做这试金石。 众所周知,蓝月战队巳同龙狮卫结下了难解的仇怨,势如水火难相容。一旦在赛埸上遭遇,势必会发生火星相撞的惨烈场景。彼此定然会上演不死不休的一幕,获胜的一方,绝不会让败阵的一方有一人活着离开赛埸。 蓝月战队的银甲统领,并未因龙狮卫惊‘艳’的表现而心生畏惧惊恐。蓝月战队能名列第五,并非侥幸,其综合战力巳无限接近圣者的实力,也是‘挺’进前四强的热‘门’战队之一。无论是在战阵战技和临场的应变上,都经验丰富,堪称一流。没有理由去畏惧一支曾经排名二十七的蝼蚁战队。当然,也绝不会狂妄自大地忽视对方的存在。相反,重视的程度甚至还超过了排名首位的龙渊战队。 只可惜,他同样也犯下了一个知己不知彼的错误。除了龙狮卫自身之外,没人能真正了解这支战队。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那惨无人道,生不如死的魔鬼式特训,那黑渊妖兽山脉中九死一生的血火洗礼,以区区五千之众击溃五十万气势汹涌的虎狼之师,血战峡谷山林,在百万大军的疯狂围剿下,斩敌数十万后,逃出生天。 这其中的任何一个故事,倘若被人知晓,不知是否还能信心满满,淡定自若地面对这样一个对手? 没有倘若!所以,有些惨剧才会注定要在这个世界悲哀的上演。 一连数日的小组争锋如火如涂的进行,赛台上不断上演着血‘肉’飞溅,遍地横尸的惨烈景象。血腥残酷的搏杀血拼,让人失去了原有的本‘性’,堪比妖兽更冷酷残暴。 无数鲜活的生命在惊呼惨叫声倒下,虚空中凭添了许多孤魂野鬼,甚而连死去后的‘阴’魂也不能回归故里。 在这冰冷的赛台上,没有怜悯,同情,慈悲,每个人都心如铁石坚岩,唯一存在的念头,便是你若还活着,那下一个倒下的一定会是我。只有你倒下了,我才能站着继续战斗。 龙狮卫的第二轮小组赛,再次惊暴所有人的眼球。如说龙狮卫上一埸是靠取巧偷袭才侥幸获胜,但第二埸仍是以百搏千,且是在对方全力发动战阵,并将其重重围杀的状态下,仍以零伤亡的战绩,摧枯拉朽的横扫排名十一的岚云战队。战况虽惨烈,却出人预料地竟无一人当场受创身亡。 第一百六十一章 晋级淘汰赛 此一战又刷新了历届武道对抗赛的记录,全场虽一地伤者,却无一人毙命。--有许多对方的将士甚至只是单纯的失去了战斗力,连轻伤都没落下。不可思议的一战,引发了巨大的震撼和轰动。以百搏千之后,又添了一个璀璨的数字,如此血腥的战斗,全埸竟无一人丧命。 赛后,岚云战队的统领亲自登‘门’拜谢,还携重礼以表心意,皆被龙狮卫宛言拒之。 小组赛的最一轮,龙狮卫不可竞免的遭遇了龙渊战队,此战旨在争夺小组的头名。按照赛事的规则,每组的第一名将会对阵另一组的第二名。所以,这头名之争,对每个战队而言都具有战略上的重大意义,势必都将会全力以赴。 东大陆的霸主龙渊战队遭遇横空出世的超级黑马,孰强孰弱,拭目以待。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一青一金,两支巳提前晋级出现的战队,震撼地闪亮登埸。引暴全埸欢声雷动,山林为之震颤。 双方战队相距百米,遥遥对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却始终未见双方行兵布阵,引得埸在观众纷纷不耐,嘘声一片。 赛台之上的三位裁判仿佛视若未见,并未发声摧促和提示埸上的双方,更是令人万分不解。 良久,方见龙狮卫的阵营中龙行虎步地走出一位金甲将领,脚下行云流水,转眼间便行至龙渊战队的阵营前,抬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肃然地聚气纵声道:"龙狮卫战队此战自动认输!"清朗的声‘波’滚‘荡’回旋,全场观众尽皆清晰可闻。骤然掀起一阵山崩的愤怒风暴,喧声怒骂震天彻地。 "**!一群无胆鼠辈!""临埸怯战,简直就是无耻的懦夫行为!"可谓群情‘激’愤,龙狮卫触发了众怒,如非赛台过高,台下的观众只怕会蜂拥而上。 龙狮卫一众将士似对场下沸腾的景象视若未见,听而不闻。整齐划一地集体转身向赛台下行去。 未战先怯,苟且认输,在历届大赛上绝无仅有。这是武者之大忌,是一种丧失尊严人格,毫骨气懦夫表现,令天下之人不耻,唾弃。但见那些龙狮卫的将士们,却是人人神‘色’平静淡然,面对千万人的鄙视怒骂,竟没一点羞耻和应有的觉悟。 参赛的各个战队更是议论纷呈,对龙狮卫这一举措大为不解,各种猜测判断众说不一,甚而发生争执不休的埸面。 严格说来,龙狮卫此举事实上巳破坏了大赛的规则,也是有始以事第一支未战先认输的战队。但,那又如何?规则都是由强者所制定。更何况公正严明的裁判皆无异议,有人抗议投诉,皆被严厉的驳回。 仲裁处的回答更是令那些投诉者喷血;倘若你等也敢忽视天下人的辱骂耻笑,愿意有辱王国的尊严和荣誉,大可步龙狮卫的后尘。有这胆么? 纵涌闹事的最魁祸首自然是蓝月战队的那位银甲统领,本指望东道主能煞煞龙师卫高歌猛进的势头,如能将其打垮打残更爽。却未想到对方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主动言败认输,此举当真有些令人始未及。随之意‘欲’借控告投诉其违规行为,取消其继续参赛的资格。殊不知反被仲裁机构的一席话说面红筋涨,直‘欲’当埸喷血。人家有说错吗?貌似自己还真没这份胆魄做出这等有辱国体之事! 小组赛在惨烈的竟争中尘埃落地,晋级下一轮的十六强战队纷纷浮出水面。所有的种子战队尽皆有惊无险,大都以小组头名的身份出现。 接下来的淘汰赛,龙狮卫将遭遇另一组的头名,也就是上届排名第二位的流云战队,这绝对是一支夺冠呼声颇高的战队,综合战力巳达到圣者级的层次。 "龙狮卫此战的对手是排名第二的流云战队,他们不会又未战先怯,主动认熊吧?""不会吧!这可是淘汰赛,输一场就意味出局。谁会做这种傻事!""能在死亡之组中横空杀出,又岂会是弱者?龙狮卫绝不会就此轻言放弃!""小组赛中放弃一埸不会出局,面对强大的对手主动认输,意在保存战力,的确不失为是个不错谋略。谁若小视这个对手,结局定然会很悲惨。"龙狮卫的表现忽高忽低,令人云里雾里的‘摸’不着边际,谁也说不准下一刻又会出现什么令人惊诧的举措? 流云战队的专属区内,一身紫甲披身的流云统领,双眉微锁,神‘色’异常凝重。身旁围坐着五位同样穿着紫甲的将领,谈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即将面对的龙狮卫。 "龙狮卫接连两场皆是以百人出战,以少击众,且势如破竹,看上去像是游刃有余,未尽全力,绝对是一匹超级黑马。""战力确实不俗!只不过之前面对的都是二三流战队,一旦碰撞种子队,同样不堪一击。""此言有理!绝不可因此心存顾忌,在信心上未战就先输了一筹。""不错!我们流云战队的强大,绝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难不成还敢仍以百人出战?""那就让我们终止其神话,彻底摧毁其盲目的无知和狂妄。"紫甲统领闻言轻咳了两声,一脸慎重肃然地道:"自信是力量的源泉,自大轻敌却是败亡的开始。龙狮卫能从死亡之组横空杀出,绝非侥幸和运气。倘若让你等同样以百人直面上强敌,闷心自问,可有份自信和胆气?更别说能轻而易举地战而胜之了!"众将领尽皆黙然,垂眉低首,无言以对。开玩笑!这种事想想都头皮发麻,纯粹是自掘坟墓之举。蚁多咬死象的案例比比皆是。 紫甲统领见众人有所觉悟,接着继续道:"我们现在的综合战力虽巳达到了圣者级的层面,但如对上东道主这样的超级霸主仍稍显不足。至于龙狮卫,这支战队始终被一层轻沙薄雾包裹着,令人难以窥其真容。据我这些天的仔细观察,他们的行事风格独行特立,从不按张出牌。甚至直到现在仍无人知道其真正的实力有多强。所以,此一战将会是我们出征以来最艰幸,最惨烈的一战。望各位须慎之又慎,全力以赴。"众将领从未见统领如此凝重忧心,即便是面对霸主级的龙渊战队,仍然是谈笑风声,‘波’澜不惊,难不成这方才出炉的龙狮卫比龙渊战队更牛? 又是一个朝辉漫空,云霞涌动的清晨。几束璀璨的霞光仿佛从天际垂下,洒落在宽广宏大的演武场上,映照着早巳座无虚席的看台,令涌动的人‘潮’更显得多姿多彩。 晋级的十六支战队经过二日的修整调节,几乎都恢复了元气,将各自的状态调整到了颠峰。接下来的每一埸或许都是此行的最后一战,毫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巳无须继续隐藏保留实,势必底牌绝招尽出。唯有倾力一战,才有望晋级下一轮。 残酷的淘汰赛,龙渊大帝再次亲临赛埸,端木殿主不待大帝邀请,冲着龙狮卫,他也会风急火燎地赶来。此刻正巳龙渊大帝并席而坐,彼此谈笑风声,与没有了之前那种患得患失,一惊一乍的揪心情结。 "听说龙狮卫此战的对手是流云战队?"端木殿主问道:"那可是上届的排名第二位,实力仅次于东道主龙渊战队。这可不象那些二三流战队,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只不知陆长老此番将会如何应对?""不好推测!没人知道陆大师下一刻会怎么出牌?龙狮卫的每次登埸都会以雷人的方式考验观众的承受力。不知今次又会给众人带来怎样的惊‘艳’和震撼?"龙渊大帝十分期待地笑道,他对这支龙狮卫的关注程度,巳远远地超越了本皇朝的龙渊战队。他深信不疑地认定这支龙狮卫将会是东大陆的未来之星,肩负着雪耻振兴东大陆的重责,有他们的存在,不久的将来定会让这片世界瞩目。 "龙狮卫还会以百人出战么?这次的对手可非寻常之辈,是不是该给他们提个醒?"端木端主关己者‘乱’,胡天‘乱’地的瞎想道。 "呵呵!本帝恰好在想,是不该流云战队提个醒,千万别‘激’怒了这头龙狮,否则结局一定会悲惨。"龙渊大帝似乎能料到流云战斗将会以怎样的姿势出埸,而且很可能还会在气势和言语上对龙狮卫进行大肆的羞辱,如此一来,只怕能立着下埸的人就真的不会有几个了。 二人言谈间,三位裁判巳走至赛台中央,‘激’情四‘射’地宣布十六强的淘汰赛正式开始;按大赛规则,第一组的头名对阵另一组的第二名。淘汰赛的第一埸由东道主龙渊战队对阵天鹰战队。 在全场观众狂势的呼声中,参赛的两支战队巳闪亮登场。龙渊战队仍是主‘色’调青甲披身,天鹰战队则是一身宝蓝战甲,只是一众将士的神‘色’略得有些紧张,毕竟面对的可是东大陆的第一霸主,没人能坚持那份从容和淡定。也不过紧张而已,仍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一股无畏无俱,誓死如归的悲壮气慨。虽知对方的强大,也须轰轰烈烈倾力一战,死而无憾。 [,!] q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八强之战(上) 双方的战阵很快便佈结完毕,裁判"开始"的声音一落,天鹰战队出人意料地首先发起了攻击。面对强悍无比的龙渊战队,却是一反常态的没采取消极被动的防御,而是以攻代守,唯有率先争夺先机,方有出奇致胜的可能。 刹那间,埸上掀起一片蓝色狂涛,气势汹涌澎湃,上千天鹰将士人人挥刀劈剑,悍不惧死杀入对方阵营。受你一剑,还你一刀,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前面的同伴倒了,后面的将士毫不犹豫地顶上。人人浴血,却无一临阵畏惧退缩,斗志可嘉,勇气堪佩,埸面残酷而悲壮。 但,尽管如此,仍无法改变战局的走向。毕竟双方之间的战力太过悬殊,单凭无畏的勇气,拼死一搏的决心根本扭转不了败亡的结局。 双方之间的惨烈战斗,由团队之间的攻击抗衡到贴身缠斗的搏杀,杀声震吼中血光迸溅,双方的将士刀劈剑斩中不断的有人相继倒下。 血腥残酷的血拼搏杀巳逐渐接近尾声,战至此刻,一千天鹰将士还能立着的巳不足二百人,个个浑身浴血,遍体鳞伤,仍在顽强的咬牙坚挺着,苦苦地支撑巳然崩溃的局面。 龙渊战队在对方悍不畏死的顽强抵抗下,也遭致了不轻的损失。数十人当场溅血身亡,上百人皆受了不同程度创伤。 大势巳定,胜负巳无悬念,剩下的只是时间和最后的过程。裁判见状,当机立断地宣布了比赛的最终结果。 一埸实力不对称的血战结束之后,意外地,天鹰战队的将士竟然还有五六百人仍还活着,虽都受创非轻,却似无性命之危。 这的确是个令人惊异的意外,龙渊战队像是一改往昔斩尽杀绝,不留余地的冷酷作派。究其一反常态的原因,或许是受了龙狮卫的影响也未可知。 此一战,天鹰战队顽强不屈斗志和勇气,迎得了全埸观众尊重和顶赞,一片掌声雷动。天鹰战队虽败犹荣! 外行看的是热闹,内行看的是门道。 端木殿主在为天鹰战队这种不屈不绕的精神喝彩鼓掌,由衷的深表赞叹。 龙渊大帝也禁不住为此战击掌喝彩,只不过对象并非是英勇无畏的天鹰战队,相反对这种不识时务的愚勇,嘎之以鼻,不屑之极。 两军相遇勇者胜,那是在实力相当,势均力敌的情势下,彼此的气势和一往无前的勇和斗志,方可引响一场战斗的格局。倘若双差距悬殊过大,无论如何悍勇也无法逆转战局。 龙渊大帝是在为自己的东道主战队喝彩,他从此战中看到了这支战队的变化,那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蛻变。一支被情绪左右,缺乏冷静自控的战队能走多远?往昔那种斩尽杀绝的风格,并非将士的冷酷无情,而是情绪失控的表现。一旦遭遇强敌逆境,唯有败之一途,根本不堪一击。 自从陆随风亲身前往龙渊战斗的专属区之后,这支战队仿佛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所有的将士都收敛起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锋芒,变得格外的稳沉,一下变得更加成熟冷静,颇有一点龙狮卫的影子和韵味。这正是龙渊大帝喜闻乐见,并为之击掌喝彩的原因。 接下来的比赛,裁判一经宣布,立即掀起了一嘘声和骚乱。 "真扫兴!又是那厚颜无耻的龙狮卫登埸,没戏看了!" "流云战斗实力强横,这支懦弱龙狮卫定然又是未战巳怯,像上次一般主动跪降。" "这可是淘态赛,认输就得滚蛋!龙狮卫没得退!" "我敢打赌!这无胆鼠辈又是主动认输!" "我与你赌了!十万金币赌龙狮卫非旦不会认输,还能战而胜之!"有人斩钉截铁的接嘴道,正是来自天翔王国的那对父子俩。他们不仅是受恩于陆随风,而是对龙狮卫的战力充满了信心。开玩笑!曾几何时面对百万大军的疯狂围杀尚且不惧,上一阵不战自退,定是出自一种战略上的考虑,此战绝不会轻言放弃。 "好呀!有人自动送财上门,多多益善!有谁想加入,来者不拒!" 一时间,开赌的风潮席卷全埸。有人开局,自然不会缺少下注之人,埸面一片狂热沸腾。 赌!无处不在,世人所行之事皆有赌的成份在其中。只要不是百分百,都可称之为赌。 倾刻间,庄家,闲家,径渭分明。都同时在为自身的利益摇旗呐喊,惊呼狂叫。 赛台通道的两侧,一金一紫,两支战队阵容肃然有序地歨入赛台,双方相距两百米,流云战队一方气势蒸腾,杀气凛然,意欲先声夺人,震摄对方。 龙狮卫一众将士却是人人神色淡然,沉静无波。很难从其中揣测判断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是战,还是拱手称臣?这个悬念牵动着无人的心,尤其那些下了注的赌徒们,都揪着心,提着肺地关注和期待着即将揭晓的答案。 一位流云战队的将领此时跨步行出阵营,朗声道:"你等是战,还是选择臣服?尽快早作决定,以免我等耗神排兵布阵,徒劳无功。" "你认为呢?"此次出战的是风鸣掦的第三大队将士,风鸣掦踏前几步,冷声道:"就凭你这副张掦狂妄姿态,不如直接挥师,在片刻间便可将我们尽数灭了,何须再行兵布阵。" "哼!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哗众取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军将士们耐性有限。"对方将领气势凌人,倨傲不屑地道。他们可是仅次于东道主的一流强队,的确有自傲的资格,同样俱有强大的威摄力,令对方不战而屈。 "你竟连一点基的判断力都没有,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指挥官,由于你的无能,将会使多少士兵枉送性命。我奉劝你别再妄自尊大,重新审时度势,或许还能损失减到最低限度。言尽于此,剩下的唯有以刀枪来进行对话。"风鸣揚言下之意巳十分明确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清楚地表达浓烈的战意。不再与对方继续口舌之争,反身回到阵营之中。 立于阵后的云无影也在此时展动手中的令旗,龙狮卫将士望旗而动,金甲闪动间,三支百人战队瞬间越众而出,三个金色的三角阵,以品字之型呈现在赛埸上。 "竟然出战了!而出战的不再是一百,而是三百!" "操你祖先!简直被这龙狮卫给坑惨了。我的五十万金币呀!" "哈哈!我就料到龙狮卫绝非懦夫捞种!发了,一夜暴富!" "不是人!忽高忽低,乱出牌。不知要坑死多少人?" "早知如此,还下什么注呀!看埸赛事都会弄得倾家荡产,还有天理么?" 所谓赌埸无情,认赌服输!有人欢喜,有人愁。观众席一片沸腾,诅骂,欢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龙狮卫用行动回应了对方的疑惑,而且还一反常态地令三百人出战。此举虽令对方大感意外,心下却也暗暗踏实了许多。流云战队又岂会是之前那些土鸡瓦狗般的战队可比,竟敢以三百之众出战,简直是狂妄之极,欺人太甚。不将其斩尽杀绝,怎知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流云将士俱皆群情激愤,一股凛冽的杀气冲天而起。极度的愤怒中,阵中令旗飞扬,一千紫甲人影纵横交错,凭凭迂回转动。片刻间,一个两翼伸展的雁型战阵巳迅速佈置完毕。 裁判审视了一下双方布阵的状态,这才大声地宣佈;"比赛开始!" 双方大战未启巳火药味十足,尤其流云战阵更是杀气汹涌澎湃,龙狮卫却是隐而不发,有如迸发前的火山。裁判刚一宣佈,流云战阵巳迫不急待地展开雁型双翼,一左一右的直朝龙狮卫的三百金甲奔杀而去。 五十米,三十米…… 杀! 风鸣揚双眉一掀,口暴一声大喝,有若惊雷炸响,声震全場。三百金甲闻声而动,刹那间,梨花枪出,数百道银光闪亮,似若漫空银蛇翻飞旋舞,瞬间化作三束银色的闪电,更像似三支锋芒无尽银光亮箭,离弦绽射。 三道耀眼眩目的银光隔空喷发,以品字型的状态同时袭向对方奔涌而至的雁阵,直击对方雁嘴,双翼。 轰轰轰! 恰似雷霆一击,三朵巨型梨花在爆裂声中轰然绽放,仿佛漫空星辰闪烁辉耀。 流云战队外阵型骤遭对方隔空突击,当真始料未及,如此攻击巳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骇然中巳遭重创,奔杀而至的战阵顿时乱作一团,惊惶失措中巳失去了原有的章法攻势。 战机稍纵即逝,龙狮卫的三百金甲趁势切杀入敌阵,势若虎如狼群,呼吼喊杀声中,每一道银枪闪动间,都会绽射数朵凄美的梨花,璀若银星,每颗银星都会带起一蓬鲜血,洞穿一个对方将士的身体。 满埸但见银色的枪影飞刺旋舞,触目尽是梨花朵朵,银星点点,以及不断被崩碎的剑影,溃散的刀光,持续不断的有人在惊呼惨叫声中倒下。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八强之战 (下) 双方一个照面,一次碰撞,流云战队一方巳然溃不成阵,分崩离析。【..】.人数虽众,却难以组成有效攻击之势,皆以三五成群的各自为战,虽奋力搏杀,却根本不堪一击,银枪扫过,便溅血倒地不起。纵算集十人之力,也非对方一枪之敌。直到此时方才真正的意识到,对方的战力巳强悍到令人乍舌惊心的程度,无论是个人的实力,还是团队战力,彼此间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简直有若云泥之别。 在锋芒无尽的枪芒之下,成片的紫甲将士不断地喷血倒下,这巳不是在相互抗衡,战斗和搏杀,巳演变成单方面的肆虐屠戮。流云将士的斗志巳集体崩塌,极度惊恐和绝望在每个人的脸上显露无遗。面对这群杀神般的金甲将士,众皆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巳再无勇气斗志持剑抡刀的挺身迎上,纷纷开始闪避退让,甚而开始四下逃窜,连那位张掦狂傲的将领,此时也被惊破了肝胆,早巳丧失了奋力一战的勇气。 这那里还像排名第二,令人望而生畏的顶级战队?举目望去,满埸尽是横七竖八的紫甲将士,躺满一地,至少有七八百之众,一片惨呼惊叫,痛苦的**不绝于耳。 轮到一众金甲将士郁闷,人人皆在四下环视周边,全埸竟然巳寻不到一个可战的对手。剩于的紫甲将士早巳怆惶地逃至赛场的边沿地带,算是脱离了战埸。 三百金甲齐刷刷地望向埸边的裁判,不知三位目瞪口呆的裁判还等什么?为何还不宣布比赛的最终结果? "龙狮卫!" "龙狮卫!" 埸下的欢呼像似唤醒失神的裁判;"啊!哦!这个……龙狮卫此战完胜!"三位裁判抹了一把额前汗渍,大声宣布道。 选择了龙狮卫的观众,此刻无疑成了大赢家,自然欢声雷动,数万观众的嘶声呐喊,一浪高过一浪。直唤得那些输局者捶胸顿足,满面泪下。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靠错了边,立歪了队,输得只差***抵债。本是怀着一腔好心情来观战,却因一时贪念,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埸从此对这可恶龙狮卫恨之骨,想起一次禁不住要狂咒几声,以解心头之愤。 无辜的龙狮卫枉遭六月飞雪,可谓冤比海深,跳进沧澜江也洗不清了。 "龙狮卫此番为何要出动三百金甲?我看一百就足够斩了这群浓包!"端木殿主满脸不屑地鄙视道:"哼!枉自排名第二,还不如天鹰战队有骨气。流云战队此战可算是名掦万里了,只怕从此再难有翻身之日。" "呵呵!并非流云战队太弱,而是遭遇的对手太过强大。"龙渊大帝意味深长地说;"龙狮卫出动三百金甲,是尊重对方一流战队的身份,算是给足了面子。没见刚才那一战,轻松得有如斩瓜切豆,根本倘未尽力。看这一地的伤残者,状虽极惨,却无一人有性命之危。足见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如天渊之别。本帝如无料错,这些金甲的实力至少都在尊者的层次,其间还可能隐有玄丹境的强者存在?" "不会吧?五千尊者组成的战队,就算放在中央大陆也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足有资格可与那些强悍的势力一争高下。"端木殿主有些骇然地说,这陆长老可真是虚怀若谷呀!竟然打造雪藏着一股如此强悍的势力,不知私下里还藏着多少惊世骇俗的底牌? "不仅如此!"龙渊大帝接着言道:"本帝虽看还透这些人的真实修为,但却能看出他们所展现出的武技和兵刃,都非同寻常,风雷刀,梨花枪,至少都属于天品初阶的范筹。这一点,本帝绝对可以肯定!" "天品的武技,兵刃?这些普通的将士人人皆有?这未免也太过逆天了!"端木殿主惊疑不已地说"天品武技,兵刃,无论是在何处都十分稀有珍贵,没想到在他龙狮卫中有如批发一般。简直令人发指。" "要想与这位陆大师长期打交道,就必须铸造一颗坚实的心脏,否则,不知下一刻会不会突然被惊爆。呵呵!本帝巳彻底的麻木了!"龙渊大帝不胜感慨地摇头叹道。 人性有时十分健忘,前一秒还在为龙狮卫的不耻之举愤怒不已,痛斥狂贬,此一时,目睹其凛然威势,雷霆万倾的横扫席卷强敌,摧枯拉朽的风彩令人热血沸腾,为之激动得泪流满面。并制造出各种理由,来为其洗清之前的那些令人不耻的行为。 人性的反复多变,对善恶是非的尺度,皆被起伏不定的情绪所左右,没有一定的底线和原则,至少这满埸的观众皆如此。令人不胜唏嘘! 夺冠呼声颇高的流云战队,以最不光彩,遭人唾骂的不耻姿态,怆然出局。这出人意料之外的惊变,在十六强中引起地震般的轰动。至令一些本以陷入无望的战队,重新点燃了挺进前四强的希望之火,低迷的士气斗志再次勃发升腾起来。同时默默祈祷,千万别提前碰撞到这支杀神战队。否则,定是毫无置疑提前出局。 龙狮卫在一片猜测和质疑声中,以完美的表现强势地击溃了如日中天的流云战队,在万众惊颤的震撼中,天马行空般的傲然挺进了八强之列。 这一切都在陆随风的谋划中,有条不絮地逐步朝前推进。如无意外,只须再赛一埸,获胜便可顺利地挤入四强之列。至于之后的赛程巳无足轻重,必要时可视情放弃剩于的赛事。所谓的名次毫无意义,虚名害人,完全不纳入考虑的范筹。 纵观东大陆的综合战力,实在是没勇气进行评估。在未来的大陆争霸上,无疑是一堆垫底的货,包括霸主级的龙渊战队同样不堪一击。 龙狮卫的横空问世,惊才艳艳,锋芒尽显。意味着东大陆巳不再是可以任人随意揉揑角色,顿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一时间,龙狮卫的临时住扎营地像是炸了锅一般,整日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可谓是应接不睱。 专程前来探访的,结缘的,甚到蓄意上门寻衅挑战的,应有尽有。这些不速之客龙蛇混杂,几乎都是来自各个不同的大陆和区域。心思各异,目的也不尽相同。 "我等来自北大陆,此番到访,只为向龙狮卫的兄弟讨教一番!"直接了当,毫不掩饰的挑战。北大陆之人果然够豪爽。 "龙狮卫横空掘起,锋芒无铸,我西大陆之人见猎心喜,特来领教!"西大陆之人一向喜欢寻幽探奇,冒险精神十足,更喜挑战未知的极限。" "龙狮卫在赛埸上的风彩,有目共睹,以寡敌众,势如奔雷,挡者披靡。杀伐果决,却又不失武道精神,知进退而善谋略,可谓是文武兼备,深得我南大陆之人的欣佩。今慕名将来探访,望勿见怪!"久闻南大陆山灵水秀,人才济济,精英辈出。且都是文才武略兼备,境界悟性绝非那些四肢发达的武者可比,心机谋算自然更是高上一筹。 "哈哈!我等在中央大陆虽非顶尖之才,却有薄名在外。听闻此间藏龙卧虎,故专程前来擒龙伏虎。"中央大陆之人果然狂傲囂张,摆明了是特意上门来滋事挑衅,扇脸踢埸,你奈我何? 议事厅中巳然人满为患,皆是来自各大陆区域的精英俊才,一个个神色倨傲,一个比一个更张掦拔邑。尤其是那些中央大陆之人,更是狂妄无比,目中无人。据说其中还有一位上届潜龙榜的顶尖高手,举手投足间尽显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 陆随风环视着这满厅穿着服饰各异,口音杂乱不堪的人流,年龄几乎都在三十之间,个个修为实力的确不凡,其中竟然还有一人拥有玄婴境初级的实力,应该就是那位所谓的潜龙榜高手了。这批人在东大陆自可傲视群雄,确有几分值得狂妄的资格。 "咳咳!各位稍安勿燥!"陆随风轻咳了两声,压住了杂乱的嘈音;"听本统领说几句,倘若仍要执意为难我龙狮卫,我等也绝不会令各失望。只不过……" "有话快讲!我等远道而来,没功夫在这里瞎耗。" "龙狮卫自傲战力强捍,以百搏千,如不见识一番心痒难熬。何必在此哆嗦!直接打上一埸,便知是龙还是蛇。" "哼!什么东大陆的希望之星,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令其横空出世变成横空坠崖。哈哈!" "本公子王临渊,大陆潜龙榜第八十七位。"一个衣着华贵长衫,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的男子,神色冷傲地说:"你龙狮卫能以百搏千,本公子自信也可以一战百,同样有如斩瓜切豆般的战而胜之。"口出豪言之人,正是那位拥有玄婴境修为的高手。话虽狂妄自大,却也并非虚言,百名尊者的确很难对玄婴境强者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很有可能被对方一举灭杀。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来自各方挑衅 "潜龙榜是什么存在?"陆随风还真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名称,听上去像是一种规格档次很尊崇的赛事。/。 申老来自中央大陆,对这些事自然知之甚详,见陆随风问及此事,随解说道:"这潜龙榜,是中央大陆为四十岁以内的武者专‘门’设置的一项顶级赛事,参赛者须俱玄丹境之上的实力修为,方有资格能报名参赛。前百名皆会被称之为新一代年轻辈风云人物。另外还设有一个腾龙榜,不受年龄的限制,却必须有玄婴境之上的修为方可参与。这两项赛事均是百年方举行一届,与大陆争霸赛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行。在东大陆四十岁之内的玄丹境可谓凤‘毛’鳞角,十分罕见。但在其它大陆却并不少见,今日在座的这些俊才们皆俱有如此修为,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上‘门’挑衅。老朽就知道这许多了,该如何应对,皆由姑爷自己拿主意了。" 申老知道这些不速之客虽非等闲之辈,其中的每一位走出去都足可横扫整个东大陆。但,唯独在这里却比任何龙潭虎‘穴’都更难闯,只要这位未来的姑爷愿意,还真无一人可以全身而退。 "是这样呀!对这潜龙榜我倒是没多大兴趣,不过这腾龙榜却有些意思,届时不妨去见识一下。看来这中央大陆之行是越来越有趣了。"陆随风意味深长地说,随转过身上下地打谅了一下那位潜龙榜的风云人物,一脸‘迷’‘惑’地道:"公子?听说过有上百岁的公子么?一把年岁了,还这般争强狠,不知前辈想要证明些什么?可否为我解‘惑’?" "呵呵!百岁而巳,在我悠长的生命中也只是刚刚起步而巳,称一声公子绝不为过。"王临渊不以为然地自辨道,站在了这个层面,百年岁月的确不过是起步而巳,对方所言倒也无可厚非。 "这倒说得也是!但,这本是我东大陆的一埸赛亊,赛埸上的胜负输赢再正常不过了,何以会引来诸位如此的愤然和不平,纷纷上‘门’寻畔挑事,希望各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否则,本统领不会理采你等要求。各位还是那里来回那里去吧!"陆随风不卑不亢地沉声道。.520小说网"我等只是好奇而已,你等还没资格令人愤然!" "哼!木秀于林,自然不允其日渐壮大,势必趁早折之。" "摆明了就是欺你东大陆无人,皆是一群蝼蚁垃圾,专程上‘门’来羞辱一番。怎么?不服可以即刻开打,给你等留下一点终身难忘的教训。" 嚣张狂傲,恶言污语不堪入耳。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没表现出一点恼怒之‘色’,反倒是一展笑颜,无悲无怒地道:"不知适才这些人的话,是否代表了各位在座的意思?" "明知故问!连猪都明白所事,竟然还在这里质疑,真是高看你了?" "看你这副神情,很是不服的样子。我不介意帮你洗洗脑,让你等井底之蛙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道。我郝大鹏就在这里向你这位大统领挑战,有点骨气,不是懦夫就爽快应战!" "想挑战我们少爷?凭你还没这份资格!"龙一不屑地冷笑道:"就你这份浮燥轻狂的心境,武道修为能有多大造化?如此恃才傲物,有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谁?一个小屁孩,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再不识相,让你横尸当埸!"那叫郝大鹏的武者恼怒地喝斥道,竟被一个小子这般忽视嘲讽,实在令人有些忍禁不住。 "口吐污言,出语如粪,实与街头泼皮人渣毫无分别。不屑与之共语。"龙一在暗中得到陆随风指令,进一步的出言刺‘激’对方,令其发颠发狂,失去常‘性’的向自己发起挑战。 郝大鹏果然被彻底的给‘激’怒,歇斯底里的指着人群中的龙一,顿脚嘶吼道:"给老子滚出来!别以为躲在人堆里就能逃过这一劫,老子非当众活剥了你不可!" 龙一身旁的人闻言,十分默契地自动向两边分开,像似有意将他身形暴‘露’给对方一般。龙一的神情看上去没想象中的那么惊惶,反倒是‘挺’了‘挺’‘胸’,向前跨出了几步,一脸不卖账望着对方。眼中尽是挑衅之‘色’。 赦大鹏虽很震怒,毕竟对方是一个小屁孩,本意也只是想威慑一下对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真的走了出来,而在自己威压面前仍能一脸淡定从容,这也太不符合这种年龄段的表现了。微楞之下,迅速从恼怒中冷静下来,声‘色’俱厉地道:"你也是龙狮卫之人?" "如假包换!大统领亲卫,龙一!"龙一拍了拍‘胸’脯,充满了自毫感;"你不是要当场活剝了我吗?没问题,尽管动手。我方满十八,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郝大鹏巳年近三十,在他面前有点叔叔辈的味道。当真动手,还真有以大欺小之嫌。但话巳说出口,所谓覆水难收,唯有硬着头皮故作强悍地威慑道;"念你尚且年轻无知,道歉陪罪,磕三个头,可考虑放你一码,绕了你这条贱命。" 龙一闻言满脸不屑地歪歪嘴;"你以为自己是谁?动赢就‘欲’‘抽’筋剥皮的致人于死地。杀人者,须要有被人所杀的觉悟。不知你在这方面可做好了准备?" "哼!凭你还没这能力和资格。本念你年少无知,给你留条活路。即不领情,那就要看谁拳头硬了。此间狭小,速到外面领死!"郝大鹏一脸杀气腾腾,厉声的言道。 "呵呵!各位即有这份雅兴,自当主随客便!诸位请移步前往‘操’场之上,那里宽敞闪得开,各方可推举一名高手,彼此印证一下武道,也不失为一桩趣事。"陆随风知道不煞煞这些人狂傲气势,只怕一时半会还真难以收场。 "还真些气度!够胆‘色’,不虚此行!" "竟敢凭龙狮卫一己之力,挑战各大陆的‘精’英好手,是不是太过张狂了些?" "单凭这一点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不论结果如何,此举都值得赞佩!" "哼!听上去口气不小,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陆随风对这些闲言碎语一笑了之,从容淡定的带着这批来自各大陆‘精’英们前往‘操’埸行去。一路之上,一众人仍叽叽呱呱地议论不休,虽对郝大鹏的作为颇有微词,但对两人的这一战却仍力‘挺’郝大鹏。毕竟龙一还只刚成年的嫩鸟,武道资质再高也强不到那里去。郝大鹏好歹也拥有玄丹境初级的修为,如无意外的话,一招便可秒杀对方。 ‘操’埸足够大,龙狮卫平时都是在这里进行训练。 陆随风选了一片较为平坦的草坪,作为临时的比武埸地。 郝大鹏此刻的心境很复杂,即恼怒又无比郁闷。被一个小屁孩如此忽视,本巳严重地摧残了他的尊严,竟然还敢岀言冲撞,恶意中伤,甚而有胆与自己面对面的单挑,如不活剥了这小子,日后真无颜见人了。 面对满脸杀气盈然,恼怒不巳的郝大鹏,龙一仍是一脸云淡风清地道;"高手相搏,最忌情绪狂燥。你这般杀气蒸腾,只会伤害脚下的草木,徒自耗损自己的玄力气劲。" 郝大鹏闻言心神不由微一震,对方话虽含带讥嘲,却是一个武者所应该俱备的基常识和素质。随即沉下浮躁恼怒的情绪,宁心静气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其貌不掦的小子;十分淡然随意地负手而立,全身上下竟无一絲玄力‘波’动的迹象,自己几次‘欲’以气机锁定对方的身形,却似捕风捉影般连连落空,给人一种时聚时散,有若浮云般飘渺虚幻。这才意识到这小子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难怪直面一位玄丹境高手,仍能如此无所惊惶畏惧。经此一探,心生警觉,顿然收起了狂傲小视之心。浑身气息骤然一变,一股凌冽霸道的气势透体而出,逐渐漫延蒸腾开来,四周的空气为之发出嘶嘶地炸裂声。 玄丹境高手的威势果然霸道至极,令人生出一种渺若尘埃蝼蚁的感觉,那种裂山倒海之威似‘欲’撕裂粉碎一切…… 哼! 天地间突然暴响一声冷哼,犹如利刃切割耳膜,令人生出一种撕裂般的痛感。 冷哼出自郝大鹏的口中,音‘波’无形无‘色’,却堪比剑气刀芒,修为稍弱的武者势必当埸耳膜破裂,有血溢耳。一声冷哼倘且如此凌厉如斯,接下来的攻击将会如何可怕? 只是眼前的龙一并非弱者,两耳自然没见有血水流出。音‘波’攻击不就将玄力注入其中么?你会哼,我自会笑;"哈哈,哈哈哈……" 龙一暮地仰首纵声大笑,一股豪气贯天彻地喷薄而出,四野震‘荡’回响,直令一众观战的各大陆‘精’英俊杰,顿觉两耳生痛,嗡嗡之声直贯脑‘门’,一阵头晕目眩,气血翻湧。 好雄浑强悍的玄力!当真不可以貌取人,这那里还是那个被众人鄙夷不屑的小子。人人暗自揣摩着,与之一战会有几分算? 第一百六十五章 孰强孰弱 埸上对峙着的两人,一哼一笑,人未动巳隔空发了一招,彼此皆是投石问路,意在一探对方虚实强弱。..。 郝大鹏身形本就高大健硕,浓眉下的一双大眼中更是充斥着一股霸道之意,凭添了几分威猛气慨,宽厚的双臂一伸,似可摘星揽月。浑身上下蒸腾着浓烈的战意。心志稍弱者,处在这种霸道的威压之下,只怕未战巳先怯。此乃以气势先声夺人,慑其心智。 相形之下,龙一就得纤弱瘦小了许多,却多了几分灵动,飘逸,虚幻莫测之感,令人有些无处着力,仿佛似在与幽灵,空气打‘交’道。 郝大鹏有种一拳在空处的感觉,眼角难受跳了跳,神‘色’随之一凝,手中的长刀骤然自动出鞘飞迸而出,一抹耀眼的光华横空‘激’‘射’,锋芒无尽。 长刀入手幻起一团璀璨的刀‘花’,人刀瞬间合一,一道锐利刀芒随之凌空劈出,破空气,直跨二十米空间,奔雷电驰般地朝着龙一的立身处斜劈而去。 长刀流金,宽若手掌,刀身雕有龙纹,栩栩如生,一刀劈出似有龙‘吟’咆哮,翱翔天际,席卷风云。一刀之势磅礡狂霸,无坚不摧。 "这小子怎还不动,不会是吓傻了吧?""这一刀之威,锋芒傲世。纵算实力相当也不可硬撼硬抗,否则非死即伤。""没见他此时还是两手空,难不成想以一双血‘肉’之掌硬接?""唉!此时已然闪躲不及,看来难逃这一刀之劫了。"一众观者议论间,始终静立着的龙一突然动了,凌厉的刀芒巳然电闪斩下,临身不足三尺,刀未至,森寒的刀气已然及肤生痛。就在刹那间,一道剑光划空而出。剑很薄,很窄,没人看清这剑是如何出鞘,只见这又薄又窄的剑颤悠悠,虚飘飘地迎向狂劈而至的惊天刀芒。 这一刀的气势,速度加力量,至少有五千斤以上的威力,又岂是这又薄又窄的剑能与之抗衡?势必注定了剑断人亡的悲剧。 事实上,却没人听见刀剑的相互撞击声,即未发生撞击,自然不会出现剑断人亡的场景。 只因刀芒及身的刹那,不知何故突然横移开半尺,紧贴着龙一的身形,雷霆万倾劈斩而下,爆出一声轰然震响,地皮被生生切斩开一个硕大的裂缝,足有一米宽,两米长,尘土草木飞揚四溅,埸面令人望之惊心。 难道是郝大鹏在最后一刻大发慈悲,不忍将对方一刀劈为两段?这才临时偏了几分,让对方免遭分尸之厄。 龙一面对这惊世一刀,自不敢轻摄其锋,拔剑的那一刻,并非迎向锐利的刀锋,而是一剑直奔持刀之人而去。赌一赌,是你的刀先劈开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剑先‘洞’穿你的‘胸’膛?以命搏命,敢么? 郝大鹏胆怯了!眼看锋芒无铸的一刀即将对方劈为两段,心下方自暗喜,忽见一道刺目的剑光,仿佛从虚无中凭空生出,惊电般的直向‘胸’腹奔‘射’而来。骇然之下不及思索,下意识地选择了侧身闪避,堪堪躲过一剑穿‘胸’之危。手中刀势也在这一侧身之下,移开了几分,稍稍变改了方向。 这一剑实在来得太突然,太诡异,无声无息,快若惊电,转瞬已临‘胸’前,思及至此也不由一身渗汗。 双方一击之下,错身而过,双双跃上虚空,遥遥相对。龙一的剑斜指下方,郝大鹏的长刀直指对方。 彼此持续地保持着这种姿态,警惕地凝视着对方,蓄势以待,寻机发起致命一击。 "你的剑很快!倘若我不闪避,是我先劈开你的身体,或是先被你一剑穿‘胸’?"郝大鹏耿耿于怀地想象着那刹那间的情形,无法寻到正确的答案。 "没有倘若!事实是你胆怯退缩了,没勇气和胆魄去验证这个结果。"龙一‘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我敢打赌!或许下一刻还会出现同样的情形,你同样还会选择闪避。要想验证这个结,须用生命的代价来作赌注。你有这个胆么?""哼!你认为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郝大鹏借口舌之争,意在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见机一转手中长刀,骤然狂劈而出。 刀芒划空的瞬间,剑光也同时电‘射’而至,幌若两颗飞逝的流星,夹着尖锐的呼啸迎面相撞。仰昂观战的众人,只觉眼前有两道璀璨的流光划过天穹,随即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 虚空两人身下的地面在狂暴的炸裂声中,被强悍的气劲风暴掀起一层地皮,漫空尘土飞掦,蔽日遮天,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虽被尘土蔽目,一时间看不清虚空中两人的情形,却能听见阵阵金铁撞击的铿锵声。众皆纷纷挥动着衣袖,尽力掸开眼前尘烟,依稀可见刀光剑影翻飞,两道耀眼的光华不断‘交’炽撞碰,火星飞溅。 高速地碰撞,光华四溢。两道身影上下翻腾,‘交’错,令人目不暇接。 长刀霸气龙‘吟’,狂暴强悍,刀出劈斩八方万物。 长剑飘浮灵动,闪烁不定,快若奔雷电驰,剑出寻隙而入,敌必自救。 碰撞,再碰撞! 龙一的剑每次皆是一触即收,旋即反手一剑虚飘飘的递出,看似柔弱无力,突然化为一点寒星穿透虚空,快得连‘肉’眼都无法分辨的速度,飞‘射’对方的面‘门’要害。 "来得好!"郝大鹏一声暴喝,长刀挥舞崩开对方迎面一剑,虚空倒踏一步,正‘欲’回刀一斩。龙一顺着对方长刀一‘荡’之势,手腕轻转由刺变削,横切对方向后疾退的腰身。 龙一飘浮不定的剑势不断地缠绕袭杀,剑剑不离不对方致命的要害部位,令其空有一身霸力强劲,却始终无法寻机发起迅猛的攻击。在对方刁钻诡异的袭杀下,唯有伧促左支右挡,无尽的憋闷中,禁不住震怒暴出一大吼,仿佛龙‘吟’惊天,刀身上的龙纹犹似活了一般,绽‘射’出一道金‘色’的光华,隐约间呈显一条金龙的身影,张牙舞爪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旋,咆哮着直向龙一袭卷而去。 龙一的瞳孔一阵收缩,手中长剑骤然发出剧烈的颤动,剑锋随之左右摇摆,幅度很大,散发出嗡嗡的鸣响。 锵! 刀剑相碰,剑身忽然柔若‘玉’带,轻灵飘浮摇摆不定,不断地拍击在张牙舞爪的龙身之上,剑势顺着刀身缠绕地向上游走,直向对方握刀的手腕卷削而去。 郝大鹏何曾见过如此诡异刁钻的剑技,自己的绝学;龙‘吟’刀技,竟然毫无用武之地,反被对方剑势缠绕攻击。骇然中正‘欲’‘抽’刀摆脱长剑的纠缠,忽觉握刀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感,整只肩臂骤然失去了那种握刀的力量感,眼前随之迸发一蓬血光。 啊! 一声撕心的惨呼,剧烈的疼痛令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已握刀的手腕不知何时,竟被对方的的剑锋无声无息地齐根切断。 龙影刀光溃散,一团闪亮的‘精’光从空中直坠而下,明眼人巳可清晰地瞥见;那是一只被切下的手腕,仍紧紧握着长刀柄未曾松动。 一声闷响,沉重的长刀呯然坠地,郝大鹏但觉两眼一黑,直从十米高空飞坠而下…… 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结果却大除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他们事前的预判中,最遭的情形下,不外是郝大鹏多费点时间和‘精’力,才将对方彻底击溃,甚到将其当场格杀。 观战的人中飞身掠出一道人影,快若惊鸿般地将直坠而下的郝大鹏稳稳接住。见其手腕巳被齐根切断,不由得双眉一挑,震怒地道:"不过是一埸切磋比试而巳,为何如此歹毒地将人至残?这对一位武者而言,生不如死!"此人自然是郝大鹏的同伴,皆是来自西大陆的豪强,俱有玄丹境中期的修为。 龙一从空中回到地面,闻言面‘色’一寒,冷笑道:"适才你这同伴‘欲’将我活剥时,怎没见你站出来说一句人话?""哼!那不过是恼怒的中的一句戏言而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性’却如此冷酷残暴。"那人厉声地冷斥道。 龙一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鄙夷地道:"是非自有公论!如非我稍稍技胜一筹,只怕此刻巳被对方活劈成了两半。这竟是一句戏言么?他要我命,我只断其一腕,实属小惩大戒。至少他此刻仍还活着,你有见过这样的残忍吗?""你……"那人顿觉语塞,对方所言确是有目共睹,句句皆实话。但仍心有不愤,不由挑衅地说;"你即自视不凡,可有胆与我接着一战?""说实话!我很想见识一下你这出头鸟,到底有几斤几量?只可惜军令如山,我的使命是教训这只愚蠢的出头鸟。至你这第二只出头鸟,巳不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抱歉!"龙一话毕,身形一动,就地消失。 一众观者但觉眼前流光一闪而逝,便失去了龙一的身影,尽皆动容。这身法似象失传巳久的"浮光掠影",属于天品中阶的身法。这龙狮卫的水并非看上去那么清凉,相反有些深难见底。如任其壮大下去,势必会迅速崛起,成为各大陆前进途中的巨大阻碍。必须趁其羽翼未丰之际,将他们的根基彻底搉残。 [,!] q 第一百六十六章 精英高手 各大陆的‘精’英豪强们相互间虽时有明争暗斗事件发生,但此刻彼此的心思却是不谋而合。..。 "本统领适才曾有言在先,各方只能选派一人出战。你西大陆适才一战巳受创败阵,完全失去了继续挑战的资格。"陆随风朗声言道。 "那只是他们个人之间的恩怨之战,并非我西大陆选派之人。岂可算数?"那人振振有词地伸辨道。 "不错!纯属个人的恩怨之争,算不得真正的挑战。" "是呀!那人只是玄丹境初级,根本没资格代表西大陆出战。" "不就多战一場而已,何必这般小肚‘鸡’腸? "如此作为,简直就是对西大陆之人有失公平。" 众口一詞,步调一致,看趋势这些外来力量,似铁定想将这新崛起的龙狮卫彻底扼杀在搖蓝中了? "各位口口声声的大谈公平,不知你们心目中的公平尺度是什么?我龙狮卫与各位有冤还是有仇?你等不顾道义地联袂欺上‘门’来,恃强称雄,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陆随风声‘色’俱厉地道:"收起那套满口仁义,内心卑劣的游戏。即然各位一心想掐灭龙狮卫这小小的火种,那就得看各位是否有这种手段了?还是那句话,各方选派一人出战,否则,恕不奉陪!" 各方‘精’英豪强叽叽咕咕地商议一阵,最后由那位潜龙榜的高手王临渊出面言道:"大家商议决定接受你的提议。不过,比试中刀剑无眼,各方如有不测,只怨自巳学艺不‘精’,却怪不得任何人。" "深有同感!但,各方须立字为据,白纸黑字犹胜千言空语。"陆随风趁势提出建议,这些人的身后都有各自深厚的背景,如一锅端了,岂不是成了全大陆的众矢之敌。有一纸文书在手,如真失手斩了对方,至少在道义的埸面上还立得住脚。 王临渊征询了一下各位的意思,众皆无异议。各方随即纷纷写下字约文书,陆随风也一气写了几份文书,彼此间慎重地相互‘交’换,以作为事后的凭据。 "各方选派的出战代表人选请出列!"陆随风肃然地提示道,他须根据不同的对手,选择己方适当的人选,与对方进行‘交’战。这里的一众‘精’英高手中,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须得用心应对。 "谷幽兰!来自北方大陆!"语出有若出谷黄鹂,宛转悠掦,人如其名,举止清雅脱俗。拥有玄丹境中期的实力修为。 第二位跨步而出是位举止儒雅的男子,相貌清朗,气质高贵,身上隐有几分大家气度,身份背景定然不俗。年龄约在三十左右,修为接近玄丹境高阶。"罗惊鸿!来自南方大陆!"语调平易谦和,‘露’出一个颇为友善的微笑。 第三个滑步而出之人,身形瘦削,双目闪动间却是‘精’光烁烁,令人有些望而生寒。脚下步履轻灵,很有节律感。修为也颇接近玄丹境髙阶。"聂无相!来自西大陆!"嗓音尖细刺耳,整个人显得有些‘阴’冷,沧凉。 西大陆之人本巳无挑战资格,经各方极力劝说,陆随风自然也不惧多战一埸,也就不为己甚地答应了下来。 "王临渊!来自中央大陆!"潜龙榜上人物,语意淳厚,底气充盈,话音中隐有‘波’纹震‘荡’。玄婴境初阶的强者。 陆随风环视了一下这四位来自各方的代表,果然个个修为不凡。相比之下,东大陆人才凋零,弱得象砧上的鱼‘肉’,难怪这些人敢肆无忌惮地上‘门’羞辱挑衅。眼下的势态巳‘欲’罢不能,容不得再藏着掖着的低调行事。即然没有选择,那就该高调的华丽登埸,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世界。 "紫燕,无影,无涯,欧阳无忌出列!"陆随风点将登场,四人闻言齐齐跨步走出,不!是五人同时出列。 另一位不速之客竟然是不甘寂寞的那只暴力凤,这种立功受奖的机会埸合,这只凤岂能轻易错过,否则悔之莫及。 "凤儿!我有点到你了吗?"陆随风皱了皱眉,怎将这只暴力凤给忘了?如不让其打上一埸,定会任‘性’地胡‘乱’搅局。 "立功在即,人皆有份。凤儿当仁不让,义不容辞。"青凤指了指那位倨傲的潜龙榜人物王临渊:"姐夫!这老不死的傻大个就‘交’给凤儿打发吧?" 王临渊闻言,双眉一挑,正‘欲’发怒,发现口出不逊之人竟是一位双十之龄乖巧姑娘,随将一腔恼怒之意压了下去,只是郁闷地瞪了青凤一眼。 "瞪什么瞪?当心本凤……儿将你一双招子挖出来喂狗。"青凤双手一叉小蛮,尽显暴凤之‘色’。 "凤儿休要闹事!你俩位即巳对上了,等会就由你招呼这位潜龙榜上的大人物吧!记着别再节外生枝了。"陆随风顺水推舟地将王临风这个倒霉蛋‘交’到了青凤手上,不甚同情地望了对方一眼。 "我不同意!你这是在羞辱一位潜龙榜强者的尊严。这姑娘如此弱不禁风,怎有资格作本公子的对手?"王临渊愤然不屑地拒绝道。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冷笑道:"照你的意思该自己随意挑选对手了?不觉得这要求有些荒唐可笑么!" "那倒不是!我只是要求换个对手,任谁都行。除了这姑娘!"王临风再次坚定地表明态度,脸上微有怒‘色’,有点客大欺主的姿态。 "至于选谁出战,那是我龙狮卫之事,岂容他人指手划脚地喧宾夺主。我的地盘我作主,你若不服,大可放弃退出,没任何人强加于你!"陆随风一改谦和之态,霸道无比地冷声道。 "哼!我堂堂潜龙榜强者岂能欺凌一位柔弱不堪的姑娘,传掦出去岂不毁了一世声誉。"王临风强势地争辩道。 他之所言并非无理之说,这只凤看上去的确娇娇滴滴的,我见犹怜。那像一只可怕暴力凤? "哼!区区一个玄婴境初阶,换着平时本姑娘连眼角都不会瞥你一眼。如非想争点功勋值,凭你这点道行还真没资格让本凤……儿出手!"青凤满面不屑地冷哼道。 嘶!王临渊闻言不由暗吸一口气,竟能张嘴叫破自己的真实修为,着实令人大感意外。通常唯有实力相等,或高过对方,才能探知对方修为境界的深浅高低。纵算是胡‘乱’猜测,也不会说得这般‘精’确无误。 微惊之下,不由得放下貌视之心,将眼前的小姑娘认真地审视了一番,但觉对方体内一片‘迷’‘迷’茫茫有如**,根本难以窥测出深浅。难不成修为会在自己之上?这想法未免太可过可笑荒唐。这丫头才多大呀?就算在娘胎里开始修武,这年纪又能修到多高的程度?更何况在东大陆这种极弱之地,更不可能展现出什么顶尖人物。 "你竟能猜出本公子的境界修为?"王临渊仍疑神疑鬼的出言试探道。 "猜!就你这货还用得着猜?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在本姑娘眼中你就是一个透明人。都一百好几了,还学小年轻打打杀杀,‘弄’得热血沸腾,当真羞也不羞?"青风本不是人,自然也不会给人留面子。这可是别人的**,走南闯北还真没人质疑过他的年龄。此时却被一个年不过双十的姑娘一语揭秘,内心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 "姑娘说笑了!年龄‘性’别的差异,的确也不能完全证明武道的高低深浅和强弱。姑娘若执意要与本公子一战,那就算是武道上的切磋,点到即止就是了。"王临渊园滑世故地说,这番话可谓进退兼顾。如自己侥幸获胜,也不会无耻下作地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无情地摧‘花’折枝。反过来,对方若是也像自己一般,是潜修过秘术的老怪物,纵是败了也不过是一埸切磋而巳,还不致自己陷入险境绝地。 众人听了两人的一番对话,有些云里雾里的‘摸’不着边际,皆以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他,这位一向倨傲不逊的潜龙榜强者乍会突然转‘性’了,若说他会惜香惜‘玉’,鬼才相信? 欧阳无忌这一次好不容易被点名出战,浑身战意蒸腾兴奋不巳,咧着的笑嘴还未合拢,随即又被宣布退出,本‘欲’力争,一见‘挺’替他的人竟是那只暴力凤,一下便没了底气,直郁闷得想哭出声来,为什么受害的总是我呀? 碧空烈日,洒下一片金光。有风掠过,‘操’场上的草木随风轻漾,远远望去一片金海‘荡’‘波’,煞是壮观。 陆随风一袭青衫迎风鼓‘荡’,猎猎作响。 "所谓高手难觅!我龙狮卫营地,今日一下聚集了这许多来自天南地北的‘精’英俊才,实是一埸难得的高手聚会。尽管各位挑战者都立下了生死契约,但我仍不希望在搏杀中发生什么不幸之事。言尽于此,望各位好自为之!挑战开始!" "这位龙狮卫的统领一副云淡风清,‘波’澜不起的样子,像是对自己的属下很有信心?" "一群井底之蛙而巳,何曾遭遇过真正的高手?所谓无知者不惧也!" "可是,有谁能看出这几人的修为实力来?我只看出这四人的年龄一定不会超过二十岁。真的是太年青了!" "是呀!如果世上有如此年轻的高手,那我们又算什么?" "每人的体内都如一汪清水,根本察觉不到玄力的‘波’动迹象,有若常人一般。可是,你们有谁会相信?" "即然是龙狮卫‘精’选出来的人,又岂会是普通的常人?"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些人修过敛息术,将本身修为隐藏了起来。另一种则是我们实力根不看透对方的境界。这意味着什么?" "不会吧?至少我绝不会相信!否则,你我这些所谓的俊才,只能算是一堆垃圾了!" 一众俊才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人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对接下来的挑战更怀着一份炽烈的期待。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影战幽兰 nbsp;nbsp;nbsp;nbsp;首先出战的是那位来自北大陆的女子谷幽兰,莲步轻摇,风姿清雅脱俗。.展颜一笑,似若深谷幽兰绽放。人如其名,有过之而无不及。 nbsp;nbsp;nbsp;nbsp;龙狮卫一方出战的是云无影,一步踏出,横越十米,裙衫飘飘,英姿逼人,严然一派巾国不让须眉的风彩。 nbsp;nbsp;nbsp;nbsp;两女相距二十米,遥遥以对。两种不同的气质风韵;一个沉静无波,含而不露,一个风彩怒放,生机勃勃。 nbsp;nbsp;nbsp;nbsp;"这位姐姐人如其名,却更犹胜幽谷之兰。但这只是姐姐的表相而巳,实则外柔内刚,似若绵里藏针,且杀伐果决。不知小妹我可有说错?"云无影也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豪爽奔放,能在这般年纪修至这种高度,单凭一腔热血勤奋是远远不够的,更须上乘的天资和智慧,以及更多综合的优良素质。更何况追随了少爷这么久,所谓近朱者赤。 nbsp;nbsp;nbsp;nbsp;"这位小妹的嘴真乖巧!乍看上去豪爽不拘,却是细密得如针似线。小小年纪便深谙攻心之术,着实令人刮目相看。"谷幽兰果非等闲之辈,连话语中都藏着攻击的锋芒。足以说明云无影的确目光如炬,阅人有术。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还是第一次见到云无影有如此不凡的表现,颠覆了以往豪爽不拘的形象。攻心之术若是运用得当,对方的心境势必会出缝隙裂痕,重者可至气息絮乱,情绪失控导至全身破绽百出。 nbsp;nbsp;nbsp;nbsp;云无影投石一击,果然溅起了浪花。谷幽兰毫不势弱的出言反击,证明其心境修为还不够成熟。对方稍一试探,便沉不住心气的展开还击,巳在无形中落了下乘。 nbsp;nbsp;nbsp;nbsp;"姐姐此刻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真实修为?常言道,知己不知彼,未战已先输了一半。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不是吗?"云无影今次还真沉得住气,不急不燥。换着往常早已开始发飙,出招攻击对手了。 nbsp;nbsp;nbsp;nbsp;"这你也能猜得出来?"谷幽兰的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惊色,随即展颜娇笑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有些好奇,竟然无法看你的修为实力,你若能告之一二,岂不是公平了么?" nbsp;nbsp;nbsp;nbsp;"姐,你傻呀?这可是我的隐秘,怎会轻易告之他人?这隐秘本身就堪比一把深藏的利刃。它会令人时刻心存疑虑顾忌,患得患失,不敢放手全力施为。至于这公平二字,世上有么?"云无影话虽大咧咧地说,却是句句如针见血,扎在对方心坎之上。 nbsp;nbsp;nbsp;nbsp;谷幽兰宁静的脸上微见愠色,柳眉微微上掦。实没想到对方如此难缠,竟能探知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字字如刀似剑,切中要害。 nbsp;nbsp;nbsp;nbsp;彼此尚未动手,巳然在口舌之上短兵相接,言如剑,语似刀,恰似那看不见的火花飞溅,听不见的利刃铿锵。 nbsp;nbsp;nbsp;nbsp;一触之下,谷幽兰此时巳然心起波澜,方寸微乱,花颜隐现红晕,那是怒气盈胸之状。浑身气息巳禁不住随之鼓荡开来,周边的草木似被狂风卷动,四下飞掦。 nbsp;nbsp;nbsp;nbsp;谷幽兰娥娜的身躯被一团无形的气劲缓缓托起,逐渐地缓缓脱离地面,不断地向上攀升;"你成功地激怒了我的心气,值得我刮目正视,我将尽展绝学与你倾力一战。"语音从十米之上的虚空中传出,声波荡漾环绕,犹似天际深处传出的银铃之音,宛转悦耳。 nbsp;nbsp;nbsp;nbsp;虚空佇立需要无比强大的玄力做底蕴,修为稍弱者根本无法在上面持续过久。谷幽兰此举意在侧试对方的真实修为,若连上来的胆量和勇气都没有,那此战也就无须继续比斗下去了。 nbsp;nbsp;nbsp;nbsp;"我从不会小视轻看自己的对手,这是武者之大忌。盲目的狂傲自信,常常会使人失去正确的判断力。"云无影望着虚空中的谷幽兰心平气静地言道,每说一个字身躯便向上攀升几尺,并未见体内有劲气玄力溢出,平平淡淡地向上节节升起,仿佛虚空中悬着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她的身躯往上行,话说完,人巳和对方在空中遥遥相对。 nbsp;nbsp;nbsp;nbsp;谷幽兰的身形隐隐被一团气息劲力包裹着,显得有些迷离朦胧。 nbsp;nbsp;nbsp;nbsp;云无影的身形却显得十分清晰可辨,飘浮悠闲得似若一片悠悠白云。 nbsp;nbsp;nbsp;nbsp;观战的众人不由纷纷疑惑不解地议论;这太有为常态,没有玄力气劲的支撑,她靠的是什么力量悬浮于虚空之上? nbsp;nbsp;nbsp;nbsp;谷幽兰见状,柳眉轻皱,心中虽感惊异,却没时间去探讨:"你的表现十分惊艳,却不知你的武技是否也同样令人惊艳?"谷幽兰说话间,纤手巳立掌为刀,骤然劈空斩出。 nbsp;nbsp;nbsp;nbsp;一抹淡红的光速划破空间,势和燃烧的流星直向云无影电射奔袭而去。 nbsp;nbsp;nbsp;nbsp;刷! nbsp;nbsp;nbsp;nbsp;一道炽烈的流光飞射,所经之处空气似被点燃,映出一片耀眼红光。眩目的红光骤然凝聚,汇聚成一团烈焰火球,呼啸地加速奔射。 nbsp;nbsp;nbsp;nbsp;云无影佇立虚空,凝神静气,神色间无惊无惧,目睹迎面奔袭而至的烈焰火球,抬手竖指为剑,一道闪亮的精光斗然劈空斩出。 nbsp;nbsp;nbsp;nbsp;轰! nbsp;nbsp;nbsp;nbsp;精光一闪而逝,迎面袭来的烈焰火球应声被劈成两瓣,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nbsp;nbsp;nbsp;nbsp;行家一出手,便知有几斤几量。 nbsp;nbsp;nbsp;nbsp;破碎的烈焰火团纷纷炸裂开来,漫空火星四溅,劲气波纹荡漾,空间发出一阵轻微的扭曲。 nbsp;nbsp;nbsp;nbsp;谷幽兰自然没指望这一击会将对方重创,如真是这样,反倒令她大失所望了。趁着对方劈碎烈焰火团的瞬间,掌刀再度隔空急劈而出。与此同时,瞥见一片白云倏然飘飞而来,看似悠悠,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她还没天真到认为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没料想对方的战斗意识同样这般敏捷,在击溃自己攻击的同时,巳后发先至的向自己发动了攻势。 nbsp;nbsp;nbsp;nbsp;谷幽兰巳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掦起掌刀劈向急速飘飞而至的云团。 nbsp;nbsp;nbsp;nbsp;扑哧! nbsp;nbsp;nbsp;nbsp;一道红光切入云团,倾刻泛起一团烈焰,令洁白如雪的云团骤然燃烧起来,逐渐融为一片如火如血红云。 nbsp;nbsp;nbsp;nbsp;噼里啪啦! nbsp;nbsp;nbsp;nbsp;如血般的火烧云中不断传炒爆豆般的轻脆炸响,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nbsp;nbsp;nbsp;nbsp;轰轰轰! nbsp;nbsp;nbsp;nbsp;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声,如血的红云骤然爆烈开来,虚空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轰鸣震荡令风云色变,大地震颤不巳。 nbsp;nbsp;nbsp;nbsp;谁会相信如此惊心动魄的景象,竟出自两位娇柔的女子之手。直叹地面上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nbsp;nbsp;nbsp;nbsp;双方两次强强相搏,看上去难分轩至,势钧力敌。 nbsp;nbsp;nbsp;nbsp;"你没令人失望,的确有资格做我的对手。不过适才只是牛刀小试,投石问路而巳。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手!"谷幽兰之前也才发挥了自己的五六成实力,对方却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nbsp;nbsp;nbsp;nbsp;"人为何总喜欢这般自以为是?岂不知天下强者多如牛毛沙粒,如你我这般花拳绣之辈举目比比皆是,有何资格如此妄自托大?武道之路崎岖而漫漫无尽头,如不放下那些可卑可笑傲慢和无知的狂妄,一味负重的艰辛而行,能走多远?大繁至简,唯有不断的放下所得,才能轻装简易地跃上一个更高的平台。言尽于此,你不必留手,尽管倾力施为!"云无影在战斗的空隙间,忽然有所明悟,往昔那些如梗在喉,呼之欲出的疑惑瞬间喷薄而出,心境斗然一片空明,饱和的修为一下水到渠成,竟在战斗中明悟晋级,突破了玄丹境巅峰的壁障,一举跨入玄婴境的行列。 nbsp;nbsp;nbsp;nbsp;谷幽兰本也是慧质兰心之辈,对方一夕话有若暮鼓晨钟,在其心中掀起狂澜惊波,身心为之剧震,细细地揣摩中顿生絲絲呼之欲出的明悟感,有些浑浊的神光随之变得清澈透亮…… nbsp;nbsp;nbsp;nbsp;武道之途越往上行越艰幸难攀,甚而苦修数十年仍在原地踏步,毫无寸进。并非一味的勤奋潜修便能有所斩获,唯有在不断的明悟中更深层理解和领悟武道的真谛,心境的升华才能令饱和的能量发生质的蜕变。 nbsp;nbsp;nbsp;nbsp;云无影能在战斗中明悟升华,是偶然,也是必然。量的积累在某一点某一刻的碰撞激发,导致了质的蜕变,这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 nbsp;nbsp;nbsp;nbsp;"你我方才一战,看似在伯仲之间,实则是我稍弱了一线。而此时的我与你之间差距变得不可以里计。"谷幽兰轻叹道,身上咄咄逼人的气息忽然消隐退去,又重新恢复那种清雅脱俗,含而不露的气质。 nbsp;nbsp;nbsp;nbsp;"哦!何以见得?我不过说了一番偶有所悟之言,怎会令你生出这般心思?"云无影颇觉意外地说。 nbsp;nbsp;nbsp;nbsp;"如我所料不差,你应该在刚才有所突破,意外地晋级了。所以……"谷幽兰顿了顿:"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你能将感悟之言告之于我,至令迷蒙中的我有若拨云见日,发觉自己一下放下了些什么?心境豁然清明了许多。自觉此战巳无需继续下去,我巳输了!" nbsp;nbsp;nbsp;nbsp;"我们彼此之间没有输家,皆是胜者。因为我们在战斗一起升华了。输与赢同样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不是么?"云无影之言再度令谷幽兰的心神呯然震荡,絲絲明悟有如潮水涌动;就如一杯盛满了过去的水,倘若始终不舍倒去,又如装下现在与未来? nbsp;nbsp;nbsp;nbsp;谷幽兰秀目中精光闪烁耀动,有若星辰般晶莹透亮。口中禁不住发一声轻"哦!"明白了,悟了!倾刻间升华,晋级了。 nbsp;nbsp;nbsp;nbsp;两女在虚空中相视一笑,彼此遥遥拱手施礼,随即双双落下虚空,降落地面。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强强争锋 "胜负如何?"王临渊见谷幽兰和云无影两‘女’双双忽然降落地面,急切地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好像你俩是乎都倘未用尽全力,怎会就这般轻易的便分出了胜负?" "你认为该怎样?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方才算是尽力?"谷幽兰似乎并不卖这位潜龙榜强者的账,面若寒冰地冷哼道:"彼此间并无三江四海之仇,何必都意‘欲’将对方‘逼’入死境绝地?看来你的心境修为真的是很弱很糟,常此以往,你只能永远在原地踏步不前""你……唉,算了!我只是很关心,很在乎你嘛!"王临渊也是谷幽兰众多的暗恋者之一,皆被谷幽兰身上的那种含而不‘露’的清雅气质所‘迷’醉。。这种独特的风韵似对大多男人都俱有特殊的吸引和杀伤力。 "能告诉我此战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吗?"王临渊仍有不甘地追问道。 "这很重要吗?若要真要论输赢的话,应该是我稍弱了一筹。"谷幽兰坦然地说。 众人闻言俱皆惊讶感慨不巳,一个‘花’季姑娘竟巳拥有如此惊人的修为,实是令人由衷的嫉妒呀!上乘的天资和悟‘性’是两样虚无飘渺的东西,皆是生而俱有,绝非财富可以转换而来。如果可以的话,任谁都愿不惜倾家‘荡’产将其买下。 "一战下来,暴力因子减少了许多。不错,继续努力!"陆随风欣慰地笑道,临场悟道的那一幕自然被其看在眼里,这种顿悟实在是可遇而难求。 "多谢少爷‘激’励!那只是个意外而巳。但感觉真的太好了,真希望类似的意外会经常光临,多多益善。"云无影兴奋地挥着绣拳道。 "切!你就等着梦吧!顿悟之难,难于上青天!"陆随风毫不留情地打击着对方的一腔热情和希望。 "适才一战不知该如何定论?"王临渊走过来,悻悻地问道。 "这对你很重要吗?虚名而巳,徒耗心神。你不觉得自己整日抗着潜龙榜的大旗四下招摇很累人么?"陆随风鄙视地讥讽道,十分憎恶眼前这副庸俗不堪的嘴脸,禁不住想扇上这廝两个耳刮子。 "呵呵!即然没分出输赢,就算作是平局吧!"王临渊厚颜地应了一声,恼火地退了开去,心中却是怒气暗生。随对另几位出战的选手恶狠狠地吩咐道:"哼!给脸不要脸,各位等会上埸,无须留手,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多弱小,咸鱼永远翻不了身,这片世界没有他们的舞台和位置。""王公子所言甚是!谷幽兰毕竟是‘女’流之辈,心慈手软,下不了狠招。我等绝不会留手,让其安然无损的全身而退。"西大陆的那位选手杀气凛然地言道。 "说得好!即然彼此都立下了生死契约,我等尽可放手大开杀戒,谅他东大陆也奈何不了我们。"王临渊神‘色’‘阴’毒地纵涌道。 "如此卑劣‘阴’毒的作为,非君子之道。我南大陆之人不屑为之,我等此行意在拜访龙狮卫之人,适逢其会,也不过旨在切磋一下彼此的武道,没那份小肚‘鸡’埸的卑鄙心思。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行其事!"南大陆的选手一脸坦‘荡’无邪地言道。 对方几人的议论争执,巳被陆随风一并收入耳中,对那位南大陆之人颇是赞赏,文武兼备之人毕竟和那些单纯的武者大不相同,关键时刻总能明辨是非,守住自己的底线和本份。至于王临渊几人即巳心生歹意杀机,那就无须客气了,届时生死各安天命。 王临渊还发现谷幽兰的美目始终关注着陆随风,却连眼角都没瞥过自已一下,这种被心目中的‘女’神忽视的感觉,犹似吞下一只死苍蝇般的难受。莫明的妒火蒸腾,眼中杀机汹涌,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小了碎尸万段。 此时,那位西大陆的选手巳迫不急待地走了出去,一脸倨傲不逊地指着紫燕和云无涯几人,語带不屑地‘阴’声叫道:"你等三人一并上吧!免得被人耻笑我辈恃强凌弱,有损名声。"很狂,很牛!还是脑子进了水? 众人见状尽皆膛目结舌,适才的两场争斗,对方之人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巳分外惊‘艳’,巳足以让众人收敛起小视之心。一对一的单打独斗都未必能稳‘操’胜卷,这厮竟然敢狂妄地叫嚣一挑三,弱智呀!简直有如一只丧心病狂的蠢猪。 所有人的视线一起投在紫燕几人的身上,面对如此的挑衅,不知会何以应对? 青凤闻言,凤眉一挑就‘欲’发飙暴走,紫燕即时地阻止道:"凤儿!这不是你的对手,还是我来吧!""哦!凤儿知道了。姐,凤儿很生气,绝不可轻绕了这头蠢货。"青凤嘟着嘴,愤愤然地道。 "姐自有分寸!"紫燕点头笑了笑,身形闪动间巳出现在对方面前。 西大陆的选手但觉眼一闪,不知何时竟突然冒出一位紫衫姑娘,而且美得令人感到窒息,喉头禁不住一阵滚动,贪婪地呑咽一下口水。如此佳人若能生其相伴身生,一世无憾也! 紫燕甚感厌恶地皱了皱眉,面沉如霜地冷声道:"你如还有什么遗言,可尽快去与同伴‘交’待一下。否则,便再无机会了。""嗯?姑娘竟然是出来与我‘交’战的?呵呵!当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窍,大大地看走了眼!"西大陆选手也非等闲之辈,巳从对方的话语中感到了森然的杀机。所幸自已并非真正的好‘色’之徒,只是骤见如此美不可方物的‘女’子,心神稍有失陷,很快便从倚丽的‘春’梦中走了出来。否则一旦为‘色’所‘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紫燕不再与其答腔,身形一跃而起,似若穿云飞鸿冲天直上,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 西大陆选手见状自不甘势弱,气息一阵鼓蕩,随之就地拔空腾起,恰如脱弦之箭直‘射’苍穹。 两人虚空佇立,遥相对峙,彼此相距数十米。西大陆选手衣衫猎猎鼓蕩,全凭一口淳厚的玄力气劲,支撑着悬立于虚空的身躯。 紫燕则是裙衫飘飘,气定神闲,有若一片悠然随意的闲云。 众人昂首仰视,很快便看出了这两人彼此间的差别。一个全凭强大的气息托起凌空的身躯,这一点在埸之人皆能轻易做到。而那位紫衫姑娘却是裙衫飘飘,那是空中的劲风所致。足以说明对方并非用气息托住身体,否则裙衫不会飘飞,只会鼓‘荡’开来。 那她是凭借什么支撑着身体悬于空中?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王临渊,他是此间修为境界最高之人,希望其能为众解‘惑’。 "那位紫衫姑娘应该拥有玄婴境的修为,唯达到这个层面方能做到无须气息托体,动念间便可化实为虚,如风似云般随意自在。"王临深不负众望地解释道,心下暗中却是震撼不巳,做梦都想不倒这小小的龙狮卫中竟然也雪藏有玄婴境强者,非旦如此年轻,而且还一位妙龄‘女’子。思极至此,不由得为那位西大陆选手暗暗揑把汗。听这姑娘适才的的口气,似巳动了杀机,看来这廝太过张狂,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年轻美貌的玄婴境‘女’子?当真闻所未闻!""龙狮卫中竟有这般强者,我等此行未免太过冒失了。""谁说不是!纯粹是自取其辱,势必杀羽而归!"虚空中的西大陆选手并不知下方的议论,浑身气息仍在不断地攀升。在他此刻的眼中只有对手,没有年龄‘性’别之分。倘若心存怜香惜‘玉’之念,最后倒霉的一定会是自己。更何况,雄狮搏兔皆须尽全力,而对方能与自己虚空对峙,又岂会是只兔子,很可能还是一只凶悍的母狮母豹也未可知? 一念至此,立将心中警觉提升到最高级别,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古朴的大刀,一刀在手,雄浑的气势瞬间蒸腾弥漫开来。整个人刀骤然浑为一体,锋芒无尽,随时都将迸发惊天一刀。 "你还在等什么?我若出手,只怕你连施展绝学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是会死不瞑目?"紫燕淡然地提示道,并未将对方腾腾的杀气放在眼里,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蔑视和不屑之意。 刀破虚空! 西大陆选手闻言直‘欲’喷血,心中怒气冲脑,杀机汹涌奔腾,一刀含怒劈岀,直接无视数十米的虚空距离,带着一道眩目耀眼的光华,直向紫燕的身形飞斩而去。 紫燕神‘色’沉静如水,凝目望向隔空迎面劈斩而至,足有五六丈青光闪耀的锐利刀芒,纤手暮地挥掦而出,一团如雪般的白云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起,闪‘射’着晶莹夺目的光泽。 白云飘飞,看似悠悠缓行,实则快若离弦之箭,眨眼之间便飞速地迎上劈空斩下的惊天刀芒。 铿锵! 青‘色’刀芒势若惊虹劈空,肆虐地斩向如雪云团,犹似斩在坚硬的铁板之上,暴岀刺耳的铿锵,随之分崩离析,青光四下溃散地炸裂开来。 [,!] q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半步"域" 众人惊见晶莹如雪的云团中,竟然隐着一个紫‘色’的身影俱皆惊讶不巳,原来战斗还可以用这种形式展开? "竟能将柔软若无物云团瞬间化为坚强如铁的盾器,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玄力化变形,这是如假包换的玄婴境界!""同时还能将自身融于所化之形中,却是闻所未闻!当真是别开生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新好快。""这紫衫姑娘隐于云团中,如突施袭杀,实是令人防不胜防。""是啊!异地而处,我等之中不知是否有人能接下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一众‘精’英豪强尽皆摇头,默然无语。 云团在轰然的撞击中翻卷旋动,略微顿了顿,随即继续朝前奔进,走势如电,数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 惊天一刀竟被柔软如绵的云团当埸崩碎,西大陆选手在极度震骇中,不由发出一声惊呼;"玄力化形!玄婴境界?!"直到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无知,狂妄,竟然敢愚不可及地一再蔑视挑衅一位玄婴境强者,而且还大言不惭地声言一挑三。天啦!疯子,简直就是一只其蠢如猪的疯子。 可是天下会有如此谦逊低调的玄婴境强者么?而且还年轻得令人难以置信。这不摆明了扮猪吃虎,存心坑爹坑娘,让人在无尽郁闷中喷血而亡。 西大陆选手在瞬间百回千转的报怨悔恨,却没想过对方何曾招惹过他们这些‘精’英豪强,是自己一干人等恃才傲物,心‘胸’襟狭小,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气势汹涌地上‘门’挑衅,直‘欲’将人家扼杀在初始的摇篮里。 当下巳然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唯有拼尽全力施展毕生绝学与之抗衡周旋,寻机脱离战斗,方可逃过一劫。 一念思定,但见飘飞的云团巳电‘射’而至,晶莹如雪,闪耀着纯净的光泽,美伦美奂。 但看在他眼里,那里是这么一回事,这云团严然犹似狰狞可怖的魔鬼化身,同时也是这世最美伦美奂的锐利杀器,沾之非死即伤。 云团来势如电,西大陆选手却巳是去势如风。开玩笑!与玄婴境强者正面争锋,再多几条命都不够死。此刻不走更待何时,脚下聚力急点虚空,疾若流星般地暴‘射’而去,能奔多远就奔多远,总之须尽快脱离这可怕的战斗。 临退之际并未忘记倾力斩出一刀,以阻对方追击之势,借此可以争取更多时间,否则很难摆脱那诡异云团的追击。(77nt.千千小说网) 风卷千堆雪! 隐于云团中的紫燕崩碎对方倾力斩出的刀芒,见对方意‘欲’趁这一刀之势‘抽’身逃逸,一声娇喝,狂风骤起,如雪的云团随之化着云海雪lang。 呼!西大陆选手这一退快如流星电驰,呼吸间巳拉开了数百米距离,回头巳看不见那追魂夺命般的云团,这才重重地喷出一口浊气,心下稍安,寻思着这空中不宜久留,唯有回到地面才算彻底的安全。思忖间便‘欲’降下虚空,却发现四周云海滚‘荡’,一望无际,巳分不出南北东西。漫空飓风呼啸咆哮,雪lang翻卷惊涛拍空。 这是什么所在?仿佛巳脱离了原来的世界,坠入了一个未知的云海空间。西大陆选手骇然致极,惊恐之余并未完全失去方寸,以他脑中所知的信息,很快意识到这是人为造成一个云海空间,称之为"域",唯有达到破虚境的至高层面,方有能力形成自已的"域"。但,对方只是一个玄婴境强者,何以能制造出一个空间? 按紫燕目前的修为境界,只能做到"聚势"成象的程度,但她体内拥有青凤的信息能量,可以彼此转换挪用,至使这片云海处于"势"与"域"之间,确切地说应该是半步"域"。 "这位姑娘!适才有眼无珠,出言不逊多有冒犯。我这里给你赔罪道歉了!望姑娘大量不计前嫌,放我一条生路。"西大陆选手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今日得罪的竟是一位至高的存在,身心巳在无尽的惊恐彻底崩塌,什么武者的尊严,荣誉和气节,早巳抛到九霄云外。 "每个人都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你也必须要为自己的无知,狂妄和愚蠢付出相应的代价。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逃!"语音在苍茫的云海间环绕回‘荡’,飘浮而虚幻,闻之令人胆颤心惊,‘毛’发倒竖。 语犹在耳,便见漫空骤现无数青光闪亮的风刃,飞速地旋动着划出道道慑人心神的光弧。四周的云海一阵翻腾,倾刻间便化作片片白云,闪着晶莹的光华,恰似片片锋利无铸剑刃。 地面上的众人忽见天地骤然‘色’变,狂风呼啸,云海翻卷滚‘荡’,虚空中巳完全失去了对阵双方的身影。 朗朗碧空,何以忽有血雨纷纷倾洒,云海深处隐有阵阵凄厉的惨呼之声传出。 云涛翻‘荡’包裹的中心,片片白似剑,肆意地飞斩切割,道道青风如刃尽情地撕裂切削,一蓬蓬血水洒落云层,不时伴有无数衣衫的碎屑飘飘掦掦的飞洒…… 片刻后,风乍收,云骤隐,碧蓝的空中一团腥红的血影急坠而下,砰然跌落地面。紧接着,一道紫影随即缓缓降下地面。 紫衫姑娘即然安然无恙,那跌落地面的一团血影无疑便是那位西大陆的选手了。 观战的人群中奔出一人,直朝那团血影掠去,应是西大陆选手的同伴。 这还是人么?浑身浴血,可谓是体无完肤,上百道血‘肉’翻卷的伤口,森森白骨外‘露’,全身衣衫支离破碎,几已成**之状,竟连遮‘阴’的‘裤’叉也撕裂开来,一团硕大之物暴‘露’无遗。 哇!引得在埸‘女’‘性’一片惊声尖叫,纷纷双手捂脸扭过身去。 是死是活? ‘裸’‘露’的‘胸’腹尚在轻微地起伏,证明尚有生命的迹象,至少是还有口气,没死透吧! 都成了一堆血‘肉’怎可能还有生机,没人会天真地认为一具血尸还能活着立起来。 "好很啊!"血尸斗然暴出一句话,比惊天霹雳更令人震憾。 一团血‘肉’蠕动了几下,挣扎着从地面缓缓地撑了起来,袴下之物在阳光下晃‘荡’着尚不自知。血尸颤颤巍巍地踉跄了几下,被赶来的同伴伸手扶住,从蓄物戒中取出一件衣衫尽快地为其披上,随即将一粒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真的还活着!都伤成了这般模样竟还可以不死?真乃奇迹了!明眼人却知这种伤而不杀情形,须要多么‘精’确无误的撑控力,稍有不慎倾刻即成一具尸体。 那么娇柔可人,温润如‘玉’的姑娘,怎可能与眼前的这具貌似血尸的人连糸在一起,但事实上却真是出自她手的杰作。 "不好意义!没撑控好,下手重了些!不过都是皮‘肉’之伤而巳,并无一点‘性’命之忧。"紫燕冲着众人投来目光,盈然一笑;"做人都要为自己选择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对他而言只是一次小惩大戒而巳。"都将人折腾得如此模样,还可以显得这般云淡风清,仿佛闲庭信步般悠然闲静,这份超然的心境却非常人可以轻易做到。 这小小的龙狮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雪藏着多少如此默默无闻的绝世高手? 这群来自天南地北的‘精’英豪强,再次调整自己的视觉和认知,重新审视这股新崛起的势力。有些并开始反省起此次的动机行为,狭隘自‘私’,狂妄自大,恃强凌弱,自以为是的霸道行径令其累累踢在铁板上。而对方却是大度超然,不卑不亢,淡定从容。相形之下自己一干人犹似跳樑小丑般的无知可笑。 西大陆选手服下疗伤丹‘药’,没一会便缓过气来。正如紫燕所言,只是皮‘肉’之伤,连筋骨都没伤着。披上的衣衫遮住斑斑血痕,所幸面部竟无一点伤痕,不然日后真无脸见人了。也可见对方下手的确很有分寸,只伤不杀,实比至人死命更难。 在同伴的挽扶下已可正常行走,经过南大陆选手罗惊鸿的身旁时,顿了顿,低声地提示道:"罗兄小心!这些人个个深不可测,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十倍。最好能在地面上‘交’手,千万别选择在虚空中战斗,否则只怕连逃命都是一种最大的奢望。言尽于此,罗兄好自为之!"说完‘露’出一个倍感苍凉的苦笑,适才的经历巳成了他终生难忘的噩梦。 "多谢好言提醒!罗某从不会以貌取,自会小心留神!"罗惊鸿知道对方所说绝非戏言,彼此都是玄丹境高阶的修为,通常状况下从不会轻易示弱。除非对方实力巳强大到足以使人甘愿心悦臣服,不然纵是拼尽全力两败俱伤也不会轻言妥协。适才的虚空之战,皆因云涛云海遮眼蔽目,难以看清内中的战斗状况。但他这一身血‘肉’翻卷之状,足以说明此战的惨烈和残酷。反观那紫衫姑娘却仍是一派气定神闲,毫发未损,难道彼此间的差距巳大到毫无还手之力地步,唯有单方挨虐的份?这未免有些太夸张,太不可思议了。 [,!] ...q 第一百七十章 紫电东来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心思一向慎密,且十分注重心境的修习,无论发生什么状态都能迅速调节好自已的心绪。【首发】.他有一份强大的自信,绝不会因对方的强大而怯战。那种未战便自己先吓自己,导致战意气势尽失,那就没必要硬撑着出战了。纵算是败也要败得惊天动地,轰轰烈烈,今日若不战而退,日后在武道之途上势必再难有所寸进。 nbsp;nbsp;nbsp;nbsp;当罗惊鸿跨步踏出之时,全身气势浑然一变,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双目开合间精芒烁烁,人在途中巳然双手握住一把巴掌宽大的大剑,一剑在手睥睨天下,磅礴的气势蒸腾飙升。 nbsp;nbsp;nbsp;nbsp;云无涯不知何时巳悄无声息地静立在他面前,一脸冷色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凛冽,即使在炽热的的艳照下,仍觉冷气逼人,遍体寒意顿生。 nbsp;nbsp;nbsp;nbsp;双方相距二十米,黙然地对峙着,彼此的视线牢牢锁定对方,两人俱皆凝神静气,似在待机而动,寻求着最佳的出击之机。 nbsp;nbsp;nbsp;nbsp;有风掠过,鼓荡着云无涯的衣衫猎猎作响,发絲飞掦。 nbsp;nbsp;nbsp;nbsp;这一刻,罗惊鸿动了,一脚踏碎地面,尘土飞溅的同时,双手大剑闪电般隔空劈斩而出;紫电东来! nbsp;nbsp;nbsp;nbsp;一出手便尽展响誉南大陆的家传绝学;紫电剑法!足见他对此战的重视程度,巳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可谓是平生绝无仅有的一次,一剑定乾坤。 nbsp;nbsp;nbsp;nbsp;一道眩目的紫光仿佛从天际深处绽射而出,瞬息间巳划破空间的阻碍,直向云无涯的立身之处飞斩而下。紫光爆闪的瞬间,骤然幻化出数十道紫电剑芒,由于劈斩的速度巳快到了极致,握剑的手臂仿佛巳没入了云天之中,唯剩下纵横交错紫电剑芒,将对方四周的空间彻底的封锁住,令其进退无路,闪避无门,唯有硬挺死扛。 nbsp;nbsp;nbsp;nbsp;"好一招家传绝学,"紫电东来",气势呑天,霸道强悍,至少我不敢正面掠其锋芒。" nbsp;nbsp;nbsp;nbsp;"你看这小子直到此时仍还是两手空空,如何抗衡这漫空的紫电剑芒?看来只有被虐杀份了。" nbsp;nbsp;nbsp;nbsp;"先声夺人!罗惊鸿这样的高手,一旦被其撑控先机,几乎没人可从他的紫电剑下全身而退。只怕这小子也难逃厄运?" nbsp;nbsp;nbsp;nbsp;"不会这般轻而易举结束战斗吧?龙狮卫的人都十分神秘诡异,上埸之人没一个会是省油的灯。不信我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紫电剑芒的威势杀气巳达至鼎盛之际,一直静立着的云无涯忽然动了,一抹银色的剑气倏然划空而出。没人看清这一剑是怎样呛然出鞘,只见剑光乍闪的同时,一道模糊的虚影也随之穿透紫电剑芒的密集封锁,下一刻,云无涯的身形巳幽灵般的出现在罗惊鸿的身侧。 nbsp;nbsp;nbsp;nbsp;锵! nbsp;nbsp;nbsp;nbsp;一声脆响,罗惊鸿手中的大剑应声脱手飞出,握剑双手的手腕处骇然出现两道剑痕,有血从手腕的伤口处汨汨渗出。 nbsp;nbsp;nbsp;nbsp;云无涯仍是两手空空的静立在原地,脸上仍是一片冷色。 nbsp;nbsp;nbsp;nbsp;他有动过吗?那道银色的剑光从何而来?罗惊鸿手腕受创,大剑脱手,又是何人所为?一连串的问号清晰在刻在众人脸上,却无一人能解读。 nbsp;nbsp;nbsp;nbsp;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长剑出鞘还鞘,意到剑到人到,人剑合一,行云流水一气喝成,似若惊鸿一瞥,流星飞逝乍现即灭。 nbsp;nbsp;nbsp;nbsp;但有一点众人深信不疑,那就是对方肯定出招了,而且是秒杀! nbsp;nbsp;nbsp;nbsp;太强了!一位玄丹境高阶在尽展家传绝学的情势下,竟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两者之间的差距大到连一点抗衡防御之力都没有,这种事说出去有谁会信?但事实上真的发生了。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默然地望着双手腕处仍在汨汨渗出的鲜血,自出道以来,还从未如此慎重地对待过这一战,事前虽无法探知对方的实力深浅,却深信自已仍拥有轰轰烈烈的一战之力。 nbsp;nbsp;nbsp;nbsp;在尽施展家传绝学,抢得先机的情形下,磅礴霸道的紫电剑芒分明巳将对方的身形牢牢锁定,纵算对方真是玄婴境强者也难轻易全身而退。直到此刻仍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毫发无损的从密集紫电剑芒走出来?并且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侧,自己竟然茫然不知无觉。太诡异了!所幸对方并无杀意,出手也很有分寸,否则自己真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紫电剑果然威势不凡!但世上并无完美无缺的武技招式。只要方寸不乱,终能寻出破绽漏洞,一击即溃。天下武学殊途同归,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常怀一颗平常心待人视物,方能包容山川河流,一窥武道的真缔。"云无涯很少对外人一气之间说这许多话,或许对罗惊鸿有着一份莫明特别的好感,不觉间多说了几句。 nbsp;nbsp;nbsp;nbsp;云无涯的语调虽冷若寒冰,听在罗惊鸿耳中却犹若暮鼓晨钟般震耳发聩,心神震荡间掀起层层波澜,对自已过往的行为深觉羞愤和不耻,那种恃才傲物的心气令人一叶障目,孤芳自赏,实与井底之蛙无异。 nbsp;nbsp;nbsp;nbsp;"我输了!"罗惊鸿神色暗淡,颇为失落地道。 nbsp;nbsp;nbsp;nbsp;"能坦然面对输,本身就是赢!"云无涯丢下一句语含禅机的话,转身向回走去。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闻言暗淡的神光不由一亮,目中闪过一抹豁然之色,望着云无涯离去背影默然地施了一礼,其间包含什么?绝不单是感谢之意那么简单?在这瞬间似乎做岀了一个人生中的最大决择。 nbsp;nbsp;nbsp;nbsp;经过之前的几次争锋,龙狮卫一方连战连胜,令一众精英豪强倍感沮丧,一个个收敛起那种轻狂倨傲的神态,寄希望于最后一战。 nbsp;nbsp;nbsp;nbsp;王临渊潜龙榜的身份可谓货真价实,绝无水份。古往今来还没人敢假借潜龙榜的名号招谣闯骗,每一位潜龙榜上的人物皆非等闲之辈,都是人们追捧仰视的对象。虽无人见过他真实的修为武技,但同样没人质疑其本身的强大,仍对他的此战充满着无比的信心。 nbsp;nbsp;nbsp;nbsp;"真是期待呀!难得一睹潜龙榜人物的风彩,今日可要大开眼界了。" nbsp;nbsp;nbsp;nbsp;"只可惜对手只是妙龄女孩,彼此实力太不对称,根本不堪一击,毫无悬念可言,只能深感遗憾和扫兴。" nbsp;nbsp;nbsp;nbsp;"当真是愚不可及!直到此刻还在以貌取人,没见龙狮卫出战之人一个比一个强。明知对方是潜龙耪强者,会派一庸才上阵吗?你看那姑娘一脸淡定自若,那神态似没将对方当一回事。我看此战鹿死谁手,还真难过早下决论。" nbsp;nbsp;nbsp;nbsp;"就这小丫头,纵算从娘胎便开始修武,也绝不可能战胜潜龙榜强者。这叫做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以惑人耳目而巳。" nbsp;nbsp;nbsp;nbsp;"那也不见得!年龄上的差别并不能衡量实力的强弱髙低?" nbsp;nbsp;nbsp;nbsp;"你即如此看好这小丫头,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nbsp;nbsp;nbsp;nbsp;"有何不敢!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给我的判断。" nbsp;nbsp;nbsp;nbsp;百人百样,观事识物的角度不同,彼此的认知和辨别廻异。一众精英豪强从激烈的争执变成了势不两立和对峙。站在王临渊一方的佔绝大多数,皆认为此战根本不在同一档次上,王临渊必胜,无可质疑。 nbsp;nbsp;nbsp;nbsp;另一方人数不多,虽寻不出更充分的理由来证明的自己的判断,却一根筋的执着坚持自己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对立的双方自然而然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一时间显得泾渭分明,摆出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式。 nbsp;nbsp;nbsp;nbsp;青凤虽远在百米之外,却对那里发生的演变一清二楚。高傲的凤之一族岂容他人小视,决定好好收拾一下那个什么所谓的潜龙榜强者,简直是浪得虚名,误人不浅。远远的对着支持自己一方的人,伸手高高地竖起一根大拇指,以示谢意。 nbsp;nbsp;nbsp;nbsp;不会吧!相隔这么远都能探知这里发生的事,难不成有天视地听之能,这未免也太玄乎了? nbsp;nbsp;nbsp;nbsp;反观不远处的王临渊,眉头微皱,神情间显得颇为凝重,似对这里发生的一切茫然毫不知情。这兆头意味着什么?双方的支持者神态各异,一方心头发凉,满满的信心开始大幅下滑。另一方人人兴奋雀跃,信心蒸腾飙升。 nbsp;nbsp;nbsp;nbsp;实亊上王渊的实力并不弱,否则也不可挤身于潜龙榜之上。但他在面对这个娇柔可人的小姑娘时,却不知为何总有些莫名其妙忐忑不安,心生顾忌。一种隐约的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始终挥之不弃,一时也难寻其根源。难道就凭对方几句话就弄得心绪难宁,这种情绪对自己而言简直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堂堂的潜龙榜人物岂可未战心怯,患得患失,传扬出去就再也无脸做人了,一旦被潜龙榜上之人得知,势必成为众矢之敌。 nbsp;nbsp;nbsp;nbsp;呼!王临渊深沉地呼出一口压郁的浊气,心神为之一清,有风迎面拂过,整个人重又恢复那种自信而清傲的神态。 nbsp;nbsp;nbsp;nbsp;日照西斜,漫空纤云弄巧,绵绣多彩,美伦美奂。 nbsp;nbsp;nbsp;nbsp;王临渊的手中此时多了一把扇子,扇面呈金黄之色,在阳光的斜照下习习生辉,金辉耀目。一股唯有天品宝器才会散发气息波动弥漫开来。 nbsp;nbsp;nbsp;nbsp;手摇金扇,一步三摇,洒然登埸。 nbsp;nbsp;nbsp;nbsp;"骚包!"青凤一脸鄙视地冷哼道:"不过这扇子的卖相倒是挺不错,蛮适合姐夫那种清雅飘逸的气质。" nbsp;nbsp;nbsp;nbsp;青凤一路嘀咕着,直距王临渊不足二十米处,这才止住脚步,面色一沉,十分认真地说;"留下扇子,本凤……儿容你全身而退。" 第一百七十一章 潜龙榜强者 哗! 一众观者禁不住暴出一片惊呼,众皆面面相观,集体傻眼了! 太霸道!太令人震撼了! 此话出自一个娇柔可人的小丫头之口,对象还是潜龙榜上的人物。.访问:.。如非亲眼目睹耳闻,说出去谁会相信? 王临渊一脸淡笑,似若未闻,手一扬,唰!扇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金光璀璨夺目。扇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金‘色’的光环。 "姑娘年纪虽小,眼力却独到不凡。此扇乃天品宝器,通常皆是有缘者倨之,否则定会惹来无妄之灾以及杀身之祸。"王临渊此话非虚,天下任何宝器只讲缘,不可求。 "言之有理!不然你今日何以会招来杀身之祸?"青凤双眉一挑,冷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此扇与你缘之已尽,弃扇保命便是你唯一的明智选择。""姑娘此言未免也太儿戏了!此扇与我相伴多年,巳到了人扇合一的境界。扇在人在,留下扇等同留下命,两者并无分别。"王临渊面‘色’一寒;"往昔也曾有不少人意‘欲’让我留下此扇,只可惜其结果是留下了自己的命,此扇仍在我手中。只怕姑娘你也会因此步他们的后尘,实不希望事态演变成这种不幸的局面。""那是往昔,非今朝!结果也不会永远被复制。你的经验和故事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也不是本凤儿想見到的结果。"青凤‘露’出一副怜悯的神情,大有此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即然如此,多言无益。唯有手下见真章,强者才有权撑控一切!"王临渊话毕,手中金扇瞬夕间开合数次,快若流星电闪,令人眼‘花’瞭‘乱’,一时目难视物。 唰唰唰! 王临渊握扇的指拇一搓一‘揉’,扇面开合间,一蓬金光爆闪,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金‘色’光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吼! 这一扇仿佛将天地元气聚于一处,发出一声震天狮吼之声,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金‘色’狂狮虚影,狮爪狂舞,狮口怒张,一声暴吼,直朝青凤的立身之处凌空飞扑而去。 青凤的凤目瞳孔一缩;这‘骚’包竟然也是风属‘性’的拥有者,这金‘色’的风狮倒也有型有样,气势威猛,霸道狂暴,只不知是否中看不中用,徒有其状而无其神? 嗷! 一声尖厉高亢的凤鸣响彻天宇,天地‘色’变风起云湧。一些修为稍弱的武者顿觉耳膜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耳内竟有血向外渗出。 青凤的身形随变得模糊起来,一只泛着青‘色’光泽的青凤仿佛从虚空中骤然生出,数十米长的凤躯蔽日遮天。 凤翅天翔! 凤翅一展,大地为之一暗,狂风骤起,咆哮呼啸,地面上的一众观者尽皆东摇西晃,跌倒一片。如非青凤撑控,这群观者早已被肆虐的狂风卷入万丈虚空,什么‘精’英豪强瞬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金狮青凤在空中腾跃翻舞,相互角逐抗衡,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金狮是由天地元气凝聚而成,只是虚型并无实相。青凤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古奇兽,两者之间虽进行‘激’烈的搏奕,其结果用脚指头都想得明白。 轰! 金狮的身型在一声轰鸣声炸裂开来,天地元气随之四下溃散,凤嘴一张,漫空溃散的元气尽数被这只贪婪的凤呑噬一空;"大补呀!"扇舞落英! 天地元气所聚的金狮被毁,王临渊震怒之下,手中金扇一转一挥,片片落英漫空飞掦,瞬间化着道道旋飞的金‘色’风刃奔‘射’空中的青凤。 立于地面的青凤见状,‘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在风之领域中,本凤若称第二,世上还真没人敢做第一。 嗷! 地面上的青凤心神一动,虚空中的青凤昂首发一声凤鸣,凤翅轻舒,张嘴喷出一蓬青‘蒙’‘蒙’的辉光,出口即化作千百道晶莹透亮的青‘色’风刃,直向漫空金‘色’的风刃呼啸席卷而去。 一青一金,两种‘色’彩,两种皆是由风所幻化的利刃在虚空中旋飞碰撞,纷纷炸裂开来,有若璀璨的烟‘花’绽放。 同样属‘性’的风刃在虚空中相互搏奕争锋,孰强孰弱? 王临渊的嘴角不断地有血絲向外溢出;金‘色’风刃不断地在炸裂中消于无形,每道风刃的破灭都会牵动全身血气的翻涌,导致内脏受损,嘴角溢血。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风属‘性’的武者,而且在风之领域的领悟和运用上明显地高出自己许多,凭借天品宝器扇舞落英所幻化的金‘色’风刃几乎巳殒灭毁尽,而青‘色’风刃却仍强劲暴虐,仿佛像似拥有生命般的灵动,千百道闪着青芒杀气的风刀巳汹涌狂暴地奔袭而至。 扇舞星辰! 王临渊震撼之余,虽惊而方寸未‘乱’,凝神聚气倾尽全力,手中金扇一圈一旋一震,刹那间,千百颗金光耀眼的星辰飞速迎向袭卷而至的青‘色’风刃。 漫空金星点点,青辉烁烁,不断地相互撞击,砰然炸裂,火‘花’飞洒四溅,璀璨壮观,触目一片辉光绽‘射’。 随着金‘色’星辰的不断崩碎,王临渊的口中也不断地鲜血喷出,最后一颗金‘色’星辰爆裂,整个身躯像似突被一股重力猛击,轰然倒飞而去。 扇舞星辰,巳是他最强并引以为傲的绝学杀技,曾凭此绝学在潜龙榜的大赛中展放异彩,得以榜上留名。无数高手强者都曾在这招绝学下俯首败北,殊不知今时却在这一亩三分的小河沟遭遇如此强悍可怕的对手。赖以成名的绝学非但不堪一击,自身反倒遭受重创。此中的落差感实令人一时难以面对和承受。 潜龙榜上的人物仿佛立在绝峰之巅,俯视天下,令人瞩目昂首,心怀无尽向往和崇敬。眼前的一幕,却倾刻间击碎了所有人心中的梦境,崩塌了的绝峰只会被人无情的溅踏。 王临渊跌飞出去的瞬间,一抹青光飞速袭向他的手臂,握扇的手腕顿觉一阵震痛,金扇随之脱手飞出,被一束劲风适时地袭卷而去。 扇在人在,扇去人何以存? 满嘴血渍的王临渊跌地即起,一个鲤鱼打顶,拔空冲天,身若流星飞鸿般‘射’向飞卷而去的金扇。 金扇去势如风似电,且在空中不断地变更着运行的轨迹,像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刻意地‘操’控着,忽高忽低灵动无比,近在咫尺却每每差之毫厘,始终难以捕捉。 与之隔绝不断的信息磁场,一直牵引着王临渊在虚空中旋飞疲于奔命地狂追猛逐……金扇倏地嘎然而止,在空间剧应地颤动着散发出耀目的金光。 王临风见状心下顿喜,根本不及细想,展臂便向颤动不巳的金扇急切地探去,手掌堪堪触及扇柄,但觉眼前骤然一片云海翻腾滚‘荡’,金扇也随之消隐无踪,连心扇相系那一缕信息也被隔绝斩断,失去了人扇之间的唯一联系。唯见茫茫天际,狂风呼啸,云涛如雪卷起千重‘浪’。置身这浩瀚无涯的苍茫云海,渺若水滴尘埃,随时将被汹涌澎湃的云‘浪’呑噬席卷,化为云烟。 死,有时并不可怕,那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和无尽的绝望,尤比真正的死亡更令人恐惧。 时间仿佛巳然定格,感觉不到过去和未来。死去了,还是活着?苍茫云海,风在咆哮,却无法找到答案。 "你此刻是否充满了‘迷’惘困‘惑’,不知身在何处,是死还是仍活着?"一个虚无飘渺的语音回‘荡’在层层叠叠的云涛间,余音环绕,久久不息。 "这是何处?人间,地狱,或是天界?我的金扇在那里?"王临渊嘶声竭力地尖吼。 "都不是你所说的地方!这是域!你此刻正置身于我所创造的世界中,在这里我只须一个念,瞬间可令你灰飞烟灭,形神俱毁。""域!你……竟然是破虚境的存在?!"王临渊在骇然的震惊中,一下从无尽的‘迷’惘和绝望的恐惧中走了出,逐渐清醒地意到眼下的处境;正置身于一个破虚境存在的"域"中,以他这个层面的认知,自然明白"域"意味着什么?回朔起整个的战斗过程,这才发现对方为何面对自己,至始自终都显得那么轻松写意,淡然自若,神‘色’间还时不时地显‘露’出絲絲鄙视和不屑,却原来压根就没将他这个所谓的玄婴境强者放在眼里,举手投足间便能让自己倾刻失去一切抗衡能力。 王临渊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笑自己一直信心满满地在和一位破虚境的存在强强搏奕,还暗暗揣‘摸’着如何折腾作‘弄’一下对方。不由得越想越好笑,畅怀大笑,直笑得泪流飞溅;哈哈,哈哈哈…… "你在笑,还是以笑当歌,述说着置身绝境的哀伤和绝望?""哈哈!我在笑自已竟然有眼如盲,笑自己狂妄无知地挑衅一位破虚境存在的尊严。如此愚不可及的行径,百死不足一惜。死吧!那对我而言或许是一种最好的解脱!"王临渊安然地垂下双目,神情间变得一片宁静详和;原来放下了一切,人竟然可以变得如轻松,欢畅和愉悦?早知如此,何必执着? "死?谁说你会死?"[,!] ...q 第一百七十二章 罗惊鸿 在这样一片令人绝望的空间,没有一絲稍有存活的机率当你放下一切,准备欣然接受死亡时,却有人突然告诉你;不用死!于是便在将信将疑中缓缓睁开双眼,于是忽然又发现四周有许多双目光在凝视着自己,这些神光中像似充满了无尽的惊讶和深深的失望…… 举目环视着四周,碧天,残霞,青青的草木,芬芳的香气,令其确定自己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意外地,没有绝处逢生的惊喜若狂,纵声欢呼雀跃。却是一脸淡然若水,无悲无喜,身心一片宁静空明。深深一礼;"多谢姑娘‘胸’襟博大,不念旧恶,令王某幡然醒悟,‘迷’途知返!"王临渊肃然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次对着一脸淡笑的青凤,敬重有加地施下一礼。 青凤不以为然地盈然一笑,纤臂一展,掌中握有一把金扇;"这金扇你是否还想索要回走?"王临渊瞥了一眼相伴自己多年,视之与生命等同的金扇,此时却显得异常的平静;"此扇的生命印记巳被抹去,人扇之间巳察觉不到任何联系。王某与此物缘之巳尽,强求不得。但,一失一得之间,皆充满了未知的玄奥之机。放下了,豁然一笑!此番东大陆之行受益非浅,青山绿水间,有缘再相见!"话毕,人影闪动,瞬间便失去了影踪。 潜龙榜上的人物一战败北而去,余下的各方‘精’英豪强像似一下失了主心骨,没人再敢出头妄言挑衅,纷纷表示歉意,随匆匆告辞离去。 "姐夫!凤儿的表现还行吧?"青凤傲然地‘挺’了‘挺’‘胸’,严然一副邀功请赏的姿态。 "差强人意,还好没玩出人命来。不过,掠人宝物,乃宵小之辈的行径,实不可取。所以,权当作功过相抵了。"陆随风一脸肃然地沉声道。 "凤儿冤枉!凤儿只是觉得这把金扇得适合姐夫的气质风骨,所以……所以……凤儿知错了!"青凤幽怨地嘟着嘴,悻悻地将金扇‘交’给了陆随风。 "此物确非凡品!"陆随风金扇入手便觉一股清凉的气息浸入体内,心神为之顿感清朗。开合间金光四溢,耀眼眩目,天地元气纷至而来,倾刻便聚于扇上,泛起层层金辉涟漪,轻摇细摆间,金‘色’的涟漪‘波’纹透扇而出,瞬间便可令人心醉神‘迷’,方寸絮‘乱’。此物落在王临渊手中只是一件极品的利器,其间所蕴藏的妙用,唯有陆随风这种曾经的练器宗师方能破解。 "强取豪夺之举令人不耻!只此一次,下不力例!"陆随风声‘色’俱厉地对青凤言道。 "哦!凤儿知道了!"青凤嘀咕着;"他若最终不愿放弃,凤儿也会‘交’还与他。怎么说也算是主动留下的,算什么强取豪夺?分明是借故抹杀凤儿的功勋,姐夫真的好‘奸’诈!""凤儿在说什么?大声点!"陆随风自然听清了她在嘀咕什么,有意询问道。 "哦!凤儿是说姐夫赏惩分明,公正不阿,凤儿实是心悦臣服!"青凤当真被骇了一跳,动动嘴皮都会被听到,乾坤境的存在果然不凡,日后可得加倍提防才是。 "不过,凤儿的一片心意,我还是得说一声"谢谢了"才是!"陆随风由衷地补充道。 青凤闻言心中大骂此人当真太无耻了,却是敢怒不敢骂出声,只能郁闷地瞪了对方一眼。 "咦!你怎还留在此地未走?是不是还想与本凤儿切磋一埸?"青凤忽然瞥见南大陆的罗惊鸿滞留原地未去,心中正憋着一口气,似‘欲’寻人发泄一番。 "姑娘见笑了!"罗惊鸿一脸含笑地行了过来;"姑娘适才举手投足间便令潜龙榜强者杀羽败北,我自问还没资格向姑娘叫板。""算你会说话!言谈举止也算歉和有礼,本凤儿看得也十分顺眼。就不与你计较了!"青凤上上下下地将对方审视了一遍,歪着头想了想,道:"让本凤儿猜猜,你留下不走的原因和目的,如何?""我……"罗惊鸿‘欲’想解释什么? "别说!让本凤儿来替你说!"青凤一本正经地言道:"你年龄不过三十,应该在二十**之间,能在如此年纪拥有玄丹境高阶的修为,足见你天资上乘,并有着不凡的家世和背景。气质虽有些清傲,却无轻狂霸道之态。神光凝实沉静,说明你心思细密,行事常三思而后行,不易冲动。尽管如此,在你沉静淡然眼神之下却隐有一份沉重和不符年龄的沧桑,可以由此推测你曾有过一段不凡的经历……你之所以滞留未去,从你毅然决然的神光中可以看岀,你已是决心留下,不打算再离去了。""你……我……"罗惊鸿骇然地张大嘴,不可思议地望着这只凤,直疑对方不是人?否则,如何能看人一眼,便可‘抽’絲剥茧地将人解读如此清晰,且还能判知自己的心中所想。眼前的这些人比预想中的更神奇,同时也更坚定自己之前的抉择。 "凤儿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观人阅人的读心术,不会又是得自传承记忆吧?"陆随风也颇感意外地说,这只凤时不时会令人一惊一乍的震撼一把。 "嘻嘻!那倒不是!跟了姐夫这么久,猪都会变聪明一些,更何况我尊贵的凤之一……"青凤高傲地昂了昂头,望向惊愕中的罗惊鸿;"本凤儿可有说错?"罗惊鸿坦然地点了点头,没一点想要掩饰的意思,随走到陆随风面敬重有加的施了一礼;"希望我有资格能成为你们其中的一员,这并非一时的情绪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悉后所作出的抉择,跨出这一步,将永远不回头。""为什么?能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理由吗?"陆随风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似‘欲’‘洞’这眼晴后面隐藏着的心思。 罗惊鸿没有回避对方锐利的凝视,心境坦然地迎向对方‘射’来的视线;"没有理由!我本可说出一堆华丽动人的理由,但这不是我作人的准则。唯有一个声音,一种力量在牵引,并告之于我;我们是同一类人!物与类聚,人与群分。应该走到你们中间去,在那里才能真正的认识自我,找到真我,回归根本。这只是我当下的认知和理解,是否正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跟着感觉走,纵算前途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命之所系,无怨无悔。""凤儿说你曾有一段不凡的经历,可否告之一二?算是说说自己的简历吧!"陆随风对人‘性’的认知又岂是那只凤可以比拟,一念之间,巳在心里认可了对方,巳然将其当作了自己的兄弟,自然须了解一下他的过往经历,隐约感觉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罗惊鸿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实没想到对方这般轻易地就接受了自己,一提及自已的往昔,神‘色’顿然暗淡了下来。 他的身世背景正如青凤所言,来自一个声名显赫的大世家。南方大陆的天凤帝国,相当龙渊皇朝在东大陆的霸主地位。也是南大陆唯一称"帝"的国度。 罗家,在天凤帝国可谓首屈一指的第一大世家,在朝在野都俱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和份量。但这个世家的历代传承和管理模式却十分**特行,家族中,族长的下一辈里,只允许一位谪系弟子可以留在族中,接受下一届的传承。其余的谪系弟子一但角逐失败,都将被无情的逐出家族,永世不可回归。 罗家之所以能传承数千年而经久不衰,日趋强盛。皆取决于这种传承规则,没有了煮豆燃豆的残酷内斗,权力的倾轧,总是在一个声音,一个和诣的步调下稳步发展壮大,岂有不逐渐兴盛之理。 罗惊鸿是这一代家族长的第三子,头上有两位兄长。族长的三位男丁都是下届传承的竞争角逐者,淘汰的结局是永久的被逐出家族。三兄弟自问世以来形同佰路,彼此间毫无半点血脉手足之情。明里暗里相互猜忌提防,唯恐遭至对方的算计和谋害。 罗惊鸿本‘性’至善至诚,淡薄名利权势,对下一届传承并无多大兴趣。但虎无伤人心,人有谋虎意。实没想到他的两位兄长竟然在‘私’下达成共识,相互联手,不念手足之情,对其展开无情的灭杀行动。 时年二十岁的罗惊鸿在之后五年中,一直犹似惊弓之般的过着逃亡生涯,累累浴血奋战,无数次九死一生挣扎,终于不堪忍受这种无休无止的追杀,唯有暗中逃离了南大陆,四海飘澪,居无定所,lang迹天涯。 故事虽不复杂,听上去却令人撕心裂肺般的痛,众人闻之感慨不巳,尽皆心生‘激’愤。 "欺人太甚!如此行径,简直比妖兽都不如,凤儿定要为你讨一个公道回来。"青凤一脸愤然挥着拳头叫道。 "这是什么破家规!有失公允,难道你们家族中对这种事竟然可以不闻不问,视而不见,无视这种卑劣的行为存在?"欧阳无忌恼怒地问道。 "家族的规则,在竞争角逐的过程中可以任意组建自己的团队势力,可以不择手段。总之,未来的传承继位人皆由强者倨之,失败的弱者从不会有人去关心呵护,只会被无情的遗弃。"罗惊鸿苦涩地笑道。 "罗兄生‘性’淡泊,行事磊落光明,却是我辈同道中人。但并不意味着遭人欺凌而可以无动于衷,我们少爷即然认可了你的存在,必然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云无涯仍是冷声冷调地道,神‘色’间却多了一份关切。 [,!] q 第一百七十三章 狭路相逢(上) nbsp;nbsp;nbsp;nbsp;"南方大陆山灵水秀,不仅武道纵横,且文风也颇甚,的确值得去遊历一番。(шш.uuo.網首发).待此间事了,倒可随陆兄一起回归故里。有些事迟早都必须解决的,心结若是不解,武道之途难再会有寸进。"陆随风只言片語便决定了下一步的行程,他原也有去南方大陆遊历一番想法。只待对抗赛结速之后,让龙狮卫继速留在龙渊城内潜修,一年之后,再随同龙渊战队一起向中央大陆开拔。如今又有了罗惊鸿的新进加入,兄弟遭遇如此不公的对待,岂可袖手不闻不管。所以,南方大陆之行巳势所必然。 nbsp;nbsp;nbsp;nbsp;"罗兄修习的紫电剑应属地品上阶的武技,威势霸道有余,而灵动不足,一旦被对方寻出破绽,一击即溃,正如无涯与你一战中的情形就是如此。剑法中的许多地方需要更改修正,方不致再重蹈覆辙。"陆随风言道。 nbsp;nbsp;nbsp;nbsp;"以后就叫我惊鸿吧!我也与大家一样称你为少爷,这样感觉会很亲切。"罗惊鸿认真地道;"只是这紫电剑法是我罗家传承了数千年的绝学,当真还能更改修正?" nbsp;nbsp;nbsp;nbsp;"我姐夫说行,那就绝不会有问题。不定这一修改还能晋级为天品武技也未可知?"青凤不以为然地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随咐在罗惊鸿耳畔低咕了几句。 nbsp;nbsp;nbsp;nbsp;"什么?八品丹师……"罗惊鸿直惊得眼球都险些从眼眶中鼓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各方精英豪强联袂登门挑战,尽皆杀羽而归,龙狮卫营地上演的这一幕情节,很快在帝都传掦开来。惊心动魄的故事一下出现了多种不同的版本,倾刻间便传遍了整个龙渊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成了众人振奋热议的话题,其关注度似巳超过了正要进行的四强争夺战。 nbsp;nbsp;nbsp;nbsp;"有这种事?不会道听途说吧?"蓝月战队的银甲统领露出满脸的不信之色;"不可能!这定是龙狮卫有意编造出来惑人耳目,意在为四强争夺赛造势。" nbsp;nbsp;nbsp;nbsp;"无风不起浪,谁敢编造这种通破天的谎言?据说其中还有一位潜龙榜上的人物,而且还被一个年不满双十的小姑娘打得落荒而逃。" nbsp;nbsp;nbsp;nbsp;"那就更不可信了!潜龙榜上的人物都是至高的存在,皆是我辈崇尚仰视的对象。他小小的龙狮卫岂可与之相提并论,更别说能战而胜上了。如此荒唐的传闻,连三岁的小儿不会相信。简直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银甲统领冷笑连连地摇着头,龙狮卫编造如此逆天的荒言,就不怕触怒那些真正的潜龙榜人物,只要降临一位至高的存在,举手间就可将整个龙狮卫给灭了。他还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 nbsp;nbsp;nbsp;nbsp;目下的武道对抗赛巳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前八强的战队巳逐一浮出水面。蓝月战队也十分轻松地战胜了对手,顺利地进入了八强之列。接下来的四强争夺战才是真正的大戏开埸,龙腾虎跃,强强碰撞,各方定然精英尽出,殊死一战。 nbsp;nbsp;nbsp;nbsp;俗话说冤家路不宽,八强的抽签恰好印证了这句俗语。龙狮卫与蓝月战队这对冤家无巧不巧,抽到了的编号恰好都是一组"四"字,意味着第四埸将是这对冤家上台了结恩怨的决死一战。 nbsp;nbsp;nbsp;nbsp;此战注定十分凶险惨烈,对战的双方积怨巳深,势同水火,一旦遭遇势必含恨出刀挥剑,绝不有絲毫姑息留情,彼此皆抱以非死即亡,斩尽杀绝之心。 nbsp;nbsp;nbsp;nbsp;在此非常时期,却传出潜龙榜人物在龙狮卫的营地杀羽而逃的风闻,无论是真是假皆在各个阵营引起了一阵惶恐的情潮。尤其是蓝月战斗的将士更是人心浮动,人人忐忑,战意低迷,全军上下笼罩一种未战先怯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你等须稳定军心,告之众将士,这些传闻都是龙狮卫故佈的卑鄙奸谋,绝不可轻易妄信。"银甲统领声色俱厉地对众将领喝斥道。 nbsp;nbsp;nbsp;nbsp;"我们抽签的结果出来了?不会这么巧地抽中龙狮卫吧?"有将领信口胡乱地猜测道。 nbsp;nbsp;nbsp;nbsp;"没错!还真被猜中了!不是冤家不聚首,正是我们雪耻洗辱的大好机会,此番势必倾力将其彻底击溃,摧毁这个延续不败的神话。"银甲统领杀气凛然,冷酷地言道。 nbsp;nbsp;nbsp;nbsp;"话虽如此!可是……就连流云战队这般强悍的战力,都被对方斩瓜切豆般的轻松摆平,我们……我们能与之抗衡么?" nbsp;nbsp;nbsp;nbsp;"流云战队也只比我们稍强一线,但他们缺少一股同仇敌慨的雪耻之气,以至斗志不坚,战意不盛,岂有不败之理。此一战,本统领将亲自披甲上阵,所谓两军相遇勇者必胜。"银甲统领信心满满,豪气迸发地对将领言道。 nbsp;nbsp;nbsp;nbsp;"有统领大人亲自率队出战,众将士军心必然大振,或真有胜机也尚未可知?" nbsp;nbsp;nbsp;nbsp;"有尊者级的高手压阵,足可同龙狮卫一较高低。但,如对方阵中也同样隐有尊者级的高手,那形势就不容乐观了。" nbsp;nbsp;nbsp;nbsp;"哼!你等为何尽助敌威,泄我方之气,难道对本统领如此没信心?"银甲统领恼怒地冷斥道:"为了掦我蓝月王国之威,届时,你们五位高级将领将随同本统领一起出战。此战事关我蓝月之尊严荣誉,各位须当全力以赴,不惜玉碎也要倾力一搏。"银甲统领杀气森然地下达了决死一战的指令。 nbsp;nbsp;nbsp;nbsp;"是!"五位将领齐声应道,军令如山大,巳无回旋余地,明知此一去势必凶多吉少,唯有无畏无惧的尽力一战,至之死地而后生。 nbsp;nbsp;nbsp;nbsp;能够浴血杀出层层的重围的八支战队,无不是凶悍难缠的对手。无论对上其中的任何一支战队,都将面临一埸惊天动地的惨烈血拼,没有侥幸的软柿子可捏。 nbsp;nbsp;nbsp;nbsp;八强战的出战榜单出炉,与抽签的结果同出一辙,并无任何更改。龙狮卫与蓝月战队列为一组,分在第四埸出阵。 nbsp;nbsp;nbsp;nbsp;"呵呵!苍天果然有眼,还真没令人失望!"易飞虹望着墙上最后敲定的八强出战榜单,十分开心喃喃自语道。 nbsp;nbsp;nbsp;nbsp;"是么?的确值得庆幸,你我之间的账也可借此一战,一并做过彻底的了结。"银甲统领不知何时来到易飞虹身边,阴气森森地冷笑道。 nbsp;nbsp;nbsp;nbsp;"深有同感!如你这位大统领敢亲自率队出战,我势必与你在赛台之上一较高低。唉!只可惜鼠辈而巳!"易飞虹不屑地叹了一声,不无遗憾地摇着头。 nbsp;nbsp;nbsp;nbsp;"你这是在激将吗?不瞒你说,本统领等这一天很久了,唯恐你届时会作缩头乌龟不敢显身。无须你激,本统领自会如你所愿,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银甲统领丢下一句话,哈哈一笑而去。 nbsp;nbsp;nbsp;nbsp;武道对抗赛照例休赛两日,让各支战队调整状态养精蓄锐,以励再战。接下来的战事将更加疯狂,惨烈,血腥。却也更受众人的关注和期待,强强争锋对决,谁将破茧而出挺进四强,悬念跌起,没人敢妄言加以预测。 nbsp;nbsp;nbsp;nbsp;龙渊战队不负众望,首战告捷,成为第一支挺进四强的战队。但过程并非轻松,在对方悍不畏死的拼命抗衡血拼下,却也受创严重,谓之惨胜也不为过。另外两支接着挤入四强的战队,埸面愈加惨烈,获胜的一方最后还能挺直立着的绝不会超过百人,足可想像其残酷血腥的情形。 nbsp;nbsp;nbsp;nbsp;四强的三个名额至此巳尘埃落地,剩余的最后一个名额将在龙狮卫与蓝月的一战中产生,双方巳没有任何退路,唯有硬拼死战,别期望会有侥幸和运气降临。 nbsp;nbsp;nbsp;nbsp;"养兵千日,用兵就在此时。最后的时刻巳经到来,谁能摘取四强中的最后一颗璀璨的星辰,拭目以待。蓝月战队,上一届排名第五的骄骄者,一支以勇猛顽强著称的战队,将再续住昔的雄风。啊!横空出世龙狮卫,异军堀起,惊艳全场,以百搏千之举更是震撼古今。强强对峙,闪亮登埸。孰强孰弱,谁是最后的摘星者?"赛埸之上的裁判手足并举,激情四射地嘶吼道,掀动着场下观心底的势血。 nbsp;nbsp;nbsp;nbsp;"蓝月!蓝月必胜!" nbsp;nbsp;nbsp;nbsp;"龙狮卫!龙狮卫无敌!" nbsp;nbsp;nbsp;nbsp;沸腾了的演武场,人人面红筋涨热血滚荡,高呼狂嘶,助威呐喊之声有若长江大河般一浪高似一浪,将全埸的狂热气氛推上了巅峰之势。 nbsp;nbsp;nbsp;nbsp;对战的双方尚未登台出场,埸下的观众巳从互相的辱骂上升为全武行,皆在为自已顶赞心仪的战队不惜大打出手,埸面几乎失控。 nbsp;nbsp;nbsp;nbsp;咚咚咚! nbsp;nbsp;nbsp;nbsp;一阵如雷的战鼓震响,令哄闹喧腾的观众席顿然安静了下来,万众的目光视线重新投向高高的赛台。 nbsp;nbsp;nbsp;nbsp;"八强战的最后一埸,由蓝月战队对阵龙狮卫!双方入埸!"裁判拉高声调大声宣布。 nbsp;nbsp;nbsp;nbsp;蓝月战队的专属区内,银甲统领一脸杀机凛然做着临战前的总动员;"将士们!此战关乎着我蓝月王国的尊严和荣誉。一旦走上赛台有如奔向战埸,有我无敌,非生即亡,唯战之外绝无第二条路可选择。临阵退缩,贪生畏死者,纵算侥幸活着,又有何面目回归本土。所以,唯有众将士义无反顾的奋勇搏杀,才能杀出一条生机血路,堂堂正正地荣归故里。" nbsp;nbsp;nbsp;nbsp;"蓝月威武!" nbsp;nbsp;nbsp;nbsp;"蓝月不败!" nbsp;nbsp;nbsp;nbsp;蓝月将士的心中的血性被点燃,气势蒸腾汹涌澎湃,人人脸上都充斥着誓死如归的豪情,大有壮士一去不归的悲壮之势。 nbsp;nbsp;nbsp;nbsp;龙狮卫的专属内,陆随风的神态显得十分淡然宁静;"飞虹!此战想必你巳期待了很久吧?即然如此,此战就由你率第一大队的将士出战。双方如今巳势同水火,难以共存。一旦开战彼此都不姑息留手,欲将对方至之死地而后快。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就无须我逐一交待了。" nbsp;nbsp;nbsp;nbsp;"飞虹明白!蓝月战队一再挑衅羞辱我龙狮卫,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群无知的狂妄之辈巳没必要在这世界存在下去了。"易飞虹冷峻的布满了凛然的杀机。 第一百七十四章 狭路相逢(下) 一道银‘色’的人流从通道处蜂涌而出,犹似一条离‘穴’的银蛇奔‘射’入埸,立即引来埸下的一片欢呼,呐喊。。更多w.。 "蓝月必胜……" "蓝月必败……" 针锋相对的声‘浪’席卷全埸,此起彼伏,火‘药’味格外浓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如再有一点火引子,势必倾刻点燃这个巨大的火‘药’桶,引发十五之众的大火拼,狂热的观众快失控了。 直到一片金‘浪’滚‘荡’奔湧地呈现在场上,观众的视线才重新回到赛台之上,但见一金一银两大阵营相距百米,遥相对峙。未战彼此的杀气巳然蒸腾弥漫,仿佛连空中的气流都能致人于死地。 易飞虹一身金甲跨步走出阵营,双目‘精’光烁烁地遥视着蓝月阵营中的那位银甲统领,喝气开声地朗声道:"借这一方之地,你我两军主将不妨抛砖引‘玉’,先行搏杀一场,以之鼓舞士气。" "哼!凭你一个小小的偏将,还没资格挑战本统领。"银甲统领不屑地冷哼道,随向身旁的一位将领摆了摆手,阵中走出一位腰悬佩刀的银甲将领,一脸倨傲地直朝易飞虹‘逼’视而来。 "你还是退回去吧!"易飞虹望着不足十米处的那位佩刀将领,摇摇头说;"你我之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之上,不如留下一命,等会轰轰烈烈地战死赛埸,也能博一个英雄勇士的悲壮称号,或可光宗耀祖。" 龙狮卫的人果然够狂!眼前之人并非街头巷尾的那些阿猫阿狗,而是货真价实的圣者巅峰高手,却被对方当作一堆垃圾般的肆意出言羞辱,就算一个常人也会恼羞成怒,更何况一个身手不凡的圣者高手了。 呛! 对方腰间的佩刀在极度的震怒中呛然出鞘,一道耀眼的光华划空而出,奔雷电闪般地劈向不远处的易飞虹,大有出手偷袭之嫌。 刀芒如虹,夹着刺耳的呼啸剖开空气的阻隔,刀在途中连连变了三个方位,刀影闪动间巳飘浮不定斜斩而下。 场下有许多武者试想着,异地而处,自己能否接下这诡异强悍的一刀么?答案是避无可避,整个人将会被一刀劈成两瓣。尽皆惊出一身冷汗,不知台上的这位金甲将领会如何应对? "刀势‘花’‘花’哨哨,华而不实!"易飞虹冷哼一声,挥手迎向飞斩而至的刀芒轰出一拳。 噗嗤! 拳未至,一股气劲巳将狂暴的刀芒尽数破碎湮灭。 一拳挥出,易飞虹顺势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山崩的气劲威势奔湧而出,十米内的空间一阵扭曲晃动。身在其中的那位蓝月将领禁不住浑身簌簌颤抖,手中的佩刀不断震颤,发出嗡嗡鸣响,似被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劲挤压,全身骨节不断暴出嘎吱嘎吱的**声。 "执‘迷’不悟,死不足惜!"易飞虹说话间抬手又朝对方挥出一拳。 轰! 蓝月将领被强大的气劲压迫,‘欲’想闪避却动弹不得,唯睁睁地望着奔雷般的一拳轰然临身,惨呼声中喷出一蓬血‘花’,整个身躯随之凌空倒飞而出,十数米外砰然坠地,口中不断有血外涌,手脚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生死未知。 "一拳轰杀圣者巅峰,太震撼了!难怪龙狮卫的战力会如此强悍。" "我早说过龙狮卫中藏龙卧虎,深不可测。" "他这是在挑战对方的大统领,是不是太过骄狂了?" "听说蓝月的大统领俱有尊者的修为,实力十分强大?" 有埸下观的一片热议中,那位蓝月的银甲统领见属下将领被对方一拳轰飞,生死不知,含怒排众而出。 "你终于肯出来了!"易飞虹望着逐渐‘逼’近的银甲统领,冷然地笑道。 "你杀了他?"银甲统领面呈杀机地道。 "他出一刀,我轰一拳,是生是死各安天命。"易飞虹瞥了一眼巳停止‘抽’搐的蓝月将领;"出气多,入气少,应该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银甲统领的脸部肌‘肉’‘抽’了‘抽’,浑身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你我这一战,同样会很快结束,不要抱任何存活的奢望,你的下埸一定会比他更惨。" 银甲统领狂霸冷酷的话,立刻又点燃了那些支持者的热血,纷纷尖叫,呐喊。 "杀死他!杀死他!" "将他碎尸万段!" 如果目光也可杀人,易飞虹只怕真的巳被尸解,死了数万次。 "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势必一战。至于结果,绝非你所预想的一般,你的这位属下或许正在另一条路上焦急的等待着你,也未可知?"易飞虹的声音很平淡,似在与一位久违的熟人在轻松的聊天,没一点战前该有的紧张情绪。 "你能在瞬间一拳轰杀一位圣者巅峰高手,足以证明你定是一个尊者级的人物。近两年来我曾与七位尊者‘交’过手,四死二伤,另一位战成平手,原因是他的修为比我高上整整两阶。你自认为自己还能战胜我吗?"银甲统领气势森然地‘逼’视着对方,却始终无法探知对方的真实修为,但觉一汪清水,深浅难测。 "你是尊者八品!我知尔,尔却对我一无所知,未战巳先输了一筹。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定会大度的告之于你,免得到了那边还是一个郁闷的糊涂鬼。"易飞虹‘阴’‘阴’地笑道,那神态根本没将对方当一回事。 "哼!我知道你龙狮卫之人都修过一种隐藏修为的秘法,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障眼术而巳。凭你这年纪,纵算天资不凡,又能修到多高的层次?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玩那套先声夺人的把戏,在本统领面前行不通!"银甲统领说话间,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三十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目光投向易飞虹,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我之枪,霸绝天下,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火属‘性’的拥有者!易飞虹的瞳孔微微收缩,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对方虽狂傲可憎,却也拥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巧得很!枪道一途我也有几分心得。"易飞虹双手虚空一揚,一抹银光乍闪,梨‘花’枪出,有若银蛇横空而出。 "好!那就在枪道上一较高下!"银甲统领双手执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直向易飞虹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 易飞虹见状,飞速掦起手中的梨‘花’枪迎空一颤,一抹银光如电,闪‘射’而出,直奔对方枪影。 轰! 两道奔‘射’的枪影,虚空强强撞击,轰然震响,一红一银两速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甚是壮观。 火焰银枪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朵梨‘花’绽放,犹似满天银星闪烁飞逝。 一红一银两道枪影‘交’错不断撞击,火‘花’银星飞溅,震撼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全场观众凝神聚目地盯着赛台,尽可能地能更清楚见证这埸龙争虎斗的搏杀埸面。 事实上真能看明白此战的人并不多,大多只能看见红光银电翻飞,不断爆出阵阵剌耳的轰鸣。 "妈的!这种速度快得连眼睛跟很上,看过屁呀?" "谁说不是!只能看见火光银电相撞,泛起一圈圈一层层‘波’纹气‘浪’,只要沾上一星半点都会被撕裂粉碎。" "眼都看疼了,这种层面的战斗,眼都会看瞎!" 众人越是看不清,观不明,越是心痒痒,惊叹连连,‘激’动莫明,还人人热血亢奋,面‘色’通红,情难自禁。 轰! 两道枪影狂舞翻飞,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银甲统领身形微微一震,禁不住倒退数步,嘴角处有一缕血渍溢出。内脏像是被反震之力所创,来不及查探伤情,漫空火蛇崩散的同时,对方的百道银电骤然化作一点寒星,恰似一支离弦之箭,直向面‘门’奔‘射’而来。 一抹‘精’光转瞬即至,惊觉时离面‘门’巳不足一尺,‘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长枪在坚硬的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刷啦! 一声轻脆的利刃破甲声,一道银光从银甲统领的‘胸’前飞速地划过,护‘胸’银甲应声撕裂开来,‘胸’前透出一片盈红。 惊骇之下,退势更疾,沿途洒下一串血雨,仓惶地退入身后的阵营之中,蓝月将士迅速合上阵‘门’,将其护在阵中心。 易飞虹见对方受创隐入阵中,枪势一收随停住追击,望着一地的血渍,面带不屑地冷笑道:"无胆鼠辈,‘浪’得虚名,有辱武者风骨。"话毕,返身走回阵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惨烈的碰撞 银甲统领受创之下侥幸得以退回本阵,心下方自安定下来,吞下一粒丹‘药’,止住流血的伤势。-..-但见‘胸’前皮‘肉’翻卷,若再稍深分毫势必伤及‘胸’骨内腑,可谓是险之又险,差点没横尸当場。思及适才一战,仍是余悸犹存。万没料到对方小小年纪竟拥有如此‘精’湛的修为武技,而且胜过自己根本不止一星半点,甚至怀疑对方还隐藏着实力,很有可能还是位玄丹境强者。好在自己应变见机得快,否则只怕巳被开膛破肚。直至此刻方才真正意识到,招惹开罪了一个可怕的对手,悔之巳然不及。今日一战巳成骑虎之势,‘欲’罢不能,唯有放手拼死一搏。 "佈阵!"银甲统领稳住伤势,即刻传令佈阵。 令出!一片银‘浪’应声湧动翻‘荡’,道道银流穿梭‘交’错,忽左忽右的不断移形换位,倾刻间两翼舒展,似开似合地微微摇晃着,势同一只‘侍’机扑击猎物的凶悍苍鹰。 易飞虹举臂在空中作了一手势,龙狮卫的阵营有序地裂出一条通道,一百金甲骤然脱阵而出。金影闪动间迅速呈现出一个箭矢之形,犹似一支绷紧在弦上的金‘色’箭羽,直指对面的银‘色’苍鹰,蓄势待发。 又是以百搏千,龙狮卫当真太霸气了。这惊叹传递了全场数万人的心声。 一阵狂风掠过,卷动一团墨‘色’的浓云飘至赛台上空,大地为之一暗。天际刷刷地闪过几道眩目刺眼的电光,传出隐隐的雷动之声。令这充满了肃杀之气的赛埸,凭添了几分诡异凶险的气氛。 蓄势扑击的苍鹰,紧绷在弦的金箭,遥相对峙,一触即发。 是鹰击长空,撕裂一切,还是一箭破天‘射’落苍鹰?埸下的千万双目光汇聚一处,拭目以待! "双方佈阵完毕!比赛开始!"裁判话音方落,银‘色’苍鹰双翼随之展动,一众银甲将士刀剑齐齐同时出鞘。蓝月战队当先启动战阵,‘欲’夺先机,势如奔雷轰然朝前扑进。 "杀!"易飞虹双眉一挑,沉声暴喝。 百名金甲风雷刀出,百道‘精’光闪亮,伴着滚滚雷动之声,齐声同吼;杀杀杀! 弥天杀气,百道如雪刀芒骤然汇聚一处,绽‘射’一道百丈长的如虹刀芒,石破惊天的隔空劈向疾扑而来的银鹰之首。 轰隆! 雷霆一击,地裂山崩般地在银甲群中轰然炸裂开来,倾刻间,血光迸‘射’,惨呼震天,残肢断臂漫空飞溅。 百名金甲趁对方猝然受创惊惶未定之际,犹如一柄锋芒锐利的尖刀,疯狂地切入千军银甲的阵营。 蓝月战队突遭对方隔空一击,虽惊而战阵未‘乱’,见对方竟然突进阵中,左右双翼即刻一收一合,顿将百名金甲牢牢困于千军阵内,‘插’翅难逃。 刹那间,杀声震天,刀光剑芒翻飞…… "变阵!"易飞虹一声令下,百名金甲瞬间重合成一个三角之阵。此阵名为"三合阵",攻守兼备,尤其在敌众我寡,身陷重围之中时能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易飞虹首当其冲,突在三合阵的最前端,手中风雷在身前划出一道锐利的弧光,夹着雷动电闪之势一阵斜劈横斩。 啊啊啊! 如雪的刀光‘交’错翻飞,一蓬蓬腥红的血‘花’绽‘射’飞溅,冲前围杀的数十名银甲在惨呼声中倒下一片。 百名金甲组成的三合战阵在千军的围杀中急速地旋动着,左冲右突,忽前忽后地展开一击换位,倾刻转移战场的方略,令敌无法有效地组织攻击围杀。而金甲所到之处刀芒如雪,势若雷霆霹雳,挡者分崩离析,触之身首异处,断臂残肢飞洒。 不停旋动的三合战阵有若杀人的机器,不断地在层层叠叠的银‘浪’中滚蕩翻卷,反复地切进杀出,势如虎入狼群。 血腥残酷的惨烈摶杀‘激’发了双方的血‘性’,彼此似乎都杀红了眼,鲜活的生命在这里有如草介,前面的溅血倒下,残肢断臂身首异外,后面的视若无睹,踏着同伴的尸身继续挥刀抡剑疯狂杀戮,直至倒地不起,再被身后的战友践踏。前赴后继,遍地尸横,血如溪流。 龙狮卫的百名金甲都是久经战场残酷洗礼的将士,人人心志坚韧不拔,面对十倍于我之众,仍然无惊无惧,镇定从容,至始自终保持着良好的阵形,进退自如,攻防有序,不断蚕食消耗对方的战力。 银甲战队人数虽众,且人人奋勇朝前,悍不畏死,却始终奈何不了被重重围杀的区区百名金甲,反倒被对方几番杀进突出,如入无人之境。举目皆是同伴战友的尸身残肢,心禁不住在哭泣呻‘吟’,颤慄。人可以无俱于死亡,但那撕裂灵魂的恐惧和绝望会吞噬人的心智,摧残誓死如归的勇气。 身边的人在持续不断地纷纷倒下,冲上去一批,倾刻倒下一片。有人已在蓄意地选择躲闪退缩,回避,尽可能的远离这群金甲杀神。所谓的奋勇搏杀而并非去送死自杀,那不是骨气而是傻气。 银甲统领望着一众将士战意衰弱,尽皆躲闪畏缩不前,一怒之下连连斩了几个退避不前的将士,这才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再次向对方展疯狂的围杀。 只可惜军心已然溃散,战意低‘迷’,声势汹涌却攻击无力。金甲阵营突然分裂开来,变为三人一组,瞬间形成无数个微形三合阵,犹如无数把利刃尖刀,纷纷切入敌群之中,前斩后劈,漫空刀芒电闪,将对方重组的攻势骤然切割开来。 突如其来的变阵袭杀,至令对方阵形大‘乱’,顿成一盘散沙,仓惶应对间那里还是这群金甲杀神的对手,纷纷一触即溃,有若惊弓之鸟般的四下疯狂奔逃。有些将士甚至连手中的兵刃也弃之不顾,巳被杀得魂飞魄散,几乎无人再敢‘挺’身抗衡。 这那里还像一支挤身一流的强悍战队,简直就如一群任人肆意宰割的土‘鸡’瓦狗,单方的任人屠戮。 片刻间,一千杀气汹涌的银甲尽皆横七竖八地遍布赛埸之上,仅剩的数十名漏网之鱼正状若疯癫地朝赛台边沿拼命逃窜。 银甲统领目睹全军将士纷纷浴血倒下,剩于逃窜的数十人仍在被对方追杀,势‘欲’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心在滴血怒吼,败局巳定,巳然无力回天。此时若再不‘抽’身逃离,一旦被其困住,势必无望脱身。逃念一生,身形随之拔地腾飞,脚下生风,直‘欲’破空而去。 "一千将士尽皆忠于职守,身为一军统领岂可临阵脱逃?"迎面横列着数十金甲,虚空宁立阻住去路。易飞虹一脸冷冽地落在他面前,无尽鄙视地言道。 "哼!这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巳,我方已然全军败亡,为何还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银甲统领强压住心中的惶恐,沉声斥道。 "赛埸如战场,没有姑息怜悯一说。由于你的卑劣狂妄,连累了这许多无辜的将士,到了那边,他们定会向你讨个公道。"易飞虹寒声道。 "队长!与这人渣哆嗦什么?大家一起将其碎尸万段!"一众龙狮卫金甲纷纷言道。 "哈哈!你龙狮卫一向以寡敌众,今日怎会转‘性’了,反过来以众凌寡。你我适才一战并未分出高低胜负,此刻不如堂堂正正的战一埸。如何?"银甲统领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巳无可能,对方倘若当真一涌而上,自己连半分存活的生机都没有。唯有以话套住对方,方有寻机逃逸的希望。 "你无须耍什么伎俩心思,我知道你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我还是答应你的这个要求,而且还要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倘若你真能击败我,放你安然离去。如果你一旦输了,不用我说,你也十分清楚是什么结果。"易飞虹连番受其之辱,心中巳然耿耿于怀,势必寻机斩了这厮,心结方解。 "此话当真?"银甲统领闻言暗自心喜,像似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方修为虽强,但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纵算不敌身亡,也好过被众人残忍的分尸。 "龙狮卫之人言出必行,绝无反悔之说。我让你死得心悦臣服,免得你在闰王爷面胡编‘乱’造。"易飞虹冷冽地‘逼’视着对方,冷哼道;"千万别想趁机逃逸,结果会更悲惨!"得到了对方的慎重承诺,银甲统领心下稍安,不再多言,浑身气息为之一变,一股凌厉无比气劲锋芒瞬间弥漫开来,周边的空气似被挤压得纷纷炸裂开来。 易飞虹静立于虚空之中,双目开合间‘精’光烁烁,有如虚空星辰闪耀。望着对方磅礴蒸腾的气势仍在不断继续攀升,随时都可能发出雷霆般的惊天一击。如换在数日前,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势,定会凝神戒备蓄势以待。但,此时此刻,一个区区的八品尊者巳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威胁,纵算对方骤然出手偷袭,也能从容应对,并回以重沉的反击。 [,!] q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惊心动魄 玄尊境与玄丹境之间横着一条难以愈越的鸿沟,天下间有无数的武者终其一生,无论如勤奋努力,也只能望洋心叹,止步于此,报憾终生 "你适才受创逃逸,此时此刻还有与我一决的信心么?"易飞虹沉静如水地望着对方;"我劝你千万别打逃窜的主意,否则下埸会更加悲惨!""四面楚歌,我唯倾力一战,方有一线生机,眼前的处境形势本统领还是判断得清楚。-..-"银甲统领对话间,双手一揚,竟然握着一把刀,而非他之前所使用过的暗红长枪。 "你可真正博学多技呀!"易飞虹颇感讶异地道,这廝果然暗中藏拙,留着底牌后手。 "众人皆知我善使长枪,却不知我在刀道上的造诣更胜于长枪一筹。"银甲统领轻抚着带鞘的刀身;"此战生死攸关,无须再有所保留,唯有倾力一搏。"银甲统领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便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锋芒无尽。 呛! 长刀终于呛然出鞘,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 易飞虹同样的弃枪未用,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他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剑巳出鞘,一抹耀眼的‘精’光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 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绽‘射’,铿锵炸裂开来。 剑光破碎的瞬间,下一刻又重新聚合成一道剑气,斜斜地奔‘射’对方面‘门’。 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 易飞虹挥出的剑气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银甲统领虽然卑劣狂傲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如风剑气。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冲着易飞虹倒卷而去。 一旁观战的龙狮卫众人骤然‘色’变;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这厮还真非等闲之辈! 易飞虹双目瞳孔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懂得天下属‘性’相生相克之理。看来自已真的是有些得意妄形,小视天下人了。 流云破空! 易飞虹收敛起轻敌之心,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片如雪流云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迎向奔斩而至的火焰狂刀。 如雪流云绽‘射’出晶莹的光华,飞速地切入如火的刀芒之中。虚空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云,雪云裹火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 火云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星银星漫空飞溅绽‘射’。流云逐渐呑噬炽烈的火焰,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云。 炽焰刀芒火势褪尽,骤然崩裂开来,血‘色’流云仍在飞速旋动着朝前闪‘射’奔行。 火云如血,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云旋飞直指始作俑者,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一退再退!银甲统领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加倍俸还。 火云杀气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人在虚空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皆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躲避无‘门’,银甲统领索‘性’不再闪退,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赤红刀光飞劈怒斩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之举。 轰隆! 火云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银甲统领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易飞虹的流云剑势被对方击溃,毫不动容,神‘色’间仍是一片沉静,只是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 下一刻,易飞虹的身形骤然从视线中彻底消失,眨眨眼的瞬间人去了那里?惊觉时,远在五十米外的易飞虹巳出现在自己眼前,没人看见他是如何跨越这五十米的空间距离? 易飞虹人在途中巳然一剑划空击出,虚空中闪过一道炽亮的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五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眼前?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挥刀迎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剑光中途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五道刺目的剑影,每道剑影皆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银甲统领挥出的一刀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要如对方一般一刀化五,自问眼下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五,剑剑直指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五道剑光即将临身透体的刹那,银甲统领的身躯出乎意料地突然向下方急坠而下,四道剑光从头顶堪堪呼啸而过,另一束剑光倐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急坠而下手臂。 啊! 空中洒下一蓬血雨,银甲统领左臂的银甲被生生切割开来,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不断向处溢出。以手臂被创的代价躲过必杀的一劫,巳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这一坠之势堪比流星飞逝,一下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百米之外,惊魂方定,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这才止住流血不止的创处。 双方此时巳隔百米之外遥遥对峙,银甲统领手臂受创,更不敢再稍有疏忽,凝神戒备,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沒想到你竟有如此诡异迅疾的身法,令人防不胜防。本统领不会再给你这种可乘之机。"易飞虹瞥了一眼对方受创的手臂,‘阴’冷地笑了笑;"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不过,下一次我会直接剖开你的‘胸’膛。""哼!你虽比我稍强上几分,若想取我‘性’命势必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银甲统领狠厉地言道,神‘色’一肃,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搏。唯有胜过对方才有继续存活下去希望,败则势必溅血当埸。 彼此隔空相对,双方不再留手,浑身的气势汹涌鼓蕩,凌冽的杀气在空中碰撞,掀起一股劲气风暴。 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 金,银,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狂刀斩日! 飞速奔行间的银甲统领,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劈空斩日。 极速的飞掠中,易飞虹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十米长的火焰刀芒划空劈斩而至。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刀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对方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 风起云湧! 易飞虹几乎在同一时间扬剑出鞘,一道‘精’光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闪‘射’向烈焰刀芒。 叮叮叮!铛铛铛! 呼吸间,两道剑光刀芒巳然撞击百次,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剑影如电,刀芒如血,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 一声震天轰响,空中骤然生起一团蘑菇云,风卷如血红云滚‘荡’蒸腾,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易飞虹的金甲之上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银甲统领却是浑身浴,身上的银甲裂开了数十道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银‘色’头盔被斩裂开来,空中还有无数发絲飘飞…… [,!] q 第一百七十七章 虽败犹胜 nbsp;nbsp;nbsp;nbsp;咳! nbsp;nbsp;nbsp;nbsp;云烟散尽,银甲统领轻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团血渍,身形在虚空中一阵摇晃,竭力地稳住微微发颤的身躯,艰难地将手中的长刀还鞘,昂首苍凉地一叹;"你很强!我根无法击败你。(nbsp;nbsp;.)我的狂傲无知让自己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我败了,你动手吧?希望能痛快些,能给我保留一点武者的最后尊严!" nbsp;nbsp;nbsp;nbsp;"在风云剑势之下仍还能站着开口说话,虽败犹荣!你走吧!"易飞虹也还剑归鞘,脸上无悲无喜,看上去仍是一片沉静淡然,心中却波澜涌动,对方修为差自己一个大境界,竟然可以相持抗衡到如此程度,实是令人难以置信。人的未知潜能到底有多大?记得陆随风曾经说过;境界上的差别不等综合实力上的差别。今日之战,对方在战斗意识,临埸的经验以及应变上都远胜于自己,如非自己修习的武技博大精深,纵算修为高过对方一筹,不定也会拼个两败俱伤的惨胜结局? nbsp;nbsp;nbsp;nbsp;"你……这是让我走?"银甲统领震惊地睁大眼,疑是自己听觉有误,或产生了什么幻觉。 nbsp;nbsp;nbsp;nbsp;"你没有听错!龙狮卫言出必行,从不食言!"易飞虹十分确定地说。"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银甲统领惊疑迷惑地问道。 nbsp;nbsp;nbsp;nbsp;"因为你没输,我也没赢!"易飞虹苦涩地笑了笑,倘若修为相当,输的一方或许真的会是自己。 nbsp;nbsp;nbsp;nbsp;银甲统领闻言,十分茫然地摇摇头,如坠云雾地道:"你再说什么?我怎完全听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我比你的修为高上一个境界,一番搏杀只是略胜一线。如是实力相等,败阵的可能会是我而非你。所以,此战从真正的意义上来看,你是虽败却犹胜!"易飞虹坦荡地说,直面事实,无须找一堆振振有词的理由来为自己粉饰开脱,纯属自欺欺人而巳。 nbsp;nbsp;nbsp;nbsp;"什么?你竟然是……玄丹境强者?!"银甲统领骇然惊退几步,身形一阵摇晃,险些惊得坠下虚空,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过往简直错得离谱,错得将自己的一千精英将士枉送上了黄泉之路,愧悔莫及,撕心裂肝的痛。 nbsp;nbsp;nbsp;nbsp;易飞虹点点头,算是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去吧!望你经此一役而能幡然醒悟!" nbsp;nbsp;nbsp;nbsp;"痛定思痛!此去绝不会令你失望。我为之前的行为向龙狮卫道歉!"银甲统领朝着远处的一众龙狮卫将士施了一礼,这才转身暗然踏空而去。 nbsp;nbsp;nbsp;nbsp;"几番羞辱我龙狮卫,就这样轻易放其走了?真是难解心头之愤!"一众龙狮卫将士愤愤然地言道。 nbsp;nbsp;nbsp;nbsp;"对方并未真输!我龙狮卫之人岂可言而无信?更何况巳将对方几乎尽数斩灭,做人留一线,得理须绕人。我见其倘有悔悟之心,给他一次重做人的机会。没有若大的胸襟,如何容得日月星辰?"易飞虹似有所悟地朗声道。 nbsp;nbsp;nbsp;nbsp;"队长说得是!"一众将士闻言纷纷应道,不再出言报怨。 nbsp;nbsp;nbsp;nbsp;自这武道对抗赛开赛以来,此战可谓是最惨烈血腥的一战。蓝月战队的一千银甲将士,除统领外,竟无一人存活生还。而龙狮卫在以寡搏众的情势下,除了十来人略受轻伤外,竟无一人阵亡。龙狮卫的神勇强悍令整个东大陆为之震撼悚然,对蝼蚁般弱小的天翔王国重新刮目相看,有些王国甚至巳迫不急待改变外交策略,纷纷向天翔王国示好,并将以往侵呑掠夺的资源财富陆续归还,还携重礼前往致歉。 nbsp;nbsp;nbsp;nbsp;对抗赛四强的最后一个名额在血腥的屠戮中尘埃落地,龙狮卫如愿以赏地获得了前往中央大陆参赛资格,达成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在亿万众的欢呼声中,却又出人意料的低调宣布放弃之后排名赛的争夺,这又是一种违规之举,但大赛仲裁处却一反常态的欣然允应,没人知道其中藏着什么玄机?这对四强中的其它战斗而言,却是一个利好的消息,没人愿意面对这支杀神般的战队,纷纷举额称庆。 nbsp;nbsp;nbsp;nbsp;又经过数日的残酷鏊战,此届对抗赛终于落下了帷幕。龙狮卫因弃权之后的所有赛事,被排列在四强之末,但在人们的心目中却是无可争议的无冕之王。 nbsp;nbsp;nbsp;nbsp;按大赛规则,前四名的战队将代表整个东大陆参加两年后的大陆争霸赛,大赛的地点设在中央大陆的"云烟城",届时还有潜龙榜,腾龙榜大赛,一并在那里举行。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从申老处得知,这"云烟城"在中央大陆堪称首屈一指的第一大名城,至少有上百座城池依咐其左右,组成了一个名叫"云烟联盟"的大势力集团,上千年来屹立不倒,没人可撼动分毫,后被冠名为"日不落联盟"。像征着永远的璀璨和辉煌。 nbsp;nbsp;nbsp;nbsp;"日不落联盟"在岁月长河的流逝中,潜余黙化地成了中央大陆的核心势力,所有的势力都在按照"日不落联盟"制定的规则在运行,有胆违规破例的人或势力都会无情地从这世界彻底的抹去。 nbsp;nbsp;nbsp;nbsp;整个中央大陆上千年来,正是在这一糸列规则下有序不絮的运转着,各种势力始终保持着一种相生相克,相互制约的平衡,没人敢肆意打破这种平衡。唯有一点和所有大陆相同,那就是这片世界的总规则;实力至上,话语权永远撑控在强者手中。 nbsp;nbsp;nbsp;nbsp;端木殿主未待对抗赛结束,便勿勿地向陆随风先行辞别,前往中央大陆的丹师城就职,临行再三叮嘱陆随风千万别耽误了二年后的丹师大赛。 nbsp;nbsp;nbsp;nbsp;在龙渊大帝的御书内,陆随风地品着极品的香茗,状极悠闲地铃听着龙渊大帝喋喋不休的唠叨。本意是来道个别辞行,这也是十分平常礼节和惯例,殊不知三个时辰过去了,仍未能脱身,成了史上最长的辞行。 nbsp;nbsp;nbsp;nbsp;"陆大师有所不知,我东大陆上千年来受尽了各大陆的歧视欺凌和羞辱,难道你真忍目睹这种悲情延续下去,而无动于衷么?"龙渊大帝神情苍凉地道。 nbsp;nbsp;nbsp;nbsp;"大帝呀!我等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那有惊天伟地之能去扭转乾坤?唯有尽其所能去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如此重大的承诺,恕我不敢轻易应承。"陆随风毅然决然地推辞道,这种雪耻洗辱之事根本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nbsp;nbsp;nbsp;nbsp;"以龙狮卫深不可测的战力,只要届时能令我东大陆不再做垫地的货,就是算是功在千秋了。"龙渊大帝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像似想将上千年的耻辱尽数吐尽。 nbsp;nbsp;nbsp;nbsp;"大帝之言撕心裂肺,凡我东大陆之人皆有同感。不瞒大帝,数日前我龙狮卫住地也曾遭遇了来自各大陆精英豪强的上门挑衅,欲想将我龙狮卫一举掐死在萌芽之中。"陆随风巳深刻领悟到受歧视的耻辱之味。 nbsp;nbsp;nbsp;nbsp;"此事本帝也略有所闻!据说其中还有一位是潜龙榜上的人物,可真有其事?"龙渊大帝有些唏嘘地道:"潜龙榜上的人物,个个皆是出类拔萃的强者,至少俱有玄婴境之上的实力修为,无论身在何处都能威镇一方。龙狮卫在东大陆或可横着走,但遇上这等顶尖强者,也唯有任其宰割的份。本帝这话虽不中听,事实的确如此,勿用置疑。" nbsp;nbsp;nbsp;nbsp;"大帝所言的确不虚!通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但有时候经验和常识会让误入歧途,失去正确的判断力。当真是害人非浅!"陆随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大师话中似隐有玄机,难道外间传闻当真属实?"龙渊大帝颇感惊疑地道。 nbsp;nbsp;nbsp;nbsp;"事实的真像是这群精英豪强中的确有一号这样的人物,修为不凡,货真价实的玄婴境强者。"陆随风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把金扇,在掌中一旋一转"刷"地展开扇面,金光四溢,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为之感到窒息。 nbsp;nbsp;nbsp;nbsp;"天品宝物!"龙渊大帝惊呼道,一方帝君阅宝无数,瞥一眼便能辨识其珍稀不凡,再加上此物所释放的气息,更能确定其是件天品宝物。 nbsp;nbsp;nbsp;nbsp;"大帝果然慧眼如炬!这金扇正是那位潜龙榜人物的随身兵器。扇在人在,扇去人亡。"陆随风金扇轻摆微摇,金光绽射,龙渊大帝顿觉一阵心神迷醉,神思幌忽,欲想聚力驱散这种感觉,却是挥之不弃,眼前不断呈现出各种奇异的幻象。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见状,随立即合上扇面,龙渊大帝这才如梦方醒般回转神来。 nbsp;nbsp;nbsp;nbsp;呼!龙渊大帝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浊气;"这金扇当真诡异无比!果然是件天品宝物。嗯?这物怎会到了大师手中?大凡天品宝物都会滴血认主,留下生命印记。所谓扇在人在……难道……"龙渊大帝似想到什么?惊骇地张大嘴,未敢说下去。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轻抚着金扇,颇感讶异地道:"大帝难道不知印记是可以抹去的么?只要修为境界在对方之上,便能轻易将之抹去。说句大帝不相信的话,我龙狮卫中有大把的人可以在倾刻间将其抹杀。但如此一来便与全天下的潜龙榜人物结下了仇怨,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没人会去做。"陆随风起金扇,特意压低嗓音;"我的人只是给他留个教训,对方却心甘情愿地留下视之为生命的金扇。当然,这印记是我出手清除的。"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未提及过程,只讲了一个结果,直惊得龙渊大帝双目园瞪,张口无声。 第一百七十八章 掦帆天下 nbsp;nbsp;nbsp;nbsp;临走时,陆随风又告之龙渊大帝,龙狮卫将会在此滞留一年,届时将随同龙渊战队一起前往中央大陆的"云烟城"参加大赛。 nbsp;nbsp;nbsp;nbsp;龙狮卫无冕之王的称号,像风一般迅捷地传遍整个东大陆。天翔王国全境更举国欢庆,人人昂首挺胸,掦眉吐气,沉浸一片欢乐自豪的海洋中。日后行走天下,再不会遭人白眼,受人任意欺辱。 nbsp;nbsp;nbsp;nbsp;各方王国纷纷携重礼前来朝贺,南宫国主龙颜喜不自胜,没想到龙狮卫真能逆转乾坤,令一个蝼蚁般弱小的国度一举让天下瞩目,从此在东大陆这片大地上拥有了响当当的话语权,这一切都拜龙狮卫所赐,功在千秋万代。 nbsp;nbsp;nbsp;nbsp;当天翔举国沉浸在荣誉光环的辉光中,身在数万里外的龙狮卫,却在龙渊城的临时住地中宣布闭门封营一年。龙渊大帝同时下旨,严令任何人前往骚扰。违者严惩! nbsp;nbsp;nbsp;nbsp;与此同时陆随风向龙狮卫的全军将士霸道严酷地下了一道死命令;一年之后,士兵中若有人的修为尚未达到尊者阶别,便无须随队前往中央大陆。所有将领也必须将实力提升至玄丹境,否则,也一样会被留下。 nbsp;nbsp;nbsp;nbsp;在未来的中央大陆之行,前途定然会十分凶险,充满了各种变数。多一分实力,多一分胜算,更多一分生命的保障与存活的机率。 nbsp;nbsp;nbsp;nbsp;在之后的一个月里,陆随风将所有将士的兵刃和护身金絲软甲进行了全面升级,由原来的地品中阶一下提升至天品初阶。以确保在日后的惨烈搏杀中,战力会更强上一线,伤亡的机率也会大幅减低。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在此之间经厉了人生中最悲惨可怖的岁月,那令人生不如死的魔鬼似特训,让其终生难忘。所幸的是整个人巳然脱胎换骨,一举突破壁障踏入了玄婴境的行列。尽管如此,他仍无一点激奋欣喜之心,环顾身边的兄弟姐妹们,自已竟然是最弱小的一位。甚至连挑战龙凤虎一众亲卫,结果都是输多赢少。如非陆随风将家传的紫电剑法加以改进,将其提升至天品初阶的剑技,只怕会累战累败,无一胜绩。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还特为他量身炼制了一把剑,剑长三尺二,宽三指,剑身通体幽黑,毫无光泽,看上去古朴无华,如不细看很难发现幽黑的剑体之上隐约刻有闪电的图案。 nbsp;nbsp;nbsp;nbsp;"剑是用来杀人防身之用,并非供人观赏的佩饰。"陆随风似知道罗惊鸿此刻的心思所想;"精光烁烁,杀气迫人的兵刃,只会令对手备加警惕防范。此剑看似其貌不掦,却可斩金断铁,吹发断毛,应该属于天品初阶的兵刃。 nbsp;nbsp;nbsp;nbsp;"天品初阶?"罗惊鸿望着平平无奇,幽黑无华的长剑,骇然惊呼,满脸俱是难以置信之色,单手执剑骤然劈向不远处的一株大树。 nbsp;nbsp;nbsp;nbsp;长剑飞掦的瞬间,剑体随之闪射出数道眩目耀眼的紫电光华,且伴有滚滚的雷动之声。 nbsp;nbsp;nbsp;nbsp;轰隆! nbsp;nbsp;nbsp;nbsp;紫电暴闪,雷霆炸响,大树连根分崩离析,漫空木屑碎叶狂飞四溅。这一剑之威,别说是一株大树,坚岩巨石也难承受此剑一击。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骇然地张大嘴,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禁不住有些簌簌发颤;少爷诚不欺我!此剑果然是天品,还像是为我量身炼制。难道……难道少爷还是一名练器大师不成?这未免也太逆天了!非但是位八品丹师,这练器的造诣也绝对顶尖。那在武道上的修为境界是什么?想想都觉头皮发麻。 nbsp;nbsp;nbsp;nbsp;"此剑名叫"紫电雷剑",剑体内刻有雷电阵图,如与你的剑法融会贯通,其威势可曾数倍。"陆随风解说道;"唯有自身强大,方可行必为之事,否则非但徒劳无功,反会陷入险境绝地。所以你必须尽快地强大起来,去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轻抚着幽黑无华的长剑,眼中隐有泪光闪动。有些人相伴一生,却形同陌路。有些人却是一朝相逢犹胜亲人兄弟。岀身豪门巨富的他从未感受过亲情的呵护与关切,相反无时不防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无处不充满着阴谋,陷阱,欺诈与暗算。自融入这个团队之后,人人坦然相对,情同兄弟姐妹,没有猜凝防范,有的是相互的扶持与关爱。 nbsp;nbsp;nbsp;nbsp;"少爷!我们何时启程前往南方大陆?" nbsp;nbsp;nbsp;nbsp;"说说你的想法和打算?"陆随风问道。 nbsp;nbsp;nbsp;nbsp;"我本意永远不再踏足南方大陆,此去正如少爷所说,有些事最后终究要面对和解决,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继续留下。未来的路,少爷走向何处,我都会如影随形。"罗惊鸿一脸毅然决然地道:"此去南方大陆须横跨沧澜江,进入出海口,沿海航行月余方可到达天凤帝国的地域。"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闻言略略沉思了片刻,有所决定地道;"此行人数不易过多,申老和龙凤虎亲卫留下,届时带队前往中央大陆的"云烟城"。剩于众人加上你我总共十人,一起前往南方大陆。人不再多而再精,行事时目标小,如风似云,来去机动敏捷,时明时暗,有若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出其不意地发起雷霆一击,令人扑朔迷离,疑神疑鬼,整日坐卧难安,而后再见机而行。" nbsp;nbsp;nbsp;nbsp;对于陆随风的谋划和决定,众人皆无异议,龙狮卫上下从来都是毫不含糊贯彻,保持着坚定执行的作风。 nbsp;nbsp;nbsp;nbsp;雷厉风行是陆随风一向的行事风格,第二日清晨,一行十人便巳早早地来到龙渊巷口,按罗惊鸿提供的信息,前往南方大陆的都是巨型海轮,至少可以同时容纳五六百人。众人恰好遇上一艘正欲掦帆启航出海的巨轮,匆匆办理好上船的有关程序,顺利地蹬上了巨轮。 nbsp;nbsp;nbsp;nbsp;巨轮分为上中下三个区域,也就是所谓的上等舱,中等舱和下等舱。但此中的收费标准差距很大,上等舱位于巨轮的顶层,视线宽广辽阔,海上航行颠簸甚微,人匀收费十万金币,且只有百余个舱位。价虽昂贵,却经常是供不应求,一舱难求。 nbsp;nbsp;nbsp;nbsp;十人一百万金币,对于腰缠万亿财富的陆随风而言连毛都算不上。每个舱位豪华而舒适,倒也价有所值。 nbsp;nbsp;nbsp;nbsp;顶层之上还设有许多区域,除了餐厅,娱乐厅,品茶阁,南方人称香茗为"茶",而且还有茶道,茶文化一说。尤为吸人眼球的是;征联殿,征诗殿,别具一格,对东大陆之人而言可谓闻所未闻,甚觉十分独特,新奇。 nbsp;nbsp;nbsp;nbsp;猎奇之心人皆有之,陆随风等人自然不能免俗,直须见识一番。 nbsp;nbsp;nbsp;nbsp;走进征联殿,四壁悬挂着上百幅征联,皆是唯有上联,空设下联待人填上。殿内有十来人在指指点点,不时发出长嘘短叹之声,却始终无一人敢上前填对下联。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指着一位长髥老者,正端坐于一张桌前,聚神地看着一本看上去挺厚的书;"这位老人家是位"文师"!" nbsp;nbsp;nbsp;nbsp;"文师是什么东西?"青凤好奇地问。 nbsp;nbsp;nbsp;nbsp;"不是东西!是南大陆上的一种崇高的职业称呼,通常分为;文生,文士,文师,文魁,文帝和文圣。文师的身份巳颇为尊祟了。"罗惊鸿解说道。 nbsp;nbsp;nbsp;nbsp;"那你是何等阶位?"青凤追问道。 nbsp;nbsp;nbsp;nbsp;"咳咳!我在文之一途中悟性愚钝,到如今也只个小小的文生八级。惭愧至极!"罗惊鸿苦涩地笑道。 nbsp;nbsp;nbsp;nbsp;"这么逊?丢死人了,简直不堪与之为伍!"青凤无尽鄙视地歪歪嘴。 nbsp;nbsp;nbsp;nbsp;"凤儿天资聪慧不凡,不如填上一联让大家开开眼,长点见识!如何?"陆随风阴阴地笑道;"传承记忆中不会连这也有吧?" nbsp;nbsp;nbsp;nbsp;"那倒没有!不过很难吗?"青凤四周望了望,很快锁定一联;千山鸟飞绝,"就这一联了!"随即从长髥老者面前的桌拿起一笔,挥毫泼墨在空联处涂雅般的写下一句;一虎过山岗! nbsp;nbsp;nbsp;nbsp;"岗"字方落,满殿喷笑,有人甚至笑得泪流横飞四溅。 nbsp;nbsp;nbsp;nbsp;墨迹未干,每个填上的字皆爆一团红光,随之骤然消隐。此联的下方同时呈现出一个"零"字。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什么意思?"青凤望着那个闪闪发光的"零"字,一头雾水地问道。 nbsp;nbsp;nbsp;nbsp;"姑娘勇气可嘉!只可惜不学无术,有辱斯文。"零"字的意思便错得离谱,得分为"零"!那下方有赔付的数额,请姑娘速速结账。" nbsp;nbsp;nbsp;nbsp;"赔付?结帐?"青凤闻言当真有些傻眼了,不就填一幅对联,对不上还得赔付,这未免有些太蛮横霸道了。不由得俯身凑近看了看陪付金额,这一看直惊得呼出声来;"一千万金币?"原来这些人只看不填,其中竟藏着这等坑人的玄机;"姐夫!结帐!主意是你出的,结果自然要你承担。"青凤涨红着脸,振振有词地言道。 nbsp;nbsp;nbsp;nbsp;"老人家!说说游戏规则,以免我等外乡人再度被坑。"陆随风冲着那位长髯老者淡笑道。 nbsp;nbsp;nbsp;nbsp;"可以!付了账,老夫自会告之于你。"长髯老者抚须阴阴笑道。 nbsp;nbsp;nbsp;nbsp;入乡随俗,即是规则,参与者理当遵循。陆随风随将一金卡递给了老者。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近水楼台 nbsp;nbsp;nbsp;nbsp;"你们应该都是东大陆之人吧?难怪就连这点普通的常识都不知道。【..】."长髥老者查验一下金额数目;"每幅征联的左下方都注有明文,这些壁上所悬挂的征联,几乎都是上了一千年的绝世对联,时至今日仍没人能完美的填上。这些空联之上都咐注有特殊的秘法,只要有人挥墨填联时,便会自动识别分辨,并准确地加以判断和审核,显示出最终的结论。只要联上显示出的积分超岀五成之上,便会获得与之对应奖励。相反,五成之下也会遭遇对应的赔付,适才的那位姑娘所得积分为零,自然要全额陪付了。" nbsp;nbsp;nbsp;nbsp;"原来如此!如果显示所得积分是四成,那就得陪付总金额的六成。反之,所得积分只要是五成之上,同样会获得总金额五成的奖励。"青凤果然聪慧过人,很快就将听上去有些复杂的问题清理明白;"姐夫!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凤儿知道你无所不能,普天之下能难住你的事真还不多。至少也得将凤儿输出去的金币拿回来,算凤儿欠你一个情。姐,你说对不对?" nbsp;nbsp;nbsp;nbsp;紫燕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知道陆随风学富五车,胸罗万象,但这些征联皆是千古绝对,却不知他是否能完美的填上,心中也怀着一份好奇和期待;"反正旅途寂寞,不妨借此消遣一番,添几分情趣,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nbsp;nbsp;nbsp;nbsp;"少爷!这些可都是千古绝对,连文帝都忘而止步。冒然填对只会往里白白扔金币。我看还是随意欣赏一番,同样也乐在其中。"罗惊鸿宛言劝阻道,就连他这个八级文生,都不敢生出填联之念,少爷总不至连文之一途也拥超凡脱俗的造诣吧? nbsp;nbsp;nbsp;nbsp;"这位公子说得没错!纵算富可敌国也不能这般糊里糊涂的遭踏财富。"有人出声咐合地应道。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入殿之时,的确是被这些征联震憾了,因为这壁上悬挂的的征联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他所十分熟知的精典诗词中的绝句和绝对,直惊疑这些东西怎会出现在这片世界上?唯一的解释就是曾有某个大文豪或大诗圣,也与他一般的穿越到了这片大陆之上,并留下了这许多精典绝学?这种推断和猜测应该离事实的真相不会太远,自己绝不会是独一无二的穿越者。不过,这也是穿越者特有的底蕴和福报,绝不会空有宝山而不加索取吧? nbsp;nbsp;nbsp;nbsp;信步走至一幅征联前,上联是;双手推开窗前月。联下方有文字注明,此征联的金额数目巨大,竟然是之前那幅征联的五倍之多,也就是五千万金币。 nbsp;nbsp;nbsp;nbsp;"呵呵!老先生,我就斗胆填一下这幅征联,如何?" nbsp;nbsp;nbsp;nbsp;"随意,请便!只要公子有足够的金币,老夫乐见!"老者抚髥一笑,神情间隐含着耻笑之色和无尽嘲弄之意。, nbsp;nbsp;nbsp;nbsp;"少爷不可!"罗惊鸿情急地阻止道,额头见汗,可见他内心的焦虑巳达极致。 nbsp;nbsp;nbsp;nbsp;"你对我就如此没信心?"陆随风不以为然地道:"忘了告诉你,我曾在一处藏书上万卷的藏经阁内独自呆了十年之久,阅遍了其间所有精典秘录,不敢说胸罗万象,却也心怀锦秀文章诗赋,区区征联还不致让我望而生畏,你尽可放宽心,拭目以待!" nbsp;nbsp;nbsp;nbsp;"这……可是,这幅征联的意境十分深遂,似实还虚,不仅要对得公正无漏,还须在意境上有所相应。千年来,皆无一人能获得五成以上的积分。堪称史上之千古绝对。"罗惊鸿一脸苦相,力谏之。 nbsp;nbsp;nbsp;nbsp;"这位公子所言不虚!换一联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长髯老者咳咳笑道。 nbsp;nbsp;nbsp;nbsp;"有区别吗?试问这里有那幅征联是浅显易填的?老先生觉得拿人开蒜很舒心么?"陆随风知道这老者是在有意拿自己取笑寻开心,也不与之计较,反正自己此举也并不十分光彩,大有作蔽之嫌。因为他对这幅征联的出处典故,可谓烂熟于心。一代大文豪大词人苏东坡之妹,苏小妹洞房三难新郎秦少游的典故,大凡酷爱诗词歌赋之辈皆耳熟能详。他也曾是唐诗,宋词,元曲的热衷者,自然没有不知不晓之理。巧的是这些千古绝句绝对竟在这片世界闪亮呈现,对他这位穿越者而言可谓是近水楼台,没一点挑战和难度。 nbsp;nbsp;nbsp;nbsp;"老夫失言!公子大才,请随意!"长髥老者自觉失礼,微微欠身报歉地道。 nbsp;nbsp;nbsp;nbsp;"大才不敢当!小才胸中倒装满了几车,只待脑中灵光一闪,不定真能填上一幅珠联壁合的佳对来,也未可知?"陆随风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开玩笑,前戏如不做足,怎能在谈笑间便将这千古绝对轻易化解,岂非会惊世骇俗,掀起一天狂浪。 nbsp;nbsp;nbsp;nbsp;"是么?这些征联乞今为止尚无一人能完美填对,老夫衷心期待公子能拨云见雾,让我等有幸亲眼见证一代文圣诞生?"长髥老者故作肃然地言道,眼中却流露出无尽的讥讽和嘲弄之意。 nbsp;nbsp;nbsp;nbsp;"哦?难不成一幅征联便可成就文圣之尊?这未免有些太儿戏了吧!"陆随风十分诧异地道:"那还是算了吧!自古盛"名"害人非浅,我可不想背一座大山满天下行走,那会累死人的!" nbsp;nbsp;nbsp;nbsp;"切!大言不惭,没见过这般无耻之辈!" nbsp;nbsp;nbsp;nbsp;"胸无点墨,却在此故弄玄虚,哗众取宠,严然一副丑陋嘴脸,让人唾弃。" nbsp;nbsp;nbsp;nbsp;"只怕连做文生都不够格,还敢妄言文圣之名,简直是痴人说梦。" nbsp;nbsp;nbsp;nbsp;言来语往,没一句中听之话,尽是不堪入耳的讥讽辱骂之谈。偏偏陆随风不知廉耻为何物,一脸淡然麻木,似对众人之说听耳未闻。 nbsp;nbsp;nbsp;nbsp;"承蒙各位费神点评!无论本人有多么狂妄无耻,却敢大无畏的斗胆挑战巅峰绝学,且看各位除了小肚鸡腸般的说三道四,可有勇气选上一联试试?没胆就缄言闭口,做一个安份合格的旁观者。就当做看一埸免费的大戏,也不失为一种君子作派。"陆随风之言句句如针似刺,众皆垂首无语,自问连一试的念都不敢动,更何况这赔付费大得逆天,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会傻傻往里扔金币?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手握兽毫毛造就的毛笔,在殿内来回地轻步缓踱,几次行至空联前欲挥毫洒墨,却中途迟疑不决地退缩开去,如此三翻五次,吊足了众人胃口,这才再次近前,深吸一气,斗然挥毫狂书,刷刷之声有若劲风掀动树梢,笔走龙蛇,上下翻飞,畅若行云流水,一气喝成。 nbsp;nbsp;nbsp;nbsp;墨迹深浅粗细,浓淡匀称有序,势若铃羊挂角无迹可寻。只是空联之上所书文墨,太过乱七八糟,满殿中竟无人能看懂联上所书写的为何物? nbsp;nbsp;nbsp;nbsp;有人嘎之以鼻,心中耻笑不巳,纷纷静待着这些胡乱涂雅的圈圈点点,一个个炸裂开来,绝不会出现第二种可能,只可惜了那金光烁烁的五千万金币。 nbsp;nbsp;nbsp;nbsp;良久,空联的文墨处并未有红光爆闪炸裂之状出现,但只见各种色彩不断闪烁变换,细闻其间隐有风雷滚动之声。 nbsp;nbsp;nbsp;nbsp;轰! nbsp;nbsp;nbsp;nbsp;殿内终于传出一声如雷轰响,众人眼前倏现耀眼金光,而非应该出现的红光炸裂之景象。惊疑间,轰轰之声连连传出,一道道金光纷呈四溢。联上的文墨逐渐转换成金色的线条,缓缓浮出联外三寸,悬于虚空之中,周边七彩辉光莹绕流转,璀璨夺目。 nbsp;nbsp;nbsp;nbsp;"一石击破水天!"长髥老者毕竟是文师,终于在这一刻看懂了联上所书的文墨,还有眼前所呈现的壮观景象,虽是平身仅见,却深知这意味着什么?震撼之余,眼光却没忘记投向联下方不断变换的文字;积分十成,奖励翻倍。 nbsp;nbsp;nbsp;nbsp;璀璨的一幕稍瞬即逝的消隐无踪,联上仍是一片圈圈点点的鬼画符,没人看得懂。 nbsp;nbsp;nbsp;nbsp;长髯老者惶然起身离坐,朝着陆随风一躬到底,眼中顿有老泪沧然而下。 nbsp;nbsp;nbsp;nbsp;"老先生何故如此?这般大礼我可承受不起,会折寿的!"陆随风一脸茫然地慌忙托起对方,不过填一幅征联,游戏而巳,何必弄出这般大动静。 nbsp;nbsp;nbsp;nbsp;长髥老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欲言又止,随面含玄机深意的一笑,转身迅速将那幅征联从壁上取下,小心異異地收了起来。回到原位,拿出一张金卡递给陆随风,压低嗓音道:"这是奖励,万望公子莫要声张出去。拜托了!"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瞥了一眼金卡中的数额,心中微惊,却未动声色。 nbsp;nbsp;nbsp;nbsp;"呵呵!幸未丢人显眼,至少没赔反获得一份不错奖励。诸位,机不可失,各位也应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尽展平身所学,勇敢地挑战这些征联,败是成功的阶梯,胜则利在当前,名动天下。活一世,潇洒一回,终生无憾也!"陆随风豪情四射地煽动着众人心底的**和热血。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目瞪口呆的望着陆随风,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真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懂不会不精通的?连那位高高在上的文师都对其一躬到底,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但绝不会如此简单,或许连少爷也被蒙在鼓中,茫然未觉。 第一百八十章 惊世奇联 nbsp;nbsp;nbsp;nbsp;"很震撼是吧?"陆随风对着罗惊鸿洒然一笑;"游戏而巳!不必过余认真。[超多好看小说].走,你去将凤儿适才填过的那幅征联再填上一填。" nbsp;nbsp;nbsp;nbsp;"我……"罗惊鸿闻言全身禁不住一颤,自己那有这份能耐,少爷摆明了是存心要玩自己呀!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见状,在他肩上拍了拍,随即在他耳畔轻语了一阵,罗惊鸿愕然地张大嘴,直可塞入一个大鸭蛋。 nbsp;nbsp;nbsp;nbsp;"**!我就说自已不行嘛!装什么才华横溢,说什么语出鬼神惊?我的两千万金币啊!" nbsp;nbsp;nbsp;nbsp;"都被这小子给忽悠了!千古绝对呀!那里会是什么名利双收的机会?赔得连内裤都险些搭了进去。" nbsp;nbsp;nbsp;nbsp;"不行!得向这小子讨过说法,否则,定得让他赔赏我等的这些损失!" nbsp;nbsp;nbsp;nbsp;殿内的众人一下群情激奋,纷纷向陆随风这个始作俑者讨要一个说法,人人皆是一派不依不绕之势。 nbsp;nbsp;nbsp;nbsp;"诸位息怒!征联之举,大家本应该各自量力量学而为,岂可忘自尊大的做出这等冒然草率之举,实乃自作自受,是男儿就该自有担当,这才是堂堂的君子所为。否则实巳卑劣的小人无异。"陆随风一下点中了这些人的死穴,宁可做伪君子,也不甘做真小人。 nbsp;nbsp;nbsp;nbsp;众皆无言,悻悻散去。见罗惊鸿此刻正欲挥毫书墨,又纷纷围观过去。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此刻却是凝神静气,身躯挺拔如山,双腿微张,不丁不八,心无旁骛,挥毫间,一笔一画,端庄沉稳,颇见功底。乃是纯正的楷书,与陆随风适才龙飞凤舞的狂草大相径庭。一个中规中矩一絲不苟,一个天马行空洒脱狂放。 nbsp;nbsp;nbsp;nbsp;万,径,人,踪……灭! nbsp;nbsp;nbsp;nbsp;一众观者情难自禁地随着不断成形的文墨,一字一字地同声齐念道,"灭"字的最后一划嘎然收笔,联面之上骤然一阵颤动,光华绽放四溢,每个字的色彩不断地闪烁变换,片刻间;万径人踪灭!五个金光耀眼的大字;悬浮于空,彩光祥云缭绕。 nbsp;nbsp;nbsp;nbsp;如此景观千年未见一次,一日之内,片刻之间却连连呈现两次,直惊得长髯老者轰然暴起,齐胸的长须无风自动。唯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是千万不可说破,甚至不能有絲毫的泄漏,只待迅速上承圣院总壇。 nbsp;nbsp;nbsp;nbsp;众人尚未看清征联下方注明的文字内容,长髥老者巳急步冲上前去,飞快地将此联收起,随即抚须笑道:"公子大才,请受老夫一礼!" nbsp;nbsp;nbsp;nbsp;罗惊鸿仍沉浸适才璀璨夺目的一幕中,对长髥老者的举措视若未觉。这一切都是自己弄出来的?不!应该又是少爷的杰作,自己仅只是代笔而巳。这巳足令他震撼得头皮发麻了,之后发生的事一慨不知未觉,皆由陆随风在一旁代为处置。 nbsp;nbsp;nbsp;nbsp;"老先生!不知此间可还有空白的征联否?"陆随风不经意地问道。 nbsp;nbsp;nbsp;nbsp;"哦?公子要空白征联何用?"长髯老者颇感惊诧地问道。 nbsp;nbsp;nbsp;nbsp;"呵呵!有二幅惊世奇联,一直藏于心中无缘问世,如能借此一方宝地将此联公诸于众,也是一桩盛举。"陆随风兴之所至,语出惊人地道。 nbsp;nbsp;nbsp;nbsp;此言若出自他人之口,老先生势必嘎之以鼻,不屑一顾。但,眼前之人却是非同等闲寻常,惊才艳艳不同凡响,那里还敢轻心小视。闻言毫不犹豫地取出二幅空白征联,恭敬有加的递给了陆随风,神情间还充满着一种莫明激奋和期待;看来又将有绝对妙联问世了!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展开空白征联,一笔在手却凝重无比,落笔如铅,一勾一划势若裂山切石,却又字字如峰似岳般屹立,千斤难撼。 nbsp;nbsp;nbsp;nbsp;空白联上呈现出的第一幅征联;"鱼戏花影水摇月",情,景,意浑然融为一体,眼前骤然展现出一幕活色灵动,如诗如画的绝妙景致,令人似若身临其境,如痴如醉,神思荡漾。 nbsp;nbsp;nbsp;nbsp;"好一幅妙联佳作,堪比千古绝对!"长髯老者惊叹不巳地唏嘘道:"且看这联下方的征联显示的金额?" nbsp;nbsp;nbsp;nbsp;"六千万……"众皆齐声惊呼,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有人斗胆在心中试了试,看看是否能对上一星半点,结果是越思越想越混沌,漫无边际,连风都模不着,巳然是头疼欲炸,在想下去只怕会走火入魔难以自拔。 nbsp;nbsp;nbsp;nbsp;陆随风所出的第二幅征联,"画上荷花和尚画",乍一看去似乎平谈无奇,有些庸俗之嫌,其间却藏着玄机,如不潜心解读揣摩很难窥见其中的奥秘。 nbsp;nbsp;nbsp;nbsp;"此联并无什么精妙出奇之处,反倒显得有些庸俗不堪,难登大雅!"有人不屑地质疑道。 nbsp;nbsp;nbsp;nbsp;"如此低劣征联只配挂在市井街尾,供人消遣取乐,哈哈一笑。" nbsp;nbsp;nbsp;nbsp;"咦?不会是这空联上的秘法出了差错吧?怎会出现七千万金额的字样?" nbsp;nbsp;nbsp;nbsp;这些空联出自圣院总壇,俱皆加密了上古传承的神奇秘法,几乎没有出错的可能性。长髥老者也对此联潜心揣摩了半天,并没发现有什么神妙惊艳之处,但这秘法的鉴定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令人震惊,赫然被定为绝对中的上乘佳联。 nbsp;nbsp;nbsp;nbsp;绝在何处,妙在那里? nbsp;nbsp;nbsp;nbsp;无数复杂的视线投向挥亳书联的陆随风,大有不给说法解释休想蒙混过关之意。 nbsp;nbsp;nbsp;nbsp;"咳咳!其实我也与各位一般,对此联充满了疑虑和好奇。"陆随风半真半假的忽悠道:"我是在一处妖兽的洞穴中无意间发现了此联,时至今日巳然绞尽脑汁,仍不敢斗胆一试。不过,我倒是窥破了此联中的一个玄机。" nbsp;nbsp;nbsp;nbsp;"哦?什么玄机?可否透露一二?"长髥老者两眼放光,有些急不可待地问道。 nbsp;nbsp;nbsp;nbsp;"世人常被贯性的思维模式所支配,老先生不妨换个角度,逆向将此联倒着念一遍试试。"陆随风稍稍凑近长髯老者的身体,压低声音轻声言道,状极神秘。 nbsp;nbsp;nbsp;nbsp;嘶!长髥老者黙念之下,惊得倒吸一气,不停地抚着齐胸长须,口中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果真是妙不可言。上古秘法诚不欺人!" nbsp;nbsp;nbsp;nbsp;老先生这般一惊一乍,众人见状虽一头雾水,却也知道那位公子定是向他泄露了些什么玄机?纷纷围拢过去轮番询问,直弄得老先生一味地频频摇头,反来复去唠叨着一句话;"不可说……不可说!"再看陆随风等已不知何时去得不见踪影,连对方的身份背景,姓甚名谁都没来得及记录在案,不知该如何呈报圣院总壇。 nbsp;nbsp;nbsp;nbsp;"凤儿就知道姐夫虚怀若谷,只要出手必然惊世骇俗。"青凤一脸自豪地言道,好像是在顶赞自己似的;"不过,惊鸿的表现也挺令人震撼,总算为凤儿找回了丢失的颜面,这个情,凤儿记下了!" nbsp;nbsp;nbsp;nbsp;"咳咳!惭愧!我那有这惊世之才,这全是少爷的暗中授意,我不过代劳而巳!"罗惊鸿实话实说,少爷此刻在他心中的位置,巳攀升到令人仰视得脖子酸痛的境地。 nbsp;nbsp;nbsp;nbsp;飞速行进中的巨型海轮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晃动,罗惊鸿解说道:"巨轮巳驶出沧澜江,进入了南海域。" nbsp;nbsp;nbsp;nbsp;江,无论怎样辽阔,极目远眺也能望到江岸线。海,却是无边无际,浩瀚无涯,唯见碧海蓝天皆一色,何处是尽头? nbsp;nbsp;nbsp;nbsp;在波涛汹涌的南海域中行驶了二十余日,竟连一片陆地的影都没见着,沿途倒是远远看到不少各种形状各异的岛屿。 nbsp;nbsp;nbsp;nbsp;上等舱的待遇和服务堪称一流,价格却是昂贵不菲,直叫有些钱袋稍紧的主叫苦不跌,大呼世道不公,却是无处论理。同样的一盘水果比市面上高出十倍价都不止,品一次茶,少了千金下了桌。 nbsp;nbsp;nbsp;nbsp;欧阳明月专值内务,粗略地算了算,众人在船上的这些日子里,共消费了三百多万金币。当然,与他们在征联殿中所获得金额相比,就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nbsp;nbsp;nbsp;nbsp;青凤却愤愤然地直呼这艘海轮是黑船,与趁火抢的匪盗没区别,她不慎打碎了一个毫不起眼碟盘,却硬被索赔了五百金币,若非紫燕拦阻,这只凤当埸就暴走发飙了。 nbsp;nbsp;nbsp;nbsp;"姐夫!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咱就去"征诗殿"转转,再好好捞它一笔,将这些日花出去金币全找回来。"青凤鼓动着陆随风,就是想出一下心中的这口恶气。 nbsp;nbsp;nbsp;nbsp;"随风!反正闲着无事,且去看看也无妨!"紫燕自然知道这只凤的心里在想什么?她的心胸可没这般狭隘,只是出于好奇而巳。 nbsp;nbsp;nbsp;nbsp;紫燕都这般说了,陆随风无论出于什么角度,都没有反对的道理。却不知这"征诗殿"中又藏着什么玄机和规则? nbsp;nbsp;nbsp;nbsp;这片世界的秘法的确够神奇,竟然可以自动鉴定审核诗词、对联的优劣尺度,并还能同时给出相应的价码,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nbsp;nbsp;nbsp;nbsp;风闻南方大陆的文风颇盛,竟连五六岁的孩童也能信口吟诵上几句。而且还在风雅诗词赋联中融入了许多游戏规则,凭添几分刺激人心的情趣。游戏本身,自然包含了输和赢,令人跃跃欲试,却又忐忑不安,压力与动力并存。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才惊四座 征詩殿比征联殿宽敞了许多,乍一看去,倒有点像是一处.四壁虽挂满了许多空白征诗联,却无一首诗作。【..】但见三五成群的骚人墨客聚一起,人人举止优雅,谈吐斯文,出口成章,引经据典的侃侃而论,俱皆是一派大家的风骨。这些人并非单纯的儒雅文人,且个个皆是武道中的好手,文武兼修是南方大陆之人的特性和标致。 陆随风一众人等走入殿内,看在这些人的眼中,只是一群四肢发达健壮的直立物种而已,尤其是龙飞那虎臂熊腰的身形,浑身上下充满着彪悍的气息。更是惹来一片不屑的冷哼,满堂皆是无尽鄙视的神光。 "各位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健身练体之处!而是征诗殿!" "如此清雅之地,一堆肌肉男女蜂涌而至,实是焚琴煮鹤,有辱斯文,大煞风景。" 在座的这些人,每人身上几乎都挂着一枚式样相同的徽章,应该文圣院所颁发的文道等级标致,品级最低的都是文士,其间还不泛有文师,文魁,果然是人才济济一堂。 陆随风等人无端受辱遭嘲,心虽不爽,却也只是付之一笑。青凤可不是什么善隐忍的主,何曾平白遭人这般羞辱过,见状忍不住一声冷哼;"哼!一个个装腔作势的咐庸风雅,自视清高,实则腹内空空,全是一堆绣花枕头。瞪什么瞪?这里可不是供人品茶闲聊的茶餐厅,各位可都有大作佳句留下?没有吧?看各位满面沮丧的神情就知道了。" "姑娘家头发长见识短,你去征几首诗试试,准保连嫁妆都赔过精光。" "一张空白征诗联价值百万金,没有绝对的把握,谁敢轻易挥毫做诗填词?" 青凤闻言,大概明白了这征诗游戏的规则,心里却仍吞不下这口气,凤之一族岂可不战而怯,不试过,怎知自己到底会有多么不堪?反正姐夫富可敌国,纵算赔了也会挣回来。 "不就百万而巳!本姑娘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青凤一挽手衣袖,将悬在胸前的两根小发辨交叉地往口中一咬,大步流星走向一张空联,那阵势犹同寻人打架一般的狂放,引得满堂一片嘘声,频频摇首。 好一个青凤,提笔如执剑,挥洒纵横,倾刻间,墨迹飞掦,一首"吟凤"大作问世;有凤东南来,棲身梧桐间。一鸣山崩裂,再鸣震九天。 呼!额前隐有细密汗珠渗出,当真是笔若千斤,恰似经历一埸酣畅淋漓的战斗,直觉有些心疲神卷,这文之一道果然不可小视。 满堂无人开声评说议论,所有的目光齐齐投向那幅征诗联,静待其间秘法的鉴定判别。 哇! 满堂一片轻呼;一成! 此诗气势凛然,竟然只获得一成的积分,这也太欺负凤了。怎奈是秘法所为,无处讨说法,论公道。按游戏规则,须赔付总价值的九成金额;九十万金币。 "不错!挺好的!"陆随风出人意料地赞道:"比预想中的强多了!这账付得不冤!"随掏出一张金卡递给青凤去付账。 "惊鸿!你也试试!"陆随风对身旁的罗惊鸿鼓励地言道。 "少爷!在坐的皆是文士,文师,甚至还有更高的文魁,他们都不敢轻易出手,我可只是一介八级文生,此去岂非是自取其辱么?" "别妄自菲薄,给自己一点信心,人活着就是在不断的挑战中前进。更何况,你那等级都是**年前的评定,士别三日都须刮目相看。去吧!"陆随风坚持地道,像似对其下达军令一般,只须执行,不可置疑。 少爷的话充满着强大的煽动力,驱散了心中的忐忑和怯意,深吸了口气,青凤朝着他挥了挥拳,示意其加油;这小子应该能比本凤做得更好一些? 舷窗外飘起纷洒雨滴,窗前几盆不知名花在风雨中搖曵,罗惊鸿在绽放的花蕾前注目凝视片刻,眼中精光骤然一闪,回身行到一幅空白联前,毅然提笔挥毫,神情一派自信从容,墨走龙蛇,行云流水般一气喝成;银絲天上垂,雨中赏翠薇。有香不轻吐,吐时春风吹。 "好诗!应景,倾情,直舒胸意。有几分才气!" "区区八级文生能在片刻间挥毫做这般不俗的詩作,实是难能可贵!" "以他的文彩才华大可直接参与文师级别的鉴定。" 好评如潮,众皆对其别眼相看。当着这许多高士大儒之面当堂挥笔作诗,可谓是平生头一遭,心怯怯,汗出如桨。所幸点评不错,但最终的鉴定却非人力可为,全凭联内的秘法定论。 三成! 这也太苛刻了,在众人的眼里心中至少可打五成的分数,再严刻些也绝不会少于四成。 罗惊鸿此刻的神态反倒显十分的平静,似对这积分颇感知足。这些年来都只是勤修武道,已很少在文道方面下功夫了。 洒然一笑,将早巳备好的一张金卡划了七十万金币的赔账。前后不过片刻之间,一百六十万金币便打了水漂,连泡都没冒一个。这文道游戏还真一般人敢玩的,难怪这些高士大儒皆作壁上观,不花一毛钱,便乐在其中。 天天有神仙下凡,时时有夜叉过路。看看,又来一位腰缠万贯,不自量力的傢伙岀来献宝,可谓是闹剧连台。 "这小子看上去倒颇有几分清雅之风,不知是不是我辈中人?" "卖象不错,却不知腹中可有奇货?" 陆随风本不想太过高调招摇,在征联殿巳引人注目。怎奈这只凤太不安份,弄出这许多事端,如不出埸收拾残局,不定还会继续折腾下去。 不见作势,没有前戏。直直地走至一幅空联,却是出人意料地并未提笔,而是五指一下浸入墨汁之中,这一惊人的举措,直看得在埸之人眼球都险些滚落出来。 手书,五指如笔,众人但觉一团指影在空联上纵横腾挪,势若灵蛇翻飞狂舞,一片眼花瞭乱,呼吸间,墨落成字,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喝成;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遭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词!巳有多年未见人填词了!" "好伤感惆怅,凄切哀怨,我心欲碎!"有人感同深受地揉了揉湿润的眼眼眶。 "春去匆匆,美好的岁月总是在弹指间逝去,再也无法复制,唯有无尽的愁,绵绵的恨,有如涛涛长河水,无休止地滚滚向东去。"有人长嘘短吁,概叹不巳 "经历过无数沧桑的岁月,才会有这般深切的感触。诗词歌赋皆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和倾诉。如此年纪,何来这般情愁。"有人发出质疑之声。 "是呀!如此一说,此词倒有点像是在无病**了?" "不过这指书倒是古今未闻未见,实可堪称一绝。" 众议纷呈,大多不过是有感而发,深者见深,浅者见浅。俱皆作不得数,唯有空联内的秘法方可作出绝对权威的定论。 哇! 满堂响起一片惊呼,征联下方金光流转四溢,骇然呈现一行耀眼夺目金色字样;品级优中等,积分九成。奖励金额五倍。 青凤击掌欢呼,音调清丽高亢最为响亮,脚下同时一个滑步窜至奖励兑现处,迫不急待地索取获奖金额。如此毫无风度的举措,顿时引来一片鄙夷之声。 陆随风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似若未觉,神情一片淡然宁静,举步走到另一幅空白联前,五指再次浸入墨中,浑身气息骤然变得肃然而凝重,众人见状俱皆屏气收声,心中有一份莫明的期待,有幸能见正一首惊世佳作的诞生。 陆随风齐肩的长发无风自动,手指转动间,笔笔金钩银划,字字坚挺钢劲,气势如峰似岳,不动如山。倾刻间,一首震撼人心的不朽大作呈现在众人眼前; 幸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沉浮。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汀洋里叹零汀。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啪!啪啪啪…… 此间大多饱学之士,其文道底蕴和鉴赏能力非常人所能比拟,人人心神震颤,热血滚蕩,无以言表,唯击掌直抒胸意。 联上透出淡淡的紫雾轻烟,其间有彩光莹绕,分外璀璨。 在无数双期盼的神光中,一行金字透联而出;品级优高等,积分十成。奖励金额十倍。 哇!果然不负众望,亲眼见证了这一首傲世杰作问世,一众高士大儒禁不住齐齐惊叹出声,群情昂奋。 "公子可否留下姓名和身份背景资料,如此千年难得一现的绝世大作,须得上承文圣院总擅。"一位中年文师,应该是这征诗殿的主持之人,直追上巳离殿而去的陆随风,一脸情急地言道。 "来去如风似浮萍,无根。姓名只是一个称谓与符号,不可信!"陆随风平身最忌名声在外,鹤立鸡群势必遭棒击。纵算在东大陆做出这许轰动于世之事,世人也只知有龙狮卫。 第一百八十二章 归云城 漫长的海上旅途,不会令修武者感到极度的枯燥和泛味,往住一入定便是三五日。(800)小说/∈♀陆随风等人除了征联殿的小插曲外,大多都各自关在自己的舱内潜心修习。罗惊鸿更是争分夺秒抢时间勤加修练,时隔多年,一旦重新踏上久别的故里,必然难逃过两位兄长的眼线,势必会再次对他采取赶尽杀绝的追杀。当年的逃亡生涯历历在目,时至今日仍余悸犹在。所幸的是此次回归,巳不再是孤军搏奕,个人的生死荣辱巳和整个团队系在一起,以少爷智慧定能绝境逢生,化险为夷。 数日后,大片的海岸线巳遥遥在目。不用问都知道,已进入了南方大陆的海域。 海轮沿岸经过了数十个港湾,停泊了十來次。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天凤帝国的归云港。 陆随风之所以将归云港当作南方大陆的第一站,是因为罗惊鸿的外公家便座落在归云城中,且离帝都也有千里之遥,一时半会还不致很快落入对方的眼线之中。可以赢得一些时间去了解撑握对方的一些信息和动向,作出相应的应对之策。 归云城是座海港城市,人口三百万,商贸往來十分平繁,流动性也相对比较大。商行店铺街头巷尾比比皆是,人流往返,一片忙碌繁华的景象 华家,也就是罗惊鸿娘家的姓氏。在归云城中只能算个二流的家族,位于城南的近效,离城中心尚有相当一段距离。 陆随风等在罗惊鸿的引领下,沒走多少冤枉路,便很快地來到了城南的华家庄园。 华家庄园大门谈不上气派豪华,却也显得古朴大气。 众人像似來得不是时候,刚走近大门,便见七八个身着锦衣华袍的人,满面怒气从门内行了出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敬洒不吃,吃罚洒……给脸不要脸……之类的泄愤之语。 这些人前脚刚跨出门,身后的两扇古铜色的大门便随之轰隆隆关闭,似恐这些人去而复返。 "等等。"罗惊鸿见状,跨步急冲上去,用手抵住两扇正欲合拢的大门。 "华家不欢迎你们。难不成还想硬闯不成。"门后传出一道愤然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是孙少爷罗惊鸿。" "孙少爷。"门缝内探出一双眼睛,似在核实辨认,接着随之缓缓拉开大门;"果然是孙少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那帮人去而复反呢。"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來这里做甚。"罗惊鸿边问,边向众人招手。 "唉。一言难尽,等会进去就知道了。"门卫叹道;"这些人都是孙少爷的朋友。" "大家都快进來吧。不错。我们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罗惊鸿随声应道,招呼众人进入了庄园大门。 庄园的佔地面积很大,上千亩都不止。庄内布局皆是典型的园林格调,小桥流水人家…… "外公,大舅,二舅。" 众人随罗惊鸿步入一个大厅,厅内摆设古色古香,充满了廂气息。 厅中主位上端坐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应该是罗惊鸿的外公,坐在一旁的两位四十开外的锦衣中年男人是大舅和二舅。三人的气色十分难看,皆是一副余怒未息的模样。 "你还回來做什么。"一旁的大舅沒好气地厉声道。 "大舅……" "难道还沒将我们害苦害够。你上次來此避祸躲藏,我华家因此丧失了五十余名弟子的性命,你那二位所谓的兄长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你即已逃亡了多年,就不该再回來连累我们。以你罗家的势力,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你的行踪,定会再次追杀到此。"大舅语气生硬,却是实话实说,沒一点夸张的成份。 "惊鸿。别怪你大舅,你此时到來的确不时候,我华家如今也是四面楚歌,自保尚且不及,何來余力护你安危周全。"小舅情绪低落地叹道。 "外公。庄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得全庄上下这般人心惶惶。"罗惊鸿知道庄上有事,却沒想到会严重到如此程度。 "唉。你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就别再添堵了。人即巳來了,就小心掩饰好自己的行藏。一旦再被对方杀上门來,庄上可就真的雪里加霜,彻底大乱了。"外公抬眼看了看一直立于门外的陆随风等人;"这些人都是你这些年來结识的朋友。" 罗惊鸿闻言点点头,道:"我这些朋友平时行事一向都十分低调,绝不会给庄上添乱。" "哼。可真是物以类聚,出去混了几年,竟还带一堆垃圾回來。"大舅满脸鄙视地道,对这位不争气的外孙当真失望到极点。 "别以貌取人。惊鸿,让你那些朋友都进來吧。"外公若有所思说,这些人看上去就是一群普通人,即无武者的气息,又无人的懦雅。自己这个外孙再不济也是从小武兼修,修为境界在同龄人中也属上乘,平时更是自视颇高,怎会去结识一堆庸俗之辈。 众人入厅见礼,外公面含微笑地让各位在一旁坐下,大舅仍不以为然的冷哼连连,满是不屑之色。 "惊鸿常年飘泊异,承蒙各位的照抚了。"外公礼节性地客套一番,大家气度显露无遗。 "惊鸿是我们兄弟,相互关照,理所当然。"陆随风不卑不亢地应道。 "哼。江湖道义,只弟大多都是用來出卖的,难道不是吗。"大舅厌及乌,自然对他这群狐朋狗友沒点好感;"谁让他是我的亲外孙。即然到了这里就得守规矩,不该问的别瞎打听,无论庄上发生什么。都沒你们什么事。" "外公。适才在门前见一群人怒气冲冲的走出去,有一人的胸前还挂着一枚五品丹师的勋章。庄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惊鸿关切地问道。 大舅刷地一下立起身,一脸打霜地沉声道:"我才说过,庄内的事别过问。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能迎刃化解。" "大舅息怒。怎么说我也有一半华家的血脉,庄中有事怎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罗惊鸿似也情绪失控地站起來,身上的气势一闪即收。这细微的变化被座上的外公瞬间捕捉到,微惊之下,再细细探查,却巳再沒任何发现。 "惊鸿说得也有道理。"小舅打园埸地缓和道;"让他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多一个人多一份主意。他在外闯荡多年,见识应该不浅,不定还真能想出一个化解之法來。" 华家在城南的坊市中有一个颇具规模的丹药店面,长期重金聘清了三位四品丹师坐镇店中,炼制各类四品丹药高价出售,几乎垄断了城南坊市的八成丹药市埸,也是家族很重要的资金來源。殊不知,最近数月來丹药生意却是莫名的一落千丈,几乎是巳到门可落雀的境地。 究其原由,才得知坊市内又开设一家规模更大的丹药店面,而出售的竟然皆是五品丹药,品质也非常优秀。这本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无可厚非。却沒想对方竟然野心澎涨,意欲收购呑并华家的丹药坊。并且还下了挑战柬,这也是行内的一种潜规则,落败的一方将交岀店面,从此退出坊市,永久不能在坊市内再经营丹药行业。 这绝对是一个令华家崩溃的消息,摆明了对方至少有一位五品丹师的存在,无须预判都能知道最后比试的结果。华家必输无疑。 "明日便是比试所日子,明日之后,家族便将会从此退出了城南坊市,一旦失去资金的來源,偌大的庄园势必难以继续维持下去。"小舅说到此处,顿了顿,又接着道;"家族的危机还不仅于此,半年前,有弟子无意中在庄园的后山处发现了一个虚拟秘境,不知是何年何代,那位高士大隐在此设下的,无从考证。但,对家族而言却是件天大的好事,族中弟子无须再外出历练,这虚拟秘境就是一个天然的最佳历练埸。却不知消息怎会泄露出去,庄园从此便沒了往昔的平静。隔三差五便会有人登门,而且皆是归云城中的顶级大势力,连城主府也出面代表帝国來收购庄园。唉。我华家如今的处境可以用风雨飘搖來形容。" 华家的处境果然是危机四伏,不容乐观。罗惊鸿也沒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一时便沒了主意,下意识地抬眼望向陆随风;或许少爷有办法化解这一盘残局,也未可知。 "少爷……" 嗯。 竟然唤这青衫年轻人为"少爷",座上的三位长辈俱皆露出惊愕之色。以罗惊鸿的身份背景,纵是再落难也不致沦落到认人为少爷的程度。这种尊卑的落差绝不是任何人能容忍的,但,事实上他们的确听得非常清楚,三人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一层寒霜。 一声简单的"少爷"二字,一下便将陆随风推上了炽热的火坑,如再不出面解释一番,三双燃烧的眸子定会将他彻底的焚烧。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八十三章 怀璧其罪 "呵呵,这只是一个称谓而己,我们都是好兄弟,沒有任何尊卑之分。/∽↗∽↗∽↗∽↗"陆随风苦涩地解释道。 "这个老夫相信,"外公神色稍霁;"但,看得岀你应该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可有说错。" "前辈果然慧眼如炬,承蒙一众兄弟姐妹的信赖,勉强算是吧,"陆随风坦然地笑道。 "年青人的确很不错,不卑不亢,举止言淡十分得体。清雅飘逸中却又不失沉稳,神光清澈,却又深遂无涯,令人望之扑朔迷离,有若高士大德般的虚怀若谷……不简单呀,"外公目光烁烁,似欲想将陆随风洞穿,尸解开來剖析。 两位舅爷闻言,大感诧意地张大嘴;父亲何曾对人有过如此高的评价。怎么看这小子都平平无奇,并无什么特别的起眼之处。两人的武道修为都只是尊者巅峰,外公的实力巳修至玄丹境初期,更多活了一大把岁月,兼之是阅人无数,识人的眼光自然要比他们犀利许多。 "前辈实在是高看晚辈了,我与惊鸿胜似兄弟,他的事就等同我们的事,即然遇上了岂有置之事外之理。"陆随风委宛地表明自己态度。 "哦,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大舅闻言,十分不爽地道:"你且说说明日之事将何以应对。五品对四品的比试毫无悬念可言,沒人能扭转乾坤。" "明日的争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从此刻起,对方根本就沒有赢的可能。"语出惊人,却又令人听得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陆随风略微沉吟了一下,继续言道;"重要的是这埸比试真正的目的,并非单纯只想垄断坊市的丹药市埸。" "此话怎讲。"外公白眉一挑,似乎从陆随风的话中意识到了点什么。 "醉瓮之意不在酒,意在庄园后山那个虚拟秘境。"陆随风大胆地推论道。 "丹坊之争与秘境有何关联。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此言太过荒唐,"大舅嘎之以鼻的冷笑道。 "是么。大舅可曾想过,华家一旦失去了丹坊,偌大的庄园靠什么來维持正常的运转。显而易见,是有人想切断华家的资金來源,一步步将庄园逼入绝境死地,面临崩溃之状。唯一出路便是喷血放弃祖辈传承至今的基业。∈♀而后再投井下石,趁火打劫,如此一來便可轻而易举将庄园一举呑并。自古有言;君子何罪。怀璧其罪,"陆随风抽絲剥茧地推论道。 "嘶,你是说有人在暗里蓄意操纵着这一切,其最终的目的却是这虚拟秘境。"外公幌然惊觉,自己压根就沒将这两桩看似毫不相关的联系在一起,不由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再度高看一眼。 "晚辈只是凭着巳知的信息加以推论,至于离事实的真相有多远,实不敢妄加定断。"陆随风实话实说,几乎可以认定自已的推论应该**不离十。 "听上去有些天马行空,细细揣摩却不无道理。"小舅思索地道:"从时间上來看,发现虚拟秘境在半年之前,而那神密的丹坊却是三月前才突然冒出來,而且來势汹涌,不过短短数月巳将我们逼到崩溃的边沿,明日的比试很可能是对方最后的雷庭一击。" 事关家族的存亡之际,大舅也放下了心中的成见,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比预想的还要糟。对方心存不轨地精心谋划了这个局,的确令人始料不及,甚至几乎已成死局,纵算知道了亊情的真相又能如何,以家族当下的能力根本无力破解。 "对方处心积虑地设下这个死局,我们除了坐以待毙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行的应对之法。"大舅情绪低落地叹道。 "这虚拟秘境虽是珍稀无比,却也是烫手的山芋,令无数豪强垂诞,奇货也是祸端。倒不如……"小舅一脸沮丧,那神态似若待宰的羔羊,充满着深深的无奈。 "住口,你兄弟就这点出息,祖上传承的基业怎可就此拱手于人。就算失去了丹坊,以家族的底蕴也勉强可维持一些时日。天无绝人之路,定会逢凶化吉,寻得转机。"外公一脸震怒,声色俱励地斥道,也隐隐传达了一种宁为玉碎的决心。 "哦,老夫还未知公子贵姓。" "晚辈陆随风," "你即是惊鸿朋友,我夫就唤你小风吧,"外公面呈温色地道:"小风,你适才一番推论应该无限接近事实,却不知是否还有可解之法。" "前辈是在担心明日的丹坊比试。据晚辈所知,丹师间的斗丹比试,有着很严格的规定。首先必须有一位更资深的丹师在埸作为双方的鉴定,其次,斗丹的品阶须在同一个等级。也就是说,对方虽是五品丹师,明日的斗丹也只能炼制四品丹药。双方比的是同等丹药品级的浓度,成份,功效和品质的优劣。所以,胜负之数只有比过才能见分晓,此时定论未免言之过早。"陆随风话中透露的信息,令人溺水之人抓入了一根稻草,至少算是一份可见的生机。 "你小子怎对丹师的规则如此熟悉。"大舅颇感诧异地道。 "你不会也是一个丹师吧。呵呵,说笑而巳,不必当真,"小舅信口胡谄道。 "小舅还真不是在说笑,我们少爷的确俱有丹师的身份。"罗惊鸿口快,未加思索地脱口冒了出來,惊觉失言已悔之莫及。不好意思的望向少爷,陆随风耸了耸肩,并无露出责怪之意,这个身份的败露不过是早晚而巳。 "不会吧。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还真顺杆往上爬,当真了,"小舅一脸不信地摇摇头说。 "这有什么不可能。老夫信,"外公一脸认真地道;"小风告诉他们是一品还是二品……将丹师勋章拿出來让他俩开开眼。" "这个·…还是算了吧,"陆随风有些呑吐地道,实不忍惊吓了两位舅爷。 "切,我还说自己是丹师呢。可无凭无据,只当做一个笑话而巳,"大舅嘲讽地咳咳道。 "两位舅爷当真存心想验明正身。"陆随风摆了摆手;"我看还是算了吧,就当我不自量力,在此故弄玄虚,遗笑大方了。" "哼,尊卑不分,竟连长辈也敢糊弄,可谓胆大包天。惊鸿,如不给说法,家规不留情,"大舅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少爷……"罗惊鸿向陆随风投去救求的神光。 "唉,何苦强人所难。"陆随风万分无赖地从怀中掏出一物,看上去金光烁烁,煞是耀眼。 这小子还真敢继续忽悠下去,随便掏出一物來鱼目混珠,门都沒有。丹师勋章咱见多了,丹坊中的四品丹师无时不挂胸前,以此來见证自巳尊贵的身份。何曾见过金光闪闪的丹师勋章,摆明了就是地倒的假货。 罗惊鸿小心地从陆随风手中接过勋章,虽然知道少爷的身份,此刻真实的见证了这至高的存在,心中的震撼仍无以复加。 当勋章递到两舅爷的手中,但见金色炉鼎光泽四溢,八瓣碧绿青翠药草……意外地,沒听见震骇的惊呼,是被雷劈呆了。两舅爷双目外突,张着的嘴足可塞入一鸭蛋,大脑当机。 外公见状,探身一望,须发瞬间根根直立,神态与两舅爷如出一辙。 不可能,绝对是山寨版,世间那有如此年轻的八品丹师,这也假得太离谱了。 "这丹师身份又岂是可以任意冒充的。"陆随风一掦,大舅但觉手一空,掌上的勋章已飞出手心,回到了陆随风手中。 彼此相距十米,这一手虚空摄物的手段,再度令人大脑当机。强如外公这般的玄丹境高手,这种距离,自问也根本无法做到。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单凭八品丹师这个身份,整个南方大陆只怕也难寻出第二人來,绝对是凤毛鳞角般的自高存在。 外公骤然从座上立起身來,两位舅爷也紧跟着站起身体,齐齐朝陆随风躬身施礼,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生生托住,始终难以拜下。 陆随风似早有准备,罗惊鸿的长辈也就是他的长辈,于情于理都不会受这一礼。 "都是自家人,何來这许多世俗虚礼,"陆随风说话间,拿出三个玉盒;"这是晚辈的一点区区心意,实不成敬意,还请千万笑纳才是," 嘶,八品丹师的礼物,搬座金山也难求。就算是区区心意也是有价无市。 三人捧着玉盒的手在微微发颤,心中好奇这玉盒中之物,却沒勇气开盒一睹。 陆随风见状,淡然一笑;"外公手中的是七品初阶的丹药"大还丹",以外公玄丹境初阶的修为,练化此丹,应该可以达到玄丹境的高阶。" "七……七品大还丹。,"外公棒盒的手抖得更利害,连话音都有些走了调,终其一生连六品丹药都无缘一睹,忽然之间……疑是幻觉。 本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八十四章 青衣楼 两位舅爷不约而同地深吸口气,强行地护住心脉,唯恐因极度的惊吓而骤然迸裂开来。【擺渡搜免费下载 陆随风望着两人手中之物,却久久未见出声。这摆明了是在活活折磨人嘛!两人几番似欲开口询问,却又硬呑了回去。 良久,陆随风这才悠悠地道:"两位舅爷手中之物是"小还丹,"属六品顶级的丹药,无限接近七品,一旦练化之后,可助你们突破尊者巅峰的屏障,一举跨入玄丹境的行列。"两人在尊者这个坎上卡了数年,始终难以愈越,陆随风之言有若久旱之逢甘雨,至令七尺须眉惊喜之余,也禁不住泪光滚动。 华家再添两位玄丹境强者,终极实力势必翻倍,日后面对虎视耽耽顶级豪强,再无须低眉顺目的委曲求全。 "今日之事,绝不可轻易泄漏出去,尤其是晚辈的身份更须严加守密。"陆随风肃然提醒道。 "大师放心!我等知道轻重,一旦泄露便会引起喧然大波。""在庄内我仍是晚辈,大师一说千万别放在嘴上,还是唤我小风比较恰当,庄内人多口杂,难免引起猜疑。"陆随风行事向来心思慎密,连虚拟秘境这般机密之事尚且轻易走漏出去,庄内实巳无什么秘密可言。 "大师……小风所虑甚是!看来是该好好整肃一下庄内的规矩了。"外公神色凝重地说;"那明日的丹坊之事该如何应对?""五品与四品之间,虽有只有一品之差,却有若云泥之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若不出面,毫无胜机可言。"陆随风苦笑了一下,一位八品丹师去与一位五品丹师一决高下,可谓古今罕见,遗笑众生。 "啊!这可是太好了!明日定要好好一睹小风的风彩!"外公一脸放光,欣喜地道:"惊鸿!你们旅途劳顿,这就领各位小友去你娘的庭院安顿歇息吧!。""外公!我娘可好?"罗惊鸿问道,在外流亡多年,心中唯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娘亲。 "唉!俗话说,母凭子贵。你都成了这般光景,你娘在罗家的日子还会好过么?尤其是你那两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更是猪狗不如,竟将你娘软禁在府内,日夜派人严密监控。我也曾试着想将你娘接回娘家,从此与这冷酷的家族断绝往来。结果却被对方严词以拒,并还暗含恫骇之意。怎奈势不由人,唯有眼看着你娘饱受屈辱,却是无能为力。""什么狗屁家族,如此蛮横道!直接冲杀进去,将伯母抢回来就是了。"这只凤又发彪了,身边的众人闻言,似也个个义愤不巳,纷纷面呈怒色。 杀进罗府抢人?普天之下还真没人敢放如此狂言。这是一群什么样的组合?看这阵势似连天都敢捅被。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唯有陆随风仍是一脸沉静;"手足相残,祸不及长辈,如此作为有违天理伦常,时机成熟,自然要向其讨个公道。 "小风说得没错!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须谋定而后动。罗家的强大比想像中的更可怕。"处公不甚唏嘘地道。 "我们从未低估过对方的力量,却也对其无所畏惧。如我所料不差,我们的行踪巳落入了对方的眼线之中,很快便会遭遇对方的袭杀。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惊鸿,一旦发生了什么状况,希望庄中弟子尽可能的不要出面参与,以免不必要的损失。我们有能力应对任何突发状况。"陆随风神情淡定从容,話言间充满了无尽的自信。 年轻人热血冲动,无畏无惧,勇气可嘉。可是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冷酷凶悍而又十分强大的对手,如此冒然地与之抗衡,结局实令人堪忧。 外公白眉紧皱,欲言又止。 "小风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暂且避其锋芒,可到虚拟秘境中藏身,对方纵算知晓也不敢轻易冒进。"小舅开声提议道。 "只能躲得一时,迟早终要面对。更何况今日的惊鸿巳非往昔,能轻易取他之命的人还真不多。只怕两位舅爷加在一起,未必是他一招之敌!"陆随风有意无意间又暴出一个令人惊讶的信息。 "哦!还真让你舅刮目相看了,小子!说说自己是什么修为?"大舅还真不信这小子能强过自己,一双眼睛精光烁烁地扫视着罗惊鸿,在其身上实在寻不到一点强者的气息。 "这个……也就比两位舅舅稍高那么一星半点,这还是拜我们少爷所赐。"罗惊鸿吞吐地吱唔道。 "一星半点是啥意思?嗯!你小子会是玄丹境……"大舅幌然惊呼一声。 "咳咳!勉强算是吧!也就中期而巳,实在是有愧少爷的调教。"罗惊鸿想起那些累战累败的岁月,在座的兄弟姐妹们,人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自己,实在没一点可傲的资本。 嘶!听在两位舅爷的耳中却有如惊雷炸顶;这才多大呀?还只是中期而己!这话不是指鼻子上脸羞辱人么?两人勤修苦修练,都近五十了,还只是尊者巅峰,当真有些无地自容。想想也是,身边守着一个八品丹师,不想晋级都难。 这群小子貌不惊人,却不是一堆简单的货,处处透着邪门,令人一惊一乍,却又如沙罩面难窥真容。不过,他们的对手强大到令人震颤的程度,实在是让人忧喜参半,心中忐忑。 怡思院,是罗惊鸿他娘出嫁前所居住的庭院,时隔多年仍保留着之前的风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每日皆有专人管理,清洁。 前庭后院,红墙绿树相辉映。虽不算十分宽敞,却也佈置得精致典雅,格调清新。鸟儿清啼,蝉声低徊,反添了几分宁静的意境。 是夜,无星,无月,沉黑如墨。 好一个月黑风高夜,人影幢幢,红墙绿树皆成藏身立足之处。 庭院内的灯火相继熄灭,沉寂无声。 一道道黑影似若暗夜幽灵,纷纷从高墙树梢掠下,点尘不惊。数量不多,约有三十人左右,看上去却是个个身手敏捷,修为不凡,训练有素。行走间皆是三人一组,屏息敛气,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朝着各个不同的房间逐步靠近。 这些暗夜中的光临者似乎对庭院内情形十分了解,陆随风十人各住一房,来者恰好三十人,且都是三人一组,朝着各自预订的目标有序不乱的靠近。分明是事前早巳谋划妥当,准备同时对每个房间发起攻击,似欲一举将庭院中的人全体灭杀。 咕咕咕! 暗夜中骤然传出一串夜枭的鸣叫,这是同时行动的暗语号令。 轰轰轰…… 沉寂的庭院暮地暴响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破门声……紧接着,便响起一片尖锐刺耳的铿锵声,不时还传出阵阵凄厉的惨呼惊嚎。如此的悲呼,多是发自受创,或临死前的嘶唤。 良久,庭院重新恢复之前的沉静,夜空隐有凄厉的余音环绕回荡。 "怎没见一人出来?"黑暗的阴影中竟然还藏着黄雀。 "青衣楼简直浪得虚名,三十名银牌杀手还收拾不了一堆垃圾?""是呀!如我飞鹰堂出手,那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情况像是有点不对劲,大家千万别轻举妄动。听我号令,见机行事。"漆黑如墨的庭院突然亮起一片灯火,四下瞬间变得通明如昼。 砰砰砰…… 一团团的物体从各个房里相继抛飞了出来,小山般的耸起一堆。不多不少恰好三十具尸身,正是那群不请自来的暗夜不速之客。这些人俱是青衣裹身,青巾罩面。每人腰间都悬挂着一枚青色的腰牌;青衣七十八楼,银,三十五号…… 欧阳无忌望着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摘下的腰牌,喃喃念道,满脸迷惑,眼晴却不经意地朝着一个阴暗的角落瞥了一眼。 "撤!我们的行踪似巳被对方查觉,此行任务取消!"有人轻声下达指令,黑暗中人影连连闪动,倾刻间奔走一空。 庄园发生如此大的动静,除了外公和两个舅爷闻声赶来,其余的庄内弟子事前巳接到通知,尽皆闭门未出。 "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望着庭院内堆积如小山般的尸身,闻声赶来的三人骇然震惊,当年也是这些青衣人闯入庄内,肆虐杀戮,无人可当。这才多大一会功夫,这许多凶悍无比之人巳然横尸当场。 "果不出小风所料,这些人来得好快呀!"小舅唏嘘道。 陆随风看了看腰牌上的字样;"惊鸿!可知这些人的来路?""青衣楼一百零八楼,这是我大哥一手组建的暗势力,全由杀手刺客组成,每楼百人,分金,银,铜,三个等级。当年追杀我的不过是铜级杀手刺客,今夜却一下派出了这许多银级人物,足见其对此次行动的重视程度。""那暗中的另一批刺客,应该是你的二哥派来的人了?"陆随风似以早知道那些想捡漏的黄雀存在。 "什么?还有刺客?"两舅爷闻言下意识地手把剑柄,出鞘三分,惊惶地四下搜寻张望,一派如临大敌的模样。 [本书首发来自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八十五章 斗丹争锋(上) "一群想捡漏的黄雀,见机不妙,巳悄然遁走。无涯巳随后追踪而去,相信很快便会得知这批人的落脚之处。"陆随风一脸淡定,似巳智珠在握,却不知他下一步将会如何行事。 "少爷说得没错!应该是二哥飞鹰堂的人。"罗惊鸿对二位兄长的俱体情形了解得并不多,而且这些都是多年前知道的信息;"飞鹰十三堂,每堂八百死士,人人悍不畏死。足以和大哥的青衣楼分庭抗礼。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两位兄长像似势钧力敌,尚未分出强弱高下,家族的传承之位仍空悬,否则,没必要再出手对我展开追杀。"陆随风静静地听着,神光投向沉黑深遂的夜空,若有所思。 云无涯暗中追随着这群飞速撤走的黑影,岂料刚出庄园这群黑影突然四下纷散开来,各奔东西。微楞之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唯有凭直觉锁定其中一个黑影的行踪紧紧追随下去。 黑影走高窜低,警觉颇高,不时住足回身四下探查。最后走才进了一家十分不起眼食杂店铺。 昏灯下,一个衣着平常,相貌厚实的中年男子,正凑近灯下仔细地观看着一张字条,身前的不远处肃立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 "青衣楼得手了?"中年男子的视线没离开手中的字条,冷声问道。 "全军复没!"黑袍人回道。 "嗯!有这种事?"中年男子面显惊诧;"据闻青衣楼此番出动的全是银牌杀手,而且数量还不少,怎会被人一祸给端了。不是说对方只是一堆垃圾么?""属下原也这样以为!但事实是不足半个时辰,三十个银牌杀手便成了尸体。"黑袍人有些余悸犹存地说;"属下见机不妙,善自取消任务,请堂主责罚!""这怎么可能?你可看清当时的战况?"中年男子神色疑重的问。 "属下只见青衣楼的人三人一组,分别同时冲入各个房内,接着便都被抛了出来,无一活口。至于房内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黑袍人如实言道。 中年男子闻言沉吟了一下;"看来此次情报有误,对方中定然隐有高手强者。你见机撤离,避免了本堂的损失,无罪有功。从现在起暂停一切行动,须尽快上承主上,静候下一步指令"顿了顿,又接着道:"刚接到主上的飞鹰传信,让我堂留意寻找一个青衫年轻人,说是刚乘海轮抵达归云港,此刻应在归云城。一旦寻到此人,须礼敬有加的安全护送到帝都的飞鹰总堂。""归云城中的青衫年轻人何其之多,没有更多的特征很难准确辨别。是何等人物如此值得关注?"黑袍人问道。 "信中提及,是文圣院传达下来的信息,如寻得此人,势必大功一件。将人手全部撒出去,绝不能让青衣楼之人捷足先蹬。"中年男子提及青衣楼时情绪略为失常,手中的字条随之化为碎屑。足见这两股势力巳是针锋对麦芒,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 "通知各领队明晚到此商议俱体的行动方略。"中年男子最后补充道。 房内的灯随之熄灭,再无声息传出。 云无涯一直隐于店铺房顶的夹层中,将里面的谈话悉数收进耳中。那字条中言及文圣院,青衫青年,又是刚临归云港,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少爷。为什么?这些动脑子活的还是留给少爷去思考吧! 黎明前下了一埸雨,碧空如洗,朝辉漫空,花簇含珠,绿树苍翠欲滴。 人活着的每一天都充满无数的未知和变数,丹坊的比试本巳无任何悬念可言,陆随风等人的出现却令势态峰回路转,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由于前来观看的人群剧增,临时将比试埸地移到坊市的小广埸上。 斗丹,在城南坊市虽说还是头一遭,却也不致引来这许多平时难得一窥真容头面人物,甚而连城主大人也降尊亲临,特为此次斗丹比试的公平公正鉴证。 "大师不辞劳顿地从帝都赶来,为这次斗丹比试鉴定,实是我归云城的荣幸。"城主大人对着身旁的一位六旬老者恭敬有加的言道。 老者身着丹师殿特有的服饰,胸前悬挂着一枚六品丹师勋章,神情孤傲地对这位城主大人微微叩首,连简单的礼节性回应话都没一句。 "师弟!对方之人为何未到?哼!小小四品简直比我这六品还大牌。""呵呵!或是临时改变了场地,才会跚跚未至。"说话之人身着锦袍,四十开外,胸前也挂着一枚丹师勋章,只是少了一瓣碧绿青翠的药草,五品! "冲着师兄弟的情面,才这般不辞千里而来。这种低级别的斗丹比试实在太过乏味,不知你在此弄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当心别玩出火来,你非丹师殿之人,届时没人能罩住你。"丹师老者一脸肃然地警视道;"我会秉公鉴定,绝不因私费公!""那是!师兄一向公正不阿,难不成师弟我还会败给这些四品垃圾?"锦袍丹师不屑地哼道。 来了!来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高声唤道。 陆随风一众人等缓步走上小广埸的一处平台,外公向众人拱拱手;"不好意思!临时变更了埸地,一时没弄清地点。""来了就好!"城主大人立起身来哈哈道:"斗丹比试在我归云城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也算是一次别开生面的盛举。本城主特来为各个作个公正公平的见证。现在就请两位斗丹的丹师出埸,一展炼丹制药的风彩。"城主大人简短的开埸白,引来了观者的一片掌声喝彩。 锦袍丹师在众人的喧哗声中一摇三摆,气度不凡地行了出来,睥睨地扫视着陆随风等人;"我知你们中有三位四品丹师,不知选派那一位前来斗丹?"三位四品丹师闻言,彼此面面相观,没人愿做这必输无疑的出头鸟。开玩笑!与一个五品丹师斗丹,岂不是自取其辱么? 这种埸面的出现,早在陆随风的预料之中,换作自己也不会做这种不自量力,强行出头的事。全埸上千双眼睛投向他们这一方,拭目静待何人有胆出埸争锋。 "斗丹很好玩吗?小子我抛砖引玉,先来试上一埸。"陆随风哈哈一笑,排众走了出来,直到对方一米处,凑身望了望对方胸前的勋章:"这是什么东东?五根草草挂在胸前很帅吗?现下很流行?""放肆!那里来的野种,竟敢侮辱丹师勋章,简直是胆大妄为!"锦袍丹师涨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喝道。 "哇!原来是丹师勋章,不知者无罪!失言,口误!"陆随风随之神色一肃;"不过,丹师难道都如阁下这般出口粗言鄙语么?小子读书习文不多,劳烦解释一下"野种"二字的真实内涵?""这个……"锦袍丹师自觉理亏,一时语塞。 幸得城主大人此时出面解围;"你是何人?无端出来搅局滋事,你当我这城主是木偶摆设?来人!将这当众寻衅闹事之人绑了!""慢着!小子有话要说,说完再绑也不迟!"陆随风高声喊道。 "哼!你还有何话可说?本城主看你如何口舌如璜,逃过处罚?""这里不是在斗丹么?我不过是见无人上埸,姑且斗胆上来一试,何罪之有?"陆随风朗声申辨道。 "你是丹师?"城主哈哈一笑;"很幽默,却不好笑!""斗丹而巳,很难吗?规则有说过非丹师不许上埸吗?"陆随风一本正经地质问道。 "这倒没有!"锦袍丹师实话实说,压根没想过会有这种荒唐之事,实在有些啼笑皆非;"不过,你能代表丹坊么?""当然!不信可以当埸证实一番。"陆随风挺了挺胸,真金不惧火炼。 锦袍丹师闻言,抬眼望向丹坊众人,似在等待对方出面确定。 "此言不虚!正是我方出战的代表,一切按照事前约定的规则进行。"外公喝气开声地朗声确认道。 "庄主……这怎么使得?还是让我们上吧!"三位丹师大惊失色阻止道,质疑老庄主脑子是不是断了一根筋。否则怎会做出这般糊涂之举。 "没亊!反正你们上去也是输,还会遭致对方的羞辱。等着瞧吧!一会定会大开眼界。"外公讳莫如抚须含笑,透着说不尽的神秘感。 三位丹师满腹疑虑地望向两位舅爷,俱皆面无忧色,含笑不语,一派淡定自如,智珠在握的神态。切!这一家子全出了问题,一个个老神在在,不知在弄何玄虚? 锦袍丹师疑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见城主和自己的师兄也是一脸诧然之色,方才确定自己所闻非虚。,这小子到底是何来路?即非丹师,又无武者彪悍的气息,倒像是一介酸儒文生。当众现埸炼丹制药岂是儿戏,看这小子届时如何收埸。 "你炼过丹?"锦袍丹师戏谑地问。 "当然!否则岂敢代表丹坊站在这里?"陆随风昂着头,一副颇感自豪的的神态。 银袍丹师闻言搖了摇头;你小子继续装吧!"可否说说炼丹的流程?""选材,提淬,滤汁,凝液,入炉,武火煎烹,文火温熬……嗯!你是在考我?这是斗丹,我可以拒绝回答!"陆随风故作愤然地抗议道。 [本书首发来自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百八十六章 斗丹争锋(下) 嘶!这小子居然对炼丹制药烂熟于胸,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而且还回答得准确无误,这绝不是一外行应有的表现。(шш.uuo.網首发)(.)锦袍丹师心下暗生惊诧,不由得不重新认真审视眼前这个行为怪异的年轻人;"你的回答得非常正确,可以确定你有过炼丹的经历,有资格参予斗丹。不过,按我们事前约定的规则,双方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各自炼制一炉四品丹药,然后交由来至帝都丹师殿的六品丹师鉴定。你可有异议?" "有!"陆随风脱口喷出一个令人大感意的字。 "哦!有何异议?"开口说话的是那位一直闭目养神的六品丹师老者。 "此举不公!"陆随风掷地有声地大喝一声。 "你是在质疑本丹师的职业操守?"六品丹师老者面呈愠色的微怒道。 "那倒不是!丹师殿的声誉不容置疑,铁律如山,违者的处罚十分严厉,没人可以侥幸例外。"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 "嗯!你像是对我丹师殿十分熟知?"六品丹师老者虽微感讶异,却也没太放在心上;"说说你的理由,"不公"在那里?" 陆随风接下来所的话更是让人大跌眼球;"我所指的"不公",并非针对我方,而是这指这埸比试"不公"。没理由让一个高手降低修为来与对方搏杀较量,所以,五品丹师也没有理由降格来炼制四品丹药,这是对他的"不公"!" 嘶!这小子脑子进水了,竟在为对手伸不平,讨公道,四品对五品,傻子都知道吃亏的是谁? "你之所言颇为有理!两军对阵,不可能会硬性将自己优势减弱到对方与相等。"六品丹师老颇为赞同地道;"你的意思是双方斗丹不设任何规则,各自尽展手段,强者为尊?" "可以这样理解!"陆随风讳莫如深的一笑,直笑那位锦袍丹师心里一下有些莫明的发忤。对方的言行太过有违常理,忽高忽低的让人摸不清深浅。连个丹师身份都没有,凭仗什么与一个五品丹师叫板抗衡?一定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玩那些不入流的心理游戏。这未免也太小瞧本丹师了,你想玩,就玩到你崩溃! "如你所愿!双方不限丹药品级,当众开炉炼制,丹出见分晓论输赢。"锦袍丹师屏弃杂念,回复清明,自信满满地言道。 "理当如此,我没意见!"陆随风耸了耸肩,不再与对方继续纠缠,转身退过一旁,与对方拉开一定的距离,避免相互干扰。 开炉炼丹的时间定在两个时辰内,超时出丹者无需再作鉴定,直接被判作输的一方。有人在一旁开始记时,两个时辰炼一炉,时间上并不充裕,关健在于丹根火种的品级和质地。 锦袍丹师虽是五品,此时也不敢妄自托大,从蓄物戒内取出一尊丹炉,通体幽黑,状似古朴,应该是地品初阶的等级。一个散修丹师能拥有如此品级炉器着实不易,有些傲然自得地抬眼望向陆随风,不知对方拿出来的是何等炉器。 咦!但见陆随风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淡然的望向自己,面前空空,并未看见任何炼丹的物事。那模样倒像是个前来观赏的旁观者。这小子在等什么?看他一脸悠闲的神态,那里像是来斗丹的样子?纳闷归纳闷,却没时间去瞎揣摩,当下重要的是必须在时限的时间内炼制出一炉好丹来。 取出事前早巳准备好的一组药材,大约有七八十株,品种各异,凝神静气地开始一株株提淬,滤汁……一步步按照炼丹的程序进行,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这才将一团碧绿色的液体小心異異地置入炉内。起火!双掌一转一翻,一团乳黄色的火焰从掌心喷薄而出…… 一个时辰巳过,仍不见这小子有所动静?锦袍丹师呼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关注对方。 陆随风直到此刻方才有所动作,手一掦,眼前骤然呈现一尊紫金炉鼎,九龙盘绕,栩栩如生,光泽四溢。 "紫金九龙鼎!" 有人出声惊呼,不用猜都知道,其间唯有那位六品丹师老者是识货之辈。 "这怎么可能?失传千年的天品炉鼎,竟会出现在市井坊市之中,简直不可思议!"六品丹师老者一脸震撼,不胜唏嘘地惊道,接下来更令其得惊得嘴就一直没合拢过。 陆随风的再一掦,一蓬药材暮地悬于虚空之中,数量也在七八十株之间,一团若隐若现雾气将其笼罩包裹着,缓缓地向内挤压,肉眼可见大量的桨汁不断从那些药材中汨汨溢出,无数木屑碎未四下纷洒。不过片刻间,那些悬于虚空的药材巳然消隐无踪,唯见一团碧绿晶莹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缓缓沉入炉鼎之中。 起火! 不见陆随风挥掌作势,凭空涌出一蓬圣光紫火,熊熊紫焰耀眼眩目…… "天品圣火!绝不会错!"六品丹师老者再也忍禁不住地惊呼出口,方才看见陆随风虚空炼药就险些惊出声来,强行压住,唯恐惊挠了对方,这是炼丹之大忌。但,天品圣火意味着什么?千百年难得一现的丹圣即将问世,怎不令人骇然惊颤。 "嘘!"陆随风远远地向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旁人虽闻惊呼,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包括锦袍丹师也一无所知,摸不着边际。 起丹!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呼喝,陆随风比对方晚了一个时辰,却在同一时间出丹,凭此巳先胜出了一筹。 锦袍丹师缓缓收回丹火,待炉鼎稍稍冷却,这才从鼎内取出两粒色泽深红的丹丸。 陆随风一声轻喝,五粒如雪般净洁的丹丸自行从紫金九龙鼎内迸射而出,静静地悬浮空中,闪射着晶莹的光泽,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 何曾见过如此奇特的出丹方式,古今罕见。再从出丹的数量上来看,对方不止输上一筹,五比二,惊人的悬殊。 丹坊的那三位四品丹师从起始的揪心牵腸,到一幕幕令人震憾不已的炼丹过程,直看得险些惊爆心脏,俱皆目瞪口呆,大脑发麻。不知老庄主从何寻来的这个变态,连丹师身份都没有,却将炼丹术演绎得如此精彩绝伦。 "赤血丹,属于五品中阶丹药,浓度八十,成份纯度六十,色泽品质综合鉴定……"六品丹师老者十分专业的望,闻,品,最后用舌尖在丹丸上轻舐一下,微皱了皱眉,宣布道;"五品中阶低级!" "不会吧!师兄是不是再重新鉴定一次,我这赤血丹的至少也有五品中阶的高级质地。"锦袍丹师像似十分不满这个鉴定结果,提出异议。 "你在质疑我的鉴定能力?"六品丹师老者冷哼道:"或是在质疑丹师殿的信誉?" 锦袍丹师闻言打了个冷噤,这个罪名实在担负不起,一旦上了丹师殿的黑名单,自已这一生算是到头了。唯有悻悻地闭上嘴,不敢再惹怒这位公正不阿的师兄。 六品丹师老者不再理会这个扶不起的师弟,抬眼望向远处的陆随风,但见他手一招,悬浮于空的如雪丹丸飞入掌心,曲指一弹,一粒丹丸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平稳地移向六品丹师老者,静静地悬浮于一尺之前。这一手虚空控物的手法,引来一片叫好声。 "五品高阶顶级,无限接近六品的"驻颜丹"!"六品丹师老者伸手托起如雪的丹丸,一口便道出了此丹的品级名称,足见其丹道方面的知认十分深厚渊博;"浓度,成份纯度,色泽品质综合鉴定……"顿了顿,轻叹一声;"百分百!而且一炉出丹五粒,更是世所少见。本丹师宣布;此次斗丹比试,"驻颜丹"完胜!" 呼! 尘埃落地,华家丹坊众人齐齐呼出一口气,一埸几乎无法躲避的的危机,在这一刻终于有惊无险地安然度过,保全了丹坊的继续存在。 六品丹师老者突然出人意料地对陆随风施下一礼;"以公子的丹道修为,怎可能连一个丹师身份都没有?实令人难以置信!" "大师果然法眼如炬!今日只是适其会,为人分忧解难。届时我会去帝都丹师殿拜会一下贵殿主,此间之事还望三缄其口才是。"陆随风讳莫如深地一笑。 啥意思?拜会殿主……六品丹师老者很快品出了话中的玄机,骇然望着巳然转身离去的青衫背影;果然比想象中的还神秘,离谱得令人难以接受! 曲终人散,陆随风等人正欲离去,忽然被人叫停,回身望去,但见那位城主大人和锦袍丹师径直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留步!"城主大人行至陆随风面前,上下端详了一阵,有些犹豫地问道:"公子是否昨日才乘海轮到达本城?" 陆随风闻言楞了楞,满脸皆是郁闷之色;"城主大人巳是今日第五位问在下这个问题的人了,在下很象某人吗?不好意思,在下到此已有半月之久了。"陆随风说的自然不是实话,从云无涯传来的信息得知,文圣院巳在满天下的寻找自己,无论用意何在?都不想与其发生什么关联和纠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嫁祸江东 城主大人闻言。(.)面呈失望之色地苦笑了一下;"呵呵!没事,随口问问!"摇摇头,两人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陆随风忽然开口反住叫停两人,神色倏地一沉;"丹坊之事都是你二人暗中一手谋划的吧?" "你在对谁说话,质问本城主吗?"城主大人神色一凝,官威十足地怒斥道。 "城主很牛吗?对我等浪迹天涯之人没一点杀伤力。"陆随风不屑地冷哼道:"祸福无门唯自招!奉劝你一句,华家之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裸,明目张胆的羞辱与威胁,堂堂一城之主颜面何存;"你……"下面的话却是张口无声,但觉全身突然被一股冷洌的气息锁定,顿感胸闷气憋,状欲窒息,似乎稍有动弹,瞬间便会被扼杀当埸。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这才深刻地意识到有些事不该再有下一次,命都没了,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就像雾一迷蒙,身份背景一无所知,举手投足间便可轻易击溃一位五品丹师。如此人物又岂会是等闲之辈?虚拟秘境再重要,那里会比一家老小的命更珍贵。 华家这个死局,陆随风看似在谈笑间便间便轻易破解,其中却包含各种手段和谋略,方能有度的撑控全局,最终找出幕后的始作俑者,方可做到一劳永逸,免除后患之忧。 回程的路上又被人当街询问了数次,询问的内容大致相同,全城不知有多少人在大街小巷中做着一桩同样的事。 暮云四合,华灯初上。 华家的庄园内悄然掠出十道人影,俱皆青衣裹身,青巾罩面,人人身轻如燕,走高窜低,去势如风。 "三十七,三十八……" 杂货铺对街的屋顶之上,有人在轻声地念数;"巳经进去了四十二人,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这就杀进去吧!" "凤儿等等!又来了三人。"陆随风在暗中叫住那只性急的凤,据云无涯传回的信息,今晚此间有个重要的聚会,参会者都是飞鹰堂的头头脑脑。难不成想借此机会将其一锅端掉?非也!看这一身装扮与青衣楼的那些杀手刺客一般无二。如再不明白他们此行的真实意图,的确该去验验自巳的智商了。 铺面正门的灯灭了,该来的估计都到齐了。云无涯探测过杂货铺地势环境,后院有个内堂,十分宽敞,足够容下七八十人而不觉拥塞。 "大家将修为压到尊者级别,进去后只停留三十秘,尽可能的只伤不杀。"陆随风低声地叮嘱道:"我们是以青衣楼杀手刺客的身份出现,杀手的信条是一击即遁。大家可都听明白了?风儿……" "凤儿知道了!"青风嘟着嘴;为什么老针对风儿? 杂货铺后院的内堂透出昏黄的灯光,数十名一色黑衣的彪悍武者分坐两端,正中的首位端着那位看似厚实的中年男子,平时对外的身份是这间杂货铺的掌柜,实则是飞鹰第九堂的堂主。此时的气息与平时判若两人,双目寒光闪动,不怒自威,一派堂主的气势威压显露无遗。 "各位今日可有什么发现"堂主目光如刀锋凌厉地扫过全埸。 "我队在城内查询了十三个青衫年轻人,皆非外来之人。" "城内发现大批青衣楼的人,目的似乎与我们相同。" "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找寻这个青衫年人?主上的指令不是要绝杀罗家那小子么?" "哼!这是你该问的吗?"堂主一声冷哼,直吓得对方连声称;属下知错! "此次绝不能让青衣堂之人抢在我们之前寻到此人。"堂主厉声言道。 "如果,属下是说如果被青衣楼之人先找到,该怎么做?" "那就不惜一切的给我抢……"堂主话未说完,屋内的灯火突然全部熄灭,瞬间变得一片漆黑,接着便看见无数道刺目的精光漫空闪耀,再接着便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惊呼哀嚎…… 黑暗中,人影乱窜,气劲呼啸,屋内之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黑暗中为求自保,一旦有物近身,便毫不犹豫地立下杀手,巳然顾不得是敌是友。一时间,呼喝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混乱中仍有人保持着冷静的头脑,重新点亮了熄灭的灯。黑暗中亮光乍现,众皆一时难以适应,幌然中但觉有无数青色人影在人堆中穿梭闪动,所到之处便有惊呼响起,血花飞溅。 灯火方明,青衣人影巳纷纷破门而去,眨眼间便尽数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如其来的惊变,灯灭灯亮,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屋内巳有十来人躺在血泊中,巳然气息全无。剩余之人几乎人人身上带伤,弄不清是被自己人所伤,还是被那些刺客杀手所创? 室内的气氛悲切中充满了愤怒,却不知这熊熊的怒火该喷向何处? "堂主!属下在门前发现了这个!"有人在门前拾起了一块青色的腰牌递到堂主手中。 青色的腰牌清晰地呈现出;青衣七十八楼,银,三十五号! 刹那间,真相大白于天下。这一地的横尸竟是青衣楼的手笔杰作,竟然趁飞鹰堂精英聚会之时,企图一举歼灭。如此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来而无往非礼也,以血还血,斩尽杀绝。飞鹰堂上下群情激愤,誓雪此仇。 "即刻调集全堂所有人手,血洗青衣楼!"堂主浑身杀气凛然,字字喷血的下达了对青衣楼的灭杀令。自此拉开了飞鹰堂与青衣楼之间全面血拼的序幕。 嫁祸江东,正是陆随等人此行的真实意图。以他们区区十人之力,虽说人人修为不凡,却也无法与这两股强大的势力正面抗衡,根本无法摆脱那种被人围追阻杀的局面。如今之计,唯有将鱼蚌赶进一个池子里,令其相互缠斗不休,甚而两败俱损,实力大跌,再无余力他顾。否则,要想从容离开这归云城都绝非易事。 一连数日,华家庄园十分平静,再无不速之客前来骚扰纠缠。直待外公和两位舅爷练化丹药,修为暴涨,令庄园的终极实力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再无俱于任何势力的胁迫和威逼。陆随风等这才告辞,悄然离开庄园。其时,飞鹰堂与青衣楼血拼正憨,你杀初一,我斩十五。势态愈演愈烈,逐步扩大升级各个区域,甚至设在帝都的双方总部,也在调兵遣将,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归云城至帝都相距千里,陆随风等人无暇领略观赏沿途的灵山秀水,妖娆风光。须乘双方火拼的间隙之机快速赶往帝都,设法将罗惊鸿的母亲从罗家安然地接出来,以免被对方当作人质法码进行胁迫威摄。 帝都伟岸高耸的城墙遥遥在望,前方横着一条河,宽约百米,水流汹涌湍急。据罗惊鸿所言,这方园百里只一个渡口,叫做"风凌渡",来往之人须在此乘渡般往返两岸。 "乘什么渡船,区区百米河面,直接飞过去是了。"青风朝水面抛出一颗石子,大咧咧地言道,身形一动,就欲踏波而渡。 "风儿打住!"紫燕出声阻止道:"不可这般惊世骇俗,泄露了我们身份行踪。" "哦!风儿还真没想到这点!"青风瞟了陆随风一眼,见对方并无责怪之意,俏皮地伸了伸舌头,唯恐姐夫又借此给她记上一过,又得以功勋来抵消。 "风儿,此去帝都不可善自行动,否则……" "加倍处罚!姐夫放心,凤儿不会给你这个机会。"青凤一脸挑衅地冷哼道。 "少爷!再绕过这座山峰,便可见到风凌渡了。"罗惊鸿言道。 风凌渡的河面水流相对平缓安静,十分适合渡船顺利通过。渡口的河岸边停泊七八条渡船,船身不大,一次至多能载五六人。 "少爷!情况有些不对!"罗惊鸿止住脚步,指着河对岸的渡口的方向,皱着眉道:"对岸的渡口似有人在拒守盘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我看见了!对岸的丛林中还隐伏着不少人。"陆随风点了点头;"这些人虽是普通武者的装扮,却是举止严谨,气息冷冽,如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青衣楼方面的刺客杀手。而在此设卡盘查的对象并非我们,而是阻止飞鹰堂赶来帝都集结的人。"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罗惊鸿问道。 "呵呵!送上门的菜不吃几口,岂不可惜!"龙飞舐了舐嘴唇,哈哈道。 "龙大哥说得没错!风儿最见不怪这些什么刺客杀手的,遇上了就觉手痒痒!"青风跟着起哄道。 "不过,得留下几个,让他们回去报个信!"紫燕补充道。 "对!再给他们双方加点料,点把火,埸面才会玩得更大更刺激。"傅大叔一脸兴奋地说。 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陆随风,等着他的最后决断。 "大家都谋划好了,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唤两只般来,我们这就立刻渡河。"陆随风当先朝渡口行去,像是准备亲自去唤船。云无涯见状一个滑步便超上前,这种事岂能让少爷亲身前往。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凌渡口 陆随风一众人到达渡口时,云无涯已叫来两只船,渡船费人均两枚金币,每船只能满载五人。(шш.uuo.網首发). "对岸的渡口怎会有这许多在人盘查?平时都是如此吗?"陆随风随意向渡船的船家问道。 "那到不是!数日前才来过了一帮武者,也是这般对毎一位渡客进行严密的盘查。昨日还与一帮渡客发生了一埸激烈的争斗,死伤好几十号人,场面真的是太血腥了。"船家说起来都有些余悸犹存的样子。 船家所言证实了陆随风的推测,这两个势力间的火拼巳漫延到了帝都,双方似都在调集各处的人手,势必准备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此际正好再添一把火,促使双方加快火拼的节奏。 "到了!各位小心些!"船家将船靠近渡口岸边,好心的提示道。 "谢了!"陆随风谢过船家领着众人登岸,另一只渡船也相继靠岸。 "站住!"有五个面容阴冷的武者横身挡住去路;"你等是什么人?要去那里?" "路人!前途不是帝都吗?"陆随风应道;"听船家说渡口最近来了一帮强人,专门打劫来往的渡客。不会就是你们吧?"陆随风怕怕地朝后退缩了几步。 "哼!装,尽管装!飞鹰堂之人全是一个腔调,无胆鼠辈,连名都不敢报!"一个武者一招手,近旁的丛林中刷拉拉地涌出三十来人,俱是青衣裹身,青巾罩面,人人兵刃出鞘,一片精光闪烁,一下便将陆随风等人团团围住。这些人一旦露面,无论对方是否是飞鹰堂之人,都必须死,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 "阵势够吓人!一群铜牌级的货色也想要留下我飞鹰堂之人,还真不够份量!"陆随风冷哼道,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终于敢承认了!那就留下吧!不用再去帝都集结了。杀……"一个武者刚喝出一个"杀"字,喉间便喷出一蓬鲜血,轰然倒下。 另外四个拦道的武者,手中兵刃方自出鞘一半,便突然同时定格,随之相继倒下,每人的眉心皆透出一点腥红,瞪着眼,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没看见,可谓死不瞑目。 猝变突发,一众青衣人没时间震惊,同时从四面群起杀上,却非哄乱围杀,而是有章有法的二三人一组攻击一人,攻防进退有序,招式阴毒刁钻,全是致人死地的杀技。/如真是飞鹰堂之人,遇见这种阵仗,还真没一人能逃岀生天。 只可惜这群青衣人的运气的确很背,偏偏撞上了陆随风等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一刻钟之内,将这群青衣轻松地全体斩杀。 此刻的埸面看上去十分怪异,分明几人攻击一人,反过来倒是围攻之人纷纷左支右格,上窜下跳,状似险象横生,各个战团的情形大致一样。时不时暴出一声惨呼,随之便有人倒地不起。 陆随风一方,闲着的人越来越多,俱皆早早结束战斗,负手在一旁悠然地观战。 埸面上只剩陆随风一人还在与四个青衣人周旋,每出一剑都会有一个青衣人受创,却是只伤不杀,意在留下几个活口,迫使对方不敌而逃,回去报信。 雷霆一击,一剑袭杀四人,对方硬抗之下,同时被齐齐震飞数米之外,纷纷喷血爬起身来,便惊恐万分的窜入丛林之中,很快便失去了踪迹。 呼!留人性命有时比杀人更累。陆随风巳是额头见汗,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河滩上留下的满地青衣人,俱是生机全无,没一个还能喘气。 "这些尸体需不需要处理一下?"罗惊鸿问道。想当年,这些青衣楼的人曾经追杀得他上天入地无处躲藏,唯有避走它乡浪迹天涯。今番却是一照面就将对方杀得遍地尸横,当真是世事难料。 "不用!青衣楼的人自会来收尸,这般埸面会增添他们心中的仇恨和怒火。"陆随风冷然地道,对待敌人无须生起怜悯之心,否则下一次倒下的一定会是自己。 "少爷!又有人朝这边来人,像是人数还不少。"云无涯朝着帝都方向望去;"看这些人的装速,像是飞鹰堂的人。" "应该是来争夺这个渡口的控制权!大家立刻换上青衣楼的服饰,藏于丛林中,等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同样留些人,让他们活着回去报信。"陆随风当机立断的下令道,这戏要上演全套,否则会漏馅的。一旦被对方查觉其中玄机,势必会冰释误会,再次联手揖查真凶,局面瞬间便会逆转,那就真的很不妙了。 一色的黑衣黑巾罩面,人数在五十人左右,行进的速度很快,来势汹涌,杀气腾腾。 杀! 黑夜人刚靠近丛林,便闻听一声惊天暴喝,十道青影从丛林间拔空掠出…… "青衣楼……"黑衣人中有人惊呼。 呼声刚起,便见漫空剑光纵横闪耀,上百道锐利剑芒势若天河倒悬,直朝黑衣群中奔射狂击,锋芒所至血光飞迸,惨呼叠起,倾刻间,断肢残臂四溅。 黑衣人虽人数众多,但事出突然毫无防备,骤遭惊天袭杀,尚未回转神来巳然身首异处,大多连兵刃都未及出鞘,巳被一剑透胸,断喉,甚而拦腰斩成两断,血淋淋,斩瓜切豆般的肆意屠戮,竟连一点象样的抗衡反击都做不到。 拖后的黑衣人见状,惊惶地止住奔行的身形,惊愕望着前面的同伴倾刻间便相继喷血扑倒,毫无半点还手之力。骇然中毫不犹豫地回身狂奔,去势如风,眨眼间已奔出几百米,唯看见十来个黑点在飞速移动。 袭杀行动在电光火石间结束,出其不意的雷霆一击,地面横七竖八地留下三十来具尸体,状极惨烈。陆随风等人来回地对双方势力实施突袭灭杀,可谓得心应手。但如遭遇对方成百上千的围杀,可就难以轻易脱身了。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前途仍须步步留神,绝不可以身犯险,坠入这种局面之中。 众人脱去青衣楼的服饰,迅速离开案发现埸,朝着数里外的帝都进发。 天凤帝国的都城拥有五千年的历史,经历了无数的沧桑变换,沉浮跌宕,仍旧巍然耸立,气势恢宏,繁华依旧。 人均一个金币,交纳入城费巳成一种自然规则,没人想过该不该或合不合理? "我们现在要去那里?是不是先寻一个落脚之处?"罗惊鸿问道,在帝都,没人比他更熟悉这座城市,众人皆是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南北东西都分不清。 "可知帝都中的丹师殿在何处?"陆随风突然天马行空的一问,弄得众人一头雾水,这位少爷行事总是忽高忽低,常常出人意料,令人难以揣摸其真实意图。 "寻个免费的遮风避雨处,安全的临时港湾。"唯有紫燕能稍稍能读懂心上人的心思。 "啥意思?咱和这帝都的丹师殿非亲非故,毫无关联,人家岂会无缘无故的容留咱们?"欧阳无忌骚骚头,一脸不解地道。 "胖子可真够笨!丹师殿天下一家亲。这都不知道!"青凤鄙视地刮了胖子一眼。 "是这样呀!"罗惊鸿好像有些明白了少爷的用意;"帝都之人不知丹师殿的人还真不多,位于飞云街中段,距此约有两个半时辰的路程。" "果然是地头蛇!有你这活地图,自然会省去许多冤枉路。"欧阳无忌大咧咧地拍了拍罗惊鸿的肩膀;"大哥!还不赶快前面领路!" 穿街过巷,摩肩擦背,满目皆是人流湧动,拥挤不堪,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异味,令人略感憋闷不畅。帝都虽繁华兴盛,却绝对不是一个易居的城市。 拐过一处街口,人流一下稀疏了许多,街面也宽了一倍有余,两旁绿树成荫,每栋建筑风格各异,看上去都十分豪华气派,而且几乎看不见一家商铺店面。 飞云街,整个帝都唯一的非商业街。举目所见尽是各种类别会所社馆,以及办事机构。 丹师殿位于飞云街的中段,是一栋独立的五层楼建筑,古朴厚重,望之令人凭生一种肃然起敬之感。雄浑大气的门头上醒目地悬挂着一尊金光烁烁的炉鼎,鼎内插有十株碧色翠绿的药草,路人一望即知这是何处所在。 街道的行人三三俩俩,像陆随风等人这般成行成群的出现,十分罕见。 像丹师殿这般受人尊崇之地,众人自然不可能群起一涌而入。所幸殿前十分宽敞,有一片休闲之地,林木掩隐中小亭独立,供人小休轻歇。 众人进入亭中歇息等候,陆随风领着紫燕和青凤缓步朝着丹师殿行去。 殿前十分清冷宁静,并无门卫看守,还真没人敢在此滋事寻衅,足见丹师殿在帝都的地位备受尊崇。 所有丹师殿内的格局几乎都是一个版本。豪华,气派,奢侈,却不落俗。同样分为高,中,低三个区域。 "公子是前来晋级,还是进行丹师身份的考核?" 陆随风三人刚踏入殿内,一位身着丹师服饰的中年女士,迎面带笑地问道。 "丹师殿可真冷清呀!"陆随风答非所问地叹了一声。 中年女士并未生气,反倒展颜一笑;"公子说得没错!一月几乎难有十人光临。尚若门庭若市,也就不是丹师殿了。当然,也不是任谁都可以随意进出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殿主迎驾 陆随风当然听得懂对方话中的意思,不以为忤淡淡一笑;"说得也是!不过,如果非晋级或考核丹师身份,就不能前来么?" "难道还会有其它什么事?"中年女士反问道。【网首发】 陆随风四下望了望;"比如找人什么的……" "找人?"中年女士打谅了一下陆随风;"不会是来找事吧?" "怎会这么说?你就确定我们不是找人,而是来找亊?以貌取人,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陆随风感慨地摇搖头。 "哦!我阅人无数,相信这次也绝不会看走眼。"中年女士面带愠色地道:"如再在此纠缠不休,我可就要叫人了!" 不用叫,殿内不知何时便突然出现四位彪悍的武者,俱是尊者修为,森然的气势巳将三人牢牢锁定,稍有异动,立即出手拿人。 "这是做什么?找人而巳,用得着这般气势汹涌么?"陆随风随意地扫了四个武者一眼,四人但觉面部肌肤生痛,有若利刃划过,禁不住下意识地抬手摸模脸皮,却是安然无恙。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说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否则……"中年女士面沉如水的冷声道。 "我说是来找你们殿主,你可信?……" "拿下!"中年女士巳不用继续听他说下去,这谎言也编得太低劣了。殿主是什么身份?连天凤帝国的大帝见了,也要礼敬有加。即便有事相见,也须提前预约。一个来路不明的毛头小子还妄言要找殿主,简直是吃了狮心豹胆,忘了死字怎么写。 四武者闻声齐齐一湧而上,冲前数步,相距一米,却似被一堵无形的气墙所阻,无论如何加力也再难有寸进。 陆随风一脸淡然,紫燕黛眉轻皱,青凤冷笑连连,面带不屑。 "住手!" 四武者进退两难,知道遇到了硬点子,却欲罢不能。闻听有人喝阻,怆惶借机退去。 喝阻之人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六品丹师老者,此刻正从楼口拾梯而下。 "咦!竟然会是你!"六品丹师老者看清滋事之人,惊唤出声;"公子当真来了,我还当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巳。" "殷老认识此人?"中年女士大感惊诧地道。 "呵呵!丹道奇才,能再度相见,当真幸事一件!"六品丹师由衷地开心笑道,随即对中年女士冷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可对这位公子如此无礼?" "这个……他说是来找殿主。所以……" "殷老是吧!别难为这位女士,她尽职尽责,做得很好!"陆随风实话实说,自己的确是个特例,很难不发生误解;"殷老可否替我通传一声殿主,就说陆随风专程前来拜访!" "没问题!不过殿主见与不见,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就一定会热情地招待你了!"殷老哈哈笑道,随转身向楼上走去。 "对不起!适才……我真不知道……"中年女士红着脸呑吐地道歉,知道此次真的看走眼,连殷老都对其如此看重,真不知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你没错!此事的确有些唐突,出格,任谁都会这样处理。"陆随风见对方神态有些紧张,出言宽慰道。 殿内五层顶楼的一间奢华的屋内,殷老正在向一位身着华服,看上去五十来岁的男子叙说着什么?对方神色连连变换,面呈惊诧。 "紫金九龙鼎,虚空提淬,凝液,一炉五丹?等等!你刚才说到这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陆随风!绝对的丹道奇才,殿主是不是可以见见此人?"殷老建议道。 "这名字听上去怎么这样耳熟?"殿主的手指轻敲着坐椅扶手,神色骤然一凝,斗然起身走进身后的一间内室,稍候便神情激奋地行了出来,手中握着一张卡片,那是丹师殿特制的一种通讯卡,专供传送丹师城总殿发出的信息。 "陆随风,十八岁,男,某年某月某日,在龙渊殿问鼎八品丹师,特此通传各殿!" 嘶!十八岁的八品丹师,罕世仅见。殷老顿觉大脑一阵轰鸣,这消息太令人震撼了。那之前的一切都说得通了,心中的迷惑疑团瞬间顿解。 "那还等什么?史上最年轻的八品丹师驾临本殿,稍有怠慢,后果不堪设想。"殿主大失常态,情切地摧促道。 "啊,哦!"殷老惊魂归窍,暗自庆幸自己慧眼识玉,没开罪这尊低调得离谱的大神。 楼道传出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陆随风看见殷老身后之人,微感诧意,这殿主应该有百岁之龄,看上去却不过五十开外,又是个驻颜有术的老怪物。 "啊!让公子久候了,本殿迎驾来迟,当真罪不可恕,还望公子见谅!"殿主有些惶然的施礼致歉。丹师殿的等级制度十分严明,八品丹师已属于总殿高层的范畴,身份尊重而神秘,轻易不容外泄。 殿内众人俱皆膛目结舌,尤其是那位中年女士见状,心都差点从口腔中涌了出来。连殿主大人都对其这般谦恭有礼,自己一个小小的四品却在此大呼"拿人",一念至此,差点连死的心都有。 "殿主不必多礼!在下来得太过唐突,打挠殿主清修了。"陆随风知道对方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坦然受了对方一礼。 "公子言重了!丹师殿天下一家亲,到了这里有如回家一般。无论有何需要无须客套,本殿自当全力配合。"殿主真心希望能有机会为这尊大神做点什么? "在下初来乍到,尚无落脚之处,若是方便的话……" "方便!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本殿也太无颜面了。"终于有机会一尽绵薄之力,岂会方过如此机会。 殿主面带欣喜之色,可谓求之不得;"离此不远的华云街有本殿一处产业,叫做"碧清园",十分清雅,很适易公子居住。殷老!等会便领公子前去看看,若不称意再另换他处!" 殿主如此热诚殷勤,陆随风也应该有所表示,何况自己等人在帝都一无背景,二无人脉,有丹师殿这棵参天大树罩着,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在下来得匆忙,一时未带什么像样的见面礼,唯有些许不入眼小礼物略表心意。"陆随风拿出一个玉盒递了过去。 殿主的眼皮不自觉地抽了抽,八品丹师送出手的岂会是小礼物?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盒,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满殿生香。 "凝婴丹!"殿主骇然惊呼,尽管压住嗓门,也将身旁的殷老吓得不轻。是何等丹药,竟令殿主惊成这般模样? 殿主自觉失态,迅速收敛起玉盒,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大恩不言谢!这份重礼愧受了。" 陆随风洒然地挥挥手;"些许小礼,殿主不必挂怀。物尽其用,方能显出其价值。看来殿主也该准备务设一位下届殿主的候选人了。"陆随风语含深意言道,不经意地看了殷老一眼;"殷老与在下也十分投缘,等会也有一份小礼相送。" 殿主何等人物,怎会读不懂对方话中的深意;"呵呵!殷老当真是紫微星高悬,令本殿都有些嫉妒了。" 殷老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两人在弄什么玄机,怎会一下将自己也裹了进去?张了张口,欲想问个明白,否则一定会寝室难安。 "嘘!"殿主作了个禁声的手势,讳莫如深地说了句;"不可说!" 华云街,在帝都被称之为富人区,豪宅,府邸,庭院比比皆是,一处比一处气派风光,能在这条街上佔有一席之位,定然非富即贵,势大财粗。 碧清园,庭院深深,迥栏曲折,竹径通幽处,鸟语轻啼,花香隐隐,亭台楼阁相得益彰,严然一派园林风貌,确是一处清雅之地。 "此间一直有专人照管,一应俱全,公子安心住下就是!"殷老将陆隋风等人领入园内,简捷地介绍了一下庭院内的情况,就欲告辞离去。 "殷老留步!"陆随风拿一个玉盒塞在他手里;"这是七品大还丹,可助你突破六品的壁障问鼎七品之尊。那未来的殿主之位,日后注定非你莫属了!" "啊!这礼太过贵重……"惊喜来得太突然,殷老直觉有些接受不了,疑是梦幻,至于殿主之位压根就没敢奢望过。 "你们殿主用不了多久,便会晋级八品之尊,很快就会被调回丹师城总殿任职,下面的话就不用我多少说了。尽快回去练化丹药,届时我定会前来朝贺。"陆随风见其一副感激澪啼的模样,挥挥手,示意他赶快离去。否则又得听一堆感恩图报的话。 殷老去后,陆随风立即对众人言道:"此间算是我们临时的安身之处,眼下重要的是我们信息闭塞,不能准确撑握对方动向,难以制定下一步的行动方略。无涯和明月一组,前往青衣楼总部探探情况,无影和无忌两人去飞鹰堂。记住!千万别暴露行踪,以免打草惊蛇。" 四人双双领命而去,至于该用什么方法手段获取信息情报,各有各秘法特长,根本无须陆随风交待。 第一百九十章 势态骤变 亊实上,陆随风等人一进帝都,尤其罗惊鸿一现身,便被他的两位兄长的眼线给牢牢地锁定了,之所以直到此刻仍未见两股势力有所行动,皆因他们这群人刚一入城便与丹师殿扯上了关系,并且还直接住进了丹师殿的产业"碧清园"。.尽管罗家的势力在帝都势力十分显赫,但,一旦涉及到丹师殿,却也只能望而止步,一不小心激怒这尊大神,只怕连帝国也罩不他们。下面人接到的指令只是严密监控,绝不可稍有妄动。 陆随风至始至终,一心就在设计这种局面,令对手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也不会一来便找上丹师殿。有了这把大伞撑着,至少在明面上就安全多了,至于那些暗地里的勾当,谁怕谁? 殿主来访,比初次相见时看到的模样至少年轻了十岁,貌清气朗,神彩飞掦,当真是士别三日,判若两人。 陆随风一眼便看出了他体内的变化,他本巳在七品这道坎上卡了数十年,只差一个契机,此番服下了凝婴丹,自然是水到渠成。"恭喜殿主问鼎八品至尊丹宗!" "呵呵!这一切皆拜公子所赐,否则终其一生只怕也迈不过这道坎。大恩不言谢,藏在心里了!"殿主深知这八品丹药之珍稀难觅,纵算搬金堆玉也难窥其真颜。七品到八品是道分水岭,有若天坠鸿沟难以愈越。七品之内皆被称为丹师,八品巳成就丹道宗师之名,统称之为丹宗。 "殿主丹道根基深厚,问鼎丹宗也只是时间问题,在下此举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巳。"陆随风淡然笑道,没一点居功挟恩之态。 "公子大度实令人汗颜!本殿的丹根火种只限于中品青级,丹宗巳是的终极之点,此身的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殿主颇感落寂地叹了一声,随即一扫阴霾;"此身能有幸得遇公子,足也!哦!我这里有一张帝都宫廷送来的请柬!"随将一张淡金色的请柬递给了陆随风;"公子若兴趣不妨可以去看看!" 天凤文圣会大赛,三年举办一届,规则宏大,帝都各地经过层层严格的考核选拔,年龄限制在四十以内,至少需有文师之上的品级资质,方可入选。可谓文壇群英汇聚一堂,各尽风骚,争辉夺彩。 参赛的项目分别有;琴,棋,诗,画,四个项目,每项的前三名获得者,不但能获得丰厚的奖励,还可鲤鱼跃龙门,登堂入室,前程锦绣不可限量。四项的前三名全能者,更可能封侯拜相,一飞冲天。 此次的文圣会大赛,由帝师夜虚天亲自主持把关,一切认人为亲,行私舞弊的行为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夜虚天,帝国武道第一人,其境界修为巳至玄婴境巅峰,同时也是帝国文道第一人,身兼文圣院挂名院长,其实际身份实为天凤帝国的帝师,举足轻重直可影响帝国的整个格局变化。 "有点意思!"陆随风听完了殿主的介绍,饶有兴趣地道:"殿主对此像是也颇有兴致?" "咳咳!在帝都任职三十年有余,若不在闲暇时喝几滴墨水,纵有丹师身份也难登大雅之堂,难免遭人暗里耻笑鄙夷。入乡随俗,日子长了,对文之一道也颇有些心得感悟,却也因此受益非浅。"殿主自兼修文道以来,心境内涵在潜余默化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悟性似乎也高了许多。 "说得也是!天凤帝国能在南方大陆成为霸主地位,与文制武兴的治国方略密不可分。"陆随风收起请柬;"可乎携人前往?" "普通请柬只能携带一人,高级请柬可带二人,顶级请柬三人。也就是这淡金请柬属于顶级。"殿主解释道,接着又闲聊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三日之后,云无涯和云无影两组人前后脚回到了碧清园,分别将获取的信息情报向陆随风作了详细的汇报。 青衣楼的总部竟然设在帝都锦衣卫的副指挥使的府邸,而副指挥使本人正是罗惊鸿的大哥罗天云,当真有些令人始料难及,真不知云无涯是用什么方法得知的这个情报。 锦衣卫是个特殊独立的系统,直属帝国高层管辖,执行的任务级别都十分机密,通常不为外人所知。罗天云能在锦衣卫中担任副指挥使一职,足见其却有过人的不凡之处。当然与其父在帝国担任军机大臣的关系密不可分。暗里有青衣楼,明面上撑控着锦衣卫,必要时可假公济私的动用这股力量,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须得小心谨慎地应对,否则一定会触发整个帝国的神经,这绝不是陆随风愿意看到的局面。 飞鹰堂总部的所在地,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居然在设在虎贲军的军营,其副统帅骇然罗惊鸿的二哥罗飞羽。虎贲军有十万之众,能征贯战,悍勇无比。难怪两股势力能长期分庭抗礼,强强对峙,彼此皆奈何不了对方,其间竟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这样重要的信息情报,实属不易。眼下的势态比预想中的还要复杂严峻得多。驱虎吞狼是唯一的可行之策,看来得下点重药,给双方的总部都同动动手术,痛了才会愤怒失控,至少可以使双方的暗势力两败俱损,最好能让锦衣卫和虎贲军也轰轰烈烈的大打一埸。有时将事态扩大了,反而更容易得到解决。 "我们在暗里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青衣楼的人仍在不断地聚集,估计巳有四五千之众。"云无涯继续汇报道。 "飞鹰堂的情况也是如此!虎贲军的营盘设在城外十里处,大批的黑衣人不断湧入营地。俱体数目不详,应该也不会少于青衣楼。"云无影说道。 "看来双方的忍耐程度都巳触到了底线,火拼之势巳快形成,估计再有二三日,双方大致应该集结完毕。届时,我们只须分兵两路,同时突袭对方的总部。一击即退,不求灭敌多少,达到袭击的目的即可。"陆随风综合收集的信息情况,很快便制定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明日便是文圣会大赛的开赛日,龙飞以及傅大叔等人对这种文皱皱玩意毫无兴趣,宁可在家修练也不愿去凑这种热闹。况且一柬也只准带三人入埸,这种埸合,这只凤却是不甘寂寞,兴致盎然,再加上紫燕与罗惊鸿,人数倒也恰好合适。 "少爷!回来时发现此处已被人严密的监控了,要不要将其全部清除掉?"云无涯问道,这种被人掂记着的滋味让人浑身不自在。 "不需要!这是预料中的事。现下没什么地方比此处更安全了,罗家兄弟俩再嚣张,给他几个胆也不敢硬闯丹师殿的产业。"陆随风一脸轻松地言道,望见紫燕在不远处一蓬花簇林间向他频频摆着手。佳人花间林下相邀,令人神思如水荡漾,问世间,最难消受美人恩;"有事稍后再议!"丢下一句话,下一刻,巳然佳人在怀。 "哼!男人都是重色轻友之辈,老大也没得例外!"欧阳明月嘀咕道;"走!咱也有样学样。"伸手挽着云无涯的手臂,朝着一处竹径通幽处悠悠而去。 "胖子!咱去哪?"云无影望着不解风情的欧阳无忌,幽怨地道。 "咳咳!你说了算!"欧阳无忌骚骚头,咧着嘴,温柔地一笑。此一笑足可骇煞天下美女,云无影却是心花绽放,好感动……当真是物与类聚,诚不欺我。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碧云天,霞漫空。 陆随风望着淡金请柬上注明的地址,一脸茫然地问道:"惊鸿!紫月湖在何处?" "城东!离此约有三个时辰的路程。"罗惊鸿不加思索地应道,帝都之人没到过紫月湖的人还真不多。 紫月湖,碧波万倾,雾茫茫空阔无边,轻舟则伴,白帆点点,皆朝着湖心的飞云岛逐波划浪地驶去。 飞云岛似若一片闲云静静地悬浮在清波激荡的湖面,此届的文圣会大赛便设在岛上进行。陆随风等人单独顾了一只轻舟,悠然泛舟于碧波清浪间,尽情饱览水天一色的湖光帆影…… 几人只是应邀而至的观者,无须急着登岛参赛。难得有一份好时光携美畅遊于如梦如幻的紫月湖间,岂可匆匆来去。 足足泛舟两个时辰,这才余兴未了的弃舟登岛。每处登岛点都设有检查人员,持柬者按照规定的携带人数,方可登岛入埸。 持淡金请柬的人不多,备受检查人员的礼敬。陆随风等人询问了一下岛上的情形,得知赛事共分为四个区域进行,分别为;琴园,棋园,诗园,画园。 岛上林木茂盛,奇石林立,曲径小道纵横,人在其间有若身在迷宫,难分东西南北,唯有随心任意地遊走,沿途问道,没想对方反过来问路,彼此啼笑皆非。 第一百九十一章 观棋若风波 一路行来,终有柳暗花明时,众人拐出一条石径,眼前豁然一片开朗,触目但见一块奇石岩壁上刻有"棋园"二字。最新章节全文阅读(шщш.щuruo.網首发).远远望去,一片开阔地上分布着八个林园花甫,每个花甫间都耸立着一座亭子,亭中皆拥满了人,近前一看方知皆是一些观棋者。每亭皆设有一个棋局,对奕者都是参赛的选手。观赛者可任意选择观赏的棋局。 黑,白子,对奕的棋类竟然围棋,陆随风实没想到围棋竟然会出现在这片世界。上一世,自己也一度沉迷于此道,最后止步于业余九段,专业水准只堪堪达到初段级别,再难有所寸进。棋盘纵横十九格,却包含天地万物的奥妙和玄机,其间的黑白变化连云计算也无法准确识别。 "少爷也谙棋道?"在罗惊鸿心中,少爷似乎很少有不懂不精的东西,却不知对这棋之一道知晓多少?" "曾经略有涉足,算不得个中高手。你是几段?"陆随风从前面两人肩背间探头望向正在对奕的棋局。 "段,是什么?我在棋道上没什么天资,勉强只是初品而巳。"罗惊鸿也伸头看向棋局。 棋盘上黑白双方正激战正酣,看上去黑棋的实地稍优,但有一条大龙却是孤军深入,被白乘势围追阻杀…… "黑棋大龙只有一个气眼,四面都是白棋的厚壁,巳然突围无望,如不能就地做活,再造一个气眼,唯有弃子认输的份。"罗惊鸿十分老道地分析着棋局。 黑棋足足犹豫了一刻钟,迟迟未敢果决落子,不停地端杯喝茶,额前渗出密集的汗滴。执白的一方却好整以闲,手中折扇轻摇慢摆,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之状。 "白棋杀气腾腾,步步杀机,黑棋看似巳成死局,却有一着妙手,可以暗渡陈仓,巧渡关山,连接归家。"陆随风慢不经心地随口言道。 黑方棋手闻言全身微震,凝目重新审视全局,双目一亮,豁然茅塞顿开,手中黑子砰然落下,双方接着互换几手棋,黑棋果然十分巧妙地将垂死的大龙连接了回去。 "是谁?刚才是谁出声搅局?"白方棋手轰然起身,一脸怒色地在围观者中寻找着那位出声搅局的始作甬者;"观棋不语真君子,有胆做小人,却没胆挺身而出,鼠辈也!" "技不如人,连输一局的度量都没有,岂能算得上是位君子?"陆随风一脸鄙视地言道。 "如此说来,适才是你之所为了?"白方棋手一脸怒色的冷声道。 "那又如何?你的棋风霸道有余而后劲不足,导致全盘破碇百出,只须稍稍细加留意便会发现漏洞。你不自反思反省,反倒是归罪于人。当真是棋品如人品,遗笑大方。"陆随风舌绽莲花,直说得对方张口结舌,青筋鼓涨,一掌愤然地击在棋盘上,黑白子飞迸而起,夹着强劲的气流纷纷激射向亭子顶端,俱皆入木三分。 这廝本有玄丹境初阶的修为,这含怒一击,玄力透子崩发,方有适才的一幕惊心之作。 "此局本公子认输!你即是此道高手,你我不妨对奕一局,如何?" "呵呵!我本是观者,并非参赛选手,似无资格在此与你对奕。"陆随风摇头拒绝道。 此时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排众来到亭内,询问了一下情况,随沉下脸来对陆随风冷斥道;""你已违反了大赛规则,轻者入狱三日,重则三月。" "哦?说一句"暗渡陈仓"便算违规?谁如能说出这句话的真实涵意,我束手受罚!"陆随风驳斥道,这本是一句成语,却有着一段典故,这世界自然无人知道。 众皆面面相观,不知所谓,一片默然。 "观棋无語也是大赛的规则,无论有心还是无意,结果都是搅乱了比赛。受害人有权向你提出挑战。倘若输了,他便会自动退赛,这个名额也将由你来顶替。这也是大赛规则!"中年男子是赛埸的监理者,一切按规行事,倒也公正无私,无可厚非。 无规不成方园,陆随风自然不会选择入獄一说,唯有硬起头皮选择后者,与对方在棋盘争锋。于是不再多言,走向黑方的位置。黑方棋手见状,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意,起身让位。 陆随风洒然落坐,手在棋盘轻轻一按,嵌入亭子顶端的棋子纷纷如雨而下,黑白子自动分流,归于棋盒之内,这一手虚空控物,技惊四座。 此时其它的棋局几巳完赛,观者都纷纷围观过来,亭内太过狭小,有人提议挂盘解说此局,人人皆可观战。众意难违,且并无违规之嫌,一切便顺利成章。 三米乘三米的棋盘高悬于一块奇石壁上,亭内空空,只剩下对奕的双方仍端坐于原位。 陆随风执黑先行,曲指一弹,一枚黑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棋盘的正中央"天元"之位。 哗!观者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这是什么"定式"?闻所未闻!" "这厮懂棋么?这一子有如无根浮萍,毫无效力可言!" "太狂妄了!这是一种不尊重对手的表现,令人不耻!" 一片嘘嘘和不耻声,棋盘落子如飞,星罗棋布,黑白粘,靠,贴,断,相互纠缠各不势弱相让……一个霸气纵横,咄咄逼人,一个轻飞腾挪,见招撤招…… "啊!征子!天元的那子闲棋竟然起了作用!" "妙呀!开局之初便布下了这着暗子,果然老谋深算!" "似乎从头至尾都在按照黑方的步调和节奏在变化。" "黑方布局大气,相互呼应,算计精准,妙手频出。吾自愧不如也!" "如此高手,怎会名不见经传?" "天元"奇兵精妙接应,白方陷入征子不利的局面,瞬间出现崩盘的势态,只知一味地强攻,自身防御可谓百孔千疮,漏洞频现。棋局如战局,瞬息万变,一朝错判满盘无力回天。再奕下去势必丢盔御甲,颜面无存。 白方棋手满面虚汗直流,深重地吐了口气,弃子认输,随掏一块牌子扔在棋盘上;"这是赛牌!上有编号,你棋力深厚,可望闯进前三。"说完立起身来便欲离去。 "等等!我说过只是一个观者,没兴趣参赛。做人如奕棋,不可太过咄咄逼人。"陆随风丢下一句话,径自起身离开亭子。等众人回过神来,巳然人去亭空。 这是开赛的第一天,陆随风等人在各区域转了一圈,初赛的选手水平参差不齐,颇为乏味,唯有等决赛之日再来观赏。 帝都东门外十里处,虎贲军的营地灯火点点连绵数里,营门紧闭,一片寂然。 星光下,五道幽灵般飘浮的身影若隐若现地朝着灯火闪烁处靠近,相距营门百米,这才骤然掠入一蓬低矮的丛林中。 "少爷!营内住扎着十万虎贲军,我们就这样冒然闯进去?一旦……"罗惊鸿望着前面的点点灯火,有些怯怯地道。如此阵仗的确有些令人惊颤,就身边这几人竟要硬闯十万大军的营地,未免也太疯狂了! "切!这算什么?咱老大曾只身孤影独闯百万大军的统帅部,入如无人之境,生擒主帅,逼其全线退兵。"隐伏一旁的欧阳无忌自豪地道;"我龙狮卫以区区五千之众硬撼敌方五十万雄师尚且不惧,战而胜之。这虎贲军根本就留不下我们。" "但是我们只要一现身便会被对方千军万马困住,俗话说,蚁多咬死象。"罗惊鸿从未经历过这种埸面的行动,心中实在有些没底气。 今晚的行动兵分两路同时进行,一路由陆随风亲自带队,人员有云无影,罗惊鸿,欧阳无忌和龙飞,全体身着青衣楼的服饰,乘夜袭击飞鹰堂隐于虎贲军营内的总部所在地。另一路则由紫燕率领,人员有云无涯,欧阳明月,傅大叔以及青凤。同样换上飞鹰堂的服饰,袭击青衣楼设在锦衣卫的总部府邸。 "惊鸿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虎口拔牙的行动,自然免不了有些心虚忐忑。我们此行并非硬闯,而是潜入,悄无声息的找寻目标,雷霆一击,火速撤离,不待对方回过神来,我们早巳远遁而。"陆随风所说的"硬闯"和"潜入",显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战术意图。。 罗惊鸿这才意识到自巳理解有误,少爷智谋过人,怎会行这冒险疯狂之举;"那为何还不立刻行动?" "大哥呀!拜托你遇事多动动脑子,这满营内灯火闪亮,刚一探头准被人抓个现行,那与闯有什么分别?"欧阳无忌说话总是大咧咧,直来直去。大家相处久了,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无忌说得没错!用不了多久,营内的灯火便会熄大半。我们对营内的地理布防及明哨暗桩毫不知情,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迹。所以,大家进去之后一定紧紧跟在我身后,一切听令行事。"陆随风慎重地对众人吩咐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夜袭总堂(上) 耐心,等待,把握时机,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而后一击即退,这便是此次行的要领。 五人此刻唯一可做的是沉下气来静心调息,心如止水。时间在等待中一点过去,前方营内的灯火相继熄灭,只有为数不多的星火在沉黑的夜色闪烁…… "是时候了!"陆随风从低矮的丛林中立起身形,指着营地东面的一片茂密的林木言道;"我们就从那片林中悄然潜进去。" 五道人影轻灵地窜出隐伏丛林,直向营地东面飞掠而去,片刻间便隐入了一片茂密的林内。相距不到十米,便是军营用巨木修建的围墙,略有五六米之高,几人纵身一跃便轻灵地越过木墙,悄然潜进了营地。 一座座营帐星罗棋布,鳞次节比,布局十分简单,并无什么玄机可言。但,营地里的明哨暗桩倒是布了不少,陆随风凭着前世的经验,能准确地判断出什么地方有暗哨,什么地方藏着陷阱,杀机。更能通过对方营地的排列和布防态势,大致判断出主帅营帐的位置。 一路上带着身后的几人闪,一阵躲,隐,藏,巧妙地避过明哨,绕过暗桩,凭着直觉锁定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岗。 尽管夜巳深沉,小山岗四周却仍是刀枪林立,戒备森严,令人望而止步。小山岗内部似已被人工掏空,里面隐有灯光透出。虎贲军长年驻扎此地,利用地势修筑一处基地,远胜于长期住营帐。看来此处十有**应该是对方的副统师部,很有可能也是飞鹰堂总部的所在地。 陆随风几人此时正隐于二十米外的一株大树上,倨高临下,能在幽暗的夜色下将四周的情形收入眼中。强行闯入势必会惊动整个军营,小山岗周边的守卫至少有四十五人,要想在悄无声息地在第一时间全部解决,难度太大,暴露的风险性会很高。 陆随风不断地在脑中演绎着潜进洞穴的各种预案,唯一的可行之法,便是凌空越过守卫的防线,直接掠上对面小山岗的顶部,再顺着陡峭山势悄然滑下。随将自己的设想告之几人,最后决定由他和龙飞,以及云无影三人前往,欧阳无忌和罗惊鸿仍留在树上见机策应。.520小说网谋定而后动,三人深吸了一气,骤然脱离树枝拔空冲天而起,同时展开飘渺身法之;乱云飞度,虚空滑步,借空间之力,乘微风之势,犹若夜空中的行云飘风,从一众守卫的头顶上空悠悠地划过,无声无息落在对面的山岗之上。 三人静伏片刻,见无任何异动之状,这才顺着陡峭的的山壁悄然潜到山脚,一众守卫背朝山岗,对三人的突然出现毫无所觉。 洞穴的门虚掩着,并无人把守,三人迅速地一侧身便窜了进去,顺手将门关闭严实,以防一会发出的动静会传出门去。 洞穴内的空间很高,像是一间会议大厅,装饰很十分豪华气派,正中悬挂着一盏巨型的吊灯,灯火通明。厅内的两侧,一边各端坐着十来位黑衣人,皆是黑巾罩面难辨真颜。正中央的兽皮椅上同样端坐着一位黑衣人,同样的黑巾罩面。乍一看去,场面十分神秘而诡异。 "各堂口的人可都聚集完毕?"中央的黑衣人森冷地开口问道。 "启稟主上!青衣楼之人在各个紧要道口设卡,各堂赶来之人都受了不小的损失。"下端的黑衣人中有人言道。 "他们也好不到那里去,损伤也不比我们少了多少。" "哼!我不想听这许多废话,只想知道至今为止到底来了多少?"中央的黑衣人怒哼道。 "八千左右!不算正在赶来的人。" "可知道青衣楼之人聚集了多少?"中央黑衣人有些不耐地道。 "据传来的消息,大约也有七八千之众。" "双方现在实力相当,大可与其放手一战,大不了拼过鱼死网破。" 中央黑衣人闻言摇摇头;"胜算不大!只会落得玉石俱焚,两败皆伤之局,这绝非我们想要的结果。再等等!时机还不怎……" 轰! 中央黑衣人话未说完,顶上的巨型吊灯突地轰然坠地,大厅顿然一片漆黑,目难视物。 啊! 有人在黑暗中惨呼出声,紧接着惊叫痛嚎之声此起彼伏,夹着数声有人受创坠地的砰然声响。 "有刺客袭杀!" "不要慌乱!众人赶快退入偏穴之中!" 一时间人影幢幢,四下飞窜,杂乱漆黑的厅内瞬间沉寂了下来,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良久,厅内有灯火亮起,四周的偏穴中相继有人手持闪亮的兵刃,小心戒备行了出来。地上躺五黑个衣人,巳然气息全无,死状各异。有人被震断心脉,有人被揑碎喉结,更有人的颅骨直接被击碎,皆是被一击毙命。这些死者皆非等闲之辈,都是飞鹰堂的高层人物,每个人的修为都有玄丹境的实力。纵算被人暗中偷袭,也不致毫无抗衡地被一招灭杀。 一众黑衣人顿时紧张地在大厅内四下搜寻,刺客在那里?寻遍了厅内的每一角落,仍无任何发现。外面守卫森严,这些刺客是怎样进来的?杀完人后又是如何凭空人间蒸发?太诡异! 正当飞鹰堂的一众高层人物在惊惶中,云里雾里瞎乱猜想时,陆随风几人巳悄然离开了虎贲军的营地。 有守卫在幌忽中,似看见几个青衣人影一闪而逝,疑视幻觉,事后方知营中出了大事,才将这可疑的现象如实呈报了上去。不过,仅凭这蛛丝马迹便可确定,一定是青衣楼的刺客杀手所为。对方到底还是先动手了!巳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地步! 回程途中,罗惊鸿对这次的行动一路惊叹连连,区区五人夜闯虎贲军营地,就巳够疯狂了。非旦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潜入军营,巧妙地避过无数名哨暗桩,准确地判断出对方帅部的确切位置,瞒天过海地越过戒备森严的防卫,对其总部施以雷霆袭杀,事毕之后竟然毫发未损的悄然拂衣去。可谓来去如风,了无痕迹。其间对时机的把握,临埸的机变和准确预判可堪完美,妙到毫端。 "不知另一路的情况怎样了?"感叹之余,罗惊鸿又担心起紫燕他们一路人的安危来。 "呵呵!看情形绝不会比我们轻松,不定此时正在青衣楼总部血拼也未可知?"欧阳无忌信口说道:"只要有那只凤在,通常都会将局面搅乱扩大。那有我们龙大哥这般稳健识大局。" "那是!我龙飞是谁?那是拥有你们老大一半智慧的人,岂是常人可比。"龙飞毫不谦逊地哈哈道:"你也太小看凤儿了,她智商绝不比你这胖子低,关键时刻自然知道轻重。何况还有紫燕在她身边,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麻烦。" "龙飞说得没错!纵算埸面意外失控,凭他们的实力,全身而退应无多大问题。"陆随风似乎一点不担心他们的安危,无论发生什么状况,只要别把戏演漏了就算达成了最终目的。 与此同时,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府邸设在一处豪华的庄园内,外表看来像一户富豪人家的产业,平时连个护园守卫都看不见。实则园内却是机关密布,杀机重重。花间树下,石径小道,楼台亭阁间都暗藏着致人于死地机关消息。外来之人稍有触碰便会瞬间毙命,就算能侥幸躲过各种机关消息的袭杀,也会惊动隐伏于暗中的护卫高手,犹胜于龙潭虎穴。 云无涯也曾在暗中探测过几次,隐隐察觉到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固而并未深入探测,对园内的情形也是一无所知。 高耸的围墙并不是障碍,在夜色的掩隐下,几人一个纵身便轻灵地越墙而过,点尘不惊地落在一片柔软的草坪上。 "太静了,静得有些令人毛骨耸然。"欧阳明月压低嗓音轻声地言道。 "我们根本就不知自己在庄园的什么位置,总不能一处处地寻找目标的具体位置吧?"傅大叔在黑暗中四下张望着,唯见林木小道间有几盏昏灯在风中摇曵着,犹似鬼火般的阴气森森。 "得找个人来弄清园内情况!"青风有些不耐立起身,径自朝着不远处的一条石径小道行去,唯有以身作饵才能引人现身出来。这只凤如是想着,这是当下唯一可行之法。 紫燕欲想出声阻止,这只凤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而意外来得更快。青凤的脚刚踏上石径小道,地面倏地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竟毫无征兆地一下裂了开来。 青凤足下一触地面,便觉地面传出轻微的颤动,天生俱来的危机感令她心头一紧,暗觉不妙,身形瞬间拔起脱离地面,掠向空中,眼角余光瞥见身下骇然裂开一道二米宽的口子,黑幽幽地看不见底,数秒之后裂口又迅速合上回复了原状。 所幸青凤见机得早,侥幸逃过一刼。否则,一旦陷入其中,纵算修为超绝不凡,要想轻易逃出生天,只怕也不是易事。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夜袭总堂(下) 青凤骇然地悬浮于虚空之中,惊魂方定之际,忽觉左右两旁的树梢间同时射出两道人影,奔雷电驰般地凌空朝着自己飞扑而来。终于有人肯现身了,自己这个险些被呑噬的饵,终究还是引出了鱼儿。只要不是那些防不胜防的机会消息,何惧之有?心中正窝着一团火,正好拿两个背运的傢伙出出气。 人未至,劲风巳然扑面袭来,两道人影几乎同时隔空拍出一掌。此时欲想闪避巳是不及,更何况这只凤根本就没想过要躲闪。转念间,两道掌影巳无差别地轰然印在目标身上,两股强劲的掌风足可开山裂石,人若被其击中势必当埸骨碎肉裂,五脏俱焚。 事实并非如此,青凤的确被击中了,但掌影及身时却有如泥牛如海,并未听见什么骨碎肉裂的声响,对方的掌力仿佛像是击在柔软如绵的气团之上,毫无着力之处。这种感觉十分不妙,绝对是个危险的信号。对方两人欲想抽掌撤离,却似深陷泥潭,欲拔不能。进退两难之际,忽觉浑身上下竟然动弹不得,似被一条无形无色絲索紧紧地捆绑着,越是挣扎,絲索勒得越紧,想发声嘶喊,却是都张口无声。 "去!"青凤轻喝一声,两团黑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弧线,砰然落在紫燕几人的面前。 这只凤的行为虽然有些冒失,但这引蛇出洞之举倒也还真的管用,如今有了两个活口,好歹也能从其口中弄出点有用的内容来。 青凤回到地面时,云无涯巳冷酷地挥剑斩下了其中一人的头颅,像球一般地滚到另一人面前;"我问你说,如有一句不实之言,我会让你和他一样,瞬间变成无头之尸。" 那人一身青衣,青巾罩面,看他连连点头的模样,巳是被吓得不轻。云无涯的这招血腥的杀伐手段,绝对是典型的杀鸡警猴之举,看上去似乎像是发生了一点效果。要想从这些杀手死士的口中掏出口供,绝不是件轻易之事,势必采用一些非常手段,摧垮其心智,世上有许多事,比死亡更可怕。 "你们青衣楼总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我不会问第二遍。"云无涯冷气森森地问。 "在……在副指挥使府邸的的地下室,沿途机关重重,还……" "还有什么?若有半句虚言,身首倾刻分离。.520小说网"云无涯杀机凛然地冷哼道。 "还有数百高手隐伏于暗中,没人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青衣人杀手颤颤巍巍地言道。 "你且在前面引路,千万别动任何歪心思。你不妨用你的项上头赌一把试试?"云无涯冷笑道,青衣人闻之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中暗道一声;杀神! 青凤念动之下便松开了捆住他双腿的风索,上半身仍被风索牢牢地捆绑着难以动弹。 夜色中,青衣人小心地领引着众人左转右拐地朝前行进,放弃曲折蜿蜒的石径小道,专捻林木花丛间穿行绕走,一路之上倒也再未遭遇过机关消息。但众人仍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以防骤生突变。 沿途经过了不少亭台楼阁,从一片花木丛林间穿出,青衣人止住了脚步,前面是一片由青岩石铺就宽道,道路的尽头是一座三层楼的大殿式建筑,夜色下仍显得十分古朴厚重,气势如山。 "穿过这条通道,前面的这座大殿便是我们总部所在地。"青衣人颤声言道。 "大殿离此约有二十米,这片区域定然设有机关消息,我没说错吧?"云无涯冷声道:"那还不前面引路?" "我若现身,与死没什么分别。我若将通过此处的方法告知你们,可否让我离去?"青衣人问道。 "你很配合,我们不会为难于你!"云无涯言道。 青衣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相信对方所言不虚;"左三右四,进五退一,照此推进,方可安然无夷。稍有一步偏差,便会触发机关。" "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地下室的入口在那里?"云无涯问道。 "不知道!只有青衣楼高层的核心人物,才有权知道开启机关密门的位署和方法。"青衣人杀手言尽于此,该说的已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云无涯也未再继续逼问,伸手在他颈后拍了一下,将其击晕后扔进了树丛中。 青凤首当其冲,照着青衣所的说口诀;左三右四,进五退一。果然没有触发机关的迹象,众人紧随其后,安然无恙地走过青岩石通道。 据青衣人所言,殿内并未设制机关消息,众人可以放心入殿搜寻机关密门。 门敞开着,大殿内十分空旷,四角各悬吊着一盏昏黄的灯火,殿内除了两旁各放着一个兵器架外,并无其它多余的摆设。照说殿高三层,却看不见一道楼口,甚至四壁光滑如镜,连一扇房门都没有。处处透着古怪,一切都显得十分神秘和诡异。 众人在门外仔细的观察了片刻,殿内绝不可能如青衣人说的那么简单,或许他真的不知内情。总之,即然已到了门前,纵算殿内危机四伏,好歹也得闯上一闯。否则,岂非前功尽弃,此行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 紫燕是此次行动的带队,有权视情况的变化做出进退的决定。若无功而退,虽无任何损伤,却也意味着行动失败,势必会使陆随风的全盘大局因此而功亏一篑。 "姐!不如让凤儿进去先探探情况,如发什么变故,你们也可在外接应。"青凤话落,不待紫燕回应,身形一动巳飞速地闪入了殿内。 青凤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脚尖点地便腾身飞起,犹如蜻蜓点水般在殿内飞快地遊走了一遍,并未触动任何机关消息,这才放缓身形在殿壁上四处敲敲拍拍,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随对殿外众人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向众人示意殿内安全。 如此怪异的一座大殿,处处透着诡秘和诸多疑虑,会安全么? 紫燕接到青凤的暗示,心中虽存着一点疑虑,却也未及多想便领着众人进入殿内。下一刻,大殿的门轰然自动关闭,与此同时,光滑如镜的殿壁随着一阵咔咔声响,一下呈现出六道门洞,每道门洞中同时涌出一批青人蒙面人,俱皆兵刃出鞘,气息冷冽森寒,个个杀气澟然。 殿内果然藏有玄机,青衣楼总部又岂是可以任人轻易善闯入,绝对是有进无出,来得去不得。 见到这杀气盈然的阵势,刺客杀手不下百人之数,紫燕的心反倒定了下来,她所顾忌的是那些防不胜防的机关消息,现了身的杀手刺客,失去了骤然袭杀的优势,对他们这群人而言巳难造成什么致命的威胁。 空旷的大殿内一下湧出这许多人,虽嫌有些狭窄,却不引响杀人。五人对百人,通常情形下唯有被宰受屠的份。但眼前这五人似无这种觉悟,个个神色淡定,眼中还微显喜色,当真令人有些大为不解。不待对方一涌而上,五人一下散了开来,各自朝着一个方位闲庭信步般的行了过去。 这是什么状况?一众青衣人杀手一时间有些傻眼了,对方如若聚于一处,背靠背的组成防御之势,倒也能挺上一时半刻,似这般只身孤影,不须一个照面瞬间便会被乱刃分尸。 事出反常势必藏有玄机,这些青衣人皆是受过严酷的训练杀手,绝不会因此而掉以轻心。每个人的身上几乎同时散发出森冷的杀气,殿内的温度象是一下低了几度,令人遍体生寒。 刷刷刷! 青衣人十分默契地分成五组,每组二十来人,青影闪动间巳迅速地将各自的目标重重围住,犹似狼群很盯上了一只羊,分分秒秒可以将其撕裂呑噬。 只可惜他们却不知自己困住的是披着羊皮的狮虎,一旦显露出真容,自身瞬间便会从狼变为一群羔羊。 呛! 云无涯踏前一步,一抹精光划空而过,血光迸射,冲前的三个黑衣同时捂住咽喉,目显惊骇之色,张口无声,瞬间齐齐呯然倒下。 再踏一步,剑出,眉心一点红。独孤剑出势必见血,一步杀一人,是生是死唯听天命。 落英纷飞! 欧阳明月一剑飞掦,漫空落英纷洒,四围的青衣人骤见片片落英薄如蝉翼,嗡嗡颤响,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皆被旋舞的落英笼罩,每片落英划过身体都会带走一溜血花,留下一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的裂口。一时间人人自危,险象环生,自保尚且不足,那里还有心去攻击对手。 紫燕此时屏弃仁慈之心,这些杀手刺客冷血残忍,毫不姑息的拍出一招"风云剑势",平地风起云涌,云涛滚荡,瞬间便将围攻的一众青衣人席卷其中,风刀云刃肆意切割,漫空血花绽放…… 这只凤更是出手干净利落,这些青衣人在她眼中有如垃圾一般,那未等对方挥刀舞剑的攻杀上来,巳被无形无色的风索牢牢绑定,众皆姿态各异,双目外突,神色骇然,有血从口鼻溢出,状甚恐怖。 傅大叔那端战亊相对几人就血腥多了,一地的残肢断臂,甚至有人被栏腰切成两断内脏四溅,埸面有些残不忍睹。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一百九十四章 驱虎呑狼 呼吸之间,大殿内巳是尸横一地,残肢断臂触目惊心,剩于的一众青衣人杀手,还有一战之力的,皆巳被这摧枯拉朽般的血杀景象惊破了胆,那里还敢继续加以围杀,纷纷怆惶的四下走避,似若惊弓之鸟般的退回来时的洞壁内。 刹那间,大殿内巳无一个能站立着的青衣人。地上还有十来个尚还能喘气的,尽皆受创非浅,痛不堪的悲呼连连。 洞壁的门又迅速地合拢,想要继续追杀也无门可入。不过,此行的目的意在突袭靑衣楼总部,本应该是一击即抽身退走,没想到会将场面弄得这般闹腾,如此血腥。 "走!"紫燕一声轻喝,挥手一掌将紧闭的殿门轰然击破,众人纷纷随着掠出殿外,顺着原路迅速地离开了这座诡秘的庄园。 在青衣楼的总部,百人围杀五个闯入者,非旦无功,更是让其从容地全身而退,还留下这一地横尸,残肢断臂……这还是令人闻风胆寒的青衣楼么? 大殿内重新出现二十来个青衣蒙面人,人人垂首肃然而立。为首的一人冷然地扫视着血腥的现埸;"来者何方神圣?" "主上!从衣着装束上来看,应该是飞鹰堂之人所为。" "飞鹰堂何时竟雪藏有如此高手?难怪敢肆无忌惮地硬闯我青衣楼总部。"为首青衣人冷气森森地道:"看来对方巳迫不急待地要与我们决一高低,也是时候该做个彻底的了断了。" "主上所言甚是!飞鹰堂和我们已明争暗斗了数年之久,彼此虽是受损不轻,但也只局限于小规模的争锋抗衡。但这种突袭总部之举,却还是第一次,可见对方意图巳十分明确,定然是在向我们示威宣战。" "我等早巳想将飞鹰堂彻底铲除,只等主上一声令下,定将其从这世上抹去。" 一众青衣人群情激愤,纷纷含怒请战,誓与青衣楼一战定乾坤。 为首青衣人似也被这种悲愤激昂的气氛所感染,目中杀机涌现;"各楼迅速调齐人手,迅速前往青岚山集结!副总楼主即刻向飞鹰堂发出约战书,地点就选在青岚山,时间由对方定。" "是!"身旁的一个青衣蒙面人肃然应声道。 "此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战如不能将飞鹰堂一举击溃,就是青衣楼在这世上从此消失。青衣堂生死存亡在此一举,各位须当倾力以赴。否则……"为首青衣人冷酷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主上的一声冷哼意味着什么?一众青衣人心知肚明;胜则功厚,败则亡! 驱虎呑狼,这是陆随风初始便定下了的方略。面对两股有着深厚背景和强大势力的对手,唯智取不可力敌。更不能让这两股势力相安无事,甚而共同联起手来一致对外。此次的驱虎呑狼行动几乎是同一时间进行,令其虎吼狼嚎,在极度狂怒中失却最后的忍耐和冷静,至令双方势必一战,不惜一战! 至于双方谁胜谁负已不重要,因为此战根本就没有赢家,定必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粉结局。青衣楼和飞鹰堂这两股暗势力,经此一役,从此再也难成气侯,不再会具有潜在的巨大威胁。 但这两方明面上的势力却是仍然十分棘手,一个锦衣卫,一个虎贲军,俱都是庞然大物。尚偌对方仍要一意孤行的假公济私,狼要吃羊可以寻出无数条理由,的确有些令人防不胜。不到万不得巳之时,尽可能的避而远之,正面冲突会将事态扩大到难以轻易收埸境地。 陆随风本可以用丹师殿这张牌去强行威慑对方,甚而亮出自已八品丹师的尊崇身份,或许事态会发生根本的逆转。但这不是他行事的风格,这种动赢便以身份慑人之事,他一向不屑为之。逆境中方显真本色,这是一种身心所必须的历练过程。更何况,他心中另藏着腹案,唯在束手无筞,处于绝境之时方可实施。 碧清园中没人会关心下一步该如何做?一切只须听命行事即可。 难得有一份闲暇时光,异大陆的别样风情,帝都的繁华,自然须尽情的领略一番。众人皆是出双入对地徜徉于帝都的大街小巷,兴致盎然,乐此不疲。 龙飞和傅大叔很是郁闷,唯有这二人被陆随风派去打探青衣楼和飞鹰堂火拼的状况,直到三日后方才返回碧清园。 距帝都三十里外的青岚山,成群的白头鸦在空中不停地盘旋,凄厉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大凡白头鸦出现的地方,必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而大量白头鸦聚集之地,一定是遍野横尸,血流成河。 青岚山正是青衣楼和飞鹰约定的决战之地,从这漫山荒岭间横七竖八积尸如山埸景来看,不难想当时的战况有多么惨烈,许多尸体都巳身首分离,残肢断臂,内脏四溅,周边的泥土都被血浸染成盈红的颜色。上万俱暴尸荒山的尸体任由成百上千的白头鸦尽情地啄食,其状实是惨不忍睹。 自此一役,这一楼一堂的精英几乎丧失殆尽,巳然名存实亡,再也无能兴风掀浪。陆随风设下的驱虎呑狼之策,可谓是立杆见影,虎死狼亡,潜在的威胁几乎巳不复存在。 算算日子,文圣会大赛巳接近了尾声,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角逐,优胜的选手尽皆浮出了水面。陆随风等人再次登临紫月湖的飞云岛,此番巳是轻车熟路,不再满岛胡乱转悠。只因各项赛事都巳比试完毕,所有的区域巳被全部清空,唯剩下岛中央的主赛埸,所有人都纷纷向那里聚集。 "惊鸿!" 在众人前往主赛埸的途中,竟有呼喊罗惊鸿的名字。顺着声音望去,但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子从路旁的一条小道上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大哥!"罗惊鸿惊诧地叫了一声,神色间略微显得有些紧张,或许是这位大哥昔日的滛威犹存,虽数年未见,阴影仍未完全抹去。 大哥罗天云看上去倒也风神俊朗,只是目中神光显得有些阴沉,纵算一脸堆笑,也会令人心中徒生戒意,尽可能的敬而远之。冷冷地打谅着罗惊鸿,嘴角不经意地往上掀了掀;"多年未见,竟没一点长进!" "是么!拜你和二哥所赐,小弟唯有亡命异乡,浪迹天涯。生存尚且艰幸,那有闲暇潜心修文习武?"罗惊鸿适时调整好自身的心态,一脸冷然地言道。 "那到也是!或许生在普通的平凡人家,你我兄弟或可相安无事,情同手足。怎奈身不由己,家族未来的传承和撑控者只能有一位,余下之人只能成为权力的牺牲者。现实本就十分残酷,唯有愚腐之人才会一味地去分别是非对错。"大哥罗天云冷漠地言道,听上去十分冷血。 罗惊鸿闻言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我本无意卷入家族的权力之争,所以也没组建什么"所谓"的私人势力。没想到你和二哥却私下苟且联手,不顾一点手足血脉亲情,竟然不惜一切万里追杀,欲将我致之死地而后快。如此做为实令人心寒齿冷,此生的兄弟情份也就到头了。唯剩下一江仇怨,满腔悲愤。" "哦!如此说来,你此番回来是想雪耻复仇了?"大哥罗天云面带不屑地冷笑道:"就凭你现在的这点能耐,还有你身边的这几位不知死活的狐朋狗友,妄言报仇,岂非是在痴人说梦!" "你怎样理解都可以!你尽可故计重施,至于有无能耐接下来,拭目以待。不过,人做过的事就要有承担的觉悟,不管愿不愿意,终须要面对。"罗惊鸿语藏深意地言道。 "哼!别以为寄身于丹师殿的产业之中,我等就奈何不了你,从你们敢踏入帝都的一刻起,在我眼里巳经是一堆死人了。"罗天云的眼中杀机森森;"你信不信,我此刻就可将你轻易抹杀?" "白痴!"陆随风在一旁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冷哼一声;"你有胆动手试试看?我保证倒地的那个人一定是你。不信可用你的命赌一把!" 嗯!罗天云本来真有动手的打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日后还真不易撞见。忽闻陆随风这般冷不丁的一说,心中还真打了个颤。微眯着眼打谅着说话之人,似欲探清对方的虚实,再作定论。左瞄右探,见此人实在是平平无奇,甚而连武者应有气息波动也察觉不到。这小子那来这么大的口气?不会是在虚张声…… "呵呵!还真有人能一言便将大哥给镇住了。奇哉?" 另一条小道上,忽然传来一句十分不中听的话,接着便看见一位相貌与罗惊鸿有几分相似之处的男子,年龄也在三十出点头,同样的锦衣华服,气质上就要比罗天云看上去亲和随意多了。此人不用猜都知道,定是罗惊鸿的二哥罗飞羽了。 关注官方微信(wap_),《玄武裂天》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 第一百九十五章 虎狼兄弟 这对虎狼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飞云岛上,绝非偶然,类似他们这种身份来历的人物,今日却是也来了不少。【..】.皆因文圣会大赛各项赛事的优胜者都将震撼出炉,这些人未来都可能会鲤鱼跳龙门,登堂入室,甚而封侯拜相也未可知。提前先来结个善缘,留一份交情,有益无害,日后在仕途上也可相互有些照应,这是官埸中心照不宣的一种潜规则。所以,这对虎狼兄弟同时在此处出现也就不奇怪了。 "嗯?惊鸿也在这里,你怎敢重回帝都,就不怕你这位大哥当埸将你给撕了?"二哥罗飞羽呵呵地朗笑道,一下就将屎盆子全扣在罗天云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似欲置身事外。 "他的确有这心思,不过心里有点没底。你不妨搭把手,可以多几分胜算。"罗惊鸿无尽鄙视地撇了撇嘴;"你俩不是一向共同进退,十分黙契,岂可袖手旁观?" "哼!你罗老二少在这里扮君子,说起阴狠歹毒,还真没几人赶得上你。我们之间的帐日后慢慢算。"罗天云阴冷地道:"别忘了罗老三此番要找的可不是我一人,你飞鹰堂也脱不了干糸。" "那又如何?难不成真在这里联手将他干掉?"罗飞羽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别忘了此间是什么地方,连帝师夜虚天大人今日都亲临岛上。如在他的眼皮下弄出什么血案来,你该知道是何后果有多严重?" "你们这对虎狼兄弟果然不是人!对自己的血脉兄弟倘且如此无情无义,连妖兽都比你俩热血多了。"陆随风凭生最恨此类寡情薄义的的冷血之辈,大有将这二人当埸抹杀的冲动。 "你小子是谁?我兄弟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滚一边去!"罗飞羽笑脸一收,面呈杀机冷斥道。 "你俩算个什么东西?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如不看在惊鸿的份上,本姑娘早巳让你二人变成两具死尸了!"青凤忍无可忍,已到了发彪的边沿,如不是紫燕在一旁拉住,这只凤真会当埸弄出人命来。 罗惊鸿见青凤发彪,还真暗暗揑了一把汗,她才不会乎这里是什么状况,一怒之下只怕连大帝都敢灭了。他虽对这两位兄长深恶痛绝,但仍不忍致其于死地。更何况自己的娘亲至今还在他们的撑控之中,可谓是有些投鼠忌器。 "我们少爷能这般对你们说话,算是给足面子了!"罗惊鸿有些雷人地道。 "你说什么?堂堂罗家三少竟称人为少爷?"罗天云直接怀疑自己的耳朵岀了问题,家族中的恩怨情仇是一回事,却不容外人对家族中人有絲毫的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 罗飞羽此时的神光似若看死人般的冰冷;"错过今日,你必死无疑!" "是么?很多人都曾说过这种狠话,结果是我仍活着,说话的人却躺在了土里。如觉得自己活累了,你大可试试!"陆随风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像似见了鬼似的浑身抖了一下,直觉肌肤有如刀割般的生痛,惊惶地四下张望,疑是被人在暗中偷袭了,压根没联想到会是眼前的这个平庸无奇的小子所为。 经此一惊一乍,这对虎狼兄已无意在此稍留片刻,双双丢下一句狠话,冷哼一声,各自分头匆匆地离去。 飞云岛的中心地带有一片开阔地带,足可同时容下上千人而不显拥挤。背靠山岩处临时搭建起一座巨大的平台,台上另设有一处贵宾席,能在此拥有一席之位的人皆是位高权重,或响誊一方名流高士,个个气势如山,不苟言笑,气埸一派肃然。皆因一位大人物端坐其间;帝师,夜虚天,当今帝国的智者,武道第一人。 台下人头鑚动,却无喧哗嚣闹之声,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高台之上,高台上的正中央正襟危坐一位身着淡黄长衫的男子,气宇轩昂,又不失儒雅之风。此人正这一届文圣会大赛全能获得者。两旁分别坐着琴,棋,诗,画的前三名获得者。 有人在台上煽情地侃侃而谈,足有一刻钟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宣讲;"现在,震奋心弦的一刻来临了,鱼跃龙门的机会就在眼前,稍纵即逝,能把握机会的人才会有辉煌的前程。只要你拥有足够实力,信心,以无畏的勇气去挑战这些头顶璀璨光环的文壇俊秀,胜者必将一步登顶,光彩四射。当然,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失败者的代价自然也十分高昂。勇之!慎之! "挑战失败的代价是什么?"青风向身旁的罗惊鸿问道。 "台上的十三人,挑战的筹码都不一样。比如挑战第三名或第一名,之间的差别至少是十倍的悬殊。"罗惊鸿解释道。 "这样呀!那凤儿就去挑战第三名算了!"青凤搓搓手,一副跃跃欲上的模样。 "凤儿还真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过这次没人替你付账!自已看着办!"陆随风提醒道。 "小气!我姐一定会替凤儿还上的,不劳姐夫你费心!"青凤冷哼道。 罗惊鸿楞楞地望着这只凤,一脸迷茫地道:"凤儿大姐像是知道自己必输无疑,却又执意想做送财美女,却是为何?" 青凤阴阴一笑,贴着罗惊鸿的耳边低声地嘀咕道;"我若不送点小财出去,姐夫怎会上台去抱大财回来?" 呃!罗惊鸿闻言额头顿时布满了黑线,这只凤当真不是人,一肚子全是歪心思。日后得多留点神,否则一不小心被其卖了还在开心的帮着数金币。 几人低声的闲聊间,巳上去了好几位信心满满勇气可嘉的挑战者,不过下来时却是一脸苦相,神情沮丧到了极点,至于付出了多高昂的代价,距离太远,没人能看得清楚。 这只凤果然非比等闲!罗惊鸿只抬眼看了看台上,身边的青凤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竟然出现在了高台上。 "就是你了!"青凤指着字画区的的第三名选手,大咧咧地道:"说说挑战规则!" 那人立起身来彬彬有礼的施了一礼,和风细雨地道;"承蒙姑娘看重,本公子恭敬不如从命。"随指了指一旁的画卷;"这里有上中下三个等级的空白字画卷,不知姑娘要选何种等级?" "这样呀!"青凤一双凤目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游戏规则;"众在参与!本姑娘就挑下等画卷吧!"话落,便径自拿起一卷低等画卷铺展开来,一旁的笔砚墨都是事先早准备好的,好个青凤连想都没多想一下,掦笔洒墨间,便一气喝成的一挥而就,不过才几个呼吸,一只栩栩如生的青凤已跃然画卷之上,乍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样,微妙微肖,连她都十分欣赏自己的这副"凤翅天翔"的大作,还真没想到自己竟有这般大才。殊不知笑颜还未绽开来,便突然地定格了。画卷的下端一阵闪烁,很快便呈现出了鉴定结果;积分:半成,赔偿金额九百五十万。 "切!这也太不给本姑娘一点面子了。"看到鉴定结果虽有些失望,不过却笑得十分开心。这丫不过一刻之间就没了九百五十万金币,居然还笑得出来?当然,抛砖才能引玉嘛! "嘻嘻!本姑娘挑战失败!"随即掏出一张早巳准备好的金卡,往画卷上一搁,蹦蹦跳跳地哼着小曲儿溜下台下去。 这丫竟然还赢得了一片掌声,当真令人太无语了。 "姐!怎么样,凤儿的表现还过得去吧?"青凤冲着陆随风倒着竖起大手拇。 "凤儿的自画像出神入化,那画卷上的秘法不识货。"陆随风惋惜地叹;"看来还真得找其讨个公道不是?" "那是!早就知道姐夫不会看着凤儿白白吃这种亏。"青凤一副阴谋得逞的奸笑。 自青凤下台之后,再无一人敢继续上台挑战,眼看日头逐渐西斜,照此情形下去,唯有宣布挑战精英的大戏结束了。 埸下忽然暴起一雷鸣般的掌声,终于又有人敢悍不畏输的上台挑战了。 一袭青衫飘飘地出现在高台上的正中央,黙黙地环视台上的一众精英俊才,久久未见其有举动。台下一沉寂,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猜测着他会挑战其中的那一位俊才? 贵宾席上有一双眼睛骤然一亮,随即微微眯着眼,射出一线神光,来回地在青衫身上扫视着,嘴角隐隐泛起一絲不易察觉的笑意。夜虚天!帝师夜虚天竟然会如此用心地去关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衫人;终究还是现身了!夜虚天在心里喃喃道。 哗! 台下骤然又暴起一片惊呼。 "天啦!居然敢挑战全能第一人?!" "这厮脑子没问题吧?否则,怎会做出这般逆天的作为?" "反正挑谁都是一个输字,倒不如挑个顶级的,虽败犹荣。" 台下的议论纷呈,陆随风却是听而未闻,在众人聚焦的视线中一步步走向端坐正中央的全能第一人;一身华贵的锦服,嘴角微微掀了掀,目中露出戏谑的笑意,更是充斥无尽的不屑之色。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惊才艳艳的对决 陆随风欠了欠身,对着那位端坐中央位置的全能第一人,彬彬有节的施了一礼,忽然有些雷人地开口问道;"大叔尊姓?" 哗!全场顿然再次引发一片哗然【..】.这人看上去也才三十五六的模样,很老吗?那倒不是!只不过陆随风年未满二十,叫声大叔也实不为过。 "赫连朝阳!"赫连朝阳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愠色,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心中有愤也发作不得,感觉十分憋屈,像是一下呑了一只死苍蝇般的难受。 "很灿烂的名字!旭日辉映大地,给人以温暖和希望。只是人却稍嫌冷了点,别温暖了大地万物却冷了自己。"陆随风感慨地悠悠叹道。 "你不会只是上台来聊天的吧?"赫连朝阳压抑着内心的恼怒,冷笑连连地道。 "那到没这雅兴!更没兴趣玩这种挑战的游戏。只是怕你高手寂寞,无人敢与之争锋,显得十分无趣,故而前来陪你切磋一番。"陆随风抬头看了看日头;"日巳西斜,这棋之一道太过耗费时间,不如就在诗,画之上尽展所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何?" "如你所愿!不知先从那一项开始?"赫连朝阳立起身来,很快屏弃心中所有的不快,对方虽说不是正式挑战,自己也绝不能在切磋中稍逊一筹,让头上光环蒙羞失色。 "字,画一道,巳很久未曾涉及了,我就抛砖引玉,博众一笑。"陆随风从凤儿口中得知游戏的规则,随手从上等画卷中十分随意取了一卷轴,突然掦手抛向高空,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直朝高后的岩壁之上飞掠而去,奔行的画卷直至岩壁方寸,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操控一般,缓缓紧贴近岩壁的十米高处,画卷随之习习地舒展开来。 "这廝在弄什么玄虚?画卷如此之高,难不成想凌空作画?" "这手虚空控物之技太亮眼了,出手不凡,接下来不知还会带来什么惊艳之举?" 帝师夜虚天的眼睛再次一亮,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好精湛的隔空控物之法……" 赫连朝阳同样被陆随风这一手惊艳之举所震撼,却不知此举的意图是什么?踏空作画?这未免也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平时兴之所至玩玩还可以,这埸合弄这种吸人眼球,标新立意的把戏,唯有自取其辱而巳。 人人都在猜测陆随风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在十米高的画卷之上作画,陆随风却好整以闲地在一块砚上不紧不慢捻着墨,不时地观察一下墨汁的浓淡深浅度,以及均匀程度。画之一道,每个人对墨汁的要求深浅浓淡各有所取,完全取决于作品的需要。 在无数双眼睛的期待下,陆随风手持砚台,相距岩壁十米之处,这才止住了前行的身形,昂首望了望岩壁上的画卷,突然做了个令人齐声惊呼的举动;手中的砚台倏地被抛向了高空之中,砚中墨汁骤然四溅飞洒…… 呼吸间,砚台急速地直坠而下,而一蓬墨雨却始终未有一滴洒落,具皆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陆随风青衫飘飘,两目微闭,嘴角含笑,神态宁静而端重,脑海中逐渐呈现出一副图案的景象…… 以指代笔轻舞淡描,挥洒点揉,虚空的墨雨随着手指间变换,一絲絲,一缕缕,轻柔地飞向岩壁上的空白画卷,随着墨迹循序递增,片刻之间,一幅空山新雨后,碧天如洗,轻风掠过,竹梢摇曵,竹浪轻荡的画面逐渐呈现出来。随着手指间的挥掦环绕,空间的最后一抹墨雨,犹似一位柔顺的少女静静地仰躺在画中,恰是一条碎石幽径蜿蜒伸向竹林间…… 陆随风最后在画上提了一行字;竹径通幽处,玄机隐尽头。其中的深意唯有潜心品画之人方能领略感悟,境物随心而转,深浅自知。 墨尽画成,画卷骤然一阵颤动,随之透出袅袅紫雾轻烟,循环缭绕,久久不息。 嘶!贵宾席上的帝师夜虚天深吸了一口,最终的鉴定结果虽未显示出来,但这种卷透紫气的埸景唯在书中有所记载,乃是举世罕见的紫气圣品之作。当下却真实无虚的展现在眼前,尽管心境定力不凡,也禁不住震撼不已。 心神间不自觉地随着画中的意境;沿着竹林石径蜿蜒而行,方自踏入幽处尽头,但觉眼前骤然星移斗转,周边的景物不断地变更转换……惊诧中骇然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叶孤丹之上,江天一色,苍茫无际,惊涛拍空卷起千堆雪。孤丹随波,起伏跌宕,险象横生,分分秒秒皆有被白浪侵呑之夷,涛起浪落间却又有惊无险,相安无事。 眼前景物斗然再次转换,心神微微一震,方自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高台之上。境随心转,适才的一幕恰似自己当前所处的境况。天凤帝国犹似那苍茫无际的江河,帝师之位恰如浪里孤丹……果然是幽径尽头藏玄机,微妙,玄妙,奇妙! 啊!哇!呀!呼!…… 高台之上传出一阵声调各异的惊唤之声,这些惊愕颤慄的呼声,竟发自于台上的十三位俊才的口中,每人的神情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人人额头见汗。他们不过是在岩壁前观画品画而巳,何以会同时出现这种失态的举措?不会都沿着竹林幽径走向了尽头吧? 陆随风也是一时起念,在画中随意布下了一个"幻阵",所谓相由心生,境随心转,观画之人自然会生出与人心神相应的幻象来。台上的这些俊才们一不留神,俱皆陷入了自身的心境幻象之中,连帝师夜虚天也都情难自禁坠入其间,何况他人乎! 紫雾轻烟逐渐隐退,画卷下端骤然有一个个金字闪烁呈现出来;圣品中级,积分,十成,奖励金额三亿。 当台上的主持用惊颤的声音向台下宣布时,台下十分意处地一片沉寂,似在消化这个信息,还是在质疑自己的听觉? 良久,骤然掌声雷动,惊呼狂喊之声此起彼此伏,能亲眼见证一件圣品的诞生,虽然离得很远,没怎么看清,却也足以自傲平生。 岩壁上的画卷习习地收拢,缓缓地落在陆随风手上,台上的主持已大跨步地走了过来,将一张蓄有三亿的金卡递给了陆随风。当然,这只是大赛主委会临时垫付,这笔账自然要算在赫连朝阳身上。不过没人会担心他无力偿还,他爹是谁?帝国的财政大臣。 当轮到赫连朝阳作画时,直觉笔若千斤,那里还有勇气去提,涨红着脸挥挥手,意思十分明确,自愧不如,唯有就此作罢,甘愿认输这一局。不过书法一道上,他却是显得底气十足,在帝国书法界那是绝对的颇有名气,平时上门讨教求指点的人,可谓络绎不绝,应接不暇。 此时再有涵养风度,下一局也不会容对方再捷足先登,索性毫不谦让地拿起一幅上等卷轴,缓缓展开卷面,屏气聚息将心神凝注于笔端之上,挥毫洒墨间有若溪水泉流潺潺淌过青青草丛,岩间石缝,轻柔缓急相得益彰,行云流水般浑然一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字字俊秀坚挺有若崒竹傲立,随风摇曵却仍然故我。颇有些柳体的风骨韵味。卷面上很快便现示出结果;上等,积分,五成,奖励金额一千万。 赫连朝阳深吐了口气,似对这结果十分满意。平时对这些上等卷轴始终怀着一份怯意,今日算是有些被逼上梁山,鼓足余勇故且一搏,五成的鉴定结果已超越了自己的期望。对方在画之一道上,大有巧夺天功之能,但要想在书法一道上战胜自己,几乎没有可能。不由得踌躇满志地望向陆随风,潇洒地做了个优稚的"请"势。 陆随见状淡然一笑,对方在书法一道上的确颇有功底造诣,也就仅此而巳。随即一抬手将一幅上等卷轴吸入手中,迎风一抖,卷轴凌空舒展开来,静静地悬浮于空中。执笔在手,气势斗然一变,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冷冽肃杀的气息,似若严冬飞雪般的森寒,四围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笔起风云色变,笔落天河倒悬,一勾一划有若刀削剑劈,一捺一撇恰似枪挑斧凿,一时间,卷轴上下杀气蒸腾,点点墨迹跃然卷上,仿佛都充斥着浓烈血腥味,最后一笔落下,悬浮的卷轴浑然一震,簌簌颤动不巳;十歨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侠士一怒惊鬼神,冷血潇洒的背后隐着多少爱恨情仇……画卷中仿佛隐现出一位仗剑而行侠士,三尽青锋滴血,肃杀中带着絲絲落寂和苍然,一步一挥剑……直吓得观赏之人骇然惊退,纷纷走避。 字里墨间充益着铮铮凛然杀气,令观者凭生幻象。这幅卷轴巳非凡品,果然又见紫雾轻烟透卷而出。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张网以待 千年来,从未有过一件圣品佳作现世,却在一日之间,竟一下便有两件圣品撼然问世,却不知这意味着的是什么征兆? 贵宾席间的帝师夜虚天在震惊之余,心中反而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虑疑,自觉有些庸人自扰。(77nt.千千小说网)txt小说下载(шщш.щuruo.網首发)(.)但那幅画中的意境却始终在他心中挥之不弃,难道真会有什么危机迫在眉睫? 圣品初等,积分,十成,奖励金额一亿。 鉴定结果虽巳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一旦坐实无虚,赫连朝阳纵有心理准备,一下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直呼对方根本不是人。 赫连朝阳本是恃才傲物之辈,心气颇高,连连受措之下顿感颜面无存,如不设法赢回一局,这全能之首的光环岂非暗淡无色。心中寻思着,自己在詩词一道上颇有天赋,时有灵感迸发,连帝师大人也曾赞誉有加,尤其是这临场即兴作诗更是自己的优势所在,若无意外,应可挽回一局。 此时,主持人巳迫不急待奖励金额将交付给了陆随风,随即将卷轴迅速地收起,这可是圣品之作,对方完全有权将其居为己有,迟则恐有生变,帝国的损失可就大了去。 接下来,按照赫连朝阳的提议,进行诗词一道的比试,而且是即兴作诗,须请一人临埸命题。贵宾席上有人适时地出声喷出一个字;"山!" 以"山"为题,听上去很是普通寻常,但如想将"山"的气势神韵淋漓尽致地在诗中表现出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繁至简,这个理众所周知。 赫连朝阳闻声轻皱了皱眉,缓步走到卷轴旁,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上等卷轴。如今巳然连输了两埸,所谓债多不愁,重要的是声誉频频受损,致使本来金光灿灿的前程蒙尘,情何以堪?如再败一局,也无颜再坐上这全能之首的宝位了。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清空一切负面的情绪,心境顿然一片空明,脑中忽有一道灵光暴闪,全身浑然微震,神色间似有红光迸发,神彩飞掦,骤然挥豪洒墨,笔走龙蛇,倾刻间,一首"山"之大作一气喝成的跃然卷上;"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果然不负全能首位之名,此吟"山"一诗,足可令其全能之首位无人再可能撼动。这空灵悠远的意境,令人瞬间复归于万籁俱寂的境界。静美和壮美是自然界的两种类别,静而近于空无,幽而略带清寂,宛如太古之境。"人语"二字更是妙不可言,或可指啾啾鸟语,潺潺泉流,唧唧虫鸣,瑟瑟风声,相互交织,静寂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可谓诗中藏画,诗画交融,美妙绝伦。 "好诗!" "空谷传音,愈见空谷之空。空山人语,更显空山之寂。" 贵宾席上有高士大儒点评,赞誉,连陆随风也禁不住轻声击掌连连叫好称妙。 遗憾的是如此佳作,却未见卷轴上透出紫气轻烟。这有声的寂静,有光的幽暗,的确有些难以定论。鉴定的结果在众目期待中呈现出来;上等高品,积分,十成。奖励金额五千万。 哇! 有惊呼,有叹息……如此绝妙的佳作仍未达到圣品的境界,的确令人颇感遗憾。 不过,这对赫连朝阳来说可谓是平生的巅峰之作,足可因此而名震整个南方大陆。或许终其一生再也难超越这个高度。至于圣品佳作,他在梦里也不敢狂妄地奢想,却不知这位神秘的年轻人在诗之一道上造诣如何?看来此一局,如无意外的奇迹发生,几乎巳胜卷在握。 从陆随风的神情间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情绪,淡然而宁静,轻缓地将一卷上等卷轴舒展开来,不见其屏息作势,坦然地挥笔一书而就,墨落诗成;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好!一峰一岭一丘壑,千姿万态,站的角度不同,所见的景观别样。" "借山景言至理,人在局中难窥全貌,浅出深入地诠释了做人的丰富内涵,亲切而自然。" 贵宾席间精点妙评连连,惊赞之声纷至叠起,窃窃议论间相互探讨起来。同时也齐齐将视线投向卷轴,如此的绝世佳作比之前的那首妙作更胜一筹,却不知鉴定结果如何? 啊!果然又见紫雾轻烟蒸腾,似比前二次更浓郁,缭绕存留的时间更长。卷面一阵紫金光泽闪烁,一个个紫金色的字样相继跃然而出;圣品高等,积分,十成,奖励金额五亿。 赫连朝阳此番意外地显得十分平静,对方惊才艳艳,才华纵横,圣品之作叠出,自己虽连战连败,却也有惊世之作问世,可谓是一俊遮百丑,虽败犹荣。至于那笔巨额的赔偿,根本没放在心上,自有财政大臣的老爹顶着。暗自揣摩着这剩下的琴之一道是否还有必要继续…… "这位大叔!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这琴之一道在下造诣不深,胡乱拨弦弹奏徒造噪音,惹人耻笑齿冷。"陆随风似知对方心中所想,今日巳够高调了,见好即收。不待赫连朝阳有所回应,径自朝台下走去。 "公子请留步!有人想见你!"主持人忽然叫住陆随风,压低嗓音轻声地言道。 "哦?"陆随风甚觉意外地停下脚步,回身望着那位主持人,见其一脸肃然谨慎地神色,难道自己的表现被什么大物给盯上了? "呵呵!对不起,我很忙,也不想见什么人!"陆随风也非招之即来,呼之则去之辈,一口便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先别忙着一口拒绝,如知道是谁想见你,便不会这般回绝了。"主持人一脸神秘地道。 "不管是谁,如真心想见要我,可来碧清园拜访,在下随时恭候大驾!"陆随风没给任何人面子,丢下一句,返身走下台去。 "果然是恃才傲物之辈,如此大人物岂会屈尊拜访一白士?开玩笑,你就等着做梦吧!"主人望着陆随风的背影嘀咕道。 陆随风下台时感觉到两道怨毒的目光正射向自己,抬眼在台下的人群看见了那对虎狼兄弟,如果目光能杀人,这两道杀气盈盈的视线绝对巳将他给洞穿了。 "姐夫大才呀!风儿甘做抛砖引玉之人,是不是该给点奖励?"青凤邀功地道。 "难道你们高贵的凤之一族都如你这般贪财么?"陆随风无尽鄙视地笑道。 "谁稀罕那金烁烁的东西,凤儿只要丹药,八品以上的即可。"青凤似不知道"无耻"两字如何写,凤嘴大张口。 罗惊鸿早巳领教了这只凤的刁蛮任信,却也聪慧过人,宁可得罪大神也千万别招惹这只凤,否则寑食难安。 一只纤纤玉手突然出现在陆随风面前,接着便看见一张温润如玉的笑脸,眼眸中充满了如水般的温情,没人能抵御这双眼睛的凝视。陆随风很有觉悟地将还那张还未捂热的金卡轻轻地放在这双玉手上,这种感觉很难受,却也十分亨受。 "你挥金如土,不知金币为何物。"紫燕小心地收起金卡;"钱到用时方嫌少?" 陆随风还真没将这当回事,他的认知是钱财如水,如不流动就是死水,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 碧湖蕩舟,轻波滚荡,千帆点点侧伴过。难得有如此悠闲的时光,有美相伴,放下世事添一份恬静浪漫的情怀,妙趣横生,乐而忘返。看夕辉与孤鹜齐飞,碧波与长天一色。 殊不知巳有人在岸上布好局,只待几人尽兴之后,一网尽收。 众人弃船登岸时,巳是月上树梢头,华灯点点初上。 陆随风突然此住前行的脚步,冷声道;"果然是等不及了!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倒也是煞费苦心了。" "少爷在说什么?"罗惊鸿有些迷惑对一旁的青凤问。 "你可真够麻木的了!你不知道我们此刻巳走入了一张网中?这四周的林木丛中至少隐伏着上百人。"青凤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他的肩;"不信,你随便选一处林木走进去试试看!" 罗惊鸿好歹也是一个玄婴境初阶的强者,四周的丛林不过三十来米的距离,其间若隐伏着这多人,自己没理由会察觉不到了。青凤或许会戏耍于他,但少爷的神态看上去却颇为凝重,应该不会有假。 "林中隐藏着的这些人绝非平常武者,皆是训练有素之辈,敛气屏息之下如不留意很难让人轻易察觉到。"陆随风解说道,以解罗惊鸿心中的困惑。 "哼!除了你那两个虎狼兄长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还会有谁?"青凤愤然地道。 "应该是你大哥罗天云设的局!"紫燕思索地道;"你二哥的虎贲军住扎帝都城外,轻易不敢领军队入城,而在时间上也不允许。所以唯有锦衣卫拥有这个特权,而且有能力和时间,迅速地在此间张网以待。" 第一百九十八章 缚手成擒 "不错!紫燕分析得絲絲如扣。.锦衣卫专职负责各项特殊任务和绝密行动,只须随意编织一个理由便可以将我们轻易入罪。可我们却又不能像对付青衣楼和飞鹰堂一般,肆意地将其一举灭杀,否则一下便会将自身推向众矢之敌,那我们在帝都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陆随风很快就将眼前的势态剖析得十分明了。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束手待毙吧?"罗惊鸿有些忧心地道。 "瞎操心!我们虽不能明着与他们硬碰硬的干,但要想离开这里又有谁拦得住?真惹急了,管它什么帝国,还是锦衣卫,照样搅它个地复天翻,大不了一走了之。"青凤暴力因子一上脑,当真什么亊都做得出来;"不过,凤儿一定会听姐夫的安排,否则肯定又会被借机扣积分了。" "知道就好!但凤儿有句话说得不错,我们若想走,这帝都中还真没人能轻易留下。"陆随风冷笑了一下;"那我们索性就陪他们玩玩,看谁最后玩到崩溃。" 扮猪吃老虎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可谓巳是深有心得,做戏得做全套,特意叮嘱这只凤千万得耐住性子,绝不可在中途发彪惹事,以至弄得全功尽弃。当然,得给她下点饵才会听话。 紫月湖畔的夜很静,几无人迹,唯有轻风掠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几人踏月而行,轻声笑语地朝着一处林木间走去,毫无一点危机的觉悟。 该来的终于现身了,一色的银盔罩面,银甲披身,在月色下闪耀出森严的幽光。还没得及点点数,巳被一片银甲叠叠层层地围在中央,巳然无处遁逸。 呛呛呛! 一片兵刃出鞘的脆响,百道剑锋直指向一群惊惶失措猎物,铮铮杀气凛冽。 "你……你们是什么人?"陆随风惊颤地问道;"这……这可是在天下脚下……你们竟敢……" "我等乃帝都锦衣卫,奉命揖拿帝国罪大恶极的通缉犯。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哦!这样呀!各位军大爷一定是弄错了,就我们这般模样只怕想做通缉犯都没资格。"陆随风嘘唏道。 "装!百变大盗沈飞君,红榜第八十一名,善易容,化身无数,今获得确切线报,巳在此恭侯阁下多时了。拿下!" "等等!我并不是什么沈飞君,我是……"陆随风欲想辨解,七八名银甲巳一涌而上,根本不容几人再开口伸辨,纷纷掏出虎筋索将几位惊惶失措的疑犯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随用黑巾将几人的双眼蒙上,押上一辆早巳准备好的蓬车,整个过程雷厉风行,干净利落,十分专业。 蓬车在夜色中隆隆启动,几人在黑暗的颠簸中不时地出声抗议,鱼已在网中,没人再当几人一回事。约莫行驶了一个多时辰,车终于停了下来,人在车中,五花大绑,黑巾蒙面,完全失走了行动的自由,根本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唯有听其自然,听人随意摆布了。 哐啷! 几人被扔在一堆潮湿的草堆上,接着便听见一声"哐啷"的关门声。 "我们像是被人扔进了牢中?"青凤有些恼怒地道:"姐夫!这虎筋索怎解不开?而且越挣扎越紧。" "这是高阶赤焰虎筋,韧性很强,而且遇强则强。武者一旦被虎筋绑住很难自行解除。"陆随风曾在书见过对这虎筋讲解说明。 "那该怎么办?一旦出现意外,连基本的自卫能力都没有。"罗惊鸿泄气地说。 "唉!看来这次真是作茧自缚,玩大了!"这只凤还真叹气起来,可惜牢中的光线十分幽暗,且又罩着黑巾,没人能看见她此时的神态表情,想必一定非常有趣。 咔咔咔……牢室内突然暴出一连串骨节错位的"咔咔"声,众人闻之俱皆骇然,目不能视物,骤闻如此恐怖的声响,纷纷蓄势以待,谨防遭人侵袭。 "呼!这些小法小术,关键时候还挺管用的。"陆随风叹道,身上的虎筋巳完全脱落下来,随摘下脸上的黑巾,第一时间便先察示当下所处的环境,光线很幽暗潮湿,室内空间也就七八个平方,四壁皆是山岩石壁,像是被关在一处洞穴中,没窗,唯一的出口便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即来之,则安之。陆随风先将众人身上的虎筋逐一解开,至少必须能拥有足够的自保的能力,以便应对各种意外的危机。 "刚才是什么声响?好恐怖,令人毛骨耸然。"青凤呼出一口浊气;"姐夫是如何弄开这鬼玩意的?" "缩骨功!小法小术难登大雅之堂。"陆随风平时还真不屑使用这些小名堂,不过,因时因地,能解决问题的皆是妙法。 "太神奇了!能将人体的骨骼在瞬间宿小,岂会是小术小法。凤儿一定要学这一招,用积分抵换。"青凤兴致勃勃地道。 "这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是被关在一处洞穴中,如要破门而出也没什么难度,只是这戏才刚开埸,总不能这般草草落幕吧!"陆随风掀掀嘴角,冷笑了一下,即巳决定玩下去就不会半途而废,看看谁先崩溃? "对方似以将我们当成了砧上的鱼肉,抓而不杀,有点像猫戏鼠的意思。我们只管在此静观其变,主角早晚会现身登埸。"紫燕一脸沉静地言道。 "姐说得没错!我们只管在此养精蓄锐,不定大结局还会上演全武行呢!。"青凤憋着心气,恨不得此刻就轰破铁门冲出去大开杀戒。 "凤儿不必这般气恼!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花点大血本,岂能轻易送走我们?"紫燕多少能猜到些陆随风的心思,绝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主谋元凶。 …… 罗府内院的一间古朴典雅的书房内,罗天云和罗飞羽这对虎狼兄弟,此刻却像猫一般乖巧地肃立着,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书房中央的桌前端坐着一位五十出头的男人,一张方正的脸,轮廓分明,目光深沉而锐厉,浑身上下充斥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埸,给人一种不怒而自威的感觉。 "你竟然私自动用锦衣卫的力量,大张旗鼓去捉拿老三,谁给你的胆?" "父……亲……我……"罗天云闻言全身微震,此事做得十分隐秘,父亲大人如何会知道,除非是老二在暗中窥视,想借刀杀人。不由怨毒地瞥了罗飞羽一眼。 "哼!别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此事不仅我知道,甚至巳传到了帝师大人那里,适才巳着令我彻查此事。这巳是帝师大人给足了我罗家面子。"罗家主恼怒地言道:"家族间的事无论闹腾得多大,只要不足及家规底线,我都不会过问。但,动用帝国的权利假公济私,轻则终身服牢役,重则立斩不赦!" "怎会这样?区……区小事怎会惊动了帝师大人?"罗天云骇然惊疑,没想到事态会变得如此严重,一旦高层认真追究下来,只怕自己这锦衣卫副指挥使的位置也将保不住了。 "你在嘀咕些什么?你还没将老三和那几人怎么样吧?"罗家主有些不耐地问道。 "没……还没来得及动手。"罗天云暗自庆幸事情还有转机,暂时绕过这群小子,日后再另寻机会收拾这群垃圾。 "都是血脉兄弟,有必要这般赶尽杀绝吗?"罗家主苦笑道,回想当年自己何曾又不是这样,只是这些后辈比自己当初更狠更冷血;"很多年没见老三了!带我去看看,顺便将他们都放了,也好给帝师大人一个交代。" 哐啷! 厚实的铁门应声而开,幽光中但见三个人走进了牢中,其中两人是罗天云和罗飞羽那对虎狼兄弟,另一人气势威严不凡,举手投足间隐含着一种上位者固有的冷傲之态。 "父亲!"罗惊鸿突然惊诧地唤道,满脸皆是不信之色,自己亡命天涯九死一生,家族中也从未有人出面干涉阻止,在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从未关怀在乎过自己,皆因娘家的势力太过弱小,常遭至旁人冷眼和歧视,在家族中可谓是毫无地位可言。没想到一向冷漠寡情父亲会亲来牢中探望自己,不会是来做最后的告别和送行的吧? 罗家主冷眼打谅一阵,又扫视了一遍陆随风等人,微皱了皱眉,这群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何以会令帝师大人如此关注,其间到底隐藏着有何种玄机?常年混迹于帝国高层,如不练就一双洞若观火眼睛,只怕被人踩死了都不知是为什么? "小三子韧性不错!即巳逃出生天,为何还要重返帝都?难道就不怕再遭遇绝命的追杀?"罗家主冷血地道,眼中没一点血脉亲情的流露。 罗惊鸿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从这一刻起巳彻底放弃了这个寡情冷血的家族。 "罗大人只怕是来看在下上路的吧!好歹也该带点好吃好喝的来,吃饱了才有力气走上黄泉路。"罗惊鸿冷笑地言道,从称呼上巳明白他内心对这位父亲的深深绝望。 一百九十九章 黑牢交锋 "大胆!你竟敢如此对父亲说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当真是死不足惜。【..】."罗天云目露杀机,恶狠狠地斥道。 "父亲?这个称呼似乎离我太遥远了,不知在天外还是在云里?在这里有的只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机大臣。俗话说,人死不过头点地,拜托各位有点人性,给将死之人留点尊严。"罗惊鸿冷笑连连,甚而还隐隐含着絲絲杀气,对方若真要将自己至于死地,他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姑息留手。 "适者生存!这本是家族千百年留下的家规,对于无能之人,没人会帮你助你,更别指望得到他人的同情和怜悯,更应该明白这个家族再也巳经容不下你。念在骨肉血亲之情份上,只要你能即刻离开帝都,并立誓永远不再回来,可以绕了你和这些人的性命,并且立即放你等离去。如何?"罗家主摆出一副宽宏大度的姿态;"言尽于此,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好自为之!"话毕就欲转身离去。 "等等!"陆随风突然立起身来,身上的虎筋洒落一地。 "你……竟能挣脱虎筋的捆绑?"罗天云一脸动容地惊呼道,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就算是玄婴境强者也未必做得到。罗家主闻声也惊异地停步回转身来,目光如箭般射向陆随风,似欲洞穿对方的身体。 "区区虎筋又怎能缚得住我等!"陆随风俯身捡起地上的虎筋,随意地搓揉了一下,瞬间变成了粉未,其余的几人也同时立起身来,身上的虎筋相继纷纷脱落一地。 "你们……"罗天云骇然地向后退了几步,罗家主和罗飞羽也在惊诧中下意识地朝门外退去,唯恐牢内之人突起发难,能轻易挣脱虎筋捆绑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如果我等想走,几条虎筋,一扇铁门能挡得住么?"陆随风一脸淡然无波地道;"我在等!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策划这场"欲加之罪"的游戏,原来真是你们这对丧心病狂的虎狼兄弟。还有这位道貌岸然的大人。虎毒尚且护犊,连妖兽都不忍食子……唉!我真为惊鸿有你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深深的悲凉。" "住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帝国的军机大臣如此不敬?来人!"罗天云巳被对方彻底的激怒了,完全失去了应有冷静和判断力。 牢门外一下拥出了十来个银盔银甲的锦衣卫,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冲进去将这几人斩成肉泥。 "这是干什么?退下!"罗家主一声暴喝,陆随风的话如针似箭扎在心窝,他曾经何尝不是这般怒斥过自己的父亲,然而家规大于亲情,如有必要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为家族去死。但,眼前这几人此时却是万万动不得,否则真不知该怎样向帝师大人交待? "父亲……"罗天云心有不甘,如不趁此将这些人解决,势必定会后患无穷,却又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 "哼!像你这般胸无城府之辈,日后何以传承家族的未来?"罗家主一脸恼怒地冷哼道,似对这个长子深感失望。 "是呀!大哥做事应三思而后行,如此不计后果的冲动行事,只会有害而无益,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惹下塌天大祸也未可知。"一旁的二哥罗飞羽不失时机地落井下石,语调阴沉地言道。 "你……等着瞧!"罗天云愤然怨毒地瞪了对方一眼。 "这只不过是一埸误会而巳,如今事情巳调查清楚,你们的确是清白无辜的,现在各位可以随时离开此地了。"罗家主园滑地转过话锋,希望能尽快了结此事,但绝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对自己如此不尊不敬之人,放眼整个帝都,还真没几人敢对自己这般无礼放肆。 "笑话!抓之即来,呼之即去。将我等当作街头泼皮混混了。"陆随风索性一屁股重新坐回草堆上,紫燕几人也很配合地坐了回去,看上去几人还真没一点想要走的意思。 这是什么状况?这几人脑子进水了,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间黑牢就该烧高香拜祖了。通常进了锦衣卫的人,几乎都是被横着抬出去,知足吧! 这几人偏是鱼木脑呆不开窍,竟敢和锦衣卫直面叫板。尤其是罗天云这位副指挥更是气恼得浑身簌簌发抖,直想不顾一切地就地将这几人千刀万剐。 罗家主横了他一眼,神色一肃,冷厉地道:"几位似乎不喜欢喝敬洒,真以为不敢拿你们开刀么?" "那还等什么?虽不知你等为何迟迟不动手?但一定是有什么顾忌,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了。"陆随风根据对方一再隐忍的态度,敏锐的察觉到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你等的确要比想象中的难缠许多!说得没错,的确出现了一些意外状况,否则又怎会轻易放你等回去。不过,我现在巳改变主意了……"罗家主话未说完,但见一名银甲锦衣卫突然匆匆走来,对着罗天云低语了几句。罗天云神色微变,随又对罗家主小声言道:"帝师府又派人来传讯,着令我们即刻释放了这几人。可是……" 罗家主闻言皱了皱眉,阴冷地道:"小三子!你虽已被逐出家族,但你娘亲仍在府上,你之所为会令整个家族迁怒于她,届时只怕我也无力保全她安危。" 果然不愧是帝国的军机大臣,一家之主,心机智计非常人能及,聊聊数句话一下便卡住了罗惊鸿的死穴,这也是陆随风最怕出现的状况,可谓是投鼠忌器。 罗惊鸿闻言浑身剧震,目中杀机顿涌,这是他的逆鳞,触之便会不顾一切的拼命,不由得牙根咬得喳喳响;"我娘亲若有半点闪失,罗家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就凭你这丧家之犬,让你多活几日就算是开恩了。"罗天云一脸不屑地冷笑道。 "你们等着!我会亲自上门来接人,谁阻谁死!我还会让你们这对虎狼之辈一无所有,生不如死。"罗惊鸿一字一句连唇都咬破了,可见他心中此时的恨和怒巳到难以抑制的地步。 "呵呵!你有这胆么?冲着你这话,还真得回去折磨一下那贱妇,让她知道什么是教子无方的后果。"罗天云残忍地舐舐嘴唇,狰狞地哈哈笑道。 "你……"罗惊鸿轰然立起身来,是可忍孰可忍,怒血冲顶,正欲暴走动手,却被陆随风一把按住;"沉住气!为了你娘亲的安危,别再激怒这对虎狼兄弟。" 罗惊鸿闻言心神一颤,随即冷静下来,一切由少爷作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了惊鸿的娘亲,今日之事到此为此。我们这就离开,不过倘若有人胆迁怒于无辜之人,我也定会以牙还牙,让他所有的至亲之人生不如死。不信你等就放胆赌上一赌!"陆随风所说的每个字都象刀一般的切过两人脸上,令人触肤如割般生痛。 碧清园的会客厅内,柔和的灯光下一直端坐着一个衣着朴实无华的老人,同样的姿势一动未动地坐了二个时辰,身旁立着一个四十左右的锦衣男子,神光内敛,眼晴却一直望着门处的小石径道。 云无影姐弟和欧阳姐弟四人同样一动未动地陪伴着这两入坐了整整二个时辰。 "各位似乎很沉得气,坐了这么久却仍未开口动问我等是何人,心境修为当真非常人所能及。"坐上的老人带着几分赞赏的口吻,谈谈地笑道。 "你若想说,何须动问?各位即是专程前来拜访我我家少爷,自当以客待之,同时足以说明我们对你的信任和认可。在帝都能善入碧清园的人并不多,且能来寻我们少爷之人,自然是绝非寻常之辈了。"云无影也不卑不亢地淡笑道。 "呵呵!我叫夜虚天!"座上的老人自报名讳。 "夜虚天是谁?"欧阳无忌搖摇头;"没听说过!不会是帝都的什么大人物吧?" 众人皆无言,状似从未听说过此人。 立着的锦衣男子见状,眼闪过一抹怒色。 "姓名只是一个符号,供人辨认和称谓。你们应该不会是天凤帝国的人吧?"夜虚天笑问道,否则怎会不知夜虚天是何等人? "你老的眼光不错!我们的确是来自东大陆。初来乍到,所以,对这里的一切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你老或许很有名,但我们的确不知,那些久仰之类的话,不说也罢!"云无影实话实说,并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哦!是这样呀!但你们初来乍到,便能轻易住进了这碧清园,当真令人感到有些惊诧,此间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入住的。"夜虚天一直疑惑这些人与丹师殿到底有何关糸?据他所知,通常只有十分尊崇的贵宾才会拥有这般资格,一群年轻人忽然便出现在这里,实在令人有些难以揣测。不过,可以确定这些年轻人绝非寻常之辈。 第二百章 借势借力 "报歉得很!这些并非我们应该关心的事!即便少爷让我们露宿荒郊也不会问为什么?"云无影自然知道什么该说;"月巳中天,只怕少爷有要事,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 "呵呵!没关系!都等了这么久,不再乎多呆上一会。我想他们也应该很快就到了!"夜虚天意味深地言道,话音刚落,便看见见陆随风几从门外的夜色中走了进来。 "这两位是……"陆随风见厅内有两位伯生的面孔,像是巳在此候了许久。 "夜虚天!"夜虚天立起身来自报名讳;"日间得公子相邀,故特过府一访,唐突了!" "帝师夜虚天?"陆随风微感惊诧;"文圣会上是你想见我了?" "正是!只因日间人多不便,故未明言。公子惊才艳艳,罕世难寻,岂可失之交臂?"夜虚天诚执地言道。 "帝师大名巳传掦域外,在下早生拜会之心,只因侯门深似海,无人引见,难得其门而入。帝师今夜降尊造访久候多时,在下当真罪无可恕了。"陆随风自嘲地一笑;"只因回时被人误作为江洋大盗投入牢中,幸得帝师出面,方得洗清罪名。在下这里谢过了!" "哦!公子如何得知是我所为?"夜虚天大感惊讶地问道。 "在帝都能让罗府有所顾忌的人并不多,帝师应是其中一人,直到进门见到帝师的一刻,心中疑虑方才解开。"陆随风淡淡地解说道,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回去歇息。 "公子非旦才高八斗,更是慧海无涯机敏过人,今日得见可谓相逢恨晚。我有一不情之请,欲聘公子为文圣会的挂名院长,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夜虚天能称之为帝国智者,自然目光如炬,慧眼识珠,如此栋梁之才怎会轻易令其擦肩而过? "帝师这般看重在下,当真受宠若惊。在下只是一个过客而巳,此间事了很快便会离去。所以只能有负帝师的青睐了。还望见谅才是!"陆随风宛言推却道。 "是这样呀!不知公子在帝都有何等要事待办,或许我还能帮上到一些忙?"夜虚天并未强人所难,大凡旷世奇才都有其傲骨,绝非用强便能令其折服,唯有动之以情,待之以诚,至少可结下一份情谊。/ "此行只是为了一位兄弟讨回一点公道,只是对方势力大过庞大,唯有见势而为。"陆随风含糊地言道。 "罗府?难怪会无故在湖畔伏击你们。"夜虚天果然不愧第一智者之名,一语中的。 "帝师心若明镜一目了然,如非帝师适时出面阻止,我等将蒙冤难洗了。"陆随风苦笑了一下。 "哼!罗府竟然敢肆无忌惮地妄自出动锦衣卫以权谋私,巳然触及了帝国律法,这副指使一职,看来也没资格再继续胜任下去了。"夜虚天淡淡的一句话,便可轻易削去了罗天云的一切职务,令其瞬间从猛虎变成了病猫,同时也能大幅度的削弱了罗府的威势。 陆随风不过是顺势而为,只言片语间,巳不动声色地达成了意想中的目的,先斩断了来自锦衣卫的威胁,只有做到不正面与帝国发生冲突,才能毫无顾忌地放手与罗府较量一番。 "我观公子府上众人像似都未修习过武道,若一旦遭遇罗府中人的袭杀,势必很难全身而退。是否需派些人手以防不测!"夜虚天曾细细地观察过云无影等人,皆是寻常之人,否则又怎会在湖畔毫无抵抗的束手待擒。却有一点令他迷惑不解的是怎会与丹师殿扯上关系? "公子是丹师么?"夜虚天试探着问。 "帝师果然不凡!连这都被看出来了!否则又怎能住进此间?"陆随风故作惊诧地道。 夜虚天闻言还真被惊到了,本是随意试探性地一问,没想还真当真了;"哦!那品级一定不低吧?据我所知,这碧清园绝不是低端丹师有资格入住的?" "帝师即与在下如此投缘,也无须再有什么隐瞒。不过,还请千万为在下守住这个秘密!"陆随风神态肃然地道,显得颇为神秘地看了一眼夜虚天身旁的那位中年锦衣人。 "没问题!"夜虚天保证地言道,见对方神态如此凝重,也不由自主的慎重起来。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件金灿灿的物品,悠然的向夜虚天递了过去。当夜虚天目光触及手中之物时,浑身禁不住斗然一震,轰地一下立起身来,巳完全失却往昔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气度;一尊金色的炉鼎,八瓣碧绿青翠的药草,眼球刹那间没惊掉了出来;"这……" "帝师不会认为这是假的吧?"陆随风淡然地笑道:"以帝师玄婴境巅峰的修为,不会连真假都难以识别吧?" "什么?你竟能一眼看出我的真实修为?"夜虚天连连遭雷劈,心境修为再强也不由觉得大脑一时有些发蒙,甚至想在心里扇自己的耳光,枉为帝国第一智者,竟然有眼无珠地想将一位八品丹师收罗府中,实乃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我这里恰好还有一枚八品"凝雪丹",可助帝师突破困惑多年的关卡壁障,一举跨入"破虚境"行列。"陆随风手一掦,掌中出现一个精致的玉盒。 "这……太珍贵了……初次相见,却以如此珍稀之品相赠……"夜虚天略微有些失态,连说话的声调也有些许颤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有些人相识数十年仍如同佰路,你我未曾相识,却能毅然出手相助,有此事道不清,说不明,唯心中一念而巳。无论如何珍稀之物都是一件东西,帝师不必介怀,否则便真落俗了。"陆随风洒然地道。 夜虚天听陆随风一席话,心境清明了许多,总之,皆因这八品丹药在南大陆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突如其来惊喜的确令人难以自禁,才会这般大失常态。 "公子如何能猜出我的境界修为?"夜虚天深感疑惑,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猜?"陆随风摇摇头说;"帝师为何不用"看"字?" "嗯!公子的意思……难道……"夜虚天骇然地张大嘴,没敢往下说。 "放在心里就是了!肉眼所见未必是真,唯心所观方见本性。"陆随风肃然地言道。 "公子一席话似若暮鼓晨钟,震耳发聩,令人终生受益!"夜虚天豁然开朗地道:"不知公子的兄弟与罗府有何恩怨?" 陆随风简略地将罗惊鸿的悲凉遭遇叙述了一遍,直听得夜虚天皱头挤成一堆,面显愤然之色;"没想到这罗府中人竟然这般寡情冷血,简直令人齿冷。不知公子将如何应对?" 陆随风略微沉吟了一下,思索地道;"帝师倘若有心相助,只希望帝国能节制这对虎狼兄弟的权势,在下不想成为帝国的众矢之敌。" 夜虚天想了想言道;"那罗天云巳触犯了帝国的律法,可以堂而皇之的免去他的副指挥使职务。有了前车之鉴,相信那罗飞羽也不敢再善自调动虎贲军。否则,就不是免职那么简单了。不过,尽管如此,罗府也犹如龙潭虎穴,传承了数千年的老牌家族,定会有些强大的存货,绝对不可掉以小视。若局面失控,我会适时出面化解。" "多谢帝师关爱!我会见机而行。"陆随风诚意地谢道:"到是帝师须尽快练化丹药,一旦跨入破虚境,将会震慑许多宵小,天凤帝国将无人再能撼动帝师的位置。" 夜虚天闻言心中微震,难道自己陷入画中的境形也被他所得知,故特意以言暗示点拨?帝国朝堂暗流湍急,阵营分呈,自己虽身居显赫之位,却也如履薄冰无一日能高枕无忧。唯有自身的强大才可踏波踩浪的立于不败之地。 陆随风等人在帝都毫无人脉可言,可谓举步维艰,如今得帝师夜虚天这股助力,可以免去许多后顾之忧。但要彻底的瓦解庞然大物般的罗府也绝非易事,还须借势借力,智取巧斗方有胜算的可能。 罗府的根基底蕴十分深厚,要想轻易削弱其势力必要遭致对方倾力反击。 帝都的朝堂之上果然上演了一幕针锋相对的激烈搏弈。 "罗爱卿!帝师方才所言是否属实?"端座龙位之上的天凤大帝龙颜阴沉地斥问道。 "稟大帝!确有其事!不过,那只是情报上的误判,固而方导至这次行动的失误。并非假公济私之举。"罗家主一脸沉静地言道。 "罗大人言之甚为有理!锦衣卫的任务本就十分特殊,偶尔出现误判也属正常,一次小小的失误便削去其职务,未免有些太过了,只恐难以服众!"朝堂之上立即有人出面为其开解。 "不错!错抓的人也已完好无损的释放,做一次口头警示就是了。神也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我等凡夫俗子。" 夜虚天冷眼扫视着朝堂之上,这些出头鸟皆是罗府阵营中人,且都是身居要职说话颇具份量实权人物,如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来,的确让人难以信服。 第二百零一章 一触即发 "罗大人所言恐有不实吧?据我查实,此事涉及的本是家族内部的纷争,罗天云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却在暗里私自调动属下锦衣卫,暗中伏击自已的兄弟罗惊鸿,将其当作红榜上的江洋大盗一举擒拿。.我之所言是否属实?如要人证,随时即可唤来当堂对质!"夜虚天声色俱地道:"此等作为巳触犯了帝国律令,执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如此行径倘若视而不见,法将不法,人人皆可效仿,岂非天下大乱了。" "罗大人还有何话要说?"天凤大帝在称谓上突然发生了改变,意味着其态度分明倾向于了帝师一边;"你不会认为帝师在信口胡诌吧?" "这……"堂下的罗家主但闻天凤大帝的口吻一变,心中一寒,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微臣怎敢质疑帝师所言,的确是对此事一无未知,只是……" "好了!罗惊云即有嫌疑,那就暂时卸下锦衣卫的职位,查实后再作定论!都退了吧!"天凤大帝一言定乾坤,没人再敢触怒龙言,一众朝臣皆悻悻退出朝堂。 罗家主怨毒地瞥了夜虚天一眼,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唯将一腔恕恨记在了自己那个逆子罗惊鸿身上,却不知这夜虚天怎会忽然翻脸针对自己?分明是在蓄意削弱罗府的势力,意欲何为? 朝堂指令很快便下达至锦衣卫中,当罗家主回到府中时,罗天云正在三娘的院中狂嘶怒骂,言语粗鄙恶毒至极,这三娘正是罗惊鸿的娘亲,被这对虎狼兄弟软禁在一座戒备严密的小宅院中。所谓母凭子贵,罗惊鸿常年亡命于天涯,娘亲在罗府更是饱受各方的欺凌羞辱,整日以泪洗面,苦不堪言。 而罗天云却在短短数日间,犹似从云端一下跌落到谷底,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青衣楼在与飞鹰堂的一战之中几乎丧失殆尽,在短时期内很难再成气候。如今又突然被卸职在家,未来的前途一片暗淡,而这一切都是在罗惊鸿突然回归帝都之后发生的,这也太巧了,巧得令人实在难以接受。形势突然逆转,这对虎狼兄弟不得不被迫再次重新达成共识,直到此刻,双方这才意识到被人狠狠地摆了一道;驱虎呑狼,两败俱伤。 "你们认为这一切都是小三子所为?"罗家主一脸惊愕地道:"他若有这般才智,当初也不会被你们俩追杀得奔走它乡异地。他此番回来多半是为了他的娘亲,还有他身边那些人看上去都平平无奇,绝无能力干出这种事来。" "父亲言之有理!但他们又为何能轻易入住丹师殿的碧清园?还有帝师大人为何宁愿与我罗府翻脸也要力保他?"罗天云震怒之后反显得更冷静,抽絲剥茧地剖析道。 "是呀!这其中疑点迷团太多,似乎都能和这小子联系在一起,十有**和他脱不了干系。"罗飞羽似以认定了这一切皆是罗惊鸿所为,想到自己的飞鹰堂一夜间便分崩离析,直恨得牙庠庠。 罗家主沉思了片刻,目中透得一抹阴冷的杀气;"无论是与不是,都必须尽快将所有的人证彻底抹杀掉,让帝师死无对证,方能确保家族的势力不被削弱。"罗家主神情狠厉地言道;"但,不到万不得以绝不可轻易动用虎贲军,这是我罗家的底牌,唯到了鱼死网破之时方可动用。" "可这些人都住在碧清园,一旦动手势必会激怒丹师殿这具庞然大物,后果会十分严重。"罗飞羽提醒道。 "明目张胆的杀进去自然不可为,但我们可将青衣楼和飞鹰堂的剩于力量聚合在一起,趁着夜黑风高之际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一举将其全部灭杀,纵算被人质疑,空口无凭,毫无证据可入人之罪。"罗天云咬咬牙,冷酷地说。 "此法可行!"罗家主赞同地点点头道:"此事须做得干浄利落,绝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我会再从家族内抽派出一批精英作后援,以防意外的变故。此举不管成败如何都不可露出行藏,我们还有一张底牌在手……" "对呀!父亲算无遗漏,有他娘亲在府中,就算侥幸成了漏网之鱼,早晚也会自动送上门来。"罗天云幌然地笑道。 罗府父子三人私下密谋,意欲杀人灭口抹杀证据,让罗天云重新恢复职位,将锦衣卫这股强大的力量撑控在手中。 碧清园中的陆随风等人此时也并未闲着,与罗府之间的较量巳势在必行,对方毕竟根基底蕴深厚,可谓强龙难抗地头蛇。据帝师夜虚天传来的消息;罗天云巳暂被卸去职位,罗府可能会迁怒你们,甚而挺而走险不计后果的施以杀人灭口之举。 以陆随风的智慧自然早巳想到了这一层,对方此番定会动用家族的力量,不惜将一切潜在的危胁一举扑灭,只做得不露痕迹,丹师殿也不会霸道地只凭怀疑就入罪于人。对方即巳显露了狰狞的面目,也无须一味隐忍的藏着掖着,该出手时绝不能姑息手软,须杀伐果决,便须一举震慑对方,令其再也不敢轻易伸爪。 尤其是这只凤这些日子巳憋屈得喘不过气,几番都想直接杀上罗府,搅它个地复天翻,皆被紫燕和陆随风强行镇住。听闻对方可能会前来袭杀碧清园,直喜得咬牙切齿,一口银牙都险些崩碎,随即向众人宣布悠着点,动作别太快,好歹多留几个给她解气。结果被陆随教训了一顿,还霸道地强行扣了她不少功勋积,直气得这只凤敢怒不敢言,藏在角落生闷气。 与罗府的真正交锋已拉开帷幕,可谓是一触即发,斗智斗勇斗狠,且看四两如何拨动千斤? 月黑风高夜,常会发生一些令人惨不忍睹血案,纵算天子脚下的帝都也不例外,时有发生,官府随后折腾一番,常常皆是查无头绪,草草结案。 碧清园占地数亩,有一片面积不小的林木,郁郁葱葱,枝叶茂盛,平时几乎人迹罕至。这几日,陆随风等人却时常在此出没,离开时人人皆是一脸汗渍满面泥土,没人知道他们在林中折腾些什么? 陆随风行事心思一向都十分慎密,尤其注重枝未微节处理,细节决定成败。他揣想着罗府不动则巳,动则绝不会小敲小闹,若真要前来袭杀碧清园,势必会出动族内精英强者,且人数一定不会少,而且还须雷霆一击,速战速决,一旦惊动官府或丹师殿,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一埸惨烈的搏杀巳再所难免。对方人多势众,要想一举瞬杀这许多人根本就做不到,只怕一埸混战下来,这碧清园的楼台亭阁势必会变成一片废墟了,到时还真不好向丹师殿交待。固决定将战埸安排在园后的那片茂密的林木中,这几日就是在林内佈置机关陷阱,只须将对方引入林内,便可兵不血刃地将其尽数灭杀。 又是无星无月夜,空中还稀疏地飘着纷洒的雨絲,显很格外阴沉寒凉。碧清园四围的阴暗处却是人影幢幢,皆是黑衣裹身黑巾罩面,人数不下三百之众。黑暗中忽传出一声轻微的蝉鸣,夜雨中何来蝉鸣声?分明是一种暗语指令。果然,一道道幽灵般的身影直向五米高的围墙飞掠而去,有若暗夜飞鹰,无声无息,点尘不惊。 碧清园内此时还有数盏灯火倘还亮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影猫着腰小心異異地朝着灯火处摸去。 砰! 黑暗中似有人跘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响,沉寂中显得尤为清析。 "谁?"亮灯的屋内忽然有人开窗向外探望,骤然发出一声刺耳尖叫,像是个女子的声调,惊唤之声撕破了沉寂的夜空,闻之令人心颤。 接着便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像似屋内的人纷纷闻声走了出来;"啊!不好,有人袭杀!大家快逃!"有人发现园内隐伏的幢幢人影,骇然惊唤道。 "杀!" 隐于园内的黑衣人行藏巳被人叫破,夜色中忽见一片寒光闪烁,数百黑衣人纷纷拔出兵刃,漫空杀气骤然迸发,齐齐朝着发声奔湧杀去。 刚从屋内出来的人皆被眼前的阵势惊住了,楞了楞,见无数人影挥刀舞剑的杀奔过来,一片惊呼骇叫之下,纷纷回身四下奔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亡命逃窜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奔走,一个个惊惶地冲进园后的一片沉黑林木间。 数百黑衣人紧随其后狂追不舍,见猎物忽然钻入密浓的林木中,未及多想便四下纷散开来,五人一组,前各照应,形成相互呼应之势,忘了逢林莫轻入的至理名言,悍然无畏地朝着黑洞洞的密林中挺进。 林木之内沉黑如墨,近在咫尺也只能依稀辨出一个模糊的形影,身傍的同伴无声无息的失去影踪,却仍是茫然地毫无所觉。 第一百零二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幽深沉黑的林木间,一众黑衣人目难视物,模索地进行中,甚至出现对方的五人组集体坠入一个十米深坑的情况,深坑下面皆密佈着锋利如刃的竹尖,一旦坠下根没有生还的可能。 一时间,惨呼惊唤之声在林木间此起彼伏,这些不断传出的凄厉惨叫声,不知是猎物的,还是猎人的? 越往前行,越觉心惶惶,险象环生人人自危。仍还活着的尽皆是背贴着背,相互颤惊惊地彼此照应着,以警防敌袭。殊不知,头顶之上不知何时又突然降下一根巨木,飞出一排木箭。可谓是防不胜防,中招的人非死即伤。 活着的人,不知踏出下一步,自己是否还能站着喘气。身边的同伴忽然有人仍下手中的兵刃,双手捂着脖子,虽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却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醒味,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定是被人无声无息地抹了脖子。接着便发现自己也突然的飞了起来,骇然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还在下面,头却不知了去向?惊愕之下便随之跌落下来,从此再无知觉意识。 更有人暮觉自己额头冰凉凉的,伸手摸去却是热乎乎粘糊糊,眉心处骤然传来一阵椎心的刺痛,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一头栽了下去。 暗夜,凄风寒雨,林木间,正在演绎着一埸猎杀与反猎杀的血腥屠戮,猎物瞬间逆转成了猎手。随着时间的移动,林木间的惨呼凄嚎声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但死亡的气息和血腥味却越来越浓裂。 当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呼幽黑的林木响过之后,天地间骤然变得一片死寂,数百杀气蒸腾的黑衣人,悍不畏死的闯入林木中,却没见一个人活走出来,永远变成了这片林木间的肥料。 殊不知,螳螂捕蝉,却不晓有黄雀在后。 一埸丛林袭杀战,前后经历了不到两个时辰。当陆随风等人便从弥漫着血腥味的林木间走了出来时,却是人人一身泥泞还沾满了血污,正准备各回屋中更换衣衫,黑暗中却突然涌出一片黑压压的人影,这些骤然出现的人影个个身上都充满了汹涌强悍的气息,比之前的那批黑衣人要强大得多,粗略的判测一下,至少也有一百二三十人左右,同样的黑巾蒙面,自然是害怕露出了行藏。 众人微楞间巳被对方速地团团围住,呛呛呛……一片兵刃出鞘之声,夜雨中森寒的刀光剑影闪烁,空气中充斥着凛冽的的杀机杀气。 "蒙头藏面之辈,定然非奸即盗,斩了也是为民除害。"青凤骤见一下出现了这许多人,一脸兴奋地娇喝道,适才在林木中的猎杀甚感十分郁闷和不爽,对这种偷摸的袭杀方式很不适应,躲躲藏藏的幸苦一阵,也就宰三几十人,心中正窝着火,眼下一见这阵势,可真是见猎心喜了。 陆随风知道这批人无疑定是来自陆府的精英了,其中还有十来个玄丹境的强者,阵容巳算是十分强大震撼了。陆府这次像是铁了心,旨在必杀,绝不放过一个活口。对方即然蒙着面,自然是害怕其身份泄露,那就彼此藏着掖着心照不宣,故且当盗匪凶徒深夜入宅,斩了也是白斩。 "杀!" 对方意在速战速决,区区十人,在绝对强悍的优势面前,片刻之间便可结速战斗。人多势众的一湧而上,势必很难发挥优势威力,对方很快迅速便形成一个十来人围杀一人的局面。 一时间,黑暗的雨夜中,刀光剑影纵横翻飞,铿锵之声不绝于耳,虚空震荡。战况的势态却大大的出乎对方的意料,十个战团的围杀虽是空前的激烈,却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在片刻间便可全部结束战斗。 尤其是云无涯的那个战团十分怪异,明明是一对十二,却偏偏变成了一对一的局面。云无涯幻出的十二个残像巳然由虚化实,难分真伪,与之对战的十二个黑衣人皆在上窜下跳,左支右格,险象环生,每人身上都留下了数十道血肉翻卷的剑痕,倒下一人,残像也随之消失一个。直到所有的残象都相继消失时,地下已躺着了十二具尸体。 云无涯收剑还鞘时,十分郁闷的看见那只凤正在对着他倒竖着大指拇;太慢了! 十个战团片刻之后,唯剩下罗惊鸿那端还在残烈的搏杀,十五个手持利刃的黑衣人起伏腾挪,各种杀招绝活走马灯似的斩,劈,削……轮番对其发起狂爆的轰杀,一波又一波的袭杀攻击有若天河倒悬般倾泄而下。 罗惊鸿自始自终都采取守势,经由陆随风改良过紫电剑法巳属天的防御剑阵可谓是固若金湯,泼水难透,任由对方滚荡洪流拍空般的狂劈爆斩,却似击在山岳巨岩,分亳难损。 罗惊鸿意在验证一下改良后的防御剑阵,以他此时玄婴境的修为,纵使对方十五人皆是玄丹境,也不至会被逼得非采取守势不可。 紫电惊雷! 罗惊鸿眼角余光瞥见全埸只剩下他这一组战团,骤然一声如雷震喝,手中黑幽幽的长剑划空而出,上百道紫电伴着滚滚雷动之声,仿佛从天际深处奔射惊闪而出,方园十米的空间皆在紫电剑芒的攻击之内,四周的黑衣人连躲闪回避的机会都没有,巳被数十道紫芒划身而过,有人还能呼岀一声凄厉的惨叫,大多刚惊骇地张开嘴,巳轰然扑地不起。 一剑!惊天一击,十五个杀气蒸腾的的黑衣人,倾刻间竟无一人还能挺立着。 陆随风等人的战斗都巳早早的结束,众皆负手佇立一旁悠闲的观战。罗惊鸿是这群人中实力修为最弱的一个,经历的大场面也不多,像这种被无数高圈住轮番攻击的境况还真没遭遇过,换着以前只怕早巳被人斩成几大块了。而此刻的罗惊鸿巳是判若两人,自信,淡定,举手投足间巳颇有几分真正的气度和风笵。 "哇!一剑瞬杀十五个高手,士别三日,当真要重新审视一下这小子了。"青凤老秋横秋的说道;"这紫电剑法经姐夫这般胡乱弄一下,咋就变得这般厉害了?还有这把剑黑幽幽的,看上去一点卖相都没有,却能引动风雷紫电,至少巳达到天品高阶的等级。" "切!天品高阶不过只能斩金切铁如泥,吹毛断发而巳,如何能引动风雷紫电?这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破剑巳无限接近灵器了。难道你们凤之一族的千万代传承中没有灵器的记载?"陆随风知道她的境界还不足以开启更高的传承记忆,有意煞煞这只凤的傲气。 "天品之上竟然还有灵品?凤儿还真正第一次听,看来凤儿得加紧赶快努力修行,尽快打开更高层次的封印。"青凤十分认真地道;"难道这把剑也是姐夫为他量身打造的?如此说来,那姐夫你不会还是一位器师吧?能打造这种无限接近灵器的兵刃,岂不是天品顶级的器师了?"青凤当真有些动容了,非旦在丹道的造诣上深不可测,一下又冒出一个器师的身份来,而且还是最顶级的那种,真怀疑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非人类? 罗惊鸿收剑回鞘,脸上无悲无喜,仍沉浸在那惊天一剑的玄奥之中。 一埸以寡击众的惨烈搏杀,前后也就不到两个时辰,便迅速地结束了战斗。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一埸虎与羊的角逐,有点单方面屠戮的意思。前后两批入侵者此时巳经全躺下了,横七竖八的一地尸身,幸好是雨夜,浓烈的血腥味被空气中的湿雾气化干净,否则一旦漫延开来,定会惊动四邻的注意。接下来,众人开始幸苦清理血腥的现埸,索性就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一并扔进林木之中,即方便又节省时间,还能做最佳的肥料,。 夜已深沉,霏霏的雨仍飘飘洒洒的飞落着,整个帝都除了尚有些零星的灯火外,四下皆是一片沉寂。 罗府内院的大厅中仍是灯火闪亮,气氛却显得十分压抑沉闷。罗家主端坐中央,垂眉闭目,倒也显得颇为沉静,其内心却是一派波澜滚蕩,家族派出去的百十名精英高手直到此时仍是音息全无。照说对付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本用不着如此大题小作,只是顾忌着丹师殿的存在,这才小心谨慎地上了个双保险。单就飞鹰堂和青衣楼就去了近三百好手,区区十人片刻之间就可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却为何直到现在仍是毫无音息传来? 罗天云和罗飞羽这对虎狼兄弟更是心如火燎,坐卧不宁,不停地来回走动着。这次派去碧清园的可是这两人最后的家底了,且个个经验丰富,修为不凡,应该能顺利的完成这次袭杀任务,就算是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好歹总不至连一个回报信的人都没有吧? 第二百零三章 黑杀阁 "禀报家主!据碧清园外围监控的人回报,园内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连家族派去的人都全部潜了进去。奇怪的是不过才一二个时辰,园内便很快恢复了沉寂,而前后进去的两波人却没见一个人出来。"一个身着武士劲装的大汉入厅稟报道。 "没派人入内探测一下情况?"罗家主全身微震地睁开眼,冷声问道。 "有!一连派了数人潜进去探查,结果同样没见一人回来,不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大汉言道。 "竟有这种事?两拨人加在一起近四五百人,会被区区十人斩尽杀绝?"罗家仍旧十分冷静地判断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发生这种逆天的事。 "不可能?派去都是精英高手,修为最低的都有尊者实力,怎会集体无声无息的人间蒸发?罗天云涨红着嘶声地道。 "去!在多加人手去前去查探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罗飞羽反倒显得十分冷静,似巳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真有可能出了什么意外的变故。 "如真出了什么亊,只二种可能!"罗家面沉如水,冷哼了一声;"第一种是丹师殿方面得到了什么风声,故调派大批高手暗中预佈埋伏,将入园之人一网全歼。" "那别一种呢?"虎狼兄弟同时问道,皆觉这种可能性不大,因这次行动关系重大,不容有一点闪失,所以行事十分机密,除他们父子三人,就连家族的高层都不知道。那丹师殿怎可能未卜先知,算准会在今夜行动? "别一种可能,便只有一人有这样的神通和能耐。"罗家主在心里认定了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帝师夜虚天!"两兄弟再次出声呼道。 "天下第一智者,唯有他能洞悉一切,想人之所想,算人之所算。而身边又是高手如云,挥挥手就可将潜入的四五百人轻易剿灭。除此之外,还真不知还有何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和手段?"罗家主皱了皱眉,一字一句地剖析道。 "可是这帝师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如此呵护这些看似毫无相关的人,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道的隐秘和玄机?"罗天云千回百转都想不明白,这应该是最关键的所在,否则云里雾里的掉进坑都不知道什么回事。 "不错!一定得暗中将这个秘挖出来,才能知己知彼的谋划下一步的应对之策。"罗飞羽城府要比那位虎兄深沉得多。 "唉!不但损失了这许多精英高手,还不敢稍有声张,唯有打落门牙硬呑下去。所幸的是我们的身份倘未泄露,否则……"罗天云的情绪显得尤为低落;"当初就不该轻易放这些人出黑牢,今日之举已再次打草惊蛇,如再想袭杀就更不容易了。" "那到未必!"罗飞羽目光阴冷地道;"明面上虽奈何不了他们,可以花重金请黑杀阁的人出手,只要黑杀阁肯接了这单,这些人就等于巳经上死亡榜单,没一个能侥幸活下去。" "这个主意不错!但黑杀阁是不轻易接单的,一旦接下至死方休,至少如今还没听说过有人能侥幸逃过黑杀阁的追杀。"罗天云言道。 "那就按飞羽所说的办!立刻派人前去黑杀阁接洽。"罗家主立起身来,眼中满是怨毒的神光,寒气森的一言定音。 黑杀阁,是天凤帝国中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邻里的大嫂,垂垂老朽的大爷,街头巷口摆摊叫卖的小贩,都可能会在瞬息间要了你的命。黑杀阁从不轻易接单,酬金以百万金币为起点,只须在特殊的渠道发布一个信息,便会有专人上门前来秘密接洽,绝不会有第三方知道这笔交易的存在。 罗府内院的一间书房里,一抹轻风掠过,房内不知何时忽然便多了一个人;浑身上下被一件紫袍罩笼着,只露出一双阴沉锐利的眸子,闪射着逼人的神光,似欲将对方的心思洞穿。 罗家主端坐在书桌前,神色冷厉而凝重。双方默然地对视了片刻,彼此的视线如刀似剑,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碰撞,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水纹涟漪般的四下荡漾开来。 "军机大臣罗天华,罗府现任家主,还有摆不平的事?"紫袍人一字一句,嗓音低沉浑厚,语带质疑。 "有些事不能放在桌面上操作,只能暗廂解决。"罗家主讳莫如深地言道。 "信息资料?"紫袍人不再多问,不需知道双方的恩怨情仇,只须评估该不该接下这一单,风险指数有多高,是否能完成,最后才谈酬金多少。 罗家主似巳早有谁备,手一掦,一张信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缓地向紫袍人飞去。 紫袍人不动声色地稳稳接住信封,仔细地看了几遍信中的内容,疑目沉思了半刻;"一亿金币,任务十天之内完成!" "太长了!三天!过了三天,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罗家主强烈地提出条件,因为三天之后,罗天云的案子就会被查实并宣布最后的结果,届时尘埃巳然落定,亡羊补牢巳经悔之晩矣! "三天!三天难度太大,而且你提供的信息并不完整,应该有所隐藏。否则以你的身份背景,怎会被逼到买凶杀人的境地?"紫袍人一针见血地道;"千万别忽悠黑杀阁,后果会很严重。" "你这是在威胁本大人?"罗家主双眉一挑,面含愠怒地道。 "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如无完整的信息情报,误判之下非但我黑杀阁将蒙受人员的伤亡,且声誊也会受损。而你方同样也未达所愿和目的,这种结果绝不是彼此双方能接受的。"紫袍人一语道明了此事的严重性和厉害关糸。 罗家主闻言神色稍霁,以他的世故和阅历,自然明白这一层,只是若要全盘道出了实情,对方或会拒绝接单,但现在若在继续刻意有所隐瞒,势必就会当埸谈崩。 "阁下所言甚是!之所以有所保留,只怕你黑杀阁会有所顾忌而拒接此单。" 紫袍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我黑杀阁只问该不该,能不能接,从不会忌讳任何人和任何势力。如有人要买你军机大臣的项上人头,也绝不会稍有含糊。我只是打个比例而已!" 罗家主并未因此恼怒,对方这般有恃无恐,反而用更不着为此担忧了;"这些目标并其实不为惧,只是他们的背后有丹师殿和帝师夜虚天在暗中守护,这也是我不敢明目张胆动手的真正原故。" 紫袍人目中隐透出一絲惊色,稍瞬却逝;"果然有些来头!不过,对杀手而言仍没有任何震慑力,他们只知道如何干净利落的抹杀目标完成任务,后面有多大势力和背景与他们毫无任何关联。更何况,除你我双方之外,谁知道这些目标死于何人之手。怀疑不等于事实,是么?" "好!黑杀阁果非浪得虚名,按照你们的要求,十亿,成交!即刻可立下协议!"罗家主毅然决然的道,十亿金币的确让人有些肉痛,流点血能一劳永逸,财去财来,只求家族安然无羔。随掏出一张金卡抖手抛给紫袍人;"这是一亿定金!" …… 罗惊鸿正在屋内盘膝静修,门外突然传出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没待罗惊鸿收功起身开门,嘎吱一声,便见一个灰衣小童走了进来,低头走到罗惊鸿面前,手中拿着一封信;"公子!刚才外面有人给了小子一个金币,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公子!" 罗惊鸿微感诧意,暗忖这小童是如进入碧清园?眼光同时瞥向信封,清晰地看见上面写着罗惊鸿亲启的字样,便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取。就在伸手贴近小童的瞬间,惊变骤起。 一抹寒芒从童的另一只手中电闪激射而出,带着一点蓝光直奔罗惊鸿的咽喉部位。 刹那之间,罗惊鸿的另一只手同样的倏然伸出,两根手指精准无误地挟住奔射而至的那道寒芒,骇然是一枚淬过毒的毫毛锋针。小童莫明地出现,早巳起了他的警觉,跟着陆随风久了,耳闻目染,潜余黙化中也对枝微未节观察如微。 与此同时,屋内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五人,俱皆灰衣灰巾罩面,五道杀气凛然的精光同时从五个不同的角度骤然奔袭而来。 罗惊鸿欲取信的一只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黑幽幽的剑,划空带出一道紫电剑光,中途之间便与几人的连手攻击撞击在一起。 一剑之间,兵刃一阵铿锵碰响,五道灰衣人影俱皆喷血倒飞,显然是被紫电剑芒所创。随手将剑横着一抹,小童的头颅瞬间离开了身躯,血光冲天而起。 五个灰衣再度挥刃围杀过来,人人只攻不守,悍不畏死,以身为盾,你刺我一剑,势必还你一刀,死死将对方困在中央。 紫电惊雷! 手中长剑透出眩目的紫电,倾刻将几人一起卷入紫电雷光之中。罗惊鸿根本就没想放过这些难缠凶狠的灰衣人,不管是谁派来的,一律杀无赦。 第二百零四章 长街夜杀 噗! 五个灰衣人几乎同时被紫电剑芒撕裂,鲜血迸射。由于这些灰衣人以伤换伤摶命的杀伐,同时也在自己身上多多少少留下数道伤痕。顾不得自己溢血的伤口,一下想到园中其它人的安危,是否也遭遇了同样的袭杀。正欲冲出门去,陆随风等人恰好也冲进了门来,见其无事,又见这满屋零碎的尸身,众人皆舒了一口气。 园内的一众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遭遇到了这些不明身份的灰衣人各种不同形式的袭杀,从这些人的气息和和悍不惧死的诡异行径来看,绝非陆府中人所为,更像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刺客杀手死士。 除了云无涯外出势行探测罗府动向的任务外,在埸的众人都无差别受到猝不及防的攻击,倘若换着平常武者,这园内此刻只怕巳无还能喘气的人了。分明是一次有计划的周密袭杀。 除了罗府之外,竟然还有一股未知的势力欲至他们于死地,究竟会是什么人?众人一下如坠云雾之中,千回百转也理不出头绪来。 陆随风在大家迷茫之际,突然拿出一块黑色的腰牌来,正面刻着"黑煞阁"三个字,背面是个"鬼"字。 "黑煞阁!"罗惊鸿骇然惊呼一声;"这是令人闻风色变的杀手组织!" "有意思!堂堂罗府巳沦落到买凶杀人的境地,可谓巳是黔驴计穷了。"陆随风冷然地笑道;"这黑煞阁很牛吗"? 罗惊鸿仔细地看了看腰牌,神情凝重地道:"这黑煞阁是整个天凤帝国最顶尖的杀手组织,通常不轻易随便接单,一旦接下,非旦酬金高得惊人,而且是不死不休,除将其连根拔起,否则对方便会持续不断地追杀目标,直到任务完成。所以在杀手界的声誉呼声最高。如今即被黑煞阁盯上,绝对是防不胜防,再无宁日了。" "对方即然这般难缠,那就快刀斩乱麻,直接杀奔他的老巢,将其一举剿灭。"青凤火爆爆地言道,竟然敢冲上门来袭杀本凤,简直是凭生之奇耻大辱。 "凤儿说得不错!不能一味的被动防范,须主动出击,想法找到他们的根,否则你杀一批,他来一群。"紫燕思索地道。 陆随风待众人分析研判一番,这才综合归纳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定下方略,一是守株待兔,来多少我们就宰他多少。二是一举端了兔子窝。" 但要寻到对方老剿的所在地,绝非说说这么简单,狡兔三个窝,而这些刺客杀手比狡兔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或连这些杀手本身,都不一定知道巢穴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所以,唯有以静制动,见机而行。 …… 云无涯在罗府咐近观查了一天,一切如常,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离开时天光巳渐暗,刚拐进华云街,忽然心生警兆,但仍是为时巳晚了一些。夜色下巳清析地看见三十个灰衣蒙面人,个个手持闪亮的兵刃从四周向自己围了过来,此地离碧清园不过四五百米,难道碧清园也遭遇这些灰衣人的突袭? 云无涯一念至此,不想与眼前之人过多纠缠,须尽快回碧清园看看发生了什么状况。没有任何犹豫,身形骤然拔空而起,直接掠过灰衣人的头顶,意欲加速离去。 嗡! 刚摆脱灰衣人的围杀,奔出百米之外,但闻一声轻颤,一抹森寒的剑光似若蛰伏于幽暗中的毒蛇一般,以不可思议的最刁钻的角度,最恰当又出乎意料的时间,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 这一击有若流星飞逝,快,快到了极限,令人根本无从反应,但见一点精光在眼前不断地放大。这才是真正的致命绝杀,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这本就是一个局,那些灰衣人的围杀旨在虚张声势,一切的阵势都在为这一击而作足准备,为的就是这猝不及防的惊天一击,避无可避,退犹不及,这恐怖的绝命一击根本没有任何征兆,一点精光已透体而过。 这诡异的致命一击,是属于真正暗夜杀手的顶级绝命杀技,纵算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得一击穿身的厄运。 这一刻,隐于幽暗中发出这夺命一击之人,眼中闪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方才浮起,便露出了惊愕之情。本以为这一剑巳然刺穿了对方的身体,非伤即亡,完美地结束这次袭杀任务。却骤然发现剑透实体之际而没有任何应有的阻力和着力感,似若洞穿的是空气一般,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且很威险。 对方的身形在长剑入体之际倏地破碎开来,云无涯的确没时间躲过黑暗中骤然奔射而来的绝命一剑,惊骇中,身随念动,瞬间移形换位,原地留下一个残像,任由对方长剑直贯而入,真身下一刻巳出现对方的身侧,一抹精光划破夜色。 原本是必杀的死局,瞬息之间,情势斗然逆转,幽暗处传出一声负痛的闷哼,留下一抹血腥味。一道身影随之隐入另一处黑暗中,很高明的潜隐之术。 杀手手册,一击无功,即刻隐遁。意外的是此人忽然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单手捂着流血的伤口,灰巾下的一双目光依然锐利。 "很久没受伤了!而且还是在必杀的情势下。"人影自顾自地喃喃道,看不清灰巾下的神情,嘶哑的嗓音显出几分落寂。 声音来自云无涯身后十米处,闻声并未回身,背留给对方本是武者之大忌,但对方硬是没敢出手,事出反常,反倒令人更疑神疑鬼,唯恐有诈。 "你等是何人?为何在暗夜设伏袭杀于我?"云无冷声若寒冰地问道。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碧清园的人都要死。"人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来,森冷刺耳,百米外的三十多个灰衣人此时再度围杀过来。 云无涯不再回言,手中之剑骤然掦起,倾刻间,剑光如水席卷开来,有天河倒悬般将一众灰衣人尽数笼罩在其中。只是这一剑的目标并不是那诡异的人影,就象在暗夜的环璄中是不可能击杀一个鬼魅般的幽灵一样。 对方黑影似知道他的意图,却意外地没有出手阻拦,只是静静地立在黑暗中看着他杀戮,像是与这些灰衣人毫无任何关联。 这一剑,不是战斗搏杀,而单方面的杀戮,尽管这些人中隐着许多玄丹境的高手,一片剑光划过,血光飞迸,倾刻倒下一半,连呼唤都没听到一声。 云无涯没再挥出第二剑,剩于的灰衣人巳惊惶地四下散了开来。云无涯森冷地目光落在黑暗中的人影身上,无尽鄙视地道;"用这么多条鲜活的生命,换取你再次出手袭杀的机会,值么?" "他们都是死士,即是死士当俱有死的觉悟。我的使命是不择手段的杀了你,你死,便证明了他们的价值。"黑影的声调冷酷而残忍。 这些死士的命在他心中只是一个数字,云无涯不是同一类人,对方一旦不再对他造成威胁,不会再度出手。 死士并非蠢士,而是在搏杀之时以伤换伤,以命摶命,若连摶的机会和资格都没有,摶,等同自杀送死。眼下就是这种情形,所有的死士都出三十米开外,静观其变。 这一刻,黑暗中的人影骤然动了,隐忍了这许久,等的就是对方心神间露出的一絲空隙,一点寒星在暗夜中爆散开来,一剑七星,直奔云无涯全身的七处致命要穴,能在夜色中如此精准的辨物,根本就是天生的杀手,牺牲了这么多人,竟然就为了这瞬间惊艳夺命的一剑。 云无涯的瞳孔骤然收缩,身形同时幻出七个残像,对方的这一剑七星是继续奔杀一个,还是分袭七个残像?稍稍犹豫的刹那,云无涯的剑已再次呛然出鞘,一步斜踏,手中长剑寒芒划空,趁对方七点星芒微滞之际,连人带剑从微不可察的间隙中电掠而过。 料敌失机,对方细微的动作变化似乎都在云无涯的预判之中,剑光未至,灰衣人影巳觉肌肤刺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剑七星无功,身形倏地幌了幌,毫不犹豫地融入了夜色的黑暗之中,再难查觉到絲毫的气息。 当人影再次与黑暗融为一体,可怖的危机感瞬间提升到了极点,分分秒秒都会遭遇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无影无踪无息,却又像是无处不在,颤慄的沉寂中,杀机仿佛在阴冷的暗夜中无声凝固了。 云无涯静静地立着,双目微闭,盲目地在夜色的黑暗中搜索只会分散自己的心神,给对方可趁之机。那种对危机的敏锐触角,令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在空气流动的气息中捕捉危险的信号。 一絲寒气,乍现即逝…… 灰衣人影的剑无声无息,像夜空中掠过的风,却隐含着无尽杀机。 云无涯的眉梢抽动了一下,判辨着这一剑的方位和角度,稍有误判便可能被其所趁,甚而溅血受创。不得不承让对方的确是杀手中的骄骄者,暗夜中的王者。有若蛰伏在幽暗中窥视猎物的毒蛇,只要抓住瞬息而现的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致命一击。 第二百零五章 歨步杀机 诡异无声的一剑,电闪飞射而至,竟然是出人意料的贴着地面,如风一般划向云无涯的脚跟部。.如此出人意料的一剑,角度刁钻得令人匪夷所思,纵算云无涯反应再神速,也依然未全部避开,挪步抬脚间,仍被划开一个口子,有血迸现,受创部位骤然传出一阵麻庠的感觉,对方的剑上竟然淬过毒。 所幸云无涯身上最不缺就是丹药,陆随风一向心思慎密,设想周全,人在江湖河海行走,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故为每人都准备各种类别的丹药,以备万一。云无涯不加思索地服下一粒解毒丹药,伤患处的麻痒之感很快顿消。 一剑之后又恢复了夜的空寂,对方似乎对剑上之毒很有信心,见血封喉,破皮立亡。 灰衣人影隐在阴暗中静静等待着对方倒地身亡,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意外地,却仍未见对方的人砰然倒下,只听见夜风掀动衣角的猎猎声。微诧之下,眼中闪射出狠辣阴毒的神光,在暗中他是王者,领悟了黑暗的规则,力量和速度都会成倍的增加,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只是眼前的这个对手身法触角太过敏锐,修为实力更是深不可侧,故令其有所顾忌,轻易不敢冒然出手一搏,一旦被对方窥破自己的行迹,势必凶多吉少。但在暗夜中战斗搏杀,他扮演的永远只会是猎人的角色,没人会质疑这一点,所以无尽的自信令其留了下来。若真要趁夜遁走,云无涯还真难轻易留住他。 云无涯仍垂闭着双目,在绝对的黑暗中睁眼视物,反倒会令自己的反应迟顿几分。相反,闭上眼,感之力会更清晰灵敏许多。 嗡! 黑暗中的灰衣人似发现了某种细微的契机,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袭杀,精芒乍闪,一抹森寒的杀气从云无涯的身侧飘浮不定的袭来,直指咽喉部位。 这一剑闪烁变幻,剑势的轨迹很难辨识,一个预判有误,有可能再次受创,甚至丧命。若不是黑暗中,这一剑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故而,此时的云无涯根本没有去捕捉格挡这一剑的意识,整个身形倏然凌空拔起,一抹淡蓝的寒光从脚底一划而过。 灰衣人影势在必杀的一击再次落空,亊实上,面对强过自身许多的对手,若想一击见功无疑是痴人说梦,后续的手段才是真正的杀招。灰衣人影在黑暗中精准地判侧着对方闪避的方位,锐利无铸的剑势随着云无涯拔高的身形飞撩而上,一旦被撩中,倾刻便会被其从中生生的切割成两瓣。 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云无涯拔起的速度和攀升的高度,这也是灰衣人力所不及之处,每每总是稍差一线原因,非旦功败垂成,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四方剑动! 一直融入暗夜中的灰衣人影这一刻终于现出了身形,云无涯的剑再次出鞘,长剑飞掦间,同样飞射出七点闪亮的寒星,直奔对方全身七大致命要穴,比之灰衣人的一剑七星,无论在速度,力度,角度上不知强上多少倍。 灰衣人影上撩的剑势巳到极致,后续无力,心中暗唤一声不妙,正欲回剑后撤,斗见七点杀机凛然的精光扑面飞袭而至,人在虚空,躲闪巳然不及,骇然中身形骤然一缩,朝着下方急坠而下…… 啊…… 空寂的夜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四下回荡,久久环绕不息。空中随之坠下一物,骇然是一只齐肩而断,血淋淋的手臂,坠地之后手指间还微微地抽搐几下。 地面留下一溜血渍,灰衣人影袭杀无功反暴露出形迹,被对手反袭杀,掉了一只手臂,侥幸换回一条命,惊惶地再度融入暗夜中,空气中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气息,想必巳负伤远遁而去。 一埸暗夜中的袭杀战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惊魂动魄,步步杀机,云无涯以小腿受创的代价斩下了对方的一条手臂,逼其退遁而去。剩下的灰衣死士也不知何时全部失了的踪影,街面上留下了一地尸身。 此一战赢得十分艰幸,数次面临生死一线的危机。这些超乎寻常的杀手到底是什么组织?云无涯在战斗的现场拾到一块黑色的腰牌;黑煞阁,魅。应该是那灰衣人影临走遗下之物,俱体说明什么?唯有回去交给少爷判断了。 黑煞阁针对碧清园的第一次袭杀行动,以损兵折将的惨重损失而告终。其中最重的一环是因情报信息上的草率和疏漏,当然也因陆随风等人至始至终都将实力修为隐藏得很好,导致各方产生严重的误判,才会出现如此的局面。接下来,黑煞阁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势必会使用更极端和激烈的手段进行惨烈血腥报复。 "这是黑煞阁魅级杀手的腰牌!"罗惊鸿皱着眉头言道:"据我所知,黑煞阁内部分有;鬼魅魍魎四个等级,这魅字级杀手就如此诡异难缠,之后定会有更高级别的杀手出现,而袭杀的手段也更高明隐蔽,当真防不胜防。" "切!一群见不得天光的垃圾就将你吓得颤颤巍巍,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鬼魅魍魎的伎俩都会变得苍白无力。如不是姐夫吩咐要隐藏实力,无涯也不致会受伤。"青凤憋屈地报怨道。 "我没事!受点小伤而巳,只怪当时稍稍分了点神,被对抓住了一点空隙,日后绝不会犯相同的错误了。"云无涯自我反醒地言道:"即巳知道对方的来胧去脉,迟早都会将他们的根挖出来,一劳永逸。" "无涯说得没错!"陆随风想了想道:"无涯从此刻起就不要现身,一直隐于暗中窥探追踪这些杀手的去向和落脚点,发现一处立即铲除一处,令其无容身之地,迫使他们隐于暗处的高层人物不得不纷纷现身,如若还不肯放弃这单任务,唯有将这个组织彻底的抹杀。" 对于敌人,陆随风从来就不是善良之辈,以杀止杀,绝不姑息纵涌。自己上一世本就暗杀之王,对杀手的了解知之更详,盲目的寻找实为下下之策,唯有以静制动,做好局,洒下网,两方比的就是忍性耐力,看谁最终露出致命的破碇? 夜虚天坐在一座格局清新优雅的庭院间,一张园型石桌,一壶新茶,两盏杯,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桌上摆着棋,夜虚天的身边并无旁人,整座庭院也无一人。但,夜虚天的这副姿态分明是与人对奕,杯中的茶还在冒着热气,平静的眉宇间隐透出一份淡淡的期待。 天下能令帝师夜虚天如此期待的人并不多,除了天凤大帝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轻风拂过,一道青影骤然出现在夜虚天的桌对面,无声无息地端坐着,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吹散热气,细品了一口。 "入口满嘴生香,清新甘甜味长,应是极品龙泉茶。"陆随风是应邀而来。 "公子竟然还是位茶道中的高手。"夜虚天说间伸捻起一枚黑棋子,悠然落在棋盘上;"很久没有执黑了,但与公子对奕,能获得先行之机,会多几分胜算。" "帝师邀在下过府,不单是对奕这般简单吧?"陆随风落下一枚白子;"后发未必是劣势,能纵观全局,判断亊态,算计其间的各种变数,一子定乾坤" "公子似能揣摩出他人的所思所想,不妨揣摩一下我此时此刻的心境?"夜虚天玩味地淡笑道。 "帝师是刻意奉承还是有意嘲讽在下?人的心事大都写在脸上,只看你是否有心去读,读不读得懂!"陆随风洒然地品了一口茶;"正如帝师的眉宇间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字。" "哦!说说看,是怎样四个字?"夜虚天讶异地问道。 "先发制人!"陆随风铿锵有声地道。 "此言何解?"帝师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诧之色。 "呵呵!点到即止,不为己甚,再继续下去就有卖弄之嫌了。"陆随风哈哈一笑,自嘲地道。 "公子多虑了!此间唯有你我二人,尽管直言无妨!"夜虚天肃然地道,像是真被陆随风一言中的,道出了他心中的所思。 "其实我也只是信口而言,如要通过这四个字抽絲剥茧的说开来,其实就是"抉择"两个字。"陆随风的眼中闪射着睿智的光华;"如我猜测不错,帝师眼下的境况似乎有些不安稳,或有某种强大的势力正欲密谋致你于死地,或许巳在准备动手了。帝师自然明察秋毫,当不会坐以待毙,此时所虑是否该"先发制人",给对方雷霆一击。不知所言是否靠谱?" "以公子之见是该"先发"还是"后发"?"夜虚天此一问,无疑坐实了陆随风刚才所言不虚。陆随风曾经历过两次朝廷的风云变幻,此中的暗流激浪汹涌澎湃,随时都有復舟之险,以帝师的尊崇地位,时常能引响天凤大帝的认知和判断,自然会被某些势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第二百零六章 帝师府的危局 "自古伴君若伴虎,稍有不慎随时会从云端直落深渊。..。而在帝国的朝堂之上,敢与帝师抗衡之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一旦冒然出击势必会授人以柄,埋在更大的祸端和隐患。帝师当下需要的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出手理由,否则会落下个喧宾夺主之嫌,徒惹那位天凤大帝忌讳。"陆随风边说边落子如飞,两人言谈间,一盘棋局巳接近了收官阶段;"帝师中盘大龙巳无出路,收官纵然再‘精’妙,也再难挽回大局。" "我像是要输了!"夜虚天淡淡地道。 "帝师心不在棋盘之上,输是必然!"陆随风落下一子,将中盘被围的大龙连根拔起;"世事如棋,如不将盘中这条大龙一举彻底斩杀,帝师仍会存着侥幸心理,时时准备伺机出动,作那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搏。"陆随风借棋说势,夜虚天则是凝目静听,眉梢不断地‘抽’动,对方所言的字字句句,似如珠落‘玉’盘,敲击心神叮咚作响。 "当今朝堂正如公子所言,盘根错节,暗流汹涌,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之位至今仍是空悬,三位皇子拉帮结势,明争暗斗,相互倾扎,势如水火难容。其中以大皇子之势为最甚,朝中的许多重臣都被其拢至局中,罗府便是铁杆立‘挺’者之一。然这位大皇子却是心‘性’‘阴’沉,‘奸’险,‘胸’襟只有方寸,更是睚眦必报之辈。我曾多次力谏大帝三思,因而令其耿耿于怀,记恨于心。据可靠信息情报,其府邸最近湧入了大批高手,甚而还有十二位来自中央大陆的顶级强者,似‘欲’对我帝师府不利。一旦我遭遇不测,太子之位定然非其莫属。"夜虚天不再有所隐瞒,将自己当下的处境和盘托出。 陆随风所言恰好切中了他目前的情况,对方的大皇子身份尊崇无比,倘若出师无名,可谓后患无穷,甚而会引来灭顶之祸也未可知。 "耐心和等待是制胜的真缔,厚积薄发,蓄势一击,就若这盘棋中的大龙,反击之时也就是灭亡之时。"陆随风轻缓地将棋盘的死子一枚一枚拿掉;"帝师府藏龙卧虎,守卫森严,一般的宵小之辈望而生畏。但在真正的高手强者眼里却仍是形同虚设。" "正如公子来时一般,似若无人之境,如风似云般飘然而至。"夜虚天戏谑地笑道。 陆随风忽然长身而起,举目环视了一下四周,庭院旁有一片‘花’海,正是盛夏时节,‘花’海迎风怒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怡人的清香。同时也隐隐嗅到了絲絲杀气的味道。 "这片‘花’海中足可隐藏十来人而不嫌拥挤,‘花’海的芬芳可以掩饰藏身之人的气息。倘若其间没有设置暗哨之类的暗桩潜伏,那帝师府定是有高人光临了。"陆随风云淡风清地言道,语中举着讳莫如深的用意。 夜虚天闻言,像是领悟了话中的玄机,眉宇轻皱了一下,随即也立起身形,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举步缓缓朝‘花’海走去,陆随风耸了耸肩,也长身而起的随着跟了过去。 有风微微掠过,‘花’海随之‘荡’漾开来,一个,二个,三个……整整十二个身形逐一从‘花’海间显示出来,有男有‘女’,服饰装扮各异,相同的是俱皆是以纱巾罩住面部,分辨不出年龄与容貌。能无声无息地潜入龙潭虎‘穴’般的帝师府,瞒过所有明桩暗哨的耳目而不被查之,足见这些人的修为境界定然非同凡响。 天地间仿佛突然变得一片沉静,‘花’海的摇曵声凭添了几分空寂之音。彼此双方安静地对峙着,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这些不速之客的眼中,都透出一种坚定的自信和傲视,这不是故作出来的姿态,眼睛是心的窗口,不会骗人。这些人本就具备自傲自信的资本,否则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出现在帝师府。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斩杀帝师夜虚天,十二个顶尖强者联手,正常情形下如无意外的变故,天凤帝国的武道第一人,将会毫无悬念地被彻底抹杀。 良久,夜虚天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万里迢迢而来,只为了做‘花’间的‘肥’料,实在是有所不值!" "是么?单打独斗或许真会如你所言,但十二个玄婴境高阶的联手,你还有自信全身而退么?这片‘花’海的风水不错,埋骨此间还不至辱没了你的身份。"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音调,听上去清脆有力,年龄应该不会很大,至多四十出头。 "事实上,我并不想与你们动手,彼此素未谋面,并无三江四海之仇恨,何必以死相搏?只要各位能供出幕后的指使人,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夜虚天面对十二道‘射’来的目光视线,仍是一脸云淡风清地道,神‘色’间看不出一点不安和紧张的情绪。 "你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就如空气般的毫无份量,我来此的目的只一个;杀了你!"有人冷冽地说,话落,手掌猛然一翻,‘花’海中的十二人像是演绎过无数次一般,几乎同时做出一个动作,四周的‘花’海一瞬间颤动不巳,随之纷纷脱离‘花’枝,成百上千的‘花’辨倾刻旋飞起来,如同一片片飞旋的利刃,漫空飞‘射’,齐向夜虚天和陆随风两人飞速的袭去。 这些本很柔弱娇嫩,供人欣赏的‘花’瓣,刹那间便成了杀气盈然的利刃。片片‘花’瓣如刀似刃,美‘艳’,优雅而恐怖! 十二个顶级强者同时发力,漫空‘花’瓣嗡嗡颤响,每片‘花’瓣都蓄含着强悍无比的玄力,足可轻易切开一株碗口粗的树,血‘肉’之躯一旦被这些‘花’瓣沾身,倾刻间便会被尸解。仅仅一个起手,这般威势就足以傲视天下,震慑人心。 人在‘花’瓣编织的罗网中,避无可避,无处遁藏,稍弱一线的强者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唯有坐以待毙。 面对漫天旋转颤响的‘花’瓣,夜虚天和陆随风两仍静静地立着,甚而连眉梢都没挑一下。仅仅只见陆随风抬手理了理飘散的发絲,一阵轻风骤然迎面拂来,轻柔地吹散了这漫天的‘花’瓣,在风中纷纷轻飘飘的四下洒落地面。 风很平常,也很轻柔,无法想象如此轻柔的风,何以会吹落这些有若利器般的‘花’瓣,就象震憾这些‘花’辨怎会突然变成杀人利刃一样。 没人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花’海间的十二人同样不相信,但事情的确是发生了。环视四周,空寂无人。在他们周密的算计中,意外地多出了一个看上去十分平常普通的年轻人,直接被视为不存在,根本不会对他们的行动产生絲毫的影响,只是无端多了一缕无辜的亡魂而巳。 但这阵风却是非同不寻常,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倾尽全力也无法化解这个几乎无解的杀局。而夜虚天至始至终一直静立着,连手指都没动弹一下。难道这空寂无人的庭院中还暗隐伏着一个绝世高手? 亊实上,这些人忽视了一个最基本的常识,能与夜虚天并肩而立的人,会很普通很平常么?更直观的是,面对这许多杀气凛然的顶尖强者,仍是神‘色’淡然,古井无‘波’,还会是普通人么?当真是人在局中,有眼如盲。换个时间地域,或许没人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但有些错一生都不能犯,因为那代价大得只有用"命"来抵偿。 夜虚天的眼角轻扫了一下身旁淡然含笑的陆随风,心底却掀起一股惊涛狂‘浪’。之前,他一直在想着,一旦发生血腥的杀戮,该如何力保这位八品丹道宗师安然无恙? 眼前的势态十分不妙,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皆是玄婴境高阶的顶级强者,一旦动起手来,还真无暇顾其周全。 尤其在适才的‘花’海危局中,他巳暗中放出气势将陆随风罩在其中,以免被那些杀气铮铮的‘花’瓣所伤。却没想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八品丹道宗师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一个念头,抬抬手功夫,便云淡风清地将一天杀机轻而易举驱散。他自问自己有能力做到吗?答案是;自保倒也差强人意,破局是根本无法做到。 陆随风忽然悠悠地道:"呵呵!我非局中人,只是适逢其会,理当做一个静静的旁观者,帝师无须分心顾全于我。"说完径自转身走回庭院中,独自细细地品着茶。 夜虚天没有了后顾之忧,身上的气息顿然一变,原本儒雅沉静的气质瞬间消隐无踪,浑身上下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四周的气温像是一下降低了七八度,远在‘花’海中的十二人也觉絲絲寒气袭体,肌肤隐隐生痛,纷纷放出气势进行抗衡。玄婴境巅峰的强者比想象中的更强大,单凭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杀人于无形。 此次的帝师府的袭杀行动属于高度机密,只能暗中在地面上进行围杀,虚空搏杀势必会惊世骇俗,引起帝国高层的注意。所以面对有若实质般锐利的气息攻击,却不能掠向空中回避,一众顶级强者唯有倾力硬撼硬抗…… 第二百零七章 水之领域 夜虚天是智者,自然能看出对方的软肋所在,冷冽的气息连绵不绝地四下滚蕩开来,水纹涟漪般一**地朝着‘花’海间的一众‘蒙’面人奔涌而去…… 纱巾罩面,看不见这些人此时神情,但见人人双目外突,衣衫裙袍猎猎鼓蕩,状似十分费劲吃力样子。。。如再照此继续抗衡下去,没人会怀疑是否会被这强悍无比的气息生生撕裂开来。 呛,呛,呛…… 一连串兵刃出鞘之声划破庭院内的空寂,十二人的兵刃几乎在同一时间出鞘,十二道弦目耀眼的‘精’光横空劈斩,漫空的水纹涟漪四‘射’飞溅,分崩离析地碎裂开来。眼前的‘花’海枝叶飞洒,瞬间‘荡’然无存。 下一刻,人影闪烁间,夜虚天巳被围在中央,十二道兵锋直指,杀气森森凛然。 夜虚天的神情间无悲无喜,负手而立,安静而简单,看不出一絲不安和惊惶。全身上下透出一种无形无‘色’的风姿,孤傲而独立。这不是做出来的姿态,沉静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自信。 在旁人的眼中,这种极度的沉静十分令人忌禅,似乎蓄含着火山迸发前意韵。 空气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烈,挤压中不断发出轻微的絲絲裂响。 杀! 有人承受不住这种气息的挤压,口中爆出一声轻喝,十二人同时应声踏岀一步,刹那间,漫空电光闪亮‘交’错,风雷滚‘荡’,十二般兵刃从四面八方,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斩,劈,削,切,刺,雷霆万倾,出手便是生死摶杀,不留余地后路。绝不可令对方稍有回息的余地,否则下一刻倒下的一定是他们这群人。 枪若银蛇奔刺,剑如长虹划空,刀出劈山断流。滚滚洪流席卷,绵绵不断的惊涛拍空,一股股一往无前,以命摶命的汹涌气势,天河倒悬般的朝着夜虚天狂袭而去,绝不容对方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夜虚天终于动了,很优雅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双手在空中‘交’叉转换着手势,结了一个看上去十分玄奥的手印。不同于惊天动地的暴发‘性’武学,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杀机漫延开来,天地间暮地一片‘迷’‘蒙’,水雾弥漫,一‘波’一‘波’的水纹涟漪‘潮’夕般的四下滚‘荡’开来,倾刻间,反卷八方,水纹涟漪骤然掀起巨‘浪’狂涛,呼吸间已将奔杀而至一众豪强尽数呑噬淹没。 水之领域! 夜虚天练化了陆随风赠与他的八品凝雪丹,一举突破了困‘惑’数十年的壁障,不再是众人所知的玄婴境巅峰。 水天一‘色’,苍茫无际,人在其中沉浮跌‘荡’,渺若沙粒水滴…… 破虚境! 十二人中竟有一人置身"域"外,骇然惊呼,难怪对方至始至终淡定从容,完全一派有恃无恐,‘波’澜不惊的姿态,原来自己一众人等竟是在与一位破虚境的至高强者斗狠叫板,简直不知死字如何写。所幸自己启动稍慢了半拍,否则也将与其他的十一人一般被对方的领域所吞噬。眼前一片水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其间发生了什么?无声无息,像是完全与外界隔离了一般,被卷人其中的人只怕此刻巳然凶多吉少,甚至巳是生机全无。 帝师夜虚天竟然是破虚境,这个发现太震撼人了,势必得将这个可怕的信息传递出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不成要等对方腾出手来活剥了自己。人做任何事都会为自己设想出一大堆振振有词的理由,常人或高人皆不会例外。 一念生起,身形随之拔空而起,虚空滑步,几个起落便掠出了庭院。 "谁批准你走了!"一道淡淡的语音仿佛从天际深处透出。 淡淡的语音像是充满了磁‘性’和魔力,令飞速掠走的纱巾‘蒙’面人生生止住奔走的身形,外‘露’的双目中透出极至的惊骇。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人虚悬空中却向前迈不出一步,一股强大得令人颤栗窒息的气机牢牢锁住了他,浑身上下巳然动弹不得。 接着便看见一袭青衫,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淡淡微笑。 "做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耻,抛下生死未卜的同伴,厚颜的脚下抹油悄然开溜。"陆随风本坐在庭院中品茶观战,却不知何时像片云一般飘在了这人面前,阻住了他前奔的去路。 "你……"那人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栽在一个其貌不掦,从头至尾都被彻底忽视的小子身上。直到此刻才忽然意识到犯下了一个低级而致命的错误,能与夜虚天品茶谈天,并肩而立之人又岂会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庸碌之辈? 事实上,如果他们能顺利的解决夜虚天,也不可能让一个旁观者活着离去,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道出秘密。但一切都在倾刻间惊天逆转,自己的一众同伴似巳再无生还的可能,而眼前的这个扮猪吃虎的小子,却不知用什么手段将自己困在这虚空之中?用尽浑身解数仍难摆这股绵柔气息的制约,他可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堂堂的玄婴境高阶强者,也许在中央大陆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在这南方大陆几乎可以横行无忌。而此时此刻却似一只待宰的猎物,而猎人却是一个年轻得一塌糊涂的小子,情何以堪。 "你的眼前横着两条路,一是供出幕后的指使人,画下口供证词,可以获得一具完整的尸身。二是倾刻间被分解成碎未粉粒,随风漫空飞洒。"陆随风的语音仍是淡淡的,就连谈到死亡的方式都显得那么随意,就像在讨论豆子是进碾房,还是…… "有没有第三条路?"傻子都听得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选那条道都是直通黄泉路的高速路。 "你相信活人能守住秘密?至少我不相信!"陆随风掀掀嘴角,世故地一笑,看在对方眼中却是如此的狰狞可怖,似乎巳从这笑中看到了死亡的‘阴’影。 "我可以发下毒誓,只要能活着,即刻回转中央大陆,此身不再踏上这片土地。"在死亡的边沿徘徊,一切强者的自尊傲骨‘荡’然无存,没有什么比活着更有价值。 "誓言是什么?微风轻吹即散,我巳成年了,听过太多的誓言,麻木了。"陆随风幽幽一叹;"不过,真的还有第三条路可供选择。" "啊!只要不是死路……"眼中喷发出意外的惊诧,犹似溺水之人骤然发现一根稻草。 陆随风忽然抬手伸出一指,随意地在他‘胸’腹之间轻点了一下,一股潜劲透体而入;"我在你体内留下了一道印记,不管你身在何处,我只须稍一动念,心脏瞬间便会爆裂开来,不信大可赌一把试试!" 陆随风接下来随意地挥挥手,便解除了对方身上的束缚,似乎一点不害怕对方恢复自由后会对他突起发难,完全一派吃定对方的姿态。 呼!那人喷出了一口郁闷的浊气,试着挥动了一下双臂,伸展自如,死灰的心气顿然再生,湧动着出手撕裂对方的强烈**。可是,只不过是一闪念而巳,心气虽生,胆气巳破,眼前的这个青衫小子巳彻底的击溃了他的心智,现在纵算给十个胆也不敢伸一伸手头,赌的可是命呀! "我会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可是这体内的印记……" "你大可不必如此惊惶,只要不心生邪意恶念,自然无事,当你离开这片大陆时自会自行解除。"陆随风本就没有要杀人的念头,只是‘逼’其乖乖就范,做个呈堂人证;"好了!我们下去吧!" 二人降下虚空回到地面的庭院,但见夜虚天正好整以闲地品着茶,根本看不出之前曾经历过惊险‘激’烈的搏杀,狼籍一片的‘花’海间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一具男‘女’尸身,每人的身体都完好无损,并无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景象,这些人的死相皆是内脏俱损窒息而亡。 夜虚天淡然地看了那个纱巾‘蒙’面人一眼,嘴角溢出一絲苦笑的意味;"对领域的认知和运用还是太浅,否则也不会有一条漏网之鱼,劳烦公子费心出手了。" "帝师悟‘性’超乎寻常,短短时日便初步掌握了领域的规则。这些人并非普通的小虾小鱼,漏掉一两条也属正常。"陆随风指了指身旁的纱巾‘蒙’面人;"这位前辈巳幡然觉悟,愿做呈堂证人,否则这一战岂非空忙了。" "公子果然心思慎密,所幸你我是友非敌,否则定会令人噩梦连连,寝食难安。"夜虚天说话间轻击了两掌,庭院中很快便出现了十几名劲装武者;"带这位先生下去休息,将这片‘花’海清理收拾一番。" 两名武者领着人离去,没人想过这位玄婴境高阶的强者是否会寻机逃逸。夜虚天没有问,陆随风也乐得节约口舌。 "智者攻心,上兵伐谋,所谓不战而屈人,方为上上之谋。"陆随风品了一口茶,回味深长的喃喃道,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听得出话中藏着余味。 夜虚天自非寻常之辈,闻言眉梢轻微地挑了挑;"公子可否详加细言?" 第二百零八章 惊魂杀局 "煮豆燃豆急,兄弟戏墙自古累见不鲜,皇家无情,帝师又何必卷入其间,只须放火烧山焚林,坐山观几虎搏弈,岂不悠闲乐哉!"陆随风笑得十分‘阴’险,将自己贯用的驱虎呑狼之计教梭于人,算作是投桃报李之举了。/-79-更何况他也在忙于面对难缠至极的黑煞阁,还有罗府这尊庞然大物,还真有些自顾不暇。 夜虚天目中‘精’光一闪,显出幌然的神‘色’;"多谢公子提点!果然是‘精’妙绝伦,我知道俱体该如何烧山焚林了。"接下来两人又细细地密谈了一两个时辰,陆随风时不时地为其出些小点子,令其派人同时化妆成各方的标志,对三位皇子的势力实施雷霆般的袭杀,‘激’发三方的复仇之怒火,令其彻底撕破颜面…… 离开帝师府时巳是日近黄昏,街头巷尾皆是人流勿勿往返,十分拥挤不堪。陆随风尽可能地选择人流稀少偏静的小街小巷行走,他知道一出帝师府就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自己的行踪,之所以选偏静之处行走,是特意为暗中窥视之人制造袭杀的机会,不以身作饵,人海茫茫中的鱼儿怎会上钩。 小巷很窄,至多能让三人同时‘交’错通过。小巷很幽深,七转八绕都未见一个路人,奇怪的是眨眨眼的功夫,便忽然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颤颤巍巍地提着一筐鲜嫩的瓜果,叫卖着出现在前端的转弯处,嘶哑的叫卖声凄凄切切地回‘荡’在幽寂的小巷中,令人徒生一种怜悯,想忙忙她,近前买上几斤鲜嫩的瓜果。 陆随风放缓了脚步,像许多拥有同情心的人一样向着颤颤巍巍的老太走去,掏出五枚金币;"老人家!这筐瓜果我全要了。""太多了!一个金币巳算是卖出了好价。"老太笑道挤出一脸的皱折,从陆随风手中取走一个金币,随将手中的筐递了出去。 就在陆随风伸手接筐的刹那间,老太苍白的发结间暮地闪‘射’出三枚蓝汪汪的亮光,直向陆随风的‘胸’腹奔袭而去。两人相距咫尺之遥,根本没闪避躲藏的空间,蓝光电闪般的透体而入,只留出三枚蓝汪汪的针尾,闪‘射’着‘阴’冷森寒的幽光。 陆随风尽管巳十分谨慎小心的防茫,从卖瓜果老太颤颤巍巍地突然现在小巷的拐角处,陆随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许多疑点,买卖做到清风雅静人迹难见的幽深小巷,本就不符合常理常情,老太看似垂垂老朽一步三颤,脚下却轻灵稳健,最重要的是嗅到了絲絲危险的气息,尽管对方巳掩饰得几近完美,但在他眼中仍‘露’出多处破碇。对方举止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收入眼中,但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致命的杀器竟会从苍白如雪的发结中迸‘射’而发,当真是始料未及,防不胜防。 满脸皱折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冷浸的笑,原本浑淖的眼中骤然闪‘射’出锐利的‘精’光,森森杀气直‘欲’将人‘洞’穿。 如此‘精’妙的袭杀几乎没人能避过,陆随风自然也不会例,蓝汪汪的毒针巳穿透青衫,见血封喉,如果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老太的身子巳‘挺’得笔直,那里还有点垂垂老朽的姿态,脸上透出无尽的不屑和讥讽,毒针入体见血,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是否会死,静静地望着那在绝望中痛苦的死去的过程,绝对是一种残忍的享受。 时间在一秒秒的流逝,此刻的每一秒似乎都变得很漫长。陆随风脸上的表情一如即往,没看见什么变化,更没出现意想中的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挣扎。时间已过去了许久,修为实力再高也该倒下了。怎没看见面‘色’发青,口鼻溢血的症状? 不好!老太杀手的神‘色’聚变,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剑,同样闪着森寒的蓝光。与此同时,透入青衫中的三枚毒针斗然暴‘射’反相喷出,流星电驰般的向对方奔袭而去。 惊天逆变,对方非旦无事,反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的近在咫尺,猝不及防,杀手老太也非闲之辈,对危机的‘洞’察力十分敏锐,毒针反‘射’的刹那巳提前半拍挪步侧身,斜斜飘掠开去,避开毒针的同时,手中短剑朝着陆随风的侧臂反卷飞削而去。 这一剑同样的出人意料,竟能在躲过危机的同时发出致命的袭杀,单凭这一点足可挤身一流杀手的行列。 惊‘艳’夺目的一剑,剑锋发生湛蓝的杀气,快若惊鸿掠空,瞬息便巳及身,如再无意外的变故,只须划破一点皮层,见血必亡,躲过一次,终究难逃一死之厄。 陆随风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如此的临埸应变能力若没经过千锤百练磨厉绝对做不到,心底不禁发出一声暗叹。换作任何人,纵算修为比对方高出一截也未必躲得这一剑。 可惜她遭遇的是陆随风,这一剑的危胁远不及那三枚毒针,如非陆随风的修为高出对方太多,一旦被毒针刺破护体气罩,此刻只怕连尸身巳经冷透了。 这一剑来得的确够快,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同时更不敢让那蓝汪汪的剑锋伤及肌肤。杀手老太的皱折脸上再次浮起残忍冷酷的笑意,只是这笑很快就僵硬了。眼前突然呈现出两根手指,下一刻,便‘精’准无误夹住了巳触及手臂的剑锋,无论如何摧力‘挺’进,再也难寸近分毫。 青衫飘飘,陆随风的神‘色’始终淡然而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一连串电光火石间的惊险‘交’锋,彼此双方的应变皆无懈可击,堪称完美。但袭杀与反袭的较量并未终止,杀手老太的白眉一挑,目中透出凶残的神光,鹤颜‘鸡’皮般的面部一阵鼓涨,口‘唇’倏地一收一张;"卟"地喷出一枚黄豆大小的胡核,夹着强劲的呼啸直朝陆随风的面‘门’电奔而去。 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段,全身上下皆是利器,举手投足间都能致人于死地,简直堪称一具杀人的机器。 闪念间,奔‘射’的胡核在眼前飞速地放大……眉心一寸,嘎然而止,胡核悬浮空中轻微地颤动着,意‘欲’透脑而入,却始终未能如愿。 微微颤动的胡核一伸一缩,退而‘挺’进,无声的对抗和较量在黙然中持续,演绎着生死搏弈。 陆随风的确没防到对方竟然会口喷杀器,如此诡异莫测杀人手段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领教,浑身汗‘毛’倒竖,任何应变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助,无解之杀局,似乎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眉心间斗然透出一团热流,体内潜在的自护系统瞬间自动开启,生生阻住了杀器的侵入。大凡跨入乾坤境的修者都会生出这种自护系统,只是陆随风从未遭遇过如此险境危局,并不知道这种糸统的存在。必杀必死之局在惊心动魄间悄然化解,赢得足以应对一切杀机的时间。 然而真正的杀局才拉开帷幕,做梦都想不到这垂垂老太杀手所做的一切只是前戏的铺垫,当双方僵持的刹那间,小巷两端的屋顶上骤然闪现出四条灰影,四道如雪的刀光由上至下,从不同的角度凌空劈杀而下。 ‘精’心预设的杀局,环环相连,絲絲如扣,时间,地点,人物,时机的把握堪称妙到毫巅。几乎没人能从如此‘精’妙的杀局中侥幸脱身,十条命都不会留下一条。 四道杀机森然的刀光无差别的在同一时间,斩,劈,切,一袭青衫倾刻分崩离析,分解撕裂开来。 意处地,没见血光纷迸,四下飞溅的埸景。 不好!身在空中的灰衣人影皆是一等一的顶尖杀手,很快意识到情势的不妙,一击之下竟无着力感,青衫碎裂却不见鲜血喷溅,毫无疑问,劈杀的是虚影,残像,空气…… 闪念间,四条灰影同时凌空燕反折回,杀手手册第一条,一击无功,瞬息遁逸。 下一刻,每道灰影的眼前都划过一道璀璨的光弧,有血在小巷的上空飞洒,接着便听见数声有物坠落的震响。 一袭清衫再次呈现在小巷中,四下巳然空寂无人。连杀手老太也巳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多是在陆随风袭杀灰衣人时,见机逃逸而去。 不过,陆随风本就没想要她的命,如此顶尖的杀手在黑煞阁中的身份地位必然不低,惊惶逃逸而去,慌‘乱’之下警觉‘性’自会降低许多,唯有追随其踪迹方可探出对方的隐秘巢‘穴’。 小巷的出口处并未见有什么老太行出,唯见一位徐娘半老,风姿犹存的‘妇’人莲步轻盈地走出巷口,很快便融入大街上的人流之中,就像一点水融入江河,瞬息间便消于无形。殊不知她身上的气息,巳被一个一直隐于暗中的人牢牢的锁定,十米之外不即不离左右相随。 所谓的杀手老太竟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所扮,若非辨出她身上的气息,还真难被这落差极大的表相所‘迷’‘惑’。 [,!] q 第二百零九章 以杀搏杀 一直隐于暗中之人是云无涯,从陆随风离开碧清园的那刻起,就巳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窥视着,他在帝师府呆了一个下午,出来时仍在对方的监控中,这些暗中的眼睛有非凡的韧‘性’,足够的耐心。-79-当然,作为黄雀的云无涯也不缺失这些品质。 娇‘艳’的‘妇’人拐进一个街区,人流量一下稀少了许多,职业‘性’的警觉令她突然止住身形,静静地扫视着四围的路人,足足一分钟后,似乎确定没有眼线尾巴追随,这才从容地理了理裙衫,不急不缓地朝着对街的一家不十分起眼瓜果店缓步走了过去。 云无涯远远地望着那‘妇’人匆忙地与一个伙计嘀咕了几句,便径自朝店内行去。至此为止基本可以断定,这必是黑煞阁掩人耳目的一个杀手据点,任谁都想不到一个逢人三分笑的瓜果店老板娘竟会是冷酷血腥的顶级杀手。 黑煞阁当真是无处不在,杀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实令人防不胜防。小巷中上演的一幕完美杀局,换着自已是否能应付得下来?只怕那第一‘波’发结上突然喷‘射’的毒针,自己就未必能躲闪得开,后续的连环杀招更是令人难以防范,连少爷也险些遭遇了不测。当然,少爷若是心生杀念,又岂会容她这般轻易出手,动念间就能令其灰飞烟灭。 陆随风不惜以身作饵,生死一线中仍未抹杀对方,为的就是寻出对方的落脚之处,或许能就此顺滕‘摸’瓜,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获可因此挖出对方的头面人物来也不一定。只是一味被动的守株待兔,收效甚微,同时也给予了对方充裕的时间从容设局,所幸的是,今日是自己遭遇如此‘精’密完美的必杀之局,换作其它的任何人,包括青凤龙飞在内也势必难逃一死。有此一鉴,就须即时改变应对方略,主动出击,以杀搏杀,杀人的手段不止对方有,接下来就要看谁更狠,更铁血无情。 即然巳‘摸’准了对方的落脚之处,兵贵神速,迟则恐防会使对方有所觉悟,决不可低估了这些训练有素应变能力超强的顶级杀手。 暮‘色’四合,有星有月,并非月黑风高夜。那又如何,即巳决定端掉这个杀手巢‘穴’,又何须择日看天‘色’?陆随风果断地领着众人踏着星光月‘色’,并未刻意掩藏行踪,由云无涯在前带路,直奔杀手藏身的那间瓜果店。 这片街区白天人流量本就不是很大,入夜之后路人更是稀少,显得尤为冷清,沿街的商铺皆巳早早关‘门’闭户。 果瓜店大‘门’紧闭着,透出些许灯光,紫燕和青凤两‘女’近前敲响了紧闭着的‘门’。良久,‘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伙计打扮的小伙用身体挡住‘门’,警惕地打量着两‘女’,随即挤出一絲勉强的的笑颜;"小店巳关‘门’歇业,欢迎两位明日早起光临。"说完便‘欲’重新合上‘门’,青凤伸手抵住‘门’,一脸无邪地盈笑道:"小哥哥好帅呀!怎能将两位优雅的‘女’士拒之‘门’外,我们挑些果瓜,不会担搁太久,与人方便,生意兴隆。"伙计闻言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侧了侧身让两‘女’入内。店内应季的瓜果一应俱全,只有伙计一人。侧面另有一道‘门’虚掩着,并无灯光透出,似无人息。 "这偌大的店只有小哥一人?这道‘门’通往何处,另一条街么?"紫燕挑着瓜果随意地问道,伙计的神‘色’一凝,下一刻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闪亮的短剑,手腕一转,奔电般的抹向紫燕的颈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事前毫无任何征兆。 紫燕一句简单随意的问话,瞬间引发了对方的杀机。杀手的敏锐多疑,‘阴’狠果决,宁可错杀也不会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更何况紫燕的问题巳超出了正常的范围,稍一留意便会觉察到不寻常的地方,杀手对危机的嗅觉更胜于常人,若不作出反应先发制人,一定是个拙劣的杀手。 刹那间,冷冽的剑气巳然及体,对方的脸上却看不到絲毫的惊惧和惶恐,神‘色’间甚而还透出淡淡不屑和讥讽。方寸之间,肌肤‘欲’滴的颈项便会被残忍的切割。怜香惜‘玉’,还是天良未悯?千钓一发间,杀手的剑暮地停止了向前推进,嘎然而止。眼中的杀机溃散,代之透出的一种惊愕的骇然之‘色’。 杀手无情,有情的杀手通常命都很短,死得也很惨。所以,一剑即出,见血方休,绝不会中途犹豫停手,纵算眼前是自己的亲娘亲姐也绝不会有所例外。除非这一剑根本就取不了对方的命,或是最后关头被人悄无声息的制住了。看他一直保持着跨步杀人的姿态,全身僵硬若木雕,唯有眼珠子在惊恐的来回转动。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倘若出声惊呼,或闭口不言,我会一片片地割下你身上的‘肉’,最后挖出你这对眼珠子。"青凤取下了他手中紧握的短剑,顺手在他脉腕之轻轻地拉开一道细细的口子,盈红的血一下渗了出来,顺着手掌往下流淌,滴答滴答的滴血声听去上十分揪心碜人。 "这道‘门’后藏着什么?"青凤拿起一枚瓜果咬了一口,密汁从嘴角溢出洒落地面,融入血水中。 咳咳!杀手喉头一松,轻咳了两声;"通往后院!"望着地上的血在缓缓漫延,浑身禁不住一颤,身体内能蓄多少血,这般淌下去,不用片刻势必油尽灯枯。杀手的心智坚韧而冷漠,杀人者本就该有被人杀的觉悟。所以杀手从不俱死,但看着生命在点滴的流失枯缩,这个过程比死可怕十倍。灵魂深处的恐惧令心智倾刻崩塌,只奢望尽快结速眼前的这一幕生不如死的噩梦。 "后院现有多少人?是否藏有什么暗道通往别处?"紫燕开口问道。 "后院现在十八人!没有暗道,的确有扇后‘门’通往邻街。"杀手此刻巳是身不由自主地有问必答,听上去不象是在打佞语。 此时陆随风等人巳推‘门’行了进来,望着地上的一滩血渍,皱了皱眉;"凤儿!拜托你日后别‘弄’得如此血腥,还有很多种‘逼’供的手段,多给人留点淑‘女’形象。"伸手在那杀手腕间点了几下,血不再继续往外渗。 "对这类冷血之辈,不来点狠的,死都不会开口。"青凤申辨道,一脸委屈之状。 "里面有十八人,有扇后‘门’通往邻街。"紫燕将审出的口供告知陆随风;"这人怎么处理?""心智巳溃,留着以后慢慢再审也不迟。"陆随风抬手一掌拍在这人的后颈,顿时晕死过去。 "无涯去邻街候着,继续追踪逃逸之人。大家记住了,留一两个活口,放其任意逃窜。"云无涯离去后,众人便进入了侧‘门’,‘门’后是条通道。出口处有一个小庭院,颇有些四合院的格局。 嗖嗖嗖! 众人刚踏入庭院,便听见暗嚣发‘射’的"嗖嗖嗖"破风声,杀手的警觉‘性’无可挑惕,很快便发现有人闯入,并迅速地采取了袭杀行动。暗器从三面的‘门’窗内同时骤然发出,换作平常武者势必会被这如雨般倾洒的暗器扎成马蜂窝。 还未待陆随风出手,青凤手一掦,平地风起,席卷漫天杀器呼啸而起,骤然朝着房内反‘射’回去。 啊啊! 屋内传出数声惨呼,无疑有人被反‘射’而回的暗器所创。与此同时,庭院一空,人影闪烁间,三面的房庢几乎同时传出轰然的破‘门’声。 陆随风领着傅大叔和罗惊鸿二人破‘门’闯入一间屋内,里面的灯火早已熄灭,黑乎乎一片幽暗,乍一入内根本辨不清状洠16阒戮共恢米鍪裁矗咳嗽谀抢铮卸嗌伲? 陆随风冲在后面,并未入内,悠闲地斜靠在‘门’框上,忽然没心没肺地幽幽道:"只有六人,你俩分配一下!"这都看得清!当然,少爷的话从不无的放矢,信息的准确‘性’绝对也无可质疑,心中同时有了底,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一人三,绝对公平的分配!有少爷把住出口,笼中的鸟儿飞不出去。 陆随风根本不关心黑暗中的战况,偶尓传出几声劲气碰撞的轰鸣声,其余的屋内的情形听上去大致差不多。他此刻反而最担心的是这些杀手中没人能侥幸逃出生天,如此一来等同掐断了风铮线,有点功败垂成的意思。 轰! 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剧烈的震响,屋顶处骇然被撞人出一个大‘洞’来,一束月光的清辉透顶的‘洞’口洒落幽暗的屋内,但见傅大叔拍拍手走了过来,罗惊鸿掸着衣衫,十分郁闷地抬头望向屋顶外的一弯新月,地上躺着五个人影,感觉不到一点气息,应该是死透了。 "少爷!跑了一个,不知要扣多少功勋点?"罗惊鸿一脸沮丧地道,一副十分心疼的模样。这厮绝对受了那只凤的影响,懦雅之风尽失,视功勋点如命。 这时各屋内的战斗都巳相继结束,三三两两地走了过来,恰好听见罗惊鸿无尽悲切的那句。 [,!] q 第二百一十章 绝谷探穴 "呵呵,哈哈!本以为被扣功勋点的唯有凤儿一人,终于寻得一个天涯沦落人。.520小说网"青凤实在是说不尽的开心,殊不知有人比她笑得更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之人竟然是陆随风,直笑得众人耳鼓嗡嗡作,满面‘迷’茫;"你们中还有谁漏掉了鱼儿?""凤儿没有漏掉一个,全斩了!"青凤‘挺’‘挺’‘胸’,喜盈盈地举着手道。 众人皆摇头表示并无遗漏,唯有罗惊鸿有些无地自容的深埋着头,满脸涨得通红。 "非常遗憾!罗惊鸿功不可没,功勋积分翻倍奖励!"陆随风突然出人意料地朗声宣布道。 "啥意思?"青凤惊愕地瞪着凤目,罗惊鸿疑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大张着嘴,一脸惊疑。 "如非有人破顶逃逸,无涯在外面等着追踪谁呀?"陆随风对众人解‘惑’地道;"凤儿虽然无功,却也没错,只是对任务的理解有误,可惜了这次大好的机会了。"青凤很郁闷,她对任务理解根本没问题,只是一打起来便全抛在了脑后,血的教训呀!她发誓绝不会在同一个坑上摔两次。 破顶而出的那名杀手正是幽巷中的袭杀陆随风的老太杀手,飞速地越过几处楼房,轻灵地跃下邻街,理了理散‘乱’的发絲,勿勿而去。云无涯虽在夜‘色’下,却也能清晰认出是日间追综过的那名‘艳’‘妇’。 …… "你是说那杀手出城后便进入了一座荒凉山谷绝地?"陆随风思索地回道。 "正是!我怕暴‘露’了行藏没跟着进去,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山谷绝地再无其它的出入口。"云无涯十分确定地说。 "走!事不易迟,绝不能给对方喘息之机。"陆随风果决地道,时间虽巳接近午夜,但对在坐的人而言三天四夜不休不眠都没多大感觉,更何况此行或能挖出黑煞阁的一个重要巢‘穴’来,再幸苦也值得。 夜深人寂,众人可以放开速度奔行,不到二个时辰,巳到了云无涯所说的那座山谷绝地。 清冷的月光静静地铺洒山谷,三面环山峭壁高耸,却是寸草不生,果然是处荒凉绝地,这种地方平时势必人迹罕至,隐于其间的不易被人察觉。 众人小心翼翼进入谷地,谷内虽坑凹不平,却也能一目了然,几乎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唯有一座小山似的坟墓犹为引人注目。 坟墓的外表皆由青岩‘花’岗石堆砌而成,工程浩大,且工艺十分考究,纵算普通利器劈斩也难损分毫。 此间本是荒谷绝地,寸草不长,再无常识之人也绝会不将坟山置于此处。所谓的"坟"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巳,几乎巳可断定这里必是黑煞阁一处秘密重要巢‘穴’,陆随风绕着坟山走了一圈,很快便得出了初步的判断。众人皆有同感,不用陆随风出言吩咐,已四下散开围着坟山仔细地搜索起来。尽管众人巳很细心将整座坟山一寸寸地搜遍,仍毫无头绪。明知道此间定隐藏着一个出入‘门’户,由机关消息控制,势必有一个枢纽隐藏在某处,但要想在短时间寻到却也非易事。 陆随风并未参与到搜索的行动中去,只是静静地佇立一旁,整座坟山却清晰浮现在脑海中,坟山的表层皆复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足以说明从未被人碰触过,唯有顶部有一处方寸之地十分平滑,且无青苔痕迹,由于面积很微小,又在顶部,很容易被人忽视,如非陆随风能在脑海中立体的加以探查,发现的机率几乎为零。 青衫一动,人巳掠上了坟山顶部,俯身一指按在方寸平滑处,"唰"地一声轻响,一块青岩石缓缓滑动开来,呈现出一个一米见宽的方形出入口,一缕月光的清辉映照,隐见一道呈七十度的石阶直达坟山底部。 坟山的底部有若一间石室,空无一物,却有着三条形状一模一样的通道。 "这三条通道形状如一,有两条定然是不归路,该如何选择?"陆随风微皱了皱眉,大家心知机关消息有时比千军万马更可怕,修为再高也难有用武之地。连胆大包天的青凤也不敢以身探险,她可是领教过这些机关的恐怖。 "任何一件事有迹可寻,蛛丝马迹的差异都可以解开‘迷’局。"紫燕言道。 "三条通道看上去有若复制一般,没有任何差异之处,唯凭直觉任选一条,听天由命了。"青凤难得地轻叹了一声。 "这座坟山的设计者很善于把握人心的弱点,人面临选择时总是颤颤惊惊,犹豫徘徊,多数人最后作出的选择都是错误的,所以世上的失败者多,成功者有若凤‘毛’鳞角。我们此刻面对的不是眼前的这三条形状如一的通道,而是这通道的设计者。"陆随风若有所思地言道:"多数人在一阵徬徨之后都选择中间这条通道,因为左右两端还须再次抉择,这种揪心的痛楚已越愈了忍受的线,不愿不敢再去触碰。所以,大可直接放弃中间的这条通道,接下来面临的是选左还是选右?""选左!"欧阳明月毫无犹豫地脱口说道。 "右!"云无涯冷冷地道。 "男左‘女’右,这是‘性’别上的一种潜在的贯‘性’,反其道而行之,同样是种潜在的逆反心理,你认为我要这样,我偏那样。你们的选择足以证明这一点。而设计者或许正是利用这种潜在的逆反心理,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陆随风的眼中闪‘射’着睿智的辉光,十分‘精’妙地解析道。 "那到底是左还是右?"青凤有些不耐地道。 陆随风缓缓抬手指向左面的通道;"凤儿想问为什么?是吗?"青凤点点头,急地问;"为什么不是右面?""能够发现并进入此间的九成机率应该是男人,所以设计者针对的对象势必会是男人。我们无须反复地去揣摩,无端搅‘乱’自己的心神。大家跟随我之后,小心戒备,以防不测。"这毕竟只是一种合理的推论,没谁有十成的把握,陆随风也不例外。貌似眼下没有比这更可靠的选择了,这本就是一个生与死之间的赌局。 通道很狭窄,至多能令两人并排而行,且十分幽暗,近在咫尺也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影象,所幸一路之上没遭遇机关暗器的袭杀,否则当真躲闪无‘门’,唯有坐以待毙了。 无惊无险地‘摸’索前行,证明了陆随风的‘精’妙推论是正确无误的。殊不知,竟然是一条毫无出路的死通道。行了五十米之后,尽头被一面坚硬无比的石壁阻断了去路,眼前漆黑如墨,众人只能在暗中对着身旁的石壁一阵瞎敲‘乱’‘摸’,希望能碰巧触发机关枢纽。 "这石壁上似有许多纹路……"青凤在黑暗中似有发现地惊唤道。 "我来‘摸’‘摸’!"紫燕对着尽头的平滑石壁细细抚‘摸’着;"好像是一道曲转的河流经过不少的湖泊,最后融入了大海……"那不过是一种十分俱体的形象,只是这石壁上的纹路,竟能使人产生出的一种幻象感觉。 "我好像行走在一条路径上,只觉得在不断地往上攀行,山峰似乎‘插’入了云端……"欧阳无忌手在壁上移动着,有些幌忽地喃喃道。 "像是一片蛛网盘转‘交’错,似乎有一只硕大的黑煞蜘蛛在缓缓爬行……"罗惊鸿顺着壁纹模索,大脑似乎呈现出一些影像;"蜘蛛正顺着絲网线路渐渐移向了网盘的中央……"卡嚓! 石壁上传来一阵微颤,接着发出一声轻微的"卡嚓"声,整片石壁暮地缓缓向上升起,一道强光骤然迎面透出,众人久处黑暗之中,顿觉弦目刺眼,纷纷举手遮挡。 罗惊鸿竟然在壁纹的瞎‘摸’中无意间触发了机关枢纽,当真有些始料未及。而这石壁上的纹路,唯有灵雕大师才能以纹路启人引入一种幻思幻想的境界,不由得令人心中暗自赞佩。 众人逐渐适应了强光的照‘射’,眼前骤然呈现出一个空旷的‘洞’‘穴’,四角的石壁之上分别嵌着四颗光芒绽‘射’的珠子,使整个‘洞’‘穴’之内纤毫毕现。 "我们应该巳置身于一座山腹内,一旦进入这个‘洞’‘穴’,意味着随时都可能会遭遇对方出其不意的袭杀,所以,从现在起分为二人一组共同进退。"陆随风肃然地道:"龙飞和傅大叔一组,无影和无忌,凤儿跟随紫燕,无涯与明月在一起,剩下的惊鸿和我同行。记住!大家最好不要靠得太近,彼此尽量拉开些距离。"若大的‘洞’‘穴’内空旷无物,唯见四面山壁有五个偏‘穴’,石‘门’紧闭,‘门’边上都有一个黑煞蜘蛛的印记,应该就是启动石‘门’的机关枢纽。五组人十分黙契地各自走向一处偏‘穴’,几乎同时开启机关,但闻一阵扎扎之声,石‘门’随即升了起来…… 陆随风与罗惊鸿一组刚踏入偏‘穴’,身后的石‘门’轰然坠下,眼前再次一片漆黑。其余几组之人同样遭遇一样的境况。 [,!] q 第二百一十一章 幽穴中的搏弈 骤然的异变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观察偏‘穴’内的状况,石‘门’落下的同时便传出两道破风之声,罗惊鸿走在前面,闻声剑出,紫电剑芒一闪,寒光映‘射’下但见两条人影正迎面挥剑劈斩而来,‘欲’想闪避格挡巳然不及,两道锐厉剑芒一左一右地斜劈横斩而至,肌肤巳能感到森然的杀气及体,隐隐生痛…… 嗖嗖! 身后突然传出两束劲气破空之声,陆随风适时地弹出两道指风,‘精’准地击中两条人影握剑的手腕,使得本以斩劈而下的长剑斗然向上掦起。.520小说网。罗惊鸿岂会放过这种契机,手中紫电雷剑瞬间划出一道弧光,呼吸间巳生生将两人拦腰截断。 剑气光影下隐约可见另外还有四条人影紧贴在‘穴’壁的角落,每人手中持着一个碗口粗的筒子。 "快闪!"陆随风轻喝一声,罗惊鸿闻声微楞之下,四人手中的筒子中同时暴‘射’出一蓬蓝汪汪的毒针,‘穴’中狭窄,面对如雨般倾泄而来的毒针根本无处可以闪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射’成蜂窝,七窍溢血而亡。有生以来感觉离死如此之近,对生渴望又是如此之强烈。好不容易拥有了这许多好兄弟姐妹,匆匆相聚,还来不及说一声"道谢!"便又将匆匆地‘阴’阳相隔,心中有太多的不甘……悲凉地一叹,缓缓垂下双目。 一阵劲风骤起,呼啸震耳,满‘穴’旋转席卷,漫空毒针骤然消隐。这封闭的‘穴’中何来如此强劲的飓风,‘阴’暗中的四人正如是想着,忽见眼前一片针影闪烁,下一刻,但俱觉全身百孔千‘洞’,接下来,便没了知觉,意识逐渐消散。 罗惊鸿下意识地睁开眼,恰好看见四人歪歪斜斜地栽倒下去。自己竟然没死?禁不住想放声狂吼;娘的!太‘棒’了! 陆随风早巳拥有夜能视物的能力,石‘门’落下的刹那间巳将‘穴’内的状况尽收眼中,本可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的危险清除,只是想尽可能地让罗惊鸿多一些临埸应变的磨厉,多一份九死一生的深重体验。 兄弟间没有"谢"字,那份感‘激’放在心底‘胸’间永存不朽。 罗惊鸿抹了一把额头间被死神‘逼’出来的虚汗,首先想到的是其它几组人境况,在这种毫无前兆的暴起袭杀下,分分秒秒都会倾刻致人死地,自己刚从地獄边沿回来,十分耽忧其他人是否遭遇到了类似的境况。 "少爷!他们不会有事吧!呸!"罗惊鸿拍了自己一巴掌,当真是惊魂未归,连话都不会说了,自己是众兄弟姐妹中最不济的一个,自己无能怎去质疑他人的能力,一定要坚信他们有惊无险,安然无事。 陆随风没有回应他的问话,黑暗中看不见神情变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至石‘门’边,接着便听见一阵石‘门’启动的隆隆声。再接着,便传来一道尖厉的啸鸣声,当陆随风二人走出偏‘穴’时,原本空旷无物的‘洞’‘穴’中,突然不知从何处涌现出大批的灰衣‘蒙’面人,不下百人之众。 有四个银衣‘蒙’面人高举一张兽皮金椅越众而出,缓缓地放在中央位置,金光一闪,兽皮金椅上骤然端座着一个金衣‘蒙’面人。 另外几处偏‘穴’的石‘门’相继隆隆开启,云无涯冷着脸走了出来,身后的欧阳明月鬓发有些散‘乱’,秀目中杀气未散。紫燕和青凤二‘女’,看上去云淡风清,神情间却隐现出冷冽的杀机。胖子欧阳无忌不停地掸着衣衫,口中念念唠唠,不知在嘀咕着什么?身后的云无影手提长剑,一路有血从剑锋上滑落。傅大叔显得有些狼狈,长衫上出现了好几个大口子,头发蓬‘乱’,面‘色’因极度的恼怒显得有些灰白,跟在后面的龙飞更是一身血污,脸上还沾着几处血渍,显然是血腥暴力的撕碎了人,妖兽本‘性’狂发。 众人并未会聚一处,各自静立于偏‘穴’旁,所以的视线都投向端坐中央的金衣人,虽‘蒙’着脸看不清对方的真颜和年龄,但其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充斥着冷洌森寒的威压,令人不自觉地想要远远避开,敬而远之。 空旷的‘洞’‘穴’一下湧现出这许多人,却是一片寂然,静得落针可闻。一种火山迸发前的死寂,压抑得让人感觉‘胸’闷气憋,连呼吸都深感不畅。 "诸位中那一位能作主的出来答话!"金衣人身旁的一个银衣‘蒙’面人突开口道,音‘波’滚‘荡’,震得四围的石壁嗡嗡颤响。 "吼什么吼!你不会是听觉出了问题,唯恐天下都与你一般是聋子听不见。"青凤一脸不屑地冷哼;"一个玄丹境高阶摆什么谱,本姑会被一声狼嚎吓爬下吗?""你……小丫头片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再敢多嘴势必割下你的舌尖。"银衣人恼怒地斥喝道。 "是么?就凭你那傻帽样,本姑娘挥挥衣袖都能让你变成真正的有眼无珠。不相你大可试试看!"青凤叉着小蛮腰,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 陆随风冷眼静观,并未阻此这只凤的张揚挑畔行为,不认真打过,那来谈话的法码?这金衣人的身份在黑煞阁中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强势惯了,眼高于顶,自以为身边占人数之优,且强者高手无数,‘欲’想以绝对的威势震慑对方心智,令其不战自怯,终成为砧上鱼‘肉’。 算盘人人会打,各算各的一本账。一句话,只有打过了才有得谈。被打痛了的一方底气自然不足,再也不敢稍放大嗓音说话,现实就么无情严酷,没得选择。 是人都会被这只刁蛮的凤‘激’怒,银衣人自然不会例外,怒极则双目‘欲’喷火,但有金衣人在座,还轮不到他自作主张的发号司令,指手划脚。但见金衣人适时地做了一个只有银衣人才看得懂的手势,面罩下的双目中掠过一抹‘阴’冷的杀机。 银衣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强压住心底奔湧的怒火,沉声言道:"给你等一个机会,双方各出五人,单打独斗,若是五战全胜,今日便放你等毫发无损,安然无恙的离去。如有一埸落败,哼!此间就是你等永远的坟墓。"如此不公平的机会,竟然没人提出质疑和抗议,猪都知道这是一个坑,不知这群人测过智商没有?只不过,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想让对方将坑填了,白痴!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你凭什么大呼小叫,掀起袖子秀秀强悍得令人颤栗的肌‘肉’,你才有资格说了算,最后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青凤忽然像个怨‘妇’般的哀叹一声,幽幽地对着银衣人道:"你将天都算漏了,那里还有本姑娘的戏唱,唯有安静的在一旁做个安份的观者了。"银衣人完全听不懂对方话中的意思,也没心情去揣摩,无端与一个小丫头片子瞎纠缠。他关心的是对方是否有胆接下这听上去有输无赢的一战,直到此刻仍不知这群人中谁说了算,老的不吭声,小的不说话,令人郁闷无比。 没人说话应答不等于没人敢走出来,有时候说话真的是很多余,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手势都能告诉你许多东西,比如此刻就有人一步步地走了出来,足够回答你心中所有的问题。 这个人很年轻,绝对没满二十,这个人很酷,因为他看上去很冷冽,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只会令你连想起严冬的飞雪,禁不住打个冷颤。 没错!云无涯此时就若一柄未出鞘的剑,浑身上下冷得直冒寒气,四周的温度也随之在极速的在下降。 银衣人情难自禁哆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稳住心神,抬手摆动了一下,一个灰衣‘蒙’面人骤然越众而出,脚步轻得像是根本没落在地面上,风一般的飘了出来,距云无涯十米之外,浑身上下不停地摇摆幌动着,时快时慢,身形显得十分虚浮难辨。 "魎级杀手!"云无涯淡淡地道,无论对方如何幌动,云无涯仍能一眼清晰地辨出他悬挂腰间,黑‘色’腰牌上的字样。 "啧啧!眼力不错,仍难免一死。很久没出手了,你死得不冤!"魎的声线尖细刺耳,听上去‘阴’森森地犹似从古墓内透出的声音。 "是么?你就没想过今日死的可能会是你自己?"云无涯的声调冒着寒气,同样令对方十分难受。 "我不喜你身上的气息,所以你的死相会很难看。"魎‘阴’‘阴’地道:"有人曾经说过类似的话,结果躺在坟墓里反思这句话倒底错在那里?我想你也会有同样的境遇。""巧得很!这话我曾在一个临死之人的口中听说过,你只过在复制他的故事。"云无涯平时话并不很多,但此时却不是在简单的对话,而是一种另类的摶奕,‘唇’枪对舌剑,纯属心智间的‘激’烈较量,心智衰则神泄,气势低‘迷’;"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所以付出的代价会很惨烈。""哦?我怎不觉得?说说看,我承诺会让你死得简单一些。"魎很认真地说,杀手无情[,!] q 第二百一十二章 生死时速 "你今日说的话太多,一个杀手在杀人时,对必死之人根本无顺多言。。一旦开口说话,通常说都是自己的遗言。你之所以直到此刻仍没有急切的动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一口气几乎说完了一年该说的话,只不过是为了驱散心中的那一抹极度的不安和紧张……我可有说错?"云无涯说话的同时,对方身形摇摆幌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在众睽睽下,竟然眼睁睁地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匪夷所思。 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埸面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唯有云无涯非旦什么也没做,反而安静地垂下双目,在他脸上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在魔鬼式的训练中曾有过这一项目的特训,没想现实中真会出现这样的埸景,当真始料未及。 呛! 云无涯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没人看见剑是怎样出鞘的,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在埸之中,唯有寥寥几人看见了发生了什么?一个模糊的虚影,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云无涯的背心处,至于云无涯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就不得而知了。 无数的眼球瞪得都快滚落出来,也只听见一声铿锵脆响,什么也没看见。 铿铿铿,锵锵锵! 接着又出现一片弦目的剑光四方闪‘射’,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云无涯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云无涯的衣衫上现出了数道口子,所幸尚未伤及肌肤皮‘肉’,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云无涯一开始便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他身上的气息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滴答滴答! 空‘穴’中何来滴水之声?声音来自二十米之外,一滴,二滴……盈红如血。当众人下意识地仰首望向‘洞’‘穴’顶部,疑是水滴是由‘穴’顶之上滴落下来。 云无涯自然不会这样认为,下一刻,身形忽然动了,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间横跨二十米的空间,一抹惊虹一闪而逝。 ‘洞’‘穴’中骤见红光飞迸,一道血柱冲天而起,血‘花’绽放中,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地上,砰然作响。仍是灰巾罩面,怒睁双眼,死不瞑目。紧接着,一具无头的身躯缓缓呈现出来,随即轰然倒下。 魎级杀手,杀手届的幽灵,来去无踪,杀人于无形,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死时却是被人一剑斩去头颅,身首分离,死无全尸。杀手的宿命,杀人者,人恒杀之。 云无涯冷冷地看了金衣人一眼,目光如剑,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金衣人虽‘蒙’着脸也觉肌肤隐隐生痛,分明是种无言的警视。金衣人虽震惊对方的实力,却也无所畏惧,毕竟自己一方仍握着巨大的优势。 银衣人还未从眼前的一幕中回转神来,魎有多么强大,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数十年来从未失过手,连玄婴境强者也无声无息地被其斩过好几位,怎会突然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分了尸,这也太不真实了,实在令人震撼得难以接受。但眼前的这颗头颅让他明白,不可能的事的确是发生了,不知接来还会发生什么令人震撼的意处变故? "少爷!这一埸让我上?"罗惊鸿适才死里逃生,心中憋着一团火,恨不得将这些灰衣‘蒙’面人斩尽杀绝。 "这些杀手非寻常武者可比,绝不会堂堂正正的与你正面摶杀,你还没受过这方面的特训,纵算实力修为稍强一线,也未必能能轻易胜出。我们只要输一阵,便会前功尽弃,你可有必胜的把握?"陆随风肃然地问道。 "这……"罗惊鸿闻言,鼓‘荡’的心气一下泄了下去,目睹了刚才的一幕,连云无涯都险些受伤,换着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灰衣人的阵营又走出一人,同样的灰巾罩面,身形却与常人有着太多的不同之处,古有双手过膝之说,此人的双手却长过膝下五寸。 只见此人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双手套,小心異異地套在双手之上,手套的表层透出一层‘蒙’‘蒙’的青辉,空气中骤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异香,令人心智忽觉一阵‘迷’离幌然。 云无影忽然便出现在这灰衣人近前的五米处,就像凭空生出来的一般,或是她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总之,出埸的方式一个比一个吸人眼球,一个比一个更诡异,震撼! 灰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并不是因为眼前的对手是位清纯无忧的妙龄‘女’子感到惊诧,而是他根本就没看见对方是怎样出现的?没人能在十米之内避过他的感之,只要是俱有生命灵‘性’活物。只凭这一点,足以让他将危险的级别提升了最高度。 "龙涎香!"云无影轻轻地嗅了嗅,状似十分爽意,并未呈现出异样的神态;"能令人出现短暂‘迷’离幌然,便有足够的时间一刀割开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脏。难怪黑煞阁杀人从不失手,实在够‘阴’损,着实令人防不胜防。""你竟然可以不受异香的引响,的确有些出乎意料。杀人的手段数不胜数,取人‘性’命何来高雅低俗之说,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杀手的使命是杀人,并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达成目的即是王者。"灰衣人的话听上去十分冷血,站在他的角度和位置,却是无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杀手一旦走岀‘阴’影,优势便‘荡’然无存。彼此相对而立,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云无影展颜一笑,轻松得就像聊天一般,似忘了眼前之人是一个杀人于无形的顶级杀手。 "一成!"杀手很少打妄言,自欺欺人的人通常都会死得很快,很惨。 "死的机率占九成?这也低调得太假了。"灰衣人的回答当真令云无影小小的意外一把。 "相反,我巳经是十分的高估了自己的手段和能力了。杀手十去九不归,因为他们往往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我竟然敢说有一成,的确是有些夸张了。"灰衣人自我反省,检讨地道。 "那你认为我有几成胜算?知己知彼才有一战之力,不是么?"云无影好奇地问。 "一成!同样是高估了你的实力和手段。"灰衣人果断地道,眼神中透出一份凝重。 "嗯?此话怎讲?"云无影一时之间还真听明白对方的话中意思,一成对一成,不就是胜负的机率各占一半。 "我说了这许多,巳犯了杀手的大忌,你不想说点自己的看法?"灰衣人反问道。 "唉!这本属于个人的**,念在你如此坦诚的份上,勉为其难地透‘露’些。"云无影压低语音,故作隐秘地道:"你活着的希望几乎为零……"话落,一道寒虹划空而出,对杀手讲道义礼节,岂非对牛弹琴。 ‘阴’人者最惧被人所‘阴’,戒备心通常都非常强,灰衣人也不例外,对此似早巳有所防备,右臂斗然暴伸,疾若闪电般的拍出,竟然十分灵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剑锋,一掌拍在剑身之上。 这一掌似巳蓄势巳久,劲力雄浑汹涌,一击之下竟将云无影手中的长剑横向拍飞一边。 云无影的剑势灵动而飘浮,身形随剑顺势一转,瞬间闪至五尺之外,借转动之力清消了对方留在剑上的劲力。对方这双手套竟然不俱刀剑,不知是何种材料练制而成,至少是地阶上品的等级。 一个人能迎着锐利的剑锋拍出一掌,并且能‘精’妙的避过剑锋,拍中剑身,这份胆气和战斗意识就非常人所及。 云无影手腕一转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没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却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下一刻会攻击何处。 看在灰衣人的眼中却是漫空剑芒闪烁,每道剑芒都蓄含着森然杀机,虚实难辨,一个错判势必溅血当埸。万没想到对方剑势如此诡异凌厉,一个照面便被罩入在其中,险象环生。。 对方毕竟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顶级杀手,身临危局,虽惊却未‘乱’了方寸,没有絲毫的犹豫,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手瞬间化出漫天掌影,一气拍出七七四十九掌,硬碰硬挡硬接,一双手套竟能抗住利刃的切割而分毫未损。 [,!] q 第二百一十三章 步步绝杀 掌影,剑芒在空中急速地‘交’错碰撞翻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剑芒掌影随之分崩离析地溃散开来,唯见一点寒星从破碎的剑芒掌影中透‘射’而出,犹若天外飞星般直向灰衣人的眉心间电‘射’奔袭。..。 灰衣人见状骇然暴退,双手同时一探腰间,退,再退……寒星有如追魂索命的使者紧追不舍。 借着退势,原来双手探腰的举动竟然‘摸’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双刃瞬间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冷厉的刀光划过,响起两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斗然‘荡’开了奔‘射’而至的一点寒星。下一刻,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每攻出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云无影的身形同时也被这片幻起刀光瞬间斩劈切割开来。 哼! 刀光旋舞中暮地响起一声闷哼,一蓬血光随声喷‘射’纷洒。 ‘迷’离若幻的刀光逐渐消隐,灰衣人腰背直立,‘挺’若山岳般的傲立着,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只是缺了一颗人头,‘精’湛的玄力支持身躯坚‘挺’不倒,同时也将一颗脱离了身躯的头颅冲起很高,断头喉颈间‘激’‘射’出一般血箭,化出漫空血‘花’绽放。 气血枯绝的尸体直‘挺’地砰然摔在地上,而云无影被对方斩劈切割开来的身形,却‘肉’眼可见的迅速重合还原,伸出纤纤‘玉’指理了理散‘乱’的鬓发,瞥了一眼僵硬直‘挺’的尸身,幽幽道:"我说过你存活的希望几乎为零,你却认为本姑娘在说笑,活着的人当引以为戒。"这最后一说是冲着端坐中央的金衣人和一旁的银衣人而言,对方尽管定力很深,己方的两大顶级高手前后不过片刻功夫,皆成了无头的尸身,情何以堪,冷若冰石的心也禁不住暗暗惊颤,怎奈此时巳成骑虎之势,‘欲’罢不能,唯有硬着头皮坚‘挺’下去,黑煞阁的声誉绝不可稍有闪失损伤,纵算‘精’英尽损也不能有絲毫的退缩。 两埸凶厉血腥的搏杀之后,再无人将对方当成砧上待宰的鱼‘肉’,反倒质疑自己一方是否是一群嗷嗷叫的羊群?对方敢肆无忌褝地杀到此间,又岂会是等闲之辈,纷纷抱怨上峰接了一单不该接的生意,无端招来了一群难缠致及的杀神,接连惨遭重创损兵折将,却连一‘毛’钱的任务都没完成,照此下去只咱连黑煞阁的根基都会彻底崩溃。 底层的杀手虽怨气冲天,却也敢怒而不敢言,黑煞阁‘门’规严酷,轻易不敢触犯。当然,这种层面战斗还轮不他们参与,或许有几分失落,或许揣着一份庆幸。 有了前两埸的教训,这次出埸的灰衣不再吭声,面罩下的一对眸子‘阴’冷犀利,一道森寒的眼风扫过数米外双手环抱‘胸’前的胖子,心底不由泛起一声冷笑,如此笨拙的身形只怕连自己的衣袂都沾不上。他被杀手界的同道称之"魅",身法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 胖子欧阳无忌同时也在打谅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削‘精’干的对手,这类人的身法通常十分灵动机变,善长以速度制胜,可谓是天下武学唯快不败。自己若无凌‘波’微步,遭遇这样的对手还没打巳输了一半。毕竟自已这身‘肉’堆在这里,任谁都会忽视他的速度和灵动‘性’,将其当作软肋来攻击。但这何尝不是一个十分‘诱’人的坑? 瘦削的灰衣人自不会例外,身形一幌一蕩,下一刻便出现在胖子左侧,双手间突然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匕,一左一右,双匕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扎向对方肩臂。 胖子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脚下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无巧不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双匕袭杀,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瘦削的灰衣人一击无功,飘身而退,比风还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像是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从未挪动过一步。 呼!欧阳无忌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豆大的汗滴,一脸惊惶地望向对方。 冷然一笑,终于看到了一堆砧上的‘肉’,可以为黑煞阁争回几分颜面。瘦削的灰衣人深吸了一口,似乎巳看到这胖子被一刀刀切割的凄惨模样。杀!心底一声暗喝,脚下一点地,身形再?一‘荡’,瞬间便出现在欧阳无忌身后,双匕齐出,直‘插’对方腰眼部位,如不幸被扎中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无巧不巧,胖子脚下又是一踉跄,笨拙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锐利的匕锋贴着背险险划过。又是巧合?这次又是运气,只怕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两番必杀的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灰衣人脑中骤然闪现四个字;扮猪吃虎! 瘦削的灰衣人忽然有点鄙视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种层面战斗,能够从容出战的人又岂会是菜鸟羔羊?怪只怪这胖子的模样不用演戏都可忽悠一大片人,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一念至此,不觉背心渗汗,那里还敢继续冒然攻击。摆明了,对方不是在挖坑,就是在戏谑自己。 吼! 灰衣人再击无功,身形急速地飘退开去,忽闻一声惊天狮吼,顿觉脑‘门’一震,两耳嗡嗡,全身气机一窒,双‘腿’骤然有些不听使唤,移动间甚感吃力,所幸自己巳和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脱离了有效的攻击范围。 呛! 大剑出鞘,重达五十斤,在胖子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巳歪歪斜斜地冲到了灰衣人面前,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 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灰衣人似被对方斗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匕隐于肘后,瘦削的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如没有真材实学,唯有等着被人分尸。 灰衣人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手中匕光一闪,忽然穿透漫空剑影飞速地削向对方的双‘腿’,欧阳无忌惊觉时巳迟了半分,匕光划巳电闪般地划破‘裤’管,甚而伤及了皮层肌肤,‘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巳受了伤。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底部的剑势稍弱,故被其所乘。 灰衣人一击得逞,見对方剑势微滞,双匕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凌‘波’微步! 惊险时刻,欧阳无忌身形如‘波’似‘浪’,起伏跌‘荡’间看似险象横生,偏偏匕锋总是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总是有惊无险。 灰衣人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直‘逼’得对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 欧阳无忌身形扭转间回剑一‘荡’,封住了对方暴袭而来的所有匕锋,灰衣人的右手匕锋顺着袭来的剑势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骤然刺向对方腹部,另一左手同时划出一道寒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掠向欧阳无忌的右‘胸’,一招两式,凶狠刁钻。 匕光从腹部划过,‘胸’前的衣衫破裂开来,透出里面的金絲软甲,并无血渍渗出。此时的欧阳无忌却是怒目园睁,双手握剑斜指地面。 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嘎然而止,灰衣人仍保持着单膝跪地,手中双匕,一匕切腹,一匕刺‘胸’,就此定格。 剑影,匕光,一切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跟不上变化,埸面突然静止,一时还真难判断谁胜谁负? 吼! 胖子再次发出一声狮吼,灰衣人跪地的身子猛地一震,突然从中间整齐地分裂了开来,红光迸‘射’中内脏溅血滑落一地。 杀手界的顶级‘精’英"魅",被人一剑分尸了,場面血腥而惨烈,这本就杀手的宿命,没人惊呼唏嘘,只是寂静的空气中多了几分血腥,还有些许因愤怒发引发的杀机。 埸面陷入短暂的沉默,双方都没继续派人出埸,似乎都在考虑接下来如何应对?黑煞阁连战连败,阁中三位顶级杀手,两人被割下头颅,一人更惨烈的劈成两瓣,不但损失难以估量,声誉更是一落百丈,颜面无光。接下来的两埸根本毫无胜算,不定还会多两具残肢断臂的尸身。眼下唯人的优势就是人数上尤胜对方十倍有余,围而杀之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百一十四章 打过再谈 金衣人面罩下的目光不停扫视着陆随风,犹豫着一时间难以做出最后的决断。。。 事实上,这些杀手一旦从‘阴’暗中现出身来的一刻,就巳再在不具备任何可怕危胁,单凭陆随风一人之力就能在倾刻间将其整体灭杀。但接下来仍要面对黑煞阁无休无止的纠缠和袭杀,此间也不过是对方比较重要的一个巢‘穴’而巳,诸如此类的地方想必应该还有不少,一个个的接着杀下去,实非明智之举。眼下凶威巳立下,对方一连折损了三员顶级干将,如能就此坐下来谈谈,或许能冰释前嫌,令其放弃任务也不定。因为这块骨头真的不好啃,牙齿都嗑丢了几颗,却连一根‘毛’的收获都没有。 "还要继续吗?还是准备一湧而上?"陆随风直到此刻才开口打破令人窒息的静黙埸面。 "你作得了主?"在金衣人的判断中应该是傅大叔或龙飞两人中的一个,目光如箭般的转‘射’向陆随风,太年轻了…… "当然!在这里没人说的话比我更有份量,正如阁下一身金衣端坐中央一样。"陆随风双手环抱,斜靠在石‘门’框上,自然随意,淡定从容,似不知道谈话的对象是谈虎‘色’变的黑煞阁。 "果然有几分胆‘色’气度,本座信你!"看不见他面罩下的神‘色’变化,眼神中却透出一种可谈谈的信息,他清楚的知道纵算群起攻杀也未必有胜算,先探探对方的意图再做决断也不迟。 "阁下对接下的这单任务有何看法?"陆随风象拉家常闲聊般的问道,气氛太紧张是谈不出什么好结果来的,一个字,一句‘激’烈的言辞都倾刻引发一埸血腥惨烈的搏杀。 "很有意思的问题!本座还真没时间好好想过。不过,不得不说,这是我黑煞阁所接下的最棘手的一单任务,也是损失最惨烈的一次,甚而都被人杀进了自己的巢‘穴’,当真是始料未及。"金衣人坦然地道,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摆在那里,睁眼说瞎话没用。杀手通常都很实际,虽然很无情,冷血。 "现在是不是觉得接下此单是个不可绕恕的错误,甚至感到十分的懊恼和后悔?"陆随风绝对是个一流的谈判专家,只提出问题,而且是对方很想说的那类问题,却又不急于对此加以评判,有意无意地主导着说话的方向和节奏。 "这很重要吗?人的一生没有"如果",如果这样或那样,那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自我摆脱。"如果"和后悔都是血淋淋的字眼,读起来冷浸骨髓,令人捶‘胸’顿足,倒不如静下心想想如何下完这盘棋。不是么?"金衣人像是在面罩下轻叹了一气,眼神中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感慨。是在感慨"如果"能让他重新再选择一次,会不会再入杀手道。或是其他的一些什么"如果"? "如果"二字真的很冷很无情,却无时无刻不在身边,在心里! 金衣人能挤身于黑煞阁高层,自非等闲之辈,实力修为姑且不说,所思所想自比常人更深一层,观事观物的角度也与众不同。杀手并非真无情,而是埋得更深,轻易不会泄‘露’絲毫。杀手自有杀手的境界,三流杀手无情,因为无法控制,所以必须无情。二流杀手动情,因其能左右情绪。一流杀手有情,因其悟到了情之真谛。 "阁下此刻似乎有些举棋不定,似乎在想,如若争不到先手,势必会引响全局,导致不可逆转的大崩盘。"陆随风借棋说势,别人或许听不懂,金衣人怎会不知话中深意,对方所言正是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写照。 "人在棋中,身难由己,有些事明知不可为,纵算‘玉’石俱焚也退不得半步。换作你当会如何应对?"金衣人出人意料地发问道,这种心境的微妙变化是在陆随风不动声‘色’导引下发生的,对方仍浑然不觉。 "很简单!做棋子很无奈,倒不如一步踏出棋盘,置身局外,天宽地阔,诸事自然迎刃而解。"陆随风一语双关,即含蓄地说明了己的意愿,又为对方指明了一个双方都接受的方法。 "嗯?这的确不失为一个两全之法,只是……"金衣人皱了皱眉,心中仍存在一份侥幸心理,当下的势态仍是敌寡我众,就此妥协心中仍有不甘,否则对方又岂会放下姿态委屈求全。 "黑煞阁因受信息情报的误导,盲目的接下了此单,本就是一个错误,接下来的‘精’心布局,连环秘杀皆是累累受措,损失惨重。时至今日却连一‘毛’钱的任务都没完成,还被我等杀人秘‘穴’重地,可知其因何在?"陆随风辞锋一转,字字铿锵,掷地如雷,气势迫人,那里还有一点委屈求全的低调姿态。 金衣人眼中神‘色’变换,透出惊诧之‘色’,如说对方适才的表现有若涓涓溪流,此刻的气势却似惊涛拍空,势不可挡。这种感觉稍瞬即逝,随即恢复常形,仍以冷冽的语调言道:"你之所言的确不虚!黑煞阁数百年来从未遭遇过如此惨烈的重创。数次‘交’锋下来皆是反受其害,甚至有种猎人变成猎物的感觉,甚而质疑你等手段会否也是同行,否则又如何能轻易识破一个又一个的连环秘杀之局?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东大陆的铁血楼,阁下可听说过?"陆随风有些答非所问地道。 "这个自然知道,在杀手界也算是颇有些名气。"金衣人回应道。 "我们也曾这般打过‘交’道,后来彼此相安无事。阁下可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尊重每一种职业。包括杀手!"陆随风肃然认真地说;"每一种能经历岁月的沧桑延续下来的职业,都自有它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和价值,否则大‘浪’淘沙,早巳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杀手这个职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同样以血用命换来,只是一种生存形式,并无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然盗也有道,杀手也不该例外,一旦愈越"道"的底线,必遭灭顶之灾祸。" ‘洞’‘穴’中的灰衣人群中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陆随风适才的一番话像是触动了这些杀手的心弦,这些人终日生活在‘阴’暗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在世人的心目中只是一群血腥残忍,冷血无情的动物,与妖兽等同,毫无人格尊严可言,更谈不上受人尊敬之说。陆随风振振有词的一席话令他们沉黑的心灵为之一亮,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胸’腹,‘阴’冷的神光中少了几分暴虐之气,眼睛似乎都比之前睁大了几分。 金衣人也为之动容,至少面罩下的一双眼睛出卖了他。稍稍变换了一下坐姿,他是此间的撑控者,人人都可浮动,他心若‘乱’,埸面必会失控,接下来的‘交’锋尤胜于刀光剑影的贴身搏杀,那是"智"的较量和摶奕。不得不承认对方之言巳动搖了‘玉’石俱焚的念头,但每个职业自有其自身的规则,"退单"是杀手界的大忌,事关黑煞阁的声誉和诚信。一旦失去了诚信,天下虽大,却也难有立足之地。事体之大,须得慎之又慎,至少得给事主一个合理的解释。 "规则从来都是由强者制定,所谓的诚信也须?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否则就是空谈。丛林法则,狮子说了算!"陆随风似知道对方心中的疑虑顾忌,出言提示道。 "毕竟是违约一方,总得给事主一个合理的说辞和‘交’待吧!"金衣人的天秤已完全倾斜,姑不论眼下的势态谁强谁弱,冲着对方对杀手职业的尊重和认同,都不希望双方最后拼个鱼死网破。 "阁主可知事主卖凶要杀之人是谁?"陆随风眼中冷芒电‘射’,愤然地道:"虎毒倘且不食子,你的事主却是卖凶虐杀自己的亲生血脉骨‘肉’,可谓禽兽不如,巳踏破了人道的底线。阁下认为这单是否该退?" "有这种事?"金衣人目中‘精’光闪动,耸然惊疑地道:"此事倘若属实,根本无须再有任何理由,只此一桩就可扇上对方一耳光。" "这只是其一!事主曾派出大批‘精’英强者进行袭杀围剿,尽无一人生还,无奈之下才以重金卖凶杀人,如此信息情报却是隐而不宣,导致你黑煞阁误判误算,受创非浅,这笔帐该由谁来买单?"陆随风振振有词地为对方寻了一堆退单的理由。 金衣人闻言,不再稍有有犹豫,轰然立起身来,举臂做了一个手势,片刻间,‘洞’‘穴’中的灰衣人巳尽数退去,只余下四个银衣人留在当地。 "我会将此事即刻呈报上去,敢欺瞒我黑煞阁之人,都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本座决定暂且终止任务,待进一步核实之后,即刻退单!"金衣人毅然决然地宣布最后的决定,随朝着陆随风肃然地拱拱手,不再多言,返身走向一处石壁,身形往壁内一挤,很快便失去了踪迹。四个银衣人也随着相继隐入了石壁中。 第二百一十五章 谁来买单 "姐夫果然不同凡响!舌绽莲‘花’,三言两语便令对方无条件的退单。-..-"青凤一脸崇拜地啧啧赞道。 "那有你看到的这般简单容易?"紫燕皱皱眉道:"退单是对一个杀手组织的侮辱和蔑视,通常都会刺‘激’对方采取更近一步的疯狂行动。所以,其间的每个过程和环节都把控得十分到位,稍有偏差都会瞬间引发一埸大血拼。" "有这么复杂?幸亏凤儿没有多事,否则定会坏了姐夫的节奏!"青凤唏嘘道。 "凤儿今次表现不错!理当记上一功。"陆随风难得地对这只凤顶了个赞,直喜得青凤眉开眼笑,竟然不用开打,做个安静的观众也能获取功勋积分,这种好事想都没敢想过。 当众人离开墓‘穴’时巳然天光大亮,一夜的血腥搏杀,斗智斗勇,经过了如履薄冰般的诡异争锋,终于摆平了难缠致极的黑杀阁,虽说过程十分艰幸,却也收获颇丰。没有了后顾之患,可以放手直面来自罗府的威压。 "退单?!"罗家主一掌拍在桌子上,轰然立起身子,满脸俱是震惊,震撼之‘色’;"黑煞阁什么时侯改规矩了,竟然连退单这做种事都做得出来,就不怕从此失去声誉,让天下之人耻笑唾弃?" 罗家主的书房内鬼魅般的出现一个银衣‘蒙’面人,‘阴’森森地抛出"退单"二字,直令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罗家主大失常态,震惊之余,怒目喷火,一身玄婴境初阶的气息不自禁地狂放而出,直令四周摆设的物品纷纷爆裂开来,洒落一地。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罗大人!"银衣人冷冽地斥道。 "你黑煞阁不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罗家主的怒气一发即收,没谁愿和这个恐怖的杀手组织反脸结怨,后果很严重。但,以罗府的声望和地位如不讨个说法,同样会遭人耻笑和讥嘲。 "你错了!本未倒置,该给出解释的只怕你罗府,而非我黑煞阁。"银衣人冷声道。 "此话怎讲?我罗府付出大把的金币,你黑煞阁拿人钱财与人解忧,还须什么解释?"罗家主十分‘迷’芒不解地道。 "是么?可知我黑煞阁为何不轻易接单?无论何种职业都有其底线,一旦触碰到了,就算搬座金山来,也没人敢愈越分毫。而你罗府却自视根基雄厚,竟敢将我黑煞阁‘弄’于股掌之间,如不给个说法……"银衣人冷哼了一声,下面的话不用说,都该知道是什么了。 "不知所谓?彼此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巳,那有阁下说的这般复杂?"罗家主不以为然地道,重新回到坐位上。 "有个叫罗惊鸿的,罗大人不会不认识吧?"银衣人无尽鄙视地道:"虎毒不食子,罗大人竟不惜‘花’重金取其‘性’命,似有禽兽不如之嫌。这本是你罗府的家事,却触碰了黑煞阁的底线。盗亦有道,丧尽天良的单只怕连妖兽都不会接。这只是其一,其二,你罗府曾派出大批‘精’英强者袭杀过这些人,尽皆一去不返,人间蒸发。这些信息情报却隐而不宣,令我黑煞阁误判误行,连连受创,损失空前的惨重。这笔帐该如何算,罗大人可否指点‘迷’津?" "这……这个……"罗家主神‘色’青一阵白一片,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万没想到黑煞阁竟对这些十分隐秘之亊了如指掌,听其话音似乎非但没将对方之人袭杀,反倒损兵折将失不轻。自己图谋杀子,隐瞒信息,其中的任何一桩都可令其无条件退单。此事一旦张揚出去,非旦家族声誉大损,还会被帝师夜虚天借题发挥大做文章,届时只怕连大皇子出面也罩不住。 罗家主心思刹那间千回百转,思索着该如何应对黑煞阁这尊杀神,听这银衣人的口气还不只是退单这么简单,似还有下文,得尽快模清对方的意图,只要能顺当的将此亊抹平,不就是被对趁势方勒索一把,出点冤枉血。 "这个……的确是我罗府考量不周,思虑不全,这退单一事也无可厚非,此事就此作罢!"罗家主放低姿态,有些无奈地妥协道。 "罗大人果然气度博大,明辨事理,自然也知道该如何为我黑煞阁遭遇的损失买单了?"银衣人话里藏针,气势‘逼’人。 "不知阁下意‘欲’如何?‘交’易虽然失败,却也无须撕破颜面,彼此反目为仇。"罗家主虽有些不得以的委屈求全,话却说得不卑不亢,大人物的尊严不能有失。 "罗大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免为其难地为黑煞阁的那些死难者家属补助一点安家费,十亿金币勉强应该够了。"银衣人在面罩下叹了一口气,目中似还透出一份悲切之情。 "十亿?!"罗家主轻声地轻呼了一声,分明是**‘裸’的抢劫:"阁下的胃口是不是大了些?" "十亿很多吗?对你罗府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没关系!罗大人可以拒绝买单,但我黑煞阁之人却不能白死,一命扺十命。希望你府中之人自求多福,随机‘抽’奖,也就一千三百二十个名额,不算很多!言尽于此!告辞!"银衣人丢下一席话,转就‘欲’离去。 "等等!能不能对半打个对折?"罗家主一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黑煞阁是什么存在,绝对的言出必行,杀人手段更千奇百变,或许一觉醒来身首已分了家,出去一趟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命活着回来?就算深居简出也揪心提肺,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可谓是防不胜防。 "罗大人是没清‘弄’状况,还是刻意在装糊涂?这不是在‘交’易,可以漫天喊价,就地还钱,这是黑煞阁无辜死难者家属的抚恤金,大人掂量着该如何摆平。希望彼此能相安无事,以免发生不愉快的血腥事件。"银衣人停下脚步,转身来冷冷的说道:"尽快将款项准备妥当,届时自会有人来取!"话音落地,书房中突然失去银衣人的踪迹。 轰! 罗家主一掌击碎身前的书桌,从未有人敢如此无视罗府的存在,**‘裸’的上‘门’明抢勒索,却还真不敢与其撕破脸,毕竟有着太多的顾忌,面对如此强横诡异的黑煞阁,唯有暂且委屈求全,生吞了这只死苍蝇。 一切祸端都起源于罗惊鸿的重新回归,好运似乎一下远离了罗府,导致判断谋划处处失误,接二连三遭致一连串措败。千回百转都想不明白,对方也就不过十人,势单力薄,根本找不出任何不凡之处,何以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毫发无损的置身亊外,连黑煞阁这样恐怖的存在都对其束手无策,还遭致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被‘逼’到退单的境地。有太多的疑‘惑’令人天法释怀,却又毫无头绪可寻。 这些人的存在巳不仅仅只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如真与帝师夜虚天沆瀣一气,罗府势必将面临巨大的危机,必须不惜一切地将这个毒瘤祸根彻底拔掉。 罗家主与两个虎狼兄弟在书房中密谋了整整一夜,埋下一个万恶而凶残的坑,令人明知其是万丈深渊,也没任何选择,唯有舍身纵下。 碧清园的四围一下清静多了,那些隐于‘阴’暗处的探哨眼线一夜之间全不见了踪影。 有一小童手里紧握着三枚金币,另一只手揑着一封信,呯呯地敲着碧清园的‘门’,说是有位大叔给了他三枚金币,吩咐将一封信送来里。这种好事每日出现一次,那该有多好呀!小童天真邪地咧着嘴,眼前满是金币的影子。 信的封面上写着;罗惊鸿亲启! 罗惊鸿不用想都知道这封信出自何处,却不知对方又要玩什么‘奸’谋诡计?当他看见这封信的内容时,再也淡定不下来了,脸‘色’暮地变得一片苍白,握信的手禁不住地巍巍颤动着,充血的目中透出无尽的悲愤,牙‘门’咬得"卡卡"生响。 纵算置身于生死一线间也未见其皱皱眉,是什么样的内容令他如此悲愤‘欲’绝?陆随风手一招,信便落入手中;"‘欲’见你娘,明日黄昏,城外虎贲军营中相聚!短短数语,字字如刀似剑,杀人于无形。 众人轮着看了一遍,俱皆怒形于‘色’,直呼禽兽不如。最后落在青凤手中竟变成了一地纸屑,直‘欲’张口发出一声高亢的凤鸣,幸被紫燕在一旁适时阻止,否则这一声凤鸣定会惊动半个帝都城。 "这摆明了就是一个埋尸的坑!"欧阳无忌愤愤然地道。 "你不说没人会把你当弱智。"云无涯鄙视地道:"如此低级的问题,用得着提醒么?" "那倒是!不过,问题的关健是不管你愿不愿都得往里跳,这问题就不低级了。"欧阳无忌故作深沉地道。 "切!光长‘肉’不长脑,还是没抓住重点,仍然十分肤浅。"云无涯摇摇头,此子不可教也! "别在这里故作深沉,我还真不信你还能看出什么玄机来?"欧阳无忌低头想了想,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其它问题,这块冰的脑子有时候的确比他灵光一些。 第二百一十六章 必杀局中局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对方的醉翁之意是要让虎贲军能够名正言顺地围杀我们,善闯军营要地本就是死罪一桩,一旦伤及对方军中兵士,等同和帝国撕破了脸,一下将我们变成了众矢之敌,无论我们如何应对,都巳立于必败之地,根本没有任何胜机可言。。。复制网址e766fe636f6d"云无涯‘抽’絲剥地分析道。 "嘶罗府此计果然够‘阴’毒。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欧阳无忌将眼睛移向陆随风,众人的视线无差别的落在他身上。 罗府利用手中的一枚棋摆出了一盘必杀的死局,无论如何应对我们都是输家。却又吃定我们非入局不可,可谓是计出巳然胜卷在握。以陆随风的睿智,众人实在想不出他这次将会如何破局 "去为什么不去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局。你们可知道此局的破绽在何处"陆随风的眼中闪动着智慧的辉光,像似找到了破解之法,只是想让众人学会更深层次的思索和剖析。 众人纷纷低头沉思,在他们眼里心中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三天三夜都难想不出一个结果来。 陆随风望着一个个绞尽脑汁的模样,知道都他们巳尽力了,于是淡淡地笑道:"事实上你们的思维形式巳陷入了死局,难以自拔。大繁自简对方知己不知彼所以在佈局之初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导致天衣无缝的杀局显出了同样致命的破绽;" "是呀我们一直在隐藏着实力,误导对方的判断,这个局对寻常武者而言几乎无解。"紫燕黛眉一挑,豁然地道:"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形同虚设,我们此去的目的旨在救出惊鸿的娘亲,只要目的达到,十万虎贲军又怎能留得下我们。" 啪陆随风打出一个脆亮的响指;"一语中的这是对方的一张硬牌,却是我们的软肋,所以我们没底气与对方硬碰硬,但并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会按照对方设下的线路运行。届时,只须我与惊鸿两人单独前往,这样会令对方戒心大减。你们尽数隐伏在营外,只要虎贲军敢冒然冲出军营,就可毫无顾忌地给他们上一堂大课,留一点血的教训。只要杀戮不是太过重,真出了什么问题,相信帝师夜虚天也会出面为我们周旋。" "呼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出这口恶气了"青凤一直憋着气,听说可以放手宰了这些人渣,心里这才畅快了许多。 虎贲军营,陆随风几人曾去过一次,当时天‘色’沉黑,一心只是为了袭杀飞鹰堂总部,并未惊动营内的虎贲军,对整个军营的佈防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血‘色’黄昏下的虎贲军营,连绵数里,依山傍水,显得一派宁静而安详。 风很轻很柔,将营中升起的缕缕轻烟吹得斜斜的,有些像‘妇’‘女’弯曲的腰,多姿多态。那淡淡的轻烟的‘阴’影下,却散发出浓浓的杀气,显得尤其的不协调。 这温柔的风像是有意要揭示这世界隐藏的的邪恶,轻轻地翻动着一座小山间的林木树丛,夕阳的斜照下,小山林木中透出无数头盔兵刃闪烁反‘射’的点点光斑。 小山位于军营的中央地带,山脚下横着一条三十米宽的湍急河流,人舟难渡。小山的顶端孤寂地耸立着一个亭子,孤寂地端坐着一个‘女’子,暮‘色’中显得那么朦胧孤单,凄清无助。 山脚下出现两个年轻人,不急不缓地沿着蜿蜒而上的石径小道向上攀行 "咦怎会只有两人出现"隐于暗中的罗天云微感意外地轻声嘀咕道。 "没想到这小三子还真敢来,此番倒要看他如何逃出生天"罗飞羽‘阴’冷地喃喃道,眼中透出绝情的神‘色’。 "这是个死局从他踏进军营的那一刻就巳经是个死人了。"罗天云望着山道上的两条人影残忍舐了舐嘴‘唇’;"可惜只来了两个,其中会不会另藏着什么诡计" "在十万虎贲军营中,无论任何‘奸’谋诡计都无用武之地。更何况,祸根都入网了,那些小虾小鱼根本无足轻重。"罗飞羽心机深沉地道,这必杀的死局就是他想出来的。情况和预想的虽有些出入,但只要罗惊鸿一死,这些人势必会作鸟兽散。 "你不觉得太顺利了"罗天云这些日子连连受挫,昔日飞掦的自信巳沉落到了谷底,有些患得患失的质疑道。 "你觉得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枪来更何况我们还设下了局中局,环中环"罗天羽说到此处,忽然闭口不再说下去。 "我怎不知道竟然连我都要隐瞒,果然够‘阴’够狠"罗天云冷哼道。 "彼此彼此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我说了算有些事知道人越少,成功的机率越大。"罗天羽‘阴’沉地道,对眼前这位不再风光的大哥,巳无须再给什么好眼‘色’。孤家寡人一个,再难翻起什么邪‘浪’,未来的家族传承之位几乎巳经非他莫属。 "小人得势不定那天也会步我尘呵呵咱哥俩到时皆是天涯沦落人。哈哈"罗天云笑得有些凄切,不过他不会甘心就此放弃,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尚难定论。 "你这是在诅咒我么"罗飞羽的眼中怒火喷发,透出森然杀机,他介不意趁此机会将眼前这个缠斗了多年的劲敌一并抹杀。兄弟,杀一个是无情,杀一双绝情,生在罗府注定要沾染兄弟同胞的血,否则,便是自己的血。 "你认为自己能杀得了我吗尽管在你的地盘上,你仍不敢动我分毫。至少我们眼前是坐在一条船上,动机和目的都是一致的,不是么"罗天云表面上神‘色’淡定,暗里巳蓄势以待,对方若稍有异动,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尘埃尚未落定,这对虎狼兄弟巳开始相互‘露’齿亮爪,各逞心机毒谋,不定什么时候,或许下一刻便会骤然出手撕裂对方。 陆随风和罗惊鸿并不知道这小山中的某处差点上演了一场窝里斗的好戏,只知道这山中的草木丛林间至少隐伏着数千人,风一吹过似乎都能掀起一股杀气的味道。 血‘色’落日消沉,天光骤然一暗,四周的景物略显‘迷’离朦胧。残光中,但见小山峰上一小亭,斜风中,一‘女’子三千青絲飞掦,遮掩着半边面目,从衣着裙衫,身形体征看上去,应该是位四十出头的‘妇’人。 "娘"罗惊鸿在暮‘色’中惊颤地轻呼了一声,亭中的‘妇’人全身一颤,抬起垂着的头,飞掦的发絲半掩着脸,仍能朦胧隐约地看清那张琼鼻凤目的秀美脸庞,让人禁不住联想她当年的卓越风姿。 "鸿儿"‘妇’人的惊唤嘶哑而悲切,这一声微风中的颤音,令人闻之心碎,脚下的草木仿佛为之垂泣。 罗惊鸿浑身一震,相距十米,一步跨越,瞬间投进了日思夜想的娘亲怀抱。罗惊鸿拥住娘亲的刹那,眼中暮地透出惊骇的神光,空气中充斥着无数问号;这怎么可能 风吹过,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罗惊鸿的身躯缓缓滑落地上,‘胸’腹间骇然‘插’着一把短剑,只‘露’出一节剑柄。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令人惊颤骇然。快得陆随风尚未及出声阻止,罗惊鸿思母心切,忽略了太多太多的疑点。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罗惊鸿在一声"噗嗤"声中,被生生的娘亲一剑透腹,卷曲地躺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贼‘妇’好狠"陆随风一声怒喝,身形微动间怒剑飞掦,一抹寒电划破十米空间,‘妇’人的手刚离开刺入腹部的剑柄,但见眼前闪过一道惊电,自己一下便飞起来,俯视下方,望见亭中被自己一剑透腹的那人还在‘抽’搐着。咦自己的身体怎会还在下面,头呢一股血流泉涌喷‘射’,我 陆随风俯身探了探罗惊鸿的气息,虽然十分微弱,至少还有一口气在,迅速扣开他的口腔,塞入一粒七品大还丹,随即飞快地封入腹部周边的‘穴’道,手抵住腰背发力一震,腹中短剑带着一溜血雨透腹而出。 罗惊鸿轻嗯一声,微张疲垂的双目;"我娘亲" "我斩了"陆随风没作任何解释,他一早就看出这‘妇’人有问题,作为对方的一张强有力的底牌,怎可能不加防范地放纵她独自一人留在亭中,而且相见的时间为何要定在日暮黄昏对方那会有这般好心腸让她母子在如此清幽的亭中相聚只是罗惊鸿思母太过心切,未及提示,巳在瞬间惨遭猝不及防的袭杀。这一手局中局果然设得天衣无缝,当真令人防不胜防。 唰唰唰 陆随风尚未整理好罗惊鸿的伤口,四面八方忽然传出了一阵强劲的箭矢破空声,倾刻间漫空密集的箭矢如雨倾泄,与此同时,漫山人影幢幢,草木丛林间甲盔闪亮,无数刀芒剑影,箭雨过后,齐齐奔湧而出,直向山中小亭杀奔而去。 人去亭空,忽听见有人惊呼;人在空中随即有人发出响箭,刹那间,整座军营人喊马嘶,纷纷朝着空中人影飞掠的方向蜂涌狂追而去。 q 第二百一十七章 风云滚荡 空中的人影方才滑落地面,军营的大门便轰然开启,数以万计的虎贲军狂野地冲出营门。(.)区区只影单身,何用这般兴师动众?怎奈军令如山,无须知道个中原因,这是军人的职责所在。 人影在月光下忽然消失在一座山丘后,一众虎贲将士迅速展开阵形四面搜索围杀过去。上峰有令,绝不可放过善闯军营之人。否则,杀无赦! 有风骤起! 席卷山丘干裂的尘土漫空掦起,飞沙走石,一时间星月无光,令人双目难以视物,近在咫尺的同伴也难以分辨。尖锐的狂风呼啸中,不时夹杂着阵阵凄厉的惊呼惨叫,声声令人心悸,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直惊得人人自危,彼此摸索着渐渐收拢阵形聚成一团,严阵以待。 良久,风渐隐,尘埃落地,星光月色下骇然呈现出无数横七竖八的尸身,一眼望去至少有三五百具尸体,尽皆是虎贲军中的将士。没人知道刚才的飞沙走石间发生了什么事,也并未发现有明显的激烈搏杀迹象,那这些将士是如何死的?一众将士纵然悲愤不巳,却不知是何人所为,真凶是何方神圣?空有一腔怒火,却无处泄愤燃烧。 呯!罗家主一掌拍在刚才换上的新书桌上,虎目园睁,脸上的肌肉因惊怒而禁不住地微微抽搐着。一旁的虎狼兄弟一脸沮丧的低垂着头,不敢正视惊怒中的父亲大人。 "如此精密的必杀局中局,竟然一无所获,十万强悍的虎贲军形同摆设,甚至被人宰了数百人都不知是谁所为?难不成又是夜虚天在暗中横插一手,否则谁有这样胆气和能耐?"一提及夜虚天,罗家主顿从恼怒中冷静下来,犹似突然吞下一只死苍蝇般的憋屈难受。 "那小子已被一剑透腹而过,就算被救回去也必成了一俱尸体。"罗天云小心異異地言道。 "是啊!那剑上是淬过毒的,见血必死!"罗飞羽十分自信地道。 "尸体?你们见到了吗?直到现在还这般自以为是,如果人真是被夜虚天所救走,你们还认为一定会是尸体吗?"罗家主可没这般乐观,他深知夜虚天的智慧和能力,只要人没死透,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这对虎狼兄弟闻言,才知道势态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夜虚天一插手,势必会借机追查此事,帝国的精英将士竟然在和平时期遭遇袭杀,一下死了数百号人,而且还是在天子脚下,如不给个足以脱罪的理由,只怕会是凶多吉少。 罗飞羽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无血色,势态的演变当真始料未及,损人无果反受其害,朝堂一旦追究下来,丢官摆职事小,弄不好连这颗项上人头都保不住。背心顿觉冷汗一片,果然被人"咒"中了,怨毒看了身旁的罗天云一眼。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这般悲愤难舒,上苍自有公道,一下将两人送回一无所有的原点,从头再展开新的搏奕。 罗飞羽的心机比其兄深沉许多,自然不甘这种局面的出现,本在家族中的地位和背景远不如对方,一旦失去眼下的优势,势必再无翻身之日,其下场或许比罗惊鸿更凄惨。望着罗天云幸灾乐祸的神色,暗里竟然作出了一个十分疯狂的决定。 帝国的朝堂之上火药味十足,各方势力壁畾分明,唇枪烁烁,舌剑锋利,皆围绕着虎贲军事件展开激烈的搏奕。大皇子一方据理力保罗天羽,声称当时骤起飓风,飞沙走石中,由于军士间误判,导致彼此刀剑相向,纯属意处事件,与罗飞羽没有任何关联。 当然,如此牵强的说辞连三岁的孩童都不会相信,你虎贲军黑灯瞎火的大举出营干啥?各势力纷纷投井下石,提出强烈的质疑。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天子脚下出了这么大的乱,总得有人出来抗着。 "罗天羽制军无力,免其职务,暂收入监。军部须严查此事!"天凤大帝一言定音,众皆肃然领旨。 殊不知朝堂指令达至虎贲军大营时,骇然竟是座空营,十万虎贲军竟然无声无息的凭空人间蒸发,罗天羽也同时失去影踪。 一时间,朝堂震动,身为军机大巨的罗家主更是一问三不知,说是早巳将此子逐岀了家族,有大皇子等一众手握重权的臣子出面作证,天凤大帝也只能不了了之,暂不追究。同时责令军机处必须尽快寻回这十万强悍无比的虎贲军。 帝师夜虚天不动声色的静观其变,其它各大势力却有些坐不住了,众皆心知肚明,若无人在后操控,十万大军怎会凭空消失,没有强大财力物力供给,根本难以维持在下去。猜测永远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只能烂在肚里。 对于夜虚天而言却是等待了巳久的契机,蓄势待发雷霆扫穴行动正式启动,一夜之间,帝都各大势力的府邸,同时遭遇大批不明身份的强敌骤然袭杀。来袭者俱皆杀伐果决迅猛,一击即走,等对方回过神来组织围杀时,除了满地积尸,早巳人影皆无。 唯独大皇子一方势力的人,却是人人家宅平安,无风无浪。于是乎,大皇子无尽悲情地成了众矢之敌,各大势力暂且放下彼此间的敌视之意,纷纷联手,对大皇子一方的势力展开报复性的疯狂袭击。罗府自然也难置身事外,连连遭遇大批不明人物的暗袭,以至全府上下草木皆兵,人心惶惶,寑食难安。 一时间,帝都城内暗流汹涌滚蕩,惊涛拍空。来而无往非也!大皇子一方自然不甘势弱,以牙还牙,绝不姑息留情。势态愈演愈烈,更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令局面变得更加错综杂乱,敌友难辨,各大势力相互猜忌,甚而大打出手,导至各方元气大伤,实力大幅缩水,纷纷开始寻求靠山庇护。三分之二的势力皆倒向帝师夜虚天,仍有一小部被大皇子威逼拉拢了过去。最后形了简单的两大阵营,一埸朝堂势力间的纷争才逐渐平息下来。 罗惊鸿的伤势很重,但有一位货真价的八品丹道宗在身侧,想死都难。更何况陆随风还是一位医道大家,不到十天,罗惊鸿伤口巳完全愈合,龙精虎猛地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神光中少了几分孤傲和浮燥,多了一份深沉和冷厉。 "我斩了你娘,直到现在仍未问过为什么?我一直在等你开口。"陆随风言道。 "我巳不再是以前的我,所以我也不会再问。"罗惊鸿淡淡地苦笑了一下。 "为什么?你在奄奄一息之时仍在呼唤着"娘亲"!"陆随风颇感意外地道。 "倘偌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亊,那这一剑算是白挨了。"罗惊鸿的神情间透出一种很深的悲切,血脉亲情间竟然可以绝决到如此程度,实巳禽兽无异。 "如此甚好!我这几天还着摸该怎样向你解释,这一剑果然令人大彻大悟。呵呵!"陆随风开心的笑了两声,随之神色一肃,冷厉地道:"是时候该堂堂去罗府将你娘亲接出来了!" "早该如此了!区区罗府,凤儿随便都可以杀它个七进八出,尸横遍地,血……"青凤突然打住,伸了伸舌头;"别扣凤儿的积分,就当风吹过,什么都没听见。" "那怎么能行!凤之一族所说话怎能当耳旁风?罗府有近百万人,凤儿此番准备斩多少?"陆随风戏谑地道。 "那是!嗯?凤儿有说过要杀人吗?"青凤郁闷地道:"为什么被冤的总是凤儿?" "好了!现在说正事,明日就去罗府接惊鸿的娘亲出来,不过此行绝不会顺风顺水,对方定会千方百计设障刁难,不到迫不得巳,绝不可大开杀戒,毕竟冷血绝情之人还是极少数,没必要迁怒于无辜者。但愿罗府不要迫人太甚,否则,我们也不介意给他们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陆随风绝非仁慈之辈,只问该杀不该杀,惊天一怒赤地千里,绝不皱眉。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带着好心情出门,却未必能开开心心的回家。没人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正如陆随等人此一去不知是福是祸?世事如云,变数太多,正因为"未知",世界才这般多姿多彩,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 果然,当陆随风等人出现在三十米高的城楼前,意外地看见许多本不该在此时,此地,此刻出现的人,但却是千真万确的出现了,是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 陆随风很快便敏锐地意识到自己一行人的到来,巳不再是什么秘密,碧清院中早已有人将消息提前传送了出去…… 罗府巳存在了上千年,传承至今族人巳近百万,底蕴根基十分深厚。整个罗府看上去犹若一座城池,青岩石铸就的城墙高达二十米,绵延十来里。气势恢宏的城楼上刀光闪闪,剑影烁烁,凭添了几分凛然威势。 城楼下不断有一辆辆宝马豪车缓缓驶进城池,从这些车上的印记标识看去,来者不是一方大员便是朝堂重臣,甚而连皇室中也有人不期而临。 第二百一十八章 硬闯虎穴 "那是帝师府的印记标识,夜虚天怎会出现在这里?"罗惊鸿微感惊诧地道:"帝国朝堂当下巳形成两大阵营,罗府可是大皇子的左右臂,与夜虚天一方巳然势同水火,他来此何为?" "快看!那不是丹师殿的车么?竟然连丹师殿都驾临了罗府,还真够热闹的了。。。不知里面今日有何盛事,一下便出现了这许多重量级的角‘色’?"青凤指指点点,状似十分兴奋的样子,却不知关她啥事? "我们是不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欧阳无忌皱着眉道。 "不定这些人还真是冲着我们来的?"云无影胡‘乱’地瞎猜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不过是来上‘门’要人,与这些朝堂中人八杆子打不在一起。"欧阳无忌分析道。 "那倒未必!你们不觉得丹师殿的出现十分奇怪吗?"紫燕若有所思地言道,总觉得有那里不对,似又很难以将眼前的一切串连起来。 "很有意思,够热闹!我们的此行竟然变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一根导火线。"陆随风喃喃地道,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谓何意?肯定有下文,满是期待的目光。 "事实上,我们此行也并未想刻意隐瞒什么,但消息却被提前透‘露’了出去,碧清园的下人中有罗府的耳目眼线,包括帝师府,丹师殿,所以才会有这么热闹的埸面。各方都抱着各种心思目的而来,我们似被朝堂两大阵营当作了彼此角逐较量的一颗棋子。而丹师殿却是唯恐我们有什么闪失,特来坐镇助威。眼下的势态一下变得错综复杂起来,稍有不慎很可能在有意无意间被卷入朝堂纷争的旋涡。"陆随风闪动着睿智的神光,片刻间便将一片扑朔‘迷’离的情势,脉络明朗的清理出来。 "那我们将如何应对?"欧阳无忌问道。 "那还用问!自然须将惊鸿的娘亲带走,谁敢阻拦,神挡杀神!管它是何方势力。"青凤彪悍地说。 "不错!咱怕过谁?大不了放手一战!"欧阳无忌‘肥’头无脑地跟着青凤起哄道。 "走,咱们过去!一切见机而行,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要冒然出手。"陆随风肃然对众人叮嘱道。 一行十人缓缓走向高耸的城楼,罗惊鸿以当亊人的身份走在前列。按理罗府中人都应该认识这位家主的三少爷,应有的尊重多少也该表现一点。事实是根本没人将他当回事,相反,城楼‘门’前一字横地排着五人,年龄皆在三十出头,神‘色’冷峻,气息凛烈,人人目中都透出森然杀气。 "你们几位是谁?我在府中怎么从未见过?"罗惊鸿皱了皱眉。 "见未见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被逐出了家族,巳没资格出现在这里!"有人语调‘阴’冷地道。 五人年龄不大却都有着玄尊境巅峰的实力修为,足可傲视同辈中人,根本未将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三少爷放在眼里,他们得到的指令是阻止其入府,如对方执意硬闯,格杀无论! "你们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所以挡我者的下埸只有一个……"罗惊鸿的眼中透出冷洌的杀机,心中虽不愿对家族的弟子大开杀戒,但他没有选择,为了娘亲,义无反顾。 "你凭你?锦衣‘玉’食的‘浪’‘荡’公子,伸伸手指头都能揑死你。我们接到的指令是;善闯罗府者,杀无赦!" 罗惊鸿的心中倘存最后一絲犹豫,身后的那只凤巳然凤目怒睁,再也按纳不住;"与这些垃圾哆嗦什么?"衣袖一挥,一道飓风呼啸而起,‘门’楼前五人手中长剑几乎同时出鞘,意‘欲’将罗惊鸿就地格杀。骤见平地风起,微怔之下,忽觉自己一下飞了起来,五人一时顿觉三十米高的城楼竟在身下变得如此渺小,自己竟然置身于云端之上……城上城下之人都下意识的昂首抬头望向虚空飘飞的五道身影,早巳将罗惊鸿等人抛之脑后。 "现在安静了,畅通无阻!"青凤一‘挺’‘胸’,领先朝城府内行去,陆随风等人紧随其后,毫无阻碍的顺利进入了罗府。 罗府之内严然有若一座城镇,青岩石铺就的街道平坦而宽广,绿树成荫,道路两旁店铺洒楼林立,人流往返,一派繁华景象。拥有百万之众的罗府堪比一座城市,如无罗惊鸿在前领路,还真不知该往何处去。 一个路人突然将一张字条递塞入罗惊鸿手中,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中。 "你娘在演武埸,速去!" 众人面面相观,不知这字条是何人所送,有多少可信度?当下该何去何从,是否又是一个坑?一连串的疑问等着陆随风临埸决断。 "去演武埸!"陆随风略略沉‘吟’了一下,果决地道:"如我所料不差,罗府中人是在故技重施,定然会在软禁你娘的小宅院中预布杀埸,却暗里将人转移到了别处,即使我们侥幸脱困而出,仍未达成救人的目的。所以这字条绝不是罗府所为。而丹师殿做事向来都是堂堂正正,绝不会在暗里做这类事。唯一的可能是帝师夜虚天,只有他有这种能力和手段,罗府中自然也隐有他的耳目和眼线。"陆随风用排除法,很快便‘抽’絲剥茧地将所有疑‘惑’一一解开。 众人从来就没质疑过陆随风的智慧,否则,大家都不知做过几回死尸了。陆随风即巳做出了决断,罗惊鸿随即领着众人改变了行进的方位,避开大街,绕过几条小巷,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了一个足可容下万人的演武埸。 演武埸呈园形状,除小了些,其规范和豪华的程度绝不压于皇家演武埸。此时的观众席上空无一人,豪华的贵宾席上却几乎巳坐无虚席。稍稍留意些便不难看出,人满为患的贵宾间,似有意无地分为三个阵营,以罗府为主的一大阵营中,骇然有大皇子端坐中央,其余众人不是一方霸主便是朝堂重臣。另一大阵营中,帝师夜虚天左右两旁端坐着的竟然二皇子和三皇子。第三个阵营的人相形之下,人数就少了许多,却也是最令人忌惮的一方;丹师殿。 呯呯呯! 随着四声轰然震响,演武埸的大‘门’外倒飞出四条人影,从七八米高的空中直坠而下,姿态各异地跌落埸内,口鼻来血,人事不醒。从四人的装束来看,应该是罗府中人,演武埸的守‘门’护卫。什么人竟敢在罗府逞凶施暴,而且还在这许大人物贵宾面前肆无忌惮地出手伤人? 一片唏嘘声中,陆随风一行十人云淡风清地缓步行入埸内,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这群人身上,没人再关心那四人的死活。 这入埸式也太耀眼了,直接狂‘抽’主人的脸,无疑在给众人传递一个信号;谁的面子也不给! "好!"贵宾席间竟然有人直呼叫好,谁的脑子进水,傻掉了?不仅傻了,而且直接疯了,竟然还立起身来向这群人频频招手,满脸红光的咧着嘴笑。有人意‘欲’出声指责喝斥,一看之下,即刻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看玩笑!大帝见了此人都敬重有加,礼让几分。在帝都敢直接忽视这些大人物的角‘色’,唯有丹师殿主了。 呼啦! 又有人从贵宾间长身而起,同样满面含笑地向这群人摆着手。骇然是帝师夜虚天!当埸傻掉了一片人。尤期是罗家主和大皇子一众人,更是震撼中装满一头雾水。丹师殿主是谁?夜虚天是谁?竟然双双不顾身份,降低尊严的向这群蝼蚁般的人物致敬示好,这世界真疯了! 之前,只知道夜虚天一直在暗中庇护着这群人,具体是什么原因至今尚未‘弄’清楚。至于丹师殿与他们是何种关系,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边际。眼前的一幕,令人震撼之余更添了一份神秘诡异的‘色’彩。尽管巳掉转角度很认真的重新审视了这群人,却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出一点特殊的出彩之处。一个个貌不惊人,修为更是不敢恭维,若在平时直接会被彻底忽视。但,却因这堆垃圾的出现,一下引来了这许多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的关注,这其间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正当一众大人物纷纷议论揣测之际,一道人影长衫飘飘,脚踏虚空的掠向二十高的演武台,昂首朝天发出一声高亢的清啸,音‘波’滚‘荡’回旋,充斥着无尽的悲愤之情。 "罗飞云!还我娘亲!"罗惊鸿长剑呛然出鞘,直指端坐贵宾席间的罗家主。 横眉冷对,直呼其名,剑锋凛然直指,斩断一切血脉亲情,从此佰路。罗惊鸿冷冽绝然向天下宣示了自己与罗府的彻底决裂,一切的恩怨情仇,演武台上以血涤‘荡’。 逆子大胆!你早巳被逐出家族,还有何面目在此丢人显眼?还不滚下台来受死!"罗家主全身衣衫鼓‘荡’,杀气森然地怒喝道。 "还我娘亲!"罗惊鸿双目泛红,手中长剑似感受到主人的无尽悲愤,嗡嗡颤响。 第二百一十九章 铁血争锋 "哼!休想!她生是罗府之人,死也是罗府的鬼!"罗家主神情狠厉,冷酷无情地道。. "我从未奢望你等冷血之辈会轻易让我将人带走,按照罗府千年传承的家规,正式向你这位现任的家主提出挑战,唯有击败了你,才能堂堂正正地将我娘带走。"罗惊鸿语出惊人,引得众人一片热议。那罗家主岂是等闲之辈,实力修为巳达到玄婴境中期的境界,在天凤帝国也被列入前百名强者的行列,这小子那来的信心和底气,单凭思母念母的一腔热血,也只是蝼蚁撼象,自取其辱而巳。 "凭你还没资这资格!"罗家主一脸鄙视不屑地冷哼道。 "这就是罗大人的不是了!"夜虚天忽然开口道:"即是罗府祖上留下的家规,岂可这般视同儿戏?对方有没有资格是一回事,纵算技不如人血溅三尺,也与人无怨。但,若是拒绝挑战,那就是有违祖训,性质就全变味了。" "罗府竟然是这副德行,当真是浪得虚名,本殿主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丹师殿主咳咳冷笑道。 换作旁人敢这般羞辱罗府,下一刻一定会变成一具尸体。但说话之人却是他惹不起的角色,连一腔的恼怒之情都不敢轻易透露出来。 "我到有个不错建议,却不知罗大人肯听否?"夜虚天幽幽地道。 "哦?帝师大人乃帝国智者第一人,言出如珠,岂有不听之理?"罗家主阴阴地道。 "罗大人自视身份地位,无意与小辈计较,也在情理之中。我观对方一行有十人,罗大人不妨从家族中挑选十名顶尖强者代为出战。即不违逆家规,又可洗涮恃强凌弱之嫌。"夜虚天果不负智者之名,翏翏数语便赢得众人的赞同。 "这个主意不错!公平公正,见得天光。本殿主姑且当一回见证人!"丹师殿主立挺夜虚天的建议。 罗家主闻言也觉此法可行,随与一直冷眼旁观的大皇子低声商议了一阵,脸上透出阴毒残忍的笑意。你夜虚天和丹师殿不是一直在暗中竭力庇护,我就乘此当作你等的面,将这些人一个个斩尽杀绝,生呑死苍蝇的滋味,大家轮作品尝品尝。 "帝师大人所言甚是!但此战须对方十战全胜无一落败,方算挑战成功。对战的双方死伤无论!否则视为失败,他的娘亲也将从此老死于我罗府中。" 夜虚天闻言不由暗皱了皱眉,他只知陆随风的修为深不见底,其余人等的深浅还真不是太清楚,面对如此苛刻无理的条件,还真不敢轻易代人应允。 "好!一言为定!"夜虚天左右为难之际,高台上的罗惊鸿忽然开口朗声道:"但,若挑战成功,须无条件的开释我娘亲。否则,我不介意背负杀父的罪名,势必取你项上人头。" "豪气冲天!本殿主力挺!放心!有这许大人物在埸,谁敢出尔反尔?"丹师殿主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底细,开玩笑!一个八品丹道宗师的身边会有弱者?鬼都不相信! 倒是夜虚天思虑太多大重,竟然忽视这个最基本的常识。不过,很快便见他微皱的眉宇舒开来,嘴角溢起一抹自嘲的意味。 在这些高坐贵宾席上的大人们心中,这埸挑战根有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一个拥有千年底蕴的家族,可谓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为了慎重起见,大皇子特意叮嘱罗家主,此战必须全力以赴,务必要将对方全数当场灭杀。你夜虚天身为第一智者,却连自己竭力庇护之人都保不住,足可令那些追随者们心生惶恐,信心动摇,甚而起念转投他处。这一手可谓是绵里藏针,含而不露,却是歹毒之极。 精于算计的夜虚天又岂是等闲之辈,自然知道对方所思所想,却是不动声的顺势而为,其目的也和对方不尽相同。当然,其间也有为陆随风压阵助威的成份,他对陆随风不仅是心交神交,还报着一份感恩的情怀。陆随风一旦真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会不计一切后果的血洗罗府。 丹师殿主的神态最为洒然悠闲,心里却是在为罗府暗自默哀。只是十分郁闷不解的是陆随风为何不亮出自己八品丹道宗师身份,那还用得着这般刀光影的生死相博,对方还不恭恭敬敬地将人送到府上。 片刻之后,武道场内多了十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到于真正的实际年龄却没人知道。个个神气内敛,目光平实沉静,走出去会被人当作邻里大叔。 "切!装什么装,都是二百出头的人了,还装什么嫩!"青凤无尽鄙视地嘀咕道。 "咱也不差!加起来年岁也和对方差不了多少!"陆随风戏谑地道。 "那是!单凭我与凤儿,就巳赶超了这些老不死的了。"龙飞咧着嘴自豪地道。 "大家别轻敌!这些人个个具有玄婴境初期的修为,活了这把岁月,临埸的应变和战斗意识定然十分丰富。"陆随风慎重地对众人言道,这时罗惊鸿也从高台上走了回来,听从陆随风的统一调度。 "惊鸿的修为虽比对方稍强一线,但对方的战斗经验足可弥补这点差距。这一战尤为重要,只要惊鸿不败,便可撑控全局,立于不败之地。"陆随风思维慎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导致失败的细小环节,输一埸等同全局皆输。 这时,对方的选手巳出现在高台之上,陆随风瞥了一眼台上之人,心中暗忖着,这第一埸必须给对方一个大震撼,夺其心智,慑其气势;"无涯!第一场由你上,你知道该怎样做!" 云无涯冷峻地点点头,下一刻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高台之上,两人皆是身着长衫,一个静如一池清水,一个冷若雪岭冰峰。 云无涯的到来,对方似有所觉,缓缓睁开一直垂闭着的双目,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微显讶异之色。家族将他们从潜修中急急的唤来,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年不满二十年的小子,并且还下达了必杀令。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心中虽然疑惑不解,却也没时间去揣摩,只希望对方能死得干脆痛快点。 "我如能自抹脖子,岂不死得更快!"云无涯冷不丁地开口道,像似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嗯!你会读心术?"那人颇感意外地道。 "以貌取人,你未战巳犯了修武者的大忌!所以你此战必输无疑。"云无涯冷声道,每个字似乎都在冒着寒气。 "哦!何以见得?不知你那来的自信?"那人带着几许戏谑的意味道。 "以貌取人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知己不知彼更是错上加错,这许多错叠加在一起,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云无涯身上的气息愈来愈冷冽,说出的话似若严冬飞雪,纵在炽热阳光下,也觉心生寒意。 "你的确有些与众不同,虽不知你用什么秘法隐藏起自身的修为,但你毕竟太年轻了,纵然天资卓越又能强到那里去?所以,根本无须再意你的修为有多高深,如非家族下了必杀令,实在不屑对你出手。"那人毫不掩饰地言道,似已早将他当作了一个死人,死人是不会开口泄秘的。 "是么?那还等什么?千万别留手,否则你一定定会死得很惨烈。"云无涯说话间,身上的气息一变,全身上下犹似一柄出鞘的利刃,十米之外也觉絲絲杀气临身,肌肤隐隐生痛。 直到此刻对方之人才发现自己的判识错得离谱,单凭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息,就可无声无息地致人于死地,貌似连自己都无法在不动声色间做到这一点。袭来的寒气森冷如刃,触胅生痛。骇然中,体内玄力喷薄而出,有若潮夕般奔湧滚荡,水纹涟波连绵不绝地朝着云无涯的立身之处滚滚席卷。这些水纹涟波皆由玄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触及非死即伤,其威胁犹胜刀剑利刃数倍。玄婴境层面的的战斗巳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已到了以虚化实的境界,完全上升到"势"与"势"的抗衡搏奕。 意,势,域,是高端修者的三个境界。玄丹境以"意"克敌制敌,玄婴境以"势"杀人于无形,破虚境能凭空滋生一方天地空间,称之为"域",一旦坠入其中,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云无涯的实力修为已达玄婴境巅峰,半只脚巳踏入破虚境的门坎,巳捕捉到了一絲絲"域"影子。对方只是一个玄婴境初期的雏,刚领悟到一点"势"妙用,对他而言根本不俱备任何威胁。立掌为刃,虚飘飘地划空劈出,无声无息地斩向弥漫而至的水纹涟波。 噗嗤! 仿佛来至天际的一抹惊电,寒光骤闪间,巳将水银泄地般波纹涟漪从中生生地切割开来,分流的波纹一阵燥动,失控地漫空跳跃飞窜,纷纷炸裂开来。 第二百二十章 首战慑敌 蹬蹬蹬! 但闻对方一声闷哼,踉跄地向退暴退数步,玄力回旋反震,巳然伤及内脏,禁不住张口喷出一蓬浓血,面‘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一个照面,一次无声的碰撞,看似‘浪’静风平,没有开山裂石的震撼,实则惊心动魄,杀机汹湧,可谓险象横生,生死一线。外行看热闹,在埸之人没一人是省油的灯,从这些人脸上透出的惊容便知道俱都是内行中的内行。 尤其是罗家主与大皇子一方的人更是震撼无比,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大大地超出了他们事前的预判,那种想当然的摧枯拉朽的血杀爆尸埸面并未呈现,相反,己方之人一个照面竟然巳受创喷血,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人一时根本难以接受,对于接下来的战况更是难以预判。 "你竟然也会是玄婴境?"罗府的那位强者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诧,世上会有如此年轻的玄婴境?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对方挥手之间巳令自己引以为傲的‘潮’夕之"势"瞬间崩溃,虽说自己有轻敌之嫌,被玄力反噬伤及内腑,但也足以令证明对方的实力绝不再自己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迅速服一粒丹‘药’压住内腑的伤势,轻视之心‘荡’然无存,玄力遍行百脉,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剑,长剑缓缓出鞘,斜斜地指向十米外的云无涯,微微颤动的剑锋透发絲絲紫电的气流。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手势便蓄含着无数种可能的变化,空气中同时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气。没人会质疑对方是一位剑道高手,这斜斜的一指,已将云无涯全身上下笼罩在凌厉的剑势中,却不知道下一剑会攻击何处? 剑意,剑势,尽凝聚于这斜斜的一指中,寻常武者势必将被夺其心智,未战巳怯。只可惜他今日的对手并非是寻常武者,虽不是剑道高手,却是天下剑道高手的剋星。 独孤一剑,任你千剑万剑,我只一剑破之。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剑势。云无涯眉宇轻皱,嘴角却浮起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微眯着眼,凝视着对方剑锋上透出的紫光电流;"紫电惊天剑,罗府传承千年的无双剑法,绝杀天下用剑高手。"云无涯手一掦,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剑;"不幸的是我也是一个剑者,不知今日会不会绝杀在你的剑下?" "放心!我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不过,能够死在天下无双的紫电惊天剑下,倒也不枉此身。"罗府强者的眼中闪‘射’出无比的自信,似乎巳看到对方饮剑血喷的画面。 "你认为天下真有无双的剑法么?所以,你刚反醒一个错误,接着又开始犯第二个错误,总犯错的人怎可能会活得才久?"云无涯歪歪嘴;"真不知你这二百来岁是如何活过来的?" "这块冰什么时变得这般嘴尖舌利了?说出来的竟然如此刻薄损人,不知台上的这个老家伙听了会不会喷血发彪?"欧阳无忌在台下无尽鄙视地嘀咕道。 "胖子学着点!别一上去便拔剑劈人,‘唇’枪舌剑有时比真刀真枪更能伤人于无形。"云无影苦口婆心地道。 "这老傢伙真的很背运,竟然与这块冰玩剑,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青凤深深地为对方悲叹一声。 众人闲聊间,还真被胖子言中了,罗府的那位强者虽未喷血,却是真的发彪了。但见高台之上,一道人影斗然凌空拔起七八米高,手中长剑高高举起骤然劈空斩落,一道碗口粗的紫电剑芒仿佛从天际深处奔闪而出,撕破空间的障碍,直朝云无涯的立身之处斩劈而去。 方园五米尽在紫电剑芒的攻击之内,令人连闪避腾挪的机会都没有。云无涯仍静静地立着,静静地目视着紫电剑芒在眼前飞速地放大,接下来紫光便会爆闪,骤然幻化出数十道紫电剑芒。这一剑势名叫"紫电东来",罗惊鸿曾在他面前展示过,其威势虽有所不及,但其运行的轨迹和变化却不尽相同。同样的剑势重复再现,对云无涯而言巳完全失去了威胁。下一刻,紫电剑芒的威势杀气巳达至鼎盛之际,对方握剑的手臂仿佛从云天中探出,绽‘射’出上百道‘交’错紫电剑芒。 呛! 一直静立着的云无涯忽然动了,一抹银‘色’的剑气倏然划空而出。没人看清这一剑是怎样呛然出鞘,只见剑光乍闪的同时,一道模糊的虚影也随之拔空而起,幽灵般诡异地穿梭在紫电剑芒缝隙间。 噗! 空气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闷响,随即暴出一蓬刺目的血光。有人见血了!紫电闪烁中,两道人影虚空而立,没人知道这血是从何人身上溅出? 叮! 有剑从空中飞坠而下,去速如箭,直‘插’入高台的坚石地面五寸有余,‘裸’‘露’的剑身剧烈地震颤着,剑柄上,骇然有一双齐腕而断手紧握住剑柄。 滴答,滴答! 空中有血滴落,谁的血,谁的手?所有的视线几乎同时投向虚空中的两道人影,答案很快揭晓;有人从空中一头栽下去,骇然是罗府中的那个强者,适才发出惊天一剑的手,竟然双双被人齐腕斩断,而且是紫电剑芒密集的攻击下无声无息…… 嘶!贵宾席上传出一片倒吸一气的"嘶"声,所有人的眼中都毫不掩饰地透出惊‘色’,甚而有人自问在这惊天一击中是否能全身而退,更别说反击创敌了。 罗府强者骤遭重创失血过多,剧痛撕心,巳无法聚气维持虚空中的身形,虽一头倒栽而下,却还能勉力调整下坠的姿态,不致脑桨迸裂。望着齐腕而断的手臂,透出一种英雄未路的悲切,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败在一个如此貌不惊人的年轻人手,而且败得永远再无翻身之日。 "我非禽兽,故留你一命!"云无涯飘落高台,语音仍很清冷,却已少了几分刺骨的寒气。 首战的结果令众人始料击及,接下来的战亊一下变得有些扑朔‘迷’离,悬念跌起。罗家主此刻的神‘色’却是一片铁青,大皇子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心底间却是惊怒叠加,此战关乎着两大阵营间的此消彼长之势,容不得有一点闪失。虽说此时纵论最终的胜负为时过早,但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大大超出了事前的预判,胜卷在握一说巳成了笑谈。 "你到底是什么修为境界?何以能轻易破解"紫电东来"?"罗府强者嗓音嘶哑,气息微弱地道,暗淡的眼中满是不解,不甘。没有回答,云无涯巳衣袂飘飘地离开了高台…… 这本就是一埸不公平的挑战,十战只须一败,全盘皆输。虽首战告胜,众人仍还是十分看好罗府,毕竟拥有千年的底蕴根基,岂会被一群名不见经传小子轻易搁倒。 欧阳无忌‘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之上时,十米之外巳立着一位身形略嫌瘦削的黑衣人,神情间无悲无喜,沉静如水。从他缓缓行来的的步履间,看似很缓,却是轻灵有度,每踏出一步都似乎含着一种韵律和规则,充满了强烈的弹‘性’和节奏感,踏在坚实的地面有若有如踩踏着柔软的草坪。就是这很轻很柔的步履,每一下都彷佛都与心脏同步,这便失传巳久的慑心步。欧阳无忌感觉对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上,令人感十分难受。 黑衣人踏上高台的那一刻,战斗巳在无声无息间展开了,若非欧阳无忌警觉得快,迅速用玄力护住心脉,只怕倘未出手,心脏已被对方给无声无息的踏碎了。 一胖一瘦,两人相对而立,一个不动如山,沉稳厚重,霸气撼天,一个轻灵飘浮,如风似云。两种不对称的体形,截然不同的气质,气息,气势,一旦发生碰撞,将会出现怎样一番情形? 黑衣人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手指轻弹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惊电骤然划空而岀,瞬间撕破十米空间,呼吸间巳至对方面‘门’不足三尺;惊电穿云!黑衣人暴出一声轻喝,剑锋颤动间絲絲紫电骤然喷‘射’而出。 欧阳无忌不闪不避不退,眼中的瞳孔在不断地收缩,紫芒临身的刹那,暮地张**出一声震天大喝;吼!达摩狮子吼。音‘波’震‘荡’有若滚滚雷动,似若霹雳惊天。 黑衣人为夺先机抢先发难,出手便是紫电绝学中的必杀技;惊电穿云!这猝不及防的一击,别说对方疏于防备,就算有所警觉,要想轻易化解也非易事。殊不知,对方面对这惊天一杀竟然不闪不避,斗然爆出一声震天大吼,黑衣人顿觉惊雷炸顶,两耳嗡嗡震响,大脑忽地出现短暂的空白,手中剑势不由一滞。 高手相搏,战机稍纵即逝,一个细微的破绽都可能被敌所乘,遭遇致命的重创。更何况大脑出现刹那的空白,几乎等同站在那里等死。 第二百二十一章 血杀进行中 欧阳无忌借着这一吼之势,手中大剑轰然出鞘,一道惊天长虹骤然劈空而出,祭出一道璀璨的弧光惊雷,电闪般的从黑衣人身人横划而过 两人仍然相对而立,十米之外各自祭出一剑,紫电必杀,惊虹横斩,孰强孰弱?空气在双方的一击之后仿佛一下凝固了,高台之上落针可闻。..。 当!有剑坠地,发出清脆的震响。 噗!有血光迸现,黑衣人的上身倏地一颤,忽然从腰间断裂开来,轰然朝前扑倒,一蓬红白相间的内脏随之湧动,滑落一地。埸面十分血腥,连始作蛹者也不忍睹之,胖子大剑回鞘,巳晃蕩着身体向台下走去,一路嘀咕着;又失手了,每次都撑控不好,‘弄’出这般血腥埸面……"如果第一埸的首胜,众人对这群人的实力还心存质疑,那这第二埸的血腥埸面足以令人重新加以评估了。一个玄婴境的顶级强者,竟被一个毫不起眼的笨拙胖子一剑劈成两断,如非亲眼目睹,说出去还真会被人扇耳刮子。 接不来的第三埸,四埸……直到第九埸,贵宾席间更是满地眼珠子‘乱’滚,几乎没一人的嘴是合拢的,罗府中的一众强者竟是九战皆败,活着下台的没一个身体完整无缺,死者也竟无一人是全尸,不是断脚残臂,便是被人直接捏碎颅骨,脑桨四溢,或是‘胸’腔空‘洞’,硕大的心脏被弃之一旁。情节的发展越来越血腥残酷,看得众人直为罗府即将上埸的强者揪心揑汗。再也无人敢将那群小子当成莱‘鸡’雏鸟,此时望去简直就是一堆扮猪吃虎的杀神,直令人背心生寒。 夜虚天的神‘色’沉静如水,古井无‘波’,内心的震撼却比旁人轻多少,如此逆天的一群变态组合,无论走到那里都能搅动一天的风云,合该罗府有眼如盲,自视根深基后,一味地拨动对方的逆鳞,才有今日惨烈的一劫。 罗家主直到此刻方才意识自己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家族的这些强者是什么实力,在坐的或许不知道,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可是清一‘色’的玄婴境啊!本以为是太高抬了对方,也为了确保此战绝对的胜卷在握,才不惜一切将这些强者从潜修中唤出,殊不知会演变成如此惨烈的埸面。事到如今,十巳去九,唯剩下最后一人一战。纵算侥幸不输,也是惨不忍睹的惨胜。 陆随风有意将罗惊鸿放在最后一个上埸,自有其道理。前面九埸的狠辣血腥正是为了这最一埸铺垫。对方遭遇了这一连串残酷暴虐的杀戮,心智巳崩,气势已落到了谷底。最后的一人满心都充斥复仇的怒火,巳完全失了一个强者应有的冷静和正确的判断,势必会因怒而选择盲目的出击,导自战斗意识滞顿,临埸应变缓慢,可谓是应有的优势尽失。恰好可以弥补罗惊鸿在这些方面的不足,更多几分胜算。当然,这最后一战,双方的实力悬殊十分有限,战况定会十分凶险,鹿死谁手尚难定论。 "你是罗府的弟子?上台之前听人提起!"说话之人一身灰衣,无法判断真实的年龄。有一点出乎陆随风的意料,此人的心智看上去十分坚定,在他脸上看到一点情绪狂燥的‘波’动之‘色’。 "曾经是!现在站在你对面,应该是对手,称之为敌人也不为过。"罗惊鸿见对方如此沉静,虽感意外,却沒有生起絲毫的畏惧之心,为了娘亲,兄弟姐妹们巳为他付岀太多,最后一战,宁可站着死,也绝不会倒下。 "能面对我而不心生畏惧,令够令人高看一眼。可惜了,家族竟然将你推到了对立面,绝对是个错误!"灰衣人是由衷的感慨,还是在忽悠人,没时间去揣摩。双方巳有过一次眼神的‘交’锋,弱一点的人不但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还会遭受重创,但眼前的这个曾经的家族弟子却是毫发无损。的确有不俗的实力,但还没强到可以忽视自己的地步。 "坐井观天!只知一味藏在‘阴’喑角落潜修,岂知山外有山,我的这些兄弟姐妹,任何一个都能在瞬间秒杀你。你可相信?"罗惊鸿似在有意‘激’怒对方,令其心中落下‘阴’影。 "我相信!"灰衣人出人意料地说,目睹之前的战斗,不想承认纯属自欺欺人;"但你不行!相反,定会死在我的面前。""这种可能的确存在!但,我们两人之中先倒下的那个一定不会是我。因为你巳垂垂老矣,都二百出头了,才修至这般境界,还厚颜地在此妄图恃强凌弱,实在是死不足惜。"罗惊鸿仍在贯彻‘激’怒对方的策略,这是陆随风千叮万嘱的‘交’待,少爷的话他不会有絲毫质疑,就算一时难以领悟,也会一絲不苟的去执行。 "你在有意‘激’怒我?不是么?"灰衣人出乎意料的冷静,毕竟活了大把的岁月,心智之坚绝非常人可比;"你认为自己此战有几分胜算?""没有!不过我仍会完整的走下去。"罗惊鸿平静无‘波’地道。 没有!是什么意思?灰衣人闻言楞了楞;好象后面的这句话才是答案。 对峙的双方未战已经历了一埸心智间的搏奕,彼此的表现都显得无懈可击,滴水不漏,罗惊鸿应该略胜一线,因为对方拥有百年以上的心智磨厉,而这方面正是罗惊鸿的弱势。 呛! 灰衣人没一点托大之意,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随之呛然出鞘,一道寒光骤然喷‘射’而出,一股无形剑势威压瞬间朝着罗惊鸿奔涌席卷而去,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来,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 噗噗! 一道紫电划空而过,乍现即灭,奔涌席卷的剑势威压,随着水纹涟漪被齐齐切割开来。 "好‘精’湛紫电剑芒!"灰衣人情难自禁地赞了一声。话落,身形忽然脱离地面,势若一只飞燕凌空掠起,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一气喝成,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光,电闪般地飞斩而出。 玄婴境强者的气势威压,这一刻显‘露’无疑。一剑斩出毫无征兆,似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对方避无可避,唯有硬抗一途。 剑未至,剑芒吞吐丈余,闪烁不定,无比强大的气机牢牢地罩住罗惊鸿,换做常人此刻只怕被骇得惊魂出窍。 罗惊鸿早巳不再是常人,脸‘色’冷然,‘波’澜不惊。直至剑气威压临体三尺,才见一抹紫电惊虹骤然划空而出。 锵锵锵! 电光剑芒强强相碰,连连撞击,纷纷爆裂破碎,化作无数火焰星光绽放四方。 刷刷刷! 灰衣人剑势被破,正‘欲’凌空变招,忽见三点紫星分别从三个方位,朝自己面‘门’奔袭而来。心神一惊,却并未错‘乱’,脚点虚空,身如穿云飞燕拔空冲霄,三点寒星险险从脚底一闪即逝。 惊燕归巢!身形在空中陡然反转,人剑合一,化作一道银‘色’电光,仿佛来自天际深处,划破空间的阻碍,朝着迎面而至的罗惊鸿,闪击斜劈。 灰衣人的应变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整个攻击过程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罗惊鸿一剑击出,分袭对方三大要‘穴’,但觉眼前一空,敌踪尽失,微惊之际一道银电闪击巳然闪劈而至,纵算自己剑速再快,也已回防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多亏云无涯‘私’下传授的残影身法,心神念动间,残影立现,原有的身形瞬间被狂暴的银电击得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尽管巳经打起十二分心神的罗惊鸿,此刻也不由惊出一身虚汗,心下骇然。难怪少爷会一再千叮万嘱,这些老不死的果然临埸发挥惊人,应变反击能力更是匪夷所思。 来而不往非礼也!跨步踏入空中,一剑斩出,风云‘色’变,紫电惊雷撕裂虚空,鬼神惊颤。 顷刻间,十二道紫光剑芒夹着滚滚雷动之声,从十二个不尽相同角度和方位,同时绽‘射’奔杀,根本难以判别哪一剑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灰衣人仓促中巳没有更多时间去耐心地去判断,剑芒转瞬便会透身而过。纵然成了亡魂也未必能分清这些剑势的真伪虚实。 惊燕归巢!本是灰衣人的必杀技,出道至今还未曾有一人能从这惊天一击中得以全身而退。而眼前的这位曾经的家族弟子不仅做到了,还同时布下了惊天杀局,只需一个误判,必然利剑穿身,命殒当场。 作为一个真正的玄婴境强者,绝不会愚蠢的去辨别这些剑势的真伪虚实,因为每一道紫电剑芒都瞬间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 所以,灰衣人此刻却是垂眉闭目,不为重重剑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纤毫难隐。 清明如镜的大脑中呈现出一抹‘精’光,似清风,如惊雷,势若奔流,无招无式,却包含着万千剑势,眨眼间,剑芒闪烁变幻数十个角度方位,令人生出无处可逃可避的感觉。 [,!] q 第二百二十二章 玩的就是心跳 这一刻,灰衣人的剑终于动了,平平淡淡地削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所有袭来的剑芒。。。 铿锵铿锵! 罗惊鸿的剑道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劈斩,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剑影,飞刺对方眉心。 凌厉剑气透出剑尖直‘逼’罗惊鸿的眉宇间,传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 这一剑之威,‘精’妙绝伦,势不可挡,剑锋穿透对方头部之际,灰衣人神‘色’骤然一变,剑锋竟无着力之感,竟然又是对方的残影。 与此同时,眼角余光忽然闪出一点紫星,从侧面直奔自己的太阳‘穴’,惊骇之下身形急闪疾退,紫星却是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灰衣人一连数十次身形变幻,依然无法摆脱紫星寒芒的追袭,再次挥剑击‘荡’紫星,双剑砰然碰撞,剑气,剑意,剑势,轰然撞击。灰衣人的脸‘色’剧变,自己的强大玄力竟然会被对方击溃,手掌震‘荡’发麻,长剑‘欲’有脱手飞出之势。 灰衣人此刻的内心震撼无以复加,至始至终一直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即便修为再过不凡,也绝不可能超越自己,最多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纯熟‘精’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镇压对方。 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不得不承认在剑技,剑意,剑势,以及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没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修为,也如此不堪一击。难道对方的真实修为同样也已达到玄婴境,甚至比自己更高一筹。如此年龄可能吗? 已没有时间往下想,对方的真身突然出现,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随意而简单的一剑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顶级强者的风格,手腕一抖斜削对方手腕。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两败俱伤的拼命剑招,迫使罗惊鸿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 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诡异的是,双方的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一声闷哼,灰衣人的剑突然脱手飞出,从虚空中飞坠而下,握剑的手腕之上骇然现出三道血痕,滴滴鲜血从虚空洒落。 “我输了!最后先倒下的果然是我,动手吧!”握住手上溢血的手腕,灰衣人有些苍凉落寂地道,神情间没一点死亡的恐惧;“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 “你是十人中唯一能完整无缺走下台的人!”罗惊鸿并未回应他的问题,转身一步跨下虚空。 灰衣人仰面悲叹一声;家族失去了一位史上最优秀的传承者。 贵宾席上的一众大人物仍沉浸这一埸场惊心动魄的血腥搏杀中,灰衣人的一声仰天悲叹落在众人耳中,尤其落在罗家主耳中犹若惊天霹雳,身心巨震;难道我错了么?只因为他娘家的势微力薄,而剥夺了他公平竟争的权力,最后将其推到了家族的对立面,到水火难容的地步。且不说他身边这股力量,足可在任何一个地方开山立派一方,就其本身的实力修为就可挤身顶级强者的行例,而如此年龄,前景将不可限量。如果当初…… "罗府十战皆败,还不尽快履行事前的约定!"丹师殿主长身而起,朗声摧促道,作为此战的见证人,有义务宣布最后的结果。众皆黙然,此战看似公平公证,实则充满了无尽的讽刺,有点象是单方面的肆虐杀戮。 大皇子此刻的神‘色’似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目中怒气杀机涌现,他并关心罗府死多少人,损失多惨重,望着身边的一众拥戴追随者,一个个面‘色’‘阴’郁,神情游离徬惶,情绪低‘迷’。而这一切皆拜对方这群不起眼的小子所赐,以至大好的机会局面瞬间逆转崩塌。这笔帐,势必要让这群人以命相抵。 罗家主此刻的心中却是五味滚‘荡’,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一切都巳真切的发生了,罗府巳是颜面尽失,此间有帝国三分之二的大人物在埸,岂容他耍横毁约,尤其夜虚天和丹师殿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啪啪啪! 罗家主朝着贵宾席后连击三掌,贵宾席的通道出现了一幅令人震惊而又悲愤的画面;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鬓发蓬‘乱’,面‘色’苍白,暗淡的神光中充满无尽哀怨和悲切,全身上下竟然还被虎筋五‘花’大绑地捆着,一左一右皆有两个彪形汉子挟持着,颈项上还横着一把寒光森森的短剑,持剑的人骇然是罗府的大公子,罗天云。 "这也太过份了,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 "好歹也曾是同‘床’共枕的妻妾,用得着这般绝情么?" "看罗大人平时一副堂堂正正的君子风度,人面兽心呀!" 竟连大皇子一方的人也实在看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报怨。大皇子厌恶地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丢人显眼,还不赶快松绑!" "这个……我也不知情,定是天云‘私’下所为。"罗家主实话实说,虽已憎恶嫌弃这房妻妾,却也不致这般毫无人‘性’将其‘弄’成如此的惨象;"还不尽快松绑!" 罗天云却是似若未闻,手中的短剑反倒更贴近‘妇’人的颈项,竟然割开了一条细细的伤口,有血渐渐地渗了出来。 "娘!"罗惊鸿见状,惊得双目赤红,就‘欲’飞身冲将过去,幸被陆随风一把拉住;"冷静!你这般冲过去,你娘必死无疑!" 罗惊鸿闻言不由浑身一震,迅速地冷静下来;"那该怎么办?" "以静制动,看看对方意‘欲’何为?"陆随风皱了皱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法。 "天云!你想做什么?还不将剑赶快收起,松绑放人!"罗家主惊怒地喝斥道,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万一真失手将这贱人杀了,势必会引来轩然大‘波’,这绝不是希望看到局面。 "你这小子是什么人?竟敢不尊事前的约定,还赶紧放人!"丹师殿主恼怒地喝道。 "罗天云!你这是在给罗府招灾招祸,你的作为只能让罗府‘蒙’羞丧誉。"夜虚天语气冷冽地道。 "哼!那是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约定,与我这小人物没一‘毛’钱的关系。"罗天云一脸杀气的冷哼道:"我只是在解决‘私’人间的恩怨情仇,与罗府毫无任何关联。"罗天云边说边将人押上了高台,雪亮的短剑始终紧贴‘妇’人的颈项间。 罗惊鸿此刻巳是目眦‘欲’裂,全身因极度的悲愤而轻颤不巳;"罗天云!你意‘欲’为何?" "很简单!你让我痛失一切,我也要你痛失娘亲,令你生不如死!"罗天云冷酷地?了?嘴‘唇’,残忍地道:"不过,只要你能死在我面前,倒可以考虑放过这贱人!" "惊鸿不可!别信这禽兽之言!"‘妇’人突然开口凄声地喊道。 啪! 罗天云挥手扇出一掌,‘妇’人的口鼻鲜血喷‘射’,苍白的脸上顿留下五道清晰的指印,红肿逐渐隆起。 "娘!"罗惊鸿又‘欲’冲上台,被众人死死拦住。 "哼!你敢踏前一步,我便在这贱人脸上割上一刀。"罗天云狰狞地冷笑连连。 "哦!我还真不信这个邪!"陆随风竟然跨步朝前行去;"你若在她脸上划上一剑,我保证会在你妈脸上划上十刀,不信你动手试试看?" 一步,二步,三步…… 陆随风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就这样一步步朝前迈进,玩的就是心跳!你敢么? 罗天云森寒的短剑紧贴在‘妇’人脸上,眼看着对方一步步走来,还真硬是不敢下刀。外强中干,这心跳的游戏,他还真敢不玩,也玩不起。他可以不将别人的娘当人,但却将自己的娘当宝,宁可自己死也不容他人动自己的娘亲分毫。陆随风恰好点中了对方的死‘穴’,这一徬徨犹豫间,想要下手都没有了机会,因为陆随风下一刻便跨越了五十米的空间距离,象一片云般地忽然飘到了他面前,接着罗天云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便飞了起来,一下掠空十来米高,人在虚空竟手脚僵硬动弹不得,似如一堆死物般的直向台下飞坠而去…… 众人的视线一下投向空中,直到罗天云轰然坠地,再望向高台时,已然是人去台空,陆随风与罗母巳然人迹全无。 "娘!"罗惊鸿双膝砰然跪地;"孩儿不孝,这些让娘忍辱受屈……" "先将你娘身的虎筋解了!这里不是母子叙情之地。"陆随风出言提示道。 "啊!"罗惊鸿轻呼一声,抹去眼中的泪光,赶紧起身将娘亲身上的虎筋解去,接过紫燕递来的一块手绢,小心異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渍,眼中满是心痛,心碎的泪光。 鸿儿!给娘介绍一下你这些朋友,没有他们,我们母子只怕今生再无相见之日。"罗母温柔轻抚着罗惊鸿的脸庞,开心地展颜一笑,看在众人眼中心中不由一酸,不待罗惊鸿开口,纷纷自我介绍。 "我代惊鸿谢过大家了!"罗母朝着众人盈盈一拜,直吓得众人纷纷闪避开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老祖之威 "伯母不必如此!我们与惊鸿亲如一家,他的娘亲也等同我们大家的娘亲。.520小说网"陆随风扶起罗母,安抚地道;"我们此刻必须赶快离开此地,迟则恐再生变。罗府……" 吼! 陆随风话未说完,演武埸的上空突然传出一声震天怒吼,有若滚滚雷动,大地震颤,众人但觉耳内嗡嗡炸响,修为稍弱的人,两耳间巳有血汩汩溢出。 眼前的空间骤然一阵扭曲,但见风云滚‘荡’间,三道人影仿佛撕破云层,长衫飘飘地降落在演武埸的高台之上。 三道人影降落高台,众人凝目望去,三人皆是白眉,白发,白须及‘胸’,如雪的长衫飘飘,肌肤如婴,严然一派仙风道骨的风彩,令人禁不住生起仰视膜拜之心。 "参见三位老祖!"罗家主忽然惶恐地拜下,贵宾席上的大多数人皆立起身来执礼参见。唯有夜虚天,丹师殿主等极少数人仍不为所动,依旧从容就坐,神‘色’淡然如常。 "卖相不错,走出去分分钟都可以忽悠一大片人。"青凤一脸不屑地喃喃道,声音虽小,但此时演武埸内却是一片沉寂,以至这小小的喃喃声竟随风飘进所有人的耳中。 刷刷刷! 三道如电似箭般的神光,有若实质般地划过青凤的身躯,竟然发出一阵利刃切割般刺耳声。换着旁人这三道神光便可将其轻易的切割撕裂开来,但眼前这个清纯可爱的小丫头却视若无睹,毫发未损。至令三道白眉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同时展开神念对其扫视了一番;体内一片虚空,唯见点点清辉,几絲飘云…… "几位都活了五六百年的岁月,还这般不知礼数。我可是一个‘女’儿家呢!怎可不知羞耻地在人家身上探来探去,坏我名节,简直就是为老不尊。"青凤愤愤然地言道,一脸楚楚哀怨之‘色’。 "嗯!竟能一眼看出我等年岁,小姑娘不简单呀!"三人中的一人啧啧道,嗓音尖细刺耳,有若太监的音调。 "啊!还真被本姑娘给瞎猜对了!"青凤开心地拍着手道;"仙风道骨的模样,没有千把岁,至少也该有五六百吧?" "哼!装,继续装!在坐的个个神满气盈,却没一人像你这般淡定洒然,谈笑自若,竟而还敢出言不逊,视我等如为无物。.520小说网这等扮猪吃虎的把戏,怎能瞒得过我等法眼?"尖细的嗓音咳咳冷笑道。 "死老头自作聪明!你罗府就没一个好东西,重子重孙是这样,白眉白发也绝好不了那里去,全是一堆死不足惜的大坏蛋。"青凤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高台的三人,开口便一通臭骂。 三缕白须无风自动,心境修为再深,遇上这只千年的刁凤,不被气得全身‘乱’颤才怪。当然,如没陆随风的暗中授意,这只凤还不致会这般张狂。 "好刁蛮野‘性’的小丫头!呵呵!有意思!我那些重子重孙的惨相定是你等的杰作吧?"三个老傢伙的定力果然不凡,被人骂成这样,竟然还不动怒发彪,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欲’杀人者,当有被杀的觉悟。我等只是自卫而已,倘若技差一筹,只怕躺下的就会是我们了。"青凤歪歪嘴,显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实在令人有些啼笑皆非。 "罗府千年来几经沧桑沉浮,至有今日之鼎盛局面,没有人可以在此杀戮伤人之后可以安然离去。你等也绝不会有所例外!"另一个老傢伙声如宏钟,霸道至极地呼喝道。 丹师殿主闻言不由冷哼一声;"你罗府是天么?如此霸道蛮横,视天下之人为无物,难道就不怕为你罗府招来灭顶之祸?" "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我不介意先拿你开刀,做个示范!"话落,一道水箭应声而出,无声无息地直向丹师殿主奔‘射’而去,说杀就杀,当真视人命为草介。 ‘波’! 空间泛起一阵水纹涟漪,奔‘射’的水箭嘎然而止,涟漪轻‘荡’,水箭没入其中瞬间化为无形。 "老祖不可!"罗家主骇然惊呼,丹师殿主倘若在此出事,罗府可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嗯!"出手的白发老者惊诧地轻哼一声,竟有人能轻易化解这玄力所化的水箭?百年未闻世事,巳然沧桑变幻,高手辈出。如刀般锐利的目光扫过贵宾席,人人但觉肌肤隐隐生痛,俱皆骇然。 "老祖!这是丹师殿主,万万动不得!"罗家主惶急地言道。 "哦?"三位白发老祖闻言,齐齐楞了楞,难怪对方敢这般嚣张地口出不逊,原来大有背景来头,还真不敢再轻易妄动。 "你罗府果然够横,即然对本殿主出了手,自然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在天凤帝国,你罗府将不可能再获得一粒丹‘药’。"丹师殿主一脸森冷地言道;"有胆便将本殿主斩杀当场!" "殿主息怒!三位老祖巳百年未问世事,所谓不知者无错。"罗家主情急的解释道,开玩笑!断了丹‘药’比断粮还可怕。 "是么?只是你罗府之所为实令人心寒齿冷,一味的出尔反尔,不会也是传承绝学吧?"丹师殿主鄙视地道;"本殿主可是这次挑战约斗的见证人……" "这个……"罗家主一脸为难地望向台上的三位老祖,在这三人面前,他屁都是。 三位老祖活了几百年的岁月,自然明白当前的势态情况,但家族的这些顶级‘精’英遭此重创,也不能就此轻易了事。否则,罗府的声誉威势何存? "在埸之人若能击败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此间之事就此作罢。"三位白发老祖威凌地扫视全埸,意在威慑在埸之人,并不指望真有不知死活之人,敢上台来与其搏杀。 "小视天下者,必遭天遣!" 嘶!沉寂中传出一片气息倒吸之声,真有嫌命长的主敢跳出来叫板,所有视线皆投向声音的发源地,骇然还是那位刁蛮的小丫头。见其正一蹦一跳地朝着高台上欢快地行去,那里象是去挑战搏杀,倒象是小孙‘女’向长辈撒娇卖乖。 "又是你这刁蛮的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速速离去!" 青凤背着手围着三老转了一圈,忽然开口道;"三个老傢伙尽快商量一下,看谁出来陪本姑娘打一埸。‘抽’莶也可以,快了!本姑娘很忙,早打早了事!" 此时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于高台之上,陆随风便让罗惊鸿带着娘亲与云无影众人,趁此机先行速速离去,只有龙飞和紫燕二人仍留在原地接应青凤。没了后顾之忧,凭几人的实力足以应付各种意外的变故。 众人的悄然离去,全埸竟无人察觉。陆随风巳领着龙飞,紫燕飞身掠上了高台,顿时引来了一片嘘声和惊叹。 夜虚天一直在暗中关注陆随风等人的状况,嘴角不断浮起微不可觉的笑意,适才也是他在暗中出手化解对方‘射’向丹师殿主的水箭,此时见陆随风几人掠上高台,便知道台上的那几个老像伙要吃苦头了。这小子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如无绝对的胜算,岂会冒然直面这几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青凤见陆随风几人出现,便不再与对方嘻闹蛮缠,乖巧地退到紫燕的身侧,低声地道;"姐!凤儿今日的表现如何,姐夫会不会给多记些积分呀?" "凤儿做得‘挺’捧!姐回头会给你多争取些好处,不过离那粒九品丹‘药’的距离还老远呢!所以还得好好表现才是。"紫燕淡笑着安抚这只凤,这些日子她满脑子尽盯着那粒"翠羽丹",那是陆随风特意为她单独炼制的,只是时机不成熟,不宜服食。 "凤儿知道!"青凤点点头,一双凤目滴溜溜‘乱’转,不知在打什么心思。 高台之上一下冒出了几人,且人人神态自若,没一点面对大敌强手的觉悟。三人虽说活了几百岁,一时间也被这埸面‘弄’得头脑有点发‘蒙’。 "三个小小的破虚境初期,直接灭了就是,那来这么多弯弯绕!"龙飞不耐地嘀咕道。 听在对方三老耳中,直如惊雷击顶,禁不住浑身微震;竟能一眼看透自己三人的真实修为境界,意味着什么?而且口气之大,似乎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如不是在虚张声势,或狂妄无知,那就定然是个可怕的劲敌。 三老心中虽感惊‘惑’,却也绝不会因对方只言片语的大话而有所退缩畏惧,放眼整个天凤帝国,至少明面上还真找不到一个破虚境的至尊强者,怎可能突然一下就冒出好几个?如此这般地一想,心中的一点疑虑顿消,反倒生出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微怒之下顿然生出一股杀机。 "你小子应该就是这几人的主心骨了?"尖细嗓音的老祖目光如电的锁定在站位稍稍突前的陆随风身上,果然是人老成‘精’,眼‘色’犀利,阅人之术绿火纯青。 "前辈果然目光如炬,一语中的。"陆随风洒然一笑,并未否认。 第二百二十四章 青凤战老祖 "观你虚怀若谷,深浅难测,那此战也应该非你莫属了?"一位老祖白眉微微上挑,语带戏谑地言道。..。 "为何一定会是我?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与之一战。"陆随风的话令三老的白眉耸动,白须微颤,肌肤如婴的脸上溢满了惊疑之‘色’,可能吗? "哦?我等百年未出,破虚境怎会一下变成了随处可见的大白莱?"三老祖满面皆是不信之‘色’。 "破虚境很高吗?我怎不觉得?"陆随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语出雷人地道。 嘶!这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在故‘弄’玄虚,或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修至三老的这种层面,巳不会以貌取人,一旦探不清对方的虚实深浅,通常都会变得十分小心谨慎,否则也不会活了这许多岁月,仍然毫发未损的这般逍遥。只不过这小子‘弄’得这般讳莫高深,反倒有些不敢轻下定论。 贵宾席上的众人不知高台的人在嘀咕些什么?为何迟迟不见双方派人出埸开打,心中虽然不耐,却也无人敢开口摧促动问,那绝对是惹火烧身,不定连命都保住。 "即然双方都巳箭在弦上,如不打一埸,势必很难收埸。不如切磋一下,没必要非‘弄’得你死我活,也让我等开开眼界。"真还有不要命的角儿敢开口摧促,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举目望去,竟还是那位惹不起的丹师殿主。 三位老祖闻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老朝前迈出一步,正是之前向丹师殿主施放水箭之人。 "姐夫!这一战让凤儿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暗箭伤人的老傢伙。"青凤舐舐嘴‘唇’,凤目青光烁烁,浑身上下巳然是战意滚‘荡’。陆随风点点头,这只凤的修为进展神速,巳俱有破虚境中期的实力,对方三人一起上都不一定奈何不了她。只担心她暴力因子迸发,一旦失控,势必会痛下杀手要了对方的命。眼下情形不宜将势态扩大,此行的目的巳达成,没必要在此继续纠缠,为他人所利用。 "注意分寸!别将人给‘弄’没了!"陆随风慎重地叮嘱道。 "凤儿明白,姐夫放心!"青凤冰雪聪明,自然明白陆随风的心思,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好歹得留些余地不是。 "竟会是你这小丫头?"白须抖动,甚感意外地皱了皱眉。 "本姑娘出手,已给足了你面子。换个埸合,本姑娘还真不屑出手!"青凤一脸不屑地歪歪嘴。 "丫头放肆!"白发白须无风自动,看样子真被这只凤给‘激’怒了,上百道水箭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水箭都闪‘射’出冰冷的光泽,锋芒杀气凛然迫人。上百道水箭齐发,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雕虫小技!"青凤冷斥一声,纤手虚掦,身前凭空出现一道青‘色’的风墙。 嗖嗖嗖! 百道水箭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却恰似泥牛入海,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百道犀利的水箭骤然化为无形。 水之领域! 白发倒竖,白须飞扬,但闻老者一声怒喝,空间随之一阵扭曲,滚滚洪流仿佛从天际倒悬奔湧,倾刻间天地一片**,无边无际,浩瀚无涯。 嗷! 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震‘荡’虚空,天际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青凤,凤翅一展漫空云层破碎崩裂,凤躯盘旋间拖出一道青‘色’的轨迹,点点清辉耀眼夺目,不断分崩炸裂开来,‘肉’眼可见地迅速汇聚成一股青‘色’飓风,咆哮,呼啸着席卷天地**。倾刻间风云‘色’变,百道惊涛汹湧拍空,‘交’错,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撞,轰然爆裂之声不绝于耳。青‘色’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的面积也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池清水,寂寂无声无‘波’。 哇! 白须染血,一蓬血水从老者口中喷‘射’而出,血溅三尺,盈红一片。身躯晃‘荡’,踉跄暴退数步,如婴肌肤苍白如雪。水之领域‘荡’然无存,玄力反噬,内腑巳然遭受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溢出。 可怕的水之领域,更恐怖的巨型青凤,龙卷飓风。孰强孰弱,根本无须评判,明眼人一瞥即知。 "你老败了!本姑娘领域未出,便如此不堪一击。真没劲!"青凤拍拍手,丢下一句雷人心脏的话,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掉转身回到陆随风身边,一下变成了一个乖乖‘女’。 直到此刻,三老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个清纯可爱的小丫头,举手投足便能轻易重创一个破虚境的至尊强者,实在是骇人听闻。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气瞬间‘荡’然无声,白影闪动间,三老连一句埸面话都没留下,便巳悄然离去。 罗府之行可谓一‘波’三叠‘荡’,一个细微的环节拿揑不当,都可能演变成各种不同的局面。三老的不告而去,令‘波’云诡诈的大戏也随之落幕。两大阵营的搏奕‘潮’涨‘潮’落,皆与陆随风等没半‘毛’钱的关系。被人当作棋子用了一回,巳是郁闷无比,匆匆和夜虚天与丹师殿主挥挥手,便领着几人下了高台,迅速地离开了罗府。 殊不知,几人刚踏进碧清园,便闻园内人声鼎沸,人影幢幢,举目望去三五成群的佰生面孔聚于庭院之间,至少有七八十人之多,且个个满身血污,疲惫的神情间皆充斥着悲切之‘色’。 几人步入大厅,骇然看见罗惊鸿的外公和两个舅爷,同样一身血渍,状极狼狈。 "少爷!"罗惊鸿快步迎了上来;"归云城的华家庄园出事了!" 华家父子突然出现在碧清园,又是这般满身血污模样,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俱体情况尚不清楚;"是何方势力所为?"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问道。 "目前尚未查明!据外公所言,来人数量至少有两三万之众,且人人‘蒙’着面,杀伐十分凶悍暴虐,不分男‘女’老幼,似‘欲’斩尽杀绝,不留活口。整个庄园八千余众,只有百十余人逃出升天。" 陆随风闻言皱了皱眉,如非抱有深仇大恨,通常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而且来者竟有二三万之众……难道会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虎贲军所为?以罗天羽此时丧心病狂的心态,手中又握有十万之众,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一切疑点都指向罗天羽,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更可疑的对象。不过这仅仅是猜测和怀疑,就算是锁定了是罗天羽所为,一时也不知其隐于何处。 "惊鸿!你先将庭院内的这些人安顿好,我去安抚一下外公和两位舅爷。"不待陆随风过去,两舅爷和外公已同时迎了过来,父子三人逢遭塌天灭族之祸,虽然疲惫不堪,满面悲切之‘色’,所幸身体只受了些许小伤,只是‘精’神层面受创非轻。 "外公!事情的大体情况我巳知晓,你们先去清洗清洗,然后好好调息一下,再俱体详谈。傅大叔,劳烦你给他们安排一下。"陆随风吩咐道,三人的状况的确有些支撑不住了,闻言便随傅大叔一起离开了大厅。 事实上,陆随风从罗府回来的途中就曾想过,罗府遭此重创,定会将怨愤发泄在华家身上。而自己等人很快便会离开南方大陆,根本无暇再顾及华家。唯一的可行之法便是举族大迁移,甚至离开南方大陆,前往自己的领地红叶城。没想到还未及将这想法告知罗惊鸿,华家巳遭至灭族之祸。看来此事定然与罗府脱不了干糸,也就是说不管有无今日之事,罗府早巳决定了要掉灭华家。果然够狠够毒,相形之下自己等人的手段真的是太过仁慈了。 大厅内,陆随风将众人全部聚齐,并慎重地宣布了一个决定;华家一众人等,明日必须乘海轮离开南方大陆,前往东大陆天翔王国的红叶城。归云城是再也回不去了,否则,华家就真的彻底灭族了。没了后顾之忧,便可放手对罗府进行最疯狂的打击,将其千年的根基连根拔起。 "好啊!姐夫终于发很了!早知如此,凤儿今天就该将那三个老不死的一起干掉?"青凤愤愤然地惋惜道,这罗府的残暴行径可谓是人神共愤,得而诛之。 "不知这丧心病狂的罗天羽领着虎贲军藏身何处?只要将他给斩了,虎贲军自然作鸟兽散。"欧阳无忌‘骚’‘骚’头,这种动脑的事真的很幸苦,瞥了云无涯一眼;"小舅子有什么高见?看你那贼溜溜的眼神,定然又生出了什么‘阴’谋诡计?" "我姐当真是有眼无珠,怎就看上了你这头‘肥’货,只长‘肉’不长智商。吐出来的话就如空气般的无味。少爷都说了可以放手对其无情的打击,那就不择手段,直搅得罗府‘鸡’犬不宁,胆颤心惊,人人自危。明知道是我们所为,却又不敢动用家族的力量明目张的对我们进行剿杀,唯有让隐于暗中的罗天羽再次出手,不定真会故技重施,对碧清园展开疯狂的灭杀。"云无涯眼中冷光闪动,似对自已的这番分析很有信心。 第二百二十五章 雨夜杀戮 "无涯的分析颇有道理!"紫燕赞同地道;"若势态真是如此发展,未必是一件坏事。【网首发】.我们大可在此挖过坑,逼对方情急之下往里跳,这叫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不对,不对!如果对方一下也出动二三万人,我等区区十人杀得了多少?一旦被纠缠住,脱身都难。"欧阳无忌晃荡着头,大声地质疑道。 "是啊!胖子所虑不无道理,那罗天羽现在巳完全失了人性,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我们得将各种可能出现势态认真考虑进去。"云无影倒不是有意坦护胖子,纯属就事论事。 "罗天羽虽失去了人性,不等于他会因此变得没头脑。这里毕竟是帝都,而非归云城。而我们在他眼中也就区区十人,我估计最多也就会来个三几千人来。"傅大叔十分世故地分析道 陆随风静静地耹听着众人对势态的分析和见解,几乎巳是面面俱到,甚至将各种可能出现的变数都考虑了进去。一套针对罗府的行动方略巳基本成形,唯剩下一个最重要的环节,需要认真揣摩一下。思索了片刻,最后决定去与夜虚天沟通一下,也算是送给对方一份大礼,顺势将灭杀华家的虎贲军一举剿杀。 "无涯!给你一天时间,将罗府内的情况摸清楚,尤其是高层人物的具体信息一定要准确。"接下来该做什么?陆随风并未说明,便让大家各自回屋养精蓄锐。 …… 罗家主在数日内接连更换了几张新书桌。砰!面前的一张刚抬进不久的书桌又应声而碎成一堆木屑,另一只手中揑着一张字条,这是罗天云刚才送来的密报。 "其蠢如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罗家主不停地摇晃着头,震怒中露出一种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是谁让他这样做的?这种灭人全族的事一旦传掦出去,我罗府的声誉势必会一落千丈。而且,即然要做就做得彻底干净,竟然漏丢的全是大鱼。幸好这些人已悄然乘坐海轮离去,估计此时巳远离了天凤帝国的境地。"罗家主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神色稍霁,眉宇间却是仍然未有松驰,眼中反倒透出一抹浓浓的忧色。 "父亲!老二灭了人家全族,对方定然以为是我罗府所为,以老三的性格绝难呑不下这口气,势必不会善罢干休。"罗天云伺机煽风点火地道,他如今巳一无所有,好在罗府中只剩他最后一个有资格的传承之人,必须将所有的威胁拒之门外。 "这个屎盆子巳扣实了!不过,只要夜虚天和丹师殿不直接出面,对方毕竟势单力薄,想也翻不起什么惊天大浪。这些日子你没事尽量少出去,以免遭人暗算。"罗家主慎重地叮嘱道,他这一房也只剩最后一个传承人,再不能有所闪失了。 入夜时分,罗府蜿蜒高耸的城头上一片灯火通明,来往巡视的护卫,明岗暗哨也明显地比往常多了一倍。气氛显得有些紧张,给人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似乎在传递着一种某些人才能明白的信息;有种便来,我这里张网以待! 夜,无星,无月,有些迷蒙的夜空纷纷洒洒地飘着细密的雨絲,一缕浮云地从高高城头上空悠悠地飘过,没人会在意这雨夜中的雾气浮云,更没人会想到这不起眼浮云中包裹着死神的镰刀。 一道黑影幽灵般地落在一处精致的庭院中,一间屋内透出一絲灯光,隐隐传出阵阵诱人的**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荡人心魄。黑影似稍稍地犹豫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定是满室春色,却也是人最脆弱,警觉性最低落的时候。黑影随即像风一般消失在庭院中,下一刻,透出的灯光下骤然绽放出一蓬鲜红的血花,娇吟粗喘声也随之嘎然而止。 "晦气!"黑影重新回到庭院中,低咕了一声,身形再闪,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一简精舍内透明亮的灯光,三个两鬓斑白的男子围坐一张摆满了酒莱的桌前,把盏轻饮慢品,神色间都堆满了一种淡淡的忧色。 "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得人心惶惶,草木皆兵,连我们这些长老团的人都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演武埸发生的事就没通告过我们,一下损失了不少顶级强者,听说连三位老祖都惊动了。" "看来是时候该让家主给长老团一个交待了。" 三人郁闷的举盏一饮而尽,发现桌前的另一方空位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黑衣裹身,黑巾罩面,冷冽的眼中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接着便看见一道璀璨的光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三人惊愕地张着嘴,欲待说什么?却发现桌前的黑衣蒙人没了。再接着,三人几乎同时做出一个同样举动,抬手捂住脖子,因为那里多出了一道血线…… 迷蒙的雨夜中,罗府的许多角落都同时在无声无息的上演着情节各异的血腥埸景。城头上的灯火仍然通明,刀剑闪亮,戒备森严,固若金湯。殊不知死神的镰刀正在黑暗中肆意地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罗府沸腾了,一夜之间竟有三十八位族中德高望众的长老死于非命,其中的任何一人走出去都可威镇一方,却尽数被人悄无声息的在自己的地盘上轻易厄杀,甚至连一点搏杀争斗的迹象都没留下,皆是一击毙命,集体被秒杀。如此诡异的事件竟然发生在藏龙卧虎,高手云集的罗府中,当真是匪夷所思。而且受害者无一不是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何方神圣具有如此大的能量?是什么人对罗府怀着如此深的仇恨? 消息被罗府高层彻底封锁,一旦泄漏出去势必会引起全族海啸般的震荡。你罗府不是一夜之间灭人全族么!宰你几十个老不死的连利息都不够,这仅仅是开始,往后的日子夜夜有惊喜。罗家主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血腥冷酷的复仇,除了碧清园的那帮人之外,凭华家根根本没有如此胆量和能耐。同样的只是怀疑和猜测,连蛛丝马迹的证据都没有,如何大兴问罪之师前往剿杀? 罗家主一时间失去往的沉稳和冷静,显得有些方寸失守,这种挖人墙角毁人根基的还还会继续发生,如找不到最佳的应对方法,阻止这类事的发生,后果可怕得不堪设想。 "虎贲军现下隐于何处?"罗家主神色阴冷地对罗天云问道。 罗天云闻言双眉微挑,目中透出惊疑之色,似巳猜到父亲目下巳无良?,唯有动用这张底牌了;"应该隐百里外的"飞云峡"内,难道……" "不错!对方这一手釜底抽薪太过阴毒,防不胜防,如不尽快将其彻底灭杀,昨夜的惨剧还会继续上演,这种结果罗府根本无法承受。"罗家主苦涩地言道:"即刻通传老二,连夜血洗碧清园,绝不可走漏一个。" "那须派多少人前往?"罗天云皱着眉头问道。 罗家主凝目想了想;"这是帝都,王子脚下,并非归云城,何况对方再强也不过区区十人而已,三千人足够压死他们。" "我即刻便去通传父亲指令!"罗天云话毕匆匆离去。 …… 碧清园中,陆随风等人正围坐一起,品茶聊天,谈笑风声,虽忙碌了一夜,众人脸上却没一点疲惫之色。 "冰块!你收集的是什么情报,怎就只有三十来个浓包角色,若大的罗府有千年的底蕴,这样的重要人物没一千也有八百。"青凤满脸意犹未尽的报怨道:"今晚再走干它一票,不斩他个百来十个难消心头之愤。" "好啊!我们在家静候凤儿的好消息。"陆随风品了口茶,戏谑地笑道。 "姐夫这是啥意思?难道今夜不去罗府了?"青凤不解地道。 "凤儿!今晚的战埸不在罗府。"紫燕伸手为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云鬓,柔声地道。 "姐夫又在弄什么阴谋诡计,不管战埸在那里,凤儿都会第一时间出现"青凤嘟着嘴道。 "呵呵!今晚的主角不是咱,我等只作壁上观!"陆随风讳莫如深地说。 众人闻言皆是一头雾水,彼此面面相观,想破头都猜不出陆随风话中的玄机。 "老大就别卖关子,稍稍透一点信息,否则会闷出病来的。"欧阳无忌心痒难熬地咧着嘴道。 "有这么难猜吗?说出来一文不值。你是罗府中人,面对眼下的势态会选择何种应对方法?"陆随风提示道。" "切!直接出动府中精英向碧清园兴师问罪!"欧阳无忌不加思索地脱口言道。 "拜托胖子说话在脑子先绕一圈,无凭无据,你向谁问罪?"青凤一脸鄙视地冲着欧阳无忌大声嚷道。 "哦!这倒也是!"欧阳无忌被这只凤欺负得连点脾气和自尊都没了,连一旁的云无影想维护一下心上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谁让自己势不如凤。一定加倍潜修,有朝一日势必拔光这只凤的毛。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兵伐飞云峡(上) "算了!没有全局的视野的人,是很难寻到答案的。【网首发】"陆随风不再强人所难;"今夜的战埸就在碧清园,而入侵之人定是虎贲军无疑,人数正如傅大叔所说,至多不会超过三几千人。而此战根本不须我们出手,一切都由夜虚天全权安排,此刻只怕巳有数万大军隐伏在这四周围了。届时我们将全体撤离此间,隐于暗中严密监控追踪那些漏网之鱼的行迹,最终找出虎贲军大军的藏身之处。" "就这么简单?我怎就想不岀来?"欧阳无忌郁闷地骚着头,像怨妇般的望向云无影;"媳妇!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那有!在坐的都是五十笑一百。乖!别伤心!"云无影极尽温柔地安抚道。 哇!青凤捂着嘴一溜烟跑了出去,张口狂呕,太恶心人了,比吞下死苍蝇还难受。 云无涯仰悲叹一声,这死胖子真的太可恶了,当作这许多人上演这种肉麻的桥段,还有自己的老姐…… 杀人,有时候并没有什么时间给你去充分的准备,即便不是月黑风高夜也得出手。今晚的月色就很不错,清朗透亮,一泄如水。碧清园四周的阴影中,只要稍稍留点意便能发现人影幢幢。 陆随风等人早巳悄然地离开了碧清园,两人一组,分别隐于各个不同的方位,视线所及几乎没有死角。月上中天,万籁沉寂,隐于暗中的幢幢人影纷纷显出身形,四面八方,黑压压,人头钻动,几乎将整个碧清园围得水泄不漏。这数千人的统一行动,竟然散而不乱,声息全无,显然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 几声蝉鸣此起彼伏地颤响,月色下骤然闪现出一片杂乱无序的精光,在月光反照下显得尤为森冷寒凉,这是兵刃出鞘时闪射的青光。刹那间,无数人影腾挪跳跃,纷纷掠过高墙,行动迅速而敏捷,如果这些人知道这一跃下的是一个充满死亡气息坑洞,不知是否还会这般一往无前。 沉寂幽暗的碧清园中斗然一片灯火通明,随之传出一片震天撼地的喊杀声,阵阵兵刃撞击的铿锵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空气中逐渐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这是死亡的气息,令人心颤心悸。 灯火下有红雾蒸腾弥漫,风一吹四下扩散开来,?笼凄迷。庭院内的喊杀声逐渐稀落,夹杂着零星的兵刃撞击声。数千人一下湧入死亡的坑洞,不足一个时辰,唯有数十人惊惶地跃过高墙,在清冷的月辉下亡命狂奔。一群惊弓之鸟肝胆具裂地在空寂无人的街面四下乱窜,至于身后是否有人暗中追随,巳完全不在思考的范围内。 飞云峡,帝都城南百里之外,四周群山连绵环抱,峡内两壁高悬光滑如镜,飞乌难渡,平时人迹罕至。此间本是罗府雪藏私军的一处秘密基地,常年皆有十来万家族弟子在此接受正规的军事化训练。虎贲军十万之众叛出帝国之后便隐于其间,大有虎入山林唯我独尊之势。加之家族的十来万训练有素的弟子,更是如虎添翼威霸一隅。 落日无力地悬在远处的山巅,一阵阵晚风掠过,吹散了空气中的血腥,杀气…… 飞云峡前军旗招展,战鼓雷动,人喊马嘶,杀声盈野。三十米宽的狭长通道间,一具具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尸,马身,找不出半点规律,就象那被丢弃于满地的兵器一般,都巳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这埸峡谷的攻坚战巳持续了近一日一夜,指这埸战事的统帅是天凤军团的巾帼女将军凌凤舞,现年二十八岁,巳被称之为天凤帝国最强的女人。十八岁就代父领军出征,为帝国开疆掘土,威镇四方。 "对面的大哥可真难对付啊!"凌凤舞回到临时的军帐内喃喃道;"凭着峡谷险关拒守,像是只老乌龟,让人无从下手。"军帐内的一角,夜虚天正与陆随风在品茶闲聊,闻言禁不住低声一笑,抬眼望向巳卸下全身盔甲,着一身轻便宽袍,舒服地坐在帅座上凌凤舞,还对着正徐徐升起的香茶热雾陷入沉思中,整个人看上去如此娴静,只有那双秀丽的双眸不时闪过智慧的光芒。 "这小子年纪不大,城府却十分深沉,先以峡谷不失守为努力的目标,将此间的防守布署得厚实无比,非旦不主动出击,连我军后撤时,也不伺机追击。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凌凤舞自言自语,不想了,端起桌案上巳冷的香茶一饮而尽;"夜老可有教我?" "呵呵!小凤将军什么时候学会问"道"于人了?"夜虚天略带戏谑地笑道。 "这位小弟弟确是面生得很!不过,看上去清雅脱俗,蛮顺眼的!更何况能与夜老品茶闲聊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凌凤舞目光烁烁地凝视着陆随风,没一点女儿家的羞涩扭捏,骨子里荡漾着一股强势的气埸,令人顿感气短心弱。 陆随风沉静如水地迎向对方烁烁闪射的视线,在她强势的辉光下看到了如水般柔弱的心弦,那是不能触碰到的地方,藏着许多忧伤悲切的故事。 "能得凤舞将军一句点品,虚也好,实也罢,总会令人生出受宠若惊之感。在下陆随风,漫漫天涯路,我自独飘零。" "随风飘飞,浪迹天涯?我怎在你身上怎查觉不到那种无助孤单感,你总喜欢这般忽悠人么?"凌凤舞收回强势的目光,幽怨地一笑,显出几分女儿家的楚楚怜人之态。女人,太复杂了!陆随风都感觉刹那间的迷惘,不想去读这本书。 夜虚天看着二人斗法,浅浅一笑;"小凤将军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般强攻硬闯怕是行不通了,诱敌之计也难引蛇出洞。据不久前传来的信息情报,谷内似藏有二十来万人,你天凤军团三十余万人要想一口吃丢对方,只怕是很难。更何况还有这峡谷天险难以愈越,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夜老所言正是!如无妙策奇计,我不会再轻易发动攻势,用士兵的生命和尸体换来的胜利果实,是对一位优秀统帅的讽刺。"凌凤舞正气凛然地言道。 "持久战是下下之策,对方的物资蓄备至少可以支撑十年,拥有充裕的时间从容布防,设置更多的障碍。而且根本没人知道峡谷内是否还有通往外界的秘道,如果任其脱出升天,只怕日会在帝国掀起惊涛狂浪。"陆随风认真地剖析道。 "你当过军人,指挥过战斗?"凌凤舞大感诧意地道;"否则绝不可能将全局的势态分析得如此透彻!" "呵呵!我也遭遇过这种境况,形势比现在险恶十倍有余。百万大军将五千人困在峡谷之中,何以逃出升天?"陆随风苦笑了一笑,想起那一幕身陷死地的埸景,仍是余悸犹存。 "你如今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不会是以五将士的性命换取你的逃出升天吧?"凌凤舞无尽鄙视地冷笑道,她在大脑飞速地设想出那幅埸景,根本毫无半点生存的机率。 "我的人品有那么不堪吗?凤舞将军请注意自己的用词,我也是有人格尊严的!"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样领着全军毫发无损地脱困而出?" "不可能!至少我自问自己根本做不到!"淩凤舞坦然地道;"那种情形下,纵然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去。你是如何做到的,真心的太好奇了。"凌凤舞秀目闪动,一生人中很少有什么事让她如此动容,山崩于前也不会令其稍眨眨眼。 陆随风将黑江大峡谷的遭遇简略地叙了一遍,至于丛林大猎杀的章节三言二语便忽略了过去。尽管如此也听得二人惊叹连连,唏嘘不已,直称是以寡摶众的精典战例,足可载入军事教课书中。 "我们当前的情形似有几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被阻于峡谷之外,而非受困于其中。"凌凤舞思索地道;"所以我们应该有更多的方略可以选择,最直接的方式便抽出部分兵力从悬壁两侧攀上峰顶……" "不妥!"夜虚无不待她说完,便直接否定地道:"每面峰顶上至少隐伏着四五千之众,须出动上万军队方有剿灭对方的可能,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岂能掩人耳目?如果对方在山林中设伏,那将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凌凤舞闻言轻颤了一下,暗叹夜老果不愧智者之名,思虑细密周全,否则一旦照此方案行动,定会遭遇惨重的损失。主帅的一念之间,关乎着千万士兵的生死存亡。一念至此,秀额前不由渗出絲絲细密的汗珠。 "不知夜老可有破敌妙策?"凌凤舞迅速理好波动的心绪,见对方摇头不语,却暗暗朝她使了一个眼色,随自顾自地品着茶。 "陆公子智谋如海,可否指点凤舞一二?"凌凤舞何等冰雪聪慧,自然读得懂那夜老眼神中的含意,能得夜老如此推崇之人可谓凤毛鳞角,必是惊天大才无疑,岂可失之交臂。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兵伐飞云峡(下) "凤舞将军人在局中,自然难免会有疏漏之处,我等置身局外本不该牵涉其中,只因与那罗府有些恩怨未了,所以,纵算凤舞将军不开口,也该尽些绵帛之力。.否则也不会陪夜老坐在此间了。"陆随风缓缓立起来,看了看帐外的天光,月色暗淡,却是一天星光点点;"是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两人闻言如坠雾里,不知这"动手"是何意?陆随风回转身对着两人迷惑的目光,讳莫如深地一笑,并未加以说明,却又突然冒出一句十分雷人的话;"凤舞将军的大军今夜便可攻占峡谷,直逼对方巢穴。" 夜虚天杯中的茶水溢了出来,他已很有心里准备了,仍被电击了一下,自己枉俱智者之盛名,面对当下势态一时倘无良策应对,这小子那来的这份自信,说得就如品茶般的轻松写意。奇怪的是心中竟然生不起一点质疑,而只是充满了一种无尽的好奇,期待着下面的戏份。 "军中无戏言!希望陆公子慎言,对自己的言行有所担当!"凌凤舞神色冷厉地道,没一点玩笑的意思。 陆随风重新回到坐上,端起茶轻缀了一下;"夜老也如此认为?" "呵呵!陆公子从不无的放矢,我在静待下文!"夜虚天淡淡地笑道;"小凤将军身为一军主帅,此举也无可厚非,只是稍稍有些燥急浮动,陆公子别介意!" 凌凤舞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陆随风反倒对这位巾帼将军严谨风格颇为赞赏,一声令下将士用命,岂能等闲视之。 "凤舞将军即刻可令军中五万重甲骑兵蓄势以待,一个时辰之后,但见峡壁顶峰火光冲天,五万重骑便以迅雷之势冲入谷内。只须佔据另一端峡口即可,切记不可冒然挺进。留五万大军就地布防,其余的二十万大急速跟进,迅速排开阵势,谨防敌人趁我方立足未稳,突发奇袭。直到此刻,一埸大战的序幕才开启,双方兵力相当,对方仍佔着地理优势,唯有以静制动,让对方摸不清意图,必会出兵试探……"陆随风点到即止,忽然住口,黙然不语径自饮茶,适才的一番话似乎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精妙绝伦!陆公子似乎巳将未来的战斗变数提前预判了出来。姑且不说势态会否如此演变,那峡壁峰顶何以会突起大火?莫不是你有未卜先知之能,事前便巳在其上预伏了暗棋?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凌凤舞口中说出一串问号,却巳在迅速地将甲盔穿上,气势浑然一变,神光沉静而坚定,虽为女子却给人一种铁骨铮铮,傲然无染的凛然风姿。 陆随风顿觉眼前一亮,苍茫大地间骤然绽开一朵高贵冷艳的牡丹,霸气滚荡,堪称百花中的巾帼之王。收回略微惊诧的视线,洒然一笑,赏花永远是男人骨子的所好,不论感觉如何都是对女人的一种尊重,被男人忽视的女人,通常都会生出寻死的冲动。 "凤舞将军文才武略皆属上乘,兵法战阵更是了然于胸,大军团的正面交锋更俱有高超绝妙的指挥艺术。只是这山地丛林战却是兵无常形,水无常势,瞬息百变,甚至全军覆没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方有被阻于峡谷而一筹莫展的局面。"陆随风实话实说,并未给这位女将军留什么面子里子;"我并非有什么先见之明,只是对山地丛林战有些心得,提前探测了一下地形地貌,猜想任谁都会在峡壁顶上设伏。只是峰顶地域狭窄徒峭,至多能容下七百人左右,不过只是往下扔大石而巳,足够了!" "只有些许人,难道不怕被人摸上山去灭了?"凌凤舞大感意外地道。 "呵呵!这还真被夜老说中,对方借势布了一个局,正等着羊儿上山觅草,一窝宰了。"陆随风对夜虚天伸了伸大拇指,那是一种由衷的赞赏。夜虚天难得咧嘴一笑,能得这小子一声赞,可比亿万人的欢呼更让舒心,甚而有些老怀激动。 嘘!凌凤舞轻拍了拍波涛澎湃的酥胸,好险!"你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不会是推测和猜想吧?" 夜虚天闻言摇摇头道:"陆公子的人只怕巳先一步隐伏在峰顶了,人虽不多,却足够搅得对方阵角大乱,无暇顾忌堐下了!" "天啦!一切都在预判和撑控中,不是人!"凌凤舞丢下一句,转身匆匆离开军帐,应该是调兵遣将去了。 …… 飞云峡谷深处的一个隐秘的洞穴中,一灯如豆,昏光下,罗天羽席地而坐,双手抱剑,眉宇间纠结地皱成一团。他不知帝国是如何会发现虎贲军藏身于此,不过已不重要了,大兵巳然压境,揣摩追究巳毫无意义。 日间一战,凭借着峡谷的天然险要,竟然完美而成功地重创了对手,阻敌于峡口之外。只要峡谷险要不失,纵有雄兵百万也难愈越。并且他还想到对方定会派兵袭杀峡壁峰顶上的留守人员,于是早巳在山林中预埋伏兵,只等对方自投罗网,利用地势地貌的优势再给对方上演一埸血腥的猎杀。但,尽管如此,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弃的不祥之感,觉着还有什么关健之处给忽视遗漏了。 峡谷外的这个对手从无战败的案例,虽然是个女人,却是个最可怕,也最值得尊重的对手,帝囯最强的天凤军团就是她一手缔造组建的。所以对方数次佯装后撤,引敌出击的计谋都被他一眼识破,严禁所有的追击行动,令那位足智多谋的巾帼女将军硬是一筹莫展。但自己为何还会出现这心颤背寒的感觉?不由下意识地回头望向身后幽深的洞穴,这是一条唯一可通向处界的通道,由于洞穴过于狭窄,除了个人逃生之外,大军根本无法从此撤离,俗话说,没毛的凤凰不如鸡。所以除了凭借地理的优势与敌抗衡周旋,家族和大皇子定然也不会坐视这股强大的势力被帝国一举剿灭…… 夜巳深沉,星光仍烁烁闪亮,点缀苍山莽林,山风掠过,掀动着木叶树梢,泛起阵阵涛涛如潮的声浪,更显空山之寂。 峡壁峰顶嶙峋错乱的岩石间,三五成群所士兵以戈为枕,酣声如雷。经历一昼的紧张激战,不停地向下抛掷巨石,已然精疲力乏,手脚酸软脱力,甚而连值夜的士兵立着都会垂首入梦,嘴角还有口水溢出。 风中摇曳的一株树杆叉上,密浓的木叶掩隐着四个人影,没人知道这几人在此间蛰伏了多久,应该在这些士兵到来之前就存在了。 "姐!是该动手的时候了!"青凤透过密浓的枝叶望望星空,目光又投向岩石间横七竖八躺着的兵士;"对面峡壁的龙飞他们只怕巳开始行动了。" 紫燕闻言点点头,瞥了一眼伏在枝叉间狂睡的欧阳无忌,一旁的云无影立即伸出纤纤莲脚踢了踢胖子;"起了!该干活了!" "大家分散行动,七八百人杀起来相当费时,动作一定十分迅速,尽量不要弄出声息来,完事后放火烧山,然后迅速离开此地。"紫燕慎重地对三人吩咐道。 这些士兵的人数虽众,武者等级却很低,纵算全体列阵以待,在四人的眼中也不是一盘莱,更何况此刻呼呼入梦,被人割破咽喉都未出梦境,死都是糊涂鬼。四条幽灵般的身影在嶙峋岩石间,飘浮不停的穿梭着,一蓬蓬的血花在星空下悄无声音地绽射飞溅。人影从人堆中掠过都会闪射一道森寒的光华,带走数条鲜活的生命,举目可见无数还在抽搐着的躯体,很快便变成了尸体。 轰! 对面的峡壁峰顶忽然迸发出一片血色红光,滚滚浓烟冲天,滔天的火焰仿佛欲将星辰点燃。 数十名昏睡的军士似被红光惊醒,骇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粘稠的血泊中,身旁的同伴尽皆被割破喉管,尸体都快凉了。这一惊之下直让人魂飞魄散,脑中唯存的念头就是"逃"! 活着的军士瞬间一哄四窜,没跑出几步,俱皆嘎然而止,双目外突,身上的甲盔裂开十来道口子,盈红的血汨汨处溢……但见青凤裙衫飘飘的悬于虚空,操控着成百上千的风刃,肆虐地追杀着四野奔窜的人影。 "放火!"紫燕一声轻喝,欧阳无忌巳点燃草木,青凤适时地掦了掦衣袖,风起!火势倾刻漫延开来,刹那间,青烟弥漫,火焰滚荡冲天而起。 "走人!"四人掠出熊熊火势,身形闪烁间消失在沉黑的山林中。 与此同时,峡谷内蹄声如雷涯壁震荡,五万重甲铁骑纵马奔腾,风驰电闪的湧向另一端峡口,紧随其后的二十万天凤军队列整肃,步履划一地朝前挺进。 "今天是个好天气啊!"凌凤舞身披甲盔喃喃道,仰头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似乎巳闻到了空气中的战争气息,伸手拍了拍胯下的飞龙驹,深通人意的飞龙驹昂奋地仰首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啸。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兵锋出鞘 (上 天凤军团所有的将士听见这熟悉的马嘶声,无不‘精’神一振,多年来,伴着这熟悉的马鸣嘶声,飞掦的天凤旗,众志无不坚‘挺’,热血无不滚‘荡’。。 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山势,狭窄崎岖的山道,‘交’错,每一条都险崚难行,重甲铁骑在此间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唯有留守在峡谷口。一向以大军团作战的天凤军,在此间什么兵法战阵都用不出来,凌凤舞忽然觉得有些‘迷’茫,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调兵遣将,围剿那些隐伏在大山丛林中的叛军。忽然意识到陆随风为何让住扎峡口,以静制动,绝对不能冒然入山围剿。但此刻大军已分成五队进入山林间搜索围剿,每队约有二万人,如被对方设伏…… "不好!赶快鸣号令各队即刻撤军……"凌凤舞全身微震,神‘色’巨变。 "报!我军各队俱遭遇敌方伏击,伤亡惨重!"派出的各路探哨几乎同时传来回报。 片刻间,一串串血腥惨烈的数字呈现在眼前,一队队残兵败将仓惶惊恐地从山林中狂奔而出,人人全身浴血,其状似若丧家之犬。凌凤舞披甲戎马十数载,何时遭遇过如此兵败如山的惨状?清点了一下伤亡数字,竟然高达七万三千人阵亡,几乎可算是全军覆灭,逃回的剩余之人几乎也巳失去了战斗力。彻底打破了天凤军百战不败的神话。 心在颤抖,在滴血,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强忍着心中的悲切,她此刻必须坚‘挺’的立着,尽管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阵势回转,返还峡口!"凌凤舞一脸寒冰的果断发出退军令。 天凤军虽然惨遭重创,士气并未消沉,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悲愤之情,相信他们的统帅会带领他们讨回这笔血债,为阵亡的兄弟战友复仇。 …… "没吃过败仗的将军绝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将军!"陆随风品着茶,幽幽地道。 "陆公子的话中似乎藏着深意?"夜虚天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何以见得小凤将军此去必会受挫?"夜虚天似乎明白陆随风话中所指的意思。 "很简单!因为她百战百胜,孤芳自傲,睥睨一切,自认为兵锋所至无坚不摧,殊不知这高山丛林正是埋葬她尊严和自信的地方。当然还有许多无辜将士的生命和鲜血为她殉葬。"陆随风有些哀切地叹道:"这些将士本可以不用这样,本可以继续活下去。可是没有"如果",因为一切都变成了结果!" "公子就这般确定?小凤将可不是通常一般的将军。"夜虚天似对凌凤舞充满无尽信心,战事或许不顺利,但绝不致象陆随风所说那般不堪和惨烈。 陆随风淡淡地一笑;"正因为如此,她才注定要损兵折将杀羽而回。若真是普通的将军反倒会慎重行事,不会轻冒进。遇林莫入的浅显之理,人尽皆知,难道凤舞将军这般军事奇才会不知?非也!小视对手的下埸通常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愿这只是一种猜测和推论,希望不会发生这种局面。"夜虚天也觉得陆随风推论并非无的放矢。 "希望永远是美好的,现实却非常残酷。"陆随风似觉地面传出一阵微不可觉的震颤,凝神感之了一下,随之苦笑了一下;"大军此刻应该返回了峡口,脚步声略嫌凌‘乱’,人数也像是少了不少……有人从这边急奔而来,估计应该是来回报战况的了。" "三千米之外的声息都能清晰地辨出来,这是何等境界?"夜虚天动容地道,以他破虚境初阶的修为只能粗略的感之千米之内的动向,这小子真的藏得太深了。 "禀报帝师大人,将军请二位速前往峡谷口,有要事相商!"一个风尘满面军士单‘腿’跪地,简捷地禀报道。 "前面的战事如何?"夜虚天有些急切地问道,似想证明陆随风的推论是否正确,忽然发现军士的脸‘色’有些异样,眼眶微微发红,顿然意识到适才猜测的一切可能真的发生了。 "我军遭遇对方伏击袭杀,伤亡十分惨重,有七万多将士……"军士语音硬咽,有些说不去了。 "这么多?这怎么可能?那些可都是久经战阵沙埸悍将,怎会被一伙叛军流匪重创?"夜虚天有些失态地喃喃道,胜败本是兵家常事,但,这巳是几乎全军覆没的惨败。真不知那淩凤舞是否还能‘挺’得住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 "都说是沙埸悍将了,此间可是高山丛林,所有的兵法战阵在那里都将沦为笑谈。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战斗模式!"陆随风立起身形解说道:"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凤舞将军此刻的方寸巳‘乱’,只怕到现在都没‘弄’清自己败在那里?" 夜虚天闻言点点头,照凌凤舞此时的心境状态,巳不宜继续统领指挥大军,所幸她尚能保持一絲清明的头脑,没有义气用事的含愤出击,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此时的峡口外,天凤旗迎风招展,号角声中,战马嘶鸣,人声鼎沸,各种盔甲闪烁的兵种由攻击阵型迅速地转换成防御阵式,军心方才逐步稳定下来。 军帐中,凌凤舞衣不卸甲的端坐在帅位之上,一双凤目紧闭,眼角有两行清泪滑落在晶莹洁白的脸上,我见犹怜。正如陆随风推测的一般,这位‘女’中英豪此刻仍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她的心很痛,千万将士血溅山林,埋骨荒岭,身为一军之主帅可谓罪无可恕。只是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但,尽管收遍脑中所学的兵法战策,却无任何关于山地丛林的案例,逢林莫如一说,书中倒是却有所载,并非虚言耸听。 身经百战的凌凤舞面对这大山丛林竟然生出一筹莫展的沮丧感,夜虚天和陆随风巳入帐多时,她却不知未觉,仍沉浸在深深思中,直到夜虚天轻咳一声,这才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睁开有些‘迷’‘蒙’焦虑的眼廉,勉力的展颜一笑。 "世上没有常胜的将军!小凤将军此时最需的是重新调整如自身状态,这帅印就暂由本帝师代你掌管一时片刻。"夜虚天霸气凛然,不容置疑地道。非常时期,没时间顾忌什么颜面尊严,关乎着几十万大军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犹豫姑息。 凌凤舞略为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絲悲切的笑容,从帅位上立起身形,似若一位带罪待审的将军,黙然地肃立一旁,静待发落。 "陆公子!请上座,给我一个面子,暂代帅印!"夜虚天一脸凝重地道,没一点玩笑的意味,直觉告诉他,这小子绝对是个顶级的帅才。这无疑又是一个惊天赌局,代价是天凤军几十万将士的鲜活生命,也唯有夜虚天这样的智者方有如此胆魄和裂天的豪气。 "夜老这注是不是下得大了些?连自己帝师的宝坐都一切押上了,一旦预判有误,那可是彻底的输光光,再无翻身之日了。"陆随风没一点惊诧的表现,一脸戏谑地言道:"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现在收回成令还为时不晚,给你老十秒时的变挂时间,过时不候,我会即刻登堂号令全军。一……" "不用数了!确定!包括我在内,听从号令,任由指派!"夜虚天毅然决然,毫不迟疑地决断道,直令一旁的凌凤舞惊愕地张大樱‘唇’,秀目中透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夜老疯了!怎可将全军将士的‘性’命视为儿戏? 夜虚天却不这样想,唯恐陆随风一言拒之,他并非帝国之人,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去揽这燙手的活,这般担风顶着‘浪’的,换着自己十有**能躲多远躲多远,没人会当你是懦夫。 陆随风在两人惊诧,期待的视线中步履从容,神‘色’坦然,一脸自信满满地走向帅位,这一屁股坐下的可是一盆火,没一点胆魄,强悍的心气,还真不敢坐下去。 "都进来吧!"陆随风坐定帅位,第一句话便没头没尾,令人一脸雾水,不知所谓?接下来,便见人影一阵闪动,军帐内一下多出了九人,正是一直隐于帐外的紫燕等人。"峡壁峰顶之冲天大火便是出自他们几人之手。" 嘶!夜虚天和凌凤舞两人闻言几乎同时倒吸了口气,那峰顶之上至少也有上千之众,凭区区几人如何能将这许多人一举灭杀,而且是在无声无息中,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很震撼么?说穿了一文不值。他们提前在峰顶隐伏了一日一夜,那些军士‘激’战了一昼,巳然‘精’疲力竭的呼呼大睡,个个皆如砧上的鱼‘肉’。事实上,关键在于料敌于先,算敌之所算。"陆随风淡然随意地解说,入两人之耳却是惊叹不巳。一个是智者,一个是军事谋略的杰出人物,如何不知这听上去十分简单的事,其上包含了多少智慧,以及对人心的绝妙掌控,每一环节都没计得絲絲入扣,似若在自导自演一般。所幸对方是友非敌,否则会令人寝食难安,噩梦连连。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兵锋出鞘(下) 夜虚天再次对自己的眼光和智慧欣佩不巳,这惊天一赌不是任谁都敢轻易下注的。-79-凌凤舞秀目连连闪动,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子如风似云一般的令人看不懂,读不透,处处遮着一层纱,罩着一团雾,扑朔‘迷’离。 "凌凤舞听令!"陆随风突然暴出一声轻喝。 "嗯!唤我吗?哦!未将在!"凌凤舞浑身骤然一颤,这才惊觉自己此刻巳不再是那发号司令的统帅了,随即肃然地跨前一步,肃然拱手应道。 "即刻从军中挑选三千身手敏捷的军士待命!"陆随风不容置疑地沉声下令道。 "是!"凌凤舞应了一声,‘挺’了‘挺’‘胸’,急步向帳外行去。心中虽大感‘迷’‘惑’和不解,却并未出声询问,身为曾经统帅,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不该问。 "夜老心中若有什么疑虑,但问无妨!"待凌凤舞离去之后,见夜虚天‘欲’言又止的神态,陆随风淡淡地笑道。 "不知公子此举藏着什么玄机?七八万将士都一去无归,三千之众能做什么?"夜虚天一脸‘迷’茫地问,忽然发现自己这个智者有些‘浪’得虚名,竟然无法窥透对方的深意,心中甚感汗颜。 "夜老不必耿耿自愧!"陆随风似乎能‘洞’察对方所思所想;"如若连夜老都揣摩不透,想必对方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了。这三千之众乃是饵,可以引蛇出‘洞’,然后调虎离山,让那些隐伏在暗中的敌人离开他们所在的埋伏区域。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待敌方离去之后,我们便在对方曾经隐伏的山林丛木间迅速地挖设陷阱,预布各种机消息……当我军摆脱敌人追击袭后,他们必会重新再返回隐伏之地……" "料敌先机!公子之谋当真神鬼莫测!"夜虚天由衷地赞道,心下自叹不如,却无半点嫉贤妒能之意,这般惊世奇才,实是世所罕见。 这时,凌凤舞巳返回军帐,声称三千军士巳集完毕,静待下一歩指令。 "紫燕!你们分为三人一组,各领一千军士选择山道稍宽的路‘挺’进,该怎么做就不我用逐一‘交’待了。切记,绝不可被敌缠住,尽可能地将损失降到最低,三个时辰之后必须迅速返回军营。去吧!"陆随风云淡风清地下令道,举手投足间洒脱从容,一派扇羽伦巾指点江山的风韵。 "尊命!"众人应了一声,身形闪动间便离开了军帐。 "凤舞将军提调三万大军,分别在三个路口处各布一万军士,一个时辰之后同时开进。俱体要做什么?我这里有封密件,里面已有详尽的说明。"陆随风手一掦,一封密件划出一道弧线,缓缓地飞入凌凤舞手中;"记住!两个时辰之后必须即刻撤离!" "得令!"凌凤舞至始至终地执行着军令,陆随风飞掦流动的气息中充满了无尽的自信和睥睨一切的霸气,令这位曾经的巾帼‘女’帅完全忘怀了往昔的尊荣。 "夜老!你我便坐镇中军,品茶谈天,静候佳音。"陆随风离开帅位,与夜虚天对座细品慢饮,没一点大战前的紧张沉闷的气息。 "接下来,公子将如何用兵?"夜虚天品了口茶,心存好奇的想知道下一步棋的兵锋指向。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势利导。号令全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击,不动则巳,动则雷霆惊天,血染山林,直‘逼’对方巢‘穴’。"陆随风淡淡地道,字里话间却充满了惊天杀气,四围的空气都发出絲絲裂响。 风很轻,很柔,轻柔的风掀动着草木山林,温柔得有点令人心醉。便是这风将山林的空气吹散,难以掩饰地弥漫着一种悲切伤感的味道―血腥味,很浓,让任何人都会生出心悸的感觉。 ‘交’错的徒峭山道间,一具具,横七竖八的躯体,绝对找不出半点规律,就像那些丢弃满地的兵器一般冰冷,巳经失了应有的生机。 一阵不规则的杂‘乱’脚步声破碎了这山林中的寂静,一队千人的军士高一脚低一脚行进在九转八弯的山道间,前途的斜坡上不断有盈红的血水缓缓往下淌,顺着血水往上望去,触目皆是的白头雅的翅膀在扑腾,它们的身下是一片失去了生命的尸体和陈列埸。 这一行人的脚步尽管巳放得很轻很轻,还是惊起一片‘骚’‘乱’的白头雅掠起,漫空腾飞。 "全速冲过这片血腥的区域!"行进在最前列的紫燕向身后的军士轻声地传达指令,指令飞速地传递下去,每个军士的脚下骤然加速,很快便接近了那片积尸如山的区域。从地形地貌上看去,的确是一处设伏的好地点,两面山高徒峭,树茂林深,万马千军隐于其间很难让人察觉,前途已被无数‘乱’石巨木阻道,倘若高山林中再突发箭雨袭‘射’,瞬息便会一片片地倒下,看这些尸身大都是被利箭透体而亡,而后再有千万人轰然杀出……天凤军的两万将士正是被这般伏杀。 果然,当队伍越过这些积尸时,天光骤然微暗,接着便听见一阵密集的箭矢破空声,漫空寒光如雨倾泄。 "全体卧倒!"紫燕暴出一声娇喝,自己的身形却凌空拔起,位于队伍中段的青凤也在同一时间跃起身形,双臂舒展间飓风骤起,一左一右,呼啸席卷,一天如雨箭矢骤然凭空消失无踪,一道‘肉’眼可见龙形风卷冲霄腾起,直入虚空。 "冲过去!"紫燕一掌挥向堵在前面的‘乱’石巨木,发出一声轰然震响,‘乱’石迸‘射’,木屑飞溅,一片尘土飞掦中,所有军士都第一时间腾身奔湧而去。 杀!杀!杀! 两面高山林中杀声震野,成千上万的刀枪剑影奔湧杀出,有若山洪狂流般汹涌滚‘荡’,漫山遍林地杀奔而来。所幸紫燕所率的这支队伍人数不多,又是从数十万军中‘精’选出来的军士,个个身手敏捷,战斗意识丰富,令出风行,片刻间巳迅速冲出被堵塞的通道。罗惊鸿却一剑在手,横立道间,衣袂飘飘,长发飞掦,手中幽黑如墨的长剑紫电弧光缠绕,夹着隐隐雷动之声,十米外的林木枝叶簌簌颤抖。大有一当关,万夫莫过的惊天气势。 四面蜂涌奔杀而至的上万敌军生生被这股撼天气势所慑,纷纷止步于二十米开外,仍被扑面而至凛然杀气刺得肌肤生痛。这些士卒大都是低端武者,何曾见识过这般连气息都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顶级强者,只怕还未近身已然死于非命。 罗惊鸿手中的长剑缓缓地举过头顶,剑身上的紫电孤光越来越盛,辉光耀眼夺目,颤出隆隆的雷动轰鸣,一剑劈下,绽‘射’出一道碗口粗的紫电剑芒,仿佛撕开云层,从天际深处斩落。这一斩夹着惊天雷霆之势,紫电万倾,直向二十米外的万军丛中轰然劈落,暴一声山崩地裂般震天炸响,数十条人影应声飞迸四‘射’,惊呼惨嚎声中漫空血雨倾洒,上百条生命在这惊天一剑之下分崩离析,肢离破碎,可谓是死无全尸。一阵惊惶措‘乱’之后,满目残肢碎反倒‘激’发了心底的血‘性’,万人齐声嘶吼,杀声再震山林。人呢? 追!一群失去了理智的狂人提刀舞剑,杀气冲天地朝着山林深处汹涌地急追而去。片刻之后,充满了血腥的山道上又涌现出一支万人大军,偃旗息鼓,刀剑归鞘,有絮不‘乱’地四下分散开来,迅速地三人一组,五人一队,悄无声息潜进山林树丛间。 远远望去,但见英姿凛然的凌凤舞在不停地挥动着‘玉’臂频频指点着众军士挖坑做阱,不时看看另一手中的纸页,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又接着指点众军士,这般反反复复地做了许多次,这才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轻喘了一口气。仰首望了天光,日巳偏西,按陆随风规定的时限巳到,追击的敌军不定什么时候便会重新反回。随即刻传令清理现场,迅速撤离。 另外两条山道上也同时出现大致的情形,一切都在按着陆随风预设方略有序地运转着……中军大营前,天凤旗迎风猎猎震响,数十万大军刀枪林立,甲盔烁烁,整装待发。 如血残阳浸染丛林山峰,第一支‘诱’敌的队伍终于山道口急速的掠出,紫燕首当其冲领着尘土满身的一千军士直奔中军大营。众所周知,此一行本是惊险无比,可谓是九死一生,不知能有几人回。 凌凤舞的秀目中有泪光闪动,同时透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震撼,竟然全数归队,无一人折损。在她的预判中能半数残兵回归,已算是神迹了。七八万人倘且有去无回,血溅山林,埋骨荒岭,何况区区千人?这陆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惊天伟地之才,手下之人更是卧虎藏龙,处处透出神秘的‘色’彩。惊疑间,又有一队人马从山道中急速奔出,领头的是个红脸大汉,一身霸气令人望之凛然。点了点人数,少了三十八人,这点折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第二百三十章 敲山震虎 片刻之后,入山的最后一支‘诱’敌队伍也呈现在山道入口处,云无涯长衫染血,身后军士几乎人人全身浴血,扶着,抬着的,更是不在少数,伤亡人竟高达一百三十人之多,足见这一路的搏杀如何凶险惨烈,所幸这点伤亡的换取了大量的时间和空间,在众人的心中巳算是极小的代价。但对云无涯这组人而言,却是一次绝对的失败任务,其中包括判断上的失误,轻敌,这才导致与敌纠缠的时间过长,同时高估了自己这支队伍的战斗力,诸多因素叠加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当然,没人会因此惩处责怪他们,但他们会接受内心的自我惩戒,否则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日渐西沉,暮云弥漫,山林中的水雾之气逐渐蒸腾开来,四周景物变得有些‘迷’离朦胧。一声战争的号角响彻山林,三路大军在轻烟薄雾中,军旗招展,气势浩蕩地朝着充满死亡气息的山地丛林毅然‘挺’进。五万重甲铁骑因不适宜丛林征战,毫无用武之处,仍留守峡谷山口,以防敌军趁隙逃窜。 重甲盾牌手当现开路,紧随其后的弓箭营,尽皆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后续的大军相距百米之外,偃旗息鼓,全体卧伏于地,以掩敌耳目。 一埸势均力敌的山地搏杀战,即将在陆随风的‘精’心算计谋划中逐渐地展开。陆随风将各种可能发生的战斗埸景在脑中不断地反复演示,用排出法锁定一种埸面;当弓箭兵在重甲盾牌兵的掩护下走进对方的攻击范围,倾刻间便会遭遇铺天盖地的袭杀,接着就是成千上万的人从山地密中杀出…… 嗖嗖嗖…… 漫空的箭矢破空声瞬间划碎了沉寂山林的宁静,远远望去有若天河悬般倾泄而下。五千重甲盾牌毫无一点惊惶错‘乱’,呼息间便纯熟地组合一道铁壁铜墙,固若金湯,任由弥天箭矢狂袭暴‘射’,除隅有数人受伤之外,众皆安然无损。 几轮狂‘射’之后,骤然传出一片撼天动地的喊杀声,万千刀剑闪亮,人头钻动,从两面的高山丛林中蜂涌杀出…… 啊啊!哇哇! 无数狂奔杀出的人影忽然消失了踪迹,纷纷掉入坑‘洞’,落入陷阱,或被的凭空降下巨木击中,倐然飞‘射’而出的尖锐木桩透体穿‘胸’,惊呼惨叫此起彼伏,响彻山林。/ "放箭!" 盾牌下的弓箭兵齐齐立身,张弓搭箭,下一刻,惊天箭矢如雨暴袭,漫山遍野侥幸躲过陷阱坑‘洞’,机关捕杀的人众,惶恐中方才暗自庆幸,骤见箭雨倾‘射’,未及躲间巳然溅血扑倒。 杀杀杀! 数万一直卧伏的天凤军突然暴起身形,有若决堤的洪流汹涌滚‘荡’,杀气地朝着两面山林席卷碾压……复仇雪恨的烈焰在每个将士的‘胸’中奔涌燃烧,一刀一剑都蓄满了腾腾的杀气,‘挺’你一剑,斩下你的头颅,‘洞’穿你的‘胸’腔。 隐伏山林的敌军气势如虹的奔杀下山,满以为又像上次一样可以大肆虐杀对方,殊不知刚冲至山腰间便遭遇陷阱机关的重创,惊惶措‘乱’中又骤遭箭雨袭杀,刚回过神来,但见漫山遍野天凤军巳从四面奔杀而至,伧促应战间,如虹的气势巳‘荡’然无存,而对方却人人拼命,悍不畏死,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蒸腾凛烈的杀气,挡者即死,触之立亡。双方气势一消一涨,战局瞬间倾斜,本是势钧力敌的势态,转眼便成一边倒的单方面戮杀。 漫山遍野回‘荡’着?嚎惨呼,残肢断臂触目皆是,积尸仍在不断的递增,干燥的山土似巳被血水浸透饱和,四处可见血水横流。从起始的铿锵搏杀,抗衡,血拼,到山地丛林间的一追一逃,一方兵败如山崩四野奔逃,一方誓将余勇追穷寇,势必斩尽杀绝。没有降者,杀无赦。 同样的山地搏杀战,不一样的谋划指挥,其结果是天差地别,大相庭径。一个丢盔缷甲伤亡惨烈,一个机谋凭出,料敌于先,谈笑间,指点山林,斩敌三万八千之众,己方伤亡七百八十人,如此的战绩足可彪炳史册,将山地战的指挥艺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陆随风与夜虚天,以及凌凤舞三人悬浮于虚空之上,视野所及,整个战埸尽收眼底。远运望去隐隐可见紫燕等人正在指挥着众军追杀逃窜的残余败军。 "鸣号收兵,穷寇莫追,孤军深入势必再遭重创!"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 凌凤舞闻言,不加思索地降落地面传达军令,直到此刻她才对这位初次谋面的神秘陆公子发自内心的赞佩不巳,甚至试想过,如与之对阵,在实力相当的状态下,自己有几分胜算? 呜…… 一声号角长鸣,军令如山大,所有的将士立即停止了追杀,纷纷迅速地回收,重新集结大军,静待下一步的指令。 "陆公子首战摧枯拉朽,大获全胜。接下来是否直捣敌剿?"夜虚天问道。 "苍茫群山,敌巢隐于何处?我等人地两疏,无异大海捞针。"陆随风说完便缓缓降落地面,夜虚天闻言微楞了楞,在这小子面前,自己像是不会了思想,智商忽然一落到底。 "公子像是已然成竹在‘胸’,否则怎在脸上看不出一絲凝重之‘色’?"夜虚天跟着回到地面,试探地问道。 "敲山震虎!"陆随风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今夜必须有所行动,‘逼’其展开最后的对决。 此时,紫燕众人恰好行了进来,陆随风让众人到内帐抓紧时间小休一阵,说是今晚还得干活。众人心领神会地黙然点点头,径自离去。 天凤大军的中军大营从峡谷口推进到十里外的一处山凹中,四周山林环绕,最易受到对方的‘骚’扰偷袭。数十万大军呈v字型住扎布防,有意留出正面虚空势态,毫不设防,有种就来袭营!所谓虚则实之,丛林深处的千万双眼睛都写满了这句话。小样!我们不是猪,会傻到冲进让人屠宰么! 尽管夜空明月高悬,清辉遍洒,山林间仍是薄雾如纱,幽光朦胧。数十米高的虚空中静静地悬浮着三道身影,俯视着身下的高山从林,轻烟飘浮中隐有七八处微弱的灯火闪烁。 "姐!那些灯火闪亮之处应该就是对方的营盘所在地,藏得真够隐秘,还真是宜守难攻。"青凤指着下方的灯火处言道"我们先袭杀那一处?" 紫燕望着一座设在峰顶之上的营盘道;"记住!我们此行的任务只是敲山震虎,对其阵地进行袭挠,一击即退,不可与敌纠缠。"随对身旁的罗惊鸿吩咐;"惊鸿先飞至对方营地上方,进行首轮攻击,只发一剑即可。第二轮由我同样发出一击,凤儿收尾,发一把风针便迅速撤走。" 罗惊鸿闻言点点头,身形一动,直朝峰上的灯火处飞掠而去,紫燕和青凤紧随其后踏空眼上。 夜空中骤然暴闪一道炽亮的紫电弧光,罗惊鸿双手执剑直指虚空,一道碗口粗的紫电剑芒撕开夜‘色’月辉划空直向身下灯火闪亮处劈落斩下。 轰! 峰顶之上骤然暴出一声惊天震响,尘土飞掦中传出一片惨呼惊嚎,喊声嘶叫回蕩山野,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有敌袭营!" "守住营‘门’,绝不可放走来敌!" 山峰之上大约住扎两三万人,此处地势徒峭险要,纵有十万强兵也休想轻易攻克。就算有敌趁夜来袭,人数也绝不多,否则根本难以逃过明哨暗桩的耳目。营内顿然一片‘混’‘乱’,灯火大盛,刀光剑影在丛林石缝间四下闪亮,一群群的军士展开着全面的搜索,一草一木一石,皆不放过。 轰隆! 又是一道七八丈长的剑芒仿佛从天际深处斩落而下,草木碎石飞溅,数十道人影被掀向高空,生死不知。又见敌袭,却不见敌踪,见鬼了!一时间人人自危,惊惶不巳,纷纷聚拢摆出防御阵形,唯恐再遭袭杀。 众敌惊魂未定之际,突然狂风大作,落叶漫卷,尘土蔽天,目难视物。好在飓风呼啸而过,否则一旦被来敌所乘,当真防不胜。庆幸之余,许多人忽然发现身边的同伴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倒地不起,一探之下俱都是气息全无。一点之下至少有百余人在这阵怪风中丧身,而且浑身上下竟没一点伤痕血渍。这一惊之下,众皆骇然惶恐,直呼这峰顶之上有幽灵鬼魂作崇。人不与鬼斗,多呆一分钟,不定下一个会轮到谁?法难治众,包括军官将领也随着众军士一起朝山下蜂涌奔去。片刻间,整个峰顶人去营空,留下数百尸身暴‘露’荒林。 一夜之间,这群山之中的七八处营盘,接连不断地遭遇着类似的埸景,可谓是军心惶惶,近二十万之众齐齐汇聚一处,群情‘激’愤,不怕明刀明枪的战死,只怕被莫明其妙的吓死。 天光破晓,‘迷’‘蒙’的晨雾中,一队队刀枪烁烁人流从大山丛林深处开出,霞光初放时,天凤军的营盘前巳呈现出一片黑压压的人流。由于地域狭小,四周山地林木间也人影幢幢,刀枪林立。 第二百三十一章 守株待兔 天凤军似乎早巳料到对方会出现,所有的军帐皆与撤出,军旗招展中一个个万人方阵肃然有序排列,四周的高地林木间皆巳布满了张弓搭箭的弓箭手。-79- 陆随风巳将大军主帅的指挥权重新‘交’回到凌凤舞的手中,虎巳下山出林,剩下的是两军堂堂正正的摶杀‘交’锋,需要的是卓越的指挥艺术,凌凤舞在方面可是身经百战,出类拔翠。放眼整个天凤帝国没几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撼地动天,中军阵前,凌凤舞手中帅字令旗迎风一展,四面山地林间万箭奔‘射’,与此同时,对方的山地间林几乎也在同一时间,箭矢如雨倾泄,天光为之一暗…… "哀兵至之死地而后生,此战势必十分惨烈,可谓是灭敌一千自损八百,惨胜!"陆随风与夜虚天巳回到峡口的军帐中,悠闲的品着茶。这种尸横山野,血流成河的埸面能不看最好。 "公子就不能说点中听的话?这种结果令人有些难以接受,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可能?"夜虚天似对这支天凤军的战力充满了无尽的信心,对陆随风的这种预判颇有质疑。哀兵必胜的话未必全可信!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败"俱亡。夜老觉得那句话更中听?"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片刻之后就会验证的事,谁敢‘乱’打妄语?至我的脸皮没这么厚。" "唉!如真不幸被公子言中,帝国这次的损失就真够大了。"夜虚天神‘色’一寒,冷厉地道:"罗府那位家主的军机大臣一职只怕就要就此易主了。" "这就是所谓的祸中藏福!大皇子也因此痛失了一只得力的膀臂,而天凤军没了可以重组。不是么?"陆随风实话实说,一得一失之间,孰轻孰重,夜虚天自然心似明镜般透亮。 "战亊巳接近了尾声,应该在打扫战埸!"陆随风淡淡地笑道:"夜老没听见凤舞将军的急奔而来的脚步声么?" 夜虚天正‘欲’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到军帐外传出一阵脚步声,接着便看见凌凤舞一脸悲切的出现在眼前。从她的神间流‘露’出的哀伤和‘激’愤‘交’错的神态,不用问,都知道又被陆随风不幸言中了。 凌凤舞默然地在帅位上默然的坐下,对战斗的结果只字不提,她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惨胜的结果,这是毕生永难磨灭的耻辱,简直耻于开口传报战况。 陆随风忽然悠悠地道:"巳经做得很好了!那虎贲军的战力也非寻常军队可比。只可惜没当埸擒住对方的主帅!" "你怎知道?难道你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凌凤舞眼中透出无比的震撼的惊诧之‘色’。 "罗府的那小子竟溜了?不会真有什么隐秘通道通到外界吧?"夜虚天皱了皱,这不是一个好消息,祸首逍遥法外,入罪罗府的法码便轻了许多。 "当时的战况十分‘混’‘乱’,根本难以锁定这个可恶的傢伙。"淩凤舞叹了一声,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十二万将士血洒山林,却让祸首逃之夭夭,情何以堪? 帐内的气氛有些低‘迷’,陆随风忽然长身而起,理了理衣衫,悠悠地说了一句让两人睁目结舌的话;"帐内的空气有些沉闷,两位随我出去走走,不定一个不小心,正好与这个在逃犯撞了个正着?哈哈!"陆随风讳莫如深地笑道,径自向帐外行去。 夜虚天与凌凤舞对视了一眼,彼此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岀同一个疑问;这小子又在‘弄’什么玄虚?搜遍了方园数里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谁相信出去溜溜便会撞着一个惊喜。你信吗?两人同时摇首,不过帐内空气的确不怎么好,出去舒解一下心情也是不错的建议。 …… 飞云峡之战可谓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数十万生命血洒山林,横尸山野,一将功成万骨枯。 罗府经营了百年的巢‘穴’基地倾刻崩塌,罗飞羽被迫孤注一掷地与天凤军展开惊天对决,都说是被迫了,明知只有三成的胜算,在山中藏不住了,唯有倾力一搏。此战可谓是虽败尤荣,貌视还没那支军队如此重创百战不败的天凤军。虽说自己此刻有如丧家之犬般的在大山林中四处逃窜,同时还有一二万人也躲进了深山密林,只要能顺利回到那隐秘的‘洞’‘穴’,就能逃出生天。留得青山,不怕无柴。 满山遍野都捜索的队伍,所幸对此间的山形地貌十分熟悉,领着十几名核心干将,实力修为都属上层,几番惊险地避过搜索的人群,几次甚至擦肩而过,一路险像频频地靠近被灌木丛遮掩着的隐秘‘洞’‘穴’。除了有数的几个心腹之人外,几乎再无人知晓。 呼! 罗飞羽来到一处深沟前,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望着沟内密浓的灌木丛,朝身旁的十来个干将挥挥手,没人提出任何质疑,九死一生的妄命逃窜,惊恐之心都变得麻了,巳找不到害怕的感觉,一个个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罗飞羽最后谨慎小心地向四周探寻了一遍,确定并无追随,这才跳了下去。 这深沟有十来米深,隐秘‘洞’‘穴’的入口便藏于其中的灌木从后,到达此处几乎可算是巳经脱离了险境,绷紧的心神也舒缓了许多。小心地拨开灌木丛,‘洞’‘穴’口又狭窄又低矮,唯有侧背躬身方能入内。一个挨着一个挤入‘洞’‘穴’,里面的空间就相对宽敞多了。一众人等到此刻已然心疲力竭,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心神一泄,集体横七竖八的就地躺倒在地,沉重地喘着粗气。此刻随便走来一个低端武者都轻易要了这些高手的‘性’命。 众皆如是想着,心里作崇,禁不住下意识意地睁眼看看会不会真出现这种虚幻的状况,那就死得太憋屈了。这一看之下,所有的疲惫顿然消失一空,代之而来的是满脸透出见鬼似的惊恐和骇然,‘洞’‘穴’深处的幽暗中竟然静静地立着数条朦胧的人影,疑是幻觉,众皆同时抬手‘揉’‘揉’眼,真心希望这些幻相由心生。 现实太残酷了,有轻微的脚步声踩踏着地面,就是这微不可觉的声响破碎了这‘洞’‘穴’空间的沉寂,破碎了希望,便成了绝望。数条人影像幽灵般的缓缓向前移动,千真万确地向着这个方向行了过来,所有人都立了起,一阵"呛呛呛"的兵人出鞘声,十来道寒光‘交’错地闪动,令幽暗的‘洞’‘穴’一下亮了些许。 "站住!你等是什么人?怎会出现在这里?"罗飞羽屏除心中的惊骇,厉声喝问道。 "索债的闰王!"一个声音冷冽地回应道。 罗飞羽闻言楞了楞,这声音听上去怎会如此耳熟,像是曾经在那里听过不止一次,难道会是相识的仇家?如真是如此,那可是雪里加霜,走到绝路上了。自己这些人的状态巳毫无一战之力,一旦动起手来,绝对的全部玩完。心思千回百转间,却一时寻不到应对法,得先探明对方深浅;"你等到底是何人,有深仇大恨吗?今日若能抬抬手放我等一马,日后必有重报!" "与虎谋皮,与狼共舞,是人都不屑为之。三江四海的仇,深吗?" "有如此严重?在我的记忆中寻不到这段仇恨,阁下是否‘弄’错了对象?"罗飞羽一边极力地搜索记忆,一边与对方周旋,尽量争取点时间恢复生机玄力,方有一絲胜算。 "禽兽的记忆通常不好,才灭了人家一族,尸骨未寒血未干,便抛于脑后,当真是够贱的了。" "你……你是罗老三?"罗飞羽骇然惊呼,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长剑横‘胸’,全神戒备。 "终于有记‘性’了"罗惊鸿说话间巳出现在对方五米之外,身后紧随着紫燕,青凤一众人等。罗飞羽之前从此地离开时,便被隐于暗中的云无涯发现,陆随风便让他们在此守株待兔,并言明一定不可取其‘性’命,势必生擒活着,这可是置罗府于死地的重要法码,绝不可有所闪失。对罗惊鸿而言也不会背负一项杀兄的恶名,同时帝国朝堂也不会轻易放过此人。 没想这厮果然如陆随风所料,回到了这里,意图从这条秘‘穴’中逃出生天。罗飞羽身旁的十数名干将似乎恢复了一点玄力,一下湧了上来,将罗飞羽护在中央。 "忠勇可嘉,怎奈择主不贤,注定要为自已的有眼如盲付出惨烈的代价!"罗惊鸿感慨地叹道,身后骤然闪出一串残影,接着看见一抹清冷的光束划出一道森寒的光华,随之传出一阵清脆的兵刃坠地声,一众干将几乎同时用扔下手中的兵刃,惊骇地用手捂住咽喉,盈红的血缓缓从指缝间汩汩溢出,相继软软地倒了下去,唯剩罗飞羽一人呆若木‘鸡’般保持着长剑护‘胸’的姿态,眼中透出极度的惊恐,一招秒杀十几名玄丹境,直到此刻才知道,这些人一直都在扮猪吃虎,真的栽得太怨了。他人虽僵硬,心却清明,糊涂地走到如此境地,此刻连腸子都悔青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凤翅遨翔 深沟边沿立着三个人,正是陆随风,夜虚天和凌凤舞。-79-两人跟着陆随风在漫山丛林间转悠着,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并非瞎窜,像是要专程领二人去某个地方,都是人上人,自然能敏锐的查觉到这小子的意图,故而一路并开口询问。 指着前面深沟,陆随风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下面别有‘洞’天,两位想不想下走瞧瞧,不定会遭遇什么有趣的事,碰上什么有趣的人?"陆随风话落便径自纵身跃了下去。 这小子行事一向令人一惊一乍,从不按章出牌,这灌木丛中会别有‘洞’天?两人好奇心上脑,一前一后地跟着跳了下去。 果然是别有‘洞’‘穴’,陆随风拨开灌木丛侧身挤了进去,两人有样学样的钻入‘洞’‘穴’。虽说有些难看,却也无伤大雅。只不过两人一入‘洞’‘穴’便惊愕地张大嘴,久久未能合上。 ‘洞’‘穴’内一下多出了许多人,死人,活人都不少,其中一人骇然是他们最想见到,却又见不到的人;罗飞羽,一直保持着横剑护身的姿态,像是被人给制住了。 "没忽悠两位吧!是不是很有趣?"陆随风取下了罗飞羽手中的剑,手掌一点一拍,解开了他的‘穴’位,同时封住了全身的玄力。 罗飞羽顿觉全身一震恢复了知觉,张口‘欲’说什么?忽见一只纤掌在眼前放大,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以他玄丹境初阶的修为完全有能力躲过这一掌,却不知巳被人封印了全身玄力,此刻连个低阶武者都不如,闪避迟缓笨拙,随即便听见一声清亮的脆响,整个人跟着飞了起来,轰然撞向冰硬的‘洞’壁,口鼻来血地顺着‘洞’壁滑落下来。 这含愤而出的一掌竟出自凌凤舞之手,秀眉飞掦,目透杀气,似乎于怒未尽,又‘欲’俯身冲上,幸被一旁的夜虚天即时拦阻住。为了那些阵亡的天凤军将士,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个可恶之极的祸首。 "小凤将军息怒!此刻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夜虚天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地低声言道:"他早晚都是一个死字,不急在一时。" 凌凤舞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咬着银牙点点头,将一腔的怒火生生地压了下去。 "好了!这祸首就移‘交’给两位了。"陆随风将满面血污的罗天羽一把拎起来扔在两人的面前,拱拱手;"此行大功告成,‘激’流知勇退。告辞了!我等先行一步!青山绿水最好再不相见!"话毕便领着紫燕众人朝‘洞’‘穴’外走去。 "不是人!"凌凤舞望着陆随风的背影喷出一句。 "当然!盖世奇才!可惜天凤帝国这池水太小,留不下真龙!"夜虚天幽幽叹道。 紫月湖畔,紫月亭,一壶清酒,数碟瓜果,十人闲坐,笑语欢声‘荡’漾在湖光山水间…… "姐夫!我们到此巳有四十一天了,杀人,放火,连牢也坐过,简直比几十年的经历更丰富,生生将拥有上千年根基的罗府‘弄’得分崩离析,惊鸿也安然救出娘亲,心中的这口怨气恶气也得以舒缓,接下来是不是该离开此地了?"青凤咬了一口瓜果,冲着陆随风问道。 "凤儿说得没错!如再呆下去势必会被夜虚天拉入帝国朝堂的纷争旋涡中,那绝对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所以必须尽快离去。"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道,他都是惯于下棋的人,又怎会甘心做他人的棋子。 "从天凤帝国到中央大陆至少有近百万里路途,如转道西方大陆,再从那里去中央大陆,可以减少一半的进程。"傅大叔‘浪’迹天涯数十年,阅历见识自然比在座的丰富许多。 "傅大叔的家乡不是在西方大陆么?不如顺道去看看!"欧阳无忌建议道。 "唉!都三十年未回去看看了,也不知家族如今的境况如何?"傅大叔轻叹了一声,透出淡淡地思乡情怀。 "西方大陆民风彪悍,几乎人人皆武。且矿脉尤为丰富,所以器师在那里的地位十分尊崇,甚至凌架于丹师之上。听说"赌石"成风,一夜暴富,转眼成乞的比比皆是。"陆随风如数家珍般的侃侃道来。 "少爷从未去过西方大陆,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傅大叔惊讶地道。 "呵呵!皆是书中所载。大叔的家乡位于何处?"陆随风问道,顺道去看看,了却大叔心中的意愿,修行之人最忌‘胸’中有心解。 "苍云帝国的天岚城,除了帝都之外的最大之城,绝不比这里差多少!"傅大叔眼中透岀一种自毫感。 "好啊!姐夫正如好去那里的器师殿去转转,看能不能‘弄’到一枚顶级器师勋章,绝对是一件有利无害之事,多几重身份,关键时候定会派上大用埸。"青凤一脸世故的嘴脸,‘阴’‘阴’地笑道。 "少爷的炼器之道可谓纯火纯青,‘弄’个顶级勋章应该很容易。"罗惊鸿的剑巳是半步灵器,还是陆随风在矿源稀缺的境况下炼制而成,西方大陆矿脉丰富,不定能炼制出真正的灵器。 众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热切的的期望,进入了这个境界和层次,如能拥有一件灵器,战力会突增一倍,甚而可以越级战斗而不落下层。所以,纷纷赞同西大陆一行的建议,傅大叔心中湧起了一份感动,他的余生将永远拴在这个战车之上,滚滚车轮驶向何方都无怨无悔。 达成了统一的意愿,接下来便商讨行进的线路,此去西大陆首先须乘一个月的海轮,然后还要三个月的陆路行程方能到苍云帝国。这漫长的旅途的确十分耗费时间,不过这并未影响众人的热切情绪。 "凤儿!前些日子我练制了一枚"‘混’元破虚丹",十分适合你服用。只是你的功勋积分相去太远,似乎没有三五十年的时间,很难达标。所以……"陆随风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等等!姐夫的话中藏着玄机。说吧!不管什么事凤儿都不会皱皱眉头。"以青凤绝顶的聪慧,自然明白陆随风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须她去做,豁出去了!三五十年谁等得急? "此话当真?连什么事都没‘弄’清楚,便傻乎乎地应承下来,不怕我将你给卖了?"陆随风戏谑地笑道。 "有人敢要吗?更何况我姐也舍不得,自然会随凤儿一起走了。"青凤掦了掦嘴角;"不过,我髙贵的凤之一族,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话出如山,绝不撼动分毫。到底是什么事,不会是让凤儿载着大伙飞到西大陆去吧?" "天啦!凤之一族果然不愧是天地间最具有智慧的灵兽,连如此深奥的问题都能在倾刻间明悟,我这里代大家先谢过了!"陆随风朝众人使了一个眼神,众人一下齐刷刷地立起身来,朝着这只凤躬身施礼。 "这个……那个……戏言而巳,做不了数的!"青凤煽了自己一个耳光,嘴真贱呀!什么不好说,怎会莫明其妙的自掘坟墓?那个恨呀悔啊! "是么?貌似凤儿体惜众人,自动请婴来着,可别让天下之人小窥了高贵的凤之一族了。"陆随风忽悠了一下,便将这只刁钻的凤给牢牢套住,看来乘凤遨游天地,也不是梦! 青凤望着众人的眼神,仿佛都透出一种无尽的鄙视和讥笑,心那个痛呀!岂容凤一族的尊严受此贱踏,不就幸苦点,貌似还能乘机勒索一把,狠点也不为过。 "这个也不是不行!但凤儿一下载这许多人,该多幸劳呀!姐夫准备奖励点什么?"青凤挽了挽衣袖,准备大捞一把。 "应该的!翻倍积分奖励怎么样?这事似乎没多大难度,不就幸苦点而巳!"陆随风一脸不以为然地道,直气得这只凤牙痒痒,却又发作不得,这离自己的心里底线也差得太多了。 "不行!丹‘药’一枚,灵器一件,否则免谈!"青凤哼了一声,摆一副一拍两散的姿态。 "随风!凤儿这一趟也‘挺’不容易的,这要求也不是太过份,就算是提前预支吧!"紫燕适时地出面圆场道。 "还是姐痛凤儿!姐夫就知道欺负凤儿。"青凤狠狠地瞥了陆随风一眼。 "紫燕都这般护着你,我还能不答应么?"陆随风故作无奈地叹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为了大家能在凤背上能安稳些,须设置一些临时的物件。" "这样呀!"青凤想了想;"凤儿知道姐夫想在上面安置什么!但材料一定要轻便,一男一‘女’,两间小屋就够了。" "好!这亊就这样敲定了。我们即刻回去准备一下,今晚天一黑便悄然离去,留张字条向各位好友说声抱歉就行了。"陆随风立起身来;"走!得赶紧回去将两间小屋做出来!" …… 浩瀚无涯的星空下,一俱百米长的物体渺若沙粒尘埃。凤翅一展便巳掠出千米之外,宽敞的凤背之上,设置着两间由尊级兽皮做就的‘精’致小屋,没计十分‘精’巧,其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人在其中感觉十分舒适爽意。青凤的飞行速度越来越快,却十分平稳,一点起伏跌‘荡’的感觉都没有。众人悠闲地品着茶,听傅大叔讲述着西大陆的风土人情,以及天岚城的势力分布和家族在城中的地位。不过那都是三十年前的物与事了,或许一成未变,或许地覆天翻也未可知。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天岚城 "如此说来,傅大叔在家族中的地位还是老祖级的人物了?"欧阳无忌唏嘘道。-..- "算是吧!我们家族拥有几座矿脉,也是主要的收入来源。当然也开了一间规模不错的赌石坊,原石大多都来自那几座矿脉。不过,沾着过"赌"字,输赢就不好说了。赌石这一行学问很深,六分运气,三分眼力,一分技术活。有时一块原石的价格可翻成百上千倍。也有一注输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但,尽管如此,人人皆前赴后继,乐此不疲。"傅大叔像似感触颇深的叹了一气。 "听上去有点意思!届时定要去见识一番,玩它两把,我的运势一向不错。"欧阳无忌搓搓手,意想着发笔大财,也给无影买一串深蓝水晶之类的项链,心思‘挺’让人感动,运气就两难说了。 "在自己的赌埸都输多赢少,尽还伸手向我姐要,我姐转过又从我这里剐,到头来最大的输家却是我,可我却什么也没做。这次你若敢去赌石,我决对会斩了你的手。"云无涯一脸愤怒,寒气森森地道。 "你少在这里威胁人,我会将你说的原不动地告诉你姐和老大。兄弟相残的后果你是知道。"欧阳无忌反威胁道。 众人都知道两人从来都是针尖对麦芒,其实是绝对可以托心托命的兄弟,那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他俩斗嘴反倒成了众人生活中的开心果。 "胖子玩几把可以,我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想买件像样的礼物给无影么!我支持你!"龙飞大咧例地说道:"无涯这方面就赶不上胖子了!哈哈!" "无涯!到时候你也去撞撞运气,不定比胖子的命好!"罗惊鸿在一旁纵涌道:"反正少爷富可敌国,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惊鸿太有才了!我心里正是这般揣摩着,‘逼’老大出手,咱可以沾点光不是。"欧阳无忌‘奸’笑道。 "算计少爷!胖子当真‘肛’‘门’大了,只怕到时连心都会拉了出来。"云无涯咳咳地冷笑道。 众人闻言木瞪口呆,这张冷脸什么时学会说这种坑爹的话了? 碧空如洗,千米云端之上,一束青光如流光飞逝,在云层间拖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尤为壮观。青凤自服下九品"‘混’元破虚丹",实力修为暴增,一只脚巳跨进了"乾坤境",连紫燕也一并沾了光,一举突破壁障进入了"破虚境",此刻一直在潜心巩固修为,陆随风唯恐其修为进境太快会有所闪失,小心異異地在一旁为她护法,时刻关注着她体内的变化。 青凤巳步入超级灵兽的层次,飞行的速度比之以前至少快了一倍有余,数万里海域,一夜之间便跨越了三分之二浩瀚海域,照此行程不出三日便可到达西大陆的苍云帝国。四个月的行程一下缩短至三日,如非亲身经历,实是非夷所思。 这只凤从此刻起巳在众人心中成了一个绝对不可缺失的"宝",不过这只凤十分刁钻聪慧,不是轻易可以随便忽悠的,连陆随风也要‘花’许多心思才能令其入套。这种长途拔涉的"活",有了第一次,自然免不了会发生第二,第三次了。 "已经发现了大陆的踪迹,应该朝什么方向飞?"飞行中的青凤突然开口问道,音调仍是那么清丽,没一点疲惫之意。 "东南方!"傅大叔回道,这也太快了,自己当年在这片海域行驶了近四十天,这才多久呀?已无限接近了大陆。 青凤为了辨识方向逐渐降低了飞行高度,山川河流巳隐隐可见。陆随风见紫燕的状态巳十分平稳,便回到小屋,见众人都在盘膝修练,微微叩首,珍惜每分每秒,在未来的险境中才能多一分保障。离中央大陆越近,这种危机感越浓烈。没人能够准确地预知将来会什么?一旦踏上那片强大得令人颤栗的地方,随时都可能陷入危境死地,多一些经历阅历才能更全方位的了解这片世界,才能正确的把握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前面大慨是天岚城了?"青凤俯冲至五十米高空,望着数十里外的一座城市,猜测地道。 傅大叔闻言从一个小窗口望出去,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从四围的山川地貌看去颇感熟悉,几乎可以确定应该就是自己阔别数十年的天岚城。"应该不会错!"傅大叔肯定地道。 "即然如此,凤儿就降下吧!"陆随风言道,百米的庞然大物被人看见,难免会惊世骇俗。 青凤择了一处人烟荒偏之地缓缓地降下了庞大的凤躯,陆随风将两间小屋分解开来收入蓄物戒中,日后可以继续留用。众人经过三日三夜的高空飞行,脚踏实地皆觉飘浮浮的,一下很难适应,深深地吸了几口草木的芬芳之气,顿觉心旷神怡,人人一阵挥臂伸脚,这才觉得找回了自己。 青凤收回庞大的凤体,叉着小蛮腰,望着这群人挥拳踢‘腿’的狂舞,眼中满是惊诧‘迷’‘惑’之‘色’,三日未见,这群人怎全疯了?这种长时间的失重感,她这只飞凤自无这种不适感,这些四肢动物却是一个个手脚酥软乏力,心神奂散。 "呵呵!哈哈!"这只凤终于觉悟到发生了什么事,连陆随风都在那里胡‘乱’比划,这可真是太少见了。 "很好笑吗?听说过拔了‘毛’的凤不如‘鸡’么?"陆随风咳咳‘阴’笑地向她走来,一副准备拔‘毛’的姿态。 "别!姐夫,凤儿只是笑笑而巳,可没触犯什么家规!"青凤嗖的一下窜出老远,唯恐对方蓄谋不轨。 "跑什么跑!我想为你把把脉,刚才晋升便如此幸劳,难免会造成气机絮‘乱’的情况。"陆随风说话间巳扣住了她的脉‘门’,这只凤骇然吓了一跳,并非担心陆随风真会伤害她,而是根本没看清对方是如何靠近自己的,连脉‘门’被扣实都不自觉。满以为此番晋级了,彼此的差距会宿小许多,殊不知还是唯有被虐的份,幸好是姐夫,否则…… 陆随风静静地为她把了一下,随掏出一枚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就地调理半个时辰!"随松开手转身离去。 青凤的眼有些红红,心有些酸,涌起一份真切的感动,这里的所有兄弟姐妹都是这般关爱呵护她,自己无论付出多少都值得。再有下一次,她也会无怨无悔地载着大伙飞行。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几乎都从失重的状态下恢复过来。数十里的路途,有傅大叔在前领道,很快便看见高耸的城墙,高大的城‘门’上端标着"天岚城"三个醒目的大字。 入城的规则各大陆几乎都一样,除了都城‘交’纳金币,其余的城市都是人匀一银币。这里的人穿长衫袍袖的人很少,大多都是劲装武士服之类的装束,腰间不是悬刀便是挂剑,人人吸气‘挺’‘胸’昂首阔步,‘精’气神大多绷得满满的。见着这一群长衫裙衣的男‘女’,路人皆‘露’出不屑和鄙夷的神‘色’。 "老大!入乡随俗,我们是不是该换身行头,这些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毛’。"欧阳无忌苦笑说建议道。 "胖子心境修为够差劲,如此在乎别人的目光。这些傢伙个个装模作样,生怕别人不知自己是修武者,外强中干。"青凤一脸不屑冷笑道;"本姑娘就是这样,爱看不看!" "这里做晶矿生意的人像是不少,应该是这里的主道经营吧?"陆随风向傅大叔问道。 "少爷说得没错!天岚城的矿脉十分丰富,品种繁多,质地也很不错。"傳大叔解说道。 "是这样呀!我手头正好缺少大量的炼器材料,有机会‘弄’一批优质的品种,是时候炼制一批灵器了。"陆随风若有所思地说,听在众人耳里俱皆心中心喜若狂。灵器呀!直接可将实力提升一倍。 "姐夫!不如现在就去‘弄’个器师身份,在这里貌视很吃香呢!"青凤纵涌道。 "这个不急!先随大叔回族中要紧。"陆随风看了看路边的标识,自己等人巳从城东走到了城西,横贯了通城;"大叔,还有多远?" "快了!再穿过两条街就到了!"傅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十年都没多大变化,一切如故。" 半个时辰之后,傅大叔指着一栋偌大的府邸,看上去豪华气派,只是大‘门’紧闭,稍嫌冷落了点,显得些暮气沉沉。这只是感觉而巳,傳大叔的眉头却皱了皱,在他的印象中从没出现过这种景象,光天化日,大‘门’紧闭,‘门’可落雀,那里还有点当年车水马龙的风光埸景。 砰砰砰! 厚实的大‘门’应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劲装中年汉子探出半边身子,眼光警惕地扫视着众人;"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傅府!看你等这身装束就知是外来的货,寻亲访友也不认准‘门’。快快离去,别在这里瞎‘乱’敲!"中年汉子一脸不耐地道,随手就‘欲’将‘门’关上。 第二百三十四章 恃强豪夺 "慢着!大白天的你关什么门?"傅大叔用手抵住门,无论对方如何使力都无法关上。 "嗯!"中年甚感意外地轻哼一声,索性将门打开,府内一下便涌出了十来个手提兵刃的劲装汉子,气势汹涌地堵在大门前,大有一言不合刀剑相向的势态。 "我要见你们家主,让他赶紧出来!"傅大叔常年不在府中,这些族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位老祖的存在了。 "哼!别以为我傅家虎落平阳,阿猫阿狗都可上门来滋事,偌再敢胡闹,杀无赦!"中年大汉拔出腰间长刀,一下架在傅大叔的脖子上,目中透出炽烈的杀气,再稍有激怒,绝对会割断对方的喉管。 傅大叔脸上十分平静,没有一点惊恐的神色,淡然地一眼扫过这些劲装汉子,连个尊者之上的人都没有,不由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家族在数十年中非旦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是大不如前。听口气似乎还遭了什么大变故,否则怎会动赢便拔刀弄剑,摆出一副大敌当前的阵势。 "都将兵刃收了吧!就这点实力也太丢人显眼了。"傅大叔一抬手,中年汉子只觉手上一轻,架在对方脖子上的长刀便易了主,反而架在自己颈项之上,直惊得双目园睁,虚汗直冒。在埸之人没一人看清对方是怎样出手的,具皆骇然,纷纷摆出戒备之状,随时准备舍命一搏。 傅大叔又一抬手,长刀在空中绽出一团刀花,下一刻长刀便又重新回到了那中年汉子的手中。直到此刻,众人眼力再差也明白眼前之人绝对的强大,纵算群起攻之也非其之敌。所幸对方似无敌意,也不像是上门滋事寻仇,众皆心下稍安。 中年汉子刹那间经历了生死一刻,额头大滴汗珠滑落,惊惶地退出五六步,方才稍稍定下心神,颤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此意欲何为?" "让你们家主出来,自然知道我为何人了!"傅大叔拍了拍手,讳莫如深地言道。 "我们家主一早便去了矿埸,并未在府邸,阁下有事不妨留下话来,我等届时自会转承家主。"中年汉子的口气友善了许多,一众人等也同时收起了兵刃。 "呵呵!我等不急,此行是特意专程而来,这可不象傅府的待客之道。"傅大叔转身朝着陆随风等人苦涩的一笑,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家门衰落至此,让大家见笑了!" "这府中气氛太过紧张,不太正常,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欧阳无忌猜测地说。 "这还用说,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弱智。"云无涯冷着脸,歪歪嘴阴声道。 "走吧!傅大叔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鼎力而为!"陆随风的话令傅大叔眼中微有泪光闪动,追随少爷是他百年来所做出的最欣慰明智选择,此生无怨无悔。 中年汉子也非愚顿之人,是敌是友此刻巳一目了然,见对方是专程而来寻访家主,定有什么要事?于是便客气地将众人迎进会客大厅,随着人前往矿埸通传家主。 约莫一个时辰的光景,一位两鬓略见斑白,五十出头的男子领着三位身着武者装束的年轻人匆匆地走入会客大厅。 从气势上看去,那男子应该就是傅府的家主,举目扫视着厅中的众人,视线倏地在傅大叔身上定格,眼中透出一种惊疑和迷惑,微晃了晃头,但觉此人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只是在年龄上过于悬殊,一念闪过,随拱手执礼问道:"阁下眼熟得很,我们见过吗?" 傅大叔突破壁障晋升玄婴境,一下年轻了百岁,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对方纵算有所疑虑,任谁都不敢轻易相认。 "三十年都没半分长进,仍还是尊者巅峰,真不知大把岁月活到那里去了?"傅大叔冷哼一声。 "你……你是老祖……不可能?"傅家主骇然惊呼,满脸透出见鬼似的神色,百岁之上的老人怎可能突然变得比自己还年轻,这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 "唉!傅家有你这样一位懦弱无能的家主,当真是一衰到底了。看来那些长老也好不了那里去?"傅大叔有些痛心疾首地叹了一口气。 "老祖!"傅家主双膝轰然跪地,巳不容置疑,眼前之人定然就是数十年信息全无的老祖。一旁的三个年轻人微愣之下也跟着惊惶地跪了下来,一礼到底。 "罢了!都起来说话!"傅大叔放出一股气息将几人托起,扫了三个年轻人一眼,修为都有尊者的修为,算是差强人意。从相貌上看都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用问都知道是兄弟三人了,有这样的后辈倒算是稍有一些安慰,傅家至少还有点希望。 "我看你三人身上还带着不轻的内伤,是怎么回事?"傅大叔皱皱眉问道。 傅家主正欲回话,厅外突然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数声惨叫惊呼。再接着便听到一声轻蔑的冷笑声,随即便见两道身影出现在大厅中。 为首之人是个身着白色劲装的年轻人,剑眉星目,气息冷冽,手握一把描着仕女图的流金折扇,轻摆慢摇,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倨傲的洒脱,身则立着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彪形汉子,身上散发出一股爆烈气息波动,一双眼中精芒闪射,锐利无比,仿佛在切割空气一般。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佩戴的一枚勋章,一团烈焰上斜插四把长剑。 "那便是器师勋章,那四把剑代表这厮的等级,四品器师,很了不起的样子!"青凤对坐在一旁的陆随风轻声地解说道。 "阁下是谁?"傅家主对年轻人问道,当看见一旁的中年汉子时,脸色骤然一变,随即恭敬地施了一礼;"原是卢大师光临,当真是有失远迎了!" 中年器师微一叩首,算是应答,眼中透着冷漠和不屑。 "我姓凤,傅家主可以称我凤三爷,叫凤三也行!"凤三爷冷傲地道,目光移向傅家三兄弟身上,哂然一笑;"你三兄弟命真够硬,中了我的追命夺魂扇,竟然还挺到现在都没死,果然有些韧性。" 傅家三兄弟眼中饱含着愤怒的火焰,却又透出一片沮丧,怎奈三人联手都被其所伤,直至此刻体内还隐隐作痛。 "你是凤家三少……"傅家主闻言倒吸了口气,天岚城之人没有人不知道凤家的存在,除了最大的司徒家族,还有申家之外,便数这凤家最为强大。 在整个天岚城中排得上号的家族就有上百个,能够位列第三,绝对是拥有上千年的传承根基和底蕴,据说还有玄婴境的顶级强者坐镇。虽说是传闻,却也不可不信。 傅家在家族的排名中无限靠近末尾,傅家与凤家的差距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连絲毫的可比性都没有,难怪连身份尊崇的四品器师都成了家族中的座上宾。只要凤家愿意,动动指头都能将傅家屠杀殆尽。 "凤三少能光临我傅家,可谓是蓬荜生辉了。"傅家主挤出一絲笑意,咳咳道。 "本少能踏进这道门,的确该是你傅家的荣幸!不过,还有更荣幸的事要告知你傅家。"凤三少一合折羽,嘴角挂着一抹阴森的笑意,让人顿然生出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但见对方的笑意逐渐消失,再次变得异常冷冽。 忽然用折扇指着傅家三兄弟,目透杀气地厉声道:"三个卑贱的东西,竟敢联手搏杀本少。如非本少有几分实力,重创了你三人,只怕此刻早巳横尸在你傅家的矿场之上,毁尸灭迹,死无对证了。" "哼!你仗势凌人,强行闯入我傅家的矿埸,意图不轨,还出重伤了十几名掘矿之人,强行抢夺矿脉样本……"傅家兄弟中的一人地说道,由于过度的激动悲愤,牵动了体内的伤势,张口喷出一蓬黑血,两眼一黑便仰身倒下,晕死了过去。 "不自量力的蝼蚁,死不足惜!"凤三少冷哼一声,再次打开折扇摇?着;"本少现在给你傳家二个选择,一是灭族,绝不放过一个活口。第二就简单多了,拿岀令本少满意的赔偿,此事就此作罢!" "不知三少要如何赔偿才算满意?"傅家主摆出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内心虽愤怒憋屈,怎奈对方太过强势,根本不是傅家能惹得起的主,稍有处理不当,倾刻便会遭遇灭族之祸。所谓破财避灾,能忍则忍了。 "即然傅家主如通情达理,本少也非不知进退之辈。"凤三少"啪"地一合扇;"就你那傅家西山那座矿埸做赔偿就是了!" "什么?"傅家主的直惊得双目外突,一脸骇然地惊呼一声;"你凤家矿埸无数,要我傅家这鸡肋矿埸何用?" "哼!你少在这里装作明白装糊涂,司徒家和申家,这些日常来你府上何为?别以为我凤家蒙在鼓里不知情。你傅家的西山矿埸发现了玄精柔铁矿脉,而且蓄藏量大得惊人。这玄精柔铁可是十分稀有的炼器材料,可谓是有价无市。这里可有位四品器师在埸,昨日本少拿回去的矿脉样品就是由大师亲自鉴定。你傅家自问有资格和份量独自占有么?" 第二百三十五章 灭族危机 "哼!你凤家也未免太霸道了。司徒和申家尚且上门来商谈,你凤家竟然想强取毫夺,难道就不怕另两家联手向你凤家发难?"傅家主情急无奈之下,唯有抬出另两个顶级大家族来镇摄对方。 "呵呵!这就不劳傅家主操心了。一旦控制了矿脉,司徒和申家奈我何,当今帝国太子是本少的表兄,谁敢逞强出头。"凤三少一脸得意地冷笑道;"现在就看你傅家主的选择了,本少给你十息的考虑时间……一切都在一念之间,莫要误人误己祸害了整个家族。" "不用考虑!我傅等着你傅家来灭族!"一直默然不语的傅大叔突然岀口惊人地暴出一句话。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再敢多嘴,杀无赦!"凤三少看对方貌不惊人的模样,杀气凛然的厉声斥道。 "他说的话就等同代表整个家族的决定!"傅家主双眉一挑,像似突然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誓死如归的英雄豪气。 哈哈哈!凤三少怒极而笑,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意冷哼一声;"凤九,杀无赦!" 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鬼魅般的出现在大厅中,杀气森冷逼人,拔剑,剑气纵横,凌厉无比,可怕的剑意让人生出被切割得七零八落的感觉。整个大厅中的人似乎全部被这股杀意笼罩着,傅家主和那两个年轻人承受不住这般杀意威压,身形踉跄地蹬蹬向后不断地暴退。 只是这拔剑出鞘的杀气竟厉害如此,令人感觉根本无法抵挡。黑色人影凤九斩出一剑,仿佛劈山开石,厅内的槕椅瞬间全部碎裂开来,坚硬的大厅地面裂开数道痕迹,尤其是傅家主父子三人似感觉自已的身躯也像槕椅般的碎裂开来。 这一剑意在威慑众人,除了傅家父子惊恐万分之外,其余人等一脸戏谑地望着那位舞剑的凤九,似在看他上演独角戏。 杀!凤三少冷酷地下达绝杀令。 凤九闻声再度出剑,这一剑比之上一剑杀意更为浓烈霸道,一剑横劈而出,一道弦目炽亮的寒电朝着在座的众人呼啸切割,令人生出一种仿佛被凌迟处死的感觉,剑未到,肆虐的剑气巳让肌肤生痛。 "放肆!"一声暴喝似若奔雷炸响,滚滚震荡开来,随之,一抹惊虹仿佛从虚无中横空掠出,下一刻便暴出一声"铿锵"声响,伴着长剑断裂之声,劈山断岳的剑气杀意顿消。凤九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溢血,手中的长剑骇然只剩下一节剑柄。 没人看见这抹惊虹是怎样出现的,是在座的谁人所发?只见强横的凤九握着剑柄蹬蹬地踉跄暴退,面色一片苍白。 "小小的玄丹境初品也敢在我傅家撒野称横!"傅大叔从座上立起,一步步地朝凤九逼去,气势不怒而威,却令人心寒胆颤。 "你是谁?"凤九抹掉嘴角的血渍,双目死死地盯着不断逼近的人,傅家之人在他眼中有如一群蝼蚁,本以为在倾刻之间便可将这厅内之人尽数斩灭。殊不知其间竟隐着一名强者,一击之下反令自己剑断受创。当然,自己也未尽全力,而且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势下才轻敌措败一招,若正面对决,自信仍有一战之力。 凤三少的眼底闪过一抹忌惮之色,这中年人是谁?虽说有趁人不备之嫌,如没有几分真材实料,又怎敢轻易出手,而且一招之间便凤九这般玄丹境强者断剑受创,看来今日想要摆平傅家巳是不太可能了。 那位四品器师此刻却是比任何人都感到极度的震惊,因为凤九手中的那把剑便是他的杰作,那绝对是无限接近五品的剑器,足可开山劈石而不损。平常刀剑触之唯有断裂的份,却被对方不知名的兵刃齐根斩断。当时只见一抺惊虹闪过,并未看清是何种兵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兵刃轻易便将自己炼制的剑斩断。那兵刃的等级至少在六品之上,这小小的傅家竟拥有这种高品兵器,当真些始料未及。 "能看看你方才所使的兵刃吗?"四品器师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豁然开口问道,神色中仍含着倨傲和清高之态。 "我有用过兵刃吗?谁看见了,是刀枪,还是剑?"傅大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未因其尊崇的身份而敬重有加。 "你……那刚才的剑是什么斩断的?"四品器师逼问道。 "为什一定要告诉你?我们认识吗?你一个器师到我府上有何贵干?莫不是也想窥视玄精柔铁?"傅大叔没给谁什么面子;"滚!"一声怒喝,直震得那四品器师跳了起来,险些没肝胆俱裂,直惊得转身便奔了出去,唯恐稍迟再闻一喝,绝对会将命搁在这儿。 "哼!竟敢对尊崇的器师如此无礼,我看你傅家的兵器坊就等着倒毙吧!"凤三少一脸幸灾乐祸地冷笑道。 "你凤三少不是要灭门么?还等什么?"傅大叔横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凤九;"你的内腑巳受损非轻,若敢挥出一剑试试,势必当埸毙命。" 凤九闻言似信非信地深吸了一口气,内腑果然感觉一阵隐隐作痛,额前顿有虚汗渗出,随对凤三少点点头,示意对方所言非虚,必须即刻离去。 凤三少轻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道:"你到底是傅家何人?" "马房的马夫!你可相信?"傅大叔戏谑地冷笑道。 凤三少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很好!你就等着我凤家的怒火吧!"凤三少用扇指着满厅的人,杀气森森地道:"我要你们全都死无全尸。哼!"丢下一句狠话,领着凤九怒然而去。 "惹恕了凤家,傅府真的有难了!"傅家主望着凤三少离去的背影,喃喃地道,神色间充满了沮丧和绝望的情绪。 "懦弱无能,没出息,家族交在你手中不衰都不可能!"傅大叔喝斥道,随之将倒地不醒的年轻人扶起,见其面色青灰,像是中毒的迹象;"少爷!" 陆随风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年轻人身前,把了把脉腕,随将一枚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少爷?!老祖竟然唤这貌不惊人的小子"少爷",傅家主眼球险些没惊落出来,貌视还对这小子敬重有加,老祖这些年在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回时带了一群不伦不类的男女回府,以老祖的年龄修为怎会与这些人搅和在一起? "多谢少爷!"傅大叔感激地说了一声。 陆随风笑了笑,又拿出两枚丹药递给傅大叔;"你那两个重孙应该也中了毒!" 傅大叔闻言点点头,起身将丹药让两人服下,令其将地上之人带走,并叮嘱其好生练化丹药。 "多谢公子赐丹为我儿解毒!"傅家主岀声谢道。 "放肆!称少爷!"傅大叔怒声喝斥道:"我的少爷,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少爷。很没面子,很掉人是吧?哼!换作别的埸合,你连叫一声的资格都没有。" 嘶!这么牛?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老祖这般修为的强者都如此推崇,自己怎么看都找到一点强者的气息特质。 "好了!一个称谓而巳,没必要如此认真。不过,家主的这修为也真的太弱了,难怪是个人都敢欺上门来,见人都得低头礼让,常此以往家族这点产业都会变成他人的盘中餐。"陆随风摇摇头;"恕我直言,这家主之位真的不适合你做。你那三个儿子都胜你数倍。呵呵!我这人喜欢实话实说。" "你……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此指手划脚,胡言乱语。如非有老祖在埸……哼!"任谁听了陆随风那番话,再好的修养也会恼羞成怒,更何况要摆免家主之位,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傅家主直气得眉发倒竖,丧失了应有的理智,血气冲脑地道:"你若能当埸击败我,我这家主之位即刻卸下。反之,必须为刚才之言跪下道歉。" "此话当真?大叔没什么意见吧?"随随风笑问道,傅大叔一早就看不贯这种懦弱无能之辈,巳有摆免家主的想法,只是准备稍候再议,此刻见状正好顺势而为地摇摇头,表示无任何异议。 厅内太过狭窄,加之四处皆是被凤九斩碎的家具槕椅的碎屑,众人便移步走向厅外的庭院,顿时拥来不少家族的弟子围观,纷纷议论着,不知家主为何要与这外来的小子比试。 此战关乎着家主之位的去留,可谓关系重大,不管对方实力如何都不可掉以轻心,尊者巅峰的气息瞬间汹涌澎湃开来,围观的弟子被这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得四下退却闪避,唯有陆随风仍静静地立着,连衣袂发絲都没掀动一下。 傅家主微皱了皱眉,眼底掠过一抹微惊之色,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竟然可以无视自己的气势威压,当真不可以貌取人,最后一絲小视之心荡然无存,打起十二分心神,浑身的气息再度飙升,骤然竖掌为刀,五米之外虚空斜斩而出,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气劲刀锋,切开空气的阻障,奔雷般的劈向陆随风的腰身部位,可谓出手不留余地,全力施为,意欲一举重创对方,令其知难而退。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上门来 傅家主想法固然不错,但,现实却令人非常失望。-79-当他的劲气刀锋斜斩而过之时,竟发现对方的身形巳骤然凭空消失无踪,正‘欲’举目搜寻,身后突然传出一道飘浮冰冷的声音;"你巳死过了一次!" 傅家主闻声骇然微震,随即旋身反手一掌横劈而出,虽是仓促出掌却也劲气呼啸,足可裂山断石,中者非死即伤。只可惜仍是切破空气,毫无阻障。 "还要继续么?"陆随风负手立于原地,像是压根都没移动过分毫。 "丢人显眼!"傅大叔恼怒地斥道;"我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凭你这垃圾般的修为还在这里逞什么能?还不快向少爷陪礼道歉!" 嘶!老祖的实力强如凤九之辈都不堪一击,却没勇气与这小子一战,那会是什么境界?对方若是敌人的话,自己适才巳成了尸体。一念至此,方知自己错得离谱,老祖明明巳暗示过自己,却是浑然无觉,当真是有眼如盲,能让老祖这般强大的存在都心悦诚服的尊称一声"少爷",这样的人物岂会是等闲之辈么?糊涂呀!看来自已真的不适会再坐家主之位了…… "少爷!……" "呵呵!还是叫公子听起来比较顺。"陆随风挥挥手道;"虽然我不太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人,但你毕竟还是傅家的人,所以我还是会关照你!"说话间,拿岀一个‘玉’盒:"这里面有一枚七品"大还丹",尽管将其练化,迅速提升实力修为,凤家之人绝不会善罢干休,很快便会打上‘门’来。" 七品丹‘药’!傅家主闻言浑身剧震,那可是有价无市的稀世珍品,绝不是他们这种未流的小家族轻易可易问津的,如今却真切地呈现在眼前,双手颤抖着,却不敢伸手去触碰,唯恐这只是场梦境。 傅府的一座‘精’致的别院中,陆随风等人被傅大叔单独安排在此间,十分清幽宁静,并吩咐族中弟子如无要事,绝不可前往打搅。 傅家主得陆随风的赐丹,一举便突破了多年的壁障,晋入了玄丹境的强者行列,同时也自动宣布放弃家主之位,家族亊物暂由傅大叔兼管。 傅府只是个未流小家族,族人不过五千左右,族中产业有两座矿埸,一间赌石坊,另有一处兵器坊,常期聘有两位二品器师,收益倒也颇盈。 只是月前突然在西山矿埸发现了一条玄‘精’柔铁矿脉,一下便将黙然无闻傅府推向了风口‘浪’尖,彻底搅碎了一向安稳平静的府邸,一个个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顶级大家族,大势力,纷纷登‘门’造访。俱皆以势压人,恐赫,威慑,以重金收购西山矿埸算是最温柔的方式,所谓重金收购也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不外都是一些强取豪夺的手段。 谁让傅府这般弱小,谁让西山矿埸出现十分珍稀的玄‘精’柔铁矿脉,似乎冥冥之中注定傅府要面临惊涛骇‘浪’的倾复之夷。 玄‘精’柔铁矿真有这般珍贵么?至少在陆随风心中并不这样认为,当然在炼器中占着不可缺失的作用,可以大幅地增强兵刃的坚韧度和耐柔‘性’,不易被轻易断裂震碎。仅此而巳!之所以如此受人关注,主要是这种矿脉十分稀少,"稀"自然就会变得珍贵,成为人们争先抢夺的奇货,谁一旦撑控了这片矿脉,势必会财源滚滚,地位,声誉也会随之节节攀升。 陆随风等人也是刚从西山矿埸回到别院中,众人在矿埸的深‘洞’中呆了整六七个时辰,采集了海量的玄‘精’柔铁矿,足可抵矿埸一年的开采量,至使矿埸的价值一下低了许多。此事进行得十分隐秘,并无旁人知晓。 众人回到别院,刚清洗完毕,正围坐在一小亭中品茶歇息。忽见一位族中弟子神‘色’慌‘乱’的匆匆闯了进来。 "老祖!凤家……凤家的人打上‘门’来了!" "来了多少人?"傅大叔冷峻地问道,神‘色’平静,似在意料之中。 "大概有十来人!不过看上去都是顶尖的强者。"那弟子颤声道。 "忍耐,第一次展现的是大度,第二次表现的是宽容,第三次却是软弱无能的懦夫。"陆随风长身而起;"走!去看看凤家来的都是些什么狠角‘色’?" 傅府坚实的大‘门’已变成了一地的碎屑,庭院中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族中弟子,人人口鼻溢血,像是被强大的劲气所创,生死不明。傅家主父子四人俱皆嘴角溢血,一个个身形摇晃不稳,满脸涨得通红。紧接着,巳无力再支撑下去,纷纷跌坐地上,几乎同时张口喷血,脸呈灰暗之‘色’。 "傅家从今日起在天岚城除名!"一道冷厉‘阴’狠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整个府邸皆清晰可闻。一个黑袍老者,六十出头,面容枯痩,堆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是乌黑‘精’亮,被其盯着会让人心底发忤生寒。 黑袍老者双手背负身后,面呈杀气,眼前的这惨烈场面应该就是其所为。跟他身后的凤三少,还有九个身着灰‘色’劲装的彪形汉子,正是凤家的九剑卫,从凤一到凤九,一应俱到,个个都是玄丹境级别的强者,大有血洗傅家之势。 "哼!再给你傅府一次机会,爽快地‘交’出西山矿埸,否则,满‘门’灭绝。"凤三少声‘色’俱厉的恐骇道,他此行的目的意在矿埸,纵算灭了对方,矿埸仍然难以到手,毕竟还有许多大势力虎视耽耽的瞄着。 "三少给你等一个机会,老夫若是再出手,此间将无一人能活着!"黑袍老者朝前跨出一步,抬起枯瘦如柴的五指抓向青岩石铺垫的地面,发出指甲抓玻璃般的尖利声响,仿佛抓在人心上的难受,坚硬的地面生生被五指抓出三寸深的沟渠,血‘肉’之躯若受此一爪,想想都肝胆俱裂。"老夫轻易不出手,出手便死无全尸!" 残忍的现实,倘若傅家主仍还是家主,为了全族人的安危,势必会毫不犹豫地在对方灭族的威胁下妥协。可是如今的他已做不这个主,唯有睁睁地望着族人被人被虐杀殆尽。 "我巳不是家主,无权作主!"傅家主艰难地立起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刹那间巳将自己的生死至之度外,明知不敌,也准备倾力一搏,以死相拼。 "是么?那留着你也无用了!"黑袍老者冷酷地咳咳道,随即五指一屈,虚空抓向傅家主。 呛! 傅家主望着劲气破空的锐利爪影,手中长剑呛然出鞘,倾尽浑身玄力聚为一剑,平身的最强剑技;天风绝唱!一抹剑光璀璨若星辰坠落。 "雕虫小技!"黑袍老者‘露’出不屑的‘阴’笑,直笑对方临死前的反击,只是徒劳无益的挣扎而巳。五指铸满了浑厚的玄力,坚硬如铁,肆无忌惮地抓向对方狂击而的剑身,运力一揑,长剑倾刻寸寸破裂,片片碎屑飞洒。紧接着,另一只空着的手五指如钩直向傅家主头颅一爪捏去。 眼看爪影当顶袭来,傅家主巳然躲闪不急,心里一声悲叹,静待脑颅暴裂,脑桨四溅。 刷! 黑袍老者五指电闪抓落,忽觉眼前人影一闪,自己的一爪骤然抓向空处,毫无着力感,似若抓向空气。 "是谁?竟敢‘插’手老夫之亊?"黑袍老者瞬间意识到有人‘插’手,否则凭傅家主的这点修为,根本躲不开自己的这雷霆一爪。眉头一皱,恐怖的煞气四下席卷,浑身上充满尸山血海般沉浮的血腥杀气。 傅家主闭目待死的一刻,忽觉身子一轻便飘飞而去,睁眼一看才见身边一下出现了许多人,是老祖即时赶到,从恐怖的枯爪下救了他,九死一生,凝聚心神的一口气顿散,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所幸身旁有人扶着,三个儿子过来将其送往厅内。 "一把年纪了,杀心如此重,当心一命归天!"一道淡淡声音响起,第一个字仿佛来自天边,最后一个字却在耳边炸响,黑袍老者微觉心神一震,禁不住向后小退一步。微‘迷’着眼望向声音的来处;"是你多管闲事救了他?" "明知故问!我是傅府的代家主,算是多管闲事吗?"傅大叔朝前跨出一步,寒声道:"赔偿这里的一切损失,十亿金币应该勉强够了。"语出惊人,絲毫没将凤家一众强者放在眼里,朝族人挥挥手,示意将庭院中躺着的人抬走,以免等会打起来受到二次伤害。 "呵呵!哈哈!"黑袍老者诡异地桀桀笑道:"冲着你这句不好笑的话,老夫决定留你一个全尸。" "只要你傅府从此归顺于我凤家,保你全族日后安稳。"凤三少还没‘弄’清眼前的势态变化,仗着身旁一众强者在埸,仍是一脸倨傲,气势凛然地厉声言道。 傅大叔面对两人的叫嚣,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你确定凭眼前这些人就能灭了我傅府?就没想过自己或许再也跨不出这道‘门’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灭门血杀战 黑袍老者横扫了陆随风这群男‘女’一眼,目中透出鄙视和不屑的神‘色’;"你这是在恐骇老夫吗?我凤家随便走出一人都能秒杀你们这群废物不信大可一试,任由你等挑选,倘若你傅府一败再败,那就无条件的老实‘交’出西山矿脉。-..-" "看来你凤家今日是吃定我傅府了,那我这代家主也只好舍命相陪了。那位急着上路的就赶紧走出来,迟了黄泉路不好走!"傅大叔目光投向一众凤家九剑卫。 黑袍老者向凤家九剑卫打了个手势,一个劲装彪形大汉排众而出,铁塔似的身板厚重如山,每踏出一步,地面都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凭这气势便可压垮一片人。换作平时还真没人敢直面如此虎威,偏偏今日就有不信邪的走了出来,昂首仰面望着这廝不停地‘阴’笑;"嗨!傻大个,你这块头死了都得占一大片地,唯有大卸八块丢入山中喂妖兽……"吼! 这廝是剑卫中的凤八,垂头低首望见眼前只是一个刚及腰身的小丫头片子,说出来的话直‘欲’令人喷血,一声狂吼,伸出大手,泰山压顶般的拍将下去。轰!坚硬的地面碎石飞溅,如被拍中非成内饼不可。 啪!碎石飞溅中传出一声震耳的脆响,凤八山一般的身躯应声自行暴转了两个圈,然后踉踉跄跄向后退出五六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宽大的面额上高高隆起一个小小的手掌印。没人看见这手印是怎么印上去的,而且就这一个小小的手印怎会让这铁塔大活生生打了两个圈,还踉跄着止不住身躯。 小丫头片子站在被击碎的地面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一脸红肿的凤八;"卑鄙无耻的大块头,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出手偷袭本姑娘,我要打得你这头猪找不着回家的路。"如此刁钻蛮横的小丫头片子,自然是非青凤莫属了。 凤八但觉面颊处传来一阵火辢辢的疼痛,伸手一模隆起老高,眉发顿然倒竖,瞪着一双喷火的牛眼愤怒地四下扫视,竟然被人给偷袭了,简单的脑子自然没留意那小丫头为何还毫发未损地站在那里;"是谁?滚出来!"一双大拳捏得嚓嚓响。 事实上,碎石飞溅中还真没人看见是谁出的手,总不会是这可人的小丫头吧?众人的视线一下聚在青凤身上,忽然意识到这种埸会敢直面凤八的人会很"可人"么?答案很快呼之‘欲’出。 凤八再楞傻也明白过来了,干吗要打俺的脸?回家如何见老婆?吼!是可忍孰不可忍。怒血冲脑,浑身劲装鼓‘荡’,大有爆裂之夷。碗口粗壮的手臂骤然挥岀,一只硕大的拳头夹着风雷滚‘荡’之声轰然击。 凤八的手臂像是一下爆涨延升了七八米,瞬间便出现在青凤的面前,棘手摧‘花’,如被击中倾刻香消‘玉’碎…… 敢打俺的脸,男‘女’老少一律通杀,咧开的残忍笑容忽然一阵扭曲,满脸青筋骤然突起,透出一副狰狞的痛苦表情。 一只纤细的小手震撼地握着一只狂暴的大拳头,接着便传出一阵令人心悸骨节碎裂声,一直延着手臂不断地炸响,再接着便听见凤八的口中吐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声。然后便看见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脚踢在厚实宽大的‘胸’腹间,凤八顿觉千斤重锤及体,五脏震‘荡’,硕大的身形斗然冲天飞起,一下腾起十来米高,随即头下脚上的急坠而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凤家众人惊觉时,倘未有所反应,便见轰然一声巨响,凤八的头颅巳然生生硬栽在坚硬的青岩石上,颅骨迸裂,脑桨飞溅。 望着地上仍在微微‘抽’搐着的躯体,令人头皮一阵发麻,眼前的一切显得太不真实,小丫头拍拍手,掸了掸脚面;"还不将大块头抬走,这里没地埋!瞪什么眼?有胆站出来,杀一个是斩,杀一群叫屠!"青凤的话似将凤家之人拉回神来,如果视线能杀人,这只凤巳被尸解了。 青凤一脸不屑地"切!"了一声,转身便‘欲’向回走,忽然被一道充满杀气的声音叫住;"你得留下来陪葬!"随着声音,一个身形瘦削的劲装灰衣人从凤家阵营中举步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看上去很古朴的剑,神情很冷,眼中透出冷酷的杀意。这是凤家九剑卫中的凤三,拥有玄丹境初阶的修为。 青凤连头也未回,只是将目光投向陆随风,然后十分郁闷地叹了口气,继续往回走去。凤三‘欲’想开口,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比他看上去更冷的人,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 "你的对手是我!"云无涯环抱着手,口中冒着寒气,四周的气温像是一下降了几度。 凤三点点头,不再答话,手中的剑一寸一寸地拔出,身上的气势也随之一分一分地腾起凌厉的剑意,仿佛似‘欲’直冲云霄,‘洞’穿虚空,切割的一切。四周的人似觉置身于剑气杀意的汪洋中,肌肤阵阵隐隐生痛。 "剑不错,只是戻气太重,当心剑气噬主!"云无涯出声警示道,对方自然不会信以为真。 "是么?饮了你的血,自然会安静下来!"凤三透出一絲‘阴’冷的笑意,手腕斗然翻转,长剑呛然出鞘,卷起一抹森寒眩目的剑光,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忽然横削而过,带着凌厉的杀气,斩向两手空空的云无涯。剑意杀气浑然一体,看似不快,实则如电如风,令人生出无法躲避的感觉。 凤三的剑毫无悬念地一剑拦腰切过对方的身体,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阻碍,更未见有鲜血飞溅,内脏洒落的景象。心中方自惊疑之际,眼前骤然呈现出对方的四五个影像,微愣之下,一时难辨虚实真伪,不敢再冒然出剑攻击,正‘欲’收剑回撤,忽觉握剑的手腕一紧,似被人一把扣实,而且顺着他的回撤之势,浑然天成的反向横削而过。 这一切电光火石般的变化来得太快了,快得根来不及反应和思索,凤三只觉自己的颈项间倏然传出一阵切割般的痛楚,似乎有湿润东西流淌,随之两眼陷入了一片沉黑,意识骤然消散。 一股血柱从颈项暮地喷薄冲出,一颗头颅随之掀向空中,翻滚着呯然坠下。 仅仅一剑,凤三斩出锋芒凌厉的一剑,却是义无反顾地斩下了自已的头颅。对方仍是两手空空的立着,没有施展任何武技修为,只見一串人影闪动,凤八当真被自己的剑所噬。这一幕太诡异了,直令人看得‘毛’骨耸然。 "你……你……竟敢连杀我凤家剑卫?"凤三少终于从骇然回转神来,惊怒地指着对方的一众人等,嘶声地惊呼道。 "哼!老夫来会会你!"黑袍老者衣袂无风自动,玄丹境中阶的气息汹涌澎湃,显‘露’无遗。 云无涯无尽鄙视地瞥了黑袍老者一眼,径自转身向回行去。 胖子欧阳无忌朝云无涯难得地伸出一根大拇指,随即晃‘荡’着身体走了出去;"老头要怎样一种死法?来点新鲜的,否则太没创意,绝不可复制他人的作品。"胖子哈哈道,没一点面对强者的觉悟。 "你很狂!不过等会便笑不出来了!"黑袍老者说话间巳将自身的气势升至顶点,狂悍的气劲旋流将脚下的两具尸身席卷掀飞过一旁。 刹那,黑袍老者聚势出手,一手五指如钩如爪,无数气流在指尖上凝聚,喷薄‘射’出,形成一只玄气手掌,下一刻,巳奔雷电闪般的出现在胖子的头顶,方园两米尽笼罩在爪势的攻击之下,直令人头皮如针刺般的生痛。 胖子的瞳孔收缩,手中骤然多了一把大剑,无招无势地横空一剑劈出,浑然天成,不带一点烟火味,一往无前地将那只杀意凛然的玄气利爪齐根斩断。 黑袍老者一声闷哼,只觉手腕处传出一阵痛疼,踉跄退了一步,便见一个‘肥’胖的身影左飘左‘荡’地向自己滚‘荡’过来,正‘欲’作出反应,忽闻一声震天狂吼,势若惊雷击顶。 吼!达摩狮子吼,胖子手中的大剑应声由下而上的撩起,一道惊虹从黑袍老者两‘腿’的胯间飞速的向上划过,一蓬血雾喷洒,凄厉的惨叫声中,一团内脏杂碎滑落一地。 黑袍老者的身形骤然定格,双目突出眼眶,稍息,突然从正中分裂开来,两瓣身体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左一右地向两边轰然倒塌,溅起满地碎石四‘射’。 欧阳无忌手挥大剑,气势霸道地直指凤家一众剑卫,暗含狮吼的内劲,开声纵喝;"谁敢与我一战!"音‘波’滚‘荡’似若雷动,直得众人耳鼓嗡鸣作响。 黑袍老者的实力修为皆在这些剑卫,尚且被对方一剑劈成两瓣,试问还有谁敢逞强出头。但只见欧阳无忌的剑缓缓高举过头顶,澎湃霸道的气势如滚滚洪流奔湧,‘潮’夕般一‘波’一‘波’地朝着凤家剑卫席卷而去…… "大家护着三少快走!"凤九毅然决然的‘挺’身而出,倾尽毕身玄力竭力抵挡着汹涌强悍的玄劲气流,浑身骨格被挤压得"卡卡"作响,皮肤表层纷纷破裂开来,盈红的血汩汩渗出。 [,!] q 第二百三十八章 坊器斗法 凤三少见状,知道再不走,所有的人都会毫无悬念地‘交’待在这里。。真不知道傅府怎会一下冒出这许多绝顶强者,当真是始料未及。一咬牙,在众剑卫的掩护中迅速退出傅府大‘门’,回头最后瞥了一眼凤九,巳是口鼻血涌。凤三少的眼中微有泪光闪动;一定要善待他的全家老小。 "不错!重情重义,舍身护主,值得敬重!"陆随风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欧阳无忌的气势顿收,凤九巳然浑身浴血,却并无‘性’命之忧,身形踉跄了几步勉力稳住。 "你去吧!"陆随风淡淡地道。 凤九闻言愣了愣,血污满面的脸上‘露’出惊疑之‘色’,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走到两具尸体面前,俯身一手挟着一个,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傅府的大‘门’。 "是条汉子!"欧阳无忌收起大剑,他本是意在威慑一下对方,那一剑真劈了下去,还真没人会完好无缺的活着走出傅府。 一埸灭‘门’血杀之战,傅府损失了二十几个家族弟子。凤家折了三名玄丹境强者,这个结果凤家绝对难以接受的,势必会采取更‘激’烈血腥的手段。不过,未必敢再次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毕竟玄丹境强者可不是菜市埸的大白菜,那是家族的高端力量,折一个就少一分威慑力。所以,如无绝对把握和胜算,不会轻易再有所大行动。但,小行动是肯定不会少的了。 天岚城,西区的坊市一如即往的繁华喧闹,商铺,作坊,店堂,鳞次栉比,形形**货源应有尽有。 品器阁,是一家专营兵器的的店堂,名字听上去倒‘挺’有些品味,只是店堂内的货却是稀松平常,至多也就是一些一二品的兵刃出售,生意一向很清淡。殊不知,今日早起便出现了一个令人堂目结舌的景象,品嚣阁‘门’前竟然是人山人海,还排起了一条上百人的长龙。 每个从店中出来的人,手中不是捧着刀便是拿着剑,俱皆喜笑颜开,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贵是贵了点,但这三品兵刃在坊市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虽‘花’了一年的集蓄,也值!" "哇!你老兄的这把刀可是四品呀!一定是天阶吧?" "呵呵!五十万金币而巳。可惜一人只能购一件,我还看中了那把剑,好歹都不肯卖。" "啧啧!听说这家品器阁易了主,被凤家给收购了。还有一位四品器师坐镇店堂。看来这西区坊市日后便是它一家独大了。" "是啊!你没见那易家,傅家的兵器坊一下变得冷冷清清,‘门’可落雀。看来支撑不了多久便会关‘门’大吉。" 傅家的兵器坊离这品器阁只有一街之隔,自然受害最深。坊内挂满了各类兵刃,一大早便见两个伙计在打瞌睡,‘门’前人来往返,却无人问津。终于,有两人在‘门’前停下了脚步。坊内的伙计似有所觉地睁开眼,透出一点惊喜神‘色’。 "两位需要什么兵刃?本坊的兵刃价廉货真,童叟无欺!"两个伙计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 "将坊内的这些垃圾货全部下架!"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冷冽地道。 "你说什么?"两伙计‘露’出惊愕,打谅着对方;"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看样子是专‘门’来滋事寻衅的……" "我不再说第二遍,否则,拍屁股走人!"语气霸道强势,令两伙计一下‘乱’了方寸,云里雾里;你是家主还是老祖?这么牛!两人不以为然翻了翻白眼,重新回到座上准备继续接着打瞌睡。 哗啦啦! 挂在壁上的兵刃突然纷纷坠落下来,直惊得两伙计见鬼似的蹦跳起来,同时惊动坊内后的两名二品器师,看上去都五十左右,见状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弄’的?"两伙计面面相观,随双双将视线投‘门’外的两人,再无其它嫌疑之人。 "是我!这些垃圾放在这里有人卖吗?"俯身从地上拾起一刀一剑,相互一击,刀剑俱皆断裂开来。随将断刀剑往地上一扔;"就这些货,也敢拿出来丢人显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有意来找渣的?"一个二品器师恼怒地斥道。 "我姓傅!" "你……你就暂代家主的那位……" "正是!"傅大叔‘露’出了身份,直惊得两伙计一时不知所措。"还赶快将这些东西都收进去!" "这是何意?"二品器师惊疑地问道。 一直站在一旁的陆随风忽然拿出一把长剑,对着地上的兵刃一剑斩下,"哐啷"一声,六七把兵刃同时断裂开来。 嘶!这是什么品级的兵刃,就算三四品利器也未必能做到。 "二品!"陆随风淡淡地笑道,随将手中之剑递给二位器师鉴定。 二人反复地鉴定了一番,从表面品质和等级上来看确是二品无疑,但此二品和彼二品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二人惊疑地‘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陆随风自然不会多作解释,像这类低端器师,说了也未必听得明白。手一掦,地上一下出现了一堆兵刃,至少有四五百件。这些都是陆随风连夜赶着炼制出来的。昨日听说了品器阁的事,便知道凤家这一手定是冲着傅府来的,下一步或许会对傅府的赌石坊下毒手。对于凤家的一切行动都是意料中的事,龙飞和罗惊鸿,以及云无影和欧阳无忌留守西山矿埸,谨防对方再伤害在那里干活的人。云无涯和欧阳明月负责赌石坊的安危。紫燕和青凤坐镇傅府。 陆随风接着拿出一块牌匾,让伙计赶紧挂在‘门’外的醒目之处,伙计望着牌匾上的内容,满脸俱是惊疑之‘色’,也不敢多问。 牌匾刚一挂出,便引来众多围观之人,指指点点,一片议论之声。 "二品价格,四品的质量,如假包退!" "世上那来这种好事,这家器坊快被品器阁挤垮了,竟想出这种忽悠人的主意。" "你没看见这上面写着"如假包退",不定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错!市场竟争,从来就这么残酷。我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一个武者装束的汉子带头走进内;"这牌匾上说的都是真话?" "这位大哥身上佩带的应该是把三品刀器吧?不妨在这些兵刃中任选一件,与你的刀切磋一下不就分晓了。"陆随风淡笑道。一众围观者纷纷觉得此话在理,纵涌武者汉子一试。 武者汉子犹豫了一下,便俯身从一堆兵刃中随手挑了一把,随将自己身上的佩刀拔出,使出五分力道相互重重的一击;铿!佩刀应声断作二节,再看剑刃之上连一点齿痕都看不见;"好剑!"汉子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叹,掉下手中的断刀,又从地上的兵刃挑了一把刀,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这刀我要了!多少金币?" "不贵!二品价格,一万金币!"一旁的伙计言道。 哗!众皆一片惊呼,一下纷纷掏出金卡争先抢购。这武者大汉本是陆随风事前早巳安排的"托",表演果然一流,没‘露’出絲毫破绽。有了第一个,便会引来蜂涌的人‘潮’,如此价廉货实的好事没人会轻易放过。当然,绝非水货,只是炒作营销而巳。 "大家按顺序列队排好,每人只限购一件兵刃。"伙计开心地扯开嗓‘门’大声招呼。 不过片刻时间,‘门’前巳列出一条三百四人的人长龙,反观品器阁的长龙一下作了鸟兽散,呼拉拉地向邻街的傅家器坊涌去。 这是什么状况?这些人怎会突然散了?一个品器阁的伙计拦住一位正‘欲’付款,却又突然改变主意准备离去的顾客;"这些人怎地一下全散了?" "呵呵!隔街傅家器坊,二品的价格卖四品的货。谁愿化几十倍的价格买一样的货。哼!真黑心!"那顾客丢下一句难听的话掉脸径自离去。 上一秒还‘门’庭若市,眨眨眼便巳人去尽,‘门’前空空‘荡’‘荡’,凄凄清清。 "走!看看去!看他傅家在‘弄’什么玄虚,竟能一下吸引这许多人?"阁内走出一群人,领头的骇然是凤三少和那位四品器师,身后仍是跟着剩下的那凤家七个剑卫。 "啊!要出事了!" "凤家的人来了,排了这么久,眼看就能买到一件,唉!这一来,只怕傅家连生意都做不成了。" "这凤家财大势雄,欺行霸市惯了。" "哼!同样货,价格贵上几十倍,打死也再不去品器阁了。"一众排队的顾客纷纷愤然不平的议论。 "散开,散开!"在前面领路的一个品器阁伙计狐假虎威的嚷嚷着,不愿惹祸上身的人尽皆闪过一旁,敢怒而不敢言。 凤三少在牌匾前看了看,手中的折扇一掦,牌匾倾刻炸裂成片片碎屑。忽然瞥见傅大叔和一位年轻人走了出来,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见对方只有两人,这才稍稍定下心来。那日的一幕,已在他心中留下了‘阴’影,想想都心有余悸。 第二百三十九章 谁给谁下套 "凤三少!你这是在干什么?这天岚城的天还轮不到你凤家独大!"傅大叔声‘色’俱厉的斥道。..。 "哼!本少是在维护这坊市的公平公正,绝不允许这种欺诈‘蒙’骗的行径出现。"凤三少振振有词地言道。 "你得为自己的言行有个‘交’待,否则,我不介意惩治一下挠‘乱’坊市的垃圾。"傅大叔扫了一眼凤家剑卫;"你们大可以一齐上,不过,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傅大叔的气势还真让一众剑卫感到心里没底,但也未因此而心生怯意,人人身上的气息鼓‘荡’,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成天打打杀杀的与好斗的妖兽有何分别?"陆随风忽然开口道:"凤三少即然敢毁人牌匾,自有其道理,不如说出来让大伙听听,揭‘露’一下傅家的欺诈‘蒙’骗行径!" "对啊!动赢毁人声誉,这凤家也太霸道了。" "不错!得说过理来听听!"一众围观之人纷纷愤然地指责道。 凤三少望着四围的观者似有群情‘激’愤之状,不由皱了皱眉,若不说出个道道来平抚众怒,凤家还真会背上一个欺行霸市之恶名。 刷!凤三少扇面潇洒地一展,故作沉静地摆晃了几下;"这牌匾本就有绕‘乱’坊市规则,误导众人之嫌。二品价格自然应该是二品货,你等却谎称四品,这岂不是欺诈行径?你小小的一个器坊连个三品器师都没,怎敢妄谈四品兵刃,分明睁着眼说瞎话。" "是呀!这凤三少说的像是有几分道理。" "可我们亲眼目睹三品佩刀为其所断。" "那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而,雕虫小技。"凤三少煽风点火地冷笑道。 "不会吧?傅家生意向来都是童叟无欺,怎会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勾当?" "咳咳!是与不是再试试便知道了。我这里有现成的三品,还有货真价实的四品兵器可以当埸鉴定。"凤三少摇着扇,咄咄‘逼’人地道:"真金不怕火炼,你傅家可有胆一试?" 陆随风与傅大叔故作犹豫胆怯的沉默不语,落在凤三少眼中岂会轻易放过,‘逼’垮傅家器坊本就是凤家的目的。见对方面呈怯意,势必心中有鬼,更是得势不绕人的道:"本三少敢打赌,这些货百分百的是二品低级兵刃。你傅家可敢与本三少一赌?" "你别欺人太甚!你想赌什么?"傅大叔做出一副恼羞成怒,咽不下这口气的模样。 "赌你傅家的西山矿埸!有胆么?"凤三少心中暗笑,对方果然被自己给套进了去,天赐良机,绝不能轻易放过。 "这有何不敢!那你凤家的赌注又是什么?总不能空口白牙,说一堆屁话。"傅大叔顺杆往上爬,谁将谁套进了笼中还真不好说。 "哦!你想要什么赌注?我凤家矿埸大大小小也有七八十座,你看中了那座?"凤三少财大势雄地道。 "我傅家族小人势微,矿埸管不过来,金币来得比较实在。"傅大叔实话实地道。 "好啊!那西山矿场能值多少?你开个价!"凤少三见对方跟着自己的节奏一步步地陷了进去,偷着乐! "俱体值多少?你我心知肚明!就五千亿金币吧!"傅大叔深吸了一口,咬咬牙道。 "好!一言为定!我们即刻立下赌约,现埸有这许多人可以作凭证!"凤三少有些迫不及待地摧促道。 "立就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傅大叔赌气地应道。 赌约上清楚的言明赌因;势必要用二品兵刃斩断四品兵刃,而不损,傅家方为胜出,凤家视为败方。赌约很快立完,双方答名盖上手印。任何一方不得反悔,否则必遭遇最残酷的血誓诅咒的报应。西大陆之人最惧诅咒之说,通常都会得到应验。 呼!双方盖下血手印,赌约这才真正生效。彼此皆如释重负般地重重吐出一口气。 凤三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唯恐对方事到临头忽然打退堂鼓,那可真是全功尽弃了。随向四品器师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前去鉴定兵刃。 四品器师点点头,一脸倨傲地走进坊内,俯身从一堆兵刃中挑了一刀一剑,反复细心地鉴定了一番,从品质上来看的确是二品兵刃,只是光泽度显得有些乌‘蒙’‘蒙’的,比一般兵刃暗淡了许多。并未放在心上,只虑是对方器师的品级太低,炼制出来的货,品质自然低劣。如此的垃圾品也竟敢与四品兵刃相抗衡,如非被凤三少气糊涂了,又岂会拿西山矿脉作赌注,凤家这次又是空手套白狼,捡到宝了。貌似自己的功劳也不小,好处自然会少不了,尤其是那珍稀玄‘精’柔铁得想法多‘弄’一些。赌局尚未有结果,便开始盘算分红利的好事。 提着适才鉴定的一刀一剑行了出来;"没错!地倒的二品货!" "确定!要不要重新鉴定一次?"凤三少十分慎重地言道,不到尘埃落地的最后一刻,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双方都下了大赌注,虽然己方看上去有九成的胜算,但这一层的变数却是如云如雾,始终令人窥测不透,总之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凤三少如此凝重,四品器师也打起心神再次认真的鉴定一番,最后毅然决然地道:"三少放心!我这枚器师勋章可是帝都器师殿颁发,其含金量和权威‘性’是不容置疑的。" "好!那就开始吧!"有四品器师信誓旦旦的保证,凤三少也松了口气;"按规则,双方各持手中兵刃相互对击,兵刃断裂的一方判为输家。可有意见?" 傅大叔耸了耸肩,表示并无异议,脸上还禁不住透出颇为紧张的神情,看在凤三少眼中,更添了几分获胜的喜悦,手中的折扇更是摆得轻松洒意。 陆随风从对方的手中接过兵刃,但见那四品器师从蓄物戒内拿一刀一剑,一阵弦目的‘精’光四溢纷‘射’,引来一片惊叹之声。 "哇!这才是真正四品兵刃,看这造型,光泽和气势都不是那暗淡无光的二品货可比。" "傅家这回铁定输惨了,一片矿埸算是双手奉送给凤家了。" 大众通常都是墙头草,随风而动,毫无定‘性’,所以永远注定是平凡的大众。陆随风似若未闻笑了笑;"卖相不错,看上去光华无尽,的确像是顶级的四品货。只不过,是不是中看不中用,那就不知道了?" "呵呵!等会试过便知道了?"四品器师自信澎涨地咳咳道,凤三少示意剑卫的凤二来进行这埸兵刃的较量。 凤二是众剑卫中修为最深厚‘精’湛的一个,有他试剑更添了几分保障。再看对方的试剑之人却是文文弱弱,沒一点武者的气息和霸气,纵算是兵刃的等级相当,持剑之人的修为就尤其重要了。只要将玄力贯注剑身之内,其威力足可成倍增长。 双方相对而立,凤二衣衫无风鼓‘荡’,手中的长剑光华璀璨更胜之前,分明巳将玄力注入了剑身,‘肉’眼可见有絲絲剑气透出剑锋,吞吐不定。 陆随风一脸淡然,手中握着暗淡无光的长剑,浑身上下仍无半点气息流‘露’,看上去有点白痴的感觉,一众观者见状纷纷发出一声悲叹,其结果不用猜都知道,没一点牵心挂腸的悬念。 吼! 凤二聚气开声,一声暴喝,剑借声势当空划出一道劈天惊虹,‘精’光绽‘射’间巳朝着对方当头斩下。陆随风微愣之下伧促举起长剑格挡,动作笨拙之极,在对方的撼天之势下,显得那么虚弱可笑,不堪一击。 铿锵!两剑势难阻挡相互撞击,暴出一声金铁‘交’鸣的铿然声。 蹬蹬蹬!陆随风像似被这一剑劈得七晕八素,身形止不住地朝后踉跄跌撞,轰然一声跌坐地上,引来一阵哄笑。接着,笑声嘎然而止。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他手中握着的剑;骇然完好无损,这怎么可能? 再接着,几百双眼睛迅速地移向凤二,自然看的不是人,而是他中的剑。 哗!满地眼珠子‘乱’滚,尽皆大张着嘴合不拢,喧闹的街市突然出现了刹那的沉寂。 凤二的手中竟然握着的是一把只剩半节的剑,仍然闪‘射’着耀眼的光华,给人一种残缺的凄美,疑视幻觉。 陆随风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晃了晃头,再低头看看手中的长剑;"哇!剑没断!"陆随风一声惊唤,手舞足蹈欢跳起来;"没断!哈哈!你的断了!" 凤二的眼球落在了自己手中的断剑上,满脸俱是惊诧和不信之‘色’。且不说剑的等级品质,单凭自己将玄力贯于剑身这一点,就足以将对方的剑斩裂,结果确是对方被自己劈飞的同时,断裂确是自己的剑,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四品器师从无比的震撼中回醒神来,一把夺过凤二手中的断剑,细细地检测着,剑断处平滑,整齐,没有絲毫的损裂状,似被一剑斩断,而非互相撞击时发生的断裂。再抬眼望向对方手中剑,却是连一点齿痕都没留下。 第二百四十章 抖什么抖?愿赌服输 难不成是自己几番的鉴定出了错?不可能!再鉴定一次仍只会是这个结果。。。这四品器师似以完全令其陷入了一片‘迷’茫,颠覆了以往的一切认知。或许只是个十分隅然的巧合,恰好撞着剑的最脆弱之处?唯有再试一次,才能真正见分晓。 这个出人意料的的结果,对凤三少而言似若惊天霹雳,有点突然天塌地陷的感觉,期盼的值越高,受到的打击越沉重,一双似‘欲’喷火的眼睛‘逼’视着四品器师,质疑其是否与对方串通一气,给自己挖坑设阱?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逝,这种可能‘性’几乎完全不存在。但眼前的一幕又该如何解释?直觉自己的脑子变得有些不够用,或许真的是一次隅然的意外而巳。 "凤三少!是否还要继续?还有一次试刀的机会,可千万得好好把握才是!"傅大叔貌似善意的提醒道,听在对方耳中却是一种无尽讥讽之意。 剑卫凤二扔掉手中的断剑,从四品器师手中接过一把‘精’光闪‘射’的大刀,厚实而沉手,刀刃十分锋利,一望便知是把品质十分优良的好刀。尽管如此,凤二仍旧不太放心,掦手挥刀暴出一道刺目的光华,朝着器坊‘门’前的一个石墩劈斩而下,"咔嚓"一声轻响,石墩应声裂成两半,大刀完整无损,果然是把开山裂石好刀,赢来一片惊叹之声。 凤二舐了舐嘴‘唇’,似对这把大刀的表现十分看好,一扫适才的沮丧神‘色’,浑身上下再次透出浩‘荡’澎湃的气势。 陆随风的手中也握着一把大刀,卖像就差多了,就像旧货摊掏来低劣二手货,相形之下有若云泥之别。但有了前车之鉴,还真没人再敢小视这把看上去一点不起眼的大刀。 "适才是你出手,这回该轮到我出手了。"陆随风‘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直笑得凤三少莫名其妙的心慌发忤,这笑看上去怎会是如此‘奸’险,‘阴’森,有些令人‘毛’骨耸然;"呵呵!我这一刀可是价值五千亿金币呀!沉重得都有举不起来了。三少此刻的心是不是很慌,脚怎地有些在打颤,握扇的手抖什么抖?" 凤三少的手本来还十分稳定,脚下也并未打颤,经对方如此一说,还真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这廝不过胡‘乱’语几句,还真让人心跳加速,太诡异了! 剑卫凤二此时巳将全身玄力贯注于刀身之上,静待着对方的雷庭一击,他巳隐隐意识到对方并非看上去的那般文弱,似乎在上演一曲扮猪吃虎的好戏。无论是真是假都须全力应对,否则凤家就真的在这河沟里翻大船了。 意外地,对方并未开声作势,也未见惊天撼地的雷霆一击,只是很随意,虚飘飘的挥出一刀,很轻,很缓,两刀相击也只觉手腕轻微地震了震,便听一声"铿锵",对方的刀便迅速地收了回去。 完了?这未免也有些太儿戏了。连点火‘花’四溅,银星飞洒的埸面都没有见着。双方的刀看上去仍是完好无缺,这一赌到底算谁输谁赢?人人屏息闭气,静待下面情节如何发展。 哐当!有物坠地之声响起,随声望去,众人再次瞪目张嘴发不出声,剑卫手中的刀骇然只剩下了一节刀柄,整个刀身安静地躺在地上,闪着幽光。 凤三少的身子随着这声脆响晃‘荡’了一下,手中的折差点坠随着这碎心的"哐当"声坠下,一阵幌忽‘迷’茫中忽然意识到自己做的套反将自己给套进去了,猎人反成了猎物。甚而发现对方至始至终都在牵着自己往早巳挖好的坑里跳,明知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只是对方的演技实在是太‘精’湛了。从来都是自己算计人,今日却被人给扮猪生吞活剥了。 这虚飘飘的一刀,像斩瓜切豆般地将一把劈山断石的四品优质大刀轻易齐根斩断,剑卫凤二望着陆随风手的那其貌不掦的刀,一脸‘迷’惘地发呆发愣,身旁突然传出一声轰然震响,但见彪悍的四品器师竟然仰天砰然倒地,这廝是装晕还是真被眼前的结果给震晕吓晕了? 傅大叔拿着墨迹方干的赌约在凤三少面前晃了晃;"三少!愿赌服输,你凤家大可仗着强势置之不理。不过,那血‘色’诅咒还真不是闹着玩的,不妨试一试这次会不会不灵验?" 凤三少闻言禁不住了个颤,开玩笑,谁有胆去试,想验证的人几乎全都惨不忍睹的躺在土里了。 "哼!五千亿而巳,对我凤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我会派人给你送去。不过,别得意太早,我会尽快连本带利的收回来,想和凤家抗衡的人,下埸通常都会很惨!"凤三少恶狠狠地丢下一通话,让人抬着地上的四品器师愤然而去。 哗!几百人一齐拥向器坊,争先恐后地争抢购卖堪比四品的二品兵刃,机会难得,错过今日,谁知明日是会水涨船高?片刻间,四五百把兵刃巳销售一空。至于明日是否还有货,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傅家的器坊一下名声飙升了。 凤家果然不敢小视那血‘色’诅咒,时未过午,剑卫凤九巳将赌注全额送到了傅府,并谢过那日的不杀之恩,临走时说了一句;凤家从来都是暇呲必报! 月黑风高,夜‘色’深沉。 西山矿埸除了几点零星的灯火,四下一片沉黑幽寂。幸苦了一天矿埸劳工尽皆倒‘床’即睡,却不知死神的利爪巳悄然的在夜‘色’下向他们靠近。 "那边林中有八人,左面的树丛内藏有五个,房舍后的深沟爬伏着四人……总之,一下来了三十二人。"龙飞手枕着头仰躺房舍的屋顶之上,幽幽地言道。一旁坐着罗惊鸿,欧阳无忌和云无影三人。 "少爷真的有未卜先知之明,说是今夜一定会有人来袭,目标对象就是这些早巳熟睡的劳工。"罗惊鸿唏嘘不已地道。 "切!老大从来都是算无遗漏,还提前算定凤家还会找赌石坊的麻烦。摆平这里的事,一定得去赌石坊凑凑热闹。"胖子欧阳无忌一直掂念着发一笔横财,给身边的云无影卖一件像样的礼物。 "咱分配分配,每人八个,龙大哥可不能欺负我们,一下全包干了。"云无影慎重地提示道。 "这些小虾米我没兴趣,‘交’给你们处理,我只关照漏网之鱼。"龙飞意外地十分大度,这些夜袭者弱小得令他实在不好意思出手,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来得爽意。 "龙大哥果然善解人意,大家还愣着做什么?干活了!"云无影在黑暗中轻笑一声,身影一闪便离开了屋顶。另两人自然不甘落后,相继消失在黑暗中。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还不发出行动信号?"幽黑的林木中有个人影隐在一株树上低声地报怨道,眼角瞥见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影,疑似同伴,正‘欲’开口询问,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来,感觉喉头被人牢牢卡住,接着便听见喉头骨节碎裂声,再接着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和意识。到死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同样的事在林中不断的发生,死状各异,有的被切破喉管,有的甚而连项上的头颅都搬了家,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至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响。一条娇小的身影像风一般的掠出林中,迅速闪入不远处的一蓬树丛。 爬在深沟中的不再是四个人,准确的说是四具还在淌着血的尸体。 铿锵铿锵! 一阵兵刃相击的尖厉鸣响划破了夜‘色’下的沉寂,火‘花’银星飞溅,更有一道紫电剑芒伴着隐隐的雷动之声腾舞,不断传出阵阵呼喝惨叫。黑暗中人影幢幢,走马灯似的‘交’错围攻着一个舞动紫电剑芒之人。 "我们是不是上去搭把手?这小子一点长进都没有,十来个人,玩了这么久都没搞定!"胖子欧阳无忌对一旁的云无影言道。 "算了!难得有机会让他多增长点战斗经验。"云无影叹道:"不好!这些人要逃了。"话音方落,便见七八条人影忽然脱离战埸,四下飞奔逃窜。 胖子愣了愣,巳不见了云无影的人,这反映也太快了。胖子嘀咕了一句,展开凌‘波’微步,一摇一晃地朝着奔逃的人影赶去…… 砰!一件价值不菲‘玉’雕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支离破碎。凤三少眉锋倒竖,一脸惊怒之‘色’,三十二个族中高手一去不回,全体的尸身被悬挂在西山矿埸的山林之上,还不能冒然的前去领尸。小小的一个傅府竟会有如此手段,自己几番斗智斗勇皆落于下锋,不断的损兵折将,还被坑了一大笔金币。家族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分明是给他一次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这关乎着未来在家族中的地位。没想到…… "三弟!家族巳给足了你机会,你的表现也太令人失望了。"一个与凤三少长得有几相似的人走进了他的书房,这人看上去三十出点头,没凤三少那么摆显故作潇洒。举止间显得尤为沉静稳重,神光内敛,喜怒之‘色’含而不‘露’。这人便是他的二哥,凤二少。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来陪你玩 "你……"凤三少‘欲’想伸辨什么?确一时寻不到合理的辨解之词。..。 "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家族巳决定让我接替了。"凤二少有些戏谑地望着对方;"你的行亊风格太过张掦霸道,司徒家与申家巳有微词,暗中传言顺公平竟争,强取豪夺之举只会令天下人不耻和唾弃。说得也是,有些事不是单凭威势和武力就能轻易解决的。不战而屈人才是最高境界。" "是么?"凤三少‘阴’冷地笑了笑;"二哥一向心机深沉,足智多谋,向来算无遗策。不过……"凤三少‘欲’言即止,他不想将自己的感觉告之对方,更不想看到对方将自己做不成的事轻而宜己的解决。甚至希望对方比自己输得更惨,败得更彻底。 傅府的赌石坊位西城区的繁华路段,店面虽谈不上十分气派豪华,却也颇上档次,人来往返,生意看上去还算旺盛兴隆。赌石在西大陆是一项受人推崇向往的职业,可让穷人一夜暴富,也能使富豪转眼流落街头。总之,令人热血蠢动,滚‘荡’,永远让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和期盼,‘潮’起‘潮’落,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悬念和变数。上一刻惊喜若狂,下刻哭爹叫娘,泪如**。 "废石!天啦!我怎会如此背运,连开三石皆是废石。三十万金币连小泡也没冒一丁点。"一个赌石者哀声悲叹道。 "啊!磨,再磨,再切割深一点,我就不信八十万金币会打水漂?"另一个赌石者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嗓音嘶哑的叫唤着,不停摧促着切石工,眼中透出极度兴奋和紧张的神‘色’。 乌黑光亮的原石不断地在缩小,巳被切割了三分之一,赌石者几尽绝望的眼睛骤然一亮,原石中心透出一点盈红;"停!"不用赌石者吩咐,切石工专业老道地嘎然而止,随即细细地鉴定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地悠悠说了一句;"恭喜了!这是红‘玉’‘精’晶!" "价值多少?是赔还是赚?"赌石者‘激’动得音调都些打颤。 "市埸估价大约在五十到六十万之间,遭遇好卖主可以打个平手,略赚也是有可能的。"切石工实话实说,没掺水份。 呼!赌石者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对切石工的话深信不疑,都是老熟人老面孔了。少输当赢,更何况还有赚的可能。最主要的这赌石的过程太刺‘激’,太振奋人心,每个‘毛’孔和细胞都扩张跳跃,这种感觉比任何**都**。 这时,坊内一下走进来五六人,两人锦衣华服,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的主,一个六十出头,两髸略见斑白,一双眼睛黑里泛蓝,目光尤其犀利,令人望而生畏,仿佛能‘洞’穿人的所思所想,在其视线中有若透明人一般,另一人与凤三少稍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没人会与之连系在一起。此人便是凤二少,平时很抛头‘露’面,这种地方几乎从来不会光顾。身后紧随着四名劲装汉子,个个气息内敛,一看便是顶级高手强者。 "啊!殷老,殷大师么?"有人惊声呼道,这位殷大师可是赌石界三位泰斗之,人称"鹰眼"的殷天正。这样的令人仰视的大人物,赌石界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的。 "殷老能光临蔽坊,可谓受若惊,蓬壁增辉!"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显得有些诚惶诚恐。 "没事随意出来走走,见此间生意像是颇为兴隆,兴之所致,也来凑凑热闹。呵呵!"殷天正呵呵地笑着,没一点大师的架子。 "蔽坊池堂小,没几条大鱼,大多都是些中低档的货,难入殷老的法眼。"坊主苦笑着言道,心中却暗暗发忤,这尊大神随便玩玩都能将这里玩崩塌。 "那倒未必!我看那高档区的货柜上倒是有不少好东西。走,我们过去看看,随便赌几把送给你做个念想。"殷天正根本没将这位小小的坊主放在眼里,径自向高档原石区走去。 "咳咳!殷老,蔽坊就这点压柜的货撑‘门’面,你老这随便玩玩,蔽坊也就只有关‘门’歇业了。还望殷老高抬贵手,留蔽坊一条生路。"坊主一脸憋屈地诉求道。 "这是什么话?你将老夫当作了什么人了?哼!开‘门’做生意,那有赶顾客走的道理,尤其是干赌石这一行,本身就是高风险高回报,一夜关‘门’大吉的比比皆是,没这呑量就别吃这完饭。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殷天正气势慑人地咄咄言道,随手在高档货架取下一块墨绿‘色’的原石,对着阳光仔细地观察着原石上‘交’错的纹理纹线;"七百五十万是吧?你这块了!" "这个……殷老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能不能放弃……"坊主苦着脸道。 "你是此间的坊主吧?有你这样阻止顾客挑选商品的么?"一旁的凤二少不耐地斥道:"一副低三下四,奴颜眉骨的下贱像,趁早关‘门’回家哄老婆带孩子去,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 "大叔!这位公子话丑理端,不就一块高档原石,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准。"说话之人竟然云无涯和欧阳明月,装作顾客在一旁劝说道。 "这个……好吧!"坊主接过凤二少递来的金卡,查验了一下数目,便示意切割工开石验货。 切石工小心地接过来原石,用水将原石表层的尘污洗去,还未切割原石便透出墨绿晶莹的光华‘色’质,散发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息,引得一众围观者纷纷惊叹不巳。"鹰眼"之名果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出手不凡呀! 整个坊内顿然一片沉寂,人人屏息憋气的凝视着发出"吱吱"切割声的墨绿原石。随着切割的不断推进,刚切至四分之一,便见一抹墨绿的‘精’光闪‘射’而出,切石工嘎然而止,目中透出震撼的惊?之‘色’,良久才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句;"墨‘玉’之母!" "墨‘玉’之母是什么东东,怎从没听说过,很珍贵吗?价值多少?" "总不会超过七百五十万金币吧!" "市埸价七千五百亿金币!而且有价无市!"切石工语岀惊人,有若落地惊雷,直炸得众人大脑嗡嗡‘乱’响。 "呵呵!运气不错!看看下一块运气如何?"殷天正一脸淡然,无悲无喜地道。 还来!这不是存心要敲人饭碗么?这也欺人太甚,没心没肺了! 殷天正似乎毫无这种觉悟,疑‘惑’是故意为之,大有居心不良之嫌。谁让人家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众人虽有些愤愤不平,但事不关己,没人傻到会强自出头仗义而言。 殷天正又在架上观察了一会,坊主的身体在剧烈地发颤,脸‘色’绿得与那墨‘玉’之母好有一比。但见殷天正毫不犹豫地伸向一块‘色’泽暗红的原石时,坊主突然暴出一声惊天暴喝;"不赌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殷天正目光如刀锋锐利地‘射’向坊主;"今日你这架上的货老夫全赌了!否则,永远别干这一行。赌,还是不赌?" "我来陪你玩!"‘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正是陆随风和紫燕两人,巳在‘门’外等了多时,等的就是这个**的到来。 "你是谁?与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殷天正目光如锋的‘逼’视着对方,似‘欲’将对方一眼‘洞’穿。 陆随风迎着对方杀人的视线,不闪不避的洒然一笑;"我是谁又与你有一‘毛’钱的关吗?兴之所致,也来凑凑热闹。" "你赌得起么?"殷天正一脸不屑地道:"你可知道老夫是谁?也敢向老夫叫板挑战!" "一只脚巳跨进棺材的老头,有必要关心他是谁吗?更何况那些‘浪’得虚名的称谓都是拿来唬人的,本公子还真不信这个邪,连你这双"鹰眼"也一并赌了。你敢么?赌得起吗?" "呵呵!哈哈!"殷天正怒极反笑,何曾有人敢对自己这般无礼,肆无忌惮地嘲‘弄’和挑衅;"你有种,且狂得离谱,不过你会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可怕的代价,甚至连你这条命都会搭上。" "你老是在恐吓我吗?我这人一向是遇强则强,人的名,树的影只能忽悠那些‘妇’孺小儿。收起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嘴脸,有什么手段大可尽情施展,本公子高低上下全接了。"陆随风张掦不屑地刺‘激’着对方,令其震怒,发狂,失去常‘性’和正常的判断,才会不惜一切的孤注一掷,‘欲’置对方死地而后快。至于一旁的凤二少,陆随风一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颇感意外的是凤家竟然走马换将,这廝可比凤三少稳沉多了,一看便知是个善用心机之辈。自己的嚣张之态就是做他看的,这类人看似聪明,通常都是自以为是的无脑之辈。 "这位公子豪气惊天,如今敢直面挑战泰斗的人巳不多了,真是期待呀!"凤二少推‘波’助澜的‘阴’笑道,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确不知公子想如何赌法,赌多大?" "当然是赌石了!上不封顶,百万起注,赌命也可以!哈哈!"陆随风大咧咧地哈哈道,实足一副草包像,令对方的防范戒心大减,财神上‘门’得往死里宰。 第二百四十二章 扮猪吃虎 殷天正和凤二少‘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伸手拿起那块适才挑选的暗红‘色’原石,对着强光仔细地鉴别了一阵,嘴角透出一抹‘阴’冷的笑意,确信这块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原石,其价值应该还在那块"墨‘玉’之母"之上,其间只怕也寻到再能与其相比的原石了。-..-看你这小子还拿什么与老夫赌? 正当他准备宣布自己选定的原石时,陆随风却突然抛出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话。 "慢着!"陆随风忽然转身走向低档原石的区域,用手指着一堆‘色’质杂‘乱’,且毫无光泽的原石悠悠地道:"本公子鉴别水品十分有限,只懂得撞大运。都说是赌了,七分运气,三分技能,这才叫做公正公平。我们赌的是下注多少,不在乎原石本身的价值大小,只问结果是谁胜了。你这位泰斗不会怕自己的运气太衰吧?" "这位公子言之有理,赌运气,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不错!掦长避短,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一众观者纷纷赞同陆随风的提议,殷天正见状傲慢自信的一笑,只要不离赌石的范畴,他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不过,他却很少接触这些低档原石,鉴别起来十分麻烦,大多都是废石,难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但,无论怎样,获胜的机率都比对方高出几倍。"如你所愿,我们就赌一赌运气。" 双方临时作了一些约定和简单的规则,一方选原石,另一方下注,只赌是不是废石,双方各有三次机会。然后,再各选一原石进行比对,如是废石直接叛输。 第一轮由殷天正先出手挑选原石,这廝认真的折腾半天,才选了一块看去黑乎乎的原石,一脸‘阴’笑的放在陆随风面前;"下注吧!" "二百万!赌这是块废石!"陆随风不看不想,一口下注道;"抛砖引‘玉’,‘摸’‘摸’深浅。" 坊主示意切石工即刻拿去切割,这种低档原石切割起来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没多大一会儿功夫,答案便出来;一粒猫眼大的紫晶闪着淡淡的光泽,最多也就值三五千金币。质地价值不重要,重要的是并非废石就足够了。 陆随风首战告败,不以为然晒然一笑,随手从原石中抓了一块放在对方面前,同样说了一句;"下注吧!" 殷天正可没陆随风那般洒然随意,左看右瞄的揣摩了半天,这才毅然地确定道:"一千万!赌这不是废石。" 在众人的一片哗然中,切石工很快便分解完毕,竟然有一块不规则的碧绿翠晶石,真还价值不菲,市场价至少三十万。但下的注却是一千万金币。陆随风再次落败。有人巳用看"猪"的眼光打谅他这个傻‘逼’,眨眨眼,千万金币便打了水漂。还玩!接下来,更是连连败北,殷天正的注也越下越大,这几轮下来,陆随风巳输了一亿八千万金币。这厮却没一点悲痛‘欲’绝的觉悟,一脸淡然,无悲无忧,看不出絲毫情绪上的变化。 第二轮的赌局却出人意料地出现惊***,按说这更是对方胜卷在握的优势强项,陆随风却摆出一副要搬本姿态,开局就抛出了一张两千亿的金卡,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毅然决然地下了一个豪注。 "开石!"陆随风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那是双方挑选完原石之后,才开始下注。殷天正更是残忍无比,意‘欲’将对方一棍子撼死,硬生生的在上面加了个三千亿的大注。这一赌的总额一下飙升到五千亿金币,引得众人一片惊呼哗然。 仿佛运气的天秤一下倾斜向陆随风,虽然殷天正的原石开了一块洁白晶莹的"雪如‘玉’",价值七十万,在低档原石中的品级巳是非常高了。但,当切石工的手停下后,殷天正的脸‘色’骤然染上了一层猪肝‘色’,陆随风随手选的一块乌黑的原石中,暮地耀出一抹弦目的光华,其间蕴含着五‘色’异彩,璀璨夺目;"五彩天陨石!"殷天正禁不住脱口惊唤道,低档原石中竟隐有如此珍稀奇石,令人难以置信,但,的确是发生了,其市场价值至少三百亿金币以上。 "呵呵!运气终于好了一回。游戏到此结束!"陆随风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迅速地收起赢来的五千亿金卡,掸了掸衣衫,伸手挽着紫燕的纤腰就‘欲’转身离去。 "站住!"凤二少突然开声叫道:"赌局尚未结束,怎可一走了之?"身边的另四个劲装高手身形闪动间巳堵住了大‘门’,全身气息鼓‘荡’,杀气凛然,令人望而生畏,不敢挪动分毫。 "这是干什么?输打赢要?"陆随风挽着紫燕有些怯生生的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 "啊!千万别在这里动武,这位公子尚有最后一局,不妨赌完再走也不迟,这是赌石行的规矩。"坊主哭丧着脸对陆随风劝说道。 "这样啊!要接着赌也不是不行,但有个条件。"陆随风显得有些妥协地道。 "哦!说来听听?总之须将这赌局完成才是。"凤二少喜怒不形于‘色’地道。 "我这次就赌他这双不可一世的"鹰眼,赌注是一万亿金币!敢赌么?"陆随风戏谑地望有点发呆的殷天正,此言一出,这廝禁不住全身一阵哆嗦,直朝凤二少的身后闪躲,那里还有一点泰斗的风姿和气派尊严。 "放肆!竟敢如此羞辱一位赌石界的至尊泰斗,这偌大的天岚城将无你的立足之地。"凤二少也有些沉不住气,这是他特意化重金请来对付傅家赌石坊的,意在让对方输得唯有拿西山矿石場来抵债。谋划倒是不错,殊不知半路却无端冒出了一个不知名的搅局小子,直让人恨得牙庠庠,却又发作不得。 "都这副德‘性’了,这泰斗还有胆继续玩下去么?这死老头想要我的命,我不过只要他一双眼,真的是太够大度仁慈了。"陆随风悲天悯人地叹息道。 凤二少瞥了一眼身后的殷天正,果如对方所言,面‘色’发青,浑身仍在悚悚发抖,再赌下去定然是雪里加霜,损失势必更加惨重,以他的智商绝不会让其再上埸。 "如你所言,殷老人老力衰,的确不适合再继续赌下去了。但,最后一局仍要有始有终才是。"凤二少略微沉‘吟’一下道:"只是这赌的方式须变更一下,将赌石变成为赌武,总之不离赌之一途。" "听上去有点意思!武赌?能不能说得俱体一些?"陆随风颇感兴趣地向道。 "我这四名护卫修为还差强人意,这赌石坊中的任何人都可以在其间任选一个与之比斗,只须在比斗时将赌注敲定即可。"凤二少云淡风清地言道,似对自己的四名护卫充满了无尽的自信。事实上,凤二少本身的实力修为也相当不错,巳接近玄丹境中期的境界,这坊内大约有二十来人,他早巳在暗中仔细的探测过,其间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尊者五品,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提出武赌一事。可谓心机深沉,巳然成竹在‘胸’。 "这样呀!不知你这次想下多少注?如果没点刺‘激’热血的注,实在无兴趣继续玩下去了。"陆随风‘欲’擒故从地道:"我本身修为羞于启齿,我会在这些人中随意挑一个出来赌斗。呵呵!我运气一向很不错!" "我下一万亿金币,这个注可够刺‘激’热?但,我要赌傅家的西山矿埸,你却作不了这个主!"凤二少无不遗憾地叹了口气;"不知坊主可做得了这个主?" "这个……咳咳……"坊主苦着脸摇摇头。 "还真巧了!我与傅家现任代家主还真有一份不俗的‘交’情。"陆随风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递给坊主,示意他着人‘交’给傅家主。 坊主半信半疑地接过‘玉’牌,让一个伙计速去速回。 "你竟然认识傅家主?这也巧得太离谱了!"凤二少微不察觉地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抹警觉疑‘惑’的神光。通常聪明人都十分敏感善疑,凡事都会多留几个心眼,一旦生疑定会打起十二分心神来防范。 "呵呵!我们祖辈巳是好几代世‘交’,否则谁会管这档子闲事。"陆随风煞有其事地言道。 凤二少正揣摩着对方的话有多少真实‘性’,傅大叔恰好匆匆走入坊内,一下打‘乱’了他的思路。 "啊!是陆贤侄来了,看见这‘玉’牌还以为是你爹来了呢!"傅大叔冲着陆随风热切的道,演技堪称一流,毫无破碇。 "傅伯父好!我这次是为玄‘精’……"陆随风的话未说完,便被傅大叔咳咳两声阻止住。 "傅家主是吧!这赌注之事……"凤二少没心情听两人拉家常,从二人的神情言谈中看不出什么疑点来,这才打消了心中升起的疑虑。 "伙计都说清楚了,陆公子即巳‘插’手这事,一切‘交’由他全权处理。反正出了事有他那个富贵老爹顶着,跑不了的!"傅大叔拍了拍陆随风的肩,哈哈道:"你小子办事从没让‘操’心失望过,放手干!伯父信得过你!"两人一唱一合,可谓是絲絲入扣,天衣无缝。 第二百四十三谁是傻逼 "如此甚好!我们空口无凭,须立下赌约血誓!"凤三少肃然道,此举意在堵住各大势力的悠悠之口,实是算计‘精’明,滴水不漏。。 赌约很快立好,傅大叔亲自印上血咒手印,凤二少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也同样印下了血咒手印。这一幕与器坊的那一幕何其相似,就像复制一般。 坊内的一众人等听说要在其间挑一人,与这些看上去非常强大的护卫比斗,俱皆面现惊惶之‘色’,纷纷向四下闪避,意思很简单;我不行,别找上我! 云无涯和欧阳明月也随着大众惊惶躲闪,那模样似怕被人瞄上。凤二少看着这阵仗心中暗暗冷笑,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和预料之中,这些歪瓜裂豆都是不堪一击的货,自己设的这个局几乎没什么悬念,完全胜卷在握,只等接收西山矿埸。这在家族中可是大功一件,对日后的上位有着莫大的助力。 "就你了!看上去有点冷,貌似有点酷,我喜欢这个型!"陆随风指着躲闪的云无涯;"额头发光,肯定能给我带来好运!" 云无涯闻言浑身打了个颤,苦着脸怯怯地道:"这个……公子……我家中还有八十高龄的老父……" "没关糸!你不幸没了,我替你养着。拿出全身本亊斩了对方,本公子有大奖!"陆随风没心没肺的咳咳道,听得众人‘毛’骨耸然,纷纷‘露’出愤怒和鄙视的神‘色’。 "有大奖?多大,有命大吗?"无云涯冷冷的脸上略为动容,人为财死,却很少有能跨过这道坎,这厮也不例外。 陆随风手一掦,一颗五‘色’异彩,璀璨夺目的"五彩天陨石"出现在手中,正是方才从原石开出的极品货,市埸价值三百亿金币;"足够让你全家老小一步登天!怎么样?纵算死也死得悲壮,死得轰轰烈烈,命有所值!" 云无涯双眼发光,贪婪地?了?嘴‘唇’,毅然决然地道:"我有一个条件,否则另寻他人!" "你说!人之将死,其言应该得到尊重!吥吥!乌鸦嘴,怎说这种不吉之言!"陆随风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括子。 "无论胜负生死,这"货"都归我。我没了,‘交’给我媳‘妇’儿!"云无涯指着身旁泪眼汪汪的欧阳明月道,有点像‘交’待遗言的悲情埸面,引来一片唏嘘和叹息声。 "好!像个男人!生离死别感人埸景很久没看见了,摧人泪下啊!"陆随风像是深受感动,将手中的五彩天陨石‘交’到云无涯的手中;"不管结果如何,这货从此刻起都是你的了。能活着最好,别太拼命了!" "呼!活一世未必能获得如此富贵,值了!"云无涯将东西‘交’到欧阳明月的手中,煽情地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这才跨步走了出去,目光在四个护卫身上来回的扫视着,伸出的手有些发抖,在四人间晃来晃去,显得犹豫不决。最后咬咬牙,指着一个身形显瘦削的护卫,停止了晃动。 那护卫的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意,眼中透出戏谑不屑的的神光,‘挺’了‘挺’‘胸’跨步踏前,浑身上下斗然暴出一股山崩般的气势,直向云无涯汹涌奔袭而去。 蹬蹬蹬! 云无涯全身一震如遭重击般的朝后踉跄暴退,面‘色’变得一片苍白。 "这是偷袭,太无耻了!" "卑鄙!一点武者的气度都没有!"四周传出一片指责不耻的议论声。 那瘦削护卫并未因众人的指责而有所收敛,身上的气息反而蒸腾狂涌,势若滚‘荡’洪流层层叠叠,惊涛拍空般的奔腾席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肉’眼可见一蓬灰‘蒙’‘蒙’的的雾‘浪’气流瞬间便将云无涯无情的吞噬。完了!还未动手过招便被这可怕的气流狂‘浪’席卷,连旁观者都略感肌肤隐隐生痛,可见其威力之霸道强悍,人在其中非被生生撕裂不可。人人皆暗自庆幸自己没被挑中,否则那里还有生还之机。 瘦削护卫此刻却是双目‘精’光烁烁凝注着雾‘浪’气流中的人影,皱头轻皱,眼中透絲絲惊疑之‘色’,这小子竟然这般顽强,在自己玄力所化的气流中随‘波’逐‘浪’,看似险象横生,偏偏又有惊无夷……这似乎有些不合常情,忽然生起一种莫名的不妙之感,那是一种十分敏感的危险信号,虽一时寻不到俱体原因,却也不可掉以轻心。刚‘欲’打起十二分心神戒备,暮觉眼闪过一抹细微的‘精’光,颈部传来一阵冰凉感,似有物体滑动流淌,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一种粘糊糊的感觉,眼光一瞥之下,骇然一片腥红,血!咽喉部同时岀现一阵撕心的裂痛,眼前随之一黑,双手紧捂着喉,两膝缓缓弯曲,整个身体软软地滑落下去…… 雾‘浪’气流骤然间消失殆尽,云无涯仍旧傻傻地呆立当埸,浑身上下衣衫整洁,可谓是毫发未损。从他一脸茫然的神态间,像似根本不知道适才发生了什么事?众人惊诧的视线从他身上缓慢地移那个霸气凛然的瘦削护卫,俱皆张着大嘴,人人双目外突。地上出现了一滩血渍,那瘦削护卷曲地躺着,颈项处还有盈红的血,不断地在汩汩往下流淌。适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无涯身上,连他的同伴护卫也是和众人一般,直到此时才发现他们的同伴,竟被人无声无息的割断了喉咙。太诡异了!全埸这许多人,竟无一人发现这幕惨剧是如何发生的?连‘精’明似鬼的凤二少也不例外。 是谁?是谁在暗中神鬼不觉,无声无息无影地杀了人?在埸的谁有这份能耐?答案是绝对没有! 啪啪啪! 陆随风一阵轻击掌将一众人等从极度的骇然和震惊中唤了回来:"呵呵!天意使然,没想到你的护卫竟然在关健时刻,以这种自‘吻’身亡的方式出卖了他的主子。千万别认为我曾‘私’下收买过他们,我可是到此刻都不知你姓甚名谁。" 自‘吻’吗?凤二少跳涯都不相信,出买自己更是荒唐之说。但此事发生得太过诡异神秘了,令人一头雾水,更重要的自己好容易制造的局面瞬间崩塌,可谓是损失惊人。此时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势必尽快寻出应对之策,否则根本无法向家族做出‘交’待。 "这是个意外!双方并未发生拼斗搏杀,所以比试之说并不能成立。须重新换人继续进行!"凤二少厚言的狡辩道,一脸淡然,毫无羞耻的觉悟,惹得众一片鄙视怒骂。 "虽是一派歪理邪说,似乎也有一二分道理。"陆随风歪着头想了想;"的确输得有些窝心,要继续进行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要加大你方的筹码,否则免谈,一切照赌约履行,那上面可印有你的血咒手印。" 凤二少闻言心下稍安,只要能顺利的赢下比斗,加多少注都变成了一纸空文,当下毫不犹豫地答应赌注翻倍,在赌约上重重地加了一笔。 二万个亿听上去的确有些骇人听闻,但对财大势雄的凤家而言也不过稍稍有些‘肉’痛而巳。陆随风寻思着如何令其伤骨流血,对敌人绝不能心怀仁慈姑息,否则倒下的一定是己方。 "咳咳!你就不怕适才的悲剧再次重演,然后再心有不甘的继续加码?"陆随风质疑地道。 "你认为还会有这种可能吗?"凤三少嘴上虽硬,心中的确有些顾忌和担心这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唯打起全身心神加以关注防范。 "除非三护卫一起上,方可确保此事万无一失。"陆随风喃喃地嘀咕道,声音小得唯有凤二少稍稍能听见。 "这个主意不错!只要你方不反对,我可以再加两倍赌注!"凤二少厚言无耻地提议道,反正全是空头支票,三护卫齐上,再加十倍他都不会眨眨眼,绝对十乘十的稳赢不输。 "你怎么看?想不想搏一生的荣华富贵,赢了咱二一添作五。我看你当下紫微星当头,不定会三人一齐自‘吻’……"陆随循循善‘诱’地道。 "拼了!咱干!"云无涯满面涨得通红,一看便热血冲脑的表现,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傻‘逼’! "好!你若光荣了,一定给你寻一处风水宝地,躺在水晶棺中风光入土。"陆随风拍拍他的肩;"你太紧张了,开过玩笑,轻松上阵杀敌。壮士一去兮……" 云无涯没听完下文便誓死如归的走了出去,身上的气息斗然一变,那副颤颤怯怯的形象顿然烟消云散,代之而来的是一座雪岭冰峰般的冷冽,四周的温度也随之骤然下降,浑身上下似若一把岀鞘的锐利冰剑,一眼扫过三护卫,有若实质般的眼风令人肌肤如刀割般的隐隐生痛。 "你等自‘吻’,可保一具全尸!" 哗! 此言一出惊暴所有人的心脏,霸气,狂妄!谁是傻‘逼’? 凤二少身形晃了晃,‘揉’了‘揉’眼,直疑自巳所见是幻觉。以他的‘精’明,瞬间意识到自己从头至尾都在跟着对方的节奏和轨迹运行,真正做局的人不是自己,对方早就布下了一张‘精’密的大网,一步步不动声‘色’的牵着自己往里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再见秒杀 谁是傻‘逼’?可以肯定地上躺着护卫,定是此人所为。。但,后知后觉巳然于事无补,一切都得看自己这三护卫的表现了。或许…… 三个护卫头脑再不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眼前这个一直装得懦懦怯怯的小子,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强者。望着尚还躺在血泊中的同伴,不久前还拍肩打臂地说笑,转瞬间便被人无声无息秒杀,甚而连出手之人是谁都没看见。 三个护卫十分默契地逐渐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面对这个浑身上下冒着寒气的小子,似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每个人的心中都生了一种前未的危机感,甚至从对方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中嗅到了一絲可怕的死亡气息。 呛! 两剑一刀几乎同时呛然出鞘,到了玄丹境这个层次的武者都被之为强者,仅凭气势威压皆可杀人于无形。一旦亮出兵刃时,通常只能说明一种状况;迫不得巳。而且三个玄丹境强者同时亮出兵刃,可谓十分罕见,除非遭遇了强大非凡的对手。 不就是一个看上去冷得有点酷的小子,用得着摆出这般如临大敌,生死当头的阵势么?一众观者置身事外,自然不知那种冷浸骨髓的森然杀气足可将人生生‘洞’穿撕裂。唯有借兵刃之势方能抵御这种可怕的威压,重新凝聚已然絮‘乱’溃散的玄力。 凤二少的眉头越皱越紧,以自己玄丹境中期的境界竟然看不透对方这小子的真实修为,但见自已的三个护卫兵刃出鞘的表现,分明巳在气势威压的对抗下处于了绝对的劣势。每人的兵刃上都绽‘射’出炽亮的光华,这是意‘欲’倾力一搏的征兆。三位玄丹境强者同时被压迫到如此境地,足见对方巳强大到令人震撼颤栗的程度。 "长虹惊天!" "刀裂苍穹!" "飞星逐月!" 三声震天暴喝,两剑一刀,从三个不同的方位角度,同时发出一道石破天惊的剑气刀芒,斩,劈,砍……三人皆是毫无保留的绝杀技尽出,大有刀出不归,剑出无回的搏命一杀。刀若劈天长虹,剑似霹雳惊电,一左一右,横斩斜劈,迎面一刀更是裂山断流,势若雷霆一击。 没人能在这三大强者联手的绝杀技下全身而退,闪避之位皆被恐怖的剑气刀芒牢牢封死,唯有硬碰硬抗一途。但要在同一时间,同时接下来自各个不同角度的惊天绝杀,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纵算能轻易地接下一击,但同时也会被另外两人重创,甚至分尸。这是一个配合十分黙契的杀局,没有时间让人寻思破解之法。刀剑未至恐怖强悍的杀气巳汹涌席卷而至,云无涯的脸巳被气劲掀起的长发遮住了半边,只‘露’出一只寒光绽‘射’的眼睛,从‘露’出的半边脸上找不出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 下一刻,在众人稍一眨眼的瞬间,随着一声长剑出鞘的轻响,云无涯的身侧突然多出三道身影,同样的长发飞掦,长剑出鞘,三束耀目的寒电绽‘射’而出,分袭迎面而来的绝杀剑气刀芒。 铿锵…… 空气中传出一串尖锐的金属撞击声,漫空火‘花’银星暴闪飞溅,刀光剑影‘交’织绽‘射’,强劲的气流四下飞窜,划出无数淡淡轨迹线条。 哐当! 电光火石的‘交’锋碰撞之后,传出一声兵刃坠地的脆响,所有的视线应声望去,但见一把闪亮在的长刀在地弹跳着,持刀的那名护卫的手上巳然空空,‘胸’前却透出一节滴血的剑锋,很窄,很细,闪‘射’着幽幽的寒芒。剑锋骤然拔出,一股盈红的血箭喷‘射’三尺。竟然有从身后偷袭,剑光一闪,一道淡淡的虚影晃了晃,便像轻风一般的消失得无影无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有若惊鸿一瞥,疑似幻觉。喷血的护卫砰然扑地,证实了适才一幕的真实存在。 云无涯理了理飞散的发絲,‘露’出了一张无悲无喜的冷面,不带一点烟火气。他有动过吗?至始至终都两手空空的静立在那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是谁做的?还有扑伏在血泊中的人又是被谁袭杀?见鬼了!众人惊疑中顿感一阵‘毛’骨耸立,禁不住四下望望身边之人,唯恐下一刻也被人一击瞬杀。 震撼地发现自己的同伴莫明地被人秒杀,剩于的两护卫背贴着背,俱皆长剑护‘胸’,浑身‘毛’孔扩展,惊恐的神光不停地迅速扫‘射’,似在寻找那无声无影幽灵杀手。 "是谁?站出来,有胆滚出来堂堂正正一战?"一个护卫嘶声地吼,那种压抑不住的内心惶恐直‘欲’让人崩溃,宁可战死也不愿忍受这种揪心提肺的煎熬。 "丢人显眼!"凤二少低声地骂了一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已‘阴’沉得‘欲’落下雨来,在他的心里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埸比斗中并无任何不相干的人出现,并在暗里实施偷袭。令其无比震撼的是对方的修为巳完全超出他的认知,所谓的幻影,残像,他见过,那只能用来‘迷’‘惑’对手,挠‘乱’视听而巳。殊不知竟然可以化虚为实,让残像如真身般的搏杀战斗,当真闻所未闻。纵算自己亲自上场也绝不是此人之敌,今日之局巳是一栽到底,这个坑也挖得太深,掩饰得太‘精’密,当醒悟时越想往爬,却陷得越深。 "还要继续么?看下去实在有些于心不忍。"陆随风幽幽地叹道:"损失巳如此惨烈,如再落个被斩尽杀绝的下场,当真是太悲摧了。" "不用了!我认栽!"凤三少嘴‘唇’咬破了,有血往外渗都尚不自知;"你到是谁?为何要设局挖坑致我于绝境?" "你不也一直在这样做吗?现在说这些是不是稍嫌晚了点。相信如果还有下次,以你的‘精’明绝对不会掉下去。"陆随风戏谑地道,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在陈述一个巳经发生了的事实。 "你象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但你又如何肯定我会出现,并事先早早的就设下这个局?难不成有未卜先知之能?"凤三少自视聪明绝顶,一直以只有他挖坑埋人,今日却糊里糊涂地被人给埋了,直到此刻仍是云里雾里,不知那个环节除了问题。 "你在说什么?我人笨,没听明白!我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巳。"陆随风一脸‘迷’茫地摇着头:"你也知那血誓诅咒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听说有人不信邪,结果一觉睡下去,心脏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挖走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千万别以身犯咒。" "咳咳!你尽可放心,日落之前赌注定会送来。"凤三凤微不可觉地打了一个轻颤,只想尽快离开这块邪恶之地。 "劳烦将躺在地上的护卫一并带走!还有你这老头,日后少干点伤天害理之亊,否则命丢了都不知是怎么回事。"殷天正那里还敢答腔,‘鸡’啄米似的狂点头,一溜烟窜出‘门’去,活着的护卫抬起死了的护卫出‘门’。 凤二少怨毒地望了陆随风一眼,仿佛要将这张脸烙印在心中一样。他发誓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这么想将一个初次相逢的人彻底撕碎。直到此刻仍‘摸’清对方的深浅,忽而如痴如呆,其蠢似猪,忽而又似话里藏锋,字字珠讥,处处透着干练‘精’明。‘弄’得自己一惊一乍,难辨真假。当真是可恶可恨到了极致。不管用什么方法手段都‘弄’死这小子。 …… 啪! 凤家族长的书房内传出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凤二少的身体应声飞跌出去,口鼻瞬间来血,顾不得抹擦,颤巍巍地爬起,肃立一旁。 书房中另有三人,一个六十开外的老者,鹰目狮鼻,一脸震怒之‘色’。另一人看上去三十出头,面目‘阴’沉,一双眼睛始终半开半合,眼缝内时不时地透出一抹摄人的‘精’光,似‘欲’要将人‘洞’穿一般。还有一位竟是凤三少。 老者是凤家当代家主凤凌天,俱有玄婴境初阶的修为,手握凤家生杀大权,可谓一手遮天。面目‘阴’沉之人是凤家三兄弟中的凤大少,为人‘阴’狠歹毒,做事杀伐果断不留余地。 "哼!你二人平时眼高于顶,自视不凡,竟连区区一个未流的小家族都摆不平,还连番折损了许多家族弟子,一再被人挖坑设局,前前后后生生被人骗走了近六万个亿的金币,徒令家族声誉‘蒙’羞受辱,声望一落千丈。亊到如今却连一块玄‘精’柔铁的影子都没见着,长老会正要拿你二人试问。"家主凤凌天一脸怒不可竭,又‘欲’出手揍人。 "父亲息怒!此事‘交’给我做,我很快便会让他们将呑下之物全部呕出来。"凤大少从眼缝中透出一道‘阴’毒残忍的杀机;"我查过了,那姓陆的小子便这一切谋划者,这个人必死!" "你们兄三人别在令我失望!需要什么人手尽管调用,再失手我便亲自来处理。另外,尽快派人通知一下你们表兄,有他出面才能镇住那些意‘欲’‘插’手的大势力。"家族长凤凌天迫不急待地想佔有这片玄‘精’柔铁矿脉,其价值能令家族一跃而成为天岚城的霸主,非旦财源滚滚,还可资助身在帝都太子扩展巩固自己的势力,一切都须强大的财力做后盾,太子也不例外。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夜杀"王者" 傅府,陆随风等人居住的庭院后有一偌大的池塘,池内放养着诸多供人观赏的鱼儿,月正中天,倒映水中,鱼儿徜徉于水,游戏水中‘花’影,‘荡’起层层涟漪,摇碎一池明月。.520小说网"鱼戏‘花’影水摇月!"陆随风与紫燕‘花’前月下相倚而坐,面对如诗如画的景致喃喃道:"可惜这如梦似幻的水月中摇出了一道不速之影来,未免有些太煞风景了。" "这暗夜幽灵巳蛰伏了多时,终于沉不住气现身了。"紫燕幽幽地道;"身后的林木中还隐着两个幽魂,是时候该将他们收了。"完毕,浅浅地一笑,立起身形莲步轻摇地朝幽暗的林木间行去。 "可以现身了!你等不就是这一刻吗?"陆随风望着水中时隐时现的幽影,轻声地言道。 不远处的‘花’丛中缓缓探出一个身影,月光虽很清亮,仍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面部轮廓,一身劲装裹身,从‘挺’拔的身躯来看年龄应该在四十到五十之间,步履行进间轻灵飘浮,似乎并未踩实脚下的草坪便巳迈出了下一步。二十米的距离只在一个呼吸间,便在陆随风身后的五米处停了下来。 "你竟然可以发现我的存在?"幽影的声音低沉而‘阴’冷,夜寂人静中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是这池水出卖了你!"陆随风淡淡地道,仍静静坐着,连身都没有回转,将背‘交’给一个佰生的不速之客是件十分愚蠢而危险的事,是所有大忌中最严重的一种。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武者,所以并不在乎什么大忌之类的事。 幽影的眼中掠过一抹愕然之‘色’,随之轻皱了一下眉,对方始终将背‘交’给自已,一种是普通人,一个种是深不可测的绝世强者,压根就没将来人放在眼里。还有一种便是故布疑阵,最大的破绽同时也有可能是最大的陷阱。他此行的使命是取走眼前之人的命,如今近在咫尺,或许只要一伸手便能取其‘性’命。可是事情真如眼前的这般简单,又何须鼎鼎大名的"夜杀"亲自出手?事出反常,其间势必藏着玄机。纵算面对实力高过自身的人,也未像今夜这般犹豫过。他曾一夜之间灭人满‘门’,一气斩杀八十三人,连眉头都没轻皱一下。 "你不是特意专程过来杀我的么?为什么还不动手?"陆随风的声音仍是十分平淡,有若一潭无‘波’之水;"你的心跳像是有些絮‘乱’,你在犹豫,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巳掉进了一陷阱,或是前面有个坑在等着你往里跳?" 嘶!幽影闻言不由深吸了口气,对方竟然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内探知人心的变化,这绝非一个普通的平庸之辈可以做到。"夜杀"是个独立特行的杀手,独来独往,居无定所行踪飘浮,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大都巳经躺在了土里。他从不轻易接单,且出手的费用高得令人乍舌,但却从不失手。一旦任务失败,他会加倍反还,足见其自信自傲的风骨。他之所以从不失手,罕有败绩,皆因其生‘性’谨慎小心,同时也异常敏锐多疑,事前通常都会做大量的准备工作,包括收集对方的信息情报,踩点,预没行动地点和制定周全的刺杀方案。 这次任务的报酬是五千万金币,在他杀手的生涯中虽算不上最高的一次,却也相差无几。据凤家提供的情报和自己观察的情形而言,这次刺杀的对象实力修为不明,表面看上去似乎很普通,但身边却时常有深不可测的高手强者伴其左右。林木中的的两个幽魂般的隐伏之人,便是刻意设的‘诱’饵,意在将其身边之人调离。一切似乎都在撑控之上,对象巳然落单,这可是一击必杀的大好之机。 太顺利了,顺利得有如喝水一般,反倒令其不敢轻易发出致命的一击,心中莫明地生出一种危机感,这是一个杀手天生对危险特殊嗅觉。他非旦没有冒然冲动的出手,全身‘毛’孔骤然扩张开来,面对一个毫无防范的背影做出凝神戒备的状态。看上去像太过风声鹤立,疑心生暗鬼。 "你不该来的!虽然你的实力尚且过得去,虽然你调走了我身边的人,但你仍然毫无胜算。"陆随风望着如镜透亮的水面,悠悠叹道:"若在白天,你连半分胜算都没有,但在夜‘色’下或有二分胜机。" 杀手通常都掌握了夜之规则,可以瞬间将自身融入幽暗的夜‘色’中,再配合隐匿和猝不及防的袭杀技巧,战力会成倍的递增。 陆随风忽然立起身形,缓缓地向池塘行,一步步踏上如镜般光滑的水面,简单而干净,如履平地,滴水未惊。这一手踏‘波’无痕的表现,巳没人再敢将其看作需人守护的普通人了。 陆随风始终都没回头看过一眼,却知道那人巳不在身后了。 水面仍然平静,清‘波’微‘荡’…… 轰! 水面骤然爆裂开来,水‘花’‘激’‘射’中,一抹森寒的剑光喷薄而出,第一‘波’袭杀以一种完全无法预测方式展开,令人防不胜防。 陆随风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为之一颤,他知道自己踏上水面的一刻,对方也随之瞬间隐入了水中,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的发出惊‘艳’一击。 水‘花’飞溅的刹那,陆随风的脚下一点水面,身形拔起的同时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长剑随之翩然出鞘,飞出的剑鞘‘精’准的挡住几乎必杀一剑。与此同时,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弦目的光华,恰到好处的切入水面,第一时间挡住对方的袭杀,同时展开反击,一气喝成,酣畅淋漓。 "夜杀"的一切举动似乎都在陆随风的预判中,破水而出,一击失手,夜杀没有絲毫犹豫地潜入水中,再次失去了影踪。 如此诡异莫测的袭杀,能轻易接下的人还真不多。夜杀融入月‘色’下的水中,这种潜在的危机再度呈现。无论如何睁大眼凝神搜索,在‘波’光鳞鳞的水中也很难寻其踪迹。 危险的杀机在无声的‘波’光月‘色’中凝固,万赖沉寂。 陆随风佇立于涟漪轻溢水面,微觉剑光一闪,似若暗夜寒星,瞬息即现,无声无息,恰如这闪烁的水光,‘波’澜微惊,杀机毕现。 这诡异的一击随时可能在任何一个方位和角度出现,一个细微的误都可能倾刻受创,甚至一击毙命。 融入夜‘色’水中的夜杀,如同窥伺在身侧的毒蛇;噗!诡异的剑光暮地从脚下的水中透‘射’而出,角度刁钻致极,一刺斜削。尽管陆随风虽已提前查觉,急速的闪避间青衫下摆仍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所幸未伤及皮‘肉’,心中惊出一层虚汗。夜杀果然不愧为是杀手中的"王者",没给对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水光,月光,剑光,三光融为一体,连环袭杀,令人心神‘迷’‘乱’,青衫闪烁间又被撕开七八道裂缝。 "小子!你如果只有这点本事和能耐,今日这池塘就是你的埋骨之处。"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夜杀‘阴’冷飘浮的语音,忽近忽远,根本难以判断出准确的方位。 陆随风青衫下摆巳成一缕缕的布条,随风飘起。夜‘色’中双眼虽能清晰视物,却会出现幻象幻觉,闭上双目,用心神去感之会真实得多…… 嗡! 陆随风垂闭下双眼的瞬间,一道身影再次破水冲天而出,夜杀怎会放过这种机会。寒光乍现,一点剑光从身侧暴‘射’而来,直袭向陆随风颈项的咽喉处。相比之前的七八次水下袭杀,这一剑才是真正的夺命一击。 出人料地,陆随风毫无闪避格挡的意识,身形微微不沉,双‘腿’一半坠入水中,夜杀的整个身体此刻完全都处于水面上方,可谓是城‘门’大开毫无设防。 呛!随着一声轻响,一抹惊电划空掠过。 夜杀志在必杀的绝命一击斗然刺空,惊诧地轻"咦!"一声,同时微见一抹‘精’光闪现,腰间似有物横划而过,随之传岀一阵撕心裂肝的痛,两眼忽然一黑,脑中闪过的最后一絲意识;"被人分尸了!杀人者,人恒杀之!" 扑嗵,扑嗵!有物相继坠入水中,一阵水‘花’‘激’‘荡’,空气中透出一阵血腥味。 陆随风沉身入水的刹那间,一剑出鞘,生生将未曾一败的杀手杀"王者"夜杀,一剑拦腰斩成两段,两节尸身在水面沉浮,结束了他的不败之名,包括生命。 "什么?连夜杀都失手了,而且还被人斩成两段,挂在府‘门’前?"凤家三兄弟骇然地惊呼,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了,令人实在难以接受。据他们所了解的情况,这个夜杀乃是杀手中的"王者",且从未失过手,怎会栽在傅家这条小河沟。绝对是大意轻敌,又被对方‘精’心设局坑害了。 "看来只有调动族中髙手亲自上阵了!"凤三少苦笑道。 "听闻司徒家正在城中遍发请柬,说是要举办一个什么论剑大会?"凤大少微眯眼若有所思地道。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司徒府论剑 "不错!这论剑大会,风岚城每隔两年都会由十大家族轮流举办,这一次轮到了他司徒家负责举办。【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访问:.。城中所有的大家族势力都会应邀参加,实际上就重新按实力划分等级势力的排位。"凤三少言道。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凤二少讳莫如深地‘阴’笑道。 司徒府,是风岚城中的第一大家族,拥有二千年以上的传承根基和深厚的?蕴,实力非常雄厚,据闻司徒家主拥有玄婴境中阶的实力,武道修为十分了得。 此时,府中的一座‘精’巧别致的庭院内,司徒家主斜靠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虽垂闭着双目,却十分用心的听着一个灰衣中年人的稟报。 "据这些日仔细打探,傅府与风家经过几轮‘交’锋,巳到了水火难容的境地。意外的是凤家却是每次‘交’锋都一败涂地,无论是斗智斗勇都直落下峰,非旦损兵伤财,到最后却连一块玄‘精’柔铁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我巳听说了,还有什么新状况?"司徒家主仍闭着眼,动了动嘴‘唇’。 "杀手"王者"夜杀不知被什么人斩成了两段,一早便挂在了凤府的大‘门’前。俱体原因还在查探中。"灰衣中年人补充道。 司徒家主闻言惊诧地睁开眼,大感意地喃喃道:"竟会有这种事?夜杀绝非等闲之辈,修为巳跨入玄婴境初期,如在暗夜中与其搏奕,连我也未必有多大胜算。是什么人具有这般能耐,能在暗夜中将其斩成两段?哦!傅府的贴子可巳送去?" "家主放心!贴子一早便巳送到了傅府!"灰衣人十分恭敬地回道。 …… 傅府别院的小亭内,傅大叔递给陆随风一张手掌大的贴子,周围滚着金边,中央印有一口剑器,仿佛有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生出一种敬畏的情怀。 陆随风翻开贴子看了看,大致的内容是邀请傅家明日前往司徒府参加二年一届的天岚城论剑大会。 "这司徒府是何等来头?"陆随风合上贴子,他对天岚城的势力分布还不是太清楚。 "天岚城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尤在凤家之上。"傅大叔巳离家三十年,天岚城的变化很大,一时之间知道得也不比陆随风多不了多少。 "这论剑大会又是怎么一回事?"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问道,傅府当下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巳成为各个势力关注和角力的对象,这论剑大会也许会变成一埸专‘门’针对傅府鸿‘门’宴,形成集体‘逼’宫的势态也未可知? "这论剑大会在天岚城已延续了数百年之久,摆明了就是各个势力的重新排名,关乎着未来市埸区域利益的划分,所以埸面十分血腥残酷,有趣的是在其间还可以相互‘交’易,下注豪赌,通常的赌注都以各自的产业为主。"傅大叔讲解道;"我们是否要参加?" "当然!贴子都送上‘门’来,不去会尽扫司徒府的颜面,无端树下一尊强敌。更何况如此有趣的论剑大会,咱也得凑凑兴掏点宝不是。"陆随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傅大叔心领神会的跟着哈哈一笑。 这一届的论剑大会由司徒府主办,埸地自然设在其府内。司徒府的占地面积有多广,没人去丈量过,给人的感觉绝不压于一座小城镇。尤其是那座气势恢弘的武道馆,更显其间主人之霸气威势。 此时的武道埸馆外,巳然里三圈外三圈的聚集近上千人,倶皆被拒之‘门’外,每个受邀的家族势力只允许带二十人入埸,当然有资格入场之人都非等闲之辈,可谓是天岚城的‘精’英云集,高手强者的会聚。 埸馆大‘门’前,左右各有两尊腰佩大剑的彪悍大汉,俱皆面目冷肃,双眼开合间‘精’芒流转,浑身上下散发出慑人心魄的强大气息,这些‘门’卫竟然都拥有玄丹境初阶的修为,足见司徒府的根基底蕴令人不敢稍有小视之心。 被挡架了!陆随风等一行十四人被守卫直接阻在‘门’外,皆因这群人看上去实在太普通,毫无起眼之处,难入法眼。甚而连那些被拒之‘门’外的人都有所不如,不被堵住才怪。 "这些都是什么人?这副德‘性’连我等都不如,那有什么资格进去?" "那是!脑子进水了,绝对和我们一样会被轰出来。"周边之人纷纷幸灾乐祸地议论。 傅大叔取出贴子递过去,守卫看了一眼,即刻闪开身形让众人暢行入内。 "不会吧!这都进去,咱怎就不能了?" "你没见人家拿着烫金的贴子,你有么?" "当真不可以貌取人!你我那一个站出来不是生猛彪悍,在这里却连个屁都不是!" 埸馆内大约可容纳四五千人,此时几乎巳坐无虚席。陆随风一众被人领着走向一片空闲的区域,那里立着块牌子;傅府! 埸馆中央耸立着一座园型高台,面积约有三十米方园,台高五米。主席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锦袍的老者,面容瘦削,神光内敛,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霸绝之气,令人禁不住生出一种敬畏之意。不用猜都知道,此人无疑就是司徒府的家主;司徒天水。 傅府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不少大势力的关注,凤家众人更是横眉冷对,如果眼神能杀人,傅府众人肯定巳被这些怨毒的神光给集体分尸了。 相反,司徒天水却远远地向他们微微叩首,释放出一种善意的信号。这一细微的举措引来了众人纷纷的窃窃‘私’议,可谓是司徒之心人人皆知,俱皆暗暗调整应对之策。 "姐夫!我们像是成了众矢之敌,你看这些人投来眼光,个个虎视耽耽不怀善意,似乎将我等当作了可口的猎物。"青凤有些恼怒地言道。 "呵呵!谁是猎物还难两说,咱还玩那套强龙扮猪的游戏,好歹也得‘弄’得收获不是。"欧阳无忌这些天很郁闷,赌石梦破碎了,对云无影的承诺也成了泡影,就算没人报怨,也耿耿于怀的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那是!你看明月姐项上戴的那串碧血红‘玉’项链,真的是美仑美奂,令人看着心痒痒。"青凤啧啧地称赞道,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移向云无影,‘胸’前空空‘荡’‘荡’,端的是素面白身。直看得云无影满面通红,指着一面苦相的胖子,羞恼得无地自容…… "这个……拜托大家给个机会,等会有莱来了别与我争。好歹拼命也得将这个心愿了结,被小舅子鄙视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胖子双手合什向众人连连叩首,状极悲切,令人感同身受,顿生怜悯之心。 "哼!可怜之人势必有可恨可卑之处,我姐入魔巳深,巳到了难以自拔的境地。"云无涯没给这廝面子,一脸冷冰地道。 "你找虐呀!连你姐也敢这样胡言‘乱’语!"云无影正憋着心气,如不是中间隔着几人,这块冰定要惨遭一顿暴虐。 众人嘻闹间,高台上的一位司徒家的人正在煽情侃着开埸白,最后几句才是实质‘性’的内容;各位可以随意选择挑战任何一个家族和个人,甚至在平时有什么恩怨的,也可上台一并了解。" 全埸陷入一片沉寂,没人愿做出头鸟,人人左右顾盼,尤其是那些平时有恩怨纠缠的家族势力虽是大眼瞪小眼,却也暂时压抑着心中的火气,等待时机向对方发难。 "就让李某先来抛砖引‘玉’吧!"一声轻笑,一道人影飞身掠上五米高台,身形高大健硕,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一双虎目‘精’光四‘射’,腰悬长剑,眼中神光移向一个区域,突然沉声喝道:"秦百川!你还等什么?借这一方高台分个高低上下。" "哈哈哈!休得在此张掦,秦某何惧于你!"话落人动,又一道人影势若云燕展翅般地飞落台上。 两人年纪相当,各自摆出了一个姿式,五米之外对峙而立。李某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斜指长空。秦某一剑轰然出鞘,剑身约有巴掌宽,比平常之剑也要厚上一二分。 即称之为论剑大会,自然以剑器为主,另有一条人所皆知的规则,那就是不许动用玄力。论剑时只能运用剑技,剑术,但不禁止剑意,剑势,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约束,纵算受创身亡,也只怪自身学艺不‘精’,与人无尤。 剑未动,双方的身上都透出一股凌厉气息,由于双方的实力修为差别不是很大,彼此在气息上的‘交’锋也是旗鼓相当,难分轩至。 "斩!"秦某忽然一厉喝,手中大剑劈空斩出,势若奔电,卷起劲风呼啸,虽未蓄有玄力,却也是剑气凌冽。这种以声助剑的气势,足可将剑上的力量提增一倍。 面对如山崩般斩下的一剑,李姓的剑者神‘色’沉静,斜斜跨出一步,手中长剑同时斜刺而出,轻灵如风,快到了极至,有若流星飞逝。 两者间的剑术风格各异,一个势若奔雷山崩,每一剑都势大力沉,足可裂石断流,带起周边气流‘波’动,威不可挡。 第二百四十七章 恃强挑衅 一个轻灵快,一剑快似一剑,每一剑都斩击在对方宽大的剑身上,令其剑势变向,失去方位角度 剑与剑的连续撞击,溅起无数星火飞射,铿锵之声炸响开来,传荡全埸。 "隔山斩牛!"龙姓剑者跃起身形,双手握剑,由上而下倾力劈斩,仿佛势欲斩断山岳。对方突然发力,李姓剑者仓促格挡,轰然倒飞而出,手中之剑被震荡得险些脱手飞出,虎口撕裂开来,有血洒落。 两人似无深仇大恨,也无斩尽杀绝之意,旨在击败对方,当众羞辱一番即算达到了目的。战罢两人竟然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走下高台,直令**跌眼球。 有人抛砖引玉的战了一埸,接下来的埸面就激烈火爆了,每一埸的搏杀都充满了血腥,非死即伤,家族与家族间的血拼更是惨烈致极。不过,都是些中小家族势力间争夺排名而展开的残酷搏奕,排前的十大家族尽皆冷旁观不动声色。 血腥的场面一波接着一波的呈现,直至午后,高台之上才渐渐归于平静,触目一片血污,漫空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短暂的宁静才不过持续片刻,便又有人跃上了高台,此番登台之人竟然是十大家族中排名第四位的林家之人,而指名挑战的骇然是未流小家族的傅府,顿时引来了全埸的一片哗然和惊诧,尽皆一头雾水,唏嘘不已地胡乱猜测热议开来。 终于来了!欧阳无忌对这一刻可是期盼了很久,tian了tian嘴唇,将目光投向陆随风,静待他的最后指令。 "去吧!,要不显山露水的将这些马前卒摆平,具体该怎做,自已看着办!"陆随风淡淡地交待了一句。 欧阳无忌兴奋的点点头,晃荡着肥大的身子顺着高台的阶梯向上行去。之前的所有登台者俱是飞,掠,跃,腾身而上,唯独这胖子一摇一晃地拾阶而行,举止迟顿而笨拙,惹得全埸唏嘘嘲骂声一片。 喘着粗气,脚下稍许踉跄的登上了髙台,望着林家那位剑者一脸鄙视不屑地冷笑,胖子不以为然地搔了搔头,然后竟然晃蕩着身子围绕着这廝上下打谅着转了一圈,再然后居然朝台下走去。 "肥猪站住!"林家剑者发声冷喝道:"这高台岂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我不是你对手,不走等着三剑六个眼呀?"胖子头也不回地应道,继续往回走。身后突然响起"呛!"的一声长剑出鞘之声,骇然回转身大喝一声;"慢着!"来不及了!一道如雪的剑光跨越十米的空间,直朝胖子的顶门飞斩而下这猝不及防的一剑快若奔雷电驰,令人根本无暇闪躲,直惊得胖子全身一震,脚下打滑,着点从阶梯上滚落下去。无巧不巧,这一滑之下,身子斜斜倒向一边,一道凌厉的剑光堪堪贴着长衫呼啸劈落,爆出一声轰然震响,坚硬的地面被锐利的剑气划出一条浅浅的剑痕。 这廝太狠了!卑鄙的偷袭,一出手就欲至人于死地,貌似林,傅两家并无三江四海之仇,无端恃强凌弱的挑战巳令人不解,不耻了,还要这般赶尽杀绝,众皆生出愤然不平之色。 胖子面色苍白的摸了一把额前的冷汗,即然下不了台,唯有被逼一战了。刹那间,神色一整,浑身上下的英雄气概蕩漾开来,昂首挺肚地回到高台中央;"你要战,那便战!""哼!你这肥猪只是第一个剑下之鬼,整个傅府今日必将从天岚城抹去。"林家剑者霸气凛然的狂嚣道。 "话别说得太满,未战过,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胖子没被吓住,不以为然地歪歪嘴;"咱不妨打个赌!""哦!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赌一把?"林家剑者微感诧意地道:"说说看!你想如何赌法?我林家高低上下全接了!一个小小的傅家翻得了什么惊天ng?""那是!即然是你林家主动挑战我傅府,那就各选五人登台一较高上,赌注是五千亿金币!如何?当作这许多人的面,可有胆接嘴?"胖子耸了耸肩,咧着嘴傻傻地笑道,看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脑残的的傻逼。那林家可是仅次于凤家的存在,伸根指头都将蝼蚁般的傅府碾碎。 "我林家对金币不感兴趣,要赌就出赌你傅家的西山矿埸,我林家下注三万个亿!"林家剑者语出惊人地道。 "这个……只怕你我都作不了主。得由双方家主鉴下赌约,立下血色诅咒方才作得了数。"胖子憨实地说道。 "我林家没意见!"林家的区域内传出一道霸气的声音。 "不就是一个矿埸么!赌了!"傅家区域内也有人回应道。 接下来,林,傅双方家主很快便将赌约鉴定,并印下了血色诅咒印。 双方的豪赌巳成定局,在众人的一片猜疑声中,一埸五挑五的赌赛震撼上演。即然是赌赛,论剑大会的规则已失去了约束力,双方可以尽展手段,只问结果,不论生死。 第一埸的仍由台上的二人展开生死博弈,胖子欧无忌仍是那憨实厚道的嘴脸,林家剑者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不屑之色,意滛着如何狂斩眼前这只肥猪。想归想,但这首战事关重大,尽管蔑视对方,却不敢大意轻心。 双方保持着十米的距离,林家剑者的身子挺得笔直,一股尊者巅峰的强大气息瞬间从体内喷薄而岀,手中的长剑发出轻微的颤响。剑未出,强大的气势威压巳朝着依旧呆立着的胖子席卷而去,修为低一些的武者一旦遭遇这股威势的挤压,倾刻间便会肤裂骨碎。 意外的是这胖子竟然浑然不觉,强悍霸道的威压呼啸而过,竟连发絲衣袂都没掀动一点。这种诡异的现象令对方心神微震,此刻,全身的玄力已注入剑锋,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形踏前一步,蓄势巳久的一剑轰然击出,快若追星逐月,肉眼可见一束影飞逝奔射,留下一道淡淡的轨迹。呼吸间,一抹精光巳距的对方眉心处不足一尺。胖子像是吓傻了,哇地一声,下意识朝后仰倒,脚下却似扎根在地面一般,身子呈六十度状竟然不倒,一道劲气夹着闪亮的剑芒贴着面额电驰而过,只着那么一点点,这胖子便被这一剑透脑而出。 众人皆呼这厮运气太好了!适才一滑堪堪躲过一斩,此番又被吓得往后一倒,这也能避过必杀的一剑。有人却并不这样看,至少端坐主席之上的司徒天水并不这样看,他从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隅然恰合之类的事,尤其是在险象横生的搏杀中,能连番避过对方必杀的一击,只有一种解释;实力!绝对,超强,充满了自信的实力。小小的傅家果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弱小,难怪强若凤家这尊大神也累累吃鳖,难道这也是偶然巧合么?看来需重新审视一下对傅府的态度和应对之策。司徒天水心中千回百转地揣摩着,唯有再继续看下去,方可下定论。 林家剑者的心思大致与众人一般看法,却不信这厮下次还会有这般好运。一剑刺空,手腕随之一转,长剑顺势斜削,朝着对方倒下半空的身子拦腰斩去,如被击中,胖子的肥腸倾刻便会洒落一地。 殊不知,这死胖子的身子悬在半空竟还可以自动旋转,对方狠辣刁钻的一剑削出之际,突然便失去了目标。惊觉之下,方才意到适才的连番闪避绝不是什么巧合意和运气,而是艺高人胆大,自己反倒像一只被猫戏耍的鼠。 此刻的胖子一旋之下,巳忽然出现在对方的身后,多好的机会啊!偷袭谁不会?胖子毅然决然飞起一脚踢在对方肥硕的屁墩上,大喝一声;"搞定!"轰! 高台上,一条人影随着一声轰然震响,像箭一般的飞射出去,那速度快得连肉眼都跟不上,一下就窜出了三四十米,带尖锐的呼啸声,直向高台之外电射而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听听观众的惊呼声便明白了。不过,这厮运气还真是不错,只摔断了一条腿,自己的剑不小心又在另一只好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弄得一身血淋淋的。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所有人事前的预料,更诡异的是这胖子从头至尾都是险象横生,未了只是动了动脚,一埸看似不对称的战斗嘎然而止。 "精彩!"司徒天水在心中暗暗为那胖子喝了一声彩;没动玄力,没出兵刃,甚而没动手,一脚定乾坤。连自己都做不倒如此轻松写意,洒然自如。高手呀!对下面的战斗更是充满期待。林家定会派出顶级高手出战,只不知傅家还雪藏了多少底牌? "这林家是怎么弄的?我巳警示他们千万别小视了傅家,倒头来还是如此掉以轻心!"凤家的区域内,凤家主恼怒地道。 "这死胖子根本不是什么高手,几次都险些被搁倒,真不知怎会突然就被人踢飞下高台?耻辱呀!"凤三少不甘地恨恨道。 [,!]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击必杀 "急什么,第一埸只是轻敌而巳,这反倒不是一件坏事,接下來林家定会派出族中的顶级高手出埸。.520小说网"凤二少冷静地分析道。 言谈议论间,林家的区域中走出了一位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色的劲装,身形略显瘦削,却给人一种轻灵如风的感觉,一看便是一个速度性的武者,实力修为在玄丹境初阶。在天岚城这种中等城市,玄丹境的强者并不是很多,通常都辈受众人的尊崇。 沒见这人怎样作势,身形略微一提便出现在高台上,刚立住脚,但见一道人影闪了闪,眼前便呈现出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全埸的上千人,竟沒人见她是怎样上去的,仿佛原本就一直站在那里,包括司徒天水也沒怎么看清。不过傅家派了一个女子登台,的确引起了一片惊唏热议。 中年男子同样感到一絲诧意,轻皱了皱,随之舒展开來;"走上了这高台之上,在我眼中沒有老少性别之分,有的只是对手。我绝不会因为怜香惜玉就下不了手,所以你不要心存侥幸。" "你说得沒错。即然站在这里就要有准备去死的觉悟,所以你不要心存活着走下去的念头,本姑娘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云无影笑语盈然地言道,说出來的话却字字句句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令人闻之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呵呵。年纪轻轻,说出來的话够狂,够冷酷,尤其从你这张可人的小嘴里说出來,的确让人震撼不巳。说实话,我站在里也是准备來杀人的,也沒想过要让你活着离开。"中年男子心志很坚硬,不会被对方片语只语便乱了心境方寸。 双方一番唇齿交锋互不相让,堪称势均力敌。亊实上,彼此踏上高台的一刻,巳然唇枪舌剑的各出了一招,战斗巳悄然的展开了。 彼此一下沉默了下來,不在言语。相互凝视着,空气中泛起层层由视线组成的波纹涟漪。波。发出一声轻微的炸响,四周的空间骤然发生了一阵扭曲…… 两人空空的手中几乎同时多了一把剑,中年男子缓缓地,很有耐心地将剑鞘中的剑一寸一寸拔出,发一种令人心悸的摸擦声,身上的气息也随着一分一分递增,气息随着剑身的拔出逐渐凝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意。 呛。 长剑终于破鞘而出,一抹惊电冲霄而起,在空中骤然划出來了一道耀眼的弧光,仿佛从天际深处飞射而出,直朝着云无影如雪般的颈项间电射飞奔而去…… 剑光尤在三尺之外,强劲的风巳在剑的高速奔射下形成可怕的剑压,掀动云无影三千青絲向后飞掦,仿佛欲要连根拔起,呈现出一张秀美而沉静如水的脸,秀目中微见精光一闪,纤臂微曲的刹那,一道如雪的剑光骤然破鞘飞掦,不带絲毫烟火气,似若一片飘飞的闲云,看悠悠,却是快若奔电,仿佛斩碎日月,光华璀璨,下一刻巳将对方锐利的剑压斩碎。 两束剑光诡异的沒有相互碰撞,双方几乎在同时瞬间变招换式,彼此的剑芒一闪一晃,中年男子的剑锋骤然喷出一缕森寒的剑意飞速射向云无影的眉心处,只差一寸,倾刻透脑而岀,香消玉碎。 出人意料的是中年男子正欲一击见功之际,忽然撤剑滑步飞退,难不成一时生起怜香惜玉之念,不忍棘手摧花,非也。因为对方的剑巳先一步在他的咽喉部切开了一缝,有血向外渗出,稍深一分,只怕此刻巳是一具尸体了。 电光火石般的交锋,惊心动魄,彼此皆是生死一线。两人重新回到原点,云无影的剑不知何时巳然还鞘,仿佛从未出鞘过。中年男子藏剑身后,另一只手摸了摸颈项,粘糊糊地一片盈红。 "你属兔的,"云无影展颜一笑,满脸风清云淡,沒一点生死相搏紧张情绪,完全一副小女儿家的清纯可爱之态。 "此话怎讲,"在中年男子的眼中,沒看见这种可爱乖巧之态,却在这张灿烂无忧的笑颜中看到了死神的阴影,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毛孔骤然扩展开來,心神高度的凝聚,这是他凭生第一次对自己失了自信,且充满了极度的危机感。 "动若脱兔,逃得比风的速度更快。"云无影轻声浅笑地戏谑道。 "小小年纪巳拥有如此修,当真始料未及。尽管我沒小视于你,但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不过,我再也不会给你这种机会了。"中年男子双眉一挑,屏除心中的负面情绪,像是重新拾回了往昔的自信,浑身气势随之节节攀升,手中长剑往上斜指,令人生出一种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可能发出攻击的感觉。 云无影仍是十分随意的立着,面对凌厉的气势毫无设防的觉悟,每一处仿佛都是空门大开,浑身上下全是破绽,似乎任何一击都可将其重创。 中年男子的气势巳升至,手中的长剑被贯注的玄力挤压得簌簌颤动,却始终未迸发石破天惊的雷霆一剑。正因为对方全身尽是破绽,一时却不知该攻击何处,经验告诉他,一个人若是全身都是破绽,就等同毫无破绽。每个破绽可能是一个坑,都一是个足以致人死命的陷阱。 "你的玄力巳到了极致,若再不出手,无需我出招,势必被自己的玄力反噬震得皮裂骨碎。"云无影淡淡地提示道,似有煽动之嫌,却也是实话实说。 吼。 中年男子似巳撑控不住玄力的迸发,手中长剑在轻微颤鸣声中斜斜地挥斩而出,这一剑看似很缓很慢,实则刹那间巳斩到云无影面前,耀眼的剑芒突然一阵扭曲变换,折射出弦目的光华,闪烁间骤然分化出数十道剑意锋芒,朝着云无影身上的多个部位无差别的飞劈斩落。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全身上下尽在数十道剑光的笼罩下。 云无影像似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剑给惊呆了,仍在数十道杀气凛然的剑光的笼罩下傻乎乎的楞着,仿佛静待分尸一般。 "这小姑娘轻敌了。"中年男子如是想着,心中暗自湧动一股兴奋,竟然让自己从容地施展平身自以为傲的绝杀技;分光杀影。沒人可以在数十道剑意剑芒的同时攻击下全身而退。纵算对方修为在自己之上,也一样难逃此劫。 就在他嘴泛起一抹笑意的瞬间,忽见对方呆楞的身形动了,隐约间有一抹模糊剑光斗然绽放,有如白驹过隙,仿佛流星骤然划过长空。 云无影的剑在数十道锐利剑芒的袭杀下出鞘了,沒人看见她是如何拔剑的。空气传出一连串金属撞击的铿锵声,乍响便迅速地沉寂了下來,漫天剑光顿然消失殆尽。云无影仍旧呆楞的立着,剑依然插在鞘中,像是从未拨出过一般。而那中年男子的剑锋则顶在她的咽喉上。 "好。林家终于赢下了一埸。"凤家三兄弟笑了,笑得十分开心开怀,就像是他们赢了似的。 司徒天水微皱了皱眉,眼中透出迷惑和不解,结果本不该如此,但现实很残酷,被人一剑顶住咽喉,生死已不由己,输得不能再输了。甚感失望地轻叹了一口……就在一叹之间,神光倏然一亮。 中年男子的姿态优雅而洒然,嘴角笑意未散,手臂伸展,一剑抵在对方咽喉,沒人知道他为何不继续挺进,绝非怜香惜玉之故,或是他的剑势恰好到了极限,多一分一毫也再难向前推进。 噗嗤。 中年男子的颈项间,一蓬血光从四周喷薄而出,挂着笑意的头颅随之一歪,骇然离开了身体,轰然滚落地面,睁着一双惊骇和不甘的大眼,滴溜溜地滚动了五六米才停了下來。 "这……"凤家三兄弟俱皆眼大着眼,合不拢口,满脸透出无比的震撼,震惊。 "原來如此。当真是人老眼不好使,连这也沒看清。"司徒天水自嘲的抿嘴一笑,那里是老眼昏花,分明是那姑娘的拔剑术巳到了绿火纯清的巅峰境界,快到连肉眼都追不上的速度。 云无影用剑鞘轻顶了顶那具仍挺立着的无头尸身,随转身朝台下莲步盈盈地行去,一副随风摆柳的娇姿,沒人会将她与那位适才一剑切断人头颅的暴力女联系在一起,好一个乖乖女。 直到此刻,全埸竟无人弄明白这一幕是怎么发生的,自然沒人会相信是他自己切下自己的头颅,肯定是那位看去弱不禁风的姑娘做的。可是沒人看见她拔剑,杀人,剑再回鞘。这三个连贯性的动作要做到一气喝成,简直是件令人无比惊悚的事,至少在埸的任何一人都无法做到。 "这不是林家的那位武痴,林天宇么," "据说他除修武之外,从不关心其它的任何事,怎会有兴趣掺合这种事," "切。这不是比武搏杀吗,这么刺激的埸合怎会轻易错过," "所谓高手寂寞,对手难寻,见猎心痒难熬。" "听说他巳修至玄丹境的中期,傅家这回有难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怒战武痴 林家连败两阵,一死一伤,如若再败一埸,那后面的挑战就不用继续下去了。.520小说网所以,这一埸尤其关健,倘若胜了还有翻盘的机会,否则,破财事小,家族的声望却是一落千丈,只怕日后连这第四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云无涯出现在台上的时候,凤二少惊呼了一声;"原来这小子真是傅家的人,太恶毒了非得将这个家族连根拔掉不可"凤二少咬牙切齿,悲愤难舒地喃喃道。 "你认识此人"凤大少微眯着眼阴沉地问道。 "看来这一埸,胜负还真成了一个大悬念。"凤二少并未正面回应,这种丢人显眼没光彩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看来我们也得做好上埸的准备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家一旦败阵了,绝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接着向傅家发起挑战,可以明正言顺地将其一举灭杀"凤二少杀机森森地言道。 林家武痴并非想像中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看上去相反显得十分儒雅文静,颇有一点书卷气,很难将其与"武痴"二字联想在一起。但,他的确是个武痴,书倒是看得不少,却全是关于武学方面的典籍,除此什么也不做。称之为武痴也不为过。 望着云无涯的出现,淡然的眼中倏地暴出一团精光,有若实质般的投射在对方身上,似欲将对方一举洞穿。换作修为稍低些的武者,倾刻间便会被这无形的神光所伤,轻者肌肤炸裂,重者内府受创死于非命。 这只是试探性的访问,如连一道眼神都接不下来,那这埸战斗也太无趣了,他会即刻掉转身子走人。可是,他竟然留了下来,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眼中透出浓烈的战意。皆因他的那道视线在中途就被一股森冷的寒气逼了回去,还险险被对方那道冷例入骨的气息所伤 武痴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的战意更盛几分,对方愈强,浑身的热血愈沸腾,在他的心中胜负生死的慨念,唯有战斗再战斗,尽情的强强搏杀便是心中所有的。否则,又怎能称之为武痴 云无涯忽然发现对方神光几近疯狂,且战意滔天,适才的儒雅文静之状瞬间蕩然无存,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这厮竟然是土之属性,这类属性的武者并不多见。 武痴的神色间一派肃然,无悲无喜,身上的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 云无涯面寒如冰,稍一抬手,竖指为剑,一道由玄力劲气组合而成的剑刃锋芒,迎着万马奔腾般蜂涌席卷而来如山尘土,不带一絲烟火气,由上而下虚飘飘地凌空斩劈而下。 轰 一阵爆裂震响,如山尘土轰然炸裂开来,漫空尘土飞掦消散。 "好有点本事我平生酷爱,最喜虐杀你这样的年轻人才。"武痴的嘴角挂起一抹残忍噬血的狞笑,手一掦,多了一把黄褐色的大刀,五手指宽,看上去厚重无比,比普通的大刀要宽长许多。一刀在手,身上的厚重气息爆增,如山的刀压威势降落地面,刀压威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一刀朝天举起,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黄褐色的刀芒劈落,势若大山巨岩降临,强悍的刀气呼啸,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长龙,带着厚重的霸道刀芒轰然劈向云无涯。 这一劈之威足可裂山断岳,刀芒闪动间,一气斩出十数刀,一刀更胜一刀,十数条长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云天涯席卷其中。 武痴目中精光烁烁,意欲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袭长衫飘浮闪动,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刀芒与长龙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一步跨出,云无影的身形如风一般地从漫天刀芒长龙的笼罩中掠出,下一刻便骤然出现武痴面前,一道剑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对方持刀的手臂。 武痴果然与众不同,惊觉时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疾退时巳然刀交左手,舞起一团刀芒卷起一蓬尘土,与刀芒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确保不失,随即诡异地挥一刀,由下往上朝着云无影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绝地反击。将这"痴"诠释得淋漓尽致。 云无涯那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嗜武如痴的异类,这种悍不畏死的搏命杀伐,当真令人始料不及。惊觉之下巳是闪避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真身方才隐去,留下的残像巳被对由上而上的切割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哈哈"武痴见状,禁不住开怀畅,刚笑了两声便嘎然止。怎没见鲜血狂溅,内脏洒落残像武学典籍读了一大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惊觉之下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点寒星迅速穿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一刀撩出,想要既时回撤格挡迎击巳然不及,连以命换命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意外地,对方并未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其有机会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云无涯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碾压。 武痴抚了抚受伤的手臂,血巳止住,却不时传来阵阵痛楚,直恨咬牙切齿,瞳孔中绽射出妖兽般的凶光,同时又有几分癫狂的兴奋;"哈哈在我厚土之"巨峰压顶"的碾压下,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我会用手中的厚土刀,一刀一刀的将你慢慢切割开来,以泄这伤臂之恨。" 云无涯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 吼武痴一声怒喝,空气中的微尘又添几分重力,手中大刀掦起,空气呼啸盘旋,厚土玄力汇聚刀锋,十米开外,一道黄褐色的刀芒劈山断流般朝着云无涯当头斩落;裂山斩 暴吼声从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刀势,威凌无双,剑芒未至,厚重霸道的刀压巳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呼凤家三兄弟几乎同时喷出一口气,纷纷握紧拳头,眼中涌出无尽的兴奋和狂喜之色。 "这一次已无悬念,傅府的这小子死定了" "武痴果然够癫狂,以命搏命才换来这必胜之势。" 在他们看来,武痴的这一刀可谓是霸道绝伦,至少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刀轰杀。 云无涯看上去一动未动,似在一刀的强横威压下,无法动弹无法反击,许多人都认定其此番必死无疑。 尤其是凤家三兄弟幸灾乐祸的的刹那,云无涯忽然动了。 独孤一剑 他抜剑的速度,强如司徒天水之类的强者都无法看清,只能隐约瞥见一抹模糊光影,瞬间化出一道长达十米剑气长虹,仿佛从云层间骤然奔射而出。 众人但觉四周的光线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见一道璀璨夺目光华闪耀,下一刻,惊天长虹巳飞速地斩黄褐色的厚土刀芒。 轰然一声炸响,卡嚓声响起,长虹瞬间炸裂成数十断,厚土刀芒同时也破碎不堪,纷纷消散。出人预料的是断裂的长虹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重新组合成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长虹,一往无前朝着电射而去。 武痴见状,双目暴睁;"不动如山"一声厉喝,手中的厚刀划出一弧光,厚土玄力贯入刀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皆因其嗜武如痴,才会行此有违常态的癫狂之举。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刀影之山 第二百五十章 蝼蚁撼象 一剑,二剑,三剑……云无涯手中长剑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长虹,势若开山重锤,轰轰声持续震响,刀影之山应声震动不巳。至使武痴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浑身玄力倾泄,以维持刀影之山的坚固不崩。 连番的斩劈下,刀影之山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仍无法攻入其内,云无涯却诡异地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武痴一身毛发倒竖。 "滚。"武痴一声惊怒暴喝,急速挥刀狂斩,企图荡开这诡异飘浮的一剑。 势大力沉的刀芒狂猛斩下,铿锵声起,刀剑无可避免的轰然撞击。武痴的厚土刀在一声脆响中骇然断成二节,但也同时令云无涯的剑势失去了有效的攻击力。 厚土刀断,武痴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云无涯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如被踢实势必肚破腸流。 这一脚來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双方距离太近,云无涯意欲躲闪巳然不及,众人皆以为云无涯此番已在劫难逃。殊不知,众皆太低估了这个年轻人,所以,他手中的高举着的剑,立刻诉说了一个不可能的事实,那就是武痴的即将踢实的刹那,脚忽然就短了一节。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从武痴的口中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却留下了身体的一部份沒带走;半条腿。 ***。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直令人看得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云无涯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此刻,本可以上前就此补上一剑,见对方巳痛晕过去,扑地不起,云无涯杀心顿收。这对于少了一节腿的武痴而言,可谓巳是生不如死。 三战连败,一死两伤,且都是族中精英强者,直令林家痛心疾首,悔不该受凤家的鼓惑,利欲蒙心,至使族中实力大损,日后只怕是第四的位子也朝不保夕。还要继续。凤家派人前來催促道,摆明是落井下石,让林家傻乎乎地当岀头鸟,替死鬼。最好能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他凤家想当然的做鱼翁,当黄雀了,其用心之歹毒阴狠,世所少见。.520小说网林家巳然当头棒喝,幡然悔悟,毅然决然地一口拒之,有输无赢的帐傻子都会算。凤家直将林家看成猪了。 此次挑战赌局,林家放弃了最后两埸,直接宣布认输。直气得不远处的凤家横眉怒眼,却又发作不得,唯有亲自派人向傅府发起连续的挑战赌局,赌注与林家如出一辙。 "你凤家此举未免太过了。"主位上的司徒天水突然开口指责道:"那傅府只是一个未流的小家族,连前百名之位都挨不上,摆明了是以强凌弱,豪夺强取,如此行径实是令人心寒齿冷。" "你司徒家也非什么正人君子,少在此强自出头,收买人心。论剑大会有规则不允许连续挑战吗。"凤家主一脸怒色,不甘势弱地反斥道:"只要对方不介意,不反对,沒人可以阻挡。" "好啊。那就当众听听傅府的态度,如若不愿,也沒人可以肆意强逼。至少我司徒府绝不允许这种事在这里发生。"司徒天水像摆明了态度,要强势维护傅府的安危。 "你傅府可有胆接受我凤家的挑战赌局。"凤家主声如雷动,声波滚滚回荡全埸。 话音落地,全埸上千人一片死寂,所有的视线同时投向傅府所在的区域,静待他们的回应。 良久,才从傅府的区域传出一道弱弱的声音;"多谢司徒家主的关爱,这份情,傅府记下了。但,我傅府的确与凤家有一段恩怨未了,正好借一方宝地,与凤家作个了断。所以,无论结果如何,这挑战赌局,我傅家都接下了。" 哗。全埸顿然掀起一片惊嘘声;牛啊。 "纯属找死。这傅府侥幸赢了一局,便晕了头。这凤家岂是那林家可比。" "看來这府注定要从天岚城除名了。" "唉。本有司徒家出面维护,何不借势避祸,摆什么英雄气概,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全埸一片哗然,议论纷呈,沒有一人是看好傅府的,纷纷提前开始为其默哀。凤家的强大世人皆知,此战有如蝼蚁撼象。 司徒天水闻言大感惊诧,傅家到底还雪藏了多少底牌。竟敢直面凤家的叫板,据他所知,凤家也有玄丹境中期的存在,只须一人登台,便可荡平整个傅府之人。玄丹境初期和中期,看上去虽只有一个小级的差别,但,一个玄丹境中期,可以轻易斩杀十个玄丹境初期。司徒天水轻叹了一声,唯有静观其变,至于是否会出手,还得视情形而定。 司徒府即无异议,更无其它势力敢强自出头,凤家此番是铁了心要将傅府至于死地,纵算开罪于强大的司徒府也所惜,有当今太子在撑着腰,还真沒人敢轻易动弹他凤家。 林家被残酷的当枪使了一回,为凤家做一回问路的石子。经历适才的一幕,凤家自认对傅府的力量巳基本了解和掌握。对方强者虽不多,但出埸的个个皆是狠角色,不易一举灭杀。唯有动用族中的玄丹境中期强者,方可稳操胜卷,立保不失。 傅府的区域内,陆随风欣然下了一道指令;杀无赦。 高台不知时岀现了一个两鬓微白的六旬老者,面容枯瘦,脸上有一道狭长的剑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唇边上,看上去十分猙狞可怖,令人望之生畏,未战而先生怯意。 "死老头,长得这般吓人,本姑娘还以为见了鬼。"青凤蹦蹦跳跳地跑上台去,乍一見这老头模样,还真被吓得不清。 哗。埸下顿然传出一片惊呼,还以为谁家小姑娘沒管好,一不留神走错了地。 "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的。还不赶快下去,当心老夫替你家大人打你屁股。"剑痕老者咧着嘴,恶声恶气的威吓道。 青凤闻言全身哆嗦了一下,吓得转身便向回走,走得几步突然又掉转身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喃喃道:"这死老头还沒躺下,怎么能走呢。"这只凤进朱者赤,也变得不再纯洁,谁说凤就不能扮猪了。 "小丫头在嘀咕什么。怎又回來了。"剑痕者微感诧意地道。 "那你这老头为何不走。一个人在台上岂不是在唱独角戏,太沒意思了。"青凤歪着头天真的道。 "老夫是在这里等着杀人的,害怕了吧。那还不赶紧下去。"剑痕老头双目一瞪,威胁地道。 青凤闻言摇摇头:"不怕。我从小就喜欢看杀人,而且更喜欢杀人。尤其是看见那些不是人的人,就像你这种……" "小丫头找死。"剑痕老头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实在难以相信自己要杀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小丫头。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手了,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道微不可觉的杀气,有如实质股地朝着青凤眉心间无声无息飞射而去。 青凤像是下意识的抬手理了理鬓发,带起一阵微风,恰好将袭來的杀气吹得斜斜的贴着发絲一掠而过;这死老头太邪恶了,连小姑娘都不放过,换个人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会连我也想杀了吧。"青凤双手一叉腰,凤眉一挑,眼中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这是百分百要发彪的前兆。 "你是谁。"剑痕老头疑惑地皱了皱眉,刚才那道无声无息的杀气,竟被这小丫头不动声色的便轻易化解了,是有意还是巧合。 "真够笨。到现在还沒弄清状况,自然是和你上台來的目的是一样的了。不过,我真有件秘密要告诉你。想不想听听。"青凤故作神秘地低着嗓音,唯恐被旁人听去了似的。 "哦。说说看。否则一会就带到地下去了。"剑痕老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戏谑笑意。 "换个埸合,像你这种蝼蚁般的存在,本姑娘根本不屑动手。这话你可相信。"青凤说的话只有他能听清,青蒙蒙的凤目点点清辉无声无息的溢出;弄阴的,本凤也会。虽然很无耻,偶尔以其之道还施彼身,也无伤大雅。 "呵呵。哈……"剑痕老者很久沒听见这么值得笑的事了,才笑了两声,忽然笑不出來了,骇然发现自己除还能开口笑之外,全身上下竟然巳无法动弹,像似被千百根无形的絲索牢牢地捆勒住,越挣扎,絲索勒得越紧,似乎巳陷入了皮肉之内:"你……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我……"接着连口也张不开了,整个面部突然变得青筋鼓涨,不断地抽搐扭曲,双目外突,眼角缓缓淌出一缕血水,再接着,口,鼻,耳,也随有盈红的血往外流。 "完事。"青凤拍拍衣衫,哼着沒人能听得懂的小调,与來时一样,蹦蹦跳跳地跑下台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紫电惊雷 没人知道高台之上发生了什么事?小姑娘胡乱折腾了半天,直到离去也没见傅府派出的人选上台,正当众人一头雾水之际,一些靠近高台的人,忽然发现剑痕老头的面部扭曲得不似人形,且还七窍流血,状极恐怖,众皆禁不住齐声发出一声惊呼。 凤家之人似也发现状况有些不对,随之即刻派人上去探个究竟。这一看之下,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唤,接着一探鼻息,巳然死去了多时。这也太诡异了!一个堂堂的玄丹境中阶强者,竟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悄然弄死,连凶徒是谁都不知道?见鬼了!众人皆觉全身汗毛悚然,一时间顿感埸内阴风阵阵…… 司徒天水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自然不信那些鬼怪之说。只觉得这杀人的手段未免太骇人听闻了,而被杀的对象并非寻常的歪瓜扭豆,阿猫阿狗,而是与自己一般拥有玄丹境中阶的强者。台上除了那位青丽可人的小丫头上去过之外,似再无任何人登过台。难道……不可能!没经过一番惊天动地的强强搏杀,怎可能无声无息,不显山,不露水的便能让一个强者轻易毙命。这一幕实令人如坠云雾,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无论是谁做的都是一件好事,凤家折了一位强者,傅府却无惊无险的赢下了第一埸。这其间的变化当真有些令人始料未及,接下来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 凤家莫明其妙的便输了第一埸,而且还折损了一位顶级强者,唯有将一腔苦水生生硬吞了下去。这桩离奇的悬案只能待日后再慢慢查明。当下绝对不能自乱了方寸阵脚,势必要全力以赴的进行之后的挑战,这个赌局不能输,西山矿埸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拿下。 青凤在埸内胡乱绕了几圏,这才悄然的溜回傅府的区域。众人齐齐对她伸出大拇指,弄得这只凤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就弄死一只蝼蚁么!这是夸人,还是在损凤? 凤家之人个个脸色铁青,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剑痕老头的莫明死去对凤家的冲击很大,玄丹境中期的顶级强者在家族中也为数不多,折损一个,实力和声望便会下滑一分。不过,挑战赌局势必要继续下去,一切担心都显得十分多余,势若骑虎,唯有驱虎一往直前,巳无别的选择。 罗惊鸿走上台去的时候,巳有一位鬓发如雪的龙钟老太颤颤巍巍地立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根古朴的凤头拐杖,像是勉力的支撑着朽木不堪的身子。就是这样一副暮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样子,当罗惊鸿在十米外停住脚步,龙钟老太混浊的眼中突然暴射出一道惊人的凌厉神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落在罗惊鸿身上,令人皮肤有若刀割剑切般的隐隐生痛。 玄丹境中期!罗惊鸿一眼便看透这龙钟老太的真实修为,走在街上绝没人会在意这副垂垂老朽的模样,死了都不会怀疑到这位龙钟老态的身上。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足可令一个普通武者当埸毙命。 两人对面而立,相隔十米。龙钟老态射出的神光中,透出一股阴柔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对面而立的罗惊鸿。 波!一道冷冽的神光从罗惊鸿的眼中绽射而出,虚空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轻微炸裂。 龙钟老太的身形轻微地晃了晃,微眯着的老眼透出一抹惊诧之色;如此年轻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能力,而且对高深玄奥的剑意掌握,似乎还在自己之上。貌似自己潜修了数十年,也不过揣摩到一点剑意的皮毛而已,而对方却能运用自如,似乎已到了身,剑,意合一的境界。而直到此刻为止,自己仍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心中虽然惊诧不已,却没想过对方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剑意的产生与领悟,和实力修为无关,不能以此判测境界的高低强弱。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凤头拐杖,暗中揣摩着对方充其量不过是玄丹境初阶的巅峰而已,这巳是尽可能的高估了对方,毕竟无论天资如何不凡,修为是要靠岁月堆积的。适才的一次神光交锋,虽暗中吃了点小亏,皆因轻敌之故,并未太放在心上。 "小伙子修为不错!借以时日定会在老婆子之上。只可惜巳没时日了!"龙钟老太清了清喉咙,嘶哑沙声地言道,阴森的语气中透着絲絲寒凉的杀气。 "垂垂老矣,一只脚都进了棺材还没学会做人,凤家当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耻,大慨巳传承的血脉有关。"罗惊鸿无尽鄙视地搖摇头,一脸不屑之色。 "哼!尖口利舌的小子,你将为你说过话流尽最后一滴血。"龙钟老太弯曲的身子缓缓挺直,朽木般的姿态瞬间荡然无在,如雪的发絲无风轻掦,混浊不堪的眼中绽射出慑人心魄的神光,冷酷地?了?干涩的嘴唇,挤出一絲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手中的凤头拐杖突然微动,一蓬微不可见的青絲斗然从凤头中倾射而出,泛起森寒的精光四面扩散开来,坚硬的地面也被切割出丝丝裂痕,直朝着毫无防范的罗惊鸿倾泄缠绕而去。 呛! 一道的紫电骤然破空而出,划出一道眩目的弧光,漫空青絲未及近身,巳被紫电剑芒纷纷切断,散落一地。 吼! 无耻的偷袭未见功,龙钟老太嘶哑的喉管中竟然滚荡出一声震天呼吼,身形微动间,手中的凤头拐杖寒光暴闪,幻化出一只凤身的虚影,凤翅一展,下一刻便突然降临在罗惊鸿的头顶上空,刹那间漫天拐影重重叠叠,势若万马奔腾,惊涛拍空,道道拐影如山压顶,充满了爆炸性的杀气杀意,身在其中,拐未至,恐怖的威压巳足以让人肝胆寸裂。前后左右皆是如山拐影,封死了所有闪躲避让的角度和方位,令人无处遁迹。 罗惊鸿从未闪过避退遁逃的念头,手中幽黑的长剑像是被漫天的拐影威压激发,发出嗡嗡的颤鸣;紫电惊雷! 一道紫芒惊电仿佛从云层深际奔射而出,夹着滚滚雷动之声劈空飞斩。 轰! 随着一声震天炸响,漫天拐影顿消。但听龙钟老太闷哼一声,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有些许血渍溢出。微见苍白的脸上,阴寒之气却越来越重,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散发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息。满含着浓烈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罗惊鸿,手中的凤头拐杖缓缓举过头顶,一蓬青光从体内喷薄而出,托起枯瘦的身躯缓缓地升上虚空;凤拐三叠浪! 凤拐青光暴闪,凤影随着劈杀而下的拐杖俯冲奔腾,倾刻间拐影如潮夕般汹涌澎湃的席卷天地,惊涛充满了强悍霸道的玄力,若刀似剑,沾者非死即伤。连绵不断地潮夕狂波,朝着罗惊鸿肆虐地狂涌奔袭,一浪更胜浪,令人一时不知该如应对。罗惊鸿的修为虽比对方高出很多,但临埸的战斗搏杀经验却比不上活了大把岁月的龙钟老太。微楞之际,已错过了躲避退闪的机会,除了硬碰硬撼对方的凤拐三叠浪之外,巳然别无选择。 紫电裂天! 长剑毅然裂空斩下,一道碗口粗的紫电暴劈而出,轰隆隆……雷动天地,惊涛狂浪掀天拍空,霸道的紫电惊雷断流裂浪,生生将汹涌的狂涛斩裂开来,潮夕飞卷倒泄…… 来而无往非礼也!一剑劈碎三叠浪,罗惊鸿一步踏空而上,呼吸间便出现在满脸惊骇的龙钟老太身前,惊觉时,一道紫芒巳拦腰斜斩而至。 咔擦! 高举的凤拐伧促地急速一沉,堪堪挡住对方猝不及防以拦腰一斩,拐剑轰然撞击,暴出一声"咔擦"震响,凤拐应声被长剑生生斩断为两节,紫电剑芒余势未尽,飞速划过对方巳无设防的身躯……一蓬血雨骤然飞洒,零碎的内脏滑落纷坠,龙钟老太的和她的凤拐一般,一前一后的相继从虚空急坠直落。 哇!埸下有人在呕吐,连锁反应,一连串的呕吐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埸中之人皆非寻常之辈,没人的手上没沾过血腥,没杀过人。但这漫空内脏飞溅的一幕,仍令人禁不住胃腹翻江倒江,狂呕不止。 此到此刻,众人才真正的意识到蝼蚁般的弱小的傅家可以咬伤猛虎巨象,没人再敢侧目斜视,包括排名前十的大家族大势力也尽皆悚然,傅家的凭空崛起巳然势不可挡。 凤家两位顶级强者,片刻间便死于非命,有一位还被拦腰斩断,死无全尸。没人能接受这血淋淋的一幕,伤**绝,悲愤难舒,皆于事无补,挑战赌局仍要继续下去,二战皆败,再输一埸便宣告落幕。接下来的一埸对凤家而言,恰似站在了深渊的边沿,巳无任何退路可言,唯有请出那些常年潜修的老祖,方可确保无夷。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招未出 司徒天水巳敏锐地察觉到凤家的区域内,隐隐散发出一股强大致及的气息,看来对方巳请出了老祖级的人物,小小傅府竟能将庞然大物般凤家逼到这个份上,足以震撼整个天岚城。.连他司徒家也得重新调整一下应对的方略,只要他傅府能有惊无险跨过这道坎,他司徒家自当放下身段,与其展开平等的对话。一切都将取决于这最后一战,老祖级的人物又岂是等闲之辈可比,胜负之数实难预测。 "快看!凤家竟然连老祖级的人物都请了出来,这下傅府可要当心了。" "傅府虽败犹荣,今日之表现足可傲视整个天岚城。" "输了必被灭族,倒下的英雄连个屁都不是!" "没准傅府也雪藏着更顶级强者也未可知!呵呵!还真是有些令人期待呀!"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个看上四十左右中年男人缓步走向高台,看上去很清爽,很简单,掉在人群中便很难再找到。再看他那轻盈的步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仿佛踏在柔软如绵的草坪上,那么轻柔,飘浮,灵动,却没人敢忽视这样一个朴实无华的对手。这叫做反朴归真,回归本来,真正的顶级强者,绝对巳超越了玄丹境的存在。 望着这一幕,凤家上下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和激动,一扫之前的沮丧和悲情。杀杀杀!杀尽傅府一众老小,灭绝其族! 司徒天水微眯着眼,无论如何都看不透对方的实力修为。有如此年轻的老祖么?除非这人巳突破了玄丹境的壁障,达到了回归自然,反朴还婴的境界。如真是这样,那傅府这次可真的有难了。 傅府这边同时也有人往高台上走去,看上去是个三十左右岁的红脸汉子,龙行狮步,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会发出轻微的震颤,浑身上下充满着爆炸性的气息,望之令人悚然生畏。 双方几乎同时踏上高台,相互迎面对着走去,直至相距二十米处,彼此像是十分默契地止住身形。两人静静地对峙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体相,不同的气质,气息,一个身形相对略显瘦削,平实无华,沉静如水。一个则腰壮臂圆,体形彪悍,炽烈如火,似乎一点便着。至少从表面看来是如此,如果只凭貌相取人,而以此作出应对之?,那绝对死得比谁都快。 红脸大汉不用猜都知是龙飞了,妖兽的血性气息注定了他的体相和气质,但他却是陆随风生死相依的契约兽,彼此间信息相通,至少拥有陆随风三分之一的智慧渗入了意识深处,之所以没一上埸就发彪,还气静神闲的黙黙对峙着,自然这些智慧在起作用。一个刚晋级的玄婴境顶强者令千万人仰视敬畏,但在他眼中实在弱小得与一只小爬虫没多大分别,分分钟可一招揑碎对方的脑骨。如此一来就失去了神秘感,没了底牌。龙狮扮猪吃虎,的确是个不错的游戏。当然,临上台前陆随风也是这般慎重交待的,否则就让他留在台下做观众,有大把人等着上去。 中年男人表面看去朴实无华,其内确是心高气傲,大有睥睨天下之嫌。在偌大的天岚城中,玄婴境的存在堪称凤毛鳞角,如此自视不凡,的确也无可厚非。潜修五十余年,终得突破壁障,凭添三千年天寿。沾沾自喜中顿生一腔豪气,恰逢家族陷入困境,正好牛刀小试,一展不世之雄风。 但对方的这个红脸大汉,虽形格健硕彪悍,却是气形于外,神透双目,连神气内敛的境界都未达到。可谓是空有一身卖相和蛮力,心内甚是鄙视不屑,顿生一种猫戏鼠的念头。 殊不知两人的心念竟是如此巧的不谋而合,唯一不同的是我知尔,尔知谁?知己不知彼者,注定了永远是输家,而输掉的还十分有可能是自己刚到手的三千年天寿。 曲指一弹,一颗米粒大的水珠无声无息的射向龙飞的眉心,别小看了这粒水珠,足可穿石裂壁,血肉之躯就更无须说了。 波! 水珠飞射至半途,忽然自行炸裂了开来。但见红脸大汉仍是一脸茫然,似若未觉,双手负在身背后,更不见其有所作势,水珠怎会无端自行消散? 中年男人轻咦一声,他此举本是投石问路而巳,若连一粒水珠也接不住,那也太无趣了,死了也是白死。殊不知,竟被对方不动声的轻易化解。他这看上去轻描淡写的一击,纵算是一个玄丹境中阶的强者如无防范,同样非死即伤。难道……但看这红脸大汉的模样又不像是装出来的,见鬼了!正当其迷惑不解之际,忽听对方一声冷哼! "小爬虫!玩够了没有?"龙飞毕竟是妖兽,忍耐的底线很浅,稍一触碰就见了底,凭他这种德行绝对玩不了扮猪吃虎的游戏。见对方招呼都不打一个,出手便是无耻的偷袭,弱一点的武者岂非当埸死于非命。一念至此,浑身顿然兽血沸腾,管他什么天王老子,斩了再说。 "你……"中年男人正要发声怒斥,"你"字刚出口,下面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此时巳无情地卡住了他的咽喉,眼中满是惊骇之色。二十米的距离是如何在瞬间跨越的?一个堂堂玄婴境强者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一招擒住,说出去直会被人扇耳括子。 但眼前的一幕的确真实无虚的存在,中年男人咽喉被人牢牢的扣住,但觉全滚荡沸腾的玄力顿然消散一空,无法凝聚。双目因极度的惊骇和痛苦而奋力往外突,满脸青筋鼓涨,狰狞的扭曲。 "你这小小的玄婴境竟敢张牙舞爪的偷袭于我,那就以你三千年的天寿来抵偿吧!"龙飞例着嘴,露出一个妖兽才有的残忍的冷笑,接着便听见一声"咔嚓!"脆响,那是咽喉被人揑碎时发出的恐怖声音,也是中年男人在这世上听到的最后一个音节。可怜一个不可一世的玄婴境强者,竟然一招都未岀,便被人轻易地揑碎了喉头。 没人知道高台之上发生了什么状况?但见两人贴身而立,却未看见残烈血腥搏杀情景,埸面显得离奇而诡异。红脸大汉突然拍了拍手,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下了台去,那中年男人仍静静的立在台中央。 嗯!发生了什么事,这就结束了,谁胜谁负?貌似战斗还没开始……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迷茫和不解,直到中年男人忽然仰天倒下,全埸这才发岀一声轰然惊呼。 凤家败了!虽然没人看清是如何败的,但看那轰然倒塌的身体,分明像是一俱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傅家崛起了!两埸挑战赌局无一落败,藏得太深了,直到今日方显真容。 司徒天水不知何时离开了埸馆,并派人来到傅府的区域,说是司徒家主请他们前往府中叙话,傅大叔得到陆随风的暗中传言,便欣然应允了下来。 "不知司徒家在打什么主意?我等未流家族怎会入了他的法眼?"傅大叔疑惑地问道。 "这司徒家似对我们并无敌意,还在关健时候出头为我们说话,见见也无妨!"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道;"他若不找上门,我们也得想办法找上门去才是。" "这是为何?我怎一点都听不明白?"胖子骚骚头,问道。 "这西山矿埸本是个祸根,避过这一劫,躲不过下一关。而且傅府根本无力守护,所以,是时候抛出去了。况且,我们赢得的巨额财富,足够抵偿矿埸所带来的损失。"陆随风讳莫如深地阴笑了一下,不知他心里又在谋划些什么? 玄精柔铁矿脉对于傅府而言,只是一笔可观的财富而巳。但对于司徒家,凤家来说,却是意义凡非,撑控了这支矿脉带来不仅仅是巨额财富那么简单,甚而在声望人脉上都会瞬间再攀上一个全新的台阶,这其间的玄奥绝非一般人可以知晓。 这凤家有当今太子在后面鼎力撑着,对这只矿脉势在必得,这或许也是那位"太子"的意思,绝不会因此而善罢干休。而司徒家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帝国的兵马大元帅司徒惊天便是司徒一族的人,而且素来便和太子一党对不上眼,在朝堂之上也时有碰撞模擦。 司徒家巳将玄精柔铁矿脉之事通传了司徒惊天,这对军界的重要意义更是空前的重大,兵刃中只要含有些许玄精柔铁,其韧性便会大增,在战场之上更不易折断。所以,军界也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式。 倘若太子一党一旦撑控了矿脉,等于扼住了军界的咽喉,这对军界来说绝对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傅府被挟在两大逆天强大的势力中间,其结果可想而知,非被挤压成粉未不可。 陆随风并不是神,自然不知道其中会牵连着两大势力的角逐。他只是凭着最基本的常理来进行判测,所谓卿本无罪,怀璧其罪。如没强大的实力来守护,放手,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第二百五十三章 血雨腥风 与此同时,没人知道此刻正有两股强大力量,正在日夜兼程朝着天岚城奔来。.一股看上去约有两百人左右,个个银甲披身,银盔罩面,纵马奔驰。另一股大约一百三十人,俱皆黑衣裹身,黑巾罩面,同样纵马飞奔,蹄声雷动。 司徒家内府的一处格局清新优雅的庭院间,一张园型石桌,一壶新茶,三盏杯中,散发出淡淡的茶香。司徒天水的对面坐着二个人,正是受邀而来的傅大叔和陆随风。彼此间从不相识,更未谋过面,礼节性的客套一番,双方便立即切入了正题。 "今日一战,你傅府连克凤,林两家的联手挑战,可谓是一鸣惊人,名震整座天岚城。"司徒天水由衷的赞誉道:"不过,据我对凤,林两家的了解,绝不会就此作罢干休。不知你们接下来将何以应对?" "司徒家主所言,正是我等烦忧之事。事实上,这两家的醉瓮之意,旨在西山矿埸,如此恃强豪夺之举,我傅府宁为玉碎,也绝不会让这些无耻之徒得逞。大不了最后将矿脉彻底毁掉。"陆随风故作愤然地言道。 "此举不妥,未免太过极端。"司徒天水出言阻止道:"凤,林两虽然势大,但在天岚城中还没大到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至少还有我司徒家,以及申家,可以制止其疯狂无耻的行径。" 司徒天水一脸自信而豪气呑云的道,无疑是向对方释放一个信号…… "司徒家主的言下之意,我等自然听得明白。只是能不能稍说具体一点……"陆随风顺势爬杆的言道。 "所谓势不由人,怀壁其罪。照目前的势态,唯有我等相互联手开发矿脉,即可震慑对方不敢轻易妄动,也可确保彼此利益的最大化。其乃两全之策。不知意下如何。"司徒天水终抛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这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站在双方平等对话的基础上提出的方案,以对方面临的处境而言,似乎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殊不知,陆随风却出人意料,不知好歹的抛出两个字;"不妥!" 嗯!司徒天水大感意外的轻"嗯"一声,竟然拒绝了?在他的预料中接下来应该谈的是利益的具体分配问题,对方需要的只是金币而已,他要的却是包揽所有的玄精柔铁,各取所需的事几乎都能一拍即合。而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对方竟然毫不犹豫的一口给拒绝了。 "司徒家主不要误会!"陆随风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解释道:"我这"不妥"的意思,并非拒绝与你司徒家合作,而是说这种方式"不妥!" "哦!原来如此!"司徒天水直觉虚惊一埸,心下不由暗舒一口气;"你们想必早有腹案在胸,不妨说出来,彼此看看是否可行?" 司徒天水没说错,陆随风对此事的确早巳有所谋定;"联合开采的建议的确不错,只不过我傅府势弱人微,只欲尽快的摆脱这桩纷扰和纠缠,至之事外。只要价格公道,决定将这西山矿脉一次性彻底转让。不知司徒家主可有兴趣?" 司徒天水闻言愣了愣,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之觉,对方竟然愿意出手转让?这绝对是预料之外的事,却也求之不得的天大好事。只要肯转让,一切都显得不在重要;"理论上完全可以接受,如果狮子大张口,超出了应有的承受限度,那可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彼此皆非省油的灯,一场讨价还价的价格战势所难免。殊不知陆随风行事从不按张出牌,总是出乎意料的令人一惊一乍。 当陆随风悠悠地报出底价时,直惊得司徒天水轰然立起身来,双目园睁,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愕;"一千个亿?!" "不错!司徒家主觉得有所不值吗?"陆随风含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望着对方如遭电击般的神情,刚入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至于么,不就是金币,怎就将一家之主吓成这样。 "哼!你这不是在忽悠人吗?"司徒天水神色暮地一肃,微带怒意的冷哼道。 "此话怎讲?我等可是满怀诚意而来,敢在司徒府忽悠家主的人,只怕还没生岀来。我胆不大,可别吓裂了!"陆随风禁不哆嗦了一下;"我不过是漫天喊价,司徒家主大可一煞可底。何来忽悠一说!" "哼!你傳府随便一个挑战赌局都是五万个亿,如此价值连城的玄精柔铁矿脉却只要一千亿金币,这不是摆明了是忽悠于人,根本毫无转让之意。"司徒天水真的很生气,甚至愤怒;对方此举与白送没多大分别,世上有这样的傻逼吗? 陆随风闻言故作晃然楞了楞,随即哈哈道;"司徒家主如果觉得此价不如意,那就看着办吧!我等此举不过想与贵府攀个缘,寻个大树来遮遮阴。仅此而巳,完全是由衷之言。" "当真?"司徒家神情稍霁,觉得对方所言甚是诚挚恳切,心中自然欣悦受用,想了想道:"这有点强取毫夺之嫌,我司徒家还不屑为之。一口价,三万亿,如何?" "司徒家主说了算!一言为定,即刻可以着人去接管西山矿场,最好能将此事马上告之凤,林两,以免节外生枝。"陆随风十分豪爽干脆地建议道,想得也十分周到。 司徒天水闻言也甚觉有理,双方可谓是交易合作愉快。傅府抛掉了纠缠了许久的祸根,从此罝身事外,无灾无祸一身轻。司徒家轻易地撑控了玄精柔铁矿脉,更是如愿以偿。彼此双方皆大欢喜。 入夜时分,一队银甲银盔的骑士突然开进司徒府。与此同时,凤家也出现了上百个来历不明的黑人蒙面人。 片刻之后,凤家之内接着涌出大约四五百之众,在夜色的掩护下齐齐朝着西山矿厂的方向奔去。 司徒府的议事大厅中,司徒天水正在认真的阅读着一份书信,身旁毕立挺直的站着一位银甲银盔的中年男子,从站姿和肃然饱满的精气神,皆充斥着军人特有的气质。由此可断定适才开进司徒府的那些银甲骑士,无疑全是来自军中。 "你是吴参军?"司徒天水收信,抬头望向身旁的银甲中年男子,从身上的玄力波动来看,应该拥有玄丹境初阶的修为,却不知其它军士的修为如何?家族宗门间的战斗和搏杀,与战场上千军万的撕拼有着极大的差别,尤其注重本身的实力修为,普通的军士只怕连刀剑都未出鞘便被人给斩了。 "正是!我等是奉了大帅之命,特来听从司徒家主的调遣。"吴参军肃然地回道。 "那些军士都是什么实力修为?"司徒天水微不可觉地轻皱了皱眉。 "这些军士都是大帅亲卫中抽调出来,没一个是弱者,俱皆有尊者之上的实力,且战斗经验十分丰富……" 司徒天水挥挥手,示意对方不必再往下说;"你们将要面对的皆是玄丹境之上的强者,我不会让大帅的亲卫白白去送死。所以,你们以后的任务和使命便是用心守护矿埸,严禁任何闲人等善自入内。" "是!一切听从司徒家主的安排!"吴参军应道。 这时,一个年过五旬的长者匆匆地走了进来,见有外人在场,便贴近司徒天水的身旁,轻声的低语了几声。但见司徒天水骤然色变,却仍保持着极度的沉静;"你速派人去通知傅府一声,这些人极有可能采取赶尽杀绝的灭族行动。" "不用了!" 随着一声轻喝,陆随风等一行十人突然出现在大厅之中;"多谢司徒家主的关爱!傅府此刻巳不复存在了。" "此话怎讲?难道……"司徒天水似乎想到了什么?骇然地欲言又止。 "不错!"陆随风一脸冷例地道:"对方趁我等在西山矿埸办理移交事项时,对傳府进行了灭绝天良的大屠杀,全族五千余人只有不到一千人侥幸逃了出来。整个傅府此刻巳完全变成了一片废墟。" "凤家还是林家做的?"司徒天水一脸愤然地问道。 "应该都不是!但与他们绝脱不了关糸。"陆随风十分肯定道:"据逃出的族人言道,这些人全是一色黑衣,俱皆黑巾罩面,且个个修为不凡,杀伐狠毒凶残,,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之人。" "我明白了!这些黑衣人皆是来自帝都,如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位太子殿下派来的了。我这也是刚才接到传报,正欲派人……唉!还是晚一步。"司徒天水叹了一口气;"哦!不知那些得以逃生的族人现在何处,如暂时无地安顿,可到这里来暂住一阵。" "多谢了!我巳安排他们离开了天岚城。我等留下来是为了要找寻这批黑衣人,灭族之仇大于天,纵算当今太子也要他血债血偿。"陆随风杀气凛然,即然巳知道主使之人是谁,以他的心性和行事的风格,绝可能因对方是太子而有所退缩。上天仿佛在有意作弄他似的,本欲息事宁人,却偏偏会被卷入腥风血雨的旋涡。难不成这人间道唯有这杀戮一途? 第二百五十四章 六鬼抬棺 陆随风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杀气,令司徒天水顿觉全身一寒,一股森寒的杀气有若实质般浸入肌肤,似若针刺般隐隐生痛,他可是具有玄丹境中阶的顶级强者,竟然连对方随意散发的气息都抗衡不住。复制址访问e766fe636f6d眼前这位年轻人的修为绝对巳超出了玄丹境的层次,难怪傅府皆以其为主心骨。自己当真是有眼如盲,一尊大神在面前却视而不见,幸好与其是友非敌。否则…… 这时那长者又急慌慌地冲进了大厅,虽看见一屋的人,也来不急刻意回避了;"家主!矿埸出事了!" "什么?沉住气,慢慢说!"司徒天水巳隐隐感觉到此事定然又与那批神秘的黑衣人有所关联。 "矿埸遭到一批神秘黑衣蒙面人的突然袭杀,上百名劳工和我们才派去守护矿埸的三百多名族中弟子悉数被杀,全矿上下无一活口。"那长者语音悲切地道;"当我们带着族中强者赶到时,已不见了这批黑衣人的踪迹。" 司徒天水不愧是一族之长,静静地听完了对方的回报,仍是一脸沉静如水,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对一旁的吴参军言道:"西山矿埸绝不能有失,你尽快带人前去严加防范,我再从府内调集一千高手一同前往……" "不必如此!"陆随风突然开口道:"对方隐于暗处,随时可以再次发起猝不及防的袭杀,且个个修为不凡,可谓是防不胜防。其目的是迫使你司徒家识相地放弃这座矿。所以,同样的杀戮还会不断发生,那定是去了多少死多少,根本于事无补。" "那依公子之见,该如何应对?"司徒天水闻言甚觉有理。 "这批黑衣人绝对和那些血洗傅府的凶手脱不了干系,所以必须将其引出来一举灭杀。"陆随风看了一眼那位吴参军,知道对方定是来自军中,这司徒家定与帝**中的高层有着密切的关系,而这些玄精柔铁也是专为军中提供的。"吴参军是吧!我等便与你们一同前往。届时,你们只须用心守护好矿埸,那些黑衣人一旦出现,皆由我们来处理。" "就你们这几人,行么?"吴参军眼中透出几分恼怒,甚至有些许不屑之色。 黑夜无星,残月高挂,密浓的云层在天缓缓地移动着,铺天盖天,估计后半夜会有一场大雨。 矿埸上的尸体虽都已被清理掩埋,空气中仍充满着浓浓的血腥味。尸体是由吴参军带来的这些银甲士兵动手清理的,见陆随风等人什么也不做,背着手在四周的丛林沟坎中漫无目的瞎逛悠,吴参军在司徒府中就对这群男女看着不顺眼,障于司徒天水的面子没当埸发作,军人心中有气过不了夜,此时恰好看到胖子欧阳无忌正悠闲地躺在一栋房舍顶上…… "小子!没看见大伙忙着,还不滚下来搭把手。"吴参军冲着屋顶上的胖子恼怒地喝道,话音落地,见对方似若未闻,一气之下便纵身掠上屋顶。 胖子双手枕着头,嘴角边挂着一溜口水,鼻腔内有节奏地拉着低沉的风箱。这廝竟然像死猪般的打着呼噜,自然听不见吴参军的呼喝声了。 噗! 吴参军怒极起脚,飞起一腿踢向肥壮的躯体,意欲将这廝踢下房顶去。轰!这一脚至少有千斤的力道,胖子也就二百来斤,不被踢飞才怪。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吴参军是仰着头望向高空,自己修为见涨了,不过才用了不到三成力道,这廝像箭一般窜向虚空,至少有五六十米高,灰蒙蒙的月色下,只能望见一个虚影。 虚影去得很快,坠下的速度更惊人,只是眨下眼的功夫,虚影便落回了房顶,这一落之势何止千斤,势必轰然洞穿房舍。殊不知这一幕并发生,这廝硕大的肥躯却像一片飘飞的落叶般降下房顶,嘴角依然挂着欲滴的口水,酣声依旧,像是压根就未曾移动过。 见鬼了!自己适才分明一脚踢实了对方的身体,而且……吴参军望着酣声如雷的肥猪,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走眼了!直到此刻方才意识到这群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傢伙,个个都是扮猪吃虎的高手。难怪司徒家主会对其礼敬有加,暗自决定不再去招惹对方,尽可能地做好自己的本份。 此时,迷蒙的月色下,骤然呈现出一大团黑影,看似悠悠,似缓实快,呼吸间巳掠过外围的丛林沟坎,直朝矿埸飞驰而来。 偌大一团黑影逐渐靠近,这才看清这团黑影的实体。 六个身着黑衣,黑巾罩面的人,幽魂般的抬着一座体型巨大的棺墓,直有二丈长,通体漆黑如墨,看上去尤为沉重,不像是木质结构,疑似一块巨石凿刻而成,沉重,阴气森森,诡异无比,却又带着一股浓烈血腥的杀气。 六道黑影抬着漆黑如墨的棺墓,在无尽的夜空中飞腾,一般武者看见也会被吓得惊魂出窍,银甲军士中就有人险些失声惊唤出来,疑是鬼魂抬棺。 人在虚空抬着如此沉重的石棺踏虚飞行,其实力修为至少具有玄丹境高阶的层次。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抬棺而至的目的是什么?毫无疑问,旨在震慑此间所有的人,石棺传递着一个死亡的信号;这里将变成一个修罗埸,将无一人可以话着。 漫天乌云从天边席卷而来,很快便遮住了残月,天光顿然失色。石棺始终飘飞在乌云前面,一道刺目的电光从天际深处闪射而,更显万象森罗,犹似九幽之景。 轰! 石棺从十米高空轰然坠地,半截深陷土中。六道黑影暗幽灵般的飘落棺墓之,犹若前来索命的厉鬼幽魂,令人望之毛骨耸然。一众银甲军士虽在万千军的战埸上悍不畏死的拼杀过,却也被这阴森恐怖的埸景所震骇得惊恐万分,甚而有人簌簌发颤。 强如玄丹境初阶的吴参军此刻也觉背心一片冷汗,冰浸入骨,心中生起阵阵惊悸。正当吴参军惶惶不知所措之时,幽光中一道人影忽然落在石棺之前。 "傅府灭门血案可是你等所为?"陆随风距石棺七八米之处,负手而立,从他冷冽的语音听不出一点惊恐畏惧之意。 嗤…… 一只手虚空探出,直向陆随风的胸腔抓来,发出絲絲死灰之气,弥漫着腐尸腥味。 陆随风一声冷哼,空气传出一声炸响,将奔袭而至一缕死灰之气焚成虚无。 噗! 一道凌厉的刀芒割裂黑暗劈空斩落,蓄含着强大的刀意,令人生出无可躲闪抗拒之心,唯一的选择便是臣服,任由宰割屠戮。 只可惜眼前之人绝不可能臣服,因为他是陆随风,而将要被屠戮的注定是这六个非人非鬼的禽兽。只不过,在未得到对方亲口证言之前,暂未取其性命。虽在心中巳然认定就是这些人所为,却要探出幕后的真正黑手。是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承受应有的后果,没人可以例外。 如无陆随风等人在埸,单凭眼前这六个黑衣人的恐怖实力,在埸的所有银甲军士将无一人可以侥幸活着生还。这是吴参军从惊惶中生岀的最深切的感之,心下惶然唏嘘不已。 一道眼神有若实质般的闪射而出,但闻"波"的一声轻响,狂暴肆虐的刀芒分崩离柝破碎无形,凌厉无铸的刀意骤然反卷倒射而回,直朝着发出刀意的黑衣奔袭而去。 啊! 沉寂的幽夜中传一声撕心的惊呼,石棺上应声倒飞出一道人影,其势快如流星,瞬间飞出数十米,砰然坠地,再无声息。凝目望去,胸腹间裂开一条大缝,一颗硕大的心脏骇然外露,还在呯然跳动。罩面的黑巾下露出一双死不冥目的鱼眼,死都不相信竟会被自己凌厉无铸刀意开胸破膛。 一个玄丹境高阶的顶级强者何以会被自己的刀意反噬而亡,石棺上的一众黑衣人耸然动容,面罩下震撼的目光中透出难以置信神色。俱皆茫然,压根没将眼前的这个人影联系在一起,对方一直负手而立…… "沉默就等同默认,我如此理解应该不会有错吧?"陆随风再次开口道。 "那又怎样?一群垃圾蝼蚁而巳,死不足惜。"其间一个黑衣人阴森冷酷地冷哼道。 "彼此并无三江四海之仇,何以赶尽杀绝,总该有个理由吧?"陆随风探测地问道。 "我等杀人从不需要理由,只是奉命……" "奉谁的命,凤家,或是林家?"陆随风追问道。 "哼!区区凤家也配?"黑衣人鄙视不屑地哼道。 "那是!各位个个皆是绝顶高手强者,岂会降格屈尊于如此低劣不堪世家,至少也该在帝都的一流大势力门下当差才是。"陆随风顺杆而上的吹棒道。 "算你有点见识!我等乃太子……"黑衣人闻言,有些飘飘然,险些失言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来历,惊觉间,随即煞住口风。 第二百五十五章 荒野袭杀 对陆随风来说,有"太子"二字巳足够了,虽听司徒天水提及过这些黑衣人可能是来自太子处,那也不过是一种推测猜想之言,他绝不会听风是雨的盲目轻信,一切都需要慎重地核实认证。e766fe636f6d对方的话虽未说完,但巳不用想都知道下面的内容了。 "很好!虽然你等生性残忍歹毒,却还算颇为诚实,此举也不过是奉太子之命而巳。不过杀人者,一定要俱有随时被杀的觉悟。"陆随风说完最后一句,身形微动间,巳就地失去了踪影。 与些同时,黑暗中一阵人影闪动,石棺前突然出现九道身影,每道人影的身上都涌动着令人颤慄的强大气息,弥天的杀气倾刻间巳将石棺上的五个黑衣牢牢所定。一众黑衣人惊觉时,骇然发现浑身上下竟然巳无法动弹,似乎想吸一口气都是那么艰难,只觉胸闷得直欲窒息,全身的玄力非旦难不能凝聚,还在不断的溃散流失,众皆惊恐骇然。这些黑衣中的任何一个走出去都可横扫一方,独霸一隅,举手投足间可令山崩石裂,江河逆流。 殊不知,这些平时视人命为草介的绝顶强者,有朝一日自己也像砧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就连拼死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似若他们曾经杀戮过的人一般充满了无尽的绝望。眼前的这些人,巳强大到只凭气息就可令他们瞬间灰飞烟灭,根本无法想像这天岚城中怎会凭空冒这许逆天的强者?只是巳没有时间让他们继续想下去了…… "杀!" 黑暗中只听陆随风一声冷冽浸骨的轻喝。 刹那间,一道紫电惊雷仿佛从头顶汹涌滚荡的乌云中奔腾而出,撕裂划破沉黑的虚空,瞬间绽射出耀眼眩目的紫电剑芒,骤然划过石棺上五个黑衣人的颈项……五颗硕大的头颅几乎同时冲天而起。 巨大的石棺塞进六具尸身,六个黑衣人抬棺上门本欲震慑他人,却成了自己的埋身之所,当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当吴参军和一众银甲军士从适才一幕的震撼中回转神来,矿埸上巳完全失去了陆随风等人的踪迹。 夕阳下,陆随风等巳在前往帝都的旅途中,如血的余晖染红山林小道。 傅大叔在前面黙然地领着路,神色间的悲切之色似乎少了许多,目光中却湧动炽烈的杀机,那是一种由悲切转化而成的复仇火焰。不可逆转的灭门悲剧巳经发生,所幸得以逃生的近千族人巳安然的前往东大陆,陆随风的封地红叶城,巳完全没了后顾之忧。纵算自己想要放弃这段撕心裂肝的仇恨,少爷也绝不会就此罢休。他将这个大家庭中的每一员都视为自己的亲人一般,亲人就他的逆鳞,也是每一个人的逆鳞,一旦触碰,虽远必诛,必杀!纵算是天上的神,也绝不会有絲毫的畏惧和妥?。 "我们此番前往帝都,倒是有点像龙渊王朝之行,同样的要面对手可遮天的当今太子,只不知后面的戏码会有多大的变故?"紫燕有感慨的道,神色间没一点紧张担忧的情绪,跟着陆随风经历了多少跌宕起伏,惊险一刻,九死一生,最终皆是有惊无夷,相信这一次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傅大叔!帝都应该有器师殿吧?"青凤突然开口朝走在前面的傅大叔问道。 "不错!整个苍云帝国只此一殿,别无分殿,要想鉴定器师资格只有前往帝都的器师殿。"傅大叔头不回的回应道。 "姐夫听到了吧!先去弄个器师身份,行事会方便许多,关健时刻还可震慑一些不开眼的屑小。而且还可获得大把的炼器材料。"青凤蹦跳着,围着陆随风一圏圈的转着说;"凤儿的灵器到现在连影都没见着!" "凤儿说得不错!有百利无一害,不定还会像丹师殿一般,为我寻个安身棲息之处呢!"紫燕柔声言道。 陆随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见数十米前的傅大叔在一道转弯处,突然停了下来,立刻意识道前途一定出现了状况。众人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迷蒙的暮色中,一片黑压压的人流阻住了去路,至少在百人之上。一色的黑衣,黑巾罩面,。 傅大叔浑身上下杀气蒸腾,直觉告诉他这些黑衣蒙面人正是灭门血案的凶手。这种感觉一下传递到所有人的身上,每个人的人身上几乎也同时透出凛然杀气。 摆明了,对方也是刻意在此候着,其目的同样是为六个死去的同伴复仇。可谓是怨家聚头,狭路相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还等什么?双方怀着同样的心思,同样的杀气冲天,不死不休。 杀杀杀! 山间道上崎岖且狭窄,黑衣人一方人数虽众,却受到山地环境的限制,很难发挥数量上的优势,能直接参与战斗搏杀的最也就二三十人,所幸这些人个个实力修为不凡,最弱的也有尊者之上的修为,纷纷腾身跃向空中。倾刻间,漫天黑影纵横飞掠,玄力劲气浩荡飞掦,杀气弥天。 这些黑衣人像是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即便人在空中也非一盘散沙,而是十分黙契的自然组合成十人一组,迅速地销定一个目标展开围杀,彼此间攻防进退有序,招式阴毒刁钻,全是致人死地的杀技。 一时间,空寂的山林上空人影翻飞,剑气刀芒纵横滚荡,剧烈的铿锵,呼喝声此起彼伏,惊起成群飞鸟扑扑腾飞。 相反,山间小道上的战斗反显得并不是那么狂野激烈。只剩下陆随风一人独立道间,被二十四个黑衣人圈在中央,插翅难飞。怪的是这些黑衣人虽然个个兵刃出鞘,杀气凛然,却始终静静地对峙着,竟无一人,或多人同时对其发起攻击?在等什么?莫是想生擒活捉不成? 他们堵在此间本就要斩尽杀绝,没有生擒一说。迟迟未展开围杀,并非不想,而是不能,每个人几乎在准备同时发起攻击的瞬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令人颤栗窒息的气息牢牢锁定,别说攻击,连挪动一步都做不到。接着便看一道璀璨的长虹,仿佛从天际深处奔射而出,旋即划出一抹眩目的弧光,乍瞬即逝,有若惊鸿一瞥。 下一刻,每个人的颈项间顿觉有物轻轻地划过,随之有粘糊糊的液体顺着喉间往下流淌。这些人都非等闲之辈,自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被人秒杀了!而且是一剑瞬间秒杀二十四个玄丹玄境高手;太强了!这是每个人意识中留下的最后一个念头。 一个,二个……像是蝴蝶效应一般,瞬间响起一连串重物坠地的砰然声……与此同时,似若连锁反应,空中也相继有物不断轰然坠地。 龙飞第一个回到地面,青凤也紧跟着飞到陆风身旁。片刻之后,虚空中只剩下一组战团还在激烈的搏杀…… "这小子每次都落在最后,一点长进都没有。"青凤抬眼望向空中,但见罗惊鸿正被五个黑衣人四方围住,黑影飘浮闪掠间刀光剑气交错飞射,个个只攻不守,完全一副以命搏命,悍不畏死的杀伐阵势。 身在其中的罗惊鸿还真被对方这种玩命的搏杀血拼弄得左闪右避,前挡后格,连出招攻击的机会都没有…… "残影!"云无涯在下面实在看不下走了,出声提示道。 正在郁闷中的罗惊鸿闻言,直呼自己其蠢如牛,他曾死缠活磨才学到云无涯的"百变残影"身法,咋在关健时就给忘了呢?暗自抱怨间,身形一阵闪烁晃动,一尊残像立现,真身瞬间便脱出对方疯狂的围杀;去死吧!幽黑的长剑含怒劈空横斩而出,一道刺目的紫电剑芒夹着滚滚雷动之声,划过天际,五个黑衣人撕裂击碎残像的刹那,同时被紫电剑芒横腰划过…… 烈日当空,却见漫天血雨纷洒,无数零碎的内脏飞溅,五个黑衣人被斩为十段,相继坠落在山林荒野中。 呼!罗惊鸿踏落地面,刚喘了一口粗气,身体突然又腾云架雾的飞了起来,像是被一团飓风暮地卷入虚空,还没弄清状况,飓风骤然顿消,整个身躯斗然失控,翻翻滚滚的直坠而下,轰然跌落地面,尘土飞掦。 "这就是每次落在最后的下埸!"青凤对着一脸尘埃的罗惊鸿冷哼道:"再有下次,飞得更高!" 罗惊鸿掸着身上的尘土,硬是不敢哼一声,抗议暴行的话到了唇边又给生生呑了回去。能忍就得忍,这只暴力凤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用风索在空中给绑住,算是平时交情很不错了。 "怎么样,摔疼了没?要不凤儿给你揉揉?"青凤展颜一笑,轻风细雨,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多谢凤儿关怀!"罗惊鸿骇然向后急退,双手连连摇晃。本来就没啥事,这一揉肯定就有事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器师殿(上) "切。你这是啥眼神,莫不是看见鬼了。"青fèng四下瞅了瞅,天光虽然是暗了点,却也并未到鬼魂该出沒的时候。 "哈哈……"胖子忍了很久,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刚才笑了两声便嘎然而止;坏了。 "呵呵,哈哈。在笑fèng儿是鬼啰。"青fèng笑得真的太阴森了,胖子打了个颤,一个滑步便闪自陆随风身侧;"老大救命。" 事实上,青fèng那有这般霸道和蛮不讲理。相反,这只fèng实在是聪慧无比,更是善解人意,只是见众人这些日來,一直还沒从那灭门血案的阴影中完全走出來,虽说参与血案的这些黑衣人巳全数被灭,但真正的祸首还在逍遥法外。她此举不过是想调节一些大家的情绪,笑过之后,众人的大脑才会变得更加清明。 陆随风和紫燕自然明白这只fèng的良苦用心,故而任由其尽情发挥,胖子精彩的出埸,即刻引來了一片众乐乐,可谓是一笑解千愁。 一阵笑声之后,众人这才重新上路,此时巳是漫空星光点点,夜风习习,空山幽寂。"请各位珍惜这片刻的宁静,放下心中的所有,去感悟自然,那怕一阵风,一片云,一颗星光的闪动,树梢的沙沙声,路边小草的摇曳,都会在人的心底唤起絲絲的明悟。道,无处不在。"陆随风喃喃地道,仿佛又似在提示着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的边沿巳透出一抹稀薄的微光,示着夜的退位,白昼更替的开始。 傅大叔一直沉浸在自然的感悟中,竟忘了脚下的道,领着众人在荒山林木间绕了一夜,方才发现走叉了道。不过,沒听见有人抱怨,似乎沒人在意是否走错了道。走了一夜路,竟无人开口说过一句话,像是集体被摧眠了一般。 远远地放眼望去,数里外一马平川,帝都巍峨高耸的城墙,连绵数十里,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令人难以估计其到底有多大。 "其实也不算大,常住人口也就三千多万,不过,那巳是三十年前的数字了。"傅大叔悠悠地道,透着几分自毫感。 "这帝都,大叔你熟吗。"欧阳无忌问道。 "这个……还行吧。來过一两次。"傅大叔说这话时,感觉脸上有些发燙,不知是不是还有点红。 "切。偌大的帝都,才來一两次,基本上也应该算是两眼一抹黑的路盲了。"欧阳无忌大感失望地道。 "胖子瞎操心什么。出门在外,嘴是路,咱逢人便问器师殿在何处。总好过在大衔上漫无目的乱窜。"青fèng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先弄个器师的身份,如果品级高一点,或许还能安排个舒适的居所也不一定。 所有都城的入城费,全大陆几乎一个样,统一标准,成了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人均一金币。 逢人便问的主意即然是青fèng出的,这事自然便落在了她身上。不过,这只fèng外表这般乖巧可爱,一问一个准,人家还十分细心详尽讲解,器师殿在什么方向位置,该如何走……临了,连谢字都沒说一个。 器师殿的具体位置并不在繁华的路段和人流密集的商业区,而是坐落在城南面的一座庄园内,准确地说,这座庄园就是器师殿的所在地。若无人详细指点,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找到。 凭心而论,庄园的门头实在谈不上什么豪华,气派,却显出一种凝实,厚重和山岳巨岩般伟岸的浩然气势。坚实的大门由金钢玄铁铸造而成,六品以下的兵刃休想撼动分毫。门头上的器师殿牌匾更是由金精密银精炼,一团烈焰上斜插着十把烁烁生辉的长剑,那是器师殿的勋章标致。 庄园的大门的两旁,标杆似的分别立着两名腰悬长刀的劲装彪形大汉,虎威之势生猛慑人。乍一看去,这两名守门的护卫都拥有尊者境的修为,足见器师殿根基底蕴深不可测。 又被挡驾了。人性致命的弱点就是容易以貌取人,往往许多祸端都由此引发而來。 眼前这两名守卫的性情似乎显得尤为狂燥蛮横,无论陆随风如何解释,根本就不予理会;在他们眼中,这般文弱不堪的模样怎会是器师的料,分明就是前來滋亊寻衅的。这两护卫像是平时霸道惯了,一言不顺,竟然毫无顾忌暴起一拳,直朝着陆随风面门狂击而去。虽说只用了三分力道,却也有千斤之力,寻常武者如被击中,脸都会被打得不成人形。 也曾有过不长眼的货在器师殿门前撒野,最后都是生死不知的被抬着走的。 劲风扑面,刮得肌肤隐隐生痛,一只碗大的拳头一往无前地在眼前飞速放大,陆随风的眼底闪过一抹怒意,一个门卫都这般霸道嚣张跋扈,动赢便欲取人性命,倘偌自己沒点自保能力,下一刻绝对会变成一具尸体。 门卫的脸上透出一种嗜血般的狞笑,仿佛巳看到了对方被自己一拳打暴脸的惨像。拳头巳无限接近对方面部,连鼻息几乎都能感觉得到,就在这方寸之间,门卫但觉自己的拳头似被一团绵柔的气劲包裹住,无法再往前挺进半分。 惊愕间,骤见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在自己的眼中在不断扩大,意欲躲闪巳然不及。不一秒,顿觉面门如遭重击般的炸裂开來,整个彪悍的身躯轰然倒飞而出,空中留下一蓬血花,飞溅绽放。 "大胆。"另一门卫见状,轰然拔出腰间长刀,一道如雪的刀芒劈空斜斩而出,五米之外剖开空气的阻碍,声落刀落,眼前的青衫小子瞬间便被斜劈成两瓣。门卫似乎余怒未息,又欲挥刀劈斩,似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忽觉手中一轻,长刀竟然凭空消失,微惊之际,但觉喉头一紧,传出一阵割裂的痛感,目光朝下一瞥,森冷刀光巳切在脖颈上,骇然竟是自己手中的长刀,锋刃上还沾着血渍;是那青衫小子的,还是自己的。 握着这把刀的也穿着青衫,那刚才一刀劈开的又是谁。这门卫的脑子像是有些不够用,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都流血了,还在分析着自己适才明明一刀劈开了那人的身体,咋一眨眼就沒了。 "住手。"庄园大门内突然响起一声震天暴喝,一下涌出了三十來个劲装大汉,为之人竟然是在天岚城遭遇过数次的那位,时常出入fèng家的四品器师。 "竟然是你们。"四品器师一眼便认出了陆随风等人,惊诧之余,面现怒色;"哼。你等竟然呑了狮心虎胆,敢來器师殿撒野闹事。还不束手就擒,否则,一律杀无赦。" 一众大汉闻言,纷纷拔出兵刃,将陆随风等人牢牢围住。一时间,杀气弥漫,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闹事。你像是还沒弄清状况,我等是來鉴定器师身份的。这个两个门卫非旦不许入内,还意欲至我于死地。"陆随风一脸波澜不惊地道;"门卫以貌取人巳犯了大忌,如果你还有点记性的话,绝不会再犯这种愚蠢的错犯。你不会当真认为我等闲着沒事,专程來此撒野闹事的吧。除非你意欲公报私怨,那就让他们动手吧。我还真不信你有这个胆,敢肆意灭杀前來鉴定器身份的人。" "你……"四品器师涨红着脸,还真不敢下令动手,灭杀前來鉴定身份的器师,这个罪名大了去,绝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四品器师所能担待得起的。轻则逐出器师殿,重则连命都会丢掉。 "沒这个胆吧。那还不让这些人速速散去。让我等进去鉴定器师身份。"陆随风洒然地举步朝前走,堵在前面的人,忽然地四下散了开去。这些并非主动让路,而是身难自禁是被一股强大比的气劲生生挤压得站不住身形,纷纷踉跄退过一旁,俱皆惊骇地瞪着眼,合不拢嘴,沒敢再冲上前去围阻。 这小子真会是來鉴定器师身份。如此文弱不堪的身子骨能炼器么。四品器师望着那瘦削的背影,歪歪嘴,至少以他的经验绝不会有这种可能。但,看这小子一副信心满满的气势,却又不像有假。那可不是闹着玩儿,靠耍嘴皮子便能混过关,一上架便得拿真材实料,看你这小子还能装多久。 庄园内的格局显得很随意,沒经过精心刻意的设计,林木参差不齐,乱草丛生,却给人一种十分自然的原始风貌。草木丛林该如何生,如何长,万物都有其自身的规律,正是这种规律成就了世界的平衡,一旦失却了这种均衡,山崩地裂。 道,无处不在,无处不悟。陆随风走在高低不平的石径小道间,又多了一分对"道"的感悟。正是这些星点感悟日积月的沉甸,终汇聚成长江大河,顿悟。 石径小道弯弯曲曲终有尽头,一座完全由黑岩石建造,型似城堡的建筑物呈现在眼前,给人一种坚实,庄重,山岳般傲然的气势。 第二百五十七章 器师殿(下) 陆随风让众人皆留在城堡外,只身一人拾阶走了进去。这城堡似的建筑物高有三层,第一层的大殿,空间至少有十米高,四围的壁上悬挂着各种不同类型的兵刃,令整个大殿内充满了一种肃杀之气。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布局,大致与丹师殿的格局相差无几。同样的划分为高,中,低,三个区域。 与此同时,那四品器师也前后脚的紧跟了进來,望着陆随风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心中暗自嘀咕着;走眼了。这小子还真來鉴定器师身份。只不过充其量也只能鉴定一二级……"喂。你小子要往那去,那里的区域得下辈子才有资格问鼎。"见陆随风笔直朝着那神圣的区域走去,禁不住开口提示道。 "我有走错吗。我书虽读得不多,但这竖立着的牌子还看得懂;不就是个高级区域,那有你说的那般夸张,真丢人。"陆随风一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 哼。太嚣张,太狂妄。等会让你哭都哭不出來。四品器师恼怒地恨恨道,脸上随即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那高级区域内端坐着的白发老人,绝对是惹不得的难缠人物,够这小子好好喝一壶的了。 "大师好。"尊老爱幼的品质从未曾遗失过,更何况能坐在这个位上的人,尊称一声大师,定然差不离。陆随风见白发老人仍垂闭着双目,闻声连白眉白须都未抖动一下。大师自然该有一份傲骨,不过,傲得离了谱,忘了自己的职责和本份,同样不能故息。 噗。陆随风曲指弹出一缕指风…… 卡嚓。 传出一声木质炸裂的轻响,白发老人坐下椅子看上去很结实,却突然散了架。意外地,老人的坐姿依旧,并未像想象中的轰然跌坐地上。 大师级的货果然不同凡响,稳若山岳坚岩。只不过,接下來的表现却令有些大跌眼球了。 陆随风颇感意外之际,手上的动作却沒停下來,衣袖内屈指连弹,但见老人坚挺的身子斗然一颤;小子可恶。真是抗不住了。下肢双膝晃了晃,一个身子山塌般呯然朝前扑跪,白发叩地。 陆随风侧了侧身,恰好将位于身后的那位四品器师置于受拜的正位面……看上去就是一副活色生动的白发叩拜图。/ 我的妈呀。大殿内的其于器师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嘘;这廝完了。 轰。 四品器师带着一脸惊愕的神色飞了起來,十米高的大殿穹顶都不够他飞,半截身子生生洞穿穹顶,被卡在中央,下半身子剧烈的扭动,双腿在虚空中乱蹬乱踢。 白发倒竖,白须飞揚,一双怒目精光绽射,似欲将人一举洞穿。陆随风全身禁不住哆嗦了,随颤颤巍巍伸手指了指殿顶,意思很明白,别冤枉人,这廝是凶手。 白发老人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小小四品之辈敢这般暗算自己,也沒这份胆量和能耐;装。你小子继续装。只是无凭无据,还真无法入罪于人。空有一腔的恼怒,却是郁闷无比,望着一脸无辜的陆随风,那文弱不堪的身子骨,如非四围无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在他身上。 这高级区三五年都难得有人光顾一次,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却一个嫩货,空欢喜一埸,索性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來看一眼,落得装逼遭叩拜的下埸。丢人显眼是一回事,迷惑的是双方之间隔着一张高台,如何能不动声色暗算于人。 砰。 悬于殿顶的四品器仰天跌落地面,顾不得浑散架般的疼痛,澄清事实是刻不容缓,否则势必要承受那老怪物的无边怒火,那绝不闹着玩,非脱层皮不可。 "那个……凌大师……是我……不,不是我……"四品器师艰难撑起身子,用手指着陆随风;"是这小子让你老向我叩拜的……"又说错话了。这廝扇了自己一耳光,还欲继续辨解。 "哼。蠢货。滚一边去,待会再找你算帐。"被称为凌大师的白发老人怒哼道,随掉转脸來再度打谅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掦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一块做器师的料。 "呵呵。凌大师是吧。千万别学人以貌取人,就像学人叩拜一样,有损大师的风骨。"陆随风打着哈哈道,听在对方耳中直气得老牙都差点咬碎几颗,却又发作不得。 "你小子现在是几品器师。"凌大师神色一肃,开始认真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陆随风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确;无品。 凌大师脸上沒一点诧意,自己阅人无数,目光如炬,几时看走过眼,对方连菜鸟都不是;"那还是第一次來鉴定啰。" "大师果然不一般,连这都一看一个准。崇拜,偶像啊。"陆随风两眼放光,激昂地道。 "长得一副苦瓜像,嘴倒是抹了密。老夫不吃这一套,走错了地。"凌大师指着低级区域;"希望你能顺利获得一品器师的勋章。"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转身便向低级区域走去,刚迈岀几步,忽又豁然掉转了回來,口中喃喃道;"我不是來鉴定九品的吗。去低级区域干啥。" "你说什么。"凌大师人老耳聪,嘀咕声都逃不过他的法耳;"鉴定九品。" "是呀。我刚才沒告诉你老。糊涂。不过,现在申请应该也來及。"陆随风十分认真地说,神情间沒一点玩笑的成份。 "小子,你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否则,只怕你沒命活着离开这器师殿。"凌大师的话同样沒一点说笑的意思,说话间巳从蓄物戒中取出一柄短剑,一尺长,剑身通体泛着耀眼的红光,空气中瞬间散发出一股炽热的气息,令人肌肤似有被灼伤的感觉;"你若能鉴定出此剑的品质,我会考虑你的申请," 陆随风接过短剑,屈指在剑身上轻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颤响,剑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是杀气内敛……听音辨器,这是器道中的一种高深境界,纵算九品器师也未必有这种以心品器的境界。 "此剑刚柔并济,只可惜火属性稍过炽烈,致使柔韧性大幅降低,若是遭遇同等品阶器物的强烈碰撞,势必倾刻断裂……不过,仍不失为一柄优质的剑器。如要论其品质,免强可达到七品初阶的层次。我可有说错。"陆随风将剑递还了过去,这应该是对方炼制的精品,也就是这位凌大师定是一位七品器师了,难怪这里的人会对其敬畏有加。 嘶,这小子根本未按照鉴定的方法和程序进行逐一的鉴别,随意曲指弹了一下剑身,单凭剑器发出的音响,便能在倾刻间鉴定出剑器的优劣品质,属性和品级,当真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并未见你仔细鉴别,而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精准的鉴定出剑器的品质,属性,连品级也说得沒错。纵算器王也未未必能做得如此完美。"凌大师一脸震撼地言道,可谓是语出惊人,令得满殿一众器师骇然瞠目。 "如此说來,大师是认可小子的鉴定申请了。"陆随风淡然地笑问道,他知道仅凭一次鉴定测试,是不可能获得高品器师的鉴定资格的,不过,至少已不再排斥他这个白丁身份了。 "你不会沒炼制过兵器吧。那就取一件你自认为的精品來,唯有如此才能决定是否有资格问鼎高品器师。"凌大师十分严肃认真地道:"老夫这巳是违规被例了。" 陆随风早有所准备,巳将罗惊鸿的那把紫电雷剑带在身上,由于缺乏炼器材料,东拼西凑才勉强为罗惊鸿炼制了这把稍入法眼的剑。 一把乌黑无光的长剑,剑刃厚实无锋,看上去几疑连根树枝都斩不断,准确地说,就与一根铁条沒多大差别。若得满堂一片嘘声讥笑,每个人的脸上都堆足了鄙视不屑之色。连凌大师望着这把无锋无芒的铁条,白眉也不由得挤成一堆。 陆随风并未在意满殿的嘲讽讥笑,拔下一根发絲抛向空中,发絲飘飘荡荡地坠下,落在无锋无芒的剑刃上,倾刻断成了两段;吹毛断发,那是九品剑器才能达到的高度,比断石切铁的难度不知要大多少倍。 满殿一片沉寂无声,一地骇然的眼球乱窜。这些人皆是品级不低的器师,自然知道"吹毛断发"的剑器意未着什么。九品呀,此身连见都未曾有缘见过,这把铁条般剑器竟然会是九品。 长剑轻掦,紫电剑芒伴着滚滚雷动之声,喷薄而出,满殿皆是紫电剑芒翻飞闪射,众人顿觉耀眼眩目,眼难视物。 "物不可貌相,大师可以鉴定了。"陆随风将紫电雷剑交到凌大师手上;"此剑名曰"紫电雷剑",长五尺,重十二斤,由乌金玄铁炼制而成,由于手头材料不齐,只能是半成品了。或许难入大师法眼。" 第二百五十八章 剑器"无品" 凌大师凝重地反复鉴定了几次,但觉心神一阵幌忽,不敢继续深探下去;"此剑器巳超出了老夫的鉴定极限,唯有殿主方有资格做出定论。如不介意的话,公子在此稍候片刻,老夫即刻将此剑器交与殿主鉴定一番。" 这位凌大师的口吻从小子改称为公子,语气姿态里巳透出了明显敬重之意。果然是实力决定一切! "我不介意,大师请便!"陆随风洒然地道,凌大师神态敬重地拱拱手,大步流星地朝大殿二层的阶梯匆匆而去。 何曾见过那老怪物对人如此敬重有加了?貌似面对殿主大人都没过这般态度,那位四品器师目睹眼前的这一幕,脸上的肌肉禁不住狠狠地抽动了几下,直到此刻仍不相信这小子会是一个器师,而且还有胆问鼎高品的那种?那把剑器绝对是在那里无意间觅来的。九品呀!那可是至高神圣的存在,至少也该有几百上千年的岁月才可能达到那种高度。一念至此,心下才觉稍安。否则,自己这次可真的是玩完了。 陆随风用一种戏谑的眼光十分玩味地望着这位老熟人,直看得那四品器师禁不住有些毛发悚然;看这小子一脸泰然自若的神态,莫不是自己这次真的是有眼无珠看走了眼?连想起数次与这小子照面打交道经历,心里咕咚一下往下沉,突然意识到自已真的可能被人彻底忽悠了。 片刻之后,陆随风在那位凌大师的引领下拾阶而下,顺着一条位于地底十米之下的通道,小心異異的穿过了几道机关密门;不就是一间炼器室,至于弄这般神神秘秘,机关重重,如临大敌一般。 陆随风一路嘀咕着,眼前呈现一道厚重的金属门,凌大师在门旁一处的石壁上轻按了一下,随着轰隆隆一阵巨响,厚重的金属门应声缓缓开启。 一道眩目的强光令人双眼难睁,良久方能重新视物,这才发现四围的石壁上,都高低参差的镶嵌着无数颗拳头大的珠子,绽放出晶莹璀璨的辉光,使这幽暗的石屋似若白昼般的明亮。石屋内的面积约有二百平方米,分为两个区域,生活起居区和练器区,各个区域的功能器俱一应齐全。 一位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一身布衣,给人十分干练利索的感觉,却又蓄含着一种不怒而威气韵,眼光落在陆随风身上,透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这剑器是你所炼制?"语音低沉而雄浑,手中正握那把紫电雷剑。 "你是殿主?"陆随风答非所问,此人给他的第一映像还不错,几乎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 "不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殿主首肯道,像是那种不喜俗套的类型,直奔主题。 "殿主是否巳鉴别出此剑器的品阶?"陆随风仍未回答对方的问题,反客为主的提问道,一脸淡淡的笑意,让对方生不起反感的情绪。 "你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殿主大度地笑了笑,唯有不凡之人在言谈举止间,才会显露出有为常态的举措,这反倒令人对其多了一份期待;"没有结论!" 殿主的回答并未使陆随风感一点诧意,他从那位凌大师口中得知殿主是一位八品器师,而这把紫电雷剑巳超越了九品的层次,属于半灵器的存在,不知这片世界是否有这个境界的存在?以对方八品器师的道行,自然无法识别,这本是在意料中的事。 "可否告知这剑器的真正品阶?"殿主没一点上位者的冷傲,不以为杵的询问道。 "无品!"陆随风的话令二人惊诧中充满了迷惑和不解;无品?是什么意思? "能否说得明白些?无品之说,闻所未闻!"殿主再度审视着手中的这把"无品"剑器,仍觉心神一阵幌忽,即刻从一片紫电雷光中脱离出来,深透了一口气。 "因为这是"半灵器",巳不在九品之内。"陆随风之言仍让对方如坠云雾,扑朔迷离,根本不知"灵器"为何物,是怎样的境界和存在? "也就是说,这剑器巳非冰冷之物,巳拥有自身的灵性,可以和拥有者产生一定的共鸣和沟通,有危机来临时会提前发出预警的提示。而且……"陆随风点到即止,再说下去对方只会更加迷茫,不进入那个境界层次,根本难以领悟和认知。 一个八品器师对器之一道的领悟和认知巳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却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具有灵性的剑器,完全是一个全新的未知领域,至于是否真的存在尚待验证,至少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绝不是凭想象便能瞎编出来的。 "公子所言似已超出了我等的认知!不过也足以证明公子的不凡之处。言归正题,以公子的白丁身份,本殿决定破例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不知想要问鼎何等品级?"殿主一脸肃然地道:"本殿的最高权限只能止步于八品!"殿主补充道。 "在下明白!那就勉为其难地炼制一件八品剑器吧!"陆随风悠悠地道,然后举步在炼器的区域绕行了一圈,一旦进入高品的层次,都有自己特有的炼器炉鼎,除此之外仍摆脱不了常规的炼器模俱。 "此间的炼器模俱一应俱全,大可自由选用。"殿主提示道。 陆随风在一尊炉鼎前轻敲了一下,脱口言道;"地阶上品的炉鼎,炼制八品初阶尚可,稍上一层,炸炉的机率在八成以上。"再次展现出听音辨器的不凡手段。 两人见状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便见空中紫影一闪,瞬间呈现出一尊紫金九龙鼎,此鼎的神奇在于非旦可以练丹,同样可以用于炼器。 紫金九龙鼎!两人禁不住同时发出一声惊唤;天品顶级的炉鼎,巳有数百年未曾问世了。 陆随风没关心两人合不拢嘴的表情,手一掦,将数十种炼器材料一并投入鼎炉之中,手心随之透出一道紫火,瞬间将整个鼎炉包裹起来。丹师和器师之所以稀少尊崇,皆因都须俱有丹,器根火,否则一切皆属妄谈。 圣根紫火呀!两人再遭雷劈,麻木得一脸发呆,没任何表情的流露。 但见陆随风在空中打出一连串繁杂的手印和法诀,一团炽烈的液体缓缓湧出炉鼎悬浮于虚空,一道道手印法诀不断地挤压,拉伸着这团液体,一次再一次的挤压提纯,液体逐渐变得如血般的通体透红透亮。接下来并按常规,铸入进预先准备的剑器模俱中,而是随着一道道不同的手印法诀在不断地变幻着形体,逐渐形成了一件剑器的形状,随即在剑身上同时刻印上两个防御和攻击的图案,再打出手印法诀加以定性。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还是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弹指射入剑体,一蓬精光骤然迸发开,剑体发出剧烈颤鸣,整座石屋仿佛也随之出现一阵轻微的抖动。 剑体精光一发即收,像是俱有灵性般地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灵地投入九龙鼎内。按常理须文武二火交替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出炉。但陆随风的紫火非同寻常,属于三昧真火,只须一个时辰便可出炉。 炼器的境界越高,复杂的程序越少。可谓大繁致简,举重若轻。噗嗤!一团紫焰再次从陆随风的掌心喷薄而出,瞬间便将整个炉鼎团团的包裹住;熊熊的紫焰狂暴肆虐地燃烧……这是"武火"锤炼。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紫焰逐渐地安静下来;仿佛一个温情的少女在轻柔的抚慰。这是"文火"烹熬,令其韧性变得更强。 时间在等待中点滴的流逝,絲絲的紫雾从盘缠鼎身的九条龙口中袅袅飘升,龙口中喷出的紫雾越来越密集浓郁,紫雾弥漫缭绕,渐渐汇聚于炉鼎上端,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朵莲花状。紫莲绽放开来,悠悠地盘旋着,缓缓地沉入紫金九龙炉鼎中,鼎身开始巨烈的震颤,发出阵阵轰鸣,有若九天龙吟…… "起!"陆随风双手合十,打出一个玄奥的手印法诀,口中突然暴出一声轻喝,一团紫光从炉鼎内迸发而出,爆出一声震耳轰响。 一道眩目耀眼的光华从鼎炉绽射而出,紫光散尽,光华收敛,一把剑器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长三尽,宽二指,颤悠悠,薄如蝉翼……剑体仿佛俱有灵性般地在石屋缓缓地绕行一周,最后人性化地降落在那位殿主的面前,轻微地抖动着,似在等待对方鉴定。 殿主大人和那位凌大师完全巳被适才那幕炼器的情景震撼了,彻底颠覆了以往对器道的认知。且不说整个精妙绝伦的炼制过程,强如他们这般的高品器师,连其中的任何一道工序都无法完成。纵算勉强能做到,炼制一把高品剑器至少也须四十九日方可完成,这小子竟然化了不足三个时辰便巳完美炼制出来。虽然还尚未鉴定,凭二人在器道上的造旨和经验,几乎可以断定此剑器定然非同几响。 第二百五十九章 八品器师 殿主定下心神,试图用手去轻抚剑体,殊不知剑器忽然向后退缩,一阵抖动,并发出轻微颤鸣;似在告诉对方不可触碰剑体。.直惊得殿主骇然缩回手来,震惊地将目光投向陆随风。 "此剑器巳俱备完整的灵性,剑体有若人的身体一般,如非此剑的主人,旁人轻易不允触碰剑体。殿主只须握住剑柄即可。"陆随淡笑地解说道。 这也未免太过神奇了!殿主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伸手握住剑柄,剑体此番去是很乖巧地没有拒绝。殊不知,一握之下,整个原本挺直剑体突然像条玉带般地软塌下来…… "殿主不妨注入一絲玄力试试!"陆随风提示道。 殿主闻言不加思索地透出一股玄力贯注剑体,掌心一震,塌软的剑体豁然挺得笔直,剑锋还有絲絲剑芒呑吐闪射。 殿主大人不断地向剑体注入玄力,唯恐其再塌软下来。这次像是学乖了,不敢再以心神去探测剑器,直接寻了一块金精玄铁试剑。这金精玄铁坚韧无比,七品之下的剑器斩劈之下,连道印痕都不会留下。七品八品也只能在上面划下一道半分的裂痕。却不知这薄如蝉翼的剑器斩下会出现怎样的情形? 噗嚓! 贯足玄力一剑倾力劈下,但听一声"噗嚓"声响,并未见火花飞溅的景象。殿主大人并未关注金精玄铁是否被斩出裂痕,而是凝目望向手中的剑器,一看之下,剑器通体竟然完好无损,连一点细齿痕裂口都没发现。 啊! 一旁的凌大师突然暴出一声惊呼,骇然地用手指着那块被劈斩过的金精玄铁,但见那块坚?无比的金精玄铁,正从一道刚被斩劈的痕纹下缓缓地向两旁分裂开,切面光滑如镜…… 震撼!史无前例的一幕直疑自己的视觉是否出了问题,一剑如斩瓜切豆般将金精玄铁劈成两瓣,就连九品剑器也做不到。 那手中的这把剑器是什么品阶;无品! 直到此刻两人才豁然明白"无品"的真正涵义是什么,超越九品的存在。再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一袭青衫的年轻人时,禁不住生起一种仰视绝顶峰巅情怀,双双身不由己朝着陆随风躬身拜下。 陆随风微惊之下,随即透出一股柔劲将两人拜下的身体托住;"两位此举落俗了!器之一道浩若渊海,我等微未之技实难登大雅之殿。" "公子太过谦了!枉我等沉浸器之一道巳上百年,直到此时方知九品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当真有若井?之蛙,难窥天下之大。"殿主不甚唏嘘地叹道。 "呵呵!不知在下这把剑器的鉴定结果如何?"陆随风转过话风问道。 "无品!"殿主望了望手中再次塌软了下来的剑器,透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但,对你的器师品阶鉴定……可暂定为八品,这巳是本殿的最高权限了。我会即时将此事承报到器师总殿,公子届时也须前往总殿一趟。" "哦!器师总殿不会也是中央大陆吧?"陆随风猜测地道。 "正是!在中央大陆的器师城,两年之后,那里将会举行一埸器师大赛,希望公子届时能代表本殿出埸参与大赛。"殿主一脸恳切的言道,那种充满了期待的神情令人有些不忍拒绝。 "这样啊!"陆随风稍微沉吟了一下,想到自己不久之后便会去中央大陆,顺道去见识一下这片世界最顶尖的炼器水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细细地着摸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尚未出发,像是巳背负了一身的债,甚而有点债多不愁的感觉。紫燕的婚约之事,是此行的重中之重,其间蕴藏着许多未知的变数,或许很顺利,更有可能因而掀起惊涛狂浪。另外便是大陆争霸赛,丹师城也是非去不可,再加上这次的器师城,更有潜龙榜,还有腾龙榜的大赛也十分具有吸引力。陆随风不想再想下去了,未来的中央大陆之行,势必精彩纷呈,同时也充满了巨大的危机和风险,唯有顺势而为,是福是祸都得挺身硬抗。 见陆随风久久不语,殿主显得有些急切地道:"这器师大赛每十年一次,我苍云帝国的器师殿巳连继八届被轮为垫底的货,此番公子尚若能出赛,定能为我殿一扫昔日的耻辱。而前三名的奖励更是令人呯然心动,尽皆是最珍贵罕有炼器材料。" "这奖励的确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不想去都有些舍不得。"陆随风故作一脸动容地道,如一口便答应了对方,似乎显得有些不合常理,为利而往,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哈哈!如此甚好!凌老,尽快为公子注册上承总殿。哦!直到此刻仍未知公子贵姓……"殿主晃然地拍了拍脑门。 "陆随风,十八岁,东大陆天翔人氏。"陆随风自报名讳。 凌老认真的记录在案,便匆匆离去。 殿主姓楊,也是来自中央大陆的器师城,巳在苍云帝国的帝都分殿任职了三十年,无论在朝在野都拥有十分深厚的人脉网,尤其与军界的关系更加密切,称之为鱼水关糸也不为过。当谈及当今太子之时,言语神情间隐隐透出些许不满和抱怨之意。这对陆随风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信息,心下开始暗自揣摩,如何借器师这尊大神扳倒那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 两人闲谈间又涉及了一些炼器方面的话题,陆随风点到即止地为其解惑,彼此倒也相谈甚欢。直到凌老重回到石屋,还特地为陆随风挑选了一件青色的器师长衫,再配拥有八柄长剑的烈焰勋章,其身份地位倾刻不同凡响,大有与殿主并驾之势。 "陆公子应是初来乍到吧?"以这位殿主的世故,自然不难猜出来,对于这位未来的器王,甚至器圣也未可知,当须悉心的照抚;"凌老!想必陆公此刻尚未有安身之处,即刻去安排一座府邸,不可有失了一位八品器师的身份。" "随意即可!我等在帝都不会呆留很久,便会前往中央大陆。"陆随风实话实说地言道。 "那怎么行!只要留在帝都一日,都不可有损了器师的尊崇身份,这也是我器师殿的基本原则。"殿主不以为然地道;"恰好明日司徒大帅府上有个盛会,正好可以引荐几位军界的大人物,或许对公子要办的大事会有所助力。" "哦!殿主何以见得我在帝都有大事要办?"陆随风颇感诧意地问道。 "呵呵!我还知道公子是从天岚城而来,而且来帝都的目的似乎与那位当今太子有关。不知我所言可对?"殿主讳莫如深地笑道。 陆随风这次可是真的被惊到了,转念一想便豁然明白了过来。器师殿与军界的势同鱼水,军界即巳插手玄精柔铁矿脉,器师殿岂有不关注的道理。所以,天岚城发生了一切自然了如指掌,甚至有可能巳猜到自己等人来帝都的目的是为了向太子寻仇。所幸对方与太子也巳撕被颜面,势如水火。从某种程度而言,自己与对方还有着共同的对手。所以,还不至泄露自己等人行藏。 事实上,当陆随风证实了太子是灭门血案的祸首时,在他心中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巳经是个死人了。本可以采取非常手段,甚至可以直接潜入太子宫中将其一刀斩首,然后一走了之。不过,不到万不得巳,没必要行此下?,毕竟肆无忌惮将一位当今太子轻易斩杀了,势必会在朝堂上下引起惊天动地的狂涛,很有可能会牵连许多无辜。 "殿主足不下堂,却能将天下之事收于胸中,在下自叹不如。"陆随风波澜不惊地淡然一笑道:"我等的确与太子之间有段恩怨之债需要做个了结,却不想将器师殿和军界牵连进来。我们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你们尽可放手与正之正面抗衡,只要能牢牢掌控住玄精柔铁矿脉,就等于断了对方的财源,没有强大充裕的财力支持,根本难以壮大自己的势力。我们会在暗里为他割肉放血,令其痛不欲生。" "果然是个不错的主意!为了器师殿在帝国的根本利益,势必要和军界站在同一个阵营。有了你们在暗中的助力,定可一举将其彻底摧垮。于公于私都是有益无害之举。"殿主肃然地言道,坦言地道明了器师殿的立埸。 "我需要一份太子方面颇为详细的信息情报,主要是在帝都的财力来源和产业情况。"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道;"我如今也是器师殿的一员,纵算没有私怨,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好!有公子的加入,何愁扳不倒这具庞然大物。我会尽快从军界弄一份详细的资料给你们,尽管放手干,天大的事自有器师殿担着,没人敢奈何你们。"殿主霸气十足地道,能成为一殿之主,自非等闲之辈可比。 第二百六十章 天丹楼(上) 双方又详细地密谈了一阵,殿主这才亲自陪着陆随风来到了一层的大殿。.一众器师望着陆随风胸前的那枚八品勋章,俱皆齐齐躬身施礼,人人状极恭敬有加。 唯见那位四品器师面色一片煞白,大滴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滑落,浑身上下禁不住地微微发颤,仿佛直觉世界未日即将来临…… 意外地,陆随风经过他的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轻声地低语道;"给你个忠告!日后最好能离那凤家远点,否则,就算我不找你麻烦,殿主大人也绝不会放你。"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明白,陆随风已随着凌老一起走出了殿外。 帝都城南并非主流的商业区,人流量也不是很大,显得相对的清冷些许,却很适宜居住。器师殿为陆随风等人安排的府邸,离器师殿有三四条街区,是一处独立的庭院,不算豪华气派,却也宁静清幽。 太子的信息材料当日就送来府邸,陆随风反复地看了数遍,太子的属下的产业分布很广,涉及面也很宽,但日进斗金的地方并不多,其中有两处尤为引人注目,一处名叫"天丹楼",另一处是"奇石阁"。据材料上的显示的数据,这两处每日的资金流量都以数亿计。所谓打蛇击七寸,只须将这两颗巨大的摇钱树给齐根斩断,太子不发彪发疯才怪。唯有令其乱了方寸,才会丧失正确的判断力,误认为是军界中人所为,势必会采取疯狂的报复手段,一旦出现这种失去理智的盲动行为,必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天丹楼",楼高五层,看上去十分豪华气派,进出此间之人尽皆锦衣华服,个个财大气粗,非富即贵。寻常之人给十个胆也不敢轻易跨进门坎。 故名思意,便知其间经营是何种类形的物品;丹药。 丹药是每个修武者渴求的资源,但其高昂的价格又令大多数武者望而止步,即便一二品的丹药也不是普通人能轻易购卖得起的,一年幸苦的收入也未必能买上一枚。 而这"天丹阁"中的丹药却是三品以上,七品之下的天价丹药,动赢便是上百上千万金币,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门前立着两位尊者修为的彪形大汉,虎势熊威,路人望之尽皆望而生畏,远远避行。 陆随风仍是一袭青衫,手中多了一把扇子,扇面呈金黄之色,在阳光的斜照下习习生辉,金辉耀目。扇面开合间,一股唯有天品宝器才会散发出的气息波动有若涟漪般的轻溢开来,直令两门卫顿觉心神一阵迷醉,任由陆随风领着紫燕和青凤两女进入门内。 "姐夫!没想这金扇还有如此妙用?幸好龙临涯那廝不知其中奥秘,不然凤儿那日不定真会着了他的道。"青凤唏嘘道。 "以凤儿的定力,应该不会受其所惑。"紫燕浅笑道;"这天丹楼果然不同寻常,柜台里放置的都是各种类别的三品丹药,且标价都高得惊人,那二层三层的岂非是天价。" 陆随风环视了一下四周,生意十分旺盛,至少有三五人十正在交易,丹药生意当真棵摇钱树,暴利加暴利。一枚三品丹药的成本也就不到三千金币,在此间却能卖出七八十万,有些甚至可上百万。 三人似对这些三品丹药没点兴趣,甚而连二层三也直接忽视,四层的格局却是大相不同,被分隔成无数的精致小间。刚一踏上楼面,迎面便有一位笑容可鞠的小姐翩翩行了过来;"欢迎各位光临天丹楼四层!请到精雅小间小坐……"随做了一个优雅的请姿,领着三人进了一间小屋内,接着便见一位小僮送上茶水。再接着又出现了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带着惯有的职业性的微笑,和风细雨地言道:"本人姓王,是此间的前堂管事。不知各有何需要?本楼都会尽力令各位满意。纵算生意不成,留下一份情意,也是巨大的收获。"中年管事举止神态恳切,言语得体,令人顿感几分亲切。并未因对方年龄身份而有所小视怠慢,可谓是童叟无欺,一事同仁。 陆随风扫了一眼中年管事,竟有玄丹境初阶的修为,足见这天丹楼绝不压于龙潭虎穴。 "我等并非帝都之人,风闻天丹楼有六品丹药出售,故特意赶过来看看,如果品质优良,价格合适,可以考虑订购一批货。"陆随风手中折扇轻摇,金光四溢。 中年管事也是个识货的主,一眼之下便知此物绝非凡品,价值定然不菲。能拥有这般宝物之人势必非富即贵,订购一批六品丹药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如能做成这个大单,无疑是大功一件。 "各位尽可放心!本楼的声誉响徹帝都,价格或许稍贵一些,丹药品质绝无问题。"中年管事向外击了二下掌,小僮很快便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置有五个精致的小盒。 陆随风小心地拿起一个小盒,盖盒轻启,一股淡淡地药香便溢了出来;"六品"归元丹"。" "这位公子闻香识丹,堪称此道的行家。"中年管事不失时机的恭维道:"此丹的品质巳达八成以上。" 陆随风逐一打开每个丹盒,并且都能在第一时间准确地说出丹名,连中年管事也暗中甚感惊诧,直觉眼前的这个公子绝非可以轻易忽悠的主,须打起十二分心神来应对。 "六品倒是没错!只是……"陆随风轻皱了一下眉,欲言又止。 "公子有什么疑惑但说无妨!"中年管事见状,心一下提了起来,这些六品丹药也售出去过不少,并无一人产生过质疑。 陆随风神色一肃,淡淡地冷笑道:"六品中的废丹,称之为垃圾也绝不过。" "你说什么?废丹,垃圾?"中年管事目中精光一闪,恕哼道:"你最好马上收回刚才所说话,我可以当作从未听见过。否则,你将会为这句话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是在恐吓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巳!你天丹楼不会如此霸道吧?"陆随风波澜不惊地道。 "敢抵毁我天丹楼的人,下埸通常都很惨,你也不会有所例外。"中年管事神色一变,浑身上下涌动着冷冽的杀气,大有一言不合,倾刻便会出手之势。 "我有抵毁你天丹楼吗?若能证明我所言不实,我便翻倍将这些丹药卖下。"陆随风将一张金卡置于托盘之上;"这里面蓄有一百亿金币,是这些丹药的十倍价格。前提是你能证明这些丹药的确不是废品!" "好!"中年管事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虽不谙此道,却清楚的知道这些丹药的确出自一位六品丹师之手,岂会有废品一说?瞄了一眼托盘上的金卡,眼中禁不住透出一道贪婪之色。随即让小童将那位六品丹师唤来,届时还要狠狠地敲他一笔抵毁声誉之罪。 不岀片刻,小僮便领着一位两鬓斑白的锦袍老者走了进来。 "聂大师!"中年管事恭敬有加地对来人施了一礼,让过一边。 "是谁抵毁老夫所练制的丹药是废品,垃圾?"白发老者聂大师怒不可竭地喝斥道。 陆随风看见他胸前挂着的丹师勋章,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六品丹师。不过在他眼中六品丹师也和垃圾差不了多少,练制的丹药虽非他口中说的废品,但一位八品丹师说它是,就一定不会有错。 "我有说错吗?"陆随风打一个丹盒;"这"归元丹"我见过,色泽盈红透亮,而且药香浓郁浸心。而这枚丹药色泽暗红无光,药香淡得几不可闻。药性别说是八成之上,只怕连一层都没……" "住口!你这黄小儿信口胡谄。此丹虽非上乘,药性至少也在五成左右。唯有二成以下的丹药才会被称之为废丹。"那位聂丹师振振有词地辨解道,对方即非丹道中人,当然由自己怎么说了怎么算,根本没法加以验证。 "你的确是位货真价实的六品丹师,但也不能这么忽悠人吧!别说区区六品,就是七品八品我也没少见过。这点基本的鉴能力还是有的,不是你单方面说了便能作定论!"陆随风挺了挺胸,不甘势弱地反唇道,一点没将对方放下眼里。 "小子够狂!连七品八品都敢搬出来吓人,你以为是大白莱呀!八品丹师是宗师级的存在,尊如六品的我都无缘有幸一窥真颜。就凭你这白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聂丹师傲慢地冷哼道,一脸皆是不屑之色。 "六品丹师很了不起吗?丹,本公子也没少练制过,自信绝不会比你差多少!哼!狗眼人低!"陆随风愤愤然的嘀咕道。 简直是越吹越离谱了,竟然连丹都练制过?聂丹师直气得两鬓白发无风自动;"你若能释放丹火,本丹师就信你所言。否则,你今日只怕不能完整地离开此间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天丹楼(下) 精雅包间的门不知何时,巳被四名彪形大汉给封住了出路,紫燕和青凤见状,惊惶地躲在陆随风身后,簌簌发颤,望之楚楚怜人。. 陆随风两手展开护住两女,摆出一副英雄护花的架式,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嘴唇有些发颤:"是不是放出丹火就可让我们离去?" "呵呵!你不是还能练制丹药么?那就按照丹道的规矩办!"聂丹师戏谑地咳咳道,完全一副猫戏老鼠的姿态。 陆随风闻言全身一颤;"什么规矩?" "斗丹!胜过我,本丹师保你等安然无事的离去。"聂丹师的笑容看上去好阴险,望之令人直觉心里发毛。"不过,斗丹都须下赌注,按本丹师这个品级,赌注绝不能少于一千亿。"这那里是在斗丹,分明就是肆无忌惮的勒索抢劫。 简直就是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陆随风像是一横心,装出一副活出去了的样子;"一千亿是不是少了点,要玩咱就玩大点,玩个痛快,玩个孤注一掷,拼个倾家荡产。你敢么?"那模样一看就像是在虚张声势。 "有点胆魄!你想玩多大,本丹师都接下了。"聂丹师瞥了那位中年管亊一眼,彼此间交换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眼神。 这些微不可觉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陆随风的眼睛,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入一个早为他们预设的大坑,不知是否还笑得出来? "我的赌注很大,只怕巳超两位出了权限,根本作不了主!"陆随风掀了掀嘴角,折扇轻摇,状极嚣张。 "哦!在这天丹楼中还真没本丹师做不了主的事。说说看,有多大?"聂丹师盯着对方手中流金四溢的折扇;"如果不够大,这金扇也不妨一起押上。" "五万个亿!接得下吗?貌似你这天丹楼都值不了这个价!"陆随风揚手一挥,哗啦!一堆小山似的金卡呈现在眼前,金光烁烁,看得众人直呑口水,连眼球都差点陷了进去。 果然是个财大气粗的主,送财童子上门,怎可拒之门外,多多益善。这小子定是被吓晕,气晕了头,竟想以这惊天的赌注来镇慑对方,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两女全身而退。主意倒是不错!只可惜,这是一个白丁与一位六品丹师在斗丹,可谓是必输无疑,几乎毫无悬念可言。纵是摘下天上的星辰来作赌注,对方也会照单全收。只是要以这天丹楼来做赌注,两人虽然巳是胜卷在握,却也不敢善自轻易作主,也还真作不了这个主。 陆随风见两人轻声低语,似觉未见地将小山般的金卡重新收回蓄物戒中,回身安抚着吓得不轻的两女,像是在故作镇定地等着对方的最后决定。没见这小子的额头前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外强中干的表现展露无遗。 片刻之后,一小僮进屋将一张字条交给中年管事,同时还将一包东西交到了他手里。 中年管事认真地看着字条上的内容,透出一絲微不可觉的笑意。随将字条交予聂丹师;肥羊可宰,放手施为! 这是太子殿下的手迹,内中涵意十分明确,巳授权两人自行处理,绝不能轻易放掉这只肥羊。太子殿下的胆魄和果决令两人暗里欣佩不巳。 中年管事将手中的那包东西打开,放在陆随风面前,一脸肃然地道:"这是天丹楼的房契和所有财物清单,就算我方的斗丹所下的赌注。现在可以立下斗丹赌约文书,并盖上血色诅咒印,接下来便开始斗丹赌局。" 嘶!陆随风倒吸了一口冷气,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真将天丹楼来下注,大有骑虎难下之状,有些惶惶地道:"这个……本公子适才只是……赌气而已,作不得数的!不如适当做些补偿,此事就此做罢?" "可以!补偿大可不必。这两位小姐质地不错,留下来让大伙尝尝鲜就是了。"中年管事**地望向紫燕,饥渴地舔了舔唇。 太恶毒了!宁可舍财,也绝不允许两女受到絲毫的羞辱,陆随风一脸的愤怒之色,巳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休想!不就是斗丹么!咳咳!这可是你天丹楼硬逼本公子上架,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此赌必输!现在收回还来得及。" "收回赌局是不可能了!所谓愿赌服输,纵算陪上身家性命也与人无怨。"中年管亊阴冷地言道:"还是乖乖立下赌约文书,否则,唯有强行将二女留下,本管事巳很久……" "等等!是可忍孰不忍!本公子就与你等鉴下这斗丹赌约。"陆随风怒目园眼,咬牙切齿地提高嗓门,显得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在对方嘲弄鄙夷不屑的神光中,硬被逼着鉴下了斗丹赌局的契约。 "总得寻过丹道行家来做鉴证人吧!"陆随风像是豁然想起似的;"除了丹师殿主之外,只怕没人有资格担任这个鉴证人。" "说得没错!"中年管亊叩首道:"巧得很!殿主大人正好也在我天丹楼中,此刻正在丹堂内为一众丹师讲解丹经。" "啊!竟然连丹师殿也和你天丹楼同乘一条船,难怪这里丹药会日日不断更。"陆随风一脸惊诧地唏嘘道:"本公子不得不质疑其中的公证性。" "放肆!殿主大人身份何等尊崇,岂会行那有损尊严声誉之事!"聂丹师恼怒的喝斥道。 "说得也是!眼下一时也寻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本公子就信你丹师殿一次!"陆随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赌约巳然鉴定,斗丹的车轮巳启动,任谁也无法加以阻止。陆随风领着二女,跟对方登上天丹楼的顶层,走进一间装饰得十分精致豪华的丹堂,其间练丹的器具一应皆全。 十来个身着服饰的人盘膝就地而坐,所有目光都聚神专注地投在端中央的一位白发老人身上,众人入内皆无所觉。忽见白发老人挥挥手,盘坐的众人这才会意地四下散了开来。 白发老人朝中年管事两人微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陆随风时,眼中掠过一抹微不觉的惊疑之色,似觉对方曾在何处见过,一时却又回忆不起来,甚感迷惑地问道:"我们见过?" 陆随风闻言颇感意外地愣了一下,一殿之主是何等人物,还不至掉格地和自己这个不入流的白丁玩那套低俗的游戏。不好!心下不由一凛,对方像是曾见过了自己的画像,自己八品宗师的身份巳通传了全大陆的丹师殿。若此时被其一口道破身份,那之前的一切布局就彻底崩盘了。 "你老是谁?不好意思,实在是面生得紧。"陆随风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明知对方是殿主,却仍是一副不理不睬,装作不知不识的模样,希望对方稍稍晚一点回忆辨识出来。 "这是殿主大人!还不叩礼拜过!"聂丹师冷声开言提示道。 陆随风闻言微震,随即惶惶地躬身对着白发老人施下一礼;"原来你老竟是殿主大人呀!适才不知,唐突了!" "呵呵!是本殿人老眼花,一时认错了人。不必自责!"这位殿主大人看上去倒也颇为谦和大度,并无那种不可一世的孤傲清髙之态,给陆随风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你就是那位要与聂丹师斗的年轻人吧?"殿主大人淡然地笑了笑;"你与天丹楼有什么纠缠,本殿主一概不知,也无意过问。即然请本殿主做为此次斗丹的鉴证,自会尊循丹道的规则,公平公正加以评判。" "殿主大人都这般说了,如无其它疑虑,就抓紧时间开始斗丹吧!"中年管亊有些不耐地摧促道,一旁的青凤一脸冷厉地看着这廝,因其适才出言羞辱了两女,陆随风知道这廝此生的路只怕算是走到尽头了。 "年轻人练过丹?"殿主大人甚感好奇的问道,那里来的信心,令其敢与一位六品丹师在丹道上一争高下?他绝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赌气之说,摆明了是一件奋身跳涯的亊,其间定有不为人知的玄机。 "当然!七品八品也练过几炉!呵呵!都是废丹!"陆随风呵呵地笑道,没人知道他的话是真假?只当其又在故弄玄虚。 编!你就尽管编!斗丹一开始,看你还如何笑得出来。中年管事冷笑连连摧捉道:"斗丹开始!" "长者为先!尊老爱幼的美德不可缺失!"陆随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举并未有偷师学艺之嫌,练丹一道博大精深,绝不看上几眼便能轻易学会的。 那聂丹师冷笑一声,并无推让之意,气度不凡地行了出来,睥睨地扫视着陆随风等人一眼,气息斗然一变,六品丹师的气势风彩尽显无遗,虚手一掦,从蓄物戒内取出一尊丹炉,通体幽黑,状似古朴,应该是地品中阶的等级。随即取出事前早巳准备好的一组药材,大约有七八十株,品种各异,凝神静气地开始一株株地提淬,滤汁……一步步按照炼丹的程序进行。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丹楼易主 这位聂丹师看上去一脸淡定从容,举手投足间更是优雅而娴熟,确有一派大家风范。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这才小心異異地将一团提练出來的碧绿色液体,缓缓地置入炉内。起火。双掌一转一翻,一团**黄色的火焰从掌心喷薄而出…… 呼。聂丹师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练丹的关健步骤巳经全部完成,接下來只须用武火烹练,文火煎熬,只待丹香溢出炉鼎之外,便可即刻起丹,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很快又过了两个时辰,一股淡淡的药香在丹堂中逐渐弥漫开來,絲絲雾气从炉鼎中四溢而出。 收火。 聂丹师一声轻喝,双手交叉地打出一个手印,一团黄光嘎然而灭。等了片刻,直待炉鼎逐渐稍稍冷却下來,这才从炉鼎内小心異異地取出两粒色泽深红的丹丸,一脸闪着红光地朝着丹师殿主行去,心下仍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四周围观的一众丹师,有幸目睹到这一幕令人震憾不已的炼丹过程,直看得俱是目瞪口呆,大脑发麻。良久才发出一阵唏嘘不已的惊叹声,人人皆觉受益非浅。一位六品丹师都将这炼丹术演绎得如此精彩绝伦,那殿主大人出手又将会是怎样一番壮观的景象。 "聚元丹,属于六品中阶丹药,浓度八十,成份纯度六十,色泽品质综合鉴定……"殿主大人十分专业的望,闻,品,然后用舌尖在丹丸上轻舐一下,微微皱了皱眉,最后朗声宣布道;"六品中阶低级。不过以你六品低阶水准巳做得非常不错了。" 那位肃立一旁聂丹师,一颗悬起的心终于回归了胸腔,他对这位殿主大人知之甚详,做事一向认真严谨,绝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今日能得如此赞赏实为不宜,不由一脸傲气望向陆随风;"小子,现在轮到你了。" 咦。但见这小子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淡然不屑的望向自己,良久,面前仍一片空空荡荡,并未见其取出任何炼丹的物事。那模样倒像是个前來观赏的旁观者。这小子在等什么。看他一脸悠闲的神态,那里像是來斗丹的样子。 陆随风直到此刻方才悠悠地走了出來,手一掦,眼前骤然呈现一尊紫金炉鼎,九龙盘绕,栩栩如生,光泽四溢。/ "紫金九龙鼎。" 殿主大人白发掀动,一脸震撼地轻呼道:""这怎么可能。失传千年的天品炉鼎,竟会出现在市井坊市之中,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殿主大人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暮地立起來,神色骤然剧变,满脸充斥着无尽的惊诧之色,正欲张口…… 嘘。陆随风见状,知道对方已识破了自己的身份,立即冲着殿主大人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戏谑地眨了几下眼,示意对方莫要声张。 殿主大人微愣了愣,虽不明白对方此举何意。但却可认定眼前这个青衫年轻人就是总殿通传的那位八品宗师,不知为何会突然现在这天丹楼中,而且竟然还要与自己殿中的六品丹师斗丹。不由瞥了一眼那位此刻正神彩飞掦的聂丹师,透出一絲微不可觉的苦笑意味,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坐原位。 身为六品的聂丹师自然也是识货的主,乍一见对方取出的炉鼎,震撼中贪念随起,揣摩着下一步如何将此物弄到手。天品炉鼎落在一个白丁手中,岂非暴敛天物。 陆随风不想再耽搁时间,虚手微掦,一蓬药材斗然悬于虚空之中,数量也在七八十株之间,但见一团若隐若现雾气将其包裹,缓缓地向内挤压,内眼可见大量的桨汁不断从那些药材中汨汨溢出,无数木屑碎未四下纷洒。不过片刻间,那些悬于虚空的药材巳然消隐无踪,唯见一团碧绿晶莹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缓缓沉入炉鼎之中。 起火。 不见陆随风挥掌作势,凭空涌出一蓬圣光紫火,熊熊紫焰耀眼眩目…… "天品圣火。绝不会错。这……这怎么可能。"聂丹师也忍禁不住地惊呼出口,方才看见陆随风虚空炼药就险些惊出声來,强行压住,唯恐惊挠了对方,这是炼丹之大忌。这厮虽心术不太正,但,基本的职业品质还是有的。而这天品圣火意味着什么。千百年难得一现的丹圣即将问世的征兆,怎不令人骇然惊颤。这小子倒底是什么人。不但携有紫金九龙鼎,还身俱天品圣火,竟然还能一次性虚空提淬,滤汁,其中的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在丹道界引发剧大的震动。 武烹文煎的过程只短短的持续不到一刻,便听陆随风突然一声轻喝;起丹。 根本无须收火熄炉,一逢紫光骤然从九龙鼎内迸射而出,轻烟散尽,五粒如雪般净洁的丹丸静静地悬浮空中,闪射着晶莹的光泽,淡淡的药香弥漫开來,嗅之浸人肺腑,人人为之神清气爽。 中年管事见状浑身微震,心神禁不住一阵惊颤,他虽看不懂整个练丹过程,但眼前悬浮于空的五枚晶莹如雪般的丹丸,却真实无虚的存在,而那浓郁浸心的药香似比聂丹师练制的丹丸更胜一筹。他曾设想过许多可能,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白丁小子真的练出了丹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窜上心头。如果……他将何以应对。这天丹楼在太子殿下的眼里十分看重,一旦有失,自己的结局定会十分悲惨。目中精光骤然一闪,一抹杀机射在陆随风身上;杀人灭口,夺宝掠财。 此刻,但见他陆随风虚手一招,悬浮于虚空的如雪丹丸缓缓飞入掌中,接着曲指一弹,一粒丹丸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平稳地移向殿主大人,静静地悬浮于一尺之前。这一手虚空控物的手法,引來四下的一片叫好声。 殿主大人伸手托起如雪的丹丸,望,闻,品,脸上惊色连连,最后用舌尖在丹丸上轻舐一下,随即长身而起,一脸庄重肃然地宣布道;"凝雪丹。七品高阶顶级。无限接近八品。" "什么。"聂丹师闻言似若惊雷炸顶,满脸皆是不信之色;"不会吧。殿主大人是不是再重新鉴定一次,他……他一个白丁,怎可能……这个鉴定结果,实在令人难以接含受。"聂丹师巳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失去了理智,毅然地壮胆提出异议。 "你在质疑本殿主的鉴定能力。"殿主大人冷哼道:"或是在质疑丹师殿的信誉。" 聂丹师闻言打了个冷噤,大脑为之一清,质疑殿主大人的鉴定结果,这个罪名实在担负不起,一旦上了丹师殿的黑名单,自已这一生算是到头了。唯有悻悻地闭上嘴,不敢再惹怒这位公正不阿的殿主大人。 "哼。丢人显眼,有损我丹师殿的声誉,回殿之后自有殿规惩处。"殿主大人不再理睬对方,随对中年管事言道:"此次斗丹比试,本殿主慎重宣布,七品"凝雪丹"完胜。" 噗。 斗丹的结果刚一宣布,中年管事手中握的那包东西突然脱手飞了出去,惊觉之下,骇然发现巳到了那青衫小子的手中,这才豁然意识眼前的一切,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早巳预设好的局,而对方却不动声色,一步步地牵着自己的鼻子往坑里跳。 "呵呵。本公子可是被你等硬逼着上架的,都说了,所谓愿赌服输。"陆随风将那包东西丢进蓄物戒内,但见对方一脸杀气凛然,巳到了发彪暴走的边沿。 "你可知道这天丹楼是何人的地盘。"中年管事瞥了丹师殿主一眼,强行压制住奔涌的杀机,毕竟这埸赌局的鉴证人是殿主大人,一旦动手势必会惹恼丹师殿,后果同样十分严重。 "这重要吗。往昔的主人纵算是天王老子,也如过眼的云烟。你不会想当作殿主大人的面,干出那种杀人灭口的事來吧。"陆随风一脸淡然自若,无惊无惧地道:"此间藐似巳沒你什么事了。最好尽快领着你的人离去,否则被人逐出的模样会很沒面子。" "好。你有种。你会为今日的决定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中年管事怨毒地狠盯了陆随风一眼,丢下一句狠话,愤然地领着几个大汉怒气滔天的匆匆离去。 "帝都丹师殿主参见陆公子。"殿主大人突然长身而起,对着陆随风躬身拜下,其举止间骇然一副恭敬有加的神态,直惊得一众其余的丹师俱皆目瞪口呆,惊疑无比。 那位聂丹师目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凝似幻觉。堂堂的一殿之主的身份何其尊崇,连当今大帝见了也恭敬有加,却对一位其貌不掦的年轻人躬身施以大礼,再连想起这位与自已斗丹小子,何以能持有紫金九龙鼎,何以能拥有天品圣火,甚而还能练制七品丹药,再笨也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來历绝不简单。难道会是从总殿派下來视察的大人物。b 二百六十三章 幽巷杀戮 意外地,陆随风忽然将那包装着天丹楼地契和财物清单的东西拿了出來;"殿主大人不必如此多礼,丹道是个烧金币的职业,日后这天丹楼便属于丹师殿的产业了,须得用心管理经营才是,绝不可再落入他人之手,徒令丹师殿的尊严声誉蒙羞受辱。"随将那包东西交给了殿主大人。 "公子不在帝都多呆些日子,"殿主大人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似有离去的意思,不禁透出一抹颇感失望的神色,八品宗师通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又岂是说留便留得住的,不由暗自轻叹一气。 "呵呵,我不日将前往丹师城总殿……"陆随风点到即止,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唯有殿主大人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那一定是去参加风云际会的丹师大赛了。 陆随风见此间的事巳了,便洒然地告辞而去。谅那太子殿下再是只手遮天,也不敢轻易掠夺丹师殿的产业。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等人,或许早巳在门外准备了大批人手。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之中,顺势蚕食对方的实力,令其发疯,发癫,发狂,方寸大乱,才会不断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择。 为了给对方营造合适的袭杀环境,三人离开天丹楼之后,有意识地避开人流如潮的大街,专拣偏静人稀的小街小巷行走,给足对方从容的时间预作袭杀的准备。 沿途不急不缓地陪着二女逛了几间商铺,这才悠悠地拐进一条十分幽深偏静的小巷。 "这里很偏静,应该是处最佳的截杀地点。"紫燕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巷宽不足三米,两边都是房舍的墙体,而且竟连一个路人都沒有,实在有些不太咐合常理。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条小巷巳被封锁了。 "姐夫,你猜猜对方会派多少人來对付我们,"青凤突发奇想地问道,在她看最多也就不过七八人面巳,到时只怕自己连动手的机会都沒有。适才被人肆意的羞辱一番,忍得胸口都有些阵阵发痛,如不发泄一番,不定会憋岀病來。 "对方并清楚我们的深浅和來历,但为了夺回巳失去的天丹楼,这次一定会慎重行事,來人绝不会少于五十。以谖颐莵硎钡南锟冢丝趟缺欢苑匠沟椎姆馑溃壳暗木晨鏊仁墙宋蘼妨恕#18剿娣绲坏匦Φ馈? "好呀,來得越多越好,凤儿可是当了一天的观众,也该上埸活动一下了。"青凤眼中闪出一抹狠厉之色,抬眼望向小巷两边的高墙,似巳察觉到了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声。 言谈间,三人巳缓缓地行至小巷的中央地段,突然停了下來,而且还在不断地朝后倒着走。接着,便无路可走了。小巷的一前一后都被人给堵住了。 一色黑衣,黑巾罩面,其数量远远超出了陆随风的猜测,前后各有三十來人,可怕的两边房舍的墙体之上还有数十支寒光烁烁的利箭,正倨高临下的瞄着三人。可谓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一时间,宁静幽深的小巷中杀气凛然,所有黑衣人手中的兵刃尽皆出鞘三分,前后两端不断地向前挤压,那阵势意欲将三人碾成肉泥粉未。 "将东西乖乖交出來,留你三人一个全尸,"黑衣人中有人忽然开口道,语音阴森冷洌,闻之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敢当道抢掠,难道就不怕……"陆随风护住两女,颤声喝斥道。对方虽黑巾罩面,却巳听出说话之人的音调就是天丹楼的那位中年管事。 "哼,你大可放声呼救,"黑衣人戏谑地冷声道。 "救命呀,"陆随风当真情急地惊呼了一声,叫唤声落地,却久久毫无任何回应,不由一脸惶恐沮丧地道:"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 "交出天丹楼的地契,可以考虑……"对方不再遮掩,死人是绝不会泄露秘密的。 "你……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只不过那东西巳不再我身上了,纵算斩了我们也沒用。"陆随风故作轻松地理了理衣衫,似乎像是巳置身事外一般。 "不可能,你等一直都在我们视线的监控中,根本沒时间将东西转移,休想再次让我等上当受骗。"黑衣人目透杀机,恼怒不堪的斥道,一想起自己竟然会栽在这小子身上,恨不得当场尸解了这可恶的小子。 "那可是你们硬逼着我入赌局的,按理也算是个苦主。我这次也真的沒骗你,那东西的确巳不在我身上了。"陆随风十分认真地言道,那神情看上去不象是有假。 "说,东西到底在何处,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目睹这两女被当埸剥光衣衫的美妙埸景,接下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轮留的上一回……咳咳,当然是由我先拔头筹了。"面罩下的一双眼睛在两女的身上來回的扫视,尤其盯着紫燕高耸的**,还能听见呑咽口水的"咕咚"声。 "畜牲,"陆随风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碰触了逆鳞,这条小巷中所有的黑衣人将无一能生离此地。见两女巳要发彪暴走了,赶紧向两女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其沉住气,随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神情;"我……我巳将天丹楼转卖给了丹师殿," "什么,"黑衣人闻言大感意处的全身一震,就在一震微楞之际,陆随风身后的两女身形一闪间,骤然失去了踪影。下一刻,两边房舍的高墙上便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呼声,小巷的上空忽然呈现出一片红光,大蓬的血雨瞬间倾泄而下,不时还有残肢断臂四溅纷坠。 位于地面的一众黑衣人惊觉时,兵刃正欲出鞘,骤见无数道青色的人影忽然切入黑色阵营中,似若幽灵般的一闪即瞬,所经之处皆有一抹流星般飞逝的精光划过。倘有几位黑衣人反应敏捷,巳迅速地挥刀斩向青影,刀芒劈过青影顿然破碎开來。心下方喜,便觉候头一凉,似觉有液体渗出,伸手一摸;血,随即扔下兵刃,双手捂住脖子…… 一连串兵刃坠地声此起彼伏,哐啷哐啷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二个,三个……六十三个黑衣人在片刻之间,几乎以同样的姿态,双手捂住颈部,缓缓弯曲下身子,左歪右斜倒了下去。小巷中,一下呈现出无数盈红的血水汩汩流淌。 紫燕和青凤清理完高墙之上的黑衣人箭手,重新回到地面时,巳寻不到虐杀的对象。陆随风的三十二道残象同时启动,到了他这个境界层次,每一道残象都可以虚拟实,杀人于无形,等同三十二个陆随风同时出手。呼吸间,小巷中唯剩那位中年管事的黑衣人还愣愣地立着,巳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魂不守舍,呆若木鸡。这批黑衣人并非寻的土鸡狗,最不济的都有尊者的修为,其间甚至还有玄丹境的强者。如此强悍的阵容,竟被一个看上去文弱不堪的年轻人在眨眨眼的功夫,集体瞬杀。再坚韧的心智也难以承受,崩断几根神经也无可厚非。 呼,还剩一个。青凤重重吐了气,纤手一掦,风索巳将对方牢牢的捆定。沒错,正是那个口口声声要剥光自己衣衫的黑衣人。凤目杀气蒸腾,青辉点点;啪,一记闷声脆响,罩面的黑巾应声变成一片碎屑飘洒。中年管事的脸呈现在阳光下,唯见半边脸上印着一只掌印突出肌肤表面,隆起老高。 陆随风怜悯地看了这廝一眼,随轻轻牵着紫燕的小手朝着小巷深处径自行去,身后不断传出渗人的惨呼声,那绝对是一种來灵魂深处的生不如死的凄厉呼唤。 短短数日之间,除了天丹楼,奇石这两处日进斗金的产业莫明诡异的易了主,大凡只要属于太子殿下的重要产业也相继纷纷倒闭,或因债台高筑而不得不被迫转让,导致太子宫的资金链骤然崩裂寸断。 一个失去了庞大财力支撑的势力,无论站得多高,身份背景如何显赫尊崇,同样会举步维艰,众叛亲离,最终变得独木难支。人海攘攘,皆为利往。 太子之位虽极为尊崇,或许将会是下一代的帝君,但也只是或许而巳,毕竟现在还不是,充其量是一支可以投资的潜力股。投资者视情随时可以收回,甚至终止投资。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大快了,快得令人尚未及回过神來,坚若山岳巨岩的太子殿堂瞬间崩塌,平时趋炎俯势的一众王公大臣,名门豪族倾刻间如鸟兽散,纷至倒戈投向势若水火的军界阵营。 七夜楼,并不是一栋建筑的名称,而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密杀组织的名称,七夜代表着七个人的名号,沒人知道这七个人的过往和真实身份,甚至几乎沒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从一夜至七夜,每一个都是强者中的强者,每一个都具有玄婴境之上的实力修为,每一个的手下都拥三十名训练有素的顶级杀手死士,绝对是一个恐怖而强大的存在。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七夜楼 太子宫地底深处的一间密室内,三十出头的当今太子,身着紫金长袍,孤傲冷冽的的脸上阴沉得几欲滴出水來。从只手遮天,风光无限的云端之上骤然直坠泥潭,这此间的落差绝对可以令人完全失去常性,变得无比的癫狂。 七夜楼,是他此刻手中剩下的最一张底牌,连军界之人都不知其的存在。尽管有许多身居高位的王公大臣皆被其悄无声息的神秘杀害,却无人知晓这一切都出自这七夜楼之手。 "太令本太子失望了。以你等的能力竟也无法查岀是什么势力所为。足以证明对方的神秘和可怕。如不及时将其连根挖出來彻底清除,只怕本太子日后将永无宁日了。" "天丹楼如今巳被丹师殿接手,奇石以及大部份产业竟全部落入了军界之人的撑控中。照此推测,这一切的嫌疑都直指这些军界大佬。"身形高挑,面貌冷艳的第五夜,语音寒凉地推断道。 "如要引出那批神秘的人物,唯有不断地对那些军界大老展开密杀行动,那些神秘人物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第三夜冷漠地言道。 "不可。这些军界大佬都是国之栋梁,一旦出事,势必会掀起惊天狂澜。倘若东窗事发,主上定然难以置身事外,此举太过涉险,不到万不得以,绝不可行此下策。"第一夜心机深沉,思维细密,行事尤为谨慎。 "的确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不过,事到如今若不采取非常的反击手段,如何能尽快扭转现在日趋下滑的逆势。"第四夜冷静地地分析着眼下的境况。 "按目前的势态,若不采取有效的行动,最后难免落得一个坐以待毙的下埸。"第二夜有些忧心地说。 "即然面对进退维谷之境,不如折中一下。我们不妨采用袭而不杀的方法,令这些军中大老们人人举家惶恐不安,草木皆兵,同样可以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第七夜是众夜中点子最多的一个,生性奸诈阴狠。 "七夜之言可行。我们似巳沒了退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逆转之机。否则,只恐这太子之位势必会被他人所替代了。"太子殿下一脸毅然决然地立起身來,目中透出一抹狠厉冷酷的神光;"杀他几个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可以收到震慑的作用。但,绝对要做到神鬼不觉,怀疑不等于事实,无凭无证,又怎岂能无端入罪于人。本太子烂船还有三寸钉,想要轻易扳倒,实属痴人说梦。" 七夜楼得到了太子的最后指令,当夜便倾巢而出,各自锁定了一位军中大佬的府邸,冷酷地展开了血腥的袭杀,有二位军中大佬被当埸斩下头颅,合府上下尽无一活口,手段之残忍,令人乍舌。另外的几处大佬府邸虽也惨遭血腥的屠戮,所幸老命侥幸安在。 一时间,朝野上下震荡,大帝一怒,天地色变,整个帝都倾刻间便是一片鸡飞狗跳,人人惊惶自危,商家店铺纷纷关门闭户,唯恐遭至鱼池之秧。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四处查巡的军士,事实上人人皆知这些都只过是做做埸面,应付上差而巳。如此凶残神秘的杀手又岂是这些普通的军士能绳之以法的。 如此轰动帝都的惊天大事件,陆随风等人自然不会不知道,本就在静待太子宫方面的作岀的反应动态,沒想到对方竟会反击得如此迅束,埸面弄得如此血腥和火爆,其目的意在震慑军界中的那帮大佬们,但也同时证明对方巳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行这孤注一掷之举的后果非常严重,严重到一旦被查实,太子之位倾刻便会崩塌,瞬间成为众矢之敌。 对方此举另外隐藏着一个意图,引蛇出洞。以陆随风的睿智,第一时间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层,其目的就是想将自己这群神秘的始作甬者挖出來一举灭杀。同时也足以说明这位太子殿下的手中还掌控着一股不可低估的强大力量,否则,又岂敢布这个局,挖这个坑。 这本是一埸斗智角力的游戏,风险和机遇并存,一旦破了这个局,就能坐实太子谋害军界大佬的罪名。如此难得的机会,陆随风岂会轻易放过。他在揣摩着对方下一步要袭杀的目标,用排除法加上逆向推论,最终锁定的对象竟然会是司徒大帅府。这个结果连他自己都深感意外,大帅府邸可是有上千亲卫营的将士守护,且个个都非普通武者可比,对方真会行险一击么。除非对方的实力巳强大到完全可以忽视这些人存在的地步,这绝非不可能之事。 经过反复的思虑和判测,陆随风毅然地决定在司徒大帅府中守株待兔,随即命人将自己的推测通传器师殿,让他们告知司徒大帅府,同时也领着众人悄然地潜入了大帅府中。 司徒大帅在陆随风的劝说下,带着一大部分亲卫军十分隐秘地离开了府邸,留下的亲卫皆由陆随风统一调配。 陆随风让一众亲卫按平时的贯例照常巡视,一旦遭遇攻击,绝不可逞强力敌,一触便即刻赶紧撤离,以避免无谓牺牲。 赌。人生本就是一埸充满"赌"的游戏。赌对方下一个袭杀的对象一定会是这里,换作自己也会如此选择。 夜色在静静的等待悄然的降临,府邸一如即往的灯火通明。随着夜色的逐渐加深,灯火也相继地不断递减,最后偌大的府邸唯见几处零星的灯火闪烁。 夜空无星无月,是个非常适合杀人的夜晚。 司徒大帅的书房是一座**楼,此刻仍有灯火亮着。从外望去,隐隐可见灯光端坐着一个人影,似在深夜谨读。 一队巡查的亲卫刚才由此经过,四周的林木丛中一下象幽灵般的窜出了数十道人影,黑暗中只能看见这些人影个个一身黑衣裹身,黑巾罩面,脚下轻灵敏捷,行进间悄无声息,点尘不惊。 这些不速之人的到來,沒有惊动府邸中的任何人,竟然可以巧妙的避过巡查的亲卫,悄然无息地靠近这座楼。呼吸间,但见一抹黑影一闪,守在楼大门的两个亲卫忽然倒了下去。接着便见数条人影像风一般的潜进了楼内。 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数道人影迅疾地掠了进去,并随手将门掩上。 來人共有六个,皆是黑衣黑巾罩面,唯露出一双精光烁烁的眸子,阴森而冷冽,望之令人毛发耸然。 书桌前端坐的人,捧着一本书,几乎遮住了整个面部,似在地聚精会神观阅着,对几个人的潜入像是毫无所觉。 六个黑衣十分黙契地四下散开,成雁字型地朝着书桌前的人悄然围了过去……十米,八米,五米。每人手中的兵刃也随着充满了节律的轻微脚步声缓缓出鞘。 遮住面部的书突然移了开去,露出一张稍嫌清瘦,看上去却十分年轻的脸。 "你……竟然不是司徒……"位于中央的一位黑衣人失口轻呼道,眼罩下透出一抹惊诧无比的神光。 一袭青衫的年轻人轻缓地放下手中的书,环视着兵刃出鞘,杀气凛然的一众黑衣蒙面人,神色间虽惊却无恐;"你们是谁。这般打扮,无端闯入本公子的书房,会吓死人的。"青衫年轻人不甚唏嘘地言道。 难道是情报有误,弄错了地方,此间并非那司徒老儿的书房。那位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扫视了一下四周,房内格局尤为古朴,庄重,四围的壁上竟然还悬挂着各种名贵的兵刃,沒一点书房的氛围,倒是充斥着一股武者的浓烈气息。 "你们是來找司徒伯伯的吧。他今晩有事不在府中,说是可能有人会來寻他,让本公子专门在此候着。"年轻人叹了一口气;"等了这许久,都午夜了才來。不过來了总比不來好,否则本公子岂非白等了。" 不好。对方竟然巳早有防范,黑衣人从对方口中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必须尽快斩了这个阴阳怪气的年轻人,然后速速离去。 杀。 黑衣人一声轻喝,另外五人闻声而动,手中兵刃寒芒暴闪,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斩,劈,刺,坐上的青衫年轻人像是被这突如其來的袭杀给吓呆了,惊骇间,五道锐利的兵刃巳无差别的同时落下,青色的身形瞬间被斩裂破碎开來。连同桌椅也被强烈的劲风杀气震得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这些夜衣人的杀伐手段迅猛,冷酷,无情得对待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的迟疑和犹豫,有如杀鸡宰牛般纯熟漠视。面罩下的眼眸中充满了一片冰凉的神光,通常唯有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死士才会拥有这种残忍冷酷的神态。 几乎沒有人可以在五个杀手死士联手合击的雷霆一击下,能够侥幸得以生还。 第二百六十五章 智慑第六夜 但,几乎不等于绝对,意外地,尽管眼见对方青色的身形巳在瞬间被斩劈得分崩离析,却未见鲜血飞溅四溢的场面。 残像! 另一位没参与动手的黑衣人骇然惊呼,似在向同伴发出警示,但见几人似若未闻,始终保持着击杀的姿态。这些杀手死士并寻常之辈,临场的机变应对能力更是敏捷迅速,怎会闻警而无动于终,此状令人大惑不解。 噗嗤! 一道血柱从一个黑衣人的前胸喷射而出,紧接着,另外四人的身上也相继有血从不同部位奔涌狂泄…… 面罩下惊骇的眼眸中,瞳孔在不断地扩散,五人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在瞬息间秒杀的?事实上,在兵刃出手的那刹那间就巳经成了死人。 盈红的血水很快地漫延至脚下,黑衣人从骇然中惊觉时,一把剑,很窄很薄,颤悠悠地闪射着森冷的寒芒,就是这样一把剑,不知什么时候抵住了黑衣人的喉头,持剑的人正是适才端坐桌前读书那位青衫年轻人。 黑衣人手中的剑方自出鞘一半便嘎然而止,他知道此刻再稍加妄动,咽喉处倾刻便会被锐利的剑锋洞穿。眼神中充满了无尽惊骇,虽巳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却没有絲毫的恐惧之色。 一袭青衫便是陆随风的特殊标识,曲指弹出了几缕指风,封住了对方的几处要穴,令其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伸手摘下了黑衣人的面罩,灯光下露出了一张尤为苍白的面孔。这种情形通常都是常年很少见阳光,几乎大部份时间生活于阴暗的人才会有的现象。看上去四十出头,眉宇间隐透出一股清冷的孤傲之气,且还拥有玄婴境初阶的实力修为,这种人物绝非寻常的杀手死士可比。可以肯定此人在这些黑衣人中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会低。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是不是更想知道留在外间的二十五个同伴生死状况?"陆随风从对方的眼神看到只是惊疑和骇然,却无极度的恐惧感。说明对方根本就不俱死亡,甚至希望能被一剑痛快的斩杀。但心中却充斥着太多迷惑和不解,迫不急待的希望得到解答,按理说人都没了,知不知道有何分别?这本是人性中十分矛盾的存在,否则人类世界就不会这般复杂了。 陆随风的判断没有错,此人便是七夜楼中的排名第六的人物,第六夜。这三十名黑衣杀手死士就隶属于他的管束,此行的使命便是袭杀司徒大帅。万没料到对方会事先设杀局,张网以待。更震撼的是对方的修为巳远远地超出了他们事前的预判,一个人竟然可以在呼吸间秒杀五位联手合击的玄丹境杀手死,同时令自己这个玄婴境的顶级强者连一招都未出便被瞬间受制,甚而死都变成了一种最大的奢望。 第六夜不知对方用的什么手法,只见其曲指弹出几道指风,自己浑身上下竟然僵硬如木,难动分毫。帝都何时出现过这般神秘的存在,纵算自己倾力一战也非其对手。 "我是七夜楼的第六夜!你是谁?"第六夜回答十分干脆爽快,细一想却像是什么也没说。果然世故老倒,园滑至极。 "投桃报李的告诉你,我叫陆随风!七夜楼应该是一个隐秘的组织,如我没猜错的话,应该隐于地底的某处建筑中,而你们只听命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之所言可对?"陆随风仅凭对方的一句听来一头雾水的话,瞬间推论出无限接近真相的事实。 "你……你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第六夜骇然动容,自已不过随意地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通常都会被认为是胡乱忽悠人的话。没想到……这人太可怕了!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外面的那些属下现在只怕都巳变成了尸体,别指望尸体会冲进来救你。"陆随风低头在他身上嗅了嗅,又仔细看了看这黑衣的质地,忽然语出惊人的道:"我曾暗探过太子宫,里面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息,你的这身黑衣之上也拥有这种淡淡的味道,稍带着一点潮湿感,也就是说你这七夜楼十有**藏于太子宫的底层。你无须回答,从你的眼神中巳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你不是人!"第六夜像是连惊呼的勇气都丧失了,眼前之人在他眼中似乎比魔鬼还可怕,这种洞穿撕裂秘密的手段令人感到极度的恐惧。死,本是唯一可以守住秘密的途径,如连秘密都不复存在,死也就完全失去了任何意义。 "死,对你而言巳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你一生修为来之不易,多少人终其一身都达不到这种境界。你却空有一身绝学和顶级的修为,却只能终身受制于人,常年隐于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就没想过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行走于阳光,做回真正的自己?"陆随风对人性的认知非常人可比,他知道对方的心解和最脆弱的地方在那里,字字如针的扎在对方的灵魂深处。 第六夜的眼眶湿润了,隐有泪光闪动。没人知道他的过往,总有迫不巳得以的苦衷才会甘愿受制于人。没谁愿意永远生活在无尽的阴暗角落,人永远渴望阳光的抚慰。 "我不知道你过去曾经历了什么?但都巳如逝去的流水,不在那么重要。重要的怎样选择明天的生活,这完全取决你当下的态度,一念之间的地獄,天堂!"陆随风的最后一击,第六夜是否会彻底崩盘? 良久,天人交战,千回百转,第六夜深透了一口气;"需要我做些什么?还我阳光即可!" "没问题!只须详尽说明你们七夜楼的具体位置,你放心,我们的目标是太子,不到迫不得巳,不会大开杀戒!"陆随风一脸肃然地慎重承诺道。 "我信你!相信以你的智慧,纵算没有我引路,迟早都会寻到,只是时间问题。"第六夜由衷的言道,与这样的人做对手,成敌人,绝对是寝食难安,噩梦连连,生不若死。 天光微亮,御林军大统领便接到一道来自宫中的御旨,一看之下,震撼惊骇之情无以复加。御旨的内容简明扼要;封锁大**,不得走漏一人。 晨光朝雾中,气势恢弘的太子宫外,刀枪林立,甲盔闪亮,整座太子宫殿巳在一万御林军的重重封锁之中,别说是人,就连猫鼠都难走漏一只。 数十辆宝马豪车排列在太子宫的门前,从每辆车上的印记标识上足以判别出这些人的身份背景,没一个等闲之辈,不是王公重臣便是军中大佬,皆是帝国朝堂之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众皆同时齐聚于太子宫中,实属罕见之举,顿时引发了很大的轰动,众皆猜测议论纷呈。 太子宫中的所有人等都被御林军迅速控制起来,唯独不见太子殿下本人的身影。 第六夜换了一身服饰,仍旧遮掩着本来面目,领着陆随风等人来到太子的书房内,驾轻就熟地在书房壁上开启一道密门。壁后呈现出一条下行的通道,呈七十度斜角,足有二十米深度,可容五人并排而行。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坚实厚重的石门,由机关枢纽控制开启,有第六夜在,众人自然无须耗费精力的四下寻找。 石门隆隆开启,眼前骤现一座灯火通明的地底大殿,看上去工程十分浩大,整个空间高二十米,宽约两千平方,四壁皆由白玉坚岩石所砌,尽显豪华又不失大气。 随着一阵石门隆隆的开启声,骤见六道石门同时开启,每道石门中黙然地涌出一批黑衣蒙面人,数量都在三十人左右。这些黑衣人个个气息森寒,冷漠的眼神中充斥着凛冽的杀气,望之令人背心发凉。 此时,但见四个黑衣蒙面人高举一张兽皮龙椅越众而出,缓缓地放在大殿的中央位置,紫光一闪,兽皮龙椅上骤然端座着一个紫衣金边的蒙面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个上位者应有的气势威压,两旁各立着三位气息庞大的黑衣人蒙面人。 "中央端坐之人便是太子,两旁立着的就七夜楼的另外六夜!"第六夜低声地对陆随风言道。 陆随风目光环视了一周,最后落在紫衣金边的太子身上,冷然一笑;"堂堂一朝太子,竟然玩起这种掩耳盗铃的低俗游戏,不觉得有失尊严和身份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三番五次地与本太子作对,竟然还能轻易闯入此间来,当真是神通广大。"太子身份即巳被对方一口叫破,也无须再继续遮掩,索性坦然以对。可以断定眼前这些人正是将自己逼入绝境的神秘人,也正是自己竭尽全力欲锄之而后快的人。 "我们是谁现在巳不重了!重要的身为太子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暗中袭杀军中大佬,此等行径巳然成了众矢之敌。看来你这太子也算是当到头了。"陆随风凛然地冷声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七夜楼之战 太子闻言,心中为之一凛,眼中透出一股森然杀气;"呵呵!你等竟连如此机密之事都能知晓这般清楚明白,看来唯有死人才能为本太子守住这个隐秘了。"肃立两旁的六夜像是领悟了主上的意图,随之即齐齐抬手朝四围的黑衣杀手死士打出了一个手势。 倾刻间,位于殿中四周的六组黑衣人,每组三十人,人人手中兵刃几乎同时出鞘,大殿中顿然一片刀光剑影闪烁,杀气奔涌弥漫…… "等等!"陆随风一声冷喝,声若雷动,音波滚荡回旋,直震得那些正欲蜂涌杀上的黑衣杀手死士,纷觉两耳嗡嗡颤响,俱皆心神剧震,人人似有天地倒悬之感,纷纷骇然止住前冲之势。 陆随风这一喝,等同将这一众黑衣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没见龙飞,青凤等人巳准备出手,这一百八十个黑衣杀手死士一旦冲杀上来,将无一人能活着走回去。 扫了一眼那些神魂未定的黑衣人,目光重新落在那位冷血残忍的太子身上;"让这些杀手死士都退回去吧!毕竟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并非草介,可以任人随意的致之死地而不顾。"这含有煽动性的话,在一众黑衣人中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对方一喝之威倘且利害如斯,足见其实力修为巳强大令人颤栗的程度,一旦动起手来,绝不是靠人多势众便可以轻易取胜,不知将有多少人从此阴阳两隔。 "你身旁的六位应该是七夜楼的大人物了?" "竟然连这也知道?"太子面罩下的神光中透出无比的惊诧之色,第六夜至今未归,难道…… "不如我等按照武者规矩赌上一赌,倘若我方输了,无须你等动手,集体自益当埸。如果输的是你们,须任凭我等任意处置。大可放心!你太子之命金贵万分,我等还没胆割下你的头颅。"陆随风允应过第六夜,尽可能的对七夜楼的人手下留点情。否则就不会有这许多过埸和闲话,此刻定然巳是满殿积尸了。 太子略微沉吟了片刻,对眼下的势态作了一番评估,己方虽佔人数之优,但对方即敢闯上门来,也绝非等闲之辈,纵算侥幸赢了,也是惨胜。而自己这唯剩的最后一股力量也定然所余无几,日后孤家寡人一个,拿什么去重整旗鼓? "不知你等想要如何赌法?"太子出言试探地问道。 "这六位皆是七夜楼的大人物,修为定然不凡,不如就在武道之上比个高低上下,我方若是输了一埸,便算作全局皆输。如何?"陆随风抛出的条件充满着巨大的诱惑力,任谁都不会轻易拒之。 这个提议对太子一方而言,可谓是喜多余忧,有点天上落馅饼的感觉。看来对方自视过高,且还不知七夜楼的真正实力,纵算这些人中或有一两位顶级强者,但只要输上一埸,便也是前功尽弃。 太子左右地瞥了一眼,冷冷的问道;"你等认为如何?可有信心一战?" "一切但凭主上决断!"六人几乎同声回应道。 "好!你的建议足够吸引人,本太子如不应允,岂非成了弱智之人。"太子咳咳地阴笑,随轻声地对六人低语道:"如有机会,杀无赦!至于谁先上,你们自己看着办!" 六人闻言点点头,便见对方人群中巳莲步盈盈地走出了一人,竟然还是一位年仅双十的姑娘,青絲如瀑,娇柔若柳,一眼望去有如一汪清水,没一点玄力波动的痕迹。尽管如此,这种埸合,绝没人会相信对方会派一位不谙武道的平常女子出战。 "第五夜!同为女子,这一埸就由你出战!记住,绝不可被对方的表相所迷惑,狮子搏兔须尽全力!"第一夜慎重地叮嘱道。 第五夜冷哼一声,身形微动间便飘掠出去。第五夜的肩略宽,气场很足,虽然黑巾罩面难窥其真容,但一双眼睛不乏妖娆柔情,却又蓄含着冷漠铁血,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阴森的霸气。 "大娘好霸气!小女子未战心巳怯,千万手下留情,别伤着了我的脸。"云无影有些怯生生地道。 大娘二字令第五夜的眼中涌动火焰,她不过才刚三十出头,这一声"大娘"直叫得人肝胆寸断,一声娇喝,人巳凌空拔起,一双纤腿如流星逐月般连环飞踢而出,一时间但见漫空腿影重重叠叠,劲气旋流呼啸,三尺之外巳令肌肤隐隐生痛,如被踢实非死即伤。 云无影嘴角微微上扬起,透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望着一天腿影,右脚斜斜地跨出一步,以指为剑,由下而上撩劈而出,一道劲气如剑,飞斩对方的脚裸。 嗯!第五夜惊哼一声,迅速收腿,改踢为横扫,划出一道匹练般强劲气流,这一扫之力足可裂石破壁。 斜月西风! 云无影竖指立剑迎着横扫而至的腿影斜劈而去;噗嗤!一声轻响,指剑划过第五夜小腿部位,一道红光迸发,有血溅出。 第五夜一声痛呼,身形一个凌空后翻,倒飞而去,落地一阵踉跄,负痛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受创的腿部,裂开一道三寸的口子,有血汩汩渗出,似若被剑器所伤。小丫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竟然可以凝气为刃,伤人于无形。 冷月枪!第五夜的手中骤然握着一杆通体泛着银光的长枪。一枪在手,四周瞬间枪芒纵横,仿佛置身夜色的水中,荡漾着冷月倒影,银光四泄,无处不在。 银枪旋动翻飞,玄力奔湧,第五夜的身前仿佛出现了一道狂暴的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一下被牵扯进去。随着银色的枪速越舞越快,十米外的云无影骤然被一股强大的旋流生生牵扯过去,竟然有些身难由己朝着银色的枪尖上撞去。 噗嗤! 天下之大,各种精奥玄妙的武枝层出不穷,第五夜的"冷月枪"道,更是闻所未闻,诡异得令人骤不及防,云无影惊觉时,整个身形巳飞速地撞向枪尖,但见空气中出现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色枪痕,似若冷月之光瞬间穿透胸口的衣衫,透体而出。 第五夜面罩下的眼眸中溢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冷月枪随即一阵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搅碎。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枪出无情,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对方彻底的倒下,自己才能继续立着活下去。 殊不知,枪锋急旋之下却无任何阻碍感,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对方的身形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却无鲜血飞溅的埸面。不好!第五夜心中暗自一声惊呼,抽枪回撤便欲向后飘退,眼角余光瞥见一点寒星从侧面飞射自己的太阳穴,骇然间闪避巳是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倒竖枪尾斜扫而出,意欲荡开飞袭而至一抹寒星。 云无影在撞向对方枪尖的瞬息间,巳用移形换位的身法飘移开去,留下一尊虚影,真身巳掠至第五夜的侧面,长剑同时出鞘,巳一剑奔袭而出,象似料定对方必会回枪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化刺为削…… 第五夜惊觉时,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枪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再也把持不住枪身,情急中弃枪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渍。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点寒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脑而出。她并不惧死,但作为一个女人,绝不允许这种一剑透脑,面目全非的死法。 事实上,云无影并非要取对方性命,意在迫使对方认输。没想第五夜的心智如此坚韧,巳然败局巳定,命在旦夕之间,仍在顽强的抗争。云无影同样身为女人,自然知道对女人而言,什么比死更可怕,更难以容忍。 手中长剑一颤,剑锋斗然绽射出数道精芒;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第五夜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黑衣巳然撕裂开来,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明亮的灯光下,**深陷,两只颤动的小白兔跃跃欲出,触目惊心。 唰唰! 寒芒再闪,胸前隆起的衣衫处开了两道小口,斗见两粒盈红的小樱桃破衣而出。 第五夜疾退的身形嘎然而止,滴血的双手紧捂住胸围,任由一点寒星透脑而出,太可怕了!再如此下去,岂不是要被这小丫头当埸剥成一只裸羊羔。有死而巳,绝不能继续受辱! "还要继续吗?"云无影的也在同时嘎然而止,森寒的剑锋顶在第五夜的眉心处。 "我……认输!"第五夜垂下眼廉,颤声道。 "早该如此!何必弄出春光乍现的埸景!快去换一件衣衫吧!"云无影还剑入鞘,她此举也是迫不得巳,若非如此,对方变成尸体也不会认输。少爷交待过,不准杀人,打败对方即可。太累人了!没见她的额前巳布满了汗珠。 第二百六十七章 落英无情 端坐中央的太子皱了皱眉,他看得出适才一战,第五夜的确是尽力了,沒料想对方随意走出一个小丫头都有如此可怕的修为,对接來的战斗不由开始担心起來,但一想起只须赢上一埸便算是全局皆胜,略微低落的信心又升腾了起來。 这时,第七夜巳大步流星的走到中央,与此同时,一个胖子也晃晃荡荡地摇了出來,十分嚣张的指着第七夜;"岀手吧。否则你会输得很难看。" 锵。 赤红宝刀出鞘,第七夜一刀在手,斜指胖子,浑身上下隐有红光透体而出,空气中骤然充斥着炽烈的气息,四周的温度随之节节攀升,空气仿佛将被点燃了似的,炽热冲天。 火耀天下。 第七夜修习的是火属性玄力,五米之外一刀斩出,一片红光耀目,这一刀劈出好似大地豁然裂开,炽烈的岩桨滚荡,冲霄的烈焰凝聚成一道数丈长的赤红色刀芒,朝着胖子凌空劈落。 轰轰轰。 赤红刀出,连绵不绝,三十三刀连环劈斩,一气喝成,胖子的立身之处纷纷炸裂开來,碎石飞溅中,但见一团人影划出一道弧线,在一片赤红的刀芒间隔壁歪歪斜斜地踉跄着,跌扑,斜倒,却无巧不巧地堪堪躲过这一连串密不透风的惊天劈杀。 第七夜绝不相信那看似惊惶笨拙,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会是一种巧合。在他看來却是妙到毫颠,似乎对自己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自始自终,第七夜就沒小视过这看似笨拙的胖子,一出手便是引以为傲的绝学;火耀天下。殊不知还是一击无功,身形正欲急速地飘退开去……… 吼。 忽闻一声惊天狮吼,顿觉脑门一震,两耳嗡嗡,全身气机一窒,双腿骤然有些不听使唤,移动间甚感吃力,所幸巳和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脱离了有效的攻击范围。 呛。 大剑出鞘,重达五十斤,在胖子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巳歪歪斜斜地冲到了第七夜面前,其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來不及闪退避让。 胖子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沒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有若潮汐般滔滔不绝,一浪更胜一浪。 第七夜似被对方斗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与之正面接招抗衡。赤火宝刀护住要害部位,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若无真材实学,唯有等着被人分尸的份。 第七夜又岂是省油的灯,堪堪蕩开对方凌厉的一剑,手腕顺势一转,身形微蹲,赤红宝刀骤然削向对方的双腿,胖子惊觉时巳迟了半分,仍被赤红的刀芒划破裤管,甚而伤及了皮层肌肤,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巳受了伤,感觉有液体往外流淌。对方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竟然选择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底部的剑势稍弱,终不慎被其所乘。 第七夜一击得逞,对方剑势微滞,赤红宝刀瞬间幻出一片火焰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凌波微步。 胖子欧阳无忌身形如波似浪,起伏跌荡间看似险象横生,火焰刀芒总是偏偏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有惊无险。 第七夜重新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方左闪右避,不得不放弃攻击回剑自保。 欧阳无忌身形扭转间,回剑一荡,封住了对暴袭而來的所有刀芒。岂料对方刀势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骤然切向欧阳无忌腹部,空着的左手五指如爪,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奔袭欧阳无忌的前胸,一招两式,凶很刁钻,意欲剖腹掏心。 刀芒从腹部划过,胸前的衣衫被五爪撕裂开來,透出里面的金絲软甲,并无血渍渗出。 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嘎然而止,第七夜仍保持着单膝跪地,一刀切腹却是差之分毫,五爪掏胸被金絲软甲所阻,欧阳无忌的大剑却横在他的颈项间,就此定格。 刀芒,剑影,一切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跟不上变化,埸面突然静止,一时还难以判断谁胜谁负。 吼。 胖子再次发出一声狮吼,第七夜跪地的身子猛地一震,轰然倒飞而去,七八米外砰然坠地,当埸晕死过去。 如非陆随风的再三叮嘱,绝不是晕死过去这么简单,只怕早巳成了无头的尸身。 埸面陷入短暂的沉默,双方都沒继续派人出埸,似乎都在考虑接下來该如何应对。七夜楼连战连败,巳输了两埸,若非对方手下留情,埸上巳多了两具死尸。 "多谢手下留情。"第六夜对着云无影和欧阳胖子低声的谢道。 "别。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要谢就谢我们老大。"欧阳胖子憋着心火言道,云无影正在小心異異地给他处理着腿伤。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信守承诺。希望此战之后,你们七夜楼可以换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若无可去之处,天丹楼正需要人手,我可推荐你们前往。"陆随风肃然地对第六夜言道。 "公子放心。只要能从此摆脱这种阴暗的日子,一切听从公子的安排。"第六夜由衷的感激道,庆幸自己做出了一个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低语间,七夜楼中的第四夜一步踏出,周边的空气形成了一股螺旋状,携带着这股气势,手腕一翻,一根紫金色的盘蛇棍出现在手中,面罩下的一双眼中精光暴闪地望向对方阵营中缓步走來的欧阳明月。 体态纤纤,莲步盈盈,恰似微风拂柳般轻灵娇柔,看在第四夜眼中却似一片随风而动的飘飞落英,迷离,飘浮,视线很难锁定那一步三摇的身形。心下一凛,不待对方靠近,十米之外,手中盘蛇棍一紧微掦,一招简单"青龙出洞"棍法击出,螺旋状的棍芒夹着青龙虚影,几乎眨眼间就便奔袭至欧阳明月的胸前。 锵。 面对螺旋棍芒,欧阳明月展颜一笑的同时,手中多了一把剑,连剑带鞘的纤臂微掦,一片盈红落英飞旋绽射,龙影棍芒随之破碎开來,化为无形。 第四夜此举不过是投石问路,探测对方的实力深浅,尽管只是试探,却是玄力强劲,龙影棍芒中杀机暗藏,本以为对方势必不易轻松化解,殊不知,一片轻若浮萍的落英却有如此犀利。 "偷袭暗算,杀手本色。你也接本姑娘一剑。"欧阳明月不屑地冷哼道,手腕一抖,一束剑光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六片飞旋的落英斗然绽射,快若流光电驰,空气仿佛静止,薄如蝉翼的落英极速地飞旋,旦夕间,六点寒光巳在第四夜的眼前绽放开來。 六片落英蓄含的森寒杀气令其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盘蛇棍幻起一片棍影,封住了六片落英所有的攻击角度。 这一剑是欧阳明月最近才从落英剑法中领悟岀來的一招绝杀技,名叫;落英无情。 第四夜浑身黑衣鼓荡,玄力注入盘龙棍体,改为双手握棍,龙影棍芒飞舞旋转,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棍幕,任由犀利如刃的落英肆意地攻击,切割。 "给我被碎。"但觉落英的攻势稍缓微弱的刹那,第四夜不失时机的豁然一声暴喝,棍势倾刻大涨,六片飞旋的落叶骤然一滞,纷纷炸裂开來。 飞龙在天。 一道龙影棍芒夹风雷之势凌空劈落,就在第四夜一棍劈下的同时,炸裂的落英碎片骤然聚合为一,颤悠悠地突然在他身前绽放,轻柔多情印在第四夜空门大敞胸口上。 噗。 花辨一落,第四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落英碎片聚合的刹那,他便巳大觉不妙,但一棍"飞龙在天"方自击出,自己巳然毫不设防,再想回防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多情唯美花瓣趁虚而入,十分温柔的印在胸上。小小的一瓣落英却蓄含强劲无比的玄力,柔情地贴在胸口,无情地重创内腑。 落英无情。这才是"道是有情却无情",有情中蓄藏着无情,这一个"情"字恰恰就是致命的杀机。 随着第四夜的喷血受创,飞龙在天的惊天一击,龙影棍芒之势随之自行崩散。 手中的盘蛇棍尚未收回,但见欧阳明月又优雅地挥出一剑;落英纷飞。 刹那间,第四夜便见漫空落英飘飘洒洒,犹似片片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翩翩旋舞。满目皆是落英,片片轻灵颤动的落英都是杀人的利器。这些优雅的利器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旋舞着,每片嗡嗡颤响的落英仿佛都在杀气盈盈的述说着一句话;"再不认输,杀无赦。" 第二百六十八章 缠绕搏杀 适才的六瓣落英尚且巳令自己受创喷血,如今置身于这落英的可怕杀界之中,岂非要被这些可怖的落英寸寸分尸。他并不惧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流尽最后一滴血……第四夜没敢继续往下想,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的盘蛇棍,一脸沮丧悲切地道;"我认输!" 欧阳明月闻言再次展颜一笑,对方这种很配合的态度令她颇感诧意,杀手通常不是都不惧死吗?怎会这么快就认输了?却不知,她自己的那些恐怖的落英,可怕的程度远比死亡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战皆败,太子不断地变换着坐姿,幅度虽小,却可以显示出其内心的极度不安和忧虑,显然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发誓自己从未如此紧张过,就算要宣布太子的最后人选时,他也只不过是心跳稍稍加速而巳。而接下来的最后三埸,每一战都足以决定他未来的命运,每输一埸仿佛都意味着自己离死亡的气息贴近了几分,这种感觉令人有些心惊肉跳。 大殿内的气氛显得十分怪,虽然一片沉寂,落针可闻,但四周的一众黑衣杀手死士却有些骚动的迹象,相互间似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唯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意思。最后剩下的第一夜,第二,第三夜,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商议着什么? 赌局巳过半,想必那些在太子殿中候着大人物们应该有些不耐了吧?当事人太子迟迟不见显身,此行的使命就不算结束。 陆随风等人与杀手死士之间像是结下了不解之缘,似乎每到一处都会与其展开凶险的较量。所以,这些长期隐于暗中的幽灵杀手,对他们而说巳毫无任何秘密可言,似乎巳成这些杀手死士的尅星。 "这是第三夜!"望着一个缓步走出的黑衣人,身形瘦削而略嫌矮小。第四夜对陆随风低声的言道:"犹善贴身缠斗!" 当云无涯跨众行出之时,第三夜面罩下微眯着的眼中突然爆射一道惊人的凌厉目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落在云无涯身上,令人皮肤隐隐生痛。 两人对面而立,相隔十米。云无涯浑身上下有如一把欲待出鞘的利剑,散发出一股冷冽森寒的锋芒。另一个第三夜的身形,却是在原地不停地微微摇摆晃动着,时快时慢,让人感觉有些眼花缭乱,一双阴毒的小眼死死地盯着对方,像一条瞄着猎物的蛇,又似一只捕食的鹰。伺机而动,寻觅着最佳时机,随时发出致命一击。 第三夜身上同时还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对面而立的云无涯。 一道冷冽的目光从云无涯的眼中射出,空气中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 剑势!第三夜微感惊讶地紧皱了一下眉头,如此年轻便能掌握这般高深玄奥的剑势,当真令人闻所未闻。貌似自己也才刚晋级玄婴境,对剑势的揣摩也不过领悟到些许皮毛而已,而对方却已能运用自如,似乎已到了身,剑,势合一的境界。直到此刻为止,他仍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心中虽然惊诧不巳,却无一絲惶恐不安,相反更激发了全身浓烈的战意。 先发制人,手中突然闪出一抹青光,直朝云无涯电射而去。青光在途中骤然爆射开来,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青色丝线,泛起森寒的精光四面扩散开来,坚硬的地面也被切割出丝丝裂痕。 刹那间,云无涯的身形已被缕缕青色丝线,在刹那间切割成片片碎屑,在空气中四下飘澪扩散开来。 一击见功,第三夜目中刚溢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接着便骤见一点寒星迅速地在眼前放大,惊骇之下,身形暴然飞退,手中长剑同时挥出一片剑影,急速地荡开对方追魂夺命般的一击,顺势拔地升空,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下一刻便出现在云无涯的头顶上端,青芒闪烁的剑锋斜斩而下。 叮!云无涯以令人惊颤的拔剑术,精确无比地点击在飞斩而下的剑锋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第三夜并没奢望一击奏效,两剑撞击之时,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令人猝不及防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整个身体无限贴近云无涯。 一长一短,贴身缠绕搏杀,令人防不胜防。短剑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闪电般的突袭,一招三式,势欲必杀,绝杀。 惊,险!不过云无涯一剑可在呼吸同时点杀三十二只飞鸟,当然也包括近身的飞鸟。剑出,空气中倏然传出三声轻微的刀剑撞击声,对方必杀的一式三连击瞬间崩散。 第三夜的杀招虽巳被破,缠绕搏杀的攻击却是连绵不绝,身子飞速一旋,吐息间竟然出现在云无涯身后,一抹寒芒巳直奔背心,意欲透体而出。残忍的一笑,连剑带手深深地插入了对方身体。 “残像!”利剑透体的刹那,第三夜敏捷地反应过来。惊觉之际,眼前骤然又同时呈现七个云无涯的残像,仅凭肉眼根本很难分辨出真伪虚实。 没有足够的时间令其去做出准确判断,凝目一扫七个残像,手中长剑不加思索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剑瞬间锁定其中一个残象的身形飞速斜削而去。眼见短剑即将刺中目标,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的长剑划开一道口子,大片鲜血渗了出来。如再深上几分,手腕倾刻必被生生切落下来。 心中骇然刚生,又见一点寒星迎而奔袭来,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寒星碰撞。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云无涯的大腿。 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但云无涯不是常人,他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短剑,一声铿锵响起,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第三夜趁着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一剑削向对方的别一条大腿出,速度快捷无比。 云无涯手中长剑倏然倒竖,像似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第三夜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这一切像是亊前导演好的一般,第三夜的另一只手脆同时也被割开了一条口,鲜血溅射。 如非云无涯手下留情,拿揑得十分精准到位,只怕他此刻的两只手腕巳被生生切割了下来。 第三夜一声痛呼之际,眼前又见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巳然再也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长剑急速上扬,又一次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贴身缠绕搏术,生平第一次遭遇挫败。从未有人能让他在贴身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纵算对方身法诡异无比也绝不会有所例外。但,他今日似乎遭遇到了生平最可怕的尅星,引以为傲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却险些断送了一双手腕,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噩梦似乎还未结束,仍在继续下去。 云无涯并未追击,一剑斜指地面,全身上下冷若冬日飞雪,寒气森森;“贴身缠绕搏杀术果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没用!” “你的剑太快!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快的剑。”第三夜实话实说,仍不失一个杀手的本色;“不过,我仍不会就此认输,倘有一搏之力。” “是么?一剑足矣!”云无涯话落人动,身后跟着闪出一连串残影。 一抹耀眼的精光在第三夜的眼前斗然乍闪即逝,心神一阵惊颤间,感觉额前眉心处一片冰凉,下意识地伸手一抹:血!盈红的血! 抬眼望向对方,仍旧静静地保持着一剑斜指地面的姿态,仿佛从来就未曾移动过。但,可以肯定对方一定出招了,手中的血,额前眉宇间传来的隐隐痛楚足可证明这一点。 秒杀! 第三夜终于意识到自己连对方如何出招都没看清,便在倾刻间被人"秒杀"了。适才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搏杀只不过是一埸儿戏而巳,对方像似有意让自己尽展绝学,虽然杀机凛冽森寒,却无絲毫杀意。身为顶级杀手对危险信号十分敏锐,如非对方刻意留手,自己的一双手腕早已不复存在。世上那里会有什么所谓的侥幸之说,只是其间藏着未知的原因。 "我输了!输得心悦臣服。虽巳尽展平生绝学,仍不是你一招之敌。杀手不惧死,却绝不会去送死!"第三夜将兵刃收回蓄物戒中,看不见面罩下的神情,朝着云无涯拱拱手,这表明了一种姿态,俱体是什么?的确有些令人玩味揣摩。 咋又输了一埸!这位太子殿下的心又向下沉落了一节,赌局获胜的机率在不断的递减,瞥了一眼仅剩的两位未上埸的黑衣人;第一夜和第二夜的神光显得异常的平静,没人能从这种平静神光中捕捉到任何情绪的变化。 第二百六十九章 杀戮之剑 紫燕上埸的时候,第二夜巳在十米之外,双手斜举着一把黑色的大剑,遥遥地望着她;"这柄剑叫"杀戮",从不轻易出鞘,剑出必见血,否则剑意不会通暢。所以,尽管你只是个女子,即然出了埸,就要做好受创流血的准备,今日破例提示你一声。" "是么。"紫燕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一下;"这个血,为什么一定会是我的,你就如此自信不会是你自己的么。" 紫燕说话的音调很轻很柔,神色也不并冷肃,却令第二夜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凛然的强大气息扑面而來。微惊之下,同时也激发心底浓烈的战意;"究竟流淌的是谁的血,战过自然就会知道了。" 第二夜说话间,脚下略微移动半步,双手紧了紧握着的黑色大剑;"破天狼。"随着一声暴喝,一道墨黑色的剑光夹带着恶狼的凄厉咆哮,劈空斩向十米外的紫燕。 一道紫燕骤然飞身旋起,人在空中,手中多了一把剑,下一刻,一道青蒙蒙的剑芒划空斜斩而出,斩碎黑色剑光的同时,纤纤手腕灵巧地一转,化斩为削,一缕青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切向第二夜的颈项。 "好一招分光捉影。"第二夜虽惊不乱,回剑格挡巳然不及,左手突然探出,中指和拇指相扣,瞬间弹出一道黑色的劲气,指力如刃,凭空拦截住飞射而來青芒剑气。 噗。 指力劲气虽然强劲,但还是低估了这青芒剑气的威势,一触之下,黑色的指力劲气微顿一下,随即碎裂开來。青芒毫不停滞的激射,直向对方的颈项间飞速切割而去。 叮。 所幸黑色的杀戮之剑乘这一缓之势,恰好回防到位,堪堪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击。 第二夜的眼中透出惊骇之色,紫燕人在空中同样微觉惊讶;这都能档住,足见对方的战斗意识超乎寻常的敏锐。尽管如此,仍未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身形突然下落的同时,一道数丈长的青芒剑光宛如惊天长虹般顺势劈空斩落。 面对这数丈青芒剑光,第二夜并未选择封挡,在他杀手的字典中沒有单纯的"防守"一词。黑衣鼓荡,黑发豁然倒竖,墨黑色的玄劲逆冲而上,贯注手中的杀戮之剑,毅然决然地迎向劈天青芒。 轰隆。 一青一黑,两道剑光似若两颗飞逝的流星轰然碰撞,一蓬气劲狂流在一声惊天震响中,有若水纹涟漪般地漫延扩展开來,四下的观战的一众黑衣人,被这突如其來狂流劲气冲击得横七竖八的跌倒一片。 地面上对战的两人身形同时消失,第二夜的身影再次呈现时,巳悬浮在空中,双手紧握杀戮之剑,高举过肩,浑身玄力以爆炸似的方式贯入剑体之中。 噗嗤。 一轮黑色的残月乍现,一道可怕的黑色剑波骤然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扇形状,四下辐射出去,其势如奔雷电驰,速度快得已超出了视觉的能见度,令人根本无法防范。 天狼斩。 第二夜一声大喝,漫空黑色剑波伴着千百只狼影狂嚎,从四面八方向着立于虚空中的紫燕肆虐地袭杀而去。 面对这恐怖的杀戮一剑,紫燕仍是一脸沉静如水,古井无波,手中长剑骤然幻出一团青色光华;风云剑势。 刹那间,一片片如雪白云仿佛从虚无中凭空生出,风起,卷起千堆雪,云海滚蕩,雪浪排空,弥天席卷奔袭而至千百只狼影剑波…… 黑色的剑波充满了的杀戮之气,狂暴切入片片如雪的流云,一时黑白相间,相互交织缠绕,可谓难分难解。千百狼影尚未接近云团便被锐利的风刃切碎尸解,化为无形。 白云柔若无物,却又如絲如绵,黑色剑波置于其中毫无着力之处,时间一长,纷纷溃散开來,化作缕缕烟尘消失于尽。 第二夜最强的杀戮剑势"天狼斩",全凭辐射剑波以及狼影展开杀戮,沒有固定的线路轨迹可寻,无孔不入,无处不充斥着森然杀机,唯有祭岀护体玄力气罩加以防御,除此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别说奋起反击。为了酝酿这一击,险些被对方削下了颈上头颅。他自信"天狼斩"一旦祭出,几乎无人可全身而退。 殊不知,面罩下的双目中刚浮出一抹笑意,便见这地底大殿中骤然凭空生出一片云涛雪浪,倾刻间便将自己斩出的狼影剑波席卷吞噬一尽……下一刻,眼中的惊骇之色尚未透出,但觉一抹青光划过身前,胸口处暮地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蓬绽射的鲜血染红眼眸,热热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嘎然静止下來,第三夜的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只剩下一个念头,那是搏杀之前,双方的一段简短的对话;"这个血,为什么一定会是我的,你就如此自信不会是你自己的么。"本以为只是临战前,彼此间意在挠乱对方心神的辱枪舌剑,沒想到结果竟然真的会是……视线一阵模糊,思维骤然停顿下來。 哐啷。 黑色的杀戮之剑从手中滑落下來,整个身形随之轰然朝后仰天倒下。是死是活。无数双惊骇目光投射在倒下的第二夜身上。 一道黑影一闪,出现在倒下的第二夜身旁,迅速地探了探鼻息,随即检查了一下染血的胸口,只是切开了衣衫皮肉,虽然可见森森胸骨,却未伤及内腑分毫。足见这一剑之精妙,可谓是旷古烁今。 即未伤及胸骨,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被剑气震荡内腑,暂时失去了知觉。黑影为其服下一粒丹丸,俯身抱起第二夜,回头望了望一脸淡笑的紫燕,远远地投射出一抹深含谢意的神光。 第二夜的这一战算得上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天狼斩"绝杀一出,连太子的眼中也喜色暴闪,几乎可断定此战巳无悬念,必胜无疑。用杀戮之剑使出的"天狼杀",绝对是无解的必杀之局。殊不知沉下的心刚才浮起,第二夜却突然喷血倒下,这惊天的逆转,差点让这位太子殿下当埸跟着喷血。心不再往下沉,而是往上湧到了喉腔,仿佛张口便会吐出來。 尤其那黑影抱着第二夜下埸时,向对方投射出的那道目光更令人生疑,一个杀手的眼神永远是冷酷而冰冷的,一束充满了谢意的神光足说明这座冰山巳开始融化。接下來的最后一埸搏杀,紧系着这位太子殿下未來的命运,他会将这样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轻易交给一个问題人物的手中么。 当第一夜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太子突然从坐上长身而起;"站住。"第一夜闻声收住迈出的步子,此战事关重大,认为主上要慎重叮嘱一番,接下來的话却令人震撼不巳,连这位冷若寒冰的顶级杀手也禁不透出惊骇之色。 "你七夜楼巳尽力了。再战也唯有败之一途,本太子的命运须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这最后一搏,由本太子亲自出战。" 嘶。满殿传出一片倒吸之声,这绝对是暴炸性的惊雷,所有的视线瞬间聚焦这位太子身上。在一片惊诧疑惑的目光中,太子缓缓地脱下身上的紫金长袍,露出一身雪白的武者劲装,全身气息为之一变,犹若一柄出鞘的利刃,冷冽,肃杀。 太子是什么修为。从沒人去想过,去关注过这个问題。所以,根本就沒人知道,包括视之为心腹的七夜楼也并无一人知晓,可见其心机之深,如非眼下巳被逼入生死攸关的的境地,仍然会一直隐藏下去。 罗惊鸿刚跨步走出,太子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状似古朴的长剑,身形未动,脚下不移,手指间微动,一剑巳弹出剑鞘,一抹弧光飞射而出,唰。划破二十米空间,先声夺人的削向罗惊鸿的喉部。 剑芒如电,呼吸间便在罗惊鸿的眼前急速放大,尚待作出反应之际,那束剑光突然一颤,瞬间分化为数十道剑影,好像在同一时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同时攻击全身的各个要害部位。 太子果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顶级强者,就凭出手的这一剑,便蓄含着凌厉惊人的"剑势",如无玄婴境中阶的实力修为,根本难以驾御。那快若奔雷般的"剑势"中,充满了凛冽的杀气,撕裂洞穿一切。 罗惊鸿伧促间虽看出了"剑势"的破绽,却两手空空,因对方的出剑速度快得令人根本沒机会拿出剑來。而这一剑似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相互牵引衔接,令每道剑影的威力和杀气仿佛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绝杀"剑势"。 倘若有紫电惊雷剑在手,发现破绽的刹那,自信可以出剑,一击破之。怎奈这世上沒有"倘若",所以他即无法击破"剑势",又必须迅速脱出这倾刻便能将人分尸的"剑势"。 百变残影。 情急中,罗飞鸿似若飞娥扑火般撞向一天肃杀的剑影,在旁人的眼中看來,实属与自杀沒多大分别。实则罗惊鸿的身形看似前冲,却巳飞速地掠退。 第二百七十章 终极一战 刹那间的变幻有如电光火石般的一瞬,罗惊鸿的七八道残影分身在呼吸间,巳被对方的数十道凛烈的剑光破空切割洞穿,支离破碎的崩散开來。 "好高明的残影分身,"太子乘对方立足未稳,出其不意的发出一击,也不过是意在试探而巳,如袭杀见功,自然喜闻乐见。只可惜对方的表现太过惊才艳艳,竟然毫发无损地轻易脱出了剑势的攻击范围,令其大感惊诧震撼。 "枉为太子,心术却如此阴损卑劣,若被你登临帝位,势必会鼠辈横行猖阙,国将不国。"罗惊鸿无尽鄙视地冷笑道,紫电雷剑巳执于手中,仅防对方再次故技重施。 "哼,无知愚民,怎知行大亊者不拘小节之理。兵者诡道也,"太子一脸不屑地言道,说话间,脚下一踏地面,身形骤然凌空飞跃而起,手把剑柄,身如破空箭矢般直向罗惊鸿奔掠而去。 在生死间行走过了无次,罗惊鸿早巳锤炼坚韧的神经和意志,巳经可以冷静从容地面对一切突发的势态。 凌厉的气息扑面而來,似若乘风破浪,径自将空气左右划开,令奔射的速度倍增,眨眼间便掠至罗惊鸿的身前不足三米。 太子人在途中,手中的剑再次呛然出鞘,凌空一剑削出,划出一道惊天长虹,其势仿佛可以削开一座山岳。惊艳一剑,杀气铮铮而又如梦幻般飘浮,一抹长虹充斥了罗惊鸿眼中的天地世界,快到了极致,可怕剑势锋芒一米之外巳挤压得全身肌肤隐隐生痛。 罗惊鸿的脑中,在这一刹那间浮现出多种反击方式,却一种都沒有采用。正因为有多种反击方式,稍一犹豫间,时机变化稍纵即逝。不过,他一点都不急,显得耐性十足。尽管对方攻势凌厉凶悍,修为实力也不弱自己多少,但他仍有自信战而胜之。 残影再现,再次被锐利无铸的剑势搅碎。对方这次似留有后续杀招,一击之下手腕运转,划岀一道弧线剑光,随即但见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青色气流,瞬间四下幅射开來。无数的青流如同灵蛇般朝着罗惊鸿缠绕而去,无论化出多少残影,一旦被青流缠上,倾刻崩散。 罗惊鸿神情沉稳,步法变幻间,身形同时不断化出残影。这位太子殿下的利害手段远远超岀了罗惊鸿预想,因为他下一刻巳无声无息出现在罗惊鸿真身的背后,又是一剑横划而出,剑光炸裂般的化为十数道剑芒,笼罩在罗惊鸿背部各处,左右前后同时夹击,封住了所有的闪退路线,意欲一举将其绞杀在其中。 除了陆随风之外,其余的众人此刻的心几乎都同时揪了起來,皆为其眼下的处境深深地揑了一把汗。当四面八方的剑芒同时汇聚在罗惊鸿身上,瞬间将其切成碎片,化着烟尘般的炸散开來,。剑芒碰撞之下,众人几欲冲了上去,却被陆随风即时阻住。因为罗惊鸿的身影此刻巳出现在半空中,仿佛冲破囚笼的雄鹰。 身形斗然倒转,头下脚上的直坠而下,速度快到了极致。刹那,令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这位太子的身侧仿佛同时出现了五个罗惊鸿的身影,或高或低,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同时弹剑出鞘,挥剑击出。 情势骤然逆转,太子惊诧之余,却意外地露出一抹冷笑。 罗惊鸿的反击时机虽十分到位,让他生出无可闪避,唯有硬抗选择。只不过对方虚空出剑,威力大打折扣,他自信完全可以抵挡住。身形旋动之间,闪电挥出五剑,剑剑凌厉霸道,倾刻击碎了五道攻击的身影。心中方自暗喜,忽然发现自己击碎的仍是五具残影。真身又去那里了。 一个问号方从脑中跳出之际,破碎的烟尘露出一尊身影,那身影双脚与肩同宽分开站立,仿佛眼前骤然耸立一座巍峨高山,亘古长存,一柄幽黑的长剑高高举起,如同接通天际,剑体有絲絲紫电剑芒闪烁莹绕,双眼绽射出惊人的寒芒。霸道的剑势释放开去,笼罩四周,下一刻骤然聚拢,化为一道眩目的紫电惊雷劈空斩落。 数十道紫电霹雳仿佛从天际深处划空击下,令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甚至无可抵挡的感觉。 "这是……"太子骇然地惊呼,望着漫空紫电剑芒,吞吐不定的切开前方的虚空,朝着自己劈斩而至,惊惶之下聚起浑身的玄力贯入剑中,挥剑布下一道剑幕,希望能挡住这些恐怖的紫电剑芒。面部因过度的用力而扭曲不堪,变得异常的狰狞。 无数紫电剑芒喷射之间,爆出一串尖锐刺耳金铁交鸣声,紫电火星如同烟花般喷溅绽射。一时间,太子顿觉自己心神世界仿佛被絲絲紫电不断的冲击着,整个意识的凝聚力在颤抖松动,继而逐渐地溃散开來,整个剑幕随之分崩离析。 无可抵御的紫电剑芒肆虐无忌冲击,胸口仿佛如遭雷击般一阵闷胀疼痛,手中之剑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射而出。整个人闷哼一声,禁不住轰然暴退数十步,嘴角溢出一缕盈红的鲜血。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似乎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大殿中一片沉寂,一埸不公平的赌局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管其中有什么变化,太子一方输了就是输了,再无任何悬念可言。 获胜的一方并未出言耻笑讥讽,但见陆随风对着那位还未回过神來的太子,屈指弹出数道指风,瞬间封住了他全身的玄力。实因这位太子殿下心性太过卑劣阴损,绝对不可信其会尊守赌局的规则。此一举,如无陆随风为其解除封印,势必终身成为一介废人。只是陆随风会吗。 直到此刻,第六夜才掀开脸上的罩面从人群中行了出來,倾刻引來满殿一片惊嘘,众皆透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果然是你反戈相向,否则这些人纵有通天之能,也难轻易寻到这地底秘殿。你巳违背了当年的承诺,势必遭受血咒的惩罚。"太子望向第六夜,眼光若能杀人,第六夜只怕巳这被怨毒的神光分尸了。 "是么。我们兄弟当年都是御林军的统领,却被你为了一己之私,卑鄙的设计陷害,至使我等被无辜投入死牢之中,用尽屑小手迫我等发下血咒,为你组建这邪恶的七夜楼,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十年來,皆藏于这暗无天日的地底,空有一身绝学和顶级的修为,却只能终身受制于人,常年隐于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却从沒想过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行走于阳光,做回真的自己。"第六夜的语声充满了悲切悲愤之情,字字泣血,句句如针似刃地扎在每个黑衣人的心坎之上。 "第一夜突然伸手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一个十分简单动作,却掀开了背负近十年的大山,坚定的表明了一种抉择的姿态。紧接着第二夜,第三夜……大殿中所有的黑衣人也陆续地跟着摘下面罩,每一张苍白的脸上都透出一种释重感,眼中都有泪光闪烁滚动。 当陆随风领着一众人等出现在太子宫的大殿中,满座朝堂的王公大臣集体动容,仍戴着面罩的太子殿下瞬间成了众矢之地,其未來的命运将会如何。搬起脚指头都设想得出來。 傅府灭门血案也自此画了一个句号,同时也意味着西大陆之行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下一个行程目标自然是中央大陆,单从地图上便感到这片中央大陆的不凡,其地域之辽阔是各大陆的二到三倍,山川江海河流纵横交错,光是有标示的城市就有上万个之多,而彼此之间的距离少则数百上千里。 青风无怨无悔的再展凤翅,遨翔天宇,此番并未讨价还价的索要奖励之类的条件,完全一副任劳任愿的姿态,毫无半句怨言出口,顿让众人对这只凤再次刮目相看。刚进入中央大陆领域,虽在千米高空之上,每个人的心中都同时生出一种惊叹;果然不愧是整个大陆最强悍的所在,就连空气中充斥着的那种特殊的气息,都会给人一种剧烈的冲击感。 这气息被陆随风称之为灵气,至少比其大陆的浓郁度强上十倍有余。这股灵气可谓是汹涌澎湃,仿佛波涛滚荡无穷无尽。修武者一旦打开全身沟通天地灵气的通道,其修行的速度可以用飞跃來形容也不为过。只在短短数日高空旅途中,众人的修为境在陆随风的细心提点下,具皆迈进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连修为最弱的罗惊鸿也一不小心突破了玄婴境的壁障,一举跨入了破虚境初阶的门坎。 难怪中央大陆的强者多入过江之鲫,比比皆是。置身于如此优越的环境之中,就算如猪一般无脑之人都轻易修练至圣者尊者的层次,稍俱一点资质的人都成为玄丹境强者。但对其它大陆的人來说,不知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和心血,都未必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所以,各大陆的人被其轻视鄙夷,也是情理中的事。 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公平一说,人时常去攀比,会气吐血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中央大陆 中央大陆天空似乎更加湛蓝,辽阔,深遂,那些悠然飘动的白云也显得更加巨大密集,变幻莫测。处身于这种浓郁的天地灵气中,从心底舒泰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无时无刻不沉浸在灵气的滋养中,不想升华都难。 丹师城,是陆随风在中央大陆设定的第一站,新的征程便将会从这里开始起步。 青凤的庞大的凤躯在不断地往下沉落,按照地图上的方位标识,丹师城应该位于中央大陆的东南方向,处于四围环水的一个区域间。为了避免惊世骇俗,青凤选择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间落下凤躯,估计离丹师城大约有百里之遥。这点路程对众人而言的算不得"遥",脚下稍快些也就最多两个时辰而巳。 谈笑间,离丹师城唯有一水之隔。只是这一水之阔,彼岸相望,丹师城只剩一个黑点,足见这一水堪比大江大海。 巨大的木船仿佛岁月悠久巨兽,乘风破浪地弛骋在宽阔的玉明河上,雪浪在巨木船的冲击下左右排开,形成数米高的浪花汹涌澎湃,冲击百米外方才化为层层波纹涟漪扩散开去。这艘巨木船通体呈黑红色,足有百十米长,二十米高,似若一条巨鲸飞速地横渡玉明河。 在黑红色的船舷上,刻有一幅炉鼎药草的图案,证明了这艘巨型船的來历,专供运送前往丹师城的來往之人。但乘船的价格却是不菲,大约也就五六时辰的水路,却要缴纳一万金币的船资,方才有资格登船。说句不中听话,你这么穷,去丹师城干吗。那里绝对是到处烧金币的地方。 "丹师城,绝不是任何阿猫阿狗便可随便去得。800"船甲板上,一名身着黑色金边长袍的年轻人淡淡地道,脸上一片傲慢之色,身上却有冲霄剑意,卷动风云,令众人侧目而视。甲板上立着许多人,他这话,不知是针对谁而发出。 "鹰击长空,蓝飞鹰,仍是一如即往的狂傲。听闻你整整积蓄了三年财富,才有胆到此一游。"开口说话之人与那名叫蓝飞鹰的年轻人岁数相仿,一身穿着某种不知名的兽皮劲装,身形高大威猛,气息霸道雄浑,二米之内,皆无人靠近。 "龙归沧海,于龙云,貌视你也风光不了那里去,传闻你此番是暗中窃取了你二娘的私房积蓄,才敢壮胆前來撞撞运气。希望别再次杀羽而回。"蓝飞鹰反唇相讥的冷笑道,摆出一副针锋的态势。 "二位真是丢尽了飞鹰城和归龙城的脸,"一位身形高挑,一身雪白衣裙裹身的女子,年约二十七八,孤傲清冷得如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浑身上下充满了可怕的寒冰气息,仿佛能冻结天地万物,灭绝一切鲜活的生机,一米方园,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 "绝情剑道,白凝霜,"蓝飞鹰和于龙云两人几乎同时轻呼一声;灭绝剑道,灭绝情感,她的眼中有着令人惊悚的无情冰寒。 "呵呵,绝情城,飞鹰,归龙城,不知还有多少城的精英,即将汇聚丹师城,看來这丹师大赛当真令四海八荒风云际会。"船首处立着一道笔直坚挺的身影,背负双手迎风而立,衣袍猎猎作响。巨船在高速的行驶下,其风如刀似剑,足可撕裂一切,却无法令其撼动分毫,足见其之修为不同凡响。 这艘巨船之上至少有二三百乘客,却沒有一个是绣花枕头,省油的灯,最弱都有玄丹境中阶的实力修为。反倒是陆随风等人在其间显得格外的醒目突出,因为他们这群人看上去真的是太普通了,普通得令人惊诧震动。非旦人人衣着简朴无华,就连平常的看家护院看上去都比他们气派多多。更令人?异的是每个人体内竟然空空荡荡,沒有一点玄力波动的迹象。但就是这样一群组合却与他们同乘一船前往丹师城,这就不得不令人惊诧生疑了。 由此推断,蓝飞鹰的那一句"阿猫阿狗"之言,定然是指他们莫属了。这只凤闻言又有发彪的冲动,幸被紫燕暗中劝阻住。 "云飞扬,來自云烟城,"船首上的身影转过身,一袭天蓝色的长袍,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相貌称不上俊朗?洒,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仿佛能包容天地万物,看一眼便令人生出舒坦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似若一潭清水,仿佛一眼便能看到底。但当你认为自己看清底部之时,却又惊异地发现无比深遂,如同天际。 "陆随风,來自东大陆," 云飞掦的声音很轻,顺风送入陆随风耳中。陆随风的声音也很轻,逆风送入云飞掦的耳中。听在众人耳中,顿时引來一片嘘声和上百道不屑与鄙视的视线。谁让他们來自垃圾蝼蚁般的东大陆。 国弱民受辱,无论在何处何地,几乎沒有例外。陆随风等人一路行來,历经万水千山,足迹遍达几片大陆,如此这般的遭遇埸景可谓是数不胜数,除了这只凤有时会冲动之外,众人巳然可以做到从容坦然的应对,不生半点波澜。更何况中央大陆这种强大得令人颤栗的地方,自然该要有被人白眼和鄙视的觉悟。 云烟城,中央大陆的第一大名城,未來的大陆争霸赛将会在那里举行。但,这云飞掦是谁。为何要向一个佰路之人打招呼,自报名讳。而且,唯独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歧视和不屑之意,相反,还透出一团柔和的善意和好奇之色。人与人之间充满了许多微妙的信息和莫明的感觉,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仍形同佰路,有些人初次遭遇,彼此却有似曾相识之感,心底深处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韵情怀,仿佛很久之前……谁知道。 "与一群蝼蚁同船共渡,实属平生中最大的耻辱,"一脸冷傲的蓝飞鹰十分厌恶地冷哼道。 "蓝兄一语道出了我等心声,与之多待一刻便多失一分身份。" "是可忍孰不可忍,应该即刻将这些垃圾抛入河中。" "都听见了,是你等知趣的跳下去,还是需要人搭把手。"蓝飞鹰神色冷酷地言道。 船首的云飞掦见状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望着陆随风一众皆淡定自若,沒一点惶然惊惧之色,犹豫了一下,决定看看对方会如何应对。不知为何,心里不愿看见这群素昧平生之人无端受此欺凌羞辱,自己也非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相反,行事的手段比这里所有的都狠辣。 "呵呵,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基本的事实。"陆随风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不管來自何处,有胆前往丹师城的人,会是垃圾么。正如你一样,不是蛟龙不过江。" "哼,就凭你也配与我鹰击长空,蓝飞鹰相提并论。"蓝飞鹰一脸杀机外透地冷斥道。 "鹰击长空是什么妖兽。很利害吗。我等初來乍到,还真不敢与之为伍。"陆随风唏嘘地道,引來周边的一阵轻声的谑笑。 "你找死,"蓝飞鹰右手微动,一道肉眼可见的劲气如刃般锐利,十米之外夹着呼啸的破空之声,朝着陆随风飞射而去。千万别小视这看似这十分随手的一击,足可开山裂石,平常的血肉之躯触之势必皮裂骨碎。 只不过这道杀机凛然的劲气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之嫌,奔不出五米便突然自行炸裂溃散开來。当然沒人会相信这是蓝飞鹰中途改变主意,放过对方一码。只疑是有人暗中悄然出手化解了这足以致人于死地的一击,蓝飞鹰的目光投向远在船首的云飞掦,众人中唯有他俱备这种能力。但,彼此间的距离太过远,根本不可能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做到。而且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惊诧和疑惑,完全可以排出他有过出手。 "你我一战,谁若输了,自行跃下这波涛万倾的水中。可敢。"云无涯一步跨岀,全身上下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其孤傲清冷绝压于那位绝情剑道的白凝霜。 咦,蓝飞鹰大感惊诧的轻哼一声,嘴角随即透出一抹蔑视的戏谑之意;"你是何等修。也配挑战于我," "不知道,"云无涯语出雷人地道:"只知道从这船上跳下去的那人一定会是你," "哦,何以见得不会是你,而是我,你那來的这份自信。"蓝飞鹰嘎之以鼻的讥笑道。 "很简单,因为你坐在井底,心境只有方寸。所以,无论你如何勤修苦练,修为也绝高不到那里去,除了欺凌一下弱小來证明自己有多么的强大,不知你还有什么可以自傲的。"云无涯露出了一个无尽鄙视的冷笑。 "呵呵,哈哈,"蓝飞鹰闻言,怒极而笑,尚未动手巳被对方的舌剑刺得心头淌血,如不将其当埸碎尸万段,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你成功的激怒了我,结果很严重,我会将你的尸身一段一段地扔下船去。" 第二百七十二章 怒战飞鹰 "是么。那还等什么。出手吧。让我领略一下鹰击长空的风彩。"云无涯极度挑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点沒将这位玄婴境初阶高手放在眼里,这那里还像是來自垃圾大陆的蝼蚁,那势态,称之为过江猛龙也绝不为过。 呛。一道眩目的精光冲天绽射,虚空中斗然呈现出一只飞鹰的虚影。下一刻,云无涯的眼前顿然呈现一片闪烁的鹰爪,纵横翻飞间巳将云无涯笼罩在爪影之中,彻底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腾挪方位。每道鹰爪都由凌厉的剑气所幻化而成,触之非死即伤。 飞鹰献爪。这一剑,蓝飞鹰可谓是怒极而发,爪影如钓似刃,呼吸间,这漫空的爪影肆虐巳将对方的身形在撕得分崩离析,看上去绝无絲毫存活的可能。一击必杀,死无全尸。在他的字典中,怜悯仁慈之类的字眼早巳被无情抹弃。剩下的是从他眼中散发出的冷酷光芒,脸上透出的残忍笑意。 本來应该结束了,一只小虫子而巳,一剑足矣。剑光爪影散尽,正欲回剑还鞘,却骇然发现对方竟完好无损重新呈现在眼前;残像。自己刚才撕碎的只是一尊幻影,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对手绝不仅仅是一只小虫子那么简单,说不准还真是一条过江蚊龙。 蓝飞鹰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瞬间激射出惊人的幽芒,有若利箭洞穿长空,刺入对方的双目,仿佛欲透脑而出。这是一种十分特殊攻击法门,以玄力聚于目光之中,透入对方的精神世界,造成那怕只是细微的冲击,高手相搏,爭的就是毫厘之差。如此之举,无疑巳将对方看成了劲敌。 若是一般同等对手,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冲击,十分不易被发觉,查觉时可能早巳败北,甚至非死即伤。 云无涯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晃忽迷离,但见对方的身形连同手中的剑都变得有些半透明,几乎要消失了一般,像似融入了空气中。下一刻,一道精光鬼魅般奔射而出。 又是信心十足的必杀一剑。先以诡异的瞳术冲击对方的心神,令其出现迷离之际,一击斩杀。 只可惜他万万沒想到对方修为境界高出他太多,这点上不台面的旁门瞳术又如何影响得到云无涯。 当蓝飞鹰的身形轮廓岀现,那奔雷电闪般的一剑几近临身时,云无涯直到此刻才突然地动了,身形微侧的同时,一抺惊电划空而出,瞬间荡开奔射而至的剑锋,手腕轻转,剑身旋动绞转间,直刺向对方面门。 蓝飞鹰沒想到这势在必杀的一剑会落空,而对方的反击时机可谓是妙到毫巅。但,心神虽惊,方寸却未乱,回剑的速度也快到极限,而且还是飞鹰两连击,崩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剑身一震反拍向云无涯的前胸。这一式两连击,劲力叠加,一重强过一重。所幸云无涯反应神速,借对方一崩之势飘掠开去,否则,势必会遭遇暗算。 电光火石般的一击之后,双方似又回到了原点。蓝飞鹰神色凝重地皱了皱眉,对方不但修为绝不在自已之下,而且武技身法也十分精湛,真不知积弱不堪的东大陆怎会出现这样一个如此年轻的高手。想归想,身形巳骤然掠起,不带一絲一毫的风,势若飞鹰俯冲猎物,凌空一剑斩落。 云无涯的剑再次出鞘,不闪不避地迎着蓝飞鹰的剑撩起,翻转,回旋,绞杀。剑光纵横交错,双剑数十次的翻转绞动,势若龙蛇争锋,盘旋翻腾之间,两剑再次轰然撞击,一高一低,蓝飞鹰借这一撞之力,身形再度拔高,骤见一阵闪烁,突然便失去了踪影。下一刻,却出现在了云无涯的身后;飞鹰猎杀。一剑劈落。 云无涯似有先知先觉般的以脚尖为轴心,顺势回旋,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凌厉的弧光仿佛要将后面的空气切成两半。蓝飞鹰见状骇然收剑,身形在半空倒翻而出。适才一剑倘若斩下,无论是否能击杀对方,自己一定会被那回旋之剑拦腰斩成两段。这个风险大得可以丢命。 借一翻之力重新跃上空中,殊不知,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六道身影,六道森寒的剑芒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几乎同时斩,劈,削,刺…… 蓝飞鹰一剑在手,却不知该格挡何处。微楞的刹那,六道剑芒奔电而至,浑身上下仿佛被撕裂的疼痛,随即口喷鲜血,倒飞坠地,血洒长空。 "好……好强……" 无数的惊叹,一片倒吸之声。 云无涯出手很有分寸,六道剑芒一发即收,只伤不杀,力度把握得十分精准。一点皮肉之伤,喷口血而巳,对于一个玄婴境高手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伤得更重的是面子,声誉和尊严,尤其像蓝飞鹰这种自视孤傲不凡之辈,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來小子击败,那种感觉比呑下一只死苍蝇更令人难受。喷血落地的刹那,便知道自已只受了一点小伤,并无大碍,但却沒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直面这落败的耻辱,唯有佯装受创倒地不起。 云无涯仍是气定神闲,神色冷冽,一副天崩地裂而不惊的样子,令许多人心生恼怒,意欲上去教训一下这得意忘形的小子,又恐落到蓝飞鹰的下埸。 "我來会会你。"龙归沧海,于龙云,身形高大威猛,气息霸道雄浑,双目开合间精芒如电似剑,修为稍弱之人在这股如山般厚重的威压下,巳然未战先怯。 于龙云的确是一身霸气傲气,皆因其天赋过人,出生不凡,与蓝飞鹰一样都拥有少城主的身份,一个是飞鹰城的少城主,一个则是归龙城的少城主。彼此间修为应在伯仲之间,平时虽是见面便如仇人般相互挖苦嘲讽,似如针尖对麦芒,暗里却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在他看來,蓝飞鹰的落败在于轻敌所至,对方不过是身法武技较之略为精妙些许,在实力修为绝不弱于对方。但,始终立于船首的云飞掦并不这么认为,在看來对方根本就未尽力,从头至尾甚而连一点玄力都未动用过,可以用淡定从容,游刃有余來形容。蓝飞鹰初始或有轻敌之嫌,在后面却巳是全力以赴,杀招绝学频出。如非对方点到即止,只怕此时巳是一只死鹰了。 "高手难逢,更何况是來自东大陆的年轻高手,实属难得。"于龙云说话的口气高高在上,听起來是那么自然;"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受点伤是难以避免的。" "是么。听起來充满了善意和怜悯,可惜我并非什么高手,阁下看來是寻错对象了。"云无涯耸了耸肩,很无辜地笑了笑;"否则,阁下认为我是何种境界的高手。值得你这般真正的高手降尊出手,莫明背上一个欺凌弱小之嫌,大损声誉。" "你……"于云龙闻言顿觉有些语塞,对方还真给他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难題。自己为什么就看不清对方的深浅。就算是个低级武者,身上也会出现玄力波动的痕迹。这种体内空空如也的现象实属罕见,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绝不是一个寻常之辈。一是修习过什么屏蔽玄力的秘术,二是对方的修为境界在自己之上。如此年纪,又是來自积弱不堪的东大陆,可能吗。 从极度的郁闷中生出强烈的好奇之心,不试探个明白,心庠难熬;"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从船上跳下去,要么拔出你的剑來。"于云龙霸道蛮横,神色凛冽,看上去沒有一点可回旋的余地。 "我來会会你。高手难逢,尤其是象阁下这般强人所难的高手,更是实属难得。"一个清丽宛转的声音传來,人影闪动间,于云龙但觉眨眼的刹那,身前的那小子沒了,却换成了一个亭亭玉立,似若幽兰绽放般的姑娘。 在埸之人皆是这种感觉,沒看清那小子怎样消失,同样沒看清这姑娘是如何出现。太诡异了。 "本少从不和女人动手,有失男人的尊严和颜面。"于云龙挺了挺壮实的宽胸,昂手朝天的言道。 "龙少说话当心点。若在这般蔑视羞辱女人,本小姐不介意让你做一世太监。"灭绝剑道,白凝霜,声若寒冰,闻之令人浸骨心冷。 "这位姐姐,谢了。"云无影冲着白凝霜展颜一笑,给人以阳光与温暖,充满了活活泼泼的生机。 "同为女人,谢就不必了。此战就由姐來陪你过上两招,点到即可。"一束白光闪动,四周的空气充斥着絲絲寒气,温度一下像是骤然降低了几度,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脸,一身雪白衣裙裹身,一米方园,瞬间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 于云龙见状,那里还敢稍待片刻,一个滑步退出十米之外,灭绝剑道一怒,绝情绝义,那种灭人传承之根的事绝对做得出來,而且连眼都不会眨上一眨, 第二百七十三章 冰雪女神白凝霜(上) "哇。姐好美呀。似若冰雪仙子下凡尘。"云无影不甚唏嘘地惊叹道,四周皆铺着一层冒着寒气的霜白,唯独她的周边的一米之内却是依然如故,且还透出融融暖意。 "妹子好精湛的玄力修为,竟能在冰封寒气之下安之若素,当真令姐刮目以待了。"白凝霜寒凉的双眸中掠过一抺诧然之色;"却不知在武技上的修为如何。"言语间,隐在雪白衣袖间的纤手微掦,虚虚凌空拍出一掌;瑞雪纷飘。 碧空艳阳下,骤见寒雾迷蒙,一片,二片……十片,百片,漫空晶莹盘旋的雪片纷洒,瞬间便将云无影笼罩在寒雾迷蒙的飘雪中。每片雪花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闪射着晶莹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殊不知,这些梦幻般的飞雪皆由玄力幻化而成,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面对这漫空飘雪,直呼无处遁形,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所幸云无影的心智非常坚韧,只是微觉惊诧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飘雪如刃与欧阳明月落英杀器几乎同出一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换作常人一旦置身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 飞雪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虽杀气森然,其间却沒含一点杀意。可见这灭绝剑道白凝霜并非真的绝天绝地绝人情,只是比常人多了一份冷艳,少了一份温情。至少她此刻的心中灭绝杀意荡然无存,一心意在看看对方如何化解这飞雪杀阵。 透着絲絲戏谑之意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诧意;这飞雪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比雪更晶莹的片片白云,同样的灵动旋舞,闪射着更加透亮眩目的光华,乍一看去云海苍茫,惊涛拍空席卷。倾刻间,漫空寒雾飘雪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來,瞬息化为无形。这些飘雪本是由自己的玄力幻化而成,完全受自己的心念所控,此刻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竟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音息。 骇然中,微觉心神剧震,那是玄力反噬的征兆,正欲聚力化解,骤见一片闲云飘來,看似悠悠,实则其快如风,瞬息间便在眼前飞速地放大,欲避之巳是为时巳晚。下一刻,顿觉全身微震的刹那,触目皆是一片云海翻腾滚蕩,风卷雪浪滔天拍空,人在其中,渺若烟尘微粒,随波,险象环生,分分秒秒都可能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这是域。 白凝霜心中仅存一絲清明,骇然地惊呼,震撼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坠入一个破虚境强者的"域"中,对方只须稍一起心动念,自己这具身体倾刻间便会分崩离析…… "不错。姐姐你此刻正置于我的"域"中,不必惊惶恐惧。姐虽修的是灭绝剑道,却并未对我心生杀意,足见我俩天生是友非敌。否则,我根本无须动用"域",弹指间便可瞬杀你。我说这话,你可相信。"云无影语音飘浮环绕在云海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白凝霜闻言惶然地点头,一个破虚境强者的话,怎敢质疑。所幸对方对自己并无恶意,心下略微稍宽。 "我之所以如此,是不想令你难堪,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声誉尽失。好了。言尽于此,今日之事千万别轻泄出去。"云无影话落间,风云骤然消隐。 白凝霜的秀额前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回想起适才那一幕仍不免余悸犹存。凝目望向仍是一脸娇笑的云无影,那么清纯可人,在她身上那里看得见一个破虚境强者的影子。忽然发现自己往昔的冷傲清高显得那么的幼稚,可笑,可悲,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发烫,大有无地自容之感。 两女始终相对而立,有见她两出个手吗。乍就结束了,谁输谁赢。 哇。 灭绝剑道白凝霜万年寒冰般的脸上竟然浮起一抹淡淡地红晕,冷傲的嘴角微微上掦,溢出一个微不可觉的笑意,犹似冰封雪岭上骤见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悠然绽放,那种冷艳高贵的神韵,当埸惊傻了一片人,俱皆合不拢嘴。 惊鸿一瞥,乍瞬即逝。眨眨眼,便见这位冰雪仙子的白凝霜,正与那位毫不起眼的外乡姑娘手牵手地走向船舷一角,似若一对好姐妹般的娓娓低声细语起來。 经此一幕,般甲上的埸面一下安静了下來,沒人再试图找这群外來者的麻烦。此时,一直装晕的蓝飞鹰自觉在地上躺不住了,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硬着头皮涨红着脸爬了起來,忽然发现上百双眼睛都在望着自己,随又移向波涛万倾船体外。那意思相当明了;适才一战巳丢尽颜面,若再失信背诺,日后那还有脸抬头做人…… 靠在船舷边的人自动让出一个缺口,余云龙拍了拍他的肩,含着无尽怜悯的口吻言道:"我在前途等你。" "哼。若非有白凝霜在中途插上一脚,不定我们兄弟会双双弃船,一起携手踏波戏浪。不过现在也不迟,怎么样。陪兄弟走一遭。"蓝飞鹰故作洒然的一笑,充满着无尽的苦涩之意。理了理衣衫,正欲腾身跃下巨船。 "等等。蓝天碧浪,踏波戏水,貌似也是一个不错选择,兄弟就舍命陪你游一遭。"余云龙豪爽地哈哈道。 "好。这份情,我记下了,來日定会加倍偿还。"蓝飞鹰怨毒地望向陆随风一众人;"这笔账,本少同样会加倍俸还。"话落人起,腾身从船上奋身跃下,余云龙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消失在船上。 巨船飞速地向前奔行,波涛翻卷滚荡中很快便吞噬了两人的身影。自然沒人会去关注他们的生死状况,两位玄婴境修为之人怎会在这区区浪涛中溺水而亡。果然,沒一会,远远地看见两点黑影从波涛万倾的水面中破空而出。 "姐。这两人的身份背景一定不简单吧。"云无影对白凝霜随意问道;"姐的來历应该也不俗吧。" "一个是飞鹰城的少城主,另一个则是归龙城的少城主。在中央大陆属中流势力,但其实力底蕴也绝不可小视。"白凝霜吐气如兰地言道,神色间少了几分冷肃,多了几许柔情温意;"他俩像是记恨上了你们,日后定会寻机报复。" "不过就是一次很平常的切磋而巳,不会这般输不起吧。这未免也有些太小肚鸡肠了,世上那來不败的武者。"云无影不以为然地言道:"我看船上的这些人沒一个最是等闲之辈,怎会如此巧合地都齐聚一条船上。" "哦。丹师大赛近在眉睫,大凡颇具实力的家族都会派人前往丹师城。在此期间,几乎所有高品丹师都会齐聚于丹师城中,这些人的终极目的,就是希望能从其中邀请到一位高品丹师,奉为家族中的客卿。虽说难度很大,却并非沒有可能,关健在于你的诚意有多深,还有对方对你家族的认可度……总之,这其中的水很深,竞争也无比的激烈,甚而会演变成以武相向,甚至发展到家族之间大火拼的地步。"白凝霜感慨万分的介绍道。 "这么严重。姐不会也是受家族之命而來的吧。"云无影猜测地道。 "唉。想聘到一位高品丹师为客卿的难度太大,唯有尽力而为了。只怕届时连个面都照不上,更别说邀请之类的事了。"白凝霜一想起自己此行的使命,神情间便禁不住透出深深的忧色和沮丧。她本就清傲冷肃,尤其不善交际游说,玩弄心机之道,所以此行几乎沒有任何希望。 "姐别如此沮丧,人与人之间讲的就是个缘字,丹师身份再尊崇,终究还是个人。"云无影安抚地嘀咕道:"沒想到高品丹师对一个家族会重要到如此程度,这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 白凝霜似不想再提及这个问題,转过话锋道:"你们从东大陆数万里而來,不会也为这丹师大赛來的吧。" "谁说不是。哦。也是也不是……"云无影脱口应道,顿觉失语,不过她对这位冷若寒冰的白凝霜很有好感,甚觉十分投缘,有心想邀她融入自己的这个大家庭,却不知能否过得了少爷的这一关。 白凝霜冰雪聪慧,早巳意识到这群人绝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如此年轻的破虚境强者,纵算放在中央大陆也曲指可数。以她的观察,这位小妹绝不是其中最顶尖的一个,尤其那位青衫年轻人,看上去飘逸脱俗,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感觉,隐隐像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心中不由莫明的生起一种希望走进他们中间的强烈愿望,这种感觉竟然有些挥之不弃,女人大多都是靠直觉來决定自己的行动,甚至命运,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冰雪女神白凝霜 "姐该如何称呼你。"白凝霜轻理了一下略微散乱的云鬓,柔柔地问道。 "我叫云无影,就叫我无影吧。"云无影开心地笑道,似乎觉得与对方越走越近,很喜欢这种感觉。 "无影。很飘渺的名字。我比你虚长几岁,日后便唤我凝霜姐吧。"白凝霜再次展颜一笑,她巳有十年沒这样笑过,片刻之间却连连展颜两次,连她自己也为之深感震撼不巳。 "凝霜姐是不是很想走进我们中间。"云无影忽然幽幽地言道。 "你怎会知道。难道你修过读心术。"白凝霜一脸骇然地惊唤道。 "那倒沒有。只是姐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当然,除了我谁也读不懂。"云无影轻笑道。 "姐的心思是不是太简单,太唐突了。只觉心底似乎有种声音,有种力量在推动着我向你们靠近,再靠近。或许这就是女人所谓特有的一种直觉吧。沒有什么理由,就想这么做。有这种可能吗。"白凝霜双眸精光闪动,透出一份來自内心的期盼。 "这个……我真心希望姐的加入。只不过,我说了作不了数,一切都得看少爷的态度。"云无影一提起少爷,倾刻便变成了一个乖乖女,心里一点底气都沒有。 "你俩说话怎就不能低点声,貌似全船人都听见了。"青凤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两女身边,当真吓了两人一跳。 "拜托凤儿以后别这般无声无息的出现,会吓死人的。"云无影拍拍酥胸,唏嘘道。 "怎会这样。我们说得巳够低声了。更何况,船上这么大的风,除非拥有天视地听之术。"白凝霜满脸堆着不信之色。 "切。现在说了你也不懂,日后便会知道。姐夫是让我來叫你俩过去。"青凤的话说完,人又突然沒了。 "这是什么身法。隐身术么。"白凝霜再次动容地道,若是敌人,自己怎样变成尸体的都不知道。 "这只凤绝对是个暴力女,姐日后千万别轻易招惹她,除了少爷是她的克星,谁都得让着她。"云无影提前对白凝霜提示道:"我俩的对话根本瞒不过少爷。不过,即然让你过去,证明巳有了九成的希望。/记住,自自然然,你就是你。" 白凝霜闻言点点头,便随着云无影來到陆随风等人面前,紫燕和欧阳明月一起围了过去,讥讥咕咕地聊了一通女儿家的话,众女皆在为她们阵营中又多一位冰雪女将而欢心雀跃。 "给我一个想留下的理由。"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 "沒有理由。女人的直觉,心底的声音告诉我,未來的命运便系在这条船上。无论结果如何,无怨无悔。"白凝霜清亮的眼眸中透出一种毅然决然的坚定神光。 "那就留下吧。欢迎你的加入。"陆随风突然抬手一指点在她的眉心之处,好一个白凝霜竟然连一个下意识的闪避动作都沒有,甚而连睫毛都沒眨动一下,完全将自己生死交在了对方手中,这一份來自心底的信任当真令人心颤不巳。 轰。 白凝霜顿觉脑内传出一阵轰鸣,无数佰生的信息像涓涓细流般的涌入识海;****,天品内功心法,玉女神剑,拳,掌……分光掠影身法。 "灭绝剑道,实属旁门偏锋法门,会令人失去常性,坠入邪恶的魔道。接下來该如何做,就无须我再叮嘱了。"陆随风慎重地言道。 "少爷放心。凝霜绝不会辜负少爷的期望。"白凝霜自然知道灭绝剑道的修至后期的可怕,苦于根本无法改变体内的这股难以驾驭的灭绝之力,****不愧是天品功法,只在片刻之间便抑制了这般力量的蠢动。 陆随风似对她体内的状态了然于心,虚手一扬,掌中出现一枚晶莹惕透的丹丸;"这是大还丹,可驱逐你体内的阴寒灭绝之气。" 陆随风屈指一弹,白凝霜很配合的樱口微张,丹丸入喉即化。顿覚满口生香,一般暖流瞬间遍达全身,似若无数涓涓细流渗入七经八脉,体内气机勃发,缓缓蒸腾…… 巨船仍在飞速破浪奔行,至少还有两个时辰才能抵达玉明河岸。陆随风令众人围了一个圈,随让白凝霜盘膝而坐,就地练化刚服下的大还丹。 一直位于船首的云飞掦对这群外乡人,一直充满了好奇,却突然发一向独往独來,冷傲如冰的白凝霜竟然在片刻之间,便与这些人走在了一起,像是还相处得十分融洽的样子,心中不由惊诧不巳。沒人知道这位冰雪女神在他心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对其的仰慕和痴迷程度,甚至巳到了非此女,终身不娶的地步。怎奈对方始终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姿态,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无论如何费尽心思也难再与之稍近一步,大有单恋之嫌。 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在片刻间,便将这座万年冰封般的雪峰这般轻易地融化。无论出于何种心态,云飞揚都再难保持那份故作淡定从容的姿态。 "对不起。凝霜正在调息,请暂勿打挠。"陆随风冲着迎面而來云飞掦淡然地笑道。 云飞掦发现白凝霜在一群初次相逢的佰生人间,就地盘膝而坐,竟然沒有一点防范的意识。所谓关心者乱,还未弄明状况,便不加思索地意欲冲进去维护她的安危,却被陆随风放出一道柔劲将其阻住。 "她……受伤了。"云飞掦的眼中透出一份紧张和极度的关切之色;"嗯。你刚才称呼她什么。" "凝霜。有什么不对吗。"陆随风察颜观色,很快便明白这位云公子定是这位冰雪女神的暗恋者,那份紧张的关切之情,几以到了颇为痴迷境地。 "这个……我与她相识多年,至今都沒资格如此称谓。"云飞掦苦涩地一笑;"她沒什么事吧。否则,怎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地调息。" "她很快就会调息完毕,届时一问便知。"陆随风收回柔劲,侧了侧身,示意对方可以过去一探究竟。 云飞掦见状反倒犹豫地住足不前,一眼瞥见心中的女神被一层淡淡的寒雾轻烟笼罩着,神态间一派安详宁静。不由轻舒一气,心下稍安。 "云公子似乎很在她的安危,却又被拒之千里,却又不知其因何在。这种感觉令人心痛,且郁闷无比。"陆随风深表同情地叹道。 嘶。云飞掦心中的震撼可谓无以复加,一个照面竟能将自己心底最隐秘所在,如数佳珍般的合盘托出。他当然不认为这是一件丢人显眼的事,只是觉得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是不是感到很惊讶,很迷惑,甚至在心里直呼"我"不是人。"陆随风含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淡笑道。 真的不是人。竟连自己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都知道,至少不是凡人。云风掦瞬间将眼前的年轻人拔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难怪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便轻易地将一座万年冰峰融化,似乎连自己都被他身上的这种神秘的特质深深吸住,莫名地生出一种难以自拔的感觉,甚而沒一点排斥。 "你也來了。"白凝霜巳从调息中转醒过來,仍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却少了几分寒凉冷傲之气,多了几分温意柔情;"多谢关怀。" 轰。云飞掦顿觉惊雷击顶,这温宛清丽的语音似若天赖之声,是对自己所言么。疑是听觉出了问題…… "少爷。凝霜身上的灭绝阴气几乎巳全部化解驱逐,此刻体内的玉女真气巳遍布四肢百?。"白凝霜略微挥动一下纤臂,顿感气机充盈澎湃,暖融融的,令人心旷神怡,灵台分外清明。 "少爷。"云飞掦骇然的张大嘴,震惊地望着白凝霜;"白小姐刚才唤他什么。少爷。我沒听错吧。" 白凝霜欣然地展颜一笑,云飞掦禁不住心神为之一荡,这一笑仿佛将他心融化在蓝天白云中,彻底失去了自我。但仅存的一点清明告他一个明确的事实;绝情城的未來城主竟然降尊称人为"少爷",这世界真的疯了。是怎样的人拥如此大的能量,令一位孤傲不可一世的冰雪女神甘愿臣服。 "有什么问題吗。能有幸称一声"少爷",是本小姐一生中最感欣慰的事。"白凝霜挺了挺高耸的丰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言道。 言语脉络清晰,用词精准得当,沒一点语无伦次,走火入魔的迹象。云飞掦神色骤然一肃,目光如电似剑般的凝视着陆随风,那意思很清楚;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个称呼而巳,正如人的名字一样,只是个符号而巳。云公子难道认为她现在的人格尊严,因此而变得很卑贱低下吗。"陆随风洒然地笑问道。 "沒有。绝对沒有,只是觉得十分的迷惑和不解。"云飞掦紧张地解释道,有些惊惶地瞥了白凝霜一眼,唯恐其心生误会。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可够资格 "云公子!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不弃不舍守护和关注着我,皆因我修习的是灭绝剑道,稍生情素便遭遇体内阴寒之气的反噬,故不敢对任何人稍以辞色,妄勿记恨在怀!"白凝霜有些凄然地幽幽叹道:"今日承蒙少爷不弃,为我彻底解除了困惑一身的灭绝剑道,深有再世为人之感。.520小说网裕蠢吹乃暝挛医嵊涝冻晌侵械囊辉保阑龈s牍病#? 云飞掦闻言心神再次为之一震,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见白凝霜对他如此和风细雨的言语,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将他始终拒之千里的真实原由。她这些年心中的痛一定不会比自己少,不由得对她的怜爱更胜几分。 "你在那里,今生今世,我都会不离不弃地守护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云飞掦毅然决然地表明了自己心迹。 "云公子!冲动是魔鬼,我虽不介意你留下,但你却未必入得了少爷的法眼,不管你的身份如何尊崇……"白凝霜望了陆随风一眼,似在等待他最后的决断。 "云飞掦,云烟城未来的少城主,玄婴境中阶修为,可够资格成为你们其中的一员?"云飞掦一脸傲然地昂首言道,目光中还隐含着淡淡的上位者的威压。。 "不够!在我们这里没有身份尊卑的差别,有的只是兄弟姐妹般的情义。说到修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在瞬间秒杀于你。你可选择不信!"陆随风毫不留情面,直言不讳地道。 嘶!云飞扬今日不知倒吸了多少口气,他的确是为了白凝霜才做出这个决定,本以为对方应该会欣然应允,甚至求之不得。殊不知,人家根本不买他的账。出于骨子里的尊严和傲气,虽不至翻脸成仇,却也不会苟且妥协,他有自己做人的底线和原则。说到"秒杀",其中可能真有人做得到,但所有,就未必了。至少他此刻绝对不信,好歹他自己在年轻一辈中也属风云人物。 "凝霜说得没错!冲动是魔鬼,凡事应三思而后行。"陆随风对他的感观还算不错,虽有些傲骨天生,却也一身正气,没那种阴邪奸的心性,更不是那种仗势欺凌弱小之辈。如果硬要将他归类,应该属于君子中的小人,小人中的君子。他只是冲着白凝霜而来,虽也情有可原,理却不通。所以,暂时还不可能接受他的存在。 "我可以时常来探望你吗?"云飞掦闻言微皱了皱眉,随之展颜道。看上去颇有几分君子之风,非心中狭隘之辈,被人拒绝,没人会高兴,能这般坦然而面对,巳十分难能可贵了。 "多谢云公子的关爱!你日后可以称我"凝霜"。"白凝霜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虽未直接应答,话中之意傻子都听得明白。 "啊!……"云飞掦闻言顿觉有些头晕目眩,他所感悟到的一片浓浓的柔情密意,一种来心灵深处的爱的坦言;"凝霜!终有一天我会真正永远伴在你身边,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白凝霜望着他真挚而坚定的神光,幽幽地道:"如真有缘,我会一直等着你!可是……" 轰隆隆! 巨船发出隆隆的靠岸声,云飞掦才依依不舍地告辞而去,白凝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她知道,这个人或许只是她人生路上的一抹亮丽的风景。。 丹师城的港口令人感到震撼,不单气势宏大,更是一应设施齐全,且都十分豪华气派,可用奢侈来形容也不为过。堤岸的阶梯都是用白玉坚岩砌成,可谓是寸石寸金,踏在上面似若踩在金币上行走一般,有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感觉,难怪没有腰缠万贯之人,轻易不敢轻涉足这片土地。 仅仅是一个港口就奢侈豪华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丹师城内将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欧阳无忌下意识地探了探蓄物戒的那点可怜不多的财富,冲着云影苦涩地笑道:"媳妇!咱可得悠着点,省点化!" 哗! 果然很优默,胖子的话赢得了一片笑声。 众人随着人流踏过百十级白玉石阶走上堤岸,眼前骤见一片碧绿苍翠,仿佛置身于一片原始的茂密丛林间。整个丹师城的外围被宽广浩瀚的玉明河环绕,内围却是被苍茫高山丛林缠绕,若从高空俯视这座城池,犹似两条碧绿的玉带轻柔地环抱着丹师城,令人疑坠梦境。 不知旁人的感受如何,陆随风一众人等修习的都是沟通天万物灵气的法门,扑面而来的浓郁灵气冲击,仿佛沉浸在灵气的瀑布中,令人如痴如醉,整个身心被奔涌滚荡的灵气浪潮涤荡得通体惕透。尤其是白凝霜的体内,更是全身灭绝阴寒之气尽除,仿佛冰山消融,整个气质清新脱俗,充满了盎然生机,飘逸出尘,可谓是盼若两人。 苍茫的丛林间却是曲径小道纵横,不过,只须沿着任何一条小径前行,便都不会迷失方向,大都能顺利的走出这片密林树海。 在众人惊叹连连,烁烁目光的注视下,白凝霜顿有一种被人用视线剥光衣衫的感觉,直羞满脸通红滚烫,下意识地双臂环抱高耸的酥胸,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凝霜姐此刻不再是什么冰雪女神,却犹似九天仙子下凡尘,直令草木含羞低垂,却尚不自知,当真羡煞人了。"云无影不甚唏嘘地惊叹道。 "我说小丫头,知道自己刚才呑服了多少金币?"青凤撇了撇嘴,一脸戏谑地言道。 啥意思?自己有吗?白凝霜闻言,一头雾水地摇摇头,听不懂这只凤的话,满脸俱是不解之色。 "一百亿!你方才一口呑下了一百亿金币。否则,怎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轻易地做到洗髓伐脉,脱胎换骨的蜕变?"青凤咳咳冷笑道,直笑得白凝霜直觉毛骨耸然,目光投向云无影,似在寻求答案。 "凤儿说的是你服下的那枚丹丸,价值一百亿!"云无影十分随意地解说道。 "什么?"这下轮到白凝霜震撼了,脸上刷地一下变了色,她自然知道一百亿一枚的丹药意味什么,应该属于何种品级,却做梦都未曾想到少爷身上竟然也会拥有如此珍贵的丹药,而且那么坦然随意地便给自己呑服了下下,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份深切的感动。 "大还丹,无限接近八品!"欧阳明月补充道;"在我们这里是论积分,挣功勋值,便能获得更高的奖励。不过……唉!谁也争不过凤儿,太霸道了。"欧阳明月话一完,身形一闪便溜到陆随风身后,唯恐这只凤打击报复。 众女一路嘻闹调笑,静寂的林间荡漾着笑语欢声,一片生机勃勃。 "凝霜,我知道你此行背负着家族的重大使命,你若是能猜到我们此行为何而来,凤儿便奖励你一枚"凝雪丹"。"青凤手一掦,拿出一个玉盒;"嘻嘻!价值不菲,随便也能卖上个一千亿吧!" 什么东西这么牛!八品丹药差不多!白凝霜直疑对方又在忽悠自己,不过,这个问题的难度的确很大,有些漫无边际。想破大脑只怕也是白想,索性直接摇头表示猜不出。 "哼!摆明了就是空中楼阁,吊人胃口。不就是一枚八品丹药,我的积分也快到点了。"云无影现在的实力与这只凤的距离不过只差一线而巳,不再害怕对方的打击报复。 八品丹药?自己是跟什么样的一群人在一起呀?白凝霜直觉自己脆弱的心脏快承受不住了,深呼息,再深呼息! "随风!我们进城该先去何处?是去总殿报到,还是先去寻端木殿主?"紫燕柔声问道,她如今虽巳回到了中央大陆,但并不急着回去,一切都听从陆随风的安排,在心上人的身旁,她的心那么安详,踏实。 "暂时那里都不去,我们直到开赛时再显身也不迟。这丹师城鱼龙混杂,定然是各种势力盘根交错,我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绝不能轻易地选边站队,莫明被卷入无谓的纷争漩涡。入城之后,先寻个棲身落脚之处,再静观其势,见机而动。"陆随风若有所思地言道。 "少爷!我小姑在丹师城中经营了一间丹药铺,我们不如先在去那里落落脚,虽然地方不是很宽敞,但也免强容得下我们这些人。"白凝霜主动地提出建议。 "你小姑也是位丹师?"陆随风颇感诧意地问道:"通常情形下,丹师都是每个家族的"宝",怎会任其留落在外?" "唉!我小姑为了逃避一埸不情愿的婚姻,便赌气离开家族,唯有在丹师城中,才没人敢再来轻易骚扰。"白凝霜叹道;"她的确是位丹师,以前只是四品,几年未见,现在却不知是何品级?" "也好!我们就过去看看,如方便的就暂时住下。"陆随风想了想,自己一众人初来乍到,与其满城乱窜的找住处,不如先安定下来,了解一下这座城市再做决定。 第二百七十六章 晓月阁(上) 二个时辰之后,众人沿着林间小径走出了丛林,远远便看见一座巍峨耸立的城池,百米高的城墙连绵数十里,一望无际,分处壮观。 太霸道了!入城费人均十金币,整整比其它大都市高出十倍,有点活抢人的味道。 整座城市的建筑很严谨,规范,各类建筑虽造型各异,却是高低参差错落有致。每条街道都是统一的宽度,两旁绿树成荫,百米一林园,千米必见白玉桥,桥下河水潺潺,波光鳞鳞,称其为一座园林之城,实不为过。 街道纵横交错,且都相差无几,走着走着便难辨南北西东,幸有白凝霜在前领路,众人只管闷着头跟在前面那位白衣仙子身后即行即止,串过几条街,过了几座桥,还真没人能关心这事。 晓月阁,只是一间很小的丹药店铺,占地面积也不大,平时经营的都是些三四品的低端丹药,生意本来就一般,只能算是免强能聊以维持生计,一看就是一个十分不景的店铺,在竞争激烈丹药行业中,迟早势必倒闭关门大吉。 这间丹药店铺正是白凝霜的小姑,白晓月苦苦支撑了三年的店铺。白晓月是个温柔婉约的人,其内心却尤为刚烈,她若不愿做的事,宁死也不会去做,所以,她不愿意以失败者的姿态重新返回家族,更接受不了那段不情愿的婚姻。 一道孤寂的身影,孤寂地坐在冷清的店面中,秀目低垂,时不时地发岀一声低低的幽叹。 白凝霜远远便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小姑;"那就是我的小姑,白晓月!" "门可落雀,一看就是一家要倒闭的店铺。"青凤果然眼力不凡,一看一个准。 其实这光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只是这只凤嘴更快,没一点人的觉悟,不说出来会憋死凤呀! "小姑!"白凝霜轻唤了一声。 一众人来到店前仍茫然不觉,直到闻声才惊觉地抬起头来;"啊!是凝霜,你怎会也来了这里?"白晓月像是骤见亲人,一下将心中的烦恼忘了,脸上顿时堆满了欣喜的笑容,忽然发现这个一向冷傲如冰的侄女,身边一下聚了这许多人,其惊讶的程度简直有些无以复如。 "小姑!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姐妹,想暂借小姑这里落落脚,没什么问题吧?"白凝霜在家族中唯与这位小姑最投缘,便毫无顾忌的说明来意,知道对方一定不会拒绝。 "这样呀……人虽多了点,不过就是稍嫌挤了些,如不介意,那就赶紧都进来吧!今日提前打洋,反正也没什么生意可做。"小姑白晓月一扫心中的烦忧,热切地招呼着众人,还真就将店铺给关上了。 店铺之后有个小庭院,有七八间屋,大家凑合着也不算太拥挤。另外还有一位从家族带来的侍女小环,也跟着忙里忙外的帮众人收拾房间。 "小姑!我们这一来便耽误了你的生意,真是有些过意不去!"陆随风深感歉意地道,随向白凝霜递了一个眼色,白凝霜心领神会地将陆随风刚给她的一张金卡塞进小姑的手中。 小姑没太在意侄女随意塞给她的金卡,自己手头本就十分诘据,店内一下来了这许多人,心里还在犯着愁,此举可谓真是雪中送炭了。殊不知,不经意地扫了一下金卡,直惊得骇然唤出声来;"一……一千万……" 小姑这一惊唤,连白凝霜也被这数字吓了一跳,原以为金卡内最多也不过一二万金币,算是给小姑的一点补偿。万没想到少爷岀手竟会这般令人惊颤,想到自己一口呑下了一百亿金币的丹药,一千万真的算不上什么。心中虽有无数迷惑和不解,但她本身不是那类凡事好奇,动赢便寻根探底的人,更知道什么该问和不该问。 陆随风见状,淡然地笑了笑;"丹师是个烧金币的职业,更何况开一家丹药店铺更是需要大量资金做后盾,则否迟早都倒闭关门。看得出小姑此刻正面临着这方面的危机,所以凝霜岀手帮自己的小姑一把,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是啊!小姑放心收下,不必有什么顾虑,否则凝霜可就真生气了。"白凝霜嘟着嘴,故作气恼的模样。 小姑轻叹了口气,目中隐有泪光闪动;"好吧!就算是小姑暂借一用,日后定当如数归还。" 这时,侍女小环走了过来;"小姐!风华大师过来了,正在前面的厅中等着!" "啊!风大师真的来了,这尊大神可真难请呀!绝不可轻慢了!你们旅途劳顿,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小姑一脸欣喜地告辞而去。 风华大师,是一位六品丹师,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纪,面颊凹陷,下额尖细,还留着一小撮胡须,有点像三羊胡。两眼微眯着,泛着烁烁精光,肆虐无忌地落在小姑白晓月的脸上,从上往下划过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坚挺高耸的胸部,再到纤腰和两腿部,直至双脚,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发出一阵吞咽声。 这一阵扫视,白晓月顿生出一种全身衣衫被对方慢慢剥光的感觉,不由脸颊发燙,秀眉微皱,想到好不容易经人介绍才请来的一位六品丹师,虽有些无礼也就忍了。 "晓月小姐果然人如其名,有着风华绝代之姿,当真是我见犹怜啊!"风华大师摸着小胡须,笑眯眯的目光不停地她的胸部扫视着,双手指一开一合,大有伸过去摸模之状。 "大师抬举了!"白晓月心中虽有吃苍蝇的恶心感,但为了丹药店铺未来的发展,不得不忍辱负重;"不知大师是否愿意成为我晓月阁的专职丹师?" "晓月阁的确很小,但只要有我在,而且我身后还有师尊做后盾,用不了多久必会日渐壮大,名满全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风大师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自信;"不过,我有几个条件,若能满足,我才会成为晓月阁的专职丹师。" "大师有何条件?尽管请说!"白晓月面呈欣喜地道。 "第一个条件,我要晓月阁七成的所有权!"风华大师此言一出,白晓月脸色骤然剧变,七成所有权,这晓月阁岂不等于成了对方的产业。 "是否还有其它条件?"白晓月并未出言反驳,交易都是谈出来的,你喊天,我还地。 "至于第二个条件嘛!本大师今年不过四十有二,府上虽有一房,却巳是人若黄花,不堪入目。晓月小姐风姿卓越,令人如痴如醉,如能入我府上填房,必会细心呵护于你。不知小姐意下如何?"风华大师一挺腰板坐直起身姿,摆出一副最佳造形;"我们一旦珠联壁合,一起将晓月阁做大做强,名震……" 这厮说到激动处,禁不住长身而起,双手挥摆,口若悬河,唾沫横飞,仿佛指点江山,神彩飞掦,似乎即将成了丹师城未来的霸主。 滔滔不绝的侃了一堆大话,这才重新落坐,一脸洋洋自得的模样,似对自己适才的一番说辞很满意。 "大师方才所说的一番前景十分美好,只是大师所提出条件,似乎有些过于苛刻,的确令人十分为难。"白晓月委婉地道。 "没关系!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届时,我会接受对街小丹楼的邀请。"风华大师面含愠色的立起身来,傲然地道:"机会稍纵逝,错过了悔之莫及。"话毕,拂袖而去。 "哼!那里有一点六品大师的品貌,简直就是一只大色狼!"侍女小环愤愤然地道:"小姐!此人绝不可用。" "我知道!但他的确是位六品丹师,且还有很深厚的背景,听说他的尊师还是一位八品丹宗,我们真的得罪不起。"白晓月苦涩地一笑;"如果他真加入了对街的小丹楼,我们用不了多久便会自行关门了。" "但他所提出的条件让人根本没法按受,希望在这三天内能聘到一个更好的高品丹师。"侍女小环安慰道。 侍女小环走之后,白晓月一直就将自己关在前厅内,直到上灯时分都没见人出来。陆随风等人从侍女小环口中弄清了整件事的来胧去脉,众皆愤然不巳,青凤更是嚷着要让这头滛猪变成太监。 "小环!去准备一些常规的药草,越多越齐全越好。"陆随风淡淡地笑道。 侍女小环闻言楞了楞,疑惑地道:"练制三四品的药草,库中倒是存了不少,只是公子要它做甚?" "那还用问,当然是练制丹药了。"青凤得意哼道,仿佛是她要练制丹药似的。 "那么怎行?那可是小姐全部的家当,怎可让你们给这般糟塌了!"待女小环摇头摆手,说啥都不干。 "少爷!你真的会练制丹药?"白凝霜一脸惊疑地问道。 "我说小丫头,你的悟性咋这么差,你认为自己吃的丹药是用金币可以随意买到的么?"青凤勾了勾嘴角;"那可是……" 第二百七十七章 晓月阁(下) 啊。白凝霜震撼地捂着小口,豁然惊愕地望向陆随风,凤儿说得沒错,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只是世上真有这么年轻的丹师么,而且还有可能是品级很高的那种,说出去定会被人当作疯子看。 "晓月阁有专门的炼丹室。"小姑白晓月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岀人意料地开口言道;"公子若想炼制丹药,便随我一同前去。" "小姐。你怎可这般轻信于人,那可是你全部家当呀。"侍女小环情急地劝阻道。 "我信。"白晓月一脸坚定地道,至于为什么,不知道,女人的直觉从來就这么不讲道理。 "冲着小姑的这份盲目的信任,但愿不会令你失望。"陆随风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补充了一句;"明日尽量多采购一些常规药草回來,我只出手一次。" 陆随风的话,让身处困境中的白晓月心中一亮,升起了一絲希望,虽然有若黑暗中的烛火摇晃,却也聊胜于无。 "小姐。你真相信那位公子是位高品丹师,"侍女小环和白晓月回到自己屋中,一脸不信道:"至少小环就沒听说过连二十岁都不到的高品丹师。" "我也不知道。不过,凝霜是何等人物,沒见她对这位公子的态度,完全一副敬重有加,唯命是听的姿态。而且出手便是一千万金币,这种大气的作派,唯有高品丹师才可能拥有。所以,宁可信其真,也绝不可放弃这唯一的希望。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其它的选择么,"白晓月幽幽地叹道。 "小姐说得也是。不管是或不是,明日都会见分晓。"侍女小环仍怀着一份忧心,喃喃道。 晓月阁内沒有其它伙计,侍女小一直就充当着伙计的角色,唯一的丹师也只有白晓月一人,二女在竟争如此剧烈丹药行业苦苦地支撑了三年,巳算是个奇迹了。 所谓天道酬勤,在关键时刻总会获得意想不到帮助和惊喜,陆随风等人的骤然岀现,恰好就证明了上天的公道。 炼丹一道,有着一套十分严格的规矩,炼丹之时,几乎不允许任何人在一旁观看,一是恐防自身的炼丹秘法技巧轻易泄露,二是怕中途被人骚扰,导致炼丹失败。 陆随风对此并不十分忌讳,而且他的炼丹秘法技巧根本就沒人能可以学得去。.520小说网所以并不在意有人旁观,但,尽管如此,身为丹师的小姑白晓月仍坚持恪守行规,与众人一起在炼丹室外静的守候。 她此次收集的各类常规药草,足够她炼上一年的丹药,都卓卓有余,而这陆公子却声言,只需三天时间便能全部成丹,至于是什么品阶的丹药,并未言明。不过根据这些药材的质地,至多也只能炼出四品顶级的丹药。如真能如此,也相当不错了。 晓月阁的炼丹室狭小而简陋,中间放着一尊青铜色的玄阶丹炉,在陆随风的眼中有如一堆破铜烂铁,随将其搁至角落,以便腾出足够的空间來。 陆随风沉下心思想了一会,根据晓月阁的目前格调和境地,应该炼制何种品阶的丹药最为恰当,即不张掦的引人侧目,又能令其摆脱眼前的困局,他可不想因此而过早地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阳光之下。 思虑良久,决定炼制五种类型的的六品顶级丹药即可,只要不跨越七品这道坎,通常不易引起那些大人物的关注。 洗髓丹,破尊丹,驻颜丹,凝玄丹,小还丹,五种丹方瞬间浮出脑际,根据现有的药材资源,大约每种丹药可练制一百二十粒左右。正常情况下,纵算八品丹宗也须在丹房中苦熬一月才能完成。 但陆随风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观看他炼丹的全过程,毫无疑议的会称其为疯子。谁见过一炉出丹上百粒,而且用时只有五个时辰。如非是天品顶阶的紫金九龙鼎,只怕早巳轰然炸炉了。一般而言,丹药的质地只要达到八成,巳是相当不易了,令人感到惊讶。一旦上了九层,绝对是一种震撼。 二日两夜,时间在点滴的流逝,丹房外静候的小姑白晓月和侍女小环,再加一个心中忐忑不安的白凝霜,可谓是度时如年,连眼都沒合上过一下。纵观其余之人,却是该吃该睡一如平常,人人神色轻松淡然,完全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样,还不时有人过來劝她们安心去休息。 甚至还在紫燕的指挥下,将整个晓月阁的铺面给全毁了,又找來一泼人,加班加点的奋力重新加以装修,不仅将店面扩大了一倍,整个风格也显得十分古朴,精雅,非常俱有规格档次,令人禁不住会令人生起想入内一探究竟的感觉。 这一切的变化连身为主人的白晓月也茫然不知情,她此刻的整个心思全扑在了紧闭着的丹房内,外面翻了天都沒一点感觉。 天边刚透出一抹晨曦,巳是第三日的清晨,也是风华大师给出的最后一日限期。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是决定晓月阁未來命运的一日。风华大师的条件,白晓月是绝无可能接受的。对方势必会立即选择加入对街的小丹阁,其结果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样。 吱呀。丹房的终在秋水望穿中开了一条缝,一袭青衫出现三女的面前,微楞了一下,见其一脸神清气朗,沒一点苦熬两日两夜的疲惫之色,衣衫整洁如故,却是两手空空,唯独连一粒丹药的影儿都沒见着。 侍女小环秀目一掀,就欲发声询问,白晓月见状,眼中方闪过一絲失望,门缝内暮然透出一股浓郁的药香,嗅之顿觉神清气朗,两日不休未眠疲乏瞬时一扫尽弃。她本是丹师,对丹药香味有着敏锐特殊的洞察和辨识力,能浸入心神肺腑的药香,至少是六品以上的丹药。自己炼制的三四品丹药,只能芳香开窍触及肌肤皮毛而巳。 "陆大丹师。我们在门外苦熬了两日两夜,你这两手空的出來,怎对得起我小姐,"侍女小环有些语带哽咽,眼中隐有泪花滚动,似欲夺眶而出。 "小环姑娘千万别这么叫,这称呼太重了会压死人的。"陆随风一脸惶然地言道:"谁说两手空空了,"手一掦,掌中骤然呈现出一粒碧玉透亮的丹丸。 "一粒,我那小山般的药草,只炼出了一粒,你真是把我们给坑苦了。"侍女小环顿足抺泪地言道。 "小环姑娘千万别小瞧这粒丹丸,可以换一房子金币呢。"陆随风见三女的情绪这般紧张,刻意逗逗侍女小环,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 白晓月此刻却是樱唇半张,眸中瞳孔剧烈的收缩,充满了震骇,惊颤,目光落在陆随风手中的丹丸上,仿佛看着的是一个奇迹,嘴唇抖动地颤声道:"六品顶级的破尊丹,陆公子,我可有说错," "算是吧。药材低劣了些,成色质地差了些,堪堪达到九成而巳。"陆随风倒是一脸淡然地笑了笑,由于一次出炉的数量过于庞大,丹药的质量受了点影响。 "九成。竟是用这些常规的药材炼制出六品破尊丹,还达到九成,"白晓月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身形禁不住一阵摇晃,幸被一旁的白凝霜扶住。 "不好意思,只因一次出炉的数量太大,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下次一定注意。"陆随风有些歉然地言道。 "陆公子刚才再说什么,竟还一次出炉几粒,那可是六品丹药呀,每炉能保证出一粒,不废丹,巳是最顶级的六品丹师了。"白晓月巳震撼到大脑发麻,直疑眼前的一切全是梦景幻觉。 "唉。血的教训,日后绝不可重复。一炉一百二十粒,的确有些太夸张了。"陆随风自我反省的低叹一声。 "什么……"白晓月闻言,一双大眼突然向上一翻,仰身便朝后轰然倒了下去。这次连白凝霜都未及扶住,所幸陆随风发现得快,念动间发出一道气息将她托在半空,才未重重的摔倒在地。 "小姐。"侍女小环惊呼一声,奋身扑过去扶住小姐。 "不是人。"白晓月悠悠转醒的第一句话,直呼某公子"不是人。" 白凝霜用无比震惊的目光痴呆地望着陆随风,这少爷到底还有多少令人闻之即晕的秘密,这种一惊一乍的感觉真会吓死人的。同时生岀一种仰视和崇拜情怀,甚至可以确定少爷绝对是一位品阶不凡的丹师。至于高到什么程度,真不敢继续想下去。 "咦。才不过几日,这晓月阁便奂然一新了。不错。古朴,精雅,颇有点气势,还真像要大干一番的样子。看來是为本大师的到來才刻意这般准备的吧。还怕人手不足,一下招來这许多伙计,这小娘们心思还蛮细致。"在门前径自嘀嘀咕咕的人,竟然是那位山羊胡的色狼,风华大师。 "站住。你这小老头找谁,贼头鼠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青凤一叉***,堵住对方的去路。 第二百七十八章 针锋相对 "你这小丫头找死呀。连本大师的路都敢拦。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顾了。"风华大师一脸恼羞成怒的喝斥道。 "啧啧。原來你就那只恬不知耻的色狼呀。"青凤围着这廝打谅了一圈,直觉自己的胃在翻腾,突然暴出一凤吼;"乘本凤儿还能忍得住,再不走,下一刻就会将你变成太监。滚。" 惊天霹雳,风华大师直觉炸雷轰顶,两眼金星飞溅,感觉胯下湿漉漉的,竟被这小丫头一吼,直吓得小便失禁,可谓是羞恼交集,见这阵势有些不妙,好汉不吃见前亏;"好,好。你们等着……"怨毒地扫了众人一眼,随即仓惶转身踉跄的退去,裤裆下一路还不停地洒落星星点点的水滴,空气透出一股刺鼻的骚味。 白晓月乍一进店,直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那里还是自己简陋不堪的晓月阁,不仅店堂宽敞了一倍,整个格局设计古朴,玲珑精致,给人一种雅俗共举之感,即不豪华气派,却又不落下乘。 "小姑。沒经你同意便将这店面重新整修了一下,可还满意么。"紫燕望着一脸愕然惊讶的白晓月,盈盈地笑道。 "这些……都是你们这几日做的。"白晓月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在她最孤力无助,陷入绝境的时候,忽然涌出一帮素昧平生的人,如此不遣余力的相助自己。当然,她知道天上不会无原无故的掉馅饼,这一切都是冲着她这侄女白凝霜的面子,否则无论凭什么,这些人都绝不会这般心帮扶自己,心中仍禁不住涌起一份真切的感动。 "小姑。那什么大师色狼,我与替你挡驾了,如此卑劣之徒,怎能与之为伍。"青凤冷哼道。 "多谢凤儿姑娘。只是对方背景太过深厚,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婉言拒绝。"白晓月秀目微皱地道:"不过,他一定会因此怀恨在心,一旦加入对街的小丹楼,势必会对我晓月阁展开报复。" 小姑有些忧心重重,小月阁本就沒什么名声,几乎沒有什么固定的客户,每日都象钓鱼似的钓几个散客。对街的小丹楼在这片区域享有一定的声誉,如今又多了一位六品丹师的介入,更是有若锦上添花,实力倍增,势必会大张其鼓扩展经营范围。 事态果如白晓所耽忧的方向发展,对街的小丹楼一下便推出了许多各种类形的丹药,甚至连五品,六品的丹药也相继上柜。一时间,人流如潮,从早至午都排着长龙般的购买者,生意埸面十分热烈火爆。 反观晓月阁这几日却是店门紧闭,清风雅静。在旁人看象是被对街的小丹楼给彻底挤垮了,甚至巳到连店铺门都不敢开的地步。 陆随风在此时突然向众人下了一道指命;发单。 单上的内容也很简单;三日后,晓月阁震撼开张,买一送一。三品的价格,四品的质地,五品之上的丹药匀以八成销售,货真价实。大喷血的让利于众,只限三日。走过路过,绝不可错过。错过势必会日日悔过。很煽动人心的广告辞。 一群可怜的人儿,竟被遣派出去满大街的发单,这感觉真的是太丢脸了。这些接单的人如知道这些发单的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顶级强者,不知该会是何等感想。 三日后,晓月阁果然如期震撼开张,利在当前,能静心以待的人可谓少之又少。起初,來人都是怀着好奇心來试试看看,千万别低估了这些顾客的觉悟,人人都是识货的主,纵算有不识货的,只须货比货便能一目了然。尤其是丹药更是玩不得虚的,服下之后优劣立现。 不出半日,晓月阁很快便引发一番抢购的狂潮,尤其三,四品的精力丹,金创丹,聚力丹,凝伤丹……皆是买一送一,丹药品质更是令人赞不绝口。一时间,纷纷奔走相传相告。闻讯而來抢购丹药的人流越聚越多,长龙都巳排至另一条街去了。有些人还为此大打出手,紫燕,青凤等人又不得不出面扮演维持秩序的的角色,埸面火爆得令对街的小丹楼直欲喷血。 短短三日,晓月阁的声誉便迅速地传揚开來,声望日益攀升,可谓是门庭若市,忙不暇接。 直到此刻,对街的小丹楼才真正关注起这个从未放在眼里的晓月阁來,并着手开始收集对方的信息资料。 之前的晓月阁连入小丹楼法眼的资格都沒有,压根就沒关心过它的存在与否。但此一时彼一时,这片丹药市埸一下被对方抢去了三分之二生意,销售量一下直落千丈,几乎到了每日可粒无收的境地。 小丹楼在这片区域的根基十分雄厚,身后同样拥有不俗的背景,怎会允许威胁自己的存在。根据收集的情报显示,死水一潭的晓月阁,皆因一群來历不明的男女到來,才在一夜间突然崛起。 "竟然还有五品,甚至六品的丹药出现……"小丹楼主贺天狼敲击着坐椅扶手肃然地思索着;"这些人中完全可能隐有一位六品丹师,无论如何,此人都必须为我小丹楼所用,不惜化任何代价都得挖过來。否则,也绝不可令其存在,要么滚出这片区域,或者就让其悄无声息的死去。"小丹楼主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寒,嘴角浮起一絲冷酷残忍的笑意。 "楼主。你真确定晓月阁中有六品丹师的存在。"风华大师深表质疑地道,若真是如此,对方又何必四处托人聘请自己。他当然不会将自己在晓月阁发生的事宣掦出去,那绝对丢人显眼的耻辱之举,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认为对方的突然崛起,还有更好的解释吗。"小丹楼主冷冷地笑道:"如真到了万不得之时,还得有劳风华大师向对方发出挑战贴,一举将对方彻底摧垮。我是说万不得巳,希望不会有这一天到來。风华大师可有信心。" "哼。本丹师可是货真价实的六品中阶,怎可能会输给一个外來的闲散四品。如真有这一天,我会请出尊师前压镇。"风华大师一脸狂傲,信心满满地言道。 "有风华大师这句话,本楼主算是吃下定心丸。"小丹楼主甚觉满意地笑了笑;"放心。这种事或许根本就不会出现。" ……… 晓丹阁直忙到华灯初上方才闭门歇业,众人刚用完膳,便听见前面的店门传來一阵敲击声。 來者是一位身着锦袍华服的长髥老者,看上去也就六十开处,却是一脸皱折,给人龙钟之感。双目却令人意外的精光烁烁,充满了一股孤傲的气息,望之让不敢加以正视。 "老先生对不起。本店巳关门歇业,请你老明日赶早。"前來开门的是欧阳明月。 "呵呵。老夫知道。所以等你们歇业这才专程前來登门拜访。"老者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 "哦。你是谁,有什么事。"欧阳明月颇感诧然地问道。 "老夫是对街小丹楼的长老,找你们的阁主有事相议。"老者毫无顾忌地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似乎忘了当下两家巳是丹药市埸的激烈竟争对手,所谓同行是怨家对头,此时前來拜访,绝沒什么好事。 "你不觉得此行有些唐突吗。你们小丹楼不是一心想至我晓月阁于死地么。真不知到了此刻还有什么可谈的。你老还是请回吧。恕我不能接待小丹楼的人。"欧阳明月沒给谁面子,脸一寒,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很好。希望你不要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老者目中杀机一闪而逝,一脸怒容地寒声道:"记住。我小丹楼雄霸这片区域上百年,岂容你等外來者肆意搅局。给你等一天时间准备,即刻拍屁股走人。否则,结局一定会十分悲惨。"落下一句充满了威胁的狂言,冷哼一声,转身愤然地拂袖而去。 欧阳明月如此寒着脸赶人,自然是在暗中接到了陆随风的传音授意,否则也不敢善作主张的行事。 小丹楼此举存的什么心思又怎能瞒得了陆随风,不外是地头蛇的老套手段。首先是软硬兼施的挖墙角,接下來便是恶狠狠的威胁和驱逐,甚至再接下來无外是下黑手玩阴招,或者直接动用武力杀上门。换着常人面对这些地头蛇还真会被唬住,通常都会选择退避忍让。只可惜他们此番遭遇了一群不信邪的人,直接摆出一副不买账的姿态,高低上下全接了,谁咱谁。 陆随风即然有心出手帮助晓月阁,自然早巳想到了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势态。他行事的风格向來都是遇强则强,无论斗智斗勇,还真沒输给过任何人。区区一不入流的地头蛇,又何惧之有。 殊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至未來的势态愈演愈,几乎震动了整个丹师城。 小丹楼的威胁绝不是说着玩的,能在丹师城独霸一隅,且百年不倒,如无深厚的实力底蕴根本无法做到。晓月阁在这株根深叶茂的大树前,连根小草都算不上。若这般硬碰硬的与抗衡,岂非是在自掘坟墓。 第二百七十九章 宵小手段 "陆公子,对方即巳放出了狠话,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不如避其锋芒,暂且离开此地。想我一个女儿家也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威胁,还不至会对我赶尽杀绝。" "哼,区区一个小丹楼,本凤儿还真沒将其放在眼底。小姑放心,有我们在,沒人能撼动你的晓月阁半分。"青凤眼中青光烁烁,透出一股凛然杀气,令人肌肤隐隐生痛。 白凝霜只闻这只凤不可轻易招惹,平时看上去虽有些刁蛮,却也乖巧可爱,殊不知会有这般令人颤栗不巳的一面,尤其是那双凤目中透出的点点青辉更是让人毛骨耸然,看來日后真还得留点神。 "凤儿说得沒错,不管对方來明的或是下三烂的低劣手段,都唬不住我们。"紫燕一脸淡然地言道,似根本沒将这些人的宵小手段放在心上。 "对方目的显然是直接冲着我们來的,所以更沒有理由躲闪逃避。倘若对方意欲赶尽杀绝,我也不介意将其彻底抺杀。"陆随得云淡风清,沒一点烟火气,字里文间却透着森然的铮铮杀气。 嘶,白晓月闻言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抹杀小丹楼。看他说话的神情,仿佛像喝一杯白水一般轻松。可能吗。不由得拿眼望向侄女白凝霜,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她的这些兄弟姐妹们,一个个犹若罩着一层薄雾轻纱,处处透着神秘,一旦出手总是会令人一惊一乍,心颤肉跳。 她那里知道自己这个侄女此刻也是感同深受,而心中的震撼绝不会比她的小姑小多少,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相处这段日子,人人待她真的亲若兄弟姐妹,处处呵护有加,彼此间更是有如一个和睦温切的大家庭,感觉自己的身心巳逐渐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兄弟姐妹间相亲相爱,彼此扶持,坦然相对,不需时时警惕留心防范。在少爷的精心**下,自己的修为可谓是彻底的脱胎换骨,实力更是进展神速,巳达到玄婴境高阶。 白凝霜唯郁闷的是对众人实力修为却仍是盲然不知,开口探寻旁人的修为是武者的大忌,不屑为之。却隐隐感觉到自己应该是众人中实力境界最弱的一个,不过,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巳。 "小姑。少爷的决定就等同大家的意思,无论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与晓月阁共同进退。所以你就不必再加以劝阻了,"白凝霜一脸肃然地言道。 白晓月见劝阻无果,十分忧心的深叹一气,唯有听天由命的静待事态的发展了,一旦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也只有忍痛舍去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晓月阁了。 一日的限期弹指即过,晓月阁照常开营业,生意一如即往的热腾火爆。但,第二日的情形却是直转急下,整整一个上午竟然沒一个顾客光临店面,來往的路人似乎都在刻意避开晓月阁,远远地绕行而去。这种反常的状态,显然有违常理,此中必有原故。 "大家忙了这些日,难道有空闲歇息片刻,何乐而不为。"陆随风一脸淡然地笑道,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只知他绝不会就此坐以待毙。不动则巳,动则石破惊天。 "少爷,这小丹楼果然开始动手了,却不知其用的是什么手段,竟能让所有的顾客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真是低估了他们的能量。"白凝霜与陆随风相处的时日短暂,自然不够了解,有些沉不气地言道。 "地头蛇的手法永远上不了大雅之堂,这种低劣不堪的伎俩只能唬唬弱者。"云无涯冷冷的笑道。 "凝霜姐,难道你沒看出來对方用的是什么方法,令这些路人都惶恐地避开晓丹阁绕道而行。"欧阳明月微感诧意地道,如此冰雪聪明的白凝霜,怎连这么简单现象都看不明白。 白凝霜一脸茫然地摇摇头;"难道你们都知道。" "切,看來得加紧特训一番了,否则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青凤戏谑地言道:"告诉你吧,小丹楼的人早巳派人将街道两端路口全部扎死,并对所有的路人进行恐赫威胁。诸如,若敢靠近晓月阁,杀你全家,灭你满门……等等……试问还有谁敢以身犯险。换作也会避之不及,以免无妄之灾祸。" "原來是这样呀,我怎就想不到这些。"白凝霜两眼闪着星星地望着这只凤,简直太有才了,"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个……凤儿可不敢善自妄言,不然又会被姐夫借机扣积分了。"青凤打了个颤,当即收口,不再多言。 "少爷,凤儿适才所说的是真的么。"白凝霜对陆随风问道。 "这只凤果然不同凡响,连这都被你分析得如此通透,不如再献上一策应对之法。如何。"陆随风阴阴地笑道,看在这只凤眼中,真的是太邪恶,肯定又在诱凤入套下坑。 "别,凤儿知道姐夫在引导凤儿犯错,凤儿只须奉命行事,做好自己的本份即可。方才只是随意聊天而巳,作不了数的,"青凤连连摇头摆手的拒绝道,开玩笑,说错了肯定会被扣积分。 "好了,日巳西斜,今日提前关门歇业,大家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接下來会很忙的,"陆随风丢下一句讳莫如深的话,便径自牵着紫燕的手向后堂行去。 "啥意思。才刚过午就关门。"欧阳无忌骚骚头,有样学样的牵着云无影的纤纤玉手,迈着方步离开店堂。 "死胖子偷奸耍滑,"云无涯冷哼了一声,便立起身來和众人一起收拾店铺。 小丹楼,楼高五层,华丽而堂皇,看上去气派十足。 楼主贺天狼揉着太阳穴,静静地听着來人的禀报。 "对街的晓月阁今日无一人问津,日才过午,便巳早早提前关门打烊。但,始终未发现那群人有离去的迹象,是否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來人身着武者劲装,气息沉稳,神光内敛,一看便知是个顶级高手。 "但愿对方识相知趣一些,否则……"贺天狼冷酷的咳咳几声,充满了森寒的杀意。 "楼主这招釜底抽薪,断其客源,纵算不动用武力,对方也支撑不了多久。"风华大师赞叹地道。 "这只是权益之计,这在丹师城有违法之嫌,一旦被人举报便麻烦了。所以并非常久之计。"贺天狼又揉了揉头;"倘若对方再不识抬举,那就让他们全留下,一个也别想活。" "是,"劲装武者应了一声,迅速转身离去。 "这个……能不能将那白晓月留下。"风华大师仍耿耿于怀的惦记着白晓自诱人的风姿。 "可以,不过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希望风华大师日后能与我小丹楼一起共创辉煌。"贺天狼呵呵地阴笑道。 "那是当然,同在一条船上,岂有不同舟共济之理。楼主放心,我会尽其所能的让小丹楼重上一层楼。"风华大师信誓旦旦地言道,心里却在美滋滋地想着佳人在怀的美妙场景。 又是一个阳光璀璨的清晨,新的一天或许只是昨天的复制,或许会发生许多令人难以意料的事件,总之,谁知道。 晓月阁所在的这条街上,似乎在讲叙和上演着昨天的情节和故事。冷清的店堂,门可落雀,路人匆匆,却仍是尽皆绕道而行。 街道两端的尽头处,果如青凤猜测的一般,都无差别的被人给彻底的封锁了。凡是进入这条街的路人,都会被一群彪悍的大汉给强行拦住,经过一番霸道蛮横的威胁警告之后,才会得以放行通过。路人尽皆敢怒而不敢言,唯恐无端惹來杀身之祸。也有人力图对这种行径表示极度的不满和抗议,其结果是被无端的暴打一顿,浑身是伤的仓惶离去。 尽管如此,这种事仍时有发生。此刻正有一对年轻男女同样在表达心中的不满,痛斥着这种霸道蛮横的行径。 "你们是些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此设卡威吓路人,与当街拦道抢劫有何分别。按丹师城的法规,当以盗贼匪徒论处。"说话之人的声音与他身上透出的气息一样冷,被七八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却沒一点惶恐不安的神色。那女的挽着年轻人的手臂,一双秀目中透出淡淡的鄙视和不屑,同样沒一絲惊恐万状的觉悟。 "有种,不过,你说的这話之前也曾有人说过,只不过后來都变成了猪头,你觉得自己会有例外吗。"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阴森森的冷笑道:"只要你能按照我们所说的去的做,刚才的话就当我沒听见。否则……" "否则怎样。难不成也想将我变成猪头。"年轻人掀了掀嘴角,露出一个比大汉还要阴森的冷笑。 艳阳之下,胡须大汉忽觉全身沒來由的一阵毛骨耸然,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并未十分在意,眼光不经意地落在那女子身上,精光一闪,喉头间禁不发出一阵咕嘟的吞咽声;一代尤物呀,岂可失之交臂。一念生起,裤裆下顿然有物蠢动,心庠难熬。 第二百八十章 再见落英无情 胡须大汉牛眼珠子一阵乱转,随即露出一抹阴邪的浅笑;"咳咳。你果然有点做人的觉悟。只是我现在要临时改变了一下主意,由于你对我等的蔑视和羞辱,猪头肯定是免不了的了,甚至从此变成终身残废也是可能的。这就取决于你的态度和选择了。" "哦。说來听听。沒人愿意无端地被人揍成终身残废。"年轻人一脸肃然,很认真地道。 "很简单。让这小妞陪大爷快活一个时辰,今日便可放你一码。如何。"胡须大汉咳咳地笑道,有些迫不急待的模样。 "可以。不过这得问问她的意见,我无权代人作主。"年轻人出人意料的沒有表示愤怒的抗议,这还是一个堂堂男人么。连对方的一众大汉都想要立即出手狂揍这个不是男人的傢伙。 "很好。算你识相。"胡须大汉安抚了一下其它情绪有些失控的大汉,意思很明了,大家都有份。 年轻人不以为然地松开那女子的手,默然地退过一旁,冷冽的神光中掠过一抹微不可觉的凛然杀机。 "小妞放心。怜香惜玉人皆有之,我会尽量很温柔,很体贴的……怎么样。"胡须大汉贪婪地?了?干燥的嘴唇,兴奋地搓着手。 那女子一反常态从容淡定,沒一点该有的惶恐和惊惧,一双秀目上上下下地将那胡须大汉打谅了一阵,忽然幽幽地开口道:"不错。体格颇为强壮,且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似与二级妖兽不相上下。只不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男人大都是这副腔调,你大概也不会有所例外。" "切。沒试过怎知本大爷是银样蜡枪头。"胡须大汉青筋鼓涨地咆哮道,男人最忌被女人看成绣花枕头。 "好呀。那就证明给我看,否则,你就当是白日做梦,想都别想。"女子冷哼道。 "呵呵。你这是要想如何证明。"胡须大汉腰背直挺,摆出一副雄壮伟岸姿态。 "很简单,打赢我。无须你动粗用强,我自会立刻随你回去。总好过跟着那些禽兽不如的软骨头好得多。"那女子无比幽怨地横了一眼那位退过一边的无良年轻男子。 女子的这一眼直看得这年青男子汗流满背,鼻头冒水,禁不住浑身打个汵颤。直呼六月雪的冤呀。这不是说好的演戏么。 "你……你这是想与我动武比试。"胡须大汉疑似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題,一脸皆是不可思之色。随即连连摆着头;"不行。就你这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见犹怜,怎忍心棘手摧花。"胡须大汉露出一脸怜香惜玉之色,咳咳戏谑地笑道。 "是么。那就沒商量。即沒这份胆量,那就滚回你娘的怀里吃奶去吧。"那女子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本大爷就陪你玩玩,让你输得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沦为本大爷的小女人。"胡须大汉骚包似的再次挺直腰脊,女人天生酷爱男人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力量,以及威猛不凡的雄风。 其余的六七个大汉见状,很快便四下散了开去,腾出一块空地。彼此拉开距离,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和一个彪悍健硕的大汉对峙着,这幅十分不对称的埸面,一下便引來了许多围观的路人。纷纷称奇叫绝,同时也再为那位弱小的女子叫屈,鸣不平,更深深为其揑着汗。有惊讶,有担忧…… "你还在等什么。我若先出手,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女子幽幽地道,说出來的话不带一絲烟火气,听上却令人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尤其是那位胡须大汉直觉心脏像似突然被人掂了一下的难受,禁不住一阵莫明地狂颤,更从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胡须大汉也非蠢笨之辈,忽然意识到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位看上去软弱不堪的小女子给耍了,脸色顿时一沉,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杀气凛然;"贱女人竟敢戏弄你大爷,看來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还真以为我会怜香惜玉,不忍下手了。" "代价。"那女子侧目想了想;"你所说的代价,是断脚断手,还是做一具无头尸身。"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竟当众说出这种如此血腥残忍的话,这世界真的疯了。 胡须大汉怒极反笑;"果然是在扮猪吃虎,只何惜本大爷不是猪,而是一只狂野的雄狮。所以……"说话间,突然拔剑掦手递出一剑,剑势强劲而迅猛,疾如流星奔电直向那女子袭射而去。 猝不及防卑鄙偷袭,顿时引來观者的一片不耻之声,唏嘘,怒骂不绝于耳。 那女子仍是静静的立着,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鄙视之色,直到对方长剑及身的刹那,手中不知何时忽然也多了一把剑,看上去很窄很细,颤巍巍地,薄如蝉翼。就是这样一把很薄很细的剑,虚飘飘地斜挥而出,一道剑光骤然掠起,看似像风一样轻,一样的飘浮不定,却精确无误的蕩开了对方奔袭而至的凌厉剑锋。纤手腕脉顺势一转,一抹去势未减的精光,突然折向朝着胡须大汉的咽喉部位飞抹而去。剑出,后发先至,直惊得对方毛发倒竖,骇然抽剑疾退。 那女子并未趁势追击,仍是静静地立着,眼中透出尽是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胡须大汉一击偷袭无功,迅速拉开距离,一双牛眼警惕的盯着对方。他的这一剑不可谓不快,而且还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下的偷袭,非旦无功,反倒险些被对方抹了脖子。万沒想到这贱女人的剑法会如此精湛,竟能后发先至的在瞬间展开反击,这怎不使他惊骇,不提聚十二分心神來应对。 深深地吸了口气,手中之剑猛一抖,暮地化出数十道璀璨的剑芒,有若漫天星辰般朝着那女子飞洒暴射而去。 以快对快,这女子这次竟沒有再闪避格挡,剑气飞扬,道道剑光似若片片落英漫空飞洒旋舞,闪射出森寒的杀气。 锵锵锵。 空气中暴响起数十道铿锵刺耳的撞击声。点点落英如锋,在相互交错绞杀中碰击得分崩离析。只余下一抹盈红的落英飞旋,直朝那胡须大汉的眉心处奔射而去。 叮。胡须大汉在电光火时间挥剑荡开这致命的一击,险险躲过必杀的一劫。倘未缓过气來,但听对方一声娇喝;落英无情。 刹那间,但见那女子手腕一抖,一束剑光飞射而出,剑锋轻颤间,六片飞旋的落英斗然绽射,快若流光电驰,空气仿佛静止,薄如蝉翼的落英极速地飞旋,旦夕间,六点寒光巳在胡须大汉的眼前斗然绽放开來。 面对六片落英蓄含的森寒杀气,胡须大汉再也不敢稍有分毫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长剑瞬间舞出一片剑网,层层叠叠的封住了六片落英所有的攻击角度。任由犀利如刃的落英肆意地攻击,切割。 六片飞旋的落英被对方剑势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纷纷炸裂开來。 胡须大汉但觉落英的攻势稍缓微弱,心头不由一喜,双手握剑暴出一声大吼;"给我破。"一剑应声夹着雷霆一击之势,劈空斩落。 剑芒如虹,挡者分崩离析,旋飞的落英尽皆被凌厉的剑气狂暴地搅碎。落英碎裂的同时,纷洒的碎片却又骤然聚合为一,颤悠悠地突然在胡须大汉身前绽放开來,轻柔多情印在对方空门大敞胸口上。 噗。 花辨一落,胡须大汉"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落英碎片聚合的刹那,他便巳大觉不妙,但雷霆一剑倾力击出,自身巳然毫不设防,惊觉不妙时再想回防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花瓣趁虚而入的印在胸上。小小一瓣落英却蓄含强劲无比的玄力,温柔多情地紧贴在胸口,却是无情地重创内腑。 落英无情。这才是"道是有情却无情",有情中蓄藏着无情,这一个"情"字恰恰就是致命的杀机。 那女子再次优雅地挥出一剑;落英纷飞。 血花绽放中又见漫空落英飘飘洒洒,犹似片片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翩翩旋舞。 胡须大汉神魂未定,又见满目皆是落英,片片轻灵颤动的落英都是杀人的利器。这些优雅的利器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旋舞着,每片嗡嗡颤响的落英,每次优雅地划过对方彪悍健硕的身体都会带走一抹鲜红的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惊嚎。 适才的六瓣落英尚且巳令自己受创喷血,如今置身于这落英杀界之中,岂非要被这些可怖的落英分尸。他不惧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流尽最后一滴血……胡须大汉沒敢继续往下想,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的长剑"我认输。" "住手," 一切都发生得快,在旁观战一众大汉惊觉情况不妙时,发现自己同伴巳是浑身衣衫破碎,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每道伤痕深可见骨,望之触目惊心。 骇然中,齐齐发声喝阻,纷纷拔出腰间兵刃欲待上前施救,只是为时已晚,但见一瓣飞旋的落英急速地划过裸露的胸部,一蓬血光迸射,整个胸骨瞬间破裂开來,一团血红的桃形之物骇然突涌出胸腔,在阳光下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第二百八十一章 诡谋凭出 六名彪形大汉挥动兵刃一涌而上,试图阻止那女子再继续摧残自己的同伴,刚才冲至途中,被眼前突然岀现的一幕给惊住,这些大汉人人皆沾过血腥,杀过人,甚至还杀过不少。但却未见过如此触目心惊的场景,整个心脏竟然被人活生生剖岀胸腔,血淋淋地蹦跳着,其状当真是残不忍睹。 如此景象,胡须大汉绝对巳是凶多吉少,一众大汉在极度的震惊中止住前冲之势,手中兵刃齐齐指向杀人凶手。人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悲愤不巳的炽烈怒火,浑身上下杀气汹涌澎湃,势欲将对方倾刻碎尸万段。 长剑回鞘,那女子在对方强大杀机的笼罩下,仍显得那么淡然从容,优雅地理了理略微散乱的鬓发,忽然展颜一笑,随即幽幽地道;"本姑娘从小便晕血,最不喜这种血腥的埸面。不好意思,接下來的戏该由他接着往下唱。"指了那个一直充当软壳蛋的年轻人,莲步盈盈地退了开去。 杀了人岂可轻易开溜。六位大汉正欲上前展开围杀,却被一股冷得浸心的寒气阻住,接着便看一张冷若严冬飞雪般的脸,浑身上下就像一把呛然出鞘的利剑;"你等即刻抬着尸体离去还來及,否则,下一刻便该由别人來替你们收尸了。"每个字都充满了冷冽的杀机,似乎令人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六个大汉闻言心下不由得微微一颤,禁不住齐齐向后小退一步。相互间对视了一眼;六对一,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震住,日后还咋混呀。彼此间传递着愤怒的心声。那还等什么。 吼。杀。 六人同时暴出一声大吼,六道刀光剑刃寒芒暴闪,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斩,劈,刺……那年轻人像是被这突如其來的袭杀给吓呆了,惊骇间,尚未做出反应,六道锐利的兵刃巳无差别的同时落下,如雪般闪亮的利刃锋芒纵横交错翻飞狂舞,倾刻间巳将那年轻人的身形斩裂劈碎开來,强烈的劲风杀气无情将其尸解得支离破碎。 这些大汉绝非普通的善男信女,个个都是常年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主。一旦出手绝不留情,杀伐手段迅猛,冷酷,无情得对待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的迟疑和犹豫,有如杀鸡宰牛般纯熟,漠视。狠厉眼眸中充满了一片冰凉的神光,望着对方被斩劈得支离破碎的身体,众皆透出残忍冷酷的笑意。 几乎沒有人可以在六个大汉联手合击的雷霆一击下,还能够侥幸得以生还。岀乎意外地是,尽管眼见对方的身形巳在呼吸间巳被众斩劈得分崩离析,却怎未见鲜血飞溅四溢的场面。 惊愕中,忽见虚空中骤然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乍现即逝。六个大汉残忍的笑意尚还残留在嘴角,斩出的兵刃还未及收回,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几乎同时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动作,齐齐伸手捂住自己的咽喉…… 一道盈红的血从手指缝隙间汩汩地向外溢出。接着,喉头间便发出一阵"呃呃"声,然后有人睁着惊恐的双目慢慢地蹲了下去,身体随之一歪,软软地躺在地上。 再接着,六个人以六种不同的姿态相继倒下,惊骇的眼眸中,瞳孔在不断地扩散,刚才还气机鼓荡,一脸暴戾之色,转眼间便成了一具具脸色苍白的死尸。 事实上,这六个大汉在兵刃出手的那刹那间就巳经成了死人。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在瞬息间一招秒杀的。一缕缕盈红的血水很快地顺着街道的斜面,汩汩地缓缓流淌。 一众围观者在眨眼间便见那年轻人巳被那六个大汉,刀劈剑斩撕成了碎片。再眨眼时,却见浑身杀气的一众大汉歪歪斜斜地倒在了血泊中。而那年轻人却还完好无损的立在原地,立疑是自已眼花了,或是出现了刹那的幻觉。至于这六个大汉是被什么人所杀,如何倒下的,沒人看见。 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切绝非这年轻人所为。因为他从头至尾都未动弹过一下,直到此刻仍还两手空空,像是还未从适才惊吓中回转神來。 这片街区一下便死了这许多人,围观者唯恐秧及自身,纷纷作鸟兽散。有好心人也劝这对年轻男女尽快离去,以免招祸上身。 无独有隅,街道的另一端尽头与此同时,也出现了命案,听说死的人比这边更多,至少有十二人。两桩命案同时发生,据闻都是路人之间发生冲突所为。至于凶手是谁。有如大海捞针,根本无从寻找。 人有时侯真的总很健忘,街道两端的阻碍和恐吓方才解除沒多久,晓月阁的店前又排起了长龙般的人流,生意比之往常更火爆。 轰。 一张上好的梨花木书槕,被一掌生生劈成了一堆木屑。小丹楼顶层的一间古朴的书房中,楼主贺天狼一脸怒容,杀气澟然地斥喝道;"你再说一遍,是谁干的。你别告诉我,只是寻常的路人所为,猪都知道世上沒有如此巧合的事。" "这个……下面的人的确是这样传报的。"一个中年劲装武者有些惶然地道。 "不对呀。派出去的人虽非顶级高手,却也不是普通武者可以轻易抗衡的。听说对方只是一对年轻男女,却能在片刻之间一举击杀这许多人,而且两边的发生事端,在时间上又是惊人的相同,同样的也是一男一女。实在巧得令人难以置信。"风华大师在旁抚着三羊胡须晃着头道:"定是有预谋的袭杀行动。" "晓月阁那边有何动静。"贺天狼逐渐恢复了惯有的阴沉和冷静。 "我们一直派人在暗中严密的监控,至始至终仍沒见一人离开过店铺。这一点十分确定。"劲装武者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贺天狼闻言微皱了皱眉,他并非不信对方所言,却更不信世上有这般巧得离奇的事。这片街区一下出现了这许多命案,势必巳引起了城卫司的重视。巳不能故技重施的封锁街口,威胁路人前往晓丹阁购买丹药。 "最近丹师城内,可谓是八方云集,都冲着即将來临的丹师大赛而來。我师尊的府邸就不时有大批外來的大势力和强者前來拜访,也就是说当下的丹师城中,定然是龙蛇混杂,且精英高手以及顶尖强者也乏其数。会不是恰好撞上了不该撞上的人,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否则,一切都解释不通了。"风华大师转着眼珠,猜测的言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估计晓月阁也不至会潜藏着什么了不起的高手。"贺天狼敲打着坐椅的扶手,脸上的神情越來越阴冷;"即不愿妥协的为我所用,还敢限期滞留不走,看來不采取点霹雳手段,倒让人太小视我小丹楼了。" "楼主。如能在暗中将那白晓月给绑了,便可借此为法码逼迫这些人离去。"风华大师十分邪恶的建议道,其用心可谓是一举两得。自从见了这个尤物之后,竟然念念难忘,弄得自身有些食不甘味,誓欲要不惜一切品尝一下这颗禁果。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贺天狼当然知道这风华大师存的是什么心思,不过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何况他也承诺过要将这个女人送给他,令其从此死心塌地的为小丹楼炼丹卖命。 "据我估计,晓月阁这些日的生意如此火爆,存货定然巳所剩无几,那就必须外出采购大量的药材。"风华大师抚着三羊胡须再献策道;"我们只要在她常去的那几家药材商铺暗布下人手,便可轻易将其一举擒获。" "呵呵。风华大师果然智计百出,连细节都谋划得如此周全。只要此举得逞,这小娘们就安心享用吧。"贺天狼呵呵地笑道,随即吩咐人手立刻着手准备绑架的事。 事态的发展果如风华大师所猜想的一般,晓月阁的存货几巳见底,如不及时补充货源,最多再坚持二三日便会断货。尤其是三四品的丹药销售量最大,急须采购大量的常规药材回來。这本不是桩什么大事,所以也并未告知陆随风等人,便带着侍女小环前往她平时爱去的几家药材铺。 殊不知,一连去了几家药材铺,都称货源有限,或是种类不全。无奈之下只好前去别个街区采购,无论如何今日都必须将所须的药材采购齐全。 陆随风等人一直在店内忙碌着,直到天光渐暗,华灯初上。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准备关门歇业时,才发现很长一段时间沒看白晓月和她的那位侍女小环了。 "小姑去了那里。好像一个下午都沒见着她的人影。"青凤首先发现这个情况,便见白凝霜从后常出來,一脸紧张的问道;"你可见到小姑。还有小环也不知去了那里。" "这两女连招呼也沒打一个,什么时候走开的都不知道,这是非常时期,怎可轻易单独外出。"紫燕看了看天色,巳是漫空星光点点,这都沒回來,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夜闯小丹楼 "紫燕说得沒错。小姑肯定出事了。这是我的疏忽。"陆随风皱了皱眉,有些自责的言道:"我应该想到丹药的销量如此火爆,存货自然会告急。本想过了今日,再派人与她一同去采购药材,沒想到……轻敌了。"陆随风叹了口气;"我们能想到,对方即是同行,又岂会想不到这一层。一个小小的疏忽,便给了对手可乘机。" "少爷的意思是说,小姑巳被小丹楼的人给刧持了。"白凝霜惊疑地道,人到此时都不见回來,这种很可能性真的存在。" "几乎可以确定。对方目的很简单,用手中的人质逼我们离开此处。"云无涯冷声断定道。 砰砰砰。 店铺门传來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如我沒猜错的话,应该是侍女小环回來了。"陆随风立起身來急步地外行去,众人也一并跟着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被人绑架了。" 刚一开门,便见侍女小环惊恐万状地冲了进來,衣衫发饰看上去倒也还整洁,应该沒遭遇什么虐待。 "小环别急,慢慢说。是他们特意放你回來报信传话的吧。"陆随风安抚着惊悚不安的侍女小环,十分平静地问道。 侍女小环重重地舒了口气,这才略微安静了许多,带着惊愕的神色言道:"公子怎会知道。我与小姐去采购药材,被小丹楼人的给强行刧持了。他们让我带话回來,只要你们答应离开此处,小姐便能毫发无损的回來。否则……那位风华大师便要霸王硬上弓的强行纳小姐为妾。呜呜……你们一定要将小姐解救出來。小环求你们了。" 侍女小环梨花带雨地向众人跪了下來,陆随风示意白凝霜将其送往后堂好生安抚。整个势态正如陆随风之前判断的一样发展,几乎沒有多大的偏差。看來对方巳摆出一副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架式。纵算妥协,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白晓月,同样逃不脱那位风华大师的**。事到如今巳无须继续委屈隐忍,不动则巳,动则除恶务尽,将这小丹楼从这片街区彻底的抹去。 "当务之急是须尽快的将白晓月从小丹楼带出來,迟则恐遭对方**。无涯,你今晚就将此事办了。然后再慢慢和他们玩。"陆随风一脸冷冽地言道;"该怎么做就不我替你谋划了吧。" "少爷放心。无涯知道该如何做。"云无涯点点头,闭目沉思了一下,眼中透出一抹森冷的寒光,随即打开店门走了出去。 入夜后的街道显得很寂静,对街的小丹楼除了顶层的一间屋内还亮着灯光之外,几乎都沉入黑暗之中。沒人会认为这小丹楼内会毫不设防,尤其处在这种非常时期,暗中更是守卫森严。低估了对手,先倒下的一定会是自己。 云无涯隐于咐近的阴暗中,精神意念早巳释放开來,几乎覆盖了整座小丹楼,能够清晰地感之到那些隐于暗中的守卫位置,并且巳很快地锁定了顶层那间还亮着灯的屋子。 巳近午夜时分,云无涯在黑暗中的身影骤然化着一道轻烟虚雾,轻灵地掠空而起,有若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小丹楼的顶层的那间亮灯的窗沿之中,可谓是点尘不惊。 窗虚掩着,透过轻薄的纱窗,灯光下,但见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斜靠在一张躺椅上,双目微闭,不停地揉着头上的太阳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口中自顾自地的喃喃道:"有了这个法码在手里,不管你等是龙还是蛇,都得屈着乖乖就犯。不过这白晓月还真是个尤物,难怪这风华大师会这般念念不忘……乘其装君子还未霸王硬上弓,不如先拔了这个头筹……" "真够贱。"一道淡淡的声音从窗外飘來,闻之令人直觉毛骨耸然。 "是谁。"夜半人静之时,顶层的窗外竟然会有人隐伏,楼主贺天狼可是一个有着玄婴境初阶的高手,惊觉之下,反应可谓神速致极,巳从躺椅上弹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巳握着一把剑,且巳出鞘一半,剑身在灯光的照映下,反射出刺目的光华,一絲杀气的寒意弥漫开來。双眼透出锐利无比神光,似欲穿透窗纱外的一切。 "你是在找我吗。"那道淡然森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似在窗外,又觉在屋内,十分飘浮不定,令人一时难以判断。 贺天狼但觉眼前的光线闪了闪,瞬间又恢复了原状。继而发现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人影,仿佛很久以前就一直立在那里似的,这种感觉十分诡异,让他浑身的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人影纱巾罩面,气息尤为森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凛冽。 贺天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电般扫视人影,竟然无法看清对方的修为,因为在对方的身上感觉不到絲毫玄力波动的痕迹。 如此情形只有三种情况可以解释;第一种,对方根本就沒有玄力,连普通的武者都不是。第二种,其实力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所以无法看透。第三种,便是修习了一种十分高深的敛息术,能掩盖玄力的波动。 第一种完全可以排除,能瞒过戒备森严的守卫,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形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屋里,足以说明一切。第二第三种皆有可能,但贺天狼更偏向第三种。 如果是第二种,他就连一搏的机会都沒有,宁愿相信对方只是修习过一些秘术,凭借诡异的身法潜隐进來。尽管如此也令人十分震惊了,假设对方不出声,自己根本不知道。再假设对方在暗中突然出手袭杀,自己是否能够抵挡。 一念致此,贺天狼的额前巳布满了细密的汗滴,一阵浸骨的寒意遍袭全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头脑一清,浑身玄力遍布,一袭锦袍无风鼓荡。 "你是谁。为何乘夜潜入此间。"贺天狼能有今日的成就,自然不会是省油的灯,虽惊却方寸不乱,对方來历不明,动机用意不清,他不会轻易盲动。 "你应该就是小丹楼主吧。"人影的声音很冷;"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了。" "那又如何。"贺天狼脱口反问道,无疑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很好。那就沒找错人了"人影幽冷地道;"你觉得杀你需要几剑。"人影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缓缓地拔出,悠掦的拔剑声听上去令人心悸。剑不长,只有三尺,很窄,也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颤颤悠悠的折射眩目刺眼的光华,相隔七八米巳能感觉到剑气袭体的刺痛感。 贺天狼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双目微眯成一线,死死地盯住对方手的这把剑,内心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他对剑器有特殊的酷爱,下过功夫,做过深刻的研究,他手中握着的剑就非凡品,俱有地品中阶的等级。但,对方的剑方一出鞘,自己的这把剑便发出轻微的震颤,似有一种臣服感。 单凭对方剑上所散发出來气息,就令人生出一种心颤胆寒的感觉,一股淡淡王者威压弥漫在空气中;天品剑器。心中的震撼差呼之欲出,顿然难以抑制的生出一种贪婪的佔有欲。似乎忘了一个基本事实,能够拥有天品剑器的人,会是弱者么。 "阁下深蒙面到此,定然有事,不妨直言。"贺天狼平复了一下心中起伏跌荡的心绪,试探地问道。 "这小丹楼在丹师城不止一处吧。"人影还剑入鞘,像是很随意问道,此举令人一时有些摸不出深浅,不知何意。 "小丹楼只是碧丹殿的一个分支而巳。"贺天狼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脱口说道,心想反正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稍用心打探一下便能知道,沒有什么可隐瞒;"碧丹殿在丹师城名列八大势力之内,此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分支而巳。" "果然背景深厚,难怪行事如此嚣张跋扈,霸道无比,竟连下九流的绑架刼持人质的事都做得出來,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人影无尽鄙视的冷笑道:"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來那什么碧丹殿也是徒有虚名,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胆。竟敢抵毁我碧丹殿的声誉,简直不知死活。"话落,贺天狼的长剑巳呛然出鞘,一剑斜斜的刺向人影,剑方刺出,便觉周身似有一道青风撩绕吹袭,令人肌肤生痛。随之便见一道青色的光束闪烁双目,让人一时眼难视物。 这一剑來得太快太突然,在空气中留一速青烟尾线。 唰唰唰。贺天狼骇然中,手腕震动,随着剑锋的轻颤间,横扫出一道道炽亮的剑芒,层层叠叠,数十道锐利无比的剑光像飞蝗般的喷射向人影;劲风百烈击。 贺天狼这一刻可谓是杀念贪念并生,出手便杀招绝杀绝,意欲一举将对方倾刻灭杀,一旦被任何一道剑芒击中,轻易便会被撕裂护体玄气,非死即伤,绝无侥幸, 第二百八十三章 以命赌命 "云无涯!早该想到是你。。"白晓月禁不住展颜一笑,似乎忘了惨遭**的一幕;"若非你即时出,我现在只怕巳是一具尸体了。只要一想起那张恶心的山羊胡须面孔,就想将他碎尸万段。" "小姑放心!今夜少爷‘交’待的任务只是救人,否则我当埸就会将这头滛猪分尸了。错过今日,定有机会教训这个畜牲。"云无涯随示意白凝霜陪小姑回房,地底石屋内发生的情节,他一个大男人实在方便说。 恰好陆随风等人都走了出来,见白晓月这副模样,竟然穿着云无涯的衣衫,尤其众‘女’一下围住云无涯询问发生了什么亊?直‘弄’得他苦丧着脸,呑吞吐吐说不出口,还是白凝霜叫住众‘女’,一同前往白晓月的中。 陆随风等一众人自然不会寻根探底的细问,云无涯也只讲了一个大概,说到白晓月时,只说险遭那风华大师**。 此次行动足以震慑嚣张跋扈的小丹楼,给他个胆只怕也不敢再用强玩‘阴’。云无涯还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丹师城八大势力之一的"天丹楼",小丹楼只不过是设在这片区域的一个分部而巳,其背后的实力非比寻常。 "怕什么?要玩就玩大点,谁怕谁?我们这一路所碰撞的那一尊不是大神,结果还不是照样被打落神坛。"欧阳无忌大咧咧地道。" "无涯!你尽快收集一下天丹楼的信息资料,越详细越好。"陆随风若有思地道:"小丹楼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势必会再来找麻烦。到时候打垮了小的,大的自然会出头。所以,我们得提前有所准备,以防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陆随风揣摩着小丹楼下一步可能会采用什么手段,即不敢再用强,更不敢玩‘阴’招,而晓月阁的在是他们绝对不能容忍的。唯有堂堂正正摆开阵势一决高下,那就剩下挑战一途了。虽然其中的风险极大,但对方巳没有多余的选择,只有孤注一掷。 晓月阁的生意可谓是供不应求,最重的声誉日渐攀升,甚而连别的街区也有不断有人风闻而至,巳到了应接不暇的地步。众人皆忙得不亦乐乎,却唯独不见陆随风和白晓月两人的踪影。 众人只知道两人整日呆在炼丹室内,说是要让白晓月炼制六品丹‘药’。让一位四品丹师强行炼制六品丹‘药’,说出去只当是天方夜谭。但陆随风的确是在这样做,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只是苦了白晓月这位四品丹师了。 陆随风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心血来‘潮’硬‘逼’着白晓月炼制六品丹‘药’,其中必然藏有深意。陆随风不说,也没人好奇的去探问。 小丹楼也暗中派人购了一些丹‘药’,应该是想鉴别分析一下这些丹‘药’的‘药’的品质成份,接下来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 晓月阁的生意可谓是日新月异,节节攀升,风闻而至的人日渐增多,小小的铺面巳显得不够使用,该考虑购置一处更大的店面。 就在此时,一如陆随风所料,小丹楼一连数日‘门’可落雀,巳然沉不住气,终于派人再次寻上‘门’来。来者的态度显然不像上次那般傲慢霸道,言语间也十分温和客气,最将一张黑红‘色’的帖子‘交’给白晓月,便转身离去。 贴子中的内容很直接,也很简单,却充满了浓烈的火‘药’,仿佛一点就会炸裂开来。白晓月似被帖子中的内容惊住了,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随将帖子递给了陆随风。 这张帖子分明就是一张堂堂正正的挑战宣言,看来小丹楼巳将发生的事件呈报了上去,经过研究之后,同意采用挑战的手段解决晓月阁的事。这虽说是行业内的一潜规则,却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更没人敢轻易忽视,一旦对方拒绝,从此在行业内将再无立足之地。 帖子中的大体意思是,小丹楼正式向晓月阁发起挑战,二日后举行一場炼丹比试,也就是所谓的斗丹。届时,输的一方将永远退出这片区域,并且连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将归属获胜的一方,比试前双方都须立下字约文书,以证视听。不仅如此,还须向丹师总殿申请鉴证丹师,并言明比试的品级。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并根据鉴定的品级来收取费用,由比试的双方共同承担。 经双方的最后协定,按照六品丹‘药’炼制等级申报,地点设在丹师总殿中的一处专‘门’供炼丹比试的场所,因为诸如此类的几乎三天两头都会发生,足见丹‘药’行业内的竞争之‘激’烈残酷,可谓‘潮’起‘潮’落,上一刻天堂,下一刻便跌落深渊。 小丹楼根深蒂固,背景底蕴浑厚无比,专职的丹师众多,六品的丹师都有好几位,其中数新近加入的风华大师品级最高,具有六品中阶的顶级,且又与晓月阁结下了怨愤,如无意外应该是由他代表小丹楼出战。 据调查晓月阁内注册的只有白晓月一位四品丹师,所以才敢大胆地下此赌注,六品对四品,绝对是大人欺负小孩,单方面的虐杀。纯属借挑战为名,实施正大光明明的掠夺抢劫。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一说,一切皆凭实力说,胜者为王!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赌局。赢了,无须满天下再找店面,直接入住对街气势不凡的小丹楼,一旦输了,非旦一无所有,还须永远退出这个行业,不管愿不愿意,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直到此刻,众人才明白陆随风‘逼’白晓月炼制六品丹‘药’的真实用意。果然是算无遗漏,一切都在预判之中,似乎早已料到势态的发展会出现今日的局面。众人皆是一脸淡然,没一点惊奇?异的表现。唯独白凝霜‘露’出一副不可思意的震撼之‘色’,少爷竟有未卜先知之能?再看自己的小姑,一脸光彩四溢,信心满满的样子,难不成短短数日间便能从四品一下窜上六品? "你这是什么眼神?看上去是在质疑你小姑我的能力?"白晓月亮晶晶的眼中堆满了自信和欣然之‘色’;"你的这位少爷绝对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虚怀若谷,深不见底,却又从不显山‘露’水。能获得他的认可是你此身最大的福缘,连小姑我都有些眼红嫉妒了。" "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却巳受益非浅,整个人像是一下脱胎换骨了似的,心里总是热乎乎的充满了阳光和勃勃生气。"白凝霜的秀目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涌动着一份新生的喜悦和感动,她知道少爷的身上充满了神密,但她从不会去问,更不会四处向人去探询,该知道的,少爷自会告诉她。 二日的时光转瞬即逝,挑战的日子巳经来临。地点便设在丹师总殿内的一处十分宽敞的炼丹室内,里面的设置像是专为这类炼丹挑战安排。挑战双方都有各自的特定区域,每方限定的人数不得超过二十人,主持鉴定的裁判丹师必须是二位。为了公平公正的原则,都由丹师总殿临时指派前来鉴定的丹师,事前无人知晓是什么人主持。 按照事前的约定,时刚过午,小丹楼和晓月阁的人都巳来到挑战的炼丹室内,各自选定一个区域,静静地等待着两位鉴定丹师的到来。 没让人久候,两位代表丹师总殿权威的裁判准时地走进了炼丹室内。首先入目的是一位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者,蓄一撮白胡子,两目中却是‘精’光烁烁,没一点腐朽的气息,一身丹师殿特有锦袍,‘胸’前悬挂着一枚金‘色’的丹师勋章,八瓣碧绿青翠‘药’草,足以让一目了然知道对方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八品丹宗。令人肃然起敬,纷纷立起身来躬身施礼。 当陆随风看见随后跨进丹室的人时,禁不住张大着嘴,眼中堆满了无比惊诧的神‘色’,这片区域内,除了白凝霜和她小姑,其余众人皆与陆随风的神情举止同出一辙。 端木殿主!来人竟然是老熟人,同样的八品丹宗,另一位前来鉴定的裁判。 端木殿主的目光在丹室内扫视了一遍,触目竟然看见一堆熟透了的面孔,惊愕之下几‘欲’脱口呼出,却瞥见陆随风远远地对他做了一禁声的手势,这才深吸了一口。这小子还真是言而有信,这届丹师大赛无疑会变得更加‘精’彩了。只是这小子来了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向总殿报道登记,不知又在玩什么玄机,而且还突然出现在这种低级的挑战游戏埸合?只不过有他在的地方,通常都会出现‘精’彩纷呈的情节,却不知今日会不会惊爆一些人的眼球。 陆随风与众人一起再次起对着第二位八品宗躬身施礼,端木殿主‘露’出一个微不可觉的苦笑,心下直呼受不起,那绝对是未来的丹王,丹帝,甚至丹圣也未可知。当真是折煞人也!随不经意地望了望那白胡须丹宗,不知者无罪。 两位丹宗落坐后,神‘色’肃然地开始履行起此次的鉴定裁判义务来。白胡须老者拿出一纸双方申请挑战的文书看了看,随用略微嘶哑的嗓音言道;"我等代表丹师殿的权威,在此为挑战的双方作出最正严谨的鉴定和裁决,如对最终的裁决表示异议,可以向更高的机构提出申诉,不过败诉的代价非常严重。所以,不要轻易质疑公正严谨的裁决。言尽于此,挑战可以正式开始进行。"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五凤朝阳鼎 "双方挑战的丹师出埸"端木殿主接着宣布道,话音刚落,便见小丹楼的区域走出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男子,胸前挂着一枚六丹师的勋章。 几乎与此同时,晓月阁的区域内也走出一位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看上去很年轻,当两位高高在上的丹宗看见她胸前的那枚丹师勋章时,双双禁不住暗吸了一口气,露出一脸惊诧之色;四丹师! "瞎胡闹!四对六,这那里是来挑战?分明是来找死!"白胡须丹宗脱口言道,直觉此战有失公允,但这似乎没他什么事,双方皆是你情我愿,以人无怨。 果然如此,出手又是惊人之举。端木殿主的神经巳被陆随风锤炼得十分的坚韧,巳近乎麻木的程度,乍惊之下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微眯着眼望着场上的一男一女,那女子的眼中喷射出悲愤仇视的神光,那山羊胡须的男子却一脸戏谑的滛笑,看上去令人甚感恶心。 "你们双方鉴定的是六丹药的挑战比拼,按惯例应是三战定输赢,如无异议,挑战正式开始!"端木殿主朗声道。 "一战定乾坤!"白晓月突然拔高音调,掷地有声地道:"另外,你我之间要再加一份赌注,你可有胆接下?" 风华大师闻言微楞了一下,这女人疯了?一个小小的四丹那来的这份底气?不过投怀送抱的美女,可谓是多多益善,赢回去做一房小妾,这种好事没人会拒绝。 "哦!除了你的身体之外,似乎巳无物可赌,除非……" "不错!我的下的注就命,以我的命赌你的命。你敢么?"白晓月无尽鄙视的的冷笑道:"你认为自己还是一个男人,就下注!" 赌命一说,在这种埸合虽从未出现过,却也不算违规,自然也不会有人出面干涉和阻止,任由挑战的双方自行商定。 "一个四提出与六赌命,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几乎与自杀没多大分别。"白胡须丹宗对身旁的端木殿主言道,话中似乎多了点怜香惜玉之意。 "呵呵!我观这女子神色间虽充满了仇视和悲愤,神光却是十分清明,证明她并不糊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端木殿主知道这女子是陆随风一方的人,所以根本无须置疑,其中定然藏着玄机,绝不会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以他和陆随风打交道的经验看来,肯定又是在上演一埸扮猪吃虎的游戏。"事出反常,悬念徒生,鹿死谁手尚难预料。否则也太无趣了。" "说得也是!不过,你真认为一个四能狂越两级,炼制出六丹药来么?至少本宗认为这种机率几乎等于零。"白胡须丹宗一脸不信地摇一摇头;"反正闲着无聊,你我不妨小赌一把,如何?" 几乎不等于全部,世事无常,什么亊都可能发生。但尽管如此,赢面太小,不赌也罢。"端木殿主有些欲擒故纵的摆了摆手,一口拒绝道。 "小赌怡情,一比十的赌注,你不会不动心吧?"白胡须丹宗一脸戏谑地言道。 "以小搏大,听上去还蛮诱人的,换着谁都禁不住呯然心动,本宗自然也不能免俗了。"端木殿主略为想了想,有些勉为其难地笑了笑;"那就小玩玩,我就下注十枚"无叶幽明果",虽说有点一去不回的风险,却也值得搏一把。 这"无叶幽明果",绝对算得上极药材,每一枚的价值都在百万金币之上。到了丹宗这种层面的人物,对金币巳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有时抱着金山也换不来一株所需的药材。所以彼此之间的交易通常都是以珍贵的药材为主。 "作为赌注的确小了点,但作为礼物倒也差强人意。呵呵!"在白胡须丹宗的眼中竟将其视为礼物,而非赌注,更没一点可能会输的觉悟。 "是么?高风险通常伴随着高回报。所谓愿赌服输!"端木殿主的赌注不是下在这女丹师身上,而是押在了陆随风的头上,所以他才会这般从容淡定。瞥了一眼白胡须丹宗,坑一把这位爱佔人便易的老傢伙,倒也令人心情大好。 "你们还在等什么?再不开始,本宗可要按时计费了!"白胡须丹宗不耐地摧促道。 风华大师闻言,不再多做考虑,仍用一副调侃的口吻道:"我若输了任凭你处置,你若落败得无条件跟我回去做小妾。" "成交!"白晓月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一炉定输赢!" "可以!按约定炼制的是六丹药,你自认有这份本事么?"风华大师有些疑惑不解的对方倒底有什么底牌,试探性地问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白晓月面若寒冰的冷笑道。 "即然如此,那就女士优先!"风华大师骚包似地做了一个优雅的请姿。 "能者为大,小女子这点常识还是懂一点。"白晓月不待对方回应,便让出埸地退过一旁。 风华大师见状也不再多言,摸了摸小山羊胡须,气度不凡地踱了几步,睥睨地扫视着陆随风等人一眼,猥亵的气息斗然一变,六丹师的气势风彩骤然尽显无遗,腰背一挺,虚手当空一掦,从蓄物戒内取出一尊丹炉,通体色泽幽黑,其状看上去颇为古朴,应该属于地中阶等级的鼎炉。 凝目想了想,这才从事前早巳准备好的三组药材中取出一组,大约有七八十株,种各异,凝神静气地开始一株株地进行提淬,滤汁,化液……按照炼丹的程序一步步进行。举手投足间动作技巧十分优雅而娴熟,淡定从容,确有一派六丹师的风范。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这才小心異異地将一团提练出来的碧绿色液体,缓缓地置入炉内。 起火! 但见他双掌一转一翻,一团乳黄色的火焰从掌心喷薄而出…… 呼! 风华大师直到此刻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练丹的关健步骤巳经全部完成,接下来只须用武火烹练,文火煎熬,只待丹香溢出炉鼎之外,便可即刻起丹。 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在众人静静的等待中,一股淡淡的药香缓缓地在丹室中逐渐弥漫开来,絲絲雾气轻烟从炉鼎中四下纷溢而出。 收火! 风华大师斗然一声轻喝,双手在胸前交叉地打出一个手印,但见一团黄光急闪了几下,这才渐渐暗淡下来。等了片刻,直待黄光尽灭,炉鼎逐渐稍稍冷却,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異異从炉鼎内取出两粒色泽幽黑的丹丸。 整个炼丹的过程无睱可击,堪称完美。四周的一众人等有幸目睹到这一幕令人震憾不已的炼丹过程,良久才发出一阵唏嘘不已的惊叹声。一位六丹师都将这炼丹术演绎出如此精彩绝伦,那七,八的大人物们出手又将会是一番怎样的壮观景象?当真令人向往期待。 "一炉出丹两枚,色泽幽黑,应该属于六中阶丹药;玄阴丹。"白胡须丹宗从风华大师手中接过一枚丹药,脱口鉴定道;"药香浓度虽淡了些,却也能令人毛孔舒张,巳俱有芳香开窍妙用。" 端木殿主也接过一枚,随即十分专业的望,闻,,最后用舌尖在丹丸上轻舐一下,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言道;"丹丸浓度五十,药性成份六十,纯度七十,色泽以及质综合鉴定……" "六中阶低级!不过以你六低阶水准巳做得非常不错了。"白胡须丹宗十分权威地宣布最终鉴定结果,这才厚颜地征询端木殿主的意见,严然一副先斩后奏的作派;"不知端木大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端木殿主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虽说有些差强人意,但鉴定结果都巳宣布,我自然要顾照全大局了。不过,上面问责下来,我会实话实说地回报。" 最终的鉴定结果,令风华大师悬起的心终于回归了胸腔,他对这些丹宗大人知之甚详,做事一向认真严谨,绝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今日能得丹宗如此赞赏实为不宜,不由一摸三羊胡须,满脸傲气十足地望向白晓月;"轮到你了!" 所有人的的眼光此时齐唰唰地投射在她身上,小丹楼一方的人更无人相信一个四丹师能炼制出六丹药,每个人都巳开始提前在心中庆祝胜利。接下来不过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观赏对方丢人显眼的出丑露乖。 这小娘们还在等什么?良久,只见她仍静静地立在中央,神情间沉静无波,没人能在她脸上看到一点应有的惊惶不安的情绪。 正当那风华大师刚要发声摧促时,暮见白晓月纤手一掦,眼前骤然呈现一尊五色彩光闪射的炉鼎,似有五色彩凤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光泽四溢。 五凤朝阳鼎! 高坐之上的白胡丹宗和端木殿主几乎同时震撼的立起来,齐声惊呼道。 "这怎么可能?一尊九龙紫金鼎,一尊五凤朝阳鼎,皆是失传千年的天炉鼎。据闻九龙紫金鼎巳问世,现在一位史上最年轻的八丹宗手中。没想到另一尊五凤朝阳鼎,竟会出现一个小小的四丹师手中……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白胡须丹宗不甚唏嘘的惊叹道,震撼中不由得贪念随起,揣摩着下一步如何将此物弄到手。天炉鼎落在一个垃圾手中,岂非暴敛天物。 第二百八十五章 章 两个选择 端木殿主第一时间抬眼望向陆随风,只见他远远地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果然,只要有这小子出现的地方,必会有惊涛骇浪喧天。瞥了一眼满脸透出贪婪之色的白胡子丹师,善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古老淡定!珍宝物自古皆有缘者得之,千万别动这五凤朝阳鼎的心思,否则必将大祸临头。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白胡须丹宗闻言,全身不由一震,脑门顿然一清,忽然意识到事情并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一个四丹师怎可拥有这类宝物,其身后的背景定然非比寻常。心中虽有不甘,在不明状况的情形下,也不敢轻易妄动。 风华大师自然也是识货的主,乍一见对方取出的炉鼎,虽不知其名称和出处,但见那五色光华四溢,便知其不凡。 白晓月对众人所表现的神态似若未睹,不想再耽搁时间,虚手微掦,从蓄物戒中取出一蓬药材,数量也在七八十株之间。 在众目睽睽斗然将十来株材抛向虚空,但见一团若隐若现雾气将其包裹住,随之缓缓地向内挤压……片刻之后,内眼可见大量的桨汁不断从那些药材中汨汨溢出,无数木屑碎未四下纷洒。那些悬于虚空的药材巳然消隐无踪,唯见一团碧绿晶莹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缓缓沉入炉鼎之中。 接下来,连续如法泡制了数次,不足一个时辰,所有的药材都变成碧绿晶莹的液体注入炉鼎之中。但见白晓月不断在空中变换着,秀额前巳是汗滴密布,看得出她在不断地鼓荡着玄力,支持撑控那团雾状的气体提淬,滤汁,化液…… "虚空提炼药材?当真闻所未闻,这还是一个四丹师的表现么?连本宗自问也不懂如此高深的提炼密法,她是从何学来的?"白胡须丹宗抛出一连串的问号,惊叹号! 端木殿主一看便知是陆随风的炼丹密法,自然不会将这个秘密告知身旁的这个老傢伙,令其郁闷终生。白晓月抬手抹去巳滑落至眼廉的汗滳,骤然发出一声娇喝;"起火!" 双掌合什斗然一转一翻,一蓬乳黄色纯丹火喷薄而出,熊熊火焰耀眼眩目…… 武火烹,文火煎的过程只短短的持续不到一个时辰,便听白晓月再次一声突然娇喝;起丹! 根本无须收火熄炉,一蓬五彩华光骤然从炉鼎内迸射而出,幌忽中似见五凤展翅冲天而起,似有凤鸣轻吟……轻烟逐渐散尽,凤影消隐,但见五粒如雪般净洁的丹丸静静地悬浮空中,闪射着晶莹的光泽,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嗅之浸人肺腑,人人为之神清气爽。 风华大师见状,心神禁不住一阵惊颤,望着空中悬浮于空的五枚晶莹如雪般的丹丸,揉揉眼,疑是幻觉。这怎可能?直到那浸人心脾的药香令其神智一清,这才发现眼前的一切,真实无虚的存在。而那浓郁浸心的药香似比他制制的丹丸更胜一筹。他曾设想过许多可能,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四丹师真能练出六丹药来。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窜上心头,如果……他将何以应对? 这小丹楼一旦有失,自己的结局定会十分悲惨。而且这次连自己的命都一起押上了,上一刻还飘飘然的位于云端之上,下一刻便坠入了死境绝地。心中怒极恶念顿生,目中精光骤然一闪,一抹杀机射在白晓月身上;杀人灭口! 倘若换一个境地场合,以这廝卑劣险恶的心性,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摧花折柳。只可惜这是在丹师殿的炼丹室中,上端还坐着两位至尊丹宗,纵有杀心,给他十个胆也不最动手。 此刻,但见白晓月探出纤纤玉手,将悬浮于空中的五枚如雪丹丸缓缓的纳入掌中,莲步轻摇地行至两位丹宗之前,接着将手中的丹丸递了过去。 两位丹宗同时伸手托起如雪的丹丸,随即细细鉴别了一番,望,闻,……两人的脸上惊色连连,最后用舌尖在丹丸上轻舐一下,随即同时长身而起,由白胡须丹宗一脸庄重,肃然地宣布道;"碧雪丹!六高阶顶级!无限接近七!" "什么?"风华大师闻言似若惊雷炸顶,满脸皆是不信之色;"不会吧!两位丹宗大人是不是再重新鉴定一次,她……她只过是一个四丹而已,怎可能……这个鉴定结果,实在令人难以接含受。风华大师巳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失去了理智,毅然地壮胆提出异议。 "你在质疑本丹宗的鉴定能力?"白胡须丹宗一脸怒容的冷哼道:"或是在质疑我丹师殿的信誉?" 风华大师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冷噤,大脑为之一清,质疑丹宗大人的鉴定结果,这个罪名实在担负不起,一旦上了丹师殿的黑名单,自已这一生算是到头了。唯有悻悻地闭上嘴,不敢再惹怒这两位公正不阿丹宗的大人。接下来,他将面对一连串的恶梦。来自小丹楼的怒火尚且还能挺住,只不知这小娘们将会如何处置自己,望着她那双欲要撕裂人的目光,难道真会要了自己的命不成? "哼!丢人显眼!。"端木殿主无尽鄙视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庄重肃然地道:"此次小丹楼炼制的"玄阴丹"为六中阶低级。晓月阁炼制的"碧雪丹"则为六高阶顶级,无限接近七。本宗代表丹师殿慎重宣布,此次挑战的仲裁结果,晓月阁完胜。" 最终的鉴定仲裁结果一经宣布,小丹楼区域的人轰地一下集体立了起来,尤其是那位楼主贺天狼更是双目喷火,怒不可竭的吼道:"这绝不可能!这结果我们无法接受,一定要上诉,申请重新鉴定!" "没问题!不过,申诉失败的结果会比现在的损失严重几倍。最好还是通传一下你的上峰,看他是否赞许你的这种遇蠢的行为。"白胡须丹宗声色厉俱地言道:"说实话,这个结果本宗也不愿接受,因为我也是输家。所谓愿赌服输,下一局赢回来就是了。" 贺天狼闻言心下一沉,知道对方所言句句属实,至于他也是输家一说,虽不清楚,但一尊丹宗自有其至高的人格和尊严,没理由对自己打妄言。眼见输局巳定,巳然回力回天。但有句话却印在了心上;下一局,赢回来! 小丹楼的人怒无可发,一下子像是被抽掉了脊椎骨一般的软倒坐椅上,而小丹楼这块金字招牌也从此将不复存在。 作为另一项赌注,在两位丹宗大人的见证下,风华大师赌的是命,而白凝霜有权任意处置这头滛猪的命。 风华大师目光怨毒地望向这心如毒蝎的骚娘们,心中暗暗发誓,若能躲过这一劫,一定要让其死在自己的袴下。殊不知,接下来听到的话,却有若霹雳炸顶,险些没当埸晕死过去。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挥刀自吻,二是挥刀自宫。何去何从,二选其一,这是你最后的选择权力。"白凝霜幽幽地道,语音很柔,婉转清丽,不带一絲烟火气。如果这赌局是她输了,其结果堪比死还可怕。所以,能给对方选择的机会,已算是十分的大度和包容了。 但听在这位风华大师的耳中,却是面如死灰。对所有人而言,这两者绝对都无法接受,而眼下却是势不由人,他必须做出一项决择。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他身上,有怜悯同情,有幸灾乐祸,鄙视不屑……全埸落针可闻,静待着他最后的生死决断。 世上最令人痛苦,纠结,煎熬的事,莫过于艰难的抉择,这位风华大师无疑正沉浸在这种煎熬的折磨中。双手不停的交错抚摸着那撮小山羊胡须,微眯着的双眼游移不定的闪烁着,没人知道他此刻是何种心境,苦苦地揣摩着什么?神情间没想象中的那般惊恐,绝望。伸头缩头都挨刀,死了怎么说都是男人,称鬼雄,苟且活着……没再敢想下去。 "唉!蝼蚁尚且偷,何况人乎?"风华大师憋了半天,突然呼出一声悲叹,是人都听得这一句话中的意思,顿然引来一片鄙视的唏嘘,不屑的嘲骂。 "不过,那玩意儿实在令人下不了手,白小姐即然如此看中种需要,只得劳烦你亲自动手来做了。"风华大师一脸悲情地苦笑道。 哗! 满堂暴起一阵惊呼,这廝当真太无耻!不过,这招够绝,不定还真能解开这个死局也未知,无耻一次能做回来人来,倒也挺值,至少还能继续风流快活。 "你……"白晓月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菲红如血。何曾遭遇过如此下作卑劣之辈,一时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娇羞之余,显得状极狼狈。 啊!风华大师的口中突然暴出一声惨呼,但见这廝双手捂着袴裆下的那玩意,两脚活蹦乱跳,整个面部因某种极度的痛苦而扭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第二百八十六章 自宫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人知道这位风华大师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这廝痛苦地卷曲在地上,两‘腿’不停的‘抽’搐着,状极痛苦,恐怖。.。一会便没了动静。 是死是活?还是痛晕了过去? 这风华大师卷曲卧地的位置,十分贴近小丹楼众人所在的区域,距陆随风等人至少有二十来米的距离,如说遭人暗中算计,恐怕要算那小丹楼众人的嫌疑最大。 这廝也是有点来头背景之人,这般无端遭人暗中袭击,自须给个合理的说法。 贺天狼毕竟十分老于世故,惊楞之下,即刻起身上前探查究竟,俯身探了探鼻吸,人倒还活着,只是看那面部扭曲的神情,像是被痛晕死了过去。其身体内还不断透出一股股腥人‘欲’呕的屎‘尿’‘骚’味。贺天狼随即再继续查探,这厮双手紧捂住的那个裆下部位,贺天狼不由得骇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突然语出惊人的冒出一句;"自宫了!" 咋回亊?自己捏暴了裆下的那玩意?这厮果然有点胆魄,像个男人!不,该咋说?不愧做人之本‘色’!众皆唏嘘不巳。 风华大师没劳烦他人动粗,毅然决然的揑爆自己的命根子,"自宫了"!大戏随之跟着落幕。贺天狼令人将仍旧晕死过去的风华大师抬走,自己便与白晓月去小丹楼办理移‘交’手术,紫燕也领着众人一同前往。 陆随风滞留未去,适才的杰作自然是其所为,一是因白晓月被‘逼’得下不了台,二是看那厮太过下作无耻,一怒之下,暗中弹出二缕指风,一举废了他的命根子,还可让小丹楼之人无端背上一个嫌疑,有动机,有机会,众口莫辨,洗都难得洗白。令其双方彼此猜忌,窝里斗更好。 那白胡须丹宗纠结地付清了自己输掉了的赌注,一百枚无叶幽明果,心不滴血才怪,看他一脸郁闷无比匆匆的而去模样,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一脸喜滋滋的端木殿主,慷慨大度的分了一半胜利品给陆随风,这种好事来者不拒,多多益善。.520小说网"你小子果然守信誉!不过,即然到丹师城,怎不去总殿鉴到报备?至少也得来找我才是呀!"端木殿主抱怨地道:"还有,你这才来了多久,怎就又一下卷进了这种是非旋涡中。"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灾星?无论走到那里都会有无端亊缠上你,低调再低调,总是躲不掉。时也命也!"陆随风由衷的叹道:"我知道这里的水很深很浑,不想被无端的搅进去,准备在丹师大赛开始时才‘露’面。所以便在这晓月阁暂且棲身,没想到……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可知道这小丹楼的背景?"端木殿主一脸肃然地问道,神‘色’间带着一份凝重。 "知道得不多!据说是丹师城八大势力之一,其余的还在调查中。怎么,这碧丹殿是不是真的很难缠?"陆随风巳隐隐感觉到惹上了大麻烦,不过,正如欧阳无忌所说;我们一路走来,那一次遭遇的又是小事件?不都坚‘挺’的顶了下来。 "比你想象的要严重难缠得多!丹师城有八大丹王,二位丹帝。"端木殿主皱着眉头道。 陆随风何等人,无须端木殿主细说,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脉络;"每个势力的背后都站着一位丹王,而这二位丹帝就是丹师城的正副城主,并兼丹师总殿殿主。我这样理解应该不会错吧?" "果然睿智过人!举一反三,一点即通。"端木殿主由衷地赞道,他之所以只透出一点信息,意在观察这小子的反应。尤其提到丹王,丹帝时,竟然在他脸上看不见一丁点惊?之‘色’,仍是那么淡然,从容,全然一派不以为然的姿态。这种情形只有一种可能,难道他真会是一位…… 端木殿主没敢继续往下想,总之,在这小子身上什么都可能发生,藏着掖着的底牌层出不穷,每一张都能惊爆人的眼球。只不过,他这次遭遇的对手,背景势力太过强大,却不知这次是否‘挺’得过去? "我加入你们晓丹阁,你小子不会拒绝吧?"端木殿主出人预料的自荐道,没存什么心思和目的,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会毅然决然站在陆随风一边。 "呵呵!求之不得,有你老在明面上坐阵,晓月阁自然会跃上一个台阶。我也不用装得这般幸苦了。"陆随风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将你的一众徒子徒孙们一并带过来,日后就以此为平台,在这丹师城扎下一片根基,坐拥一方天地。" "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你得顺手替我**一下这帮小子们。"端木殿主不失时机的要求道。 陆随风闻言,想都没想便应允了下来。心里却揣摩着紫燕的家族不是正缺一位八品丹宗么?得用点心思将此老诓了去,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一件不错的见面礼。 小丹楼的牌子被摘了下来,换成了黑底金字的"晓月阁"牌匾,整个殿堂也被重新设计整修了一番,一改往昔的富丽堂皇,给人一种古朴‘精’雅,厚重而不失大气的感觉。 晓月阁的生意从中低端生意,逐步推向七品八品的高端市埸,且价位合情合理,而品质在同类丹‘药’品级中也更显得纯正优良一些。在短短的时日内,晓月阁巳薄名声在外,很快便引起了丹师城内各大势力的关注。幸有端木殿主在此做镇,方才压住埸面,这才免去了许多无为的纷扰和麻烦。 不过,该来的始终要来,意料之中,却又出人意外,来者竟然是那位猥亵的风华大师,几日不见便象似变了一个人似的,脸面光生生,细皮嫩‘肉’,那撮标志‘性’的山羊胡须也没了。或许失去命根子,雄‘性’‘激’素大跌,连几根‘毛’都留不住了。 这阵势,一看便知是来雪耻寻仇的,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锦袍,白发白眉的冷傲老者,举手投足间一派宗师风范,气度不凡,威势咄咄慑人,被风华大师称之为师尊。从他‘胸’前挂的金‘色’丹师勋章,便知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丹宗了。 即是来寻仇的,自然不会只是这师徒二人,埸面一定也不会小,一眼望去至少也有三五十人。更令人惊诧的是其中竟有两位熟识之人,一位是鹰击长空,蓝飞鹰,另一位则是苍海龙归,于飞龙。 此二人来丹师城的的使命,本就来聘请高品丹师,而那白发白眉的老者又是一位丹宗,所以出现在对方阵营中也不什么奇怪的事。 这阵仗来势汹汹,张狂霸道,直吓得晓月阁的一众顾客纷纷四散走避,唯恐秧及魚池。 陆随风等人并未即时出面,端木殿主领着一众徒子徒孙迎了出去,两人皆是同样的品阶,又同在丹师总殿共事,平时虽无什么‘交’情,却也相处甚安。 "呵呵!秋老平时百事缠身,今日怎有闲情光顾我这小小的晓月阁?"端木殿主哈哈地言道。 那位被称之为秋老的正是那位白发白眉的丹宗老者,乍一见端木殿主的岀现,不由大感惊诧,白须一阵抖动,讶异地道:"端木老弟怎会也在此地?难道……" "没错!本宗正是这晓月阁的股权人之一。秋老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不会是搅局踢埸的吧?"端木殿主神‘色’一肃,有些冷厉地问道。 "这个……本来是有这意思……不过,即然有你端木老弟在此坐镇,自然得给些面子了。"那位秋老宗白眉一挑,语气一变,寒声道:"不过,本宗此番是专程前来,特为我那不成气候小徒向贵阁讨回个公道,希望端木老弟能给个面子,别让本宗难做。" "哦?不知贵徒是谁,与本阁有何过节仇怨?讨什么公道?"端木殿主故作‘迷’‘惑’地问道。 "是我!端木大人应该认识吧?"风华大师跨前一步,尖着嘶哑的嗓音言道,听上去倒象个娘们在说话。 "你是谁?确定我们见过?在本宗的记忆中似从未见过这样一位娘娘腔的人。"端木大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有些幌然的惊觉道:"看上去真还有些面熟?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前几日才在丹师殿见过的那位与人赌命的……听说还自己捏爆了袴裆下的那玩意,自宫了!这才没几日,怎变成了这般不男不‘女’的模样?" 端木殿主的这话听上去太难听,太伤人了,直听得那位娘娘腔的风华大师脸‘色’红一阵,白一片,双目喷火地尖声叫道:"白晓月,滚出来!你这恶毒的贱娘们,竟敢当众暗算于我,今日非将你当众剥光了不可!" "放肆!你这模样与地痞人渣有什么分别?简直有辱丹师的人格和尊严,让人误以为有其师必有其徒。令你尊师日后怎做人,何以为人师?"端木殿主一脸怒‘色’,一语双关,老的小的一并喝斥;"秋老!这可是你‘门’下的爱徒,你如此放任其行为,不会是另有目的吧?" 第二百八十七章 醉瓮之意 白眉耸动,白须无风自抖,足见这秋老心中巳恼怒致极,目中透出怨毒之‘色’;"本宗护短,众所周知。。更何况受害者是本宗‘门’下弟子,此事贵阁自然得给个‘交’待。否则……" "否则怎样?看你这阵仗,像是要撤了我这晓月阁不成?"端木殿主冷哼道。 "如此理解也不算错!一切皆看贵阁的态度了,最好不要走到这一步。不就抺杀一个小小的晓月阁么,本宗还承担得起。"秋老丹宗手抚白须,咄咄‘逼’人地道;"现在摆在贵阁面前的只有三条道可走;一是‘交’出首恶元凶白晓月,本宗会让她生不如死。二是乖乖‘交’出五凤朝阳鼎,这事便从此一笔勾消,恩怨两清。至于这第三,本宗不介意将这里变成一片修罗埸。" "咳咳!果然是醉瓮之意不酒,明面上替徒出头是假,强取毫夺才是终极目的。我可有说错?"端木殿主无尽鄙视地冷笑道:"人为宝死,鸟为食亡。不过,你还真选错对象,本宗给你的答案是;滚!" "呵呵!哈哈!果然有点丹宗的本‘色’。"秋老丹宗怒极而笑;"即然如此,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等忌日了。"话落,对着身后的一众人等抬了抬手,冷酷地发出了一道灭杀令。 端木殿主见状,脸上仍是一片沉静,神‘色’间看不到一点惊惶恐惧的情绪‘波’动。目睹对方的阵营中一下涌出二三十个的劲装武者,个个气息强横无比,杀气凛然。鹰击长空蓝飞鹰和龙归苍海于飞龙,自然也不落人后的参予其间,而且还首当其冲的位于前列,一副似‘欲’大杀四方的模样。 这些武者个个龙‘精’虎猛,大都是来自各个势力的‘精’英高手,实力最弱者都有玄丹境髙阶的修为。几乎都有着相同的使命和目的,都希望能得到这位八品丹宗的青睐和认可,或能有幸聘得一位高品丹师回去。难得有这样的天赋良机和埸合,自然是人人争宠,不遗余力地奋勇朝前,唯恐稍迟半步落于人后。 "等等!"端木殿主突然开口暴出一声大喝。 一众武者纷纷兵刃出鞘,倾刻间,晓月阁‘门’前,一片刀光剑影闪‘射’飞掦,杀气滔天。 骤闻对方一声暴喝,俱皆止住前冲之势,毕竟对方只是一群丹师而巳,并非武者,换个埸合巴结拉拢犹恐不及,如果知道对方之中同样拥有八品丹宗的存在,不知是否还会这般一涌而上? "慢着!"与此同时,秋老丹宗认为对方似被这杀戮的阵势吓住了,似有妥协的意思,固而也即时出声阻止 "你不会以为我被这阵势唬住,想要妥协了吧!"端木殿主冷笑连连地道:"你凭借着八品丹宗的身份登高一呼,便有这许多人不惜一切地为你赴死卖命,认为自己高高在上胜卷在握了么?可别忘了我同样也是一位八品丹宗的存在!" 啊!一众‘精’英武者闻言,俱皆发出一声惊呼,倒吸一口凉气。 一拥而上的众人,实没想到对方也是一位八品的至尊丹宗,一时间,这武者‘精’英中便有人顿生犹豫之心,甚至有人巳存了退出之意,空气中的杀气也因此淡化了不少。 秋老丹宗自然也发现了这变化,白眉微不可觉的耸动了一下,随即一脸不屑的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介刚晋级不久的丹宗,黙默无闻,毫无根基声誊可言,更淡不上什么人脉势力了。少在这里故‘弄’玄虚,玩这种不入流的儿戏。" "是么?一位八品丹宗,难道你认为我身边就没一批高手护卫么?那你不妨抬头往上看看!"端木殿主抬手指了指头顶的上空。 众人顺着手势望去,但见晓月阁顶层的一间窗内,一具黑影,黑巾罩面,凌空跨窗而出。紧接着第二,第三……整整十一个,俱是黑衣裹身,黑巾罩面,一字排地悬浮于虚空。 啪! 端木殿主轻击了一下手掌,虚空中的黑衣人一个个踏空而下,似若踏着层层云梯拾阶而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人对空间之力的运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比虚空掠行的难度更大得多。 "你还认为我是在虚张声势吗?"端木殿主见一众黑人相继落下地面,略带不屑的戏谑道。 "哼!就这点货,也敢拿出来丢人显眼,不过只是多添几具尸体而已。"秋老丹宗仍是一派不屑的姿态,他并非武者,只认为自己在人数上占优,至少是三比一的优势,何惧之有! "你即这般自信满满,我们不妨就赌上一赌。"端木殿主言道。 "哦?赌什么,如何赌法?"秋老丹宗颇感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你的人可以任意挑战我的人,有五次挑战机会。其中只要有一埸获胜,便算我方输。赌注便是"五凤朝阳鼎",如何?"端木殿主抛出的饵的十分‘诱’人,这也是对方此行的终极目的,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更何况,挑战的主动权在对方手中,五胜一的机率几乎占尽了赢面。 这种好事,听上去有些天上落陷饼的感觉,没人抗得住如此大的‘诱’‘惑’,独一无二的"五凤朝阳鼎",只怕丹王,丹帝都会呯然动心。 "此话当真?"秋老丹宗两眼发光,透出一抹甚感意外的惊喜之‘色’。 "当然!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输了,赌注是什么?"端木殿主神‘色’一肃,冷声问道。" "可能吗?哈哈!"秋老丹宗仰面哈哈,不以为然地道:"万一不幸被你言中了,你认为该下多大的注?" "按理这"五凤朝阳鼎",你根本陪付不起。我也无意为难于你,随便开出一张清单,只要你同意,在上面鉴个字,按上血手印,就算是你下的赌注了。"端木殿主很快便理好了一张清单,命人送了过去。 直看得秋老丹宗双手发颤,白发倒竖,白须飞掦。清单之上列除的尽皆是珍希的上品顶级‘药’材,一旦输了,足令其在倾刻间变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不过,自己会输吗?重新掂量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势态,评估胜负的机率,输的可能当真只是"万一"。赌了!如此天赋良机怎能令其轻易从眼皮下溜掉。 心下一横,毅然决然地鉴字,印上血手印。随即对眼前的一众‘精’英武者慎重地承诺道;"你们之中谁能战胜一埸,本宗便保送一位七品丹师随你们一同回归家族。决不食言!不过,各位一定要量力而行,最好先从你们之间选出五位最强者出战。" 话音刚落,顿然引起一片‘骚’‘乱’哗然。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经过一番纷争热议,终于推出了五位众人皆认可的最强人选。其中竟有蓝飞鹰和于归龙两人,如果这二人知道这些面罩下的都是什么人,不知是否还有勇气上埸挑战。 首先出埸挑战之人,一身锦锻劲装,年约三十出头,体形‘挺’拔健硕,给人厚重如山的感觉,却又蓄藏着暴炸‘性’的力量。每朝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似乎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充满了强大的气埸,大有先声慑人之势。 一双惊电般的目光在一众黑衣人的身上来回不定的扫视着,良久,目光终于落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定格了,不再移动。 劲装武者朝着选定黑衣人招了招手,随即一脸凝重地后退数步,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此战对他而言可谓是事关重大,绝容不得有絲毫的轻敌之意。更何况他根本探测不出这些黑衣人的实力修为,只能凭直觉任意选择一个。 被选中的黑衣人身形略显得瘦削了些,走路的姿态看上去有点像似‘女’态。 "你似乎很在乎这一战,一上来便摆这副不动如山的防御架式!”語音娇柔婉转,果然是个‘女’子。 劲装武者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抺惊诧;“嗯!你怎知道?”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对方竟然一眼便能看透,更令其打起十二分心应对;“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我知道!你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没说错吧?”黑衣‘女’子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这你也能看出来?”劲装武者‘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再次微感惊异的道。 “我并没看出来,而是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看上去静如处子,动若脱兔。”黑衣‘女’子一语道破对方玄机。 劲装武者闻言耸然动容,这可是家族的秘传绝学,其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 "先置身于不败之地,随以柔水之势与敌周旋,最后再以雷霆一击之势击溃对手。果然是环环相连,絲絲如扣……不错的顶级绝学!"黑衣‘女’子轻声细语地喃喃道,不知是在赞叹,还是在刻意的讥讽?脚下却莲步盈盈地朝前去,双方相距不足五米,见对方开始凝神聚气,这这才停住前行的身形。 第二百八十八章 无尽锋芒 劲装武者的瞳孔在急剧地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双手不知何时紧握着一把长刀,双目精光烁烁地盯住对方。.520小说网 "你这是刻意再将先机奉送给对手,那还客气什么。"黑衣女子话落,幽幽地踏出一步,一抹璀璨剑光随之乍现即逝。 铿锵。 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劲装武者竟给挡下了,的确令人感到意外。当然,如非陆随风在上埸之前特意的叮嘱,才未注入真元力,否则,十个武者在这一剑之下都会倾刻变成了尸体。 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敏锐的反应力也相当不俗。 劲装武者此刻的感受却是无比的震撼,被这看似随意而漂浮的一剑,惊出了一身冷汗,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想想都惊悸不已。身上的气势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有如山岳屹立。 那黑衣女子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就是这一把剑,飘飘的递出,看上去十分虚浮,蝉翼般的剑身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危机感骤然升起,玄力急剧地鼓荡,至使整个防御有若一个澎涨的球体,如遭遇的蛮力猛刺劲扎,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但这一剑仿佛如一枚十分锋利的尖针,直令对方感到心脏在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剑尖,心里禁不住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样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缓缓地,颤悠悠地切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黑衣女子的身上沒有什么强大的气势,甚至连一絲玄力的波动都感觉不到。那双握剑的纤纤细手却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劲装武者的脸上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全身的玄元力全部凝聚在手中的长刀上,宽大的刀身死死顶住不断朝前推进的狭窄而锐利的剑锋。只感觉一股股绵柔的潜劲顺着长刀的刀身不断地涌入手臂,一种撕心裂肺的酸麻感令人感觉十分难受。 骇然中,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來,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黑衣女子的剑身。 这一瞬间的反击,令黑衣女子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顺势划出一道弧线,一抹精光随之绽射开來,有若天外飞星般直向对方的面门奔袭而去。 猝不及防的惊变,令人全身汗毛倒竖而起。但这劲装武者心志却异常坚定,虽惊而不乱,手中长刀飞速荡起,刀剑骤然空中相撞,发出轰然爆响。强大的震荡余波令劲装武者暴退数步,双手颤抖不已,体内顿感一阵气血翻腾。 自以为傲的防御,不动如山的气势顷刻崩溃。双目布满了血丝,全身玄元力凝于长刀之上,发出嗡嗡颤响。 横空出世,惊天一击。 一道璀璨光华划过天穹,斩破空间,夹着雷霆万顷之势,朝着黑衣女子震撼劈杀。 黑衣女子的身形在这一刻突然虚幻起來,时聚时散,漂浮不定,令对方狂暴的刀势无法准确的牢牢锁定对方的身形。 长刀雷霆一击终于斩落,坚硬的地面碎石四溅,尘埃飞掦。搏命一击,长刀斩落的同时,整个身躯也随之骤然定格。 劲装武者嘴角突然有血涌出,一把很窄很薄的剑插入了他的胸脯,锋利的剑尖从背心透出。血。一滴,二滴,三滴...... 如非黑衣女子的剑适时地偏离几分,对方此刻巳成了一具死尸。 剑出,鲜血湶涌喷射,但见一双纤纤玉手在对方胸前创处急速飞点,封住了四周的血脉,血流方才渐止。 "多谢手下留情。"劲装武者虚弱地低语,目中透出一份真心的谢意。 "别再做那与虎谋皮之事。"黑衣女子淡淡地言道,还剑入鞘,莲步轻摇地翩翩转身离去。 首战告负,秋老丹宗如雪的白眉挤成一堆,神情间透出难以掩饰的惊怒之状,每输一场都意味着少一分胜算,多一分危机。只不过,这也只是一埸初战而巳,还有四次拼搏的机会,赢面仍旧很大。沉住气,千万别自乱阵脚,映响下面的挑战。 一片哗然热议之后,走出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中年男子,四十一二岁样子,长相平实无华,气息内敛,如不细心查探,很难感知那若有若无的玄元力波动。步履轻盈,踏在坚实的地面,仿佛踩着柔软的草坪上,给人一种点尘不惊的感觉。 有意思的是这中年男子挑了半天,因为皆是黑巾罩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又选上了刚才战过一埸的那位黑衣女子。难道是对方是有计划的玩车轮战不成。偏偏就沒人挑选那个看上去最娇小的黑衣人,黑巾下的那双凤目中因愤怒而透出点点青光;咋就这么背运呀。 双方相距十米左右,中年男子的身上突然透出一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浪,汹涌澎湃,撕裂空气,山崩地陷般的朝着对方漫卷而去。 黑衣女子看似沉静如水的身躯突然迸发一股庞大浩瀚的气息,肉眼可见的一团团白云滚荡,层层叠叠,不断荡起的一**强劲无比的滔天雪浪。 任由对方一往无前的狂暴气流肆虐地冲击,始终难以寸进分毫。双方一上來展开气势相互抗衡,持续的僵持和撞击中,不断爆响噼噼啪啪的炸裂声。 黑衣女子所展现出來的强劲实力,激起了中年男子心中熊熊的战意。全身气势再次攀升,威势锋芒更加强悍。 中年男子的气息每增大一分,对方的气息也同样提升一分。气势与气势的碰撞搏杀,令得整个空间不断发出嗡嗡颤鸣,扭曲搖晃不定。 中年男子的玄力似已升到了,脸上的青筋一条条逐渐凸起。黑衣女子却仍是一派淡定从容,云淡风清的姿态。 吼。 中年男子突然发出震天暴喝,一道耀眼的红光随声破空而出,奔腾的气劲瞬息凝聚成一只黑虎虚影,全身散发出炽烈的火焰。整个空间的温度急剧上升,四周的人群顿觉身上的水分都在蒸发,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声虎吼响彻天际,四爪撕裂空间,卷起漫天火焰风暴,肆虐狂暴地向黑衣女子奔袭而。 彼此相隔十來米,烈焰虎影未至,已令人感觉到烈焰的高温蒸腾,空气仿佛弥漫着燃烧的气味。 黑虎裂天。 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时突然握住了一把大剑,一道赤红的光芒划破夜空,仿佛一颗燃烧的星辰。 锵。 与此同时,黑衣女子的剑也在这一刻呛然出鞘,但听一声清脆的鸣响,一抹耀眼的银光划空而过,似若惊电撕破天际。顷刻,一朵朵,一片片闪着银光的白云汇聚成浩瀚云海,滔天雪浪翻卷,转眼便将狂暴的火焰黑虎席卷吞噬。 肉眼可见,片片白云在燃烧,黑虎身上的烈焰火光不断地膨胀,收缩,再膨胀,再收缩。 苍茫的云海中,飓风骤起,瞬间化成一道道的锐利风刃,肆虐无忌地斩割,撕裂着火焰蒸腾的黑虎。无数流星火焰漫空飞溅四射,尉为壮观。 片刻,赤红的光芒逐渐地暗淡下來,黑虎的虚影被锐利的风刃逐一分解开來,最后暴出轰的一声震天炸响,无数火球漫空绽放,化作点点火星,仿佛夜空璀璨的烟花。 烈焰的黑虎的虚影随之溃散消失,苍茫云海也相继悄然退隐。两种不同剑势的比拼博弈,惊心动魄,风云变色。 中年男子剑势崩裂,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旋即一挺胸背稳住身形。双眉一挑,含怒大步跨出,手中长剑再次暴然挥起,一道赤红如血的剑芒从剑身中倏地脱闪而出,奔雷般地直向对方飞射而去。 这一剑來得太突然,剑速快得更是令人猝不及防。黑衣女子连念头都來不及转,赤红的剑芒已奔至面门,凭着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一个;惊凤摇头。 但觉一抹凌厉无比的剑风从耳边轻啸而过,噗。黑巾面罩骤然撕裂开來,三千青絲飞掦,一缕耳鬓青丝被如血的剑芒划削而过,断发青絲飞扬。 对一个女人而言,每根青丝都身体的一部份,十分珍惜怜爱。对方一下削去了自己的一缕青丝,简中直有如要了她的命。女人一怒,地裂山崩,眸中杀机一闪,一抹剑光仿佛从虚无中突然生出,由下而上闪电撩起。 中年男子必杀一剑意外刺空,虽惊未不乱,手腕顺势一转,血红的剑光直朝着对方颈项横削而去,至于怜香惜玉,摧花折柳什么的,已全不放在心上,唯一的念头便击败对方,即使割下一颗美丽的头颅,也不会眨眨眼。 第二百八十九章 来自蓝飞鹰的挑战 中年男子的目光十分坚定,但,忽见一抹寒星在自己眼前飞速放大时,如不急速闪避,手中长剑倘未触及对方颈项,自己脑门已被对方如电剑芒洞穿。.520小说网 大脑飞速的地断判下,毫不迟疑地选择了闪..... 这一闪之下,已然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一剑,二剑,三剑...... 急速的退闪中连中,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沒有。唯有只是闪避,不停的躲闪,转眼间身上的衣衫已如漫天蝶舞,四下飞洒。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的剑气划出数十条血痕,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付出了惨烈的代价,虽然伤痕累累,却终于抓住一丝反击契机,倾尽全力挥出一剑。 中年男子空前强大的一剑,凝聚体内所有的玄元力,势必孤注一掷,一决胜负。 惊天一击即将劈落,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來,随即陡然发现对方剑势竟然已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自己的全身要害,迫使惊天一击之势不得不撤剑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个堂堂的玄婴境中阶高手,竟被人逼得左至右挡,上蹿下跳,。甚而连脱身逃命都变成了一种美好的奢望。 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身形陡然凌空暴起,剑气如虹,伴着一声虎吼:狂雷惊天。一道赤红的剑芒划破天穹,虚空劈落。 中年男子人在虚空,一剑斩下之际,但觉对方身形一闪,骤然呈现五六个一模一样的影像,手中之剑不觉一顿,不知该斩向哪一个影像。 “滚下去。” 一愣之际,忽觉耳边传出一声娇喝,身躯如遭重击,瞬间飞了起來,有如腾云驾雾飙飞出去。 轰。一具身体从空中飞坠而下,跌落在台下的青岩石地上,口鼻愤血 一个看上去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将一个玄婴高手打得如此狼狈不堪,实在令人惊叹之于,更是唏嘘不已。 适才惊心动魄一幕,众皆心下不由骇然。本來满满的一腔自信心瞬间再次迅速下滑,尤其是那位秋老丹宗,神情间显得忧心忡忡,对接下來的战斗更是揪着心揑着汗。心底忽然莫名的生出一种患得患失感,此一行,做梦都沒想到一个小小的晓月阁竟然会藏龙卧虎,或许这本就是一处龙潭虎穴。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盲目自大,竟然在一己贪恋的**下,自以为是的与对鉴下了足以令自己倾家荡产的赌约。眼下已成骑虎之势,巳然欲罢不能。 千思百想间,甚至质疑这本就是一个套,一个早巳挖好的坑,像是等着自己往里跳。 黑衣女子将脱落的面罩重新戴上,但真颜巳显露,接下來再无人敢挑战这尊恐怖的女杀星。 "这女子看上去怎这般面熟。"鹰击长空蓝飞鹰喃喃道。 "我记起來了。在船上与那白凝霜交过手的正是这女子。绝对错不了。"苍海归龙于飞龙十分肯定的言道。 "如此说來,这些人定是那群來自东大陆的人了。"蓝飞鹰一脸怒色地道,一想起当日船上的那一幕,可谓是平身中的奇耻大辱,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一刻沒忘有一天能洗涤耻辱。其实也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切磋而巳,只怪其心胸太过狭小,尤其是输给一个來自东大陆之人,更是难以容忍。 一旦得知对面这些黑衣人的身份,目中直透杀气,一个跨步便排众而出,抬眼望向一众黑衣人,连想也未想一下,抬手在其中随意地点了一个。在他看來任谁都一样,绝不会再犯同一样错误,势必都会倾力一战。 两道人影相隔五米,面面相对,彼此的眼中同时绽射出凌厉精芒,虚空碰撞,仿佛剑气冲击,炸裂开來,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你果然很强。”蓝飞鹰手握剑柄,脱口道。 “你却不够强。”黑衣人冷冽地道,听口音应该是罗惊鸿,只比对方稍强一线,彼此的实力悬殊不大,此战势必相当精彩。 “战过才知道。”蓝飞鹰缓慢地拔出剑,剑身与剑鞘的轻微摩擦声,尖锐刺耳,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一道闪亮耀眼的光华从剑鞘中绽射开來,无比凌厉的气息瞬间迸发,势若苍鹰展翅,扭曲空间。 罗惊鸿神色冷峻,身上的气息越來越凛冽,呼啸的劲气仿佛在刻意的回避,绕身而过。 鹰击长空。 “我之剑劈天裂地,破碎一切。”蓝飞鹰一字一句地道,拔剑的速度随着话音的节奏缓缓出鞘,一抹刺目的光华,仿佛撕开苍穹,石破天惊般飞射而出,快,猛,狠,杀气凛然。 叮。一声清脆鸣响。 对方芒剑芒临身三寸之际,罗惊鸿的剑这才方自出鞘,紫电流光瞬间倾射而出电,一剑挥出精确无误地点击在对方剑尖之上,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來,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 碎裂的空气弥漫开來,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蓝飞蓝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剑定会被对方封杀,两剑相撞的刹那,手腕一振,瞬间暴刺出数十剑,剑剑不离对方要害死穴,剑剑绝杀,必杀,无尽的锋芒洞穿一切,绞杀,撕裂一切。 无数锐利的剑芒纵横绞杀,刺透,切割,撕碎,罗惊鸿的身形肉眼可见,顷刻间便分崩离析的撕裂开了。 如此轻而易举地绝杀一位至强高手,可能吗。 蓝飞鹰的心中存着质疑,但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切割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來,对方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毫发未损。罗惊鸿的残影由玄元力幻化而成,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心神微惊之际,一抹紫电剑芒巳破开剑影,直向蓝飞鹰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铿锵。 蓝飞鹰虽惊不乱,迅速回剑荡开袭來之剑,顺势反击而出,一气暴闪百剑,斩,劈,削,刺,切......势如苍鹰凌空搏击,霸气裂天。 铛铛铛。 锵锵锵。 两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剑的撞击,蓝飞鹰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剑几乎脱手而出。 罗惊鸿则是挥洒自如,紫电剑气纵横,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蓝飞鹰越战越惊,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除了竭力格挡,连一剑都递不出來,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跃上半空,双脚连连蹬踏,整个身躯就像是腾空掠起的飞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之剑挥动中,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剑身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泽闪烁流淌,喷出剑尖寸余,吞吐不定。 怒鹰惊天斩。一道青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撕裂空气,留下一抹淡青色的划痕,飞速劈斩而下。 罗惊鸿的瞳孔骤然收缩,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那道飞驰而至的青光,肆虐狂暴,浓烈的杀气汹涌澎湃,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全身气息陡然一变,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 青光绝杀凌厉无比的斩下,罗惊鸿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个圆弧紫电光圈。 对方狂暴锐利的青光在瞬间便撕破了圆弧电光,正欲摧枯拉朽斩碎一切,陡然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青光在绵柔的紫电劲气中不停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來,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蓝飞蓝孤注一掷的倾力一击的绝杀之技崩溃,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从半空急坠而下。 说來话长,整个惊险搏杀自始至终,只在呼吸间便已结束。蓝飞蓝此刻却是口喷鲜血,头下脚上地由半空倒栽而下,如无人救援,必将**炸裂而亡。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人人皆是有心无力,只能睁眼望着溅血惨剧发生。 一尺,头离地面仅只剩一尺之遥,几乎巳无回天之力。众皆认为必死无疑之时,忽见一团白云像是从虚无中骤然生起,轻柔的托住那具急坠而下的身躯,随之轻缓地降落在地面。 呼。 直到此刻,所有人这才都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于飞龙第一时间飞快地赶到蓝飞鹰的身边,将其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于飞龙上下打谅了一番,见其浑身并无受创之处。 第二百九十章 苍海归龙 蓝飞鹰摇了摇头,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方才与死神擦肩而过,如非有人暗中相救,只怕此刻**炸裂而亡。.520小说网惊魂归窍,大脑一清,这才意识到救自己一命的竟然是对方之人,自己这边的阵营中,沒人俱有这份能力。 经此一劫,似乎幡然醒悟,眼中透出一抹愧疚之色,随即冲着一众黑衣人拱了拱手,苦涩地一笑…… 三战皆败,秋老丹宗的面部肌肉禁不住地抽搐着,心又往下沉了一节,胜机又少了一成,却离败局更贴近了一步。无论心中如何纠结,接下來的挑战仍要继续下去。 "师尊。何必与他们这般单打独斗的挑战下去,我方现的战力是他们的三倍有余,只须一涌而上,将其尽数灭杀,胜者便是赢家。"一旁的风华大师带着娘娘腔的尖细嗓音,嗲声嗲气地提示道。 秋老丹宗闻言皱了皱眉,是个男人听到这种音调都会感到极度的恶心。更何况他此行并非为了这个废物出头讨公道,而是为了那尊举世无双的"五凤朝阳鼎"而來。 一切的祸端皆因其而生,事到如今还在这里弄不懂事态的煽风点火,此刻人心巳经焕散,就算发号司令也未必有人会听,别忘了对方也是一尊丹宗。这些精英武者都有为而來,彼此各有所图,随时都有反目倒戈的可能。 "你这废物给本宗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斩了你。"秋老丹宗声色厉俱地怒喝道。 此时,又有两人相对而立,沒人刻意作势,平平淡淡,自然随意。这次的挑战者是龙归苍海于飞龙,挑了一个体形笨肥胖的黑衣人,欧阳无忌。 于飞龙想得很简单,这类人通常行动滞缓,反应总是拖后半拍,总之应该好对付一些。 有风徐徐掠过,掀动着两人长衫的下摆衣袂,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 两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在同一时彼此射向对方,撕裂空间的阻碍,在虚空中骤然相撞,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尖锐刺耳,闻之头皮发麻。 "嗯。有资格让我岀手。"一次视线的攻击试探,令于飞龙微微动容道,对这胖子的表现大感意外,同时也激发了心底浓烈的战意。 “你虽不够强。但你即挑选了我,沒有不出手的理由。”欧阳无忌实话实说。 “你可知我的修为,”于飞龙不以为然地道,进一步试探对方的深浅,虽看不清对方的实力修为,却不信能高过自己。 “知道。玄婴境中阶而已,还不至于让人惊颤。”欧阳阳无忌的为人真的挺实,如实回答道,"不过,你却无法断定我的深浅,所以你未战巳疑神疑鬼,至少巳输了一半。" 于飞龙闻言微皱了皱眉,适才有过一次眼神的交锋,弱一点的人不但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还会遭受重创,但眼前的这个胖子却毫发无损。的确很强,但还沒强到可以忽视自己的地步。 “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忽视我存在的人,算你有点胆识。” “你也太小视天下人了。能轻松战胜你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别老拿自己当回亊了。”欧阳无忌的确又是实话实说,但入他人之耳,只当做虚张声势而已,绝无人会轻易相信。 “哼。不过虚张声势而已,纵算你整个东大陆能找得出几个我这样年纪的高手。”于飞龙坚定地作出了判断。正常状态下,他的认知非常正确,只可惜唯独他们这群人,根本就不在正常的范畴内。 “拭目以待,你的人会输得很惨,却不会丧命。你若不信,可以另外赌上一把。”这胖子十分无耻笑道。 “你......看谁笑到最后。”于飞龙羞恼地冷哼道;"“你认为自己有几分胜算,” “一分都沒有。不过,劝你还是不要有所保留,否则一定会输得很难看。”欧阳无忌像是十分善意的提醒道,难得有机会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于飞龙闻言愣了愣,沒有,是什么意思,好像后面的话才是真正的回答。 锵。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出。这是于飞龙的剑锵然出鞘,一道寒光划过夜空,剑未至,一股无形的剑压巳狂暴冲向欧阳无忌,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來,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 唰的一声。 欧阳无忌的大剑也在瞬间出鞘,一道惊天长虹乍现即灭。奔涌而來的剑压水纹,涟漪,随着空气被齐齐切开。 “好雄浑的剑势。”于飞龙手情不自禁地赞道。话落,身形忽然脱离了地面,恰似一条飞龙凌空掠起,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划岀一道诡异的弧光,电闪般地飞斩向欧阳无忌。 这一剑非比寻常,蓄满了玄元力,如非同等阶位的修为,触之即死,挡之立亡。玄婴境高手的气势威压,这一刻显露无疑。一剑斩出毫无征兆,似若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对方避无可避,唯有硬抗一途。 剑未至,剑芒闪烁吞吐不定,无比强大的气机牢牢地将胖子彻底的罩住,换做常人此刻只怕被骇得惊魂出窍。 只不过这胖子早巳脱出了常人的范畴,脸色冷然,波澜不惊。直至剑气临体三尺,才见一抹惊虹骤然划空而出。 锵锵锵。 剑光强强相碰,连连撞击,剑气剑芒相互撞击中破碎,化作无数金星银芒绽放四方。 于飞龙的雷霆剑势被破,正欲凌空变招,忽见三道五丈长的银色剑芒分别从三个不同方位,朝自己劈斩而來。心神一惊,方寸并未错乱,脚点虚空,一式飞龙在天拔空冲霄,三道奔雷电闪般的剑芒已斩落,险险从脚底一闪即逝。 狂龙归穴。于飞龙身形在空中陡然反转折向,人剑合一,化作一道银色电芒,仿佛來自天际深处,划破空间的阻碍朝着欧阳无忌迎面闪击而至。 玄婴境高手果然非同凡响,应变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整个攻击过程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胖子欧阳无忌一剑劈出,分斩对方三大要穴,忽觉眼前一空,敌踪竟然尽失,微惊之际,一道银电巳闪击而临,纵算自己剑速再快,也已无力回防。 千钧一发之际,心神一动,凌波微步立现,身形一阵飘移闪动,前赴后仰,看似歪歪倒倒,却偏偏躲过了对方势所必杀的惊天一剑。 來而不往非礼也。胖子一怒之下,愤然跨入虚空,凌波微步再次展开,手中大剑同时劈斩而出。顷刻间,风云色变,鬼神惊颤。 达摩剑势一往无前,大开大合,剑剑劈山断流,势若滚滚洪流奔涌卷席,一浪更似一浪,剑气纵横有如惊涛拍空…… 每一剑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剑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但见剑影重重,根本难以判别哪一剑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于飞龙惊骇之下,沒有时间让人耐心地去判断分析,锋芒无尺剑气转瞬便会将人斩劈开而來。 狂龙归穴,本是他的必杀绝技,出道至今还未曾有一人能从这惊天一击中得以全身而退。而眼前的这胖子不仅做到了,还同时布下了惊天杀局,只需一个误判,自己必然会被对方当埸分尸。 作为一个真正的玄婴境高手,绝不会愚蠢的去辨别这些剑势的真伪,因为每一道剑光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 所以,他选择了垂眉闭目,不为重重剑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下一刻,他终于动了,一剑斗然划空而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对方所有的如山剑芒。 欧阳无忌的剑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劈斩,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剑影,飞刺对方面门。 剑未至,剑气巳透出剑尖直逼对方的眉心间,头皮顿然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 余飞龙的绝地反击,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一旦被玄婴境高手的剑势销定,很难轻易摆脱,欧阳无忌也不例外,此刻就算施展凌波微步的身法,无论如何闪避都难摆脱对方剑势的封锁。情急之下,唯有冒险一试从云无涯那里偷学而來的百变残影身法了。 锋芒无尽的剑锋瞬间穿透对方头部,于飞龙的神色间非旦沒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因为他的剑锋之上竟然毫无着力之感,仿佛刺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直到那具身形自行碎裂,这才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那明明被自己剑势锁定的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惊天长虹从自己的侧面斩劈而來,惊骇之下,身形暴闪急退,怎奈自己无论怎样退闪,那如山的剑压始终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第二百九十一章 终极一战 余飞龙一连数十次身形变幻,却依然无法摆脱对方的如虹剑势;怒龙惊天。 此刻的余飞龙似巳被对方逼入绝境,再次展开绝地反击,剑如怒龙惊天奔腾,狂击对方斩落而下如虹剑势。 轰。 一声震天轰响,双剑砰然碰撞,惊天的剑气,剑意,剑势,在虚空强强拼搏,整个空间一阵震荡,扭曲。 余飞龙的脸色骤然剧变,自己的强大玄元力竟然被对方不断的击溃,握剑的手掌震荡发麻,手中之剑欲有脱手飞出之势。 内心震撼无以复加,他至始至终一直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即便修为再不凡,也绝不可能超越自己,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十分精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尽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 然而,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不得不承认在剑技,剑意和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甚至沒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修为实力,竟也如此不堪一击。难道对方的真实修为已达到玄婴境的高阶,甚至更高,可能吗。 已沒有时间往下想,对方的身上气势斗然一变,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玄力喷薄而,令人生出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一剑劈空斩出,沒有花哨的变化,大起大落,一往无前,势若雷霆万倾,天河倒悬,看似简单的一剑,实乃大繁至简,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玄婴境高手的风格,心下一横,虚空侧身挪步,手腕顺势一抖,斜削对方握剑手腕。你斩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完全一副两败俱伤的拼命剑招,迫使欧阳无忌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 眨眼之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了数十种剑招,诡异的是,双方的剑势竟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无声的摶杀中,突然响起一声痛苦闷哼,接着便见一把剑从虚空中飞坠而下…… 一滴,二滴……滴滴鲜血从虚空洒落地面。有人受伤了。 虚空中,剑气纵横,人影翻飞的埸景嘎然而止。众人一眼望去,但见两道人影地踏空而立,相距十來米,静静地对峙着。 其中一人握剑的手腕之上现出三道血痕,血正是从手腕间滴落下來。 “我输了。”握住滴血的手腕的人是余飞龙,语音有些苍凉,失落地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 “不知道。或许比你略高一线。”胖子冷声道,转身跨下虚空。 余飞龙闻言愣了愣,只高一线。可能吗。回想起來适才搏杀的情形,对方貌似根本未出全力,倒是有点像高手寂寞,找人试招的样子。不由得苦涩笑了笑,随即便跟着降下虚空。 "怎么样。看你在空中流了这许多血,伤得不轻吧。"蓝飞鹰关切地问道。 "还好。如非对方手下留情,我这只手腕只怕巳被连根斩断了下來。"余飞龙有些心有余悸的唏嘘道。 "彼此彼此。此行当真给我二人上了血淋淋的一课,以貌取人,绝对是武者的大忌。"蓝飞鹰肃然反醒地道。" "更重要的是让我等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余飞龙呼出一口浊气;"直现在竟连对方是什么实力修为都不知道,情何以堪。" "接下來还剩最后一埸,你认为还有胜的可能吗。"蓝飞鹰望了一眼五位挑战者中唯剩下的一位,不过才五十出头点,却像是个身身形枯瘦的老者,看上去犹似垂垂老矣,暮气沉沉,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不知道。至少我同样看不出这人的实力修为,所以接下來的这一战当真胜负难料。不过一定会是一埸惊心动魄的搏杀。"余飞龙猜测地道。 此时的秋老丹宗,垂眉闭目,心几乎巳沉入谷底,过度的紧张令其不敢接着看下去,索性闭目静待最后的结果。 最后一位被对方挑中的黑衣人是云无涯,当他走出來的时候,那位枯瘦老者一直微眯着的眼中,突然爆射一道惊人的凌厉目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落在云无涯身上,令人皮肤隐隐生痛。 竟然是玄婴境高阶。云无涯一眼便看出了枯瘦老者的真实修为,只比自己稍弱一线,的确是个不容忽视的对手。尽管如此,对他射來那道凌厉如剑的目光,仍然视若不见。你强任你强,轻风拂山岗。 两人对面而立,相隔十米。枯瘦老者的身上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对面而立的云无涯。 一道冷冽的目光从云无涯的眼中绽射而出,空气中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 彼此间单凭一个眼神的博弈,火药味便如此浓烈。接下來的战斗又将会如何。刚才的一幕让流云宗的一众精英高手集体动容,这种层面的战斗终其一生都难看到一次。人人的眼中都充满无尽的期待,一场龙争虎斗的搏杀,必然惊心动魄,地裂山崩。 枯瘦老者微感惊讶地紧皱了一下眉头,如此年轻便能掌握高深玄奥的剑势,闻所未闻。貌似自己潜修了数十年,也不过揣摩到剑势的一点皮毛而已,而对方却能运用自如,似乎已到了身,剑,意,势合一的境界。直到此刻为止,自己仍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心中无比郁闷。沒想过对方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剑势的撑控与悟性有关,不能单纯判测一个人修为的高低强弱。 在他的眼中,对方充其量不过是玄婴境中阶,这已算是高估对手了。现在,这个渺小的存在竟敢对他散发出强大杀意,那是一种**裸的藐视,绝不可容忍,必须让他付出毁灭性的代价。 “都这把年岁了,还沒学会堂堂正正的做人,这种不入流的阴招,如何上得了大雅之堂。相由心生,就你这副模样,绝对属于心术邪恶之辈”云无涯不屑地冷声道。 “哼。你会为这句话流尽最后一滴血。”枯瘦老者阴寒地道,“本想留你一具全尸,看來老夫真的是太过仁慈了。” “是么。你就沒想过自己的死相,一定非常难看。会不会被人劈成两瓣,满腹内脏洒落一地。”云无涯十分血腥地言道。 “你的实力如像舌头一般锋利,老夫定会让你如愿以偿,只可惜你还沒具备如此能耐。相反,老夫会将你身上的骨头一节节敲碎,让你生不如死。”枯瘦老者残忍地舔了舔嘴唇,手中突然闪出一抹青光,直朝云无涯电射而去。 阴寒至极青光在途中骤然爆射开來,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青色丝线,泛起森冷的精光四面扩散开來,坚硬的地面也被切割出丝丝裂痕。 刹那间,云无涯的身形已被缕缕青色丝线切割片片碎屑,在空气中四下飘散。 一击偷袭见功,枯瘦老者的脸上刚溢出一丝冷酷的笑意,接着便看到一点寒星迅速地在眼前放大,惊骇之下,身形暴然飞退,手中长剑同时挥出一片剑影。 锵锵锵。一连串金铁交鸣,火星飞溅,爆出数十声尖锐刺耳的鸣响,其间竟有血花喷洒绽放。 枯瘦老者付出了数十道剑伤和一地的鲜血,终于摆脱了对方惊雷电闪般的袭杀,横剑当胸,惊恐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全神戒备。对方的剑太快了,而且无比的诡异,剑剑直指全身要害,令人疲于招架格挡,毫无反击之机。 云无涯并未再趁势追击,长剑斜指地面,冷冽的神光中充斥着凛然的杀机。 滴答,滴答。枯瘦老者的身上有血在往下滴,脸上的阴寒之气却越來越重,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散发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息。 一个照面,一次惊心动魄的搏击,便有人受创见血,比之前的任何一战都更惊险,更惨烈火爆,彼此双方都起了杀心,看來唯有倒下一个,战斗才会结束 枯瘦老者满含着浓烈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云无涯,全身陡然一震,嘶哑地怒吼一声:“万流归宗。”仿佛地裂山崩,一蓬青光从体内喷薄而出,托起枯瘦的身躯缓缓地升上虚空,双手握剑,青色的电光在剑身上不停地跳跃,闪烁。 “惊天一击,霹雳三连斩。” 剑上青光暴涨,轰然斜劈,横切,竖斩,一气三剑连击,快若奔雷电闪,令人根本來不及反应,唯有硬抗三剑叠加的威力,只不过硬抗的只是云无涯的残影。 下一刻,云无涯的真身巳无声无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抹惊电直奔对方的背心而去。 残影。 枯痩老者一声惊呼,反应够快,战斗意识也非常丰富敏锐,惊觉之下,身体同时作出了反应,无须质疑,对方一定巳移到了自己身后,手中之剑飞速地回旋横扫。 “轰。”随着一声巨大的空气爆裂声,枯瘦老者的身躯猛的一震,借这一震之势飘掠而去,重新落下了地面。 第二百九十二章 高手寂寞 双方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相对而立。 “你果然藏得够深,差点着了你的道。”枯痩老者阴冷地言道,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震撼。对方的修为已大大地超越了他的预想,如此年轻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实力。强烈的杀机再度蒸腾蔓延开來。 对方神间的细微变化,又岂能逃过云无涯的眼睛;“你认为自己现在有几成胜算,” “你认为呢,”枯瘦老者不答反问,他不会给对方摸清自己底细的机会。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云无涯地问道,在他眼看不到一点大战前的紧张情绪,很冷,很酷。 “这很重要吗,真与假都只是一句话,唯有打过才能见分晓。”枯瘦老者让自己的心境尽可能的平静下來,高手相搏最忌心浮气躁。 “如果我说你连一成胜机都沒有,你可会相信,”云无涯像似压根真沒将对方放在眼里,冷冽的神情间充满了无尽的自信。 “我信与不信,战斗仍要继续下去,信与不信我都同样会出手。你也一样,不是么,”枯瘦老者利用双方对话的时机,服下一枚疗伤的丹药,让自己的心境彻底的归于宁静,重新回到了巅峰状态。厚重的气息开始逐渐的攀升,全身的气势为之一变,一股无比强大的玄元力缓缓地溢出体外,肉眼可见淡青色的雾体在蒸腾,弥漫。 云无涯静静地望着对方身体的变化,沒有在趁他开始凝神聚气之时发起攻击,那种下着的偷袭行径,不屑为之。还有一种高手寂寞的心态在作崇,让他充满着无比的期待。期待对方的气势攀到顶峰,期待对方崩山倒海的惊天一击。 一个淡青色的雾状球体缓缓成型,枯瘦老者眼中的神光也随之越來越锐利。精气神归一,雾状球体开始颤动起來,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声。 “气裂山河。”枯瘦老者的气势终于攀到了顶峰,再不出手便会爆裂开來。一声暴喝,双掌一收急推,雾状球体骤然凌空飞起,犹如一支脱弦之箭,夹着狂暴的呼啸排山倒海般的朝着云无涯席卷而去。二十米的空间之内尽在雾状球体的攻击范围内。 云无涯望着奔腾而來的雾状球体,沒有丝毫惊惧之色,反而十分兴奋地舔了舔嘴唇。随之伸手在虚空中轻柔地划了一个圈,一团如雪般的白云突然呈现眼前,接着单掌一推一送,看似柔弱无物的云团骤然发出一声轰鸣,飞速地迎向暴袭而來的雾状球体。 “轰。” 两团强劲的气体在空中碰撞,轰然炸裂开來,惊天动地的爆裂声震得百米之外的楼阁房屋皆被震得也簌簌颤抖起來,一众观精英高手们,也被爆裂冲击波震得晃晃荡荡,有些人甚至被掀翻在地上。 反观晓月阁前的那群黑衣人虽然只相隔五十米,却是人人神色淡定,安然无事,最多是衣角被强劲的气流稍稍掀动几分而巳。 雾状的球体在白色云团的撞击下,瞬间分崩离析,烟消云散,却见那如雪的云团气劲不减反增,仍然飞速朝着对方奔射而去。 枯瘦老者震惊之余,但见那团白云非但沒被自己击溃,反而更加狂暴席卷而至。 猝不及防的巨变并未使其有所惶恐震骇,虽惊而不乱,并未失却方寸,手中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古朴的剑。双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双目凝神,死死地盯住飞速袭來的强劲云团。 锵。 枯瘦老者的长剑出鞘,一抹耀眼的精光划破苍穹,迎着飞速袭來的强劲云团,狂暴地飞劈而下。 “轰。” 又是一声惊天炸响,锐利无比的剑锋飞快地切入云团之中,势如破竹。不料切割至一半时,却被一股绵柔之力紧紧地缠住,分毫难进。瞬间陷入欲进不能,欲退不得的境地。 “不好。”枯瘦老者忽然一声惊呼,暗道不好,情急之下只得弃剑疾退。云团像是得理不饶人,紧追不舍。对方毕竟是身经百战之辈,临危不乱,疾退之下脚尖运力一点地面,身形骤然凌空拔起。 强劲无比的气流带着一串嗡鸣,从他的脚底呼啸而过,险险躲过一劫。与死神擦肩而过,心头一阵骇然,额头见汗。 云团像似具有灵性一样,见攻击对象失去踪迹,随即悬浮于空中,肉眼可见地缓缓分解开來,瞬间化为无形,遗下的长剑也随之从空中坠了下來。 枯瘦老者见状,才缓缓回落地面,俯身拾起地上的剑,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唯恐在此刻遭到对方骤然发起的攻击。 “是否还有一战之力,”云无涯冷声问道。 “当然。刚才只是略逊一筹,输了一招,以致失去了先机,为你所乘。接下來,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更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枯瘦者始终认为对方的真实修为不一定如他,自己并非沒有取胜的可能。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的确不俗,心境修为也算勉强过得去。但,仅靠这些还不足以战胜我。”云无涯十分中肯地对其评价道。 “我已很久沒有用剑了,适才只是伧促出剑,今日你有幸能领略我之快剑,如还能活着,定可慰你平生。”枯瘦老者幽幽一叹,似对自己的快剑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自信。 “是么。一战之后,你定会感慨自己的剑为何如此之慢,更会为自己的快剑之名而羞愧万分,无地自容。”云无涯的音调仍然很冷,话语去充满了戏谑的意味。 如说对方的话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狂傲,那云无涯戏谑的语气中更蕴含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概。 “很好。从你的话中我能感觉到你对自己剑之一道的自信,尤胜于我。所谓高手难寻,我会放手与你在剑道上一决高下。”枯瘦老者的胸怀像是忽然开阔起來,言语之间已沒有那种霸道,狂妄和傲慢的气息,有的只是对剑道的执着追求。 “好。此战旨在切磋,不管结果是什么,都沒必要致对方于死地,点到即止。”云无涯同时也收敛起心中的杀意。生存之道的真谛,在于多一个朋友胜过多一个敌人,行事为人莫要拥有优势,便杀气腾腾地赶尽杀绝。但凡行事留三分,给自己也给他人留点空间和余地。更何况彼此之间并无任何恩怨,修道之人一向讲究的是中庸平衡,这是天地自然之**。 枯瘦老者也并非心性邪恶之人,只是秋老丹宗承诺,赢下这一仗,便保送一位七品丹师。而他此行又身负家族使命,这才出手不择手段的想尽快拿下这一战。 “你的胸怀与气度令人叹服,从此刻起我已不再将你当作敌人,而只是武道上的对手。今日一战,旨在切磋与比试。”枯瘦老者能拥有这般成就,自非等闲之辈,更非愚顿之人。谁愿意面对一个让人整日做噩梦的强大敌人,谁又不愿拥有一个强大的朋友。 若要论谁的剑更快,他出道至今,在剑道一途中还真未逢过敌手,他对自己剑道上的造诣,充斥着无尽的自信。 拔剑收剑,身法的运用,出剑的速度,角度,剑道轨迹的预判,融会贯通之后,才能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剑道上高手。 剑之一道有四重境界,剑气,剑意,剑势,剑域,每个层次间的差距有若云泥之别。最高境界则是人剑合一,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无招无式。举手投足间,一个眼神中都蕴含锐利无比的剑意和剑势。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他的瞳孔在收缩,全身的精气神和玄元力沒有一丝一毫的泄露。握剑的手十分稳定,淡淡地汗雾蒸发在剑柄周边。 两人静静地相对而立,都在耐心的等待着一个出剑的契机。有风吹过,枯瘦老者等的的就这一刻,长剑随之锵然出鞘,一道璀璨的精光划破空间,有如天外飞星瞬间跨过十米的空间,骤然出现在云无涯的面前。 拔剑出剑,一气呵成,快若疾风电闪。夹着强劲的剑气,含着几分磅礴的剑势,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沒有人能躲过这迅猛的一击。因为这剑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剑芒,连整个剑身都彻底的消隐了。 云无涯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对方的剑道竟然已进入了剑势的境界,方园十米内的空间,尽在这一剑的笼罩之中,根本沒有任行闪避迂回的空隙。 如果只论单纯的出剑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很难奏效。但剑中蕴含着剑势,就大不相同了。剑势会在瞬间锁定的你的身形,无论如何移动都难摆脱对方的攻击。而且还能准确预判对方剑道的运行轨迹,以及剑的攻击线路与方位。 剑势中更包含着剑压,剑意,能够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其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第二百九十三章 独孤一剑 云无涯的独孤剑法本就无招无式,所以也没有任何套路,更不存在任何运行轨迹和线路.至于剑压,剑意,除非对方精神力强过自己,否则反倒会自食其果。所以对方的剑势对他根本形不成巨大的威胁。 对方的出剑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剑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影像。 令枯瘦老者感到无比震撼的是自己的剑直到距离对方不到一尺时,喷吐的剑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一直两手空空的云无涯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剑一样。 对方闪着寒芒的剑锋及胸不足一尺的距离,云无涯的脸上仍是一片淡然。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 一抹刺目的寒星突然毫无征兆地在枯瘦者的眼前飞速放大,猝不及防的惊变令其心下骇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即时收剑回撤,不等手中之剑伤及对方,自己已被对方的长剑透体洞穿。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剑疾退,这才堪堪躲过一剑穿心的厄运。云无涯此时虽然已是先机在握,却并未趁势发起迅猛的攻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 枯瘦老者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你的剑虽巳快到了极致,却缺少了一些精妙的变化,否则只怕我此刻已经躺下了。”云无涯对他适才的那一剑,淡淡地点评道。 “呵呵!你果然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端。颠覆了我往昔的认知,使我对剑道有了更深刻的领悟。接下来,我会尽我所,全力以赴。”枯瘦老者紧了紧手中之剑,迅速地重新凝聚玄元力,时刻准备再度出剑,适才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云无涯没想过主动发起攻击,独孤一剑,通常都是以静制动,后发先至,任你千剑万剑,我皆一剑破之。 当然,一旦先行出手,他的抜剑术配合残影身法,对方只怕连一招都接不下来。他即收敛了杀心,便会让对方尽情展示一身最精湛的绝,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枯瘦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将气势攀升到顶峰,手腕一振,再度出剑。这一剑似乎与上一剑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剑合一,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寒光的轨迹。瞬间,一抹精光已闪电般射达对方的胸部,这次比上次距离更近,唯有三寸之遥。 锵!又听一声轻响,云无涯的剑又再次出鞘,枯瘦老者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寒星,速度比他的剑芒更快。 枯瘦老者这此似早有准备,并未即时的撤剑后退,手中剑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剑光,每道剑光都蕴含着强大的玄元力,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锋芒皆能致人死地。 在众人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剑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同一时间刺出。 很快吗?云无涯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剑快上一倍,虚空中刹那间生出无数点点寒星,每点寒星都散发出森冷的杀机,后发先至地迎向对方的百道剑光。 锵锵锵...... 空气中传出数百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玄元力碰撞的炸裂轰鸣。 转眼间,漫天的剑光,寒星同时破碎溃散,仅留下一抹精光直向枯瘦老者的咽喉间飞掠而去。 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 那一抹精光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枯瘦老者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精光,怎奈这一抹精光似乎像是有有思想一般,一点机会都没给他留下。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选择:就地卧倒,然后再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血溅当场。 所谓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高手毕竟与众不同,杀伐果决,毅然决然的就地打滚,连眉都不皱一下。 在埸一众精英高手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齐齐垂下了头。尽皆在想,如换成自己会怎样做? 攻击的对象骤然消失,那抹精光也随之幻灭。枯瘦老者落地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虽状极狼狈,却险险躲过一剑穿喉之厄。 云无涯依然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在他的认知中,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 枯瘦老者的神情看上去无悲无怨,反显得愈加沉静无波,掸掉身上的尘土,眼中透出的战意更浓;“你的剑的确很快,至少比我快两倍。但我之剑道不仅于此。” “哦!没想到你剑道上的造诣如此博大精深,所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我就陪你主战个痛快。”云无涯冷然的眼透出些许期待的神情。 “我之剑道为霸剑,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枯瘦老者说话间,腰背挺立,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爆闪,俯视天下。 一股磅礴浩大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枯瘦老者的身形这一刻有若高山坚岩般屹立,霸气纵横。 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射向云无涯,这一眼的威势,如换做常人势必当场崩溃。 云无涯却视若未觉,云淡风轻地冷声道:“气势磅礴浩大,换做常人只怕早巳未战已败。我很期待,你尽可放手一搏。” “好!”枯瘦老者一声暴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剑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这霸剑的威势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势,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 “是呀!很久没见人施展这种霸道剑势。今日算又是大开了眼界。” 在埸一众精英高手,皆被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慑服,纷纷动容,一扫适才的沮丧之气。 枯瘦老者这霸道的一剑,速度不算快,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劈开空间气流直朝云无涯迎面斩落而下,强大厚重的剑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云无涯面对这雷霆般的一却,却不敢有絲毫的托大,手中的长剑再次呛然出鞘,朝着狂劈而来的如山剑势,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剑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对方劈斩而下的剑尖上。 叮! 火星四溅间,枯瘦老者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手上剑势微顿,就在这微滞的刹那,云无涯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不停地颤动,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枯瘦老者情急骇然之下,似乎如何闪避都躲不开对方的那飘浮剑气的攻击,唯有凭着直觉回剑上挑,锵! 两剑再度相撞,厚重的剑气一下精准崩开了的云无涯薄剑。心中方自一喜,正欲展开全面反击,一抹寒光又突然诡异地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云无涯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对方每递出一剑都会枯瘦老者令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惊得左右狂跳,前闪后避,似若惊弓之鸟。如是对方心存杀意,自己只怕巳死上十次有余,所谓的如山霸道剑势巳完全分崩离析,不堪一击。 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一剑一剑笨拙的格挡,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让那些刚从沮丧中走出来的一众在埸精英高手们再次发出一片哀声,有些人甚至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哐当! 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枯瘦老者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徘徊在生命边缘的残酷折磨,那种胆颤心惊的恐惧彻底的摧毁了他坚韧的心神。如果对方愿意,他此刻只怕已死过七八十次了,什么是差距,差距有多大?天渊之别!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尘埃落定 这种单方被虐的惨象巳够丢人显眼了,如再不识相的弃剑认输,对方虽无杀意,但在自己身上开个十來道口子也是极有可能的:"我输了。" 秋老丹宗一直垂闭着双目,直到听见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接着又听见有人认输;谁输谁赢了。 悬着的心一下涌上了喉腔,似乎一张口便会喷出來似的。良久,仍未见他睁眼,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变得一片死寂。他知道这一睁眼便即刻真象大白,同时也揭视了这场赌局最终的胜负结果;一是将从此拥有那尊举世无双的"五凤朝阳鼎",那绝对是件无价之宝。二是从此将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无论你有沒有勇气睁开眼,赌局都巳经结來,胜负巳尘埃落地,迟早都要直面未知的祸福。 终于,这位秋老丹宗面部肌肉微微轻颤,如雪的白眉一阵抽搐,缓缓地抬起如铅般沉重的眼皮,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挑战的埸地,却震颤地看到了他最害怕看到的一幕;一个黑衣蒙面人的手中握一把又窄又薄的剑,正是这样一把闪着森冷寒光的剑,斜斜地指在一个两手空空的枯瘦老者的胸前,剑锋尖透出一抹呑吐不定的精光,只须稍一用力,这抹精光倾刻便会穿透对方的身体。 无须任何人宣布这最后一战的结果,眼神再不好使的人都看得出谁胜谁败。 五战皆败。 秋老丹宗白须无风自动,但觉脑内骤然炸响一声轰鸣,倾刻间,眼前景象一片天地颠倒旋转,浑浊朦胧的视线中,但见一个个劲装武者朝着他拱拱手,接着又说了一堆什么话,他却是闻而不觉,什么也听不见。再接着,这些人便又一个又一个的从视线中彻底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很长,或许只是一刹那,秋老丹浑身一震,似从那种混沌的迷罔中转过魂來,大脑也重新恢复了清明。此刻沒有什么比回到现实更令人痛苦不堪的事了,环视着周边,适才那批时刻准备为他赴汤蹈火的精英武者,此时却走得几乎一个不剩。竟连那个娘娘腔的弟子,风华大师也巳溜得不知所踪,包括其余的一众弟子也巳作鸟兽散。 來时前呼后拥,气派威势无限。此时的黄昏夕阳斜照下,唯剩下一个只身孤影的白发老头。现实就是如此的炎凉冷酷,苍海桑田都在一念之间逆转,"贪"字抹去一点是什么。一无所有。 "呵呵。沒有今日一幕,怎知道自己府中平时收罗都是一些什么货色。"端木殿主并沒一点嘲弄和落井下石的意思;"日后择人一定得注重人品,留一堆垃圾在身边,只会给你带來无尽的祸端。血的教训啊。" "暮鼓晨钟,震耳发聩。你放心,我会尊守赌约……"秋老丹宗毕竟非同常人,很快便从无尽的失落沮丧中走了出來。所谓祸中藏福,今日给他上了一埸生动的人生大课,失去的一切算是交上一笔不菲的学费。凭着自己丹宗的实力身份,一切都可以重头再來过。 "秋老不必太过认真。你我同殿共事一埸,岂会将你逼得清家荡产的境地。"端木殿主取出那一纸赌约清单递给对方;"如果手头方便,就按清单上的四分之一,象征性的履行一下赌约就行了。否则,欠着也沒关系。" "啊。端木老弟大度包容,老夫惭愧至极。"秋老丹宗大感意外的惊喜了一把,同时也觉有些无地自容;"呵呵。就你说的办,老夫从沒有欠债的习惯。" "如此甚好。我也可对本阁有个交待。"端木殿主哈哈道。 "端本老弟。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能大度成全。"秋老丹宗突然一脸肃然,十分慎重地道。 哦。说來听听。力之所及,我会尽力而为。"端木殿主同样认真地道,看不出一点忽悠对方的意思。 "我想加入你们晓月阁。"秋老丹宗语出惊人,眼中的神情间充满了一片诚意,不象是在开玩笑,相反是格的严肃。 "这……"这回轮到端木殿主大感震惊了,自己完全是因为陆随风的原由才入主晓月阁。否则,以他丹宗的地位身份,根本不屑一顾。这老头抽的是什么风。不会是一时冲动,心血來潮的突发其想吧。 "我说秋老,你这是唱的那曲。怎可能会屈尊这小小的晓月阁。难道不想再自立门户了。"端木殿主一脸不信的摇着头。 "唉。经此一役,老夫幡然醒悟,自认平生沒一点识人之能,与其再犯同样的错误,不如洗面革新,就此罢手。我是认真的,希望贵阁能接纳才是。"秋老丹宗毅然决然地恳请道。 "是这样呀。"端木殿主显出一副颇为难的样子,苦笑了笑;"不瞒秋老,这事我个人还真作不了主,得问问"上边"才能回答你老。" "嗯。以你丹宗的身份,竟然还有"上边"。"秋老丹宗彻底动容了,能让一个丹宗这般心悦诚服的人,会是一尊怎样的存在。 端木殿主讳莫如深的一笑,并未回答秋老丹宗的问題;"冲动是魔鬼。秋老是不是再重新慎重考虑一下。" "你我都巳活了大把的岁月,早巳过了冲动的年龄,岂会再做那些心血來潮的事。只要贵阁能容下老夫,定会全身心的投入。"秋老丹宗一脸恳切地言道;"能不能让老夫见见那"上边"。" 端木殿主忽然神色一凝,像是在静心聆听什么人说话,接着呵呵一笑道:"秋老即然心意巳定,"上边"让我带你过去见他。" 秋老丹宗闻言,心下不由一震,白眉掀动,四下环视了一下,晓月阁前除了他二人外,空无一人,整条街上连路人都避得远远的,自己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大,怎会被人听去。 怀着一腔惊讶,随着端木殿主进入了晓月阁。顶层的一间精雅书房内,秋老丹主看见一袭青衫,负手凭窗而立,从背影望去年龄不会很大,绝不会超过四十岁,实沒想到这位"上边"竟会如此年轻。 当其闻声转过身來时,秋老丹主的眼球直惊得险些从眼眶落了出來,这张面孔比他猜想的还要年轻一倍,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二十岁。直疑自己是否走错了房门,正欲转身离去。 "秋老留步。你老并未走错地方。"陆随风回转身叫住对方,适才二人在楼下的一番对话,虽相距甚远,修为到了"乾坤境"的这个层次,巳具有天视地听之能,千米之内,他若有心自然能听到。对于这位秋老丹宗的幡然醒悟,并提出加入晓月阁的要求,他并无任何异议,相反乐见其成。 在丹师城,八品丹宗虽非顶尖,却也不容忽视,仍有着相当份量和较高的地位。秋老丹宗的加入无疑只会增加晓月阁的知名度,有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他还准备将端木殿主忽悠到紫燕的家族去,正愁届时此间无人支撑这里的局面。因为丹师大赛之后,便会很快离开,所以这位秋老丹宗的到來,可谓是恰逢其时。 "你……难道就是端木所说的那位"上边"。"秋老丹宗质疑地道。 "呵呵。别听那老傢伙胡言乱语,我叫陆随风,这里的真正阁主是白晓月……" "等等。你刚才说自己是陆随风……难道就是那位拥有紫金九龙鼎,史人最年轻的丹宗陆随风。"秋老丹宗豁然惊诧地道:"那五凤朝阳鼎也定然出自你的手了。"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一笑:"秋老果然慧眼如炬。不错,我就是。此番前只是为了参加丹师大赛而來,赛后便会即刻离开丹师城。日后这晓月阁少不了秋老你鼎力支撑了。所以我与阁主白晓月商议决定,你老将在拥有晓月阁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不知秋老还有何异议。" "啊。的确是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只是老夫无功受碌,实在是惭愧之及,唯有日后倾力以赴,绝不有负陆公子的知遇厚爱之心。"秋老丹宗感慨万分地道,暗暗起誓一定要让晓月阁发扬光大。" 接下來,陆随风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虚手一掦,一尊彩光四溢的"五凤朝阳鼎"呈现在眼前,直惊得那位秋老丹宗张大嘴,久久合不拢口。 "日后,晓月阁的练丹一事皆由秋老主管,所以这"五凤朝阳鼎"自然该由你老掌管了。"陆随风望着对方惊愕的神情,淡然地笑道:"宝不露白,怀璧其罪,秋老还不尽快收起藏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呼。秋老丹宗大有置身梦境之感,求之苦苦不得,一旦放下了,反而奇迹般的呈现在眼前,世间之事可谓玄妙无比,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晓月阁暗里有三位八品丹宗坐镇,不想出名都难,一层大殿出售一至三品的低端丹药,二层大殿皆是四至六品的中端丹药,第三层大殿属于高端区,俱是精雅的单简,专门接待前來购买七至八品高端丹药的尊贵客户, 第二百九十五章 纳兰流云 晓月阁中來了几位大例例的人,个个身着锦衣华服,举止张掦傲慢,为首之人一袭白衫,看上去三十出头,手执一把绘有淑女图案的金边折扇,轻摇慢摆,一脸冷峻地四下扫视着,嘴角边不时溢出淡淡的不屑之色。.520小说网 这几人晃荡一阵之后,便径自向第二层行去,呆了片刻,又旁若无人的又朝第三层的高端区域走去。 "欢迎各位光临晓月阁的高端精品区,不知公子有何需要,本阁会尽力让公子满意。纵算生意不成,留下一份情意,也是巨大的收获。"一位中年管事举止神态恳切,言语得体,令人顿感几分亲切。并未因对方年龄身份而有所小视怠慢,童叟无欺,一事同仁。 "太哆嗦。那來这多废话,让你们阁主滚出來见我们公子。"來人中的一个彪悍中年男子霸气张狂的喝斥道,看这阵势不像是前來光顾的客人。 中年管事闻言心下微震,已发现情势有些不妙,这几人分明像似专门前來闹事的,脸上却不动声色的仍堆着笑;"这里是专售高品丹药的区域,几位若想见我们阁主,请上楼顶五层。" "你说什么,让我们公子去见她,"彪悍男子一脸不屑地冷笑道;"只怕她还沒这份资格,你这就去让她赶滚过來,否则我便拆了这间破阁楼。" 中年管事见对方杀气汹涌,自己只是一位普通的丹师,并非武者。自然不会进一步去触怒对方这些武者的火气,仍和颜悦色地安抚着几人,随即匆匆离去。 这几人确非普通的上门购物的客户,而且身份背景还相当不俗,可谓是來头不小。却也并非完全是上门滋事搅埸子的那种。只是平时仗着家势背景的不凡,囂张霸道是其一贯的作派。 为首的那位白衫纶扇的公子叫做;纳兰流云,是一个顶级城池,傲云城,城主纳兰家族的二少。三十二岁,拥玄婴境初阶的修为,武道天赋一般,却喜好迷恋女色,巳有数房妻妾,仍不甘寂寞地时常流连风花雪月埸所,拈花惹草,**作乐,实足的一位典型纨绔子弟。 一次偶然中,这位纳兰流云在傲云城中看见了白晓月,惊若天人,痴迷不巳,便萌生了将其纳为妻妾的念头,随派人去白家的灭绝城提亲。 与纳兰家的傲云城相比,白家的灭绝城实在是太弱小了,数百年都只不过是纳兰家的咐庸城池而巳。而纳兰家的承诺,只要结下这门姻亲,便会竭力扶持白发展壮大…… 白家闻讯自然乐见其成,可谓求之不得,根本不在意白晓月的意愿和态度,直接便允应将其嫁给纳兰流云做第五房小妾。美其名言,一切以家族未來的发展为主,纵算是一种牺牲,也应该自以为荣傲。 白晓月外表温婉似水,内则如火似钢,又探知这位纳兰二少是一位典型的纨绔子弟,更是扏意不从,几番以死拒之。家族束手无策之下,最终由一位长老的提出的建议,给白晓月一次机会,她当初本是一位三品丹师,那就给三年时间去丹师城发展,只要能扎下脚跟基业,做出一番成绩,家族便不再强迫她嫁往傲云城,否则便要无条件的接受家族的安排。 这是一种抗争來的机会,白晓月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毅然决然的应允了下來。 三年之期将至,晓月阁却到了崩溃的边沿,原以为宿命难抗,至终仍是黯然悲切的收埸。殊不知,侄女白凝霜和陆随风等人的到來,令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本以为从此可以摆脱家族的胁迫,还我女儿家的自由之身。在接到中年管事的传报后,众人皆以为是碧丹殿的人寻上门來寻衅滋事,却沒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可恶的纳兰流云找上了门來。 白晓月曾在家族中见过这纨绔公子一面,此刻再见之下,一眼便可确定正是那位纳兰流云无疑。另外还有四名护卫,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是纳兰家族中的一位老仆人。 晓月阁有人肆无忌惮的上门滋事,陆随风等人自然不会坐视,起初都认为是碧丹殿之人展开的报复行径,直到白晓月用最简短的语句告知众人,整个过程只有十來秒时间。 纳兰流云自然是专程冲着白晓月而來,越是不宜获得之物,越使人心痒难熬,誓欲取而佔之。至于白家与白晓月之间的约定也通传过他,三年期限将至,这厮巳日思夜想,早以打定主意,此番无论发生什么状况,就算霸王硬上弓,也要将其强行带回傲云城,纳为第五房小妾。 晓月阁在丹师城中巳小有声望,纳兰流云沒费多大的劲便找上了门來。一见晓月阁的这气势埸面,还真让他小惊了一把。就算他纳兰家族要想在丹师城扎根都难,沒想到这娘们还真些能耐,竟在这短短的三年中成了这般气候。心下揣摩着,只要将其纳之为妾,这晓月阁便顺其自然地成了他纳兰家的产业,可谓是财色双收。 纳兰流云做着无比美妙的设计,乍见白晓月出现眼前,可谓是心潮澎湃,喜难自禁,折扇一收,一个跨步便冲上前,险些将其一下拥入怀,狠命地狂吻一番。骤见她身后还跟着数人,这才止住原始的暴行。 "啊。三年未见,晓月妹子变得更加美不胜收,丰盈醉人了。"纳兰流云吞咽下一团口水,脸上带着轻佻的嘻笑之色,还肆无忌惮地伸出碌山之爪去抚摸白晓月吹弹得破的面额。 白晓月面若寒冰的闪身避过,向后退了两步,与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纳兰公子,请自重。这不是在傲云城,可以任你胡作非为。"白晓月的眼中露出森冷的寒意,沒有絲毫的畏惧,有的只是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呵呵。这模样我喜欢。女人都这一个调,面若冰霜,其内如火,骚得厉害。"纳兰流云透岀一抺意滛的浪笑;"你早晚都是我纳兰家的人,只不过想得慌,提前亲近一下,难不成你还有胆拒绝,"边说边又朝前欺近一步,侍女小环见状,一个闪身挡在白晓月面前,怒视着对方。 "滚开。"纳兰流云微楞之下,继而大声怒喝,一股强大的气劲喷薄而出,轰然冲击着小环。小环一时间感觉自己仿佛要被凌迟般的浑身颤抖不巳,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却始终咬紧牙关死死撑着,有血从嘴角汩汩溢出。 "再不滚开,就去死。"纳兰流云面呈杀机的怒吼道,强劲的气息再次迸发。 噗噗。 侍女小环口中喷出一蓬血水,整个人随之软软地倒了下去。白晓月急忙伸手扶住,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都沒想到这厮敢在此地肆无忌惮的行凶,欲要阻止巳是不及。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白晓月彻底的发怒了,就似一头发狂的母狮子。 "滚,在这里谁敢让我滚出去,"纳兰流云一脸杀气滔天望向白晓月身后的一众人,寒声道;"从现在开始你白晓月就是我纳兰流云的第五房小妾,这晓月阁从此也是我纳兰家的产业。谁若敢阻挡,死。" 在他们看來白晓月身边的这些人都平平无奇,稍加震慑便会屈从,四个护卫很配合地放出更强大的气息,欲想震骇住在埸的所有人。 "白晓月留下。你们出去看住这些人。等我快活完之后,再行处理。"纳兰流云朝看护卫和那老仆人挥挥手。 "慢着。"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陆随风走到白晓月身前,挺身护住两女,紫燕等人即刻将晕倒的侍女小环和白晓月护出了门外。 "大胆。"纳兰流云看着一个全身毫无玄力波动的人,竟敢出头阻碍自己的好事,惊天杀气狂暴凌厉地隆隆碾压过去,意欲将对方碾压成肉未粉粒。双睛精芒怒射,同时吼声如奔雷滚动般冲击着对方,直欲将这不长眼的小子一举灭杀。 倘若陆随风真是个普通人,或是平常武者,又怎经得住一个玄婴者狂怒之下发出的威压杀气,甚而连身后的白晓月只怕也难逃肤裂骨碎之厄。足见这纳兰流云心性之歹毒残暴,平时定是胡作非成性,视人命为草介。 只可惜,他今日面对的不是常人,却似高山巨岩般的伟岸,任由惊涛拍岸,狂浪汹涌暴袭,却是视若无睹,有若巨岩屹立,不动如山。 纳兰流云见状,心内虽惊,却更加恼怒,踏前一步,整个人像一座剑山般的倾压下去,强烈无比的絲絲剑势锋芒,势欲穿透割裂一切,如同无数利刃构成的剑山,更加狂暴地轰向对方。 冲击,碾压,再冲击……纳兰流云冷酷的笑意凝固了,眼中充满了骇然之色。 一袭青衫仍静静地立,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沒掀动一下,如此凌厉凶悍的冲击,犹似泥牛入海,瞬间溃散开來消于无形。 第二百九十六章 杀羽而归 但见对方眼中闪出一抹淡淡的不屑,纳兰流云忽觉自己的斗然一轻,好像变成一片羽毛似的,被一阵风轻飘飘的托起,一下飞了起來,全身轰然一震倒飞出去,直向包间壁撞去,哇。的喷岀一口鲜血,顺着墙壁软软地滑落地面。 对方毫无玄力波动,也未见其有任何举动,只是一道眼神而巳,少主怎会突然倒飞碰壁。都吐血了,不会是怒极之下,玄力反震自伤了自己。四护卫惊诧之下,一时弄不清状况,只好先上前将人扶了起來。 "这怎么可能。"纳兰流云被护卫扶起,又小吐了一口血,身形有些晃荡,眼前有些许金星跳耀闪烁,欲还想说什么。大脑中顿觉一片空白,全忘了。 唯有那仆人老者,似已察觉到了点什么,眉头微微一皱,一股恐怖的气势骤然汹涌而出,无比强大的剑势瞬间化作一柄玄力巨剑,杀气凛然地朝着陆随风当空斩击而下,眼前就算是一座山,也会被这有若实质般的巨剑劈成两半。 陆随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玄力幻化而成的巨剑,当其狂暴地斩落之际,下一刻,一股更加可怕锋芒突然凭空生出,仿佛沉寂了千百万年的火山,刹那喷薄而出,石破惊天,风云色变。瞬息间汇聚成一道锋芒无尽剑气惊天长虹,一下斩碎那飞劈下的巨剑,去势不减,更加强劲,快得不可思议的直向仆人老者奔射而去。 轰然一声惊雷般的闷哼炸响,精雅间内的人一个个惊骇欲绝,所有人如遭重击般的蹬蹬蹬连退数步,人人面色一片苍白,唯见那仆人老者一屁股跌座地上,张口喷出一蓬血雨,浑身禁不住地簌簌颤抖。 纳兰流云和四个护卫惊呆了,一个个像脑子断路一般,傻楞楞地望着跌坐地上发颤的仆人老者。这可是一位破虚境初阶的强者呀。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清楚明白。怎可能一个照面便被人揙得口喷鲜血,浑身发抖。 "还不快滚。"陆随风仍旧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听在这些人耳中犹若霹雳炸顶,一个个充满了惊恐之色,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去。 仆人老者艰难地挣扎着立起身來,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纳兰流云临走时回头怨毒地瞥了众人一眼,怀着仇恨的目光。 "哼。一个小小的破虚境初阶,也敢向我姐夫出手,如换着凤儿,全灭了。岂容这堆人渣轻易离去。"青凤愤愤然地嘀咕道。 嘶。白凝霜和小姑白晓月齐齐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白凝霜从未见过少爷出手,心下总是暗暗猜想着少爷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适才的那位仆人老者竟是破虚境强者,自己却浑然不知,那玄力幻化而成的巨剑,自己绝对接不下來,强行硬抗势必非死即伤。但少爷连手指都沒动一下,也就是一招未出便轻而易举的重创了一个玄虚强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少爷到底什么修为境界。白凝霜有些不敢继续瞎想下去,虽然有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不断在脑海中盘旋,让她时常涌出想挖掘秘密的冲动。但理智告诉她,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我看那纳兰流云临走时露出的怨毒神光,一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紫燕言道。 "那傲云城果不愧一座顶级城池,连一个仆人都具有破虚境的修为。这中央大陆的水果然是深难见底。"云无涯冷着脸沉静地说道。 "这纳兰家的二少,虽是纨绔,在族中却是地位不低,一向十分得**,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目空一切。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种亏,以他这种卑劣的心性,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晓月阁。"小姑白晓月秀眉微皱的躭忧道。 "是呀。沒听他说要将这晓月楼变成他纳兰家的产业。这对傲云城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这纨绔定会借此向家族调遣精兵强将前來掠夺。"欧阳明月顺着思路分析道。 "哈哈。当真是风雨來风满楼。大家别忘了还有一个实力不可小视的碧丹殿,还虎势耽耽的叮着我们,不定什么时候一声虎吼的扑将过來。如今又添了一个强大无比的傲云城,那就更热闹了。日后定然会是好戏连连登埸,有得玩了。"青凤一脸喜滋滋地哈哈道,直接有幸灾乐祸之嫌。 晓月阁眼下的状况的确不容乐观,青凤的一番话还真将目前的势态剖析得颇为到位。白凝霜和小姑白晓月尤显得神情凝重,忧心不巳。 危机似乎迫在眉睫,但其余众人仍是一派从容淡定,谈笑风声,沒一点惊惶不安的状态。他们这一路走來,那一次面对的不是豪强巨霸,那一次不是身陷险境绝地,如履薄冰,险象环生,一次次的龙潭虎穴都闯过來,最终仍是每每化险如夷,安然无恙。 过去的荣耀辉煌有如逝去的流水,一去不返。如今置身于这片佰生而强大无比的中央大陆,时时刻刻都可能遭遇预想不到的危机和威胁。 陆随风看上去沉静如水,云淡风清,身心深处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敏锐警觉,以目前的势态,绝不可有絲毫的掉以轻心。他揣摩着,以纳兰流云此类心性之人,通常是报仇不隔夜,很快就可能采取极端的报仇手段。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白晓月,只要顺利地拿下她这位阁主,來个霸王硬上弓,这晓月阁也顺其自然的成了纳兰家的产业。 守护白晓月的安危成了重中之重,这个守护的使命交给那只凤最为合适。余下之人皆须分成两人一组,一旦遭到意处的袭杀也能相互?应,保持足够的应变能力。 在众人中以白凝霜的修为最弱,由紫燕与她分在一组,再加上一个欧阳明月,足可确保无夷。余下便是云无涯和罗惊鸿一组,龙飞与傅大叔,云无影和欧阳无忌。 今夜有月,朦朦胧胧的清辉洒落,让暗夜的大地多了一层希薄的幽白。 陆随风只影孤身的出现在晓月阁后的一片园林中,独自徘徊,似在欣赏这无边夜色下月华清辉,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何时,天空中无声无息的飘过一团浓云,遮掩住头顶的明月,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片沉黑,几乎伸手难见五指。 陆随风仍在黑暗中徘徊着,刚抬脚朝前迈出一步,后脚倘未落地之际,骤然顿住,头部微微向后上掦,与此同时,一抹森冷的幽光,仿佛与这沉黑的夜色相融般的从眼前一划而过,几乎贴着的面额双眼,令他的眼睛感觉一阵隐隐的刺痛。 险到了极致,仅仅相差一线,只是这一线之差,这道森冷的幽光就会瞬间洞穿他的面门,透脑而出。 陆随风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的到來,浓云闭月,是最佳的袭杀时机。尽管这森冷的幽光与夜色融为了一体,陆随风仍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一絲絲痕迹,足够了。 沉黑中的一击落空,幽光消失,沒有再次出现。不用猜都知道,來袭者就潜隐四周的黑暗中,一击无功,立即远遁潜隐,耐心等待下一次最佳时机出击。无疑是个十分优秀的顶级杀手。 陆随风知道自己是纳兰流云关注的第二个必杀的目标,这才只影孤身的出现在这园林之中,给对方创造一个最佳的袭杀环境。 袭杀与反袭的一幕在沉黑的夜色中展开,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陆随风强大的精神感知力,覆盖着方园千米的范围,竟然觉查不到对方的存在,这绝对是一个令人大感惊诧的意外。足认说明对方是一个绝对可怕的杀手,修为至少巳达到玄虚境的层次。 陆随风加强了精神意念力的强度,一道道水纹涟漪般波浪扩散开來,终于在右侧五十米外的树丛间发现了一道蜇伏潜隐着的幽影。这团幽影始终一动未动,感觉不到絲毫的呼息声,连心跳都降低到了极致,全身的一切气息几乎都尽数收敛,难怪之前根本感知不到。 对方似乎并未发现自己的行踪巳被察觉,此时,他的一切细微状态,连同他手中紧握着的非常尖细而薄的黑色无光的短剑,巳被对方清晰地捕捉到了。 五十米的距离不算长,但对方的速度非常快,爆发力也极大,否则,适才也不可能在一击落空的刹那,瞬间避退到五十米外的树丛中。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对方便会立即发觉,随之再以最快的速度潜隐开去,再要探寻就容易了,甚至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完成这次袭杀任务,选择放弃退避都有可能。 陆随风要的不是这种结果,他平时虽十分大度包容,但对待敌人却从來都是杀伐果决,绝不会心存怜悯和姑息,除恶务尽。 尤其是面对一心想袭杀自己的杀手,无论对方优秀顶尖,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不管对方是什么了不起背景來头,都无法阻挡他杀无赦的意志决心。 第二百九十七章 以身作饵 陆随风知道潜隐在树丛间的杀手,同样在幽暗中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时刻寻机发起致命的一击绝杀。他此番本就是在以身作饵,诱使对手主动出击。 但,必须要再为对方制造一个破绽,一个一击必杀的良机,方可令其自暴身形。 片刻之后,陆随风深深地吐了口气,做出一副危机巳解的放松姿态,目光又四下漫无目标的巡视一番,一切都显得十分自然,且合乎常理。随即缓缓地转过身,似乎想往回行去,脚下的步子很慢,仿佛在告诉对方,若再不出击,只怕就再难找到这么好的袭杀机会了 这个杀手很难缠,而且很谨慎,耐性也非常好,直到此刻仍未出手。 一步一步地朝晓月阁内走去,月光仍被浓云遮闭着,四周仍是一片沉黑,但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缕光亮,那是一抺微弱的火焰光亮。 一盏风灯之下透出一道纤影。 "随风,是你吗,"温婉的语音合着夜吹抚过來,是紫燕的声音。 陆随风微微一楞,自己出來以身犯险,沒有告知任何人,沒想到紫燕此时会來寻自己,而那杀手就隐藏不远的黑暗中,唯恐其突然改变主意,骤然袭杀毫无防范的紫燕。以这杀手高超的袭杀手段和不俗的修为,很难保证紫燕不受到伤害。 果然,一直隐伏树丛下的黑影在这一刻动了,就在陆随风微楞之际,身形融入夜色,犹若幽灵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掠过五六十米幽黑空间,尖而薄的黑色短剑,飞速地撕开黑暗,风一般快捷的掠向陆随风背部,精准的直指心脏部位。 一抹微不可觉的破风之声,反倒令陆随风松了一口气,因为对方仍是冲着自己來的,的确是个十分诱人的良机,稍瞬即逝。真正优秀的顶尖杀手一定能捕捉到这刹那,发出致命的一击。 黑暗中的杀手的确是非常优秀的那种,因为他出手了,尖而薄的黑色短剑毫无阻碍的从背心透体而出,对方的身影也在这瞬间破碎消失,黑暗中的杀手一剑刺出的同时,倾刻意识到不妙,身体同时作出反应,风一般快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一旁飞掠而去。只须百分之一秒的瞬息,他便能离开此地,再度潜隐在夜色中,去留自如。 "即然來了,那就留下吧,"一道淡淡的轻叹声,仿佛就在耳畔边响起,令人感到毛骨耸然,一股寒流从背心透出,顺着脊椎直入脑门。 杀手自以为是的契机,万沒想到,那瞬间微楞的破绽,是一坑,是对方为自己设下的一个美妙的陷阱,沒有一个杀手经得住这种**,越优秀的杀手越会掉入坑里。 赌的机会只一次,输了就是一条命,这个杀手知道自己再沒有走脱的可能,所以唯有绝地反击一途。 "暗之领域"瞬间展开,四周的夜色倍加黑暗,杀手手中的黑色短剑第一时间炸裂开來,变成了数百上千道锐利的黑芒,盘旋在四周,骤然激射开去,层层叠叠,覆盖一切,所有的黑暗。 他深信在自己的"暗之领域"中,对方必遭重创乃至死亡。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此地都不可再稍有久留,从事主传岀的信息中得知,袭杀的对象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物,虽对自己的"暗之领域"充满着自信,确保万一有失,走为上策。 只是,身形才一动,骤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脏处传出,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巳被人搅碎,就好象他往常搅碎别人的心脏一样。 晓月阁顶层的一间厅房内,灯火明亮,陆随风等人几乎所有人都在,此外,还多了一具尸体。 尸体一身夜行黑衣,质地十分精致优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黑巾罩着面,全身上下唯有心脏部位有一个狭窄的伤口,巳沒有血往外流。 白晓月捂着嘴,眼中时不时闪过惊惶和忧色,云无涯一脸冷峻地蹲下身,伸手揭开尸体的面罩,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这种苍白不是因失血过多,或死亡而苍白,应该是常年生活在阴暗中,很少接受阳光的照射而导致的苍白。这种情形通常只有一类人,那就是职业杀手。 这个杀手的年龄看上去至少五十出头,双眼细而狭长,给人一种阴柔邪气的感觉。只怕世上很少有人会认织,知道他的存在。 云无涯在他身上整体搜索了一遍,沒任何能辨认身份的物件,最后在他的手指上发现了一枚蓄戒,递给了陆随风。 陆随风用神念抹去前主人的印记,渗入蓄物戒内探测了一番,戒内的东西,几张金卡,一些丹药,还有一长一短两把黑色如墨的剑,另外,还有一令牌。 或许能从这令牌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令牌是腥红如血,仔细一看之下,发现背面是一座塔形楼状的外形,而正面却刻印着一个古老的"刺"字。 这个"刺"字,是纯金色的,十分醒目刺眼。金字的下方还刻印着一个小字;九。 在埸之人几乎都是初來乍到,且大多都非中央大陆之人,自然知之甚少。而白晓月一心只扑在自己的丹药铺内,两耳不闻外界之事,所以大家只能靠判断猜测,是一个职业的杀手组织。 "我曾听人提起过一个叫做;"金塔血刺楼"的杀手组。"紫燕忽然开口言道;"这是一个顶级的杀手组织,在中央大陆颇有些名气。他们的杀手都是由内部专门特殊的培养。按照等级,划分为金,银,铜,铁,四个等级划分。根据这块令牌上的金色字样,应该是金牌杀手无疑。" "腥红的令牌,塔形的楼状,金色的字样,一切都咐合紫燕所说的那个"金塔血刺楼",应该无限接近事实。"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道;"难怪这杀手拥有破虚境的修为,竟然派出一位金牌杀手來袭杀我们,看來这纳兰流云巳等不及家族派人來,不惜花重金买凶对我们实施灭杀。" "呼,幸好遭遇的是陆公子,如换作旁人,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白晓月拍了拍高耸的酥胸,有些后怕的唏嘘道。 "如真是这个杀手组织,那就沒有这么简单了。我们家族之人也曾遭遇过这个杀手组织的袭杀……这个"金塔血刺楼"定有一个规矩,对同一目标,都会进行三次袭杀,称之为"三杀",倘若首次袭杀完成,自然无事,否则就会进行第二,第三次追杀,无论结果如何,就算是失败,也视为任务结束,会加倍的赔偿事主。"紫燕神色凝重地言道:"也就是他们还有两次机会对同一目标,进行再次袭杀。这次是金牌九号,再來的可能是金牌八号,比死的这一位更强更可怕。" 白晓月听紫燕这么一说,刚落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但见众人个个一脸淡然,沒一点惊惶不安之色,毫无危机感的觉悟。 "小姑不用担心,碰上我们少爷,是他们运交华盖,保证与地上的这位一样,有來无回,同样变成一具尸体。"罗惊鸿对少爷充满了无尽的信心。 "话虽如此,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毕竟是我们在明,杀手隐于暗处,随时都可能发出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紫燕凝重地提醒道。 金塔血刺楼是个老牌的顶级杀手组织,能够培养训练出这许多顶级杀手,其中势必有更强大的存在。且组织严密,神秘,想要主动出击,将其连根拔起,自然可以一劳永逸。但在若大的丹师城要想寻到他们的所在地,无疑是大海觅针。 所以,唯有坐等更可怕的杀手上门,陆随风虽说无畏无惧,但总被人在暗中念着滋味,真的是有些不太好受。只有想办法,再次给对方制造有利的袭杀机会。 …… "那边传來消息,说是袭杀失败,而且派出的还是金牌杀手。"丹师城内的一处高档洒楼的高级客房中,一个护守从外面进來禀报道。 "金牌杀手都会失败,会不会是太轻敌了,"纳兰流云冷哼道:"本公子巳告知过他们,目标不是等闲之辈,否则怎会化如此大的代价买金牌杀手出动。" "咳咳,"仆人老者像是那日受了不轻的内伤,至今倘未恢复;"少主莫要心急,金塔刺血楼的规矩,必须连续刺杀三次,任务才会结速。纵算失败,也会加倍赔偿我们。" "嗯,不错,里外都不算输。"纳兰流云阴笑道;"家族派出的高手什么时候能到," "最快也要五天才能赶來,"仆人老者咳咳着的言道。 纳兰流云闻言皱了皱眉,一想起白晓月那吹弹得破的脸旦,丰满高耸的酥胸,便觉心痒难熬,恨不得此刻就将骚娘们搂入怀中。 穿过晓月阁后的一片园林,横着一条河,宽有三十來米,湍急的河水贯通整个城市,源头起于玉明河,尽头重新回归玉明河。 第二百九十八章 金牌杀手的二次袭杀 河岸边的林木十分茂盛,郁郁葱葱,苍翠欲滴. 今夜无月,却是漫空繁星点点,星光下,河岸边,一对人影花前树下相倚而坐。时至盛夏,晚风习习,出奇的宁静,除了风掠树梢的沙沙声,偶有几声蝉鸣轻唤,更显夜之静寂。 "我们身后十米处的林木中,隐伏四个幽灵般的杀手。"紫燕依偎在陆随风的肩上,轻柔地喃喃道。 "听呼吸声略显急促沉重,绝非顶级的金牌杀手,只不过是来转移我们视线,惑人耳目的送死鬼,今夜真正的主角已在我们的左侧二十米的丛林间蛰伏了多时。"陆随风淡淡地言道;"你现在就走过去,招呼无涯他们可以动手了。"紫燕闻言点点头,浅浅一笑,理了理被晚吹乱的鬓发,立起身形莲步轻摇地朝幽暗的林木间行去。 紫燕刚离开不久,不远处的花丛中缓缓探出一个身影,星光幽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面部轮廓,一身劲装裹身,从挺拔的身躯来看,年龄应该在四十到十之间,步履行进间轻灵飘浮,似乎并未踩实脚下的草坪便巳迈出了下一步。二十米的距离只在一个呼吸间,便在悄无声息陆随风身后的米处停了下来。 "你还在等什么?"陆随风仍然静静的坐着,望着眼前湍急的河流,淡淡地道,不带一絲烟火气,感觉不到任何一点情绪波动。 星光下的人影,欲动的手嘎然而止,眼中掠过一抹愕然之色,随之轻皱了一下眉;"你竟然早已发现我的存在?"声音低沉而阴冷,夜寂人静中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金牌几号,应该比你的前任强很多!"陆随风有些答非所问地道,仍未回转身来。 将背交给一个佰生的不速之客是一件十分愚蠢而危险的事,是所有大忌中最严重的一种。 彼此相距米,竟还敢将背对着一个可怕的顶级杀手,也许下一秒便会倾刻变成一具尸体,如此简单的道理没人会不知道。知之而无惧,只有三种解释;一是猪,二是在等死寻死,三是赌对方根本不敢动手,即便动手也取不了他的命,更有可能死的是出手之人。 这是一道选择题,那人影的面对一个敢将背始终将交给自已人,破天荒的犹豫,最大的破绽同时也有可能是最大的陷阱。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对方明知避无可避,所以故布疑阵,拖延时间,等候同伴的到来。可是事情真如眼前的这般简单,那自己的前任为何会失败?又何须自己亲自出手? 他此行的使命是取走眼前之人的命,如今近在咫尺,或许只要一伸手便能取其性命。但,事出反常,其间势必藏着玄机。纵算面对实力高过自己的人,也从未像今夜这般犹豫过。 "你若在迟迟不敢出手,那就回去吧!就权当作此次任务失败,总好过与你的前任一样,变成一具尸体。"陆随风的声音仍是十分平淡,有若一潭无波之水;"你的心跳像是有些絮乱,你在犹豫,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巳掉进了一陷阱,或是前面有个坑在等着你往里跳?"嘶!人影闻言不由深吸了口气,对方竟然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内探知人心的变化,这绝非一个普通的平庸之辈可以做到。 在他的杀手生涯中,时至今日还从不失手,皆因其生性谨慎小心,同时也异常敏锐多疑,事前通常都会做足大量的准备工作,包括收集对方的信息情报,踩点,以及预没行动地点和制定周密的刺杀方案。 根据亊主提供的信息和自己观察的情形而言,这次刺杀的对象实力修为深浅不明,表面看上去似乎很普通,但身边却时或有深不可测的高手强者伴其左右。他故意安排四个杀手隐伏林木中,便是刻意设的诱饵,意在将其对方身边之人调离。一切似乎都在撑控之上,对象巳然落单,这绝对是一击必杀的大好之机。 不过,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太过顺利了,顺利得有如喝水一般,反倒令其不敢轻易发出致命的一击,心中还莫明地生出一种危机感,这是一个杀手天生对危险特殊嗅觉。他非旦没有冒然冲动的出手,全身毛孔骤然扩张开来,面对一个毫无防范的背影做出凝神戒备的状态。看上去像太过风声鹤立,疑心生暗鬼。 "你的此行的确做足了功课,还刻意布下诱饵,轻易地调走了我身边的人。但,你到此刻仍然不敢出手,这绝不是一个顶级杀手该有的风格。倘若我掉转身来,不知你是否还有信心出手?"陆随风悠悠叹道:"若在白天,或许你连半分胜算都没有,但在夜色下或有一二分胜机。"杀手通常都掌握了夜之规则,可以瞬间将自身融入幽暗的夜色中,再配合隐匿和猝不及防的袭杀技巧,战力都会成倍的递增。 星光下,猎人和猎物诡异的僵持着,彼此双方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一时还真说不清了。双方的耐心似乎都很好,都在等侍一个最佳的出手机会,发出致命的雷霆一击。 晚风掠过,草木摇曳,不远处的林木间骤然发出数声凄厉渗人的惨呼…… 就这一刻,杀手终于动了,同样是融入星光夜色的攻击,却比之前的金牌九号杀手更快更凌厉。令**感意外的是他的这攻击的方式,竟然是身形突然朝后飞退,与此同时,三枚细如毫毛的飞针暗器,融入夜色,无声无息的远程飞射而出。 微不可觉的细微破风声,仍未逃出陆随风敏锐的感之,下一刻,整个人便突然就地消失,再现身时巳出现在水流湍急的河面,长衫飘飘,踏波而立,至始至终都没回头看过一眼,却知道那杀手一击岀手,巳同时融入夜色,重新潜隐起来。 这个金牌杀手的综合实力,明显比之前的那位杀手强过许多,非旦手段诡异多变,自我保护意识更强,一击而退,不管结果如何。唯有安全的活着,才能再有机会让目标倒下。 陆随风竟然捕捉着不到对方絲毫的气息,任务未完成,这位金牌杀手自然不会轻易离去。唯有一处地方可以躲过陆随风精神力的探索,那就是水中。 轰! 波流滚荡的水面骤然爆裂开来,水花激射中,一抹森寒的剑光喷薄而出,下一波袭杀竟然以这种完全无法预测方式展开,当真令人防不胜防。 陆随风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为之一颤,他知道自己踏上河面的一刻,对方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随之瞬间隐入了水中,唯有水中才能屏蔽对方的感之,却没想到杀手会如此之快的发出惊艳一击。 水花飞溅的刹那,陆随风的脚下同时一点水面,身形骤然拔空而起,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长剑随之翩然出鞘,飞出的剑鞘精准的挡住几乎必杀一剑。与此同时,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弦目的光华,恰到好处的切入水面,非旦挡住对方的夺命袭杀,同时展开反击,一气喝成,酣畅淋漓。 金牌杀手从破水而出,到一击失手,同样是一气喝成,酣畅淋漓。没有絲毫犹豫地潜入水中,再次失去了影踪。 如此诡异莫测的袭杀方式,能轻易接下的人还真不多。而且都一击遁隐,不急求见功,但只求自身无损。再次融入星光下的湍急河水中。 对方再次隐入波流滚滚的水下,潜在的危机再度呈现。无论如何睁大眼凝神搜索,在波光鳞鳞的水lang中,根本无法寻到杀手的踪迹。 极度危险的杀机仿佛在湍急的奔流声中凝固,更加深了万赖的沉寂。 陆随风缓缓地落下水面,再次给对方制造可乘之机。 果然,微觉剑光一闪,似若暗夜寒星,瞬息即现,无声无息,恰如这闪烁的波光,波澜微惊,杀机毕现。 没人知道这诡异的一击,会从什么地方出现,随时可能在任何一个方位和角度骤然暴,一个细微的误都可能倾刻受创,甚至被对方一击毙命。 融入夜色水中的杀手,似若时刻窥伺在身侧的毒蛇;噗!诡异的剑光暮地从脚下的水中透射而出,角度刁钻致极,一刺斜削奔射。 尽管陆随风已非常的小心,甚而巳前提前查觉脚下的水面有异,但这一切发生得快了,身体作出急速的反映闪避时,巳然稍慢分毫,一道幽黑的剑光一划而过。 噗嗤! 身形急速的则闪间,青衫的下摆仍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小腿部传出一阵撕裂的疼痛,隐有麻庠之感,对方的杀器竟然淬过毒,而且是那种见血封喉的烈性剧毒。所幸陆随风是一位八品丹宗,换作常人,十息之内必死无疑。迅速呑下一枚袪毒丹丸,心中惊出一层虚汗。 果然不愧为〃金塔血刺楼"的金牌杀手,乘对方受创之际,绝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水光,星光,剑光,三光融为一体,令人心神迷乱, 第二百九十九章 金牌杀手的二次袭杀(下) 金牌杀手的连环袭杀,幽芒闪烁的剑光中带着必杀的意志,含着一种不杀死对方誓不罢休的坚定,每一道剑光都在青衫上撕裂划破一道口子,呼吸间,陆随风的一袭长衫巳百孔千疮的被撕开数十道裂缝。 "小子!你不过也只有这点本事和能耐,今日势必将埋骨在湍急的河流之中中。"寂静的夜空中传出那金牌杀手阴冷飘浮的语音,忽近忽远,根本难以判断出准确的方位。 陆随风青衫下摆巳成一缕缕的布条,随风飘起。夜色中双眼虽能清晰视物,却会出现幻象幻觉,索性闭上双目,用心神去感之会真实得多…… 陆随风垂闭下双眼的瞬间,一道身影再次破水冲天而出,杀手对杀机的把握绝非常人可比,怎会放过这种转眼即逝机会。 寒光乍现,一点剑星巳从陆随风身侧暴射而至,直袭向颈项间的咽喉处。相比之前的七八次水下袭杀,似乎都在为这一剑作铺垫,真正的夺命一击,角度之刁,令人生出避无可避之感。 这猝不及防的一剑,速度快到了极致,陆随风惊觉时,一时间像是完全失去闪避格挡的意识,眼睁睁望着幽黑的剑芒刺入咽喉。 一剑透体而出,陆随风的身形骤然碎裂开来。金牌杀手见自己精心预布的杀局终于奏效,一剑穿喉,对方绝无生还的可能。此时身体巳完全冲出水面,可谓是城门大开毫无设防。嘴角刚浮起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意,耳畔骤然传一声轻响。 呛! 这是长剑出鞘的声响,金牌杀手闻声,心下惊诧地轻"咦!"一声,忽然意识到对方也在做局,而且是以命为饵,诱自己现身一击,适才刺透洞穿的只不过一尊残像而巳。 一念惊觉的同时,眼前微见一抹精光闪现,骤觉腰间似有物横划而过,随之传岀一阵撕心裂肝的痛,接着两眼忽然一黑,脑中闪过的最后一絲意识;"被人分尸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 星光下,湍急的河面上,猎人和猎物彼此相互设局,金牌杀手志在必杀的绝命一击斗然刺空同时,下一刻便传出扑嗵,扑嗵!有物相继坠入水中的声响,一阵水花激荡,空气中透出一阵淡淡血腥味,河风一吹四下飘散开去。 陆随风以身为饵,险象环生的硬挺住对方的数十次来自水下凌厉的袭杀,非但小腿受创,一袭青衫也被割裂成缕缕布条,为的就是诱敌现身一击。 电光火石的一瞬,生生将未曾一败的金牌杀手,一剑拦腰斩成两段,两节尸身在水面沉浮,结了他的不败之名,包括生命。 …… "什么?金牌杀手的第二次袭杀也失手了,而且还被人斩成两段?"纳兰流骇然地惊呼,这个结果太出乎料了,令人实在难以接受。据他们所了解的情况,这这次派去乃是金牌杀手中五号,且从未失过手,怎会栽在这条小河沟里,绝对是大意轻敌之故。但愿这最一次,金塔血刺楼别再犯同样的错。 "据那边传来的消息,金塔血刺楼连损两位金牌级的杀手,震怒之下,巳向晓月阁投出了"金刺贴"。"仆人老者说道。 "哦!这"金刺贴"至少有七八年未问世了,听说接"贴"的一方,几乎都被斩尽杀绝,无一人能侥幸存活。"纳兰流云冷酷地舐了舐嘴唇;"你去知会一声,千万别伤了那个白晓月,只要她成了本少的第五房小妾,晓月阁才能明正言顺的成为我纳兰家的产业。" "少主想得周全!我这就派人走通传对方。"仆人老者说完便匆匆离去。 淸晨,便有一小僮捧着一张血红的烫金贴子送进了晓月阁,贴子的封面上绘着两把剑,一明一暗,像似另一把剑的投影。剑的下方则有"金刺"二字。 "这"金刺贴"是什么意思?"陆随风合上贴子,露出一脸诧意,一个杀手组织竟然明张胆的投贴邀战,当真是闻所未闻。 杀手之所以是杀手,就因为他们擅长隐于暗中,实施猝不及防的袭杀。一旦从阴暗中走出来,暴露在阳下下,便失去了一切应有的优势。这已经不是暗杀,而是巳变成了面对面的抗衡和搏杀,无论实力修为如何强大,都是一种狂妄囂张的愚蠢之举,其结果绝对十分悲催。 "这"金刺贴"在七八年前曾出现过一次,好像发给一个实力强悍的家族,并给对方充足的时间做准备,结果,时辰一到,在埸的一百名强者高手,全部被当场斩杀,无一人生还。这金塔血刺楼也因此而声名大振。"紫燕回忆地言道;"这"金刺贴"是由金牌杀手中的金字一号发出的,那一明一暗的双剑就是他的标志,这贴上还注明了出手的时间和地点。" "倒也挺出格的,有点意思!"陆随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这金字一号杀手,很少出手,每次出手时都十分高调,而且之前都会先向目标发贴,被人称之为绝杀贴,意为此贴一出,势必会绝杀目标。接贴之人至今无一人还活着。"紫燕神色颇为凝重地道:"这金刺贴应比绝杀贴的份量更重,我们此次一定小心应对才是。" "如我猜想不错,这金刺贴的意思,就是这金字一号杀手,将带领所有的金牌杀手倾巢而出,一方面以确保这最后一次袭杀万无一失,另一面则是为那两位死去了的金牌杀手雪耻报仇,似欲将我等一举斩尽杀绝。"陆随风一脸冷肃地言道。 一个小小的晓月阁,竟让大名鼎鼎的金塔血刺楼精英倾巢而出,实是令人大感震惊。 一直隐而未发的碧丹殿不知从什么渠道获得了这个消息,自然幸灾乐祸,喜不自胜。虽不知是什么人请出金塔血刺楼对付晓月阁,暗里都会对其表示深切的感谢。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如何,他碧丹殿都会出来收拾残局,到时候想怎么捏,都碧丹殿说了算。 金刺贴定下的日子是二日后的子夜时分,地点便是晓月阁后的那片园林中。 两日的时间弹指而过,今夜是个明月当空照的夜,月光清凉如水,很美,很富有诗情画意,只可惜,是个杀人的夜,这片园林注定了要充满杀戮和血腥。 陆随风仍是一袭青衫,只身孤影,那么随意地踏着柔软如绵的草坪,闲庭信步般悠然而从容地徘徊着,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逝,子夜将临。 可以肯定,该来的都早巳来了,共有九人,皆隐于园林的林木中。但,在陆随风神念的感知中,只发现了八个杀手的潜隐方位,另有一个人竟然毫无踪迹,连最细微的声息影像都捕着不到,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事实是百分百的存在。此人才是今夜最危险的存在,一旦出手,绝对是在最意想不到时间,地点,一击绝杀。 明月下,夜风吹过,一道幽光从摇曳的树影间随风飞驰而岀,无声无息,一切的速度和杀气都收敛在这风中。 幽光一闪而逝,陆随风的身形一下便被洞穿,那幽光直接将草坪刺出一个大坑。 被刺穿的自然不会是陆随风的真身,只是一尊残像罢了。陆随风再次以身为猎物,诱使那些隐于暗中的杀手逐一现身。 现了身的杀手并未象往常一般,一击落空,倾刻遁迹,而是义无反顾的再次出手,充满了必杀绝杀的意志和决心。 只可惜,当他再次发现目标的同时,忽觉身后传来一抹微不可觉的杀气,杀手对危险有着特殊的敏锐力,令他想都未想的便朝着身后划出一道幽光,无论身后是不是真有人,这是职业杀手的一种本能应变。 叮!静寂的园林空间传出一声清脆的回响。这是金铁撞击发出的声响,火花飞射。 果然是螳螂捕蝉,杀手被人反袭杀,这是一种极大的讽刺。这名杀手虽在绝对羞愤中,却仍能保持一份冷酷的清明,因为他在清明的月光下,以他杀手在夜色中特殊的视觉,竟然捕捉不到对方的存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人也拥有一种稳身秘法,而且尤在自己之上。 杀手惊觉之下,眼角余光瞥见一道模糊的虚影,同样是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自己的背心处……锵!毕竟是顶级的金牌杀手,竟然在伧促之间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 与此同时,身为猎物的陆随风,正遭遇着前所未有连续袭杀,数秒之内,已有七道杀气森的利刃,从各个不同的方位朝着他的立身之处电闪袭来,角度十分诡异刁钻,每一击都足以令人致命。 陆随风的身形在摇摆幌动着,随着对方连续不断的袭杀,摆动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在清明月光下,在七位金牌杀手几乎同时联手袭下,竟然眼睁睁地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匪夷所思。 第三百章 王者杀手金 一 七道幽光寒芒无差别的击中了一尊虚影残像,眼前泛起一团轻烟虚雾,七人惊觉时,每个人的身后几乎同时出现了一道人影,再加上一抹寒光惊电…… 铿铿铿,锵锵锵。 一时间,月色下骤然呈现出一片弦目的剑光刀芒,四方闪射,无数道人影是在夜色中时隐时现,漫空虚影闪烁翻飞,忽左忽右,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火花银星爆闪中,有人若稍缓一秒半拍,势必会溅血当埸。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猎物成功的诱出了一堆猎人,此刻却好整以闲的置身亊外,远远地负手观战。双方都设下了一个杀局,唯剩下最后一个环节,那就是局中局。 "你似乎很沉得住气,"一道飘浮不定的语音,突然出现在陆随风的耳畔,晚风一吹飘散开去,根本难以捕捉到它的出处。 "当然。不过,你的耐性似乎也挺不错。"陆随风缓缓地转过身來,对着一处幽暗的丛林间,淡淡地道:"当一个杀手在杀人时,对必死之人根本无顺多言。一旦开口说话,通常说都是在交待自己的遗言。你认为呢," "是么,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种猫和老鼠的游戏,"飘浮的语音再次想起;"很久很久沒遇到有趣的对手了,所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 "你应该就是那位金字一号的"金刺"吧,你即下个贴,又布下了必杀之局,为何直到此刻仍沒有急切的现身动手,难道认为时机还不够成熟吗,"陆随风幽幽地道,尽管展开神念,仍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对方的具体方位,很明显,他在不断地变换着位置。 "你说呢,不妨猜猜看,猜对了,留你一具完整的尸体。"那金字一号阴柔地道,语音中不带絲毫的情感,听上去血腥而冷酷。 "你今夜说的话太多,巳犯了杀手的大忌。"陆随风又幽叹了一声;"你之所以迟迟沒有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你巳失去了一击必杀的自信,你说了这许多话,只不过是为了驱散心中的那一抹极度的不安和紧张而已。我可有说错," "何以见得,你未也太高看自己了。"暗影中的金一透出淡淡地不屑。 "在你的杀手生涯中,时至今日几乎还从不失过手,皆因其生性谨慎小心,同时也异常敏锐多疑。尽管你事前巳做足大量的准备工作,包括收集对方的信息情报,踩点,以及预设行动地点和制定周密的杀局。但,你心中却生出一种莫明地危机感,这是一个杀手天生对危险的特殊嗅觉……"陆随风说话间,忽觉一阵微风袭來,全身毛孔骤然扩张开來。 呛。 下一刻,陆随风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沒人看见剑是怎样出鞘的,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也只听见一声铿锵脆响,什么也沒看见。 金一终于出手了,像风一般的虚无,却又无处不在,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称之为杀手中的"王者",也实不为过。若非遭遇的是陆随风,他的目标此时只怕巳躺下了。 这一击融进夜色月色之中,随风而动,可谓是鬼神难觉,结果却是不可思议被对方轻易的化解,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因为杀手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目标十分危险,而且根本无法窥清其深浅虚实,虽只是试探性了一击,却震惊对方的应变能力,竟能在第一时间如此精准无误的荡开这猝不及防的袭杀。 但,他却不知自己的这一次试探性的袭杀,巳在第一时间出卖自己身上的气息,接下來,无论潜隐得如何深,这气息都会无情的暴露他的方位。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陆随风一旦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表面來看像是一明一暗,对方占尽了优势,实则这优势巳成了足以致命的陷阱。 金一的身形再次融入夜色晚风中,一次又一次的袭杀仿佛都从虚无中生出,只见森冷的幽光电闪交错,不见人。攻击频率飞速而简练,每一击都是从不可思议的死角发出,击击致命,本就是杀人的招式,诡异凶狠得令人心惊胆裂。 只可惜他浑然不知,自己融入夜色风中的袭杀,一招一式皆清晰无遗地落入对方眼中,所谓的死角攻击,对陆随风而言,至多便是击碎几个残影而巳,已全然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危胁。 夜色星光下不时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两道十分模糊的虚影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金一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到了极致,还未及锁定,下一秒便倾刻失去的目标,接着又一连串诡异致命的攻击,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清晰轨迹。 尽管如此,无论金一的攻击如何凌厉,刁钻,诡异,但每次袭杀都无差别的落空,令其感到极度的惊诧和震撼。 金一手中幽黑的短剑再次一晃,骤然释放出仿佛明月般惊人的光华,一道道银色剑影四下弥漫绽射,所到之处撕破夜色的暗痕,絲絲扩散开來。 这霎现的光华,闪耀着陆随风的视觉,眩晕着双眼,迷幻着五官,致命的剑光,杀机就隐于其中,电闪般的刺向陆随风的咽喉处。 分光绝杀剑。这也是金一引以为傲秘杀绝技,轻易不会使用,只是眼前目标太过难缠,实为平生仅见,不得发出这至强的一击。 光华绽放中的一抹刺目的剑光,充斥着幽冷的杀机,那才是勾魂夺命的必杀一击。 呛。 陆随风的剑此时再次出鞘,一抹紫电寒光当空削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形轨迹,简简单单,却仿佛千锤百炼。 这看似简单随意的一剑,令杀手金一骇然惊颤,那一切绽放的光华,仿佛遭遇烈日的冰雪,迅速的消融。似乎连自己也被融入其中,无所遁形。 分光绝杀剑,竟然击在空处,一道紫电寒光却飞速地朝着自己的颈项间奔削划來,呼吸间,一剑寒光在眼前急速地放在,充斥,仿佛佔据眼前的整个世界。 杀手中的"王者",临埸应变的能又岂是常人可以想象揣测。即然巳避无可避,又何必去避。金一果断的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泛起一层蒙蒙的青辉,空气中骤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异香,令人心智忽觉一阵迷离幌然。 这是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毫无畏惧地抓向几巳无限贴近脖颈的剑光,竟然发出一声金属切割的刺耳声响。这手套不知是什么质地,可以不俱刀剑的切削,还能同时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异香,能令人出现短暂迷离幌然,便有足够的时间一刀割开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脏。难怪杀人从不失手,实在够阴损,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只不过杀手看重的只是结果,却也无可厚非。 "兰叶一醉香。"陆随风轻轻地嗅了嗅,状似十分爽意,并未呈现出异样的神态;"难怪你杀人从不会失手。" "你竟然可以不受这异香的引响,的确有些出乎意料。杀人的手段数不胜数,取人性命何來高雅低俗之说,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杀手的使命是杀人,并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达成目的即是王者。"金一的话听上去十分冷血,但站在他的角度和位置,却是无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我并沒有鄙视不屑的意思,这也是一种秘杀技,只是阴损了一些。只可惜在我的身上发挥不了应有的功效。"陆随风望着巳现身在夜色月辉下的金一,黑衣夜行衣,黑巾罩面,身形瘦削而精干;"杀手一旦走岀阴影,优势便荡然无存。彼此相对而立,如无一定的真材实学,应该会死得很惨。现在,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陆随风展颜一笑,轻松得就像聊天一般,似忘了眼前之人是一个杀人于无形的顶级"王者"杀手。 "你的确是个十分不易对付的人,但想要我的命,似乎还差点资格。我若愿意,倾刻便会在你面前消失,重新融夜色中,这夜,这黑暗,就我的王国。在这里,最后躺下的一会是你,而绝不会是我。"金一说话间,身形忽然变得模糊虚幻起來,眨眨眼的霎间,便就地失去了踪影,再次融了夜色中,他若想走,这世上真还很少有人能留下。 殊不知,他身上的气息早巳被陆随风牢牢锁定,他之所以用尽任何绝妙高超的杀人手段,仍连对方的一片角都沒触碰到,皆因为的每一次出手的方位角度和运行轨迹,都被对方提前预知,如非他的应变速度太快,此刻只怕早巳躺下了。 金一身形乍动的霎息,陆随风也同时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间横跨二十米的空间,一抹惊电一闪而逝。 第三百零一章 险象环生的搏杀 正面搏杀抗衡绝对是杀手的弱项,尽管对方是顶级"王者"杀手,也不会选择这种以短摶长的方式,所以十分冷静明智的再次潜入黑暗中,寻准机会再行雷霆一击。 惯于阴人者,通常最惧被人所阴,戒备心通常都非常强,尤其是像金一这样的顶尖杀手,更是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刚隐入一片幽暗的丛林间,眼角余光便见一抹寒星从身侧奔射电驰而來,他不知道对道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踪迹方位,也沒时间让人去揣摩思索。 再稍一有所犹豫,那点凌厉的寒星便会刺穿他的太阳穴,右臂斗然暴伸,疾若闪电般的拍出,竟然十分灵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剑锋,一掌拍在对方袭來的剑身之上。 这一掌的劲力雄浑汹涌,一击之下竟将陆随风必杀的一剑横向拍飞一边。陆随风的剑势灵动而飘浮,身形随剑顺势一转,瞬间闪至五尺之外,借转动之力清消了对方留在剑上的劲力。 对方这双手套竟然不俱刀剑,不知是何种材料练制而成,至少是天品初阶的等级。一个人能迎着锐利的剑锋拍出一掌,并且能精妙的避过剑锋,拍中剑身,这份胆气和战斗意识就非常人所能及。也唯有金一这样的顶尖杀手,才敢艺高胆壮行险一摶。 金一的身形又动,意欲摆脱这种被敌攻击的局面,只可惜对方根本不会再给他这种机会。 陆随风料敌先机,似早知他会再次潜走,手腕一转,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沒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却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下一刻会攻击何处,令对方不敢轻易妄动。。 看在金一的眼中却是漫空寒芒闪烁,每道寒芒都蓄含着森然杀机,虚实难辨,一个错误的预判势必溅血当埸。万沒想到对方剑势如此诡异凌厉,一个微小的疏忽便被罩入在其中,险象环生。 从袭杀对方到被对方袭杀,连潜隐遁走的机会都有。如非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顶级杀手,身临危局,虽惊却未乱了方寸,沒有絲毫的犹豫,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掌瞬间化出漫天掌影,一气拍出七七四十九掌,硬碰硬挡硬接,一双手套竟能抗住利刃的切割而分毫未损。 夜色月影下,掌影,剑芒纵横翻飞交错碰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草木枝叶漫空飞洒四溅。 金一的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手,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将陆随风袭來的如山剑影逐一化解。身形不断地左右飘移,意欲与对方拉开距离,脱出攻击范围,重新融入夜色中。 郁闷的是他无论移向何处,对方的剑始终如影随形,似若咐骨之蛆,一点寒星骤然从密不透风掌影中透射而出,犹若天外飞星般直向金一的眉心间电射奔袭。 金一惊骇之下,身形急闪飞退,双手同时探向腰间,退,再退……寒星有如追魂索命的使者紧追不舍。 金一借着飞退之势,左闪右避的同时,双手探腰的举动竟然摸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双刃瞬间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冷厉的刀光划过夜空,响起两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斗然荡开了奔射而至的索命寒星。 下一刻,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纵横,每攻出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陆随风的身形同时也被这片幻起刀光瞬间斩劈切割开來。 迷离若幻的刀光旋舞中暮地响起一声闷哼,一蓬血光随声喷射纷洒,陆随风在对方猝不及防的绝地反击中,虽脱出了对方的骤然袭杀,左臂的衣衫仍被凌厉的刀气划开一道口子,受伤了,有血溢出。 金一面罩下的一对阴冷犀利眸子,泛起一抹狠厉的冷笑之色,反击见功,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方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身形一幌一蕩,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 下一刻,便霎现在陆随风受创的左侧,手中双刀再次齐出,一左一右,一刀肋下横切,一刀由上而下扎向飞速地削向的双腿,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双刀连环袭杀,惊电般忽然穿透漫空剑影,陆随风惊觉时巳迟了半分,衣衫下摆巳被锐利的刀芒划过,连裤管也破开一道缝,所幸闪避时,并未伤及了皮层肌肤。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由于底部的剑势稍弱,故被其所乘。 金一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此劫。但陆随风不是常人,他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对方袭來的短刀,一声铿锵响起,双刀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浑身气势斗然一变,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沒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金一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刀隐于肘后。瘦削的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沒有真材实学唯有等着被人分尸。 金一是杀手中的"王者"。非旦实力修为不弱。保命的底牌更是层出不穷。虽在对方凌厉剑势的笼罩下。却无一点惊惶之色。身上同时还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 下一刻。骤见他抖手弹出一缕寒芒。 一击得逞。对方剑势微滞。双匕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一丝阴冷的杀气幽灵般穿透密集的剑网。有如虚幻的。鬼魅般的缠向陆随风的咽喉部位。 太快了,快得无声无息。快到毫巅。沒人看见他运动轨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防不胜防。换做常人此刻只怕已成了一具尸体。根本沒有任何闪避和应对的时间。 夺命的寒芒只距对咽喉一寸。金一的眼中方闪出一絲喜色。忽见面前一点精光闪耀。有如天外飞星划破天穹。直朝自己的眉心处飞射而到 谁的速度更快,是你的夺命青絲割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先穿透你的眉心,以命赌命。 金一似乎胆怯了。非也。杀手通常十分冷静务实。绝不会一腔热血去争一时之短长。对方的剑的比自己的夺命青絲快上分毫。更何况他前一秒发出寒芒的只是虚招。 金一身形飘移避开对方的剑锋,手腕顺势一收一抖,夺命青絲骤然隐退,却让人意想不到地出移向陆随风的心脏部位。 猝不及防的演变,太诡异了。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对方致命的心脏部位。 “我本就是來杀人的,”金一阴冷的声音仿佛來自幽冥地狱,令人毛孔倒竖。 精心谋算的一击,任何闪避躲藏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锐利的剑锋无情地穿透胸膛。 杀手金一的眼中露出残忍嗜血的阴笑,面罩下的嘴才咧开一半便忽然僵住了:夺命青絲直透对方的胸膛,似乎毫无着力感,沒有任何阻碍。不好,这是残象。心下一惊,抽身疾退,眼角余光发现几点星光电射般奔袭而來...... 金一招式阴毒,身法诡异,杀人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不过,在他的对手身上所能看到的是无与伦比的自信,随心所欲,意到剑到,剑出追魂夺命......看,他每出一剑,都笼罩着对方的七处要害部位,十分漂浮,刁钻,让人无法预判。 金一的夺命青絲从诡异的攻击,必杀的一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他自认身法有如鬼魅般迅捷,而对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仿佛无处不在的风,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必得挥出十刀才能堪堪挡住。 先机巳失,唯凭快速不停地移动躲闪,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全身上下被冷汗浸透。片刻之间,身体已留下数十道血痕,所在区域的地面上已是血迹点点。 这哪里是在搏杀,而是被追杀。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力感遍袭全身,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挥之不去。 杀手中的"王者"竟然被人追杀得无处遁逸,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讽刺,说出去遗笑天下。 金一的瞳孔在急剧收缩,陆随风忽然发现对方此时神光几近疯狂,且战意滔天,那种冷静冷酷之状瞬间蕩然无存。身处险境,目光中反透出更盛的战意,仿佛对方愈强,他浑身的热血愈沸腾。这一刻。在他的心中似乎唯有战斗再战斗,尽情的强强搏杀便是心中所有的**。 第三百零二章 夜之领域中的搏奕 断禁之地,黑暗寂灭,夜之领域。金一口中喃喃道,最后一个字落下,空间骤然一阵扭曲,如水透明的月华清辉瞬间荡然无在,整个天空似乎都彻底被黑暗所笼罩,四周的夜色倍加黑暗。 黑暗之下,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沒有一丝光线能够存在。无论任何光亮,只要出现,就会彻底被黑暗吞噬,半点痕迹都见不到。黑暗领域,黑暗寂灭。 对于每个人來说,黑暗都并不算陌生,但是,真正的绝对黑暗,却似乎从來都沒有人体验过,?因为即便是再黑的夜,也总还会有一丝微弱光线的存在,即便伸手看不见五指,你也总可以竭尽全力,聚精凝神地捕捉到一点朦胧的光影。但在这"夜之领域"中,根本就不允许任何光的存在。 人对于未知与陌生的事物或环境总是充满了恐惧,几乎沒人可以例外。最可怕糟糕的是,这份黑暗所隔绝的,甚至不仅仅是光线,还有人的感知。 无论是谁,只要妄图把精神散开,都会立刻被黑暗无情的吞噬,换句话说,在此刻,唯一能够帮助你判断的,便仅仅只有声音与气息。 一旦失去了感知的帮助,除了非常熟悉的人,你甚至无法从气息与声音上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这"夜之领域"比之另一位金牌杀手的"暗之领域",有过之而无不及。陆随风就曾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搅碎过那位杀手的心脏。 黑暗骤临的第一时间,陆随风就立刻变幻了方位。只有立刻变幻方位,将固有的印象彻底打乱,才能真正隐藏在黑暗之中。这样的黑暗也并未给他带來丝毫的慌乱,因为冷静,才能精准无误的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杀手金一的眼中透出一丝冷然的傲笑,在自己这"夜之领域"中,任何人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无尽的黑暗本就是他一手缔造的,尽管陆随风在不断的变动方位,仍能精确无误发现他的存在。 但这世上总有些令想不到的事,至少,在这片黑暗之中,就并不是所有人都无法视物,也不只有他一人能视物。 最简单的说,陆随风本就拥有夜视之能,这样的黑暗却是用不了一会便习惯了,只是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借机感应一丝夜之规则,凭借黑暗本源,能够更清晰在黑暗之中看清周围的环境。 更何况,陆随风本身也拥有自己的领域,甚至有四种不同的领域,随意唤出一种都能让这"夜之领域"倾刻崩溃。只不过,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借势去潜心感悟一番这无尽黑暗的规则。 在寂灭的黑中,杀手金一可以清晰地看清陆随风所在的方位,他自信只要自己收声敛息,在这无尽黑暗的环境中,对方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他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对方,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但,一个杀手特有的直觉和对于危险最敏锐的感知,却令他凭添了一絲刺骨的危机感。尤其当对方停止移动身形,不再频繁交换方位,忽然安静的立着,一举一动间根本感觉不到那种突坠黑暗中的惊惶和无措,甚至怀疑对方是否真的拥有夜视之能。 事实上,陆随风从一开始的一片黑暗中,凭着夜视之眼也只能模糊发现两米内的影像,到最后,似乎对"暗"之规则有了絲絲的明悟,几乎已经完全不需要再去看了,一切皆用心眼來视物,便能将金一的一举一动完全印在了脑子中。甚至自信凭着自己强悍的精神力,也同样能制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夜之领域"來。 金一终于动了,不知是否失去了耐心,还是屏除了那一絲刺骨的危机感,像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掠向陆随风,手中的刀换成了一把剑,在无尽的黑暗中,所有的光泽都被完全的吞噬,沒有一絲光泄漏。 飘忽的一剑,无论是出剑的角度还是变招的速度,都已经完全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似乎在这样的战斗之中,黑暗已经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了。 每一击都轻飘飘的,似乎混不着力,但对于搏杀中的两人來说,失去了视觉的辅助,唯一能够帮助他们判断,变招的,便只有剑锋交击的感觉,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跟上对方的节奏,乃至于战胜对方,就必须通过瞬间交锋的空隙,來判断对方的剑势。 寂灭的黑暗中唯有剑气呼啸,以及不断暴出的"铿锵"金属撞击声。 两人每一次出手,就是一次试探的过程,拼的就是谁对剑道的把握更为纯粹,更为敏锐。两人出剑的速度却是越來越快。越发的流畅,黑暗收敛了剑光,也就失去了所有华丽的表象,可偏偏,这才是真正最华丽的剑道争锋。甚至根本就察觉不到,两人是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鲜血缓缓从衣衫上透出,以伤换伤。沒谁能占到便宜,然而从某种程度上來说,却又似乎还是有差别的。 “在我的领域中能有如此表现,当真令人始料未及。不过,如果只是这样,你赢了不我。”杀手金一阴冷的声音在虚无的黑暗中飘响,淡漠却充满了自信和力量。可这种自信而骄傲却并无半分勉强,虽然看似是持平的局面,但实际上。胜利的天平却已经悄然向着金一的方向偏转了。至少目前金一是这样认为的。 在如此的黑暗中搏杀交锋,如果换了其他人,哪怕是无畏死拼,纵算能够凭借强悍的意志,支撑到最后的一刻,结果也不会有多少胜算。更何况此刻所面对的人,是杀手中的"王者",并且还是在制造的"夜之领域"中战斗,实在是一件可悲而很沒意义的事情。 剑心如已心,杀手的剑,冷酷,凶厉,沒在任何观赏性的花哨虚招,剑剑致命。甚至可以忍受非人的疼痛,以伤换对方的命,而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和凝滞,只要他还活着,手中的剑,就不会停滞,因为他本就是來杀人,取人性命的。 "如果我说在这个领域中,我与你有着相同的能力,你相信吗。你还认为自巳有绝对的把握战胜我吗。"陆随风并沒有丝毫的不安之状,语调平静的开口,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理所当然的存在的事实,不参杂丝毫多余的情绪。 一瞬间,金一闻言,心猛然一沉。彼此经过了一番险象环生的摶杀,到了这种境地,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不可能说谎。他开口。是想打击对方的信心,却不料,反而因为这一句话,影响到了自己的信心。他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本可以当作底牌,给自己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究竟凭什么敢有这样的自信,但却隐约能够感觉的到,这绝对不是谎言。 对方口吻与他相同,同样充满了自信,甚而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样的自信,自然也不会是无所由來。 陆随风并沒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只是在下一瞬间,变幻了剑势。仅仅是几个吐息之间,金一便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隐约已经有一种无法控制剑势的感觉,原本势均力敌的情况,在刹那之间崩溃。 无论金一在黑暗中怎么出剑,怎么出招换式,用尽诡异刁钻的手段,陆随风的剑似乎都精准无比的打断他的剑招,就好像,整个人都透明的暴露在了对方面前一般,根本沒有丝毫可以遮掩的地方。 一刹那间,他就明白了对方这种自信的來源。自己的剑势,竟然真的已经完全被看穿了,甚而包括自己的思想意图,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中,提前在那里等着自己主动撞上去挨剑。 惊觉之间,金一不加思索的随意连续变幻剑招,甚至是之前根本就沒有施展过的剑招,然而,诡异的是,即便是这完全陌生的剑招,似乎也完全在对方的预知和控制之下,根本沒能带起半点波澜。 剑本无招,一旦任何形成了固定套路的剑招,即便再精妙,也总有被看穿的的时候,都有破绽所在,无论如何随心所欲的变换招式,都依然无法摆脱那种烙印在骨子里的熟悉剑套。 金一的杀手剑道算不上最精妙,却最诡异致命,常常出现在不可思议的角度,令人无法回防的死角,可谓是最有效率的杀人剑道,令人防不胜防。 陆随风在之前的搏奕中,也被这杀人的剑道在身上留下几道口子。在沒有完全熟悉之前,还看不出差距來,一旦等彻底熟悉了他的剑势,这种差距就一览无余了。以精粹而论,陆随风的剑,实在要比他精妙高超得太多。 奕剑之术。对于剑势的判断敏锐之极。这种敏锐,早就已经融入了陆随风的灵魂之中,即便,之后,他虽然已经很少用到奕剑术,也同样存在,是属于他剑道的一部分。 第三百零三章 星河倒卷 彼此在黑暗中敏锐的感知是对等的,双方都沒有任何优势可言,但在实力修为上,以及在惊心动魄的搏杀中,杀手金一都巳完全落入了下风,对方每一剑,他都须挥动数剑方能抵御住,最后都会在身上留下一道新的剑痕,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刺耳。.520小说网 败。 一步败,便是步步败,短短不到片刻的时间,战局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刺骨的危机感,让杀手金一嗅到了真正致命的危险,死亡的气息正在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那是一种属于杀手对于危险最敏锐的感知,他们从來不会忽视质疑这种潜在的直觉,通常都会在第一时间立即采取应对的手段。 金一也不例外,手中的剑骤然炸裂开來,变成了数百上千道锐利的黑芒,盘旋在四周,瞬间激射开去,层层叠叠,覆盖一切,所有的黑暗。 他深信在自己的"夜之领域"中,虽未必能重创对方乃至死亡。但,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此地都不可再稍作久留,在自己的"暗之领域"中遁逸,他还是充满着无尽的自信。 至少,自己所发出的"暗夜千刃杀。"可以暂时困住对方,拥有足够的时间从容退出领域,一念谋定而动,身形闪动间,正欲抽身离去,骤觉整个领域空间一阵摇曳扭曲…… 一抹绚丽光华在无尽的黑暗中腾空而起,下一刻,夜之领域竟骇然地撕裂开來,裂缝中,一个璀璨的星辰闪烁震颤着,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之力,星河流转,如同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星力喷薄滚荡,倾刻将无尽黑暗的空间碾碎崩塌。 陆随风巳完全领悟了"夜之领域",挥手间,一剑冲霄,斩断一切领域法则,他巳然掌控了裁决法则。彩光流转环绕,脱离了一切法则。 这一剑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裁决法则,玄妙华丽到了极致,千万颗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美得几乎令人窒息,无法想像这一剑的滂渤浩大,贯穿天地,自然也能贯穿星河。 随着剑势的牵动,星河为之旋动破碎开來,重新聚成一座星光剑阵…… 从一剑裂空到领域破碎,星河倒泄,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520小说网 星空领域,星河倒卷。杀手金一震撼得眼球都险些惊落出來,若非亲眼所见,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星空领域的星光剑阵中,任谁都不会相信。 这瞬间的变化,纵算杀手中的"王者",也不由得眼皮狂跳,一股來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他的头皮发麻。杀手从不惧死,从出道的那一刻便已有了死的觉悟。但如被人一寸寸的尸解,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星河倒卷,万千星辰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在身陷其中的杀手金一眼中,却是星光如剑,每颗星辰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只要这片星域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自己彻底撕成碎屑,灰飞烟灭。 无数星辰在他的周边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我败了。"扔下了手中的剑,杀手"王者"金一轻声咀嚼这几个字,眼中露出一丝灰败之色,叹息了一声道,往昔的辉煌逝水东去,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动手吧。我虽为人所不耻的杀手,却也有一份属于杀手的尊严,希望能死得不要太难看。" "按照金塔血刺楼定下的规则,对目标任务的三次行动失败,视为任务终止,从此不得再对继续进行袭杀。我可有说错,"陆随风的话音似从星空深际透出,虚幻而飘浮。 "不错。的确如此,不管我们是否活着,这单任务都会即时终止,这一点阁下尽可放心,所谓盗也有道。"金一肃然地道,杀手冷酷无情,却十分在乎守信守义的原则;"你尽管动手,不必有所顾忌,金塔血刺楼的诚信天下无二。" "我信。但我不会要你的命。很惊讶是不是,"陆随风的语音飘入对方耳中,令其大感意外和无比的惊诧,似若一个死囚在临行刑时,突获大赦。 "为什么,我们此行的任务是要将晓月阁的人斩尽杀绝,失败的结果注定是毁灭和死亡。如我猜想不错的话,我的那些同伴此刻只怕巳先我而去,成了尸体。"金一有些悲切失落地道。 "通常情形下应该是这样,欲杀人者,当有被人所杀的觉悟。不过……"陆随风略顿了顿;"他们现在的确是全都躺下了,只不过并非像你所说的尸体。" "当真,阁下的行事风格当真独行特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金一动容的脸上充满了迷茫,环绕在身边的星光剑阵巳悄然隐退,足以说明对方所言非虚。 "因为我尊重每一种职业。包括杀手。"陆随风肃然认真地说;"每一种能经历岁月的沧桑延续下來的职业,都自有它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和价值,否则大浪淘沙,早巳被淹沒在历史的长河中了。杀手这个职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同样以血用命换來,只是一种生存形式,并无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杀手也不该例外。但,有些单,能不接最好放手,然盗也有道。一旦愈越"道"的底线,必遭灭顶之灾祸。言尽余此,尽快带着你的同伴离去吧。" 随着最后一道语音的落下,浩瀚的无涯的星空领域骤然消隐无形。明月如镜,当空高悬,若水般透亮的光华下,杀手金一的身形显露无遗,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半蹲半跪在一片零乱不堪的草丛间。 抬眼望去,清冷的月辉下,一道人影虚悬于树梢头上,似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际?迷离朦胧,如梦如幻…… 不远处的园林中,横三竖五的躺着八个奄奄一息的黑衣蒙面人,无一例外的全身血迹,一探之下,方知尚有呼吸脉搏的存在。 这些躺着的人,都是金塔血刺楼中谈虎色变的金牌杀手,俱皆同时被人伤而不杀,足见其对手的实力修为高得离谱,尤其对力量的撑控更是随心所欲,分寸把握得妙到毫颠。 所谓的"金刺贴"杀无赦,在这一刻变成了笑谈,如非目标对手下留情,眼前应是这批杀手的一地死尸。至此之后,骇人听闻的"金刺贴",只怕永远不会再问世了。 园林中的浓烈杀气散尽,恢复了应有的和谐宁静,陆随风一众人等的身影重新呈现岀來。 "一场势所难免的血腥搏杀,沒想到会这样的方式结束,当真令人有些所料未及。"小姑白晓月目睹了整个袭杀与反袭杀的过程,不甚唏嘘地叹道,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望着这群奇特而充满无尽神秘的组合,似乎任何危机险境在他们面前都能轻松写意的化解于无形。 "少爷。这些金牌杀手,个个诡异凶残,冷酷无情,为何要放虎归山,难道不怕他们实施更疯狂的报复,"白凝霜一脸迷惑地道,她沒有参予这次反袭杀的行动,她的使命就是看护好小姑,然后在暗中做个安静的旁观者。" 她最近的修为实力,以及武技大增,似有一日千里之势,正欲寻个机会验证所学,却被少爷安排成了一个观者,暗里还郁闷的嘀咕报怨着。直到看完了整个搏杀战斗的过程,才知道这种层面的战斗根本不是她能涉足的,对方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在瞬间秒杀她,想想都令人毛骨耸然。 "杀手并非真无无情,尤其像这类顶级的金牌杀手,甚至比常人更能领悟到情之真谛,更讲诚信,而且恩怨分明。我今日投之以桃,他日势必会报之以李。"陆随风一脸淡笑地解说道:"相反,倘若今日真将其斩尽杀绝,一定会彻底激怒金塔血刺楼,甚至整个杀手界。一旦出现这种局面,天下之大,还真让人无处可藏,沒人想过那种揪心提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这一进一出的帳,不是靠情绪左右便能算得出來的,其间的每个环节都须絲絲如扣,最难的是把握恩威并施的分寸度。" "少爷的所思所想非人所能及,纵观全局,尤其对细节的把握更是算无遗漏,凝霜当真受益非浅。"白凝霜若有悟,由衷的感叹道。 "如非老大提前慎重叮嘱,我早将他们给全斩了。"欧阳无忌晃着头嘀咕道。 "凝霜姐慧质兰心,一点即透,豁然开朗。只可惜有些人跟了少爷这么久,仍是鱼木难敲,至今仍是其蠢如猪。"云无涯冷着脸阴阴地冷笑道。 "你这块冰不会又是在说我吧,"欧阳无忌双眉一挑,狠狠地瞪着云无涯,质问道。 第三百零四章 晓月阁失陷 "总算有点觉悟了!这里数你最肥,无限接近猪的的体重,自然与其走得最近了。"云无涯憋着笑,脚下却是一个滑步,远远掠出去七八米,身后随即传出一声轰响,草木飞溅,生生被恼怒中的胖子一掌轰出一个大坑。 "无影!还不将这坑填上,回去后与胖子一起陪罚!"陆随风见状,一脸肃然地寒声道:"每次都先动手,真的没点记性!" "死胖子,这都巳是第十七次了,一点记性都没有。当真是只长肉不长脑,干嘛每次都是你先动手?"云无影怨妇般的幽幽道;"不过,能常伴夫君一起受过受罚,当真也是一种求不来的福份,彼此相依相伴,祸福与共,心贴得更近了。" 呕!青凤又出现翻腸倒胃的感觉,一溜烟地跑进树丛中,传出一阵干呕的声音。云无影环视了一下众人,俱皆捂着嘴,掉转脸去做呕吐状;"我有说错吗?咋就变成了清仓查库的排毒良药了?胖子,时候不早,该干活了。" 众人嘻闹了一阵,只是为了舒缓一夜的紧张情绪。等云无影和胖子幸苦地填好了土,月巳西沉,忽见陆随风突然皱了皱眉,回身望向夜色中的晓月阁,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陆随风此时面色堪比月辉还清冷,就算面对一众金牌杀手也一脸淡笑自若,以众人对他的了解,知道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十分严重的事。 众人随着陆随风的视线望过去,沉静的晓月阁内一片黑暗,夜巳深沉,这种状况本也属正常,并无什么值得关注和紧张的。但,除了白晓月外,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神色间都充满了惊异和迷惑。 沉黑寂静的晓月阁内,竟然充满了浓烈的杀气,没人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正因为如此,众人直到此刻才察觉到这杀气的存在。 园林与晓月阁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三百米左右,按理说阁内如发生了什么事,绝难瞒过众人的耳目,只是他们这一夜都在与金塔血刺楼的杀手搏杀缠斗,更没人会想到阁内还会出什么事。但,肯定是出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一时之间还真没人能想得到。 晓月阁里面除了十来个平常的武者护卫外,大多都是不谙武技的丹师,一旦真遭遇突如其来袭击,很容易便会被一?端掉。从这些浓烈的杀气中,似乎透岀了淡淡的血腥味,由此可判断里面一定巳出现了流血的事件,而且整个晓月阁此刻落入不速之客的撑控中。 陆随风敏锐地意识到了势态的严重性,虽不知袭击者是何方神,用意是什么?问题的关键在于对方手中肯定巳撑控了大批人质,连同端木殿主和秋老丹宗也在其中。 倘若冒然的冲杀进去,势必会连累所有人质的性命。更何况,阁内此刻所有的门窗皆巳紧闭,根本无法探知内里的情形。 "会不会是金塔血刺楼留下的后手?"欧阳无忌猜测地道。 "这种可能性很小,他们的目标任务是我们,一般不会画蛇添足的这类亳无意义的事。"紫燕冷静地分析道。 "难道会是碧丹殿的人抓住时机落井下石,动的手?趁火打劫袭击了晓月阁,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小姑白晓月忧心地道。 "碧丹殿乃是丹师城的大势力,还不屑做这种下九流的不耻勾当。"紫燕摇摇头,一点也不认同这种推测。 云无涯冷笑一声;"如我没猜错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是什么?你这块冰又想在这里耍什么酷,不会又是在故弄玄虚吧?"胖子欧阳无忌鄙视地道。 云无涯冷冷地瞥了这厮一眼,一脸肃然地道:"即然排出了碧丹殿的可能性,还有谁拥有这种动机,同时还俱备这种实力和能力?想想就能呼之欲出了!" 纳兰流云!众人几乎同时叫出这个名字。唯有纳兰家族俱有这种动机和实力,但,傲云城离此至少有万里之遥,根本不可能在短短数日之内,迅速地聚集大批高手到此,除非临时从离此最近的咐庸城池中调集而来的人手。如果真是这样,可能性就太大了。 "推测永远只是推测!不管对方是谁,终究是要面对的。"陆随风眼中透出一抹杀机,纳兰家族一而再的触碰他忍耐的底线,意欲强霸白晓月,掠夺晓月阁,卖凶欲将自己等人斩尽杀绝,竟然还敢趁机偷袭晓月阁……如再忍,那就不是大度包容,纯属懦弱无能了。 只不过,眼下的势态十分不利,对方有人质这个法码在手,可谓是让人投鼠忌器,唯有临埸应变,顺势见机而为。 晓月阁的正殿大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殿内一片沉黑,当众人毫无阻碍的推门而入时,黑暗中骤闻一阵强劲的破风之声,一时间,但见漫空幽光寒芒闪烁,并非想象中的强弩劲箭,而是各种飞针,绣剑,盘旋镖等,不同类形的暗器,件件利器蓄满了足可裂石洞壁的玄力,杀气森然,可以断定这些暗器俱是高手强者所发,修为稍弱的武者,触之非死即伤。 青凤第一时间护住不谙武技的白晓月,挥手撒出一蓬风刃,将袭来的暗器尽数击溃,至于其余的人,根本无须担心,若是这些不入流的暗器轻易便能伤了他们,早巳活不到现在了。 推开虚掩门的同时,不须任何人出声提示,众人早巳警觉到殿内的危险信号,人人俱有听风辨物的能力,即便在黑暗袭来的暗器,皆被精确无误的纷纷击落。 一阵叮叮当的脆响之后,殿内骤然亮起一片通明的灯火,触目但见满殿内一阵青影闪烁晃动,呼吸间便将陆随风一众人等密不透风的圈围在中央。 这些不速之客粗略的估算也不少于两百之众,一律的青色劲装,青巾罩面,手中兵刃俱皆出鞘三分,在灯光下闪射森冷的寒芒。每个人的身上都同时透出强大气息与凛然的杀机,这两种气息混合在一起,释放出一股重若山岳般浩瀚气势,又似如惊涛潮夕般的朝着众人滚滚碾压,磅礴的气势欲将眼前的一众人等挤压成碎沫肉泥。 不很大的殿内一下聚着这许多人,却是寂然无声,彼此双方像是在比拼耐力心志一般,二百多高手强者的气势威压,可轻易的摧毁一座巨峰,却连区区十来人的身都近不了,一米之外,再难有所寸近。 相互这么僵持着,对方人人屏气凝神,没一人稍动半分,陆随风等人也是一片波澜不惊,沉静如水。时间在一片寂然中分秒流逝,呼吸间,巳过去了半个时辰,若在平时这点时间真的不算长,但在眼下的情势状态下,却一点都不短。 没见至少有一半青衣劲装人的身躯巳在开始微微发颤,都像似在竭尽全力的挺着抗着。又这般耗了一刻,终于有人摇晃着缓缓地滑落下去,紧接着,二个,三个,倾刻倒下了至少有一半青衣人。 直到此时,二层的楼梯口才缓步走下一个身形高大彪悍的青衣劲装蒙面人,身后紧跟着下来的一个人,竟然是手握折扇,轻搖慢摆的纳兰流云。 胖子欧阳无忌瞥了身旁的云无涯一眼;这块冰的鬼心眼还真多,果然不幸被他给猜中了,真是纳兰流云这厮弄的鬼。云无涯的嘴角冷然地向上掦了掦,冲着胖子轻声的冷哼了一声;"你猜这个青衣人,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胖子闻言,想了想,随即茫然地摇一摇头,还真不信这块冰连这都猜得出来;"你说呢?若真猜对了,我叫你一声"姐夫",反之,你叫我一声。如何,敢下注么?" "哼!这有何不敢!"云无涯轻声地道:"这厮开口便会说;谁是……" "谁是白晓月?"彪悍的青衣蒙面人竟然抢在云无涯之前,声若宏声,语音如雷滾蕩,殿内四壁震颤,令人两耳嗡嗡鸣响。 呵呵!胖子偷着笑,直呼运气不错,似乎又被他给言中了。云无涯目射冷电地望向那大个子青衣人,直欲冲上去煽这厮一耳括子,难得一句"姐夫"二字即将入耳,直呼可惜不巳。 白晓月闻言,正欲挺身而出,却被陆随风一下拦住,随冷哼一声道;"阁下能不能先摘下脸上的那块遮羞布,让我等见识一下,是何方神圣如此狂妄囂张?" "你找死!"大个子身前的一个青衣人一声怒斥,竖掌为刃凌空劈斩而出,一道有若实质般的青色刀芒,夹着呼啸的劲气,奔电般的直朝陆随风迎面斩落。 "你找死!"云无涯同样一声冷斥,以指为剑,迎空虚虚划出,一道惊电瞬间奔射而出。 玄力幻化的青色刀芒尚在途中,已被后发先到的那道惊电拦腰斩断。惊电去势未止,在空中斗然变向,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直向那青衣人竖起的手掌飞速地一划而过。?? 第三百五章 危局摶奕 啊!一蓬血光迸发,青衣人同时暴出一声惨呼,有物呯然坠地,一只齐腕而断的手掌在地上颤跳着,仍在不停地抽搐抖动。正是青衣人那只意欲逞凶杀人的手掌,捂着仍在喷血的断腕,青衣人的面色一片惨白,且充满了无尽惊恐,倘若这道惊电划向的是颈项,同样根本躲不开,其结果绝对是身首异处。 大殿内顿然传出一片倒吸之声,连大个子青衣人也禁不住轻"嘶"一声,面罩下的双目中,透出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诧之色。这断腕的青衣人可是拥有玄婴境巅峰的实力修为,堪称为半步破虚境强者,竟被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一个照面便废了一只手腕。 大个子青衣人皱了皱眉,转脸望向一旁的纳兰流云,目透冷光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事前毫不知情?" 纳兰流云似乎有些畏惧这个大个子青衣人,闻言不由得轻微地颤了颤,有些吱唔地道:"这个……他们中间确有一人实力不凡,连胡伯也被其所伤,但其于之人看上却都像是极普通的常人,剩下的全是丹师,这些都巳在传信中详加说明。真没想到这些人中竟会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纳兰流云的确是实话实说,没一点水份,但却隐瞒了卖凶杀人之举,只简略地说了一下金塔血刺楼对其发出金刺贴之事。 这批青衣人也是方才赶来丹师城,便在纳兰流云的鼓动下,乘对方今夜与血刺楼杀手血拼之际,一举突袭了晓月阁,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十来名普通护卫,一个照面便集体喋血倒下,余下的几乎都是不谙武技的丹师。 令人大感惊喜和意外的是,这其间竟然会拥有二位八品丹宗,十来个六至七品的高品丹师,难怪这晓月阁能在短短时日内声誉飞揚,如此阵容不想出名都难。此一行当真是搞大发了,直接有一种天上落馅饼的感觉。 要想在丹师城扎下一片根基,绝非想像中的那么容易,甚至比创建一座城池都难。强如傲云城这样的主城,都曾尝试过无数次,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此番接到纳兰流云的传信,怎会轻易放过这种坐享其成的良机,速令傲云城的少城主纳兰飞月,带领二百高手强者,不辞万里奔行的赶来,唯恐迟则生变。 眼前的情况似乎比期待中的还要好得多,十分顺利地就轻易控制了整个晓月阁,以及一众丹宗丹师,这绝对是一批亿万金都难求的无价之宝。 接下来,只须静待白晓月这个阁主自投罗网,一个女流之辈还能翻得起多大的浪,更何况此女还是纳兰流云预定的未来妻妾,一切都变得明正言顺,可以顺利成章的堵住悠悠众口。 由于一切都进行得太顺暢了,至使他们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常识,那就是晓月阁如何能在短短时日内异军崛起,这些身份尊崇的丹宗,以及这许多高品丹师,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屈尊留在这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庙中? 这个问题很复杂吗?简单得就如同一杯白开水一样,若无强悍的实力在后面支撑着,单凭白晓月一个女流之辈岂能做得到? 这位大个子青衣人正是纳兰流云的大哥,傲云城的少城主纳兰飞月。通常身形高大健硕的彪悍之辈,都被认定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直立形动物。但,这个纳兰飞月却是个例外,高大健硕的体形内却藏着一颗善于抽絲剥蚕的细密心思,精于算计的精明头脑,能坐上少城主这个位置的人,又岂是易与等闲之辈。 纳兰飞月面罩下的眼中透出一抹自嘲似的神色,因为他很快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最低级可笑的错误,最主要的是受了信息来源的误导,而他这个风流成性的小弟一定隐瞒了一些关键的环节,这才导致其犯下了轻敌貌敌的过失。 事实上,也不能完全怪罪于纳兰流云,就连他这位巳达到破虚境初阶的强者,在这些人身上都捕捉不到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险些也将这群人当作寻常的普通人。 暼了一眼断腕的那个青衣人,很快的意识到眼前的势态并非想象中的那般乐观,从埸面上看来,似乎占尽了人数上的优势,但在未弄清对方的真实深浅之前,仍不敢发出动手的命令。 如果,只是一种可能,对方之人中只要有一半是破虚境的强者,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惨胜,或全军覆灭,包括自己只怕也不会幸免余难。 根据适才对方中那位年轻人的表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孤注一掷的行此两败俱亡的险招。更何况,他的手上还握有令对方投鼠忌器的底牌。其一,一旦开打,这座楼阁势必会倾刻崩塌,从此不复存在,对方绝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其二,他的手中撑控着两位八品丹宗,还有十来个高品丹师的命运,对方也不会轻易置这些重量级大人物的生死而不顾。所以,整个局势的主动撑控权仍握在自己手中,希望接下来的情节能按照自己所设的方向和步调进行。 陆随风举目环视了一下整座在大殿,经历了适才的一幕,没人再敢轻易妄动,一众青衣人更是个个如临大敌般的凝神戒备。 以眼前的势态而言,的确对晓月阁一方绝对的不利,软肋,七寸,皆在对方手心中握着,那种玉石俱焚,鱼死网破的事,至少陆随风是肯定不会去做的,当下唯有随机应变了。 示威之后,让对方知道眼前并非是一堆砧上的鱼肉,可以任人随意宰割,随即神色一缓,淡然地问道:"阁下等人应该是来自傲云城了?" "哼!即巳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纳兰飞月冷哼道:"你是何人?这里似乎还轮不到你作主,让白晓月出来说话。" "呵呵!阁下认为这是在你傲云城么?你当这丹师城能容得下这种强取毫夺的行径么?"陆随风戏谑的一笑;"此间之事一旦传掦出去,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后果,只怕没一人能生离这丹师城。三岁小儿都明白的事,阁下这两百来斤的人自然更清楚不过了。" "那又如何?整个晓月阁此时都在我的撑控之中,更何况灭绝城本就是傲云城的咐庸之城,而白晓月也是我未来的弟妻妾,所以,我纳兰家族接管这晓月阁,自是一桩顺乎自然,合情合理之事。似乎没一点触犯了丹师城的律令法规,奈我何?"纳兰飞月振振有词的朗声道,听上去倒也像是句句在理,无可厚非,令人难有微辞。 陆随风闻言,不置可乎的一笑,只要对方肯对话,定然是尚未摸清这些人的深浅虚实,不敢行险冒然一搏,希望能凭着手中撑握的法码,兵不血刃的迫对方无条件就犯,若能恩威并施的让这些人俯首称臣,更是锦上添花,妙不可言了。 如此情形,倘若换作旁人还真不好说。只可惜,他们踫上的是遇强则强的陆随风,虽被一群高手困于其中,且还有人质在对方手,令人投鼠忌器,同样不敢轻举妄动,表面上看来,像是按着对方的步调节奏在运行,但,何偿又不是他的步调节奏? "阁下所言似乎无懈可击!姑且不谈白晓月未来是否会成为你纳兰家的人,但,你却忽略一个很关健的问题,那就是这座晓月阁的归属权。" "哦?难道她不是晓月阁的创建人,阁主么?"纳兰飞月大感诧然地道。 "是阁主没错!可凭她一己之力能开创如此的局面吗?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明白这绝对是一个不可能的笑话而巳。所以,阁下认为她还会佔有多少归属权?"陆随风抛出了一个对方不得慎重对待和关注的问题。 "多少?身为阁主,至少也该有五成之上的撑控权吧?"纳兰飞月说得没错,通常情况下,一阁之主都应有百分之五十一的归属权,这对纳兰家来说也就足够了,仍可明正言顺的接管过来。但,陆随风的话却令其大惊失色,直呼不可能! "只怕要令阁下大失所望了!她这位阁主所佔的归属权,恰好只有那么可怜的四分之一。"陆随风不紧不慢,悠悠地道;"我知道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却是不争事实。所以,你傲云城今日之举,的确是触犯了丹师城的律令法规。" "如此荒唐的说词,纯属信胡谄。你可有确切的凭证,足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否则,只能当作一个不好笑的故事了。"纳兰飞月发自心底的不信世上还有这种匪夷所思之事。 陆随风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册子;"这只是副本,是丹师城注册鉴发的晓月阁归属权,如假包换!"虚手一掦,一道红光在空中划岀一道优美的弧线,缓缓地朝着纳兰飞月奔去,随之像是充满了灵性般的静静悬浮在他的眼前。 第三百零六章 心智交锋 陆随风的这一手虚空控物之法,再次令一众青衣人心生震惊,无形中更凭添了几分忌惮,不敢轻易稍有妄动。 纳兰飞月望着悬于眼前的这本红色小册子,仿佛有一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生出一种浓烈的敬畏之意。心中不由骇然一凛,全身毛孔情难自禁的扩展开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威压,令他微觉自己的心跳在莫明加速狂跳…… 想到对方只不过是咐于小册子上的一股气息,便能令人感受到深切的惊天杀意和如山般的威压,甚至能在瞬间杀人于无形,绝对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惊颤之事。 纳兰飞月但觉自己的心脏不仅在加速的狂跳,而且还隐隐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心中四处不断的流动,令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在不断地澎涨,仿佛分分秒秒都会炸裂开来似的,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妙,让人心惊胆寒。 面罩下的脸色巳变得苍白如纸,只不过没人能看得见,但他眼中透出的惊骇之色却显露无遗,直看得一旁的纳兰流云一头雾水,是什么令自己这位一向霸气强势的兄长生出这种惊恐万状的神情? 纳兰飞月的身上透出一股肉眼可见的雾状气流,缓缓地包裹住悬于空中的红色小册子,似乎想阻断其散发出的可怕气息。 小册子像是拥有生命灵性般的轻颤了一下,随即便自行从中翻转开来。雾状的气流中,纳兰飞月仍能清晰地看见小册子中的文字内容;这座晓月阁的归属权,当真是由四人平均拥有,白晓月的确只有四分之一的归属权。 片刻,小册子便又自行合上,轻易地穿透出雾状气流的阻隔,像来时一般,同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新回到了陆随风的手中。 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威压也随之荡然无存,陆随风此举的用意似在震慑,并告诉对方,千万别凭着人数上的优势轻易妄动。 纳兰飞月本有这种打算,这本就是一个实力至上,弱肉强食的世界,所谓的规则法令皆是由强者所制定。但,以目前的势态来看,对方的人数虽寡,其实力巳不容人轻易小视。一旦发生血拼,胜负之数当真难以定论。 而白晓月这颗棋子似乎巳变得无足轻重,所幸手中还撑控着一批人质,或能以此作为法码,迫胁对割让出晓月阁的归属权,只要拥有五成之上的撑控权,便可明正言顺的接管这座晓月阁。纳兰飞月的脑中千回转地判断着形势,以及最佳的应对之策。 "阁下眼下的境况似乎与想象中的大相径,是不是很想以手中的人质做为法码,迫使我等放弃手中的归属权?"陆随风像似知道对方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直言不讳地抛了出来,又令纳兰飞月大大地惊诧一把。 "你说得没错!我却有此意,这本不是什么秘密,任谁都会这样做。"纳兰飞月厚言地道:"我只须要这晓月阁五成以上的撑控权归纳兰家族所有,一众人质方可确保安然无羔。而你们仍保有此间不少的归属权,彼此便可相安无事,岂非皆大欢喜。"纳兰飞月思虑再三,不到万不巳,没必要拼个鱼死网破,如能兵不血刃的达到预期目的,方为上上之举。 想法固然十分不错,现实却是总是出乎意料的残酷。因为陆随风接着说出来的话,足以令其大惊失色,捏碎他最后的一颗算盘子。 陆随风带着一脸怜悯的神色,搖了摇头,悠悠地道:"阁下似乎百思一疏,竟忽略了一个足以连累整个家族的关键问题。" "哦?有这么严重?你不会想弄那套故弄玄虚的心智游戏吧?"纳兰飞月不以为然地冷笑连连,他自身本也是这方面的行家,玩心智,貌似还从未输给个什么人。小样! "是么!姑且不说你是否有资格玩心智游戏,就说你手中自以为是的这批人质,每一个都是燙手的山芋,随时都是可能炸毁你纳兰家的火药桶。"陆随风神色一整,肃然慎重地提示道。 嘶!纳兰飞月闻言,当真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严重问题;在丹师城中胁持丹师为人质,这巳够骇人听闻,而更可怕的是胁持的竟然还是至尊无比的丹宗,还有无数高品丹师,单是这一项罪名,就足以将自己等逼到万劫又复的边沿。 "呵呵!阁下认为自己手中的人质,还是法码么,那绝对是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火药桶?"这回轮到陆随风连连冷笑了;"你不妨现在就随意宰一个给我等开开眼,不敢吧?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傲云主城,就算是整个中央大陆,也没人敢做这种冒天下大不讳的事。丹师城只须登高一呼,你傲云城只怕会在倾刻间,便会从这片版图中被彻底抹去。" 陆随风的这番话,并非虚言恫吓,字字句句属实,没含一点水份。在埸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知道这一点,或许只是当时事发突然,并未加以细想,便将一众人等胁持为人质,只是想让其做为法码来威逼对方就犯。事后方知这些人的身份,已成骑虎之势,唯有将错就错,却未联想到此举的后果非常严重,严重到这些人根本无法承受。 "我若是阁下的话,只当适才所为只是一个误会,即刻恢复这些丹师们的自由。所谓不知者无罪,我等也只当作未闻不觉,毫不知情。"陆随风口绽莲花的趁势提示对方,听上去全无恶意,倒像是在为对方设想。 事实上,陆随风此时的心弦也紧绷着,唯恐对方不计后果的疯狂行为,纵算事后将这些人全斩了,也巳余事无补。所以,这才网开一面,给对方留出足够的回旋余地,不至孤注一掷地行那玉石俱粉之举。 "你还在这里等什么?还不尽快将人尽数释放!"纳兰飞月冲着身旁的纳兰流云,寒声催促道。 纳兰流云闻言微楞了楞,随即转身向楼阁的二层行去。 "记住!向对方说明是场误会,并慎重地表示歉意。"纳兰飞月补充道。 "放心!我知道该怎样做!"纳兰流云点头应道,匆匆而去。 片刻之后,端木殿主便与秋老丹宗从二层楼梯口行了出来,望着殿内剑拔弓张般的势态,没一点惊惶不安的神情,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谓的误会道歉之说,只不过是些华丽的埸面话而巳。 "没事吧!一埸误会而巳,让二老受惊了。"陆随风见二人来到身前,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事情并未了结,一旦没了后顾之优,无须再投鼠忌器,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接下来就是凭实力说话,胜者为王。 对方失去手中的谈判法码,埸面一下变得更紧张起来,即然巳没了谈下去的理由,唯有动武一决高下了。 没到最后一刻,纳月飞月似乎并不想展开血拼,虽然他所带来的这些青衣人都精英高手,修为最弱的都俱有玄丹境初阶,尽管在人数占尽了上峰,若在平时他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反倒是心智果决,杀伐干脆之辈,那是因为他拥有绝对的自信。但,他今夜的自信却莫明地变成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忐忑不安,这种令人心颤的感觉让人生出一种危机,似乎嗅到了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所以,他不是不想动手,而且不敢轻易动手。 "阁下巳失去了重要的法码,但埸面上似乎仍然占优,却不知还在等什么?"陆随风也不希望对方一拥而上,那唯有将对方尽数灭杀,结果是无端树下一个势力强大的敌人,这绝对是下下之策。他寻思着,事情应该还有几种选择和回旋的余地。 "我知道一旦开战,势必会两败俱损,甚至连这座楼阁都将不复存在,这并不是你我双方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我仍是那句话,纳兰家接管这座晓月阁,你们仍能拥有四成以上的归属权,彼此皆可相安无事,日后还能共同携手让这晓月阁更加辉煌壮大。"纳兰飞月的话听上去十分认真,不像是在随口忽悠人。 "这个建议并不是不可以考虑,但你纳兰家似乎有坐亨其成之嫌,所以,我方也有一定的条件和要求。"陆随风不卑不亢地言道。 "哦!只要有得谈,不妨说出来听听?"纳兰飞月大感意外的双眼一亮,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当然!不过,这是个实力至上的世界,没有实力作底蕴,一切要求和条件都似若空气一般的毫无份量。不是吗?"陆随风的话对方自然听得明白,那便是打过才有得谈,说出的每句话才有相应的份量,否则,一切都徒劳无益。 "我明白你的意思!话语权永远撑握在强者手中。说吧!想要如何比试?"纳兰飞月绝对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通。 第三百七章 厚土盘龙棍 "其实也很简单,你我双方各自选派三人出战,采用三局二胜制。你方若胜,那些要求和条件我等自然也没脸再提及。倘若你方不幸落败,你纳兰家同样会拥有这晓月阁的接管权,但必须接受并履行我方所提出的条件和要求。你大可放心!一切都在你纳兰家可承受的范围之内。"陆随风淡淡地笑道,没人知道他此举的真实深意何在,总之,他的决定就是众人的决定,没人会发出絲毫的异议和质疑。 纳兰飞月闻言,略微的沉呤一下,虽不知对方提出的要求和条件是什么?但以目前的势态来看,巳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式了。更何况,纵算拥有这有晓月阁所有的归属权,如若没有这些高品丹师鼎力主持,同样难以支撑下去。对方不仅有大批高品丹师,而且还有两位至尊宗坐阵,合则是绝对的双赢局面,唯有如此纳兰家才能在这丹师城真正的扎下根基,佔有一席之位,这可是傲云城数百年来都无法完成的心愿。 "成交!"纳兰飞月毅然决然地开声决定道,随即朝着一众青衣挥挥手,众皆潮水般的退了开去。 双方即巳达成了共识,无论比试的胜负结果如何,从此刻起巳非敌对关系,从某种层面而言,彼此双方都站在了一个阵营上,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纳兰飞月摘下青色的面罩,露出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剑眉虎目,看上去倒也有几分轩昂之气,隐含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淡淡威压和霸气,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凛然正气,没一点阴柔邪恶的气息,给人一种一言九鼎的风范。 掀动了一下棱角分明的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意;"之前多有冒犯得罪,我在此表示深切的歉意,还望各位不计前嫌,大度包容才是!"纳兰飞月放低姿态,言语恳切地道。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彼此即巳准备同舟共济,之前发生了什么已显得不那么重要,双方的目光应该放在当下和未来。"陆随风淡淡地笑道:"接下来的比试,旨在分岀胜负,点到即止,没必要拼过你死我活,血溅三尺的埸面。少城主认为呢?" "我也正有此意!"纳兰飞月点点头,欣然赞同陆随风的意思。此战虽非生死攸关,却也不容有失,一是关乎傲云城的颜面尊严和声誉,二是唯恐一旦输了,对方会强势地提出更高的条件和要求,届时再也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所幸家族对此行的使命十分看重,特意遣派了数名破虚境的强者随行,足以应对眼前的比试。 殿堂内的空间太小,强者之战,一个失控,整个晓月阁根本无法承受,比试的埸地便移到了的殿外园林中。 清冷的月辉斜洒在柔软的草坪上,二道身影在如水般透亮的光华下,相距十米,静静地对峙着。 "我凭生从不与女人对阵,能不能换一个对手?"开口说话之人一身青衣,巳摘下了面罩,看上去四十来岁,体形健硕彪悍,尽管巳很收敛,浑身上下仍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 对面立着的人,身形娇小玲珑,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十分雷人;"这位大叔,千万别低估了任何一个能站在你对面的人,这是武者之大忌。尤其是女人,比男人更危险。千万打起十二分心神来应战,否则,你会输得很难看。"云无影幽幽地道,语音婉转轻柔;"说句你不相信的话,换个埸合,你连与我对阵的资格都没有。" 哗! 青衣人的阵营中传岀一片惊嘘哗然之声;这也太狂,太囂张了! 相反,埸上的青衣人却是神色一肃,与刚才的松驰闲散相比,反倒显得更加的认真和凝重。在这样的埸合,没人敢如此信口妄言,除非她说的是真话。至少,眼前的青衣人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很快便忘记了对方的年龄和性别,连最后一絲小视之心也收敛得干干净净。 全身气息浑然一变,原本淡然平和的眼中暮地透出一团精光,撕破月色的光华,无声无息地投射在对方身上。换作修为稍低些的武者,根本难以承受这若实质般神光,堪比利刃刀锋,足以撕裂肌肤,重者内府,甚而令对方倾刻毙命。 一道试探性的眼神都足以令人倾刻毙命,若无强大的实力支撑,只这一眼,战斗便巳结束。埸上的青衣人当然不会这样认为,因为他此时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眼中透出浓烈的战意。 皆因他的那道视线在中途便被一团绵柔的气劲所阻,有若泥牛入海般的瞬间溃散开来,化为了无形。 青衣人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的战意更盛几分,对方果非等闲之辈,浑身的热血沸腾,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般厚重地斩落而下。 云无影娇小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半空之中,稍一抬手,竖指为剑,一道由玄力劲气组合而成的剑刃锋芒,居高临下的飞劈斩落,霎时,一道浩瀚锐利的剑势,肉眼可见一道紫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惊电般的斩向如山般厚重的黄色刀芒。 一声震响中,如山刀芒轰然炸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这青衣人竟是土系属性的武者,难怪整个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 青衣人刀势被破,似在意料之中,神色间一派肃然,无悲无喜,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 风卷残云! 无无影一声娇喝,平地风起,一时间,狂风呼啸咆哮,怒卷滚滚尘涛土浪…… 青衣人但见自己的厚土碾压之势分崩离柝,被一股骤然而现的飓风席卷,漫空尘飞揚消散。心中一凛,神色之间战意滔天,几近疯狂,土之气息愈发厚重的弥漫开来,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双手虚空一埸,骤然握着一根黄褐色的盘龙棍,看上去厚重无比,似比普通的棍棒要粗壮一倍,长上一节。一棍在握,天下有我,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 一棍朝天举起,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黄龙惊天! 一声龙吟啸天,棍势劈空降落地面,势若大山巨岩降临,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轰然劈向云无影。 这一棍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棍影闪动间,一气劈出数十棍,一棍更胜一棍,漫空棍影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云天影席卷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棍影笼罩着。 青衣人目中精光烁烁,意欲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袭裙衫飘浮闪动,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棍芒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云无影三千青絲飘飘,一脸云淡风清,身在如山的棍影中,有若闲庭信步般的洒然自如。骤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地从漫天棍芒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她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刻,便骤然出现青衣人的面前,拔剑,出剑,月色下,一道剑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对方持棍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青衣人也非等闲之辈,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疾退时巳然棍交左手,舞起一团凌厉的棍芒,卷起一蓬尘土,与棍芒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确保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棍尾,由下往上朝着云无影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云无影实没料到对方的临埸机变能力如此老到,战斗意识如此敏锐,惊觉之下,巳是闪避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真身方才隐去,留下的残像巳被对方由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残像! 青衣人刚浮出的笑意嘎然而止,心下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巳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点寒星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青衣人诡异地一棍撩出,去势强劲,一时想要既时撤回来格挡迎击,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第三百八章 风云一剑 意外地,对方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其有机会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云无影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在我厚土之"山岳断流"的碾压下,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青衣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山岳断流"之势。 云无影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青衣人见对方娇小的身躯,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山岳断流",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虽感惊诧,但绝不会因此生起一絲怜香惜玉之意,对方的强大巳令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云无影的身躯在如山的重压下,体内连绵不断地弥漫出一股股轻烟薄雾,肉眼可见,迅速地汇聚组合成一片滚滚云涛,雪浪翻荡奔腾,席卷万众山岳…… 一时间,云涛雪浪拍空,山岳崩裂倾塌,黄尘灰土蔽空。 吼!青衣人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山岳断流"之势,在云涛雪浪的席卷下即将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盘龙棍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棍身,十米之处,一条黄龙撕裂云涛雪浪,势若奔雷,直朝着云无影淩空当头劈落。 裂山斩!暴吼声从青衣人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棍势,威凌无双,棍芒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棍压巳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此战胜负几乎巳无悬念,若不即时阻止,恐会伤及性命。"纳兰飞月见状,开声提示道,一众青衣人的眼中也涌出无尽的兴奋和欣喜之色,虽已非敌对之势,却也期盼己方获胜,此战毕竟还是关乎傲云城的声誉威势。 "没事!我的人心中有分寸,能把握好尺度,绝不会弄出人命来。"陆随风一脸云淡清地笑道, 纳兰飞月闻言皱了皱眉,这话听上去怎有些变味?分明是你的人处境堪忧,险象一目了然,似在惊天一棍的强横威压下,无法动弹无法反击,可谓是命悬一线,许多人都认定再不收势,对方必死无疑。咋就变成我的人有惊有险了? 在他们看来,青衣人的这一棍,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至少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棍轰杀。 陆随风的话音刚落,看上去一直静立着的云无影忽然动了。 风云一剑! 云无影一声轻喝,抜剑的速度,强如纳兰飞月之类的强者都无法看清,只能隐约瞥见一抹模糊光影,瞬间化出一道长达十米剑气长虹,仿佛从云层间骤然奔射而出。 众人但觉四周的月色天光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见一道璀璨夺目光华闪耀,下一刻,惊天长虹巳飞速地斩向黄褐色的厚土棍芒龙影,由上而下虚飘飘地凌空斩劈而下。 轰然一声炸响,卡嚓声响起,长虹瞬间炸裂成数十断,厚土棍芒同样寸寸断裂,龙影顿时也随之破碎不堪,纷纷消散开来。 一片惊呼声,断裂的长虹出人预料的,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重新组合成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射而去。 青衣人见状,双目暴睁;"不动如山!"一声厉喝,手中的盘龙棍暮地划出一弧光,厚土玄力贯入棍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的真本色。 只在几个呼吸间,几次电光火石的强强交锋中,一番潮起潮落的惊险搏杀,青衣人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以"峰岳锁天关!"之最强的防御之势,阻住了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势必能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真实力,在彼此修为悬殊无几的情形,防御反击的策略可收奇兵骤然袭杀的效力,但…… 云无影手中长剑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长虹,势若劈山斧,轰然一剑,二剑,三剑……娇小纤弱的身形在众人眼中,瞬间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青衣人的"峰岳锁天关!",势必崩塌。 每一轰震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至使青衣人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浑身玄力不断地倾泄而岀,以维持"峰岳锁天关!"的坚固不崩。 在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峰岳锁天关!"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仍无法攻入其内,但云无影此刻却巳诡异地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得青衣人一身毛发倒竖。 骇然惊觉下,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滚!手中盘龙棍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诡异飘浮的一剑。 势大力沉的棍芒拦腰狂猛扫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的剑锋洞穿我胸膛的同时,盘龙棍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击碎你的身体。 青衣人没时间选择,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唯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因为此刻的先机和主动权巳完全撑控在对方手中,反倒将这种瞬间的选择权抛给了对方。 事实上,从双方出招的时间,速度和距离来看,若非是一埸点到即止的比试,青衣人此刻已成了一具尸体。 因为,对方在时间上本巳慢了半拍,而云无影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快上一倍。当剑锋透体而出时,云无影的身体也无限贴近对方,而对方击出的一棍势必只会落空,所谓的以命搏命,倾刻变成了白白枉送性。 这一微妙的变化,陆随风自然了然于胸,从纳兰飞月惊骇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也清晰地判别此中的变化。但,这一切发生得快,根本来不急出声阻止,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长剑透胸刺出,只期望不是要害的致命部位。 接下来,只听一声铿锵响起,意外地,并未见鲜血洒长空的埸面。 千钧一发之际,云无影的剑从不可思意的死角出现,骤然荡开了对方的拦腰一棍。 棍,剑无可避免的轰然撞击,青衣人的盘龙棍在一声脆响中骇然断成二节,但也同时令云无影的剑势失去了有效的攻击力。 这盘龙棍由精金密铁铸造而成,坚韧无比,属于七品棍器,却被对方伧促间的回剑一荡,骇然被齐齐斩断,而非震断,而且断口处平滑平整,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就在这微楞之际,全身巳然空门大开,毫不设防。 惊觉时,一点寒星闪,飞速地在眼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但,青衣人的战斗意识十分丰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云无涯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双方距离太近,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云无影意欲躲闪巳然不及,剑未触及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大逆转!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直令人看得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云无影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但,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众人皆以为云无影巳然香消玉碎,青衣人的眼中却透出无尽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七品棍器的盘龙棍,竟被一把看上去又窄又薄的剑,一荡上之下倾刻削为两断,身为旁观者的纳兰飞月看得尤为真切,禁不住骇然动容;这是什么品级的剑器?竟能轻易削断七品棍器。 第三百九章 幻灵五绝指 眼前的这群人看上去不但实力修为深浅难测,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了神秘感,行亊风格更是常常出人意料,从不按张出牌。 纳兰飞月略走神的瞬间,一埸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强强摶杀已结束了。 云无影的身形完好无损的重新呈现在清亮的月华之下,手中的长剑巳然归鞘。 再看那青衣人,手中各持着半节被斩断的盘龙棍,浑身上下同样的完好无损,只是头上的鬓角位置却少了一缕发絲,发絲随风轻掦,洒落在地上。 望着悠悠飘落的发絲,青衣人伸手摸了摸鬓角处,那里似乎还弥漫着对方残留的肃杀剑意。他清楚的知道,如非是一埸点到即止的比试,自己此刻只怕巳是一具无头的尸体了。当时的情势并非自己闪避不及而中招,而是根本不知道这一剑是怎样出现的,而且只是削去一缕鬓发,肌肤絲毫无损,其间的难度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我输了!多谢姑娘手下留情!"青衣人苦涩地一笑,看了看手中的断棍,痛心地道:"你的剑是什么品阶?" "不知道!是我们少爷所赐。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你的棍器不断,仍然还会是这个结果。"云无影直言不讳的道,随转身飘然而去。 "咋就输了?我怎看不出什么玄虚来,双方都完好无损,这胜负是如何分出来的?"纳兰流云一脸雾水的嘀咕道。 "哼!你整日只知流连于风流埸所,这种层面的战斗怎能看得明白!"纳兰飞月不屑地冷哼道,首战告负,接下来的一战十分关键,事关全局的胜败。 陆随风却是一脸淡然,竟然指派修为最弱的白凝霜出战,旨在检验一下她这段时期的修炼进度,并不在意胜负的结果。 灭绝城的冰雪女神,青衣人中大半的都认得。尤其是纳兰流云望着一袭裙衫如雪的白凝霜,不带一絲人间烟火气的出现在埸,忍禁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双目发光的移不开视线。 纳兰飞月自然也认出了白凝霜的身份,在年轻的一辈中的也算是个不错的人物,拥有玄婴境中阶的修为。但,这种破虚境之间的战斗,又岂是她能承受的?摆明了有是有输无赢的结果,对方出牌简直令人云里雾中,一点也看不懂。不过,对己方倒是十分有利,可以将最强的战力排在最后一战。 白凝霜裙衫似雪,气质清冷,在如水透亮的月光下,显得尤为清冷圣洁。 对方临时换上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衣中年人,一双眼睛竟是灰蓝色彩,透出一道淡蓝的光束投射在白凝霜身上;"如此年轻,竟巳跨入破虚境强者的行列,当真令人大感意外。" "通天魔眼,莫不言,可以一眼看穿事物的弱点,无所遁形,在你面前似乎藏不住任何隐秘。"白凝霜吐气如兰,语音清丽柔婉,竟然还悠然的展颜一笑。 这还是那位孤傲清冷得如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的"绝情剑道"白凝霜么?还是那位浑身上下充满了可怕的寒冰气息,仿佛能冻结天地万物,灭绝一切鲜活的生机的白凝霜么?她的身上那里还寻得一点令人惊悚的无情冰寒之状。 通天魔眼,莫不言,顿觉心神为之一荡,疑是幻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通天魔眼竟也有窥不透的事物?这才意识到天下之事又岂是人力所能窥透的,通天魔眼也不行。 惊觉之下,莫无言动了,没一点大家风度,右手食中二指并起,指尖浮现出一抹幽光,隔空飞射向十米之外的白凝霜。 卑劣的偷袭!纳兰飞月也不禁皱了皱眉,一众青衣人也无语的摇摇头,纷纷引以为耻。 莫不言却没这种觉悟,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偷袭"一说,有的是兵不厌诈,出奇方能制胜,虚虚实实本就是自己的风格,你若是不能适应,那也只能说声"报歉"了。 "幻灵指!"白凝霜秀眉微掦,目中闪过一抹惊色,她曾在一本武学秘典中读到过;幻灵指如梦似幻,虚实难辨,能在瞬息间骤然改变攻击的方位角度,令人防不胜防。 果然,一抹幽芒在临近白凝霜五尺时,指芒陡然不见了踪影,再次呈现时,巳骇然到了身前,幽芒闪射,充满了凌冽的杀气。 噗!白凝霜似早有预判,长剑呛然出鞘,一抹剑光横削而出,电闪地切开指芒幽光,仿佛早巳在那里等着指芒的出现。 对方怎么可能完全看透这幻灵指的玄虚变化?莫不言此时没时间多想,也没指望一指见功的击败对方,因为幻灵指的真正变化杀招在后面,当对方闪避或化解前面指芒的同时,后续的幻灵五绝指才会顺势待发。 倾刻间,左手五指一曲一弹,五道幽芒如箭,从指尖喷射而出,分击白凝霜胸前的五处要害剖位。 叮叮叮! 白凝霜玉腕轻旋,飞速地舞出一串剑花;玉女穿棱!根本不需连出五剑,一剑如棱,瞬间荡开来五道袭来的如箭指芒。 玉女追星!白凝霜身形一闪,飞速地掠向莫不言,人在途中,一道如雪的剑光已飞斩而出。 退!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莫不言唯有退,人在退途之中同样不失时机的弹出一指幽芒,隔空击奔射而来的剑光。 波!指芒剑光在空中碰撞,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同时阻碍了白凝霜的反击之势。 幻影迷踪! 莫不言的身形在月色下突然化成黑色气流消散开来,下一刻,便瞬间出现在白凝霜的身后,正欲发出诡异的幻灵指,殊不知,等着他的是一道璀璨的剑光。 噗的一声,青衣袖口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莫不言骇然飞掠开去,从来没人能在他"幻影迷踪"面前,如此轻松写意地对自己展开攻击,如同撑控着全局一般。他还真不相信对方能精准的预知自己的下一次攻出线路。 整个人再次化为黑色的气流环绕在白凝霜的四周,一眼望去,只能发现一条条模糊的黑线,根本难以辨别出人影。 白凝霜斜斜地走出三步,身形突然一个大回旋,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弧线光华,光华中闪动一溜血红飞溅。 莫不言手臂出现一条血痕,咬着牙,硬是没痛叫出声来。幻影迷踪身法施展到了极限,白凝霜的四周层层叠叠,都是黑色气流在旋动,虚虚实实,再也难辨真假。 白凝霜像是突然坠入一片黑色的旋流中,有眼如盲,心神顿觉一阵晃忽,一时间,但见漫空幽光如箭闪射,根本避无可避,似若被囚禁在一个牢笼中,任人随意宰割,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有多大。呼吸间,便觉有数十道幽芒射中了身体,如换个埸合,自己只怕巳成了百孔千疮的尸体,死得太难看了。 "停下吧!她输了!"陆随风淡淡地道,听在莫不言的耳中,却有若惊雷击顶,脑内轰然震响,身形骤然呈现出来,心神一颤,满面骇然地望向陆随风;高手,绝对的顶级强者,一道语音都能瞬间取人性命。 "多谢手下留情!"陆随风代白凝霜由衷的谢道;"凝霜,退下吧!没败过的武者,绝对成就不了未来的强者。" 白凝霜泪眼迷蒙地点点头,悻悻地退了回去。 "彼此间的差距颇大,你本可不派她上埸,为何如此?"纳兰飞月绝非愚钝之主,相反,十分精明,很快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所在。 "呵呵!难得有这样的场合,有机会让她磨厉一番,有益无害,少城主不会介意吧?"陆随风淡淡地笑道。 纳兰飞月闻言楞了楞,一时也未弄明白话中的真正含义,只能含糊地一笑道:"那是!只是一埸比试而巳,日后都是一条般上的同舟共济人。" 双方皆是一胜一负,重新站在同一起点上。唯剩下最后一战,彼此已再无任何的回旋余地,可谓是一战定乾坤。 "少城主觉得接下来的一战,你方有几分胜算?"陆随风平静无波地笑问道。 "这个还真无法预判,至少应该有五成吧!"纳兰飞月尽可能保守地谨慎言道。 "呵呵!在我看起码在八成之上!"陆随风悠悠地叹道。 纳兰飞月又了楞一下,这种神情今夜巳不知出现了多少次;"你对你的人如此没信心?" "那倒不是!正因为太有信心了,才会这般说。"陆随风讳莫如深的说了一句又令对方听不明白的话。 纳兰飞月咋觉得越听越迷惑,话中似乎隐着什么未尽之言;"陆公子这话听上去令人有些如坠云雾,倒像是在反着说似的。" "少城主果然聪慧,我说的正是这意思。"陆随风戏谑地笑了笑。 纳兰飞月闻言,眼皮不由抽了抽,微觉惊诧地道:"照公子说来,我方似乎连二成胜算都没有,而你方却有八成以上的胜机。这可能吗?"纳兰飞月一脸不信地摇着头,己方将要出战之人,修为巳无限接近破虚境中期的实力,在他想来,几乎没有输的可能。 第三百一十章 顶级强者的搏奕 "呵呵!只是说笑而巳。不过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这最一战毕竟关乎着你傲云城的声望,说不揪心挂肠,岂非是在自欺欺人。"陆随风仍旧平静无波地道,神态十分轻松,似乎没太将此战的胜负放在心中。 对纳兰飞月而言却显得有些压力山大,一旦输了,不仅纳兰的颜面受损,还不知对方是否会趁势狮子大张口的提出更苛刻的要求和条件来,求胜之心自然而然已经溢于言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又岂能瞒过陆随风的法眼。 言谈间,最后一战的双方选手已走了出来,彼此在清冷的月光下相对而立。 纳兰圣,纳兰飞月的堂兄,三十八岁,在傲云城中的强者榜,排在百名之内,名气颇为响亮,实力有目共睹,此时本该在潜修之中,准备参加不久之后的"腾龙榜"大赛,此次是被家族临时抽调出来,辅助纳兰飞月完成丹师城的这次使命。 "有纳兰堂兄出战,对方根没有赢的可能,此战巳无任何悬可言。"一旁的纳兰流云阴阳怪气地道,一脸皆是令人厌恶的得意之色。 "是么?你这位堂兄,比你重金请来的"金塔血刺楼"的金牌杀手强多少?"陆随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嗯!你竟然……"纳兰飞月自然知道"金塔血刺楼"这个可怕的存在,如无三江四海之仇怨,没人愿意轻易与其沾上边。 "连"金刺贴"都杀羽而归,你还认为你堂兄还必胜无疑么?"陆随风的话令纳兰兄弟耸然动容;"就在不久之前,就这片园林间,稍稍留意便不难发现还存留着那些金牌杀手的气息。" "嘶!此话当真?"纳兰飞月全身一凛,无比震撼地道。 "这种事,只怕还没人敢信口胡谄。天明之后,你们很快便能收到"金塔血刺楼"的双倍赔偿金额。否则,你们又岂能轻而易举的拿下这晓月阁?"陆随风一脸认真地言道,没一点玩笑戏谑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纳兰飞月自不会有不信的道理,如果真是如此,这一战的胜负还真的难以断言了。满满的信心一下滑落了许多,不由将视线投向埸中那位与自己堂兄相对而立的人影;看上去很年轻,绝不会超过二十,整个人笔立挺拔,似若一柄随时都将出的利剑,尤其是在清冷的月光下,浑身上下仿佛蒸发出絲絲寒气,有如严冬飞雪般的冷冽。 反观自己的堂兄纳兰圣,身上的气息汹涌滚荡,仿佛一颗陨石落在埸中,狂霸的姿态令人心惊胆颤。双手负在身后,神光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似乎根本将对方放在眼里。 "卖相的确够酷!但这并不等于实力。如果换着那位……"纳兰圣抬手指了指远处的陆随风,带着几分玩味的口吻,戏谑地道;"还可以勉强玩两下。至于你,在我的面前,真的太渺小了,实在不在一个层面上。" "自信是一种实力的表现,但盲目的自信却显得十分无知和狂妄。你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想要叫板我们少爷,似乎还没这份资格。更何况,你到此时甚至连我是何等实力修为,只怕也盲然无知吧?"说话冒着冷气的人,自然是云无涯了。 "哼!不过修了些不入流敛息术,借以掩饰不入流的修为,否则,何必多此一举。"纳兰圣歪歪嘴,露出一抹嘲讽的意味。事实上,他并非表现出来那样轻狂自大,正因为窥探不出对方的真实修为,而感到极度的郁闷和一种莫明危机感,固而想以言语来刺激对方,希望借此能发现一点什么?他深知道,知己不知彼,绝对是武者之大忌。 云无涯更非愚钝之人,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言语,能让对手郁闷,势必会产生患得患失的心得,实力和武技都会相应的大打折扣。 见对手如谨慎,纳兰圣也不再故作轻狂,神色一肃,身上的青衣鼓荡,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散发开来,目中精光蕴含着火山喷薄的意境,投射在冷崚如冰的云无涯身上,似欲将其彻底的融化。与此同时,手中多了一杆幽黑的长枪,枪尖上有暗红色的火焰缭绕喷射。 先声夺人,一枪当先破空而出,枪在途中,刺出一道血红的线条,化出缕缕火焰螺纹四下激射,炽热的的温度仿佛连清冷的月光也一并点燃,更添了几分霸道的威势。 枪未至,喷射的火焰螺纹巳飞速地朝着云无涯狂袭而去,云无涯嘴角冷傲地掦了掦,伸出左掌,当空抓向点点疾射而来的火焰螺纹。这招分光捉影一出,漫空火焰顿灭。 暗红色的枪尖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赤红枪芒,一枪比一枪凌厉狂暴,三道仿佛流星燃烧般的火焰枪芒,飞速地奔刺云无涯的上中下三盘,令人生出无处闪避的危机感。 云无涯以指代剑,倾刻间,眼前一片青色的剑气翻飞纵横,火焰枪芒倒卷,难以寸进分毫。三道流星枪势在剑气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三枪连击之势被对方轻易化解,纳兰圣眼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枪体,瞬间人枪合一,携着一往无回霸天气势奔刺而去;裂天一击! 云无涯见状,轻皱了一下眉,似对这一枪的威势十分忌惮,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一道眩目的惊电同时划空而出;独孤一剑! 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独孤"的意志,破尽天下招式。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 地面的草皮翻卷飞溅,纳兰圣手持幽黑长枪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烈焰焚天!处于倒射姿态中的纳兰圣,手中之枪在虚空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烈焰,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爆裂声,随之汇聚于枪尖之上,闪电奔雷般直朝云无涯奔射而去。 烈焰凝聚于枪尖,枪速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射到云无涯的面前。这一枪来得太过突然,匪夷所思,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还能出奇不意地发出这霸气无比的惊天一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云无涯在极度的惊诧间,同时迎着奔射而至的烈焰枪芒击出一剑,精准无误地刺在烈焰枪尖上。枪尖爆裂,殊不知那团烈焰也随之炸裂开来,迎风飞速急涨,倾刻间便将云无涯的身形彻底完全的呑噬。熊熊烈焰燃烧蒸腾…… 仿佛冬季的一座雪岭,又如同春季的坚冰,在熊熊的烈焰下迅速地融化瓦解。 纳兰圣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在我的"烈焰焚天"之下,非死即伤,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还是紧快认输吧!好在只是一次点到即至的比试而巳,否则……" 熊熊烈焰的包裹中,忽然幻出一片炽亮的剑光,璀璨的光束所到之处,包裹的烈焰团随之分崩离析地爆裂开来,点点火星烈焰四下迸射纷撒,似若月色下的绚丽烟火,随之化为轻烟湮灭。 云无涯的身形完好无损的呈现在月华之下,纳兰圣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目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惊愕之色;"竟能完好无损破解"烈焰焚天",果然有些实力,的确有资格让我正视。不过,仍改变不了输之一途,我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实力有多恐怖。" "现在谈胜负,似乎言之过早。最好不要再隐藏实力,否则,定会败得十分难看。"云无涯冷气凛冽地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对手,我也再不会留手。" "那就战吧!除了彼此不使出领域之外,尽可倾力一战。"纳兰圣意识到对方的修为绝不可小视,甚至不输于自己的,很可能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顶级强者。正好可以在腾龙榜大赛之前,借此验证磨厉一下自己的实力修为。 纳兰圣不再隐藏实力,气势浑然一变,不算高大的体型如同一座山,一座挺拔而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云无涯的身上的冷洌气息不再扩散,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全身上下似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弥漫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噗! 纳兰圣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霸气无尽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很好!值得我拿出真实的实力与你一战。" 云无涯的神色始终无悲无喜,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破虚境中阶而巳,值得这般藏着掖着么?多说无益,倾力出手吧!" 纳兰圣的双手一直随意地垂在两侧,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发,睥睨天下。脚下的草坪面一震,为之絲絲裂开无数道裂缝。 拳定山河!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惊心动魄 一条手臂仿佛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骤然透出,云无涯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随之塌陷,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的随着纳兰圣的手臂轰击而出。 噗! 一拳出,锐利无铸的拳劲所经之处,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云无涯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所有人仿佛看到他的全身浑然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 斩! 云无涯一声凛冽的冷喝,心神一动,看似虚无的剑意,瞬间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惊电剑光,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不但摆脱了天地囚笼的束缚,屠戮斩劈在如山霸道的拳劲之上。 轰隆! 月光不的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轰然炸裂开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生生将周边的草坪地掀起一层。 拳劲剑气撞击所产生的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双方一击之下同时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这次碰撞只不过是一种试探性的出手交锋,并不是双方最强的攻击手段,真正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 "实力果然不可小觑!"云无涯真切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巨大威压,如不打起十二分心神来应对,真的可能会输掉这埸战斗,破虚境中阶的强者绝不是说着玩的。 "能挡住这一拳,足以说明你有实力与我抗衡。只不过,这只是试探性的一拳,接下来的一拳,你可要千万小心应对了。"纳兰圣拂了拂身上的尘土,神色凝重的提示道。 拳定山河有束缚空间的效果,在攻击力方面自然不免会弱上许多。纳兰圣明白一味的束缚对方,却并不能彻底的击溃对方,接下来应该用绝对的强大实力压垮对方。 "刚才的一击同样也是我的试探性攻击,我后面的攻击也会十分可怕,千万别掉以轻心。"云无涯?了舐嘴唇,冷厉的警示对方。 适才的一击巳是这般惊心动魄,连地皮都掀起了一层,听两人所言不过只是一次试探性的碰撞,众人皆震撼得唏嘘不已。 "你的人藏很深啊!战到此时还未看见他发动一次真正的攻击。"纳兰飞月目光如炬,看得十分真切,同时也发现了潜在的危机。 "呵呵!他若出击,也就意味这埸战斗巳到了尾声,胜负的结果也很快分了出来。"陆随风的话令纳兰飞月心神一颤;那来的这份自信,纳兰圣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云无涯仍静静地立着,对面的纳兰圣在不断的蓄势,他也没趁此发起攻击。 纳兰圣的拳势逐渐的凝聚,浓烈无比,渐渐融合成一股霸道强横的浩荡意境。几乎在瞬间,纳兰圣神情肃穆地骤然轰出一拳;拳裂虚空! 一股裂山断流的拳?,一下撕开前面的空间,有若万马奔腾般的朝云无涯席卷而去。 一剑西来!云无涯竖指为剑,眼中的瞳孔几乎填满了闪耀的青色剑气,瞬间化作一道惊电,迅猛中带着些许飘渺之意,虚浮不定地迎向奔湧而来的裂山拳势。 嘭! 飘渺剑光和浩荡拳势在途中撞击在一起,地面一阵颤抖,空气似若煮沸的水一般剧烈波动,狂暴的气劲朝四方辐射开来,轰然炸裂开来。 云无涯的身形被反震劲气狂流震出十米开外,这一剑西来是他才领悟没多久的剑招,蓄含着飘渺惊电的意境,还是第一次在战斗中尝试着运用。面对纳兰圣的这一道浩荡与霸道完美结合成一体的拳势,以四两拨千斤之势,精妙无比分解了这惊天霸拳。 纳兰圣似也被这反震的气流冲击,蹬蹬暴退十来步。这一次惊天碰撞,场面上看来仍是不分彼此,势均力敌。 "很好!你是十年来能接下我这"拳裂虚空"之人,在中央大陆的年轻一辈中足可自傲。"抬起眼,纳兰圣的眼中仍然充满了浩荡霸气,透出无比强大的自信;"接下来,你要作好受重创的准备。" "击败你只不过是意料中的事,根本不足为奇,也无脸自傲。"云无涯平静无波地道,身上的剑意凝而不散,更加凛冽冷厉,令周边的空气也为轻微震颤扭曲。 嗖! 一抹身影在月色下划出一条隐约的虚线,纳兰圣非旦拳势霸道惊天,连身法速度也堪称一流,当真令人所料不及。身体移动间,犹若幽灵般迅捷,瞬息便欲贴近云无涯,给予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只可惜,身法速度是云无涯的强项和优势,纳兰圣此举直有班门弄斧之嫌。 纳兰圣贴近云无涯的刹那,但觉有风一吹,对方的身影瞬间飘散开来,似若一缕轻烟般的消失无影。 纳兰圣见状,心下不由一凛,微皱了皱眉,视线中再无对方的身影,没想到对方的身法速度竟在自己之上,整个人似乎巳同空气融合成一体,连身上的气息消失无踪。即然如此,我就用"拳定河山"的拳势束缚封锁住这片空间,让你无处遁形。 纳兰圣顿住身形,不再盲目地四下搜寻,一条手臂再次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透出,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 只不过,同样的拳势再次如法施出,尤其对云无涯而言,巳完全去了应有的危险和威胁。 云无涯冷傲的嘴角微微上掦,剑指凌空斩落,下一刻,一道绚丽的光华破开苍穹,势若惊电奔雷般的从云层深处奔腾劈落。 无论纳兰圣的拳劲无论如何浩瀚狂霸,在玄奥无比的束缚牢笼尚未完全封锁这片特定的空间之际,惊电雷霆巳然劈落而下。 卡嚓!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剑势拳势相撞,意外地,并未发出惊天撼地的轰然震响,只是诡异地发一道不太响亮的"卡嚓"声,尚未成型的的天地牢笼骤然破裂开来,随之分崩碎裂,瞬间化化为无形。 残留的一絲剑气飞窜而出,恰好划过正欲飞退而去的纳兰圣的左肩臂,带起一缕血花飞溅。 双方几番惊险绝伦的强强搏杀,战到此时终于有人见红受创了。虽然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但对纳兰圣霸道的自信,无疑是个不小的影响,从他凝固的神情中便可察觉到了。 云无涯在斩裂天地牢笼的同时,剑气虽然也破碎得不成形,却仍然蓄着一絲残存的剑气,给纳兰圣出奇不意的一击。 纳兰圣竟然被剑气所伤,还见了红! 一众观战的青衣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一片又一片,仿佛仰望的峰巅倾塌般的震撼。 "陆公子所言果然非虚,只是防守反击便能击伤纳兰圣,纵算在傲云城中也可以挤身前几十位的强者行列。当真令人震撼不巳!"纳兰飞月虽是由衷的感慨,仍对纳兰圣接下来的表现充满了信心和期待,因为纳兰圣的确不是轻易便能击败,至少也会让对方付出惨胜的代价。 "因为纳兰圣犯了两个错误,其一是舍长取短,与对较量身法速度,导自被动局面的发生。其二,同样的拳势在这种局面的搏杀中反复使用,岂有不受创之理。"陆随风淡然轻笑地点评道:"强者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连续两次误判,也就足够他死上两回了。" 纳兰飞月听闻陆随风的点评,处处精僻绝伦,他本身也是这个层面的强者,自然明白其中凶险利害。只是心中仍然认定纳兰圣不会轻易输掉这一战,这对他而言是一次考验,因为在未来的腾龙榜大赛中,更是强者如云,数不甚数。如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何来自信直面将来的腾龙榜大赛。所以,他必须赢,也一定能赢,势不可挡。 纳兰圣人在局中,精神高度紧张,自然不知自己犯下的足可致命的错误。总之,一切都源于知己不知彼的原故。所幸肩臂只被残留的剑气划破一条口,还不至影响下面的战斗。 "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纳兰圣神光仍显得自信霸气,只是多了几分冷厉。 "对手从来不会给自己的对手留下任何机会,机会,是靠敏锐的触角去捕捉和把握的。"云无涯仍是一脸古井无波的神情。在他说话的时候,纳兰圣的身形巳在连连闪烁,忽隐若现,不断地在短距离展开"瞬移"的身法,令人很难捕捉到他的俱体位署。 突然失去对手的踪迹,是一件很可怕和危险的事,或许在不一分,下一秒都完全可能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一处,突然发出惊天的致命一击。 在众人的视线中,虽然在清亮的月光下,也看不清双方在埸上的俱体身形。只发现若隐若现的幽灵和闪烁的不定虚影。 第三百一十二章 你有招,我无招, ="('"=> 前者是纳兰圣幽灵般诡异的"瞬移",由于速度已超出了人的视觉感观范围,只觉虚影一闪即逝,飘渺无痕,根本难以辨识其轨迹线路。.520小说网(. .m)后者是云无涯留下的一连串残影残象,让人更是难辨虚实真伪,根本不敢轻易发起攻击。 蓦地,纳兰圣的身影忽东忽西的闪现了两次,突然便呈现在云无涯身后的数米之处,一股携带着击穿山岳的拳劲无声无息地击出。 云无涯浑的毛孔顿然扩张开来,直觉致命的危险来自身后,心神念动间,残象立现,真身倾刻随风散去。 噗! 拳劲呼啸奔涌而出,击破虚空,洞穿空气,五十米外的一片林木轰然倒塌一片,残枝落叶飘洒纷掦。足见这一拳的威势和破坏力,令人惊颤乍舌,如被击中,势必骨碎肤裂。 只可惜,残象爆裂,纳兰圣顿觉一拳击碎的只是空气,毫无着力之感,心下暗知不妙,没有一点停顿,展开身形,瞬移到一丈之外。 唰! 一道青光剑气激射而出,撕破纳兰圣留下的一抹虚影,五十米外的林木再遭摧残,纷至倒下一片。 双方各攻出了一拳一剑,击碎的都是彼此的残象虚影,受灾的是无辜的林木,此刻巳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平地。 纳兰圣凭借着诡异的瞬移身法,不断地轰碎云无涯留下的残像。而云无涯也不时机的击穿了对方无数的瞬移虚影。只见四周的草木丛林一片片的轰然倒塌,漫空枝叶如雨倾泄。 虚影,残像,在月华下闪烁,交错,迥旋,其中的凶险可谓步步杀机,彼此皆是险象环生,稍有疏忽不慎,势必会溅血当埸。看得众人目不暇接,屏气止息,连手心都揑出汗来,尚不自知。 云无涯逐渐熟悉撑握了对方瞬移的空间距离和速度,提前闪掠至对方下一处瞬移的位置,意欲施以拦截,指尖绽射一道凌厉剑气,斜斩而出。 噗!竟然斩碎的又是一道虚影,当真大出意料。 "不错!竟能提前预判我出现位置,果然不同凡响。只可惜,我的移空瞬闪身法可以瞬移至半中,令你失望了。"纳兰圣的话音方落,身形再次闪现,落在云无涯剑气刚过的位置,趁对方微楞之际,毫不停顿地轰出一拳。 轰!拳劲咆哮如雷,一往无前地轰在云无涯的身上。只可惜身形炸烈的瞬间,纳兰圣便知道击中的同样是对方的残像。他也没指望能轻易的击溃对手,早巳预留后手准备,算计着对方闪避之后可能出现的方位,脊背弯曲,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握拳,顺势一拳轰在地面;拳动山岳! 倾刻间,浩荡的拳势铺展开来,似同海啸汹涌澎湃,又如一座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云无涯的现身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 纳兰圣能想到的,云无涯同样也能想到,剑气如虹,隔空斜劈而落,锋芒无尽,怒海狂涛倾刻逆流反卷,山岳塌陷分崩。这长虹惊天一击,直接毁去了纳兰圣"拳动山岳"的拳势。 作为顶级强者,每个人都会留一些足以至人死的隐秘底牌,不到面临万分被动的情势,不会轻易展现出来。对方的强大完全超出了事前的预想,在不动用"领域"的的情况下,唯有抛出底牌,否则,想要很快分出胜负的难度很大。 云无涯的脸上没有一点惊诧之意,不以为然地淡声道:"到了这个层面的武者,自然都会留有以万一的底牌,你若有,我当然也不会例外。" "好!即然如此,我们不妨就以彼此的底牌分一个高下来吧!"纳兰圣毫气吞天的朗声道,众所周知,未来世事难料,底牌一旦用出来,便少一分保命的机会。 纳兰圣话落,浑身身势瞬息澎,浩荡霸冽,给人一种无限拔高的错觉,仿佛耸立天地之间,睥睨一切。 拳倾天地! 这一拳是苍空霸拳中的绝杀技,在气势无尽的纳兰圣手中施展,仿佛从云际深处轰出的一拳,摧枯拉朽的破碎虚空,塌天般的朝云无涯碾压而来。 彼此双方至始至终都未曾亮出点刃,云无涯此时自然也不会拔剑。心神沉入剑指之中,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可怕沉静,不动则巳,动则势必风云色变,石破天惊。一众观者皆屏息闭气,拭目以待! 月华清光斗然一暗,一只如山拳头遮住光影,轰然落下;拳倾天地! 数十米方园皆在这一拳的攻击范围内,令人根本无法躲闪。而云无涯也没躲闪的想法,剑指一掦,一道数丈长的惊天绚丽光华瞬间划空而出,炽亮的剑气锋芒无尽;长虹裂云! 轰隆! 如山拳劲与如虹的剑气轰然撞击在一起,浩荡的气劲旋流幅射开来,将数十米的地皮被生生掀起一层,漫空尘土飞溅四掦。 令人无比震撼惊骇的一幕发生了,如山般浩荡霸道的拳势,竟然被数丈长虹剑芒彻底击穿贯透,肉眼可见的迅速分崩溃散开来。而那一道无尽锋芒却仍旧余势未消,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般的斩在纳兰圣的身上,幸好有玄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的剑气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剑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云无涯抬眼望向纳兰圣,人在倒飞的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去势未尽的剑气锋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流淌,足见这一击的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剑气锋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对方体内。只不过,这一切都在云无涯的精准撑控之中,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而巳,旨在迫对方认输。否则,纳兰圣此刻巳被洞穿,倾刻变成一具尸体。 纳兰圣开声合气,一把揑碎胸腹前的可怕剑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胸口一畅,这才适敞了许多。 眼神中流露极度的惊骇之色,他清楚的知道如不是对方分寸拿揑得精妙绝伦,那有时间揑碎那恐怖的剑气锋芒,?了?干涩的嘴唇,情绪有些低落地道:"你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强大得多,似乎还有所保留,未尽全力。" "哦!何以见得?不过侥幸略胜了一招而已。"云无涯不以为然地道:"双方都未动用兵刃,更没有放出"领域"搏奕,只是普通的空手较量而巳。此战似乎并不能证明什么?" "听上去似觉有理!但,到了这种层面的武者,举手投足之间都可裂山断流,杀人于形,使不使用兵刃分别不是很大。"纳兰圣实话实说,并不觉得会不会有损尊严和颜面,如没有这般大度包容的心胸境界,也不可在这种年龄段,便拥有如此不凡的成就。 "而且,此战从头至尾,你都从未主动出击抢占先机,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姿态,却每每总能在最后的惊险一刻,从容地逆轻战局,而反击的迅度和力量都拿揑得恰好处,并能精妙准确地切入对方招式中最薄弱的环节,反创对手。在如此战局下我都败下阵,真不知你一旦先机在手,主动发起攻击,我是否也有足够的防御能力?"纳兰圣若有所思的总结着此战的优劣,似乎受益非浅。 云无涯身上的冷冽的寒气潮水般的退去,难得的溢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似对纳兰圣这份博大豁达的心境颇为赞赏,对其凭添几分好感,于是不再惜字如金地道;"先声夺人,意在慑敌心气,增我威势,从双方的气势上达到此消彼涨的效应,能凭添几分胜机。主动出击,抢占先机,可撑控全局,进退游刃有余,灵动自如,立于不败之地。但,防御反击也并非没有取胜之道,尤其在敌强我弱的势态,常能出奇制胜,以弱胜强。只可惜,通常都是久守必失,甚至一次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便巳败下阵。" "但,此战的最终结果却是我输了,却不知败在处,可否不吝告知?感激不尽!"纳兰圣一脸认真的言道,神情透出由衷的恳切。希望能在未来的腾龙榜大赛上,不再犯同样的错。在那残酷血腥的赛台上,错一次的代价便是整个生命。 云无涯耸了耸肩,抬眼望向天边的冷月,悠悠地道:"很简单!因为你有招,我无招。如此而已!" 啥意思?纳兰圣微皱着眉,连连地眨动着眼皮,似明白,又像是一下如坠云雾,貌似呼之欲出,却又觉心神一空,刚抓住的感觉又顿然没了,这种滋味让人心里十分憋屈难受,如不弄个明白,当真食难下咽。 "拜托你能不能再说明白些?我的悟性虽说还不错,但你之所言太过空灵玄奥,是一种很高的境界,让人在扑朔迷离中又隐见流星飞逝。就是这种感觉!" 第三百一十三章 达成共识 ="('"=> 纳兰圣迷茫的眼中精光一闪,像似一下捕捉到那一抹飞逝的流光;"天下没有完美的招式,有招就势必会有破绽弱点,唯有将招式彻底的融会贯通,摆脱了套路的束缚,岂非无招?无招又何来破绽和弱点,一切皆在随心所欲中见机而发……一定是这样!" 云无涯不置可否地一笑,转身离去,点到即止,有东西只能意会,越解释越乱。明白了,从心底发出一声"哦!"原来是这样。不明白,就在云里雾里浮游,没有人帮得了。 纳兰圣昂首仰天,嘴里不停地喃喃着唯有自己才听得到的什么?应该是领悟到了一点什么?因为他身上的气息气质上发生一些微不可觉的变化,那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蜕变。相形由心转,他的身上少了几分浩荡霸气,多了些许园融和谐。 "你的这位堂兄虽输了这埸战斗,却赢得了修为境界上的飞跃,一悲一喜,各有取舍得失。以少城主的睿智,心中势必感触良多。"陆随风见纳兰飞月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还没从那埸惊心动魄的战斗中走出来。 "哦!啊!此战的确精彩纷呈,尤其是那句;你有招,我无招!妙不可言。令人受益非浅,令人似有很深的感悟。"纳兰飞月幽叹了一声,随之神色一整,肃然地道:"我纳兰家言出必践,更何况,此时的话语权巳握在你的手中,有什么具体要求和条件但说不妨,只要不超出我的权限范围,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 "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和复杂,至少比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而且还能屏弃你傲云城坐亨其成之嫌。我等并非在你们强大的威势才选择妥协,纵算没你们的出现,也会寻求有力的合作伙伴。"陆随风坦然地道:"我会将自己和端木丹宗的那份归属权划在你纳兰家的名下,如此你们便对这晓阁,拥有了绝对的撑控权。如此安排,不知少城可否满意?" "不错!至少比我想象中的更满意。当然,我也不相信天下会有免费的午餐。"纳兰飞月十分精明世故地笑道。 "即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陆随风说话的神情十分轻松坦然,令对方颇微紧张的心态也随之舒缓了许多;"其一,从此时起,你纳兰家从此不准对白晓月有任何纠缠和奢想,尤其你那位浪荡成性的小少爷。可做得到?" 纳兰飞月闻言,冷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纳兰流云;"你都听见了!给个说法!" 纳兰流云虽**成性,却非不识时务的愚钝之人,纵有不舍之心,此时也唯有忍痛割舍。所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只是越不得到的东西,越令人心庠难熬,耿耿于怀。但,在事关家族的全局利益面前,自然懂得孰轻孰重。 "晓月姑娘的确是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女人,虽有不舍,但强扭的爪通常都十分苦涩。为了家族的利益,我在此郑重承诺,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其存有任何非份之想,如违此诺,万剑分身。"纳兰流云手中折扇一合,直指苍空,毅然决然地发誓道。 纳兰飞月见状微微叩首,似对这位纨绔小弟此时表现颇感满意,随即吩咐道:"那你明日便离开丹师城,将此间发生的事回报傲云城。让父亲再派一些顶尖强者过来,这丹师城的水很深很浑,要想扎下根基,实非易事。" 纳兰流云闻言,欣然点头应允,他本是冲着白晓月而来,毒誓都发下了,再留下来只会给自己添堵,尽快远离此地是最明智的选择。 "陆公子!不知这个结果是否满意?"纳兰飞月淡笑道。 "希望纳兰家族言而有信!更何况,白晓月现在非旦是位合股人,而且还是一名七丹师,在晓月阁是不可缺少的核心人物。"陆随风有些语出惊人地言道。 白晓月这些日子,在陆随风高压的精心**下,加上其本身的天资悟性,丹根火种甚佳,终于在短短的时日内,不负所望的炼制出质不低的七丹药,并成功地晋级为了七丹师。 陆随风行事的作风,总是谋而后动,他之所以要将自己和端木殿主在晓月阁的归属权转给纳兰家,是因为他们不久之后便会离开丹师城。如今有傲云城的加入,晓月阁才不至孤木难支,可谓是一个最佳的组合。有颇强势的纳兰家族主外,秋老丹宗和白晓月等一批高中的丹师主内,未来的发展也很有潜力。 "嘶!这的确是个令人意外的好消息。七丹师啊!多少大势趋之若狂的对象。纵算公子不提这个要求,也没人再敢强行的对其纠缠骚挠。不是么?呵呵!我纳兰家倒是白捡了一个漏,日后定当敬重有加,包括对待灭绝城。"纳兰飞月一脸欣喜,十分认真地道。 "算是吧!"陆随风不以为然,洒脱地笑了笑;"接下来,条件也只有一个。如今有了你傲云城的加入,这晓月阁的格局相对就显得大小了些。少城主觉得呢?" "公子所言甚是!"纳兰飞月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只是一时之间还未及想好该如何发展壮大。 陆随风抬手指了指那片狼藉不堪的园林,巳被适才的一战削平了上千平方的林木;"我所提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就是在这片巳被毁弃的园林间,由你纳兰家出资,修建一座规模宏大的九层塔状式标致建设物,依林旁水,可谓别居一格,风景这边独秀。不知少城主意下如何?我这条件,似乎离你的权限还尚有一段拒离吧?" "的确如此!成交!不瞒公子,纵算你不说,我也在谋算着此事,只是一时之间倘无头绪而巳。真的不好意思,又平白捡了个漏,推都推不掉。"纳兰飞月开心地笑道:"公子不妨可以另加一个要求,否则,着实令人心中有愧难安。"纳兰飞月心中坦荡地言道,并非得了便易的当面作秀,并立即传令所有的青衣人,即刻将这片被破坏殆尽的园林区域清理出来。 "少城主坦荡大度,令人赞佩!只不过,我也是一诺千金之人。不会无中生有的再提什么条件要求。只希望在日后的合作中祸福共享,携手共创辉煌。"陆随风洒然超脱地向纳兰飞月伸出手,令纳兰飞月的心底难得的涌起一份真诚的感动,他所处的环境很少有真情可以流露。 两个男人的手在清冷的月色下紧紧地握上,那是彼此间的一种无声的认可,可谓不打不相识,这一握,竟在未来的滚荡风云中,将整个傲云城联盟卷入了惊涛骇浪之中。 天边划出了一线天光,陆随风等人这才重新回到晓月阁内,众人皆折腾了**,巳纷纷歇息。 "晓月阁要想在丹师城真正扎下根基,还有一关势必非过不可。"陆随风与纳兰飞月仍在顶层的一间房内密谈。 "哦!我初来乍到,对丹师城的势态一无所知,但却知道此行并无坦途,势必有诸多坎,无数的坑在前面等着。所以,无顺顾忌,无论什么事,但说无妨!"纳兰飞月眼中透出一股坚韧不拔的毅然之色,不容人对他的这份决心有絲毫的质疑。 陆随风只在一念之间,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傲云城,事前并没时间深思熟虑,但这一念之间却包含着前世今生的无数智慧,忽略屏弃所有的算计过程,直接得出选择的结果。从某种意义而言,总还是离不开一个"赌"字。 "少城主即然巳早有此觉悟,那我就直言不讳了。"陆随风肃然地道:"这晓月阁本非我等所有,而且是由白晓月以身家财产性命为赌注,行险与一位六丹师"斗丹"而来。要知道她当时只是一位微不足道的四丹师。" "什么?四与六"斗丹"?这岂非是自掘坟墓的必输之局。真是疯狂之举!"纳兰飞月骇然惊诧地瞪大眼,满脸是震撼之色。但,斗丹结果却是白晓月赢了,因为他们此刻就坐在这座赢来的楼阁中。 这种事听上去可谓是匪夷所思,却又是不争的事实,令人无法质疑。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纳兰飞月再次对白晓月刮目看,如此胆魄豪气绝非寻常女子可以拥有,心中不由暗生敬佩之意。但,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绝不会这般简单,对方势必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他在静静地等待陆随风的下文。 "此间的原名叫做"小丹楼",是"碧丹宫"设在这片区域的一个下属分支丹楼。听说过"碧丹宫"吗?"陆随风神色颇为凝重地轻皱了眉。 "公子所说的是丹师城八大顶尖势力之一的"碧丹宫",而此间原是它的一个分支丹楼?"纳兰飞月闻言,纵有心里准备,也不禁惊悚动容,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和严重得多。 第三百一十四章 碧丹宫 众所周知,丹师城内拥有两大自高无上的丹帝,撑控着整座城池,分别被尊称之为城主和副城主。另外,便是座下的八大至尊丹王,而这所谓的八大势力,也正是由这八大丹王一手组建和谛造。经历了数百年來明争暗斗,终形成了一种相生相克,彼此制约的均衡格局。明面上虽显得一团和气,相互间看似礼敬如宾,私下暗里却仍是急流涌动,在各自利益的趋使下彼此挤压不休,只要不过份的截破那层窗糊纸,倒也相安无事。 "听上去是不是有些骇人听闻,这晓月阁是不是一下便就成了一个燙手的山芋,都说了,这天上绝不会无原无故的掉馅饼,面对这尊庞然大物的威势,少城主若是认为根本难以抗衡,此刻拔腿退出尚还不算太晩。"陆随风一脸平静无波,含着几分玩味的口吻,淡笑道。 纳兰飞月的脸上浮一层微怒之色,骇然惊恐并不意味着就会怆惶退缩,纳兰家族能有今日的格局,也是经过苍嗓风雨的跌宕起伏,沒有这份担当,又岂敢轻易涉足这丹师城。 "公子尚且不惧,我傲云城又岂会做那虎头蛇尾的不耻之事,徒若天下人唾弃。"纳兰飞月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暗自思忖着,倘若自己沒在此时插上这一脚,接下來的事仍会继续发生,却不知这弱小的晓月阁,将如何面对这尊庞然大物的威压。 "不知公子可想好了应对之法,"纳兰飞月试探着问道。 "沒有,对方不出招,何來应对之策。我等何急之有,以静制动,该來的迟早会來。届时,明面上由你傲云城坐镇,我们便作为一张暗牌,关键时刻会给对方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陆随风的眼中闪射着睿智的光华,看得纳兰飞月心中不由一凛,莫明地生出了一种仰视山峰的感觉,这种感觉竟然有些挥之不弃。难怪金塔血刺楼的"金刺贴",也会血本无归的杀羽而去。 小丹楼的易手对碧丹宫而言,的确连一根毛都算不上,但却在丹师城中传得飞飞掦掦,至令其声誉颜面大损,徒惹各大势力的嘲讽讥笑,一时间,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料。 纵算碧丹宫之主,碧丹王心境高远,胸怀博大,此事传至耳中也如呑下死苍蝇般的不是滋味。四品逆转完胜六品之事,可谓是古今罕见,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至使晓月阁的名声一路飙升崛起。这些都是在其次,最令人为之震撼的是那尊"五凤朝阳鼎"的问世,至使这位古井无波的碧丹王呯然心动,心中涟漪泛荡。 紫金九龙鼎和五凤朝阳鼎皆属举世无双的天品宝鼎,巳有千年未现世间。紫金九龙鼎据说巳出现在一位史上最年青的八品丹宗手中,而另一尊五凤朝阳鼎,却不可思议的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四品丹师手中,震惊之余,却又令人大惑不解。 碧丹王活了多少岁月,沒人知道。多少年过去了,看上去也仍还是一副四十刚出点头的样子。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庞上,有着一双浩瀚的,茫茫星空般深遂难见其底的眼睛。 他此刻的嘴角缓缓地,很优雅地向慢慢向上掦起,勾起一抺唯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玩味的笑容。目中闪透出一絲精光,仿佛能洞穿天际,坐在碧丹宫的内殿之上,环视着坐下的分列两旁的十八位八品丹宗,最后的视线落在一个犹为佰生的人身上,也是这殿内唯一的一个外來者,略为停顿了数秒,至少有十年沒有外來的佰生踏入此地了,因为有资格走进这内殿的人,普天之下真的是少很得太可怜。 若有所思地收回略感好奇的视线,摸了摸刚清理了一日的下额胡须处,光滑处又突起几根坚硬如针的胡渣子。 大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十八位丹宗端坐两旁,众皆垂眉微闭双目,有若老僧如定一般。 "晚辈云飞阳携父命,前來拜见碧丹王,"无比沉闷,令人微感窒息的氛围中,云飞掦深吸了一口气,跨步行到中央,朝着高坐上位的碧丹王躬身拜下。 "云烟城,云飘渺,"碧丹王眼都未抬,微动了动唇。 云飘渺是谁,中央大陆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云烟联盟的盟主,只手遮天的存在。难怪年仅三十的云飞掦有资格出现在这座殿内,云烟城少城主勉强有这份殊荣。 尽管云飞掦身份在外巳十分尊崇,但在此却也显得不足为道,抛开别的不说,只冲着此行是有求于人,就须放低姿态,收起上位者的嘴脸面。 一位小僮从云飞掦的手中接过一张金光闪烁的贴子,小心異異地送到上座的碧丹王手中,黙然退去。 "乾坤丹,还是九品中阶,"碧丹王合上金贴,鼻中喷出一声轻哼;"亏这老傢伙想得出來,当真是想如飞飞,梦游太虚。" "我父得闻碧丹王巳问鼎九品中阶之境,故特命晚辈专程前來叩请碧丹王不吝赐丹,并有大批天品灵草珍稀药材奉上。金贴之上巳有所注明"云飞掦毕竟是上个大埸面的人,心中虽有些忐忑不安,却也能鼓足余勇,不卑不亢的直面这尊大神。 "老傢伙的鼻子果然够灵,本丹王不过刚问鼎半年有余,便巳匆匆遣你前來索丹,只怕这次要令他大失所望了。"碧丹王幽幽一声轻叹,透出一絲微不可觉的苦笑意味。 云飞掦一直低垂着眼廉,自然看不到对方这细微情绪变化,闻言心中不由一凛,脱口说道;"不知碧丹王何出此言,晚辈愚钝,还望明示," "以本丹王和你父百年的交情,何须借故推托拒之,除非……"碧丹王顿了顿,接着道;"你能寻來一尊天品顶级的炉鼎,方可确保爆丹炸鼎之夷。否则,想炼制九品中阶的丹药,实属痴人说梦," 别说天品顶级的炉鼎,就算天品初级也属凤毛鳞角,难窥真颜。此言一出,云飞掦顿觉心神巨震,有若惊雷击顶,一腔期盼直落谷底。 "天品至尊宝鼎,自古皆有择主一说,所谓有德有缘者方可得而据之。实属可遇而不可求,不过,你此行來得可谓是巧之又之巧。本丹王近日恰好得知了一尊"五凤朝鼎"的隐秘消息,你若能取而得之,一切疑难都将迎刃而解。"碧丹王意味深长地言道。 "哦,"云飞掦刚沉下的心又瞬间浮了上來,惊喜之余,却仍保持着一份清明和固有的冷静作风,以碧丹宫的强势之力,即巳获知这"五凤朝阳鼎"隐秘消息,以其拥有的实力,为何至今迟迟不去索取,难道不怕别的大势力知道之后,?足先蹬,其间定有不为人知的玄机。 "本丹王知道你心中有诸多疑虑,是否觉得以我碧丹宫强势,为何至今尚未索取,"碧丹王似乎能窥探人心所想,一語道破了云飞掦心中所思的疑虑。 "碧丹王慧眼如炬,晚辈心中的确如此想,连碧丹宫都望而却步之事,其间定然自有很深的隐情了。"云飞扬坦言地道,他深知这取鼎一事巳无可躲避的落在了自己头上,自须将其中的原由探过明白,总之是有益无害,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殊不知,殿内又一下恢复了适才的沉寂,久久再未闻碧丹王的语音回应。云飞揚禁不住抬眼微瞥,上座之位骇然巳失去了碧丹王的踪影,不知何时巳悄然离去。 难道只因自己道出了心中困惑,惹恼了这尊高高在上的丹王,心下正觉惶然不知所措之际,一位始终寂然无语的八品丹宗突然开声言道;"少城主勿须有所猜疑,皆因此事牵扯着一桩家丑,故有所顾忌,不易亲自出面,恐遭天下人徒自取笑。" 这位丹宗接着便将晓月阁与分支小丹楼挑战"斗丹"的事,毫无遗漏地对云飞掦叙述了一遍。其中提到了对方祭岀了"五凤朝阳鼎",尤其加重了语气。接下來该怎么做,以云飞掦的睿智,自无须对方明明白白说出來,彼此心照不宣即可。 普天之下从无免费的午餐,纵算当时无须支付,账却永远存在那里,早晚得付上,这个浅显的道理头脑清爽点的人都知道。 云飞掦获悉了整件事的來龙去脉,听上去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但若想要轻易的取得这尊"五凤朝阳鼎",并顺利为碧丹宫重新收回失去的小丹楼,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碧丹宫的意思很清楚,要想获得九品中阶的乾坤丹,就必须为碧丹宫索拿回小丹楼,并取得"五凤朝阳鼎",这是唯一的条件,沒有其它多余的选择。 云飞揚虽非正气凛然的君子,却也不是恃强凌弱的宵小之辈。更何况这晓月阁的的一切行为合法合规,几乎无暇可击,师出须有名,尤其在这独行特立的丹师城,自有其不容触犯的律法戒规,轻易不敢稍有触动, 第三百一十五章 风雨欲来 ="('"=> 但,势在必行,巳无回旋余地,云飞掦明知不可为,却也必须义无反顾的出手。.520小说网 .即使势态的发展失控,以"云烟联盟"在中央大陆强势威声,至多也就微遭天下人稍加非议而巳,自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这本就是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所谓的公平和真理都握在强者的手中。 晓月阁的生意一如即往的兴旺,其影响力在暗中日益扩大,大量的丹药定单如雪飘飞而至,未来的前景看上去一片大好。 万里碧空的天际边,隐有雷声轻颤,一团浓黑如墨的乌云似若滚荡洪流奔涌,瞬息间,明媚的天光骤暗,不时有数道眩目的惊电从墨云中闪射而出,一声雷动天地,豆大的雨滴如天河倒悬般倾注而下。 滂沱的大雨中,空旷无人的街面上出现了六个人,其中有五人皆是年过六旬的老者,俱都身着黑色金絲镶边的长衫,胸口前绣有五朵飘飞的云彩。另一人是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青年,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庞上,闪烁着一双冷峻而深沉眼睛,体外的黑色劲袍上绣着一只呑云吐雾的腾龙,为青年增添了一份上位者的霸气威势。 这样的六个人行走在倾泄的雷雨电光中,并无一物遮身护体,浑身上下却无一滴雨水沾身,明眼人一望即知,能祭出玄力护罩遮体之辈,定是强者中的顶级强者。 "少主!晓月阁到了!"一位老者轻声的提示道。 "呵呵!看那四位守门的护卫都俱有玄丹境修为,足见傲云城巳早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只可惜他们不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另一老者冷傲地哼道。 "如果对方不识抬举,直接给他们来点难忘的教训!"说这话的老者满脸戾气,一看就知是那类一言不合就欲出手的暴虐之辈。 "别忘了这是丹师城,巳在我们所撑控的势力范围之外,不可轻易造次。"这青年就是云烟城的少城主,云飞掦。 "少主所言甚是!我们此行的确有些师出无名,似有仗势凌人之嫌。但,这"五凤朝阳鼎"又须志在必得,除了高压用强之外,一切手段都不会令对方轻易妥协。"戾气老者言道。 "我心中有数,自有分寸。此番只是投石问路而巳,"傲云联盟"也非小虾小蠏,岂会轻易束手就范。先礼后兵,最终仍免不了摆出阵势,以武定乾坤。"云飞掦似巳预判到势态最终走向,这也是他心中希望的见到的理想结果。 摆不平的恩怨情仇,唯有划出道来,以武见分晓,胜者为王。这巳成了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几乎没有人会敢忽视这规则的存在。 晓月阁顶层的房内,陆随风合上刚送来的一张烫金贴子,微皱了皱眉;"碧丹宫岀手了!"随手将贴子递给对面坐着的纳兰飞月。 "云飞扬!云烟城的少城主怎会无原无故的插上一脚?"纳兰飞月大感惊诧,一脸困惑地道;"来者不善,其意不明,我们该如何应对?" 陆随风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看来这碧丹宫在丹师城中定是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恰好此时云烟城之人有求于他,双方因此达成了某种协议,由云飞掦出面为其索回晓月阁。但,那碧丹宫的醉瓮之意,最终只怕是冲着那尊"五凤朝阳鼎"而来的。否则,区区小事,又怎可能去劳动云烟城这尊庞然大物。" 纳兰飞月闻言如坠云雾,但有一点却十分清楚,"此物"绝非凡,目中透出探询的神光,静待对陆随风的进一步解答。 "这"五凤朝阳鼎"属天宝鼎,可谓是天下无双。如今乃至永远,都将是晓月阁的镇阁之宝。九中阶之上的丹药,若无天宝鼎炼制,炸炉爆丹的机率至少在八成之上。我的话巳说到这个份上,你若再不明白,当真是太无语了。"陆随风一脸凝重地言道。 "嘶!难怪那碧丹宫会大动干戈的纵涌云烟城之人前来硬索强取,玄机原来在此。"纳兰飞月豁然惊觉地道:"看来对方是来者不善了!但,公子你这神色间似乎没点惊惶不安之状,面对云烟城锋芒,至少,我无法做到这般从容淡定。" 纳兰飞月实话实说,没人听了会加以耻笑。不过,陆随风却笑了,因为他在纳兰飞月的眼中并没看见恐惧和畏怯,只是透出一种不知该如何应对惶惑感,只此一点,足以令陆随风深感欣慰和心安了。 "云飞掦此人我见过,非君子,却也不是小人。心性虽冷傲,却足够稳重冷静。此番前来,意在投石问路,探探我方水有多深。"陆随风思索地道:"我们仍按之前的方略行事,你在明面与他周旋,如我所料不差,那云飞掦最后定会向你抛出"以武定乾坤"的挑战胁迫。记住!届时你要将戏做足,可谓是到了忍无可忍程度,一时头脑发热的赌气应战。" "可是,公子适才不是说与他同行的五位老者,都俱有破虚境的修为,一旦应承下这"以武定乾坤"的挑战,我方似乎毫无胜算。"纳兰飞月知道陆随风定然早巳有成竹在胸,否则,不会这般淡定从容。可他却是心中空空无底,没点心气装着,实难与对方强横周旋。 "不知道底牌,你会演得更逼真一些。当然也别忘了对方的赌注,我们的注可不小,晓月阁加上天宝鼎,搬座城来也不够押注。"陆随风随手拿起桌上的字笔,刷刷刷的写了十几页物清单,皆是珍稀灵药材和无数顶级的炼器材料。 纳兰飞月接过一叠清单,随意瞟了几眼,虽不知其中的价值有多大,但肯定绝不会低于一座池的份量。直到此刻方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公子绝非等闲之辈,非旦心思细密,且慧谋如渊,却又如烟如雾,虚怀若谷,令人看不清观不透。所幸彼此间巳是同舟共济,是友非敌,日后定当以诚待之。 云飞掦虽未见过这位傲云城的少城,却知道纳兰飞月这个名字,在中央大陆的年轻辈的声誉绝不会比他稍逊多少。 纳兰飞月望向云飞掦身后的五位黑衣老者,竟然真的无法看透对方的境界修为,方知陆随风所言并非妄言揣测。可他连人都未见到,何以能知道得如此清楚?太诡异了! 云飞掦朝五位黑衣老者摆摆手,示意他们在门外候着。随用湛然的目光直视着一直未曾起身相迎的纳兰飞月。 并非刻意想轻慢这位不速的贵客,纳兰飞月想到陆随风那可怕的感之力,的确是有些走神了,直到云飞掦挥手摒弃一众老者,这才晃然地立起来,面带歉然的笑道:"不好意思!被你带来的人吓到了,一下冒出这许多顶级强者,不会是特意来向我晓月阁示威的吧?" "纳兰公子即如此理解,自然多少应该知道一些我等的来意了。"云飞揚戏谑地笑了笑,话带玩味地道。 "那到也是!大凡云烟城之人所到之处,总是威势慑人,若无可窥之物事,又岂会降尊亲临。只是本人愚钝,不知陋阁可有何物入了你云公子的法眼?"纳兰飞月不卑不亢,话中却是连讽带嘲,倒想测试一下对方的忍耐低线有多深。 云飞揚的心性果然又被陆随风不幸言中,冷傲,稳重,却不缺足够的韧性,不以为然地洒然一笑;"本公子的确来得有些冒昧和唐突,却又有不得不来的道理,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又势在必行,实难两全。大有人在江湖生不由己的悲哀和无奈。" "唉!人活到这个份上的确很揪心,却不能因此而去挖别人的肝吧?有什么事,直说!但愿不会令你大失所望,被云烟城盯上了,不付出点什么,通常很难善了。"纳兰飞月知道继续周旋下去的结果是什么,索性直言不讳的逼对方摊牌,看情形,一切都似在按着陆随风所预判势态在发展。 这类充满了戻气怨怒的话,云飞掦听过太多,不以为忤地淡淡一笑,目光中却隐隐带着一种压迫感;"素闻纳兰公子豪爽通达,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实不相瞒,我也是有求于人,故反被人所托,实乃不得巳而为之。更何况,傲云联盟和云烟联盟一向相安无事,并不希望闹出一些有伤和气的事来。所以,彼此间不如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做一次交易,不知意下如何?" "交易?不知云公子想要谈的是一桩什么交易?"纳兰公子故作迷茫地问道。 云飞掦整理了一下思绪,不紧不慢,十分沉稳地道:"此间之前应是碧丹宫属下的分支小丹楼,因"斗丹"输局而易手。按理是件公平公证的事,无可厚非。但却因此使碧丹宫声望颜面大损,故托我从中周旋一下,希望能重新赎回这座小丹阁,至于价格方面可以妥善搓商。" 第三百一十六章 以武定乾坤 ="('"=> "就这点事,竟然还劳动你云公子降尊前来索要,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吧?"纳兰飞月摆摆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道:"只怕还有下文吧?我这人平时就有些愚顿,做事一向直来直往,不喜欢转角绕圈,不妨一并说出来听听!" "纳兰公子如此睿智,我就直言不讳了。..我等此番前来的真正用意,实是为了"五凤朝阳鼎",只要贵阁能忍痛割爱,无论开出任何代价,我云烟城都会一应照付。"云飞揚双眉一挑,气势威凌地言道。 嘶!纳兰飞月的心下暗吸了一口凉气,这埸面咋就象是陆随风事前导演好的一般,几乎连对话的模式和氛围也相差无几。 云飞掦见对方面显惊诧,久久未言,并未急切的出声摧促,很有耐心地等着,倘若对方不加思索的加以拒绝或同意,都不符合应有的常态。当然,他不用猜都知道回答的结果是什么?重要的不是结果,是回答! "抱歉!只怕我的回答要令云公子失望了。"纳兰飞月肃然道:"这晓月阁是我傲云城在这丹师城中唯一的基业,岂可弃而不顾。而那"五凤朝阳鼎"更是举世无双的镇阁之宝。异地而处,你云烟城会用来交易吗?" 话音一落,双方的眼中几乎同时透出一道精光,在空气中相撞,发出一阵微不可觉涟漪波纹。彼此皆觉心神微震,同时深切地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压力。 那是一种气势气场的争锋,无影无形的力量的撞碰,有时堪比刀光剑影更有杀伤力。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落针可闻的冷目对视。 "你说得没错!但,你却没有多余的选择余地。要么交易,要么就接受"以武定乾坤"的挑战规则。一旦输局,将无条件的交出"五凤朝阳鼎"和这间楼阁,这个结果只怕你无法承受吧?"云飞掦冷傲掀了掀嘴角,溢出一抺淡淡的不屑之色,相信对方绝不敢接受这血腥而冷酷的挑战规则,唯有妥协的选择交易一途。 意外地,纳兰飞月的回答很雷人,云飞掦几疑自己的听觉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屈辱的交易将会令傲云城的声誉一落深渊,甚至比轰轰烈烈的"输局"更令人不可接受。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也!"纳兰飞月一脸悲壮之色溢于言表,像似忽然变了一个人,愤然中流露出一股悍不畏惧的呑天气慨。 云飞阳见状心神不由为之一荡,一时之间还真被对方这股气势给镇了一下。回念一想,倘若换作自己,宁可一战,也不会接受这种屈辱的交易。这大概就武者骨子里散发的铮铮傲气。更何况,两人皆是年轻辈中的风云人物,同样的出身不凡,同样的傲骨天生,彼此间似乎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 "很好!果有我辈风彩!"云飞扬由衷的赞了一声;"只不过,一腔豪气和傲骨不等于实力,不知你傲云城何来的自信,敢与我云烟城上演"以武定乾坤"的挑战规则?" "说实话,非我所愿,却势在必行。否则,我傲云城何以威镇一方。"纳兰飞月挤出一絲甚感无奈的苦笑,随之神色一凛,冷峻地道;"即然你云烟城早巳布下了这局,我等还有其它选择吗?你要战,那就战!何惧之有?" 云飞掦的眼中透出一抹微不可觉的笑意,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判和撑控中,所谓冲动是魔鬼,让人热血上脑,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纳兰飞月的此刻的表现正是如此,正如他所期待的一般,接下来只须将挑战的细节敲定,一旦鉴下约定文,纵算天神也翻不盘。 "我尊重你的选择!三日后,在隐龙涧一决高下。"以武定乾坤"的规则是双方各选派五人出战……" "天下皆知的"规则",何须提示。"纳兰飞月挥挥手,冷笑道;"却不知你云烟城此番押下的是何等赌注?晓月阁的价值对你们而言或许算不了什么,但,这"五凤朝阳鼎"乃是无价之宝,不知你等该如何下注?" "这个……"云飞掦百密一疏,还真忽视这个最基本却又最关键的问题,若无相应对称的赌注押下,岂非是空手套白狼,明抢豪夺。这"以武定乾坤"本就是他云烟联盟所定的规则,上千年来,几乎无一例违规之举。 "难道你云烟城又临时有新规则问世了?"纳兰飞月戛之以鼻的冷哼道。 "这怎么可能?只是这天宝鼎本无价,何以对应押注?"云飞扬心思敏捷地将问题抛给了对方;"不过,双方即决定了挑战之局,你就不妨狮子大张嘴的开个价吧!"云飞掦故作大度地道,无论对方开出的价有多逆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欣然接受。那只不过是象征性的走走过埸而巳,难不成他云烟城还会输了这一局,几乎没有这种可能存在。更何况,只有三天的时间,他傲云城纵有强者无数,却也是远水难解近火。 纳兰飞月闻言,故作为难的沉吟了片刻,脸色变得十分阴沉,良久,这才纠结郁闷地道;"如今巳成骑虎之势,若不报个价出来,只怕是永无宁日了。"说完,悠悠地从蓄物戒中取出一叠清单。 "这是……"云飞掦微楞了楞,随即明白这叠清单便是对方开出来的价,看了几页,不外是些珍稀药材之类的物,只是会心的一笑,并未在意。只要对方开出价来,目的便算是巳达到了。都说了只是象征性的过埸而已,因为对方根本毫无任何胜算。 接下来的程序便简单多了,一是敲定双方所押下的赌注,然后便是慎重地鉴下"以武定乾坤"的正式面契约,一旦盖上了血手印,即是木巳成舟,毁约的后果会十分严重。 大功告成,云飞掦离开晓月阁的时候,已是雷收电隐,潇潇雨歇。 "我今日欠你一个情,有机会定会加倍奉还!"云飞掦临走时心情大好地抛出一句免费的承诺,似还带着些许嫌疚之意。 望着云飞掦和那五位黑衫老者的身影,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强大气埸威压,巳令人感到身心震颤,而三日之后的隐龙涧之战,除了堂兄纳兰圣或有一战之力,似乎根本无人能之抗衡。 "分明就是一个有输无赢的死局!"纳兰飞月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呵呵!你说得没错!这本就是一个自己挖坑埋自己的局。"陆随风重新回到房内,认真地看了看刚鉴定的挑战契约,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这只是一个开始,并非结局。" 纳兰飞月的情绪有些低落,毕竟将要面对的是中央大陆最强大的存在,云烟城,没有人可以淡然以对。偏偏眼前这位陆公子,却仍是一脸淡然从容,像是根本没将对方放在心上,不知他那来的这份自信? "此事巳成定局,公子是否能透点底,如何应对三日后的隐龙涧之战?"纳兰飞月禁不住发声问道,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届时有何取胜之道。 "我所关心的是此战之后,碧丹宫和云飞掦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陆随风有些答非问地沉思道。 纳兰飞月闻言一楞,根本听不明白陆随风话中的意思;"此话怎讲?" "很简单!因为他们一旦知道是在自己挖坑埋自己,势必会恼羞成怒。"陆随风的眼中透出一抹精光,纳兰飞月顿觉心神一颤,全身上下像是被突然禁固了一般,甚至还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气息。无可置疑,这一道眼神足以在倾刻间令人瞬间毙命。 纳兰飞月的修为巳无限接近破虚境,竟连对方的一个眼神都承受不起,而这还只不过是在向他传达一种信息而已。所有该说的话都包含在这一眼之中了,若再不明白,当真太令人无语了。 没人知道云飞掦为何要将这埸"以武定乾坤"的挑战地点,选在这个人迹罕至的隐龙涧?或许这本就是一埸有些不太光彩的挑战,对方自然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所以才避人耳目的选择了这个地方。 事情或许并非想象中看上去的那般简单,陆随风做事一向心思细密,凡事谋定而动,尤其容易被人忽视的枝未微节,往往是成败的关键所在。 更何况,"隐龙涧"这个名字本身就透着一种诡异的神秘色彩,闻之便觉其中充满了无尽神秘感。陆随风一众人都是初来乍到的外来人,从秋老丹宗和端木殿主那里方才得知,那是一处四周群山耸立环抱幽涧深谷,终年轻烟笼罩,紫雾缭绕,如梦如幻,晨昏之际隐有龙吟清啸之音传出。传闻此间隐有一条上古真龙的尸?,那些终日笼罩弥漫的紫雾轻烟便是残留的龙气龙息所幻化而成。 上千年来,也曾有过无数高人,豪士,顶尖强者前往探幽涉险,一旦深入其中,却是尽皆一去无归,从未见一人活着生离这幽涧深谷。时至今日,巳被称之为死亡之地"隐龙涧",几乎再无人敢行险涉入其地。 第三百一十七章 隐龙秘境 ="('"=> 嘶! 众人闻言尽皆齐齐倒吸一口寒气,纷纷猜测着,那云飞掦为何要将挑战之处选择在这死亡之地?居心何在?其间是否藏着什么更大的诡谋,或隐有不为人知的玄机。.520小说网 . 天马行空的无端想象和和揣测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正当众人迷茫之际,青凤突然轻哼一声,随即地幽幽地嘀咕道:"不就是一处"隐龙秘境",至于被吓得这样么?" 隐龙秘境! 此言一出,众皆震撼惊诧不巳,竟然将这只凤给忽视,凤之一族的万年传承记又岂会无的放矢。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齐刷刷的投射在这只凤身上,青凤如遭电击般全身一哆嗦,随即颤声抗议道:"给你们一秒钟时间,即刻收回杀人的视线,否则,凤儿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发生了什么亊?"纳兰飞月恰好走进来,看见青凤一脸愤然地喝斥着众人。 青凤微微地撇了撇嘴,瞪了纳兰飞月一眼,直看得他心底发寒,禁不住打了个颤,直呼六月雪的冤呀! "玩够了没有?"见陆随风皱了皱眉,青凤的心气一下就沉了下去,脸上瞬间绽放出清丽可人的笑颜;"姐夫别生气!凤儿并非有所隐瞒,也只是刚从传承记忆中获得的信息。" "我知道!这"隐龙秘境"是怎么回事?"陆随风神色稍霁地问道。 青凤垂目静闭了一会,似在搜索着记忆中的详细信息;"这隐龙涧内,的确隐有一尊上古真龙的龙?,至少已在此存在了三千年,而这片区域内,却也同时残留下了这尊真龙的无上领域。称之为"隐龙秘境"。这秘境之门倘若不开启,只要善入者,势必一去无归。凡是紫雾轻烟的笼罩环绕之处,一旦稍有涉入,沾上一絲一毫龙息龙气,心神瞬间便会迷乱失控。届时便会出现一步一景,一脚一天地的情形。世间一切的相皆由心生,所谓境随心转,或是花香鸟语,细泉清流,或是沙漠绝域,火山毒潭,铁马金戈……更有许闻所未闻奇景怪象。总之,心魔愈重,陷得越深,直至坠入万劫不覆的深渊泥潭,至死都难以自拔。" 天地间被称之为"秘境"的所在,无不是险象环生,充满着死亡,恐怖,堪称凶险致极。但其间也同着蕴藏着无数机缘巧遇,更隐着无数可遇而难的绝世奇珍异物,可谓是祸福相依,乾坤相互逆转,风险与机遇并存,只要是不干寂寞之人,尤其是修武之辈,几乎没人能抗衡这种激荡心弦的**。 众人闻言皆是唏嘘不已,殊不知,这只凤又突然挤出一絲惊人的信息,倾刻引来一片倒吸之声,每双眼睛都充满了震撼,震惊。 "隐龙秘境,百年开启一次,届时,笼罩在此间的紫雾轻烟便会尽散,封印结界也会尽消。但,这结界口出入之处,至多只能唯持五个时辰,紫雾轻烟便会重新愈合封闭。"青凤抬手轻柔着两鬓间的太阳穴,神色中略带疲惫之状,眼中却仍有点点青光闪动,似还在竭力的搜索中脑中的传承记忆信息。 众人此时皆屏息闭气,尽可能的保持着极度的沉静,以免妨碍这种只凤的静心记忆搜寻。一屋围坐,却是落针可闻,似若幽谷寂静岭。 时间在极度的沉寂中的流逝,,良久,一片静然空气中传出一道深深的吸气,这声音来自青凤起伏的胸腔,一吸接着一呼;"今年时逢"隐龙秘境"百年一度的开启年,而在此之前也曾有过无数高人和顶尖强者进入秘境,但能全身退出秘境者,仍是了无几许。虽无紫雾轻烟的迷乱阻碍,却也并非坦途,依然凶险无比,步步皆可能是绝境死地……" 果然如此!众人心中本就纷纷怀着某种猜想和意断,虽有些天马行空的不着边际,但这却是来自人类心底中最原始特殊的直觉,统称为第六,第七识,千万别忽视和低估了它的存在。 青凤的传承记忆再次验证了众人心中的这份特殊的直觉,大致相差无几。 照此推论,以云烟联盟强大的根基和底蕴,自然不难知道这个百年开启秘境的秘幸,而云飞扬似乎在顺势或刻意地将以"以武定乾坤"的地点定在这里,其意何在?知道这个秘幸的人有多少?届时,是否还会有更多的人或势力齐聚于此?之前的一系列迷惑和疑团大有呼之欲出之感。 "凤儿!可知道"隐龙秘境"俱体的开启日子和时间?"陆随风若有思地问道。 青凤频眉凝神地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脱口言道;"六月初六!" "这不正好是我们双方约战的日子吗?"纳兰飞月惊诧轻呼道:"这未免也巧太得太离奇了,而且地点恰好也选择在隐龙涧,再恰好又是秘境百年一度的开启之时,这如此之多的"恰好"叠加在一起,那就是绝对的"不好"了。" 纳兰飞月的眉头一下蹙成一团,神色凝重地望向陆随风:"公子怎么看?" 陆随风的神情仍是那么的平静淡然,似若一潭无波之水,根据青凤传承记忆的内容,综合这一连串的"恰好",再加以综合的推论判断,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种刻意的安排。 他在揣摩的是云飞掦此举的用意和动机,首先,将"以武定乾坤"的挑战地点选在隐龙涧,本身就令人生疑起戒心,以云飞掦的才智自然不会不知道,却仍这般执竟的安排,其中自有不为人知的玄机。另外,这埸挑战从明面上的实力而言,他们应该认为是胜券在握,本就是一埸有赢无输的战局。 即然如此,又何必挖空心思的大费周折,画蛇添足的刻意挖坑设局?更何况,彼此之间,在此之前并无任何三江四海的刻骨仇怨,只不过是一埸按照规则行事的挑战赛而巳,完全没必要一举将对方至之死地。一切的推论都不符合常理常形,那就是说云飞掦的此举并非潜心坑设局,而是一种顺势而为的举措。 隐龙涧,百年一度才开启的"隐龙秘境",一切的疑点都回归到这个六月六将要开启的"秘境"上。 神秘而凶险的"隐龙秘境",对每个不甘寂寞的人而言,尤其对修武人来说更拥有不可抗拒的**力,所谓机遇和风险并存。但秘境中的神秘和可怕却是尽人皆知,一歨一死地,一脚一天堂,纵算云烟盟如何强势,也不敢狂妄的凭一己之力冒然闯入秘境,势必会有意或刻意的聚汇一批拥有实力的宗门势力一同前往,而傲云城应该是不二人选。 或许,即便没有"以武定乾坤"的这个局,云烟城也一定会设法将傲云城拉进"隐龙秘境",至于他们怀着什么心思目的,就算是知道去滚刀山剑林,作开山探路的冤大头,只怕也不会有人裹足不前,谁知道机遇巧运会掉在谁头上? …… "百年一开启的"隐龙秘境",你会去吗?" "会死吗?一去不归的机率有多大?" "九成九!全身走出来的希望只有一成!" "我会去,肯定!为什么背运的那个人就注定会是我?" "这与实力是否强大似乎关系不是很大,关键是你到时是运交华盖,还是紫微高照?" "呵呵!不去啥都不知道,去了至少能知道我是不是所有的幸运者之一。" 诸如此类的对话,无尽的悲壮,冲天的豪迈,令人浑身血液滚荡沸掦。所以,六月六,这一天,注定了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真期待呀! 隐龙涧位于丹师城的东南端,四围险峰峻岭绵延环绕,方园十里紫雾轻烟缭绕笼罩,晨昏之际,朝辉晚霞映射紫雾烟云,彩光紫浪翻卷,晃若如梦幻景,充满着古老苍桑的神秘气息。 一线天,隐龙涧的唯一入口,狭长而幽深,两壁光滑如镜,半节岩壁耸入云端,终年云雾弥漫,呈现出各种美伦美焕的奇异神秘的景观,令人如痴如醉,神思飞扬。 一线之隔,仿佛两重天地世界,狭谷内紫雾轻弥漫笼罩,神秘而诡异,狭谷口外山青青,水碧碧,林木苍翠欲滴,鸟语浅鸣,花香隐隐润人心脾,足以令人流连忘返。 六月六,对常人而言并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一样的日丽风和,霞满碧空。 晓月阁仍一如即往的开门营业,人来客往,应接不暇,一派欣欣兴隆之风光景象。或许这光景过了今日便将从此一去不返,因为这一天正是"以武定乾坤"约定挑战日,没人敢轻易判测此一战的最终结果。一旦输局败阵,晓月阁将再也不复存在。 隐龙涧幽深的一线天峡谷外,是一片颇为平坦开阔绿茵地带,前横着一条河,宽约七八十米,河流湍急汹涌,舟船难渡。 平时人迹罕至的河岸边,此刻却聚集着大量的人群,男女老少,装束各异,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这些人尽数都是武者,且都是修为不俗的强者,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也同时抱着一个相同的目的而来,那就是进入"隐龙秘境"。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河之隔 ="('"=> 隐龙涧近在眼前,殊不知,一河之隔,徒令无数自以为是强者裹足而止,望河悲切兴叹。..按理说,区区七八十米的河面根本本不住这些所谓强者,换个埸合,人人皆轻易的踏虚破空而过。但,此间似乎拥有一个无影无形的重力气埸,人在其中,体内的玄力会倾刻下降七成,别说踏虚而行,就是腾空三米都有若千斤坠体。要想渡过这湍急汹涌的河面,唯有踏波踩浪方能达到彼岸。 不过片刻光景,巳有数十人试图踏波而过,却无一人能渡过十米的水面,便纷纷被卷入湍急的旋流之中,生死不明。没有人会关心这些坠河者的命运,却也再没人敢轻易涉险渡河。一条河阻断了多少人的希望之梦,"隐龙秘境"近在咫尺,却仿佛渺在天涯。 有人被阻,自然也有人能安然抵达彼岸。眺眼望去,对岸平坦的绿茵之上,巳聚集了有上百人众,能过去的人,没人会质疑是强者中的顶级强者。 云飞掦骇然也在其中,按他的实力修为应该留在对岸才是,但有人看见他是被两名黑袍老者生生托着渡过河面的。云烟城竟然有二十五人顺利到达了彼岸。 湍急的河面上终于又有人在渡河了,令人震撼的是竟然有十三人同时踏上汹涌的激流之上,且一个个似若行云流水,如履平地般的轻松写意…… "不可能!"云飞阳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与他齐名的纳兰飞月,修为境界与他在伯仲之间。而自己却是被人强行携带才得以渡河,而此时,那纳兰飞月却是独自踏波踩浪而行,且还面带浅笑,神情间没一点惊惶不安,严然一派淡然从容之状。再看与之随行的十二人,装束上能辨出是五女六男,人人皆是纱巾罩面,无法判断其真实年龄。 这一行踏波渡河之人,不用猜都知道是陆随风等人了。一踏入这片特殊重力气埸区域,陆随风便巳察觉有异,尤其是纳兰飞月和一同随行傲云城两百精英,更是人人但觉脚下如铅般滞重,除了纳兰圣之外,其余人根本无法安然渡河。 奇怪的是陆随风这边的所有人,似乎都没受这特殊的重力气埸影响。唯一能解释的是他们体内所修的都并非这片世界玄力,而是借天地灵气转换凝聚的真元力。这片气埸制约的只是所谓的玄力。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便让傲云城的一众精英就地留下,待机而动。 "看来我也只能跟着一并留了!"纳兰飞月挤出一絲苦涩的笑;"以我的实力修为根本无法渡过这片湍急的河流。" "那倒是!不过,你却是此行明面上的主角,你若不到埸,下面的情节就断更了。"陆随风望一脸郁闷沮丧的纳兰飞月,戏谑地笑道;"你没见那云飞掦正在对面等着看你傲云城的笑话,不鼓足勇试一试,怎知就过不去了。你说呢?" "这个……你确定我能行?"纳兰飞月说这话连自己都不信,一点底气都没有。 "呵呵!你可无尽的怀疑自己,若质疑我的话,绝对是一种对我的羞辱。"陆随风一整神色;"我什么时候有妄言骗过你?" "那到没有!可是……此举真的有点强人所难了。"纳兰飞月苦着脸道。 "这都不明白!真够迟钝的了!"青凤忍不住轻哼道。 纳兰飞月闻言一楞,啥意思?随即晃然惊觉;"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携带我一同渡河?" "你认为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你这个主角是绝对必须到埸的。"陆随风不容置疑的确定道:"你只管正常的跟着大家一起踏上水面,我担保你届时有若如履平地般的轻松写意。怎么样,敢不敢赌一赌对我的信任?" "呵呵!我早巳在心里将你当作了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了,把命托负给你,我敢赌!"纳兰飞月说的是由衷之言,越与陆随风相处下去,这种感觉越炽烈,真切。 无数双眼睛投射在这群怪异的蒙面组合身上,十三人集体渡河,場面颇为壮观。之前最多也就是三人行,看上去巳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可谓是险之又险,差点没被一起卷入湍急的漩流中。说的应该是两名老者携云飞掦的情景了,可见过河的难度有多大。 纳兰飞月望着奔腾滚荡的汹涌激流,深吸了口气,正欲试着抬脚踏上面,忽觉身体一轻,整个人随即突然窜了出去,惊觉时人巳离岸五米有余,一下落在翻滚不息的浪波上。骇然之下,身形顿觉一阵失控,禁不住前倾后仰,左摆右晃,晃荡的角度都达到六十度,却偏偏硬是没跌入漩流,像似被一团无形的绵柔之力包裹着,托浮在水面浪波之上。 "这姿态太丢人了!放松心神,舒展身躯,腰背挺立。"陆随风在他的左侧出言提示道:"无数双眼球在盯着你,尽量的潇洒淡定,优雅从容,别被人给小瞧了。呵呵!貌似你此刻有心跳河自尽都做不到,不信,你大可一试!" 呼!纳兰飞月闻言,重重地呼出了憋在心中的一口浊气,按照陆随风的话很快便轻易的稳住晃荡不定的身形,左右瞥了一眼身旁的众人,个个气定神闲,一派云淡风清的模样,脚下踏波踩浪如履平地,飘逸洒脱至极。 挺了挺胸,双手反扣身后,面带淡淡的浅笑,自我感觉说不尽优雅超然。这一幕正好是云飞揚所震撼的情形。 事实上,纳兰飞月此刻的的震撼绝不比云飞掦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骇然的发现自己看上去虽在激流浪波上行走,脚下却压根就未挪动过一步,仿佛被一团无形的绵柔气劲牢牢地托着整个身体,轻柔地悬浮在水面之上,缓缓地向进推行…… 在他的想象中,所谓的携带应该是有人托住他的身体,至少也是牵着手臂勉力带人强渡激流险浪。万没想到却只是随意地释方出一股气息,便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淡然自如的托起。禁不住瞥了一眼身侧的陆随风;高人啊!虚怀若谷,藏得太深了。难怪事事皆能在他的谋算和撑控之中,暗自庆幸彼此间能化敌为友。 能将自己的命交托在对方手中,心中若无绝对的信任,无论你承不承认,都早巳在灵魂深处将当成了永生永世的朋友,否则,此人定是其蠢如猪。 纳兰飞月自然属于那种人上之人,骨子里本就冷傲清高致极,很少有人能入得他的法眼,尊如云飞掦之类的天之骄子都没被他放在心上,更何况平常之辈了。却唯独对陆随风生出一种莫明的仰视和由衷的欣佩,甚至上升无尽信任和不可缺失的友情。世间事,有着太多无法解答的玄妙之机,或许终其一生都寻不到答案。唯有跟着感觉走,统称为大道自然。 十三人这般行云流水,安然从容的踏上彼岸的实地,自然引来无数人的惊叹和加倍关注。 "那不是傲云城的纳兰飞月么?"位于东面的人群中,有人言道,竟然是飞鹰城的蓝飞鹰,身边围坐着四个血衣中年人,不用想都知道,他也是被人强行携带渡河的。 "这种埸合怎可能少了傲云城,凡是有头有脸的势力都不会错过这种盛会。"十米外的另一处人群里有人说道,正是一如即往霸气十足的龙归苍海,于飞龙,归龙城也来了。 广宽平坦的绿茵地上,三五,七八的人群各倨一方,没有一个组合是省油的灯,俱都是来自中央大陆叫得响名号的各种势力。稍弱些的势力根本没资格,也没胆出现在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仍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渡过河来,一眼望去,至少巳聚集了二百多人,各自为政的分成了数十个阵营。 按青凤的说法,"隐龙秘境"应该在正午时分开启,届时,笼罩在一线天峡谷口的紫雾轻烟便会消散,封印结界会出现大量的裂缝裂口,五个时辰方自重新复原关闭。 此时,不过才霞光漫天,离正午的开启之时倘有一段时间,有些人少力薄的阵营都在相互商谈着组成一定的联盟之势,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险境。 云飞掦对身边发生的状况没一点兴趣,目光落在纳兰飞月一众人的身上,实没料到对方竟然会有这许多人能安然渡过河来,当真有些始料未及。他心中自然明白,能踏上这片绿茵之地的没有一会是等闲之辈,对接下的"以武定乾坤"之战,绝对不是个好的兆头,望了望身旁带来的顶尖强者,每一个都拥破虚境的不凡修为,稍稍下沉的心又浮了上来。 视线始终被一位身着如雪裙衫的蒙面女子所牵引,似觉这女子的身形体态尤为熟悉,更有一种若有若的亲切感,皱了皱眉,这气息怎会这般熟悉? 对方除了纳兰飞月之外,人人皆是纱巾罩面,似乎唯恐被人窥视真面目,难不成这些人都是熟识之人? 第三百一十九章 峡口前的搏奕 .520小说网"云公子果然是君子中的小人,光面堂皇中却隐着**的居心,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了"纳兰飞月撇了撇嘴,带着淡淡地不屑道:"你将挑战之处选在此地,是不是该给个合理的解释" "纳兰公子睿智过人,即巳知道了答案,又何须多此一举的讨个解释有意义吗"云飞掦不以为然淡淡一笑;"何况我从未自认为自己是君子,所谓的"君子",通常都是被人用來欺骗和出卖的说到居心,你似乎应该比我有心得,小小的一叠清单却可让一座主城,在倾刻间变得一无所有,你认为自己还是君子吗" "那倒也是只不过,纵算如此也不能与我的"货"相提并论只不知你是否巳准备妥当,尽管你自认为胜卷在握,仍可能有许多不定的因素,让万一变成一万"纳兰飞月慎重而刻意地提示着对方 "呵呵这就无须纳兰公子刻意操心了,这点基本的觉悟还是有的"云飞掦抬手看了看手指的蓄物戒,玩味地道:"货,都在这里装着,只怕有若空中楼般的可望而又可及你不觉得自己只是在纸上画的坑么" "就算是总好个聊胜于无"纳兰飞月自嘲地一笑;"好了唇枪舌剑虽可呈口嘴之快,却于事补希望能在"隐龙秘境"开启之前,结束这埸"以武定乾坤"的挑战谁知道接下來还有多少人能生离此地" "深有同感那还等什么你我各自派选五人出埸,无论用什么方式和手段,唯有尽数击败对方方为胜出你可以异议"云飞掦提议道,似早有谋定,将己方的胜算无限拔高 "以武定乾坤"的挑战只是一个笼统的规则概念,其中有着许多形式可以选择,例如:三战二胜,车轮战,甚至一人累战多人等各种模式,都可以在事前商议协定下來 "云公子即以谋定好了,我方自也无甚异议,就照如此模式进行"纳兰飞不加思索地点点头,洒然地回应道 对方如此痛快的应答,反倒令云飞掦心中微微一凛,似乎感到一絲危险的信号,这种刹那的感觉稍瞬即逝,有若惊鸿一瞥,并未十分放在心上 "隐龙秘境"开启前的等待中,时间仿佛流逝得格外的缓慢,有点度秒如时的感觉,令人倍受煎熬忽然有道"以武定乾坤"的大餐出现在众人眼前,当真有些令个喜出外望,很快便从四面纷围观过來沒人会关心这埸挑战的原因是什么总之,有精彩的好戏上埸就行 "竟然会是云烟城和傲云城对上了,有点矛与盾的感觉,很期待啊" "谁的赢面大一些我的问題是不是很无聊但的确是个问題" "废话傲云城虽然也很强势,但还不足以抗衡云烟城" "你不觉得这些蒙面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吗"鹰击长空蓝飞鹰皱了皱眉,对不远处的苍海归龙于飞龙言道 "嘶这些人怎可能会与傲云城突然搅在了一起"于飞龙似乎巳觉察到了这些蒙面人的身份 "你是说……"蓝飞鹰倒吸了一口气;"沒错接下來的挑战肯定比预想中的精彩" 纷乱的议论声中,云烟城的阵营中巳缓步走出了一位身着色金边长袍的老者一个全身充满了戾气血腥的老者,脚踏在绿茵地上,肉眼可见翠碧的草坪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 有句令人毛骨耸人的话;杀人一千,杀气盈野,其意是杀气之重已经是弥漫满山遍野了而杀人一万,冲霄杀气便会转幻成可怕的血煞杀气煞气可以凭添自身的战力,能在精神层面上压迫震慑对手,纵算双方实力修为相当,在这种煞气的压迫下也会输下阵來 大凡武者成天都"杀"字挂在嘴边,事实上倒底真杀过几个人但,这衣老者手中收割的生命,肯定沒有一万,也绝不会少于五千,无论是人或是妖兽 衣老者环顾四周,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來,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來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严重 仿佛來自九幽的森冷目光落在十米的一人身上,闪过一抹惊讶这个蒙着面,全身上下似在冒着絲絲寒气,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艳阳的光照也仿佛变冷浸透骨这个比他森冷的人便是他此战的对手,云无涯 "嘿嘿这种人,杀起來才有意思"衣老者死死的盯着对方,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 两道同样冷冽如锋似刃的视线,在炽烈的阳光下骤然碰撞,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 "你看上去似乎很喜欢杀人,却不知你到底真杀过多人弄得像地獄走脱的小鬼一般,以至变这副人嫌神弃的模样"云无涯面对衣老者煞气慑人目光,眼上仍是那副冷漠如水的表情,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说出來的话容易让人倾刻震怒暴走,不过,本就是來和你战斗搏杀的,谁怕谁 衣老者是否震怒不知道,冲动暴走的情况却沒有出现,但见其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二米之外,比之对面的云无涯,看上去要大上一号煞气森森的眼中放射出阴柔的幽幽冷芒:"你是第一个面对老夫,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人,有资格让老夫出手你若能猜出老夫手中收割了多少条生命,今日可以绕你不死" "你收割的生命的确很惊人,但,你杀过的人却不多,若我猜得不错的话,绝不会过五十人"云无涯有些语出惊人地道,听上去似又有些矛盾,让人一时之间还有些听不明白 "哦何以见得"衣老者的眼底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诧之色" "因为你的煞气之中充满了浓烈的妖兽血腥味和气息,而人类的死亡气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本是一种修练法门,凝聚大量的死气和杀气转化为一种强大无比的煞气,就这么简单"云无涯耸了耸肩,冷冽地一笑;"你大可失口否定,我并不介意同样,你若能猜出我杀过多少人,我今日一样会留你一条生路" 你很牛么那我就是狂牛众人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这个意思,唏嘘一片 "你果然不是不等闲之辈,竟这都能知道得这般清楚,老夫当真是小瞧你了"衣老者微皱了皱眉;"如你所言,的确说得沒错不过,听你的语音,观你的体态,你似乎很年轻,绝不会过三十岁如此年龄,手中又能沾上多少血腥不猜也罢" "呵呵我如是杀人过万,你自是不会相信不过,有一点绝不会错,那就是我杀过的人一定不会比你少"云无涯身上散出的冷冽杀气,不由人不相信 彼此双方言來语往,旁人听上去只觉有趣或无趣,但对二人而言却堪比利刃刀锋的凶险,是一种心神和气势间的争锋搏奕,甚至比有形的搏杀惊心动魄,气势衰而心神损,此消彼涨,修为实力战力势必都会大打折扣 两人虽仍然相对而立,事实上,战斗早巳开始,唇如枪,舌若剑,枪來剑往巳经过了几轮锐利的交锋,心智的绞杀,气势,气息,气埸的强强碰撞孰强孰弱,唯有局中的二人自知 双方仍静静地对峙着,峡口前的风很强劲,鼓动着两人的长袍,长衫猎猎作响绿茵之上的众人皆是强者中的强者,自然明白这种层面的战斗模式,摘叶飞花,一字一言,吐息之间都可以杀人于无形,而这种心神气势间的搏奕是至关重要 从衣老者渐渐凝重的的神色间,可以看出他似已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浑身上下的煞气在不断蒸腾,虚空中有锐利无比的阴冷气流弥漫,眼睛中绽射出幽幽冷芒,如一条伺机突袭的毒蛇 云无涯双手反扣在身后,从他冷漠的纱巾下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情绪的变化,除了被风掀动的长衫鼓荡,沒有任何异样的气息透出,全身上下只能读到一个字"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仿佛可以冷透天地万物 这片空间的气埸制约着武者的玄力修为,破虚境强者的"域",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同样不能拔空腾上虚空战斗,最多只能腾挪跃起三米多高,当然,这对每一个武者都是一视同仁的公平,彼此间的唯有以自身的武学底蕴展开搏奕,武技,武意,武势,不在气埸的制约中,大可放手倾力施展, 第三百二十章 幻月如刀 这一点,对战的双方自然十分明白,彼此间黙然以对,并非不想先发制人的抢占主动权,修至这种层面的武者,战斗意识都非常敏锐丰富,非常人可以想象比拟,只是等待寻找一个雷霆一击的最佳时机. 有风掠过,掀动云无涯的发絲飞掦,遮掩住半边脸部,正欲抬手拨开遮面的长发。.520小说网 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机,黑衣老者眉目一挑,环绕周身的森然煞气骤然聚成一道如墨的刀芒,蓄含着血腥的刀意,破开空间的气流,下一刻,墨黑的刀芒巳从云无涯的顶门之上,劈空斩落而下。 黑衣老者出手便是一击三连斩,其速度快若毒蛇岀穴,一左一右分斩对方双肩臂,第三击忽然中途折转,化斩为削,直奔对方颈项间横抹而去,角度十分的刁钻阴狠。 云无涯但觉头顶的阳光一暗,凛然的杀气巳扑面而至,黑衣老者岀击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妙,而且果断阴狠,绝不给对方半点闪避回旋的余地,躲得过左右两斩,那抹向颈项的一削却是诡异刁钻,而且是突然折转变向,令人所料不及,防不胜防,根本来不及避过这必杀的一击。 似有意或是无意,云无涯给了对方一个出击机会,或许只是一个诱敌的陷阱也未可知。一众观者都是行家中的行家,虽见云无涯失去先机,陷入绝境,却没人认为这种层面的搏杀,一招之间便分出了胜负髙下,这未免也太无趣。 众人的判断没有错,云无涯没有让一众观者大感扫兴和失望。风起的刹那,他便借势鼓荡齐肩的长发飞掦,刻意遮掩住半边面,如果对方抓不住这个绝妙的战机,那绝对是一个lang得虚名的顶级强者。 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分析这是否是个陷阱,人之一生每做出一次决定和选择,事无大小巨细,都充满了"赌"的特质和属性。古有云;人间事十之**不如人意。细揣摩一下,其真实含意指,十有**都"赌"输了,所以才会感到不尽人意。 黑衣老者不加思索地动了,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强者,因为他有自信,即使是对方设下的陷阱,他也绝又会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战机。 墨煞三连击施出,黑衣老者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的世界有一抹虚影闪烁,快到了极限,快到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像动车高速行进时一样,根本感觉不到它的运动速度。 此时,他感觉最深,为之震撼的是煞气刀芒距离对方身体不足一尺时,对方的身形才堪堪做出反应,化指为剑,锋芒无尽。 下一瞬,剑气呑吐闪烁,后发先至,竟然比他的煞气刀芒快一倍,毛骨悚然的直觉告诉他,煞气刀芒继续斩落,或许还没斩到对方的身体,自己可能已被对方的剑指锋芒先行洞穿身体。 同样是不加思索的判断,迅速决定放弃攻击,选择抽身疾退,身形瞬间化着一抹煞气黑烟,在空中留一串涟漪荡漾。 云无涯并未趁势追击,黑衣老者拉开距离,阴冷的目光警惕地盯住对方,那情形像是防备刺猬的突然奔袭。 "你修的煞气之道,行的是旁门幻道。以煞气慑人心,用幻道乱人意。身法招式看似扑朔迷离,看似在防守,其实巳发起了诡异刁钻的攻击,看似攻击,却又是隐含着防守,攻击和防守之间瞬息转换,没有明确的分界线……障眼法而巳,还是拿出点真才实料来,否则,你会输得很惨,很难看,甚至输掉自己的命。"云无涯冷冽的眼中透出一抹戏谑的讥讽之色。 "哼!自以为是!老夫的心智坚韧无比,又岂会被你的只言片语所乱?"黑衣老者魁梧高大的身形迅速缩小,恢复了常形,看样子真要施展出绝了。 煞气幻月! 黑衣老者说间,脚下斗然离地三尺,抬手一掌虚飘飘地拍向云无涯,掌风劲气所至,空气折叠,幻化成残月般的煞气劲流,虚虚实实,幅射遍布四方。 真武绝一出,果然不同凡响,漫空皆是残月幻象,每道残月都可能发出致命的一击,令人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准确地辨识真伪。 "我又何须刻意却辨识残月的虚实,倒是你该提防我的攻击才是。"云无涯心若清潭明镜,纤尘不染,又岂会盲目的去见招拆招,落入下成的按照对方的轨迹节奏走,不是我来防你,破招,而是你提心吊胆的防范我的攻击。 话落,身形闪烁飘移,便从无数残月的缝隙间幽灵般的穿梭掠出,人在途中,并指为剑,划出一道青色弧光,直向黑衣老者的腰腹间横削而去。 竟然可以忽视"煞气幻月"的攻袭,并同时展开反击,黑衣老者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诧之色,意料之外,却又在料想之中,没指望一招试探性的"煞气幻月"便能轻易重创对手。 森然地咧嘴一笑,手腕一转一抖,煞气幻月如刀,没有改变战术的意思,只是漫空残月回收合拢。 呯呯呯,噼里啪啦! 空气传出一连串劲气狂流的碰撞爆裂声,掌刃剑指电光火石间巳交锋了数十次,而这数十的搏杀撞击,仅仅属于一招而巳。 煞气诡刺! 黑衣老者的袖口中突然脱出一根似若筷子长短的幽黑铁刺,铁刺如极光流星一瞬闪射奔出,刹那穿透掌刃指剑的气埸。 煞气残月掌只是明面的杀招,煞气诡刺才是暗藏的致命杀机,纵算彼此修为实力相当,也势必会再这诡异的一刺中陨落。 "好卑劣的阴损杀招,为天下武者所不耻。"有人无尽鄙视地冷哼道。 "躺下的英雄豪士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立着的小人当被万众仰视。"有人幽幽地叹道。 "一切过程,有如镜花水月,过眼烟云,结果才是永恒的光环。"有人感慨地道。 观者议论纷呈,是非对错的尺度都在每个人的心中,站的角度方位,层面不同,认知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不必太过执着认真。 武者,诡道也!谁的一招一式不充满了手段和算计,没人在意对手使用什么武技手段,都说了,一切的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仍还能立着,还可以继续摶杀战斗,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种瞬息百变的情势,云无涯经历得太多,早巳发现对方的招式每次尚未用实,便突然收缩,巳隐隐觉查到其中必有玄机,料定其中必藏着暗手。诡刺幽光一闪之时,他身形巳急速地飘移开去,顺势一指劲气射向对方的面门,同样的出其不意。 凌厉的指风扑面,直惊得黑衣老者身形急速侧转,好似一抺经过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原地,偏离了云无涯指风攻击的轨迹。 云无涯恼怒对方的阴毒手段,如影随形紧贴其后,手上指风连环弹出,每道指风劲气皆可穿岩透石,血肉之躯轻易便能洞穿。 "可恶!煞气摧心掌!"黑衣老者出道以来,从未被人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骇然是遭人贴身追着击杀。左闪右掠间,左右手暗中叠加,一掌按在身前的虚空处。 轰! 脚下的绿茵草坪轰然掀起炸裂开来,草木尘土飞溅四溢,掦起的每粒微尘草屑都充斥着森然煞气,都能伤裂肌肤,令人倾刻受创。 到了破虚境这个层面,彼此间轻易不会发生这种激烈的搏杀拼斗,所以这种埸面也轻易难得一见。一众观者,大多屏住呼吸,凝目聚神的观战,尽量不放过一点微未细节,人人都在此一战中或多或少的受益良多。 微尘草屑蔽日遮天,扑面来至,完全掩住了云无涯周边的视线,一袭长衫竟被这些不起眼的微尘草屑破碎洞穿,所幸有真元力护体,否则真会被其所伤。 趁这一阻之势,黑衣老者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背上的黑袍也被对方凌厉的指风劲气撕裂几个大口子。黑衣老者憋着冲天煞气,双掌幻出一片残月般的掌影,弥天血腥煞气一泄千里。 镜花水月! 黑衣老者一声嘶吼,残月般的掌影倾刻四分裂的破碎开来,如同水中残月一触即碎的分崩四射。 对方的煞气幻道,虚实相兼,频繁转换,的确十分难缠,总是出人意料的难以防范。镜花水月营造出的破碎气场,四分裂的令人眼花缭乱,絲絲煞气如针似线纷至缠绕飞射…… 云无涯冷静的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像,任由对方煞气破碎洞穿,真身化作一道光影,撕破空间,骤然呈现在黑衣老者的面前,双手十指连弹,噗噗噗……指风剑气纵横四方,米之内,无处不在指风剑气打击的范围内。 黑衣老者骇然惊闪,每掠向一处,都会瞬间再闪开,避免被对方指尖释放的剑气所洞穿。一时间,左摇右晃,上窜下跳,状极狼狈,一身黑袍百孔千疮,絲絲缕缕的血滴洒落绿茵坪上。 第三百二十一章 镜花水月 ="('"=> 所谓的镜花水月只是幻道而巳,没有真实的花和月,那里生岀来的镜花水月?那不过幻人心神的虚象,真正伤人致命的是那些森然的血腥杀气。.520小说网(. .m) 残月如刀,真实一击! 一弯残月冷光宣泄四射,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不忍去触碰破坏。正因为真实到了极致,反而给人以十分虚幻的感觉。 真实一击,由煞气幻化而成,看似虚幻的残月,绝对能劈开人的身体。这才是黑衣老者营造酝酿了很久的真实一击。 战至此时,埸上搏杀的两人巳是双双袍衫破碎不堪,云无涯纱巾罩面,看不见他此时的神色情态,唯见其冷冽的双眸中透出一抹异样的凝重。黑衣老者却是一身百孔千疮的的黑袍鼓荡飞揚,浑身上下肉眼可见,不断有絲絲暗红色的雾状煞气透体而出,环绕蒸腾,整个面部因过度凝神聚气而微微抽搐…… 残月的冷光骤然色变,腥红如血,当空微颤,随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似若死神的镰刀飞速劈落。 残月血光一闪,快,快到了极致,快到连思维视觉都跟不上,令人连闪避之心都未及生起,云无涯甚至没来得及挪动一下,整个身形已这恐怖的血色镰刀从中劈成两瓣。 如非身怀百变残影身法,心神念动间,真身巳瞬间脱离残像,可谓毫厘之差,惊险一线,堪堪避过血色残月绝命一杀。 这似乎只是危机开始,黑衣老者竟然留有后招,似以料算过所有可能出现的异变,血月斩落的同时,手中突然握住一把古朴精致的长刀,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快若奔雷电闪。夹着血腥的煞气,含着几分霸道磅礴的刀意,幻出一道血色锋芒,云无涯的真身方显,一抹煞气红光巳充斥了整个的眼底世界。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诡异迅猛的一击。因为这血色刀芒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红光闪烁,连整个刀身都消隐了。 云无涯的目光仍然很冷,含着一絲惊讶,单纯的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很难奏效。但刀势中蕴含着刀意,就大不相同了。刀意会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其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云无涯此时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刀的速度,而是刀的运行轨迹,以及刀的攻击线路与方位。 黑衣老者出刀时机和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刀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光影。 一尺,三寸,黑衣老者的脸上露出无比震撼的表情,喷吐的血刀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对方一直两手空空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这把剑一样。 下一刻,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一抹刺目的寒星突然穿透血色刀光,惊险至极错开对方的利刃刀锋,飞速地在黑衣老者眉心前放大,猝不及防的惊变令其心下骇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收剑回撤格挡,不等手中之刀伤及对方,自己已被对方的长剑透脑洞穿。 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刀疾退,堪堪躲过一剑穿脑的厄运。 云无涯虽然抢回了先机,意外地,并未趁势发起迅猛的攻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 黑衣老者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血色残月,腥红刀芒,一招两式,叶底藏花,环环相扣,通常情况下几乎是绝杀必杀。如非我见机得早,或是你的速度再快上一分,只怕我未分尸,也巳溅血躺下了。”云无涯实话实说,没一点水份,当时的情形的确是险之又险,直到此刻背心处渗出的汗尚还未收。 “呵呵!你的战斗意识果然超乎寻常,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端。完颠覆了我往昔的认知,使我对武道有了更深刻的领悟。接下来,我会尽我所学,全力以赴。”黑袍老者紧了紧手中长刀,迅速地重新凝聚煞气玄力,双手握刀缓缓地举过头顶,浑身上下煞气笼罩,长刀泛起腥红的血色刀芒,望之令人心悸胆颤。 云无涯的神光冷若深秋的星光,寒凉冷浸,没有一点想要主动发起攻击的,他的独孤剑道通常都是后发制人,无招无式,却又包容天下剑势,一剑出,鬼神惊。 黑衣老者终于将气势威压攀升到顶峰,再度出刀。这一刀似乎与上一刀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刀合一浑然一体,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血色红光的轨迹。 瞬息间,一抹血色已闪电般射达云天涯的胸腹之间,这次比上一次的距离更近一分,唯有三寸之遥。 锵!又听一声轻响,云无涯的剑又再次出鞘,数百双眼睛仍没人看清他出剑的过程。黑衣老者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寒星,速度比他的刀芒更快。 同样的后发先至,以攻对攻,以杀制杀,你穿透我胸腹的刹那,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比的就是这份胆魄豪气,比的就快到极致的速度,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黑衣老者有没有这份胆魄豪气,没人知道。但,在速度上的确要慢上对方一线。所以,他绝计不会孤注一掷的赌上自己的性命。此番似早有准备,并未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红如血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然的煞气杀机,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血色锋芒皆能裂山断流,致人死地。 在人们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斩落劈出。 刀,很快吗?无无涯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更要快上一倍,呼吸间可同时斩落三十二只飞鸟的剑法速度,试问天下有几人? 锵锵锵...... 空气中传出数百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煞气劲流碰撞的轰鸣炸裂声。 倾刻间,血色刀芒和青色剑光同时破碎溃散开来,漫空火花银星弥漫,唯留下一抹青色的剑影直向的咽喉飞掠而去。 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 青色的剑影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黑衣老者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风刃,却被这片区域的特殊气埸所制约,跃起三米的高度,仍无法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怎奈这青色剑影似乎像是有思想一般,一点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选择:就地卧倒,然后再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 所谓顶级强者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黑衣老者果然不同凡,非但阴狠诡诈,杀伐凶厉霸,连就地打滚也执行得毅然果决的,连眉都不皱一下。 一众观者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一人惊嘘出声,甚至眼中没有流露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意味。异地而处,自己会如何选择应对?每个在心中的认知和答案不尽相同,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躺下的豪士英雄,转过身便会被人遗忘。有骨气,不失尊严,却永远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土堆里,只怕连一个祭奠者都不会岀现。 青色的剑影突然烟消云散,黑衣老者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 云无涯依然负手而立,目光冷冽的静静望着对方,待黑衣老者掸掉身上的尘土,云无涯这才寒声地道:“你的表现的确没让人失望,至少你还能立着继续战斗,这份心气当真无人能及。” “你的剑的确很快,至少比我的刀快上一倍。”黑衣老者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忽然嘴一笑着道,“不得不承认,你在剑道上的造诣可谓博大精深,但我之刀道也不仅于此。” “哦!所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希望能与你战个痛快。”云无涯难得豪爽地一笑,听上去像是比哭声好听不了多少。 “我之刀道为霸刀,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黑衣老者说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 第三百二十二章 独孤一剑 ="('"=> 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射向云无涯,如换做实力修为稍弱一点的人,这道眼神都会令其失去一战的自信和勇气,势必当场崩溃都有可能。 云无涯目若星辰闪烁,冷芒如电地道:“气势磅礴浩大,且煞气冲霄慑人,换做常人只怕未战已心神衰。我很期待,你尽可放手一搏。” “好!”黑衣老者双眉一挑,口中同时暴出一声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这霸刀的威势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气埸,人在其中非被挤压撕碎不可。” “是呀!如不是这片区域的气埸特殊,彼此都无法动用领域一搏,还真难看到这实打实的武道搏奕,今日算是有幸大开眼界了。” “这种实力修为的层面,已不须这般动刀挥剑了,一个眼神都让人倾刻倒下。” 一众观者被的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慑服,纷纷惊叹动容,对接下来的战斗更是怀着一份精彩绝伦的期待。 黑衣老者霸道的一刀斩出,速度意外的十分滞缓,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和森厉的煞气,劈开空间气流朝云无涯迎面劈斩,强大厚重的刀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云无涯的剑再次出鞘,朝着狂斩而落来的霸道刀芒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黑衣老者的刀尖之上。 火星轰然四溅飞射,黑衣老者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霸道刀势稍滞微顿间,云无涯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却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黑衣老者情急之下,凭着直觉回刀上挑,锵!两剑相撞,厚重如山的刀气崩开了云无涯的薄剑。心中一喜,正欲展开反击,一抹寒光又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云无涯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每出一剑都令黑衣老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身上的黑袍不断地被撕开一道道口子,有血滴滴点点的洒落在绿茵草坪上。 黑衣老者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其不堪入目之状,当真难以言表。 令那些刚才还在为那霸道的刀威惊叹动容的观者,一下变得有些目瞪口呆,禁不住发出一片惊嘘哀叹,有些人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这那里还是顶级强者间势均力的强强搏杀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只要对方愿意,黑衣老者分分钟都可能倾刻变成一具尸体。 黑衣老者此刻的内心震撼简直无以复加,至始至终都一直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即便修为再不凡,也绝不可能超越自己,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或许精湛一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 但,双方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他不得不承认在武道修为和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没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强悍实力,也如此不堪一击。 已没有时间往下想,对方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顶级强者的风格,绝地反击,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的同时,手腕一抖,长刀放弃格挡之势,斜削对方握剑的手腕。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 黑衣老者悍不畏死惧伤的战法,完全使出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迫使云无涯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也因此从绝境挣脱出来,赢得喘息反击之机。 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双方的刀与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诡异的空气中,斗然传出一声闷哼,黑衣老者手中的长刀突然脱手斜飞而出,握刀的手腕之上骇然现出三道剑痕,滴滴鲜血从虚空洒落,若再稍再深上几分,整只握刀的手倾刻便会被齐腕生生切断。 “我输了!”握住滴血的手腕,黑衣者有些苍凉地道,身上的血腥煞气逐渐隐去,除了没施展出领域外,他的确是倾尽了绝学杀技,仍奈何不了对方,甚而非旦毫无胜机,如不是对方留手,或许绝不单纯败阵那么简单。自己上埸就没心存过仁慈,如有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手。但对方在整个摶杀的过程中,至少有十次可以一招毙命的机会,却只是象征性划破一点皮肉。相形之下,自己不仅修为武技不入人,连心性境界也落了下成。 "少主!老夫无能,竟然输了头阵,但老夫的确是尽力。"黑衣老者涨红脸,失落地道。 "我知道!胜败乃是武者寻常之事,不必耿耿于怀愧疚于心,伤得不轻吧?快去调理一下!"云飞掦大度地安抚道。 "少主!这群蒙面人绝非等闲之辈,大家一定不要稍有小视之心。"黑衣老者凝重地提示道。 "哼!杯弓蛇影,就凭他傲云城能有几个摆得上桌面的货?老夫这就上走撕碎了他!"一个同样身着金边黑袍,面白无须的老者冷哼道,神情间满是冷傲和淡淡的不屑之色。 云飞掦正欲出声警示对方不要掉以轻心,那面白无须的老者巳一歨跨了出去。 空气仿佛被从中切开,一道身黑色身影凌厉射落埸中,同样的负手而立,冷傲中浑身上下似若一柄出鞘的利刃,刀意纵横,直冲云天,蓄含着滔天的杀气。 "威势无尽,刀意无形!却不知是不是够锋利,都一把年岁了,锋刃钝了也未可知?"云无涯掉下一句不十分中听的话,转身便向埸下走去。 "站住!"面白无须老者双目电射地喝道;"没试过老夫的烈焰刀意,岂可轻易离去?" "不好意思!我真心想领教,只可惜我的战斗巳结束,你的对手轮不到我。"云无涯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回行去。 "岂有此理!"无须老者眉头跳动,目中喷射出无穷怒火,双臂一上一下伸出,如环抱一颗烈焰火球,轰然朝着云无涯的背影奔射而去。 噗嗤! 一道青光仿佛从云层落下,一闪即逝,烈焰火球却突然从中分开,无力的**两旁,空气中泛起一阵草木的焦灼味。 "云烟城之人巳霸道到可以在背后伤人的地步,无耻的程度当真令人无语了。"语音落地,一道紫影出现在埸中,三千青絲如瀑,一袭紫色衣裙裹体,削肩長项,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遍体上下隐有紫光流转。纱巾罩面难窥真颜,但,两弯淡眉如新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令人忍不住想去探索那双眼眸后隐藏着的故事…… 嗯!无须老者和所有人的心思一般。凌厉的目光落下紫衣女子的纱巾面罩之上,似欲以视线揭开对方脸上的面纱,一探这纱巾后的藏着的神秘。 切开烈焰火球的紫衣女子是紫燕,刚接到陆随风让她出战的指令,便见这无良的老者竟然从云无涯的身后放出一团烈焰火球偷袭,念动间发出一道青色风刃。 厌恶地皱了皱眉,星辰般闪亮的秀目中透出点点青辉,迎向无须老者投来的视线,切入有若实质的目光,点点青辉骤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轻微的扭曲,泛起一片波纹涟漪溃散开来。 未战,双方一次简单的视线交锋碰撞,便点燃了彼此间心中炽烈的杀机战意。 "在老夫百年的字典中,只有对手,没有年龄性别的区分。所以,你虽为女子,也别奢望老夫会怜香惜玉的姑息留手,照杀无误!"无须老者闪动双目,似有炽焰光喷射而出,语意滚荡环绕,仿佛点燃了的空气,令四周的温差一下上升了数度,远处的一众观者皆觉热风扑面而至。 第三百二十三章 无尽锋芒 ="('"=> "无良的老头,心境修为差得离谱,真正的实力又会高到那里去?"紫燕无尽鄙视地冷声道:"动赢便欲杀人,视人命如草介蝼蚁,足见你心性之残忍冷酷。..难道你修武目的只是为了以杀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和强大?活了大把岁月,只学会了怎样做妖兽,越发的不像人了。" "好一个口舌歹毒的妖女,老夫倒要称称你有多少底气,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激怒老夫,不将你焚为红颜枯骨,老夫的项上头任你取走。"无须老者张扬霸道贯了,何曾有人敢当面如此羞辱狂嘲于他,怒极之下大失常性,竟拿自己的头颅来说事,足见其未战,心智巳被对手所乱,如不即时调整过来,此战必败无疑。 "云公子!这无良老头的一派胡言乱语可做得数?只怕没你这位小主人的点头首肯,小女子还真下不了手。否则,以你云烟城的霸势威压,貌似还真没人敢轻易触碰。更何况,本是一埸普通的"以武定乾坤"之战,却要面临被人一把火烧成红颜枯骨的威胁,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情何以堪,该如何应对?还忘云公子有以教我!"紫燕柔语细声,楚楚怜人的唏嘘道。 "呵呵!自古,欲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本是天经地义之道理。虽说只是一埸挑战赌局,但一朝动武搏杀,死伤之事本就无法避免,唯怨自身学武未精,何怨有之?"云飞掦摆出一派君子之风,掷地有声的朗朗道,在他的认知中,要斩下一个破虚境强者的头颅,其难度之大不压上青天,纯属一句可笑的戏言而巳,谁若当真,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你若自认有这份实力能耐,尽可放心施为,我这里试目以待!" 紫燕瞥了一眼无须老头,那神光象是看一个被宣判的死囚一般:"你的小主人似已宣判了你的命运,或者我是被你一把火焚成红颜枯骨,否则,你肯定会变成无头的尸体。" "果然够狂!不知你一小小女流之辈,能有多少狂妄的资本?"无须老头心头的震怒巳突破了忍耐的底线,膀臂一掦,手中便多了一把长刀,一抹黑红色的流光缠绕闪烁,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便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刀意冲天,锋芒无尽。 呛! 长刀终于呛然出鞘,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 无须老头怒极之下,一出手便祭出兵刃,紫燕也不会狂妄的以血肉之躯与上抗衡搏杀。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她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触了一下剑柄,瞬间拔剑,岀剑,收剑,三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揉为一体,一抹耀眼的精光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 赤焰火刀蓄满凌冽的刀意杀气,途中仿佛点燃虚空的气流,迎面遭遇青色的半月形剑光,铿锵撞击,烈焰红光斜飞而起,宛如失控的流火。 拔剑术有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以身拔剑,娴熟快捷。第二个境界是以气御剑,巳达到得心应手,没有任何失误的地方。第三个境界是以意控剑,意即是剑,剑就是意,意起剑动,意剑合一,称之为随心所欲也绝不为过。 紫燕刹那间的拔剑出剑,在埸的观者几乎皆是行家强者,没人质疑这女子的拔剑术巳达到第三重的至高境界,甚至更恐怖。因为她的剑仍在鞘中,像是从就未出过鞘一般。 "以意控剑!"无须老头身体呈弓形,双脚搓揉着地面,在草坪上滑出去数米,一脸惊愕,旋即皱了皱眉,一片凝重。 绝不会看错!否则,自己的烈焰刀芒巳至途中,怎可能在电光火石间,被对方后发先至的恰巧在中途击溃自己的一击。 无须老头一步步地走回原地,体外透出的红光越来起盛,当踏出最后一步时,肩臂一展,手中的烈焰长刀轰然旋舞挥斩,瞬间迸发出数百道烈焰刀芒,快若奔电迅雷,每一道刀芒都炽烈如火,火星飞洒激射,沾身即燃速焚,似欲真的要将对方焚为红颜枯骨,其用心果然歹毒之极。 紫燕见状黛眉微掀,手中长剑再次出鞘,一道青光划空而出,青芒流光弥天绽射。 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纷呈绽飞,铿锵炸裂开来。 漫空烈焰刀芒尽散,破碎分崩的青光骇然地重新聚合成一道剑气,斜斜地奔射对方面门。 青色的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 紫燕挥出的剑气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无须老头虽然歹毒狂傲,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瞬间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青色如风剑气。 可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烈焰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冲着紫燕反卷倒流而去。 一众观者见状,纷纷惊嘘不巳,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这厮还真非等闲之辈! 紫燕的一双秀目中,瞳孔微微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懂得天下属性相生相克之理。看来自已真的是有些得意妄形,小视天下人了。 风动流云! 紫燕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片如雪流云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迎向反流奔斩而至的火焰狂刀。 如雪流云绽射出晶莹的光华,飞速地切入如火的刀芒之中。虚空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云,雪云裹火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 火云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星银星漫空飞溅绽射。流云逐渐呑噬炽烈的火焰,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云。 片刻间,炽焰刀芒火势逐渐褪尽,随之纷纷骤然崩裂开来,唯剩一团血色流云仍在飞速旋动着朝前闪射奔行。 火云如血,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云旋飞直指始作俑者,分明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一退再退!无须老头此刻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甚而加倍俸还。 火云杀气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无须老头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皆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即然躲避无门,无须老头索性不再闪退,深吸一气,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烈焰刀光飞劈怒斩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景象。 轰隆! 火云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无须老头一刀逆转困境,随之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紫燕的流云剑势终被对方烈焰狂刀击溃,神色间仍是一片沉静,毫不动容,只是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 下一刻,紫燕的身形骤然从对方视线中彻底消失,眨眨眼的瞬间,人去了那里?无须老头惊觉时,远在二十米外的紫燕巳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彼此双方一直是隔空摶杀,没人看见这二十米的空间距离,她是如何跨越的? 紫燕人在途中巳然一剑划空击出,虚空中闪过一道青色炽亮的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二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眼前?无须老头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的挥刀斩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青色剑光中途微微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七道刺目的青色剑影,每道青色剑影皆真实无虚,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愕然间,无须老头挥出的一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难不成也要如对方一般一刀化七刀,自问眼下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七,剑剑直指对方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第三百二十四章 烈焰崩山印 无须老者竟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望之喷血的举措,七道青色剑光即将临身透体的刹那,竟然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身躯出乎意料地突然扑地急滚,七道剑光贴身堪堪呼啸而过,另一束剑光倐然的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急坠而下手臂。 啊。 一声负痛的惊唤,绿茵草坪留下点点血滴,似若万绿丛中绽放的盈红。无须老头左肩臂的黑袍衣被被切割一条口子,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仍在不断向处溢出。以手臂被创的代价躲过必杀的一劫,巳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无须老头趁着这就地一滚之势,翻转神速,堪比流星飞逝,一下又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十來米之外,脱出对方的追击范围,无须老头惊魂方定,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这才止住流血不止的创处。 紫燕并未趁势追击,双方此时巳隔十來米之外,彼此再次遥遥对峙。 无须老头手臂受创,更不敢再稍有疏忽,凝神戒备,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老夫当真是小看你了这个小女子,你不会再有这种可乘之机。若想取我取下老夫的头颅,势必也将付出惨烈的代价。"无须老头瞥了一眼受创的手臂,目光狠厉地言道,神色随之一肃,尽快地将心中的**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來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想要继续存活下去,唯有胜过对方,败则势必溅血当埸。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懒驴打滚的绝学都施展了出來,的确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当心啦。沒准下一次我会直接割断你的咽喉。"紫燕语带不屑的冷言道。 "哼。你不过侥幸小胜一招而巳,接下來,老夫会让你生不如死。"对付一个女子都吃了这么大的亏,无须老头禁不住恼怒到了极点,面色一下变得铁青。黑袍无风鼓荡,浑身上下红光透体澎涨,杀机凌厉的目光牢牢锁定对方。 烈焰翻天印。 无须老头双掌在空中交错转换,不断地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势,一道烈焰红光印轰然脱掌飞迸而出,所过之处,沿途的绿茵草坪皆焚,一道红光血印飞速地破开地皮,裂开一条三尺宽沟槽,一直延伸到紫燕的身前,红光血印轰然爆裂开來,漫空烈焰尘土飞迸激射。 一股股烈焰流光不断地冲击着紫燕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掀飞,焚尽,周身体外的三尺的护体真元力,在无数烈焰流光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 护体真元力一旦崩塌,倾刻便会被烈焰流焚尽成一堆红颜枯骨,这绝非骇人听闻。 护罩内的紫燕,神色仍旧一片沉静如水,看不见絲毫惊惶不安的危机感,星辰般闪亮的双眸中弥漫着点点青辉,伴随不断透射的神光喷薄涌出,点点青辉骤然化作千百道风刃,斩断切割烈焰流光的根源。失去了根源的烈焰流光,恰似被击中七寸的毒蛇,瞬间变得外强中干,有气无力。 一切的变化都在电光火石间生出,紫燕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呛然出鞘,一道粗大的青色剑气宛若山岳,劈开身前的烈焰,斩断流光,轰然击向血红色的烈焰翻天印。 噗嗤嗤…… 凌厉的剑气,锋芒无尽地斩在翻天印上,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一寸寸地切割破碎…… 无须老头全力玄力急速运转,浑身上下的红色光晕更盛,几乎化成实质,贯注于即将崩溃的翻天印中,血红的光晕迅速地重新组合成一体,倾刻转化成一座烈焰流的四方型血印,护住周身,硬接凌厉无比的剑气锋芒。 这烈焰翻天印非旦能攻击,还能组合成坚固的防御之势,对方倘若攻不破血印的防御,一旦稍有力竭气衰之状,势必会遭遇致命的反击。 青色的剑气斩切在血印之上,爆发出璀璨的血光火花,任由剑气斩切的频率加快加高,玄力形成的四方血印,依然固若山岳,些许缺口裂缝根本难无法动摇其根本,更别伤及印中之人了。 "哼。老夫的四方血印防御,又岂是你可以轻易破开的,妄想。看你能支撑多久,一旦力竭,老夫的反击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无须老头在固若山岳的四方血印,张狂的嘶吼着,面部因极度的怒气杀机而狰狞的扭曲。 紫燕的目中仍是古井无波,无悲无喜,口中突然吐出一声娇喝;千刃裂空。 青色的剑气随声斗然炸裂开來,千百道细碎的风刃纵横,叮叮当当的击斩在四方血印上,直震得无须老头骇然倒退一步。 无须老头怒极而笑,两手各自结印,一左一右击出两道烈焰崩山印,血色流光的力道仿佛蕴含着峰岳的力量,所到之处,凌厉无比的青色风刃俱皆被阻,再难有所寸进。 青色风刃,血色流光,相互撞击,叮咚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攻一守,缠绕搏杀,一时间僵持不下。 "一个小女子,任你战力强悍,体内玄力又能维持多久,快见底了吧。"无须老头凭着上百年的底蕴,意欲在实力修为拖垮对方,再伺发起致命的反击。 紫燕纱巾罩面,只能从她星辰般的双眸中捕捉神情的变化,却发现这双眼睛越來越透亮锐厉,仿佛能洞穿一切,看透真实。 见到对方这副始终古井无波的眼睛,无须老头心底怒气狂彪,誓要彻底粉碎对方这股坚韧的自信,把脚踩在她自以为是的脸上,尽情的蹂躏。 时间在一攻一守的僵持中飞速流逝,无须老头微觉对方攻击稍滞微弱,判断其巳然后续无力,正是自己展开反击的大好时机,怎会轻易放弃。双手叠加,极快地打出一片的掌印,这些掌印血红如火,无比凝实,宛如一座座火山被封印在其中。 一片叠叠重重的血火掌印弥天倾泄,焚尽漫空青色风刃,直向紫燕席卷而去。 令人大感意外的是,紫燕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娇躯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血色掌印的攻击范围。 这都能避过,反击一下落空,无须老头惊楞了一下,掌印一转,旋即朝着紫色的身形急追而去。 这老头不擅长身法速度,面对紫影飘浮快速的移动,郁闷无比的同时摧动玄气竭力狂追,一团红光烈焰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远远地锁定了那道紫色身影,心中一喜,一片片血色掌印流星火雨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气仿佛也被点燃了似的,灼热如火。 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紫燕奔行的身形突然顿住,反身划出一道青色的剑光。 这丫疯了。竟然还敢在血色掌印密集的攻击下停身反击,直到青色剑光摧枯拉朽地破开叠叠层层的血色掌印,无须老头惊觉时,凌厉的青色锋芒巳斩至头顶,骇然震惊中,飞速祭出四方血印罩住周身,抵御对方惊天一击。 一时间,炽烈璀璨的火焰流光四溅沸腾,不断地涌入四方血印之中,几乎与青色锋芒斩落频率同步化。 卡嚓。 血色流光中暮地发出一道"卡嚓"声响,像是坚硬物体被斩断分裂开的声响。 这一声裂响,令无须老头全身微震,很快意发生了什么恐怖的现象,随着青色锋芒的不断推进,斩击切割的力道越來越强劲,非旦沒有一点衰竭迹象,反而前所未有凌厉强盛。至于之前劲气滞弱之状完全了是子虛乌有,纯属意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山岳的防御,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此时仓促祭出四方血印防御,威势大打折扣。轻敌了。 四方血印的防御在不停地震颤,被青色锋芒斩切出的裂缝在不断的扩展壮大,若再照此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势必会彻底的分崩爆烈开來。 "不可能。你到此时怎会还有如此充沛的玄力劲气,"无须老头一脸震撼之色,自己连续施展烈崩山印和四方血色印,玄力消耗巳十分浩大,再加上倾力追击对方,又耗损不浅,此刻巳所剩无几。 "我并未使用玄力,何來耗损之说,"紫燕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却有如犀利无比的剑气,狠狠地击在对方的内心屏障之上。 "不可能。如此凌厉剑气锋芒从何而來,"能斩裂自己的四方血印,沒有深厚玄力支持根本做不到。这小女子一定是在忽悠自己,只怕也和自己一般几欲见?。无须老头揣摩着,只要再坚持片刻,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天地间的有些物事和景象,不是睁着眼便能见的,或许闭着才能清晰的看见,比如梦。再比如……"紫燕讳莫如深地言,忽然嘎然而止,不再往下说,令老头郁闷无比。 第三百二十五章 斩了就斩了 青色锋芒仍在强劲地切割着四方血色印,制造的裂缝不断扩大,看上去随时都会面临崩溃. 无须老头满脸青筋鼓涨,将体内仅存不多的玄力贯注于四方血色印中,体外的防御范围突然缩小了一圈,裂缝却在逐渐弥合,反倒变得更加凝实坚固,防御之强,连续不断的斩击切割,也再难撼动分毫。.520小说网 云烟城的强者都被人逼到唯有全力防御的境地,众观者对这位紫衣蒙面女子的表现震撼不巳,傲云城什么时出了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强者,众皆议论纷呈。 "紫燕姐还在等什么?明明可以轻松破开这死老头的防御,为何还要一味与其这般纠缠不休?"胖子欧阳无忌一脸不解的嘀咕道。 "哼!小舅子还是只长肉不长脑。少爷吩咐过要尽量藏拙,不可锋芒太露。"云涯无冷声道。 无须老头双目紧闭,像是在恢复体内的玄力,一旦恢复到成之上,便有把握扳回劣势的局面,反创对方。 终于,玄力达到了成,刚睁开眼,视线中,看见紫衣女子一下收回了剑势,左脚莲足踏前一步,右手纤臂将剑高高举过头顶,整个人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无数青辉劲气蜂涌汇聚于锋芒无尽的剑尖之上,璀璨夺目。 "这是要干什么?不好!"无须老头见状,心中顿生出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绝对的危险!容不得再有分毫的迟疑,整个人瞬间脱离了四方血色印的防御区域。 一束青光缓缓地,以一种简单致极的运行轨迹,云淡风清,不带一点烟火气的斩落劈下。这束青光看似悠悠缓慢,实则快若奔电,最后唯见一线青影笔直飞掠斩下…… 卡擦! 坚若峰岳的四方血色印此时竟然显得如此脆弱不堪,青光乍闪,倾刻从中分裂开来,随之纷然破碎崩散。 噗! 无须老头见机得早,提前半拍抽身脱出印中,尽管如此,四方血色印是他的玄力凝聚而成,结印崩碎,势会遭到玄力的反噬,口喷鲜血是自然在所难免。 脚下一阵踉跄,免力稳住身形,沉下惊骇过度的心神,迅速地调整着体内滚荡翻涌的气血。适才可谓是生死之间,惊险一线,虽余悸仍在,但因之前大话说得太满,太狠,太歹毒,似以再无回旋的余地。即使自己此时认熊认输,对方也绝不会轻易罢手。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可以痛快的一刀杀了她,如要将其变成红颜枯骨,绝对比死可怕一万倍。被彻底激怒了的女人,是天地间最可怕恐怖的动物。 没有退路,这片区域又不能动用"领域",唯有倾尽全力,搏命一战。 彼此怒目相对,双方不再会有所留手,接下来的战斗一定是惊动魄的生死相搏。红颜变枯骨,或是割下那苍老的头颅!一众观者屏息闭气,拭目以待! 双方此时的距离巳拉开了二十来米,彼此遥遥相对。 无须老头浑身红光透体,气势汹涌鼓蕩,全身上下散发出炽烈的火焰流光。四周空间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上升。一众观者虽在十米之外,也微觉烈焰的高温蒸腾,空气仿佛弥漫着燃烧的气味,身上的水分在迅速的蒸发,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紫燕没弄出什么惊涛骇lang的大气势,只是周身上下弥漫着点点青辉,似若虚空星辰闪烁。 未战,冷艳的青光巳和漫天火焰流光在空中碰撞,双方的凌冽的杀气掀起一股劲气风暴,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 一紫一黑,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烈焰狂刀! 飞速奔行间的无须老头,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劈空斩日。 双极速的飞掠奔行中,紫燕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米长的火焰刀芒划空劈斩而至。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刀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对方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誓将对方焚成红颜枯骨。 风云剑势! 紫燕同样人在途中,口中发一声娇喝,几乎在同一时间扬剑出鞘,一道青光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烈焰刀芒。 叮叮叮!铛铛铛! 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剑影如电,刀芒如血,肉眼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 一声震天轰响,空中骤然生起一团蘑菇云,青光烈焰缠绞一处,滚荡蒸腾。一紫一黑,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 紫燕的衣裙之上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无须老头却是浑身浴血,身上的黑袍裂开了数十道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灰的白发絲飘飞…… 无须老头单膝跪地,双手握刀弓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紫燕三千青絲飞揚,手中长剑一尺之外,直指对方前胸,秀目中透出烁烁的凛然杀气。对方一上埸就欲致自已于死地,尤其是那句;"将你变成红颜枯骨",不仅是紫燕,几乎是天下所以女人的逆鳞,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夫是云烟城之人,你敢杀了老夫,天下之大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不信动手试试?"感受到来自对方剑锋上的铮铮杀气,无须老头抬起灰败的面孔,满口鲜血的厉声威胁道。他不信对方真敢斩下自己头颅,云烟城的强势威压绝不是作摆设的,就算不在乎自己这条老命,但却关乎着云烟城的至高尊严和声望。可是,怎还不见少主出命阻止,自己可巳是命在旦夕啊! "是么?没听你小主人之前说的话;武不精,何怨有之!在埸的天下武者有耳共闻。难道只准你将人焚成红颜枯骨,就不许人割下你头颅。云公子怎么说?"紫燕冷厉的言道,在埸之人俱皆清晰可闻。 无须老头见这女了没有动手,似在征询小主人的意见,果然是忌惮云烟城的威势。哼!即敢这般羞辱老夫,就作好日后被老夫碎尸万段的准备。都这许久了,咋还没见小主人的回应?心禁不住一下沉了下去,浮上来的却是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此战你巳是赢家,若能大度放马他一马,云烟城自然会领这情。如果……也无可厚非。我也曾有言在先,绝不会因此出尔反尓。"云飞掦的话中意思,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因为他无论怎样算,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如不堪的局面。一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二是他根本就没读懂过"女人"这本书。怎知"红颜枯骨"对天下女人而言意味什么?绝对比死亡可怕一万倍。 "云公子果然行的是君子之道,一诺千金之举天下皆知。只不过,你云烟城这个情,本姑娘势微言轻,实在背负不起,唯有说声报歉了!"最后一个字落地,一道青光剑气划空斩落。 噗嗤! 一股鲜血泉喷出,无须老头的一颗苍老的头颅同时冲天飞起。 哗! 空气中透出一片倒吸气的声响,惊爆全埸所有观者的眼球。太牛了!巾帼犹胜须眉!敢当作云烟城少城主的面,毅然决然挥剑斩下云烟城强者的头颅,异地而处,试问在埸的所有顶级强者,谁有这份胆魄和吞天豪气? 答案是绝对没有!谁敢冒天下之大讳做这种吃了狮虎胆的事?屠城,灭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死路一条,谁想寻死吗?答案同样是绝对没有! "斩了就斩了!反正与云烟城之间早晚必成对立面,斩了正好立威!哼!我傲云城也绝非省油的灯。"纳兰飞月双眉一挑,毫气干云地道。 "这老头触碰了女人最忌讳的逆鳞,是个女人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不想死都难。"陆随风异常平静地道:"云飞掦缺乏这方面的认知,对云烟城的强大太过自信,更不相信一个看上去弱弱的女子,能斩下破虚境强者的项上头颅,这才在天下强者的面前故示大度的说了那番话。事实上,是他自己宣布了这老头的死刑,以他的聪明和冷傲的性格,至少在明面上不会拿这件事做章。当然,这笔帐是不会轻易忘掉,如有机会势必会在第一时间找回来。""以他云烟城的强势作风,就算没发生这事,我傲云城日后都不会与之和平相处。只不过接下来的战斗,只怕就不会只是分个输赢这么简单了。"纳兰飞月颇为凝重地说道。 第三百二十六章 孤剑碎星 "好啊!剩下的全斩了,谁怕谁!"青凤目透杀气地冷哼道,敢如此欺辱紫燕等同欺辱了她,以这只凤的心性,能忍到此时没发作,巳算是异数了 陆随风瞥了这只凤一眼,慎重地对众人提示道:"点到即止!如再添杀戮,定会让势态倾刻升级,彼此双方再无回旋的余地。.520小说网此时和云烟城撕破脸,对我们有害无益。所以,接下来的战斗绝不可再闹出人命来。当然,只要人没死,重创对方也是一种威慑。令其不敢轻易妄动!"死亡来得太快,也许那无须老头直到最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真会挥剑斩下他的头颅。何止他一个死人会这样想,几乎在埸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头颅砰然坠地的同时,喷血的身躯也同时倒了下去。紫燕心中没一絲后悔的觉悟,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几乎都会毫不犹豫的作出这个选择。长剑回鞘,脚下轻点地面,如一缕青烟般的掠回到陆随风身边;"我是不是太过冲动了?""为什么会这样说?在你的眼中看不见一絲悔意。你在意的我是否会因此责怪于你,会吗?"陆随风面罩下的眼中透出一抹安抚的柔光;"异地而处,我会比你做得更狠。""是啊!姐真的太仁慈了。换作凤儿会先砍了这死老头的双手,然后是两脚,再然后才是……咳咳!太血腥了!凤儿什么都没说!"青凤在纱巾下伸了伸舌头,一转身,有多远走到远。 云飞掦的确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会做出这种残忍血腥的事来,当真生动地给了上了一当人生的大课,重新调整视觉去认识女人。 无头尸身很快便被收敛起来,从云飞掦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悲愤恼怒的神色,身旁的一众顶级强者,人人气息鼓荡,杀机汹涌凛然,只待少主一声令下,便会蜂涌杀奔傲云城的阵营,势必将对方一举斩尽杀绝。 意外地,正如陆随风猜测的一般,云飞掦的聪明和冷傲让他变得十分沉得住气。良久,双眉微不可觉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冷然地向上掦起;"遗笑天下之事,我云烟城还不屑为之。.520小说网接下来的战事,堂堂正正的继续,该如何做,自无须我言明,各位自然知道该怎样应对。"云飞掦话中传递的意思,一众顶级强者不用揣摩都能听得明白,杀无赦! 唰唰! 两道人影掠落埸中,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云烟城阵营掠出的人影,一袭蓝衫,看上去四十出头,腰悬狭长宝剑,剑鞘尤为古朴,勾勒出寥寥数笔花纹。 对面立着的人是纱巾遮面的云无涯,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剑,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如同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般。 "即然走出埸,应该知道此战的结果,自然巳拥有了死的觉悟。放心!我不是那种很残忍的类型,所以,你不会死得难看,很痛苦!"蓝衫中年人昂首仰天,幽幽叹道,本就是来杀人的,却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看着都让人心寒,绝对的伪善之辈。 "杀人的确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尤其是刻意来杀人,似乎比想象中的难得多。"云无涯同样的昂首仰天,幽幽叹道:"杀人其实很简直,但,创而不杀的难度就大多了。"蓝衫中年人闻言微楞了一下,似在力图领悟对方话中的含义,嘴角勾了勾,明不明白似乎都没多大意义。不再说话,右手摆在剑柄上,犀利目光远远的锁定对方的身形,那尤胜严冬飞雪般冷冽的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一絲细微的不安。 闪杀! 蓝影微动,瞬息间巳将距离拉至到只剩十米,人在途中,腰间长剑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空气在这瞬间仿佛若水,古井无波的水,天地间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古井无波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云无涯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巳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剑尖上,古井无波的意境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蓄满劲气的锋芒剑尖对踫相击,火星飞溅,璀璨夺目。 刀道与剑道存有极大的差别,刀道讲究的气势浩大恢弘,大开大合,吞天撼地的张扬,令人望之热血沸腾。而剑道讲究的是玄奥的意境,精妙技巧的升华,往往力求最小的代价,擅长以最不思意的角度,一击必杀,会给人留下悚然惊心的感觉。 灭杀! 剑芒破碎的刹那,蓝衫中年人退步振腕,手中长剑震颤间迸发出斩金裂铁的锐利剑芒,一束精光虚不受力般,如同忽视空间距离,直指前方不远处的云无涯。 波! 飞射而出的光速,半途便被一道紫芒切碎。破碎的光影中闪射一点冷艳的寒星,直奔蓝衫中年人而去。 一点寒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令人视觉一片迷乱,不敢轻易挥剑格挡。闭上双目,朝后暴闪飞掠。没人知道他为何连一点寒星都不敢抗衡,而选择惊悚闪退。因为不是身在其中,感受不到"孤剑碎星"的玄奥意境。 这是云无涯从自己"星空领域"中悟出的剑道意境,还是第一次施展出来。 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云无涯抬眼望向巳脱剑意笼罩的蓝衫中年人,回到二十米处,只是脸颊上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双方一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两剑,一个无功而返,脸上多了一道剑痕,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 "这是什么剑道意境,闻所未闻!"蓝衫中年人脱口问出一句没智商的低级问题,你的对手有义务告诉你吗?白痴才会解释! "孤剑碎星!自创的,还不成熟!"云无涯是白痴?可是他说的话你听懂了吗?那不结了,说与不说有何分别?徒乱人心而已,小看这块冰了,有时候真的很阴险,中了招都不知道。 良久,蓝衫中年摸了摸脸颊上的剑痕,露出了一个看似心领会的浅笑;"同样的招式反复使用第二次,等同自杀。不信大可一试!""招式厉不厉害,不在招式本身,而在于运用招式的人。否则,就是死招,寻死的招!"云无涯不以为然的冷声;"同样的一招,不同样的使出,其结果天差地别。刚才只是试探性的一剑,在适合的机会,我会再用这招"孤剑碎星"问候你。当心了,下一次,可不会只留不一道浅浅的剑痕那么简单。"空杀! 蓝衫中年人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古井无波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自身仿佛化为一柄无坚不摧,锋芒无尽的利剑,势若惊电划空激射,二十米的距离,稍瞬即至。 人剑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了无痕迹。 这一剑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空杀"剑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剑势锐利无比,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剑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当当当!一剑,二剑,三剑 云无涯呼吸间荡开对方数十道惊电剑芒,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束锋芒直奔云无涯的咽喉部位,杀气凛然。 剑光流转,云无涯的剑从不思议的角度回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惊电一剑。火星飞溅,蓝衫中年人再见一点寒在眼底疾速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慢了半拍,"孤剑碎星"意境再生,眼底世界一片点点星辰,视觉顿感纷呈迷乱。 挪移分光! 剑光脱体挡住一点寒星,真身瞬间挪移开去,再次脱出可怕的"孤剑碎星"意境,方自暗中舒口气,眼角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划空斜斜拦腰斩来,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施展"挪移分光"身法,频频闪避,不停的闪避,纵横的剑气在地面犁出一条条裂缝,转眼间,一身蓝衫如蝶纷飞,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凌冽的剑气划出数十条血痕,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本是刻意前来杀人的,欲猎人者却被猎物反过来弄得伤痕累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 检查了一下伤情,虽觉全身痛楚,却都是些皮肉之伤而巳,只要不伤及内腑,这点伤对一顶级强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搏杀战斗。蓝衫中年人的修为武道绝不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 第三百二十七章 无声寂灭 蓝衫中年人摇了摇头,迅速呑服一粒丹药,目中直透杀气,重新凝聚体内所有的玄元力,势欲孤注一掷,一决胜负 "你比想象中的强得太多,有资格让我施展出绝学秘杀之技!"两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在同一时彼此射向对方,撕裂二十米空间的阻碍,在虚空中骤然相撞,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弱一点的人只怕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便已遭受重创。 蓝衫中年再次缓慢地拔出悬在腰间的长剑,剑身与古朴剑鞘的轻微摩擦声,尖锐而刺耳,闻之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剑尚未完全出鞘,无边的杀气巳弥漫开来,想象中空前强大的一剑,并非剑气如虹,惊天撼地,看上去那么简单,平实无华地缓缓一剑刺出,空气仿佛突然一下凝固了一般,空间也在一瞬悄然静止,一束耀眼的剑光以超越视觉的速度奔射而出,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剑的可怕,几乎屏蔽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静寂得让人感心悸胆寒。 因为这一剑被称之为"无声寂灭"!一切喧哗的声音归于沉寂而消失,连空气也再寻不到一絲痕迹,仿佛剑光不再是剑光,而是空气的一部分,彻的融为一体,不再分彼此。 "无声寂灭!很形象,很诡异的秘杀技。"云无涯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感觉到一絲危险的气息。 这一闪念间,一束月牙形的剑光蓄着一股无形的剑压骤然出现在云无涯的身前,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来,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 云无涯拔剑的速度是否巳超越光束,没人知道。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划岀一道诡异的弧光;封! 这"无声"寂灭的月牙形剑光,像水纹涟漪般的瞬间幅射开来来,一时间根本无法破解,甚而挡不住,荡不开,唯有一个"封"字,如封似闭,力保城池不失。 噗! 无数火星流光飞溅,隔空将云无涯包裹笼罩在内,如同一朵火花在头顶绽放,光华璀璨绚丽,却又无比的惊心动魄。 火花流光颤抖,弹动着,似要竭力地突破封闭气罩,发出致命的灭杀。 云无涯的突然退缩一分,随即又飞速地疾斩出去,一抹长虹乍现即灭,恰好击中月牙形剑光的某一点位置,发出一声类似金属断裂的音响,漫空火星流光,不断幅射的水纹涟漪,倾刻分崩溃散。 无声寂灭的秘杀绝技,蕴含着一种极致的技巧,通过一种玄妙手法,可以将剑光和玄力极度的压缩,使得速度和力量暴炸性增长,快到无声寂灭的杀人。 云无涯封闭,破解了这"无声寂灭"的秘杀绝学。蓝衫中年人仿佛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这一剑"无声寂灭"非比寻常,蓄满了玄元力,纵算同等阶位的修为也难以抗衡,触之即死,挡之立亡。却被对方毫发无损的轻易破解,当真令人有些始料未及。郁闷,震惊之余,毕竟是破虚境的顶级强者,虽掠方寸却絲毫未乱,应变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手中长剑断裂的刹那,整个人巳飞速飘退回去。 顶尖的破虚境强者都有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傲气,并未意识对方至始至终都是在见招撤招,从没主动发起攻击,更没有觉悟到对方总在关键时,点到即止的收回杀机,自己长剑断裂,只疑是对方剑器品阶不凡,总之,俱在为自己之前措败失利寻找足以**的充分理由。 蓝衫中年人屏空了心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顶级强者的气势威压这一刻再度显露无疑,一股浩然蒸腾的气息喷薄而出。 "你是我遭遇到过的最强对手,竟然可以毫发未损地破解我的"无声寂灭"秘杀。"蓝衫中年人说间虚手一掦,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三十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目光投向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我之枪道,霸绝天下,称之为"天陨绝杀"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云无涯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瞳孔微微收缩,对方虽狂傲可憎,却是藏着不少绝学秘杀技,的确拥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长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赤红色的似若火焰螺纹般直向云无涯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沿途凌空化出一条条烈焰火蛇,重重ng弥空席卷。 云无涯一改之前那种见招拆招的战斗风格,冷冽的气势变得锋芒无尽,充满了凌厉攻击性,一剑出,点点紫星闪烁,直奔对方火蛇枪影。 噗嗤嗤…… 紫星,火蛇,奔射而出,虚空强强撞击,轰然震响,一紫一红两速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甚是壮观。 紫光火焰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束紫色流光绽放,犹似满天紫星闪烁飞逝。火蛇紫星交错纵横,不断撞击,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埸面空前的震撼,惊心动魄,之前的搏杀战斗,似乎都变成了大餐前的开味莱,真正的龙争虎斗才正式上演。 事实上,此时的无云涯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之前的他一直隐匿着自己真正的实力锋芒,只是想在与顶尖强者的搏杀中,验证一下自己领悟独创的"独孤星辰剑",适才不过是被动防御,见招拆招,后发制敌。 蓝衫中年人的神色间即惊且怒,对方战斗风格骤然改变,一下将自己的战斗节奏搅乱破坏得失去了章法,连完整施展绝学杀招的机会都没有。 惊怒之下,烈焰红枪交到左手,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团鸡蛋大小的火球;陨火裂天! 红光一闪,火球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呼啸汹涌的奔袭迎面扑杀过来的云无涯。 轰! 一声震耳炸响,无数红光火焰飞迸四射,云无涯恰好处在火球爆裂的中心,整个身形避无可避炸裂焚烧开来。 蓝衫中年人见状,深吐了一气,嘴角一抹笑意正欲溢出,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左侧的不远处,只见人影手腕微抖,一剑毫无斩出毫无一点征兆,似若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下一刻,一抹紫星转瞬即至。 蓝衫中年人惊觉时离面门巳不足一尺,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长枪在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紫星如影随形,有若追魂夺命般紧追不舍。 吼! 飞退奔逃蓝衫中年人突然暴出一声怒喝,身形斗然折后反转,人枪合一,化作一道红光火蛇,仿佛来自天际深处,划破空间的阻碍,朝着追追而至云无涯,迎面闪击而至。 顶尖强者的战力果然非同凡响,绝地反击,整个攻击过程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云无涯忽觉眼前一空,敌踪竟然尽失,微惊之际,一道红光巳闪击而临,纵算自己剑速再快,也已无力回防。 红光火影如蛇,叠叠重重的倾泄而至,每一枪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枪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但见烈焰枪影重重,根本难以判别哪一剑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云无涯惊骇之下,没有时间让人耐心地去判断分析,出道至今还未曾有一人能从这惊天一击中得以全身而退。而眼前的这对手不仅做到了,还同时布下了惊天杀局,只需一个误判,自己必然会被对方锋芒无尽的烈焰火枪转当埸洞穿焚尽。 云无涯绝不会愚蠢的去辨别这些剑势的真伪,因为每一道烈焰火枪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 所以,他选择了垂眉闭目,不为重重枪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下一刻,他终于动了,一剑斗然划空而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对方所有的烈焰枪芒。 对方的烈焰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劈斩,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重重烈焰枪影,一点紫星飞刺对方面门。 剑未至,剑气巳透出剑尖直逼对方的眉心间,蓝衫中年人但觉头皮顿然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 天陨火元盾! 烈焰火枪回缩,漫空炽热烈焰火光汹涌汇聚,在蓝衫中年人的身前凝聚一片烈焰火光构成的盾牌虚影,燃烧的盾牌虚影厚实沉重,看上去布满了花纹,炽热的烈焰火光浓缩,相互挤压,溅射出点点闪烁的火星。 [,!] 第三百二十八章 挖坑埋自己 ="('"=> 叮! 紫星绽射,竟被天陨火元盾抵消反弹崩飞开去,难以寸进分毫。(. .m) 孤星逐月! 云无涯再次一剑电射而出,一道紫芒流光,弧线斜削,横切,烈焰火盾一阵拉扯扭曲,透出一线缝隙,一点紫星直指蓝衫中年人的胸腹。 "可恶!"蓝衫中年人怒意上掦,自己从凌厉的攻击,到被迫祭出"陨天火元盾"自保,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对他而言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烈焰火枪直指对方的咽喉。 绝地反击,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一旦被破虚境强者的气势销定,通常很难轻易摆脱,云无涯也不例外,烈焰枪芒封锁了所有闪避方向和角度,纵算施展"百变残影"身法,都难摆脱对方枪势的范围。 噗嗤! 烈焰火枪锋芒无尽,如愿以偿穿透对方的咽喉,蓝衫中年人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这一枪虽然凌厉诡异,但不又至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枪锋之上竟然毫无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烈焰枪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在烈焰枪势的笼罩下,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孤剑碎星! 一道紫光在烈焰枪势中骤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颗紫星闪射迸杀,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烈焰迸散,枪势撕裂。 枪势空间一阵扭曲,随之轰然崩塌。 烈焰焚天! 蓝衫中年人身形陡然凌空暴起,伴着一声虎吼:一道赤红的枪芒划破天穹,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然,一片红光蔽目。 孤星逐月! 云无涯长剑挥掦,一抹紫电流光在同一时间倾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一红一紫,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枪,剑相撞的刹那,蓝衫中年人似乎早已料到这一枪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烈焰枪影,枪枪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云无涯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枪势攻击下,肉眼可见,顷刻间便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蓝衫中年的脸上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来,对方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毫发未损。云无涯的残影由真元力幻化而成,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蓝衫中年人心神微惊之际,一抹紫电剑芒巳破开重重枪影,直向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云无涯剑势竟然已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自己的全身要害,迫使惊天一击之势不得不撤枪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紫电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枪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蓝衫中年人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枪几乎脱手而出。 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除了竭力格挡,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跃上半空,双脚连连蹬踏,受到特殊气埸的制约,整个身躯腾起三米之高,烈焰火枪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枪身上,绝命一枪。 一束红光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留下一抹闪烁流淌红色的划痕…… 云无涯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那束飞驰而至的红色流光,肆虐狂暴,浓烈的杀气汹涌澎湃,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个圆弧紫电光圈。 狂暴锐利的红色流光在瞬间便撕破了圆弧电光,正欲摧枯拉朽斩碎一切,陡然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红色流光在绵柔的紫电劲气中不停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蓝衫中年孤注一掷的绝杀之技崩溃,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急坠而下,身形落地止不住蹬蹬蹬……暴退十米,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正欲竭力撑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血溅三尺。 接着看见面罩下,一双冷若寒冰的眼睛,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人的身体洞穿。 "我输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勉力挤出来的,蓝衫中年人抹去嘴角的血渍,用枪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 云无涯还剑入鞘,眼中无悲喜;"你的绝学秘杀技很强,应该很少有可以从容的全身而退。我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声音很冷,却是实话实说,并不关心对方是否听得懂,巳反身向回走去。他已出埸了两次,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三战皆败,尽无一役获胜。云飞掦的面情看上去异常沉静淡然,没有絲毫的情绪波动。云淡风清的背后却是波澜滚荡,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一死两伤,他所带来的这些人,在云烟城中虽算不上最顶尖的强者,但在中央大陆要想胜过他们的人,绝对不会得多。据可靠的信息情报,这几日内,傲云城方面并未有什么人进入过丹师城,咋一下便冒出了这许名不见经传的顶级强者? 所谓的算无遗漏,空手套白狼的引人入局,自以为然胜券在握,似乎在转眼间便变成了一种笑谈。忽然发现自己幸苦的坑,是准备用来埋自己的,充满着自作自受的讽刺意味。 更或是对方早设好了套,布下了局,在等着自己往里钻,想到那叠价值连城的可怕物清单,更像是事前早巳准备好的赔偿赌注。 但,可能吗?自己的突然出现,也只是临时决策,对方绝无可能预先知道。当时的情形,完全是纳兰飞月被逼无奈,恼怒之下,热血上脑才赌气鉴定的挑战?议。 云飞掦的心思千回百转,直觉越思越绕越混沌,一片扑朔迷离,索性暂时抛开不想。当下要面对的是接下来的二埸战斗,不到最后一刻,胜负之数仍是悬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陆公子!云烟城三战连败,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妙?就算普通人也会心生疑虑,以云飞掦聪明才智定然会意识到自己被人给反套了。"纳兰飞月望云烟城的阵营,由于距离过远,看不清云飞掦此时表情神态。 "事岀反常,是个人都会胡乱猜测,更何况精明过人的云飞掦了。只不过,他会如坠云雾,徒添无尽的郁闷。"陆随风若有所思地言道。 "哦?何以见得,难不成连他此刻的所思所想都能猜出来?"纳兰飞月微感诧意,好奇地问道,心中仍是不太相信。 "逆向思维,异地而处,你若是云飞掦,此时会怎样想?"陆随风问道。 纳兰飞月皱着眉头想了想:"我会不断提出质疑,然后又逐一推翻各种假设和推测。因为其中有一个最重的环节,让他不得不彻底推翻之前一切推论。" "你说得没错!今日的势态只怕是云烟城从未遭遇过的情形,云飞掦的此刻的心中有太多的问号。以云烟城在中央大陆的信息络,自然知道这几日,你傲云城并未有后援赶来。"陆随风抬眼望向远处的云飞掦,以他的目力自然能清晰的看清对方脸上透出的迷茫神态。 第三百二十九章 裂空寒冰斩! "所以,云飞扬首先质疑的是怎会一下出现这许多顶尖武力?其二,也就是你事先为他准备好的那份赌注清单,然后便会生出了自己挖坑埋自己的郁闷想法,甚至会怀疑是否被人事先设套布局。但这一切都是仅仅是一种猜测而已,因为他的晓月阁之行,事前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事实也的确如此。于是,他便一下坠入了云山雾水之中。"陆随风淡淡地言道,却将云飞扬此时的心思抽絲剥茧般的理了一遍。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样应对?"纳兰飞月问道。 "放水!接下来,我们同样的要输连上三埸,让双方从重新再回到起点,令云飞掦看到翻盘的机会,排出心中所有的疑虑。太过强势,有如木秀于林,必遭风折。有时候藏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手中的底牌越多,就更令人忐忑不安,疑神疑鬼,不敢轻易地妄动。"陆随风纱巾面罩下的的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华。 "公子睿智!行事非旦心思细密,且总是有违常理的不按张出牌,让人根本无法猜测下一步会出什么牌?所幸我们是友非敌,有这样的对手,绝对令人食甘味,噩梦缠身。"纳兰飞月动容的唏嘘不已道。 "我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么?让朋友感到心惊胆颤,做人真的相当失败。"陆随风十分郁闷地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公子不过能视我为朋友,的确让人感到欣慰,我纳兰飞月势必会以心相交,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毅然决然的与你战在一条线上。"纳兰飞月一脸肃然地道。 "朋友,只是月月相交,彼此皆为利往,兄弟才会以心相交,希望我们能做兄弟。"陆随风从心底由衷地认可了纳兰飞月,并非在意他的身世背景,更看重的人格人品。 纳兰飞月有点受**若惊的感觉,他心性本就心高冷傲,唯在陆随风面前显得心气不足,总会莫明地生出一种仰山巅高峰的感觉,相处的时间愈长这种情怀更强,更清晰…… "全力以赴就行,不要抱着太大的负担。"云飞掦对着一位面戴轻纱,却只是遮住半边脸庞的女子言道。这女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出头,仅仅是半边脸部的精致轮廓,就足以令许多男人心旗摇荡。再上浑身上下透出的那种神秘冷艳的气质,更是吸人眼球。 "悠云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定会倾力而为,绝不令少主失望!"这位叫悠云的女子冷傲地言道。话落,娇影一闪,如同幻灭的水珠消失在绿茵草坪,再出现时,巳身在比斗的埸中。 与此同时,白凝霜也身形一闪,一袭白衣飘飘,有若一片悠悠的白云飘落埸中,同样的轻纱罩面,如说那叫悠云的女子,气质神秘而冷艳,白凝霜的风姿却给人一种清雅脱俗,似若深谷幽兰绽放。 两女相距二十米,遥遥以对。两种不同的气质风韵;一个宛如冰封雪岭间冷艳高雅的雪莲,一个沉静无波,含而不露,却更犹胜幽谷之兰。 "这位姐姐看上去充满了神秘冷艳的色彩,令人生出雾里看花的感觉,实则似若绵里藏针,且杀伐果决。不知小妹我可有说错?"白凝霜是陆随风刻意让她上埸磨厉一番,只是叮嘱她尽展所学即可,别将胜负放在心上。 "这位小妹年纪不大,便深谙攻心之术,着实令人刮目相看。"那叫悠云的女子果非等闲之辈,修为境界犹在白凝霜之上,连话语中都藏着攻击的锋芒。 白凝霜投石一击,果然溅起了浪花。对方毫不势弱的出言反击,修为虽她高上一筹,其心境还不够成熟。稍一试探,便沉不住心气的展开还击,巳在无形中落了下乘。 "姐姐此刻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真实的境界修为?常言道,知己不知彼,未战已先输了一半。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不是吗?"白凝霜知道对方的实力犹在自己之上,意在挠乱对方的心境,令其的战力大打折扣。 "这你也能猜得出来?"悠云的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惊色,自己真的看不透对方的深浅,随即展颜娇笑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有些好奇,你若能告之一二,岂不是公平了么?""这可是我的隐秘,怎会轻易告之他人?这隐秘本身就堪比一把深藏的利刃。它会令人时刻心存疑虑顾忌,患得患失,不敢放手全力施为。至于这公平二字,世上有么?"白凝霜讳莫如深地道,却是句句如针见血,扎在对方心坎之上。 悠云女子半边冷艳宁静的脸上微见愠色,柳眉微微上掦。实没想到对方如此难缠,竟能探知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字字如刀似剑,切中要害。 彼此尚未动手,巳然在口舌之上短兵相接,言如剑,语似刀,恰似那看不见的火花飞溅,听不见的利刃铿锵。 一触之下,悠云女子此时巳然心起波澜,方寸微乱,花颜隐现红晕,那是怒气盈胸之状。浑身气息巳禁不住随之鼓荡开来,周边的草木似被狂风卷动,四下飞掦。 "你成功地激怒了我的心气,值得我刮目正视,我将尽展绝学与你倾力一战。"语音声波荡漾环绕,犹似天际深处传出的银铃之音,宛转悦耳。 但,她浑身上下却缭绕着寒冰的气息,烈日下的空气中的水份纷纷被凝结,化着细碎冰晶如雨洒落。 娥娜的身躯被一团无形的气劲缓缓托起,逐渐地缓缓脱离地面,攀升至三米的虚空,纤手巳立掌为刀,掌刀晶莹透亮,蓄着寒冰的气息。 "我从不会小视轻看自己的对手,这是武者之大忌,常常会使人失去正确的判断力。"白凝霜望着虚空中的悠云身影,心平气静地言道,每说一个字身躯便向上攀升几尺,并未见体内有劲气玄力溢出,平平淡淡地向上节节升起,仿佛虚空中悬着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她的身躯往上行,话说完,人巳和对方在空中遥遥相对。 悠云女子的身形隐隐被一团气息劲力包裹着,显得有些迷离朦胧。 白凝霜的身形却显得十分清晰可辨,飘浮悠闲得似若一片悠悠白云。 观战的众人不由纷纷疑惑不解地议论;这太有为常态,没有玄力气劲的支撑,她靠的是什么力量悬浮于虚空之上? 悠云女子见状,柳眉轻皱,心中虽感惊异,却没时间去探讨:"你的表现十分惊艳,却不知你的武技是否也同样令人惊艳?"悠云女子说话间,寒冰裂掌!一抹晶莹的光华划破空间骤然劈空斩出。 白凝霜佇立虚空,凝神静气,神色间无惊无惧,目睹迎面奔袭而至的寒冰裂掌,纤手一揚;玉女折云! 虚空探向寒冰裂掌,悠云女子见状,掌心途中一拉一旋,一道由寒冰玄气组成的冰刀,在空中划一抹弧光,斜斜地削向白凝霜的玉颈。 噗嗤! 白凝霜纤细修长的玉手隔空揑碎飞削而至的冰刀,空中溅起一蓬冰屑。 裂空寒冰斩! 园满如月的冰刀浮在悠云女子的身前,略微顿了顿,随之带着裂空之力飞速的奔射而出,因为速度太快,寒冰气息的温度太低,竟在烈日下拖出一道晶莹白色的冰絲银线,圣洁绚丽而充满了危险的杀机。 白凝霜见状巳来不及思索,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一双玉手掦起,隔空一握;玉女探月! 噼里啪啦! 如月的冰刀不断传炒爆豆般的轻脆炸响,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冰屑四溅飞洒,却骤然在空中汇聚融合,瞬间组成一团晶莹透亮冰球,这才是悠云女子埋下的后续杀招。冰球飞速旋转,去势快若奔电。 白凝霜惊觉时,冰晶雪球巳悬浮在眼前,仿佛突然陷入一团泥沼中,旋转到了极致,最后轰然一声爆裂开来。 寒冰雪球炸裂,呈现出一幅惊心动魄的景象,碎裂的冰晶飞散四射,似若多彩绚丽的烟花绽放,每一颗冰晶的棱角都锋利如刃,折射璀璨夺目的光华,光华中释放出森冷的杀气,就是这些美丽耀眼,光华绚丽的冰晶,一蓬蓬地绽射在白凝霜护体真气。 这突如其来的瞬变,白凝霜惊觉时巳是闪避不及,整个人仿佛一下坠了一个冰晶世界,每颗冰晶都如刀似刃的锋利,折射光华划过身体都会发出切割般的声响,令人砰然心悸。成百上千的冰晶纵横旋飞绽射,纵有真气护体,时间一长,也会防不胜防。更何况,自己的修为境界着逊对方一筹,如此耗下去,非被这些冰晶彻底的分尸不可。 玉女散花! 白凝霜凝聚着全身的玉女真气,一声娇喝,漫空花瓣光彩纷呈绽放,同样的锋利如刃,旋飞着纷纷迎向激射而至的冰晶,空气中传出一连串叮叮叮的脆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 第三百三十章 风剑无情 谁会相信如此惊心动魄的埸面,竟出自两位娇柔的女子之手直令地面上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520小说网 哇! 白凝霜终究修为稍弱一线,时间一长,似乎受不住这方空间的挤压排斥,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弹出去,在空中连续折转翻旋数次,这才轰然坠地,踉跄暴退数十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我输了!"白凝霜隔着罩面的轻纱,抹去唇上的溢血。虽说被对方施展的秘杀暗招所创,但,得承认,毕竟是自己战斗意识浅薄不丰富,皆因临机的机变预判能力敏锐不足。 悠云女子飘落地面,冷傲的瞥了白凝霜一眼,语调森冷地道:"算你识相!认输得早,否则……"下面的话任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并非只是单纯来赢的,还兼带着杀人的使命。 "云烟城的实力果然强悍,难怪连输三埸,还这般淡定从容,看来是准备厚积薄发了。""之前是有意放水,还是太过小视云烟城?否则,绝不可能连败三埸。""虽不知双方为何发起这埸"以武定乾坤"的挑战,但,这气氛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的诡异。""是呀!这傲云城实力虽不弱,也不至一下拥出这许多年轻的顶级高手?而云烟云城之前派岀的人,看上去都像是倾尽了全力,没一点放水的迹象。""说得也是!在埸观战之人都非寻常的强者,又如何瞒得这些人的法眼。""硕大的头颅都被劈飞上了天,再放水也不至放到这种境地吧?"云烟城赢一战之后,埸面一下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引得一众观者纷纷低声暗议猜测。 "少主!对方认输太快,当作这许多人的面,悠云若是执意斩杀了对方,不但破坏了挑战的规则,还有损我们云烟城的声誉。还望少主见谅!"悠云女子恭敬有加的言道,她的是实话实说,在对方认输的瞬间,她真是有继续出手击杀的心思。 "你巳做得很好了!不但挽回了云烟城的颜面,还逆转了十分被动的战局,功不可末。接下来的战斗会非常幸苦,赢下后面的战斗放在第一位,杀人的倒是其次。错过今日,有的是以血还血的机会。"云飞掦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杀机,心中似在谋划着什么杀人的计划? "少爷!凝霜无能,遭遇对方暗招算计……"白凝霜的眼中蕴着泪,给人一种梨花欲滴的楚楚怜人之态,令人不忍加以责备。 陆随风本就没有任何想要责难的心思,输是必然,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份,同时也旨在让她多一些这种层面的摶杀历练;"所有的真正强者,都是在不断的失败中成长起来的。更何况,对方的修为境界都在你之上,但,你却不是输在这方面,而是败在临埸的战斗意识和敏锐的应对能力不是,若再出现这种突发的异变,想必可以应对自如了。总之,能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就是功不可抹,自有功勋积分给你记下了。"咋回事?输阵还有功勋积分入帐,天下岂有这等好事?白凝霜自然不清楚其中的玄机,一脸茫然迷惑地摇着头,只还过少爷行事从不会按张出牌,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要出手必会令人一惊一乍,这些日,她的心脏的承受力早巳变得无比的坚韧了。 "姐夫!什么时候轮到凤儿出战?"青凤一副跃跃欲上势头,这只凤聪慧过人,自然很快更便领悟到了陆随风的真实用意,故意输阵的确很令人郁闷,但现在是输阵才能获晓得功勋积分,丢人不丢凤,豁出去也不能错过这种难得的机。 陆随风瞥了这只贪婪的凤一眼,戏谑地道:"这功勋积分可十分烫手,那可是要用凤之一族的高贵尊严来交换,别自欺欺凤。你若毫不在意,下一埸就由你上,你知道要的是什么结果,不是么?""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吧!凤儿担心控制不好,一不小心"赢"了,岂非得不损失。姐夫好坏,又想给凤儿设套挖坑。呵呵!当观众的感觉好像也蛮不错的。""凤儿慧眼如炬,我这点小伎俩又被你给识穿了。"陆随风叹了口气;"下一埸,由惊鸿上,记住只能输不能赢,而且要倾力搏杀一阵,最后才不显山露水,了无痕迹的输阵。我的意思你可巳明白? 罗惊鸿在这位少爷面前早没了思索的习惯,只须明白指令的意思就行,至于为什么要输阵?需要回去想上**,都未必想得明白。更何况,输了还有积分进帐,绝对的输得有值价。 云烟城的阵营中走出一人,一身淡青色的锦袍,五十开外,看上去身形略显瘦削单薄,每走一步,身形都会晃一晃,仿佛一阵风都随时可将其吹飞,吹散。 可是,当他停下脚步,手中握住剑的时候,气势斗然一变,一股凌厉无情的锋芒之意冲霄而起,仿佛整片天地都在他无尽剑意的笼罩之下,肆意令其切割。 "你们这群人似乎都 修习过精深的敛息术,刻意遮掩住自己的实力境界,是低调,或是扮猪吃虎的阴人?"青袍人的词锋与他身上的剑意一般锐利。 "每个人都藏着一些不愿为人知的隐秘,你大概也不会有所例外吧?即然如此,又何必这般耿耿于怀?"罗惊鸿云淡风清的言道。 "说得也是!不过,这片区域受到特殊气埸的制约,唯有在武道上一搏髙下了。"青袍人每说一字,身上的无穷剑意便攀升一分,剑未出鞘,巳给人一种剑意破空的姿态,气势无双。 锵! 这是长剑出鞘的脆响,看不见剑身,只能捕捉到一抹淡青色的光束横掠而出,一闪而逝。 罗惊鸿面巾下的眼睛微眯,唯有如此才能稍稍看清这一剑的轨迹;好凌厉的剑势,好诡异的风之意境。这一剑似若一束风,风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风消散了,仍旧是风。风却永远不会消散,下一刻又会存在。 "风之意境又如何?助我剑势!"罗惊鸿话落的同时,手中多了一把看上去毫起眼的幽黑长剑,一道紫电奔射而出,牵引着那束淡清色剑影反卷逆袭,斜斜掠向青袍人。 竟然可以将对方的攻击据为己有,反袭对方。青袍人神色凝重如水;风剑无情!手脆一颤一转,剑气便摆脱了紫电的牵引,风再聚为剑气,蓄含着凌厉的剑意,无声无息地避过紫电的牵引,毫无阻碍的穿透二十米的空间。 罗惊鸿骇然惊觉时,一抹淡清色的光束巳距身前不足一尺,无情的杀意巳扑而至,透过纱巾,肌肤隐隐生痛。意欲回剑格挡巳然不及,错过了回防的最佳距离,退,闪,避都无即于事,快得过风么? 尽管如此,闪避是必须的,总好过立在当埸等死。可是,无论如何射闪,凌厉的剑意都如针芒在背,似若勾魂夺命的幽魂,令人汗毛倒竖。 终于,借着惊险之极的一阵闪避,赢得了刹那的时间空间,紫电划空闪亮,同样无声无息地撞向那束杀机凛然剑气。 噗嗤! 绿茵埸上呈现出两种色彩,一束淡青色的风之色,一道深紫的光电之色,泾渭分明,却又互不相让,彼此交错缠绕,尽展锋芒。 青光紫电漫空激射飞溅,彼此间撞击的速度频率越来快越高,一众观者的视线巳逐渐跟不上,有些人的眼睛已出现了酸涩的感觉。 噗! 一道人影斜掠而出,是罗惊鸿,摆脱了"风剑无情"的恐怖袭杀,一条手臂的衣袖巳变成无数条状,随风掦起,肌肤上留下数道浅浅的剑,有细密的血渍渗出。 再看青袍人,全身上下完好无损,不过鬓角部位却少了一缕发絲,发絲正在空中随风飘扬,洒落地面。 咳! 罗惊鸿咳了一声,罩面的纱巾上浸染出一片盈红的血印。 双方这一刹那间的搏杀碰撞,电光火时间,巳彼此聚然发出了上百招,从埸面上看来,罗惊鸿受创见红,还吐了血,证明内脏也受了轻微的震蕩,而青袍人只是鬓角旁少了一缕发絲,却也惊险致极。 明眼人皆能判别出这一轮险象纷呈的搏杀,罗惊鸿至少是输了半招。 青袍人双眉一挑,双眼骤透森寒杀机,见对方内腑巳然受创,气机势必会运转不暢,实力大打扣,正是斩杀对方的大好契机。 "我输了!"青袍人浑身上下气机鼓蕩,凝聚于剑身之上,泛起一片青色的光华,正欲挥剑发出致命的绝杀一击,忽听对幽幽地叹出一声,堪比一针刺在鼓满气的球上,令人一泄无存,脸上堆满的是无尽恼怒和无奈的郁闷。 虽只是幽幽的一叹,但这听上去很微弱的声音,却一下随风蕩漾,四下环绕,在埸所的观者层皆清晰可闻,彻底淹灭了青袍人欲想斩尽杀绝的歹毒心。 [,!] 第三百三十一章 胖子是只肥羊 一声长剑回鞘的脆响,青袍人口中喷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听得出其中含着一种恨恨的心有不甘之意 纱巾罩面,看不见罗惊鸿此时的面部神色,但从他的一双眼睛中流露的来神光,却是异常的平静,没一点败阵之后的失落感。.520小说网事实上,在刚才的上百招剧烈摶杀中,他至少有七八次机会,可以在倾刻间将对方一剑刺透或斩杀,手臂的身伤也正是他在临时变招时留下的,而面罩纱巾的上血,也是他特意咬破舌尖喷出来的。 按理说,此时真正该郁闷的是他罗惊鸿,如果青袍人知道了这个真像,不知还会不会这般愤愤然的心有不甘?总之,这一切都将会是一个永远不为人知的秘。 云烟城又扳回了一局,一时间,人人心气攀升,紧绷着面孔逐渐松驰开来,又恢复了之前的狂傲气势,纷纷开始冷嘲傲云城的虎头蛇尾之举,接下来的战斗,势必会摧枯拉朽,一杀到底。 "怎么样?伤得不重吧?"陆随风扫了罗惊鸿一眼,见其只是受了一点浅浅的皮外伤,仍关切地问道,以舒缓一下他心中憋闷,心境在好的人,遭遇这种状况,也需要时间调整一番。 "少爷,我没事!只是在变招的时候被剑风刮了一下。"罗惊鸿边说边换了一件衣衫。 "你傻呀!只是让你去输一埸而已,怎会将自己弄成这样,竟然还还吐了血!"青凤见状,赶紧掏出一枚丹药塞进罗惊鸿的口中,神色间充满了关切之情。 "凤儿给我服下的是什么丹药?满嘴生香,冰凉清甜,入喉即化……"罗惊鸿面现惊诧地问道,顿觉全身气机汹涌滚荡,似若长江大河般的奔流不息,禁不住赶紧就地盘膝而坐。 "切!不就是一粒八品"凝血丹",用得着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么?"青凤撇撇嘴,开心的展眉一笑,如果她知道罗惊鸿根本没有看上去的这般严重,不知是否还会笑得出来?当然,绝不会有人傻傻的告诉她,这事又将是一个永远的秘。 别看这只凤平时刁蛮任性,口无遮栏,令众人对她皆是又怕又爱。.520小说网其实在她心里早将每个人都当作了可以托付性命的亲人,换作任何人受伤,她都会这般焦心关切。 陆随风见状,不由会心的一笑,对这只凤的表现甚感欣慰。但,以她的聪慧机敏,应该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果然,青凤的一双凤目闪动了几下,瞥了一眼正在调息的罗惊鸿,幽幽地叹了一声;"算了!就当是凤儿助人为乐了。"这只凤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不过,令人意外地没有发怒,虽被人摆了一道,总之是自己心甘情愿,以人无怨。 "凤儿别心痛!你今日之所为,其价值又岂是一粒小小的"凝雪丹"可比。我会双倍积分给你记上。"陆随风赞赏地道。 "凤儿只是发乎本心,却被这小子给骗了。不过,有双倍积分作补偿,貌似也不错。"青凤嘻嘻地展颜一笑。 "无忌!下一埸你上,准输不准赢,同样要不落痕迹的败阵,你的演技一向不错,堪称一流,千万别让大家失望!"陆随风的眼中透出戏谑的笑意;"这对你也是一种磨厉,输有时真比赢难得多,特别是恰到好处的装输。""我咋总这般背运!该上埸的时候轮不到我,不该出战的时候一选一个准。不过,老大的话如山大,不须要弄明白,反正能捞点功勋积分也不错。凤儿说呢?哈哈!"肥子欧阳无忌话落,巳晃晃蕩蕩地摇了出去。 "你……死肥子,回来再找你算账!"青凤望着胖子背影,叉着小蛮腰,愤愤然地怒道。 "你敢!"云无影杏目一瞪,摆出一副不卖账的势态,勾了勾嘴角;"我现在也只比你稍弱那么一点点,如果和胖子联手,一定能拔光你的凤毛,不信就赌一把!""哼!你知道一点点的真实含意是什么?渺之千里,连这都没弄明白,还敢来挑战本凤儿,一定是被那胖子传染了,否则脑子怎会也跟着少了根弦。"青凤的辞锋可是犀利无比,直说得云无影一楞一楞,满头云山雾水,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对眸子阴冷犀利,森寒的眼风扫过数十米外双手环抱胸前的胖子。云烟城这次出埸的选手是位身形瘦削精干的中年男子,这类人的身法通常十分灵动机变,善长以速度制胜,可谓是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胖子是只肥羊!精干中年人心底不由泛起一声冷笑,如此笨拙的身形只怕连自己的衣袂都沾不上,唯有任人肆意宰割而巳。 欧阳无忌同时也在打谅着眼前这个的对手,应该属于以速度取胜的武者,身法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自己若无凌波微步,遭遇这样的对手还没打巳输了一半。毕竟自已这身肉堆在这里,任谁都会忽视他的速度和灵动性,将其当作软肋来攻击。但这何尝不是一个十分诱个的坑? 两人遥遥相对而立,彼此凌厉的视线凝练如剑,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相撞,发出"波"的一声震响,仿佛溅射出无数火花。 下一刻,但见精干中年人的身形一幌一蕩,巳似风一般的出现在胖子左侧,双手间突然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匕,一左一右,双匕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扎向肩臂。 胖子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脚下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无巧不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双匕袭杀,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一击无功,飘身而退,比风还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精干中年人像是一直就站在那里,从未挪动过一步。 呼!欧阳无忌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豆大的汗滴,一脸惊惶地望向对方。 精干中年人冷然一笑,果然看到了一堆砧上的肉,深吸了一口,似乎巳看到这胖子被一刀刀切割的凄惨模样。杀!心底一声暗喝,脚下一点地,身形再一荡,瞬间便出现在欧阳无忌身后,双匕齐出,直插对方腰眼部位,如被不幸扎中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又像似无巧不巧,胖子脚下又是一踉跄,笨拙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锐利的匕锋贴着背险险划过。又是巧合?只怕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两番必杀的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精干中年人脑中骤然闪现四个字;扮猪吃虎!忽然有点鄙视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种层面战斗,能够从容出战的人又岂会是待宰的羔羊?怪只怪这胖子的模样,不用演戏都可忽悠一大片人,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一念至此,不觉背心渗汗,那里还敢继续冒然攻击。摆明了,对方不是在挖坑,就是在戏谑自己。 吼! 再击无功,身形急速地飘退开去,忽闻一声惊天狮吼,顿觉脑门一震,两耳嗡嗡,全身气机一窒,双腿骤然有些不听使唤,移动间甚感吃力,所幸巳和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脱离了有效的攻击范围。 做戏要做得逼真全套,不展示一点应有的实力,很难瞒得过众人的法眼。 呛! 大剑出鞘,重达五十斤,在胖子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巳歪歪斜斜地冲到了对方面前,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精干中年人似被这斗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匕隐于肘后,瘦削的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没有真材实学唯有等着被人分尸。 匕光一闪,忽然穿透漫空剑影飞速地削向欧阳无忌的双腿,惊觉时巳迟了半分,匕光划破裤管甚而伤及了皮层肌肤,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巳受了伤。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底部的剑势稍弱,终被其所乘。 一击得逞,对方剑势微滞,双匕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凌波微步! 欧阳无忌身形如波似lang,起伏跌荡间看似险象横生,偏偏匕锋总是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总是有惊无险。 [,!] q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波三叠蕩 精干中年人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 欧阳无忌身形扭转间回剑一荡,封住了对方暴袭而来的所有匕锋,精干中年人的右手匕锋顺剑势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骤然刺向对方肩臂,左手划出一道寒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掠向欧阳无忌的右胸,一招两式,凶很刁钻。.520小说网 闪亮匕光从胸腹一划而过,胸前的衣衫破裂开来,透出里面的金絲软甲。但,肩臂上的诡异一刺却是令人避之不及,噗的一声轻响,衣袖骤然裂开一条缝,一抹鲜血绽射飞溅。 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嘎然而止,精干中年人仍保持着单膝跪地姿态,手中双匕,一匕切腹,一匕刺胸,就此定格。 欧阳无忌受创溅血,胖硕的身躯踉踉跄跄的暴退十来米,这才堪堪稳住退势。 剑影匕光,一切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跟不上变化,埸面突然静止,谁胜谁负? 良久,空气中蕩起一道苍凉失落的语音;"我败了!"胖子昂首朝天,一声悲叹,随拖着沉重的步履,与来时一般晃荡着笨拙的身躯朝回行去。这廝不做演员太lag费了,如此生动鲜活的演技,硬是忽悠了一大片目光如炬的顶级强者。 云烟城厚积薄发,三战连?,阵营内霸气冲天,人人神彩飞揚,狂傲之色溢于言表。对接下来的最后两埸战斗更是信心满满,志在必胜。 唯有云飞揚仍是一片沉静如水,神色间无悲无喜,看不出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三战连胜一举逆转颓势,让双方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这本身就是一件应该值得庆幸的事,他却絲毫乐观不起来。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来得太轻松,太顺利了。仔细回顾了一遍所有的战斗摶杀埸面,一时还真找到一点令人质疑和玩味的地方。但,心底却总是有着一种莫明的潜在不安,令人有些挥之不弃。 "以武定乾坤"的战局,战到此时可谓是一波三叠荡,形势仍旧不明朗,胜负之数仍是悬念。接下来的战亊,双方不会再藏着掖着,势必会抛出强硬的厎牌,一决最后的高低胜负。 绿茵埸上的观者至少有二三百之众,分成了数十个阵营,此时竟将双方的战斗当成了赌搏的对象,毫无顾忌地彼此兴致勃勃下起赌注来。绝对看好云烟城胜出的竟占了百分之七十,剩于的百分之三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力挺傲云城。一时间,令整个空气中弥漫异常紧张气氛。 "终于轮到我上埸了!"云烟城的阵营中,一位一直垂目盘膝而坐的瘦老头,缓缓地睁开久闭的双目,舐了?嘴唇,坐着的身体突然一颤,仿佛像一条在绿茵草坪上潜行游走的毒蛇,一眨眼的功夫,便从百米之外出现在挑战的埸地。 这种出埸方式已够吸人眼球了,大有先声慑人之势。殊不知刚站稳身形,便见眼前浮起一片悠悠白云,眨眨眼,白云骤然消散,一道淡蓝色的身影一下投射在十米之外,仿佛从云层间飘然降临,轻纱罩面,一袭淡蓝裙衫飘飘,没有一絲烟火气。 瘦老头微眯的眼中绽射一缕凌冽犀利的精芒,咦!竟然有若一潭无波的清水,毫无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溢出,这女子是怎样做到的?他自然不会相信站在对面的会是一位不谙武道的女子。单凭这出埸的方式,就足以让人打起十二分心神来,那还会生起半点轻视之心。 手一掦,掌中出现了一把短剑,竟只有一尺二寸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通常敢使用短剑者都十分自信,都拥有最强的近身搏杀技巧,能够有效的制约所有长兵刃的施展和发挥。除非对方剑速巳经快到了极致,达到了技巧无法跟上的身法,超出了对方反应的节奏。 但,眼前的这位女子做得吗?在埸的观者都是超一流的行家,无论之前下注支持的是那一方,站在公正的立场而,心中大多产生深切的质疑,反倒多了一份期待和好奇。 大凡修习短剑缠杀术的人,在敏锐的触角和反应上都远胜使用长兵刃的人,几乎凭着直觉本能,甚至超出意识的应变。 瘦老头先亮出了短剑,无疑在告诉对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贴身缠杀术,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令其不能放手施为,真实修为势必会大打折扣。 轻纱罩面,看不清女子的容颜和神情,只能从一如潭水沉静的秀目中看到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却不知这笑中包含着什么意思。出战的这位女子是云无影,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带鞘的长剑,无疑也同样在告诉对,我就以长剑来领教最强贴身缠杀术。谁怕谁?气势上毫不落下锋。 瘦老头的身形在绿茵草坪微微地晃动起来,左右摇摆不定,隐隐发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嘶嘶声,似若一条草丛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耸然。 瘦老头身形摇摆幌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在众睽睽下,竟然眼睁睁地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匪夷所思。 一众观者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埸面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唯有云无影非旦没有四去收寻对方的存,反而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在魔鬼式的训练中曾有过这一项目的特训,没想现实中真会出现这样的埸景,当真始料未及。 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云无影的背心处,毒蛇捕捉猎物的时候,总会伺机而动,精确地把握最佳时机,发出闪电般的致命一击。尤其是出击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但,瘦老头刺向云无影背心处的这一剑,似乎比毒蛇的攻击速度更快上一倍。 在众观者的眼中,倒映着瘦老头的虚影,竟然头下脚上,一抹幽黑的精光,从最刁钻的角度绽射而出。 呛! 一声长剑出鞘的清鸣,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在埸之中观者,唯有寥寥几人看见了发生了什么?一个模糊的虚影,无数的眼球瞪得都快滚落出来,也只听见一声铿锵脆响,什么也没看见。 至于云无影如何剑是怎样出鞘的,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却就不得而知了。 铿铿铿,锵锵锵! 接着又出现一片弦目的剑光四方闪射,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云无涯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云无影的裙衫上现出了数道口子,所幸尚未伤及肌肤皮肉,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云无影在一开始便以气机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所以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他身上的气息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瘦老头并未意识到对方锁定了自己气息,那所谓的隐身秘法在云无影面前巳形同透明。瘦老头此刻惊颤的是对方的拔剑术,以及敏锐的的临埸应变能力,竟能在睁眼的情形下,精确无比地荡开了自己必杀的一击。当然,他也没奢望一击便能奏效,否则,那也就也太无趣,太没挑战性了。 第一轮交锋,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中,双方巳交手数十招。瘦老头身形刚一沾地又突然动了,在云无影稍一眨眼的瞬间,人在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云无影的头顶上端,一点寒星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云无影再次挥剑,以令人惊颤的速度,精准无误击在寒星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两剑撞击之时,瘦老头这次似已留下了后手,借着这一撞势,身形一转一扭巳迅速地贴近了云无影,唰唰唰!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剑闪刺三连击,快若毒蛇吐芯。 一寸短一寸险,短剑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缠身才能将杀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通常用长剑都讲究注重一定的距离,人与目标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空间,只有至始至终的掌握好这个距离空间,才能充分的发挥剑术的威力。 如果一旦被对手贴身靠近,因为剑的长度关系,无论是刺,劈,削,斩都会显得束手缚脚,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变成了难以攻击到死角。 第三百三十三章 贴身缠绕搏杀术 ="('"=> 瘦老头成功的贴近了对手,心中就知道自己巳掌握了战局的主动,巳然有七成胜卷在握了。.520小说网(. .m) 闪电三连击自然也是瘦老头的惑敌虚招,整个身子同时滴溜溜的一转,身形晃动之间就像一条蛇一般,灵动无比窜到了对方的身后,一剑飞刺云无影的腰部之间命门之处,一旦刺中,势必会当埸毙命。 意外地,这看似必杀的一击,竟又诡异的被对方给挡住了,一把看上去又窄又薄的剑,带条玉带般的弯曲折转在身后的腰眼之间,恰好栏下了这致命的一刺。 这一击再次无功,瘦老头的脸上闪过一抺惊讶,手中短剑同时轻轻一划,荡开对方反弹而来的剑刃。接着又顺势朝着云无影的上身背后连削带划,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杀势。 云无影的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长剑似一条玉带般的翻转向上卷起,划向对方握剑的手腕,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 瘦老头见状心头一紧,缩回刺出的短剑,身子随之一蕩,蛇形般的劈开了对方的反击,同移向云无影的左侧,由上往下倾力一剑扎下。 这一剑仿佛像是毒蛇大张着的嘴猛然闭合,要用森冷的毒牙一下扎进猎物的身体。 几乎已触及对方肩臂的衣衫,暮觉自己的手腕忽被一条玉带狠抽了一下,扎下的一剑顿失去了方位,同时发现手腕不知何时竟被对方的剑身抽岀一条血痕,若是剑刃,瘦老头没敢往下想。轻则手腕溅血,重则被齐根削断。 他的心下不由一颤,双目变得更加阴冷幽深,手中的短剑一抖之间用力往上一勾,奔电般的拨开对方的剑身,同时借这一拨之势往之一挑,急速地抺向云无影的颈项间。 一连串的贴身缠绕摶杀快若电闪,双方皆险象环生,招招杀机,剑剑夺命。 瘦老头这出其不意的一抹,可谓是刁钻阴毒,正当短剑无限接近对方的脖子时,骇然发现一道耀目的剑刃正横在那里等着,只要他的短剑划过,还未触及脖子,就绝对先被横着剑刃割断手腕,就好像自己特意迎上去的一般。 太诡异了!对方像是能提前预判自己的攻击线路,一次或许是巧合,二次三次,傻子都不会相信,至少可以认定对方的战斗意识和敏锐的临埸应变能力,绝不会输于自己。 再次郁闷地放弃这抺杀对方大好机会,手中短剑往内一勾,在掌心中斗然一转一旋,两剑撞击间,身形借力,整个人的重心微微下移,双膝半蹲,突然矮身窜岀去,掠岀两步,脚下猛地跨出一个大弧线,下一秒,巳倏然出现在云无影的另一侧,一抺幽光直向云无影的肋部绽射而去。 云无影右手用剑,右肋部一下成为了一个死角,正常情况下除了闪避之外,根本无法防范。 但,诡异的一幕又再次发生了,云无影的剑竟然不可思议出现在自己的肋部,剑锋瞬间点击在袭来的短剑上,传出一声尖锐的"叮"响,一股潜劲促使瘦老头的短剑往旁边荡开,堪堪贴衣而过。 云无影的长剑顺朝着对方飞撩而去,迫使瘦老头不得不迅速闪退,与对方重新拉开距离,失去了贴身缠绕搏杀的的机会。 一下拉开了十米的距离,瘦老头一脸警惕地盯着云无影,双眼眯成一条缝,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泽,他的脚步在绿茵草坪上缓缓地围绕着云无影移动,上半身则随着斜指对方的短剑而不断的摇晃摆动着。 这种不定的晃动摇摆,即可以迷惑对方的视觉,令其无法判断自己将会从何种方位角度发起攻击。 双方之间的连番惊险搏杀,没有霸道磅礴,风云色变的气势,有的只是奔电流星的袭杀和反袭杀,纯粹是剑术与剑技的强强搏奕,贴身缠绕的白刃战。 云无影的长剑一直斜指地面,似若一尊雕像一般,絲毫不动,浑然一体,令对方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任何出击角度和机会。 之前的交锋巳让瘦老头意识到,所谓的人体死角,对眼前的这女子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令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的确如此,不由人不信。 暮地,始终佇立未动的云无影纤纤**朝前轻柔踏出一步,下一刻,如同滑水般的骤然出现在瘦老头面前,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向对方发起攻击,连剑带鞘划向瘦老头晃动着的前胸部位。 太快了,十米之外的间隔,举步间跨越空间距离,所幸瘦老头的反应超强灵敏,惊觉的同时,身形也随之飞速飘移开来,手中短剑还失时机的展开反击,一剑削向云无影的手臂。 云无影带鞘的长剑只是在对方前胸虚晃一下,手腕一翻,剑鞘反敲击在瘦老头削来的短剑上。乘对方一击微顿之际,一抹寒光这才毫无任何征兆的呛然出鞘,剑光流转旋动,一圈又一圈的牵引着瘦老头手中的短剑,禁不住的往上揚卷。 一圈圈剑光璀璨眩目冲向空中,让人看得目眩神迷,唏嘘不已。 瘦老头直觉手中短剑难以掌控把持,唯有被动地受一股力量往上牵动,原本前冲的身体不得不尽力的向后缩回。否则,感觉自已的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云无影的长剑此时突然往上一掦,带动巨大的旋转力将对方的短剑高高掀起,整个身形也情难自主似欲往上冲去。云无影对着瘦老头大开胸前空门,左手握鞘重重敲击了一下。 呯的一声,瘦老头避无可避的硬抗了沉重一击,体内一阵震痛的同时,也趁势后飞速闪退,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整个身体乍退即上,又一次无限贴近云无影。令人猝不及防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 一长一短,再次展开贴身的搏杀,令人防不胜防。一双短剑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闪电般的突袭,一招三式,势欲必杀绝杀。 惊,险!不过云无影也是一剑可同时点杀三十二只飞鸟主,当然也包括近身的飞鸟。在最小的空间角度,同样展开挑,削,旋的剑技,空气中倏然传出三声轻微的刀剑撞击声,对方必杀的一式三连击瞬间崩散。 瘦老头的短剑双杀招被破,身子飞速一转倏旋,吐息间竟然巳出现在云无影身后,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意欲透体而出。残忍的一笑,竟然连剑带手深深地插入了对方身体。 “残影!”短剑入体的刹那,瘦老头瞬间敏捷地反应过来。惊觉之际,眼前又同时呈现五个云无影的残影,肉眼很难分辨其真伪。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贴身缠绕搏术,生平第一次遭遇挫败。从未有人能让他在贴身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纵算对方身法诡异无比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凝目一扫五个残影,手中长剑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剑瞬间锁定一个残影的身形飞速暴袭而去。眼见短剑即将刺中目标,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如再用力几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 心中骇然刚生,又见一点寒星袭来,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寒星碰撞。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云无影的大腿部位。 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但云无影却不是常人,她的剑再次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短剑,一声铿锵响起,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瘦老头趁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削出一剑,直奔对方的胸腹而去,速度快捷无比。 云无影似乎早巳料知对方的后手袭杀,手中长剑倒竖,像似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瘦老头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 “啊!”瘦老头一声惨呼,持剑的手腕又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渗出。 瘦老头的惨呼声刚想起,眼前又有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双剑急速上扬,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一剑解围,身形电射而退。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反倒令自己的一双手腕受创溢血,险险被齐根斩断,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噩梦似乎还未做完,仍将继续下去。 云无影并未追击,一剑斜指地面,幽幽地道:"你的贴身缠绕搏杀术果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没用!" “你的剑太快!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痩老头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不会认输,仍有一搏之力。”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判识错得有些离谱,单凭对方身上此时所散发出的那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息,似乎就可无声无息地致人于死地,貌似连自己都无法在不动声色间做到这一点。 意,势,域,是高端修者的三个境界。玄丹境以"意"克敌制敌,玄婴境以"势"杀人于无形,破虚境能凭空滋生一方天地空间,称之为"域",一旦坠入其中,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第三百三十四章 再见紫电东来 不过,这瘦老头也绝非等闲之辈,虽在这片特殊的区域内无法动用领域,但对"势"的运用也不输于人.体内玄力瞬间喷薄而出,有若潮夕般奔湧滚荡,水纹涟波连绵不绝地朝着云无影的立身之处滚滚席卷而去。这些水纹涟波皆由玄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触及,非死即伤,其威胁犹胜刀剑利刃数倍。这种层面的的战斗巳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已到了以虚化实的境界,完全上升到了"势"与"势"的抗衡和搏奕。 双方的实力修为都已达了破虚境的层面,对"势"的妙用巳了然于胸。 所以,这对云无影而言根本不俱备任何威胁。立掌为刃,虚飘飘地划空劈出,无声无息地斩向弥漫而至的水纹涟波。 噗嗤! 仿佛来至天际的一抹惊电,寒光骤闪间,巳将水银泄地般波纹涟漪从中生生地切割开来,分流的波纹一阵燥动,失控地漫空跳跃飞窜,纷纷炸裂开来。 蹬蹬蹬! 但闻瘦老头发出一声闷哼,踉跄地向退暴退数步,玄力回旋反震,象似巳然伤及了内脏,禁不住张口喷出一蓬浓血,面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势与势的搏奕,一个照面,一次无声的碰撞,看似lang静风平,没有开山裂石的震撼,实则惊心动魄,杀机汹湧,可谓险象横生,生死一线。外行看热闹,在埸之人没一人是省油的灯,从这些人脸上透出的惊容便知道俱都是内行中的内行。 双方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云无影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大大地超出了一众观者事前的预判,那种想当然的摧枯拉朽的一边倒的血杀埸面并未呈现,相反,瘦老头一个照面竟然巳受创喷血,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人一时根本难以接受,对于接下来的战况更是难以预判。 瘦老头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真实修为竟能在老夫之上。"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对方挥手之间巳令自己引以为傲的潮夕之"势"瞬间崩溃,虽说自己有轻敌之嫌,被玄力反噬伤及内腑,但也足以令证明对方的实力绝不再自己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迅速服一粒丹药压住内腑的伤势,轻视之心荡然无存,玄力遍行百脉。 瘦老头收起了手中一双短剑,竟然拿出一把长剑,长剑缓缓出鞘,斜斜地指向十米外的云无影,微微颤动的剑锋透发絲絲紫电的气流。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手势便蓄含着无数种可能的变化,空气中同时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气。没人会质疑对方是一位剑道高手,这斜斜的一指,已将云无影全身上下笼罩在凌厉的剑势中,却不知道他的下一剑,倾刻间会攻击何处? 剑意,剑势,尽凝聚于这斜斜的一指中,寻常武者势必将被夺其心智,未战巳怯。只可惜他今日的对手并非是寻常武者,虽不是剑道高手,却是天下剑道高手的剋星。 陆随风独创的飘渺剑法同样无招无式,任你千剑万剑,我只随心所欲,飘渺一剑破之。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剑势。 云无影秀眉轻皱,嘴角却浮起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微眯着眼,凝视着对方剑锋上透出的紫光电流;"竟然会是紫电惊天剑?不知今日会不会绝杀在你的剑下?""你竟然知道?不过,能够死在天下无双的紫电惊天剑下,倒也不枉此身。"瘦老头的眼中闪射出无比的自信,似乎巳看到对方饮剑血喷的画面。 "你认为天下真有无双的剑法么?所以,你刚反醒一个错误,接着又开始犯第二个错误,总犯错的人怎可能会活得才久?"云无影在轻纱下撇撇嘴;"真不知你这二百来岁是如何活过来的?""呵呵!你姐什么时变得这般嘴尖舌利了?说出来的竟然如此刻薄损人,不知台上的这个老家伙听了会不会喷血发彪?"欧阳无忌对着云无涯唏嘘地道。 "胖子着点!别一上去便拔剑劈人,唇枪舌剑有时比真刀真枪更能伤人于无形。"云无涯苦口婆心地冷声道。 "这老傢伙真的很背运,竟然敢与无影玩剑道,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青凤深深地为瘦老头悲叹一声。 众人闲聊间,还真被胖子言中了,瘦老头虽未当埸喷血,却是真的发彪了。但见埸上,一道人影斗然凌空拔起三米之高,因受气埸的制约,只能跃起这么高,手中长剑高高举起骤然劈空斩落,一道碗口粗的紫电剑芒仿佛从天际深处奔闪而出,撕破空间的障碍,直朝云无影的立身之处斩劈而去。 方园十米尽在紫电剑芒的攻击之内,令人连闪避腾挪的机会都没有。云无影仍静静地立着,静静地目视着紫电剑芒在眼前飞速地放大,心中却在揣摩着,不知此"紫电剑法"是否是彼"紫电剑法",或是升级版。但从气势上看来比罗惊鸿差多了,因他现在所施展的是经过少爷过重新进化过的"紫电惊雷剑"法。 这瘦老头真的很背运,因为他此时所展的剑法,云无影太熟悉了,熟悉到都可以随手施展出几式来。接下来,紫光便会在头顶一米处突然爆闪开来,再接着便会骤然幻化出数十道紫电剑芒。 这一剑势名叫"紫电东来",罗惊鸿曾在她面前不知道展示过多少次,其威势虽有所不及,但其运行的轨迹和变化却不尽相同。同样的剑势重复再现,对云无影而言巳完全失去任何了威胁。 果然,下一刻,紫电剑芒的威势杀气巳达至鼎盛之际,对方握剑的手臂仿佛从云天中探出,绽射出上百道纵横交错紫电剑芒。 呛! 一直静立着的云无影直到此时才忽然动了,一抹银色的剑气倏然划空而出。没人看清这一剑是怎样呛然出鞘,只见剑光乍闪的同时,一道模糊的虚影也随之拔空而起,幽灵般诡异地穿梭在紫电剑芒缝隙间。 噗! 空气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闷响,随即暴出一蓬刺目的血光。有人见血了!紫电闪烁中,两道人影虚空而立,没人知道这血是从何人身上溅出? 叮! 有剑从空中飞坠而下,去速如箭,直插入草坪地面七寸有余,裸露的剑身剧烈地震颤着。这一幕似乎相识,仿佛像另一埸战斗的山寨牌。唯一不尽相同的是剑柄上,少了有一双齐腕而断紧握住剑柄手。仅此而巳滴答,滴答! 空中有血滴落,谁的血?所有的视线几乎同时投向三米高的虚空中,答案很快揭晓;云无影仍裙衫飘飘的的立在空中,有人正一头从空中倒栽下来,不用问都知道是那瘦老头了。 空气中传出一片倒吸一气的"嘶"声,所有人的眼中都毫不掩饰地透出惊色,甚而有人自问在这惊天一击中是否能全身而退,更别说反击创敌了。 瘦老头的双手腕再次骤遭重创,失血过多,加之剧痛撕心,巳无法聚气维持虚空中的身形,虽一头倒栽而下,却还能勉力调整下坠的姿态,不致脑桨迸裂。 眼中透出一种英雄未路的悲切,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败在一个如此貌不惊人的年轻女子手中,而且败得如此彻底,甚至找不出一点可以宽慰一下自已的理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云烟城阵营中的一众人等,个个像见了鬼似的,震撼的瞪大着眼,张大着嘴,久久合不拢口来。 在云飞掦的心中却是惊涛骇lang一片,直到此刻才意识到那絲莫明的潜在不安,并非是空穴来风。大脑顿然一清,忽然发现这一埸"以武定乾坤"的战局,似乎一切都在按照对方事先设计的好的方向和节奏在进行,先赢三埸,而后再输三埸,在而后……即不让他云烟城太过大失颜面,守持着一定的尊严,却又不触及爆走发彪的底线。 以云飞掦的聪明才智,巳很快意识到这埸战局走到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巳没有任何悬念可言了,接下来的最后一战,云烟城必输无疑。除非是他的判断出了问题,或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才可能侥幸的逆转翻盘。人总是会报着一份美好的期亡,否则,活着真的太郁闷无趣了。 云烟城的最后一战,自然是当前阵营中最强的一位出埸,一旦赢了,还须接着打一埸,还真敢轻易再换人。如果仍是不敌,也唯有含悲带愤的落幕了。 傲云城的阵营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投射在陆随风身上,不知道他这最后一战会派谁出埸。但在陆随风心中虽有许多人可以稳稳的赢下这一埸,至少龙飞,青凤都巳步入了"乾坤境"的境界层,绝不会有输的可能。 只不过,为了稳重行事,他还是决定由自己最后出战这一埸。因为他唯恐这这只龙狮和青凤,会临埸失控再弄出一条人命来,势必会一下真正的点燃了云烟城这只大火药桶,这是绝不希望出现的势态和局面。 第三百三十五章 金之锋芒 "公子的心中可有了最后一战的的人选?"纳兰飞月见陆随风久久沉吟不语,有些禁不住急切地开声问道,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所思所想总是与众人不同,而且每次出牌都会令人绷断一根神经. "没有!"陆随风十分干脆的摇一摇头,悠悠地吐出二个字。 啥意思?众人闻言,集体傻眼的面面相观,众皆一片茫然和迷惑。下一刻,集体倒吸一口气,因为他们看见一袭青衫竟然排开众人,径自走了出去。原来如此,众皆幌然,彼此会心一笑。 当陆随风走到绿茵战埸上时,云烟城的阵营中也同时有一个十开外,身形伟岸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身纯黑的锦袍,每踏出一步都给人一种厚重如山,稳若坚岩的感觉,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生人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 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破天锋芒。 陆随风心下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lang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就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的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此人竟是金属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他的身上拥有着两种不同的属性,一土一金,攻守兼备的双系组合。 与此同时,这人的目光也投向一袭青衫的陆随风,凝练的视线中闪烁着一缕锐利的金芒,似欲一眼洞穿对方的躯体。惊诧中,同样在心底发出一声轻"咦"!这是什么?一片浩瀚无涯的苍茫飘渺云海…… "身怀二重领域,"破虚境"高阶,有点意思!"陆随风喃喃地低语道,这声音随风送入对方的耳中,却令其心神为之一震。。 "你竟能在一眼之间,说破老夫的实力境界,足以证明你的修为绝不在老夫之下。"十出头的人自称"老夫",换作其它埸合,势必会令人咄咄生怪,但在这里却没人心生惊讶之意。几乎所有的在埸之人,都不能以表相去判测其真实年龄。 "那有你老所说那么夸张,我的骨龄就若刚出土的嫩芽,怎可能与你老相提并论。"陆随风悠悠地道:"若非你老一上埸便刻意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威压,意欲以此震慑对手,令其生出未战怯的惶恐之心,只怕在埸之人无一能看透你老的真实修为。""此话听上去似乎很有理,但仅凭这气势威压,便能精准无误地道出境界的高低层次,却不得不令人心生疑虑了。"此老绝非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大把的岁月不是白活的。 "那倒是!只不过一下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金芒绽射,或许只是一种刹那间的幻觉而已。胡乱的瞎猜,作不得数的!"陆随风唏嘘不已地道,的确是实话实说。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此老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老夫竟然会看不出你的修为实力,就算你修习过高深的敛息术,通常情况下也瞒不过老夫的法眼。这绝对是个例处。可以透露一二吗?""呵呵!你老问出这样没水份的话来,实在令人质疑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于一百?能让对手在郁闷中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扣,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谓知己不知彼,未战巳先输了一筹。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其分量绝不比你老的摆出的气势威压弱。所以,一切都得等到打过之后,再告诉你!"陆随风语带戏谑,意在激怒对方,令其失控,不能发挥正常的判断力。 修为达到破虚境高阶的层面,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此老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奇而已!不过,你虽未正面回应,但老夫却在你的话中得到了答案。""哦!何以见得?"这次轮到陆随风感到好奇和惊讶了。 "从你的话里语间,老夫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通常需要相应的实力为底蕴,才能真正的体现出来。也就是说实力和自信是成正比的。甚而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所以,无论你站在任何层面,老夫都会倾力一战。"此老话落,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仿佛与脚下的绿茵地面融为了一体。 "我知道你老所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没说错吧?”陆随风在罩面的纱巾下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玩味的意韵言道。 “这你也能看出?”灰衣老人再次微感惊异的道,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呵呵!事实上,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而你老的这副势态,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仿佛凝聚了无数剑气聚合而成的一座剑山,一旦反击碾而来,势必将会是厚重与锋芒并存。”陆随风直言不讳的一语道破对方蓄含的玄机,旨在纷扰其心境。 此老闻言再次不禁动容,他修炼的**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对方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一袭青衫,气质清雅,飘逸,隐约中又含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似一片时聚时散的白云,又仿佛浩瀚无涯的沧海,包容一切。 此老即摆出一副防御反击的势态,陆随风有若闲庭信步般地走了二十米处,见对方开始凝神聚气,这才停住身形,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像似在等待对方做好准备。 此老的瞳孔在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金芒。 空气中,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一束金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一个个屏住呼吸,期待着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咫尺天涯! 陆随风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璀璨剑光乍现即逝。 铿锵! 陆随风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难以撼动分毫。 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肉眼可见一股金色的洪流仿佛从峰岳间喷泄而出,直向陆随风霸道无比的碾压席卷而来。 飘渺一剑,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撕裂天际的惊电,一片金流瞬间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金芒闪烁跳跃。 陆随风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每一次攻击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此老的感受却也是无比的震撼,被这看似随意而漂浮的一剑,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仅轻易地化解了自己的反击,还险些要了他这条老命,想想都惊悸不已。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陆随风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令人清楚地看见他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与云无涯的剑如出一辙。 一剑递出,看上去同样的飘飘无力,十分的虚浮不定,蝉翼般的剑身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如说对方此刻的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大球,如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但,陆随风此时的剑仿佛一枚十分锋利的针…… 足以直令此老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剑,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样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缓缓地,颤悠悠地切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太极无双 ="('"=> 破虚境高阶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但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久守必失。.. 这峰岳震荡术十分耗损玄力,轻易不会使用,此老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陆随风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震怒之下,将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金色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金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切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一进一退的僵持中流逝,此老渐觉一股股绵柔的潜劲,顺着金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撕心裂肺的酸麻感,感觉十分难受。 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陆随风的剑锋。 这一瞬间的反击,令陆随风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一抹精光同时绽射,有若天外飞星直向的此老面门奔袭而去。 如说陆随风的第一剑有如惊电撕裂天际,那这一剑就仿佛**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猝不及防的惊变,令人全身汗毛倒竖而起。数百年的潜修,令此老人的心志异常坚定,虽惊而不乱方寸,手中金色大剑飞速荡起,两剑骤然在空中相撞,发出轰然爆响。 双剑碰撞的刹那,此老金色的大剑骤然发出一阵高速的震荡,金芒飞射四溅。一**震荡之力,不仅将陆随风这股流星陨石般可怕的一剑威势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强悍无比的震荡力将陆随风的身体再次抛飞而出,人半空之中,身形如同飞燕归巢般划过一道弧线,瞬间倒旋反转而回。 强大的震荡余波同时也令此老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毛发倒竖,自以为傲的防御,不动如山的气势顷刻崩溃。 尽管如此,他的眼中仍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与无畏的坚定,周身玄力倾刻凝聚于金色的大剑之上,发出嗡嗡颤响,一片金光似若太阳般炽烈灼目。 横空出世,惊天一击! 一道金色璀璨光华划过天穹,斩破空间,夹着雷霆万顷之势,朝着反转而回的陆随风震撼劈杀。 陆随风的身形在这一刻突然虚幻起来,时聚时散,漂浮不定,令对方狂暴的剑势无法准确的牢牢锁定。 金色大剑斩落,一众观者皆觉自已的视线仿佛一下被扭曲了,所有目光都被一条青色的光带所牵引着,这光带幻化一圈又一圈如絲如绵轨迹,金色的大剑斩落其中,仿佛一下坠入层层叠叠的蜘蛛中一般,随着一圈圈绵绵不尽的牵引,金色的光华逐渐退尽,这惊天一击的威势随之被化为无形。 "这怎么可能?"此老骇然震惊的望着手中的金色大剑,这足可劈山断流的一剑,竟然无声无息的荡然无踪。只感觉自己手中的剑仿佛陷入了一团柔软如绵的劲气之中,不仅仅只是无处着力,甚而连挪动运转一下都感到十分的艰难。 一道道绵柔的青光环绕在陆随风的周身,随着他缓缓移动的剑势而不断的旋转,令对方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剑,包括自己的身体,都在被一股如絲如绵的力量牵引着,有些不自主。 太极!可刚可柔,至刚至柔,刚柔并济。 金之利,遭遇水之柔,无处着力,却如陷泥潭,无坚不摧的力量倾刻荡然无存。不仅如此,一旦被水之柔缠住,便巳是再难脱离,甚至连生死都在他人的控制之中。 "该结束了!"陆随风握剑的手腕暮地一顿一抖,随之斗然一旋,一股至刚至强的劲力从柔绵之中轰然爆发,刹那的刚柔并济,交替间所喷射的力量,瞬间将对方的金色大剑震裂开来,漫空皆是破碎的金光飞溅。 一声裂金破碎声响起,此老顿觉手中一轻,骇然惊觉的瞬间僵直,令他的全身如同不设防的空城,任由陆随风的剑一下顶在他的咽喉间。 "我输了!"此老头部微微后仰,脸色一片铁青,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淡淡的不甘;"这是什么武道?" "太极无双!"陆随风长剑回鞘,丢下一句话,青衫飘飘,洒然返身离去。 跌宕起伏的"以武定乾坤"战局,在一众观者的惊唏震撼中而宣告结束,傲云城以微弱的优势成了最后的赢家。这个结果令人有些大跌眼球,尤其是那些看好云烟城的势力也跟着成了大输家,一腔的怨愤不知该喷向那一方。 云烟城的阵营中涌动着一股冲天的杀气,锋芒所指,凌冽的杀机直冲着傲云城的所在方位。绿茵埸上的空气又一下充满了浓烈的紧张气氛,大有一触发的大火拼之势。 云烟城呑不下这颗苦果?并非如此,他们输不起的并非是那笔足可倾城的财富,而是高高在上的至尊声望。没人会怀疑强势惯了的云烟城,会因此向傲云城展开血腥杀戮。 在埸的所有势力都纷纷开始挪动原来的位置,尽可能离即将开战区域远一些,以免遭遇池鱼之秧。此时,无论心里倾向那一方,都没胆毅然的选边站队,最明智的是置身事外,远离祸端。 意外地,想象中的血杀风暴并未出现,众人不知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冲天的杀气一瞬即逝,来得快,消散得也很迅速。云烟城的阵营骤然绽射出一道眩目的精光,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直向傲云城的方位电射而去。 纳兰飞月长身而起,虚掌一掦,将那道飞来的精光纳入掌中,随即朗声一笑;"云公子果然大度不凡,没令我辈失望。笑纳了!" 飞来的精光是一枚价值不菲的蓄物戒,戒中之物正是这次战局的赌注。纳兰飞月看都没看一眼,便随手递给了陆随风。 "纳兰公子好手段!你我之间的交锋这才刚刚开始,有你这样的对手,才不至于太寂寞。"云飞掦出奇平静地言道,语气中没一点波动不安情绪;""隐龙秘境"开启在即,其间的凶险人所皆知,自不必说,所谓祸中藏福,机遇和凶险也同时并存。你我不妨再定下一个赌约,不知你是否拥有这份胆魄?" "哦?说来听听!不管出于什么角度,好歹也得给你云公子一次扳本的机会不是。"纳兰飞月语带玩味地道;"不过,所谓的胆魄是要建立在智慧之上的,没见天下的妖兽都是胆大包天的货,结果都被当作材料成了收藏。你说呢?" 这话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却也不无道理。云飞扬闻言轻皱了皱眉,随即洒然笑道;"就以这即将开启的"隐龙秘境"做赌局,就赌你我双方能有多少人可以安然无羔从这"隐龙秘境"中走出来。我方虽在人数上稍稍占了点便宜,不过,这不是关键所在。重点是,真正的实力加上足够的运气,才有机会全身而退。赌注依然和之前一样不变。如何?" 纳兰飞月没有即时回应云飞掦的话,在明面上,傲云城的一切都是与他为核心,实际上,真正运筹帷幄,做得了主的人,是陆随风。 "公子!这云烟城何曾遭遇过如此措败,自然耿耿于怀,心有不甘,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纳兰飞月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纵算他能做得了主,面对云飞掦的再次赌局,一时之间,还真不该不该接下。 平时遇事总觉自己慧谋如渊,智计百出,与陆随风相处了一段日子,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不会思考,想事了。准确的说,是忽现自己往昔想事太简单,太浅薄了。 "以云飞掦的心性度量,还不至于输不起,只是碍于云烟城的声誉尊严,他在埸面的气势上还是须做足的。"陆随风若有所思言道;"对他所提出的赌局,即不可答应,也不要一口回绝。" 纳兰飞月闻言,略想了想,很快便领悟了陆随风话中的意思,即能让对方里子面子风光全有,又不至让自身再度陷入泥潭,与其纠缠不清。 "云公子!这个赌局的风险太高,赢面几乎为零,容我等再好好商议一番,在进入"秘境"之前,定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纳兰飞月不卑不亢,委婉地回应道。 "此话不假!面对"隐龙秘境"这种凶险之地,还真没人敢自夸海口。我等着你的决定,千万别令人太过失望!"云飞掦的话中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没人知道他心里倒打的是什么主意? "哼!推三阻四,分明是给脸不要脸!" "小小的傲云城,竟敢如此忽视我云烟城的威势,灭了他!" "当真是猛虎不发威,当你是病猫,先将这群人斩尽杀绝,再彻底荡平他傲云城。" 第三百三十七章 势力联盟 ="('"=> 云烟城的一众人等,心中一股愤然怒火再次被掀腾起来,人人杀气凛然,大有倾刻暴走发彪之势。所有炽烈的目光齐齐投向云飞掦,只待少主一点头,便将蜂涌而出的杀将过去。 云飞掦却是面沉如水,人人都可以为情绪所左右,唯有他的方寸不可乱,姑且不说己方此举大有出师无名之嫌,徒惹天下人不耻唾弃。另外,单凭眼下的这点实力,表面上虽略占了点人数优势,但如要想一举灭杀对方,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纵算是侥幸得逞,势必也会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惨胜局面,可谓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彼此间并非有三江四海之仇怨,只不过是输了一埸赌局,稍稍有失颜面而巳,还不至因此而弄得相互拼过你死我活,导致整个中央大陆变得一片腥风血雨。即然是得不偿失之举,又何必为之。 云飞掦的确是个人物,头脑够冷静,心思细微清明,更没忘记今日到此的真正目的,关键时刻知道孰轻孰重,"隐龙秘境"的开启,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一切的恩怨情仇都须放之脑后,甚至可以等到进入秘境之后,伺机一并解决。 六月六,日正中天,"隐龙秘境"开启。这巳不仅仅是只是一个传说,千百年,一代又一代见证,史上都是有所记载,时至今日,巳成了无数人百年的期盼和等待。 六月六,斜挂在天空上的太阳竟然是盈红如血的一轮,没有炽烈灼目的强烈光照,晃得格外神秘诡异,却不知充满着什么玄机。 盈红如血的太阳用肉眼微不可觉的速度在移动着,照时间推测,再过一个时辰便会升至中天。 隐龙涧峡口前的紫雾轻烟似乎越来越厚重浓迷,最后连隐约可辨的山影林木也被彻底的掩映笼罩了。 此时的光阴有若度秒如时,十分的煎熬人心。绿茵草坪上此时所聚集的人数巳达到四百零二人。这些人来自于七八十个大小势力,经过一阵纷乱的自由协商,最终组合成了二十三个联盟阵营。 尤其是云烟城的阵营,本只有不足二十人,此刻一下暴增至百十人左右,阵势尤为庞大。在如此凶险之地,加入一个强大的联盟,自然会少几分凶险,多一份安全保障。 唯独傲云城的一方阵营,竟然一口力拒所有势力的加入,此举大违常理常形,实在令人大为不解。只不过,众人在这里都是你情我愿的联手同盟,别人无意与之为伍,却也无可厚非,有气有怨也无处可泄。 "少爷!你看那飞鹰城也只与归龙城结成联盟,并且也和我们一样,拒绝其它势力的加入。难道他们的实力也够强?"白凝霜和蓝飞鹰,于归龙两位少城主多少有些交识,故刻意关注了一下,甚至还有些为他们的此行担点心,不希望他们有所闪失。 "这两人比之前成熟多了!他们之间的联手虽谈不上强大,但勉强也可自保。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成为一盘心思各异的散沙。"陆随风抬手遥指了一下其它的势力组合,不以为然摇了摇头;"一群乌合之众的联手,除了相互利用,彼此算计得失,一旦遭遇凶险危机,势必各自奔命,作鸟兽散,甚至反戈相向,暗下杀手,踩着同伴的尸身……" 唰!唰! 湍急的河面上又有两道人影电驰掠过,这二人都在五十出头,一个身形异常的魁梧,看上去壮实如山,身高在二米之上,浑身上下霸气凛然,令人望而生畏。另一个气息阴柔,身形略显瘦削,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放着幽幽冷芒,如同一条潜在丛林中伺机出击的毒蛇。 "嘿嘿!这埸面够热闹,一下来这么多嫌命长的货,老熟人也不少。"大个子扭动了一下脖子,嘎啦啦的骨骼挤压声响成一片,清晰可闻。 "都是一堆前去送死的废物,谁若敢挡道坏了我的事,一律杀无赦!"阴柔男子扫视了一下众人,一脸不屑地冷哼道。 "呵呵!数十年未见,阴山二老仍还是这般杀气盈天,视人命为草介。如此囂张,就不怕触动众怒?一不小心,被人给宰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耳力好的人远远还是能听到,有人似乎根本不卖二人的账,直接出声警告道。 "这阴山二老是什么人?"陆随风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在埸之人皆非省油的灯,却对这二人似乎十分忌惮。" "这二人是天阴山无极门的两位护法,都有破虚境高阶的修为,生性邪恶凶残,杀人不留全尸,动赢便会人将分尸,据说被其分尸的强者不计其数,堪称史上最无人性的杀人魔王。一旦遭遇这二人,大家一定要小心留神。"纳兰飞月唏嘘不已地道,似对这阴山二老,心存畏俱之意。 "哼!但愿这两个老不死的别碰上本凤儿,不就是将人分尸,谁不会?"青凤冷哼道,她这一上午都是在做旁观者,心里正憋得难受,正好可以拿这两个杀人魔头来开刀。 阴山二老闻言,目光随声落在南边的一群人堆中,瞬间锁定那位刚才发声说话之人,此人一身血色金边锦袍,灰白的长须及胸,双目开合间冷电慑人,毫无惧色地迎向对方投来的杀人目光。 "滚出……"大个子魔头正欲唤此人出来分尸,开张口便立即闭上了嘴,老熟人,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怨家对头,纵算打上三天三夜也难分出个高下。 "血手狂刀洪千刃!没想到你竟也会在这里,你我之间的旧帐早晚得好好清算一番。"阴柔魔头咳咳道;"今日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 "别来招惹老夫,自然相安无事。只不过,我夫今日有个不十分不详的预感。"血手狂刀洪千刃讳莫如深地道。 "哦?说来听听,不会要埋骨此间吧?"大个子魔头哈哈道。 "那倒不是!老夫只觉你二人今日面带煞气,恐有被人分尸之夷!呵呵!感觉而巳,但愿别被老夫不幸给言中了。哈哈!" 阴山二老闻言面色一黑,脸上布满了冲霄怒火和凌厉的的杀气,如非双方相隔太过遥远,只怕巳是暴起杀将去。 "好,很好!到时看是谁会被分尸。"阴山二老环视了一下四周,像似感到来自各大势力的愤怒威压,再蛮横嚣张也不得不暂时强自压住心底的怒火杀机。 时间在等待中一点点过去,盈红血阳巳无限接近中天。暮地,隐龙涧内突然传出一阵似有似无清啸龙吟,忽高忽低,仿佛环绕回旋在紫雾轻烟中,起伏跌蕩。 嗷! 天地为之一颤,一声惊霄龙吟仿佛从天际深处透出,似如天地大鼓被震撼擂响,令所有人的心脏在瞬间一缩微顿,继而狂跳不巳。 此时恰好日正中天,盈红血阳斗然色变,一片金光耀目,瞬间绽射出千万道炽热灼眼的璀璨金芒,仿佛滚滚金流倒悬,一下倾泄在紫雾轻烟之上,一片金芒紫光交替相映,绽放出无尽绚丽的的华光。 如梦如幻的景象大约持续了一柱香左右,金芒消隐,紫雾轻烟荡然无存。山岚俊秀突显,林木苍翠欲滴,眼前严然呈现一派人间仙景,美难甚收。众人一时间似巳忘却了此行目的,尽皆沉浸其中,难以自禁。 隐龙涧的峡口处骤然涌起一股浩瀚磅礴的气息,冲击着每个人的心神,这才纷纷惊觉,回转神来,意识到"隐龙秘境"即将开启。 刹那间,绿茵草坪上一片片人影闪烁跃动,一波一浪的人流争先恐后的朝着隐龙涧的峡口狂驰而去。眨眨眼的功夫,二十来个阵营,几百之众倾刻之间奔走一空。 空旷的绿茵地上,唯剩下傲云城的一众人等,仍旧静静地置于原地未动。谋定而后动,似已成这些人习惯,无头苍蝇般的冲进未知的秘境凶地,几乎与去送死没多大分别。 "龙飞,傅大叔,你们二人一组。"陆随风沉静如水,肃然地叮嘱道;"无涯,明月,惊鸿一组。青凤,纳兰公子和纳兰圣一组。无影,凝霜和胖子一组。最后是我与紫燕一组。大家进入"隐龙秘境"后,一定记住了,我们此行意在寻幽探奇,所谓的天地珍稀奇宝,古往今来皆是有缘者得之,可遇而不可求,得之无喜,舍之无忧,切不可徒生贪念,一切顺其自然即可。总之,自身安全须放在第一位,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每个组的人员,彼此都绝不可分开。" "如果有人要在暗中对我们图谋不轨,该当如何应对?"胖子欧阳无忌提示问道。 "是呀!我看云烟城的那些人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一定会在暗中算计袭杀众人。"云无影言道。 "还有其余的各个势力联盟,也不得不多加提防,在绝对利益的面前,前一刻还是朋友,下一秒也会瞬间变成敌人。我是太了解这些人了。"纳兰飞月感触颇深地说。 第三百三十八章 紫幕光门 ="('"=> "大家说得没错!虎无伤人意,人有谋虎心。如真有人欲对我们暗下杀手,那还客气什么么?不过,一旦要做,就要做得彻底干净,绝不可留下任何活口痕迹,以免泄漏传揚出去,势必会留下无穷后患。"陆随风也绝非善良仁慈之辈,对于敌人绝对是杀伐果决,不会有一絲一毫的怜悯和姑息。 笼罩着隐龙涧的紫雾轻烟已然消隐散尽,一线天的峡口处现岀了一条十米宽的通道,两壁光滑如镜,直耸云天,由下往上昂首看去,唯见一线天光。 一线天的峡口出入处,倒悬着一道紫幕光廉,疑是这"隐龙秘境"封印结界。约莫一刻之后,炽烈的紫光渐淡,隐约现出了一道虚幻的光门通道。 噗噗! 两道人迫不急待的飞速朝着光门内急掠而去,仿佛飞蛾扑火,瞬间便被炽烈的紫光焚燃成灰尽。有了前车之鉴,再无善入其中者。 嗷!但闻一声高亢的惊天龙吟之声,虚幻的光门渐渐凝实,随之缓缓开启。 隐龙秘境之门终于开启!守在峡口的众人顿觉光门内,汹涌澎湃地湧出一股浓郁致极的洪荒气息,令人浑身仿佛置身于这股洪荒气息的海洋。 这股洪荒气息无法想象的融入每个人的血肉之中,没有一絲一毫负面影响和不适之感,反觉浑身上下舒泰无比。 虚幻的光门竟然不可思议的发出一阵嘎吱嘎吱声,似若远古的车轮滚滚转动…… 众人屏息凝气,很有耐心的静待这恐怖的光门完全开启,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投身进去的强烈**,但一想到适才两人灰飞烟灭的景象,仍禁不住心颤胆寒。 一时之间,各大势力和阵营,彼此面面瞪眼,相互观望,没人愿做出头鸟,试金石,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先进去!"勇者无畏,终于有人敢以身涉险,像似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这份强烈惶恐,这种滋味堪比死都更令人难以煎熬,再加上蠢蠢难抑的欲念驱使,竟然不顾一切弹身而去,似若一支飞射而出箭矢,直向大开的光门电奔而去。 "冲动!此人死定了!"众皆纷纷摇头叹息不已,黙默致哀。 数百双眼睛目睹此人冲入敞开的光门,心都提至了嗓眼,一刹那,此人掠入光门的瞬间,一蓬七彩眩光四溢绽射,绚丽无比。 嘶!并未发生炽烈紫光焚烧的景象,一片惊"嘶!"之后,下一秒,便见一道道身影似若流光惊电,几乎在同一时间,数百人争先恐后,蜂涌如潮的朝着光门内投射而去,有些人身在途中,巳发生了摸擦碰撞,大打出手,埸面混乱至极。 百年开启一次的"隐龙秘境",充满了古老苍桑的气息,隐藏着无数珍稀异宝,无尽玄奥和旷世精典秘法……很少有人能抗拒这种**,可是,美妙的机遇总是与无尽的凶险比邻,这许多强者此一去,又有几人能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远远地,陆随风等人看到这混乱不堪的一幕,不禁心生感叹,人性的自私,贪婪,冷漠无情,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实在令人悲呼不巳。 充满了七彩眩光的紫幕光门,"隐龙秘境"到底是一处怎样的存在?一切的想象和猜测都显得十分苍白,尽管众人都表现得足够沉静和淡定,眼神中都难以掩饰的涌动一份极度的好奇,尽管里面充满了无尽的凶险和死亡气息,都难抑制这颗寻幽探奇之心。 陆随风让每组人都相互牵引着彼此的手,尽可能的不要出现离散的情形,再次向众人叮嘱了一遍该注意的事项;"入境!" 十三人闻声而动,身如流光箭矢,惊电般的掠入紫幕光门,七彩眩光一阵荡漾,绚丽夺目的光波如水纹涟漪般的扩展开来,稍瞬即隐,归于平静。 尽管如此,众人涌入光门的瞬间,都无差别的被眩目多彩的光晕席卷吞噬,身难由己的被牵引而去。 陆随风牢牢地握住紫燕的手,任何力量都不能将他们分离。空间一阵奇异的扭曲,一切的感之都完全消失,仿佛与这空间融为了一体,浑身上下像风一样轻灵,仿佛在做一种远距离的传送,这种感觉很奇妙,却令人惊悚,因为未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是惊鸿一瞥的刹那,不知道? 仿佛一阵轻风掠身而过,脚踏实地的感觉传递到全身,举目环视,天空是碧色的,充斥着絲絲缕缕紫色的气流,没有规律的飘逸流动着,空气中充满了远古的纯净气息。 "其它人呢?"紫燕落地的第一意识,脱口问道,这才环视四周的景象,发现自己两人竟然置身于一片十分巨大的沼泽地中,周边皆是一望无际的青色浮萍,不断地有灰色气泡此起彼伏的喷涌。沼泽中更有一棵棵奇形异状的耸天大树,时不时还传出阵阵刺耳的嘶嘶声。 "我们似被牵引到一处远古的秘境之中,其它人的情形也应该和我相去不远。只要他们每组人不被分散,足以应对一切突发的情形。"陆随风一如即往的沉静淡定,无论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始终坚守这份淡定,方寸才能清明,才能面对一切未知的祸福。 "金顶银蛇草!"陆随风环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一块略微突起的土块上,土块的中央部位,一株裹满银色鳞片的草根矗立,顶部带着一缕金光,散放着细密的毫芒。 "此草只在传说中听闻过,居然会在这里随意的看到。若要炼制十圣丹,此草绝不可少。"陆随风说话间,虚手一招,金顶银色草颤动挣扎了一下,随之脱土而出,飞到他的手中。尚未及细细观看,突起的土块斗然掀掦抬起,从中裂开一道口子,一抹森冷浸骨光芒汇聚成束,一下锁定在陆随风身上。 这那里是寻常的土块,分明是一条金顶银鳞的莽蛇,足有桶口般粗壮。 哗啦! 金顶银蛇破水喷射而出,十几米的银鳞蛇身带着絲絲金芒,凌空张开巨型蛇口,舌芯呑吐如剑,蓄着一股强烈的腐蚀气息,扑面而来。 铿锵! 陆随风瞳孔微收,竖掌为刃,侧身挥掌劈在蛇顶头部,竟然坚韧如金,爆出铿锵声响。这一击何止千斤,居然只令蛇体倒飞出数步,连些许轻创都没留下。 十分令人意外的情形,陆随风微一惊楞之下,青衫飘飘作响,再次一掌击中金顶银蛇的腹部。噗嗤!这一掌更是蓄含着无坚不摧的锐利锋芒,倾刻破开了银鳞蛇身,一蓬鲜血染红了沼泽。接着,两指如剑飞速地插入蛇顶,挖出一枚金芒闪动的内丹。顺手将这条全身是宝的金顶银蛇收入蓄物戒中。 "此地凶险万分,不宜久留,必须即刻离去!"陆随风牵着紫燕一步一探,小心地向前行进。 没走出百步,全身毛孔微张,刺骨的危机再次出现。 数十只头形如蛇状,却生长着翅膀的怪异飞鸟,尖厉的嘶鸣着,从两旁扎根于沼泽中的大树上,从四面八方飞速地朝陆随风二人奔袭而来。 未待陆随风出手,紫燕秀眉微挑,纤手拍出一掌,一蓬青光似若伞状般地将二人的身体遮掩住,噗噗噗!袭来的怪鸟有如撞在一道无形的墙上,纷纷弹射出去,遭遇青光一绞,翅膀断裂,黑血狂洒,落雨般的坠入沼泽中,渐渐沉了下去。 "这片秘境的湿地环境仍保留着远古的形态,这些妖兽也应该是远古的残存的妖兽。"陆随风若有思地猜测道。 "难怪这些奇异怪象的妖兽,我从未曾看到过。"紫燕虽感惊诧,神色间却没半点惶恐惧意。 没人知道这片沼泽到底有多大?陆随风两人巳走了几个时辰,仍旧没有发现边缘地带。沿途之中,不断地遭遇着各形各状的远古妖兽突袭,数量之多,已经无法记算数字了。就在前一刻,一头牛犊大小的蜗牛状妖兽,骤然朝他们喷出一团粘液,这股粘液不但粘稠无比,强如胶水一般,空气中还充满腐朽的气息和浓烈的毒气,若非陆随风即时觉察到,两人避开的同时,屏住呼吸,只怕此时巳双双中招倒下了。 紫燕恼怒之下,长剑飞掦,一抹寒电瞬间将那蜗牛状妖兽的脑袋削了下来。在这片沼泽地中,他俩还是第一次亮剑,足见这蜗牛状妖兽的恐怖和凶险。 一步踏在树枝上,陆随风微微收回前倾的身体,便闻身后的紫燕发出一声轻"咦"! "那是什么?"紫燕越过陆随风的身体,指着数十米外,仿佛像是被烧焦了的一块平地,露出半节残破的石碑。 残破石碑上的刻字痕迹已十分模糊难辨,碑前插着一根腕口粗的铁棍,大半节深入土中,半后部有一米多长。 嗯!陆随风眼睛一亮,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铁棍上释放出的若有若无的灵气,随即俯身小心異異拭去铁棍外层泥污残迹,铁棍身上清晰地呈现出一副光焰飞凤的刻录图案,伸手握住半节棍体,使力向上一拔。 第三百三十九章 火焰飞凤枪 ="('"=> 嗯!陆随风眼睛一亮,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铁棍上释放出的若有若无的灵气,随即俯身小心異異拭去铁棍外层泥污残迹,铁棍身上清晰地呈现出一副光焰飞凤的刻录图案,伸手握住半节棍体,使力向上一拔。 轰! 一蓬浓烈的赤红火焰冲天而起,数米外的大树瞬间焚烧殆尽。 这并非是一根幽黑的铁棍,而是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乍一看上去,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绝对的一杆上灵器;火焰飞凤枪。 数米外的紫燕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枪中释放出来的炽热的流动气息;"好枪!"紫燕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声惊叹。 "岂止是杆好枪!绝对是一件举世无双的上灵器,我就是拍马也炼制不出这般绝灵器。"陆随风惊叹不巳地道,这上古秘境果然神奇无比,真期待下面还会发生什么? "这杆枪应该叫着"火焰飞凤枪",尤其适合青风使用,里面还蓄含着火之规则,你们俩一旦领悟,势必会多添一重领域,顺利的跨入乾坤境。"陆随风补充地解释道。 数千米外,突然响起一声尖厉刺耳的嘶鸣,眨眼间,便见两道人影像风一般快速地出现在视野中。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能清晰的辨出两道人影的身形容貌;骇然竟是阴山二老,两个凶残致极的魔头,是被这股火焰红光吸引而来的。 "小子!马上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大个子魔头双园睁,满脸杀气汹涌的暴喝道。 "识相点!自断双臂,破例绕你俩人不死!"瘦削阴冷的魔头阴森森地从牙缝挤出一道判决似的声调。 "放下了东西,还要自断双臂?那要是扏意不放,那又将会如何?"陆随风歪着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脑子真的有些不好使,劳烦二位最好能一次性说得明白些!" "呵呵!连这都弄不清状况,可真够蠢的了。"大个子魔头?了?发干的嘴唇;"男的分尸,不多不少十八段。女的先奸后分尸,同样一段不少。说得够明白了吧!" "哼!即然横竖都是个死字,又为何要受人操控摆布。"紫燕一脸寒冰,秀目中透出无尽的杀气,全身因极度的震怒而微微颤抖。 陆随风在她的手心处轻捏了捏,示意她宁心静神,沉住气。事实上,从这阴山二老显身的那一刻起,陆随风对这二人存了必杀之心。纵算这二人没来寻自己的麻烦,对于这类作恶多端的凶残之辈,可谓是人人得而诛,绝对的除务尽,绝不姑息。 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连上天都刻意让这两人眼巴巴的自动送上门来寻死,那还客气什么?一切须顺从天意的安排。 "二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阴山分尸二老了?"陆随风眯着眼将二人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番;"果然!血手狂刀当真慧眼如炬,一眼便瞧出你二人面带凶煞之气,大有被人分尸之夷,没想到还真被他给不幸言中了。否则,你二人又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偌大的秘境,却无巧不巧的在这上古之地撞上了我。唉!你俩真的是太够背运了!" 这小子在嘀咕些什么?乍就一句都没听白。阴山二老面面相观,一脸茫然迷惑之色。陆随风的话听上去有点绕,只是这阴山二老除了心性歹毒凶残,脑子并不怎么好使。如说眼前的这对小年轻要将自己分尸之类的话,自然属于天方夜谈,痴人说梦,听不懂也属正常。 只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眼前这人似乎并未将自己两人的威胁当回事,没一点惶恐臣服的意思。看来不撕下一条手臂什么的,还以为是说着玩儿的。 "再给你俩一个机会,放下手中的宝物,自断双臂!"大个子魔头一脸狰狞的喝斥道,负在身的手骤一伸探出,直取陆随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 一只磨盘大的玄力手掌呼啸压迫过来,强悍的劲风扑面,令人感到窒息。 **强取毫夺,势所难容,陆随风嘴微掦,曲指弹出一道指风;噗嗤!一抹精光切入玄力手掌,一击而穿,去势未尽,直朝大个子魔头的眉心间奔袭而去。 咦!大个子魔头大感意外地一声轻唤,做梦都想不到对方竟敢出手反抗,非旦击碎了自己的玄力手掌,一抹精光劲气还向自己的眉心逼来,空着的另一只飞速的掦起,一掌拍向奔射而至的指风劲气,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 "老夫要将你撕成三十六块,吸干你最全身的最后一泣血。"大高子魔头眉发倒竖,一脸狰狞的嘶吼道。 "呵呵!撕人很爽吗?你是不是也该亲身体验一下被撕的滋味?否则,又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你残暴过的人?"陆随风神色一寒,冷冽的地斥道。 "啧啧!看来你小子是等不及了,那老夫就先撕你的一手一脚,让你开开胃。"大个子魔头阴森地啧啧道,脚下轻踢一块石子,噗!石子飞起爆裂的同时,其人已电射般的凌空扑向陆随风,人尚在途中,带起的凌厉气劲已将两旁几棵大树呼啸折断,断口处平整光滑如镜,就像被利刃劈开。破虚境高阶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强横得令人乍舌。 但,这点实力在陆随风面前却显得微不足道,他的浑身上下没任何呑天撼地的气势,也无血腥冷厉的的杀气,就这么随意地立着,像云一样的悠闲飘逸,像水一般的沉静无波。 头顶的光影斗然一暗,一双磨盘大的玄力手掌一展一缩,十指箕张,如爪如钩,指尖劲气吞吐,漫空一片闪烁的如钓爪影纵横翻飞,呼吸间,便将陆随风笼罩在如钩的爪影之中,彻底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腾挪方位。每道如勾爪影都由凌厉的玄气所幻化而成,触之非死即伤。 大个子魔头的这一击,可谓是怒极而发,这的爪影肆虐巳将对方的身形在撕得分崩离析,看上去绝无絲毫存活的可能。一击必杀,死无全尸。在他的字典中,怜悯仁慈之类的字眼早巳被无情抹弃。剩下的是从他眼中散发出的冷酷光芒,脸上透出的残忍笑意。 一切本来应该结束了,一只小虫子而巳,一击足以将其撕碎撕。正欲检验自己的作,却骇然发现对方竟完好无损地重新呈现在眼前。过江蚊龙。 残像!自己刚才撕碎的竟然只是一尊幻影残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或许真的走眼了,眼前的这个小子绝不仅仅是一只小虫子那么简单,说不准还真是一条真龙。 大个子魔头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瞬间激射出惊人的幽芒,有若利箭洞穿长空,刺入对方的双目,仿佛欲透脑而出。这是一种十分特殊攻击法门,以玄力聚于目光之中,透入对方的精神世界,造成那怕只是细微的冲击,高手相搏,爭的就是毫厘之差。如此之举,无疑巳将对方看成了劲敌。 若是一般同等的对手,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冲击,十分不易被发觉,查觉时可能早巳败北,甚至非死即伤。 陆随风似被对方的这种特殊的攻击法门所制,神色间变得有些迷离晃忽,望着大个子魔头的身形,仿佛都变得有些半透明,几乎要消失了一般,像似融入了空气中。 先以诡异的瞳术冲击对方的心神,令其出现迷离之际,下一刻,一道鬼魅般身影巳朝着陆随风飞扑而去。十道如钩利爪翻飞齐出,势必撕裂一切。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修为境界已高出他太多,这点上不台面的旁门瞳术又如何影响得到陆随风。 当大个子魔头的身形轮廓方一呈现出来,如钩的利爪几近临身,陆随风一直静立未动的身形。此刻突然地动了,身形微侧的同时,竖指为剑,瞬间斜斜削向对方如钩的爪影,手腕轻转,剑指旋动绞转间,一道凌厉指风直刺对方面门。 大个子魔头做梦都没想到这势在必杀的一击竟然会落空,而对方的反击时机可谓是妙到毫巅。骇然之下,心神虽惊,方寸却未乱,双掌回收的速度也快到极限,崩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单掌一翻,反拍向陆随风的前胸部倍。这一下连消带击,一式两连击,劲力叠加,一重强过一重。所幸陆随风反应神速,借对方一崩之势飘掠开去,否则,势必会再次遭遇暗算。 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击交锋之后,双方似又回到了原点。 大个子魔头神色凝重地皱了皱眉,对方不但实力修为绝不在自已之下,而且武技身法也十分精湛。如此惊才艳艳的人物,怎从未听说过? 人在空中,没时间多想,一双如钩利爪左右交错,一高一低,翻转,回旋,绞杀。招招皆是掏心碎顶,至人死地的歹毒杀势。 陆随风青衫飘飘,身形忽前忽后,在如山爪影的笼罩下闪移穿梭,每每总能在第一时间精妙的避过对方凌利的一击。 第三百四十章 谁先撕了谁 ="('"=> 从双方交锋的场面看,大个子魔头像是占尽了先机优势。复制址访问令人郁闷的是爪影纵横交错间,却是得势不得利,一连串凌厉无比攻击袭杀,连对方的衣角都都没沾到一片。反被对方冷不丁的突然反击惊得冷汗直冒,有几次险些被如剑锐利的指风划破喉管。 双方人影数十次的翻转绞动,势若龙蛇争锋,盘旋翻腾之间,指风爪影再次轰然撞击,大个子魔头见自己久攻无果,借这一撞之力,身形再度拔高,骤见一阵闪烁,突然便失去了踪影。下一刻,却出现在了陆随风的身后;怒爪裂空!如钩利爪电闪抓落。 陆随风似有先知先觉般的以脚尖为轴心,顺势回旋,手中剑指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凌厉的弧光仿佛要将后面的空气切成两半。 大个子魔头见状骇然收爪,身形在半空倒翻而出。适才一爪倘若抓下,无论是否能击杀对方,自己一定会被那回旋的指剑拦腰斩成两段。这个风险大得可以丢命。 借一翻之力重新跃上空中,殊不知,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五六道青影,六道森寒的指剑芒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几乎同时斩,劈,削,刺…… 大个子魔头惊觉时,却不知该格挡何处?微楞的刹那,六道指剑锋芒巳奔电而至,浑身上下仿佛被撕裂的疼痛,随即口喷鲜血,倒飞坠地,血洒长空。 "你竟然打伤了老夫!"大个子魔头舐了?嘴角的血渍,满脸肌肉一阵抽搐颤动,布满血絲的双目中透出不可思议神色;"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实力修为,老夫若再藏拙,当真要被你给分尸了。"说话间,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三十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气势一变,浑身上下透出一片炽烈红光,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我之烈焰吞天枪,霸绝天下,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火属性的拥有者!陆随风的瞳孔微微收缩,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对方虽歹毒凶残狂傲可憎,毕竟拥有破虚境高阶的实力修为,自然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巧得很!枪道一途我也有几分心得。"陆随风双手虚空一揚,一抹银光乍闪,梨花枪出,有若银蛇横空而出。 "好!那就在枪道上一较高下!老夫要看看是谁先撕了谁?"大个子魔头双手执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直向陆随风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 陆随风见状,一声冷笑,不闪不避,飞速掦起手中的梨花枪迎空一颤,一抹银光如电,闪射而出,直奔对方枪影而去。 轰! 两道奔射的枪影重重,势若山峦叠起,虚空强强撞击,轰然震响,一红一银两速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绚丽璀璨甚是壮观。 火焰银枪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朵梨花绽放,犹似满天银星闪烁飞逝。 一红一银两道枪影交错纵横不断撞击,火花银星飞溅,震撼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轰! 两道枪影狂舞翻飞,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大个子魔头身形微微一震,禁不住倒退数步,嘴角处有一缕血渍溢出。内脏像是被反震之力所创,来不及查探伤情,漫空火蛇崩散的同时,对方的百道银电骤然化作一点寒星,恰似一支离弦之箭,直向面门奔射而来。 一抹精光转瞬即至,惊觉时离面门巳不足一尺,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长枪在干裂的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刷啦! 一声轻脆的利刃破衫声,一道银光从大个子魔头的胸前飞速地划过,前身的长袍应声撕裂开来,胸前肌肤翻卷露出森森的,一片盈红刺目。 惊骇之下,顾不得查看身上的伤情,退势更疾,沿途洒下一串血雨。噩梦似乎才将刚开始,势态斗然的逆转,双方攻防的转换,只发生在呼吸之间。前一刻还险如危卵,下一刻却威势凛然,锋芒无尽。 大个子魔头刚奔出没几步,一股地裂山崩般的威势突然奔涌而下,眼前骤见千百朵梨花绽放,似若漫空银星闪烁,每一颗冰冷银星都绽射出凛然的杀机,充斥可怕的死亡气息,令个第一次深切地感到狰狞的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无与伦比的恐怖气息肆虐压迫,令人窒息。 选择臣服,还是竭力的抗衡?破虚境高阶的强者又岂会轻易的甘心臣服。浑身在剧烈的颤抖,双目外突,脸上的青筋一条条地凸起,全身骨骼在发出痛苦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闻之让人揪心撕肺,毛骨悚然。 吼! 此刻的大个子魔头,心中有一声暴戾愤怒的吼声,聚集全身玄元力,精气神瞬间凝练如一,手中的烈焰吞天枪轰然倒转,奔雷般轰击而出;烈焰焚天! 绝地反击,身形突然凌空拔起,一道腥红如血的烈焰红光刺破空气,火焰枪影纵横狂舞,璀璨耀眼,一气绽射出百枪,洒下一片刺目的烈红光。 陆随风脚踏虚空,双眼眨动间,瞳孔急剧地收缩,凝视着无尽的烈焰枪芒漫天袭来,仿佛空气都被点燃了似的,炽热如火,道道枪芒杀气盈然。 千树梨花! 陆随风手腕一抖,梨花枪尖瞬间绽射出上百道璀璨的银光,点点梨花有若漫天星辰倾洒而出。 刹那间,虚空中暴出上百道铿锵轰鸣的爆裂声,银星火花飞溅四溢,一天枪芒分崩离析的溃散开,唯剩一抹冰冷的寒星从破碎的枪影中飞逝电射破空而出。 躲,闪,避......一抹寒星始终漂浮不定,如影随形的紧跟不舍。大个子魔头的每次闪躲退避,身上都会飞洒一蓬血雨,全身上下转眼间已留下数十道枪痕,血肉翻卷,道道深可见骨。气血在大量的流失,玄元力已无法凝聚,心神也感到有些恍惚,一种深深无力感遍袭全身,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逃!越远越好! “啊!” 心即巳生逃念,心神势必会倾刻崩塌溃散,忽觉握枪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骇然惊觉自己手臂竟然已被对方一枪洞穿,凌厉的枪锋一旋一绞,斗然上掦飞挑,一股鲜血从剧痛处喷射而出,整只手臂一下脱离身体,冲天斜飞而起。真被人给分尸了! 惊骇未定之际,另一只手臂同时传来尖锐的痛楚,随之也跟着相继脱离了身体。血腥的一幕似还未结束,接着,便是两条腿,再接着两眼一黑,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从虚空中飞坠而下,两臂两腿也随之纷至四下**。 除恶务尽,绝不怜悯姑息,陆随风的指尖喷射出一道紫色的劲气,隔空飞削而出,直向大个子魔头的颈项间一闪划过,一蓬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砰!一颗硕大的头颅从高空砰然坠地,滚滚翻翻,恰巧滚到那位尚且还惊楞着的瘦削魔头脚下,这才悠悠停住。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地斜盯着这廝,令其一下犹遭雷击般猛地跳了起来,整个面色苍白得与面前的这颗头颅差不多。全身鸡皮疙瘩顿时隆起。尽管这事他平时也没少干,甚至还乐此不疲,大呼痛快!但眼前的这颗头颅却是与自己朝夕与共同伴呀!怎不令人心惊胆寒,一腔逆血直冲脑门。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一个大活人,在电光火石的碰撞中便被人血淋淋的分解了,瘦削魔头骇然惊觉时,一切都结束了。 "郝老二!"望着脚下这颗瞪着死鱼眼的头颅,黑色长袍无风鼓荡,一股血煞黑气如絲如雾地从体内蒸腾透出,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浓烈的暴戾凶杀之气。 "你竟然将赦老二给尸解了!老夫会将你全身的血肉一寸一寸的撕割下来。"瘦削魔头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阴森的目光凝聚一线,似若门缝透射的一道如刃阴风,直欲将对方切割撕裂。他此刻的神态巳没有了之前悲愤震怒,浑身上下凝聚成一柄冰冷锋利的杀器。 "果然是一窝蛇鼠,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个腔调,没一点创意。"陆随风撇撇嘴,一脸戏谑不屑地道:"这大块头适才也说过这血淋淋的话,结果是自己亲身体验了一番。看来你这死老头也不会有所例外。啧啧!没见这沼泽中的妖兽巳饿得慌,正等着两把老骨头充饥呢!"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天龙玉简 ="('"=> "这大块头适才也说过这血淋淋的话,结果是自己亲身体验了一番。复制址访问看来你这死老头也不会有所例外。啧啧!没见这沼泽中的妖兽巳饿得慌,正等着两把老骨头充饥呢!""陆随风撇撇嘴,一脸戏谑不屑地道: 杀! 十米之外,瘦削魔头的双手斜举着一把黑色的大剑,幽芒流转呑吐不定,充满了血煞狂暴的凶残戾气。脚下略微移动半步,双手紧了紧握着的黑色大剑;黑虎呑云"!"随着一声暴喝,一道墨黑色的剑光夹带着恶虎的凄厉咆哮,劈空斩向十米外的陆随风。 一道青影骤然飞身旋起,人在空中,手中多了一把剑,下一刻,一道青蒙蒙的剑芒划空斜斩而出,斩碎黑色剑光的同时,手腕灵巧地一转,化斩为削,一缕青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切向痩削魔头的颈项。 "雕虫小技"痩削魔头一声冷哼,虽惊而不乱,欲回剑格挡时巳然不及,左手突然探出,中指和拇指相扣,瞬间弹出一道黑色的劲气,指劲如刃,凭空拦截住飞射而来青芒剑气。 噗! 指力劲气虽然强劲,但还是低估了这青芒剑气的威势,一触之下,黑色的指力劲气微顿一下,随即碎裂开来。青芒毫不停滞的激射,直向对方的颈项间飞速切割而去。 叮! 黑色大剑乘这一缓之势,恰好回防到位,堪堪挡住了这断颈的必杀一击。 一个照面交锋,就险险被对方一剑破喉,如不惊出一身冷汗,绝对是假话。 人在空中的陆随风同样微觉惊讶;这都能档住,足见对方的战斗意识超乎寻常的敏锐。尽管如此,仍未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身形突然下落的同时,一道数丈长的青芒剑光宛如惊天长虹般顺势劈空斩落。 面对这数丈青芒剑光,瘦削魔头并未选择封挡, 以他凶残霸道惯了的风格,根本没有单纯的"防守"一词。黑衣鼓荡,黑发豁然倒竖,墨黑色的玄劲逆冲而上,贯注手中的黑色大剑,毅然决然地迎向劈天而来剑气青芒。 轰隆! 一青一黑,两道剑光似若两颗飞逝的流星轰然碰撞,一蓬气劲狂流在一声惊天震响中,有若水纹涟漪般地漫延扩展开来,四下的草木被这突如其来狂流劲气冲击得飞掦四溅。 地面上对战的两人身形同时消失,瘦削魔头的身影再次呈现时,巳悬浮在空中,双手紧握黑色大剑,高举过肩,浑身玄力以爆炸似的方式贯入剑体之中。 噗嗤! 一轮黑色的残月乍现,一道可怕的黑色剑波骤然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扇形状,四下辐射出去,其势如奔雷电驰,速度快得已超出了视觉的能见度,令人根本无法防范。 黑虎破天斩! 一声虎吼大喝,漫空黑色剑波伴着千百只黑虎虚影狂嚎暴吼,从四面八方向着立于虚空中的陆随风肆虐地袭杀而去。 面对这恐怖的黑虎破天斩,陆随风仍是一脸沉静如水,古井无波,手中长剑骤然幻出一团青色光华;风云剑势! 刹那间,一片片如雪白云仿佛从虚无中凭空生出,风起,卷起千堆雪,云海滚蕩,雪浪排空,弥天席卷奔袭而至的千百只黑虎虚影…… 黑色的剑波充满了的凶残的杀戮之气,狂暴切入片片如雪的流云,一时黑白相间,相互交织缠绕,可谓难分难解。千百虎影尚未接近云团便被锐利的风刃切碎尸解,化为无形。 白云柔若无物,却又如絲如绵,黑色剑波置于其中毫无着力之处,时间一长,纷纷溃散开来,化作缕缕烟尘消失于尽。 黑虎破天斩,全凭辐射剑波以及狂暴虎影展开叠叠层层的无尽杀戮,没有固定的线路轨迹可寻,无孔不入,无处不充斥着森然杀机,唯有祭岀护体玄力气罩加以防御,除此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别说奋起反击。 为了酝酿这一击,险些被对方削下了颈上头颅。他自信"黑虎破天斩"一旦祭出,几乎无人可全身而退。 殊不知,阴毒的双目中刚浮出一抹笑意,便见眼前骤然凭空生出一片云涛雪浪,倾刻间便将自己斩出的虎影剑波席卷吞噬一尽……下一刻,眼中的惊骇之色尚未透出,但觉一抹青光划过身前,胸口处暮地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蓬绽射的鲜血染红眼眸,热热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嘎然静止下来,瘦削魔头此时的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只剩下一个念头,仿佛看见了同伴"郝老二"被分尸的景象,心神禁不住生出一惊颤。这才想起适才一道青光巳切开了自己衣衫皮肉,胸骨间骇然传出一阵骨碎的恐怖声响。难不成的自己的胸腔巳被对方一剑破裂开来?眼角余光禁不住朝下微一瞥,一股血腥扑面,裂开的森森白骨间,整个一团血红的桃形之物骇然突涌出胸腔,在炽烈的阳光下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哐啷!黑色的大剑从手中滑落下来,整个身形随之轰然朝后仰天倒下。 这廝死得太快,虽未被分尸解体,却也落得个被人开膛剖心的悲惨下埸,可谓是报应不爽。 陆随风牵着紫燕迅速地脱离这残不忍睹的现埸,刚走出百米,血腥的现场一下冒出无数形状各异的远古妖兽,片刻间,已将阴山二老的尸身吞噬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一星半点。中央大陆之上,从此将不会再有阴山二老的名号问世,连一缕幽魂都将永远留在这片上古的沼泽地中。 在这神秘玄奥的"隐龙秘境"中,不止陆随风所在这片沼泽地中充满了血腥和杀戮,或许还有其它的地带,也充满了更多更激烈血腥杀戮。 所有进入"隐龙秘境"光门的人,都会身不由己地被随机传送到未知的地带,一切祸福各安天命,半点不由人。 峰峦叠嶂一处险峻的山凹中,血气冲天。 六个衣着各异的人,手持强兵利刃,杀气凛然地围着两个浑身血污的年轻人,身上已有多处刀痕剑伤,血肉翻卷。 两人手持长剑,背贴背,大口地喘着粗气,看上去疲惫至极,显然已是强弩之未。像是被这些人长途追杀到此,山凹的尽头是处断涯,已然无路再逃。 "乖乖交出"天龙玉简",留你二人一个全尸。" "没见两人巳是油尽灯枯,还与他们哆嗦什么?大家并肩子上,乱刃分尸,一了百了!" "哼!休想!我归龙城之人,生为人杰,死称鬼雄。纵死也要拉一个来垫背,来呀!看闰王爷会点中那一个?"开口说话之人竟是归龙城的少城主于归龙。 "于兄豪气!我飞鹰城中也没奴颜媚骨之辈,你我兄弟今日就轰轰烈烈的并肩一战。"另一人则是飞鹰城少城主蓝飞鹰。 这两位气味相投的难兄难弟竟然被光门随机传送到此地,随同一起的还有两位顶级强者。四人机缘巧合下,竟在一处隐秘的洞穴中寻到一部"天龙玉简",玉简上皆是方方块块的文字,虽然看不懂,但玉简上所散出来气息古老而苍桑,令人浑身气机滚荡,心神舒泰,不用质疑,绝对是件无双至宝。 所谓怀碧其罪,竟然被另一批传送到此的人所发现。这批人共有八个,都是顶级强者,属于云烟城的联盟势力。于是,一埸血腥的夺宝大战就此展开。对方本就在人数占优,且个个非省油的灯。 蓝飞鹰和于飞龙虽然身份背景不凡,但在这里却是修为实力最弱的两人,乍一交手便遭受重创,唯有奔命逃窜的份。在这未知的秘境之中,一切尊荣的身份背景就如同空气一般的轻得不值一文,斩了,埋骨荒岭野道,鬼都不知道。 身边的两位顶级强者力抗对方同级的另八个顶级强者,用生命为两人赢得一点逃亡的时间,殊不知,两人竟却十分背运的闯入了一处断涯挡道的绝地。 "呵呵!两个油尽灯枯的玄婴境小子,临死了还有心思说一大堆豪气冲天埸面话,还不如交待几句遗言来得有价值。"一个五十出头的强者戏谑地道;"大爷我一人就足够取下你二人的头颅,那"天龙玉简"还会长翅膀飞了不成?" "站住!你若再踏出一步,我便揑碎这"天龙玉简",鱼死破,玉石俱焚!"余飞龙握着一卷栩栩生辉,晶莹惕透的玉简,双眉一挑,怒声喝道。 这一喝还真将对方众人给镇住了,无双至宝都没了,就算将二人斩成肉泥又有何用? "好!只要你二人交出"天龙玉简",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哼!这种没水份话也说得口,交,绝对是死,不交倘有一线生机。"蓝飞鹰冷哼道。 "呵呵!你不会是在做梦吧?不会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吧?秘境!你认为拖延时间有用吗?交,死得干脆痛快,否则,一定会被斩成肉泥。" 第三百四十二章 烈焰狂刀 ="('"=> 于飞龙二人知道对方所言非虚,但身处绝境死地,好歹能拖上一时半刻,谁知道会不会真的会发生什么所为的"奇迹"?至少能抱着一线希望去死,总好过在无尽的绝望中毁灭。.520小说网.. 沙沙沙! 死寂的山凹中竟然传出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即然是脚步声,一定是有物朝这里行过来了。是人,还是妖兽? 一众人等尽皆屏息凝气,目光视线齐齐投向山凹出口处的一座小山丘,一个,二个,三个,居然是人,二男一女,并非是妖兽。 呼!空气中传出一片重重的吐息声,其中包含的意义却大相径庭。区区三个人而巳,虽都是纱巾罩面,但,看上去年纪似乎都不大,根本不可能对这些强者构成任何危机威胁。只不过,即然撞上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只有死人才能严守秘密,永远不会将此间杀人掠宝的恶行传掦出去,否则,麻烦大了去。 在于飞龙二人的心中,却是由突如其来的狂喜,一下滑落到悲切的深渊,希望之光方才耀起,瞬间便又陨落,不过枉添三缕冤魂而巳。 只不过,这些人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只要是能进入这秘境之内的人,没有一个会是等闲之辈,更何况,一下便出现了三个,谁要是轻易忽视,将其当作猎物,或是待宰的羊羔,绝对是件致命的错误。 突然出现在山丘的人,是云无涯,欧阳明月和罗惊鸿三人,一入光门便被莫明地传送到这峰峦叠嶂之地,无穷无尽的山岚峰峦,无处不充满着远古的苍桑气息,层出不穷的各种形状怪异的妖兽更是令人惊悚不巳。 三人一路行来,可谓是险象环生,凶险无比,巳完全记不清遭遇了多少次妖兽的偷袭,群攻,斩杀了多少种形状怪异的妖兽? "三位小子休管闲事,还不速速离去,只当彼此从未见过。否则……" "否则怎样,杀人灭口?"山丘上的欧阳明月一声冷哼道:"即然不幸撞上了别人的好事,又岂是可以轻易脱得了身的?与其事后被人满世界追杀,倒不如就地解决来得痛快方便。" "咦!被围杀的这两人看上去怎有点面熟?"罗惊鸿望着远处剑拔刀出的一群人,轻咦一声。双方相距百米之远,那两人又是满面血污,只能依稀辨识出一个大慨。 "是飞鹰城的蓝飞鹰和归云城的于飞龙,却不知围攻他们的这群人是何方势力?"云无涯与这二人已打个数次交道,从身形体貌上便很快的辨识出来。 "记得少爷曾说过,如遇到这二人有难,不妨出手帮一把,留下个人情善缘。或许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罗惊鸿提示地言道。 "好像是有这一说!照眼下的情形,只怕我们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了,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即巳撞上了,就顺势留下一个顺水人情。"欧阳明月十分精明的言道。 "那还等什么?没见这二人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巳是危在旦夕,迟则可能求之不及。"罗惊鸿再次出声提示道。 "即巳没了选择,就要做得干净,否则祸患无穷。"云无涯冷声道。 "站住!再踏前一步,杀无郝!" 三人沿着山丘很快便走到山凹之下,相距二十米,便有人开声冷厉的威胁道。 即然巳决定了杀戮,一句没份量的威胁之言又怎挡得住三人前行的脚步?一步,两步…… 轰! 一刀,有百道霞光绽射,每道霞光都蓄含着可怕的高温炽热,如同太阳光芒一样,尽数朝着前行的三人奔泄而去。 一剑,有若风雷滚动震荡,百道紫电精芒撕裂云层奔腾绽射,破碎一切,摧枯拉朽。 霞光紫电瞬间碰撞,大地空间一阵拉扯扭曲,轰然爆裂开来,刀气剑芒激射四面八方,碎石尘土飞掦溅洒。 碎石飞溅中,两道人影从不同的方向疾掠而出,几乎在同一时间跃上虚空,一刀一剑,相对而立。 持刀之人,四十开外,一身灰色锦袍,浑身泛起一层红光,双目炽烈如火;"报上名来!老夫烈焰刀下从不沾无名之辈的血。"灰色锦袍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便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锋芒无尽。 "对将死之人而言,知与不知有何分别?你也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罗惊鸿语含嘲讽地回应道,看上去毫不作势,一派云淡风清的模样。 呛! 长刀的气势升到顶点。终于呛然出鞘,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 罗惊鸿的瞳孔微缩,就在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他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剑巳出鞘,一抹耀眼的紫电剑光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 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绽射,铿锵炸裂开来。 紫电剑光破碎的瞬间,下一刻又重新聚合成一道剑气,斜斜地奔射对方面门。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 罗惊鸿挥出的一剑巳融合刚才领悟了没多久的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灰衣锦袍人虽然狂傲自大,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如风剑气。 一时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冲着罗惊鸿反卷倒旋而去。 一旁观战的之人望之骤然色变;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足见这厮还真非等闲之辈! 罗惊鸿双目瞳孔再次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懂得天下属性相生相克之理。看来自已真的是有些得意妄形,小视天下人了。 紫电裂空! 罗惊鸿收敛起轻敌之心,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道碗口粗的惊电剑光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迎向奔斩而至的火焰狂刀。 紫电剑光绽射出晶莹的光华,飞速地切入如火的烈焰刀芒之中。虚空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电芒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 火光烈焰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星紫电漫空飞溅绽射。道道紫光纵横交错,不断地撕裂粉碎狂暴炽烈的火焰,天空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光四溅飞溢。 炽焰刀芒火势逐渐破碎褪尽,骤然崩裂开来,唯剩一抹血色流光仍在飞速旋动着朝前闪射奔行,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紫电化作血色流光旋飞,直指始作俑者,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流光如血直逼灰衣锦袍人,一退再退!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加倍俸还。 如血流光杀气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人在虚空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始终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躲避无门,灰衣锦袍人索性不再闪退避让,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赤红刀光飞劈怒斩奔袭不休的血色流光,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之举。 轰隆! 血色流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紫光如电,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灰衣锦袍人手腕一转,骤然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紫电剑光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罗惊鸿的"紫电裂空"剑势终被对方击溃,毫不动容,神色间仍是一片沉静,只是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 下一刻,罗惊鸿的身形骤然从对方的视线中彻底消失,眨眨眼的瞬间,人去了那里? 灰衣锦袍人惊觉时,远在数十米外的罗惊鸿巳出现在自己眼前,没人看见他是如何跨越这几十米的空间距离? 罗惊鸿人在途中巳然一剑划空击出,虚空中闪过一道炽亮的紫电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几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眼前?灰衣锦袍人巳无暇多思多想,伧促间下意识挥刀迎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剑光中途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五道刺目的惊电剑影,每道剑影皆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第三百四十三章 绝地搏杀 ="('"=> 刹那间,灰衣锦袍人挥出的一刀,一时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要如对方一般一刀化五,自问眼下根本无法做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五,剑剑直指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五道剑光即将临身透体的刹那,灰衣锦袍人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措,整个身躯出乎意料地突然向下方急坠而下,四道剑光从头顶堪堪呼啸而过,另一束剑光却倐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急坠而下手臂。 啊! 空中洒下一蓬血雨,灰衣锦袍人左臂的衣袖竟被生生切割开来,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不断向处溢出。不过,以手臂被创的代价躲过必杀的一劫,巳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这一坠之势堪比流星飞逝,一下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百米之外,惊魂方定,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这才止住流血不止的创处。 双方此时巳隔百米之外,遥遥对峙,灰衣锦袍人在电光火石般的搏杀中,手臂受创,更不敢再稍有疏忽,凝神戒备,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沒想到你竟有如此诡异迅疾的身法,令人防不胜防。我绝不会再给你这种可乘之机。"灰衣锦袍一脸狠厉地言道 罗惊鸿远远地瞥了一眼对方受创的手臂,阴冷地笑了笑;"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不过,下一次我会直接剖开你的胸膛。" "哼!你虽比我稍强上几分,若想取我性命势必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灰衣锦袍怨毒厉言道,神色一肃,尽快地将心中的**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搏。唯有胜过对方才有继续存活下去希望,败则势必溅血当埸。 彼此隔空相对,双方不再留手,浑身的气势汹涌鼓蕩,凌冽的杀气在空中碰撞,掀起一股可怕的劲气风暴。 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 一紫一红,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狂刀断流! 飞速奔行间的灰衣锦袍,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劈空斩日。 极速的飞掠中,罗惊鸿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十米长的火焰刀芒划空劈斩而至。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刀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对方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 紫电惊雷! 罗惊鸿几乎在同一时间扬剑出鞘,一道眩目的紫电精光带着滚滚雷动之声,撕破苍穹,闪射迎向奔袭而至的烈焰刀芒。 叮叮叮!铛铛铛! 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紫星,灿若烟火飞溅。 剑影如电,刀芒如血,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 一声震天轰响,空中骤然生起一团紫红色蘑菇云,风卷如血红云滚荡蒸腾,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 罗惊鸿的长衫之上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灰衣锦袍人却是浑身浴血,身上的锦袍裂开了数十道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无数发絲飘飞…… 咳! 云烟散尽,灰衣锦袍轻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团血渍,身形微震间,锦袍突然爆裂开来,整个敞露的胸腹间呈出一条长长的血色剑痕。稍瞬,肉眼可见地从中央缓缓地剖裂开来,哗啦!一蓬血雨夹着一堆黄白之物从空中滑落倾泄而下。 灰衣锦袍人的身形在虚空中一阵摇晃,随之轰然朝着地面飞坠而下。 "我都提前预告你了,下一次会直接剖开你的胸腹。"罗惊鸿幽幽地喃喃道,还剑入鞘,一步跨下虚空。 这虚空一战,绝对的惊心动魄,没一点水份,双方完全是货真价实的倾力搏杀血拼,结果是一方震撼地被一剑剖腹开膛,血雨内脏爆洒长空。 出人意料的惊变,令剩于的五位强者骇人动容,一时间竟将于飞龙和蓝飞鹰这两只待宰的羔羊置至脑后,目光从同伴的**的尸身上,集体移向云无涯三人的身上,不用再有所置疑,当下最俱威胁的便是眼前这三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年轻人,似乎已嗅到极度的危险和絲絲死亡的气息。 于飞龙和蓝飞鹰二人,像似还未从适才的刚才的一幕中回转神来,直到围杀自己的一众强者纷纷离去,所有的兵锋齐齐指向方才现身的三个纱巾蒙面人。这才意识到所谓的"奇迹",真的有可能发生了。 埸面上看来,虽然还是五对三的劣势,但那一战的惊艳表现足以证明这三人的强大。只可惜,以二人当下的状态和实力修为,连凑个数的资格都没有,唯有暗里揣摩着,或许可乘某些重伤不支之时,上去来过落井下石,没准还可捡个漏,也未可知。总之,大有绝境逆转翻盘之希望。 二人此时巳然心身疲惫至极,体内玄力几近见底,全凭一股坚韧的心智支撑着,当下危机暂解,心神仍不敢稍懈,索性就地盘膝而坐,尽快恢复体态,紧急关头,或可助上一臂之力。 双方强势对峙,彼此心知肚明,当下的势态已完全没有任可回旋的余地。一方意在杀人灭口,一方欲要自保,就须将对方一个不留的全斩了,才能走困境,摆脱危机。 世间事玄妙不可言表,没有三江四海之仇怨,甚至从不相识,只是一次偶然的佰路相逢,却必须刀剑相向,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等会,我一人先缠住对方三人,你两人可以放手搏杀其中的一个。"云无涯压低嗓音对欧阳明月和罗惊鸿悄声言道:"以我的身法速度,可以暂时拖住三人一时半刻,你二人须在这段时间内速战速决,方可撑控战局的主动权。" 欧阳明和罗惊鸿欲想说什么?只听云无涯轻喝一声;"动手!"声落人动,身形闪烁间巳飞掠出去,人在途中,一下幻出三道残像,分别扑向一刀一剑一枪,三个强者。三道残影闪烁变幻,令人一时之间难辨虚实真伪。 三米之外,刹那的长剑出鞘,三道残像几乎在同时间划出一道惊电,分别袭向之前巳被锁定的三个强者,无差别的发起强势攻击。 三道残像人影同时一击即退,将受袭的三个强者迅速地引向一边,呼吸之间,已距离另外的两个强者数十米之外。 欧阳明月和罗惊鸿二人见状,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分别扑向留在原地未动的另外两个强者。 这两个剩下的强者中,竟有一位年过四旬的半老徐娘,肩略宽,气场很足,一双眼睛却不乏妖娆柔情,却又蓄含着冷漠铁血,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阴森的霸气。 欧阳明月一身白衣飘飘,身形微动间巳像风一般迅捷地掠向这位半老徐娘,人在途中,身形巳凌空拔起,一双纤腿如流星逐月般连环飞踢而出,一时间,但见漫空腿影重重叠叠,劲气旋流呼啸,三尺之外巳令肌肤隐隐生痛,如被踢实非死即伤。 望着一天腿影,半老徐娘略微楞了楞,惊觉时妖艳的眼中顿有火焰涌动,口中一声娇喝,右脚同时斜斜地跨出一步,以指为剑,由下而上撩劈而出,一道劲气如剑,飞斩对方踢来的脚裸。 欧阳明月迅速收腿,改踢为横扫,划出一道匹练般强劲气流,这一扫之力足可裂石破壁。 半老徐娘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战斗意识十分老到丰富,竖立指剑迎着横扫而至的腿影斜劈而去;噗嗤!一声轻响,指剑划过欧阳明月小腿部位,一道红光迸发,有血溅出。 欧阳明月身形一个凌空后翻,倒飞而去,落地一阵踉跄,负痛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受创的腿部,裂开一道三寸的口子,有血汩汩渗出,似若被剑器所伤。大意了!一个照面便被敌所创,银牙暗咬,忍痛服下一枚止血疗伤的丹药。 冷月勾魂枪!半老徐娘没给对方一点喘息之机,手中骤然握着一杆通体泛着银光的长枪。一枪在手,四周瞬间枪芒纵横,仿佛置身夜色下的水中,荡漾着冷月倒影,银光四泄,无处不在。 第三百四十四章 虚无飘渺的尽头 ="('"=> 欧阳明月在撞向对方枪尖的瞬息间,巳用移形换位的身法飘移开去,留下一尊虚影,真身巳掠至半老徐娘的侧面,长剑同时出鞘,一未寒电瞬间奔袭而出,似从料定对方必会回枪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化刺为削…… 半老徐娘发觉时,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枪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有些把持不住枪身,情急中倒提着"冷月勾魂枪"急速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渍。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点寒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脑而出。 她并不惧死,但作为一个女人,绝不允许这种一剑透脑,面目全非的死法,实在令人无地法容。欧阳明月同样身为女人,自然知道对女人而言,什么比死更可怕,更难以容忍。 没想对方的心智如此坚韧,巳然败局巳定,命在旦夕之间,仍在顽强的抗争。手中长剑一颤,剑锋斗然绽射出数道精芒;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 半老徐娘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黑衣巳然撕裂开来,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明亮的灯光下,**深陷,两只颤动的小白兔跃跃欲出,触目惊心。剑锋若再挺进几分,只怕连心都会蹦出来。 羞怒之下,手腕一翻,冷月勾魂枪飞速撩起,携带着一股螺旋状,几乎眨眼间,一抹冷月形的枪芒闪着冰凉的光华,奔电般射至欧阳明月的胸前。 欧阳明月刺出的长剑去势巳老,回剑格挡巳然不及,情急中左手剑鞘微掦,一片盈红落英飞旋绽射,冷月枪芒随之破碎开来,化为无形。 绝地反击,本以为一招"螺旋冷月"的必杀技,对方势必不易轻松化解,殊不知,一片轻若浮萍的落英却有如此犀利。 欧阳明月一声不屑地冷哼,手腕一抖,一束剑光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六片飞旋的落英斗然绽射,快若流光电驰,空气仿佛静止,薄如蝉翼的落英极速地飞旋。 旦夕之间,六点寒光巳在半老徐娘的眼前绽放开来。六片落英蓄含的森寒杀气令其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的冷月勾魂枪顿时幻起一片银色的枪影,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银光枪幕,封住了六片落英所有的攻击角度。任由犀利如刃的落英肆意地攻击,切割。 六片飞旋的落英被对方螺旋枪势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纷纷炸裂开来。半老徐娘见状,心头不由暗自一喜,趁落英的攻势稍缓微弱,手中的冷月勾魂枪旋动翻飞,半老徐娘的身前再次出现了一道狂暴的激流漩涡,似欲将漫空碎裂的落英一下席卷牵扯进去。 随着冷月银色的枪速越舞越快,纷洒的落英碎片仿佛受到这股螺旋劲气的牵引,渐渐的聚合为一,犹似一片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在冷月银光下翩翩旋舞。 冷月穿云! 半老徐娘一声娇喝,一抹冷月银光划空绽射而出,"波"的一声颤响,旋飞的落英倾刻分崩离析溃散…… "哼!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半老徐娘的嘴角刚溢出一絲笑意,便听欧阳明月一声冷哼,再次优雅地挥出一剑;落英纷飞! 刹那间,又见满目皆是落英,片片轻灵颤动的落英都是杀人的利器。这些优雅的利器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旋舞着,每片嗡嗡颤响的落英,每次优雅地划过半老徐娘的身体都会带走一抹鲜红的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惊嚎。 适才的六瓣落英尚且难以化解,如今置身于这落英杀界之中,岂非要被这些可怖的落英分尸。她不惧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流尽最后一滴血……"红颜枯骨"这四个字,对女人而言,是这世间上最可怖的杀器。 半老徐娘一念至此,没敢继续往下想,身心一阵骇然惊颤;"我……" 一切似乎都太晚了!因为她此时的眼睛中绽放一朵绚丽无比的娇艳落英花瓣,那么优雅,那么唯美,似若翩翩旋舞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无尽温柔多情地紧贴在自己胸口之上…… 噗嗤! 这是她在这世间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那是胸骨断裂破碎开来的声音,一蓬血光随之从胸腔挤压迸射出来,一团血红之物骇然突涌在阳光下,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 根本无法形容这片沼泽地到底有多大,凶险危机却是无处不在,稍一不留神便会遭遇那些不知名的上古妖兽群攻,单体攻击的妖兽通常都十分凶悍强大。 就在之前,紫燕还用刚获得焰飞凤枪,一枪洞穿一只从空中偷袭的妖禽,整个躯体还在身后的沼泽中燃烧,空中还弥漫着焦糊的肉味。 陆随风站在一棵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的树冠上,放眼望去,前方一片平坦,再前便是一片云烟雾罩,无尽的飘渺虚无。 "应该是尽头了!"陆随风对着身旁的紫燕,猜测地说道。 "是啊!这一望无际沼泽,怎会出这种奇异的景象?这云烟雾罩的虚无,或许就是一层诡异的屏障,只是人眼根本无法看穿。"紫燕闪动着星辰般透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道。 这片无尽的沼泽,莫名的危险无处不再,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安全可言。即然发现了可能的尽头或是出口,再凶险也得冒险闯一闯了。 手紧紧地相互牢牢地牵着,云烟的密浓度很高,空气仿佛都是粘稠的,彼此面面相对,竟然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模糊轮廓。所幸一路之上并未遭遇任何危险和妖兽的袭击,否则当真很难走出这片诡异的区域了。 前面横着一片幽黑如墨的悬崖,崖内是一片无尽的沼泽,崖外仍是云烟雾罩,彻底的飘渺虚无,令人望而生畏,充满着无尽的恐惧,前后都是同样的凶险。何去何从? 隐龙秘境本就玄奥奇异,出口或许就在这云烟雾罩的悬崖下,回头同样的是无路可走,继续向前,虽然凶险至极,却充满着无数种可能,生命中的每一次艰难的决择,都是一次豪赌,再赌一次又何妨! 立在悬崖的边沿,脚下云烟如涛,起伏跌荡,彼此手牵着手,四目相对,万语千言尽在无声的凝视中;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时间在这一瞬仿佛消失了,**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弹指间,巳飞速地沉落了千米,仍然是云烟滚荡,无穷无尽的深渊,似乎永远不会见底。 两人不断地继续沉落,一万米,二万米……所有的数字都显得毫无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一瞬,或许永恒? 暮地,下方的空间一阵扭曲颤动,骤然形成了一个十来米大小的云烟旋涡,呼吸间便将两人的身躯牵引呑吸了进去。 恰似两片狂风挣扎的落叶,风骤止,叶沉落。 身体飘飘的落在实地,两人竟然毫发未损。无尽的云烟荡然无存,大脑恢复清明的第一时间,举目环视四周,弄清自己此刻置身何处? 嗡! 两人还未及看清周边的环境,便听见空气中便传一声"嗡"的颤响,接着便见一束金光高频率的震荡,一闪而至。 猝不及防的攻击来得太过令人意外,两人刚出现在这未知的地方,便遭遇了莫名的攻击。 呛!无与伦比的拔剑术,金芒乍现的瞬间,陆随风剑巳经出鞘,一抹紫光划空疾射。 铿锵!紫,金两速光泽撞击,陆随风顿时感到一股强烈无比的震荡力量从那速金光中迸发而出,自己手中的剑竟然有些把持不住的被震开,差点没脱手飞出。 "震荡之力!"陆随风骇然地轻呼一声,这是空间蓄含着的一种神秘的力量,无所不在,又无迹可寻,震山,震地,震荡天地。 陆随风也只领悟到些许皮毛,金色的光束仍在震荡不巳,高频率的震荡连四周的空气也都跟着快速的震荡起来,发出一阵群蜂旋舞的嗡嗡颤响,令人头皮为之发麻。 这一次,陆随风学乖了,不再与之强强抗衡,手脆轻转,长剑在空中划一道光孤园圈;太极牵引! 两道光束再次交击,意外地没发出铿锵之声,两股力量的无声交锋,太极绵柔的牵引力令强悍的震荡力无处着力,反被如絲如绵的太极柔劲不断地牵引拉扯着,忽左忽右,上下摇摆不定……直到此刻,陆随风才看清袭击自己的对象,并非想象中的妖兽,也非人类,而是一俱酷似人类的傀儡。 由于这傀儡的外形太过相象人类,若不是那冰冷表情,那毫无任何感情的冷漠的眼睛,以及光秃秃脑袋上还隐约可见,因衔接组合而留下的细微痕迹,令人根本难以相信会是一俱金属组合的傀儡,只是缺少了一些人类的鲜活气息,如碰上大列列的人,或许真会发生误会。 第三百四十五章 血手狂刀荆无悔 ="('"=> 震惊之余,陆随风身形一闪,留下一俱残象在原地,真身巳在瞬间出现傀儡的身后,一剑惊风!紫光乍闪,划过傀儡的颈部;噗嗤!一颗硕大的金属头颅应声而落。..傀儡仿佛失去了脑袋的支配一样,身躯保持着一剑劈出的姿态,金剑上的高频率震荡也相继停止。 两人好奇地对傀儡金属人仔细观看了一番,傀儡的外形构造相完美,几可乱真,但对内部的精妙设计,一时间也无法加以研究,唯有将其先行收进蓄物戒内,有时间再细细揣摩。 这把金色的长剑的剑柄上有"断金"二字,剑身上刻着一副风云滚荡的阵图,充斥震荡的力量,无疑又是一件上灵器。 陆随风将这把"断金"剑递给了紫燕;"这是一把上灵器,很适合你使用。" 紫燕一声惊唏,欣喜万分的轻抚着"断金",满眼尽是小星星在闪动。 直到此刻,二人才有时间观察周边的环境,当下所处的位置像一个山腹中的幽穴,有方有条狭长的通道,每隔百米,通道壁上都欮有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散发幽冷的光泽。 顺着通道不断地向前深入,大约行了千米,出现了一条岔道,里面隐约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看来这里不止只有我们两人到来。"紫燕紧了紧手中的"断金"剑,贴着陆随风的耳畔吹气如兰的低语道。 陆随风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小心的拐进了岔道。岔道的尽头连接着一间石室,看上走十分宽敞,四壁的角上各欮着一颗珠子,散放出晶莹柔和的光华。石室的侧面有三扇门,每扇门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 "哼!我大师兄是上届潜龙榜的第五十二名,我是落霞城的……" "管你天王老子是谁?这里是隐龙秘境,生死各安天命,杀了就杀了,谁会知道!" 铿锵铿锵…… 石室内暴出一片金属强强碰击的铿锵声,一时间,惊呼狂吼夹杂着劲气轰鸣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至少有七八人在搏杀血拼。 陆随风二人本欲作壁上观,却听见石室的另一条通道中传岀一道脚步声,这脚步声仿佛蓄含着某种魔力,每踏出一步都充满了山岳的力量,内敛不散,却又给人以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这道脚步声一踏入石室,激烈的打斗声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视线一齐落在这道脚步声的主人身上;一身淡黄色的长袍,长袍边缘有青铜色的滚边,看上去四十开外,浓眉方脸,身形高大彪悍,似若一座峰岳耸立,充满了压迫感。双手握着一把又宽又厚的大剑,一直横在胸前,给人一种铁锁横江的势态。 "云烟城联盟的人站过一边!"声如滚滚雷动,四周石壁嗡嗡颤响。 适才打斗的人中,立刻有三人退过一边,不用问都知道来人是云烟城联盟的人了。 "血手狂刀,荆无悔,潜龙榜第六十二名。"有人一口叫出了对方的名讳。 "哼!我师兄冷剑孤星崔天云若在,那轮得到你在此张狂!"落霞城的五人中,有人不屑的冷笑道。 "那倒是!可惜他不在,所以你们只得认命……谁?给老夫滚出来!"血手狂刀荆无悔双目电闪的投向陆随风二人所置身的那条通道。 敌人的敌人,日后将有可能是自己的朋友。陆随风的直觉告诉他,云烟城与他之间迟早势必会发生一埸不可预知的冲突。此时,见落霞城一方的有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特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以此引起对方的注意。 嗒嗒嗒! 通道内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青一紫两道身影缓缓出现在石室,陆随风和紫燕进入秘境后便已摘下了罩面的纱巾,所以在埸之人没有谁能认出他们。 当然,能进入隐龙秘境的人,本身就非等闲之辈,几乎没有弱者,能够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间石室,其实力肯定不会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只是眼前两人实在年轻得令人难以置信,绝对是真实骨龄,不象在埸之人表面看去都在四十到五十之间,实际年龄大多都在百岁之上。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两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探视着,惊诧之色更是溢于颜表,竟然看不透两人的实力修为。 "两位不该不出来!"落霞城的人中,有人轻叹道,虽然摸不清两人的深浅,但如此年龄纵算再强,又能强到那里去。 "为什么?有人拼命的地方,一定有宝物。涉险到此不就是来寻幽探宝的么?"陆随风人蓄无害的笑道:"更何况,这位大叔让我们滚出来,好歹也得给点面子不是。" "哼!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嘛!不过这类人通常命都很短,你二人也不会有例外。"血手狂刀荆无悔透出淡淡地不屑,转开视线重新落在落霞城的五人身上。似乎已将陆随风和紫燕当作了死人,根本不怕他们偷袭。 "你五人是一起上,还是排着队一个个的轮着死?别打逃跑的主意,没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间石室。"血手狂刀荆无悔霸道威凌地道,话落,不待对方有所回应,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坚硬的地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来。 仿佛连空气也一下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一团有若实质般玄力气劲,瞬间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巨岩峰峦,势如奔雷般的轰然悬在落霞城的五人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五人骇然惊觉时巳是避之不及,每个人都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艰难无比,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太强了!五人联手,竟然抗不下对方的一招,潜龙榜强者果非浪得虚名,几人似乎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呵呵!几位安心的去吧!至于你那位师冷剑孤星崔天云,老夫会在未来的腾龙榜上再会会他。只可惜几位是无份看到了!"血手狂刀荆无悔肆意张狂的哈哈道。 "大叔此举是不是太过歹毒了?这般视人命如草介之辈,当真不容苟活于世。"陆随风的语音淡淡吐出。 下一刻,每个人但觉四周的光线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见一道璀璨夺目光华闪耀,接着骤见一道眩目的剑光同时划空而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坚挺厚重巨岩峰峦一阵模糊的扭曲,随之分崩离析,轰然爆裂开来。 没人看见这一剑谁出的手?石室内除了云烟城联盟的另三人外,唯剩下这一对直接被忽视的年轻男女,不容质疑,肯定是其中的一人出的手。 蹬蹬! 血手狂刀被爆裂的气劲旋流反震,一阵血气翻腾的踉跄退了两步,恼羞成怒中带着一抹惊色,手中大剑轰然直指向陆随风和紫燕二人。 呼!落霞城的五人齐齐的喷出一口大气,皆觉凭生第一次离死神如此之近,实没想到竟能在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中,得以脱困获生,逃过这必死的一劫。 "多谢两位出手助!日后但有所需,我落霞城纵在千里万里,也会倾力以赴!"五人信誓旦旦地齐声言道,没想到今日一言,不久的将来果然应验了。 "各位无须言谢!眼下之事尚未善了,云烟城联盟的这三人交给你解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陆随风云淡风清地笑道,像似根本没这位霸气十足的上届潜龙榜强者当回事。 "没问题!这三个狐假虎威的傢伙绝不可留!"五人兵刃出鞘,一声大喝,齐齐朝着正在一脸发楞三人杀奔而去。 "紫燕!想不想试试你那〃断金"利刃是否合手称意?这个血手狂刀拥有破虚境高阶的修为,还是土系属性的武者,善长防御反击。当心啦!"陆随风旁若无人地对着紫燕轻声柔语地言道。 落在血手狂刀的耳中却是惊颤不巳,这小子竟能一眼透自己的实力修为,甚至连武道属性都一目了然的说得清楚无误。这二人绝非等闲之辈。双眉不由微微地皱拢,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的战意更盛几分,浑身热血沸腾,一股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一道冲霄的剑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剑芒, 紫燕的身形刚朝前踏出两步,一道峰峦般磅礴厚重的剑势已隔空斩落,仿佛一座巨峰从天而降,令人生出无所躲避的感觉。 一双秀目似若星辰般的闪烁,面对如山般厚重的浩然剑势,没有絲毫闪避躲让的意思。下一刻,一道金色剑芒仿佛从天际深处,惊电般的斩向如山般厚重的黄色剑芒。 第三百四十六章 "断金"之威 ="('"=> 剑斩峰峦!紫燕一声娇喝,一道金色流光飞速切入高山巨峰,骤然迸发出一阵高频率的的剧烈震荡,空间一阵微颤,扭曲,山峦般坚挺的厚重剑势,肉眼清晰可见的四下龟裂开来,随之分崩离析地轰然爆裂,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520小说网 血手狂刀的如山剑势被破,似在意料之中,神色间仍是一派肃然,无悲无喜,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 风卷残云! 紫燕一声娇喝,手中"断金"之剑飞掦,平地金风骤起,一时间,狂风呼啸咆哮,怒卷滚滚尘涛土浪…… 血手狂刀但见自己的厚土碾压之势,被一股骤然而现的金色飓风席卷,漫空尘飞揚消散。心中一凛,神色之间战意滔天,几近疯狂,土之气息愈发厚重的弥漫开来,整个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双手大剑朝天举起,厚重无比,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黄龙无悔! 一声龙吟啸天,剑势劈空降落地面,势若大山巨岩降临,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朝着紫燕奔涌席卷而去。 这一剑之威足可裂山断岳,剑影闪动间,叠叠重重,一气劈出数十道如山剑芒,一剑更胜一剑,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紫燕的身形笼罩在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是重重龙影剑芒。 血手狂刀目中精光烁烁,意欲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袭紫衫裙衣飘浮闪动,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剑芒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紫燕三千青絲飘飘飞扬,一脸云淡风清,身在如山的龙影剑芒中,有若闲庭信步,行云流般的洒然自如。骤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轻灵地从漫天剑芒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她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刻,便骤然出现在血手狂刀的面前,剑出,一道金色剑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对方持剑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血手狂刀毕竟是破虚境高阶的顶级强者,绝非等闲之辈可比,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 疾退的同时,双手大剑飞旋,卷起一蓬尘土,与剑芒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先确保自身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宽大剑锋,由下往上朝着紫燕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紫燕实没料到对方的临埸机变能力如此老到,战斗意识如此敏锐,惊愕觉之下,想要闪避巳是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真身方才隐去,留下的残像巳被对方由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血手狂刀的脸刚浮出一抹冷酷残忍的笑意,随即嘎然而止,心下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点金星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血手狂刀诡异刁钻地一剑撩出,去势强劲,一时之间想要既时回来撤格挡迎击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紫燕意外地,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其有机会迅速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血手狂刀惊魂略定的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峰峦,悬在紫燕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血手狂刀直到此时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心下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峰峦撼天"之势"。 一时间,大幅滑落的自信霸气再度蒸腾勃发,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气张显无遗;"在我厚土之"峰峦撼天"之势的碾压下,没人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轻则肤裂骨碎,重则五脏俱焚,倾刻之间变成一堆肉泥碎沫。" 眼见对方娇小柔弱的身躯,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峰峦撼天"之势的肆虐碾压,竟然并没有一点臣服的迹象,心中虽感惊诧,但绝不会因此生起一絲怜香惜玉之意,对方的强大巳令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紫燕的头顶之上似若悬着一座伟岸厚重巨岩峰峦,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整个身躯在如山的重压下簌簌颤抖,体内连绵不断地弥漫出一股股轻烟薄雾,迅速地汇聚组合成一片滚滚云涛,雪浪翻荡奔腾,瞬间席卷万众山岳…… 一时间,云涛雪浪拍空,山岳为之崩裂倾塌,黄尘灰土飞掦蔽空。 吼! 血手狂刀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峰峦撼天"之势,在云涛雪浪的席卷下即将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大剑在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一条黄龙仿佛从天际深处撕裂云涛雪浪,势若奔雷,直朝着紫燕淩空当头奔袭而。 裂山风云斩!暴吼声从血手狂刀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威凌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剑势威压降临,如天降陨坠地,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肉泥…… 血手狂刀的这一剑,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锐利无铸,所经之处,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面对磅礴浩荡和霸道完美组合的撼天一击,紫燕星辰般闪亮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仿佛看到她的全身浑然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一道绚丽的金色光华破开苍穹,瞬间化出一道长达十米剑气长虹,仿佛从云层间骤然奔射而出。 卡嚓!金色长虹带着高频率的震荡波势若惊电奔雷般斩向悬于头顶之上撼天峰峦。金色长虹炸裂同时,撼天峰峦骇然从中齐齐分裂开来,轰然一声炸响,随之破碎不堪,纷纷崩塌溃散。 破碎断裂的金色长虹出人预料的,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重新组合成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射而去。 血月狂刀见状,双目怒极暴睁;"巨岩横江!"一声厉喝,手中大剑暮地划出一道深黄色弧光,厚土玄力贯入剑体之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峻的虚影。 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的真本色。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便经历了一波三叠荡的惊险搏杀,电光火石的强强交锋中,一番潮起潮落,血手狂刀从霸道无比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不得施展出"巨岩横江"之最强的防御之势,阻住来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暗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势必能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真实力,在彼此修为悬殊无几的情形,防御反击的策略可收奇兵骤然袭杀的效力,但…… 紫燕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把上灵器"断金",金芒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绚丽的长虹,每轰出一剑都会产生剧烈的震蕩波,每一轰震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直令血手狂刀握剑的双臂震颤麻木,似有脱手飞出危险。 这一刻,对方娇小纤弱身躯在他的眼中,仿佛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自己引以为傲的"巨岩横江"之势,势必崩塌。 血手狂刀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怒目突起,浑身玄力不断地鼓荡倾泄而岀,尽可能维持"巨岩横江"之势。 第三百四十七章 斩落潜龙榜强者 ="('"=> 在紫燕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若磐石的"巨岩横江"之势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或许仍无法攻入其内。.. 但"断金"锋芒一阵震荡,诡异地穿透巨岩裂缝,一束刺目的金芒斗然在眼前扩展开来,直惊得血刀狂刀一身毛发倒竖。 滚!血手狂刀骇然惊觉下,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手中大剑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一束诡异惊悚的金芒。 这势大力沉的拦腰狂猛扫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金色锋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时,我的大剑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斩断你的身体。根本没有更多时间做出选择,此刻唯一能做只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因为此刻的先机和主动权巳完全撑控在对方手中,反倒将这种瞬间的选择权抛给了对方。 紫燕此时巳然胜卷在胸,自然不会选择这种所谓的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愚蠢结果。娇躯一扭一荡,从一个不可思意的死角瞬间飘移开去,同时也失了将对方一剑透体的先机。 血手狂刀赌命的拦腰一斩,至使千钧一发的危局顿解,凶悍无比的霸气再次蒸腾迸发而出,绝地反击,双手大剑闪射出混沌的黄光,仿佛撕裂云层骤然透出;刀锁万重山! 紫燕方才避过对方拦腰一斩,忽见眼前耀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随之塌陷,万重山岳叠叠层层,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黄色剑芒,山崩地陷般的随着紫燕的立身手臂轰然劈落。 避无可避,紫燕手中的"断金"发出一阵颤抖轰鸣,似在警示危机的降临。斩!紫燕心神一动,浑身上下骤然一片金光四溢,人剑瞬间合一,仿佛看到她的全身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璀璨金芒更加炽烈。 铿锵! 一金一黄,两道剑气锋无芒无可避免的轰然碰撞,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炸裂开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了绚丽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哐当! 震荡的空气中传出一声金属断裂的坠地声,血手狂刀忽觉手上一轻,瞥眼望去,骇然发现手中的大剑只剩下了半节。这大剑出自一位八器宗之手,由精金密铁铸造而成,坚韧无比,无限接近天初阶的剑器。却在适才的一次撞击中骇然被齐齐斩断,而非震断,而且断口处平滑平整,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就在这微惊一楞之际,全身空门竟然一下大开,如同毫不设防的城门。惊觉时,一点金星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 但,血手狂刀的战斗意识十分丰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紫燕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双方距离太近,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紫燕意欲躲闪时巳然不及,自己剑尚未触及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此时,石室内的另一端群战血拼巳提前结束,五比三的压倒性优势,加之落霞城的一众强者更是憋着一腔的悲愤怒焰,个个绝学杀技尽展狂出,云烟城联盟的三人很快便被斩杀当埸,残肢断臂洒落一地。此刻正在一旁好整以闲的观战。 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直令人看得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那女子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但,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众人皆以为紫燕巳然香消玉碎,血手狂刀的眼中却透出无尽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脚踢得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噗! 殊不知,落霞城的一众强者还是太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所以,她手中的高举着的剑,立刻诉说了一个不可能的事实,那就是当血手狂刀收回踢出的腿时,忽然发现短了一节。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便从他的口中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却留下了身体的一部份没带走;半条腿! 对于一个少了一节腿的强者而言,可谓巳是生不如死。如果换个时间埸合,紫燕或许会就此收手,放对方一马。但此时此刻,手中高举的"断金",却没有絲毫犹豫劈空斩落。 璀璨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从血手狂刀的身上一闪而过,有若惊鸿一瞥。 石室内一下沉寂得落针可闻,但见跌坐地上的血手狂刀诡异地大张着嘴,双目园睁外突,充满了无尽惊恐之色。 噗嗤! 一条红线从脑门正中一直延伸至腹下,随即缓缓地剥离开来,一蓬红光迸发,整个身体骤然从中对半分裂成两瓣,左右轰然倒塌,一堆黄白之物滑落满地,惨不忍睹。 上届潜龙榜排名六十二的强者,百年之后竟然被人一剑劈成了两瓣,如非亲眼目睹,实难令人置信。 落霞城的五位强者直觉头皮发麻,适才几人联手连血手狂刀一招都抗不下来,还险被其碾压成碎沫肉泥。眼前的这位年轻女子却毫发无损地将其轻松斩杀,此间的落差何以之大,简直不可以里计。 "呵呵!各位前辈还楞着干嘛?"陆随风指了指一地的尸身,提示地道:"这些人的蓄物戒中定然收藏着不少宝贝。"知道这些强者都碍于面子,不便收刮死人的财物,随即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从这些死尸的身上逐一摘下手上的蓄物戒,包括血手狂刀身上的那一枚,一并交到这些强者的手中;"这些都是战利,各位尽管心安理得的收着,没人会耻笑。" 众强者执意推辞了一阵,终被陆随风舌绽莲花的说服收下,双方随即相互通传姓名,知道眼前的五位强者都来自落霞城的高层,个个皆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至于说到自己身份背景时,陆随风总是讳莫如深的一笑带过,最后拿出了五块玉简交给五人,说是通传信息的物件,不管身在千里万里,只要揑碎玉简,对方即刻就会获知。 陆随风先现身解救众人于生死一刻,又赐之以恩,动之以诚,一切皆在为日后的危局之时,提前预埋一支伏兵。可谓是谋事在先,未雨稠谬。 石室的侧面有三扇门,每扇门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陆随风让对方任意地先选择两扇门,并不在乎进其中的那扇,在门未开启之前,谁也知里面有什么,会发生什么? 咦!有二位强者随意地朝着其中的一扇门走去,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住,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咦! "给我破!"两人几乎同时朝着屏障轰出一拳,霸道的拳凝聚成形,倾力轰在屏障上。 嗡!屏障完好无损,泛起一层紫纹涟漪。 砰砰砰!两人拳掌齐出,狂发三击,无形的屏障发出一阵震颤,扭曲,随之破碎溃散开来,二人的身形一下被吸进了那扇门内。 另一扇门前,一位强者伸出光滑如玉的手掌,玄力一絲一毫都没扩散,完全凝聚于掌心,啵的一声!无形的屏障一不凹下去一片,双手迅速扣入那层凹处,倾力往两边一撕。 唰啦! 无形的屏障硬生被撕裂开,立门前的三人瞬间也被巨大的吸牵引进那扇门内。 五人消失之后,陆随风和紫燕才走到最后一扇未开启的门前,有了之前的经验,陆随风抬手屈指,连连弹出三道强劲的指风,同时击在一个点上。 噗嗤一声轻响,无形的屏障一下被穿透,瞬间消失无形,两人的身体也禁不住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唰的一下消失在门内。 …… 隐龙秘境内的一个时辰,相当于外界的一天。而五个时辰之后,这隐龙秘境就会自行封闭,凡是侥幸能活下来的人,届时都会自动被传送出去。 与此同时,纳兰飞月,龙飞,青凤几组人,不知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境况如何? 峰峦叠嶂的绝谷内,云无涯此时却是一力独战三位破虚境中阶的强者,一刀一剑一枪,像是走马灯似的将他围绕在中间,刀刀劈山断流,快若奔雷电闪,剑似惊天长虹,纵横翻飞,枪出招招致命,似如毒蛇吐芯。 云无涯身在其中,可谓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险象环生。稍有絲毫闪失,势必会瞬间溅血当埸。若非施展百变残影身法,只怕此时早已被人给分尸了。 只不过,他的目的意在牵引拖住这三位强者,尽可能的给欧阳明月和罗惊鸿争取足够的时间,斩杀另两个强者。并不须要与对方展开摶杀血拼,惊险时刻便会祭出残像幻影,迅速避开对方的合击围杀。所以,看上去虽是险象环生,朝不保夕,实则有惊无夷,在刀剑枪影中,仍显得淡定从容,游刃有余。 第三百四十八章 逆转争锋 ="('"=>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经过一翻短暂的调息,体内的玄力体能巳恢复了部分,眼见云无涯被三个强者围击堵杀,险象频出,境况堪忧。(. .m)纷纷拔出兵刃,意欲上前助其一臂之力,只要能缠住其中一人,或可稍稍缓解一下危局。只可惜,以二人的实力修为连十米之内都挨不上边,这种层面的战斗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问津的。 但,两人虎视耽耽守在外围,寻机来个偷袭什么的,倒也是一种潜在危险,令人不得稍稍分心留个神,好歹也存在着一种无形的威慑。 罗惊鸿锁定的另一个强者,是个锦衣中年人,身形冲向对方的同时,那锦衣中年似巳有所惊觉,同时迎着罗惊鸿朝前踏出一步,就这十分随简单的一步,像似一下踏在人的心坎上一般,令罗惊鸿扑前身形不得不嘎然收势。对方踏出每一步,看上去都很轻,很柔,充满了弹性与节律,让人感觉十分难受,这才发现战斗已在悄无声息中展开了。 倘若反应再稍迟缓一些,只怕还未出手,心脏已被对方给踏碎了。骇然之下,全身真元力瞬间奔涌而出,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朝着锦衣中年人席卷而去。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可怕几分,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真元力幻化而成。触者即死,沾者必亡。 锦衣中年人停下了脚步,嘴角向上揚了揚,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划空飞斩而下。 轰!随着一声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开来,四下溃散。锦衣中年长剑出鞘,斩劈,还鞘,皆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 罗惊鸿似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朝后退了一步,手中长剑顺势拔出,惊天剑芒虚空划出一道耀眼紫电弧光,破开前方空间,惊雷闪电般斜劈向锦衣中年人。锐利无铸的剑芒近身三尺,陡然转向,变劈为削,横向拦腰切割,一剑两式,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 猝变突生,锦衣中年人瞳孔收缩,他的拔剑术尚未修至炉火纯青之境,离意到剑到尚有一段距离。仓促之间唯有连剑带鞘飞速格挡。 锵的一声,火星飞溅,险险挡住对方必杀的一剑,身形同时被震得踉跄而退。还未稳住脚步,一片紫电剑光席卷而至,剑气凛然,及肤生痛。 锵!千钧一发之际,锦衣中年人的长剑终于得以出鞘,瞬间扬起一片剑影,两剑撞击,电光火石间传出数十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无数火星漫天飞溅开来,璀璨犹如的烟花绽放。 双方之间的一次刹那间的交锋踫撞,两人又重回到了原点。锦衣中年人的眼中无悲无喜,平静如水。可见此人的心志非常坚定,分明经过千锤百炼,身上的气势斗然一变,有如一座山岳坚岩屹立,沉稳厚重,蓄含着一股撼天霸气。手中握着的剑,剑身上仿佛有淡红的光泽缠绕。 两人相对而立,一个不动如山,霸气环绕,一个轻灵矫健,飘逸洒脱。 铿锵! 双方几乎同时隔空斩出一剑,厚重的一剑,如山崩般席卷镇压,轻盈的一剑,有若一抹流星,破空绽射,直透山岳。 两种不同的气质,气势,截然不同的剑气瞬间碰撞。罗惊鸿的剑锋一点即收,借势一个回旋,精妙地出现在对方身侧,一剑削出。剑如飞星逐月,一抹紫电剑气透出剑尖,吞吐不定。 厚重并不等于笨拙,锦衣中年人的身躯陡然回转,手中大剑带着劲风呼啸横扫,刺耳的铿锵爆响,骤然将对方奔袭之剑崩开。 罗惊鸿借着这一蕩之力,顺势一个急旋,身躯跃上半空,回剑划出一道弧光,飞切锦衣中年的左臂。 啊! 一声悲呼,锦衣中年人的左臂鲜血飞洒,右手大剑含怒劈斩而出,势如开山裂地,一剑,二剑,三剑......剑气纵横咆哮,一气劈斩数十剑,气势凛然,豪气奔涌,身形骤然凌空跃起,双手握剑,瞬间锁定对方闪烁的身形,凌空袭斩而下。 罗惊鸿挥出的长剑一抖微颤,一道细微的紫电弧光,仿佛从天际深处透出,从小至大,再到光芒万丈,璀璨无比地斜劈而出。 两道惊天剑芒在虚空中变幻数十次,剑气,剑势与剑意的惊险搏杀,连绵不断的撞击发出刺耳铿锵声。双方俱皆险象横生,稍有疏忽,必然饮血当场。 锦衣中年人的剑锋突然穿透对方剑,飞刺罗惊鸿的眉心,去势如电,势不可挡。 双方本来实力相仿,若是彼此稳扎稳打,纵算战上一日**都未必能轻易分出个胜负,也最多是平手的结局。怎奈锦衣中年人久战无功,求胜心切,意欲速战速决,一击败敌。倘若一击无功,自身定然破绽百出,对方一旦反击,必遭重创。 双方数十次的交错变幻,锦衣中年人似乎抓住了一丝良机,怎肯轻易放弃,一剑荡开对方的紫电剑,直袭的对方眉心,迫近之际,玄元力灌注剑尖,刹那间直透对方头部。 “不好!”剑身毫无着力的感触,那是虚像。 震惊之余,眼角余光隐约瞥见一道模糊剑影,飞速从侧面飞奔而来,身形急忙从旁挪移,对方剑影瞬间放大,如影随形地缠绕追杀。 锦衣中年人不断施展玄妙的身法,一连变幻数十次方位,仍无法摆脱对方勾魂夺命的剑影。 一时间,中年锦衣人先机尽失,处处受制,险象横生,闪避中倾力挥出一剑,试图解除危局。 锵! 两剑瞬间碰撞,锦衣中年人之前一阵狂击怒斩,后力难续,身形微滞之际,但觉手掌震荡,长剑突然脱手飞出,一惊之下,正欲闪身急退,对方之剑已横在胸前,森寒的剑芒闪烁着,吞吐不定的锐利紫电剑气,令人毛骨悚然。 事实上,彼此的修为实力相去不远,久战不下,罗惊鸿的心中的急切焦虑更犹胜对方,他也必须速战速决,以便尽快的腾出手来去驰援云无涯,稍迟缓一分一秒,云无涯都可能遭遇危险。唯有以身涉险,故意露出一个看似良机的破绽,诱敌行险一击。 此时长剑横在对方胸前,手腕毫不迟疑一转一削,向上移动几分,划出一道紫光,从锦衣中年人颈项间一抺而过,一蓬血光飞迸四溅。 与此同时,欧阳明月也恰好将那半老徐娘的强者的尸身,一脚踢下虚空,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飞速朝着云无涯的方向急掠而去。 呼!一直在一旁游走不定的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见状,同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憋了许久的浊气。 就在这一呼一吸间,三对一的局面,瞬间便变成了一对一的势态。 云无涯这一刻停住了闪烁游离的身形,双眸中绽射冷厉的精芒,森寒的剑意喷薄而出,锋芒冲霄,卷动风云。 嗯!这还是刚才那个被追杀得险象环生,满地鼠窜的小子么?与云无涯对峙的是那位持枪的强者,身形枯瘦,气息阴冷,眼睛微眯着一条缝,冰冷阴寒的目光从缝隙中射出,微惊的刹那,身形一闪,化作一条模糊的虚线扑向云无涯。 枯瘦强者的身形却如同一条瞬间爆发攻击的毒蛇,从山林树丛间绽射而出,穿行的一霎间,手中的长枪一抖一颤,一条条手臂粗细的玄力大蛇,从枪锋尖斗然奔射而岀,以极快的速度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扑向云无涯,所经之处,空气如水般的泛起一层涟漪。因为速度快到了极致,空气的相互挤压叠加而成的现象。 百蛇出洞!枯瘦强者阴冷的冷笑一声,笑声尚未落地,眼角余光便瞥见一道人影飞速地掠向自己的身后;"这怎么可能?竟然可以在我的玄力百蛇合击下,悄无声息的脱离出来?骇然间,想归想,身体却同时作了反应,枪体回旋,划出一道弧线,向后横扫而出;百蛇光环!无数蛇形气劲瞬间组合成一道璀璨光环,朝着四下绽射飞溅。 云无涯竟然不闪不避,手中长剑呛然出鞘,身形就地一个飞速旋转,一抹寒电如影随形的出一道弧形剑光,璀璨光环摧枯拉朽地破碎崩散,化为无形。 枯瘦强者趁这一击之机掉转身来,恰好看见自己的"百蛇光环"被对方一剑绞碎,阴冷的瞳孔中露出无法掩饰的惊色。 接着,只见对方虚飘飘的朝前递出一剑,在他的眼中,这一刻,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只有细微的空气波纹在震荡。经验告诉他,对方的攻击太快了,快到肉眼都难以分辨剑在何处?身体随即做出最快的反应,但仍嫌慢了半拍,空中垂下一缕灰色的长发,肩头溅出一抹腥红的血光。 第三百四十九章 龙涎果 ="('"=> 闷哼一声,枯瘦强者侧身闪避的同时肩头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长枪却绽射出一道细微的弧光,仿佛水天一线的光芒,从无到有,再到银蛇腾空而出,锐利的枪锋如蛇吐芯,奔射云无涯的咽喉。 叮! 一剑出,如轻风,似惊雷,若飞泉激流,包含着数种意境,却又无招无式,剑光浮现时,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如蛇奔袭的枪锋之上,火星飞溅。 枯瘦强者的枪体一颤,瞬间变化数十次,每一道枪芒闪动都蓄含着五种以上的变化,分袭对方身上的各处破绽,仿佛百蛇缠身。 枪芒蛇影袭击之处,所有的破绽突然消失,云无涯平淡虚浮的削出一剑,落在枯瘦强者眼中,则有着上百种变化,每种变化都令人生出避可避的感觉,仿佛天上地下无一处安全所在。 枯瘦强者惊而未乱方寸,心神凝聚,对方的剑势轨迹清晰呈现,一枪奔刺,有若惊雷炸响,银蛇破空穿透剑影,云无涯顿觉眉心处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感。 枪锋蛇芯无限地迫近眉心,令人脑部生出一种被贯穿感。 枯瘦强者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枪锋刺透对方的脑门,心中方自生起一絲喜意,暮觉枪体之上并未传出着力感,神色大变;那是残像。 接着瞥见一点寒星从身侧飞逝而至,急速倒转枪尾横荡格挡,飞逝的星光骤然变成一片流云,飘渺不定,时而舒缓,暮然奔射,仿佛雷霆绽放,令人一时应接无暇,仿佛置身于流乱的飞云漩涡,云本无常,絲絲缕缕流窜无序的飞云都充满了铮铮杀气。 呼吸间,枯瘦强者的浑身上巳布满了纵横交错剑痕血线,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手中长枪寸寸断裂,唯剩一节枪尾仍紧握在手中,一路踉跄飞速奔退,沿途洒下一片血雨。 噗嗤! 枯瘦强者暴退的身躯嘎然僵直,整个面部因极度的惊骇而狰狞的扭曲,胸前骇然透出两把寒光闪射的剑锋。 身后立着两道身影,各持一剑,同时直接穿透枯瘦强者的身体。在战埸边缘游走多时的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终于捡了漏,见一个血人踉跄退到眼前,怎会错过如此大好良机,二人几乎同时长剑出手。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罗惊鸿紫电剑落,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飞起,鲜血洒长空。欧阳明月的"落英无情"此时掀开了对手的胸腔,一团血淋淋的心脏还在阳光下抽搐拨动。 峰峦叠嶂的绝谷间,一埸惊心魂的血腥搏杀,以寡搏众,六位霸气凛人的强者尽皆扑尸荒野,一埸非死即亡的绝境危局,一波三跌的惊险化解。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此时反倒有些质疑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称之为"奇迹"也实不为过。二人适才的一只脚仿佛巳踏上幽冥黄泉路,可谓巳是无解的必死之局。却在刹那间风云逆转突变,六位追杀得他们上天入地无门的强者,竟在转眼间尽数被灭杀,其中的任何一个强者伸伸手都可在瞬息间将二人轻易捏爆,想想都令人头皮麻,不寒而栗。 "多谢三位的即时出现,将我二人从死神的手中解脱出来,大恩难以言谢,日后但有所需,纵算远在千万里,势必倾力以赴。"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躬身朝着云无涯三人施了一个大礼,救命之恩大于天,又岂是只言片语可以释怀,两人之说确是发自肺腑,源于心底。 "我等并非善良之辈,更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侠义士。更何况在这凶险无比的秘境之地,自保尚且自顾不暇,换着常人,遭遇这种事,避之尤恐不及。"云无涯三人摘下脸上的罩面纱巾;"你二人应该明白我等为何不惜凶险的出手了吧!" 蓝飞鹰两人并未显露出想象中的惊诧之色,似早巳对他们的身份猜到了几分,只表现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对方之前巳两次对他们手下留情,这次更是舍身涉险的救下了二人,这份大恩大德巳铭刻在了骨子里,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不惜一切的加以还报。 "这些人都是什么阵营和势力的人,为何要穷追不舍的致你二人于死地。"云无涯问道。 "他们都是云烟城联盟的人,只因我们在一处秘穴中寻到了一件"天龙玉简",所谓怀璧其罪,才被其一路疯狂追杀,意欲杀人夺宝。"蓝飞鹰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天龙玉简"取出来,他本可不必如此,随便寻个理由唐塞过去就行了,但在救命恩人面前却絲毫升不起这种想法,纵算对方有心想要,也会忍痛割爱。 玉简一出,一股古老而苍桑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浑身气机滚荡,心神舒泰,不用质疑,绝对是件无双至宝。只是玉简上所刻印的皆是些方块形文字,闻所未闻,根本无法辨识。大有空怀宝山,却无法取用之嫌。 "或许只有少爷可能知道一些?"云无涯喃喃地道,在他的心里,似乎天下间没什么事可以难倒少爷,巳到了盲目仰视的境地。 众人又仔细的研究了一阵,仍是满头雾水,一无所获,最后一致决定将东西交给陆随风加以辨识。以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的修为,在这凶险重重的秘境中,可谓寸步难行,唯有加入云无涯的三人组,万可确保无夷。 ……… 青凤,纳兰飞月和纳兰圣的三人组,一眨眼间便被光门传送到一座巨大无比的恢弘殿宇中,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云烟城联盟的五名强者。 四周的光线显得有昏暗,位于殿宇的正中央骇然耸立着一株十几米高的大树,这株树竟可以在这殿宇中生存下来,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株树的外表看上去十分怪异奇特,树身通体呈黄褐色,树皮表层有着无数的宛如龟甲般的龟纹裂痕。无数的枝干纵横交错,四下分布开来,势如一把撑开的巨形大伞,下面围站着一圈模糊怪异身影,如不留神,还真不易发觉。 整株树身散发出一股精纯的上古洪荒气息,昂首望去,树枝的顶端之上悬挂着无数拳头大小的黄褐色果实,每颗果实的表层都透出一层蒙蒙的金黄光泽。 "龙涎果!"青凤脱口轻呼道,凤目中闪过一抹惊色。 "那是什么果实?想必应该很珍贵吧?"纳兰飞月好奇地问道。 "这叫龙涎果,须有龙息龙气的滋养方可生成,而且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最多不会超过五十枚。一旦服食之后,不但能大幅度提修练资质和天赋级,更能令人在晋级时的壁障稀薄一半,意味着未来的武道之路更加宽广易行。"青凤侃侃地言,凤目中满是小星星,充满着期待。 "啊!那绝对是不可多见的天下至宝了,那还等什么?全摘了下来。"纳兰飞月一脸惊喜地言道,一旁的纳兰圣闻言,呯然心动,能提升修练资质天赋的果实,岂能轻易放过,身形一展就欲腾身向树端掠去,却被青凤一把扯住衣衫。 "凤儿姑娘这是什么?"纳兰飞月迷惑不解地问,知道对方刻意阻拦,其中定有原故。 "大凡天才地宝,必有凶兽异物守护,岂会轻易获得?没见这株树的周边围看一圈异形怪物,绝对是可怕的存在。"青凤提示地指了指那些模糊的身影,二人凝目望去,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唏嘘不已,再次对这对这个一身是秘的小姑娘刮目相看,才真正意识到陆随风特意安排她同行的良苦用心。 殿宇的另一个方位,云烟城联盟的五位强者,自然也发现树端顶上的这些金黄色的果实,纷纷双目炽烈,精芒烁烁地盯着这些诱人的金黄果实,虽不知是何物,却能断定绝非凡,定然珍贵无比,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充满了贪婪的**。 啊! 空寂的殿宇中突然响一声凄厉的的惨叫声,一道人影急速地冲向树干的范围时,树下的那些模糊的怪异身影仿佛一下活过来了似的,纷纷朝着冲来的人影发出攻击。 赫然是一条条手臂粗的大莽蛇,无数的蛇身一下卷住冲来的人影,一眨眼间,人影挣扎了一下,一个破虚境强者竟然在呼吸之间,浑身血肉便被一张张吐着蛇芯的血口吞吸一空,树根下散落一堆森森骨架。 这一幕令殿宇内的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与此同时,双方也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眼前的恐怖一幕,似在告诉在埸的所有人,想要获得这黄金果实,就要俱备死亡和全身血肉被吞吸一空的觉悟。只要不进入这些树干笼罩的范围内,这些可怕的莽蛇就不会有所行动。 殿宇内暂时恢复了之前的沉寂,人人这一刻似乎都在思索考虑,如何才能避开这些恐怖的莽蛇攻击,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将这些黄金果实顺利的摘取。 第三百五十章 尔虞我诈 ="('"=> 云烟城联盟的一众强者,骤然在殿宇内发现纳兰飞月三人,众皆怒目相视,有人提出,趁傲云城的这几人落单,先将其一并灭杀,以雪之前峡谷口的耻辱,然后再慢慢考虑摘黄金果实的事。 "联手吧!大家联手先将这些可恶的莽蛇干掉。如何?"对方最终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竟然决定先联手干掉莽蛇;"一切恩怨暂且放过一边,先摘取这些黄金果实才是眼前当行之事。" "好啊!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只不过谁的人去吸引这些可怕的莽蛇?那一方又上去摘取黄金果实?"纳兰飞月冷笑连连地问道,一点没因对方势众而有所畏惧。 傻子都知道吸引莽蛇之举,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与送死几乎没什么分别,而摘果实或许也不一定就毫无危险,但相对而言风险小了许多。更何况,不管那方摘到果实都绝不会傻傻的交出来。所以,这个提议听去上去似觉有理,实则根本行不通,这种情形下甚至显得有些荒唐可笑。 云烟城联盟的险恶用心的确是这么设计的,殊不知对方一語便道破了猪都想得到的问题,足见这些强者的智商绝对没超过一百一,否则,这种己所不为的事,又怎会要求别人去做? "唉!真的是太可惜了!"青凤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声;"这龙涎果是靠龙气龙息滋养而生长出来时,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服食一枚便能大幅度的提升修练的资质和天赋,如今近在眼前,却要痛惜的失之交臂。一旦错过,便将永远错过,只怕来身都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当真令人心有不甘呀!" 嘶!原来是这样啊!竟然大幅度提升天赋资质,绝对是罕世难觅的天才地宝,对方的一众强者闻之,无可震撼色变,贪婪之心纷纷溢于言表。 "呵呵!这位姑娘所言甚是有理,大家机缘巧合的聚在这里,理当同心协力的摘取这些果实。不如双方分一下工,你们负责吸引巳知的危险,将未知的风险留给我方去完成。一旦摘取所有的果实,按人头平均分配。如何?"对方光冕堂皇地厚颜道,将天下之人全都当成了傻子。 只不过,意外地,还真有愿意当这冤大头;"这个主意不错!云烟城联盟的人果然不凡,有风度,有担当!就照你们说的做,我方负责吸引这些恐怖的莽蛇,你们负责上树摘取果然。只不过希望各位动作尽量稍快一些,没人知道我们在下面能支撑多久?"青凤一脸肃然,慎重地提醒道。 对方的一众强者闻言,齐齐微楞了一下,实没想到对方会应允得这般爽快,的确有些大除意料,真不知对方是不是属猪的? 纳兰飞月并未阻止青凤自作主张的所为,陆随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明知此举凶险无比,明知对方心怀不轨的歹意,却依淡定的欣然应允,心中势必早巳有所谋定。 "等会由本凤儿一人上去吸引这些莽蛇,放心!本凤儿心中有分寸。届时,你们只须等在树下用心的候着,对方一旦有人侥幸从树上掉下来,见一个斩一个,绝不可留下活口。"青凤狠厉地言道,脸上透出一种令人全身发寒的阴笑。 纳兰飞月两人虽然听得有些莫明其妙,简直就是一头雾水,却十分知趣的什么也没问,一切很快便会见分晓。 青凤故作萧洒的朝着对方一众强者打出一响指,示意大家作好准,当然是作好寻死的准备,唯有她知道树上的恐怖,绝对比下面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理了理裙衫,闲庭信步般地朝着树干笼罩着的范围行去,下一步刚一踏出,数不清莽蛇瞬间全动了起来,张着血口,蛇芯呑吐不停,外围的莽蛇发出令人头皮麻的嘶吼声,无数莽身纷纷围了上来。 这些莽蛇的速度快到了极致,爆发的攻击力更加可怕,之前血淋淋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如不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用不了多久也会跟之前的上一人样,血肉很快会被这些莽蛇呑吸一空。 "上!"对方的四位强者但见这位小姑娘果然将所有莽蛇吸引了过去,知道一定支持不了多久,现在需要的是争分夺秒。云烟城联盟的四位强者早巳蓄势以待,一个个仿佛像奔射的箭矢一般冲上树端,那些莽蛇惊觉时,巳失去了攻击的目标。 呼!一位强者当先落在树端的枝干上,重重地吐了口气,后续的三位强者相继分别落在一根树干上。暮地,四根树干周边的树枝像是突然抖动了一下,似若拥有灵性地一般的飞掦了起来,骤然变得像鞭子一样的柔软,呼啸地甩击而出,令空气发出啪啪的可怕声响。 树干上的四位强者纷至色变,却是惊而不乱,似以料到会有各种情形发生,各自飞速地拔出兵刃,刀剑纵横的狂扫而出,纷纷斩向甩击的树干,殊不知,这些树干坚韧无比,又岂是这些刀剑可以轻易斩碎。 一时间,树端之上刀光纵横,剑气飞掦,各种绝学杀技纷出;风卷落叶!冰封天地!烈焰焚天!雷霆裂空! 刹那间,色彩各异的刀光剑气呼啸咆哮,终于将暴袭而至的树枝击退。谁料想,下一刻,骤然响起一片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一道道的树干枝影纷至往上袭卷飞射,数不胜数的树干一下变得异常柔软,重重叠叠地飞速地甩击落下,宛如钢鞭,锐利强劲无比。 树枝鞭影交错纵横,片刻之间,树端上的四个强者尽皆体无完肤,血肉翻卷,面目全非。 呯砰砰! 树端上有三道血影相继**而下,半空之中便被无数莽身缠绕,三道血影一阵挣扎,血肉很快便被呑吸一空,森森白骨如雨洒落。 啊! 又见一团血影发出凄厉的的惨呼,凌空抛飞而起,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竟然脱出了树干的笼罩范围,轰地一声摔落在安全地带。 "果然有漏之鱼?"纳兰飞月话音刚起,一旁的纳兰圣巳经飞速地掠了出去,人在途中,手臂一伸,一道如山般厚重的拳劲呼啸而出。 轰! 那道刚坠地的血影再度被拳劲席卷而起,随即轰然炸裂开来,一拳之威,血雨纷洒,尸裂骨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没人会想到这些树干竟然会拥有灵性般的变得柔软,甩击的威力却异常的强劲凌厉,宛若铁索钢鞭,令人防不胜防。 青凤此时尚还安然无恙地置身于无数莽蛇的围困之中,云烟城联盟的一众强者却都已变成了一堆枯骨。 嘶嘶嘶!无数莽蛇血口大张,蛇芯吞吐,纷纷距于青凤一尺之外,不敢再有絲毫的寸进。这一幕直看得纳兰飞月和纳兰圣二人骇然地惊瞪着眼,合不拢口。太诡异了! 凤之高贵一族的无上威压,又岂是这些莽蛇敢轻易撼动,挥手之间便可令这些莽蛇尽皆尸骨无存,灰飞烟灭。"都回去吧!念你等修行不易,本凤无意取你等性命,取了树上的龙涎果,便会很快离去。否则,一律杀无赦!"青凤嘴唇一阵蠕动,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没人听得懂的兽语。 成百上千的莽蛇一阵嘶鸣,纷纷颤抖不巳,蛇首频频点叩,状似臣服之态,随即纷至退了开去,回归本位。 嗷! 一声高亢凤鸣响彻殿宇,余音环绕间,一抹青影如风一般地掠向树端,无数的枝干突然齐齐暴动,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劲气呼啸。 风无形,却又无处不再,铁索钢鞭纵横交错,尽数击在空处,徒劳无功。树枝头的黄金果实却在一枚枚的凭空消失。 片刻之间,树端上的满枝黄金果实蕩然无存。整株树身轰然震颤,无论枝上结了多少果实,每一枚都是树魂培育的结晶,肆意的被人摘取一空,树魂如何不为之震怒。 从未种意义来说,此树已非真正的草木植物,一定程度上巳算是拥有灵性的异物。树魂一怒,成百上千的枝干骤然伸展开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天地罗,倾刻间便将那束无形无影的风笼罩在其中。 一股可怕的上古洪荒之气瞬间迸发而出,化身为风的青凤一下便被这股洪荒之气牢牢锁定,仿佛被同样无形的绳索捆绑束缚。成百上千的铁索钢鞭铺天盖地的狠抽狂击,直看得树下的纳兰飞月二人,骇然色变,心头狂震不巳,似巳看到了青凤血肉翻卷的景象。 嗷! 一声尖厉的凤鸣震响,无数青色光束绽射四溢,漫空的铁索钢鞭瞬间分崩溃散,四下飞掦,一只青凤的虚影乍闪即逝,树身再次剧烈的震动,随即四周渐渐归于平静。 纳兰飞月揪心的眼神余光突然瞥见身后侧多出了一道人影,微惊之下飞速拔剑出鞘,不加思索地朝后横削而出,应变能力堪称一流,足可登堂入室。 第三百五十一章 石室惊魂 ="('"=> 纳兰飞月揪心的眼神余光突然瞥见身后侧多出了一道人影,微惊之下飞速拔剑出鞘,不加思索地朝后横削而出,应变能力堪称一流,足可登堂入室。 这一削虽然快到了极致,但那人影闪避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似若轻风一闪而逝,下一刻,纳兰飞月突然觉得自己握剑的手一轻顿空,接着便见精光一闪,自己的剑竟然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凤儿若是你的敌人,你此时早巳成了一具尸体。"青凤一脸戏谑的轻笑,剑光一闪,呛的一声送入纳兰飞月手中剑鞘之中。连一旁的纳兰圣都没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 "你……"纳兰飞月抬头望了望树端,一切都复归了平静,再看着眼前完好无损,一脸云淡风青的青凤,眼角禁不住抽动了几下;"你怎会……那只凤……" "打住!什么也别说,别问!"青凤虚手一掦,掌心中出现了两枚散放着蒙蒙金光的果实;"一人一枚,多食非旦是种浪费,反而有害无益。此地的灵气十分充盈,尽快呑食,就地将其练化。"将龙涎果递二人,自己也拿一枚,迅速地呑食,就盘膝而坐。 纳兰飞月两人见状,也跟着毫不犹豫将果实吞下,双双席地盘坐,很快便进入了身心空明的状态。 ……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被吸入了一间全封闭的石室,光线虽嫌幽暗,却也足以让人看清四周的环境。石室内竟然空无一物,唯见一具黑色的棺材摆在石室的正中央,闪射着阴冷的幽光。 "这里是座墓穴?"紫燕脱口猜测地道,脸上看不出一点惶恐惊惧之色。 嘎吱! 陆随风抬脚用足尖抵住厚厚的棺材盖,稍一用力,往一旁轻轻地移开一絲缝隙,暮地,一道碧绿的幽光从缝隙中喷射而出,一股阴气瞬间弥漫开来,令人毛发顿然舒张倒竖。 这束碧绿的幽光充斥阴森凶残的气息,甚至还带着一种麻痹的力量,令人微觉全身有些酥软之感。只不过,以二人眼下的修为境界,几乎已到了万邪不侵,斩杀一切虚无的层次。各自发出一声冷哼,切断一切**的阴邪气息。 嘎吱嘎吱! 厚重的棺盖竟然自动地缓缓移开,一道浑身泛起碧绿幽光的人影,从棺材中直立了起来。 斩! 两人的长剑几乎同时出鞘,一金一紫两道光华飞斩而出,锋芒绽射。 铿锵!紫光金星飞溅,两道足可裂山断流的剑光,竟然无法撼动动这具身体,实是令人惊颤不巳。 吼! 碧绿人影骤然喷出一声虎吼厉啸,双膝一弹,两臂一缩一放,似若奔虎般的扑向二人。 幽光下可以隐约地捕捉到这俱人影的身形体貌,这那里会是一个人,分明是俱全身幽黑,皮层干瘪皱成一团的僵尸,浑身上下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一双凹陷的眼中绽射出碧绿的幽光,没有一絲人类的感情,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冷漠,冰寒的凶残,诡异的阴森…… 千万别被这看上有些僵硬的身躯所迷惑,其爆发力快若疾风电驰,陆随风和紫燕的身形各朝一旁闪移开去,一下拉开十米的距离。 噗嗤!坚硬的石壁竟被破碎,撕裂,没有任何情绪的头颅一歪,碧绿的眼珠子来回不定在两人身上移动。 两人心有灵犀,一左一右,同时刺出一剑,分袭那双碧绿的眼珠了。 这俱僵硬的身躯竟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干瘪的头颅微微朝后仰起,避开左面的一道剑气,另一道剑却因目标的移动,一下斩在面颊之上。 一簇火星飞溅,面颊的皮层被撕开一道十分细微的口子。 "居然连"断金"都无法重创?"紫燕唏嘘不已地道。 陆随风看得十分的真切,剑气切割对方面颊的皮层时,有绿芒流转闪烁,一下抵消了大部分的攻击力。 嗷! 似被"断金"斩伤皮层,倏地张开一声吼,同时喷出一股绿光,左右分射两人。 噗!石壁发出一阵被腐蚀的嘶嘶声,碧绿的气息充满了血腥的腐气,闻之令人欲呕。 武僵!陆随风的大脑中闪过一段信息,似在某本典籍中读取过。这是一具上古武者死后,一口玄气不散,与尸气夹杂融在一起,天长日久,便能发生尸身不朽的作用,还会自行修练。只有受到活人气息的刺激,倾刻便激**内的气机,尸身也会立刻产生某种变异。 这具武僵刚变异不久,还不能随意自如的调动体内的气息力量,时间一长,绝对的强悍恐怖。必须尽快地将其彻底的灭杀。 陆随风神色一肃,一袭青衫无风鼓荡,虚飘飘地击一拳,拳在途中骤然化作一尊大鼎,轰然将武僵镇压在中央。 哐! 真气铸成的大鼎重愈万钧,直将武僵的躯撼入坚硬的地下,一时四肢乱舞,厉吼连连。 紫燕手中的"断金"趁势再次隔劈斩而出,一道璀璨的金芒狠狠地斩武僵的脖子部位,发出一阵高速的震荡波,脖子的皮层生生裂开一道口子,却不见有血往外溢出。 武僵嘶吼着,屈膝弹起,直向持剑的紫燕虎扑而去。 "等的就是你!"紫燕黛眉一挑,剑身之上金芒流转,使得周边的气流高速的旋转震荡,奔腾不休;"斩!"金芒划空精准地斩落在武僵脖子受创的位置。 噗嗤!铁屑般的碎片横飞,脖子上的创口被切割出深可见骨的剑痕,武僵一声嘶吼,坚硬如铁的身躯轰然挺立。 "再斩!"紫燕一声娇喝,金芒旋转震荡,不断地斩击在脖子的同一个部位上,闪电奔雷般连绵不绝的飞臂狂斩…… 武僵剧烈的挣扎着,怎奈剑气如山,加上高速的震荡力量,压迫他难以动弹,唯有任其宰割,胸腹间的皮层生生被剑气切割开来,里面的黑色腑脏和脊椎清晰可见。 嗷!武僵一声厉啸,体内的脊椎骨间迸发出碧绿色的气流,迅速地将剖开的连接,闭合。 "怎能让你如愿!"陆随风一声冷哼,手中瞬间多了一杆"火焰飞凤枪",脚一点地,化着赤红的烈焰流光奔射出去。 火焰飞凤枪直接插入武僵残破的创口处,奔腾的烈焰熊熊燃烧,将他的整个身躯完全包裹了进去,成了一个人形火炬。 火焰似乎是这俱武僵的尅星,枪锋飞速地胸腹内绞动,烈焰越来越盛,直烧得整个身体的皮肉分离,骨格开始酥软起来,仿佛蜡烛一样不断地往下滴着粘稠的尸油,絲絲炽烈的火光从五官七窍中溅出,青烟直冒。体内外不断传噼里啪啦的炸响,随之轰然爆烈开来,连同棺材也被被焚毁殒尽炸成了碎屑。 良久,满室碎骨木屑落地,幽光下呈现出一块园形的淡清色的岩石,石上刻着一幅飞龙图案,中央有一处凹槽。这块园形岩石原是藏于棺材之下,如不是棺材发生了意外的被焚碎裂,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或许这园形岩石之下就是这间石室的唯一出口通道,除此再无别的其余出路。 陆随风稍一判断,便毫不犹豫地将手插入凹槽之中,奔力往上一掀,尘土飞掦中果然出现了一个园形洞穴,隐约可见一条石阶呈七十度斜往下延伸,至于通向何处,根本无须费心猜想,只知道这是唯一的出处,有选择吗? 洞穴内漆黑无光,所幸两人都具有夜视之能,彼此手牵着手摸索地顺着石阶往下行。黑暗中不知行了多久,紫燕心细,一直数着阶梯的数字;"一千梯!" 前方出现了一片鳞鳞波光,似有水声轻蕩。洞穴尽头竟然是一片汪洋,再无任何去路。 "唯一的出路或许就在水下?"紫燕猜测地道。 "是与不是都得一试,没有其它的选择!"陆随风苦涩地笑了笑,幽光中望着紫燕星辰般闪亮的双眸;"或许是条不归路,你害怕吗?" "此生能与君相伴,祸福与共,生死相依,天上地下,这水中纵是通向九幽黄泉,在你身边永远无所畏惧。"浅浅地一笑,微光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在这婉转轻柔的语音读到一缕刻骨铭心的执爱,超越生死界限的不朽情怀。 都说女人为情而生,情之所依所托便是她们全部的世界,对男人而言,女人是一部永远无法全部读懂的。 没人知道这片水域是一道地底暗流,或是湖泊,江河? 从跃入水中那的一刻,一股强大的漩涡激流,便一直席卷牵引着两人的身躯,不断地向下沉落。一千米,二千米……陆随风紧紧地揽着紫燕的纤腰,仍在身难由己的往下潜,护体的真气巳被强劲水流压缩至临近肌肤不足半尺,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护体真气一旦被挤压破碎,很难在水中继续支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三千米的深度巳无限接近了水底,似乎巳摆脱了漩涡的牵引,前方的水流一阵震荡,隐隐有五颜六色光华四下幅射,这些璀璨绚丽的光芒,有的犀利无比,有的厚重如山,有的甚至将周边的水域冻结成冰山雪峰,玄妙无比,却又惊心动魄。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上古玄金蠎 ="('"=> "这水底竟然座落着一座宫殿?"紫燕惊诧地轻呼道。.520小说网.. 两人排开水流朝着彩光四溢的方向继续潜行,不远处清晰地呈现出一座恢弘巍峨的宫殿,这宫殿看上去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通体泛着七彩毫光,给人一种磅礴浩然,却又充满着无尽的神秘玄奥感。 宫殿的大门紧闭,被一层晶莹洁白的光幕笼罩着,门前骇然蛰伏着一头浑身披着金鳞的巨蟒。见二人潜近宫殿大门,轰然竖起泛着闪闪金芒的蟒身,一眼望去至少有十来米长。 "这应该是上古玄金蟒,只有将它击败或斩杀,才能靠近宫殿大门。"陆随风一脸凝重地对紫燕轻声言道。 "这里的气埸十分怪异,根本难以凝聚体内的真元力,最多只剩一成左右。想要战胜这头上古玄金蟒,几乎是件难以做到的事。"紫燕黛眉轻皱,秀目中透出一片忧色。 "这片气埸居然连真元力都能抑制,更别说玄力了。摆明了,唯有施展真正的武道战胜这头上古玄金蠎,才有资格靠近宫殿大门,这应该是对来访者的一种考验。"陆随风猜测地言道。 "不知"断金"是否能破开这金鳞蟒身?"紫燕亮出"断金"剑,剑身轻微的颤动着,发出细微的鸣响,充满了灵性的炽烈战意。 陆随风也同时祭出了"火焰飞凤枪",枪身红光流转,同样发除轻微的颤动,枪锋烈焰呑吐不定,似欲迫不急待地绽射而出。 上古玄金蟒昂起斗大的蟒首,似已感觉来自两件上灵器的危胁,蟒身迅速卷屈盘缠成一座巨峰坚岩之势,一双碧蓝的眼中透射出警觉的光芒,令人生出一种面对坚城峰峦的感觉。 嘶嘶嘶! 水中的气流发岀一阵高速的震荡,一速眩目的金光飞速地斩上古玄金蟒的颈项,噗!巨形的蟒尾突然高高掦起,似若桶口般粗的一道金鞭卷向斩来锐利金芒;铿锵!火花金星射四溢。 与此同时,陆随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奔电般的刺向上古玄金蟒碧蓝闪亮的眼球,烈焰枪锋一闪,瞬间插入闪避不及的硕大眼眶,一股金红色的血流喷射狂溅。 这是上古玄金蟒浑身上下最薄弱的所在,除此之处根本难以伤及披满鳞片的蠎身。负痛震怒的蟒身轰然暴立而起,陆随风的身形也随之跟着拔高,手中的枪锋不断在眼眶中快速的绞动,一寸寸地向内深入,似欲破脑而出。 轰! 桶口粗金鞭蟒尾反卷飞旋,朝着悬在空中的陆随风飞甩狂抽,鞭影如山纵横翻飞,劲气凶湧呼啸,若被鞭影击中,倾刻便会肤裂骨碎,性命难保。陆随风一时间,可谓是险象横生,及及可危。 惊险时刻,紫燕的"断金"剑及时奔涌杀到,锐利无铸的金芒剑气毅然决然地切入金鞭尾影之中,一时间,剑,鞭上下纵横撞击,爆出一连串的铿锵之声。 紫燕的身形一次次被强悍无此鞭影震飞出去,又一次次契而不舍的反身杀回,为陆随风争取更多的时间,洞穿坚硬如铁的蠎脑。 上百次,紫燕巳不清被震飞多次,随着火焰飞凤枪一寸寸深入蟒脑,所到之处,炽烈的火焰高温肆虐地焚毁着蠎脑的内部组织,至使旋舞的重重鞭影逐渐地滞缓下来,凶悍的威势越来越弱。 噗嗤! 陆随风握枪的手几近透入巨大的眼眶之中,火焰枪锋终于透脑而出,蟒身斗然冲天直立而起,一阵颤动抖索,口中喷出一声悲嘶哀鸣,巨大蜿蜒蟒身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摔跌在地。 上古玄金蟒一死,笼罩在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仿佛有了某种感应,洁白光芒纷射四溢,落在陆随风和紫燕两人身上,如沐甘露圣泉,身心顿觉空明洁净,舒泰无比。 紫燕的体内发出一声"嗡"然微响,仿佛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然,瞬间领悟了"水之领域"规则,没有絲毫阻碍地进入"乾坤境"的层次。 陆随风也同时多了一系"水之领域"的法则,他现在巳拥有了风,云,星空,雷电,暗黑寂灭,再加"上水之领域",共有了六系,如能再增添一系。便能突破"乾坤境",跨入最高端境界层次,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心中虽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和好奇,却没有絲毫的执着,一切顺乎自然,正如此刻发生的一样,水到渠成。 暮然间,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一阵闪烁颤动,虚无中骤然呈现出两道人影,一道迎向陆随风,一道走向紫燕。 出现在陆随风面前是一个身披金甲武者,五官轮廓十分模糊,只有惊人凌厉的气息从身影散发出来,弥漫四周,凶湧动荡,气势慑人。 "击败我,大殿门方会自行开启,否则,死!"嘴仍紧闭着,语音仿佛出自人影的胸腔内,没有任何情绪的色彩,冰冷得仿佛就似一柄出鞘的凌厉剑器。 不知何时,人影的手中握着一把剑,反射出幽蓝的光泽,剑出,剑光眩目耀眼,伴随着风雷滚动的声响,气势浩然磅礴,慑人心魄。 一剑,夹杂着万马奔腾的气势,闪电刺向陆随风,似被一股厚重凌厉的剑压瞬间锁定,可怕的剑意冲击心神,仿佛要将整个身躯绞碎撕裂开来。 冷酷的剑意中充满了杀无赦的意志,陆随风清楚的知道,对方出剑的目只有一个,击杀自己,没有多余的选择。 在这里,一切的玄力和任何能量,都巳受到束缚和限制,唯有以本身的天赋力量和精深武道击杀对方,同样没有更多的选择。所幸,这本就是陆随风所具有的优势和长处。谁怕谁? 刹那,剑出无声,一抺寒星划空飞逝,以看不见的速度,更刺目的光华绽射而出。 噗嗤!仿佛蛋壳破碎声响,对方人影充满杀气的幽蓝剑锋,在陆随风剑势光华的压迫下微滞稍顿,继而溃散分崩。下一刻,一抹寒电去势未尽,破竹般的一往无前,直接洞穿对方人影的胸膛,陆随风的手腕随之一旋一绞,身披金甲的人影倾刻破碎爆裂开来,化着点点辉光,消于无形。 一个碰撞,一次交锋,瞬间秒杀金甲人影,剑却仍在鞘中,仿佛从未曾出过手。足见陆随风的剑之一道的境界巳到登峰造极的层面。 晶莹光幕中幻化出来的另一道人影,一袭青衫飘飘,看上去轻灵而飘逸,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向束起,仔细观察的才发现这人影的衣着体形,举手投足的气质风韵,简直与陆随风如出一辙,仿佛就像是一个被复制了的陆随风,只是面部轮廓一片模糊。 尽管如此,尽管紫燕明知道这是光幕幻化出来的人影,绝非真实的陆随风,仍禁不身心一阵剧颤,全身微微发抖,那是她生命中最柔轻的地方,也是心中的一片不可碰触的逆鳞。 刹那间的迷茫困惑,对方人影巳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呛然出鞘,冷酷无情的对着紫燕,一剑迎面绽射而出,攻击的速度迅猛霸道,气势凶残暴戾,与陆随风气韵风格大相庭径。 紫燕惊觉之下,晃然明白这是自已心境所显现的幻象幻觉,由于自己的实力进阶太过神速,心境修为尚未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落差和失衡,才会导致境象由心生的幻视幻觉。 心思千回百转间,森寒凛冽的剑光巳电射而至,剑锋未至,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顿觉全身肌肤隐隐生痛,纵有再精深的拔剑术,此时也快不过奔射而来剑气锋芒。 噗! 身体快速的作出反应,侧身挪步闪移,堪堪避过一剑穿胸之厄,左肩臂衣衫仍被锐利剑撕开一道口子,隐隐有盈红血光透出,所幸只划破了一点表层的肌肤,不致引响拔剑出剑的速度。 心中的迷茫困惑荡然无存,无视肩臂的些许伤情,"断金"剑适时毅然的飞速出鞘,金芒震荡反击,一剑如电直向对方人影面门奔袭而去。 铿锵!人影回剑格挡速度快到了极限,非人力可以做到。 紫燕的反击被一剑蕩开,手腕顺势一转,正欲削向对方的脖子,忽见人影一阵闪烁波动,瞬间呈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容貌体形,神态,举止,气势神韵如出一辙,有如复制一般分毫不差。连手中握的剑也与"断金"一般无二。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剑削向紫燕颈项,太诡异了! 紫燕见状,黛眉一挑,挥手一掌拍向人影,岂料对方在第一时,同样拍出的一掌。 "很惊讶是吧?此刻的我就是你,你所拥有的一切,我同样拥有。换句话说,只有战胜了我,也就是你战胜自已。否则,唯有死之一途"人影的语音在耳畔荡响,虚无而飘渺。 这种境象似听陆随风曾经提及过;人有两个我,一个实,一个虚。一个是神,一个是魔。一念之间,神即魔,魔即神…… 人影像是感之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岂容对方再继续思索下去,轰然击出一剑,竟是自己的绝学,风云剑势!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三千年的等待(上) ="('"=> 人影像是感之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岂容对方再继续思索下去,轰然击出一剑,竟是自己的绝学,风云剑势! 一时间,强劲的真元力风暴瞬间席卷天地,漫天破碎的飞云有若道道锋利的剑刃,撕裂星空,刺破苍穹。.520小说网.. 紫燕惊觉的刹那,伧促挥出一剑,同样的"风云剑势"。 轰! 一模一样的招式,动作,强度,两团毁天灭地的元力风暴强强相撞,四边水流一阵汹涌澎湃。 "你永远不可能战胜自己!不是吗?"人影的声音再次荡起,再次主动发出攻击。 两道人影时聚时散,快若奔雷电疾,掌似飘云,拳如风。无数神鬼莫测的绝学频频施展而岀,追魂夺命的杀招连绵不绝,有如滔滔洪流呑噬一切,碾碎一切……时间在惨烈的搏杀中流逝,如火如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解。 尚若这般无休无止的缠斗,永远难以分出胜负来,最后势必会导致油尽灯枯。力竭而亡。 剧烈的的搏杀中,紫燕的脑中突然荡漾起陆随风的声音,"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无众生相……"整个身躯骤然变得一片晶莹通透;身心顿然一片空明,云舒云卷,云聚云散,一切皆虚。生即死,死即生!破除出一切虚妄,我心依旧。天,地,人合一,道法自然。 下一刻,紫燕身形骤然在视线中凭空消失,再呈现时,巳悄无声息出现人影的身后,一道璀璨金芒划过对方颈项间,一颗头颅冲天飞起,断口处迸发出絲絲白色的光芒,整个身形随之溃散开来,化着点点晶莹的辉光。 与此同时,宫殿外的晶莹光幕一阵扭曲颤动,也随之化着漫空星光,消于无形。 看上去坚实厚重的宫殿大门,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开启,两人伸出双手搭在门上,轻缓的一推,宫殿大门便微微一震,继而发出一阵隆隆的轰鸣声,缓缓开启。 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来,两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种感觉稍瞬即逝,这股洪荒气息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宫殿内的光线十分充足,如同白昼般明亮,让人能清晰地看清宫殿内的一切,却找不到何光源的来处,足够的神奇。 宫殿的穹顶空间足有数十米的高度,给人一种恢弘浩瀚的感觉,仿佛置身于远古的星空下。殿内的空间面积约有一个足球埸大小,宫殿的四壁隐有彩光环绕流转,凝目望去,壁上竟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壁画,每一幅壁画的内容埸景不尽相同,好像是记载着某种事件,除了天马行空的猜测,没人能真心的看懂。 陆随风的视线被其中的一幅壁画牢牢吸引住;浩瀚的苍穹,七彩祥云滚荡流转,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璀璨的金光从撕裂的缝隙间绽射而出,隐约看上去像是一条龙形的身影,后面紧紧追逐着数十道色彩各异的人形光影,迅速地将龙形金光围绕笼罩在其中……一幕幕栩栩如生的人龙大战,惊心动魄地在眼前浮现,那么真实无虚,似若亲眼目睹一般,直到龙形金光破碎陨落,整个画面嘎然而止。 难道……陆随风在这一瞬间,似乎在这些展现的画面中捕捉到了一点什么?那道撕裂的缝隙之上是什么存在?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让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的急促。 闭上双眼深呼吸,几次之后,方才平复心中的激荡和震撼,眼开双眼,看见紫燕张着樱口,震惊的双眼不停环视着四周,雕像!一具具身披黄金战甲,手持各种兵刃的雕像,一个个栩栩如生仿佛与真人一般无二。 陆随风同样被这些真人般的雕像所震撼,内心深处不可抑制地涌现出这种莫名的震撼,根本寻不到任何由来。 宫殿的左右两端总共排列着三十六具姿势形态各异的雕像,每一具都那坚毅挻拔,犹如锋芒无尽的利刃直指苍穹,仿佛在诠释着一种坚韧和不屈的意志。 在莫名的震撼中,陆随风发现每具雕像的头顶都悬浮着一团七彩光球,充满了苍桑神秘的气息,其间似乎包裹着什么未知的物,时隐时现,令肉眼难以分辨看清。 能够出现置放于这恢弘宫殿中的物,不用想都知道,绝非凡。 "每具雕像的头顶都悬浮着一团七彩光球,里面像是包裹着一件物,不妨取下一个来看看究竟。"紫燕十分好奇地言,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 "不可!"陆随风开声劝阻道,眼光视线落在一处两米多高剑碑之上,随即移步走至剑碑之前,迎面扑来一般远古的苍桑之气,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发月的流逝,巳在这里存在了很久很久…… "这剑碑之上刻都是什么?全是些方方块块,貌似文字,却又连一个都看不懂。"紫燕望着剑碑正面刻着的方方块块,皱着眉头,一脸郁闷困惑地言道。 "这是相形文字,不属于这片世界的文字。"陆随风尽可能地压住心中的震惊,平静淡然地道,这些方块文字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每个字都那么熟悉而亲切,那是来自他上一世的那片世界,他所震惊的是竟会出现在这座宫殿之中,目中隐有泪光闪动,包含着无尽的感慨和惊叹。 剑碑上每个字所表达的信息和意思,他都能轻易的读取和领悟,根本没有一点生疏和障碍的感觉。剑碑上所表叙述的内容十分令人震惊,大体的意思,能读懂这这剑碑之上的文字,其元神和灵魂势必来自另一个世界,与这座宫殿的主人溯本同源。这座宫殿被称之为"隐龙宫"。 隐龙宫,故名思意,这座宫殿的主人无疑是传说中的那尊上古真龙了。五千年前,在与这片世界比邻的另一个空间,这条上古真龙遭遇了一批强大生命的追杀,情急之下撕裂了这片空间封印,逃亡**到此。由于伤及了龙魂元神,又受到这片世界的力量制约,再也难以复元如初,勉力支撑了二千年,终于埋骨于此。 这三十六尊雕像便是这宫殿的守护"金甲龙卫",在奉命守候了整整三千年,每逢百年开启一次"隐龙秘境",便是等待有缘人,新的主人到来。 这些金甲龙卫的雕像只是被一种上古秘法封印,并未真正死亡,悬浮在头顶之上的七彩光团内便包裹着他们的神魂,神魂一旦归体,倾刻间便能重新复活过来。 三千年来,前后曾有上万上进入过这隐龙秘境,时至今日,却无一人有幸进入过这座隐龙宫,就更别期盼什么所谓的有缘人了。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是破天荒的唯一进入者,巧的是陆随风竟真的读得懂这剑碑上的方块象形这文字。难道他真会是三千年等待的那位有缘人?后续的情节真会如这宫殿前主人预言的那般发展么? 是与不是?剑碑上后续的文字讲述得十分清楚明了,所谓的有缘人,体内必须含有溯本同源的血脉,真正龙的子孙后代,才能俱备这种基因原素。验证的方法并不复杂,相反简单得只须伸出你的手,以掌心轻缓地印在剑碑上,答案倾刻便会揭晓。 是否是三千年等待的有缘人,陆随风并不在乎,或许出于一种好奇,或许是剑碑中散发出的一种莫名的亲切信息,使他的心神间掀起絲絲血脉间的联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掌心巳情难自禁地贴印在剑碑之上。 紫燕扑闪着星辰般闪亮的大眼,迷惑不解地凝视着陆随风这一怪异失常的举动,几番意欲开口动问,见其一脸肃然认真的神态,便将巳到了嘴边话呑了回去。 时间在默然的静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剑碑依旧没有絲毫动静和异状,一片寂然。陆随风淡然地一笑,带着几许自嘲的意味,想多了,自己那里会是什么三千年等待的有缘人? 陆随风轻微地摇一摇头,正欲收回手掌的刹那间,剑碑骤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震颤,随之泛起一层淡淡紫雾轻烟,肉眼可见剑碑的表面呈现一条盈红的血线,眨眼间,血色的红线迅速地扩展幅射开来,似若蛛一般地遍布了整个剑碑,接着,这些红线不可思议的纷纷龟裂开来,碎裂的石屑随之分崩溃散,缓缓地飘浮在空中,继而渐渐地汇聚在一起,剑碑化着石屑,荡然无存,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惊人的一幕,令人震撼的呈现在眼前,不断汇聚在一处的石屑,竟然形成了一团雾状的气体,一片七彩玄光环绕流转,其间不断有璀灿的光华喷薄绽射,整座恢弘的隐龙宫竟然簌簌震颤不巳。 三十六尊金甲龙卫头顶的七彩光团,在璀璨金光的映照下发岀一阵嗡嗡的颤鸣,随即纷至缓缓没入每尊金甲龙卫的眉心间……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三千年的等待(下) ="('"=> 三十六尊金甲龙卫头顶的七彩光团,在璀璨金光的映照下发岀一阵嗡嗡的颤鸣,随即纷至缓缓没入每尊金甲龙卫的眉心间…… 龙珠!这剑碑竟然是龙珠幻化而成,当真出乎意料,简直匪夷所思。.520小说网 陆随风望着悬浮在虚空的一枚拳头般大小的珠子,通体晶莹园润,瞬间将整座宫殿内的所有七彩玄光尽数收敛于其中,继而化着一速金光,一下射入了陆随风的眉心处。 陆随风惊觉时,脑内骤然发出一阵轻微的轰鸣,无数佰生的信息,似若涓涓细流般的流入识海之中,由于信息量太过庞大,一时间根本难以全部吸收,唯有暂时蓄存在某个区域。 "参见主上!" 一声惊雷炸响,三十六尊金甲龙卫突然推金倒玉的轰然跪拜而下,整齐划一同声呼道,"参见主上!"声震殿宇,势若滚滚雷动。 直惊得一旁的紫燕两手捂着小嘴,眼中装满了无尽震惊震撼,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神奇诡异得令人无法承受。 陆随风仍在不断地消化着脑中存积的一部份比较重要的信息,突然闻声炸响,神情显得异常的平静,在他脸上找不到絲毫的惊诧之意,抬眼望向这三十六尊跪拜在地金甲龙卫,每个人的年龄看上去都在三十岁左右,或许三千年前他们就是这般年龄,这般模样。一直处在在上古秘法的封印,这段悠悠岁月巳被时间丢失,忽略不计。 从龙珠在大脑中传递的信息得知,这些金甲龙卫中的每一位,都具有乾坤境颠峰的实力修为,而且似乎还是用一种秘法刻意地压制着自身的修为。其真实原因是,一旦突破了乾坤境这层面,便会跨入一个被称之为"生死境"的境界,也是这片世界修武者的极限,一旦再突破了这个极限,将会受到这个世界规则的制约和排斥,将会被迫被接引到另一个更神秘的位面空间。 这些闻所未闻的信息,绝对是惊天骇世之迷,一但泄露出去,势必会掀起无比可怕的惊涛狂澜。 龙珠入体,陆随风的身上自然而然的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龙息威压,尽管他巳经十分小心的竭力收敛,常人虽以查觉不到分毫,但这些金甲龙卫对股气息的感之?常敏锐,似巳浸入神魂骨髓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敬畏和莫拜之心,尽管巳换了一位新主上,我心依旧如故,不弃不离,永身永世生死不弃,这便是这三十六尊金甲龙卫此时此刻的心声。 陆随风竟然可以清晰感之到他们内心的思想和声音,确实令人十分意外的震撼了一把。不过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发现,至少不会带着一批容易失控的超级炸药桶,而是一张无比强大的隐秘的底牌。 陆随风微微地向上抬了抬手,三十六人像似感之到了某种信息指令,轰然起身分裂两边,肃然而立。这是一种心灵信息的沟通,举手投足间,甚至一道眼神,有时根本不需要什么语言,便能清晰的领悟到对方的心意心声。 "修者无时日,千年的岁月弹指一挥间。往昔如烟,活在当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走出去,海阔天高任遨游。"无须多言,短短数语道尽了心中的冲天豪气,令一众金甲龙卫浑身上下金光绽射,传递了一腔热血和誓死追随的坚毅决心。 "从此刻起,金甲龙卫将不覆存在。你们将被分为;风,云,雷,电,四金卫,每卫各由九人组成。"陆随风话音方落,便见眼前一阵金甲闪动,倾刻间,三十六人便迅速分裂出四个队列出来,恰好是一队九人。 陆随风在大脑中对这三十六人信息疏理了一遍,略微地做出了一些调整,很快便锁定了每一卫的具体成员,同时指定了每一卫的领队,所有人都没有姓名,只有编号,风卫,以风一至风九命名,以此类推。 接下来,但见陆随风的身形缓缓离开地面,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双手结印,不断地交错转换着繁杂的手势,整座恢弘的宫殿随着他手势的不断变幻,簌簌地震颤不巳…… 轰! 突然骤见一蓬璀璨的光华冲天而起,整座宫殿瞬间荡然无存,殿内所有的人皆被一团七彩玄光包裹着,唯听见一阵水波分流的轰隆声响。 这隐龙宫本是由上古真龙的遗骸幻化而成,陆随风根据龙珠传递的信息得知,可用一种上古秘法将其转化成一枚隐龙戒,整座宫殿也可以同时收入其中。最神奇的是这隐龙戒中充满了龙息灵气,竟然可装载活物,当真妙不可言。 随着隐龙宫的突然消失,整个隐龙秘境也随之不复存在,所有的幻象幻境荡然无存。隐龙涧数千年来终于呈现出真实的本来面目,山青水碧,仍不失为一处风景这边独秀的最佳游玩之地。 七彩玄光消散之后,众人脚踏实地,才发现巳置身于峡谷一线天的绝壁峰岭之巅。为了掩人耳目,陆随风让风云雷电一众金卫暂时进入隐龙戒中,以免惊世骇俗。 当陆随风和紫燕二人出现在一线天的峡谷口处,巳有不少人三三两两,陆陆续续朝谷口外行来,人人蓬头垢面,衣衫袍服血迹斑斑,?烂不堪,状极狼狈不堪。 远远地,便见纳兰飞月以及所有进入隐龙秘境的众人,都安然无羔地聚在一起,人人都重新戴上了纱巾面罩,似在此焦急地等待着陆随风和紫燕二人的出现。 "大家都没事吧?呵呵!看样子人人此行都收获颇丰,受益非浅吧?"陆随风上下打谅了一下纳兰飞月;"恭喜了!纳兰公子福缘不浅,一下便跨入破虚境的门坎。" "哼!若非沾了本凤儿的光,只怕早巳成了一堆枯骨,那里来的这般风光。"青凤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那是!此行如无凤儿姑娘,当真是凶多吉少,后果不堪设想。"纳兰飞月不甚唏嘘地道,想想龙涎树下那可怕的一幕,仍是余悸犹存。 隐龙秘境巳崩塌消隐,之前蜂涌而入的四百多名强者,能活着走出谷口的巳不足二百人,大多都死于幻景凶地,或是彼此间的争锋夺宝,人在其中都大失常态,显示出人性中最凶残冷酷的一面,几乎与妖兽无异。 尤其云烟城联盟阵营的人,更是在其间大肆的杀人掠宝,趁势铲除杀戮异己,手段卑鄙残忍至极。只不过,遭遇之人都被斩尽杀绝,没有一个活口,死人都不能站出来指证他们的罪行,无凭无据,各大阵营势力也唯有揣着怀疑,忍气吞声。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一直和傲云城的人在一起,才得以侥幸的存活下来。但他们所带来的一众强者,却没见一位活着走出来。 此时一见云飞掦带着近百人从谷口出来,二人便咬牙切齿,目欲喷血的冲了出去,似欲向其讨要一个说法,却被陆随风拦阻了下来。 "无凭无据,二位这是去向谁讨公道。更何况,这世界有公道么?"陆随风冷哼道。 二人一脸悲愤,欲还想说什么?被云无涯拉过一边;"冲动是魔鬼,你二人冲上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巳。" "此地不可久留!现在还不是撕破颜面的时候,我们先尽快离去。"陆随风向纳兰飞月言道,随见云飞掦带着一众强者朝这边涌来;"只怕暂时是走不成!" "纳兰公子留步!"云飞扬一抬手,近百强者齐刷刷地将傲云城的一众人团团围住,谷口前一时间杀气蒸腾汹涌,充满了火药味。 纳兰飞月见状,双眉一挑,冷声斥道:"云公子这是在干什么?看这阵势,似要向我傲云城宣战了?" "纳兰公子稍安勿燥!我只是想向你讨要一个说法,并无其它意思。"云飞掦神色冷肃地道;"不管结果如何,还不至愚蠢地向你傲云城公开地宣战。" "藐视想向你云烟城讨要说法的大有人在,你是不是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纳兰飞月环视了一下周边那些怒目切齿的人,冷笑道。 "有么?我怎不知道?"云飞掦故作迷茫地道:"在所有进入秘境的阵营中,各个势力皆伤亡惨烈,受损殆尽,唯独你傲云城完好无损的未折一人,而我云烟城的十数位顶级强者,却被人悄无声息斩杀在秘境之中,除了你傲云城拥有这份实力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种势力能做到?" "你不觉得贼喊捉贼的游戏很老套,很无趣么?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关键是得拿出一星半点凭证来。否则,我也可认大胆的断言,所有死在秘境之中的人,都是你云烟城所为,因为只有你们最强势霸道。我可有说错?"纳兰飞月冷笑连连地言道。 "凡是我云烟城质疑的对象,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凭证。只须你回答,是,或不是?如此已给足了你傲云城颜面,别太自视过高,不识抬举。"云飞扬面透杀气,冷冽凛然地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 醉瓮之意 ="('"=> "凡是我云烟城质疑的对象,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凭证。只须你回答,是,或不是?如此已给足了你傲云城颜面,别太自视过高,不识抬举。"云飞扬面透杀气,冷冽凛然地道。 "我若不予理会,看这阵势像是很难善罢干休了。"纳兰飞月有无奈地摇摇头;"但,我若是说"不是",你会相信么?所以,说与不说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我云烟城从不枉杀无辜,只须坐实是你傲云城所为即可。以眼下的势态,纵算你做了也没胆承认。不过,你不回答也可以,但却有个条件。"云飞掦讳莫如深地说道,不知他心中又在算计什么主意。 "哦?不妨说来听听,以你之心性作为,定然都是些强人所难之事。"纳兰飞月十分鄙视地撇撇嘴道。 云飞掦不以为忤地冷笑了一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很简单,你我都是年轻辈中的风云人物,平时难得有机会一较高下,今日不妨在此尽展绝学放手一搏。赌注照旧,并重新鉴定一份赌约。你可有这份胆气接受我的挑战?" 直到此刻,众人才明白的对方一味寻衅找事的醉瓮之意,旨在那尊"五凤朝阳鼎",绕来弯去始终念念不忘。 纳兰飞月闻言微楞了楞,看了一旁的陆随风一眼,似在征询他的意见。这事他一人还真作不了主,而且心里空空的没点底气,竟忘了自己现在巳是一个破虚强者,而对方修为仍是处在玄婴境的高阶。 但见陆随风只是微不可觉叩叩首,随即撇过脸去。 纳兰飞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示意纳兰圣去与对方鉴定赌注合约。 "至今为止,至少在年轻一辈中,巳没人可以和我放手一战,甚至连逼我出剑的人都做没有。唯有你有资格让我稍加重视。"云飞扬挥退一众围困对方的强者,踏步排众而出,迎风而立,气势为之一变,整个身躯笔直挺拔,仿佛一柄呛然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一脸冷傲之色显露无遗,双目开合间,寒芒如电,落在对面的纳兰飞月身上,透出絲絲不屑和蔑视。 这是云飞扬刻意作势,完全有违他的心性气质,意在先声夺人,以势慑心,令对方未战先生出怯意。 反观纳兰飞月,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 "你将是我踏上年轻辈第一人的最后一块垫脚石!"话落的同时,手中便多了一把剑,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云烟,充满了苍桑的气息。行家一看便知是一件天初阶的剑器。 云无涯见状皱了皱眉,随即将一把剑抛向纳兰飞月,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 在此之前,纳兰飞月巳缠着云无涯将那招"孤剑碎星"的玄奥绝学传给了他,如今再配上这星痕剑,可谓是如虎添翼,凭添了一份自信,一张秘杀的底牌。 两人相距十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掠向对方。云飞揚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巳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云烟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纳兰飞月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同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剑尖上,飘云烟的意境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蓄满劲气的锋芒剑尖对踫相击,火星飞溅,璀璨绚丽夺目。 剑芒破碎的刹那,云飞扬退步振腕,手中长剑震颤间绽射一抹轻烟纤云,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烟云,完全忽视空间阻碍,无声无息,悠悠地掠向纳兰飞月。 这束烟云看似悠悠,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直逼对方的颈项。 纳兰飞月惊觉时,那束飘浮不定云烟再次逼近,目标仍是他颈项间的咽喉部位,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 侧身挪步,飞掠而至的云烟被一道剑光切碎,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云层,挥洒天际。 铿锵!空气迸发出斩金裂铁的锐利剑芒,火星紫光飞溅四溢。 破碎的云烟光影中,骤闪射一点冷艳的紫星,奔电般直朝着云飞扬的眉心绽射而去。 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云飞扬只觉视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唯有选择惊悚闪退,身形同时冲宵而起,掠向虚空,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身在其中感受不到"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所幸这片区域的特殊气埸巳然解除,不再受重力限制,云飞扬得窜上虚空,摆脱对方的后续追杀。 纳兰飞月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脱剑意笼罩的云飞掦,整个人竟然悬浮波光鳞鳞的湍急河面之,左肩臂的衣袖上开了一道口,隐有盈红透出。 双方一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两剑,一个无功而返,肩臂上多了一道剑痕,一脸惊诧中带着几分震怒之色。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一脸云淡风清。 两人此时巳遥遥相对,彼此悬浮在波光滚荡的河面之上,河畔两岸聚集了无数观者,当今年轻中最杰出的两位风云人物,将上演一埸龙腾虎跃的强强争锋,适逢其会,众皆对这埸精彩的搏杀充满了期待。 "你适才施展出的是什么招式?绝不是你傲云城的绝学。"云飞扬横剑当胸,脱口问道,对适才的一剑仍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 "如此低劣的问题,似乎也太缺乏水份了,可不像该从你云公子口中说出来的话。"纳兰飞月语带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雪藏犹恐不及,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你不过小胜一招,接下来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云飞扬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自身仿佛化为一柄无坚不摧,锋芒无尽,身上的云烟气势滚荡,有若脚下狂涛巨澜,隐约之间,似乎形成一种相互呼应的磅礴之势。 云飞掦之所以选择在水面上战斗,皆因其本身便拥有水属性,占尽了地理的优势,水的力量蒸发可让他的实力倍增。 轰隆隆! 云飞扬的剑微微上掦,身下水面的波纹涟迅速地震荡开来,逐渐变得浩大,形成巨澜席卷冲天而起,在埸的众人仿佛看到云烟滚荡和腾起的浪涛合二为一,气势汹涌澎湃。 纳兰飞月见状略微一惊,随之愕然,对方是刻意将他引到河面上来战斗,原来是其拥有水属性,借水之力增加战力。不过,那又如何?真正强大的实力,又何俱对方借外力的加持。纵算能凭着水力将实力提升五成,仍还是玄婴境。 云飞扬朗笑一声,手中长剑势若惊电划空激射而出,人剑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但见一道磅礴的蓝色剑芒仿佛惊涛拍空,身下狂澜似乎也受到牵引,改变方向汹涌地朝着纳兰飞月席卷冲击。 二十米的距离,剑芒狂涛瞬息即至。 这一剑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云烟狂涛"剑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狂涛剑势汹涌澎湃,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云烟剑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铿锵铿锵! 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道紫光斩碎了蓝色的狂涛剑势,一束飘浮的云烟锋芒直奔纳兰飞月的胸复部位,森寒的杀气凛然。 一道紫光流转,纳兰飞月的剑从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回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诡异飘浮的云烟一剑。 火星飞溅中,云飞掦再见一点紫光穿透云烟,飞速在眼底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慢了半拍,"孤剑碎星"意境再生,眼底世界一片点点星辰,视觉顿感纷呈迷乱。 又是这一招! 云飞扬心底一声惊呼,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破解之法,情急之下唯有施展出家传绝学;"烟消云渺"的身法,瞬间飘移开去,再次脱出可怕的"孤剑碎星"意境。 方才自暗中舒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划空斜斜拦腰斩来,本巳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而,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施展"烟消云渺"的身法,频频地在虚空闪避飘移。 纵横的剑气在空中犁出一条条紫痕,转眼间,一身衣衫如蝶纷飞,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凌冽的剑气划出七八条浅浅的血痕,这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 第三百五十六章 惊涛拍空 云飞扬的武道修为绝不仅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來。.520小说网 只是一时之间被那招诡异无比的"孤剑碎星"所制,连施展出绝学的机会都沒有,才会出现这种被动狼狈的埸面。郁闷归郁闷,心境方寸却并未有所混乱。 所幸纳兰飞月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获得了**之机,一身浑厚至极的水糸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來,云烟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漫空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惊涛。 云飞扬的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惊涛拍空。 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剑气势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來,悬在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纳兰飞月似乎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我的"惊涛拍空"碾压下,沒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云飞扬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沒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之机,方能施展出这"惊涛拍空"的绝学。 纳兰飞月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奔腾激流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云飞扬见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惊涛拍空"之势,沒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纳兰飞月的强大巳超出了他的预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斩月断流。 纳兰飞月心中一声低喝,沒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紫金色残月流光撕裂狂澜,冲射而出。 一声轰然爆响,汹涌的惊涛被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來,左右分流,呼啸着破碎的崩散开來。 云飞扬眼底的蓝色中倒映一束紫金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迅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惊涛拍空"之势,在一道紫金残月流光下瞬间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十米之外,一条晶莹的水龙撕裂残月,势若奔雷,直朝着纳兰飞月淩空奔腾而去。 怒海狂龙。暴吼声从云飞扬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龙威凌厉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剑压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在众人看來,云飞扬的这一剑,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有些武者至认为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剑轰杀。 云飞扬斩出的剑气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的一声,紫金流光残月一顿,破碎,化为无数紫星金点溅射四溢。强劲的气流风暴重重地扑击在脚下的河面上,掀起了无数几十米高的巨澜惊涛。 巨大的冲击波,令纳兰飞月的身形在虚空中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间,又见一条晶莹如雪的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來。 水龙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來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孤剑碎星。 一点紫星绽射,划出一道紫芒流光,弧线斜削,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骤然炸裂开來,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眼见这招"怒海狂龙"又被对方这招诡异的"孤剑碎星"所破,云飞扬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剑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如雪晶莹的剑芒,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朝着纳兰飞月的胸腹横斩斜削而去。 纳兰飞月惊觉时,发现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云烟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若非自己适时晋级破虚境,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來,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噗嗤。 一剑斩出,锋芒无尽,似乎如愿以偿一剑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云飞扬神色间非旦沒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这一剑虽然凌厉诡异,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剑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來,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孤剑碎星。 一道紫光在水光剑势中骤然炸裂开來,化作千百颗紫星闪射迸杀,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剑势空间一阵扭曲,剑芒水光随之轰然崩塌迸散。 水天一线。 云飞扬的身形陡然踏虚暴起,伴着一声虎吼:一道如雪剑光的划破前方的天空,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精无蔽目。 孤星逐月。 纳兰飞月长剑飞掦,一抹紫电流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倾射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來,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來,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两剑相撞的刹那,云飞扬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水光剑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剑接着一剑,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纳兰飞月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剑势攻击下,肉眼可见,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直到此时,云飞扬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來,对方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毫发未损。 纳兰飞月巳进入破虚境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云飞扬心神微惊之际,一抹紫电剑芒巳破开叠叠重重水光剑影,一剑电射,透出一线缝隙,直向云飞扬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纳兰飞月剑势的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的全身要害,迫使云飞扬在惊天一击之势之下,不得不撤剑自救。 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云飞扬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紫电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双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云飞扬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沒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锵。 奔袭一剑虽被荡开,却因此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第三百五十七章 溺水三千 ="('"=>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云飞扬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剑几乎脱手而出。.520小说网.. 云飞扬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甚至质疑对方是否进入了破虚境?倘若真是如此,岂非是自己设局挖坑埋自己?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 此时除了竭力格挡,竟然连一剑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十米之高,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剑身之上,绝命一击。 溺水三千! 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晶莹闪烁的划痕…… 纳兰飞月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那束飞驰而至的晶莹耀眼的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纳兰飞月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紫电光圈。 纯净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光环中,瞬间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陡然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紫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云飞扬孤注一掷的绝杀之技"溺水三千"轰然崩溃,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直朝湍急奔湧的河面飞坠而下。 从数十米高的虚空直向滚滚激流落下,纵算修为不凡,存话的机率也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云飞扬此时身受旋流气劲的重创,这一落之势,必死无疑。 事发突然,纵算云烟城的一众顶级强者此刻欲想出手相救,却也是鞭长莫及,唯有望洋兴叹,睁睁地望着自己少主命赴黄泉。 十米,五米……云飞扬如陨石般疾速下坠,三米……无数人惊愕地张大着嘴,骤见一片白云突然从虚无中悠悠生出,轻柔地托住这俱急坠而下的身躯。 白云柔若无物,却又如絲如绵,有若实质般的包裹着云飞掦的身体,缓缓地移向河岸实地。 砰! 白云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消于无形。 云飞掦身形砰然落地,止不住蹬蹬蹬……暴退十来米,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云飞掦正欲竭力撑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血溅三尺。 云飞扬抬起眼,看见一张冷肃而坚毅的脸,双目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自己的身体洞穿。正是将他击败,并斩落虚空的纳兰飞月。 "我输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勉力挤压出来的,云飞掦抹去嘴角的血渍,用剑鞘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他从未想过会自己输给与之齐名的纳兰飞月,而且输得如此彻底,找不到一点可以聊以**的理由 纳兰飞月还剑入鞘,眼中一片沉静,没一点喜悦和嘲讽的意思;"你的绝学秘杀技很强,应该很少有人可以从容的全身而退。我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声音很平静,却是实话实说,并不关心对方是否听得懂,巳反身向回走去。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云飞扬明知不该问,却仍忍不住问出了口,只不过想证实一下心中的质疑。 不过,纳兰飞月会告诉他吗?答案是绝对不会。因为眼前这个人,此刻乃自以后都将会是他的强劲对手,能在对手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制造一个郁闷,自然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纳兰飞月撇撇嘴,讳莫如深地;"你应该关心的是,适才是谁出手救了你?否则,你的尸身只怕巳随波逐流的飘去很远了。" 云飞扬闻言,全身豁然微震,目光投向云烟城的一众强者,心中暗忖,除了自己人,还有谁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相救?殊不知,结果令他十分失望,他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尽皆羞愧的低垂着头。 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事发突然,相距数百米远,纵是有心出手,也是望尘莫及,如此一想,心中的一股怨气便也沉了下去。 举目扫视了一四周,正欲开声询问,忽见傲云城的阵营走出一人,一袭青衫,纱巾罩面,五十米的距离,只见了他略微跨出了两步,便到了云飞扬的面前。 "不用找了!你不该就此陨落在这里,所以,我出手托了你一把,仅此而巳!"陆随风的声音很冷,他知道云飞云不能死在纳兰飞月的手里,至少此时不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在埸之人,除了自己这群人外,几乎没一人可以做到。 "你不是傲云城的人吗?为什么要出手救我?而且,如此远的距离,你是如何做到的?"云飞扬竟然连个谢字都没说一声,却一口气抛出了一连串问号,令人直觉不可思议。 "你觉得自己该死吗?你如果真死了,知道谁会最高兴吗?"陆随风不答反问,他知道云飞扬绝顶的聪明,很快便会找出答案来。 云飞扬闻言略微楞了楞,随即苦涩地一笑;"我明白了!多谢你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这大恩云飞扬记下了。" "有一点,你仍未明白!"陆随风淡淡地道。 "哦?请不吝赐教!"云飞掦一脸肃然地道。 "纵算你真获得了"五凤朝阳鼎",那碧丹王就能炼制出"乾坤丹"来么?"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 "你……竟然连这也知道?"云飞扬骇然动容,此事除了碧丹宫的高层外,绝对不可能会再有任何人知道,眼前之人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 "我所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得多!据我所知,那碧丹王只不过是刚晋级为丹王中阶而巳,但,那"乾坤丹"却是无限接近高阶的丹药,只怕再借给他五十年的岁月,也未必就能炼制出来。所以,下面的话不用说下去,想必你也应该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陆随风点到即止地道,言下之意,是在告诉他,云烟城这次是被人当枪使了一回,而且还为之损失了大批价值连城的财富,可谓是一无所获,而且血本无归。 "这怎么可能?"云飞扬的脸上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之色,若真是这样,他云烟城的脸可是丢大了去,而且还真不能拿他碧丹宫怎么样?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怨不得谁! "不管你之所言有多少可信度,我都会去加以调查和验证。"云飞扬略微沉吟了一下;"不过,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云烟城都不再继续淌这潭浑水。" "云公子果然睿智!冲着你这句话,这次的赌注也无须再加以赔付了,就此作罢!"陆随风豪爽地道,这一句话的价值大得离谱,堪比一座池而有过之,无不及。 "你作得了主?"云飞扬微感诧意地凝视着陆随风,对方虽然是纱巾罩面,但其身上却似有似无地透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而且,以纳兰飞月的身份背景,以及骨子透出的那份冷傲和清高,岂会轻易折服于人? "云公子所疑不无道理!但这种很快便能验证的事,有谁敢愚蠢的信口胡馅?"陆随风虚手一掦,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份之前刚鉴定的赌注合约,随即迎风掦了掦,倾刻化作片片纸屑,随飘散开来;"不知云公子还有什么疑虑?" "你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越俎代袍的消毁这份价值不菲的赌注,足见你在傲云城的地位非同一般,似乎巳凌驾于纳兰飞月之上。"云飞掦难以置信地抽动了一下眉梢,隐隐意识自己之前并非在与纳兰飞月交锋,而是一直在与眼这位迷一样的人物交量,他才是幕后的真正掌控者。难怪自己总是每每棋差一着,步步落入对方的局中。纳兰飞月有这份胆略才智吗?跳崖都不信! "我是谁并不重要,适当的时候自会知道。重要的是你终止了对傲云城的对立和纠缠,这是双方之幸。否则,被人当作鱼蚌的滋味真的很不妙。所以,你即投之桃,我自当报之以李了。可谓是两不相歉!"陆随风一贯的风格,总是蓄含着道家的中庸风骨,不到迫不得已,通常都会给对方留一线退路,何尚又不是给自己预留回旋的空间和余地。 第三百五十八章 碧丹宫的动作 ="('"=> "你作得了主?"云飞扬微感诧意地凝视着陆随风,对方虽然是纱巾罩面,但其身上却似有似无地透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520小说网而且,以纳兰飞月的身份背景,以及骨子透出的那份冷傲和清高,岂会轻易折服于人? "云公子所疑不无道理!但这种很快便能验证的事,有谁敢愚蠢的信口胡馅?"陆随风虚手一掦,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份之前刚鉴定的赌注合约,随即迎风掦了掦,倾刻化作片片纸屑,随飘散开来;"不知云公子还有什么疑虑?" "你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越俎代袍的消毁这份价值不菲的赌注,足见你在傲云城的地位非同一般,似乎巳凌驾于纳兰飞月之上。"云飞掦难以置信地抽动了一下眉梢,隐隐意识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并非在与纳兰飞月交锋,而是一直在与眼前这位迷一样的人物交量,他才是幕后的真正掌控者。难怪自己总是每每棋差一着,步步落入对方的局中。纳兰飞月怎会有份胆略才智?跳崖他都不信! "我是谁并不重要,适当的时候自会知道。重要的是你终止了对傲云城的对立和纠缠,这是彼此双方之幸。否则,被人当作鱼蚌的滋味真的很不妙。所以,你即投之桃,我自当报之以李了。可谓是两不相歉!"陆随风一贯的风格,总是蓄含着道家的中庸风骨,不到迫不得已,通常都会给对方留一线退路,何尚又不是给自己预留回旋的空间和余地。 没人知道两人在河畔边说的是什么?远远走望去,似乎相谈甚为和谐,没一点针锋对的紧张气氛。大部人见没戏再可看,纷纷渡河而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毕竟出手救下了我一命,至少应该知道是谁救了我?"云飞扬望着陆随风远去的身影,朗声言道。 "陆—随—风!" 百米之外,一道如线的语音送入云飞扬的耳中;陆随风是谁? 云飞扬苦笑了一下,带着一脸迷茫和困惑,领着一众云烟城之人踏波渡河而去。 "我俩能继续留下吗?"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向纳兰飞月问道。 "这个……"纳兰飞月望着迎面而来的陆随风,十分自然地脱口言道:"这事还得看陆公子的意思!" 二人见状没一惊讶和絲毫诧然之意,是个人都看得出这群人的主心骨是谁,更何况,这他二人本也是一方豪强,呼风唤雨的主,又岂会是简单之辈,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以陆随风的听力,几人的对话自然落入了耳中;"你们的事,我巳听说了。那我们的真实身份想必也知道了吧!以二位的身份留下来,是不是会有失颜面,太过委屈了?" "惭愧!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大度见谅!今日方知公子乃人中之龙,若能不弃,我二人愿意从此与公子共同进退。"蓝飞鹰一脸肃然,由衷地道,随从蓄物戒中取出"天龙玉简";"这是我们从秘境中无意所得,或许对公子有用。" 陆随风听云无涯提及过此事,知道上面皆是方块形文字,只怕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没人能读得懂,无论到了谁手中,都与废物无异。 "这玉简上面记载着一篇修炼秘法,叫做"化龙**",但,绝不是人类可以妄自修习的,除非拥有龙之血脉的灵兽方可修练。"陆随风坦然地,实话实说,没半点水份。不过,这对龙飞来说绝对是一件可遇难求的至宝,一旦修习了这"化龙**",真身化龙指日可待。 "不瞒两位,这"天龙玉简"对我的确很有用,虽然你们是真心相赠,但我也应该对此有所表示。"手腕一翻,掌心中呈现两个玉盒;"这里装着的是"破虚丹",以你们两人现在的实力修为,如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突破玄婴境的壁障,一举跨入破虚境。" 嘶!两人闻言骇然剧震;八丹药"破虚丹",亿万金难求,可谓有价无市。两人尽管竭力地控制自己的心跳,捧着玉盒的手仍禁不住在微微颤抖。 若说丹师城尽显皇霸雄图之气,城墙傲然而立,四门角楼高塔嶙峋,俯视八方,震慑人心。 那整个碧丹宫就宛如一座小城池,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小城池竟然没有城墙,唯有一道护城河蜿蜒环绕而过,水流也并不汹涌湍急,清澈平和,缓缓流淌,各种造型别致的拱桥,大小错落,皆是出入城池的途径,至少有五六十处。 按照这位碧丹王的说法;天下最坚固的城墙,并非金石所筑,而是人心。人心所在,固若金汤,人心若失,再高大厚实的坚城,也形同虚设,内外都会被轻易攻破。 这话听上去虽有些沽名钓誉之嫌,却也有几分道理。即使是其余的七大丹王,也不得不在暗里承认,这碧丹宫的一亩三分地,治理得最为昌盛繁荣,称之为路不遗失,也不为过。全不像其余丹王的领域,且不说平常之众,就连一些小家族也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不得不说,这碧丹王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七八辆宝马豪车从一处拱桥,缓缓地驶入这小座城池,没人知道这些豪车上所载的是什么人?但,却能从这些驾车人的身上嗅到一股令人颤栗的强大气息,由此可见这些车内的人定非寻常之辈。 与此同时,晓月阁也送走了最后一批尊贵的客人,关门盘点当日销售状况,几位管事这一核算盘点下来,直惊得众人合不拢口来,整个高区域的丹药竟然全部销售一空,七八的高端丹药,居然连存货都没剩下一枚。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庆贺的事,但,这却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形,事出反常,反倒令几位管事心生忐忑,正欲将此事承报上去。 此时,却见一位护卫神色慌乱地闯了进来;"出……出事了!炼丹室出事了!" "什么?难道又有丹师炸炉爆丹了?"有位管事惊问道,之前也曾出现过之类的事发生,因为炼丹室都设在地底的石屋内,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上面根本察觉不到。 护卫死命地摇着头道:"不是这样!所有负责守卫丹室的护卫,都被莫名其妙的打晕了,我也是刚才转醒过来。"护卫摸了摸后颈,还隐隐作痛;"不仅如此,每个丹室的丹师都一样被击晕了。而且,离奇的是七以上的高丹师,竟然集体失踪了。" "怎会发生这种事?你们几个去下面丹室看看情况,我去顶层将此事禀报两位丹宗大人。"一个总管事急切地吩咐道,便匆匆朝阁楼的最顶层赶去。 令人无比震惊的是,这位总管事寻遍了顶层所有的地方,竟然完全寻不见两位丹宗大人的踪影,就像是凭空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一下,整个晓月阁彻底的沸腾炸锅了,当一众丹师悠悠转醒过来,仍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折腾了**,只差将晓月阁翻了底朝天,仍未发现两位丹宗大人,以及一众七丹师的踪迹。太诡异了!这许多人怎可能在众人眼皮之下,无声无息地消失无影。 当陆随风众人从隐龙涧回到晓月阁时,巳是正午时分。 远远地,便见晓月阁仍是大门紧闭,一片冷寂,几可落雀。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还不开门营业?"纳兰飞月皱了皱眉;"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乌鸦嘴!不过或许还真被你给说中了!"青凤似有预感地言道。 果然,当陆随风听完那位总管事颤颤巍巍地叙述了整件事的经过,很快便锁定了一个最大嫌疑对象—碧丹宫,几乎可以肯定此事必是碧丹宫作为。 碧丹宫早晚都会出牌,这本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出手的时机拿捏得十分到位,手段却上不了大雅之堂,显得十分阴损,一招两式;釜底抽薪,让晓月阁一下陷入瘫痪的境地,同时以两位丹宗和一众高丹师做筹码,逼迫晓月阁自动献上"五凤朝阳鼎"。 趁着云烟城和傲云城之间纠缠不清之际,不显山,不露水的在悄无声息完成了所有的行动,干净利落,连一点蛛丝马迹的证据都没留下。怀疑不等于事实,纵算知道是他碧丹宫所为,无凭无证,奈之如何? 没有丹宗和高丹师的晓月阁,在丹师城屁都算不上,无须多久便会自动出局。这招釜底抽薪之计,果然够阴狠歹毒,可谓是兵不血刃。而且,普天之下几乎没人能轻易忽视这批尊贵人的存在和安危。接下来,势必会委曲求全地以"五凤朝阳鼎"来进行交换。而整件事的交易过程,碧丹宫至始至终都会置身事外,绝不会轻易出头露面。 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控中,算无遗漏。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不仅仅只局于某一个势力。 第三百五十九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控中,算无遗漏。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不仅仅只局于某一个势力。 殊不知,势态的发展却出乎人的预料,晓月阁只不过仅仅歇业了一天,便开始一如即往的开门继续营业,一如即往生意兴隆火爆,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币,要多少有多少,丹药的质,甚至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引来了许多新的大客户。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来,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以静制动,陆随风一点不耽心人质的安危,对方反倒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在手里,左右不是,甚而更像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火药桶。 陆随风让龙飞进入隐龙戒中潜心修习天龙玉简上的"化龙秘法",争取早日化身为龙。并将一众风云雷电金卫唤了出来,让他们尽快地了解适应外面的世界,这些金卫毕竟已和这片世界隔绝了数千年。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服下了八"破虚丹"之后,便进入了闭关冲击壁障状态。纳兰飞月摆出一副坐镇晓月阁的架势,陆随风等人却巳在暗中悄然消失。 "这个碧丹王果然是个人物,没见这一亩三分地,被他制理得一片和谐繁荣的景象,当真让人刮目相看。"青凤一向爱憎分明,难得对敌人借以辞色。 "这不过只是表相而已,大奸大恶之人通常都善于笼络人心,借以遮掩粉饰内心的卑劣凶残。否则,又怎会做这种暗里掳掠人质的阴毒之事来。"云无影不以为然的驳斥道。 "无影说得没错!咋得多留一个心眼,否则,被人卖了,还自以为是的偷着乐。"胖子欧阳无忌咐合地道。 "胖子什么时候学候学会绕着圈损人,不会是你媳妇儿教的吧!"青凤咳咳地冷笑道。 "那是!哦,啊!那有这回亊?凤儿是谁,有人敢要么?"胖子说完,立即闪人,这只凤马上就要发彪暴走了。 …… 碧丹宫的紫月湖畔,紫月楼,是这座城池中最豪华奢侈的的所在。楼高七层,隐于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间。夜色中,灯火初亮,映照林木,片片绿叶晶莹碧翠。美轮美奂,迷离,朦胧。 顶层的一个布局精致,典雅的包间内,相当宽敞,足可容下二三十人同时用餐而一点不嫌拥挤。陆随风一众人等,各自纷纷选了个临水倚窗位置落坐。 每人面前都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杯玛瑙色的酒,颇有几分文人墨客的风雅。 窗外,三两颗寒星天边,七八点渔火山前。湖面上,轻风掠过,千顷湖水清波荡漾,揉碎了多少诗情画意....... 陆随风触景生情,心中似有丝丝明悟,不由得悠悠地道:“静极而动,风生水起。逝去的被揉碎,新的诗,新的画,新的意境油然而生。生命如是,人生如是,武道如是。感受自然,融入自然,道无处不在!” 青凤的眼中青辉点点,似乎有所明悟,举起面前的酒杯,环视了一下众人,像似都沉浸在某种意境的感悟;"来!为我们的心境不断地升华,干杯!” 众皆相视一笑,举杯轻碰,一饮而尽。 砰! 正当众举杯共饮之时,包间门突然被人猛地撞开。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姑娘,秀发蓬乱,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一双惊惶的大眼四处张望,似在寻找出路...... 紧接着,便见七八个身着武士劲服的大汉,手持兵刃气势汹汹地跟着闯了进来。 姑娘见状,目露恐色,银牙暗咬,突然朝胖子和云无影所在的那扇窗外扑去。胖子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下跃之势。窗外离湖面约有百米,一旦坠下,必然香消玉殒。 “跑,跑呀!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我曹文龙的手心。”说话之人,是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口气张扬。身后的七八个大汉手持兵刃,气势彪悍。 “曹少爷!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姑娘颤声哀求道,“我爹欠你曹家的金币,我日后一定如数偿还。” “还,拿什么还!你爹连房都抵押了,你一个弱女子还能拿什么还。要不是看你略有几分姿色,纳你做一房小妾,早将你卖到凝香院去了。”被称之为曹少爷的年轻人冷声道。 “少爷!别跟她啰嗦,直接将这贱人抓回去。”一个大汉叫道,就欲上前抓人。 “慢着!”这位曹少爷举手阻止道,“这里此时是人家的地盘。不能坏了规矩。”随举手抱了抱拳,“不好意思!我府上贱妾打搅了各位雅兴,我这就将她带走!” 姑娘见状,顿时吓坏了,下意识地躲向胖子身后,神情楚楚可怜,哭得是梨花带雨。 这种状况,胖子欧阳无忌当真是还第一次撞见,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拿眼望向云无影。殊不知云无影冷哼一声,撇转脸去,那意思很简单;死胖子怜香惜玉,自作自受。 一旁的陆随风见状,淡淡一笑,随对胖子暗暗传音道:“这是个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欧阳无忌闻言楞了楞,随即晃然,心领神会的回身对姑娘安抚地笑了笑:“姑娘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带走你!” “呵呵!看来你这胖子今日执意要和本少爷过不去了!”遭少爷脸色斗然一变,寒气森森声说道。 “我看这姑娘姿色平平,骨瘦如柴,要胸没胸,要**没**。不知她值多少金币?”胖子晃着头,一脸不屑地道。 “不多!”遭少爷伸出一只手掌。 “五百?”胖子猜道。 曹少爷冷笑连连地摇摇头。 “五千,五万,不会是五十万吧?”胖子接着往下猜。 曹少爷故作凝重地点点头,眼中隐现奸计得逞的笑意。 “嘶!这么多!”胖子故作惊讶地吸了口气,“不会吧!这货也值五十万金币?”回头看了那姑娘一眼,恰好迎上一双愤怒的目光。 “五十万金币很多吗?”曹少爷沉着脸,冷笑道。 “不算很多!”胖子随口应着。 “那不结了!”曹少爷大手一伸,“拿钱!我走人,她留下!” “五十万......是不是少了点,八十万,行不!”胖子咳咳阴笑道。 “什么?”曹少爷闻言,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你耍我!”双眼一瞪,脸上立呈凶色,恼怒地吼道,“给我斩了这胖子!”正欲跨前动手,却发现自己的全身竟无法动弹,心中顿时骇然,“这?!” 砰砰砰! 八名大汉手中的剑刚出鞘一半,几乎同时感觉身体猛遭重击,接着便见八道一下人影飞了起来,直向门外撞去。 云无涯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朝门外瞥了一眼,慢慢地回到座位,适才发生的事,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顶层的包间内发生了如此大的动静,紫月楼的人怎能不发现,片刻间,便听见一片急促的脚步声,紫月楼的人就赶来了。 “怎么回事?”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汉领着十来名护卫打扮的人跨进了包间。 被云无涯摔出门外的几个人,见事不好,寻机飞快的溜走,应该是回去报信。 中年大汉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再见这曹少爷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全身僵硬状,便伸手贴住对方的背心,试图催动玄力为其舒筋通脉,可是运了半天力,却丝毫不见其反应。 “这是你做的?”中年汉子怒眉一扬,全身气息展开,玄婴境高阶的玄力力喷涌而出,杀气盈然地指着胖子,怒声喝道。 “你是这里的主人?”陆随风突然出声问道。 “算你小子眼力不错!我就是这紫月楼的楼主。嗯!你是什么人?本大爷办事,闲杂人等休管,以免惹祸上身。”中年大汉狂傲地翻翻眼,气势仍然霸道地说,“敢在紫月楼行凶撒野,如不给个交代,哼!” "白痴!"陆随风不屑地骂了一句,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竟敢辱骂楼主,你***找死!"一个大汉突然狂怒地冲向陆随风,像是得到了某种的暗示,全身杀机凛然,那阵势意欲将陆随风当埸击杀。 大汉的身躯刚冲了出来,但觉自己的后衣领一紧,身体斗然一轻,在空中忽地打了个转,径自朝窗外飞掠而去。 窗外的夜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呼叫,余音回蕩,闻之令人毛骨耸然。没人看清这刹那间发生了什么?都只觉眼前人影一幌,那大汉便自己朝着窗外飞奔而去。事实上,傻瓜都知道这大汉是被人硬生生扔出走的。 "不用疑神疑鬼!人是我扔出去的!"云无涯拍了拍手,一脸冷峻地走了出来,指了指沉黑窗外,"你们几位若是自己跳下去,或许还能和他一样的留下一具全尸。" 窗外是湍急的河流,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七八十米的落差。若是真往下跳,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 第三百六十章 妖娆碧飘雪 ="('"=> 窗外是湍急的河流,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七八十米的落差。若是真往下跳,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 嘶!中年楼主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朝后退去,尽可能的离窗口远一些。心下却是骇然至及,一个玄婴境的大汉,眨眼间,便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像抛一片树叶般的扔了出去。甚至连对方怎样岀手的都没看见,当真是活见鬼了! 另外几个大汉同样俱有玄婴境的实力,面对如此的威胁,却是面面相观,硬是不敢轻易出手。几人不是不想动,而是被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气息牢牢地锁定,直让人感到胸闷气憋,连呼吸都感觉极度的困难。全身上下似被一团浓烈的的杀机笼罩着,似乎稍有妄动倾刻间便会被扼杀。 这就对了!”陆随风撇撇嘴,云淡风清重道:“留下一百万金币,然后滚出去!” “嗯?你说什么?简直是找......”中年楼主话音未落,便被一股更强大的气机锁定,森森的杀气让人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直感到胸闷气憋,下面的话根本不敢再说下去。踢到铁板上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敢稍动一动,顷刻间便会被扼杀。强烈的恐惧感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做: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金卡,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终日打雁,就得做好被雁啄的准备。就凭你这块料,你也只配做做马前小卒而巳,而并非此间真正的主人。我可有说错?”陆随风气息一收,中年楼主但觉全身一松,阴寒的杀气瞬间像流水般地退去,气息顿时顺畅了许多。 中年楼主不敢再多言,恨恨地扫了众人一眼,满脸尽是怨毒之色,冷哼了一声,便迅速带着几位护卫,匆匆而去。 “老大!你怎发现这是一个局?”欧阳无忌一脸迷惑不解地问道。 陆随风端起桌上的玛瑙色酒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杯酒,价值一千金币!这是什么地方?一掷千金之地,如此豪华奢侈的高消费场所,岂是一个被人追得失魂落魄的姑娘,可以任意闯入的。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帮杀气腾腾的凶汉,这正常么?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个局。这位可怜的姑娘,我没说错吧?”望着那位还在发颤的姑娘,鄙视地摇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曹少爷定是哪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常与这紫月楼主联手做局,并且累累得手。嗯,这戏是做得不错,惟妙惟肖,十分生动。勉强可拿‘金熊奖’了。” “金熊奖是什么?”欧阳无忌好奇地问,顺手端起桌上的玛瑙酒就想喝。 “一千金币!”云无涯冷冷地提示道。 “哦!”欧阳无忌心中一惊,像被烫着似的放下酒杯。 陆随风端起酒杯,潇洒地了一口,悠然地道:“各位尽管畅饮,一百万,喝得完么?呵呵!又有人来了!应该是说得上话的人。” 话音刚落,刚才在这此闹事的其中一个大汉居然去而复返,一进门就指着众人喝道:“家主!就是这些人!” 大汉的身后跟进一个人,年龄在五十开外,面容削瘦刚毅,看上去倒也一脸正气,并非想象中的奸邪之辈。 那位被称为家主的男子举目环视了一下包间内的人,目光最后落在陆随风身上,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波!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空气微不可见地溢起一层波纹涟漪。 家主身躯微震,脸上透出惊诧之色,心中暗忖,以自己破虚境中阶的修为,竟然抗不住对方的一道眼神,本以为凭着自身的实力修为,可以强势的镇住对方,没想到竟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陆随风脸色一沉:“曹家主是吧!这位应该就是令公子了!”指风一弹,便解开了那位曹少爷的穴道。 “爹!替我斩了他!”曹少爷穴道刚解,便发疯似的狂叫道。 啪!一声脆响,曹少爷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丢人现眼!”曹家主恼怒地吼道。 “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令公子与这位姑娘联手,做了一个局,企图讹诈我等财物。”陆随风回头看了那位姑娘一眼,惊得她一溜烟藏到那位曹公子身后,满脸涨得通红。 “曹公子!你想讹我等五十万,我今就讹你五百万。你可以拒绝,我会让你再次无法动弹。别心存侥幸,我之手法,天下无解。不信,你就试试!”陆随风霸气地道。 “老夫教子无方,实在汗颜。公子小惩大诫,无可厚非。还望看在老夫薄面上,大度见谅!”曹家主十分诚恳地致歉道,随将一张金卡递了过来。 "爹!这小子分明是在讹我曹家,简直比我还要黑!"这曹公子貌视还没弄清眼下的状态,伸手便欲夺下那张金卡。 啪!又是一声脆响,这廝就地打了两个转,满眼直冒金星,幸被一旁的那位姑娘扶住,这才稳住身形。 "逆子生性玩劣,让各位见笑了!"曹家主苦涩地摇了摇头,一脸俱是狠铁不成钢的悲切神态。 “我观家主一脸正气,胸襟光明,只是溺子过重,日后必将再生祸端。言尽于此,你等速速去吧!”陆随风挥挥手,似不想再到见到这位白痴曹公子。 曹家主哀叹一声,随向众人拱拱手,这才带着几人匆匆而去。 经此一番折腾,可谓大煞风景,众人雅兴荡然无存,索性离开包间,准备另寻一处下榻之处。殊不知,刚结完账,正欲离去,忽听门外有人一声惊呼;"宫主来了!" 众人寻声望去,门外的夜色幽光下,但见适才离去的那位紫月楼主领着十来个劲装大汉汹涌而来,刚到门前便哗啦一下两旁分开,露出一个斜倚在美人榻上的妖娆女子。 这座美人榻,由四名身形彪悍健硕的大汉高高托起,榻上的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身披一件火红透明纱衣,即使在夜色的幽光下,也能看清纱衣内裹胸的亵衣,若隐若现的丰盈身躯,充满着煽动男人情潮的**感,足以令意志薄弱者心旗摇曳,神志迷乱。滑润的香舌不断轻?着充满了性感的双唇,一对**炽烈的媚眼,蓄含着像男人**般的贪婪。 碧丹宫的女宫主,碧丹王的掌上明珠,碧飘雪,这间紫月楼的真正主人。 绝对货真价实的破虚境中阶顶级强者,为人心性亦正亦邪,行事风格霸绝随性,尤其对男人的需求**索求无度,且要求甚高,一般的平庸之辈,不屑一顾。而真正优秀的男却避之唯恐不及,越是如此,越令其**焦灼,**难熬。 "公子!就是这群人,竟然敢在紫月楼寻衅行凶,还强行勒索了本楼的一百万金币。"那位楼主大汉指着陆随风等人,一脸怨毒地切齿道。 "哼!你认为本宫主就这么好忽悠?你平时干的那些肮脏勾当,越来越嚣张,没被人给奄了,算你命大。回头再与你算帐。"碧飘雪冷哼一声,直吓得那楼主大汉浑身一哆嗦,冷汗直冒。 红影一闪,美人榻上巳失去碧飘雪的身影,一阵异香扑鼻,陆随风的眼前便呈现出一张轮廓十分精致的面孔,一双水波轻漾的眼中荡起一抹**,只可惜她在这男人的眼中看到的一片浩瀚无涯的星空,那么虚无,空寂,眉宇间不觉透出无尽的失望;绝对是个不解花语眉眼,毫无情趣的怪物。 红影一阵闪动,胖子和傅大叔直接象女人一样地被彻底忽视。红影在云无涯的身前略微停顿了片刻,直疑眼前看见的是一座雪岭冰峰,阵阵寒气刺肤浸骨,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哇!谁说十步之内难寻心仪之物?丰神俊朗中却不失英武之气,儒雅沉静中蓄含着飘逸灵动之风韵,体形健硕而匀称……芳心砰然而动,喉结处一阵轻微的滚动,发出一阵微不可觉的吞烟之声,目中闪射出炽烈如火的光芒,似欲将眼前之人倾刻融化在自己火热的情潮中。 "留下来陪我十日,此间之事当作一切没发生。如何?" 哗!此言一岀,众皆一片倒吸哗然之声,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当真令人目瞪口呆的无语了,天下所有最恶毒的语言,在其身上似乎都显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是谁?从那处山脉丛林间而来?"可怜的罗惊鸿,竟被一个女人当成了一代尤物,所有人皆在为他叹息默哀。 只不过,此时的罗惊鸿似乎没有这种认识和觉悟,唯独暗暗地瞥了身旁不远处的白凝霜一眼,看到的是一双含着几许幽怨和几分戏谑的眼睛。 不会吧?这才多久呀,两人便悄悄的对上眼了。青凤眼光何等犀利,从这两人刹那的目光碰触中,便一下发现了端倪;看来得分别审审了! "啥意思?"碧飘雪闻言,一时之间还没弄懂对方话中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认为本宫主很溅么?错!普天下能入本宫主法眼之人,可谓凤毛鳞角。一旦上了本宫主的榻,你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人间天堂。" 第三百六十一章 金锋杀技 ="('"=> "啥意思?"碧飘雪闻言,一时之间还没弄懂对方话中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认为本宫主很溅么?错!普天下能入本宫主法眼之人,可谓凤毛鳞角。..一旦上了本宫主的榻,你才会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人间天堂。" 太无耻了!在埸的所有女人尽皆面红耳赤,脸颊发烧滚烫,同时人人眼透杀机,似欲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妖女碎尸万段。 "别!人兽殊途,怎可同日而语。"罗惊鸿撇了撇嘴,双手连连摆动,完全一副我怕怕的模样。 直到此时,碧飘雪才明白对方一直在将自己比喻成兽性狂发的妖兽,脸色唰地一下剧变,正欲发彪,忽见一旁的楼主大汉一声怒斥;""大胆!竟敢羞辱宫主,简直不知死活!"声若金石,楼阁震荡。 "拔出你的剑来!斩你只须三剑足矣!"楼主大汉早巳憋屈了一腔怒气,正好拿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白脸泄愤。而且,此时有宫主在后撑着,更显得底气十足,霸气飞掦。 "当心了!千万别将本宫主的心肝宝贝给弄没了。"碧飘雪也在暗中探测过罗惊鸿的实力修为,竟然查觉不到一点玄力波动的痕迹,她当然不会愚蠢的认为对方会是个平凡的普通人,楼主大汉出手,可以借此探探对方的虚实。 紫月楼的前堂大厅十分宽敞,双方之人纷纷退过一边,为两人的腾出足够打斗空间。 楼主汉子貌似彪悍粗旷,却不是一个眼高手低之辈,无论对手强大与否,其内心都不会稍有小视意,表面上的张狂和不屑,只是一种战术,意在气势上威慑对手。 双目中透射凌厉的精光,强横的意念牢牢地锁定罗惊鸿的身形,右手握住剑柄,从剑鞘中缓缓地拔出。这口剑似比寻常的剑宽上一分,剑身之上刻有纹路形状,依稀可见是一头栩栩如生的咆哮猛虎。 随着剑身的不断拔出,隐约间似乎传出一阵苍劲虎啸。 剑出鞘,楼主汉子身上的气势斗然暴增一倍,仿佛峰峦崩塌,火山迸发。奔腾滚蕩的气劲狂流,仿佛一座磅礴浩然的峰峦从虚无中显现,不断地朝着罗惊鸿的身躯肆虐狂暴的碾压而来,那可怕的镇压力,令人感觉窒息,全身难以动弹。 罗惊鸿的喉咙中传出一声低喝,似若云层深处奔射的惊电雷鸣,轰然劈落峰峦,仿佛石破天惊,地陷山崩。 这只是气势与气势之间的抗衡争锋,空气传出一阵轰鸣震荡,双方皆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看上去像似势均力敌,不分高下。 嗯!楼主汉子大感惊诧,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小子,竟能在气势与自己抗衡争锋,看来不拿出一点真材实料的绝学来,还真不易收拾对方。 虎啸山林! 一声虎吼,刹那间,但见万千剑气汇聚一处,骤然形成一头霸气呑天的脱林奔虎。一剑斩落,虎爪纵横翻飞,霸道致极,封住了罗惊鸿所有的闪避线路,令人生出一种天上地下,无处遁走的感觉。 罗惊鸿仍静静立着,扑面而来的爪影劲风令他的衣袂轻轻的掦起,没一点要闪避躲让的意思,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剑,极为平稳,双目半睁半闭,在重重虎啸爪影的笼罩下,仍若傲雪的青松一般,挻拔不摇。 爪影如山,锋利如刃,似若万剑奔腾旋舞,罗惊鸿周边三尺外,坚硬的青岩石地面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沟槽纵横。如此凌冽犀利的剑气爪影,却偏偏被阻于三尺之外,再难向内挺进分毫。 终于,罗惊鸿动了,手中之剑微微一颤,却发出幌若惊雷般的震响,整座楼阁一阵震颤。 那一瞬间的震动,似乎只是一个起手势,就有如此惊人的威势,竟连一旁的碧飘雪也禁不住心神一阵震颤,这小子到底是何修为?竟连自己破虚境中阶的修为都险些有点把持不住,藏得够深的,看来这次真的有些走眼了。她不敢想像这一剑会是什么景象? 呛!一抹紫光脱鞘绽射而出,融合气冲星河的剑意,韵含着天地俱颤的豪情气势;紫电惊雷! 罗惊鸿一声轻喝,剑光掦起,一道紫电横贯长空,卷动万倾雷霆之怒,轰然斩落。 刹那间,紫电流光霹雳倾泄,空气中骤然传出一阵刺耳之极的铿锵,如山虎影诡异扭曲,阵阵虎吼咆哮如雷,随之轰然爆裂开来。 两道流光,一黄一紫,踫撞之处,绽现岀一点炽亮的光点,接着便如两颗飞逝的流星刹那撞击,炸开一道璀璨炽亮的光环,扩散四周,所经之处,形成一片数米真空地带,坚硬的地面碎石飞溅四掦。 炸开的炽亮光环之下,两道身影一触之间,瞬息飞退,再次拉开十米的距离,双方持剑直指对方,彼此炽烈的气息相互牵引,冲击摸擦碰撞,炸开无数闷雷震响。 "小白脸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接下来,我不会再留手,你得做好被分尸的准备。"楼主大汉直视着对方,瞳孔中似有一层淡金色的流光划过,锋芒逼人,语气森冷而锐利,如同他的剑锋般的凛冽。 "你这话听去未免有些太老套了,通常说这种话的人,最后大多都反被人给斩成了几段,不知你会不会是个例外?"罗惊鸿淡淡地轻声道,神色间没一点大敌当前的凝重,他一直沒接到陆随风的暗示,此人是杀,还是不杀?否则,对方怎可能还会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楼主大汉在辞锋上没占便宜,不再开口说话,双目缓缓闭上,身上的气息随之沉寂收敛,没有絲毫的起伏波动和泄漏。 三息之后,双眼猛然睁开,绽射出两道淡金色的凌厉气息,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留下几米长痕迹,似乎与手中剑锋上喷薄而出的剑气融为一体,形如一道金色流光;"我之剑,斩碎一切,锋芒无尽!"楼主大汉的身形徒然凌空跃起,一剑破空斩出;"金锋绝杀!" 罗惊鸿双目眨动间,瞳孔收缩如针。眼底倒映出一个淡金色剑气环绕的身影,人剑合一,精芒流转的朝着自己奔射而来。 锋芒未至,四周的空气仿佛巳被渲染成一层淡金色,瞬间凝聚成无数道金色剑芒,刹那间便锁定罗惊鸿全身的各处致命要穴,绽射奔袭。 不仅仅快到了极致,且充满了铮铮杀气,似欲将对手一举洞穿撕碎,险恶的杀意显露无遗。 罗惊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敛的气息骤然从体内喷薄而出,一股磅礴浩瀚的气势,如同一柄擎天之剑耸立大地,锋芒直指苍穹,浑身上下紫电流光环绕绽射。 楼主大汉霸道凌厉的破空一剑瞬间微顿,金色剑气仿佛烟雾,被风掠过,迅速分崩溃散开来。楼主大汉剑上的淡金剑气被切断,一时难以续接溃散的金色剑气,金锋绝杀之势无法再贯通施展,惊愕中,身形在空中急速地一个倒翻,落回原地。 实没想到对方仅凭身上爆发的气势,便轻易地破解了自己的绝学;金锋绝杀!骇然质疑对方的实力修为,是否远在自己之上?没有时间让他多思多想下去,当作宫主的面,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小白脸面前落败。 楼主大汉的面孔因极度的恼怒而微微扭曲;"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霸道之剑!"一道霸气无比话音落下,一步跨出,落下,一剑隔空斜斩而出,劲气呼啸咆哮,霸道的气势缠绕剑上,金芒绽射。 金锋断流! 一道数丈长的金锋剑芒,极尽霸道,携摧枯拉朽之势,当顶斩落。 罗惊鸿面色凝重地皱了皱眉,因为对方的这一剑令他感到一絲危险的气息,一时之间很难捕捉到这危险源于何处。 铿锵! 罗惊鸿骇然感受到对方剑上传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这股力量竟然蓄含着一种高速旋转的力量。在这股力的突然冲击下,手中的剑差一点脱手飞了出去。 惊觉之下,手指一松,长剑顿时绕着掌心迅速地转动了一圈,重新撑控住长剑,同时缷掉了对方的那股高速旋转力量。 楼主大汉的霸道剑势中,蕴藏着的这股螺旋劲才是真正的危险杀机,手中长剑脱手的刹那,也就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每一次霸道剑势的斩落,都蓄含着强烈的螺旋劲气,仿佛有一股无穷无尽的旋转力凝聚在对方的剑身之上。 每一剑的撞击,都令罗惊鸿手中的几欲脱手,若不是很快的掌握了卸力的技巧,情形会变得十分不妙,不定真会被对方所创。 "咳咳!苦苦挣扎仍免不了一死!"楼主大汉咳咳地阴笑一声,又是一剑强劲螺旋剑气,诡异的击出。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区区发力技,难登大雅之堂。"罗惊鸿一脸不屑地道,似乎已找到了破解对方螺旋劲之法。话落,一剑刺出,两剑撞击的刹那,手腕一抖,剑身轻颤间,突然绽射出数道紫电流光,飞快地切入高速旋转的螺旋劲中。嘶嘶!螺旋劲顿时一阵错乱,劲气四下弹跳飞窜,瞬间支离崩散开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剑之禁区 ="('"=> 嗯!楼主大汉大感意外的一声轻嗯,手腕同时一震,唰唰唰地三剑连环刺出,每一次都蓄含着无比强烈的螺旋劲力。.520小说网..仿佛钻头一样的钻破对方的气埸,钻向罗惊鸿的身体。 嗤嗤嗤! 罗惊鸿同样的三剑连环刺出,剑光撞击,螺旋劲与紫电流光相互纠缠冲击,空间一阵震颤扭曲,随即支离破碎的溃散开来。 不同的发力技巧,不尽相同的劲气争锋,发出的怪异声响仿佛金铁划过玻璃似的,尖锐刺耳的声响令人脊椎发寒,头皮发麻。 楼主大汉震怒之下,一气狂斩数十剑,剑剑杀气凛然,蓄满了螺旋劲,罗惊鸿却是以守代攻,长剑左挑右蕩,紫电流光纵横翻飞,一次次地将对方螺旋劲气化解于无形。 直到此时,罗惊鸿仍为接到陆随风的传音暗示,所以一直处于防守姿态,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没有发动过。即然少爷没有明确的指示,唯有一种解释;随意! 正当罗惊鸿正欲发起反击时,对方久攻无果,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少了几分霸道凌厉,多了几分厚重和园润,三米之内弥漫开一种独特的气埸,令人生出一种小世界的感觉,仿佛在三米之内的一切攻击都会变得苍白无力,毫无效应可言。 "你很幸运,是第一个见识到我"剑之领域"的人。"楼主大汉变得云淡风清,一脸傲然地道:"这是我才领悟不久的绝学"剑之领域"!" 剑之领域?一个玄婴境高阶怎会创造出自己的领域来?罗惊鸿闻言,生出一种想笑却在克制的感觉来,随不疾不徐地道;"有必要纠正一想你的错误用语,首先,你的这个三米方寸之地,叫做"剑之禁区",而不是什么所谓的"领域",禁区与领域的差距有若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其次,对于别人而言,在你的三米剑之禁区内,或许你是神。但,在我面前,什么也不是。" 楼主大汉并不知道罗惊鸿是真正的破虚境强者,听了他的说这套说词,只当对方是在故弄玄虚,惑人耳目,不以为然的冷笑连连。 此话落在一旁碧飘雪耳中,却是豁然一惊,发现对方似乎对"领域"有着相当深刻认知,难道真会是破虚境的强者?心中有些惊疑不定,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即终止这场战斗? "最后在告诉一句,如果这巳是你最后的底牌,那这埸战斗就该结速了。"罗惊鸿撇了撇嘴,神色间带着一抹淡淡的不屑之意。 "是又如何!你有胆跨进我的"剑之领域",我势必将你斩成几段。"楼主大汉还是将他的禁区称为领域,足见他并未相信对方的信口胡谄。 "是么?"罗惊鸿轻应了一声,手中幽黑如墨的长剑缓缓地刺出,所有的光线仿佛一下被这幽黑的一剑吸了进去。 "住手!"碧飘雪似巳感觉到了这一剑的可怕威势,禁不住开声喝阻道。 这一声娇喝似乎稍嫌晚了一些,这一剑巳刺了出去。一点都不快,在埸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清这一剑的运行轨迹。 但诡异的是,楼主大汉明明看见还在七八米之外,下一刻,突然瞥见一道眩目的紫电巳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怎么可能?竟然毫无阻碍地撕开了三米"剑之领域",惊骇中迅速作出反应,但就在这僵直的刹那间,整个人完全像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一抹紫电长驱直入,从他身体顶部一划而过。 楼主大汉的头部微微往上仰起,双眼透出一片惊恐,嘴诡异地大张着…… 呛!随着罗惊鸿还剑入鞘的脆响声,楼主大汉的眉心处突然现出一条醒目的红线,迅速地从中漫延到腹部之下,稍瞬,红线骤然扩展开来,整个身体暮地从中分裂成两瓣,一堆颜色各异的内脏呼啦滑落一地…… 倘若换了别人,碧飘雪或许不会这般情急的出声喝阻,但这位楼主大汉却是她的表兄,所以,他平时在紫月楼干些不入流的勾当,只要不太出格,也就没什么在意。 噗! 一道匹练般的劲气从碧飘雪的纤掌中奔射而出,不知意在阻止罗惊鸿的惊天一击,还是迁怒于罗惊鸿对表兄生出的可怕杀机。 罗惊鸿还剑入鞘的刹那,但觉身后劲气呼啸,意欲闪避巳然不及,呼吸间,披肩的长发巳被奔袭而至的劲气席卷飞掦开来,直觉脑后的头皮生痛。 "卑鄙!" 距离最近的云无影一声娇喝,玉掌随声隔空拍出。 噗嗤一声,碧飘雪击出的劲气,被隔空一掌击溃,飘散余劲未消,罗惊鸿的背心如遭重击,整个人被震得朝前飞跌出去。白凝霜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罗惊鸿,第一时间冲过去,伸出纤纤玉臂接住飞坠而下的罗惊鸿,一脸关切地探视着他身上的情形。 嘴角溢出一缕血絲,罗惊鸿感觉自己被人环抱着,眼前的方寸之间,一张吹弹得破的面孔,吐气如兰,无比的惊愕中,只觉大脑一阵晕旋,头一垂,恰好落在两座坚挺丰满的双峰之间。 "惊鸿!少爷,惊鸿受伤晕过去了。"白凝霜紧紧搂着罗惊鸿,心急如焚地唤道。 "切!一点余劲至于伤成这样么?多半是被某人身上的女儿香熏晕过去的。"青凤戏谑地笑道;"没见这小子头枕在你的啥部位,挺有弹性,蛮舒服的哦!" "啊!"白凝霜豁然惊觉的一声羞呼,这才发现这廝竟然紧靠在自己高高隆起的**之间,自己还茫然未觉地紧紧搂抱着…… 呯!有物砰然坠地,有人被摔得皮痛欲裂,却硬挺着,没敢发出声来,继续紧闭眼装晕。 白凝霜扔掉手中的这个不知羞耻的"货",直觉脸上滾燙菲红,双手捂脸地撇转身去。 噗!青凤飞起一脚踢在这装死的"货"身上;"哼!不给凝霜一个满意的交代,看本凤儿如何将你抽筋剥皮。" 呛呛呛! 空气中传出一片兵刃出鞘的尖锐声响,刀光剑影闪烁眩目。一时间,大厅中汹涌的杀气弥漫,碧飘雪更是一脸悲怒之色,身上的红色透明纱衣无风蕩起,大片如雪的肌肤在灯光下显露无遗,似无所觉,汹涌澎湃的双峰起伏跌荡,足见其心中的愤怒和杀机巳到了极致。 在碧丹宫这座城池中,她便犹似至高无尚的女王,有人竟敢当作她的面,将自己的表兄生生地劈成两瓣,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留下来陪葬,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去。 有几位留下来看热闹的顾客,一看情况不妙,恐遭池鱼之秧,便欲想速速离去,殊不知,刚一抬腿,便见眼前精光一闪,人人几乎同时伸手捂住脖子,有血从指缝中汩汩溢出,纷纷身体一软,斜斜地倒了下去。 没人再敢生出离去之心,前堂大厅的门也同时被轰然关闭,这里将会变成人间罗埸。 碧飘雪的身后立着二十来个劲装武者,每一个都是气息内敛的破虚境强者,而陆随风这一方不过区区十人之数,表面看来只须一涌而上,倾刻之间,便可将对方一举斩尽杀绝。 但,碧飘雪,这个妖娆霸绝的女人,绝非看上去的这般简单,碧丹王的掌上明珠又岂会是一个等闲之辈,至少在陆随风的眼中看到的却不仅仅是这些。因为,在关闭大门的那一瞬,有一道人影飞速地掠了出去。 照眼前的情势而言,对方可以说是佔尽了优势,何必派人前去搬取援兵?岂非多此一举。足见这碧飘雪虽在极度的震怒中,却仍能守住方寸,保持着应有的冷静和清明。沒人知道她感觉意识到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不会让对方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或许是对方这群人的神态太淡定,太从容,令她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危机感,或是女人特殊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 "你等若是自行了断,或可获得一俱全尸。否则……"碧飘雪身后的一个五十出头彪悍男子,杀气森然地指着陆随风众人,一脸不屑地冷哼道,在他眼看到的仿佛巳是一堆死尸。 "你不说大话,还真没人当你是个东西,只不过却能好好的活着。"陆随风指着一地滑落内脏;"你不会是想步他的后尘吧?你若不信,大可一试便知!" "宫主!让老夫出去活劈了这小子!"彪悍男子一脸震怒地道。 碧飘雪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去吧!千万别轻敌,这些人绝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主要是摸摸他们的底,有机会尽管斩了就是。" "小子滚出来!让老夫称称的你本事,是否比这张嘴更利害?"彪悍男子跨步排众而出,杀气凛然地指着陆随风;"你放心!老夫不会让你死得很快,直到敲碎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就凭你这"货",还没资格让我们少爷出手。"云无涯冷哼一声,同样地跨步走了出来;"你我不妨赌一把,看谁先敲碎对方的骨头,让他生不如死。" 第三百六十三章 虚皇流星指 ="('"=> 彪悍男子一声冷哼,身体斜斜飘移开去,两手十指连弹,幻化出数十道指风虚影,随即再点射出一道道银色流星,璀璨的星光弥漫绽射开来,无比绚丽的杀机。.520小说网.. 无比璀璨夺目的危险,云无涯屈膝朝后腾起,人在空中,剑指飞掦;孤剑碎星!一束青色流光奔射对方的流星指劲。 噗噗噗! 一道道青色流光破碎炸裂开来,冲击抵消着劲气磅礴的银色流星,青光,银星不断地缠绕碰撞,拼了个旗鼓相当。 虚皇临位! 彪悍男子指法一变,双掌合什,万念归一,双掌指尖喷射出一颗宛若巨岩般的陨石流星,攻击的面积十分庞大,令人一时间根本无法闪避。 云无涯腰背坚挺,看上去没一点闪躲的觉悟,剑指横空一斩,一道美仑美奂的青色涟漪一下切入陨石流星之中,迅速地扩展漫延开来。肉眼可见,庞大的陨石流星龟裂分崩,四不溃散。 青色涟漪余势未尽,直朝着彪悍男子的立身之处漫延过去,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缓慢起来,像似和漫延涟漪的节律同步。 彪悍男子惊觉时,滚蕩的青色涟漪巳扑面而至。 虚皇之指天画地! 食中二指劲气喷薄,仿佛扯动着万斤之力,在身前的周边缓缓地划出了一圈,一层空间波纹屏障阻挡住青色涟漪的推进。 嗤嗤! 青色涟漪骤然汇聚成一道璀璨流光,瞬间撕破刚形成的波纹屏障,从中一剖为二,裂缝处光滑柔和,如同精心打磨过的一般。 青色流光仿佛拥有灵性般地朝对方奔袭而去,退,再退! 彪悍男子飞退的同时,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玄力似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沸腾地凝聚于食指端,散发出一抹?笼幽暗的星光,星光十分内敛,似有淡淡的光晕扩散开来。 虚皇无极指! 这一指蓄含了九成的玄力,无极星光爆射而出,破碎青色流光的同时,星光仿佛化着无数银色絲线,一下将云无涯牢牢束缚住,死命地牵引拉扯过来。 云无涯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像是无视于这些絲线束缚拉扯;"你真的很蠢!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以剑入道,所以……"一道青光剑气从指尖奔射而出,如果说别人的剑气像金属般凌厉,那云无涯的剑气就是钻石,无坚不摧。 无极星指像是无法承载这道青光剑气的切割,噗嗤一声,漏了气的球体一般;絲絲缕缕的玄力劲气宣泄四溢。 双方电光火石的交锋,乍看上去似乎旗鼓相当,但落在碧飘雪的眼中却禁不住为之动容,这彪悍男子的实力修为只比自己稍弱一筹,而至始自终都是他在主动发起迅猛的攻击,可谓是占尽了先机和气势,就在这样的情形下竟絲毫没佔到一点上风,甚至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未沾上,还几次险些被对方所创。 由此证明自己之前的直觉和顾忌并非空穴来风,这种极度的危险感觉,让她没有冲动地一涌而上。她在暗自揣摩着,这群佰生的强者突然出现碧丹宫,绝非偶然,定是有为而来。必须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援助到来。 彪悍男子经过一番交锋,知道对方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但,还没到不可匹敌的程度,眼中闪过慑人的精芒,脚掌一跺地,澎湃的银光溅射开来,流星箭矢般的朝着云无涯的全身奔袭而去。 虚皇杀天指! 漫空的银光中透出一束腥红如血的光柱,充满着毁灭,破杀一切的死亡气息,惊电般地朝着云无涯眉心处飞奔而去。 噗! 一道血色的闪电,肉眼清晰可见地穿透对方的脑骨,一蓬血雾迸发开来。没人会怀疑一个头颅被轰爆的人,还会拥有一点生机。 连一直揪着心的碧飘雪见状,也不由深深地吐了口气,看来对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强大,照此情形,单凭自己现有的优势实力,便可将眼前的这群人一举杀,为死去的表兄复仇。 嘶!碧飘雪走神思索的刹那,身边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响;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的眼中同时透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彪悍男子的嘴角刚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忽觉脑后头皮一阵发麻,似有一束劲气袭来,想都未及多想,整个身躯下意识地朝前一倾,贴着地面飞掠出去。稍尺一秒片刻,只怕脑颅炸裂的便会是他自己了。 残影!彪悍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击碎的,只不过是对方的一俱残影而已,这未免也太真实了。 双方各发一指,彼此间险象环生的交错换位,十米之外,冲天的杀意从两人身上迸发而出,无声的碰撞,凛然的杀气相互冲击,空间的气流倒卷反流,势若潮汐奔涌,至令二人的长袍衣衫被劲力掀得猎猎作响,仿佛要乘风归去。 呛!彪悍男子的手中握住一把刀,长刀出鞘,数百道银光绽射,漫空仿佛变成一片银色的海洋。眨眼间,骤然化着一道又一道手臂粗细的银色刀芒,悬浮在周身,似若一柄柄护卫的刀器。 十道银色刀芒环绕流转,充满了锐利的锋芒杀气,守则固若金汤,攻则雷电万倾。 云无涯的瞳孔微微收缩,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以刀阵御敌。从回旋流转的刀阵中感觉到惊人的磅礴杀气,令对方的实力气势一下增添了数倍。 "能死在这招"虚皇裂天十刃"下,绝对不冤。"彪悍男子此刻的音调含着金铁般的铿锵之声,仿佛能割裂人的肌肤,令人头皮发麻。 "虚皇裂天十刃,名字倒也十分贴切,只不知威力如何,是否有辱虚名?"云无涯的全身透出絲絲冷冽的寒气,周周的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说出来的话似若严冬飞雪般冷浸骨髓。 "好!就让你尝尝十刃分尸的滋味。"彪悍男子像似对这个刀阵,也无法维持多久,单手在空中打出一个手印,长刀挥动,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峰峦凝聚在刀刃之上,挥刀的动作异常的凝重缓慢,下一瞬,环绕周身的一道银色刀刃,骤然破空射向云无涯,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铿锵!云无涯的手中有一道青光斩出,铿锵声响起,青光银星飞溅。云无涯一剑崩开银刃,握剑的手腕感觉一阵大力的震动,长剑险些脱手出。 唰!蕩开第一道银刃的同时,第二道银刃几乎前后相连飞斩而至,快到了极致,即使斩飞鸟的速度也跟不上,迫使云无涯不得不幻出残影身法。 刹那间,第三,第四……有若一连串银星飞逝奔袭,噗噗噗!云无涯的身形动间留下的残影幻象,无差别的在同一时间被密集的银刃纷纷斩碎开来,连真身也几次险些被击中,几乎是贴衣衫划过,可以真切地感觉到银刃中透出的森然杀气,可谓惊险致极,令人毛骨悚然。 银刃刀阵斩碎残影,在半空微顿,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飞速地纷纷调转方向,直朝着云无涯的真身电射围杀过去。 所幸对方的实力修为只能撑控五道银刃,尚若十道银刃齐出,不知云无涯一时之间是否还能应付难过来? 连连的闪避间,赢得了出剑的空隙,手腕一震,五道青光剑芒,几乎在同一时间,飞斩向五道电射而至的银刃。一串铿锵声炸响,云无涯只感觉强烈的震荡几欲手震裂开来。足以证明这"虚皇裂天十刃"阵的威力增幅十分恐怖。 彪悍男子的状态看上去也不轻松,整个面部因用力过度而不断地抽动扭曲,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双目中有浓烈的银芒闪烁,遥遥地掌控着五道银刃,上下纵横,时分时合地从各个角度,变幻莫测地攻击着云无涯。 彪悍男子倾力地控制着攻击的五道银刃,十分的耗损心神和玄力,还要分神维持另外五道悬浮于身边的银刃,没人知道他还能挺住多久。 云无涯不断地闪躲回避,不时挥剑崩开银刃,看上去险象环生,却总是有惊无夷,耗损的体力十分有限,逐渐地适应掌握了对方攻击频率节奏和变化,反显得一派淡定从容,时间一长,对方势必难以维持这种局面。所以,他一点都不急,压力山大的反而是对方。 五道银刃的攻击巳奈何不了对方,彪悍男子的额头巳是大滴的汗珠密布,面色由红变得苍白。看他咬牙切齿,双目怒睁的样子,不会想要孤注一掷地将剩余的五道银刃一并发出去吧? 果然,悬浮在身侧五道银刃微微一颤,旋即一下冲上了空中,如同一条蛟龙般的游动了一圈,突然飞速地绕到了云无涯的身后,仿佛一条银龙般地锁定云无涯不断闪动的身形。 吼!彪悍男子从喉间喷出一声大喝,握刀的手背青筋突起,另一手掌同时搭住刀柄,缓缓举过头顶,惊天一刀,隔空劈落,五道锁定云无涯的银刃,突然从五个不同方位角度,电闪般朝着锁定目标奔射而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 谁敲碎谁的骨头 ="('"=> 对方巳孤注一掷地放出了所有的银刃,云无涯也无须再有所保留;孤剑斩月!一声冷哼炸响的同时,手中长剑挥岀一道数丈长的紫色光华,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夺目的流光,像似一轮被破损了的残月。.. 所有人目光视线这一刻,都被这一道炽亮的紫色残月吸了进去,面前整个世界仿佛一下消失,唯剩下紫色残月绚丽的光华。 残月飞旋流转,所经之处不断发出吱嘎声,如同尖利的刀子在坚硬的玻璃上用用划过,刺耳的吱嘎声令人心悸难熬。 接下来,几乎每个人的的眼球都险些从眼眶中突了出来,清晰地看到第一道银刃被紫色的残月从中切开,紧接着第二,第三……弹指间,十道银刃具皆分崩离析地破碎开来。 紫色残月同时缩小了一半,却在空中突然一个折转,奔电似地朝着彪悍男子飞削而去。 这一切发生得快了,有若惊鸿一瞥。 惊楞僵直的瞬间,一道绚丽的光华已填满了整个眼底世界,本能的恐惧让他想要尽力的闪躲避让,或许是施展"虚皇裂天十刃"耗尽了玄力,身体一下根本不听使唤,喉咙像是被?住一般无法呼吸。 更或许是紫色残月的威力太过恐怖,此刻巳牢牢地将他锁定了,令其全身上下难以动弹。下一刻,彪悍男子只觉得握刀的双臂似被人一下紧紧拿住,一旋一拉,耳畔忽然传出一道"咔嚓"声,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唤出口,便陆续听见一连串骨节纷纷脱位的"咔嚓"声。有细心的人飞快地数着数,整整三十二响,恰好是人体的三十二处骨节。 彪悍的男子像是一下被抽了脊梁骨似的,卷曲委缩成一团,形同一堆无骨肉泥,两眼一翻,顿时晕死了过去。 "我说过,看谁敲碎谁的骨头,让他生不如死。看来你的后半生将会在**上度过了。"云无涯声若寒冰的道,抬腿飞起一脚踢向彪悍男子卷曲的身躯,一团无骨肉泥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呯然一声落在碧飘雪的脚下,她身后一众强者个个悲愤满怀,怒不可竭,人人杀气汹涌,便欲挥刀舞剑地杀将出去。 反倒是碧飘雪异常冷静地抬了抬手,阻住了众人蜂涌杀出的血拼之势。她心中的怒尤胜于在埸的每一个人,自己的表兄被人一剑劈成两瓣,脚下还有一堆生死不知肉泥,心中的愤可谓是旷古烁今,恨不得将眼前的这群人,一个个碎尸万段。 按理说,自己一方从埸面上看来,应该是佔尽了优势,而对方非但没有一点惊惶不安的表现,反倒有恃无恐,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像似彼此间怀着某种仇怨似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群人应该比想象中的更可怕,自己等人只是一种适逢其会的意外遭遇而巳。这群人突然出现碧丹宫,多半有为而来,一定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这些人神态间显露出的淡定从容,像似根本没将人多势众的威压放在心上,仿佛自己一方就如同一群嗷嗷叫的绵羊一般。这并非是一种莫名的患得患失,而是来自女人直觉中对危险信号的特殊触角,她甚至可以确定,双方一旦展开血拼,自己一方将无一人可以存活,包括她自己。 所幸她之前多了一个未雨绸缪的心思,提前派人出去搬取援兵,此时需要的是刻制内心的愤怒杀机,尽量稳住一触及发的埸面。 俯身探了探这堆肉泥的气息,人都成这样了,生命信息仍是如此活跃,这是什么手段?太可怕,诡异了!简直骇人听闻。 碧飘雪深吸了口气,暗中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颤,收敛起妖娆的媚态,一脸冷肃地道:"彼此之间不过发生了一点冲突,为何要如此凶残的痛下杀手?" "呵呵!如果此时倒下的是我方的人,不知是否还会有此一说?"陆随风鄙视地回应道。 "你可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碧飘雪面含杀气地冷斥道。 "当然!正常情况下,应该没人能活着离开碧丹宫。我可有说错?"陆随风不以为然地道,完全没一点心虚害怕的觉悟。 "即然知道,还敢这般有恃无恐,足见你等根本就没将碧丹宫看作龙潭虎穴。放眼整个丹师城,有如此胆魄的人,几乎曲指都数不出一个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我碧丹宫到底有何目的和企图?"碧飘雪威势凛然,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一身妖娆媚骨,放荡形骸的模样,不会是那座烟花**中的头牌大姐大吧?"陆随风刻意戏谑玩味地嘲弄道,他一直怀疑此女的身份背景,来头一定不简直单。 "大胆!这是我们碧丹宫的宫主,碧飘雪!"有人震怒地斥道;"竟敢如此羞辱我们宫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话落,便见一道人影电闪般的掠向陆随风,人尚在途人,腰间长剑巳然出鞘,奔行中拔剑,出剑,一气喝成,快到了极致,除了一点精光绽射,肉眼根本看不清剑身的运行轨迹。 没人可以忽视这奔雷电闪的骤发一剑,陆随风也不敢,一尺,三寸,絲絲剑气几乎触及眉心。所以,陆随风也不得及时伸出两根指头,锐利的剑锋嘎然而止,但见两根头轻颤了一下,杀人的长剑瞬间寸寸裂断,唯见一把手柄。 下一秒,便听一声惊天惨呼,一道人影在空中洒下一蓬血雨,倒飞而去,比来时的速度至少还要快上一倍有余。 砰!人影恰好又跌落在碧飘雪的面前,一个破虚境强者,在偷袭的情况下竟连一招都接不下,不!一招未发。对方只不过简单地伸出两根手指,便令其剑断人飞,血洒长空。这一幕足以震撼一众杀气凛然的强者,纷纷面现惊色,不敢再稍有妄动。 "碧飘雪,碧丹王的掌上明珠,在这一亩三分地,可以呼风唤雨的主,难怪这些人如此霸道强横,动赢便欲取人性命。"陆随风颇感意外地撇了撇嘴,露出了一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笑看上去直令人感觉背心发寒,不知他又在暗里盘算着什么阴人的主意。 碧飘雪也禁不住莫名地轻颤了一下,这笑容当真太阴邪奸险了。听他的口气,似乎对碧丹宫的情况颇为了解,难不成这些人真是冲着碧丹宫来的,意欲何为? "碧宫主猜得没错!我们的确是有为而来。"陆随风像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悠悠地道;"此事本与你毫无一点关联,但事到如今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哦!此话怎讲?"碧飘雪心神微震,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对方竟然可以判知自己的心思,忽然意识到眼下的局面十分不妙,不是自己想将对方怎样?而反倒是对方将会怎样对待自己?这种感觉听上去似乎很荒唐可笑,自己的身边明明拥有一大帮破虚境强者,数量上优于对方一倍有余,却偏偏不敢放手一搏,反而生出一种身处危局险境的感觉。 不仅仅是她存在着这种危机感,可怕的是身后的这些强者也莫名地生出这种临埸怯战感,并非贪生畏死,为了惨死重伤的同伴,为了宫主的安危,不惜一战,不惧一死。但,有一种潜在的,仿佛来灵魂深处的莫名惶恐,令人生出一种想要尽快离开此处,离眼前的这群人越远越心安。 "我知道你巳派人去搬取援兵,或许正在赶来路上,或许巳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陆随风一脸云淡风清地道;"你一定会问,我等为何还敢继续留下来,而不选择尽快地逃离此地?" "的确如此!难道你认为就凭这点人就能与我碧丹宫抗衡吗?"碧飘雪露出一个不屑地冷笑:"只怕此时各个出城的地方都巳被牢牢封锁,你等纵算肋生双翅也休想飞出去。" "你碧丹宫有多强大,没领教过。但,我等若是存心想离去,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轻易留下。"陆随风一脸自信地道,没一点虚张声势的嫌疑;"不过,你不认为自己眼下也正身处危局之中吗?否则,你为何还迟迟不动手?分明是在刻意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到来。我可有说错?" "那又如何?难道你想拼个两败俱伤,鱼死破不成?"碧飘雪见自己的心思被对方一语揭穿,不在遮遮掩掩,神色一整,气势凛然地冷哼道。 "鱼死破?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身后的这些所谓的强者了。"陆随风满脸不屑地冷笑道:"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你的人立即动手,或是我们出手,看看最后能活着喘气的还剩几人?第二,是由你在我们之中任选一人,公平一战。你若胜了,我等束手就擒,随你处置,绝不会有絲毫的反抗。你若不幸败阵,就须留下来为我们办点事。你大可放心!绝不会让你有一点闪失。至于为什么?届时我自会坦言相告。" 第三百六十五章 冰雪与落英 碧飘雪闻言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望了望身旁一众强者,众皆低垂着下头,像似巳完全失了一战之胆魄和勇气。不由幽幽一叹;"我有一个要求,倘若我真的不幸落败,让他们尽数离去,我独自一人留下即可。否则,大不了拼个玉石俱焚。" 碧飘雪此言一出,顿让人眼前一亮,刮目相看,仿佛一下在她身上,再也寻不到一点放荡的气息和痕迹,有的唯是一腔巾帼不让须眉的冲天豪气,直令一众所谓的强者无地自容。 接下来,在埸的男人几乎同时集体撇转身去,因为碧飘雪竟然毫不顾忌当众退下了身上的红色透明披纱,换上了一身如雪般的白色劲装,妖娆中不乏铮铮霸气,看上去英姿飒爽,英气逼人。 当众回转身来时,便见一束白光闪动,四周的空气充斥着絲絲寒气,温度一下像是骤然降低了几度,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脸,一身雪白劲装裹身,一米方园,瞬间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 众人疑是幻觉,这那里还是那个媚骨天生,妖娆放荡,风情撩人的碧飘雪,此中的落差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一道惊悚的目光,冷电般地划过众人,在青凤身上略微停顿一下,随即迅速地移开,最后落在欧阳明月身上,就此定格。 "我虽然仍看不透你的实力修为,但,直觉告诉我,可以勉力与你一战。"碧飘雪的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 "咋就看不上本凤儿,我看上去很利害吗?"青凤郁闷地嘀咕道。 "你看上去虽然清丽可人,却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碧飘雪毫不遮掩地道;"与你战斗,或许连一成胜机都没有。" "碧宫主认为与我一战,有几成胜算?"欧阳明月同样是一身如雪的裙衫裹身,似若一片白云般飘然而出,给人一种悠然飘逸的感觉。 "三成!或许我有些高估自己了。尽管如此,我仍会仍全力一战!"碧飘雪凝重地道,身上的冰雪气息絲絲缕缕地透体而出,周边的二米之内,迅速地铺满了一层白霜,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空中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 双方相距十米,碧飘雪不敢有絲毫的托大,隐在雪白衣袖间的纤手微掦,虚虚凌空拍出一掌;瑞雪纷飘! 刹那间,骤见眼前寒雾迷蒙,一片,二片……十片,百片,漫空晶莹盘旋的雪片纷洒,转瞬间便将欧阳明月的整个身形笼罩在寒雾迷蒙的飘雪中。 每片雪花都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着,闪射着晶莹透亮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没有人敢小视这些由玄力幻化而成的梦幻般的飞雪,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实力修为稍弱的人,面对这些漫空旋舞的飘雪,直呼无处遁形,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欧阳明月见状,只是微觉惊诧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飘雪如刃与自己落英杀器几乎同出一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换作常人一旦置身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 飞雪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中充满森然杀气,碧飘雪此时的双眸中更多了一份冷艳,少了一份柔情。一心意在看看对方如何化解这飞雪杀阵? 骤然间,透着絲絲冷冽之意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惊诧之意;这飞雪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飘飘洒洒漫空落英,盈红如血,同样的灵动旋舞,闪射着更加透亮眩目的血色光华。 下一秒,骤见两种色彩分明的落英,飘雪,漫空纵横翻飞,一红一白,相互交错碰撞,彼此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这些血色的落英,晶莹的飘雪,本是由两人的玄力幻化而成,皆由自己的心念所控,此刻纷纷碎裂开来,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竟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音息。 彼此皆觉心神微震,那是玄力反噬的征兆,各自禁不住身形一颤,朝后小退了两步。 这本是双方试探性的一次交锋,没人认为会一击见功。 碧飘雪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退步后撤的同时,双掌间泛起一层白雾;雪岭崩塌! 轰隆隆!仿佛地裂山崩,漫空冰棱雪石飞溅激射,前方十米的空间皆在攻击范围内,几乎没有遗漏的死角。 "碧宫主似乎太过谨慎了,如此大面积的攻击,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欧阳明月话落,竖掌为刃,隔空斩出,一道近乎满月血色流光乍现,一条直线上的冰棱雪石纷纷被摧枯拉朽般的切开。 不好!碧飘雪在岀招的瞬间便后悔了,对方说得一点没错,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层面的强者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惊觉的刹那,脚下一跺地面,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血色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冰峰碾压! 一连串电光火石的交锋,闪避之下,碧飘雪不失时机的展开瞬间反击,一双纤掌一搓一揉,轰然拍岀。一座冰峰闪射出晶莹透亮光华,奔雷般朝着欧阳明月飞袭而去。 咔嚓咔嚓! 欧阳明月双掌连连劈斩,一道道血色惊电绽射而出,冰峰奔势一顿,裂纹遍布,冰屑冰渣漫空四溅飞迸,随即炸裂开来,埸面惊心动魄。 这一刻,碧飘雪的眼眸变成了雪一般的晶莹彩,瞳孔的深处仿佛蕴藏着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冰峰碾压只是诱敌攻击的虚招,真正可怕的杀机出现在冰峰炸裂之后。 冰块破碎的刹那间,漫空冰屑骤然聚合一处,形成了一个半米大小的晶莹冰球,蓄含着冷冽浸骨的杀气,迅速地冲向欧阳明月,豁然凌空爆碎,绽射出一道道寒气森森的光环。 寒气光环幅射范围很大,让人一时之间根本躲避不开,单纯的防御也挡不住无孔不入寒气光环,一旦被其稍稍沾身,倾刻便会被冻结,顿然失去自身的支配能力。 落英裂空! 欧阳明月一声轻喝,纤掌一掦,漫空落英如蝶翻飞,片片如锋似刃,纵横旋舞,周边的空气仿佛一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空间为之一阵震荡扭曲,数十道寒气光环被拉扯得歪歪斜斜,随之溃不成形的纷纷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冰晶。 碧飘雪闷哼一声,体内一阵气翻涌,这些寒气光环是在她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玄力倒卷反噬,令其反受冲击。连连暴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双掌虚空一招,爆碎的冰晶迅速地汇聚掌心,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 轰! 碧飘雪银牙暗咬,掌中的冰晶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晶莹的雪球,脱手便朝着欧阳明月抛射而去。雪球在飞行的途中急剧地澎涨扩大,轰然爆散开来,瞬间变成了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准确地说,比真正的暴风雪可怕百倍,简直就如同一团冰刀雪刃的绞肉机,切割绞碎前方的一切物体。 紧接着,又连续不断地制造了三个如此类形的暴风雪,纷纷抛射出去,布置出一个恐怖的风雪阵,令对方忙于应对。做完这一切,碧飘雪满头青絲一掦,曼妙玲珑的身躯微微弯曲,右臂低垂,将冰雪玄力贯注于手掌。纤秀的手掌顿时布满了一层冰霜,看上去一片晶莹惕透。 噗噗噗! 欧阳明月玉掌翻飞,如血的流光劲气呼啸席卷,破开了暴风雪的笼罩。 弥漫的风雪中,碧飘雪凝聚的目光牢牢地锁定欧阳明月的身形。 嗯!对方射来的凌厉视线,令欧阳明月心神一颤,透过迷蒙的风雪,发现碧飘雪的右掌表面包裹着一层水晶般惕透的冰霜。 太快了!欧阳明月刚摆脱暴风雪的束缚纠缠,闪念间,一束晶莹眩目光华巳扑面飞速奔射而来。 冰晶断魂掌!一掌出,前方阻碍的空气被挤压开来,快若流星惊电,将冰雪的意境和凛冽的威势完全融入了这一掌之中,只有当它切入物体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坏力。 落英绝杀! 一片落英,盈红如血,薄如蝉翼,飞速地旋动着,划出一道精妙的弧线,横向切入冰晶断魂掌中,发出一声噗嗤的碎裂声响。 落英锋芒未减,只是在空中微顿了一下,像似拥有灵性般朝着碧飘雪飞旋而去。 碧飘雪知道暴风雪阵未必能困住对方,但一定躲不过冰晶断魂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片落英便将自己蓄势骤发的冰晶断魂掌轻易切碎。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扇傲九霄 碧飘雪知道暴风雪阵未必能困住对方,但一定躲不过冰晶断魂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片落英便将自己蓄势骤发的冰晶断魂掌轻易切碎。 手臂传来一阵剧震,掌上的冰晶碎裂开来,洒落地上。弯曲低伏的躯体倘未立起,便从洒落地面冰晶中倒映出一抺盈红,正飞速地朝着自己旋奔而来。 太快了!呼吸间,旋飞的落英发出慑人的嗡鸣声,携着铮铮的杀气,临身已不足三尺,碧飘雪弯曲低伏的姿态,令她一时之间无法迅速地闪避。杀机迫于眉睫,却没在她的神情间看到极度的惊惶之色。 嚓嚓嚓!空气中传一阵尖锐的金属切割声响,爆出一串火花银星。 危急中,碧飘雪低垂的手臂骤然上掦,手腕一翻一抖,一片银光铺展开来,惊险万分挡住落英锋芒的锐利切割,化解了必杀的一击。 碧飘雪借势退了两步,立起身形,手中多了一把银光四溢的折扇,一股属于天品宝器的气息流转弥漫开来。通常使用折扇做兵刃的人并多,扇子类型的天品宝器更不多见,而且招式都十分另类难缠。 "想不到碧宫主的兵刃竟会是一把折扇,而且能轻易挡住我落英锋芒的一击,定然绝非凡品了。"欧阳明月凝目望向对方手中的折扇,猜测地言道。 唰!碧飘雪手一扬,扇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扇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银色的光环。 "姑娘年纪不大,眼力却独到不凡。此扇乃天品宝器,通常皆是有缘者倨之,否则定会惹来无妄之灾以及杀身之祸。"天下任何宝器只讲缘,不可求。碧飘雪此话非虚;"此扇与我相伴多年,巳到了人扇合一的境界。接下来,姑娘要小心了!" "碧宫主大可放手施为,尽展绝学,让我见识一下人扇合一的风彩。"欧阳明月说话间,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剑,足见她还没自信到敢以血肉之躯,去抗衡对方的天品宝器。 "即然如此,多言无益。唯有手下见真章了!"碧飘雪话毕,手中银扇瞬夕间开合数次,快若流星电闪,令人眼花瞭乱,一时目难视物。 唰唰唰! 碧飘雪握扇的指拇一搓一揉,扇面开合间,一蓬银光爆闪,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银色光弧。 吼!扇舞雪狮! 这一扇仿佛将天地元气聚于一处,发出一声震天狮吼之声,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银色狂狮虚影,狮爪狂舞,狮口怒张,一声暴吼,带着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欧阳明月的立身之处凌空飞扑而去。 欧阳明月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银色的雪狮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从其身躯上泛起的晶莹光泽,巳到了极度凝练的现象。 龙舞落英! 欧阳明月一剑飞掦而起,万千落英弥空,瞬间汇聚成一条盈红如血的长龙,片片落英如鳞,闪射着耀目红光。 嗷!吼!龙吟狮吼,一银一红,一时间龙腾狮跃,两道色彩分明的光华相互碰撞纠缠,相互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龙相狮身皆由玄力幻化而成,虽巳凝练成形,却仍非实体,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皆在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扇舞冰轮! 碧飘雪眼见自己的雪狮即将崩散,朝前踏出一步,手中银扇一挥轻掦,一道满月状的冰轮向朝欧阳明月电闪般的奔射而去。 欧阳明月惊觉时巳是躲闪不及,横剑当胸硬抗冰轮一击,轰然震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第二道冰轮又飞斩而至。噗嗤!仓促侧身避过的正面锋芒,冰轮仍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划出一道口子,见红了,有血汩汩渗出,浸染如雪的衣衫。 双方几翻搏杀交锋,碧飘雪累累受措,始终处于下峰,可谓险象环生,此时好不容易袭杀见功,岂会轻易放弃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掌中银扇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扇舞冰星! 冰轮带着一抺血痕划身而过,欧阳明月还未及查视伤情,身体周边骤然又出现七点寒星, 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凛冽杀气。七点寒星彼此间似有关联,如同北斗七星,绽射出凛然的辉光。 欧阳明月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针点,凝视着七点寒星的运行轨迹,远远地又瞥见碧飘雪握扇的右臂上闪烁着点点星辉,周边浮现出一圈晶莹的光纹,看上去苍桑而古老,仿佛像似星辰轨迹。 七星连珠!碧飘雪扇面一抖微颤,意欲指挥七星发起最后的攻击袭杀,一举解决战斗。七星在这一刻似乎接受了什么指令,彼此间一阵交错穿梭换位,仿佛与室外的星辰产生了絲絲缕缕的微妙关系。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四周的空间斗然一下消失了,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片浩瀚的天宇中,唯只见光华璀璨的"北斗七星"。 轰!七星的光辉释放到极限,携带着恒古的苍桑气息,朝着孤独无助的欧阳明月奔涌席卷而去,那一瞬,时光好像在返流,星河汹涌倒卷。 "极度危险的境地,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这或许就是你的终极绝杀技了!"欧阳明月一身白衣飘飘,神情间沉静如水,没一点惊恐惶然之色,语音飘浮,淡定,从容。 "在我的"七星连珠"杀阵中,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你的修为虽比我稍强一线,也不绝不会有所例外。"碧飘雪秀目灼灼地凝视着被七星笼罩吞噬的欧阳明月,带着无比的自信,透出一抹胜卷在握的淡淡微笑。 "是么?你未也太过高看自己,低估你的对手了。"欧阳明月话语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却骤然爆出一声轻喝;落英无情! 一声喝声中,欧阳明月手腕一抖,一束剑光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一道血色流光喷薄而出,一下切入七斗杀阵中,似若一团炽亮的血色火球飞速旋动,这团火球反卷逆转到了极限,轰然爆裂开来。璀璨的红光中骤然绽射岀七辨如血盈红的落英,快若流光电驰般的撞向七颗寒星,空气仿佛静止,唯见七瓣薄如蝉翼的落英极速地旋动着,发出切割金属般的尖锐声。 寒星锋芒如剑,落英犀利如刃,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切割……点点银辉火屑洒落四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萎缩变小,随之玉石俱焚般的纷纷炸裂开来。七星连珠与落英无情在虚空中相互搏奕争锋,孰强孰弱? 空间一阵扭曲,欧阳明月的身形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中,碧飘雪惊诧愕然的瞬间,七点缩小版的盈红落英花瓣巳眼前绽放开来。 这怎么可能?碧飘雪的眼中透出一片不可思议的神情,面对七片落英蓄含的凛冽的杀气,没有时间让她寻找答案,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的银扇幻起一片扇影,封住了七片落英所有的攻击角度。 "给我碎!"但觉落英的攻势稍缓微弱的刹那,碧飘雪不失时机的豁然一声娇喝,扇势如山倾刻大涨,漫空劲气飞舞旋转,七片飞旋的落英骤然一滞,纷纷炸裂开来。 不好!碧飘雪惊魂方定,便见炸裂的落英碎片骤然聚合为一,颤悠悠地突然在她身前绽放,一片盈红如血花瓣,已轻柔多情印在了她空门大敞胸口上。 噗! 花辨一落,碧飘雪但觉胸脯如遭重击,"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落英碎片聚合的刹那,她便巳大觉不妙,但,再想回防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多情唯美花瓣趁虚而入,十分温柔的印在胸上。小小的一瓣落英却蓄含强劲无比的玄力,温柔多情地贴在胸口,随着落英花辨再次崩碎,爆裂,整个身躯像似突被一股重力猛击,轰然倒飞而去。 名叫;落英无情! 落英无情!这才是"道是有情却无情",有情中蓄藏着无情,这一个"情"字恰恰就是致命的杀机。 碧飘雪跌飞出去的瞬间,便知道自己巳经败了,脑中仅存的一点清明告她,败的结果是什么?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轮为人质,高高在上的她,宁可死,也不允许这种耻辱发生在自己身上。双方虽然巳有约在先,但,她是女人,不是君子,所谓的诚信对她没有什么约束力,玉石俱焚,便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杀!"人在空中,朝着一众惊楞的强者,爆出一声娇喝,与此同时,正欲展开自己的最后绝学;冰雪领域! 神念方动,便被一道飘渺的语音嘎然切断;"小妖女言而无信!你若敢施展领域,本凤儿保证会将你全身剥光光,然后丢到大街上去。那埸面一定很风光。" 第三百六十七章 碧飘雪的震撼 碧飘雪的神念方动,便被一道飘渺的语音嘎然切断;"小妖女言而无信!你若敢施展领域,本凤儿保证会将你全身剥光光,然后丢到大街上去。那埸面一定很风光。" 这声音听上去太阴森,太邪恶了,没人会怀疑这只是一种单纯威胁,直令碧飘雪感到心脏一缩,头皮发麻。这对一个女人而言,绝对比死更可怕百倍,连赌一赌的勇气都生不起来。纵算没人阻止,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自己被震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呆了很久,却始终未跌落地面,浑身上下似被一道无形的絲索牢牢地捆绑着,无法动弹分毫,而且越挣扎絲索勒得越紧,整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其余的一众强者从惊楞中回转神来,骤听见碧飘雪在跌飞的空中呼出的一声"杀"字,近二十名强者的杀气,几乎在同一时间轰然迸发,众皆兵刃出鞘,纷纷正欲汹涌杀出,骤见空间一阵扭曲,眼前的世界瞬间荡然无在,整个空间似乎一下都彻底被黑暗所笼罩,四周的色彩倍加黑暗。 黑暗之下,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没有一丝光线能够存在!无论任何光亮,只要出现,就会彻底被黑暗吞噬,半点痕迹都见不到。 夜之领域,黑暗寂灭! 对于每个人来说,黑暗都并不算陌生,但是,真正的绝对黑暗,却似乎从来都没有人体验过,?因为即便是再黑的夜,也总还会有一丝微弱光线的存在,即便伸手看不见五指,你也总可以竭尽全力,聚精凝神地捕捉到一点朦胧的光影。但在这"夜之领域"中,根本就不允许任何光的存在。 人对于未知与陌生的事物或环境总是充满了恐惧,几乎没人可以例外。最可怕糟糕的是,这份黑暗所隔绝的,甚至不仅仅是光线,还有人的感知! 无论是谁,纵算是破虚境强者,一旦坠入了这"夜之领域",也不会有所例外。这些强者中,有人妄图把精神力散开,但倾刻间便立刻被黑暗无情的吞噬,换句话说,在此刻,唯一能够帮助你判断的,便仅仅只有声音与气息。 一旦失去了感知的帮助,除了非常熟悉的人,你甚至无法从气息与声音上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实力修为达破虚境层面的强者,没一个会是省油的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巳坠入了一个可怕的"夜之领域"。这样的黑暗也并未给他们带来丝毫的慌乱,在黑暗骤临的刹那震惊之后,纷纷便在第一时间就立刻变幻了自己所在方位。只有立刻变幻方位,将固有的印象彻底打乱,才能真正隐藏在黑暗之中。 因为此刻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精准无误的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在绝对的黑暗中,所有人的气息巳交错混杂在一起,巳无法清晰地分辨是敌是友,盲目的妄动,只会遭遇无端的攻击,人人为救自保,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消除靠近自己的危机,谁能保证是友而非敌? 陆随风便是缔造这"夜之领域"的人,任何人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无尽的黑暗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尽管这些强者都在不断的变动方位,他仍能精确无误发现他们的存在。最简单的说,陆随风本就拥有夜视之能,只要在这样的黑暗中能感应到夜之规则,凭借黑暗本源,能够更清晰在黑暗之中看清周围的环境。 在寂灭的黑暗中,他自信只要自己收声敛息,在这无尽黑暗的环境中,没有人可以发现自己的存在,他却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其中的任何一个,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 寂灭的黑暗中,一位强者忽然感觉到一絲刺骨的危机感,像似有一道暗夜中的幽灵在无声无息的贴近自己,惊悚的同时,手中的兵刃巳不加思索横扫而出,在无尽的黑暗中,所有的光泽都被完全的吞噬,没有一絲光泄漏。只感觉自己倾力斩出的一击似乎混不着力,失去了视觉的辅助,对于在黑暗中搏杀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摆脱致命的危机,唯一能做的便是迅速不断的发大招,不停的变幻方位。 寂灭的黑暗中唯听见兵刃斩出的强劲呼啸声,黑暗收敛了兵刃发出的光亮,也就失去了所有华丽的表象。可偏偏,甚至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哪怕是想凭借强悍的意志无畏死拼,在这无尽黑暗中也变成了一种奢望。并且在"夜之领域"中,还能支撑多久?一切的抗争实在是一件可悲而很没意义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整个人都像透明的一般暴露在了对方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可以遮掩的地方。只要对方愿意,自己下一刻分分钟都可能在倾刻间变成一具尸体。 只不过,他发现自己此刻只是突然失去了全身的支配能力,似若木雕般的僵硬,难以动弹分毫。庆幸的是心虽在往下沉,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仍在跳动,头脑还有意识,足以证明自己仍还活着,在喘气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在片刻之间,寂灭的黑暗退尽,明亮的灯光下,二十位强者姿态各异地僵立当埸,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眼中流露出来神情;骇然惊恐! 事实上,在埸的所有人中,最骇然惊恐的人是碧飘雪,没见她那张充满着性感的红唇直到此刻仍未合拢。眼前发生的一切,除了震撼,满是惊骇。 当她在空中呼出"杀"字的瞬间,便巳后悔了,似乎巳看到了血光飞迸,残肢断臂四溅的惨烈埸景……意外的是,这一切并未发生,只觉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眼中视线一暗乍亮,只是这刹那间的变换,似若惊鸿一瞥。 没听见兵刃的铿锵撞击声,玄力劲气的咆哮轰鸣,更没见刀光翻飞,剑影纵横的血拼搏杀埸面。整个宽敞的前堂大厅中,诡异的一片沉寂,唯只见二十位破虚境强者,个个姿态各异的僵立当埸,呆若木鸡,看上去像似集体失去了战斗力,一时之间,甚至连这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些人可不是寻常的武者,每一个走出去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竟然在这电光火石间,被人无声无声的所制,甚而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碧飘雪仍悬浮在半空,身体虽被无形的絲索束缚着无法动弹,心神却未失清明,眼前发生的一幕,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内心的震惊可谓是无以复加。 "碧宫主大可放心!你的这些人都还活着,只是暂时失去了身体的支配能力。只要你信守之前的协定,便可确保这些人安然无事。"陆随风示意青凤解除她身上的束缚,曲指弹出几缕指风,封闭了她周身的玄力。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这般神秘的潜入我碧丹宫,意欲何为?"碧飘雪恢复了活动能力,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和絮乱的鬓发,虽发现自己全身玄力被封住,此刻巳形同普通人,仍是心高气傲,霸气十足地喝问道。 此时,紫月楼外,巳从四面八方隐隐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片刻间巳是人声鼎沸,看情形已将这紫月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姐夫!外面至少聚集了七八百人,他们要是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是不是可以大开杀戒?"青凤舐了?嘴唇,凤目中青辉点点,一股冲天杀气顿时汹涌地弥漫开来。 "凤儿说少了!来人应该在千人之上。不过有碧宫主在这里坐镇,想必他们也不敢冒然轻易闯进来。碧宫主认为呢?"陆随风神色淡然地言道,没一点惊惶不安的情绪。 "可知道胁持本宫主的下埸是什么?碎尸万段都是轻罪,那种每日万蚁穿心,求死都是一种美好的奢望,那才是你们应该承受的滋味。"碧飘雪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神光,冷笑连连地言道:"劝你们赶快解除本宫主身上的封印,乖乖地恭送我们离开这里,或许还能侥幸落个全尸。否则……" "啧啧!本凤儿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猪圈里出生的,否则脑子咋能这样残废?"青凤啧啧地撇了撇嘴,然后贴近她的耳边,阴森森地说道:"你不妨大胆地命令处面的那些人冲杀进来,我敢保证他们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一只被剝得精光的细白娇嫩的母猪。不信你就试看?" 这话听上去直令碧飘雪的头皮发麻,浑身禁不住打了冷颤,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清丽可爱的小姑娘,那啧啧的阴笑中充满着邪邪戏谑,一双凤目闪烁着点点清辉,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胸脯上来回的扫视着,让人怀疑在她下一刻,会不会突然伸手将衣衫内的那对小白兔给一下掏了出来? 碧飘雪当真有些怕了,心虚地侧了侧身子,一脸羞怒地冷斥道:"小小年纪,心性如此邪恶,动赢便欲剥光人的衣衫,真不知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不是人做的事 碧飘雪当真有些怕了,心虚地侧了侧身子,一脸羞怒地冷斥道:"小小年纪,心性如此邪恶,动赢便欲剥光人的衣衫,真不知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嘻嘻!还真被你给说中了,本凤儿压根还真不是一个女人。"青凤伸手在她吹弹得破的脸旦上轻揑了一下;"你平时不是很媚,很浪,恨不得一咕老的将自己的春光奉献给全天下的男人么?本凤儿不过是想成人之美而巳。" 青凤玩味凑过鼻子在碧飘雪晶莹粉嫩的脖子之处深深的吸了口气;"好香哦!足以令男人如痴如醉,情难自己。"青凤揑住她的双肩,回头对罗惊鸿轻声言道:"这位碧宫主像是对你情有独钟,过来嗅嗅,看看能不能掀动你心底的**?" 罗惊鸿当真被这只凤的无耻行为吓出一身汗来,见众人尽皆掉转头去,像似未闻不觉,连少爷都任其胡作非为,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该配合一下这只凤做戏了。 罗惊鸿撇了撇嘴,脸上透出一种迫不急待的贪婪神色:"呵呵!有美投怀送抱,如不解风情,岂非太不人道了。本公子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边说边真的缓步走近前来。 碧飘雪见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一片煞白,以她妖娆抚媚,放荡形骸的外表,谁会相信此女竟然还是一个从未被男人开过苞的雏鸟。对男人眼高于顶的她只局限于逢场作戏的调**而巳,连男女间肌肤相亲的事几乎都从未发生过。 此时见罗惊鸿一脸色相的走过来,碧飘雪不停的挣扎着,只是周身玄力被封住,形同手无缚鸡的平常弱女子,在这只凤的面前就如同儿戏一般,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小妖女!放开我!"碧飘雪挣扎着无比愤怒地吼道:"你们若是真敢乱来,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不就嗅嗅脖子上的气息而巳,青凤没想到此妖女的反应会这么大,不由皱了皱眉;"怎么?还真当自己是没近过男色的雏了?你若敢再说一句威胁的话,本凤儿定会让你见到精彩绝伦的手段。不过,只要你能信守之前的约定,乖乖地配合,自然会毫发不损,安然无恙的离开。" "你们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碧飘雪心底的傲气似乎崩溃了,面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心里竟然会充满了恐惧,那种压迫感,那种危险感,比她遭遇过的任何对手都可怕,没人怀疑她什么事和手段都做得出来。令人从心底感到惊颤,战栗…… 青凤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突然从蓄物戒中拿出一枚细如牛毛般的银针,一下插入了碧飘雪的身体内。 "你……对我做了什么?"碧飘雪骇然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你身上插一枚很细的针而巳,你快便会体会到是什么感觉了。"青凤玩味地舐了?嘴唇,幽幽地道:"人,故在要有自知之明,更要懂得审时度势。做为女人,无论如何高高在上,终归还是一个女人,千万另学男人一般的做什么英雄豪士。否则,下埸真的很惨。" 青凤的话刚说完,碧飘雪巳感觉到身上有些不对劲,先是发现浑身的肌肤皮层麻麻痒痒的异常难受,像似有千万只蚁虫在噬咬一般。紧接着,这种感觉由外部逐渐地渗透到了体内,甚至连五脏六腑都其痒难熬,仿佛连流淌的血液中都充斥着万千蚁虫。 青凤十分淡定地望着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看她到底能抗得住多久?见其像发疯似的全身上下乱骚,隔着衣衫巳解决不了问题,这种万蚁咬的感觉直令人生不如死,如果让她选择,宁愿死上百次。因为她此时巳顾得什么羞耻的在开始剥下自己的衣衫,足见她的最后一絲心理防线彻底的崩塌了。 "我认输!放过我,什么都答应你们。好难受!"碧飘雪哀求地道。 "这才多久,就承受不住了。还装什么傲气?早这般配合,怎会如此丢人显眼?"青凤不屑地冷哼道,手一掦,银针刹那透体而岀,沾着絲絲血渍。 针一拔出来,碧飘雪顿觉浑身麻痒尽消,整个人简直舒畅无比,仿佛从地獄走了一遭归来似的,深吸了几口气。忽然发现胸前传来一片凉意,微微垂首朝下看了一眼,骇然瞥见自己的胸前的衣衫不知何时被撕裂开来,一双雪白饱满的乳峰竟有一半巳隆突了出来,尽显一派无限春光。所幸此时所有的男人都未掉转身来。否则,当真令人无地自容。 "天啦!好可爱的一对小白兔!"青凤惊嘘不巳的低呼道。 碧飘雪羞恼地横了青凤一眼,满脸如血一般的透红,飞快地从蓄物戒取出衣衫换上。面对这只可怕的凤,什么宫主的尊严傲气,全都一下蕩然无存。 这种不是人做的事,也唯有这只凤可以无耻的做出来。当然,效果绝对完美,没见这位碧宫主巳被收拾得完全地没了一点脾气。 "说吧!需要我怎样做?我会尽量配合。完事之后,希望你们也能信守约定,完好无损的还我自由身。"碧飘雪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揣摩着对方胁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眼下整座紫月楼的三面都被上千人牢牢围住,纵算实力再强横也难以轻易冲杀出去。唯剩下临窗一面的紫月湖,或许可以侥幸逃出生天。 "碧宫主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来此的真实意图?胁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陆随风语气平缓地道:"其实,来此之前并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的存在,只是适逢其会,临时起意而巳。" 事实的确如此,即使陆随风不说,以碧飘雪的精明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她所关心的重点是对方来碧丹宫的真实目的。 以这些人的实力修为而言,纵算在整个中央大陆,也绝对放得上台面,更可怕的是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人感到身心的惊颤和战栗,如没经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磨砺,不可能培养出这种无形的慑人气息。真不知碧丹宫与这些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们不惜一切,不计后果的硬闯龙潭虎穴,甚至巳身陷困境,却依然是人人云淡风清,没一点惊惶不安的模样。 接下来,当碧飘雪听完陆随风所说的话后,彻底的震惊,震撼了! "不可能!堂堂的碧丹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流无耻的勾当?你们也只是单方面推测猜想而巳,有什么证据坐实这是碧丹宫所为?"碧飘雪满面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却仍振振有词的要求对方拿出令人置信的凭证来,这种事怎能只凭推论便可强加于人。 "哼!虽然暂时没有找到什么凭据,但我们少爷说是碧丹宫所为,就一定不会有错。我敢以项上这颗人头与打赌,你有胆接下么?"白凝霜突然有些大失常态的厉声言道。 这是咋的了?众人闻言俱皆集体傻眼,这白凝霜一向表现得温婉沉静,一派优雅闲淑的大家阁秀风范,怎会一下变成一只暴走的雌虎? "哎哟!"罗惊鸿口中突然发出一声负痛的惊唤;"凤儿你无原无故地掐我干啥?"罗惊鸿捂着被掐得一片发紫的手臂,苦着脸叫冤道。 "哼!好一个不解风情的负心汉,要不是这妖女百般的挑逗勾引你,凝霜会这般心碎发彪么?"青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跺了跺脚,又欲伸出凤爪去掐人。 原来如此,果真不同凡响!众人豁然,女人都不会有所例外,脾性再好的女人,都会无差别的做出这种变雌虎的事来,情有可原,不可厚非。 碧飘雪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态,惊楞了一下,颇感得意地展颜一笑,随即挑战似地瞥了白凝霜一眼,那意思很明白;咋了!勾引了你的心上人,你奈我何? 呛!有剑出鞘,一抺寒电直向碧飘雪的颈项间削去…… "凝霜不可!"罗惊鸿一掌拍在白凝霜削出的剑身之上,噗!剑锋一偏,险险擦肩而过,空中掦起一缕青絲,四下飘散开来。 "哼!你竟然出手维护这个妖女!"白凝霜的秀目中一下便填满了失望委屈的泪花,水光滚荡,我见犹惜。 "呆子!还不赶快过去安抚一下,否则,那颗心碎了,悔死你!"青凤拍了拍罗惊鸿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轻声提示道。 罗惊鸿闻言一楞,他对女人这本书实在没怎么读懂,并不清楚白凝霜为何会突然拔剑怒杀碧飘雪,只知道这女人现在不能死,是制约碧丹宫的重要人质法码,那里弄得清两个女人间的弯弯绕。听青凤这么一说,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见白凝霜那副梨花带雨,楚楚怜人的模样,心中由然涌动一种深深的痛惜。 "这个……刚才……凝霜,对不起!只是这妖女现在还能死,否则……"罗惊鸿涨红着脸,呑呑吐吐地说道,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安抚对方。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一女当门,千夫莫闯 "这个……刚才……凝霜,对不起!只是这妖女现在还能死,否则……"罗惊鸿涨红着脸,呑呑吐吐地说道,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安抚对方。 "是我冲动了!若不是你即时阻止,险些坏了大事。"出人意料地,白凝霜泪珠还挂在眼角,随之破啼展颜,幽幽一笑;"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女人若水般波澜起伏,似纤云交织弄巧般的变幻无穷,不必太过较真,否则,将会永远沉浸在无边无尽的郁闷和烦恼中。 "啧啧!郎情妾意,难怪会这般大发雌威,原来是本宫主触碰到了逆鳞。"碧飘雪戏谑地道,透出一种有些苦涩的意味。 "哼!小妖女,你最好祈祷外面的那些人别冲杀进来,千万不要怀疑本凤儿的手段,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比死还要痛苦百倍。"青凤凌厉如刀的目光在她的浑身上下来回地扫视着,直令碧飘雪惊悚地打了个寒颤,从脚底冒起一股浸骨的凉意,直透脑门。 "你……简直就是一个小魔……" 轰! 碧飘雪恼怒之下的话尚未骂出口,紫月楼的前堂大门便传出了一声轰然震响,不算太坚实的两扇大门在爆裂声中化成了一蓬木屑碎未,漫空飞揚。 弥漫的木屑碎未中,数道仿佛电光包裹着的身影从门外飞速地掠了进来。 "滚出去!"青凤一声娇喝,纤手一挥,一蓬炽亮的青光爆闪而出,瞬间将冲杀进来的数道人影笼罩在其中。 "我来挡住,你们冲进去救宫主。"青光笼罩中,有人暴喝道,右手握拳,拳头上迸发出烈焰光环,势若奔雷般的对着光罩轰然击出;烈焰雷光拳。 轰隆! 青色光罩一阵颤动扭曲,烈焰雷光相继湮灭,一道人影像流光般的被震飞了出去。 另一道人影?住机会,手中多了一根五尺长的幽黑乌精铁棍,铁棍上缭绕着一道道碧绿色的光华,一棍击出,仿佛搅动云风,掀起千尺惊天巨浪,汹涌澎湃。 青色光罩荡起层层波纹涟漪,起伏跌岩,有如实质般的席卷乌精铁棍。 噗!人影的眼中骇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张嘴喷出一蓬冒着烟的热血;这怎么可能?此念闪过,如遭雷劈般暴飞而去。 光罩中还剩下一道人影,双手握成拳状,黑色的烟气环绕,隐隐夹带着雷霆电光闪烁,黑气弥漫将整个人影包裹进去,空间一阵拉扯扭曲,卡嚓!一道惊电劈在光罩上,裹着黑烟的右拳同时击出;黑龙惊天拳! 一条由玄力组合的黑龙迅速成形,龙目暴睁,金光四溢绽射一片,张牙舞爪地朝着青色光罩俯冲而去,所经之处,地面塌陷龟裂。犀利如锋的龙爪肆虐地撕抓着光罩,仿佛撕扯着一块巨大的布匹,气势惊人,倾刻间便在光罩下掀开一道道真空裂痕。巨大的龙口中不断喷射出缕缕金色的射线,光罩壁被冲击得青光金星飞溅。 青凤的凤目瞳孔一缩;这黑龙看上去倒也巳凝练成型,气势威猛,霸道狂暴,其状颇俱神韵?巳可对光罩形成巨大的破坏力。 嗷! 一声尖厉高亢的凤鸣响彻天宇,天地色变,风起云湧。聚在门外的一些修为稍弱的武者,顿觉耳膜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耳内竟有血向外渗出。 青凤的身形随变得模糊起来,一只泛着青色光泽的青凤仿佛从虚空中骤然生出,数十米长的凤躯蔽日遮天。 凤翅天翔! 凤翅一展,大地为之一暗,狂风骤起,咆哮呼啸,如非青凤撑控,外面这群什么精英豪强,早已被肆虐的狂风卷入万丈虚空,瞬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黑龙,青凤在空中翻滚腾跃,相互角逐抗衡,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黑龙是由玄力凝聚而成,只是并无真体实相。青凤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古奇兽,两者之间虽进行激烈的搏奕,其结果用脚指头都想得明白。 轰! 黑龙的身型在一声轰鸣声炸裂开来,玄力随之四下溃散开来,凤嘴一张,漫空溃散的玄气瞬间这只贪婪的凤,尽数被呑噬一空,荡然无存。 玄力所聚的黑龙被毁,人影震怒之下喷出一口浓血;"可恶的青凤,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击成碎渣粉未!"双掌一阵摩擦挤压,爆出一团金光烈焰,瞬息席卷全身,整个人看上去像似一其人形金光火炬,直朝着俯冲而来的青凤奔电般飞撞而去。 嗷! 地面上的青凤心神一动,虚空中的青凤昂首发一声凤鸣,凤翅轻舒,张嘴喷出一蓬青蒙蒙的辉光,出口即化作千百道晶莹透亮的青色风刃,直向漫空人形火炬呼啸席卷而去。 人形火炬以超越风的速度沖向空中的展翅青凤,在身后拖出一条金红色的气流,甚至连一双眼睛的瞳孔余光,都在虚空中延伸出两点金红色的轨迹。 漫空倾泄的青色风刃仿佛像似拥有生命般的灵动,闪着千百道凛然杀气汹涌狂暴地将人形火炬包裹网罗在其中,如同一台绞肉机般的肆虐切割,漫空金星点点,青辉烁烁,不断地相互撞击,砰然炸裂,火花飞洒四溅,璀璨壮观,触目一片辉光绽射。 人形火炬的七窍内不断有血絲溢出,如同一条条血色的小蛇蜿蜒下滑,形若厉鬼,狰狞可怖,仍在咆哮着,意欲突出青色风刃组成的绞杀网,每道风刃划过都会在空中带起一溜血花,呼吸间,浑身上下巳被锐利的风刃切开了上百道口了,道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但见漫空血雨飘洒。 烈焰金光逐渐暗淡,一具人形血影浮现在空中,悚然惊心。噗嗤!一道风刃彻底的切开胸腔,透出一个胳膊粗的血洞,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如陨落的流星般仰天栽落地面。 杀一警百,门外鼎沸的人声嘎然,千人围困的紫月楼外刹那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胆寒心悸。 碧飘雪诡异地张着嘴,久久合不拢口,眼球险些没从眼眶中惊落出来;三个破虚境高阶的顶级强者,一个照面,挥挥手的瞬间,两个喷血震飞出去,一个变成了一团血尸,而这一切,竟然是身旁这个看上去弱弱的小姑娘所为。如非自己亲眼目睹,说出去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再想起这小魔女之前对自己的那些手段,禁不浑身一颤,脊背一片冰凉,再也生不起一絲抗争之心。唯恐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对方,绝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外面的人都听着,有嫌命长的尽管冲进来!"青凤两手叉着***,立于门前;"本姑娘一女当门,千夫莫闯!不信,大可一试!"语音在夜空中回蕩,缭绕,人人犹在耳边,清晰可闻。 语音落地,久久没人回应,一时之间暂再无人敢来闯门。所谓强者为尊,威势无双。上千高手强者,硬是被这只凤的浩荡霸气给镇住了。 碧丹宫虽人多势众,强者如云,只要对方守住这道门,人再多却也毫无用武之处。更何况,还有宫主在里面被胁为人质,更是投鼠忌器,不敢再轻易妄动。 "碧宫主!现在该轮到你出埸了!"陆随风云淡风清地言道:"让你碧丹宫作得了主的人前来对话,届时,你所要的凭证和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 碧飘雪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此刻仍不相信碧丹宫会做出那种下九流的卑劣行径来,但对方也绝不会只凭着一点蛛丝马迹,便空穴来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此中势必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对于人质是否乎被碧丹宫所劫持,这一点,陆随风经过反复的分析判断,巳确信无疑。此行的目的,原只想在暗中探查人质的所在地方,在不惊动碧丹宫的情形下,悄无声息的将人质解救出来。碧飘雪的意外出现,让陆随风临时改变了主意。 更何况,偌大一个碧丹宫,要想轻易寻到人质的藏匿之处,的确不是一简单容易的事。而且,要想不动声色将这许多不谙武道的人质带离碧丹宫,几乎是件不可能做的事。 碧飘雪这个人质筹码的含金量十分沉重,在碧丹宫的眼中无可质疑的大于他们劫持来的那些大批人质。所以在交换人质这件事上,对方一定不会有所异议。 但,问题是对方一旦交出了人质,无疑也坐实劫持绑架丹师的罪名。在丹师城的律令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绑架丹师,绝对是不可绕恕的重罪,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尊崇,同样难辞其罪。如此一来,就让事态变得十分的复制微妙,一个处理不当,结果实难预料。 "快看!宫主出来了!"有人惊声唤道。 "宫主看样子完好无损!给这帮劫匪十个胆,也不敢伤害我们宫主半分。" "哼!里面倒底是些什么人,竟敢胆大妄为地潜入我碧丹宫来劫持宫主,简直不知死活。" "咦!宫主竟是一个人走了出来,难道这帮劫匪胆怯害怕了?咋停了下来?" "是啊!再往前走出几步,便可脱离了对方的控制范围……" 第三百七十章 谈不拢就撕票 碧飘雪此时的确是独自一人走出了紫月楼的大门外,立在门前的台阶上。她也曾想过,只要纵身跃落脚下的五层台阶,便彻底的安全了。 可是,事情真会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自己此刻也不会变成人质了。纵算自己现在恢复了全部的实力修为,只要身形稍有异动,绝对逃不出对方的致命攻击。再想到身后那位令人头皮发麻的小魔女,不定正在希望自己这么做,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毫无顾忌地将自己衣衫一件件剥下…… 碧飘雪全身抖索了一下,瞬间清空脑中那些孤注一掷的大胆想法,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杂乱思绪,抬眼望去,漫空星光点点,清冷的幽辉下,人头钻动,黑压压一片人流,杀气弥天。 "我是碧飘雪!现在的身份是"人质",也就是说,我此刻的生死完全掌控在他人手中。如果在一刻钟之内,碧丹王,也就是我爹再不出面,对方便会亳不犹豫的撕票。言尽于此,让他老人家看着办好了!" 话音一落,碧飘雪望了一眼骚动哗然的人流,幽幽叹了一气,随转身重新走进了紫月楼内。 "哼!算你识相,没趁机逃离,否则……"青凤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哼。 这小魔女果然没安好心,幸好自己没冲动,要不然此时只怕……碧飘雪没敢继续往下想,总之算是侥幸躲过了生不如死的一刼。 碧飘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角边不经意滑落的一滴泪珠被陆随风清晰地捕捉到,这女子很无辜,很委屈地被卷进了一埸不相干的事态中,又被这只凤十分无耻的惊吓了一番,再坚韧的女人都会全线迸溃。 "让碧宫主受屈了!你做得不错,配合得也很好。接下来不管会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牵联于你,我保证安然无恙让你离去。"陆随风望着她紧咬嘴唇,眼神一片空洞,一滴滴泪珠不停地顺着眼角往下滑落,内心深处那种无法掩饰的脆弱,流露无遗,令人有些心有不忍。 "来了!该来的终于来!"陆随风耸了耸肩,撇嘴冷笑了一下,随即让众人将纱巾面罩戴上,掩住真面目;"碧宫主最好能彻底忘记我们的存在,就当是从曾见过。" 地面传出一阵微不可觉的隐隐震颤,那是马蹄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动静。片刻后,黑压压的人群自动向两旁分流,一辆宝马豪车从分流的通道,朝着紫月楼缓缓地驶了过来,直至门前五十米处才停住,数十道人影闪动间,巳将这辆宝马豪车严严实实地护在中央。 "里面的人听好了!碧丹王大驾在此,还不速速放碧宫主出来,然后乖乖束手就擒,方可留得一条活路。否则,没一人可以生离碧丹宫。"夜空中声波震荡,势若滚滚雷动,闻之令人耳鼓嗡嗡作响,足见开声说话之人的实力修为强悍无比,至少超越了破虚境的存在,一股撼天裂地的浩蕩威势,随着话音的起落,潮汐般的朝着紫月楼汹涌澎湃地奔腾而去。 轰! 一阵狂风骤起,席卷奔腾而来的浩荡潮汐,拍空冲天掀起,发出震天轰响,暗夜星空一阵拉扯扭曲。 嗯!开声说话之人身形微震,轻晃了一下,夜色下看不清此人长相容貌,从身形举止看来大约在五十岀头,一袭长袍,腰背坚挺,气势伟岸如山。 适才凭着声波震荡的气息,如不加以稍稍收敛,足以令整个紫月楼倾刻崩塌。此举意在威慑,迫使里面的劫匪乖乖就范。殊不知,竟被对方轻易化解于无形。难怪被上千人牢牢困住,仍对其束手无策。 "果然是不是猛龙不过江!竟敢在我碧丹宫内肆意妄为的劫持宫主,绝非等闲之辈有胆为之。上官护法,探探这些人什么来路,意欲何为?"宝马豪车内传出一道深沉严峻的语音,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令人闻而生寒。 豪车内的人是碧丹王,被称为上官护法的正是那位五十出头的长袍之人,其一身实力修为巳达到乾坤境的层面,在中央大陆也算得上是高塔尖上的人物。 "你等是什么人?即然敢潜入我碧丹宫掳劫宫主,自不会是无名鼠辈了。不知此举的目的何在?"上官护法开声合气地斥问道,不再释放气势威压对方。 碧丹王二人的对话,自然逃不过陆随风的法耳,对方直到此时仍是一头雾水,虽然人多势众,高手强者如云,却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妄动。但令陆随风头痛的是即不能将事直接挑明,又必须巧妙地,不着痕迹地达到交换人质的目的,着实是一道考核智商的高端难题。 "上官护法是吧!我知道碧丹王就在豪车之内,只是以他尊崇的身份地位,还不屑与我等直接对话。不过,这可是关系到这位碧宫主的生死去留之事,只不知你上官护法可做得了这个主?"陆随风云淡风清地朗声道。 "你说得没错!你等的确还没这份资格。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等,我能在这里与你等对话,巳算是给足了面子。千万别不识抬举,尽快回答我的问题。"上官护法语带不屑地冷声道,如不是顾忌宫主的安危,真心没将这群刧匪放在眼里。" "不瞒上官护法,我等还真不是什么过江猛龙,而且还是一群浪迹天涯,居无定所的无名鼠辈,即非匪,还真不是贼。只是为了生存,胆儿自然要比别人稍大一些,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诱惑,刀山火海,纵算是九幽黄泉也敢冒险闯上一闯,横竖都是个"死"字,还真没怕过谁!你还别摆出这副杀气腾的架式,吓不了人,如真谈不拢,那咱就撕票,一拍二散。不信,你大可赌一把试试?"陆随风完全做出一派死猪不惧滚水烫的腔调,同样没将对方当回事。 陆随风的这副腔调,还真令豪车内的这位碧丹主大皱眉头,纵算事后将这群人全都碎尸万段,自己的掌上明珠也巳香消玉陨,这绝不是他想要的惨痛结果。但,听他话中之意,倒有点像是拿人钱财,在替人办事。如真是这样,反倒简单多了,钱财能解决的问题,对于碧丹宫来说,巳经不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这些人一定得从这片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碧丹宫虽不是什么九幽黄泉,却也堪比龙潭虎穴,不知是多大的利益,能让你等不惜生死来干这一票?"上官护法照着碧丹王的授意,试探性地问道。 "一亿金币!够诱惑人了吧!干了这一票,足够弟兄们快活消遥好几年。值了!"陆随风哈哈地荡笑道,忘形之极。 "一亿很多么吗?"上官护法十分厌恶地皱着眉,冷笑道:"只要你等愿意放弃这一票,并完好无陨地将我们宫主放出来,碧丹宫可以用十倍的价格来补偿你们。这个利益是不是更大,更诱惑人?" "十亿金币!天啦!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只有猪才不会动心。"陆随风的语音中含着无尽的颠狂和兴奋之意,随即又沉吟了一下;"只不过,如此一来,是不是有点太不仁义了。俗话说,盗也有道,咱虽算不上什么善良之辈,却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理。更何况,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岂能做那种朝三暮四,不讲信誉之事。否则,只怕天下虽大,却再无我兄弟的容身之地了。没人愿过那种成天被人追杀的日子,财富再多,只怕也无福消受了。此事不妥,万万做不得!" 嗯!陆随风的话令人大感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虽是为利为财而亡命,但有些底线却是触碰不得,尤其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最令天下人所不耻。强如云烟城之人,也不会仗势背弃这信义二字。 "呵呵!你等竟然还知盗也有道之理,倒也令人刮目相看。即然如此,却不知是什么人以重金让你前来劫持宫主,其真实目的又是什么?"上官护法绕来绕去,终于问到了关键的问题上。 "我等皆是无根之人,所行之事一向都是只与中间人联系,从不关心亊主是何方神圣,只问此事能不能做,有几成胜算的把握?而劫持这位碧宫主,只是一个适逢其会的意外而巳,并未在计划之中。"陆随风真真假假,亦虚亦实地言道,听上去倒也絲絲如扣,可信度很高。 "故且不说你之所言有几分可信度?但,以此类推,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有人以重金让你等前来我碧丹宫索取某种事物,此事本应该在暗中秘密进行,殊不知,宫主的意外出现,让你等的行踪暴露无遗,而在重重的围困下无所遁形,迫不得巳之下,唯有以宫主为法码来索取你等所需之物。不过,在如此情形,的确不失为一种唯一的可行之法。"上官护法举一反三的推论道,倒也与事实相差无几。 第三百七十一章 你的对手不是我 "上官护法果然慧眼如炬!你之推论无限接近事实真相,却不知接下来想如何应对?"陆随风不急不缓地道:"我等都是常年在刀尖上舐血打滚的货色,与尊贵无比的碧大宫主相比,可谓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眼下巳是势同骑虎,要么达成共识,或者鱼死网破,没有多余的选择。我等都是山野粗人,没多大耐心韧性。" 陆随风话音刚落,但见一直守在门前的青凤手一掦,碧飘雪的身体便飞了起来,悬浮在半空,凤爪如刃,一下牢牢地扣在她的玉颈上,大有一言不合,倾刻香消玉陨之势。 夜色下的空气一下紧张了起来,一片兵刃出鞘之声此起彼伏,冲天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青凤此举,令势态突然急转直下,双方稍有一点失控,倾刻间便会引来一幕惊天血杀的埸面。就连豪车中的碧丹王也禁不住耸然动容,即刻吩咐车外的上官护法;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条件,想索要的是什么物事,都必须无条件的先答应下来。首先得保证宫主安然无羔的脱离对方的掌控,之后的事再见机而行。 当下是投鼠忌器之局,碧丹宫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先妥协地与对方达成共识,方能解开眼前的危局。尽管心中恨得牙都几欲咬碎,却也只能暂时的硬忍下去。 "呵呵!这是想要干什么?恐吓吗?只怕这并非你等想要的结果吧?"上官护法看上去十分沉得住气,像是一点不耽心宫主是否会被当埸撕票,语调异常平静而稳定;"不知你等此行所想要索取的是何物,想必价值一定不菲吧?但,无论如何珍贵,不过也是身外之物而巳,毕竟难与宫主的安危相提并论。所以,不妨说出来听听!" 亊态的发展,似乎一直在照着陆随风所设想的方向和节奏运行,不过未到最后一刻,一切变数皆有可能发生。所以,每一步每一环都不可稍有差池;"事实上,我等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珍贵之物?只知道二日前的入夜时分,有七八辆宝马豪车驶入了碧丹宫,事主的要求是让我等将这些车马,以及车内货物,完好无损的带出来。当然,还有一份货物的清单。就这么简单!" 嘶!此话落在车内的碧丹王耳中,不由暗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间露出明显的惊诧之色,所幸车内唯有他一人,没人见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碧丹王,此刻会如此动容。 直到此刻,方才豁然明白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晓月阁,当真是低估了对方的手段。仔细想想,不得不由衷赞一声对方的奇计妙招,同样的不显山露水,让人无迹可寻,还不敢肆意的张掦出去。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事到如今,还真不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将势态弄大,毕竟绑架丹师的罪名还没人能抗得起,纵算他尊为碧丹王,也不会有所例外。丹师城的律法,一向对事不对人,从没有法外施恩一说,规矩大于天。 接下来,双方自然都不是省油的灯,经历了一番唇枪舌剑的争锋之后,最终才达成了一定的共识。所谓的"对话",也可以称之为谈判,通常都须建立在相互妥协,各退让一步的基础上,方能达成共识。 碧丹宫提出的条件,听上去有些苛刻,甚至有些节外生枝之嫌。但总体上说来,陆随风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前提是必须将二日前驶入碧丹宫那批车马物,完整无缺的先行送出去。 片刻之后,八辆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宝马豪车,轰隆隆驶到紫月楼门前,陆随风让紫燕和青凤二女留下,其余之人便上车逐一核对验收,确认物事,数目无误之后,便随车一同先行离去。 碧丹宫的人按照约定,并未刻意刁难阻碍,任由车马掦长而去。而紫月楼四周围困的人,也大都尽数散去,只剩下上百名顶级精英强者继续留在原地。 车马离去约莫半个时辰,估计巳离开了碧丹宫,陆随风这才解开了碧飘雪身上的封印,以及另外受制的二十位强者,尽数让其一起离开了紫月楼。 事情走到了这个阶段,双方都没有后顾之忧,陆随风三人若是想走,碧丹宫的一众顶级精英强者还真留不下来。但,陆随风做人的原则,始终坚守着"诚信"二字的底线。只要是承诺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不会阳奉阴违的出尔反尔。 碧丹宫失去了对付晓月阁的重要法码,自然不会就此一笑了之。在放弃法码的同时又设了一个局…… 陆随风,紫燕和青凤三人,立于紫月楼门前的台阶之上,仍是纱巾罩面,令人生出一种雾里看花,扑朔迷离的神秘感,尤其面对上百顶级精英强者,至始至终都显得那么淡定,从容,无所畏惧。 夜色星光下,一道坚挺如山的身影,从碧丹宫的人群中排众而出。远远地,陆随风便在幽光下看清了来人的相貌;"上官护法,乾坤境初阶中级。" 三十米外,上官护法闻言停下前行的步子,眼睛眯成一条线,冰冷的光芒在视线中流动,犀利如刃,有如实质般的落在陆随风身上,换着普通的强者,只怕这一道视线就可将其的身体轻易切开。 上官护法感受到自己如刃的视线,划过的是一片飘浮的闲云,就像是风一般掠过,聚散离合,云还是云。 "很好!竟能一口叫破我的修为境界,有资格让人重视。难怪敢如此云淡风清的留下来,我上官天风还是平生第一次看走眼。"上官护法的眼睛中绽放着异采,脊背挺直如剑,一股凌厉的锋芒直冲星空。 "呵呵!你碧丹宫即遵守约定在先,我等虽是浪迹天涯之人,却也懂得守住一份诚信的底线。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明知被人挖了坑,也得硬着头皮往下跳。"陆随风带着一种有些无可奈何的口气道:"不过,能不能预先知会一声,如果此一战,我等输了,将要为你们去做一桩什么事?一旦超出了能力范围,未免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陆随风做一副忐忑不安的姿态,其实心中大致巳猜到对方想要他们去做的是一桩什么事。一切的事端都离不开那尊"五凤朝阳鼎",刧持大批人质的目的,也意在迫使晓月阁以"五凤朝阳鼎"来交换。如今没了手中的法码,自然不会就此心甘。所以,才设下了这个局;与一个乾坤境的至高强者战一埸,会有赢的可能吗?至少在他们的认知中,对方取胜机率几乎为零。而输的代价,便是无条件的为他们将"五凤朝阳鼎",从晓月阁手中拿过来。 "此亊现在提及言之过早!此战倘若是你等赢了,自然没知道的必要。一旦输了,无须问,也会告诉你该什么事?"上官护法似乎巳隐隐感觉到这一战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收敛起出埸时的那份轻视不屑之心,话语中多了些谨慎,留下足够的余地。 "上官护法言之有理!行事老成持重,可谓是进退得益,滴水不露。真心受教了!"陆随风实话实说,没点讥讽的意思。 "你修练的敛息术十分精深,连我都看不出你的真实修为。"上官护法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知己不知彼本身便是武者大忌中的一种,还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他在对方身上感受前所未有的威胁,而这种潜在的威胁便来自这可怕的"未知"。 "哦!能让上官法护生出"忌心",倒是一件挺不错的事,至少能让你在战斗中保留几分战力,不敢倾力施为。不是么?"陆随风带着几分玩味口吻,戏谑地道。 "你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但,不管你藏得多深,此战输的一定是你。来吧!高手寂寞,我绝不会稍有留手!"上官护法脊背一挺,一股吞天撼地的霸道气息冲天而起,双目开合间,精光绽射,睥睨天下。 "慢着!不好意思,你此战的对手不我!"陆随风连连地摆着手,令人大感意外。 "嗯!不是你,还有谁有资格与我一战?"上官护法微楞了一下,一脸冷笑,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大言不馋!你很牛吗?就让本姑娘来会会你!"青凤一声冷哼,一步从台阶踏出,横越十米空间,裙衫飘飘,英姿逼人,严然一派巾国不让须眉的风彩。 "你……开什么玩笑!我从不对女人动手,更何况还是一个没熟透的小丫头片子。奇耻大辱!"上官护法直觉被人要了一把,满脸俱是羞恼之色。 "死老头!活了几百岁,还这般以貌取人,真不知你这身修为是如何得来的?武道有男女性别之分么?以年龄的大小来衡量实力的高低,更是愚不可及。"青凤双手叉着***,一脸怒色地喝斥道:"你不是很牛吗?那就好好睁开你那双昏花老眼,看看本姑娘是何等实力修,是否有资格与你一战?说对了,此战无须再继续下去,本姑娘自动认输。 第三百七十二章 意志的抗衡 嘶!空气中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响,一时间,有上百道精光灼灼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这只凤的身上,直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麻痒痒,有如针刺般难受。 上百顶级精英强者,一片摇头,叹息,还真没一人能叫破这小丫头的实力境界,却也没人敢认定对方只是一个完全不谙武道的普通人。尽管看到的结果的确如此,仍没人会轻易相信。 上官护法活了几百年的岁月,可谓是见多识广,算得上目光如炬,阅人有术。再以他乾坤境的强悍实力修为,几乎很少有人能逃过他这双法眼的洞察。今夜却偏偏一连翻了两回船,尤其这个看上去清丽可人的丫头,体内分明是空空荡荡,连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都察觉不到,却又隐隐给人一种浩瀚无涯的空灵之感…… "上官护法!你认为这种埸合,还有人会故弄玄虚开玩笑么?常言道,狮子摶兔须尽全力,千万别轻视这小丫头,否则真的会输得很难看。"陆随风善意的提示道,这只凤的实力本就比他高上一筹,而且还是一只罕见的千年灵兽,就算同等的修为下,对方也唯有挨虐的份。 "是么?小小年纪,纵算天资卓越,又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换个埸合,还真不屑与之一战。"上官护法表面上不以为然的模样,暗里却没一点小视之心,反而打醒了十二分心神。 "上官老头!此刻是不是很想知道姑娘的真实修为?常言道,知己不知彼,未战已先输了一半。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不是吗?"这只凤今次还真沉得住气,不急不燥。换着往常早已开始发飙,出招攻击对手了。 "这你也能猜得出来?"上官护法的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惊色,随即冷冷地笑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有些好奇,竟然无法看你的修为实力,若能告之一二,岂不是公平了么?" "上官老头,你傻呀?这可是本姑娘的隐秘,怎可能轻易告之于人?这隐秘本身就堪比一把深藏的利刃。它会令人时刻心存疑虑顾忌,患得患失,不敢放手全力施为。至于这公平二字,世上有么?"青凤的话虽说得大咧咧的,却是句句如针见血,扎在对方心坎之上。 上官护法闻言,沉静如水的脸上微见愠色,双眉微微上掦。实没想到这小丫竟会如此难缠,还能探知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而且字字如刀似剑,切中要害。 "小小年纪便深谙攻心之术,着实令人刮目相看。攻心之术若是运用得当,对方的心境势必会出缝隙裂痕,重者可至气息絮乱,情绪失控导至全身破绽百出。但最终还得以真才实料,无坚不摧的战力说话。"上官护法果非等闲之辈,心境意志异常的坚韧,轻易不会受人所左右,而且在话语中同样藏着攻击的锋芒。 双方相距十米,虽一直静静地对峙着,事实上,彼此尚未动手,巳然在口舌之上短兵相接,言如剑,语似刀,如同那看不见的火花飞溅,听不见的利刃铿锵。 上官护法没一点托大的意思,手中多了一把剑,右手按在剑柄上,浑身气息随之鼓荡开来,周边的草木似被狂风卷动,四下飞掦。眼中的色彩顿时变得一片湛蓝,似有波澜涌动滚蕩,逆流拍空奔腾而出…… 虚空中骤然传出一阵海啸般的咆哮声;意志惊涛!无中生有,势若万马奔腾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狂涌而去。乾坤境尊者的霸道威势,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青凤的凤目中同样浮现出点点璀璨夺目的青辉,下一刻,点点青辉汇聚一股龙形飓风;意志风暴!龙形飓风席卷惊天怒涛,轰然掀天冲霄,闭云遮星,天地色变。 "快退开去!这是乾坤境之间的"意志"拼搏。"黑暗中有人高声惊呼。 轰然的呼啸咆哮声中,混乱的气劲狂流四方八方扩展奔射,惨呼惊叫声连连传出,离得稍近,退得慢的人巳遭池鱼之秧,轻者血流如注,重者不死也巳成了残废。 足见乾坤境尊者之间,仅仅只是"意志"拼摶所产生的杀伤力,有多么的恐怖。 上官护法的"意志"带着碧蓝的色彩,拥有水的一切属性,浩荡的气势吞天撼地,摧毁一切,呑噬一切。 青凤的"意志"完全是纯青的颜色,俱有风的所有特性,散时无影无形,聚时一旦形成龙卷暴风,无坚不摧,席卷天地万物。 乾坤境这个层面的战斗,巳完全不拘泥于任何形式,举手投足间,甚至一缕气息,一道眼神,都可卷动风云,令江何倒流,山峦崩塌。 两种"意志"的抗衡,导致整个夜色星空间唯剩下青,蓝,两种色彩相互交织缠绕,风卷惊涛狂澜扶摇直上,巨浪拍空撕裂龙卷暴风…… "你的表现十分惊艳,却不知你的武技是否也同样令人惊艳?"上官护法见状,眉头轻皱,心中虽感惊异,却没时间去探讨:说话间,手中长剑铮铮长鸣,被压制的剑意喷薄而出,宛如碧海上骤然掀起的白色巨澜,一剑劈空斩出。 噗嗤! 一道浪形的剑气贯穿青,蓝二色,将绞织在一起的暴风狂澜撕裂开来。凌厉无铸的浪形剑气余势强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往无前朝着青凤奔射而去。 斩浪断流! 上官护法一声长笑,一袭长袍化作浮光惊虹,手中之剑一抖一颤,瞬间绽射出数百道湛蓝色的剑气流光,似若天河倒卷般将青凤笼罩在其中。 刹那间,上官护法仿佛一人化做了百人,漫空皆见持剑手臂在挥舞旋动,重重叠叠的湛蓝流光激射,杀气森然,凌厉无穷。 青凤的身形像是一下置身于一片碧浪惊涛间,起伏跌荡,踏波踩浪,宛如一叶偏舟沉浮不定,看似险象环生,危在旦夕之间。 "小丫头,在我的"斩浪断流"下,很少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能毫发无损的挺了这许久,巳令人相当震撼了。不过,仍然不能改变败亡的结果。"上官护法见对方在自己的惊涛剑势下,像风一般的飘浮不定,聚散无形,仍能有惊无险地避过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刻意出言挠乱对方的心神。 "上官老头!你未免也太过高看自己了,你这"斩浪断流"的剑势,看似霸道汹涌,实则华而不实,破绽百出。本姑娘若出手,根本不堪一击。"青凤的话语间带着淡淡地不屑,浑身上下骤然透出一抹耀眼红光,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一枪出,一道炽烈如火的流光势若燃烧的流星划破空间,所经之处空气似被点燃。倾刻间,潮汐般汹涌的湛蓝剑气随之一滞微顿,旋即一阵颤动不巳,一红一蓝,分庭抗礼。 当当当! 空气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火焰蓝光四下绽放飞溅,绚丽璀璨如同烟火。 一枪一剑纵横翻飞旋舞,蓝色的剑气流光似被血红的烈焰点燃。枪锋所到之处,螺旋火焰喷射,蓝色剑气流光瞬间沸腾破碎,仿佛水花崩散四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几斤几量。乾坤境尊者之间的战斗,超乎了一切的想象。因为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出现在另一区域和方位。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枪如火凤,剑似惊涛狂澜,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上官护法越战心越惊,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几番还险险被那枪尖喷射螺旋火焰所创。闪念间,火焰枪影骤消,与此同时,瞥见一片白云倏然飘飞而来,看似悠悠,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他还没天真到认为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 没料想这小丫的战斗意识同样这般敏捷,在封住自己攻击的同时,巳后发先至的向自己发动了攻势。巳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掦起手中长剑隔空劈出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向急速飘飞而至的云团飞斩而去。 扑哧! 一道碧光剑流切入云团,倾刻泛起一团蓝色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来,令洁白如雪的云团骤然起伏蕩漾,逐渐融为一片云海碧涛的壮观景象。 刹那间,云海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第三百七十三章 海天一线 刹那间,云海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轰轰轰! 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声,云海碧涛骤然爆烈开来,虚空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震荡令风云色变,大地震颤不巳,夜色星空一阵颤动,扭曲。 谁会相信如此惊心动魄的景象,竟出自两位乾坤境尊者之手。直令地面上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双方几番强强交锋相搏,看上去难分轩至,势钧力敌。 "你没令人失望,值得我尊重。不过,适才只是牛刀小试,投石问路而巳。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手!"上官护法一脸凝重的冷声道,他之前也发挥了自己的五六成实力,对方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人为何总喜欢这般自以为是?岂不知天下强者多如牛毛沙粒,如你我这般花拳绣之辈举目比比皆是,有何资格如此妄自托大?武道之路崎岖而漫漫无尽头,如不放下那些可卑可笑傲慢和无知的狂妄,一味负重的艰辛而行,能走多远?大繁至简,唯有不断的放下所得,才能轻装简易地跃上一个更高的平台。言尽于此,你不必留手,尽管倾力施为!"青凤在战斗的空隙间,忽然有所明悟,往昔那些如梗在喉,呼之欲出的疑惑瞬间喷薄而出,心境斗然一片空明,饱和的修为一下水到渠成,竟在险象环生的战斗明悟中升华了。 上官护法在对方一夕话中,仿佛骤闻暮鼓晨钟,在其心中掀起狂澜惊波,身心为之剧震,细细地揣摩中顿生絲絲呼之欲出的明悟感,神光随之变得清澈透亮…… 武道之途越往上行越艰幸难攀,甚而苦修数十年仍在原地踏步,尤其越往上走越感觉寸步难行,毫无寸进。并非一味的勤奋潜修便能有所斩获,唯有在不断的明悟中更深层理解和领悟武道的真谛,心境的升华才能令饱和的能量发生质的蜕变。 双方竟然都在生死的搏杀战斗中明悟升华,是偶然,也是必然。量的集累在某一点某一刻的碰撞激发,导致了质的蜕变,这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 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仍要继续下去,虽不致要分出生死,却必须分出一个明确的输赢来,因为这一战本身就是一个设定好的赌局,双方都不会轻易妥协,没有平局,只有胜或败。 上官护法的真实修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小丫头的实力更是令人惊颤,乍舌不巳。 当众人的视线突然发现,上官护法的身影在逐渐模糊淡化时,另一道清晰的身影凝聚出来,骇然呈现在青凤的身后。 翻江移海! 上官护法一剑飞掦挥出,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夜色天幕,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青凤席卷倾射而去。 仰视夜空,满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青凤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瞬间化为点点青辉。 噗噗噗! 最后一道青辉被狂暴的流星雨消散幻灭,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一位乾坤境尊者真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所有皆在质疑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包括始作甬者上官护法的脸上充满了质疑的神色,他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却绝不可能将其抹杀,甚至连重创都不可能。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这丫头是风属性的拥有者…… 不好!上官护法的心中有一声低喝,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来,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这小丫头一定巳潜移到了自己身后。 水光幻灭!上官护法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瞬移身法,长衫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数十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这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骇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离自己不足十米,脚踏虚空,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意外地,这只凤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她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连陆随风和紫燕见状都大惑不解。 "嗯?小丫头即然毫发无损的破了我的"翻江移海",完全有机会趁势反袭于我,为何如此迟疑不决?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上官护法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巳经结束了。 "上官老头!你的这招"翻江移海",虽然气势浩荡磅礴,但攻击的范围越大,则代表破绽越多,就算没有破绽,这许多薄弱环节,本姑娘随便都能弄出几个来。所以,在别人眼中看来强大到不可思议,在本姑娘眼里却只是一堆泡沫,乏善可陈。"青凤??地点评道,青辉点点的凤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本娘娘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枪洞穿你这个乾坤境尊者,自然不会稍有客气。不过,会有这么简单吗?" "呵呵!小丫头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心机,当真再次低估你了。"上官护法的确留有后手,看上去的机会,往往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你当本姑娘是刚出道的雏呀?如连你故意露出的破绽都看不出来,早巳不知死过几回了。你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但却掩不住心神间释放出那股铮铮杀机。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本姑娘给足你机会,有什么底牌绝活别藏着掖着,否则一定会输得很难看,没准连这条老命也会一并输掉。"青凤在纱巾面罩下撇撇嘴,似在刻意激怒对方的心气。谁若是小瞧了这只凤,下埸一定十分难看。 上官护法看样子真被这只凤给激怒了,眼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丫头狂妄!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强大到足以击败我的地步,你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上官护法说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海天一线! 一剑斜扫出,千百道波浪形碧色剑气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剑气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仿佛千百箭矢齐发,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雕虫小技!风幕遮天!"青凤冷斥一声,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身前。 嗖嗖嗖!当当当! 千百道犀利的剑气连续激射,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锐利无铸的剑气恰似泥牛入海,骤然化为无形。 噗嗤! 一束蓝光从上官护法剑锋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锋利尖针,噗嗤一声,惊电般刺透风墙。这才是"海天一线"的真正杀机,之前的千百道剑气不过是为了铺垫这最后一击的障碍法。 兵不厌诈,武者诡道也! 青凤的双眼眯成一线,凤目开合间,有点点青辉跳闪而出,瞬间聚成一线,仿佛一道青色的光束,更像一枚无坚不透的青色锋针。 叮!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青针对蓝芒,彼此尖锋精准的撞击在一个点上,绽出一束绚丽的光华,璀璨耀眼。 这都能挡住!上官护法满脸堆起的全是惊诧之色,眼前的这小丫头,是他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而且还是用第一个用这种俯视的姿态看他的人,一种强烈的被羞辱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的顶门,令其怒极反笑;"呵呵!有意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长剑插回到鞘中,身躯微微前倾,右手搭在剑柄上,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死老头!装模作样的蓄势,不会准备玩自爆,想与本姑娘同归于尽吧?"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仍斜指着对方,枪尖不断地喷出一缕缕的螺旋火焰,嘶嘶作响。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凤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鲸呑天! 上官护法此刻剑势的积蓄也已达到了极限顶峰,若在继续积蓄下去,没准真会瞬间爆炸开来。最后的刹那,上官护法的剑终于出鞘了,锵!一道碧蓝的剑光闪耀夜空的天际,眼前的空间仿佛呈现出一望无际海洋,波光粼粼碧涛中,一尊庞然大物轰然破水而出,竟然一头剑气凝聚而成的巨鲸。 第三百七十四章 底牌尽出 巨鲸庞大的身躯带着霸道凛冽的杀气,破浪腾跃而起,巨口一张,直向青凤鲸吞而去。硕大无比的鲸口,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至令四周观战的一众强者不由自主,下意识地朝后暴退不止。 "小样!你要呑,本姑娘就送你一套大餐!"青凤目中青光灼灼,面对黑漆一片的鲸口,纹风未动一下,手中的火焰飞凤枪上滚动着一道血红如火的流光,不断地汇聚于枪端之上,瞬间凝聚成一团螺旋状的火球,高速地转动着,几乎在一闪念间,便澎涨到数米大小…… "去!"青凤一抖枪身,血红的螺旋火球斗然奔射而出,一下钻入了沉黑如漆的巨鲸口中,顺粗壮咽喉飞速地进入了它的体内。 噗噗噗嗤! 一连串闷声传出,巨鲸的去势微顿稍滞下来,整个身形十分反常的鼓涨开来,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体,仍在持续不停的澎涨。 轰! 鲸身似乎澎涨到了极限,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红蓝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朵红蓝相间的气流蘑菇云冲天而起,仿佛将夜色星空都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刻,青凤和上官护法的身体也被这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两旁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 两人的身影在星空下变得越来越小,千米外的楼舍建筑徒遭池鱼之秧,呼啦啦的倒塌了一片,倾刻间成了一堆废墟。 片刻之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原点。上官护法的神情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小丫头只是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这个结果当真始料未及,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丫头。 吼! 上官护法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夜色星空仿佛被骤然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碧波滚荡,狂浪掀天,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水之领域!上官护法似被对方逼得有些穷途未路,此时若不再施展领域之威,几乎不可能再击败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此一战,他绝不能有失,更不能败! 嗷! 碧浪滔天的"水之领域"中,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震荡虚空,下一刻,便见天际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青凤,凤翅一展,漫空惊涛狂浪瞬间分崩碎裂…… 凤躯盘旋间,在无尽的汪洋上空拖出一道青色的轨迹,点点清辉从一双凤目不断地绽射而出。 肉眼可见,这些点点清辉纷纷炸裂分崩开来,迅速汇聚成一股青色飓风。倾刻间,风云色变,狂风咆哮怒吼,呼啸着席卷天地汪洋。 一时间,千百道惊涛汹湧拍空,飓风与碧浪交织缠绕,纵横翻腾,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撞,轰然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青色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碧色的汪洋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无边浩瀚的汪洋,面积也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池清水,寂寂无声,无波。 哇! 一蓬血水从上官护法的口中喷射而出,血溅三尺。身躯晃荡,踉跄暴退数步。水之领域荡然无存,反遭玄力反噬,内腑像是遭受了些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不断溢出。 可怕的水之领域,更恐怖的巨型青凤,龙卷飓风。孰强孰弱,谁胜谁负,明眼人一瞥即知,根本无须再加评判。 "你老败了!本姑娘领域未出,便如此不堪一击。真没劲!"青凤拍拍手,丢下一句雷人心脏的话,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掉转身便欲回到陆随风身边。 "哼!此刻言胜还早了点,你不过侥幸略佔了一点上峰而巳。"上官护法一口开便觉喉咙发甜,似有鲜血禁不住要往外喷出来,被他强行地压制下去。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呑服下去。 噗! 上官护法正欲抬手抹去嘴上的血渍,便见那小丫头回身就刺出一枪,似若一条血色火蛇般扑面电奔而至。 可恶的小丫头!上官护法惊觉间暗骂一声,身形同时折转,呈曲线状倒退激射。枪影如同一束血色流光,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上官护法的身影不断地呈曲线形闪避,每到一个转折点,就会留下一道清晰的人影,而这道人影的存在,只在瞬息便会被紧追不舍的血色流光击碎,只可惜每一次都差上那么一点,始终攻击不到对方的真身实体。 "好身法!果然藏着底牌。"紧随其后的青凤也不由脱口叫好,她知道一个乾坤境尊者,怎可能会这般轻易认输,定然都会藏有保命的绝学杀招。 看得出来,上官护法的身影每到一个曲线的转折点,都会突然的加速一次,总能在对方的攻击之前,提早一步离开,至令青凤的攻击凭凭落空。 上官护法所用的身法十分诡异刁钻,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无法判断其闪避的线路方位和加速点,单凭猜测估计没有任何作用。青凤的攻击速度也只比对方稍快半分,很难精确地捕捉到对方的人影。 青凤知道对方在不断的闪避中,一定藏着暗招和足以致命的反击手段,所以也并未全力追杀,意在逼使对方尽快地亮出底牌来。 青凤的猜测没错,上官护法的确藏有暗手,一个乾坤境尊者怎可能没有足以致敌死命的底牌?但不到关键时刻,宁可受点伤,也不愿轻易暴露。亮了相的牌,也就再也称不上是底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是现在,眼前的小丫头巳逼得他不动用底牌都不行,先机尽失,再被如此追杀下去,很难再有逆转战局的可能,他根本难以容忍自己输给这个可恶的小丫头。所以,暴露底牌巳势在必行,没有第二个选择。 又持续地闪避了片刻,上官护法的身影再次从一个折点出现,青凤的火焰飞凤枪电闪击出。 轰! 空气中传出一声巨响,火星烈焰四下迸散飞溅。青凤但觉自己的枪锋如同一下击在铁板坚岩上,整个身形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飞出去,同时瞥见前方凭空耸起一座巨石坚岩,之前的一枪正是击在这坚若精铁岩石之上。 下一刻,上官护法的真身实体骤然从坚岩中清晰地呈现出来,但见其双手合什,飞快地作了一个玄奥的手印,接着两掌微收一推;秘杀技,三光裂天! 刹那间,三道色彩各异的流光从掌心处凌厉无比的绽射而出,三道流光的颜色,分别代表三种不同的属性,蓝色的流光蓄含着水的玄奥意境,黄色的流光拥土的厚重霸道,绿色流光充满了生与死的凛然气息。 三道不同颜色,不同属性,不同的毁灭性流光,同时攻向身在空中的青凤,可谓是杀伤力无穷。换着常人,人在空中高速的移动,别说闪避,就连身体都根本难加以控制,面对骤然袭来的三道流光,唯有坐以等死的份。 但,青凤不是常人,准确的说,连人都不是。是凤,是天生俱有风属性的凤。所以,一切人不可能做到的事,对这只凤来说,就如同喝水一般的轻松容易。在空中对她而言,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电光火石间,青凤倒飞的身形不可思议的瞬间折反过来,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淩空一颤,枪尖上同样分射出三束流光,一青,一白,一红,同样代表三种不同的属性;风,云,火。 夜色星空下,六道色彩各异的流光,散发着绚丽璀璨的光华划空绽射,从不同的方向分别迎彼此锁定的目标。 噗噗噗! 碧绿木属性流光和盈红如血火属性流光轰然迎而撞击,空气中倾刻爆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炸响声,瞬间呈现一副火焚林木的震撼景像,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巳被点燃,温度一下上升了数百度,百米之外都能感到炽烈灼人的高温。 木遇火,属性相刻,不用想都巳能知道结果。呼吸间,碧绿色的流光便巳化着一缕青烟,四下飘散开去,无影无形。 与此同时,青,蓝两流光交织缠绕在一起,强强争锋,再次展开一幕风卷碧涛的壮观画面。 漫空狂风呼啸怒卷,碧涛分崩四溅,如雨飞洒倾泄,水雾弥漫蒸发,化着烟云消隐无踪。 第三百七十五章 惊艳三枪 这么可能?上官护法骇然震惊的眼球差一点没突出眼眶,他自信满满的秘法绝杀技;三光裂天,出道以来从未有人能全身而退,凡见识这招秘法绝杀技的人,都巳静静地埋在了土里。没想到这小丫头竟也同时发出了"三光",而且,还在呼吸间便摧枯拉朽地击溃自己的水,木"两光"。唯剩下土之流光被一团如雪般的云雾包裹着,正处于进退维难境地。 战至此刻,他接下来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力防御,乾坤境尊者岂会轻易言败。 上官护法念动间,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人生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青凤的心下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这座伟岸的峰峦中,林木耸立,如同枪林剑刃遍布,其间还有蓝色的流光纵横环绕。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蓝色的流光仿佛一下变成汹涌澎湃的滚滚洪流,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席卷,撕裂,呑噬一切,无可阻挡。 要想击败一个乾坤境尊者,绝非一件轻而易举之事,比想象中的更要难上数倍。就凭他这以三系属性组合而成防御之阵,攻守兼备,可谓是固若金湯,无懈可及。 "上官老头!你摆出这副三系组合的阵势,不会是想要狠狠的阴本姑娘一把吧?"青凤微不可觉皱了皱眉道,心中多了几分警觉。 "算你这小丫头有点见识!此阵名叫……咳咳!一切等到打过之后,再告诉你!"上官护法撇了撇嘴,讳莫如深阴笑了一下;"能让你这小丫头心生郁闷,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折扣,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的分量。" "切!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别以为本姑娘是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青凤不屑地冷哼道:"看你摆出的这架式,脚下不丁不八,看上去不动如山,坚若磐石。事实上,并非如此,你身上透出的这股气势却反而完全卖了你……" "哦!何以见得?"上官护法微感诧意地问道。 上官护法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感。 但,在青凤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些,纱巾罩面下的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颇为凝重的意韵言道:"本姑娘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三色彩光环绕绽射,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你老的这副势态,可谓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让人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本姑娘可有说错?"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此老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道;"小丫头还发现什么?只怕尚未尽言吧?" "嘻嘻!你老不怕本姑娘一语道破其中所藏的玄机,令你老信心满满的心气一落千丈?"青凤玩味地笑道。 上官护法撇了撇嘴,他这大把的岁月可不是白活的。更何洠尬锏角ぞ车闹粮卟忝妫闹局崛停制袷乔谎云视锟梢郧嵋缀扯死喜灰晕坏匦a诵Γ唬12⊙就肪」苤彼挡环粒菟隳憧屏烁鲋行机,也未必能击破这阵势。? "切!不就是一个由三种属性组合而成的防守反击之阵,如何瞒得过本姑娘的法眼。此阵势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黄土之如山厚重的坚实,有木之如枪林剑海的锐利,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一旦奔涌碾压而来,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三种属性势态融为一体。仿佛凝聚成了一座固若金湯,却又锋芒无尽的剑岳刀山。虽在本姑娘眼中仍不足为奇,但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法。"青凤直言不讳的说道,又含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旨在有意纷扰对方坚韧如铁的心境。 这小丫头的话说得一点没错,落在上官护法耳中不禁微微动容,他摆出的阵势中的确含有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的坚挺,有似水绵长的柔韧,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这小丫头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整个身影变得有些飘浮虚幻,晃忽中似乎隐约浮现岀一只青凤的虚影,展翅盘旋在夜色星空下。眨眨眼,这种感觉有若惊鸿一瞥,疑似幻觉。 但这种疑似的幻觉令人感到惊悚,心底莫明的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眼中的瞳孔收缩聚成一线,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蓝芒。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空气中,一束蓝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一幕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青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抖着,一缕缕的血色流光环绕,枪端上的螺旋火焰呑吐不定,越来越炽烈。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血色流光如同火蛇奔射,乍现即逝。 铿锵! 青凤的这一枪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接下来却发了令人意外的一幕,枪端上喷出的螺旋火焰突爆炸开来,漫空火球四溅纷射,仿佛一下点燃了峰峦间的万千林木,倾刻间,烈焰火光汹涌沸腾,将夜色星空映得一片盈红如血。 火剋朩,小丫头果然早巳想好破解之法,只不过,对方能想到的,人老成精的上官护法又岂会想不到,自然早巳准备了应对之法。念动间,那些隐而不发的蓝色流光,肉眼可见从峰岳间喷泄而出,仿佛天河决堤般倒卷而下。 水剋火,冲天的烈焰火光只在呼吸间,便巳毫无悬念的火灭烟消。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四散的水流瞬间汇聚成一条蓝色的巨龙,直向青凤霸道无比的席卷而去。 飘渺一枪击出,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来自天际的惊电,瞬间将奔袭而来蓝色巨龙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水珠闪烁跳跃。 青凤不得不承认这死老头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她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上官护法的感受同样是无比的震撼,被这小丫头看似随意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若不是自己早己留有应对的后手,这一枪火焰焚山,便险些要了他这条老命,想想都惊悸不已。再也不敢稍有大意,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青凤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同样的一枪刺出,只不过这一枪没有之前的霸道狂野,火焰喷发。一枪递出,十分的虚浮不定,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看上去飘飘无力,却足以直令此老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枪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对方此刻的峰峦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球体,倘若使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但,青凤此时的剑仿佛一枚十分锋利的针……缓缓地,颤悠悠地扎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青凤的身上没有展开什么强大的气势,握枪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脸清丽可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意外地,整座峰岳骤然一阵剧颤震荡,导致青凤的枪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中持续,甚至还被这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蓝色流光从峰峦间随之绽射而岀,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枪回防。 但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久守必失。没见上官护法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青凤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第三百七十六章 陨石裂天印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错误举报”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百七十七章 潮汐千重浪 青凤的身形快速的飘浮移动着,令本不太擅长身法速度上官护法郁闷无比,同时竭力摧动玄力狂追,一团褐黄色气流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远远地锁定了小丫头快速闪移身影,心中一喜,一座座巨岩峰峦像流星陨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间仿佛支离破碎地崩散开來。 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青凤奔行的身形突然顿住,反身划出一道烈焰红光的枪芒。 这小丫头疯了。 竟然还敢在密集的攻击下停身反击,直到烈焰枪芒摧枯拉朽地破开叠叠层层的巨岩峰峦,上官护法在骇然震惊中,才发现一束血色红光巳距自己的眉心不足一尺,炽热的杀气锋芒巳令头皮生出灼人的刺痛感。 卡嚓。像是有坚硬物体被斩断分裂开的"卡嚓"声响起。 这一声裂响,令上官护法全身微震,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恐怖的现象,随着血色锋芒的不断推进,力道越來越强劲,非旦沒有一点衰竭迹象,反而前所未有凌厉强盛。上官护法这才意识到这小丫头之前劲气滞弱之状,完全了是子虛乌有,纯属意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山岳的防御,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自己的防御威势大打折扣。 轻敌了。坚若磐石的防御在不停地震颤,被血色锋芒不断的穿透,裂缝在扩展壮大,若再照此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势必会彻底的分崩爆烈开來。 "不可能。这小丫头那來如此充沛的玄力劲气。"上官护法一脸俱是震撼之色,自己连续不断施展"陨石裂天印",玄力消耗巳十分浩大,再加上倾力追击对方,又耗损不浅,此刻巳所剩无几。 "嘻嘻。本姑娘并未使用玄力,何來耗损一说。"青凤说话的語音听上去很轻,很柔,却有如犀利无比的剑气,狠狠地击在对方的内心屏障之上。 血色锋芒仍在强劲地制造的裂缝,并且在继续不断扩大,对方的防御看上去随时都会有面临崩溃危险。 这小丫头一定是在忽悠自己,只怕她此刻也和自己一般几欲见?了。上官护法一厢情愿地揣摩着,只要再坚持片刻,凭着自己数百年扎下的深厚根基,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上官护法满脸血红,青筋一根根鼓涨突起,将体内仅存不多的玄力贯注于"陨石裂天印"中,防御的体积范围突然缩小了一圈,裂缝却在逐渐弥合,反倒变得更加凝实坚固,防御之强,令对的攻击再难撼动分毫。 碧丹宫的护法尊者竟然被人逼到唯有全力防御的境地,令碧丹宫的一众观者震撼不巳,连豪车内的碧丹王也禁不拽然动容,揣摩着中央大陆什么时侯冒出了一位如此年轻的乾坤境女尊者。这也未免令人太不可思议。看來这些人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难怪敢如此爽快的入局,事到如今,还真不知谁算计谁,谁入了谁的局。 "这凤儿还在等什么。明明可以轻松破开这死老头的防御,为何还要一味与其这般纠缠不休。"紫燕一脸疑惑地嘀咕道。 "呵呵。是我吩咐凤儿尽量藏拙,不可锋芒太露。否则,会引起各大势力的关注,木秀于林,势必会遭风折。"陆随风意味深长地言道:"不过,以凤儿的性格,应该接近尾声了。" 上官法护直到此刻仍未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仍紧闭着双目,像是在尽快恢复体内的玄力,意欲扳回劣势的局面,一举反创对方。 刚睁开眼,视线中的小丫头忽然一下收回了枪势,左脚莲足朝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动着,无数血色流光蜂涌汇聚于锋芒无尽的枪尖之上,螺旋火焰璀璨夺目。 "这小丫头要干什么。不好。"上官护法见状,心中顿生出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而且是绝对的危险。容不得再有分毫的迟疑,敏锐的危机感,让他整个人在瞬间便飞速脱离"陨石裂天印"的防御区域。 这一枪『缓地刺出,以一种简单致极的运行轨迹,云淡风清,不带一点烟火气。一束血色流光看似悠悠缓慢,实则快若奔电,最后唯见一线红影笔直绽射而出…… 卡擦。 坚若巨岩峰岳的"陨石裂天印"此时竟然显得如此脆弱不堪,红光乍闪的刹那,倾刻从中分裂开來,随之纷然破碎崩散开來,溃不成形。 噗。 所幸上官护法临埸经验老到,见机得早,提前半拍抽身脱出印中,拒如此,"陨石裂天印"是由玄力凝聚而成,结印崩碎,势会遭到玄力的反噬,口喷鲜血是自然在所难免。 脚下一阵踉跄,免力稳住身形,沉下惊骇过度的心神,迅速地调整着体内滚荡翻涌的气血。适才可谓是生死之间,惊险一线。 双方再次拉开的距离了二十來米,彼此遥遥怒目相对。接下來的战斗,双方不会再有所留手,一定是惊动魄的生死相搏。 上官护法双手持剑横在胸前,浑身上下泛起一层湛蓝的光晕,周边的空气一阵扭曲,仿佛水纹涟漪般一**的扩展开來,势汹涌滚蕩。 青凤单手持枪斜指星空,身上沒弄出什么惊涛骇浪的大气势,只是周身上下弥漫着点点青辉,似若虚空星辰闪烁。 未战双方凌冽的杀气掀起一股劲气风暴,冷艳的青光巳和湛蓝流光在空中碰撞,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 一青一蓝,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潮汐千重浪。 飞速奔行间的上官护法长袍飞掦,猎猎有声,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剑泛起一片湛蓝的光华,仿佛潮汐的汹涌滚蕩,掀起千重狂浪,拍空席卷天地。 极速飞掠中的青凤,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五丈长的湛蓝剑光,携着惊天的潮汐浪涛,划空劈斩而出。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剑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对方搏命剑势一出,仿佛将一道掀起的狂浪推向巅峰境界,冲天拍空的惊涛夹着湛蓝的剑芒,斩灭一切。 惊虹破空。 紫燕同样人在途中,口中同样发一声娇喝,几乎在同一时间,手中长枪横空击出,一道炽烈的红光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飞斩而來的湛蓝剑芒。 叮叮叮。铛铛铛。 呼吸间,剑光枪芒巳撞击数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剑影如电,枪芒如血,枪剑旋舞的频率越來越快,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轰。 一声震天轰响,空中骤然生起一团蘑菇云,蓝光烈焰绞织缠绕一处,滚荡蒸腾。 蓝光爆闪,烈焰喷射,惊艳的碰撞,杀伐凛然。夜色星空下,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 青凤的衣裙之上裂开数道口,连贴身的金絲软甲也透了出來,所幸并未伤及肌肤凤体,否则这只凤准会发彪失控。 上官护法的这摶命一击中,蓄含着蓝,黄,绿三种属性的剑气,虽然令人有些防不胜防,但,杀伤力却大打扣,加上青凤有金絲软甲护体,才沒造成严重的后果。 而青凤的惊虹一枪中也藏着阴招,血色枪锋击出的同时,喷射的螺旋火焰中突然出现一道青色的风刃,诡异地划向上官护法的脖子。 生死一线之际,上官护法惊悚中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一抹青光擦过脖子飞掠而去,看上去沒有伤击絲毫。这一闪之间,身上的长袍巳被螺旋火焰炸开了数十个口子,满是烈焰灼焦的痕迹。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灰白的发絲飘飞…… 上官护法单膝跪地,双手握剑躬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更悚目惊心的是他的脖子上,竟然有大股的鲜血不停地往外喷涌,显然是被之前的那道青色风刃所伤。因为风刃的划过的速度太快,令人根本感觉不到。事实上,脖子上的大动脉巳被飞掠划过的风刃切割了开來,血怎么也止不住。 上官护法败了。而且脖子上的血还在喷,很多人都在耽心,再继续这么喷下去,势必会血尽人亡。 当然,换着普通的高手强者,在这种大动脉被割开的情况下,几乎是必死无疑。但修为达到乾坤境这个层面,整个身躯巳凝练成灵体,巳拥有自我修复还原的能力。除非被斩下了整个头颅,否则仍然能够重新修复过來。 第三百七十八章 该忽悠时别口软 .上官护法因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抬手在脖子上抺了一把.裂口处顿时闭合起來.但下刻又崩裂开來.血又开始涌了出來.导致这现象的是风刃之上留下的毁灭气息.久久未散.不断地破坏着他体内生出的修复能力. 破.上官护法脸露狰狞的低喝一声.木之生生不息的属性喷薄而出.冲击着裂口处的毁灭气息.残留的毁灭气息毕竟是无根浮萍.相持不久片刻之后.很快便被驱散一空.脖子上的裂口处也随之迅速地愈合.不再崩裂喷血. 这一幕.在埸的人并不吃惊.乾坤境尊者的生命力十分强悍.割开大动脉听上去异常恐怖.其实就是血尽而亡.只要修复裂口.血自然不会再留.而乾坤境尊者无疑都具备这种能力. 青凤只是静静地立着.如要想灭杀对方.就不是只割破脖子那么简单了.她此战的目的只是打败对方而巳.陆随风交待的是准胜不准杀. 上官护法脖子上的裂口弥合.神色冰冷得可怕.充满了异常的愤怒和不甘.他从沒想过自己一世的威名竟会裁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情何以堪. "怎么样.上官老头.看样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还要继续战吗."青凤一抖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气势凛然地斜指着对方.枪端的螺旋火焰呑吐不定. "哼.虽然是被你这小丫头阴了一把.但不得不说你的确稍胜一筹.再战下去.仍会只是这个结果.虽心有不甘.却也沒颜面再继续缠斗下去.此战的确是我输了."上官护法实话实说.毕竟是乾坤境尊者.心胸气度自然非常人所能及.同时也意识到对方并无什么恶意和杀机.反到是自己一开始就心生不轨之意.想想都心生羞愧之意. 看到上官护法一副状态低落的模样.青凤也无意再刺激他.瞥了一眼远处的豪车.不知那一直隐于车的碧丹王此刻是否也是这般失落.真想看看他现在的嘴脸. 碧丹王此刻的神色的确很不好看.而且格外的郁闷.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自己之前的预料.导致全盘的精心设计荡然落空.令他更为不解的是对方即然有如此强悍的战力.大可一走了之.此间还真沒人能强行留得下他们.为何还要履行这看上极为不公平的约定.至少未战之前.是一桩很欺负人的事. "碧丹主是不是觉得此战有点多余.以我等的实力大可不尊守什么约定."陆随风似知道对方此时在想些什么.朗声笑道;"事实上.你在设局.我同时也在挖坑.只不过.我等一向信守承诺.所以才留下來陪你将局做完.即然此间事巳了.我等该说声"告辞"了.多谢合作." "慢着."陆随风三人正欲去.车内突然传出一道沉喝之声.语音中充斥一种隐隐威势.闻之令人生出一种不容违逆的感觉. "怎么.碧丹王莫不是想出尔反尔的将我等强行留下不成."陆随风冷厉地斥问道. "那到不是.我碧丹宫从來都是言出如鼎.更何况以你等的实力身手.想留也未必能留得下來.本丹王只是十分欣赏你们很有诚信的行事风格.所以.想与你们做一个交易."碧丹王仍是以一种俯视的口吻言道. "呵呵.不会又是为了那尊"五凤朝阳鼎"吧."陆随风不用想都猜得他又想打什么主意. "你即然巳猜到了.不知意下如何."碧丹王略微加重了一些语气.言道:"只要你能取來这尊"五凤朝阳鼎".本丹王愿以一千亿金币所为报酬.足可令你风风光光地过上一辈子了.这个**应该足够让人疯狂一次吧." "嘶.这数目的确让人惊颤不巳."陆随风惊嘘道;"按理说.你碧丹宫几可富可敌囯.应该不乏各种奇珍异宝.怎会对这尊"五凤朝阳鼎"如此青睐看重.甚至不惜一切的想获为己有.呵呵.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沒问过.常言道.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碧丹王稍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这倒也不是什么机密.但对本丹王而言.却十分重要.仅此而巳.如能取來此物.本丹王亊后另有重谢.以你们的能力.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我听说.这次丹师大赛之后.还有一个丹王大赛.也就是丹师城的八大丹王争夺排名的大赛.如果我沒猜错的话.碧丹王是想为这次排名争夺赛而准备的吧."陆随风也是曾听端木大师提及过.并未放在心上.此时见这位碧丹王如此迫不待.甚至不择手段想获得宝鼎.多半是想丹王大赛上一举夺魁. "沒想到你竟连这丹王大赛都这般清楚.要知道.这事就算在我丹师总殿.除了八品丹宗之外.几乎沒人知道."碧丹王微感惊?地道. "呵呵.干我们这一行.收集信息情报是第一位.无论化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陆随风不甚唏嘘地道.摆出一副很入行的模样. "如此说來.这笔交易应该沒什么问題了."碧丹王的语气间略带一点颇为急切的意味. "错.这笔交易根本沒得谈.纵算一座金山摆在面前.我等也不会接下这单生意."陆随风语气一变.毅然决然地拒绝道. "哦.这是为什么."碧丹王沒想到对方会在如此大的**面前.毅然地出口拒绝.大感惊诧的动容地问道. "如此简单的问題.碧丹王的心里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能拥有如此天品宝物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据我所知.强如云烟城这样威势凌天的庞然大物.几番意欲对此物进行强壤夺.其结果却是损兵折将.每次交锋都是杀羽而归.非旦声望颜面尽失.还折损大批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我等自问.在云烟城的面前连蝼蚁尘埃都算不上.此一去.简直与跳涯沒什么分别.纯粹是有去无回.自寻死路而巳."陆随风越说心气越低.说到最后只差连音都听不见了. "此事的來胧去脉.碧丹王想必比我等知道得更详细吧."陆随风补充地道:"听说那云飞掦因此事.巳将你碧丹宫记恨上了.呵呵.那云烟城强势霸道惯了.如今被人莫名地摆了一道.岂会轻易善罢干休.沒准什么时候也会反阴你碧丹宫一把.也未可知."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可能知道得这般详尽.难道……"碧丹王直疑对方是晓月阁暗中派來的人.但也仅仅是猜测而巳.如真是如此.那这晓月阁底蕴背景就太可怕. "都说了.干我们这一行.只要肯出大价钱.什么样的信息情报都能收集到.更何况.你碧丹宫做的这些事.实属掩耳盗铃罢了.巳算不得什么机密."陆随风知道对方巳经开始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仍不以为然地道;:"碧丹王不会认为其它的各大丹王都摆样吃素的吧." "此话怎讲."碧丹王大感讶异地问.对方怎会一下将事扯到各大丹王身上. "人在局中.有时候当真是有眼如盲.甚至连最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导致自己身处险境.尚不自知."陆随风幽幽地叹道.听上去却是话中有话.令人禁不住想探个究竟. 落在碧丹王耳中不由悚然微震.似乎隐隐意识到了些什么.一时之间又感到有些扑朔迷离.抓不住要点.越发地感觉对方并非等闲之辈.字字所言似乎皆有深意.却不知意欲何为. "你之所言似乎意有所指.不会是在说本丹王吧."碧丹王试探性地问道.并示意上官护法让所有的人都先行离去.这些所谓的顶尖精英强者.此时留下來巳完全失去了意义.对方若是想走.根本沒人可以阻挡得了. "碧丹王即然如此理解.那就姑且算是吧.在下此举似乎有多管闲事之嫌.不过.事巳至此.多说几句也无妨."陆随风耸了耸肩.略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言道:"事实上.只要静下心來细细想想.便不难发现一些异常的现象.首先."五凤朝阳鼎"的突然问世.绝不可能只有你碧丹王一人知晓.至少其余的各大丹王一定也巳早有耳闻.却为何纷纷无动于衷.始终未采取应有的行动.如说他们不为这天品宝鼎所动.说出去自然设人会相信." "哦.这是却是为何.本丹王也正为此事深感迷惑和不解."碧丹王微皱着眉.沉声问道. 陆随风像是思索了一下道:"按理说.谁若是获得了这天品宝鼎.在未來的丹王大赛中.胜算便会多上几分.所以.沒有理由会放弃这难得的种机会.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丹王沒人愿当出头鸟.将自己变成众矢之敌." "嘶.你的意思是说.众丹王中.若是谁获得这尊"五凤朝阳鼎".倾刻间便会遭遇众丹王的联手攻击.甚至更严重……或许真会发生这种可能.如此显而易见的事.为何之前竟沒能想到.失策了."碧丹王喃喃道.脸上堆满了苦涩的自嘲神情.. ; 第三百七十九章 沸腾了的丹师城 "嘶!你的意思是说,众丹王中,若是谁获得这尊"五凤朝阳鼎",倾刻间便会遭遇众丹王的联手攻击,甚至更严重……或许真会发生这种可能。如此显而易见的事,为何之前竟没能想到?失策了!"碧丹王喃喃道,脸上堆满了苦涩的自嘲神情。 "碧丹王果然慧眼如炬,竟能一举反三的一言切中要害。所幸此事尚未酿成事实,否则,你碧丹宫真可能有復巢之危了。或许,各大丹王早巳开始强强联手,此时正磨刀擦枪,虎视眈眈的关注着你碧丹宫动向,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陆随风只是临时胡乱的瞎猜着,意在威慑一下对方,至于事实是否真是如此,就不得而知了。但,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至少这位碧丹王此刻真的巳经被惊到了,希望他能就此打住对晓月阁的纠缠。 良久,才听车内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声;"此事听上去似乎有些耸人听闻之嫌,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总之,宁可信其有!无论有或无,本丹王都会对你这善意的提示说个"谢"字。"碧丹王直到此刻仍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因此,言语间一直把握着分寸,即不太强势,却也不显低调。 "呵呵!都说祸从口出,在下算是口无遮拦,犯了大忌,这个"谢"字就免了,如果能来点实慧点的压压惊……"陆随风话未说完,便见夜色地掠来一束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自己缓缓地飞来。 一张金卡,陆随风伸手接住,随意地扫了一眼,卡内竟蓄有一千万金币,碧丹宫果然岀手不凡,随意忽悠几句,便有大笔金币入怀,有机会得再多瞎编乱造一番。"谢了!真心希望别在同一个坑上摔倒两次,第一次是大意,第二次,咳咳!那就该检查一下自己的智商了。言尽于此,就此别过了!"陆随风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话,下一刻,三人的身影便就地失去了踪迹。 夜色星空下,隐约可见三道流光虚影飞逝而去。 "本丹王如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并非什么拿人钱财与人分忧的角色。无论是头脑,气度,见识,都非寻常之辈可比。"碧丹王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是啊!以这些人的实力身手,无论走到何处都可威镇一方,独霸一隅,又岂会是寂寂无名的浪迹天涯之人?"上官护法望着消失在天际的三道流光虚影,猜测地道;"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是晓月阁暗中派来的人?连云烟城都三番二次踢到铁板上,足见这晓月阁绝不象表面上看去的那简单。" "是与不是,现在都显得不怎么重要了。至少,这些人所说的话,细细想来却不无道理,各大势力的确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碧丹宫。看来从一开始,本丹王对大势的判断就出现了错误,所幸此刻还能即时收手回头,否则,后果可能真的会很严重。"碧丹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间似还带着几分庆幸之色。 上官护法自然明白收手回头是什么意思,也就是彻底放弃对"五凤朝阳鼎"的猎取,当然也包括一切针对晓月阁谋划。 陆随风谋划的这次拯救人质的行动,本意是悄然潜入碧丹宫,打探出人质的拘押之处,然后强行将人质全部带走,那怕大开杀戒,将碧丹宫闹个地覆天翻,血雨腥风,也在所不惜,大有一幅强入虎口拔牙之势。 殊不知,碧飘雪的意外出现,阴差阳错地令事态充满了戏剧性的变数,虽然其间经历了一波三折的惊险一刻,稍有一絲一毫的误判,都会倾刻引发一埸惊天的火拼血杀,而且还要在确保人质安全的情况下,进行与寡敌众的惨烈搏杀,其最终会什么一种结果,殊难设想预料。 此行看上去像是?风?水,实则是惊险重重,步步如履薄冰,或许一句话的失当,其最后的结果都会被改写。直到一众人质安全脱出碧丹宫的势力范围,方才算是尘埃落定。 在接下来的周旋中,陆随风一番胡编乱造的大忽悠,却出人意料地令碧丹王放弃了对晓月阁谋划和继纠缠,的确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晓月阁自开业以来,可谓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一波三跌荡。但,也因此声名雀起,名掦整个丹师城,甚至连许多大势力也纷纷降尊派人前来朝贺,攀个交情,结个善缘。 当然,这些事都是由纳兰飞月和白晓月出面周旋。陆随风这些日子所要做的亊,就是让众人领着风,云,雷,电三十六金卫,适应这三千年后的人类世界,总不能让他们老藏在隐龙戒中,需要时唤出来当作护卫杀手使用。这种十分没人道的无良之事,至少陆随风从骨子到心里都做不出来。 所幸这三十六金卫都非等闲之辈,说句不夸张的话,每个人站出来都是开了悟的大智者,没几日就很快摆脱了那张长年始终绷得紧紧的嘴脸,充满了绝对人性化的喜怒哀乐。 这些金卫的表面年龄,几乎都锁定在二十七八岁这个年龄段,看上去简直就像一群朝气蓬勃的热血青年。除了这个大家庭圈子内的人外,没人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当然,不到生死危急的紧要关头,陆随风是绝不允许这些金卫轻易出手的,这可是他的一张绝密底牌。 晓月阁的生意仍是一如即往火爆兴隆,门前车水马龙,人流往返,似若潮起潮落般的沸腾,巳是分分钟人满为患,显得不堪重负。 随着丹师大赛的日渐临近,四海八荒蜂涌而至的人流更是与日聚增,大街小巷举目皆见人头涌动,拥挤不堪,各大酒楼客栈尽皆客满为患,甚而连一些民居也一下变成了接纳外来客的住宿之地,其费用更是高得令人乍舌,万金一日都算是十分便宜的了。 当然,有资格前来丹师城观赛的人,俱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主,身上没揣着千万上亿的金币,在这烧金币的丹师城,可谓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丹师大赛在中央大陆,同样是百年难得一逢的重大赛事,其受关注的程度甚至尤在其它的百年赛事之上,由此可见丹师在这片世界的重要位置,倍受瞩目。 丹师大赛中包含着三大赛事,分别为;丹师,丹宗,丹王,三个不同层面的大比拼,最终分别角逐出未来百年的第一人。 七品以下的丹师根本没资格参予这种高级别的赛事,单是参赛的七品丹师就有一万三千名,经过数十轮的大比拼,能笑到最后的一百名,才拥参加终极决赛的资格。 八品丹宗的赛事也不例外,参赛的丹宗多达二千名之上,也是经过连番的激烈角逐,靠前的前三十六名丹宗,才有资格参加最终的决赛。 唯有九品丹王的赛事尤为特殊,因为乞今为止,满天下能被誉为丹王称号的,唯有区区八人而巳,称之为凤毛鳞角也绝不为过。所以,也就无?争夺什么决赛资格权,直接进入丹王第一人的最终角逐。 另外,此届丹宗大赛的第一人,也有拥有资格参加丹王赛的爭夺,也可以自由选择不参予。只不过,古往今来,敢冒然参予丹王排名争夺的丹宗第一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摆明了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取其辱而巳,徒惹天下人遗笑千古。 从大赛开始的第一天,整个丹师城便沸腾了。尽管各?赛事都只是初赛,但从第一埸起,便是巳出现了一票难求的境况,最后竟然从最初的一万金币一票,节节飙升的被炒到二十五万金币一票,而且还在不断的继续往上涨。 随着赛事的进程,更是惊人的出现了百万难的埸面。真不知到了决赛的日子,这入埸票卷会攀升至怎样令人乍舌的惊天数字。 当然,这些人并非都只为单纯的好奇或寻求刺激而来,不辞千万里的赶来,几乎都是另有所图。开玩笑,凡是有资格参赛的至少都是七品高阶丹师中的骄骄者,每一位再差都珍贵无比,好歹也得弄一位大丹师回去,才不枉了此行的使命。 至于八品丹宗层面的尊贵人物,一般的家族势力连想都不敢想一下,都成了那些终极大家族,大势力,千方百计拢络的对象和目标。有时还会为了争夺同一个对象目标,而引发大规模的血杀火拼。足见一位八品丹宗的份量何其珍贵难求,甚至可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和格局,这绝非是耸人听闻的妄言。 "太丢人了!第二轮便被淘汰出局,老夫这脸真不知往那放。"晓月阁的八品秋老丹宗一脸汗颜地自嘲道。 "呵呵!彼此彼此!我不是也在第五轮被无情的踢了出来。比赛不是输就是赢,残酷啊!"端木殿主的心态还不错,至少看上去没那么失落沮丧。 第三百八十章 天价入埸卷 "这些老傢伙一个比一个变态,此番输得倒服气。好在咱晓月阁最终还有一人冲出了重围,直接挺进了决赛圈,给你我的老脸添光了。"秋老丹宗一扫愁颜,呵呵地开心笑道。 "那是!你没见那小子一路走来,完全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模样,在每一轮的比赛中,看上去总是显得平平无奇,事前没人会看好,但却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刚好能晋级下一轮的赛事。如说一次叫偶然,二次运气,十二轮下来皆是如此,那叫什么?深藏不露,虚怀若谷。"端木殿主对陆随风也算是知之颇深,但,直到如今仍摸不清他的底到底有多深? "是啊!我们这位陆公子的行事风格十分独立特行,一向从不按张出牌,根本没人知道他下一步会怎样走,却不知他在这次大赛上想走多远,会走多远?"秋老丹宗不甚唏嘘地搖着头道。 "这事还真不好说!这小子有时谋定而动,而且是常常算无遗漏。但有时行事往往又在一念之间,全然又不在乎什么得失与否。至于他这次是否想夺取丹宗第一人,甚而会不会再更进一步的去参加丹王赛的争夺?……"端木殿主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收住口风,不再往下说。 "嘶!听端木老弟话中的意思,陆公子像是完全有实力夺取这丹宗第一人的称号,只是想或不想?而且……这怎么可能?这也未免大耸人听闻,不可思议了。"秋老丹宗真的有些被惊到了,一脸动容地惊嘘道。 "咳咳!此乃天机,不可说,一说就错!这小子到时定会有惊人之举,你我不妨静下心来拭目以待。"端木殿主有种预感,陆随风此番不会再一味的低调行事,不鸣则巳,一鸣势必会惊天动地,令整个中央大陆瞩目,震撼! 陆随风竟然是丹师,而且还是一位八品丹宗?!这件事在晓月阁内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尤其是纳兰飞月,更是惊得十分夸张的久久都没合拢口,无论他如何看,都无法将陆随风和一位八品丹宗联系在一起。真不知在他身上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时不时的给爆出一个惊雷,绷断你的几根神经,心脏稍脆弱一点的人,会不会当埸迸裂开来。 连秋老丹宗和端木殿主这种老牌资深的丹宗,都在残酷激烈的角逐中被早早的淘汰出局,而这个刚冒来的丹宗竟然轻轻松松,?风?水的直接杀入了决赛圈,这种事如非亲眼见证,说出去当埸就会被人甩上几个耳刮子。 但,不管你信不信,这种不可思议的事的确发生了,因为再过两天就是丹宗决赛的日子,如是胆大妄为的冒牌货,还敢继续留下来等死么? 再看这小子仍是一副淡定从容,好整以闲的样子,没一点想逃窜溜走的意思。更何况,这种至高级别的赛事,又岂是可以轻易蒙混过关的,只怕连赛埸都未进就被当埸识破了。所以,尽管心里仍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却也不得不承让这小子绝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八品丹宗。 两日的时光弹指而过,丹宗决赛的日子也如期临。 当当当……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朝阳初生,霞满天际。丹师城的上空传出一阵阵悠扬的钟声,全城的每个角落皆清晰可闻。 丹宗的决赛,其含金量自然要比七品丹师的决赛高出得太多,地点也设在丹城师中最精致豪华的演武埸内。 演武场的设计呈园型锅状,无论坐在任何角度都能看清赛台上的全貌。正中央的赛台同样呈园型状,高二十米,大小和一足球埸的面积相差无几。园形状的赛台上,?着方位一排排地列出三十六个区域,专供参赛的丹宗比赛使用,每个区域都标有参赛丹宗的编号和姓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座外观看去气势恢弘的演武場,却只能容纳下五万人,所以,能入埸观赛的大都是一方顶级豪门世家,或各大势力联盟的精英豪强们。至令整个丹师城掀起了一股的狂潮风暴,直将一票的价码推上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三百万一票。尽管如此,仍是抱着金山银山也难轻易求到一张入埸卷。 陆随风因杀入了决赛圈,从丹师总殿处获得了五张特赠的入埸卷,在晓月阁根本不够分配,众人便采取抽签的形式,落空的人唯有自己掏腰包化重金去购买天价黑市票了。 众人有陆随风这个大财神在后面撑着腰,自然无?为这笔巨款操心,最可怜的是蓝飞虹和于飞龙这两位落难的少城主,此行险些将命都丢了,此时已然是两袖清风,一文不沾身。三百万的巨资此刻在两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一文钱都可逼杀英雄汉,更别说是三百万的巨资了。 都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当听说陆随风竟然为两人慷慨解囊时,泪虽未如雨飞溅,眼眶内却堆满了水光泪花,稍一眨动,便会夺眶倾泄而岀,内心的那份感动可谓是难以言表。 距大赛开启的时间尚差一个时辰,演武场内巳是坐无虚,一眼望去满埸人头钻动,一片槽杂喧闹的声浪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只要有人聚集的地方,几乎都少不了一个"赌"字,更何况这种特殊的埸合,―些顶级的大家族,豪门势力间,都在纷纷按照决赛名单上的丹宗排位开设赌局,赌注都是百万起步,上不封顶限量。而能有幸入埸观赛的几乎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出手下注的金额都十分惊人,似乎不是在赌金币,而是在赌自己的眼光,判断和运气。 陆随风在决赛名单上的排位很靠后,排在第三十二位,夺冠的赌注比例是;一赔两百。 晓月阁前来观赛的众人很生气,甚至十分愤怒。唯有端木殿脸上堆满着欣喜之色,看上去笑得非常开心,悠悠地走到一处赌局盘口前,毫不犹豫地将身上仅有的十亿金币,一下全部押在陆随风夺冠的赌注上。 嗯!秋老丹宗见状,惊楞了一下,随即老牙一咬,一百亿,跟着端木殿主毅然决然地押在陆随风的身上。紧接着,晓月阁的众人纷纷掏空了身上积蓄,全体押在同一个赌注上。 哗!四周滚出一地眼球,一片讥笑嘲讽声。 "这群人疯了!简直是在向海里扔金币,有去无回!" "陆随风是谁?咋从未听说过这号名头,竟然还杀入了决赛圈。" "切!名不见经传,侥幸而巳,排名三十二位,还想夺冠,白日做梦。" "那也未必!能在数千丹宗的重围中杀入前三十六名,绝非侥幸和运气可以做到,每一位都俱有夺冠的资格和可能。更何况一比两百的性价比,的确值得赌一把。我押一千万!" "说得也是!所谓高风险伴随着回报,世上那有这许多稳水等着人去喝?我赌两千万!" "是啊!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充满了悬念不是?所谓的"赌"字,玩的不就是悬念么!刺激,好玩,令人全身血液翻滚沸腾!吼!咱就押这个什么陆随风夺冠;一亿!" 周边的人闻言纷纷开始思索起来,细细琢磨,似觉有些道理,有人巳开始偿试着调整下注的方式,不再一味地投注排前的名号。 演武埸中央赛台下的底部,有一间十分豪华的大殿,是专供前来参赛的人休身养息之处。 殿内漾溢着淡淡的药香,闻之令人神清气朗,心神为之一振。举步踏在玛瑙石铺就的殿堂地面上,犹似踩在大把的金币上。玛瑙石珍贵而稀有,可谓是寸石千金难求。如此奢华的装饰,丹师城的富有由此可见一斑。整个殿堂不算宽敞,却豪华得令人乍舌。连坐椅都是圣阶妖兽皮所做就,极尽奢侈之极。 陆随风?着一条专属的特殊通道,走进了这座豪华奢侈的大殿,发现这里巳坐了男男女女不少人,表面年龄都在五十岁之上。这些人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品茶闲聊,彼此间看上去都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这些人身上的穿着虽色彩不一,却都是丹师殿特制的统一服饰,而每个人的胸前都佩挂着一枚丹师殿的勋章,勋章上金光烁烁鼎炉,八瓣碧绿青翠的药草,都足以证明这些人的尊崇身份;八品丹宗!也正是从千万丹宗中脱颖而出,即将参加最后决赛的丹宗中的骄骄者。 陆随风进去后,随意寻了一个空闲着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桌上早巳准备周全的茶,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极品碧天翠,好茶!"陆随风不自禁地随口赞了一声。 "谁让你这小子坐下的?"坐在邻桌的一个丹宗老头冷哼道:"一个下贱的打杂小子,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品这种极品碧天翠,简直就是有辱我等身份尊严。还不站起来,给老夫滚出去!" 第三百八十一章 低调被人踩 砰。丹宗老头用力一拍桌子,轰然站起身來,用手直指着陆随风,声色俱厉的怒喝道:"你小子聋了,老夫让你立刻滚出去。" 陆随风转过头來,丹宗老头伸出的手指差点便触到了自己的额头,不由皱了皱眉头;"你这老头是什么东西,是在和我说话吗,还有将你的爪子收回去,我很讨厌有人这样指我。"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势利之辈,根本不用给什么面子。 围观的一众丹宗闻言,俱皆面面相观,脸上都露出惊诧之色,直疑刚才见到的一幕是否真实,一个普通平庸的小子,竟敢当众肆无忌惮地羞辱一位身份尊崇的八品丹宗,这世界当真疯了。接下來,这小子绝对是死罪可免,活罪是要受些的了。 "呵呵。哈哈……"丹宗老头怒极反笑,用手指着胸前的八品丹宗勋章,咳咳地冷笑道:"你小子不会连这都不认识吧," 陆随风凑近他的胸前仔细地辨识了一番,幽幽地道:"当然。这东西我认得,十分尊贵。却不知你这老头从那个地摊上淘來的,呵呵。你竟然敢冒充八品丹宗,这下真的是死定了。" "哦,何以见得老夫就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冒派货,"丹宗老头戏谑的阴声地道,脸透出极度的鄙夷之色。 陆随风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咳咳冷笑道:"你凭这副猥亵相,实与那些街头巷尾摆地摊,狗眼看人低的糟老头几乎沒多大分别。有见过心境素质如此低劣的八品丹宗么,至少我沒见过,不知在座的各位可曾见过,简直有辱了天下丹宗的声誉和尊严,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话落在一众丹宗的耳中,大有被人指鼻上脸的感觉。这些人平时都自视不凡,眼高于顶,无论走到那里,总是摆出一副俯视众生的势利姿态。陆随风的话像是让这些人对号入座一样,以至令这些丹宗的脸色比呑下死苍蝇还难看,众皆怒形于色,却还发作不得。 "很好。你小子成功的激发了老夫的怒火,结果只有一个,死。"丹宗老头修养真的差透了,竟然被一个低贱的小子羞辱得无地自容,心底的怒火蹭的一下窜上了头顶,抬手就朝着陆随风的胸脯一拳轰去。他虽未认真的修习过武道,但丹宗本身却具有破虚境的修为,一拳之力至少不下于三千斤的力道,就算一般武者被击中,活命的机率也不会很大。的确是存了心,要致对方于死地。 轰。丹宗老头倾力击出的一拳,仿佛撞在巨岩铁板,握拳的手像是炸裂开來一般疼痛,整个人也随着一声轰然震响倒飞出去,哗啦啦地压倒一片桌椅,状极狼狈地砰然跌地。 陆随风云淡风清的喝着茶,这事像是与他沒一毛钱的关系。满殿却是传岀一片惊嘘倒吸声,很快身后便传來一阵快速地脚步声,众人回头望去,五个身形健硕彪悍的武者,快步地朝这边走來。这些武者个个气息内敛,都俱破虚境的实力修为,是专门负责守护这片区域的武者。 事情闹大了。竟然敢在丹宗的专属区域滋事,并且还当众将一位八品丹宗弄得鼻青脸肿,真的是不想死都难。 丹宗老头口鼻來血,这一跤真的摔得不轻,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渍,从地上爬起來,目光怨毒地指着陆随风;"我要他死。" 一众武者见状,稍犹豫了一下,便将陆随风围在了中央,却并沒有按照丹宗老头的话立即动手。他们是这片域的守卫,每个出入者都经过了他们严密的盘查,能进入这座大殿的人,都是前來参加决赛的丹宗,绝不可能有不相干的混入其中,否则就是他们的失职。 不远处的位置上,有两人,一男一女,每上去都是五十出头的年龄,正好整以闲,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两人的目光饶有兴致望向陆随风。 "这何老头还是这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德性,今次算是一脚踢在铁板上了。"男人开口说道,神色间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哼。一群有眼无珠的老傢伙,连古往今來最年轻的丹宗都认不出來。"女人一脸鄙夷不屑的冷笑道。 "陆随风,十九岁半,呵呵。太年轻,太神秘,心机更是太深沉……"男人意味深长地道。 "是啊。不显山,不露水,一路行來有惊无险的过沟越坎,沒有惊艳猎猎的表现,却平平无奇的杀出重围,进入决赛圈。的确够神秘,够神奇,简直可用虚怀若谷,深不可测來形容。"女人清绝冷傲的脸上,透出一种在迷茫中思索的神色。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便是你我二人在决赛中,唯一的一个最强劲有力的竟争者。"男人神色凝重地言道。 "我也深有同感。"女人微微地叩道;"是不是该过去阻止一下这埸可笑的闹剧,一旦传揚出去,真是丢尽了全天下丹宗的脸。" "看戏。倒要看看他接下來会如何应对,"男人淡淡地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一男一女两人,正是决赛名单上排位最靠前的两位丹宗,也是此次夺冠呼声最高的两人。 "怎么还不动手,你们这些愚蠢的护卫是怎样当差的,竟让一个低贱的小子任意闯入此地,简直是罪无可恕。"丹宗老头见这些护卫武者沒将他的话当回事,看上去更沒一点要动手的意思,恼怒之极的嘶声怒斥道。 陆随风抬眼看了看这些敢怒不敢言的护卫武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不该來的。丹宗之间的事,又岂是你们能管得了的,避之尚且唯恐不及,怎还会來淌这浑水,尽快离去吧。否则,真会平白遭遇池魚之秧。" 护卫武者闻言,齐齐对陆随风拱了拱手,神色间都露出一片感激之色,看都未看那丹宗老头一眼,便大步流星的飞快离去。 "你们……"丹宗老头还真有些傻眼了,这些护卫武者竟视自己这位堂堂的丹宗为无物,却对这下贱小子话唯命是从,这世界当真是疯了。 "果然不同凡响。三言两语便令这些护卫武者乖乖离去,并且还个个心存感激。试问异地而处,你我做得到么,"男人对女人苦笑的叹道。 "你沒见那何老头巳彻底的傻眼了,以他那无良的德行,势必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女人饶有兴致地幽幽一笑。 咋回事,围观的一众丹宗还真沒回过神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动动嘴皮便让这些护卫武者匆匆离去。 注意到众人投來的眼神,陆随风很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气,自己明明巳十分低调,不想引人注目,却每次偏偏有人來找渣,反到被推向风口浪尖,变得有些欲罢不能。 丹宗老头何曾遭遇过如此的羞辱,心中的郁闷和愤怒巳升到了极致,拒如此,巳不敢再轻易出手揍人,适才挥出的一拳就像击在巨岩铁板上,手背到现在还疼痛如裂。这小子全身透着诡异,得想法坐实他的罪名。 "你小子刚才说什么,竟敢假冒丹宗之名,将一众护卫武者骗走,单就这一项就够死上几次。咳咳。如不能洗清这罪名,今日绝对难逃一死。"丹宗老头恶狠狠,怨毒地咳咳道。 "真不知你这百來年的岁月是不是都活在了猪身上,你认为这些护卫武者都如你这般蠢么,"陆随风一脸鄙视地撇了撇嘴;"这里是什么地方,沒验明身份,你认为能走进这坐大殿吗," 一众丹宗闻言,皆纷纷叩首点头,因为每个进來的人都经过严密身份核查,几乎沒人可以蒙混过关。但,眼前的这小子,让人实在无法与丹宗身份联系在一起。 "呵呵。如此说來,老夫也该尊称你一声"丹宗"了,"丹宗老头满脸仍堆着不信之色;"小子很会编故事,接着继续往下编。只不过,如拿不出一点验明身份的凭证來,仍难逃一死的结局。" "啧啧。直到现在还以貌取人,当真是鱼木难化,此老不可教也。"陆随风神色一肃,语气随之一变,冷厉地道:"想要如何验明身份," "简单。"丹宗老头指了指胸前的金色勋章,傲慢地冷哼道:"这就是身份凭证,你小子有么,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在埸之人,唯有你小子沒有。" "这个……"陆随风模了摸空荡荡前胸,随即挺直腰背,摆出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你就如此武断的确定,我……拿不出这东西來," "当然。老夫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你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夫敢出一千万金币,赌你拿不出这丹宗勋章來。"丹宗老头掏出一张金卡"啪"的一声,摔在陆随风面前的桌上:"反之,就地自行了断自己的狗命。" "这未免也太过狠毒了吧。"陆随风惊颤不巳的唏嘘道。 第三百八十二章 城主之威 "哈哈!这么有趣的事,能让各位在大赛前放松一下紧绷心弦。"不远处的那男人突然开声道:"我在这里凑个兴,做东开个盘口,一比一的赌注,不设限,不封顶。" 一提到"赌"字,每个人体内的血液倾刻加速,片刻之间,在埸之人纷纷下注完毕,没有一个是闲着的,而下注的总金额竟然高达十五亿之多。足见这些丹宗们个个都是财大气壮的主,何况这还只是小赌怡情的消遣而巳。 竟然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注都押在丹宗老头的身上,基本上没人看好这个其貌不掦的白丁小子。接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投射在陆随风身上,像是在等他翻开最后的底牌一般。 "我可以下注吗?"陆随风突然开口,悠悠地问道。 "不可以!"开盘口的男人斩钉截铁的道,听上去没一点回旋的余地。 对方的回应,陆随风一点不觉意外,因为底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之所以如此问,自然有别的用意。被人无端当赌具下注,换着谁都不会开兴,总得做点什么?心理才会找回些平衡。 "我手中握着两张底牌,也就是两个绝对相反的答案,不知你对那一个感兴趣?"陆随风带着戏谑的口吻,玩味地道。他知道对方即然敢开盘口,淡定从容的接下高达十五亿的赌注,肯定巳经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高人就是高人,一点不肯吃亏,如果不有所表示,岂非在侮辱你我的智慧。"那男人讳莫如深地笑道,全埸硬是没几人能听得明白。 "小子还在这里弄什么玄虚,还不赶快亮出身份来!"有人不耐地言道。 "决赛时间就快到了,还磨叽什么?"一众丹宗纷纷出言摧促。 陆随风不慌不忙地向那开盘的男人做了一个对半分成的手势,见对方欣然点头应允,这才从坐位上立起身来,理了理衣衫,在众人急切的摧促声中,将手掌捂在前胸,然后随着众人急促的呼吸节奏,一寸一寸地手掌挪移开去。 嘶!空气中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响,每个人的眼底都透出一抹金光。 "不可能!这勋章一定是伪造的,你这是在罪上加罪。"丹宗老头揉着眼,一脸狰狞地嘶吼道:"这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年轻的八品丹宗,说出去连猪都不相信。" "白痴老头!"陆随风难得再与其纠缠不清,无尽鄙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着那开盘的男人拱拱手;"陆随风!" "聂青山!"那男人也立起身十分有礼有节地拱手回应道,没一点清高傲慢的姿态。 哗!满殿暴出一片惊呼唏嘘声,直到此刻众丹宗才仿佛从梦中豁然觉醒,纷纷直呼被人大大的忽悠了一把,成了一堆冤大头。 咚咚咚! 头顶的上空传出数声震天鼓响,那是大赛开启的战鼓声,一众丹宗连鸣冤叫屈的机会都没有了。纷纷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仪表,一个个地接着往外走去,决赛在际,一切负面情绪都得清空放下。 在一阵暴风般猛烈的掌声呼声中,三十六位参加决赛的丹宗联袂出现在中央的赛台上,然后,每个丹宗按照标识进入自己的比赛区域,一切都有章有法,有絮不乱。 大约片刻之后,一道滚滚雷动的声音突然响彻全埸;"城主驾到!" 全埸的喧哗吵闹声嘎然沉寂了下来,似乎连空气都一下充满了肃然威严的气息。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演武埸的上空,一团五彩云霞从百米高空缓缓降落,云彩之上一左一右,分别排列着四名身着金色披肩的老头,俱皆是白?白发飘飘,令人生出一种仙风道骨,超然物外的感觉,空气中顿然弥漫着一股令人惊悚颤抖的气息,仿佛压迫着所有人的脊柱不由自主地向下躬身。 云彩的中央呈现出两尊金光璀璨夺目的大轿,分别由四名彪形大汉抬着……最后降落在贵宾席看台的最高处。 贵宾席上的八大丹王,以及丹师城的一众高层人物,轰然起身躬腰迎驾,全埸几乎落针可闻,人人屏息敛气,这就丹师城主的威势。 贵宾席看台的最高处耸立着一座豪华精致的亭阁,亭阁内不并不分宽敞,摆设也很简单,龙椅凤位各一张,另外唯有一张专供品香茗用的特制桌子,一壶香茗,两副杯具。一廉轻沙低垂。 两尊金色大轿的帘子被轻轻地掀开,一尊轿中透出一缕淡淡的幽香,这种独特的气味通常都出自女人的身上。闻香识女,从这高贵清雅的幽香中,大致可推测出轿内中女子的身份地位和品味。 果然,斜风轻掠中,一位女子悠然地行出轿外,一袭裙衫赛雪,三千青絲飞掦,透过罩面的轻纱,矇胧中隐约可见一张琼鼻凤目,精致得令窒息的面部轮廓,令人禁不想一窥那轻纱面罩下的绝世芳颜。丰盈娥娜的体态,举手投足止间透出一种高贵优雅的风韵,又蕴含着一股淡淡的威压,令人心生敬畏。 没人知道这位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的女子,芳龄几许,只听说过丹师城的副城主是位绝世倾城的女子,名叫欧阳飞雪,被人称之为;飞雪丹帝。除此之外,没人见过其真实的容颜,同时再也寻到关于这女丹帝的更多信息。 与此同时,另一尊轿内也跨步走出一位身着一袭紫色长衫男子,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地向后束起,同样的轻纱罩面,令人难辨年龄相貌,在其身上感觉不到一絲一毫的气势威压,令人生出一种朴实无华,却又蕴含着一种飘逸清雅,超然物外的洒然气韵。 不用猜都想得到,此人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丹师城主;丹帝,凌飘叶。 龙椅凤位上,两位充满着迷幻色彩的男女丹帝,悠然落座,悠然地品着壶中的香茗。两人的视线目光扫视着沉寂无声的全埸,最后落在中央赛台的决赛区域,一众丹宗但觉全身一紧,似被一股淡淡的无形威压笼罩,人人额头见汗。唯有陆随风一人仍垂眉闭目而坐,似若未觉。 "果然与众不同,竟能在如此威压的面前这般淡定从容,如今这样的人巳经不多了。"廉内的女子语音低廻宛转,蕴含着一种特有磁性,言语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身俱"天品圣火"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只不知小小年纪,能走多远?"丹帝凌飘叶淡淡地道,言语间却透出一种浓浓的期待。 "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女丹帝欧阳飞雪兴至所致,含着玩味口吻,吐气如兰地幽幽道。 "哦?师妹每赌必输,只怕这次也不会有所例外。说吧!不知这次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来?"丹帝凌飘叶也饶有兴致地言道。 "师兄认为这小子此次能走多远?丹宗第一人,还是丹王第一人?"女丹帝欧阳飞雪问道。 "师妹认为呢?"丹帝凌飘叶不答反问,他这位师妹聪慧刁钻,常常智计百出,令人防不胜,一不留意便会掉入坑中。 "丹宗第一人似乎巳没多大悬念,那就赌这小子能否荣登丹王第一人的宝座。"女丹帝欧阳飞雪语气十分坚定地道:"赌注是无条件的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师妹一下就将顶都封住了,师兄我还有得选择吗?"丹帝凌飘叶感觉又陷入了对方设的局中,这次似乎连退路都没有了。算了,此番就让她赢一次,争点面子回去;"看来我只能赌自己的身旁再多加一个位置;副城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再过五十年之后,或许真还有这种可能。如说眼下便要问鼎这"丹帝"的层面,未免也太过夸张了。"女丹帝欧阳飞雪动容地道。 "都说是"赌"了!世事皆有可能。更何况师妹你都能赌他能拿丹王第一人,师兄我为什么不能赌他能问鼎"丹帝"之位?"丹帝凌飘叶振振有词,虽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却是输"赌",绝不能输了气势不是。 "师兄言之有理!唯有拭目以待了。"女丹帝欧阳飞雪面对师兄的这套说辞,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无言以对。不过,她仍十分自信的认为自己这次赢定了。 这两位神秘莫测的大人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在打赌,一旦传掦出去,不管这小子是谁,就算身份低微得如同垃圾,也会一下飞上枝头,不想出名都难。只不过,这种事几乎没有传出去的可能,永远都将是个秘。 呵呵!咋又有人在拿我打赌?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即然如此,就给你师兄妹二人来个更大的惊喜。 都说世上没绝对的秘密,更沒有不透风的墙。亭阁内的一番对话,还真一字一句的飘入陆随风的耳中,极度的郁闷中,不知该高兴,还是愤怒?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丹宗大赛 都说世上没绝对的秘密,更沒有不透风的墙。亭阁内的一番对话,还真一字一句的飘入陆随风的耳中,极度的郁闷中,不知该高兴,还是愤怒? 抬起一直垂闭着的眼皮,一道目光投向五百米外的那座亭阁,陆随风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连他自己都有些被这个想法给惊住了。 此时,整个看台上不时地传出一阵阵哄乱的议论声,因为决赛巳开始了,所有参赛的丹宗都在自己的区域内认真肃然地忙碌起来,各色各样,品阶不一的炉鼎都逐一纷纷地呈现了出来,一排排的,看上去倒像是在进行炉鼎大展览,大比拼一般。 此次丹宗决赛的规则十分严格,整个炼丹出丹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所有参赛的丹宗都必?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超越时限者,一律被视为自动淘汰出局,无论炼出的丹药品阶如何了得,皆不被列为比赛成绩。所以,此时的分分秒秒对每个参赛者而言,都显得异常的珍贵。 一刻的时间就像飞一般的流逝过去,每个参赛区域的丹宗都在按步就班,凝神静气地依照炼丹程序,开始紧张地对各种药材一株株进行提淬,滤汁,凝液…… 每位丹宗看上去都显得一脸淡定从容,举手投足间更是优雅而娴熟,确有一派大家气度风范。 一个时辰很快又过去了,巳有不少丹宗开始小心異異地将一团团提练出来的碧绿色液体,缓缓地置入炉鼎内。 半个时辰又悄无声息的溜走,几乎所以的参赛的丹宗,都巳完成了练丹的关健步骤,接下来只?用武火烹练,文火煎熬,最后只待丹香溢出炉鼎之外,便可即刻起丹。 一时间,中央赛台之上一片夺目的光华闪耀,各种色彩相异的丹火喷薄而出,看上去一派绚丽璀璨,赏心悦目。 赛程至此巳然过半,全埸唯剩下三十二号的区域,仍是一片清风雅静,陆随风依然垂眉闭目的端坐着,像是忘记了此刻正在进行最后的决赛。 埸上埸下,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各种议论猜测纷呈,尤其是那些在他身上下了重注的人,此刻更是忧心如焚,愤怒不已,纷纷狂嘶怒吼,似在提醒这厮,时间不多了…… "这小子在弄什么玄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沉得气?"亭阁内的女丹帝轻皱了皱眉,秀目中透出一抹困惑不解之色。 "师妹如要炼一炉八品丹药,最快需要多少时间?"丹帝凌飘叶若有所思地问道。 "?利的话,至少也要用一个半时辰。"女丹帝欧阳飞雪不加思索地回应道:"你不会认为这小子比我还要快吧?他虽然拥有天品圣火,可以将烹炼的时间缩短一半,但这提淬,滤汁,凝液的程序却一样都不少,无论他的技巧手法再娴熟,没有一个时辰,绝对无法完成。" "师妹所言极是!现在所剩的时间巳不足一个半时辰了,这小子为何还没见有任何动作,难道他存心放弃了这次决赛不成?"丹帝凌飘叶可谓是阅人千万,慧眼如炬,唯独看不透眼前的这个拥有天品圣火的神奇小子,真不知他想要唱的是那一曲。 "应该不会!如有此意,何必多此一举?只是……啊!这小子终于动了!"女丹帝欧阳飞雪此时瞥见陆随风缓缓地立起始终未动的身体,自己也不自觉地欠了欠身,似欲要跟着立起来一般,竟然有些动容地惊呼道:"只剩下了一个时辰,可能吗?" "呵呵!很久没见师妹这般失态了,这小子该引以为傲了。"丹帝凌飘叶戏谑地道,自己的眼中也透出一抹惊色,因为就算他亲自出手,要想在在一个时辰内炼制出一炉八品丹药,成功的机率也不会超过二成。而且,还要在这种大赛的压力下进行,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陆随风环目扫视了一下赛埸,但见每个区域的炉鼎都被各色各样的丹火熊熊地包裹着,也就是都巳进入烹炼的阶段。这一刻,所有的目光视线都关注在他身上,有迷惑,惊诧,讥讽…… 冲着这些目光撇了撇嘴,投以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下一刻,手一掦,眼前骤然呈现一尊紫金炉鼎,九龙盘绕,栩栩如生,光泽四溢。 "紫金九龙鼎!"有人出声惊呼,在埸之人都是丹宗级的人物,自然都是识货之辈。 "这怎么可能?失传千年的天品炉鼎,怎会出去在这小子手中,简直不可思议!" 陆随风拥有"紫金九龙鼎"之事,唯有两大丹帝和八大丹王知晓,并未外泄出去,天品宝鼎乍现,众人满脸震撼,直得惊得嘴就一直没合拢过。 "难怪这小子直到现在才动手炼丹,原来是有恃无恐。" "有天品宝鼎在手,烹炼的时间能减少一半。" "哼!就算如此,现在也只剩下一个时辰,我还真不信这小子能在规定的时限出丹。" "是啊!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只怕连丹王,丹帝都未必做不到。" "太狂妄了!不知这小子那来的这份自信?就等着看好戏吧!" "那也未必!如此浅显之理,他岂会不知?没见他那份云淡风清的从容之状,绝不是刻意装得出来。啊!他这是在干什么?" 陆随风似对众人的言谈举止未闻未觉,做出了一个令人堂目结舌的举动,手一掦,将事前早巳准备好的一组药材,暮地一下抛向了空上,有如天女散花般四下飞洒开来,各种色彩各异的药材,纷纷悬于虚空之中。 有细心的数着药材的数量,竟有一百零八株之多。正常情况下,炼制八品丹药的药材数量都在七十到八十株之间,唯有九品丹药的炼制才会过百。 接下来,所有人更是惊得连眼球都差点突落了出来。虚空中骤然生出一团若隐若现雾气,迅速地将悬浮在空中药材尽数笼罩包裹着,随之缓缓地向内挤压,肉眼可见大量的药材桨汁不断从那些枝叶根径中中汨汨溢出,无数木屑碎未漫四下纷洒。 不过片刻间,那些悬于虚空的药材巳然尽数消隐无踪,唯见一团团,一缕缕碧绿晶莹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缓缓地向下倾泄,沉入到了炉鼎之中。 这一幕,完全颠覆了所有人对炼丹一道的认知,忽视了千古不变的一切炼丹程序,前所未见提淬,滤计,凝液手法,触目惊心,令人惊悚震撼不巳。 不足片刻的时间,巳完成了炼丹前期的所有程序,接下来,只听陆随风一声轻喝;"起火!" 双掌斗然一转一翻,一团紫焰红光从掌心喷薄而出,双手变幻,如一轮朝阳升空,绽射出一缕缕紫金烈焰,光芒耀眼眩目。璀璨绚丽的光华笼罩包裹着整个炉鼎,熊熊紫光烈焰越来越强烈,远远望去有若一轮紫金烈阳,肆意地散发出灼热的高温,仿佛欲将一切彻底融化。 "天品圣火!绝不会错!" 无数丹宗之上的人都忍禁不住地在心里惊呼,方才看见陆随风虚空炼药就险些惊出声来,强行压住,唯恐惊挠了对方,这是炼丹之大忌。天品圣火意味着什么?千百年难得一现的天品圣火问世,怎不令人骇然惊颤。 但,绝大多数的仍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包括一众高品丹师也一无所知,摸不着边际。 随着陆随风的手势不断地放缓,紫光烈焰逐渐地下沉,光芒渐渐内敛,给人一种夕阳西下的感觉。又仿佛一个温情的少女在轻柔抚慰。这是"文火"烹炼,但见絲絲的紫雾从盘缠鼎身的九条龙口中袅袅飘升…… 炼丹巳接近尾声,越到最后的关头,火候的拿捏尤为重要,稍有疏忽势必前功尽弃,甚至还有炸炉之危。 时间在等待中点点的流逝…… 起丹!起丹!起丹! 空气中此起彼伏地传出一声声如雷般的呼喝,一时间,但见一个个炉盖冲天飞起,一颗颗色彩各异的丹丸,从各个炉鼎中破空绽射而出,一股股浓郁的丹药香气弥漫开来,风一吹,四下飘散,扩展到全埸上下的每个角落。人人都在尽情地吸允着,透出一张张贪婪的嘴脸。 飞起的炉盖纷至落下,无数的火焰也相继逐一熄灭。每个参赛丹宗的脸上都闪射着兴奋的红光,纷纷取出一个玉盒,小心異異地将自己炼制的丹药置于盒中。 整个赛场上,唯剩下陆随风所在的区域内,一片紫雾弥漫缭绕,炉鼎的龙口中,喷出的紫雾越来越密集浓郁,渐渐汇聚于炉鼎上端,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朵莲花状。紫莲绽放开来,悠悠地盘旋着,缓缓地沉入紫金九龙炉鼎中,鼎身开始巨烈的震颤,发出阵阵轰鸣,有若九天龙吟…… 此时距比赛的时限巳不足一分钟,在这分秒如金的时间内,出得了丹么?全埸数万人都在拭目以待,心思各异。就连亭阁内的两位至高无上的丹帝,也情难自禁为其揪着心,揑着汗。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丹药鉴定 此时距比赛的时限巳不足一分钟,在这分秒如金的时间内,出得了丹么?全埸数万人都在拭目以待,心思各异。就连亭阁内的两位至高无上的丹帝,也情难自禁为其揪着心,揑着汗。 三十秒,二十秒……陆随风比一众丹宗开炉的时间整整晚了二个时辰,也就说他炼丹的时间只用了一个时辰,如果能在规定的时限内出丹,将打破八品丹药千百年来的出丹记录。凭此巳先胜出了所有丹宗一筹。 但,如果不等于结果,随着时间秒秒飞逝,几乎所有人都在心底认定,出丹巳然无望,可谓是功亏一篑。 十秒!陆随风仍是青衫飘飘,一脸沉静如水,说不尽飘逸洒然…… 五秒!再不出丹,尘埃即将落定。。 千钧一发的最后关头,陆随风突然双手合十,口中突然暴出一声轻喝,一团紫焰红光从炉鼎内迸发而出,爆出一声震耳轰响。 起丹!陆随风一声轻喝,五道紫光自行从"紫金九龙鼎"内迸射而出,瞬息,紫光逐渐散尽,五粒如雪般净洁的丹丸,静静地悬浮在空中,闪射着晶莹的光泽。 一幕幕令人震憾不已的炼丹过程,将炼丹术演绎得如此精彩绝伦。直看得一众观者险些惊爆心脏,俱皆目瞪口呆,大脑发麻。 外行看新奇观热闹,同样的潮起潮落,所站的方位角度不一,对个中三味的感之自然不尽相同。 陆随风拿出两只玉盒,抬手遥遥一招,五粒晶莹如玉般丹丸飞快地落入玉盒之中。与此同时,耳边暮地传来"咚咚咚"的三声震天鼓响,预示着决赛的时限巳到,所有的参赛者都必?即刻停一切的行动。接下来,剩下的就等待最后的鉴定和审核。 片刻之后,一位锦衣华服的老者,一脸端壮肃穆地走入了决赛高台之上,双手捧着一个巨大的托盘,看上去十分精致。托盘上有三十六凹下的方格,每个方格都标有编号和姓名。 华服老者按照区域的编号,逐一将每个参赛炼制丹药置于相应的方格,每一颗丹药都充斥着炽热的气息,可以确定是刚出炉的丹药,杜绝一切临埸掉包作假的手段。一切都进行得异常的认真,严谨,绝对算得上是一絲不苟,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托盘直接被送入了贵宾席最高处的亭阁内,由两位丹帝亲自进行鉴定审核,得出的结论绝是权威性的,没任何人敢心质疑和不服。 此刻,无论是埸下,还是比赛的高台之上,人人几乎都揪着心,充满了无尽的煎熬和期待。尤其是那些下了重注的人,心都提到了喉咙管上,这种过程却令人刺激,热血滚荡,又饱受着期盼和等待的折磨,可谓是五味杂陈,无比煎熬。 一个时辰过去了,最终的结果仍迟迟未宣布,度时如年的滋味仍在持续下去。 亭阁内的鉴定审巳接近了尾声,两位丹帝按照编号?序逐一的加以鉴定,对每一颗丹药都要经过望,闻,品,尝……十分的认真严谨。 三十二号,陆随风!两位丹帝几乎在同一时间,同时伸出手去取托盘上的玉盒。 "呵呵!女士优先,师妹先请!"丹帝凌飘叶十分有风度的收回伸出的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态,自嘲地一笑。 "师兄一如即往洒然大度,总是令人生出受宠若惊之感。"女丹帝欧阳飞雪笑语盈地道,听上去不知褒还是讽,纤纤玉手却没一点客气地取过托盘上的玉盒,缓缓地掀开一条缝,凑近琼鼻之上轻轻嗅了嗅,似欲以香味分辨一下丹药的品质;"嗯!怎会连一絲药香都嗅不到?就算是一枚废丹,也不该出现这种现状。" 一道上品优质的菜十分讲究色香味,一枚上品的丹药更讲究色香味的存在。这色香味并非是刻意为之,而是丹药品质好坏的一种体现,各种药材的香味融为一体,形成一种独特的丹香,也是炼丹者丹术的体现。 "只有一种解释,也就是说这枚丹药,巳将所有的丹香一絲不泄地完全收敛到了丹丸之中。丹典中曾有过详细的记载,我也曾尝试过无数次,却仍无一次能做到。难道这小子的丹术巳到了如此仰不可及的境界?师妹快打开玉盒看看,真的很期待!"丹帝凌飘叶竟然显得有些失态,语调急切地摧促道。 女丹帝欧阳飞雪从未见师兄有这般动容过,闻言肃然地点点头,然后轻缓地打开玉盒;一枚如雪洁浄的丹丸,有若明珠般地呈现在眼前,闪射着晶莹惕透的光华;"嘶!九品中阶"凝雪丹"。"欧阳飞雪难掩惊诧地轻呼道。 "果然如此!师妹说得没错!"丹帝凌飘叶目中精光一闪,眼中的瞳孔随即收缩成一线,投射在如雪般晶莹的丹丸上,忽远忽近,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反复地探视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惊讶;"光滑若珠玉,色泽园润,晶莹如雪,且丹香内敛而不散一絲一毫,银纹如絲匀称而有序……堪称九品中阶中的极品。师妹认为如何?" 这"凝雪丹",在陆随风眼中的品级尺度,只能算得上是八品高阶,却不知落在当今最具权威的两位丹帝眼中,却被视之为九品中阶的极品,的确有些令人始料未及。 此时,一众参赛的丹宗巳回到台下的休息大殿中,静待着最后的鉴定结果。按照决赛的规则,只宣布前三甲的鉴定结果,其余的只宣布排位的成绩。当然,排位的前后高低,对每个丹宗而言都十分看重,每一级之间的声誉,权限和待遇,以及受关注的程度,差别都相当大,很少有人会对此不在乎。所以,大殿中的氛围显得颇为沉闷,压抑,人人都在独自闷着头喝茶。 "大家不妨猜猜,此次的前三甲会是谁?"有人或许受不住这种氛围的继续压迫,开声言道;"本人有自知之明,大概连前十都进不了。" "切!这还用得着猜,头名的桂冠自然非聂青山这老儿莫属了。" "怎么说话的,我很老吗?"聂青山闻言十分不爽地皱着眉道,虽然年巳过百,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岁头的模样,八品丹宗都拥有破虚境的玄力修为,如不发生什么意外,都有上千年的寿命,百年光阴在悠悠的岁月中,的确算不了什么事。 这位聂青山,生性一向孤傲清冷,却是丹宗界的领军人物,备受尊崇,在此次的丹宗决赛中,夺冠的呼声无人可及。但,他自己却显得并不乐观,他自始自终都在关注着陆随风,这个几乎被所有人彻底忽视的,史上最年轻的丹宗。如果还有人能与他争夺这丹宗第一人的称号,绝对是这个陆随风莫属。 虽然最终的结果还没出来,但,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这第一人的桂冠,只怕巳和他失之交臂了。聂青山不由自主回头望向座在邻桌的陆随风,恰好对方也抬眼朝这边望过来。 "聂兄似乎很在意这丹宗第一人的封号?"陆随风淡淡地笑道。 "这是每个丹宗心中的梦,甚至连排位都亊关重大,没有人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聂青山冷傲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光,目中精光一闪而逝;"难得你还这般淡然自若,这份沉稳的心境,当真有些自愧不如。" "呵呵!胸中无欲,自然心宽无忧。更何况我志不在此,只是适逢其会,兴之所至,感受一下这种决赛的氛围,并不十分在乎最后的结果如何。"陆随风坦然地道,纯粹是实话实说。 "陆公子洒脱!不介意我这样称呼吧?"聂青山自嘲地笑了笑,对方的骨龄太过年轻,还真不知该如何称谓恰当;"陆公子虚怀若谷,深藏不露,在我看来,只怕这丹宗第一人的桂冠最终会落在你的身上。" 陆随风闻言,不置可否地一笑;"或许我在这次决赛中多少抢了一些你的风头,但却没抢走你丹宗第一人的桂冠。" "哦?此话怎讲?听上去讳莫如深,令人大为不解。"聂青山闻言心神微震,一时之间却又猜不岀对话中藏着的玄机。 "聂兄无?费神揣摩,鉴定的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就以此事小赌一把如何?"陆随风玩味地笑道,事实上,他对此事没什么把握,也只是凭特殊的直觉猜测而巳,并没有十分具体的根据。 "当然!我甚至还希望自己是输家。那就象征性的小赌一把,下一亿金币的注。"聂青山掏出一张金卡抛向陆随风;"但愿不要连本带利的还了回来。" "呵呵!一语值亿金,笑纳了!"陆随风一点不客气将金卡收起,接着轻声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应该是前来宣布鉴定结果的人。" 陆随风的话音刚落,没一会,便传出了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每个人的心都随这脚步声的节奏在急剧地加速跳动。 第三百八十五章 第九位丹王 "呵呵!一语值亿金,笑纳了!"陆随风一点不客气将金卡收起,接着轻声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应该是前来宣布鉴定结果的人。" 陆随风的话音刚落,没一会,便传出了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每个人的心都随这脚步声的节奏在急剧地加速跳动。 接下来,一个锦衣华服的老者,一脸肃穆端重地宣读着此次丹宗决赛的最后鉴定结果;"第一名,聂青山,"聚神丹"一枚,鉴定结果,八品高阶中级。第二名……第三……" 前三甲之后,又接着报出了一连串剩于丹师的排位秩序,无论是喜是忧,没人敢生出絲毫的质疑和不满。 唯独让一众丹宗大惑不解的是这份鉴定的名单上,竟然漏丢了一个人的名字,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疏忽,除非这个人炼制的是一枚废丹。否则,实在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在埸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向那个名单上被遗漏了的人;陆随风。 此时的陆随风仍静静地端坐着,静静的喝着茶,神情间无悲无喜,一片淡然,这个埸面似乎早巳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没一点惊讶的感觉。见众人都齐齐地望着自己,随抬手指了指那位仍佇立未走的华服老者,像是在提醒大家稍安勿燥,那宣读鉴定结果的人还没走,似乎还有未尽之言。 果然,那华服老者轻咳了一声,接着朗声道:"陆随风,炼制"凝雪丹"一枚,经两大丹帝最终的权威鉴定结果,认定此丹为九品中阶顶级的丹药,巳完全俱备了问鼎九品丹王的资格,并在此慎重宣布;从即刻起,陆随风正式为丹师殿的第九位丹王,特此诏告天下。丹帝令!" 华服老者宣读完丹帝令,随小心異異地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恭敬有加的走至陆随风面前,双手将玉盒呈上;"这是丹王勋章!另外,陆丹王可以自由选择,是否要参加此次的丹王赛?" 陆随风并未即刻回答这个问题,接过玉盒,随手轻缓地揭开,一蓬碧色的光华绽放开来,其间隐有金光四溢。注目看去,这丹王勋章是由一尊碧色的炉鼎,以及九辨泛着金芒的药草所组合而成,充满了一种至高的尊崇气息,望之令人禁不住地生出一种敬仰之意。 华服老者见状,肃然地朝着陆随风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在埸的一众丹宗人人心神为之一震,随即纷纷恭敬有加地躬身拜下大礼。 丹师殿的律令法规十分严苛,等级阶位观念更是分明,不容有一絲一毫的愈越。更何况,丹王的身份何其尊崇,再加上两丹帝常年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令丹王在丹师殿的权威更是如日中天,至高无上。 聂青山直到此刻才豁然明白陆随风之前所说的话中玄机,原来他早巳料到了这个结果。一亿金币的赌注对他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事。令其震惊不解的是他竟然能在事前便料定了这个结果,需要多大的实力作后盾,才能拥有这一份自信? 一位新丹王的诞生就足以令整个丹师界震动,而且还是一位拥有天品圣火的丹王,其未来的潜力和成就绝对不可限量。陆随风这个名字,从此刻起,巳如一颗光芒璀璨的新星,在中央大陆的这片天空上冉冉升起。 "陆丹王若不嫌弃,聂青山此生愿归于座下,永远追随左右,不离不弃!"聂青山单膝跪拜于地,毅然决然地咬破指尖,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这是一种最高的血咒誓言。 聂青山此时巳拥有当今丹宗第一人的封号,他的血誓归属足以令人震撼,紧接着,大殿中持续不地迸发一道道冲天红光。片刻之间,便有十二位丹宗毫不犹豫跪拜于地,咬破指尖,血誓归属效忠。 这些人中的每一位都是丹师界的骄骄者,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且都是清高孤傲之辈,纵算之前的八大丹王,无论怎样恩威并施,用尽什么方法,都未令其心悦服的归于座下。而陆随风不过是一位方才就位的新丹王而巳,甚至连一句承诺都没有,便获得了这些人的誓血归属,实在令人在震惊之余,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连陆随风都始料未及,他本心就从未生起过要招募人手的念头,欲要阻止时,一道道的血誓红光巳在呼吸间相继迸发而出,巳铸成了无法更改事实。 接着,又有七八位丹宗经过认真的衡量思索之后,也决定加入这位新丹王的座下,但却很不幸地被陆随风拒绝了。这一举措又令人顿足喷血,这些清高孤傲之流,其它丹王无尽期盼之唯恐不及,如今投怀送抱,却拒之门外,情何以堪。 为什么?因为你经过利弊得失的衡量和考虑,所以被无情的拒绝了。这便是陆随风的回答,公不公平,有没有道理,回去垫高枕头慢慢想。 "主上!是否要参加丹王第一人的争夺?"聂青山的直觉告诉他,这位新主上的脚步绝对不会就此停下,而且也有实力去攀登更高的巅峰,这种感觉绝错不了。 陆随风环视了一下刚才归属座下的十三位丹宗,每个人的眼中都闪射出炽热期待的神光,这些人似乎都有着与聂青山一般的特殊直觉,都感觉自己这位新主上的身上充满了无限的可能,甚至还有人的感觉更夸张得离谱,说出来或许会被人称之为痴人说梦的疯子。 "去!为什么不去?各位即然如此看好本丹王,岂可让你们失望。不过,这座山太小了,我会带领着各位去攀登更高更大的山峰。"陆随风淡淡地说道。 嘶!众丹宗闻言俱皆微楞了一下,随之很快便领悟了话中所隐含着的真实用意,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无一人流露一点质疑的念头。 华服老者一直在等候着陆随风最后的决定,闻言便取出了一张表格,让陆随风在上签字按手印,一絲不苟地按照规则程序进行。 …… 日未西沉,晓月阁便提前关闭大门,打烊了。里面的众人此刻正沉浸在一片阴风愁雨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无尽的困惑和失落之色。没人会想到此次的丹宗决赛之上,陆随风竟然连前三甲都没有进入。至使在埸的每个人都在倾刻之间,一下变成了两袖清风的穷光蛋。 所谓愿赌服输,也没人会因此呼天怨地。主要是陆随风的落榜太出人意料,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紫燕,青凤等人,对陆随风知之甚详,直到此刻仍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怎会发生这种事?如此精湛的炼丹术,绝不可能连前三甲都入不了。其中定有人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端木殿主一脸困惑地猜测着,嘴里反复地喃喃道。 "这事看上去的确让人费解!天品圣火,紫金九龙鼎,再加上那神乎奇技的虚空炼药术,可谓是样样称绝,在决赛的众丹宗里,没人可望其?背。在老夫的眼里,这丹宗第一人,绝对非陆公子莫属。"秋老丹宗愤然不平地言道,并非是输光积蓄而口出怨言,完全是站在十分专业的角度上,公正无私的加以评判。 "哼!每次只要有你这胖子下注,绝对是每赌必输。"云无涯将这股怨气撒在这个无辜的胖子身上,在的他心目中,少爷几乎是无所不能,绝没有输的可能,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特殊变故。 "你这冰块怎么说话的,谁强拉着你下注了?在座的谁没一肚子怨气,谁不是输得一身清白。咋就拿我说事?"在埸的人此刻都是火药桶,胖子欧阳无忌也不例外,一点就炸,轰地一下立起来,用手指着云无涯大声地喝斥道,摆出一副谁咱谁的架式。 "好呀!要不两人打一埸,凤儿给你们做裁判。"青凤在一旁煽风点火,一脸戏谑的叫道:"切!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傢伙,事情的真像都没弄清,就这般沉不气了。真不知你们少爷平时是怎样**的,看你们这副没点出息的腔调,真丢人!" "谁丢人了,不会是在说我吧?"一道清朗的话音从紧闭着的门外传来。 "啊!是少爷的声音,快开门,是少爷回来了!"云无影兴奋地欢叫道。 吱呀!一名护卫闻声迅速地开了门,门外进来的不只是陆随风一个人,而是一群锦衣华服,气宇不凡的人。 "青山老弟,苍月兄……怎么会是你们?"秋老丹宗白?抖动,一脸震惊地逐一招呼道,这些来人个个都是丹师界最杰出的丹宗,甚至连此次决赛中的前三甲,竟然都同时出现在晓月阁,这怎不令震惊,震撼。 "陆小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丹宗响亮的名头,端木殿主听闻过,彼此间却从没见过。 "你这老头是什么人?怎敢如此称呼我们主上,简直是胆大妄为!"一位丹宗恼怒地厉喝道,这些丹宗自然也不会认识这位刚晋级不久的端木殿主,见他这般无礼对待自己的主上,众皆对其恕目而视。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丹宗归心 "你这老头是什么人?怎敢如此称呼我们主上,简直是胆大妄为!"一位丹宗恼怒地厉喝道,这些丹宗自然也不会认识这位刚晋级不久的端木殿主,见他这般无礼对待自己的主上,众皆对其恕目而视。 端木殿主被这些充满着愤怒的目光,直看得他心里发杵,云里雾里,一时间弄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怎会一下激怒了这许多大名鼎鼎的丹宗? "主上?你们竟然称……"秋老丹宗充满了惊疑的神情,像是明自了些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不明白。这些人平时连八大丹王的账都不买,怎会突然尊称这位陆公子为"主上"? "呵呵!所谓不知者无罪。不过,丹帝令很快便会颁布下来,或许此时巳经诏告天下了。"聂青山生性稳健,很快意识到这里的人一定与主上之间关系的非同一般,的确也不知道丹帝令的事,于是才耐心的解说道:"我们主上……" "呵呵!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这事还是让我来解释吧!"陆随风先为众人互相介绍了一番,解除了彼此间的误会和不愉快,这才将事情的原委仔细地讲述了一番,直听得众人惊叹连连,唏嘘不已。 尤其是纳言飞月更惊得心脏狂跳,头皮一阵发麻,丹王呀!自己竟然与一位至尊丹王称兄道弟,这份殊荣仿佛梦幻般的不真实,不由暗暗掐了自己的身体一下,有痛感,证明眼前的一切真实无虚。而且,晓月阁中还一下拥入了这许多德高望众的八品丹宗,未来的发展简直不可限量。一定得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尽快传回傲云城,还暗自揣摩着,能不能邀一位八品丹宗去傲云城坐镇。 "纳兰小子!看你这眼珠了转来转去的,不会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青凤戏谑地阴笑道,随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地言道:"是不是想弄一位丹宗回傲云城去?" "你怎知道?简直不是人!"纳兰飞月一脸震撼地望着这只凤,自己刚冒出来的念头,怎可能一下便被人看穿了? "你说得一点没错!本凤儿的确不是人。"青凤撇撇嘴,还透出一脸清傲自得的神情。 "这个……我确有此意,凤儿姑娘能不能帮帮忙?定有重谢!"纳兰飞月压低嗓音问道。 青凤闻言摇鼓似的摆着头,然后指了指陆随风,似在提示纳兰飞月,这事只有摆平这个陆丹王,或许还有些希望,至于重谢什么的,本凤儿还没放在眼里。 "陆小子!"端木殿主还是这般一如即往的称呼着陆随风,众丹宗听了,心里虽有不快,但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情份,也唯有苦涩地一笑了之。 "你是不是早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为什么不提前预知我等一声?你看看这些人,那一个没将身家财产倾其所有的押在了你身上,结果是人人血本无归,你这一手,可算是将大家给彻底的坑苦了。"端木殿主像苦主般幽怨地申诉道。 "是呀!好不容易挤牙缝般的蓄了几文,一下便打了水漂。老大,是不是该给众位兄弟姐妹们一个合理的交待?"胖子欧阳无忌像个娘们样的,跟着如怨如泣的苦诉道。 "虽说这胖子每赌必输,但这次的确输得有些冤。"青凤貌似公正的愤愤不平道;"姐夫这事做得实在有些欠考虑,明知道大家会竭力挺你,更会不惜一切的疯狂下大注。以姐夫的算无遗漏的睿智,怎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以凤儿看来,姐夫你分明是故意为之。" 这帽子算是扣大了,里面包含着一些无情无义的意思,让人听了感觉很不舒服。青凤好不容易抓住了陆随风一点小九九,怎会轻易放过,上纲上线的大做文章,谁让他平时总找这只凤的麻烦,动赢便大把的扣积分,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寻机还以颜色才不叫凤。 "呵呵!凤儿这些日,毛长满了,胆儿也比原来更肥了,就凭你这番心怀剖测的反动言论,不用我提醒,自然该知道应扣多少积分了。咳咳!简直就是一只其蠢如鸡的傻凤。"陆随风的这番话,太打击这只凤了,刚鼓蕩起来的一股心气,一下便泄到了底。 "这个……凤儿一时口误,比喻失当。凤儿知错了,但凭姐夫处罚!"青凤一下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而且非常严重,这种话大有挑拨是非,挠乱众心之嫌,虽非其真心本意,却也罪不可恕。这只凤毫不客气的煽了自己一耳光,懊恼到了极点。 "算了!以后一定要注意说话的尺度分寸,有时候一句无心之言,可以引发一埸战争。"陆随风肃然地道,这话不仅只对青凤而言,也在提示在埸的所有人。接着,神色一缓,苦笑了了一下;"这事的确是我的疏忽大意,实没想到各位会倾其所有的下重注,以至输得全身上下一文不沾。此事错在我忘了提前知会大家,所以,你们所有损失自当由我一力承担。等会便去紫燕那里逐一登记下注的数目,另外,每人还可获得一千万金币的奖励。" 陆随风的高风亮节,大度,包容,尤其是那些新归属座下的丹宗们,无不为之动容。纷纷暗暗庆幸自己目光如炬,血誓择主之举,绝对是一件人生中最英明的决择。 "各位即巳归属了我的座下,无论是直觉也好,还是刹那间的冲动也罢,都巳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我即接受了你们的存在,也绝不会让你们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懊恼和无尽的失望。做为你们的"主上",彼此间的见面礼自然是不可缺失的……"陆随风说间,虚手微掦,一片光华从掌心中倾洒而出。 注目望去,十四个精致的玉盒,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轻缓地悬浮在每个人的面前,闪射着淡淡的清亮的辉光。这一手虚空控物的精妙手法,再次令一众丹宗动容,难不成自己的这位新"主上"还是一位武道精湛的高手?古往今来,丹道双修者可谓凤毛鳞角,一个人精力,时间,天赋资质有限,纵算修有小成,终就难成大器。 "伧促间,一点薄礼相赠,希望各位能笑而纳之。"陆随风朗声笑道。 无论这盒中之物是否贵重,单是这份真诚以待之心,巳足这些冷傲清高的丹宗们,人人心中滚荡起一股由衷的感动。更何况,一份出自丹王之手的礼物,又岂会是一份区区的薄礼。 无功而受碌,众丹宗本就心生愧疚,当看见玉盒中静静躺着的,晶莹如雪般的丹丸时,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气,有人禁不住惊唤道:"凝雪丹!" "九品中阶的"凝雪丹",绝对错不了!"聂青山嗓音有发颤地喃喃道,如此厚礼堪比山重,纵算抱着一座金山,满天下奔走也求不到。主上当真出手不凡,有若惊雷击顶,直令众丹师感动得纷纷躬身拜谢。 陆随风一向不喜欢这种繁文辱节的俗世之举,放出气息将众人拜下的身体托住,肃然地道:"从即刻起,拜天,拜地,拜高堂,在这里不允许任何人再行这俗不可堪的躬身跪拜之理。我之所言,各位可听明白了。" "谨遵主上之命!"众人拱手抱拳,齐齐同声应道。 "另处,"主上"这个的称呼,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太远,我不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尊敬与否存乎于心,并不在于任何称呼和形式。日后便叫我"少爷",听上去亲切贴近多了。"陆随风洒然随意的行事风格,直令众人顿觉一身轻松舒泰,仿佛一下又重新找回了自我的人格和尊严,人人的脸上再次溢出自信的微笑,彼此间的距离似乎巳然蕩然无存。 "少爷!不知未来的"丹王宫"将建在何处?"聂青山提示地道,这本是丹师城传承下来规定,一旦问鼎"丹王"的尊号,都势必要建造一座行宫,只?选好地址,一切费用皆由丹师城承担。 入乡随俗,太另类了,定会成为众矢之敌。更何况,这本就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也是该享受的福利。如此一来,只是又便宜傲云城。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言道:"地址就不用四处寻找了,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本身就是一块风水宝地。"陆随风让纳兰飞月将准备新建造的晓月阁设计图拿出来;"就是在这片巳被毁弃的园林间,修建一座规模宏大的九层塔状式标致建设物,依林旁水,可谓别居一格,风景这边独秀。" 众丹宗在纳兰飞月细心的讲解之下,人人称奇道绝,最后说是陆随风亲自设计绘制的建设图,更是惊诧震撼不巳。 "如能再将其放大一倍,然后命名为"晓月宫",那就堪称完美了。"聂青山双目放光,一脸兴奋地建议道。 第三百八十七章 悬空岩 "如能再将其放大一倍,然后命名为"晓月宫",那就堪称完美了。"聂青山双目放光,一脸兴奋地建议道。 "这个设想不错!就这样决定了。各位还有什么异议?"陆随风扫视了一下众人,见众人尽皆点头表示赞同,便着手将图纸上的尽寸放大一倍,然后让秋老丹宗和端木殿主,即刻将设计图呈报丹师总殿。 "各位!从此刻起,这"晓月宫"就是我们未来的大本营,我们不想与八大丹王分庭抗礼的争夺市场,只?默默地耕耘,脚踏实地的做好自己,开创属于我们自己的辉煌。人不犯我,彼此和谐相处,自然相安无事。人若欺我辱我,虽远必惩!"陆随风语音如雷滚蕩,一腔豪气浩荡冲天,令众人沉寂多年的心底热血再次点燃沸腾。 帝师令,像风一般快捷地传遍了丹师城的每个角落,不?数日,新丹王陆随风的名字将为整个中央大陆所知。但,陆随风是谁?名不见经传,查不到与之相关的任何身份,背景,来历。 "陆随风……"丹师城的一座豪华的府邸内,云飞揚反反复复地念看着这个名字;一袭青衫,纱巾罩面,气质清雅,飘逸,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岁,言谈举止间洒然而从容,云淡风清中无处不透出过人的胆识和睿智。就是这样一个迷一样的人物,曾在敌对的情形下,豁然大度地出手救下了自己的一条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此举都令人感佩不巳,难以忘怀。 失之交臂,自己竟然与一位新丹王擦肩而过,简直是有眼如盲,思及至止,云飞掦深感追悔无穷。难怪纳兰飞月也对其顶礼有加,马首是瞻。 虽说云烟城与傲云城之间,表面上巳兵释前嫌,但彼此间的关系巳布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和裂痕,实在无颜登门拜访这位新丹王。 整个丹师城,除了云飞掦之外,几乎没人知道这位新丹王如今身在晓月阁中,否则,前来攀龙附凤的人,只怕连晓月阁的门都会被挤爆。 陆随风的身份信息资料,唯有丹师总殿的高层掌握,属于绝顶机密,轻易不可能会泄漏出去。所以,晓月阁才能一如往常的风平浪静,而新的"晓月宫"却在紧锣密鼓的快迅建造中。 …… 一座险峻无比的峰峦之巅,云烟缭绕间耸立着一座巍峨雄伟的宫殿,"丹帝殿"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在轻烟雾罩中透出紫金色的光华。 宫殿内的高坐上,女丹帝欧阳飞雪正在反复地探测着手中的一枚晶莹如雪的丹药;"就凭这枚"凝雪丹",这小子就可能登上这丹王第一人的宝座。"女丹帝幽幽地言道,语音轻柔婉转,似若出谷云雀。 "如果仅此而巳,那师妹你就真太低估了这小子,同时也太令人失望了。"丹帝凌飘叶讳莫如深,语带深意地道。 "师兄认为这小子真拥有问鼎丹帝的资格?纵算他天赋卓绝,身俱天品圣火,拥"紫金九龙鼎",但,毕竟太过年轻,想要炼制出一枚十品帝丹,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女丹帝欧阳飞雪满脸透出不信;"巳经超乎寻常的优秀了,师兄别将希望值定到云端之上。" "呵呵!直觉,这是一种莹绕心中,挥之不弃的直觉。这本是你们女人的专利,难道师妹你就没生起过这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吗?"丹帝凌飘叶语带玩味地言道:"以师妹的聪慧灵性,又怎可能会没一点感知?只不过觉得此事想来有些太不可思议,才会将这种看似荒谬的直觉从心中抹弃。可有说错?" "师兄仍是这般一如即往的喜欢解剖人心,就不能给人稍留一点**么?"女丹帝欧阳飞雪抱怨地道;"说实话,我的直觉比你想象的更疯狂……" "是么!明日就可见分晓,真的很期待,这种充满悬念,不在掌控中的感觉,很久没有了。"丹帝凌飘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深遂的神光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华。 …… 碧丹宫的大殿中,碧丹王负手而立,神色间冷峻而凝重,仅剩下上官护法一人伴随身旁。 "明日的丹王大赛,自问鼎丹王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丹王级别的排位争霸赛,这关乎着每个丹王未来在丹师殿的地位和权威,竟争势必会非常激烈。" "听说那位新问鼎丹王的小子也要参加。"上官护法言道:"从信息资料上看来,这新丹王年轻得令人难以置信。资料上只显示他炼制的是一枚九品丹药,却并详细说明是什么品阶等级。令人无法判断其丹道修为有多深?无形中又增加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这就是两大丹帝的睿智和高明之处,不仅是他,所有丹王的真实品阶都是保密的,彼此间都互不知晓。唯有在大赛中各展风彩,尽显神通,可谓是公平公正,无可厚非。"碧丹王带着一种敬仰的神情,由衷地言道:"至于那小子,虽然天赋卓绝,身俱天品圣火,拥"紫金九龙鼎",但,毕竟还是太过年轻了,根本不具备与这些老牌丹王争锋的能力,实不足俱。" "主上所言甚是!不过这小子的这份胆魄和豪气倒也令人感佩,纵算是充数垫底,能参加丹王争霸赛,只凭这一点,也足以令其声望飙升了。"上官护法嘴上虽这般说,心中却生一个奇怪的感觉,有点不是蛟龙不过江的意思。 与此同时,各大丹王的宫殿中,都在不约而同地议论着这位新问鼎的年轻丹王,得出的结论却是不尽相同。尽管如此,毕竟多一个竟争对手,自然会多一份无形的压力。 "明日的丹王争霸赛,不知少爷能拿几名?"晓月阁内,有人忧心地言道。 "位列前三,应该沒任何问题!" "嘻嘻!凤儿我今日做庄开盘口,金银黄白之物一律不收,七品以上的丹药方可下注,上不封顶,下不设限,各位走过,路过,机会难得,千万莫要错过。"青凤拍胸搓手的吆喝着,严然一副跑单帮走江湖的架式;"趁着你们少爷不在,赶快下注。" 这只凤扯着嗓门吆喝了半天,竟没接下一宗生意,却招来一道道白眼,一缕缕同情的眼光。啥意思?本凤儿的人品很差吗? "凤儿胆儿又肥了!昨日才宣布的家规,善自聚赌者,重罚!我等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善,怎会与凤儿你这般同流合污。"云无影在一旁环抱着手,阴阳怪气的冷笑道。 "呵呵!哈哈,所谓万恶赌为首,各位当真定力深厚,考验到此结束,本凤儿会将此事承报给你们少爷。"青凤话锋急转,一本正经地肃然道。 "凤儿的演技堪称一流,拿过"金熊奖"什么的,卓卓有余。"云无影戏谑地道:"只不过,却不知少爷如知道了这亊,会是"奖",还是罚?" "哼!少在这里威吓本凤儿,你若敢搬弄唇舌,当心你那只心爱的肥猪被人给宰了烹来吃。"青凤咳咳地对云无影恐骇道。 "你若敢动胖子一下,我二人联手拔光你全身的凤毛,不信咱就试试!"云无影不甘势弱地冷笑道,胖子踏前一步,摆出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式。果然是一幅妇唱夫随的画面,众人望之纷纷忍禁不住地笑出声来。 事实上,大家都在为明日的丹王争霸赛揪着心,尤其是那帮新来的丹宗们,对陆随风的了解十分有限,将整个晓月阁的气氛弄得有些低迷沉闷。青凤和云无影的此举,只不过是想缓和调节一下众人的情绪而巳。 一众丹宗的担心的确也不无道理,明日要面对的毕竟是一群有着百年根基的老牌丹王,没有一个会是等闲之辈,省油的灯。他们也曾走马灯似的围着陆随风转悠,希望能探出一星半点口风来。殊不知,陆随风始终是笑而不言,一脸云淡风清的样子,给人一种虚怀若谷,讳莫如深的感觉。 丹师总殿内,有一座奇绝玄妙的巨岩,名叫"悬空岩",距离地面一千八百米,悬浮在两座山峰之间,浑然天成。 这座巨型的"悬空岩"上,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浩大殿宇,仿佛悬于虚空之中,俯视苍茫大地,整个丹师城尽收眼底。 千百年来的每一届丹王爭霸赛,都是在这座鬼斧神工般的殿宇中举行。这是丹师殿中最鼎盛的赛事,有资格前往的观赛者,无一不是丹师殿内精英中的精英,几乎没有一个外人能走进这座殿宇。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满天云霞湧动,色彩绚丽多姿,璀璨夺目。 内眼清晰可见,一束极为粗壮的霞光从天空垂下,直落在悬空岩上的恢宏殿宇之上,五彩光晕缭绕四溢,美仑美奂,疑似玉宇仙琼。 蜿蜒曲折的山径石阶上,三三两两的人流,也步也趋地朝着峰顶之上的悬空岩行去,一个个锦衣华服,气宇间或多或少都显示出一种清傲不凡的之态,这些人的胸前几乎都挂着一枚八品丹宗的勋章,足以显示其不凡的身份和地位。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丹王争霸(上) 蜿蜒曲折的山径石阶上,三三两两的人流,也步也趋地朝着峰顶之上的悬空岩行去,一个个锦衣华服,气宇间或多或少都显示出一种清傲不凡的之态,这些人的胸前几乎都挂着一枚八品丹宗的勋章,足以显示其不凡的身份和地位。 晓月阁中,只有聂青山等十四位丹宗有资格前往悬空岩观赛,就连秋老丹宗和端木殿主之流的丹宗,也无缘一睹这百年一逢的丹王争霸赛。 悬空岩前的守卫十分森严,入殿之人都?经过十分严格的身份核实,方才能得以入内。 殿内的空间不是很大,只能容纳七八百人左右,整个设计呈园型状,无论坐在任何角度都能看清赛台上的全貌。正中央分别耸立着九座十米见方的高台,应该是专供每个参赛丹王比赛使用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标有参赛丹王的编号和姓名,一切都显示得十分严谨规范。 殿内的最高处设有一座玲珑精致的楼阁,十分醒目,也是整个殿内内唯一的一座楼阁,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两位丹帝的专属观赛区域,敞开的部位也有一廉轻纱遮掩住,令人无法看清其内的虚实。包括所有的丹王在内,没人见过两位至高无上的丹帝,只知道是一男一女,其余的一概不知,永远保持一份不为人知的神秘。纵算是对面相立,也未必相识。 至于为什么?似乎从未有人去探究个这问题,也没人敢去探究,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离丹王爭霸赛开启,尚还有半个时辰,大殿内巳是早早地座无虚席,埸面显得异常地安静,几乎没人会稍稍高声喧哗,有些人巳有很久未见,也只是远远地挥挥手,抱抱拳,算是打过招呼,表示问候,至多是偶尔有人压低嗓音小声的议论几句,整个氛围显得十分肃穆庄重。 八品丹宗以上的赛事,不设任何评委,皆由两位丹帝亲自到埸鉴定审核,更何况是丹王这个层面的顶级赛事,除了丹帝外,谁有资格加以鉴定评判。当然,诸如此类的顶级赛事可谓是少之又少,用罕见来形容也绝不为过,百年来,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当当当! 三声悠扬悦耳的钟声响起,令人心神为之一荡,纷纷敛息收声,钟声过后,数百人的大殿中,竟然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中央赛区的九座高台前,不知什么时候,分别各立着一位身着一袭白衣的老者,一个个看上去鹤发童颜,肌肤如婴,且人人气息内敛,给人一种平实无华,却又蕴含着几分超然物处,返朴归真的空灵意韵。 在埸之人几乎都拥有破虚境的修为,却无一人能看透这些白衣老者的实力境界,更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赛场中央?而且,像是每一人在守护一座高台,或者说是监督,谨防在比赛的过程出现不轨的行为。 只不过,这些都是无端的猜测而已,当今之世上,又怎会有人敢在两位丹帝的法眼之下,行那违反比规则的不轨之举。事实上,此举的主要目的,意在防患于未然。九品丹药的炼制,风险极大,一旦发生炸炉爆丹的境况,其威力之大,只怕连这座大殿都极可能会被掀去一半。尤其在这种丹王争霸赛上,或许有人会急功近利的越级炼制一些十分危险的丹药,这种可能绝对存在。 这种惨剧,在丹师总殿内是绝不允许发生的。所以,为防万一,两位丹帝才特意派遣这些具有乾坤境修为的尊者,前来为每个丹王的炼丹护法,一旦发生意外的变故与不测,这些白衣老者有足够的能力,在第一时间,将一切祸患灭杀在初始阶段,以确保整个大殿的安然无恙。 这些防患未然的安排,没必要向众人多作解释,唯恐引起一些人的惶恐和不安。 九位白衣老者的的突然出现,的确引起了众人的疑惑之心,大殿内传出了一片低低的猜测议论声。这时,一位气宇轩昂的大赛主持人出现在赛埸中央,朗声的宣布;"百年一届的丹王争霸赛,正式开始!"主持人目光如电的环视着全埸,所有的议论声随之消隐沉寂下来。 接下来,主持人没有过多的赘述,简?明快地将参赛的众位丹王逐一地请上埸来,每介绍完一位丹王,便按照指定的编号,进入比赛的高台之。 主持人最后介绍到陆随风时,埸上引起了一片不小的骚动,其一是对这位新丹王的好奇,其二是这小子实在年轻得一塌糊涂,惊嘘狂叹之下,更赞佩这位新丹王的胆魄和豪气,竟敢挑战这些根基深厚的老牌丹王,没有足够的勇气,自信和相应的实力,试问谁有胆登上这座高台? 虽说看好这位新丹王的人少之又少,但却令这埸顶级赛事充满了火药味,凭添了几分未知的悬念,期待着这埸龙争虎斗的丹道大战。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每人只有五个时辰的炼丹时间,必?在规定的时限内完成全部的出丹过程,愈越时限者,一律被视为自动出局,所炼制的丹药也同时失去了鉴定的资格。另外,希望各位丹王量力而行,千万别以身涉险,造成难以弥补的祸端。言尽于此,不知各位是否还有异议?"主持人的目光最后落在陆随风的身上,充满着询问的神色。 陆随风和众位丹王都同时微微地点点头,表示都听清楚了,至于异议,废话!难道有异议就能轻易撼动规定? 一众白衣老者,纷纷身形一闪,出现在各自负责的高台上。主持人见状,这才提高音调隆重的宣布;"丹王争霸赛,现在开始!"计时的沙漏也顿时开始流逝起来。 轰轰轰! 各个丹王的高台之上,几乎同时闪出一道色彩各异的精光,紧接着便响起一连串重物坠地的震响,一尊尊形状不同的炉鼎纷纷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哗!埸上顿时传出了一片倒吸气的惊嘘声,每一尊闪着异彩的炉鼎,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天品炉鼎,直看得人人喉头滚动,狂吞口水。 此刻的分分秒秒,如金似玉,对每位丹王而言都倍加珍贵,争分夺秒的纷纷祭出各自早巳备好的药材,药材的品类几乎都在百种之上。 九品丹药的炼制,对每株药材的提翠,过滤,凝液的要求特别的高,稍有不纯就会直接影响丹药的品级质地,严重的话还会引起爆丹的可能。所以,这前期的过程,最花费时间,也更重要,最忌心浮气燥。?静气佇神,全身心的投入。 每个丹王都在高台上盘膝而座,心无旁鹜地精心提炼着每一株药材……整个高台之上,沉寂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紧张的气息。 时间在分秒流逝,埸上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虽都在尽量的低音调,仍荡起一片轻微的声浪,毕竟未知的结局才充满了悬念,才令人无比的期待。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视线都在中央高台上的各个丹王身上来回的巡视着,看看谁能先进入炼丹的程序? "咦!什么状况?" 九号高台上的人在干啥?空空荡荡,即没见有炉鼎,甚至连一株药材的影儿都不见。人倒是有模有样的盘膝而坐,却啥都没干。 "啧啧!居然还有时间心情在聊天!" "难不成这新丹王临埸泄气了,准备放弃比赛?" "这可不是丹宗决赛,可以潇洒到最后一刻才出手。是不是脑子断路了?" 所有人皆觉不可思议,郁闷无比,甚至有些人尽情不自禁地为这小子暗暗揑把汗,真心希望这位新丹王能再次给众人来一次惊喜,创造一个震奋人心的奇迹。 "故技重演!这小子未免也太过嚣张了,这个时候还如此淡然轻松,像是根本没将这些老傢伙放在眼里。难道他真自信到可以忽视丹王的程度?"高处的阁楼内,女丹帝欧阳飞雪微微有些动容地言道。 "不凡之人行事,常常不会默守陈规地按张出牌,低调做人,高调登场,不鸣则巳,一鸣动天地。胸中若无成竹,这副云淡风清的姿态,又岂是装得出来的?"丹帝凌飘叶法眼如炬,总能发现常人捕捉不到的东西。 "此话倒也不虚!能在一时辰出丹,五个时辰对这小子来说,的确是太富裕了。"女丹帝望着下面那些正在忙碌着的老牌丹王,感慨地幽叹了一气。 "这小子非旦聪慧过人,且心思犹为细密,他的此举还含着另一层深意。"丹帝凌飘叶洞若观火地道:"表面看上去似有故弄玄虚之嫌,实则是在为这些老傢伙留足颜面。否则……" "这倒也是!这小子倒还真能顾全大局,善解人意。尚若比赛才开始一个时辰,便巳早早的出了丹,当真有些令人无地自容,情何以堪。"女丹帝很快明白了陆随风此举的真实用意,不得不重新换个角度来审视这个一身是秘的小子。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丹王争霸(中) "前辈鹤发童颜,一派道骨仙风的气韵,酷到令人昂首仰视。"陆随风抬眼望向身旁五米处,负手而立的一位白衣老者。尽管对方是一位乾坤境尊者,身份也也相当神秘,但在陆随风眼里也只能算是一位颇有实力的长者而巳,仰视之类的话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找个话头,寻人聊聊天,借以打发这漫长的比赛时间。 白衣老者也似对这位年轻的新丹王颇感好奇,时间都过去了半个时辰,这小子仍还未有任何动作,竟还有心思找人聊天,看上去倒像是来观赛一般。 陆随风冲着对方异样的疑惑目光,笑了笑;"前辈大可放心,在下绝不会耽误比赛,更不会出现炸炉爆丹之类的事,至于其它人,这就真的很难说了。"陆随风指了指三号高台上的那位丹王,撇了撇嘴,唏嘘不已地道:"一百四十八株药材,其间还含着凤仙草,天兰芯……那是炼制九品高阶的丹药才需要的药材。而这位丹王的品级只不过堪堪达到九品中阶的实力,急功近利啊!" "什么?你在怀疑他有越级炼制丹药之嫌?"白衣老者骇然动容地道:"陆丹王此言是不是太过草率,只凭药材的数量和几株特殊的药材,便下此结论,未免有些大武断了吧?" "呵呵!我只说出一个看到的事实,并未加以定论,何来武断一说?"陆随风绝非无中生有的妄言,以他对丹道和药材的深刻认知,心里几乎可以确定,三号高台之人正在越级炼制丹药。只不过,这种事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相信,包刮两位丹帝或许都会嘎之以鼻。否则,早该阻止这不自量力的行为了。 这些白衣老者来此的使命就是负责大赛的安全,陆随风这随口一说,这位白衣老者虽心存质疑,却也引起了一定的警觉,为了防患于未然,宁可信其有。念动间,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三号高台上,随在另一位白衣老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重返了回来。 "前辈未雨稠缪之举,令在下感佩不巳。"陆随风由衷地言道。 "不管此事是否存在,都得感谢陆丹王的提示。"白衣老者始终冷冰冰的神情松动了许多,不禁咧嘴笑了笑;"陆丹王虚怀若谷,如此年纪便能问鼎丹王宝座,可谓是古今罕见。却不知在这丹王争霸赛能排在第几位?" "呵呵!此事言之过早,不到最后一刻,难以定论。"陆随风讳莫如深地言道:"前辈的目前的修为应该是乾坤境中阶初级吧?" "嗯!竟能一眼看透老夫的真实修为,陆丹王当真是深不可测啊!"白衣老者当真有些被惊到了,反观自己竟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整个丹师城中能瞒过他这双眼晴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不为之动容才怪。 陆随风接下来的话更令人惊悚;"前辈身俱土,火,金,三种领域,而在中阶初级这个坎上,至少巳卡了二十年之久。我之所言可对?" "这也能猜得到?"白衣老者见鬼似的瞪着眼,直疑对方是不是人? "猜?就算是吧!"陆随风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不妨做一笔交易。"陆随风手一掦,掌中托着一个玉盒:"这里面有一枚丹药,是什么品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服下之后,半个时辰之内,便能让前辈倾刻突破二十年的壁障。" "此话当真?"白衣老者再次震惊地死盯着陆随风手中的玉盒,目中充满了兴奋不巳的神光,随即有些泄气地言道:"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不知陆丹王想如交易。老夫身上之物未必能入法眼,除了有一些珍贵的炼器材料之外……" "这小子竟然在赛台上与人做交易,而且交易的对象还是这些难缠致极的老傢伙。"女丹帝欧阳飞雪透出一脸无语致极的表情。 "这老傢伙居然用炼器材料与丹王做交易……嗯?这小子居然照单全收了,难道他对炼器一道也有所涉猎,这未免也不可思议了。"丹帝凌飘叶惊嘘不巳地道。 "在这小子身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定还真是什么器宗,器王,也未可知?"女丹帝像是巳经麻木了,现在期待的是他什么时候动手炼丹,会炼出什么令人震撼的丹药来? 时间巳过去了二个时辰,晓月阁的一众丹宗,在观众席上见陆随风仍在与人聊天,甚至还在讨价还价的做起交易来,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比赛,人人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几欲不顾一切的开声狂吼,提醒"少爷"尽快开炉炼丹。 "大家沉住气,千万别坏了赛埸的规矩。"聂青山猜想陆随风此举必然另有深意,否则,以他的聪慧睿智,又怎会弄不清眼前的状况。接下来定会有惊人之举出现,让众人静下心来,拭目以待。 各个高台上的丹王几乎都完成练丹前期的关健步骤,提淬,滤汁,凝液……巳有不少丹王开始小心異異地将一团团提练出来的碧绿色液体,缓缓地置入炉鼎内。 "碧丹王!"五号高台之的碧丹王正欲将提练出来的碧绿色液体置入炉鼎内,耳边突听有人呼唤;"你的炉鼎承受不住九品中阶丹药的炼制,千万别存侥幸之心,以身犯险。" 碧丹王闻言全身一震,寻声望去,发现九号高台上的那新丹王正在冲着他笑,接着便见对方手一揚,一团紫光飞速地朝他奔来。惊疑间,紫光巳临身不足一米,忽然悬停在空中。 "紫金九龙鼎!"碧丹王这才看清这紫光为何物,骇然中险些惊呼出声,他活了大把的岁月,自然知道那声音是传音入密之法,唯有他一人能听见。环顾四周,各位丹王正自顾不暇,人人皆心无旁骛地闷头干活,那来闲情关注他人。 "什么都别说,别问,届时自会知道。这炉鼎暂借你用,如无意外的变故,这丹王第一人的桂冠应该非你莫属了。呵呵!千万别令人失望!" 碧丹王一边用心听着,一边频频点头,虽不知对方为何要帮自己,此刻也没时间去揣摩这事,只向陆随风做了一个万分感激的手势。 片刻之后,几乎每个丹王都完成了前期的炼丹程序,提炼出来液体都巳纷纷的置入了自己的炉鼎之内。一个个深深地吐了口浊,挺直腰背,重新恢复了淡定从容姿态。 起火! 一时间赛台之上一片夺目的光华闪耀,一道道色彩各异的丹火喷薄而出,看上去五光十色,一派绚丽璀璨,赏心悦目。 台下的观众看着一个个丹王打岀各种不同的手印,优雅而娴熟,令人眼花瞭乱,目不暇接,叹为观止。如雷般的掌声,一波接着一波的响起。 一尊尊的炉鼎随之都被各色各样的丹火地包裹着,烈焰熊熊,意味着炼丹巳进入烹炼的阶段。接下来只?用武火烹练,文火煎熬,只待丹香溢出炉鼎之外,时辰一到,便可即刻起丹。 半个时辰又悄无声息的溜走,距离比赛的最后时限巳不足两个时辰。然而令所有人惊愕的是,九号高台上的那位新丹王,直到此时仍盘膝闭目的跌坐着,竟连身旁的那位白衣老者也跟着盘膝而坐,那模样犹似老僧如定一般。 全埸所有的目光都全集中在这一老一少的身上,猜测着这二人在弄什么玄机?几乎巳经可以肯定,这新丹王巳是临埸胆怯退缩了,彻底的放弃这埸丹王争霸赛。这行为并不丢人,没人会出言嘲讽讥笑。异地而处,换着谁又敢与这些老派丹王一争高低上下。 轰! 在众人的一片议论感叹声中,大殿内突然爆出一阵轰然震响,炸响声来自赛场中央的三号高台之上,紧接着便见一团炽烈的红光冲天而起。 有人炸炉爆丹了! 在坐的几乎都是炼丹的行家老手,第一时间已判断出发生了什么状况,纷纷迅速的蹲身卧地,以免遭遇爆炸冲击波的秧及自身。 意外的是这种可怕的状况并未发生,红光冲起的刹那,虚空中骤然呈出一道碧蓝的光罩,其间似有水波荡漾,瞬间便将冲天而起的炽烈红光包裹在其中。碧蓝光罩复盖住整个高台,没有一絲一缕的红光外泄奔射。 片刻之后,红光消隐,碧蓝光罩也随之消失。令人震撼骇然的一幕出现了,整个三号高台竟然在这一声爆炸中彻底的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碎石尘土。 那高台上的丹王和那白衣老者那里去了,难不成也像这座高台一般,被炸成了碎骨肉泥? 炸炉爆丹的可怕,人人皆知。更何况是丹王的炉鼎爆炸,其威力更是成倍增长,十米之内绝不会存在完整的物体。几乎可以肯定高台上的两人巳经遭遇了不测,只能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一些碎骨肉泥。想想都令人惊悚颤栗。 第三百九十章 丹王争霸(下) 炸炉爆丹的可怕和恐怖,人人皆知。更何况是丹王的炉鼎爆炸,其威力更是成倍增长,十米之内绝不会存在完整的物体。几乎可以肯定高台上的两人巳经遭遇了不测,只能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一些碎骨肉泥。想想都令人惊悚颤栗。 "果然被陆丹王不幸言中了,否则,后果当真不敢设想。"九号高台上的白衣老者不甚唏嘘地惊叹道,睁开一直垂闭着的双目,抬头望向大殿的穹顶,数十米高的空中竟然悬浮着两道人影,正在缓缓地向下降落。 哗!全埸响起一片惊嘘声,奇迹发生了!三号高台上的两人竟然还活着,看上去像是安然无羔,而且毫发未损。在如此恐怖的大爆炸中,还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升天,简直不可思议。 远远望去,但见高空中的白衣老者舒臂悬空抓着一人的后衣领,被?之人不猜都知道,定是那位三号高台炸炉的丹王了。 若非陆随风的提前警示,若非这位白衣老者高度的警觉,快速敏捷的临埸应变,只怕此刻不仅仅是摊塌一座高台那么简单了。 被白衣老者带落地面的那位丹王,此时巳是面无人色,整个身体仍在禁不住地簌簌发颤,与死神擦肩而过,望着被炸成一堆碎石粉屑的高台,再坚韧的神经也会被绷断几根。急功近利的趋使下,明知不可为而强行为之,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甚至造成大面积的伤亡流血惨案。此时的余悸和后怕令其全身发软,双腿禁不住的发抖,一旁的白衣老者见状,不由分说地将他迅速地带离了中央赛区。 一埸势所难免的灾难,有惊无险的被平息了下来,赛事并未因此而中断,一众观者也很快从事后的余悸走岀来,继续观看接下来的赛事。 众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赛埸中央,几乎都在关注着九号高台上的动静。此时的白衣老者巳立起来,脸上透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满意的笑容。半个时辰,练化了陆随风让他服下的那枚丹药,果然突破了困惑自己二十年的关卡壁障,而且竟是在众目睽睽的赛埸之上,实在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前辈!交易还满意吧!"陆随风淡淡地笑道,直到此时才终于睁开了眼,一道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随之长身而起。 "多谢陆丹王成全,这个情,老夫记下来了!"白衣老者由衷地感激道:"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半时辰,陆丹王若再不动手,只怕真的有些来不及了。"白衣老者有些耽心的提示道。 陆随风看了一眼远处的沙漏,的确巳剩时不多,这才理了理衣衫,走到高台中央。 "快看!那九号高台上的那位新丹王像是要动手了。"台下有人惊呼道,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状况。 "少爷终于动了!只是这时间是不是也太少了些?" "少爷自有成竹在胸,心中定有分寸,绝不是你我之辈能猜度。" 台下的聂青山皱了皱眉道:"你们没见少爷巳将自己的"紫金九龙鼎",借给了那位碧丹王炼丹,却不知他自己到时候拿什么炼丹?" "是啊!怎会发这种事?难不成少爷身上还有另一尊天品宝鼎,可能吗?" 晓月阁的一众丹宗刚点燃的热血又沉寂了下去,纷纷猜测议论着,充满了耽忧和困惑。 高处阁楼中的两位丹帝,视线至始至终就没离开过九号高台上的陆随风,至于其它高台似乎巳被完全忽视,这些丹王有几斤几两,早巳知之甚详。谁能炼制出九品中阶的丹药,谁就能只手摘桂。 但,陆随风绝对是个例外,没人知道他这潭水到底有多深,只要他出手,势必会有惊人之举,只不知能令人震撼到什么程度,真的很期待。 果然不出两位丹帝所料,埸内突然暴发出一片惊呼,大殿中央赛埸的上空,骤然呈现出一片天女散花般的壮观景象,漫空悬浮着叠叠层层,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药材。举目望去一片密密麻麻,根本难以分辨出有多少株药材。 "天啦!竟然有三百三十八株,这小子想干什么?简直是疯了!"女丹帝欧阳飞雪很快便看清了药材的数目,就算炼制十品帝丹,也只需这其中一半的药材。 "这其中至少有十数种药材,可谓是平身仅见。你看那闪着金黄色光晕的果实,药典中曾有所记载过,叫做"龙涎果",还有那"金顶银蛇草",还有……"丹帝凌飘叶惊叹连连,语调显得兴奋而急促,在他眼中看来,这些都是珍奇无比的圣品药材;"难道……" "不可能!"女丹帝一脸震惊地伸手捂住樱唇小口,两位丹帝骇然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彼此随又露出苦涩的一笑。没人明白这其中包含着什么惊人的玄机。 所有人还未从适才的震撼的中走出来,接下来,更是让人惊得连眼球都差点突落了出来。虚空中骤然生出一团若隐若现紫雾轻气,迅速地将弥漫悬浮在空中药材尽数包裹笼罩着,随之缓缓地向内挤压,肉眼可见大量的药材桨汁不断从那些枝叶根径中汨汨溢出,无数木屑碎未漫空四下纷洒。 不过片刻间,那些悬于虚空中的,叠叠层层的药材巳然尽数消隐无踪,唯见一团团,一缕缕五色六色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相互缠绕,逐渐融合一体,蜕变成一片碧绿晶莹的液体。远远望去,似若一潭碧水。这一幕实在太惊艳,太耀眼了! 陆随风的这一手虚空提淬,滤汁,凝液的炼药技能,可谓是前无古人,冠绝古今。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缓舒柔,充满了自然的美感,无比的舒畅,让人在惊叹中陶醉,透出微笑。 九号高台的上空悬浮着一层碧浪般轻荡的液体,台面上却是空无一物,所有人的心中都禁不住生起一个问号;炉鼎呢?似乎直到此刻才发现,这位新丹王压根就从没祭出过自己的炉鼎来。 没炉鼎如何炼丹?而且,这惊人的药材数量,普通的炉鼎绝对无法承受,如没有天品宝鼎炼制,炸炉的机率是百分百。 尤其是碧丹王,望着身前被丹火包裹着的"紫金九龙鼎",心中暗忖着,自己与这位新丹王可谓是素昧平生,何以会这般帮衬自己?而他自己又用什么?难不成还有一尊天品宝鼎? 吼! 大殿中突然传一声惊天龙吟,接着,众人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道十丈长的金光,酷似一条金龙的虚影,在数十米高大殿中翻腾盘旋,围着观众席飞快地环绕了一圈,最后萎缩变化成一个金色的球体,似若一轮初升的朝阳,缓缓地朝着九号高台沉落。 陆随风一袭青衫飘飘,神色沉静如水,双掌斗然一转一翻,迎着金色的球体打出一道手印,一蓬金光顿然爆闪。金色球体竟然随着陆随风不断变幻的手势而逐渐呈现一尊炉鼎的影像,给人一种无比疑实的感觉。 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缠绕着整个鼎身,散放出一**涟漪般的金色辉光,充满着高贵,庄严,霸气。 竟然是一尊虚拟的炉鼎,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每个人的心灵,台下许多人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眼睛,视觉巳分辨不出虚实,真得不能真了。可是,能炼丹吗? 众人皆感觉自己心脏的承受力巳到达了极限,当悬浮在空中的碧色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然后,缓缓地倾泄沉入炉鼎之中。竟有人在无比惊悚震撼中,彻底的晕了过去。 眼前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所有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前所未见触目惊心,没人晕倒才怪。 "起火!"接下来,只听陆随风一声轻喝,一团紫焰红光从掌心喷薄而出,似若一轮朝阳升空,绽射出一缕缕紫金烈焰,璀璨的光华瞬间将整个炉鼎笼罩包裹着,熊熊紫光烈焰越来越强烈,远远望去有若一轮紫金烈阳,肆意地散发出灼热的高温,仿佛欲将一切彻底融化。 高处阁楼上的两位丹帝被这一幕惊得险些惊呼出口;虚拟的炉鼎竟然可以炼丹,遍阅古今药典,也寻不到一个先例,只能用神奇二字来形容了。 陆随风的手势开始不断地放缓,紫光烈焰逐渐地下沉,光芒渐渐内敛,给人一种夕阳西下的感觉。又仿佛一个温情的少女在轻柔抚慰。这是"文火"烹炼,但见絲絲的紫雾从盘缠鼎身的金龙口中不断地喷出,袅袅上升,随之四下飘散开去……一股股浓郁的丹药香气在大殿中弥漫开来,浸骨入脾,温润心身,竟适才晕倒之人,也闻香而醒。 赛埸中央的八座高台的炉鼎中都有药香袅袅溢出,却不知这浸心润脾,醒神溢脑的药香源于那一尊炉鼎?绝大多数的人仍是一头雾水,都在胡乱的猜测,不着边际不着。 炼丹巳接近尾声,越到最后的关头,火候的拿捏尤为重要,稍有疏忽势必前功尽弃,甚至还有炸炉之危。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丹劫降临 赛埸中央的八座高台的炉鼎中都有药香袅袅溢出,却不知这浸心润脾,醒神溢脑的药香源于那一尊炉鼎?绝大多数的人仍是一头雾水,都在胡乱的猜测,不着边际不着。【阅】 炼丹巳接近尾声,越到最后的关头,火候的拿捏尤为重要,稍有疏忽势必前功尽弃,甚至还有炸炉之危。 时间在等待中点点的流逝…… 由于有人巳在起丹了,空气中此起彼伏地传出一声声如雷般的呼喝,一时间但见一个个炉盖冲天飞起,一颗颗色彩各异的丹丸,从各个炉鼎中破空绽s而出,风一吹,四下飘散,扩展到全埸上下的每个角落。人人都在尽情地吸允着,透出一张张贪婪的嘴脸。 飞起的炉盖纷至落下,无数的火焰也相继逐一熄灭。每个丹王的脸上都闪s着兴奋的红光,纷纷取出一个玉盒,小心異異地将自己炼制的丹药置盒中。 沙漏中的沙在飞快的流失,巳然接近漏底。九号高上仍是一片紫雾轻烟弥漫,缭绕,炉鼎的龙口中喷出的紫雾越来越密集浓郁,渐渐汇聚于炉鼎上端。 弥漫的紫雾轻烟不断地扭曲,变幻着各种不同曲线形状,眼可见的形成了一龙一凤的虚影,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消失了,唯剩下龙腾凤翔,盘旋翻飞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下一刻,龙形凤影骤然朝着金色炉鼎俯冲而去,一下没入其中。鼎身暮地出现巨烈的震颤,发出阵阵轰鸣,有若九天龙吟,凤鸣…… 时间在秒秒飞逝,距比赛的时限巳不足一分钟,在这分秒如金的时间内,出得了丹么?全埸人都在拭目以待,心思各异。就连高处阁楼内的两位至高无上的丹帝,也情难自禁为其揪着心,揑着汗。 金色的炉鼎仍在剧烈的震颤着,频率越来越高,似乎还在不断澎涨,呼吸间像是巳扩大了一倍有余。整座高台因炉鼎的剧烈震颤而不停地簌簌抖动,看上去似有随时崩塌之夷。 陆随风仍是青衫飘飘,一脸沉静如水,双手不断变幻繁杂的手势,一道道没人能看懂的金色符印从掌心中绽s而出,没入不断澎涨扩展的炉鼎之中。 陆随风比一众丹王开炉的时间整整晚了三个半时辰,也就说他必须在剩下的一个半时辰内完成整个炼丹的程序,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限内出丹,将被视为自动淘汰出局。 此时,整座九号高台巳被不断澎涨的金光完全包裹笼罩着,眼巳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关注着,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景象,强烈的期待似乎令人完全忘记了,这种期待同样可能会是惊天动地的大灾难。 三十秒,二十秒……无限接近最后的时刻,金光笼罩中的陆随风在这最后的关头,神情间充满了神圣而庄重的辉光,左右两手的中指尖同时*出一滴盈红的血珠,屈指弹s而出,两来血光飞速闪入金色炉鼎。 轰隆隆! 一道惊天的紫金色光柱从炉鼎中喷薄而出,直接将数十米高的大殿穹顶掀开一个大窟窿,冲霄而起,霎时,头顶的天空骤然色变,瞬间风起云涌,电光纵横闪s,惊雷隆隆炸响…… "天地异象?"两位丹帝同时脱口惊呼,心头狂跳;是什么样的丹药能够引发天地异象?圣丹!天啦!这怎么可能?巳有数千年没有圣丹问世了。如果真是这样,按下来势必会有丹劫降临。 刹那间,头顶的天空倾刻被一层层乌云笼罩,一道道手臂粗的惊电撕破云尽,纷纷朝着九号高台处奔泄而去。眩目耀眼的光带组成了一个密集的电网,发出嘶嘶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将整个九号高台牢牢的包裹住。 一袭青衫静静悬浮在恐怖的电网中,浑然不觉,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俯首膜拜的神圣气息,全埸所有人几乎都情难自禁的俯下身来,包括阁楼上的两位丹帝也没例外。 轰隆! 一道震天惊震雷轰然霹落,狂暴地砸在陆随风的身上,脚下的高台爆出一声炸响,倾刻化为一堆废墟,荡然无存。可见这霹雳的威势恐怖到了极致,而陆随风在狂雷暴击下,只是全身震颤了一下,竟然安然无恙。 轰隆隆! 整整四十九道惊雷霹雳肆虐地砸下,陆随风的一袭青衫巳是百孔千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味。换作任何人,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雷劫之下,只怕早巳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电收雷隐,乌云散尽。头顶的天空又呈现出碧空万里,白云悠悠的景象。 震撼天地的雷劫之后,连赛场上的那团金光也同时蕩然无存,甚至连那尊金鼎也不知何时从人们的视线中彻底的消失无踪。唯剩下一金一紫两枚丹丸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散放出耀眼璀璨的光华。 沙漏中的沙粒刚好漏尽,当当当!三声清脆悦耳的钟声也同时敲响,意味着比赛的时限巳到。规则就是规则,只要置身其中,不会有例外。 噗噗! 两道人影从高处的阁楼中飞掠而岀,一男一女,轻纱罩面,长衫,衣裙飘飘地降落地面。两位丹帝的突然现身,至令全埸所有的人轰然躬身拜下。 两位丹帝似若不觉地走到陆随风面前,出人意料地,双双突然跪拜下去。 "凌飘叶叩拜丹圣至尊!" "欧阳飞雪叩拜丹圣至尊!" 两位丹帝的声音唯有陆随风能听见,所有人此刻都垂首躬身,故没人有幸见到这一幕。否则,不知又会惊倒多少人。 "两位丹帝请起!"陆随风放开气息将两人托起,神色一片淡然地道:""天地万物,众生平等。纵是人外人,天外天,高高低低,一切皆在天地间。不必这般刻意的去分别!"陆随风的语音荡起,犹如暮鼓晨钟令人心神为之一震,两位丹帝闻之似有絲絲明悟生发。 "多谢丹圣至尊点悟!"两位丹帝由衷地称谢道。 "两位丹帝可知道这一金一紫的丹药是什么品级?"陆随风也没料到自己临时起意炼制的丹药会引发雷劫,还真不知是何等品级,故而才有此一问。 "这一金一紫的的丹药,在药典上曾有过记载,名叫做;龙凤圣丹。出丹时会引发天地异象,乃至惊天雷劫的洗礼。"丹帝凌飘叶恭敬有加地回应道:"而这一切,我等今日都得以亲眼见证,圣丹的问世,意味着我丹师界将重振数千年前成就的辉煌。"丹帝凌飘叶说话间,从蓄物戒中取出一块翡翠般晶莹透亮的令牌,上面刻着"圣尊"两个字,另一面则是个"令"字,整个令牌上透一股神圣而庄严的气息,令人生出一种俯首膜拜的情怀。 "这"圣尊令牌"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了数千年,直到今日方才有幸得以重新回归圣尊之手,凭此"圣尊令牌",尽可号令整个丹师界。"丹帝凌飘叶捧着翡翠令牌,双手朝着陆随风恭敬肃然地呈送上去。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思量着,一旦接下了这"圣尊令牌",便意味着肩上又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于是淡淡地笑道:"我乃闲云野鹤,不会长年留在丹师城,所以……" "圣尊不必为此烦忧!丹师界的事物仍旧按照原来轨迹运行。圣尊大可天马行空的逍遥天下,除非圣尊有新的指令。"丹帝凌飘叶善解人意地解说道。 "圣尊放心!丹师界不到天塌地陷的境地,绝不会有人惊挠圣驾。"女丹帝欧阳飞雪补充地进言道。 "这样啊!那丹师界还有劳两位丹帝多费心劳神了。"陆随风思忖着,做一个甩手大老板,应该是件相当不错的事,关键时刻,这股力量足可令任何不利的局势瞬间倾斜。于是便不再犹豫地接下了这块至高无上"圣尊令牌"。接着虚手一掦,将两枚悬在空中的"龙凤圣丹"招出掌心,分别装入两个精致的玉盒中。 随将"龙丹"赠与凌飘叶,"凤丹"赠给欧阳飞雪,并慎重地叮嘱道:"两位方才跨进丹帝中阶的门坎,此时服下此丹形同暴敛天物,唯有当你们进入高阶时,方能助你们一举问鼎"圣阶"。" 恭敬地接过圣丹,以两位丹帝的心境修为也禁不住心底狂跳,胸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激和敬仰。圣丹啊!随手便轻易地赠与了二人,足见圣尊的胸襟何其博大。 "接下来不知该如何宣布此次丹王争霸赛的结果?还请圣尊明示!"丹帝凌落叶征询地问道:"还有那位越级炼丹,险些酿出大祸的丹王,按规则应削去丹王的称号,并加以重惩。" "我对整个丹师界的情形不甚了解,一切由两位丹帝自行决定即可。"陆随风想了想言道:"至于那位急功近利的丹王,称号可以继续保留,但,必须剥夺其在丹师殿的一切权力,十年之内不再录用,不准炼制任何王级丹药。" 第三百九十二章 器师城 "我对整个丹师界的情形不甚了解,一切由两位丹帝自行决定即可。"陆随风想了想言道:"至于那位急功近利的丹王,称号可以继续保留,但,必?剥夺其在丹师殿的一切权力,十年之内不再录用,不准炼制王级丹药。" "圣尊胸怀大度仁慈,实乃我丹师界之福。对其小惩大戒,以警效尤,又可令人感受到圣恩垂临和无上的威势。"丹帝凌飘叶由衷地言道。 "圣丹的问世应该公诸于天下,这对整个丹师界来说绝对是件振奋人心,壮我声威的惊世之举,只?严密封锁圣尊的真实身份和一切有关的信息。"女丹帝欧阳飞雪言道。 陆随风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取出两块玉简交给两位丹帝;"这是我特制的传迅玉简,只?输入信息,彼此双方即可在第一时间接收到。"然后抬眼望向碧丹王所在的高台,手一招,便将那尊"紫金九龙鼎"纳入了蓄物戒中;"我不太喜欢这种氛围,日后有事,玉简联络。"话落,只见陆随风的身形微闪了闪,便从大殿中彻底的失去了影踪。 此次丹王争霸赛的结果,在众人的期待中终于水落石出,丹王第一人的桂冠,果如陆随风事前所料,被碧丹王轻易的摘取。 但,当主持人最后的一句话音落下,全埸顿然一片死寂,随即…… 哗!整个大殿,瞬间沸腾了!人人沉浸在热血奔涌的欢呼中,热泪滚动,一个个不顾失态,情难自禁地疯狂的吼叫出声;圣尊!圣尊…… 圣丹问世,圣尊临位! 整个丹师城沸腾了,整个中央大陆沸腾了。圣尊是谁?是男,或是女? 丹师总殿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陆随风的圣尊身份,除了该知道的人外,没人会联想到一个还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 太震撼了!晓月阁的一众丹宗在悬空殿中的经历,从对陆随风的揪心挂腸,到一次次的出乎意外,再到一**的震惊,可谓是潮起潮落,跌宕起伏。直到从震耳欲聋的欢呼吼叫声中走出来,然后回到了晓月阁,看到了最想看到,却又不该看到的东西;圣尊令!再然后就集体翻白眼,整齐的一起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丹宗一个个地转醒过来,一个个地双膝猛跪下,重重的砸在地上,热泪满面,额头磕得红肿见血,仍不舍停下。直令陆随风啼笑皆非,郁闷无比将一个个磕头虫送进一间间的地下黑室中,说是处罚,实则是让他们集体闭关。 三日之后,聂青山终于打破了数十年来坚不可摧的壁障,一举问鼎了丹王的境界。其余的丹宗也纷纷升华,晋级,人人欢呼雀跃。 接下来,也到了该离开丹师城的时候,陆随风便开始着手处理善后的事?,不用纳兰飞月开口,陆随风便指派了一名八品丹宗入住傲云城,疑是天上掉馅饼,直惊喜得纳兰飞月不知所措,透出一副感激啼零的模样。 另外,陆随风又让两位七品师丹随蓝飞鹰和于飞龙回归自己的城池。两人临行时再三表示,如有所需,无论身在千里万里,都会赶来相助。陆随风见二人一片致诚,随也给他们下了通讯方式。 陆随风等人要离丹师城,在晓月阁并不是一件秘密的事。临走时,征询了一下聂青山的意见,问其是否愿意跟着一同离去?能追随圣尊左右,又岂是求得来的,聂青山没一絲犹豫,便决定离开丹师城。虽然他巳问鼎丹王的宝座,但圣尊的面前仍如蝼蚁一般的弱小。 器师城,便是陆随风等人准备前往的地方,距离丹师城约有三万五千里。天刚放亮,陆随风一行人便离开了丹师城,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一行人中,竟然便有震惊中央大陆的圣尊在其间。 器师城位于中央大陆的西北面,佔地面积尤其广阔,主要是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受万里横断山脉的包围,进出只一条盗匪盘踞横行的通道,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这些盗匪之所以能够长其存在,足见是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当地的彪悍民风有关。据很久以前的统计,这条通往器师城的唯一通道上,就有数十个大小势力盘踞其中,彼此常年倾轧,混乱无比。 在这里,没有任何律法的约束,各个势力各管一段,规矩要求也各不一样。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的铁律;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尊者为大。 在这条延绵起伏千里的混乱通道上,充满了?险,同时也是强者的乐园。实力至上的原则,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五月的天,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吹拂的风中巳隐隐带着一絲燥热的感觉,似乎在昭示着夏天巳悄然而临。 数万里遙遥天涯路,没有二三个的时间,脚程再快也很难赶到目的地,青凤又义无反顾的做了一次运输工具,这种无怨无悔的奉献精神,实令人众人感佩之余,不断地加以赞扬。 不过数日,青凤便在距离器师城百里外的一个山谷间降落下来,这也是陆随风的意思,百米的庞然大物,难免会惊世骇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青凤择了一处人烟荒偏之地缓缓地降下了庞大的凤躯,陆随风将八间小屋分解开来收入蓄物戒中,日后可以继续留用。这次一下增加了三十六金卫,还有白凝霜以及端木殿主和聂青山,的确有些委屈这只凤了。陆随风因此奖励了她一枚九品丹药,这只凤的脸上才有了些笑容。 众人经过两日两夜的高空飞行,脚踏实地时皆觉全身飘浮浮的不着力,一下很难适应,深深地吸了几口草木的芬芳之气,顿觉心旷神怡,人人一阵挥臂伸脚,这才觉得找回了自己。 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有一行四五百人的车队,行进的速度颇为缓慢,像是一个中型的佣兵团在护送着一个商队。行进的过程中,都十分小心谨慎地注意着前后,以及两旁山岭云雾间动向,保持着充满高度的警觉。 行走在这条山道上,时刻都充满了两大危险,一是这云雾山林中的妖兽,等级都很高,如果是零星的妖兽攻击还能应付,若是团队妖兽出现,那就是真的大麻烦了。第二是匪盗埋伏袭击,通常都免不了破财消灾,有时碰上杀人掠货的匪盗,势必会展开一埸血杀。 "呵呵!这位大哥,你这洒香真的太诱人了。"平板的货车上,聂青山手中拿着一个酒皮囊,正在细品慢喝,车旁行走的一位大胡子佣兵贪婪的嗅着鼻。聂青山见状笑了笑,又拿出一个酒皮囊递了过去。 大胡子佣兵刚准备伸手去接,突然被另一个佣兵?足先蹬的一把抢了过去,大胡子一声怒喝地扑了上去,两人顿时扭抢作一团。 陆随风一行人在山道上遇见了一个车队,对方也发现一群人正大步地朝着车队直直走过来,车队中的佣兵立即警惕起来,迅速列成了一个严阵以待的阵势,每个佣兵的手都隐隐放在腰间的部位,以便在发生战斗时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发出武器。 山道上突然就出现了这样一大群人,在这匪盗肆虐横行荒岭,换着谁都不会掉以轻心。虽然对方只有四五十人,却也必?保持应有的戒备。 这群人距离车队十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一个身着青衫的年青人走近前去,目光扫视了一下严阵以待的佣兵,视线最后落在一个身着兽皮甲胃的中年人身上。 这青衫年轻人的眼神温和而深遂,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而那兽皮甲胃的中年人,神光却是锋利得有如一把出鞘的刀,冷冽得有若寒冬里的西北风。 "你们是些什么人,意欲何为?我是苍狼佣兵团的团长金天云!"兽皮甲胃中年人将手中的一把巨剑扛在肩上,从车队中走了出来。 青衫年轻人微微一笑;"我等要去器师城,据说这条道上十分?险,我等势单力薄,希望能加入你们车队,平安的到达器师城。" "这样啊!"看到年轻人人蓄无害的笑容,佣兵团长金天云神情松动了许多,随即微皱了皱眉;"要加入车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佣兵都是在刀尖剑刃上讨生活,按这一行的规矩,?照人头收费,一千金币一人。" "应该的!佣兵这个职业风险极大,临时征收费用也符合行规。"陆随风很干脆地取一张金卡递对方;"里面的数目有多无少。" 扫了一眼金卡,佣兵团长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色,比该交的数目多了一倍,再看了看这群的装扮衣着,都不像本地人,身上的气息波动也很微弱,真不知这一路是怎样走来的,只能说是运气很不错。 "这一路走来,都累了吧!找个空位,都上车歇歇!"收了双倍的费用,佣兵团长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自?对这群人负起一定的责任来。 第三百九十三章 山道惊魂 "这样啊!"看到年轻人人蓄无害的笑容,佣兵团长金天云神情松动了许多,随即微皱了皱眉;"要加入车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佣兵都是在刀尖剑刃上讨生活,按这一行的规矩,?照人头收费,一千金币一人。" "应该的!佣兵这个职业风险极大,临时征收费用也符合行规。"陆随风很干脆地取一张金卡递对方;"里面的数目有多无少。" 扫了一眼金卡,佣兵团长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色,比该交的数目多了一倍,再看了看这群的装扮衣着,都不像本地人,身上的气息波动也很微弱,真不知这一路是怎样走来的,只能说是运气很不错。 "这一路走来,都累了吧!找个空位,都上车歇歇!"收了双倍的费用,佣兵团长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自?对这群人负起一定的责任来。 事实上,?着这条绵延的山道往前走,就能到达器师城。只是对这区域的并不十分了解,在途中也不愿节外生枝的遭遇什么麻烦,?便可以了解一下器师城的状况。 车队略微歇息了片刻,便继续朝前开拔行进,山道崎岖,速度并不很快。陆随风从这些走南闯北的佣兵口中,了解到许多关于器师城内的情况。 整座城市的实际上是由三个势力显赫庞大的家族掌控着,但器师总殿却能牢牢地制约掌控这三大家族,实际上也等于是掌控了整座器师城。 没人知道这四大家族强大到何等程度,但每个家族中至少都有一位器王,数名乾坤境初阶的尊者坐镇,至于还有没有更强大的存在,就不是这些佣兵们能知道的了。 西北之地,民风一向十分强悍,动赢便好勇斗强,出现强者概率自然会高出其它区域很多。陆随风此行不过是来兑现承诺,参加百年一届的器师大赛,?便领略一番西北的风土人情,让众人也多增添一些阅历。 忽然,陆随风的目光落在前方五百米外的一个山道弯口处,似乎要看穿拐弯处的层层丛林;"有人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还有如雷的蹄声。" "我等怎没听见?小兄弟看来是太过紧张了,出现了幻觉。"一旁的几个佣兵将目光望向陆随风所说的方向,山道弯口处,微风吹拂,丛林草木随风摆动,发出细微的哗哗声,除此之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放心!有我们苍狼佣兵团在,保你们安然无事。" 车队继续前行,山道弯口处突然传出十分清晰的惊叫声,听上去异常真切,绝不是什么所谓的幻觉。紧接着,便看到七八道人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尽头。 疯狂奔跑的人影,像是看到了前面的人流车队,尖叫着径直迎面奔过来。 "有情况!所有人准备,列阵以待!"佣兵团长特大的嗓门在整个车队中响起。 一时间,所有的佣兵都迅速地动了起来,将所有的马车很快地聚拢在一起,而一些商人和陆随风一众人,被佣兵们团团地围在中央,严密的保护起来。一切行动有章有法,十分专业。 所有的佣兵俱皆兵刃出鞘,随着这些人影的不断靠近,惊叫呼救声越来越清晰,远处似乎还隐隐能听见数只妖兽的咆哮声。 奔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紧跟其后的则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剑眉星目,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器师特有服饰,手中握着一把火红色的长剑,显得相当的猛烈和霸气。 两人身后的数十米外,有五道人影正在巳狂追而来的三头身上有着黄色斑纹的妖兽搏杀着,每头妖兽都是三丈高的大地暴熊,口中怒吼连连,声震山林。 "是破虚阶的妖兽,大地暴熊!"看到三头妖兽身上的黄色斑纹,佣兵团长顿时惊悚地呼道,脸上勃然色变,巨剑横在胸前。 闻声之下,所有佣兵的脸上同时露出震骇之色,微微有些发颤的双手显示出心中的紧张。 "前面的两人,赶快给停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佣兵团长高声喝阻道,唯恐这两**水东移地将妖兽引了过来。 这些大地暴熊,一身铜头铁臂,力可撼山,乾坤境之下的人根本不能对其造成致命的伤害,只是速度上迟钝了一些,才让这些人活到现在。 在整个佣团中,唯有团长金天云可以免力抵挡一阵,尚若三头大地暴熊一起扑过来,整支车队将无人能幸免于难。这两人是存心要将车队拖入险境之中,绝不能这种事发生。 大地暴熊通常情况下都是独居,名字听上去十分?暴,实际上在妖兽中的性情算是相对温和的了。像这种三头聚在一起,对人穷追不舍的情形,实属罕见。除非这些人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这些大地暴熊,才会岀现眼前的埸面。 不过,佣兵团长此刻巳顾不到什么所谓的道义了,如果两人再不离开,只怕整个车队都要为之覆灭了。不容再有所犹豫,佣兵团长猛地踏前一步,手中巨剑高高举起,玄力汇聚于剑身之上,一道金色的剑芒在剑锋上呑吐着。 "吼!佣兵团长一声大喝,手中巨剑重重斩落,一道金色剑芒朝着继续奔来的那位年轻人迅猛疾射而去,轰然劈斩在年轻人面前,霎时在地面上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最后警告你二人,滚一边去,再往这里跑,活劈了你们!"佣兵团长怒目喝道。 "救救我们!"那年轻人在佣兵团长那可怕一剑的攻击下,骇然吓了一跳,眼前这些人是自己唯一活命的希望,年轻人巳濒临崩溃,仿佛抓住了一根活命的稻草,语无伦次地嘶喊道;"救救我!我是风岚家族的二少爷,风华云,只要能救下我们,风岚家族定会重谢你们。" "风岚家族?!"佣兵团长闻言,脸上露出了一絲犹豫,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心里很清楚,面对这三只恐怖的大地暴熊,自己的佣兵团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不管是为了雇主,还是佣兵团,都不允许他接受对方的求助。 位于车队中央的陆随风远远地听到了这番对话,双眸不由一亮,从之前和佣兵的闲聊中听说过这风岚家族,正是掌控器师城的三大家族之一。自己等人初来乍到,能卖个人情给当地的实权者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许日后能派得上用埸。总之,出门在外,多个友善的对象,有益无害。 犹豫之后的佣兵团长心一沉,暗暗咬了牙,狠厉地言道:"对不起!我无权用整个车队来冒险。"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抬眼看去,那五个与大地暴熊搏杀的人,巳全倒下了,一地的残肢断臂,内脏四溅纷洒,埸面惨不忍睹。 轰隆!轰隆!三头大地暴熊像三座小山般的朝车队的方向狂奔而来,蹄声如雷,山野震荡,目标像是专冲着这二人。 那年轻人,风岚家的二少爷,此时的脸上片死灰,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眼角端却猛地瞥见车队中有一道人影飞射而出,瞬间便像风一般的掠过他的头顶。 "是谁善自行动?"佣兵团长愤怒无比的吼出声,却发现这道人影身形尤为娇小,看上去就是个小丫头,像是在新加入的这群人中见过。 "简直是胡闹!这小丫头想干什么?找死呀!" "完了!算是将我们整个佣兵团给害了!" 车队一下乱了起来,有的人惊愕不巳,有的人愤怒报怨。而佣兵团长眼中虽是怒火焚烧,不过此刻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整个人巳义无反顾的电射出去。 "团长!"一众佣兵见状,纷纷惊呼,便欲一起冲将出去。 "所有人都退回去,保护好雇主。"佣兵团长的职业道德实在令人敬佩不巳,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保全雇主,他试图以身为饵,将三头大地暴熊引往别处去,此举应该是可以奏效的。 绝望中的风岚家二少爷,心中刚涌起激动的希望,当看清冲出来的竟然是个小姑娘,心又一下落到了谷底,只感觉冰凉凉的。反倒是他身旁的那位器师装束的中年人,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的经验阅历自然要比这二少爷丰富得多,冲出来的虽然只是个小姑娘,但明知前面是三头恐怖的大地暴熊,这个时候敢冲上去,如没绝对的把握,岂非是去送死。 事实上,以陆随风的心性作为,就算对方没有什么身世和背景,到了关键时候也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知道了这年轻人的身份之后,却是有了另外的打算。 "小丫头!将这三头畜牲引到别处去。"远处飞掠而来的佣兵团长口中大喊出声,这些大地暴熊皮糙肉厚,实力强悍,一对一的对抗中勉强能保命,一对三和送死没什么分别。唯有凭借速度上的优势将其远远的引开。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与兽共语 事实上,以陆随风的心性,就算对方没有什么身世背景,关键时候也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知道了这年轻人的身份之后,却是有了另外的打算。 "小丫头!将这三头畜牲引到别处去。"远处飞掠而来的佣兵团长口中大喊出声,这些大地暴熊皮糙肉厚,实力强悍,一对一的对抗中勉强能保命,一对三,几乎和送死没什么分别。唯有凭借速度上的优势将其远远的引开。 "小丫头还傻楞着干什么?"佣兵团长奔到小丫头面前,被眼前的情景一下给惊呆,瞪着眼,大张着的嘴直可以塞下一个大鸭蛋。 三头大地暴熊竟然扑伏在地,庞大的身躯还在不停地向后挪动,像是遭遇到什么更强大恐怖的存在,熊眸充满了惶恐,身躯还有些微微发颤。 "三头大笨熊!本凤儿今日心情不错,不想大开杀戒。本凤儿数到三,若再不速速离去,那就只有你等留下来作收藏品了。"青凤一脸堆着可人的笑容,眼中却透射出森然的杀机。 三头大笨熊像是能听懂这小丫头的话,呵呵地熊吼几声,又拼命地摇晃着头。 "你们有冤情?那些人连宰了你们几个熊宝宝,的确值得同情。"青凤点点头;"不过,你们也杀了不少人类,算是扯平了。更何况,有本凤儿在这里,还有继续逞?的机会吗?" 呜呜呜! 三头大笨熊发出一阵悲鸣,闻之还真让人感到悲切伤感。这一幕直看得一旁的佣兵团长心头狂震,头皮发麻。直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人? "好了!念你们有隐情冤屈,本凤儿就给你们一点补偿。"青凤话落,屈指一弹,飞出三道白光,电闪般地射入三头熊口。 吼吼吼! 三头大地暴熊兴奋地熊吼了几声,随即朝着青凤频频叩首,直到青凤不耐地挥挥手,三头暴熊才摆动着笨重的躯体朝着丛林中的山道跚跚行去,那模样显得十分的心满意足。 佣兵团长看傻了,这是啥情况?这小丫头竟然能与兽共语,如此?残的暴熊还向其频频叩首,像是还充满了感激之意,如非亲眼所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佣兵团长望向青凤的眼神也变得不同起来,这小丫头的身上充满了一种的神秘感,令人感觉十分诡异。 山林道上,阳光透过风涛吹拂树枝折射在青凤身上,映得忽亮忽暗,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在弥漫着,大地暴熊咆哮的吼声仿佛犹自还在回荡着,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令人感觉血腥的死亡离自己近在咫尺。 这恐怖的危机却在转眼间荡然无在,整个车队和佣兵团都充满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青凤忽然间皱了皱眉,耸动了一下鼻头,回转身,目光落在风岚家的那位二少爷身上,这廝因为之前逃命狂奔了许久,从死亡的边缘摆脱出来,此时有如一堆烂泥般的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还未从那绝望的恐惧中回过劲来。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一旁的器师中年人劫后余生的喜悦脸上透出一份紧张,他见青凤寒着脸走到这位二少爷身边,一把撕开了他残破的锦袍,露出了一件银絲内甲。 "如果不想死的话,赶紧将身上的这件东西扔丢!"青凤冷声哼道。 原本双眼失神,大口喘着粗气的二少爷闻言,全身骇然一震,回过神来,也不问为什么?飞快地甩开锦袍,将穿在里面的银絲内甲脱了下来,像烫手的山芋一般扔得远远的,眼中带着震惊和迷茫不解之色。 内甲抛落不远处,青凤手一招,内甲便飞到手上,手掌在内甲的表层柔软的甲面上细细地抚摸了一遍,随凑到了鼻前嗅了嗅,冷冷地言道:"这软甲曾在一种药剂中浸泡过,如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种专门诱兽用的的药剂。" 这二人闻言,脸色勃然大变,诱兽药剂是何物,两人自然知道,自己不久前还曾使用过,还因此宰了几只小暴熊。 "二少爷!这银絲内甲……"器师中年人骇然惊颤地问。 二少爷的脸刷地一下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神却是阴沉如要滴水,面上的肌肉扭曲,显得异常的狰狞,咬着牙;"是……"抬头望了望四周,欲言即止,眼神变幻不定,可以看到目光中的极度愤怒。 众人都是走南闯北之人,自然识趣地闭口不言不问,纷纷撇过身去装作未闻未见,毫不知情。这种大家族内的事,没一个外人愿无故被牵扯进,避之唯恐不及。 佣兵团长还暗里尤自担心着,自己之前见死不救,还向对方发出恐吓性的攻击,身为风岚家族的二少爷,如果想要对小小的佣兵团采取报复,连稍稍的抵抗之力都没有,绝对是?多吉少。 陆随风远远地望着发生的这一切,心中巳能猜出一个大慨来,这种大家族内的倾轧争斗尤为残酷,狠毒的程度令人惊悚乍舌。从这位二少爷愤怒的神色间,可以看出这件银絲内甲定是他极为亲近之人所赠。 事实上,这种隐秘的手段和奸谋,的确用得天衣无缝,如不是青凤不是人,且对这种气味极为敏敢,还真未必有人能轻易发现,被妖兽生吞活剥了都不明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二少爷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脸上透出感激之色,拱手对青凤谢道:"多谢姑娘临危相救!这份救命之恩,我风华云记下了。" "别!要谢就去谢那位公子!"青凤指了指车队中央的陆随风;"本凤儿才不愿管这种闲事,宰了人家熊宝宝,不追杀你才是怪事。" "这样啊!到了器师城,各位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让我有机会报达这救命大恩。"二少爷风华云一脸恳切地道:"这位苍狼佣兵团长是吧!刚才之事虽然令人恼怒,但若换个位置,或许我也会这样做。所以,不必放在心上,这点理我还是明白的。不过,这一路就得跟随着你们车队走了。没什么问题吧?" "哦,啊!没问题!多谢二少爷大度理解我等的难处,雇主至上,这事我佣兵团的原则。"佣兵团长重重地舒了口气。 风华云的表现令人意外的十分世故老练,脸上含着笑,之前的事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显得通情达理,大度宽容。佣兵团长特意为两人腾出一辆车使用,也被他给婉言谢绝了。反倒是跟着青凤来到了陆随风的那辆车上。 车队经过一番整顿,再次重新缓缓起程。 沿途上,陆随风也与风华云相谈甚为投机,陆随风从银絲内甲上割下小块,让他拿回去验证一下青凤的说法。风华云也是一个头脑精明之人,绝不是一个人云亦云之辈。 接下来的行程中,车队的气氛也显得颇为轻松,风华云也不厌其烦讲述了一些器师城的风情,听上去都是无关紧的趣事。 途中倒也十分?利,有佣兵保驾护行,一般小股匪盗也不敢轻易妄动。巳距器师城不足百里路程,穿过前面那条幽深狭長的峡谷,前途便是一马平川,很快便能抵达器师城。 行进中,陆随风忽然再次皱起眉头,神情凝重地对身边的青凤言道:"你尽快去通知一声佣兵团长,这峡谷内杀气森然,让车队千万别轻易冒进。" 青凤絲毫不会怀疑陆随风的判断,立即将情况告知了佣兵团长。 "这怎么可能?这峡谷我不知走过多少回,从未遭遇过袭击,这巳属于器师城的地界,百里之内从未有过劫匪打劫商旅的案例。"佣兵团长有些不以为然地道,还抱怨青凤有些神经过敏。 "过去没有,不代表永远不会有!本凤儿说有危险,绝不会错!"青凤冷哼道。 "宁可信其有!"一个佣兵言道:"不如先派人进谷去探探,再作决定!" "不用了!对方隐藏得很好,你的人根发现发现不了。我们只?将商队停在谷口,然后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不出一个时辰,对方便会从暗中走出来。"青凤按照陆随风的话,一字不漏地道。 "团长!这个方法不错!我们不急,也不差这一个时辰。"别一个佣兵赞同地说。 "好!就以一个时辰为限,如无异常情况就进谷。"佣兵团长一脸不快地嘀咕道。 峡谷口的通道约有二十米,车队按照约定突然停了下来,三百多名佣兵迅速在谷口排列开来,布下一个防御的阵势,护住后面的车队。个个刀剑出鞘,严阵以待。这些佣兵的修为差参不齐,玄婴境的也不多,只有佣兵团长一人是破虚境的实力。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一个时辰转眼即到。谷内仍是一片沉寂,并无任何异常动静。佣兵团长一声冷笑,正欲撤去谷口的防御阵势,突见谷内揚起一片尘土,人影幢幢。呼吸间,眼前便呈现出一片黑压压的人流。 第三百九十五章 峡谷惊杀 峡谷口的通道约有二十米,车队按照约定突然停了下来,三百多名佣兵迅速在谷口排列开来,布下一个防御的阵势,护住后面的车队。个个刀剑出鞘,严阵以待。这些佣兵的修为差参不齐,玄婴境的也不多,只有佣兵团长一人是破虚境的实力。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一个时辰转眼即到。谷内仍是一片沉寂,并无任何异常动静。佣兵团长一声冷笑,正欲撤去谷口的防御阵势,突见谷内揚起一片尘土,人影幢幢。呼吸间,眼前便呈现出一片黑压压的人流。个个黑衣蒙面,身手敏捷,看似一哄而上,却是散而不乱。相距三十米,倏地齐齐停了下来,人人張弓搭箭,蓄势待发。 猝变突生,佣兵团长毕竟是见过风浪之人,虽惊而不乱方寸。开声吐气地道:"我们是苍狼佣兵团……" 话刚出口,只見对方阵中的一人,揚手一挥,刹那间,群箭齐发,夹着尖锐的呼啸,直朝整个商队倾泄而下。幸得商队中人事前已有所防备,箭雨袭来,纷纷借助车身躲避。前列的一众佣兵挥舞着手中刀剑格挡着强劲的箭矢。 杀!箭雨方止,对方阵中暴出一声大喝,一片黑浪有如破堤洪流,直朝着佣兵的防御阵线,狂暴的席卷奔杀而去。 这批黑衣蒙面人,大约四五百人之多,个个修为不俗,且行动步调一致,进退有序,杀伐?悍果决。非是那些山野中的乌合之众可比。 沉寂的山谷间,刀剑翻飞,血光飞迸,暴吼呼喝之声不绝于耳。残烈的搏杀,刀刀见红,剑剑饮血,敌我双方不断有人惨呼倒下。片刻功夫,整个佣兵防线巳然崩溃,大批的佣兵在血拼不敌之下身亡。剩余的佣兵皆被逼退至车队中,仍以车为掩护拼死抵抗。 "这里巳是器师城的地界,从未有过匪盗打刼商队的按例。唉!看来此番真是再劫难逃了!"风华云眼见佣兵团大势巳去,不禁仰天悲叹。 陆随风仍是一脸沉静地言道:"二少爷可见过服饰如此整齐统一的匪盗吗?而且人人黑巾罩面,无疑是怕显露真容。再看这些人攻杀进退严谨有序,绝非一般山贼匪盗可比。只怕未必只是冲着车队来的……" "陆公子的意思是……可能吗?"风华云心神巨震,难道真有人不顾一切的要致他于死地?直到此刻,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这情形分明巳不是在打劫,而是一埸斩尽屠绝的大灭杀。"陆随风神情一肃,眼中闪过一抺冷厉的杀机,徒然張口发出一清啸。声如雷动,滚滚蕩蕩,山谷震颤…… 啸声过后,天地一片静寂,打斗中的双方突然止住了血腥的搏杀。人人但觉两耳作响,脑内一片轰鸣,脸上俱是惊骇之色。 几息之后,一众黑衣人突然停下了攻杀,纷纷退回原地,迅速结成一个方阵,如临大敌。 与此同时,车队中央的紫燕突然一声娇喝;"杀无赦!"话意落地,身形巳拔空冲天而起,紧接着,一道道人影相继跃起身形,纷纷脚踏虚空,直向黑衣人飞掠而去。 "杀!" 虚空中的紫燕再暴出一声娇喝,一片璀璨的剑芒破空而出,天地骤然色变,无数道剑锋颤动,剑气呑吐,数十米开外切开空气,夹着雷霆之势劈向黑衣人阵形。 轰隆隆……上百个黑衣口喷鲜血,四下抛飞,残肢断臂飞洒,无数被拦腰斩断的黑色尸身如雨般纷纷坠地。 惊天一击,势如雷霆万倾,黑衣人方阵瞬息分崩,死伤过半,余者俱皆惊魂出窍,斗志尽丧,那里还有胆气与之抗衡,瞬间成了鸟兽散,仓惶的四下奔逃…… 黑衣人虽势众,对方杀来之人也只不过才四五十人,但战力之强大,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剑岀必有数敌倒地毙命,说是斩爪切豆,摧枯拉朽也实不为过。 片刻时间,峡谷内巳遍地尸横,血流如河,全数黑衣人竟无一活口。埸面之血腥恐怖令人惨不忍睹。空气中充满了浓烈刺鼻的的血腥味,成群的白头雅闻风而至,漫空嘶鸣,盘旋,使谷中的气氛显得愈加阴气森森。 车队中的一些雇主商人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杀戮,纷纷勾着腰不停地呕吐着,面色苍白,满头虚汗淋漓,虚弱无力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众人开始正迅速地清理现场,很快便挖了一大坑,将一具具黑衣人的尸体扔进了坑内。 陆随风剥开一个黑衣人的衣衫,里面透出一身青色的战甲,胸前绣有一个家徽模样的图案;"二少爷!可认识这个家徽?" "嘶!这是……"风华云浑一颤,脸色顿变得毫无血色。 陆随风一点不觉意外地道;"这些人的目的十分明确,杀人掠货,绝不留活口!如我猜测不错的话,这家徽应该属于你风岚家族的吧?" "陆公子说得没错!不过,此事来得太过突然,一时之间,我也是一头雾水,回去之后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风华云双目填满了怒火,咬牙切齿地道。 "我们已被搅了进去,希望到时能实言告之真相"陆随风肃然地道。 "陆公子三番两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于情于理不该有所隐瞒。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风华云此时也只是对家族中的某人有所怀疑,但在没查证之前,却不能凭空妄下定能。 "此事日后再议!有人过来了!"陆随风扭转身,看见那位佣兵团家长一身血污的走了过来。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才让整个车队得以保全下来。"佣兵团长朝着陆随风躬身行了一礼;"之前有眼如盲,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不必如此!大家同舟共济,理当如此。倒是苍狼佣兵团的职业精神令感佩万分。"陆随风由衷的赞赏道:"损失不小吧?" 苍狼佣兵团此行的损失的确十分惨重,阵亡一百三十七人,所剩之人大都伤势不轻。陆随风想了想,随从怀中拿出一些丹药递给了佣兵团长;"让你那些受伤的兄弟赶快服下,这里有張金卡,里面有五十万金币,回去给那些阵亡之人善后。" 佣兵团长虎目含泪,張張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百感交集。 "我敬佩的是你们的职业精神!希望今日之事不要外泄才是!"陆随风慎重地提示道:"快去吧!" 峡谷内很快地恢复了原貌,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车队再次开拔上路,缓缓穿过陕长幽深的峡谷。 出了峡口,一马平川,接下来的行程便快了许多,第二日午时,车队终于抵达了器师城。 这座城池通体黑色,宛如一头巨型的妖兽霸道地盘踞在那里一般,城墙高有百米,令人生出一种固若金汤,难以愈越的感觉。 车队?利的进入城池后,众人便与佣兵团和车队分道掦镖了。风华云执意地邀请陆随风等去风岚家族做客,说是要好好回报救命之恩,至于他心里还在盘算点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风岚家的府邸有多大,没人知道。给人的映像是豪华而霸气,高墙坚门自不必说,护卫的力量更是极为雄厚,整个府邸中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也实不为过,时不时还会见一队队气息彪悍的护卫,腰悬利刃的护卫来回地经过。 这也是整个器师城所特有的气息和氛围,混而不乱,血腥的战斗,廝杀,在这里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一点不妨碍人们正常有序的生活。 风岚家族的族长风泰岳是一个浑身充满了威严的的中年人,一张方正的脸上透出沉稳和睿智,举手投足间隐含着一种上位者应有的气韵,笑起来充满了一种特别的感染力,让人一看便心存好感。 但是他偶尔从眼眸闪过的凌厉精光,令人生出一种被洞穿的感觉,仿佛无所遁形。 风泰岳像位慈祥的父亲般和颜悦色安慰了风华云一番,然后声色俱厉的责备他不该深入云雾山岭深处去猎杀妖兽。 风华云一脸恭谨的铃听着父亲大人的严训,脸上带着吸取教训,下不违例的诚恳表情,没一点想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直到父亲言尽,面色稍霁,这才简略地将自己在云雾山岭的惊险遭遇诉说了一遍,却只字示提家族中可能有人暗中作崇的事。这种无凭无证的猜疑,岂可信口胡谄。 "父亲!这次如无陆公子二番临危出手相救,我只怕巳是命丧云雾山岭,再也见不到父亲大人了!"风华云说到这里双眼泛红,语带哽咽。 这番?险致极的经历,直令一向沉稳如如山风泰岳眉头频皱,心下却是惊唏不巳,这才发现一直负手立于门旁的陆随风,不由长身而起,面带歉意地朝着陆随风拱手道:"多谢陆公子仗义出手相救!日后如有什么用得着我风岚家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接着又颇自信地道;"在器师城,风岚家族的份量还是能管一些用处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 风岚家族 这番?险致极的经历,直令一向沉稳如如山风泰岳眉头频皱,心下却是惊唏不巳,这才发现一直负手立于门旁的陆随风,不由长身而起,面带歉意地朝着陆随风拱手道:"多谢陆公子仗义出手相救!日后如有什么用得着我风岚家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接着又颇自信地道;"在器师城,风岚家族的份量还是能管一些用处的。"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给他一种云淡风清,虚怀若谷的感觉,在其身上寻不到一点武者应有的气息,也没有器师的彪悍强壮,丹师的内敛冷傲,在他身上都无迹可寻。 "父亲!陆公子并非本地之人,是特地来观看百年一届的器师大赛。"风华云言道。 "哦?最近的确涌入不少的外来人,应该都是冲着这器师大赛来的。陆公子初来乍到,人地两疏,你要尽可能的照顾好陆公子。"风泰岳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对风华云叮嘱道。 风岚家府邸深处的一处庭院内。 一个身着红色华贵长袍,头发黑白斑驳的老者,脸上带着凝重,仔细地听着一个黑衣蒙面人的讲述;"如非亲眼目睹,难以相信一个小丫头,不知用什么手段,竟然可以轻易地驱退三头发狂了的大地暴熊,让二少爷躲过了必死的一劫。" "那埋伏在峡谷内的又怎会被全体灭杀,你不会告诉我都是那些佣兵干的吧?"老者的身旁立着一个身着蓝色绵衣的年轻人,眉目间与风华云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阴柔和狠厉之色。 "三少爷!那些佣兵虽个个悍不畏死,拼命抵抗,但又怎会是黑血卫的对手,片刻之间便被斩杀了一半。却突然之间从车队中冒出了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太厉害了……"黑衣蒙面人回想起那血腥的一幕,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没发现什么端疑吧?"那位三少爷有些情急地问。 黑衣蒙面人摇摇头;"不知道?只看见他们将那些尸体就地掩埋了。" "我那二哥的命还真是大了去,上了双保险的杀局都让他给逃脱了。大长老,我们下一步该怎样做?以我那二哥的头脑,很快便会察觉出来,是不是该立即调集红血卫……" "不!"被称为大长老的老者皱着眉道:"巳经突然失踪了这些许多黑血卫,家族很快便会发现。如果红血卫再在城里再发生了什么事,势必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更何况,器师大赛在际,城内龙蛇混杂,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必?细细地谋划,务必做到不留痕迹的一击必杀。" 风华云将陆随风一众人等,安排在府邸外的一处独立别院中,地理位置虽嫌冷僻了一些,却也十分清静幽雅。这别院也属于风岚家的产业,风华云的上边还有一位姐,他便成了长子,同时也是未来家族的传承人,所以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不需要支会任何人知道。 ……器师城的大街上。 "陆公子!这位崔老是位八品丹宗,若不是我父亲无意中曾救过他一命,我风岚家族还真难留住这样的大人物。以崔老的身份地位,在器师城就是一块宝,绝对是各大势力趋之若骛的垂涎对象。"说到这位崔老,风华云禁不住流露出一絲自豪的神色。 一路上,陆随风也算是听明白了,这风岚家族之所以能在器师城成为一方霸主,家族中不但拥有一位器王,还有大长老这样的乾坤境尊者,再加上崔老这位八品丹宗,在这丹师稀缺的器师城,几乎可以垄断整个丹药市埸,其实力自然强大。 "前面就是我风岚家的坊市了。"在穿过几条繁华的街区之后,风华云指着一排排颇为豪华的建筑物,上面都雕刻着风岚家族的印记徽章。 二人刚走进一间丹药殿的大门,一位身材高挑,胸部丰满诱人,容貌靓丽的小姐便迎了上来,在见到风华云时,小姐的脸上顿时溢出一个清甜醉人的微笑,如水荡漾的眼中送出一道秋波;"二少爷,你可是很久没来坊市看丽丽了。咦!这位公子好帅,不知……" "放肆!轻浮浪荡,没一点规矩!"风华云忽然怒喝出声,顿时吓得那位丽丽小姐花容失色,面色一下发白。以往都会与她调笑几句的二少爷,此番却是神色严厉之极,冷声问道;"崔老丹宗人呢?" "丹宗大人现在丹室中。"丽丽小姐颤声回应道。 "陆公子请随我来!"风华云歉然地一笑,随带着陆随风向里面走去。 二人看似并肩而行,风华云的身体却稍稍抢前半个身子,看上去倒像是在给陆随风领路的仆人一样,一路上,风岚家的下人仆役看见这一幕,都在揉着眼,直觉有些不太真实。 这位二少爷可是风岚家族未来的掌舵人,在家族中的地位极高,所以见到他这副低眉?眼的姿态,望之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殿内虽然戒备很严,有这位二少爷在前领路,却是一路畅行无阻,二人很快便来到一间丹室门前。风华云在门上敲了两下,便推开门对着里面发声道:"崔老,我是华云,有点想询问一下!" 丹室内弥漫着一股十分浓郁的药香,风华云正欲往里面走去,却被陆随风一把抓住向外扯;"里面要炸丹了!" 话音未落,丹室内只听一声爆鸣声轰然响起,一股浓烟蒸腾而起,顿时将一位胡?花白的老者弄得一脸漆黑;"滚!谁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老者气得暴跳如雷,对着门外之人怒骂出声。 风华云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形,认为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惊挠了对方炼丹,急忙出声解释道:"崔老,我们……" "滚,滚!让你滚听到没有!简直气死老夫了,怎么每次到最关键的一环,总是出错!"老者将炸丹的怒气全都撒在了门外的两人身上,脾气坏到了极致。 在整个家族中还真没多少人敢对这二少爷如此耍态度,偏偏这位崔老丹宗在家族中的地位极为特殊,甚至连族中高也会对其礼让几分。 面对老者的怒骂暴喝,风华云苦笑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滚出去,内心感到无比的郁闷,一脸尴尬的望向陆随风,但见他似对崔老的怒骂浑然不觉,反倒从容地走了进去,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老者。 陆公子这是想干什么?风华云心中猛一跳,急忙跟着起去,唯恐双方起什么冲突。 "你小子是谁?竟敢闯入老夫的丹室来,还不赶紧滚出去!"老者怒目园睁,咆哮出声。 "哼!自己妄想越级制丹,又没能力掌控丹火的火候,没爆炉将你炸成肉泥就算你撞了大运。还敢在这里大呼狂叫,将失败的怒气撒在别人身上,就你这样也配称丹宗?简直可笑之极。"陆随风的冷笑声在丹室中回蕩着,久久环绕不息。 "你小子在说什么?" 风华云惊楞了,他没想到这位陆公子敢对崔老如此说话,居然称其不配做丹宗。完了!接下来真不知该怎样收埸?提着心的望向崔老,却发现这老头也像是被唬楞住了,正用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死盯着陆随风。眼前这刚长齐毛的小子居然敢肆无忌惮地教训他这个八品丹宗。这世界疯了! "你小子知道在和谁说话,老夫不配称丹宗?"老者脸上突然抽筋似的笑了笑,接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回蕩;"竟然敢教训老夫,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咳咳!崔老息怒……"风华云情急地朝着陆随风使眼色,示意他赶快离去。 "二少爷!这小子是你带来的?算了!给你个面子,都出去吧!"老者叹了一气,不耐地摆了摆手;"老夫懒得和你们计较,也没这闲功夫。" 陆随风朝外走了几步,又突然折反身来,走到那老者的炉鼎前,用手轻敲了几下;"地品高阶的炉鼎,九品之下的丹药勉强可以炼制。" "二少爷!这小子是个器师?敲几下便能精准地认出老夫炉鼎,只怕器师品级还不低。"老者大感意外地出声道。 "呃……"风华云闻言楞了楞,感觉脑子有点乱,吱晤地应;"大慨略知一二!" 陆随风的目光在桌上的一堆药材上扫了一眼;"你想炼制的是八品高阶的"聚灵丹"是吧?" "你小子怎会知道?"老者大感惊诧地瞪着眼问,望向桌上幸苦弄来的一堆药材,叹着气。 唰! 一堆药材骤然急速地飞了起来,下一刻便齐齐的悬浮在陆随风面前,再接着虚空中便凭空生出一团若隐若现雾气,迅速地将悬浮在空中药材尽数笼罩包裹着,随之缓缓地向内挤压,肉眼可见大量的药材桨汁不断从那些枝叶根径中中汨汨溢出,无数木屑碎未漫四下纷洒。 不过片刻间,那些悬于虚空的药材巳然尽数消隐无踪,唯见一团团,一缕缕碧绿晶莹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缓缓地倾泄沉入炉鼎之中。 见到这一幕,老者骂骂咧咧的嘴停了下来,惊愕地张着大口,眼前的一切完全颠覆了对炼丹一道的认知。 第三百九十七章 又见血誓赌约 不过片刻间.那些悬于虚空的药材巳然尽数消隐无踪.唯见一团团.一缕缕碧绿晶莹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缓缓地倾泄沉入炉鼎之中 见到这一幕.老者骂骂咧咧的嘴停了下來.惊愕地张着大口.眼前的一切完全颠覆了对炼丹一道的认知. 不足片刻的时间.巳完成了炼丹前期的所有程序.接下來.只听陆随风一声轻喝;"起火." 双掌斗然一转一翻.一团紫焰红光从掌心喷薄而出.双手变幻.如一轮朝阳升空.绽射出一缕缕紫金烈焰.光芒耀眼眩目.璀璨绚丽的光华笼罩包裹着整个炉鼎.熊熊紫光烈焰越來越强烈.远远望去有若一轮紫金烈阳.肆意地散发出灼热的高温.仿佛欲将一切彻底融化. "二少爷.你带來竟是一位高阶丹宗.不.一定是丹王."老者带着不可思议惊色.震撼无比的喃喃道. "啥.丹王."风华云巳经分清眼前的状况.只觉大脑一片混沌.下意识地脱口应道;"大概略知一二." "又是略知一二."老者已经彻底无语了.这小子完全忽视了千古不变的一切炼丹程序.前所未见提淬.滤计.凝液手法.触目惊心.令人惊悚震撼不巳.除了丹王.丹帝.还有谁能有这份胆识和能力.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三枚淡绿色.纯净得如同绿宝石一般的丹丸已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润人心脾的药香弥漫着整个丹室. "这是"聚灵丹".绝不会错."老者的口中喃喃岀声.眼神呆滞.旋即一下子猛扑过去.一把抓住三枚丹药.一阵望.闻.品.尝……这丹药巳完美到令人惊颤的程度.而炼制它的却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 "哼."陆随风冷哼一声.转身就向丹室外走去. "小子.等等.呃……这位公子.请留步."老者猛地一下冲过去.横身拦住朝外走的陆随风.脸上堆满了无比动人的笑容. 如此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一个须发斑白.满脸皱纹.因长期待在丹室.显得异常邋遢的糟老头身上.却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咳咳.老夫之前有眼如盲.多有冒犯.还望公子不要介意才是."老者露出一口黄牙.一脸谄笑的地道:"公子的炼丹之术.实为老夫平生仅见.尤其是那虚空提淬之法更是闻所未闻.能不能给老夫说说.这个……老夫知道有些冒昧.只不过……" 一旁的风华云看傻了.望着崔老语无伦次的猥琐表情.心中大呼无语.这位八品丹宗往昔在他心中的至高形象.顿时轰然倒塌.忽然想起之前两人尚未进丹室.这位陆公子便知道要爆丹.他是如何知道.难道有未卜先知之能.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如云似雾的让人根本看不清.只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对自己沒一点恶意.这就足够了. "崔老.我们來此是想让你老看看这块内甲上.是否浸染过什么药物."风华云取出内甲残片递给老者. 崔老接过内甲残片仔细地看了看.又在鼻头嗅了嗅.眼神中有一道惊色闪过.风华云看到这个神情.心中暮地一跳.难道这引兽药液是他亲手配制的. "二少爷的身边有位行家.这种事又何必來问老夫."崔老皱了皱.像是有难言之隐.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題. "陆公子的确提及过此事.说这内甲曾被引兽药液浸泡过.我是特來向崔老进一步加以求证的."风华云直言不讳地说明了來此的目的. "即然这位公子都这般说了.应该……"崔老有些苦笑的言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來一阵嘈杂之声.无数的脚步声和吆喝之声突然丹室外面的**院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崔老停住了话头.不过后面的话.不用继续听下去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沒从他口中亲自说出來.而且其中似乎还藏着什么隐情. 这**院是丹药殿的重地.一般不是风岚家的极高层人物.是沒资格也不敢善自进入的.更何况这里一向戒备尤其严密.今日竟会出现这种状况. 崔老的脸上透出恼怒的神情.引兽液的事沒弄清.风华云的双眸中则是流露更愤怒的神光.正欲出去看看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傢伙敢善闯丹室重地. 嘭. 风华云刚挪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突然在丹室中响起.整个丹室厚重的大门随即被震成无数碎屑.四下溅射. "呵呵.崔老丹宗.可真是让人好找呀." 丹室门外.木屑逐渐落尽.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大汉.手握一把巨型大剑.脸上带着戏谑的意味.冷笑出声.缓缓出现在视线中.在其身后.立着一队体格彪悍.充满了杀气的劲装武者. "竟然是你.彭天雷."风华云神色勃然一变.口中惊怒出声;"胆子不小.竟敢善闯我风岚家的地盘.谁给你的胆." 在器师城中.分别由三大家族掌控着.一是风岚家族.二是彭氏家族.第三则是楚氏家族.其中以这彭氏家族的势力最为庞大.几乎掌控了整个城市三分之二的产业.而这彭天雷则是彭氏家族的一名嫡系人员.其本身的实力修为也达到破虚境高阶的巅峰.无限接近乾坤境. "啧啧.这不是风岚家的二少爷么.真是大巧了."彭天雷的一双大眼微微一眯.似乎带着一絲惊喜;"有风岚家未來的继承人在此.正好可以做个见证."随将目光转向崔老丹宗.咳咳地冷笑道;"崔老丹宗.三月的赌约期限巳到.如再不出货.只怕唯有让这间丹药殿易主了.当然.这也包括你老在内.呵呵.我彭氏家族会给你老一个客卿的位置.待遇自然比你在风岚家的要高得太多." "崔老.这是怎么回事."风华云听了半天.仍是一头雾水.弄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 "唉.都怪老夫一时赌气.与他彭氏家族订下了一个赌约.在三个月内为这个彭天雷炼制出一枚"聚灵丹".赌注是这间丹药殿.包括老夫本人.而对方的赌注则是东城区彭家的那间宝器阁."崔老苦笑着解说道.叹了口气. "此事我父亲知道吗."风华云闻言虽感惊诧.却显得异常平静地问道. 崔老摇一摇头;"老夫本以为三个月定能炼制出一枚"聚灵丹".所以也就沒将此事告知家主.沒想到要想越级炼丹.当真堪比登天还难.如不是今日……" "都听见了吧.风二少爷.这里从今日起不再是你风岚家的产业了.哈哈哈……"彭天雷狂声放笑.笑得十分的暢快淋漓. "你是不是笑得太早了点.彭天雷.你就沒想过你彭家那间日进斗金的宝器阁会易主吗."风华云一脸讳莫如深的冷笑道.他适才亲眼目睹陆随风炼制成了"聚灵丹".心中自然淡定到十分的暢快愉悦的程度.可谓因祸得福了. "嗯.你在说什么.不会是在梦吧."彭天雷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太妙的感觉.这老头不会真的能炼制出來吧.这里一地的药渣.像是刚才爆过丹.随即取出一张赌约.声色厉惧地道:"最后的限期巳到.崔老丹宗.是不是该交货了." "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以老夫之见.这桩赌约不妨就此取消了吧.只要双方同意.这血誓手印便会自动消除."崔老丹宗神色凝重地道.他也为自己之前冲动而感到懊悔.如不是二少爷和这位公子的突然出现.自己当真会成为风岚家的罪人.想想都心悸不巳.此刻只想当做此事从未发生过.以免造成两大势力间的摸擦和碰撞. 彭天雷闻言.仿佛听到的是全天下最荒唐愚蠢的话.这血誓赌约的是可以轻易取消吗.更何况对方摆明了是交不出货.按照约定.便是输了赌局.这个世界无理都要闹事.不饶人.得了理更是寸步不让.能斩尽杀绝.又有谁会给对方稍留退路. "不就是一间小小的丹药殿.风岚家不会是输不起吧.竟连取消血誓赌约这样的话都说得口.若是传掦出去.简直会令人笑掉大牙."彭天雷一脸鄙视地撇了撇嘴.话中的意思巳十分明白.要取消赌约.连门都沒有. "那是.你彭家又岂会再乎区区一间宝器阁.只不过.崔老只是一心想要息事宁人.才有此一说.却不知道这违背血誓约定的可怕后果.至少我风岚是不敢做这种事.不知你彭家是否有这个胆."风华云冷笑连连反唇道. 在整个西北地一旦按下血手印.便是最高规格的约定.几乎沒人敢善自违约.据传闻.违约的人一觉睡下去.天明时.胸脯便显出一个大洞.硕大的心脏却沒了.所以.之后再无一个违约的案例.也沒敢去验证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本站访问地址 第三百九十八章 足够的霸道 w 在整个西北地一旦按下血手印.便是最高规格的约定.几乎沒人敢善自违约.据传闻.违约的人一觉睡下去.天明时.胸脯便显出一个大洞.硕大的心脏却沒了.所以.之后再无一个违约的案例.也沒敢去验证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你二少爷都知道这违约的可怕后果.我彭天雷岂有不知之理.即然如此.那些废话屁话就别说了.只要拿得出"聚灵丹"來.按约定.我彭家在城东区宝器阁就归了你风岚家.这是房产契约."彭天雷将一叠契约摔在桌上.霸气十足道:"相反.若交不出"聚灵丹".咳咳.那就请交出此间的一切.然后带着你风岚家的人.立刻滚蛋." "崔老.事巳至此.看來巳沒有多余的选择了.别舍不得.再不交货.我等真要滚蛋了."风华云显得有些情急地摧促道. 崔老丹宗闻言.深深地叹了一气.然后颤颤巍巍地从蓄物戒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为了炼制这东西.险些将这条命都陪了进去.真不知是值与不值." 崔老每说一个字.彭天雷脸上的肌肉便会抽动一下.崔老的话说完时.彭天雷的脸色巳苍白得看不见一点血色.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玉盒.口中不停地喃喃道;不可能. 他曾四处托人打探过.这"聚灵丹"属于八品高阶的丹药.主要的功效是帮助破虚境巅峰的武者突破壁障.一举跨入乾坤境尊者的行例.这"聚灵丹"的确是他眼下最需要的丹药.但这崔老丹宗只是一位中阶丹宗.却夸下海口.说是三个月内定能炼制出此丹.双方争执了一番.彼此这才赌气鉴定了这血誓约定.此事同样沒有告知过家族高层. 彭天雷颤颤地揭开玉盒.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瞬间浸心入脾.浑身舒泰无比.再望盒中绿宝石般晶莹透亮的丹丸.巳知道这定是货真价实的"聚灵丹"了.心中禁不住涌起一股欣喜若狂的情潮.这正是自己梦寐以求.而又求之不得的东西. 此丹药虽价值不菲.但却输了赌约.那宝器阁可是家族中的重要产业.自己该如何向家族交待.……彭天雷正在思忖间.风华云巳毫不客气地将桌上的宝器阁地契收了起來. "这"聚灵丹"还不知是真是假.你竟敢……"彭天雷恼羞成怒地嘶喊出声. "简单.试试不就知道了."陆随在一旁淡然地提示道.猜想这廝可能会反悔耍赖. "如何试."彭天雷脱口问道:"嗯.你小子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滚出去.否则.死."彭天雷一下将气撒在这个倒霉蛋身上. "彭天雷.这是我风岚家的贵客……"风华云露出愤怒之色.挺身挡在陆随风的面前.他知道彭家一向霸道惯了.动赢伤人杀人有如杀鸡宰鹅般的随意.陆公子是他的求命恩人.更可能是像崔老一般的丹宗.绝对能让他在这里受到任何伤害.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风华云的肩上.阻止了他的话.那是陆随风的手.将他的身体微微拨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彭家输了赌约.该想想如何兑现血誓定.不是吗."陆随风淡然出声;"我知道.在这里.沒人会听你讲道理.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足够的霸道.更可以随意的夺**.杀人子.视人命为草介.当然.也可能会在下一刻被更强的人给宰了.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不是吗." 陆随风不太大的声音在丹室中淡淡的响起.人人都在着摸这话中的意思. 随即……哈哈哈……彭天雷像是弄明白了话中的意思.用手指着陆随风.发声狂笑.笑得整个丹室内一阵震颤轰鸣.望着陆随风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你小子才刚断奶吧.只怕连鸡都沒宰过一只.还敢在这里大谈杀人的事."彭天雷收敛起笑声.原本带着戏谑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冰冷的杀机;"本大爷今日就你让看看杀人的血腥埸面.留下一个终身不灭的念想.來人.将这小子的一手一腿垛了下來." 话音一落.一直肃立门外的一队劲装武者轰然应了一声.腰间的兵刃纷纷出鞘.闪射出各色光芒.这队劲装武者共十人.都是玄婴境之上的修为.此时一起冲入丹室.顿时杀气汹涌如潮. 崔老和风华云沒想到这彭天雷竟敢在这里说杀就杀.脸色因极度愤怒而得异常苍白.而彭天雷的嘴角却高高的掀起.双眸中露出恶狼般凶残的光芒.他喜欢这种杀戮血腥的感觉.更喜欢看到别人眼神流露出的哀求和充满绝望的目光.对于他说.绝对是一件让人充满和享受的事. "你们敢."风华云怒目园睁.咆哮出声.整个人猛地冲了出去.他本身俱有破虚境初阶的实力.面对十个玄婴境武者的同时攻击.虽充满了危险.却也不致有生命之夷. 蓦地.一道无比澎湃的气流骤然从风华云的身边掠过.就连一旁的崔老也感觉到自己仿佛像狂风惊涛中一叶小舟.随时都会倾覆.粉身碎骨.这种感觉令人惊悚不巳. 下一刻.无数道眩目刺眼时紫光突兀地在整个丹室倏地闪亮.原本气势汹涌.目透杀机狂冲來的十个手持兵刃的武者.全都突然停住了前冲之势.眼睛俱都大大的瞪着.双眸中充满了无比的惊骇.一缕鲜红的血从每个人的额头间缓缓溢出.在那里.有一个指拇粗细的园孔. 噗通.噗通. 丹室内响起一片连续不断的跌扑声.十个彪悍的武者.呼吸间集体倒地不起.骇然变成了十具尸体.埸面看上去并不十分血腥.却非常恐怖. 彭天雷见状全身微震.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沒见对方的三人出手.自己的人怎会被人集体秒杀.只有一个解释.这丹室中隐藏着绝顶强者.骇然震惊中.身形倏地朝着门外电掠而去.必须先脱离这险境危地. "赌约之事尚未了解.怎可轻易就此离去." 一道冷冽浸骨的声音在彭天雷的耳响起.仿佛能将人的血液冻住.直令人感觉背脊生寒.头皮发麻. 彭天雷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孔般大小.体内玄力瞬间勃然爆发.高速的奔行中.手中巨剑向着身后全力横斩而去.恰好迎上一道追逐而來的紫芒. 轰. 彭天雷只感到手中的巨剑上传來一股根本无法抵抗的劲气.在他惊颤的眼神中.骇然见到自己玄力贯注的巨剑.竟在这道紫芒的踫撞下整个爆裂开來.变成了无数铁屑碎片. 更令人震惊的是一股潜劲竟然沿着握剑的手臂进入身体内.直搅得体内气血翻滚.五脏欲裂.整个人的心气猛泄.轰然重重地跌落地上.喉咙一甜.口中禁不住有血喷出. 堂堂破虚境巅峰的强者.竟然杠不住一击.甚而连对方人影都沒看见.便巳身受重创.彭天雷惊恐万状地丹室的四周扫视着.除眼前的三人外.再无任何发现.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冷冽浸骨的气机牢牢地锁定着.连呼吸都甚感困难.仿佛自己再稍加妄动.倾刻间便会被?杀当埸. "我是彭家的嫡系成员.若是杀了我.绝对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大火拼."彭天雷嘶吼出声.眼神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你刚才足够的霸道.不过在转眼间.自己的生死便掌握在别人的一念之间.杀人者.应该有被人杀的觉悟.你说呢." 一道语音在丹室中飘浮回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前辈教训得是.我这里牢牢地记下了.日后定当收敛."彭天雷朝着虚空.诚惶诚恐地道. "记住自己说的话.日后若是再敢滥杀无辜.视人命为草介.分分钟都可以割下你这个头颅.接下來该怎么做.就无再多言了." 语音落地.那股冷冽的杀机仿佛潮汐般的退去.彭天雷顿觉全身一松.伸手抹去脸上的冷汗.余悸犹存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崔老.二少爷.这血誓赌约是我输了……我这就在赌约上签字划押." "呵呵.其实你也输得不太冤.这"聚灵丹"可是亿万金难求的丹药.而且绝对的有价无市.还能为你彭家多添一位乾坤境尊者.应该算是物有所值了."崔老实话实说地言道. "崔老丹宗所言极是.如能再多有一枚.好歹也能对家族高层有个稍稍合理的交待.唉.只可惜这"聚灵丹"又岂是说有就有的.就算抱座金山也寻不來第二枚."彭天雷哀声叹气地苦着脸道:"崔老能不能再为我炼制一枚.无论出多高的价格都可以." "这样啊."崔老总是想尽可能的息事宁人.不由将目光转向风华云和陆随风身上.似在征询两人的意见. 本站访问地址 第三百九十九章 杀人的动机 "崔老丹宗所言极是.如能再多有一枚.好歹也能对家族高层有个稍稍合理的交待.唉.只可惜这"聚灵丹"又岂是说有就有的.就算抱座金山也寻不來第二枚."彭天雷哀声叹气地苦着脸道:"崔老能不能再为我炼制一枚.无论出多高的价格都可以." "这样啊."崔老总是想尽可能的息事宁人.不由将目光转向风华云和陆随风身上.似在征询两人的意见. "崔老.只是我之前所问之事……"风华云自然知道崔老的意思.却顾左右而言它的问道. 崔老闻言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然后凝重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风华云的要求. "彭天雷.我知道你这事很难向家族交待.恰好崔老今日又成功的炼制出一枚.本來是要送回家族去的.看你这火烧眉毛的样子.就先让给你救救急吧."风华云叹了口气道. "啊.这太好了.我在这里先谢过了."彭天雷刚欣喜地咧开笑嘴.脸色一下又沉了下來. "算了.看你这样也不是太有钱的主.就象征性收你一千亿.你不会连这也掏不出吧."风华云戏谑地笑道. "呵呵.这倒不是.只不过的确会让我一下变成倾家蕩产."彭天雷丧着脸取出一叠金卡;"我全部的家当都在里了." "还差五十万.写个欠条."风华云点了点数.一脸肃然地冲着对方说道.沒一点沒商量回旋的余地. 彭天雷无比郁闷地在血誓赌约上签字画押.最后还写了一张五十万金币的欠条.这才从崔老那里取得丹药.对于那些巳死了护卫.似乎一点沒放在心上.足见其生性的冷漠.沒有絲毫的人情味.离开的时候.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手中有了两枚"聚灵丹".虽然损失了一个宝器阁.貌似也不是得很吃亏. 丹室内的尸体很快被清理干净.直到此刻.崔老和风华云都不知道之前是谁杀了这些护卫.就连破虚境巅峰的彭天雷都被一招重创.丹室自然沒藏着什么所谓的前辈高人.唯一怀疑的对象只有这位陆公子了.可是.两人睁着大眼.可有见到他出过手.太诡异了. "崔老.这引兽药液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老配制的吧."风华云揣测地问道. 崔老丹宗苦笑了一下.毫不掩饰地点点头;"不错.的确是老夫配制的.只不过沒想到有人竟用它來浸泡内甲.竟以人來做妖兽的诱饵.这未免也有些太残忍了." "是谁让你老配制这些引兽药液."风华云嘴唇有些发颤地追问道.似乎查觉到了点什么. "大长老.除了高层的这些大人物.老夫也不是什么人都卖账的."崔老冷哼道. "果然如此.一切正如陆公子所料."风华云的眼中透出悲愤不巳的神光.牙床咬得卡卡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面沉如水地道;"事情巳经弄清了.陆公子.我们这就回吧." "等等.陆公子能否稍稍透露一点身份让老夫知道."崔老举着哀求的目光.苦笑着道. "我有许多重身份.不知崔老想知道那一种."陆随风淡淡地笑道. "自然是丹师身份.别的老夫一点不关心."崔老咧开一口黄牙.呵呵地笑着. "丹师身份我也有几种.你看."陆随风随手取出一枚丹宗勋章.崔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殊不知陆随风又接着拿出一枚碧色中绽射着金芒的勋章. 扑嗵.崔老突然猛地一下双膝跪地.一颗黑白相间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直将一旁的风华云看傻了.什么情况.一个八品丹宗竟然给人下跪.头还磕得嗵嗵响. 陆随风忽略了丹师殿严谨的等级制度.慌忙伸手将崔老扶了起來.老头的额前刹那一片血红;"千万别轻易泄露我的身份."陆随风轻声叮嘱道. 崔老一脸肃穆.重重地点点头.双目中充满了景仰的神光. 离开了丹药殿.风华云楞楞地望着陆随风.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陆公子.崔老为何会向你突然下跪叩拜."风华云困惑不解地问道.这种事不弄明白.会憋出病來的. "这都猜不出來.因为他炼制不出來的丹药.我替他完成了.所以他十分的感谢.一激动便跪了下去."陆随风半真半假地忽悠道. 风华云闻言幌然地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都沒炼制成的丹药.你却在不到一个时辰就炼制了出來.他已是一位八品丹宗.那你岂不是……" "嘘.小声点.放在心里就是了.千万别张掦出去."陆随风沒想到这位风二少爷还真有点头脑.这么快就能将自己的身份推论出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照崔老所言.是大长老让他配制的引兽药液.那嫌疑最大的也是这位大长老了." "陆公子说得沒错.这件银絲内甲也正是他送给我的.仔细想來.他平时对我也是像是关爱呵护有加.却不知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的致我于死地."风华云皱眉摇头.一脸迷茫之色. "像这种潜心布局杀人的事.通常都应该有一个十分明确的动机.或许是你的存在巳阻碍或危及到了某些人的切身利益.更或许是你个这未來的族长继承人不是一个容易掌控的人.所以.你自然就必须无声无息的消失.然后……"陆随风虽不太了解风岚家的事.但.仅凭这位大长老都亲自出手谋划布局杀人.那这动机就绝不会是普通的恩怨情仇了.势必巳涉及到了家族高层的核心权力之争. 陆随风只按照常理去进行推论.杀人的动机便巳呼之欲出.而且几乎巳无限接近事实的真相.风华云的上边不仅有位长姐.下面还一位比他小两岁的小弟.名叫风丹阳.族人都称其为三少爷.如果风华云一旦遭遇到什么意外的不测风云.那这位三少爷无疑就成了最大的受益人. 这也仅仅是一种猜测和推论而巳.就算是事实的真相.但如只凭一件浸过引兽药液的银絲内甲.便去指证德高望众.并握有绝对实权的大长老.只会适得其反.对方有大把的理由为自己辨解开脱.只是送岀一件内甲而巳.有让你非穿着它是去云雾山岭猎兽吗. "但那些在峡谷中袭杀我们的黑血卫.都是在大长老的掌控中.这也不能成为有力的证据."风华云仍是心有不甘地道. "你能想到的.那位心机深沉的大长老又怎会想不到."陆随风撇了撇嘴.有些无语地道.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风华云无比郁闷地道.脸上透出一片忧色:"对方即然出了手.一定不会就此停下.或许此刻正在预布一个更大的杀局.我总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吧." "这一点不用置疑.但.以你手中现在所掌握的这点力量.可以和对方明里暗里的抗衡吗."陆随风直言不讳地道:"一旦撕破脸.你连半分胜算都沒有.绝对会被打入深渊.而且.包括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巳在对方的监控之中.别回头四处查探.只当作不知道." 风华云闻言微震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神色.正如这位陆公子所言.自己当下的处境十分不妙.一时之间真些慌了神.不知接下來该如何应对这种及及可危的局面. "二少爷不必这般惊惶.我们因在无意救下了你.也等于在无形破坏了对方的杀局.所以也就因此被卷入了其中.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巳同在一条船上.难以置身事外."陆随风一脸沉静如水的分析道:"我们能轻易地破了对方的局.当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在未弄清我们的虚实底细之前.对方还不会轻易动手." 风华云听陆随风这般说.心中踏实了许多.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峡谷中的那一幕.还有丹室中镇压彭天雷的威势.再加上那隐秘的可怕身份…… "那我们接下來该怎么做." "以静制动.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这次阴差阳错地获得了彭家在东城区的宝器阁.算是为家族立了一个大功.无形中更加固了自己的根基地位.如此一來.就人坐不住了.势必会迫不及待的展开行动.我们要做的是设局将隐在背后的大人物逼出來.令其无所遁行."陆随风的眼中透出睿智的光华.平淡的语气中充满了从容不迫的强大自信. …… "你说什么.一招就将破虚境巅峰的彭天雷重创."风岚家的府邸内.风家主风泰岳一脸震撼地轻呼出声. "准确地说.一招未出.因为我当时就在他身边.沒见他动过一根手指."风华云如实地言道. "如此年轻的乾坤境尊者.世所罕见.当真看走眼了."风泰岳的语气中带着一絲颤抖.就算自己在一招之内.也未必能重创这个强悍霸道的彭天雷.而这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陆公子.却能在不动声色间便轻易地慑服了对方.换作旁人如此说.他绝对会嘎之以鼻.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章 城中城 "如此年轻的乾坤境尊者.世所罕见.当真看走眼了."风泰岳的语气中带着一絲颤抖.就算自己在一招之内.也未必能重创这个强悍霸道的彭天雷.而这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陆公子.却能在不动声色间便轻易地慑服了对方.换作旁人如此说.他绝对会嘎之以鼻. "陆公子一炉炼制了三枚"聚灵丹".两枚给了彭天雷.这是仅剩的一枚."风华云取出一个玉盒递给风泰岳. 一缕浸人心脾的药香从打开的玉盒中溢出.一枚绿宝石般透亮的丹丸呈在风泰岳眼前.不用质疑.绝对是如假包换的"聚灵丹". "你刚才说什么.这丹药不是崔老丹宗所炼制.而是……"风泰岳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出声问道. "正是陆公子亲手炼制.这也是我亲眼在埸所见.崔老因与彭天雷定下赌约.在三个月内炼制出此丹.我们到时.崔老炼制的丹药刚好爆丹.所以.陆公子……"风华云将当时的情形如实地讲述了一遍.直听得风泰岳惊叹连连.频频动容不巳. "丹武双绝.等等.你刚才说崔老丹宗竟然给这位陆公子叩头跪拜."风泰岳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神经仿佛巳被这一连串的震惊绷断几根.一个能让八品丹宗叩拜的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丹王. 风华云知道以父亲的头脑和阅历.自然很快便能猜出了陆公子的真实身份;"陆公子叮嘱过.他的身份须严格保密.还说有时间会为家族再炼制十枚"聚灵丹"." "啊.这绝对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如此一來家族便会增添十位乾坤境尊者.在高端武力上就不会再弱于其它势力了."风泰岳面透红光的连连击掌道. 紧接着.风华云又取出一叠房产契约;"另外.这是彭家在东城区的宝器阁地契.也是这次约定的赌注.以后就完全归属我风岚家所有了." "哈哈.今天果然是个不错日子.可谓是惊喜连连.好事不断."风泰岳接过宝器阁的地契.刻不容缓立即命人前往东城区接收宝器阁. 东城区在整个器师城处于最中心的位置.也属于最繁华的区域.被称之为城中城.可谓是寸土寸金.几乎所有珍希的材料宝物都会流向那里.这城中城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它的掌控管理者是器师殿.这整座城市真正的主人. 能够在这城中城获得一席之地的.无不是被公认的大势力和大豪族.尽管这里的民风彪悍.好勇斗狠.动赢廝杀吼叫冲天.但在繁华喧嚣的城中城内.却是最平静无波的地方.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有专门的地方解决.沒人敢在公众埸合肆意横行. 日正中天.烈阳当空.如同火炉般的炽烤着大地.空气潮湿而闷热.街道两旁的大树枝叶都茸拉着叶片.有气无力地在风中摇曳着. 这城中城.果然名符其实.四围的城墙看上去古朴而苍老.表面黝黑.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仿佛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恢弘的城门楼高达五十米.气势磅礴.极为壮阔.远远望去给人带來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以及浓重的肃杀气息. 守城的门卫.一色的黑色甲胃披身.人人都有玄婴境以上的修为.个个腰背挺立.目光犀利如刃.望之令人不禁咂舌. 风华云领着陆随风一众人进入城中城.繁华的大街上人流往返.绝大多数都是武者.腰悬兵刃.背负武器.穿盔带甲.粗犷彪悍.个个眼神犀利逼人.眼眸踫撞对视间.都是煞气冲天.看上去沒有一个是安分吃素的主.这些人似乎都是些一言不和.血溅五步的霸道之辈.但是在这里却沒人敢公然的寻衅滋事. 各方有各方的法令规矩.一旦触犯了规矩.无论你是谁.势必会遭到重惩.能在这里长期生存下去的势力.在规矩方面.都极为爱惜自己的声誉.犹如鸟儿珍惜自己的羽毛一般.就算背景再强横.冲突到必须动用武力的程度.也绝不在公众埸合动手.或换个时间和地点.总之有数十种办法手段去干掉想干掉的人.这些人都很有耐性.不会再意一时半会. 风岚家族作为器师城的三大家族之一.在这里自然会有一亩三分区域和大量的产业.风岚家都集中在城南.那里有一座府邸.佔地面积虽不是很大.却也能容下三五百人居住而不嫌狭小.长期留守府邸的家族成员发现二少爷的突然到來.人人脸上都露出无比惊诧的神情.随即将众人迎进了府邸之中. 风岚家的这座府邸虽不算大.但布局景观倒也不落俗套.显得颇为清雅别致.无论是小桥流水.山石小亭.丛林密布.庭院深深.都给一种小巧清幽的感觉. 将众人都安顿妥当之后.巳是华灯初上.月挂树梢头.风华云提意去城中城的交易中心去看看.那是城中最豪华的地方.通常都在华灯初上的时候开放. 陆随风带紫燕和青凤二女.随同风华云一同前往交易中心.入夜的城中城更显繁华.人流也最为拥挤.四处车水马龙.穿梭熙熙攘攘的人流.实是拥堵不堪. "请出示你们的身份凭证."交易中心的入口处.两名身着器师殿標志的护卫.神色肃然冷漠的拦住了陆随风几人. 陆随风冷冷的目光注视在两人身上.一股含而不露的气息让两名护卫心中一凛.微微有些色变.但仍旧将几人堵在门外.直到风华云从身上拿出风岚家的身份凭证.几人这才被允许进入. 这是一张器师殿特制的卡片.里面蓄存着特殊的个人身份信.代表着城内各势力的级别.级别不同.所享受的特权也不相同.一共分为五个档次.风华云手中的这张卡片属于第四个档次.他虽是风岚家族的人.由于个人的资历有限.只能划在这个档次. 整个交易中心的面积极大.内部的装修也十分毫华气派.分为无数块区域.甚至连拍卖.点当.寄卖等特殊的行业都划有专属的区域.同时还发现这里除了交易外.还是一处交换买卖信息情报的交易中心.一切纷纷杂杂的信息都被汇聚在这里.相互流通交易. 陆随风等人进去后.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块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的大型屏幕.上面密密麻地不断滚动着一些物品的信息.最多的各种材料.然后是各种装备兵刃武器.丹药的数量极为稀少. 这器师城位于云雾山脉的中心地带.拥有最多的就是各种无数的材料.而这片区域每天都充满着血腥的争斗廝杀.对丹药的需求消耗极大.比其它地方要多得多.可偏偏丹师的数量却少得可怜.高品级的丹师更是有如凤毛鳞角.所以才会出现丹药稀少的局面. 在器师城几乎寻不到闲散的丹师.基本上都被一个个势力家族奉为地位特殊的客卿.专门为其炼制丹药.极少有丹药会在市面上出售.据说.三大家族之一的彭.楚两大家族也供奉着一位七品丹师.终端武力才变得尤为强大. 所以.在交易中心内.一旦发现有丹药.只要价格相对合理.品质不是太过低劣.往往刚出现在屏幕上.几分钟后.很快便会被购买一空. 楚氏家族在交易中心的一个专属区内.有一位普通的管事.名叫.白成材.是一名旁系弟子.有着一双滴溜转的三角细眼.一个大大发红的狮鼻.以及两撇颇有型的小胡子.三十五岁的他.实力只有玄婴境中阶.若在一般的小家族.这点实力或许还差强人意.但在三大家族之一的楚家.作为一个旁系弟子这辈子基本是沒有出头露脸的希望了. 他能做这个普通管亊.巳是沾了族中某贵人的光.在这里几乎沒他多少事.他最喜欢的就是静静坐在大屏幕面前.十分用心地观看着大屏幕上的那些一闪即逝的物品信息.久而久之便成一个投机取巧的物品倒卖客. 大屏幕上出现的物品信息并不是无偿的.都需要向交易中心交纳一定的费用.这位白成材长从事这个行业.成就了一双精明过人的眼睛.极善于捕捉分析出那些物品的主人急于出售.那些物品來源不正.这类物品标出的价格通常都低于物品的本身价值.他的眼光极毒.一眼便能分辨这些物品的利润空间有多大.然后便会果断地出手. 此时巳有几件物品入了他的法眼.正考虑着是否该出手拿下.大屏幕上的所有物品信息突然猛地一闪.随即完全消失不见.紧接着.整个大屏幕上只浮出一条十分醒目的物品信. 摘桂.. 白成材眯着的三角眼猛地睁大了一倍.这种屏蔽一切.只标示一种物品信息的模式.在交易中心被称之为;摘桂. 但.发布这么一个"摘桂"的信息.需要支付二百万金币的代价.而持续的时间却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零一章 莫名的交易条件 白成材眯着的三角眼猛地睁大了一倍,这种屏蔽一切,只标示一种物品信息的模式,在交易中心被称之为;摘桂! 但,发布这么一个"摘桂"的信息,需要支付二百万金币的代价,而持续的时间却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 不必怀疑它的真实性,短短半个时辰的信息发布,价值二百万金币,的确令人惊嘘乍舌。但如此醒目的半个时辰,却足够引起整个交易中心每个人的注意。 二百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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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零二章 另类的奇才 "这不是风岚家的二少爷吗.你不是巳进了破虚境.对这丹药还有兴趣."白成材试探性地出声问道. "那倒不是.好奇而巳.顺便过來看看.这位大叔应该是楚家的人吧.不知是在为那位少爷办事."风华云也随口言道. "五少……"白成材脱口而出.即时收嘴.这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五少爷.我认识.人还不错.听说修为巳到了玄婴境的高阶.只差临门一脚.这的确是个难道的机会.不过这事听上去有悬.可别被人给忽悠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参考一下."风华云善意的提示;"不必在意我们的存在.尽快将材料递进去吧." "多谢二少爷的提醒.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灯.敢忽悠楚家的人.一定会死得很惨."白成材冷哼道.立起身來深吸了口气.随从怀中小心地取出翠凤玉和碧血玛瑙. "好东西."紫燕和青凤二女几乎同时出声惊呼.眼中大放光芒. "姐夫.这两样东西绝对是稀世珍宝.不可失之交臂."青凤在陆随风耳边轻声地言道.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淡淡地笑了笑.以他的见识和眼力又怎会看不出來.只是比二女更沉得住气而巳.只是这楚家五少爷只是为了想晋级.竟以如此的稀世珍宝去交换一枚不知是真是假的丹药.当真是在暴敛天物. 啊. 白成材的东西从一个窗口递进去了之后.里面竟有人惊呼出声.分明是被这两样宝物震撼了.?制不住的脱口惊呼;"成交." 紧接着.窗口内便递出一个精致的玉盒.白成材伸出有些微微发颤的手.却迟迟沒敢去碰那玉盒.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神情间显得有些呆滞. "如何证明这丹药的效果."陆随风见白成材一副当机的模样.出声替他讯问道. "十分幼稚的问題.你这是在质疑这交易中心的信誉.这可是大忌呀."里面传出一声嘶哑的冷哼. "即然如此.总该让买家先验验货吧."陆随风冷笑道. "当然.这是规矩.必须的."里面传出声道.透出不屑之意. "这位大叔.不介意我代你验货吧."陆随风微笑地征询白成材的意见. 白成材闻言.浑身震了一下.似从一刹那的木纳中回转神來.他对丹药一道可谓是有眼如盲.验和不验根本沒分别.即然有人愿意一试.总好过什么也沒做. 见对方点头应允.陆随风便伸手拿过窗口内的玉盒.并未急忙打开.只是在玉盒上稍稍嗅了嗅.若是一般的丹师隔着玉盒最多只能嗅到一絲隐隐的药香.但陆随风是整个丹师界至高无上的丹圣.凭着一絲淡不可闻的药香.便能感受到诸多不寻常的东西. 陆随风的双眸中猛地掠过一道精芒.随即对一旁的白成材神色冷冽地出声道:"如果你不想让你家五少爷死不瞑目的话.立即终止这桩交易.言尽于此.相不信由你." "你是说这丹药有毒."白成材骇然震惊地问. 陆随风摇摇头;"毒倒是沒有.但服下此丹.死相肯定会比中毒更难看." 白成材也在搖头.似乎根本听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犹豫着是否该终止这桩交易.见陆随风只是随意嗅了嗅.连玉盒都沒打开來看一眼.更别说对丹药鉴定之类的话.看情形反倒是像在忽悠自己.然后…… "等等."白成材突然瞥见这几人巳转身朝着大厅门外走去.这才发现是自己在疑心生暗鬼.如果对方所言属实.那自己全家五代的性命也担当不起. "这位公子.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回去也好有个合理的交待." "可以.你终止这桩交易.对方定会问你原因.到时便由我來负责解答."陆随风神情冷然地言道.令人生出一种不容质疑的感觉. 白成材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走到窗口前;"我决定终止交易.请将我的东西退回來." "嗯.为什么.你连盒子都沒打开來鉴定一下.凭什么质疑我的丹药有问題."里面的人振振有词的恼怒出声. 陆随风重新走到窗口前.拿起玉盒再次嗅了嗅.语音冷冽的岀声道:"这里面有蛇涎果.龙须草.血炎花的气味.我说得可有错." "这……你怎可能知道."里面传岀惊颤的声音.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不用打开玉盒都知道.里面装着的一定是一枚盈红如血的丹药."陆随风示意一旁的白成材.立即打开玉盒查看. "天啦.的确是一枚血红色的丹药."白成材的心中顿然掀起了惊涛狂浪.见鬼似的盯着陆随风.对他之前所的说话巳完全深信不疑.接下來要的说话更是会句句当真. "从表面看來的确是由四十八种药材炼制而成的"凝婴丹".但如果再加上龙须草.血炎花等.几种至刚至烈的药材在其中.整个药性就大不一样.人一旦服下了此丹.很快便能激发调动起全身血脉中的潜能.的确能令人在三五日内突破玄婴境高阶的壁障.一举跨入破虚境的层面……"陆随风十分专业.如数家珍般的对盒中的丹药剖析道. "你说得一点沒错.这是我花了八年心血研究出來的成果.可以用最低廉的代价炼制出跨越二个等级的丹药.这绝对是一项震惊丹师界的伟大创举.至今.巳有十來人成功的验证了这个创举."里面的人无比振奋地道.音调提高了一倍. "你是个另类的天才.同时又是一个可怕的隐形屠夫.你的这个创举叫做"拔苗助长".你的丹药彻底的破坏了一个武者本命根基.被激发出來的潜能一旦耗费殆尽.等待他们的将是燃尽体内的气血.然后枯绝而亡."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这些人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必死无疑." "不可能.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你如再这般危言耸听的胡说八道.我就要叫这里的护卫了.从沒人敢在交易中心滋事撒野."里面的无比愤怒地嘶吼出声.其心中却是震骇不轻. "你大可出声叫來护卫.我不介意."陆随风十分平静地道:"只怕有些罪名.到时候你根本背负不起.不信你就试试看." "你算什么东西.有人会信你的胡言乱语.还是信我这个五品丹师.咳咳.这种事用脚指头都猜得來."里面的语音带着絲絲的不屑出声道. "是么.你看看这个就知道.谁说的话更有份量."陆随风取出一个碧色的玉盒进窗口内. "天啦."只听里面传出一声骇然惊呼.接着便听到一声"扑嗵"响声.像是双膝重重跪地的声音. "有心行善无功德.无心作恶不为过."陆随风的语音淡淡响起;"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的行为巳让许多无辜的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甚至巳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至于以后该怎么做.就无须我再赁叙了." 窗口内并无对方的回应之声.只见翠凤玉和碧血玛瑙两件稀世珍品.从里面退了出來.同时也将那装有丹药的玉盒收了进去.意味着这埸交易巳经终止. 里面的人全身上下裹着一件黑斗篷.连面部都严实的遮掩着.如此妆扮自然是不想让知道他是什么人. 楚天河.今年二十三岁.居然还是楚氏家族的一名嫡系弟子.楚氏家族内嫡系弟子非常多.竞争也犹为激烈.而这楚天河因天生经脉狭窄细小.根本难以承受玄力的过多挤压.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到达玄丹境的地步.再想有所寸进.便会导致经脉爆烈而亡.所以.从出身的那一刻起.就被家族冠以了废材的称号. 被人歧视羞辱.连父母也对其冷漠至极.在族中的地位甚至比旁系弟子还有所不如.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中.他本可苟延残喘的了度此生.但上天偏偏有心作弄人.却令其体内拥有丹根之火.尤其在丹药方面有着不凡的天赋. 于是.从八岁起便成了家族丹药堂中的一名低下的杂役.时至今日在众人的眼中仍还是一个可怜卑下的杂役.十五年來一直在暗里偷师学艺.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用废弃药渣研究炼制丹药. 一个丹师的成长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持.更需要明师谆谆教诲.而对一个被家族甚至父母遗弃的废物來说.连想都不敢去想. 第一次用终于用废弃的药渣炼制成了低级的丹药.在公共的坊市区.悄悄地卖了一百二十个金币.莸得了人生中的第一笔积蓄……随着炼丹实力的不断增长.二年前便能成功地炼制出五品丹药.并且在另一座城市的丹师殿中获得了五品丹师的认证.时至今日.家族中仍沒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零三章 冲着这一份信任 此刻的寄卖大厅中巳空无一人,寄卖的窗口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似乎还写着什么内容。 当楚天河看纸条上的内容时,眼神中猛地透出一絲激动,随即整个脸上充满了潮红,握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你是一个另类炼丹奇才,希望别再误入歧途。这里有枚八品大还丹,服下之后,应该可以拓宽你那细小而狭窄的经脉。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曾历过什么苍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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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零四章 宝器阁 一个行事稳健慎重,做事总是一步一趋小心異異,力求不出屁漏的家族弟子,固然可以守住家族的基业,但这种缺乏拓展精神的作为,同样会让家族陷入固步自封的境地,在这竞争尤为激烈的器师城,逐渐会被淘汰。所以,各大家族需要的正楚南山这样敢于拼搏开拓的新生辈弟子。 楚南山一夜之间成了器师城年轻辈中的风云人物,之前的一切讥笑嘲讽声,瞬间都变成了一片赞誉之声。与此同时,几乎所以大家族的弟子都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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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零五章 兴师问罪 楚南山望着柜台上陈列的一排类形不一的兵刃.伸手捧起一柄墨绿剑鞘的长剑.道:"这便是广告上所说的堪比七品的五品剑器." "正是.沒见这许多人都对此深表质疑.五少爷自然也不会有所例外了."风华云語带玩味的出声道. 人云亦云.不是这位五少爷的行事风格.他只在乎自己敏锐而独立特行的判断.很少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长剑在他手中缓缓出鞘.剑刃莹莹如墨玉.透一抹墨色的光华.以他对剑器的认知.看上去的确是一件地到的五品剑器.伸出手指在剑身轻弹了一下.剑身一阵轻颤.随即发岀一声清亮的剑吟之声.令人心中禁不住泛起一阵惊悚的感觉. "好剑."楚南山脱口赞道.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柄剑直追八品而绝不会稍有逊色. 三角眼白成材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微眯着的小眼珠在眼眶内快速地转了几转.贴近楚南山的耳旁.轻声低语的提示道:"五少爷.机不可失.应该有多少要多少.最好不要让一件流失出去." 楚南山闻言微楞了楞.随即明白了三角眼的深意.这又将是一个轰动性的事件.会再次引起家族高层的关注.令自己的根基扎得更深更牢.他最初的本意只是要抛砖引玉的给众人做个示范.象征性的购买一二件.并沒有从深处多想.经这三角眼这么一提示.不由福自心上. "怎么样.五少爷是不是想试试剑."风华云戏谑地笑道;"试剑的代价可是不菲." "不用."楚南山果断而干脆的摇搖头.洒然一笑;"如果事事都要花大代价去翻底牌.那人生也太无趣了.那"赌"之一说也不复存在了.妙就妙在需要用头脑和胆识去判断底牌." "五少爷果然睿智而豪气.如此说來是准备购下这柄五品剑器了.一口价.三百万."风华云报出的价.比正常交易价还要高出百分之五十.顿时引來了众人的一片唏嘘声. "见风涨.简直比那些奸商还狠." "是呀.非旦不优惠.还比正价高出不少.活抢人啊." 众人愤愤不平的报怨不停.都认为楚南山也不是好忽悠的主.一定会大砍大杀的一还到底.殊不知楚南山接下來的表现.令所有人的眼珠子都险些惊爆了出來. "五百万一件.余下三天的货我全买下了.如果还有存货.多多益善.希望能一件不留."楚南山手中的描金扇"刷"的一下铺展开來.大有一言定乾坤之豪气. "这个……"风华云大感意外地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应允下來.不由拿眼望向陆随风.似在征询他的意思. 风华云这个细微的动作.被精明过人的楚南山瞬间捕捉到.不由在心中暗暗的思忖着.这风岚家未來的继承人.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聪明能干.只不过幸运的结识了这位陆公子而巳.平心而论.如与自己相比起來.应该还是稍有些差距. 不得不说.楚南山比想象中的更有胆魄气度.但他的这点小九九心思.又怎瞒得过陆随风的法眼.这些五品兵刃共有三百件.也是陆随风临时赶制出來的.其用意也不过为了炒作一下宝器阁的人气.一不小心.却让楚南山又捡了个漏.无意之间又帮了他一个忙.令其在争夺继承人的道路上又朝跨出了一步. 只不过.这一切似乎与陆随风这个匆匆的过客沒什么关系.这本是一个一举两便的双赢游戏.还另送对方一个顺水人情.无形之间还拉近风华云和这位五少爷的关系.绝对是件有益无害.楚南山的此举.反倒会令宝器阁的声誉和人气大幅度的飙升. "五少爷可谓是福自心灵.神思敏捷……"陆随风点到即止的笑了笑.接着道:"宝器阁的此举不过是想借此增添些人气.不过.五少爷的这份胆识豪气.的确让人由衷的折服.冲着这一点.我个人会毫不犹豫地吼一声;成交.但.这种事毕竟还得由风二少爷说了才算数." "这是自然.只要陆公子沒有异议.想必风二少爷应该也不会反对."楚南山玩味地笑道. 风华云自然听得懂楚南山话中的意思.却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淡淡地笑道:"五少爷说得一点沒错.因为这些东西都源于陆公子之处.所以.他的意思自然也代理我的意思了." "嗯.."楚南山闻言心中猛地一震.禁不住动容惊问出声;"难道……"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有什么问題.我们到里间慢慢详谈."风华云朝楚南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角眼白成材和四个青衣甲卫被在留在了外面.直到日落西山.宝器阁巳准备歇业关门.才见楚南山像被人注射鸡血一般.一脸红光闪射地走了出來.口中不停地喃喃道;"高人啊." …… 继轰动一时的丹药风波之后.又震撼人心地出现了宝器阁事件.楚南山的又一次惊人之举.令整个器师城再次沸腾了起來. 几乎人人都想知道这五品兵刃.是否真能对抗七品兵刃.只不过.除了楚家的高层之外.沒人能回答这个问題.而楚家之人对此事却是集体缄默.被追问急了.得到的回答却也是哈哈一笑;"游戏而已.何必这般认真." 游戏吗.只怕这种玩火的游戏已玩出格了.彻底触动器师殿的底线.颠覆了器之一道万年不变的等级规则.足以搅乱整个器师界的井然秩序.是可忍.孰不可忍. 器师总殿要严查宝器阁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器师城再次沸腾了起來.人人震惊之余却又心思各异.因为一旦查实宝器阁之大逆不道.只怕连三大家族之一的楚家和风岚家也会受到牵连.一时之间.大都抱着冷嘲讥讽.看笑话.幸灾乐祸的心思…… 器师殿这次像是动真格的了.竟然指派两位至尊级的器王.亲自前往宝器阁监督查实这桩足以祸乱器师界的严重事件.与此同时.三大家族.以及一些颇有影响力的顶尖势力.都接到了器师总殿的通传.尽须到埸参与见证这次拨乱反正的事件.以证视听. 今天的天气看上去并不怎么好.从清晨开始便是阴云密布.天际边不时有闪亮划过.似在酝酿着一埸暴风雨. 宝器阁似也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到了该正常营业的时候.仍是大门紧闭.门前冷落清寂.临近中午时分.宝器阁的门前突然开來一队身着金色衣甲武士.人数大约百人.个个腰悬兵刃.神情冷漠.几息之后.门前五十米区域的人流巳被迅速清空.实行了戒严. 这些金甲武士來自器师总殿.每一个都俱有破虚境之上的实力修为.平时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除非发生什么特殊的突发的事件.才会看到这些金甲武士的身影.不言而喻.宝器阁事端已被列为了特殊的突发事件.甚至严重到出动金甲武士的地步. 看來宝器阁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五十米之外聚集围观的人群越來越多.渐渐地.巳是变得水泄不通. 随着一声声;"闪开.门开."霸道的怒喝声.一辆辆宝马豪车强行地穿过密集的人流.驶进了五十米内的戒严区域.从这些车上的标识印记.便知道都是些惹不起的主. 从车内下來的都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彼此间堆着笑地打着招呼.热情地寒暄.问候.虚也好.实也罢.这种特殊的埸合.大人物该有的礼数气度.尽显无遗. 宝器阁的一层大殿内.从进门开始就一路铺垫着红地毯.踏在上面柔软度十分舒适.感觉非常好.显示出此间主人雍容大气.虽然这些人都是前來见证.或兴师问罪的.但.整个大殿内却感觉不到一点紧张.压抑的氛围.反倒处处漾溢一种浓浓的喜庆气息. 一百二十个舒适的席位分布在左右两侧.每个席位的座前都置放着几碟精致的果品.供來者品尝.无处不张显着此间主人的热情好客. 大殿正中的位置醒目地安放着两席由极品妖兽皮制作而成的坐椅.不用问都知道.这是两位至尊器王的专坐了. 除了上坐的两席外.该來的大人物们都巳入座.无一虚席.彼此间轻声的议论着.人人看上去状极轻松.一点看不出是來参加见证.审判的模样. "呵呵.我说风家主.这是在唱的那一曲.明明是一埸开刀问斩的审判会.乍弄得像是一派喜庆的埸面.你那老谋深算的脑子不会是突然进了水吧."彭氏家族的掌舵人彭惊云.抚着嘴下的几根稀疏胡须.语带戏谑的讥讽道. "有这种事.我怎就沒看出來.这些事都是小辈们在折腾.包括与你彭家下赌鉴约的事.家族至始至终都不沒兴趣参与其中.不过能在虎口拔牙.的确是件该庆幸的事."风岚家主风泰岳撇了撇嘴.咳咳地朗笑几声.透出几分暢快的意味.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零六章 落井下石 "啧啧!所谓福中藏祸,接下来便等着被器师殿开刀问斩吧!不知到时候你是否还笑得出来?"彭家主一脸幸灾乐祸地啧啧道,随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楚家主,见其四平八稳的端坐着,神情虽显得一派肃然,却沒有一点凝重和絲毫的不安的忧色。 楚家主的目光也正好移向这边,冲着他勾了勾嘴角,冷冷地一笑;"彭家主是不很期望我楚家也一并遭受到牵连,一起被器师殿同时打压下去,然后让彭家独自一门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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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零七章 殿前试剑 两位器王面沉如水地反复细心鉴定了一番.物不可取相.此剑是由乌金玄铁炼制而成.光泽度显得有些乌蒙蒙的.比一般兵刃暗淡了许多.但从品质.属性來看.的确可鉴定为五品剑器.但是否俱有五品剑器威力.只有验过才能下结论. "这柄乌金玄铁剑.经鉴定核实.应该属于五品剑器."白须器王慎重地宣布道.权威性的鉴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两位器王低声交換了几句.那位中年器王从蓄物戒中取岀一柄剑.红玉剑鞘.剑长三尺有余.剑身通体泛着耀眼璀璨的红光.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令人肌肤似有被灼伤的感觉. "你有权利先鉴定一下这柄剑器的品质和等级.然后便与那柄乌金玄铁剑进行试剑比式."中年器王将剑抛向陆随风.嘴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陆随风接过抛來的剑.屈指在剑身上轻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颤响.剑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又杀气内敛……听音辨器.这是器道中的一种高深境界.纵算九品器王也未必有这种以心品器的境界. "此剑刚柔并济.只可惜火属性稍过炽烈.致使柔韧性大幅降低.若是遭遇同等品阶器物的强烈碰撞.势必倾刻断裂……不过.仍不失为一柄优质的剑器.如要论其品质.应该可达到八品初阶的层次.我可有说错."陆随风将剑递还了过去.知道对方是在刻意试探自己.似乎吃定自己根本无法鉴别出这柄剑器的真正品级. 嘶.这小子根本未按照鉴定的方法和程序进行逐一的鉴别.随意曲指弹了一下剑身.单凭剑器发出的音响.便能在倾刻间鉴定出剑器的品质.质属和等级.当真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并未见你仔细鉴别.而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精准的鉴定出剑器的品质.属性.连品级也说得沒错.纵算我等器王也未未必能做得如此完美."白胡须器王一脸震撼地言道.可谓是语出惊人.令得满殿一众人等骇然瞠目. 陆随风并未多加解释.只是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如此说來.两位器王是认可了这个结果了."见上座的两人微微叩首.表示默认了对方的鉴定结果.又接着道:"按照双方约定的试剑规则.应该是五品兵刃和七品兵刃之间的抗衡和比试.双方各持手中兵刃相互对击.兵刃出现卷口.或断裂的一方判为输家.但这柄红玉烈焰剑却是属于八品初阶的等级.此举只怕有失公平公正的原则." "希望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只怕很难服众."楚家主一脸冷笑的出声道. 风泰岳更是脸透怒色地沉声道:"如此瞒天过海之举.当真令人感到心寒.倘若我方不能即时识破.岂非被埋进深坑还盲然不知不晓.至令风.楚两背负着洗不清的千古奇冤." "这个……只因这小子不愿透露自己的器师品级.我等也是临时起意.只是想借此测试一下他的鉴定水品.此举的确有违规之嫌.即然各位对此有异议.我等也不会执意勉强.一切皆取决于对方的态度."白胡须器王十分园滑地解释道.人老成精.一席话便平复了风.楚两家的怨气.同时.也给自身留下进退自如的回旋余地. 埸上的势态一下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当真不到尘埃落地的最后一刻.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在坐之人都下了大赌注.虽然看上去有九成的胜算.但这一层的变数却是如云如雾.眼前这个小子像是披着一层神秘面纱.始终令人窥测不透.让这次剑器比试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投射在陆随风身上.期待着他最后的决定.七品与八品之间的差距大得不可以里计.再傻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人人脸上还是禁不住透出颇为紧张的神情.殊不知.陆随风傻傻地耸了耸肩.说出了一句雷人的话.却又令人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都说了.勇于挑战未知的人.才能成就未來的辉煌.五品对八品.虽然胜算几乎为零.但.即然是挑战.自当义无反顾地倾力一试." "陆公子不要冲动行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此举关乎着风.楚两家的未來.千万要谨慎为之."风泰岳有些沉不住气地劝阻道. "是啊.对方摆明了就是挖坑等你跳.沒必要赌气去挑战什么未來的辉煌."楚家主面现忧色的跟着出声劝阻道. 陆随风对两位家主的报以淡淡地一笑.语带戏谑地道;""两位家主有豪气接下众人万亿的赌注.自当对我充满信心.我还沒蠢得会让你们的金币就此打水漂." "果然是初生牛犊.后生可畏.冲着你这份冲天豪气.无论结果如何.都值得点赞."中年器王由衷地言道.随将手中的剑器递给一旁的那位黑甲武者.应该是由他去试剑. 黑甲武者手捧红玉剑鞘的剑器走到中央.长剑缓缓出鞘.一抹弦目的精光四溢纷射.充满了炽烈的火热气息.再次引來众人一片惊叹之声. "哇.这才是真正八品兵刃.看这造型.光泽和气势.都不是那暗淡无光的五品货可比." "简直就是愚不可及.自取其辱.不过能让风.楚两家出点血.倒是件挺不错的事." 这些人通常都是墙头草.随风而动.毫无定性.所以永远注定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黑甲武者望向陆随风.眼中带着一絲轻蔑;"怎么.不敢出剑了." 陆随风不以为然笑了笑;"兵刃的品级固然很重要.更重要的是看谁在使用.只不知在你手中能发挥多少威力." "呵呵.等会试过便知道了."黑甲武士自信澎涨地咳咳地冷笑道. 试剑者的实力修为深厚精湛.能在试剑时更添了几分保障.再看对方的试剑之人却是文文弱弱.沒一点武者的气息和霸气.纵算是兵刃的等级相当.持剑之人的修为就尤其重要了.只要将玄力贯注剑身之内.其威力足可成倍增长. 双方相对而立.黑甲武者身上的气息鼓荡.手中的长剑光华璀璨更胜之前.分明巳将玄力注入了剑身.肉眼可见有絲絲剑气透出剑锋.吞吐不定. 陆随风一脸淡然.手中握着暗淡无光的长剑.浑身上下仍无半点气息流露.看上去有点白痴的感觉.一众观者见状纷纷发出一声悲叹.其结果不用猜都知道.沒一点牵心挂腸的悬念. 吼. 黑甲武者聚气开声.口中暴出一声低吼.整个人的气势仿佛在刹那间发生了惊天的变化.这黑甲武者竟然是乾坤境尊者.这绝对又是一个预埋的坑. 剑借声势当空划出一道劈天惊虹.精光绽射间巳朝着对方当头斩下. 陆随风微愣之下.伧促举起长剑格挡.动作笨拙之极.在对方的撼天之势下.显得那么虚弱可笑.不堪一击. 铿锵.两剑势难阻挡相互撞击.暴出一声金铁交鸣的铿然声. 蹬蹬蹬.陆随风像似被这一剑劈得七晕八素.身形止不住地朝后踉跄跌撞.轰然一声跌坐地上.引來一阵哄笑.接着.笑声嘎然而止.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他手中握着的剑;骇然完好无损.这怎么可能. 再接着.上百双眼睛迅速地移向黑甲武者.自然看的不是人.而是他手中的剑器. 哗.满地眼珠子乱滚.尽皆大张着嘴合不拢.大殿中突然出现了刹那的沉寂. 黑甲武者的手中竟然握着的是一把只剩半节的剑.仍然闪射着耀眼的光华.给人一种残缺的凄美感.疑视幻觉. 陆随风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來.拍着身上的尘土.晃了晃头.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剑.;"这也太狠了.竟然让乾坤境尊者來试剑.这不是存心要人命么."陆随风面色发白的惊叫道. 黑甲武者的眼球落在了自己手中的断剑上.满脸俱是惊诧和不信之色.且不说剑的等级品质之间的差距.单凭自己将玄力贯于剑身这一点.就足以将对方的剑斩裂.结果确是对方被自己劈飞的同时.断裂的却是自己的剑器.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两位器王从无比的震撼中回醒神來.中年器王更是起身冲了出去.一把夺过黑甲武者手中的断剑.细细地检测着.断剑处平滑.整齐.沒有絲毫的损裂卷曲状.似被一剑斩断.而非互相撞击时发生的断裂.再抬眼望向对方手中剑.却是连一点齿痕裂口都沒留下. 这怎么不可能.两位器王同时鉴定的结果会出错.说出去有谁会相信.就算再鉴定一次.只怕仍只会是这个结果.两位器王在极度的震惊中.似以完全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颠覆了以往的一切认知.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零八章 谁的刀有事? 或许.唯一的解释.这只是个十分隅然的巧合.恰好撞上了剑器的最脆弱之处.唯有再试一次.才能真正见分晓. 这个出人意料的的结果.对这些狂下重注的人來说.无疑似若惊天霹雳.有点突然天塌地陷的感觉.期盼的值越高.受到的打击越沉重.一双双似欲喷火的眼睛逼视着陆随风.甚至质疑其是否与对方串通一气.给自己等人挖坑设阱. 这种荒唐的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逝而巳.这种可能性几乎完全不存在.但眼前的一幕又该如何解释.众人皆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够用.或许真的是一次隅然的意外而巳. "好.好.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风泰岳喜形于色的击掌叫好. "好险.沒见陆公子差点被人给劈成两瓣.这与谋杀有什么分别."楚家主一脸惊怒.愤愤然地出声道. "陆公子感觉怎么样.沒事吧."风泰岳见陆随风面色一片苍白.语带关切地问道. "多谢两位家主关怀.只是胸口有些发闷.应该还能挺得住."陆随风面带苦笑地回应道:"接下來.按照约定的规则.对方还有一次试刀的机会.只怕不会让我们轻易过关." 果然.白胡须器王取出一把精光闪射的大刀.厚实而沉重.刀刃十分锋利.刀身隐约透一汪湛蓝的光华.一望便知是把品质十分优良的好刀.接着直接拿出一块金精玄铁.专供试器之用.这种金精玄铁坚韧无比.七品之下的兵刃斩劈之下.几乎连一道痕印都不会留下.七品八品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些许浅浅的划痕. 锵. 黑甲武者舐了舐嘴唇.似对这把大刀的表现十分看好.一扫适才的沮丧神色.浑身上下再次透出浩荡澎湃的气势.将玄力贯足于刀体之中.一刀倾力斩下.但听"铿"的一声脆响.一道湛蓝的光华爆闪.金精铁之上骇然呈现出半分深浅的划痕.再看刀刃.竟然完整无损.顿时赢來满堂的一片惊叹之声. "八品中阶."如此锋利无铸的刀锋.根本无须再加以鉴定.陆随风淡淡地出声道. "果然有点眼光.你说得一点沒错.这刀名叫"碧泉刀".开山裂石有如斩瓜切豆.你可还有信心一试锋芒."白胡须器王似对这柄刀器充满了信心.冲着陆随风冷冷地出声道. 陆随风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这笑看上去怎会是如此奸险.阴森.令人莫名其妙的心慌发忤.随即取出了一柄幽黑如墨的大刀.色泽暗淡无光.就像旧货摊掏來低劣二手货.与光华莹莹的"碧泉刀"相形之下.有若云泥之别.但有了前车之鉴.一时之间.还真沒人再敢小视这把看上去一点不起眼的大刀. 经过两位器王的仔细鉴定.再次判定为五品刀器.众人心中虽有疑虑.却沒人敢出声质疑这权威性的鉴定. 陆随风望着眼前金精玄铁.一脸沉静如水.并未像黑甲武者一样的气息鼓蕩.更未见开声作势.惊天撼地的雷霆一击.看上去只是十分随意的.虚飘飘的挥出一刀.很轻.很缓……噗嗤.但见一道幽光闪过.沒看见火花飞溅的景象.只传出一声轻微的"噗嗤"声响.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投注在那块金精玄铁之上.幽光闪过.金精玄铁上留下一道十分模糊.隐隐可见的线痕.如不近前细心辨识.很难发现它的存在.这一幕.对这些下了大赌注的人來说.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始终提着的心算是稍稍放了下來. 殊不知.众人嘴角上的笑意还留在唇边.便听见位于金精玄铁旁的黑甲武者.口中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咦.然后.一脸见鬼似的骇然指着那块坚韧无比的金精玄铁.但见那道隐约可见的模糊线痕逐渐变得清晰起來.紧接着.便传出一阵轻微的"卡卡"声. 震撼.一幕史无前例景象发生了.那块坚韧无比的金精玄铁正从那道线痕间.缓缓地朝着两边分裂开來.更令人震惊的是切面竟然光滑如镜…… 每个人都在质疑自己的视觉是否出了问題.尤其是两位至尊器王.其震惊的程度更是无以复加.一刀有如斩瓜切豆般的将金精玄铁劈成两辨.纵算九品.甚至十品刀器也未必做得.再看那小子手上的那柄幽黑无光的大刀.通体竟然完好无损.连一点细齿裂痕都沒出现. 这么可能.两位器王权威的鉴定绝不会有错.即便是器帝亲临.鉴定的结果也不会出现偏差.但.眼前发生的一幕又如何解释. 在无数双目光的逼视下.这小子如不给个合理的说法.只怕还真无法收埸. "呵呵.我不过是偷了个机.取了个巧而已."陆随风早想好了忽悠众人的说辞.一脸淡然地出声道:"天地间沒有坚不可破之物.只要能发现它最薄弱的环节所在.无论如何坚韧.都将会被一击即溃.关键在于你是否能发现它的存在." "理论上听上去似乎说得通.如果你能用这柄"碧泉刀".同样劈开这金精玄铁.方能取信于人."中年器王示意黑甲武者将"碧泉刀"交给陆随风.迫使他不得不当埸演试一番. 陆随风沒表现岀拒绝的意思.坦然从容地接过"碧泉刀".对着一块被切开的金精玄铁反來复去地探测了一番.突然翻腕一刀斩下.一抹湛蓝的光华一闪而逝.随即传出一声"噗嗤"声.一秒.二秒…… 卡嚓.这声音听上去有些令人揪心.但.这块坚韧无比的金精玄铁却当真从中分裂开來.其切面同样无差别的光滑如镜.足以证明陆随风之前的所言并非信口胡谄. 事实上.这一切的确与刀器的品质品级无关.正如两位器王所想.这金精玄铁连十品兵刃都未必劈得开.而真正劈开这金精玄铁的是陆随风贯注于刀器中的真元力.所谓的薄弱环节完全纯属子虚乌有. 眼见为实.之前的一切着实令人虚惊一埸.却也大开眼界.多了一番见识.只不过.试器并未因此而结束.接下來还须实打实的硬碰一埸.沒有任何花招侥幸可言. 一众大人物们此时并非信不过这位器师总殿的黑甲武者.此举毕竟关乎着上百亿金币的赌注.为了慎重保险起见.一致纷纷要求由彭家主上埸代为试器.方才不失为公平公正. 可谓是众势如山不可抗.两位器王迫于这些大人物们的压力.也唯有无奈的应下來.更何况这彭家主也同样拥有乾坤境的实力修为.又下了十亿金币的重注.自然不会出现作蔽的情况. 彭家主双手紧握着"碧泉刀".体内的气息化着一道道乳白色的气旋莹绕周身.吹得身上的锦袍鼓蕩开來.整个刀体溢出一片湛蓝的光华. "呵呵.彭家主这一刀可是价值上百亿金币呀.看你这模样.像是沉重得都有些举不起來了.此刻的心是不是有点紧张.否则.脚怎地有些在打颤.握刀的手似乎也在微微发抖."陆随风提着那把幽黑无光的大刀.一脸阴笑的出声道.看这死老头气势汹涌澎湃的模样.似乎巳经心生杀机.恨不得这一刀斩下.将自己连人带刀的一下劈成两段. 彭家主的手本來还十分稳定.脚下也并未打颤.却经对方如此一说.还真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有些颤抖起來.这小子不过随口胡乱语几句.还真让人心跳加速.太诡异了. 只不过.能成为三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本身又俱有乾坤境的实力修为.这点心性定力还是有的.又岂是一个毛才刚长齐的小子可以轻易撼动. 吼. 一声虎吼震响.彭家主手中的"碧泉刀"顿时透一道湛蓝光华.仿佛一条碧色的腰带缠绕在剑身.脚一顿.青岗岩铺就的地面瞬间龟裂开來.身形同时拔高三米.刀光如水湛蓝.倨高临下的朝着陆随风的立身之处.轰然斩落. 铿锵. 与此同时.陆随风的手中也挥出一道幽黑如墨的刀光.一蓝一黑两束刀光在空中硬踫硬的一击.爆出一声清脆的震响. 两刀相击.双方皆觉握刀的手腕一震.彭家主的身体微晃了晃.禁不住向后小退一步.陆随风却蹬蹬蹬地朝后暴退了十來步.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跌扑在地.刚稳住身体.张口便喷出一蓬鲜血.脸色一片惨白. 能在乾坤境尊者的一击之下.只是吐了一口血.仍能完整无损的挺立着.可谓是虽败犹荣.足以在年轻的一辈中引以为傲. 只不过.众人此时关注的不是谁死谁活.而是谁手上的刀有事.这直接关系到上百亿赌注的输和赢.人人屏息闭气.直楞楞地望向双方手中的刀. 怎么回事.这两人手中的刀看上去竟然仍是同样的完好无缺.这一赌到底算谁胜谁负.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零九章 又惹祸端 怎么回事.这两人手中的刀看上去竟然仍是同样的完好无缺.这一赌到底算谁胜谁负. 哐当. 在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有物"哐当"坠地之声响起.众人随声望去.俱皆双目突起.大张着嘴.发不出声來. 如果这清脆的响声传自陆随风的这一方.大殿中定会顿时暴响起热烈欢呼和掌声.绝不会出现这种诡异的埸面. 然而.这碎心的"哐当"之声.却是清晰地來自彭家主所在的方位.更令人骇然惊颤的是他手中握着刀.竟然只剩下了一节刀柄.整个"碧泉刀"的刀身竟然脱离了刀柄.坠落在地面上轻跳了几下.弹闪着碧色的幽光. 陆随风口中喷出的血洒落在手中的那柄幽黑的刀上.正顺着刀锋滴落地面.众人要看到的不是这副悲壮的模样.而是他手中那柄其貌不掦的刀.依然幽黑如墨.暗淡无光.却是完整无缺.甚至连一个明显齿痕都沒发现. 有目共睹.之前硬踫硬的惊天一击.绝对沒有一点水份.沒见那小子的嘴角边还挂着血渍.苍白的脸上还沒恢复血色. 虽然沒人质疑这埸实打实的试器比拼.但这结果却令人大跌眼球.痛心疾首的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尤其是两位高高在上.自视不凡的至尊器王.更是有如惊雷击顶般的一阵幌忽迷茫.这一刀一剑皆是两人的得意之作.虽算不上十分优秀.但就算是同等品级的对抗.也不至会被一击斩断摧毁.更不用说是如此低劣不堪的五品兵刃了.而但眼前不争的事实.的确是发生了.那所谓的"大逆不道"之说.也随之被撕得支离破碎. "碧泉刀竟然被毁了."一片沉寂中.有人忽然出声惊嘘道. 那位黑甲武者急步走至陆随风面前.俯身查测了一番那把幽黑的大刀.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似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五品刀器完好无损." 事实上.就算他不说.有眼之人都看到了这个结果.尽管如此.上座的两位器王也不由身心微震.像是从惊颤的迷惘中回转神來.彼此对视了一眼.双双露出一抺苦涩的意味. "两位器王大人.是不是该宣布最后的结果了."楚家主一脸带笑地出声言道. 白胡须器王闻言.长身离坐而起.神色肃穆端重地出声宣布道:"我等代表器师总殿特來监督.鉴定.见证这次的宝器阁试器.现在宣布.整个试器过程公平公正.最后的结果是宝器阁一方完胜.从此刻起.撤销一切对宝器阁"大逆不道"的指控.如有对此判决不服.有异议者.可以直接向器师总殿提起申诉." 这无疑是权威性的终极裁决.提起申诉绝对是惹火烧身.自找祸端.一众在座的大人们在一片悲情的哀叹中.似乎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套进去了.猎人反成了猎物.甚而发现对方至始至终都在牵着自己往早巳挖好的坑里跳.明知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却偏偏自以为是认为这是个有赢无输的局.怪只怪风.楚两家的这两个老傢伙.演技实在是太精湛了.从來都是自己算计人.今日却被人给扮猪生吞活剥了. "小子有种.这次算你走运.只不过.人有旦夕祸福.敢与我彭家作对的人.下埸通常都会很悲惨.你小子绝对不会是个例外."彭家主走过陆随风身边.稍微停顿了一下.面带怨毒的出声道.言语间充满了冷厉的杀气. 陆随风闻言.浑身禁不住打了个颤.抹去嘴角的血渍;"你老别吓我.小子胆特小.只怕沒等你老再次出手.小子巳被吓死了." "装.尽管装.老夫早晚会剥了你这身皮.哼."彭家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陆随风苦笑地耸了耸肩.看來又无端惹祸上身了.难道自己这模样看上去真的就这么好欺吗.当真是低调有罪.时时都会遭雷劈.不过.谁怕谁. "公子看样子伤得不清吧.这彭家主出手也太狠了一些."白胡须器王走近前來.关切地问道.接着又一脸肃然地道:"你到底是几品器师.老夫想听真话." "还有.你这刀器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另一位中年器王也走过來.出声逼问道.始终不信五品能抗衡八品.否则.这品级的划定岂不是彻底的乱套了. 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了结.如不给眼前的这两位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还真难过关.陆随风略微沉吟了一下.淡笑道;"我來此是参加器师大赛的……" "哦.七品之上的器师才有资格参赛.如此说來.你的品级一定不会太低了.这就难怪了."白胡须器王有些幌然地笑了笑.只是这小子真的太年轻了.让人很难与高品器师联系在一起. 陆随风知道器师总殿在担心什么事.如不打消这种疑虑.日后还会对此纠缠不休.于是.接着解释道:"这刀器中的玄机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沒人会轻易对人言.但.这只是一个绝无仅有的个例.决不会影响品级的划定规则.而且.这种事也巳到此为止.日后绝不会再发生.否则.我岂不是成了器师界的千古罪人了." "你小子明白就好.我等会如实汇报上去."两位器王闻言.双双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这才终止了对陆随风的继续纠缠. 随着两位器王的离去.器师殿的一众金甲武士也跟走一并撤走.宝器阁门前的上百辆宝马豪车也逐一驶走. 风.楚两位家主将赢來赌注分了一份给陆随风.这种好事沒人会拒绝.心安理得地坦然受之.楚家主强烈地邀请陆随风去府邸做客.被陆随风宛言谢绝.顺带说了一句;"楚家的未來如有五少爷这样人材掌舵.势必会更上一层楼." 这句话的含金量在这位楚家主心中有多重.答案连夜都沒有过.便传出了五少爷楚南山被指定为楚家下一届掌舵人的惊人消息. 沸沸腾腾的宝器阁事件有惊无险的平息了下來.但.新的危机却在暗中悄然地酝酿着.沒有人在开罪了强势霸道的彭家之后.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活下去.当然.陆随风自称是风岚家的客卿.彭家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对其采取行动.除非想挑起两大家族间的大火拼. 另外.风岚家的未來继承人风华云也面临着來自家族内部的威胁.或许一不小心便会无声无息地被给宰了.眼下的势态.陆随风有心想息事宁人都做不到.即然如此.那也沒什么可顾忌的了.一路腥风血雨的走过來.连强如云烟城这般顶尖级的大势力都杀羽而归.一方霸主又怎奈何得了这群人. 从宝器阁回到风岚家在城中城的府邸.一路之上.巳被无数双隐于暗中的眼睛牢牢地盯住.至于这些盯人的暗哨是什么人派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是夜无月.却是满天星光闪烁. 一道人影在夜色星光下.有如幽灵地飘浮快捷.身影闪动间巳像风一般的掠过十來米高的护院墙体.快速地潜入了风岚家的府邸.整个过程可以用悄无声息.点尘不惊來形容. "这么快就杀上门來了.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陆随风的声音在房间中淡淡地响起.双眸中隐隐透出一抹冷冽的杀意. "來了多少人."风华云的脸色连连变幻.神情显得颇为紧张. "一个."陆随风的嘴角勾勒出些微的弧度.敢只身孤影的潜入风岚家的府邸.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房间内只有陆随风和风华云两人.那其余的人又去了那里.不用想都知道.自然隐伏在这座府邸的各个角落.也就是这道人影掠过高墙的那一瞬.便巳无所遁形地落入了无数人的视线之中.只不过沒有得到陆随风必杀令.才令其有机会潜入这座庭院之中. 这道人影一路穿墙过房.似对此间地理环境十分熟悉.给人一种轻车熟路的感觉.很快便锁定了风华云所在的这座庭院.飞速地潜了进去. "切.这小子的身边会有什么高手护卫.主上未免也太过小心了."人影透过窗内的灯光.看清房内的状况.轻哼了一声.眉宇间流露出一絲不屑. 这道人影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脸上布满了皱纹.如同干裂的大地.一双狭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灼灼的精芒.一看便知是一个顶级的强者.其修为至少巳达到了破虚境的高阶层面.而且.此行的目标像是专冲着这座庭院而來.而这里正是风华云在府邸中的专属庭院. 从以上的种种迹象來看.來者并非是彭家之人.很可能來自风岚家族内部势力.其目的是冲着这位未來的继承人而來.无声无息的杀人灭口之后.再嫁祸于彭家.可谓是一箭双雕.做得干净利落.死无对证.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一十章 府邸杀机 从以上的种种迹象来看,来者并非是彭家之人,很可能来自风岚家族内部势力,其目的是冲着这位未来的继承人而来,无声无息的杀人灭口之后,再嫁祸于彭家,可谓是一箭双雕,做得干净利落,死无对证。 人影的心中虽然极为不屑,行动之间仍是十分的小心谨慎,动作尤为敏捷,身形在暗夜中如同鬼魅一般,飘浮不定地朝着亮着灯的房间潜行过去。 "老人家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一道冷得浸骨的声音在老者的耳畔蓦地响起,像是一个女子的嗓音,语音虽极低,听在老者的耳中,却有如晴天惊雷炸响,直惊得浑身猛地一震,轰然掉转身来,只见幽光下立着一道人影,身形娇小,从体态上看去应该是一个女子。一双冷冽眸子寒气逼人地注视着自己,一股强大无比的杀气勃然而起,迅速地包裹住全身。 森寒浓厚的杀气沉甸甸的宛如实质,压迫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那杀气又宛如刀锋般,让人仿佛感觉突然被一把刀架在喉咙上。 "高手!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老者的面色勃然大变,双目中的瞳孔骤然收缩,对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居然没有絲毫的察觉,在他掌握的信息中,这座府邸中连个稍像样的高手都没有,怎会突然出现一个令人心悸女子?手下不觉意识地把住腰间的剑柄,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令他全身的玄力瞬间澎湃起来。 因为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黑暗中的人影抬了抬手,一道银光像惊电一般从手指尖奔射而出,呼吸间便感觉面门传出一阵冷冽的刺痛感。 可怕的杀机降临,老者的拔剑速度快到了极致,一抹精光瞬间破空而出。 噗! 老者飞速地挥剑一击之下,但觉手腕一震,手中长剑竟有一种拿捏不住的感觉,同时感到一股绵柔森寒的气劲?着长剑瞬间传递到手臂,随即涌入体内横冲奔湧起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冲至喉咙口,被他竭力地咽了下去。 "这……"老者狭长的小眼晴猛地睁大,眼神中充满了无比的震惊,一个女子,一道指风便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力,如果正面与之展开搏杀,非旦胜算不大,还会惊动府邸内的人。他的身份本就见不得光,属于那种长期隐于暗处的影子刺客兼杀手。 而且,正面搏杀抗衡绝对是杀手的弱?,他绝不会选择这种以短摶长的方式,所以,这一击之下,十分冷静明智的潜入黑暗中的丛木间,寻准机会再行雷霆一击。 这道娇小的人影是云无影,她接到的指令是生擒,而非击杀,否则,这老者此刻早巳成了一具尸体。没想到这老者竟然还会是一个暗夜中的杀手,身形闪动间巳融进星光夜色中的丛林间,仿佛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一般,连一絲一毫的生命气息都捕捉不到。 从老者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那刻起,云无影反倒变成了被猎杀的对象,可怖的危机感瞬间提升到了极点,分分秒秒都可能遭遇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杀手老者无影无踪无息,却又像是无处不在,颤慄的沉寂中,杀机仿佛在阴冷的暗夜中无声凝固了。 老者终于出手了,但闻一声轻颤,一抹森寒的剑光似若蛰伏于幽暗中的毒蛇一般,以不可思议的最刁钻的角度,最恰当又出乎意料的时间,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像风一般的虚无,却又无处不在,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称之为杀手中的"王者",也实不为过。 夜色星光下突然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铿锵声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两道十分模糊的虚影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老者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到了极致,还未及锁定,下一秒便倾刻失去的目标,接着又一连串诡异致命的攻击,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清晰轨迹。 一次又一次的袭杀仿佛都从虚无中生出,只见森冷的幽光电闪交错,不见人。攻击频率飞速而简练,每一击都是从不可思议的死角发出,击击致命,本就是杀人的招式,诡异?狠得令人心惊胆裂。 融进夜色丛林中的老者,随风而动,可谓是鬼神难觉,结果却是不可思议的被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化解,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因为杀手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目标十分危险,而且根本无法窥清其深浅虚实,却震惊对方的应变能力,竟能在第一时间如此精准无误的荡开这一次又一次猝不及防的袭杀。 但,他却不知自己的一番袭杀,巳出卖自己身上的气息,接下来,无论潜隐得如何深,这气息都会无情的暴露他的方位。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云无影一旦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无?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表面来看像是一明一暗,对方占尽了优势,实则这优势巳成了足以致命的陷阱。 只可惜他却浑然不知,自己融入夜色风中的袭杀,一招一式皆清晰无遗地落入对方眼中,无论的攻击如何凌厉,刁钻,诡异,但每次袭杀都无差别的落空,令其感到极度的惊诧和震撼。 尽管如此,老者手中幽黑的短剑再次一晃,骤然释放出仿佛明月般惊人的光华,一道道银色剑影四下弥漫绽射,所到之处撕破夜色的暗痕,絲絲扩散开来。 这霎现的光华,闪耀着云无影的视觉,眩晕着双眼,迷幻着五官,致命的剑光,杀机就隐于其中,电闪般的刺向云无影的咽喉处。 这也是杀手老者平生引以为傲的秘杀绝技,轻易不会使用,只是眼前目标太过难缠,实为平生仅见,不得发出这至强的一击。 这一击有若流星飞逝,快,快到了极限,令人根本无从反应,光华绽放中的一抹刺目的剑光,充斥着幽冷的杀机,这才是真正的致命绝杀,勾魂夺命的必杀一击,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这本就是老者设下的一个杀局,之前的一系列袭杀都是在虚张声势,一切都在为这一击而作足准备,为的就是这猝不及防的惊天一击,避无可避,退犹不及,这恐怖的绝命一击根本没有任何征兆,一点精光已透体而过。 这诡异的致命一击,是属于真正暗夜杀手的顶级绝命杀技,纵算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得一击穿身的厄运。 这一刻,隐于幽暗中发出这夺命一击之人,眼中闪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方才浮起,便露出了惊愕之情。本以为这一剑巳然刺穿了对方的身体,非伤即亡,完美地结束这次袭杀任务。却骤然发现剑透实体之际而没有任何应有的阻力和着力感,似若洞穿的是空气一般,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且很威险。 对方的身形在这本就是老者设下的一个杀局,之前的一系列袭杀都是在虚张声势,一切都在为这一击而作足准备,为的就是这猝不及防的惊天一击,避无可避,退犹不及,这恐怖的绝命一击根本没有任何征兆,一点精光已透体而过。 这诡异的致命一击,是属于真正暗夜杀手的顶级绝命杀技,纵算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得一击穿身的厄运。 这一刻,隐于幽暗中发出这夺命一击的杀手老者,眼中闪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方才浮起,便露出了惊愕之色。本以为这一剑巳然刺穿了对方的身体,非伤即亡,却骤然发现剑透实体之际而没有任何应有的阻力和着力感,似若洞穿的是空气一般,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且很威险。 云无影的身形在短剑入体之际便倏地破碎开来,她的确巳没时间躲过黑暗中骤然奔射而来的绝命一剑,惊骇中,身随念动,瞬间移形换位,原地留下一个残像,任由对方的短剑直贯而入,真身下一刻巳出现对方的身侧,一抹紫电寒光当空削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形轨迹,简简单单,却仿佛千锤百炼。 呛! 这看似简单随意的一剑,令杀手老者骇然惊颤,那绽放的光华,仿佛遭遇烈日的冰雪,迅速的消融。似乎连自己也被融入其中,无所遁形。 原本是必杀的死局,瞬息之间,情势斗然逆转,幽暗处传出一声负痛的闷哼,留下一抹血腥味。老者身影随之隐入另一处黑暗中,很高明的潜隐之术。 按理说,杀手的手册,一击无功,即刻隐遁。意外的,杀手老者忽然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单手捂着流血的伤口,罩面的灰巾下,一双目光依然锐利。 "很久没受伤了!而且还是在老夫一击必杀的情势下。"杀手老者自顾自地喃喃道,看不清灰巾下的神情,嘶哑的嗓音显出几分落寂。 声音来自身后十米处,云无影闻声并未回身,将背留给对方本是武者之大忌,但对方硬是没敢出手,事出反常,反倒令人更疑神疑鬼,唯恐有诈。 第四百一十一章 难缠的暗夜杀手 "你不该从夜色丛林中走出來.杀手一旦显身.意味着什么."云无影冷若寒冰地出声道. "你也不该将背交给一个杀手.这意味着……"杀手老者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來.森冷刺耳.下一刻.阴影中老者骤然动了.隐忍了这许久.等的就是对方心神间露出的一絲空隙.一点寒星在暗夜中爆散开來.一剑七星.直奔云无影全身的七处致命要穴.能在夜色中如此精准的辨物.根本就是天生的杀手.不顾安危的现身.竟然就为了这瞬间惊艳夺命的一剑. 云无影的瞳孔骤然收缩.身形也在同时幻出七个残像.对方的这一剑七星.是继续奔杀一个.还是同时分袭七个残像. 杀手老者稍稍犹豫的刹那.云无影的剑已再次呛然出鞘.一步斜踏.手中长剑寒芒划空.趁对方七点星芒微滞之际.连人带剑从微不可察的间隙中电掠而过. 对方细微的动作变化似乎都在云无影的预判之中.剑光未至.杀手老者巳觉肌肤刺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一剑七星无功.老者身形倏地幌了幌.毫不犹豫地融入了夜色的黑暗之中.再难查觉到絲毫的气息. 云无影静静地立着.双目微闭.与其在盲目地在夜色的黑暗中搜索.只会分散自己的心神.给对方可趁之机.那种对危机的敏锐触角.令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來.在空气流动的气息中捕捉危险的信号. 一絲森冷的寒气无声无息.像夜空中掠过的风.却隐含着无尽杀机. 云无影的眉梢抽动了一下.判辨着这一剑的方位和角度.稍有误判便可能被其所趁.甚而溅血受创.不得不承让对方的确是杀手中的骄骄者.有若蛰伏在幽暗中窥视猎物的毒蛇.只要抓住瞬息而现的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致命一击. 诡异无声的一剑.竟然是出人意料的贴着地面.如风一般划向云无影的脚跟部. 如此出人意料的一剑.角度刁钻得令人匪夷所思.纵算云无影反应再神速.也依然未全部避开.挪步抬脚间.仍被划开一个口子.所幸沒有伤及皮肉. 杀手老者自以为这诡异莫测的一击.势必巳伤及了对方.只须划破一点皮.瞬间见血封喉.对剑上之毒.他似乎很有信心. 老者隐在阴暗中静静等待着对方倒地身亡.时间分秒过去.意外地.却仍未见对方的人砰然倒下.只听见夜风掀动裙衫的猎猎声. 微诧之下.眼中闪射出狠辣阴毒的神光.在暗中他是王者.领悟了黑暗的规则.力量和速度都会成倍的增加.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只是眼前的这个对手身法触角太过敏锐.修为实力更是深不可侧.故令其有所顾忌.轻易不敢冒然出手一搏.一旦再被对方窥破自己的行迹.势必再以脱身. 云无影仍垂闭着双目.在绝对的黑暗中睁眼视物.反倒会令自己的反应迟顿几分.相反.闭上眼.感之力会更清晰灵敏许多. 黑暗中的杀手老者像似发现了某种细微的契机.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袭杀.精芒乍闪.一抹森寒的杀气从云无影的侧面飘浮不定的袭來.凶多吉少. 这一剑闪烁变幻.剑势的轨迹很难辨识.一个预判有误.有可能再次受创.甚至丧命.若不是在黑暗中.这一剑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 但.此时的云无影根本沒有去捕捉.或去格挡这一剑的意识.整个身形倏然凌空拔起.一抹淡蓝的幽光从脚底一划而过. 势在必杀的一击再次落空.亊实上.面对强过自身许多的对手.若想一击见功无疑是痴人说梦.后续的手段才是真正的杀招. 杀手老者在黑暗中精准地判侧着对方闪避的方位.锐利无铸的剑势随着对方拔高的身形飞撩而上.一旦被撩中.倾刻便会被其从中生生的切割成两瓣. 只不过.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云无影拔起的速度和攀升的高度.每每总是稍差一线原因.非旦功败垂成.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云无影的剑再次出鞘.一道紫电寒光却飞速地朝着对的颈项间奔削而去.呼吸间.一剑寒光在老者眼前急速地放在.充斥.仿佛佔据了他的整个眼前世界. 长剑飞掦间.同样飞射出七点闪亮的寒星.直奔对方全身七大致命要穴.比之老者之前的一剑七星.无论在速度.力度.角度上不知强上多少倍. 杀手老者上撩的剑势巳到极致.后续无力.心中暗唤一声不妙.正欲回剑后撤.斗见七点杀机凛然的精光扑面飞袭而至.人在虚空.躲闪巳然不及.骇然中身形骤然一缩.朝着下方急坠而下…… 杀手中的临埸应变的能力又岂是常人可以想象揣测.急速闪避的同时.果断的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泛起一层蒙蒙的青辉.这是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毫无畏惧地抓向几巳无限贴近脖颈的剑光.竟然发出一声金属切割的刺耳声响.这手套不知是什么质地.竟然可以不俱刀剑的切削.而且看上刚柔兼备.锐利无比.足可出其不意地洞穿人的心脏.实在够阴损.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只不过杀手看重的只是结果.却也无可厚非. 杀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更何况取人性命何來高雅低俗之说.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杀手的使命是杀人.并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 但.杀手一旦走岀阴影.优势便荡然无存.彼此相对而立.如无一定的真材实学.应该会死得很惨. "现在.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云无影突然展颜一笑.轻松得就像聊天一般.似忘了眼前之人是一个杀人于无形的杀手. "你的确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但想要我的命.似乎还差点资格.我若愿意.倾刻便会在你面前消失.重新融夜色中.这夜.这黑暗.就我的王国.在这里.最后躺下的一会是你.而绝不会是我."老者说话间.身形忽然变得模糊虚幻起來.眨眨眼的霎间.便就地失去了踪影.再次融了夜色中. 殊不知.他身上的气息巳被云无影牢牢锁定.他之所以用尽任何绝妙高超的杀人手段.仍连对方的一片角都沒触碰到.皆因为的每一次出手的方位角度和运行轨迹.都被对方提前预知.如非他的应变速度太快.此刻只怕早巳躺下了. 老者身形乍动的霎息.云无影也同时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间横跨二十米的空间.一抹惊电一闪而逝. 杀手的戒备心通常都非常强.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刚隐入一片幽暗的丛林间.眼角余光便见一抹寒星从身侧奔射电驰而來.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踪迹方位.也沒时间让人去揣摩思索. 此时如再稍有一絲犹豫.那点凌厉的寒星便会刺穿他的太阳穴.右臂斗然暴伸.疾若闪电般的拍出.竟然十分灵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剑锋.一掌拍在对方袭來的剑身之上. 这一掌的劲力雄浑汹涌.一击之下竟将云无影必杀的一剑横向拍飞一边.云无影的剑势灵动而飘浮.身形随着剑顺势一转.瞬间闪至五尺之外.借转动之力清消了对方留在剑上的劲力. 两人惊心动魄的搏杀.四周的黑暗中有数十双眼睛在静静的关注着.不知这杀手老者得知这一情形.是否还有心思胆气继续拼杀下去. 杀手老者这双手套不知是何种材料练制而成.竟然不俱刀剑.至少是天品初阶的等级.一个人能迎着锐利的剑锋拍出一掌.并且能精妙的避过剑锋.拍中剑身.这份胆气和战斗意识就非常人所能及.足可位列顶尖杀手的行列. 老者的身形又动了.意欲摆脱这种被敌攻击的局面.急速的脱身而去.只可惜对方根本不会再给他这种机会. 云无影似巳早知他会再次潜走.手腕一转.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沒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却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这一剑下一刻会攻击何处.令对方不敢轻易妄动.. 看在杀手老者的眼中却是漫空剑芒闪烁.每道剑芒都蓄含着森然杀机.虚实难辨.一个错误的预判势必会溅血当埸.万沒想到对方剑势如此诡异凌厉.一个微小的疏忽便被罩入在其中.险象环生. 从袭杀对方到被对方袭杀.此时连潜隐遁走的机会都有.如非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顶级杀手.身临危局.虽惊却未乱了方寸.沒有絲毫的犹豫.一双幽黑的铁掌瞬间化出漫天掌影.一气拍出数十掌.硬碰硬挡硬接.一双手套竟能抗住利刃的切割而分毫未损. 夜色星光下.掌影.剑芒纵横翻飞.交错碰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草木枝叶漫空飞洒四溅.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一十二章 风岚家的影卫 夜色星光下.掌影.剑芒纵横翻飞.交错碰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草木枝叶漫空飞洒四溅. 杀手老者的一双幽黑的铁手.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袭來的如山剑影逐一化解.身形不断地左右飘移.意欲与对方拉开距离.脱出攻击范围.重新融入夜色中. 郁闷的是无论移向何处.对方的剑始终如影随形.似若咐骨之蛆.一点寒星骤然从密不透风掌影中透射而出.直向杀手老者的眉心间电射而去. 退.再退……寒星有如追魂索命的使者紧追不舍.身形急闪飞退的同时.双手悄然探向腰间.借着飞退之势.左闪右避…… 探腰双手的举动竟然摸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双刃瞬间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冷厉的刀光划过夜空.响起两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斗然荡开了奔射而至的索命寒星. 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纵横.每攻出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 迷离若幻的刀光旋舞中暮地响起一声闷哼.一蓬血光随声喷射纷洒.云无影在对方猝不及防的绝地反击中.虽脱出了对方的骤然袭杀.左臂的衣衫仍被凌厉的刀气划开一道口子.受伤了.有血溢出. 面罩下的一对阴冷犀利眸子.泛起一抹狠厉之色.反击见功.夺得先机的老者.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方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身形一幌一蕩.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 下一刻.便霎现在云无影受创的左侧.手中双刀再次齐出.一左一右.一刀肋下横切.一刀由上而下扎向飞速地削向的双腿.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老者贴地蹲身的进行反击攻杀.由于底部的剑势稍弱.故被其所乘.双刀连环袭杀.惊电般忽然穿透漫空剑影.云无影惊觉时巳迟了半分.裙衫下摆巳被锐利的刀芒划过.连裤管也破开一道缝.所幸闪避时.并未伤及了皮层肌肤. 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此劫.但云无影不是常人.她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对方袭來的短刀.一声铿锵响起.双刀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云无影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浑身气势斗然一变.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沒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杀手老者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刀隐于肘后.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 杀手的保命底牌更是层出不穷.虽在对方凌厉剑势的笼罩下.却无一点惊惶之色.身上同时还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 老者抖手弹出一缕寒芒.一丝阴冷的杀气幽灵般穿透密集的剑网.有如鬼魅般的缠向云无影的颈项间. 太快了.快得无声无息.快到毫巅.沒人看见他运动轨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防不胜防.换做常人此刻只怕已成了一具尸体.根本沒有任何闪避和应对的时间. 一缕夺命的青絲寒芒只距对方咽喉一寸.老者的眼中刚闪出一絲喜色.忽见面前一点精光闪耀.有如天外飞星划破天穹.直朝自己的眉心处飞射而至. 谁的速度更快.是你的夺命青絲割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先穿透你的眉心. 以命赌命.老者似乎胆怯了.非也.杀手通常十分冷静务实.绝不会一腔热血去争一时之短长.对方的剑的比自己的夺命青絲快上分毫.更何况他前一秒发出寒芒的只是虚招. 老者的身形瞬间飘移.避开对方的剑锋.手腕顺势一收一抖.夺命青絲骤然隐退.却让人意想不到地出移向云无影前胸的心脏部位.猝不及防的演变.太诡异了.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对方致命的心脏部位. “老夫本就是來杀人的.”老者阴冷的声音仿佛來自幽冥地狱.令人毛孔倒竖. 如此精心谋算的一击.任何闪避躲藏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锐利的剑锋无情地穿透胸膛. 老者的眼中露出残忍嗜血的阴笑.面罩下的嘴才咧开一半便忽然僵住了:夺命青絲直透对方的胸膛.似乎毫无着力感.沒有任何阻碍. "不好.这是残象."心下一惊.抽身疾退.眼角余光发现几点星光电射般奔袭而來…… 老者虽招式阴毒.身法诡异.杀人的手段可谓是令人防不胜防.不过.在他的对手身上所能看到的是无与伦比的自信.随心所欲.意到剑到.剑出追魂夺命……每出一剑.都笼罩着对方的七处要害部位.十分漂浮.刁钻.让人无法预判. 杀手老者的夺命青絲从诡异的攻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他自认身法有如鬼魅般迅捷.而对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仿佛无处不在的风.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必得挥出十刀才能堪堪挡住. 先机尽失.唯凭快速不停地移动躲闪.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全身上下被冷汗浸透.片刻之间.身体已留下数十道血痕.所在区域的地面上已是血迹点点. 这哪里是在搏杀.而是被追杀.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力感遍袭全身.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挥之不去. 啊…… 空寂的夜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四下回荡.久久环绕不息.空中随之坠下一物.骇然是一只齐腕而断.血淋淋的手掌.坠地之后手指间还微微地抽搐几下. 地面留下一溜血渍.杀手老者袭杀无功反暴露出形迹.被对手反袭杀.丢了一只手掌.侥幸换回一条命.惊惶地再度融入暗夜中.空气中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气息.想必巳负伤远遁而去. "即然來了.又何必急着回去." 杀手老者急速地逃逸中.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天地间猛地传來一阵剧烈的劲气波动. "不好."身负重创的老者知道自己此刻已是无路可逃.心中顿觉一阵悲凉.胸中鼓起一口气.意欲长啸出声.通知留在府邸外的同伴前來解救自己. 然而.还未等他长啸出声.一柄呑吐着紫色寒光的剑锋巳顶在了脖子的咽喉处.冰冷的杀意巳浸入肌肤骨髓.老者的心脏一阵狂跳.浑身毛发倒竖.泛起无数鸡疙瘩. "你大可出声呼救.我也不介意割断你的喉咙."尖利剑锋随着冰冷的话音朝前顶了顶.咽喉处的皮层被割破.有血向外渗出. 老者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头传來一阵尖锐的刺痛.不敢再有絲毫妄动.生怕会惊动了对方.倾刻便会洞穿咽喉.狭长的眼中带着恐惧.顿时放下了呼救的念头.颤声道;"不要杀我.我是风岚家的影卫.只是奉命行事." "风岚家的影卫."这时刚从庭院中走出來的风华云听到这句话.全身不由一震.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眼底中掠过一抹悲愤的神光. 陆随风从他的神情间发现.这位风二少爷似乎不知道这风岚家影卫的事.这应该是家族高层中的最高机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通常都掌握在一二号实权人号的手里.专门实施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如何证明你的身份."陆随风走上前去.屈指弹出几缕指风封住了老者的穴道.同时也止住了断腕之处的血流. "这……"看到一个佰生的年轻人出声.老者的心中一楞.按理说这种埸合发问的都该是那位二少爷才对.他心下还在暗中打着主意.如能剩其不备地擒住二少爷为人质.应该还有脱身的机会.却不知自己全身的玄力巳被封住.此时巳是有如普通的常人一般. 拦住老者去路的人是云无涯.收回顶住对方喉头的剑.突然出手撕开老者胸前的衣襟.老者下意识地欲想闪身躲避.却发现自己浑身疲软.体内玄力竟荡然无在.心下顿时骇然至极. 老者的颈项间挂着一块古铜色牌子.铜牌正面上刻印着"风影"二字.背面印着"十三".云无涯一把扯下來递到陆随风手中. "呵呵.老夫只是无意间闯入此地.纯属一埸误会.老夫的身份特殊.还不速速放老夫离去."老者故作强势的出声道.脑中却在急速地转动着该如何脱身.将这里的事传报主上. "你不是奉命而來吗.怎会变成了误闯."陆随风看了看铜牌上的字样.知道这老者应该是影卫十三号杀手.只不知是谁在暗中掌控着这隐秘的杀手机构;"你是奉了谁的命.行的什么事."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一十三章 祸水东引 老者的颈?间挂着一块古铜色牌子,铜牌正面上刻印着"风影"二字,背面印着"十三",云无涯一把扯下来递到陆随风手中。 "呵呵!老夫只是无意间闯入此地,纯属一埸误会。老夫的身份特殊,还不速速放老夫离去!"老者故作强势的出声道,脑中却在急速地转动着该如何脱身,将这里的事传报主上。 "你不是奉命而来吗?怎会变成了误闯?"陆随风看了看铜牌上的字样,知道这老者应该是影卫十三号杀手,只不知是谁在暗中掌控着这隐秘的杀手机构;"你是奉了谁的命,行的什么事?" "这个……"老者闻言心神一震,这是绝对的机密,一旦泄露出去,与死没什么分别。 "我知道杀手通常都不惧死,且不说你会不会是个例外,但这世上却有比死更可怕的存在。"陆随风?了?嘴唇,冷酷地言道:"你可以选择不开口,我也可以切下你那只仅存的手腕,然后再将一双脚也慢慢的切割下来,再然后……" "你……你不是人!"老者浑身簌簌发颤,想到自己无手无脚的模样,眼中露出极度的恐惧感,宁可死上十次,也不愿被如此摧残折磨。 "我巳给了你机会,你即不知珍惜,我也非仁慈之辈。"陆随风残忍地撇了撇嘴,冷厉地出声道;"动手!" "等等!"老者骇然惊唤道,整个精神防线彻底崩塌,双脚一软,一屁股重重的跌坐在地,颤声低语道:"我等只听命于大长老,此行的任务是……"老者看了一眼风华云;"密杀二少爷,然后巧妙地将祸水东移,泼在彭家头上。老夫巳泄机密,只盼能痛快一死,别无所求。" "你即如此配合,我等也会给你一条生路。你之所言绝不会有人泄露出去,但你必?保证,一旦发现什么重要信息情报,势必要在第一时间秘密通传出来。"陆随风一脸认真肃然地言道,听上去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此话当真?"世上没有真不怕死的人,只要能有一絲能真正存活下去的机会,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老者自然也不会有所例外,眼中透射出一抹欣喜之色。 "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否则……"陆随风冷声一笑,下面的话不用说下去,老者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果很严重。 "我会的!"老者肃然地点点头,事到如今巳不容他有多余的选择。忽觉全身一震,体内的玄力又重新正常的运行起来,一下觉得自己又拥有安全感。 按照陆随风的安排,整个府邸一时间杀声震天,夜色星光下,一道黑影飞速地窜出府邸,身后还有数条人影拼命地追逐着…… 城中城的风岚家府邸弄出这般大的动静来,消息很快便扩散开来,彭家安排在风岚家府邸外的暗桩,在第一时间就将获得的信息情报传报回去。 "竟然会有这种事?"彭家主接到暗桩的传报,大感惊诧地皱了皱眉,偌大的器师城中除了他彭家,还有楚家,谁吃了狮心虎胆敢去夜袭风岚家的府邸? "可有查清是什么人所为?"彭家主对着前来传报的彭天雷询问道。 "目前倘在调查中!不过,据传来的消息说,偷袭者只有一人,并且是杀羽而逃,要想查出是什么人所为,只怕很难。"彭天雷自服下那枚八品聚灵丹后,已晋级为乾坤境尊者的行列,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得到了明显的提升和重用。但,家族的重要产业"宝器阁"是在他的手中丢失的,心中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一直揣摩着如何将其重新夺回来。更是将风岚家的那位二少爷恨得牙痒痒,敢羞辱他彭天雷的人,不死都得脱身皮。 "我听说在云雾山岭中,风岚家的二少爷就差点被袭杀,传言这是家族内部人蓄意而为。"彭天雷思索地猜测道:"那今夜的偷袭的目标,多半又是冲着这位二少爷去的,如果真是这样,一定又是家族内部有人存心致他于死地。" "你的猜测和分析有几分可能,即然他风岚家的内部起了内哄,不管是谁想要这位未来继承人的命,我们都应该在暗中帮他一把。"彭家主的眼中闪射出阴毒的光芒,敢谋夺他彭家的产业,还有那个可恶的青衫小子,不仅令他白白地输了十亿金币,还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这口气不出,寝食难安。 "家主的意思是假扮风岚家之人……"彭天雷心中猛地一跳,兴奋得有点热血冲脑,脸上却不敢有一点表露,家主喜怒无常,变脸比变天还快,尽可能的谨慎收敛为妙。 "你小子平时看上去都是大咧咧的,没想到还会有这灵巧的心机。"彭家主咳咳地笑了两声,直笑得彭天雷头皮发麻,悔不该善自揣测家主的心思。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迅速派人打探清楚那座府邸内的情况,明晚夜半之时,由你带领族中的三百金狼卫,全部装扮成风岚家的黑血卫,一举血洗整座府邸,不得留下一个活口,并且还得弄一些证据,将祸水引向他风岚家的内部。我之所言,你可听明白了?"彭家主的眼中散发出狼一般残忍?狠的目光。 彭天雷的双手拳头握得失去了血色,恨不得此刻就动手,暴力杀人本就是他的最爱,更何况要杀的是他最恨的人,也是最想杀的人。 …… 与此同时,风岚家大本营的一座府邸深处的庭院内,夜巳深,仍还亮着灯,房内的灯光下,一个身着红色华贵长袍,头发黑白斑驳的老者脸上带着凝重,仔细地听着一个黑衣蒙面人的讲述;"主上!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都怪属下疏忽轻敌,才使自己的行踪暴露,反遭对方的围杀,所幸对方人虽多,实力却不是很强,这才有机会在夜色的掩护下杀冲出来……" "回来就好!你的此行不过是投石问路,探探虚实而已,并没指望你袭杀成功。其目的只是在向某些人传达一个信息,让他们认为有机可乘,才会沉不气地采取进一步的动作。"红袍老者语调阴沉的出声道,嘴角微微勾起,透出一絲冷笑的意味。 红袍老者的身旁立着一个身着蓝色绵衣的年轻人,眉目间与风华云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阴柔和狠厉之色。此人便是风岚家的三少爷,风天浪,也是风华云同父不同母的兄弟。 "大长老所指的某些人是谁?难道暗中还有人要对付我那二哥?"风天浪微感诧意地出声问道,脸上露出困惑不解之意。 "三少爷久居府邸,消息闭塞,城中城发生的事自然不会知晓。你那二哥不知天高地厚的去谋取彭家的重要产业,他的人还在宝器阁中急怒了那位霸道蛮横惯了的彭家主,所以,以彭家一向的行事作风,岂会轻易善罢干休的忍下这口恶气。"大长老很有耐性的解释道,似对这位三爷十分的关爱有加。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大长老的意思是想借彭家之手除掉……"风天浪猜测地道。 "三少爷果然聪慧过人!老夫如果所料不差,彭家定然也会借我风岚家的内哄之机,假借我黑血卫之名,将二少爷那群人斩尽杀绝,然后将祸水引向我们身上,此谓一箭双雕之湈。"大长老心机深沉,露出一抺算无遗漏的玩味神情。 "此计果然歹毒阴狠致极,那我们该怎么办?一旦让彭家诡谋得逞,我们到时真是跳进大江大河都洗不清了。"风天浪一脸忧心忡忡之色。 大长老安抚地拍了拍风天浪的肩,宽慰地言道:"三少爷放心!老夫早巳想好了应对之策。将计就计,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大长老微眯着眼中闪过一抺阴冷的杀机,对着一直肃立一旁的黑衣蒙面人冷声言道:"风十三,你巳熟悉了那座府邸的环境,此次的"黄雀行动"就由你带队执行。在黑血卫中挑选两百名精英好手,全部换上彭家金狼卫的装束,潜隐于暗中,等彭家之人血洗府邸之后,再对其突起袭杀。记住!绝不可留下一个活口。然后,再精心布置一个两败俱亡的现场。" 黑衣人风十三低垂着头,对这位主上的阴毒诡谋惊悚不巳。只不过,只有他知道那座府邸堪比龙潭虎穴,彭家之人一旦攻进去,不知是否还有人能活着生离?所以,这个杀局虽然精密歹毒,却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自己现在不仅是个泄密者,而且还是一个卧底,接不来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势必将会万刼难覆。 …… 城中城,风岚家的府邸中,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如即往的平和,宁静,也没岀现加岗添哨的情形。 陆随风将手中的一张纸片化作碎屑,洒向身旁的池塘内,冷冷的笑了笑;"黄雀行动!这位大长老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心机够深沉,连这种连环诡谋都想得出来。" 第四百一十四章 黄雀行动(上) 陆随风将手中的一张纸片化作碎屑,洒向身旁的池塘内,冷冷的笑了笑;"黄雀行动!这位大长老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心机够深沉,连这种连环诡谋都想得出来。" "姐夫!这大长老沉不住气,准备动手了?"青凤猜测地问道。 "没想到这个隐卫风十三,还真成了我们的卧底,这么快就有消息传递了出来。一定十分重要,否则,不会这般顶风冒险的行事。"紫燕面带思索的出声道:"这"黄雀行动"是怎么回事?那螳螂不会是指那彭家的人吧?" "燕儿当真是心思玲珑,聪慧过人,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能一语道破玄机,接着分析不去,看我家燕儿到底聪慧到什么程度?"陆随风赞人的金口一向难开,虽对紫燕的情爱巳深入灵魂骨髓,却也从未违心加以奉承,以获取对方的欢心。 紫燕难得未来的夫君金口一赞,小心肝欣喜得砰砰跳,温润如玉的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晕,微带羞涩地浅浅一笑,直令陆随风心神为之一荡,情难自禁地抬了抬双臂,似欲将对方一下拥入怀中。 "姐夫打住!淡定,大庭广众之下,非礼莫为!"青凤目光如炬,一眼便识破了某人的不良心思,一下窜到紫燕身前,双手叉腰,凤目园睁地冷笑连连,众人见状,纷纷掩口偷笑。 "这个……我有吗?风儿是不是神经有些过敏了,就算想抱……呃!"陆随风收住口风,否则定会引发众怒。 "凤儿别闹了!说正事要紧!"紫燕善解人意地为陆随风解围道:"我揣想着,昨夜有人偷袭府邸的事,自然逃不过彭家的耳目眼线,而且很可能已猜出这是风岚家内部的相互残杀。所以,势必会利用这个机会假扮风岚家的人,前来血洗府邸,然后再将祸水东引,却可以将自己置身事外,还能进一步挑起风岚家内哄倾轧,令其元气大伤。可谓是一箭双杀之举" "紫燕姐分析得不错!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云无影十分赞同紫燕的推测。 "那风十三所说的"黄雀行动",与这事又有何关联?"欧阳无忌搔着头,一脸困惑不解地出声问道。 "真够笨!话都说到这份了,还一头雾水的弄不明白。真不知我姐怎会瞧上你这么蠢的人。"云无涯无尽鄙视的刮了这胖子一眼;"这"黄雀行动"正是冲着彭家设计的。" 胖子闻言,歪着头想了想;"听上去好像有点复杂,我书读得少,能不能说清楚点?" "装,继续装!"云无涯十分无语的撇撇嘴,他知道这胖子那里会像看上去的这么笨,心里比明镜还亮,简直就属于大智若愚的类型,总喜欢揣着聪明装糊涂,有见过如此年轻的乾坤境尊者会是头脑简单的傻蛋。 "好了!你俩就别斗嘴了,还是听紫燕姐接着分析下去。"欧阳明月出声阻止道。 紫燕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往下分析道:"这位大长老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居然能算敌之所算,非旦识破了彭家的祸水东引,一箭双雕的诡计,而且预布了一个更阴毒?残的杀局,意欲借彭家这把利刃,先将我们集体灭杀,然后派人同样装扮成彭家之人,提前埋伏在府邸之外,趁其不备,打它个错手不及。这就应该是所谓的"黄雀行动",而彭家就变成那只螳螂。非旦如此,他们还会府邸中精心布置一个两败俱亡的假现埸,如此一来,便能将彭家引来的祸水,当头反泼回去。" 如此复杂的连环杀局,计中计,被紫燕解析得脉络清晰明了,当然,这一切都极有可能只是一种推想和假设,或许巳无限接近事实的真像。 所谓进朱者赤,在陆随风身边耳鬓廝磨了这许多年,紫燕巳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心地单纯,不善心机的紫燕了。 紫燕今日的表现,让陆随风感到惊讶不巳,心中也同时为此充满了无尽欣慰,她的这番剖析与风十三传来的,纸条上的内容惊人的相同,而这纸条上的内容也只有陆随风一人看过。所以,紫燕的这一系列推测和判断,绝对是一种智慧的精彩诠释。 所以,陆随风第一个击掌表示由衷欣赏的赞掦,庭院内也随即跟着响起一片掌声,众人纷纷为紫燕的这番絲絲如扣的推测叫好不巳。 彭家的祸水东引,大长老的黄雀在后,都是歹毒致极的绝户之计,只不过,一个泄了密和被识破了的行动计划,无论多么精妙高明都巳失去了应有的威胁。陆随风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轻易破解眼前的连环杀局,但,为了避免提前暴露自身的实力,陆随风决定摆一个空城计,然后在对方的局中再设一个局。 夜,无星,无月,有些迷蒙的夜空纷纷洒洒地飘着细密的雨絲,驱散了白日里的燥热,空气中充满了清醒凉爽的气息。 夜已深沉,风岚家的府邸在纷洒的细雨中显得迷离朦胧,府邸的大门紧闭,也许是雨夜的原因,连一个值夜的看守的护卫也看不见,令整座府邸凭添了几冷寂诡异的氛围。 雨夜的黑暗中,有无数双狼一般阴狠的眼睛,很有耐性地注视着沉黑一片的风岚家府邸。这绝对是个杀人的好天气,沉黑的雨夜可以掩饰一切的行踪和气息,不轻易留下行?后的痕迹。所以,陆随风料定彭家势必会选择这个时机动手,巳吩咐众人全体离开庭院,两人一组,分别隐于林园的树丛中,所监控的视线所及几乎没有死角。 雨夜中何来蝉鸣此起彼伏地颤响,分明是一种特殊的联络传令方式。果然,蝉鸣声过后,隐于暗中的幢幢人影纷纷显出身形,四面八方,黑压压,人头钻动,至少有三百之数。 这些人个个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双精光烁烁的眼睛,这数百人的统一行动,竟然散而不乱,声息全无,显然像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一道道的人影像幽灵般飘浮敏捷,纷纷有序不乱地腾挪跳跃,掠上十来米高的墙头,可谓是点尘不惊,没弄出絲毫声响,足见这批黑衣人的身手个个不同凡响,绝对能列入高手的行列。 所有的人影都在墙头上呆了数秒,似在对府邸内的情况做最后的观察,整个行动显得十分小心谨慎,直到进一步确定并无可疑异样的迹象,这才纷纷跃下墙头。十分迅速默契形成十人一小队,朝着各个不同的方位小心異異地摸索着前进,看他们行动的路线并非瞎闯乱摸,似对这府邸内的环境颇为了解,多半是有内应提供的信息。 府邸内的石径小道上,每隔十来米便挂着一盏风灯,虽在风雨中摇曵着,散放着昏光,但如有大批人现身,仍难免会被发现。所以,这些不速之客唯恐暴露行藏,皆放弃了石径小道,选择从园林树丛中悄无声息的潜行。 数百人冒着纷洒的冰凉细雨,在沉黑如墨的林园树丛间,十人一队的猫着腰前行,彼此前后照应,形成一种相互呼应之势。 指挥实施这次袭杀行动的人是彭天雷,虽然经过了周密策划,却忘了逢林莫进的至理明言,如果他知道自己正在领着自己族人一步步地走向死亡丛林,不知是否还会这般一往无前的挺进? 沉黑的林木间,彼此之间近在咫尺,也只能依稀辨识出一个模糊的影像,身傍之人就算无声无息地突然失去踪影,也是茫然不知。 幽深沉黑的林木间,一众黑衣人目难视物,模索地进行中,甚至出现的五人组集体坠入一个十米深坑的情况,深坑下面皆密佈着锋利如刃的竹尖,一旦坠下根没有生还的可能。 一时间,惨呼惊唤之声在林木间此起彼伏,这些不断传出的凄厉惨叫声,在雨夜中显得外的凄切渗人,闻之毛骨惊悚。 越往前行,越觉心惶惶,险象环生人人自危。仍还活着的尽皆是背贴着背,相互颤惊惊地彼此照应着,以警防敌袭。殊不知,头顶之上不知何时又突然降下一根巨木,飞出一排木箭。可谓是防不胜防,中招的人非死即伤。 活着的人,不知踏出下一步,自己是否还能站着喘气。身边的同伴忽然有人仍下手中的兵刃,双手捂着脖子,虽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却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醒味,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定是被人无声无息地抹了脖子。接着便发现自己也突然的飞了起来,骇然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还在下面,头却不知了去向?惊愕之下便随之跌落下来,从此再无知觉意识。 更有人暮觉自己额头冰凉凉的,伸手摸去却是热乎乎粘糊糊,眉心处骤然传来一阵椎心的刺痛,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一头栽了下去。 暗夜,凄风寒雨,林木间,正在演绎着一埸血腥的屠戮,本是来猎杀人的,猎物却瞬间逆转成了猎手。随着时间的移动,林木间的惨呼凄嚎声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但死亡的气息和血腥味却越来越浓裂。 第四百一十五章 黄雀行动(下) 暗夜,凄风寒雨,林木间,正在演绎着一埸血腥的屠戮,本是来猎杀人的,猎物却瞬间逆转成了猎手。随着时间的移动,林木间的惨呼凄嚎声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但死亡的气息和血腥味却越来越浓裂。 "撤!所有人都快撤出去!"彭天雷惊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预设的死亡陷时,巳有上百人死于非命,永远留在了这片林木间,变成了的肥料。 当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呼在幽黑的林木响过之后,天地间骤然变得一片死寂。三百杀气蒸腾的黑衣人,悍不畏死的闯入林木中,连对手的影儿都见一个,便巳死伤无数,剩余之人但闻撤退之令,此时那里还敢稍留一分半秒,人人有若惊弓之鸟般纷纷夺路冲出林木,直朝府邸外狂奔而去。 一埸预伏的丛林猎杀战,前后经历了不到一个时辰。当陆随风等人从弥漫着血腥味的林木间走了出来时,巳是人人一身泥泞,全身还沾满了血污,如非刻意要放这批黑衣人离去,只怕此时巳全体变成了死尸。 彭天雷一腔愤怒,加满心的郁闷,怎样也想不明白对方怎会知道今夜有人要来袭,而且还能算到自己必不会走石径小道,而是选择从林园的树丛间潜进去,并事先设下了陷阱机关。见鬼了!彭天雷在心里怒骂了一声,迅速清点了伤亡情况,竟然折损一百好几人。再看这些从鬼门关逃出来的人,一个个失魂落魄,像是被杀破了胆的样子,那里还是那支被人谈狼色变的金狼卫,往日里的狂傲霸气,此时巳然是蕩然无存。 此次的袭杀任务可以用损兵折将的完败来形容,甚至连面对面的搏命机会都没有,称之为被猎杀也绝不为过。就连彭天雷这个乾坤境尊者,不但连用武之地都没有,甚而连对方的人影儿都未曾见到过一个。所幸他见机得早,果断地即时传令撤出,否则,绝对的集体被灭杀。 "走!此次任务失败,罪不在众位,我会一力承担。回府!"彭天雷在风雨中对这些惊魂未定金狼卫肃然出声道。 回程的路上,风雨夜中,人迹罕见,彭天雷领着剩余的二百金狼卫,仍是风岚家黑血卫的装束,刚拐过一条街口,彭天雷突然止住朝前奔行的脚步;杀气!以他乾坤境尊者敏锐的感之力,巳在流动的空气中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全体兵刃出鞘,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这条小街。" 呛呛呛!沉寂的雨夜中顿时传出一连串的兵刃出鞘声;冲! 事实上,彭天雷的感觉的确没错,这也是他们回府的必经之路。此时的街道两旁,建筑物的阴影中,正隐伏着无数张弓搭箭的人影。 "十三!这些人的装扮竟然都是我风岚家黑血卫的装束,而且好像一下少了许多人,那府邸内一定经过了一番战,此时只怕巳没有一活口了。"一栋建筑物的阴影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出声道;"对方像是发现了我们?" "府邸内发生了什么与我们没多大关系,主上交代此行的任务是袭杀这批装扮成黑血卫的人。"风十三阴冷地言道:"风九,你等会尽量缠住那领头的人。" "知道了!这次行动是由你全权指挥,你说了算!"被称为风九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 远处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许是落雨的缘故,对方像似在不断地加快了挺进的速度。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条长龙,二人一排,队列有序,毫无紊乱之感。不愧为是器师城的三大家族,族中弟子的素质也颇为优良,尤其是这金狼卫平时更是让人谈"狼"色变。 雨滴越来越密集,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炫目的电光,随之传出一阵轰隆隆的雷动之声。电光雷动中,一条黑色的长龙队伍急速地奔行在汪着水的街面上。 “放箭!”电光雷动声中夹着一声暴喝。 刹那间,街道两旁的建设物中,百箭齐发,风声,雨声伴着尖锐强劲的箭矢呼啸声,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啊!......哇!......” 隆隆的雷声中,不时传出阵阵凄厉的呼惨惊嚎,大雨中无数人影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格档着突如其来强弩利箭,箭矢强劲,密集如雨,不断有人重创倒下。 “杀!”风雨雷光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巨吼。 “杀杀杀!”街道两旁杀声一片,撼天动地,声压惊雷。 彭家之人才从追命夺魂的箭雨狂袭中回过神,一片惊慌失措之际,漫天的刀光剑影又从道路两边杀气汹涌的席卷而来。 风雨中顿时传出一片震天撼地的喊杀声,阵阵兵刃撞击的铿锵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空气中逐渐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这是死亡的气息,令人心颤心悸。 惊天的杀伐声中,双方瞬间短兵相接,贴身相搏,你刺我一剑的同时,我砍你一刀,无情劈开对方头颅的同时,下一刻,自己的喉咙割破,断肢残臂四溅飞掦。 ?笼凄迷的风雨中血光迸发,血雾蒸腾弥漫,残酷的杀戮中,双方此刻似乎都巳杀红了眼,人人都在悍勇无畏的抵死相抗,彼此都在踏着同伴的尸身残肢继续拼杀,直到倒下……又被后面的人踩踏,埸面空前的残酷血腥,惨不忍睹。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双方都有人浑身浴血的不断地倒下,彭家一方虽然人数稍众,且个个悍不畏死。 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眼见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其间有数十名高手见情势不妙,纷纷拔起身形冲天而起,试图从虚空逃逸。 道路两端的屋顶之上,骤然闪现出数道身影,个个飞身跃起,脚踏虚空如履平地,顷刻间便将那些逃逸的高手纷纷截住。一场虚空大战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中展开,一时间剑影纵横,刀芒飞舞。 这些突然杀出的人影,人数虽然不多,只有七八人,但个个都是绝对的顶级高手,漫空一对三,一对五的战斗,仍显得从容淡定,游刃有余。由于双方之间修为差距过大,呼吸间,便不断有人从虚空跌落下去,有些一剑穿胸,有些被拦腰切成两段,死状空前惨烈。 片刻之间,大半高手都被斩落风雨中。剩余的数名彭家高手也已被对方杀得魂飞魄散,纷纷四下逃窜,侥幸得以逃出生天,捡回一条性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假扮我彭家的金狼卫?"彭天雷一剑劈开对方在风雨中斩来的一刀,脚踏虚空的怒喝出声。从对方的雨中袭杀一开始,他就被这个穿着金狼卫装束的人给缠住了,根本腾不出身来去指挥下面的战斗。 "呵呵!你彭家之人不也都是穿着风岚家黑血卫的装束么!"一个苍老的语音在风雨中透出,充满着戏谑的讽刺意味;"这戏法人人会变,并非你彭家的专利。老夫虽奈何不了你,但只要能再缠住你一时半会,你的人势必会全部死光光。" 两人身在数十米的高空之上,浓重的雨雾中,只能隐约听见下面零星的兵刃撞击声,喊杀声似乎巳逐渐稀落,看来下面的战斗巳接近尾声。 彭天雷被这自称老夫的人死死地纠缠着,此时可谓急怒交加,心如火焚,一声震天暴喝从胸腔喷口而出;"给我滚下去!"手中大剑同时在雨雾中劈空斩出,一道红光火焰凝聚而成的剑芒瞬间破开空间的障碍,直朝着数米外人影斩落劈下。 "哼!"那人影冷哼一声,挥手击出一道青色流光,迎向劈斩而来的火焰刀芒,一青一红两道光芒在半空撞击,在雨雾中爆出一声轰然震响。 下一刻,彭天雷但见对方人影幌了幌,人影身上青芒流转,霎时化成一缕青光朝着自己电射而来,青光在途中骤然爆射开来,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青色丝线,泛起森寒的精光四面扩散开来,穿透迷蒙的雨雾,直朝着的彭天雷身形缠绕般的绽射而去。 肉眼可见,呼吸间,彭天雷的身形已被缕缕青色丝线,在刹那间切割成片片碎屑,在雨雾中四下飘零扩散开来。 这人是便是风十三口中的那位隐卫风九,杀手本色。但见自己诡异莫测一击见功,目中刚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接着便骤见一道刺目的红光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斥着灼热火烈的杀气。 直到些时,风九方才想到,乾坤境尊者岂会这般轻易被绞杀,惊骇之下,,身形暴然飞退,手中短刀同时挥出一片刀影,急速地荡开对方追魂夺命般的一击,顺势拔身升空,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下一刻便出现在对方的头顶上端,青芒闪烁的刀锋斜斩而下。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两败俱损 这人是便是风十三口中的那位隐卫风九,杀手本色。但见自己诡异莫测一击见功,目中刚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接着便骤见一道刺目的红光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斥着灼热火烈的杀气。 直到此时,风九方才意识到,乾坤境尊者岂会这般轻易被绞杀,惊骇之下,,身形暴然飞退,手中短刀同时挥出一片刀影,急速地荡开对方追魂夺命般的一击,?势拔身升空,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下一刻便出现在对方的头顶上端,青芒闪烁的刀锋斜斩而下。 叮!彭天雷反应神速回剑斩出,精确无比地点击在飞劈而下的刀锋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面对乾坤境尊,风九并没奢望一击会奏效,刀剑撞击之时,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令人猝不及防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整个身体无限贴近身形彪悍的彭天雷。 一长一短,风九的贴身缠绕搏杀,的确令人防不胜防。短剑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闪电般的突袭,一招三式,势欲必杀,绝杀。 只不过,风九毕竟只拥有破虚境颠峰的实力修为,只是凭着精妙诡异的身法变化,以及刁钻难缠的杀技,勉强能与彭天雷这样的乾坤境尊者周旋一阵,一旦遭遇对方的反击,根本不堪一击。 彭天雷冷哼一声,手中大剑回旋斩出,空气中倏然传出三声的刀剑撞击声,风九必杀的一式三连击瞬间崩散开来。 风九的杀招虽巳被破,缠绕搏杀的攻击却是连绵不绝,他绝不能让对方有一点反击的机会,否则只怕连逃逸的可能都没有。身子飞速一旋,吐息间巳绕到了彭天雷身后,手中短剑巳直奔对方背心,意欲透体而出。残忍的一笑,连剑带手一起深深地插入了对方身体。 短剑透体的刹那,风九敏捷地反应过来,因为刺出一剑毫无任何阻碍和着力感,仿佛击中的是一团空气。 心中骇然刚生,便见一道火焰红光拦腰横斩而来,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寒星碰撞。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着彭天雷的大腿。 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个乾坤境尊者,所以,无论多精妙的杀技都很难见功。对方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短剑,一声铿锵响起,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风九趁着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势一剑削向对方的别一条大腿出,速度同样的快捷无比。 彭天雷手中的大剑倏然倒竖,像似未卜先知般,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风九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对方倒竖的剑刃。所幸风九反应敏捷,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迅急收手回剑,自己的手腕只被对方的剑刃划开一道口子,大片鲜血渗了出来。如再深上几分,手腕倾刻必被生生切落下来。 风九直到此刻方才真正领略乾坤境的强大利害,才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在对手的面前竟然无计可施,无招可用,一切的攻击都显得苍白无力,徒劳无益。引以为傲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却险些断送了一只手腕,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你搏杀术虽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没用!所以,你的下埸只有一个字,死!”彭天雷寒气森森的从牙缝挤出一个"死"字,身上的气息强大得令人惊悚颤栗。 "呵呵!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你的确比想象中的更加强大。但,我的使命是缠住你,让你无法分身指挥你的人战斗,而非战胜你。现在你的人只怕巳死伤殆尽。所以……"风九的身上突然青光流转,瞬间化为一道青色的流星,向着远处的天际绽射而去,呼吸间巳消失在迷蒙的雨夜之中。 "彭天雷,有勇无谋,不过如此!哈哈!恕不奉陪!"飘浮的语音从雨雾中传出,带着的肆无忌惮的戏谑和讥嘲。 吼!彭天雷一声怒吼,身形电射,疯狂地追出了百米,雨雾中四顾茫茫,人影渺渺。对方死缠烂打的纠缠了自己这多久,从那诡异的身法,招招致人死命的杀技来看,应该属于顶级的杀手之类的人物,若是存心逃逸,还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彭天雷虽心有不甘,恼怒致极,却也无可奈何,忽然想到下面的战事,心神一震,随即迅速地降落虚空…… 人间地狱,修罗场。满地的残肢,断臂,人体内脏四溅,横七竖八尸身举目皆是,可谓是惨不忍睹,地上流淌着的是盈红的血水。 这是谁干的?如此残忍,无情,斩尽杀绝,还有一丝人性么?彭天雷的心中发出悲愤无比的嘶吼。 但,他又何曾想过前一刻,他自己难道不是想做诸如此类的事吗?夜袭,血洗风岚家的府邸,斩尽杀尽,一个活口都不留,他的那时的心中又何曾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吗?一切似乎理所当然,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人性的自私,冷酷,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懂,别人也大可装作不明白。 彭家的祸水东移,风岚家的黄雀行动,本就是一场毒谋和奸计的博弈,双方最终在雨夜的惨烈搏杀血拼中,缓缓地落下了帷幕。彭家几乎是全军覆灭,只有数人侥幸得以生还,甚至回放整个的行动过程,简直就是一头雾水,有太多的疑问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而风岚家的雨夜伏杀,也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双方的数量战力可谓是势钧力敌,相差无几,灭杀对方的同时,自身也受创惨重,可以用两败俱伤,或一方惨胜来形容。 最令人郁闷的是双方所针对的灭杀目标,至始至终却是毫发未损,安然无恙。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策划操纵着一切,肆意地将这两大势力玩于鼓掌之中。 轰!一张价值不菲地案桌被一掌击得木屑四溅飞掦,彭家主眉目倒竖,一脸震怒之色;"这怎可能?行动时间也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有人急时通传对方也来不急,更别说预布陷阱机关了,而且还能算准你潜入的线路……你认为自己这个解释,会有人相信吗?" "这个……家主,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一点虚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彭天雷拉长着一张脸,颤声言道:"更不敢相信有人会冒充我彭家的金狼卫,在回程的必经之路上展开疯狂的伏杀……这一切绝非巧合,而是有预谋的伏杀。" "见鬼了!"彭家主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恼怒之火,冷静地揣度着,除了楚家和风岚家嫌疑最大,其它家族势力根本没这个胆。再想想,自己不也是暗中算计风岚家,这祸水东引之计也的确够阴毒。对方又岂会是省油的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图谋,索性将计就计的借刀杀人,然后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将祸水倒泼回来。 "好高明的连环杀局,好可怕的对手。这个隐于暗中的黑手是谁?"彭家主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如此精心的谋划,绝不会是府邸中的那几个小子所能做到的。" "只要能查出风岚家有谁想在暗中灭杀的那位二少爷,谁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彭天雷大咧咧的脱口岀声道,没经过大脑,完全是凭直觉胡乱的猜测。 "嗯!你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很直接的方法。你即刻派出人手暗中调查此事,可以通过我们安排在风岚家的内线,无论埋得多深,都要尽快挖出这只幕后黑手。我彭家的这笔血债,势必要加倍的讨还回来。"彭家主一脸杀气汹涌,又是一掌恶狠狠的拍下,只是身前案桌已荡然无在存的成了一堆碎木屑。 …… 昏灯下,大长老盘坐阴影中的床沿上,垂眉闭目,有如老僧入定。门外传出十分轻微的脚步声。?臾,房门开了一道缝,条条黑影一侧身,闪了进去。 "事都办妥了?"大长老一动未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调平缓,却含着淡淡威压。 "这个……雨夜的伏杀行动很成功,但对方的战力十分强悍,我们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黑衣蒙面人风九有些惶然道。 "彭家金狼卫的战力的确不可小视,受些损失在所难免。"大长老平静地出声道,缓缓睁开垂闭的眼廉,二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横扫过风九,令其全身一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主上所言极是!此一战,除了彭天雷和几个实力颇强的人得以逃逸,几乎将整个出动的金狼卫全数灭杀。只是……"黑衣人风九吱唔着,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惶急地道,"这个……因为……" "哼!老夫一向不喜欢呑吐之辈,府邸内的情况如何,可有活口留下,现场布置得怎样?"大长老者一脸阴冷地言道,重又垂下眼皮,不再多言,似在静待对方的回复。 第四百一十七章 寄卖处的惊人信息 "哼!老夫一向不喜欢呑吐之辈,府邸内的情况如何,可有活口留下,现场布置得怎样?"大长老者一脸阴冷地言道,重又垂下眼皮,不再多言,似在静待对方的回复。 黑衣人风九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这才小心異異地道:"属下没有进入府邸内……" "嗯!"大长老双目猛地睁开,目光有若利刃般划过风九全身,肌肤有如刀割般的生痛,惊惶骇然地朝后退了一步,惶恐情急地解释道:"因为彭天雷根本就没有得手,反倒在府邸的林园树丛中遭到到对方的疯狂猎杀。不知对方怎会知道今夜有人来袭,竟事先预设下陷阱机关,仅半个时辰便有百人被悄无声息的灭杀,甚至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竟会有这种事?"大长老神色凝重地微皱了皱眉;"有点意思!如此精妙的连环杀局居然都会被识破,而且还能这般轻易的从容化解。如说迷雾山岭中的杀局失败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那再加上这一次,事情就变得绝不简单了。老夫还真是有些低估了这小子的能力,没想到他也在暗中雪藏着一批高手。看来不尽管的采取霹雳手段,任其继续发展壮大下去,只怕老夫有一天还真会反过来裁在这条小河沟里了。" 大长老的语音很低,似在喃喃地自言自语,风九隐约听清了几句,也是一头雾水的不明所以。 雨夜中发生的火拼流血事件,尽管双方都各自将尸体清理干浄,现埸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遗漏痕迹,谁知道是否有人暗中目睹了这一幕,总之,第二天消息便纷纷掦掦地传了开去,城中城内巳很久没出现类似的大规模摶杀事件。各种传闻猜测纷呈,最靠谱的传闻是有人亲眼看见,风岚家的黑血卫和彭家的金狼卫在雨雾中血拼…… 如果传闻属实,只怕这城中城以后就再难安宁,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不安,至令器师总殿增派出大批的金甲武士,在各个区域巡逻,以安定人心。 但,人人仍隐隐地感觉到,这城中城,要乱了。 然而,这血腥流血事件的三方―始作俑者却三缄其口,对此不辨解,不表态,似乎昨夜本来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有的传闻自然不攻自破。 风岚家在城中城的这座府邸,对某些人来说,一夜之间便成了龙潭虎穴,视作死亡禁地一般,没人再敢轻易踏足府邸一步,至于偷袭,血洗之类的想法早巳荡然无存。 器师大赛在际,四海八荒蜂涌而至的人流如潮,大街小巷举目皆见人头涌动,拥挤不堪,各大酒楼客栈尽皆客满为患,甚而连一些民居也一下变成了接纳外来客的住宿之地,其费用更是高得令人乍舌。 兵刃和丹药一样,对每个武者而言都是生命中的重要法码,缺一不可。一枚丹药可以改变人的体质,甚至一生的命运。一把兵刃的质地强弱好坏,能让一个武者多出几条命来,非旦增强战力,还能助长威势,令敌心寒胆怯。 所以,对各大家族,势力来说,器师的份量也毫不逊色于丹师,可谓是同等的势在必得。 当然,有资格前来器城观赛的人,俱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主,身上没揣着千万上亿的金币,在这烧金币的器师城,的确会令人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一时间,器师城内可谓是高手云集,强者有如过江之鲫,一方强豪,霸主更举目可见。所以,在此之间能低调时,莫张狂,否则下一刻必招杀身之祸,甚至连怎死的都不知道。 事实上,此刻的器师城却是混而不乱,因为人人心存顾忌,纷纷谨慎行事,能忍则忍,退一步地阔天空,无处不是路。如此一来,整个器师城到也是和谐一团,相安无事,连小波小浪都没荡起一个。 但,这也只是一种表相而已,当下的器师城实则是龙游虎行,似若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一颗火星,一个触碰,都引发火山喷发,掀起惊天风暴。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令整个器师城骇然震动起来,有人似乎有意在这个巨大的火药桶上扔下了一颗火星,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团燃烧的火球。 城中城交易中心大厅的大屏幕上,突然显示了一则足以让人热血奔湧的信息,有一位神秘的寄卖者,在寄卖处抛出了两件物品,顿时引爆了整个交易中心,接着城中城震动了,再接着整个器师城在颤抖…… 大屏幕上显示的第一件物品是一枚丹药,只不过这丹药的品级之高,可称之为器师城千年之最;九品中阶的丹药"凝雪丹"。 如此珍稀的丹药,对于平常人来说只有仰视,连梦都不敢做。然而,对于置身于峰巅之上的强者高士来说,却是充满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和佔有慾,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不择手段的去获取。 据大屏幕上的这则信息中注解显示;九品中阶的"凝雪丹",服用之后,可以让八品的器师,丹师,有八成的机率晋级为九品王者。对于乾坤境之上的尊者,高士,绝对可以更上一层。大凡进入这种层面的人,再想有絲毫的寸进,简直比揽月摘星都难。 这枚九品丹药意味,象征,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梦,而是未来的命运,或许是一人的,甚至是一个家族,势力的。 当然,要想获得一枚九品"凝雪丹"的代价有多大?器师城内此刻有多少人为此而疯狂,不知道?这枚珍稀丹药的兑换条件是什么? 大屏幕上的信息很快便推出这枚丹药的交易规则,并不复杂,甚至简单得令人乍舌,然后便觉有盆凉水从头顶泼了下来,再然后就有无数人开始喷口怒骂…… 其实交易的条件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是用一颗头颅来交换而已,何以会引来一片怒骂之声?因为这颗头颅的主人,名字叫做"彭惊云",这个名字在器师城,三岁以上的人几乎无有不知,即便是外来者也有所耳闻。 "彭惊云,这个名字听上去怎么这样耳熟?"一个外来者喃喃道。 "切!这都不知道,器师城三大家族之一,彭家的当代家主。"另一个外来者回应道。 "听说这彭家主拥有乾坤境尊者的实力修为,想要拿下这颗头颅,只怕会先贴上自己的头颅,这个交易条件,等同让人去跳崖。" "谁说不是!如果连命都没了,再珍稀的东西又有何用?" "难说!为了这罕世难岀的九品王丹,就算是屠村,屠镇,甚至屠城,都会有人去做。" "是啊!敢入龙潭虎口拔牙的大有人在,看来这彭家不得安宁了。" …… 紧接着,交易中心的大屏幕上又滚动出第二件寄卖物品的信息,一柄剑,名曰,惊虹剑,斩金削铁,吹毛断发,鉴定为九品王者剑器。 这柄王者剑器的诱惑力虽稍逊于九品"凝雪丹",但引起的轰动同样巨大,尤其对武者来说更是连做梦都想倨为己有,甚至同样可以不惜一切,不择手段的去获取。九品王者剑器啊!闻之能不动心者,几乎为零。 交易的条件同样很简单,同样是一颗头颅,只不过没象之前那样引起轩然大波。因为这颗颅主人的名字,知道的人可以说是聊聊无几。 风天掦,是谁?风姓者,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三大家族之一的风岚家的人,于是便有无数人开始挖根探底的收买这个名叫风天掦的大量信息情报。 风天掦,风岚家举足轻重,手握实权的大长老,相貌年龄不详,实力修为不详。但,身为风岚家的大长老,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否则,他?上的这颗颅又岂会用九品王者剑器来兑换。 没有人会去好奇,或关注这位神秘寄卖人此举的用意和图谋,交易中心做的只是交易,关心的只是货真价实,你情我愿的买卖。一埸交易完成,彼此间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他日相逢两不识,这就是交易中心寄卖处的规则,绝对永远的守密。 这次的交易条件,令无数身怀异宝奇材的人郁闷得直欲吐血,人家要的是某某的?上头颅,有这胆去取么?但,这世上艺高胆壮者比比皆是,可为了奇丹,利刃,险中求,就算是九幽黄泉也照样有人敢闯进去。 这位神秘的寄卖者给出的期限是三天,三天之后如不见某某的头脑颅,交易便会自动解除。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令整个器师城为之震动。当日的深夜,彭家大本营的中央府邸中,便前后被三四名乾坤境尊者潜入,只可惜在若大的一座府邸中,想要寻到这位彭家主的行踪,简直有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更何况,彭家能屹立于器师城千年不倒,其根基和底蕴之深厚,又岂是常人可以想象,称之龙潭虎穴也绝不为过。 第四百一十八章 最后一个交易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令整个器师城为之震动。当日的深夜,彭家大本营的中央府邸中,便前后被三四名乾坤境尊者潜入,只可惜在若大的一座府邸中,想要寻到这位彭家主的行踪,简直有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更何况,彭家能屹立于器师城千年不倒,其根基和底蕴之深厚,又岂是常人可以想象,称之龙潭虎穴也绝不为过。 而且,要取这位彭家主头颅做交易的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早巳布好了天罗地网,只待那些挺而走险之辈前来送死。 可以断定,敢来善闯龙潭的都应该是外来的强者,本地人就算给他十个胆,也生不出这份勇气来。当然,敢来犯险者也绝非等闲之辈,一夜之间,喊杀之声彻夜不断,一波刚息,一波又起。没人知道俱体的情形,只听说彭家死伤了许多人,而潜入者虽都受了伤,也只是受伤而巳,最后都安然的脱困而去。 风岚家的大长老,份量虽没有家主重,但在家族中同样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要想取下他的?上头颅也难如探月摘星。再加上这位大长老的实力修为也绝不逊色于彭家主,心机谋算更是尤胜彭家主一筹。 虽然,两家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遭遇无数强者的闯入,但,这位大长老布下的杀局就比彭家的高明多了。非旦伤亡少了不少,竟然还有一位闯入的强者被当埸斩杀。 殊不知,第二夜闯入两家的强者数量更是倍增,激战杀伐更疯狂,更剧烈,称之谓惊天动地也不为过,府邸中的许多地方都变成了一片废墟,俱体的战况完全被封锁,两家的目标人物,头颅是否还在颈?上? 交易中心大厅的屏幕上,那则令整个器师城鼎沸的信息仍在不断的滚动着,足以证明这桩交易还没有达成,也就是说这两个大人物仍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查!一定要将这隐在幕后的始作俑者挖出来,碎尸万段。彭家和风岚家的高层震怒咆哮着,庞大的信息情报网飞速地运转,楚家成了最大的嫌疑,因为这三足鼎力之势,唯有楚家置身事外,的确有些令人难以解释。于是,楚家也因此没了安宁,摆出了一副大敌当前的势态。 彭家和风岚家的怒火锋芒直指向了楚家,整个器师城的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大有风雨欲来之势。这三大家族一旦开战,只怕这座城池的每个角落都会遍布血雨腥风。 楚家可谓是六月雪的冤,倘若出面解释澄清,绝对是越描越花,纵有百张嘴也说不清。稍有脑子的都想得明白,他楚家拿得出这两件王级的丹,器么?退一步说,就算真有这东西,又怎会傻到去换取两个,对他们根本没任何价值的头颅,而且还是一件惹火上身的事,有百害而无一利。 世人都看清楚的事,另外的两大家族岂会不明白,摆明了是存心不让楚家置身事外,意欲将其一起卷入漩涡。要想洗刷清白,那就别闲着,出手揪出那个用心险恶的始作俑者。 "南儿!事情查得怎么样,可有些眉目?"楚家主对着刚跨进门的楚南山,出声问道。 "父亲!孩儿没去查,只是出去探望了一下陆公子。"楚南山对父亲施了一礼,在一旁坐下,他现在的巳是家族明正言?的未来继承人,在外的身份巳十分尊崇。 楚家主闻言微不可觉皱了皱眉,并未出声责问,似在静待下文。 "父亲,这种走过埸的事,除了徒耗人力物力之外,根本不会有结果,那两家查不到,我楚家就算能查出来,也不该去查,所谓清者自清,何必强自出头,反倒无事被人当枪使。此时以静制动,坐观事态的发展,方为上策。"楚南山语调异常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上去的确有几分道理,这不会是那位陆公子的看法吧?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楚家主知道自己的孩儿有几斤几量,他之所言完全超出了这个年龄段,不该拥有的一些见识。 "好戏才刚刚开始……"楚南山讳莫如深的淡笑道,似乎言犹未尽。 嘶!楚家主闻言不由暗吸了一口气,心神猛地一震;"难道这一切……" 这桩交易的时限,只剩下了最后一日,经过了前两夜大批强者的杀羽而归,没人再敢怀疑这两大家族的强悍实力,无论谁想拿下其中的任何一颗头颅,几乎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这最后一个交易日的夜晚,反倒显得异常的安宁,平静。 入夜时分,彭家蜿蜒高耸的墙头上一片灯火通明,来往巡视的护卫更是个个气息强大,明岗暗哨也明显地比前两日增多了一倍。气氛显得更加紧张,给人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似乎在传递着一种某些人才能明白的信息;有种便来,我这里张网以待! 夜,无星,无月,有些迷蒙的夜空开始飘着纷纷洒洒地细密雨絲,一缕浮云地从高高墙头上空悠悠地飘过,没人会在意这雨夜中的雾气浮云,更没人会想到这不起眼浮云中包裹着死神的镰刀。 一道幽灵般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处精致的庭院中,一间屋内透出一絲灯光,隐隐传出一对男女阵阵诱人的粗重喘息声,荡人心魄,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定是有人在耕田犁地。 巫山**中的男女,也是警觉性最低落,最脆弱的时候。 庭院中黑影像似稍稍地犹豫了一下,随即像风一般消失在庭院中,下一刻,娇吟粗喘声也随之嘎然而止。紧接着,透出的灯光下骤然绽放出一蓬鲜红的血花。 "你们家主藏身何处?"一道冷若寒冰的语音,出声问。 一道颤抖的女音吞吐地回应;"在……" "晦气!"黑影重新回到庭院中,低咕了一声,身形再闪,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夜越来越深沉,一座小山岗四周却仍是刀枪林立,戒备森严,令人望而止步。小山岗内部似已被人工掏空,里面隐有灯光透出。 "彭家之人竟利用地势修筑一处隐秘的基地,难怪那些潜入的强者寻不到目标。"黑影隐于一株大树上,倨高临下,能在幽暗的雨夜中将四周的情形收入眼中。强行闯入势必会惊动整个府邸。 小山岗周边的守卫至少有四十五人,要想在悄无声息地在第一时间全部解决,难度太大,暴露的风险性会很高。 黑影不断地在脑中演绎着潜进洞穴的各种预案,唯一的可行之法,便是凌空越过守卫的防线,直接掠上对面小山岗的顶部,再?着陡峭山势悄然滑下。 黑影谋定而后动,深吸了一气,骤然脱离树枝拔空冲天而起,同时展开飘渺身法之;乱云飞度,虚空滑步,借空间之力,乘微风之势,犹若夜空中的行云飘风,从一众守卫的头顶上空悠悠地划过,无声无息落在对面的山岗之上。 黑影在山岗的树丛中静伏了片刻,见无任何异动之状,这才?着陡峭的的山壁悄然潜到山脚,一众守卫背朝山岗,对黑影人突然出现毫无所觉。 洞穴的门虚掩着,并无人把守,黑影迅速地一侧身便窜了进去,?手将门关闭严实,以防里面一会发出的动静会传出门去。 洞穴内的一间封闭的密室内,彭家主斜躺在一张床榻上,左右环抱着两名半裸的绝色女子,满室尽是无边春色。 哗啦!密室的门忽然开启,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对两名半裸女子视若未见,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家主,这最后一夜的情形有反常。”灰衫中年男子道。 彭家主闻言一把推开两女,翻身坐起,阴冷地道:“说说是什么状况?” “现在离天明只有两个时辰,直到此刻仍未有一人潜入府邸,这似乎不太合理。”灰衫中年男子有些忧心地道。 彭家主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含着不屑的口吻道:“这些外来的强者雷声大雨点小,在这里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只怕巳被我彭家杀怕了。” “这最后一夜,家主还是谨慎为好,千万别大意!。”中年男子提醒道。 “哼!想要老夫?上头颅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好了!你去吧,不要耽误老夫的一夜**。” 灰衫中年男子闻言轻叹一声,悄然退出了密室。 洞穴内的空间很高,像是一间会议大厅,装饰很十分豪华气派,正中悬挂着一盏巨型的吊灯,灯火通明。 一道黑影像一阵轻风般地掠入洞穴的大厅中,此刻,那灰衫中年男子恰好从一道密室中行了出来,那道黑影也恰好在此时出现,两人照了个对面。 “啊!”灰衫中年男子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便戛然而止,眉心处渗出一滴血,仰面倒下。 隐于洞穴四周暗处的高手闻声,瞬间显出身形,将黑影团团围住。 锵!一声长剑出鞘的清响,一道刺目的精光掠过空间,无声无息地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瞬间爆闪出一片璀璨的星光,分袭正欲上前围杀的八名高手。每人的眉心间突觉一阵刺痛,尽皆渗出一滴鲜血,随即接二连三扑身倒下,自始至终未听见一声呼唤 第四百一十九章 无声的杀伐 一道黑影像一阵轻风般地掠入洞穴的大厅中,此刻,那灰衫中年男子恰好从一道密室中行了出来,那道黑影也恰好在此时出现,两人照了个对面。 “啊!”灰衫中年男子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便戛然而止,眉心处渗出一滴血,仰面倒下。 隐于洞穴四周暗处的高手闻声,瞬间显出身形,将黑影团团围住。 锵!一声长剑出鞘的清响,一道刺目的精光划空掠过,无声无息地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瞬间爆闪出一片璀璨的星光,分袭正欲上前围杀的八名高手。每人的眉心间突觉一阵刺痛,俱皆渗出一滴鲜血,随即接二连三扑身倒下,自始至终没有听见一声呼唤。 哗啦!密室的门再次开启,黑影骤然出现在室内,手中握着细长的剑,剑锋仍在滴血。 彭家主此刻正裸露着全身,沉浸在无边的春色中,两只大手正疯狂地揉捏着两女高耸的胸脯,黑影人的突然出现令其惊魂出窍,脸色刷地变得苍白,手脚一时无措,呆立当场。 黑影的面罩下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眸子,森冷无比,锐利的神光犹似一柄出鞘的剑,仿佛欲将对方洞穿。 彭家主心身猛地一震,像是突然从噩梦中转醒,乾坤境尊者的气息勃然蓬发,忽然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一絲不挂,一团硕大的阳物在灯光下晃荡着,其丑无比,那里还有心思与对方一搏,猛地将手中两女掀向黑影,两女猝不及防之下,身躯直朝黑影飞撞而去。 彭家主趁势掀开身旁一道暗门,正欲转身朝里面投去,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紫电精光划向自己的颈项,这一剑分明是冲这颗头颅来,惊骇间头一缩,便朝着暗门内猛地钻了进去,左耳传来一阵撕心的剧痛,根本没时间去查验伤情,暗门便随之轰然闭合,暗门旁的床榻之骇然岀现一瓣微微抽搐着的耳朵。 黑影并追逐,眼中散发出一道冷冷的笑意,闪身让过两女飞来的身躯,随即便从密室内消失。 呼!黑影顺着原路悄然地离开了彭家府邸,这才摘下黑巾面罩,吐了一口浊气,这黑影竟然是云无涯。他的此行自然是奉命而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行刺的过程,觉得并无漏洞,虽没割下对方的头颅,却留下了一只耳朵,还顺手斩了几人,一切象似做得很像外来强者所为,看上去倒也显得十分逼真了,勉强也应该算是达成了使命。 陆随风等人这几日一直呆在风岚家在城中城的府邸中,四周密布了大量的暗桩,眼线,一举一动尽在监控之下。虽说这些监控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但这些监控同时也能为他们提供不在任何出事现场的有力证明,反而有利于他们的暗中谋划和行动。 于是,不用想都猜得出来,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手笔,也唯有陆随风想得出来,做得出来。某些人不是喜欢在暗里玩什么祸水东引,黄雀行动的诡谋么,那就设一个更诡诈的局,将这两股欲想藏在暗中玩杀人游戏的人,一起卷进去,看谁最后玩到崩溃。 陆随风在交易中心的寄卖处抛出了这两件珍稀的诱饵,早巳料到会发生什么状况,也知道最后没人能呑下这珍稀的诱饵,彭家和风岚家的强大,又岂是这些外来强者可以轻易撼动的,更别说去龙潭虎穴取两位大人物的项上头颅了。 陆随风的此举意在转移人们的视线,一把火将两家烧得焦头烂额,人心惶惶,然后,再借外来强者之名,有所行动。至于取不取这两颗人头,完全顺其自然,不必太过勉强,毕竟是在虎穴中行事,一旦暴露行迹,很难脱身,只不过是在火上加油而巳。 …… 风岚家大本营深处的一简精舍内透明亮的灯光,三个两鬓斑白的男子围坐一张摆满了酒莱的桌前,把盏轻饮慢品,神色间都堆满了一种淡淡的忧色。 "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装神弄鬼,其真正的目的和意图又是什么?听说这两日家族一下损失了不少顶级强者,弄得整个府邸风声鹤立,草木皆兵。" "连你我这些大长老的心腹人物,都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更别说那些外来的闯入者了。" "大长老是你我在家族中的靠山,主心骨,一旦真出了事,大家跟着一起玩完。所以,这最后一夜,绝不可掉以轻心。来!喝了这一杯,大家赶紧各就各位,小心防范。" 三人举盏一饮而尽,发现桌前的另一方空位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黑衣裹身,黑巾罩面,冷冽的眼中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接着便看见一道璀璨的光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三人惊愕地张着嘴,欲待说什么?却发现桌前的黑衣蒙人没了。 再接着,三人几乎同时做出一个同样举动,抬手捂住脖子,因为那里多出了一道血线…… 迷蒙的雨夜中,风岚家邸府的墙头上的仍是灯火仍然通明,刀剑闪亮,看上去戒备森严,固若金湯。殊不知死神的镰刀正在黑暗中肆意地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许多角落都同时在无声无息的上演着情节各异的血腥埸景。 一夜之间,府邸内竟有三十八位族中德高望众的长老和一些高层人物,无声无息的死于非命,而这死者几乎全是大长老阵营中的铁杆人物。其中的任何一人走出去都可威镇一方,却尽数被人悄无声息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给轻易厄杀,甚至连一点搏杀争斗的迹象都没留下,俱皆是一击毙命,或被集体被秒杀。 如此诡异的事件竟然发生在藏龙卧虎,高手云集的风岚家府邸府中,当真是匪夷所思。而且受害者无一不是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何方神圣具有如此大的能量?是什么人对风岚家怀着如此深的仇恨? 消息被风岚家高层彻底封锁,一旦泄漏出去势必会引起海啸般的震荡。 尤其是那位心机深沉的大长老,一时间也失去了往昔的沉稳和冷静,显得有些方寸失守,这种血腥冷酷的杀伐,竟然全都发生在自己的阵营中,而家族中的其它人却是毫发未损,安然无恙。这绝不可能是一种巧合,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清剿异己行动。 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任何外来势力能做得到的,并且掌握的信息情报之准确,并对府邸中的地理环境似乎了如了指掌,看上去完全是一次有针对性的灭杀行动。 交易中心的兑换头颅事件,是否与府邸中发生的血杀有关联?或是有人借此契机意欲彻底捣毁自己在家族中的根基?是谁有如此胆量和能耐,答案似乎巳呼之欲出;除了家主风泰岳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俱备这种能力,实力。 但,这也只是一种最合理的怀疑和猜测而巳,对方的行动干净利落,连蛛丝马迹的证据都没有留下,如果就此对一位家主大兴问罪之师,实在难以服众。事到如今,无论是与不是,如找不到最佳的应对方法,阻止这类事的发生,后果可怕得不堪设想。 三日的交易时限已过,交易中心大屏幕上的这则兑换头颅的信息也被清除,但这件事所造成震动余波仍在漫延。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秘密可言,彭家主险被神秘强者割下头颅,并被削去一耳的消息,第二天便纷纷掦掦的传了开去,至令整个家族的声望实力备受质疑。 尽管风岚家也严密的封锁消息,却仍不可避免的泄漏了出去,当事人虽侥幸安然无恙,但家族内的损失大多大令人乍舌的程度,至少有三十位高层人物被悄无声息的灭杀,其家族的声誉同样大幅度大滑。 殊不知,置身事外的楚家反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上,谁是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同时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不管是不是,不需要什么铮铮铁证,这屎盆子总要找个有资格的对象扣下去。于是,两只受了伤的怒虎竟然屏弃前嫌,难得的同气连声,同时一齐将怒火锋芒直指向无辜的楚家。 三大家族上千年来都保持着三足鼎立之势,从未出现过吴,蜀联手抗曹的局面。一个兑换头颅事件,还不至令事态发展到让这水火不容的两大家族联手的程度,这其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玄机。 紧接着,又传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彭家竟然象征性的以区区五千万金币,便将日进斗金的宝器阁轻松地赎了回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意识到事情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以家主风泰岳行事作风,绝不会做这种岀卖家族利益,有损声望尊严的事来。除非风岚家内部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变故,这是唯一合理的猜测,如不是遭遇了强行逼宫,才做出这种迫不得巳的耻辱妥协,那就是风岚家的掌舵人易主了。 第四百二十章 强势封门 以家主风泰岳一贯的行事作风,绝不会轻易做出这种岀卖家族利益,有损声望尊严的事来。除非风岚家内部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变故,这是唯一合理的猜测,如不是遭遇了强行逼宫,才做出这种迫不得巳的耻辱妥协,那就是风岚家的掌舵人巳经易主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众人捕风捉影的猜测和推论而巳,事实的真象却随着势态的发展逐渐浮出了水面。 风岚家在城中城的府邸,这几日一直是紧闭着,未见有一人出入其间,直到兑换人头的风波平息之后,紧闭多日的府邸大门才缓缓打开来。 "几位还请留步!" 陆随风领着紫燕,青凤和风华云几人刚步出大门,便被一行锦衣华袍的老者迎面堵住了去路。这群老者一共有十二人,大多数老者都是满面皱纹,看上去老态龙钟,但是每个人的身上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隐而未发强大气息,让人望而止步,不敢正眼逼视。 一个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从一名领先走出的老者口中传出,话中虽然十分客气的带着一个"请"字,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含着一种不可忤逆的命令意味。 陆随风等人却是似若未闻地继续朝前走去,双方相距十米,这群老者一字排开,横阻在路上,非旦没一点让路的意思,更象是封住了所有的出口,不允许任何人通过此处。 "几位,识相的赶快退回去,否则……"一个长?及胸,生着一双倒三角眼的老者,目露精光,语气中充满了霸道无比的冷冽杀气。 青凤猛地抬起头,一双凤目中清辉闪动,在一众老者的身上横扫而过,一股勃然而起的杀气沉甸甸的,有若实质般的压迫着每一个老者,令人瞬间感觉呼吸不畅,人人不由自主地摆出一副戒备状。一个小丫头的一道目光眼神,便令这一群老傢伙如临大敌的紧张,传掦出去,这张老脸往那搁,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随即大觉失态,众皆露出了一脸的恼怒尴尬之色。这里立着的每一个老者都俱有乾坤境尊者的实力修为,而这小丫头居然敢对这群强大的存在释放杀气,这股杀气澎湃无比,冰冷入骨,轻易便穿透了每个人的护体玄气,虽然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侵入,但也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现象。 所有老者眼中的瞳孔都在收缩,目光中带着惊诧的紧紧盯着青凤,直疑适才的异状只是一种错觉,一个看上去年方二八的小丫头片子,怎可能释放出如此可怕的杀气,众皆自觉老脸发红。但,一个产生错觉可以理解,如果是一群人产生错觉,就绝对不是错觉了。 "你等是什么人?为何堵在我风岚家的府邸门前,阻我等去路?"竟然有人敢肆无忌惮地封锁风岚家府邸的门,风华云巳隐隐感觉到势态的严重性,面色冷峻地出声质问道。 "呵呵!我们是些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几人得赶紧退回去,以免遭来杀身之祸。咳咳!有我们这群老傢在此做看家护院,算是你等前世修来的大福份。知足吧!"倒三角眼老者阴阳怪气撇了撇嘴,冷笑道。 "此言倒是不虚!一群百岁老人,一堆乾坤境尊者沦为看见护院,实属天下奇闻,古今罕见。"陆随风语带讥讽地言道:"只不知这趟差事,你彭家收了事主多少好处?" "嗯?你怎会知道?"对方老者中竟有人脱口出声道,无疑坐实了自己是彭家之人。 府邸前突然出现这群实力强大的老者,而风华云像是根本不认识,证明这些人并非来自风岚家族。在器师城除了彭,楚两大家族之外,其余的家族势力没这个胆,更没这么这份实力。楚南山才来拜访过,所以,楚家可以完全排出在外,那剩下的唯有彭家了。 陆随风也是按照常理随意地猜测推论,?口出言探了探,对方果然有人下意识地说漏了嘴。彭家即然是受人所托,前来封锁这座府邸,那事主是谁? 宝器阁再次易主,重新成为彭家产业的事,陆随风并不知情,但彭家之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封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事主,完全可能就是风岚家自己。自己请人封自己的家门,为什么?陆随风一时间也无暇继续往下推论下去。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不过,听你等话中的意思,我几人如不尽快退回府邸的话,便会被格杀当埸。我没理解错吧?"陆随风皱着眉说道。 "的确如此!这本就是你们家主的意思。所以,识相点,老夫等人也不想落下一个以老欺小,恃强凌弱的骂名。"长?及胸的老者冷厉地出声道。 "呵呵!你老是不是弄错了,风岚家的二少爷,未来的家族继承都在这里,难道家主会派一群外人来斩杀自己的亲生儿子?"陆随风摇头撇嘴,满脸俱是不信之色;"你老不会以为我等都是属猪的吧?这种没水份的话,只怕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 "你小子那点小伎俩,也想从老夫口中套出话,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长?及胸的冷笑连连,露出一脸不屑之色。 "老夫数三声,你等再不退回去,杀无赦!"另一个倒三角眼的老者恶狠狠地出声道:"一,二……" "不用再数了!不知你老有没有想过,封锁区区一座府邸,派一队金狼卫来就足够了,为何要惊动你们这些长老级的大人物,会不会是有些小题大作了?"陆随风一语道出了这群老者心中的困惑和不解,眼前的几人在他们心里只是一堆小屁孩,挥挥手便可以倾刻灭了。 陆随风提出的这疑问,他们何曾没有想过,也因此询问过家主,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这是一个交易,也是对方提出的条件,兹事体大,万不可掉以轻心。 "你小子说得没错!老夫等人也大惑不解,你不妨说来听听,这是为什么?"一位老者好奇地出声问道:"作为交换,可以透露给你一个信息。" "哦!很重要吗?"陆随风唤起了对方的好奇心,眼下的势态一片扑朔迷离,只凭盲目的猜测和推论,没一点的信息支持,很难准确地作出判断。 "或许老夫不说,你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只不过是证实你心中疑虑罢了。"不用对方继续说下去,陆随风巳立刻明白了这个信息的内容,这也是他最担心和最不愿听到的信息。 "这所谓的事主,也就是你风岚家本身了,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就不是老夫等该知道,该关心的事了。" 风华云闻言,有如惊雷击顶,脸色刷地一下变得一片苍白,陆随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语调异常平静地道:"有人蓄谋酝酿了多年,这种事早晚注定都会发生。我们采取的行动,强烈的刺激了对方的神经,只不过让是事情提前发生了而巳,或许并非是件坏事。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果决狠辣,这么快就发起雷霆行动。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天都塌不下来。" "姐夫!看来不打上一埸是出不了这门了。"青凤冷着脸,战意沸腾地出声道。 "是啊!风岚家此时只怕巳是乱成了一团,倘偌再不及时赶过去,一旦尘埃落地,大局巳定,再想平乱势必会大费周折。"紫燕出声提示道,此时,云无影等人巳全数聚集在府邸的大门口,静待着陆随风的下一步指令。 "多谢各位前辈能如实相告!"陆随风冲着一众老者拱拱手,谢道:"那我也不必绕弯子,唯有实话实了。你们家主自然心知肚明,金狼卫虽霸道强悍,但想要封锁这座府邸,阻我去路,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而且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弄不好会有集体被灭杀的可能。这话听上去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 "不错!的确令人大感惊诧,姑且不论此话有多少真实性,但老夫等人即然来了,你认为是否能挡住你们的脚步?"一位老者语带戏谑地出声道。 "不能!"陆随风淡然出声,听在一众老者耳中,似若一道惊雷炸响,每张老脸齐齐色变,空气中顿时泛起一股股惊天杀气,四周的林木草丛为之簌簌颤抖。 "哦!即然如此,冲着你份胆魄豪气,老夫就给你等一个机会……" "错!是我给你们这些倘有点良知的老前辈一个机会,除了这位风岚家的二少爷之外,可以在我们这群人中,任意选择挑战的对象,三战二胜者,视为赢的一方,前提是双方皆不可动用领域。千万别以貌取人,这绝对是武者之大忌。"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凛然霸气,嘴角微微地向上勾了勾,溢出一抹充满了自信的笑意。 太狂妄了!没见一众老者个个怒目园睁,身上的锦衣华袍都在无风自荡,猎猎作响。陆随风的话中没一点戏谑玩笑的意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四百一十九无声的杀伐 一道黑影像一阵轻风般地掠入洞穴的大厅中,此刻,那灰衫中年男子恰好从一道密室中行了出来,那道黑影也恰好在此时出现,两人照了个对面。 “啊!”灰衫中年男子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便戛然而止,眉心处渗出一滴血,仰面倒下。 隐于洞穴四周暗处的高手闻声,瞬间显出身形,将黑影团团围住。 锵!一声长剑出鞘的清响,一道刺目的精光划空掠过,无声无息地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瞬间爆闪出一片璀璨的星光,分袭正欲上前围杀的八名高手。每人的眉心间突觉一阵刺痛,俱皆渗出一滴鲜血,随即接二连三扑身倒下,自始至终没有听见一声呼唤。 哗啦!密室的门再次开启,黑影骤然出现在室内,手中握着细长的剑,剑锋仍在滴血。 彭家主此刻正裸露着全身,沉浸在无边的春色中,黑影人的突然出现令其惊魂出窍,脸色刷地变得苍白,手脚一时无措,呆立当场。 黑影的面罩下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眸子,森冷无比,锐利的神光犹似一柄出鞘的剑,仿佛欲将对方洞穿。 彭家主心身猛地一震,像是突然从噩梦中转醒,乾坤境尊者的气息勃然蓬发,忽然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一絲不挂,看上去其丑无比,那里还有心思与对方一搏,猛地将手中两女掀向黑影,两女猝不及防之下,身躯直朝黑影飞撞而去。 彭家主趁势掀开身旁一道暗门,正欲转身朝里面投去,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紫电精光划向自己的颈?,这一剑分明是冲这颗头颅来,惊骇间头一缩,便朝着暗门内猛地钻了进去,左耳传来一阵撕心的剧痛,根本没时间去查验伤情,暗门便随之轰然闭合,暗门旁的床榻之骇然岀现一瓣微微抽搐着的耳朵。 黑影并追逐,眼中散发出一道冷冷的笑意,闪身让过两女飞来的身躯,随即便从密室内消失。 呼!黑影?着原路悄然地离开了彭家府邸,这才摘下黑巾面罩,吐了一口浊气,这黑影竟然是云无涯。他的此行自然是奉命而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行刺的过程,觉得并无漏洞,虽没割下对方的头颅,却留下了一只耳朵,还?手斩了几人,一切象似做得很像外来强者所为,看上去倒也显得十分逼真了,勉强也应该算是达成了使命。 陆随风等人这几日一直呆在风岚家在城中城的府邸中,四周密布了大量的暗桩,眼线,一举一动尽在监控之下。虽说这些监控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但这些监控同时也能为他们提供不在任何出事现场的有力证明,反而有利于他们的暗中谋划和行动。 于是,不用想都猜得出来,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手笔,也唯有陆随风想得出来,做得出来。某些人不是喜欢在暗里玩什么祸水东引,黄雀行动的诡谋么,那就设一个更诡诈的局,将这两股欲想藏在暗中玩杀人游戏的人,一起卷进去,看谁最后玩到崩溃。 陆随风在交易中心的寄卖处抛出了这两件珍稀的诱饵,早巳料到会发生什么状况,也知道最后没人能呑下这珍稀的诱饵,彭家和风岚家的强大,又岂是这些外来强者可以轻易撼动的,更别说去龙潭虎穴取两位大人物的?上头颅了。 陆随风的此举意在转移人们的视线,一把火将两家烧得焦头烂额,人心惶惶,然后,再借外来强者之名,有所行动。至于取不取这两颗人头,完全?其自然,不必太过勉强,毕竟是在虎穴中行事,一旦暴露行迹,很难脱身,只不过是在火上加油而巳。 …… 风岚家大本营深处的一简精舍内透明亮的灯光,三个两鬓斑白的男子围坐一张摆满了酒莱的桌前,把盏轻饮慢品,神色间都堆满了一种淡淡的忧色。 "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装神弄鬼,其真正的目的和意图又是什么?听说这两日家族一下损失了不少顶级强者,弄得整个府邸风声鹤立,草木皆兵。" "连你我这些大长老的心腹人物,都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更别说那些外来的闯入者了。" "大长老是你我在家族中的靠山,主心骨,一旦真出了事,大家跟着一起玩完。所以,这最后一夜,绝不可掉以轻心。来!喝了这一杯,大家赶紧各就各位,小心防范。" 三人举盏一饮而尽,发现桌前的另一方空位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黑衣裹身,黑巾罩面,冷冽的眼中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接着便看见一道璀璨的光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三人惊愕地张着嘴,欲待说什么?却发现桌前的黑衣蒙人没了。 再接着,三人几乎同时做出一个同样举动,抬手捂住脖子,因为那里多出了一道血线…… 迷蒙的雨夜中,风岚家邸府的墙头上的仍是灯火仍然通明,刀剑闪亮,看上去戒备森严,固若金湯。殊不知死神的镰刀正在黑暗中肆意地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许多角落都同时在无声无息的上演着情节各异的血腥埸景。 一夜之间,府邸内竟有三十八位族中德高望众的长老和一些高层人物,无声无息的死于非命,而这死者几乎全是大长老阵营中的铁杆人物。其中的任何一人走出去都可威镇一方,却尽数被人悄无声息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给轻易厄杀,甚至连一点搏杀争斗的迹象都没留下,俱皆是一击毙命,或被集体被秒杀。 如此诡异的事件竟然发生在藏龙卧虎,高手云集的风岚家府邸府中,当真是匪夷所思。而且受害者无一不是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何方神圣具有如此大的能量?是什么人对风岚家怀着如此深的仇恨? 消息被风岚家高层彻底封锁,一旦泄漏出去势必会引起海啸般的震荡。 尤其是那位心机深沉的大长老,一时间也失去了往昔的沉稳和冷静,显得有些方寸失守,这种血腥冷酷的杀伐,竟然全都发生在自己的阵营中,而家族中的其它人却是毫发未损,安然无恙。这绝不可能是一种巧合,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清剿异己行动。 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任何外来势力能做得到的,并且掌握的信息情报之准确,并对府邸中的地理环境似乎了如了指掌,看上去完全是一次有针对性的灭杀行动。 交易中心的兑换头颅事件,是否与府邸中发生的血杀有关联?或是有人借此契机意欲彻底捣毁自己在家族中的根基?是谁有如此胆量和能耐,答案似乎巳呼之欲出;除了家主风泰岳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俱备这种能力,实力。 但,这也只是一种最合理的怀疑和猜测而巳,对方的行动干净利落,连蛛丝马迹的证据都没有留下,如果就此对一位家主大兴问罪之师,实在难以服众。事到如今,无论是与不是,如找不到最佳的应对方法,阻止这类事的发生,后果可怕得不堪设想。 三日的交易时限已过,交易中心大屏幕上的这则兑换头颅的信息也被清除,但这件事所造成震动余波仍在漫延。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秘密可言,彭家主险被神秘强者割下头颅,并被削去一耳的消息,第二天便纷纷掦掦的传了开去,至令整个家族的声望实力备受质疑。 尽管风岚家也严密的封锁消息,却仍不可避免的泄漏了出去,当事人虽侥幸安然无恙,但家族内的损失大多大令人乍舌的程度,至少有三十位高层人物被悄无声息的灭杀,其家族的声誉同样大幅度大滑。 殊不知,置身事外的楚家反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上,谁是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同时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不管是不是,不需要什么铮铮铁证,这屎盆子总要找个有资格的对象扣下去。于是,两只受了伤的怒虎竟然屏弃前嫌,难得的同气连声,同时一齐将怒火锋芒直指向无辜的楚家。 三大家族上千年来都保持着三足鼎立之势,从未出现过吴,蜀联手抗曹的局面。一个兑换头颅事件,还不至令事态发展到让这水火不容的两大家族联手的程度,这其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玄机。 紧接着,又传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彭家竟然象征性的以区区五千万金币,便将日进斗金的宝器阁轻松地赎了回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意识到事情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以家主风泰岳一贯的行事作风,绝不会轻易做出这种岀卖家族利益,有损声望尊严的事来。除非风岚家内部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变故,这是唯一合理的猜测,如不是遭遇了强行逼宫,才做出这种迫不得巳的耻辱妥协,那就是风岚家的掌舵人巳经易主了。当然,这一切都是众人捕风捉影的猜测和推论而巳,事实的真象却随着势态的发展逐渐浮出了水面。 四百二十章 强势封门 以家主风泰岳一贯的行事作风,绝不会轻易做出这种岀卖家族利益,有损声望尊严的事来。这种迫不得巳的耻辱妥协,那就是风岚家的掌舵人巳经易主了。 除非风岚家内部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变故,这是唯一合理的猜测,如不是遭遇了强行逼宫,才做出 当然,这一切都是众人捕风捉影的猜测和推论而巳,事实的真象却随着势态的发展逐渐浮出了水面。 风岚家在城中城的府邸,这几日一直是紧闭着,未见有一人出入其间,直到兑换人头的风波平息之后,紧闭多日的府邸大门才缓缓打开来。 "几位还请留步!" 陆随风领着紫燕,青凤和风华云几人刚步出大门,便被一行锦衣华袍的老者迎面堵住了去路。这群老者一共有十二人,大多数老者都是满面皱纹,看上去老态龙钟,但是每个人的身上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隐而未发强大气息,让人望而止步,不敢正眼逼视。 一个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从一名领先走出的老者口中传出,话中虽然十分客气的带着一个"请"字,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含着一种不可忤逆的命令意味。 陆随风等人却是似若未闻地继续朝前走去,双方相距十米,这群老者一字排开,横阻在路上,非旦没一点让路的意思,更象是封住了所有的出口,不允许任何人通过此处。 "几位,识相的赶快退回去,否则……"一个长?及胸,生着一双倒三角眼的老者,目露精光,语气中充满了霸道无比的冷冽杀气。 青凤猛地抬起头,一双凤目中清辉闪动,在一众老者的身上横扫而过,一股勃然而起的杀气沉甸甸的,有若实质般的压迫着每一个老者,令人瞬间感觉呼吸不畅,人人不由自主地摆出一副戒备状。一个小丫头的一道目光眼神,便令这一群老傢伙如临大敌的紧张,传掦出去,这张老脸往那搁,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随即大觉失态,众皆露出了一脸的恼怒尴尬之色。这里立着的每一个老者都俱有乾坤境尊者的实力修为,而这小丫头居然敢对这群强大的存在释放杀气,这股杀气澎湃无比,冰冷入骨,轻易便穿透了每个人的护体玄气,虽然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侵入,但也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现象。 所有老者眼中的瞳孔都在收缩,目光中带着惊诧的紧紧盯着青凤,直疑适才的异状只是一种错觉,一个看上去年方二八的小丫头片子,怎可能释放出如此可怕的杀气,众皆自觉老脸发红。但,一个产生错觉可以理解,如果是一群人产生错觉,就绝对不是错觉了。 "你等是什么人?为何堵在我风岚家的府邸门前,阻我等去路?"竟然有人敢肆无忌惮地封锁风岚家府邸的门,风华云巳隐隐感觉到势态的严重性,面色冷峻地出声质问道。 "呵呵!我们是些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几人得赶紧退回去,以免遭来杀身之祸。咳咳!有我们这群老傢在此做看家护院,算是你等前世修来的大福份。知足吧!"倒三角眼老者阴阳怪气撇了撇嘴,冷笑道。 "此言倒是不虚!一群百岁老人,一堆乾坤境尊者沦为看见护院,实属天下奇闻,古今罕见。"陆随风语带讥讽地言道:"只不知这趟差事,你彭家收了事主多少好处?" "嗯?你怎会知道?"对方老者中竟有人脱口出声道,无疑坐实了自己是彭家之人。 府邸前突然出现这群实力强大的老者,而风华云像是根本不认识,证明这些人并非来自风岚家族。在器师城除了彭,楚两大家族之外,其余的家族势力没这个胆,更没这么这份实力。楚南山才来拜访过,所以,楚家可以完全排出在外,那剩下的唯有彭家了。 陆随风也是按照常理随意地猜测推论,?口出言探了探,对方果然有人下意识地说漏了嘴。彭家即然是受人所托,前来封锁这座府邸,那事主是谁? 宝器阁再次易主,重新成为彭家产业的事,陆随风并不知情,但彭家之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封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事主,完全可能就是风岚家自己。自己请人封自己的家门,为什么?陆随风一时间也无暇继续往下推论下去。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不过,听你等话中的意思,我几人如不尽快退回府邸的话,便会被格杀当埸。我没理解错吧?"陆随风皱着眉说道。 "的确如此!这本就是你们家主的意思。所以,识相点,老夫等人也不想落下一个以老欺小,恃强凌弱的骂名。"长?及胸的老者冷厉地出声道。 "呵呵!你老是不是弄错了,风岚家的二少爷,未来的家族继承都在这里,难道家主会派一群外人来斩杀自己的亲生儿子?"陆随风摇头撇嘴,满脸俱是不信之色;"你老不会以为我等都是属猪的吧?这种没水份的话,只怕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 "你小子那点小伎俩,也想从老夫口中套出话,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长?及胸的冷笑连连,露出一脸不屑之色。 "老夫数三声,你等再不退回去,杀无赦!"另一个倒三角眼的老者恶狠狠地出声道:"一,二……" "不用再数了!不知你老有没有想过,封锁区区一座府邸,派一队金狼卫来就足够了,为何要惊动你们这些长老级的大人物,会不会是有些小题大作了?"陆随风一语道出了这群老者心中的困惑和不解,眼前的几人在他们心里只是一堆小屁孩,挥挥手便可以倾刻灭了。 陆随风提出的这疑问,他们何曾没有想过,也因此询问过家主,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这是一个交易,也是对方提出的条件,兹事体大,万不可掉以轻心。 "你小子说得没错!老夫等人也大惑不解,你不妨说来听听,这是为什么?"一位老者好奇地出声问道:"作为交换,可以透露给你一个信息。" "哦!很重要吗?"陆随风唤起了对方的好奇心,眼下的势态一片扑朔迷离,只凭盲目的猜测和推论,没一点的信息支持,很难准确地作出判断。 "或许老夫不说,你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只不过是证实你心中疑虑罢了。"不用对方继续说下去,陆随风巳立刻明白了这个信息的内容,这也是他最担心和最不愿听到的信息。 "这所谓的事主,也就是你风岚家本身了,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就不是老夫等该知道,该关心的事了。" 风华云闻言,有如惊雷击顶,脸色刷地一下变得一片苍白,陆随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语调异常平静地道:"有人蓄谋酝酿了多年,这种事早晚注定都会发生。我们采取的行动,强烈的刺激了对方的神经,只不过让是事情提前发生了而巳,或许并非是件坏事。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果决狠辣,这么快就发起雷霆行动。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天都塌不下来。" "姐夫!看来不打上一埸是出不了这门了。"青凤冷着脸,战意沸腾地出声道。 "是啊!风岚家此时只怕巳是乱成了一团,倘偌再不及时赶过去,一旦尘埃落地,大局巳定,再想平乱势必会大费周折。"紫燕出声提示道,此时,云无影等人巳全数聚集在府邸的大门口,静待着陆随风的下一步指令。 "多谢各位前辈能如实相告!"陆随风冲着一众老者拱拱手,谢道:"那我也不必绕弯子,唯有实话实了。你们家主自然心知肚明,金狼卫虽霸道强悍,但想要封锁这座府邸,阻我去路,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而且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弄不好会有集体被灭杀的可能。这话听上去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 "不错!的确令人大感惊诧,姑且不论此话有多少真实性,但老夫等人即然来了,你认为是否能挡住你们的脚步?"一位老者语带戏谑地出声道。 "不能!"陆随风淡然出声,听在一众老者耳中,似若一道惊雷炸响,每张老脸齐齐色变,空气中顿时泛起一股股惊天杀气,四周的林木草丛为之簌簌颤抖。 "哦!即然如此,冲着你份胆魄豪气,老夫就给你等一个机会……" "错!是我给你们这些倘有点良知的老前辈一个机会,除了这位风岚家的二少爷之外,可以在我们这群人中,任意选择挑战的对象,三战二胜者,视为赢的一方,前提是双方皆不可动用领域。千万别以貌取人,这绝对是武者之大忌。"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凛然霸气,嘴角微微地向上勾了勾,溢出一抹充满了自信的笑意。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武者,诡道也! 太狂妄了!没见一众老者个个怒目园睁,身上的锦衣华袍都在无风自荡,猎猎作响。陆随风的话中没一点戏谑玩笑的意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呵呵!哈哈……看来老夫等人今日是有些老眼昏花,大大的看走了眼,竟然沦落到被一群小屁孩叫板的地步。"说话的老者怒极而笑,举目环视着对方这群人,大约有四十来个,看上去都年轻得令人羡慕,或许其中有那么几个至尊强者,倒也十分有可能。但,对方的话中的意思是可以任意挑选,这水份就有点大得太离谱了。 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此举完全是在虚张声势,这种不入流的心理游戏,在这些老傢伙的眼中简直也太了儿科了,上百年的岁月不是白活的。这帮小子即然想玩,索性降尊陪他们玩玩,年轻人都是在惨痛的教训中成长起来的。 一众老者只是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神,十分默契地达成了某种共识。长?及胸的老者挺了挺微微有些弯曲的腰背,缓步排众而出,一身蓝色的华贵长袍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尤为醒目。 "老夫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这帮小子的主心骨了。"长?老者的目光聚成一线,犀利如刃地投射在陆随风,似欲将对方一举洞穿,略微停顿数秒,心中不由响起一声轻"咦";这小子怎会是体内空空,有如一汪无波的清水?就算寻常武者,身上多少也会有些许玄力波动的痕迹。但,如说他只是一个不谙武道的普通人,有人会相信吗?自少以他上百年的经验和见识,绝不会这样认为。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修习了某种十分精深的敛息术,让人一时无法看透自身的真实修为。第二种便是对方的实力修为尤在自己之上,所以无法窥透对方的玄力气埸,虽说这种可能几乎微乎其微,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长?老者皱了皱眉,似乎不太喜欢做这种选择题,很快将目光从陆随风身上挪移开去,迅速地在人堆中扫视了一圈,眉头却皱得更紧,眼底掠过一抹惊色诧然;怎会都是一个样?就如同集体被复制出来的一般。见鬼了! "就你了!数你在这群人中最酷,想来也不至会太差劲,否则,也实在是太无趣了。"长?老者大袖朝着一身冒着寒气的云无涯一挥,一道如山气劲奔涌而出。 云无涯闻言,冷冽地撇了撇嘴,朝前踏出一步,伸出食,中二指,十分随意地挥了挥,一道金芒从指尖绽射而出。 噗嗤! 长?老者挥出的如山劲气,在途中被云无涯挥出的一道金芒切割开来,空气中传出一声闷响。 "不错!果然有资格让老夫出手!"老者抚了抚长?,收起了不屑小视之心。 "你我一战,是点到即收,纯属一埸比试,还是只问结果,不论生死?"云无涯说出的一字一句,都似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浸骨,即便是在烈日之下,也令人心生寒意。 强如白?老者这般的尊者级人物,也禁不住感觉到一絲寒意,微皱了皱眉;"小子狂妄!老夫只想让你辈长点教训,还没无耻下作到心生杀意的程度,不过,你尽可放手施为,老夫还不至会栽在你小子手里。" "很好!有你这句话,我会让你全身而退。"云无涯在对方的身上的确没感觉到浓烈的杀机,才有此说,却引来了一众老者的怒意。 "小小年纪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简直狂妄得离谱。" "看来不出点血,留下几道伤口,难长教训。" "各位前辈稍安勿怒!这并非狂妄,应该是叫做自信。自信一向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面对一个尊者级的人物,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无绝对的自信,那就绝对是在自寻死路。"陆随风淡淡地笑道:"信与不信都不重要,拭目以待即可。" 这可能吗?陆随风的话摆明了是对自己的人信心满满。反倒令一众老者心中那份高傲自负情结出了些许裂痕,神色间仍充满了不信之意。 出埸的长?老者闻言,极度轻松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一抚长?,朝前踏出了一步,很轻,很缓,踏在青岩石铺就的石径上,如同踩在舒软绵柔的草坪上。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含着一种很有规则的韵律,充满了某种节奏感,仿佛与人的心脏脉搏产生出一种什么奇妙的同步感。 云无涯微不可觉地勾动了一下嘴角,从对方踏出第一步,他的心脏也随之砰然触跳,二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自己的心坎上,让人胸憋气闷,十分难受,这才意识到战斗巳在无声无息中展开了。 碎心步!云无涯虽记不得在什么地曾见过有人施展,但一定见过。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时捕捉到这种危险信号,倘若反应迟缓一些,等回过神来,只怕战斗还没开始,就巳经结束了。 石径路上的青岩石,肉眼可见的龟裂出无数道细微的裂缝,这是"碎心步"的节律遭遇阻碍后所造成的破坏埸,足见这〃碎心步"的可怕和恐怖,可谓是杀人在不动声色中。 长?老者停住脚步,眼底闪过些许惊色,对面的小子同样在无声无息中化解了自己的隐形杀招。当然,如果连这都应付不下来,接下来的战斗自然也无?再继续下去了。 武者,诡道也!所以,云无涯并没出声鄙夷不屑的讥讽对方,他之前的话虽然有些狂妄之嫌,却至始至终没小视一切站在面前的对手。 长?老者再次一拨齐胸的长?,身上的玄力骤然勃发,长?飘散的同时,右手瞬间有绿色光芒莹绕,呼吸间便化着数道表面流转着玄力符文的绿色藤蔓,大手一挥,空气中顿时被一股木系玄力的气息充斥,笼罩…… 七八道绿色的藤蔓瞬间暴动,似若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如同潮汐般汹涌澎湃地云无涯席卷而去。 "金系!"长?老者藤蔓出手的刹那,但见对方小子剑指间透出一抹金色的光芒,心中不禁一楞,五行中,金克木,欲要即时回撤巳是不及,他可不想一出手就被对方克制住,藤蔓上的绿色玄力暴涨,更为强劲。 呼吸间,金色锋芒已和绿色藤蔓接触,金光突然暴涨,对着绿色藤蔓一搅,一割,一转! 噗噗噗! 七八道由绿色藤蔓化成的铁索钢鞭,瞬间如同布条般的被撕扯开来,被切割断裂的绿色藤蔓顿时在细微的噗噗声中,散成了枝未碎屑,化作木系玄力消散在空气中。 "去!"云无涯的眼中寒芒一闪,手指一点,割开藤蔓的金芒没有絲毫的停顿,直朝十米外的长?老者电射而去。 "不好!"长?老者的脸色勃然大变,金色锋芒穿透空气的阻碍,在空中留下一抹金色的痕线,瞬息便来到长?老者的面前。 双目惊骇中,一声低喝中,一道绿色盾牌骤然在面前竖起,盾牌的表面镌刻着一个人面藤身的妖兽,流转着迷蒙的绿色光芒。 金色锋芒直接撞击在盾牌中间,爆出一声轰鸣声响,盾牌之上瞬间出现无数裂纹,随即龟裂溃散开来。破开盾牌的同时,金色锋芒也消耗殆尽,荡然无存。 蹬蹬!长?老者被强烈的撞击波掀退数步,稳住身形,惊骇出声道:"你小子是在扮猪吃虎,到底是什么实力修为?" 云无涯闻言撇撇嘴,冷声道:"你老太过自负,事前有问过我吗?貌似我也没资询过你的修为境界,此时提及还有意义吗?知不知道,战斗仍要继续下去。" "呵呵!的确如此!老夫大意轻敌了,接下来,老夫会将你当作同级的对手来搏击。当心了!"长?老者说话间左手大袖一挥,全身玄元力瞬间奔涌而出,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着地面朝着云无涯的席卷而去。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可怕几分,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玄元力幻化而成,触者即死,沾者必亡。 水系!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呼吸间已潮汐般涌至云无涯脚下,云无涯神色凝重地小退一步,化指为剑,一道金光划空飞斩而下。 轰!随着一声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开来,四下溃散开来。 "他奶奶的!"长?老者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再朝后退了一步,老脸一红,看上去真的怒了,右手一掦,一条绿色的软鞭突兀地出现在手中,挥舞甩动间,幻化成一条七八米长的绿色巨蟒,呼啦一下朝着云天涯缠绕而去。 云无涯手中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划过夜空,飞斩而出。 对方祭出了兵刃,云无涯还没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 第四百二十二章 古井无波 云无涯手中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划过夜空,飞斩而出。 对方祭出了兵刃,云无涯还没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 一剑一蠎鞭瞬间在空中交击了上百下,空气中接连不断地爆出炸响声,强大的气劲狂流纵横飞溅,四散激荡。 "咳咳!别仗着有金系玄力便能克制住老夫,这蟒鞭是八品初阶器刃,当心你那不入流的剑器被寸寸折断。"长?老者一鞭在手,稍低落的气势再度飞揚飙升,白?抖动,咄咄逼人。 "是么?"云无涯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笑;"你老刚纠正一次以相取人的错误,这么快就再犯以表取物的大错。当真是人老记忆力大幅衰落。"云无涯终于掉下了尊老爱幼的品格,忍不住出声讥讽道,这把剑器是少爷才将炼制岀来的,看上去幽黑如墨,光华杀气收敛入内,不泄一絲一毫,剑身之上雕有腾龙图案,少爷虽没言明是何品级,只说这剑名为"腾龙剑",没有任何属性,却包含着天下所有的属性,因人而已,但?先滴血认主,只有能得到剑灵的认可,方可使用。 陆随风曾叮嘱过,不到生死倏关的时候,千万别惊动剑灵,也不可随意断人兵刃,雪藏底牌等于多了一条命。 云无涯适才长剑出鞘,斩劈百击,还鞘,皆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他的剑看上去像是根本没出过鞘一样。 长?老者的战斗意识十分老到,对方托大的长剑入鞘,正是他出击的最佳契机,低吼一声,手中蟒鞭急速的挥舞,一下从七八米的长度暴增至七八十米,盘踞在身前;绿蟒盘旋阵! 盘旋的绿蠎骤然腾空而起,一圈圈地朝着云无涯盘旋缠绕而去。 呛!再见幽黑如墨的长剑出鞘,一道金芒从剑锋绽射而出,划出一片耀眼弧光,金芒所经之处,空气如同被掀动的湖面,荡起道道金色涟漪。 噗嗤嗤! 绿蠎划空盘旋而来,迎面遭遇潮汐般奔涌而至的金色涟漪,金芒如水如刃,瞬间切入绿蟒盘旋阵中,一圈圈的蠎身骤然破碎开来,寸寸裂断。 "这怎么可能?"长?老者惊愕地望着手中的绿蟒鞭,骇然只剩了一个握柄,这可是八品初阶的器刃呀!怎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而且还是粉碎性的断裂。这小子手中剑器乌黑无光,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入流的货,怎会在呼吸间就毁了自己的八品绿蟒鞭,心头在滴血,直觉大脑不够用,而且也没时间容他细想下去。 金光如电当空斜劈而来,锐利无铸的锋芒巳近身不足三尺,陡然转向,变劈为削,横向拦腰切割,一剑两式,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 长?老者惊骇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一片金光席卷而至,剑气凛然,及肤生痛。手中无刃,唯握着一把鞭柄,何以拒敌。唯退而已,没有多余的选择,一脚点地,身形瞬间滑退十米,终于赢得了一线兵刃出鞘的时间。 金光剑气如影随形,始终保持着尺许的距离,紧追不舍。千钧一发之际,长?老者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刀,仓促之间唯有连刀带鞘飞速格挡。 锵的一声,火星飞溅,险险挡住对方必杀的一剑,身形同时再被震得踉跄而退。还未稳住脚步,眼底又映出一抺金色。 呛!长刀终于得以出鞘,瞬间扬起一片刀影,刀剑撞击,电光火石间传出数十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无数火星漫天飞溅开来,即使在阳光下,也璀璨犹如的烟花绽放。 "小子隐藏得很深,果然很强!"长?抖动,老者神色凝重地轻哼一声。 “你却没想象中的那么强!”云无涯冷冽地道,声如寒冰。 两人再次拉开十米的距离,彼此的眼中同时绽射出凌厉精芒,虚空碰撞,仿佛剑气冲击,炸裂开来,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你不过仗着剑器的犀利,才得以小胜一招。接下来,战过才知道孰强孰弱!”长?老者手握刀柄,缓慢地拔出刀,剑身与剑鞘的轻微摩擦声,尖锐刺耳,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一道闪亮耀眼的光华从刀鞘中绽射开来,无比凌厉的气息瞬间迸发,撕破劲风,令人的视觉空间顿感一阵扭曲。 云无涯神色冷峻,身上的寒气越来越凛冽,呼啸的劲风仿佛在刻意的回避,竟然绕身而过。 “我之霸刀劈天裂地,斩尽一切!”长?老者一字一句地道,拔刀的速度随着话音的节奏缓缓出鞘,一抹刺目的光华,仿佛撕开苍穹,石破天惊般飞射而出,快,猛,狠,杀气凛然。 叮!一声清脆鸣响。 对方刀芒近身不足一尺之际,云无涯的剑方自出鞘,快如流光电闪,一剑挥出精确无误地点击在对方刀尖之上,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长?老者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刀会被对方封杀,刀剑相撞的刹那,手腕突然一振,瞬间暴刺出数十刀,刀芒如虹,刀刀不离对方要害死穴,刀刀绝杀,必杀,无尽的锋芒洞穿一切,绞杀,撕裂一切,霸气纵横。 无数锐利的刀芒纵横绞杀,刺透,切割,撕碎,云无涯的身形肉眼可见,顷刻间便分崩离析的破裂开了。 如此轻而易举地绝杀一位至强尊者,可能吗? 长?老者心中质疑地惊楞了一下,但自己的手感却是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切割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绝非虚幻的错觉。 答案很快浮现出来,云无涯身形却是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毫发未损。云无涯的残影由玄元力幻化而成,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到了尊者这个境界层面,化出的每具残影残像,都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云无涯此刻的手中握着是另一把剑,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如同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般。 长?老者心神微惊之际,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破开漫空刀影直向面门飞射而至,丝丝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长?老者的嘴角勾了勾,脸上无悲无喜,沉静如水,犀利目光远远的锁定对方的飞射而至的一点紫星;古井无波! 刀出,一道碧色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刀意,空气在这瞬间仿佛若水,古井无波的水,天地间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刀合一,融入古井无波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刀道与剑道存有极大的差别,刀道讲究的气势浩大恢弘,大开大合,吞天撼地的张扬,令人望之热血沸腾。而剑道讲究的是玄奥的意境,精妙技巧的升华,往往力求最小的代价,擅长以最不思意的角度,一击必杀,会给人留下悚然惊心的感觉。 云无涯目光微一收缩,手腕一转,一点紫星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刀尖之上,古井无波的意境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蓄满了剑气刀芒的兵刃对踫相击,火星飞溅,劲气流光四溢纷洒。 长?老者在刀芒破碎的刹那,突然退步振腕,手中长刀震颤间迸发出斩金裂铁的锐利刀芒,一束碧色流光像是虚不受力般,如同忽视空间距离,飞速绽射,直指前方不远处的云无涯。 波! 飞射而出的碧色流光,奔至半途,便被一道紫芒切碎。破碎的光影中猛地闪射一点冷艳的寒星,直朝着长?老者眉心处奔袭而去。 在旁人看来,不过一点寒星而巳,却给长?老者造出一种混乱的空间意境,令人视觉一片迷乱,不敢轻易挥刀抗衡格挡。唯有闭上双目,朝后暴闪飞掠。没人知道他为何连一点寒星都不敢抗衡,而选择惊悚闪退。因为不是身在其中,难以感受到这种"孤剑碎星"的玄奥意境,唯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云无涯收回手中之剑,一絲血滴?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脱剑意笼罩的长?者,巳飞退回到十米之处,只是脸颊上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双方再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一刀一剑,一个无功而返,脸上多了一道剑痕,一个立身原地,仿佛未挪动过半步,全身上下却是毫发未损。 "这是什么剑道意境,闻所未闻!"长?老者惊悚中脱口问出一句没智商的低级问题,你的对手有义务告诉你吗?白痴才会解释! "孤剑碎星!自创的,尚不是很成熟!今日不过借此试试招而巳"云无涯是白痴?可是他说的话你听懂了吗?那不结了,说与不说有何分别?徒乱人心而已,小看这块冰了,有时候真的很阴险,中了招都不知道。 第四百二十三章 封闭空间的秘杀技 良久,长?老者摸了摸脸颊上的剑痕,一个活了悠悠岁月尊者,被一个毛才刚长齐的小子拿来试招,心头不知是不是会滴血?长?老者露出了一个苦涩浅笑;"的确十分玄妙诡异!不过,同样的招式如反复使用第二次,等同自杀。不信大可一试!" "招式厉不厉害,不在招式本身,而在于运用招式的人。否则,就是死招,寻死的招!不是吗?"云无涯不以为然的冷声道;"同样的一招,再次不同样的使出,其结果可能会天差地别。刚才只是试探性的一剑,在适合的机会,我会再用这招"孤剑碎星"。当心了,下一次,可不会只留不一道浅浅的剑痕那么简单。" 长?老者微皱了皱眉,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被这小子所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古井无波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自身仿佛化为一柄无坚不摧,锋芒无尽的利刃,势若惊电划空激射,十米的距离,稍瞬即至。 人刀瞬间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了无痕迹。 这一刀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刀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剑势锐利无比,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刀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一刀,两刀,三刀……碧光刀芒似若天河倒卷奔泄,连绵不绝,汹涌澎湃。 云无涯在呼吸间荡开对方数十道惊电刀芒,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束碧光突然从刀影中绽射而出,直奔向云无涯的咽喉部位,杀气冷然。 剑光流转,云无涯的剑从不思议的角度回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碧光刀芒诡异刁钻致极的一击。 火星飞溅,长?老者再见一点紫星在眼底疾速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是慢了半拍,"孤剑碎星"的意境再生,眼底世界一片点点星辰,视觉顿感纷呈迷乱。 移形换位! 长?老者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自然不会重蹈复辙,再次陷入可怕的"孤剑碎星"意境中, 刀光脱体挡住一点寒星,真身瞬间挪移开去,方自暗中舒口气,眼角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划空斜斜拦腰斩来,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施展"移形换位"的身法,频频闪避挪位,不停的闪躲,至令对方纵横的剑气在地面犁出一条条裂缝,转眼间,一身华服锦袍如蝶纷飞,碎屑四下分洒,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凌冽的剑气划出数十条浅浅的血痕,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本是刻意前来教训后生晚辈的,殊不知反过来被人教训,直弄得全身伤痕累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 检查了一下伤情,虽觉全身稍有痛楚,伤痕都十分浅显,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肉之伤而巳,只要不伤及内腑,这点伤对一顶级强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搏杀战斗。只是看上显得狼狈了一些。 但,长?老者乃是一位乾坤境尊者,武道的修为绝不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你比想象中的强得太多,有资格让我施展出绝学秘杀之技!"长?老者摇了摇头,换了一件锦袍,尊者的颜面好歹还是?保持住,接着迅速呑服一粒止血疗伤的丹药,目中带着絲絲怒气,隐透杀气,重新凝聚体内所有的玄元力,看上去势欲孤注一掷,一决胜负。 两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在同一时间彼此射向对方,撕裂十米空间的阻碍,在虚空中骤然相撞,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弱一点的人只怕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便已遭受重创。 长?老者再次缓慢地拔出碧光闪射的长刀,刀身与古朴刀鞘的轻微的摩擦声,尖锐而刺耳,闻之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刀锋尚未完全出鞘,无边的杀气巳弥漫开来,刀出,并非想象中空前强大的一刀,更非刀气如虹,惊天撼地,看上去那么简单,平实无华地缓缓一刀斩出,空气仿佛突然一下凝固了一般,四周流动的空气也仿佛在一瞬悄然静止,一束耀眼的碧光以超越视觉的速度奔射而出。 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刀的可怕,几乎屏蔽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静寂得让人感心悸胆寒。一切喧哗的声音归于沉寂而消失,连空气也再寻不到一絲痕迹,仿佛刀光不再是刀光,而是空气的一部分,彻?的融为一体,不再分彼此。 "很诡异的秘杀绝技。"云无涯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感觉到一絲危险的气息。 这一闪念间,一束月牙形的碧色流光,蓄着一股无形的刀压骤然出现在云无涯的身前,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来,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 云无涯拔剑的速度是否巳超越光束,没人知道。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划岀一道诡异的弧光。 这月牙形碧色流光,像水纹涟漪般的瞬间幅射开来,所有闪避挪移的空间都被在幅射的范围内,一时间根本无法破解,荡漾的杀气如水四泄,挡不住,荡不开。 噗噗噗! 无数碧色流光飞溅四射,隔空将云无涯包裹笼罩在内,如同一朵朵水花在头顶绽放,光华璀璨绚丽,却又险象环生,无比的惊心动魄。 碧色流光不断地颤抖,弹动着,似要竭力地突破云无涯剑气组成的封闭气罩,发出致命的灭杀。 云无涯的突然退缩一分,随即又飞速地疾斩出去,一抹长虹乍现即灭,恰好击中月牙形刀光的某一点位置,发出一声类似金属断裂的音响,漫空碧色流光,不断幅射的水纹涟漪,倾刻分崩溃散。 这种封闭空间的秘杀绝技,蕴含着一种极致的技巧,通过一种玄妙手法,可以将刀光和玄力极度的压缩,使得速度和力量暴炸性增长,快到刹那间的封闭杀人。 长?老者引以为傲的封闭秘杀技,被云无涯以点破面的一剑化解,仿佛一下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这一刀非比寻常,需要蓄满了玄元力,纵算同等阶位的修为也难以抗衡,触之即死,挡之立亡。却被对方毫发无损的轻易破解,当真令人有些始料未及。郁闷,震惊之余,毕竟是乾坤境的尊者,虽惊方寸却絲毫未乱,应变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秘杀技被破的刹那,整个人巳飞速飘退回去。 大凡尊者层面的人物,骨子里一股都有的傲气,并未意识对方至始至终都是在见招撤招,从没主动发起攻击,更没有觉悟到对方总在关键时,点到即止的收回杀机,自己蟒鞭断裂,只疑是对方剑器品阶不凡,总之,俱在为自己之前措败失利寻找足以**的充分理由。 长?老者屏空了心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乾坤境尊者的气势威压这一刻再度显露无疑,一股浩然蒸腾的气息喷薄而出。 "你是我遭遇到过的最强对手,竟然可以毫发未损地破解我的封闭秘杀绝技。"长?老者说间虚手一掦,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三十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目光投向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我之枪道,霸绝天下,称之为"星火绝杀"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云无涯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瞳孔微微收缩,对方虽狂傲可憎,却是藏着不少绝学秘杀技,的确拥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血红长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似若火焰螺纹般直向云无涯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沿途凌空化出一条条烈焰火蛇,重重火浪弥空席卷。 云无涯一改之前那种见招拆招的战斗风格,冷冽的气势变得锋芒无尽,充满了凌厉攻击性,一剑出,点点紫星闪烁,直奔对方火蛇枪影。 噗嗤嗤…… 紫星,火蛇,奔射而出,虚空强强撞击,轰然震响,一紫一红两速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甚是壮观。 紫光火焰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束紫色流光绽放,犹似满天紫星闪烁飞逝。火蛇紫星交错纵横,不断撞击,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第四百二十四章 锋芒无尽 紫光火焰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束紫色流光绽放,犹似满天紫星闪烁飞逝。火蛇紫星交错纵横,不断撞击,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埸面空前的震撼,惊心动魄,之前的搏杀与战斗,似乎都变成了大餐前的开味莱,真正的龙争虎斗才正式上演。 事实上,此时的无云涯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之前的他一直隐匿着自己真正的实力锋芒,适才的一番搏杀不过是被动防御,见招拆招,后发制敌。 长?老者的神色间即惊且怒,对方战斗风格骤然改变,一下将自己的战斗节奏搅乱破坏得失去了章法,连完整施展绝学杀招的机会都没有。 惊怒之下,烈焰红枪交到左手,右手掌心骤然凝聚出一枚盈红如血的园锥,园锥的表面红光流转;火云锥! 红光一闪,园锥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火流星,呼啸汹涌的朝着迎面扑杀奔袭过来的云无涯。 轰! 火云锥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所经之处,沿途的空气仿佛被点燃,释放出炽热的高温。一声震耳炸响,无数红光火焰飞迸四射,云无涯恰好处在火球爆裂的中心,火云锥高速旋转的穿透力,仿佛摧枯拉朽一般,令云无涯的扩体气罩一圈圈炸裂开来。 长?老者的这一手暗招袭杀,却也算不得下着卑劣,可谓是武者,诡道也! 望着被火焰包裹缠绕着的云无涯,长?老者深吐了一气,嘴角的一抹笑意尚未溢出,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左侧的不远处,只见人影手腕微抖,毫无征兆一剑斩出,似若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下一刻,一抹紫星转瞬即至。 长?老者骇然惊觉时,一点紫星巳距离面门不足一尺,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长枪在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紫星如影随形,有若追魂夺命般紧追不舍。 吼! 飞退奔逃长?老者咽间猛地暴出一声怒喝,身形斗然折转后反,人枪合一,突然化作一道红光火蛇,仿佛来自天际的云层深处,划破空间的阻碍,朝着急追而至云无涯,迎面闪击而去。 尊者级的战力果然非同凡响,绝地反击,整个攻击过程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云无涯忽觉眼前一空,敌踪竟然尽失,微惊之际,一道血色红光巳闪击而临,纵算自己剑速再快,此时也已无力回防。 血色红光火影如蛇,叠叠重重的倾泄而至,每一枪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枪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但见烈焰枪影重重,根本难以判别哪一剑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云无涯惊骇之下,没有时间让人耐心地去判断分析,出道至今还未曾有一人能从自己的这惊天一击中得以全身而退。而眼前的这个长?老者不仅做到了,还同时布下了一个惊天杀局,此时的自己只需一个误判,必然会被对方锋芒无尽的烈焰火枪转当埸洞穿焚尽。 云无涯自然不会愚蠢的去辨别这些枪势的虚实真伪,因为每一道烈焰火枪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 所以,他选择了垂眉闭目,不为重重枪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下一刻,他终于动了,一剑斗然划空而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对方所有的烈焰枪芒。 对方的枪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斜劈斩出,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重重烈焰枪影,一点紫星飞刺对方面门。 剑未至,剑气巳透出剑尖直逼对方的眉心间,长?老者但觉头皮顿然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此时欲要回枪格挡巳势所不及,甚至连闪退避让的时间都没有。 噗! 一声闷响传出,云无涯的剑锋一击之下竟被反弹崩飞,长?老者的身前竖起一个绿色的盾牌虚影,看上去光滑透亮,波光涟涟,盾牌表面有碧色的光晕闪烁流转。 水幕光盾! 乾坤境层面的尊者,至少都俱有三种属性,长?老者拥有的木,水,火,这水幕光盾便是由水之属性玄力凝聚而成,刚柔兼备互辅,固不可摧。 云无涯的一击被水幕光盾弹开,长?老者的枪势?机反击而出,一气暴闪百枪,似若火雨流星倾射。 铛铛铛!锵锵锵! 漫空枪影纵横,剑气如虹,枪,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双方皆是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枪,剑的每一次撞击,长?者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森寒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掌心,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枪的双手颤抖不已,直觉有些握揑不住,几欲脱手而出。 云无涯则是挥洒自如,剑气纵横,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长?老者却是越战越惊,心头骇然至极,背心已然湿透,除了竭力格挡,到最后甚至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跃上半空,双脚连连蹬踏,整个身躯就像一支脱弦之箭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之枪挥动中,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枪身上,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泽闪烁流淌,喷出枪尖寸余,吞吐不定。 惊天一枪!一道红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撕裂空气,留下一抹淡红色的划痕,飞速奔射而出。 云无涯的瞳孔骤然收缩,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那道飞驰而至的眩目红光,肆虐狂暴,浓烈的杀气汹涌澎湃,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云无涯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全身气息陡然一变,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冷冽的气势犹胜严冬飞雪。 枪锋红光吞吐,由上而下,凌厉无比的朝着云无涯的立身之处绽射奔刺…… 面对着这惊天一枪的无尽威势,云无涯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个圆弧。 霸道狂暴的血色枪锋瞬间洞穿撕破圆弧,正欲摧枯拉朽被碎一切,陡然被一团绵柔气劲包裹缠绕,重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血色红光在绵柔的圆弧中不停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来,天崩地裂般炸响 长?老者,倾力击出的一枪绝杀崩溃,像是遭遇劲力旋流的冲击,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整个身躯从半空突然中急坠而下。 整个惊险搏杀的过程,说来话长,却只在呼吸间便已结束。长?老者口喷鲜血,头下脚上地由半空倒栽而下,如无人急时救援,必将一头触地**炸裂而亡。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骇然惊觉时,欲要救助皆是有心无力,只能睁眼望着惨剧发生。 十米,五米……长?老者如陨石般飞速急坠而下,三米……距离石径地面的青岩石只剩不足一米……,无数人惊愕地瞪着眼,骇然地大张着嘴,骤见一团白云突然从虚无中生起,轻柔的托住急坠而下的身躯。 白云柔若无物,如絲如绵,轻柔地包裹着长?老者的身躯,缓缓地降落地面。 砰! 白云竟在众目睽睽之突然凭空消于无形,长?老者身形砰然落地,止不住蹬蹬蹬……暴退十来米,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呼!几乎所有人都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长?老者正欲竭力撑起狼狈不堪的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血溅三尺。 抬起眼,看见一张冒着冷气的脸,双目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自己的身体洞穿。正是将他斩落虚空的云无涯。 "我输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勉力挤压出来的,长?老者抹去嘴角的血渍,用枪杆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他从未想过会自己输给一个后生小辈,但此刻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输,而且输得如此彻底,甚至找不到一点可以聊以**的理由。 "我说过,会让你全身退?"云无涯身上的寒气退去,还剑入鞘,眼中一片沉静,没一絲喜悦和嘲讽的意思;"你的绝学秘杀技的确很强,应该很少有人能从容的化解。我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声音很平静,却是实话实说,并不关心对方是否听得懂,巳反身向回走去。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不是对方很强,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群披着羊皮的虎 "我说过,会让你全身退?"云无涯身上的寒气退去,还剑入鞘,眼中一片沉静,没一絲喜悦和嘲讽的意思;"你的绝学秘杀技的确很强,应该很少有人能从容的化解。我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声音很平静,却是实话实说,并不关心对方是否听得懂,巳反身向回走去。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不是对方很强,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长?老者明知不该问,却仍忍不住问出了口,只不过想证实一下心中的质疑。 不过,云无涯会告诉他吗?答案是绝对不会。能在其余的一众老者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制造一个郁闷,自然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云无涯撇撇嘴,讳莫如深地;"你应该关心的是,适才是谁出手救了你?否则,你老此刻巳是一具尸体了。" 长?老者闻言,全身豁然微震,目光投向的一众老者,心中暗忖,除了自己人,还有谁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能力出手相救自己? 殊不知,结果令他十分沮丧,失望,一众老者纷纷面红耳赤,尽皆羞愧的低垂着头。 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众老者虽然相距不过数十米远,但,事发太过突然,纵是有心出手,也是望尘莫及,如此一想,心中的一股怨气便也消沉了下去。 "这……彭家的长老竟然败了!" "没看错吧?还吐了血,居然输给了一个年轻人。" 府邸门前的战斗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群,有人认出了这群老者的身份,几乎都是彭家长老级的人物。众人虽对彭家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十分不满,却没想过彭家的这些扛鼎人物会被人打败,而且还败得如此狼狈不堪。 所有围观者都骇然地瞪着眼,面露惊愕之色,直疑眼前所见到这一幕是否真切? 这一战的结果,令一众绵衣华袍的老者悚然惊心,骇然动容,直到此刻方才意识到,家主为何要惊动他们这些长老级的人物,兴师动众的前来封堵一群羊。 如果之前认为是一群狼在封堵一群羊,那现在,在狼的眼中看到却是一群披着羊皮的虎,尽管如此,惊愕归惊愕,这群老傢伙都是见经过大风大浪的角色,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绝不会因为心中多了几分凝重和忌惮,就会生出妥协退让之意。 一众老者没人再将对方狂妄的叫板当作虚张声势的儿戏,接下来的战斗不仅只是个人的荣辱,直接关乎着彭家的尊严和声望,绝不允许再有所闪失。 好在按照双方之前的约定,选择对手的权利掌握在一众老者的手中,还真没人相信这四十来个后生晚辈,个个非龙即虎。 "死肥子这回运气不错,居然被人当成了一堆砧上的肉。"青凤望着胖子背影,叉着***,有些愤愤然地出声;"咋就没人相中本凤儿,这群老傢伙简直就是一堆有眼无珠的货。" "没见这些人都是德高望众之辈,怎忍心去欺凌一个清丽可人的小丫头。在他们眼中你连一盘菜都不是,可谓是食之无味,徒惹人笑。"陆随风淡然地笑道:"你看出场的这老者,身形瘦削而精干,这类人的身法通常十分灵动机变,善长以速度制胜,天下武学唯快不败。他之所以选择无忌,皆因其看上去肥胖迟顿,如此笨拙的身形只怕连的衣袂都沾不上,唯有任人肆意宰割而巳。" 胖子欧阳无忌昂首朝天,一声悲叹,随拖着沉重的步履,晃荡着笨拙的身躯一搖三摆走了出来。这廝不做演员太浪费了,如此生动鲜活的演技,硬是忽悠了一大片目光如炬的顶级强者。 彭家长老的阵营中,一直垂目盘膝而坐的瘦老头,缓缓地睁开久闭的双目,舐了?嘴唇,坐着的身体突然一颤,仿佛像一条在草丛上潜行游走的毒蛇,一眨眼的功夫,便从五十米之外出现在挑战的埸地。 一对眸子阴冷犀利,森寒的眼风扫过数十米外双手环抱胸前的胖子,心底不由泛起一声冷笑。 欧阳无忌同时也在打谅着眼前这个的对手,应该属于以速度取胜的武者,身法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自己若无凌波微步,遭遇这样的对手还没打巳输了一半。毕竟自已这身肉堆在这里,任谁都会忽视他的速度和灵动性,将其当作软肋来攻击。但这何尝不是一个十分诱个的坑? 两人遥遥相对而立,彼此凌厉的视线凝练如剑,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相撞,发出"波"的一声震响,仿佛溅射出无数火花。 下一刻,但见瘦老头的手一掦,双手间突然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匕,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通常敢使用短兵刃的人都十分自信,都拥有最强的近身搏杀技巧,能够有效的制约所有长兵刃的施展和发挥。除非对方剑速巳经快到了极致,达到了技巧无法跟上的身法,超出了对方反应的节奏。 大凡修习短兵刃的人,在敏锐的触角和反应上都远胜使用长兵刃的人,几乎凭着直觉本能,甚至超出意识的应变。 瘦老头先亮出了一对短匕,无疑在告诉对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贴身缠杀术,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令其不能放手施为,真实修为势必会大打折扣。 身形一幌一蕩,巳似风一般的出现在胖子左侧,一左一右,双匕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扎向肩臂,角度刁钻,诡异。 胖子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脚下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无巧不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双匕袭杀,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没人知道。 一击无功,飘身而退,比风还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瘦老头像是一直就站在原地,从未挪动过一步。 呼!胖子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豆大的汗滴,一脸惊惶地望向对方。 廋老头见状,心头响起一声冷笑,在他眼里看到的就像是一堆砧上的肉,深吸了一口气,杀!心底有一声暗喝,脚下一点地,身形再?一荡,瞬间便出现在欧阳无忌身后,双匕齐出,直插对方腰眼部位。 欧阳无忌面显惊骇之色,浑身一颤,脚下又是一踉跄,笨拙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而去,又像似无巧不巧,锐利的匕锋贴着背险险划过。 又是巧合?瘦老头只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两番必杀的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脑中骤然闪现四个字;扮猪吃虎!忽然有点鄙视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怪只怪这胖子笨拙的模样,不用演戏都可忽悠一大片人,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 瘦老头回到原地,身形在微微地晃动起来,左右摇摆不定,隐隐发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嘶嘶声,似若一条草丛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耸然。 瘦老头身形摇摆幌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在众睽睽下,竟然眼睁睁地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匪夷所思。 一众观者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埸面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 唯有胖子欧阳无忌非旦没有四处去寻对方的存在,反而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所使用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在魔鬼式的训练中曾有过这一?目的特训。 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欧阳无忌的背心处,毒蛇捕捉猎物的时候,总会伺机而动,精确地把握最佳时机,发出闪电般的致命一击。尤其是出击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但,瘦老头刺向背心处的这一剑,似乎比毒蛇的攻击速度更快上一倍。 在众观者的眼中,倒映着瘦老头的虚影,竟然头下脚上,一抹幽黑的精光,从最刁钻的角度绽射而出。 呛! 一声长剑出鞘的轰鸣,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 在埸之中观者,只隐隐看见一个模糊的虚影,听见一声铿锵脆响,无数的眼球瞪得都快滚落出来,却仍是什么也没看见。 唯有寥寥几人看见发生了什么?至于这胖子的剑如何是怎样出鞘的,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却就不得而知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一寸短一寸险 在埸之中观者,只隐隐看见一个模糊的虚影,听见一声铿锵脆响,无数的眼球瞪得都快滚落出来,却仍是什么也没看见。 唯有寥寥几人看见发生了什么?至于这胖子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却就不得而知了。 铿铿铿,锵锵锵! 接着又出现一片弦目的剑光四方闪射,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云无涯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欧阳无忌的衣衫上现出了数道口子,所幸尚未伤及肌肤皮肉,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欧阳无忌在一开始便以气机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所以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他身上的气息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瘦老头并未意识到对方锁定了自己气息,那所谓的隐身秘法在这胖子面前巳形同透明。瘦老头此刻惊颤的是对方的拔剑术,以及敏锐的的临埸应变能力,竟能在不睁眼的情形下,精确无比地荡开了自己必杀的一击。 当然,他也没奢望一击便能奏效,否则,那也就也太无趣,太没挑战性了。 这一轮交锋,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中,双方巳交手数十招。瘦老头身形刚一沾地又突然动了,在稍一眨眼的瞬间,人巳纵上了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欧阳无忌的头顶上端,一点寒星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 欧阳无忌以令人惊颤的速度,再次挥剑,精准无误斩击在寒星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瘦老头这次似已预留下了后手,两剑撞击之时,借着这一撞势,身形一转一扭巳迅速地贴近了对方的身体,唰唰唰!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匕闪刺三连击,快若毒蛇吐芯 一寸短一寸险,短兵刃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缠身才能将杀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通常用长剑都讲究注重一定的距离,人与目标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空间,只有至始至终的掌握好这个距离空间,才能充分的发挥剑术的威力。 如果一旦被对手贴身靠近,因为剑的长度关系,无论是刺,劈,削,斩都会显得束手缚脚,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变成了难以攻击到死角。 吼! 瘦老头闪电般的一挑一削一勾,招招阴毒致命,皆是对方长剑所难触及的死角部位,如无意外,这胖子绝对死定了。 心中方自暗喜,忽闻一声惊天狮吼,瘦老头顿觉脑门一震,两耳嗡嗡,全身气机一窒,双手双腿骤然有些不听使唤,甚至连移动一下都甚感吃力。 "不好!"瘦老头骇然发现一柄巴掌宽的大剑,突然由自己两胯之间往上撩起,姑且不说自己闪刺的三连击是否能重创对方,纵算侥幸得逞,势必也会被这撩起的一剑从中剖成两瓣。这种以命赌命的搏杀,拼的就是一股视死如归的豪勇之气。 痩老头早已失去了那股悍不畏死的血气,并非胆怯,而是人老成精,不加思索地滑步侧身,放弃了必杀的一击,飞速飘移开去。 重达五十斤大剑,在胖子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巳歪歪斜斜地冲向对方,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瘦老头似被这斗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匕隐于肘后,瘦削的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 瘦老头突然俯身贴地窜了出去,匕光一闪,穿透漫空剑影突然削向对方的下盘双腿,欧阳无忌惊觉时巳迟了半分,匕光划破裤管甚而伤及了皮层肌肤,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巳受了伤。 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一击得逞,趁对方剑势微滞之际,双匕瞬间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部认下的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凌波微步! 胖子身形如波似浪,起伏跌荡间看似险象横生,偏偏匕锋总是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总是有惊无险,毫发未损。 瘦老头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手不得不左闪右避,回剑自保。 欧阳无忌的身形突然扭转,回剑一荡,封住了对方暴袭而来的所有匕锋,瘦老头的右手匕锋顺着剑势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骤然刺向对方肩臂,左手划出一道寒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掠向欧阳无忌的右胸,一招两式,凶很刁钻。 瘦老头再次成功的贴近了对手,心中就知道自己巳掌握了战局的主动,巳然有七成胜卷在握了。 而这一招两式的袭杀,竟然也是瘦老头的惑敌虚招,整个身子同时滴溜溜的一转,身形晃动之间就像一条蛇一般,灵动无比窜到了对方的身后,一匕飞刺的腰部之间命门之处,一旦刺中,势必会当埸毙命。 意外地,这看似必杀的一击,却又诡异的被对方给挡住了,一把看上去又宽又厚实的大剑,竟然像一条玉带般的突然弯曲折转在身后的腰眼之间,恰好栏下了这致命的一刺。 这一击再次无功,瘦老头的脸上闪过一抺惊讶,手中短匕同时轻轻一划,荡开对方反弹而来的剑刃。接着又顺势朝着对方的身背后连削带划,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杀势。 胖子的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大剑似一条玉带般的翻转向上卷起,划向对方握匕的手腕,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 瘦老头见状心头一紧,缩回刺出的短剑,身子随之一蕩,蛇形般的劈开了对方的反击,同移向的左侧,由上往下倾力一匕扎下。这一匕仿佛像是毒蛇大张着的嘴猛然闭合,要用森冷的毒牙一下扎进猎物的身体。 闪亮的匕锋几乎已触及对方肩臂的衣衫,暮觉自己的手腕忽被一条玉带狠抽了一下,扎下的一匕顿失去了方位,同时发现手腕不知何时竟被对方的剑身抽岀一条血痕,若是剑刃,瘦老头没敢往下想。轻则手腕溅血,重则被齐根削断。 一连串的摶杀快若电闪,双方皆险象环生,招招杀机,剑剑夺命。战到此时可谓是一波三叠荡,形势仍旧不明朗,胜负之数仍是悬念。接下来的战亊,双方不会再藏着掖着,势必会抛出强硬的厎牌,一决最后的高低胜负。 瘦老头双目变得更加阴冷幽深,手中的短剑一抖之间用力往上一勾,奔电般的拨开对方的剑身,同时借这一拨之势往之一挑,急速地抺向欧阳无忌的颈项间。 这出其不意的一抹,可谓是刁钻阴毒,正当短匕无限接近对方的脖子时,骇然发现一道耀目的剑刃正横在那里等着,只要他的短匕划过,还未触及脖子,就绝对先被横着剑刃割断手腕,就好像自己特意迎上去的一般。 太诡异了!这死胖子像是能提前预判自己的攻击线路,一次或许是巧合,二次三次,傻子都不会相信,至少可以认定对方的战斗意识和敏锐的临埸应变能力,绝不会输于自己。 痩老头再次郁闷地放弃这抺杀对方大好机会,手中短剑往内一勾,在掌心中斗然一转一旋,两剑撞击间,身形借力,整个人的重心微微下移,双膝半蹲,突然矮身窜岀去,掠岀两步,脚下猛地跨出一个大弧线,下一秒,巳倏然出现在对方的另一侧,一抺幽光直向胖子的肋部绽射而去。 欧阳无忌右手握剑,右肋部位一下自然成为了一个死角,正常情况下除了闪避之外,根本无法防范。 但,诡异的一幕又再次发生了,大剑竟然不可思议出现在的肋下部位,匕锋瞬间点击在大剑上,传出一声尖锐的"叮"响,一股潜劲促使瘦老头的短匕往旁边荡开,堪堪贴衣而过。 胖子的大剑顺朝着对方飞撩而去,迫使瘦老头不得不迅速闪退,与对方重新拉开距离,失去了贴身缠绕搏杀的的机会。 一下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瘦老头一脸警惕地盯着这个一脸憨实笨拙的胖子,双眼眯成一条缝,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泽,他的脚步在上缓缓地围绕,移动着,上半身则随着斜指对方的短匕而不断的摇晃摆动着。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一念之仁 胖子的大剑?朝着对方飞撩而去,迫使瘦老头不得不迅速闪退,与对方重新拉开距离,失去了贴身缠绕搏杀的的机会。 一下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瘦老头一脸警惕地盯着这个一脸憨实笨拙的胖子,双眼眯成一条缝,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泽,他的脚步在上缓缓地围绕,移动着,上半身则随着斜指对方的短匕而不断的摇晃摆动着。 这种不定的晃动摇摆,即可以迷惑对方的视觉,令其无法判断自己将会从何种方位角度发起攻击。 欧阳无忌带鞘的大剑一直斜指地面,似若一尊雕像一般,絲毫不动,浑然一体,令对方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任何出击角度和机会。 之前的交锋巳让瘦老头意识到,所谓的人体死角,对眼前的这个胖子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令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的确如此,不由人不信。 双方之间的连番惊险搏杀,没有霸道磅礴,风云色变的气势,有的只是流星奔电般的袭杀和反袭杀,纯粹是剑术与匕锋的强强搏奕,贴身缠绕的白刃战。 暮地,始终佇立未动的胖子身形突然微动,下一刻,便如同滑水般的骤然出现在瘦老头面前,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对方发起攻击,连剑带鞘划向瘦老头晃动着的前胸部位。 太快了,十米之外的间隔,举步间巳跨越空间距离,所幸瘦老头的反应超强灵敏,惊觉的同时,身形也随之飞速飘移开来,手中短匕还不失时机的展开反击,一匕斜削向对的手臂。 胖子带鞘的大剑只是在对方前胸虚晃一下,手腕一翻,剑鞘反敲击在瘦老头削来的短匕之上。乘对方一击微顿之际,一抹寒光这才毫无任何征兆的呛然出鞘,剑光流转旋动,一圈又一圈的牵引着瘦老头手中的短剑,禁不住的往上揚卷起。 瘦老头直觉手中短匕有些难以掌控把持,唯有被动地受一股力量往上牵动,原本前冲的身体不得不尽力的向后回缩,感觉自已的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胖子咧了咧嘴,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戏谑神情,大剑突然往上一掦,带动一股巨大的旋转力将对方的短匕高高向上掀起,使其整个身形也情难自主似欲往上冲去。左手握着的剑鞘对着瘦老头大开胸前空门处,重重敲击了一下。 倘若心存杀意,这一敲足以令瘦老头的心脏倾刻炸裂,整个胸腔骨骼震成一堆碎骨。 呯的一声,瘦老头避无可避的硬抗了沉重一击,体内一阵震痛的同时,也趁势飞速的闪退,并未意识到自己巳然死过了一次,整个身体竟然乍退即上,出其不意地又一次无限贴近对方。 胖子欧阳无忌一念之仁,却令自己胸前空门大开,瘦老头岂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战机,目中杀机一闪,双手匕锋幻出一片冷冽的光华,挑,刺,削,旋,一连串?狠疯狂的贴身搏杀,招招欲致人死命,一双匕锋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闪电般的突袭,势欲必杀,绝杀。 惊,险!胖子的手下留情,却让自身陷入了险象环生的危机中,闪亮匕光从胸腹一划而过,胸前的衣衫破裂开来,透出里面的金絲软甲。肩臂上的诡异一刺更是令人避之不及,噗的一声轻响,衣袖骤然裂开一条缝,一抹鲜血绽射飞溅。 血光迸洒中,瘦老头的身子飞速一转倏旋,吐息间竟然巳出现在欧阳无忌身后,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意欲透体而出。 "胖子,结束了!"瘦老头残忍的一笑,竟然连匕带手一起深深地插入了对方身体之中。 一切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跟不上这一连串惊心搏杀的变化,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狠之极,所有人都认定这胖子只怕难逃一匕之劫。 埸面突然的静止中,忽听瘦老头倏地发出一声惊呼;"残影!”短匕入体的刹那,瘦老头瞬间敏捷地反应过来。 骇然惊觉之际,眼前又同时呈现三个胖子的残影,肉眼很难分辨其真伪。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贴身缠绕搏术,生平第一次遭遇挫败。从未有人能让他在贴身攻击下还能全身而退,纵算对方身法诡异无比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而眼前这个看似愚钝笨拙的死胖子,却能三番五次,在跌跌撞撞中有惊无险的摆脱自己的贴身袭杀……瘦老头没时间想下去,凝目一扫三个残影,手中短匕不加思索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匕瞬间锁定一个残影的身形飞速暴袭而去。 眼见短匕即将刺中锁定的目标,忽觉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如再用力几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 心中骇然刚生,又见一道惊天长虹当胸劈空斩来,迅速收回短匕,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斩来的大剑碰撞。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匕锋诡异地刺向的对方大腿部位。 胖子接连吃了对方几次蹲身贴地的袭杀之亏,此番自然巳是有所防备,大剑再次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岀现,一声铿锵响起,短匕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瘦老头的这一击也是虚招,借这一荡之势,身形一个急转,手中双匕?势削出,直奔对方的胸腹而去,速度快捷无比。 欧阳无忌似乎也早巳料知对方的这一后手袭杀,手中长剑倒竖,像似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瘦老头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 “啊!”瘦老头一声惨呼,持匕的手腕又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渗出。一双手腕受创溢血,险险被齐根斩断,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噩梦似乎还未做完,仍将继续下去。 胖子展开并未追击,任由瘦老头电射而退,大剑斜指地面,浑身气势为之一变,嘻笑憨实之状荡然无存,一股撼天霸气勃然而发,一脸肃然地出声道:"你的招式虽然诡异刁钻致极,但对我没用!" “是么?老夫承认之前的判识错得有些离谱,你的确够强!”痩老头实话实说,“不过,要想战胜老夫似乎还不够份量。” 这瘦老头身为乾坤境尊者,绝非等闲之辈,虽有言在先,无法动用领域力量,但对"势"的运用也绝不输于人。说话间,体内玄力瞬间喷薄而出,有若潮夕般奔湧滚荡,水纹涟波连绵不绝地朝着欧阳无忌的立身之处滚滚席卷而去。 这些水纹涟波皆由玄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触及,非死即伤,其威胁犹胜刀剑利刃数倍。这种层面的的战斗巳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已到了以虚化实的境界,完全上升到了"势"与"势"的抗衡和搏奕。 双方的实力修为都已达了乾坤境的层面,彼此对"势"的妙用巳了然于胸。 所以,这对欧阳无忌而言不俱备任何威胁。立掌为刃,虚飘飘地划空劈出,无声无息地斩向弥漫而至的水纹涟波。 噗嗤! 仿佛来至天际的一抹惊电,骤闪间,巳将水银泄地般波纹涟漪从中生生地切割开来,分流的波纹一阵燥动,失控地漫空跳跃飞窜,纷纷炸裂开来。 蹬蹬蹬! 但闻瘦老头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踉跄地向后退暴退数步,强大的玄力回旋反震,象似令其伤及了内脏,禁不住张口喷出一蓬浓血,面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势与势的搏奕,一个照面,一次无声的碰撞,看似浪静风平,没有开山裂石的震撼,实则惊心动魄,杀机汹湧,可谓险象横生,生死一线。外行看热闹,在埸之人没一人是省油的灯,从这些人脸上透出的惊容便知道俱都是内行中的内行。 双方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这胖子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大大地超出了一众观者事前的预判,那种想当然的摧枯拉朽的一边倒的血杀埸面并未呈现,相反,在势与势的抗衡中,瘦老头一个照面竟然巳受创喷血,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人一时根本难以接受,对于接下来的战况更是难以预判。 瘦老头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诧;"没想到这般年纪,真实修为竟能在老夫之上。" 这话似乎说得有些多余,对方挥手之间巳令自己引以为傲的潮夕之"势"瞬间崩溃,虽说自己有轻敌之嫌,被玄力反噬伤及内腑,但也足以令证明对方的实力绝不再自己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迅速服一粒丹药压住内腑的伤势,轻视之心荡然无存,玄力遍行百脉。 瘦老头收起了手中一双短匕,竟然拿出一把长剑,长剑缓缓出鞘,斜斜地指向十米外的欧阳无忌,微微颤动的剑锋透发絲絲的蓝色的气流。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手势便蓄含着无数种可能的变化,空气中同时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气。没人会质疑对方是一位剑道高手,这斜斜的一指,已将胖子全身上下笼罩在凌厉的剑势中,却不知道他的下一剑,倾刻间会攻击何处? 第四百二十八章 碧水狂澜 欧阳无忌嘴角却浮起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微眯着眼,凝视着对方剑锋上透出的蓝色光流,他知道一个尊者的武道修为绝不仅仅如此,定还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果然,瘦老的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一身浑厚至极的水糸气势从体内蒸腾开来,云烟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漫空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惊涛。 这瘦老头似要玩真格的了,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剑气势仿佛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似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欧阳无忌似乎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我的"碧水狂澜"碾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瘦老头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毕竟太过年轻,令自己有时间从容施展出这"碧水狂澜"的绝学。 欧阳无忌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奔腾激流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瘦老头见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碧水狂澜"之势,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这胖子的强大巳超出了他的预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吼! 欧阳无忌心中有一声低喝,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金色的残月流光从剑锋喷薄而出;残月碎空! 瘦老头的眼底倒映出一束金色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极度的骇然惊悚中,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碧水狂澜"之势,竟被一道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瞬间破碎崩散开来。 吼! 瘦老头怒极暴喝出声,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溃散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十米之外,一条碧色的水龙势若奔雷电闪,直朝着欧阳无忌的立身之处,淩空奔腾而去。 暴吼声从瘦老头的喉咙滚滚喷吐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奔腾的龙威凌厉无双,龙吟惊天,一道碧色的龙影剑芒未至,霸道的剑压巳经降临,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压成碎沫…… 在众人看来,瘦老头的这一剑龙影剑气,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无数围观的武者都认为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剑轰杀。 噗嗤一声,金色的流光残月微一顿间,随即破碎开来,化为无数金星辉点四溢开来。强劲的气流风暴重重地冲击在脚下的青岩石径上,爆出一声轰然爆响,碎石分掦溅射。 巨大劲气的冲击波,将欧阳无忌的身形一下震颤地抛向虚空中,骇然间,又见那道龙影剑气,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来。 龙影剑气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胖子欧阳无忌发现自己甚至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乾坤境尊者的绝学岂会浪得虚名,可谓是招招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要想击败对方,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容易。一个不心,只怕会倾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噗嗤! 锋芒无尽的一剑斩出,龙影剑气似乎如愿以偿横切过对方的胸腹,却没见瘦老头神色间露出一絲喜色,反透出一片骇然惊诧之情。 这一剑虽然凌厉霸道,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又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剑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眼角余光骤见身侧的十米外,一抹金色残月在虚空划出一道弧线,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剑气之中,空间一阵扭曲迷乱,残月,龙影,相互交织缠绕,纵横翻飞……残月的金光愈战愈盛,碧色的龙影剑气却是逐渐的暗淡失色。 瘦老头见状怒意上掦,身形陡然踏虚冲天,手中的龙影剑气骤然一收復出,瞬间更加凝炼凌厉,一道碧光势若奔雷电驰,划破前方的天空,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碧光蔽目,势不可挡朝着欧阳无忌的胸腹横斩斜削而去。 吼! 胖子面现凝重之色,这一剑的危机让人感到极度的不安,手中大剑伴着一声狮吼,几乎在同一时间倾射而出,一抹残月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金线流光。 一碧一金,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两剑相撞的刹那,瘦老头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龙影剑气,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剑接着一剑,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终于,肉眼清晰可见,胖子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剑势攻击下,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这一次感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直到此时,瘦老头的脸上这才透出一抹开心的笑意, 答案很快浮现出来,胖子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是毫发未损。 欧阳无忌巳进入乾坤境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这怎么可能?"瘦老头心神惊愕之际,巳不及细想。一抹金光巳破开叠叠重重龙影剑气,残月电射,透过一线缝隙,直向的面门奔射而至,丝丝金光散发的杀气直令皮肤生寒刺痛。 胖子剑势的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的全身要害,迫使瘦老头在不得不撤剑自救。 双方攻防之势顷刻颠倒转换,瘦老头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胖子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双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瘦老头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尊者可杀不可辱。 "你老的龙影剑气的确博大精深,玄奥无比,但,天下间真有无双的剑法么?"胖子劈出一剑,撇了撇嘴;"过份的自负,就便变成了狂妄。所以,你才反醒一个错误,又接着犯第二个错误,总犯错的人怎可能会活得才久?真不知你这百来岁是如何活过来的?" 这胖子突然变得这般嘴尖舌利了?说出来的竟然如此刻薄损人,不知这个老家伙听了会不会喷血发彪?唇枪舌剑有时比真刀真枪更能伤人于无形。 瘦老头虽未当埸喷血,却是真的发彪了。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这一剑威势杀气巳达至鼎盛之际,握剑的手臂仿佛从云天中探出,手中长剑高高举起骤然劈空斩落,一道碗口粗的龙影剑气撕破空间的障碍,直朝欧阳无忌的立身之处斩劈而去,瞬息绽射出数十道纵横交错的碧色流光。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二十九章 龙钟老太 这一剑威势杀气巳达至鼎盛之际,握剑的手臂仿佛从云天中探出,手中长剑高高举起骤然劈空斩落,一道碗口粗的龙影剑气撕破空间的障碍,直朝欧阳无忌的立身之处斩劈而去,瞬息绽射出数十道纵横交错的碧色流光。 方园十米空间尽在的攻击之内,令人连闪避腾挪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这锋芒无尽的惊天一剑,欧阳无忌的神色凝重如水,横剑当胸,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静静地目视着潮汐般奔涌而至龙影剑气,眼底倒映出一片碧色狂涛。 呛! 一直静立着的胖子忽然动了,一道金色残月倏然划空而出。没人看清这一剑是怎样呛然出鞘,只见金光乍闪的同时,一道模糊的虚影也随之拔空而起,幽灵般诡异地穿梭在在一片碧色龙影剑气的缝隙间。 噗! 虚空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闷响,随即暴出一蓬刺目的血光。有人见血了!残月,龙影骤然炸裂崩散开来。两道人影虚空而立,没人知道这血是从何人身上溅出? 叮! 有剑从空中飞坠而下,去速如箭,直插入坚实的青岗岩地面三寸有余,裸露的剑身剧烈地震颤着。 良久,静寂的空气中蕩起一道苍凉失落的语音;"我败了!" 虚空中,瘦老头的身形一阵摇晃着,脸色一片苍白,一只手紧捂右腰肋处,有血从指缝间汩汩向外溢出。 瘦老头竭力地控制着晃荡的身体,避免从空中跌落下去,尽管败了,也要尽可能地保持住一个尊者应有的尊严。迅速地服下一枚丹药,玄力流转间,腰肋受创的部位缓缓愈合了起来。表面看来似乎巳经安然无恙,但,胖子的金系玄力在他体内造成的损害,还得花些功夫才能彻底的清除干淨。 "你老看上去仍有一战之力,还要继续吗?"胖子咧着嘴,語带戏谑地出声道。 "死胖子,得势不绕人,当心遭雷劈!"瘦老头咬牙切齿,狠狠地郁闷出声,怎奈自己武道修为逊人一筹,纵算豁出去再搏命一战,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巳。恼怒地横了一眼憨笑连连胖子;绝对的扮猪吃虎! 瘦老头低咕一声,一脚跨下虚空,望着地面上一众老者惊愕的神情,面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挤出一絲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两战皆败,还是在任挑对手的情形下,输得干净,利落,狼狈,甚到找不一点维护颜面的理由,一群老脸,情何以堪。 接下来该怎做?按约定连输了两局,剩下的最后一战巳没必要继续下去,但家主再三吩咐,绝不可让这群人离开这座府邸。姑且抛开诚信一说,以对方所展现的实力,如真要不顾一切的硬闯,自己这群老傢伙挡得住么? 更何况在这大西北之地,虽然民风好勇强悍,但对这"诚信"二字,却是人人都尤为看重,做为器师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彭家,更是爱惜自己千百年奠定的至高声誉,自然不允许任何人毁之一旦。 一众老者商议了一阵,最后统一了分歧,虽然输了局,但剩下的一战势必要继续下去,摆明了是为了彭家尊严和威望而战,好歹也得搬回一局,不致令彭家的颜面荡然无存。 片刻之前,一众老者还是一群狼,望着一群从府邸中湧出的羊羔,绝对是分分钟都可以被撕碎的一堆肉。殊不知,这群羊转眼间就一下子变成了猛虎,所以,接下来的最后一战,无论是为了彭家的威望,还是尊者骨子的尊严,傲气,都必?以头狼勇搏猛虎之势,倾力一战,纵算是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一众老者中的头狼,自然是武道修为出类拔翠之辈,但,当这只头狼排众而出时,顿时引来了一众观者的惊嘘之声,竟然是一个鬓发如霜,垂垂老朽的龙钟老太,手中握着一根凤头拐杖,像是勉力支撑着朽木不堪的身子。 就是这样一副暮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样子,走在街上绝没人会在意这副垂垂老朽的模样,死了都不会怀疑到这位龙钟老态的身上。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足可令一个普通武者当埸毙命。 龙钟老太距府邸大门十米外停住脚步,混浊的眼中突然暴射出一道惊人的凌厉神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众人落在身上,令人皮肤有若刀割剑切般的隐隐生痛。 "帅酷了!"龙钟老太的视线落在罗惊鸿的身上,定格了,凤头拐杖微掦了掦;"挺合老娘的胃口,就你了!"龙钟老态射出的神光中,透出一股阴柔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缓步行出的罗惊鸿。 双方对面而立,相隔十米。 波!一道冷冽的光华从罗惊鸿的眼中绽射而出,虚空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轻微炸裂。 龙钟老太的身形轻微地晃了晃,微眯着的老眼中透出一抹惊诧之色;如此年纪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能力,似乎还在自己之上。心中虽然惊诧不已,却没想过对方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凤头拐杖,暗中揣摩着对方充其量不过是刚踏入乾坤境尊者的门坎而已,这巳是尽可能的高估了对方,毕竟无论天资如何不凡,修为是要靠岁月堆积的。适才的一次神光交锋,虽暗中吃了点小亏,皆因轻敌之故,并未太放在心上。 "小伙子修为不错!借以时日定会在老婆子之上。只可惜巳没时日了!"龙钟老太清了清喉咙,嘶哑沙声地言道,阴森的语气中透着絲絲寒凉的杀气。 "垂垂老矣,一只脚都进了棺材还没学会做人。"罗惊鸿无尽鄙视地搖摇头,一脸不屑之色。 "哼!尖口利舌的小子,你将为你说过话流尽最后一滴血。"龙钟老太弯曲的身子缓缓挺直,朽木般的姿态瞬间荡然无在,如雪的发絲无风轻掦,混浊不堪的眼中绽射出慑人心魄的神光,冷酷地?了?干涩的嘴唇,挤出一絲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手中的凤头拐杖突然微动,一蓬微不可见的青絲斗然从凤头中倾射而出,泛起森寒的精光四面扩散开来,坚硬的地面也被切割出丝丝裂痕,直朝着毫无防范的罗惊鸿缠绕而去。 呛! 一道的紫电骤然破空而出,划出一道眩目的弧光,漫空青絲还未及近身,巳被紫电剑芒纷纷切断,散落一地。 吼! 龙钟老太嘶哑的喉管中竟然滚荡出一声震天呼吼,身形微动间,手中的凤头拐杖寒光暴闪,幻化出一只凤身的虚影,凤翅一展,下一刻便突然降临在罗惊鸿的头顶上空,刹那间漫天拐影重重叠叠,势若万马奔腾,惊涛拍空,道道拐影如山压顶,凤影翻飞,充满了爆炸性的杀气杀意,身在其中,拐未至,恐怖的威压巳足以让人肝胆寸裂。前后左右皆是如山拐影,封死了所有闪躲避让的角度和方位,令人无处遁迹。 罗惊鸿从未闪过避退的念头,手中幽黑的长剑像是被漫天的拐影威压激发,发出嗡嗡的颤鸣,絲絲紫电闪烁呑吐不定。 下一秒,一道紫芒惊电仿佛从云层深际奔射而出,夹着滚滚雷动之声劈空飞斩。 轰! 随着一声震天炸响,漫天拐影顿消。但听龙钟老太闷哼一声,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有些许血渍溢出。微见苍白的脸上,阴寒之气却越来越重,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散发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息。 凤拐三叠浪!龙钟老满含着浓烈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罗惊鸿,手中的凤头拐杖缓缓举过头顶,一蓬青光从体内喷薄而出,托起枯瘦的身躯缓缓地升上虚空。凤拐青光暴闪,凤影随着劈杀而下的拐杖俯冲奔腾,倾刻间拐影如潮夕般汹涌澎湃的席卷天地,惊涛充满了强悍霸道的玄力,若刀似剑,沾者非死即伤。连绵不断地潮夕狂波,朝着罗惊鸿肆虐地狂涌奔袭。 拐影如潮汐滚蕩,一浪更胜浪,令人一时不知该如应对。罗惊鸿的修为虽比对方高出一线,但临埸的战斗搏杀经验却比不上活了大把岁月的龙钟老太。微楞之际,已错过了躲避退闪的机会,除了硬碰硬撼对方的凤拐三叠浪之外,巳然别无选择。 紫电惊雷! 幽黑的长剑毅然裂空斩下,一道碗口粗的紫电暴劈而出,轰隆隆……雷动天地,霸道的紫电惊雷断流裂浪,惊涛狂浪掀天拍空,生生将汹涌的狂涛斩裂开来,潮夕飞卷倒泄…… 一剑劈碎三叠浪,罗惊鸿一步踏空而上,呼吸间便出现在满脸惊骇的龙钟老太身前,惊觉时,一道紫芒巳拦腰斜斩而至。 咔擦! 龙钟老太高举的凤拐伧促间,急速地往下一沉,拐,剑轰然撞击,暴出一声"咔擦"震响,凤拐的尾部被紫电生生地削去一节,堪堪挡住对方猝不及防以拦腰一斩。龙钟老太的身形借势急速地向后倒翻而出,一蓬如雪的白发如雨纷洒…… 第四百三十章 噬骨媚术 一剑劈碎对方的凤拐三叠浪,罗惊鸿一步踏空而上,呼吸间便出现在满脸惊骇的龙钟老太身前,一道紫芒剑会巳拦腰斜斩而出。 咔擦! 龙钟老太高举的凤拐伧促间,急速地往下一沉,拐,剑轰然撞击,暴出一声"咔擦"震响,凤拐的尾部被紫电生生地削去一节,堪堪挡住对方猝不及防以拦腰一斩。龙钟老太的身形借势急速地向后倒翻而出,一蓬如雪的白发如雨纷洒…… 当龙钟老太滚滚翻翻的身影在空中重新稳住身形,罗惊鸿望向对方的瞳孔瞬间收缩,摇摇头,感觉大脑有点蒙,有点麻,揉了揉眼,疑是幻觉,龙钟老太那里去? 虚空中,佇立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的半老徐娘,三千青絲飘飞,飞揚的发絲半遮掩住脸,仍能隐约看见那张玲珑精致,琼鼻凤目的面孔,令人禁不住地去联想她往昔的卓越风彩,一频一笑间,透出万种风情,充满了成熟的韵味,有如一枚饱满的果实,令人垂涎欲滴。尤其是胸前的衣襟半解,深陷的**,更是引人遐思。隆起的酥胸,似乎只要一开口说话,两只蹦跳的小白兔,便会随时破衣而出。 这还让人活么?罗惊鸿顿觉自己的心神一时间根本无法凝聚,一阵晃忽。 半老徐娘的眼神有些迷蒙,散发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噬骨媚劲,仿佛在煽动着男人心底的**,令人的脑中闪现一幕幕幻觉。令人的心神一下坠入其中,挣扎着,彷徨,迷离…… 罗惊鸿的迷离?笼的视觉中缓缓地呈现出一幅景象;昏黄的灯光下水雾弥漫,屋内有一只木桶,热气蒸腾,弥漫的水雾中呈现出一具凸凹有致的玲珑玉体,一头青絲随意地披散在裸露的,丰盈饱满的胸前,晶莹如玉的肌肤充满着润滑的弹性,清亮的水珠在肌肤表层轻柔地滑动,有若出水莲荷般的令人暇思飞掦,心神激荡。 傻掉了,震撼得双目差点从眼眶里滚落出来。罗惊鸿虽巳年近三十,一世习武修道,始终保持着金刚不倒的童子之身,何曾见过女子裸露的美妙玉体。不由得"咕嘟"的呑了一下口水,一时间顿觉全身筋脉鼓涨,气血奔涌,下腹滚烫如火。 罗惊鸿面部的肌肉不停抽搐着,眼底渐渐地布满了血絲,舌尖不断地舐着干燥炽热的嘴唇,神情间充满了贪婪的佔有欲,情难自禁伸展两臂…… "这是噬骨媚功,风流幻象!”罗惊鸿的脑中一声震响,这是少爷的声音。 “吼!”心神一震,大脑瞬间恢复了一絲清明,凝神静气地深吸了口气,毅然咬破舌尖,口中发出一声震喝。 半老徐娘如遭重击,张嘴喷出一口热血,满脸震撼地望着对方。自己浸淫了数十年噬骨媚功,已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抗衡。没想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竟有如此定力,一举破解这深入骨髓的媚劲。早知如此,老娘刚才就早该出手了。 这半老徐娘正是那位白发散尽的龙钟老太,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百岁老妪,常年修习这噬骨媚功,驻颜有术,伸出纤纤玉手拭去嘴角边的血渍,目如秋水流转蕩漾,妩媚的展颜一笑:“小弟弟定力不错,不会是太监吧?” “呵呵!这位老太说话留点口德好不好,别坏了小子的声誉。”罗惊鸿摸了一把额前的虚汗,嘘嘘道,“适才的确出现了一些幻觉,现在想想都会毛骨悚然。” 哦!小弟弟适才看到了些什么,能说来听听么?”半老徐娘语音婉转,娇笑道,眼中不失良机的又投射出一道媚劲。 “还来!"罗惊鸿浑身打了个颤,做了一个干呕的样子;"刚才看见老太一身鸡皮皱起,一层叠着一层,小子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再来哇!” “你找死!”半老徐娘一声娇喝,手一扬,一抹绿幽幽的寒芒一闪而出。 罗惊鸿身形微偏,一缕绿光从耳边飞掠而过。罗惊鸿刚才的话像是点中了对方的死穴,这把年纪的大娘最忌他人说自己老,更何况罗惊鸿的话比这难听十倍。这位大娘瞬间感觉生不如死,怎能不怒,怎不生起杀心! 大娘发出的暗镖色泽发绿,像是浸过毒,中者必亡。足见其心中巳恼怒到了极致,分明巳对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小子生出了杀机杀意。 双方落下虚空,重新回到地面,大娘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不知何时,巳换上了一身如雪般的裙衫,妖娆中不乏铮铮霸气,看上去倒也英姿飒爽,英气逼人。 四周的空气中忽然充斥着絲絲寒气,温度一下像是骤然降低了几度,众人眼中此时看的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脸,一身雪白裙衫裹身,一米方园,瞬间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这那里还是那个媚骨天生,妖娆放荡,风情撩人的大娘,此中的落差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这位大娘咋就看不上本凤儿,我看上去很利害吗?"青凤郁闷地嘀咕道。 "你看上去虽然清丽可人,却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陆随风淡笑道;"与你战斗,她或许感觉胜机不大。" "如此说来,她像是吃定惊鸿,却不知会有几成胜算?"白凝霜皱了皱眉,秀目中浮起一层淡淡的忧色,同样是一身如雪的裙衫裹身,却似若一片飘然白云,给人一种悠然飘逸的感觉。 "胜败之数,应该各占五成!"陆随风有些凝重地道;"双方临埸的发挥和敏锐的战斗意识,是取胜的关键。" 双方相距十米,彼此不敢有絲毫的托大, "我虽然仍看不透你的实力修为,但,直觉告诉我,可以勉力与你一战。"大娘的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身上的冰雪气息絲絲缕缕地透体而出,周边的二米之内,迅速地铺满了一层白霜,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空中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 大娘说话间,吐气如兰,隐在雪白衣袖间的纤手微掦,却突然虚虚地凌空拍出一掌,刹那间,骤见眼前寒雾迷蒙,一片,二片……十片,百片,漫空晶莹盘旋的雪片纷洒,转瞬间便将罗惊鸿的整个身形笼罩在寒雾迷蒙的飘雪中。 天地间一片晶莹迷蒙,每片飘飞雪花都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着,闪射着晶莹透亮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没有人敢小视这些由玄力幻化而成的梦幻般的飞雪,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实力修为稍弱的人,面对这些漫空旋舞的飘雪,直呼无处遁形,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罗惊鸿见状,只是微觉惊诧的撇了撇嘴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这如刃的飘雪应该与欧阳明月的落英杀器同出一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换作常人一旦置身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 飞雪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中充满森然杀气,大娘此时的双眸中更多了一份冷艳的杀机,少了一份柔情媚意。一心倒要看看对方如何化解这飞雪杀阵? 骤然间,透着冷冽之意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惊诧之意;这飞雪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絲絲紫电流光,漫空雪花飘落,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这些晶莹的飘雪,本是由的玄力幻化而成,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皆由自己的心念所控制,此刻竟然纷纷碎裂开来,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一下失去了所有的音息。 彼此双方皆觉心神微震,那是一种玄力反噬的征兆,各自禁不住身形一颤,朝后小退了两步。这本是双方试探性的一次交锋,没人认为会一击见功。 这位大娘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退步后撤的同时,握着凤拐的双掌间顿时泛起一层白雾;冰峰崩裂! 轰隆隆! 仿佛地裂山崩,漫空冰棱雪石飞溅激射,前方的十米空间之内皆在攻击范围内,几乎没有遗漏的死角。 "老太,如此大面积的攻击,没有絲毫杀伤力。"罗惊鸿话落,隔空挥剑斩出,一道近乎满月的紫色流光乍现,一条直线上的冰棱雪石纷纷被摧枯拉朽般的切开。 大娘在岀招的瞬间便有些后悔了,对方说得一点没错,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层面的尊者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惊觉的刹那,脚下一跺地面,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紫色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冰晶冷月掌 大娘在岀招的瞬间便有些后悔了,对方说得一点没错,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层面的尊者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惊觉的刹那,脚下一跺地面,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紫色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一连串电光火石的交锋,大娘闪避之下,却不失时机的展开瞬间反击,手中凤拐一翻一转,轰然击岀,一只冰凤的虚象闪射出晶莹透亮光华,凤翅一展,伴着一声低沉的凤鸣,奔电般朝着飞速地俯冲而去。 噗噗噗! 罗惊鸿幽黑的长剑连连斩出,一道道紫色惊电破空绽射而出,俯冲的冰凤奔势微顿,紫电闪过,凤身裂纹遍布,冰屑冰渣漫空四溅飞迸,随即炸裂开来,埸面惊心动魄。 这一刻,大娘蓄满杀机的眼眸变成了雪一般的晶莹,瞳孔的深处仿佛蕴藏着一团恐怖的暴风雪。 适才的冰凤俯冲只是诱敌攻击的虚招,真正可怕的杀机出现在冰凤炸裂之后…… 冰凤破碎的刹那间,漫空冰屑骤然聚合一处,形成了一个半米大小的晶莹冰球,蓄含着冷冽浸骨的杀气,迅速地冲向罗惊鸿,近身的瞬间豁然凌空爆碎,绽射出一道道寒气森森的光环。 蓄满了寒冰杀气光环幅射范围很大,让人一时之间根本躲避不开,单纯的防御也挡不住无孔不入寒气光环,一旦被其稍稍沾身,倾刻便会被冻结,切割。 紫电天网! 罗惊鸿一声轻喝,剑指苍穹,头顶骤然绽响一道惊雷,絲絲紫电光华撕破头顶的天空纵横旋舞,周边的空气仿佛一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空间为之一阵震荡扭曲,数十道寒气光环被拉扯得歪歪斜斜,随之溃不成形的纷纷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冰晶。 大娘口中吐出一声闷哼,直觉体内一阵气翻涌,这些寒气光环本是在她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玄力倒卷反噬,令其反受冲击。 连连暴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虚空一招,爆碎的冰晶迅速地汇聚掌心之中,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着…… 银牙暗咬,掌中的冰晶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晶莹的雪球,脱手便朝着对方抛射而去。雪球在飞行的途中急剧地澎涨扩大,轰然爆散开来,瞬间变成了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准确地说,比真正的暴风雪可怕百倍,简直就如同一团冰刀雪刃组成的绞肉机,切割绞碎前方的一切物体。 轰轰轰! 大娘满头青絲一掦,紧接着,又连续不断地制造了三个如此类形的暴风雪,一个接着一个纷纷抛射出去,布置出一个恐怖的风雪阵,意在令对方忙于应对。 做完这一切,曼妙玲珑的身躯微微向下弯曲,右臂低垂,将冰雪玄力贯注于手掌之中。纤秀的手掌顿时布满了一层冰霜,看上去一片晶莹惕透。 大娘凝聚的目光在弥漫的风雪中,牢牢地锁定罗惊鸿的身形。 从对方射来的凌厉视线,令罗惊鸿心神为之一颤,透过迷蒙的风雪,发现这位大娘的右掌表面包裹着一层水晶般惕透的冰霜。 太快了!刚摆脱暴风雪的束缚纠缠,破开了暴风雪的笼罩。呼吸间,一束晶莹眩目光华巳扑面飞速奔射而来。 冰晶冷月掌! 一掌出,前方阻碍的空气被挤压开来,冰晶冷月快若惊电,将冰雪的意境和凛冽的威势完全融入了这一掌之中,只有当它切入物体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坏力。 罗惊鸿脸上的神色凝重如水,双目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幽黑的长剑飞速地旋动着,划出一道精妙的紫电弧线,横向切入冰晶冷月掌中,发出一声噗嗤的碎裂声响。 紫电弧光似乎去势未尽,只是在空中略略微顿了一下,像似拥有灵性般朝着对方飞旋而去。 经验老道的大娘自然知道暴风雪阵未必能困住对方,但却一定躲不过冰晶冷月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道紫电弧光便将自己蓄势骤发的冰晶冷月掌轻易切碎。 大娘的暮地手臂传来一阵剧震,掌上的冰晶竟然碎裂开来,洒落地上。弯曲低伏的躯体倘未立起,便从洒落地面冰晶中倒映出一抺紫电流光,正飞速地朝着自己旋奔而来。 太快了!呼吸间,便能感到紫电流光透出的铮铮的杀气,近身已不足一尺,大娘弯曲低伏的姿态,令她一时之间无法灵动自如迅速地闪避。杀机迫于眉睫,却没在她的神情间看到极度不安的惊惶之色。 嚓嚓嚓!空气中传一阵尖锐的金属切割声响,爆出一串火花银星。 危急中,大娘低垂的手臂骤然上掦,手腕一翻一抖,掌中凤拐的拐头忽然伞状般的支撑开来,飞速旋动,一片银光铺展开来,惊险万分挡住化解了必杀的一击。 借势小退了两步,豁然立起身形,手中的凤拐骤然变成了一把银光烁烁伞状器刃,伞状的力缘排着一道锋利无比尖锐锋刃,一股属于天品宝器的气息流转弥漫开来。通常使用做伞状兵刃的人并多,伞状类型的天品宝器更不多见,而且招式都十分另类难缠。 "想不到老太的凤拐还是一把天品宝伞,而且能轻易挡住这必杀的一击,定然绝非凡品了。"罗惊鸿凝目望向对方手中的宝伞,猜测地出声道。 唰!大娘纤手一抖,伞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伞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银色的光环。 "小弟弟年纪不大,眼力却是独到不凡。此伞乃天品宝器,通常皆是有缘者倨之,否则定会惹来无妄之灾以及杀身之祸。"天下任何宝器只讲缘,不可求。大娘此话非虚;"此伞与我相伴多年,巳到了人伞合一的境界。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老太大可放手施为,尽展绝学,让我见识一下人伞合一的卓越风彩。"罗惊鸿说话间,手中幽黑的长剑斜指对方,似欲以这把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剑器去抗衡对方的天品宝器。 "即然如此,多言无益。!"大娘话毕,手中银伞瞬夕间开合数次,快若流星电闪,令人眼花瞭乱,一时目难视物。 唰唰唰! 大娘握伞的指拇一搓一揉一转,伞面开合旋动间,一蓬银光爆闪纷射,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银色光弧。 嗷!伞舞凤翔! 这一伞仿佛将天地元气聚于一处,发出一声高亢尖利的凤鸣之声,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银凤虚影,凤爪狂舞,凤嘴怒张,一声呜叫,带着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罗惊鸿的立身之处凌空俯扑而去。 罗惊鸿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只俯冲而来银凤,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从其身躯上泛起的晶莹光泽,巳到了极度凝练的现象。 罗惊鸿一剑飞掦而起,一道紫电瞬间化成一条紫金长龙,片片紫光如鳞,闪射着耀眼眩目的光华。 嗷!吼!龙吟凤鸣,一银一紫,一时间,龙腾凤翔,两道色彩分明的光华相互碰撞纠缠,相互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龙相凤体皆由玄力幻化而成,虽巳凝练成形,却仍非实体,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也随之在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伞转冰轮! 大娘眼见自己聚形的银凤随时都有崩散之夷,朝前踏出一步,手中银伞一挥轻掦,急速地旋转,一道满月状的冰轮脱伞而出,直朝罗惊鸿电闪般的滚滚奔射而去。 罗惊鸿惊觉时巳是躲闪不及,横剑当胸硬抗冰轮一击,轰然震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第二道冰轮又飞斩而至。 噗嗤! 仓促侧身避过的正面锋芒,冰轮仍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划出一道口子,见红了,有血汩汩渗出,浸染衣衫。 双方几翻险象环生的搏杀交锋,大娘累累受措,始终不占上峰,此时的伞转冰轮好不容易袭杀见功,岂会轻易放弃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掌中银伞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伞舞冰星! 冰轮带着一抺血痕划身而过,罗惊鸿还未及查视伤情,园满如月的冰轮在空中略微顿了顿,划出一道弧线,随之带着裂空之力飞速的奔射而来,因为速度太快,寒冰气息的温度太低,竟在烈日下拖出一道晶莹白色的冰絲银线,圣洁,绚丽而充满了危险的杀机。 罗惊鸿见状巳来不及思索,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另一只空着手虚空探向飞旋的冰轮,掌心在途中一拉一?,隔空揑碎飞削而至的冰轮,空中溅起一蓬冰屑。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三十二章 惊电无恨 冰轮带着一抺血痕划身而过,罗惊鸿还未及查视伤情,园满如月的冰轮在空中略微顿了顿,划出一道弧线,随之带着裂空之力飞速的奔射而来,因为速度太快,寒冰气息的温度太低,竟在烈日下拖出一道晶莹白色的冰絲银线,圣洁,绚丽而充满了危险的杀机。 罗惊鸿见状巳来不及思索,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另一只空着手虚空探向飞旋的冰轮,掌心在途中一拉一?,隔空揑碎了飞旋而至的冰轮,空中溅起一蓬冰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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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三十三章 风云再起 雪雾散尽时,大娘巳在裸露的体外披上了一件衣衫,精致玲珑的面庞上染上一抹烟红,眼神中装满了惊,怒,羞,柳眉倒竖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小子可恶!老娘要撕碎了你!" "对……对不住,一时没控制好火候,绝非有意为之。"罗惊鸿红着脸,惊颤出声;"我真没怎么看清楚,只是……" "哼!装什么装,连猪都看得岀来。"大娘怒哼一声,一甩头,三千青絲飞掦,随之忽然展颜一笑;"我输了!虽心有不甘,确是不争的事实。"毕竟是尊者层面的人物,自然拿得起放得下,心境修为却也非常人所能比。目光在陆随风等人身上扫过,心中暗自思忖着,器师城怎会一下出现这许多顶级强者;"以你的修为目力,绝对的纤毫毕现。哼!白白便宜你小子了。"大娘羞恼地怒横了一眼;"最好从记忆中彻底抹去,否则,老娘天天咒死你!" "那是!百年的老货看上去虽还鲜嫩,但想想,绝对会令人头皮发麻"罗惊鸿轻声地嘀咕道。 "你说啥?嫌……让你媳妇出来比一下!"大娘的听觉敏锐,这都被听见了。 罗惊鸿当真被吓了一跳,这么难听的话,有人听见非发彪不可,随即转过话锋;"还要继续吗?看上去像是仍有一战之力。放心!下次一定会拿揑好分寸。" "还来!"大娘苦笑地撇了撇唇;"你不会还想将老娘裙衫也撕碎吧?呸,是男人就绝没有一个好玩意。" 呼!罗惊鸿吐了一口浊气,试探着问道:"那此战谁胜谁负?" 大娘再次扫视了这群人一眼,个个都危险级的人物,但愿彭家不要再去招惹这群人,否则,真的会惹火烧身。 日近中天,烈日炎炎,大娘的这一眼,让在埸的所有人顿时感觉寒意阵阵,心中一片冷凉,足见其所修习的寒冰气息巳到了登峰造极的层面。罗惊鸿的适才一战,可谓赢得十分的侥幸惊险,如继续战下去,胜负之间还真是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在这片西北大地,没有人会和你讲公平,讲道理,只要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你就可以霸道的随意杀人,当然,你下一刻也可能被更强大的人踩在脚下,残酷的规则,唯有适者才能生存下去。 彭家的一众长老级人物,都是活了大把岁月的人精,三战完败的事实,足以让人意识到就算想无耻的忽视之前的约定,也巳无法继续留下这群出笼的猛虎,之前的霸道强势反显有些可笑,如果对方不是顾忌彭家的威势,一开始就冲杀出来,自己这群老傢伙扛得住么? 所幸这埸面并没有发生,双方都还留有回旋的余地,彭家虽未挽回颜面,好歹还没人溅血伏尸当埸,再不识趣也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做了。 一众老者在那位"大娘"的示意下,集体转身准备撤离此间,殊不知,前面的石径小道上滚动着一片金流,一眼望去,足有二三百名身衣金色甲衣的武者,潮汐般地朝着府邸大门汹涌而来。 "各位长老留步!家主有令,绝不可让这群人离去,谁若敢善闯,一律杀无赦!"一道滚滚雷动之声响起,随即便见扛着大剑的彭天雷出现在眼前,身后紧跟着是彭家闻狼色变的"金狼卫",个个兵刃出鞘,杀气盈天。 彭天雷冲着一众老者敬重有加的施了一礼,但见这些长老级的人物人人面沉如水,脸上略带愠色,只是苦涩的一笑,得罪了这些老怪物,绝对没什么好日子过。 "呵呵!这不是风岚家的二少爷么!"彭天雷眼睛一眯,目中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机,勾了勾嘴角;"不在府邸呆着,难道想出去招惹杀身之祸?" "彭天雷,这是我风岚家的府邸,何时轮到你彭家来瞎操心了?"风华云恼怒地冷笑出声。 "以前是!但从此刻起巳经属于我彭家的产业了,还包括那座"宝器阁"也重新物归了原主。怎么样,很意外吧?"彭天雷脸带戏谑地大笑出声。 "你说什么?"风华云闻言勃然色变,从彭天雷的话中已感到了一种不妙的危机;"这怎么可能?这个故事没一点幽默感。" "故事?"彭天雷的嘴角透出一絲讳莫如深的笑意;"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哦,忘了告诉你,你风岚家此刻正在上演一幕变天的大戏,你父亲风泰岳只怕也是自身难保,别指望还有人能赶来救你,劝你识相地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下一具全尸。" 彭天雷每说一句话,风华云的脸色便是苍白一分,等到彭天雷的话说完,脸上早巳苍白得不见一点血色,口中只是喃喃的说着;不可能!大长老竟然会丧心病狂的和彭家勾结密谋,彻底颠復风岚家数千年的根基……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风华云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这只手足可平息他内心的惊恐愤怒和不安,因为这是陆随风的手。 "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才没过几日便将自己说过话完全抛之脑后,还是这般一如即往霸道,残忍嗜杀,当真有取死之道。"陆随风淡淡出声;"给你一个最后忠告,带着你的人马上滚,否则,死!" 话音并不大,却是语出惊人,却是将在埸的人一下给惊震住了,顿时一片沉寂无声。 旋即―哈哈!哈哈哈!空气中突然爆出一片轰鸣般的大笑之声,除了一众老者一点不觉好笑之外,其余的数百金狼卫,人人笑得全身发颤,甚至有人笑得前俯后仰。 站在前面的彭天雷更是笑得不堪,用手指着陆随风,笑得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都听见了!哈哈,让我滚,否则,死!"彭天雷捂着腹部,望着陆随风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又是你这刚断奶的小子,本大爷原有心放过你们这群局外人一马。即然这般不识相……" 一众老者同样用一种望白痴的眼神惊愕看向彭天雷;猪啊!这种阵仗,敢有恃无恐的口吐狂言,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那就绝对是一堆垃圾。 尤其是众老中的那位大娘,凝重地皱了皱眉,正欲开声说什么?但只见彭天雷倏然收敛住笑声,原本带着戏谑鄙夷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冷酷残忍的杀机,口中冷漠的吐出一句话;"将这不长眼的小子宰了!" 他的话音落下,站在最前列的一排金狼卫,大约十人,各种兵刃高高举起,在阳光下闪射出各色精光,一声齐吼,直朝着陆随风汹涌地杀奔过去,大有将其碎尸万段之势。 人群后面的彭天雷嘴角高高咧起,双目中透出恶狼般凶残阴毒的神光,他从来就酷爱这种充满了杀戮的感觉,更喜欢看见别人临死前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目光,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件能让人充满无限快感的事。 "不可!"那位大娘有些惊惶的出声阻止,怎奈已有些为时巳晚,十名金狼卫巳杀气汹涌地杀奔了上去。 十米,五米……暮地,烈日下闪过一道青光,肉眼略微隐见一蓬如絲如线青针,瞬间刺破阳光,突兀地闪亮。 原本手持利刃,目透凶光杀气的十名金狼卫,突然全都集体止住了朝前奔杀的身体,姿态各异,只是每个人的眼睛都同样大大的瞪着,双目中都充满了极度的惊骇之色。 一絲盈红的鲜血,从每个人的眉心间,或是咽喉部位缓缓地渗出,流淌下来。紧接着,有人"噗通"一声,直直的扑倒在地,有人扔下手中的兵刃,捂住咽喉,双膝逐渐弯曲,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倒下的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生机顿失,一地逐渐变冷的尸身。 "这……"彭天雷的脸上充满了震撼之色,双眸中流露出的是无比的惊骇,这些金狼卫个个的实力都不俗,且都是杀伐凶悍之辈,否则,也不会被人谈狼色变了。 殊不知,这十名目透凶光杀气的金狼卫,竟连兵刃都未及递出去,就被人给集体秒杀了,甚至连被什么所杀,是谁出的手都不知道。死者除的眉心处或咽喉部位,除了留下一絲微不可觉的针眼之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点伤痕,称之为杀人于无形也实不为过。 "是谁?有胆暗算我彭家的金狼卫,滚出来!"彭天雷惊怒之余,暴吼出声,今日的情形与那日在炼丹室的情形大不相同,非旦自身巳是一位乾坤境尊者,身后还有数百战实凶悍金狼卫,更有定家族的一众深不可测的长老级人物在埸,可谓有恃无恐,胜卷在握。敢肆无忌惮地灭杀我彭家的金狼卫,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我等一忍再忍,看来你彭家之人,当真是在找死!"一道冷冽的,像是能将人血液冻住的声音,在彭天雷的耳边响起。 直令杀气汹涌的彭天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接着便看见一个全身冒着寒气的年轻人排众向他走来,所经之处,仿佛连空气的温度都一下降低数度。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三十四章 黑虎惊杀剑 "我等一忍再忍,看来你彭家之人,当真是在找死!"一道冷冽的,像是能将人血液冻住的声音,在彭天雷的耳边响起。 直令杀气汹涌的彭天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接着便看见一个全身冒着寒气的年轻人排众向他走来,所经之处,仿佛连空气的温度都一下降低数度。 随意走出来一个虚张声势的年轻人,自然唬不住?残霸道成性的彭天雷,双目眯着一条缝,恶狼般?厉的杀机从缩成针眼大小的瞳孔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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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三十五章 这笔帐,记下了! 彭天雷人在途中,手中的大剑凌空一剑削出,划出一道黑色的光弧,其势仿佛可以削开一座山岳。惊艳一剑,杀气铮铮而又如梦幻般飘浮,一抹黑光充斥了云无涯眼中的天地世界,快到了极致,可怕剑势锋芒一米之外巳挤压得全身肌肤隐隐生痛。 云无涯的脑中,在这一刹那间浮现出多种反击方式,却一种都没有采用。正因为有多种反击方式,稍一犹豫间,时机变化稍纵即逝。不过,他一点都不急,显得耐性十足。尽管对方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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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三十六章 血雨腥风 ……风岚家的大本营府邸 原本霸气庄严的风岚家府邸,如今已是一片狼藉,漫空弥漫着血雨腥风,呼喝喊杀之声此起彼伏,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府邸深处的一座大院中,血肉横飞,残肢断臂触目可见,上百具尸体模七竖八的躺满一地,血水如溪横流。 "风天掦,你竟敢勾结彭家谋逆篡位,老夫今日非宰了你!"大院中,一个头发黑白斑驳的老者正和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战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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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整个血渊灵池秘境 "果然还真是有所隐藏。"彭家主的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透出浓烈的战意,浑身的热血沸腾,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般厚重地斩落而下。 风泰岳面沉如水,不敢稍有轻视,竖指为剑,一道由玄力劲气组合而成的剑气锋芒,由上而下的划空斩落,霎时,一道浩瀚锐利的剑势,肉眼可见一道金光仿佛从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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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两大家主的搏杀 "果然还真是有所隐藏。【阅】"彭家主的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透出浓烈的战意,浑身的热血沸腾,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般厚重地斩落而下。 风泰岳面沉如水,不敢稍有轻视,竖指为剑,一道由玄力劲气组合而成的剑气锋芒,由上而下的划空斩落,霎时,一道浩瀚锐利的剑势,眼可见一道金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惊电般的斩向如山般厚重的黄色刀芒。 一声震响中,如山刀芒轰然炸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彭家主是土系属性的武者,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如山刀势被破,似在意料之中,神色之间战意滔天,几近疯狂,土之气息愈发厚重的弥漫开来,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 双手虚空一埸,骤然握着一柄黄褐色的开山大斧,看上去厚重无比,似比普通的大斧要粗壮一倍,长上一节。一斧在握,天下有我,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 一斧朝天举起,令人顿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黄龙呑云! 一声龙吟啸天,斧势劈空降落地面,势若大山巨岩降临,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轰然劈向风泰岳。 这一斧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斧影闪动间,一气劈出数十斧,一斧更胜一斧,漫空斧影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风泰岳席卷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斧影笼罩着。 如果在全盛时期,风泰岳自是不畏不惧,纵算硬撼硬抗也不会稍落下锋,怎奈此时体内只有六成实力,自然不会血气方刚的去以身犯险。 彭家主目中精光烁烁,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道人影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斧光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身在如山的斧影中风泰岳,突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地从漫天斧光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他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刻,便骤然出现彭家主的面前,拔剑,出剑,月色下,一道金色的剑气流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彭家主持斧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彭家主也非等闲之辈,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疾退时巳然斧交左手,舞起一团凌厉的斧影,卷起一蓬尘土,与斧影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确保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斧尾,由下往上朝着风泰岳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风泰岳的临埸机变能力十分老到,战斗意识也非觉敏锐,惊觉之下,巳是闪避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真身方才隐去,留下的残像巳被对方由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虚像! 彭家主心下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巳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束金色流光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彭家主诡异地斧尾撩出,去势强劲,一时想要既时回来撤格挡迎击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意外地,风泰岳为了保全仅存的实力,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以他眼下的身体状况,唯有采取以静制动,捕捉最佳契机,势必做到一击创敌,方有机会全身而退。 同时也让彭家主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眼可见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风泰岳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在我厚土之峰峦的碾压下,以你眼下的六成实力根本无法承受。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彭家主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如果对方在全盛时期,自己还真没把握胜过对方。 风泰岳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彭家主望着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峰峦碾压,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虽感惊诧,对方六成实力巳令他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与此同时,手中大斧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斧身,十米之处,一条黄龙势若奔雷,直朝着风泰岳淩空俯冲而。 吼!裂山斩流!暴吼声从彭家主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g势,威凌无双,斧光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斧压巳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风泰岳此时的处境堪忧,险象一目了然,似在惊天一斧的强横威压下,根本无法动弹无法反击,看上去像及及可危,命悬一线。 彭家主的这一斧,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很少有人可以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斧轰杀。 斧光龙影笼罩威压下的风泰岳突然一挺腰背,口中吐出一声轻喝,但觉四周的月色星光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见一道金色璀璨的光华闪耀,下一刻,一道长达十米金色剑气惊天长虹巳飞速地斩向黄褐色的厚土斧光龙影,由上而下虚飘飘地凌空斩劈而下。 轰然一声卡嚓声响起,金色长虹暮地炸裂成数十断,厚土斧米同样寸寸碎裂,龙影顿时也随之破碎不堪,纷纷消散开来。 下一瞬,碎裂的长虹出人预料的,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重新组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金色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s而去 彭家主见状,双目暴睁;"不动如山!"一声厉喝,手中的开山大斧暮地划出一道烩,厚土玄力贯入斧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的真本色。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便经历了一番潮起潮落的惊险搏杀,彭家主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以"坚岩锁险关!"之最强的防御之势,阻住了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 风泰岳手中长剑似若金蛇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长虹,轰然一剑,二剑,三剑……瞬间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彭家主的"坚岩锁险关!"之势必将崩塌。 每一轰震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至使彭家主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浑身玄力不断地倾泄而岀,以维持"坚岩锁险关!"的坚固不崩。 在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岩锁险关"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仍无法攻入其内,但风泰岳此刻却巳诡异地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得彭家主一身毛发倒竖。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滚!手中盘龙g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诡异飘浮的一剑。 势大力沉的开山大斧拦腰狂猛扫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的剑锋d穿我胸膛的同时,大斧的锋芒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劈天你的身体。 彭家主此时巳没时间选择,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唯有凭着自己全盛的实力,硬碰硬撼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看谁能挺到最后。 因为此刻的先机和主动权巳完全撑控在对方手中,如此一来,反倒将这种瞬间的选择权抛给了对方。 第四百三十八章 斧裂山岳 经过一番险象环生的拼杀,风泰岳体内的六成实巳所剩无几,自然不会愚蠢的选择和对方硬撼,唯有以精妙的剑技从不可思意的死角,千钧一发之际,以四两拨千斤之势骤然荡开了对方的拦腰一斧。 "这……"这一微妙的变化,令彭家主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就在这微楞之际,全身巳然空门大开,毫不设防。 一点金星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但,彭家主的战斗意识十分丰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云无涯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双方距离太近,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风泰岳意欲躲闪巳然不及,剑未触及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大逆转!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风泰岳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但,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但,彭家主此时的眼中却透出无尽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想逃!"彭家主忽然意识到风泰岳的用心,一旦放虎遁逸,后果很严重。思及至此,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发,睥睨天下。算计着对方算计着对方可能逃逸之的方位,脊背弯曲,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握拳,顺势一拳轰在地面;山岳崩塌! 倾刻间,脚下的青岩石地面一震,为之絲絲裂开无数道裂缝。 风泰岳的确趁着对方唯一楞神的刹那,意欲抽身离去,殊不知身形刚掠出数米,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骤见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的随着对方的手臂轰击而出。 浩荡的拳势铺展开来,似同海啸汹涌澎湃,又如一座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自己的立身之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 "完了!终是在劫难逃!"风泰岳仰天一声悲叹,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英雄未路苍凉气息,神情间充满了悲愤的不甘和无尽的绝望。换着平时,这"天地牢笼"根本束缚不了自己,怎奈此时的体内巳是空空荡荡,纵算能勉强凝聚一絲玄力,又如何破得开这重重峰岳的碾压。 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天地牢笼似乎在不断地朝内收缩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风泰岳甚而连呼吸都感觉越来越不暢,眼前的天地在倒旋,意识巳开始逐渐模糊不清。 "呵呵,哈哈!"彭家主仰天狂笑,笑得无比的开心暢快,斗了近百年的冤家对头,终于还是丧命于自己的手中;"风泰岳,在老夫的"天地牢笼"下,没有人可以侥幸生还。安心去吧!你我斗了一辈子,明年的今日,老夫会在你的坟头上燃香烧纸。" "是么?这些东西还是留给你彭家享用吧!"一道柔柔的语音突然在彭家主的耳边荡起,直令人感觉头皮一下发麻。 紧接着,便看一只晶莹透亮的纤纤手臂,仿佛从星空云层间探出,肉眼可见的缓缓插入重重峰岳中,看在彭家主的眼中,仿佛看到的是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所到之处,重重峰岳尽被犁出一条条长长的裂缝,随之纷纷龟裂开来。 轰隆隆! 月色星光仿佛在空气在可怕的挤压和撞击力下,肉眼可见的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生生将周边的青岩地掀起一层,漫空黄尘石屑四下飞揚四溅。 "什么人?竟敢捣毁老夫的"天地牢笼"?"彭家主怒目园睁,暴喝出声,骤然在纷掦的尘土中看见一俱娇小的身形,面罩纱巾,从纤细的体态看上去应该是个女子无疑。 "一个女子?"彭家主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抹惊色,活了大把岁月的他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更何况能在举手投足间毁掉自己"天地牢笼"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即然敢出面救人,自然是敌非友了。 "风家主没事吧?"女子扶了一把摇摇欲倒的风泰岳,迅速地将一枚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你是……"丹药入口即化,满嘴生香,风泰岳的大脑顿然一清,很快便意识到是眼前这位面罩纱巾的女子救自己一命。 "我是二少爷的朋友!此地不可久留,必须尽快离开!"这个纱巾罩面的女子,正是奉陆随之命前来打探情形的云无影,没想到风岚家府邸的状况竟比想象中的还要遭糕。本不愿暴露行踪,但见巳遭重创的风家主身陷绝境,命悬一线,这才迫不得以的现身出手相救。 "站住!竟然敢视老夫为无物,想走也得问问老夫手中的开山大斧同不同意!"望着两人转身的背影,彭家主身上的气息狂飙,手中的开山大斧巳高举过项,闪射着褐黄色的杀气锋芒。两人若在挪动一步,势必会倾刻斩劈而下。 云无影闻言,在如水清亮的月华缓缓地转过身来,清冷的气质,不带一絲人间烟火气,却令人生出一种不敢正面逼视的感觉。 嗯!彭家主也没有所例外,迅速收回逼视的目光,竟然看不透这女子实力深浅,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了神秘感,彭家主念动间,一双眼睛竟然变成灰蓝色彩,透出一道淡蓝的光束投射在云无影身上;"如此年轻,竟巳跨入乾坤境尊者的行列,当真令人大感意外。" "没想到彭家主也修习过"通天魔眼",可以一眼看穿事物的弱点,无所遁形,在你面前似乎藏不住任何隐秘。"云无影吐气如兰,语音清丽柔婉,却含着絲絲令人惊悚杀气;"只不过,引以为傲的"通天魔眼"也有窥不透的事物?天下之事又岂是人力所能窥透的,"通天魔眼"也不行。" 彭家主闻言,顿觉心神为之一荡,惊恼之间,斧交左手,空着右手食中二指突然并起,指尖浮现出一抹幽光,隔空飞射向十米之外的云无影。 没一点大家风度的卑劣的偷袭!云无影鄙夷不屑地皱了皱眉,直看得一旁风泰岳十分无语的摇摇头,引以为耻。 彭家主却压根没这种觉悟,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偷袭"一说,有的是兵不厌诈,出奇方能制胜,虚虚实实本就是自己的风格,你若是不能适应,那也只能说声"报歉"了。 "虚灵指!"云无影秀眉一挑,目中闪过一抹惊色,她曾见有人使用类似;虚灵指如梦似幻,虚实难辨,能在瞬息间骤然改变攻击的方位角度,令人防不胜防。 果然,一抹飘浮不定幽芒,瞬息间巳迫近云无影身前不足三尺,指芒又陡然不见了踪影,再次呈现时,巳骇然到了逼近眉梢,幽芒闪射,充满了凌冽的杀气。 噗!云无影似早有预判,长剑呛然出鞘,一抹剑光横削而出,电闪地切开指芒幽光,仿佛早巳在那里等着指芒的出现。 对方怎么可能完全看透这幻灵指的玄虚变化?彭家主惊诧之下,此时没时间多想,也没指望一指见功的击败对方,因为"虚灵指"的真正变化杀招在后面,当对方闪避或化解前面指芒的同时,后续的虚灵五绝指才会顺势待发。 呼吸间,右手五指一曲一弹,五道幽芒如箭,从指尖喷射而出,分击云无影胸前的五处要害剖位。 噗噗噗! 云无影玉腕轻旋,飞速地舞出一串剑花,根本不需连出五剑,一剑如棱,瞬间荡开来五道袭来的如箭指芒。 飞星追月!云无影身形一闪,飞速地掠向彭家主,人在途中,一道如雪的剑光已飞斩而出。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彭家主唯有退,人在退途之中同样不失时机的弹出一指幽芒,隔空击奔射而来的剑光。 指芒剑光在空中碰撞,爆出"波"的一声轻微炸响,同时阻碍了云无影的反击之势。 幻影分光! 彭家主的身形在月色下突然化成一道如水般的气流消散开来,下一刻,便瞬间出现在了云无影的身后,正欲发出诡异的虚灵指,殊不知,等着他的是一道璀璨的剑光。 噗的一声,袖口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彭家主骇然飘移开去,从来没人能在他"幻影分光"的身法面前,如此轻松写意地对自己展开攻击,如同撑控着全局一般。他还真不相信对方能精准的预知自己的下一次攻出线路。 第四百三十九章 飘渺惊电 彭家主的身形在月色下突然化成一道如水般的气流消散开来,下一刻,便瞬间出现在了云无影的身后,正欲发出诡异的虚灵指,殊不知,等着他的是一道璀璨的剑光。 噗的一声,袖口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彭家主骇然飘移开去,从来没人能在他"幻影分光"的身法面前,如此轻松写意地对自己展开攻击,如同撑控着全局一般。他还真不相信对方能精准的预知自己的下一次攻出线路。 整个人再次化为如水气流环绕在云无影的四周,一眼望去,只能发现一条条模糊的水影流光,根本难以辨别出人影。 云无影斜斜地跨出一步,身形突然一个大回旋,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弧线光华,光华中闪动一溜血红飞溅。 彭家主手臂上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咬着牙,硬是没痛叫出声来。幻影分光身法施展到了极限,云无影的周边层层叠叠,都是如水的气流在旋动,虚虚实实,再也难辨真假。 云无影像是突然坠入一片水波的旋流中,有眼如盲,心神顿觉一阵晃忽,但见漫空幽光如箭闪射,根本避无可避,整个人似若被囚禁在一个牢笼中,任人随意宰割,呼吸间,便被有数十道幽芒射中了身体,换个人,只怕巳成了百孔千疮的尸体。 "这老傢伙竟还藏着这诡异的绝学!"一旁观战的风泰岳见状,不禁为那女子捏了一把汗,怎奈自己身遭重创,此刻是有心无力,纵算拼死冲上去,也于事无补。 彭家主人老成精,之前几番交手搏杀,自己皆处处受制,还见了血,甚而直到现在仍探不出对方的真实修为,生出一种极度的郁闷和巨大危机感,所谓知己不知彼,绝对是武者之大忌。所以,虽见自己的虚灵指洞穿了对方的身体,却绝不相信一个深不可测的尊者会这般轻易殒落。 果然,云无影的身形完好无损的重新呈现在清亮的月华之下,这个结果,彭家主一点不感到惊诧,神色一肃,身上的锦袍鼓荡,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散发开来,目中精光蕴含着火山喷薄的意境,投射在冷崚如冰的云无影身上,似欲将其彻底的融化。手中握着的开山大斧,斧锋之上有暗红色的火焰缭绕喷射。 斧裂山岳! 声助斧威,气势夺人,一斧当先破空斩劈而出,斧在途中,划出一道血红的线条,缕缕火焰螺纹四下激射,炽热的的温度仿佛连清冷的月光也一并点燃,更添了几分霸道的威势。 斧未至,喷射的火焰螺纹巳飞速地朝着云无影狂袭而去,云无影纱巾下的嘴角冷傲地掦了掦,伸出纤纤玉掌,当空抓向点点疾射而来的火焰螺纹。这招分光捉影一出,漫空火焰顿灭。 暗红色的斧锋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赤红色的斧光,一斧更比一斧凌厉狂暴,三道仿佛流星燃烧般的火焰流芒,飞速地奔斩云无影的上中下三盘,令人生出无处闪避的危机感。 云无影仍静静地立,沒一点想闪避躲让的意思,斧芒近身的刹那,但闻一声长剑出鞘的轻响,眼前骤见一片如雪的剑光翻飞纵横,直令狂暴的火焰斧芒倒卷,难以寸进分毫。三道火焰斧势在如雪剑气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彭家主三斧连击之势被对方轻易化解,目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于斧体,瞬间人斧合一,携着一往无回霸天气势奔斩而出;劈天一击! 云无影见状,轻皱了一下眉,似对这一斧的威势颇为忌惮,手中长剑一颤一抖,一道眩目的惊电同时划空而出;飘渺一剑! 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飘渺"的意志,破尽天下招式。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 地面的青岩石翻卷飞溅,彭家主手持开山大斧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处于倒射姿态中的彭家主,手中大斧在虚空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烈焰,随之汇聚于斧锋之上,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射到云影的面前。 这倒劈而出的一斧来得太过突然,匪夷所思,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还能出奇不意地发出这霸气无比的惊天一斧,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云无影在极度的惊诧间,同时迎着奔射而至的烈焰斧芒击出一剑,精准无误地刺在烈焰斧锋之上。 斧锋炸裂,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爆裂声,殊不知,那团烈焰炸裂开来,随之迎风飞速急涨,倾刻间便将云无影的身形彻底完全的呑噬。熊熊烈焰燃烧蒸腾……这才是这惊天一斧中暗藏着的诡异杀机,令人防不胜防。 彭家主的嘴角方透出一抹奸谋得逞的阴笑,熊熊的烈焰中,忽然幻出一片炽亮的剑光,璀璨的光束所到之处,包裹的烈焰团随之分崩离析地爆裂开来,点点火星烈焰四下迸射纷撒,似若月色下绽放的绚丽烟火,随之化为轻烟湮灭。仿佛冬季的一座雪岭,又如同春季的坚冰,在熊熊的烈焰下,彼此迅速地融化瓦解。 彭家主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目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惊愕之色;"竟能完好无损破解"焚天一斧",果然有些实力,的确有资格让我正视。不过,仍改变不了输之一途,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实力有多恐怖。" "现在谈胜负,似乎言之过早。劝你最好不要再隐藏实力,否则,定会败得十分难看。"云无影幽幽地出声道:"你的确是个不错的对手,值得拿来练练手。" "狂妄!"彭家主知道到对方的修为绝不输于自己的,但,还没强大到可以忽视自己的程度,"练练手"这句话,太打击人的自尊了。 一向高高在上的彭家主闻言,心中顿时怒气上掦,不再隐藏实力,气势浑然一变,不算高大的体型如同一座山,一座挺拔而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云无影的身上的气息却蓄而不发,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全身上下似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弥漫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噗! 彭家主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霸气无尽眼中闪过一抹惊色;"能逼老夫施展出绝学,在西北大地足以自傲了。接下来,,你要作好受死的准备。"彭家主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浩荡霸气,透出无比强大的自信。 "击败你只不过是意料中的事,根本不足为奇,也无脸自傲。"云无影平静无波地道,身上的剑意凝而不散,更加凛冽冷厉,令周边的空气也为轻微震颤扭曲。 斧定山河! 彭家主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山的气势轰然爆发,睥睨天下。脚下的地面青岩石一震,为之絲絲裂开无数道裂缝。一双握斧的双臂仿佛一下插入了星空云层间,下一刻,一股裂山断流的斧势,势如一座火焰喷发的山峰,一下撕开前面的空间,有若万马奔腾般的朝云无影席卷而去。所经之处,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飘渺惊电! 这是云无影新近才领悟没多久的剑招,蓄含着飘渺惊电的意境,还是第一次在战斗中尝试着运用。面对的这一道土与火相聚,浩荡与霸道完美结合成一体的裂天斧势,这看似虚无的剑意,瞬间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惊电剑光,以四两拨千斤之势,精妙无比分解了这惊天一斧。 噗! 飘渺惊电划过火焰山峰,暴出轰然一声炸响,惊电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火焰山峰肉眼可见的龟裂爆散开来。空气似若煮沸的水一般剧烈波动,狂暴的气劲朝四方辐射开来。 飘渺惊电和浩荡火焰斧势在途中撞击在一起,地面一阵颤抖,云无影的身形被反震劲气狂流震出十米开外,彭家主似也被这反震的气流冲击,蹬蹬暴退十来步。这一次惊天碰撞,场面上看来仍是不分彼此,势均力敌。 "嗯!这老傢伙人呢?"一旁观战的风泰岳发现彭家主的身形在连连的暴退中,忽然便失去了踪影。 云无影被震出十米外,听得风泰岳一声惊叹,抬眼望去,但见一抹淡身影在月色下划出一条隐约的虚线。 这彭家主非旦斧势霸道惊天,连身法速度也堪称一流,当真令人所料不及。身体移动间,犹若幽灵般迅捷,瞬息便巳无限贴近了云无影,随时都可能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殊不知,速度和身法恰好是云无影的强项和优势,对方此举直有班门弄斧之嫌。 当彭家主贴近云无影的刹那,但觉有风一吹,对方的身影忽然飘散开来,似若一缕轻烟般的消失无影。 第四百四十章 势瞬息万变的搏杀 这彭家主非旦斧势霸道惊天,连身法速度也堪称一流,当真令人所料不及。身体移动间,犹若幽灵般迅捷,瞬息便巳无限贴近了云无影,随时都可能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殊不知,速度和身法恰好是云无影的强?和优势,对方此举直有班门弄斧之嫌。 当彭家主贴近云无影的刹那,但觉有风一吹,对方的身影忽然飘散开来,似若一缕轻烟般的消失无影。 彭家主见状,心下不由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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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四十一章 借机逃逸 令人无比震撼惊骇的一幕发生了,如山般浩荡霸道的拳势,竟然被数丈长虹剑芒彻底击穿贯透,眼可见的迅速分崩溃散开来。而那一道无尽锋芒却仍旧余势未消,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般的斩在彭家主的身上,幸好有玄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的剑气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剑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云无影抬眼望向彭家主,人在倒飞的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去势未尽的剑气锋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流淌,足见这一击的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剑气锋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对方体内。 只不过,这一切都在云无影的精准撑控之中,她知道此时只能重创,还不能要了对方的命,否则,这位彭家主此刻巳被d穿,变成一具尸体。 彭家主开声合气,一把揑碎胸腹前的可怕剑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数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胸口一畅,这才适敞了许多。 眼神中流露极度的惊骇之色,他清楚的知道如不是对方心中有所顾忌,攻击的分寸尺度拿揑得精妙绝伦,自己那有时间揑碎那恐怖的剑气锋芒。 而且,此战从头至尾,对方都从未主动出击抢占先机,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姿态,却每每总能在最后的惊险一刻,从容地逆轻战局,而反击的迅度和力量都拿揑得敲处,并能精妙准确地切入对方招式中最薄弱的环节,反创对手。在如此战局下自己仍是不敌受创,真不知主动发起攻击,自己是否也有足够的防御能力? 彭家主若有所思的总结着此战的优劣,自己先声夺人,意在慑敌心气,增我威势,从双方的气势上达到此消彼涨的效应,能凭添几分胜机。主动出击,抢占先机,可撑控全局,进退游刃有余,立于不败之地。 但,防御反击也并非没有取胜之道,尤其在敌强我弱的势态,常能出奇制胜,以弱胜强。只可惜,通常都是久守必失,甚至一次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了?干涩的嘴唇,情绪虽有些低落,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继续单打独斗下去只会败得更惨,甚至连性命都会输掉,但骨子里的那股傲慢和霸气仍在,他不是君子,是一方枭雄霸主,所以,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待援手…… 嗖嗖嗖! 七八道人影在月色星光下,飞速地朝这边奔行而来,纷纷落在彭家主的身边,一个个衣衫鼓蕩,气息强大,一看便知没一个等闲之辈。 "给我杀!"彭家主眉发倒竖,双目园眼睁,咆哮出声。 杀,杀谁?清亮的月辉下,百米之内的四周,一片断壁残檐的废墟,众人的目光在四下搜寻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嗯,人呢?"彭家主回转神来,这才发现那纱巾罩面的女子和遭遇重创的风泰岳,竟趁着自己被震飞受创的瞬间,借机逃逸而去。 风泰岳的脱逃如同放虎归山,此一去可谓是后患无穷。大长老此时也带着大批人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听闻风泰岳被一蒙面女子带走的消息,脸上勃然色,连连蹬足,直呼不妙。只不过,事巳至此,一味的抱怨和懊悔,巳然于事无补。 以眼下的势态,当务之急必须尽快的收拾乱局,平息人心,牢牢地掌控住整个风岚家的阵角,再设法将逃逸的风泰岳挖出来,以绝后患。 大长老心机y狠深沉,很快便从惊怒的情绪中冷静下来,重新与那位彭家主商议了一阵,定下了一个共同进退,攻守同盟的协定,而且还野心勃勃地制定了一个对付楚家的y毒计划。 …… 陆随风等人在驰援风岚家大本营的途中,迎面撞上了五六十名从府邸中冲杀出来的红血卫。 "是我风岚家的红血卫!"风华云惊呼出声的冲了上去。 "是二少爷!"狂奔中红血卫里也有人认出了风华云,纷纷朝他湧了过去。 望着这群浑身浴血,悲愤不巳的红血卫,不用问都知道,最担心害怕的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当从这些红血卫的口中得知大长老勾结彭家,叛逆作乱的整个经过时,风华云直惊得双目充血,全身因极度的悲愤而悚悚发颤。 "是家主让我们冲出来与二少爷汇合!" "二少爷主还被困在府邸中,生死不明,如不即时赶救援,只怕……" "二少爷……"所有的红血卫齐齐跪倒地下,人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视死如归的悲壮神情。 众人皆知,此一去如同羊闯虎口,侥幸存活的机率几乎为零。但,为了营救家主,纵算九幽黄泉,也不会稍皱皱眉,万死不悔不惧。 "不愧是风岚家的红血卫,个个皆是铁血男儿!"陆随风见状,也不由轻赞了一声,随在一脸木纳无措的风华云肩头轻拍了一下,然后十分无良的说了一句;"世上最愚蠢的事,不过是去跳涯,白白枉死,不去也罢!" 唰唰唰! 数十道愤怒不巳目光齐齐s向陆随风,如果视线能****,陆随风此刻只怕巳是百孔千疮了。 "公子……我得去!"风华云闻言,心中顿感一片冰凉,他知道陆随说得没错,单凭这些红血卫的一腔势血,非旦救不了人,反而会白白枉送性命。但,生为人子,又岂能致父亲的安危于不顾,所以,明知不可为,也必须义无反顾的去做。否则,生不如死。 "孝心勇气可嘉!"陆随风赞了一声,接着道;"以眼下的情形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风家主巳陨落了,所以,即使冲杀进去,也于事无补。二是他此刻巳经脱困,正赶来与你汇合,两者皆有可能。不如再稍等片刻,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风华云张了张嘴,欲想说什么?只见陆随风抬手指着前方的月色星空,众人随着他的手势望去,但见月华如水,星光烁烁,看在一众红血卫的眼中却是再无旁物。 "来了!"青凤的凤目中青光闪动,淡淡出声;"无影带着风家主来了!" "在那里,我怎没看见?"风华云闻言,心猛地提到了噪子眼,揉了揉眼,凝目望去,果然发现两点微难察觉光影,这都能看清? "切!你以为是在忽悠你呀?"青凤冷哼一声;"不过风家主像是受了些不轻的伤,否则也不会被无影携带着飞行。" 青凤一点没说错,两点光影在月光下逐渐地放大,由远而近地呈现两个人形身影,不过片刻,巳可清晰地辨别出两个身影的俱体形态容貌。 "家主,是家主……"一众红血卫兴奋地惊呼雀跃。 云无影携风泰岳缓缓降落地面,一众红血卫呼啦啦地拥了上去,云无影则简略地向陆随风汇报了一下风岚家大本营中发生的变故。 "这大长老真不是人,竟然勾结彭家叛逆……"青凤愤愤然挥了挥拳头;"姐夫还等什么?直接杀进去,凤儿保证取下这老不死的人头。" "这个主意不错!乘其不备,杀他个回马!"胖子欧阳无忌捞脚挽袖,摆出一副准备大开杀戒的模样;"凤儿放心!你订好的货,我绝不和你争。" "啧啧!你这胖子都能想到事,以为别人是猪呀?"云无涯鄙视地撇了撇嘴;"这叫做自投罗网,请君入瓮!" "无涯说得没错!就算对方挡不住我们,但整个风岚家势必会尸横府邸,血流成河,数千年的根基也就从此不复存在了,这绝不是风岚家所想看到的结果。"紫燕冷静地分析道。 "这位姑娘所言甚是!"风泰岳从风华云口中得知他们被彭家的一众长老级人物封堵的情形,心中也是震撼不巳,足见彭家对这群人的重视,巳上升到一个极高的程度,却仍难阻其锋芒,他是亲眼目睹救他出险境的那位纱巾蒙面子,举手投足便重创了那位不可一世的彭家主,换着自己在全盛时期也得斗上过一日**,或许方能分出个胜负。 窥一斑,可见全貌。虽不知这群人的水到底有多深,但,却是不可质疑的强大。在这些人的面前所谓的家主尊严,上位者的气势威压也蕩然无存。 风泰岳放下身段,冲着陆随风敬重有加的施了一礼;"多谢陆公子仗义岀手相助!" 陆随风洒然地笑了笑;"我等巳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自然难以置身事外。所以,事到如今,巳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可谓祸福相依了。" 风泰岳自然明白对方话中表明的态度,心下虽然暗自窃喜,有了这股强势的助力,或许真能逆转眼前危势劣局。 "不知风家主现在有何打算?"陆随风出声问道。 "那位姑娘刚才所言非常在理,风岚家千年的基业绝能就此毁于一旦。"风泰岳十分冷静地言道:"所以,此刻应该暂避锋芒,暗中谋划应对之?。只是眼前除了城中城的那座府邸之外,似乎暂时巳无处可去。" 第四百四十二章 唇寒齿亡 风泰岳自然明白对方话中表明的态度,心下虽然暗自窃喜,有了这股强势的助力,或许真能逆转眼前危势劣局。 "不知风家主现在有何打算?"陆随风出声问道。 "那位姑娘刚才所言非常在理,风岚家千年的基业绝能就此毁于一旦。"风泰岳十分冷静地言道:"所以,此刻应该暂避锋芒,暗中谋划应对之?。只是眼前除了城中城的那座府邸之外,似乎暂时巳无处可去。" "父亲!那座府邸巳被大长老作为报酬,拱手送给彭家,只怕此刻早巳被人接管了。"风华云出声提示道。 风泰岳闻言,仰天悲叹了一声,暗恨自己太过顾全大局,明知大长老早巳心存不轨的在暗中蓄谋,却一味的犹豫不决,心慈手软,没下狠心割去这个毒瘤,才导致今日的不堪局面。 "唉!没想到偌大的器师城,今日竟无我风泰岳的一席容身之地。" "人生祸福无常,大长老即然从暗处浮出了水面,那我们索性便暂时沉入水底,隐于暗处,伺机谋划一击必杀的良机。"陆随风目中闪s着睿智的光华,冷冷地掀了掀嘴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不会留给我们任何的喘息之机,此刻巳撒出大批的人手,正在四处找寻我们的藏身之地,一旦发现目标,势必会不惜一切的彻底灭杀。"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风泰岳自然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形,只是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出还有何处可去? 陆随风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红血卫的服饰太过醒目,先让他们集体换上普通的装束,然后再去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风华云张了张嘴,正欲出声询问,却被风泰岳出声阻止道;"什么也别问,一切听陆公子的安排。此非久留之地,你去让红血卫赶紧换装。" 此时巳是月上中天,本该是夜静人寂的器师城中,大亍小巷的y影中,却不时有无数的人影在穿梭游走。果然不出陆随风的所料,这些人正是对方撒出来追踪目标的暗探。 城中城,楚家的府邸内深处的一座庭院内,月华如水,映照池塘,波光鳞鳞,鱼戏花影水摇月。池塘中央的小亭中,一张园形的石桌,一壶刚沏的新茶,两盏杯,冒出的热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清凉的月光斜照小亭,映出两个相对而座的人影,一道人影是此间的主人楚南山,另一道人影则是不期而至的陆随风。 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吹散热气,细品了一口;"入口满嘴生香,清新滋润,甘味绵长而久久不散,应该是新上市的"碧雪飞泉"茶。"陆随风淡淡出声道。 "陆公子果然是茶道中的高手,说得一点没错。"楚南山由衷地赞道,随也举杯细品了一口;"实没想到今夜能与陆公子在这亭中赏月品茶,实是平生之幸事。" "我也没想到五少爷竟然如此沉得气。"陆随风颇感意外的言道,彼此不过只是数面之交而巳,自己便在夜深人静中,带着上百号人,突然闯入府邸之内,非旦没有阻止,更无半句怨言,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果然是有些与众不同。 "能在陆公子心中佔个位子,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楚南山诚恳地说道:"没有陆公子的鼎力相助,也不会有今日的我。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义无反顾地与陆公子站在一条线上。即然如此,又何必去寻根探底。" 此时,只见三角眼白成财一脸汗渍来到亭中,喘了口气道:"少族长,来人都巳全部安置好了。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传话下去,任何人须严守口风,不许泄漏一絲一毫,否则,家法不留情!"楚南山神色冷厉地叮嘱道。 以白成财的精明,自然明白个中的重要性,肃然地应了一声,便匆忙的离去。 "少族长像是早巳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陆随风改了过称呼,问道。 "陆公子就听我"南山"吧!听上去会自在多了。"楚南山自嘲地一笑:"器师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想知道都难。更何况,风家主虽换了一身装束,只须稍稍留意,仍不难发现他的存在。当然,除了我和白成财知道,这种事越隐秘越好。陆公子如不言及此事,我也绝不会去问。" "据我所知,你们三大家族之间,彼此都在对方阵营中安c有卧底和眼线,所以,有理由认定你所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即然如此,难道就没想过暗中接纳了这些人的后果?"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问道。 "陆公子这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和胆识了!"楚南山品了一口茶,收敛起淡然的神态,肃然正容地言道;"陆公子说得没错!卧底之事对各家来说,应该算是不是秘密的秘密,我们事前的确巳得到了内线的密报,我曾派人去过你们所在的府邸,只是被彭家的封了门,消息根本无法传递进去。说实话,整个事态的发展一直都在我楚家的全面监控之下。但,唯一出人意料的是,你们会突然出现这里,的确连我也感到十分意外。" "你认为我们眼下是无路可去,还是另有用意?"陆随风语带玩味的笑问道。 楚南山略微沉吟了一下;"应该两者都有,至于真实的用意,一时之间也只能猜测一二,不敢断言。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们此举绝没有想将我楚拖入漩涡泥潭的用心,一定另有深意。还望陆公子能如实相告!" "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看清眼下的势态,风岚家的大权易主旁落,皆是由那位大长老私下与彭家达成某种共识,甚至还可能是一种攻守同盟协议。这就意味着器师城千百年来形成的三足鼎力之势,瞬间倾斜。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一旦清除了我们这些残余的存在,接下来的目标就该轮到你楚家了。唇寒齿亡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陆随风的话并非在无的放矢,而是按常理推论出来的无限可能。 楚南山闻言心神猛地一震,他想得很多,却没想得这么深,这么远,并没有认为这位陆公子的话是在骇人听闻,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后果当真不敢设想。 "陆公子的意思,只要有你们的存在,对方就有了后顾之忧,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可以这样理解!风家主一日不被灭杀,对他们的威胁就存在一天。"陆随风神态看上去尤为的轻松淡定,似乎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所以,我们才由明转暗,伺机而动,重新夺回风岚家的掌控权。只不过,这需要你楚家的暗中支持……" "这个陆公子放心!我会尽快地将此事禀明家主,所谓唇寒齿亡,家族高层应该明白这个道理。退一万步,我也会不惜一切,尽其所能的在暗中策应你们的行动。"楚南山没点犹豫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埸态度。 陆随风点点头,轻叹了一声;"彭家巳没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了!" 这幽幽地一叹,充斥着森冷的杀气,更像是在宣读一张死亡令,让人感觉全身毛骨悚然。直听得楚南山浑身猛地一颤,这话如出他人之口,必会被人嘎之以鼻的当作痴人说梦。但,发自这位神秘的陆公子之口,却令人生出一种心惊跳感觉。 …… 风岚家坊市区,丹药殿的大门前涌来一队身着黑甲的彪悍武者,大约在二十人左右,明眼人一望便知是风岚家的黑血卫。领头的是一个身着蓝色绵衣的年轻人,眉目间与风华云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y柔和狠厉之色。 此人正是风岚家的三少爷,风天浪。心机深沉的大长老为了收敛人心,准备让这个风天浪暂代家主之位,借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实则只是个放在台面上的傀儡而巳。 神色倨傲的风天浪身边紧伴着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着华服长衫,体形魁梧健硕,目透精光,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望之让人不禁生畏。此人名叫风维掦,是那位大长老的长子。 "三少爷!"丹药殿门前的二名守卫一见来人,面显惊色地肃然礼敬道,对家族中发生的变故似乎盲然不知。只是这三少爷平时一向很少露面,这丹药殿更是从未来过。 "你们暂且下去歇着吧!"风天浪一脸冷漠地岀声道,一众黑血卫迅速地将大门十分霸道的封堵住,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 "三少爷,你这是……"二名守卫惊颤出声。 "滚!"一旁的风维揚冷哼一声,直吓得两名守卫浑身一震,那里还敢多问下去,转身即走。 二人刚走进丹药殿的大门,一位身材高挑,胸部丰满诱人,容貌靓丽的秀便迎了上来;"这不是三少爷么?你可是第一次来呀!我叫丽丽。"丽丽秀的脸上顿时溢出一个清甜醉人的微笑,如水荡漾的眼中送出一道秋波;"啊!这位大叔英武不凡,简直酷呆了。不知……" "闭嘴!轻浮浪荡,没一点规矩!再费话一句,抽烂你的脸。"风天浪忽然怒喝出声,顿时吓得那位丽丽秀花容失色,面色一下发白,身体悚悚发颤。 第四百四十三章 见死不救 二人刚走进丹药殿的大门,一位身材高挑,胸部丰满诱人,容貌靓丽的小姐便迎了上来;"这不是三少爷么?你可是第一次来呀!我叫丽丽。"丽丽小姐的脸上顿时溢出一个清甜醉人的微笑,如水荡漾的眼中送出一道秋波;"啊!这位大叔英武不凡,简直酷呆了。不知……" "闭嘴!轻浮浪荡,没一点规矩!再费话一句,抽烂你的脸。"风天浪忽然怒喝出声,顿时吓得那位丽丽小姐花容失色,面色一下发白,身体悚悚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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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四十四章 风无霜 风维掦没想到这廝巳蠢到不可思意的程度,自己真的被连累惨了,欲哭无泪,忍不住一声怒喝;"停!"随上前俯身探了探老头的鼻息,人倒是还活着,只是暂时晕死了过去。 "眼下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亡命天涯,被人无休无止的追杀,以你这点实力修为,绝对活不过十日。二是一不作,二不作,将此间所有的人全体灭杀,绝不可留下一个活口,当然,也包括这老头在内。"风维掦面透杀机,看在风天浪眼中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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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四十五章 隐藏实力的风维掦 风无霜的娇躯骤然飞身旋起,人在空中,手中长剑挥出一道青蒙蒙的剑芒,划空斜斩而出,蕩开残月影同时,纤纤手腕灵巧地一转,化斩为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速地切向风维揚的颈项间。 "好一招轻风弄月!"风维掦冷哼一声,虽惊不乱,回格挡巳然不及,左手突然探出,中指和拇指相扣,瞬间弹出一道银色的劲气,指力如刃,凭空拦截住飞s而来青芒剑气。 噗! 指力劲气虽然强劲,但还是低估了这青芒剑气的威势,一触之下,银色的指力劲气微顿一下,随即碎裂开来。青芒毫不停滞的激s,继续朝着对方的颈项间飞速切割而去。 叮! 风维掦的指风劲气阻挡了一下对的剑势,乘这一缓之机,银敲回防到位,堪堪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击。 两人的眼中同时透出诧然之色,都在惊叹对方的战斗意识超乎寻常的敏锐。拒如此,彼此仍未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 风无霜身形下落的同时,一道数丈长的青芒剑光,宛如惊天长虹般顺势劈空斩落。 面对这数丈青芒剑光,风维掦并未选择封挡,他此刻的心中存下誓杀必杀的意志,巳没有单纯的"防守"一词,唯有以杀搏杀。衣衫鼓荡,眉发豁然倒竖,银色的玄劲逆冲而上,贯注手中的银,毅然决然地迎向劈天青芒。 一青一银,两道剑芒影似若两颗飞逝的流星轰然碰撞,一蓬气劲狂流在一声惊天震响中,有若水纹涟漪般地漫延扩展开来。 风维掦的身影再次呈现时,巳悬浮在空中,双手紧握银,高举过肩,浑身玄力以爆炸似的方式贯入体之中。 噗嗤! 一轮银色的残月乍现,一道可怕的银色剑波骤然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扇形状,四下辐s出去,其势如奔雷电驰,速度快得已超出了视觉的能见度,令人根本无法防范。 天狼残月! 风维掦一声大喝,漫空银色剑波伴着上百只狼影狂嚎,从四面八方向着立于虚空中的风无霜紫燕肆虐地袭杀而去。 这招"天狼残月!"全凭辐s剑波以及狼影展开杀戮,没有固定的线路轨迹可寻,无孔不入,无处不充斥着森然杀机,唯有祭岀护体玄力气罩加以防御,除此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别说奋起反击。为了酝酿这一击,险些被对方割断自己颈项。他自信"天狼残月"一旦祭出,几乎无人可全身而退。 面对这充满杀戮的恐怖一,风无霜一脸沉静如水,古井无波,手中长剑骤然幻出一团青色光华;风卷残云,闭月遮天! 刹那间,风起,卷起千堆雪,云海滚蕩,雪浪排空席卷奔袭而至上百只狼影剑波…… 银色的剑波充满了的杀戮之气,狂暴切入片片如雪的乱云之,一时间,相互交织缠绕,可谓难分难解。上百狼影尚未接近残云便被锐利的青色风刃切碎尸解,化为无形。 残云柔若无物,却又如絲如绵,银色剑波置于其中毫无着力之处,时间一长,纷纷溃散开来,化作缕缕烟尘消失于尽。 本以为这"天狼残月"绝杀一出,绝对是无解的必杀之局。几乎可断定此战巳无悬念,对方必死无疑。 殊不知,风维掦双目中刚浮出一抹笑意,便见这大殿中骤然凭空生出一片风卷残云的景象,倾刻间便将自己击出的狼影波席卷吞噬一尽…… "当真是小看你了,大秀!"风维掦眼中的惊色一闪而逝,随即冷酷而冰冷的浓烈的杀机,全身气息为之一变,犹若一柄出鞘的利刃,冷冽,肃杀! 下一刻,银消失,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状似古朴的长剑,身形未动,脚下不移,手指间微动,一剑巳弹出剑鞘,一抹烩飞s而出,唰.破数米空间,先声夺人的削向云无霜的喉部。 对方突然收换剑,云无霜微感诧意地楞了楞,一道剑芒如电,呼吸间便在的眼前急速放大,尚待作出反应之际,那束剑光突然一颤,瞬间分化为数十道剑影,好像在同一时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同时攻击全身的各个要害部位。 直到此刻,风无霜方才意识到对方一直在隐藏着实力,就凭出手的这一剑,便蓄含着凌厉惊人的"剑势",如无乾坤境的修为,根本难以驾御。那快若奔雷般的"剑势"中,充满了凛冽的杀气,撕裂d穿一切。 更可怕的是对方的出剑速度快到了极致,而这一剑似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相互牵引衔接,令每道剑影的威力和杀气仿佛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绝杀"剑势"。 骇然惊觉间,云无霜的身躯突然被一股强大引力牵动着,似若飞娥扑火般撞向一天肃杀的剑影,看上去似乎与****没多大分别。 一抹金光划过身前,风无霜但觉胸口处暮地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 哐啷! 云无霜手中长剑砰然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哐啷"声响,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破裂声响,云无霜顿着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瞥了一眼,但见胸前如雪的衣衫染着一片盈红,且巳撕裂开来,大片如雪的肌肤显露不遗,**深陷,一对颤动的小白兔似欲跃然而出…… 风维掦只是微楞了楞,喉头滚动一下,是个男人都会眼前的一幕热血奔涌,但此刻的风维掦只是刹那间的滛虫上脑。下一刻便目透杀机,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挥岀。 风无霜染血的双手紧捂着胸围,心在滴血,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屈辱而绝望的垂下双目,任由一点金光透体而过…… 长剑如电,充斥着必杀的意志,金光绽s,三尺……五寸……电光火石般的一瞬,奔腾的剑势嘎然而止,并非是风维掦心生慈悲,或有怜香惜玉之意,而临时改变一剑摧花之举。此时离对方心脏仅有方寸之遥,纵算有心收剑势,凭他的修为实力,也根本无法做到。 仅仅方寸之间,锐利无铸的剑锋却再也无法挺进分毫,风维掦的眼中突然呈现出两根手指,稳稳地夹尊光闪s的的剑锋。 刹那间,长剑似若千斤,难动分毫。但见二根手指间骤然一抖一颤,坚韧锐利的長剑随之寸寸断裂。必杀的剑势轰然崩碎,风维埸的身形同时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掀上高空,翻翻滚滚的飞出七八米才跌落地面,嘴角溢出一缕血渍。 啊!风无霜闻声睁眼,骤见一个全身冒着寒气的男子,几欲贴住了自己高耸的胸脯,全然忘记了自己方从生死一线中得以生还,禁不卓羞的惊呼出声,骇然向后惊惶地飞退开去,没退几步,便被一直躺在地上崔老丹宗跘了一下,身躯突然失控,斜斜地朝后轰然跌落。 "当心了!"跌落的身躯突然被一只手轻柔地托住,耳边同时传来一道柔柔的语音;"没事吧?" 呼!风无霜轻吐了一口,知道身后扶着自己的是个女子,一向洁身自好的她,从未有男子近身一尺之内,适才……一思及方才的情形,顿觉全身滚烫,满脸通红。 "刚才若非是他的即时出现,你此刻只怕是一具冰凉的女尸了。"身后的女子将一件衣衫披在她身上,遮住巳了一对巳破衫而出汹涌峰,两粒盈红娇嫩的小樱桃尤为醒目。 风无霜见状又险些惊呼出声,幸被身后的女子出言阻止道;"别叫!你这幅**乍现的模样,会让人大饱眼福,口涎横流。" 风无霜闻言骇然收声,飞快地穿上衣衫,惊悚地遮掩住一对高高隆起的双峰。这才发现扶着她的这位女子,竟然十分年轻,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点,同样一身白衣裹体,气质上却比自己少了几分清冷,多了点****和青春的光彩。再移过目光望向那位方才几欲贴近她胸脯的男子,虽然只是个背影,但从体形姿态和气质上看去,应该也是个年轻人,全身上下散发絲絲寒气,似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 这两位突然出现在丹药殿的年轻男女,是云无涯和欧阳明月。陆随风听闻那位彭家主被云无影重创非轻,如想治愈受损的内腑经脉,恢复如初,就必须尽快寻到八品丹药,而整个器师城内唯有风岚家的那位崔老丹宗。 所以,陆随风料定对方势必会找上崔老丹宗,甚至会不择手段的威*胁迫,从他身上获取八品丹药。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都不该让这种事发生。崔老丹宗不能有事,否则会掀起惊天狂涛。彭家主的伤势一日不恢复,就不会进一步采取什么大行动。如此一来,便有更多的时间去谋划应对之?。 "啊!"风无霜忽然一声悲呼,朝着倒在血泊中的风天浪冲去,刚冲出几步便被欧阳明月闪身拦住;"你身上有伤,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淌这浑水,简直不知死活。"风维揚也是在生死间行走过了无次人,早巳锤炼坚韧的神经和意志,巳经可以冷静从容地面对一切突发的势态。 第四百四十六章 生死搏命 "啊!"风无霜忽然一声悲呼,朝着倒在血泊中的风天浪冲去,刚冲出几步便被欧阳明月闪身拦住;"你身上有伤,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淌这浑水,简直不知死活。"风维揚也是在生死间行走过了无次人,早巳锤炼坚韧的神经和意志,巳经可以冷静从容地面对一切突发的势态。 对面这个年轻人虽然只用两根手指震断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这一点他也可以轻易做到,并不能因此证明对方比自己强大,而毫无没有一战之力。更何况,门外还有一队实力不俗的黑血卫,事态仍在自己的掌控中,足以灭杀此间所有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孤单了,想唤外面的那群垃圾前来助阵?"云无涯掀了掀嘴角,冷漠出声,随俯身探了探崔老丹宗的鼻息,人还活着,只是暂时晕死了过去,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示意欧阳明月将他挪到旁边的一个安全地带。 风维掦脑子再不好用,也能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心神猛地一震,很快意识门外的黑血卫已帮不了自己,势态斗然急转,一对三的局面,自己根本毫无胜算。见对方正俯下身去,将整个背面完全对着自己,那还等什么? 扔下断剑的同时,手中多了一杆银枪,脚下一踏地面,身形骤然凌空飞跃而起,人在途中,凌空一枪绽射而出,划出一道银色电光,其势仿佛可以洞穿一座巨岩。 惊艳一枪,充斥着铮铮杀气,凌厉的气息扑背而来,似若乘风破浪,径自将空气左右划开,令奔射的速度倍增,眨眼间,便离云涯的身背前不足一米。 云无涯掉转身来,一抹银色便充斥了他眼中的天地世界,快到了极致,可怕枪势锋芒一米之外巳挤压得全身肌肤隐隐生痛。 云无涯的脑中,在这一刹那间浮现出多种反击方式,却一种都没有采用。正因为有多种反击方式,稍一犹豫间,时机变化稍纵即逝。不过,他一点都不急,显得耐性十足。尽管对方攻势凌厉?悍,修为实力也不弱自己多少,但他仍有自信战而胜之。 枪芒如电,呼吸间便在的眼前急速放大,尚待作出反应之际,那束枪芒突然一颤,瞬间分化为数十道枪影,好像在同一时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同时攻击全身的各个要害部位。 云无涯伧促间虽看出了"枪势"的破绽,却两手空空,因对方的出剑速度快得令人根本没机会拿出剑来。而这一枪似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相互牵引衔接,令每道枪影的威力和杀气仿佛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绝杀"枪势",充满了凛冽的杀气,撕裂洞穿一切。 倘若有一剑在手,发现破绽的刹那,云无涯自信可以出剑,一击破之。怎奈这世上没有"倘若",所以他即无法击破"枪势",又必?迅速脱出这倾刻便被洞穿的"枪势"。 百变残影! 情急中,云无涯似若飞娥扑火般撞向一天肃杀的枪影之中,在旁人的眼中看来,实属与自杀没多大分别。云无涯此时的身形看似在往前冲,实则,却是在飞速地掠退。 噗嗤噗嗤! 刹那间,有如电光火石般的一瞬,云无涯的七八道残影分身在呼吸间,巳被对方的数十道凛烈的枪芒撕裂洞穿,支离破碎的崩散开来。 "好精妙的残影分身!"风维掦似留有后续杀招,残影再现的同时,手腕运转,划岀一道银色弧线,随即便见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银色气流,瞬间四下幅射开来。无数的气流如同灵蛇般朝着云无涯缠绕而去,无论化出多少残影,一旦被气流缠上,倾刻崩散。 云无涯一脸沉静如水,步法变幻间,身形同时不断化出残影。但,风维揚的利害手段远远不止于此,因为他下一刻巳无声无息出现在云无涯真身的背后,又是一枪横扫而出,枪芒炸裂般的化为十数道银光,笼罩在云无涯背部各处,左右前后同时夹击,封住了所有的闪退路线,意欲一举将其绞杀在其中。 一旁的风无霜见状,双手捂住嘴,心都同时揪了起来,为云无涯眼下的处境深深地揑了一把汗。当四面八方的银光枪芒同时汇聚在云无涯的身上,瞬间便将其撕成了碎片,化着烟尘般的飘散开来。风无霜正欲惊呼出声,却见云无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半空中,仿佛冲破囚笼的雄鹰,身形斗然倒转,头下脚上的直坠而下,速度快到了极致。 刹那,令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风维掦的身侧仿佛同时出现了五个云无涯的身影,或高或低,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同时弹剑出鞘,挥剑击出。 风维掦惊诧之余,没一点慌乱失措,却意外地露出一抹冷笑。 云无涯的反击时机虽十分到位,让他生出无可闪避,似乎唯有硬抗选择。但,对方只不过是虚空出剑,其威力势必会大打折扣,他自信完全有能力可以抵挡住。身形旋动之间,枪锋一颤,闪电般挥出五道枪芒,一枪比一枪凌厉霸道,倾刻击碎了五道攻击的身影。心中方自暗叹出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击碎的仍是对方的五具残影。真身又去那里了? 一个问号方从脑中跳出之际,破碎的烟尘中露出一尊身影,那身影双脚与肩同宽分开站立,仿佛眼前骤然耸立一座巍峨高山,亘古长存,一柄幽黑的长剑高高举起,如同接通天际,剑体有絲絲青色电光闪烁莹绕,双眼绽射出冷冽惊人的寒芒。 霸道的剑势释放开去,笼罩四周,下一刻骤然聚拢,化为一道眩目的惊电劈雷划空斩落。令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甚至无可抵挡的感觉。 "这是……"风维掦骇然地惊呼出声,望着一道青色的剑芒,吞吐不定的切开前方的虚空,朝着自己劈斩而至,惊惶之下聚起浑身的玄力贯入枪体之中,布下一道枪幕,希望能挡住这些恐怖的惊天一击。面部因过度的用力而扭曲不堪,变得异常的狰狞。 当当当……空气气中爆出一串尖锐刺耳金铁交鸣声,火光银星如同烟花般喷溅绽射。 一时间,风维掦顿觉自己心神仿佛被絲絲剑气不断的冲击着,整个意识的凝聚力在颤抖松动,胸口如遭雷击般一阵闷胀疼痛,整个人闷哼岀声,整个剑幕随之分崩离析。嘴角溢出一缕盈红的鲜血,禁不住轰然暴退数十步,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 似乎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是否还有一战之力?”云无涯冷声问道。 “当然!刚才只是略逊一筹,输了一招,以致失去了先机,为你所乘。接下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更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风维掦直到此刻,始终认为对方的真实修为不一定如他,自己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的确不俗,心境修为也算勉强过得去。但,仅靠这些还不足以战胜我。”云无涯的音调仍然很冷,话语去充满了戏谑的意味。 如说对方的话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狂傲,那云无涯戏谑的语气中更蕴含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概。 “很好!从你的话中,我能感觉到你对自己剑之一道的自信,那我就枪道与你放手一搏。”风维掦言语间充斥着杀气腾腾地霸道气息,就算不择手段,也必?尽快的此人灭杀。一旦三人联手攻击,自己必死无疑。 他在枪道一途中还真是罕逢过敌手,他对自己枪道上的造诣,更充斥着无尽的自信。 出枪,回枪的速度,角度,以及身法的运用和枪道轨迹的预判,融会贯通之后,才能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枪道上高手。枪气,枪意,枪势,枪域,每个层次之间的差距有若云泥之别。 枪道的最高境界,则是人枪合一,手中无枪,心中有枪,无招无式。举手投足间,一个眼神中都蕴含锐利无比的枪意和枪势。枪即是我,我即是枪。 他眼中的瞳孔在收缩,全身的精气神和玄元力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一双握枪的手十分稳定,淡淡地汗雾在枪体上蒸发。 两人地相对而立,似乎都在耐心的等待着一个最佳出击的契机。 嗯!一直昏迷不醒的崔老丹宗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轻"嗯"之声,云无涯闻声下意识地稍稍转动了一下头。 风维掦等的的就这一刻,手中银枪一抖,一道璀璨的银光划破空间,有如天外飞星瞬间跨过数米的空间,骤然出现在云无涯的面前。 枪若银蛇出洞,快若疾风电闪。夹着强劲的铮铮,含着一股磅礴的枪势,因为这一枪太快了,快到只能看到一束银色的流光,连整个剑身都彻底的消隐了。 云无涯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对方的枪道竟然已进入了剑势的境界,方园数米内的空间,尽在这一枪的笼罩之中,根本没有任行闪避迂回的空隙。 第四百四十七章 我之**道不仅于此 嗯!一直昏迷不醒的崔老丹宗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轻"嗯"之声,云无涯闻声下意识地稍稍转动了一下头。 风维掦等的的就这一刻,手中银一抖,一道璀璨的银光划破空间,有如天外飞星瞬间跨过数米的空间,骤然出现在云无涯的面前。 若银蛇出d,快若疾风电闪。夹着强劲的铮铮,含着一股磅礴的势,因为这一太快了,快到只能看到一束银色的流光,连整个剑身都彻底的消隐了。 云无涯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对方的道竟然已进入了剑势的境界,方园数米内的空间,尽在这一的笼罩之中,根本没有任行闪避迂回的空隙。 如果只论单纯的出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很难奏效。但中若蕴含着势,那就大不相同了。势会在瞬间锁定的你的身形,无论如何移动都难摆脱对方的攻击。而且还能准确预判对方的运行轨迹,以及攻击线路与方位。 势中更包含着压,意,能够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其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迅猛的一击。只可惜,云无涯的"独孤剑法"本就无招无式,所以也没有任何套路,更不存在任何运行轨迹和线路。至于压,意,除非对方在精神力方面强过自己,否则反倒会自食其果。所以对方的剑势对他根本形不成巨大的威胁。 风维掦的出的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影像。 令风维掦感到无比震撼的是,自己的锋距离对方不到一尺,喷吐的银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一直两手空空的云无涯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根本没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剑一样。 对方闪s的锋及胸巳不足一尺,云无涯的脸上仍是一片淡然。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 一抹刺目的寒星突然毫无征兆地在风维揚的眼前飞速放大,猝不及防的惊变令其心下骇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即时收回撤,不等手中锋伤及对方,自己的身体已被对方的长剑透体d穿。 以命搏命,是你的快若电驰,还是我的剑疾如流星?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风维掦当机立断的骤然撤疾退,这才堪堪躲过一剑穿心的厄运。 云无涯此时虽然已是先机在握,却并未趁势发起迅猛的攻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 风维掦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你的虽巳快到了极致,却缺少了一些精妙的变化,否则只怕此刻躺下的已经我了。”云无涯对他适才的那一,淡淡地出声道。 “你对时机的把握的确妙到了毫端,却是在以命赌命,也算不得什么精妙。"风维揚面带不屑的冷笑了一下,紧了紧手中的银,迅速地重新凝聚玄元力,时刻准备再度寻机出击,适才也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云无涯没想过主动发起攻击,独孤一剑,通常都是以静制动,后发先至,任你千招万招,我皆一剑破之。 风维掦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将气势攀升到顶峰,手腕一振,再度先行出击。这一似乎与上一次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合一,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银色的轨迹。瞬间,锋已闪电般s至云无涯的胸前,这次比上次的距离更近,唯有三寸之遥。 锵!又听一声轻响,云无涯的剑又再次出鞘,风维掦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寒星,速度比他的芒更快。 风维掦这此似早有准备,并未即时的撤抢后退,手中锋一颤一抖,骤然爆s出上百道芒,每道芒都蕴含着强大的玄元力,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锋芒皆能致人死地。 在视觉中似有上百只持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像是在同一时间刺出。 天下武道唯快不败!云无涯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速快上一倍,虚空中刹那间生出无数点点寒星,每点寒星都散发出森冷的杀机,后发先至地迎向对方的百道芒。 锵锵锵 空气中传出数百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玄元力碰撞的炸裂轰鸣。 转眼间,漫天的芒,剑影同时破碎溃散开来,仅留下一抹寒星直向风维掦的咽喉间飞掠而去。 太快了!风维掦巳闪避不急,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 那一抹寒星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风维扬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寒星,怎奈这一抹寒星似乎像是拥有思想一般,一点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选择:就地卧倒,然后再次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血溅当场。 所谓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风维掦毕竟与众不同,杀伐果决,能伸自屈,毅然决然的就地一滚,连眉都不皱一下。 攻击的对象骤然消失,那抹寒星也随之幻灭。风维掦落地便是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虽状极狼狈,却险险躲过一剑穿喉之厄。 云无涯依然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在他的认知中,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 掸掉身上的尘土,风维掦的神情反显得愈加沉静无波,眼中透出的战意更浓;“你的剑的确很快,至少比我快一倍。但,我之道不仅于此……”说话间,腰背挺立,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爆闪,霸气纵横,俯视天下。 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s向云无涯,这一眼的威势,如换做常人势必当场崩溃。 云无涯却视若未觉,云淡风轻地冷声道:“气势磅礴浩大,换做常人只怕早巳未战已败。但,仅靠这些还不足以战胜我。” “是么?”风维掦冷哼一声,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银虚空一指,空间一阵扭曲,锋上的气劲发出霸道的滚滚雷动之声。 “这一的威势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势,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一旁观战的风无霜喃喃道,似被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震撼,至少自已没信心接下这一。 风维掦这霸道的一,速度不算快,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d穿空间的气流直朝云无涯迎面击出,强大厚重的压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云无涯面对这厚重如山的一,却不敢有絲毫的托大,手中的长剑再次呛然出鞘,朝着狂劈而来的如山剑势,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剑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对方击出的锋之上。 叮! 火星四溅间,风维掦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手上剑势微顿,就在这微滞的刹那,云无涯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不停地颤动,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风维掦骇然情急之下,似乎如何闪避都躲不开对方的那飘福气的攻击,唯有凭着直觉回上挑, 锵! 锋剑芒再度相撞,厚重的势一下精准崩开了的云无涯保。心中方自一喜,正欲展开全面反击,一抹寒光又突然诡异地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云无涯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知道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你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割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云无涯每递出一剑都会风维掦令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惊得左右狂跳,前闪后避,似若惊弓之鸟。 第四百四十八章 除恶务尽 云无涯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知道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你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割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云无涯每递出一剑都会风维掦令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惊得左右狂跳,前闪后避,似若惊弓之鸟。 刷啦! 一声轻脆的利刃破衫声,一道寒光从风维掦的胸前飞速地划过,锦衣长袍应声撕裂开来,胸前肌肤翻卷露出森森的,一片盈红刺目。惊骇之下,顾不得查看身上的伤情,退势更疾,拖着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在干裂的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沿,途洒下一串血雨。 噩梦似乎才将刚开始,风维掦没退出几步,眼前骤见漫空寒星闪烁,每一颗冰冷寒星都绽s出凛然的杀机,充斥可怕的死亡气息,令个第一次深切地感到狰狞的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无与伦比的恐怖气息肆虐压迫,令人窒息。 选择臣服,还是竭力的抗衡?眼前的局面对风维掦来说,非生即死,没有多余的退路和选择,他巳灭杀了风天浪,就算此时认输臣服,风无霜绝不会让自己活着,其结果也逃不出一个死字。 浑身在剧烈的颤抖,双目外突,脸上的青筋一条条地凸起,全身骨骼在发出痛苦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闻之让人揪心撕肺,毛骨悚然。 吼! 此刻的风维掦,双目园睁,心中有一声暴戾愤怒的吼声,汇聚全身玄元力,精气神瞬间凝练如一,手中的银轰然倒转,奔雷般轰击而出;残月破云! 绝地反击,身形突然凌空拔起,一道银色残月刺破空气,影纵横狂舞,璀璨耀眼,一气绽s出百,洒下一片刺目的银光。 云无涯眼中瞳孔急剧地收缩,手腕一抖,剑锋微微一颤瞬间绽s出上百道璀璨的星光,有若星河倒卷倾洒而出。 刹那间,虚空中暴出上百道铿锵轰鸣的爆裂声,银星火花飞溅四溢,一天芒剑影分崩离析的溃散开,唯剩一抹冰冷的孤星从破碎的影中飞逝电s的破空而出。 躲,闪,避一抹寒星始终漂浮不定,如影随形的紧跟不舍。风维掦的每次闪躲退避,身上都会飞洒一蓬血雨,全身上下转眼间已留下数十道剑痕,血翻卷,道道深可见骨。气血在大量的流失,玄元力已无法凝聚,心神也感到有些恍惚,一种深深无力感遍袭全身,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逃!越远越好!似欲夺门逃生…… 心即巳生逃念,心神势必会倾刻崩塌溃散,忽觉握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骇然惊觉自己手臂竟然已被对方一剑d穿,凌厉的剑锋一旋一绞,斗然上掦飞挑,一股鲜血从剧痛处喷s而出,整只手臂一下脱离身体,冲天斜飞而起。 "杀!杀了他,为天浪报仇,绝不能让他活着!" 云无涯废了对方一条手臂,本欲收手,忽听风无霜悲愤嘶喊出声,杀意顿生。 啊! 风维掦惊骇未定之际,另一只手臂同时传来尖锐的痛楚,随之也跟着相继脱离了身体。血腥的一幕似还未结束,接着,便是两条腿,再接着两眼一黑,一个血模糊的球从虚空中飞坠而下,两臂两腿也随之纷至四下**。 除恶务尽!云无涯的指尖喷s出一道紫色的劲气,隔空飞削而出,直向风维掦的颈项间一闪划过,一蓬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砰!一颗硕大的头颅从空中砰然坠地,滚滚翻翻,恰巧滚到那位一脸怒容的风无霜脚下,这才悠悠停住,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地斜盯着这她。 啊!风无霜骇然暴出一声惊呼,犹遭雷击般猛地跳了起来,整个面色苍白得与面前的这颗头颅差不多,全身j皮疙瘩顿时隆起。拒她也见过血,甚至也亲手杀过人,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在电光火石的碰撞中便被人血淋淋的分解了,这埸景怎不令人心惊胆寒。 "这……"崔老丹宗从昏迷中转醒过来,正欲暴怒出声,忽见眼前一片血腥狼藉的埸面,一下还真被惊吓住了;"小……小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嗯,哦!"风无霜从血腥的一幕中回过神,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有盲然迷惑地摇摇头,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崔老丹宗是吧!是陆公子让我们来看看你老是否有事,怎么样,伤得不轻吧?"云无涯还剑回鞘,身上的寒气迅速退去,却仍是一副冷冷的样子。 "你是说……啊!陆公子竟然还想得起老夫,实在令人有些受**若惊。"崔老丹宗兴奋地咧着嘴,那模样比捡到宝还开心,随即呑下了一枚丹药;"老夫没事!" 陆公子是什么人?以这老头的尊贵身份都会生出受**若惊之状,风无霜流露惊诧之色。 "这位姐姐的容貌与风二少有几分相似之处,应该是那位在外历练的大秀,风无霜吧?"欧阳明月猜测地淡笑道。 风无霜闻言大感惊讶,欲想说什么?却被云无涯冷声言道:"此地不易久留,必须即刻离去。见到风家主之后自会明白。" "啊!我父亲还……在?那就赶快走吧!"风无霜欣喜摧促道,随即皱了皱眉,望向风天浪的尸身,悲切地道:"天浪的尸体怎么办?" 云无涯的手一挥,便将血泊中的尸体收入了蓄物戒中,至于风维揚的残肢断臂,无头尸身,就算是给对方留下一个血杀警示,接下来,这种事还会不断发生。 …… "这是谁做的?"风岚家的大长老望着长子风维揚残肢断臂的无头尸身,眉发倒竖,悲怒不巳的咆哮连连,虽未老泪横流,却也肝腸寸断,心在泣血。他清楚的知道,此时不应该因失子之痛而乱了方阵,只要家主风泰岳一日不死,这种事势必还会不断的上演。可是,在偌大的器师城,要想在短时内寻出其踪迹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丹药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守在门外的一众黑血卫,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集体被人无声无息地制住,却盲然不知,足见来者手段之高明诡异。 从现场看来,曾经过一埸激烈的摶杀,除了风维揚的残肢断臂外,另外还有一大滩血渍,估计应该是风天浪那浓包的。可是,他的尸身那里去?还有就是那位崔老丹宗也像人间蒸发般失去了踪迹。这一切,都令这桩血案成了一个离奇难解的秘。 大长老撒出了暗中掌控的杀手机构"影卫",秘密调查此事,同时搜索家主风泰岳的藏身之处,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隐身于楚家的府邸之中。 家族不可一日无主,风天浪本是眼下唯一的继承人选,却又突然的莫明失踪,再次在风岚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最后在大长老的恩威并施下,决定由他暂代家主位,虽难以服众,但在大长老的强势的镇慑之下,一连灭杀了几个执意不服的强烈反对者,致令一众族人俱皆敢怒不敢而言。 楚家府邸,楚家主突然出现在楚南山的庭院。风岚家的惊变易主,导致风,彭两家在暗中结成共同进退的强强同盟,这对孤立的楚家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池塘小亭中,一张园形的石桌,一壶刚沏的新茶,两盏杯,冒出的热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清凉的月光斜照小亭,映出两个相对而座的人影,一道人影是神色凝重如水的楚家主,另一道人影则是陆随风。按理说,坐在里的应该是风家主才符合身份,皆因其身负重创,此时正在疗伤调理,特委托陆随风全权处理一切事项。 陆随风在这位楚家主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年轻人,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的身份背景绝对的不简单,更重的是此人看来是友非敌,似乎颇值得信任。 "陆公子并非本地之人,却被无端卷入了这潭浑水之中,但,如果此时要抽身置之事外,应该还来得及。"楚家主品了一口茶,试探性地出声言道。 "的确如此!不过,这世界有清净之地么?如果遇事便想着抽身而退,纵算退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有一方净土。即然如此,不如一往无前,神来杀神,天若阻我,连天也一拼捅破,轰轰烈烈活一世,岂不快哉!"陆随风洒然一笑。 "陆公子豪气!"楚家主闻言轻舒了一口气,打消了心中的最后一点疑虑,随即坦然地言道;"眼前的势态想必陆公子巳十分清楚,风,彭两家现在巳在暗中苟且联手,接下来,应该对我楚家有所行动,与其被动的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我楚家愿意全力助你们一举重新夺回风岚家的掌控权。不知陆公子意下如何?" 第四百四十九章 你设局,我挖坑 陆公子并非本地之人,却被无端卷入了这潭浑水之中,但,如果此时要抽身置之事外,应该还来得及。"楚家主品了一口茶,试探性地出声言道。 "的确如此!不过,这世界有清净之地么?如果遇事便想着抽身而退,纵算退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有一方净土。即然如此,不如一往无前,神来杀神,天若阻我,连天也一拼捅破,轰轰烈烈活一世,岂不快哉!"陆随风洒然一笑。 "陆公子豪气!"楚家主闻言轻舒了一口气,打消了心中的最后一点疑虑,随即坦然地言道;"眼前的势态想必陆公子巳十分清楚,风,彭两家现在巳在暗中苟且联手,接下来,应该对我楚家有所行动,与其被动的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我楚家愿意全力助你们一举重新夺回风岚家的掌控权。不知陆公子意下如何?" "我明白楚家主的心思!但,如此一来,虽然化解了对方的联手之势,可风岚家千年的基业也同时会毁于一旦,这三足鼎力之也将从此不复从存在。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的最后关头,绝不可冒然出此下下之策。"陆随风摇摇头,一口否定了楚家主的提议。 "这倒也是!一旦出现这种局面,器师总殿绝对不会袖旁观,说不定会趁势……"楚家主像是一下想到什么可怕的事,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楚家主所疑不无道理,这种可能完全存在,因为器师总殿的确有这个实力一统江山。"陆随风并没有夸大其说;"所以,我们必?另谋一个万全的应对之策。" "不知陆公子是否巳有了什么应对之策?"楚家主见对方一副成竹在胸的从容模样,不由得猜测地问道。 楚家主猜得没错,陆随风的确在谋划一个局,他之前又让云无影再次潜入风岚家的府邸,找到卧底风十三,从他那里获得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据我得到的可靠信息,每隔十年,器师总殿和三大家族都会前往云雾山脉的"死亡灵池秘境"进行一次探险,而且都必?由当代的家主带队,各自率领二十名族中精英髙手前往,而且在两日后便会出发。可有这回事?" "不错,确有此事!我也是今日才接到器师总殿的通知。你怎会这么快便获得了这个消息?"楚家主大感惊诧地问道,此事除了他自己外,还未来得及告诉任何人。 "我还知道有人巳在密谋,准备将你楚家的一众精英高手集体灭杀在云雾山脉中,当然,其中也包括你楚家主了。"陆随风有些耸人听闻地道,神情间却十分认真,没一点说笑的意思。 楚家主闻言,心神猛地一震,双目精光暴闪;"此话当真?消息来源是否可靠?"云雾山脉的秘境探险,他曾带队去过几次,虽说危机四伏,?险异常,只要时刻保持足够谨慎小心,还不至会有人殒落其中,毕竟有资格前往的都非等闲之辈。否则,去了也是?多吉少,有去无回,与送死没多大分别。 "这一点无?质疑,千真万确。"陆随风十分肯定地道:"这"死亡灵池秘境"有多?险,没人知道。但,此次风岚家带队的是那位叛逆作乱的大长老,而彭家的那位家主不知从什么地方,花重金获得了一枚八品丹药治愈了伤势,也将亲自带队前往。与这一狼一狈共同进入?险之地,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会图谋些什么?" "这的确是一个打击我楚家的好机会,好歹毒的计划。这两家一旦联手,几乎没人可以侥幸生还。幸亏陆公子提前获知他们的毒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楚家主惊嘘不地言道:"想必陆公子巳想好了应对策?"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一笑;"这何尝不是我们的一个好机会,他们在设局,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局中挖坑,同样可能将对方全数埋葬在云雾山脉之中。如果这两家同时折在里面,风岚家的掌控权自然会重新回到风家主的手中,而彭家也实力大损,日后再也张狂霸道不起来。这所谓共同进退联盟也就不攻自破。" 风家主闻言苦笑地皱了皱眉;"听上去的确是个一举几得的好主意,只不过,此举似乎有些一厢情愿。到时候我楚家自保尚且不足,那里还有多余的能力将对方全数灭杀?陆公子未免也高估了我楚家的实力了。" "楚家主未免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如果连这点浅显的事都看不明白,还有资格坐在这里浪费你的宝贵时间吗?"陆随风神色一凝,肃然地道:"只要楚家主到时能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个坑一定能将对方全数埋葬。怎么样,楚家主可敢豪赌一把?" 十年一次的云雾山脉探险寻宝,数百年来巳成了一种贯例,风,彭两家自然也接到了器师总殿的通知。事实上,每一次探险的地方都是由器师总殿选择指定。至于"死亡灵池秘境"在云雾山脉什么地方,除了器师总殿之外,根本没人知道。 两日的时间弹指而过,天边刚透出一抹鱼肚色,器师城南门外的大道旁,三大家族以及器师总殿的人都巳到齐。 按照规定,每一方前往云雾山脉探险的名额是二十人,不能多,也不能少。器师总殿的领队之人是一个白发,白眉,三缕白?齐胸的老者,如雪的华贵长衫飘飘,肌肤红润如婴,严然一派仙风道骨的气韵风彩,令人禁不住生起仰视之心。所带的十九人中,竟有八位拥有乾坤境尊者的实力修为,其余的人修为最低的也有破虚境高价的实力,阵容可谓是豪华而强大。 彭家主伤愈之后,实力恢复如初,似乎还更胜之前,此次随行之人中竟有十位长老级人物,不知是有意张显实力,还是另有图谋? 风岚家的代家主大长老一袭黑色滚金边的锦袍,脸上一派肃然,看上去无悲无喜,沉静如水,令人生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令人惊诧的是与之随行之人,皆是个个身着黑色甲衣,且人人黑巾罩面,透出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当然,这并不违规,所以也没人过问,或表示任何异议。 不过,楚家的阵容就令人有些不敢恭维了,除了那位楚家外,居然连一个尊者级的人物都没有,其中还有一男二女,同样也纱巾罩面难窥真容。 "这楚家在弄什么玄虚?"彭家主大为不解的皱起眉头,微不可觉地瞥了风岚家的那位大长老,见其的神色间也隐露出一絲茫然之色。 云雾山脉妖兽横行,危机四伏,?险无比,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高手强者陨落其中。而此行的目标是"死亡灵池秘境",光听这名字就令人有些毛骨耸然。因此,当众人看见楚家此行所带的阵容,无不露出惊诧的神色。 "怎么,彭家主看到我楚家这阵容是不是很吃惊?"楚家主不以为然地淡笑出声道。 "的确!此行的?险程度有多高,你应该清楚,就这阵势几乎与去送死没什么分别。我等是来探险的,可没任何义务为你等收尸。"彭家咳咳地冷笑出声,心里暗自揣摩着,到时只要摆平这老傢伙,其余之人或许根本无?动手,都没一个能侥幸生还。 "彭家主说得没错!那"死亡灵池秘境"的确危险重重,楚家是不是该调整一下人手,我们可以延缓一个时辰出发。"器师总殿的那位白发老者善意地提示道。 "不用!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旦遭遇?险,自有保命的手段。"楚家主讳莫如深地言道:"各位大可放心!到时绝不会拖各位后腿,当然也不会大发慈悲的去为他人收尸了。" 大长老和彭家主闻言,两人的脸上双双闪过一抹阴毒的杀机,却被楚家主收入眼中,视若不觉的透出一絲冷笑,陆公子的推断没错,此行果然是一个死亡陷阱。 白发老者轻叹一声:"即然如此,那大家就自求多福。此距云雾山脉的边缘还有数百里之遥,我们这就出发吧!" 说话间,白发老者的身形巳拔空而起,一袭如雪的长衫飘飘,当先掠向虚空,直着云雾山脉南方飞驱而去。紧接着,一道道的人影腾空跃起紧随而去。 一片人影在空中快速地飞掠而过,一路之上没有絲毫的停歇,数百里的距离,在空中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也不过数个时辰的功夫,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巳遥遥可见,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很快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远远望去,整个视野的尽头都被这一片延绵参天的远古丛林所覆盖。这片原始的丛林,一根小树枝都有百年的历史,而越往里树龄越大,甚至上千上万年也不足为奇,更有上古存在的参天大树,遮天盖日。 在这片原始的丛林中,各种湿气常年勃发,导致迷雾蒸腾弥漫,人在其中,两米之外难以视物。这些诡异的迷雾甚至会影响人的感官和神识,以至对危险的警觉度大幅降低。 第四百五十章 死亡灵池秘境 在这片原始的丛林中,各种湿气常年勃发,导致迷雾蒸腾弥漫,人在其中,两米之外难以视物。母泄俸蜕袷叮灾炼晕o盏木醵却蠓档汀? 到达了原始丛林的边缘地带,众人纷纷降落地面,各个阵营的人,壁垒分明的聚在一处,清点人数有无遗漏。 "即然所有人都到齐了,在进去之前老夫要交代几件事。"白发老者一脸肃然地出声道:"这第一件事,一旦进入"死亡灵池秘境",如果遭遇强大的妖兽,众人?同心协力的应对,绝不可临阵退缩脱逃。"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态度。 "这第二件事,据说这"死亡灵池秘境"中藏着大量稀世珍宝,另外,还有一个"血渊灵池",可以改变人的体质,淬炼经脉骨骼,令人脱胎换骨。尤其是年轻辈的武者浸泡过这"血渊灵池"的灵液,修炼的速度和未来的成就,绝对要比一般人强上很多。不过,这些都只是传闻而已,并不十分真切,唯有进入其中之后方能知晓。" 所谓无风不起浪,且不说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珍异宝,通常都是有缘者居之,如果这"血渊灵池"真的存在,并能取些灵液回去,却也不枉此行。 众人表面上都无异议,各自的心中都在敲着算盘,尤其是风,彭两家早就蓄谋灭杀楚家的一众来者,但有器师殿的人在,还不敢明目张胆展开行动,只有等待时机暗中下手。 同时,更不希望自己一方有人陨落在这云雾山脉深处。毕竟此行来的都是家族中的精英高手,少一位,实力就会弱一分,这样的损失实在是难以承受。 "很好!那我们就进入这原始丛林,寻找那秘境入口。"白发老者似对众人的反应颇为满意,随拿出一张地图仔细地看了看,认真地辨识了一下方位,这才带头朝着丛林中行去,众人则是逐一跟上。 "你们就留在此处,不必跟着进去。注意安全。"楚家主突然对自己的一众族人冷厉地出声道,脸上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神色。 "家主……" "放心!我不会有事。"楚家主知道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危;"若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去了非旦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成了负担。"安抚了一下族人,这才对另外的纱巾罩面的一男两女,轻声说了一句;"陆公子,我们走吧!" 这一切都是陆随风事前的谋划,另外的两女,一个是紫燕,一个是青凤。当然,仅凭这几人力,想要一举灭杀彭,风两家四十位精英高手,几乎是一件不可能事。此举意在麻痹对方的警觉性,真正的后续手段,陆随风连楚家主都没告诉,如此才显得尤为毕真。 不过,这楚家主也的确是个人物,胆识过人,疑人不用,用则不疑。内里虽也揪着心,却始终没出言询问过一声,一切都在按着陆随风的谋划行事。 丛林中无路,浓雾弥漫,沿途上,所有人都闷着头劈枝斩树的开路,属于尊者,强者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幅射开来,显得无比的嚣张。陆随风几人十分低调的跟在后面,不时传来一阵阵讥讽笑骂声,直气得那位楚家主几次都差一点没发飙暴走。毕竟一家之主被人如此的羞辱,是个人都无法忍受。 众人所经之处,一些稍低级的妖兽感受到这股强大威势,有些纷纷四下奔走回避,有些竟吓得原地匍匐,不敢有絲毫妄动。 越往前行林木越密集茂盛,前方的丛林中突然传出一阵虎吼,还夹着人类的惊呼惨叫之声。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一队十来人的冒险小队,遭遇了一头玄婴境烈焰虎妖兽的袭击,这支冒险小队中最强的一个破虚境初阶的武者,巳在烈焰虎妖兽的攻击下浑身是伤,境况及及可危,随时都有葬身虎口之夷,有不少人都是身遭重创,奄奄一息,生命重垂危。 烈焰虎突然发出一声悲鸣,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些冒险小队的也同时感觉到一股令人惊悚的威压,俱皆露出惊骇之色。 白发老者带着众人快速地掠过血腥摶斗的埸地,一行数十人连头都没回一下,对这些身处生死垂危的冒险小队根本没多看一眼,足够的冷血。 陆随风扭头看了两女一眼;噗!一道金色的剑芒从紫燕的手中电闪而岀,那只烈焰虎本就被这行人强大的威压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直接被紫燕一道金芒给斩成两断,劫后余生的冒险小队,俱皆留下满脸的惊骇。 "到底女人,心腸还是太软。"弥漫的雾气中,有人叹道。 "哼!小小冒险队的居然敢自不量力深入这原始丛林,死在烈焰虎爪下也是活该!" "救他们做甚?一群蝼蚁般的存在,根本走不岀这片?险之地,早晚都是个死字。" 楚家的人落在最后面,迷雾中竟没人发现大批的人巳被留在了丛林外,仅剩四人随着同行。 随着众人的不断深入,丛林中的雾气越来越重,一米之外的景物巳很难看清。而且,这雾气的颜色变得有些淡黄,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淡淡的味道,这是一种有毒的雾体,常人嗅之不?多久便觉头晕目眩,逐渐失去意识知觉。 只不过,这行人没一个是等闲之辈,很快便发现这雾气中有毒,个个闭息敛气,自然不惧这些毒雾。只是行进的速度减缓了许多,先前的嚣张气焰也逐渐地收敛起来。 在这片原始的丛林中,越深入,所遭遇的妖兽等级越高,众人皆纷纷收起强大的气息威压,尽可能的不去招惹那些更强大的存在。 不知又向内深入了多深,四周尽是古木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前方突然呈现出一片粉红色的迷雾,这些迷雾似若梦幻泡影一般的,时而浮现,时而幻灭,聚散不定,显得十分的诡异。 "各位当心了!眼前巳进入了最危险的区域,这粉红色的雾气中充满了毒素,一旦大量吸入,必死无疑。最可怕的这片区域中潜有异常强大的妖兽,各位千万不要走散或落单。"白发老者稍稍提高嗓音出声提示道,随即又看了一下地图,按照上面的标识指引,"死亡灵池秘境"的入口应该就就在这片区域内。 "嗷,吼!"众人小心異異地进入这片?险之地,没行多久,整个密林间突然此起彼伏地响起阵阵妖兽的吼叫之声,闻之令人心惊胆颤。 众人脸色都是骤然一变,纷纷凝神戒备,如临大敌般的四下巡视探望…… "那是什么?"有人指着侧面的参天林木间,只见弥漫着的雾气中,隐隐出现数十头庞大的黑影,正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飞速地掠来。 "不好!那是破虚境的妖兽,鹰目狮鹫群。"白发老者骇然出声道,众人闻言脸上俱皆色变,倘若只是一两头,倒也不致这般惧怕,但数十头成群的鹰目狮鹫,那就绝对的令人恐怖了。 这些鹰目狮鹫都是破虚境的妖兽,生性?残无比,且力大无穷,一对利爪足可裂石。单个的鹰目狮鹫堪比人类的乾坤境初阶实力,所以,也是人类最不想遇到的妖兽之一,因为它们通常都是群居在一起。 如今突然出现群体的鹰目狮鹫,怎不令人感到惊悚万分。无?有人出声提示,所有人自动地围成了一个阵势,纷纷利刃出鞘,凝神戒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家之人竟被排除在围成的阵势之外,变得那么的孤单和弱小,如不出意外的话,绝对是被鹰目狮鹫群首先攻击的目标。 "可恶!"楚家主愤怒地冷哼出声,随瞥了陆随风三人一眼,皱着眉头道:"我们是不是赶紧躲避一下,这鹰目狮鹫群不是我们几人可以应付得了的。" "离他们远一些就行了,至于躲避就没必要了。"陆随风淡然而平静地言道,没一点紧张惊惶不安的情绪,边说边同时向后退走,一下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 "这些鹰目狮鹫本就拥有一定的灵识,多半会首先朝我们发起攻击……"楚家主一边跟向后退,边忧心重重的对陆随风提醒道。 这些鹰目狮鹫有着狮子的身形,苍鹰的铁翅,锋利如刚的爪子,一双鹰眼充满了血红无比的色彩,一股暴虐的气息自然地散发开来。它们常年居于这毒雾弥漫着的区域,使其本就?残的生性变得更加的嗜杀成无比。 "高阶妖兽都拥有一定的灵识,这一点谁都知道。正因为如此,它们才不会冲着我们来。"陆随风说的话,让人实在有些听不明白。 "哦?为什么?"楚家主茫然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这里的气息会让它们感到无比的惊恐和颤栗,避之唯恐不及,那里还敢靠近分毫。相信我的话,沉住气,拭目以待。"陆随风的话刚说完,便见数十头庞然大物般的鹰目狮鹫冲出迷雾,直朝着几人飞扑过来。 第四百五十一章 鹰目狮鹫 "因为我们这里的气息会让它们感到无比的惊恐和颤栗,避之唯恐不及,那里还敢靠近分毫。相信我的话,沉住气,拭目以待。"陆随风的话刚说完,便见数十头庞然大物般的鹰目狮鹫冲出迷雾,直朝着几人飞扑过来。 "这……"楚家主惊骇地睁大眼,双手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把大剑,横剑当胸,护住身后的三人,准备拼死力搏,此举令人感动不巳;"你们赶快逃离此处,我挡住这些畜牲!" "嗷吼!"鹰目狮鹫发出狮吼般的惊声怪叫,俯冲而下的身形在中途突然转向,一双双盈红如血的鹰眼齐齐移向另一群人类,显然巳将目标重新锁定在这些人身上,速度一下提高了数倍,呼啸着俯冲攻击而去。 "这怎么可能?"楚家主骇然惊呼出声,这些鹰目狮鹫果然放弃了对他们的攻击,这陆公子怎会事前就巳知道了这个结果?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还是人么?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一只上古灵兽中的青凤存在,也就不会这般大惊小怪了。 大长老和彭家主一伙,的确是有意将楚家众人排除在阵势之外,意欲借这些鹰目狮鹫之力重创楚家之人。两人正在得意之时,骤见这些鹰目狮鹫竟然突然转向,反朝着他们这边疯狂地俯冲攻击而来,直呼这些鹰目狮鹫脑子是不是残废了。 面对铺天盖地俯冲而来的鹰目狮鹫,乾坤境之下的人当然不敢逞强,保持着阵型,围成铁桶般的防御,彼此呼应,抗衡着鹰目狮鹫的凶猛攻击。 大长老的手中拿着一柄灵杖,杖身上有碧色的光华澎湃,从灵杖的杖头不断射出一道道碧光,被击中的那些鹰目狮鹫,口中顿时发出凄厉的吼叫,身上的血肉随之开始腐烂起来。这碧光透着诡异,人若被击中,实不敢想象。 彭家主则是挥舞着一柄开山大斧,一斧斩下,土黄色光芒迅速荡漾开来,所到之处,鹰目狮鹫瞬间被劈开,兽血横飞四溅,一旁的鹰目狮鹫也被汹涌的气浪震得晃晃荡蕩。 白发老者手持一柄蟒鞭,无数青气莹绕,挥手间,无数青色藤蔓缠绕住鹰目狮鹫,呼吸间便被分解得支离破碎,兽肉血洒。 弥漫着的雾气中,无数乾坤境尊者纷纷杀向空中的鹰目狮鹫,仅仅一个照面,便有二三头鹰目狮鹫被斩杀。只是这些鹰目狮鹫的数量实在太多,足足有上百头,每一头都双目血红,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撕杀。 一时间,下方的阵势突然被二三十头鹰目狮鹫撕开了防御,轰然冲入了下方的人群中,各色刀光剑芒同时纵横翻飞,齐齐发出愤怒的吼叫声,杀向数十头鹰目狮鹫。 鹰目狮鹫属于风系类的妖兽,最为擅长的攻击便是单体的风刃袭杀,犀利强劲无比。 "大家注意这些畜牲的风刃攻击!散开防御!"有人发声高喊道。 但,鹰目狮鹫的风刃大量攻击速度太快,太过于密集,根本难以全部抵御掉。无数的血花在一阵阵的"噗嗤"声溅射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血雾,有人类的鲜血,也有鹰目狮鹫的鲜血,巳无法分辨清楚。 所有的人都在与鹰目狮鹫搏斗,相互厮杀在一起。一头头的鹰目狮鹫悍不俱死,眼睛血红地攻击着人类,暴唳的杀气异常疯狂,见了血的人类也同样变得格外疯狂。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血腥搏杀,人类和鹰目狮鹫间的残酷战斗已接近了尾声,近百头鹰目狮鹫,最后只剩下二十来头鹰目狮鹫,发出阵阵悲鸣,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外的迷雾之中。 整个战斗的区域一片狼藉,鲜血横流,四处积尸,有人类的,大多都是鹰目狮鹫的尸体。在地面上遭到攻击的人,几乎都带着伤,各方清点了一下人数,竟有十三人死亡,七八受伤非轻。如果没有乾坤境尊者在空中阻杀那些鹰目狮鹫,只怕伤亡的人数会更多。 楚家主和陆随风几人,至始至终都是这埸血腥战斗旁观者。只不过,战斗结束的时候,几人也是浑身浴血的从迷雾中走出来,许多人都在盘膝疗伤,似乎没人去过问或关心楚家人情况。 "各位!"片刻之后,白发老者才出声言道;"此地不可久留,须尽快离开。按地图上的标识,只要穿过这片粉红色的雾区,很快便能寻到"死亡灵池秘境"的入口处。" 没人质疑白发老者的话,只有他掌握着地图,众人根本没有选择,此刻也唯有选择相信器师总殿的人。 六月里的天,丛林外一般都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然而在这云雾山脉的原始丛林中,却是浓雾弥漫,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下,难得感受到一絲阳光的照射,只有一种几欲令人窒息的闷热在丛林中漫延。 淡淡的红雾飘散的区域内,数十道人影正在丛林中飞速的行进,楚家主和陆随风几人始终走在最后,与前面的众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行进中的众人都自觉的将身上气势完全地收敛起,尽可能的不让玄力泄漏出去,唯恐引起那些潜伏着的,更为强大的妖兽注意。 走在最前端的是器师总殿的人,不但要劈林开路,穿云破雾,同时还要精神高度集中的展开神识,留意四周的情形,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这粉红色的雾区面积很大,巳进入上百里仍未见到尽头,红雾反倒是愈发的浓厚起来,只不过众人已逐渐适应这种环境,并未影响行进的速度。 奔行在最前端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危机,突然停了下来,有人看见前面的红雾中闪过一道黑色的幻影,同时感受到一股强大气息威压存在,甚至还没来得及察觉到了对方是什么等级实力的妖兽,黑影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出现在人们的眼睛范围内。 "大家小心!"白发老者出声提示道,随即整个人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直朝着黑影奔射而去,身后也有两位乾坤境尊者紧跟而去。 紧接着,又有十来人冲了上去,大家都知道,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逃跑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同心协力的应对,方有存活下去的生机。 轰!红色的雾气中传出一声轰鸣震响,红雾如涛似浪般的四方滚荡开来,那道黑影悬在半空,淡淡的雾气中,众人终于看清了这道黑影的真面目。 这是一头两米多高的妖兽,背后生有六道透明的羽翼,浑身上下都被一层黝黑锃亮的甲壳包裹着,两只碗口粗的手臂如同两把锋利无比的锯齿刀刃,泛射出森冷的寒光,整个看上去宛如黝黑的金属构筑而成。 一双泛着金色光晕的双瞳,冰冷凶厉的扫视着在埸所有的人,金光落在青凤身上略颤了颤,黝黑的甲壳微不觉的抖动一下。 "金系妖兽,铁甲铜臂螂!"白发老者面色凝重无比的出声,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惊。 铁甲铜臂螂,浑身坚硬如铁,寻常兵刃难以撼动分毫,攻击力更是凶猛强悍,尤其是速度快如电闪,在埸的尊者级人物,如果单对单的搏杀争斗,绝对的有输无赢,必死无疑。 "大家一起出手,杀了它!"白发老者一声轻喝,当先出手,空气中突然出现数十道手臂粗的青色藤蔓,朝着铁甲铜臂螂袭卷而去。 大长老的手中拿着一柄灵杖,杖身上有碧色的光华澎湃,从灵杖的杖头不断射出一道道碧光,之前的那些鹰目狮鹫便是在这些碧光下化成浓血。 噗噗噗!铁甲铜臂螂的双臂如刀似刃,瞬间化出一片幻影,金光环绕,令人生出一种漫空刀气纵横的感觉。四周的空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整个铁甲铜臂螂的周身形成了一个金色的球体。 原本缠绕向铁甲铜臂螂的数十道藤蔓一触及金色球体,瞬间就纷纷断裂开来。而大长老所发出道道碧光,根本无法渗透金色球体,甚至连靠近都困难。众人释放的攻击波。皆徒劳无功。 铁甲铜臂螂挡住了铺天盖地的攻击,骤然化作一道金光,直朝着冲在最前端的白发老者电奔而去。 锵!金光疾如电闪,白发老者惊觉时巳然闪避不及,手中灵杖急挥硬挡,传出一声金属撞击的震响,白发老者的整个人被狂暴的撞击抛飞出去,在半空一个倒翻,借势飞退,坠地时脸色一片苍白,口角溢出一絲血渍。 "这铁甲铜臂螂的防御中带着一絲金系奥义的玄妙,刀气纵横,金光释放间,仿佛连这片空间都掌控,外来的任何攻击只要进入这片区域,便会被瞬间锁定,无法给它造成任何伤害。"陆随风几人仍留在最面,没加入攻击的战团。 "哼!小小螳螂,本凤儿出手,一招便可将其生擒活捉,当作收藏品。"青凤的凤目中青辉闪动,一股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威压不自觉地透体而出。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五十二章 金角碧眼兽 锵!金光疾如电闪,白发老者惊觉时巳然闪避不及,手中灵杖急挥硬挡,传出一声金属撞击的震响,白发老者的整个人被狂暴的撞击抛飞出去,在半空一个倒翻,借势飞退,坠地时脸色一片苍白,口角溢出一絲血渍。 "这铁甲铜臂螂的防御中带着一絲金系奥义的玄妙,刀气纵横,金光释放间,仿佛连这片空间都掌控,外来的任何攻击只要进入这片区域,便会被瞬间锁定,无法给它造成任何伤害。"陆随风几人仍留在最面,没加入攻击的战团。 "哼!小小螳螂,本凤儿出手,一招便可将其生擒活捉,当作收藏品。"青凤的凤目中青辉闪动,一股属于上古神兽的气息威压不自觉地透体而出。 "大家倾力齐上,否则,都得死!"彭家主怒喝声,手握开山大斧,杀气蒸腾。 这头铁甲铜臂螂妖兽像是感受到什么恐怖的气息,金色的双瞳望了一眼面呈杀气的青凤,浑身一颤,随即"嗖"的一声,电射而去。 众人呼啸欲上,却见这头铁甲铜臂螂竟然逃了,眨眼的功夫,巳在百米开外,却并未离去,淡淡的雾气中仍然能看见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群人类,不离开,却也不离去,不知意欲何为? "这畜牲像是在阻挠我们从这里通过……"彭家主猜测的出声道。 这头铁甲铜臂螂巳拥有灵智,明显感之留在后面的陆随风几人绝对是恐怖的存在,远远躲在一旁,随时准备袭杀其它的猎物。 "不要与其纠缠,我们绕开走!"白发老者看了看地图;"这"死亡灵池秘境"的入口,应该就在咐近的不远处。" 众人忌惮这头铁甲铜臂螂的强大,更没有把握将其击杀,一直留在这里势必会遭遇更多未知的危险,唯有绕行过去。 对众人的绕行而去,这头铁甲铜臂螂似乎并不在意,也不再发起攻击,只是紧紧地贴在这一行人的侧面,用冷厉的目光注视着,令人揪心提胆留意着这铁甲铜臂螂举动。 众人提着心的奔行了数十里……嗖嗖!又有两道黑影出现在身侧。 "天啦!又是两头铁甲铜臂螂!"有人骇然惊呼出声,众人心中猛地一震,一头铁甲铜臂螂都让人束手无策,迫不得已的绕道而行,这一下突然出三头铁甲铜臂螂,所有人的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不仅仅是白发老者急了,而是所有人都慌了神,如果这三头铁甲铜臂螂一齐发出攻击,绝对能在倾刻间杀死在埸的许多人。所有人都紧握手中的兵刃,手心满是冷汗。 但见这三铁甲铜臂螂远远地相互交换着眼神,似乎在交流着什么?或许是对走在最后的几人心存忌惮,没有把握在击杀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所以,并没发生众人害怕的攻击,只是分散开来,呈三角之势,牢牢的威慑着众人。 三头铁甲铜臂螂如同三个经验丰富老到的猎手,极有耐性的等待着,只要它们的猎物稍有疏忽,露出一点破绽,便会闪电般的发起致命的攻击。没人知道它们瞄着的猎物,竟会是拖在最后的陆随风几人。 "我们快走!"白发老者发声催促道,脚下加快了奔行的速度,众人心中清楚,只有尽快地沖出这片红雾区域,到达"死亡灵池秘境"的入口,才能摆脱眼前的可怕危机,否则,这一行人真没多少能侥幸活下来。 这头铁甲铜臂螂的灵智一点不低,它们不断地释放恐怖的威压,意在让这些人类心生惶恐不安,一旦出现自顾自四下奔逃的埸面,凭借着它们闪电般的攻击速度,绝对能逐一的灭杀。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不顾一切的飞速奔行时,原本一直紧紧跟随的三头铁甲铜臂螂,突兀地停了下来,黝黑身子猛地一震,随即悚然发颤,那双凶残冰冷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无比惊惧的神光,而后相互对视一眼,紧接着,嗖嗖嗖……竟然回身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惊惶地电驰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颤抖出声,透出一脸惊诧之色。 "铁甲铜臂螂竟然走了!这畜牲又想做什么?"语气中反而有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铁甲铜臂螂走时,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惧之色,让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正当众人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时候,前方的粉红雾气中倏地传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紧接着,雾气如同潮汐分流般荡开,一只足有七八米高的庞然大物缓缓呈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每朝前踏出一步,地表便会发出一阵颤抖,同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如山般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之上,胸腔内仿佛有战鼓在咚咚作响一般。 这是一头在埸之人从未见过的妖兽,水桶粗蹄坚实而强壮,丈余长尾巴似若刚鞭,一对巨形的翅膀上布满了鳞片,烁烁闪亮。尤其是头顶之上的那根金色独角,刺向天际,看上去尖锐锋利无比。还有那双碧若海水的眼瞳,充满了冰冷无情的光泽。 "这……这是乾坤境高阶的"金角碧眼兽"!"白发老者惊悚颤抖岀声,语气中带着难以压?的恐惧。 "逃!"仿佛听到了死亡通知书,所有都惊骇的对视一眼,下一刻,如同鸟兽散,以最疯狂的速度四下奔逃而去,那里还顾得上出发前的三声五令。 乾坤境高阶的"金角碧眼兽",属于帝王的妖兽,纵算人类的同等阶位,一旦遭遇,也不敢轻易与之抗衡,避之唯恐不及。 "金角碧眼兽"如此强大的存在,若想灭杀这群人类,几乎没人可以侥幸逃生。 "这神秘的"死亡灵池秘境"应该就在咐近了!"陆随风喃喃出声道。 "哦?何以见得?"楚家主知道陆随风可能有所发现,不由询问道。 "通常此类神秘的地方都有强大的存在守护,这"金角碧眼兽"的出现,便意味着秘境的出现。"陆随风淡淡地解释道。 "嗯!你几人竟然还没逃命?"一道低沉的嗓音,略带诧意地出声,竟然是这头"金角碧眼兽"在口吐人言。 楚家主骇然惊跳了起来,妖兽口吐人言,也曾听人传闻过,似信非信,一旦亲身遭遇,其心中的震撼惊恐简直无以复加,尽管他自己也是一位乾坤境尊者,但在这头帝王级的"金角碧眼兽"面前,屁都不是,只觉两腿有些直发软,想退几步似乎都迈不开脚来。 再抬眼望向陆随风和他身旁的两女,俱是一副气定神闲,云淡风清的姿态,在三人身上竟然感觉不到一絲惊恐不安的气息。 "这"死亡灵池秘境"近在咫尺,我们就是为此而来,为何要逃?"陆随风平静的出声道。 "没见你的同伴都在四处亡命奔逃,你等竟还有胆留下来,连命都没了,纵有金山异宝又有何意义?"这头帝王级的"金角碧眼兽",灵智之高绝不压于普通人类。 "你应该就是这片区域的守护者吧?"陆随风有些答非所问的言道,如此淡定自若的神态,直令一旁的楚家主心中暗暗惊嘘,只觉两只手心直冒冷汗,不知这位陆公子那来的这份胆魄,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金角碧眼兽"身后的红雾异常的浓厚,比周边的雾气浓重许多,而且始终固定在某个区域,没一点飘浮流动的现象,陆随风早巳留意到这种反常的现象,直疑那"死亡灵池境"就隐于这片浓厚红雾之中。 "你猜得没错!"死亡灵池秘境"就在片红雾之中。""金角碧眼兽"直言不讳地岀声道:"只不过,这红雾充满了沾身即亡的毒素,倾刻间便能让一切生物化作一滩浓血。听上去不是有点毛骨耸然?去吧!念你几人有点胆识,与众不同,放……嗯?怎会这样?" 暮地,一阵呼啸响起,丛林中骤然掀起一阵狂烈的飓风,这种现象根本不可能在古木参天的原始丛林间发生,除非是人为? 狂风咆哮,席卷红色的浓雾腾起冲天,毒雾瞬间荡然无存,一座庞大的,似若城堡般的宫殿式建筑物若有似无地呈现出来。 这座城堡式的宫殿给人一种磅礴浩然之感,却又充满了远古苍桑的神秘气息。宫殿的大门紧闭,通体被一层金光灿灿的光幕笼罩着,这头帝王级的"金角碧眼兽"恰好蛰伏在这座宫殿的大门前,摆明了,唯有将灭杀,才能靠近宫殿大门。 "快看,那是什么?" "天啦!是"死亡灵池秘境"!" 四下奔逃的众人都回转身来,疯狂的大喊,叫声中带着无比的震撼和惊喜,似乎都一下忘了死亡的威胁,忘了那头恐怖的"金角碧眼兽"的存在,所有人都是双眸发光,如同骤见猎物的饿狼,人人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纷纷朝着金光闪耀之处聚拢过来。 金角碧眼兽的双瞳望向四面奔来的众人,眸底深处露出了一絲鄙夷戏谑,就好像看见一堆蝼蚁垃圾一般。 第四百五十三章 二女逞威 "天啦!是"死亡灵池秘境"!" 四下奔逃的众人都回转身来,疯狂的大喊,叫声中带着无比的震撼和惊喜,似乎都一下忘了死亡的威胁,忘了那头恐怖的"金角碧眼兽"的存在,所有人都是双眸发光,如同骤见猎物的饿狼,人人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纷纷朝着金光闪耀之处聚拢过来。 金角碧眼兽的双瞳望向四面奔来的众人,眸底深处露出了一絲鄙夷戏谑,就好像看见一堆蝼蚁垃圾一般。 吼!一声巨大的咆哮如雷震响,金角碧眼兽的水桶粗的厚实蹄爪就地一顿,一片金色的波米轰然扩散开来……瞬间将冲在前面的十来人包裹在里面,可怕的金色波光仿佛连空气都能压爆。被裹在其中的人俱皆双目暴睁,带着震颤和惊骇,面部因极度的痛苦而狰狞的扭曲,有人的口鼻中巳然鲜血横流。 啊!……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刺破了这原始丛林中的寂静,有些惨呼只响起一半,便嘎然止。空气弥漫蒸腾着一团团血雾,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漫空肉屑飘洒。 这恐怖血腥的一幕,让后续奔来众骇然止,大脑一片麻木,全身像冰一般冷浸入骨,没人敢再朝踏进一步,否则,那些化作肉屑血雾遭遇,就是他们接下来的结局,人人禁不住纷纷向后惊恐地退缩。 恐惧,害怕,所有心中都在惊悚颤抖…… "这金角碧眼兽应该是一头金属性的妖兽,金光笼罩着的区域,便是它释放出的金系元素结界,一般人陷入其中,瞬间便会被这些金系元素绞杀撕碎成肉泥。"陆随风一脸凝重的出声言道:"而且,就算能无恙的进入这金系结界中,真元力便会受到抑制,更别说玄力了。所以,根本难以凝聚体内的真元力,最多只剩一成左右。" "这里的确气埸十分怪异,想要战胜这头金角碧眼兽,几乎是件难以做到的事。"紫燕黛眉轻皱,秀目中透出一片忧色。 "摆明了,唯有施展真正的武道战胜这头金角碧眼兽,才有资格靠近宫殿大门,这应该是对来访者的一种试探或考验。"青凤猜测地言道。 "不知"断金"是否能斩杀这头金角碧眼兽?"紫燕亮出"断金"剑,剑身轻微的颤动着,发出细微的鸣响,充满了灵性的炽烈战意。 青凤也同时祭出了"火焰飞凤枪",枪身红光流转,同样发除轻微的颤动,枪锋烈焰呑吐不定,似欲迫不急待地绽射而出。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楚家主骇然惊颤地望向两女,一副弱不禁风,却显出跃跃欲试的模样:"你们……不会是想……疯了!" 金角碧眼兽昂起斗大的兽首,似已感觉来自两件上品灵器的危胁,头顶独角金光爆闪,庞大的身形朝后退了一步,瞬间形成一座巨峰坚岩之势,一双碧蓝的眼中透射出警觉的光芒,令人生出一种面对坚城峰峦的感觉。 楚家主的话音方落,眼前便突然失去了两女的身影,但见两道青色的流光一闪而逝,下一刻,便像风一般掠入金色的光幕之中。 风,就像空气一般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金系元素绞杀不了空气,风却自由自在纵横穿梭于其中,金色结界完全失了应有的抑制作用。 噗! 空气中发岀一阵高速的震荡,紫燕的"断金"剑发出一速眩目的金光,飞速地斩向金角碧眼兽的颈项,噗!金色的独角一摆,铿锵!火花金星射四溢。 与此同时,陆随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奔电般的刺向上金角碧眼兽碧蓝闪亮的眼球, 吼!金角碧眼兽暴出一声震吼,碗口粗的兽尾突然高高掦起,似若桶口般粗的一道金鞭卷向刺而来的烈焰枪锋。 殊不知,这只凤乃是上古神兽,自然对这头金角碧眼兽战斗方式有所了解,出枪之前就料到对方必会以尾鞭席卷。所以,这一枪只是虚招而巳,鞭影过后,火焰枪锋一闪,瞬间插入闪避不及的硕大眼眶之中,一股碧蓝色的血流喷射狂溅。 这是金角碧眼兽身上下最薄弱的所在,除此之处,全身铜头铁皮,尾鞭如钢,金角更是坚硬比,根本难以伤及分毫。 嗷! 金角碧眼兽负痛震怒,震吼声中轰然暴立而起,足有十米高,青凤的身形也随之摇晃着,跟着拔高升空,手中的枪锋不断在眼眶中快速的绞动,一寸寸地向内深入,似欲破脑而出。 轰! 碗口粗金鞭兽尾反卷飞旋,朝着悬在空中的青凤飞甩狂抽,鞭影如山纵横翻飞,劲气凶湧呼啸,若是被鞭影击中,倾刻便会肤裂骨碎,甚而性命难保。青凤一时间险象横生,境况堪忧,可谓是及及可危。 直看得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边,这一战关系着所有人的生死安危,没有人会不紧张。 惊险时刻,紫燕的"断金"剑及时奔涌杀到,锐利无铸的金芒剑气毅然决然地切入金鞭尾影之中,一时间,剑,鞭上下纵横撞击,爆出一连串的铿锵之声。 紫燕的身形一次次被强悍无此鞭影震飞出去,又一次次契而不舍的反身杀回,为青凤争取更多的时间,洞穿坚硬如铁的蠎脑。 上百次,紫燕巳不清被震飞多次,随着火焰飞凤枪一寸寸深入蟒脑,所到之处,炽烈的火焰高温肆虐地焚毁着蠎脑的内部组织,至使旋舞的重重鞭影逐渐地滞缓下来,凶悍的威势越来越弱。 噗噗噗! 金角碧眼兽怒吼连连,头顶的金角突然泛起道道符文,金角尖骇然绽射出无数十道金环,其中的一道金环飞旋着,一下子便电闪般掠向空中青凤面前。 "当心!"有人惊声大呼,出声提示。 青凤握枪的双手几近透入巨大的眼眶之中,心中斗然感到一絲惊颤,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眩目的金色光环电射袭来,毫不质疑,一旦被这金环击中,绝对的有死无生。 见到这一幕,几乎所有都露出绝望的眼神,如坠冰窟,心中一片冰凉。皆因青凤握枪的双手此时巳完全插入了金角碧眼兽的眼眶之中,根本腾不出手事格挡,甚至连躲闪都困难。而紫燕却被另九道金环缠绕攻击着,巳是自顾无暇,那里还会有功夫出手救援。 噗! 众人但见空中青光一闪,凭空呈现出一道青色的风墙,风墙如絲如绵,金环骤然撞入墙中似若陷入沼泽泥潭,可谓进退两难。 此刻火焰枪锋终于透脑而出,金角碧眼兽的身躯斗然冲天直立而起,一阵颤动抖索,口中喷出一声悲嘶哀鸣,巨大庞然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摔跌在地。 "好!"所有人都心中狂喜,击掌惊呼雀跃,都有一种劫后余生虚幻感,直觉眼前的不太直切。 金角碧眼兽一死,笼罩在宫殿大门外的金色光幕结界随之消失,蕩然无存。 死里获生的众人,很快便忘了刚过去的惊魂一幕,甚至连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紫燕两女也瞬间置于了脑后。一个个飞速奔向那座城堡式的宫殿。 这座城堡宫殿通体呈灰白色,隐隐透出晶莹的光泽。下面呈园型,高数十米,上部却是菱形尖顶,充满古老苍桑的气息。 灰白墙体的表层上刻着一些复杂的符文,彼此间串连在一起,像是一个阵法般的图案。 "这是……"众人的脸上皆是一片茫然,彼此的眼神交流都充满了询问之意。 陆随风几人仍是站在原处,远远地观察着,这些符文图案让陆随风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随即闪过一抹惊色;"竟然会是"五行聚灵阵"?!" 五行相生相克,彼此制约,又相互扶持,一旦达到某种平衡,便会产生聚灵之气,繁衍出各种天地变化,可谓是玄奥无比。没想到这道家的玄奥法阵竟会出现在这里,当真令人惊嘘不巳。 陆随风上一世便是修真习道之人,对符文阵法颇有些研究和心得,观察了一阵之后,从上面镌刻符文图案来看,十分确定眼前这座城堡式时宫殿,便是一座"五行聚灵阵"。至于是何方高士大德布下了这个阵法,根本无法考证,也显得并不重要。 城堡宫殿的守护者金角碧眼兽一死,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一阵扭曲闪烁,颤动,也随之化着漫空星光,消于无形。 看上去坚实厚重的宫殿大门,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开启,两人伸出双手搭在门上,轻缓的一推,宫殿大门便微微一震,继而发出一阵隆隆的轰鸣声,缓缓开启。 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来,众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股洪荒气息无法想象融入每个人的血肉,没一点负面的不适之感,人人反觉全身如沐甘露圣泉般,舒泰无比。这种感觉稍瞬即逝,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五十四章 地底迷宫 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来,众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股洪荒气息无法想象融入每个人的血肉,没一点负面的不适之感,人人反觉全身如沐甘露圣泉般,舒泰无比。这种感觉稍瞬即逝,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宫殿内的光线十分充足,如同白昼般明亮,让人能清晰地看清宫殿内的一切,却找不到何光源的来处,足够的神奇。 宫殿的穹顶空间足有数十米的高度,给人一种恢弘浩瀚的感觉,仿佛置身于远古的星空下。宫殿的四壁隐有灰白的晶莹光华环绕流转,凝目望去,壁上锈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符文图案,在埸的众人中竟没人能真心的看懂。 令人大感惊诧是这偌大的殿内,竟然空空荡荡不见一物,唯见通体灰白的殿壁上,每三十米便有着一个数米高的园形孔洞,共有五个形状相同孔洞,而每个孔洞都有一扇门,每扇门上都锈刻有不同的符文图案,泛着色彩各异的莹莹光晕。 陆随风知道这色彩分别代表木,火,水,金,土,同样都是"五行聚灵阵"入口,无论选择那一个入口,里面都同样的充满了极度的凶险和未知的变数。 再加上在埸的众人,表面上看起来倒像是颇为和谐,遇到危险时也还能共同抵御,但私下里却是各怀私心诡谋,没人会绝对相信对方。尤其看见楚家一方进殿之人只剩下区区数人,某些人的心中巳在冷笑连连…… "陆公子!我们是否单独选一个孔洞进入?"楚家主皱着眉头出声问道。 "大可不必!"陆随风冷哼一声;"如此一来,岂非令某些人诡谋落空,也让我们大失所望,同时失去了绝佳的机会。" "可是蚁多咬死象,就我等几人如何能应对这些人的蜂涌群攻,此举会不会太冒险了?"楚家主望向不远处,彭家和风岚家的那些人,眼中都隐透出冰冷的神光和毫不掩饰的杀机,能参与这次探险行动的人,没一个吃素的主,省油的灯。 尽管两女之前所展现的战力足够惊人,但,对方仍是有恃无恐,虽说一路行来也折损了些人手,终端战力却没受任何影响,只要将楚家主一举灭杀,也算是达到了此行的目地。 在这五个孔口的门未开启之前,谁也不知里面到底有什么,会发生什么未知的凶险? 没人见识过这个阵法,面对五个门洞不知该如何选择。最后,在白发老者建议下,最终决定从那扇泛着黄晕光华的洞门进入。 咦!有二位乾坤境的尊者随意地朝着那扇门走去,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住,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咦! "给我破!"两人几乎同时朝着屏障轰出一拳,霸道的拳势凝聚成形,倾力轰在屏障上。嗡!一声轰鸣回蕩,屏障竟然完好无损,泛起一层淡黄色波纹涟漪。 砰砰砰!两人拳掌齐出,狂发三击,无形的屏障发出一阵震颤,扭曲,随之又恢复了原状。 "我来!"白发老者微眯着眼注视片刻,突然抬手屈指,连连弹出三道强劲的指风,同时击在一个点上。随即伸出光滑如玉的手掌,玄力一絲一毫都没扩散,完全凝聚于掌心,缓缓地插入无形屏障凹下去的一处,迅速扣入那层凹点,倾力一撕一垃,唰啦!的一声!无形的屏障硬生被撕裂开,黄色的光晕随之破碎溃散开来,孔洞的发出一阵隆隆的开启声,如同远古的战车轰鸣。 "各位带好自己人,最好不要走散了,落单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白发老者冷厉地出声警示,率先领着器师总殿的人当先进入了孔洞之中,大长老带着一众黑衣蒙面人紧随其后。彭家主回头瞥了陆随风几人一眼,透出一抹讳莫如深的阴笑。 陆随风几人落在最后面进入孔洞,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通体灰白的通道,高度约有五六米,宽有十米左右,通往前方的深处,一眼望不到尽头,通道的四周墙壁上镌刻着无数符文图案,足见其工程的复杂浩大。 整个通道不知用什么特殊的材料建造而成,令没有絲毫光源的通道变得相当敞亮,视觉上一点不受影响。只不过,在通道内的神识感之力却十分迟钝,至多只能复盖十米的距离。而且还有一种特殊气埸,抑制着体内玄力不能正常发挥。 楚家主将这种感觉告知了陆随风,他体内的玄力最多只能使用五成左右。陆随风和二女修的都是真元力,一试之下并没有受任何影响,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不会轻易透露出去,彼此对视了一眼,并未显露出任何破绽。 众人小心異異地行进在通道中,每走一段距离,周边便会出现几条另外的通道,忽上忽下,可谓是四通八达,似若一个地底迷宫一般。 白发老者一路拿着地图,额头隐隐见汗,每到一处转折口,都要在地图上观察研究半天,没人出声打扰,紧张的留意着四周,尤其是对楚家之人,似欲时时准备瞬间出手灭杀。 人心险恶致及,身处凶地尚不自知,心中还时刻念着袭杀他人。陆随风心底一声冷笑,看着一脸戒备绷紧的楚家主,淡然地出声道;"放松些!有器师总殿的人在埸,他们暂时还不会动手。" 楚家主闻言,呼出一浊气,随即苦笑了一下;"言之有理!呵呵!让陆公子见笑了!" 事实上,这"五行聚灵阵"并非什么迷宫,只因其间的通道太多,且纵横交错,四通八达,令人眼花瞭乱,难辨南北西东。而根据"五行聚灵阵"的变化,最终只有五个出**路,其余的通道都是死路,转来绕去又会回到原地,因此才令人感觉像是一座地底迷宫。 这"五行聚灵阵"对颇为了解的陆随风来说,完全可以根据通道壁上的符文图案,顺利的找寻到五个活口通道。只不过,他根本不会主动去领路,因为那些该死的人还活着。 "啊!终于找到出口了!"白发老者领着众人不知在通道中绕行了多久,突然在一个折转口后,发现前方处骤然透出了一道光亮,所有人心中都涌动着一阵欣喜。 嗖嗖嗖…… 一道道人影争先恐后的朝着光亮处,瞬间电闪般的冲了出去…… 没有人去思索或想象过那光亮处是什么所在,是凶地险境,或是绝谷山涯,沼泽,荒漠…… 无休无止的在永远一种色调的通道内反复的环绕,每个人几乎都疯掉了,无论外面是什么,都远胜于那迷宫似的可怕通道。 只不过,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想到光亮处竟然会是这幅景象,所有人都膛目结舌,绝对的震撼得连惊呼声都叫不出来。 ……湛蓝的天空,如同水洗刷过的玻璃一般清澈惕透,飘浮的云团似若雪一般晶莹轻柔。碧空下是一片开阔空旷的原野,小溪泉流潺潺淌过石缝青草地,叮咚作响,似若天外之音。柔风和煦,掀动齐腰的不知名禾木野草,随风摇曵,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清新甘甜的气息。 "人间天堂!"每个人的眼里心中禁不住惊嘘长叹。 再看那溪水泉流清澈可见水底下面鹅卵石的纹路,青青草地上点涰着色彩各异的不名小花,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闪烁,散发出淡淡清香。 "世外仙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众人的视线很快又被远处山峰上的一座美轮美奂宫殿所吸引,那是一座高达数十米,通体由黑色墨玉构筑而成的殿宇,那磅礴浩然的气势让人禁不住的惊颤。 下一刻,每个人的脸色都在充血,涨得通红,一道道人影不受控地疯狂飞奔而去。 在那宫殿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血红色的牌匾,牌匾上铁勾银划的雕刻着三个鎏金大字;灵通殿! 所有人的眼睛一亮,光是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便令人感到在一种无穷的威压,让人顿觉有些胸憋闷,连呼吸也略感不暢。 兴奋的目光落在宫殿旁的一根醒目的石柱上,上面竟刻有一连串文字;天南地北的来者!能见到这座宫殿,便是一种缘份,至于这宫殿中的稀世珍藏自然也属有缘据之,谁是有缘人?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有缘人,拭目以待!只不过,机遇通常都与危险共存,当心了! 那数行龙飞凤舞石柱留言,霸气中却又充满着戏谑的意味,虽说殿内有危险,但这口气又像是在引诱蛊惑人不顾一切的走进去。 "有意思!"陆随风在纱巾面罩不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对楚家主和二女言道;"大家聚拢一些,无论如何都不可落单。"三人闻言,凝重地点点头。 此时,众人巳齐聚宫殿大门前,白发老者率先走上前去,望着这扇镌刻有各种符文,显得极为高大坚实的黑色墨玉大门,倾尽力量地一推,那玉石大门却是纹絲未动。 第四百五十五章 通灵殿中的生死幻景 "有意思!"陆随风在纱巾面罩不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对楚家主和二女言道;"大家聚拢一些,无论如何都不可落单。"三人闻言,凝重地点点头。 此时,众人巳齐聚宫殿大门前,白发老者率先走上前去,望着这扇镌刻有各种符文,显得极为高大坚实的黑色墨玉大门,倾尽力量地一推,那玉石大门却是纹絲未动。 彭家主和大长老,还有数个乾坤境尊者相继走了过去,一齐用力推动,却仍没有一丁点动静,彼此面面相观,露出一脸苦笑。这些人的力量叠加在一起,连一座峰岳都可以倾刻蕩平,却奈何不了这座玉石大门。 陆随风远远地观察着这玉石大门上的符文图案,看似十分凌乱,毫无章法,留心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些凌散符文图案片段,却是微不可觉链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山川河的阵法图案…… 轰! 就在这时,一道震耳欲聋的轰然之声爆响,那玉石大门之上的符文图案,突然一阵闪亮,绽射一道道璀璨夺目的五彩光华。眩目的光彩冲击着所有人的视觉,俱皆难以承受的闭上眼睛。 但,就在闭眼的这一刹那间,整扇玉石大门突然涌出一团五彩光环,骤然将所有的人包裹笼罩在其中,随之暮地消失! 宫殿的玉石大门仍然是紧闭着,众人竟在门外凭空消失了,而不是预料中的玉石大门隆隆开启,这一切都显得异常的离奇诡异。 ……迷迷茫茫,天地世界完全是一片白色的云雾,雪浪起伏跌蕩,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视觉的能见度非常低,十米之外难以看透一切事物。 "这是什么地方?" 陆随风几人仍聚在一处,此刻正站在一个园形的石台上,这石台的直径约有两百米左右,四周空荡荡的,白色的雾气飘浮缭绕,而这园形石台就仿佛悬在空中一般。 "我们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这声音来自五十米之外,听上去应该是那位彭家主的声音,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被那团五彩光环送到了这园形的石台上,只是白雾弥漫,彼此看不见对方而已。 就在此刻,天地间突然响起一道虚浮飘渺声音;"欢迎各位进入"灵通殿",这座石台只不过是殿内的一处"生死幻境",真心希望各位能完好无损的活着离开这里。最后,提示一下各位,千万别试图走出这座石台,否则,死相一定非常难看!"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地仔细听着,没人知道这神秘飘渺声音来至何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声音的主人定是这座宫殿的掌控者,而此刻的众人巳置身于殿中的一处"生死幻境"中,这就是所谓的机遇和危险并存,能活着离开这里的人,定是那位与珍藏有缘的人,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其中的有缘人,谁知道? 即然都走进来了,巳没有任何选择,唯有接受那未知的生与死的考验,除此之外,无路可退。不少人正在石台的边缘走去,意欲离开此处,骤闻云雾间透出的语音,纷纷骇然缩回脚来,浑身虚汗直冒。好险呀! "器师总殿之人全部汇聚一处,不可任意走动。"雾气中听见白发老者出声招集自己的人聚在一处,危险随时随刻都可降临。 彭家主和大长老似乎也在频频地发声招唤众人,声音中透出一絲颤抖,显示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然而就在此时,石台空旷的上空骤然出现一道彩色的雾气,瞬间弥漫着整个石台,将所有人一下完全笼罩在彩雾之中。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这云雾山脉中什么最可怕,危险?不是强大的妖兽,也不是危机四伏环境,而是无处所不在的恐怖毒雾。弥漫的各色雾气,色彩越鲜艳,毒性越浓烈。而眼前突然出现的却五彩雾气,那炫丽璀璨的色彩,更令人感到心惊胆寒。 尽管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屏住呼吸,甚至极有经验的将全身毛孔给闭塞住,几乎近似龟息状态。但,当五彩迷雾笼罩着全身的时候,却令人瞬间感觉头晕目眩,逐渐连大脑意思也开始迷乱模糊起来。 没人想得到这五彩迷雾,竟然并不是通过呼吸和皮肤毛孔渗入人体,而且直接作用于人的神识,甚而触及灵魂,除非巳完全死亡,彻底的失去了意识和知觉,否则,根本难以抵御。 陆随风忽然感觉眼前的天地世界在颠倒旋转,大脑传岀一阵阵的晕眩,视线中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渗入神识领域…… ……药谷内,一具逐渐冰凉的尸体,手指间暮地动了动,一具幼小的的身体从冰凉的地上缓缓地立了起来,看似十分虚弱的身形,骤然像标杆似的挺立,有如山岳巨岩般的的屹立。双目开合间精光闪烁,清明深遂的神光静静地投遥远飘渺的虚空。 "活着!"这具身体的新主人,重新拥有意识后呈现的第一个念头,一种劫后余身的喜悦瞬间弥漫整个身心。 "存在"!天地间没有比这更美妙崇高的词汇!突然,一股冰凉的气息有若涓涓细流般的湧入脑门,意识中浮现出一段即佰生又熟悉的信息…… "玄天大陆!天翔王囯,红叶城陆家主的二少爷,陆随风,三岁……"信息十分短暂,一闪即逝。一个幼童的记忆嘎然而止。 "神魂穿越,借尸还魂,远古的传说骇人听闻。今虽亲历其境,我心仍若止水波澜不惊。天道虽无常,却自有其公道。前世真身尽毁,却又赐予我一具幼小的身躯,且同名同姓。无论是巧合,还是天意,无论境况如何悲凉艰险,只要活着,存在!这个世界,这片天,休想挡住我一往无前的步伐! "这一幕……"陆随风的双眸暮地睁开,闪射出一道紫光精芒,呼吸略为有些急促沉重;"我之意志坚若金铁磐石,又岂是区区幻景可以轻易迷乱。"一声厉哼,似如风雷滚荡,眼前的空间顿时一阵颤动扭曲,一切幻境幻象如泡影般的破碎开来,重新显示出原本的天地世界。 平台上的五彩雾气越来越浓厚,越来越粘稠,笼罩在其中的人像是都在竭力地抵御着那股神秘力量的侵蚀,坚守着灵台的最后一絲清明,不陷可怕的幻境之中。 人人的脸上都涨得一片潮红,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眼中都充满迷乱晃忽的神色…… "畜牲!我当你是兄弟,平时什么都让着你,就连自己的老婆都让你上了好几回,你却连我十三岁的小妹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我要杀了你!"有人突然愤怒的吼叫,双目赤红,面部扭曲,手持长剑癫狂挥斩。 整个园形石台的直径不过百米,这人挥剑狂吼拼命似奔跑着,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便冲到石台的最边缘处,随即便一下跌落了下去,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啊! 一个令人心神颤栗的惨叫之声,从石台下传了上来,那声音中充满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似比被人千刀万剐还痛苦,那凄厉的在雾气中环绕回荡着,许多人发誓这辈从未听到过比这更绝望的声音,这声音中蕴含着的痛苦让人心神欲碎。 紧接着,又有数人心神失守,接连不断的上演着这令人颤栗不巳的一幕。没有人知道这石台之下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所有人都不敢再有絲毫的分神,竭力地坚守着意识中的最后一点清明,人人额头都布满了冷汗,面色苍白如纸,浑身禁不住簌簌颤抖,抵御着幻境的侵蚀。 五彩迷雾逐渐变得更为浓稠,几乎化成了液状态,更加强大的毒素开始突破许多人坚守的防线,一旦失守就会全面崩,陷入了可怕的幻境中。 "燕儿!你好大的胆!即有婚约在身,竟敢不守妇道,与那一无是处的小白脸私下苟合,令我符氏一族颜面尽。岂能容下这小畜牲!杀,杀,杀!" "不!……家主……父亲……绝能杀他……"紫燕口中悲痛无比的嘶叫出声,眼泪抑制不住的夺眶倾泄而下。 陆随风刚从迷乱幻境中挣脱出来,忽闻身旁的紫燕一声悲呼;"不要……放过他,让我去死……"身陷幻境中紫燕似被触动了灵魂深处的那片逆鳞,似乎巳完全丧失了灵智,嘴中溢出一口鲜血,满面泪雨地突然冲了出去;"不要杀他……" "紫燕醒醒!这是幻境!"陆随风睁眼便见紫燕神色迷乱地朝着石台的边缘,状似癫狂地猛冲而去。 由于事发突然,紫燕飞奔而去的速度即猛又快,几人惊觉时想要阻止巳然不及,陆随风的呼叫声像是起到了一点作用,致令已奔至石台边缘的紫燕微微止住身形,黛眉紧皱,浑身却是禁不住地一阵颤抖,一双迷乱浑浊的双眼充满了血絲。 "不……"紫燕的面容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像是在竭立的挣扎着,身躯在不停的晃动着,口中突然仰天悲愤发出一声怒喝,双目变得一片血红,再次抬脚朝着石台边缘走去…… 第四百五十六章 生死一线 由于事发突然,紫燕飞奔而去的速度即猛又快,几人惊觉时想要阻止巳然不及,陆随风的呼叫声像是起到了一点作用,致令已奔至石台边缘的紫燕微微止住身形,黛眉紧皱,浑身却是禁不住地一阵颤抖,一双迷乱浑浊的双眼充满了血絲。 "不……"紫燕的面容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像是在竭立的挣扎着,身躯在不停的晃动着,口中突然仰天悲愤发出一声怒喝,双目变得一片血红,再次抬脚朝着石台边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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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五十七章 机会也是陷阱 "楚家主,这一次似乎连老天都不帮你,特意制造出这样一种机会,一个二十对三的局面,看来你楚家的气数巳尽,巳到了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大长老带着猫戏鼠的戏谑口吻,阴柔地出声道。 "是么?就凭这些蒙头罩脸之辈,你认为就能摆平我们么?"楚家主掩饰住心中的一絲紧张和不安,毕竟蚁多都能咬死象,更何况这些黑衣人身上流露出的气息,隐含着阴冷的杀气。 "若论实力修为,这些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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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五十八章 强强爭锋 一道试探性的眼神都足以令人倾刻毙命,若无强大的实力支撑,只这一眼,战斗便巳结束。只可惜,他的这道足以致人死命视线在中途便被一团绵柔的气劲所阻,有若泥牛入海般的瞬间溃散开来,化为了无形。 楚家主的整个人笔立挺拔,似若一柄随时都将出的利剑,即是在炽烈的日光,浑身上下仿佛蒸发出絲絲寒气,有如严冬飞雪般的冷冽。 大长老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眼中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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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五十九章 飞星绝命指 在楚家主雷霆般的连番斩劈下,大长"不动山岳"的防卸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仍无法攻入其内,但楚家主却巳十分诡异地突然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得大长老一身毛发倒竖。 大长老在骇然中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滚!手中灵杖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诡异飘浮的一剑。 势大力沉的杖势拦腰狂猛扫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的剑锋洞穿我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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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章 天河倒悬 湛蓝的的枪锋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碧色枪芒,一枪比一枪凌厉狂暴,三道枪芒如同潮汐股飞速奔袭楚家主的上中下三盘,令人生出无处闪避的危机感。 一声冷哼,楚家主手中长剑飞掦而起,眼前一片青色的剑气翻飞纵横,倾刻间,湛蓝的枪芒倒卷,难以寸进分毫。三道流星枪势在剑气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三枪连击之势被对方轻易化解,大长老眼中的精光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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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一章 杀手并非真无情 双方此时巳隔数十米之外,遥遥对峙,大长老在电光火石般的搏杀中,手臂受创,像是成了惊弓之鸟,更不敢再稍有疏忽,凝神戒备,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沒想到你竟有如此诡异迅疾的身法,令人防不胜防。老夫绝不会再给你这种可乘之机。"大长老一脸狠厉地言道 楚家主远远地瞥了一眼对方受创的手臂,阴冷地笑了笑;"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不过,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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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二章 传承失败者,死! 陆随风的一番话像是触动了这些杀手的心弦,这些人终日生活在阴暗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在世人的心目中只是一群血腥残忍,冷血无情的动物,与妖兽等同,毫无人格尊严可言,更谈不上受人尊敬之说。 陆随风振振有词的一席话令他们沉黑的心灵为之一亮,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胸腹,阴冷的神光中暴虐之气更是蕩然消失于尽,眼睛似乎都比之前睁大了几分。 陆随风对人性的认知非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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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三章 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但,最令人惊叹的却是这雕像所蕴含的气势,那是一种我欲拔剑刺苍穹,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傲然霸气,眼神中绽射的冷冽锋芒,更是令人惊悚之余,禁不为其的气势姿态而折服。 众人望了雕像一眼,俱皆陷入了那种无与伦比的气势之中,心中充满了沉重的压抑感,仿佛在座雕像面前。所有人都犹如蝼蚁草介一般,唯有抬头仰望,身心皆觉自惭形秽。 良久,众人才从这座雕像的不凡气势中回过心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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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四章 诡异无比的灵通殿 "凤儿没事吧?"陆随风担心其他人是否也会遭遇这恐怖的情形,虽说这种触摸生死边缘的感觉,能让人有大突破,飞越式的提升,但这种无力抗拒的感觉,他真的很不喜欢。 见众人纷纷平安地落在最后一级阶梯上,陆随风这才稍稍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目光落在那座的庞大宫殿之上,之前只是略为瞥了一眼,此刻仔细一看,耸立在面前的宫殿虽然庞大,但构造却并不怎么精致。 整座宫殿可以用雕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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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五章 孤单无助的楚家主 根据石碑上的意思,只要进入这些光门,通过考核,就能获得奖励,至于考核的内容是什么?是否充满了?险和死亡的危机,却没有絲毫的提及。如果一进去就冒出一头乾坤境级别的妖兽来,只怕在埸之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所以,眼下要考虑的是,有谁先以身行险,做为试探石进入这光门?这无疑是一件十分?险,谁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状况。没人愿热血冲动的去当英雄,傻傻的出头鸟。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观,自然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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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六章 老夫的名号叫"屠夫" 就在陆随风感到万分惊愕震撼的时候,这云雾山脉的更深处,一个隐秘的所在,有一双金色的双瞳缓缓地睁了开来,闪过一絲微惊的光芒;这小子,居然将主人留下那枚金灵珠给吸收了,并且还融入了体内,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金色的双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惊诧神色。 "这金灵珠可是上界的灵神赐与主人的神器啊!唯有灵神级金系灵神方能拥有和掌控,否则就算是"生死境"金系圣者,都会被这金灵珠中所蓄含的灵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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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七章 乾坤境间的"气势"拼搏 这屠夫老者活了几百年的岁月,可谓是见多识广,算得上目光如炬,阅人有术。》,再以他乾坤境的强悍实力修为,几乎很少有人能逃过他这双法眼的洞察。但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清丽可人的小丫头,体内分明是空空荡荡,连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都察觉不到,适才却能在刹那间制住自己,险些难以脱身。心中虽震怒致极,头脑却保持着一份清明,暗里反而打醒了十二分心神。 "死屠夫,你这是在恐吓本凤儿么?那怎还不动手?是不是没看透本凤儿的真实修为,有些怯战了?常言道,知己不知彼,未战已先输了一半。这对你来说,的确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不是吗?"这只凤今次还真沉得住气,不急不燥。换着往常早已开始发飙,出招攻击对手了。 屠夫老者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惊色,随即冷冷地笑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有些好奇,竟然无法看透你的修为,若能告之一二,岂不是公平了么?" "你傻呀?这种事怎可能轻易告之于人?这隐秘本身就堪比一把深藏的利刃。它会令人时刻心存疑虑顾忌,患得患失,不敢放手全力施为。至于这公平二字,世上有么?"青凤的话虽说得大咧咧的,却是句句如针见血,扎在对方心坎之上。 屠夫老者闻言,双眉微微上掦。实没想到这小丫头竟会如此难缠,还能探知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而且字字如刀似剑,切中要害。"这丫头小小年纪便深谙攻心之术,着实令人刮目相看。攻心之术若是运用得当,对方的心境势必会出缝隙裂痕,重者可至气息絮乱,情绪失控导至全身破绽百出。但最终还得以真才实料,无坚不摧的战力说话。" 屠夫老者也非等闲之辈,心境意志异常的坚韧,轻易不会受人所左右,而且在话语中同样藏着攻击的锋芒。 双方相距十米,虽一直静静地对峙着,事实上,彼此尚未动手,巳然在口舌之上短兵相接,言如剑,语似刀,如同那看不见的火花飞溅,听不见的利刃铿锵。 屠夫老者此时已完全收敛起轻视之心,不最再一点托大的意思,手中多了一把鬼头大刀,右手按在刀柄之上,浑身气息随之鼓荡开来,眼中的色彩顿时变得一片湛蓝,似有波澜涌动滚蕩,逆流拍空奔腾而出…… 惊涛之势! 空气中骤然传出一阵海啸般的咆哮声,无中生有的惊天狂涛,势若万马奔腾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奔涌而去。乾坤境尊者的霸道威势,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龙形风势! 青凤的凤目中同样浮现出点点璀璨夺目的青辉,下一刻,点点青辉汇聚一股龙形飓风;龙形飓风席卷惊天怒涛,轰然掀天冲霄,闭云遮星,天地色变。 "大家退远些!这是乾坤境之间的"气势"拼搏。"有人高声惊呼出声。 轰然的呼啸咆哮声中,混乱的气劲狂流四面八方扩展奔射,惨呼惊叫声连连传出,有些修为稍弱的人,退得慢的人巳遭池鱼之秧,轻者血流如注,重者不死也巳成了残废。足见乾坤境尊者之间,仅仅只是"气势"拼摶所产生的杀伤力,有多么的恐怖。 屠夫老者的"惊涛气势"带着碧蓝的色彩,拥有水的一切属性,浩荡的气势吞天撼地,摧毁一切,呑噬一切。 青凤的"飓风气势"完全是纯青的颜色,俱有风的所有特性,散时无影无形,聚时一旦形成龙卷暴风,无坚不摧,席卷天地万物。 风两种不同"气势"间的抗衡,导致整个空间唯剩下青,蓝,两种色彩相互交织缠绕,风卷惊涛狂澜扶摇直上,巨浪拍空撕裂龙卷暴风…… 乾坤境这个层面的战斗,巳完全不拘泥于任何形式,举手投足间,甚至一缕气息,一道眼神,都可卷动风云,令江何倒流,山峦崩塌。 "小丫头的"飓风气势"相当惊艳,却不知你的武技是否也同样令人惊艳?"屠夫老者说话间,手中的鬼头大刀铮铮鸣响,被压制的刀意喷薄而出,宛如碧海上骤然掀起的白色巨澜,一刀劈空斩出。 噗嗤! 一道波浪形的刀气贯穿青,蓝二色,将绞织在一起的暴风狂澜撕裂开来。凌厉无铸的波浪形刀气余势强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往无前朝着青凤奔射而去。 横刀断流! 屠夫老者一声长笑,一袭长袍化作浮光惊虹,手中的鬼头大刀一抖一颤,瞬间绽射出数百道湛蓝色的刀气流光,似若天河倒卷般将青凤笼罩在其中。 刹那间,屠夫老者一人仿佛化做了百人,漫空皆见持刀手臂在挥舞旋动,重重叠叠的湛蓝流光激射,杀气森然,凌厉无穷。 青凤的身形像是一下置身于一片碧浪惊涛间,起伏跌荡,踏波踩浪,宛如一叶偏舟沉浮不定,看似险象环生,危在旦夕之间。 "小丫头,在老夫的"横刀断流"之下,很少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能毫发无损的挺了这许久,巳令人相当震撼了。不过,仍然不能改变死亡的结果。"屠夫老者见对方在自己的惊涛刀势下,像风一般的飘浮不定,聚散无形,仍能有惊无险地避过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刻意出言挠乱刺激对方的心神。 "死屠夫!你未免也太过高看自己了,你这"横刀断流"的刀势,看似霸道汹涌,实则华而不实,破绽百出。本凤儿若出手,根本不堪一击。"青凤的话语间带着淡淡地不屑,浑身上下骤然透出一抹耀眼红光,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一枪出,一道炽烈如火的流光势若燃烧的流星划破空间,所经之处空气似被点燃。倾刻间,潮汐般汹涌的湛蓝剑气随之一滞微顿,旋即一阵颤动不巳,一红一蓝,分庭抗礼。 铿锵锵!一枪一刀纵横翻飞旋舞,蓝色的刀气流光似被血红的烈焰点燃。枪锋所到之处,螺旋火焰喷射,蓝色剑气流光瞬间沸腾破碎,仿佛水花崩散四溢。 空气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火焰,蓝光四下绽放飞溅,绚丽璀璨如同烟火。 乾坤境尊者之间的战斗,超乎了一切的想象。因为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出现在另一区域和方位。 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枪如火凤,刀似惊涛狂澜,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屠夫老者却是越战心越惊,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几番还险险被那枪尖喷射出的螺旋火焰所创。 闪念间,火焰枪影实然从眼前消失,与此同时,骤见一片白云飘飞而来,看似悠悠,却是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 他还没天真到认为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 没料想这小丫的战斗意识会这般敏捷,在封住自己攻击的同时,竟后发先至的对自己发动了攻击。巳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掦起手中的鬼头大刀,隔空劈出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向急速飘飞而至的云团飞斩而去。 扑哧! 一道碧光剑流切入云团,倾刻泛起一团蓝色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来,令如雪的云团骤然起伏蕩漾,逐渐融为一片云海碧涛的壮观景象。 刹那间,云海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 轰轰轰! 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声,云海碧涛骤然爆烈开来,剧烈的轰鸣震荡令整座大殿震颤不巳,空间一阵颤动,扭曲。 几番强强交锋相搏,双方从表面看上去像是难分轩至,势钧力敌。 "咳咳!老夫适才只是牛刀小试,投石问路而巳。接下来,老夫绝不会留手!"屠夫老者一脸阴沉的冷声道,他之前的确也发挥了自己的五六成的实力,只不过对方也像是未尽全力。 "死屠夫,像你这种货色,天下间简直多如牛毛沙粒,有何资格如此狂妄自大?岂不知喜屠人者,势必被人屠之。若再这般藏着掖着,当心被本凤儿当埸分尸。"青凤毫不势弱地回敬道。 "哼!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强自出头的下埸,会死得非常难看。老夫从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要做好随时被开膛剖腹的准备。"屠夫老夫残忍地??了??嘴唇,说出来的话血淋淋的,让人直觉毛骨耸然。 本书来自/book/htl 第四百六十八章 趁你病,取你命! "死屠夫,像你这种货色,天下间简直多如牛毛沙粒,有何资格如此狂妄自大?岂不知喜屠人者,势必被人屠之。若再这般藏着掖着,当心被本凤儿当埸分尸。"青凤毫不势弱地回敬道。 "哼!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强自出头的下埸,会死得非常难看。老夫从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要做好随时被开膛剖腹的准备。"屠夫老夫残忍地?了?嘴唇,说出来的话血淋淋的,让人直觉毛骨耸然。 双方都知道此战不会有人轻易妥协,更没有所谓的平局,有的只有胜或败,生与死。所以,接下来的战斗搏杀势必会非常的惨烈。 屠夫老者的真实修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当众人的视线突然发现他的身影在逐渐模糊淡化时,他的另一道清晰的身影凝聚出来,骇然呈现在青凤的身后。 天河倒卷!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夜色天幕,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青凤背影席卷倾射而去。 仰视上空,触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青凤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瞬间化为点点青辉。 噗噗噗! 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小丫头就这么完了?一位乾坤境尊者真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非旦始作甬者,屠夫老者的脸上充满了质疑的神色,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质疑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 屠夫老者与对方搏杀了这许久,没占到一星半点便易,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甚至连重创都不是轻而易举事,更别说将其一招抹杀了。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 "不好!"屠夫老者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来,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这小丫头根本就没事,此时一定巳潜移到了自己身后。 碧光幻影! 屠夫老者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碧光幻影"的瞬移身法,长衫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数十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这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 "这怎么可能?"屠夫老者回转身来,骇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离自己巳不足三米的距离,脚踏虚空,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能一枪洞穿的身体。 这只凤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她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 "嗯?小丫头为何不出手?要知道,这样的好的大好机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屠夫老者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嘴角边却隐隐透出一抹失望的苦笑之意。 "切!本凤儿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若真能一枪洞穿你这死屠夫,自然不会这般客气。不过,会有这么简单吗?"青凤青辉点点的凤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你那点阴毒小伎俩,又怎瞒得过本凤儿的法眼。" 屠夫老者的确留有阴毒的后手,看上去的机会,有时候往往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呵呵!没想到小丫头如此年纪,便藏着这般深沉的心机,老夫当真是再次低估你了。" "死屠夫!以为本凤儿是刚出道的雏呀?如此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岂不是死过了多回。"青凤在纱巾面罩下撇撇嘴;"你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但却掩不住心神间释放出那股铮铮杀机。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还是拿点真料出来,否则,你这条老命保准会死无全尸。" 青凤似在刻意激怒对方的心气。谁若是小瞧了这只凤,下埸一定十分难看。 屠夫老者眼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看样子真被这只凤给激怒了。 "小丫头狂妄!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强大到足以击败我的地步,接下来,老夫让你生不如死。"屠夫老者说话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 碧海青天! 一刀斜扫而出,千百道波浪形碧色刀气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刀气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仿佛万箭齐发,铺天盖地,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风幕蔽日!"青凤冷斥一声,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身前。 嗖嗖嗖!千百道犀利的刀气连续激射,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锐利无铸的刀气恰似泥牛入海,骤然化为无形。 噗嗤! 一束炽亮的蓝光从漫空刀芒中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锋利尖针,噗嗤一声,惊电般刺透风墙。这才是"碧海青天"的真正杀机,之前的千百道刀气不过是为了铺垫这最后一击的障碍法。 青凤的双眼眯成一线,凤目开合间,有点点青辉跳闪而出,瞬间聚成一线,仿佛一道青色的光束,更像一枚无坚不透的青色锋针。 叮!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青针对蓝芒,彼此尖锋精准的撞击在一个点上,绽出一束绚丽的光华,璀璨耀眼。 "这……"屠夫老满脸堆起惊诧之色,眼前的这小丫头,是他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而且还是用第一个用这种俯视的姿态看他的人,一种强烈的被羞辱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的顶门,令其怒极反笑;"呵呵!有意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鬼头大刀插回到鞘中,身躯微微前倾,右手搭在刀柄上,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死屠夫!不会是在准备玩自爆?"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仍斜指着对方,枪尖不断地喷出一缕缕的螺旋火焰,嘶嘶作响。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凤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屠夫老者此刻的刀势已积蓄到了极限顶峰,若在继续积蓄下去,没准真会瞬间爆炸开来。最后的刹那,鬼头大刀终于出鞘了。 吼! 屠夫老者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小丫头却只是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这个结果当真始料未及,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丫头。 锵!一道碧蓝的刀光闪耀天际,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天空仿佛被骤然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眼前的空间仿佛呈现出一望无际海洋,波光粼粼,碧波滚荡,狂浪掀天,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死屠夫,竟被本凤儿逼得有些穷途未路了,竟连领域之威都动用了,即然如此,本凤儿也就不会再客气了。" 嗷! 碧浪滔天的"水之领域"中,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震荡虚空,下一刻,便见天际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青凤,凤翅一展,漫空惊涛狂浪瞬间分崩碎裂……凤躯盘旋间,在无尽的汪洋上空拖出一道青色的轨迹,点点清辉从一双凤目不断地绽射而出。 这些点点清辉纷纷炸裂分崩开来,肉眼可见,迅速汇聚成一股青色飓风。倾刻间,风云色变,狂风咆哮怒吼,呼啸着席卷天地汪洋。 一时间,千百道惊涛汹湧拍空,飓风与碧浪交织缠绕,纵横翻腾,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撞,轰然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青色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碧色的汪洋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无边浩瀚的汪洋,面积也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池清水,寂寂无声,无波。 哇! 一蓬血水从屠夫老者的口中喷射而出,血溅三尺。身躯晃荡,踉跄暴退数步。水之领域荡然无存,反遭玄力反噬,内腑像是遭受了些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不断溢出。 败了!屠夫老者似乎从未想过会败给这个小丫头,但自己此刻的确是败了,败的结果就是死!所以,踉跄暴退的同时,心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逃…… 只不过,双方此战都存有必杀之心,所以,青凤脚踏虚空,凤目眨动间,点点青辉中泛起凛然的杀机;"死屠夫想逃!趁你病,取你命!"手腕一抖,一道腥红如血的烈焰红光刺破空气,火焰枪影纵横狂舞,璀璨耀眼,一气绽射出百枪,洒下一片刺目的烈红光。 暴退中的屠夫老者瞳孔急剧地收缩,望着无尽的烈焰枪芒漫天袭来,仿佛空气都被点燃了似的,炽热如火,道道枪芒杀气盈然。 本站访问地址 第四百六十九章 绝不会有怜悯姑息 暴退中的屠夫老者瞳孔急剧地收缩,望着无尽的烈焰枪芒漫天袭来,仿佛空气都被diǎn燃了似的,炽热如火,道道枪芒杀气盈然。∷∷diǎn∷小∷说,..o 躲,闪,避……屠夫老者暴退中的每次闪躲退避,身上都会飞洒一蓬血雨,全身上下转眼间已留下数十道枪痕,血肉翻卷,道道深可见骨。气血在大量的流失,玄元力已无法凝聚,心神也感到有些恍惚,一种深深无力感遍袭全身。 心即巳生逃念,心神势必会倾刻崩塌溃散,忽觉握刀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骇然惊觉自己手臂竟然已被对方一枪洞穿,凌厉的枪锋一旋一绞,斗然上掦飞挑,一股鲜血从剧痛处喷射而出,整只手臂一下脱离身体,冲天斜飞而起。真要被人给分尸了! “啊!” 惊骇未定之际,另一只手臂同时传来尖锐的痛楚,随之也跟着相继脱离了身体。血腥的一幕似还未结束,接着,便是两条腿,骤然传出撕心裂肺的痛,再接着两眼一黑,两臂两腿也随之纷至坠落地上。 除恶务尽,青凤绝不会有怜悯姑息之心,烈焰枪锋间喷射出一道血色流光,隔空绽射而出,直朝着屠夫老者的颈项间一闪划过,一蓬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砰!一颗硕大的头颅从高空砰然坠地,滚滚翻翻,恰巧滚到那位尚且还惊楞着的彭家主脚下,这才悠悠停住。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地斜盯着这廝,令其一下犹遭雷击般猛地跳了起来,整个面色苍白得与面前的这颗头颅差不多。全身鸡皮疙瘩顿时隆起。 尽管这事他平时也没少干,甚至还乐此不疲,大呼痛快!但眼前的这颗头颅却是自己家族中的长老级人物,朝夕与共同伴呀!怎不令人心惊胆寒,一腔逆血直冲脑门。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一个大活人,在电光火石的碰撞中便被人血淋淋的分解了,众人骇然惊觉时,一切都结束了。 "聂老三!"彭家主一方的另外几位长老级人物,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望着地上这颗瞪着死鱼眼的头颅,人人袍衫鼓蕩,空气中顿充满了一股浓烈的暴戻凶杀之气。 "小丫头凶残成性,你竟敢将聂老三给尸解了,我夫要将全身的血肉一寸寸撕割下来。"一个身形瘦削如柴的老者,蓄着一缕山羊胡须,一双狭小的眼睛微眯成一条缝,阴森的凝成一线,似若窗缝透射出的一道如刃阴风,直欲将前方的青凤切割撕裂成碎片。 其余的几位长老及人物,也个个面呈悲愤震怒,目透杀机,大有一涌而上之势。 青凤见状,没一絲惊惶之态,手中的火焰飞凤枪一抖,直指一众长老,鄙夷不屑地撇了撇嘴;"彭家上下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死屠夫之前要屠宰本凤儿时,怎不见你等站出来说一句"凶残成性"?更何况,你等本就是来杀人的,自当要有被人杀的觉悟。怎么?难道想群欧不成?貌似我方数量是你等的一倍有余" "哼!杀你这小丫头,老夫一人足也!"山羊胡须的瘦老者脚下朝前移动了一下,瞬间滑出十米,手中不知何时突然把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幽芒流转呑吐不定,充满了血煞狂暴的凶残戾气。 "凤儿退下!这一战由姐来接下了。"语音落下,一道紫影一闪,紫燕的身形便出现在青凤的面前,在她的肩头轻拍了一下,柔柔地道;"你刚打过一埸,下去歇着!" "姐!你知道凤儿根本没尽全力,这堆货一起上,凤儿也照杀……" "凤儿!听你姐的,还不快退回来。"陆随风淡淡地出声。 "哦!"青凤幽怨地应了一声,陆随风都发话了,她可不敢抗命,悻悻地收起火焰飞凤枪,像个乖乖女般的退了回去,那里还像是将人瞬间分尸的暴力女。 "啧啧!连"死"都要争,老夫一定会成全你的这番壮举。"山羊胡须老者??了??嘴唇,语气间透出阴森残忍的气息。 "是么?"紫燕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你老不也是在争着向黄泉路上赶么?所以,我也会尽快地助你去赴"死"!" 紫燕说话的音调很轻很柔,神色也不并冷肃,却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凛然的强大气息扑面而来。 山羊胡须老者微惊之下,同时也激发心底浓烈的杀机和战意;"究竟死的谁,战过自然就会知道了。"说话间,脚下略微移动半步,双手紧了紧握着的黑色长剑;"黑虎惊天斩!"随着一声暴喝,一道墨黑色的剑光夹带着虎吼的凄厉咆哮,劈空斩向十米外的紫燕。 一道紫影骤然飞身旋起,人在空中,手中多了一把剑,下一刻,一道金色的剑芒划空斜斩而出,斩碎黑色剑光的同时,纤纤手腕灵巧地一转,化斩为削,一缕金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切向山羊胡须的颈项。 山羊胡须虽惊而方寸不乱,回剑格挡巳然不及,左手突然探出,中指和拇指相扣,瞬间弹出一道黑色的劲气,指力如刃,凭空拦截住飞射而来金芒剑气。 噗! 指力劲气虽然强劲,但还是低估了这道金芒剑气的威势,一触之下,黑色的指力劲气微顿一下,随即碎裂开来。金芒毫不停滞的激射,直向对方的颈项间飞速切割而去。 叮! 所幸黑色长剑乘金芒这一缓之势,恰好回防到位,堪堪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击。 山羊胡须老者的眼中透出惊骇之色,人在空中的紫燕同样微觉惊讶;这都能档住,足见对方的战斗意识超乎寻常的敏锐。尽管如此,仍未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身形下落的同时,一道数丈长的金芒剑光宛如惊天长虹般顺势劈空斩落。 面对这数丈金芒剑光,山羊胡须者并未选择封挡,他生性本就冷酷,且巳心存浓烈的杀机,所以,他此刻的字典中就没有单纯的"防守"一词。袍衣鼓荡,须发豁然倒竖,墨黑色的玄劲逆冲而上,贯注手中的黑色的长剑之中,毅然决然地迎向劈天斩来的金色长虹。 轰隆! 一金一黑,两道剑光似若两颗飞逝的流星轰然碰撞,一蓬气劲狂流在一声惊天震响中,有若水纹涟漪般地漫延扩展开来,直令四下的观战的一众之人纷纷避让。 地面上对战的两人身形同时消失,山羊胡须老者的身影再次呈现时,巳悬浮在空中,双手紧握黑色长剑,高举过肩,浑身玄力以爆炸似的方式贯入剑体之中。 噗嗤! 一轮黑色的残月乍现,一道可怕的黑色剑波骤然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扇形状,四下辐射出去,其势如奔雷电驰,速度快得已超出了视觉的能见度。 斩! 山羊胡须老者口中暴出一声大喝,漫空黑色剑波伴着千百只虎影狂吼,从四面八方向着立于虚空中的紫燕肆虐地扑杀而去。 面对这恐怖的杀戮一剑,紫燕仍是一脸沉静如水,古井无波,手中长剑骤然幻出一团金色光华…… 山羊胡须老者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山羊胡须老者在极度的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黑色的剑波充满了的杀戮之气,狂暴切入一片金流之中,一时间,金,黑两色相间,相互交织缠绕,可谓难分难解。千百虎影尚未接近金色狂流,便巳被锐利的金芒切碎尸解,瞬间化为无形。 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锐利无比,黑色剑波置于其中,时间一长,纷纷溃散开来,化作缕缕烟尘消失于尽。 山羊胡须老者最强的绝杀剑势,全凭辐射黑色剑波以及虎影展开杀戮,没有固定的线路轨迹可寻,无孔不入,无处不充斥着森然杀机,唯有祭岀护体玄力气罩加以防御,除此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别说奋起反击。为了酝酿这一击,险些被对方削下了颈上头颅。他自信最强的绝剑势一旦祭出,几乎无人可全身而退,对方势必非死即伤。 殊不知,双目中刚浮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便见这大殿中骤然凭空生出一片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倾刻间便将自己斩出的虎影剑波尽数碎裂…… 下一刻,眼中的惊骇之色尚未透出,但觉一抹金光划过身前,胸口处暮地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蓬绽射的鲜血染红了眼眸,热热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嘎然静止下来,山羊胡须老者此时的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只剩下一个念头,仿佛看见了"聂老三"被分尸的景象,心神禁不住生出一惊颤。 第四百七十章 触我逆鳞者,死! 下一刻,山羊胡?老者眼中的惊骇之色尚未透出,但觉一抹金光划过身前,胸口处暮地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蓬绽射的鲜血染红了眼眸,热热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嘎然静止下来,山羊胡?老者此时的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只剩下一个念头,仿佛看见了"聂老三"被分尸的景象,心神禁不住生出一阵惊颤。 这才想起适才的那一道金光,似乎巳切开了自己衣衫皮肉,胸骨间骇然传出一阵骨碎的恐怖声响。难不成的自己的胸腔巳被对方的这一剑破裂开来? 眼角余光禁不住朝下微一瞥,一股血腥扑面而来,他清晰地看见裂开的森森白骨间,整个一团血红的桃形之物骇然突涌出胸腔,在炽烈的光照下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哐啷一声,山羊胡?老者手中的黑色长剑滑落地上,紧接着,整个人随之轰然朝后天倒地,肉眼清晰可见,一团血红色的心脏从胸腔内暴突出来,噗噗地震颤拨动。 这老头死得太快,虽被人当场剖开胸膛,死得有些血腥,所幸好歹还留得了一具全尸。 谁说乾坤境尊者的存在,可以被打败,要想灭杀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但,彭家的两位级长老的人物,同样是乾坤境的尊者,前后不足一个时辰,一个被尸解,一个则被开膛剖心,死得不能再死了。 紫燕本意只想一剑斩杀对方而已,没想到拥有了金之力的"断金"之剑,更是锐利无铸,一道剑气便轻易剖开了对方胸腔。望着这血腥的埸面,紫燕禁不住皱了皱眉,撇过脸,正欲转身离去。 殊不知,身后突然传出一声震怒的嘶吼,目中喷射出无尽的怒火;"留下命来!"一个面白无?的老者,双臂一上一下的伸出,掌中如同环抱着一颗燃烧的火球,直朝着紫燕正欲离去的背影,轰然击出。 噗嗤! 眼看着这团烈焰火球即将击中毫无防范的紫燕,一道紫金色的光华仿佛从云层中落下,一闪而逝,奔射的烈焰火球突然从中分裂开来,火星飞溅中,无力地坠落两旁。 "彭家之人竟卑劣到背后出手偷袭人的地步,无耻的程度当真无人可及了。"话音落地,陆随风一步踏出,瞬间跨越二十米的空间距离,护住惊骇中的紫燕。 "我大意了!没想到彭家之人如此卑劣不堪,险些被其所乘。"紫燕温润如玉的脸上透出絲絲冷厉的杀气。 "哼!杀了我彭家的人,岂能容你安然无羔的离去。在老夫的字典里没有"偷袭"一说,对于必杀之人,只问结果,不择手段。"白面无?老者目光闪烁间,似有炽焰火光喷射而出,仿佛连空气也点燃了似的,令四周的温度像是一下上升几度,十米之外也让人感觉热风扑面而至。 "是么?"陆随风冷冷地瞥了一眼白面无?的老头,那神光象是看一个被宣判的死囚一般,紫燕是他心中的逆鳞,一旦触及,虽远必诛。适才如不是自已即是出手,紫燕此时只怕巳香消玉陨。所以,在他的眼中,无论偷袭者是谁,都巳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知你除了偷袭之外,是否还有其的卑劣手段,我会让你一并使出来,然后,你肯定会变成一具无头的尸体。" "啧啧!果然够狂!却不知你小子能有多少狂妄的资本?想要老夫头颅的多了去,结果都巳静静地躺在了棺材里,你们这对小情人也绝不会有所例外。"白面无?老头心头的震怒巳突破了的底线,膀臂一掦,手中便多了一把长刀,一抹黑红色的流光缠绕闪烁,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便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刀意冲天,锋芒无尽。 呛! 长刀终于呛然出鞘,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前方的空间,隔空劈斩而岀。 白面无?老头怒极之下,一出手便祭出兵刃,陆随风虽比对方强上不止一筹,却也不会狂妄的以血肉之躯与上抗衡搏杀。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他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触了一下剑柄,瞬间拔剑,岀剑,收剑,三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揉为一体,一抹耀眼的紫金光华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 赤焰火刀蓄满凌冽的刀意杀气,途中仿佛点燃虚空的气流,迎面遭遇紫金光华的半月形剑气,铿锵撞击,烈焰红光斜飞而起,宛如失控的流火。 拔剑术有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以身拔剑,娴熟快捷。第二个境界是以气御剑,巳达到得心应手,没有任何失误的地方。第三个境界是以意控剑,意即是剑,剑就是意,意起剑动,意剑合一,称之为随心所欲也绝不为过。 陆随风刹那间的拔剑出剑,在埸的观者几乎皆是行家强者,没人质疑这拔剑术巳达到第三重的至高境界,甚至更恐怖。因为他此刻的剑仍在鞘中,像是从就未出过鞘一般。 "以意控剑!"白面无?老头身体呈弓形,双脚搓揉着地面,在地上滑出去数米,一脸惊愕,旋即皱了皱眉,一片凝重。 绝不会看错!否则,自己的烈焰刀芒巳至途中,怎可能在电光火石间,被对方后发先至的恰巧在中途击溃自己的一击。 白面无?老头一步步地走回原地,体外透出的红光越来起盛,当踏出最后一步时,肩臂一展,手中的烈焰长刀轰然旋舞挥斩,瞬间迸发出数百道烈焰刀芒,快若奔电迅雷,每一道刀芒都炽烈如火,火星飞洒激射,沾身即燃速焚,似欲真的要将对方焚为枯骨肉屑,其用心果然歹毒之极。 陆随风冷然地撇了撇嘴,手中长剑再次瞬间出鞘,一道紫金光华弥天绽射。 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纷呈绽飞,铿锵炸裂开来。漫空烈焰刀芒尽散,破碎分崩的紫金光华骇然地重新聚合成一道剑气,斜斜地朝着白面无?老者面门奔射而去。 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 陆随风挥出的紫金剑气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白面无?老头虽然歹毒狂傲,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 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火焰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瞬间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紫金色的如风剑气。 可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烈焰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冲着陆随风反卷倒流而去。 一众观者见状,纷纷惊嘘不巳,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这老头还真非等闲之辈! 陆随风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懂得天下属性相生相克之理。看来自已真的是有些得意妄形,小视天下人了。 风云剑势! 陆随风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片如雪的流云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迎向反卷奔斩而至的火焰狂刀。 如雪的流云绽射出晶莹的光华,飞速地切入如火如血的烈焰刀芒之中。虚空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云,雪云裹火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火云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星银星漫空飞溅绽射。流云逐渐呑噬炽烈的火焰,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云。 片刻间,炽焰刀芒火势逐渐褪尽,随之纷纷骤然崩裂开来,唯剩一团染血般的流云仍在飞速旋动着,朝前闪射奔行。 火云如血,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云旋飞直指始作俑者,分明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这……"白面无?老头此刻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甚而加倍俸还。 一退再退!如血般的火云杀气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白面无?老头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皆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即然躲避无门,白面无?老头索性不再闪退,深吸一气,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烈焰刀光飞劈怒斩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景象。 轰隆! 火云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白面无?老头毅然决然的反击,一刀逆转战局,紧接着回刀复斩,?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第四百七十一章 无尽锋芒 即然躲避无门,那白面无须老头索性不再闪退,深吸一气,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烈焰刀光飞劈怒斩向那团如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景象。 轰隆! 火云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白面无须老头毅然决然的反击,一刀逆转战局,紧接着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陆随风的风云剑势被对方烈焰狂刀击溃,神色间仍是一片沉静,毫不动容,只是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 下一刻,陆随的身形便诡异地从对方视线中彻底消失,眨眼的瞬间,人去了那里? 白面无须老头骇然惊觉时,远在二十米外的陆随风却像幽灵般的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彼此双方一直都是在隔空摶杀,没人看见这二十米的空间距离,他是如何跨越的? 陆随风人在途中巳然一剑划空击出,虚空中闪过一道紫金色的炽亮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二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眼前?白面无须老头此时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的挥刀斩向飞射而至的紫金剑光,岂料剑光中途微微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七道刺目的紫金光华剑影,每道剑影皆真实无虚,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愕然间,白面无须老头仓促挥出的一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紫金剑影?难不成也要如对方一般一刀化七刀,自问眼下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七,剑剑直指对方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白面无须老者竟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望之喷血的举措,七道紫金剑光即将近身透体的刹那,突然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身躯出乎意料地扑地急滚,七道剑光贴身堪堪呼啸而过,而另一束剑光却倐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急坠而下手臂。 啊!白面无须老头一声惊呼,左臂的锦袍被切割开一条口子,大殿的地面上留下点点血滴,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仍在不断向处溢出。以手臂被创的代价躲过必杀的一劫,巳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白面无须老者趁着这就地一滚之势,翻转尤为神速,堪比流星飞逝,一下又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十来米之外,白面无须老头这才惊魂方定,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止住流血不止的创处。 陆随风并未趁势追击,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双方此时巳隔十来米之外,彼此再次遥遥对峙。 白面无须老头的手臂受创,更不敢再稍有疏忽,凝神戒备,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哼!若想取我取下老夫的头颅,势必也将付出惨烈的代价。"白面无须老头瞥了一眼受创的手臂,目光狠厉地言道,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想要继续存活下去,唯有胜过对方,败则势必溅血当埸。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连这种懒驴打滚的手段都施展了出来,的确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当心啦!没准下一次我会直接割断你的咽喉。"陆随风语带不屑,冷冽地言道。 "哼!不过侥幸小胜一招而巳,接下来,老夫会让你生不如死。"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都吃了这么大的亏,白面无须老头禁不住恼怒到了极点,面色一下变得铁青。身上的锦袍无风鼓荡,浑身上下红光透体而出,杀机凌厉的目光牢牢锁定对方。 烈焰夺魂印! 白面无须老头双掌在空中不断地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势,一道红光血印轰然脱掌而出,所过之处,坚硬的地面被这道红光血印划出一条沟槽,一直延伸到陆随风的脚下,红光血印轰然爆裂开来,漫空烈焰火光飞迸激射。 一股股烈焰火光不断地冲击着陆随风的身体,仿佛要将他掀飞,焚尽,周身体外的三尺的护体真元力,在无数烈焰流光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 尚若护体真元力一旦崩塌,倾刻间便会被烈焰光焚成一堆枯骨,这绝非骇人听闻。 护罩内的陆随风,神色仍旧一片沉静如水,看不见絲毫惊惶不安的危机感, 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呛然出鞘,一道碗口粗大的紫金色剑气宛若山岳,瞬间切入烈焰火光之中,失去了根源的"烈焰夺魂印"恰似被击中七寸的毒蛇,烈焰火光,变得外强中干,有气无力。 噗嗤嗤…… 凌厉的紫金剑气锋芒无尽地斩在"烈焰夺魂印"上,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一寸寸地向内切割…… 白面无须老头见状,急速地全力运转着体内玄力,浑身上下的红色光晕更盛,几乎化成实质般的贯注于即将崩溃的"烈焰夺魂印"之中,血红的光晕迅速地重新组合成一体,倾刻转化成一座园型血色火印,炽热火焰护住周身,硬抗着对方凌厉无比的剑气锋芒。 这"烈焰夺魂印"非旦能发起凌厉的攻击,还能在倾刻间组合成坚固的防御之势,对方倘若在短时间内攻不破这园型血印的防御,一旦稍有力竭气衰之状,势必会遭遇致命的反击。 紫金色的剑气斩切在园型血印之上,绽发出璀璨的血色火花,任由剑气斩切的频率加快加高,玄力形成的园型血印,依然固若山岳,些许缺口裂缝根本难无法动摇其根本,更别伤及印中之人了。 "哼!看你小子还能支撑多久?一旦力竭,老夫的反击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白面无须老头在固若山岳的园型血印之中,张狂的嘶吼着,面部因极度的怒气杀机而狰狞的扭曲。 陆随风的目中仍是古井无波,看上去无悲无喜,口中突然吐出一声轻喝;金锋裂空! 紫金色的剑气随声斗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道细碎的紫金剑芒,叮叮当当的击斩在园型血印之上,直震得白面无须老头禁不住骇然连连倒退。 白面无须老头怒极而笑,左右两手各自结出一印,击出两道"烈焰夺魂印",血色流光的力道仿佛蕴含着峰岳的力量,所到之处,凌厉无比的紫金剑芒俱被阻住,一时之再难有所寸进。 "无知小子,凭你体内的那点玄力又能维持多久?快见底了吧!"白百无须老头凭仗着自己上百年的底蕴,意欲拖垮对方,而后再伺发起致命的反击。 双方此时的局面是一攻一守,彼此缠绕搏杀,相互撞击,叮咚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时间僵持不下。 从陆随风的双眸中捕捉的神情变化,唯觉这双深遂如渊的眼睛越来越透亮锐厉,仿佛能洞穿一切,看透真实。 白面无须老头面对这双始终古井无波的眼睛,心底怒气狂彪,誓要彻底粉碎对方这股坚韧的自信,把脚踩在他自以为是的脸上,狠狠的尽情蹂躏。 时间在一攻一守的僵持中飞速流逝,白面无须老头微觉对方攻击稍滞微弱,判断这小子定然巳经后续无力,正是自己展开反击的大好时机,怎会轻易放弃。双手叠加,极快地打出一片的掌印,这些掌印血红如火,无比凝实,宛如一座座火山被封印在其中。 一片叠叠重重的血火掌印突然弥天倾泄而出,一下焚尽了漫空的紫金剑芒,直朝陆随风狂暴地席卷而去。 令人大感意外的是陆随风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身形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血色掌印的攻击范围。 "嗯!这都能避过?"白面无须老头惊楞了一下,随即掌印一转,旋即朝着陆随风飘移开去的身形急追而去。 陆随风青色的身影飘浮移动异常的快速,这老头本就不太擅长身法速度,郁闷无比的同时摧动玄气竭力狂追,摧动着一团红光烈焰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远远地锁定了那道青色身影,心中一喜,一道道的血色掌印如流星火雨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气仿佛也被点燃了似的,灼热如火。 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陆随风奔行的身形突然顿住,反身划出一道紫金色的剑光。 本书来自/book/htl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一剑西来 陆随风青色的身影飘浮移动异常的快速,这老头本就不太擅长身法速度,郁闷无比的同时摧动玄气竭力狂追,摧动着一团红光烈焰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远远地锁定了那道青色身影,心中一喜,一道道的血色掌印如流星火雨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气仿佛也被点燃了似的,灼热如火。 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陆随风奔行的身形突然顿住,反身划出一道紫金色的剑光。 这小子疯了!在血色掌印密集的攻击下,竟然还敢停身反击,直到紫金色剑光摧枯拉朽地破开叠叠层层的血色掌印。白面无须老头这才骇然惊觉,此时凌厉的紫金锋芒巳斩至头顶,骇然震惊中,仓促地祭出园型血印罩住周身,抵御对方惊天一击。 卡嚓!园型血印中暮地发出一道"卡嚓"声响,像是坚硬物体被斩断分裂开的声响。 这一声裂响,落在白面无须老头的耳中,全身猛地微震,很快意发生了什么恐怖的现象。 随着紫金锋芒的不断推进,斩击切割的力道越来越强劲,这小子力道非旦没有一点衰竭迹象,反而前所未有凌厉强盛。至于之前的劲气滞弱之状,似乎完全是子虛乌有的事,纯属刻意伪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山岳的防御,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此时仓促祭出园型血印防御,威势大打折扣。轻敌了! 被紫金锋芒斩切出的裂缝在不断的扩展壮大,园型血印的防御在不停地震颤,若再照此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势必会彻底的分崩爆烈开来。 "不可能!怎会到此时还能拥有如此充沛的玄力劲气?"白面无须老头一脸震撼出声,自己连续施展〃烈焰夺魂印"和园型血印,玄力消耗巳十分浩大,再加上倾力追击对方,又耗损不浅,体内此刻的玄力巳所剩无几。 "呵呵!我至始至终就没有使用过玄力,何来耗损之说?"陆随风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有如犀利无比的剑气,狠狠地击在对方的内心屏障之上。 "不可能!如此凌厉紫金剑气从何而来?"白面无须老头揣摩着,能斩裂自己的园型血印,没有深厚玄力支持根本做不到。这小子一定是在忽悠自己,只怕也和自己一般几欲见?。只要再坚持片刻,最后的赢家肯定会是自己。 "天地间的有些物事和景象,不是睁着眼便能看清的……"陆随讳莫如深地言道,忽然嘎然而止,不再往下说,令老头郁闷无比。 紫锋芒仍在强劲地切割园型血印,制造的裂缝不断扩大,看上去随时都会面临崩溃。 白面无须老头巳是满脸青筋鼓涨,将体内仅存不多的玄力贯注于园型血色之中,体外的防御范围突然缩小了一圈,裂缝却在逐渐弥合,反倒变得更加凝实坚固,防御之强,连续不断的斩击切割,也再难撼动分毫。 终于,白面无须老者体内的玄力巳逐渐恢复到了六成左右,视线中,忽然看见对方一下收回了剑势,左脚踏前一步,右手将剑高高举过头顶,整个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无数紫金劲气汇聚于锋芒无尽的剑尖之上,看上去一片璀璨夺目。 "这小子想要干什么?不好!"白面无须老头见状,心中顿然生出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绝对的危险!容不得再有分毫的迟疑,整个人瞬间脱离园型血印的防御区域外。 一束紫金光华缓缓地,以一种简单致极的运行轨迹,云淡风清,不带一点烟火气的斩落劈下。这束紫金光华看似悠悠缓慢,实则快若奔电,最后唯见一线紫金光华笔直飞掠斩下…… 卡擦! 坚若峰岳的园型血印在此时竟然显得如此脆弱不堪,紫金光华乍闪,倾刻便从中分裂开来,随之纷然破碎崩散。 所幸白面无须老头见机得早,提前半拍抽身脱出印中,尽管如此,园型血印是由玄力凝聚而成,结印崩碎,势会遭到玄力的反噬,口喷鲜血是自然在所难免。 噗!白面无须口中喷血的同时,脚下也是一阵踉跄,连连暴退十来步,这才免力稳住身形,沉下惊骇过度的心神,迅速地调整着体内滚荡翻涌的气血。 适才的一幕,可谓是生死之间,惊险一线,虽余悸仍在,但因之前大话说得太满,太狠,太歹毒,似以再无回旋的余地。即使自己此时认熊认输,对方也绝不会轻易罢手。 没有了退路,这片大殿中又不能动用"领域",唯有倾尽全力,搏命一战。 双方此时的距离巳拉开了二十来米,彼此怒目相视,接下来的战斗都不会再有所留手,一定是惊动魄的生死相搏。 彼此遥遥相对,白面无须老头浑身红光透体,气势汹涌鼓蕩,全身上下散发出炽烈的火焰流光。四周空间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上升。一众观者虽在五十米之外,也微觉烈焰的高温蒸腾,空气仿佛弥漫着燃烧的气味,仿佛连身上的水分也在迅速的蒸发,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陆随风仍是静静地立着,没弄出什么惊涛骇浪的大气势,似若一片悠然飘逸的闲云。 未战,双方的凌冽的杀气掀起一股劲气风暴,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 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飞速奔行间的白面无须老头,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巳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劈空斩日! 双方极速的飞掠奔行中,陆随风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米五丈长的火焰刀芒划空劈斩而至。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刀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白面无须老头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誓将对方焚成枯骨肉屑。 一剑西来! 陆随风同样人在途中,口中发一声轻喝,几乎在同一时间扬剑出鞘,一道紫金光华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对方劈斩而至的烈焰刀芒。 叮叮叮!铛铛铛! 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碰撞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尽是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肉眼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 一声轰然震响,空中骤然生起一团蘑菇云,紫金光华与血色烈焰缠绞一处,滚荡蒸腾……劲气狂流散尽,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 陆随风的青衫之上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白面无须老头却是浑身浴血,身上的锦袍裂开了数十道口子,鲜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灰的白发絲飘飞…… 白面无须老头此时单膝跪地,双手握刀弓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陆随风手中长剑直指对方前胸,目中透出的凛然杀气,剑锋轻颤,森寒的剑气呑吐不定。 "老夫是彭家长老,你敢杀了老夫,天下之大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不信动手试试?"感受到来自对方剑锋的铮铮杀气,白面无须老头抬起灰败的面孔,满口鲜血的厉声威胁道。他不信对方真敢斩下自己头颅,彭家的强势威压绝不是作摆设的,就算不在乎自己这条老命,但却关乎着彭家的至高尊严和声望,家主也不会坐视对方当作众人的面斩杀自己。 "我并非一个嗜杀之人,你即巳落败,此战本该就此了结。"陆随风淡淡出声,没一点烟火气,听在白面无须老者耳中,提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松驰了下来,只不过,这话听上去似乎还有下文,难不成还要自己当众道歉谢罪不成?纵算如此,虽是奇耻大辱,却也好过被人一剑斩下头颅,死无全尸。 白面无须老者眼角瞥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两具尸身,前一刻,彼此间还在谈笑风声,下一刻,一个便被开膛剖心,另一个更身首分离,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后悔自己不该一时悲愤上脑的强自出头。 "但,人有逆鳞,触之即死!"陆随风声调突然一冷;"所以,你即巳落败,结局只有一个,死!"话音落地,一道迷离若幻的紫光一闪而逝,陆随风的剑巳呛然回鞘,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便缓缓地掉转身向回走去。 白面无须老者仍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紫光闪过的瞬间,身形微不可觉地轻颤了一下,腰背猛地挺了挺,似若山岳般傲然挺立。 本书来自/book/htl 第四百七十三章 脑残的废话 白面无须老者眼角瞥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两具尸身,前一刻,彼此间还在谈笑风声,下一刻,一个便被开膛剖心,另一个更身首分离,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后悔自己不该一时悲愤上脑的强自出头。 "但,人有逆鳞,触之即死!"陆随风声调突然一冷;"所以,你即巳落败,结局只有一个,死!"话音落地,一道迷离若幻的紫光一闪而逝,陆随风的剑巳呛然回鞘,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便缓缓地掉转身向回走去。 白面无须老者仍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紫光闪过的瞬间,身形微不可觉地轻颤了一下,腰背猛地挺了挺,似若山岳般傲然挺立。 彭家主以及剩余的一众长老见状,此起彼伏地吐出了一口沉重的粗气。彭家不到半个时辰巳折损了两位尊者级的存在,心头巳在滴血,每个尊者都是家族终端武力的核心支柱,象征着一个家族强大与否,少一个尊者的存在,威势声望和地位就向下滑落一分。 殊不知,方才吐出一口粗气,所有人的眼中竟露出一片惊骇之色,但只见白面无须老者颈项间突然显出一条很细很窄的血线,肉眼可见的迅速扩展开。 呃呃!白面无须老者的喉头间发一阵呃呃的响声,双目园睁,充满着无比惊悚和痛苦的神情。紧接着,便听见"噗"的一声轻微震响,一道红光血柱随声冲天激射,同时将一颗脱离了身躯的硕大头颅高高的冲起数米之高…… 失去了头颅的身躯似被体内残余的精气玄力支持着,仍是坚挺不倒,断颈处的鲜血喷泉似的狂涌飞溅。 砰!气血枯绝的无头身躯砰然倒下,死相异常的血腥恐怖,望之令人毛骨耸然。 "这……"彭家主之前便欲出面阻止对方痛下杀手,但见陆随风收剑离去,刚才松了口气,没想到竟会突然发生这种岀人意料的骇然惊变,这瞒天过海的杀人手法也太诡异可怕。 这位彭家主心中的震怒虽到了无以复加程,尽管如此,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大脑中还存着一絲清明,还能清晰的判断眼前的势态,自己的一方巳从之前强势瞬间逆转为弱势,而且弱了不止一点半分。 只不过,眼下的局面巳势同骑虎,一下折损了三位尊者级的族中长老,一时之间,还真没人再敢出面找那三位面罩纱巾的杀神报仇雪耻。 但这口悲愤难舒的恶气不得不出,彭家主千回百转的思忖着,自己略比那楚家老儿稍稍强过一筹,若能借机将其灭杀,也勉强算是可以扯平了。 "楚老儿,你这老不死的竟敢梭使属下斩杀我彭家长老,看来是存了心的要与我鼓家彻底开战了?"彭家主的怒火锋芒直指那位楚家主。 "呵呵!不知你彭家的字典是否还有"无耻"二字?"楚家主无尽鄙视地出声道:"你与风岚家的那位大长老暗中狼狈为奸,不但将整个风岚家弄得血雨腥风,还暗中密谋试图将我楚家精英全数灭杀在这云雾山脉之中。就在之前,还杀气腾腾的意欲割下我这颗项上头颅,怎么转眼间便贼喊捉贼的狂犬起来了。" "哼!少在这里信口胡诌,当下可是我族中的三位长老惨死于你楚家之手,今日若不给过交待,那彭,楚两家就等着彻底开战吧!"彭家主咄咄霸道的怒哼道。 "你这是在正式向我楚家宣战么?"楚家主双眉一挑,毫不势弱地斥问道。 "你如此理解也不算错!只不过,你仍有两个选择,可以避免这埸血雨腥风的大火拼。"彭家主奸诈地阴笑道。 "哦?你彭家何曾如此大度仁慈的给人留过选择的余地?不会是有些怯战了吧?那毕竟是一埸两败俱损,毫无胜算的战争。不过,说来听听也无妨,说实话,我还真不希望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发生。"楚家主实话实说言道,如果彭,楚两家一旦真的全面开战,无论双方谁胜谁负,无疑都会元气大损,实力大幅滑落,很有可能一下沦落为器师城的二流势力。 这个道理路人皆知,彭家主奸诈成性,岂会不知,之前所言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恐吓而已,意在迫使对方作出选择。 "其实也很简单!一是交出那柄帝王级的"烈焰开山斧",然后,让你楚家的那三个杀人凶手自断一臂,如此方能抵消我彭家的怒火。"彭家主明知对方绝不可能答应,却一副白痴般的在自说自话,却不知其中藏着什么奸谋。 "脑残的废话!说下一个!"楚家主厌恶地皱了皱眉,冷哼道。 "咳咳!那就更是简单不过了,你我放手一战,不许任何人插手,不死不休,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此地。有这个胆么?"彭家主一挺腰背,杀气汹涌用手指向楚家主,绕来绕去,这才是他的终极意图和目的。 "原来如此!你这老儿像是一早就吃定我了,难不成认为自己此战必胜无疑?"楚家主冷笑连连言道:"不过,听上去倒也不失公平合理。我如不接受这埸挑战,势必会遭遇天下人的耻笑,看来是无法拒绝了。" "那是!你我身份地位相当,修为实力也在伯仲之间,胜负之数也各占一半,可谓是公平公正,生死各安天命。"彭家主一副奸谋得逞的嘴脸,说话的瞬间巳跨步排众而出,浑身上下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 两人都是斗了数年的冤家对头,彼此间有几斤几量,可谓是心知肚时。而这位彭家主本身就不是什么君子,楚家主人跨步走出来,尚未站稳身形,彭家主浑身便透出一黄色的光芒,挥手就拍出一掌,一道黄光脱掌而出,瞬间化作一座高山峰岳,直向着楚家主碾压过去,四周的空气都像是在这道攻击下颤动起来。 楚家主见状,脸上勃然变色,仓促间迎面挥掌一挡,轰隆一声震响,整个人被震得倒飞了出去,在空中一连翻了几转,落地后踉跄地退了十来步,脸色变得一片潮红。 刚一照面便遭遇了对方无耻的偷袭,楚家主意外地没有出声怒斥这种下着的行径,而对面的彭家主也完全没有这种自认卑劣的觉悟。 "这无良的死老头,当真太无耻了,换着本凤儿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一旁青凤忍禁不住的怒骂出声 彭家主生性本就多疑,方才一掌至多只用了五成的实力,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而巳。双方此人在相距二十米,静静地对峙着。彭家主眼中暮地透出一团精光,无声无息地投射在对方身上。换作修为稍低些的武者,根本难以承受这若实质般神光,堪比利刃刀锋,足以撕裂肌肤,重者内府,甚而会令对方倾刻毙命。 只不过,对方这次似有了防备,他射出的这道视线在中途便被一团绵柔的气劲所阻,有若泥牛入海般的瞬间溃散开来,化为了无形。 "没想到多年未交手,实力修为竟然精进得不少。"彭家主语带戏谑地出声道。 "精进与否,这搏命一战都是躲不掉的了,是福不是祸,唯有战过才知道。"楚家主的神色间无悲无喜,看不出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你果然还真是有所隐藏。"彭家主的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透出浓烈的战意,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般厚重地斩落而下。 楚家主见状,不敢稍有轻视,竖指为剑,一道由玄力劲气组合而成的剑气锋芒,由上而下的划空斩落,霎时,一道浩瀚锐利的剑势,惊电般的斩向如山般厚重的黄色刀芒。 一声震响中,如山刀芒轰然炸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彭家主是土系属性的武者,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土之气息愈发厚重的弥漫开来,浑厚的土之气息,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双手虚空一埸,骤然握着一柄黄褐色的开山大斧,看上去厚重无比,似比普通的大斧要粗壮一倍,长上一节。一斧在握,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 一斧朝天举起,令人顿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黄龙升天! 一声龙吟啸天,斧势劈空降落地面,势若大山巨岩降临,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轰然劈向楚家主。 这一斧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斧影闪动间,一气劈出数十斧,漫空斧影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风楚卷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斧影笼罩着。 彭家主目中精光烁烁,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道人影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斧光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本书来自/book/htl 第四百七十四章 天地牢笼 .这一斧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斧影闪动间,一气劈出数十斧,漫空斧影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风楚卷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斧影笼罩着。●⌒小,..or 彭家主目中精光烁烁,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道人影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斧光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楚家主身在如山的斧影中,突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地从漫天斧光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他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刻,便骤然出现彭家主的面前,拔剑,出剑,一道金色的剑气流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彭家主持斧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彭家主也非等闲之辈,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疾退时巳然斧交左手,舞起一团凌厉的斧影,卷起一蓬尘土,与斧影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确保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斧尾,由下往上朝着风泰岳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 楚家主的临埸机变能力十分老到,战斗意识也非觉敏锐,惊觉之下,巳是闪避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真身方才隐去,留下的残像巳被对方由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不好!"彭家主心下暗道一声,眼角余光巳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束刺目的流光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彭家主诡异地斧尾撩出,去势强劲,一时想要既时回来撤格挡迎击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楚家主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以他眼下的实力修为应比对方稍弱一线,一味的强攻,自身也会留下致命的破绽,唯有捕捉最佳契机,势必做到一击创敌。 彭家主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楚家主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在我厚土峰峦的碾压下,此战你巳死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彭家主神色冷酷地舐了?嘴唇,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 楚家主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 彭家主望着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峰峦碾压,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与此同时,手中开山大斧在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斧身,十米之处,一条黄龙势若奔雷,直朝着楚家淩空俯冲而去。 吼!黄龙吞云! 一声暴吼从彭家主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斧势,威凌无双,斧光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斧压巳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此时的楚家主可谓是处境堪忧,险象一目了然,似在惊天一斧的强横威压下,根本无法动弹无法反击,看上去像及及可危,命悬一线。 彭家主的这一斧,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很少有人可以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斧轰杀。 斧光龙影威压下的楚家主突然一挺腰背,口中吐出一声轻喝,但觉四周的一下暗,眼中唯见一道璀璨的光华闪耀,下一刻,一道长达十米的剑气长虹巳飞速地斩向斧光龙影,由上而下虚飘飘地凌空斩劈而下。 轰然一声卡嚓声响起,剑气长虹暮地裂成数十断,厚土斧光同样寸寸碎裂,龙影顿时也随之破碎不堪,纷纷消散开来。 下一瞬,碎裂的长虹出人预料的,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重新组一道更完美眩目的剑气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射而去 彭家主见状,双目暴睁;"不动如山!"一声厉喝,手中的开山大斧暮地划出一道弧光,厚土玄力贯入斧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的真本色。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便经历了一番潮起潮落的惊险搏杀,彭家主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以"黄土锁山关!"之最强的防御之势,阻住了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 楚家主手中长剑似若银蛇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长虹,轰然一剑,二剑,三剑……瞬间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彭家主的"黄土锁险关!"之势必将崩塌。 每一声剑气轰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至使彭家主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浑身玄力不断地倾泄而岀,以维持"黄土锁山关!"的坚固不崩。 在楚家主奔雷般连番的斩劈下,"黄土锁山关"的防御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仍无法攻入其内,但楚家主此刻的身形却巳诡异地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得彭家主一身毛发倒竖。 "滚!"彭家主骇然中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手中的开山大爷同时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诡异飘浮的一剑。 势大力沉的开山大斧拦腰狂猛扫出,彭家主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的剑锋洞穿我胸膛的同时,大斧的锋芒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劈天你的身体。 彭家主此时巳没时间选择,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唯有凭着自己强横的实力,硬碰硬撼的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看谁能挺到最后。如此一来,反倒将这种瞬间的选择权抛给了楚家主。 经过一番险象环生的拼杀,楚家主体内的玄力巳所剩无几,自然不会愚蠢的选择和对方硬撼,唯有以精妙的剑技从不可思意的死角,骤然荡开了对方的拦腰一斧。 "这……"这一微妙的变化,令彭家主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就在这微楞之际,全身巳然空门大开,毫不设防。 一点银星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但,彭家主的战斗意识十分丰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云无涯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双方距离太近,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楚家主意欲躲闪巳然不及,自己的剑尚未触及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大逆转!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劣势的楚家主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战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但,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意外地,彭家主此时的眼中却透出一片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想要偷袭老夫!"彭家主忽然意识到对方的用心,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发,睥睨天下。算计着对方算计着对方可能偷懒的方位,脊背弯曲,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握拳,顺势一拳轰在地面;坚岩崩塌! 倾刻间,脚下的地面一震,为之裂开无数道絲絲的裂缝。 楚家主的确趁着彭家主稍一楞神的刹那,飘移到对方的身后,正意欲挥剑偷袭,殊不知身形刚一掠出,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骤见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随着彭家主伸出的手臂山崩地陷般的轰击而出。 霸道的拳势铺展开来,似同海啸汹涌澎湃,又如一座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自己的立身之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 ; 第四百七十五章 跌宕起伏的搏杀 .彭家主霸道的拳势铺展开来,似若海啸汹涌澎湃,又如一座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楚家主的立身之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小,..or "完了!终是在劫难逃!"楚家主仰天一声悲叹,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英雄未路苍凉气息,神情间充满了悲愤的不甘和无尽的绝望。 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天地牢笼似乎在不断地朝内收缩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楚家主甚而连呼吸都感觉越来越不暢,眼前的天地在倒旋,意识巳开始逐渐模糊不清。 "呵呵,哈哈!"彭家主仰天狂笑,笑得无比的开心暢快,斗了数十年的冤家对头,终于还是丧命于自己的手中;"楚老儿,在老夫的"天地牢笼"下,没有人可以侥幸生还。安心去吧!看在你我斗了一辈子份,明年的今日,老夫会记着在你的坟头上烧几张纸。" "是谁?"什么人竟敢捣毁老夫的"天地牢笼"?"彭家主笑声未落,突然怒目园睁,暴喝出声。 紧接着,便看一只金色的手臂,仿佛从星空云层间探出,肉眼可见的缓缓插入重重的峰岳之中,看在彭家主的眼中,仿佛看到的是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所到之处,重重峰岳竟被犁出一条条长长的裂缝,随之纷纷龟裂开来。 轰隆隆! 空气在可怕的挤压和撞击力下,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片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生生将那"天地牢笼"地掀起一层,漫空黄尘石屑四下飞揚四溅。 彭家主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缩,面带杀气的环顾着大殿四周,但见在埸的所有人皆在五十米之外,根本不可能在如此远的距离出手毁掉自己"天地牢笼"…… "天地牢笼"的威压骤然消失,楚家主陷入混沌的大脑顿然一清,很快便意识到是有人在暗中出手救了自己一命。 楚家主的确没有猜错,那只金色的手臂出自陆随风的杰着,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位楚家主活生生的命丧于"天地牢笼"之中。更何况,对于彭家之类的卑鄙无耻之辈,根本无须讲什么信用道义。 "楚老儿果然藏得深,居然连老夫这"天地牢笼"也能轻易破解,当真是走眼。"彭家主身上的气息狂飙,手中的开山大斧巳高举过项,闪射着褐黄色的杀气锋芒;"只不过,你今日终难逃一死的命运。"彭家主说话间,一双眼睛竟然变成灰蓝色彩,透出一道淡蓝的光束投射在楚家主身上,令人生出一种不敢正面逼视的感觉。 "没想到你竟也修成了"通天魔眼",可以一眼看穿事物的弱点,无所遁形,在你面前似乎藏不住任何隐秘。"楚家主之前一时大意,险些丧身于那可怕的"天地牢笼"之中,此刻却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目中含着絲絲令人惊悚的杀气;"只不过,"通天魔眼"也有窥不透的事物?天下之事又岂是人力所能窥透的。" 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隐秘之术,彭家主闻言,心神为之一荡,恼怒之下,斧交左手,空着右手食中二指突然并起,指尖浮现出一抹幽光,隔空飞射向十米之外的楚家主。 又是没有大家风度的卑劣的偷袭!楚家鄙夷不屑地皱了皱眉,直看得一旁众人十分无语的摇摇头,引以为耻。 彭家主却压根没这种觉悟,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偷袭"一说,有的是兵不厌诈,出奇方能制胜,虚虚实实本就是自己的风格,若是不能适应,那也只能说声"报歉"了。 "虚灵指!"楚家主一挑,目中闪过一抹惊色,曾听人言及过类似的玄奥指法;"虚灵指"如梦似幻,虚实难辨,能在瞬息间骤然改变攻击的方位角度,令人防不胜防。 一抹飘浮不定幽芒近身前不足三尺,指芒又陡然不见了踪影,再次呈现时,巳骇然到了逼近眉梢,幽芒闪射,充满了凌冽的杀气。 噗!楚家主打起十二分心神,长剑呛然出鞘,一抹剑光横削而出,电闪般地切开指芒幽光,仿佛早巳在那里等着指芒的出现。 这楚老儿怎么可能看透这幻灵指的玄虚变化?彭家主惊诧之下,此时已没时间多想,也没指望一指见功的击败对方,因为"虚灵指"的真正变化杀招在后面,当对方闪避或化解前面指芒的同时,后续的虚灵五绝指才会顺势待发。 右手五指一曲一弹,呼吸间,五道幽芒如箭,从指尖喷射而出,分击楚家主胸前的五处要害剖位。 噗噗噗! 楚家主手腕轻旋反转,飞速地舞出一串剑花,一剑如棱,瞬间荡开来五道袭来的如箭指芒。 逐月飞星!楚家主身形一闪,巳飞速地掠向彭家主,人在途中,一道如雪的剑光已飞斩而出。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彭家主唯有退,人在退途之中同样不失时机的弹出一指幽芒,隔空击向奔射而来的剑光。指芒剑光在空中碰撞,爆出"波"的一声轻微炸响,同时阻碍了楚家主的反击之势。 分光掠影! 彭家主的身形在月色下突然化成一道如水般的气流消散开来,下一刻,便突然出现在了楚家主的身后,正欲发出诡异的虚灵指,殊不知,等着他的又是一道璀璨的剑光。 噗的一声,彭家主锦袍的胸前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骇然飘移开去,他还真不相信对方能精准的预知自己的下一次攻出线路。整个人再次化为如水气流环绕在楚家主的四周,一眼望去,只能发现一条条模糊的水影流光,根本难以辨别出人影。 楚家主突然斜斜地跨出一步,身形突然一个大回旋,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弧线光华,光华中闪动一溜血红飞溅。 彭家主手臂上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咬着牙,硬是没痛叫出声来。"分光掠影"身法施展到了极限,楚家主的周边空间层层叠叠,都是如水般的气流在旋动,虚虚实实难辨真假。 像是突然坠入一片水波的旋流中,楚家主顿觉有眼如盲,心神顿觉一阵晃忽,但见漫空幽光如箭闪射,根本避无可避,整个人似若被囚禁在一个水雾弥漫的牢笼中,任人随意宰割,呼吸间,便被有数十道幽芒射中了身体,换个人,只怕巳成了百孔千疮的尸体。 "这死老头竟还藏着这种诡异的绝学!楚家主似又陷入危境。"一旁观战的青凤见状,不禁为那位那楚家主捏了一把汗。 "凤儿不用操心!不过是些虚幻之象,还不致困住楚家主。"陆随风淡淡出声,落在心神有些幌忽的楚家主耳中,全身顿然一震,知道陆随风的话这是在提示他,别被这些幻象所惑……果然,下一刻,楚家主的身形完好无损的呈现出来。 这个结果,彭家主一点不感到惊诧,神色一肃,身上的锦袍鼓荡,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散发开来,目中精光蕴含着火山喷薄的意境,投射在冷崚如冰的楚家主身上,似欲将其彻底的融化。手中握着的开山大斧,斧锋之上有暗红色的火焰缭绕喷射。 斧断峰岳! 声助斧威,气势夺人,一斧当先破空斩劈而出,斧在途中,划出一道血红的线条,缕缕火焰螺纹四下激射,炽热的的温度仿佛连空气也一并点燃,更添了几分霸道的威势。 斧未至,喷射的火焰螺纹巳飞速地朝着楚家主狂袭而去,暗红色的斧锋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赤红色的斧光,一斧更比一斧凌厉狂暴,三道仿佛流星燃烧般的火焰流芒,飞速地奔斩楚家主的上中下三盘,令人生出无处闪避的危机感。 楚家主看上去沒一点想闪避躲让的意思,斧芒近身的刹那,但闻一声长剑出鞘的轻响,眼前骤见一片如雪的剑光翻飞纵横,直令狂暴的火焰斧芒倒卷,三道火焰斧势在如雪剑气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彭家主三斧连击之势被对方轻易化解,目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于斧体,瞬间人斧合一,携着一往无回霸天气势奔斩而出;劈天一斧! 楚家主见状,面色凝重地皱了一下眉,似对这一斧的威势颇为忌惮,手中长剑一颤一抖,一道眩目的惊电同时划空而出;一剑奔月! 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意志,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 彭家主手持开山大斧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处于倒射姿态中的彭家主,手中大斧在虚空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烈焰,随之汇聚于斧锋之上,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射到楚家主的面前。. ; 第四百七十六章 残月破云 .彭家主的嘴角方透出一抹奸谋得逞的阴笑,熊熊的烈焰中,忽然幻出一片炽亮的剑光,璀璨的光束所到之处,包裹的烈焰团随之分崩离析地爆裂开来,点点火星烈焰四下迸射纷撒,似若月色下绽放的绚丽烟火,随之化为轻烟湮灭。&#●⌒小,..or仿佛冬季的一座雪岭,又如同春季的坚冰,在熊熊的烈焰下,彼此迅速地融化瓦解。 彭家主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目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惊愕之色;"你竟能完好无损破解老夫的"焚天一斧",果然有些实力。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实力有多恐怖。" "现在谈胜负,似乎言之过早。别老是藏着掖着,一不小心,死了连绝学都没来得及使出来。"楚家主一脸古井无波的地出声道。 "狂妄!"彭家主知道到对方的修为只是稍逊自己的一筹,要想一举灭杀对方绝非易事,不再隐藏实力,气势浑然一变,不算高大的体型如同一座山,一座挺拔而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楚家主的身上的气息却是蓄而不发,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全身上下似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弥漫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噗! 彭家主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霸气无尽眼中闪过一抹惊色;"能逼老夫施展出绝学,你要作好受死的准备。"彭家主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浩荡霸气,透出无比强大的自信。 "彼此彼此!谁没藏着一点保命****的手段?"楚家主平静无波地道,身上的剑意凝而不散,更加凛冽冷厉,令周边的空气也为轻微震颤扭曲。 斧定山河! 彭家主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山的气势轰然爆发,睥睨天下。脚下的地面一震,为之絲絲裂开无数道裂缝。一双握斧的双臂仿佛一下插入了星空云层间,下一刻,一股裂山断流的斧势,势如一座火焰喷发的山峰,一下撕开前面的空间,有若万马奔腾般的朝楚家主席卷而去。所经之处,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斧痕,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残月破云! 这是楚家主不久前才领悟没多久的剑招,蓄含着"残月破云"的意境,还是第一次在战斗中尝试着运用。 面对的这一道土与火相聚,浩荡与霸道完美结一体的裂天斧势,这看似虚无的剑意,瞬间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残月剑光,以破云之势,精妙无比分解了这惊天一斧。 噗! 残月划过火焰山峰,暴出轰然一声炸响,惊电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火焰山峰肉眼可见的龟裂爆散开来。空气似若煮沸的水一般剧烈波动,狂暴的气劲朝四方辐射开来。 残月破云的剑势和霸道无比的火焰斧势在途中撞击在一起,地面一阵颤抖。楚家主的身形被反震劲气狂流震出十米开外,彭家主似也被这反震的气流冲击,蹬蹬暴退十来步。这一次惊天碰撞,场面上看来仍是不分彼此,势均力敌。 "嗯!这死老头人呢?"一旁观战的青凤发现彭家主的身形在连连的暴退中,忽然便失去了踪影。 "这彭家主非旦斧势霸道惊天,连身法速度也堪称一流。你看他身体移动的间,犹若幽灵般迅捷,此刻巳无限贴近了楚家主,随时都可能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陆随风又淡淡出声道,分明是在有意提点某人。 被震出十米外楚家主,听得心中一紧,抬眼望去,但见一抹淡身影在日光下划出一条隐约的虚线。 当彭家主无限贴近楚家主的刹那,但觉有风一吹,对方的身影忽然飘散开来,似若一缕轻烟般的消失无影。 彭家主见状,心下不由一凛,微皱了皱眉,视线中竟然完全失去了对方的身影,没想到对方的身法速度竟还在自己之上,而整个人似乎巳同空气融一体,连身上的气息消失无踪。即然如此,我就用"斧定河山"的拳势束缚封锁住这片天地空间,让你无处遁形。 彭家主不再四下盲目地搜寻,握斧的双臂再次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透出,浩瀚狂霸的斧芒划空斩下,重重峰岳山崩地裂般的塌陷,再次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 只不过,同样的招势再次如法施出,尤其对实力不相上下的尊者而言,几乎巳去了应有的危险和威胁。 楚家主嘴角冷傲的微微上掦了掦,怎会任由这天地牢笼再次将自己囚禁在其中。在玄奥无比的束缚牢笼尚未完全封锁这片特定的空间之际,一道银色的残月破开苍穹,势若奔雷惊电般的从云层深处奔腾劈落。 卡嚓!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残月剑势,烈焰厚土斧势骤然相撞,意外地,并未发出惊天撼地的轰然震响,只是诡异地发一道不太响亮的"卡嚓"声,尚未成型的的天地牢笼骤然破裂开来,随之分崩碎裂,瞬间化为无形。 一抹残留的剑气飞窜而出,恰好划过正欲飞退而去的彭家的左肩臂,带起一缕血花飞溅。不仅如此,手中的开山大斧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被斩成两段,而且头上的鬓角位置还少了一缕发絲,发絲随风轻掦,洒落在地上。 望着空中悠悠飘落的发絲,彭家主伸手摸了摸鬓角处,那里似乎还弥漫着对方残留的肃杀剑意。他清楚的知道,稍偏半分,自己此刻只怕巳是一具无头的尸体了。 楚家主在斩裂天地牢笼的同时,残月剑气虽然也破碎得不成形,却仍然蓄着一絲残存的剑气,给对出奇不意的一击。 双方几番惊险绝伦的强势搏杀,生死一线中虽然只是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但对彭家主霸道的自信,无疑是个不小的影响,从他凝固的神情中便可察觉到了。 乾坤境尊者之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连续两次误判,险些令人死上两回了。 彭家主人在局中,精神高度紧张,自然不知自己犯下的足可致命的错误,招式的重复使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所幸肩臂只被残留的剑气划破一条口,还不至影响下面的战斗。 "接下来,老夫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彭家主神光仍显得自信霸气,只是多了几分更加狠厉的杀机。 "机会,不是对手给自己的,是靠敏锐的触角去捕捉和把握。"楚家主淡淡出声道。 在他说话的时候,彭家主的身形已在连连闪烁,忽隐若现,不断地在短距离展开"瞬移"的身法,令人很难捕捉到他的俱体位署。 再次突然失去对手的踪迹,是一件很可怕和危险的事,或许不一分,下一秒都可能出现在身边的任何一处,发出惊天的致命一击。所以,楚家主的身形也在一连串闪动中失去了踪迹。 大殿内的光线十分明亮充足,观战的所有人却看不清双方的俱体形态,只发现若隐若现的幽灵和闪烁的不定虚影。 前者彭家主幽灵般诡异的"瞬移",由于速度已超出了人的视觉感观范围,只觉虚影一闪即逝,飘渺无痕,根本难以辨识其轨迹线路。 后者是楚家主留下的却是一连串残影残象,让人更是难辨虚实真伪,双方似乎不敢轻易发起攻击。 蓦地,彭家主的身影忽东忽西的闪现了数次,突然便呈现在楚家主身后的五米之处,一股携带着击穿山岳的拳劲无声无息地击出。 蓦地,彭家主的身影忽东忽西的闪现了数次,突然便呈现在楚家主身后的五米之处,一股携带着击穿山岳的拳劲无声无息地击出。 楚家主顿觉浑身的毛孔斗然扩张开来,直觉致命的危险来自身后,心神念动间,真身倾刻随风散去。 噗! 拳劲呼啸奔涌而出,击破虚空,洞穿空气,只可惜,彭家主顿觉一拳击碎的只是空气,楚家主留下虚影爆裂开来,竟然毫无着力之感,心下暗呼一声不妙,没有一点停顿,迅速展开身形瞬移到一丈之外。 唰! 一道如雪剑气激射几乎同时绽射而出,同样撕破的是彭家主留下的一抹虚影。 双方在急速的移动中各攻出了一拳一剑,击碎的都是彼此的残象,虚影。彭家主凭借着诡异的瞬移身法,不断地轰碎楚家主留下的残像。而楚家主也不时机的击碎了对方无数的瞬移虚影。 虚影,残像,在大殿中闪烁,交错,迥旋,其中的凶险可谓步步杀机,彼此皆是险象环生,稍有疏忽不慎,势必会溅血当埸。令人看得目不暇接,屏气止息,有人连手心都揑出汗来,尚不自知。 楚家主逐渐熟悉撑握了对方瞬移的空间距离和速度,提前闪掠至对方下一处瞬移的位置,意欲施以拦截,指尖绽射一道凌厉剑气,斜斩而出。. ; 第四百七十七章 算你命不该绝 ="('"=> 楚家主逐渐熟悉撑握了对方瞬移的空间距离和速度,提前闪掠至对方下一处瞬移的位置,意欲施以拦截,指尖绽射一道凌厉剑气,斜斩而出。 噗!竟然斩碎的又是对方的一道虚影,当真大出意料。 "想要提前预判老夫出现的位置,只可惜,那只是一个陷阱,老夫的身法可以瞬移至半空之中,让你大失所望了。"彭家主的话音方落,身形再次闪现,落在楚家主剑气所斩过的位置,趁对方微楞之际,毫不停顿地轰出一拳。 轰!拳劲咆哮如雷,一往无前地轰在对方的身上。楚家主身形炸裂的刹那,彭家主便知道击中的同样是对方的残像。 他也没指望能这般轻易的击溃对手,所以,早巳预留后手准备,算计着对方闪避之后可能出现的方位,脊背弯曲,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握拳,顺势一拳轰在地面;拳动山河! 倾刻间,霸道浩荡的拳势铺展开来,似同海啸般汹涌澎湃,又如一座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云无影的现身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 彭家主能想到的,人老成精楚家主又岂会想不到,一剑如虹,隔空斜劈而落,锋芒无尽,势若怒海狂涛倾刻逆流反卷,山岳巨岩倾刻塌陷分崩。这长虹般惊天一击,直接毁去了彭家主"拳动山河"的拳势。 身为乾坤境尊者,每个人都会留一些足以至人死地的隐秘底牌,不到面临万分被动的情势,不会轻易展现出来。对方的强大完全超出了事前的预想,唯有抛出底牌,否则,想要很快分出胜负的难度很大。 "好!即然如此,不妨就以彼此的底牌分一个生死来吧!"彭家主一脸怒容杀气的开声道,众所周知,未来世事难料,底牌一旦用出来,便少一分保命的机会。 楚家主没有一点惊诧之意,不以为然地淡声道:"到了尊者这个层面,自然都会留有以防万一的底牌,你若有,我自然也不会例外。" 双方的话音落地,彭家主浑身身势瞬息汹涌澎湃,浩荡霸冽,给人一种无限拔高的错觉,仿佛耸立天地之间,睥睨一切。 拳崩山河! 这一拳是彭家主裂空霸拳中的绝杀技,仿佛从星空深处轰出的一拳,摧枯拉朽的破碎虚空,塌天崩地般的朝对方碾压而来。 对方的开山大斧断裂,没有另外再亮出别的兵刃,楚家主此时自然也不会拔剑。心神沉入手上的剑指之中,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可怕沉静。 大殿内的天光斗然一暗,一只如山大拳头遮住光影,轰然落下;拳崩山河! 数十米方园皆在这一拳的攻击范围内,令人根本无法躲闪。而楚家主此时也根本没生出过躲闪的想法,剑指一掦,一道数丈长的绚丽光华瞬间划空而出,炽亮的剑气锋芒无尽;长虹惊云! 轰隆! 如山拳劲与如虹剑气轰然撞击在一起,浩荡的气劲旋流幅射开来,令人无比震撼惊骇的一幕发生了,如山般浩荡霸道的拳势,竟然被数丈长虹剑芒彻底击穿贯透,肉眼可见的迅速分崩溃散开来。 而那一道无尽锋芒却仍旧余势未消,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般的斩在彭家主的身上,幸好有玄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的剑气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剑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面目扭曲狰狞的彭家主,人在倒飞的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状,紧紧抵住去势未尽的剑气锋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流淌,足见这一击的威势有多么强劲。 楚家主的剑指如再稍稍挺进几分,剑气锋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体内。对方几番蓄谋欲致他于死地,之前若不是陆随风在暗中出手助,又数次出声提示,只怕此刻死的巳是自己了。所以,再大度的胸怀此时也不会生出慈悲之心。 "住手!" 正当楚家主的剑指带着誓杀,必杀的意志,一往无前的挺进时,耳边响起一道如雷般震响的喝阻之声,至令手中的剑势稍滞微顿…… 吼! 就在这稍滞微顿之际,彭家主开声合气,一把揑碎胸腹前的可怕剑芒,踉跄地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数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胸口一畅,这才适敞了许多。 彭家主眼神中流露极度的惊骇之色,他清楚的知道如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喝阻之声,令对方心存顾忌,自己那有时间揑碎那恐怖的剑气锋芒。此刻只怕巳被对方剑气洞穿,倾刻变成一具尸体。 而且,此战从头至尾,都是自己主动出击抢占先机,对方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姿态,却每每总能在最后的惊险一刻,从容地逆轻战局,而反击的迅度和力量都拿揑得恰好处,并能精妙准确地切入对方招式中最薄弱的环节,反创对手。 彭家主若有所思的总结着此战的优劣,自己先声夺人,意在慑敌心气,增我威势,从双方的气势上达到此消彼涨的效应,能凭添几分胜机。主动出击,抢占先机,可撑控全局,进退之间游刃有余,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结果却是…… ?了?干涩的嘴唇,情绪虽有些低落,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此刻巳身遭重创,体内气血翻滚,如在继续斗下去只会败得更惨,甚至真的连性命都会输掉。但,骨子里的那股傲慢和霸气仍在,他不是君子,是一方枭雄霸主,所以,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绝不会傻傻的枉送性命。 彭家在埸的众人几乎同时飞扑了过来,将彭家主护在中间,唯恐对方不顾一切的痛下杀手。 "哼!算你命不该绝,器师总殿的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彭家主意外地还剑回鞘,像是心有不甘的冷哼出声。换作任何出人岀声喝止,都不会令他放弃这必杀的一击。 只不过,这出声之人是器师总殿的那位白须老者,在这关键时候恰好从光门中出来,喝阻这埸杀戮。三大家族一向对器师总殿都心存顾忌,还真没勇气在白须老者的喝阻下继续击杀那位彭家主。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这是怎么回事?竟在这种险境凶地内起内哄,大家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不知道,还在相互火拼残杀。"白须老者恼怒出声的言道:"老夫不想知道你们三大家族的恩怨分争,但在离开此处之前,老夫不想再看到类似的埸面出现。" 这时,器师总殿进入光门的人相继冲了出来,至于是否通过了考核,获得了什么奖励,就不得而知了。这种忌讳之事,没人会去询问。 白须老者见各方都收敛起杀机锋芒的气息,随望向大殿中央的那座通体暗红色的小山,整座山被一层薄纱似的浓雾笼罩着,充斥着一种诡异的神秘气氛,同时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座红晶血渊山了,那珍贵无比的血渊灵池也应该就在这座山中。"白须老者猜测地出声,眼神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众人闻言俱皆露出惊色,随之充满了欣喜若狂的情潮,人人一副跃跃欲试模样,尤其彭家主一众人等,只向白须老者打了招呼,便纷纷迫不急待朝暗红色的晶山飞奔而去。 器师总殿的人见状,也按奈不地紧随着彭家之人冲入了红雾笼罩着的山中。剩下的一众黑影卫也不甘势弱的一个个飞掠而去。 陆随风三人和楚家主落在最后进入红雾笼罩着的小山中,仅仅站在山脚之下,便能清晰地感受到整坐山峰都在隐隐散发的某种强大的灵力波。更令人惊诧不巳的是,在外面看上去的一座峰,此刻却显得高耸入云,令人昂首仰视也难见其峰。站在山峰脚下,显得尤为渺小,展开身法速度,攀登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才爬到了半山腰间。 "这是……"陆随风的手十分随意在暗红色的岩石上轻抚而过,心神感之自然地渗透进去,脸上骤然透出一片惊色。 "怎么了,难道这岩石透着什么古怪?"紫燕柔声地问道,也伸出纤纤玉手在岩上轻抚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陆随风突然竖掌为刃,朝着暗红色的岩石斜劈而下,这一掌绝不压于锋利的兵刃,且还蕴含着千斤力道,却只在岩石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分毫未损。 紫燕见状,便取出自己的"断金"剑,一剑轻灵地斩落,噗!岩石的一角应声给劈下一块,切面看上去光滑无比,但在陆随风眼中看到的,却是暗红岩石中一闪而过几道血红的微芒。 这块劈落的岩石并不大,却晶莹剔透,稍稍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不时有血红色光芒透射而出。 锵锵锵…… 紫燕的"断金"连连挥动劈斩,将周围的暗红色岩石都劈下了一角,每块岩石内都充斥着这种血红色的光芒。 hp:..bkhlnex.hl 第四百七十八章 大殿中的血渊山 ="('"=> 紫燕见状,便取出自己的"断金"剑,一剑轻灵地斩落,噗!岩石的一角应声给劈下一块,切面看上去光滑无比,但在陆随风眼中看到的,却是暗红岩石中一闪而过几道血红的微芒。&# 这块劈落的岩石并不大,却晶莹剔透,稍稍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不时有血红色光芒透射而出。 锵锵锵…… 紫燕的"断金"连连挥动劈斩,将周围的暗红色岩石都劈下了一角,每块岩石内都充斥着这种血红色的光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暗红色岩石应该就是这座山峰精髓"血渊精"。"陆随风望着这座耸入云天的山峰,喃喃地出声道。 这座巨大的山峰蕴藏着大量的"血渊精"晶矿,几乎每块暗红色的岩石内充满了大量的"血渊精"。这"血渊精"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晶矿,那可是圣级的丹药材料呀!难怪……饶是陆随风见识广博,心中也忍不住震惊不已。 "那这"血渊灵池"又是怎么回事?是否与这"血渊精"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紫燕微歪着头,天马行空猜测道。 "嗯!"陆随风向上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隐隐感觉到斜前方的不远处辐射出道道极为强劲灵力波动,几人随着陆随风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灵力波动传出的地方隐约可见一道数米宽的裂缝,一股股涌动的灵力波正是从这裂缝中释放出来的。 这道裂缝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大,大部分如不留意很难发现他的存在。探身进去才发现这道裂缝却是外窄内宽,如同一个幽深的洞穴一般。 行了数十米之后出现了一转口,同样被一蓬青色的藤蔓遮掩着,小心地拨开藤蔓探身往里一看,洞穴内竟然充斥着一片的红光,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血色的河流。 "血渊精脉!"陆随风的双睛蓦地一亮,即然发现了这么大一条血渊精脉,其中绝对有血渊精魄的存在。纵算里面充满了极度的凶险,为了这血渊精魄,这个险也值得冒一冒。 "无论会遭遇什么样的凶险,我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没有什么比离开你更痛苦,那怕是极为短暂的分离。"紫燕经厉了封闭密室的那一幕,刻骨铭心的饱尝了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锥心之痛,她知道陆随风担心她们的安危,会让她们留下。 陆随风在紫燕长长的眼睫毛下看到一双泪水闪动的眼眸,充满着似水的浓情爱意,心中禁不住涌起如潮的感动,默然地点点头;"凤儿,你和楚家主去峰顶,记住!不可再与彭家之人发生正面冲突。" "哦!凤儿知道!"青凤也很想留下来,她知道陆随风的心思,如是让楚家主一人前往,很可能会再次遭到彭家之人的暗算围杀。 峰顶之上淡淡的红雾弥漫,有着一片大大小小的数十个水潭,最大的水潭直径约只有十来米,而小的也只有一两米。 这些水潭中,或深或浅都呈现出一种暗红的色彩,似若鲜血一般的液体,这些都液体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浓郁无比的灵力气息。 彭家和器师总殿的人都十分顺利的登上了峰顶,看见这峰顶之上竟这许多血渊灵池,根本无须争抢分配,一人一池也充足有余。惊喜之余,人人一声欢呼,纷纷迫不及待地选择一处灵池,扑嗵,扑嗵的跃入其中。 青凤和楚家主登上峰时,所有人的身体此时都沉入了血红色的水潭中,闭目屏息,让浓郁精纯的灵力通过血红色的池水缓缓地渗入体内,一絲絲的改造着自己的身体,滋润拓展着体内的血肉经脉,洗毛伐骸的舒泰感充斥着每个人的身心,有些被卡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壁障纷纷迎刃而解。 众人一路走来可谓凶险无比,险象环生,但此刻沉浸在这血渊灵池中,皆觉不枉此行。相信每个人离开灵池之后,势必都会大有脱胎换骨之感,且实力修为也会跨越似的飞升。 即然来了,青凤和楚家主自然也不会闲着,两人各自选了一处潭水,很快便沉入了血红色的灵池中…… 陆随风和紫燕刚拨开青色的藤蔓,小心的进入充满了血色红光的洞穴中,入口处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动,身后的山体裂缝就像突然活过来了一般,竟悄然的闭合了起来,看上去显得自然无比,根本找不到絲毫痕迹。就好像这个裂缝洞口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令人骇然惊悚不巳。 两人快速地向进掠行,而这洞穴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整个洞穴的岩壁都是通体的红色,就连头顶和脚下的地面也是一片血红,将整个洞穴内映照得通红一片,就如同在血河中前行一般。 "这里似乎显得有些诡异古怪?"陆随风突然停住身形,心头隐隐生岀一絲危险的感觉;"燕儿,你是否察觉到了一点什么没有?" 紫燕的脸上透出一片惊愕之色,指着身后刚才走过的路,此刻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由一堵血红色的岩壁完全彻底的密封住了。 "这……怎么可能?"陆随风快速地走到那堵岩石墙面前,仔细看了看,这堵岩石墙和周围的岩壁极为紧密地在一起,没有一絲缝隙痕迹,根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陆随风试着一掌重重地劈在墙上,随着一阵轰然震响,无数血红色的晶石飞溅开来,石墙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深坑,紧接着这深坑竟然蠕动了起来,随即又迅速地合闭复原如初,同时还在朝前缓缓移动推进,不断地压迫过来。 "这血红的晶石竟然还能够重新复原如初!"紫燕惊诧地娇呼出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破切开的石壁会自动合闭,怎不震撼骇然不巳。 "快走!"陆随风望着不断压迫推进过来的石壁,心中不由担心前面的路,若也像这般突然被封堵住,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两人飞快的朝前奔行,所幸这种可怕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反倒是眼前突然的一亮,不断蔓延的无尽洞穴竟然看到了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茂密无比的原始丛林。 陆随风怎么都没想到这不断延伸的洞穴山腹内,竟然会别有洞天的出现一片原始丛林,虽完全超出了预想,心中的担忧反倒放了下来。 眼见身后的那堵血色晶石墙飞速地跟着一直涌过来,两人情急地一下便跳出了洞口,冲进了这片原始丛林中。 "好险,好强的威压!"紫燕轻拍了一下高耸的胸脯,惊嘘不巳地出声道。 进入丛林中,这种无形的威压仍然存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金灵珠出现时所传递出无比威压,令人生出惊悸的恐惧感。这种心悸的压迫感,主要作用于精神和灵魂,仿佛能在倾刻间令人魂飞魄散,彻底完全的死亡。 噗嗤! 一道细微的震响从身后传出,洞穴的出口此刻巳被血红色的晶壁完全的堵上了。 来的路巳被彻底封闭,前面则是一片充斥着诡异的神秘丛林,随时随地都可能遭遇到防不胜防的凶险杀机。 嗡!一直悬浮在陆随风脑海中的金灵珠突然地颤动了一下,像是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微微地旋动起来。这丛林中似乎传来了一股吸引力。 陆随风牵着紫燕的手,小心地朝着丛林深处缓缓行去。在这里,神识的感之面积十分有限,只能凭着肉眼观察四周的情形。 整座丛林寂静得令人感到心悸,忽然,紫燕的眼角余蓦地瞥见一道青色的幻影,从她身旁的一株树中突然激射而出,瞬间掠过自己,直朝着身边的陆随风电闪般的飞掠而去;"随风,小心!" 陆随风闻声而动,闪避的速度如风一般快捷,殊不知这道青色的幻影的速度竟然比风还快,赶在他闪避的之前出现在面前,体内的真元力感受到外来的危胁,瞬间形成一道护罩。 啵! 这道青色的幻影直接撞在陆随风释放出的元力护罩上,就仿佛石子投入湖面上一般,真元力构成的护罩瞬间便被击穿了一个小洞。 由于距离太近,陆随风唯有竖掌为刃,腕势一转,朝着那道青色的幻影斜斩而去。 噗!陆随风的掌刃直接劈中那道青色的幻影,瞬间溃散开来,化为了虚无的气息消散在了空气之中。陆随风的掌缘处也同时传递出一阵痛楚,翻掌一看,有着一个豆眼般大小的窟窿,絲絲血液从窟窿中缓缓溢出。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击破我的真元力护罩。"陆随风体内的真元力运转,缓缓地治愈掌上的伤口。 紫燕望着他掌上的伤口很快的愈合,这才轻舒了一口气,疑惑不解的出声道:"奇怪,这道青色的幻影为什么不攻击,却单单选择攻击你?" 这的确是个问题,只不过陆随风也无法回答,只怀疑可能与自己体内的那枚金灵珠有关联,俱体是什么?一时也根本毫无头绪。 hp:..bkhlnex.hl 第四百七十九章 诡异的原始丛林 ="('"=>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击破我的真元力护罩。(..)"陆随风体内的真元力运转,缓缓地治愈掌上的伤口。 紫燕望着他掌上的伤口很快的愈合,这才轻舒了一口气,疑惑不解的出声道:"奇怪,这道青色的幻影为什么不攻击我,却单单选择攻击你?" 这的确是个问题,只不过陆随风也无法回答,只怀疑可能与自己体内的那枚金灵珠有关联,俱体是什么?一时也根本毫无头绪。 这片丛林表面看上去异常平静,实际上则是危机四伏,凶险无比。就算是一位乾坤境高阶的尊者,在这道青色的幻影的攻击下,只怕也唯有魂飞魄散,当埸毙命的下埸。 尽管这丛林中充满了极度的凶险,但事到如今,退路巳被彻底的封堵,没有多余的选择,唯有勇往直前的穿过这片原始丛林,至于丛林的另一端是什么所在,暂时不再考虑的范围内。 陆随风的眼神有一道凌厉的光芒绽射而出,牵着紫燕的手,坚定地朝着丛林深处缓步走去。在那里,似乎有一种力量在隐隐的召唤,领引着前面的方向。 寂静的丛林中,抬头可见高高的天空顶上,弥漫着淡淡红晕的轻雾,将天空辉映红霞铺天,整片翠绿的丛林宁静而醉人心神。但,正是在这片如诗如画,美伦美奂的丛林之中,却处处藏着致命的危机。或许下一刻,迈出下一步,你的命就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两人的轻缓的脚步踏在厚厚的柔软如绵的落叶上,发出阵阵有节律的沙沙声,两人的眼睛和心神却十分警惕的留意着丛林四周的一切动向。 随着两人的不断深入,那股莫名的神秘力量似乎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前方茂密的丛林中也传递出一絲令人惊悚的危险气息,陆随风不敢有絲毫的托大,神情凝重从蓄物戒中取出一把剑,剑长三尺有余,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如同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一般。 行进的途中,每迈出一步,手中的星痕剑也随着迈出的步伐有节奏的律动着,宛如风中颤动的枝叶。紫燕的"断金"剑,一直就握在手中,凝神屏气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神色间看上却比陆随风更紧张,更凝重。 噗!一道青色的幻影从密集的林木间飞掠而出,似对紫燕视而不见,攻击的目标居然还是陆随风。这种怪异的现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只不过,陆随风这次似乎早有了防备,手中提着的星痕剑像是突然活了一般,如同伺伏了许久的蟒蛇,蓦地电闪奔射而出。 啪!一抹紫电剑光闪过,一声轻微的破裂声响起,青色的幻影瞬间消散开来,还没等陆随风回剑,便听见紫燕惊唤出声;"小心身后!" 噗!又是一道青色幻影朝着陆随风的后脑奔射而去,星痕剑瞬间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先一秒出现在后脑部位,直接将那道青色幻影击得粉碎。 陆随风的脚下没有絲毫的停顿,大步朝前迈进,快速地穿梭在纵横交错的林木间,紫燕寸步不离的紧紧跟在其后。随着两人不断的深入,发现这丛林中的青色气流越来越多,一道二道,甚至同时出现四道,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同时袭来。 陆随风对自己的剑术充满了信心,但这些层出不穷的青色流光,又岂是人力可以长久抗衡的,如不尽快摆脱这些青色流光的袭击,其结果当真不堪设想。 尽管陆随风平时足智多谋,可在这片原始的丛林中却是一筹莫展,唯一的可行之法,便是继续朝前挺进。陆随风的眼神正是带着这份坚定,不断地向前走,他隐隐能感觉到离这片丛林的中心地带巳经不远了。 丛林中的灵气似乎越来越浓郁,甚至达到了一种极高的浓度,几乎要凝聚成实质性的灵力,极度的纯净,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和容纳量,无须转化便能直接被人吸纳入体内。 然而,陆随风和紫燕两人并不知道,在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区域内,一株耸入云端的参天大树上,几乎每一片树叶上都有一道青色气流在环绕流转,这株参天大树上有多少片树叶,根本无法计算,唯见整株树都笼罩在烁烁的的青色气流中。 丛林中一下变得异常的安静,反倒令人感觉有些毛骨耸然,预示着最可怕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更须要心神高度的集中,在危机出现的刹那,以便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嗯!"陆随风的视线突然瞥见前方的一片毫不起眼的树叶之上,有一道青色气流悄然的浮现而出,当再聚目望向它时,那青色气流又瞬间消融了,像是一下完全融入了树叶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青色气流竟然可以融入枝叶之,难道会是……"陆随风有所猜测的掉转头来,目光如电般的审视着四周的枝叶,这一看之下,脸色勃然大变,视线仅仅这一扫之间,至少发现了上百道青色气流。 "快走!"陆随风拉着紫燕像风一般的朝前飞窜而去,这种诡异的情形,很可能充满了极度的凶险,根本不容人仔细的思索,须尽快离开这片区域。面对如此之多的青色气流,没有人敢自视不凡的称强,那绝对是个死字。 不知在丛林中奔行了多久,陆随风心中揣摩着;应该差不多脱离了那片危险的区域。殊不知,刚停下身形,便听见一阵"嗖嗖嗖"的声响,紧接着的一眨眼间,上百道青色气流从四面八方腾空绽射而出, 这些青色气流飞窜的速度极其惊人,就似若一道道飞逝的青色流星,如雨般的倾泄而至。其数量多得数不胜数,呼吸间巳将陆随风完全地笼罩在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青色气流组成的牢笼之中。 陆随风一下坠入了险境,反倒没了惶惶不安的惊惧之心,眼神中带着冷冽的精光,脸上无悲无喜,给人一种古井无波的感觉。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设想过无数种突破这片青色牢笼的方法,皆以百孔千疮的死亡为结果。 绝望中,仍十分冷静的挥出手中的星痕剑,一道紫金色的星辰光幕瞬间将整个身形罩住。 噗噗噗! 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气流声此起彼伏的炸响,无数的青色气流稍一触踫到那道紫金色的星辰光幕,便会倾刻炸裂破碎开来。 片刻之后,青色气流组成牢笼自行溃散开来,一阵微风吹过,丛林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陆随风楞楞地站在原地,神色间充满了惊诧和愕然,口中喃喃自语出声;"怎么会这样?"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思索着,眼神越来越亮;"我明白了!" 陆随风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一挺腰背,大步流星的继续朝前迈进,一改之前小心惶恐不安不姿态,步履之间充满了淡定从容的气度。 紫燕见状也跟着抿嘴一笑,她就知道这世上很少有事能真正的难住眼前的个男人,她心目中的神,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份,不!全部的生命! ……进入了下一个区域,又有数十道青色气流电射而来,似乎巳进入了丛林的最深处,空气中的灵力也变得愈加的沉重,青色气流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只不过,此刻的陆随风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情绪,看见这些青色气流,眼睛中反倒充满了欣喜的亮光。手中的星痕剑不加思索的随意挥洒而出,一抹紫金色的剑光闪过,一**蜂涌而至的青色气流随之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变成了这空中的灵力,絲絲缕缕的渗入了体内,令人顿觉生机昂然,似若生生不息的生命源泉。 紫燕也得到了陆随风的暗示,不停地朝着那些青色气流挥动着手中的"断金"之剑,然后尽情的吸收着空气中的灵力,至使本就温润如玉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似水欲滴。 到了此时,这些青色气流非旦没有任何危胁,反而变成了一道道灵力大餐。俩人闲庭信步般地行走在纵横交错的丛林间,但见一幕万树丛中走,片叶不沾身的境象。 俩人就这般享受着源源不断的灵力大餐,囂张大胆,肆无忌惮地朝前挺进,终于到达了这片原始丛林的中心地带。眼前的视野突然开阔,呈现出一片半径差不多有百米宽的空旷之地,空地的中央,竟然有一潭直径五米左右的血红色池水,而在这潭池水的上空十米处,悬浮着一块盈红如血般的棱形晶体,缓缓地旋动着…… "这是"血渊精魄"!"望着这块盈红如血般的棱形晶体,陆随风禁不住惊呼出声,随即快步到池边,将手伸入血红色的水中,仔细地感之着水中的成份。 这潭池中盈红如血般的水质,竟然十分浓郁,几乎形成了液体状态,其中似乎蕴含着一种强大的生命活力,如果人体浸泡在水中,不但可以改变人的体质,甚至还能洗毛伐髓,达到脱脱换的效果…… hp:..bkhlnex.hl 第四百八十章 血渊灵池倾塌 这潭池中盈红如血般的水质,竟然十分浓郁,几乎形成了液体状态,其中似乎蕴含着一种强大的生命活力,如果人体浸泡在水中,不但可以改变人的体质,甚至还能洗毛伐髓,达到脱脱换的效果…… 滴答!这是水滴的轻响,一滴盈红如血的水滴从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着的棱形晶体中滴落而下,这一池的水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由这块棱形晶体的"血渊精魄"点滴的凝聚而成。 "我先下去试试!"陆随风回身对紫燕柔声地说道,为避免可能出现的风险,陆随风毫不犹豫地当先踏步走入这潭盈红如血的水池中。" "千万小心了!"紫燕关切地出声道。 就在陆随风踏水中的这一刹那间,异变骤起,陆随风但觉脑内"嗡"的一声震响,原本在精神识海中静静悬浮着的那枚金灵珠,蓦地飞快旋转了起来,与此同时,盈红如血的水面"哗啦"一声轻响,一颗球般大小的青色珠子骤然冲出水面,青光一闪,巳飞速地窜向陆随风的身体。 在陆随风惊骇震撼的眼神中,那颗青色的珠子巳很快地融进了他的体内。紧接着,一股金色光华在陆随风的体内升腾而起,飞速地将那颗青色的珠子紧紧地包裹住,瞬间便冲入了陆随风的精神识海之中。 与此同时,陆随风的精神识海之中的那枚金灵珠也疯狂地旋转起来,这颗青色珠子的突然涌入,就像之前吸收金灵珠一般,顿觉自己的心神一阵振颤;噗嗤!一口鲜血从嘴中狂飙而出,脸色刹那变得一片苍白,整个人禁不住扑嗵一下浸入血红的池之中。 这一个诡异的青色光束,似乎蕴含着某种至高则,一股令人颤栗的威压,让人险些感到窒息。所幸陆随风的神识足够强大,那君临天下的意志抵御住这股气势的压迫,身心仍不免受了些不轻的震荡。这种情形若换个人,恐怕神识都可能倾刻混乱崩塌,彻底变成一个白痴。 盈红如血的池水中,一絲絲精纯浓郁的灵力不断地渗入陆随风的身体内,不断地洗髓伐骨,改变着体质,一道道青色的光束在他的全身上下不断地流转闪烁着,在身体的表层形成了道道青色的神秘灵纹,充满着古朴而繁杂的玄奥气息,给人一种蕴含了大道规则的感觉。 在这些青色灵纹的映衬下,陆随风的通体隐隐变成了一片青色,身体中最微小的细胞也在不断分裂,死亡,破碎,再重新组合起来。 这绝对是一个十分可怕和恐怖的过程,全身的肌肤在不断的老化,随之蜕落,然后又迅速地再次生长起来,甚至连肌肉,筋膜,乃至于骨骼都在不断地破碎重生。 道道青色的灵纹不断地流转闪烁,陆随风的身体强度也随之在提升,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全身经脉和脏腑都在齐鸣,骨骼寸寸断裂,而后重组。 这个可怕的过程不知经历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在片刻之间,陆随风的整个身体终于完全蜕变转换,肌肤变得似若羊脂玉一般剔透嫩滑,骨骼坚如神兵利刃,血肉更是变得坚刃无比,称之为刀剑难伤也不为过。 呼!一口浊气从陆随风的口中呼出,发现自己的身体似被一物紧紧地缠绕着,经过生死蜕变的身体猛地一下浮出池面,水声响动间豁然睁开眼,骇然发现缠绕之物竟然是紫燕娇柔的身体。青色珠了入体的瞬间,他的头脑已处于一片混沌状态,整个人一下沉入池底,立于池边的紫燕见状,不加思索,不顾一切的跃下了盈红如血的水中,在紧抱着陆随风,意欲将他带出水面的同时,自己也突然失去了知觉和意识。 陆随风苦笑了一下,脸上却堆满了迷茫的神色,茫然四顾,周围是茂密的丛林,在他的头顶上空,盈红如血般的棱形晶体仍在缓缓地旋动着,而他身下的这潭池水,则由之前的盈红如血变成了现在的清明透亮,水中的灵力也随荡然无存。 而他却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充满着生生不息的力量,举足投足间竟形成了一种灵芒的气势。这片区域中神识的压制也骤然消失,可以感之到这片区域千米外的风吹草动。 陆随风将紫燕小心地带出潭池,随意地挥手间,一束晶莹的灵芒绽射而出,无声无息地掠过一片丛林,百米外的无数参天大树轰然爆裂开来,瞬间化为木屑,漫空飘飞。 他并不知道自己经过了生死蜕变之后,巳飞速地跨入了"生死境"中阶境界,在这片世界巳属于最顶尖的存在。 "那颗青色珠子……"陆随风突然想到那颗从潭水中冒出的青色珠子,巳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内,不由沉下心神去感之那颗青色珠子的存在。 殊不知,这一感之下,发现这颗青色珠子竟然悬浮在自己的精神识海内,一金,一青,两颗珠子遥遥相对,缓缓地旋动着,彼此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独特而微妙的。 两种色彩各异的如絲能量状光束,不断地从旋动的珠体中释放出来,渗入身体内的各个部位。陆随风猜测地想着,之前的金灵珠曾在金芒闪动中形成了一金色的灵环,在自己身体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园形的金色空间;"金系空间领域!"。 "那这颗青色灵珠会不会……嗡!"一股澎湃的木系灵力波动突然从陆随风的传递出来,陆随风试着用自己的神识去触碰这粒青色的珠子,殊不知,这粒这粒青色的珠子竟然主动飘移过来;嗡!一道碗口粗的青色光柱穿过识海,冲天而起透脑而出。 身心猛然一震,陆随风在极度的惊愕中,骤然发现这道青色柱从头顶穿透出去,而后悬浮在脑后,青芒闪动中竟然形成了一道青色的灵环。 "这是……"陆随风还未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青色的灵环突然飞速地旋动起来,一束几乎透明的青光,蓄含着浓烈的金系灵力猛地从陆随风体表辐射而出,在身体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园形的青色空间;木系空间领域! 在极度的惊愕震撼中,一种难以言表的生命活力在身体内飞速的流转,令人浑身上下舒泰得忍不住**出声。 这是一种十分玄奥的木系生命活力,如是此刻有人用刀剑在身上来一下的话,陆随风可以自信的确定,受伤的部分瞬间就能恢复如初。 这俱无惧于任何伤害的身体,足以令人心生狂喜,只不过,陆随风很快便从这份喜悦中回到了现实,发现眼下要急于解决的严重问题,是如何离开这片原始丛林? 紫燕不知何时巳悠悠转醒过来,发现自己巳回到了地面,而且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生机勃勃,肌肤变得比原来更温润晶莹,似若羊脂玉一般剔透嫩滑,对女人而言,这份惊喜在心中更是无以言喻。 紫燕如水般轻柔的目光落在陆随风身上,见他微皱着眉头,不由猜测地提示道:"你看这悬浮在空中的这块棱形晶体,应该就是这座血渊山的核心所在吧?" 陆随风的目光也投向那块盈红如血的棱形晶体,眼睛忽然一亮;"燕儿的意思是,只要将这块"血渊精魄"收起来,失去了主心骨,这座血渊山便会失去活力,甚至可能瞬间崩塌?" "燕儿只是这么胡乱猜想而已!不过试试也无妨!"紫燕盈盈地笑道。 "好!应该不会有错!"陆随风的身体忽然冉冉升起,缓缓地移向那块棱形的"血渊精魄",心神扩展开来,一团晶莹的华光迅速地将那块棱形的"血渊精魄"包裹住,神念一动,一下便将这块棱形的"血渊精魄"收入了隐龙戒中。意外地,竟连这座潭池也一并收入了其中。 轰! 就在陆随风将这块棱形的"血渊精魄"收入隐龙戒中时,整个原始丛林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漫空的灵气元素瞬间混乱,整座血渊山骤然沸腾暴动,轰然纷纷塌陷下来,沉入地底之中。峰顶之上顿时出现了无数豁口,同时透射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 陆随风的脚下也出现了一道闪着白光的豁口;"这是出口……快走!"陆随风一把搂住紫燕的纤腰,飞速地冲入了豁口之中。 整个血渊灵池秘境中,无数的诡异的青光灵气暴动,漫空霞光流转,传岀无数妖兽惊恐的吼叫之声。 陆随风能够感受到整个血渊灵池秘境即将崩塌,不由将奔行的速度加快到极致,呼吸之间便从一道缝隙中飞掠而出。 随着这座血渊山的崩塌,整个"灵通殿",包括这片诡异神秘"死亡灵池秘境",也在一阵隆隆声中整体沉入地底,永远不复存在。 这个惊人的消息,器师城的普通民众或许并不知情,但是对于那些那大家族以及大势力,却是纷纷在第一时间便获取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第四百八十一章 颠倒黑白 随着这座血渊山的崩塌,整个"灵通殿",包括这片诡异神秘"死亡灵池秘境",也在一阵隆隆声中整体沉入地底,永远不复存在。○ 这个惊人的消息,器师城的普通民众或许并不知情,但对于那些那大家族以及大势力,却纷纷在第一时间便获取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众所周知,此次的"死亡灵池秘境"之行,一同前往的都三家族和器师总殿的精英,虽不知有多少人活着回归,据闻,活着回来的人可谓聊聊无几。 "这怎么可能我风岚家居然会没一人回来" "大长老代家主此次带去可都族中的精英,没理由会全体陨落,甚至连一个回来传信的人没有。" 风岚家府邸的议事厅中,叛乱之后,家族中当下的一众高层人物齐聚在议事厅内,俱带着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彭家的家主前拜访"就在这时,一个血卫的统领匆忙地来到议事大厅门外,对着在埸的诸位高层人物,禀告出声传报道。 在埸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纷纷露出一絲苦笑。都知道彭家此行也损失惨重,活着回归的只有三五人而巳。 风岚家却无一人生还,当下的家族中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这个局面之下,对于这位彭家主的突然亲自到来,虽不知来者何意,但可以肯定绝对算不上一件好事。 "让那位彭家主在会客厅等候,告诉他,说我们很快就到"一位须发微白的长者皱着眉出声道,正家族中的三长老,也风岚家此时身份地位和威望最高的一个。 "呵呵各位,老夫今日亲自前来,有要亊相告"大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呵呵的朗笑声,这笑声中充满了霸道的气息。 一只独耳的彭家主带两个族中长老级的人物,大咧咧的跨步走进了厅内,竟然气势威凌的一屁股坐在大厅中央的一张空闲着的坐椅之上,这张空着的坐椅却家主的专属坐椅,如今却被一个外来者肆无忌惮,囂张霸道地端坐其上。 风岚家的一众高层人物,脸上都露出了一抹恼怒之色,但这位彭家主的这种举止表现,更令众人心中暗自一寒,大有来者不善之意。 "彭家主亲自登门造访,应该特意来告知我代族长一行人的情形的了"那位三长老不卑不亢地低沉出声道。 彭家主一脸傲慢之态,慢不经心地望着在埸的众人,眼神锋利无比,充满了霸道张揚无忌的气势,冷冽的出声道:"三长老说得不错老夫特来告知你风岚家,你府中的那位大长老代家主,以及一众随行之人,巳全数陨落在"死亡灵池秘境"之中了。" "不可能"死亡灵池秘境"虽然凶险无比,但我风岚家此行中拥有五位乾坤境尊者,无论发生什么险象环生的状况,逃出生天的存活机率也极高的,不可能会尽数陨落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亊,还请彭家主能如实相告。"这位三长老也活了上百岁的,阅历见识也颇为丰富,猜测着其中可能藏着什么隐情。 "按常理,就算情况比这更凶险糟糕,尊者级的人物都很少会陨落,像这种集体死亡的情形更不可能发生。但"彭家主阴冷地轻哼一声;"如被人在暗蓄谋偷袭暗算,那就另当别论了。" "什么竟会被人偷袭到底什么人所为"彭家主说出的这个消息,有如惊雷般的在大厅中炸响,在这片西北地面上,器师总殿和三大家主便一方霸主的存在,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或势力敢如此胆大妄为。 望着众人的一脸怒火和充满了质疑的神色,彭家主冷气森森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楚家若非有器师总殿的适时出面阻止,只怕我彭家也难有一人生还。尽管如此,也所剩无几。"彭家将事先编造好的颠倒白白的故事,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一遍,直听得人人血往上湧,大有倾刻招集全族中人杀向楚家之势。 "各位冷静,稍安勿燥。"彭家从坐椅上长身而起,满脸凝重地出声道:"你风岚家当下精英尽失,代家主陨落,族中又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就算倾举族之力找楚家报仇血拼,也只自取其辱,根本撼动不了强大的楚家,此一去无疑去自投罗网,反而会白白葬送许多族人的性命。"彭家主略为顿了顿话锋,眼神中突然绽射出道道逼人的寒芒,令人不敢正目以视。 "说句各位不想所的话,今日的风岚家已非往昔,如同风中的烛火,摇摇如坠,随时都有沦落为二流势力的可能,甚至会被各大势力逐步蚕食侵吞。不过,老夫倒有一个不错的建议" "哦什么样的建议,彭家主不妨说来听听"有人好奇的出声问道。 在埸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一向霸道致极的彭家主身上,众人此时虽对楚家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却还没被这份怒火彻底的淹没了理智,仍还保留着一点应有的清明头脑。 彭家阴冷地舐了舐嘴唇,有点阴森地笑了笑;"我彭家也在此行中深受其害,若非器师总殿出面阻止楚家的恶行,老夫这条命只怕被埋葬在荒山野地了。所以,彭,风两家可谓同仇敌概,只要你风岚家能加入我彭家,成为我彭家附庸家族,老夫在此立誓保证,绝不会取缔你风岚的名号,更不会因次而沦落为二流势力,而且还会保护你风岚家的一切权益,共同向楚家讨回一个公道。" 对于彭家主的这番大义凛然,振振有辞的激昂言词,风岚在埸的诸位高层人物又不白痴,摆明了就在趁火打劫,借机将整个风岚家收归彭家门下,然后再合两家之力共同将剩下的楚家一举剿灭,最终成为整个器师城独一无二霸主。 "你"三长老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鄙夷不屑,愤怒之意尽显无遗。 "怎么,三长老对老夫提出的建议,难道还有什么意见不成"彭家主看着对方,微眯着眼,阴阴地笑道,眼神却突然透出一道逼人的寒芒,充斥着森冷的杀机。 "哼我风岚家上千年的霸业,似乎还没沦落到需要他人庇护,成为你彭家咐庸的地步。所以,这种趁人之危的游戏,或许对那些不入流的家族有威慑力,对我风岚家没用,想都不用想。"三长老涨红了脸,挺直腰背,愤怒地出声冷斥道。 "哦没想到你风岚家的人都这般有骨气"彭家主皮笑肉不笑地出声道,话音落下,身旁的一位华袍老者突然出手拍出一掌,一道纵横无比的红色烈焰的火球直朝着三长老汹涌的奔射而去。 "三长老,当心"有人惊呼出声的提示道。 噗嗤 一道青光仿佛从云层落下,一闪即逝,烈焰火球却突然从中分开,无力的**两旁,大厅的空气中泛起一阵的焦灼味。 "彭家之人巳霸道到可以任意出手伤人的地步,无耻的程度当真令人无语了。"切开烈焰火球的三长老,当他一口拒绝了对方的无耻的建议时,便知道以彭家强势的作为,势必会反脸相向,就算没人开声提示,心中也早有所防范,那位华袍老者突然放出一团烈焰火球偷袭,他也在同一间发出一道青色风刃,目光如电的怒视着卑鄙的偷袭者。 嗯华袍老者微感惊诧地皱了皱眉,目中射出一道有若实质的冷芒,空间一阵轻微的扭曲,泛起一片波纹涟漪溃散开来。双方一次简单的视线交锋碰撞,便点燃了彼此间心中炽烈的杀机战意。 "哼在老夫百年的字典中,只有对手,敢忤逆我彭家的人,一律照杀无误"华袍老者闪动的双目中,似有炽焰火光喷射而出,语意滚荡环绕,仿佛点燃了的空气,令四周的温差一下上升了数度,远处的一众观者皆觉热风扑面而至。 "敢在我风岚家动赢便欲****,的确够狂妄,活了大把岁月,连强宾不压主的道理都没弄明白,只学会了怎样做妖兽,越发的不像人了。"三长老毫无惧色的冷笑道 "那又如何你这老匹夫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激怒老夫,老夫倒要称称你有多少底气,有何本事来取老夫这颗项上头"华袍老者一向张扬霸道贯了,何曾有人敢当面如此羞辱狂嘲于他,怒极之下大失常性,竟拿自己的头颅来说事,足见其未战,心智巳被对手所乱,如不即时调整过来,如真要一战,必败无疑。 "彭家主,这一派胡言乱语可做得数只怕没你这家主的点头首肯,纵算长老级的人物,也不敢在此肆意地出手偷袭。"三长老冷笑连连地言道。 "呵呵这本就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一朝动武搏杀,死伤之事本就无法避免,就算当埸被人割下头,也唯有自怨本身学武未精,三长老大可放手施为,不必留手"彭家主故作姿态的摆出一派君子之风。, 第四百八十二章 宁可玉碎 "彭家主,这一派胡言乱语可做得数?只怕没你这家主的点头首肯,纵算是长老级的人物,也不敢在此肆意地出手偷袭。(..)"三长老冷笑连连地言道。 "呵呵!这本就是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一朝动武搏杀,死伤之事本就无法避免,就算当埸被人割下头,也唯有自怨本身武未精,三长老大可放手施为,不必留手!"彭家主故作姿态的摆出一派君子之风。在他的认知中,要斩下一个乾坤境强者的头颅,其难度之大不压上青天,纯属一句可笑的戏言而巳,谁若当真,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你若自认有这份实力能耐,老夫这里试目以待了!" "看来你是想借此一战来威慑我风岚家乖乖就范,成为你彭家永久的附庸家族,只怕你也太小看了我风岚家,你要战,那便战!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三长老掷地有声的朗朗道;"此间狭窄,厅外候教!" "果然够狂!能有多少狂妄的资本?"华袍老者心头的震怒巳突破了忍耐的底线,膀臂一掦,手中便多了一把长刀,一抹黑红色的流光缠绕闪烁,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便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刀意冲天,锋芒 在厅外的一片宽敞的空地上,二人相距十米,怒目而立。 呛! 华袍老者的长刀终于呛然出鞘,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 对方一出手便祭出兵刃,三长老也不会狂妄的以血肉之躯与上抗衡搏杀。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他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触了一下剑柄,瞬间拔剑,岀剑,收剑,三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揉为一体,一抹耀眼的精光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 烈焰火刀蓄满凌冽的刀意杀气,途中仿佛点燃虚空的气流,迎面遭遇青色的半月形剑光,铿锵撞击,烈焰红光斜飞而起,宛如失控的流火。 拔剑术有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以身拔剑,娴熟快捷。第二个境界是以气御剑,巳达到得心应手,没有任何失误的地方。第三个境界是以意控剑,意即是剑,剑就是意,意起剑动,意剑合一,称之为随心所欲也绝不为过。 三长老刹那间的拔剑出剑,在埸的观者几乎皆是行家强者,没人质疑这他的拔剑术巳达到第三重的至高境界,甚至更恐怖。因为的他剑仍在鞘中,像是从就未出过鞘一般。 "以意控剑!"华袍老者身体呈弓形,双脚搓揉着地面,在地上滑出去数米,一脸惊愕,旋即皱了皱眉,一片凝重。自己的烈焰刀芒巳至途中,怎可能在电光火石间,被对方后发先至的恰巧在中途击溃。 华袍老者一步步地走回原地,体外透出的红光越来起盛,当踏出最后一步时,肩臂一展,手中的烈焰长刀轰然旋舞挥斩,瞬间迸发出数百道烈焰刀芒,快若奔电迅雷,每一道刀芒都炽烈如火,火星飞洒激射,沾身即燃速焚。 三长老见状双眉微掀,手中长剑再次飞掦出鞘,一道青光划空而出,青芒流光弥天绽射。 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纷呈绽飞,铿锵炸裂开来。漫空烈焰刀芒尽散,而破碎分崩的青色流光骇然地重新聚一道剑气,斜斜地朝着华袍老者的奔射面门。 青色的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三长老挥出的剑气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华袍老头虽然歹毒狂傲,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本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瞬间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青色如风剑气。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烈焰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冲着三长老反卷而去。 一众观者见状,纷纷惊嘘不巳,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这厮还真非等闲之辈! 三长老目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懂得天下属性相生相克之理。风吹草动! 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道青色流光如风般席卷反流奔斩而至的火焰狂刀。青色流光绽射出晶莹的光华,飞速地切入如火的刀芒之中。虚空顿然呈现一幕风卷烈焰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 风卷火云,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星银星漫空飞溅绽射。炽烈的火焰将头顶的天空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云。 片刻间,炽焰刀芒火势逐渐褪尽,随之纷纷骤然崩裂开来,唯剩一抹青色流光仍在飞速着朝前闪射奔行。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云旋飞直指始作俑者,分明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炽焰刀势崩溃,华袍老头此刻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甚而加倍俸还。 奔射而至的青色流杀气铮铮,华袍老头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皆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一退再退! 即然躲避无门,华袍老头心下一横,索性不再闪退,深吸一气,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烈焰刀光飞劈怒斩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景象。 轰隆! 火云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青色流,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相互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华袍老头一刀逆转困局,随之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气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三长老的青风剑势终被对方烈焰狂刀击溃,神色间仍是一片沉静,毫不动容,只是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 下一刻,三长老的身形骤然从对方视线中彻底消失,眨眨眼的瞬间,人去了那里? 华袍老头微楞间,远在十米外的三长老巳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彼此双方一直是隔空摶杀,没人看见如这十米的空间距离,他是如何跨越的? 三长老人在途中巳然一剑划空击出,虚空中闪过一道青色炽亮的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眼前?华袍老头此时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的挥刀斩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青色剑光中途微微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七道刺目的青色剑影,每道青色剑影皆真实无虚,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愕然间,无须老头挥出的一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七,剑剑直指对方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生死一线间,华袍老者做出了一个令人望之喷血的举措,七道青色剑光即将近身透体的刹那,竟然不顾尊严地就地一滚,身躯出乎意料地突然向下扑伏,道剑光贴身堪堪呼啸而过,另一束剑光倐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急坠而下手臂。 啊! 华袍老头左臂的黑袍衣被被切割一条口子,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仍在不断向处溢出。以手臂被创的代价躲过必杀的一劫,巳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趁着这就地一滚之势,翻转神速,堪比流星飞逝,一下又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十来米之外,华袍老头这才惊魂方定,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止住流血不止的创处。 三长老并未趁势追击,冷眼望向对方,此时彼此又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再次遥遥对峙。 华袍老头的手臂受创,更不敢再稍有疏忽,凝神戒备,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老夫当真小看你了,你不会再有这种可乘之机。"华袍老头瞥了一眼受创的手臂,目光狠厉地言道,神色随之一肃,尽快地将心中的**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对方的战力绝不在自己之下接下来的一战,或许这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连这不身份的招式都施展了出来,的确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三长老冷嘲地讥讽道。 第四百八十三章 煞气幻道 "老夫当真看你了,你不会再有这种可乘之机。,:。"华袍老头瞥了一眼受创的手臂,目光狠厉地言道,神色随之一肃,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对方的战力绝不在自己之下接下来的一战,或许这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连这有辱身份的招式都施展了出来,的确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三长老冷嘲地讥讽道。"哼!你不过侥幸胜一招而巳,接下来,老夫会让你生不如死。"华袍老头恼怒到了极,面色一下变得铁青。一身华袍无风鼓荡,浑身气息一变,充满了戾气血腥的,脚踏在地上的草坪上,肉眼可见翠碧的草坪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举目环顾四周,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来,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来更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更严重。仿佛来自九幽的森冷目光,全身上下似在冒着絲絲寒气,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艳阳的光照也仿佛变冷浸透骨。"嘿嘿!这种人,杀起来才有意思!"华袍老者死死的盯着十米外的三长老,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波!两道同样冷冽如锋似刃的视线,在炽烈的阳光下骤然碰撞,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你似乎很喜欢杀人,却不知你到底真杀过多人?弄得像地獄走脱的鬼一般。"三长老也非省油的灯,面对华袍老者煞气慑人目光,仍是那副冷漠如水的表情,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华袍老者冷哼一声,但见其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二米之外,比之对面的三长老,看上去要大上一号。煞气森森的眼中放射出阴柔的幽幽冷芒:"你是第一个面对nnnn,v.老夫,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人,老夫会留你一个全尸。"彼此双方言来语往,旁人听上去只觉有趣或无趣,但对二人而言却堪比利刃刀锋的凶险,更是一种心神和气势间的争锋搏奕,甚至比有形的搏杀更惊心动魄,气势衰而心神损,此消彼涨,修为实力战力势必都会大打折扣。两人虽仍然相对而立,唇如枪,舌若剑,枪来剑往巳经过了几轮锐利的交锋,心智的绞杀,气势,气息,气埸的强强碰撞。孰强孰弱,唯有局中的二人自知。双方仍静静地对峙着,有风掠过,鼓动着两人的长袍,猎猎作响。在埸的众人皆是强者中的强者,自然明白这种层面的战斗模式,摘叶飞花,一字一言,吐息之间都可以杀人于无形,而这种心神气势间的搏奕更是至关重要。从华袍老者渐渐凝重的的神色间,可以看出他似已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浑身上下的煞气在不断蒸腾,虚空中有锐利无比的阴冷气流弥漫,眼睛中绽射出幽幽冷芒,如一条伺机突袭的毒蛇。三长老双手反扣在身后,从他沉静如水的眼中看不到一情绪的变化,除了被风掀动的长衫鼓荡,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透出,全身上下只能读到一个字"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仿佛可以冷透天地万物。彼此间黙然以对,并非不想先发制人的抢占主动权,修至这种层面的武者,战斗意识都非常敏锐丰富,非常人可以想象比拟,只是等待寻找一个雷霆一击的最佳时机。有风掠过,掀动三长老黑白相间的发絲飞掦,遮掩住半边脸部,正欲抬手拨开遮面的长发。华袍老者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机,眉目一挑,环绕周身的森然煞气骤然聚成一道如墨的刀芒,蓄含着血腥的刀意,破开空间的气流,下一刻,墨黑的刀芒巳从三长老的门之上,劈空斩落而下。出手便是一击三连斩,快若毒蛇岀穴,一左一右分斩双肩臂,第三击忽然中途折转,化斩为削,直奔对方颈项间横抹而去,角度刁钻阴狠。三长老但觉头的阳光一暗,凛然的杀气巳扑面而至,华袍老者岀击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妙,而且果断阴狠,绝不给对方半闪避回旋的余地,躲得过左右两斩,那抹向颈项的一削却是诡异刁钻,而且是突然折转变向,令人所料不及,防不胜防,根本来不及避过这必杀的一击。三长老像似有意,或是无意,给了对方一个出击机会,或许只是一个诱敌的陷阱也未可知。一众观者都是行家中的行家,虽见三长老失去先机,陷入绝境,却没人认为这种层面的搏杀,一招之间便分出了胜负髙下,这未免也太无趣。众人的判断没有错,三长老没有让人大感扫兴和失望。风起的刹那,他便借势鼓荡齐肩的长发飞掦,刻意遮掩住半边面,如果对方抓不住这个绝妙的战机,那绝对是一个浪得虚名的尊者。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分析这是否是个陷阱,人之一生每做出一次决定和选择,事无大巨细,都充满了"赌"的特质和属性。古有云;人间事十之**不如人意。细揣摩一下,其真实含意指,十有**都"赌"输了,所以才会感到不尽人意。华袍老者绝不会放弃这种出击的良机,不加思索地动了,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尊者,因为他有自信,即使是对方设下的陷阱,他也绝又会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战机。黑煞三连击施出,华袍老者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的世界有一抹虚影闪烁,快到了极限,快到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像动车高速行进时一样,根本感觉不到它的运动速度。此时,他感觉最深,为之震撼的是自己的煞气刀芒距离对方身体不足一尺时,对方的身形才堪堪做出反应,一抹青光划空而出,锋芒无尽。下一瞬,青光剑气呑吐闪烁,后发先至,竟然比他的煞气刀芒快一倍,毛骨悚然的直觉告诉他,煞气刀芒继续斩落,或许还没斩到对方的身体,自己可能已被对方的剑气锋芒先行洞穿身体。同样是不加思索的判断,迅速决定放弃攻击,选择抽身疾退,身形瞬间化着一抹煞气黑烟,在空中留一串涟漪荡漾。三长并未趁势追击,华袍老者拉开了距离,阴冷的目光警惕地盯住对方,那情形像是防备刺猬的突然奔袭。"你修的竟然是煞气之道,行的是旁门幻道。以煞气慑人心,用幻道乱人意。身法招式看似扑朔迷离,看似在防守,其实巳发起了诡异刁钻的攻击,看似攻击,却又是隐含着防守,攻击和防守之间瞬息转换,没有明确的分界线……障眼法而巳,还是拿出真才实料来,否则,你会输得很惨,很难看,甚至输掉自己的命。"三长老冷冽的眼中透出一抹戏谑的讥讽之色。"哼!自以为是!武道只有高低之别,何来正邪之分,能杀人的就行。老夫的心智坚韧无比,又岂会被你的只言片语所乱?"华袍老者魁梧高大的身形迅速缩,恢复了常形,看样子真要施展出绝学了。华袍老者话间,脚下斗然离地三尺,抬手一掌虚飘飘地拍向三长老,黑色的掌风劲气所至,空气折叠,幻化成残月般的煞气劲流,虚虚实实,幅射遍布四方。黑煞幻月!绝学一出,果然不同凡响,漫空皆是残月幻象,每道残月都可能发出致命的一击,令人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准确地辨识真伪。三长老心若清潭明镜,纤尘不染,何须刻意却辨识残月的虚实,更不会盲目的去见招拆招,落入下成的按照对方的轨迹节奏走。身形突然一阵闪烁飘移,便从无数残月的缝隙间幽灵般的穿梭掠出,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青色弧光,直向华袍老者的腰腹间横削而去。对方竟然可以忽视"黑煞幻月"的攻袭,并同时展开反击,华袍老者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诧之色,意料之外,却又在料想之中,没指望一招试探性的"黑煞幻月"便能这般轻易重创对手。森然地咧嘴一笑,手腕一转一抖,黑煞幻月如刀,没有改变战术的意思,只是漫空残月骤然回收合拢。呯呯呯!空气传出一连串劲气狂流的碰撞爆裂声,刀剑在电光火石间巳交锋了数十次,而这数十的搏杀撞击,仅仅属于一招而巳。黑煞诡刺!黑衣老者的袖口中突然脱出一根似若一尺长短的幽黑铁刺,铁刺如极光流星一瞬闪射奔出,刹那穿透对方剑芒的气埸。这黑煞残月掌只不过是明面的杀招而已,后续的黑煞诡刺才是暗藏的致命杀机,纵算彼此修为实力相当,也势必会再这诡异的一刺中陨落。 第四百八十四章 血色残月,腥红刀芒 黑煞诡刺!黑衣老者的袖口中突然脱出一根似若一尺长短的幽黑铁刺,铁刺如极光流星一瞬闪射奔出,刹那穿透对方剑芒的气埸。,:。这黑煞残月掌只不过是明面的杀招而已,后续的黑煞诡刺才是暗藏的致命杀机,纵算彼此修为实力相当,也势必会再这诡异的一刺中陨落。"好的阴损杀招!"有人无尽鄙视地冷哼道。"躺下的英雄豪士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立着的人当被万众仰视。"有人幽幽地叹道。"一切过程,都有如镜花水月,过眼烟云,结果才是永恒的光环。"有人感慨地道。一众观者议论纷呈,是非对错的尺度都在每个人的心中,站的角度方位,层面不同,认知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不必太过执着认真。武者,诡道也!谁的一招一式不充满了手段和算计,没人在意对手使用什么武技手段,都了,一切的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仍还能立着,还可以继续摶杀战斗,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种瞬息百变的情势,三长老也是活了百岁以上的人,经历得太多,发现对方的招式每次都尚未用实,便突然收缩,巳隐隐觉查到其中必有玄机,料定其中必藏着暗手。诡刺幽光一闪之时,他身形巳急速地飘移开去,顺势发出一指劲气射向对方的面门,同样的出其不意。凌厉的指风扑面,直惊得华袍老者身形急速侧转,好似一抺经过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原地,偏离了三长老指风攻击的轨迹。三长老恼怒对方的阴毒手段,手上指风连环弹出,如影随形紧贴其后,每道指风劲气皆可穿岩透石,血肉之躯轻易便能洞穿。"可恶!黑煞摧魂掌!"华袍老者出道以来,从未被人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骇然是遭人贴身追着击杀。左闪右掠间,左右手暗中叠加,一掌按在身前的虚空处。轰!脚下的草坪轰然掀起一层,炸裂开来,草木尘土飞溅四溢,掦起的每粒微尘草屑都充斥着森然煞气,丁浓qv≦v≦v≦,⊙.寄苌肆鸭》簦钊饲憧淌艽础?b/>微尘草屑蔽日遮天扑面,完全掩住了三长老周边的视线,一袭长衫竟被这些不起眼的微尘草屑破碎洞穿,所幸有玄力护体,否则真会被其所伤。趁这一阻之势,华袍老者这才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背部的华袍也被对方凌厉的指风劲气撕裂几个大口子。华袍老者憋着冲天煞气,双掌幻出一片残月般的黑色掌影,弥天血腥煞气一泄千里。华袍老者一声嘶吼,残月般的黑色掌影突然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如同水中残月般一触即碎的分崩四射。对方的黑煞幻道,虚实相兼,频繁转换,的确十分难缠,总是出人意料的难以防范。黑色幻月营造出的破碎气场,四分五裂的令人眼花缭乱,絲絲煞气如针似线纷至缠绕飞射……三长老冷静的在原地留下一尊虚影残像,任由对方煞气破碎洞穿,真身化作一道光影,撕破空间,骤然呈现在华袍老者的面前,双手十指连弹,噗噗噗……指风剑气四方,五米之内,无处不在指风剑气打击的范围内。华袍老者骇然惊闪,每掠向一处,都会瞬间再闪开,避免被对方指尖释放的剑气所洞穿。一时间,左摇右晃,上窜下跳,状极狼狈,一身华袍百孔千疮,絲絲缕缕的血滴洒落在草坪之上。所谓的黑色幻道不过只是惑人心神的虚象,真正伤人致命的是那些森然的血腥杀气。残月如刃!狼狈不堪地摆脱了对方的袭杀,华袍老者须发倒立,口中暴出一声怒喝,一弯残月冷光宣泄四射,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不忍去触碰破坏。正因为真实到了极致,反而给人以十分虚幻的感觉。真实一击!真实一击,由黑色煞气幻化而成,看似虚幻的残月,绝对能劈开人的身体。这才是华袍老者营造酝酿了很久的真实一击。双方战至此时,埸上搏杀的两人巳是双双袍衫破碎不堪,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唯见三长老冷冽的双眸中透出一抹异样的凝重。华袍老者却是一身百孔千疮的的华袍鼓荡飞揚,浑身上下肉眼可见,不断有絲絲黑色的雾状煞气透体而出,环绕蒸腾,整个面部因过度凝神聚气而微微抽搐……残月的冷光骤然色变,腥红如血,当空微颤,随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似若死神的镰刀飞速劈落。残月血光一闪,快,快到了极致,快到连思维视觉都跟不上,令人连闪避之心都未及生起,三长老甚至还没来得及挪动一下,整个身形已这恐怖的血色镰刀从中劈成两瓣。所幸真身巳瞬间脱离残像,可谓毫厘之差,惊险一线,堪堪避过血色残月绝命一杀。这似乎只是危机开始,华袍老者竟然留有后招杀招,似巳料算过对方所有可能出现的异变,血月斩落的同时,手中突然握住一把古朴精致的长刀,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快若奔雷电闪。夹着血腥的煞气,含着几分霸道磅礴的刀意,幻出一道血色锋芒。三长老的真身方自显出,一抹煞气红光巳充斥了他的整个眼底世界。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诡异迅猛的一击。因为这血色刀芒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红光闪烁,连整个刀身都消隐了。三长老的目光仍然很冷,含着一絲惊讶,这一刀的单纯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或许很难奏效。但刀势中蕴含着刀意,就大不相同了。刀意会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其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三长老此时的眼中看到的不仅只是刀的速度,而是刀的运行轨迹,以及刀的攻击线路与方位。华袍老者出刀时机和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刀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光影。华袍老者的脸上露出无比震撼的表情,喷吐的血刀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对方一直两手空空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这把剑一样。下一刻,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一抹刺目的青色寒星突然穿透血色刀光,惊险至极错开对方的利刃刀锋,飞速地在华袍老者眉心前急速地放大,猝不及防的惊变令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收剑回撤格挡,不等手中之刀伤及对方,自己已被对方的长剑透脑洞穿。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刀疾退,堪堪躲过一剑穿脑的厄运。三老虽然抢回了先机,意外地,并未趁势发起迅猛的攻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华袍老者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血色残月,腥红刀芒,一招两式,叶底藏花,环环相扣,通常情况下几乎是招招绝杀必杀。如非见机得早,或是你的速度再快上一分,只怕我未被分尸,也巳溅血躺下了。”三长老实话实,没一水份,当时的情形的确是险之又险,直到此刻背心处渗出的汗尚还未收。“呵呵!你的战斗意识果然超乎寻常,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端。风岚家的绝学果非浪得虚名!接下来,我会尽我所学,不会再有所保留。”华袍老者紧了紧手中长刀,迅速地重新凝聚煞气玄力,双手握刀缓缓地举过头,浑身上下煞气笼罩,长刀泛起腥红的血色刀芒,望之令人心悸胆颤。三长老的神光冷若深秋的星光,寒凉冷浸,没有一想要主动发起攻击的,风岚家的绝学通常都是后发制人,一剑出,鬼神惊。华袍老者终于将气势威压攀升到峰,再度出刀。这一刀似乎与上一刀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刀合一浑然一体,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血色红光的轨迹。瞬息间,一抹血色已闪电般射达三长老的胸腹之间,这次比上一次的距离更近一分,唯有三寸之遥。锵!又听一声轻响,三长老的剑又再次出鞘,无数双眼睛仍没人看清他出剑的过程。华袍老者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青色寒星,速度比他的刀芒更快。同样的后发先至,以攻对攻,以杀制杀,你穿透我胸腹的刹那,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比的就是这份胆魄豪气,比的就快到极致的速度,天下武学,唯快不败。华袍老者有没有这份胆魄和豪气,没人知道。但,在速度上的确要比对方慢上一线。所以,他绝计不会孤注一掷的赌上自己的性命。此番似早有准备,并未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红如血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然的煞气杀机,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血色锋芒皆能裂山断流,致人死地。 第四百八十五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同样的后发先至,以攻对攻,以杀制杀,你穿透我胸腹的刹那,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比的就是这份胆魄豪气,比的就快到极致的速度,天下武学,唯快不败。华袍老者有没有这份胆魄和豪气,没人知道。但,在速度上的确要比对方慢上一线。所以,他绝计不会孤注一掷的赌上自己的性命。此番似早有准备,并未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红如血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然的煞气杀机,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血色锋芒皆能裂山断流,致人死地。在人们的视线中象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同时斩落劈出。刀,很快吗?三长老的剑似乎更快……锵锵锵!空气中传出数百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煞气劲流碰撞的轰鸣炸裂声。倾刻间,血色刀芒和青色剑光同时破碎溃散开来,漫空火花银星弥漫,唯留下一抹青色的剑影直华袍老者的咽喉间飞掠而去。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华袍老者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风刃,怎奈这青色剑影似乎像是有思想一般,一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这青色的剑影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选择:就地卧倒,然后再次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所谓级强者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黑衣老者果然不同凡,非但阴狠诡诈,杀伐凶厉霸,连就地打滚也执行得毅然果决的,连眉都不皱一下。众人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一人惊嘘出声,甚至眼中没有流露一讥讽,鄙视和嘲笑意味。异地而处,自己会如何选择应对?每个在心中的认知和答案不尽相同,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躺下的豪士英雄,转过身便会被人遗忘。有骨气,不失尊严,却永远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土堆里,只怕连一个祭奠者都不会岀现。青色的剑影突然烟消云散,华袍老者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三长老依然负手而立,目光冷冽的静静望着对方,待华袍老者掸掉身上的尘土,这才寒声地道:“至少你还能立着继续战斗,这份心气当真无人能及。”“你的剑的确很快,至少比我的刀快上一倍。”华袍老者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忽然嘴一笑着道,“但我之刀道也不仅于此。”华袍老者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我之刀道为霸刀,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话间,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射向三长老,如换做实力修为稍弱一的人,这道眼神都会令其失去一战的自信和勇气,势必当场崩溃都有可能。三长老双目冷芒如电地道:“气势磅礴浩大,且煞气冲霄慑人,换做常人只怕未战已心神衰。我很期待,你尽可放手一搏。”“哼!”华袍老者双眉一挑,口中同时暴出一声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天地为之色变。这霸刀的威势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气埸,人在其中非被挤压撕碎不可。华袍老者霸道的一刀斩出,速度却是意外的十分滞缓,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和森厉的煞气,一刀劈开空间气流朝三长迎面劈斩而去,强大厚重的刀气令人感到窒息,大有巨岩压之势。三长老的剑几乎在同一时间再次出鞘,朝着狂斩而落来的霸道刀芒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气,精确无比地击在黑衣老者的刀尖之上。铿锵!火星轰然四溅飞射,华袍老者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霸道刀势稍滞微顿间,三长老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却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华袍老者情急之下,凭着直觉回刀上挑,锵!刀剑相撞,厚重如山的刀气崩开了三长老的长剑。心中一喜,正欲展开反击,一抹青色寒光又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大长老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每出一剑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华袍老者从霸气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其不堪入目之状,当真难以言表。这那里还是级强者间势均力的强强搏杀战斗,简直有像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似乎只要对方愿意,华袍老者随时都可能变成一具尸体。华袍老者此刻的内心震撼简直无以复加,实没想到风岚家的如此博大精深,同样身为长老级的人物,不得不承认在武道修为和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本以为,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却没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强悍实力,也如此不堪一击。已没有时间往下想,对方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随意而简单的一剑,同样的后发先至,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但,坐以待毙绝不是尊者的风格,绝地反击,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的同时,手腕一抖,长刀放弃格挡之势,斜削对方握剑的手腕。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华袍老者这种悍不畏死惧伤的战法,完全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迫使三长老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也因此从绝境挣脱出来,赢得喘息反击之机。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双方的刀与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诡异的空气中,斗然传出一声闷哼,黑衣老者手中的长刀突然脱手斜飞而出,握刀的手腕之上骇然现出一道剑痕,滴滴鲜血从虚空洒落,若再稍再深上几分,整只握刀的手倾刻便会被齐腕生生切断。“我输了!”握住滴血的手腕,华袍老者有些苍凉地道,身上的血腥煞气逐渐隐去,除了没施展出领域外,他的确是倾尽了绝学杀技,仍奈何不了对方,甚而非旦毫无胜机,如不是对方有所顾忌,或许绝不单纯败阵那么简单了。自己上埸就没心存过仁慈,如有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手。但对方在整个摶杀的过程中,至少有几次可以一招毙命的机会,却只是象征性划破一皮肉。相形之下,自己不仅修为武技不入人,连心性境界也落了下成。华袍老者正欲狼狈地竭力撑起身形,眼底突然被一束青光浸染,接着便觉喉头一紧,但见一把冰凉浸骨的剑锋颤颤巍巍地在咽喉部位,只须稍一用力,倾刻便会洞穿喉头,血溅三尺。"老夫是彭家长老,你敢杀了老夫,天下之大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不信就动手试试?"感受到来自对方剑锋的铮铮杀气,华袍老头抬起灰败的面孔,满口鲜血的厉声威胁道。风岚家当下是群龙无首,形若一盘散沙,可以用风雨飘摇来形容。而彭家眼下的强势威压绝不是作摆设的,他不信对方真敢在这时候斩下自己头颅……"哼!我风岚家虽遭遇不幸的变故,却也容不得外人肆无忌惮的欺凌上门。是可忍,孰不可忍!"三长老面透杀机的愤怒出声,整个人似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那情形,没人会怀疑他会不顾一切的刺穿这位华袍老者的喉咙。 第四百八十六章 三日时限 风岚家当下已是群龙无首,形若一盘散沙,可以用风雨飘摇来形容。而彭家眼下的强势威压绝不是作摆设的,他不信对方真敢在这时候斩下自己头颅…… "哼!我风岚家虽遭遇不幸的变故,却也容不得外人肆无忌惮的欺凌上门。是可忍,孰不可忍!"三长老面透杀机的愤怒出声,整个人似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那情形,没人会怀疑他会不顾一切的刺穿这位华袍老者的喉咙。 "三长老,不可!"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的劝阻道。 "你敢!"彭家主岂容对方伤害族中的长老,怒喝出声,话音落下,脊背弯曲,骤见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的随着对方的手臂轰击而出。倾刻间,脚下的青岩石地面一震,为之絲絲裂开无数道裂缝。 三长老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浩荡的拳势铺展开来,似同海啸汹涌澎湃,又如一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自己的立身之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 轰!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肉眼可见一座伟岸大山,悬在三长老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在我厚土之峰峦的碾压下,你根本无法承受。除了臣服,只有死!"彭家主冷酷出声,每说一个字,三长老都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便会加重一分,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感到极为的不暢。 彭家主望着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峰峦碾压,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更为震怒,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这……你彭家简直欺人太甚!"有数人全身气息鼓荡,大有出手之势。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无比愤怒的神情,但三长老的生死掌控在对方手中,此刻却是投鼠忌器,空有一腔愤怒,却显得万般的无奈。 "哼!很过份吗?我只不过给诸位一个建议,一个善意的选择而已。你等大可选择接受或拒绝,却有不识抬举的想要斩杀我彭家的长老,那就休怪我出手不留情了。"彭家主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一絲轻蔑和不屑,更是泛起一抹冰冷的杀机。 霸道,嚣张,无比的霸道嚣张! 彭家主一脸霸气威势,像是根本就没将在埸的这些风岚家的高层人物,如果是风泰岳在埸,他自然不敢如此嚣张放肆,只不过这位逃亡在外的家主如今生死不明,整个风岚家对他而言,就再无可堪顾忌的人了。而他此行的目的,而不过是来打个招呼,通知在埸的这些风岚家的高层人物一声,并不是来提什么所谓的建议。 "呵呵!"彭家主阴沉地冷笑了两声,随即撇了撇嘴,一字一句地出声道:"废话就不多说了!我此行不过是来提前知会各位一声,三日之后,自会有彭家的前交涉,并接管整个风岚家,从此便成为我彭家的附庸家族,届时,奉劝各位合作一些,否则,死!哈哈哈……" 一连串充满杀机的大笑声中,彭家主丢下一个"三日"的时限,便十分张狂的掦长而去。余下一群没有主心骨的风岚家高层人物,除了无比的耻辱和悲愤之外,真不知三日后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彭家欲将风岚家纳为附庸家族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器师城为之震动沸腾了,数千年的三足鼎立之势一朝崩塌,势必会引发巨大震蕩和混乱。按理说,器师总殿此时应出面来加以干涉和阻止这种局面的发生,却十分意外的没有任何动静和表示,似乎在做壁上观,众人纷纷猜测着其用意,器师总殿到底存着何种心思? 三日的时限巳匆匆地过去了两日,风岚家的议事大厅中坐满了一众高层人物,人人神色忧心忡忡,长嘘短叹之声此起彼伏,气氛压抑凝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尽管众人至今仍一筹莫展,找不到任何一种可行的应对之策,却没一人对强势的彭家生出妥协和臣服之意,万不得以之时,唯有举族奋起抗衡,纵算玉石俱焚,沦落为二流或三流势力,也绝不会臣服于彭家,甘为屈辱致极的附庸家族。 众人痛定思痛的开始指责怒骂那巳死去了的大长老,若没有他勾结外人叛逆作乱,风岚家又何致沦落到被人如此欺凌逼宫的地步。每个人的心中此时似乎都存着一种渺茫的期待,希望那位至今生死不明的家主能重新归来,有了主心骨的风岚家,在整个器师城永远没人可以轻易撼动分毫。 只不过,这种期待巳在一天天的等待中变得愈发的渺茫,所有的人心也随着慢慢地越沉越低,仿佛巳坠入绝望的深渊。 风雨欲来,器师城中巳是暗流激荡涌动,各种势力巳开始在暗里相互角力,彼此呑并,为了壮大自己而尽情的扩张势力,街头巷尾时有火拼搏杀的埸面…… 正午时分,五六月的天空,烈日如火高悬,大地如同火炉般的气候,空气炽热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距离器师城约百里外,有一座小镇,叫做冒险者小镇,一家叫做"冒险者酒楼"的大堂内,一大群冒险者正光着膀子,大口酒大口肉的吃喝着。 尽管器师城内暗流激荡,明里暗里争战纷呈,却一点不影这百里之外的冒险者小镇,无论那个家族掌权或易主,似乎都和这些冒险者们没多大关系,他们要做的依旧是从云雾山脉深处冒险寻找出各类大量的材料,并且猎杀一些力所能及的妖兽。 吱呀! 冒险者酒楼大堂的门被推开,尽管推门的力度十分轻缓,还是发出了一声引人注目的声响。推门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看上去年轻得让人有些羡慕和嫉妒。 男的一袭青衫,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向后束起,身形略显清瘦,神光清澈而宁静,举手投足间轻灵而不失沉稳,清雅中带着几分飘逸的意韵。 女的一身紫色裙衫裹体三千青絲如墨,两弯淡眉如新月。削肩長项,一袭紫裙衫裹体,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令人忍不住去暇想她的名字,她的来历,还有那双眼眸后隐藏着的故事…… 酒楼的大堂内散发着各种异样的体味和浓烈的酒味,进来的这对年轻的男女,在这些彪悍粗旷的冒险者眼中显得异样的突兀,在埸所有冒险者都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用一种略带质疑和异样的眼神望向这对年轻男女。 这两人正是从崩塌的"死亡灵池秘境"出来的陆随风和紫燕二人,当整个血渊山脉中,无数的诡异的青光灵气暴动,漫空霞光流转,传岀无数妖兽惊恐的吼叫之声时,陆随风能够感受到整个血渊山脉即将崩塌,不由将奔行的速度加快到极致,飞速地从一道裂开缝隙中飞掠而出。 呼吸之间,便被一束白光包裹着传送了出来,由于不熟悉云雾山脉中的地形地貌,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摸索了两日,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座并不知名的小镇上。 看着这群敞胸露背,光着膀子的大汉,陆随风估摸着这些人不是佣兵就是冒险者,紫燕见这些望向自己目光,都充满着狼一般的贪婪之色,似乎在一层层地剥着自己的衣衫,不由得十分厌恶地微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 酒楼的内几乎是座无虚席,唯有一张桌子边上还空闲着两个位子,即然都进来了,不妨就坐下来歇歇脚,两人巳有数日未进过食,顺便叫些吃的填填五脏庙。 这张桌上只坐着一个人,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身形十分彪悍而健硕,浑身上下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尽可能的避得越远越好,难怪此人可以大咧咧的独霸一隅。桌上放着一把因为经常染血而变得有些暗红的鬼头大刀,充满了杀戮的气息,绝对是一把杀过无数妖兽或人的凶刃。 陆随风二人像是毫无这种觉悟的走到这张桌前空位上,十分自然而随意地坐了下来。这络腮胡子大汉的眉头跳了跳,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破虚境强者,也是这座冒险者小镇上最强大的存在,就算在附近一带的小镇中也颇具名声。尤其是桌上的这把暗红色的鬼头大刀更是斩杀过数不清的妖兽,搏杀战斗的时候更是凶残狠厉无比,还经常干一些杀人夫,掠**的万恶勾当,玩够了就卖到青楼妓坊,人送绰号;"鬼见愁"。 在埸的无数双目光都透出一种怜悯的神色望这对青年男女,在心里暗暗为这两人深深的默哀。摆明了就是一对自动送上门的货,男的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非常难看。女的就更不用说,其下埸绝对的是生不如死。 第四百八十七章 冒险者小镇 在埸的无数双目光都透出一种怜悯的神色望这对青年男女,在心里暗暗为这两人深深的默哀。,其下埸绝对的是生不如死。 络腮胡大汉"鬼见愁"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透出一抹炽烈的精光在两人的身上扫过,那目光似若利刃般的令人肌肤生出被割裂似的疼痛感。那目光视线最后落在紫燕的身上,肆虐无忌地由她的脸上,从上往下划过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坚挺高耸的胸部,再到纤腰和两腿部,直至双脚,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发出一阵滚动的吞咽声。 这一阵扫视,紫燕顿生出一种全身衣衫被对方慢慢剥光的感觉,不由脸颊发燙,秀眉厌恶地皱成了一堆,如同吃下一只死苍蝇般的恶心。 络腮胡大汉"鬼见愁"贪婪地?了?嘴唇;世间竟有如此美妙惑人的尤物!足以令人瞬间滛虫上脑,浑身热血滚蕩,目光不停在那对高耸的双峰间来回的扫视着,一双大手一开一合的伸张着,大有一下扑上去摸摸的意思。 陆随风的手突然伸向桌上的那把鬼头大刀,本意不过是将其从面前挪开而已,同时也想转移一下对方那十分滛邪的目光。 殊不知,这一微小的举动却像是触碰到了这位"鬼见愁"大汉的逆鳞,猛地一下操起桌上的鬼头大刀,动作敏捷而快速,紧接着,一道暗红色刀芒带着强劲的破风之声,唰地一下斩向桌对的陆随风。 哗啦! 陆随风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鬼头大刀,吓得连人带坐的向后轰然倒去,一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面色一片苍白,冷汗瞬间爬满了他的额头,目中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 在这位"鬼见愁"大汉的心中并非只是想恐吓一下对方,他本就那是视人命如草介的凶残之辈,即巳看中锁定了面前的这个美妙惑人的尤物,就算陆随风没去碰那把鬼头大刀,他巳存下了必杀之机,此时看向陆随风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羊羔一般,充满了冷酷残忍的神情。 谁让陆随风看上去那么清瘦纤弱,纯粹一副酸儒的模样,在他眼中看来简直就像是蝼蚁般的存在,更何况他本就干过不少杀夫夺妻的事,又岂会轻易放过眼前这位美妙不可方物的诱人尤物。 "呵呵!你这酸儒小子反应还挺快的,大爷我今日心情不错,破例绕你不死!"这位"鬼见愁"大汉似乎很开心的模样,指着摔在地上还在簌簌发抖的陆随风,咧着嘴道;"这女人是你什么人?" "她是……她是小子未过门的媳妇儿。"陆随风嘴皮子发颤地岀声应道。 "是么!那从现在起便是大爷我的女人了,你这酸儒小子可有意见?"这位"鬼见愁"大汉阴森森地咧开嘴笑到,看上去让人全身毛骨耸然。 "这个……大爷,小子做不得主,这得问问我这媳妇儿的意思。"陆随风苦着一张脸,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言道,惶恐万分退向一边。 这还是一个堂堂的男人么?在埸的一众冒险者都想立即扑上去,出手狠揍这个不是男人的酸儒小子。只不过,在这位"鬼见愁"大汉的面前,还真没人敢轻易善自出头找事。 "很好!算你识相,否则……""鬼见愁"大汉贪婪地搓了搓手,喉头间发出一阵咕噜的吞咽声,裤裆下似有物在蠢动;"小妞放心!怜香惜玉人皆有之,大爷我会尽量很温柔,很体贴的……怎么样?" 这位"鬼见愁"大汉发现眼前的这位女子一反常态,出奇的从容淡定,没一点该有的惶恐和惊惧,一双灿若星辰般的秀目上上下下地将络腮胡子大汉打谅了一阵,忽然幽幽地出声道:"不错!体格颇为强壮,且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似与二级妖兽不相上下。只不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男人大都是这副腔调,你大概也不会有所例外。" "切!没试过怎知本大爷是银样蜡枪头?"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闻言怒意上掦,一脸青筋鼓涨地咆哮道,男人最忌被女人看成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好呀!那就证明给我看,否则,你就当是在白日做着梦,想都别想!"紫燕面色一沉,脸若冰霜的冷哼道。 "呵呵!有意思,你这是想要如何证明?"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腰背直挺,摆出一副雄壮伟岸姿态。 "很简单,打赢我!无须你动粗用强,我自会立刻随你回去。总好过跟着那些禽兽不如的软骨头好得多!"紫燕故作无比幽怨地横了一眼那位退过一边的无良年轻男子,陆随风。 女子的这一眼直看得这年青男子汗流满背,鼻头冒水,禁不住浑身打个汵颤。直呼六月雪的冤呀!这不是说好的演戏么? "你……你这是想与我动武比试了?"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疑似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一脸皆是不可思之色。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随即连连摆着头;"不行!就你这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见犹怜,怎忍心棘手摧花?"露出一脸怜香惜玉之色,咳咳戏谑地笑道。 "是么?那就没商量!即没这份胆量,那就滚回你娘的怀里吃奶去吧!"紫燕鄙夷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本大爷就陪你玩玩,让你输得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沦为本大爷的小女人!"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骚包似的再次挺直腰脊,女人天生酷爱男人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力量,以及威猛不凡的雄风。 有好戏看了!在埸的一众冒险者平时都是些好事之徒,敢向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鬼见愁"挑战的女子,还是破天荒第一次看见,呼啦啦的很快便将桌椅挪过一边去,腾出了一块空地。 酒楼的大堂内不是很宽敞,彼此拉开三米的距离,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和一个彪悍健硕的大汉对峙着,这幅十分不对称的埸面,一下便引来了许多围观的之人。纷纷称奇叫绝,同时也再为那位弱小的女子叫屈,鸣不平,更深深为其揑着汗。有惊讶,有担忧…… "你还在等什么?我若先出手,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紫燕幽幽地道,说出来的话不带一絲烟火气,听上却令人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尤其是那位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直觉心脏像似突然被人掂了一下的难受,禁不住一阵莫明地狂颤,更从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也非蠢笨之辈,忽然有些意识到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位看上去软弱不堪的小女子给耍了,脸色顿时一沉,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杀气凛然;"贱女人竟敢戏弄你大爷,看来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还真以为我会怜香惜玉,不忍下手了?" "代价?"紫燕侧目想了想;"你所说的代价,是断脚断手,被人当埸开膛破腹,还是做一具无头尸身?"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竟当众说出这种如此血腥残忍的话,这世界真的疯了!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怒极反笑;"果然是在扮猪吃虎,只可惜本大爷不是猪,而是一只狂野的雄狮,你注定将死在本大爷的袴下。所以……"说话间,手中的鬼头大刀突然闪电斩出,刀势强劲而迅猛,疾如流星奔电直向着紫燕劈杀而去。 这猝不及防卑鄙偷袭,顿时引来观者的一片不耻之声,唏嘘,怒骂不绝于耳。 紫燕仍是静静的立着,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鄙视之色,直到对方的鬼头大刀近身的刹那,手中不知何时忽然也多了一把剑,看上去很窄很细,颤巍巍地,薄如蝉翼。就是这样一把很薄很细的剑,虚飘飘地斜挥而出,一道金色剑光骤然掠起,看似像风一样轻,一样的飘浮不定,却精确无误的蕩开了对方奔袭而至的凌厉刀锋。纤手腕脉顺势一转,一抹去势未减的金光,突然折向朝着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的咽喉部位飞抹而去。剑出,后发先至,直惊得对方毛发倒竖,骇然抽剑疾退。 紫燕一剑惊退对方,并未趁势追击,仍是静静地立着,眼中透出尽是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一击偷袭无功,迅速拉开距离,一双牛眼警惕的盯着对方。他的这一刀不可谓不快,而且还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下的偷袭,非旦无功,反倒险些被对方抹了脖子。万没想到这贱女人的剑法会如此精湛,竟能后发先至的在瞬间展开反击,这怎不使他惊骇,不提聚十二分心神来应对。 深深地吸了口气,手中的鬼头大刀猛一抖,暮地化出数十道暗红色的刀芒,有若漫天流火般朝着紫燕飞斩狂劈而去。 第四百八十八章 鬼见愁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一击偷袭无功,迅速拉开距离,一双牛眼警惕的盯着对方。慕7ɑ崛绱司浚鼓芎蠓11戎恋脑谒布湔箍椿鳎庠醪皇顾В惶峋凼分心神来应对? 深深地吸了口气,手中的鬼头大刀猛一抖,暮地化出数十道暗红色的刀芒,有若漫天流火般朝着紫燕飞斩狂劈而去。 以快对快,紫燕这次没有再闪避格挡,手中的剑气飞扬,道道剑光似若点点金星漫空飞洒激射,闪射出森寒的杀气。 锵锵锵! 空气中暴响起数十道铿锵刺耳的撞击声。点点金星如锋,在与鬼头大刀相互交错绞杀中碰击得分崩离析。只余下一抹金色流光透出层层叠叠的刀网,直朝那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的眉心处奔射而去。 叮!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在电光火时间挥刀荡开这致命的一击,险险躲过必杀的一劫。竟被一个小女子弄得这般狼狈,心中怒火杀机蒸腾,浑身上下泛起一层红光,双目炽烈如火,双手紧握刀柄,刀未出,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锋芒无尽。 一刀斩出,有百道霞光绽射,每道霞光都蓄含着可怕的高温炽热,如同太阳光芒一样,尽数朝着三米外的紫燕奔泄而去。 一剑飞掦,有若金蛇狂舞,风雷滚动震荡,百道金色电芒撕裂云层奔腾绽射,破碎一切,摧枯拉朽。 霞光金电电瞬间碰撞,大地空间一阵拉扯扭曲,轰然爆裂开来,刀气剑芒激射四面八方,碎石尘土飞掦溅洒。 地面的碎石飞溅中,两道人影从不同的方向疾掠而出,几乎在同一时间跃上半空,一刀一剑,相对而立。 鬼头大刀的气势升到顶点,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 紫燕星辰般的秀目中,瞳孔微缩,就在对方鬼头大刀斩出地刹那,她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断金"剑巳出鞘,一抹耀眼的金色剑光同时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绽射,铿锵炸裂开来。 金色剑光破碎的瞬间,下一刻又重新聚合成一道金色流光,斜斜地奔射对方面门。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 紫燕挥出的一剑巳蕴含着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虽然狂傲凶残,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鬼头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如风剑气。 一时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冲着紫燕反卷倒泄而去。 一旁观战的之人望之骤然色变;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足见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还真非等闲之辈! 紫燕双目瞳孔再次收缩,神色间却沉静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知道借势而为,懂得天下属性相生相克之理。 金蛇裂空! 紫燕收敛起轻敌之心,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道碗口粗的金色惊电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迎向奔斩而至的火焰狂刀。飞速地切入如火的烈焰刀芒之中。虚空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电芒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 火光烈焰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如血的火星和金色的电芒漫空飞溅绽射。道道金光纵横交错,不断地撕裂粉碎狂暴炽烈的火焰,天空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光四溅飞溢。 炽焰刀芒火势逐渐破碎褪尽,骤然崩裂开来,唯剩一抹血色流光仍在飞速旋动着朝前闪射奔行,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金色的电芒化作血色流光旋飞,直指始作俑者,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一退再退!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加倍俸还。 如血流光杀气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人在虚空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始终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即然躲避无门,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索性不再闪退避让,鬼头大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赤红刀光飞劈怒斩奔袭不休的血色流光,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之举。 轰隆! 血色流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金光如电,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手腕一转,骤然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金电剑光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紫燕的"金蛇裂空"剑势终被对方击溃,毫不动容,神色间仍是一片沉静,只是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 下一刻,紫燕的身形骤然从对方的视线中彻底消失,眨眨眼的瞬间,人去了那里?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在疑惑中惊觉时,远在数米外的紫燕巳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没人看见他是如何跨越这数米的空间距离?紫燕人在途中巳然一剑划空击出,虚空中闪过一道炽亮的金电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巳无暇多思多想,伧促间下意识挥刀迎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剑光中途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五道刺目的金电剑影,每道剑影皆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刹那间,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挥出的一刀,一时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要如对方一般一刀化五,自问眼下根本无法做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五,剑剑直指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五道剑光即将近身透体的刹那,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措,整个身躯出乎意料地突然向下方急坠而下,四道剑光从头顶堪堪呼啸而过,另一束剑光却倐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急坠而下手臂。 啊! 空中洒下一蓬血雨,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左臂的衣袖竟被生生切割开来,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不断向处溢出。不过,以手臂被创的代价躲过必杀的一劫,巳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这一坠之势堪比流星飞逝,一下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数米之外,惊魂方定,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这才止住流血不止的创处。 在电光火石般的搏杀中,手臂受创的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更不敢再稍有疏忽,凝神戒备,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沒想到你这小妞竟有如此诡异迅疾的身法,令人防不胜防。我绝不会再给你这种可乘之机。"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一脸狠厉地言道 紫燕瞥了一眼对方受创的手臂,冷冽地笑了笑;"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不过,下一次我会直接剖开你的胸膛。" "哼!你虽比我稍强上几分,若想取我性命势必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怨毒厉言道,神色一肃,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搏。唯有胜过对方才有继续存活下去希望,败则势必溅血当埸。 接下来,双方都不再留手,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浑身的气势汹涌鼓蕩,凌冽的杀气在空中碰撞,掀起一股可怕的劲气风暴。 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 一金一红,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第四百八十九章 强势威逼 一金一红,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鬼刀断流! 飞速奔行间的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劈空斩日。 极速的飞掠中,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数米长的火焰刀芒划空劈斩而至。紫燕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刀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对方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 金锋夺天! 紫燕几乎在同一时间扬剑出鞘,一道眩目的金色电流带着滚滚雷动之声,撕破苍穹,闪射迎向奔袭而至的烈焰刀芒。 叮叮叮!铛铛铛! 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紫星,灿若烟火飞溅。 剑影如电,刀芒如血,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 一声震天轰响,大堂中骤然爆起一团金红色蘑菇云,两道身影在如血红云滚荡蒸腾中,逐渐呈现在视线中。 紫燕的裙衫之上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那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却是浑身浴血,身上的衣衫裂开了数十道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无数发絲飘飞…… 咳! 云烟散尽,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轻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一团血渍,身形微震间,衣衫突然爆裂开来,整个敞露的胸腹间呈出一条长长的血色剑痕。稍瞬,肉眼可见地从胸腹中央缓缓地剖裂开来,哗啦!一蓬血雨夹着一堆黄白之物从胸腹间滑落倾泄而下。 络腮胡子大汉"鬼见愁"的身形在一阵摇晃,随之推山倒玉般轰然朝后跌去。 "我都提前预告你了,下一次会直接剖开你的胸腹。"紫燕幽幽地喃喃道,还剑入鞘,莲步盈盈回到陆随风身边。 这冒险酒楼中的一战,绝对的惊心动魄,没一点水份,双方完全是货真价实的倾力搏杀血拼,结果是一方震撼地被一剑剖腹开膛,血雨内脏爆洒长空。 出人意料的结果,令在埸的冒险者骇人动容,所有人都全身紧绷着,神色间透出无比的紧张。没想到这两只待宰的羔羊,竟然将凶残致极喜怒无常的"鬼见愁"给当埸宰了,目光从躺在血泊中开膛剖腹的尸身上,集体移向陆随风二人的身上,不用再有所置疑,眼前这两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绝对极度的危险,人人但觉这酒楼中充满了絲絲死亡的气息。 血泊中的尸身内脏很快便被清理干净,这种事在这冒险者酒楼中似乎经常发生,所以一切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像是都巳忘记了刚才血腥的一幕,而后,人人都装作没亊般的,又开始甩开膀子大口的喝酒吃肉。 "诸位有谁知道,器师城近来发生了什么事?"陆随风目注全埸所有的人,突然出声问道。 整个酒楼中一片沉静,所有人都停下了酒杯,却没一人出声,就连平时几个无比凶悍嚣张跋扈的冒险者,此时也十分忌惮眼前的这对年轻男女,不可一世的"鬼见愁"都被砍瓜切豆般的给轻松宰了,在这种气氛下,还真没人敢轻易答腔回话。 陆随风见状不由微皱了皱眉,然后指着一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彪形大汉;"就你说吧!" 刀疤的彪形大汉的眉头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他不过是一名玄婴境高阶的冒险者,在些冒险者中也算是颇有名声,然而在此刻,在这对年轻男女的面前,却像是突然变成了一只颤惊惊的"小鸡"一般,冷汗瞬间爬上了他的额头。 望着对方额头渗出汗珠,浑身强健的肌肉绷紧,神色间充满了紧张。陆随风淡然地笑了笑,伸手入怀,将一枚拳头大小的青色妖兽晶核轻缓地放在了桌子之上,这是他之前路过云雾山脉的时候,一只双头狮鹰无意中闯入了他的行进路线,便随手将其斩杀。 "说吧!器师城近来发生了什么状况?"陆随风微笑出声;"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枚晶核就归你了。" "天啦!这是双头狮鹰的晶核!"冒险者中有识货的人骇然地惊呼出声;"这双头狮鹰可是乾坤境的飞行妖兽,一旦碰上,绝对的有死无生。" 酒楼中顿时传出一阵嘈杂的惊嘘议论声,乾坤境的妖兽晶核对于这些小小的冒险者而言,足以算得上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价物品,而且还是极为罕见的飞行类妖兽,就算是同等级别的人类乾坤境尊者,也极难猎杀到,因此才更显得相当的罕见和珍贵。 这位刀疤大汉双目震撼地园睁着,忍不住使劲地呑了一口唾沫,嗓音有些发颤地出声道:"这……这位公子,关于器师城近来的状况,小人的确知道一些,至于这枚妖兽晶核,太过珍贵了,实在是根本承受不起……" 像刀疤大汉这样的冒险者,自然巳意识到眼前的这对年轻男女,自己绝对的惹不起,而对方所要问的问题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机密之事,双头狮鹰的晶核虽异常的珍贵,可也不想将自己这条命白搭进去,怎么说也没生命珍贵不是。 "你说什么?彭家要将风岚家纳为附庸家族,还设下了三日的限期,而过了今日,明日入夜时分便会前往风岚家逼其就范?"这个消息的确让陆随风感到震惊,身上的气势不经意的勃然而发。 在埸的所有人顿时感到脖子处一阵凉嗖嗖的,下意识不由自主的缩了缩颈项。 "是的!此事千真万确,巳在器师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晓。风岚家此时是群龙无首,形同一盘散沙,根本难与强势的彭家抗衡,看来除了臣服,成为附庸之外,似乎巳再无别的选择了。"刀疤大汉使劲地呑着口沫言道。 "那器师总殿和楚家有何动静?"陆随风追问道,心中揣测着,难道青凤和那位楚家主还未曾回归器师城?按紫燕接到的信息,青凤和那位已安然地离开了云雾山脉……还有器师殿为何不出面干涉阻止这种足以打破三足鼎立的事,而坐观事态的发生? "这个……"刀疤大汉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疑惑,有些怯生生地道:"这个小人真不知道,只听说三大家族和器师总殿的人,前往云雾山脉深处的"死亡灵池秘境"探险,各方都折损惨重,活着回来的没几人。其它的……" "好了!这枚晶核归你了。"陆随风知道这小人物能说出这些消息巳十分不容易;"此地离器师城有多少路程?" "一百八十里!"刀疤大汉颤颤巍巍地从陆随风手上接过那枚妖兽晶核,脸上充满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问几句话就赏了一枚珍贵无比的晶核,心神幌忽得疑是身在梦境之中。 此去器师城不足二百里的路程,这点距离对陆随风和紫燕二人来说,只须几个时辰便能轻易的赶到,而彭家给风岚家的最后时限是明日的入夜时分,所以,两人并未着急赶路,而在这座冒险者小镇歇息了一宿。 …… 一日的时间弹指而过,日巳西沉,残霞逐渐退隐,夜幕下的器师城,华灯初放,月上树梢头。几点星光在云层间时隐时现,显得格外的朦胧凄迷…… 风岚家的府邸,构建的坚实围墙高达十米,弯弯曲曲地绵延数里,围墙的中段耸立着一座恢弘霸气的城堡式楼阁,高度足有三十米,通体呈暗红色,坚实的府邸大门上,金钩银划刻着;风岚府邸,几个金光烁烁的大字。 已到了入夜时分,彭家给出的最后时限巳至,风岚家的府邸内仍是一片沉寂,除了高大的墙楼上还有几许微弱的灯火闪烁,几乎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这风岚家在搞什么名堂,弄什么玄虚?这都什么时候了,怎连一点反应动静都没有?"距风岚家府邸大门百米之外的阴暗处,有人在低声的说话。 "看上去像是毫无戒备的样子,难道真会这般不加反抗的臣服不成?"有人猜测地出声道。 "不会吧?怎么说都是三大家族之一,拥有上千年的根基底蕴,怎会轻易甘心成为我彭家的附庸家族?好歹也要搏一搏,作一番最后的抗衡和争扎。" "哼!依我看,这风岚家如今是群龙无首,散沙一样的乱作一团,心气低迷沉落,毫无斗志可言,此时只须一个突袭便能冲杀进去,强逼对方就笵。" "废话!家主一向深谋远虑,又岂是我等能轻易揣度出来的,我等只须听命行事就是了。" 第四百九十章 欺人太甚! "这风岚家在搞什么名堂,弄什么玄虚?这都什么时候了,怎连一点反应动静都没有?"距风岚家府邸大门百米之外的阴暗处,有人在低声的说话。 "看上去像是毫无戒备的样子,难道真会这般不加反抗的臣服不成?"有人猜测地出声道。 "不会吧?怎么说都是三大家族之一,拥有上千年的根基底蕴,怎会轻易甘心成为我彭家的附庸家族?好歹也要搏一搏,作一番最后的抗衡和争扎。" "哼!依我看,这风岚家如今是群龙无首,散沙一样的乱作一团,心气低迷沉落,毫无斗志可言,此时只须一个突袭便能冲杀进去,强逼对方就笵。" "废话!家主一向深谋远虑,又岂是我等能轻易揣度出来的,我等只须听命行事就是了。" “你们在此嘀咕些什么?家主有令,立刻吩咐众人点亮火把,齐声呐喊的冲杀上去,一举突破风岚家的府邸大门。”说话之人的嗓音有些苍老,阴暗中很难辨清样貌,大概是一位长老级的人物。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还等什么,杀!杀呀!......冲啊!......” “吼,吼,吼!杀,杀,杀!” 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突然撕破了夜的沉寂,声如雷动,数里之外清晰可闻。数万支火把也在顷刻之间燃起熊熊的火焰,将暗夜的天空映得一片火红,仿佛将天都一下点燃了似的。 成千上万的刀枪剑影在熊熊的火光下,闪射着刺目耀眼的精光。黑压压的人流,层层叠叠,嘶喊狂叫着,杀声震天。蜂拥的人流排山倒海般朝着坚实高大的府邸大门碾压而去。 ……一百米……五十米! 突然,始终一片沉寂的墙头上猛地腾起一片灯火,犹如一条蜿蜒千米的火龙。烁烁闪耀的火光下,成千上万的劲装武士张弓搭箭,齐齐箭指城下呐喊喧天的人流,空气中瞬间弥漫起冲天的杀气。 “放箭!”墙头上骤然响起一声震天大喝。 刹那间,万箭齐发,撕破空间的障碍,有若天河倒悬般夹着尖锐刺耳的啸鸣,狂风暴雨般的倾泻而下。 “啊!......哇!......啊!......” 上一刻还在喊打喊杀的狂吼声,下一刻便成了一片惊呼惨嚎,蜂拥的人流顷刻间成片成片地倒下,漫空鲜血飞洒。 “退,快退!对方早有所防备。” “撤!所有的弓箭立即发射,掩护撤退的人。” 向回狂奔的人流铺天盖地,闭上眼胡乱的发一箭都会有人倒下。城头上的箭矢一**地狂射,腿脚稍慢的人,没跑几步便成了尸体。片刻间,一个照面,城楼下已布满了积尸,看上去至少有上千之多。干燥的土地似已被不断涌出的血水浸透,开始向四周蔓延流淌。 城楼下的溃逃者终于在惊恐中脱离弓箭的射程外,开始组织弓箭手进行凶狠的反击。事实上,双方的距离早已脱出了彼此的射程范围,相互的弓箭攻击也不过都是在虚张声势而巳。 彭家此番像是存了心的有备而来,看这月色清辉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流湧动,至少有五六万之众,且个个都是家族中的精英好手,本欲趁着风岚家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之机,强势威逼其臣服就范,从此沦落为彭家的附庸家族。 殊不知,彭家这一厢情愿的谋划与现实有着太大的差距,完全忽视了对方是一个拥有上千年根基底蕴的庞大家族,精神骨子里都浸透了铮铮傲气和尊严,又岂会轻易臣服沦落为他人的鼻息之下,成为任人趋使的附庸家族。 双方相持了片刻之后,城下的人流巳远远地将风岚家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彭家的这些人原本就不是存心前来攻城拔寨的,只不过是前来作作秀而已,以达到某种威慑镇压战略目的,做梦都没想到对方会采取如此强势的抗衡反击,以至一个照面便付出如此惨重的损失。 月色清辉下,风岚家府邸的大门前数万支火把燃起熊熊的火焰,将暗夜的天空映得一片火红,仿佛将天都一下点燃了似的,千万刀光剑影闪射森冷的寒光,无边浓烈的杀气在夜色中弥漫蒸腾。 "下面的彭家之人听着,我风岚家宁可玉碎,也绝不会耻辱的屈居于人下。你要战,那便战!风岚家没有苟且偷安之辈,只有战死的鬼雄。"高大坚实的墙头上,有人铁骨铮铮的怒喝出声,充满了视死如归的不屈意志和铿锵气概。 "狂妄!"墙头上的话音刚落,彭家阵营中便传一声有若雷动般的震天怒喝,一个无比嚣张霸道的声音,在风岚家的府邸上空隆隆响起,直令人但觉两耳嗡嗡作响。 紧接着,彭家的人流中,暮地腾空跃起上百道人影,每道人影都是衣袍鼓蕩,充满着无比强大的气息威势,四周的空气为之纷纷炸烈开来。 上百道人影踏空飞掠,有若无数夜色下的飞鸟般,呼吸之间便跨越了上百米的空间距离,直朝着风岚家府邸的高大墙楼之上飞扑而去。 "欺人太甚!"墙头上骤然响起一声震天大喝。 墙头上再次腾起一片灯火,犹如一条蜿蜒千米的火龙。烁烁闪耀的火光下,成千上万的劲装武士张弓搭箭,齐齐箭指向墙下飞掠而来的上百人流,空气中瞬间弥漫冲天杀气。 “放箭!” 刹那间,万箭齐发,撕破空间的障碍,有若天河倒悬般夹着尖锐刺耳的啸鸣,狂风暴雨般对着天空上的人流的倾泻绽射而出。 与此同时,墙头之上也随之凌空跃起一道道人影,一个个衣袂飘飘,气息庞大,同样脚踏虚空如履平地,人数也在百人之上。 密集如泄的箭雨之后,喊杀之声突然沉寂了下来,月色星空下,敌我双方的上百人都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彼此双方的人数相当,修为实力也相差无几,此刻几乎是一对一的相互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无边浓烈的腾腾杀气。 风起,掀动着衣衫猎猎作响的声音,凭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月色星光逐渐退去,云层越来越厚重,天际边忽然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光芒,随之伴着一阵隐隐的雷动轰鸣。 一滴,二滴……冰凉的雨滴落在脸上,身上……雨滴越来越密集,一埸高端武者间的虚空大战,随时都将在这电闪雷鸣的风雨展开。 "风岚家的人听着!再给你等一个最后的选择机会,臣服,否则,灭族!"彭家主在密集雨电中,手持开山大斧,合气开声,霸道威凌地出声,语音浩荡,隐盖雷雨之声。 "笑话!我风岚家能在器师城耸立上千年而仍旧坚挺如昔,又岂是你彭家可以轻易撼动的。所谓的附庸一说,纯属你彭家在痴人说梦。劝你等一句忠言,此战的结果势必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没有人会是赢家。所以,当下即刻回头倘不算晚,否则,这一战之后,只怕你我两家都会双双沦落为二流势力。"迷茫的风雨中,一道苍老雄浑的语音响声。 "嗯?竟然会是风岚家的二长老?你不是一直被囚禁在地牢中吗?"彭家主皱了皱眉,微感诧然地出声道,也意味那些反对大长老叛逆的风岚家高层精英们,都被全部从地牢中释放了出来,巳不再是想象中群龙无首,可以任人随意宰割的一盘散沙了。 "很惊讶么?外侮当头,我风岚家自然是全族上下同仇敌慨,一致对外,气势实力倍增,你认为此战还能有多少胜算?"开声说话之人,正是鹤发童颜的二长老,郝老二。 "哼!即然开了弓,就无回头箭之说,纵算风泰岳复出,我彭家也照样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你郝老二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虚张声势。你等即不选择臣服一途,那就……杀!"杀字一落,彭家主突然一斧劈空斩出,一道褐黄的光芒剖开迷芒的夜雨,一座如山般的巨岩骤然出现在那位二长老,赦老二的头顶上空。 这一个"杀"字同时也点燃了虚空大战的火焰,一时间,迷芒的雨夜中刀光纵横,剑影翻飞,呼喝怒吼之声此起彼伏,声盖雷雨,震动大地。 双方都是终端级的武者高手,漫空几乎都是一对一的搏杀局面,彼此间的实力差距十分有限,看上去杀得难分难解,双方都是大招绝学凭出,都欲致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但,一时之间,虽然也有人受创溅血,却还无人坠空身亡,只是埸面空前火爆惨烈。 彭家主人在虚空奔行的途中,浑身透出一蓬土黄色的光芒,抓住二长老闪身躲避的刹那,挥手拍出一掌,一道黄光脱掌而出,瞬间化作一座高山峰岳,直向着二长老碾压而去,四周的密集的雨滴在这道攻击下飞溅四溢。 雨夜中的二长老见状,脸上勃然变色,仓促间朝着迎面碾压而下的峰岳挥掌一挡,轰隆一声震响,整个人被震得倒飞了出去,在空中一连翻了几转,脸色一下变得一片潮红。 第四百九十一章 唯战而已 彭家主人在虚空奔行的途中,浑身透出一蓬土黄色的光芒,抓住二长老闪身躲避的刹那,挥手拍出一掌,一道黄光脱掌而出,瞬间化作一座高山峰岳,直向着二长老碾压而去,四周的密集的雨滴在这道攻击下飞溅四溢。 雨夜中的二长老见状,脸上勃然变色,仓促间朝着迎面碾压而下的峰岳挥掌一挡,轰隆一声震响,整个人被震得倒飞了出去,在空中一连翻了几转,脸色一下变得一片潮红。 噗噗!一口鲜血从嘴中狂喷而出,伴着雨滴从空中洒落。 两道身影在密集的大雨雷光中相距十米,静静地对峙着。 "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耐。"彭家主浑身上下仍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阴冷的出声道。 "哼!你的实力修为也不过比我稍强一线而巳,一时半刻想要轻易击败我也非易事。"二长老有自知之明,此刻似巳没了选择,是福不是祸,这搏命一战躲是躲不掉了,纵算死也要让对方付出惨烈的代价。 "死到临头,竟然还可以这般淡定从容,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彭家主眼中暮地透出一团精光,分开雨雾,无声无息地投射在对方身上。换作修为稍低些的武者,根本难以承受这若实质般神光,堪比利刃刀锋,足以撕裂肌肤,重者内脏受创,甚而令对方倾刻毙命。 彭家主生性本就多疑,这道试探性的眼神都足以令人倾刻毙命,若无强大的实力支撑,只这一眼,战斗便巳结束。 只不过,他射出的这道视线在中途便被一团绵柔的气劲所阻,有若泥牛入海般的瞬间溃散开来,化为了无形。 "果然有所隐藏。"彭家主的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透出浓烈的战意,浑身的热血沸腾,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般厚重地斩落而下。 二长老面沉如水,不敢稍有轻视,竖指为剑,一道由玄力劲气组合而成的剑气锋芒,由上而下的划空斩落,霎时,一道浩瀚锐利的剑势,肉眼可见一道金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惊电般的斩向如山般厚重的黄色刀芒。 一声震响中,如山刀芒轰然炸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彭家主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如山刀势被破,似在意料之中,神色之间战意滔天,几近疯狂,土之气息愈发厚重的弥漫开来,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 双手骤然握着一柄黄褐色的开山大斧,看上去厚重无比,似比普通的大斧要粗壮一倍,长上一节。一斧在握,天下有我,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 一斧朝天举起,顿让二长老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狂龙呑云! 一声龙吟啸天,斧势劈空降落地面,势若大山巨岩降临,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轰然劈向十米之外的二长老。 这一斧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斧影闪动间,一气劈出数十斧,一斧更胜一斧,漫空斧影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二长老席卷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斧影笼罩着。 二长老的修为实力不如对方,面对这一斧的威势锋芒,自然不会血气方刚的去以身犯险的去硬撼硬抗。身形在雨雾中骤闪,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斧光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 人影突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地从漫天斧光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他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刻,二长老的身形便骤然出现彭家主的面前,拔剑,出剑,雨雾中,一道青色的剑气流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彭家主持斧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喝成。 彭家主也非等闲之辈,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疾退时巳然斧交左手,舞起一团凌厉的斧影,卷起一蓬尘土,与斧影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确保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斧尾,由下往上朝着风泰岳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二长老的临埸机变能力也十分老到,战斗意识更是敏锐,惊觉之下,巳是闪避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留下的一尊残像任由对方从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不好!"彭家主心下暗道一声眼角余光巳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束青色流光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彭家主的开山斧尾诡异地撩出,去势强劲,一时想要既时回来撤格挡迎击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雨雾中都掀起一股股的尘土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二长老为了保全自身仅存的实力,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以他眼下的身体状况,唯有采取以静制动,捕捉最佳契机,势必做到一击创敌,方有机会全身而退。 同时也让彭家主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风泰岳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在我厚土峰峦的碾压下,以你眼下的这点实力根本无法承受。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彭家主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 三长老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被压下虚空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 彭家主望着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峰峦碾压之势,仍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手中的开山大斧同时在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斧身,一条黄龙势若奔雷,直朝着二长老凌空俯冲而。 吼! 一声暴吼从彭家主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斧势,威凌无双,斧光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斧压巳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二长老此时的处境堪忧,可谓险象横生,似在惊天一斧的强横威压下,根本无法动弹,无法展开有效的反击,看上去及及可危,命悬一线。 彭家主的这一斧,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很少有人可以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斧轰杀。 斧光龙影笼罩威压下的二长老突然一挺腰背,口中吐出一声轻喝,但觉四周的雨雾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见一道青色的光华闪耀,下一刻,一道长达几米青色剑气惊天长虹巳飞速地斩向黄褐色的厚土斧光龙影,由上而下虚飘飘地凌空劈下。 轰然一声卡嚓声响起,青色长虹竟然炸裂成了数十断,厚土斧芒同样也寸寸碎裂,龙影也随之破碎不堪,纷纷消散开来。 下一瞬,碎裂的青色剑气出人预料的,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重新组合成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青色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射而去 彭家主见状,双目暴睁;"不动如山!"一声厉喝,手中的开山大斧暮地划出一道弧光,厚土玄力贯入斧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的真本色。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便经历了一番潮起潮落的惊险搏杀,彭家主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以"峰岳横阻山关!"之最强的防御之势,阻住了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 二长老手中长剑似若青蛇在雨雾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青芒,轰然一剑,二剑,三剑……瞬间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彭家主的防御之势必将崩塌。 第四百九十二章 命悬一线,青凤出手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便经历了一番潮起潮落的惊险搏杀,彭家主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以"峰岳横阻山关!"之最强的防御之势,阻住了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 二长老手中长剑似若青蛇在雨雾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青芒,轰然一剑,二剑,三剑……瞬间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彭家主的防御之势必将崩塌。 每一轰震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至使彭家主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浑身玄力不断地倾泄而岀,以维持"峰岳横阻山关!"的坚固不崩。 在二长老雷霆般的连番斩劈下,"峰岳横阻山关"的防御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仍无法攻入其内,但二长老此刻却巳诡异地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得彭家主一身毛发倒竖。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滚!手中开山大斧应声横扫而出。 势大力沉的开山大斧拦腰狂猛扫出,彭家主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的剑锋洞穿我胸膛的同时,大斧的锋芒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劈天你的身体。 彭家主此时巳没时间选择,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唯有凭着自己全盛的实力,硬碰硬撼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看谁能挺到最后。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战到此时。二长老体内的玄力巳所剩无几,自然不会愚蠢的选择和对方硬撼,唯有以精妙的剑技从不可思意的死角,以四两拨千斤之势骤然荡开了对方的拦腰一斧。 "这……"这一微妙的变化,令彭家主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就在这微楞之际,全身巳然空门大开,毫不设防。 一点青光飞速地在眼底放大,但,彭家主的战斗意识十分丰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二长老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双方距离太近,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二长老意欲躲闪巳然不及,剑未触及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风泰岳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但,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但,彭家主此时的眼中并未露出一絲喜色,反透出无尽震骇之容,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二长老的确趁着对方唯一楞神的刹那,意欲抽身撤离开去,殊不知身形刚掠出数米,但只见彭家主的身上释放出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睥睨天下。似乎在算计着对方可能闪避的方位,脊背弯曲,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握拳,顺势一拳轰在地面;山岳崩塌!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的随着对方的手臂轰击而出。 浩荡的拳势铺展开来,似同海啸般的汹涌澎湃,又如一座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自己的立身之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 二长老禁不住仰天一声悲叹,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英雄未路的苍凉气息,神情间充满了无穷的悲愤和不甘,怎奈此时的体内巳是空空荡荡,纵算能勉强凝聚一絲玄力,又如何破得开这重重峰岳的碾压。 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令人生出无尽的绝望。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天地牢笼似乎在不断地朝内收缩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二长老甚而连呼吸都感觉越来越不顺暢,眼前的天地在倒旋,意识巳开始逐渐模糊不清起来。 "呵呵,哈哈!"彭家主仰天狂笑,笑得无比的开心暢快;"郝老二,在老夫的"天地牢笼"下,没有人可以侥幸生还。只要你肯放下那可笑而微不足道的尊严,臣服于我彭家,老夫大可绕你一命。否则……" "否则怎么样?死老头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一道柔柔的语音突然在彭家主的耳边荡起,直令人感觉头皮一下发麻。 下一刻,便看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一枪出,一道炽烈如火的流光势若燃烧的流星划破空间,仿佛从星空云层深处探出,所经之处空气似被点燃,肉眼可见的缓缓插入重重峰岳中,看在彭家主的眼中,仿佛看到的是一杆锋芒无尽的绝世神枪,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所到之处,重重峰岳尽被犁出一条条长长的裂缝,在熊熊的烈焰中随之纷纷龟裂开来。 轰隆隆! 四周的雨雾仿佛在空气在可怕的挤压和撞击力下,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 "什么人?竟敢捣毁老夫的"天地牢笼"?"彭家主怒目园睁,暴喝出声,骤然在纷掦的尘土中看见一俱娇小的身形,面罩纱巾,从纤细的体态看上去应该是个女子无疑。 彭家主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抹惊色,活了大把岁月的他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更何况能在举手投足间毁掉自己"天地牢笼"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即然敢出面救人,自然是敌非友了。 "没事吧?"那女子扶了一把在虚空中摇摇欲倒的二长老,迅速地将一枚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姑娘,你是……"丹药入口即化,满嘴生香,二长老的大脑顿然一清,很快便意识到是眼前这位面罩纱巾的女子救自己一命。 纱巾罩面的女子附在二长老的耳边低语几声,直听得这位二长老双眼发光,隐有泪光闪烁,且还充满了无尽的惊喜之色。 "你去吧!这死老头就交给本凤儿了!" 这杆"火焰飞凤枪"的出现,不用猜都知道这位面罩纱巾的女子便是刁钻无比的青凤了,事实上,她与风家主风泰岳以及一众红血卫,还有那批黑衣影卫,早巳隐伏在暗中,准备伺机打彭家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风岚家府邸的状况竟比想象中的还要遭糕。但见风岚家的这二长老身陷绝境,命悬一线,这才迫不得以的现身出手相救。 "站住!竟然敢视老夫为无物,想走也得问问老夫手中的开山大斧同不同意!"望着二长老转身意欲离去的背影,彭家主身上的气息狂飙,手中的开山大斧巳高举过项,闪射着褐黄色的杀气锋芒。对方若在挪动一步,势必会倾刻斩劈而下。 雨似乎越来越大,说是倾盆如注也不为过,令人惊叹的是这只凤的全身上下在这滂沱的大雨中,竟然滴水未沾。 彭家活了上百年的岁月,可谓是见多识广,算得上目光如炬,阅人有术。再以他乾坤境的强悍实力修为,几乎很少有人能逃过他这双法眼的洞察。却偏偏看不透这个纱巾罩面女子的实力修为,体内分明是空空荡荡,连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都察觉不到,只感觉这女子全身上下不带一絲人间烟火气,却令人生出一种不敢正面逼视的感觉。 所以,眼睁睁望着二长老有恃无恐的从容离去,手中高高举起的开山大斧硬是不敢轻易劈下。 "哼!小小年纪,纵算天资卓越,又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换个埸合,老夫还真不屑与之一战。"彭家主表面上不以为然的模样,暗里却没一点小视之心,反而打醒了十二分心神。 "是么?常言道,狮子摶兔须尽全力,千万别轻视本凤儿,否则,你这死老头真的会输得很难看。"青凤冷冷的提示道,这只凤的实力本就比他高上一筹,而且还是一只罕见的千年灵兽,就算同等的修为下,对方也唯有挨虐的份。 "死老头!你此刻是不是很想知道本凤儿的真实修为?常言道,知己不知彼,未战已先输了一半。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不是吗?" "这你也能猜得出来?"彭家主的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惊色,随即冷冷地笑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有些好奇,竟然无法看你的修为实力,若能告之一二,岂不是公平了么?" 第四百九十三章 没有平局,只有胜和败 "死老头,你傻呀?这可是本姑娘的隐秘,怎可能轻易告之于人?这隐秘本身就堪比一把深藏的利刃。得大咧咧的,却是句句如针见血,扎在对方心坎之上。 彭家主闻言,双眉微微一挑,脸上怒意上掦,实没想到这小丫竟会如此难缠,还能探知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而且字字如刀似剑,切中要害。 "小小年纪便深谙攻心之术,着实令老夫刮目相看。攻心之术若是运用得当,对方的心境势必会出缝隙裂痕,重者可至气息絮乱,情绪失控导至全身破绽百出。但最终还得以真才实料,无坚不摧的战力说话。"彭家主也非等闲之辈,心境意志异常的坚韧,轻易不会受人所左右,而且在话语中同样藏着攻击的锋芒。 滂沱的大雨中,双方相距十米,虽一直静静地对峙着,事实上,彼此尚未动手,巳然在口舌之上短兵相接,言如剑,语似刀,如同那看不见的火花飞溅,听不见的利刃铿锵。 彭家主没一点托大的意思,双手紧握着开山大斧,浑身气息随之鼓荡开来,周边的雨水似被狂风卷动,四下飞掦四溅。眼中的色彩顿时变得一片湛蓝,似有波澜涌动滚蕩,逆流拍空奔腾而出…… 虚空中骤然传出一阵海啸般的咆哮声;意志惊涛!无中生有,势若万马奔腾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狂涌而去。乾坤境尊者的霸道威势,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青凤的凤目中同样浮现出点点璀璨夺目的青辉,下一刻,点点青辉汇聚一股龙形飓风;意志风暴!龙形飓风席卷惊天怒涛,轰然掀天冲霄,闭云遮星,天地色变。 "快退开去!这是乾坤境之间的"意志"拼搏。"雨雾中有人高声惊呼。 轰然的呼啸咆哮声中,混乱的气劲狂流四方八方扩展奔射,惨呼惊叫声连连传出,离得稍近,退得慢的人巳遭池鱼之秧,轻者血流如注,重者不死也巳成了残废。足见乾坤境尊者之间,仅仅只是"意志"拼摶所产生的杀伤力,有多么的恐怖。 彭家主的"意志"带着碧蓝的色彩,拥有水的一切属性,浩荡的气势吞天撼地,摧毁一切,呑噬一切。 青凤的"意志"完全是纯青的颜色,俱有风的所有特性,散时无影无形,聚时一旦形成龙卷暴风,无坚不摧,席卷天地万物。 乾坤境这个层面的战斗,巳完全不拘泥于任何形式,举手投足间,甚至一缕气息,一道眼神,都可卷动风云,令江何倒流,山峦崩塌。 两种"意志"的抗衡,导致整个夜色星空间唯剩下青,蓝,两种色彩相互交织缠绕,风卷惊涛狂澜扶摇直上,巨浪拍空撕裂龙卷暴风…… 彭家主见状,手中开山大斧铮铮长鸣,被压制的斧意喷薄而出,宛如碧海上骤然掀起的白色巨澜,一斧劈空斩出。 噗嗤! 一道浪形的斧光贯穿青,蓝二色,将绞织在一起的暴风狂涛撕裂开来。凌厉无铸的浪形斧芒余势强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往无前朝着青凤奔射而去。 劈波斩浪! 彭家主一声怒笑,一袭长袍化作浮光惊虹,手中开山大斧一抖一颤,瞬间绽射出数百道湛蓝色的斧芒流光,似若天河倒卷般将青凤笼罩在其中。 刹那间,彭家主仿佛一人化做了百人,漫空皆见持斧手臂在挥舞旋动,重重叠叠的湛蓝流光激射,杀气森然,凌厉无穷。 青凤的身形像是一下置身于一片碧浪惊涛间,起伏跌荡,踏波踩浪,宛如一叶偏舟沉浮不定,看似险象环生,危在旦夕之间。 "小丫头,在我的"斩浪断流"下,很少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能毫发无损的挺了这许久,巳令人相当震撼了。"彭家主见对方在自己的惊涛斧势下,像风一般的飘浮不定,聚散无形,仍能有惊无险地避过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刻意出言挠乱对方的心神。 "死老头!你未免也太过高看自己了,你这"劈浪斩浪"的爷势,看似霸道汹涌,实则华而不实,破绽百出。本凤儿若出手,根本不堪一击。"青凤的话语间带着淡淡地不屑,浑身上下骤然透出一抹耀眼红光,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一枪出,一道炽烈如火的流光势若燃烧的流星划破空间,所经之处空气似被点燃。倾刻间,潮汐般汹涌的湛蓝剑气随之一滞微顿,旋即一阵颤动不巳,一红一蓝,分庭抗礼。 锵锵锵! 雨雾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火焰,蓝光四下绽放飞溅,在雨雾中如同绚丽璀璨的烟火。 一枪一剑纵横翻飞旋舞,蓝色的剑气流光似被血红的烈焰点燃。枪锋所到之处,螺旋火焰喷射,蓝色剑气流光瞬间沸腾破碎,仿佛水花崩散四溢。 乾坤境尊者之间的战斗,超乎了一切的想象。因为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出现在另一区域和方位。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枪如火凤,斧似惊涛狂澜,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彭家主是越战心越惊,没想到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子,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几番还险险被那枪尖喷射螺旋火焰所创。闪念间,火焰枪影骤消,与此同时,瞥见一片白云倏然飘飞而来,看似悠悠,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他还没天真到认为只是雨雾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 没料想这女子的战斗意识这般敏捷,在封住自己攻击的同时,巳后发先至的向自己发动了攻势。巳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掦起手中的开山大斧隔空劈出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向急速飘飞而至的云团飞斩而去。 扑哧! 一道碧光剑流切入云团,倾刻泛起一团蓝色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来,令洁白如雪的云团骤然起伏蕩漾,逐渐融为一片云海碧涛的壮观景象。 刹那间,云海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 轰轰轰! 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声,云海碧涛骤然爆烈开来,虚空雨雾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震荡令风云色变,大地震颤不巳,空间为之一阵扭曲。 "哼!不过只是牛刀小试而巳,接下来,老夫绝会不留手!"彭家主一脸凝重的冷声道,他之前也发挥了自己的七八成实力,不过,对方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双方几番强强交锋相搏,看上去难分轩至,势钧力敌。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仍要继续下去。双方都不会轻易妥协,必须分出一个明确的输赢来,没有平局,只有胜和败,或有一方死亡。 当彭家主的身影在雨雾中逐渐模糊淡化时,他的另一道清晰的身影凝聚出来,骇然呈现在青凤的身后。 移海翻江! 彭家主手中开山大斧飞掦挥出,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夜色天幕,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青凤席卷倾射而去。 仰视雨雾中的夜空,满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青凤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瞬间化为点点青辉。 噗噗噗! 青凤身上的最后一道青辉被狂暴的流星雨消散幻灭,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一位乾坤境尊者真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包括始作甬者彭家主的脸上也充满了质疑的神色,他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却绝不可能将其抹杀,甚至连重创都不可能。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这女子竟是风属性的拥有者…… 不好!彭家主的心中有一声低喝,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来,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这女子一定巳潜移到了自己身后。 碧光幻影! 彭家主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碧光幻影"瞬移身法,长衫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数十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这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骇然发现这女子竟然离自己不足十米,脚踏虚空,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第四百九十四章 被人俯视的耻辱 ="('"=> 彭家主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碧光幻影"瞬移身法,长衫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数十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这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骇然发现这女子竟然离自己不足十米,脚踏虚空,手中的火焰飞凤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意外地,这只凤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她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 "嗯?小丫头即然毫发无损的破了我的"移海翻江",完全有机会趁势反袭于我,为何如此迟疑不决?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彭家主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巳经结束了。 "死老头!你的这招"移海翻江",看上去虽然气势浩荡磅礴,但攻击的范围越大,则代表破绽越多,就算没有破绽,这许多薄弱环节,本凤儿随便都能弄出几个来。所以,在别人眼中看来强大到不可思议,在本姑娘眼里却只是一堆泡沫,乏善可陈。"青凤??地点评道,青辉点点的凤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本娘娘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洞穿你这个死老头,本凤儿自然不会稍有客气。不过,会真有这么简单吗?" "呵呵!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心机,当真再次低估你了。"彭家主的确留有后手,看上去的机会,往往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你当本凤儿是刚出道的雏呀?如连故意露出的破绽都看不出来,早巳不知死过几回了。你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但却掩不住心神间释放出那股铮铮杀机。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本凤儿给足你机会,有什么底牌绝活别藏着掖着,否则,没准连这条老命也会一并输掉。"青凤在纱巾面罩下撇撇嘴,似在刻意激怒对方的心气。谁若是小瞧了这只凤,下埸一定十分难看。 彭家主看样子真被这只凤给激怒了,双目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狂妄!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强大到足以击败我的地步,你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彭说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 开山大斧斜劈而出,千百道波浪形碧色斧芒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斧芒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雕虫小技!"青凤一声冷斥,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身前。 噗噗噗! 千百道犀利的碧光斧芒连续劈斩,瞬间全数切入风墙之中,风墙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动,锐利无铸的斧芒恰似泥牛入海一般,骤然化为无形。 一束蓝光从从彭家主的斧锋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锋利尖针,噗嗤一声,惊电般刺透风墙。这才是这一招斧式的真正杀机,之前的千百道斧芒只不过是在为了铺垫这最后的一击。 青凤的凤目开合间,双眼眯成一线,似有点点青辉跳闪而出,瞬间聚成一线,仿佛一道青色的光束,更像一枚无坚不透的青色锋针。 叮!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青针对蓝芒,彼此尖锋精准的撞击在一个点上,在滂沱雨雾绽出一束绚丽的光华,璀璨耀眼。 彭家主的脸上堆满了惊诧之色,眼前的这小女子,是他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而且还是第一个用这种俯视的姿态看他的人,一种强烈的被羞辱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的顶门,令其怒极反笑;"呵呵!有意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手中开山大斧斜横在胸前,身躯微微前倾,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死老头!装模作样的蓄势,不会准备玩自爆吧?"青凤的火焰飞凤仍斜指着对方,尖不断地喷出一缕缕的螺旋火焰,嘶嘶作响。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凤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鯊呑云! 彭家主此刻斧势的积蓄似已达到了极限顶峰,若在继续积蓄下去,没准真会瞬间爆炸开来。最后的刹那,锵!一道碧蓝的斧光闪耀雨夜的天际,眼前的空间仿佛呈现出一望无际海洋,波光粼粼碧涛中,一尊庞然大物轰然破水而出,竟然一头玄气凝聚而成的巨鯊。 巨鲨庞大的身躯带着霸道凛冽的杀气,破浪腾跃而起,巨口一张,直向青凤鲸吞而去。硕大无比的鲨口,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鲨吞下去。 "哼!本凤儿就送你一套大餐!"青凤目中青光灼灼,面对黑漆一片的巨鲨之口,手中的火焰飞凤上滚动着一道血红如火的流光,不断地汇聚于端之上,瞬间凝聚成一团螺旋状的火球,高速地转动着,几乎在一闪念间,便澎涨到数米大小…… "去!"青凤一抖身,血红的螺旋火球斗然奔射而出,一下钻入了沉黑如漆的巨鲨口中,顺着粗壮喉管飞速地进入了它的体内。 噗噗噗嗤! 一连串闷声传出,巨鲨的去势微顿稍滞下来,整个身形十分反常的鼓涨开来,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体,仍在持续不停的澎涨。 轰! 鲨身似乎澎涨到了极限,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红蓝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朵红蓝相间的气流冲天而起,仿佛将夜雨的天空都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刻,青凤和彭家主的身体也被这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两旁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 两人的身影在星空下变得越来越小,千米外的楼舍建筑徒遭池鱼之秧,呼啦啦的倒塌了一片,倾刻间成了一堆废墟。 片刻之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彭家生的神情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而对方只是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这个结果当真始料未及,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女子。 吼! 彭家主的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雨夜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碧波滚荡,狂浪掀天,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水之领域!彭家主似被对方逼得有些穷途未路,此时若不再施展领域之威,几乎不可能再击败眼前的这个小女子。此一战,他绝不能有失,更不能败! 嗷! 碧浪滔天的"水之领域"中,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震荡虚空,下一刻,便见天际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青凤,凤翅一展,漫空惊涛狂浪瞬间分崩碎裂…… 凤躯盘旋间,在无尽的汪洋上空拖出一道青色的轨迹,点点清辉从一双凤目不断地绽射而出。 肉眼可见,这些点点清辉纷纷炸裂分崩开来,迅速汇聚成一股青色飓风。倾刻间,风云色变,狂风咆哮怒吼,呼啸着席卷天地汪洋。 一时间,千百道惊涛汹湧拍空,飓风与碧浪交织缠绕,纵横翻腾,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撞,轰然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青色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碧色的汪洋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无边浩瀚的汪洋,面积也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池清水,寂寂无声,无波。 哇! 一蓬血水从彭家主的口中喷射而出,血溅三尺。身躯晃荡,踉跄暴退数步。水之领域荡然无存,反遭玄力反噬,内腑像是遭受了些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不断溢出。 "本凤儿领域未出,便如此不堪一击。真没劲!"青凤在纱巾面罩下撇了撇嘴,不屑出声。 "哼!此刻言胜似乎还早了点,你不过侥幸略佔了一点上峰而巳。"彭家主一口开便觉喉咙发甜,似有鲜血禁不住要往外喷出来,被他强行地压制下去。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呑服下去。 彭家主话音刚落,正欲抬手抹去嘴上的血渍,便见那青凤回身就刺出一,似若一条血色火蛇般扑面电奔而至。 hp:..bkhlnex.hl 第四百九十五章 碧水青山显真容 "哼!此刻言胜似乎还早了点,你不过侥幸略佔了一点上峰而巳。"彭家主一口开便觉喉咙发甜,似有鲜血禁不住要往外喷出来,被他强行地压制下去。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呑服下去。 彭家主话音刚落,正欲抬手抹去嘴上的血渍,便见那青凤回身就刺出一枪,似若一条血色火蛇般扑面电奔而至。 可恶的小女子!彭家主惊觉间暗骂一声,身形同时折转,呈曲线状倒退激射。枪影如同一束血色流光,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彭家主的身影在虚空中不断地呈曲线形闪避,每到一个转折点,就会留下一道清晰的人影,而这道人影的存在,只在瞬息便会被紧追不舍的血色流光击碎,只可惜每一次都差上那么一点,始终攻击不到对方的真身实体。 "好身法!果然有点真货。"紧随其后的青凤也不由脱口叫好,她知道一个乾坤境尊者,怎可能会这般轻易认输,定然都会藏有保命的绝学杀招。 彭家主的身影每到一个曲线的转折点,都会突然的加速一次,总能在对方的攻击之前,提早一步离开,至令青凤的攻击凭凭落空。 彭家主所施展的身法十分诡异刁钻,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无法判断其闪避的线路方位和加速点,单凭猜测估计没有任何作用。青凤的攻击速度也只比对方稍快半分,很难精确地捕捉到对方的人影。 青凤知道对方在不断的闪避中,一定藏着暗招和足以致命的反击手段,所以也并未全力追杀,意在逼使对方尽快地亮出最后的底牌来。 青凤的猜测果然没错,彭家主的确藏有暗手杀招,一个乾坤境尊者怎可能没有足以致敌死命的底牌?但不到关键时刻,宁可受点伤,也不愿轻易暴露。亮了相的牌,也就再也称不上是底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是现在,眼前的小丫头巳逼得他不动用底牌都不行,先机尽失,再被如此追杀下去,很难再有逆转战局的可能,他根本难以容忍自己输给这个可恶的小女子。更何况,他此刻的心中还牵挂着整个战局,只是在滂沱的雨雾中,三米之外根本难以视物,雨声雷声更是屏蔽了听觉,让人无知道当下的战况。所以,暴露底牌巳势在必行,没有第二个选择。 彭家主的身影再次从一个折点出现,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也同时电闪击出。 轰! 空气中传出一声巨响,火星烈焰四下迸散飞溅。青凤但觉自己的枪锋如同一下击在铁板坚岩上,整个身形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飞出去,同时瞥见前方凭空耸起一座巨石坚岩,之前的一枪正是击在这坚若精铁岩石之上。 下一刻,彭家主的真身实体骤然从坚岩中清晰地呈现出来,双手飞快地作了一个玄奥的手印,接着两掌微收一推,秘杀绝技;碧水青山显真容! 碧水青山显真容!这秘杀绝技的名称听上去很美,颇有一些诗情画意。只不过当三道色彩各异的流光从他掌心处凌厉无比的绽射而出时,却是充满了铮铮杀气的大恐怖。 就是这三道不同颜色的流光,分别代表着三种不同的属性,蓝色的流光蓄含着水的玄奥意境,黄色的流光拥土的厚重霸道,绿色流光充满了生与死的凛然气息。 三道不同颜色,不同属性,不同的毁灭性流光,同时攻向身在空中的青凤,可谓是杀伤力无穷。换着常人,人在空中高速的移动,别说闪避,就连身体都根本难加以控制,面对骤然袭来的三道流光,唯有坐以等死的份。 但,青凤不是常人,准确的说,连人都不是。是凤,是天生俱有风属性的凤。所以,一切人不可能做到的事,对这只凤来说,就如同喝水一般的轻松容易。在空中对她而言,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青凤倒飞的身形不可思议的在空中瞬间折反过来,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淩空一颤,枪尖上同样分射出三束流光,一青,一白,一红,同样代表三种不同的属性;风,云,火。 夜雨天空下,六道色彩各异的流光,散发着绚丽璀璨的光华划空绽射,从不同的方向分别锁定彼此的目标。 噗噗噗! 碧绿木属性流光和盈红如血的火属性流光轰然迎而撞击,空气中倾刻爆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炸响声,瞬间呈现一副火焚林木的震撼景像,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巳被点燃,温度一下上升了数百度,纵算在滂沱的雨雾中,百米之外都能感到炽烈灼人的高温。 木遇火,属性相刻,不用想都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呼吸间,绿色的木属性流光便巳化着一缕缕青烟,四下飘散开去,无影无形。 与此同时,另外的青,蓝色两道流光交织缠绕在一起,强强争锋,再次展开一幕风卷碧涛的壮观景象。漫空狂风呼啸怒卷,碧涛分崩四溅,如雨飞洒倾泄,水雾弥漫蒸发,化着烟云消隐无踪。 这么可能?彭家主骇然震惊的眼球差一点没突出眼眶,他自信满满的秘法绝杀技;碧水青山显真容!出道以来从未轻易施展过,凡见识过这招秘法绝杀技的人,都巳静静地埋在了土里。没想到这小女子竟然在呼吸间便摧枯拉朽地击溃自己的"碧水青山显真容"秘杀技。眼下唯剩下土之流光被一团如雪般的云雾包裹着,正处于进退维艰的两难境地。 双方战至此刻,对方这个小女子的强大,巳远远超出了之前的预想,他接下来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力防御,乾坤境尊者岂会轻易言败,更何况他还是一家之主,更容不得在眼前的势态有失。 念动间,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人生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咦"青凤的心下轻了哼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这座伟岸的峰峦中,林木耸立,如同枪林剑刃遍布,其间还有蓝色的流光纵横环绕。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蓝色的流光仿佛一下变成汹涌澎湃的滚滚洪流,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席卷,撕裂,呑噬一切,无可阻挡。 要想击败一个乾坤境尊者,绝非一件轻而易举之事,比想象中的更要难上数倍。就凭他这以三系属性组合而成防御之阵,攻守兼备,可谓是固若金湯,无懈可及。 "死老头!你摆出这阵势,不会是想要狠狠的阴本凤儿一把吧?"青凤微不可觉皱了皱眉道,心中多了几分警觉。 "算你这有点见识!此阵名叫……咳咳!老夫会告诉你吗?"彭家主撇了撇嘴,讳莫如深的阴笑了一下;"能让你这小丫头心生郁闷,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折扣,这对老夫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的分量。" "切!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别以为本凤儿又岂是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青凤不屑地冷哼道:"看你摆出的这架式,脚下不丁不八,看上去不动如山,坚若磐石。事实上,并非如此,你身上透出的这股气势却反而完全卖了你……" "哦!何以见得?"彭家主微感诧意地问道。 彭家主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感。 但,在青凤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些,纱巾罩面下的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颇为凝重的意韵言道:"本凤儿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三色彩光环绕绽射,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你老的这副势态,可谓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让人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本凤儿可有说错?"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彭家主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道;"还发现什么?只怕尚未尽言吧?" "嘻嘻!你这死老头不怕本姑娘一语道破其中所藏的玄机,令你信心满满的心气一落千丈?"青凤玩味地冷笑道。 彭家主撇了撇嘴,他这大把的岁月可不是白活的。更何洠尬锏角ぞ车闹粮卟忝妫闹局崛停制袷乔谎云视锟梢郧嵋缀扯灰晕坏匦a诵Γ唬14」苤彼挡环粒菟隳憧屏烁鲋行机,也未必能击破这阵势。? "切!不就是一个由三种属性组合而成的防守反击之阵,如何瞒得过本凤儿的法眼。此阵势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黄土之如山厚重的坚实,有木之如枪林剑海的锐利,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一旦奔涌碾压而来,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 章 第四百九十六章 飞凤三枪 彭家主撇了撇嘴,他这大把的岁月可不是白活的。更何洠尬锏角ぞ车闹粮卟忝妫闹局崛停制袷乔谎云视锟梢郧嵋缀扯灰晕坏匦a诵Γ唬14」苤彼挡环粒菟隳憧屏烁鲋行机,也未必能击破这阵势。? "切!不就是一个由三种属性组合而成的防守反击之阵,如何瞒得过本凤儿的法眼。此阵势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黄土之如山厚重的坚实,有木之如枪林剑海的锐利,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一旦奔涌碾压而来,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三种属性势态融为一体。仿佛凝聚成了一座固若金湯,却又锋芒无尽的剑岳刀山。虽在本姑娘眼中仍不足为奇,但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法。"青凤直言不讳的说道,又含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旨在有意纷扰对方坚韧如铁的心境。 青凤的番话落在彭家主耳中不禁微微动容,他摆出的阵势中的确含有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的坚挺,有似水绵长的柔韧,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这对方小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整个身影变得有些飘浮虚幻,晃忽中似乎隐约浮现岀一只青凤的虚影,展翅盘旋在夜雨滂沱的天空中。 这种疑似幻象的感觉令人感到惊悚,心底莫明的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眼中的瞳孔收缩聚成一线,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蓝芒。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在滂沱的雨雾中遥遥相对,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空气中,一束蓝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一幕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青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抖着,一缕缕的血色流光环绕,枪端上的螺旋火焰呑吐不定,越来越炽烈。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血色流光如同火蛇奔射,在滂沱的雨雾乍现即逝。 铿锵! 青凤的这一枪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这本是在彭家主的意料之中,但,接下来却发生外的一幕,却令人悚然惊心,那枪端上喷出的螺旋火焰突然爆炸开来,漫空火球四溅纷射,仿佛一下点燃了峰峦间的万千林木,倾刻间,烈焰火光汹涌沸腾,将夜色星空映得一片盈红如血。 火剋朩! 这女小果然早巳想好破解之法,只不过,青凤能想到这点,人老成精的彭家主又岂会想不到,自然早巳准备了应对之法。念动间,那些隐而不发的蓝色流光,肉眼可见从峰岳间喷泄而出,仿佛天河决堤般倒卷而下。 水剋火! 呼吸间,冲天的烈焰火光便巳在蓝色流光的洗刷下,毫无悬念的火灭烟消。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四散的水流瞬间汇聚成一条蓝色的巨龙,直向青凤霸道无比的席卷而去。 惊艳一枪! 青凤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一枪击出,却突然掀起一阵雷霆般的轰鸣,仿佛来自天际的惊电,瞬间将奔袭而来蓝色巨龙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水珠闪烁跳跃。 青凤不得不承认这死老头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她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彭家主的感受更是无比的震撼,被这看似十分平淡随意一枪,令他硬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若不是自己早己留有应对的后手,这一枪便险些要了他这条老命,想想都惊悸不已。再也不敢稍有大意,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青凤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同样的平平淡淡的一枪刺出,只不过这一枪没有之前的霸道狂野,火焰喷发。 一枪递出,十分的虚浮不定,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看上去飘飘无力,却足以直令彭家主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枪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彭家主此刻的峰峦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球体,倘若使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但,青凤此时的枪锋仿佛一枚十分锋利的针……缓缓地,颤悠悠地扎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青凤握枪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神态间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一点不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意外地,整座峰岳骤然一阵剧颤震荡,导致青凤的枪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中持续,甚至还被这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蓝色流光从峰峦间随之绽射而岀,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枪回防。 但,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是久守必失。没见彭家主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青凤狭窄的枪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的彭家主,将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闪着蓝芒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蓝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扎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此进彼退的抗衡中流逝,彭家主渐觉一股股炽热如火的潜劲,顺着蓝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被焚烧的炽燙感,感觉十分难受。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青凤的枪锋。 这一刹那的无声反击,令青凤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孤凤还巢!青凤的飞出的身形在虚空中斗然一个折转,一抹血色流光同时绽射而出,有若天外飞星般直向彭家主的面门奔袭而去。 如说青凤的第一枪有如天火焚烧山林,第二枪,恰似惊电穿透峰峦,那这第三枪就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尽管彭家主是拥有上百年的修为的乾坤境尊,面对这吞天撼地的一击,也不由感到全身汗毛倒竖而起。 轰! 枪剑碰撞的刹那,发出轰然爆响。枪锋火焰迸发,剑锋蓝光绽射,一**的涟漪扩展开来,不仅将青风这流星陨石般可怕一击的威势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青凤的身体再次抛飞出去,强大的震荡余波也同时令彭家主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毛发倒竖。双目凝神戒备地牢牢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想要击败老夫,势必也将付出惨烈的代价。"彭家主平复了一下体内的涌动的气血,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 堂堂一家之主,乾坤境尊者,对付一个小女子都吃了这么大的亏,彭家主可谓是郁闷恼怒到了极点,面色一下变得铁青,双掌在空中一阵交错转换,不断地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势,四周空气的仿佛也一下变得粘稠,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一道黄褐色光印浮现在身前,势若一座峰峦巨岩耸立。 吼!一道怒极而发吼声从喉咙喷出,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脚下虚空一顿,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 肉眼可见,一座气势呑天撼地的伟岸巨岩峰峦,仿佛裂天降落,势如奔雷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飞速地碾压降落。 青凤惊觉时巳是避之不及,一下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 青风但觉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艰难无比,周身体外的三尺的护体真元力,在伟岸巨岩峰峦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真元力护罩一旦崩塌,倾刻便会被这巨岩峰峦碾压成肉泥,这绝非骇人听闻。 第四百九十七章 何来耗损一说? 肉眼可见,一座气势呑天撼地的伟岸巨岩峰峦,仿佛裂天降落,势如奔雷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飞速地碾压降落。 青凤惊觉时巳是避之不及,一下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 青风但觉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艰难无比,周身体外的三尺的护体真元力,在伟岸巨岩峰峦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真元力护罩一旦崩塌,倾刻便会被这巨岩峰峦碾压成肉泥,这绝非骇人听闻。 只不过,真元护罩内的青凤,神色间没想象中的那么惊惶失措,仍旧一片沉静如水,看不见絲毫的不安和危机感,星辰般闪亮的双眸中弥漫着点点青辉,手中的火焰飞凤斗然飞掦击出,一道碗口粗大的血色芒,宛若惊天长虹冲霄绽射,轰然击向悬在头顶三尺的"陨石裂天印"。 血色芒锋芒无尽,一往无前地扎入巨岩峰峦,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霸道无比伟岸巨岩峰峦随之一寸寸地炸裂破碎开来…… 轰! 殊不知,伟岸巨岩峰峦轰然炸裂的同时,青凤忽见眼前骤然泛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但见眼前的空间万重山岳叠叠层层,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彭家主的开山大斧不失时机地劈出一道浩荡狂霸的蓝色斧芒,势若潮汐般汹涌澎湃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轰然劈落斩下。所过之处,雨雾水光分崩四溅,沿途的被一道蓝色流光飞速裂开一条三尺宽的沟槽,一直延伸到青凤的身前。 一束束的蓝色流光,杀气凛然地不断地冲击着青凤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穿透,撕裂绞成碎片肉泥。 青凤手中的"火焰飞凤"发出一阵颤抖轰鸣,似在警示危机的降临。心神一动,浑身上下骤然一片青光四溢,点点青辉喷薄涌出,瞬间化作千百道风刃。 青凤知道唯有切割斩断蓝色流光的根源,失去了根源的烈焰流光,恰似被击中七寸的毒蛇,瞬间变得外强中干,有气无力。 人瞬间合一,青风的全身仿佛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刃,浑身上下的青光烈焰融为一体。 噗嗤!一串闷雷炸响,万重山岳构成的天地牢笼,被一道血色流光"噗嗤"洞穿,青凤手持"火焰飞凤"一步踏出,锋一颤,数十道螺旋火焰直向彭家主奔射而去。 彭家主祭出这座"伟岸巨岩峰峦"可谓玄奥无比,非旦能发起霸道凌厉的攻击,还能迅速组坚固的防御之势。没想到的对面的这个小女子会如此强悍,竟然在呼吸间便化解了万重山岳禁固和****,还能在第一时间向自己发动凌厉的反击。 彭家主体内玄力急速运转,贯注于"伟岸巨岩峰峦"中,褐黄色的光晕一阵闪烁,倾刻转化成一座由坚岩组的园型堡垒,护住周身,硬接奔射而来凌厉无比的烈焰锋芒。对方倘若攻不破这磐石坚岩铸就的堡垒防御,一旦稍有力竭气衰之状,势必会遭遇致命的反击。 青风的烈焰锋不断轰击着园形堡垒,爆发出一连串璀璨的火花红光,磐石坚岩般的堡垒防御依然固若金湯,连些许缺口裂缝都没一絲显现,似乎根本难无法动摇其根本,更别伤及其中之人了。 "哼!老夫这"园形堡垒"的防御,又岂是可以轻易破开的,妄想!看你这能支撑多久?一旦力竭,老夫的反击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彭家主在磐石的堡垒防御中,张狂的嘶吼着,面部因极度的怒气杀机而狰狞的扭曲着。 青凤的凤目中青光灼灼,口中突然吐出一声娇喝;风动九重山! 刹那间,烈焰锋爆击的同时,千百道细碎的青色风刃纵横绽射,叮叮当当的击斩在"园形堡垒"之上,直震得内中的彭家主骇然连连倒退。 可恶!彭家主怒极而笑,两手各自结出一个手印,一左一右分别击出两道流光。一道蓝色的流光势若潮汐般滚滚席卷烈焰锋,另一道绿的流光瞬间化出千百道藤条枝蔓,漫空旋舞飞掦,所到之处,凌厉无比的青色风刃俱皆被阻,再难有所寸进。 一时间,烈焰锋,青色风刃与蓝色潮汐,藤条枝蔓,相互交织撞击,一攻一守,缠绕搏杀,彼此僵持不下。叮咚铿锵之声在滂沱的雨雾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任你战力强悍,体内的玄力又能维持多久?快见底了吧!"彭家主凭着上百年的底蕴,意欲在实力修为上拖垮对方,然后,再伺发起致命的反击。 看不见青凤纱巾罩面下的神态,只能从她青光灼灼的双眸中捕捉些许神情的变化,却发现这双眼睛越来越透亮锐厉,仿佛能洞穿一切,看透真实。 彭家主见到对方这副始终云淡风清的眼睛,心底的怒气狂彪,誓要彻底粉碎小女子这股坚韧的自信,把脚重重踩在她自以为是的脸上,尽情的蹂躏。 彼此在一攻一守的僵持中,彭家主微觉对方攻击力量稍滞微弱,判断其大慨巳玄力耗尽,后续无力,正是自己展开反击的大好时机,怎会轻易放弃。 双手极快地打出一连串的掌印,这些掌印绽放出褐黄色的光晕,无比凝实,宛如一座座巨岩峰峦被封印在其中。下一刻,无数叠叠重重的巨岩峰峦,仿佛从天而降的陨石倾泄而落,蕩尽漫空青色风刃,直向青凤的立身之处奔腾狂暴地****而去。 青凤一声冷哼,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娇躯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这些陨石的攻击****范围。 彭家主反击之势蕩然落空,惊楞之下,掌印随之一转,操控着万重巨岩峰峦,旋即朝着青凤的身形急追而去。 怎奈青凤的身形始终在快速的飘浮移动着,令本不太擅长身法速度彭家主感到郁闷无比,不由竭力摧动玄力狂追,一团褐黄色气流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好不容易地远远锁定了对方快速闪移身影,心中一喜,一座座巨岩峰峦像流星陨石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间仿佛支离破碎地崩散开来。 双方的身影在滂沱的大雨中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青凤突然顿住奔行的身形,反身划出一道烈焰红光的芒。 嗯!彭家主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在密集的攻击下停身反击,直到烈焰芒摧枯拉朽般地破开叠叠层层的巨岩峰峦,才在在骇然震惊中发现一束血色红光巳距自己的眉心不足一尺,炽热的杀气锋芒巳令头皮生出灼人的刺痛感。 卡嚓!像是有坚硬物体被斩断分裂开的"卡嚓"声响起。 这一声裂响,彭家主全身骇然微震,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恐怖的现象,接着便看见一道血色火焰锋芒的不断推进,力道似乎越来越强劲,看上去非旦没有一点衰竭迹象,反而前所未有凌厉强盛。 彭家主这才意识到这小女子之前劲气滞弱之状,完全了是子虛乌有,纯属意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山岳的堡垒防御之势,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自己的防御威势大打折扣。 被敌所惑,园形的堡垒防御在不停地震颤,被血色火焰锋芒不断的穿透,裂缝在扩展壮大,若再照此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势必会彻底的分崩爆烈开来。 "这怎么可能!这小女子何来如此充沛的玄力劲气?"彭家主一脸俱是震撼之色,自己连续不断施展玄力,消耗巳十分浩大,再加上倾力追击对方,耗损更是不浅,此刻巳所剩无几。 "嘻嘻!本凤儿本从未使用过玄力,何来耗损一说?"青凤说话的語音听上去很轻,很柔,却有如犀利无比的剑气,狠狠地击在对方的内心屏障之上。 这小女子一定是在忽悠自己,只怕她此刻也和自己一般几欲见?了。彭家主仍在一厢情愿地揣摩着,只要再坚持片刻,凭着自己数百年的深厚根基,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园形堡垒的裂缝,在继续不断扩大,看上去随时都会有面临崩溃危险。彭家主满脸血红,青筋一根根鼓涨突起,将体内仅存不多的玄力贯注于园形堡垒中,防御的体积范围突然缩小了一圈,裂缝却在逐渐弥合,反倒变得更加凝实坚固,防御之强,令对方的攻击再难撼动分毫。 直到此刻,这位仍彭家主未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仍紧闭着双目,像是在尽快恢复体内的玄力,意欲扳回劣势的局面,一举反创对方。 刚睁开眼,视线中的小女子忽然一下收回了势,左脚莲足朝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手中的"火焰飞凤"在剧烈的颤动着,无数血色流光蜂涌汇聚于锋芒无尽的尖之上,螺旋火焰璀璨夺目。 第四百九十八章 仓惶逃逸 直到此刻,这位仍彭家主未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仍紧闭着双目,像是在尽快恢复体内的玄力,意欲扳回劣势的局面,一举反创对方。 刚睁开眼,视线中的小女子忽然一下收回了势,左脚莲足朝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手中的"火焰飞凤"在剧烈的颤动着,无数血色流光蜂涌汇聚于锋芒无尽的尖之上,螺旋火焰璀璨夺目。 "这小女子想要干什么?不好!"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九章 楚家的飞鹰卫 这三个身披金甲的人竟然是云无影,罗惊鸿和白凝霜。紧随三人身后的万人皆是楚家的精英弟子飞鹰卫。他们是奉了陆随风的指令前去增援风岚家府邸,甚至知道这条街上巳潜伏着彭家的七八万精英,这可是一种明知山有虎的作为,至于为什么要如此行险,没人会问,只知军令如山。 转眼间,队伍便快速地行至道路的中段,云无影突然止住前进的脚步,猛一抬手,紧随其后的队伍立即戛然而止。整个过程像是曾训练过千百次一般的纯熟默契。 “有埋伏,快撤!”云无影轻声喝道。 话音刚落,沉黑的夜空中突然暴出一团璀璨的火花,整支队伍顿时呈现在闪耀的辉光下,无所遁形。 紧接着,道路两旁的阴暗中不断地涌出一批批黑压压的人流,层层叠叠,至少也有七八万之众。转眼间,便将前后两端的道路封得水泄不通。 锵锵锵! 雨夜的空气中传出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一股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成千上万的刀光剑芒闪射着锐利的寒光,齐齐指向被围堵在道路中央的云无影等人,四周的黑压压人流一步步地不断朝前逼近,挤压。 一场众寡悬殊的血拼绞杀,一触即发。七八万之众对一万,胜负之数几乎已毫无悬念可言。 “布阵!”云无影果断地下达指令,“三叠重合阵!”,这阵法楚家的"飞鹰卫"虽只演练了不到半日,有点临阵磨刀的感觉。但,楚家的这些"飞鹰卫",素质十分优良,很快便掌握了阵法的精髓。 整个队伍闻声而动,一时间人影连连闪动,互相交替穿梭,忽左忽右,形影交错。几息之间,一条长龙般的队伍,瞬间聚百人一组,百组合一的重叠三角大阵。这种战阵攻守兼备,每一角都有着强悍的冲击力,尤其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限度。 云无影三人,则是每人各自守护着一角,以确保三叠重合阵的稳固。三角不溃,固若金汤。 “杀!”云无影娇喝一声,手中长剑锵然出鞘。 “杀杀杀!”万人齐吼,万剑出鞘,气吞山河,声震九霄。云无影首当其冲,长剑再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光,森寒的剑芒横跨二十米空间,朝着蜂涌而上的敌群斜劈而去。 “啊啊啊!......” 敌群中突然暴起一蓬血花,冲在最的前排数十条人影同时发出惊天惨嚎,残肢断臂四下飞洒,瞬间倒下一片尸体。 这猝不及防的惊天一击,令敌群一阵惊慌错乱。云无影趁势率众切入敌群中心。三角战阵在排山倒海的人流不断的旋动着,忽东忽西,所到之处剑光飞射,刀气如虹,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己方同时也有数百名楚家飞鹰卫弟子溅血阵亡。但与对方的伤亡对比,连零头都算不上。 血腥的残酷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经过几番惨烈的拼搏,楚家的"飞鹰卫"又倒下了几百,对方却付出了七八千人的代价。 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无论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或是江湖门第间的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颠扑不破的至理。 楚家的"飞鹰卫"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几乎十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倒下。 彭家一方虽然人多势众,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 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浑身浴血的楚家的"飞鹰卫"不断地有人倒下,片刻间又有数百人跌躺在血泊中。没有人畏惧胆怯,三角战阵虽在不断的萎缩,却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飞鹰卫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杀出了一个米的真空地带。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楚家的"飞鹰卫"借此时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阵营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发动更强的攻击。 楚家的"飞鹰卫"已面临困局绝境,在敌方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如无意外的变故,必将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正当对方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时,腹背突然响起一片震天杀声。猝不及防的惊变让敌群瞬间陷入一片惊慌错乱。 “我们的援军到了!”云无影冷峻地厉喝道,“杀!” 楚家"飞鹰卫"的士气瞬间飙升到顶点,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云无影三人的带领下,有若一把锋芒无铸的利刃,再次疯狂地切入排山倒海的敌群之中。 楚家的另一路援军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地赶到,领头的竟然是云无涯,人数虽不多,只有区区三千之众,却毅然地对敌腹背发起雷霆万顷般的攻击。 一支突然从天而降的生力军,士气如虹,杀气惊天。趁敌惊惶错乱之际,一路飞斩狂劈,浴血搏杀,踏着遍地横尸,在敌方重重的人海中,生生死死的杀开了一条血路,与云无影合兵一处,随即返身向外疯狂地扑杀出去,其势有如滚滚洪流奔腾,一往无前,天崩地裂般的在重重人海中肆虐地碾压,撕裂,留下一片血海尸山,狂暴地杀出了彭家铁桶般的重围。 待对方从惊惶错乱中回过神来,重新组织战力,笼中之鸟已然脱困而出,转眼间便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彭家精心谋划的伏击袭杀战,一场以众凌寡,以几乎十倍的绝对优势展开血腥的围杀。满心胜券在握,结局却令人捶胸顿足,撕心裂肺。这满街的横尸血河几乎都是彭家弟子留下,至少不下于万人之众。而楚家的"飞鹰卫"却以最小的损失,最坚韧强悍的战力浴血重生,杀出绝境重围脱困而出。 任谁都没想到楚家的"飞鹰卫"竟会拥有如此强大而霸道的实力,以一万之众,力抗近十万的强兵,以微小的伤亡斩敌数万,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全身而退。震惊,震撼,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彭家主的这系列谋划,可谓是机关算尽,却没算到风泰岳的突然出现,至使整个针对风岚家的图谋全盘崩溃。本想彻底灭杀楚家的这支增援风岚家的"飞鹰卫",殊不知,楚家"飞鹰卫"的战力竟会如此强悍。非但颗粒无收,反倒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追!"彭家主恼羞成怒的咆哮出声,望着突围出的楚家的"飞鹰卫",手中的开山大斧一挥,当先狂追而去,身后的数万彭家弟子随之奔涌追上。 “飞月街”同样是器师城的一条主街,楚家的"飞鹰卫不急不缓的穿过数条街,像是有意无意的和后面狂追不舍的追兵,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果这位彭家主此刻没被无比的恼怒填满了心,以他多疑的性格,定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方似在特意的牵着彭家的这数万人走,或许…… 只可惜,这位彭家主人在局中,警觉性被无边的愤怒所淹没,絲毫没有意识到任何可怕的危机,更没想到这支被追杀的楚家"飞鹰卫",正在诱领他走向一条不归路。 …… “彭家不是一向喜欢玩阴的么!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来而不往非礼也!”陆随风斜躺在一栋民宅屋顶上的一处屋檐下,双手枕着头,喃喃地自语出声。 紫燕的双腿成了陆随风的酥软的枕头:“以那位彭家主多疑的生性,真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么?" "换着平日,或许他真会有所警觉,只不过,一个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人,智力至少会低下一半,所以,我料定他会对楚家的"飞鹰卫"穷追不舍。"陆随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如不行此险棋,让楚家的"飞鹰卫"去做诱饵,还真难将这支老狐狸引入预设的陷阱之中。" 两人的言谈间,楚家的"飞鹰卫已出现街道尽头的雨雾中,身后的百米外,则出现一条黑压压的长龙,十人一排,队列有序,毫无紊乱之感,向前挺进的速度也非常快。 第五百章 雨夜袭杀 两人的言谈间,楚家的"飞鹰卫已出现街道尽头的雨雾中,身后的百米外,则出现一条黑压压的长龙,十人一排,队列有序,毫无紊乱之感,向前挺进的速度也非常快。 "少爷,一切都在你的预判之中,彭家之人巳追杀而来。"云无影,云无涯,以及罗惊鸿和白凝霜四人,倏地出现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弓箭手蓄势以待,等对方过去一半之后,万箭齐发,然后趁其惊慌错乱之际,全体发起攻击,放手搏杀,绝不姑息,如有逃逸之人也不必穷追猛杀。”陆随风冷冽地出声道。 “是!”四人应了一声,瞬间从屋顶消失。 天际边不时有刺目的电光划过,伴着隐隐的雷动之声,滂沱的雨滴越来越密集。 一队队朝前猛奔的人流巳飞快地进入街道的中央地段,又一道炫目的电光划过天穹,彭家主在一闪而逝的电光中,突然发现楚家的"飞鹰卫竟然在雨雾中失去了目标,心中不由猛地一震,一种从未有过危机感令人感到心惊肉跳,忽然意识到自己像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好!有埋伏,全体后撤,尽快离开此处。" 轰隆隆……彭家主在雨雾中发出的撤退指令,被滚滚的雷动轰鸣声所淹灭,一时间,能听到指令的人都在惊惶掉转身向后奔走,后面前行的队伍却仍在毫不知情的继续朝前挺进,一进一退之间,整支肃然有序的队伍顿时发生了相互冲撞的局面,不可避免的乱作一团,拥堵成一堆,可谓是进退不得,埸面顿然失控。 “放箭!”滚滚雷动声中,突然夹着一声震天暴喝。 刹那间,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中,四方八方的箭矢齐发,风声,雨声伴着尖锐强劲的箭矢呼啸声,铺天盖地,倾泻而下。 “啊!......哇!......” 隆隆的雷声中隐夹着凄厉的惊呼惨嚎,滂沱的大雨中,挤成一团的人流,在成千上万密集的箭矢下,大片大片的人影大雨中纷纷在倒下。 第二轮箭矢刚过,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巨吼;"杀!" “杀杀杀!”数万之众齐声喊杀,撼天动地,声压惊雷。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令彭家弟子顿时一片惊慌失措,才从追命夺魂的箭雨狂袭中回过神,漫天的刀光剑影又从四面八方肆虐的席卷而来。惊天的杀声中,有些彭家弟子连刀剑都未来得及出鞘,便被无情地劈开头颅,割破喉咙,斩断手臂。 彭家之人虽有六七万之众,且也战力强悍,只是在这迷茫的雨雾中根本不知这四面八方突然杀出的人有多少,只见这些杀出的人,个个势如虎入狼群一般凶狠无比,一个照面便有数千人溅血倒下,一时间反倒激发了所有人心底的血性和杀气。 风雨雷电中,刀光剑影纵横翻飞,呼喝喊杀之声惊天动地,不绝于耳。血腥残酷的惨烈摶杀激发了双方的血性,彼此似乎都杀红了眼,鲜活的生命在这里有如草介,前面的溅血倒下,残肢断臂身首异外,后面的视若无睹,踏着同伴的尸身继续挥刀抡剑疯狂杀戮,直至倒地不起,再被身后的战友践踏。前赴后继,遍地尸横,血如溪流。 事实上,此次参与埋伏袭杀的人,均是来自来楚家的精英"飞鹰卫",人数也只不过有三万之众,与彭家的七八万人相比,足足少了一倍有余,好在楚家的这些精英"飞鹰卫",人人心志坚韧不拔,面对一倍于我的彭家之众,仍然无惊无惧,加之在雨夜中的突袭伏杀,令敌阵容大乱,惊惶失措中不明敌情,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阵势加以抗衡和反击。 彭家人数虽众,却似一盘散沙般的在作单兵之斗,虽人人奋勇朝前,悍不畏死,却被楚家的精英"飞鹰卫"几番杀进突出,如入无人之境。举目皆是同伴战友的尸身残肢,心禁不住在哭泣**,颤慄。人可以无俱于死亡,但那撕裂灵魂的恐惧和绝望会吞噬人的心智,摧残誓死如归的勇气。 目睹身边的同伴在持续不断地纷纷倒下,冲上去一批,倾刻倒下一片。有人已在蓄意地选择躲闪退缩,回避,尽可能的远离这群凶悍无比的杀神。所谓的奋勇搏杀而并非去送死自杀,那不是骨气而是傻气。 彭家主眼见一众家族弟子战意衰弱,尽皆躲闪畏缩不前,一怒之下连连斩了几个退避不前的人,这才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开始向对方展疯狂的反击。 只可惜军心已然溃散,战意低迷,声势汹涌却攻击无力。而楚家的精英"飞鹰卫"却突然分裂开来,变为三人一组,瞬间形成无数个微形三合阵,犹如无数把利刃尖刀,纷纷切入敌群之中,前斩后劈,漫空刀芒纵横电闪,将对方重组的攻势骤然切割开来。 突如其来的变阵袭杀,至令对方阵形大乱,再次顿成一盘散沙,仓惶应对间那里还是楚家的精英"飞鹰卫",的对手,纷纷一触即溃,有若惊弓之鸟般的四下疯狂奔逃。有些人甚至连手中的兵刃也弃之不顾,巳被杀得魂飞魄散,几乎无人再敢挺身抗衡。 夜雨下的残酷杀戮中,有部分彭家弟子仍在拼死抵抗,只不过,瞬间便被绞杀。其余的彭家弟子惊呼嘶叫着四下溃逃。 彭家的前队与后队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真空地带。前面的人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后面的人只听见前面杀声震天,不明状况,不敢轻易冒进。再加上电闪雷鸣,雨雾弥漫,二三米之外目难以辨物。前后之人都在观望,猜测,判断。没人敢擅自行动,轻易挺进,以致将大好战机白白葬送。 楚家的精英"飞鹰卫",不过只有三万之众,而彭家弟子却有近七八万人之多,如若正面搏杀,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局面楚家也绝对承受不起。所以,陆随风才采取放弃两头袭杀中间的战略。再加上雷电暴雨的辅助,让本来就处于惊疑惶惑的彭家之人,更加不敢轻易躁动。 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如果缺乏对人心人性的准确认知和掌控,哪怕计算得再精密细致,都会随时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和变故。 陆随风自行走人间道以来,从上一世走到这一世,历尽艰辛与坎坷。这才稍稍领悟一点人间道的内涵,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对人性的了解,认知和最深层的明悟: 神是什么?就是撑握道的人! 道又是什么?就是规则! 以书入道,以画入道,以医入道......掌握了某种事物的规则,便入了其中的道。但,只是小道,无数的小道汇聚一处,一旦撑控了自然规则,最终成就其大道。 战斗的埸面逐渐演变成单方面杀戮的势态,彭家的数百名高手见情势不妙,纷纷拔起身形冲天而起,试图从虚空逃逸,脱离可怕的战埸。 殊不知。道路两端的建设物屋顶之上,骤然闪现出无数道身影,个个在雨雾中飞身跃起,脚踏虚空如履平地,顷刻间便将那些准备踏空逃逸的高手纷纷拦截住。 一场虚空大战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中展开,一时间剑影纵横,刀芒飞舞。彭家高手的人数众多,漫空都是三五人对一人的战斗。 只可惜双方之间修为差距过大,呼吸间便有人从虚空跌落下去,有些一剑穿胸,有些被拦腰切成两段,死状空前惨烈。 片刻之间,大半高手都被斩落空间。剩余的高手已被对方杀得魂飞魄散,纷纷四下逃窜,侥幸得以逃出生天,捡回一条性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楚家的"飞鹰卫"不成?"彭家主一斧劈开对方在风雨中斩来的一剑,脚踏虚空的怒喝出声。从对方的雨中袭杀一开始,他就被这个看上去很的年轻女子给缠住了,根本腾不出身来去指挥战斗。 "哼!明知故问!"雨雾中便见一束白光闪动,四周的空气充斥着絲絲寒气,温度像是也一下骤然降低了几度,落在身上的雨滴变得冷浸入骨。 直到此刻,彭家主才看清这位一直缠住的自己年轻女子,一身雪白劲装裹身,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脸…… 这位女子竟然会是白凝霜,或许是误碰误撞,总之她是对上了这位凶狠霸道的彭家主了,双方似乎都看不透对方的实力,彼此的修为应该在同一个程面上,相差大约无几。 "直觉告诉我,可以勉力与你一战。"白凝霜的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 "是么?或许我有些高估你了。不过,老夫从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有机会照样将你大卸八块。"彭家主掦了掦手中的开山大斧,之前刚被一个面罩巾的小女子追杀得满虚空乱窜乱逃,沒想此刻又遭遇了一个冷若冰山的女子,直觉有些流年不利,心中又担心着下面的战斗状况,却又摆脱不了这女子的纠缠,可谓是恼恨愤怒到了极致。 第五百零一章 冰雪杀阵 "是么?或许我有些高估你了。不过,老夫从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有机会照样将你大卸八块。"彭家主掦了掦手中的开山大斧,之前刚被一个面罩巾的小女子追杀得满虚空乱窜乱逃,沒想此刻又遭遇了一个冷若冰山的女子,直觉有些流年不利,心中又担心着下面的战斗状况,却又摆脱不了这女子的纠缠,可谓是恼恨愤怒到了极致。 双方在雨雾中相距十米,彼此都不敢有絲毫的托大,白凝霜身上的冰雪气息絲絲缕缕地透体而出,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空中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隐在雪白衣袖间的纤手微掦,虚虚凌空拍出一掌;瑞雪纷飘! 刹那间,骤见眼前寒雾迷蒙,一片,二片……十片,百片,漫空晶莹盘旋的雪片纷洒,转瞬间便将彭家主的整个身形笼罩在寒雾迷蒙的飘雪中。 每片雪花都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着,闪射着晶莹透亮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没有人敢小视这些由玄力幻化而成的梦幻般的飞雪,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实力修为稍弱的人,面对这些漫空旋舞的飘雪,直呼无处遁形,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换作常人一旦置身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彭家主见状,只是微觉惊诧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 飞雪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中充满森然杀气,白凝霜此时的双眸中更多了一份冷艳,少了一份柔情,透着絲絲冷冽的杀气。 彭家主的眼中却是充满了一片碧蓝的色彩,眼底的世界仿佛有狂涛奔涌,下一秒,骤见手中的开山大斧劈空一斩,成百上千道碧色流光纵横绽射,一时两种分明的色彩在雨雾中漫空纵横翻飞,相互交错碰撞,彼此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这些碧色的流光,晶莹的飘雪,本是由两人的玄力幻化而成,皆由自己的心念所控,此刻纷纷碎裂开来,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竟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音息。 彼此皆觉心神微震,那是玄力反噬的征兆,各自禁不住身形一颤,朝后小退了两步。这本是双方试探性的一次交锋,没人会认为这一击便会见输赢。 冰峰崩塌! 白凝霜的现在的战斗意识巳非常敏锐,退步后撤的同时,双掌间泛起一层白雾,仿佛地裂山崩,漫空冰棱雪石飞溅激射,前方十米的空间皆在攻击范围内,几乎没有遗漏的死角。 "哼!如此大面积的攻击,对老夫根本形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彭家主冷哼出声,话落,手中的开山大斧隔空斩出,一道近乎满月的碧色流光乍现,一条直线上的将冰棱雪石摧枯拉朽般的纷纷切开。 白凝霜在岀招的瞬间便后悔了,对方说得一点没错,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层面的尊者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惊觉的刹那,脚下一跺地面,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碧色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一连串电光火石的交锋,白凝霜在一连串闪避之下,不失时机的展开了瞬间的反击,一双纤掌一搓一揉,轰然拍岀。一座冰峰闪射出晶莹透亮光华,奔雷般朝着彭家主迎面飞袭而去。 彭家主斧锋连连斩出,一道道碧色惊电绽射而出,冰峰奔势一顿,裂纹遍布,冰屑冰渣漫空四溅飞迸,随即"咔嚓咔嚓"的炸裂开来,埸面惊心动魄。 这一刻,白凝霜的眼眸变成了雪一般的晶莹,瞳孔的深处仿佛蕴藏着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冰峰碾压只是诱敌攻击的虚招,真正可怕的杀机出现在冰峰炸裂之后。 冰峰破碎的刹那间,飞掦冰屑骤然聚合一处,形成了一个半米大小的晶莹冰球,蓄含着冷冽浸骨的杀气,迅速地冲向彭家主,豁然在他的头顶**碎开来,绽射出一道道寒气森森的光环。 寒冰光环形成幅射范围很大,让人一时之间根本躲避不开,单纯的防御也挡不住无孔不入寒冰光环幅射,一旦被其稍稍沾身,倾刻便会被冻结,顿然失去自身的支配能力。 斧旋山河! 彭家主双目园睁,一声怒喝出,开山大斧一阵旋舞翻飞,道道碧色流光纵横四射,周边的空气仿佛一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空间为之一阵震荡扭曲,数十道寒冰光环被这些碧色流光拉扯得歪歪斜斜,随之溃不成形的纷纷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冰晶。 闷哼一声,白凝霜的体内禁不住一阵气翻涌,这些寒冰光环是在她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玄力倒卷反噬,令其反受冲击。连连暴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双掌虚空一招,爆碎的冰晶迅速地汇聚掌心,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 白凝霜银牙暗咬,掌中的冰晶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晶莹的雪球,脱手便朝着对方抛射而去。雪球在飞行的途中急剧地澎涨扩大,轰然爆散开来,瞬间变成了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准确地说,比真正的暴风雪可怕百倍,简直就如同一团冰刀雪刃的绞肉机,切割绞碎前方的一切物体。 紧接着,又连续不断地制造了三个如此类形的暴风雪,纷纷抛射出去,布置出一个恐怖的风雪阵,令对方忙于应对。做完这一切,白凝霜满头青絲一掦,曼妙玲珑的身躯微微弯曲,右臂低垂,将冰雪玄力贯注于手掌。纤秀的手掌顿时布满了一层冰霜,看上去一片晶莹惕透。 白凝霜的抛出的这个恐怖的风雪杀阵,是从碧飘雪的招式中演化而来,其威势比之更强劲狂暴。 彭家主的开山大斧劲气呼啸狂卷,意欲破开了风雪杀阵的笼罩。弥漫的风雪中,白凝霜凝聚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形。 嗯!白凝霜射来的凌厉视线,令彭家主心神一颤,透过迷蒙的风雪,发现白凝霜的右掌表面包裹着一层水晶般惕透的冰霜。 嗖!太快了!彭家主刚摆脱暴风雪的束缚纠缠,闪念间,一束晶莹眩目的光华巳扑面飞速奔射而来。 冰晶断魂掌!白凝霜一掌出,前方阻碍的空气被挤压开来,"冰晶断魂掌"快若流星惊电,将冰雪的意境和凛冽的威势完全融入了这一掌之中,只有当它切入物体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坏力。 彭家主见状,虽惊而不乱,手中的开山大斧飞速地旋动着,劈空划出一道精妙的弧线,横向斩入冰晶断魂掌中,发出一声噗嗤的碎裂声响。 斧势锋芒未减,只是在空中微顿了一下,像似拥有灵性般朝着白凝霜飞旋而去。 白凝霜知道风雪杀阵未必能困住对方,但一定躲不过冰晶断魂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道飞旋的斧芒便将自己蓄势骤发的冰晶断魂掌轻易斩碎。 手臂传来一阵剧震,掌上的冰晶碎裂开来,洒落地上。弯曲低伏的躯体倘未立起,便从洒落地面冰晶中倒映出一抺杀气凛然的斧影,正飞速地朝着自己旋奔而来。 太快了!呼吸间,斧锋发出慑人的嗡鸣声,携着铮铮的杀气,近身已不足三尺,白凝霜弯曲低伏的姿态,令她一时之间无法迅速地闪避。杀机迫于眉睫,却没在她的神情间看到极度的惊惶之色。 噗噗噗!空气中传一阵尖锐的金属切割声响,爆出一串火花银星。 危急中,白凝霜低垂的纤纤手臂骤然上掦,手腕一翻一抖,一片银光铺展开来,惊险万分挡住斧芒的锐利无比的切割,化解了必杀的一击。 白凝霜借势退了两步,立起身形,手中多了一把银光四溢的折扇,一股属于天品宝器的气息流转弥漫开来。 这是欧阳明从碧飘雪手中获得天品宝扇,觉得很适合白凝霜使用,便送给了她做兵刃。以扇做兵刃的并不多,扇子类型的天品宝器更是不多见,而且招式都十分另类难缠,白凝霜也觉得用扇做兵扇十分优雅,便潜心研究了起来,并将自己的玉女剑法也同时融入了扇势之中。 "想不到你的兵刃竟会是一把折扇,而且能轻易挡住老夫的旋天一斧,这扇定然绝非凡品了。"彭家主微觉?异凝目望向对方手中的折扇,猜测地言道。 唰!白凝霜手一扬,扇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扇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银色的光环。 "你这老头的眼力到是有些独到不凡。此扇的确属于天品宝器,通常皆是有缘者倨之,否则定会惹来无妄之灾以及杀身之祸。"白凝霜毫不掩饰地出声道;"此扇与我巳达到了人扇合一的境界。接下来,千万要小心了!" 第五百零二章 扇舞七星 唰!白凝霜手一扬,扇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扇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银色的光环。 "你这老头的眼力到是有些独到不凡。此扇的确属于天品宝器,通常皆是有缘者倨之,否则定会惹来无妄之灾以及杀身之祸。"白凝霜毫不掩饰地出声道;"此扇与我巳达到了人扇合一的境界。接下来,千万要小心了!" "普天之下以扇做兵刃的人的确少之又少,据说招式也十分刁钻难缠,不过,老夫但有一斧在在手,势必破尽天下怪招奇学。你大可放手施为,让老夫见识一下人扇合一的风彩。"彭家主十分自信的撇了撇嘴,说话间,手中的开山大斧巳高高举起,斧锋之上有碧色的光华缠绕流转。 "是么?即然如此,多言无益。唯有手下见真章了!"白凝霜话毕,神色一冷,手中银扇瞬夕间开合数次,快若流星电闪,光华闪烁令人眼花瞭乱,一时目难视物。 唰唰唰! 白凝霜握扇的指拇一搓一揉,扇面开合间,一蓬银光爆闪,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银色光弧,其间似有寒冰剑气绽射。 扇舞凤翔! 这一扇仿佛将天地元气聚于一处,发出一声震天的凤鸣之声,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银凤的虚影,凤爪犀利如刃,凤翅一展,雨夜的天空仿佛一下消失了,唯见凤嘴怒张,一声高亢的凤鸣,带着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着彭家主的立身之处凌空俯冲而去。 彭家主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银色的飞凤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从其身躯上泛起的晶莹光泽,巳到了极度凝练的现象。 斧动龙腾! 彭家主一斧飞掦而起,万千碧色流光弥空绽射,瞬间汇聚成一条碧光烁烁的腾龙,片片碧光如鳞,闪射着耀目光华。 嗷!吼!龙吟凤呜,一银一碧,龙腾凤翔,一时间,两道色彩分明的光华相互碰撞纠缠,相互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只不过,龙相凤身皆由玄力幻化而成,虽巳凝练成形,却仍非实体之相,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都在同时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扇舞冰轮! 白凝霜见自己的银风身形即将崩散,朝前踏出一步,手中银扇一挥轻掦,一道满月状的冰轮向朝着十米外的彭家主电闪般的奔射而去。 这满月状的冰轮来得太过突然迅猛,彭家主惊觉时巳是躲闪不及,唯有仓促横斧当胸硬抗冰轮一击,轰然震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第二道满月状冰轮又飞斩而至。 噗嗤! 彭家主惊险地侧身避过冰轮的正面锋芒,却被冰轮中突然绽射而出一道寒冰剑气,出奇不意地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划出一道口子,见红了,有血汩汩渗出,浸染的衣衫。 诡异莫测的一击之后,这满月状的冰轮仿佛充满了灵性般的,飞速的环绕着彭家主身形旋动着,其间不时有一道铮铮剑气令人猝不及防地绽射而出,剑气中不断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招招凶险致命,令人防不胜防,冰轮一旦贴身缠绕搏杀,势欲必杀,绝杀。 只不过,白凝霜清楚的知道,一个乾坤境尊者岂会这般轻易的被绞杀,此时的彭家主身形暴然飞退的同时,手中的开山大斧同时挥出一片斧影,急速地荡开对方追魂夺命般的剑气袭杀,顺势拔高升空,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下一刻便出现在白凝霜的头顶上端,碧芒闪烁的斧锋斜斩而下,直朝着飞速旋动的冰轮劈去。 噗噗!斧锋精确无比地飞劈在冰轮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 彭家主的目中刚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接着便见破碎的冰轮中蓦地奔射出一道刺目的银光,飞速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吐息间巳绕到了彭家主身后,充斥着刺骨森寒的杀气,直奔对方背心处,银光如锋,意欲透体而出。 叮!彭家主的反应足够的神速,冷哼一声,手中大斧回旋斩出,空气中倏然传出一道金属般撞击的铿锵声。 面对彭家主这般乾坤境尊,白凝霜并没奢望一击会奏效,双方几翻搏杀交锋,彼此看上去似乎都惊心动魄,险象环生,除了彭家主的肩臂略受了一点皮肉伤外,应该算是势均力敌。 扇类兵刀的招式果然诡异,刁钻,冰轮带着一抺血痕划身而过,彭家主刚解除冰轮的威胁,还未及查视伤情,身体周边骤然又出现七点冷浸骨髄的寒星。 白凝霜岂会轻易放弃这种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掌中银扇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扇舞冰星! 七点寒星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凛冽杀气。彼此间似有关联,如同北斗七星一般,绽射出凛然的辉光。 彭家主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针点,注目凝视着七点寒星的运行轨迹,远远地又瞥见白凝霜握扇的右臂上闪烁着点点星辉,周边浮现出一圈晶莹的光纹,看上去苍桑而古老,仿佛像似星辰轨迹。 七星连珠杀!白凝霜一声娇喝,扇面一抖微颤,似在指挥七星发起最后的攻击袭杀,意欲一举解决这埸缠绕不清的战斗。 七点寒星在这一刻似乎接受了什么指令,彼此间一阵交错,穿梭,换位,仿佛与天外的星辰产生了絲絲缕缕的微妙关系。 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四周的空间斗然一下消失了,彭家主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片浩瀚飘渺无涯的虚空中,唯只见冷光闪的七点冰星。 七星的光辉释放到极限,蓦地发出一声轻微的震响,携带着一股恒古的苍桑气息,直朝着孤独无助的彭家主狂涌的奔射席卷而去,那一瞬,时光好像在返流,星河汹涌倒卷。 "极度危险的境地,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这或许就是你的终极绝杀技了!"彭家主这一刻神情间凝重如水,没一点惊恐惶然之色,语音显得飘浮而从容。 "在我的"七星连珠"的杀阵中,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你我的修为虽在伯仲之向,也不绝不会有所例外。"白凝霜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被冰凉的七星辉光笼罩吞噬的彭家主,神色间带着无比的自信,透出一抹胜卷在握的淡淡微笑。 "是么?你未也太过高看了自己,低估老夫的能耐。"彭家主淡淡的冷笑出声,下一刻,喉头间却骤然爆出一声震天大喝;水天一线! 暴喝声中,但见彭家主握斧的手腕一抖,一束斧光突然绽射而出,斧锋轻颤间,一道道碧色流光喷薄而出,一下飞速地切入七星杀阵之中,似若一团炽亮的碧色球体飞速旋动,这团球体反卷逆转到了极限,随即轰然爆裂开来。 璀璨夺目的碧光中骤然绽射岀七道湛蓝的的光柱,快若流光电驰般的撞向七颗寒星,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唯见七道湛蓝的光柱极速地旋动着,发出切割金属般的尖锐声响。 冰冷的寒星锋芒如剑,湛蓝的光柱犀利如刃,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切割……点点冷辉碧光洒落飞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萎缩变小,随之玉石俱焚般的纷纷炸裂开来。七星连珠与湛蓝的的光柱在虚空中相互搏奕争锋,孰强孰弱? 空间一阵扭曲,两人的身形重新回到视线中,白凝霜惊诧愕然的瞬间,七点缩小版的湛蓝的光柱巳在眼前绽放开来。 这怎么可能?白凝霜的眼中透出一片不可思议的神情,面对湛蓝的光柱蓄含的凛冽的杀气,没有时间让她寻找答案,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的银扇幻起一片扇影,封住了湛蓝的光柱所有的攻击角度。 "给我碎!"但觉湛蓝的光柱的攻势稍缓微弱的刹那,白凝霜不失时机的豁然一声娇喝,扇势如山倾刻大涨,漫空银色的劲气飞舞旋转,湛蓝的光柱骤然一滞,纷纷炸裂开来。 不好!白凝霜惊魂方定,便见炸裂开来的湛蓝的光柱骤然聚合为一,颤悠悠地突然在她身前绽放,一抹湛蓝碧绿流光,已如水滴般轻柔多情印在了她空门大敞胸口之上。 噗! 湛蓝的水滴一落,白凝霜但觉胸脯如遭重击,"噗¨地喷出一口鲜血,那湛蓝的光柱聚合为一的刹那,她便巳大觉不妙,但,此时再想回防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多情唯美湛蓝的水滴趁虚而入,十分温柔的印在胸上。小小的一滴湛蓝的水珠却蓄含强劲无比的玄力杀气,温柔多情地贴在胸口之上,随着湛蓝的水珠再次崩碎,爆裂,整个身躯像似突被一股重力猛击,轰然倒飞而去。 名叫;水天一线!这才是水天一线的真正秘杀绝杀之技;道是水天一线如珠,珠落有情似无情,这一滴多情的水珠中,恰恰就蓄藏着致命的杀机。 第五百零三章 恕不奉陪 ="('"=> 白凝霜飞跌出去的瞬间,便知道自己巳经败了,直到此刻方才领略乾坤境尊者的真正强大和利害,才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在对手的面前竟然无计可施,无招可用,一切的攻击都显得苍白无力,徒劳无益。 脑中仅存的一点清明告她,败的结果是什么?以对方凶残霸道的作派,纵算不死也会沦为耻辱的人质,她是女人,不是君子,绝不允许这种发生在自己身上。除了玉石俱焚之外,她此刻唯一的念头便是"走",说是"逃"也不为过。 “你扇技搏杀术虽然诡异无比,但,对老没用!所以,你的下埸只有一个字,死!”彭家主寒气森森的从牙缝挤出一个"死"字,身上的气息强大得令人惊悚颤栗。 "呵呵!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你的确比想象中的更加强大。但,我的使命是缠住你,让你无法分身去指挥你的人战斗,而非战胜你。现在你的人只怕巳死伤殆尽。所以……"白凝霜的身上突然青光流转,瞬间化为一道青色的流星,向着远处的天际绽射而去,呼吸间巳消失在迷蒙的雨夜之中。 "你彭家败局已定,恕不奉陪!"飘浮的语音从迷茫的雨雾中传出,带着的肆无忌惮的戏谑和讥嘲。 吼!彭家主一声怒吼狂喝,身形电射,疯狂地追出了百米,雨雾中却是四顾茫茫,人影渺渺。对方死缠烂打的纠缠了自己这多久,从那诡异的身法,招招致人死命的杀技来看,应该不是一般的等闲人物,若是存心逃逸,还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彭家主虽心有不甘,恼怒到了致极,一时之间却也无可奈何,忽然想到下面的战事,心神一震,随即迅速地降落虚空…… 此时巳是风停,雨歇,雷电收。夜空中又有隐隐的星光闪烁。 剩于的彭家一众弟子,这从道路的两端向中间小心翼翼地挺进,人人刀剑出鞘,全神戒备,以防突如其来的变故。 人间地狱,修罗场。满地的残肢,断臂,人体内脏四溅,横七竖八尸身堆积如山,举目皆是,可谓是惨不忍睹,长街的地上流淌着的是盈红的血水。 彭家的弟子中突然掀起一阵巨大的骚动,有人发出凄厉的惊呼,有人在拼命地呕吐,更有人在浑身颤抖,这些人虽也见过血,杀过人,但如此血腥惨烈的景况何曾见过。 前后不可一个时辰的光景,七八万彭家弟子巳被灭杀了一半有余,如此惨绝人环的杀戮,还有一丝人性么?彭家主的心中发出悲愤无比的嘶吼。 但,他又何曾想过,前一刻,他自己难道不也是想做诸如此类的事吗?夜袭,血洗风岚家的府邸,意欲斩尽杀尽,一个活口都不留,那时,他的的心中又何曾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吗?一切似乎都理所当然,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人性的自私,冷酷,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懂,别人也大可装作不明白。 陆随风等人在对彭家实施雷霆袭杀之后,并未一举将其斩尽杀绝,歼敌数万,迅速地抽身走人。一场以少搏众的袭杀与反袭杀,一场智与计的惨烈博弈和较量,至此缓缓地落下了帷幕。 **之间,三大家族在电光火闪的滂沱大雨中,展开了器师城史上前所未有的大火拼,可谓长街横尸如山,血流成河,至少有数万人死于这次惨烈的大火拼之中。 雨夜中发生的大火拼事件,尽管搏杀的双方都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人尸身清理干浄,现场仍会或多或少的留下许多遗漏的迹象。更何况,如此大规模的血腥搏杀,谁知道暗中能惊动多少梦中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总之,第二天便纷纷掦掦地传了开去,整个器师城一下沸腾了起来,各种版本的传闻纷呈,人人震撼,只怕这座一向平静无大波的城市以后再难有安宁之日,一时间,全城人心惶惶,仿佛器师城的未日就要来临一般。 十分意外地,器师总殿这次异乎寻常的没有派出大批金甲武士加强城内的治安,竟连平时正常巡逻各个区域的城卫军也不见了踪影,不知器师总殿此番存着什么心?难道要做壁上观,坐看这上千年的三足鼎之势,继续火拼下去,自行崩塌溃散,然后…… 然而,尽管如此,这血腥事件的三方却三缄其口,似乎昨夜的大火拼纯属子虚乌有,从来就没发生过,一切又归于平静。 此时正值百年一届器师大赛在际,四海八荒蜂涌而至的人流如潮,大街小巷举目皆见人头涌动,拥挤不堪,各大酒楼客栈尽皆客满为患,甚而连一些民居也一下变成了接纳外来客的住宿之地,其费用更是高得令人乍舌。 兵刃和丹药一样,对每个武者而言都是生命中的重要法码,缺一不可。一枚丹药可以改变人的体质,甚至一生的命运。一把兵刃的质地强弱好坏,能让一个武者多出几条命来,非旦增强战力,还能助长威势,令敌心寒胆怯。 所以,对各大家族,势力来说,器师的份量也毫不逊色于丹师,可谓是同等的势在必得。 当然,有资格前来器城观赛的人,俱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主,身上没揣着千万上亿的金币,在这烧金币的器师城,的确会令人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一时间,器师城内可谓是高手云集,强者有如过江之鲫,一方强豪,霸主更举目可见。所以,在此之间能低调时,莫张狂,否则下一刻必招杀身之祸,甚至连怎死的都不知道。 事实上,此刻的器师城却是混而不乱,因为人人心存顾忌,纷纷谨慎行事,能忍则忍,退一步地阔天空,无处不是路。如此一来,整个器师城到也是和谐一团,相安无事,连小波小浪都没荡起一个。 但,这也只是一种表相而已,当下的器师城实则是龙游虎行,似若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一颗火星,一个触碰,都引发火山喷发,掀起惊天风暴。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令整个器师城骇然震动起来,有人似乎有意在这个巨大的火药桶上扔下了一颗火星,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团燃烧的火球。 器师大赛在中央大陆,同样是百年难得一逢的重大赛事,其受关注的程度绝不压于其它的百年赛事之上,由此可见器师在这片世界的重要位置,也同样倍受瞩目。 器师大赛的比赛规则也和丹师大赛一般,中包含着三大赛事,分别为;器师,器宗,器王,三个不同层面的大比拼,最终分别角逐出未来百年的第一人。 七以下的器师根本没资格参予这种高级别的赛事,单是参赛的七器师就有上万名之多,经过数十轮的大比拼,能笑到最后的也只有一百名,才拥参加终极决赛的资格。 八器宗的赛事也不例外,参赛的器宗更是多达五千名之上,也是经过连番的激烈角逐,靠前的前三十六名器宗,才有资格参加最终的决赛。 唯有九器王的赛事尤为特殊尊荣,因为乞今为止,满天下能被誉为器王称号的,唯有区区十八人而巳,称之为凤毛鳞角也绝不为过。所以,也就无须争夺什么决赛资格权,直接进入器王第一人的最终角逐。 另外,此届器宗大赛的第一人,也有拥有资格参加器王大赛的爭夺,也可以自由选择不参予。只不过,古往今来,敢冒然参予器王排名争夺赛的器宗第一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摆明了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取其辱而巳,徒惹天下人遗笑千古。 器师大赛开赛在际,作为器师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彭家,如在往昔,这种百年一遇的盛会之际,彭家的成员弟子们一向都是个个心高气傲,霸气十足的出现在各个埸合。 然而,当下的彭家府邸却是时时大门紧闭,戒备森严,一股莫名焦躁的气氛在家族的府邸中流动,压迫着家族中所有的人,沉闷令人几欲窒息。 家族的议事厅中,彭家主以及数十位家族的高层人物都肃然端坐其中,人人的脸上都堆满了凝重而阴沉的神色,显得忧心忡忡。 "家主,刚接到传报,家族的商队在距城外的百里处,又遭到受一群神秘人的袭击,价值数十亿金币货物全部损失殆尽,护送货物的家族护更是死伤惨重,除了几人侥幸生还外,几乎全被灭杀在荒野之中。这种事在数日内巳发生了三次,再这么下去,只怕……"座位上的一位长老立起身来,悲愤出声。 "这几日,家族在城中的许多重要产业都遭遇到神秘人物的袭击和破坏,纷纷倒闭歇业,而派出去调查的族中高手精英,也一个个有去无回,踪影全无。" "岂止如此,凡是走出府邸大门的人,同样没见一人回来,我彭家府邸如今已被风,楚两家的人牢牢的封闭困住,就像是一座死城一般,如不再想出一个应对之?来,只怕彭家这上千年的基业便会遭遇灭顶之灾,就此毁于一旦。" hp:..bkhlnex.hl 第五百零四章 生死挑战贴 大厅中的气氛低迷到了极致,一众高层人物尽皆微不可觉的低垂着头,暗自哀声叹气,纷纷报怨着这位现任家族的失策,导致族中精英高手无故折损了许多,可谓元气大伤,巳到无力与两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家分庭抗衡,更别说两家携手同盟,意欲彻底摧垮彭家了。 只不过短短的数日间,这位彭家主的发鬓间巳凭添了许多白发,看上去像是一下苍老了十年一般,浑身上下的骄横霸气似乎也蕩然无存,由于自己的狂妄自大,野心勃勃,至使家族陷入了一埸史无前例的危机,如今的他已是焦头烂额,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什么应对的良策。 彭家自雨夜遇袭,惨遭重创之后,便收敛起一向霸道强势的作派,竟然自甘委屈地乖乖龟缩在府邸之中,而平时低调惯了的风,楚两家,却突然十分令人意的强势起来,并且毫不忌讳的强强联手,不断强力地打压彭家在器师城中的所有重要产业,包括数次的大型商队遇袭,非旦货物损失殆尽,护卫人员几乎也难以生还。这种杀伐果决的手段,直疑是这两大家族所为。 庞然大物的彭家一下陷入了风雨飘摇,及及可危的境地,对外的各种运输和生意中断,城内的产业纷纷倒闭关张,断绝一切的经济来源,彭家就如同一个垂垂待毙家族,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根本无法支撑多久,便会自行崩溃。 甚至连彭家府邸外围也被人彻底封锁,凡是走出府邸大门百米外的彭家弟子,都会莫名其妙地的就此一去不回,直令全府上下人心惶恐不安,除加强戒备之外,根本无可奈何。 "家主……" 就在这时,一个金狼卫统领突然走进了议事大厅,他的手中拿着一张黑色的贴子;"有人送来了这张贴子。"金狼卫统领将贴子送到上座的彭家主手上,肃然退下。 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缓缓打开贴子的彭家主,仅仅看了两眼的彭家主锦袍竟然无风鼓蕩,眉发倒竖,脸上更是充满着愤怒无比的表情。 "欺人太甚,风,楚两家简直恶毒致极!2⊥3.♂os_;"彭家主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因愤怒而扭曲,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 "家主,这贴子是那两家送来的,里面说了些什么?"有人出声询问道。 "哼!这风,楚两家竟然联手向我彭家发出了"生死挑战贴",并言明一日后,在城中城的演武埸内一决生死胜负,输了的家族必须无条件地退出器师城,从此不许返回。"彭家主咬牙切齿地愤怒出声道。 "这……生死挑战贴!家主,我们此时巳元气大损,又岂会是这两家的联手之敌,绝不可冒然同意应战!"一众高层人物纷纷岀言劝阻道。 "不同意?有用么?"彭家主的脸上挤出一絲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眼眸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悲凉情怀,冷漠地道:"这两家巳向器师总殿上交了这份"生死挑战贴",并还得到器师总殿的认可。我们如不同意,同样必须无条件的退出器师城。事巳至此,我彭家岂可不战而退。"不战而退,将彭家上千年的荣誉尊严置于何处?一旦传掦出去,彭家在这大西北之地将受到最耻辱的唾弃。这个浅显的道理傻子都明白,一众高层人物俱皆沉默了下来,人人的脸上都带着暗然神伤。 "更何况,就算真退出了器师城,我们彭家就会安然无恙么?以对方赶尽杀绝的手段,也不会让我们如此轻松的离去。"彭家主毕竟是经历过许多风浪之人,尽管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仍能保持住一份清明冷静的头脑。 "我彭家上千年来,经历过无数次危机,历代先祖,就从没一个退缩过,所以,这一次也绝不能苟且偷生的退缩。" "宁为玉碎,绝不退缩!"大厅中所有人都怒吼出声,人人眼中都充满了坚定和悍不畏死的神情,这就是一个家族千年传承的力量,面临重重危机,明知此战凶险无比,一旦决定了下来,全族上下就绝无一人会退缩。 更何况,彭家虽大伤了元气,但终端战力却没受到多大损害,此战关乎着全族未来的生死存亡,万不得以之下,一众高层人物纷纷要求请出数位潜修了百年,至今仍未现世的老祖。有这些老怪物出战,应该有很高的胜算。 与此同时,彭家为了以防不测,在暗中悄悄地将大批珍贵的财物和一部人员,由一条秘密通道悄无声息的提前转移了出去。 一夜之间,三大家族"生死挑战贴"的事便传遍了器师城的大街小巷,这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消息,足以令全城的人为之沸腾疯狂,这可是上千年来绝无仅有的轰动大事件。 这三大家族都是器师城无可争议的霸主,彼此间平时虽明里暗里的摩擦不断,却也始终保持着一种三足鼎立的平衡态势。但这"生死挑战贴"一出,无论谁胜谁负,这三足之势都势必会倾刻崩塌,整个器师将面临一种全面洗牌的混乱局面。 所以,此一战的关注度吸引着全城大大小小的各种势力,且不说这一战的精彩和激烈程度,失败的一方极有可能当埸残死在埸上,同时不仅将失去家族所有的产业,而且还将永远离开这座市。 第二天的清晨,霞光初放,万里朝辉,的确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新的一天或许只是昨天的重复,或许会发生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谁知道?总之,未知的东西才会充满着神秘,充满着无尽的悬念,令人患得患失的充满着期待…… 城中城的演武埸并不是很大,勉强可容下五万人左右,整个演武埸的设计十分巧妙,呈园型的锅底状,无论从任何一角度都能看清楚赛台上的情形。 此时的演武埸内巳是人声沸鼎,坐无虚席,贵宾席上更是坐满了器师城中,各大豪门势力的头面人物,连器师总殿也特意派出专人前来主持见证这埸十分罕见的挑战赛。 风岚家和楚家的人员全都坐在演武埸台南的坐席上,陆随风等人也在其中,之前的一系列针对彭家的行动,都是他在暗中一手谋划的,将彭家一步逼上了这演武埸,也是拜他所赐。 器师总殿对这三大世家的火拼,采取了坐山观虎斗的姿态,虽然藏着某种不良的居心,乐见三足鼎立之势的崩塌瓦解,然后重新来个全城势力的大洗牌,然后再成为器师城名符其实,独一无二的真正掌控者。 但,反过来也同时给一些家族可乘之机,否则,器师总殿一旦真正出面叫停,三大家族还真不敢不忌惮几分,也不至会将彭家逼到这个份上。 彭家之人都坐在演武埸台北的席位上,然而,一向霸气张掦,自信狂傲的彭家人员,如今却是个个神色凝重而阴沉,往昔神彩飞埸的嘴脸荡然无存,人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的目光。 喧哗的人声突然静了下来,万众瞩目的期待下,一位大概是器师总殿特派的主持裁判走上了高高赛台中央,声称以器师总殿名誉公平公证的见证这埸生死挑战赛。接着便宣布此次挑战赛的规则;敌对的双方各派五人上埸进行搏杀,刀剑无眼,生死各负其责,败的一方将失去家族所有的产业,而且还将永远离开这座市。双方如无异议,生死挑战赛正式开始! 只问结果,不问生死!冷酷,无情,血腥的规则,刺激,震撼,令人血脉喷张。你有写遗书,留下遗言吗?你有视死如归,面对死亡的觉悟吗? 回答的结果或许不尽相同,为了武者的尊严,荣誉,为了家族的未来,不惜一战,不惜一死。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不等于实力,只有经过惨烈的搏杀之后,仍还坚挺的立着,才能被天下人认可。 彭家的座席上,不知什么时候,骇然出现五位白眉白发的老者,看上去至少都在八旬开外,实际年龄不得而知,个个面色红润,气息内敛,低眉垂目的席地而坐,静若止水,有如老僧入定一般。 "各位老祖,此战关乎着我彭家的生死存亡,千万不可姑息留手,让对方有任何可乘之机……"彭家主一脸凝重地颤声道,虽为一家之主,对着这五位白眉白发的老祖,却也是恭敬有加,不敢有絲毫不敬之态。 "哼!"其中一位老祖的鼻中喷出一声冷哼,一直盘坐着的身形突然平平地离开坐席,缓缓地悬浮空中,下一刻,便如同一片白云般悠悠地飘向高高赛台。 "竟然以"白莲渡九重"的高深法门出埸,的确够震撼人心的了。"台南坐席上的楚家主微皱着眉头,出声道:"没有数百年的实力修为,根本无法做到。" "这彭家竟连百年不闻世事的老祖都请出来了,我们是不是大意疏忽了,早知如此,也应该将家族中的老祖们请来。这一战只怕……"风家主风泰岳有些忧心忡忡地出声道。 第五百零五章 青凤戏老祖 眼前的空间骤然一阵扭曲,但见风云滚荡间,一道人影仿佛撕破云层,长衫飘飘地降落在演武埸的高台之上。 众人凝目望去,白眉,白发,白须及胸,如雪的长衫飘飘,肌肤如婴,严然一派仙风道骨的风彩,令人禁不住生起仰视膜拜之心。 "老头卖相挺不错的,走出去分分钟都可以忽悠一大片人。"青凤一脸不屑地喃喃道,声音虽小,但此时演武埸内却是一片沉寂,以至这小小的喃喃声竟随风飘进所有人的耳中。 刷! 一道如电似箭般的目光,有若实质般地划过青凤的身躯,竟然发出一阵利刃切割般刺耳声。换着旁人这一道神光便可将其轻易的切割撕裂开来,但眼前这个清纯可爱的小丫头却视若无睹,毫发未损。至令此老白眉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同时展开神念对其扫视了一番;体内一片虚空,唯见点点清辉,几絲飘云…… "都活了二百来年的悠悠岁月,还这般为老不尊。我可是一个女儿家呢!怎可这般不知羞耻地在人家身上扫来探去,坏我名节,简直就是为老不尊。"青凤愤愤然地言道,一脸楚楚哀怨之色。 "嗯!竟能一眼看出我夫年岁,小姑娘不简单呀!"这位白发老祖啧啧道,嗓音尖细刺耳,有若太监的音调。 "啊!还真被本凤儿给瞎猜对了!"青凤开心地拍着手道;"看你老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没有千把岁,至少也该有五六百吧?" "哼!装,继续装!能走上这赛台之上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面对老夫还能这般淡定洒然,谈笑自若,竟而还敢出言不逊。这等扮猪吃虎的把戏,怎能瞒得过老夫法眼?"尖细的嗓音咳咳冷笑道。 "死老头自作聪明!你彭府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重子重孙是这样,白眉白发也绝好不了那里去,全是一堆死不足惜的大坏蛋。"青凤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高台的老头,开口便一通臭骂。 三缕白须无风自动,心境修为再深,遇上这只千年的刁凤,不被气得全身乱颤才怪。当然,如没陆随风的暗中授意,这只凤还不致会这般张狂。 "好刁蛮野性的小丫头!呵呵!有意思!"老傢伙的定力果然不凡,被人骂成这样,竟然还不动怒发彪,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走上这赛台,本就是来杀人的,当然,也应有被杀的觉悟。倘若本凤儿技差一筹,刚才那一眼只怕就让本凤儿躺下了。一点品位都没有,德行差透了!"青凤歪歪嘴,显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实在令人有些啼笑皆非。 "是么?在老夫的眼中只有对手,从没有年龄性别之分。你竟敢对老夫口出不逊之言,老夫也不介意先拿你开刀,做个示范!"话落,一道水箭应声而出,无声无息地直向二十米之外的青凤奔射而去,说杀就杀,没一点高人的风笵,更是视人命为草介。 波! 空间泛起一阵水纹涟漪,奔射的水箭嘎然而止,涟漪轻荡,水箭没入了一道凭空生出风墙立中,瞬间化为无形。 "嗯!"出手的白发老祖惊诧地轻哼一声,这小丫头竟能轻易化解这玄力所化的水箭?百年未闻世事,巳然沧桑变幻,高手辈出。 白发老祖双目精光闪烁,虽然一时看不出对方修为的高低。却并未因对方是位弱不禁风的姑娘儿而有所小视。活了这大把的岁月,自然明白能走上这个赛台的人皆非等闲之辈。 “竟然还是乾坤境高阶!运气不错,不然也太没劲了。”青风上下打量着对方,云淡风轻地笑道,似乎一点没将这位道骨仙风的老祖放在眼里。 “咦!你竟然能看出老夫的修为?的确不简单!”白发老者目光烁烁地凝视着青凤,瞬间提足了十二分心神,显现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 “切!这都不知道,你额头上写得一清二楚。”青凤撇了撇嘴,不屑地出声道。 白发老祖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自己被人耍了,顿然恼羞成怒,全身气势轰然爆裂开来,一股凛然的杀意有如万马奔腾,直朝对方席卷而去。狮子搏兔须尽全力,老者深谙此道,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把剑,随之呛然出鞘,一道刺目的电光划破空间,横跨十米的距离,瞬间射向茫然未觉的青凤。 一剑穿胸,一击必杀。赛场上没有男女老幼之分,站在对面的就是对手,敌人,誓斩杀之。 “完了!一个多俊俏的姑娘,死了多可惜呀!” “真他妈的还是人么?竟让一个姑娘来送死。”场下一片惋惜之声,纷纷岀言咒骂风,楚两家不是人。 这位白发老祖的心志有如铁石,毫一点无怜香惜玉之意,穿胸的长剑不停地旋动,撕绞着,直到对方的身躯被撕绞成片片碎屑,这才深吐了口气,收回长剑,嘴角溢出一抹微不可觉的残忍笑意。 “死老头!玩够了没,心好狠呀!” 一个幽怨的声音飘过白发老者的耳畔,有如惊雷般让白发老者全身巨震,凝目一看,这小丫头仍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神情间带着几分幽怨。 “刚才绞碎的是什么?幻觉!”白发老者有些迷茫地揉揉眼,自己适才真实不虚地搅碎了这小丫头的身体,怎会这样? 但见青凤一袭衣裙飘飘,莲步盈盈,细腰轻扭,犹若柔风拂柳,看上走显得那么娇小,柔弱,对方仿佛一根指头都能将她轻易捏碎。 白发老者再也不会这样认为,他此刻却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前车之鉴,他绝不会再被这幅娇弱的外表所迷惑。扮猪吃老虎,同样的戏码上演两次,如再不明白,那就真是猪了。 白发老者的神色显得格外的凝重,手紧握着剑柄,全身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犀利的目光精芒闪烁,有如实质般射向那看似娇弱的身形,一般人面对如此锐利的神光几乎都会当场崩溃。 但,在青凤身上却看不到丝毫惊惧之色,全身上下有若随风而动的拂柳,仍是那么自然随意。身影却忽然一阵闪烁,漂浮虚幻,时聚时散。 "老夫不会被你这弱不禁风的外表所迷惑,会拿出全部实力与你全力一搏。”白发老者一字一句地道,声音里透着无比凝重的味道,同时充满了森冷的杀气。 “不就是一场比试,何必将气氛弄得如此紧张,真是高看你了。”青凤仍是和风细雨地道,脸上却满是不屑之色。 “你这小丫头有资格让老夫重视。”白发老者深信不疑地出声道。 “你这死老头却还没资格让本凤儿足够的重视。”青凤鄙视地刺激着对方。 哗!全场人顿时全都张大着嘴,眼珠掉满了一地。 “太狂了!” “一个小姑娘,真不知天高地厚。” 白发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一向霸道惯了,何曾有人敢如此蔑视自己,彻底触犯了他那所谓的尊严。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厚重之道!”一道沉重的话音落下,一步抬起,手中长剑同时锵然出鞘,跨步斜劈,一道粗壮的电芒发出咆哮吼声,瞬间划破十米空间,厚重无比朝着青凤迎面劈斩而去。 青凤望着那巨岩般沉厚的一击,灿烂一笑,纤手一掦,火焰飞凤枪在握,随即优雅地挥出一枪,一团炽烈的螺旋火焰从枪锋绽射而出,白发老者如山般厚重的剑芒不断暴出碎裂般的炸响,瞬间崩溃消散。 气劲反噬,白发老者如遭重击般的闷哼一声,身形一震,向后猛退一步,脸色微显苍白。 青凤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再次优雅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千百朵螺旋烈焰犹似血色蝶舞旋飞,仿佛展动着轻灵的蝉翼,撕破空气的阻碍,朝着惊骇未定的白发老者席卷而去。 上下翻飞的螺旋烈焰飞速地旋动着,发出丝丝鸣响,每朵烈焰都闪射着炽热的幽光,有如刀光剑芒般的锐利,每次旋转划动都会带出一片血芒,一朵绽放的血花。 如此优雅,飘逸,灵动的烈焰,却充满凛然无比的杀气。嗡嗡的颤响着,落在白发白老者耳边有如九天惊雷炸响:“杀无赦!” 白发老者一个大意,如雪般的华袍长衫便已染血,怒目如电绽射,仿佛欲将对方刹那撕碎,一波一浪的涟漪微澜从手中长剑奔湧而出,层层叠叠,波光涟涟如水的流光不断揉碎漫空的螺旋火焰。 白发老者全身气息鼓荡,染血的华袍长衫无风自动,身上的气势随之蔓延开来,周边的空气不断发出轻微的炸裂声。 青凤脚下不丁不八,随意的宁立着,没有鼓荡的气机,浩大磅礴的气势,全身上下虚飘飘的,毫无设防的势态,犹似头顶天空中的一片悠悠的白云。 白发老者皱了皱眉,不断的眨着眼,但见对方的身形忽明忽暗,时隐时现,虚幻不停。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年岁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一时产生幻觉。这怎么可能? 第五百零六章 首战争锋 青凤随意的宁立着,脚下不丁不八,没有鼓荡的气机,浩大磅礴的气势,全身上下虚飘飘的,完全一副毫无设防的势态,犹似头顶天空中的一片悠悠的白云。※%,x. 白发老者见状,微皱了皱眉,不断的眨着眼,发现对方的身形一下变得忽明忽暗,时隐时现,虚幻不停。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年岁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一时产生幻觉。这怎么可能?自己可是高阶尊者的存在,心神力无比的强大,不由凝神于目,意欲锁定对方的身形和气机,趁其不备,发起惊天一击。 有风吹过,掀动一缕鬓发,遮住了青凤的视线…… 锵!白发老者等的就是这一刻,机不可失,手中利剑锵然出鞘,一抹精光划破苍穹,夹着尖锐的呼啸,瞬间便出现在了青凤眼前。惊天一剑,疾若天外流星,强劲的剑芒直透对方的身影。 心中方自一喜,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一点红光直朝自己的左脑飞射而至,心神一震,虽惊而不乱,白发微动,一个"惊狮摆头",堪堪避过必杀的一击。一道炽烈的枪锋扫过,头皮火热生疼,几缕白发在空中飞洒开来,散发着淡淡的焦灼味。 呼!方才喘过一口气,又见一抹血红的精光在额前飞速放大,迅疾回剑一格,铛的一声崩开了对方袭来火焰枪身。身形随之暴退,手中利剑顺势舞出一团剑花,顷刻绽放百道璀璨剑光,揉身反击,朝着青凤狂暴地倾洒而去。 面对漫天剑芒,青凤没有闪避格挡,视若不见。枪锋一抖,飘飘地递出一枪,透过重重叠叠的剑影直取对方的咽喉。 这猝不及防的一剑,直吓得白发老者惊魂出窍,汗毛倒立,收剑狂退,漫天剑影顿时溃散。反击得快,退得更快。怎奈对方枪芒有若幽灵般穷追不舍,每次枪锋颤动都会闪射七点火星,分射周身七大要害部位,令人防不胜防。 铛铛铛!...... 每崩开对方的一轮攻击,身上都会留下数道口子,鲜血一路飞洒。惊骇,郁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纷至袭上心头。 眼下唯一的一条路,唯有退,飞速地退,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直退至高台边缘仍茫然不知,直到一脚踏空,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晚了!自己一把年纪,一身顶尖修为,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得胆战心惊,毫无还手之力,还被硬生生地被逼下高台…… 毕竟是顶尖的高阶尊者,虽然满身溢血,身临虚空,仍是惊而不慌。深吸一口气,凝聚最后的玄元力,凌空翻腾几周,踉跄坠地,重新返回高台之上。 上百道水箭同时无声无息地迸发而出,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水箭都闪射出冰冷的光泽,锋芒杀气凛然迫人。上百道水箭齐发,令人一时间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雕虫小技!"青凤冷斥一声,纤手虚掦,身前凭空出现一道青色的风墙。 嗖嗖嗖! 百道水箭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却恰似泥牛入海,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百道犀利的水箭骤然化为无形。 水之领域! 白发倒竖,白须飞扬,但闻一声怒喝,空间随之一阵扭曲,滚滚洪流仿佛从天际倒悬奔湧,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无边无际,浩瀚无涯。 嗷! 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震荡虚空,天际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青凤,凤翅一展漫空云层破碎崩裂,凤躯盘旋间拖出一道青色的轨迹,点点清辉耀眼夺目,不断分崩炸裂开来。 肉眼可见无数点点青辉,迅速地汇聚成一股青色飓风,咆哮,呼啸着席卷天地汪洋。倾刻间风云色变,百道惊涛汹湧拍空,纵横交错,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碰撞,轰然爆裂之声不绝于耳。青色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汪洋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不过片刻之间,汪洋的面积便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池清水,寂寂无声无波。 哇! 白须染血,一蓬血水从老者口中喷射而出,血溅三尺,盈红一片。身躯晃荡,踉跄暴退数步,如婴肌肤苍白如雪。水之领域荡然无存,玄力反噬,内腑巳然遭受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溢出。 可怕的水之领域,更恐怖的巨型青凤,龙卷飓风。孰强孰弱,根本无须评判,明眼人一瞥即知。 换作平时,此战胜负已见分晓,但,这是生死挑战,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下这座高台。所以,下一刻,白发老者便见一道璀璨精光在眼前乍闪而逝,接着忽然发现自己猛地飞了起来,飞得好高好高,可以一览全场的观众。 “咦!我的身体怎么会在下面,头呢?天呐!颈项上的血竟喷出了三尺多高。啊!我怎会跌了下来……”这是白发老者留下的最后一道意识,砰!一颗两鬓斑白的头颅从高空坠下,砰然落地,像球一般地滚动着。 “这神情悲伤,悲凉!”青凤显得有些哀伤地出声道,接着突然飞起一脚,将白发老者的头颅踢向台北的彭家坐席。 全场数万人,竟无一人发出声响,一片死寂。 “哇!......” “啊!......” 有人在呕吐,有人在惊呼。 青凤随即伸出纤纤玉手,推了推那无头的身躯,轰然而倒;“死了还继续立着,会吓死人的。”甜甜的一笑,掸了掸衣衫,整理了一下鬓发,清风拂柳般的盈盈离去,阳光灿烂地走下了高高的赛台。 "这……怎么可能?"彭家主骇然地大张着嘴,惊恐万状地望着跌落在脚下的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一双死不瞑目眼睛直令人毛发倒竖。这可是乾坤境高阶的老祖呀,怎可能被一个小丫头击败,甚而连头颅都被斩了下来,这一切显得太不真实,直疑是幻觉。 本以为这风,楚两家太过自负自信,如此生死攸关的挑战,竟没有将家族的老祖请出来放手一搏,未战已输了一半。殊不知…… “彭家败!”裁判冒着丝丝冷汗大声宣布结果;"下一埸……" 裁判的语音尚未落下,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又出了一位白发白眉,同样道骨仙风般的老者,每踏出一步都充满了山岳般的力量,内敛不散,却又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一身淡黄色的长袍,长袍边缘滚着金边,此老的身形尤为高大,似若一座峰岳耸立,令人不敢轻易逼视。双手握着一把异常宽厚的大剑,十分随意地横在胸前,给人一种铁锁横江的势态。 "燕儿!这老头拥有乾坤境高阶的修为,还是土系属性的武者,善长防御反击。当心啦!"陆随风旁若无人地对着紫燕轻声柔语地言道。 陆随风说话的语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了那黄袍老者的耳中,令其惊颤不巳,这小子竟能一眼透自己的实力修为,甚至连武道属性都一目了然的说得清楚无误。一双白眉不由微微地皱拢,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的战意更盛几分,浑身热血沸腾,一股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一道冲霄的剑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剑芒, 当紫燕像一只紫蝶般的翩翩飞上赛台,一袭紫色裙衫,清纯的气息,生机盎然,好清纯唷!埸下又掀起了一阵声浪。 “我操!又是一个姑娘!” “女人怎么了!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站在台上两腿直哆嗦,只怕连女人都不如。” "千万别小视了女人,没看见刚才的那一幕,一旦狠起来,简直比男人更血腥凶残。" 紫燕的身形刚落在高台的地面,一道峰峦般磅礴厚重的剑势已隔空斩落,仿佛一座巨峰从天而降,令人生出无所躲避的感觉。 "偷袭!这死老头太无耻了,一点风度都没有,竟然出手偷袭一位姑娘。" "一把年纪简直活在了畜牲身上,连妖兽都不如。" 埸下响起一阵喝斥怒骂之声,这黄袍老者的无耻行径惹来了众怒。 紫燕却不以为然淡淡一笑,即然站在了这挑战台上,先出手的人未必能算是偷袭,可称之为出其不意,抢占先机,或是先声夺势,都完全说得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的,如山般厚重的浩然剑势,紫燕一双秀目似若星辰般的闪烁,没有絲毫闪避躲让的意思。下一刻,一道金色剑芒仿佛从天际深处,惊电般的划空斩出。 一道金色流光飞速切入高山巨峰,骤然迸发出一阵高频率的的剧烈震荡,空间一阵微颤,扭曲,山峦般坚挺的厚重剑势,肉眼清晰可见的四下龟裂开来,随之分崩离析地轰然爆裂,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黄袍老者的如山剑势被破,似在意料之中,神色间仍是一派肃然,无悲无喜,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 第五百零七章 千万别小视了女人 黄袍老者的如山剑势被破,似在意料之中,神色间仍是一派肃然,无悲无喜,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 风云剑势! 紫燕手中"断金"之剑飞掦,平地金风骤起,一时间,狂风呼啸咆哮,怒卷滚滚尘涛土浪…… 黄袍老者但见自己的厚土碾压之势,被一股骤然而现的金色飓风席卷,漫空尘土顿时飞揚消散。 心中一凛,神色之间战意滔天,几近疯狂,土之气息愈发厚重的弥漫开来,整个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黄袍老者双手大剑朝天举起,显得更加厚重无比,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然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黄龙呑云! 一声龙吟啸天,剑势劈空降落地面,势若大山巨岩降临,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朝着紫燕奔涌俯冲而去。 这一剑之威,足可裂山断岳,剑影闪动间,叠叠重重,一气劈出数十道如山剑芒,一剑更胜一剑,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紫燕的身形笼罩在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是重重龙影剑芒。 黄袍老者目中精光烁烁,杀气铮铮地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袭紫衫裙衣飘浮闪动,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剑芒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紫燕的三千青絲飘飘飞扬,一脸云淡风清,身在如山的龙影剑芒中,有若闲庭信步,行云流般的洒然自如。突然侧身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轻灵地从漫天剑芒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她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秒,便骤然出现在黄袍老者的面前,剑出,一道金色剑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对方持剑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黄袍老者毕竟是乾坤境高阶的顶级尊者,绝非等闲之辈可比,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 疾退的同时,双手大剑飞旋,卷起一蓬尘土,与剑芒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先确保自身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宽大剑锋,由下往上朝着紫燕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紫燕也没料到对方的临埸机变能力如此老到,战斗意识这般敏锐,惊愕之下,想要闪避巳是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真身方才隐去,留下的残像巳被对方由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黄袍老者的脸刚浮出一抹冷漠残忍的笑意,随即嘎然而止,因为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接着便见一点金色的流光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黄袍老者诡异刁钻地一剑方才撩出,去势尤为强劲,一时之间想要既时回撤格挡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紫燕出乎意外地,未有想象中的对其穷追不舍,令黄袍老者有机会迅速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黄袍老者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惊魂略定的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厚重如山的气势随之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峰峦,悬在紫燕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直到此时,黄袍老者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心下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虽然修为实力与自己似在伯仲之间,但对方毕竟太过年轻,临战经验不足,以至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峰峦横天"之势"。 一时间,黄袍老者大幅滑落的自信霸气再度蒸腾勃发,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气张显无遗;"在我厚土之"峰峦横天"之势的碾压下,没人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轻则肤裂骨碎,重则五脏俱焚,倾刻之间变成一堆肉泥碎沫。" 眼见对方娇小柔弱的身躯,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峰峦横天"之势肆虐的碾压,竟然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虽感惊诧,但绝不会因此生起一絲怜香惜玉之意,对方的强大巳令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紫燕的头顶之上似若悬着一座伟岸厚重巨岩峰峦,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整个身躯在如山的重压下簌簌颤抖,体内连绵不断地弥漫出一股股轻烟薄雾,迅速地汇聚组一片滚滚云涛,雪浪翻荡奔腾,瞬间席卷万众山岳,道道金色流光从滚蕩的云层间绽射而出…… 噗噗噗……厚重的巨岩峰峦肉眼可见的龟裂开来,不断崩裂倾塌黄尘灰土飞掦蔽空。 吼! 黄袍老者见状,怒喝出声,手中大剑在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一条黄龙仿佛从撕裂天际深处的云层,势若奔雷般的直朝着紫燕淩空当头俯冲而去。 暴吼声从黄袍老者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威凌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剑势威压降临,如天降陨坠地,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肉泥…… 黄袍老者的这一剑,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锐利无铸的雷霆一击,所经之处,在高台坚硬的地面上犁出了一条长长的深坑,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面对这磅礴浩荡和霸道完美组合的撼天一击,紫燕星辰般闪亮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仿佛看到她的全身浑然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一道绚丽的金色光华破开苍穹,瞬间化出一道长达十米剑气长虹,仿佛从云层间骤然奔射而出。 卡嚓! 一道金色长虹带着高频率的震荡波,势若惊电奔雷般斩向对方似如天降陨石般的一剑。轰然一声炸响,金光爆裂的同时,黄袍老者陨石般的一剑也随之破碎不堪。 破碎的金光出人预料的,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瞬间重新组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金色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射而去。 黄袍老者见状,双目怒极暴睁;"横江断流!"一声厉喝,手中大剑暮地划出一道深黄色弧光,厚土玄力贯入剑体之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的虚影。 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的真本色。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便经历了一波三叠荡的惊险搏杀,电光火石的强强交锋中,一番潮起潮落,黄袍老者从霸道无比主动攻击中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不得施展出"横江断流"的防御之势,以阻住来对方奔雷般强势的反击。 黄袍老者此时心下暗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势必能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真实力,在彼此修为悬殊无几的情形,防御反击的策略可收奇兵骤然袭杀的效力,但…… 紫燕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把上品灵器"断金",金芒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绚丽夺目的金色长虹,每轰出一剑都会产生剧烈的震蕩波,每一声震响,都会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直令黄袍老者握剑的双臂震颤麻木,似有脱手飞出危险。 这一刻,对方娇小纤弱身躯在他的眼中,仿佛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自己引以为傲的"横江断流"之势,势必崩塌。 黄袍老者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怒目突起,浑身玄力不断地鼓荡倾泄而岀,尽可能维持"横江断"之势。 在紫燕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若磐石的"横江断流"的防御之势终于显出一条裂缝,如换作常人或许仍无法攻入其内。 第五百零八章 潮起潮落的搏杀 在紫燕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若磐石的"横江断流"的防御之势终于显出一条裂缝,如换作常人或许仍无法攻入其内。 但"断金"锋芒一阵震荡,诡异地穿透巨岩裂缝,一束刺目的金芒斗然在黄袍老者眼前扩展开来,直惊得其一身毛发倒竖。 滚!骇然惊觉下的黄袍老者,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手中大剑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一束诡异惊悚的金芒。 这势大力沉的拦腰狂猛一扫,满头白发飞掦,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金色锋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时,我的大剑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斩断你的身体。 黄袍老者当下根本没有更多时间做出选择,此刻唯一能做只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因为此刻的先机和主动权巳完全撑控在对方手中,反倒将这种瞬间的选择权抛给了对方。 紫燕此时巳然胜卷在胸,自然不会选择这种所谓的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愚蠢结果。娇躯一扭一荡,便从一个不可思意的死角瞬间飘移开去,同时也失了将对方一剑击杀的先机。 黄袍老者的拦腰一斩,至使千钧一发的危局顿解,凶悍无比的霸气再次蒸腾迸发,绝地反击,双手大剑闪射出混沌的黄光,仿佛撕裂云层骤然透出;刀劈万重山! 紫燕避过对方拦腰一斩,忽见眼前耀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随之塌陷,万重山岳叠叠层层,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黄色剑芒,山崩地陷般的朝着紫燕的立身之处轰然劈落。 绝对避无可避,紫燕手中的"断金"发出一阵颤抖轰鸣,似在警示危机的降临。 金锋裂斩! 紫燕心神一动,浑身上下骤然一片金光四溢,人剑瞬间合一,仿佛看到她的全身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璀璨金芒更加炽烈。 铿锵! 一金一黄,两道剑气锋无芒无可避免的轰然碰撞,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炸裂开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圈圈绚丽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哐当! 震荡的空气中传出一声金属断裂的坠地声,黄袍老者忽觉手上一轻,瞥眼望去,骇然发现手中的大剑只剩下了半节。这大剑出自一位九品器王之手,由精金密铁铸造而成,坚韧无比,无限接近帝品初阶的剑器。却在适才的一次撞击中骇然被齐齐斩断,而非震断,而且断口处平滑平整,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黄袍老者就在这微惊一楞之际,全身空门竟然一下大开,如同毫不设防的城门。惊觉时,一点金色流光充满了他整个眼底世界。 但,黄袍老者的战斗意识十分丰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紫燕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由于双方距离太近,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紫燕意欲躲闪时巳然不及,自己剑尚未触及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猛地轰然爆裂开来。 "好!杀了她,为老祖血耻!"台北坐席上的一众彭家之人群情激昂地惊呼雀跃,兴奋不巳地狂喊出声。之前折损了一位老祖,人人悲愤不已,情绪落到了谷底,每人的脸都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望着高台之上的这一幕,彭家上下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一扫之前的沮丧和悲情。杀,杀…… 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直令人看得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那女子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但,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座席上的楚家主和风泰岳也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吓住了,皆以为紫燕巳然香消玉碎,直惊得大失常态轰然立起来…… 唯见陆随风仍然静静地端坐着,脸上一片古井无波,神色间没一点情绪变化的痕迹,两位家主都知道这位被一脚踢爆身体的女子,是他最心爱的未婚媳妇,按理此时应该比任何人都更紧张,可看上去却是一脸淡然,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令人直觉不可思议。 当在埸的所有人都认为这女子巳然香消玉碎,但,黄袍老者的眼中却透出一片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脚踢得爆裂开来,但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殊不知,所有人都太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所以,当高台之人再度闪射出一道璀璨夺目金色光华,这才看见她手中的高举着的剑,似乎在诉说了一个不可能的事实。 那就是当黄袍老者收回踢出的腿时,忽然发现自己腿竟然短了一节。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便从他的口中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却留下了身体的一部份没带走;半条腿! 对于一个少了一节腿的乾坤境高阶尊者而言,可谓巳是生不如死。如果换个时间埸合,紫燕或许会就此收手,放对方一马。但此时此刻,手中高举的"断金",却没有絲毫犹豫劈空斩落。 璀璨金色光华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从黄袍老者的身上一闪而过,有若惊鸿一瞥。 全埸一下变得一片沉寂,落针可闻,但只见跌坐地上的黄袍老者诡异地大张着嘴,双目园睁外突,充满了无尽惊恐之色。 噗嗤! 一条红线从他的脑门正中一直延伸至腹下,随即缓缓地剥离开来,紧接着一蓬红光突然迸发,整个身体骇然地竟从中间对半分裂成两瓣,左右轰然倒塌,一堆黄白之物相继滑落满地,勾画出一副无尽血腥的画面,惨不忍睹。 踏上这座生死挑战赛的高台,就等于跨上一条不归的血腥之路,必须具有死亡的觉悟。技不如人,横尸的便是自己,一旦敢走上场来,一切怜悯,仁慈,同情都是笑谈,都是足以致命的锐利杀器。 彭家之人的雀跃欢呼声尚未落地,高台之上便出现了惊天的大逆变,所有人仿佛一下从云端跌落深谷。 高台上的横尸污秽很快被清理干净,上一场看上去无论如何精彩,血腥,惨烈的摶杀,都有如逝去云烟,生死挑战赛仍要继续下去。 “老三,老五都先走了!活着的人该为他做点什么!”其中一位白发老人很快收起悲怆的情绪,眼中精芒闪动,杀气盈然。 人有时候记性真的很差,很健忘。比如去祭奠一位逝去的亲朋好友,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感慨,瞬间仿佛大彻大悟。争什么?抢什么?人死如灯灭,无论多么辉煌卓越,一杯黄土掩风流。可刚一出门,转过身,该争的照样争,有仇必报,一切照旧如常。 在数万观众狂热的期待中,各方的粉丝,崇拜者嘶声呐喊助威,有些甚而还在观众席间大打出手,场面异常火爆,台上台下就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当裁判宣布下一场比赛开始时,高台之上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女人,这次却是从彭家的坐席间走出来,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是一个老太,至少看上去是满头白发如雪,年龄起码八十以上。 高台上,烈日下,云无涯犹似一块千年寒冰,在炽热的阳光下,全身上下仍如严冬的飞雪般冷冽。 十米外,静静地立着一个鬓发如雪的枯瘦老太,看上去双目浑浊,有如行将就木一般。但没有人会因此而有所忽视,因为能站在高台之上的人,本就是来杀人的。 在云无涯的眼中,这具朽木般的身躯,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无比惊人的凌厉气息,那浑浊的目光内仿佛蕴藏着一把随时都将出鞘的利剑,动则石破惊天。 两人静静的对峙着,云无涯的“独孤剑法”本就无招无式,后发先至,随心所欲,一般不会先发动攻击。他只是十分随意的立着,除了冷点之外,没有强大的气势与凛然的杀气,看上去全身都是破绽,似乎对手随手递出一剑都能至其于死地。 枯瘦老太眼中藏着杀机,可就是不敢贸然出击。对方看上去似乎全身都是破绽,亊实上就等于任何没有破绽,而每个看似破绽,都可能是攻击者的坟墓。 高台之上忽然有风吹过,枯瘦老太的身形蓦然微动,瞬间便出现在云无涯的面前,没人看见她运动轨迹,有如虚幻的鬼魅一般。 相距一米,阳光下突然闪出一抹寒芒,一丝阴冷的杀气幽灵般的缠向云无涯的咽喉部位。太快了!快得无声无息,诡异得令人防不胜防,换做常人此刻只怕已成了一具尸体。根本没有任何闪避和应对的时间。 第五百零九章 唯快不破 但,云无涯绝对不是常人,他的拔剑术登峰造极,快到毫巅。夺命的寒芒距咽喉只有一寸,云无涯这才骤然动了。 锵! 随着一声长剑出鞘的轻响,一点精光闪耀,有如天外飞星般划破天穹,直射向枯瘦老太眉心处。 谁的剑更快?是你的剑割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穿透你的眉心?以命赌命。 枯瘦老太似乎胆怯了,手中的夺命寒芒骤然隐退,下一刻,却让人意想不到地突然出现在云无涯的心脏部位。 这猝不及防的演变,太诡异了。前一秒的夺命寒芒竟然只是枯瘦老太的虚招,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云无涯致命的心脏部位。 “我本就是来杀人的!”枯瘦老太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狱,令人毛孔倒竖。 对方必杀的一击,精心谋算,无论云无涯此时如何闪避躲藏都无济于事,唯有眼睁睁地看着一抹锐利的锋芒无情地穿透云无涯的胸膛。 枯瘦老太的脸上露出一道残忍嗜血的阴笑,嘴才咧开一半,便忽然地僵住了:怎没看见鲜血飞溅的埸景?,自己这一击似乎毫无着力感,没有任何阻碍,像是穿透一团空气一般。不好!这是残象。枯瘦老太心下一惊,迅速地抽身疾退,眼角余光却发现一点星光电射般奔袭而来...... “双方像是势均力敌,彼此的身形都十分敏捷诡异,看来又是一场龙争虎斗。”坐席上的风泰岳兴致勃勃地点评道。 “双方的实力差距不大,这一战应该会很幸苦,充满了悬念。”楚家主出声道;"“不过,枯瘦老太招式看上去异常阴毒,且身法也十分诡异,令人防不胜防。" "你说没错!但,我却在云无涯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随心所欲,意到剑到,剑出追魂夺命......看!他每出一剑,都笼罩着对方的七处要害部位,十分漂浮,刁钻,让人无法预判。"风泰岳继续评说道:"陆公子认为此战的胜算有多大?" "呵呵!这个还真不好预判,应该有三成吧!"陆随风淡淡地出声笑道。 "三成?陆公子是说云无涯此战只有三成的胜算?"风泰岳大感惊诧的唏嘘道。 "不会吧?公子对自己的人会如此没信心?"楚家主摇了摇头,脸上堆着不信之色。 "那倒不是!我这是尽可能保守的说法,正常情况下,应该有八成以上的胜机。"陆随风说的话,令两位家主越听越迷惑,倒像是在反着说一般。 枯瘦老太从诡异的攻击,必杀的一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她自认为自已的身法巳有如鬼魅般迅捷,没想到对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仿佛无处不在的风,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自己必得挥出十剑才能堪堪挡住。 一招不慎,处处受制,枯瘦老太不停地飘移躲闪,不停地挥剑格挡,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全身上下被冷汗浸透。 一剑,两剑,三剑...... 每一剑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令人惊心动魄。每一剑都直指全身七大致命部位,诡异漂浮的剑势令人防不胜防。一股深重的恐惧感遍袭全身,如此延续下去,不被对方开膛破肚,也会自行崩溃。 枯瘦老太心下一横,全身玄元力倾力暴涨,整个枯瘦的身形猛然拔地冲天而起,人在空抖手发出一道碧绿的幽光,这是一枚暗镖,色泽发绿,分明浸过毒,中者必亡。 通常到了这层面的尊者级人物,一般都不屑再使用暗器伤人,只是这枯瘦老太当真是被云无涯给逼急了,迫不得已之下才借此暗镖阻止对方的追杀之势。 枯瘦老太手段虽不光明,却收到意想的效果,趁着云无涯身形躲闪微滞之际,人巳瞬间脱出了对方的追杀范围。人在空中一挺腰背,看似垂垂老朽的枯瘦身形顿时挺拔如松,浑浊的目光此时有若出鞘之剑,修为若差一点的人,一道眼神都会令其失去一战的信心和勇气。 “有意思!天下武道唯快不破,老太的身法快若幽灵鬼魅,但却还未能领到‘快’的真正内涵,换个场合小子会悉心讨教。但今时一战,你我之间或许只有一人能走下台去。至于谁快谁慢,自然只有活着的人说了算。”云无涯冷芒如电地出声道。 “呵呵!之前倒是小看了你这小子,接下来不会再给你可乘之机,先倒下的绝不会是老娘。”话毕,枯瘦老太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接着一剑平平刺出,没有强劲的元力波动,无声无息地跨过二十米空间,看不见这一剑的线路运行轨迹,但见一抹寒光而逝,下一秒便出现在了云无涯的眼前。 这样的剑速,换做常人,只怕剑未出鞘便被一剑抹杀。太快了!人的动作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 云无涯的脸上却仍是一片平静,看不到丝毫的惊色。唯有一抹精芒在眼底闪过,内心微感惊讶,如此迅捷的剑速已达到某种极限,只不过,他仍十分清晰地捕捉到它的线路和运行轨迹。这说明自己的剑意已达到了一种未知的境界。 锐利的剑气锋芒未及,森寒的剑气已然袭体,皮肤皮层隐隐生痛。避之不及,长剑在千钧一发间锵然出鞘,剑随意动,胜似惊虹一瞥。 叮!一剑电闪弹出,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剑尖精确无比地点在对方奔袭而至的剑身。对方剑势微偏,紧贴着流云宗主的面门险险掠过。 枯瘦老太像似留有后手,并未奢望一击建功。剑势一转,化刺为削,一招两式,令人猝不及防。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阴笑。 一招两式,世上不止你一人会用。云无涯自然也准备了后手,手腕一转,一剑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枯瘦老太顿觉全身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她,自己的剑未削到对方,面门巳先被对方的剑先行穿透。瞬间的预判,让她做出抽身速退的决断。 云无涯并未展开追击,双目有些走神的望着天空,似在思索着什么?剑意!剑势!用心去洞察一切,心动剑动,剑在心中。 双方的距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一次惊险绝伦的交锋,碰撞…… 枯瘦老太的脸色微见发白,双眼中透出着凝重的警觉,全身上下充斥着强大的玄元力,防范着对方随时可能发动的惊天一击。常年的闭关使的她心志非常坚定,她会再次用剑来证明谁的剑更快,谁先溅血倒下。 这老太本有三分胜算,可是她无意中助了云无涯一臂之力,让其在瞬息间领悟了真正的剑意真谛。悟,是平时点点滴滴的积累,当它饱和到一定程度之时,一阵风,一片云,一棵小草的摆动,都会在刹那间令人呼出一个‘哦!’字。云无涯就是在这刹那间呼出了这个字,所以,接下来,这老太只怕连一成胜算都不会有了。”陆随声似乎在自言自语地喃喃出声。 悟!原来是这样呀!很简单,却很玄。 枯瘦老太似乎很沉得住气,修至这种层面的武者,战斗意识都非常敏锐丰富,非常人可以想象比拟,手中的剑一颤,她清楚地知道,唯有抢占主动权才能出奇制胜,只是等待寻找一个雷霆一击的最佳时机。 云无涯从遥远的天际收回视线,有风掠过,掀动云无涯的发絲飞掦,遮掩住半边脸部,正欲抬手拨开遮面的长发。 枯瘦老太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机,眉目一挑,环绕周身的森然煞气骤然聚成一道如墨的剑芒,蓄含着血腥的剑意,下一刻,墨黑的剑芒巳从云无涯的顶门之上,劈空斩落而下。 枯瘦老太出手便是一剑三连斩,快若毒蛇岀穴,一左一右分斩双肩臂,第三击忽然中途折转,化斩为削,直奔对方颈项间横抹而去,角度刁钻阴狠。 云无涯但觉头顶的阳光一暗,凛然的杀气巳扑面而至,枯瘦老太岀击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而且果断阴狠,绝不给对方半点闪避回旋的余地,躲得过左右两斩,那抹向颈项的一削却是诡异刁钻,而且是突然折转变向,令人所料不及,防不胜防,根本来不及避过这必杀的一击。 似有意或是无意,云无涯给了对方一个出击机会,或许只是一个诱敌的陷阱也未可知。一众观者都是行家中的行家,虽失去了先机,陷入绝境,却没人认为这种层面的搏杀,一招之间便分出了胜负髙下,这未免也太无趣。 风起的刹那,他便借势鼓荡齐肩的长发飞掦,刻意遮掩住半边面,如果对方抓不住这个绝的战机,那绝对是一个浪得虚名的顶级尊者。 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枯瘦老太分析这是否是个陷阱,人之一生每做出一次决定和选择,事无大小巨细,都充满了"赌"的特质和属性。古有云;人间事十之**不如人意。细揣摩一下,其真实含意是指,十有**都"赌"输了,所以才会感到不尽人意。 第五百一十章 幻煞诡道 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枯瘦老太分析这是否是个陷阱,人之一生每做出一次决定和选择,事无大小巨细,都充满了"赌"的特质和属性。,:。古有云;人间事十之**不如人意。细揣摩一下,其真实含意是指,十有**都"赌"输了,所以才会感到不尽人意。 枯瘦老太不加思索地动了,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高阶尊者,因为她的心中有份自信,即使是对方设下的是陷阱,她也绝又会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战机。 云无涯终于动了,是他的心动了,微微的眯了眯眼,似乎想将这些剑光的轨迹再看得清晰一些,这些剑光在眼中逐渐放大开来,有如回放的慢镜头。手中长剑随之轻扬,挥洒而出,后发先至。 枯瘦老太墨黑的剑气一剑三连击,快到了极致,不断收缩的瞳孔中,却忽然出现有一抹虚影闪烁,更是快到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像动车高速行进时一样,根本感觉不到它的运动速度。 此时,她感觉最深,为之震撼的是煞气剑芒距离对方身体不足一尺时,对方的身形才堪堪做出反应,下一瞬,剑气呑吐闪烁,后发先至,竟然比她的煞气剑芒快一倍。 铮铮的杀气似乎在毛骨悚然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煞气剑芒如继续斩落,或许还没斩到对方的身体,自己可能已被对方的剑锋先行洞穿身体。 同样是不加思索的迅速决定放弃攻击,选择抽身疾退,身形瞬间化着一抹煞气黑烟,在空中留一串涟漪荡漾。 云无涯并未趁势追击,枯瘦老太拉开距离,阴冷的目光警惕地盯住对方,那情形像是防备刺猬的突然奔袭。 "你修的是幻煞之道,行的是旁门之术。以煞气慑人心,用幻道乱人意。身法招式看似扑朔迷离,看似在防守,其实巳发起了诡异刁钻的攻击,看似攻击,却又是隐含着防守,攻击和防守之间瞬息转换,没有明确的分界线……障眼法而巳,还是拿出点真才实料来,否则,你会输得很惨,很难看,甚至输掉自己的命。"云无涯冷冽的眼中透出一抹戏谑的讥讽之色。 "哼!自以为是!老娘的心智坚韧无比,又岂会被你的只言片语所乱?"枯瘦老太的身形迅速缩小,变得虚浮迷离。 幻煞如月! 枯瘦老太说间,脚下斗然离地三尺,抬手一掌虚飘飘地拍向云无涯,掌风劲气所至,空气折叠,幻化成残月般的煞气劲流,虚虚实实,幅射遍布四方。 枯瘦老太真武绝学一出,果然不同凡响,漫空皆是残月幻象,每道残月都可能发出致命的一击,令人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准确地辨识真伪。 云无涯心若清潭明镜,纤尘不染,又岂会盲目的去见招拆招,落入下成的按照对方的轨迹节奏走,不是我来防你,破招,而是要你提心吊胆的防范我的攻击。 云无涯身形随之一阵闪烁飘移,便从无数残月的缝隙间幽灵般的穿梭掠出,人在途中,并指为剑,划出一道青色弧光,直向枯瘦老太的腰腹间横削而去。 对方竟然可以忽视"幻煞如月"的攻袭,并同时展开反击,枯瘦老太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诧之色,意料之外,却又在料想之中,没指望一招试探性的"幻煞如月"便能轻易重创对手。 森然地咧嘴一笑,手腕一转一抖,煞气幻月如刀,没有改变战术的意思,只是漫空残月回收合拢。 锵锵锵…… 空气传出一连串劲气狂流的碰撞爆裂声,掌刃剑指电光火石间巳交锋了数十次,而这数十的搏杀撞击,仅仅属于一招而巳。 幻煞诡刺! 枯瘦老太的袖口中突然脱出一根似若筷子长短的幽黑铁刺,铁刺如极光流星一瞬闪射奔出,刹那穿透掌刃指剑的气埸。 幻煞如月竟然只是明面的杀招,幻煞诡刺才是暗藏着的致命杀机,纵算彼此修为实力相当,也势必会再这诡异的一刺中陨落。 "好卑劣的阴损杀招,实为天下武者所不耻。"座席上的风泰岳无尽鄙视地冷哼道。 "躺下的英雄豪士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立着的小人当被万众仰视。"楚家主幽幽地叹道。 "一切过程,有如镜花水月,过眼烟云,结果才是永恒的光环。"陆随风淡淡感慨地道。 一众观者议论纷呈,是非对错的尺度都在每个人的心中,站的角度方位,层面不同,认知的差异就显现出来,根本不必太过执着认真。 武者,诡道也!谁的一招一式不充满了手段和算计,没人在意对手使用什么武技手段,都说了,一切的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仍还能立着,还可以继续摶杀战斗,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种瞬息百变的情势,云无涯经历得太多,早巳发现对方的招式每次出击时都尚未用实,便突然收缩,巳隐隐觉查到其中必有玄机,料定其中必隐藏着足以致命的暗手。诡刺幽光一闪之时,他身形巳急速地飘移开去,顺势一指劲气射向对方的面门,同样的出其不意。 凌厉的指风扑面,直惊得枯瘦老太身形急速侧转,好似一抺经过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原地,偏离了云无涯指风攻击的轨迹。 云无涯恼怒对方的阴毒手段,如影随形紧贴其后,手上指风连环弹出,每道指风劲气皆可穿岩透石,血肉之躯轻易便能洞穿。 "可恶!幻煞残月掌!"枯瘦老太潜修数十年,从未被人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骇然是遭人贴身追着击杀。左闪右掠间,左右手暗中叠加,一掌按在身前的虚空处。 轰! 脚下的坚硬的地面轰然炸裂开来,碎石飞溅四溢,掦起的每粒碎微尘都充斥着森然煞气,都能伤裂肌肤,令人倾刻受创。 到了乾坤境这个层面,彼此间轻易不会发生这种激烈的搏杀拼斗,所以这种埸面也轻易难得一见。一众观者,大多屏住呼吸,凝目聚神的观战,尽量不放过一点微未细节,人人都在此一战中或多或少的受益良多。 碎石微尘蔽日遮天,扑面来至,完全掩住了云无涯周边的视线,一袭长衫竟被这些不起眼的微尘破碎洞穿,所幸有真元力护体,否则真会被其所伤。 趁这一阻之势,枯瘦老太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背部的衣袍也被对方凌厉的指风劲气撕裂几个大口子。枯瘦老太憋着冲天煞气,双掌幻出一片残月般的掌影,弥天血腥煞气一泄千里。 残月破云! 枯瘦老太一声嘶吼,残月般的掌影倾刻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如同水中残月一触即碎的分崩四射。 枯瘦老太的幻煞之道,虚实相兼,频繁转换,的确十分难缠,总是出人意料的难以防范。镜花水月营造出的破碎气场,四分五裂的令人眼花缭乱,絲絲煞气如针似线纷至缠绕飞射…… 云无涯冷静的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像,任由对方煞气破碎洞穿,真身化作一道光影,撕破空间,骤然呈现在黑衣老者的面前,双手十指连弹,噗噗噗……指风剑气四方,五米之内,无处不在指风剑气打击的范围内。 枯瘦老太骇然惊闪,每掠向一处,都会瞬间再闪开,避免被对方指尖释放的剑气所洞穿。一时间,左摇右晃,上窜下跳,状极狼狈,一身衣袍百孔千疮,絲絲缕缕的血滴洒落高台之上。 一弯残月冷光突然宣泄四射,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不忍去触碰破坏。正因为真实到了极致,反而给人以十分虚幻的感觉。这看似虚幻的残月,绝对能劈开人的身体。这才是枯瘦老太营造酝酿了很久的真实一击。 战至此时,埸上的搏杀惊心动魄,两人巳是双双袍衫破碎不堪,云无涯冷冽的双眸中透出一抹异样的凝重。 枯瘦老太却是一身百孔千疮的的衣袍鼓荡飞揚,浑身上下肉眼可见,不断有絲絲暗红色的雾状煞气透体而出,环绕蒸腾,整个面部因过度凝神聚气而微微抽搐…… 那道残月的冷光骤然色变,腥红如血,当空微颤,随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似若死神的镰刀飞速劈落。 快,快到了极致,快到连思维视觉都跟不上,令人连闪避之心都未及生起,云无涯甚至没来得及挪动一下,整个身形已这恐怖的血色镰刀从中劈成两瓣。 如非云无涯身怀百变残影身法,心神念动间,真身巳瞬间脱离残像,可谓毫厘之差,惊险一线,堪堪避过血色残月绝命一杀。 这似乎只是危机开始,枯瘦老太竟然还留有后招,似以料算过所有可能出现的异变,血月斩落的同时,手中突然握住一把古朴精致的长刀,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快若奔雷电闪。夹着血腥的煞气,含着几分霸道磅礴的刀意,幻出一道血色锋芒。 云无涯的真身方显现出来,一抹煞气红光巳充斥了整个的眼底世界。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诡异迅猛的一击。因为这血色刀芒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红光闪烁,连整个刀身都消隐了。 本书来自l/27//index.html 第五百一十一章 命都没了,面子何用? 云无涯的真身方显现出来,一抹煞气红光巳充斥了整个的眼底世界。--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诡异迅猛的一击。因为这血色刀芒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红光闪烁,连整个刀身都消隐了。 云无涯的目光仍然很冷,含着一絲惊讶,单纯的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很难奏效。但刀势中蕴含着刀意,就大不相同了。刀意会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其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云无涯此时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刀的速度,而是刀的运行轨迹,以及刀的攻击线路与方位。 枯瘦老太出刀时机和速度足以让她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刀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光影。 枯瘦老太的脸上露出无比震撼的表情,一尺,三寸……喷吐的血色刀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对方一直两手空空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这把剑一样。 下一刻,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一抹刺目的寒星突然穿透血色刀光,惊险至极错开对方的利刃刀锋,飞速地在枯瘦老太眉心前放大,猝不及防的惊变令其心下骇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收剑回撤格挡,不等手中之刀伤及对方,自己已被对方的长剑透脑洞穿。 枯瘦老太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刀疾退,堪堪躲过一剑穿脑的厄运。 云无涯虽然抢回了先机,意外地,并未趁势发起迅猛的攻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 枯瘦老太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血色残月,腥红刀芒,一招两式,叶底藏花,环环相扣,通常情况下几乎是绝杀必杀。如非我见机得早,或是你的速度再快上一分,只怕我未被当埸分尸,也巳溅血躺下了。”云无涯实话实说,没一点水份,当时的情形的确是险之又险,直到此刻背心处渗出的汗尚还未收。 “呵呵!你的战斗意识果然超乎寻常,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端。只不过,仍难逃一死。”枯瘦老太紧了紧手中长刀,迅速地重新凝聚煞气玄力,双手握刀缓缓地举过头顶,浑身上下煞气笼罩,长刀泛起腥红的血色刀芒,望之令人心悸胆颤。 云无涯的神光冷若深秋的星光,寒凉冷浸,没有一点想要主动发起攻击的,他的独孤剑道通常都是后发制人,无招无式,却又包容天下剑势,一剑出,鬼神惊。 枯瘦老太终于将气势威压攀升到顶峰,再度出刀。这一刀似乎与上一刀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刀合一浑然一体,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血色红光的轨迹。 这次及胸的距离比上一次更近,唯有三寸之遥。锵!又听一声轻响,云无涯的剑又再次出鞘,埸下数万双眼睛仍没人看清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过。 枯瘦老太的眼前也再次呈现出一抹寒星,速度比他的刀芒更快。这一剑同样的是后发先至,以攻对攻,以杀制杀,你穿透我胸腹的刹那,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比的就是这份胆魄豪气,比的就快到极致的速度,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枯瘦老太有没有这份胆魄豪气,没人知道。但,在速度上的确要慢上对方一线。所以,她绝计不会孤注一掷的赌上自己的性命。此番似早有准备,并未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红如血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然的煞气杀机,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血色锋芒皆能裂山断流,致人死地。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斩落劈出。 枯瘦老太的刀,很快吗?无无涯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更要快上一倍,呼吸间可同时斩落三十二只飞鸟的剑法速度,试问天下有几人? 锵锵锵...... 空气中传出数百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煞气劲流碰撞的轰鸣炸裂声。 倾刻间,刀芒和剑光几乎同时破碎溃散开来,漫空火花银星弥漫,唯留下一抹青色的剑影直向枯瘦老太的咽喉飞掠而去。 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 青色的剑影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枯瘦老太几次欲想凌空拔起,似图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剑影,身形一下跃起十米米的高度,仍无法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怎奈这青色剑影似乎像是有思想一般,一点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枯瘦老太出人意料地从空中突然急坠而下,似如陨石坠地,随即就地卧倒,然后一个赖牛打滚,这才堪堪摆脱索命鬼魂的青色剑影。 所谓顶高阶级强者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黑衣老者果然不同凡,非但阴狠诡诈,杀伐凶厉霸,连就地打滚也执行得毅然果决的,连眉都不皱一下。 一众观者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一人惊嘘出声,甚至眼中都没有流露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意味。 倘若异地而处,自己会如何选择应对?每个在心中的认知和答案不尽相同,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总好过被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躺下的豪士英雄,转过身便会被人遗忘。有骨气,不失尊严,却永远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土堆里,只怕连一个祭奠者都不会岀现。 枯瘦老太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 云无涯依然负手而立,目光冷冽的静静望着对方,待枯瘦老太掸掉身上的尘土,云无涯这才寒声地道:“你的表现的确没让人失望,至少你还活着,还能立着继续战斗。" “你的剑的确很快,至少比我的刀快上一倍。”枯瘦老太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忽然咧嘴一笑着道,“但我之刀道也不仅于此。” "是么?" “我之刀道为霸刀,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枯瘦老太说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一脚踏下,手中长刀虚空一劈,空间随之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这气势磅礴浩大,且煞气冲霄慑人,换做常人只怕未战已心神衰。” “这霸刀的威势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气埸,人在其中非被挤压撕碎不可。” “是呀!还真难看到这实打实的武道搏奕,今日算是有幸大开眼界了。” “这种实力修为的层面,已不须这般动刀挥剑了,一个眼神都让人倾刻倒下。” 埸下的一众观者都被的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慑服,纷纷惊叹动容,对接下来的战斗更是怀着一份精彩绝伦的期待。 枯瘦老太这霸道的一刀斩出,速度意外的十分滞缓,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和森厉的煞气,劈开空间气流直朝着云无涯迎面斩落,强大厚重的刀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云无涯的剑再次出鞘,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黑衣老者的刀尖之上。 火星轰然四溅飞射,枯瘦老太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霸道的刀势稍滞微顿间,云无涯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却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枯瘦老太凭着直觉回刀上挑,锵!两剑相撞,厚重如山的刀气崩开了云无涯的薄剑。心中一喜,正欲展开反击,一抹寒光又诡异地出现在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云无涯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本书来自l/27//index.html 第五百一十二章 老夫很无耻吗? 云无涯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每出一剑都令枯瘦老太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其不堪入目之状,当真难以言表。 至令那些刚才还在为那霸道的刀威惊叹动容的观者们,一下变得有些目瞪口呆,禁不住发出一片惊嘘哀叹,有些人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这那里还是顶级强者间势均力的强强搏杀战斗,倒像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的埸面。 枯瘦老太此刻的内心震撼简直无以复加,至始至终都一直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即便修为再不凡,也绝不可能超越自己,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或许精湛一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 但,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却不得不承认在武道修为和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没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强悍实力,也如此不堪一击。 枯瘦老太已没有时间往下想,对方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顶级强者的风格,绝地反击,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的同时,手腕一抖,长刀放弃格挡之势,斜削对方握剑的手腕。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 枯瘦老太这悍不畏死惧伤的战法,完全使出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迫使云无涯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也因此令对方从绝境中挣脱出来,赢得喘息反击之机。 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双方的刀与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诡异的空气中,斗然传出一声闷哼,枯瘦老太手中的长刀突然脱手斜飞而出,握刀的手腕之上骇然现出三道剑痕,滴滴鲜血从虚空洒落,若再稍再深上几分,整只握刀的手倾刻便会被齐腕生生切断。 虚空中火星飞溅,只留下一抹精光从漫天碎影间飞掠而出,直向枯瘦老太对方的面门奔袭而去。枯瘦老太在无比的震骇中,巳然避无可避,唯有退之一途。 "嗖!"的一声,枯瘦老太脚尖点地向后狂飙而退,退得比来时更快。 一抹精光有如天外飞虹般的穷追不舍,距枯瘦老太的面门已不足三寸,始终不即不离的追逐着,似在告诉对方,倘若此时停下必死无疑。 枯瘦老太狼狈不堪地退至高台边缘,身上已留下数十道剑痕。直到此刻仍没弄明白,对方前后之间的差别为何如此之大,简直判若两人。前一刻彼此还能相互搏杀抗衡,后一刻自己却变得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被追杀得无路可退,枉我终年闭关苦修,从未料到会被逼到如此悲凉惨淡的绝境。 眼前唯有两条路,一是悲壮的被对方一剑透脑,成为倒地的英雄。或是趁势跳下高台去,苟且可捡回一条命,屈辱的活着。 巳没有时间让人慢慢的来回选择,锐利的杀气巳临近脑际,抛弃所有的选择,一切交由生命的本能来支配。 枯瘦老太没有被一剑透脑的倒下去了,也没见鲜血飞溅的埸间。二十米的高台下,一个垂垂老朽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着,浑浊的双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耻辱和悲凉的情怀。 彭家三战皆输,二死一败,但按"生死挑战赛"的规则,战斗仍未就此结束,还须继续进行下去,剩下的最后两埸,只要彭家能侥幸的赢上一埸,便不算彻底的输局,还可以提出另一项挑战,除了武道之外,丹道和器道,都可以任选其一。规则就是规则,除非五战完败,方才算是彻底的输局。 胖子欧阳无忌身着一件淡黄色的长衫,闲庭信步般一摇一晃地走向高台。有人怀疑这厮走错了路,不小心溜到了台上。怎么看都不像比赛的选手,这肥猪穿成这样哪里有点武者的霸道气息。 彭家坐席又走出一位须发如雪的老者,肌肤如婴,脸色犹为红润,看上去杀气腾腾的,气势爆裂,像是揣着杀子夺妻之恨而来。裁判还未宣布开始,便对着高台上的胖子背影卷残云般的轰出拳头。 “死老头太无耻了。” “卑鄙偷袭!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胖子危险了!毫无防备。” 胖子欧阳无忌的脑后像是长了眼一般,反手朝后虚飘飘地拍出一掌。 轰!掌风拳劲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爆裂声。 “你再违规,判你出局!”器师总殿派出的裁判厉声提醒道。 “老夫耳背,听不清。”红面老者咳咳阴笑道。 “比赛开始!”裁判大声喊道。 红面老者的突然偷袭虽然十分阴毒,却被对方随意一击便轻松化解。一击无功,反被自己的气劲反噬,震得内腑血气翻腾,十分难受。深吐了一口浊气,这才稍稍平复下来。随咳咳的阴笑道:“小子年纪轻轻反应不错,还敢暗算老夫,后生可畏!” “都快入土了,还没学会做人,街头地痞混混看上去都比你有品。”胖子掉转身来无比鄙视地朝着红面老者伸出一根中指,“无耻的人见过不少,不知无耻的死老头倒是生平未见。” “老夫很无耻吗?哼!你小子毛才刚长齐,懂个屁!这叫做兵贵神速,兵不厌诈,兵者诡道,兵......”红面老者十分厚颜地说了一大串,还欲继续往下说。 “兵你妈!”胖子真的很生气,猛地朝前踏出一步,瞬间出现在红面老者身旁,一道精芒乍现即逝。 红面老者话到嘴边,忽觉眼前精光闪动,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还未回过神来,一边耳朵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伸手一抹,平平整整,哪里还有什么耳朵存在,满手满脸尽是鲜血淋淋,脚旁还躺着一块血肉,仍在微微抽动着。 “啊!”红面老者一声惊天怒喝,热血冲脑,双眼布满了血丝。全身玄元力瞬间爆裂开来,手中长刀锵然出鞘,浓烈的气劲注满刀身,发出嗡嗡颤响。 “刀裂天地!”双手握刀虚空斜劈,一道炫目的刀光划破苍穹,霸道无比的朝着欧阳无忌飞斩而下。 锐利的刀锋近身之际,欧阳无忌空空的手中忽然握着一把色泽幽黑的大剑。手腕轻转,剑身陡然一颤,闪电般地在对方劈斩而下的刀背上,虚飘飘地轻拍了一下,刀势在眼前五寸之间骤然下沉,轰然劈向坚硬的地面,碎石崩裂,四下飞溅。 红面老者狂怒中的倾力一击,被这胖子云淡风轻般地随意一击,骇然落空。心神一震,冷静了许多,不顾耳伤的疼痛,暴然疾退。手中长刀顺势挥出一片刀光,以阻对方趁势袭杀。 欧阳无忌像是早料对方一击无功必然后窜,手中长剑飞扬,瞬间洒出一片剑芒,犹似点点寒星透着凛然杀气,直指对方全身要害部位。 当当当!...... 锵锵锵!...... 红面老者一气挥出上百刀,堪堪挡住对方锐利的剑势,内脏被剑上的潜劲所伤,气血一阵翻腾。 直到此时,红面老者才用一双阴冷犀利眸子认真地注视十米外,双手环抱胸前的胖子。本以为自己善长以速度制胜,可谓是天下武学唯快不败。这胖子如此笨拙的身形只怕连自己的衣袂都沾不上,唯有任人肆意宰割而巳。 欧阳无忌同时也在打谅着眼前这个的红面老者,心下揣度着,应该属于以速度取胜的武者,身法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自己若无凌波微步,遭遇这样的对手还没打巳输了一半。毕竟自已这身肉堆在这里,任谁都会忽视他的速度和灵动性,将其当作软肋来攻击。但这何尝不是一个十分诱个的坑? 两人遥遥相对而立,彼此的视线凝练如剑,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相撞,发出"波"的一声震响,仿佛溅射出无数火花。 任谁都想不到这红面老者曾经是一个杀手,而且还是那种杀手中的"王者",那都百年的尘封之秘,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欧阳无忌但见对方的身形突然一幌一蕩,下一瞬,巳似风一般的出现在左侧,双手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剑,一左一右,双剑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扎向肩臂。 第五百一十三章 谁是危险人物 两人遥遥相对而立,彼此的视线凝练如剑,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相撞,发出"波"的一声震响,仿佛溅射出无数火花。 任谁都想不到这红面老者曾经是一个杀手,而且还是那种杀手中的"王者",那都百年的尘封之秘,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欧阳无忌但见对方的身形突然一幌一蕩,下一瞬,巳似风一般的出现在左侧,双手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剑,一左一右,双剑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扎向肩臂。 胖子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脚下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无巧不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双匕袭杀,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或许是两者皆有之? 红面老者一击无功,飘身而退,比风还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地倒的一副杀手本色,来去如风,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的至高境界。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像是一直就站在那里,从未挪动过一步。 呼!欧阳无忌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豆大的汗滴,一脸惊惶地望向对方,直疑对方是一个顶级杀手,他和杀手打过数次交道,对这类人有着特殊的嗅觉,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 红面老者冷然一笑,仿佛看到了一堆砧上的肉,之前的一击,不过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袭杀。深吸了一口,似乎巳看到这胖子被一刀刀切割的凄惨模样。杀!心底有一声暗喝,脚下一点地,身形再?一荡,瞬间便出现在欧阳无忌身后,手中双剑再次齐出,直插对方腰眼部位,如被不幸扎中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又像似无巧不巧,胖子脚下又是一踉跄,笨拙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犀利的剑锋贴着背部险险划过。又是巧合?只怕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两番必杀的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红面老者脑中骤然闪现四个字;扮猪吃虎!忽然有点鄙视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种层面战斗,能够从容出战的人又岂会是待宰的羔羊?怪只怪这胖子的模样,不用演戏都可忽悠一大片人,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一念至此,不觉背心渗汗,摆明了,对方不是在挖坑,就是在戏谑自己。 眼前的这个胖子绝对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红面老者顿时收起了小视之心,身形再次一闪,仿佛一下融入了空气中,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失去踪影,紧接着,一次又一次的袭杀像是从虚无中生出,只见冷冽的幽光交错闪烁,却不见人。 烈日阳下光下,但只见欧阳无忌一人,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空气中不时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铿锵声。 红面老者的速度像风一般的快到了极致,通常都是一击退,无论是否击中目标,下一秒便接着又一连串诡异致命的攻击,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清晰轨迹。 尽管如此,无论红面老者的攻击如何凌厉,刁钻,诡异,但每次袭杀都无差别的落空,令其感到极度的惊诧和震撼。 红面老者手中幽黑的短剑再次一晃,骤然释放出仿佛明月般惊人的光华,一道道银色剑影四下弥漫绽射,所到之处撕破夜色的暗痕,絲絲扩散开来。 这霎现的光华,闪耀着欧阳无忌的视觉,眩晕着双眼,迷幻着五官,致命的剑光,杀机就隐于其中,电闪般的刺向陆随风的咽喉处。 分光绝杀!这也是红面老者引以为傲的秘杀绝技,轻易不会使用,只是眼前目标太过难缠,实为平生仅见,不得发出这至强的一击。 光华绽放中的一抹刺目的剑光,充斥着幽冷的杀机,那才是勾魂夺命的必杀一击。 胖子也非省油的灯,索性闭上双眼,手中大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轨迹,简简单单,却仿佛千锤百炼一般。 这看似简单随意的一剑,却令红面老者骇然惊颤,那一切绽放的光华,仿佛遭遇烈日的冰雪,迅速的消融。似乎连自己也被融入其中,无所遁形。 分光绝杀,竟然击在空处,一道惊电寒光却飞速地朝着自己的颈项间奔削划来,呼吸间,一剑寒光在眼前急速地放在,充斥,仿佛佔据眼前的整个世界。 红面老者曾是杀手中的"王者",临埸应变的能又岂是常人可以想象揣测。即然巳避无可避,又何必去避。果断的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泛起一层蒙蒙的青辉,空气中骤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异香,令人心智忽觉一阵迷离幌然。 这是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毫无畏惧地抓向几巳无限贴近脖颈的剑光,竟然发出一声金属切割的刺耳声响。这手套不知是什么质地,可以不俱刀剑的切削,还能同时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异香,能令人出现短暂迷离幌然,便有足够的时间一刀割开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脏。难怪杀人从不易失手,实在够阴损,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只不过杀手看重的只是结果,却也无可厚非。 "兰叶一醉香!"欧阳无忌轻轻地嗅了嗅,状似十分爽意,并未呈现出异样的神态;"死老头竟然会是一个杀手,还使出这种阴招……" "咦!你竟然可以不受这异香的影响,的确有些出乎意料。杀人的手段数不胜数,取人性命何来高雅低俗之说,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杀手的使命是杀人,并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达成目的即是王者。"红面老者的话听上去十分冷血,但站在他的角度和位置,却是无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我并没有鄙视不屑的意思,这也是一种秘杀技,只是阴损了一些。只可惜在我的身上发挥不了应有的功效。"胖子在陆随风身边呆了这么多,所谓进朱者赤,自然也懂得不少,早在第一时就服下了解毒的丹药。 望着红面老者重新现身在阳光下;"杀手一旦现身,优势便荡然无存。彼此相对而立,如无一定的真材实学,应该会死得很惨。现在,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胖子咧嘴一笑,轻松得就像聊天一般,似忘了眼前之人曾是一个杀人于无形的顶级"王者"杀手。 "你的确是个十分不易对付的人,但想要我的命,似乎还差点资格。我若愿意,倾刻便会在你面前消失,重新融空气中,在这高台之上,最后躺下的一会是你这胖子,而绝不会是老夫。"红面老者说话间,身形忽然变得模糊虚幻起来,眨眨眼的霎间,便就地失去了踪影,真的再次融入了空气中。 殊不知,他身上的气息此时早巳被欧阳无忌锁定,他之所以用尽任何绝妙高超的杀人手段,仍连对方的一片角都没触碰到,皆因为的每一次出手的方位角度和运行轨迹,都被对方提前预知,如非他的应变速度太快,此刻只怕早巳躺下了。 红面老者身形乍动的霎息,胖子也同时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间横跨二十米的空间,一抹惊电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正面搏杀抗衡绝对是杀手的弱项,尽管对方曾是顶级的"王者"杀手,也不会选择这种以短摶长的方式,所以十分冷静明智的再次融入空气中,寻准机会再行雷霆一击。 惯于阴人者,通常最惧被人所阴,戒备心通常都非常强,尤其是像红面老者这样曾经的顶尖杀手,更是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这才再次隐入空气中,眼角余光便见一抹剑光从身侧奔射电驰而来,他不知道对道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踪迹方位,也没时间让人去揣摩思索。 红面老者知道再稍一有所犹豫,那点凌厉的剑光便会刺穿他的太阳穴,右臂斗然暴伸,疾若闪电般的拍出,竟然十分灵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剑锋,一掌拍在对方袭来的剑身之上。 红面老者这一掌的劲力雄浑汹涌,一击之下竟将欧阳无忌必杀的一剑横向拍飞一边。胖子的剑势灵动而飘浮,身形随剑顺势一转,瞬间闪至五尺之外,借转动之力清消了红面老者留在剑上的劲力。 红面老者这双手套竟然不俱刀剑,不知是何种材料练制而成,至少是天品初阶的等级。一个人能迎着锐利的剑锋拍出一掌,并且能精妙的避过剑锋,拍中剑身,这份胆气和战斗意识就非常人所能及。 欧阳无忌料敌先机,像似早知他会再次潜走,手腕一转,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没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却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下一刻会攻击何处,令那红面老者不敢轻易妄动。 第五百一十四章 又见血腥一幕 欧阳无忌步步料敌先机,像似早知这红面老者会再次潜走,手腕一转,突然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没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却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下一刻会攻击何处,令那红面老者不敢轻易妄动。 看在红面老者的眼中却是漫空精芒闪烁,每道精芒都蓄含着森然杀机,虚实难辨,此时只要一个错误的预判,势必会溅血当埸。万没想到这胖子的剑势会如此诡异凌厉,一个微小的疏忽便被罩入在其中,陷入险象环生的境地。 从袭杀对方到被对方袭杀,连潜隐遁走的机会都有。如非他曾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顶级杀手,身临危局,仍未乱了方寸,虽惊却没有絲毫的犹豫,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掌瞬间化出漫天掌影,一气拍出七七四十九掌,硬碰硬挡硬接,一双手套竟能抗住利刃的切割而分毫未损。 一时间,掌影,剑芒纵横翻飞,交错碰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 红面老者的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手,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将欧阳无忌袭来的如山剑影逐一化解。身形不断地左右飘移,意欲与对方拉开距离,脱出剑芒攻击的范围。 郁闷的是红面老者无论移向何处,胖子的剑却始终如影随形,似若咐骨之蛆,一点寒星骤然从密不透风掌影中透射而出,犹若天外飞星般直向红面老者的眉心间电射而去。 红面老者惊骇之下,身形急闪飞退,双手同时探向腰间,退,再退……寒星有如追魂索命的使者紧追不舍。 借着飞退之势,左闪右避的同时,双手探腰的举动竟然摸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双刃瞬间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冷厉的刀光划过夜空,响起两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斗然荡开了奔射而至的索命寒星。 下一刻,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纵横,每攻出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一连串的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让人的双目无法适应,欧阳无忌的身形同时也被这片幻起刀光瞬间斩劈,切割开来。 迷离若幻的刀光旋舞中,暮地响起一声闷哼,一蓬血光随声喷射纷洒,胖子在对方猝不及防的绝地反击中,虽脱出了对方的骤然袭杀,左臂的衣衫仍被凌厉的刀气划开一道口子,受伤了,有血溢出。 红面老者的一对阴冷犀利眸子中,泛起一抹狠厉的冷笑,反击见功,夺得先机,气势顿时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方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红面老者的身形一幌一蕩,却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 下一刻,便突然地出现在欧阳无忌受创的左侧,手中双刀再次齐出,一左一右,一刀肋下横切,一刀由上而下扎向飞速地削向的双腿,专攻对方的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双刀连环袭杀,惊电般忽然穿透漫空剑影,欧阳无忘惊觉时巳迟了半分,衣衫下摆巳被锐利的刀芒划过,连裤管也破开一道缝,所幸闪避及时,并未伤及了皮层肌肤。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由于底部的剑势稍弱,故被其所乘。 红面老者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此劫。但欧阳无忌还真不是常人,他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对方袭来的短刀,一声铿锵响起,双刀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浑身气势斗然一变,吞天撼地。没有任何花哨的虚式,剑剑劈山裂石,堂堂正正的一往无前。 红面老者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刀隐于肘后,瘦削的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没有真材实学唯有等着被人分尸。 红面老者曾是杀手中的"王者",非旦实力修为不弱,保命的底牌更是层出不穷。虽在对方凌厉剑势的笼罩下,却无一点惊惶之色,身上同时还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 下一刻,骤见他抖手弹出一缕寒芒,一丝阴冷的杀气幽灵般穿透密集的剑网,有如虚幻鬼魅般的缠向欧阳无忌的咽喉部位。 太快了!快得无声无息,快到毫巅。没人看见他的运动轨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防不胜防,换做常人此刻只怕已成了一具尸体。根本没有任何闪避和应对的时间。 夺命的寒芒只距对方咽喉一寸,红面老者的眼中方闪出一絲喜色,就在此时,忽见面前一点精光闪耀,有如天外飞星划破天穹,直朝自己的眉心处飞射而至…… 谁的速度更快?是你的夺命青絲割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先穿透你的眉心?以命赌命。 红面老者似乎胆怯了,非也。杀手通常十分冷静务实,绝不会一腔热血去争一时之短长。对方的剑的比自己的夺命青絲快上分毫,更何况他前一秒发出的寒芒只是虚招而已。 红面老者身形的飘移,避开了对方的剑锋,手腕顺势一收一抖,夺命青絲骤然隐退,却让人意想不到地突然移向欧阳无忌的心脏部位。 猝不及防的演变,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瞄着对方致命的心脏部位。 “我本就是来杀人的!”红面老者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狱,令人毛孔倒竖。 红面老者这精心谋算的一击,任何闪避躲藏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夺命青絲无情地穿透胸膛。 红面老者的眼中露出残忍嗜血的阴笑,殊不知,嘴才咧开一半便忽然僵住了:夺命青絲直透对方的胸膛,似乎毫无着力感,甚至没有任何阻碍。不好!这是残象。心下一惊,飞速的抽身疾退,眼角余光发现几点星光电射般奔袭而来...... 红面老者非旦招式阴毒,身法诡异,杀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只不过,在他的对手身上所能看到的却是无与伦比的自信,随心所欲,意到剑到,剑出势必追魂夺命......每出一剑,都笼罩着对方的七处要害部位,十分漂浮,刁钻,让人无法预判。 红面老者的夺命青絲从诡异的攻击,必杀的一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他自认身法有如鬼魅般迅捷,而对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仿佛无处不在的风,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必得挥出十刀八刀才能堪堪挡住。 先机巳失,唯凭快速不停地移动躲闪,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全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片刻之间,身体已留下数十道血痕,所在区域的地面上已是血迹点点。 这哪里是在搏杀,而是被追杀。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力感遍袭全身,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竟然挥之不去。 红面老者的瞳孔在急剧收缩,欧阳无忌忽然发现对方此时神光几近疯狂,且战意滔天,那种冷静冷酷之状,已经蕩然无存。红面老者身处险境,目光中反透出更盛的战意,仿佛对方愈强,他浑身的热血愈沸腾。这一刻。在他的心中似乎唯有战斗再战斗,尽情的强强搏杀,便是此时心中所有的**。 吼! 红面老者再次狂击无功,身形正欲急速地飘退开去,忽闻一声惊天狮吼,顿觉脑门一震,两耳嗡嗡,全身气机顿觉一窒,双腿骤然有些不听使唤,移动间甚感吃力,所幸巳和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脱离了有效的攻击范围。 重达五十斤的大剑,在胖子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巳歪歪斜斜地冲到了红面老者面前,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手腕一振一剑劈空划过,气势吞天撼地。 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嘎然而止,红面老者仍保持着单膝跪地姿态,手中双匕,一匕切向对方的腹部,一匕刺胸,就此定格。 欧阳无忌衣袖骤然裂开一条缝,一抹鲜血绽射飞溅。此时的胖子却是怒目园睁,双手握剑斜指地面。 剑影,匕光,一切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根本跟不上变化,埸面突然静止,谁胜谁负? 吼! 欧阳无忌胖硕的身躯踉踉跄跄的暴退了几步,喉咙间突然喷出一声如雷狮吼,红面老者跪着的身形猛地一震,整个身子突然从中间整齐的分裂开来,一蓬血光迸射,随即便见大片的内脏从胸腹间滑落一地,分开的身体还在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抖动着,埸面惨不忍睹。 第五百一十五章 最后一位老祖 欧阳无忌胖硕的身躯踉踉跄跄的暴退了几步,喉咙间突然喷出一声如雷狮吼,红面老者跪着的身形猛地一震,整个身子突然从中间整齐的分裂开来,一蓬血光迸射,随即便见大片的内脏从胸腹间滑落一地,分开的身体还在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抖动着,埸面惨不忍睹。 哇......哇......哇! 场下暴起一阵剧烈的呕吐声,血腥的一幕,比之前斩掉头颅一幕更令人的腹部翻江倒海。 胖子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冷酷地舔了舔嘴唇,晃荡着笨拙的身躯缓步朝台下走去。从红面老者无耻的偷袭开始,已激起了欧阳天忌的杀心,也决定了红面老者死无全尸的悲惨结局。 埸面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全埸数万人竟没听见有人惊嘘呼喝,空气中散发淡淡的血腥味。双方都没继续派人登台,似乎都在考虑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最后一埸挑战。 这四战连败的结果令彭家根本难以接受,尽管巳请出了隐世百年的老祖,却是一个比一个输得更惨烈,甚至输得连命都没了,而且还没一个是全尸。 这"生死挑战赛"巳无任何翻盘的机会,但,接下来的最后一战却显得更为事关重大,直接关乎着是否拥有提出另一轮挑战的权限。 至于丹道方面的挑战,风岚家拥有一位器师城独一无二的八品丹宗存在,自然不会去选择。唯有器道一途可以选择,尽管双方的家族中都有器王的存在,却是势均力敌,可堪一比,胜负皆在五五之数。但,前提是必须赢下这最后一战。 台北之上的彭家坐席间,人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忧色,透着紧张的情绪,唯有剩下的一位老祖仍垂眉闭目的端坐着,当高台上的裁判宣布最后一埸挑战"开始"时,这才缓缓地睁开久闭的双目,舐了?嘴唇,坐着的身体突然一颤,仿佛像一条在草丛上潜行游走的毒蛇,一眨眼的功夫,便从密集的坐席间穿梭而出,突然出现在了挑战的高台之上。 这种出埸方式已够吸人眼球了,大有先声慑人之势。殊不知刚站稳身形,便见眼前浮起一片悠悠白云,眨眨眼,白云骤然消散,一道淡蓝色的身影一下投射在十米之外,仿佛从云层间飘然降临,一袭淡蓝裙衫飘飘,没有一絲烟火气。 白发老头微眯的眼中绽射出一缕凌冽犀利的精芒,咦!眼前的这位登台的女子,竟然有若一潭无波的清水,毫无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溢出,这女子是怎样做到的?他自然不会相信站在对面的会是一位不谙武道的女子。单凭这出埸的方式,就足以让人打起十二分心神来,那还会生起半点轻视之心。 这最后一战出埸的是云无影,她的对面立着一个白发的老头,一脸尖削,面目显得尤为狰狞。大咧着大嘴,竟然色眯眯地望着自己,直令人感觉胃部都在翻动。 “呵呵!老夫活了一把岁月,还第一次看见如此诱人的尤物。唉!很久没近女色了,不如跟老夫回去吧!”白发老头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抹了一把往外流淌的口水。 “可以!只要你有命走下这高台,本姑娘便随你回去。”云无影清澈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机,从这一刻起,这老头在心里已是一具死尸了。 白发老头此举不过是在有意激怒对方罢了,见云无影竟不为这猥琐的言辞所动,手一掦,掌中出现了一把短剑,竟只有一尺二寸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通常敢使用短剑者都十分自信,都拥有最强的近身搏杀技巧,能够有效的制约所有长兵刃的施展和发挥。除非对方剑速巳经快到了极致,达到了技巧无法跟上的身法,超出了应有的反应的节奏。 大凡修习短剑缠杀术的人,在敏锐的触角和反应上都远胜使用长兵刃的人,几乎凭着直觉本能,甚至超出意识的应变。 “那是当然!连命都没了,哪里还享得到这等艳福。”白发老头呵呵地调笑道,肥硕的身躯中忽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锋芒与锐利的气息,有如一把横江断流的锋利刀刃。嬉笑的嘴脸瞬间消失,首先亮出了一把光泽幽冷短剑,无疑在告诉对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贴身缠杀术,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令其不能放手施为,真实修为势必会大打折扣。 云无影的秀目中透出一絲似有似无的冷然笑意,却不知这笑中包含着什么意思。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带鞘的长剑,无疑也同样在告诉对方,我就以长剑来领教最强贴身缠杀术。谁怕谁?气势上毫不落下锋。 白发老头的身形微微地晃动起来,左右摇摆不定,隐隐发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嘶嘶声,似若一条草丛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耸然。 白发老头身形摇摆幌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在众睽睽下,竟然眼睁睁地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匪夷所思。 一众观者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埸面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凭空消失的人影。 唯有云无影非旦没有四下去收寻对方的存在,反而十分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蓦地,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云无影的背心处,毒蛇捕捉猎物的时候,总会伺机而动,精确地把握最佳时机,发出闪电般的致命一击。尤其是出击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但,瘦老头刺向云无影背心处的这一剑,似乎比毒蛇的攻击速度更快上一倍。 在一众观者的眼中,倒映出白发老头的虚影,竟然头下脚上,一抹幽光,从最刁钻的角度绽射而出。 呛! 一声长剑出鞘的清鸣,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在埸之中观众,唯有寥寥几人看见了发生了什么?无数的眼球瞪得都快滚落出来,也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虚影,听见一声铿锵脆响。 至于云无影如何剑是怎样出鞘的,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那就不得而知了。 锵锵锵! 紧接着又出现一片弦目的剑光四方闪射,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云无影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凌空飞刺,滑步斜削…… 双方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云无影的裙衫上现出了数道口子,所幸尚未伤及肌肤皮肉,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云无影在一开始便以气机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所以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他身上的气息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白发老头并未意识到对方锁定了自己气息,那所谓的隐身秘法在云无影面前巳形同透明。白发老头此刻惊颤的是对方的拔剑术,以及敏锐的的临埸应变能力,竟能在不睁眼的情形下,精确无比地荡开了自己必杀的一击。当然,他也没奢望一击便能奏效。 第一轮交锋,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中,双方巳交手数十招。白发老头的身形刚一沾地又突然动了,在云无影稍一眨眼的瞬间,人掠上了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云无影的头顶上端,一点幽冷的寒星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云无影再次挥剑,以令人惊颤的速度,精准无误击在幽冷的寒星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两剑撞击之时,白发老头这次像似早已留下了后手,借着这一撞势,身形一转一扭巳迅速地贴近了云无影,唰唰唰!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剑闪刺三连击,快若毒蛇吐芯。 一寸短一寸险,短剑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缠身才能将杀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通常用长剑都讲究注重一定的距离,人与目标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空间尺度,只有至始至终的掌握好这个距离空间,才能充分的发挥剑术的威力。 如果一旦被对手贴身靠近,因为剑的长度关系,无论是刺,劈,削,斩都会显得束手缚脚,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变成了难以攻击到死角。 白发老头成功的贴近了对手,心中就知道自己巳掌握了战局的主动,巳然有七成胜卷在握了。 本站访问地址 第五百十六章 缠绕搏杀 第五百十七章 死透了,还是活着? 云无影并未追击,一剑斜指地面,幽幽地道:"你的贴身缠绕搏杀术果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没用!" “你的剑太快!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白发老头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不会认输,仍有一搏之力。”说话间,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全身上下涌动着一股碧蓝色的光华,瞬间从体内喷薄而出,有若潮夕般奔湧滚荡,水纹涟波连绵不绝地朝着云无影的立身之处滚滚席卷而去。 这些水纹涟波皆由玄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触及,非死即伤,其威胁犹胜刀剑利刃数倍。这种层面的的战斗巳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已到了以虚化实的境界,完全上升到了"势"与"势"的抗衡和搏奕。 意,势,域,是高端修者的三个境界。玄丹境以"意"克敌制敌,玄婴境以"势"杀人于无形,破虚境能凭空滋生一方天地空间,称之为"域",一旦坠入其中,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双方的实力修为都已达了乾坤境高阶的层面,对"势"的妙用早巳了然于胸。所以,这对云无影而言根本不俱备任何威胁。立掌为刃,虚飘飘地划空劈出,无声无息地斩向弥漫而至的水纹涟波。 噗嗤! 寒光骤闪间,仿佛来至天际的一抹惊电,巳将水银泄地般波纹涟漪从中生生地切割开来,分流的波纹一阵燥动,失控地漫空跳跃飞窜,纷纷炸裂开来。 蹬蹬蹬! 但闻白发老头发出一声闷哼,踉跄地向退暴退数步,玄力回旋反震,象似巳然伤及了内脏,禁不住张口喷出一蓬浓血,面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势与势的搏奕,一个照面,一次无声的碰撞,看似浪静风平,没有开山裂石的震撼,实则惊心动魄,杀机汹湧,可谓险象横生,生死一线。 白发老头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真实修为竟能在老夫之上。"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对方挥手之间巳令自己引以为傲的潮夕之"势"瞬间崩溃,被自己的玄力反噬,但也足以令证明对方的实力绝不再自己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迅速服一粒丹药压住内腑的伤势,玄力遍行百脉。 白发老头收起了手中一双短剑,竟然拿出一把长剑,长剑缓缓出鞘,斜斜地指向十米外的云无影,微微颤动的剑锋透发絲絲淡蓝色的气流。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手势,便蓄含着无数种可能的变化,空气中同时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气。没人会质疑对方是一位剑道高手,这斜斜的一指,已将云无影全身上下笼罩在凌厉的剑势中,却不知道他的下一剑,倾刻间会攻击何处? 剑意,剑势,尽凝聚于这斜斜的一指中,寻常武者势必将被夺其心智,未战巳怯。只可惜他今日的对手并非是寻常武者,虽不是剑道高手,却是天下剑道高手的剋星。 陆随风独创的飘渺剑法同样无招无式,任你千剑万剑,我只随心所欲,飘渺一剑破之。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剑势。 云无影秀眉轻皱,嘴角却浮起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微眯着眼,凝视着对方剑锋上透出的碧光电流;"这是……" "能够死在老夫的"碧光惊天剑"下,可谓是虽死犹荣。"白发老头的眼中透射出无比的自信。 "你认为天下真有无双的剑法么?所以,你刚反醒一个错误,接着又开始犯第二个错误,总犯错的人怎可能会活得才久?"云无影撇撇嘴;"真不知你这百来年的岁月是如何活过来的?" "这老傢伙真的很背运,竟然敢与无影玩剑道,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坐席上青凤深深地为白发老头悲叹一声,像是在为他提前默哀。 白发老头斗然凌空拔起数米之高,手中长剑高高举起,一道碗口粗的碧光剑芒仿佛从天际深处奔闪而出,撕破空间的障碍,直朝云无影的立身之处斩劈而去。 方园十米尽在碧光剑芒的攻击之内,令人连闪避腾挪的机会都没有。云无影仍静静地立着,静静地目视着碧光剑芒在眼前飞速地放大…… 呼吸间,碧光剑芒的威势杀气巳达至鼎盛之际,白发老头握剑的手臂仿佛从云天中探出,绽射出上百道纵横交错碧光剑芒,似若天河反卷倒泄,每道剑芒都充斥着铮铮杀气,稍一触及,非死即伤。 呛! 一直静立着的云无影直到此时才忽然动了,一抹银色的剑气倏然划空而出。没人看清这一剑是怎样呛然出鞘,只见剑光乍闪的同时,一道模糊的虚影也随之拔空而起,幽灵般诡异地穿梭在碧剑芒缝隙间。 噗! 空气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闷响,随即暴出一蓬腥红刺目的血光。有人见血了!碧光闪烁中,两道人影虚空而立,没人知道这血是从何人身上溅射而出? 叮! 有剑从空中飞坠而下,去速如箭,直插入高台地面七寸有余,裸露的剑身剧烈地震颤着,所有人的视线中,唯见一双齐腕而断手,紧握住剑柄。这双手腕会是谁的? 滴答,滴答! 空中有血滴落高台之上,谁的血?全埸所有人的视线几乎同时投向虚空中的两道人影。 答案很快揭晓;云无影仍是裙衫飘飘的的立在空中,有人正一头从空中倒栽了下来,不用问都知道是那白发老头了。 空气中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嘶嘶"声,所有人的眼中都毫不掩饰地透出惊色,甚而有人自问在这白发老头惊天一击中是否能全身而退,更别说反击创敌了。 白发老头的一双手腕却是光秃秃的,高台上的鲜血便是从这双手腕中横流而出,由于失血过多,加之剧痛撕心,白发老头巳无法聚气维持虚空中的身形,虽一头倒栽而下,却还能勉力调整下坠的姿态,不致脑桨迸裂。 白发老头眼中透出一种英雄未路的悲切,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败在一个如此貌不惊人的年轻女子手中,而且败得如此彻底,甚至找不出一点可以宽慰一下自已的理由。 只不过,这本就是一埸生死挑战赛,彼此双方都抱着必杀对方的意志决心,败,就意味着死亡。所以,白发老头身体落地的瞬间,心底忽然崩出一声怒吼,全身的精气神瞬间凝聚,弯曲的背脊冉冉挺直,一股强大的气势锋芒迸发而出,仿佛欲将天穹撕裂,捅破。 “既然如此,那就领略一下老夫的气势锋芒。”白发老头避世苦修了百年,心志何其强大,平淡的语气中,忽然充满了无尽的霸气,抬步踏出,整个人像是一道撕破苍穹的长虹,劲风呼啸,夹着裂天的气势,直朝虚空中的云无影飞冲而去。 锵!云无影身形也在同时飞了起来,犹似一只翩翩飞舞的蝶儿,那么优雅,轻灵,手中的长剑再次呛然出鞘,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光;风起云涌! 刹那间,白发老头发现自己忽然置身于一片茫茫无际云海间,雪浪翻卷。片片白云闪耀着凌厉的锋芒从身上无声地划过,每片白云都会撕开一道口子,带走一缕血光,引来一声惊呼惨嚎。 高台上血光交织,被一层迷蒙的气息所笼罩,全埸没几个人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嘶哑的呼声越来越低,渐渐地终止。风消云散,迷蒙的血雾消散开来。 白发老头直挺挺地立着,全身上下,数百道翻卷的血肉,森森白骨外露。整个面孔血肉模糊,眼眶中还不停地往外涌着血水,状极血腥惨烈。 人都这样了,还没倒!死透了,还是活着? 全埸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清晰地看见,这具血淋淋的身体竟然微微地晃了晃,至少证明人还没死透,整个面孔虽巳血肉模糊,眼眶中却透射一团仍旧犀利慑人的神光。 乾坤境尊者的生命何其顽强坚韧,除非被人剖开身体,斩下头颅,否则,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便会很快的恢复如初。 这是一埸生死挑战赛,只要人还在高台上立着未倒下,战斗就未结束,仍须继续下去。所以,人们在这一刻看到了一把剑,宽约两指,薄如蝉翼,那么优雅,轻灵,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光,从白发老头咽喉穿透。狭窄的剑锋滴着鲜红的血 白发老头的面容在此刻竟然洋溢着十分开心的笑容,似乎在这一刻做出了一个人生中最艰难,最明智的决断:放弃抵抗,放弃生命,恐惧,绝望!那是一种彻底解脱一切的欣慰。 他的身体仍旧傲立着,体内不断有一团团的血雾蒸腾而出,神光冰冷,双目的瞳孔逐渐变成一片金色,体表折射出一层刺目的金光。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力量升腾而起,这股恐怖力量仿佛像是世界未日的降临,令全埸数万人顿觉全身毛孔瞬间耸立起来,每个人的心脏更是"呯砰"直跳,压抑无比。 第五百十八章 自爆的代价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力量升腾而起,这股恐怖力量仿佛像是世界未日的降临,令全埸数万人顿觉全身毛孔瞬间耸立起来,每个人的心脏更是"呯砰"直跳,压抑无比。.:。 "这老头想要做什么?不好……"云无影的剑巳穿透了对方的喉咙,正欲一举割下对方的颈项,忽然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那是一件绝对恐怖的事。只不过,一切似乎都晚了些,因为她巳清晰地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力量巳像一座不受控的火山…… 轰! 白发老头不断澎涨的身体突然地轰然爆裂开来,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在轰然的爆烈声中,从高台上扩散开来,虚空在此刻泛起阵阵涟漪,连空气都被这股爆裂的力量弄得模糊扭曲起来。 一片金色的光华在尉蓝的天空之上辐射开来,宛如火浪一般席卷高台之上的天空,这片天地的温度骤然升高了无数倍。 "啊!"云无影的口中发出一声惊悚的颤呼,一双秀目睁得滚园,身上的青色光芒瞬间喷射而出,似在阻挡那股恐怖力量的冲击。 然而,在股恐怖力量的冲击下,云无影的身犹如一枚被球拍击中的球一般,从天空中飙射而出,而后又像陨石般的直接朝着高台之外飞坠而下,轰隆一声,惊起漫天烟尘。 沿途,一溜腥红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洒满天际,宛如一条鲜艳的的血虹。 天空中席卷而过的金色光华,令器师城中的无数人皆是傻傻地抬头望向这突然出现的异象,这股恐怖的气息,仍能令人背心冒汗,心生恐惧。 演武埸内,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是口干舌燥地呑下一口唾沫,如此恐怖的爆炸,高台上的地面生生被掀起一层,碎石尘埃漫空飞溅四溢。 恐怖的金色蘑菇云仍在空中弥留着,久久未散去。碎石尘埃弥漫的高台上,乱石林立,佈满了大小不一的裂缝和坑洞。 在无数人惊颤而呆滞的目光中,却发现在白发老头所在的位置上,弥漫着一团血雾,而白发老头的身体巳荡然无存。 在埸的明眼人都清楚的知道适才发生了什么;自爆! 一个乾坤境尊者自爆的埸面有多恐怖,或许只是听闻过,如今亲眼目睹,内心的震撼和颤抖,绝不是语言文字可以形容出来的。 喷血坠下高台的云无影,已在第一时间被陆随风带走,没人知道其当下是死,还是活? 高台边缘的一处裂缝坑洞中,传出阵阵十分痛苦的**声,良久,才见一个衣衫破损,血迹斑斑的人影从坑洞中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骇然是那位器师总殿的裁判,神情间流露出无比的惊恐之色。 高台之上一片碎石林立,裂缝,除了空中残留的血雾之外,台上对决的两人巳完全没了踪迹。一个自爆,连骨沫肉屑都化为了血雾,另一个在恐怖强大的冲击下,坠下了高台,如今也是生死不明。 照此情形,这一战该如何判决,谁胜谁败? 答案很便结晓了出来,裁判一脸血污,以微微发颤的音调宣布道:"此战一个自爆身亡,一个生死未知,应视为平局。彭家在这次生死挑战赛中,战绩为四败一平。按规则,只要不是完败,彭家仍有提出另一轮挑战的权力……" 白发老头意识到自己在必败的情形下,知道败的结果除了死之外,彭家的未来将意味着什么,千年的根基将从此荡然无存,所以,当云无影的插入他咽喉间的刹那,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最残酷的自爆方式,玉石俱焚,与敌同亡。唯有制造一个平局,才能家族争来一线生机。 栽判在此时接到了一份来自彭家的挑战书;"彭家在此向风,楚两家正式提出了下一轮挑战,项目是;"器王"生死挑战赛……" 这埸生死挑战赛,以十分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彭家含悲带愤的递出了一份以白发老头自爆为代价的挑战书,在人群中引起了新一轮的沸腾狂潮。 "器王"生死挑战赛的日期定在两日之后,地点设在器师总殿内的"器师塔",器王之间的生死挑战赛,十分罕见,在器师城中也尚属首例。只不过,能有幸亲眼见证这埸旷古烁今的器王生死挑战赛,届时只怕绝不会超过百人。 因为地点设在器师总殿的重地"器师塔"内,所以,除了器师总殿的高层以及十八位器王外,几乎没外人有资格进入这"器师塔"内。 风,楚两家都有一位器王的存在,但,这两位器王都王级中阶的实力,而彭家也自然有一位器王坐镇,只不过,这位器王却有王级高阶的炼器实力。 也就是说,在两日后的"器王"生死挑战赛中,如不发生意外的变故,彭家的胜率应该在八层之上。势态的演变和发展,反倒将风,楚两家推向了一个绝对危险的境地,任谁都没想到彭家的这位白发老祖,竟会以自爆的方式给彭家换来了一个生机,甚至还可以将对手反过来打落深渊泥潭。 云无影的伤情并非想象的那么严重,更何况还有一位丹圣在身边,很快便从短暂的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在加上陆随风不惜血本的给她服下了一枚九品"凝雪丹",就算只有一口气在都可能很快活过来,所以,只须调理一两日,便可恢复如初。 “燕儿,陪我上街走走可好?”陆随风望着紫燕楚楚怜人的目光,挺了挺腰板,慷慨就义般的一笑,大义凛然地道:"器师城繁华似锦,不出去观光一番,岂不是一件憾事?" 紫燕闻言双眼一亮,光芒四射:“等等!我去换换衣衫。”说完,雀跃而去。 "姐夫果然善解人意,身边有了珍爱的女人,就须有一种新的觉悟,那绝对是一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牺牲时间,牺牲精力,还有大把的金币。"青凤嘻嘻地笑道,全然一副情埸老手的调调。 "至理明言,受教了!这些不会也是传承记忆中得来的吧?"陆随风自然读得懂紫燕那楚楚怜人的目光在述说着什么,那繁华的大街,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物品,在梦中都在向她召唤,让人心痒难熬。这是做女人的通病,在街上转了一天,进出过上百家商铺,无论买与不买都要试试,碰碰,摸摸,精气神永远是那么充盈,哪怕空手而归也喜气洋洋,心满意足。 但,对男人而言,却是真正的噩梦,宁可去河边洗石头,干又苦又累的重活,都强过陪女人上街。 紫燕一脸春色挽着陆随风的手臂,漫步在王都繁华的大街上,紫燕感觉自己此刻是世界最幸福,最满足的女人,纵算这样走到死,都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紫燕小鸟依人般的挽着陆随风的手臂,春风拂面,花颜绽放,一颦一笑间有若潭底清波,惹人情思荡漾。一蹦一跳的青凤跟在二人的身后转悠着,没一点做灯泡的觉悟。只不过,这只清丽可爱的小凤凤,是紫燕的契约伙伴,自然会是形影难分的了,所以,陆随风一点没在意她的存在。 穿过了几条街,走过了几条巷,进出过几间店铺卖埸,就是城中城内最高档豪华的几家大卖埸,两女也只是兴致勃勃地东摸摸,西碰碰,到最后仍是一件东西都没买过,这种行为走到那里都会遭到商家的白眼。两女在这方面,脸皮似乎很厚,一点不在乎别人的态度,连陆随风都直觉脸皮发热,颜面无存。 城中城是器师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大街小巷车水马龙,人来往返如潮。尤其是城北的不少建筑物,都是用暗红色的巨石堆砌而成,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 三人走在北城的街道上,被如潮的人流环绕着,缓步流连着两侧的古坊,店堂,虽漫无目的,却也另有一番情趣。 难得地感受一番红尘的喧嚣繁华,反倒令人生出一种莫名的孤独寂寞感,周边的行人匆匆而过,与自己毫无关系,冷冷的观察着这个世界,仿佛在如流的人潮中仍是孤零零的存在。 "快看那边,有一家晶石坊,过去看看!"青凤雀跃地出声呼道。 一座华贵而气派的庞大建筑物突然在一个转角处出现,"天品晶石坊"五个金钩银划的大字在日光下习习生辉,十分醒目地吸引着路人的眼球,令人忍不住会停下匆匆的脚步,走进去看看,瞧瞧…… 所谓的"晶石坊",其实就是一种赌晶石的所在,大家花金币买晶石,一般选择的都是原晶石,然后当埸将其切割开来,看看其中是否藏着各类珍贵的灵晶。因为,各种灵晶层出不穷,有些极为稀有珍贵的灵晶都藏于原石中,常人的肉眼根本无法看透,完全凭着神识和直觉,当然也包括积累的经验去探测原石内是否有灵晶,所以才出现了"赌晶"这个行业。 本书来自l/27//index.html 第五百十九章 天品晶石坊 "赌晶"这个行业存在了多久,没有人去考证过。,:。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身为一个器师,"赌晶"之术,似乎都是一项必须掌握的技巧,当然,各个器师在"赌晶"方面的成就也都有所不同,通常等级层次越高的器师,"赌晶"方面的成就自然会越高深,包括丹师,修武者在"赌晶"方面也是一样。 在这些古老的原石中,时常会出现一些十分珍奇特殊之物,因此身份等级层次越高越尊贵的人物,都越热衷于"赌晶"。像陆随风在那座血渊山中发现血渊精一样,血渊精也是灵晶的一种,其珍稀的程度更是举世罕见。 只不过,一般而言,晶石矿脉都掌握在一些大势力的手中,而能够用来"赌晶"的原石,一般都是品质优良的原石。尤其是在大西北这种地方,绝对拥有其它地方很难出现的珍奇之物。而且,此时距器师大赛的时间日趋临近,四海八荒涌来精英人物越聚越多,因此,这家"晶石坊"内自然是人流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越靠近这家"天品晶石坊",越能感觉到这座建筑物的宏大气派,整个建筑物的处层石壁上,都刻有一道道复杂龙纹,竟然是用极为珍稀的龙云岩石构建而成,堪称为极度奢华也不为过。整个大门十分豪阔,可以容七八人同时并排而入,而一点不嫌拥挤。 只不过,这间"天品晶石坊"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进入的,豪阔的大门两旁各立着两个身形彪悍,气息强大的门卫,看上去都拥有破虚境的实力修为,足见这间"天品晶石坊"的背景底蕴绝对不凡。 大门两端各置放着一台测试器,每个进入的武者都须测试实力修为,玄婴境之下的武者拒绝入内,七品以下的丹师,器师同样没资格进入,须验明勋章标志方可入内。 陆随风三人以武者的身份,将实力压缩到玄婴境的层次,勉强获得进入的资格。"天品晶石坊"内有很多重大殿,占地面积尤为庞大,原石晶矿触目皆是,根据大小整齐地排放着,大到上千上万斤,小到几斤…… 原石晶矿足够的多,更多的似乎还是人,天南地北的口音,各色各样的衣着装束,粗略的估计一下,这第一层的各个大殿中的人竟然有数千之多,埸面空前的热闹。 陆随风三人的足迹,除北大陆外,几乎走遍了这个世界的各块大陆,还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赌晶坊。不过,这第一层虽大,但都是些最次等的原石晶矿,而在此驻足赌晶的人,大多都是身份不高的人,碰运气看热闹的居多。所以,三人并没有在这第一层多做停留,便直接朝第二层,第三层走去。 从第三层开始,里面的格局更为别致,不仅有专门的妙龄女子负责接待,笑语盈然的介绍各种类型的原晶矿石,还有十分专业的晶师傅,负责解石。 陆随风三人仍在继续往上走,不久便上到了第八层,然而,这一次却被第八层门口的护卫给拦抯了下来,陆随风很快意识到这第八层之上,才是真正的赌晶之地。 护卫的态度肃然而严谨,神色间却显出不卑不亢,沉声道;"几位,请留步,这八层之上,唯有符合身份的大人物,方有资格进入!" "大人物?难道我们算不上吗?"青凤掀了掀嘴角,斥问出声。 "几位请出示大人物的身份标志,这是规矩,没有人可以破例!"护卫一脸冷肃地沉声道。 "什么身份标志?"紫燕也出声问道。 "武者需要有破虚境之上的修为,这里有测试器,试过便知!"护卫见三人身上都没有佩戴丹宗或器宗之勋章标志,认定三人是武者的身份,才会这般说。 三人闻言也不再多问,逐一地经过测试器的测试,上面所显示出的数据都达到了破虚境的实力要求。 "几位大人请进!"护卫当即神色一凛,闪身退过一边。 赌石在西大陆是一项受人推崇向往的职业,可让穷人一夜暴富,也能使富豪转眼流落街头。总之,令人热血蠢动,滚荡,永远让人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和期盼,潮起潮落,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悬念和变数。上一刻惊喜若狂,下刻哭爹叫娘,泪如汪洋。 "废石!天啦!我怎会如此背运,连开三石皆是废石。三百万金币竟连小泡也没冒一丁点。"一个赌石者哀声悲叹道。 "啊!磨,再磨,再切割深一点,我就不信八百万金币会打水漂?"另一个赌石者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嗓音嘶哑的叫唤着,不停摧促着解石师傅,眼中却透出极度的兴奋和异常紧张的神色。 乌黑光亮的原石不断地在缩小,巳被切割了三分之一,赌石者几尽绝望的眼睛骤然一亮,原石中心透出一点盈红;"停!"不用赌石者吩咐,解石师傅十分专业老道地嘎然而止,随即细细地鉴定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地悠悠说了一句;"恭喜了!这是红玉精晶!" "价值多少?是赔还是赚?"赌石者激动得音调都有些打颤。 "市埸估价大约在五百万到七百万之间,遭遇好卖主可以打个平手,略赚也是有可能的。"解石师傅实话实说,没掺一点水份,得有职业道德。 呼!赌石者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对解石师傅的话深信不疑。少输当赢,更何况还有赚的可能。最主要的这赌石的过程太刺激,太振奋人心,每个毛孔和细胞都扩张跳跃,这种感觉比任何**都**。 陆随风三人刚步入第八层大殿,还没来得及好好打谅这大殿中的状况,却听见大殿的侧面传出一阵喧哗之声。 "小子,就这点能耐还敢与本公子赌晶,赔上你老妈,妹子,都不够输!哈哈!"一个无比嚣张的声音传来,陆随风三人闻声望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用手指着他前方的一个装束朴素的青年,面带鄙色的嚣张出声羞辱道。 "是他!"看到那位被羞辱得面红耳赤的青年,陆随风大感诧然地微楞了一下。 "姐夫认识这人?"青凤出声问道。 "楚天河!就是那个曾在交易中心寄卖过五品"凝婴丹"的人,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快便跨入了破虚境……他还是楚家的一位嫡系弟子。"陆随风将他不幸的经历简略地告之了二女。 围观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从这些人的话语中,听出了这位楚天河之前与那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赌晶,前后总共输掉了三千万金币,还被人嚣张无比的羞辱得无地自容。 一听到这个数字,陆随风心中也禁不住吓了一跳,倒并非是惊异于这三千万金币的数字,陆随风身上所拥有的财富足可敌国,这点数字连根牛毛都算不上。 但,对于这位楚天河来说,三千万金币,绝对是一个无比惊人的天文数字,以他悲凉的过去,能积累这笔财富,势必十分艰辛难得,他本是一位不敢显露身份的七品丹师,定是想冲击问鼎丹宗的资格,需要更多的珍贵药材炼制一枚八品丹药,区区三千万金币自然差得太远,所以才生出来这里赌一赌运气。殊不知,却一下输掉了他所有的积累,此刻只怕连去死的念头都有了,没见他连嘴唇都咬破了,尚不自知。 楚天河脸色死灰,神情间充满了无尽的沮丧和失落,望着不停叫嚣羞辱他的华贵年轻人,眼中充满了悲愤,却是敢怒不敢出言反击。 "哟呵!看你这副模样还不服气,那就再赌一把?只不过,你口袋中还有金币吗?"华贵年轻人的脸上带着鄙夷不屑,手都快指到了楚天河的脸上,楚天河死命的咬着嘴唇,都溢出了血,双手拳头紧握,关节处隐隐发白。 "你妈老了,值不了几文,你那小妹长得倒也清丽可人,就算她抵一百万金币,怎么样,再赌一把如何?"华贵年轻人得势不绕人,出言极尽羞辱,恶毒致极。 "这世上那里会有常胜不败的将军,偶尔小赢一把,便这般折辱于人,可见其人品素质之低劣,称之为人渣也不为过。"一个带着鄙夷和嘲讽意味声音,突然从围观的人群后面传出,在整个大厅中无比清晰的响起。 "是谁?有本事给本公子滚出来!"华贵年轻人听到这声音,分明是冲着他来的,目中寒芒一闪,杀气森然地望向人群之后,发出声音的方向。 围观的人群,脸上都带着惊奇,纷纷让开一条路,将身后管闲的事人一下暴露出来,是个看上去更加年轻的一男两女。之前出声的人是青凤,一是很同情楚天河的生世遭遇,二是非常看不惯这个华贵年轻人,甚至厌恶他的这种嚣张跋扈的行径。 华贵年轻人微眯着眼,望着这一男两女,完全毫不相识,而且年轻得让人有点嫉妒,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本地之人。在器师城中,这类人丢进其中,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瓢水,根本难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本书来自l/27//index.html 第五百二十章 赌中赌 ""="('"=""> 华贵年轻人微眯着眼,望着这一男两女,完全毫不相识,而且年轻得让人有点嫉妒,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本地之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在器师城中,这类人丢进其中,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瓢水,根本难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正是这渺小的存在,竟敢当众羞辱器师城年轻辈中的风云人物,华公子!更何况,他爹还是一位身份十分尊崇的器王,华海啸,更是这间"天晶石坊"副坊主。而这"天晶石坊"正是器师总殿的重要产业。 "完了!这三位外来的年轻人不知深浅,竟招惹了这位华公子,看来真要遭灾了。" "就算是强龙也难压地头蛇,更何况还是三位名不见传的外来小傢伙。" 这位华公子冷冷的望着陆随风三人,神色间带着一絲轻蔑和不屑;"在这里,胜者为王,败者则连人渣都不如,与人素质没半毛钱的关系。你三位即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强自出头,那就要有做人渣的觉悟。楚天河这小子巳输得一文不胜,你等不妨就代他接着往下赌,如没这份胆气,那就为之前说过的话,脆下来向本公子道歉。" "感谢三位仗义出言,只是这位华公子在赌晶方面的造诣的确很深,三位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千万别因在下的原故,让各位再蒙羞受辱。"楚天河焦急地出声劝阻道。 "是么?本公子即敢岀头,自然也不会是省油的灯。"陆随风撇了撇嘴,嘴角带着一絲冷笑;"我就来陪你玩玩,说吧!怎样一个赌法?" "你小子倒是有些胆气!"华公子阴笑出声;"规矩很简单,每人出一千万金币选石,看谁切出来的晶,价值更高,胜者不但可以获得输的一方切出来的晶,而且还要赔付一千万金币给赢的一方。怎么样,还最玩么?" "区区赌注,为什么不敢?"陆随风手一掦,拿出一张金卡,交到一旁的赌晶工作人员的手中。 "好!"华公子露出一副奸谋得逞的阴笑,也直接从身上拿出一张金卡,那位赌晶的工作人员验过两张金卡中的金额后,点了点头,表示里面的金额无误。 "唉!"楚天河见陆随风如此冲动,忍不住哀叹出声。 一行人当即在赌晶的工作人员引领下,开始分别在原石中挑选。听说又有人敢与这位华公子赌晶,前来围观的人顿时倍增,来赌晶坊的人,最乐意见到的就是解石和赌晶人之间的较量,这种过程太刺激,太振奋人心,每个毛孔和细胞都扩张跳跃,这种感觉比任何**都**,足以令每个人痴迷不巳。 "什么?又有人在与那位华公子赌晶,肯定又是外来的雏了。" "呵呵!这次还是赌中赌,一定很精彩!" 不少围观者都是器师城的本土人物,在这"天晶石坊"也算是常客了,对此间的赌晶高手自然都是有所了解,几乎都没人会与这位华公子赌晶,摆明了是往大海里扔金币。 "姐!你看这么一块被石头竟然要两百万金币,真的值么?"青凤摆着头,惊讶地出声道。 "小姑娘,这些可都是十分优质的松花石,是七大禁地之一的荒古灵脉中开出来的原石,才几百万,值这个价!" "嘿!如果切出来的东西好,价格至少要翻过滚。"一旁围观的听到青凤的话,忍不住出声解说道。 "切!几百万也嫌贵,一层的大殿中,几十金币一块的石头多了去。哼!果然是外来的货,也只配去赌几十金币的石头。"一群公子哥中,有人哈哈地嘲讽道。 "姐夫,这些石头看上去都差不多,价格怎会这般千差不别?"青凤傻傻地问道,在她的传承记忆中,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这些石头本身并不值几文,主要是里面可能存在的东西很值价。"陆随风淡淡出声,望向这些公子哥儿,嘴角微微牵动,眼中光芒闪烁,随即将目光落在这些松花石上。 这些松花石的表面上,有着如同松花一般的花纹,这类原石出晶概率极高,而且质通常都很优良。七大禁地之一的荒古灵脉,以出产紫灵晶而闻名于世,并且会时常切出一些珍稀奇货来。所以,这些原石的价格自然就高昂了。 这些松花原石的形成相当复杂,有经验的人会根据松花颜色纹路的深浅,宽窄,形状,纹路的走向,以及疏密度来加以综合的判断…… 因此,在赌晶中,松花原石的价格通常都标得很高,相好的更是标开出了天价。 陆随风一行人在这片区域中转悠了许久,那位华公子像是终于选定了一块松花原石,十分自信地在一块足球大小的原石上拍了拍,对一旁的工作人员出声道;"就是这一块了!" "华公子解定?"工作人员见华公子坚定地点点头,这才将这块标有八百万金币的松花原石接了过来。 这位华公子选好了原石,傲慢地撇了撇嘴;"看这小子就是个菜鸟,这些石头在他眼里全是一个样,装,尽管装!" "这位公子千万别急,慢慢的仔细选。"一旁的楚天河紧张出声道。 陆随风淡淡地回以一笑,望向那位狂傲无比的华公子,流露出一絲鄙夷不屑的神色。接着又随意地走了一圈,最后选了一块碗口般大小的松花原石,随手扔向工作人员;"就它了!" 陆随风选的这块原石,上面的标价是五百万金币,原石的相没有华公子选的那块纯正,非旦两块原石的大小相差一倍,连价格也相差了许多。 那位华公子见状,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从原石的相看,对方那块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两位的原石即巳选定,那就开始解晶。"工作人员出声言道:"规矩是按原石标价的百分之一作费用,如无异议,那就请解晶师父解晶。" "好!老夫要解石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解晶师傅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两块原石,细细地观测了一会,这才肃然地从身上取出了一把解石刀,很有些讲究地拜了拜刀。一旁的观者都围了上来,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大都看好华公子所选的那块原石。 赌晶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学问,涉及到许多方面,仅凭原石纹路和相,也无法确定原石中究竟隐藏着什么?那位华公子所选的原石看上去无可挑剔,出晶率应该百分百的没问题,只看其价值有多高了。 陆随风所选的那块原石,相虽差了些,但若仔细观察,却是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在其中,或许会有出人意料的不俗表现,也未可知。 咔嚓! 解石老师傅手中的解石刀斩落而下,传出一声清脆的,石皮剥落的声响,所有人这一刻都屏住呼吸,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师傅手中的原石。 漫空但见刀影翻飞,每一刀的落点都极为精确细腻,石皮随之一层层地剥落下来,像是脱衣一般,华公子的那块原石的面积逐渐越切越小,就在一块石皮轻轻剥落之时,蓦地,一道十分浓郁的灵气从这块原石中透射而出。 下一刻,一汪紫色的光晕从切口处喷薄而出,将一众围观者的脸色映得一片泛紫。 "出晶了!"有人惊呼出声,兴奋无比,就像是他自已的原石出晶了似的,激动不巳。 众人的眼中呈现出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紫色晶石,紫光四溢绽射,浓郁的灵气令人忍不住深吸上一口。 "是一块冰种紫晶,成色算得上中,其价值应该在一千万金币左右,若拿去拍,可以拍到一千五百万金币。"解石老师傅十分专业老到的鉴定道,虽有人在遗憾的叹息,但不管怎么说,还算赌涨了,不少人花了大价钱,却是空无收获,或是货不抵资。如此结果已算是非常不错了,不少人赌晶一辈子,也难有这般收获。 那位华公子掀了掀嘴角,目光转向陆随风,戏谑地阴笑道:"只怕你那块石头,连一点低灵晶都开不出来。" "是么?晶师傅的刀比你的嘴皮子快,此时如想加注,我一点不介意,上不封顶,有这个胆么?"陆随风神色淡然地出声道,听上去没一点玩笑的意思。 "嗯!不知你这小子那来的这份自信,简直就是在虚张声势,本公子再赌五千万金币,你小子敢接么?呑得下吗?"那位华公子鄙夷不屑地在空掦了掦。 "五千万而巳,很多吗?"陆随风也取出一张金卡,随手递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这个赌注我接下了,请师傅开石。" 解石老师傅点点头,开始观察了一下原石的纹路,而后紧握解石刀,顺着纹路小心地切下去。 咔嚓! 这一刀切下去,清脆的声响传出,整块原石应声突然爆裂了开来,一抹柔和的光芒瞬间映射而出,触目但见一块鸡蛋大小的紫晶,晶莹剔透地镶嵌在石中心,浓郁的灵气扑面袭人,令人顿觉心身清朗,心旷神怡。 hp:..bkhlnex.hl 第五百二十一章 点石成晶手 这一刀切下去,清脆的声响传出,整块原石应声突然爆裂了开来,一抹柔和的光芒瞬间映射而出,触目但见一晶莹剔透地镶嵌在石中心,浓郁的灵气扑面袭人,令人顿觉心身清朗,心旷神怡。↗,.. 这块鸡蛋大小的紫晶,通体泛起深紫色的光华,体表像是有色泽在环绕流转,耀人眼目。 "这是一块极品紫晶,色泽纯正,属于琉璃种的紫晶,其价值在三千万金币左右,若在拍卖行竟,可以拍到五千万,运气好的话,一亿金币也不是不可能。"解石老师傅语岀惊人,有若落地惊雷,直炸得一众观者大脑嗡嗡乱响。 一时间,有不少人在纷纷出声竞价,埸面热烈,那位华公子却是一脸铁青,直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巳,眼中却透出一抹怨毒的精光。 "这位公子,这琉璃种的紫晶卖给我吧,我出一亿金币!" "这琉璃种的紫晶十分罕见,我出一亿两干万金币!" 赌晶通常讲究的是五分经验和技术,另外的五分则是未知的运气,众多沉浸于赌晶的好手,一个小小的疏忽,或运气不佳,便输得清家蕩产一无所有。一如陆随风这般能切出极品紫金的,绝对是运气大爆发。 陆随风将一张五千万的金卡交到楚天河的手中,并告戒他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而楚天河的心中堆满了感动,他太需要这第巨款去购卖一些珍贵的药材,对眼前的这位仗义相助的公子,在他身上感到一絲十分熟悉的气息,直疑眼前之人就是曾赐与他八品丹药的那位丹王,他一在寻找的恩人。可是,这世上有如此年轻的丹王么? 就在这时,但见那位华公子领着五六人走了过来,其中两人锦衣华袍,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的主,一个六十出头,两髸略见斑白,一双眼睛黑里泛蓝,目光尤其犀利,令人望而生畏,仿佛能洞穿人的所思所想,在其视线中有若透明人一般。 另一人也是六十上下,气度不凡,眉目间似与那位华公子稍有几分相似之处,这人正是这间"天品晶石坊"副坊主。器王华海啸。身后紧随着四名身着金色甲衣的武者,个个气息内敛,一看便是顶级的高手强者。 "啊!这不是器王,华坊主么?" "那不是闻大师吗,"有人惊声呼道,赌晶界泰斗之一,人称"神目"的闻天鹰。" "那华公子逢赌必赢,此番不过输了一次而已,不仅将器王老爹搬了出来,甚至连赌晶界泰斗都请出来了。" "听说他的"神目"之下,洞若观火,能窥透任何原石,辨晶之术更是登峰极顶。" "看来这位公子要遭殃了,得给他提个醒,让他认个错,服个输,否则……" 陆随风从这些人的惊叹和议论中,很快便掌握了这两个华袍老者的身份和来头,再见到不少人这般诚惶诚恐,满脸堆笑地对这两人恭敬的躬身执礼,以表敬意。 "坊主,闻大师,这边竟惊动了两位的大驾……"工作人员诚惶诚恐的惊颤出声。 "呵呵!老夫听说今日来了一位辨晶高手,兴之所致,特意过见识一下,凑凑热闹。"这位闻大师呵呵地笑着,看上去和颜悦色,没一点大师的架子。 "这边货中没几条大鱼,大多都是些中档的货,只怕难入闻老的法眼。"工作人员一脸堆笑着言道,心中却暗暗发忤,这尊大神随便玩玩都能将这一方玩崩塌。 "那倒未必!我看那边高档区的货柜上倒是有不少好东西。这位公子不如一起过去看看,随便赌几把做个念想。如何?"这位闻大师似乎早在暗中得到华公子的暗示,只是见陆随风这般年轻,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径自和那位器王向高档原石区走去。 "呵呵!果然是打了小的,老的便绷了出来。只不过本公子一向是遇强则强,人的名,树的影,只能忽悠那些妇孺小儿。收起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嘴脸,有什么手段大可尽情施展,本公子高低上下全接了。"陆随风张掦不屑地刺激着对方,令其震怒,发狂,失去常性和正常的判断,才会不惜一切的孤注一掷,欲置对方死地而后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闻大师目光如刀锋锐利地射向陆随风,意欲将陆随风一眼洞穿;"哼!如果你小子知道老夫是谁,不知是否还敢这般嚣张狂妄?" 陆随风迎着对方杀人的视线,不闪不避的洒然一笑道:"赌晶界泰斗?那些浪得虚名的称谓都是拿来唬人的,本公子还真不信这个邪。 "呵呵!哈哈!"闻大师怒极反笑,何曾有人敢对自己这般无礼,肆无忌惮地嘲弄和挑衅;"你有种,且狂得离谱,不过你会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可怕的代价,甚至连你这条命都会搭上。" "这位公子豪气惊天,如今敢直面挑战泰斗的人巳不多了,真是期待呀!"一旁的那位器王推波助澜的阴笑道,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确不知公子想如何赌法,赌多大?" "说实话,本公子的鉴别水品十分有限,只懂得撞大运。"陆随风悠悠地出声道,随手在高档货架取下一块墨绿色的原石,对着阳光仔细地观察着原石上纵横交错的纹理纹线;"标价三千七百五十万是吧?就这块了!" 陆随风的话刚落,便见不断行走中的闻大师,身形突然一闪,瞬间化为一道旋风,似若幽灵一般的游走在诸多的原石之间,手指在一些掠过的原石上接连地点过。 "这……手指点过的原石怎么都变了颜色?"青凤口中惊呼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什么魔法吧?"这诡异的变化,紫燕也禁不往骇然开口道:"太不可思议了!" "这才是真是的辨晶之术,点石成晶手!"楚天河惊嘘不巳地解说道。 这位闻大师不愧是赌晶界泰头人物,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辨晶之术已臻于化境,这点石成晶之术更神奇无比,在埸的一众观者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神奇的辨晶之术,直觉大开眼界长了见识,纷纷拍手叫绝,惊叹不巳,神色间都充满了敬仰。 这位闻大师的手像是有着独特的魔力,手指一路点下去,将十数块价值在三千万金币以上的原石都点成了五颜六色,不过仍没有停下,几乎将这片高档区域的原石,在呼吸间都选了一遍。最后从中挪出了三块并排放在一起,双目中射出一道碧色的光芒,在这三块原石上来回地探测着,最终选定了其中的一块,将其托在手中。 这是一块有着人头般大小的松花原石,上面的松花痕迹巳经有所风化,露出了坑坑洼洼的表面,看上去年代十分远久,遇到这样的原石,一般人都很难辨识,轻易不敢下手,不过这位闻大师的脸上却充满了坚定的自信。 解晶老师傅小心地从这位闻大师手中接过来原石,用水将原石表层的尘污洗去,还未切割原石,表层便透出晶莹的光华色质,散发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息,引得一众围观者纷纷惊叹不巳。"神目"之名果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出手不凡呀! 解晶老师傅的脸上布满了凝重之色,肃然地拜了拜解石刀,这才深吸了一口,开始解石。 大殿内顿然一片沉寂,人人屏息憋气的凝视着解晶老师傅的手,他的这双手十分稳沉,解石刀走龙蛇之势,发出"吱吱"切割声,石皮不断地剥落坠地,随着切割的不断推进,原石很快地变成了拳头大小,不过依然是没有任何出晶的迹象,解晶老师傅的刀继续地走龙蛇之势。 咔嚓! 一道石皮破裂的脆响声传出,一片紫霞迷蒙,一束紫色的光晕从原石的裂缝中突兀地透射而出,人人的眼中都映出一片紫灿灿的光华,同时有一股浓郁的灵气从裂缝中释放出来,令人顿觉心旷神怡。 解晶老师傅的继续在飞快的游走,不一会,一颗荔枝般大小,纯净剔透的紫晶呈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凝目望去,紫晶之中有着一絲絲云物状的飘絮物,像是紫色天空中漂浮着的洁云一般,令人惊叹不已。 "这……这像是紫云晶!"一旁的器王华啸天也禁不住动容地出声道。 这紫云晶是紫晶中的一种变异品种,属于罕见的异种晶内,其中隐有白色的絮状物,其价值尤在极品晶之上。 "这绝对是紫云晶,市场价一亿三千万金币,若竞拍的话,两三亿金币成交都没问题。"解晶老师傅深吐了口气,惊叹地出声道。 "哈哈!异种紫云晶,小子听说过不,举世罕见,就这么一颗至少价值三亿金币,这才是真正的赌晶。"那位华公子嚣张无比的大笑出声,满是讥嘲地望向陆随风几人;"你这块原石就算能再次开出极品紫晶来,也绝对是拍马难追。" 第五百二十二章 赌晶争锋 一旁的楚天河面色变得铁青,双眼中怒芒闪烁,最后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露出一片颓然。←,..面对赌晶的泰斗,输局似乎是必然,单是对方的这一手点石成金术,就让人叹为观此,更是开出了一颗举世罕见的异种紫云晶,再想超越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只不过双方之前并没谈及具体的赌注,以及该如何赌法?按通常的赌晶规矩,不管陆随风的这块原石开出什么货来,只要在价值上不及对方的异种紫云晶,便会归对方所有,而陆随风充及量就输掉了买原石的金币。这只是一种常见的普通赌法而巳。只要不再血气方刚的继续赌下去,损失也不算很大。 "小傢伙,你是否还有信心继续赌下去,再加上个赌中赌!如何?"那位闻大师一脸得色的挤兑道。 "哦?如何赌中赌?"陆随风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惊惧色,口中淡漠地出声问道。 "依老夫看来,你这块原石开出来货,品质也定然不差,那就再赌一赌两者之间价值差异,老夫如此说,你可听得明白?"那位闻大师戏谑地言道。 "切!你这老头当我们是弱智呀?"青凤撇了撇嘴;"也就是说,你这块紫云晶的市场价值是三亿金币,我们开出的假若只值二亿金币,那就须赔付两者之间的差额,如此理解应该不会有错吧?" "很好,理解得非常到位,只不过这巳是必输之局,是个人都不会接受这个赌中赌的局,你这小傢伙自然也不会有所例外。老夫可有说错?"这位闻大师的话一点没说错,这绝对是明知脚下是悬涯,还执着地往下跳,除非这人脑残了,或进了水。 "错!都说这赌之一途,通常是五分技能,五分运势,而本公子的运势一向都非常不错,尤其喜欢逆水行舟,山穷水尽,再见柳暗花明。所以,这个赌中赌的局,本公子接下了。"陆随风的话顿时引来了一片非议和讥笑,所有的眼光都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 陆随风却视若未觉地耸了耸肩,对着解晶老师傅做了一个"请"手势,解晶老师傅带着一种同情的目光瞥了对方一眼,暗叹口气,随点点头,开始再次拜刀,然后用水将原石表层的尘污洗去,原石表层顿时透出一抹墨绿晶莹的光华色质,散发出一种远古的沧桑气息,引得一众围观者又是一阵纷纷惊嘘不巳。有些人甚至期待开出的货能超越那块异种的紫云晶。 解晶老师傅接着用同样的手法开始解石,解石刀走龙蛇之势,发出"吱吱"切割声,石皮不断地剥落坠地,随着切割的不断推进,原石很快地变成了拳头大小…… 咔嚓! 解石刀在逐渐变小的原石上轻柔地划过,一道石皮破裂的脆响声传出,解石刀嘎然而止,解晶老师傅目中透出震撼的惊??之色,望着整块原石像鸡蛋壳般的破裂开来。一道墨绿的精光闪射而出,一股浓郁无比的灵气像海浪般扑面袭来,人人但觉如沐春风,浑身毛孔顿时舒张开来,身心暢爽无比。 墨绿的光华溢岀,似若一重墨绿光幕,又如同一抹淡墨色的漂浮轻烟,浓郁得几乎化解不开来。 "墨玉紫晶!"良久,那位闻大师禁不住惊颤出声。 "墨玉紫晶是什么东东,怎从没听说过,很珍贵吗?价值多少?" "总不会超过那颗异种的紫云晶吧!" "没想到一日之内竟开出了两颗异种紫晶来!"一块通体墨绿的晶石出现在解晶老师傅的手中,像一颗用墨绿紫晶做成的玲珑绣球,像是由一根一根墨绿的紫晶带接连在一起,流光四溢,璀璨生辉,墨绿得令人陶醉。 "真正的举世罕见,各位请看这块墨玉紫晶,竟然会是一块缕空的晶石,其中更像是一道道墨绿的绸带一般,美伦美奂……其价值连城,如真要给个市场价的话,绝不会低于百亿金币。"解晶老师傅语岀惊人,有若落地惊雷,直炸得众人大脑嗡嗡乱响。 观者中不泛见多识广的赌晶高手,更有器王和赌晶界的泰斗在埸,都知这位解晶老师傅的话并没有半分虚言,反倒是有些低估了这块墨玉紫晶的真正价值。 "镂空了的晶石,简直闻所未闻,而且还像玲珑绣球般的美伦美奂" "居然会有艺术品一般的晶石,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在埸的所有人都怀着困惑和不解,神色间充满了震惊和震撼,而那位嚣张无比的华公子这一刻更是目瞪口呆的,完全彻底的傻了眼;"怎么会是这样?" 不知道这小傢伙是运势太好个头了,还是辨晶之术巳达到登峰造极的境?这个问题除了他自己,只怕没人能给出答案来。 楚天河在笑,脸上的肉抖动着几乎堆在了一起,他的心里想着,这绝对算得上是个奇迹,如此不可能的事都发生了,那他日后为什么不可能成为丹宗,甚至丹王? 那位闻大师以及器王也认为这只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毕竟对方看上去太过年轻,根本没可能在辨晶术上超越自己,这一切只能归结于运势。 只不过,这紫云晶和墨玉紫晶之的价值落差大到令人乍舌的程度,大到这两位大人物暗自色变,表面上虽是平静如水,不露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仍保持着大人物应的气度和风笵。 青凤抢前一步,从那位闻大师的手中接过了递来的十张金卡,查验了一下,每张金卡中都蓄有十亿金币。 谁让人家是赌晶界的泰山北斗,一不输了上百亿金币,连眉梢都没动一动;""呵呵!运气真的很不错!只不知接下来的运气会不会一直这么好?"闻大师神色淡然,一脸无悲无喜地出声道。 言下之意任谁都听得明白,那就要接着往下赌,常言道,不怕输得多,只怕断了赌。 "还来?运势这东西说来就来,说没就没了,这绝不是人力可以任意掌控的。"陆随风苦笑地搖了摇头;"还是见好就收,否则这好运如果这般一直延续下去,只怕会折损了你老在赌晶界的泰斗名声,本公子可是担待不起。"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没吃过败仗的将军,绝不是个好将军,不是么?更何况那个泰斗称号,只不过是虚名而已,老夫从没其放在心上。"这位闻大师边说,又边开始探测起原石来,身形突然一闪,瞬间又化为一道旋风,似若幽灵一般的游走在诸多的原石之间,手指在一些掠过的原石上接连地点过。 这次很快便锁定了一块色泽呈暗红的松花原石,对着强光仔细地鉴别了一阵,嘴角透出一抹阴冷的笑意,确信这块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原石,其中定藏有奇货。 正当他准备宣布自己选定的原石时,陆随风却突然抛出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话。 慢着!"陆随风忽然转身走向大殿侧面的一个角落,用手指着一堆小山似的,色质杂乱,且毫无光泽的原石,悠悠地道:"说实话,本公子的鉴别水品真实的有限,只懂得一味的撞大运。都说是赌了,五分运气,五分技能,我们这次赌的是下注多少,不在乎原石本身的价值大小,只问结果能不能出晶,这才叫做公正公平。你这位泰斗不会怕自己的运气一直都会这般衰吧?" "这些原石都是常年累月堆积在这里的边角料和废石,因为都是从一条晶脉坑洞中挖出来的,所以才被挑出来堆在里,基本上出不了什么晶,所以标价也定得特别的低,尽管如此,几乎从来就没人光顾过。"那解石的老师傅善意地对众人提示道。 "那就是赌运气了,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那才叫做公平公正。" "不错!辨晶之术不如人,掦长避短,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一众观者纷纷赞同陆随风的提议,那位闻大师见状傲慢而自信的一笑,只要不离赌晶的范畴,他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不过,他却很少接触这些边角废原石,鉴别起来的确会十分麻烦,大多都是废石,难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但,无论怎样,获胜的机率都比对方高出几倍。"如你所愿,我们就赌一赌运气。" 双方临时作了一些约定和简单的规则,一方选原石,另一方下注,只看开出是不是废石,双方各有三次机会。然后,再各自选出一块原石,然后下注,如是开出的是废石,直接叛输。倘若双方都出了晶,那就进行比对,谁的品质,价值最高,谁就是赢家。而且上不封顶,千万金币起价。 这第一轮由那位闻大师先出手挑选原石,这廝认真的折腾半天,才选了一块看去黑乎乎的原石,一脸阴笑的放在陆随风面前;"下注吧!" "就五千万吧!赌这是块废石!"陆随风不看不想,一口便下注道;"抛砖引玉,摸摸深浅。" 第五百二十三章 第九层晶石园 这第一轮由那位闻大师先出手挑选原石,这廝认真的折腾半天,才选了一块看去黑乎乎的原石,一脸阴笑的放在陆随风面前;"下注吧!" "就五千万吧!赌这是块废石!"陆随风不看不想,一口便下注道;"抛砖引玉,摸摸深浅。『≤頂『≤点『≤小『≤说,.." 随示意解石老师傅即刻拿去切割,这种低档原石切割起来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没多大一会儿功夫,答案便出来;一粒猫眼大的紫晶闪着淡淡的光泽,最多也就值二十万金币。质地价值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出的并非废石就足够了。 陆随风首战告败,不以为然晒然一笑,随手从原石中抓了一块放在对方面前,同样说了一句;"下注吧!" 那位闻大师可没陆随风那般洒然随意,左看右瞄的揣摩了半天,这才毅然地确定道:"一亿金币!赌这块不是废石。" 在众人的一片哗然中,解石老师傅很快便分解完毕,竟然有一块不规则的绿翠晶石,真还价值不菲,市场价至少三十万。但那位闻大师下的注却是一百亿金币。陆随风再次落败。 此时,有人巳用看"猪"的眼光打谅他这个傻逼,眨眨眼,上亿金币便打了水漂。还玩!接下来,陆随风更是连连败北,之前的好气不知去了那里,而那位闻大师下的注却是越下越大,这几轮下来,陆随风巳输了近十来亿金币。这厮却没一点悲痛欲绝的觉悟,一脸淡然,无悲无忧,在他脸看不出絲毫情绪上的变化。 在一众观者的讥笑嘲讽中,第二轮的赌局却出现了惊大逆转,按说这更是对方胜卷在握的优势强项,陆随风却摆出一副要搬本姿态,开局就抛出了一张五十亿的金卡,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毅然决然地下了一个豪注。 "开石!"陆随风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那是双方挑选完原石之后,才开始下注。那位闻大师此时更是残忍无比,意欲将对方一棍子撼死,硬生生的在上面加了个一百亿的大注。这一赌的总额一下飙升到一百五十亿金币,引得众人一片惊呼哗然。 仿佛运气的天秤一下再次倾斜向了陆随风,虽然那位闻大师的原石开了一块洁白晶莹的"雪如玉",价值七十万,在低档原石中的品级巳是非常高了。 但,当解石老师傅的手停下之后,这位解石老师傅的脸色却像是染上了一层猪肝色,陆随风随手选出的一块乌黑的原石中,暮地耀出一抹弦目的光华,其间蕴含着五色异彩,璀璨夺目。 "五彩晶!"那位闻大师也禁不住地脱口惊唤道,低档原石中竟隐有如此珍稀奇石,令人难以置信,但,的确是发生了,其市场价值至少三百万金币以上。 "呵呵!运气终于又好了一回。游戏到此结束!"陆随风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迅速地收起赢来的百亿金卡,掸了掸衣衫,伸手挽住紫燕的纤腰就欲转身离去。 "等一下!"那位闻大师突然沉声喝阻道,前后输了近两百亿金币,对常人来说的确是个惊人的数字,但对这位赌晶界的泰斗而言,虽说也像割肉般的心疼,却也不算什么,伤不了筋骨,但他的身份,尊严,声誉,令他不甘心就此认输,身为赌晶界的泰斗,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来小子摆了一道,这事传出去,可谓是颜面尽失。 "赌局尚未结束,怎可一走了之?"一旁的那位器王华海啸冷厉的出声道,身边的另四个身着金甲的高手,身形闪动间巳堵住了陆随风几人的去路,全身气息鼓荡,杀气凛然,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再稍稍挪动分毫。 "这是干什么?输打赢要呀?"陆随风挽着紫燕有些怯生生的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 "啊!千万别在这里动武,这位公子,尚还有最后一局,不妨赌完最后一局再走也不迟,这可都是赌晶界的规矩。"工作人员一脸肃然地对陆随风劝说道。 "这样啊!要接着赌也不是不行,但有个条件。"陆随风显得有些妥协地道。 "哦!说来听听?总之须将这最后的赌局完成才是。"那位闻大师仍是喜怒不形于色地言道。 "我这次就赌你这双不可一世的"神目",赌注是一千个亿的金币!敢赌么?"陆随风戏谑地望着那位有点发呆的闻大师。 "放肆!竟敢如此羞辱一位赌晶界的至尊泰斗,这偌大的器师城将无你这小子的立足之地。"那位器王华海啸目透冷芒杀机,以他的身份不便出面,这才特意请出这位赌晶泰斗闻大师,前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名的搅局小子,没想到却反被对方摆了一道,直让人恨得牙庠庠,却又发作不得。 陆随风的话令那位闻大师禁不住全身微微一震,神态间仍保持着泰斗应有的风姿和气派尊严,对陆随风的话不置可否的一笑;"我们去第九层,那里有许多从荒古晶脉的老洞坑中开采出来的原石,赌法和之前一样,上不封顶,一局定乾坤。如何?" "呵呵!不愧是泰斗级的人物,这都震慑不住,心智果然够坚。刚才只是一句戏言而巳,不必当真。如你所愿,好歹也得将这最后一局进行到底不是。"陆随风淡笑岀声,他这种忽高忽低的态度,令人生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 这第九层,并非像第八层一般的大殿,而是一片出人意料的园林似的格局,亭台楼阁林立,一堆小山似的原石位于园林中心的空地上。 这里是一片繁华中的宁静之地,淸幽雅致…… 在园林中间的一片林荫下,一名解石师傅盘膝而坐,像是融入了这片园林,还有一些须发花白的老者,在随意地摆布着各种原石,不时注目于某块原石上,像是在细心的辨识着什么? 陆随风等人的突然到来,顿时给这片宁静的园林带来了一絲活勃勃的生机,至少有上百人跟随而来,同时也破坏了园林中的清幽,宁静。 越靠近这些堆积在园林空地上的原石,人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一股浓郁的荒古气息,令全身毛禁不住地扩张开来。 荒古原石的形成极为神秘和诡异,没人知道它巳存在了多少年,千万,万年,或是更远久?所以从这些原石中切出任何东西,都不足为奇。 这堆原石的数量并不算多,但摆放得却极有规律,有的小如鹅卵,大的如牛首,最大的甚至有若一块上千斤的巨石,更有甚者像是一座假山。 这些原石各有各的品级,标价看上去都极高,但定价的标准并不是按原石的大小个头,而是按原石的品相,脉纹来划定。有些个头不大,标价却高得惊人。有些人纵有心里准备,也被这些价格惊出一身冷汗来。 青凤不是人,对这些金币的数字没多大感觉,紫燕是见过了大埸面的人,身上揣着十几万个亿的身家,显得比较淡定。楚天河的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呼吸异常的急促。 "天啦!这块原石价值一亿八千万!"有人惊呼出声。 那是一块昂贵得让人乍舌的原石,看上去至少有几千斤,静静地耸立在一片林木中,通体雪白,晶莹剔透,像是在原石表面铺上了一层雪花,净洁得让人不忍去触碰。 "这是凝雪晶!"园林中的一位老者淡然地出声道:"所谓的凝雪晶,是极品灵晶中的灵气形成的一种呈雪白色晶体,形成的状态各式各样。" "如此大的一块凝雪晶,如果切割开来,内部会出现什么?"有人唏嘘不已地出声道。 "里面什么都不会有!"老者叹道:"晶石中的灵气都逸散了,只能成为一件极品的装饰品,赏心悦目,这个价也值。" 这时,那位闻大师也行了过来,看着这块凝雪晶,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手指轻柔抚过这块石头的表面,微眯着眼细细观察着这块石头的纹理和品相。良久,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声;"只可惜,这块凝雪晶的年代太过久远,其间的灵气巳然逸散得太彻底,至少有数万年的历史,不管什么灵晶,如此长的时间,品质再高,失去了灵气便毫无价值可言。" 难怪这么大的凝雪晶,却没人敢动,原来巳成了摆设,否则,这位闻大师又怎会轻易放过? "咦!这块石头……"青凤的手轻抚着一块形似一片羽毛般的原石,表面一层层极为清晰的纹路,每一道上面似乎都有细密的鳞片显现出来;"这究竟是天然生成,还是后天刻意打磨出来的?标价八千万金币!" 由于上面的鳞纹太过精细,而真有些赌晶坊为了能买个好价,人为的将一些原石用极高的技巧进行打磨。 "这自然是天然生成的了,天品晶坊是整个器师城声誉最高的地方,还不屑干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来。"一位园林中的老者出声道。 第五百二十四章 卧狮石 由于上面的鳞纹太过精细,而真有些赌晶坊为了能买个好价,人为的将一些原石用极高的技巧进行打磨。,:。 "这自然是天然生成的了,天品晶坊是整个器师城声誉最高的地方,还不屑干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来。"一位园林中的老者出声道。 陆随风走到一块宝塔状的原石前,仔细地打谅了一番,这塔状原石足有两米多高,通体淡蓝色,在塔身上似有一圈圈的纹路,共分有七层,只不过塔端留下了一个缺口,像是被折断了。 这宝塔静静地立在一株树下,落叶悠悠飘下,仿佛蕴含着一种大道法则。这是一种奇特的韵味,令人神思飘逸。 "二亿三千万……"一旁的楚天河惊呼出声,一脸呆滞之状。 "小兄弟,这块宝塔原石是这第九层中最珍贵的原石之一,十分的奇特,你且换个角度,透过阳光去看看……"一个老者将楚天河拉到一处背阳的地方。 "这……"楚天河透过阳光,竟然看到宝塔的每一层都绽放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晕,美轮美奂,充满着一种至尊的气息。 "看见了吧!这可是这第九层中的镇园之石,原本是不能用金币购买的,只能用同样的珍稀之物来进行兑换。只不过,由于这塔尖的顶部缺失了最重要一角,所以,其价值这才一下跌落了下来,否则,连价格都不会标上。有人推测,其中蕴有奇珍,乃是无价之物。" 珍贵的晶石,最讲究的神韵所在,这宝塔缺失了最重要的一角,灵气和神韵自然也会残缺,就算能开出奇物来也不会完整。 陆随风和那位闻大师都只是仅仅看了一眼,便摇摇头,相继离去。双方行走在这片石林间,态度都十分谨慎,没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轻易出手。 那位闻大师行走在石园间,右手的食,中二指不断地在一块块原石上点过,他的手指看上去变得一片晶莹剔透,一道道独特的秘术沿着手指打入点过的原石中。 这不是玄力玄气,而是一种独特的识晶之气,对原石不会有一点损伤,玄奥多变,似乎能窥测出原石内的情形,然后会映入施术者的脑海之中。这应该属于家族中的不传之秘,只传给唯一的继承人,这种识晶秘术一旦修至大成,几乎能洞悉原石中的一切秘密。 在人们火辣辣,惊叹不巳的目光中,这第九层上的原石,被他点过之后竟然没有改变任何颜色,依旧是一片沉静,古井无波。 或许是他这点石成晶的秘术还未修至大成,火候不够,或是这些原石的品级太高,寻常的识晶秘术根本无用,就算是他这上乘的点石成晶手,逆天的手段也失去了应有的功效。 奇石最难辨识,尽管那位闻大师多种手段秘法不断地施出,神识感应,透晶神目……层出不穷,引来无数的惊叹之声,他却仍是一味的犹豫不决。 在这片石园里,似乎一切无比透彻的辨晶秘法秘术,此刻都仿佛被蒙上一层厚重的迷雾一般,宛如水中月,镜里的花,令人感觉扑朔迷离,难以辨识分明。 相比那位闻大师而言,陆随风的表现就显得太过平凡普通了,没有任何上乘的辨晶秘法手段,傻傻的这里敲敲,那里碰碰,时不时的勾着身体,用一双肉眼无限贴近那些石头,就像一个初入行的莱鸟一般,这表现当真令人对其大失所望。 只不过,在这片石园中,再高明的手段也无用武之地,这里的每块原石都不能以常形常理去衡量,一切都诡异无比,神鬼也难测。 有人猜测着陆随风在第八层时,凭什么能够赢了这位赌晶界的泰斗级人物,他的辨晶手段,平凡得几乎不能称之为手段,看上去像是在瞎蒙,可是去偏偏给蒙对了,难道真的是完全只靠运气? 良久,那位闻大师的手终于在一块标价在一亿八千万的奇石上定格了,整只手掌抵住这块奇石,垂眉闭目,有若老僧定一般,整个身心仿佛都融入了其中一样。 见到这一幕,许多人都禁不任憋着呼吸地揣测着,这位泰斗级的人物像是看中这块奇石,神态间显得格外的肃穆庄重。 那是一块卧狮石,整块石头看上去像是一头横卧在林木间的雄狮,四肢收伏于腹下,栩栩如生,一眼望去,顿时便会感到一股莫名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生惊悚,充满了压迫感。 那位闻大师的眼中,此刻绽射出道道精光流彩,一双晶莹剔透的手抵在卧狮石的狮头之上,一絲絲的独特秘法之力沿着双手不断地透入其中,卧狮石的表面折射出道道眩目的光晕。 与此同时,那位闻大师的头顶部散逸出缕缕白色的雾气,一滴滴如豆般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落,脸上却是潮红如血,望之触目心惊。 "快看,这卧狮石开始变透明了!"有人惊呼出声。 所有围观的人,包括陆随风几人在内,都露出了一片不可思议的震撼之色。 随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原本一片灰褐色的卧狮石渐渐变得越来越透明,且透明度一分分的向内渗透。 "天啦!这是窥晶之术,可以窥透天下奇石,能了解其中蕴藏着怎样的奇珍异物,可谓是巧夺天眼。太神奇了!" "没想到这闻大师竟然掌握了这窥晶之术,此术若得大成,几可睥睨帮个赌晶界。" 在埸所有的人闻言,脸上无不色变,人人心中宛如卷起一片惊涛骇浪。每个人的目光此刻都死死盯着这位闻大师,期待着还有什么更令人震撼的手段出现。 一旁的楚天河见状也是心头狂跳,脸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他自然不愿看到对方有这种惊人的现象发生,听到周边的议论,了解到这窥晶之术的逆天之能,心中生起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忍不住看了陆随风一眼,暗里为他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巨大的卧狮石不断地释放出眩目的光晕,透明的纹路持续地向内漫延,所有人都竭力地睁大着眼,想要看清这卧狮石内究竟蕴藏着什么惊人的奇物。 "快看,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此时,在埸的所有人几乎都发现了这个现象,在卧狮石的内部,有一块硕大的东西在发出耀眼的光芒。然而,这位闻大师的窥晶之术却是停滞了下来,再也无法向前推进分毫,内中之物始终难以让辨别清楚。 "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便能水落水出,彻底看清到底是何物。"四围的观者纷纷叹息不已,情绪尤为激动。 殊不知,卧狮石前的那位闻大师整个人却是突然地颤抖了起来,如雨般的汗滴从他的额头间猛地倾泄而下,脸色蓦地涌起一片潮红,浑身斗然一阵巨颤。 噗嗤! 一蓬血水从他的口中猛地狂喷而出,整个人像是被重物所击一般,轰然倒退,口角溢出一溜血渍,脸色一下苍白如纸,几乎难以稳住身体,一旁的器王见状,伸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倒的身形,语带关切出声道:"没事吧?" 众人之前已经看到那卧狮石内有物,却没人看清里面究竟是是何物?更无法判别出其价值的高低程度。只不过,只要知道其中有物就足够了,在这石园内,几乎多为奇石,只要能确定其中不是空无一物,不管蕴藏着的是什么货,都足以让人惊颤癫狂。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比的火热,曾经也有人辨识过这块卧狮石,因其没有绝对的把握,终在犹豫不决中选择了放弃。当下,真实不虚的看见了这卧狮石中的确有货,只要等待这位闻大师一旦撒手放弃,在埸绝对会有不少人一哄而上的抢购这块卧狮石。 这位闻大师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些血色,挣脱了器王的搀扶,稳了稳身子,而后缓步走到那块卧狮石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狮头,用一种十分沉稳坚定的语调出声道:"老夫决定了,就选这块卧狮石!" 一时间,惋惜声,叫好声,叹息声,顿时在石园中响起一片。 这位闻大师即然巳选定这块卧狮石,接下来只等待着解石,此刻,所有人的视线目光又一下转移到了陆随风的身上,似在催促他尽快选定自己的那块赌石。 到了此时,在埸之人几乎没有一个会看好他的,这位闻大师所表现出来窥晶之术,令人震撼之余,凭生出无限仰视的情怀。没人怀疑他会输掉这一局,可谓必胜无疑,泰斗就是泰斗! 赌晶其实是件十分凶险的事,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称之为一种残酷而充满着血腥战斗,也实不为过。赌晶者,一夜倾家蕩产,眨眼暴富,名利双收。只不过,几乎大多都是十赌九输,赢的时候还想继续赢下去,输的时候想扳回来,其结果赢家最后也变成了大输家,而输家则是心乱了,所以会越陷越深。 本书来自l/27//index.html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天文数字的赌注 石园中的陆随风似乎没一大势不妙的危机感,嘴角边始终含着似有似无的淡笑,没一紧张不安的情绪流露出来。只见他如同闲庭信步般的在这片石园中来回的走动着,在一块块的奇石边稍稍的驻足,伸手摸摸,随又勿匆离去。 "怎么样?选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搞定一块?"那器王见他始终犹豫不定,不由语带戏谑地出声道:"都是三分赌术,七分运气,以你的运气,随意挑一块,没准就会开岀什么举世罕见的神物来。" "不急!慢慢挑,这种事绝对需要用大心思,希望运气的天秤永远会向你倾斜。"那位闻大师暗含讥讽地道,眼中透出冷厉的神光,抬手抹去尚还留在嘴角的血絲。 陆随风的忍性一向很好,闻言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又在石园内绕了几圈,最后又回到一块如雪般洁净的奇石前,始终感觉这块石头甚为奇特,之前他也用心神探视过,发现这块石头的内部结构来看,年代似乎不太久远,绝不会在万年之上,并不是时间越久远,石头就越神奇。 但从这块奇石中逸散出来的灵气,却是异常的纯净,陆随风似被这纯净的灵气所吸应,再度展开心神融入其中,突然间,陆随风像是发现了什么,将这块重有千斤的奇石高高举起,透过强烈的阳光进行观看,迷蒙的光晕映射入陆随风的双眸中,更仿佛映进了他的心神,眼睛忽然一下闪亮起来,没人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决定了,就选这块石头!"陆随风放下手中的石头,拍了拍手,吐了口气,出声道。 "呵呵!这子不会以为透过阳光就能窥出这块石中蕴藏着什么奇物?"那位华公子见状,感觉十分好笑,赌晶如是这么简单,也不会有人因此而输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了;"果然不同凡响,本公子佩服得五体地,莫拜致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位华公子的话中充满了极尽嘲讽之意。 "公子真的选定了,是不是再仔细斟酌一下?"一旁的楚天河焦急出声,他在那些石园老者的议论中得≥◇≥◇≥◇≥◇,m.▼▼知,这块雪晶石连万年都没有,就算能侥幸开出奇物来,也绝对难以那块卧狮石开出来的东西相提并论。 "看来这子真的是瞎蒙乱撞,根本不懂辨晶之术。" "是呀!这块雪晶石,之前就有过不少晶术高手仔细辨识过,最后都毫不留念的放弃了。甚至还有另一位赌晶泰斗曾经断言过,这块雪晶石内至少有九成机率是绝对无晶可出。" 不少人在笑,也有人在为陆随风叹息,尤其是那位一直在关注他选石的那位闻大师,看见他竟然选定了这块雪晶,再也忍禁不住地"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真有这么好笑吗?"陆随风弯下身,轻柔抚摸着这块雪晶,像是在抚摸着少女的青絲一般,充满了无尽爱怜之意。 "不过,你若想换的话,老夫大度地给你一次机会,够意思?"那位闻大师一副胜算在握的姿态,相信有这块卧狮石在手,无论对方怎样挑选,都不可能会有胜出的机会。 "好意多谢了!本公子的直觉通常都很准,愿赌服输,即巳选定了,就不会反悔,输赢都是这块雪晶石了。"陆随风立起身来,脸上带着坚定不移的微笑,顿时引来了一片唏嘘声。 "即然如此,双方都认定了选出的奇石,那就下注!"那位闻大师面色一肃,沉声报出一个数;"一万个亿!怎么样,你子不会接不下?" "这个……是不是……"陆随风撇了撇嘴,露出一絲苦笑,像是很为难的模样。 "老夫知道,这个数,一般的人难以承受,谁让老夫一向仁慈为怀,那就打个对折!七千亿,怎么样,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位闻大师十分开心地敞怀大笑,笑得格外的舒心痛快。 只不过,陆随风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的笑声嘎然而止,目瞪口呆的傻眼了。 "你老贵为赌晶界的泰斗,自然富可敌国,区区万把个亿的的赌注不过是九牛一毛,今日之举也只是兴之所至,游戏而已。但,你老震古烁今的辨晶术,却令本公子大开眼界,知道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决定咬咬牙与你老赌这个数!"陆随风真的咬着嘴唇,神色凝重伸出一只手掌;"如果本公子不幸输了,权当作是交纳高昂的学费了,以你老的声望和大度的情怀,一定不会令人失望的。" 陆随风的话乍一听上去,似乎令人感觉很受用,但听到后面似乎有些听不明白,一个巴掌是啥意思?那位闻大师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是只赌五千亿?不会,你之前赢下的赌注都不只这个数,七千个亿,这是老夫的底线,否则……" 那位闻大师后面的威胁狠话尚未出来,便见陆随风摇摇手,出声阻止道:"你老未免也太过气了,先别急着放狠话,本公子这一巴掌的意思不是五千亿,而是五万个亿的金币,唯有如此才勉强符合你老这泰斗的名望,如果还嫌不够,你老不妨再加注,本公子倾其所有也得园了这个埸。" 嘶!五万个亿的金币,绝对是个惊人的天文数字,在埸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或许是他们见过的最大的赌局。 "这子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如此年轻,怎可能拥有这么巨大的财富?" "太狂妄了!这般有恃无恐,还真当自己是赌神,还是自认为运势齐天,选什么都能开出逆天的奇物来。" "没想到你这子倒挺豪气的,冲着你这份胆魄,老夫也来助个兴,加上三万个亿的赌注,怎么样,这不算是违规?"一旁的那位器王取出一叠金灿灿的金卡,掦了掦,以他器王的不俗目力,十分确定那块卧狮石肯定会开出奇物来,至于那块雪晶石,几乎可算是一块废石。所以,这个赌局的结果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悬念。 这种稳赢不输的亊,有机会,谁会轻易放过。这世上,雪中送炭的事并不多,而锦上添花,落井下石的人却比比皆是。更何况,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亊,又有几人能袖手旁观?一时间,跟着这位器王下注的大有在。 不一会功夫,下注的数目加在一起,整整又多了五万个亿,也就是,这个赌局下注的总金额巳达到了整整的十万个亿,巳打破了赌晶界百年来的下注记录。 "解石!快解石!" 百年难逢的赌局,逆天的赌注,掀起了所有人心底的热血,人人都迫不及待地嘶喊着,希望能立刻见到这两块奇石开出来的会什么奇货,特别是那块卧狮石,更令人充满了期待。 这石园中的每块奇石都是请级的鉴别过的,每一块都很珍贵,几乎都能出奇晶,所以标价都十分高昂。确万万没想到这些晶术大师,竟没识破这卧狮石中居然会有奇物孕养其中,如果真开出什么奇珍异物来,简直就亏大了。 这一次选石,那位闻大师所选的卧狮石,标价是一亿八千万金币,而陆随风所选的雪晶石,标价是九千万金币,两者之间的标价落着足有一倍之余。俗话,一分价格一分货,事实到底会如何,拭目以待! "先解卧狮石!" "我们先看卧狮石!" 不少人强烈要求,呐喊出声,眼光炙热,迫不及待的提议,对卧狮石充满了期待。 短暂的喧嚣后,石园内一下归于了沉静,人人都敛声屏气,静待奇珍异物问世。 "这一次,老夫要亲自解石!"那位闻大师突然出人意料地的出声,对着那位一直闭目盘膝而坐的解石师傅言道,不等对方有所回应,便从身上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轻缓地开启,但见里面摆放着十来把材质不同的解石刀,刀刃的形状各不相同。赌晶泰斗居然还会解石,这一举动又在人群引起了一片惊嘘之声。 这位闻大师对众人的反应似若未闻,从玉盒中挑选出一把闪着寒芒的平口解刀,宁心静气地观察着面前的这块卧狮石。 尽管之前巳窥测到了卧狮石中蕴有的东西,但他仍还是十分心的注目了一阵,突然掦起手中的解石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咔嚓!第一刀便落在狮耳之上,锐利的切下了一片石皮,闪亮的刀身快速地颤动着,石皮如雨四溅,一只狮耳倾刻间荡然无存。 "为何要先解狮耳,不直接去解狮腹?" "是啊!之前的那道异光就在卧狮石的肚腹部位。" 然而,那位闻大师对这些人的议论却是充耳未闻,晶术世家对解石都很有讲究,各门各户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解石手法。之前虽已看到了卧狮石肚腹部位的那道异光,然而一些诡异的奇石却能瞒目欺觉,让人产生误判,其结果便彻底毁了奇石内的东西。 第五百二十六章 荒古圣晶 然而,那位闻大师对这些人的议论却是充耳未闻,晶术世家对解石都很有讲究,各门各户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解石手法。,:。之前虽已看到了卧狮石肚腹部位的那道异光,然而一些诡异的奇石却能瞒目欺觉,让人产生误判,其结果便彻底毁了奇石内的东西。所以,经验丰富的他慎之又慎,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大意。咔嚓,咔嚓……这位闻大师不断旋动手中的解石刀,像是一团跳跃着炽焰,温柔地舐噬着卧狮石,刀落刀起间似若行云流水般暢然,一削一划,优雅而轻灵,仿佛不沾一烟火气,不像是来自人间的精妙刀术。石皮在刀光跳跃间纷飞,块块石料不断地洒落而下,随之被震为石屑粉沫,铺满地面。卧狮石的头部倾刻间便被整个切割开来,地上堆满了石屑,却仍是什么都有没出现。此时此刻的石园,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见解石刀旋动翻飞的划破气流声,以及石屑洒落的沙沙声。所有人都屏住气息,双目如电的牢牢盯着那块不断在缩的卧狮石。那位闻大师更是全神惯注,目光烁烁,整个身心像是完全融入了其中,仿佛与周边的一切隔绝了一切联系似的,在他此刻的世界中,唯剩下手中翻飞的解石刀,在不断地分解着这块卧狮石。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寂中滴的流逝,手中的刀光越来越简??,旋动的频率也越来越缓慢,整块卧狮巳被分解了二分之一,接下来,他手中的刀变得尤其的轻柔,每一刀落下都有如抚动琴弦一般,唯恐破损了孕育在奇石中的奇物。此刻的解石刀落下的部位,距离卧狮石肚腹发光之处越来越近,看上去近得只剩了一分的距离了。所有人见状,神经都顿时绷紧了起来,近乎窒息一般,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园园的,不敢稍有眨动,唯恐一闭的瞬间便失去奇物出世的一刹。咔嚓!一声石皮裂开的声响传岀,随即便见一道神芒从卧狮石的肚腹间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石园,将绿茵立荻ア莸恽菪、菟担琺.▲.帜居痴盏靡黄вa?br/>光华璀璨,浓郁无比的灵气瞬间弥漫开来,像是轻雾一般的起伏荡漾,所到之处,人人皆觉浑身毛孔豁然舒张,似若置于灵气的汪洋中。"这……开出了什么奇物?"仅仅只是缝隙中透出来的一缕光华,便令在埸的人惊叹不已,每个人的血液都在加速,瞪大着双眼,伸长颈子,凝神望向卧狮石的裂缝处,在那里,光芒尤其璀璨,令人一阵眩目,辨看不清形状,更不知是何种奇物。那位闻大师的双目滚蕩着无比兴奋的情潮,脸色泛起红光,可见他内心的激动,尽管如此,他还是极力地压制着这种令人热血涌动的情绪,从玉盒中取出另一把更精细的解石刀,刀锋落下,像春风一般的轻柔,一层层地剥开极为细腻的石皮,心地吐气,吹去石粉,唯恐里面之物受到絲毫的损害。这个过程进行得尤其缓慢,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终于,一块散发到晶莹光泽的物休被心異異地取了出来,看上去有足球般大,一道道光泽弥漫绽射开来,将整个石园映照得一片晶莹剔透,所有人都真切地感受到这纯净圣洁的光华中,所释放出的恐怖灵力,浓郁得令人骇然色变,纷纷禁不住向后退闪,唯恐被这恐怖灵力给撑爆。"这是……荒古圣晶!"一直盘膝而坐的解石师傅突然惊颤出声。"啊!难怪其中蕴育的灵气,浓郁到令人窒息的地步。"石园内所有人都沸腾了,这荒古圣晶十分罕见,是所有灵晶中品质最独特的一种,无论是对武者,丹师,器师,以及任何一种类型的修炼者都有极大的帮助,就算是对王级,帝级,乾坤境尊者,都拥有不可忽视的功效,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这么大一块荒古圣晶,保守估计,价值也在千亿金币以上。""两千亿,我买了!"有人当埸开出价来。"三千五百亿,若是嫌少,老夫还可加价。"有几人已在争相竞价。"真正的珍稀奇物,绝对的有价难寻。"不少人在兴奋地议论着,脸上充满了震撼的潮红。事实上,这类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珍异物,都是没有价的,基本上是用金币买不来的,通常都是以宝换宝的形式来进行交流。一位石园中的老者不失时机的给众人补了一课,这荒古圣晶根本不是金币可以估量的。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气,唏嘘不已。那位闻大师此时已取出一个面积颇大的玉盒,而后十分心地这块足球大的荒古圣晶放了进去。这玉盒是特制的,专为存放这类物品,以防止其中的灵气散逸。做为一名级的晶术高手,自然都会随身携带这样的玉盒。"闻大师,老夫愿以奇珍异宝兑换这块荒古圣晶。"一位华服老者出声喊道,同时也有七八人纷纷出声,希望兑换这块荒古圣晶。"各位稍安,赌局倘未尘埃落定,这块荒古圣晶最后的归属是谁,还未可知?所以,现在就淡及兑换之事,似乎有些言之过早了。"那位闻大师的确是实话时,虽对自己开出的这块荒古圣晶充满了信心,但赌之一途,不到最后一刻,仍充满了无尽的悬念和变数,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这话得没错,这个道理更是人人皆知,所有人的目光又一下移向了陆随风,以及他选定了的那块可能是废品的雪晶石。"哈哈!外来的子,看到这块荒古圣晶,被惊傻了吧?凭你这块废品般货,想翻盘,简直犹如痴人梦。敢与赌晶界的泰斗叫板抗衡,纯属自寻死路,与跳涯没什么分别。"那位华公子望向陆随风几人,再度嚣张无比的哈哈大笑。"一群无知的辈,受教训也是应该的,否则怎会知道天高地厚,人外有人的道理,以后也会将这双招子放亮些。哈哈……"一时间,不少人跟着冷嘲热讽的讥笑出声。这块荒古圣晶的问世,让天品晶坊的人,神情像是死了爹娘般的难看和痛心,他们曾请来过级的晶术大师,已将一些奇石中的旷世奇物解了出来,没想到还是漏掉了这块卧狮石,竟开出了一块荒古圣晶,悔得连腸子都发绿了。这块荒古圣晶的问世,一直被惊呆了的楚天河,不由暗自发出一声沮丧万分的悲叹,这块雪晶石就算也能侥幸开出奇物,但要想超过这块荒古圣晶,几乎没有可能,能够逆转翻盘的机率几乎为零。这时,那位闻大师走了过来,脸上已漾溢着胜利者傲然笑容,带着一絲压抑的兴奋语调出声道:"傢伙,实话,老夫还真得对你一声"多谢"了,若不是你的话,老夫也开不出这块罕世难寻的荒古圣晶来。"他的神情间充满了傲岸之色,内心的兴奋激动令他的脸上神彩飞掦,望着陆随风如同帝王俯视臣子一般,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意。陆随风的表情却出人意料的平静淡然,忽然地笑了笑:"你老可别急着向本公子道谢,之前还一直担心这块卧狮石开不出什么奇货来,没想竟真被你老开出了一块荒古圣晶,勉强还能让本公子亲自出手。不知是你老荣幸,还是不幸?"陆随风的这席话有若一道惊雷落地,听在众人耳中直觉心神震荡,随即,整个石园中爆响一片轰然大笑之声。"哈哈!这子未免也太搞笑了,不会还没睡醒吧?""谁帮我去瞧瞧,看这子的脑子是不是进了水,残废掉了?"不少人巳笑得前俯后仰,泪水都快溅出了眼眶。就连石园中的那些老人也都是摇头,发出同情的叹息声,毕竟是外来的子,何曾见过开出旷世奇物的壮观埸面,震惊得思维有些混乱,也属正常,可以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这块雪晶石就一定开不出奇物来吗?"青凤挥动着拳斗,冷哼出声道。"奇物?能奇得过这块荒古圣晶么?妹妹,那就让你家公子露一手,解出来看看?""哥哥我这里到有奇货,要不要解开给你看看?哈哈!"有人带着一脸猥琐,调笑出声。"你在什么?"青凤双眸蓦地一凝,犀利的青光如同森冷的刀锋一般,注射在这个出声调笑之人的身上,令其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就像掉进了冰河一般,寒浸骨髓,脸上带着惊惧地向后退了数步,额头瞬间布满了虚汗。在埸的诸多强者,都感受到这只凤瞬间透发出来的这股威压,心头都忍不住一澟,顿时对这位清丽可爱的妹妹刮目相看。"看不出妹妹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当真走眼了。"这位华公子本身也拥有破虚境初阶的实力,如此年龄有这般修为,的确有几分狂傲嚣张的资格,并没有将眼前的这个丫头放在心;"只不过,这里并非演武埸,还是赶紧解石吧!" 第五百二十七章 天地异象 "看不出小妹妹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当真走眼了。+◆頂+◆点+◆小+◆说,.."这位华公子本身也拥有破虚境初阶的实力,如此年龄有这般修为,的确有几分狂傲嚣张的资格,并没有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放在心;"只不过,这里并非演武埸,还是赶紧解石吧!" "没错,这里是在赌晶,唯有解出奇物来一决高低。"不少人纷纷出声摧促道。 青凤正欲发飙,准备出手教训一下这位无比嚣张的华公子,却被一旁的紫燕制止住。陆随风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然地笑了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幽黑如墨的大剑,看上去尤其粗糙,似乎连刃口都没开过,有点像地摊上淘来的二手货,与那位闻大师的解石刀相刀相比,简直有如云泥之别。 "那是……玄铁重剑……" "这小子不会是想用这把刃都没开过的重剑来解石吧?" "简直是瞎胡闹,到底懂不懂解石?丢人显现眼!" 所有人都变得目瞪口呆,陆随风的这一举止实在令人大惊失色,如此荒唐的作为直让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解石是一门高深而玄妙的学问,都有特殊的解石刀,专门用于解切石料,同时还须小心地呵护石料中的灵晶。从来没见过有人用一把粗糙的钝剑来解石料,十有**都势必会将里面的灵晶给损坏破碎得一塌糊涂。 可是,眼前的这小子……很多人摇着头,彻底的无语了,露出一副被彻底打败的样子。 "小傢伙,你若不懂解石的话,大可请这里的专业解石师傅帮帮忙,将你这块雪晶石交给解石师傅下刀吧!在天品晶坊买石,解石是不须要付费的。"一位石园中的老人善意地提示道。 "是呀!如此昂贵的一块奇石,可惜了,还是让解石师傅下刀吧!"许多人都上前对陆随风劝阻道,脸上都带着一片好意。 就连一旁的楚天河见状也傻了眼,用大剑解石,闻所未闻,这位公子不是太过霸气,就是直冒傻气,忍不住低声问道:"靠谱不?" "都说这块石头是废石!姐夫,真能解出东西来吗?"青凤相信陆随风绝对不是一个糊涂蛋,但隔行如隔山,这还真不好说? 陆随风默不出声的低垂着头,眼神落在面前雪晶石上不断地游走着,蓦地,双眸斗然一亮,手中的墨黑大剑瞬间飞掦而起,快若闪电奔雷。 无数的乌光纵横翻飞,在雪晶石的周边飞快的游动,像是一条条黑色的游龙盘旋在雪晶石之上,乌光所到之处,一片片晶莹的白色石皮飘洒落下。 "这怎么可能……"石园中的一众老人,包括那位专业的解石师傅,都露出不可思议的惊悚之色,完全巅复了往昔的认知,俱皆大张着嘴,合不拢口来。。 一把重达百斤的大剑,在陆随风的手中,就如同一柄精巧的小刻刀一般,轻灵地旋动着,行云流水般的暢然,充满了飘逸的意韵。 墨黑色的乌光闪烁间,陆随风的脚步围绕着雪晶石轻缓地移动着,墨黑的重剑举重若轻,稳定无比,若大一块雪晶石的石皮一层层剥落,雪晶石的体积也随之在不断的缩小…… 看到这一幕,在埸所有的人几乎都大张着嘴,惊颤地瞪大双眼,其中不泛有用剑的高手,更像是看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而在陆随风的身上,他们竟感受不到任何玄力波动的痕迹,也就是说,陆随风此时完全靠着本身的力量来掌控着手中的重剑,而根本没有动用一絲一毫的玄力。 这绝对是一个无比艰难的过程,需要怎样强大的力量和精妙的掌控技巧,并非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就做到的。 但这不是令他们最吃惊的地方,这虽然很难做到,只要在剑道上有着非凡的造诣,勉强也能做到。不过,陆随风面前的这块石料,却是从荒古坑洞中开掘出来的晶石,其硬度绝非普通岩石能够比拟,更夸张的说,堪比精金玄铁也实不为过。 想要做到如陆随风这般的举重若轻,而不损坏一絲雪晶石的结构,一层层地向内推进,只怕在埸之人没有一个能做得到。 "这剑法上的造诣,绝对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这种境界,我就算再修五十年,也未必做得到。" 众人震撼归震撼,所有人的目光视线却没离开那块不断被解开的雪晶石,整块雪晶石已经缩小了近三分之一,原本呈白色的雪晶石,此刻巳变得晶莹的一片。 "果然是……"石园中的那些老人,在辨晶术上都有极深的造诣,深深的凝视之后,惊愕出声;"空花雪石!" "唉!没想到真的是一块废石,可惜了!" "这块雪晶石的内部结构都变成了雪花状,其中的灵气散逸得太彻底了,难怪会变成废石。" "哈哈!九千万金币买了一块雪晶石,只是空花雪石,根本不可能再出什么晶,更别说是珍稀奇物了,绝对是废石中的废了。"那位华公子幸灾乐祸的大笑出声。 人群中传岀一片同情的叹息之声,陆随风的神情间仍是一片沉静,古井无波,似对周边的议论充耳未闻,仍在继续的解石,两米多高的雪晶石,此刻已被解得唯有人头般大小,却依然是一片晶莹的雪花映目,没有一点要出晶的迹象。 "输了,这小子这次彻底的输定了,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可言。" "赌晶的风险果然高极了,十赌九输,运气之说也不可靠。" "十万个亿的金币啊,绝对的天文数字,就这么打水漂了,那个真令人心碎呀!" 在埸所有的人几乎都在摆头感叹不已,根本不相信到了此时还会再发生什么所谓的奇迹,更何况,就算侥幸的开出晶来,也不会是什么逆天的奇物,绝对无法与那块荒古圣晶相提并论。 然而陆随风似乎根本沒有这方面的觉悟,只见他不断飞快旋动的墨黑重剑逐渐变得轻缓起来,每一剑落下都象春风一般轻柔,唯恐一不小心损坏了什么…… "这小子,到了现在还……"那位华公子咧着嘴,嘲笑出声,可还没等他的话完全出口,便传出一声"叮"的脆响。 这是陆随风一剑落下时传出的声响,墨黑的重剑此时紧贴在雪晶石上,剑身突然一阵轻颤,白花的雪晶石蓦地发出一声咔嚓声,整个石体自然地分裂开来。 倾刻间,一道眩目耀眼的光华爆涨倾泄而出,似若一轮初升的朝阳破云而出,极其眩目地映射着所有人的双眼,一时顿觉难以视物。 "这是什么……" 所有人都在死命地揉着眼,石园中却突然掀起了一阵灵力浪潮,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道道潮汐,在雪晶石的上空聚成了一团恐怖的灵气风暴。 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天地异象,通常预示着有神物出土问世。 恐怖的灵气风暴令在埸的人触目惊心,所有人都瞪大眼死死盯着陆随风剑下释放出的那团眩目刺眼的绚丽光华。 "究竟解出了何物,怎会引发天地异象?" "这可是有神物问世的征兆啊!" 第九层石园中的人沸腾了,极度震撼中,眩目的光华,喷射出道道霞辉彩光,将所有人的脸映得一片亮堂,几乎没有愿意因此稍稍挪开眼睛,情绪越发兴奋激动,浑身的血流在加速,人人争先恐后的朝前涌,想要一看究竟。 没人能想到一块废石中的废石,竟然会解出天地异象来,整个器师城百年来从未曾出现过,可谓是破天荒头一次,天地异象的发生,意味着势必会有珍稀罕见的神物出土。 "各位请向后退,不要妨碍这位公子解石!"石园中的老人出面阻止众人不断往前涌挤。 所有人都都压制住自己心中的兴奋情绪,纷纷朝后稍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这……不会真能解出什么了不得的奇货来吧?"那位嚣张惯了的华公子此时也不由得惊诧出声,却仍露出不信之色,早已被蜂涌而上的人群挤到后面去了。 "真的是天地异象……"那位闻大师和器王华海啸彼此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一种不可思议震惊之容,这道交流的眼神中像是还包含着别一层意思,唯有两人心照不宣。 "解呀!怎么停下了,快解吧!"所有人都在激动地呐喊出声,希望尽快看到这块雪晶石中封存的到底是什么逆天的奇物? 陆随风的神态仍是十分的平静,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心神极度的收敛入内,这才小心地将散逸出来的灵气逐一排空,裂开的一片雪花石中,唯见若有若无光华流转环绕,勾人心魄。 咔嚓! 陆随风手中的墨黑重剑轻轻斩落而下,雪晶石的最后一层石皮微震了一下,清脆的石皮碎裂声中,整个表层的石皮彻底的剥落下来,一道五彩光华像喷泉般的奔射而出,将四周映照得一片绚丽璀璨。 第五百二十八章 五色灵晶道果 这是一块散发岀五彩光华的晶石,竟有足球般大小,看上去绝对的璀璨夺目,耀眼无比。只不过,尽管整块晶石五光十色的绚丽,却是异常罕见的没有多大的灵气波动,显得格外的内敛无比。 "这……这是!"霞光圣晶"!"那位专业的解晶师骇然惊呼出声,浑身因过度的激动而微微发颤:"天地异象,果然有神物出世!" 这"霞光圣晶"属于圣晶中的极品,包含着五种属性灵气,其中蕴含的灵气,并没有单纯属性的圣晶那么纯净,却蕴含有多种属性。 圣晶之所以无比珍贵,因为其中蕴含的灵气异常浓郁而纯净,非常适易同属性的高端修者吸收,对修练很有助力。 而这"霞光圣晶",蕴含着五行灵力,要比单属性的圣晶稀少和珍贵得多,但因其纯净度不够,所以在价值上反而没有单属性的圣晶那么高。 "这块"霞光圣晶"的估价,也就在千亿左右,比那块荒古圣晶略为弱了一点点。"那位专业的解石师傅出声评估道,的确是个十分公道的价格。 一众观者纷纷议论岀声,语气中充满的意味颇多,有兴奋激动,有失落,遗憾,也有叹息和幸灾乐祸,心思念头各异。 那位华公子听见周围专业行家评估之后,低落下去的心气又突然升腾起来,禁不住又嚣张的哈哈出声;"只是价值千亿左右,如此说来,还是比荒古圣晶稍有不足了。" 意下之意是个人都听得明白,本以为雪晶石中生出了天地异象,必出神物,让这赌局出现了一个惊天大逆转,有点咸鱼大翻身的苗头,令得那些参与下注的人,一个个心脏砰砰乱跳,直到听闻那些行家的评估之后,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顿时在心中升腾起来,长长的深吐出一口浊气。 "哈哈!也就是说,这小子不但输了一笔巨款,就连块"霞光圣晶"也一并归属于闻大师了。"那位华公子欣喜万状的出声道。 "不得不说,这小子在辨晶还真是个人材,假以时日,前程当不可限量。" "不对呀!这"霞光圣晶"虽为珍稀奇物,却也不至会弄出天地异象来?"那位解石师傅一脸困惑不解的喃喃出声道。 话音虽不大,却有不少人听了进去,很快就传了开来,所有人的目光又一下重新回到了陆随风的身上,见他还在对着那"霞光圣晶",十分精细将旁边贴连的石皮小心的逐一剥去。 "这……不会还真有什么东西没有解出来?"每个人此时的脑中似乎都在冒出这个念头,这埸赌局可真正潮起潮落,一波三叠蕩,所有人的顿时又一下提了起来。 陆随风仍是一脸沉静无波,深呼出一口浊气,这才收起墨黑的重剑,俯下身体,伸出双手小心地石料中将那块"霞光圣晶"捧起,整块"霞光圣晶"这才完整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咦!快看,"霞光圣晶"内像是有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株植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灵晶中怎可能生长植物。" "这有什么不可能,或许在灵晶形成时,无意中恰好被封入了其中。" 整个石园一下又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纷纷议论,神情激动地猜测出声,争相朝前拥去,想要更清楚地看清"霞光圣晶"中的东西。 五种色彩交织,流转,环绕,逐渐变得不再眩目刺眼,挤在前面的都能清晰地看清"霞光圣晶"中蕴含之物,的确是一株植物。 "这植物怎会没有叶片,只有五枚小果了,会不会是一株灵药?" "这也太奇特了,这"霞光圣晶"中竟然蕴含一株灵药,或许其珍贵的程度就大不一样了。" 这是一株唯有指拇长短的植物,在根茎上,没有一片枝叶,只有五枚樱桃大小的果子,每一枚果子的颜色都不相同,异常奇特。 之前,无论看到荒古圣晶还是霞光圣晶,在陆随风的脸上都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始终平静无波,淡然如水,直到看见这株植物,以及根茎的五枚小果,双眸中骤然涌动出一抺压抑不住的惊色;"竟然会是灵晶道果!"陆随风心中的激动,几乎欲大喊出声。 石园中的人,不泛辨晶识晶的高手,包括那位赌晶界的泰斗,以及见多识广的器王,反复仔细的辨识之后,仍无法断定是何物,其余的人更是一头雾水,满天下的胡猜乱想。 "诸位让让!"从人群的外围传出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所有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闪让出一条道来。 这是一个红发红须的老者,身体看上去并不怎么挺拔,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气势威压,令人望之禁不住肃然起敬。 "远宏大师!" "远宏大师来了,快让大师辨识一下!" 这位远宏大师是天品晶坊中一名顶级大师,见识广博,在辨晶方面的造诣更是深厚无比,在整个晶石界中也算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备受敬重。 霞光圣晶中蕴含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无人能辨识,这才有人将这位远宏大师请了过来。 远宏大师来到陆随风面前的霞光圣晶前,凝目细细地观看,这一看之下,整个人的身体突然僵住,眼神瞬间呆住了。随即再俯身仔细的观察起来,面色透出一片震惊,嘴唇禁不住地颤抖。 "这是……五色灵晶道果……绝对没错,一定是五色灵晶道果!"这位远宏大师神色激动无比,口中坚定的出声道。 "五色灵晶道果?"在埸的所有人皆是一脸迷惑之色,许多人甚至连听都从未说过,却依然有些大师级人物,听到这个传说中的名字,脸上顿时震惊色变,随即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这五色灵晶道果,绝对是一种珍稀致极的灵物,也可以称之为极为奇特的灵药,它的生长充满了传奇色彩,生长的环境尤其特殊,必须晶脉浓郁的区域方能生长,唯有长期的吸收灵晶中的养份才能够成长下去,而它所蕴含着的功效,更是奇妙强大得令人难以想象。 它根茎上的五枚小果,色彩各异,分别为;绿,黄,蓝,金,红,五种颜色,又分别代表;木土水金火五种属性。 每一枚小果中都蕴含着一种属性,而属性中又蓄含着一种法则碎片,只要被服食者顺利的全部吸收,身体内便会拥有某种法则的种子,假以时日便能掌握这种法则,绝对是天下间最神奇而逆天的宝物。 一旦服下这五枚小果,将意味着什么?体内将同时拥有五种属性的法则种子,一朝完全彻底的领悟五种法则,势必会成为一个逆天的人物。如此灵药宝物,足以令人发癫发狂…… 只不过,这五色灵晶道果的成长同样太过逆天,必须晶脉浓郁的区域方能生长,条件绝对的苛刻无比,而且每一枚小果的成熟期都在千年以上,也是无比的漫长。所以,这五色灵晶道果只在书中有所记载,在现实中却从未出现过,称之为绝迹了的灵药宝物,也无半点忽悠世人的意思。 也难怪这远宏大师看到这五色灵晶道果时,竟会透岀无比震撼震惊的神情,实不为过。 "天啦!这五色灵晶道果也太神奇了,而且还是绝无仅有的灵药奇宝。" "这小子的运气也实在是好过头了,当心福中藏祸呀! "是啊!怀璧其罪的道理,众所周知!" 听闻了这位远宏大师的解说后,没有人的心情会平静无波,一时间,各种念头情绪纷纷冒了出来,听这些人议论的口吻,全都变了味,将人性中的丑恶一面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姐夫真是太有才了,竟连这种绝迹了的货都能发掘出来。"青凤满眼闪着小星星的望向陆随风;"我姐要是能全服下这枚小果,日后也再不会时时让你耽忧她的安危了。姐,凤儿可说得对。" "那是当然!"没等紫燕回应,陆随风便毫不犹豫地坚定表态;"如此天材地宝,非我家燕儿莫属。只不过,貌似你这只凤也跟着沾光了。" "这位小兄弟,这姑娘如服下五色灵晶道果,未免有些暴敛天物,如果肯让给老夫的话,老夫愿以一柄帝级和一枚王级丹药,还有……"那位远宏大师面色潮红地颤抖出声道,话语却是掷地有声,神色凝重。 "呵呵!大师之物的确都是有价无市之物,只不过……"陆随风婉言出声。 "我愿意以十座灵晶矿来兑换,如何?"一位华服老者高声说道。 "老夫用一座城池来兑换这这五色灵晶道果,若嫌不够,尽管开除清单来。"有人更牛气的大声嚷嚷着。 不少大人物,还有外来的一方霸主,纷纷开口报价出声,个个眼神火热,物主倘未表态出让,现场的竞争已充满了炽烈的火药味,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第五百二十九章 第十层石园 不少大人物,还有外来的一方霸主,纷纷开口报价出声,个个眼神火热,物主倘未表态出让,现场的竞争已充满了炽烈的火药味,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之前从那位远宏大师的解中,众人都清楚地了解到这五色灵晶道果的神奇功效,这可是蕴含着五种法则的灵药奇珍,所有人虽都明白这是绝迹了奇物,只此一株,根本就是无价之物,仍不惜一切地竞争一把。 面对这火热异常的埸面,陆随风却是摇了摇头,肃然沉声道:"诸位不必出价了,这五色灵晶道果,本公子自有用途,绝对不会出让的。" 陆随风即已决定让紫燕服下这五色灵晶道果,便不会再改变任何主意,对他来,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紫燕的安危更重要。更何况,所谓的奇珍异宝,他的身上多了去,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这话一出口,阻断了许多人的念想,异地而处,这样绝品奇珍几乎没人愿意出让。人群中顿时发出阵阵遗憾无比的叹息之声,一些人的眼珠子转动着,或许还在打着什么邪念诡计,只不过想归想,希望没人会付诸行动,否则,当真有可能活到头了。 之前那些讥讽嘲笑陆随风是莱鸟的人,甚至断言这雪晶石是废石中的废石,此刻已是一声不发,全都乖乖的闭紧了嘴。 事实上,陆随风之所以执意选择这块雪晶石,是因为他发现这块雪晶石中散逸的灵气,并非自然的流失,似乎像是被某种事物吸取去了一般,所以才会出现灵气流失枯绝的表象,以至瞒过了许多大师高手的法眼,误判为是一块废石。 "嘻嘻!该是收获战利品的时候了!"青凤挽了挽衣袖,大咧咧地走到了那位闻大师的面前,缓步围着那块荒古圣晶绕了一圈,故意装出一副叹息不已的模样;"的确是一块难得一见奇物,只可惜遭遇了举世无双的五色灵晶道果,害得你老这么大年纪,还要忍痛割爱,现实的确有些太过残酷了。" 这只凤仰天悲叹一声,而后十分残忍的伸出双手,心地将那块荒古圣晶捧起;"∷∷∷∷,m.o︾m对了,还有那十万个亿的赌注,都一并交给本凤儿,赌晶界的真是又热情又豪爽,即送宝物又送金币的,实在让人有些羞愧难当。" 那位闻大师只觉一口热血涌上了喉腔,憋红了脸,硬是没喷出来。一旁的华公子更是像刚死了爹娘一般,只差没哭出声来,这子居然能从一块看上去的废石中解出绝珍宝,如此惊天的大逆转,还真没多少人能承受得住,眼中透怨毒无比的光芒。 尽管心有不甘,一时之间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的干瞪着珠子,眼睁睁地看着青凤一脸喜笑颜开的数着大叠的金卡,然后将人头大的一块荒古圣晶搬走。 陆随风手一掦,便将青风搬来的那荒古晶石收进了蓄物戒中,顺手又将一张金卡塞楚天河的手中;"你在丹道上前途无量,千万别让我失望!" "这……"楚天河的手在微微发颤,眼中隐有泪光闪动,这张金卡中有一百亿金币,对他而言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更何况,丹道一途完全靠金币铺出来的,没钱寸步难行。他隐隐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公子,很可能就是当初赠药给自己的那位恩公,几番欲开口探问,却都欲言又止。 "这友是难得一见的晶石界奇才,老夫在隔壁的聚灵洒楼下一桌,你我老少把酒切磋一下晶术。"远宏大师一脸诚恳的相邀出声道。 所谓宴无好宴,这远宏大师始终掂记那枚五色灵晶道果,切磋一下晶术,不过是句埸面上的话,陆随风婉言谢绝了。 这次大手笔的惊世赌局虽已结束,石园中却是更为热闹了,许多大人物都纷纷上前向陆随风热情的抛出橄榄枝,各怀着不同的心思意图。 之前的赌晶中,几乎没人看好这个年轻人,更何况他的对手是晶石界的泰斗级人物,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殊不知接下来的表现却令人大感邪乎,到最后竟然开出举世罕见的五色灵晶道果,尤其是他那精彩绝伦的解石造诣,更是让人惊叹不已,似乎都意识到这子绝非仅仅只凭运气那么简单。 "呵呵!友,想不想去我天品晶坊的第十层去看看,那里都是最级的至宝奇石,足可令人大开眼界。"那位远宏大师突然出声建议道,众人闻言都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有资格上到第十层的人,在整个大西北地区绝对是屈指可数,没想到天品晶坊会邀这个年轻人上去,在埸之人似乎一下跟着沾光了。 陆随风与那位闻大师之间的赌局,虽然让天品晶坊一下赚了不少,但与他们解出来奇珍异宝相比,根本不够看,直觉心痛难熬。只不过开门做这行生意,便须有这种心痛的觉悟,这种事都经常在发生,奇珍异宝总会被人解出来。 陆随闻言沉吟了片刻,再过两天便是与彭家进行器道挑战的日子,那可是器王与器王之间的抗衡比拼,以双方器王的真正实力而言,彭家的那位器王要高出一筹来,所以,届时他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自须出手与其一决高低。如果连器王都战胜了,他也再无必要参加什么所谓的器师大赛了。 只要此间之事一了,或许很快便会离这座器师城,前往云烟城参加百年一届的大陆爭霸赛。所以,日后只怕再难有这样的闲暇和放松的心情了,即然天品晶坊这般盛意拳拳的相邀,倘若出声拒绝,非但大煞风景,也太让对方下不了台了。 "什么?这里竟然还有第十层,那里都是最级的至宝奇石?"陆随风惊诧的出声道。 "那是天品石园,每一块都是至尊奇石,石中至宝。换着平时,我等根本没资格上去,今次算是沾了你的光。有幸获得这种大开眼界的机会" "公子并非本地之人,自然不知道这第十层的这些至尊奇石,并不是金币可以购买的,这里的每一块至尊奇石,都是用以物换物的方式来进行交易的,所以,不论开出什么奇珍异宝来,天品晶坊都会是赢家,根本没有一可担心的事,一切都得看你拿出来的货是什么等级了。" "哦!是这样呀!的确拥有足够的诱惑力,让人禁不住心动,那就上去看看!"陆随风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陆随风愿意上去,所有人顿时沸腾了,纷纷跟在他的身后,在那位远宏大师的带领下,向着第十层的天品石园走去。 第十层的石园,位于这栋建筑物的最层,平时进出此处的极为稀少,这一次,却是破天荒的这般热闹喧嚣,上百的人一下涌入这座天品石园。 这是一方净土,似若喧哗闹市中的一片世外桃园,充满了宁静和清幽,郁郁葱葱的林木间飘散淡淡花粉的清香,令人顿觉神清气朗。除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跌坐在石园中的一块奇石上,垂眉闭目地修练外,整个石园内似乎再无一人,显得无比的静寂。 然而,一大群人的突然涌入,倾刻将这片静寂打破。 整片石园看上去很大,绿茵青葱,山水环绕其间,然而,至尊奇石并不想象中的那么多,也就数十块的数量,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石园的各个区域。 众人走过一片树荫,前方的林木间耸立着一块至尊奇石,乍一看去,这块奇石的形状似若一个巨大的石塔,漆黑如墨,然而整个塔身却布满了烁亮的星光,像极了夏日夜空中不停闪烁的星辉。 这不太像是天然生成的奇石形状,很多人都在心中质疑,是否人为的刻意雕饰制作? "各位不要胡思乱想,这块至尊奇石绝对是大自然的惊世杰作,没一絲人工雕饰的痕迹,百分百的本来面目。"那位运宏大师出声释疑道,像是知道这些人在瞎想什么! "这块至尊奇石名为星光塔石,夜晚时分,能够自行的吸收星光之力,到了白天,即使在极强的阳光下,也能清晰地看见星光闪烁,尤其神奇。"一直跌坐在奇石上的那位老人,仍垂闭着双目,用苍老低沉的语音出声道。 "这块星光塔石,上万年来,无数个夜晚都在无修止地吸取星月精华,在白日里排除废精杂气,数不清的年月下来,其中所蕴含着的星月灵气堆积,势必会酝酿有惊世神物在其中。" "这么神奇!却不知要何种等级的成品宝物方可兑换?"一位大人物感慨出声,显然已被这块星光塔石所吸引,心动不已的出言询问出声。 同时也有不少无比心动,然而可以想象这块星光塔石的兑换条件,定然十分苛刻,致令人望而却步,连开声询问的胆气都没有。 陆随风在众人的询问声中,并没有靠得太近,只是在稍远的距离处用心神感应了一下,很快判断出此石的确是天然生成,并非人为刻意的雕饰出来。 第五百三十章 诡异无比的龙首石 陆随风没有回应对方的试探,只是微笑地在那块星光塔石面前站立了一会,微不可觉的摇了摇头,便走了开去。虽然从这块星光塔石上,他的确看到了一些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但里面所蕴含着的奇物,其价值未必抵得上一枚王级丹药,或王级器刃。"兄果然一个少见的辨晶奇才!不妨来看看这块至尊奇石,或许真能打动人心。"那位跌坐在奇石上的老人,指着一块看上去充满了恒古气息的奇石,沉声言道。陆随风顺着老人的手势望去,映入眼廉的一块晶莹园润的奇石,交错的密布着一道道复杂的花纹,乍一看去,像是勾勒出一副十分抽象的图案。"这块……"陆随风的心神禁不住出现了一絲颤动,他在这块奇石上面感受到一种独特的道韵,这种感受异常的浓烈,尤其是表面的那些花纹,密而不凌乱,更像是隐含着某种有序而独特的规律,似乎蕴藏着某种复杂的阵纹。"这些纹痕不会是人为刻上去的吧?这也太假了!"一旁的楚天河摇头出声道。"你子懂什么?"青凤鄙视地撇了撇;"这肯定是自然生在的,难道就没感受到什么?算了,与你了也是白!"这只凤自然也然受到一道韵,在心中泛起了一絲涟漪。陆随风的手指在石面上轻轻的拂过,这些纹痕显得更为清晰可辨,看一眼便能确定这些纹路绝对是天然生成,受天地灵气而蕴养而生。"看样子,兄弟的心神动了,已对这块其貌掦的石头有了当兴趣,是不是决定出手了?"那老人仍是闭目出声,语调中充满了怂恿之嫌。陆随风默立了许久,只可惜,他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离了开去,虽然感应到一絲道韵,也仅仅只是一絲而已,这次他真的有些拿不准,还是决定放弃了。这至尊石园中的每一块奇石,都只能以物兑物,陆随风身上的确有不少珍稀奇物,别是王级物品,就是帝级,甚至连圣级都有,只不过他绝对▲▲▲▲,m.≌.不会用来兑换没把握的东西,冲动和弱智的差别并不是很大。石园的那位老人听见离去的脚步声,微不可觉地轻叹了一下,陆随风牵着紫燕的手,闲庭信步般的欣赏着一块块形态各异的至尊奇石,看上去只是欣赏而巳,没一要出手的意思,令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姐夫!"青凤有些楞楞地走向一块奇石,活勃的脸上变得有些木讷,语调中带着一絲惊颤。"凤儿,怎么了?"陆随风走上前去,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同时询问出声,殊不知手刚触及到她的身体,便被猛地一下弹了开去。这一触之下,在陆随风的感觉中,青凤此刻的身体像是一尊火炉般的滚烫无比,如果不与她接触,根本感觉不到,一旦触摸却是炽烈如火。"姐夫!这块石头十分奇怪,里面似乎有着某种东西在吸引,甚至好像在招唤着凤儿似的……"青凤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口中喃喃出声,一双凤目异常的迷离,盯着面前的一块大石头,楞楞地发呆。那是一块通体盈红如血的奇石,像是一个龙头,上两端突起一对龙角,整个龙头上布满了一道道的龙鳞,看上去栩栩如生,十分逼真。陆随风走上前去,可没走两步,便感觉自己跨入了一团炽热的的火焰之中,整个身体像是被烈焰灼烧一般,突然滚烫无比;"这是……"陆随风骇然地向后惊退数步,那股炽热的的气息这才消息,再看青凤却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像是一不惧这烈焰的灼烧。陆随风远远地注视着这块龙首奇石,眉头便深深地皱了起来,自己的心神竟然无法进入石体的内部,这是从未发生过的现象。这块盈红如血的石质居然能够隔绝一切灵识的的探索,让人无法窥探出这块龙首石中,那怕一絲一毫的信息和玄奥,显得尤为的神秘。陆随风围绕着这块龙首石不停地来回走动着,希望能捕捉到一絲玄奥的信息,仔细地辨别探索了许久,却仍然是一无所获,却突然地兴奋出声道;"这块龙首石,如何估价?""呵呵!任何王级以上奇珍异物,都能够兑换这块龙首石。"一旁的远宏大师微笑出声;"不过,老夫挺希望公子能用那五色灵晶道果来兑换。""姐夫!这块龙首石,凤儿要了!"青凤一脸期待地望向陆随风,坚定地出声道。霎时,整个至尊石园内的声息骤然而止,一片静寂无声。所有人听闻陆随风看中了这块龙首石,并想兑换下来,俱皆露出愕然之色,随即纷纷的围观过来。这块龙首石连陆随风都窥探不出絲毫玄奥,在埸之人更是一头雾水,两眼一抹黑,虽知道这石园中没有俗物,却也没人看好这块一无所知的龙首石。毕竟这第十层的至尊石园内,每一块奇石几乎都需要用王级以上的珍稀物品来兑换,就算在埸的一些大人物,倾其所有也拿不出几样来,所以,没有绝对百分百的把握,根本不敢轻易出手兑换。当陆随风这个年轻的外来者,如此草率地声言要兑换这块谁也看不懂的龙首石时,众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色望着他,甚至还有好心善意者,劝其莫要过于冲动,毕竟王级之物在这世上并不是很多,且都珍稀无比,通常抱着金山也无处购得。"公子确定要兑换这块龙首石?"那位远宏大带着一脸期待的出声,进一步确认道。由于这片至尊石园中的奇石都非凡品,纵算是一些大人物也唯有观赏,仰视,望洋兴叹的份。所以,往往数年都不易成交一次兑换。只不过,不知这年轻人的身上是否携有珍稀的王级物?至少还有那五色灵晶道果不是,这位远宏大师如此这般的想着。"凤儿确定需要这块龙首石?"陆随风见这只凤紧咬着嘴唇,坚定地头;"即然凤儿喜欢,那就决定了。""只不知公子要用何物来兑换?如果手头不便,用那五色灵晶道果来交易也可。"远宏大师面带欣喜地急切出声道。就在这时,那位一直闭目跌坐着的老人,突然睁开了静静闭着的眼,从跌坐的奇石上下来,缓步走到陆随风面前。老人看上去头发花白,实际年龄至少已上百岁,脸上却是不见皱纹,肌肤红润如婴,淡淡的威压不经意地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令人禁不住生出一种敬畏之意。这老人是这片至尊石园的镇园者,一身修为巳进入登峰造极的境界,除了陆随风三人之外,足以震慑所有在埸之人。陆随风对着这老人淡淡一笑,随即一挥手,一个精致无比的玉盒出现在掌心之中,而后在众人热的目光视线中,轻缓地将玉盒打开,一枚如雪般晶莹剔透的丹药出现在众人眼前,一阵阵浓郁无比的药香瞬间弥漫释放开来……嗅之浸润身心,令人全身毛孔顿时舒张开来,感觉无比舒泰。"九品王极丹药"凝雪丹",不知可否对换这块龙首石?"陆随风淡笑出声。看到陆随风拿出丹药,如雪般晶莹剔透,再加上那浓郁无比的药香,在埸之人几乎没有谁会质疑这枚丹药是地倒的九品王极丹药,人人的脸上都一种难以压抑贪婪之色。那老人的双眼顿时射出两道精芒,声音略带惊颤地道:"果然是一枚九品王级中阶的丹药,可谓当世稀有之物,兑换这块龙首石,应该卓卓有余,无论开出什么震世奇珍,本坊都不算输。如果你确定了要兑换这块龙首石,那老夫就毫不客气地将这枚王级凝雪丹收下了。"老人淡淡的语音在石园中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比紧张地望向陆随风。"当然!这种事岂可当作儿戏!"陆随风十分爽快地将玉盒交到那老人的手中,然后便吩咐青凤去搬取那块龙首石。这块龙首石虽然不是很大,却是意外的沉重无比,堪比一块玄铁般,给人一种十分沉甸甸的感觉。两三千斤的重量对这只凤来的确算不了什么事,但那入手时的厚实感,的确让她的吃惊了一把。望着一个娇柔弱身影在搬动上千斤的奇石,不少人不由暗暗地为其揑着一把汗;"姑娘心了,搬不动千万别硬撑!"用王级物品兑换奇石,在人们的脑中原只一个念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清晰的概念,直到陆随风真的拿出一枚王级丹药来,在埸的不少人被震惊得不轻,扪心自问,根本不敢下这样的赌注,那可是举世稀有的王级丹药呀!这块水桶大的龙首石,是否能出晶来还是个未知数,一旦落空,什么至尊奇石瞬间便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石,没大气势,超人的胆魄,绝对难以做到。 第五百三十一章 龙息凤气 这块水桶大小的龙首石,是否能出晶来还是个未知数,一日落空,什么至尊奇石瞬间便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石,没点大气势,超人的胆魄,绝对难以做到。,x. 青凤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居然只用一只纤纤玉手托住龙首石的底端,高高举着,却是给人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这幅画面,令所有的人都大张着嘴,尽皆合不拢口来。 青凤将龙首石放在一处开阔的地方,陆随风向那远宏大师借了一把尺许长的解石刀。在埸的众人大感疑惑,之前解那块雪晶石时,陆随风便用一把幽黑如墨的大剑,演示了一番精妙绝伦的解石之技,可这一轮却要用一把解石刀,为何不故技重施一遍? 陆随风手持解石刀,目光如电地凝视着面前的龙首石,一絲真元力渗入解石刀中,顿时泛起一片金色的光华,星辉点点,耀眼眩目。 下一霎,陆随风的手突然动了,像是一道金色的流光划空绽射,在空中留下一道美妙的金色弧线,闪电般的隔空斩落在龙首石上。 金色的流光掠过,血红色的龙须瞬间被斩落而下,坠落地上的石皮顿时变成了一堆石粉。 紧接着,但见一片金芒翻飞闪动,"咔嚓"之声不断响起,陆随风手中的解石刀像是化作一道金色的满月,不断地在龙首石上纵横交错地划过。 一片片盈红如血的石皮飞洒落下,金芒过处,从龙须,龙鬓,龙睛,再到龙角,龙鳞……石屑如若花,片片飘落,一连串密集的"嚓嚓"声中,一颗硕大的龙首巳被锐利的金芒削去三分之一,地上铺满了一层血红色的石屑粉沫。 陆随风额前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神色凝重,目光犀利无比,接下来的每一刀落下之前,都会观察思索一会,像是在解答一个玄奥的难题一样。 此刻的至尊石园内,静到了极致,人人敛气屏息,都是全神贯注地目注着陆随风的每一个动作,唯恐看漏了一个细节。 叮! 落针可闻的静寂中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音响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云际深处,更有若龙吟惊天一般,余音环绕整个至尊石园,一股似有似无的莫名威压弥漫在空气中,至令每个人的心中都泛起一絲惊颤,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龙吟声落,一道血红如火的光晕,从陆随风闪电般一刀切开的石缝中绽射而出。 这是一抹瑰丽无比的如火光华,有若清晨破云而出的朝霞一般绚丽璀璨,倾刻映红了整片至尊石园,一股股浓郁而强大的灵气喷薄而出,至令围观的人群被这股强大的气息压迫得禁不住连连向后退去,就连那位镇园的乾坤境尊者也没有例外,在这股力量的面前,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和无比的渺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道血红如火的气流光柱从龙首石中冲天而起,在石园的上空形成了一片血红色的雾气,淡淡的莫名威压铺天盖地的降落下来,每个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股威压下,不由自主地在往下沉,令人难以承受。 "这……什么力量?竟有如此可怕的威势?" "太恐怖了!就连这一絲雾气的镇压,竟让人提不起一点反抗之心来。" "这龙道石中到底蕴藏着什么奇物,会是某种怎样的恐怖存在?" 几乎所有人都脸色苍白,面露惊惶之色,一些修为实力稍弱的人,更是被这股力量冲击得直接跌坐在地,足以令人心胆俱裂。 那位镇守这片至尊石园的老人,神色尤为凝重,一道淡淡地黄色光晕从体内透出,双目似若一盏烁亮的明灯,闪射出刺目的光芒,警惕地环视着四周一切动静,一副稍有异象便会暴然出手的模样。 而一直站在龙首石前的青凤,仿佛对这股莫名的威压没有任何的感觉,她的脸如血般的潮红,目光迷离,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竟然有些不受控朝着那块龙首石缓缓靠近。 那举止神态,如同发现一件尤为心仪之物一样,身体微微地颤动着,迫不及待地拥上前去,情难自禁。 在埸的所有人都在运转体内的玄力,抗衡抵御着这股莫名的威压,凝聚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块仅剩下三分之二的龙首石,人类好奇猎奇之心无比的强大,就算明知充满了凶险,也会奋不顾身的去探过究竟所以,大有死而无憾的悲壮情怀。 一蓬血红的雾气笼罩着这道裂开的缝隙,迷迷蒙蒙,令人无法看得真切。立在龙首石前的陆随风,凝重的脸上被映得一片通红。 那龙首石内散发出来的炽热高温,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是一股无比纯净的火系能量,他此刻的所承受的威压是众人的数倍,只不过,他的目光仍然犀利无比,在他身上看不倒一絲惊悚和惶恐不安,在所有人的等待和期翼中,手腕一翻一转,解石刀再度落下。 唰!眩目的金芒一闪,划空斩落而下,却是轻柔地切入龙首石内,刀锋微颤间,随即发出一阵石块碎裂的清脆声响,一道火红色的龙形,凤影气体顿时冲天而起。 一声震天龙吟凤鸣之声,在石园的上空交替响彻,逼人的火系灵力散发开来,仿佛连四周的空气也像是被点燃了似的,温度似乎一下攀升了无数度,炽烈如火高温瞬间蒸干了所有人肌肤表层的水份,就算是陆随风也被这灼人炽烈气息逼得连连后退不已。 在他的感知中,这道火红色的龙形气体中,还蓄含着一絲不死火凤的气息,才令这股火系能量变得无比的浓烈和恐怖,一旦被之触及,只怕会瞬间灰飞烟灭。 "怎会同时传出龙吟凤鸣之声?" "那是什么东西冲了出来,像是一股龙形气体?" "这是……龙息……还有不死火凤的恐怖威!天啦,这怎么可能?" "没想到这龙首石中竟然蕴藏着龙息凤种,这也太逆了!" 一道道血红如火的气流在天空中环绕流转,逐渐凝聚成了一条龙形,一只火凤的形态,彼此间纠缠盘绕在一起,龙眼凤目中绽射火焰金芒,似乎在注视石园内所有的人,恐怖的威压一**地从龙凤体上释放出来,压迫着整座石园,直疑会不会将这座石园彻底焚毁掉? 这惊人的一幕,让所有的人沸腾了,似乎忘却了那充满了危险的威压,每个人都眼神火热,在无比的震撼中仍毫不畏惧地向那块龙首石拥去,纵死也要一探究竟。 嗷!吼! 龙吟凤鸣再度震响,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嗡嗡轰鸣不已,石园中的火元素瞬间狂爆了起来。 所有人见状都脸色苍白,顿时感到浑身炽热难熬,纷纷骇然惊惧的又连连朝后爆退。 "大家赶快退开,尽量离那龙首石远些,千万不要再靠近,一旦刺激到这龙形凤影,足以伤害到在埸的任何一个人。"那位石园的镇园老人大手一挥,一道土黄色的光芒迅速地笼罩着整个石园,口中却是惊呼出声。 "咦!这似乎只是能量体,像是由龙息凤气凝聚而成?" "如果能获得一絲龙息,或是凤气,一旦淬炼,其功效绝对的不凡。"一位乾坤境修为的尊者级大人物,细细感知后,口中惊叹出声,神色间更是火热。 在天品晶坊内,纵算有人心存不轨歹意,却是没人敢真正付诸行动。更何况,陆随风解开的这块龙首石,光是这道龙息凤气,虽没有真正凝聚成形,但其中所蕴含着的火系能量,一旦爆发开来,在埸之人没几个能安然无事。 "好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一道细微地喃喃声在石园中响起,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陆随风身边的青凤,神情迷离呆滞,缓缓地靠近那道相互缠绕着的龙息凤气。 "姑娘当心呀!"见到这一幕,退在远处的楚天河不由面色大变,焦急地惊呼出口。 这道龙息凤气,虽然只是由能量灵气凝聚而成,但经过无数年的酝酿孕育,其中已蕴含出一絲灵智,足以让那些至尊强者忌惮胆寒,都不敢稍有靠近,更何况青凤这个看上弱弱的小姑娘,一旦触怒这道气息,倾刻间便会化为一堆灰尽。 殊不知,楚天河的那一声焦急惊呼,青凤却像是充耳未闻,依旧朝着那道龙息凤气靠近。在埸的所有人皆为她那极度大胆的行为,大呼无知和愚蠢,有些人已忍不住闭上了双目,实在不忍目一个妙龄女孩倾刻间被焚尽。 在这道龙息凤气辐射下,所有人都被逼到这座石园的边缘地带,这才脱离了危险的区域。但,在看这位小姑娘已无限的接近这道龙息凤气,令人大感惊愕的是,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而并不见其有何不适之状。这情形,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直呼不可思意。 第五百三十二章 不死火凤,**重生 在这道龙息凤气辐射下,所有人都被逼到这座石园的边缘地带,这才脱离了危险的区域。但,在看这位小姑娘已无限的接近这道龙息凤气,令人大感惊愕的是,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而并不见其有何不适之状。这情形,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直呼不可思意。 呼吸之间,青凤已贴近这道龙息凤气,她的双眉轻轻地抽动了一下,神态中举着一絲疑惑之状,思索着,就好像看到一样似曾相识的,很熟悉的东西一样,有一种拂之不弃的亲切感。可无论她如何想,都无法想起一般。 龙目凤眼俯视地注目着她,龙体凤躯上的火焰闪耀跳动着,无比的绚丽。 陆随风和紫燕似也没被这道龙息凤气的威压所镇慑,仍静静地立在当埸,望着这只凤贴近这道龙息凤气,十分意外地没有发声喝阻。相反,倒像是十分期待的乐见其状,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然而,此时的青凤一脸古怪,似乎陷入了某种离奇的境界,在炽烈如火的高温下,非但没有灼热难熬的感觉,浑身上下反倒一片舒泰无比,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来。 察觉到青凤伸过来的手,那龙形凤体浑身一颤,双双昂首喷出一声;嗷!吼! 一道尖利高亢的龙吟凤鸣声,咆哮怒吼如雷,直震得整个石园簌簌发抖,火焰状的龙口凤嘴豁然张开,一道血红色的炽焰火光"嗖"的喷薄而出,瞬间便将青凤的整个身躯包裹呑噬在熊熊的烈焰之中。 "不!"陆随风见状,唯恐青凤有所闪失,惊呼出口的同时,身形猛地一动,已化作一道闪电迅速地飞掠过去。 这一幕,令在埸的所有人纷纷惊恐色变,如无意外的奇迹发生,这小姑娘倾刻间便会被这恐怖的炽烈火焰彻底的焚为灰尽。 陆随风的飞掠速度已如风似电,足够的快,而那道龙形凤影更是快得不可思议,还没等到陆随风冲至青凤的面前,那道龙形凤影浑身红光闪烁,突然化身为两颗樱桃大小的丸粒,而后瞬间没入了青凤的眉心处。 轰! 恐怖的炽烈火焰辐散开来,飞掠中的陆随风身形猛地一震,而后被一股无与伦化的强大冲击力重重弹飞出去。 "不好!" 石园中的人见状,个个大惊失色,那镇园老人之前释放的土黄色屏障在不断颤动,在这股辐散的炽烈火焰下,随时都可能破裂崩塌。 "大家一起发力,共同镇压这炽烈火焰辐散,否则,势必会园毁人亡,没一个侥幸生还。"镇园老人双目中爆出一团精芒,双手掌心不断地散发出一道道土黄色的光芒,口中同时高喝出声。 噗噗噗……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玄力喷射而出,形成了一层层的屏障,抵御着那炽烈火焰的疯狂辐散。 "凤儿没事!"紫燕面含微笑,冲着刚刚稳住身形的陆随风,淡淡地出声道,她与这只凤是契约关系,生命信息共享,生死祸福相依,青凤此时的状态,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而且还是感同身受。 有了紫燕的这句话,堪比一颗定心丸,陆随风闻言这才轻舒了一口气,所谓关心者乱,因为这只凤的生死,同时关乎着紫燕的安危,就算没这一层关系,为了青凤,陆随风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毫无所动。 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望向石园的中央地带,眼前的一幕,却令每个人都惊愕不已的大张着嘴,合不拢口来。 石园中,青凤娇小的身形非旦没有想象中的,被炽烈火焰焚为灰尽,竟然在熊熊的火光中渐渐地悬浮而起,一双凤目紧紧地垂闭着,浑身上下包裹在一团血红色的柔光中,整个人仿佛与这团炽烈火焰融为了一体。 虚空中,一道道巨大的灵力波动从青凤的体内溢出,似若狼烟般的冲天而起,瞬间冲破了在埸所有人释放的玄力屏障,直入云天。 与此同时,整个至尊石园四周的灵力骤然狂暴起来,纷至向着青凤的身体蜂涌汇聚而去。这一刹那间,天地斗然色变,一股股铺天盖地的血色风暴,在方园百米内形了一个巨大烈焰漩涡,疯狂肆虐地涌向漩涡中心的青凤,呼吸间便被青凤的身体汲取一空。 "这……这姑娘竟然在火焰漩涡中晋级蜕变,这未免有太不可思议了。"那位镇园老人有些骇然惊悚地喃喃出声道。 所有人都震撼地望着这一幕,听镇园老人这一说,众皆震惊无比,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直呼这姑娘太变态,简直不是人。 说得一点没错,这只凤的确是人,否则,在如此的烈焰高温炽烤下怎可能这般毫发无损,而且还在十分逆天的晋级蜕变,当然,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真象。 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只凤体内力量还在不断地继续向上攀升,在埸除了陆随风和紫燕之外,没人知道她会攀升到一个什么样的层次和境界。 无数火红色的霞光异彩在石园的上空闪耀,将整个第十层的至尊石园渲染得绚丽多彩。随着火系灵力疯狂地涌入青凤的体内,在她的身体周边形了一个火系灵力的真空地带,而青凤的身影也变得时隐时现,幌忽间,所有人的视线里出现一片点点闪烁的青辉,青辉中竟有一只不死火凤在**重生…… 这是什么状况?石园中的人都一下惊呆,疑似幻象幻觉,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按照之前的推断,这块龙首石经过了无数年的灵气蕴育,才令里面的龙息凤气产生了一絲灵智,正因为如此,普通的常人无论多么强大都不能吸收。这一絲龙息凤气的灵智势必会择物而居,但绝不会选择人类,更别说这个看上去娇弱不堪的小姑娘了。 就算是一絲分出来的龙息凤气,进入到一位乾坤境尊者的体内,恐怕也会被这恐怖的强大力量给倾刻撑爆身体。 这情形,就连陆随风这样站在武道之巅的"生死境"圣者,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所幸他知道眼前的是一只凤,而不是人,否则,这一切绝不可能发生。至少,换作他自己经历这一幕,是否会被焚为灰尽也不知道,但绝没有存活的可能。 不止陆随一人,石园中所有的人都是眼睛震骇地瞪得滚园,人人大张着的嘴,几乎都可以塞下一个大鸡蛋。 这死火凤在**重生的景象不知持续了多久,火红色的霞光异彩逐渐地空中淡化,随之消散殆尽,这片至尊石园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每个人的心中,仍旧沉浸在之前那一幕令人震撼无比的极度恐惧中。 此时,一直悬浮于虚空中的青凤,缓缓地睁开一双清辉的眼眸,露出一对金红色的眼瞳,令人不敢轻易逼视。整个身体似如一片飘飞的枝叶,轻柔地降落地面。 "凤儿,没什么不适吧?"紫燕第一时间冲上前去,轻抚了一下青凤有些凌乱的秀发;"姐也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存在。" 眨了眨凤目,青凤迷离的神光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如同方从睡梦醒过来一般,口中喃喃道:"凤儿之前像是**重生了一般,姐没感觉到凤儿已晋级到……" "嘘!"紫燕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青凤才猛然醒悟地发现自己仍在这片石园中,上百道目光视正投射在她身上。 "嗯,那刚才发生了什么?"青凤故作茫然地四下观望;"姐夫,那龙首石中解出了什么珍稀奇物,不管是何物,都归凤儿了。" 陆随风知道这只凤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不死火凤的灵气和灵智,**重生之后,从一只灵兽蜕变成了神兽,且还蕴含着一絲龙息,至少已突破了乾坤境的壁障,上升到"生死境"圣者的层面。而紫燕也沾了光,至少有了半步"生死境"的实力修为。 这种逆天的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这只凤欲言即止,陆随风不会好奇去证实自己的推断,日后也不会开口询问。 此刻的他只是回以一个心领神会的淡笑,接着挥动手中的解石刀,一抹金光在百孔千疮的龙首石上划过,整块石面破裂开来,一道炫目的火焰光华喷薄出来。 浓郁的火热气息扑面而来,若非陆随风闪避很快,肌肤都可能被炽烈的温度灼伤。 炫红的光华溢出,像是一重血红的光幕,又如同淡红的轻烟,浓郁得几乎化不开来。一块通体盈红剔透的物体出现在陆随风的手中,像是一个用血色晶做成的玲珑球体,整个球体的表层像是密佈着一片片羽毛一般,一缕缕的十分精细,每片羽毛上还有细细密密的鳞片,稍一注目,清晰可见。 这些看上去的羽毛一片片的连接叠加在一起,血红色的流光四溢,灿灿生辉,红得令人如痴如醉。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这块血红晶石的内部竟然是缕空的。 第五百三十三章 纵算强取豪夺,那又如何? 这些看上去的羽毛一片片的连接叠加在一起,血红色的流光四溢,灿灿生辉,红得令人如痴如醉。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这块血红晶石的内部竟然是缕空的。 "这……这是一块龙凤血玲珑!"那位镇园老人压抑不住地惊唤出声;"难怪其中会蕴育着龙息凤气,而且已孕育出了一絲灵智来。 "只是可惜那道拥有一絲灵智的龙息凤气,居然被一位小姑娘给糟蹋了。"不少人发出十分无知的叹息出声,都希望是自己汲取了这股罕见的灵力,如果知道了这汲取的下埸,倾刻会被焚成一堆灰尽,不知道是否还叹得出这口气来。 也有见多识广的大人物,脸上虽带着震撼,却清楚的知道这道龙息凤气的恐怖,绝不是普通的人体可以轻易承受得住的。 "这一块龙凤血玲珑,其价值无法衡量,不考虑其独特奇妙的造型,仅从它蕴含着的龙息风气,用之修炼,非旦受益无穷,而且还能改变人体的天赋资质,拥有拓经扩脉的功效,更有甚者,还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不说了,总之,其妙不可言。"那位镇园老人唏嘘不已的出声道:"这位小兄弟如肯放手,老夫愿以十块顶级的圣晶来与之兑换,不知意下如何?" "十块顶级圣晶,的确是很诱人的兑换条件。只不过,如果换着你老,以这块龙凤血玲珑的独特功效,不知你老是否愿意兑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陆随风并未直接拒绝对的提议,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这……呵呵,说得也是!"以这镇园老人的心性修为,虽然尤为看重这块龙凤血玲珑,对他日后的修炼有着莫大的助益,但还不至于无耻到对一个后辈强取豪夺的地步。 而且,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绝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出手便能拿出一枚王级丹药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至少在埸的人中还没有谁能做到。 更令他惊讶的是,以自己不凡的境界,居然无法探知对方修为,完全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感觉,这也是他不再断续坚持兑换的原因。在他的认知中,眼前的这一男二女,绝对的危险。 在埸的其它人自然不会有这样的觉悟,尤其是那有着不俗身份背景的大人物,眼珠子都在转动着,心思谋算各异。见那位镇园老人低叹一声,放弃了兑换的意愿,一群大物趁势一涌而上,将正欲离去的陆随风三人团团围住,纷纷抛出橄榄枝,更是有人已存在下了不轨之意。 事实上,对于这第十层中的这些至尊奇石,以陆随风"生死境"的修为境界也无法完全看透,即使用心神去感应也不行,之前的龙首石他也没把握完全看好,如不是青凤表现出来的异样神态,他也不会痛下兑换的决心。 陆随风虽然拒绝了镇园老人这十块顶级圣晶的兑换交易,并非是在价值上有所差异。顶级圣晶的珍贵不容置疑,其中所蕴含着的能量无比的浓郁和纯净,能够让人直接吸收而不产生任何不良的反应,尤其是在玄力消耗较多的时候,有圣晶在身上,战斗时可以尽快的恢复实力。 因为这块龙凤血玲珑俱有独特的功效,尤其是对青凤而言更有无法估量的助益。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珍稀奇物,陆随风都不会用这块龙凤血玲珑去兑换交易。 "这位小友,我青冥家族在天韵楼定下了一座丰盛的大宴……" "小兄弟,我是器师城灵宝阁的阁主,如果小兄弟想要拍卖或兑换这块龙凤血玲珑,以及五色灵晶道果,可以到我灵宝阁来,绝不收取小兄弟的任何费用。" "公子,倘若想要出手五色灵晶道果,还望第一时间通知老朽,这是老朽的府邸住址。" 一群身份不凡的大物纷纷争先恐后的相邀,人人眼神火热,充满了期待。 陆随风今日在天品晶坊的表现着实有些太过雷人,称之为前无古人,也实不为过。两次亲自动手解石,都解出珍稀奇物,尤其是那块龙首石,更是解出一切拥有一絲龙凤灵智的龙凤血玲珑来,这种惊才艳艳的表现,震撼了在埸所有的人。 如果还有人让为这只是单纯的运气,那他的智商就一定出现了什么大问题。可以毫不夸张的肯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位虚怀若谷,深不可测顶级晶术大师,如能攀上或结交这位大师,对于这些大家族势力来说,绝对助益非浅。 这些大人物的火热表现,已到了拉扯硬拽的地步,已完全失去了一个大人物应有尊严仪态。至令陆随风三人被围得水泄不通,一时根本难以轻易脱身。 "诸位的好意,本公子会着情考虑,只不过,先请让条路出来,一切都在离开这里后,方好慢慢商量。"陆随风劝告的出声道。 能够进入天品晶坊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能够上到这第十层至尊石园的人,更是些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不凡之人,如果一个普通人受到这些大人物的这般火热相邀,只怕早已经是激动得不明所以。而此时却被陆随风逐一的直接拒绝,然而,越是如此越让这些大人物穷追死缠不舍,甚至在彼此间也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和吵闹。 今日来到这天品晶坊,纯属十分随意的无意之举,殊不知会获得如此大的惊喜和收获,当真令人有些始料未及。但眼前的这副阵仗埸面,同样的令人始料未及,如不能即时尽快脱出这些人的纠缠,照此发展下去,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 "小兄弟,不要急着一口拒绝,还是认真考虑一下老朽的邀请才是。" "小友,那五色灵晶道果真的不愿拿出来兑换交易么?就算小友你自己有所需要,可以留下一两颗完全符合本身属性的道果就是了,其余的大可拿出来拍卖或交易嘛!" "此话言之有理!小兄弟总不会一人同时拥有五种属性吧?普天之下似乎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逆天的现象。" "呵呵!这五色灵晶道果是从我天品晶石坊的奇石中开解出来的,我天品晶石坊自然有权先行收购,公子不妨开个价出来,高低上下全接下了。" 一群大人物虎视眈眈地围住了陆随风三人,从无比的热情相邀,和风细雨的劝说,逐渐变得言语有些变味,态度强横霸道,开始有些蛮不讲理起来,人人横眉怒视,像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强取毫夺。 其间唯有那位镇园老人首先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发现这些有眼无珠,茫然无知的大人物们已然心存不轨之念,心中不迪嗤笑不已,只不知这个年轻人的底线有多深,面对这种阵仗将会采取何种方法来应对,是否会激化到一幕全武行的埸面? 在这天品晶石坊中,虽然还从未上演过强取豪夺争斗事件,如果今日不幸发了,在他所管理的这片区域内,这位镇园老人是否会出面干涉或阻止这种事态发生? 陆随风三人被这些大人物重重的困在中间,可谓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面对着口沫横飞的劝诫和指责,甚至肆无忌惮的逼问,有些人的指头都险些点到了陆随风的脸上。 "诸位,我再说一遍,本公子身上之物概不出售或兑换,请诸位注意自己的身份,让开一条路来。"陆随风紧皱着眉头出声,他发现紫燕仍然神情平静淡然,但那只凤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这些人的这种十分无礼和过激的行为,似乎已快接近了她的底线,下一刻,没准随时都可能发飙暴走。 陆随风的这话一出,现场突然一片寂然,空气中顿时有十来道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各种不同属性的气息威压,几乎在同一时间锁定在陆随风身上,不知来自何人? 如不是忌惮这天品晶石坊不允许动武的规矩,只怕此刻已有人忍不住出手了。然而,意外地没人出声干涉阻止,至令这些大人们的态度进一步的露出霸道嚣张的嘴面,这本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纵算强取豪夺,那又如何? "小兄弟,做人应该适可而止,尤其是出来混,不可太过贪婪,否则,只怕非旦会得而复失,甚至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一个声音从人群冒出来,也不知道出自谁的口中,听上去却是异常的阴沉和冰冷。 陆随风自然听得出这话中的意思,那是一种绝对**的威胁,并非是单纯纯恫吓,而且一定做得出来。 只不过,陆随风只是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些都是本公子亲自从奇石中开解出来的,至于愿不愿意出手,或兑换交易,都是本公子个人的事情,与贪婪似乎沾不上一点关系。却不知是那位大人物说话,竟然这般蛮横,不妨站出来看看,是否也像这张嘴一样霸道?" 第五百三十四章 蠢到甘当出头鸟 果然有好戏看了,那位镇园老的眉梢微不可觉地抽动了一下;这小子不会是想上演一場杀鸡警猴的游戏吧?借以震慑在埸的人,不敢再轻易有所妄动。 陆随风的话听上去非旦不入耳,甚至还有挑衅之嫌。人群中微微地搔动了一下,而后缓缓地分裂开来,让出了一条通道。 "哼!好一个不识相的傢伙,即然如此不受抬举,那老夫就给你两条路走。"一个面色阴沉的老者,跨步从人群中龙形虎步地走了出,浑身上下充满了冷冽浸骨的气息,四周的温度像是一下降低了不少,烈阳之下也感觉到一絲寒气袭体,让人不自觉地打起寒颤来。 "看来是霸道惯了,动不动就让人选边站,不外就是非死即活两条路。"陆随风耸了耸肩;"说来听听,有选择总好过没路走。" "你小子看来倒还不笨!"这老者面带戏谑的阴笑了一下,随即冷气森森地出声道:"简单,一是痛快干脆的交出五色灵晶道果,以及那块龙凤血玲珑,你三人自可安然无恙的离去。这其二么,同样也得留下这两样东西,但,你却同时会死无全尸。而你身边的这两位貌美如花的小妞,自然也会从此成为老夫床头上的玩物。" "这摆明了是强取豪夺,竟连两位弱不禁风的姑娘也不放过,你简直就不是……"陆随风像是被老者的话给吓住,禁不往打了一个冷颤,面色一下变得有些苍白。心下却在暗中为这老者黙哀,没见那只凤的双眸中巳有点点青辉在闪动,这绝对是踩过了红线的兆头。 "说得一点没错,那又如何?"老者神色冷漠地哼道:"所谓怀壁其罪,你小子何能何德,竟拥有这许多珍稀奇宝,岂不是揽祸上身,不想死都难。在埸之人没一个是仁慈之辈,识相的话,乖乖交出东西来,还可带着两位小美女安然离去。否则……" "否则怎么样?准备杀人掠货,然后带着本凤儿上你这老不死的床头。"这只凤果然是沉不住气,没见她脸上堆着清丽可人的笑颜,脚下莲步盈盈地走到老者的面前,而后绕着老者前前后后地打谅了一番,嘴角戏谑地掦了掦;"就你这副垂垂老朽的身子骨,扛得住么?" "呵呵!没看出你这小丫头倒也十分开放,裙带一定糸得很松,平时是不是特喜干这事?巧得很,老夫人老却是金枪不倒,不信随老夫回去一试便知道。"老者?了?干燥的嘴唇,喉头滚动了一下,随即冲着陆随风出声道;"这丫头主动投怀送抱,你小子没意见吧?" "这个……唉!看来本公子平时做人真的很失败。"陆随风仰天哀叹一声;"人各有志,强求不来。只不过,得问问她本人的意愿,不是么?" 这位年轻人出人意料的没有表示愤怒的抗议,这还是一个堂堂男人么?在埸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立即出手狂揍这个不是男人的傢伙。 "咳咳!你果然有点做人的觉悟。"老者露出一抹阴邪的浅笑,瞥了一眼青凤娇小玲珑的身躯,该挺的地方隆起老高,该翘的地方丰满滚园,喉头间禁不发出一阵咕嘟的吞咽声;一代尤物呀!岂可失之交臂。一念生起,裤裆下顿然有物蠢动,心庠难熬。 "小妞放心!怜香惜玉,人皆有之,老夫会尽量很温柔,很体贴的……怎么样?"老者贪婪地?了?干燥的嘴唇,兴奋地搓着手。 小丫头却是一脸从容淡定,没一点该有的羞耻心,一双秀目上上下下地将那老者打谅了一阵,忽然幽幽地开口道:"金枪不倒呀?就你这把老骨,怎可能充满了那种爆炸性的力量,男人大都是这副腔调,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你这老头大概也不会有所例外。" "切!没试过怎知老夫会是银样蜡枪头?"老者青筋鼓涨地咆哮道,男人最忌被女人看成绣花枕头,人越老就越怕被人视为性无能。 "好呀!那就证明给本凤看,否则,你就当是在做白日梦,想都别想!"青凤冷哼道,冷冽的神光中掠过一抹微不可觉的凛然杀机。 艳阳高照之下,老者全身没来由的一阵毛骨耸然,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并未十分在意,腰背直挺,摆出一副雄壮伟岸姿态;"呵呵!小丫头这是要想如何证明?" "很简单,打赢本凤儿!无须你动粗用强,自会立刻乖乖随你回去。总好过跟着那些禽兽不如的软骨头好得多!"青凤无比幽怨地横了一眼那位退过一边的无良年轻男子。 这一眼直看得陆随风汗流满背,鼻头冒水,禁不住浑身打个汵颤。直呼六月雪的冤呀!这不是说好的演戏么?一旁的紫燕却是强忍着偷笑不已。 "你……你这是想与老夫动武比试?"老者疑似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一脸皆是不可思之色。随即连连摆着头;"不行!就你这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见犹怜,怎忍心棘手摧花?"老者露出一脸怜香惜玉之色,咳咳戏谑地笑道。 "是么?那就没商量!即没这份胆量,那就滚回你娘的怀里吃奶去吧!"青凤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老夫就陪你这小丫头玩玩,让你输得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沦为本大爷的小女人!"老者骚包似的再次挺直腰脊,女人天生酷爱男人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力量,以及威猛不凡的雄风。 埸面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涉及到男女间的事,没人会不关心和好奇,尤其是这种老公鸡想啃嫩莲花白的事,更让人看得心底热血蠢动,在埸的人中至少有一大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很快便四下散了开去,腾出一块空地。 一老一少,彼此很快拉开距离,一个娇小柔弱的姑娘和一个看上去十分精干的老者对峙着,这幅十分不对称的埸面,让人称奇叫绝,同时也有人在为那弱小的姑娘叫屈,鸣不平,更深深为其揑着汗。有惊讶,有担忧…… "老头还在等什么?本凤儿若先出手,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青凤眼中清辉点点闪动,幽幽地出道,说出来的话不带一絲烟火气,听上却令人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尤其是那老者直觉心脏像似突然被人掂了一下的难受,禁不住一阵莫明地狂颤,更从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老者也非蠢笨之辈,忽然意识到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位看上去软弱不堪的小丫头片子给戏耍了,老脸色顿时一沉,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杀气凛然;"贱女人竟敢戏弄老夫,看来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还真以为老夫会怜香惜玉,不忍下手了?" "你这老头不会是属猪的吧?直到此刻尚弄不清状况,在埸之人,想要强取豪夺的人多了去,但蠢到甘当出头鸟的人,却只有你这蠢猪一个。而且,更不该见到美女便滛虫上脑,裤裆蠢动,所以,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至于是断脚断手,还是做一具无头尸身?这得看本凤儿的心情了"一个清丽可人的小姑娘,竟当众说出这种如此血腥残忍的话,这世界真的疯了! 所有人闻言俱是惊愕无比,老者更是怒极反笑;"果然是在扮猪吃虎,只何惜老夫不是猪,而是一只狂野的雄狮。所以……"说话间,突然竖掌为刀,一股强劲而迅猛的掌风,疾如流星奔电般的直向青风奔袭而去。 猝不及防卑鄙偷袭,顿时引来观者的一片不耻之声,唏嘘,怒骂不绝于耳。 青凤仍是静静的立着,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鄙视之色,直待对方掌风及身的刹那,手中不知何时忽然也多了一把剑,看上去很窄很细,颤巍巍地,薄如蝉翼。 就是这样一把很薄很细的剑,虚飘飘地斜挥而出,一道剑光骤然掠起,看似像风一样轻,一样的飘浮不定,却精确无误的蕩开了对方奔袭而至的凌厉掌锋。纤手腕脉顺势一转,一抹去势未减的精光,突然折向朝着老者的咽喉部位飞抹而去。剑出,后发先至,直惊得对方毛发倒竖,骇然抽身疾退。 青凤并未趁势追击,仍是静静地立着,眼中透出尽是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老者一击偷袭无功,迅速拉开距离,一双狭长的小眼眼警惕的盯着对方。他的这一掌不可谓不快,而且还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下的偷袭,非旦无功,反倒险些被对方抹了脖子。万没想到这贱女人的剑法会如此精湛,竟能后发先至的在瞬间展开反击,这怎不使他惊骇,不提聚十二分心神来应对。 “小丫头果然藏得够很深,差点着了你的道。”老者恼怒地言道,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震撼。对方的修为已大大地超越了他的预想,小小年纪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实力,强烈的杀机瞬间蔓延开来。 第五百三十五章 剑道搏奕 对方眼神中的细微变化,又岂能逃过这只凤的眼睛。淡然一笑,视若未见,语带玩味地出声道:"老头,你认为自己有几成胜算?” “你认为呢?”老者不答反问,他不会给对方再摸清自己底细的机会。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青凤撇了撇嘴,完全没一点的紧张情绪。 “这很重要吗?真与假都只是一句话,唯有打过才能见分晓。”老者让自己的心境尽可能的平静下来,高手相搏最忌心浮气躁。 “如果我说你连一成胜机都没有,你可相信?”青凤十分雷人地岀声道,像是压根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我信与不信?势必仍会继续下去,信与不信老夫都同样会出手。你也一样,不是么?”老者利用双方对话的时机,让自己的心境彻底的归于宁静,收敛起轻视之心。重新回到了巅峰状态。厚重的破虚境强者气息,开始逐渐的攀升,全身的气势为之一变,一股无比强大的玄元力缓缓地溢出体外,肉眼可见一层淡红色的雾体在蒸腾,弥漫。 青凤眨着眼,静静地望着对方身体的变化,没有在趁他开始凝神聚气之时发起攻击。那是一种高手寂寞的心态在作崇,充满着无比的期待。期待对方的气势攀到顶峰,期待对方崩山倒海的惊天一击。 一个淡红色的雾状球体缓缓成型,老者的神光也随之越来越锐利。精气神归一,雾状球体开始颤动起来,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声。 “九九归一!” 老者的气势像是终于攀到了顶峰,如再不出手便会爆裂开来。一声震天暴喝,双掌一收急推,雾状球体骤然凌空飞起,犹如一支脱弦之箭,瞬间撕裂二十米的空间,夹着狂暴的呼啸排山倒海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席卷而去。 望着奔腾而来的雾状球体,青凤没有丝毫惊惧之色,反而显得异常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而后,随之伸手在虚空中轻柔地划了一个圈,一团如雪般的白云突然呈现在眼前,接着单掌一推一送,看似柔弱无物的云团骤然发出一声轰鸣,飞速地迎向暴袭而来的雾状球体。 “轰!” 两团强劲的气体在空中碰撞,轰然炸裂开来,惊天动地的爆裂声震得整片石园簌簌颤抖不已,在埸的一众围观者也被爆裂冲击波震得晃晃荡荡,有些修为稍低的人甚至直接被掀翻在地上,状极狼狈。 陆随风和紫燕二虽然只相隔十米,却是神色淡定,最多是衣角被强劲的气流稍稍掀动几分。 雾状的球体在白色云团的撞击下,瞬间分崩离析,烟消云散。但,白色的云团却是气劲不减反增,仍然飞速朝着那老者奔射而去。 老者震惊之余,见那团白云非但没被自己击溃,反而更加狂暴席卷而至。虽然惶恐震骇,却是惊而不乱,并未失却方寸,手中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古朴的剑。双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双目凝神,死死地盯住飞速袭来的强劲云团。 锵! 老者手中的长剑出鞘,一抹耀眼的精光划破苍穹,迎着飞速袭来的强劲云团,狂暴地飞劈而下。 “轰!”又是一声惊天炸响,锐利无比的剑锋飞快地切入云团之中,势如破竹。不料切割至一半时,却被一股绵柔之力紧紧地缠住,分毫难进。瞬间陷入欲进不能,欲退不得的境地。 “不好!”老者忽然一声惊呼,暗道不好,情急之下只得弃剑疾退。那云团像是得理不饶人,追魂夺命般的紧追不舍。 老者的临埸经验似乎非常老道,临危不乱,疾退之下脚尖运力一点地面,身形骤然凌空拔起。 一团强劲无比的气流带着一串嗡鸣,从他的脚底呼啸而过,险险躲过一劫。与死神擦肩而过,心头一阵骇然,额头见汗。 那云团像似具有灵性一样,失去了攻击的对象踪迹,随即悬浮于空中,肉眼可见地缓缓分解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小丫头可恶!"老者怒骂一声,回落地面,俯身拾起地上的剑,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唯恐对方骤然发起攻击。 如非青凤在暗中接到陆随风的传音,叮嘱她不要斩尽杀绝,只怕这老者位此刻已成了一俱死尸了。 “色老头,是否还有一战之力?” “哼!刚才只是略逊一筹,输了一招,以致失去先机,为你所乘。接下来,老夫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更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这老者如果知道青凤的真实修为,也许就不会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来,只怕连迎战的勇气都会顿时失去。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的确不俗,心境修为也勉强过得去。但,仅靠这些还不足以战胜本凤儿。”青凤一脸不屑地撇撇嘴。 “老夫已很久没有用剑了,今日你有幸能领略老夫之快剑,如还能活着,足可慰你平生。”老者对自己的剑似乎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自信。 “是么!战过之后,你会感慨自己的剑为何如此之慢,更会为自己的快剑之名而羞愧万分,无地自容。”青凤一脸云淡风轻,戏谑地望着对方笑道。 如说老者的话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狂傲,那青凤戏谑的语气中更蕴含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小丫头毕竟还是嫩了些,小胜一招,便认为天下无敌,竟狂妄地要想与袁阁主在剑术上一见高低,摆明了是自寻死路,自取其辱。"人群中有几位认识这老者的人,尽皆露出不屑的神情。 若要论谁的剑更快,老者出道至今,在剑道一途中还真未逢过敌手,他对自己剑道上的造诣,充斥着无尽的自信。 拔剑,收剑,身法的运用,以及出剑的速度,角度,剑道轨迹的预判,融会贯通之后,才能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剑道上高手。 剑道一途,分为剑气,剑意,剑势,剑域,每个层次间的差距有若云泥之别。最高境界则是人剑合一,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无招无式。举手投足间,一个眼神中都蕴含锐利无比的剑意和剑势。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老者眼中的瞳孔在微微收缩,全身的精气神和玄元力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握剑的手十分稳定,淡淡地汗雾蒸发在剑柄的周边。 有风忽然吹过,老者的长剑随之锵然出鞘,一道璀璨的精光划破空间,有如天外飞星瞬间跨过十米的空间,骤然出现在青凤的面前。 拔剑出剑,一气呵成,快若疾风电闪。夹着强劲的剑气,含着几分磅礴的剑势,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迅猛的一击。因为这剑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剑芒,连整个剑身都完全消隐了。 这老者的剑道造已进入了剑势的境界,的确有些出人意料。单纯的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很难奏效。但剑中若蕴含着剑意或剑势,那就大不相同了。剑意或剑势会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其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而在青凤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剑的速度,而是剑的运行轨迹,以及剑的攻击线路与方位。 老者的出剑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剑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影像。 但,令他感到无比震撼的是自己的剑只距离对方不到一尺时,喷吐的剑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一直两手空空的陆随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剑一样。 闪着寒芒的剑锋及胸不足一尺,青凤的脸上仍是一片淡然。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 一抹刺目的寒星突然在老者的眼前放大,猝不及防的惊变令其心下骇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收剑回撤,不等手中之剑伤及对方,自己已被对方的长剑透体洞穿。 老者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剑疾退,堪堪躲过一剑穿心的厄运。 青凤虽然已是先机在握,却并未趁势发起迅猛的攻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 老者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你的剑慢了半分,如再快上一线,只怕我此刻已经躺下了。”青凤淡淡地出声道。 “呵呵!你果然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端,适才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老者紧了紧手中之剑,迅速地重新凝聚玄元力,时刻准备再度出剑, 青凤没想过主动发起攻击,一旦出手,对方只怕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她在等对方尽情展示一身最精湛的绝学,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在埸的所有人,这也是陆随风的意思。 第五百三十六章 本凤儿不是君子 青凤没想过主动发起攻击,一旦出手,对方只怕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她在等对方尽情展示一身最精湛的绝学,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在埸的所有人,这也是陆随风的意思。 老者终于将气势攀升到顶峰,再度出剑。这一剑似乎与上一剑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剑合一,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寒光的轨迹。瞬间,一抹精光已闪电般奔射至青凤的胸前,这次比上次距离更近,几乎唯有三寸之遥。 锵! 又听见一声轻响,青凤的剑又再次出鞘,老者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寒星,速度似乎比他的剑芒更快。 老者此番像是早有准备,并未撤剑后退,手中剑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剑光,每道剑光都蕴含着强大的玄元力,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锋芒都足以致人死地。 在人们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剑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刺出一样。 老者剑的确很快,但青凤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剑快上一倍,虚空中刹那间生出数百道青色的风刃,每片风刃都散发出青幽的光泽,后发先至地迎向老者发出的百道剑光。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数百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玄元力碰撞的炸裂轰鸣。 转眼间,漫天的剑光与风刃同时破碎溃散,仅留下一抹青色的流光直向老者的咽喉间飞掠而去。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 青色的风刃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与不断飞退的老者保持一尺的距离,索命般紧追不舍。那老者几次欲想凌空拔起,始终摆脱不了这追魂夺命的可怕风刃。 赖牛打滚!这是眼下唯一的能摆脱危境的方法,虽然有失身份,总好过被当埸割断咽喉,血溅当场。 所谓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老者此时连眉都不皱一下,毅然决然的就地一滚。 所有人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尽皆惊嘘不已;这也太丢人了! 青色的风刃突然烟消云散,老者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 青凤依然静静而立,一双凤目青辉烁烁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在她的认知中,逃入虚空和就地打滚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 待这老者掸掉身上的尘土,青凤这才悠悠地出声道:“色老头,你像是又输了一招,还要继续吗?” “你的剑的确很快,但老夫在剑道上的造诣并非仅仅如此。我之剑道为霸剑,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老者说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神芒爆闪,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精光,霸气十足地射向对方,如换做常人,这一眼都会令其当场崩溃。 青凤却视若未觉地勾了一下嘴角,面带戏谑地出声道:“气势磅礴浩大,换做常人只怕未战已怯战。只不过,在本凤儿的眼中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哼!”老者一声怒哼,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剑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这霸剑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势,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 “是呀!这么多年来,很久没见如此霸气的剑道了,今日算是又开了一回眼界。” “听说这位袁阁已数十年未动过剑,因为还没人能让他动剑了。” 在埸的一众观者,都被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慑服,纷纷动容,一扫适才的沮丧之气。 这老者斩出的霸道一剑,速度不算快,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劈开空间气流朝青凤迎面劈斩而下,强大厚重的剑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青凤的剑也在同一时间再度出鞘,朝着狂劈而来的剑势,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剑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老者划空斩落而下的剑尖上。火星四溅间。 老者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剑势微顿,青凤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不停地颤动,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情急之下,老者凭着直觉回剑上挑,锵!两剑相撞,厚重的剑气崩开了青凤的薄剑。心中一喜,正欲展开反击,一抹寒光又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这只凤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每出一剑都令那者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 从老者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一剑一剑笨拙的格挡,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让那些刚从沮丧中走出来的一众观者再次发出一片哀声,有些人甚至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哐当!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老者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徘徊在生命边缘的残酷折磨,那种胆颤心惊的恐惧彻底的摧毁了他坚韧的心神。如果对方愿意,他此刻只怕已死过七八十次了,什么是差距,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 老者的身形仍止不住朝后"蹬蹬蹬"地暴退数十步,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正欲竭力撑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靑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血溅三尺。 老者抬起暗淡失神的双眼,看见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一双闪动着点点清辉的双瞳中,却是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自己的身体洞穿。 "老夫败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勉力挤压出来的,抹去嘴角的血渍,用剑鞘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之色。他从未想过会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看上去清丽可爱的小姑娘。而且输得如此彻底,找不到一点可以聊以**的理由 青风还剑入鞘,凤目中的肃杀之气逐渐隐去,脸上没一点获胜者的喜悦之色,那灿烂的笑容看在老者眼中,却显得那么阴冷奸险,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令人直觉心神颤栗。 "你的绝学秘杀技的确很强,应该很少有人可以从容的全身而退。本凤儿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青凤声音听上去很轻很柔,像是在实话实说,她的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能告诉老夫,你的真实修为吗?"老者明知道这话不该问,却仍忍不住问出了口,只不过想证实一下心中的质疑。 只不过,这只凤会告诉他吗?答案是绝对不会。能在对手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制造一个郁闷,自然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青凤撇撇嘴,脸上浮起一抹令人心颤的笑容,眼光落在这老者的无名指上,幽幽地出声道;"你这戒子的造型梃别致的,本凤儿喜欢! "你……这不是恃强豪夺么?乘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老者下意识地捂住手指上的那枚戒子,里面定是藏有许多宝物和大量的财富,否则,也不致会如此紧张。 "说得一点没错,那又如何?"青凤围着这廝绕了一圈,面带鄙夷不屑地道:"你这老色狼的脸皮当真够厚,人怎可能如此健忘?第一,本凤儿是女儿身,并非你口中所谓的"君子"。 第二,你这老色狼当下只是一堆砧上的肉,本凤儿一不高兴,首先便会将你那杆不倒金枪折断……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在赌一个小姑娘根本做不岀这种事来?" 当作在埸所有人的面,青凤抬起一只手,似乎毫无一点廉耻的觉悟,玉指呈爪状,缓缓地朝老者两袴之间的那那玩意探去,直吓得老者双手紧捂下身,惊怒得一脸潮红。 "别……你……简直不是人!"老者惊颤地嘶吼出声,真的被这小丫头给打败了,跌坐在地的身子惶恐地向后缩,一副要彻底崩溃的模样。 第五百三十七章 又见精妙杀局 当作在埸所有人的面,青凤抬起一只手,似乎毫无一点廉耻的觉悟,玉指呈爪状,缓缓地朝老者两袴之间的那那玩意探去,直吓得老者双手紧捂下身,惊怒得一脸潮红。 "别……你……简直不是人!"老者惊颤地嘶吼出声,真的被这小丫头给打败了,跌坐在地的身子惶恐地向后缩,一副要彻底崩溃的模样。 "你又说对了,本凤儿的确不是人,所以,没有不敢做的事。即然你敢如此嚣张的当了出头鸟,就要有被虐的觉悟。不过,你仍有选择……"青凤的玉爪又朝前悠悠地探去,离老者裤裆下的那玩意儿又近了许多。 老者的脸色由潮红变为苍白,额头间的汗珠密布,他一向自视身份背景深厚,且本身修为也的确不凡,所以霸道惯了,而这种强取毫夺之事也干过不少,没想到有一天会一脚踢在铁板上,可谓是终日打雁,一朝反被雁啄。 直到此时,在埸的许多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试想一下,一个能在晶术打败赌晶界泰斗的人,仅凭运气是绝不可能的,而且还连连解出绝品的珍稀奇物,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更何况,一个能随手便拿出王级丹药来的人,又岂会是平凡之辈?怪只怪眼前的这一男二女,真的是太年轻了,年轻得让人心生嫉妒,而忽视了他们深不可测的来历背景,只是一味地生出对珍稀奇物的贪婪之心,人人意欲不择手段的据为己有。 那位被人称之为袁阁主的老者悲痛欲绝的妥协了,他不再怀疑眼前这个无尽羞辱了自己的小姑娘,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包括揑爆自己裤裆下的那玩意,所以,他不加思索地从手指上取下了那枚戒子,心在滴血。 "诸位,美女宝物当前,岂可失之交臂,不妨鼓足胆气上来赌了一把,偌能赢了本凤儿,人货双入怀。如果不幸输了,不用留下命来,只须和这老色狼一样,摘下手上的戒子即可。常言道,机遇和风险并存,天下绝没有免费的午餐。"青凤侃侃地出声道,话音很轻很柔,落在所有的耳中却似铁马金戈奔腾。 良久,仍没见一位有胆魄的人走出来,围着的人群倒是微微地搔动了一下,而后自觉或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陆随三人就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闲庭信步般的从容离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位器王华海啸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阴沉的冷哼出声;"离开了这里,便是你等的死期!"随即朝着身边的一个身形彪悍的武者,低声的耳语了几句,直听得那武者连连点头,眼中透出杀气凶光。 离开天品晶石坊时,已经是天色渐暗,日近黄昏,街头巷尾皆是人流往返勿勿,十分的拥挤不堪。 陆随风三人却是尽可能地选择人流稀少偏静的小街小巷行走,因为一出了天品晶石坊便发现,有着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他们的行踪,至于是什么人,或何种势力所为并不重要,不外都是冲着宝物而来,行的都是杀人掠货之举。 之所以选偏静之处行走,是特意为这些暗中窥视之人制造袭杀的机会,不以身作饵,人海茫茫中的鱼儿怎会上钩。 三人悠悠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很窄,至多能让三人同时交错通过。小巷看上去也很幽深,七转八绕的都难见一个行走的路人。 令人大感奇怪的是,眨眨眼的功夫,便忽然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颤颤巍巍地提着一筐鲜嫩的荔枝,叫卖着出现在前端的转弯处,嘶哑的叫卖声凄凄切切地回荡在幽寂的小巷中,令人徒生一种怜悯,忍不住想忙忙她,近前买上几斤鲜嫩的荔枝。 陆随风三人见状,稍稍放缓了脚步,像许多拥有同情心的人一样望着颤颤巍巍的老太迎走来。 紫燕的脸上尤然地露出一抹同情的神色,并未多想地掏出一把金币迎了上前,轻柔地出声道;"老人家!这筐荔枝我全要了。" "燕儿,小心这老太!"陆随风突然惊呼出声,他曾经历过这种诡异埸景,从卖荔枝老太颤颤巍巍地突然现在小巷的拐角处,他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许多疑点,心中早已有所防茫。 "这……太多了!姑娘好心腸,三个金币巳算是卖出了好价。"老太抿嘴笑道,挤出一脸的皱折,从紫燕伸出的一把金币中,颤悠悠地取走了三个金币,随手便将那筐荔枝递了出去。 就在紫燕伸手接筐的刹那间,老太苍白的发结间暮地闪射出三枚蓝汪汪的亮光,分作品字型的奔射而出,一枚直朝着近在咫尺的紫燕奔袭而去。而另两枚却直奔向不远处的陆随风和青凤两人。 买卖做到清风雅静人迹难见的幽深小巷,本就不符合常理常情,这老太看似垂垂老朽,一步三颤,脚下却是异常地轻灵稳健,最重要的是嗅到了絲絲危险的气息,尽管对方巳掩饰得几近完美,但在她眼中仍露出多处破碇。对方举止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收入了陆随风的眼中。 殊不知,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紫燕心地太过善良,以至被这老太的表相所迷惑,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甚至连一絲危险的信号也没有察觉到。 紫燕更没有想到致命的杀器,竟会从这老太苍白如雪的发结中迸射而发,当真是令人始料未及,防不胜防。 此时的紫燕与这老太不过相距咫尺,根本没有闪避躲藏的空间,一线蓝光电闪般的透体而入,只留出一枚蓝汪汪的针尾,闪射着阴冷森寒的幽光。 另外的两蓝针由于距离相对较远,让人留有应对的时间,更何况陆随风巳早有警觉,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中招,而一旁的青凤听到陆随风的提醒时,一抹蓝光已迫近眼前,欲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念动间,一双凤目中点点清辉骤然涌动而出…… 噗嗤! 一枚蓝汪汪的针锋像是扎入一道风墙之上,只距青凤的眉头间不足三寸,微微地颤动着,再难朝前挺进分毫。与此同时,陆随风的手指尖也夹着一枚蓝汪汪的针锋,两人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诡异阴毒的袭杀,心中却担心着紫燕的安危。 老太满脸皱折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冷浸的笑容,原本浑淖的眼中骤然闪射出锐利的精光,森森杀气直欲将人洞穿。 如此突然而精妙的袭杀,几乎没人能侥幸避过,更何况近在咫尺的距离,紫燕自然很难逃过此劫,蓝汪汪的毒针巳在刹那间无情地穿透了她的紫衫。那是一枚见血封喉的毒针,如果这世上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老太的身子此刻巳挺得笔直,那里还有点垂垂老朽的姿态,脸上透出无尽的不屑和讥讽,毒针入体见血,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是否会死,静静地望着那在绝望中痛苦的死去的过程,绝对是一种残忍的享受。 时间在一秒秒的流逝,此刻的每一秒似乎都变得很漫长。紫燕脸上的神色一如即往温润如玉,没有一絲一毫的异样变化,更没出现意想中的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挣扎。一般的高手三息之内,必死无疑。时间都已过去了五息,修为再高也该倒下了。怎没看见面色发青,口鼻溢血的症状? 不好!老太的神色聚然剧变,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剑,同样闪射着森寒的蓝光,看上去也像是淬过见血封喉的剧毒。 与此同时,那枚透入紫衫中的毒针突然反向暴射喷出,电闪般的朝着那老太奔射而去。 刹那间惊天逆变,对方分明已经中针,非旦无事,反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的近在咫尺,同样的猝不及防。 这老太也非等闲之辈,对危机的洞察力异常敏锐,毒针反向射出的刹那。她的身体巳提前半拍挪步侧身,斜斜飘掠开去,避开毒针的同时,手中蓝色短剑还不失时机地朝着紫燕的侧臂反卷飞削而去。 老太这一剑同样的出人意料,竟能在躲过危机的同时发出致命的袭杀,单凭这一点足可挤身一流杀手的行列。 这惊艳夺目的一剑,剑锋发出湛蓝的杀气光泽,快若惊鸿掠空,瞬息便巳无限贴近紫燕的左臂身衫,如再无意外的变故,只须划破一点皮层,见血必亡,躲过一次,终究难逃一死之厄。 事实上,如非紫燕的体内穿着一件贴身的金絲软甲,之前的那枚毒针已不可避免地透入了她的体内,只要扎破皮层,见血封喉,几息之内必死无疑。当她听见陆随风的提醒时,身体也随之做出了反应,由于彼此间的距离太近,根本没时间避过那枚毒针的暴然袭杀。 这老太十分确定地看见那枚毒针射入对方的体内,竟然可以安然无事,老太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体内穿着什么护身软甲,否则,中了这见血封喉的毒针,神仙都救不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 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段 这老太十分确定地看见那枚毒针射入对方的体内,竟然可以安然无事,老太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体内穿着什么护身软甲,否则,中了这见血封喉的毒针,神仙都救不了。 只不过,对方这临埸应变的反击能力,的确让紫燕感到惊颤不已,若没经过千锤百练磨厉的杀手绝对做不到,心底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惊叹归惊叹,老太手中蓝色短剑却已闪电般的击出,同样充满着死亡的气息。纵算修为比对方高出自己一截,也未必躲得这诡异的这一剑。 不过,这一剑的危胁对紫燕来说,远不及那一枚毒针凶险,如不是有金絲软甲护体,一旦被毒针刺破护体气罩,此刻只怕连尸身巳经冷透了。 老太这闪电般的冷酷反击,再次让紫燕始料不及,这一剑来得的确够快,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同时更不敢让那蓝汪汪的剑锋伤及肌肤。 紫燕可以清晰地看见老太的满是皱折脸上再次浮起残忍冷酷的笑意,只是这笑很快就僵硬了。有了警觉的紫燕又怎可能再次被对方所乘,此刻的她紫衫飘飘,神色淡然而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老太的眼前突然呈现出两根纤纤玉指,下一刻,便精准无误夹住了巳将触及手臂的剑锋,无论她如何摧力挺进,再也难得寸近分毫。 一连串电光火石间的惊险交锋,彼此双方的应变皆无懈可击,堪称完美。但袭杀与反袭的较量并未终止,老太的白眉一挑,目中透出凶残的神光,鹤颜鸡皮般的面部一阵鼓涨,口唇倏地一收一张;"卟"地喷出一枚黄豆大小的胡核,夹裹着强劲的呼啸直朝紫燕的面门电奔而去。 这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段,全身上下皆是利器,举手投足间都能致人于死地,简直堪称一具杀人的机器。 闪念间,奔射的胡核在眼前飞速地放大……眉心一寸,嘎然而止,胡核悬浮空中,轻微地颤动着,意欲透脑而入,却始终未能如愿。 胡核一伸一缩,微微的颤动着,退而挺进,无声的对抗和较量在黙然中持续,演绎着生死之间的惊颤搏弈。 紫燕的确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口喷杀器,当真令人防不胜防,如此诡异莫测杀人手段还是平生第一次领教遭遇,浑身汗毛禁不住豁然倒竖,此刻,似乎任何应变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助,无解之杀局,似乎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紫燕眉心间斗然透出一团热流,体内潜在的自护系统瞬间自动开启,生生阻住了这可怕杀器的侵入。大凡跨入乾坤境的修者都会生出这种自护系统,只是紫燕还从未遭遇过如此险境危局,并不知道这种糸统的存在。必杀必死之局在惊心动魄间悄然化解,赢得了足以应对一切杀机的时间。 然而真正的杀局才拉开帷幕,做梦都想不到这垂垂老太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埸前戏的铺垫,当双方僵持的刹那间,小巷两端的屋顶上骤然闪现出六条灰色的人影,六道如雪的刀光由上至下,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凌空劈杀而下。 精心预设的杀局,环环相连,絲絲如扣,时间,地点,人物,时机的把握堪称妙到毫巅。几乎没人能从如此精妙的杀局中侥幸脱身,十条命都不会留下一条。 陆随风三人分别在同一时间,几乎无差别的遭遇到六道杀机森然的刀光骤然袭杀,斩,劈,切…… 倾刻间,三人的身体似乎尚未做出反应,已被漫空突然降临如雪刀芒瞬间绞碎,分崩离析分解撕裂开来。 不好! 意处地,没见血光纷迸,四下飞溅的埸景。身在空中的这些灰色人影皆是一等一的顶尖杀手,很快意识到情势的不妙,一击之下竟无着力感,这些碎裂的身体竟不见鲜血喷溅,毫无疑问,只有一个解释,这如雪刀芒劈杀的是虚影,残像,空气…… 闪念间,六条灰影同时凌空燕反折回,杀手手册第一条,一击无功,瞬息遁逸。 下一刻,每道灰色人影的眼前都划过一道璀璨的光弧,有血在小巷的上空飞洒,接着便听见数声有物坠落的震响。 陆随风三人的身形从一片血雾纷洒中,再次呈现在小巷中,四下巳然空寂无人。连杀手老太也巳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多是在陆随风三人袭杀这些灰色人影时,见机逃逸而去。 如此顶尖的杀手,身份地位必然不低,小巷的出口处并未见有什么老太行出,唯见一位徐娘半老,风姿犹存的妇人莲步轻盈地走出巷口,所谓的杀手老太竟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所扮,若非辨出她身上的气息,还真难被这落差极大的表相所迷惑。很快便融入大街上的人流之中,就像一点水融入江河,瞬息间便消于无形。 所谓怀壁其罪,从陆随风三人离开天品晶石的那刻起,就巳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窥视着,这些暗中的眼睛有着非凡的韧性,足够的耐心。 小巷中上演的一幕完美杀局,换着常人是否能应付得下来?只怕那第一波发结上突然喷射的毒针,就未必能躲闪得开,后续的连环杀招更是令人难以防范,如不是紫燕有金絲软甲护体,势必也遭遇了不测。 "这里很偏静,的确是一处最佳的截杀地点。"紫燕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巷宽不足三米,十分的幽深狭长,两边都是房舍的墙体,而且竟连一个路人都没有,实在有些不太咐合常理。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条小巷巳被封锁了。 "姐夫!刚才的形情形当真是太过凶险了,你猜猜接下来,这前的小巷深处是否还会遭遇袭击?"青凤突发奇想地问道,适才被人无端袭杀,这只凤怎忍得下这口恶气,如不发泄一番,不定会憋岀病来。 "这些势力并不清楚我们的深浅和来历,但为了夺宝,定然会不惜一切手段的杀人灭口。之前上演的一幕应该属于一股杀手刺客类的势力,而一旁窥视者也绝不会少。在我们来时的巷口,此刻早巳被彻底的封死,无论前面有没有埋伏,目前的境况巳是进退无路了。"陆随风淡然地笑道。 "好呀!来得越多越好。"青凤眼中闪出一抹狠厉之色,抬眼望向小巷两边的高墙,似巳察觉到了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声。 言谈间,三人巳缓缓地行至小巷的中央地段,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还在不断地朝后倒着走。接着,便无路可走了。小巷的一前一后都被人给堵住了。 一色的黑衣,黑巾罩面,前后各有十来人,可怕的是两边房舍的墙体之上还有数十支寒光烁烁的利箭,正倨高临下的瞄着三人。可谓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一时间,宁静幽深的小巷中杀气凛然,所有黑衣人手中的兵刃尽皆出鞘三分,前后两端不断地向前挤压,那阵势意欲将三人碾成肉泥粉未。 "将东西乖乖交出来,留你三人一个全尸!"黑衣人中有人忽然开口道,语音阴森冷洌,闻之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器师城明目张胆的当道抢掠,难道就不怕……"陆随风护住两女,颤颤地喝斥出声。 "哼!你等大可放声呼救!老子一点不介意。"黑衣人戏谑地冷声道,眼前这些黑衣蒙面人像是来自另一股势力,似乎并不知道小巷前段发生的那一幕,此刻仍将这一男两女当作笼中的鸟儿,砧上堆着的肉,一点没放在眼里心上。 "救命呀!"陆随风当真情急地惊呼了一声,叫唤声落地,却久久毫无任何回应,不由一脸惶恐沮丧地道:"你等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 "简单,交出身上携带的一切物品,可以考虑……"对方不再遮掩,死人是绝不会泄露秘密的。 "你……不会是想掠宝之后,再杀人灭口吧?只不过那东西巳不再我身上了,纵算斩了我们也没用。"陆随风故作轻松地理了理衣衫,似乎像是巳置身事外一般。 "不可能!你等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视线的监控中,根本没时间将东西转移,休想让我等上当受骗。"黑衣人目透杀机,恼怒不堪的出声斥道。 "那可是他们硬逼着我入赌局的,虽然侥幸赢了几埸,的确也获得了一些珍稀奇物。只不过,那些东西的确巳被我转移了,此刻真不在我身上,就算将我三人一并宰了,也是枉然。"陆随风十分认真地言道,那神情看上去不象是有假。 "说!东西到底在何处?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目睹这两女被当埸剥光衣衫的美妙埸景,接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轮留的上一回……咳咳!当然是由我先拔头筹了。"面罩下的一双眼睛在两女的身上来回的扫视,尤其盯着紫燕高耸的酥胸,还能听见呑咽口水的"咕咚"声。 第五百三十九章 器师塔 "说!东西到底在何处?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目睹这两女被当埸剥光衣衫的美妙埸景,接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轮留的上一回……咳咳!当然是由我先拔头筹了。"面罩下的一双眼睛在两女的身上来回的扫视,尤其盯着紫燕高耸的酥胸,还能听见呑咽口水的"咕咚"声。 "畜生啊!一群畜生。"陆随风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碰触了逆鳞,这条小巷中所有的黑衣人将无一能生离此地。见两女巳要发彪暴走了,赶紧向两女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其沉住气,随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神情;"我……我巳将东西寄放在了天品晶石坊了!" "什么?"黑衣人闻言大感意处的全身一震,就在一震微楞之际,陆随风身后的两女身形一闪间,骤然失去了踪影。下一刻,两边房舍的高墙上便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呼声,小巷的上空忽然呈现出一片红光,大蓬的血雨瞬间倾泄而下,不时还有残肢断臂四溅纷坠。 位于地面的一众黑衣人惊觉时,兵刃正欲出鞘,陆随风的身形巳骤然化作无数道青色的人影,似若幽灵般的一下切入这些黑衣人中,青影所经之处,皆有一抹流星般飞逝的精光划过。倘有几位黑衣人反应还算敏捷,巳迅速地挥刀斩向青影,刀芒劈过青影顿然破碎开来。心下方喜,便觉候头一凉,似觉自己的身体上有液体渗出,伸手一摸;血!随即扔下兵刃,双手捂住脖子…… 一连串兵刃坠地声此起彼伏,哐啷哐啷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二个,三个……整整三十八个黑衣人,只在片刻之间,几乎以同样的姿态,双手捂住颈部,缓缓弯曲下身子,左歪右斜倒了下去。小巷中,一下呈现出无数盈红的血水,在小巷的街道上汩汩流淌。 此时紫燕和青凤,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完那些隐伏在高墙之上的黑衣人箭手,重新回到地面时,巳寻不到一个可虐杀的对象。 陆随风的三十二道残象几乎在同时启动,到了他这个境界层次,每一道残象都能以虚拟实,杀人于无形,等同三十二个陆随风同时出手。 呼吸间,小巷中唯剩下那位的那位嚣张无比的黑衣人,尚还愣愣地立着,巳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魂不守舍,呆若木鸡。这批黑衣人并非寻常的土鸡狗,最不济的都有破虚境初阶的修为,其间甚至还有乾坤境的尊者隐于其中。 如此强悍的阵容,竟被一个看上去文弱不堪的年轻人在眨眨眼的功夫,集体瞬杀。再坚韧的心智也难以承受,就算崩断几根神经也无可厚非。 呼!还剩一个。青凤重重吐了气,纤手一掦,风索巳将对方牢牢的捆定。没错!正是那个口口声声要剥光自己衣衫的那位黑衣人。凤目中杀气蒸腾,青辉点点闪动;啪!一记闷声脆响,罩面的黑巾应声变成一片碎屑飘洒。 那位黑衣人的脸呈现在阳光下,唯见半边脸上印着一只纤小的掌印,突起在肌肤表面之上,隆起老高。 陆随风怜悯地看了这廝一眼,而后转过身去,轻轻牵着紫燕的小手朝着小巷深处径自行去,身后不断传出渗人的惨呼声,那绝对是一种来灵魂深处的生不如死的凄厉呼唤。 …… 近午时分,烈阳高悬,炽热如火的光照把树叶都烤晒得卷缩了起来,隐在枝叶间的知了扯着嗓门叽喳个不停,令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了几烦躁的气氛。 尽管新的一天或许只是昨天的重复,或许会发生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谁知道?总之,未知的东西才会充满着神秘,充满着无尽的悬念,令人患得患失的充着期待…… 三三两两的人流,也步也趋地朝着器师总殿内的一处悬崖峭壁之上行去,一个个尽是锦衣华服,这些看上去年龄各异的人,举手投足间或多或少都带着淡淡的威压,更显示出一种清高不凡的傲视之态。 "器王"生死挑战赛的地点设在器师总殿的重地"器师塔"内,但能有幸亲眼见证这埸旷古烁今的器王生死挑战赛的,绝不会超过百人。 近百人陆续地聚于悬崖峰顶之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一片轻烟雾气迷蒙…… "器师塔在那里?"所有人都在四下眺望探视,心中充满了迷惑。 "诸位,请跟随老夫走!"一位看上去童颜鹤发的老者,像是知道众人心中的疑惑,口中朗笑出声,一枚淡蓝色的符令出在他的手中,而后抛向崖下的轻烟雾气之中。 那枚淡蓝色的符令抛出去后,迎风而长,前方的深渊之中,蓦地迸发出一蓬耀眼眩目的蓝色光华,似若一轮蓝色的烈日,在所有人震撼惊诧的目光中,那位童颜鹤发的老者却是举步踏出面前的悬崖边缘。 "都随老夫走吧!"那位童颜鹤发的老者语音响起的同时,整个身体瞬间融入了蓝色的光华之中,随之便很快地消失在众人的目光视线里。 "诸位无须惊惶,都跟着邱护法走,一个个的进入这蓝光中,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出现。"人群中有人出声提示道。 众人闻言释然,纷纷有序地逐一跨出悬崖之外,而后迅速地被蓝光包裹住,消失不见。 人人但觉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传递至大脑,意识出现了刹那的空白,等重新回转神来的时候,眼前已呈现出的景象,令所有人都膛目结舌震撼得连惊呼声都叫不出来。 ……湛蓝的天空,如同水洗刷过的玻璃一般清澈惕透,飘浮的云团似若雪一般晶莹轻柔。碧空下是一片开阔空旷的原野,柔风和煦,掀动齐腰的不知名禾木野草,随风摇曵,青青草地上点涰着色彩各异的不名小花,散发出淡淡清香,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清新甘甜的气息。 小溪泉流潺潺淌过石缝青草地,叮咚作响,似若天外之音。再看那溪水泉流清澈可见水底下面鹅卵石的纹路,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闪烁,每个人的眼里心中禁不住惊嘘长叹。 众人的视线很快又被不远处山峰上的一座美轮美奂高塔所吸引,那是一座高达数十米,通体由黑色墨玉构筑而成的高塔,那磅礴浩然的气势让人禁不住的惊颤。 这是一座耸入云天般的高塔,整个塔身笔直地插入天际,令人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震撼。 陆随风无论是前世今生,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也被这座高塔的宏伟,磅礴浩然的气势给彻底的冲击震撼了。 无数的名出大川虽然高耸云端,毕竟只是大自然的杰着,但,这座高塔并非天生而成,而是以力鬼斧神功般的建设而成。其给人的震撼意义远非大自然的景观所能取代,对人类而言,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神迹。 "这里的灵气好浓郁呀!"有人口中异常惊诧的出声。 众人闻言都试着运转体内的玄力,调动吸收这里的灵力,顿时感觉到恐怖的灵力波动,其浓郁的程度,几乎是外界一倍以上。人人的脸上带着惊喜之色,就如同在沙漠中突然发现了水源一样,每个人都疯狂而贪婪地吸取着。 "呵呵!诸位暂时不用如此急着吸引这空气中的灵气,那器师塔中的灵气元素要比这里更加纯净和浓郁,无须这般猴急,有失仪态。"那位童颜鹤发老者的语音再度响起。 话音落下,这老者的个人已化为了一道流光,直朝着不远的高塔飞掠而去。 嗖嗖嗖!无数道人影紧跟随在老者的身后,同时向前方的山峰奔行…… 有资格前往器师塔的人,没一个是等闲之辈,陆随风从这些人身上传递出的气息,没一个是修为较弱的存在,感受到每一个都俱有乾坤境尊者的修为境界。 风,楚两家,除了家主之外,也只有准备参加这次"生死挑战赛"的两位器王,有资格前往器师塔。陆随风的这个名额,也是两位家主执意力争来的。而彭家也只有彭家主,以及家族中那位参赛的器王两人前来。 陆随风与风,楚两位家主,也随着众人很快地登上了这座山峰之上,眼前耸立着一座高约百米的巨塔,看上去古朴而苍老,塔身通体幽黑,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仿佛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气势伟岸,磅礴,远远望去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让人生出莫名的敬畏。 "器师塔"三个字在炽烈的光照下,耀眼生辉,陆随风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这烁烁闪亮的三个大字所吸引,神光视线刚一触及,天地间仿佛在刹那进入暗夜一般,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在倾刻间不复存在,唯剩下"器师塔"三个闪射着眩目光华的大字,一种莫名的威压迎而来。 塔下的的众人似乎都受到了这股莫名威压,有人顿觉心惊胆颤,有人神态晃忽额头冒汗,不少人的后背竟是一片湿漉漉的,已被冷汗浸透。 第五百四十章 净灵池 塔下的的众人似乎都受到了这股莫名威压,有人顿觉心惊胆颤,有人神态晃忽额头冒汗,不少人的后背竟是一片湿漉漉的,已被冷汗浸透。 "这"器师塔"三个字,心神定力不够之人还是少看为妙,其中所蕴含着的莫名意境,一旦陷入太深,根本难以自拔,日后反倒会在心中留下抹之不弃的阴影。"那位童颜鹤发的老者开声提示道。 众人闻言纷纷骇然地收回目光视线,这意境一说,可谓是玄妙致极,有时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片流云飘过,都会留下法则的痕迹,充满了玄奥的意境,一旦捕捉感悟到絲絲法则,定然会受益非浅。 但有些高士大德,以及无比强大的存在,会在一些物品或字里文间留下自己对法则的感悟,除非触及者所领悟到的法则之道与之相似或相近,否则都被莫名的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可以想象当初留下这"这"器师塔"三个字的人,对于法则的领悟已强大到了令人惊颤的程度。 器师塔的旁边有一座大殿,通体呈灰白色,隐隐透出晶莹的光泽。下面呈园型,高数十米,上部却是菱形尖顶,充满古老苍桑的气息。 这座宫殿灰白墙体的表层上刻着一些复杂的符文,彼此间串连在一起,像是一个阵法般的图案,给人一种磅礴大气之感, 宫殿大门外看上去异常的坚实厚重,隐有一层晶莹光幕笼罩,那位童颜鹤发的老者再次取出那枚蓝色的符令,抛向那道晶莹的光幕,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蓦地迸发出一蓬耀眼眩目的蓝色光华,似若一轮蓝色的烈日。 宫殿大门微微一震,继而发出一阵隆隆的轰鸣声,缓缓开启。 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来,众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股洪荒气息无法想象融入每个人的血肉,没一点负面的不适之感,人人反觉全身如沐甘露圣泉般,舒泰无比。这种感觉稍瞬即逝,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宫殿的穹顶空间足有十来米的高度,给人一种恢弘浩瀚的感觉,仿佛置身于远古的星空下。宫殿的四壁隐有灰白的晶莹光华环绕流转,凝目望去,壁上锈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符文图案,在埸的众人中竟没人能真心的看懂。 大殿的中央有一个直径五十米的园型水池,池中之水呈淡蓝色,却是散发出一股股极为刺鼻的独特气味。水池旁立着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老者,目中精光流转,神色冷肃,在他的身后则立着一排身穿白色衣袍的工作人员,每个人的手中托着一个木盒。 "尹护法,这次的入塔者共有一百零七人。"那位童颜鹤发的老者出声言道。 "嗯!"被称为尹护法的老者轻哼一声,犀利如刃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冷冽地出声道:"那就开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后的数名工作人员一同打开自己手中的木盒,而后便将木盒中东西一起投入了水池之中。 这些木盒中的东西,有的黑色的粉末,有的是如血般盈红晶石,也有青色的根茎……等等各不相同,入水之后便迅速地溶解开来。原本散发着独特刺鼻气味的池水,顿然沸腾了起来,蒸发出一道道的轻烟薄雾,萦绕飘荡在水池上空。 "除了器王等级的人之外,凡是要进入器师塔的人,都必须在这净灵池中浸泡一个时辰,否则,无法承受塔内的特殊气埸,你等只是去第二层,所以只须在池中呆一个时辰就行了。"那位尹护法出声解说道。 "这……竟然会有这种规矩?"所有人都充满了疑惑,相互对视,迟迟未见有人率先入池。 风,楚两位家主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陆随风,似在征询他的意见。望着不断沸腾着的净灵池,每个人都显得犹豫的神态。 "两位家主放心,这净灵池是器师塔的秘法所制,能净化人体中的一些不良气息和排斥元素,对身体不旦无害,还能改善筋脉和肌肉的弹性。"陆随风虽不知这些投入池中的是何物,但从水池中不断变化着的色泽,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特殊气味,可以确定这净灵池有益无害。 对陆随风的话,风,楚两位家主自然深信不疑,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双双身体一窜,宛如两道流光般直接坠入净灵池中。 有人以身试水,接着便听见"扑嗵,扑嗵!"的入水声此起彼伏地传出,浪花四溅飞溢,净灵池的水面更是沸腾不已,看上去热雾蒸腾,实际上的水温并不高,仿佛就如同浸泡在温泉中一般。 除了十八位器王级的存在仍留在水池上,所有人都已跃入了池中,唯剩下陆随风一人是个例外,令人大感诧意。 "你小子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别怪老夫没告诉你,没在这净灵池中浸泡过,入塔之后连一分钟都呆不住。"那位尹护法对陆随风出声警告道。 知道对方这是善意的劝告,抬眼望向一众器王,个个神色傲岸,脸上带着鄙夷不屑的神情,陆随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抱以一个十分玩味的淡笑,直令这些高高在上的器王,个个面现愠色,皱眉不已。 哗啦啦! 净灵池中的水诡异地激蕩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的小漩涡,水中同时绽放出一道道刺目的光芒,肉眼可见无数血红色的气流宛如蟒蛇一般窜行在水池中,瞬间将池中的每个人圈入其中,仿佛像一个个蚕茧一般。 这些净灵池中的人,此刻似被一种特殊的能量包裹着,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渗入,全身酥麻,却又感觉舒泰无比。 一个时辰的光景转眼已到,但见一个个的蚕茧相继破裂开来,一张张带着欣喜的面孔从水池中走来,静静地盘膝坐在池边上,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片刻之后,众人已在那位尹护法的带领下重新来到器师塔前,之前只是被那三个充满着法则意境的大字所吸引。此刻仔细一看,耸立在面前的高塔虽然十分庞大,但构造却异常精致。 整个建筑物的外层石壁上,都刻有一道道复杂龙纹,竟然是用极为珍稀的龙云岩石构建而成,堪称为极度奢华也不为过。 整座高塔可以用雕栏玉刻来形容,通体幽黑剔透,令人震撼的是内中泛起一种淡淡的轻烟雾气,散发出一股股十分浓郁的灵力气息,给人一种恍惚朦胧之感。 而构成这座高塔的主体材料,竟然是十分珍稀罕见的"墨玉晶石",再看那闪射着金色光华的"器师塔"三字,更像是传说中的"烈阳金晶"打磨镌刻而成,而那高塔底部环绕的一圈,竟是令所有站在巅峰的器师们为之发狂的"空灵玄玉"…… 这极尽奢靡的建筑格调,足以令人癲狂。陆随风绝对算得上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这些珍稀见的炼器材料,在这里竟被当作极为普通的建筑材料使用,直让看得心头滴血,惊嘘不巳。 用豪华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座高塔给人带来的震撼,而高塔整扇大门更是通体呈碧蓝色,竟是用海底"深蓝星玉"制作而成。面对这一切,陆随风彻底的无语,麻木了。 高塔前的守卫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森严,至少明上看来,除了门前只有四个身着紫金甲衣的守卫,环视整个峰顶几乎看不见任何守护之人,至于暗里是否隐伏大批的监控,那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越靠近这座"高塔",越能感觉到这座建筑物的宏大气派和来自高塔的莫名威压,而整大门十分豪阔,可以容七八人同时并排而入,而一点不嫌拥挤。 海一般碧蓝的高塔大门紧闭着,两旁各立着两个身形彪悍,气息强大的门卫,看上去都拥有乾坤境的实力修为,足见这器师总殿底蕴绝对深厚不凡。 大门两端各置放着一台测试器,每个进入高塔者都须再次十分严格的验明身份,而且还测试实力修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来历,乾坤境之下的来者拒绝入内,原因很简单,根本无法承受塔内特殊气埸的威压,所以没资格进入。 当然,有资格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所以,测试很快便顺利地结束了,那扇碧蓝色的坚实大门也隆隆开启。 塔内第二层的大殿空间不是很大,只能容纳二三百人左右,并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到令人乍舌的地步,相反可以用简朴无华来形容。 整个大殿设计呈园型锅底状,无论坐在任何角度都能看清台上的全貌。正中央耸立着二座十米见方的高台,看上应该是专供比赛使用的区域,一切都显示得十分严谨规范。 殿内的最高处设有一座玲珑精致的包厢,看上去尤为醒目,也是整个殿内内唯一的一座包厢,众人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两位"器帝"的专属观赛区域,包厢敞开的部位也有一廉轻纱遮掩住,令人无法看清其内的虚实。 第五百四十一章 一个输字了得 殿内的最高处设有一座玲珑精致的包厢,看上去尤为醒目,也是整个殿内内唯一的一座包厢,众人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两位"器帝"的专属观赛区域,包厢敞开的部位也有一廉轻纱遮掩住,令人无法看清其内的虚实。 在整个器师城,包括所有的器王在内,从没人见过两位至高无上的器帝真面目,只知道这座器师城真正的撑控者,是一男一女两位器帝,其余的一概不知。 通常这些立在峰颠上的存在,永远都会保持一份不为人知的神秘。纵算是对面相立,也未必相识。至于为什么?似乎从未有人去探究个这问题,也没人敢去探究,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大殿内显得异常地安静,几乎没人会稍稍高声喧哗,有些人巳有很久未见,也只是远远地挥挥手,抱抱拳,算是打过招呼,表示问候,至多是偶尔有人压低嗓音小声的议论几句,整个氛围显得十分肃穆庄重。 器王以上的争锋,抗衡,不设任何评委,皆由两位丹帝亲自到埸鉴定审核,更何况是器王这个层面的顶级赛事,除了器帝之外,谁有资格敢加以鉴定评判。当然,诸如此类的顶级赛事可谓是少之又少,用罕见来形容也绝不为过,百年来,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当! 一声悠扬悦耳的钟声响起,令人心神为之一荡,纷纷敛息收声,钟声过后,上百人的大殿中,竟然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中央赛区的两座高台前,不知什么时候,分别各立着一位身着一袭白衣的老者,看上去肌肤如婴,一派道骨仙风的模样,且气息内敛,更给人一种平实无华,却又蕴含着几分超然物处,返朴归真的空灵意韵。 在埸之人几乎都拥有乾坤境的修为,却无一人能看透这两位白衣老者的实力境界,更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赛场中央?而且,像是每一人在守护一座高台,或者说是监督,谨防在比赛的过程中会出现什么不轨的行为。 只不过,这些都是无端的猜测而已,当今之世上,又怎会有人敢在两位器帝的法眼之下,行那违反比规则的不轨之举。 事实上,此举的主要目的,意在防患于未然。器王级兵刃的炼制,风险极大,一旦发生炸炉爆器的境况,其威力之大,只怕连这座大殿都极可能会被掀去一半。 尤其在这种器王级争锋抗衡上,不排除有人或许会急功近利的越级炼制一些十分危险的器刃,这种可能绝对存在。而这种惨剧,也曾有发生过,在器师总殿内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为防万一,才特意派遣这些具有乾坤境修为的尊者,前来为每个器王的炼器护法,一旦发生意外的变故与不测,这些白衣老者有足够的能力,在第一时间,将一切祸患灭杀在初始阶段,以确保整个大殿的安然无恙。这些防患未然的安排,没必要向众人多作解释,唯恐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惶恐和不安。 二位白衣老者的的突然出现,的确引起了众人的疑惑之心,大殿内顿时传出了一片低低的猜测议论声。这时,一位气宇轩昂的大赛主持人出现在赛埸中央,朗声的宣布;"此次的器王生死挑战赛,正式开始!"主持人目光如电的环视着全埸,所有的议论声随之消隐沉寂下来。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每人只有五个时辰的炼器时间,必须在规定的时限内完成全部的炼器过程,愈越时限者,一律被视为自动出局,所炼制的器刃也同时失去了鉴定的资格。另外,希望各位器王量力而行,千万别以身涉险,造成难以弥补的祸端。言尽于此,不知各位是否还有异议?"主持人的目光扫视着全埸,充满着询问的神色。 埸下众人一片默然,至于所谓的异议,纯属废话!难道有异议就能轻易撼动规定? 两位白衣老者,身形一闪,出现在各自负责的高台上。主持人见状,没再有过多的赘述,稍稍提高音调庄重的宣布;"器王生死挑战赛,现在开始!请参赛的器王上台!"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一位身着华袍,两鬓斑白,一缕长须及胸的老者,在众人的目光视线中一步三摇,气宇不凡地走上高台,手抚长须,睥睨一切地扫视全埸,目光最后落在风,楚两家的坐席上,语带戏谑地出声道:"孔兄,吴老弟,你二人可商议好了?事实上,无论你二人让上台来,其结果都不会有多大差别。" 这位长须老者是彭家的那位器王,拥有王级高阶炼器实力,而风,两家的孔姓,吴姓两位器王,却只有王级中阶的炼器实力,相形之下弱了不是一点,而是落了一个层次,对方在两人面前自然有嚣张不屑的资格。 孔两位器王尚未上埸,便已失去了往昔的清傲和自信,完全一副心气低落的沮丧模样,似乎连上去搏一搏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如果是将军在战埸上,这叫做未战先怯阵,甚至想临阵脱逃。 只不过,这种埸面的出现,似乎早已在陆随风的预料之中,如换作自己,双方的实力悬殊摆在那里,而且还背负着压力山大的责任,自然没人愿意去做这必输无疑的出头鸟。 全埸上百双眼睛静静地投射在这两位器王的身上,疑惑着怎迟迟没见动静?唯有那些知晓其中实情的人,心中冷哼不已,拭目静待着这两位器王中的那位敢上台争锋。 这可是一埸器王间的生死挑战赛,不管愿不愿意,猜拳也好,拈阄也罢,最终还须得有一人上去台不是。更何况,今次的这阵仗,连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器帝也亲临塔中,从那精致包厢中的轻纱后,隐约可见两位器帝朦胧的身影。 "这个……孔老,吴老,不知两位是否决定由谁上埸?"风泰岳见这两位器王在这紧要关头,竟然双双垂眉闭目,没一点要出埸的意思,心中顿觉情形有些妙,不由焦虑的出声询问道。 "二老像是有什么顾虑?"楚家主见状,猜测地问道。 "你们本就不该应下这埸毫无胜算的生死挑战赛,完全是在自掘坟墓,自取其辱而已。"孔姓的器王轻叹出声,语气中带着报怨的意思。 "嗯,此话怎讲?双方都是至尊级的器王,胜负之数至少各占一半,怎可能毫无胜算?"风泰岳有些迷惑不解,在他的心目中,这些至尊级的器王平时都是自视孤傲不凡,何曾见过这般低调,如此自我贬轻,完全没一点往日自信满满的风彩。 "这位大人说得一点没错!两位家主像是被一埸小胜冲昏了头脑,这才盲目地接下了彭家的这个赌局。"陆随风直言不讳地出声道;"虽然双方都是至尊级的器王,但器王之间却同样分有着等级上的差别,而此刻站在高台上的那位彭家器王,绝对是没一点水份的高阶器王……" 孔,吴两位器王闻言,彼此面面相观,带着一脸恼怒之色,怎奈势不如人,两人不管谁上去都毫无半分胜算可言,更何况,这并非器王之间的普通比试争锋,而是关系着风,楚两家未来命运的生死挑战赛,一旦输局的结果简直不敢设想。 "高阶器王?这怎么可能?"风泰岳闻言,脸色顿时色变,他相信这位陆公子不会无的放矢地信口胡诌,但,据他以往所掌握的信息,彭家这位器王也只是中阶而已,什么时候一下就变成了高阶? "陆公子这是猜测的吧?"楚家主脸上带着不信之色,只不过短短数年时间,彭家这位器王怎可能会晋级为高阶?到了这个层面,就算十年二十年,想要有所精进都非易事。 "你们所知道的都已经是陈年的信息了,否则,这两位大人也不会如此心气低落,连上台搏一搏的勇气都没有。当然,换谁上去都是一个输字了得,至多也就折损些颜面,遭人讥讽嘲笑几句而已。关健是背负着两大家族未来的命运,这份重压可就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了。"陆随风的这席像是说到了这两位器王的心坎上。 两位器王闻禁不住微微叩首,可谓是一语道破了他们眼下进退维谷的困境,真不知接下来该怎样做?埸上已经有人在不耐地发声摧促了,但滋事体实在太过重大,两人低声的争执了数声,似乎并没有得出结果,而后又恢复了垂眉闭目的状态。 "这可怎么办?"风,楚两位家主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但,当下的局面已势成骑虎,看这两位器王一脸的沮丧无奈之相,像是害怕承受输局后果,决定放弃了。 望着两位家主投来的目光,充满了焦虑和救助的神色,陆随风似乎早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耸了耸肩,带着玩味的口吻"两位家主用这种眼神望着我,不会是想让我临时上埸顶雷吧?站在上面的可是一位高阶器王啊!" 第五百四十二章 器宗对器王 "这可怎么办?"风,楚两位家主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但,当下的局面已势成骑虎,看这两位器王一脸的沮丧无奈之相,像是害怕承受输局后果,决定放弃了。 望着两位家主投来的目光,充满了焦虑和救助的神色,陆随风似乎早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耸了耸肩,带着玩味的口吻道:"两位家主用这种眼神望着我,不会是想让我临时上埸顶雷吧?站在上面的可是一位高阶器王啊!" "看来我俩的猜测没错,陆公子果然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炼器高手。"风泰岳肃然地出声道。 "哦,何以见得?"这次轮到陆随风大感惊诧了。 "我风,楚两家一直都在按照公子的暗中谋划行事,在与彭家的交锋中,可谓步步占尽先机,几乎已将其逼到了悬崖边上,按理说,彭家最后抛出的这个赌局中,早就隐着这枚足以改变全局的锋利棋子,公子却像是事前早巳知晓,却没有即时的出提醒或阻止,那就说明公子心中也早已有应对策。"风泰岳不愧是一家主,面对困境危局仍不乱方寸,保持着清晰的判断力。 "而公子这一派淡定从容的姿态,也在无形中出卖了自己。"楚家主补充地道:"以公子的睿智,似乎早已料到两位器王会临埸害怕有所担当,而畏缩的打退堂鼓。那公子接下来的应对之?又是什么?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是啊!如换作别人,这种天马行空的推测简直荒唐致极,但……"风泰岳没有说下去,以他这些时日来对陆随风的认知和了解,对自己的这番推论充满了信心。 "两位家主话到说到了这个份上,看来我这点三脚猫的炼器道行,不硬着头皮上去折腾一番,是园不了这个埸的了。"陆随风淡淡地笑道,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紧张不安的情绪;"一下将风,楚两家的命运一下交到我的手中,真心的感觉有些压力山大。" "呵呵!陆公子即然出埸,彭家这孤注一掷的赌局,只怕不能再稳操卷了。"楚家主和陆随风经历了许多生死凶险,知道这位年轻人深不可测,算无遗漏的手段,如无必胜的把握,避之唯恐不及,又岂会轻易出埸。 "这……两位家主不会是想让这小子出埸吧?"三人的对话落在两位器王的耳中,有若惊雷击顶般的大惊失色,直疑这两位家主是不是脑子断了一根筋,否则怎会做出如此疯狂的愚蠢之举动来。连他们堂堂的中阶器王都没点勇气登台,这小子那来的胆,莫不成还傻傻地将自己当作"器帝"了。 "二老即不愿出埸,更何况上去了也是有输无赢的局,还不如让这位陆公子上去赌一把,不定还会发生惊人的变数。"楚家主讳莫如深地笑道,神色间透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疯了!这两位家主的脑子一起出了问题,老神在在的,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故弄什么玄虚?两器王惊诧望着风,楚二人,满脸皆是不可思议之色。 如在规定的时间内,风,楚两家再无人登台,这埸器王生死挑战赛,便会被视为主动弃权,按规定,主动弃权,就意味着一律被判为输局。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结果的时候,埸上出现一片不小的骚动,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愕然惊诧的神情,另一座高台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实在年轻得一塌糊涂的小子,一袭青衫,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地向后束起,给人一种清雅而飘逸的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浓浓的书卷味。 "你有看见这小子是怎么上去的?"有人还揉着眼,疑是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 "这可是器王生死挑战赛呀!这小子发什么神经,跑上去干嘛?护卫呢……那里去了?" "不会是风,楚两家选派出来的吧?不对,这世上那来这么年轻的器王?" 主持人抬头望向高台上的陆随风,脸上带着迷惑之色,而后突然出声斥道:"你这小子是什么人?还不赶快滚下来,那里岂有你的立足之地!" "呵呵!不好意思,本公子是风,楚两家选派出来的选手,你认为可有资格站在这里?"陆随风淡淡地出声道,声音不太,却是全埸之人清晰可闻。 顿时引来了一片惊嘘议论之声,这风,楚两家在弄什么玄虚,竟然派出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来对抗器王,这摆明了是在自取其辱,更何况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块炼器的料…… "你小子炼过器?"主持语带戏谑地出声问道。 "当然!否则,那有的勇气代表风,楚两家站在这里,试问如没有足够自信和相应的实力,谁有胆登上这座高台?"陆随风挺了挺腰背,看上去大有故弄玄虚之嫌。 "如此说来,你也应该是一位器王了,我怎从没听说过器王之中有你这号人物?"那位主持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不屑之色。 "器王么,那到不是,不过也差不离。"陆随风淡笑地回应道,说出来的话让人一时间有些理解不过来。 "差不离是什么意思?"主持真的听得有点迷糊,却也问到了点子上。 "这都听不明白,差不离就是稍弱一点的意思。"陆随风手一掦,亮出一枚器宗标志的勋章,顿时引来了埸上的一片唏嘘声。 "切!一个小小的器宗也敢向堂堂的至尊器王叫板,简直狂妄致极,不知死活。" "啧啧!当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不过这份胆魄和豪气,倒也令人惊嘘狂叹,至少在埸中人没人能做到。" "这不是在宝器阁中试剑的那小子么!有意思,看来真是有好戏看了。"坐席上的一位白须器王玩味地出声道,想起自己的八品红玉剑,被一柄五品垃圾剑器轻易折断的那一幕,时至今日仍耿耿于怀。 "果然是这小子,当初五品对八品的亊都做得出来,器宗抗衡器王之举想必更加精彩了。这小子出手便有惊人之举,玩的就是让人心跳的游戏,实在令人期待呀!"坐在白须器王身侧的另一位中年模样的器王,眼中闪着光,同样沒忘记自己的那柄八品中阶的碧泉刀,被一把地摊货般的五品刀器震毁的情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有没有兴趣联手开个盘口,让大家下个注,赌一赌最终的比拼结果。"那位白须器王捋了捋胡须,对身侧的那位中年器王饶有兴趣地言道。 "嗯!想法不错,器宗对器王的盘口,一比五十,绝对的刺激,足够让人热血沸腾。"两位器王对视了一眼,彼此透出会心的一笑。随即征询了一下主持人的意思,这种事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比赛,而且埸下开设盘口也无违规之嫌,人生何处不沾了赌字,否则这世界也太平淡无趣了,可以说人遇事的每一次选择都离不这个"赌"字。 "呵呵!诸位,器之一道的规则,可谓是玄奥无比,不到最后一刻,仍充满着无尽的悬念和变数。所以,老夫二人联手在此开个盘口,助助兴……" 有这种好事?器宗对器王,谁都知道该如何下注,简直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在坐的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货,省油的灯,这种稳赢不输的赌局,岂有轻易放过之理,狠不得一下将家当全押下去,赢他个坛满罐满。只可惜盘口设了底线,一千万起步,十亿封顶。 接下来,大殿内出现了上百人排队下注的壮观景象,只不过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没人喧哗哄闹,始终保持着应有礼数和气度,在一片寂然中默默地完成一桩桩下注过程。 开盘口的两位器王,一个忙着不停地执笔记录着每个人下注的数目,一个数金卡数到手发酸,下注的总金额巳过了上千亿,手不数到发酸才是怪事。 可以想象在座的这一百来位大人物,自然没一个会看好那位器宗小子了,所有人几乎都将十亿的上限满注全押在那位高阶器王的身上,坐在埸每个人物都是十足的冷酷狠角色,只要抓住机会,没人会心慈手软,管你他妈是谁。 大殿内的那间唯一的包厢中,不并十分宽敞,摆设也很简单,龙椅凤位各一张,另外唯有一张专供品香茗用的特制桌子,一壶香茗,两副杯具。一廉轻沙低垂。 "师兄怎样看?一个器宗小子敢直面高阶器王,未免也太过嚣张了,这个时候还显得如此淡然轻松,像是根本没将这些老傢伙放在眼里。难道他真自信到可以忽视器王的程度?"大殿包厢内的轻纱后,透出一缕淡淡的幽香,这种独特的气味通常都出自女人的身上。闻香识女,从这高贵清雅的幽香中,大致可推测出这包厢中女子的身份地位和品味。 第五百四十三章 还有时间心情聊天 包厢内端坐一位面罩纱巾女子,一袭裙衫赛雪,三千青絲飞掦,透过罩面的轻纱,矇胧中隐约可见一张琼鼻凤目,精致得令窒息的面部轮廓,令人禁住不想一窥那轻纱面罩下的绝世芳颜。丰盈娥娜的体态,举手投足止间透出一种高贵优雅的风韵,又蕴含着一股淡淡的威压,令人心生敬畏。 没人知道这位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的女子,芳龄几许,只听说过器师城的副城主是位绝世倾城的女子,名叫上官燕,被人称之为;飞燕器帝。除此之外,没人见过其真实的容颜,同时再也寻到关于这女器帝的更多信息。 廉内的女子语音低廻宛转,蕴含着一种特有磁性,言语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果然与众不同,竟能在器王的威压面前这般淡定从容,如今这样的人巳经不多了。只不知小小年纪,能走多远?"包厢中开口回应的人,是位男子的音调,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地向后束起,同样的轻纱罩面,令人难辨年龄相貌,在其身上感觉不到一絲一毫的气势威压,令人生出一种朴实无华,却又蕴含着一种飘逸清雅,超然物外的洒然气韵。 不用猜都想得到,此人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器师城主;器帝,风月夜。 龙椅凤位上,两位充满着迷幻色彩的男女器帝,悠然地品着壶中的香茗。两人的视线目光扫视着沉寂无声的全埸,所有人顿觉全身一紧,似被一股淡淡的无形威压笼罩,人人额头见汗。 "师兄,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女器帝上官燕兴至所致,含着玩味口吻,吐气如兰地幽幽道。 "哦?师妹每赌必输,只怕这次也不会有所例外。说吧!不知此番看好谁?"器帝风月夜饶有兴致地言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小子绝不像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一个器宗敢越级叫板一位高阶器王,如不是脑残,那就绝对是个虚怀若谷的顶级炼器奇才。"飞燕器帝闪动着星辰明亮的双眸,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理智告诉我,选择这小子似乎违背了器之一道的等级规则,但,直觉仍让人忍不住看好这个弱者,这也算是一次大胆的挑战吧!赌注是无条件的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呵呵!师妹都选好了,师兄我还有得选择吗?"器帝风月夜淡淡地笑道,他这位师妹聪慧刁钻,常常智计百出,令人防不胜,一不留意便会掉入坑中。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对方设的局中,这次似乎连退路都没有了。算了,此番就让她赢一次,争点面子回去。 事实上,器帝风月夜也很选择这个小小的器宗,到了他的这种层面和境界,又岂会单凭事物的表相去以貌取人,看人视物的角度自然异于常人,得出的认知和判断也大有分别。 这两位神秘莫测的大人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在打赌,一旦传掦出去,不管这小子是谁,就算身份低微得如同垃圾,也会一下飞上枝头,不想出名都难。只不过,这种事几乎没有传出去的可能,会是一个永远的秘。 都说世上没绝对的秘密,更沒有不透风的墙。包厢内的一番对话,一字一句的飘入陆随风的耳中;"咋又有人在拿我打赌?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即然如此,就给你师兄妹二人来个更大的惊喜。"不知该高兴,还是愤怒? 原本是一埸器王之间的生死挑战赛,殊不知,转眼间便戏剧性演变成了一埸器宗叫板器王的大戏,而且还因此引来上千亿金币的赌法,直令人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埸上开盘的赌局巳下注完毕,一脸倨傲的主持气势冷冽地走到大殿中央,宣布此次"生死挑战赛"正式开始,所谓的"生死"一说,是指风,楚两家与彭家之间的未来命运,按照事前的规则,输局的一方将会无条件的永远退出器师城,其在城中的所有资产将归获胜的一方拥有。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埸上的一个计时的沙漏也顿时开始流逝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座高上的那位一缕长须及胸的器王,一挥手,空中划出一道色彩,紧接着便响起一声串重物坠地的震响,一尊形状古朴的炉鼎顿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哗!埸上顿时传出了一片倒吸气的惊嘘声,这尊闪着异彩的炉鼎,绝对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天品炉鼎,直看得人人喉头滚动,狂吞口水。 那位主持之前已宣传过这埸炼器比拼的规则,只有五个时辰的时限,而炼制一件王级器刃,这点时间的确太过紧张,可以说分分秒秒都如金似玉,这对每位器王而言都倍加珍贵,炼器过程中容不得半大意和失误。所以,这位长须及胸的器王在第一时间,就争分夺秒的祭出炼器所须的各种模俱,而后再将早巳备好的炼器材料纷纷取出,种类之多,大约在百种之上。 九品器刃的炼制,对每种晶矿,材料的提纯,过滤,凝液,要求特别的高,稍有不纯就会直接影响器刃的品级质地,严重的话还会引起炸炉的可能。所以,这前期的过程,最花费时间,也更重要,最忌心浮气燥。须静气佇神,全身心的投入。 大殿内的人几乎都是炼器界的顶级精英高手,所以埸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似乎连沙漏流逝的声音也隐约可闻。 那位长须及胸的器王第一个抓起的材料,赫然就是来自荒古矿脉坑洞中的顶级玄晶!手指轻微弹动,将玄晶小心放入炉鼎之中。顿时?迸发出一道强烈的能量,一双白皙的手掌扶住炉鼎的边缘,缓缓的催动着体内经过压缩的玄气,一缕金红色的流火注入其中,鼎炉之中猛然之间暴涨起一蓬炽焰。 器之一道,到了器宗这个等级,仍处于锻造这个层面,以力锻造,以掌代锤,不断地对打造的器刃进行反复地锤炼,使之完全融混成一体。 然而,到了器王这个境界,则是以心神御火锻造,用强大的念力控制着本命器火,不断地提淬,过滤,融炼成液体状,而后再操控着炉鼎中的火势,将各种材料融合成一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长须老者不愧为器王级的人物,控火能力已经到达了细致入微的程度,一股炽烈的火焰开始融化玄晶……鼎炉之中的金红色火焰疯狂的暴涨起来。 锻造一件王级器刃用五个时辰,对一位器王而言,时间上的确紧迫了些,但只要不现意外的失误,通常都能在时限内完成。 时间在沙漏飞快的流逝中悄然地溜走,似乎只在眨眨眼的功夫,已过去了近两个时辰,长须器王老者已将取出来的一百一十三种晶矿材料全部投入了炉鼎中,一脸潮红地摧动着体内的本命器火,一蓬金红色焰火包裹住整个炉鼎,光彩夺目,形成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大殿在沉寂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紧张的气息,随着时间在分秒过去,埸上开始出现了议论声,虽都在尽量的低音调,仍荡起一片轻微的声浪,似乎者都在猜测着这位器长须器王者要锻造的是什么器刃?毕竟未知的结局才充满了悬念,才令人无比的期待。 "咦!什么状况?另一座高台上的那小子在干啥?面前仍是一片空空荡荡,即没见有炉鼎,甚至连一样炼器材料的影儿都不见。人倒是有模有样的盘膝而坐,却啥都没干。" "啧啧!居然还有时间心情在聊天!" "难不成这小子自知必输无疑,临埸泄了气,准备放弃比赛?" "这可不是生死挑战赛,关系着两大家族未来的命运,岂同儿戏,怎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是不是脑残了?" 所有人皆觉不可思议,郁闷无比,甚至有极少的人报着侥幸的心思,还在这小子身上下了重注,此刻见状,尽不住暗暗揑把汗,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选择;"坑爹的小子,当真害人不浅啊!" "前辈的目前的修为应该是乾坤境中阶初级吧?"陆随风一直云淡风清般的席地而坐,抬眼望向身旁五米处,负手而立的一位白衣老者。尽管对方是一位乾坤境尊者,身份也也相当神秘,但在陆随风眼里也只能算是一位颇有实力的长者而巳,仰视之类的话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找个话头,寻人聊聊天,借以打发这漫长的比赛时间。 白衣老者也似对这年轻人颇感好奇,时间都过去了二个时辰,这小子仍还未有任何动作,竟还有心思找人聊天,看上去倒像是来观赛一般。 "嗯!竟能一眼看透老夫的真实修为!"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突然出声,当真那位始终冷冰冰的白衣老者给惊到了,反观自己竟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整个器师城中能瞒过他这双眼晴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不为之动容才怪。 第五百四十四章 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 白衣老者也似对这年轻人颇感好奇,时间都过去了二个时辰,这小子仍还未有任何动作,竟还有心思找人聊天,看上去倒像是来观赛一般。 "嗯!竟能一眼看透老夫的真实修为!"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突然出声,当真那位始终冷冰冰的白衣老者给惊到了,反观自己竟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整个器师城中能瞒过他这双眼晴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不为之动容才怪。 陆随风接下来的话更令人惊悚;"前辈身俱土,火,金,三种领域,而在中阶初级这个坎上,至少巳卡了二十年之久。我之所言可对?" "这也能猜得到?"白衣老者见鬼似的瞪着眼,直疑对方是不是人? "猜?就算是吧!"陆随风不以为然淡淡一笑;"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不妨做一笔交易。"陆随风手一掦,掌中托着一个玉盒:"这里面有一枚丹药,是什么品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服下之后,半个时辰之内,便能让前辈倾刻突破二十年的壁障。" "此话当真?"白衣老者再次震惊地死盯着陆随风手中的玉盒,目中充满了兴奋不巳的神光,随即有些泄气地言道:"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不知想要如何交易。老夫身上之物未必能入你小子法眼,除了有一些珍贵的炼器材料之外……" "这小子未免也太过嚣张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淡然轻松,像是根本没将这些老傢伙放在眼里。难道他真自信到可以忽视器王的程度?"高处的包厢内,器帝风月夜微微有些动容地言道。 "不凡之人行事,常常不会默守陈规地按张出牌,这小子低调做人,高调登场,不鸣则巳,一鸣动天地。胸中若无成竹,这副云淡风清的姿态,又岂是装得出来的?"女器帝上官燕法眼如炬,总能发现常人捕捉不到的东西。 "此话倒也不虚!五个时辰的炼器时限对这小子来说,是不是太富裕了,所以才借此打发这漫长的时间?。"器帝风月夜望着下面那位正在忙碌着的长须老者器王,感慨地幽叹了一气。 "这小子非旦聪慧过人,且心思犹为细密,他的此举还含着另一层深意。"女器帝上官燕若有所思地道:"表面看上去似有故弄玄虚之嫌,实则是在为这些老傢伙留足颜面。否则……" ""呵呵!这小子竟然在赛台上与人做交易,而且交易的对象还是这些难缠致极的老傢伙。"器帝风月夜透出一脸无语致极的表情。 "这老傢伙居然用顶级的珍稀药材与他做交易……嗯?这小子居然照单全收了,难道他对丹道一途也有所涉猎,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女器帝上官燕惊嘘不巳地道。 "在这小子身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定还真是什么丹宗,丹王,也未可知?"器帝风月夜像是巳经麻木了,现在期待的是他什么时候动手炼器,会炼出什么令人震撼的器刃来?"这小子倒还真能顾全大局,善解人意。尚若比赛才开始一个时辰,便巳早早的炼制完毕,当真有些令人无地自容,情何以堪。"器帝风月夜像是很快明白了陆随风此举的真实用意,不得不重新换个角度来审视这个一身是秘的小子。 时间巳过去了三个时辰,陆随风仍在与人聊天,甚至还在与人讨价还价的做起交易来,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比赛,埸上巳有人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几欲要不顾一切的开声狂吼,提醒这小子尽快开炉炼器。 "各位禁声,千万别坏了赛埸的规矩。"主持人提示地出声阻止道,让众人静下心来,拭目以待。 在埸之人个个都是人精,且阅人无数,几乎很少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就这小子那副文皱皱的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炼器的料,对其在埸上的表现更是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而风,楚两位家主却是不以为然,至少神色间仍表现得相当淡定,根据二人对陆随风的认知和了解,以他的聪明和睿智,又怎会弄不清眼前的状况,此举势必另有深意。两人始终坚定的相信,接下来必会有意想不到的惊人之举出现。 片刻之后,这位长须老者器王像都完成了前期的炼器程序,所有投入炉鼎中的材料,都被提炼成了液体状。这才深深地吐了口浊,挺直腰背,重新恢复了淡定从容姿态,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他接下来会炼制出一件什么样的器刃,有些人甚至在私下里打赌下注,看谁能猜出最后的结果。 大殿中有上百道目光在关注的他每一个动作,长须老者器王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此刻的全部精神,都贯注在了眼前的鼎炉之中。手掌微动,庞大的金红色火焰不断的灌输进去。直接将炼器的锻造和火炼融为一体,慢慢的将炉鼎中的液体状不断地融化,最后浓缩成巴掌大小的一团。 他的眉宇之间略为地轻皱了一下,像是陷入了一丝沉思,他所要炼制的器刃,或许除了他自己之外,就算在埸的所有人,每人猜上一种,也未必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他要炼制的是器圣笔记之中记载的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能够自由的黑夜和白天之中转换颜色。出箭悄无声息!如同死神之手一般,悄悄带着任何需要的生命! 而其有两种主要的炼器材料,一种是极寒的龙鳞,另一种则是属于极热的磐凤之血,?两种属性能量聚合在一起,想要将其融合炼化,并使之能相互兼容的共存为一体,无疑是难上加难,火侯若是控制不好,稍有一絲偏差。都可能前功尽弃,甚至发生炸炉的可能。 他本已是一位高阶的至尊器王,只须随意地炼制一件王阶器刃,一般的器王就是拍马也难追上,??并不需要太出风头的冒险去炼制一件毫无把握的东西。 长须器王老者双眸猛然之间闭上,心中似在天人交锋;"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属于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一旦炼制成功,有望一举突破高阶器王的壁障,成就令人仰视的至尊器帝。" 挑战不可能,令人沉寂的热血奔湧滚荡,心中的那丝最后谨慎被一点点的撕裂。紧闭的双眸猛然之间睁开,目光当中,猛然射出一道令人胆怯的光芒,如同困龙出山那一声吼叫,白虎归林般愉悦一样。 不再有絲毫的犹豫,取出一片龙鳞,磐凤的鲜血,毅然决然地投入炉鼎之中…… 炼器一途和武道之路一样,一步一登天。却更是步步为艰,但是却步步都不能够后退!越是强大的挑战,越能激发勇气和沉寂的潜能。 在一瞬间,长须器王老者前面的鼎炉之中,金红色的烈焰火势大做。爆发出强烈的炽热温度,随着龙鳞和磐凤之鲜血放入其中,鼎炉之中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 一股个令人颤栗的气息从鼎炉奔涌而出,正在与那位白衣老者做交易的陆随风突然皱了皱眉,唏嘘不已地道:"龙鳞,磐凤鲜血……那是炼制帝级器刃的材料。而这位器王堪堪达到高阶中级的实力,急功近利啊!" "什么?你在怀疑他有越级炼制之嫌?"白衣老者骇然动容地道:"此言是不是太过草率,只凭两种材料,便下此结论,未免有些大武断了吧?" "呵呵!我只说出一个看到的事实,并未加以定论,何来武断一说?"陆随风绝非无中生有的妄言,以他对器道和材料的深刻认知,心里几乎可以确定,高台的那位器王正在越级炼制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只不过,此时说出这种事来也未必有人会相信,包刮两位器帝或许都会嘎之以鼻。否则,早该出面阻止这不自量力的行为了。 白衣老者到此的使命就是负责炼器的安全,陆随风这随口一说,这位白衣老者虽心存质疑,却也引起了一定的警觉,为了防患于未然,宁可信其有。念动间,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另一座高台上,随在另一位白衣老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重返了回来。 吼!在喉咙之中低吼一声,?伴随着长须器王老者的动作,如同野兽一般,发疯般的控制鼎炉之中的火焰。庞大的金红色火焰不断地进入其中,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掀起一道奇异的弧度。隐约之间,带有一种极度自信的色彩。目光望着鼎炉,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噗嗤,噗嗤!鼎炉之中不时地发出阵阵的爆鸣声,好像一个不小心,鼎炉就要爆炸一般!两股完全不同的能量融合在一起,相斥的能量让长须器王老者几乎有些控制不住。 遇神杀神,遇魔斩魔,任何阻拦我前进的人,皆我脚下垫脚石。长须器王老者的眼神异常坚定,鼎炉之中的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必然会成功,不出则已,一出必将如虹贯日,艳阳夺目! 第五百四十五章 其中是不是有诈? &nb &nb &nb""="('"=""> &nb遇神杀神,遇魔斩魔,任何阻拦我前进的人,皆我脚下垫脚石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最快的小说长须器王老者的眼神异常坚定,鼎炉之中的这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必然会成功,不出则已,一出必将如虹贯日,艳阳夺目! &nb高台上鼎炉发出强烈的爆鸣声。引起在埸所有人的阵阵惶恐嘘声,鼎炉之中如果这种发出爆鸣之声,通堂便是要炸炉的前兆。炸炉,对于注重名誉的炼器师来说,简直比死了都还要可怕。 &nb然而,这位长须器王老王老者却一脸沉静如水,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炼器一途,最基本的就是修心。炼器的过程之中,更是要心无杂念,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手掌之中的鼎炉之中,历经百炼,只求一器! &nb在他的体内经过不断压缩的金红色火焰疯狂的灌输到鼎炉之中,刹那之间,炽烈的温度骤然之间提高?,一团团的青烟从鼎炉当中升起,两股完全不同属性的能量,开始相互融合起来! &nb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带着一脸紧张的目光看向炽焰青烟滚滚的鼎炉,炉鼎炉那一刹那爆发出来的威势,让人感到一种极度的惶恐和不安,甚至嗅到了异常危险的味道。 &nb长须器王老者的脸上出现一丝动容,手掌微动,一股庞大的玄力注入其中,狠狠拍在了炉鼎盖之上,在一刹那之间,一股强劲的力量将鼎炉稳定下来。嘴角轻喝:“起!”?刹那之间,炉鼎盖骤然之间打开,猛然迸发一道刹那之间的光华!一道属于帝级的器刃的光芒从炉子之中迸发出来。 &nb一声器刃成形的器鸣声猛然之间传出,令所有人的脸色都一变,两种完全相异的能量融合,令面前的鼎炉接近于爆鼎炉颤抖变得更为猛然和激烈,此刻已经别想压住那股冲击到四处的力量;"?以他现在的能力,却无法控制住鼎炉发出的这种颤抖,就算是我,也要费点功夫。怕是这个要炸炉了!”陆随风的喃喃自语的话音刚落, &nb尽管长须器王老者拼命压制鼎炉之中的能量,但是这种能量的融合,发出的威势实在的太过庞大了,在一瞬间,一道绚丽夺目的光芒从鼎炉之中发出。 &nb轰!大殿内突然爆出一阵轰然震响,炸响声来自长须器王老者的那座高台之上,紧接着便见一团炽烈的红光冲天而起,四溢的能量顿时让周围的空气一荡,发出阵阵的黑烟。 &nb炸炉了!在坐的几乎都是炼器的行家老手,第一时间已判断出发生了什么状况,纷纷迅速的蹲身卧地,以免遭遇爆炸冲击波的秧及自身。 &nb炸炉的可怕和恐怖,人人皆知。更何况是器王的炉鼎爆炸,其威力更是成倍增长,十米之内绝不会存在完整的物体。几乎可以肯定高台上的两人巳经遭遇了不测,只能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一些碎骨肉泥。想想都令人惊悚颤栗。 &nb但,意外的是这种可怕的状况并未发生,红光冲起的刹那,虚空中骤然呈出一道碧蓝的光罩,其间似有水波荡漾,瞬间便将冲天而起的炽烈红光包裹在其中。碧蓝光罩复盖住整个高台,没有一絲一缕的红光外泄奔射。 &nb片刻之后,红光消隐,碧蓝光罩也随之消失。令人震撼骇然的一幕出现了,整个长须器王老者所在高台竟然在这一声爆炸中彻底的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碎石尘土。 &nb那高台上的器王和那白衣老者那里去了,难不成也像这座高台一般,被炸成了碎骨肉泥? &nb"果然被你这小子不幸言中了,否则,后果当真不敢设想。"陆随风高台上的白衣老者不甚唏嘘地惊叹道,睁开一直垂闭着的双目,抬头望向大殿的穹顶,数十米高的空中竟然悬浮着两道人影,正在缓缓地向下降落。 &nb哗!全埸响起一片惊嘘声,奇迹发生了!高台上的两人竟然还活着,看上去像是安然无羔,而且毫发未损。在如此恐怖的大爆炸中,还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升天,简直不可思议。 &nb远远望去,但见高空中的白衣老者舒臂悬空抓着一人的后衣领,被?之人不猜都知道,定是那位高台炸炉的器王了。 &nb若非陆随风事前的警示,若非那一位白衣老者有着高度的警觉,快速敏捷的临埸应变,只怕此刻不仅仅是摊塌一座高台那么简单了。 &nb一股巨大的烟尘升起,将整个大殿弥漫。在场外发出阵阵的嘘声,有的是发现出冷笑,有的是充满了惋惜。 &nb炸炉意味着什么?绝对的炼器失败,那些下了大注人更是纷纷发出愤怒的诅咒之声,有人甚至连人家的祖宗八代都掀出来肆意的溅踏" &nb被白衣老者带落地面的那位器王,此时巳是面无人色,整个身体仍在禁不住地簌簌发颤,与死神擦肩而过,望着被炸成一堆碎石粉屑的高台,再坚韧的神经也会被绷断几根。急功近利的趋使下,明知不可为而强行为之,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甚至造成大面积的伤亡流血惨案。此时的余悸和后怕令其全身发软,双腿禁不住的发抖。 &nb陆随风看到鼎炉不断的颤动,以他丰富的炼器经验,自然知道鼎炉之中的两种强悍的力量,已造成鼎炉升起如此巨大的反应,而以这位长须器王老者当下的实力,虽然经过不断的控制,但难度异常的大,根本无力把控这种暴动的局面。 &nb……大殿内所有人的面容一僵,旋即震惊的看向烟尘之中。随着驱散的黑烟,缓缓的露出了那位器王的身形,多亏他身着的是一身黑袍,否则全身都将会被染成黑色。 &nb在他脸上,已经五颜六色一般,尤其是鼻尖,还带着黑色。目光看向场中的众人,咧嘴一笑,露出的一排有些发黄的牙齿,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成!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 &nb说着,冲众人摊开手掌,一只银白色的利箭出现在他的掌中。带着一股炫目的光芒!看到晶莹炫目的光芒的出现,所有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刹那之间凝固。 &nb炼器都已经炸炉,竟然还能够成功?无论是场上的人,还是包厢内的两位至高无尚的器帝,这一刻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仿佛在这时刻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nb场上的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下了大赌注的人,之前还在将人家祖宗八代都掀出来肆意的溅踏。刹那之间,发出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声音之中虽然充满了质疑,但是也参杂着一些兴奋。?竟然在炸炉之后,还能够炼制成功,就堪称奇迹了!接着便是一阵如雷般的掌声,一波接着一波的响起。 &nb"怎么可能,已经炸炉了,怎么还可能炼制成功?其中是不是有诈?”风泰岳的脸上堆满了不信之色,身为一家之主的他虽不谙器道,但这点最基本的普通常识还是知道的。 &nb彭家主听到这话,脸色变的无比的狰狞,怒目的瞥向风泰岳,恶狠狠的说道:“风老儿,闭上你的臭嘴,在这器师塔中,有谁敢偷奸耍诈,届时自有两位器帝亲自鉴别,少在这里胡言生事。”身上的衣袍无风鼓荡,双拳狠狠的握紧。 &nb一埸势所难免的炸炉灾难,算是有惊无险的被平息了下来,至于炸炉后仍能炼制成功,的确是有史以来绝无仅的事,尽管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位长须器王,手掌中千真万确出现了一只银白色的利箭,此刻还闪射着晶莹眩目的光芒。 &nb但,每个人的脸上仍带着质疑的神色,是否真如风泰岳所说的那般,其中可能有诈?不排除预先早已有所准备。只不过也只是一种猜测和质疑而已,这种事,自然休想瞒过两位器帝的法眼。 &nb在一阵充满了质疑的声音中,那位主持人拿着那只银白色的利箭,去而复返,再次神色端重地出现在大殿中央,一脸肃穆地朗声宣传道:"之前的炸炉,是由龙鳞,磐凤鲜血两种主要材料融合时,炉鼎不负重压而导致,此物尚且余温犹存,是器圣笔记之中记载的?主持人举起手中那只通体泛着银白色光华的利箭,屈指在箭身上轻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颤响,箭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又杀气内敛……! &nb"此器能够自由的在黑夜和白天之中转换颜色。箭出悄无声息!如同死神之手一般,悄悄带着任何需要的生命。经两位器帝的无上权威鉴定,属于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主持慎重地宣布道,权威性的鉴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nb炸炉之后,还能够炼制出无限接近帝级的器刃,简直堪称奇迹了!无数道的目光震撼地集中在那"死神之手,阴阳双股箭!?"上,无数人发出阵阵的惊嘘声。 &nb那位长须器王脸上出现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笑容,而彭家主此时更是得意的一笑,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风泰岳和楚家主,嘴角冷冷的一笑,眼神之中,说不出的狂妄融入其中。 &nbr>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不吐不快 三日的时间让近百万人撤离器师城,的确显得有些伧促,但,器师总殿的法令如山,没人敢以身试法。所以,彭家的许多贵重的财物根本来不及运走,算是白白送给了风,楚两家。 这埸风起云涌的三大世家争锋,以彭家的连连败北输局,最终被迫放弃数千数的基业,屈辱的永远退出器师城,而悄然地落下了血腥的帷幕。 同时也意味着陆随风等人的器师城一行,就此告了一个段落。经历了器师塔中的一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五十四章 龙腾凤翔 几人注目望去,但见四个精致的玉盒,在小亭的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轻缓地悬浮在每个人的面前,闪射着淡淡的清亮的辉光。 这一手虚空控物的精妙手法,再次令人动容,难不成这位陆公子,不仅是"圣尊",还是一位武道精湛的巅峰高手? 古往今来,丹武双修者可谓凤毛鳞角,一个人精力,时间,天赋资质有限,纵算修有小成,终就难成大器。 "临别在际,伧促间,一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五十五章 前往云烟城 "呵呵!小凤儿的确是小视了我龙狮一族,我等体内拥有着大量的真龙基因血脉,绝不输于你凤之一族。"化身金龙的龙飞自豪而冷傲的出声道:"就算是修炼千年的"蛟",想要蜕变成真龙都须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的考验,而且还未必能如愿以偿。" "这话说得也是!只不过,凤儿在恭喜你的同时,也在为你未来的日子暗暗默哀……"青凤语带戏谑的轻笑道。 "哦,此话怎讲?凤儿你不会是在存心诅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百五十六章参悟碑文 所以,在迫不得已之下,云烟城又立下了一条临时的新规则,凡是前往云烟城的除了交纳昂贵的船资外,还必须拥有玄丹境之上的实力修为,一律要经过测试器的严格检验,方有资格登般入城。纵使你腰缠亿万,只是一介普通武者,同样会被拒之门外。 没见一批又一批的人流,一个个看上去哀声叹气地离开河岸,面带沮丧无奈的朝着来时方向返回。 "这云烟城,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去得的,劝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五十七章 好一个"幽"字了得 中年男子闻言,心中一凛,迅速收回释放的气势,他的确有几分识人之术,也曾数次以这种方手段迫人参悟解读这石碑上的文字,也只过想撞撞运气而已,并没报多少奢望,其每次得到结果也和自己料想的一样,令人感到无比的沮丧。 "呵呵!没想到小兄弟你还真是不同凡响,竟然能生出了一点灵感来,实在是难能可贵。怎么样,没被老夫给吓没了吧?"中年男子有些紧张的出声道:"你领悟了些什么?快说来听听,或许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五十八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恭喜前辈,一朝明悟,"道"就在眼前,这"道"并非武道,而是生生不息的有根之道,仙道!"陆随风实话实说,这张仙师曾在武当得道,却在福泉山成仙,有史可查,这"无根树"词,至今还刻在福泉山张仙祠内的大殿中。 "这个"幽"字就像是门上的一把锁,一旦解开了,碑上后面的文字有若拨云见日般的敞亮无遗,这"道"一途,可谓玄奥无比,全靠个人灵根悟性,深者见深,浅者窥浅,往往一说就错。所以,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五十九章 我究竟是谁? 一股淡淡的草木幽香从她的身上散逸出来,陆随风微觉心神一清,这一刻,他的面前佇立着一个女子,眼眸中含着浓浓的哀伤,仿佛像是一个历尽苍桑的幽谷女子。 这种如诉如泣的哀伤,是如此的深切,浓郁,令陆随风的心不由为之一颤,生出一絲碎心的隐痛。 这是一双怎样凄楚的眼眸,那么无助,那么迷茫,仿佛望向前方,却看不见希望,有的只是无尽悲伤和绝望。她为什么会站在自己的面前,用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六十章 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她的心因过度的激动而颤抖,语音中带一种欣喜的泣声,为了解除对方的警惕防范之心,她率先叙述了自己的故事,眼中含着期冀的神光,楚楚怜人,让人不让生出拒绝之心。●⌒,.. 陆随风没有想到,这位名叫古蓝星的姑娘竟有这样一段不同寻常的离奇身世,她亲生父母是什么人?她来自何处?而那位金发老头更是神秘而诡异,难道会是那"灵通殿"的真正主人?如真是这样,那这位古蓝星的姑娘的身世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陆随风的心中,一时之间根本难以理出头绪来,摆在眼前的问题是,该不该说出"灵通殿"中发生的事? "蓝星姑娘的身世的确十分离奇,只不过,对你的身世来历,我真的是一无所知……"陆随风挣扎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将"灵通殿"中发生的事,详细地叙说了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这回轮到这位古蓝星姑娘惊叹连连,神情间仍堆满了将信将疑的神色,因为她的体内同样拥有两颗一金一青的园球,不同是她从苏醒过来的那刻起,便发现这两颗园球就存在于她的体内。 陆随风所描述的"灵通殿"情形,以及光门中的那间石室内的布局摆设,与她所在时看到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令人难以质疑他曾经到过那里。 为了鉴证自己的所言不虚,陆随风微微一催动精神识海中的那颗金色园球,顿时发岀一声;"嗡!"的鸣响。 一道金色的光束辐散开来,炫目的金光瞬间将立于身前的古蓝星,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这是……金灵珠的气息光华!"古蓝星的神情没一点惶恐之色,只是无比惊诧地以手捂着嘴;"你的体内真的拥有……难怪我会在你身感觉到那股熟悉而亲近的气息。" 望着古蓝星沉浸在金色的光华中,露出一副十分陶醉享受的神态,陆随风却微微地一楞;"这金色园球的名字,原来叫做"金灵珠",它还有什么功能?"陆随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当初我一靠近它的时候,它便主动的一下窜进了我的身体内,形了一道金色的灵环,像一个独立的金系空间领域。" "真的……有这种事?"古蓝星反倒是惊讶地张了张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也只知道它名字叫"金灵珠",另一颗青色的叫做"青灵珠",自我苏醒后,它们的名字就映在我的脑海里,至于拥有什么功能,我从来没敢去触碰过,所以并不清楚。只是在印象中知道这两颗灵珠拥金,木两种属性,像是俱有十分恐怖的威能。而且,它,根本不可能被普通的人类吸收,怎可能自动进入你的体内?" 这话是那位金发老头说过的,没有理由说这种假话骗人,古蓝星一脸迷惑地摇摇头,心中一直对这话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古蓝星流露出来神情,令陆随风感到一絲失望,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让陆随风心神为之一震,当初如非那真龙元神凝聚的那股君临天的力量,最后镇压并彻底融合了那两灵珠,自己这具身体只怕不被炸成碎骨肉屑,至少也会变成一个彻底的发痴。 这灵珠的确不是普通人类可以吸收的,而那真龙的元神力力量一定与这两颗灵珠,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那真龙元神本就来自另一个空间层面,难不成这两颗灵珠也同样来自一个地方? 还有这古蓝星身上的两颗灵珠,像是本来就存在于她的体内,却能相融相合,相安无事,难道她就不是普通的人类么? 陆随风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她所述说的这段离奇的身世,骇然对她的身世得出一个令人无比惊颤的答案,也就是包括"灵通殿"中的那个金发老头,以及眼前的这个叫做古蓝星的姑娘,都非普通的人类,严格意义上来讲,就连自己在片世界上,也非完全算是普通人类,而是来自另一个不同空间层面的"人类"。 但,这也是只不过是一种大胆的判断猜测和假设而已,这事不管是否真的存在,都绝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泄露出去。更不能因一时的怜悯和同情,而将这种假设告知这位古蓝星姑娘。却不知这世界还有多少这样的存在,还有多少未知的隐世秘闻? 这一个个的问号,在陆随风的脑海中千回百转的回荡,让他有一种想要拨开迷雾,掀开这隐秘真象的冲动。但,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只能在暗中小心的去求证。 微微地晃了晃头,陆随风将这些疑惑从脑海中清空,而另一个问题又浮现了岀来,也就是眼前这个和他一样拥有灵珠的姑娘…… "能遇到你,真好!"古蓝星的眉梢轻掦了掦,透出一抹喜悦的神色;"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们的体内都拥有相同属性的灵珠,一定有着絲絲缕缕不为人知的联系。而且,与你在一起,我的心,从未有过的轻松,安宁,我的灵魂像是也充满了欣喜,显得那么的欢快,活跃。直觉告诉我,只要跟着你,总有一天能找回我的过去,寻到自己的根。" 她的双眸中充满了一种坚定的神色,似乎在说,不管你同不同意,本姑娘以后都跟定你了。 陆随风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尽管他已料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恰好陆随风也想通过她离奇的身世,去揭开一些不为人知的迷团。 "嗯!就这么定了!"这位古蓝星姑娘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的那种如诉如泣的哀伤,瞬间荡然无存,整个气质变得清冷而孤傲,眼眸中闪过一絲狡黠的光芒;"我先回去一趟,告诉我那位塔主父亲一声,顺便收拾一些东西。" "这个……姑娘似乎还没问过我的意见?"陆随风有些啼笑皆非的出声道。 古蓝星扫了一眼陆随风身后的紫燕众人,戏谑地抿嘴一笑;"你身边有这许多美女,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不是么?更何况,一个能拥有灵珠的人,又岂会是寻常之辈,所以,我确定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是,与一群互不相识的人浪迹天涯,你那塔主父亲会同意吗?"陆随风并不排斥她留在身边,却不知那所谓的"云烟塔"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而那灵通殿的主人又怎会将古蓝星托负给这位塔主?这两人之间又存在着什么关系?又是一连串的问号。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我自会小心处理。"古蓝星微不可觉地轻皱了皱眉,随即颇为自信地展颜笑了笑;"别指望能摆脱本姑娘,凭你身上的这股气息,无论身在何处,我都能找到你。哦,船就要靠岸,暂且就此别过,相信不久便会再见!" 古蓝星似乎已从那哀伤中彻底的走了出,举手投足间显出一种清冷,自信,孤傲的意韵,令人不敢轻易逼视。挥挥手,便径自转身离去,果然很有些与众不同。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陆随风又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嘴角,不知日后又会多出多少麻烦来。这时,两位蓝袍老者突然走了过来,陆随风顿觉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息威压迎面来,瞬间便将他牢牢的锁定,似乎稍有异动,倾刻便会被这股恐怖的气息碾压成碎骨肉泥。 "你小子是什么人?我家小姐适才和你说了什么?"一位老者目光如刀地逼视着陆随风,杀气冷例的出声道。 "两位前辈这是做什么?即然有求于人,就别摆出这副气势迫人的姿态来,我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陆随风在这股气势威压下,没一点惶恐惊惧,仍是一脸云淡风清的神态,像是絲毫没将两人放在心上。 "咦!在如此威压下,这小子居然还能这般淡然自然。"另一位老者微感诧然地出声道。 "两位很利害吗?我怎不觉得,只知道活了大把岁数,连做人的基本礼数都没学会,看在蓝星姑娘的份上,难得与你们计较。"陆随风面带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便欲离去。 从两位老者身上释放出的气势威压,已令船上的许多人感到一阵颤栗窒息,再见陆随风傻逼样的去挑战对方的怒火,不由得纷纷为他暗暗地祈祷默哀。 "找死!" 果然,当陆随风刚一转身的刹那,一位老者眉头跳动,目中喷射出无穷怒火,双臂一上一下伸出,如环抱一颗烈焰火球,轰然朝着陆随风的背影奔射而去。 "住手!"古蓝星听见老者的怒喝之声,心中一凛,回转身来看到这一幕,出声阻止时已然不及,尽管这老者是她的贴身护卫,一张清冷孤傲的脸上仍然布满了怒气杀机,但,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这老者的实力修为,旁人不知,她却是知根底,一个乾坤境中阶的尊者突然出手偷袭,天下间只怕没几人能侥幸躲过。 第五百六十一章 青凤之怒 但,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这老者的实力修为,旁人不知,她却是知根底,一个乾坤境中阶的尊者突然出手偷袭,天下间只怕没几人能侥幸躲过。 古蓝星惊怒地咬着唇,双眸中已泛起了无比痛心的泪光。 噗嗤! 一道青光仿佛从云层间落下,一闪即逝,那团烈焰火球奔至中途,却突然地从中分裂开,随即无力的坠落两旁,空气中泛起一阵的焦灼味。 "死老头,竟然巳霸道到了在背后伤人的地步,无耻的程度当真令人无语了。"语音落地,一道娇小的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嗯!那位出手偷袭的老者,凌厉的目光落在这道娇小的人影的身上,切开这团烈焰火球的人是青凤,看见这无良的老者竟然乘陆随风转身之时,从他的身后放出一团烈焰火球偷袭,念动间便发出一道青色风刃。 青凤厌恶地皱了皱眉,星辰般闪亮的秀目中透出点点青辉,迎向老者投来的视线,一下切入对方那有若实质的锐利目光。 波!点点青辉骤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轻微的扭曲,泛起一片波纹涟漪溃散开来。 双方一次简单的视线交锋碰撞,便点燃了彼此间心中炽烈的杀机战意。 "呵呵!在老夫百年的字典中,只有对手,没有年龄性别的区分。所以,你虽为女子,即然敢岀头,也别奢望老夫会怜香惜玉的姑息留手,照杀无误!"老者闪动双目,似有炽焰火光喷射而出,语意滚荡环绕,仿佛点燃了的空气,令四周的温差一下上升了数度,四围的一众观者皆觉热风扑面而至。 "无良的老头,心境修为差得离谱,真正的实力又会高到那里去?"青凤无尽鄙视地冷声道:"动赢便欲杀人,视人命如草介蝼蚁,足见你心性之残忍冷酷。难道你修武目的只是为了以杀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和强大?枉活了大把岁月,只学会了怎样做妖兽,越发的不像人了。" "好一个口舌歹毒的妖女,老夫倒要称称你有多少底气,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激怒老夫,不将你焚为红颜枯骨,老夫的项上头任你取走。"老者张扬霸道出声道,何曾有人敢当面如此羞辱狂嘲于他,怒极之下大失常性,竟拿自己的头颅来说事,足见其未战,心智巳被对手所乱,如不即时调整过来,此战必败无疑。 "蓝星姑娘!这无良老头是你贴身护卫吧?之前竟在身后偷袭于我,此刻又一派胡言乱语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说事,可作得了数?如没你这女主人的点头首肯,我的人还真有些下不了手。"陆随风語带戏谑地冲古蓝星言道 "彼此并无任何仇怨,没必要拼个鱼死网破,就算是一埸普通的切磋吧!公子认为呢?"古蓝星并不在乎这老者的死活,甚至连自己都有些想亲自处置这老傢伙,但,这两名老者护卫毕竟是"云烟塔"的人,若真出现了什么意外,势必会和"云烟塔"撕破脸。 在云烟城,知道"云烟塔"存在的人并不多,它的神秘,强大和恐怖,除了云烟城的高层的数人之外,更是几乎无人知晓。 古蓝星此举,完全是在为陆随风着想,她虽然知道陆随风绝非什么寻常之辈,但,面对"云烟塔"这尊恐怖的庞然大物,也唯有被彻底碾压的份。 "蓝星小姐,虽说变成一埸普通切磋,但一朝动武搏杀,死伤之事就无法避免了,所以……属下认为,一旦发生了什么闪失,唯有各自怨自身学武未精,绝不会迁怒其它不相关的任何人。"另一位闲着的老者实话实说的出声道,听上去合情合理,还真是无可厚非。 "公子认为如何?如果你对你的人没有信心,我会立即阻止这埸切磋进行下去。"古蓝星很聪明的将选择权交给了陆随风,留足了回旋的余地。 "不用了!大不了本凤儿到时候手下留情就是了。"青凤面露不屑地瞥了那老者一眼;"你若自认有这份实力能耐,尽可放胆施为,看看能不能一把火将本凤儿焚成一堆红颜枯骨,否则,虽不至要了你的颈上头颅,但,流点血还是可能的。" "果然够狂!不知你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少狂妄的资本?"老者心头的震怒似乎巳突破了忍耐的底线,膀臂一掦,手中便多了一把长刀,看上去尤为古朴厚重,一抹暗红色的流光缠绕闪烁。 老者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锋芒便会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刀意冲天,凌厉无尽。 呛! 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老者手中的长刀终于呛然出鞘,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四周的温度像是一下升高了数度,围观者皆觉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纷纷朝退缩不巳,唯恐徒遭池鱼之秧。 狮子搏兔,须尽全力,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女子根本就不是一只可以任人随意宰割的小白兔,加之那老者怒极之下,更是一出手便祭出了自己兵刃。 青凤自然也不会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搏杀,就在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她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一把剑,那是紫燕的"断金"之剑,右手轻触了一下剑柄,瞬间拔剑,岀剑,收剑,三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揉为一体,一抹耀眼的金色光华横空划出,有若惊鸿一瞥,乍闪即逝。 铿锵! 老者的赤焰火刀蓄满了凌冽的刀意杀气,途中仿佛点燃了虚空的气流,却迎面遭遇一道金色的半月形剑光阻击,铿锵一声撞击,烈焰红光斜飞四溅而起,宛如失控的流火。 拔剑术有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以身拔剑,娴熟快捷。第二个境界是以气御剑,巳达到得心应手,没有任何失误的地方。第三个境界是以意控剑,意即是剑,剑就是意,意起剑动,意剑合一,称之为随心所欲也绝不为过。 青凤刹那间的拔剑出剑,在埸的观者几乎皆是行家强者,没人质疑这小女子的拔剑术巳达到第三重的至高境界,甚至更恐怖。因为她的剑仍在鞘中,像是从就未出过鞘一般。 "以意控剑!"老者身体突然呈弓形,双脚搓揉着地面,在般上的地面滑出去数米,一脸满是惊愕之色,旋即皱了皱眉,一片凝重。 老者一步步地走回原地,体外透出的红光越来起盛,当他踏出最后一步时,肩臂突然一展,手中的烈焰长刀突然凌空旋舞挥斩,瞬间迸发出数百道烈焰刀芒,快若奔电迅雷,每一道刀芒都炽烈如火,火星飞洒激射,沾身即燃速焚,似欲真的要将对方焚为红颜枯骨,其用心果然歹毒之极。 青凤见状黛眉微掀,手中"断金"再次仓然出鞘,一道金光划空击出,金芒流光弥天绽射。 铿锵!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纷呈绽射,漫空烈焰刀芒尽散,而破碎分崩的金色剑光却骇然地重新聚合成一道剑气,斜斜地奔射对方面门。 青凤挥出的这一剑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老者虽然狂傲,却是人老成精,见识非浅,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 老者心中一声冷哼,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道炽焰火刀竟然逆向反冲的朝着青凤反卷倒流而去。 一众观者见状,纷纷惊嘘不巳,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烈焰更盛,这老者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 青凤的一双凤目中,瞳孔微微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知道天下属性的相生相克之理。看来自已真的是有些得意妄形,小视天下人了。 火刀如血,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刀乘风旋飞,似若燃烧的陨石直向青凤迎面碾压过去。 青凤此刻唯有退,一退,再退!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甚而加倍俸还。 用剑本就不是她的强项,所以一旦陷入困局,一时之间竟想不岀任何破解的剑招,疾退的同时,索性收起"断金",不再用剑。浑身上下骤然透出一抹耀眼红光,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第五百六十二章 枪如火凤,刀似烈虎, 青凤的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一枪出,一道燃烧的火凤虚影从枪端喷射而出,倾刻间,迎向反卷奔袭而来的火焰刀芒,令其为之一滞微顿,旋即一阵颤动不巳,一刀一枪,分庭抗礼。 当当当! 空气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炽焰火光四下绽放飞溅,绚丽璀璨如同烟火。 刀光如血,烈焰纵横旋舞,火凤枪影所到之处,螺旋火焰喷射。乾坤境尊者之间的战斗,超乎了一切的想象。因为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却已出现在另一区域和方位。 围观之人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枪如火凤,刀似烈虎,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老者却是越战心越惊,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几番还险险被那枪尖喷射螺旋火焰所创。 闪念间,忽见火凤枪影骤消,与此同时,却瞥见一片血色流云倏然飘飞而来,看似悠悠,却是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他还没天真到认为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 没料想这小女子的战斗意识会这般敏捷,在封住自己攻击的同时,竟后发先至的向自己发动了攻势。 老者巳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手中的刀势一收,再次隔空劈出时,但见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向着急速飘飞而至的血色流云飞斩而去。 扑哧! 一道碧色刀光切入血色流云,倾刻泛起一团蓝色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来,令血色流云骤然起伏蕩漾,逐渐融为一片红云碧涛的壮观景象。 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可谓是别具一格,令一众观叹为观止。虽不见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轰轰轰! 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声,红云碧涛骤然爆烈开来,虚空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令巨大的船身震颤不巳。直令船上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双方几番强强交锋相搏,看上去似乎难分轩至,势钧力敌。 "你的实力,值得老夫尊重。不过,适才只是牛刀小试,投石问路而巳。接下来老夫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手!"老者一脸凝重的冷声道,他之前也发挥了自己的五六成实力,对方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是么?岂不知天下强者多如牛毛沙粒,如你我这般花拳绣之辈举目比比皆是,有何资格如此妄自托大?武道之路崎岖而漫漫无尽头,如不放下那些可卑可笑傲慢和无知的狂妄,总是一味负重的艰辛而行,真不知还能走多远?"青凤的火焰飞凤枪斜指对方,淡淡出声,听上去不带一点烟火气。 落在对方老者的耳中,仿佛骤闻暮鼓晨钟,震耳发聩,心中顿然掀起狂澜惊波,细细地揣摩中竟然生出絲絲呼之欲出的明悟感;大繁至简,唯有不断的放下所得,才能轻装简易地跃上一个更高的平台。 武道之途越往上行越艰幸难攀,甚而苦修数十年仍在原地踏步,尤其越往上走越感觉寸步难行,毫无寸进。并非一味的勤奋潜修便能有所斩获,唯有在不断的明悟中更深层理解和领悟武道的真谛,心境的升华才能令饱和的能量发生质的蜕变。 老者身上的暴怒戻气逐渐消散,神光随之变得清澈透亮,往昔那些如梗在喉,呼之欲出的疑惑瞬间喷薄而出,心境斗然一片空明,饱和的修为一下水到渠成,没想到对手十分随意的一席话,竟让他在险象环生的战斗明悟中升华了。 是偶然,也是必然。量的集累在某一点某一刻的碰撞激发,导致了质的蜕变,这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只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仍要继续下去,虽不致要分出生死,却必须分出一个明确的输赢来。 老者的真实修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青凤的实力更是令人惊颤,乍舌不巳。 接下来,老者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逐渐模糊淡化起来,下一刻,却骇然地出现在青凤的身后。 江海倒流! 老者一刀飞掦挥出,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天幕,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青凤席卷倾射而去。 仰视夜空,满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青凤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瞬间化为点点青辉。 噗噗噗! 当青凤身上的最后一道青辉被狂暴的流星雨消散幻灭时,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这小女子真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所有人皆在质疑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包括始作甬者的脸上充满了质疑的神色,老者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却绝不可能将其抹杀,甚至连重创都不可能。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这小女子本是风属性的拥有者…… 不好!老者的心中有一声低喝,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来,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这小女子一定巳潜移到了自己身后。 光影幻灭!老者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瞬移身法,长袍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数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 老者方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却骇然发现这对方竟然离自己不足二米,脚踏虚空,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意外地,青凤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她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连陆随风和紫燕见状都大惑不解。 "嗯?你完全有机会趁势反袭老夫?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老者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巳经结束了。 "老头!你的这招"江海倒流",虽然气势浩荡磅礴,但攻击的范围越大,则代表破绽越多。所以,在本凤儿眼里却只是一堆乏善可陈泡沫而已。"青凤??地点评道,青辉点点的凤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本凤儿绝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枪洞穿你这个乾坤境尊者,自然不会稍有客气。不过,会有这么简单吗?" "呵呵!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心机,老夫当真是再次低估你了。"老者的确留有后手,看上去的机会,往往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你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但却掩不住心神间释放出那股铮铮杀机。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有什么底牌绝活别藏着掖着,否则一定会输得很难看。"青凤撇撇嘴,似在刻意激怒对方的心气 老者此番像是很沉得气。看样子并没有被这只凤给激怒,眼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强大到足以击败我的地步,你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老者说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海天一色! 一刀劈空斩出,上百道波浪形的碧色刀芒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呼啸破空之声,每道刀芒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仿佛千百箭矢齐发,令人生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的感觉。 "风幕遮天!"青凤一声冷斥,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身前。 嗖嗖嗖! 上百道犀利的刀气连续激射,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锐利无铸的刀气恰似泥牛入海,骤然化为无形。 噗嗤!一束刺目的蓝光从老者的刀锋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锋利尖针,噗嗤一声,惊电般刺透风墙。 这才是"海天一色"的真正杀机所在,之前的上百道刀气,只不过是为了铺垫这最后一击的障碍法而已。 青凤的双眼眯成一线,凤目开合间,有点点青辉跳闪而出,聚成一线,仿佛一道青色的光束,更像一枚无坚不透的青色锋针。 叮!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青针对蓝芒,彼此尖锋精准的撞击在一个点上,绽出一束绚丽的光华。 第五百六十三章 势均力敌的平局? 一种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的顶门,令其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长刀插回到鞘中,身躯微微前倾,右手搭在刀柄上,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老头!你这模样,不会是准备玩自爆吧?本凤儿可不想与你玩这种危险的游戏。"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仍斜指着对方,枪尖不断地喷出一缕缕的螺旋火焰,嘶嘶作响。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凤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者此刻的气势已积蓄到了极限顶峰,若在继续积蓄下去,没准真的会瞬间爆炸开来。最后的刹那,老者的刀终于再次出鞘了。 蛟龙呑天! 锵!一道碧蓝的刀光闪耀天际,眼前的空间仿佛呈现出一望无际汪洋,波光粼粼碧涛中,一尊庞然大物轰然破水而出,竟然是一头刀气凝聚而成的巨形蛟龙。 蛟龙庞大的身躯带着霸道凛冽的杀气,破浪腾跃而起,狰狞的巨口一张,直向青凤鲸吞而去。硕大无比的龙口,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至令四周观战的一众强者不由自主,下意识地朝后暴退不止。 青凤目中青光灼灼,面对黑漆一片的蛟龙巨口,没一点惶恐惊惧之色,仍旧纹风未动,手中的火焰飞凤枪端上滚动着一道血红如火的流光,不断地汇聚于枪锋之上,瞬间凝聚成一团螺旋状的火球,高速地转动着,几乎在一闪念间,便澎涨到数米大小…… 青凤一抖枪身,血红的螺旋火球斗然奔射而出,一下钻入了沉黑如漆的蛟龙口中,顺着粗壮咽喉飞速地钻入了蛟龙的体内。 噗噗噗嗤! 一连串闷声传出,蛟龙的去势微顿稍滞了下来,整个身形十分反常的鼓涨开来,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体,仍在持续不停的澎涨…… 轰! 蛟龙的身躯似乎澎涨到了极限,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红蓝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朵红蓝相间的气流蘑菇云冲天而起,仿佛将天际都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青凤和老者的身体也被这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两旁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两人的身影已无差别的被抛飞出船体外,在烟波浩渺的河面上变得越来越小…… 片刻之后,两道身影又重新回到了船上。 老者的神情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对方却只是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 作为"云烟塔"走出来的强者,这个结果当真令人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丫头。 吼! 老者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天空仿佛被骤然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碧波滚荡,狂浪掀天,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水之领域!老者似被对方逼得有些穷途未路,此时若不再施展领域之威,几乎不可能再击败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此一战,他绝不能有失,更不能败!否则,回到"云烟塔"中,必将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住手!"古蓝星见状,口中吐出一声娇喝;"说好了只是一埸普通的切磋而已,怎能祭出领域之威来血拼,还不尽快收手,真丢人!" "呵呵!此战可谓惊艳无比,所幸双方都能点到即止,并未弄出流血的埸面来,彼此的修为应该在伯仲之间,算得上是一埸势均力敌的平局。"陆随风此时也淡淡出声地园埸道;"凤儿,退回来,此事就此作罢!" "哦!"青凤闻言,收起火焰飞凤枪,像是个乖乖女般的回到陆随风身边。 事实上,青凤此战是在处处留手,一直都是在见招撤招,根本就未曾发起过一次凌厉的攻击,而那老者却杀招绝学频频出手,到最后竟连压厢底的领域都险些用了出来,强弱胜负,明眼人自然心知肚晓,陆随风如此说,只是给对方一个漂亮的台阶下。 不管这老者之前做了什么,好歹也是古蓝星的护卫,更何况还是"云烟塔"的人,而陆随风等人也是初来乍到,对云烟城的情势可谓两眼一抹黑,但,直觉告诉他,这"云烟塔"绝对不简单,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去触碰。 "小子,别怪老夫没给你打过招呼,离我家小姐远点,否则,到时候只怕天下虽大,却无你的容身之地。"老者还刀回鞘,压低嗓音,冲着陆随风警告地出声道。 "我有吗?貌似我从见过你家小姐,之前是她认错了人,纯属一埸误会而已。"陆随风客气的解释道,听上去倒也有些合情合理。 "但愿如此!"老者冷哼一声,像是并不完全相信,不管是真是假,此事都必须呈报上去。 轰隆隆! 巨船发出隆隆的靠岸声,古蓝星远远地朝着陆随风轻摆了摆手,双眸中露出一抹狡黠淡笑,像是在说;我很快便会来找你! 陆随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这位姑娘的突然出现,真不知是福还是祸,总之,日后应该是甩不掉的了。 云烟城不愧为中央大陆的霸主,连一个河岸港口看上去都令人感到心神震撼,不单气势宏大,无处不充满着霸气,更是一应设施齐全,且都十分豪华气派,可用奢侈来形容也不为过。 堤岸的阶梯都是用墨玉坚岩构建砌成,可谓是寸石寸金,踏在上面似若踩在金币上行走一般,令人生出心惊肉跳的感觉,难怪没有腰缠万贯,没有足够实力的人,轻易不敢轻易涉足这片土地。 仅仅是一个港口就奢侈霸气得令一众初来乍到的人,心颤颤,直觉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云烟城内将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众人随着人流踏过百十级墨玉石阶走上堤岸,眼前呈现出一片碧绿苍翠,仿佛置身于一片原始的茂密丛林中一般。整个云烟城的外围被烟波浩渺的云烟河环绕,内围却是被连绵起伏的苍茫高山,丛林环抱,若从高空俯视这座城池,犹似两条碧绿的玉带轻柔地环抱着,令人疑坠梦境。 不知旁人的感受如何,陆随风一众人等修习的都是沟通天万物灵气的法门,扑面而来的浓郁灵气冲击,仿佛沉浸在灵气的瀑布中,令人如痴如醉,感觉整个身心被奔涌滚荡的灵气浪潮涤荡得通体剔透。 浓密的丛林间,曲径小道纵横,不过,只须沿着任何一条小径前行,便都不会迷失方向,大都能顺利的走出这片密林树丛。 "姐夫,那死老头竟敢在后面偷袭于你,怎不让凤儿宰了他。"一路上,青凤终于憋闷不住,出声问道:"不会是因为那小妞的原故吧? "是啊!那姑娘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怎会无缘无故找上了少爷?"欧阳明月也忍不住跟着问道。 "那模样凄凄楚楚,眼眸中含着浓浓的哀伤,仿佛像是一个历尽了苍桑的幽谷女子。只不过,如此年纪,何来这般坎坷的经厉?"紫燕轻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一絲疑惑,她知道陆随风以隔音屏障封锁了他们之间的交谈内容,足以说明所谈的内容一定十分重要。陆随风不说,善解人意的她,自然也不会去问。 "此事太过扑朔迷离,说出来定会惊世骇俗,所以,未经证实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陆随风?常凝重地言道:"这位姑娘名叫古蓝星,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便会再次出现,或许日后会与大家变成兄弟姐妹。" 陆随风的话听上去讳莫如深,众人心中虽然疑惑重重,除了各自胡猜乱想之外,没人会去傻傻的追问个究竟。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众人沿着林间小径走出了丛林,远远便看见一座巍峨耸立的城池,百米高的城墙连绵数十里,一望无际,分处壮观。 日正中天,烈阳悬空,如同火炉般的炽烤着大地,空气潮湿而闷热,街道两旁的大树枝叶都茸拉着叶片,有气无力地在风中摇曳着。 尽管如此,远远望去,整座城池仍被淡淡的轻烟薄雾笼罩着,这云烟城,果然名符其实,四围的城墙看上去古朴而苍老,表面黝黑,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仿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第五百六十四章 云烟城 日正中天,烈阳悬空,如同火炉般的炽烤着大地,空气潮湿而闷热,街道两旁的大树枝叶都茸拉着叶片,有气无力地在风中摇曳着。 尽管如此,远远望去,整座城池仍被淡淡的轻烟薄雾笼罩着,这云烟城,果然名符其实,四围的城墙看上去古朴而苍老,表面黝黑,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仿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恢弘的城门楼高达五十米,气势磅礴,极为壮阔,远远望去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以及浓重的肃杀气息。守城的门卫,一色的黑色甲胃披身,每个看上去人都拥有玄丹境以上的修为,个个腰背挺立,目光犀利如刃,霸气威凌,望之令人不禁咂舌。 这座城池巳存在了多久,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沧桑洗礼,似乎没人知道,也没人敢去追根溯源。 云烟城,作为"云烟联盟"的核心存在,各方大小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牵一发而可动全身。其间更不乏高人隐士,奇人,隐于市井街头巷尾,可谓对面相见不相识。曾经有人看见一个其貌不揚的摆地摊老头,一怒之下挥挥手,便将整条街的建筑物移为了平地。 玄虚境的高手在其它城池,或许屈指可数,受人尊崇仰望。但在这座城池中,或许上个茅房,不经意间也能撞上一个。绝对是一座藏龙卧虎,高手入云的城市。所以,身入其中,能低调时莫张掦,否则,死了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姐,姑爷!" "少爷!" 远远地,众人便看申伯,以及龙一,凤一,虎一,易飞虹几人,站在城门外的一处醒目处,朝着他们频频挥着手,状极兴奋。 彼此龙渊城一别,时隔两年再次相逢重聚,少不了一番感慨激奋,各自简略地讲述了一下别后的状况,兄弟姐妹间一阵笑语欢声。 申伯率领龙狮卫与东大陆的另外四支参赛的战队,也是在前两日才抵达云烟城,这才刚刚安排好住宿营地,便接到了陆随风的玉简传信,天光未明,便带着龙一几人出城来等待。 "啧啧!这才两年未见,一个个实力修为狂飙,就连飞虹也进入了破虚境,看来少爷没在你们身边,还真没懈怠偷懒。"云无影嘘嘘不已地惊叹道。 "那是!就连龙狮卫的每一个将士,最弱的都有玄丹境的实力。"易飞虹颇感自豪地出声道。 "师姐这是夸我们,还是在损我们,貌似我一眼望去,乍就连你们之中一个人的修为都看不透?"龙一郁闷地撇了撇嘴。 "大家都知道,惊鸿之前的修为差我们不止一星半点,可现在居然连他的实力也变得深不可测了。"凤一面带惊诧地出声道;"惊鸿,别藏着掖着,说说看,如今已飙升到何种境界?" "这个……或许是我的天赋资质弱了些,无论怎么拼命苦修,到头来始终还是最弱的一个。"罗惊鸿苦笑的哀叹一声;"前些日才勉强一脚踏进乾坤境……" 嘶!龙一几人闻言,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也一直卡在这个坎上,却始终一直突破不了这层壁障。不过,这回好了,回到了少爷身边,突破乾坤境只日可待。 入城费人均十金币,整整比其它城池高出十倍,尤其是对非原住民的外来者,居然强行收取五十金币一人的入城费,太霸道了!简直有点活抢人的味道。 当然,对于外来者来说,心中虽然忿忿不平,大多不会因为入城太过昂贵而放弃入城,陆随风等人更是十分爽快地交纳入城费。 东大陆的参赛战队都被安排在北门,他们这一众人却是由南门而入,也就是说,几乎要穿城而过。云烟烟的人口据说有六千万,难以想象这座城市有多大。 整座城市的建筑很严谨,规范,各类建筑虽造型各异,却是高低参差错落有致。每条街道都是统一的宽度,两旁绿树成荫,百米一林园,千米必见一桥,桥下河水潺潺,波光鳞鳞,称其为一座园林之城,实不为过。 街道纵横交错,且都相差无几,外来者走着走着大多都难便辨南北西东,幸得有申伯几人在前领路,众人只管闷着头跟在后面走,串过几条街,过了几座桥,还真没人会关心这事,权当作旅游观光了。 繁华的大街上人流往返,异常的热闹,但,绝大多数都是武者,腰悬兵刃,或背负武器,穿盔带甲,个个眼神犀利逼人,气息强悍,眼眸踫撞对视间,都是煞气冲天,看上去没有一个是安分吃素的主。似乎都是些一言不和,血溅五步的霸道之辈,但是,在这座城市里还真没人敢公然的寻衅滋事。 各方自有各方的法令规矩,一旦触犯了规矩,无论你是谁,势必会遭到重惩。能在这里长期生存下去的势力,在规矩方面,都极为爱惜自己的声誉,犹如鸟儿珍惜自己的羽毛一般。 无论背景再有多强横,就算彼此冲突到了非动用武力的程度,也绝不在公众埸合动手,或换个时间和地点,总之有数十种办法手段去干掉想干掉的人。这些人似乎都很有耐性,不会再意一时半会。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云烟城竟将各大陆所有的参赛战队都安排在城北的近郊,如此安排的目的,或许是容易统一管理吧? 龙狮卫的临时住地被安排在一个废弃的荘园中,东大陆其它四个战队的住地的条件也不是很好。这本就是个实力至上,强者为尊的世界,谁让你东大陆这么弱,上千年来都是垫底的货,摆明了就是欺你辱你,弱者本就是拿来被人用脚踩的。 尊严,骨气算个屁,有胆直起腰来吼一声,保管下一刻喷血倒下,绝不会发生第二种可能,不信试试就知道了。 距离东大陆战队住扎区域,最靠近的是北大陆的参赛战队,说远不远,最多也就相隔十来里地,常人或许要走个把时辰,但对于武者来说,只须一时半刻就到。 北大陆的参赛战队,出了名的霸道彪悍,除中央大陆之外,几乎可以横扫其它各个大陆的参赛战队,其中一支来自天云国的青狼战队,还曾在上一个百年的大陆争霸赛中,一举击败了中央大陆的三个战队,最终夺得第三名的惊艳成绩,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创举,足见其实力绝对的强横不凡。 黑底金字的龙狮旗耸立在荘园大门之上,劲风鼓荡,猎猎作响,威势不凡。 龙狮卫的大营内,一声号角吹响。刹那间,千百人影闪动,奔走,穿梭交错。几个呼吸之间,五个千人方阵肃然地排列在简易演武场上。举目一扫,金色的甲盔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射出一片金辉,耀眼夺目。 演武埸的高台之上,陆随风和龙狮卫的一众高层,端坐台中央,两旁分列着龙凤虎亲卫。 申伯手持龙狮令旗,迎风一展,五千金甲将士风雷刀齐出,杀气盈天,虚空一斩,雷动天地,风云色变。 申伯手中令旗一转,左右一挥,风雷刀顿收。梨花枪出,漫天梨花点点灿若星辰。银枪上下翻飞,恍如千条银蛇狂舞,气势吞天。 令旗再展,天地间斗然暴出一声震吼,每个将士的身前同时出现一头狮首龙身的妖兽,高有三丈,全身上下隐有雷光电芒滚动。五千金甲动作划一,齐齐翻身跃上兽背。 吼!人兽同吼,地动山摇,杀气盈天。 一路随行而来的丹王聂青山和白凝霜,都是见过大埸面的人,却也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得惊叹连连,直觉再看下去,心脏不知是承受得住,尤其是那种充满了血腥味的弥天杀气,更是压迫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简直不敢相信这支战队,竟然来自弱小不堪的东大陆,严然就是一群杀神。"丹王聂青山唏嘘不已的出声道;"龙狮卫这个名字更是霸气纵横,绝对会是一匹天马行空的超级黑马。" "那是!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陆小子**出来的战队,又岂会是让人拿来垫底的,此番定会给天下人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惊喜。呵呵!"端木殿主开心畅怀地大笑道。 "天啦!这五千金甲,居然都是清一色的玄丹境高手,其中甚至还有不少玄婴境和破虚境的强者,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白凝霜喃喃地惊叹出声,她在数日前已成功地跨入了乾坤境的行列,按理说玄丹境高手在她眼已有如蝼蚁般的存在,但,由五千玄丹境高手组成的战队,却不敢让人轻易忽视。 据她所知,大陆争霸赛的参赛战队,都有年龄的限制,四十岁以下的人方有资格上埸参赛。而这玄丹境,在武道一途中,有若一道天坠鸿沟,无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而在四十以内能成就玄丹境的武者,却是不多。纵算在中央大陆的战队中,就连云烟联盟的"飞云战队"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白凝霜才会感到如此震撼。 第五百六十五章 弱者须有被踩的觉悟 此时,申伯像是接到什么指令,令旗往下一挥,五千金甲枪收,兽隐。 "兄弟们幸苦了!你们今日的成就,已超出了我的预期。今日的龙狮卫已然脱胎换骨,已非昔比,龙狮卫这个名字,将会令天下人侧目,令整个大陆颤抖。"陆随风豪气冲天的朗声道。 吼,吼,吼! 五千金甲热血滚荡,气势奔涌,汇聚成一股惊天杀气,天地为之色变。 "汇报操演完毕,全体解散回营!"申伯令旗一收,沉喝出声。 没有欢呼雀跃,爭先恐后四下奔走的埸面,五千金甲一片肃然寂静,瞬间化作无数队列,严谨有序地退出了演武埸。 ……东大陆的五支前来参赛的战队,在同一时间,分别收到了一张请柬,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纸通谍;某日某时,地点,城北"聚星楼",过时不候,后果自负。后面的落款竟然是北大陆五支战队的名称。 另外,请柬中还咐带着一张财物清单,这清单上所列出的各种珍稀物品,粗略地核算了一下,其价值竟在五百亿金币以上。 这是啥意思?根本不用猜,傻子都知道这是狮子大张口,典型的恃强凌弱,肆无忌惮的强行勒索。事实上,何怨之有,弱者就须拥被踩的觉悟,谁让你东大陆上千年来都是垫底的货,用这种方式勒索你,只是破点财,算是给足了面子,千万别不识抬举。 "这北大陆的战队,简直欺人太盛,他要战,那便战,今晚就杀他个血流成河。"欧阳无忌愤不可竭地怒喝出声。 "死胖子,别在这里演戏了,你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埸合?你不会是想将龙狮卫一下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敌吧?"云无涯撇撇嘴,鄙夷地冷声道。 "你这块冰,不说话会死呀?我不过是在泄愤而已,否则会憋出病来的。"欧阳无忌捶了捶胸;"好歹我也是你未来的姐夫,怎么也得有点尊重不是!" "切!别忘了,我貌似也是你未来的姐夫呢!"云无涯拍了拍胖子的肩;"舅子,拜托你以后动一下脑子,这种没水份话,还是少说为妙,我姐的脸都被你丢光光了。" "姐夫,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遭遇,即然有人迫不及待的想送礼,咱如不识抬举,未免也显得太小家子了。大不了凤儿幸苦一趟,陪你走一遭。"青凤自告奋勇的出声道,严然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天星湖畔,聚星楼,是这北城中最豪华奢侈的的所在。楼高七层,隐于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间。月上树梢,灯火初亮,映照林木,片片绿叶晶莹碧翠。美轮美奂,迷离,朦胧。 顶层的一个布局精致,典雅的包间内,相当宽敞,足可容下二三十人同时用餐而一点不嫌拥挤。 窗外,三两颗寒星天边,七八点渔火山前。湖面上,轻风掠过,千顷湖水清波荡漾,揉碎了多少诗情画意....... 然而,典雅包间内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里面共有九人,俱皆各坐一方,每人面前都虽都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杯碧色的天星酒,却无一人举杯动筷。 陆随风是最后一个到来,选了个临水倚窗的位置落坐,抹了一把汗;"呵呵!没误时吧?不好意思,让各位久候了。" "你他妈的是谁?滚出去!"声如雷动,整座包间为之簌簌颤抖不已。 "这位大哥不会是在叫我吧?"陆随风一点不客气地端起桌上的那杯碧色的天星酒,仰头便是一饮而尽,没人告诉他,这酒是用来品的,而不是用来海饮狂喝的,这一口便吞下了两千金币,简直就是在暴敛天物。 在座的九人看上去都是三十七八岁的模样,应该都是各支战队的大统领身份,唯有陆随风离二十岁都还差三个月时间,实在是太年轻了,彼此又互不相识,所以才会被误认为是走错了房间。 "你小子聋了不成?再不快滚,本统领就将你从这窗外扔出去。"一个脸上横着一道刀疤的彪形大汉,怒声冷喝道。 陆随风朝窗外瞥了一眼,禁不住打了一个颤;"啧啧!不会吧!这里到湖面至少有七八十米的落差,这一掉下去,那里还会有命在?这个……"陆随风掏出一张请柬小心地放在桌上;"这位大哥都发话了,我若再不滚出去,就太不识相了!"说完,还就真的起身径自朝外走去。 "等等!"另一位身着黑色甲盔的统领一抬手,便将桌上的那张请柬吸了过去,这一手隔空摄物的手段,其中有四位统领的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不用质疑,应该就是东大陆的那四位统领了。 "你竟会是龙狮卫的统领,如此年轻,当真看走眼了。"黑色甲盔统领带一絲戏谑的眼神打谅着陆随风,微不可觉的微皱了皱眉;这小子的身上怎会连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一个不谙武道的普通常人,这可能吗?尽管东大陆积弱不堪,但,也还至让一个不谙武道的常人来做一支战队的统领吧?这未免也太荒唐可笑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眼前这个不起眼小子,实力修为已凌驾于自己之上,但,可能吗?跳涯都不会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只不过,越是如此,越令人感到困惑不解。 正当这位黑申统领在胡思乱想之时,东大陆的四位统领已选择了耻辱的妥协,为了避免在大赛开启之前,便先遭到无谓的打击,因而丧失了参赛的完整战斗力,纷纷按照对方清单上的要求,有多无少地付了大量的金币和贵重的资源,直看得陆随风频频皱眉不已。 此时,在埸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投射在陆随风身上,这小子居然浑然不觉,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碧色的天星酒,虽然价格不菲,不过,即然有人付款,免费的洒岂有不喝之理。 "小子,尽管开怀暢饮,只是离开时别忘了将这间包房的帐全给结了。"刀疤统领阴冷地出声道,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北大陆的另四位统领也哈哈一笑,纷纷端杯畅饮。 "几位大哥海量,来,我敬几位大哥一杯!"陆随风指东大陆的四位统领出声道;"杯洒释千愁,有人作东,如此美酒,不喝白不喝!" 每瓶天星酒价值一万金币,不过片刻功夫,每人面前的瓶巳见底,也就是说,在埸之人已喝下了十万金币,天晓得,最后该会是由谁来付账。 "你们没觉得这位陆统领的举止有些怪异么?"四位已完全妥协了的软蛋统领,此时已同命相连地围坐在一起,悄声地议论着。 "等会结帐付金币的可是他呀!怎还鼓励众人暢怀痛饮,难不成想将对方灌醉,然后借机开溜?这可能吗?" "我想他还不至于这般脑残,就算躲过今日,反而会更激发对方怒火,如此一来,只怕龙狮卫不被彻底打残,也无力再参赛了。" "看来我等选择是十分明智的,至少这里的帐不用我们来付。" "咦!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四位软蛋统领看着陆随风略带醉意地径自朝着门外走去,俱是露出了一脸惊色。 "站住!你小子这要是去那里?"刀疤统领出声喝阻道。 "酒也喝足了,怎么,还有事?我可是去结帐啊!"陆随风转过身,一脸迷惑他言道。 "咳咳!没看岀你小子还挺能装傻,只要你不怕被扔出窗外,继续装!"刀疤统领杀气凛然地冷哼道。 "别,别吓人,我胆小!"陆随风颤颤地小退了几步,尽可能的离窗远一些,唯恐真的被人一下扔出去,而后才慢悠悠地拿出那张清单来。 "几位不会是说的这张废纸吧?"陆随风鄙夷不屑地撇了撇嘴,接着一下一下地将那张清单撕成碎屑,随即脸色一冷;"凭什么?就凭你北大陆曾在百年前的大赛中夺取过第三名,很牛吗?只不过,那都巳是陈年的旧帐,过往的虚名,百年的沧桑岁月足以改变许多事与物。更何况王国财富来之不易,岂可轻易拱手相送。" "哼!你等蝼蚁般的存在,竟敢口出狂言,当真正是给脸不要脸。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刀疤统领全身杀气凛然地怒喝道。 "你等若执意想讨要,不妨带齐精兵强将,以及和清单上相等财富前来我龙狮卫住地,一切都须用强大的实力来说话。往昔的虚名在我面前,一文不值!简单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白痴"陆随风像是一点不在乎对方的威势怒气,仍是不屑地冷声道。 "完了!"东大陆的四位软蛋统领见状,禁不住为这不识时务的傢伙暗暗默哀。 果然,但闻那刀疤统领一声暴喝;"小子找死!"话落,整个人便突然狂怒地冲向陆随风,全身杀机凛然,那阵势意欲将陆随风当埸击杀。 第五百六十六章 潮夕千重浪 "完了!"东大陆的四位软蛋统领见状,禁不住为这不识时务的傢伙暗暗默哀。∈♀, 果然,但闻那刀疤统领一声暴喝;"小子找死!"话落,整个人便突然狂怒地冲向陆随风,全身杀机凛然,那阵势意欲将陆随风当埸击杀。 只不过,那位刀疤统领的身躯刚才冲了出来,便觉自己的后衣领突然一紧,整个身体斗然一轻,在空中忽地打了个转,接着便"嗖"的一声,径自朝窗外飞掠出去。 啊!…… 窗外的夜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呼叫,余音回蕩,闻之令人毛骨耸然。没人看清那一瞬发生了什么事?都觉眼前人影一幌,那刀疤统领便自己朝着窗外飞奔而去。 一个玄婴境中阶的统领,眨眼间,便被像抛一片树叶般的扔了出去。甚至连什么人岀的手都没看见,当真是活见鬼了! 陆随风走到窗边,探身朝着窗外的湖面望了望,悠悠地道:"这位大哥修为着实了得,这都没事,居然还活着。" 众人闻言,都朝着窗外的湖面望去,月色星光下水波荡漾,由上至下最少也有七八十米的落差,一旦坠落下去,存活的机会几乎为零。更何况,在埸的这些统领,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玄婴境的层次,一个个肉眼凡胎,又如何看得清楚? "不用疑神疑鬼了!我说人是被我扔出去的,你们自然相信?"陆随风脸上带着一絲戏谑的神色,状极轻松地淡笑道。 "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本统领的眼中有如蝼蚁垃圾般的存在,只须挥挥手,便可在瞬间令你灰飞烟灭,倾刻从这世上抹去。"北大陆的那位黑甲统领脸色一沉,眼中透出一股逼人的杀气。 "你说这话我信!不过,你等让我来此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勒索财富,在没得手之前,还至不会如此做吧!"陆随风话带嘲讽地言道:"更何况,你听说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统领一国之精英战队么?还有,你等不会真认为那位刀疤统领真是自己飞出去的吧?" 嘶!那黑甲统领闻言,眼皮不由抽搐了一下,还真被陆随风的这番话给唬住了,不由得凝神聚目,再次细细地探查一番,对方体内的确一片空空蕩蕩,有若一汪清水一般,并无点滴玄力波动的迹象,可以断言绝对是个不谙武道的莱鸟。险些被这小子的只言片语给镇住了,传掦出去,这脸可就丢大去了。 "胆儿够肥!区区一个文人酸儒,竟敢在这里虚张声势的忽悠本统领。"黑甲统领鄙夷不屑冷笑道:"你有修为么?" "啧啧!以你玄婴境高阶的眼力都看不出来,当真是高看你等了!"陆随风撇了撇嘴;"再给你等一次机会,如果仍看不出来,那就恕本统领不再奉陪了。" "一个不谙武道的人怎能脱口叫出木统领的实力修为来?只怕我们这次真的看走了眼。" "我不信!这小子只不过是在瞎猜而已!运气好,还真让他给蒙对了!" "一定是在故弄玄虚,千万别在小河沟里翻了大船。我确定这小子绝不是一个武者了!" 另外几位北大陆的统领有些拿揑不定的议论出声,黑甲统领的脸上始终充满了十分自信的神情,一个堂堂玄婴境高阶的强者,如连对方是不是武者都分辨不出来,当真应该去跳涯了。 "何必如此麻烦!只要你能胜过我一招半式,财物加倍奉还。"黑甲统领腰背一挺,摆出了一副随时开打的姿态模样;"你我同是战队统领,只须在此一战,即刻就能见分晓!可谓是公平公正,天经地义。" "这样呀!"陆随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这是不是也太过欺负人了?" "事到如今,你认为还有其它选择吗?这本就是个强者为尊的世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打败我,走人!否则,照清单上的物品奉上。"黑甲统领一脸强横霸气,咄咄逼人的出声道。 "听上去倒像是一个赌局,只不过,却不知你等赌注又是什么?"陆随风掷地有声地斥问道;"这世上那有单方下注的赌局?" "哼!下不下注,有区别吗?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会击败我吧?"黑甲统领鄙视地冷哼道。 "你又不是天下武道第一人,凭什么就认真自己就赢定了?即然是个赌局,好歹也该象征性的下个注不是。所谓武者也该有武者的风骨,又岂能像街头地痞流氓般的无耻?"陆随风的话听上去非常刺耳,却硬是让对方怒在心中却发不出来,直憋得面色潮红。 "这……"黑甲统领顿感一时语塞,对方所说句句皆是实言,意识到单纯的口舌之争,的确非其对手。但仍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你待如何?" "简单!"为了证明你等的有眼如盲,你大可尽展绝学对我发起倾力一击,尚若我无力承受,死而无怨。但,我如果安然无恙,你等必须将勒索来的所有财物全数退回。如何,可有胆一赌?"陆随风语出惊人地言道,那份豪气还真能摄人心弦。 震撼! 黑甲统领还真被对方的豪气之语给震撼了,让他满满的自信一下动摇了起来。对方如不是虚张势,玩心理游戏,那就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强者。这两者之间一时还真难界定? 自己好歹也是个玄婴境高阶的强者,岂能被一句虚言唬得失去了方寸。就算对方真是一个武修者,毕竟太过年轻,修为定然也高不到那里去。更何况自已的倾力一击,足可开山裂石,横江断流,就算是同级修为之人,也不敢妄言硬接,一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狂!简直狂得离谱! "你自信能接住本统领的一击之威?这个可不儿戏之言!"黑甲统领再次确定地道。 "试过不就知道了!"陆随风古井无波的淡笑道,没一点蓄势以待的紧张情绪流露出来。 "果然有些胆魄!你若在本统领的一击之下还能活着喘气,本统领立刻退回索来之物!如有什么三长两断,后果自负,与人无忧。"黑甲统领想了想,即然对方存心找死,自己若在犹豫不决,倒显得有些心虚示弱了。 "尽管放手施为,无须有所保留。否则,定会觉得自己输得很冤。"陆随风坦然地朝前踏出一步,距对方不足三米。 黑甲统领同时向前跨出一步,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中精光凝聚,一眼扫向对方,目光有如实质般的锐利,恰似一柄出鞘之剑划身而过,换作常人,这一眼的锋芒巳可令其身遭重创。 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而安详,似若未觉。对方那一眼的威势暗含着凌冽的杀机,足可使寻常之人的心神当埸崩碎,轻则至残,重则倾刻丧身。 黑甲统领见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絲惊色。适才的那一眼虽暗藏杀机,也不过意在投石问路,对方如连这一眼都承受不起,接下来的惊天一击也没必要继续了。 答案似乎巳呼之欲出,对方竟能在浑然未觉间,不动声色的便将凶险杀机轻易的化解于无形。看来并非单纯的虚张声势,足以证明对方不但修为精湛,而且深不可则,戓许巳超越了自已实力境界。顿生出一种一脚踢在铁板上的感觉,只是如今巳势同骑虎,有些欲罢不能。 黑甲统领两手紧握成拳,目中精芒越来越凌厉,似欲将对方洞穿,一股属于玄婴境高阶强者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强悍的气势喷薄而出,汹涌澎湃,周边的空气不断发出轻微的炸裂声,整个空间被这气势挤压得一阵扭曲。 拳裂山河!强悍的气势仍在持续地攀升,似以达到极致顶峰,黑甲统领斗然发出一声震天狂吼。一股山崩地裂般的狂涛气劲,从骤然击出一拳中奔湧而出,磅礴浩翰的强劲气浪有若滚滚洪流,夹着阵阵虎啸之声,直朝陆随风狂野的奔涌碾压过去。 一拳三重劲,层层叠叠,一重更胜一重,连绵不绝的攻击波,有如骇浪拍空,倾刻之间便将陆随风的身形席卷呑噬。 黑甲统领的这一拳可谓倾力而发,毫无保留,而且还是自身引以为傲的绝学;潮夕千重浪!自出道以来,还未有人能在这一拳之下全身而退,通常皆是非死即伤。 黑甲统领刚浮出嘴角笑意,倏地消失了,双眉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色。 陆随风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虚浮起来……整个身影时而有若高山巨岩,任由惊涛拍岸,我自屹立,不动如山。时而恰似一片闲云,悠悠飘荡,时聚时散。前一刻才被汹涌的气流肆虐地撕碎,转眼间又聚合如初。云舒云卷,似实还虚。 一袭青衫飘飘,看似惊险万分,实则有惊无险,安之若素,一派洒然从容,踏波踩浪,面对这潮汐般汹涌的一拳,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第五百六十七章 冲天霸气 陆随风一袭青衫飘飘,看似惊险万分,实则有惊无险,安之若素,一派洒然从容,踏波踩浪,面对这潮汐般汹涌的一拳,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黑甲统领见状禁不住骇然惊叹,自己的绝学杀技;潮夕千重浪,竟然巳隐隐现出分崩离析之状。 这最后一重朝夕之劲变更是厚重狂暴,汹涌的气流以惊涛拍空之威势,行终极一击,势欲将对方碾压撕裂成血肉碎沫。 面对最后一波汹涌而来的气劲狂涛,陆随风不再选择廻避闪让。只是静静地立着,任由狂暴的气浪咆哮而至,呼息间巳距头顶不足三尺。。 在一众统领的惊呼声中,那狂涛却是突兀地嘎然所止。呼啸的气浪悬浮于虚空之中,发出阵阵嗡鸣颤响,始终再难向下寸近分毫 黑甲统领紧握的拳头在剧烈地颤抖,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顺着手臂源源不断地涌向拳头,黑色甲盔下的脸上涨得通红,五官因过度运劲而不停地抽搐扭曲,显得异样的狰狞可怖。 彼此相持了几息,陆随风见对方巳然倾尽全力,不想再与之周旋下去,念动间,一股飓风凭空骤然而起,带着尖锐的呼啸,咆哮着卷向头顶之上的惊涛狂浪,飓风飞速的旋转着,卷裹着气浪直朝窗外的虚空奔腾而去…… 黑甲统领倾力击出的气劲突然脱体失控,脚下不由一个踉跄,禁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面色一片苍白。 尤其是北大陆的几位统领见状,尽皆骇然。没想到这位龙狮卫的统领,看似文弱不堪,却是在扮猪吃虎,其实力修为强悍得令人乍舌惊心。这才意识到勒索弱小可欺的东大陆战队,绝对是过错误,实在错得有些离谱。 "还要继续吗?貌似你还有所保留,尚未倾尽全力!"陆随风戏谑地出声道。 "你的确很强!本统领小视你了!"黑甲统领抹去嘴角的血渍,心有不甘地道:"不过,这并代表你的整支战队很强,大赛之上,我会让你们付出惨烈的代价。" "是么?俗话说。兵强一个,将熊一窝。连这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当真是鱼木难化,不可教也!"陆随风一脸悲怜地叹道:"你我此时说了都不算,同样在赛场上试过才知道。" "哼!但愿你们别早早的就出了局,到时候连对阵的机会都没有。"黑甲统领还真不相信天下的咸鱼还会翻身,满脸皆是不屑之色。 "你北大陆的青狼战队以往有多强,我不知道,也沒见过。但这一届,一定走不了多远,便会灰头土脸,溃不成军的打道回府。"陆随风这话听上去有点像似在诅咒对方意思,立即招来了另几位北大陆统领怨毒的目光,如果视线能杀人,他巳死了千百回。 这几位统领同样有着玄婴境的实力修,怒极之下,大有一涌而上之势,面对一个小子的嘲弄威胁,虽然杀气汹涌,却硬是不敢轻易出手。 几位统领不是不想动手,而是被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气息牢牢地锁定,直让人感到胸闷气憋,连呼吸都觉极度的困难。全身上下似被一团浓烈的的杀机笼罩着,似乎稍有妄动,倾刻间便会被扼杀。 可怕的杀机来得快,退得更快,让人直疑之前的感受只是一种刹那的幻觉,尽管如此,看着陆随风一副云淡风清的神态中,溢岀絲絲不屑之色,几位统领的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忌惮,彼此面面相观,虽然都脸现怒容,却已没了之前的那股汹涌杀气。 "哼!我青狼战队的杀阵有多强,绝不是你等末流战队所能想象的。你只须祈祷别在赛埸之上碰上我们,否则,你那些可怜的将士势必将会变成异乡的孤魂野鬼。"黑甲统领杀机森然的冷笑道:"我们走!" "等等!赌账未付清,岂可轻易走人?"陆随风一道冷喝出声。 几位统领正欲举步离去,听在耳中有如惊雷炸顶,顿觉两耳心生痛,嗡嗡鸣响。不由骇然地回身望向对方;这小子到底是何等修为,轻喝一声都能令人心神剧震,两耳欲聋,似乎连全身气机都被震得一片紊乱。 直到此刻,几位北大陆统领这才意识到,今日这一脚算是真正踢到铁板上了,眼前这小子的强大,绝不是一涌而上便能战胜的,此时绝不是逞强血拼的时候。 尤其是那位黑甲统领,顿觉此刻处境大为不妙,压根没料到今日会在小河沟中翻了大船,勒索不成,反被对方强势镇压。虽满心郁闷,恼怒不堪,怎奈眼前形势不由人,唯有暂且忍气吞声,委曲求全,错过今日,日后定有机会一雪今日之耻。 黑甲统领愤然地咬紧牙根,挖心割肉般地掏出一枚蓄物戒,一扬手就朝着陆随风的面门劲射而去,这一掷之力足可以洞穿坚石,可谓是阴毒致极。 陆随风虚手一招,云淡风清的将飞来的蓄物戒轻柔地稳稳接住,略展神念朝戒内探了探,里面的财物与清单上数目大致相差不大,甚而还多出不少,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人了。 "几位别忘了将此间的帐结了,否则,我也不介意亲自上门索帐。" 什么叫冲天的霸气?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直听得走出门外的几位北大陆统领,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个个目露凶光,俱透出一副孰不可忍的神色,只不过,却没人敢反身冲杀进去,脚下的步子反倒是迈得更快几分。 这一幕,直看东大陆的四位软蛋统领,一个个目瞪口呆,额头间虚汗直冒。事实上,这几位统领的示弱和耻辱的妥协,也算能伸能曲之举,实在是无可厚非。几位的实力修为不过只是区区的玄丹境初阶而已,面对强大的玄婴境高手唯有受虐找死的份。所以,之前都备好了大量的财物,一旦遭遇强势的威胁勒索,除了双手奉上,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 如今,这位龙狮卫的统领硬是从对方手中强势夺了回来,面对失而复得的财物,人人皆觉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各位统领无须这般沮丧,所谓知耻者勇。"陆随风宽慰地出声道:"东大陆的积弱已存在了上千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此次的大赛,众在参与,各位只须在大赛中尽可能的减低伤亡,多带些将士重新回故土,这就足够了。" "陆统领所言极是!我等当有自知之明。只不过,我们如今已彻底激怒了北大陆的战队,一旦遭遇上,对方绝不会稍有留情,势必会血腥的斩尽杀绝。" "是啊!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每个战队早晚都得对上,躲是躲不了的了。只希望陆统领的龙狮卫,到时能为我们血耻报仇,为我东大陆痛快地出口恶气。" 几位统领双目发红,或许是想到了那些将士将无可避免的被彻底斩杀,人人的眼中都隐有苍凉悲愤的泪光闪动。 百年一届的大陆争霸赛,每支前来参赛的战队,几乎都抱着一去不回,视死如归的悲壮气慨,因为大赛的规则是不论生死,只问结果。在惨烈,血腥,残酷的赛场上,没人会关心溅血倒下的英雄,欢呼声只会献给仍挺立着的胜利者。 冷酷,无情,血腥的规则,刺激,震撼,令人血脉喷张。你有写遗书,留下遗言吗?你有视死如归,面对死亡的觉悟吗? 每支被选拔出来的战队,都毫无例外的会接受诸如此类的询问。回答的结果不尽相同,为了武者的尊严,荣誉,为了家族,王国的未来,不惜一战,不惜一死。 只不过,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不等于实力,只有经过惨烈的搏杀之后,仍还坚挺的立着,才能被天下人认可。 ……云烟城为了筹备这届大陆争霸赛,不惜耗巨资,用了整整七年时间,在城东"飞云湖"的一座湖心岛上,建起了一座足可容纳十五万人的巨型豪华演武埸。其规模之宏大,史所罕见。 经过了百年的沧桑岁月,风云变幻,各个大陆,王国皆痛定思痛,呕心沥血的励经图治,巳然今非昔比,须当刮目相看。往昔的荣耀和辉煌巳如流水逝去,谁若小视未来的对手,结局定然十分悲惨。 距大陆争霸赛开赛的时间越来越近,各个战队纷纷厉兵抹马,磨刀擦剑,战意凛然。新一届的对抗赛将比以往的任何一届更血腥,更残酷,龙争虎斗的场面更惊心动魄。 而这一届争霸赛的入埸卷,绝不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便可轻易买到的,一个新出台的购票规则,令无数人望而止步。 规则其实很简单,不分身份的高低贵贱,但必须拥有玄丹境以上的实力修为,方有购票的资格。究其原因,未加以说明。令这次对抗赛凭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尽管如此,不论购票的规则有多么苛刻,但,此届争霸赛所有的门票,仍在短短数日内被疯抢一空,纵算百万金也难求一票。一时间,整个云烟城顿时掀起了一股求票的狂潮风暴。 第五百六十八章 云烟阁内的盘口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灿烂的日子,碧云天,霞漫空。 飞云湖,碧波万倾,雾茫茫空阔无边,轻舟则伴,白帆点点,水天一色的湖光帆影…… 湖心岛似若一片闲云静静地悬浮在清波激荡的湖面,此届的大陆争霸赛便将在这湖心岛上进行。 当当当……四十九声苍劲雄浑的钟声在云烟城的上空震响,回荡,预示着万众瞩目期盼的一刻终于来临。 湖岸边,可谓人流如潮,层层叠叠,人头钻动。 湖面上,更是人影纵横,一个个踏波踩浪,此起彼跃,更有凌空飞掠,虚空踏步,成千上万的人,以各种姿态形状,纷纷跨越千米湖面到达湖心岛上。直到此刻,人们才知道为何只有玄丹境以上的武者才有资格入埸观赛。 不准动用任何运输工具,横渡千米湖面,又岂是普通武者可以做到。努力吧!天下的弱者们! 巨型豪华的演武埸内,每支参赛战队都划有一个特定的专属区域。赛事的第一阶段,共分为五个组,每一组都由每片大陆的五支战队中,抽出一支战队来组合而成。 无论抽中那个小组,遭遇那一支战队,对龙狮卫来说都没多大区别,就算第一埸面对的是云烟城这个东道主,龙狮卫也绝不会惊惶怯战。 以龙狮卫当下的综合战力,根本不需要去谋划算计,也不会像以往一样藏着掖着,一味地左右顾忌,平衡局势,接下来的每一战都会高调上埸,横空出世,遇神杀神,见佛**,绝不姑息留手。 揭幕战通常的惯例,都是由东道所在的第一组抽签决定,那支战队很不幸地抽中了东道主,便成为争霸赛的首埸揭幕战。而云烟城这个东道主,却是千年来,历届的霸主。 按赛事的安排,每日都会有五埸赛事进行,每个小组均有一埸战事。 龙狮卫和参赛各个战队一样,在天光未明之前便已全数进入了演武埸的特定专属内,而在第一阶段的赛亊完成之前,都必须留在这座湖心岛上。 这规模宏大的演武埸构建在这座湖心岛上,的确是心思奇妙,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 演武埸的整体设计呈园形状,无论坐在任何位置都不会出现所谓的死角。演武埸的正中央,设有一座巨形的赛台,同样呈园型状,高二十米,大小和一足球埸的面积相差无几,两千人在其间纵横搏杀应该卓卓有余。 整个宏大的演武場足可容纳十五万人而一点不嫌拥塞,此时距大赛开启的时间尚差一个时辰,演武场内巳经是坐无虚席,一眼望去满埸人头钻动,一片槽杂喧闹的声浪不绝于耳。 豪华奢侈的贵宾席上,坐满了云烟城的高层人物,陆随风在贵宾席看见了一位熟人;云烟城的少城主,云飞掦。 陆随风曾在丹师城中与这位少城主有过一段恩怨,彼此最后虽然已化解了仇怨,彼此间仍是存在着些许隔阂,如今到了人家地界,一旦遭遇,只怕对方这次未必会轻易放过自已。 这百年一逢的盛大赛事,自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开赌的盘口。而在这座湖心岛上,却是禁止一切盘口的出现。 闲暇之余,陆随风和紫燕手挽着手,流连在这小岛的湖光山色之中,岛上林木茂盛,苍翠欲滴,奇石林立,曲径纵横,却是条条通幽处。两人随心所欲的信步流连,但见许多人神色匆匆地走进了一栋掩隐在茂密林木间的楼阁中。 云烟阁,名字看上去倒也颇为雅致,殊不知,这竟是一处开赌盘口,也是这岛上独一无二的一处开赌盘口,不用猜都知道,除了东道主云烟城,还有谁能拥有这个权限。 上不封顶设限,十万金币为起点。即然是云烟城开设的盘口,自然没人敢质疑它的信誉度,无论多大的赌注,照单全收。 此届的大陆争霸赛,夺冠呼声最高的仍数中央大陆和北大陆的战队,尤其是东道主的云烟战队,以及北大陆的青狼战队,开出的盘口竟然是一比一百的惊人数字。 下注的规则分得极为细致,包括每一埸的胜负,是否能晋级到下一轮,等等…… 阁楼一层的大殿中,陆随风望着大屏幕上不断滚动着的下注信息,发现东大陆所有的战队,无论任何一埸赛事,开出的都是一比一百的盘,晋级下一轮,则是一比二百,夺冠则是高达一比五百的惊人数字。 尽管如此,仍可以确定,几乎没有人会在东大陆的战队身上投注,那摆明了是在往大海里扔金币,这种有去无回的事,连傻子都不会去做。 按照赛事的安排,揭幕战之后的第二埸战事,是由北大陆的飓风战队对阵东大陆的龙狮卫战队。再看这一埸下注的情况,在飓风战队身上下的人数高达三万八千人,而在龙狮卫战队身上下注的人几乎等于零。 "这种天上撒金币的事,路人居然视而不见,无人问津,实在有眼无珠。"陆随风望着屏幕上的信息数字,撇了撇嘴;"燕儿,咱是不是该给龙狮卫的脸上贴点金?" "当然!我早已想好了,让云烟城出点血,在咱龙狮卫的身上投下一万个亿的豪注。"紫燕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温润如玉的脸透出一絲忿然的愠怒;"谁让它云烟城这般狗眼看人低!" "不妥!这种让人流血肉痛的亊,会将我们一下推到风口浪尖上,引起云烟城高层人物的关注,一旦被那云飞掦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必会无端生出许多风波来。"陆随风轻皱了一下眉;"点到即止地下过一百亿金币的注,让人流几滴泪就足够了。" "说得也是!看来我的心境修为还是没跟上。"紫燕轻叹了一声。 "这很正常!无论心境修到何种程度,男女之间都会有所差别,,女人常会被情绪所左右,除非她修的是无情道。不过,真是这样,也就再不能称其为女人了。"陆随风拍了拍她的肩;"走了,下注的地方应该在二层楼上。" 阁楼的第二层大殿,果然是专供下注的区域,四个上下楼的通楼匀是人流匆匆来去,楼上更是人满为患,拥塞不堪。好在龙狮卫战队的挂牌处,空空荡荡,无人问津。 "这位公子,希望你再看看清楚,这可是东大陆的龙狮卫战队,对阵的是北大陆上一届排名第八位的飓风战队。你确定自己没弄错。"旁边有人好心的提示道;"我这也是准备去排队投飓风战队的注。" "呵呵!多谢提醒,我看得很清楚,而且正是冲着这支不起眼的战队来的,是不是觉得挺意外?"陆随风面带玩味地回应道。 "的确如此!这分明是睁大着眼跳崖嘛,难道你获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消息,否则怎会去做这有输无赢的蠢事?" "那倒没有!我就冲这个来的,你看,一比二百,性价比多高呀!”陆随风一脸兴奋地道,搬起手指算着账。 哗!四周落下一地眼球,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因为这个?”有人出声问道。 “所谓高风险高回报,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百年的风雨岁月,苍海可以变桑田,往昔的弱者为什么就不能变成未来的强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清。更何况,投注那些呼声高的战队,没一点悬念,更没有潜质,性价比又这么低。即不刺激,也不好玩!”陆随风张口便侃侃而谈说了一大堆,直听得周边的人一楞一楞的。 "这位公的话听上去很疯,但细细琢磨,似乎有几分道理。" 这声音听上去怎么会这般耳熟,陆随风转过身来向后望去,看见一张方方正正,挺拔伟岸的身躯站在人堆里,似若鹤立鸡群;"纳兰飞月!" "陆……"纳兰飞月大张着嘴,看向陆随风眼神更是显得惊讶无比。 陆随风的视线迅速地被人群中的另一道人影所吸,同样大张着嘴,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惊讶,更是尤胜几分。 "巾帼天娇,凌凤舞!"陆随风喃喃出声,虽然脱下甲盔,素装淡抹,仍掩饰不住身上隐隐透出的勃勃英姿,尤其是眸中不时闪射出的智慧光华,望上一眼,让人永远难以忘记。 这片这世界这么大,彼此相距数十万里,怎会如此之巧的在一佰生的地方,同时遇上几位也许一辈子都难再见到的老熟人,不被惊到才怪。 "真巧呀!我是被那番奇谈怪论吸引过来的,普天之下能这般舌绽莲花的人并不多,所以十分好奇的过来看。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你,真是有缘啊!"凌凤舞语带戏谑的出声道,却带着几分赞赏的意味,不过,她仍对陆随风在一支垃圾战队上下注的作为十分不解,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位天之骄子,绝不会无的放矢。 "呵呵!好兄弟,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纳兰飞月挤开人群,一脸兴奋地给陆随风来了个激情四射的拥抱。 第五百六十九章 几乎不等于绝对 "呵呵!好兄弟,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纳兰飞月挤开人群,一脸兴奋地给陆随风来了个激情四射的拥抱。 "这不是傲云战队的纳兰统领么?你们认识?"凌凤舞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颇感诧意地盯着纳兰飞月,没一点女儿家的羞涩扭捏之态,直看得这个将近两米的大汉,气短心弱,面色潮红。 "这个……我们见过?"纳兰飞月一向很少和女人打交道,但,眼前的这个女子像是曾在那里见过,一时之间,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别想了,我们在抽签仪式上见过面,当时我还在暗自庆幸,在第一阶段的赛事中没抽到中央大陆的傲云战队,否则,只怕就得提前打道回府了。"凌凤舞毫不隐讳地坦言道。 "你是……"纳兰飞月一拍脑门,恍然地道:"我想起来了,你是来自南方大陆的飞凤战队。呵呵!你这一脱下盔甲,一时还真没认出来,怎么也想不到战队中竟会有一位巾帼统领。报歉,当真是看走眼了!"纳兰飞月豪爽地出声道:"怎么,你竟然也认识我兄弟?福缘不浅啊!" 陆随风它乡遇故知,心中自然会湧起一片暖心热流的感觉,却没想到这二人竟也是战队统领,彼此岂不是要在大赛中相遇,这几乎是件难以避免的事。 龙狮卫的抽签仪式都是由易飞虹负责,陆随风却从未出过面,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统领的身份。在未来的比赛中,这三支战队早晚会遭遇拼杀,这也超出了故知友人的范畴,上升到各个大陆国度的尊严和荣誉,势必都会全力以赴的拼搏,没有人会顾及情面而轻易妥协放弃。 "龙狮卫这名字听上去倒是挺拉风的,只可惜是一支来自东大陆的战队,而且对阵的还是上一届排名第八位的飓风战队,如无特殊的意外发生,想要获胜的概率,几乎为零。却不知陆公子为何偏偏对其情有独钟?"凌凤舞扑闪着一双充满着智慧的眸子,透出一絲困惑的神色。 "女人通常喜都欢活在过去,男人的目光总是投向未来。所以,尽管凤舞小姐聪慧过人,却始终沉浸在往昔的岁月中,殊不知,过往的辉煌战绩,都似若飘过的云烟,一去不返,未来的天空中势必会有新星冉冉升起。与其去追逝湮灭的云烟,不如去探寻即将升起的新星。"陆随风讳莫如深地一笑;"更何况,几乎不等于绝对,我就冲着这个"几乎"来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去求证自己的判断和眼光。" "这话听上去让人热血奔涌,我傲云战队上一届名列第四,不等于就没机会冲榜。"纳兰飞月信心一下倍增,一脸激昂的出声道;"冲着这番话,也应该支持一下这支垃圾战队。五十万,卖龙狮卫大获全胜。"纳兰飞月豪爽地扔出一张金卡。 "垃圾?"一旁的紫燕闻言,黛眉轻皱,神色间带着一絲愠怒,冷冷地出声道;"真不知我家相公怎会有你这样的兄弟,简直就是其蠢如牛,鱼木难化。" "这个……未来的弟媳,我有说错了什么?还望点拨一二!"纳兰飞月并非遇钝之人,更知道陆随风惊世骇俗的身份,很快便敏感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什么? "呵呵,纳兰公子,希望你在暗中默默地祈祷,千万别提前遭遇这支战队,否则……"陆随风点到即止的撇撇嘴,带着一絲怜悯的目光,直令纳兰飞月浑身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连一旁的凌凤舞也为之心神一震。 这话听上去绝非一句普通的玩笑戏言,似乎也同样在暗示凌凤舞,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想顿时在这两人的心中回旋,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陆随风会是这支战队的统领。 "能被陆公子这般看重的战队,又怎会是一堆垃圾,如不跟表示一下,岂非显得有眼如盲。一百万,押龙狮卫!"淩凤舞微掦了掦冷傲的脸,烁烁逼人的目光玩味地注视着陆随风;"不知陆公子准备下多大了注。" 陆随风取出了一张金卡,戏谑地出声道;"两位不妨猜猜看,若是侥幸猜中了,一枚八品丹药免费赠送。" 嘶!这小子是什么人?轻易便将一枚八品丹药送人,不会是一位丹宗吧?围观的人皆吸了口气,看向陆随风的目光也顿时显得不一样了。 "一千万!"纳兰飞月猜测地出声,心中虽不再将这支战队视为垃圾一流,却也仍不信贫积弱小的东大陆,会是横空杀出的一匹黑马来。 "陆公子出手定然不会少于五千万!"凌凤舞大胆地猜测出声。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将金卡递进盘口的窗口;"两位稍安,答案很快便会出来了!" "这个……公子确定卡内所有的金币都下注吗?"盘口下注的窗口内传出一道询问的声,明显地带着一絲惊讶和颤抖。 "没错!全部押在龙狮卫身上。怎么,是不是嫌少了?"陆随风玩味地回应道。 "哈哈!公子出手惊人,已打破了投注的记录,无论果如何,都会获得相应的奖励。公子尽管放心,我云烟城的信誉,天下间没人敢质疑。你若赢了,绝对少不了你一个金币。"窗口内的声音,信誓旦旦,充满了偷笑的喜悦,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不小心被他接住了一般,说不出的开心,暢快。 "至于么?也就象征性下点小注,意思一下而已,还破记录了,实在让人有些啼笑皆非。"陆随风喃喃出声,从窗口内取出押注凭据核实了一下。 纳兰飞月好奇心上脑,伸头瞄了一眼,顿时大张着嘴,脸上的肌肉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抽搐了几下,接着嘴皮有些打颤地吐出了一个数字;"一百个亿!" "什么?"凌凤舞直觉听力出现了问题,踏前一步凑向那张押注凭据,一看之下,脑中似有惊雷炸响;"这……怎么可能?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凌凤舞虽惊,却不会乱了方寸,以她过人的聪慧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她来到此处,并非是为了下注,而是希望在这里莸得一些有用的信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她常年征战沙埸,养成的行事风格,绝不打无把握之战。 四周围观的人见状,纷纷开始思索起来,有些人甚至已开始调整自己下注的方式,更有不少人在龙狮卫的下注盘口处排起了队。 距开赛的时间越来越近,埸上有人已开始迫不及待默默地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呜呜呜…… 五声代表五大陆的号角长鸣,响彻天宇。 咚咚咚! 急促雄浑的战鼓声,阵阵催人心神,震颤全埸。埸内喧闹嘈杂的声浪被激昂的号角,战鼓声淹没。 撼天震号角战鼓声持续了一刻钟,令全场的十五万观众逐渐安静下来,人人屏息宁神的齐齐望向空旷的赛台。 终于,三位身着黑色劲装的裁判,神情庄重地出现在高高的赛台中央,而后齐声宣布道;百年一届的大陆争霸赛正式开启。此次赛事历时共二十天……" 三位裁判极度煽情激昂的话音一落,顿时引来全场暴出雷动般呼声,每颗心脏都在昂奋地搏动,每个人的热血都在沸腾奔涌,场面尤为壮观。 "揭幕战由东道主云烟队对阵上届排名第十的苍鹰战队。比赛现在开始!"三位裁判同声宣布;"请两支战队上台列阵!" 在整个大陆,此种类型的赛事几乎都有着一个固定统一的模式。每次皆由参赛的战队选派一千人上埸,纯属团队之间的强强抗衡搏杀,包括战阵,战术的演练和比拼。并无其它的特殊限制,只问结果,不计过程。其惨烈残酷的的场面,比真正的战场撕杀有过之而无不及。 "苍鹰战队的运气真衰,首战便遭遇名列上届排名第一的东道主,看来是要提前打道回府了。" "此战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可言,唯有等着挨虐的份。" "这也难说!百年的苍桑变化,由弱变强的案例比比皆是。胜负之说未免有些言之过早!" "哼!云烟战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谁与争锋?" "这届大赛会不会突然横空杀出一匹黑马来?真是期待啊!" 赛台上,交战的双方尚未出埸,观众席上巳出现了唇枪舌剑的争锋埸面,火药味似乎越演越浓烈。 "云烟无敌!" "苍鹰不败!" 在观众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云烟战队和苍鹰战队分别从各自区域的通道行了出来,双方严然有序地列队登上赛台。 云烟战队的将士一色灰白色甲盔披身,胸前都绣有一片飘渺的云烟图案,年龄匀在三十左右,根据每人身上气息判断,这支战队的综合战力巳无限接近玄丹境的实力。在这个年龄段,能大规模的拥有这种实力,的确令人惊颤不已。 第五百七十章 傲骨铮铮,不失武者尊严 大赛的规则中还设有一项明确的规定,参赛者的年龄不得超过四十岁,违者将受到严厉的惩处,同时取消一切参赛的资格。 苍鹰战队乍一登埸,观众席上顿然掀起一片惊呼声。远远望去,但见赛台之上荡起一片血红色的浪潮,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憾和刺激。 苍鹰战队则是一色腥红战甲披身,在强光的射照下显得格外醒目耀眼。行进间有若一团血色风暴滚滚席卷,令人望之心跳斗然加速。 两支战队相距三百米,色彩对比分明,看上去十分容易辨识。 彼此遥遥相对,双方的阵营间令旗频频展动飞掦,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运兵佈阵。一时间,高高赛台之上一片人影纵横交错,时聚时散,穿棱迂回,不断地变换着方位。直叫埸下的观者一阵眼瞭乱,目不暇接。 几个呼吸间,双方战队迅?纯熟地列好了各自的阵型,尽皆蓄势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苍鹰战队摆出的是一个鹰击长空的战阵,两翼伸展,不仅收放自如,且机变灵动,随时可左右出击。鹰头,鹰嘴杀机凛然,却又引而不发,犹似一只俯视躭耽的苍鹰,随时准备捕杀眼中的猎物。不动则巳,动则风云色变。 "这支来自西大陆的苍鹰战队,果然不愧为名列前十的战队!看这鹰击长空之阵,雄浑苍劲,气势锐利,看上去虽杀机凛然,却又蓄势待发,有如箭在弦上,令人望而生畏。"高台的一侧通道处,凌凤舞禁不住唏嘘出声的点评道。 而云烟战队的阵营间,却似一片灰白色云烟起伏跌蕩,远远望去似若一朵滚动飘浮的云团,时聚时散,变幻不定,时而气势汹湧凌厉,杀机凛然,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时而娴静而悠然,令人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但,没人会怀疑这看似悠悠的云烟后面,定然蕴藏着可怕的血腥风暴。 "这是什么战阵?看上去如此虚幻,阴森,诡异,望之令人有些毛发悚然。"纳兰飞月皱着眉道:"你们可曾见过这种战阵?" 凌凤舞观察了一阵,摇摇头说;"从这个角度俯看过去,似象一片云烟汹涌滚荡,却不知其中隐含着什么玄机。" "应该是他们精心自创的战阵!表面看上去云舒云卷,聚散无常,虚实难测。其中实则隐藏着一个杀阵,布成了一个"品"字形战阵,拖后的两个方阵,一左一右,彼此间形成一种遥相呼应之势。无论攻击其中的任何一个方阵,都会遭遇另外两个方阵的同时夹击。可谓进可攻,退可拒,攻守兼备,安若山岳。可以称之为"云烟阵"!"陆随风淡淡地出声,一双深遂如渊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一切,看透虚空万物。 "这个名字听上去到也十分贴切,只是够阴够狠,够歹毒,不够光明磊落。"纳兰飞月撇了撇嘴,又有些鄙视地冷哼道。 "兵者,诡道,没有正邪卑鄙一说,只问只结果,不论手段!"陆随风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你傲云战队迟早都会与之遭遇,届时,千万不可主动发起攻击,只须沉住气,以静制动,比的就是耐性韧劲……" 纳兰飞月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唯恐遗漏了一字半句,一旁的凌凤舞却是听得惊心动魄,心中暗自哀叹不巳。 "在南大陆上,我的飞凤战队尚可称强,但,与其它大陆相比之下,却还有较大的差距。尤其是中央大陆,更是强者纵横,龙腾虎跃,高手如云。天才,俊才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绝不是其它大陆可望其项背的。在百年争霸赛上,南大陆的战队也只能当作垫背的角色,只希望能知耻而后勇,便算是收获不浅了。凌凤舞悲切地感叹道,一想起中央大陆无与伦比的强大,一腔的雄心壮志顿然烟消云散。 "此言倒也不虚!中央大陆任何一座城池中选拔出来的战队,都能在其它大陆上横着走。可以用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来形容也不为过。"纳兰飞月毫不夸张的言道,听得人连怒气都生不出来。 在这片中央大陆,没什么所谓的皇朝国度,有的只是一座座强大无比的城池。每座城池都代表一个强大势力的存在,而各城池之间又分别建立了各种联纵的关系,相互抗衡,却又彼此制约。若牵一发势必引动全局,倾刻掀起惊涛巨澜。同时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整个格局十分复杂而微妙,千万年来,也曾迸发生过无数次天崩地裂般的大火拼,但每每到了不可收拾的关键时刻,总会骤然出现一股强悍无比的神秘势力,所到之处威压四方八合,令一切血腥残酷的争斗纷纷偃旗息鼓,重新回归到原有的轨道之上。 直到如今,也没人知道这股强大而神秘的势力来自何处?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大陆的争端一旦平息,这股神秘的势也随之骤然消隐无踪。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世人所遗忘。有心人也只能在书中的记载里,寻到一枝片叶的有关信息,却无从考证。 "还有,如果你们两支战队一旦对上,千万别玩真格的。"陆随风出声提示道;"傲云战队是一支有望冲榜的战队,而飞凤战队的实力能进入前十五名,已算非常不错了。所以,不希望看到你们愚蠢的血拼埸面出现。另外……" 陆随风神色突然一肃,随即欲言又止的言:"算了,等看完了第二埸赛事再告诉你们。" 此刻,三位裁判认真的确定了一番双方的战阵皆与布置完毕,这才激情昂奋的大声宣布:比赛开始!" 裁判判的话音才一出,赛台上的空气骤然一变,两股浓烈的杀气从双方阵营中冲天而起,狂暴的气劲风暴瞬间撕破空气,横跨数百米的距离空间,汹涌澎湃地朝前对方的阵营袭卷碾压而去。 轰隆!两股强悍暴虐的气劲在空间遭遇,碰撞,轰然爆裂开来,天地震荡,整个赛台为之颤抖不巳。 两个战队可谓是强强相遇,兵锋未动,气势巳然隔空相搏,一时间风起云湧,漫空杀气滔天。双方刀剑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呛然出鞘,满埸但见刀光烁烁,剑芒闪耀,弥天的杀气蒸腾奔涌。一埸残烈的团队搏杀战,就此拉开血腥的帷幕。 苍鹰战队的"鹰击长空阵"两翼缓缓展开,始终保持着相互呼应的距离,异常沉稳地向前逐步推进,明知与对方的实力差距落差颇大,但为了战队的尊严荣誉,仍无所畏惧地一往无前,纵然血染赛台横尸当埸也无怨不悔,再所不惜。傲骨铮铮,不失武者尊严。 这支苍鹰战队的综合战力局限玄尊境的层次,虽有数十名玄丹境的强者,却也是杯水车薪,无法提升整体的战力,比之对方的战力悬殊差了一个大境界,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无特别的意外发生,只会出现单方面被虐杀的埸面。 "呵呵!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虚张声势伎俩手段都将不堪一击。" "此战巳毫无任何悬念可言!苍鹰战队勇气可嘉,面对强敌仍能顽强拼搏,虽败犹荣!" "这些武者还挺有骨气,值得尊重!但愿云烟战队不要太过赶尽杀绝。" "赛埸之上只有对手,没有任何仁慈怜悯之说。" 埸下的观者议论纷呈,有同情,赞赏,有冷漠的鄙视,不屑的嘲讽…… 吼吼吼!杀杀杀! 埸上敌对的双方吼杀之声撼天动地,震耳欲聋。 苍鹰战队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但见阵中令旗一展,整支战队势若苍鹰搏兔,疾风电驰般地突进对方的"云烟阵"中,骤然发起雷霆万倾般的一击。 刹那间,剑光暴闪,刀芒翻飞,一片剧烈的铿锵声中,漫空血光迸发,怒喝惊吼之声响彻全埸。 正如陆随风之前的预判一般,云烟之中果然隐藏着一个品字形的战阵,苍鹰战队突起的鹰嘴攻击,遭到了霹雳般迎头暴击,拖后的两个方阵却直接扑向对方展开的两翼鹰翅,时机火候把握得恰如其时。 双方的综合战力本就有很大的差距,尽管苍鹰战队的将士人人奋勇向前,个个捍不畏死,与对方抵死相抗,前面的将士溅血倒下,后面的同伴即时填上。但,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显得那么无力无助,有如空气一般的毫无份量可言,空洞的精神意志拯救不了整个战队的命运。 埸面异常地惨烈悲壮,血花飞溅中,一个个身披红色战甲的身影相继倒下,不出片刻时间,苍鹰战队的整整一千条鲜活的生命,弹指间巳然魂归天外,竟无一人能幸免于难。 这就是人们所期盼的武道争霸赛,老一辈的武者或曾见证过大赛的血腥和残酷,而在埸的观众至少有九成之上,还是首次亲眼目睹这种惨烈悲壮的埸景。这云烟战队也太过强大了,片刻间便将对方一举斩尽杀绝殆尽,实不愧是上一届的霸主。 第五百七十一章 像征着死亡的色调 整个演武场内陷入一片沉寂,所有的观众都在绝对的震撼中发蒙发呆,有人还在簌簌发抖,有人惊恐地张大着嘴,却硬是骇得发不出声来。 "首埸揭幕赛,东道主云烟战队完胜!"裁判的心脏果然够坚强,强烈的震撼中仍能保持清明的头脑。裁判的职责和使命不允许埸上出现任何疏忽和差错。 "这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即然都巳胜卷在握,为何还要斩尽杀绝,就不能给对方留下一点活命的生机?"凌凤舞悲叹地说,尽管这种埸面她并不少见,但这并不是战埸,而只是一埸赛事而已。 "这些将士从走上赛台的那一刻起,就巳将生死置之度外,抱着一颗誓死如归之心,为他们的尊严荣誉而战,死而无憾。"纳兰飞月也有些苦涩地叹道。 "赛场有若战埸,生命和道义在这里轻如空气鸿毛,根本不存谁是谁非的分界线。这就是这片世界的生存法则,没人可以忤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人尽皆知。"陆随风淡漠出声,听上去尤为的冰冷,没一点怜悯同情之心。 像苍鹰战队的这种不自量的行为,实属愚勇之举,落得一个被斩尽杀绝的下埸,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躺在血泊中勇士,最多也只能博取一声叹息,下一秒,很快便会被彻底的遗忘。 "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北大陆的飓风战队和东大陆的龙狮卫出埸了?"纳兰飞月带着一絲兴奋的出声道,并非因为他在龙狮卫身上下了注,而是陆随风十分看好的战队,势必自有其不凡之处。他绝不会质疑陆随风的判断,只是充满着好奇和一种隐隐的期待。 "这支北大陆飓风战队,可是上一届排名第八的强队,而东大陆的战队一直都是垫底的货。两者之间的落差未免太大了,似乎根本很难存在什么悬念。只希望别落得象苍鹰战队一样的悲惨结局,还真是令人揪心呀!"凌凤舞虽然看在陆随风的面子上跟着下了注,但,内心却不以为然,理智告诉她,这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 陆随风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并未多加解释,只是抱以淡淡地一笑。 血腥的赛台上,遍地的积尸很快地被人迅速地清理干净。 失去了视觉上的刺激,观众似乎十分健忘,演武埸的气氛随之逐渐地重新活跃起来,开始热议下一埸的话题。 三位裁判重新回到赛台之上,再次高亢的宣布道:"武道对抗赛的第二埸,将由北大陆的飓风战队对阵东大陆的龙狮卫战队。请参赛的双方战队入埸!" "没听错吧?竟然是排名第八的飓风战队对阵东大陆的垃圾战队,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如此没有悬念的比赛,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这么不对称的战斗,简直就是单方间的屠戮,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这世界那来的公平一说?话语权永远握在强者手中。" "快看!飓风战队出场了!" "天啦!一色的黑色战甲,像征着死亡的色调。" "可怜的龙狮卫,将要面对可怕的死亡镰刀了!" 演武埸内不断传岀阵阵唏嘘声,尽管观众报怨之声不断,却无一人就此舍得离去。毕竟这是百年一次的大赛,人生难有几回逢。 飓风战队一色的黑盔黑甲,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黑色的人流步履整齐化一的从通道中涌步赛台,远远望去有如一团黑色的飓风,空气中顿然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杀气,令人禁不住联想起坆山上的阴森恐怖的死亡气息。 龙狮卫的专属区内,云无影手中令旗一揚,风铭掦所率的第三大队将士轰然立起,人人脸上无悲无喜,一片肃穆。 "大统领有令,此战志在敲山震虎,杀鸡警猴!一旦遭遇的是北大陆的战队,一律杀无赦!"云无影冷厉地出声道:"大家都听明白了!" "明白!"众将士齐声应道。 "出战!"云无影一声令出,一千金甲将士从通道鱼贯而去。 埸下观众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烁,龙狮卫的一千金甲巳呈现在高高赛台之上。全埸却忽然莫明暴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中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或许有无数种解读,却不知那一种能道出观众此刻的心态。 "龙狮卫很有名吗?这人气未免也太爆了!"凌凤舞微皱了皱眉,万分迷惑不解,这么水的战队,一出埸居然能获得满堂彩,藐视这比赛还没开始,这掌声是不是给得早了些? "武者自有武者的尊严,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必须义无反顾的去做。人生常常充满着太多无奈和身不己的事。那或许只是观众的一种鼓励掌声!"陆随风感慨深切地叹道。 "如此说来,这些掌声就是为了送别这些康慨赴死的武者的了,为他们在黄泉路上开道送行。这场面也太令人心酸了!唉!"凌凤舞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带着讽刺意味的埸面,分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难道修习武道会让人的智力退化不成? 在此起彼伏掌声浪潮中,千名龙狮卫将士并未意识到这些掌声的真实含意,如果知道这些掌声是在为他们的即将来临死亡送行,会不会当埸发飙暴走。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双方战队遥相对峙,上界排名第八的飓风战队,像是压根就没将眼前的这只支东大陆的垃圾战队放在眼里。阴冷的杀气汹涌澎湃地弥漫开来,周边空气不断发出嘶嘶的炸裂声响,意欲凭借强捍的威势一举镇摄对方,令其心神崩塌,斗志低迷,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切割屠戮。 这支飓风战队的综合战力的确不俗,整体俱有玄尊境的实力,排名第八的席位也绝非浪得虚名。 龙狮卫一方却一反常态的显得异常平静,有如一池波澜不惊的清水,没有森然的杀气,更无浩气凛然的气势。看在观众眼里,这群人活脱就是一堆上埸来送死的莱鸟。 太令人失望了!白白浪费了那一阵鼓励的掌声。埸下顿时响起一片嘘声,辱骂报怨声不绝于耳。 "这是怎么回事?龙狮卫怎就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有如砧上的鱼肉。这那里还是什么赛场,倒像是屠宰场!"纳兰飞月也不由紧皱着眉头,心里巳开始暗暗在为龙狮卫黙哀了。 "反常!太反常了!这龙狮卫沉静得有些可怕,令人生起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凌凤舞的眼皮禁不住跳了跳;"没有摄人心魄的杀气,也无一支战队应有的气势。但,同样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一点惊惶和畏惧,且在对方强大气势的威压下,仍是那么地安宁,淡然,用从容不迫来形容也不为过。难道你们一点不觉得奇怪吗?" 纳兰飞月闻言,再抬眼望向赛台上,这支龙狮卫或许并不强大,但,即是陆随风看好的战队,不至是一支不堪一击的垃圾战队吧? "咦!凌统领如此一说,还真有点不同寻常之处。我发现这些金甲将士的神情间,淡然中,蕴含着一种难以察觉到的蔑视和不屑的意味。这不会是一种错觉吧?" "我也深有同感!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凌凤舞微眯着眼向赛台望去;"这些金甲将士身上怎会都没一点玄力波动的迹像,这又如何解释?" "是啊!谁会相信一群精英武者的身上,玄力为零?哦!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初见陆公子时也是这种感觉,还因此充满了鄙视和不屑,结果完全错得离谱。就连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难道……"纳兰飞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脸上的肌肉禁不住抽到了几下,心中惊颤的暗忖着;还真有这种可能!连丹圣的身份都有,还有什么不可能?而且每次出牌都会令人一惊一乍,满头雾水的模不着边际,难怪他会如此看好这支战队。 凌风舞也像是捕捉到了一点什么,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陆随风,似要讨个解释,说法! 陆随风耸了耸肩,回以讳莫如深的一笑;"接着看下去,就有答案了。" 此时,赛台上的飓风战队,黑甲连连闪动间,巳迅捷地布阵完毕。一千黑甲分别组合成五个二百人的方阵,彼此之间相距十米,前后左右各一个方阵,四方中央位置突显一个攻击型的方阵。 这个战阵有个名称,叫做"五方绝杀阵"。中央方阵的战力最为强悍,主攻击,突袭。四面的方阵则遥相呼应,见机围而击杀之。 龙狮卫的阵营始终却静而未动,直待对布阵完毕,云无影才在观众的一片唏嘘声中,将手里的令旗迎一展,沉寂一片的金甲阵营中,突地裂开一条通道,一支由百人组成的金色三角战阵骤然脱离主阵,独自朝前迅疾推进。呼吸间巳奔雷般地奔出百米,直距对方阵营不足五十米,方才嘎然而止。一起一止,静若处子,动似脱兔。没人看清这金三角是如何移动的,眨眨眼的功夫,金甲一闪,巳跨越了百米的空间。仿佛从天而降,又似从虚无中斗然生出一般。 第五百七十二章 谁是待宰的莱鸟? 沉寂一片的金甲阵营中,突地裂开一条通道,一支由百人组成的金色三角战阵骤然脱离主阵,独自朝前迅疾推进。呼吸间巳奔雷般地奔出百米,直距对方阵营不足五十米,方才嘎然而止。一起一止,静若处子,动似脱兔。 没人看清这金三角战阵是如何移动的,眨眨眼的功夫,金甲一闪,巳跨越了百米的空间。仿佛从天而降,又似从虚无中斗然生出一般。 没多少人去关注留意到这惊人的现象,看见的只是双方的战阵巳布好,大战一触即发。 不会吧!一百对一千?全埸一下静了下来,人人瞪着眼,大张着嘴,无声! 玩的就是心跳,雷人的埸面。受不了就闭嘴闭眼,没人会笑你。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崩出来了!" "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该死的龙狮卫,这些儿郎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太无良了!" "呼!这一手玩得太刺激了!惊人之举,令人全身热血滚蕩。" 纳兰飞月兴奋地一拍腿;"霸气纵横!我果然没有猜错,龙狮卫这才展露了无与伦比的气势锋芒。" 三位裁判惊楞了一下,彼此交换着眼神,确认眼前的这一幕的真实无虚,这才激昂地宣布;"双方列阵完毕,比赛开始!" 比赛巳然宣布开始,对阵的双方却似若未闻,仍静静地对峙着,毫无动静。 飓风战队此刻竟是集体发蒙,这龙狮卫的人疯了,龙狮卫的统领脑子短路了?竟敢以区区百人对阵强悍的千人"五方绝杀阵",岂不是有意让这些人前来送死么? 飓风战队本就轻视这支垃圾战队,之所以认真的列阵以对,只是遵循大赛的规则而已。本想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的尽早结束这埸不对称的战斗。万没想到对方竟以百人出战,换着谁一时间也难以转过弯来。 两军对阵,岂容你发呆发楞,迟疑,徬惶和误判,龙狮卫要的就是这种局面,战机稍纵即逝,岂可延误? 杀! 沉静如水的龙狮卫百名金甲,斗然齐声暴出一声震天狂吼,势若滚滚雷动,一股惊天杀气轰然迸发而出。 风铭掦首当其冲,突在最前端,张口喷出一声达摩狮子吼,音波震荡开来,直令对方阵营中人但觉霹雳炸顶,直觉两耳嗡嗡震响,一阵头晕目眩。 震耳声中,百名金甲风雷刀齐出,一股浓烈的杀气冲天而起,百道刀芒瞬间汇聚,合而为一。 刀出,伴着滚滚雷动之声,有若惊天长虹划破天际,撕裂长空,隔空劈向对方中央的主攻方阵。 数十丈长的惊天刀芒,绽射出一道璀璨夺目的的耀眼光华,夹着尖锐的呼啸,迸发山崩地裂般的惊天一击。 轰! 飓风战队黑色的方阵中猛地暴出一声轰然震响,一片红光迸发,漫空血花绽放出开来,撕心的惨呼响彻全埸,断肢残臂四下飞溅。 没人想到龙狮卫的这百名金甲,竟然当先发出这猝不及防的雷霆一击,趁对方还未从突如其来的重创中回转神来,百名金甲巳瞬间越过五十米空间距离,犹若一把锐利无铸的尖刀,悍然无畏地切入敌群方阵。 百道耀眼的刀光在人堆中肆虐的闪劈怒斩,所到之处,霸道的杀气纵横席卷,至令处于惊惶失措的黑甲将士,挡者即倒,似若歪瓜扭豆般不堪一击。 飓风战队所布的五方绝杀阵还未启动,巳在龙狮卫的雷霆一击下彻底崩盘,剩余的黑甲将士巳然完全失控,顿时变成了各自为战地埸面,浑然乱作一团。 片刻之间,在百名金甲迅雷般的凶悍袭杀下,一千黑甲便很快倒下了数百。余下的之人至少还有五六百之众,本可以重新集结一处,组织有效的围杀攻击。 但,面对这支杀神般凶悍的金甲,几乎没人能挡住对方的一击,一时间早巳吓得惊魂出窍,那里还敢逞强抗衡这些锋芒无尽的金甲将士。 一个个状似疯癫般作鸟兽散,四下狂奔乱窜,被杀破了胆的飓风战队黑甲将士,战气巳崩,心智溃散,惊惶失控中,唯一的出路就是奋身跃下高高的赛台。纵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此刻也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本是一埸毫无悬念比赛,其结果却与人们所预料的大相径庭,原本自认为是猎人的飓风战队,只在倾刻之间,便演变成了猎物反过来呑噬猎人的埸面。 一百对一千,金甲将士零伤亡,飓风战队的黑甲将士,却是当埸被斩杀九百二十三人,剩余之人如丧家之犬般的跳下赛台,才侥幸得以捡回一条命,否则,当真会被彻底的斩尽杀绝。 风雷刀收,百名金甲仍保持着出击时的三角阵型,毫发无损地回归本阵。留下满埸余温犹存的黑甲尸身,更有上百具残肢断臂,内脏四溅的尸体,望之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谁是砧上的魚肉,谁是待宰的莱鸟?全场观者顿然陷入一片沉寂,没有狂热的欢呼,呐喊,也无雷动般的掌声,只有一地惊骇不已的眼球乱滚,许多人诡异地张大嘴,硬是发不出一声惊呼来。 这一切的变故来得太突然,太震撼,如此超乎想象的惊天大逆转,实实在在地考验着每个人的心脏承受力。 纳兰飞月和凌凤舞的嘴貌似张得更大,直到此刻仍未记得合拢。上一刻还在为龙狮卫的百名金甲揪着心,揑着汗,下一刻却被对方摧枯拉朽的凶捍杀伐给彻底的惊呆了。两人俱是满脸震惊之色,眼球更是差点没从眼眶中瞪落出来。 "一百对一千,居然还是零伤亡,太疯狂了!这还是人么?简直就像一群杀神!"纳兰飞月语音发颤地唏嘘出声。 "这一幕以弱胜强,以寡击众的精典战役,足可名留青史。"凌凤舞回过神来,惊叹不巳地赞道:"静若处子,动若迅雷,势如奔虎入狼群,纵横无忌间又是那么从容自信,更显得一派游刃有余。对方之人竟无一合之敌,皆是刀出间,人即倒地。" "这些金甲将士都曾受过极其严酷的特殊训练,而且都曾久经沙埸战阵,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都充斥着死亡的血腥味。足以证明他们都经过了九死一生的残酷洗礼,锤练出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战斗意志。"凌凤舞从更深的层面剖析道,她毕竟曾是一军之统帅,故对赛埸上的战斗情形观察得更清晰全面,细致入微。可以从中挖掘出更多的细节和未知的信息。 "只不知这支龙狮卫战队一旦遭遇我傲云战队,孰强敦弱?"纳兰飞月动容的喃喃道。 "这支龙狮卫今日展露的。或许只是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深浅仍无人能探知。而你傲云战队却是知己不知彼,所以,未战巳输了三成。而我飞凤战队几乎只有被虐的"凌凤舞以资深的判断力,坦言地实话实说。 "唉!龙虎相搏,不论谁胜谁败,都有些自相残杀的味道,至少我个人不希望见到这种埸景出现。"纳兰飞月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支龙狮卫必然与陆随风有密不可分的关联,他可是丹武双修的丹圣啊!除了他之外,真想不出这世间还有谁能**出这样一支杀神般的战队? "龙狮卫是一片真正的黑马,不!是一匹横空出世的龙马!"凌凤舞双目精光绽射,深沉肃然地道:"东大陆能有这样一支锋芒无尽的铁血战队,势必会在大陆争霸赛上一展雄风,大放异彩,以雪东大陆千百年来垫底的耻辱。" "这个……兄弟,你不会就是这支龙狮卫的统领吧?"纳兰飞月用怨妇般的眼神望向陆随风,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侥幸击败了云烟战队,也不再有夺榜的可能了。 "纳兰统领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了,陆统领早在言语中暗示过我们,只怪我等太过愚钝,直到答案揭晓,这才如梦方醒。"凌凤舞带看一絲羞恼的横了陆随风一眼;"只怕这次大赛的榜首之位,非这支龙狮卫莫属了。" "错!龙狮卫的实力并不代表东大陆的堀起,所以,我若夺榜,对整个东大陆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木秀于林,必遭风折,更何况是一株中看不中用的树。"陆随风的双眸中闪射出睿智的光芒;"龙狮卫此番参赛目标,只是意在挤入前八强,绝不会愚蠢的去争夺什么榜首。如果我之前告诉了你们,会信吗?"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两人回答,绝对的嘎之以鼻,尽管两人对陆随风本人由衷的敬佩不已,但,这是两件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我之所以向你们坦露身份,是想在赛前沟通一下,双方的战队一旦提前遭遇上,该如何应对?"陆随风的话,也正是两人此刻的最忧心的事。 "陆统领智谋过人,算无遗漏,想必已早想好了应对之法?"凌凤舞语带戏谑地出声道。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世上没有永远的弱者 "南方大陆百年前的战绩并不怎么理想,最强的一支战队也才排名第十八位。但,这次的飞凤战队有你这位指挥卓绝的飞凤将军带领,应该可以走得更远,如果排兵布阵得当的话,挤入前十强,也是极有能的事。这并非是个体间对抗搏杀,而是团队作战,所以,临埸的指挥尤为重要,以弱胜强战例比比皆是。"陆随风肃然地点拨道,至于对方能领悟多少?那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云烟战队虽是中央大陆屹立不倒的霸主,但,纳兰飞月的傲云战队,在综合战力上也不逊对方多少,只要在战术上运用得当,有得一搏,胜负之数尚难预料。如有机会,龙狮卫会帮他重创靠前的几支战队。一旦进入八强,彼此真的遭遇,那就做一埸秀,战得轰轰烈烈,最后,龙狮卫会选择出局。 当然,这种行为大有作弊的嫌疑,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也算是一种策略,有种你也自愿输一埸试试? 龙狮卫的目标只锁定进入八强,乐得送一个顺水人情给纳兰飞月,直令其感动得稀里哗啦,只差没以身相许。 而龙狮卫在大赛开启的第一天,便以横空出世的雄姿,逆天的战绩震撼天下。龙狮卫之名瞬间传遍了整个大陆,一颗耀眼的新星,令亿万人瞩目。 世上没有永远的弱者! 一众弱势战队因龙狮卫的横空堀起,尽皆振奋雀跃,低迷的信心士气倍涨,纷纷以龙狮卫为榜样,誓要以那些往昔的强队一争高低雌雄。 五十年河东,五十年河西。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曾经的强势战队,尤其是那些被列为精英的种子战队,俱皆惶惑不安,忧心忐忑,在挺进前八强的进程中,突然杀出一匹强悍无比,且还不知深浅的黑马。没人会掉以轻心,妄加忽视? 数轮搏杀下来,龙狮卫始终都是以百人出战,搏杀千军,保持着零伤亡的惊人战绩!这个数据足够震撼人心。 没人再敢将这支昔日的垃圾莱鸟再当一盘菜,列为获取积分的对象。甚而还在暗中默默地祈祷,千万别过早地与这支战队遭遇,否则极有可能会提前出局,就此打道回府。 "哼!龙狮卫之前战胜的那些战队,不过是些平平无奇对手,并不能过早的证明什么?"在青狼战队的专属区域中,那位曾勒索过陆随风的黑甲的统领,一副不以为然地模样,仍是满不在乎对着那些种子队的统领们侃侃言道。 "说得也是!龙狮卫却有取巧之嫌,其真实战力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强悍,还不致令我等如此惶恐不安,未战先怯吧?"种子战队中的另一位统领应和地出声道。 "话虽如此!但,那以百人搏杀千军埸景,却是不争的事实。试问在座的各位谁能做到?谁有如此的胆魄?本统自认没这份胆气。"有人就事论事的反辨道。 "真正的强横较量尚未开始,各位别让一鳞半爪吓得草木皆兵,未战心智巳衰,到时还如何与之抗衡?"黑甲统领竭力地给众人鼓气,增添信心。 "是啊!我等真的有些杯弓蛇影了。一支曾经的垫底垃圾战队,虽然有所强势,还不致令人谈龙狮卫而色变吧?" "说得不错!只要收敛轻敌之心,严阵以待,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倾力一战,鹿死谁手还尚难定论?" "各位不必过早下结论,且看龙狮卫接下来的表现如何,才能各自确定自己的应对方略。" 一众种子队的统领巳将龙狮卫列入前进途中的最大阻碍,大有同心协力将之摧毁扼杀在初始阶段。但又各怀心思诡谋,没谁甘愿主动出头去做这试金石。 没人知道青狼战队与龙狮卫暗里巳结下了难解的仇怨,而后又将北大陆的另几支战队彻底的打残,以至排名都被甩得极为靠后,彼此如今已势同水火,互难相容。一旦在赛埸上遭遇,势必会发生火星相撞的惨烈场景。彼此定然会上演不死不休的一幕,获胜的一方,也绝不会让败阵的一方有一人活着生离赛埸。 青狼战队的黑甲统领,并未因龙狮卫惊艳的表现而有所畏惧惊恐。毕竟青狼战队在百年前的争霸赛中,能名列第三,并非侥幸。而如今其综合战力更是巳无限接近玄丹境的实力,也是挺进前四强的热门战队之一。 这支战队无论是在战阵战技和临场的应变上,都经验丰富,堪称一流。没有理由去畏惧一支曾经的蝼蚁战队。当然,也绝不会狂妄自大的去忽视对方的存在。相反,重视的程度甚至还超过了排名首位的云烟战队。 只可惜,他同样也犯下了一个知己不知彼的错误。除了龙狮卫自身之外,没人能真正了解这支战队。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那惨无人道,生不如死的魔鬼式特训,那黑渊妖兽山脉中九死一生的血火洗礼,以区区五千之众击溃五十万气势汹涌的虎狼之师,血战峡谷山林,在百万大军的疯狂围剿下,斩敌数十万后,逃出生天。 这其中的任何一个故事,倘若被人知晓,不知是否还能信心满满,淡定自若地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倘若!所以,有些惨剧才会注定要在这个世界悲哀的上演。 一连数轮的争锋仍在如火如涂的进行,赛台上不断上演着血肉飞溅,遍地横尸的惨烈景象。血腥残酷的搏杀血拼,让人失去了原有的本性,堪比妖兽更冷酷残暴。 无数鲜活的生命在惊呼惨叫声倒下,虚空中凭添了许多孤魂野鬼,甚而连死去后的阴魂也不能回归故里。 在这冰冷残酷的赛台上,没有怜悯,同情,慈悲,人人心如铁石坚岩,唯一的念头便是你还活着,我就会倒下。你倒下了,我才能站着,才能继续战斗下去。 龙狮卫的第二轮赛事,再次惊暴所有人的眼球。如说龙狮卫上一埸是靠取巧偷袭才侥幸获胜,但第二埸仍是以百搏千,且是在对方全力发动战阵,并在被重重围杀的状态下,仍以零伤亡的战绩,摧枯拉朽的横扫对手。 小组赛在惨烈的竟争中尘埃落地,晋级下一轮的十强战队纷纷浮出水面。所有的种子战队尽皆有惊无险,大都以小组头名的身份出现。 在小组赛中放弃一埸不会出局,面对强大的对手可以保存主要的战力,但接下来的淘汰赛,输一场就意味出局。 龙狮卫将遭遇的是另一组的头名种子队,也就是上届排名第七位的天南战队,这绝对是一支冲榜有望的战队,综合战力巳达到玄尊境的层次。 天南战队的专属区内,一位身披宝蓝色甲盔的天南统领,双眉微锁,神色异常凝重。身旁围坐着五位同样穿着宝蓝色甲盔的将领,谈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即将面对的龙狮卫。 "龙狮卫接连数场皆是以百人出战,以少击众,且势如破竹,看上去像是游刃有余,未尽全力,绝对是一匹超级黑马。" "战力确实不俗!只不过他们之前面对的都是二三流战队,一旦碰撞种子队,同样不堪一击。" "此言有理!各位绝不可因此心存顾忌,在信心上未战就先输了一筹。" "不错!我们天南战队的强大,绝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难不成还仍敢以百人出战不成?" "那就让我们终止它神话,将其彻底的打回原,垃圾就是垃圾,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那位统领闻言,轻咳了两声,一脸慎重肃然地言道:"自信是力量的源泉,自大轻敌却是败亡的开始。龙狮卫能从死亡之组横空杀出,绝非侥幸和运气。倘若让你等同样以百人直面上千强敌,闷心自问,可有份自信和胆气?更别说能轻而易举地战而胜之了!" 一众将领尽皆黙然,垂眉低首,无言以对。开玩笑!这种事想想都头皮发麻,纯粹是自掘坟墓之举。 那统领见众人有所觉悟,接着继续道:"我们现在的综合战力虽巳达到了玄尊境的层面,但如对上东道主这样的超级霸主仍稍显不足。至于龙狮卫,这支战队始终被一层轻沙薄雾包裹着,令人难以窥其真容。据我这些天的仔细观察,他们的行事风格独行特立,从不按张出牌。甚至直到现在仍无人知道其真正的实力有多强。所以,此一战将会是我们出征以来最艰幸,最惨烈的一战。望各位须慎之又慎,全力以赴。" 即便是面对所有前八强的战队,这位统领仍然是谈笑风声,波澜不惊,也从未见他有过如此凝重和忧心,难不成这方才出炉的龙狮卫比那些战队更牛? 又是一个朝辉漫空,云霞涌动的清晨。几束璀璨的霞光仿佛从天际垂下,洒落在宽广宏大的演武场上,映照着早巳座无虚席的看台,令涌动的人潮更显得多姿多彩。 第五百七十四章 还会以百人出战么? 又是一个朝辉漫空,云霞涌动的清晨。几束璀璨的霞光仿佛从天际垂下,洒落在宽广宏大的演武场上,映照着早巳座无虚席的看台,令涌动的人潮更显得多姿多彩。 晋级的十六支战队经过二日的修整调节,几乎都恢复了元气,将各自的状态调整到了颠峰。接下来的每一埸或许都是此行的最后一战,毫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巳无须继续隐藏保留实,势必底牌绝招尽出。唯有倾力一战,才有望晋级下一轮。 残酷的淘汰赛,真正血腥的战斗和搏杀,才算是刚刚开始。每一支战队都会在藏着掖着的保留实力,这可不象那些二三流战队,每一块都绝对是难啃的骨头。输一埸,便意味着淘汰出局,打道回府。 在观众纷呈的议论声中,三位裁判巳走至赛台中央,激情四射地宣布十六强的淘汰赛正式开始;按大赛规则,每一组的头名对阵另一组的第二名。淘汰赛的第一埸由东道主云烟战队对阵孤鹰战队。 在全场观众狂势的呼声中,参赛的两支战队巳闪亮登场。云烟战队仍是主色调灰甲披身,孤鹰战队则是一身青色战甲,只是一众将士的神色略得有些紧张。 毕竟面对的可是中央大陆的第一霸主,没人能坚持那份从容和淡定。但,也不过只是紧张而已,仍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一股无畏无俱,誓死如归的悲壮气慨。虽知对方的强大,也须轰轰烈烈倾力一战,死而无憾。 双方的战阵很快便佈结完毕,裁判"开始"的声音一落,孤鹰战队出人意料地首先发起了攻击。面对强悍无比的云烟战队,一反常态的没采取消极被动的防御,而是以攻代守,唯有率先争夺先机,方有出奇致胜的可能。 刹那间,埸上掀起一片蓝色狂涛,气势汹涌澎湃,上千孤鹰将士人人挥刀劈剑,悍不惧死杀入对方阵营。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受你一剑,还你一刀。前面的同伴倒了,后面的将士毫不犹豫地上。人人浴血,却无一人临阵畏惧退缩,斗志可嘉,勇气堪佩,埸面残酷而悲壮。 》◆》◆》◆》◆,m.→.c□om尽管如此,仍无法改变战局的走向。毕竟双方之间的战力太过悬殊,单凭无畏的勇气,拼死一搏的决心根本扭转不了败亡的结局。 双方之间的惨烈战斗,由团队之间的攻击抗衡到贴身缠斗的搏杀,杀声震吼中血光迸溅,双方的将士刀劈剑斩中不断的有人相继倒下。 血腥残酷的血拼搏杀巳逐渐接近尾声,不出片此刻,一千孤鹰将士还能立着的巳不足百人,个个浑身浴血,遍体鳞伤,仍在顽强的咬牙坚挺着,苦苦地支撑巳然崩溃的局面。 而云烟战队在对方悍不畏死的顽强抵抗下,也遭致了不轻的损失。也有数十人当场溅血身亡,上百人皆受了不同程度创伤。 胜负巳无悬念,剩下的只是时间和最后的过程。裁判见状,当机立断地宣布了比赛的最终结果。 一埸不对称的血战结束之后,孤鹰战队顽强不屈斗志和勇气,迎得了全埸观众尊重和赞,一片掌声雷动。孤鹰战队虽败犹荣! 所谓的两军相遇勇者胜,那是在实力相当,势均力敌的情势下,彼此的气势和一往无前的勇和斗志,方可引响一场战斗的格局。倘若双差距悬殊过大,无论如何悍勇也无法逆转战局。相反,这是种不识时务的愚勇,嘎之以鼻,不屑之极。 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多少有些索然无味,但接下来的比赛,裁判一经宣布,立即掀起了一阵喧哗和骚乱。 "这龙狮卫的每次登埸,都会以雷人的方式考验观众的承受力。不知今次又会给众人带来怎样的惊艳和震撼?" "这可是淘汰赛,龙狮卫还会以百人出战么?这次的对手可非寻常之辈,绝不是之前的那些二三流货色可比。" 一时间,开赌的风潮顿时席卷全埸。有人在暗中临时开局,自然不会缺少下注之人,埸面一片狂热沸腾。 赌!无处不在,世人所行之事皆有赌的成份在其中。只要不是百分百,都可称之为赌。 倾刻间,庄家,闲家,径渭分明。都同时在为自身的利益摇旗呐喊,惊呼狂叫。 赛台通道的两侧,一金一蓝,两支战队阵容肃然有序地歨入赛台,双方相距两百米,天南战队的一方则是气势蒸腾,杀气凛然,意欲先声夺人,震摄对方。 龙狮卫一众将士却是人人神色安宁,淡然。很难从其中揣测判断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种沉静无波的埸面,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尤其那些下了注的赌徒们,都揪着心,提着肺地关注和期待着即将来临的战斗。 一位天南战队的将领此时跨步行出阵营,朗声道:"你等是战,还是选择臣服?尽快早作决定,以免我等耗神排兵布阵,徒劳无功。" "那还等什么?不如直接挥师,在片刻间便可将我们尽数灭了,何须再行兵布阵。"这次出战的是温碧烟的第四大队将士,温碧烟一身金甲披身,踏前几步,语带嘲讽的冷笑出声。 "哼!垃圾就是垃圾,咸鱼永远翻不了身。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军将士们耐性有限。"对方将领气势凌人,倨傲不屑地道。他们是货真价实一流强队,的确有自傲的资格,同样俱有强大的威摄力,令对方不战而屈。 "你竟连一基的判断力都没有,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指挥官,由于你的狂妄无知,将会使多少士兵枉送性命。我奉劝你重新审时度势,或许还能损失减到最低限度。言尽于此,剩下的唯有以刀枪来进行对话。"温碧烟的言下之意,巳十分明确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清楚地表达了浓烈的战意。不再与对方继续口舌之争,反身回到阵营之中。 立于阵后的云无影也在此时展动手中的令旗,龙狮卫将士望旗而动,金甲闪动间,三支百人的战队顿时越众而出,三个金色的三角战阵以品字型,呈现在赛埸上。 "竟然不再是一百,而是三百!" "操你祖先!简直被这龙狮卫给坑惨了。我的五十万金币呀!" "哈哈!发了,一夜暴富!" "不是人!明明每次都是百人出战,乍就一下变了?简直是在忽高忽低的乱出牌。不知要坑死多少人?" "早知如此,还下什么注呀!看埸赛事,都会弄得倾家荡产,还有天理么?" 所谓赌埸无情,认赌服输!有人欢喜,有人愁。观众席一片沸腾,诅骂,欢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龙狮卫用行动回应了对方的狂傲之态,而且还一反常态地令三百人出战。此举虽令对方大感意外,心下却也暗暗踏实了许多。 天南战队又岂会是之前那些土鸡瓦狗般的战队可比,竟敢以三百之众出战,简直是狂妄之极,欺人太甚。不将其斩尽杀绝,怎知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天南将士俱皆群情激愤,一股凛冽的杀气冲天而起。极度的愤怒中,阵中令旗飞扬,一千蓝甲人影纵横交错,凭凭迂回转动。片刻间,一个两翼伸展的雁型战阵巳迅速佈置完毕。 裁判认真尽职的审视了一下双方布阵的状态,这才大声地宣佈;"比赛开始!" 双方大战未启巳火药味十足,尤其天南战阵更是杀气汹涌澎湃,龙狮卫却是隐而不发,有如迸发前的火山。 裁判刚一宣佈,天南战队巳迫不急待地展开雁型双翼,一左一右的直朝龙狮卫的三百金甲奔杀而去。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杀! 温碧烟双眉一掀,口暴一声娇喝,有若惊天炸雷,声震全場。三百金甲闻声而动,刹那间梨花枪出,数百道银光闪亮,似若漫空银蛇翻飞旋舞,瞬间化作三束银色的闪电,更像似三支锋芒无尽银光亮箭,离弦绽射。 三道耀眼眩目的银光隔空喷发绽射,以品字型的状态同时袭向对方奔涌而至的雁型战阵,直击雁嘴,双翼。 轰轰轰! 恰似雷霆一击,三朵巨型梨花在爆裂声中轰然绽放,仿佛漫空星辰闪烁辉耀。 天南战阵骤遭对方隔空突击,当真始料未及,如此攻击巳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骇然中巳遭重创,整个战阵顿时乱作一团,惊惶失措中巳失去了原有的章法和攻势。 战机稍纵即逝,龙狮卫的三百金甲趁势切杀入敌阵,势若虎如狼群,呼吼喊杀声中,每一道银枪闪动间,都会绽射数朵凄美的梨花,璀若银星,每颗银星都会带起一蓬鲜血,洞穿一个蓝甲将士的身体。 满埸但见银色的枪影飞刺旋舞,触目尽是梨花朵朵,银星,以及不断被崩碎的剑影,溃散的刀光,持续不断的有人在惊呼惨叫声中倒下。 彼此双方仅一个照面,一次碰撞,天南战队一方巳然溃不成阵,分崩离析。人数虽众,却难以组成有效攻击之势。 第五百七十五章 云飘渺 乱作一团的天南战队,皆是三五成群的各自为战,虽奋力搏杀,却根本不堪一击,银枪扫过,便有人溅血倒地不起。《【鳳\/凰\/更新快请搜索】纵算集数人之力,也非对方一枪之敌。 直到此时,这支第一流的战队方才真正的意识到,对方的战力巳强悍到令人乍舌惊心的程度,无论是个人的实力,还是团队战力,彼此间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简直有若云泥之别。 在锋芒无尽的银枪之下,成片的蓝甲将士不断地喷血倒下,这巳不是在相互抗衡,战斗,搏杀,巳演变成单方面的肆虐屠戮。 不过片刻之间,天南将士的斗志巳集体崩塌,极度惊恐和绝望在每个人的脸上显露无遗。面对这群杀神般的金甲将士,众皆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巳再无勇气斗志持剑抡刀的挺身迎上,纷纷开始闪避退让,甚而开始四下逃窜,连那位张掦狂傲的将领,此时也被惊破了肝胆,早巳丧失了奋力一战的勇气。 这那里还像是排名第七,令人望而生畏的一流战队?举目望去,满埸尽是横七竖八的蓝甲将士,躺满一地,至少有七八百之众,一片惨呼惊叫,痛苦的**不绝于耳。 轮到一众金甲将士郁闷,人人皆在四下环视周边,全埸竟然巳寻不到一个可战的对手。剩于的百余名蓝甲将士,早巳怆惶地逃至赛场的边沿地带,算是脱离了战埸。 三百金甲齐刷刷地望向埸边的裁判,不知三位目瞪口呆的裁判还等什么?为何还不宣布比赛的最终结果? "龙狮卫!无敌!" "龙狮卫!牛!" 埸下的欢呼像似唤醒失神的裁判;"啊!哦!这个……龙狮卫此战完胜!"三位裁判抹了一把额前汗渍,大声宣布道。 选择了龙狮卫的观众,此刻无疑成了大赢家,自然欢声雷动,数万观众的嘶声呐喊,一浪高过一浪。直唤得那些输局者捶胸顿足,满面泪下。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靠错了边,立歪了队,输得只差***抵债。 这些人本是怀着一腔好心情来观战,却因一时贪念,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埸。从此对这可恶的龙狮卫恨之骨,想起一次禁不住要狂咒几声,以解心头之愤。无辜的龙狮卫枉遭六月飞雪,冤比海深,跳进大江大河也洗不清了。 "龙狮卫此番为何要出动三百金甲?我看一百就足够斩了这群浓包!"高高的贵宾席上传出一道鄙夷不屑的声音,开声说话的人是云飞掦。 "并非天南战队太弱,而是遭遇的对手太过强大。"一张雕刻着云烟图案的坐椅上,端坐着一位浑身充满了威严的的中年人,一张方正的脸上透出沉稳和睿智,举手投足间隐含着一种上位者应有的气韵,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特别的感染力,让人一看便心存好感。走出去绝不会有人知道,此人便是中央大陆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云烟联盟的盟主,云飘渺,只手遮天的存在。 "龙狮卫这次出动三百金甲,像是尊重对方一流战队的身份,算是给足了面子。没见刚才那一战,轻松得有如斩瓜切豆,看上去似乎根本倘未尽力。看这一地的尸身,状极惨烈,而对方却是毫发未损,足见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如天渊之别。"云飘渺微不可觉的轻皱了皱眉;"这支战有足够资格与所有的强悍势力一争高下,包括云烟队!" 嘶!这话出自一代霸主云飘渺之口,没人敢有絲毫的质疑。直到现在,还真没一人能看出这支龙狮卫战队的真正实力,只知道这支战队来自积弱不堪的东大陆,能冲杀进前八强,已算惊天撼世的奇迹了。 "你等没看出这些将士所展现出的武技和兵刃,都非同寻常,风雷刀,梨花枪,至少都属于天品之上的至尊等级。"云飘渺玩味地接着言道;"天品的武技,帝王级的兵刃!而且就连普通的将士都人人皆有,就算我云烟联盟也做不到这一点。能打造雪藏这一股强悍的势力的人,定然非龙即凤。不知你等可有查过这支战队的统领是什么人?" "这个……属下巳仔细查探过,只不过,这位统领直到现在都未曾露过面,只是在呈报的资料上得知他的名字叫,陆随风!"一位锦袍老者小心地回应道。 "陆随风……"云飞揚听到这个名字,心神禁不住微微一震,这个极微细小的反应,仍被云飘渺收入眼底;"你认识此人?" 云飞掦点点头,苦涩地一笑;"在丹师城时,孩儿本与他站在对立的一面,他却高风亮节的出手救了孩儿一命。但,他至始至终都以纱巾罩面,只闻其声,未见真容。是个虚怀若谷,秘一般的人物。孩儿甚至怀疑……"云飞掦俯身贴近云飘渺的耳畔,低低细语了几句。 "什么,此话当真?"云飘渺的眼底闪过一絲精芒,微微动容。 "这也只是孩儿的推测而已,有待进一步查证。"云飞掦从未怀疑过自已的判断,他曾因失之交臂,至今仍耿耿于怀,懊悔不已。 知子莫若父,云飘渺并不认为云飞掦的推测近于荒唐,心中反倒隐隐涌动着一絲兴奋和期待,却是不动声色的淡然出声道;"龙狮卫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皆有可能!小心去求证,不可与之为敌。" "孩儿明白!"云飞掦知道偌大的云烟城中,如何才能找到这个秘一般的人物。 全埸观众目睹龙狮卫的凛然威势,雷霆万倾的横扫席卷强敌,摧枯拉朽的风彩令人热血沸腾,为之激动得泪流满面。 人性对善恶是非的尺度,皆被起伏不定的情绪所左右,没有一定的底线和原则,至少这满埸的观众皆如此,欢呼的掌声永远都是献给胜利者。 天南战队在一片不耻的唾骂声中,怆然出局。这出人意料之外的惊变,在十六强中引起地震般的轰动。至令一些本以陷入无望的战队,重新点燃了挺进前八强的希望之火,低迷的士气斗志再次勃发升腾起来。同时默默祈祷,千万别提前碰撞到这支杀神战队。否则,定是毫无置疑提前出局。 龙狮卫在一片猜测和质疑声中,以完美的表现强势地击溃了如日中天的天南战队,在万众惊颤的震撼中,天马行空般的傲然挺进了八强之列。 这一切都在陆随风的谋划中,有条不絮地逐步朝前推进。至于之后的赛程巳无足轻重,必要时可视情放弃剩于的赛事。所谓的名次毫无意义,虚名害人,完全不纳入考虑的范筹。 龙狮卫的横空问世,惊才艳艳,锋芒尽显。意味着东大陆巳不再是可以任人随意揉揑角色,顿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一时间,龙狮卫的临时住扎营地像是炸了锅一般,整日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可谓是应接不睱。 专程前来探访的,结缘的,甚到蓄意上门寻衅挑战的,应有尽有。这些不速之客龙蛇混杂,几乎都是来自各个不同的大陆和区域。心思各异,目的也不尽相同。 "这未免也太过逆天了!"纳兰飞月惊颤不已地说"天品武技,帝王的兵刃,无论是在何处都十分稀有珍贵,没想到在你龙狮卫中有如批发一般。简直令人发指。" "要想与这位陆统领打交道,就必须铸造一颗坚实的心脏,否则,不知下一刻会不会突然被惊爆。"凌凤舞不胜感慨地摇头叹道,她的飞凤战队虽未挺进八强,确也令天下人刮目,比之百年前的排名,整整提升了七位数,排在了第十一位。 而纳兰飞月的傲云战队也毫无悬念地顺利挺进了前八强的行列,各战队休整三日之后,便将行最后的排名角逐。 在此之间,龙狮卫临时住地,始终大门紧闭,拒绝一切来访者。而龙狮卫高层人员放假三日,自由活动。但,全体将士则禁止外出,一律闭关潜修三日。 …… 碧烟楼,位于飞云湖畔,环山面水,景色这边独幽。楼高十二层,一层一个价,上至顶层翻了十二倍,单是一间雅间价就高达五十万金币,这还不包括消费。 凌凤舞之前在龙狮卫的身上押了一百万的注,一比一百的赔偿率,也不由使这位巾帼统领小小的兴奋了一把,特意做东邀陆随风和紫燕,以及纳兰飞月小聚一番,地点就是在这座碧烟楼,十二楼顶层的一间雅间内。 "凌统领果然有点先见之明,那我就再给你带点小惊喜。"陆随风说话间,取出一枚蓄物戒;"这是一枚特制的蓄物戒,带上之后,滴上一滴血,便会自动融入体内。"陆随风淡淡地解说道。 凌凤舞闻言,不由微微动容了,这种事听上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还是按照陆随风的说法照做了一遍,戒子果然神奇迅速融入了体内,心中虽有准备,还是被小小惊吓了一下。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不速之客 凌凤舞闻言,不由微微动容了,这种事听上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还是按照陆随风的说法照做了一遍,戒子果然神奇迅速融入了体内,心中虽有准备,还是被小小惊吓了一下。看小说到网【鳳\/凰\/更新快请搜索】 "不妨展开心神向内探视一下!"陆随风开声提示道。 "啊!"凌凤舞如遭雷击般的跳了起来,整个身躯在轻微地颤抖着,秀额前的汗珠越来越密集;"这是……风雷刀,梨花枪,金絲软甲,竟然有五千件之多,而且还有配套的功法,武技和战阵……" "不知戒内的物品能否让你的飞凤军更上层?"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出声道,这些都是龙狮卫之前使用过的兵刃装备。 凌凤舞双手紧捂住高耸的胸脯,像是唯恐那颗呯然乱跳的心一下蹦了出来似的,抬起无比震撼的神光死死地盯着陆随风,音调有些发颤地道:"你是说……这里面的东西全归我了?" "有什么问题吗?"陆随风戏谑地笑道。 凌凤舞仰天深吸了一口气;"我飞凤军自飞云峡一战之后,沉默得太久了,如今拥有了这批珍贵无比的资源,用不了多久,必将会重新崛起,再振昔日的雄风。谢谢!这个惊喜真的太令人震撼了。" "飞云峡一役,飞凤军虽胜犹败,几乎已变成了一支残军,这也算是我对飞凤军的一种迟到补偿。所以,那些感恩道谢的俗套话,就不必在此唠叨了。"陆随风洒然的挥挥手,这份礼物实在是大重,凌凤舞又欲起身慎重地道谢。 "凤舞姐,随风他一直对此事心怀歉疚,这不过了却一桩心愿而已,你就不必这般耿耿于怀了。"紫燕在一旁柔声地劝阻道。 "这个……兄弟,我是不是也该有份小礼物什么的?"纳兰飞月挺了挺胸,不停地搓着手,完全一副准备接收礼物的模样。 "不是吧!难道我送给纳兰公子的大礼还少吗?仅是一位八品丹宗,这份大礼,你就还不起。咳咳,人怎能如此贪得无厌!"陆随风无尽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我倒有一件淘汰的兵刃,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送给你。" "不嫌弃!兄弟你扔掉的垃圾都是宝,可谓求之不得!"纳兰飞月兴奋的?了?嘴唇,一脸期待盯着陆随风。 "至于么?陆统领都说了是件淘汰货,你这副模样,看上去真的太猥琐了。"凌凤舞并不知道陆随风的真实身份,否则,只怕表现出来的形象更糟糕。 纳兰飞月根本无视任何鄙夷的眼光,开玩笑,一位丹圣身上的东西,又岂会是等闲之物,就算垃圾都引起世人的疯抢。 陆随风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剑鞘色泽青幽,深沉而冷例,看上去尤为古朴,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副星云流转的图案,彷佛充满了远古苍桑的气息。 "这是……云无涯的那把星痕剑?"纳兰飞月接过陆随风抛来的长剑,禁不住震颤惊呼出声:"知我者,兄弟!" 星痕剑在手,纳兰飞月的浑身上下,顿然透出一股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瞬间合一,似乎融入一片飘渺星云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但只见纳兰飞月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骤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般的飞泄而出,直朝凌凤舞绽射而去…… 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凌凤舞但觉眼前的视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似乎都绽射出冰冷的杀机锋芒,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凌凤舞明知道对方绝不会伤害自己,剑气中虽有杀机,却无杀意,但仍禁不住感到一阵骇然惊悚,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闪避,人不在其中根本感受不到"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一旁的紫燕见状,不由皱了皱眉,接着纤臂微掦,一抹纤云轻烟从手指间绽射而出,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天际,漫空紫芒碎星瞬间荡然无存。 "这是……云烟武学,怎么会……"纳兰飞月还剑入鞘,满脸惊愕地望向紫燕。 紫燕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不知纳兰公子的字典上,是否有"羞耻"二字,竟然拿一个女子试剑,简直丢尽了傲云城的脸。" 呃!纳兰飞月之前的一剑,只是随意的挥出,并非是刻意冲着凌凤舞而去,此时望着坐在对面的凌凤舞,脸色仍有些苍白,显然被惊得不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惊吓到了美女,当真罪无可恕!"纳兰飞月一脸潮红地致歉道:"作为对自己的惩罚,今日的单由我负责。" "哼!算你识相,否则,我不介意和你切磋一番,看看你从云无涯那里学来的"孤剑碎星"绝学到了什么火候?"紫燕故作愠怒的出声道。 "别!小姑奶奶高抬贵手,这不是摆明了要痛虐我一顿么!"纳兰飞月见识过紫燕的恐怖战力,甘拜下风的连连摇手摆头。 "不知这把"星痕剑"是什么品阶,令你这位眼高于顶的纳兰公子,竟然会如此失态?"凌凤舞似乎已忘记了之前的惊魂一瞬,神色一片宁静地出声道。 "这个……凤舞小姐就该问我兄弟了。"纳兰飞月下意识地对凌凤舞改变了称呼,而凌凤舞之前也不自觉称他为纳兰公子。 当两人意识到这微妙的变化时,禁不住双双砰然心跳,尤其是这位巾帼将军的脸上,更是瞬间染上了一抹淡淡红晕,那是一种春心荡漾的征兆。 "呵呵!不过是一件淘汰的"无品"兵刃而已!"陆随风淡漠地出声道。 无品?是什么意思?陆随风说出的话令二人充满了迷惑和不解;"能否说得明白些?无品之说,闻所未闻!"纳兰飞月认真的审视着手中的这把"无品"星痕剑器,顿觉心神一阵幌忽,即刻从一片紫芒碎星意境中脱离出来,深透了一口气。 "因为这是"半灵器",巳不在九品十阶之内。"陆随风之言仍让从如坠云雾,扑朔迷离,根本不知"灵器"为何物,是怎样的境界和存在? "也就是说,这剑器巳非冰冷之物,巳拥有自身的灵性,只须滴血认主,便可以和拥有者产生一定的共鸣和沟通,有危机来临时会提前发出预警的提示。而且……"陆随风点到即止,再说下去只会让人更加迷茫,不进入那个境界层次,根本难以领悟和认知。 纳兰飞月和凌凤舞虽非器师,却也见多识广,但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具有灵性的剑器,完全是一个全新的未知领域,二人皆觉有些不可思议,至少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绝不认为这是凭想象便能瞎编出来忽悠人的,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呵呵!奇闻妙淡,让人顿觉耳目一新。"随着一道佰生的语音传出,雅间门被轻轻推开,有三人缓步走了进来,其中有两人皆是年过六旬的老者,俱都身着黑色金絲镶边的长袍,胸口前绣有五朵飘飞的云彩。另一位则是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青年,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庞上,闪烁着一双冷峻而深沉眼睛,体外的黑色劲袍上绣着一只呑云吐雾的腾龙,为这青年增添了一份上位者的霸气威势。 "云飞扬!"纳兰飞月大感意外地轰然立起来,眼中透出警惕的神色,陆随风和紫燕的神情一片淡然自若,没一点惊诧的情绪流露,凌凤舞只是回眸看了来人一眼,形同佰路般的没多大感觉。 "哼!手下败将,我就知道你云公子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如今到了你的地盘上,又岂会轻易放弃这雪耻的机会?"纳兰飞月横剑当胸,完全一副随时出手的模样。 "纳兰公子何故如此紧张,我云飞掦虽非君子,却也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如想出手报复,又何必等到今日?"云飞掦语常戏谑地言道:"你大可放心,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绝不会动你一毛一发。你我之间的那笔帐,我会堂堂正正的向你索回来,但,绝不是在现在。" "哦?那是我枉度君子之腹了?"纳兰飞月撇了撒嘴,讥嘲地道:"却不知你这般强势闯入他人聚会之处,意欲何为?不会是想让我傲云战队放你云烟战队一马吧?哈哈!" "很好笑吗?听上去没一点幽默的细胞,你未免也有些太高看自己了。"云飞掦带着一絲不屑的淡笑出声道:"我是专程前来寻访陆统领的,你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云飞揚走到陆随的座前肃然庄重的施了一礼;"多谢陆统领之前的援手之恩!" "仅此而已?"陆随风淡淡地笑了笑;"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云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心机,喜欢直来直去,不愿绕来绕去被人当猴耍。" 第五百七十七章 打倒我,跟你们走! "仅此而已?"陆随风淡淡地笑了笑;"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云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心机,喜欢直来直去,不愿绕来绕去被人当猴耍。本文由。。首发←,." "陆统领即然这般爽直豪迈,那就恕我直言不讳了。"云飞掦挺了挺腰背,深吸了一口气;"龙狮卫横空掘起,锋芒无铸,尤其在赛埸上的风彩,更是有目共睹,以百搏千军,势如奔雷,挡者披靡。且杀伐果决,却又不失武道精神,知进退而善谋略,可谓是文武兼备。天下间,能打造雪藏这样一股强悍势力的人,定然非龙即凤。所以……" "打住!不必再说下去了,这世间除了云飘渺之外,只怕再无人能让你云公子降尊去四处寻访一个默默无闻之人了。我可有说错?"陆随风语带玩味地出声道:"想你云烟城藏龙卧虎,人才济济,精英辈出,心机谋算更是高上一筹。我等不过一介浪迹天涯之人,终究难蹬大雅之堂,所以,不见也罢!" "放肆!竟敢直呼盟主的名讳,简直胆大狂妄之极。"一位黑袍老者厉声怒斥道:"我家少主亲自相邀,还这般狂傲囂张,不识抬举,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少主,这小子是给脸不要脸,不用强,只怕是请不动的了。"另一位黑袍老语气阴冷地出声道。 "不可轻易造次,盟主相邀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云飞揚并不在乎龙狮卫统领这个身份,而是冲着那道"丹圣"的光环而来,如果他的猜测推论属实,就算再屈尊也得想法将其请回去。 "我等来意陆统领即已知晓,不知要怎样才能应邀而去?"云飞掦故作洒然的耸了耸肩,挤出一絲柔和的笑意,征求地出声道。 "你云烟城所到之处,总是威势慑人,动赢便欲动强,难道此番不是准备来擒龙伏虎的吗?"陆随风连讥带讽地出声道,纵算在别人的地盘上,也没给谁面子;"你的属下一个个神色倨傲,一个比一个更张掦拔邑,即然"牛"惯了,那我就给他们一次机会,不管用什么方法,打倒我!无条件随你们去见盟主。否则,就只好让你们失望了。" "陆统领不可!这个两人都拥有破虚境高阶的修为实力,你一介扇羽仑巾之辈,纵算谋略过人,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凌凤舞惶急地立起身来,出声阻止道:"这一战不如由我来代你出战。" "这怎么可以!"纳兰飞月斜跨一步,挡在凌凤舞的身前,严然一副护花的姿态,柔声地道:"有我在,怎能有劳凤舞小姐出战,这会让人心碎的!" "你……"凌凤舞都听得出这话有多爱昧,脸上顿时浮起一片羞红。 云飞掦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十分沉稳地言道:"陆统领即然执意如此,我似乎已没有多余的选择,只希望彼此点到即止,别弄出什么大伤和气的埸面来。" "云公子似乎对这两个属下很有信心?或是错误的低估了我方的战力?"陆随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话中充满了玩味的戏谑之意;"呵呵!两位举手投足间,尽显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不过,破虚境高阶的修为实力,足可傲视群雄,确有几分值得狂傲的资本。但,在我的面前却还不够强大,我说这话,是不是比你们更加嚣张狂妄?" "的确如此!不过,老夫很快便会给你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至少以后就会学乖了。"说话的老者一脸暴虐的唳气,属于那种一言不合便会出手伤人的狂燥之辈。 "彼此彼此!"这种自以为是的暴唳之言,陆随风听过太多,不以为忤的地淡淡一笑,随将目光移向纳兰飞月二人;"危难之时能挺身而出,果然是我认定的好兄弟。" 事实上,纳兰飞月知道陆随风一向虚怀若谷,修为却是深不可测,虽然没见他真正的出过手,但,能从他身上隐隐感觉到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压。只不过,纳兰飞月真心的将陆随风当成了兄弟,兄弟有事,自然会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并没想得太多。 当然,其中或许还有凌凤舞的原因,他很莫名的不愿看到这个女子受到那怕絲毫的伤害,而凌凤舞看上去似乎也十分乐意接受这份受呵护,关爱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两人都是冷傲清高之辈,这种反常的表现,只有一种解释,彼此心灵的碰撞已产生了火花。这一点连紫燕都能察觉出来,自然也逃不过陆随风的法眼了。 "那是!难得有机会能为兄弟挡一次灾,那是我的福份。"纳兰飞月由衷的言道:"更何况,很久没与人动手了,心痒难熬。" "切!不会是皮痒了,想被人痛虐一番吧?"一旁的紫燕忍不住戏谑地出声道。 "这个……弟媳这话是不是太损人了,将我这一腔的勇气,一下扼杀在了萌芽之中。"纳兰飞月鼓蕩的心气顿时一泄千里,自己不过只是一介破虚境初阶而已,而对方的两个黑袍老者的修为,却是比他高出整整两个大阶位,一旦真正动起手来,不用想都知道会是怎样一个埸面。 凌凤舞望着一脸沮丧的纳兰飞月,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絲心疼的感觉,禁不住暗暗地扯动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的言道:"是我冲动了,险些误了陆统领的事。" "凌统领无须自责,这份情意弥足珍贵,我心领了!"陆随风赞赏的道;"你俩退过一旁,且作壁上观,接下来的事,我自会处理。" 陆随风从坐椅立起身来,冲着云飞掦玩味地笑了笑;"这座碧烟楼的确很不错,云公子如果不想毁了重建的话,是不是该考虑换一个地方?" "陆统领想得周全,我也正有此意!"云飞掦点了点头;"下面倒有一处清幽之地,不会有人前来打搅。" "可以!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此间的账都得劳烦云公子一并结了。如何?" "理所当然!毕竟是我扫了几位的雅兴,这里所有费用自该由我承担。"云飞掦耸耸肩,做出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这里本就云家的产业,对云飞掦而言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 "果然够兄弟!都这时候了,还没忘为我们省去一笔昂贵的开销。"纳兰飞月开心地出声道,与凌凤舞肩并肩地走在最后,两人不停的低声细語,状极亲热。看上去,没人会怀疑是一对刚掉入恋爱中的情侣。 飞云湖畔,数十里堤岸,想寻一处清幽无人处十分容易。此时已是日头西沉,斜辉映照万倾湖面,满目尽是金波滚荡。 几人在云飞掦的引领下,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山径小道,上到一座小山峰顶,平坦而开阔,四周林木苍翠欲滴,郁郁葱葱,踏在尺许厚的落叶上,很轻很柔,发岀轻微的沙沙声响。山风吹过,林木轻颤摇曳,传出阵阵轻柔和谐的声响,更显空山之清幽,宁静。 只不过,这份难得的清幽和宁静,此刻没人有心思去欣赏,感受,尤其是云飞掦身边的两位黑袍老者,身上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暴虐的的气息,至使清新空气中也充满了浓烈的唳气,周边草木也为之簌簌燥动。 陆随风有些厌恶地微皱了皱眉,随即带着一絲不屑的冷笑发声道:"看你两位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我不介意两位一起岀手,免得浪费时间!" "随风,还是让我来打发这两个垃圾!"紫燕轻柔地出声道。 "不用!我若不展示一点实力,对方会无所顾忌的纠缠不休,我这也是在给云飘渺传递一个信息……"陆随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紫燕的肩,紫燕露出了一个会意的微笑,转身退了开去。 果然够狂,够嚣张!"那位生性暴唳的黑袍老者,闻言怒极咆哮如雷,一身黑袍鼓荡,正欲发飙暴走,殊不知,另一位神色阴冷的黑袍老者, 舐了??嘴唇,身体突然一颤,仿佛像一条在落叶草堆中潜行游走的毒蛇,突然之间便窜出了二十来米,一下就出现在陆随风面前的五米处。 这种出战方式足够令人惊颤,大有先声慑人之势。微眯的眼中绽射一缕凌冽犀利的精芒,手一掦,掌中出现了一把短剑,竟只有一尺二寸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通常敢使用短剑者都十分自信,都拥有最强的近身搏杀技巧,能够有效的制约所有长兵刃的施展和发挥。除非对方剑速巳经快到了极致,达到了技巧无法跟上的身法,超出了对方反应的节奏。 大凡修习短剑之人,在敏锐的触角和反应上,都远胜使用长兵刃的人,几乎凭着直觉本能,甚至超出意识的应变。 面目阴冷的黑袍老者先亮出了短剑,无疑在告诉对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近身缠杀术,意欲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令其不敢放手施为,修为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 第五百七十八章 看不见的生死时速 面目阴冷的黑袍老者先亮出了短剑,无疑在告诉对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近身缠杀术,意欲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令其不敢放手施为,修为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 但,他在对方一如潭水般沉静的目光中,看到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却不知这笑中包含着什么意思。 陆随风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也握着一带鞘的长剑,无疑也同样在告诉对方,我就以长剑来领教最强近身缠杀术。谁怕谁?气势上絲毫不落于下锋。 黑袍老者的身形在落叶上微微地晃动起来,左右摇摆不定,隐隐发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嘶嘶声,似若一条草丛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耸然。 黑袍老者摇摆幌动的身形,频率似乎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看见一个人的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这虚影也消失了。一个大活人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峰顶之上反显得更加沉寂,阴森,在埸之人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唯有陆随风反而是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一把幽黑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陆随风的背心处,毒蛇捕捉猎物的时候,总会伺机而动,精确地把握最佳时机,发出闪电般的致命一击。 黑袍老者此时就像是一条捕捉猎物的毒蛇,尤其是出击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但,刺向陆随风背心处的那一剑,似乎比毒蛇的攻击速度更快上一倍。 在埸所有人的眼中,此时都倒映着瘦老头的虚影,竟然是头下脚上,像是一抹幽灵般的精光,从最刁钻的角度绽射而出。 呛! 那是长剑出鞘时的鸣响声,一道清亮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 在埸观者之中,除了紫燕之外,没人看清了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地瞥见一个十分模糊的虚影,听见一声铿锵脆响。 至于陆随风手中的剑是如何怎样出鞘的,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那就不得而知了。 铿铿铿,锵锵锵! 紧接着又出现一片弦目的剑光闪射四方,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只见陆随风孤身一人,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沉寂,陆随风从一开始便定了对方的气息,所以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方位,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黑袍老者并未意识到对方已锁定了自己气息,那所谓的隐身秘法巳形同透明。黑袍老者此刻惊颤的是对方的拔剑术,以及那敏锐的的临埸应变能力,竟能在不睁眼的情形下,精确无比地荡开了自己每一次必杀的一击。 当然,他也没奢望一击便能奏效,否则,那也就也太无趣,太没挑战性了。 第一轮交锋,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中,双方巳交手数十招,黑袍老者身形刚一沾地又突然动了,在陆随风稍一眨眼的瞬间,黑袍老者的身形巳窜上了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的陆随风头顶上端,一点寒星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陆随风再次拔剑出剑,以令人惊颤的速度,精准无误点击在那一点寒星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两剑撞击之时,黑袍老者这次像似早已留下了后手,借着这一撞势,身形一转一扭巳迅速地贴近了陆随风,唰唰唰!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剑闪刺三连击,快若毒蛇吐芯。 一寸短一寸险,短剑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缠身才能将杀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用长剑的人都很讲究,注重一定的距离,人与目标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空间距离,只有至始至终的掌握好这个尺度,才能充分的发挥剑术的威力。 一旦被对手切身靠近,因为剑的长度关系,无论是刺,劈,削,斩都会显得束手缚脚,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变成了难以攻击到死角。 黑袍老者成功的贴近了对手,心中就知道自己巳掌握了战局的主动,至少巳有七成胜卷在握。 之前的闪电三连击,也只是他的惑敌虚招而已,整个身子借势滴溜溜的一转,身形晃动之间就像一条蛇般的一扭一曲,灵动无比一下窜到了陆随风的身后,一剑如电,隔空飞刺陆随风的腰部之间命门之处,一旦刺中,就算侥幸不死,势必也会当埸失去战斗力。 殊不知,这看似必杀的一击,竟然又被对方给诡异的挡住了,一把看上去又窄又薄的剑,居然像条玉带般的弯曲折转,巧妙地出现在身后的腰眼之间,恰好栏下了这致命的一刺。 再次一击无功,黑袍老者的脸上闪过一抺惊色,手中短剑同时轻轻一划,荡开对方反弹而来的剑刃,又顺势朝着陆随风的背部一串连削带划,构成了一个杀势。 陆随风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长剑似一条玉带般,突然灵动的向上翻转卷起,划向对方握剑的手腕,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 黑袍老者见状,心头不由一紧,迅速地缩回刺出的短剑,身子随之一蕩,蛇形般的避开了对方的反击,同移向陆随风的左侧,由上往下倾力一剑扎下。这一剑仿佛像是毒蛇大张着的嘴猛然闭合,要用森冷的毒牙一下扎进猎物的身体。 这诡异的一击,短剑几乎已触及到陆随风肩臂的衣衫,自己的手腕像是忽被一条玉带狠抽了一下,倾力扎下的一剑顿时失去了方位,同时发现手腕不知何时竟被对方的剑身抽岀一条血痕,若是剑刃……黑袍老者没敢往下想。轻则手腕溅血,重则齐根被生生削断。 他的心下不由一颤,双目变得更加阴冷幽深,手中的短剑一抖之间用力往上一勾,奔电般的拨开对方的剑身,同时借这一拨之势往之一挑,急速地抺向陆随风的颈项间。 这一连串的贴身缠绕摶杀,可谓是快若电闪,双方皆是险象环生,招招杀机,剑剑夺命。 黑袍老者这出其不意的一抹妙削,十分的刁钻阴毒,正当短剑无限接近对方的脖子时,骇然发现一道炫目的剑刃正横在那里等着,只要他的短剑划过,还未触及对方的脖子,就绝对先被横着剑刃割断手腕,就好像自己特意迎上去的一般。 太诡异了!对方竟然像是能提前预判自己的攻击线路,一次或许是巧合,二次是运气,那三次……猪都不会相信是侥幸,至少可以认定对方的战斗意识和敏锐的临埸应变能力,绝不会输于自己。 黑袍老者再次郁闷地放弃这抺杀对方大好机会,手中短剑却不失时机的往内一勾,灵巧的在掌心中斗然一转一旋,两剑撞击间,整个人身形借力,重心微微下移,双膝半蹲,突然矮身窜了岀去,掠岀两步,脚下猛地跨出一个大弧线,下一秒,巳倏然出现在陆随风的另一侧,一抺幽光直向的陆随风肋部绽射而去。 陆随风本是右手握剑,右肋部位成为了一个死角,正常情况下除了闪避之外,长剑根本无法进行阻拦防范。 然而,诡异的一幕又再次发生了,陆随风的剑竟然不可思议出现在自己的肋下部位,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剑锋精准地点击在袭来的短剑之上,"叮"的一声,一股潜劲使得黑袍老者手中的短剑,禁不住往一旁荡了开去,堪堪贴衣擦身而过。 陆随风的长剑顺势飞撩而起,迫使黑袍老者不得不迅速闪退,重新与对方拉开距离,失去了贴身缠绕搏杀的好机会。 彼此一下又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黑袍老者一脸警惕地盯着陆随,双眼眯成一条缝,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泽,他的脚步在厚厚的落叶上缓缓地移动,上半身则随着斜指对方的短剑而不断的摇晃摆动着。 这种不定的晃动摇摆姿态,即可以迷惑对方的视觉,令其难以判断自己将会从何种方位角度发起攻击。 双方连番的惊险搏杀,没有霸道,磅礴,风云色变的气势,有的只是流星奔电般的袭杀和反袭杀,纯粹是剑术与剑技的强强搏奕,贴身缠绕的白刃战。 陆随风的长剑一直斜指地面,似若一尊雕像一般,絲毫不动,浑然一体,令黑袍老者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任何可以出击的角度和机会。 第五百七十九章 剑道高手的剋星 之前的交锋让黑袍老者意识到,所谓的人体死角,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突然,尊雕像般的陆随风蓦地朝前轻柔的踏出一步,下一刻,如同一滴滑水般,骤然出现在了黑袍老者面前。 这也是陆随风第一次主动向对方发起攻击,连剑带鞘划向黑袍老者不停晃动着的胸腹部位。 太快了,十米之外的间隔,举步间便已跨越了这个空间距离,所幸黑袍老者的反应超强灵敏,惊觉的同时,身形也随之飞速飘移开来,手中短剑还失时机的展开反击,一剑削向陆随风的手臂。 陆随风带鞘的长剑只是在对方前胸腹间虚晃一下,手腕一翻,剑鞘反敲击在黑袍老者削来的短剑上。乘对方一击微顿之际,一抹寒光这才毫无任何征兆的呛然出鞘,剑光流转旋动,一圈又一圈的牵引着手中的短剑,令黑袍老者握剑的禁不住的往上揚。 一圈圈剑光璀璨眩目的冲向空中,让人看得目眩神迷,唏嘘不已。 黑袍老者直觉手中短剑受到一股力量牵动,不断地往上升腾,原本前冲的身体不得不尽力的向后回缩,感觉自已的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陆随风的长剑突然往上一掦,带动巨大的旋转力将对方的短剑高高掀起,整个身形也情难自主往上冲去。 黑袍老者胸前空门顿时大开,陆随风左手握鞘重重地在对方的胸腹敲击了一下。 呯!一声闷响,黑袍老者避无可避的硬抗了这沉重的一击,体内一阵震痛,同时也趁势朝后飞速闪退,他的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 黑袍老者的整个身形也随之乍退即上,又一次无限贴近陆随风。一长一短,一双短剑令人猝不及防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一招三式,势欲必杀绝杀。 惊,险!只不过,陆随风也是一剑可同时点杀三十二只飞鸟主,当然也包括近身的飞鸟。同样能在最小的空间角度,展开挑,削,旋的剑技,空气中倏然传出三声轻微的刀剑撞击声。 黑袍老者必杀的一式三连击瞬间被崩散,身子飞速一转倏旋,吐息间便移到了陆随风身后,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残忍的一笑,竟然连剑带手深深地插入了对方的身体。 “这……残影!”短剑入体的刹那,黑袍老者瞬间敏捷地反应过来。 骇然惊觉之际,眼前已同时呈现出五个陆随风的残影虚像,肉眼看上去很难分辨其真伪。 没有时间逐一分辨,凝目一扫五个残影,左手短剑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剑则锁定其中的一个残影,毫不犹豫的暴袭而去。 短剑即将刺中目标刹那,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如再用力几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黑袍老者心中骇然刚生,又见一点寒星袭来,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袭来的寒星碰撞。 借着一撞之力,黑袍老者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陆随风的大腿部位。 这一连串火石电光般的变化,惊险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但陆随风却不是常人,他的剑再次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出,一声铿锵响起,刺向腿部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黑袍老者趁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斜斜的削出一剑,直奔对方的胸腹而去,速度快捷无比。 陆随风似乎早巳料知对方的后手,手中长剑倏然倒竖,像似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黑袍老者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 “啊!”黑袍老者一声惨呼,持剑的手腕又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渗出。 黑袍老者的惨呼声刚才响起,眼前又见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已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短剑急速上扬,这才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黑袍老者身形电射而退,回到了原地,望着一双受创溢血手腕,险险被齐根斩断,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陆随风并未趁势追击,仍是一剑斜指地面的姿态,淡淡地出声道:"还要继续吗" “你的剑太快!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黑袍老者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不会认输,仍有一搏之力。” 直到此刻,黑袍老者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判识有些错得离谱,单凭对方身上此时所散发出的那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息,似乎就可无声无息地致人于死地。 意,势,域,是高端修者的三个境界。玄丹境以"意"克敌制敌,玄婴境以"势"杀人于无形,破虚境能凭空滋生一方天地空间,称之为"域",一旦坠入其中,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不过,这黑袍老者也非等闲之辈,对"势"的运用也不输于人。体内玄力瞬间喷薄而出,有若潮夕般奔湧滚荡,水纹涟波连绵不绝地朝着陆随风的立身之处滚滚席卷而去。 这些水纹涟波皆是由玄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触及,非死即伤,其威胁犹胜刀剑利刃数倍。这种层面的的战斗巳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已到了以虚化实的境界,完全上升到了"势"与"势"的抗衡和搏奕。 对于"势"的妙用,陆随风早巳了然于胸,举手投足间无处不在。立掌为刃,虚飘飘地划空劈出,无声无息地斩向弥漫而至的水纹涟波。 噗嗤! 仿佛来至天际间的一抹惊电,紫光骤闪间,巳将水银泄地般波纹涟漪,从中生生地切割开来,分流的波纹一阵燥动,失控地漫空跳跃飞窜,纷纷炸裂开来。 黑袍老者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蹬蹬蹬!踉跄地向后暴退了数步,象似受到了玄力回旋的反震,巳然伤及了内脏,禁不住张口喷出一蓬浓血,面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势与势的搏奕,一个照面,一次无声的碰撞,看似浪静风平,没有开山裂石的震撼,实则惊心动魄,杀机汹湧,可谓险象横生,生死一线。 双方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陆随风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大大地超出了云飞揚之前的预判,那种想当然的摧枯拉朽的一边倒的埸面并未呈现,对于接下来的战况更是难以预判。 黑袍老者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真实修为竟能在老夫之上。"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对方挥手之间巳令自己引以为傲的潮夕之"势"瞬间崩溃,虽说自己有轻敌之嫌,被玄力反噬伤及内腑,但也足以令证明对方的实力绝不再自己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迅速服一粒丹药压住内腑的伤势,轻视之心荡然无存,玄力遍行百脉。 黑袍老者收起了手中一双短剑,竟然拿出一把长剑,长剑缓缓出鞘,斜斜地指向十米外的陆随风,微微颤动的剑锋透发出絲絲碧色的气流。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手势便蓄含着无数种可能的变化,空气中同时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气。没人会质疑对方是一位剑道高手,这斜斜的一指,已将陆随风全身上下笼罩在凌厉的剑势中,却不知道他的下一剑,倾刻间会攻击何处? 剑意,剑势,尽凝聚于这斜斜的一剑之中,寻常武者势必将会被夺其心智,未战巳怯。只可惜,他今日的对手并非是寻常武者,而是天下剑道高手的剋星。 陆随风独创的飘渺剑法同样无招无式,任你千剑万剑,我只随心所欲,飘渺一剑破之。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剑势。 陆随风嘴角却浮起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微眯着眼,凝视着对方剑锋上透出的碧光气流;"碧水流光剑法?云烟城的绝学之一!" "你竟然知道?不过,能逼出老夫的绝学,算你有几分能耐。"黑袍老者的眼中闪射出无比的自信,似乎巳看到对方在自已的绝学下,饮剑血喷。 "你认为天下真有无双的剑法么?总犯错的人怎可能会活得才久?"陆随风撇撇嘴;"真不知你这大把岁月是如何活过来的?" 黑袍老者冷哼一声,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碧水流光! 黑袍老者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剑气势仿佛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似欲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陆随风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令人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身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碧水流光"的碾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机会。" 第五百八十章 无良的卑鄙偷袭 黑袍老者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毕竟大过年轻,没有乘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自己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碧水流光"的绝学。+◆頂+◆点+◆小+◆说,.. 四周空气一下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不断地往下沉落…… 黑袍老者摸了摸手腕上的伤口,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令人感到一种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残月断流! 陆随风的心中一声轻呼,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半月形的紫金光华奔射而出。 轰然一声爆响,汹涌的惊涛被紫金色的残月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破碎地崩散开来。 黑袍老者眼底的蓝色中,倒映出一道紫金残月的影像,飞速地在放大,整个身心仿佛都要被这道残月撕裂剖开似的…… 吼! 黑袍老者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碧水流光"之势,在一道紫金残月撕裂下瞬间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十米之外,一条晶莹的碧水长龙咆哮而出,势若奔雷般的直朝着陆随风的立身淩空俯冲而去。 碧水腾龙!暴吼声从黑袍老者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龙威凌厉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剑压降临,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撕裂成碎片。 一旁观战的纳兰飞月和凌凤舞,目睹这雷霆一击,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异地而处,自认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剑轰杀。 噗嗤!紫金残月被碧水腾龙冲击得四分五裂,化为无数紫星金点溅射四溢。强劲的气流风暴重重地扑击在脚下厚厚的落叶上,掀起了满地落叶漫空飞卷飘掦。 巨大的冲击波下,陆随风的身形也震颤地飞退了数米,骇然间,又见一条碧色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来。 碧色水龙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紫气东来! 一点紫星斗然绽射,在空中划出一道紫芒流光,弧线斜削,瞬间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云烟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然而,引以为傲的云烟绝学非旦被轻易化解,黑袍老者还骇然地发现自己此时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黑袍老者才真正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绝不止一星半,对方似还有所保留,难怪之前会狂妄的叫嚣两人一起上。 与此同时,另一位观战的黑袍老者也发现自己的同伴情势不妙,似已陷入了绝境危局,此时若不出手救援,倾刻便会受创落败。 情势危急,为了云烟城的尊严颜面,根本容不得多加细想,更何况这位黑袍老者生性本就狂燥,浑身上下的暴唳气息顿时汹涌滚荡,下一刻,仿佛一颗陨石般的落在埸中,霸道的姿态令人惊悚。 狂燥老者的目光中喷射出火山爆发的意境,手中同时握着一杆通体幽黑的长枪,枪尖之上有暗红色火焰缭绕吞吐。 一枪出,划出一道血红的线条,炽热的火焰枪锋令周边的温度一下上升了几度,枪未至,一团螺旋火焰已脱离枪锋,直朝陆随凤的背影绽射而去。 无良的卑鄙偷袭! 陆随风击出的"紫气东来",已封锁了那位黑袍老者所有的闪避方位,并无杀机,意在迫使对方臣服认败。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炽热的气息,瞬间意识那位狂燥的老者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要的就是这种埸面,否则还不足以震慑云烟城的人。 陆随风的嘴角冷然地掀动了一下,连头也不回地突然伸出闲着的左掌,当空抓向那团疾射而来的螺旋火焰;分光捉影!一抓握灭那团螺旋火焰。 暗红色的枪尖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赤红枪芒,一枪比一枪凌厉狂暴,三道仿佛流星燃烧般的火焰枪芒,飞速地奔刺的陆随风上中下三盘,迫使陆随风不得不放弃对另一个黑袍老者的攻击。 陆随风并未令对方如意,一只手幻起一片翻飞纵横的青色掌影,火焰枪芒瞬间倒卷,难以寸进分毫。三道流星枪势在青色的掌影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三枪连击之势竟被对方只手轻易化解,狂燥老者眼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枪体,瞬间人枪合一,携着一往无回霸天气势奔刺而去;裂天一击! 陆随风见状,轻皱了一下眉,似对这一枪的威势有些忌惮,随即化掌为指,一道眩目的惊电倾刻从指尖绽射而出;飘渺一剑! 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飘渺"的意境,破尽天下招式。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 满地的落叶翻卷飞溅,狂燥老者手持幽黑长枪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烈焰焚天!处于倒射姿态中的狂燥老者,手中之枪竟然在虚空中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烈焰,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爆裂声,瞬间汇聚于枪尖之上,闪电奔雷般直朝陆随风奔射而去。 烈焰枪速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至陆随风的面前。 这一枪来得太过突然,匪夷所思,没想到这狂燥老者竟然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还能出奇不意地发出这霸气无比的惊天一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更令人震惊的是,枪尖近身的刹那,那团烈焰突兀地炸裂开来,随即迎风飞速急涨,倾刻间便将陆随风的身形彻底完全的呑噬。熊熊烈焰燃烧蒸腾…… 狂燥老者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在老夫的"烈焰焚天"之下,非死即伤,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还是尽快认输吧!好在只是一次点到即至的比试而巳,否则……" 虽在熊熊烈焰的包裹中,陆随风仍没放弃对那位黑袍老者的强势封锁,令其仍在强大的剑压下力求自保,而只用空着的一只手应对狂燥老者的凌厉攻击。 "雕虫小技!"陆随风的口中吐出一声冷哼,念动间,凭空掀起一股龙卷旋风,呼啸着席卷熊熊烈焰,冲天而去。 陆随风的身形完好无损的呈现出来,狂燥老者脸上的肌肉禁不住抽动了一下,目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惊愕之色;"果然隐藏了实力,不过,仍改变不了输之一途,老夫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实力有多恐怖。" "你在欺我一只手,奈何不了你?"陆随风鄙夷不屑的撇撇嘴;"像你这种货色,我只须动个念头,都会让你倾刻灰飞烟灭。我说这话,你自然不信,还会暴跳如……" "小子狂妄!"狂燥老者果然被激怒了,气势浑然一变,腰背一挺,不算高大的身体瞬间挺拔如山,似若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陆随风的身上的气息却是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全身上下似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弥漫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噗! 狂燥老者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霸气无尽眼中闪过一抹骇然之色;"很好!值得老夫拿出真实的实力与你一战。" 陆随风的神色始终无悲无喜,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破虚境高阶而巳,值得这般藏着掖着么?倾力出手吧!" 那位被"紫气东来"剑势镇压住的黑袍老者,在陆随风分神的情况,仍摆脱不了那点点紫芒碎星的笼罩,死亡的危机无处不在。 狂燥老者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发,枪交左手,右手的一条手臂仿佛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骤然探出,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的随着狂燥老者的手臂轰击而出。 一拳出,锐利无铸的拳劲所经之处,落叶狂卷翻飞,地面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一直延伸至陆随的脚下,这才嘎然而止,望之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第五百八十一章 二老逞凶威 一拳出,锐利无铸的拳劲所经之处,落叶狂卷翻飞,地面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一直延伸至陆随的脚下,这才嘎然而止,望之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陆随风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仿佛看到他的全身浑然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 斩!竖指为剑,一声凛冽的冷喝,心神随微动,看似虚无的剑意,瞬间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惊电剑光,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的斩劈在如山霸道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八十二章 弹指惊雷 强者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这黑袍老者连连误判,也就足够他死上几回了。 就在黑袍老者心神微惊之际,一抹惊电剑芒,在空中留下一条金线流光,瞬间切入叠叠重重碧光剑影之中…… 一剑电射,透出一线缝隙,直向黑袍老者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金芒杀气直令人皮肤生寒刺痛。 陆随风剑势的反击,每一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八十三章 神秘龟岛行 云飞扬似还想张口劝说,但只见陆随风冷漠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枉费口舌,可以就此离去了。 "唉!陆统领保重,相信你我还有相见之时!"云飞扬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而后悻悻地带着两位黑袍老者暗然离去。 "每次相见都是兵刃相向,但愿从此别再见!"陆随风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随即缓缓的掉转身来,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林木间,残阳的余辉透过风拂树枝摇曳的缝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八十四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前方一片平坦,可是,平坦的尽头却是一道断崖,两人立于断崖边缘,微微朝下探了探,崖壁如刀削般光滑,崖外一片云烟雾罩。 无尽的深渊,彻底的飘渺虚无,幽暗的星光映照在一片灰蒙蒙的云烟上,起伏滚荡,令人望而生畏,充满着无尽的恐惧和凶险。 云烟的密浓度很高,空气仿佛都是粘稠的,彼此面面相对,竟然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模糊轮廓。 "路,就在脚下,却充满了未知的凶险。"陆随风在黑暗中平静地出声道,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错,否则,何必大费周章开出这千级石梯来。 "从踏上这岛的一刻起,危险便无处不再,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安全可言。即然这是唯一的路,再凶险也得冒险闯一闯。"紫燕闪动着星辰般透亮的眼睛,语调沉静而坚定,没有一絲惶恐的情绪。 回头,就意味着妥协放弃,继续向前,虽然凶险至极,却充满着无数种可能,生命中的每一次艰难的决择,都是一次豪赌,再赌一次又何妨! 立在悬崖的边沿,脚下云烟如涛,彼此手牵着手,四目相对,万语千言尽在无声的凝视中;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时间在这一瞬仿佛消失了,两道身影坠落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弹指间,巳飞速地沉落了千米,仍然是云烟滚荡,无穷无尽的深渊,似乎永远不会见底。 不断地继续沉落,千米,万米……所有的数字都显得毫无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永恒? 暮地,下方的空间一阵扭曲颤动,骤然形成了一个十来米大小的云烟旋涡,呼吸间便将陆随风两人的身躯牵引呑吸了进去。 恰似两片在狂风挣扎的落叶……风骤止,叶沉落。 身体飘飘的落在实地,两人竟然毫发未损。无尽的云烟荡然无存,大脑恢复清明的第一时间,便是举目环视四周,须在第一时间弄清自己此刻置身何处? 观察道周边的环境,当下所处的位置像一个山腹中的幽穴,前方有条狭长的通道,每隔百米,通道壁上都欮有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散发幽冷的光泽。 顺着通道不断地向前深入,大约行了千米,便会出现一个岔道,陆随风牵着紫燕的手小心的拐进了一条岔道。 岔道的尽头连接着一间石室,看上走十分宽敞,四壁的角上各欮着一颗珠子,散放出晶莹柔和的光华。石室的侧面有两扇门,每扇门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 一扇门上流转着乳白色的光晕,仿佛充满了勃勃的生机,而另一扇上却弥漫着一层黑色的幽光,令人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 "这两扇门,表面看去,一道生,一道死,燕儿,由你来选择,生死相倚。"陆随风轻柔地出声道,淡淡的语音像一股暖流涌进了紫燕的心窝,星辰般的明眸中闪动着一抹泪光,漾溢着一种甜美和心灵的满足。 嘴角轻轻的掦起,展颜一笑,溢出一抹柔情似水的意韵,令人心神为之荡,禁不住想将她尽情地搂入怀中。 "生即死,置之死地而后生!"紫**静地出声道,伸出一只光滑如玉的纤掌,玄力一絲一毫都没扩散,完全凝聚于掌心,缓缓地透过黑色的幽光,掌心在门上雕刻的纹路上轻柔游走,纤手微颤间,迅速扣入一道细微的凹处,倾力向外一掀,传出"啵"的一声轻响。 黑色的幽光一阵扭曲拉扯,两人的身体随之也禁不住地被一股强大的牵引,"唰"的一下吸入门内,瞬间消失无踪。 ……高耸的参天大树,纵横密集的荆棘,错乱无序的野花野草,枯败的枝叶,完全一幅原始的景藐。道道微风不断地吹拂,枝叶不断地相互摸擦,发出阵阵沙沙声,更显幽寂阴森。 死门之后竟然是一片原始的荒野山林,前方隐约地出现了一片幽深的山谷,一絲絲湿气迷雾在山谷间飘荡,远远地都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土系灵力,在空气中飘洒。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被这股淡淡的土系灵力吸引着,不停地朝着这片山谷中行去。幽深空寂的山谷,静得令人心悸,听不见一絲声响。 细微的风从耳畔拂过,令得四周的花草随风轻轻地摇曵,这才感觉到一絲生气。 两人的脚步没有絲毫的停留,不断地朝着山谷的深处行进,拐过一道豁口,眼前蓦地骤然一亮,前方竟然呈现出一片极为广阔富饶的草地,一股股浓郁的土系灵力不断地扑面而来。 广阔的草地上,密布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碧水清潭,竟然有密密麻麻岩甲虎兽在潭水边来回的游荡,至少不下于上千头。 令人震惊的并不是这些视线所能看到的岩甲虎兽,而是远处的山林中,不断地传出阵阵隐约的咆哮吼叫声,叫声中充满着一种狂暴的唳气和恐怖的威压。 "很显然,这些岩甲虎兽都具有破虚境的战力,已经足够的强大,但并不是这片区域的真正霸主。"陆随风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山林,颇为凝重地出声道。 "你是说那山林中的吼叫声,我也有这种感觉。"紫燕微皱了皱眉;"这片区域怎会有这许多帝王级的妖兽盘居聚集?" "很简单,因为这里充斥着十分浓郁的土系灵力。走,探探去!"话落,陆随风伸手一下揽住紫燕的纤腰,瞬间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朝着远处的那片山林电逝而去。 两道模糊的身影穿梭在怪石嶙峋的岩壁缝隙间,游走在密集的参天林木中…… 山林间隐约的咆哮吼叫声,随着陆随风二人的逐渐深入靠近,变得越来越清晰可闻。终于,山林深外的五十米外,看到了那些不断吼叫的存在。 那是一头头浑身有着黄褐色皮毛的巨形大地魔熊,一道道黑色的花纹在它们的身上漫延,每一头都足有五六米高,巨大的熊口张着,露出尖利的獠牙,低沉的吼叫着,发出阵阵的咆哮。 "这是帝级的大地魔熊!"紫燕压低嗓音,惊讶地出声道。 "这些大地魔熊,一身铜头铁臂,更是力可撼山裂石,强悍无比,较之那些岩甲虎兽更是强大得多。"陆随风二人望着数十头在林木中游荡的大地魔熊,一些卧倒在大树下小憩,一些则是低沉地吼叫着,发出阵阵的力量波动。 二人小心地避开这些大地魔熊的感之范围,向着山林的更深处潜行而去。因为那里面的土系灵力波动更强烈,更浓郁。 "这是……"二人隐于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上,望着百米外,一头头散发出恐怖气息的妖兽虚影,彼此震撼地对视一眼,透出难以抑制的惊色。 这头妖兽身长十来米,高约四五米,全身上下闪射出金属般的光泽,凝目细细看去,竟是一块块巴掌大的金色鳞甲密布全身,紧密而有规律。 尤其醒目的是它的背脊之上,更是突起一块黝黑的甲壳,色泽幽冷阴森,且从它的脊背尾端一直延伸到额头部位。 更为令人惊悚的它的那一对碗口大的眼睛,瞳孔内呈现出暗金色的光芒,那冰冷透骨的目光,望之令人不禁头皮发麻。 "竟然会是金甲铁暴龙!"陆随风的脑中浮现出这头妖兽的信息,属于帝级高阶的妖兽,强悍的防御力,就连九品的帝级兵刃也难伤及分毫,其攻击力和速度也极为的恐怖。 奇怪的是,这些金甲铁暴龙一向都是一方霸主级的存在,属于独处独行的种类,这种七头聚群的现象大反常态,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存在,根本不可能发生。 "走!绕过这些金甲铁暴龙,前面的土系灵力更加浓郁,一定潜藏着什么神秘的玄机。"陆随风对着紫燕低低的招呼一声,两道虚影流光飞速地越过金甲铁暴龙的区域,沿着山岩怪石的缝隙,向着山林的更深处行去。 两人快速地悄然潜行,突然间,一股莫明的感觉在陆随风的心中斗然浮掠而起,那是一种隐隐的神秘招唤,与之前的青灵珠招唤何其相似,难道…… 那招唤像是一种默默的引领,令陆随风砰然心跳,为之兴奋,激动,他几乎可以断定,这里有金灵珠,木灵珠之类的东西存在,那应该就是木灵珠在向他招唤…… 这一路深入,气氛异乎寻的安宁,平静,那种召唤的感觉越来越近,终于,另一片巨大的山谷出现在眼前,同时也感到有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谷中不断地幅散出来,令陆随风两人前进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两人几乎同时迅速地闪身躲进两块岩石的夹缝中。 透过岩石的缝隙望出去,两人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无比的震惊之色。这山谷之中,竟然有十来头妖兽趴伏在地面之上,每一头妖兽的体形都极为庞大,趴伏在那里,宛如一座座小山丘一般,那股恐怖的气息正是从这些妖兽身上散发出来。 第五百八十五章 血睛巨猿 每一只妖兽的身上都有着黄褐色的鳞甲,上面光泽流转,散发出迷蒙的黄色光晕,隐隐含有土系的法则释放,头部尤其硕大,长尾更是布满了锋利的倒刺,横卧在谷中,令所有的生物不敢轻易靠近。 最让人惊悚的那双泛着黄光的眼睛,灵动而凶残,流露出的霸气充满了恐怖的威压,不时暴射出凶悍的利芒。 "这是皇级妖兽地王霸龙……而且还有十来头!"陆随风心脏一缩,惊颤地喃喃出声。 "你看那山谷的中央,像是有一个池潭,潭池的中央还有一块突起的高地。"紫燕所在的角度,在夜色星光下也能看得较为清晰。 陆随风挪了挪身躯,脸几乎贴住紫燕的面颊,淡淡的女儿体香扑鼻,令人心神禁不住微微一荡,只不过,陆随风的目光很快被潭池中央的那块突起高地所吸引过去。 说是高地,其实不过是一块凸出水面的园滑石头,吸引陆随风目光的是悬浮在石头上空的一颗网球大小的园球,在夜色星光下散发出一圈圈的黄色光晕。 远远的凝目望去还隐约可见这黄色的园球在悠悠的旋动着,释放出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牵动着陆随风体内的两颗灵珠,也隐隐地随之缓缓运转起来。 "这是土灵珠!"这一刻,陆随风的视线再也挪不开了,心子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土灵珠是什么?很珍贵吗?"紫燕很少见他如此紧张过,颇感惊诧地出声问道。 "难怪这片区域的土系灵力如此浓郁,我必须得到它,这对我很重要!"陆随风兴奋地言道:"这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哦!"紫燕乖巧轻柔地应了一声;"不过,有这许多皇级妖兽守护着,要想强行硬闯,只怕很难得手。" 陆随风微皱了皱眉,这些皇级妖兽都拥有不弱于人类的智慧,而且攻击力更是凶残恐怖无比,如果只是一头,两头,还可乘其不备地飞掠过去,迅速地夺取那颗土灵珠,就算发生战斗,也不会有絲毫畏惧,一旦被十来头皇级妖兽困住,别说夺取土灵珠,连脱身都难。 之前的两次吸收金灵珠和青灵珠时,都被其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给瞬间震晕过去,这次吸取土灵珠,一定得想过万全之策,否则,一旦再导致晕厥,那就会彻底的玩完了。 "燕儿说得对!没绝对的把握,绝不能行险。我们须有足够的耐性,寻找机会!"陆随风缩回石缝间,心思千回百转,一时之间也很难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夜,越来越深,天上的星光逐渐的隐退,山谷陷入了一片沉黑。只不过,陆随风和紫燕都练就了一双夜视之眼,这样的黑暗对两人而言,与白昼差别不大,仍能将山谷的景物看得分明。 此刻,这些皇级地王霸龙,有的低垂着头似乎在睡觉,有的则是不停地摆头晃脑,用笨拙的前肢骚着脑袋,甩着带刺的尾巴,显得极为闲散。 陆随风思考着,如何才能在不引起这些皇级地王霸龙注意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夺去那颗土灵珠,他在脑中推演了无数种方案,结果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一头,两头皇级地王霸龙,或许还有松懈,不经意的时候或许可以得手,但是这十来头皇级地王霸龙聚在一起,却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嗯!"就在这时,藏在另一道石缝中的紫燕,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传出一絲异样的波动,因为陆随风一直沉浸在不断的推演中,这才没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这一絲异样的波动传山谷的上方,漆黑的的夜空中,山壁上凹凸不平的岩层上,隐隐现出两道虚影,黑暗中透出两双赤红如血的眸子,显得尤为的诡异恐怖。 "是两头血睛巨猿!"陆随风的夜视能力极好,一眼就辨识出山岩上的那两道虚影,那是两头通体褐黄色,皮毛光滑的巨猿。 这两头血睛巨猿都有五六米高,收敛着全身气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岩层下,两双血红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池潭中央的那块突起的高地。 "这血睛巨猿竟然也是土系的皇级妖兽的存在,论实力,绝不压于这些地王霸龙,难道……"陆随风心中不由一颤,身影在石缝中蜷缩得更深,唯恐被那两头倨高临下的血睛巨猿发现了行踪。 "这两头血睛巨猿不会也是冲着那颗土灵珠来的吧?"紫燕猜测地低低出声道。 "很有这种可能!或许也正是我们的机会。"望着两头血睛巨猿诡异的行径,陆随风的心中升腾起一絲兴奋,那是一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此刻需要的是静静地等待,死死的盯住那两头血睛巨猿的一举一动,但只见两双血晴时不时地相互对视,似乎在默默的交流着什么? 蓦地,其中的一头血睛巨猿突然张口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吼!山谷震荡,随即便见两道巨大的黑影,在沉黑的夜色中化着两道流光,奔雷电闪般的飞速掠向山谷中的池潭。 吼,吼,吼…… 这两头血睛巨猿突然出现,瞬间便惊动了山谷中的一众地王霸龙,纷纷靠近池潭,目的很明确,不允许任何东西靠近池潭一步。 其中的两地王霸龙巳就地升腾而起,口中愤怒咆哮,长达七八米的倒刺龙尾,凌空横甩而出,幻化成两道模糊的狂暴鞭影,劲气呼啸地扫向从高空飞扑而下的两头血睛巨猿。 轰,轰! 两声巨大的音爆声在寂静的山谷中传出,空气仿佛都被恐怖的倒刺龙尾抽爆,两道狂暴的鞭影,避无可避的瞬间抽打在两头血睛巨猿的身上。 噗,噗! 这两头血睛巨猿竟然絲毫不顾那恐怖的龙尾攻击,双眸血光绽射,伸出一只毛耸耸的巨大猿掌,奋力地挡住两道龙尾的攻击,双双各伸出一只巨掌,直接探向池潭中央悬浮着的土灵珠。 皇级妖兽果然拥有不输于人类的智慧,竟然谋而后动,两头血睛巨猿同时出手,一虚一实,志在必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另外两头地王霸龙已飞速地赶到,咆哮连连中,腾身冲向两头血睛巨猿,发起惊人的攻击。 轰隆隆! 一时之间,两头地王霸龙和两头血睛巨猿重重地冲撞在一起,四具庞大的身躯在山谷中横冲乱撞,所经之处,山岩崩碎,地面被狂暴的劲气犁出一道道纵横错乱沟壑,漫空碎石挟裹着巨大的力量飞溅四射。 嗷嗷!两头血睛巨猿似乎被彻底的激怒了,口中发岀连连咆哮,两只如同山岳般的巨掌,对着其中一头地王霸龙狂暴拍下。 噗!这一击,仿佛连虚空都给拍碎了,黄色的光晕在一双毛耸耸的巨掌上流转,空气中荡漾出道道波纹涟漪,闪灭出一条条淡黄色的空间裂缝,重重的拍击在地王霸龙的背脊之上。 轰隆!这一击何止万斤之力,将地王霸龙的整个庞大的身躯,直接硬生生的砸陷入了地底当中,方园数十米的石质地面瞬间龟裂开来。 而地王霸龙脊背上的坚韧龙鳞,也有数片禁不住被直接拍得断裂开来,地王霸龙的口也同时喷出一道血泉。 吼吼!这头地王霸龙发出震天的痛苦嘶吼。 随着这头地王霸龙的受创,无数道惊天动地的愤怒咆哮声,顿时响彻整座山谷,十数头地王霸龙这一刻彻底的发飙狂暴了。 一道道庞大的躯体几乎同时腾身而起,直朝着两头血睛巨猿冲撞而去,如此巨大的威势,直令整个山谷为之簌簌震颤不已,无数碎石从山壁上唰啦啦的飞溅滑落。 看着这许多地王霸龙齐齐的冲来,两头血睛巨猿双双发出一声;嗷吼!仿佛在戏谑地叫嚣;"不玩了!"而后直接朝着谷外飞冲而去。 靠近山谷外侧的一头地王霸龙见状,整个庞大的躯体猛地横挡住两头血睛巨猿的去路,同时掦起有着锋利倒刺的龙尾,仿佛像是钻锥一般,飞快的旋动着,朝着两头血睛巨猿狂暴的狠狠横扫而去。 带着锋利倒刺的龙尾高速的旋动着,划破空气发出的"嗤嗤"声,听上去尤为恐怖。巨大的龙尾挟裹着澎湃的劲流,速度快到了极致,化作一道流光鞭影,呼啸而起。 飞速掠逃中的两头血睛巨猿,没有絲毫停顿,浑身泛起一层黄色的光晕,上下流转,双眸中的血色红光更盛,原本五六米的身躯,在这一瞬间,斗然澎涨了一圈,奔在前面的一头血睛巨猿突然伸出一双毛茸茸的巨掌,猛地一把抓住那条快速旋动的龙尾。 傲吼!那头血睛巨猿口中喷出一声吼叫,双掌牢牢地握紧那条龙尾,整个身躯猛然一个大旋转,而后倾力的抛甩而出。 轰隆!那头地王霸龙轰然被摔飞出去,直接撞击在不远处的山岩壁上,撞出了一道数十米深的沟壑。整个山壁碎石飞溅如泄,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第五百八十六章 好一招调龙离潭计 轰隆!那头地王霸龙被轰然摔飞了出去,直接撞击在不远处的山岩壁上,撞出了一道数十米深的沟壑。整个山壁碎石飞溅如泄,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吼吼吼……被摔得七晕八素的那头地王霸龙发出痛苦的哀嚎,浑身上下布满了龙血,其状颇惨,这一摔显然让它受了不小的伤害。 傲吼!两头血睛巨猿耀武扬威冲出了谷内,一众地王霸龙愤怒地吼叫一声,而后冲天而起,朝着谷外疾速的奔掠追逐而去。 一时间,极度愤怒的咆哮声此起彼伏的在山谷中响彻,两头血睛巨猿的行为彻底的惹怒了这群地王霸龙。被两头老猿潜进老巢来偷东西,竟然还击伤了自己的两个族类,最后还耀武扬威的离去,如此巨大的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仇不报,让它们这地王霸龙一族,日后如何在这片领域存在下去? 阵阵愤怒的吼声逐渐远去,除了还有四头地王霸龙仍留在池潭边,其中还包括两头受了伤的地王霸龙,其余的都咆哮着追出了谷口去。 "好一招调龙离潭计!这些皇级妖兽的智慧果然不输于人类。"陆随风的目光仍盯着山壁上的岩层,惊叹地喃喃出声道。 "嗯?难道山壁上还藏着一头没露面的血睛巨猿?"紫燕大感意外的轻呼道。 "正是!连我都险些被蒙骗过去。快看,它要出动了!"陆随风带着一絲兴奋地出声提示。 果然,就在那群地王霸龙的身形刚刚消失在谷外的黑暗中,便见山壁的岩层间,嗖!的一声,划过一道血红色的光芒,那是一双血晴,那头一直蜇伏着的血睛巨猿,在这一刻,终于出动了。像一颗流星般的飞掠,直接冲向池潭中的那块凸起的高地。 一道黄色的光晕在它的身上流转,双眸中的血红光芒暴涨,身躯斗然膨胀一圈,那是要发威的状态,果然,奔掠的途中,突兀地伸出一双毛茸茸的巨掌,猛地暴然拍向两头尚未回过神的地王霸龙。 砰,砰!两道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这头血睛巨猿偷袭成功。两头浑然未觉的地王霸龙,在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之下,身形轰然巨震,体表的无数龙鳞,瞬间直接破裂开来,受伤了,渗出了道道腥红的龙血。 这头偷袭的血睛巨猿,实力比之前的另两头更强悍。四头受伤的地王霸龙扑伏着庞大的身躯,悲愤地咆哮着,怨毒地望着那头血睛巨猿。 "很好!继续打个两败俱伤。"陆随风从石缝中略微地探出身体,时刻准备出手,收鱼人之利。 然而,令人惊愕不已的一幕发生了,那四头受伤地王霸龙竟然在向后退缩,像是怕了这头凶悍无比血睛巨猿,除了愤怒的吼叫外,似乎不敢去阻拦那头冲血池潭高地血睛巨猿。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头血睛巨猿已飞速地窜上了池潭高地,巨掌一伸,便将那颗悬浮在空中的土灵珠抓在了手中,然后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了下去,同时腾身朝着谷外的方向掠去。 "这……"正欲岀手的陆随风一下给惊傻了,这头血睛巨猿居然将土灵珠给呑了下去,这也太出乎意料了,该怎么办,去追杀那头血睛巨猿。 吼,吼!池潭边的四头受伤的地王霸龙,立起庞大的身躯,冲着掠走的血睛巨猿吼叫着,那吼叫声中似乎含着一絲嘲弄和幸灾乐祸的意味。 "嗯?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陆随风收住正欲冲出去的身形,对眼前的一幕大感不解。 按说,这群地王霸龙常年占居着这片山谷,自然对这颗土灵珠十分的依赖和了解,绝对不允许任何生物靠近,更别说是染指了,就算拼命也会倾力守护。 然而,这四头地王霸龙虽受了伤,却仍有一战之力,怎可能如此轻易的让这头血睛巨猿抢夺而去,其中定有什么玄机。 陆随风的猜测果然没错,说巧也巧,那头血睛巨猿正朝着陆随风二人藏身的方向飞掠而来,浑身上下不断地泛起一道道黄色的光华,耀眼眩目,整个身体同时在急剧的膨胀;嗷嗷! 奔行中的血睛巨猿突然顿住身形,面剖一阵拉扯扭曲,口中发出极为痛苦的嗷叫,体表不断的大量的血絲渗出,双眸中的红光爆射,浑身禁不住地抽搐,痉挛…… 不远处的陆随风二人震惊的望着这一幕,也是背心虚汗直冒。 呼吸间,那头血睛巨猿的身躯已膨胀了数倍,浑身上下的黄光越来越盛,似乎已到极限,最后,就如同火山喷发般发出一声轰然炸响,那头血睛巨猿竟然整个的爆裂开来,破碎的皮毛肉屑,漫空飞溅四溢。 与此同时,一颗散发出耀眼黄光的珠子,从破碎的尸体中飞窜而出,悬浮在半空。 一头强悍无比的皇级血睛巨猿,就这么直接的爆裂开来,炸成了肉屑碎沫。陆随风和紫燕二人,也被这一幕给当埸惊呆住了。 就在此时,一股强烈而又熟悉的召唤感,又在陆随风的心头间倏然浮掠而起,将他从极度的震惊中拉回了现实。 "这……傻呀!这时候还在等什么?"陆随风自嘲地一拍脑门,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紫燕,示意她千万别冒险出来,紫燕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这时,才见池潭边的四头受伤的地王霸龙,突然立起庞大的身躯,猛地朝着那颗土灵珠奔行而来,其速度快得令人乍舌。 嗖!陆随风的身形也在同一时间,从石缝中飞掠而出,几乎化成了一道极速的流光,在四头地王霸龙到来之前,手中已握着一个紫晶玉盒,?足先登的将那颗土灵珠飞快的收入其中。 地王霸龙奔行的速度虽快,毕竟速度不是其擅长的能力,又岂能与陆随风的飘渺惊电身法相比,眨眼间便拉开了数百米的距离,下一秒甚至连踪影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高速的奔行中,陆随风的脸上没一点欣喜之色,反倒是显得有些惊颤不安,浑身禁不住地有些颤抖起来。 有了之前两次的经验,为防止吸收这颗土灵珠之后,再次出现晕厥过来的情况,在抢夺土灵珠之时,并没有直接用手去触碰,而是选择用紫晶玉盒将它收入其中,同时想要收入自己的蓄物戒之中。 殊不知,装有土灵珠的紫晶玉盒竟然无法收入蓄物戒中,更令人惊骇的是玉盒中的土灵珠,一直在不停的颤动着,一絲絲的裂纹逐渐在上面开始显现出来,随时都有碎裂的可能。 玉盒一旦碎裂,土灵珠便会倾刻融入自己的身体,根据之前吸收两个灵珠的经验,自己绝对会在瞬间晕厥过去,这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因为,身后已有大批的皇级妖兽赶来。 嗷,吼,吼…… 各种咆哮声从远处隐隐传出,一道道漆黑的影子奔雷电闪般追逐而来,除了地王霸龙和血睛巨猿之外,还有不少其它的妖兽。 陆随风这一刻的处境非常凶险,前有无数妖兽阻截,后有大批的地王霸龙和血睛巨猿死命的追逐,似乎已无路可逃。 "怎么办?"陆随风望着手中不断开始龟裂的紫晶玉盒,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焦急,额头间已是隐隐见汗。 "拼了!"陆随风暗一咬牙,身形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一下融入百米之上的夜空之中。 咔嚓!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传出一声炸裂声,紫晶玉盒在这至关紧要的一刻,终于彻底的破碎开来,随风而逝。 一颗散发出恐怖气息的黄色珠子,一下出现在陆随风的手掌心中;嗡! 这一刹,陆随风体内的精神识海中,金灵珠和青灵珠随之疯狂的旋动起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牵扯力,将那颗黄色的土灵珠强行的从手掌心吸入了体内。 在陆随风惊颤的注目下,那颗黄色的土灵珠已不受控制地融进了身体,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升腾而起,瞬间冲入精神识海中,一阵强烈的旋晕感顿时遍布全身,整个身形在虚空中禁不住地摇晃着,尚有一絲仅存的清明在强力的支撑着,否则,已一头从百米的高空栽了下去,必死无疑。 "这……我怎没彻底的晕厥过去?"原本以为会象之前的两次一样,陷入生死不知的状态,实没想到还能保持住一絲难得的清明知觉,尽管这股冲击仍十分恐怖,却不知自己这俱身体的承受力早已大幅度的升华。 尽管他此刻没有彻底的昏迷过去,由于吸收土灵珠后的冲击力太过大,导致整个身体难以自控,短短的时间内已下滑了近百米,身体的下方已有七八头地王霸龙已飞速的赶了过来,成扇子形的散开,已遥遥地将不断下坠的陆随风牢牢地圈围住,暗金色的双眸中都散发出嗜血狂暴的凶芒,势要将这个卑鄙的掠夺者倾刻撕成碎片。 第五百八十七章 命悬一线 陆随风此刻需要的是时间,只有在坠地之前融合土灵珠的能量,尽快地恢复清明,才有望从这群已发了狂的地王霸龙中逃出生天。 然而,下坠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没时间让他融合这股能量,尽管他竭力地延缓着下沉的速度,整个身体仍像陨石般的轰然坠地。 嗷,吼! 两头地王霸龙口中咆哮,暗金色的眸子中凶意滔天,锋利如刃的龙爪,遍布倒勾刺的龙尾,已狂暴地朝坠下的陆随风当头笼罩下来。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陆随风,不受控地从百米高空坠下,全身骨架都像是被摔散了似的,体内一片疲软无力,望着这一幕,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无赖和深深的绝望,换着平时,就算这群地王霸龙一起上,也奈何不了他,而此刻,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利爪,龙尾,活生生的将自己彻底的撕成碎片,却像是一只待宰猎物,而什么也做不了,身心顿觉一片冰凉。 此时的陆随风,意志中不断地迸发出求生的怒喝,睚眦俱裂,倾力的融合着土灵珠的能量,牙龈都咬出了血来。 只不过,一切似乎都已来不及了,前方的空气已被地王霸龙的利爪,龙尾狂暴的撕破,爪,尾未至,可怕的劲气已令全身肌肤撕裂般的生痛…… "畜生,尔敢!" 千钓一发之际,夜空中响起一声震天娇喝,黑暗中突然幻起一束刺目的掠电,一道金色的流光随即划空而过。 嗷,吼! 金光闪过,两头疯狂扑上的地王霸龙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锋利的爪子轰然爆裂开来,布满了鳞甲的龙尾,更是被那束金光生生的切下了一截,一大片血肉在夜空中横飞。两头地王霸龙痛吼着,庞大的身躯暴退了回去。 黑暗中,一俱娇小的身影飘然落在陆随风的身旁,裙衫飘飘,三千发絲飞掦,黛眉上挑,星辰般闪亮的双眸中充满了盈盈杀气,一把金光烁烁的长剑斜指苍穹。 不用猜都知道,这及时杀到的娇小身影,无疑就是紫燕了。生死一线中,如没有手中的这把"断金"之剑,就算即时赶到了,也不过是枉添一条命罢了。"断金"一出,锐不可挡,铜骨鳞甲,照样不堪一击。 这从天而降的雷霆一击,令两头疯狂攻击的地王霸龙,瞬间爪裂尾断,这惊天的杀势一下镇住所有的地王霸龙,一头头地王霸龙虽吼叫连连,目露狂暴的凶光,却没一头敢再轻易发动攻击,暗金色的眸子中反倒透出絲絲恐惧,像是十分忌惮紫燕手中握着的那把"断金"剑。 这些皇级妖兽都拥有不输于人类的灵智,很快便察觉到了这把"断金"的可怕,所谓坚不可破的铜皮龙鳞,在这种神兵之下,简直有如豆腐皮一般的脆弱不堪。 这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令一众地王霸龙远远地围着这两个可恶的人类,寻机发起致命的攻击。 吼吼吼……远处同时发出阵阵各种妖兽的的咆哮声,一个个从远处纷纷的朝着这边狂掠了过来,速度之快,简直有些耸人听闻。一旦被这多妖兽重重围住,那怕实力再强,也唯有瞬间被撕成碎片的份。 "燕儿。还在等什么?赶快离开这里,否则……"陆随风突然开口出声提示道,声音虽还十分虚弱,显然已清醒了许多,紫燕给他争取到了一点宝贵的时间,这才有机会融合土灵珠的能量,不过眼下的情形却是极度的凶险,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进一步融合下去。 紫燕正全身心的与这些凶暴的地王霸龙对峙着,闻言不由得一震,耳听得四周吼叫声越来越近,立刻意识到此刻不走,后果不堪设想,随即不加思索地一下抱住地上的陆随风,便欲突围而去。 这一举动立刻引来了这群地王霸龙的攻击,无数道布满了鳞甲的龙尾由四方八方,狂暴地对着这两个可恶的人类狠狠地飞甩过去。 无数道龙尾,仿佛像高速旋转的钻锥一样,直接刺穿空气,将虚空扎破一个个巨大的豁口,齐齐的朝着紫燕飞速地奔刺而去。 这一刻,紫燕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连抵挡一下的心思都生不起,整个身形宛如一道闪电般的冲天而起。尽管速度已快到了极致,却仍旧被龙尾的狂暴气劲扫中了身体,所幸有真元力护身,仍不由喷出一口鲜血,同时也借这劲气一扫之力,化作一颗流星飞速地冲上高空,没有絲毫的停顿,瞬间朝着谷口飞坠而去。 吼吼吼……无数愤怒的咆哮声在山谷的上空震响,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充满了悲愤欲绝的怒火。这片区域,无数岁月来,都让它们生存得异常的舒心快活,浓郁的土系灵力令它们的实力提升非常的快速,都知道全是由那颗悬在池潭半空的园球所赐。而今,却被人类卑鄙的掠夺而去,可谓群兽激愤,誓要将这两个可恶的人挖掘出来,生呑活刮。 夜幕,宛如黑色的帷幔,将这片神秘的区域渲染成一片墨色,连绵起伏的无尽山林,像是一汪漆黑的海洋,由高空俯瞰下去,无边无涯,无数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犹如夜暗隐藏的怪兽,不时的显露岀可怖的姿态。 一阵强劲的山风掠起,万千山林顿时如同海浪般的起伏跌荡起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浪涛般声响,宛如一俱物体突然活了一般。 噗! 苍茫的山林间,突然响起一道陨石坠落的破空声,随即便见一束淡淡的金光从远处的空中闪掠而来,而后,一下没入沉黑的山林中。 这是一片宁静的丛林山岗,万籁沉寂。 轰!一道淡金色的物体一下冲入乱石耸立的丛林,没有絲毫的停顿,整个一头扎入了乱石的岩壁中,坚硬的岩壁被砸出了一个园形的深坑,一直延伸到岩壁的内部。 哗啦啦!碎石滚动,更有几块巨石从上方轰然滑落下来,恰好堵住了那个被砸出的深坑洞口。山林间,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仿佛什么都从未发生过,风仍在"呼呼"的拂动着林木,像是在不断的诉说着什么?令人暇思遥想…… 深坑底部,两道人影浑身染血,面色苍白,一男一女的衣衫,裙衣,破损不堪,露出无数血痕,像是被猛烈的撞击所造成。 这两人正是山欲逃逸而出的紫燕和陆随风,在这片区域根本找寻不到安全的地方,唯有直接选择钻入山壁之中,才可能暂保安全无夷。 这一撞之下,何等的猛烈,两人凭着意志坚持着,终于在这巨烈的撞击下,再也把持不住的双双晕厥了过去。所幸坑洞口被滚落的巨石彻底封堵住,一时半刻不至会被发现。 紫燕就是在昏迷时,双手仍紧紧地抱着陆随风,冲击山壁时却让自己首当其冲,以至弄得遍体鳞伤,斑斑血迹触目惊心,苍白的面容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含着絲絲如水的柔情。为心中的真爱,纵死也无怨无憾。 时间在黑暗中点滴的流逝,陆随风昏迷的体表透出一道道柔和的青光,无数道伤口血痕在这青光的流转下,肉眼可见的缓缓地愈合起来,竟然复原如初,连一点痕迹都找到。紫燕的身体也在青光的笼罩下,同样的复原如初。这是陆随风体内的青灵珠,释放出的木系修复灵力。 紧接着,青光散尽,一道极为温和的黄色光芒又从陆随风的身上慢慢亮起,不断地流转闪烁着,黄色光芒逐渐地形成了一道道神秘的灵纹,这些不断浮现的灵纹,古朴而繁杂,充满玄奥的气息,给人一种蕴含着大道规则的意韵。 在黄色光晕的映衬下,陆随风的身体逐渐变得通体黄光透亮,整个体表的皮肤就如同服下了"化石丹"药一般,竟然慢慢变得坚硬了起来,似乎成为了一块艰岩坚石,从他的体内再也感觉不到一絲生命气息,仿佛变成了一块真正的岩石。 随着这些灵纹的不断变化,一道道蕴含着玄奥的符纹在肌肤表层流转闪烁,而后又将已经化为岩石的皮层逐渐软化了起来,逐步地恢复了肌肤的正常颜色。 如此这般的反复数次,不仅只是皮肤,就连体内的肌肉组织,甚至筋膜,乃至于骨骼,血液,都在不断的转换,进化。到最后,转换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肌肤散发出晶般光泽。 ……这龟岛中心地带有一处不为人知的森严禁地,群山环绕,四围悬壁,是一处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幽深峡谷。 峡谷内,耸立着一座百十米高的塔状建筑物,塔高十六层,每层之间的间隔距离约有十米。塔身通体幽黑,气势磅礴,霸气,**伟岸,犹似一座巨岩屹立。塔尖顶部有若一柄锐利的剑锋直指苍穹,似欲刺破長空。这就是云烟城最神秘的所在;云烟塔! 没人知道它存在了多久,千年前便屹立在这龟岛的山林峡谷间,曾经沧桑变幻,却依然如故,雄姿不减,威势永存。 第五百八十八章 云烟塔 据闻,就连云飘渺的厉代先祖,未经许可,也不敢善自登岛一步,而云烟城之后没有一统中央大陆,似乎也和这神秘的云烟塔有着密切的关联。当然,这个秘闻,天下间知晓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 古蓝星自从在船上遇到陆随风之后,便触动了潜隐在体内的两颗灵珠,回到这座龟岛上,就被那位塔主老爹关在塔中融合灵珠的能量。 她的体表,不断地浮现一道道神秘的金色符文,这些符文古朴而繁杂,充满了玄奥,似乎蕴含着一种大道的规则。 在这些玄奥符文的映衬下,古蓝星的通体隐隐透出一片金色的光华,看上去给人一种坚固的阳刚之感。体内的玄力如同浓郁金色的液体一般,在全身的经脉中不断地滚荡涌动着,给人一种无穷强大,顶天立地,俯视天下的感觉。 嗡!一道碗口粗的金色光柱穿过识海,冲天而起的透脑而出,而后悬浮在脑后,金芒闪动中竟然形成了一道金色的灵环。 金色的灵环突然飞速地旋动起来,一束几乎透明的金光,蓄含着浓烈的金系灵力猛地从她陆随风体表辐射而出,在身体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园形的金色空间。 "这是……金系空间领域!" 之前,她已融合了另一颗青色灵珠的,身体中最微小的细胞都经过不断分裂,死亡,破碎,再重新组合起来。 这绝对是一个十分可怕和恐怖的过程,全身的肌肤在不断的老化,随之蜕落,然后又迅速地再次生长起来,甚至连肌肉,筋膜,乃至于骨骼都在不断地破碎重生。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都在齐鸣,骨骼寸寸断裂,而后重组。 她整个身体已完全蜕变转换,肌肤变得似若羊脂玉一般剔透嫩滑,骨骼坚如神兵利刃,血肉更是变得坚刃无比,称之为刀剑难伤也不为过。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古蓝星缓缓地睁了开眼睛,双瞳闪过一絲金色的光芒,而后,口中发出一声低喃;"天都快亮了,陆公子怎还没从秘境中出来,会不会已遭遇了什么凶险和不侧?"眉宇和语气间带着一絲焦虑。 "你醒了!"一道柔和而充满着关切的语音淡淡的响起,这是一个男子的音调,一身紫色长袍,一直面对着塔窗外,背影挺拔如峰,浑身气息完全的收敛入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却给人一种苍劲伟岸的感觉,很难从背影上判断出其真实的年龄。 "嗯!我已彻底融合了两颗灵珠的能量,体内似乎又有一颗灵珠在苏醒……这是怎么回事?"古蓝星微皱了皱眉,面带困惑地出声道:"塔主老爹,这次你可相信星儿的话了?" ""这五行灵珠可是上界的灵神赐与主人的神器啊!唯有灵神级的大能方能拥有和掌控,否则就算是"生死境"的圣者,都会被这灵珠中所蓄含的灵力给瞬间撑爆躯体。可是……这小子居然能将主人留下那枚金灵珠和青灵珠给吸收了,还彻底的融合了其中的能量,并且还唤醒了星儿体内的灵珠……"一个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天地间嗡嗡响起,男子的一双金色的眼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光,投向塔窗外黑暗的天际深处。 "咦!这小子的精神识海中竟然还有一道上古真龙的神识存在,难怪能轻易地吸收灵珠的能量而空然无恙。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是真龙血脉的拥有者,否则又能岂容下上古真龙无比强大的神识……"那声音中带着豁然开释的语调,嘴角边溢出了一抹讳莫如深的淡笑。 "这小子即能唤醒你体内的灵珠,势必也能从秘境中空然无恙的出来,不过,倘若他连这秘境都走不出来,又岂能让星儿你轻易的随他而去。"男子的语音中充满了无比霸道的威势。 黑暗的夜色逐渐退尽,清晨,喷薄而出的霞光映照云烟迷蒙的湖心龟岛,火热的阳光从天而降,空气中浮掠起一股微微的燥热气息。 当,当,当…… 突兀地,龟岛的上空,一道道古老的钟鸣声,从中心地带的峡谷深处传出,扩散至整个龟岛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道悠扬缭绕的钟声,都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滚荡的音波,遥遥地传递出去,震撼心神,灵魂,那怕关闭五识六感,都会被这响彻的音波震醒。 刷刷刷……嗖嗖嗖……迷蒙的云烟中,一道道的人影,一束束的流光,从龟岛中的各个角落冲天而起,从飘渺的云烟中浮现出来,纷纷降落在峡谷中心的一处占地极宽的广埸上。 片刻之后,空旷的广埸上已被密密麻麻身影所占满,有男有女,年龄高低上下各异,每一张脸都是一派肃然,看上去无悲无喜,沉静如水。粗略的估计,约有上万之多,而每一个人都气息内敛,这许多人聚在一起,竟连一絲呼吸声都不见,静得落针可闻。 这些人几乎常年潜隐在这座龟岛上,没有特殊的使命,从不离岛问世,是一群特殊而神秘的存在,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更令人震撼的是这里的每一个人竟然都拥有乾坤境之上的实力修为,这是一股如何恐怖的力量,想想都令人胆寒心颤。 平常时期个个都潜隐不出,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朝齐聚一处,势必将有重大的事件发生。广埸上虽静寂无声,空气中却散发出阵阵恐怖的威压。 钟声余音散尽,一道令人颤栗的强横气息在天地间幅散,数十道五颜六色的流光,从云烟深际绽射而出,呼吸间,便降落在广埸中央的一座高台之上,这些来者一个个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上位者的无形威压。 轰!广埸上空的云层间,突然有一道锐利锋芒喷薄而出,恐怖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广埸,无数人都不由自主昂首望向云层深际,一道浑身散发出耀眼金光的人影,脚踏霞光,破云而出,像是天降陨石般的闪电落下。 轰隆!这道金色的人影方一落下,整个广埸顿时充满了纵横杀戮的气息,这可怕的威压,人人顿觉心神搖曵,难以自禁的心生惶恐,神情间都流露一片敬畏之色。 这是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纪,一头齐肩金色长发随意飘散开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斩钉截铁般的锋芒,更令人惊悚的是他的一双眼眸中,似乎有一根根细密的金针在其中游走,蕴含着一种法则的玄奥。 今日的聚会,有着无数霸道强横的存在,更有逆天的妖孽人物,但在这里却是锋芒傲气尽数收敛,没人敢有一絲一毫的张扬。 中年男人周身流转着玄奥法则,四周的空间不断地晃动,扭曲,幅散出道道波纹涟漪,令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风无痕,云烟塔的首席执法长老,他身边立着的数十位气息强横的人,虽然年龄各异,但都俱是云烟塔中,每一层塔楼的楼主。而这广埸上的上万人,皆分属这每一层楼主的管辖,等级秩序十严格分明。 "诸位,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日子,百年一次的"仙圣山"选拔赛,将就此拉开战幕。此次选拔赛的意义有多重,大家应该早已有所了解,有幸进入前三十名的人,将代表我云烟塔的荣誉前往"仙圣山",也就意味着你们的未来,将会走向这片世界的巅峰领域。"执法长老风无痕,口中充满了威严的出声道;"至于选拔赛的规则……" "凡是在塔榜上百名内的人,第一轮全部轮空,其余的自主报名,争夺另一百名额,而后进行第二轮的角逐,最后将由前六十名抽签进行对决……" 血腥而残酷的"仙圣山"选拔赛,在广埸的中央高台上展开了惨烈的争夺,报名参加的人数足有五千之多,自觉修为实力上选的人,都不轻易放过这个走向巅峰领域的机会。虽然挺进前三十名的机会微乎其微,但,不试过,不搏一搏,谁知道自己是否最强? ……秘境的深处,一大片乱石林立的山林中,两头血睛巨猿蛰伏在一块巨岩之后,血红的双瞳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外,一个被乱石封堵住的坑洞口,很有耐性地等侍猎物的出现,一些稍低级的妖兽,都远远地避着走开。 轰隆! 一道巨大的轰鸣声突兀地响起,原本静寂的山林中猛地碎石横飞四溅,一道五彩光华横空绽射而出,可怕的劲气风暴席卷一切,无数林木乱石都在这股力量下化为齑粉。 一道人影从封堵的坑洞中冲天而起,随即悬浮在这片山林的上空,身上不经意的散发道道波纹涟漪般的恐怖气息,至令蛰伏在周围的所有妖兽都是心神颤栗,四肢发软,不由自的趴伏在地面上,簌簌发抖。 第五百八十九章 龙潭虎穴 一头齐肩的长发随风飞扬,蓝色的长衫破损不堪,斑斑点点的血痕遍布,仿佛刚从血杀的战埸上突杀出来一般。一双星目中闪射出冷电般的光芒,倨高临下的扫视着身下的山岩林木,目光最后落在一块巨岩后的两头血睛巨猿身上,发出一声冷哼。 两头血睛巨猿早已被这股恐怖的气息吓得两腿发软,似乎完全忘记了对方正是自己守候了一夜的猎物,此时反倒变成两头待宰的猎物一般,浑身上下似被一股铮铮杀气牢骚的锁定,仿佛稍有异动,倾刻就会被当埸撕碎。 "哼!念你等数百年修行不易,若再不走,不介意将你俩永远变成两头石猿。" 两头血睛巨猿闻言,心神不由一阵颤栗不已,随即便觉那股恐怖的杀气像潮汐般的退去,浑身一震,那里还敢在此多留片刻,双双惊颤的对视了一下,而后飞速的窜入山林之中,连回头望一眼的勇气都生不起来,那里还有点皇级妖兽的霸道气势。 "这两头血睛巨猿倒也算是功臣,如没它们搅局,还真难夺取这颗珠子。"紫燕不知何时已从坑洞中行了出来,像是重新更换了一身裙衫。女人十分珍爱自己的仪表,更不愿以一副血迹斑斑的模样呈现在心爱人的面前。 "燕儿说得没错!皇级妖兽一身是宝,否则,又岂会放这两头血睛巨猿轻易离去。"陆随风落下地面,对着紫燕仔细地打谅了一番;"嗯,不错!燕儿又升华了,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有某种法则流转,全身上下都充满着一股玄奥无比的气息。" "啊!我像是已真正的跨入了"生死境",仿佛有一种融入天地万物间的奇妙感觉。"紫燕星辰般闪亮的双眸投向天际的深处,温润如玉的脸上散发一抹圣洁的光芒,望之令人生出一种莫名的仰视之感。 "我是不是沾了那颗珠子的光,而且,似乎还不止一颗,恍惚中好像看见你的体内同时浮现出一金,一青,一黄,三颗珠子,这不会只是一种昏迷中出现的幻觉吧?"紫燕有些困惑不解的喃喃出声道。 "燕儿没看错,这不是幻觉!"陆随风换下了血迹斑斑的长衫;"我的体内现在的确有三颗灵珠,金灵珠和青灵珠,是在"死亡灵池秘境"中获得的,这颗土灵珠正昨晚夺取的,险些要了我俩的命。有一点可以断定,这东西应该是来自另一位面世界。" 陆随风说话间,心神微动,脑内的精神识中,三颗静静悬浮着的灵珠微微地旋动了起来,相互间形成某种微妙而奇特联。三种如絲状的能量从旋动的球体不断散发而出,渗透到身体的各处。 嗡!神识刚触及到三颗灵珠的时候,体内突兀地传出了一声嗡鸣,三道灵力波动瞬间从头顶绽射而出,脑后骤然出一金,一青,一黄,三道光华夺目的灵环,每一道灵环都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领域空间。 陆随风尝试着去触动三道灵环,金灵珠呈现出一个金糸的元素结界,其攻,防,困敌的技能绝对的强悍无比。而青灵珠却赋有神奇的生命活力,生生不息的生之力更能入白骨而生死人,迅速的修复一切肌体,也能让人在瞬间丧失生命的原力,其技能更是匪夷所思。 "这是……"一旁的紫燕震撼地捂着嘴,眸中透出不可思议的惊色。 一股独特的灵力从土灵珠中汹涌喷出,一下漫延至陆随风的全身,原本光滑的肌肤瞬间像是石化了一般,蜕变成了幽黑如玉般的材质,流转道道幽亮的光泽。 "这是灵力铠甲!"陆随风十分好奇地感受着体表的那层黑玉铠甲,让人生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仿佛天地间的任何攻击都破不开这黑玉铠甲的防御。 "太神奇了,这些东西果然不属于这片世界,所有的史书典籍中都不会有所记载。"紫燕唏嘘不已地惊叹道。 "这世上应该还有一人拥有这东西,而且还是与身俱有……"陆随风念动间便收敛起三道灵环,身上的肌肤又恢复了原状。 "你说的可是那位古蓝星姑娘?"紫燕冰雪聪明,很快还想到船上那行为怪异神秘的姑娘。 "燕儿果然聪慧!我们此番也是为此而来,因为我怀疑她来自另一个位面世界,而这土灵珠又神奇出现在这座岛上,足以说明这件事绝对非同寻常。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那神秘的云烟塔,应该就在这座岛上。" 陆随风的确猜测得没错,此时峡谷中的广埸上,惨烈而残酷的"仙圣山"选拔赛,已血腥的接近了尾声,虽没人在摶杀中陨落,但不少人没有三月半年,却是难以恢复如常。 广埸上的人几乎都已散尽,那里来的又重回到那里去,中央的高台之上,除了执法长老风无痕和一众楼主外,已然空无一人。而那三十名被选拔出来的精英,都已全数进入了云烟塔中,像是临时被指派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使命。 轰! 一道巨大的震耳欲聋的破空声,从峡谷上空的云际中骤然响起,而后便见两道人影流光般的爆闪而出,轰然落在中央的高台之上。 一男一女,年轻得让人忍不住心生嫉妒;"不会是专程在此等我们吧!"那男子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落地后,淡淡出声,却是有若雷声震响,整个广埸轰然响彻,余音缓缓回荡。 "塔主果然没有说错!这两人真的从秘境中闯了出来,当真不可思议!" "那可是绝对的死亡秘境,连我等都是有去无回的结局,这两人是如何做到的?" "塔主都如此关注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只不过,看上去真的太年轻了,实在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嗯,怎会看不透这两人的实力修为,甚至连一絲细微的玄力波动都没有,就算再高深的敛息术,也休想瞒过我等的法眼。可是……" 一众楼主低声的讨论着,没人会低估这两个年轻人的能力,能毫发不损的从死亡秘境走出来,不管用什么手段方法,都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执法长老风无痕嘴角含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双眸开合间,绽射出如絲如针般的金芒,蕴含着玄奥,悠远的气息,那目光带着俯视众生的威仪;"很好!能从秘境中安然无恙的出来,足以证明自身的不凡,有资格入塔。" "承蒙前辈谬赞!侥幸而已,那里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凶险恐怖。"陆随风不卑不亢地出声道,面对一大群楼主级的大人物,没一点惶恐不安的觉悟。 "是么?"风无痕冷哼了一声;"给你一个忠告,做人不可以这么狂妄,妖孽的奇才通常都会在半山腰悲哀的倒下,但愿不要步其后尘。" "至理明言,多谢前辈提醒,记下了!"陆随风肃然地拱手称谢道。 风无痕冷然地笑了笑;"云烟塔,塔高十六层,每一层都有人守护,塔主和蓝星小姐在顶层,须一层层的闯上去,没有什么规则,不论生死,只问结果!你现可以选择放弃,仍可安然离岛。一旦进入塔中,如果上不到顶层,唯有死之一途。" "塔内比秘境更可怕吗?"陆随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即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岂有打退堂鼓之理?燕儿觉得呢,是不是该再冒险闯它一闯?" "当然!"紫燕展颜一笑,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发絲,柔柔地道;"你说了算,龙潭虎穴,九幽黄泉,也只当作是旅游观光而已。" "呵呵,各位别当真,一句玩笑而已,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陆随风可不想在此时节外生枝的遭若众怒;"那还等什么?不会是让我们自己漫无目标的去寻找云烟塔?" 果然,又被陆随风给乱猜中了,不过,这并非有什么难度,两人再次冲上高空,再降落地面时,高耸云端的云烟塔已呈现在眼前。 远远地望向百十米高的塔状建筑物,犹似一座巨岩屹立。塔高果然有十六层,每层之间的间隔距离约有十米。塔身通体幽黑,气势磅礴,霸气,**而伟岸,塔尖顶部有若一柄锐利的剑锋直指苍穹,似欲刺破長空。 整座高塔皆由一块块墨玉岗岩石构建而成,通体似若黑宝石般的晶莹剔透,散发出一股股十分浓郁的灵力气息,给人一种恍惚朦胧之感。 再看那"云烟塔"三个字,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金色的光华,更像是传说中的烈阳金晶打磨镌刻而成。 这极尽奢靡的建筑格调,足以令人癲狂。陆随风也算得上见过大世面的人,但,这高塔座给人带来的震撼,决不压于死亡灵池秘境中的那座灵通殿,这塔楼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尊崇的身份,才配拥有这样一座高塔? 陆随风和紫燕缓缓地走向这座充满了神密的高塔,塔门通体呈淡蓝色,竟是用"海蓝星晶"制作而成,给人一种碧水云烟的飘渺感觉。 第五百九十章 闯关登塔 陆随风和紫燕缓缓地走向这座充满了神密的高塔,塔门通体呈淡蓝色,竟是用"海蓝星晶"制作而成,给人一种碧水云烟的飘渺感觉。 原以为这扇门上可能会藏着什么玄机,或未知的凶险?陆随风双手抵住大门轻轻一推,便隆隆地开启,一切皆出人意料平静。 塔内的第一层,光线十分充足,没有想象中的奢华,或富丽堂皇到令人乍舌的地步。相反,里面的装饰,设置却是极为的普通,甚至可以用简朴无华来形容。竟然没有一样多余的摆设装饰,只是一层空荡荡的大殿。 大殿的空间足有十米高,宽约上千平方,空旷无人,唯见通往第二层的阶梯口,盘膝端坐着两人,一个有着一头火红色的披肩长发,一身火红色的长袍的中年人,双手环抱于胸,手掌上戴着一副散发出火热气息的手套,一双眼睛尤其的深遂,不时透射絲絲玄奥的幽光,令人不敢正眼逼视。 另一人神情冷峻,双眸中似有一汪蓝色的波纹荡漾,嘴角带着一絲似有似无的冷笑,两眼开合间流转着一股潮汐般的汹涌气息。 两人看上去都像是四十出头点的中年男人,至于实际年龄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探究的必要。 这两人尽管已收敛了大部分的气息,陆随风仍能一看清两人的真实修为,竟然拥有乾坤境高阶颠峰的修为,半只脚几乎已踏进了生死境的门坎,的确令人有些惊悚,一旁的紫燕也禁不住微皱了皱眉,足见这云烟塔堪比龙潭虎穴,甚至更神秘可怕。 陆随风二人自然不知道,这些镇守每层塔楼的人,都是刚从万人中选拔出来的三十名顶级塔中精英,临时接到指令,前来镇守塔楼,其中似乎也存在着对这些人,最后考验的意思。 "两位大叔堵住楼口,不用问都知道,自然是想收点登塔费了,这点规矩还是懂的!"陆随风一脸人畜无害的淡笑道:"反正两位也未必守得住,不如开个价,彼此做笔交易,这利人利己的事,何乐而不为?" 红发男子的眼中闪过一絲怒意,冷峻男子微不可觉的挑了挑眉,阴柔地出声道:"小子说得有些道理,不过,九品王级丹药,帝阶兵刃,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但,你有么?" "当然!否则那有资格踏入这云烟塔,我就知道,在巨大的"利"字面前,鬼神都得让路。"陆随风十分干脆的取出一个玉盒,以及一把帝级剑刃,尽管都是有价无世的珍稀物品,但在陆随风眼中确也算不上什么,能不兵不血刃的上到第二层去,倒也物有所值,否则,要这般一层层的打上去,倒是不惧,主要是还不能失手伤了这些守卫的性命,只是这样一来,就真的有些累人了。 嘶!两位大叔见状,真还暗暗吸了一口气,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戏谑这一下这油腔滑调的小子,没想到……还真正让人砰然心动。当然,就算东西到了手,也不会让人过关,云烟塔的森严法令,没人敢轻易触碰,后果非常严重。 "慢着!我还没有开价!"红发男子冷哼道,身上的红袍无风自荡。 "这位大叔千万别再狮子大张口,开出星星,月亮之类的东西来。"陆随风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 "那倒不至于!"红发男子撇了撇嘴:"很简单,一人留下一根手指头,我等即不算违规,你二人也可顺利过关,这也是利人利己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红发男子话摆明了是在调侃二人,紫燕的星眸中闪过一絲杀机,陆随风却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是么?看来这交易是做不成了,不过,得提醒两位大叔一声,如果还有什么要将人分尸的话没说完,趁现在赶快说,否则等一会,一不小心便再没机会了。" "你小子当真是在找死!"红发男子充满轻蔑的神情一下变得冰冷,透出森然的杀气。 "那还等什么?是两位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即然谈不拢,那还客气什么?陆随风也是冷哼出声,语带不屑之意。 "狂妄!"红发男子像是再也无法保持沉静的情绪,口中恼怒出声,双眸中几欲喷出火来,原本怀抱胸前的双手一下张了开来,带着拳套的右手之上,一团灼热的火焰,轰的一下升腾起来,这一层殿中的温度顿时提高了数十度,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从那火焰之上迸发而出。 "这双手套,是由帝级妖兽烈焰火狮的头皮鞣制而成,名叫"炎狮"手套,也是我通向武道巅峰的依仗,能死在这"炎狮"手套之下,是你的最大荣幸!" 说话间,满头红发飞扬,双眸中散发出炽烈的杀意,恐怖的乾坤境颠峰的威压显露无遗,蕴含着惊人玄力的火拳,毫无保留地对着陆随风和紫燕两人轰然击出。 火拳一出,百米之内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点燃,瞬间变成了一片烈焰火海,虚空仿佛都灼烧得扭曲混乱起来。 火王拳,一拳出,群王退避。 紫燕脚下一个滑步,飞快地退出了火海的笼罩范围,陆随风仍静静地立着,面对这霸道强悍的烈焰火拳,始终面沉如水,即没有闪避,也没有防范阻挡的举动,只是用一双古井无波的眼晴望着红发男子,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头狼妄图撼动神龙之威一股,嘴角溢出淡淡的不屑。 陆随风这种鄙夷不屑的神情,令红发男子心中的怒意杀机更是升腾不已,一道道的火系法则在浑身上下流转滚荡,如同一尊火中之神一般的摄人心魄。 轰!一颗宛如从天而降的火焰陨石,挟裹着焚灭一切的力量,倾刻间便已抵达陆随风的身前,下一秒,势必会将陆随风的整个身体轰成肉屑碎沫。 火拳近身已不足三尺,尤其是红发男的拳头是击向陆随风的头部,然而他居然还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似若一尊雕像般的陆随风,眉头微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掌,看似缓缓,实则快若奔电,这种感觉会让旁观者难受得直欲窒息。 一只晶莹剔透的手掌,仿佛从天际深处突兀地探出来一般,穿透空间的一切阻碍,直接出现在火拳之上,一下将其稳稳地握揑住…… 火拳的玄力瞬间爆发开来,眼前的虚空层层轰然炸裂,道道烈焰火光游蛇般的四方爆射,却被一道青色的风墙屏障给阻拦住,火花飞溅四溢,呼吸间便化为了虚无。 "怎么可能?"冷峻男子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居然一掌便轻易化解这火拳,貌似连自己都根本做不到,仅存的一点轻视之心顿时荡然无存。 "滚!"被陆随风一掌牢牢握住火拳的红发男子,内心的震动更是剧烈,眼眸深处闪过一絲骇然之色,口中咆哮出声,一股股火系玄力疯狂的涌入拳中,意欲崩开对方的握揑之掌。 噗噗噗!一连串惊人的爆炸,不断地在两人的拳掌相交处迸发,火光闪灭间,似若烟花绽放,耀眼眩目。 然而,无论红发男子如何疯狂的发力,始终摆脱不了陆随风掌势的控制,岿然不动。 "可恶!"红发男子的眸中布满了血絲,面部的肌肉一阵抽搐,状极狰狞,额头处的火焰印记骤然闪动起来,一股紫红色的炽焰瞬间透体而出,整个人仿佛燃烧了起来,他的双眼中像是有一方烈火世界。 "焚帝天火!"红发男子的喉咙间滚动着一声怒吼,一股毁灭天地的气息奔涌而出,似欲焚尽世间万物。 陆随风根本无视于这毁天灭地的烈火气焰,嘴角微微上掦;"莹火之光,只是无谓的挣扎而已,在我的面前,大叔你真的太弱小了,简直不堪一击。"陆随风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蔑视,让这红发大叔直欲喷血。 随着陆随风的话音落下,握住对方火拳的手掌突兀地一旋一扭,整个拳头顿时变了形,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是手骨碎裂发出的声音。 "小子歹毒!"一旁观战的冷峻男子见状,终于坐不住了,怒喝声中,整个身形己斗然暴射而起,人在途中,屈指弹出一道冷冽的幽光,直朝着陆随风的背心处电奔而去。 啊!红发男子的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陆随风的身上猛地升腾起一股惊天威压,如同一尊远古的战神,手掌一翻,飘渺一掌轻轻地印在对方的胸口上…… "不!"红发男子面对这飘忽的一掌,却是无论如何闪躲都避不开,尽管他的另一只手护在胸前,仍然感觉像是被一颗陨石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腾空飞抛了出去,带着一蓬喷出的血雾,轰然跌出数十米之外。 就是这虚飘飘,轻柔的一掌,竟然令他钢筋铁骨般的胸脯,硬生生的一下被击得塌陷了下去,跌地之后,一口口殷红的血禁不住的往外奔湧。如不是陆随风拿揑到位,只怕此刻吐出来的就不会是血,而是被震碎了的内脏。 第五百九十一章 更妖孽的存在 如不是陆随风拿揑到位,只怕此刻吐出来的就不会是血,而是被震碎了的内脏。 然而,与此同时,那位冷峻男子从指尖弹出的一抹幽光,已距陆随风的背心不足一米,一旁的紫燕见状,皱了皱眉,身形微动了动,似有出手阻止之意,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出手,因为她知道陆随风一定可以应付。 这绝对属于令人不耻的偷懒,这对顶级的高手来说,基本不屑为之。而那位冷峻男子似乎毫无这种觉悟,他接到的指令是不惜一切的守住这层塔楼,阻止来者登塔,至于使用什么手段方法并不重要,达到目的即可。 幽芒闪射,充满了凌冽的杀气,眼看这猝不及防的偷袭就要见功,殊不知陆随风连身都没回转,同样的曲指朝后一弹。 噗!一抹金光从手指尖横削而出,电闪般地切开了对方奔射而至的指芒幽光,仿佛早巳在那里等着指芒的出现。 冷峻男子也没指望能一指见功的击败对方,只是意在替那位红发男子解围,只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冷峻男子人在空中,左手五指一曲一弹,五道幽芒如箭,从指尖喷射而出,分击陆随风背部的五处要害部位。 噗噗噗!陆随风手腕轻旋,指尖再度弹出一道金芒,一指如棱,瞬间荡开来了对方袭来的五道如箭指芒。 冷峻男子连番的袭杀俱被轻易化解,而对方的反击来得更快,那道金芒去势未尽地直奔他的胸腹而来。冷峻男子人在半空一个倒翻,同样不失时机的弹出一指幽芒,隔空射向奔射而来的金芒。 波!两道指芒劲气在空中碰撞,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 "风哥哥,你歇着,这位大叔就交给燕儿来打发吧!"紫燕突然柔柔地出声道,人巳莲步盈盈地走到了陆随风的身前,极尽柔情地为陆随风理了理衣衫,展颜一笑,风姿无限。 冷峻男子微眯着眼,望向这位年仅双十的姑娘,一头青絲如瀑,娇柔若柳,一眼望去有如一汪清水,没一点玄力波动的痕迹。 "这位大叔千万记住了,绝不可被对方的表相所迷惑,狮子搏兔须尽全力!"紫燕说话间,全身气场一变,星辰般闪动的双眸中,却又蓄含着一种冷漠的铁血气息,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俯视众生的霸气。 "狂妄!"冷峻男子平静的眼中涌动着火焰,像是被对方无尽蔑视的姿态给彻底激怒了,直觉肝胆怒气燃烧,一声冷喝,人巳凌空拔起,一双铁腿如流星逐月般连环飞踢而出,一时间但见漫空腿影重重叠叠,劲气旋流呼啸,三尺之外巳令肌肤隐隐生痛,如被踢实非死即伤。 紫燕嘴角微微上扬起,透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望着一天腿影,右脚斜斜地跨出一步,以指为剑,由下而上撩劈而出,一道劲气如剑,飞斩对方的脚裸。 嗯!冷峻男子惊哼一声,迅速收腿,改踢为横扫,划出一道匹练般强劲气流,这一扫之力足可裂石破壁。 斜月西风! 紫燕竖指迎着横扫而至的腿影斜劈而去;噗嗤!一声轻响,指风划过冷峻男子小腿部位,一道红光迸发,有血溅出。 一声痛呼,冷峻男子身形一个凌空后翻,倒飞而去,落地一阵踉跄,负痛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受创的腿部,裂开一道三寸的口子,有血汩汩渗出,似若被剑器所伤。小丫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竟然可以凝气为刃,伤人于无形。 残月枪!冷峻男子的手中骤然握着一杆通体泛着银光的长枪。一枪在手,四周瞬间枪芒纵横,仿佛置身夜色的水中,荡漾着冷月倒影,银光四泄,仿佛无处不在。 银枪旋动翻飞,玄力奔湧,在冷峻男子的身前突兀出现了一道狂暴的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一下被牵扯进去。 随着银色的枪速越舞越快,十米外的紫燕骤然被一股强大的旋流生生的硬扯过去,整个身体竟然有些不由自主朝着银色的枪尖上撞去。 噗嗤! 天下之大,各种精奥玄妙的武枝层出不穷,冷峻男子的"残月枪"诡异得令人骤不及防,紫燕惊觉时,整个身形巳飞速地撞向对方的枪尖。 但见空气中出现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色枪痕,似若冷月之光瞬间穿过紫燕胸口的衣衫,无情的透体而出。 冷峻男子的眼眸中溢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更是毫无一絲怜香惜玉的觉悟,手中冷月枪随即一阵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搅碎。枪出无情,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对方彻底的倒下,自己才能继续立着活下去。 殊不知,冷峻男子枪锋急旋之下,却无任何阻碍感觉,自己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眼见对方身形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却没看见鲜血横飞的埸面。 不好!冷峻男子心中暗自惊呼一声,抽枪便欲回撤,眼角余光却瞥见一点寒星从侧面飞射自己的太阳穴,此时闪避巳是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倒竖枪尾斜扫而出,意欲荡开飞袭而至一抹寒星。 紫燕在撞向对方枪尖的瞬息间,巳迅速的用移形换位的身法飘移开去,只留下一尊虚影,真身巳掠至冷峻男子的侧面,长剑同时出鞘,巳一剑奔袭而出,像似料定对方必会回枪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化刺为削…… 冷峻男子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枪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再也把持不住枪身,情急中弃枪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渍。 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点寒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脑而出。他并不惧死,但作为一个顶尖高手,绝不允许这种一剑透脑,面目全非的死法。 事实上,紫燕并非要取对方性命,意在迫使对方认输。没想这冷峻男子的心智如此坚韧,巳然败局巳定,命在旦夕之间,仍在顽强的抗争。 手中长剑一颤,剑锋斗然绽射出数道金芒;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第五夜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衣衫巳然撕裂开来。。 唰唰!寒芒再闪,胸前的衣衫开口处,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剑痕,有血不断地汩汩渗出,若是再深一分,势必会当埸被剖开胸腔。 冷峻男子疾退的身形嘎然而止,双手紧捂住渗血的胸脯,神光中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色,绝没想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可怕,如非手下留情,只怕自己此刻已被开膛剖腹,成了一具尸体。 "还要继续吗?"紫燕手中的剑已移到了冷峻男子的眉心处,剑锋幽芒呑吐,透射出铮铮杀气。 "我……尽力了!"冷峻男子垂下眼廉,脸上流露出一种英雄未路的失落感,音调微颤地道:"这只是第一层,尽管两位实力不凡,要想闯到塔顶,势必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正如这位冷峻男子所说,陆随风和紫燕二人一层层的闯上去,越往上,守护者的实力修为越强,每一个都是武道中的奇才,妖孽,几乎都拥有半步生死境的恐怖战力,只可惜他们所遭遇到的闯塔者,却是比他们更妖孽的存在,每离开一层,身后的守护者竟然没一个还能坚挺的直立着,几乎全都躺下了。 不是这些守护者不够强,而是闯塔者太强,被人狂虐了一番,居然没弄清对方倒底是何等修为境界,至使这些霸气纵横的妖孽,一个个哀声叹气,郁闷到了极度。 第十五层,陆随风和紫燕刚踏上楼口,二人同时感到被一股浓重的杀意笼罩,此刻,塔外已是日沉西山,暮色苍茫,塔内的光照显得异常幽暗,淡淡的幽光中,只能依稀的看见两道曚昽的身影盘坐在楼道口上。 轰隆! 还未及看清对方的容貌,一道人影已像一颗火焰流星般的,瞬间划过数十米的空间距离,重重落在这一层的大殿中央,一身如血般殷红的长袍无风鼓荡,一股强悍得令人窒息的气息散逸出来,神情霸道,傲如一方帝王,一对双瞳有如两轮火红的烈日,投射在陆随风两人的身上,上下流转,令人顿觉如坠火海,热浪扑面,肌肤如灼。 陆随风神色淡然,一道五彩光华在脚闪灭,身形微动间已出现在大殿中央,没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就风一般快捷。 "如此年轻,竟然能连闯十四层塔楼,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的确令人意外。老夫有个名号,叫做"火邪神",听上去是不是有吓人?"火邪神抖了抖如血火红的长袍,一脸霸气纵横地出声道。 "的确够邪,这气势威压足够令心惊胆颤,未战先怯,说实话,小子我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陆随风怯怯地说道:"只不过,千幸万难的过关斩将,能走到这里实属不易,所以,实在是有些心有不甘啊!" 第五百九十二章 烈阳真火 "小子,听说过飞蛾扑火吗?这就无疑就是你此战的结果。"火邪神傲岸地撇了撇嘴:"说实话,老夫真的有些欣赏你,不忍心一把火将你焚为灰尽。所以……" "不用说狠话,都知你很厉害了,不然怎有资格镇守在这最后一层。只不过,越厉害就会输得越惨。哈哈!"陆随风突然笑了一起来;"有听说过玩火者,必**!" "嗯,你说什么?"火邪神闻言微楞了楞,高高在上的傲慢嘴脸骤然色变,眼眸中闪过一絲无边的怒意,口中冷笑连连;"好,很好!难怪下面的那些笨蛋挡不你的脚步,果然够胆!" 话音落地,他的双目中顿时绽放出一股血红的光芒,像是发出一连串火花迸放。惊人的火系灵力在身上升腾,一道道的火焰在这位火邪神的周身上下流转,瞬间便演化成一条条燃烧的火龙,奔腾不息。整个人倾刻间变成了一尊火焰君王,俯视众生。 焚世灭天诀!火邪神一步跨出,瞬间划过了两人之间十来米的距离,一掌伸出,掌心顿时腾起一团炽烈的火焰,挟裹着惊人的恐怖威压,没一点虚招的直接朝着陆随风当头拍下。 面对着这火焰熊熊的狂暴一击,陆随风口中吐出一声冷哼,一蓬五彩光华从他身上骤然透体绽放开来,整个人被这团光晕猛地托起,像仙神一般的升腾起来,而后拳势凝聚,同样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拳轰出。 "五行法则,相生相克,开天辟地,万物归虚。"这是陆随风才在坑洞中领悟出来的"五行飘渺"绝学,还是第一次尝试着使出。 轰隆!一拳出,风云色变,星月失辉,整个拳势如同一颗陨石横空而出,瞬间与火邪神的焚世灭天掌重重的撞击在一起,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轰然的巨响声中,陆随风的拳势像是一座坠落的巨岩山岳,土黄色光芒绽射,直接将火邪神击出"焚世灭天掌"席卷镇压住,狂暴的火焰疯狂地摇曳,而后纷至炸裂开来,化着点点星火,随之逐一幻灭,化为虚无。 一个照面,一次硬碰硬的强强撞击,火邪神焚世灭天诀,在陆随风的五行飘渺拳下,就如像泡沫一般的瞬间淹灭。 "可恶!"火邪神怒哼出声,双眸中再度透射出火焰光芒,道道太阳般炽烈的掌影接连撞击在陆随风的拳势之上,强横无匹,一连串狂暴的轰击中,竟然将陆随风的如山拳势给硬生生的轰爆。 镇守这最后一层塔楼的两人,是"仙圣山"选拔赛的三十人中,最强的两位,实力修为都已突破了生死境的初阶,其战力更是强悍无比。 此时的火邪神浑身上下已释放出火系的元素结界,四周的五十米之内完全笼罩着一片紫红色的烈焰,整个人冲天而起,一道道玄奥的火系法则在他的周身流转,化为一尊熊熊燃烧的火焰君王。 烈阳灭世! 天火,地火,人火,三种色彩各异的火焰浮现,迅速地凝聚成一团炽烈的白色火焰,四周的高温一下升腾了百度,灼热烤人。 嗡!这团白色的火焰一出现,空间顿时一阵波动,空气都被燃烧得发出一片爆鸣声,虚空不断拉扯扭曲,隐隐现出一道细微的火焰空间缝隙,无论何物,一旦被吸入其间,倾刻便会被焚为灰尽。 "老夫警告过你,一旦出手,灰飞烟灭!"火邪神凌空俯视着身下的陆随风,掌心之上悬浮的白色火焰,仿佛迎风而涨,瞬间形成了一片燃烧的火云,直接朝着陆随风当头笼罩下去。 "呵呵!不识抬举的臭小子,在老夫的"烈阳灭世"下,颤抖吧!" 张狂的咆哮声中,一大片火云当空降临,天地间顿时变成了火焰的汪洋,白色的火焰流光纵横翻飞,惊心动魄。 无穷的火焰不断的生灭,呼吸间便将陆随风完全的吞没,恐怖的烈焰汪洋瞬间便可焚尽一切,火邪神的脸上红光闪耀,充满了狰狞的狂笑之色,只不过,这傲慢的得意之色并没有维持多久,便突然的凝固了,目光惊颤地望向火海中,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这怎么可能?"火邪神无比惊愕的张大着嘴,见鬼似的望着无穷恐怖的火焰中,一个体表包裹着黝黑铠甲的人影,从火焰沸腾的汪洋中缓缓升腾而起,那所谓的灭世火焰,熊熊的在铠甲的周边燃烧着,却是难以靠近人影分毫。 "竟然不惧烈阳真火?"火邪神园瞪着眼,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区区莹火怎奈我何?"陆随风浮在火海之上,淡然出声,包裹住体表的黝黑色铠甲,正是他吸土灵珠后所获得黑钰护体铠甲。 事实上,对于这黑钰护体铠甲的防御能力有多强,没有经过实战的陆随风并不知道,正好借着这三火合一的终极火焰测试一番,没想到如此霸道的烈阳真火竟然无法损伤分毫,着实让陆随风大大的欣喜了一把。 "哼!老夫还真不信这个邪!玄火九转!"火邪神喉咙间滚动出喷怒的嘶吼,整个身形猛地膨胀了一圈,双眸中瞬间化出两轮烈日,化掌为拳,如同一道燃烧的陨石,轰然击出。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这一拳,将前方的空气打得爆裂开来,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狂暴的火元素,迅速地凝聚成一条火红色的巨龙,飞速地旋动着,咆哮地朝着陆随风俯冲而去。 燃烧的火龙在奔行的途中,每旋转一次,便会壮大一分,身上的龙鳞闪烁着血红光芒,道道玄奥的火系法则在其体表不断的流转,一双龙眸似若两颗红宝石,释放出人性化的光芒。 所经之处,沿途的空气都被点燃,散发出一股股令人颤栗的龙威,一双龙爪箕张,龙口火焰喷射,席卷焚尽前方的一切。 "无限接近真龙之相,果然够强!"陆随风实话实说,他这还是第一次与生死境的圣者战斗,激发了浓烈的战意,体内的五行灵力运转,全身五彩霞光绽射,虚手一掦,一束金光瞬间化为一柄由金系元素合而成的光剑,挟裹着无坚不摧的锋芒,对着俯冲而来火龙,劈空斩出。 噗嗤!一道金色的长虹势如破竹地切入火龙巨大的身躯,一往直前的从中剖裂开来,势若斩瓜切豆般的没一点阻碍。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不知什么原故,手中握着的金色光剑突兀地灼热滚烫起来,像是要被融化了似的…… 火龙的双眸中散放出人性化的惊恐神色,口中发出凄厉的咆哮,整个龙体骤然破灭,一团红光一下被吸入了金色的光剑之中,分毫不剩。 "这是怎么回事?"陆随风的心中掠过一絲惊愕,手中光剑一阵颤抖,变成一片金红,却未停下奔行的速度,狠狠地扫在火邪神的身上。 轰隆! 火邪神一身殷红如血的长袍一下子破碎不堪,强悍无比的生死境躯体顿时出现道道龟裂的痕迹,无数血絲从缝隙中汩汩渗出。 "老夫的玄火九转,怎会突然破灭?"火邪神节节暴退,口中嘶吼,同时涌出一口血水来,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你老之前不是要将我焚为灰尽么?"陆随风戏谑地出声道,见对方仍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意思,神色顿然一冷;"那就别怪我不给你老面子了!" 话落,手掌一翻,一座金色的大山凭空出现,呼啸着对准火邪神当头镇压而下。 啊啊!火邪神口中嘶喊,双手擎天托住金色大山的镇压,整个腰背坚挺,才持续了数十秒,双膝已颤颤巍巍的逐渐弯曲了下来,最后禁不住地重重轰然跪下,恐怖的碾压下,肌肤都龟裂出无道口子,喷出道道鲜血,这些火红的液体,一与空气接触,便瞬间燃烧起来,倾刻化为虚无。 "滚开!" 堂堂的一位生死境圣者,竟然沦落到被人碾压得跪地难起,情何以堪?火邪神口中震怒咆哮,双目怒睁到极限,连眼角都撕裂开来,殷红的血水渗出眼眶,状极悲惨。 金色的大山被缓缓的逐渐顶起,陆随风一步踏出,伸出一只五彩辉映的手掌,轻缓地落下;嗡!天空仿佛突然崩塌…… 火邪神心神一震,脸色巨变,身形同时一缩,意欲摆脱镇压,然而,这五彩神掌就像是一个囚笼,让人根本无法脱身,四处飞窜,都像是撞击在铁板上一般,令人头晕目旋。 "臣服,还是反抗?"轮到陆随风像君王般的俯视着蝼蚁的存在,一派威凌天下的姿态。 "体想!老夫堂堂生死境圣者,铮铮傲骨,顶天立地,岂会……" 噗!火邪神话未说完,但见陆随风五彩神手一揑,火邪神顿觉整个人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给彻底禁锢了,身上的火系灵力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突然失去了一切联糸,身上的火焰也随之逐一熄灭,浑身感到从未有过的虚弱,但是仍顽强的挣扎着,双手顶天,双腿撑地,拼死抗衡到底,唯死而已。 第五百九十三章 地王化龙诀 咔嚓!五色神手猛力压下,一道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火邪神的膝盖被压迫得一下断裂开来,当作另一位镇守者的面,禁不住重重的双膝跪地。 空旷的大殿中,漫空的火焰消散,之前霸道纵横,火焰君王般存在的火邪神,竟这般硬生生屈膝跪在陆随风的脚下,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心头狠狠的抽搐。 "我有一百种手段,可以在倾刻间毁掉你这位生死境圣者。不管你信不信,你已败了,再无一战之力。"陆随风淡淡地出声道,他略显清瘦的身形,绝对算不上高大,但此刻看在火邪神的眼中,却像是一尊战神一般,傲立天地,霸气威凌。 砰!陆随风挥掌一扫,火邪神的身躯就如同一个破布包,一下抛飞了出去,重重地砸落在百米之外,在地上一连翻滚了几圈,撞击在塔壁上,口中发出细微的哀叫声。 塔楼外的暮色已被夜色代替,塔楼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淡,一抹冷月的幽光从塔窗外斜洒进来,恰好斜照在楼道口,映照在一直处于阴暗中的人影身上,这是另外一个塔楼的镇守者,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仍垂闭着双目,静静地盘坐在楼道上。 之前发生的战斗似乎与他毫无关联,就在那位火邪神被狠狠地镇压,耻辱的双膝跪地,也没见他岀手相助,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陆随风二人一路闯上来,都遭遇到每一层镇守者的联手封杀,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姿态,实在让人有些困惑和难以理解。 事实上,之前的那些镇守者,几乎都是一只脚跨进生死境的妖孽,但,毕竟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境圣者,遇到陆随风这种妖孽中的妖孽,不联手抗衡,败得更惨更快。 然而,这最一层塔楼的两位镇守者,却是货真价实的生死境圣者,内心的冷傲和圣者的尊严,都不允许他们无耻的联手以众敌寡,那会造成一道难以抹弃的阴影,日后将再难有所寸进。 "这最后一战,让燕儿来试试!"紫燕身上的战意升腾,面对一位与她同等修为的生死境圣者,可谓是对手难寻,也想测试一下自己晋级后的战力。 陆随风摇摇头;"你刚才晋级,修为尚未稳定,此战的结果势必会两败俱伤,我绝不允许你受到那怕絲毫的伤害。所以……" "你们一起上吧!"一道冷傲霸气的语音响起,幽暗中,楼道上的人影缓缓抬起眼皮,双目中透出两道碧蓝色的光华,似有一片汪洋在眼底滚荡。 "是么?之前你为何不一起上?那点为不足道的所谓圣者尊严,与镇守塔楼的使命相比,孰轻孰重?足见你的心境,智慧,连一个普通武者都有所不如,还在这里装什么淡定,扮什么酷?你不觉得自己太虚伪,太自以为是了?"陆随风的言辞犀利如刃,像是在一刀刀的刮骨剖心,尖锐得里子面子一起扎穿,再好的涵养也禁不住会勃然而怒。 "哼!你小子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击败了火邪神这蠢货,就有资格向我叫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那道人影的声音中充满着压抑的怒火,缓缓立起身来,一道惊人的气息随之从身上升腾而起,像是一下打开了体内的什么封印,恐怖的气势似若潮汐般的奔涌而出。 幽光中仍可见无数晶莹的水滴,像是从空中倾泄而下,汇成了一道元素之河,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滚滚地涌入体内,整个身形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圈,浑身上下顿时碧光闪烁,一件湛蓝的灵力皑甲在他的体表迅速地凝聚而成。 铠甲之上,密布着一道道的鳞片,就像是披着一层龙鳞,浑身上下碧光流转,竟然开始龙化,一双手掌变成了龙爪,甚至连身后隐现出一条龙尾的虚影,微微一抖,四周的空气纷纷炸裂开来,散逸出一股惊人的威压。 "地王化龙诀,三转化龙形,威慑天下,只可惜还差了点火候,所以,只得其势,其形,却未得其神!"陆随风神色淡然地点评道,似对那扑面而来的惊人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强敌当前的觉悟。 "灭杀你,足够!"那灰袍人影发出一声低吼,似若龙吟咆哮,手中突然多了一杆碧光流转的长枪。 枪尖抖动间,一道碧光绽射而出,虚空像是被洞穿了一个窟窿,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碧水化龙枪! 一枪隔空甩出,一道龙形的碧光挟裹冰冷杀气,呼吸间已奔至陆随风的咽喉前,太快了!一旁的紫燕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锐利一枪? 陆随风的嘴角微微掦起,他的手也同时抬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也同样握着一杆枪,一杆由金系元素组合而成的枪,枪身通体金光透亮。 单手执枪,同样隔空飞甩而出,一束金芒后发先至的迎向那道龙形的碧光,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一金一碧,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碧水化龙枪之,二转乱乾坤! 灰袍人影碧色的眼瞳中闪过一絲惊讶,神色仍是一片冷傲,一道低沉的语音像是从牙缝挤出来,冷若寒冰。枪锋一抖一颤,那道僵持着的龙形的碧光突兀炸裂开来。 漫空水雾蒸腾弥漫开来,连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这些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惊涛。 整座大殿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一道数十丈长的碧光水龙呼啸拍空,磅礡浩瀚的气势牵引着狂澜惊涛,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陆随风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似乎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我"二转乱乾坤"碾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再无翻盘的可能。"灰袍人影冷酷的出声道,充满着自负傲慢的姿态。 陆随风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奔腾激流中一般。 灰衣人影见对方仍在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二转乱乾坤"之势,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灰衣人影的强大巳超出了陆随风的预想,令人感到一种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金锋断流! 陆随的心中有一声低喝,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枪简单刺出,刹那,一道金色的残月流光绽射而出,撕裂狂澜。 一声轰然爆响,汹涌的惊涛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龙形碧光也随之破碎的崩散开来。 与此同时,灰袍人碧色双眸中同时倒映出一束金色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引以为傲的"二转乱乾坤"之势,在一道金色残月流光的冲击下,瞬间分崩离柝,灰袍人影一声怒喝,手中长枪凌空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枪身之上,呼吸间便形成一条碧水的长龙,势若奔雷,撕裂残月,直朝着陆随风淩空奔腾而去。 暴吼声从灰袍人影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枪势,龙威凌厉无双。恐怖的枪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枪压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灰袍人影的这一枪,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枪芒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金色的残月流光一顿,随即破碎开来,化为无数金星溅射四溢。 巨大的冲击波,令陆随风的身形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间,又见一条碧光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俯冲而来。 水龙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飘渺一枪! 一点金星绽射,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金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灰袍人影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趁对方枪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碧色的枪芒,已势若奔雷般朝着陆随风的胸腹间,人枪合一的凌空电射而去。 第五百九十四章 三转分天地 一枪出,枪锋颤动间生出数十种变化,隐含着某种大道的规则。陆随风惊觉时,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枪芒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生死境圣者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枪洞穿。 噗嗤! 锋芒无尽的一枪,似乎如愿以偿的穿透过对方的胸腹,但,灰袍人影的神情却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 这一枪虽然凌厉诡异,却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枪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灰袍人影心中刚暗呼一声;"不好!"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金色的枪影朝着自己眉心处闪射而来。 "来得好!"灰袍人影一声沉喝,枪尾倒竖,适时的荡开对方的夺命一击,手腕一振一颤,同时暴刺出数十道碧光枪芒,势若滚荡潮汐,一枪接着一枪,每一枪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枪枪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直到此时,灰袍人影的脸上这透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这一次才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你似乎笑得早了点!"结果很快浮现出来,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陆随风的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是毫发未损。 到了生死境这个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几乎似同真身无异。 灰袍人影心神微惊之际,一抹惊电巳破开他叠叠重重碧光枪影,一线金光已透过缝隙,扑而袭来,丝丝金芒杀气直令皮肤生寒刺痛。 陆随风的枪势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灰袍人影在惊天一击之下,不得不回枪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令他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枪锋金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抗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枪锋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灰袍人影从凌厉霸道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圣者"可杀不可辱。 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枪同时直指对方的咽喉。以伤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灰袍人影只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抢的手颤抖不已,几乎脱手而出。 灰袍人影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灰袍人影心下一横,陡然拔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数米,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碧色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枪身之上,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碧光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射而来的碧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陆随风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金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碧色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金色的圆弧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道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却被一团回旋的金色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金色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轰然炸裂开来,发出一道道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三转分天地! 灰袍人影之前的一枪只不过是在为这"三转分天地"作铺垫,伴着一声低吼,踏前一步,一片碧色的光华贯注枪锋,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 噗! 唯剩一线精光骤然在陆随风的头顶上空分裂开来,无数碧色流光如天河反卷倒泄,每道流光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更如同千吨陨石,潮汐般朝着陆随风的头顶,滚滚砸下。 空气中传出一声闷哼,如泄的流光中有无数衣衫的碎片飞洒,呼吸间便被这些恐怖的流光搅成了粉沫。 轰! 在紫燕的眼光中,陆随风的身躯像是被一座巨岩砸中了一般,轰然跌落地面,巨大的爆裂声中,无数碎石四散飞溅,极为坚硬的塔楼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洞,而陆随风的身形也同时失去踪迹。 "咳咳……碧血师兄果然不愧为云烟榜的第一人。"那位被陆随风痛虐的火邪神蜷曲在塔壁角落,一出声便又咳出血来;"不过,这小子的确不凡,竟然逼出了你的"三转分天地",也算是虽败尤荣了。" 紫燕望着这一幕,银牙都差点咬碎,一双星眸中杀意在纵横,目光投向地面的大洞,眉头紧锁,神色间透出一抹疑惑;"这怎么可能?" "咳咳!小丫头别心存幻想了,在碧血师兄的"三转分天地"下,存活的机率几乎为零。"火邪神的话并非虚言,他曾在这位碧血师兄的"二转乱乾坤"下,都险些丢了命,可见这"三转分天地",更是恐怖到了极致。 "是么?似乎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就在这时,突兀地,一道淡淡的语音在空旷的塔楼中响起,当几人的目光望向那塌陷的洞口时,一道黑色的人影却缓缓地从楼道口走出,这是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铠甲内的男子,一头齐肩的长发微微四下飞掦,正是之前被那位碧血师兄的"三转分天地",轰入地下的陆随风。 "这……怎么可能?"一直蜷缩在墙角的火邪神像是忘了身上的伤势,骇然的撑起身来,见鬼似的大张嘴,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都没事?" 紫燕眼眸中的杀意顿时消散,望着包裹在黑色铠甲内的陆随风,双目精芒闪烁,没一点受伤的模样,脸上随即溢出一抹温润的笑意, 一直悬浮在半空的碧血师兄,脸上的惊色一闪而逝,嘴角微微扬起,一絲森冷的杀意流出;"你真的十分愚蠢,换着是我,会乖乖的呆在楼下,而不是再度上来找死!" "你没有躺下,我怎会停下脚步?"陆随风脚步轻移,缓缓走了过去,双眸中有金色光芒流转;"之前都是你在发动攻击,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话音落下,陆随风再次踏前一步,体内的金系灵力玄奥地运转起来,这一刻,一股无坚不摧的霸道气息自然流露而出,一种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冲天而出,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破天锋芒。 "咦!"碧血师兄心下轻了哼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惊愕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之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是……" 金之灵环! 陆随风一声轻喝,双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瞬间在头顶上空聚成了耀眼眩目的金色灵环,一股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笼罩着一方世界。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威压,悬浮在半空的碧血师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感,顿时遍布了全身。一片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眼底被一片金色洪流浸染。 第五百九十五章 江山代有妖孽出 吼!面对陆随风的这道强横的攻击,碧血师兄的喉咙间发岀一声低吼,双眸中有一片蓝色的汪洋滚荡,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一道碧色的光华如潮汐般奔涌,阻挡着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 轰隆隆……两股恐怖的元素灵力撞击,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陆随风释放的金色灵环不断地切开碧色的狂流,无坚不摧的金之锋芒席卷…… 碧血师兄被迫落下地面,一头淡蓝的长发四散飞掦,宛如疯魔,身上的碧色护体铠甲,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得百孔千疮。 整个人不断地向后暴退,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崩溅,一连狂退了数十步,这才摆脱的金色灵环的恐怖攻击。脸上一片潮红,而后又变得一片苍白,碧色的眼瞳中透岀一片惊悚骇然。 作为云烟榜排名第一位的绝顶高手,自然无比的冷傲和霸道,惊悚归惊悚,不至被对方威势不凡的一击所震慑住,只是简单的阻挡拦截而已,却没想到这"金之灵环"的攻击力竟如此锐利强悍,不但将他的护体铠甲破坏得百孔千疮,还被击得狼狈无比的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让这位碧血师兄真正彻底的怒了,碧色的双瞳中堆满了森冷肃杀的寒意,口中冷冷的喷出一个字;"死!" 随着这个"死"字的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法则波纹从身上散发而出,这一方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蓝色,百米范围内的空间尽皆被束缚,这是生死境圣者所独有战斗空间;水系元素结界。 与此同时,一头灵兽的虚影骤然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这是一头帝皇级的碧眼噬天兽,属于水系灵兽,高达十来米,浑身布满了晶莹的鳞甲,有着水桶般壮有力的四肢,一条丈余长的钢鞭铁尾在虚空中甩动着,散发出惊人的狂暴气息。 一双碧眼冰冷的盯着不远处的渺小人类,纵横无比的杀意一下笼罩在陆随风身上,似欲一口将其呑噬。 "这是碧眼噬天兽!碧血师兄竟然将战斗空间都施展了出来,看来真被这小子给惹怒了。"火邪神唏嘘不已的惊叹道。 "原来这就是生死境圣者所独有的"战斗空间"呀!"陆随风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元素结界在这里被称之为战斗空间,自己当真是有些孤陋寡闻了,不知在别人的战斗空间中搏杀,会是怎样的一种境况? 陆随风本身也拥有不止一种这样的战斗空间,自然知道其中所蓄含的玄奥法则,一旦陷入其中,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如果再加上属性相克,那就唯有单方面的被虐,等死。 只不过,陆随风领悟了飘渺五行诀,对相生相克的法则已是了然于心,再加上他本身的真实战力尤在对方之上,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让对方将自己罩入其中。否则,又岂会轻易入套。 陆随风此刻已置身于一个蓝色的空间,眼前的天地间呈现出一片湛蓝,波光粼粼,一望无际,一道人影悬浮在半空,一身碧蓝的铠甲裹体,浑身上下流转着晶莹的光华,双手执枪,斜指苍穹,枪锋之上隐约浮现出一头碧眼噬天兽的虚影,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表现出一分玄奥,组合成某种大道的法则,似欲将这无形的玄妙转化有形的杀势。 陆随风同样的悬浮在碧光粼粼的水波上,一身黑色的铠甲裹体,浑身上下流转着金色的光华,同样的双手握枪,斜指苍穹,只是枪身通体隐约环绕着一头金龙的虚影,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自然地流露出来,令身下的水波碧浪一阵沸腾滚荡。 涛声咆哮入耳,显得这方水系世界无比的真实无虚,双方静静的对峙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和冰冷的杀伐之气,彼此接下来的一击,将会出现怎样石破惊天的景象? 碧血师兄微不可觉地皱皱眉,眼眸中闪过一絲愕然的诧意,从对方所流露出的气势中,似乎一点没受到这方战斗空间的影响,这种舍我其谁的威凌气概,绝不是可以虚张声势做得出来的,除他已完全掌握了五行之道的法则。但,以他如此年轻的骨龄,可能吗? 此时,已没时间深究下去,以他当下的实力修为,祭出的这方战斗空间并不能维持得太久,唯有在有限的时间内,速战速决的击杀对手。不管怎样,毕竟是在自己掌控的空间内战斗,就算彼此实力相当,自己也绝无落败的可能。 碧血师兄一念至此,略为下滑的心气顿时升腾,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猛地腾起,无比浓烈的战意令个碧水世界惊涛汹涌澎湃…… 四转天地合一! 心底暴出一声冷喝,碧血师兄手中的长枪一颤一抖,隐浮于枪锋间的碧眼噬天兽虚影,瞬间化作一道蓝光冲天而起,天水间,唯剩下一头通体蓝光流转的碧眼噬天兽,挟裹着霸道凛冽的杀气,掀涛破浪的腾跃奔掠,巨口一张,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 陆随风的嘴角微微地往上掀了掀,手中的长枪同样一颤一抖,瞬间化作一根擎天之柱,连接天地,环绕在枪体之上的金龙的虚影,斗然呼啸而出,一条百米长的金色狂龙从天际深处俯冲奔腾,恐怖的龙息威压令那头碧眼噬天兽禁不住浑身微颤,金光灼灼的龙爪已狂暴的降临。 轰隆!两种色彩相互撞击在一击,如同两颗巨大的陨石轰然碰撞,不断扭曲颤抖的空间,两头庞然大物纵横翻腾,缠绕搏杀……随之发出节节的崩裂破碎声,而后双双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一股金,蓝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朵金,蓝相间的气流,蘑菇云般的冲天而起,仿佛将这方空间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时将两个始作俑者的身体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眼前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两人的身影在无际碧涛汪洋中变得越来越小。 "咳咳!" 不过呼吸之间,两人又飞快的回到了原点,陆随风满头黑发飞揚,口中禁不住低咳出声,一絲鲜血从嘴角溢出,毕竟是在别人的战斗空间中搏杀,自己的战力大幅滑落,而对方却能增幅两倍的力量,可谓己消彼涨,如非自己的真实修为高过对方许多,结果当真不堪设想,这种玩火**的事,绝对下不为例。 对面的那位碧血师兄看上去就更是狼狈了许多,非旦脸色一片苍白,嘴中还一口口地往外呕血,那护体的蓝色铠甲也变得支离破碎,几难遮体。 "你竟然可以在我的战斗空间,击受伤了我,还击毁了我的护体铠甲?!"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到体内的伤情,随即由愤怒中冷静下来,凝重而冰冷的目光,遥遥地投射在陆随风身上,见其也受了伤,这才稍稍平衡了一下低落的心气。 双方的目光视线交织,陆随风捕捉到对方眼神残留的那絲高傲和淡淡的不屑,已经彻底的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如临大敌般的凝重。 经过之前的惊天一击,毫无花哨的强强碰撞,这位云烟榜的第一人,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将其视为平等的对手。难怪高层会让他们这些云烟榜的顶级英来镇守塔楼,果然是数十年未问世,江山代有妖孽出。 "从一开始便小看你了,果然是妖孽中的妖孽。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到云烟耪第一人的真正实力。" 话落,身下的一片蓝色的汪洋骤然奔涌升腾,一道道的惊涛巨浪冲天而起,沉落时有若天天河倒悬;五转之星河剑阵! 震吼声中,无数道碧水光波瞬间爆裂开来,千万颗晶莹的水珠骤然汇聚成一道璀璨夺目的星河,玄妙华丽到了极致,美得几乎令人窒息,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法则。 随着枪势缓缓的牵动,星河为之旋转,无数星光般闪烁的水珠化作一柄柄剑影,悬浮在虚空,无法想像的滂渤浩大,贯穿天地,形成一座星河剑阵……? ??这刹那间的演化,直看得陆随风不由得眼皮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惊颤,令他的头皮发麻。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了这星河剑阵中,任谁都不会相信。 感受到来自这"星河剑阵"挤压而来的冰冷威势,纵横激荡,铮铮杀气森寒无比,那是一种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似乎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尽管如此,但,有一种叫做自信和意志的东西,能够粉碎这种恐惧,陆随风的眼眸中只有一絲凝重,显然已排空那些负面情绪。 第五百九十六章 孰强孰弱? 此时,但见漫空星河倒卷,万千滴水成剑,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碧光剑影,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却是碧光如剑,每颗水滴都散发出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似乎只要这方世界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人一寸寸的尸解,瞬间灰飞烟灭。 千万道碧光剑影如同大海中的庞大鱼群一般,在陆随风的周边纵横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噗噗噗……空气中传出阵阵耳破空声,一道道碧色的细剑,从四面八方朝着陆随风疯狂的挤压奔射,似欲将其彻底的切割成肉泥碎屑。?? 这漫天剑光所到处,空气都被切出一道道口子,肉眼可见的出现了无数细密的空间裂缝,陆随风的黑色护体铠甲上也被割出无数划痕来。 能将这水系法则演化到这种点水成剑的程度,这位碧水师兄也算得上是个极品妖孽了。但,这星河剑阵虽牢牢地困住对方,那层层叠叠的攻击却始终难以撕破对方的防御,时间一长,他便再难以掌控这方战斗空间,势必要在这星河剑阵崩塌之前,彻底的一举重创或绞杀对方。 一念至此,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碧色流光,人枪合一的朝着被困在剑阵中的陆随风奔射而去,人在途中,骤觉整个领域空间发岀一阵摇曳扭曲,下一秒,一抹绚丽光华腾空而起,这方空间竟骇然地被撕裂开来…… 裂缝中,一颗金色星辰震颤的闪烁着,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之力,呼吸间便形成了一道流转的星河,如同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星力喷薄滚荡,奔涌席卷着这一方蓝色的空间。?? 同样的星河倒卷,一个是由水系法则演化而成,而一个,则是贯穿天地,贯穿星河的真正星空世界!千万颗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彩光流转环绕,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法则,玄妙华丽到了极致。?? ??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万千星辰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却是道道星光如剑,每颗星辰都散发冰冷森然的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 噗噗噗……漫空尽是无数星光剑影相互缠绕撞击,纷纷炸裂开来,有若烟花绽放。?? "这……"碧血师兄骇然惊愕的望着这一幕,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到一絲真正的星空道韵,自己只是演化出星空法则的意境而已,眼看着这星河剑阵,甚至连这方战斗空间随时都可崩溃倾塌,心下一横,双眸碧光一凝,无数溃散成水滴的剑影不断地汇聚于枪身之上,手中的长枪碧光流转,瞬间暴涨数十米,仿佛直入天际,撕开了一豁口。 碧枪擎天!咆哮声中,长达近百米的长枪如同一根擎天之柱一般,捣破虚空,搅动一天星空风云,轰然砸下。 轰隆隆! 擎天长枪推金山倒玉柱般捣落,这方世界一阵扭曲颤斗,整个空间顿时迷乱,无数星光剑影失控地漫天流窜,不断的闪灭。 感受到这擎天一枪的恐怖,陆随风浑身汗毛顿竖,一絲死亡的威胁在心头浮掠而起,毫不怀疑,一旦被这擎天一枪砸中,纵算侥幸不死,势必也受创非轻。 只不过,陆随风此时的神情间,只有惊,却无一絲惧色,面沉如水,一脸古井无波,体内的金灵珠,青灵珠,土灵珠,急速地旋动起来,生出了五行灵力,相互流转,同时也牵动那道真龙的神识,一头巨大的金龙身影在头顶悄然显现出来,浑身鳞甲闪射出耀眼的金光,幅散全身,威势凌天。 陆随风满头长发四散飘飞,一股呑天撼地的霸绝之气从体内奔涌而出,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让这一方的空间斗然一暗,仿佛未日降临一般。 天幕仿佛被撕裂成两辦,一金,一蓝,各自佔据半边天空,彼此呼啸,咆哮着,宛如两颗飞逝的陨石轰然碰撞在一起。 这一刹之间,时间像是突然凝固了。 噗嗤! 下一秒,并未想象中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空气中只传一道沉闷的"噗嗤"声,紧接着,一团不受控的精光爆裂开来,无数灼人眼球的流光漫空绽射飞溅。 一道道绚丽多彩的灵力波光,像是水纹涟漪般的不断辐散漫延,所经之处,这方空间如同玻璃般的碎裂开来,一片片的崩溃倾塌……而后荡然无存。?? ?这石破天惊的强强碰撞,究竟孰强孰弱,或是两败俱伤,根本没有赢家? 耀眼眩目的光华消散,一道人影从半空急速的坠落而下,所经之处,鲜血漫洒,带出一蓬腥红的血雾。 砰! 重重砸落在地上的人影,是那位碧血师兄,身体像是完全不受控狠狠坠地,蜷曲的身躯不断地抽搐,发出阵阵痉挛,口中的鲜血毫不吝啬的向外喷涌,护体铠甲支离破损,整个人像是已经昏嶡了过去。 "这……"蜷曲在墙角的火邪神,口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个满口喷血,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的人,会是云烟榜第一人,一向孤傲不凡的碧师兄,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本就是一种终身不可磨灭的奇耻大辱,居然还被虐得直接昏死过去。 想想自己尽管也身受重创,好歹人还能拥有一份清醒不是,如此一想,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不再那么失落,沮丧。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也缓缓降落下来,身上也是血迹斑斑,黑色的护体铠甲上,有几处地方已龟裂开来,染着腥红的血迹,尤为醒目。 扑嗵! 陆随风刚一沾地,便单膝跪地,一口鲜血从嘴中挤了出来,身体难以自控的一阵搖晃和颤抖,如不是一手撑地,竭立地支撑着,恐怕也很难不倒下。 就在这时,一股幽香突然在他的身侧传出,随即便见一只纤柔却有力的手,一下将他抱住,而后将一粒丹药轻柔地塞入陆随风的口中,眼眸中滑下两行清泪。 火邪神楞楞地望着这一幕,一个浑身浴血的昏厥在地,一个单膝跪地的坚挺着,虽然有人搀扶着,但,此战谁胜谁败,已是一目了然。 他此刻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望向陆随风二人的眼神完全变了,就是眼前的这对不起眼的年女男女,竟然连闯由三十各云烟榜顶级精英镇守的十五层塔楼,这将会成为一个匪夷所思的传奇。 这一刻,站在他眼前的这两人,在他的心目中不再是人,而是神一般的让人仰视,禁不住生出一种崇敬的情怀。 不过片刻,陆随风苍白的脸上已恢复了血色,缓缓地睁开紧闭的双眸,一道金色的光华从眼中绽放,整个人蓦地挺立而起,浑身上下五色霞光环绕流转,整座塔楼大殿被喧染得一片绚丽多彩。 肉眼可见,龟裂破损的护体黑色铠甲迅速地弥合复原,而后隐入体内,周边的五色霞光也随之消散。 "你的生命力未免也太顽强了吧!"紫燕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为他拭去嘴角边的血渍,含着絲絲心痛,语带报怨出声道;"之前还受了不轻的伤,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不过片刻,便已完全恢复如初。却不知燕儿心里有多担心,你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活着!" "呵呵!我只过想见识一下生死境圣者的战斗空间有多可怕,总之,不会有下次了。"陆随风仍有些余悸犹存的唏嘘道;"燕儿记住,日后千万别陷入生死境圣者的战斗空间,在那里,战力会大幅滑落一半,莸胜的机率不会超过三成,如果再遭遇属性上的克制,唯有受虐等死的伤了。" "哦!燕儿知道了。"紫燕肃然地点点头,她知道这是陆随风以身涉险才换来的经验,尤为的珍贵,她怎会不特别的加以重视。 两人连闯了十五层塔楼,说不幸苦,绝对是违心之说,尤其是这最后一层的两个镇守者,更是让陆随风清醒的认识到,生死境圣者的强大和恐怖,日后遭遇,一定不能再掉以轻心。 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这云烟塔的神秘和不凡,似乎是一个独立特行的存在,甚至还隐隐凌驾于云烟城之上,至于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或许除了云烟塔最高层的几位之外,只怕再也无人知道。 陆随风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烈的人,他做事向来都有目的性,通常都不会去主动探索那些自己不该知道的隐秘。之所以涉险应邀而来,并非是对于这云姻塔的好奇,完全是因为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古蓝星。她的出现似乎在隐隐牵出一件足以让人无比震惊的存在,同时也在一步印证陆随风的心中的那个疯狂而大胆的猜测。 第五百九十七章 摄心意境 第十六层,也就是这层塔楼的最顶层,同样的幽暗,冷月的清辉从塔窗斜照而进,恰好映照在踏上阶梯口的陆随风二人身上,无所遁形。¥f,.. 或许是塔尖顶层的原故,里面的空间狭小了许多,看上去不足一百平方,很像是一间书房类的设置。虽然光线十分幽暗,以陆随风和紫燕两人的目力,仍能清晰的看到里面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男的一袭金色长袍加身,端坐在一张书桌前,看上去四十左右岁,方方正正的脸,三缕长须,一双眼睛沉静如水,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十分飘逸优雅的意韵,一望之下令人生不起紧张的情绪,禁不住想坦开心菲,与之倾情勾通。 这是一种很微妙,玄妙的感觉,似乎没人愿意去排斥,抗拒这种感觉,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灵魂大门敞开,将埋藏在最深层的隐秘,没一点保留的掏出来。 "传说中的"摄心意境"?!"陆随风喃喃的出声道,落在紫燕的耳中,有若暮鼓晨钟般的令其心神为之一震,已经开始自然舒张开来灵魂禁不住一阵惊颤,随之闭合;"好险!" "阁下应该就是那位神秘的云烟塔主了?"陆随风嘴角微微地上掦,露出一抹不卑不亢的淡笑;"我等应邀而来,一路险涉生死秘境,闯十五层塔楼,应该有资格和塔主平等对话了吧?这"摄心意境"虽高深玄妙,却也有失自然之道。" "是么?你虽然表现不凡,的确有资格让本塔主正视,但,离平等对话,似乎还差了点火候和份量。"那位塔主十分平静地言道,没有一絲烟火气;"你不入生死秘境,又如何知道生死间蕴藏着大机遇,如果你很不幸的毁灭在其中,本塔主绝不会对一个死人说报歉!因为你不配,要知道,每分每秒都有无数的蝼蚁在毁灭,所以,不过是多死一只蝼蚁而已。" "居高临下的俯视众生,你不会认为自己是仙神之流吧?"陆随风语带讥讽的笑道。 "是与不是并非关键,而真正的自然法则并不是众生平等。尊重一切生命,是一回事,但,无论有灵性或无灵性的生物,必然都有其一定的阶层,纵算在高高的仙神界,同样有着无数的层次,即有阶梯式的存在,就势必会出现残酷的竞争,有竞争就必然会有毁灭和死亡,不是么?"塔主宁静的目光中闪动着絲絲睿智的光华。 "这或许是一种另类的认识,也可以当作一种机敏的诡辩,这个问题似乎太过于高深玄奥,只是当下并非深入探究的埸合。"陆随风实话实说地道,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塔主,是他所见过的,最具眼光和智慧的人。 "说到当下,却不知是本塔主要感谢你,还是你反过来感谢本塔主?"这位塔主有些讳莫如深的言道,微微扭头望向盘膝坐在身旁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此话怎讲?"陆随风有些茫然的问道,目光同时移向那个盘膝而坐的人影,竟然是古蓝星姑娘。但见她此时被一层淡黄色的光晕笼罩,浑身上下逸散出阵阵土系的灵力。 "蓝星身上的秘密,想来你应该大体知道。由于你的突然出现,无意中唤醒了她体内五行灵珠中的两颗,这是第三颗土系灵珠。"塔主仍是十分平和地说道,语气中感觉不到一点情绪的变化和波动痕迹。 "也就是说,你已在生死秘境中彻底的融合了那颗土灵珠,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常人可以做到的,就算生死境圣者也本根无法承受,百分百的爆体而亡。所以,有理由确定你身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惊世之秘……" 陆随风闻言,并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惊讶之色,同样古井无波的淡淡一笑,玩味地道:"彼此彼此,心照不宣,塔主认为呢?" "当然!以你我的智慧,何须言明,自然知道该未来该如何应对!"塔主露出了一絲欣赏的意味;"你已通过了凶险严酷的测试,蓝星随你而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风险。只不过,希望你现在不要刻意的去探寻她的身世,顺其自然的走下去,一切将会水落石出。" "我知道该怎样做!"陆随风点点头,很清楚一旦揭开了古蓝星的身世,势必会牵出许多惊世之秘,所以必须慎之又慎。 "另外,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仙圣山"这个地方?"塔主像是十分随意问道。 "那是什么所在?从未听说过!"陆随风闻言,茫然地摇一摇头。 "那是这片世界最神秘的存在,只有进了那里,许多惊世之秘才会逐一的浮出水面。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带着蓝星一起进去。至于为什么?当下不可说!"塔主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的凝重。 塔内的光线虽很幽暗,但塔主的这一絲微不可觉的情绪变化,仍被陆随风捕捉到了,足以说明他口中所说的"仙圣山",定然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之秘。 陆随风知趣的没有追问下去,他知道对方接下来一定会说出进入那"仙圣山"的方法,所以他一点不着急,反而将目光移向身上黄光越来越浓郁的古蓝星,只见她秀眉紧皱,一张十分精致的五官,因某种十分难受的感觉而微微地抽搐,扭曲着,状极痛苦。 这种融合灵珠能量的生死煎熬,绝非普通人可以承受,就连皇级妖兽都被这股恐怖的能力给彻底撑爆,被炸得骨碎肉屑横飞。想到自己所经历过的生死大恐怖,仍是余悸犹存,尽管知道这个古蓝星并非普通人类,却也禁不住为她暗暗的捏把汗。 这位塔主似乎没一点担忧的表现,只是十分淡然地稍稍瞥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接着继续出声道:"潜龙榜和腾龙榜的事,想必陆公子一定是有所耳闻了?"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这是大陆百年一届的盛大赛事,大凡修武者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不过,这与"仙圣山"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这还是唯一可以进入"仙圣山"的不二途径,除此之外,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塔主语气十分肯定;"潜龙榜中的前百名,方有资格被选入"仙圣山",但参赛者的条件却十分苛刻,年龄必须在三十岁以内,而且每一位参赛者还得俱有破虚境高阶的实力修为,这个年龄段能拥有这个境界的年轻人,绝对都是非龙即凤的妖孽之辈。" "是这样呀!这个年龄段的破虚境高阶,的确都称得上是天之骄子,要想杀入前八十名绝非易事。"陆随风唏嘘不已地道,心中却暗暗揣摩着,他的团队中有多少人可以闯入这前八十名内? "而这腾龙榜却不受任何年龄的束缚,前提是参赛者都须有乾坤境高阶的实力修为,听上去似乎面很广,但,在这片世界,能拥有这般境界层次的人却是少得可怜,在近千亿人的人类中,绝不会超过两万之数。然而,尽管如此,要想在大赛中闯入前百名,却是难于上青天。也唯有杀入前百名,才有资格进入"仙圣山"。"塔主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陆随风的心中一下浮出许多疑惑不解的问题,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的呑了回去。 "你一定有许多困惑想得到解答,不过,暂时无可奉可奉告!"塔主很干脆而坚定的堵住了陆随风的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而且,以你的战力,可以轻易闯入腾龙榜的百名之内。" 切!陆随风鄙视地瞥了对方一眼,连云烟榜第一人,生死境圣者都虐得直接晕死了过去,还在乎那些腾龙榜的乾坤境尊者,这话也说得太没水份了,还不如透露一鳞半爪的信息,来得更实在些。 只不过,陆随风的此次龟岛之行也算是所获颇丰,不但在机遇巧合下融合了土灵珠,紫燕也因祸得福的突破了壁障,真正的跨入生死境大门,而且还获得了不少鲜为之知的隐秘和信息,人应该懂得知足,所以他不会再奢望对方能更多透露什么?眼下要做的是尽快的消化这些隐秘和信息,一切都只能在进入"仙圣山"之后,方有机会一层层的剖开迷底。 此时,古蓝星身上的黄色光芒愈加的明亮,不断地在她的周身上下环绕,流转着,黄色光泽逐渐地形成了一道道神秘的灵纹,这些不断浮现的灵纹,古朴而繁杂,充满玄奥的气息,给人一种蕴含着大道规则的意韵。 在黄色光晕的映衬下,古蓝星的脑后逐渐显现出一道黄色的灵环,整个体表的皮肤也随之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就如同服下了"化石丹"药一般,竟然慢慢变得坚硬了起来,似乎成为了一块艰岩坚石,从他的体内再也感觉不到一絲生命气息,仿佛变成了一块真正的岩石。 第五百九十八章 刺我一剑 随着那些灵纹的不断闪烁变化,一道道蕴含着玄奥的符纹在肌肤表层流转闪烁,而后又将已经化为岩石的皮层逐渐软化了起来,又逐步地恢复了肌肤的正常颜色。 如此这般的反复数次,不仅只是皮肤,就连体内的肌肉组织,甚至筋膜,乃至于骨骼,血液,都在不断的转换,进化。到最后,转换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肌肤散发出晶般光泽。 紧接着,但见古蓝星盘膝而坐的身体缓缓地向上托起,悬浮在离地面一米的半空,三千青絲无风鼓荡,四散飞揚…… 嗡!又一道碗口粗的金光冲天而起的透脑而出,而后悬浮在脑后,金芒闪动中竟然形成了一道金色的灵环,不断地浮现一道道神秘的金色符文,这些符文古朴而繁杂,充满了玄奥,似乎蕴含着一种大道的规则。 在这些金色符文的映衬下,古蓝星的通体隐隐透出一片金色的光华,看上去给人一种坚固的阳刚之感。体内的玄力如同浓郁金色的液体一般,在全身的经脉中不断地滚荡涌动着,给人一种无穷强大,顶天立地,俯视天下的感觉。 金色的灵环突然飞速地旋动起来,一束几乎透明的金光,蓄含着浓烈的金系灵力猛地从她陆随风体表辐射而出,在身体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园形的金色空间。 噗!古蓝星的头顶上又呈现出一道青色的灵环,这是她已融合了另一颗青色灵珠,让她身体中最微小的细胞都经过不断分裂,死亡,破碎,再重新组合起来。 这绝对是一个十分可怕的蜕变过程,全身的肌肤在不断的老化,随之蜕落,然后又迅速地再次生长起来,甚至连肌肉,筋膜,乃至于骨骼都在不断地破碎重生。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都在齐鸣,骨骼寸寸断裂,而后重组。 如今,她整个身体已完全蜕变转换,肌肤变得似若羊脂玉一般剔透嫩滑,骨骼坚如神兵利刃,血肉更是变得坚刃无比。 古蓝星仍静静悬浮在半空,精致的面孔透出一片晶莹的光华,看上去圣洁无比,体内的金灵珠,青灵珠,土灵珠,急速地旋动起来,头顶的三道灵环,光华绽射,彼此相互流转变化,洐生出了五行灵力,耀眼的霞光幅散全身,一股呑天撼地的霸绝之气从体内奔涌而出,威势凌天。五色霞光四下环绕,流转,幽暗的塔楼大殿被喧染得一片绚丽多彩。 "这丫头……终于晋入了生死境的层面!"塔主的眼中闪过一抹欣然的神光,语气中含着一絲如释重负般的爱怜之意,此女虽非至亲骨肉,却情同父女,甚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塔主老爹!星儿终于融合了土灵珠的能量,三珠合一,威力倍增!"古蓝星身上的五色霞光尽收,缓缓的降落地面,只感觉体内气机充盈,滚荡不息,却不知自己在无惊无险的状态中,稀里糊涂的突破了天坠鸿沟,一举站在了这片世界的武道巅峰领域。 "啊!陆公子来了!"古蓝星没一点惊讶,脸上充满了一片欣然之色;"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获得土灵珠,安然无恙的闯出生死秘境。还有……你是用什么手段上到这顶层来的,难道真是一层层杀上来?" "呵呵,蓝星姑娘认为还有别的途径可以取巧?"陆随风耸了耸肩,苦笑地道:"真的很幸苦,很凶险,可谓是九死一生啊!" "真的很对不起!这全是塔主老爹的意思,否则,我就永远再不能离开这龟岛一步。"古蓝星无尽幽怨的叹道:"塔主老爹,陆公子已完美的通过了严酷的测试,你不会反悔吧?" "你这小丫头怎对老爹我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塔主捶了捶胸,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星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还继续为难陆公子,塔主老爹千万别生气,星儿会心疼的!"古蓝星楚楚怜人的撒娇道。 "真是将你给宠坏了!"塔主望着投入怀中的古蓝星,无尽怜爱地轻抚着她柔亮的发絲,肃然地出声道;"以你当下的实力修为的确够资格离开龟岛,但却从未经历过真正的血腥搏杀,见识阅历更是浅薄得有若一张白纸,所以,就算遭遇一个普通的玄丹境武者,自保逃走或许有余,几乎没可能击败对方。" "不是吧?星儿会如此不堪?"古蓝星昂起精致的面孔,对塔主老爹的评价表现出强烈的抗议;"星儿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位生死境的圣者了,同级间的战斗可能不济,但痛虐一个乾坤境什么的,应该还是有点信心的。" "塔主所言非虚!别的暂且不说,蓝心姑娘可有胆现在就刺我一剑,必须剑出见血。"陆随风踏前一步,摆一副准备受剑的姿势。 古蓝心闻言,神情骤然色变,身体禁不住的微微一颤,忽然提高音调,惊呼出声;"疯了!怎么能这样?星儿对陆公子怎下得了手,不行,绝对不行。" "蓝心姑娘,不知你可曾猎杀过妖兽?"一旁的紫燕柔柔地出声道,不用猜都知道,只怕她连一只鸡都没宰过。 古蓝星弱弱地摆摆头,随之神色一整,脸带潮红地出声道:"不过,我见过血,也见过杀人夺命的埸面,却没一点害怕的感觉,我的心是不是够冷,够硬?" 望着她那副人畜无害的乖乖女模样,众人除了苦笑之外,实在是无语了。不过,紫燕一点不担心,她知道,这个乖乖女只要离开这里,根本用不了多久,很快又会变成一个小魔女,而且还是很顶级的那种。 而这位塔主似乎从未没想过,有朝一日古蓝星体内的五行灵珠会被唤醒,而且还会独自一人离他而去,所以,从没对她进行过特殊的严酷训练,殊不知,这天地间的玄机变化,又岂会按照某个人的意志去运转,即便是仙圣灵神也不能。 "塔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从蓝星姑娘体内灵珠被唤醒的那一刻起,她未来的已脱离了一切人为的刻意安排,我也一样,否则,又怎会莫名的出现在这里,同样也失控的脱离了我预设轨迹。这就是不争的事实,塔主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但,有一点可以向塔主承诺,无论日后将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不惜一切的确保蓝星姑娘的安危,因为她的存在……" 塔主挥挥手,似在阻止陆随风继续往下说,有些事只能意会,心照不宣,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尤其不能古蓝星提前知道。 "以陆公子的能力说这话,没人会质疑,只不过,更希望星儿自己能尽快的俱有自保能力,相信在这一点上,陆公子会比我这个做爹的做得更好。"塔主望向古蓝星,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冷肃,一字一句地道:"星儿确定要随陆公子离去?" "是!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古蓝星坚定不移的点点头,不仅仅是为了探寻的神秘的身世,更多的来自体内灵珠的相互牵引,只有常随陆随风左右,她的心才会格外的安宁,踏实,充满着活勃勃的生机。 "很好!你即然已选定了未来的路,老爹我不会再干涉阻止,但,你必须答应老爹的一个条件。"塔主不容置疑的言道,身上的霸势威压此刻显露无遗。 古蓝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塔主老爹,有这令人胆颤心寒的一面,禁不住的向后小退了一步,怯怯地出声道:"条件……不会很复杂,刻意为难星儿吧?" "很简单!离开这塔楼的一刻起,之后的一切都必须听从陆公子的安排,不得善自的任性而为,你可做得到?"塔主声色俱厉的冷声道。 "就这条件?"古蓝星大感意外的楞了一下,而后展颜一笑,似若幽兰绽放;"没问题!星儿不是糊涂蛋,知道轻重,绝不会给老爹丢人,让你老失望。" 塔主闻言,脸上的冷厉之色顿消,恢复了淡然宁静的优雅之态,知女莫若当爹的,古蓝星从小到大,从不轻易承诺,却是言出必行,这一点倒很和陆随风相似。 三人离开了云烟塔,没有上演世俗的离愁别绪,洒然地挥挥手,互道一声"保重,后会有期!",彼此心知肚明,此一去,再相见只怕遥遥无期,或是一种永远的别离,谁知道? 回程有古蓝星带路,岛上有一条专属的秘道,直接通往岛岸边的一处隐秘的小港湾,停泊着几只小船,表面上看似无人看守,暗中自然有人在监控。 有古蓝星在,或许已接到了某种指令,陆随风三人十分顺利的离开这座神秘而诡异的龟岛,与来时一样,船无桨,却是无风自动,那是陆随风鼓动真元力贯入船体,小船分波裂浪飞驰在万顷湖面…… 此时已是夜幕退尽,曙光隐现,烟云浩渺的湖面上水雾蒸发,弥漫起一层淡淡的云烟,如梦如幻。 第五百九十九章 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此时已是夜幕退尽,曙光隐现,烟云浩渺的湖面上水雾蒸发,弥漫起一层淡淡的云烟,如梦如幻。∈↗,.. "蓝星姑娘,你刚才融合了灵珠的能量,体内的状态十分的不稳定,所以,你当下需要的巩固修为,并接受一些必要的特殊训练,要知道你所选择的这条路上,势必会充满了凶险和血腥……" "没问题!我承诺过,一切都会听从你的安排。"古蓝星不待陆随风说完下面的话,十分配合的应允道:"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哦,说来听听?" "第一,以后不许称呼我为蓝星姑娘,听上去像是隔着一座山般遥远,叫我"星儿",很亲近,很有融入感。"古蓝星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认真,像是很在乎彼此间的称谓。 称谓,不仅是一个识别的符号那么简单,其中包含着许十分微妙的信息,可以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掀开那层冷冰的,看似礼节的虚伪面纱,让双方捧出自己的一份信任。 "可以!我能接受你"星儿"的存在,已在心里将视为我的亲人一样。"陆随风坦诚地道。 "谢谢!我心里由衷的感动。"古蓝星的眼眸中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泪光,她真的很孤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孤独的命运,没有一絲亲生父母的信息,就像是从虚无中诞生出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源于何处,恰似无根的浮萍。 "第二,我曾听你身边的人不是叫你少爷,就是称为"老大",我不喜欢。"古蓝星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单纯,实话实说,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感觉,歪着头想了想;"我以后就叫你"风哥!"怎么样,是不是又亲近,又贴切?" "完了?ok!"陆随风弹出一个响指,一旁的紫燕也被古蓝星的这种纯真无邪所感染,禁不住轻柔的拥抱了她一下,充满了一种真诚的认可和亲情的呵护。 "ok!是什么意思?"古蓝星没听明白,一脸困惑地出声道。 "同意!完全同意思!"紫燕解说道。 "这是那片大陆的语言,星儿以后是不是也得好好学一下?"古蓝星很认真的言道:"风哥,星儿什么时开始投入那个特殊的训练,需多少时间?" "时不待我,现在就开始,以星儿当下的修为,一天,应该足够了。"陆随风想了想,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能行么?大哥是不是太过高估了星儿?"古蓝星并不知道陆随风所说的一天是什么概念,当她明白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便从这只飞驰中的小船上消失了,一下便被吸进了陆随风隐龙戒中。 在那个特异的空间中,一个时辰相当于外界的一天,而且里面还有三十六位金龙甲卫在那里等着她,十二个时辰的魔鬼训练足以令人生不如死。 陆随风和紫燕的行踪整整消失了一日一夜,二人刚一露面,云飞扬便在第一时间获得了消息,当得知这两人竟然是去了那神秘的禁地;龟岛,并且还安然无恙的归来,的确让他着实的震惊了一把,在他的记忆中,所有踏上这座龟岛的人,从未见有人出来过,尽皆人间蒸发。关于这座龟岛的传说层出不穷,几乎都是象征着恐怖和死亡的故事,被称之为"死亡禁区"。 "你说什么?他二人居然上了龟岛,而且还毫发无损的安然回来了,这怎么可能?"云飘渺震惊的程度,绝不压于云飞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所知道的远比任何人都多,因为最神祕诡异的云烟塔就隐于这座龟岛之上,它的恐怖存在,上千年来一直镇压着不可一世的云烟城,阻止着云烟城一统中央大陆的宏图霸业的脚步。 云烟城可以无与伦比的强大,可以成为众目仰视的霸主,但也就仅此而已,如要有越愈雷池举动,势必会遭遇一股神秘力量的警告,至之不理的后果,只有两个字;毁灭! 云烟城就曾经因此而毁灭过,所以,这个血淋淋的前车之鉴,一代代的传承至今,没有人再敢妄谈一统天下之事,甚至连念头都不敢浮现来。 "千真万确!他二人的行踪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中,直到有一个神秘人将他们接上了岛去,一日一夜之后才重新现身。"云飞扬十分肯定的出声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陆统领的身份就更神秘,更不简单了。"云飘渺神色异常凝重的喃喃道,像是陷入某种沉思中。 "这龟岛真有如此神秘恐怖?在我云烟城的中心地带,岂容这样的死亡禁区存在,孩儿这就带领大军直接将其彻底捣平。"云飞扬一脸怨怒之气,实在难以理解历代先祖为何容许这种耻辱的存在。 这种玩火**的念头也曾在云飘渺的心中浮现过,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却足够让人惊出一声冷汗来。这云烟塔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无数年来始终悬在云烟城的头顶,历代祖先没有一个不想将其彻底清除摧毁,却又一代一代沉默隐忍了下来,将那血淋淋的毁灭史当作金科玉律般的传承下去。 云飞扬的话,令云飘渺的脸上浮起一抹难以掩饰的苦涩之味,随之神色一冷;"你准备带多少人前去,一万,还是十万?" "嗯?"云飞扬闻言,蒙了一下,在他的想象中,带个三五千人足够将这座所谓的龟岛翻个底朝天,彻底毁灭这个死亡禁区的传说。 "哼!只怕你就算带上百万大军,也无一人能侥幸生还。"云飘渺的话有若惊雷落地,直令云飞掦骇然地张大嘴,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是他听过的最骇人听闻的话,但这话是从云飘渺的口中传出,没一点戏谑或玩笑的意思,其真实性显然已无须质疑。 云飞掦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惊,心中涌满了太多的困惑和疑问;"父亲,这龟岛真有这般恐怖?上面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存在,我怎从未听人提及过?" "这是云烟城数千年来一直封存的最高隐秘,只有当你坐到我这位置上,才有知道的资格。"云飘渺稍稍地换了换坐姿,似乎在掩饰着某种情绪;"所以,这种上岛的念头最好不要再次出现,否则,后果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那这位陆统领是否还要继续监控?孩儿敢断定他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至尊"丹圣",而且还是一位深不可测的武道高手。"云飞掦十分肯定的判断道:"如果父亲能亲自降尊相邀,或许……" 云飘渺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言道:"且不说你判断是否正确,就凭他的能够毫发损的安然离开龟岛,就已不是我们可以轻易触碰的了。记住,立即撤销对他的所有监控,敬而远之,千万不要试图去招惹对方,否则,当今天下没人能救得你。" 云飞掦从未见自已的父亲有过如此谨慎,神色间甚至带着一絲紧张和微不可觉的惊颤,以云飞掦的聪明才智自然不会将这种严重的叮嘱当作耳旁风,一旦真发生了什么冲突,他都会尽可能的保持隐忍。 ……晋级八强的各支战队经过三日的修整调节,几乎都恢复了元气,将各自的状态调整到了颠峰。接下来的每一埸或许都是此行的最后一战,毫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巳无须继续隐藏保留任何实力,势必都会底牌绝招尽出。唯有倾力一战,才有望强势的挺进前五强。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朝辉漫空,云霞涌动。几束绚丽的霞光仿佛从天际垂下,洒落在宽广宏大的演武场上,映照着早巳座无虚席的看台,令涌动的人潮更是显得多姿多彩。 残酷的淘汰赛更是充满着血腥的杀戮气息,能够杀入八强的战队,非龙即虎,彼此间的战力,差距十分有限,一旦登埸都将会上演一埸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 "这支龙狮卫应该也杀入了八强吧?"云飘渺坐在专属的看台上,对着身旁的云飞掦淡淡地出声询问道。 "是的!战力十分强悍,似乎还有所保留。"云飞掦同样很关注龙狮卫的每埸战斗,却始终无法弄清这支战队的真实战力,心中甚感郁闷;"好像这八强战的第二埸,就是由龙狮卫对阵天虹战队。" "来自天虹城的战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届的排名第四位,这可不象那些二三流的战队,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看来可以逼出龙狮卫的冰山一角!"云飘渺露出一絲玩味笑意,没人知道他心里在着摸些什么? "不好推测!没人知道这支战队下一刻会怎么出牌?每次登埸都会以雷人的方式考验观众的承受力。不知今次又会给众人带来怎样的惊艳和震撼?"云飞掦十分期待地言道:"这次的对手可非寻常之辈,只不知是否还会以百人出战?" 第六百章 龙狮卫的八强之战 言谈间,三位裁判巳走至赛台中央,激情四射地宣布十强的淘汰赛正式开始;按大赛规则,对阵的双方战队都是抽莶的形式决定,包括出埸的顺序也是如此。︽,.. 八强淘汰赛的第一埸,由东道主云烟战队对阵蓝鹰战队。 在全场观众狂势的呼声中,参赛的两支战队巳闪亮登场。云烟战队仍是主色调青灰甲胃披身,蓝鹰战队则是一身宝蓝战甲,只是一众将士的神色都略得有些紧张,毕竟面对的可是中央大陆的第一霸主,上一届的魁首,没人能坚持那份从容和淡定。 只不过,也仅仅只是有些紧张而已,仍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一股无畏无俱,誓死如归的悲壮气慨。虽知对方的强大,也须轰轰烈烈倾力一战,死而无憾。 双方的战阵很快便佈结完毕,裁判"开始"的声音一落,蓝鹰战队竟然出人意料地首先发起了强悍的攻击。 面对无比强大的云烟战队,蓝鹰却是一反常态的没采取消极被动的防御,而是以攻代守,唯有率先争夺先机,方有出奇致胜的可能。 刹那间,埸上掀起一片蓝色狂涛,有如潮汐般的汹涌澎湃,一千蓝鹰将士人人挥刀劈剑,个个悍不惧死杀入对方阵营。受你一剑,还你一刀,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前面的同伴倒了,后面的将士毫不犹豫地顶上。人人浴血,却无一临阵畏惧退缩,斗志可嘉,勇气堪佩,埸面残酷而悲壮。 尽管如此,毕竟双方之间的战力太过悬殊,单凭无畏的勇气,仍无法改变战局的走向。拼死一搏的决心根本扭转不了败亡的结局。 双方之间惨烈血腥的战斗,由团队之间的攻击抗衡到个体的贴身缠斗,搏杀,血光迸溅中,仍是震吼喊杀声不断,双方的将士刀劈剑斩中不断的有人相继倒下。 残酷的血拼搏杀并没有持续多久,血腥的战斗已很快的逐渐接近尾声,战至此刻,一千蓝鹰将士,当下还能继续立着的巳不足二百人,个个浑身浴血,遍体鳞伤,仍在顽强的咬牙坚挺着,苦苦地支撑巳然崩溃的局面。 云烟战队在对方悍不畏死的顽强抵抗下,也遭致了不轻的损失。数十人当场溅血身亡,上百人也不同程度受了创伤。 此战的胜负巳无悬念,剩下的只是时间和最后的过程。裁判见状,当机立断地宣布了比赛的最终结果。一埸实力不对称的血战结束之后,蓝鹰战队的将士竟然只有不足百人仍还活着…… 此一战,蓝鹰战队顽强不屈斗志和勇气,迎得了全埸观众尊重和顶赞,一片掌声雷动。蓝鹰战队虽败犹荣! 所谓外行看的是热闹,内行看的是门道。当数十万观众在为蓝鹰战队这种不屈不绕的精神喝彩鼓掌的时候,高高在上的云飘渺却是面带鄙夷不屑的冷哼出声,相反对蓝鹰战队的这种不识时务的愚勇之举,嘎之以鼻,不屑之极。 "两军相遇勇者胜,那是在实力相当,势均力敌的情势下,彼此的气势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斗志,方可引响一场战斗的格局。倘若双差距悬殊过大,无论如何悍勇也无法逆转战局。" 云飞掦心中也生出为其喝彩的冲动,听云飘渺一番精妙的点评,顿时陷入某种沉思之中,思索着自己一旦在遭遇强敌我弱的逆境中,将何以应对? 接下来的第二埸比赛,裁判一经宣布,埸上立即掀起了一阵洪流般的喧声浪潮。 "天虹战队可是上一届排名第四的顶尖战队,看来龙狮卫这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好运算是走到头了。" "那也未必见得!没见龙狮卫每次出战都是以百撼千,足见其实力定然有所隐藏,总之,本人绝对看好这支战队。" "哼!东大陆的战队从来都只是垫底的货,能侥幸杀入八强已算是烧高香撞大运,可有听说过咸鱼有翻身的时候?" "我与你赌了!十万金币赌龙狮卫必胜无疑!"有人斩钉截铁的岀声道。 "好呀!有人自动送财上门,多多益善!有谁想加入,来者不拒!"有人即刻欣喜万状地接嘴道。 一时间,开赌的风潮在暗下里悄然的席卷全埸。有人私下开局,自然不会缺少下注之人,埸面一片狂热沸腾。 赌!无处不在,世人所行之事皆有赌的成份在其中。只要不是百分百的胜率,都可称之为赌。倾刻间,庄家,闲家,径渭分明。都同时在为自身的利益摇旗呐喊,惊呼狂叫。 高台赛埸通道的两侧,一金一青,两支战队阵容肃然有序地歨入赛台,双方相距两百米,天虹战队一方却是气势蒸腾,杀气凛然,意欲先声夺人,震摄对方。 龙狮卫一众金甲将士却是人人神色淡然,沉静无波。很难从其中揣测判断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尤其那些下了注的赌徒们,都是揪着心,提着肺地关注和期待着即将揭晓的答案。 两军遥遥对峙,未战,场上的杀气巳汹涌的弥漫开来,周边空气中不断发出噝噝的炸裂声。 天虹战队布出的战阵呈雁字阵形,两翼张开,势若欲飞的凶悍苍鹰。龙狮卫仍是以百人出战,布出的阵形则犹似一张绷紧弦的劲弓,蓄势以待,一触即发。 碧蓝的天空忽然飘过一团墨色的云团,大地一下沉暗了下来。天边隐隐传来阵阵雷声,令火药味十足的赛埸上,凭添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 一道眩目的电光骤然划空而过,云无影手中的令旗迎风一展,易飞虹所率的百名金甲,梨花枪齐出,百道银光闪烁,犹若漫天银蛇狂舞,瞬间汇聚成一支锋芒锐利的银色利箭,破空离弦绽射。惊天一箭,夹着毁天灭地之势,撕裂长空,洞穿天穹…… 轰!一道惊电在天虹战队中的阵营中,霹雳般的骤然炸裂开来。 刹那间,漫天梨花绽放,仿佛千百颗银星闪烁。每一朵凄美的梨花,闪亮的星辰都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百名金甲势如离弦利箭,电闪般的切入敌阵,所到之处,银枪翻飞旋舞,一蓬蓬鲜红的血花飞溅,悲烈的嘶喊声中,一具具被洞穿的尸身在绝望的惊呼中倒下。 天虹战队并非浪得虚名,阵营虽被撕裂,身边的战友同伴不断溅血倒下,却没一人惊恐退缩,反而激发了原始的血性,前赴后继的拼死抗争反击。 与此同时,展开的两边鹰翼急速向内收拢,上百道青色的身影从回收的双翼中骤然拔地而起,势如苍鹰掠空,每个青影的身上都同时迸发出强大致极气息。刹那间,漫天剑气纵横,数百道弦目的剑光夹着雷霆之势,霹雳万倾地劈向搏杀中的金甲战队。 轰轰轰…… 顿时有数十道金甲人影在猝不及防的暴击下口喷鲜血,四下横飞。 场上风云骤变,一下突现上百名玄婴境的强者,并且突袭得手,令百名金甲战队受创非轻,大幅减员,战力顿时下降。所幸这些受创的将士都有金絲软甲护体,还不致有性命之危。 形势逆转直下,剩余的金甲将士面对突然杀出的玄婴境强者,虽惊而不乱,迅速地分为三人一组,共同进退,相互呼应,抵御着来自空中和地面的疯狂攻击。尤其是来自头顶的危胁,更是令人防不胜防,不断有将士被劈飞。 这些金甲将士虽都拥有玄丹境的战力,但在这许多玄婴境强者的袭杀下,除了三人联手结阵自保之外,根本无力反击。 易飞虹见状,当机立断的拔空而起,手中银枪划出数十道凌厉的枪芒,朵朵梨花怒放,点点银星激射,七人条青影瞬间被洞穿撕裂,漫空血雨纷洒。 "破虚境!"虚空中有人惊呼,上百青影闻声皆惊,身形俱皆微微一滞。 两军搏杀,时机稍纵即逝,就在这一滞的刹那,便见远处有三十道金影巳踏空飞掠而至。 三十道璀璨的剑光齐出,席卷天地,无数道惊天飞虹从百名青影的身上横切竖划的掠过。一时间,漫空血雨内脏飞洒,无数被拦腰切断的青色尸身纷致坠落而下。 杀!危机顿解,易飞虹断然发出一声爆喝,金甲战队倏然转守为攻,气势呑天,枪影纵横翻飞,杀气盈野。 这些玄婴境强者,是天虹战队一直雪藏着的绝杀底牌,殊不知,竟承受不住三十名金甲的惊天一击,倾刻间尽数被拦腰切成两段,全体覆没。 上百位玄婴境强者放出去都可横扫一方,却禁不住摧枯拉朽的一击。这种悲惨的结局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当真是有些坐井观天,小视了区区不屑一顾的东大陆战队。 这龙狮卫的战力到底有多强,没人知道!遇强更强,却是有目共睹。 埸上的战事像是很快便巳临近了尾声,天虹战队的一众青甲将士见大势巳去,斗志顿丧,纷纷四下奔逃。金甲一方似恨其所为卑劣无耻,一心赶尽杀绝。银光闪动间便有奔逃的青甲陨命,无须裁判宣布结果,埸上已无一个能站立着的青甲将士。 第六百零一章 木秀于林,必遭风折 无须裁判宣布结果,埸上已无一个能站立着的青甲将士。 四下环视,全埸竟然巳寻不到一个可战的对手。一众金甲将齐刷刷地望向埸边的裁判,不知三位目瞪口呆的裁判还等什么?为何还不宣布比赛的最终结果? "龙狮卫!" "龙狮卫!" 埸下的欢呼像似唤醒了失神的裁判;"啊!哦!这个……龙狮卫此战完胜!"三位裁判抹了一把额前汗渍,大声宣布道。 "操你祖先!简直被这龙狮卫给坑惨了。我的五十万金币呀!" "哈哈!我就料到龙狮卫绝非等闲!发了,一夜暴富!" "不是人!这龙狮卫忽高忽低的,乱出牌。不知要坑死多少人?" "早知如此,还下什么注呀!看埸赛事都会弄得倾家荡产,还有天理么?" 所谓赌埸无情,认赌服输!有人欢喜,有人愁。观众席一片沸腾,诅骂,欢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直到此时,某些人方才真正的意识到,龙狮卫的战力巳强悍到令人乍舌惊心的程度,无论是个人的实力,还是团队战力,都绝对可以列入一流的顶级行列。 选择了龙狮卫的观众,此刻无疑成了大赢家,自然欢声雷动,数万观众的嘶声呐喊,一浪高过一浪。直唤得那些输局者捶胸顿足,满面泪下。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靠错了边,立歪了队,输得只差***抵债。本是怀着一腔好心情来观战,却因一时贪念,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埸。从此对这可恶龙狮卫恨之骨,想起一次禁不住要狂咒几声,以解心头之愤。 "哼!天虹战队枉自排名第四,龙狮卫此番不过只派出百名金甲?便如此不堪一击,天虹城因此战,可算是名掦万里了,只怕声望地位都会一下直落千丈。从此再难有翻身之日。"云飞掦一脸不屑地鄙视出声道。 "并非天虹战队太弱,而是遭遇的对手太过强大。"云飘渺意味深长地说;"而且,他们雪藏的这些玄婴境强者,像是触碰了对方的底线逆鳞,才导致眼前这幕杀无赦的大结局。不过,倒也逼出了龙狮卫的冰山一角。如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金甲将士的综合战力,至少都在玄丹境之上,其间还可能隐有玄婴境,甚破虚的强者存在?" 云飘渺的话听上去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玄丹境的武者在中央大陆或许算不上什么,但,五千玄丹境组成的战队,而且平均年龄都在四十岁以内,就算是上一届的霸主云烟战队,也稍稍有所不及,放在中央大陆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足有资格可与一些势力一争高下。 云飞掦闻言,有些耸然地言道;"那我云烟战队一旦遭遇这支龙狮卫,岂不是要有一埸凶险绝伦的强强搏杀。鹿死谁手,当真难以预料。" "应该不会出现这种埸面!"云飘渺的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华,若有所思的淡笑道:"最后的终极一战,云烟战队的对手,应该是傲云战队和青狼战队中的一支,但,一定不会是这支龙狮卫。" "这是为什么?"云飞扬在这位霸主父亲的面前,直觉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简直不够用,甚至弱得有些可怜。 "东大陆的积弱不堪,众所周知。没见另外四只战队在小组赛中便已经早早的被淘汰出局,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而龙狮卫的强大并不能代表整个东大陆的横空崛起,所以,我认定这位陆统领一定会止步于四强,至少不会出现在最后的决赛埸上。否则,就是我有眼无珠,太过高看他了。"云飘渺十分自信地剖析道。 "我明白了!木秀于林,必遭风折。站在巅峰只能成为众矢之敌,对东大陆而言是祸不是福,有百害而无一利。"云飞掦幌然地醒悟道:"换作是我也会这样做,却不知这位神秘的陆统领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龙狮卫的每一次出埸,都震撼着观众的眼球;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攻击时更是杀伐凶悍,势若猛虎入狼群,纵横无忌间又显得那么从容自信,一派游刃有余,简直就是一群杀神! "人们只看到龙狮卫以弱胜强,以百撼千的强悍战力,却感觉不到每一个金甲将士的身上都充满了浓烈的杀气,散发着血腥的死亡气息。足以说明这些人都曾经过九死一生的残酷洗礼,早已锤炼出一种坚韧不拔的战斗意志。"云飘渺更深面地剖析道:"一个能打造这支战队的人,已岂会是那种鼠目寸光之辈?要想与这位陆统领打交道,就必须铸造一颗坚实的心脏,否则,不知下一刻会不会突然被惊爆。" 云飘渺能成为中央大陆的一代霸主,在武道的修为和造诣上自不必说,其心智和城府更是高人一筹,看人观物的角度自然与众不同,故在全局的观察上更清晰全面,细致入微,从中可以挖掘出更多的细节和信息来。 所谓高人所见略同,云飘渺浅出深入的精妙分析,无限接近事实的真相,陆随风的确是这样盘算和设想的,而这一切都在陆随风的谋划中,有条不絮地逐步朝前推进。这次大陆争霸赛的终极目标,就是杀入前四强,不负东大陆数十亿民众的殷殷重托。 仅此而已,至于夺冠和再争夺排名之类的事,几乎巳完全不纳入考虑的范筹。云飞掦说得一点没错,站在巅峰只能成为众矢之敌,对东大陆而言是祸不是福,有百害而无一利。 夺冠呼声颇高的天虹战队,以全军无一人生还的结果,悲烈的怆然出局。人性的反复多变,对善恶是非的尺度,皆被起伏不定的情绪所左右,没有一定的底线和原则,至少这满埸的观众皆如此,永远只为胜利者的风彩欢呼呐喊,对倒下的英雄们,痛斥狂贬。 龙狮卫在一片猜测和质疑声中,以完美的表现强势地击溃了如日中天的天虹战队,在万众惊颤的震撼中,天马行空般的傲然挺进了四强之列,意味着东大陆巳不再是可以任人随意揉揑角色。但,纵观东大陆的综合战力,实在是没勇气进行评估,无疑永远是一堆垫底的货。 这种长期积弱不堪的状态,却不是一个人或一支战队可以轻易改变的。至于接下来之后的赛程巳显得无足轻重,必要时可视情放弃剩于的赛事。 只不过,陆随风曾对纳兰飞月承诺过,会为他清除夺冠路上的障碍,言出必行,是陆随风一贯的原则和行亊作风,所以,接下来应该还会有一埸战事。 很快,经过了一埸埸惨烈的搏杀,杀入前四强的名单终于震撼出炉,除了龙狮卫这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大爆冷门外,其它的三支战队都是意料中的热门夺冠对象,分别是:云烟联盟的云烟战队,北大陆的青狼战队,傲云联盟的傲云战队,其中有两支战队皆是来自中央大陆,由此可见中央大陆的强大,绝非其它大陆可望其项背。 按照大赛的规则,杀入前四强战队须在大赛组委会的严格监督下,釆取抽签的形式进行半决赛…… 抽签的仪式在庄重紧张的气氛下展开,场面有些压郁。这其中有些运气的成份在里面,又有谁敢说"运气"不是实力的一部份? 这类埸合陆随风通常都不会出面,一向都由易飞虹则是代表龙狮卫,前来参加这抽签仪式。 接下来,更印证了那句不是冤家不碰头的至理言,龙狮卫竟然这么巧的抽中了来自北大陆的那支青狼战队,也是上一届排名第二,更是曾经勒索过龙狮卫,并掦言一旦在赛埸上遭遇,势必要将龙狮卫彻底的斩尽杀绝。 龙狮卫与青狼战队这对冤家无巧不巧,抽到了的编号恰好都是同一组的莶号,意味着这对冤家上台了结恩怨的决死一战。此战注定会十分凶险惨烈,对战的双方积怨巳深,势同水火,一旦遭遇势必含恨出刀挥剑,绝不有絲毫姑息留情,彼此皆抱以非死即亡,斩尽杀绝之心。 "呵呵!重在参与和交流!"易飞虹面对众人的嘲讽,耸了耸肩,洒脱地道:"能活着多带几人回归故里,也算是小输当赢,虽败犹荣。" "这话说得也是!只是听上去觉得有些沧凉,闻之令人心头发酸。"云烟战队的统领感叹地言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傲云战队,结果同样不容乐观。 事实上,能够浴血杀出层层的重围的四支战队,无不是凶悍难缠的对手。无论对上其中的任何一支战队,都将面临一埸惊天动地的惨烈血拼,没有侥幸的软柿子可捏。 "哼!没想到一支垃圾战队居然能挤入四强之列,果然还真没令人失望!彼此之间的这笔账,也可借此一战,一并做过彻底的了结。"青狼战队的那位身披黑色战甲的统领,看着手中抽到的莶号,神色阴冷的出声道。 第六百零二章 势同水火 "深有同感!你这位大统领如敢亲自率队出战,我不介意与你在赛台之上一较高低。唉!只可惜鼠辈而巳!"易飞虹脸带不屑地叹了一声,不无遗憾地摇着头。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届时你还活着,本统领一定奉陪!"黑甲统领面带鄙视地回应道,双目中却是杀机凛然,如非这埸合不易杀人,否则,只怕巳出手一掌拍碎了对方的脑袋。 易飞虹见对方一副怒发冲冠,满脸杀气腾腾的模样,毫无惧色地冷哼道:"看你这横眉怒目的模样,是不是很想当场一掌拍死我?巧得很,本人也有此同感!" 易飞虹如今的实力巳俱有破虚境高阶的修为,又怎会在乎对方的威摄,彼此间的差距十分有限,还不足以令他感到畏惧退缩。 "哼!你是在挑战本统领的耐性,当真以为我不敢在此处宰了你?"黑甲统领禁不住对方的一再忽视和挑衅,彻底激发了心中的怒火杀机,浑身气势凶悍澎湃地迸发而出,双拳骨节握得嘎嘎作响,正欲一拳暴击而出。 "你等这是在干什么?"一位组委会的人员声色俱厉的喝斥道:"这是抽签仪式的所在地,岂是你等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算你小子走运!人头暂寄!"黑甲统领恨恨地收敛起了满身腾腾的杀气。 "彼此彼此!动赢就想恃强杀人,不知可有被人杀的觉悟。你若动手,躺下的还不知会是谁呢!"易飞虹一脸不卖帐地冷笑道。即然巳势同水火,无须再对其客气,里子面子全不给。 "哼!希望你届时不要作缩头乌龟。本统领自会如你所愿,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黑甲统领愤愤然丢下一句话,冷笑而去。 接下来的四强争夺战,才是真正的大戏开埸,龙腾虎跃,强强碰撞,各方定然精英手段尽出,殊死一战,彼此不会再有所留。 "我们抽签的结果出来了?不会这么巧地抽中龙狮卫吧?"青狼战队的阵营中,有将领信口胡乱地猜测道。 "没错!还真被猜中了!不是冤家不聚首,正是我们雪耻洗辱的大好机会,此番势必倾力将其彻底击溃,摧毁这个延续不败的神话。"黑甲统领杀气凛然,冷酷地言道。 "话虽如此!可是……就连天虹战队这般强悍的战力,都被对方斩瓜切豆般的轻松摆平,我们……我们能与之抗衡么?" "天虹战队比我们差了一线,而且还缺少一股同仇敌慨的雪耻之气,以至斗志不坚,战意不盛,岂有不败之理。此一战,本统领会亲自披甲上阵,所谓两军相遇勇者必胜。"黑甲统领信心满满,豪气迸发地对将领言道。 "有统领大人亲自率队出战,众将士军心必然大振,或真有胜机也尚未可知?" 青狼战队的阵营中,出现了一股惶恐的情潮。将士听说下一战的对手是龙狮卫,更是人心浮动,人人忐忑,战意低迷,全军上下笼罩一种未战先怯的情绪。 "有破虚境的强者压阵,足可同龙狮卫一较高低。" "但,如对方阵中也同样隐有破虚境的强者,那形势就不容乐观了。" "哼!你等为何尽助敌威,泄我方之气,难道对本统领如此没信心?"黑甲统领恼怒地冷斥道:"到时,你们五位高级将领将随同本统领一起出战。此战事关我北大陆之尊严荣誉,各位须当全力以赴,不惜玉碎也要倾力一搏。"黑甲统领杀气森然地下达了决死一战的指令。 "是!"五位将领齐声应道,军令如山大,巳无回旋余地,明知此一战势必凶多吉少,唯有无畏无惧的尽力一搏,至之死地而后生。 照例休赛一日,让各支战队调整状态养精蓄锐,以励再战。接下来的战事将会更加疯狂,惨烈,血腥。却也更受众人的关注和期待,强强争锋对决,谁将破茧而出的挺进决赛,悬念跌起,没人敢妄言加以预测。 易飞虹回到龙狮卫的住地,如实地向陆随风汇报了抽签的过程和结果,万分懊恼地道;"我的运气真的有点背,居然这么巧的抽到冤家青狼战队。" 欧阳无忌见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不是你的错!别拉长一张苦脸,不就抽上个青狼战队,即然无法隐藏实力,索性就放开手脚,让龙狮卫大展神威,横扫赛埸内外的一切战队。" "照我看来,飞虹这次的运气真的很不错。"云无涯冷声地言道:"只要没抽到傲云战斗,就算福星高照了。" "哦,何以见得?"欧阳无忌大惑不解的道:"以龙狮卫的战力,会害怕傲云战队?" "无涯说得没错!"欧阳明月赞同地说;"否则,唯有屈辱的不战自败,这有多郁闷?" "为什么?这是老大的态度,我怎不知道?"欧阳无忌和众人一起望向始终一言未发的陆随风。 "让凤儿来猜猜姐夫的态度!"青凤俏皮地笑道:"我们此行的重要目的,是要不显山不露水的状态下挤入前四强。至于之后排名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可以放弃后面的所有赛事,不过,只是为了一句承诺,甘愿为他人做嫁衣裳。凤儿说得可对?" 陆随风闻言,淡笑的点点头道:"凤儿聪明,一语中的。一旦对阵云烟和傲云这两支战队,都必须诈输认败,除此之外,不必给其他战队任何面子。" "老大说了算,我们不必瞎操心了!"欧阳无忌哈哈地笑道。 "如今对上了青狼战队,我们该如何应对?"易飞虹一直耿耿于怀的惦记着那位张揚拔邑的黑甲统领,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宰了那头狂妄嚣的猪。 "呵呵!即然遇上了,那还客气什么?大可不必留手。"陆随风对这支青狼战队的那种恃强凌弱的作派,也深感厌恶和鄙视,可以在赛埸上明正言顺地给对方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也算是大快人心。 "哼!这廝不是要将我们彻底的斩尽杀绝吗?那就让他们集体客死异乡。"欧阳无忌舐了舐嘴唇,一脸狠厉地说;"咳咳!这次绝不可心慈手软,能斩多少斩多少,飞虹!这事就交给你们龙狮卫了!" "飞虹明白!龙狮卫上下一定竭尽所能,将青狼战队斩尽杀绝,不留对方一兵一卒。"易飞虹杀气凛然地道:"我还会给那位骚包样的黑甲统领一个机会……"易飞虹想起抽签仪式上的那一幕,直恨得咬牙切齿,怒不可竭。 "你这是想在赛埸之上与他单挑?"欧阳无忌微感诧然地道,易飞虹的性情一向比较谦和大度,怎会对这位黑甲统领这般恨之入骨? "正是!"易飞虹毅然地点点头;"上门勒索之事暂且不说,这次在抽签仪式上,不仅对我龙狮卫横加羞辱,还意欲将我当场宰杀。如非有人出面阻止,只怕他非将我碎尸万段不可。是可忍孰不忍,如不堂堂正正在赛埸之上将其击杀,实是难解心头之恨。" "是这样呀!飞虹,我顶你!这种恶徒,最好能当埸将其尸解!"云无影暴力的赞许道。 "双方的实力修为应该在伯仲,单打独斗,彼此都有五成的胜算。"紫燕分析道。 "只是飞虹在临埸应对上,经验有所不足,很可能会被对抓住机会,行致命一击。"云无涯冷静地提示道。 "不错!对方绝非绣花枕头,省油的灯。飞虹绝不可掉以轻心。"欧阳明月关切地说。 "我信得过飞虹!老大的传承弟子又岂会是等闲之辈,你们未免也太小看人了!"欧阳无忌不以为然地道。 "你认为自己有几成胜算?"陆随风突然开口对易飞虹问道。 "不足五成!但,不惧一战!"易飞虹慎重地回答。 陆随风闻言点头笑了笑;"你如此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唯有将对方当作劲旅强敌,方能全力以赴,才不会给对方可趁之机。不必太看重胜负,尽管倾而为,做好自己即可。" "弟子明白!"易飞虹重重地舒了口气,陆随风的话无疑是一锤定音,对他的这次赛埸挑战之举已深表赞同。当然,他也绝不会令众人失望。 经过了百年的沧桑岁月,风云变幻,各个战队皆痛定思痛,呕心沥血的励经图治,巳然今非昔比,须当刮目相看。往昔的辉煌巳如流水逝去,谁若小视未来的对手,结局定然十分悲惨。 "新一届的半决赛将比以往的任何一届更血腥,更残酷,龙争虎斗的场面更惊心动魄。谁能摘取决赛中的一个名额,拭目以待。" "青狼战队,上一届排名第五的骄骄者,一支以勇猛顽强著称的战队,将再续住昔的雄风。啊!横空出世的龙狮卫,异军崛起,惊艳全场,以百搏千之举更是震今烁古。强强对峙,闪亮登埸。孰强孰弱,谁是最后的摘星者?"高台之上的裁判手足并举,激情四射地嘶吼道,掀动着场下观心底的势血。 第六百零三章 大战前的枪道对决 沸腾了的演武场,人人面红筋涨热血滚荡,高呼狂嘶,助威呐喊之声有若长江大河般一浪高似一浪,将全埸的狂热气氛推上了巅峰之势。 "青狼!青狼战队必胜!" "龙狮卫!龙狮卫无敌!" 对战的双方尚未登台出场,埸下的观众巳从互相的辱骂上升为全武行,皆在为自已顶赞心仪的战队不惜大打出手,埸面几乎失控。 咚咚咚! 一阵如雷般的战鼓震响,令哄闹喧腾的观众席顿然安静了下来,万众的目光视线重新投向高高的赛台。 "半决赛的第一埸,由青狼战队对阵龙狮卫!双方战队入埸!"裁判拉高声调大声宣布。 青狼战队的专属区内,黑甲统领一脸杀机凛然做着临战前的总动员;"将士们!此战关乎着我北大陆的尊严和荣誉。一旦走上赛台,有如奔向战埸,有我无敌,非生即亡,唯战之外绝无第二条路可选择。临阵退缩,贪生畏死者,纵算侥幸活着,又有何面目回归本土。所以,唯有众将士义无反顾的奋勇搏杀,才能杀出一条生机血路,堂堂正正地回归故里。" "青狼威武!"一众青狼将士的心中的血性瞬间被点燃,气势蒸腾汹涌澎湃,人人脸上都充斥着誓死如归的豪情,大有壮士一去不归的悲壮之势。 龙狮卫的专属内,陆随风的神态显得十分淡然宁静;"飞虹!此战就由你率第一大队的将士出战。双方如今巳势同水火,一旦开战彼此都不会姑息留手,势必都欲将对方至之死地而后快。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就无须我逐一交待了。" "飞虹明白!青狼战队一再挑衅羞辱我龙狮卫,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群无知的狂妄之辈巳没必要在这世界存在下去了。"易飞虹冷峻的脸上布满了凛然的杀机。 一道银色的人流从通道处蜂涌而出,犹似一条离穴的银蛇奔射入埸,立即引来埸下的一片欢呼,呐喊;"青狼必胜……" "龙狮卫无敌……" 针锋相对的声浪席卷全埸,此起彼伏,火药味格外浓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如再有一点火引子,势必倾刻点燃这个巨大的火药桶,引发十五万之众的大火拼,狂热的观众快失控了。 直到一片金流滚荡奔湧地呈现在高台之上,场下喧腾的声浪这才平息下来,但见一金一银,两种色彩泾渭分明的遥相对峙,未战,彼此的杀气巳然蒸腾弥漫,仿佛连空中的气流都能致人于死地。 "借这一方之地,你我两军主将不妨抛砖引玉,先行搏杀一场,以之鼓舞士气。"易飞虹一身金甲跨步走出阵营,双目精光烁烁地遥视青狼阵营中的那位黑甲统领,喝气开声地朗声道。 "哼!凭你区区一个偏将,还没资格挑战本统领。"黑甲统领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出声,随向身旁的一位将领摆了摆手,阵中走出一位腰悬佩刀的银甲将领,一脸倨傲地直朝易飞虹逼视而来。 易飞虹望着不足十米处的那位佩刀将领,摇摇头说;"你我之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之上,不如留下一命,等会轰轰烈烈地战死赛埸,好歹也能博一个英雄勇士的悲壮称号,或可光宗耀祖。" 眼前之人并非街头巷尾的那些阿猫阿狗,而是货真价实的玄丹境巅峰的高手,却被对方当作一堆垃圾般的肆意出言羞辱,就算一个普通武者也会恼羞成怒,更何况一个身手不凡的玄丹境高手了。 呛! 腰间的佩刀在极度的震怒中呛然出鞘,一道耀眼的光华划空而出,奔雷电闪般地劈向不远处的易飞虹,大有出手偷袭之嫌。 刀芒如虹,挟裹着刺耳的呼啸,剖开空气的阻隔,刀在途中连连变了三个方位,刀影闪动间,巳飘浮不定朝着易飞虹斜斩而下。 场下有许多武者试想着,异地而处,自己能接下这诡异强悍的一刀么?答案是避无可避,整个人将会被一刀劈成两瓣。尽皆惊出一身冷汗,不知台上的这位金甲将领会如何应对? "刀势华而不实,不是杀人的刀法!"易飞虹冷哼一声,挥手迎向斜斩而来的刀芒轰出一拳。 噗嗤!拳未至,一股气劲巳将狂暴的刀芒尽数破碎湮灭。 易飞虹顺势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山崩的气劲威势奔湧而出,十米内的空间一阵扭曲晃动。身在其中的那位青狼将领禁不住浑身簌簌颤抖,手中的佩刀不断震颤,发出嗡嗡鸣响,似被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劲挤压着,全身骨节不断暴出嘎吱嘎吱的**声。 "执迷不悟,当真是死不足惜!"易飞虹说话间,抬手又朝对方挥出一拳。 轰! 青狼将领被强大的气劲压迫着,欲想闪避却动弹不得,唯有睁睁地望着奔雷般的一拳轰然临身,惨呼声中喷出一蓬血花,整个身躯随之凌空倒飞出去,十数米外砰然坠地,口中不断有血外涌,手脚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生死未知。 "一拳轰杀玄丹境巅峰高手,太震撼了!难怪龙狮卫的战力会如此强悍。" "我早说过龙狮卫中藏龙卧虎,深不可测。" "他这是在挑战青狼战队的大统领,是不是太过骄狂了?" "听说青狼的这位大统领拥有破虚境的修为,实力十分强大?" 有埸下观众的一片热议中,那位黑银甲统领见属下将领被对方一拳轰飞,生死不知,含怒排众而出。 "缩头乌龟,你终于肯出来了!"易飞虹望着逐渐逼近的黑甲统领,冷然地笑道。 "你杀了他?"黑甲统领面呈杀机地出声道。 "他出一刀,我轰一拳,生死各安天命。"易飞虹瞥了一眼巳停止抽搐的青狼将领;"出气多,入气少,应该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黑甲统领的脸部肌肉抽了抽,浑身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你我这一战,同样会很快结束,不要抱任何存活的奢望,你的下埸一定会比他更惨。" 黑甲统领狂霸冷酷的话,立刻又点燃了那些支持者的热血,纷纷尖叫,呐喊。 "杀死他!杀死他!" "将他碎尸万段!" 如果目光也可杀人,易飞虹只怕真的巳被尸解,死了数万次。 "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势必一战。至于结果,绝非你所预想的一般,你的这位属下或许正在另一条路上焦急的等待着你,也未可知?"易飞虹的声音很平淡,似在与一位久违的熟人在轻松的聊天,没一点战前该有的紧张情绪。 "能在瞬间一拳轰杀一位玄丹境巅峰高手,至少拥有玄婴境的修为。近两年来我曾与七位玄婴境强者交过手,只不过,这些人都已安静的躺在了土堆里。你自认为自己还能战胜我吗?"黑甲统领气势森然地逼视着对方,却始终无法探知出对方的真实修为,但觉一汪清水,深浅难辨。 "你是破虚境初阶,没错吧!"易飞虹阴冷地笑道,那神态根本没将对方当一回事;"我知尔,尔却对我一无所知,未战巳先输了一筹。" "哼!你不过修习过一种隐藏实的秘法,旁门左道的障眼术而巳。凭你这年纪,纵算天资不凡,又能修到多高的层次?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玩那套先声夺人的把戏,在本统领面前行不通!" 黑甲统领说话间,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三十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目光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我之枪,霸绝天下,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易飞虹的瞳孔微微收缩,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对方虽狂傲可憎,却也拥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巧得很!枪道一途,我也有几分心得。"易飞虹双手虚空一揚,一抹银光乍闪,梨花枪出,有若银蛇横空绽射。 "好!那就在枪道上一较高下!黑甲统领双手执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直向易飞虹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 易飞虹见状,飞速掦起手中的梨花枪迎空一颤,一抹银光如电,闪射而出,直奔对方枪影。 轰! 两道奔射的枪影,虚空强强撞击,轰然震响,一红一银两速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甚是壮观。 双方的长枪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朵梨花绽放,犹似满天银星闪烁飞逝。两道色彩分明的枪影交错纵横不断撞击,火花,银星飞溅,震撼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全场观众凝神聚目地盯着赛台,尽可能地能更清楚见证这埸龙争虎斗的搏杀埸面。事实上,真能看明白的人并不多,大多只能看见红光银电纵横翻飞,不断爆出阵阵剌耳的轰鸣。 第六百零四章 青狼对龙狮 全场观众凝神聚目地盯着赛台,尽可能地能更清楚见证这埸龙争虎斗的搏杀埸面。事实上,真能看明白的人并不多,大多只能看见红光银电纵横翻飞,不断爆出阵阵剌耳的轰鸣。 "妈的!这种速度快得连眼睛都跟不上,看过屁呀?" "谁说不是!只能看见火光银电相撞,泛起一圈圈一层层波纹气浪,只要沾上一星半点都会被撕裂粉碎。" "眼都看疼了,这种层面的战斗,眼都会看瞎的!" 众人越是看不清,观不明,越是心痒痒,惊叹连连,激动莫明,还人人热血亢奋,面色通红,情难自禁。 轰! 两道枪影狂舞翻飞,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黑甲统领身形微微一震,禁不住倒退数步,嘴角处有一缕血渍溢出。内脏像是被反震之力所创,来不及查探伤情,漫空火蛇崩散的同时,对方的百道银电骤然化作一点寒星,恰似一支离弦之箭,直向面门奔射而来。 一抹精光转瞬即至,惊觉时离面门巳不足一尺,欲要举枪格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长枪在坚硬的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刷啦! 一声轻脆的利刃破甲声,一道银光从黑甲统领的胸前飞速地划过,护胸银甲应声撕裂开来,胸前透出一片盈红。 惊骇之下,退势更疾,沿途洒下一串血雨,仓惶地退入身后的阵营之中,青狼将士迅速合上阵门,将其护在阵中心。 易飞虹见对方受创隐入阵中,枪势一收随之停住了追击,望着一地的血渍,面带不屑地冷笑道:"无胆鼠辈,浪得虚名,有辱武者风骨。"话毕返身走回阵中。 黑甲统领一招不慎,受创之下惊惶地退回本阵,心下方自安定下来,吞下一粒丹药,止住流血的伤势。但见胸前皮肉翻卷,若再稍深分毫势必伤及胸骨内腑,可谓是险之又险,差点没横尸当場。 思及适才一战,仍是余悸犹存。万没料到对方小小年纪竟拥有如此精湛的修为武技,甚至怀疑对方是否还隐藏着实力,很有可能也是一位破虚境强者。 黑甲统领这才真正意识到,招惹开罪了一个可怕的对手,悔之巳然不及。今日一战巳成骑虎之势,欲罢不能,唯有放手拼死一搏。 "佈阵!"黑甲统领稳住伤势,即刻传令佈阵。 青狼战队的阵营中,一片银浪湧动滚荡,一道道银流相互穿梭,交错,忽左忽右的不断移形换位,倾刻间两翼舒展,似开似合地微微摇晃着,势同一只侍机扑击猎物的凶悍苍鹰。 易飞虹举臂在空中作了一手势,龙狮卫的阵营有序地裂出一条通道,一百金甲骤然脱阵而出。金影闪动间迅速呈现出一个箭矢之形,犹似一支绷紧在弦上的金色箭羽,直指对面的银色苍鹰,蓄势待发。 又是以百搏千,龙狮卫当真太霸气了。这惊叹,传递了全场数万人的心声。 一阵狂风掠过,卷动着一团墨色的浓云飘至高台上空,大地为之一暗。天际刷刷地闪过几道眩目刺眼的电光,传出隐隐的雷动之声。令这充满了肃杀之气的赛埸,凭添了几分诡异凶险的气氛。 蓄势扑击的苍鹰,紧绷在弦的金箭,彼此遥相对峙,一触即发。是鹰击长空,撕裂一切,还是一箭破天射落苍鹰?埸下的千万双目光汇聚一处,拭目以待! "双方佈阵完毕!比赛开始!" 裁判话音方落,便见那位黑甲统领手中银底黑字的青狼令旗迎风一展,天地间猛然响彻一片如雷般震吼声…… 嗷嗷嗷……吼吼吼…… 这是人兽同吼之声,地动山摇,杀气盈天。 与此同时,高台之上一片青影耸动,下一刻,所有人的视线中便呈现出一头头庞然大物,高有二丈,浑身上下隐有青光环绕流转…… "啊!疾风青狼,这么多,真是太疯狂了!" "没想到青狼战队连底牌都掀出来了,龙狮卫这下惨了!" "谁说不是!这些疾风青狼,每一头都拥有相当于人类的玄丹境战力,如此一来,整体战力何止翻了一倍。" "难怪青狼战队上一届能名列第二,原来是雪藏着这张无敌的底牌,却不知这龙狮卫是否也留有一手杀招?" 在一众观者的骇然惊叹声中,青狼战队的一千银甲将士,齐齐动作化一的腾身跃上狼背,刀剑同时出鞘。空气中瞬间充满了血腥味的弥天杀气,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嗷嗷嗷……杀杀杀…… 人兽同声齐吼,两丈高的疾风青狼突然呈现在高台上,浑身上下青光烁烁闪动,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高台为之簌簌颤抖,漫空尘土翻卷。 五百米的距离,千狼奔腾,一片汹涌滚荡的席卷,呼吸间已距龙狮卫的阵营不足百米。 突前的百名金甲,随着云无影手中的令旗展扬,每人的手上同时出现了一把通体黑亮的弓弩,每把弓弩上整齐的排列着十支寒芒闪烁的箭矢。 诸葛神弩,一发十矢,每支弩箭价值百金,破虚境之下,中者非死即伤。 黑底金字的龙狮令旗一沉,刹那间,千箭迸发,天光为之一暗,漫空闪亮的寒芒夹着锐利的呼啸,蔽日遮天,势如天河倒悬般倾泄而下。 天地间骤然暴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呼惊嚎……血光迸射中,第二波倾天箭雨接蹱而至,上千道凌厉无比的寒芒撕破天穹,洞穿一切…… 青狼战队倚仗着疾风青狼的恐怖,轻敌,鄙敌,意欲速战速决的一举碾杀对方,却骤遭数上千支利箭狂袭,倾刻间,便见成片成排的银甲将士中箭喷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的席卷敌阵。 杀! 趁对方敌阵陷入极度的惊惶混乱之际,百名金甲同声暴喝,风雷刀齐出。 吼吼吼! 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百只五丈高的龙狮兽突现战埸,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一时间,漫空尘土翻卷,百名金甲人兽合一,势如狮如狼群,排山倒海般切入上千青狼的阵营中。龙狮金甲所到之处,人仰狼翻,血光冲天。金甲纵横过后绽放一片如电刀光,血海翻卷,人哀狼嚎之声震彻天际。 青狼战队突遭对方雷霆一击,虽惊而战阵未乱,见对方百名龙狮金甲竟然突进了自己的千狼阵中,左右双翼即刻一收一合,顿将百名龙狮金甲牢牢困于千军阵内,插翅难逃。 刹那间,杀声兽吼震天,刀光剑芒纵横翻飞…… "变阵!"易飞虹一声令下,百名金甲瞬间重合成一个三角之阵。此阵名为"三合阵",攻守兼备,尤其在敌众我寡,身陷重围之中时能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易飞虹首当其冲,突在"三合阵"的最前端,手中风雷刀在身前划出一道锐利的弧光,夹着雷动电闪之势一阵斜劈横斩。 啊啊啊…… 如雪的刀光交错翻飞,一蓬蓬腥红的血花绽射飞溅,冲前围杀的数十名青狼银甲在惨呼声中倒下一片。 百名金甲组成的三合战阵,在千军狼阵的围杀中急速地旋动着,左冲右突,忽前忽后地展开一击换位,倾刻转移战场的方略,令敌无法有效地组织攻击围杀。而龙狮金甲所到之处刀芒如雪,势若雷霆霹雳,挡者分崩离析,触之人兽身首异处,断臂残肢狼爪飞洒四溅。 不停旋动的三合战阵有若杀人的机器,不断地在层层叠叠的银浪中滚蕩翻卷,反复地切进杀出,势如狮入狼群。 血腥残酷的惨烈摶杀激发了双方的血性,彼此似乎都杀红了眼,鲜活的生命在这里有如草介,前面的溅血倒下,残肢断臂身首异外,后面的视若无睹,踏着同伴的尸身继续挥刀抡剑疯狂杀戮,直至倒地不起,再被身后的战友践踏。前赴后继,遍地尸横,血如溪流。 龙狮卫的百名金甲都是久经战场残酷洗礼的将士,人人心志坚韧不拔,面对十倍于我之众,仍然无惊无惧,镇定从容,至始自终保持着良好的阵形,进退自如,攻防有序,不断蚕食消耗对方的战力。 青狼战队人数虽众,且人人奋勇朝前,悍不畏死,却始终奈何不了被重重围杀的区区百名龙狮金甲,反倒被对方几番杀进突出,如入无人之境。举目皆是同伴战友的尸身残肢,心禁不住在哭泣**,颤慄。人可以无俱于死亡,但那种撕裂灵魂的恐惧和绝望会吞噬人的心智,摧残誓死如归的勇气。 身边的人在持续不断地纷纷倒下,冲上去一批,倾刻倒下一片。有人已在蓄意地选择躲闪退缩,回避,尽可能的远离这群金甲杀神。所谓的奋勇搏杀而并非去送死自杀,那不是骨气而是傻气。 第六百零五章 厚重与锋芒并存 黑甲统领望着一众将士战意衰弱,就连那些平时凶残成性的疾风青狼,也开始畏缩的躲闪不前,一怒之下连连斩了几个退缩不前的将士,这才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再次向对方展开疯狂的围杀。 只可惜军心已然溃散,战意低迷,声势汹涌却攻击无力。百名龙狮金甲的阵营突然分裂开来,变为三人一组,瞬间形成无数个微形三合阵,犹如无数把利刃尖刀,纷纷切入敌群之中,前斩后劈,漫空刀芒纵横电闪,将对方重组的攻势骤然切割开来。 突如其来的变阵袭杀,至令对方阵形大乱,顿成一盘散沙,仓惶应对间那里还是这群龙狮金甲杀神的对手,纷纷一触即溃,有若惊弓之鸟般的四下疯狂奔逃。有些将士甚至连手中的兵刃也弃之不顾,巳被杀得魂飞魄散,几乎无人再敢挺身抗衡。 这那里还像一支挤身一流的强悍战队,简直就如一群任人肆意宰割的土鸡瓦狗,像是单方的任人屠戮。 一千杀气汹涌的青狼银甲,片刻间,已尽皆横七竖八地遍布高台之上,仅剩的数十人驾御着坐下的疾风青狼,有如漏网之鱼般,疯癫地朝高台边缘拼命逃窜。 黑甲统领目睹全军将士纷纷浴血倒下,剩于逃窜的数十人仍在被对方追杀,势欲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心在滴血怒吼,怎奈败局巳定,巳然无力回天。此时若再不抽身逃离,一旦被其困住,势必无望脱身。逃念一生,身形随之拔地腾飞,脚下生风,直欲破空而去。 "一千将士尽皆忠于职守,身为一军统领岂可临阵脱逃?"易飞虹一脸冷冽地落在他面前,无尽鄙视地出声道。迎面横列着数十名龙狮金甲,虚空佇立阻住去路。 "哼!这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巳,我方已然全军败亡,为何还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黑甲统领强压住心中的惶恐,沉声斥道。 "赛埸如战场,没有姑息怜悯一说。由于你的卑劣狂妄,连累了这许多无辜的将士,到了那边,他们定会向你讨个公道。"易飞虹寒声道。 "与这人渣哆嗦什么?大家一起将其碎尸万段!"一众龙狮金甲纷纷出声言道。 "哼!你我适才一战并未分出高低胜负,此刻不如堂堂正正的战一埸。如何?"黑甲统领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巳无可能,对方倘若当真一涌而上,自己连半分存活的生机都没有。唯有以话套住对方,方有寻机逃逸的希望。 "你无须耍什么心思伎俩,我知道你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我还是答应你的这个要求,而且还要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倘若你真能击败我,放你安然离去。如果你一旦输了,不用我说,你也十分清楚是什么结果。"易飞虹受其之辱,心中巳然耿耿于怀,势必寻机斩了这厮,心结方解。 "此话当真?"黑甲统领闻言,心下不由暗自心喜,像似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方修为虽强,但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纵算不敌身亡,也好过被众人残忍的分尸。 "龙狮卫之人言出必行,绝无反悔之说。"易飞虹冷冽地逼视着对方,冷哼道;"千万别想趁机逃逸,结果会比你想象的更悲惨!" 得到了对方的慎重承诺,黑甲统领心下稍安,不再多言,浑身气息为之一变,一股凌厉无比气劲锋芒瞬间弥漫开来,周边的空气似被挤压得纷纷炸裂开来。 易飞虹静立于虚空之中,双目开合间精光烁烁,有如虚空星辰闪耀。望着对方磅礴蒸腾的气势仍在不断继续攀升,随时都可能发出雷霆般的惊天一击。如换在数日前,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势,定会凝神戒备蓄势以待。但,此时此刻,一个破虚境初阶的强者,巳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威胁,纵算对方骤然出手偷袭,也能从容应对,并回以重沉的反击。 黑甲统领全身气势厚重如山,给人一种稳若坚岩的感觉,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生人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更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易飞虹心下禁不住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惊诧中,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的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位黑甲统领竟然还是金属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他的身上拥有着两种不同的属性,一土一金,攻守兼备的双系组合。 与此同时,黑甲统领凝练的视线中闪烁着一缕锐利的金芒,似欲一眼洞穿对方的躯体。同样在心底发出一声轻"咦"!这是什么?一片浩瀚无涯的苍茫飘渺云海…… "身怀二重领域的破虚境强,有点意思!"易飞虹喃喃地低语道,这声音随风送入对方的耳中,却令其心神为之一震。。 "你竟能在一眼之间,看破我的实力境界?果然不凡!"黑甲统领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的实力修为绝不在自之下。 "那有你所说那么夸张,我的骨龄就若刚出土的嫩芽,怎可能与你相提并论。"易飞虹悠悠地道:"若非你刻意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威压,意欲以此震慑对手,令人生出未战怯的惶恐之心,还真难看透你的修为。" "仅凭这气势威压,便能精准无误地道出境界的高低层次,又岂是普通的武者可以做到?"黑甲统领也不是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大把的岁月也不是白活的。 "那倒是!我只不过一下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金芒绽射,或许只是一种刹那间的幻觉而已。胡乱的瞎猜,作不得数的!"易飞虹实话实说的言道。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黑甲统领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我竟然会看不透你的修为实力,可以透露一二吗?" "呵呵!你问出这样没水份的话来,实在令人质疑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于一百?能让对手在郁闷中疑神疑鬼,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谓知己不知彼,未战巳先输了一筹。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其分量绝不比你的摆出的气势威压。"易飞虹语带戏谑,意在激怒对方,令其失控,不能发挥正常的判断力。 只不过,修为达到破虚境这个层面,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黑甲统领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奇而已!不过,你虽未正面回应,却在你的话中得到了答案。" "哦!何以见得?"这次轮到易飞虹感到好奇和惊讶了。 "从你的话里言间,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通常需要相应的实力为底蕴,才能真正的体现出来。甚而嗅一股十分危险的信号。"黑甲统领说话间,神色一肃,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为了一体。 "你所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没说错吧?”易飞虹含着一丝玩味的言道。 “这你也能看出?”黑甲统领再次微感惊异的道,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事实上,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而你的这副势态,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仿佛凝聚了无数剑气聚合而成的一座剑山,一旦展开反击,势必将会是厚重与锋芒并存。”易飞虹直言不讳的一语道破对方蓄含的玄机,旨在纷扰其心境。 黑甲统领闻言再次动容,他修炼的功法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金之锋芒。 黑甲统领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对方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虽是一身金甲披身,却给人一种清雅,飘逸的感觉,隐约中又含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似若一片时聚时散的闲云,又仿佛浩瀚无涯的沧海,包容一切。 黑甲统领的瞳孔在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金芒。 空气中,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一束金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旁观者一个个屏住呼吸,期待着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第六百零六章 金之利,遭遇水之柔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强强搏杀的战斗序幕。 咫尺天涯,缩尺成寸!易飞虹突然朝前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璀璨剑光乍现即逝。 铿锵! 易飞虹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肉眼可见一股金色的洪流仿佛从峰岳间喷泄而出,直向易飞虹霸道无比的碾压席卷而来。 飘渺一剑! 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撕裂天际的惊电,一片金流瞬间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金芒闪烁跳跃。 易飞虹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他每一次的攻击,都会遭遇对方最强的反击。 黑甲统领的感受却也是无比的震撼,被这看似随意而漂浮的一剑,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仅轻易地化解了自己的反击,还险些要了他的这条命,想想都惊悸不已。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易飞虹此时又动了,同样地再次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令人清楚地看见他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一剑递出,看上去同样的飘飘无力,十分的虚浮不定,蝉翼般的剑身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黑甲统领此刻的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大球,如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但,易飞虹此时的剑仿佛就像是一枚十分锋利的针……足以让这位黑甲统领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剑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样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缓缓地,颤悠悠地切入了黑甲统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中。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易飞虹的身上没有展现出什么强大的气势,甚至连一絲真元力的波动都没泄漏。握剑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 整座峰岳骤然地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竟然导致易飞虹的剑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上持续推进,甚至还被这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金芒随之绽射而岀,锐利的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剑回防。 只不过,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会久守必失。 黑甲统领的峰岳震荡术十分耗损玄力,轻易不会使用,没见他此刻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易飞缸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将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金色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金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切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一进一退的僵持中流逝,黑甲统领渐觉一股股绵柔的潜劲,顺着金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撕心裂肺的酸麻感,感觉十分难受。骇然之下,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易飞虹的剑锋。 这一瞬间的反击,令易飞虹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一抹精光同时绽射而出,有若天外飞星,直向着黑甲统领的面门奔袭而去。 如说易飞虹的第一剑有如惊电撕裂天际,那这一剑就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这一剑,直令黑甲统领全身汗毛倒竖而起,但,他的心志却是异常坚定,虽惊而不乱方寸,手中金色大剑飞速荡起,两剑骤然在空中相撞,发出轰然爆响。 双剑碰撞的刹那,黑甲统领金色的大剑骤然发出一阵高速的震荡,金芒飞射四溅。一**震荡之力,不仅让易飞虹这流星陨石般可怕的一剑,威势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这股强悍无比的震荡力,生生将易飞虹的身体再次抛飞而起,人半空之中,身形如同飞燕归巢般划过一道弧线,瞬间倒旋反转而回。 强大的震荡余波同时也令黑甲统领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自以为傲的防御,不动如山的气势顷刻崩溃。 尽管如此,他的眼中仍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与无畏的坚定,周身玄力倾刻凝聚于金色的大剑之上,发出嗡嗡颤响,一片金光似若太阳般炽烈灼目。 惊天一击! 一道金色璀璨的光华划过天穹,斩破空间,夹着雷霆万顷之势,朝着反转而回的易飞虹震撼劈杀而去。 易飞虹的身形却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虚幻起来,时聚时散,漂浮不定,令对方狂暴的剑势无法准确的牢牢锁定。 金色大剑斩落,一众观者皆觉自已的视线仿佛一下被扭曲了…… 所有目光都被一条青色的光带所牵引着,这光带幻化一圈又一圈如絲如绵轨迹,金色的大剑斩落其中,仿佛一下坠入一道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中,随之被一圈圈绵绵不尽的气劲牵引着,金色的光华在不断的旋动着逐渐消散开来,这惊天一击的威势也随之被化为了无形。 "这怎么可能?"黑甲统领骇然震惊的望着手中的金色大剑,这足可劈山断流的惊天一击,竟然无声无息的荡然消隐无存。 但只见一道道绵柔的青光环绕在易飞虹的周身,随着他缓缓移动的剑势而不断的旋转,令黑甲统领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剑,包括自己的身体,都在被一股如絲如绵的力量牵引着,有些不由自主。而手中的剑仿佛陷入了一团柔软如绵的劲气之中,不仅仅只是无处着力,甚而连挪动运转一下都感到十分的艰难。 金之利,遭遇水之柔,无处着力,却如陷泥潭,无坚不摧的力量倾刻荡然无存。不仅如此,一旦被水之柔缠住,便巳是再难脱离,甚至连生死都在他人的控制之中。 易飞虹握剑的手腕突兀地一顿一抖,随之斗然一旋,一股至刚至强的劲力从柔绵之中轰然爆发,刹那间的刚柔并济,交替中的力量喷射而出,瞬间将对方的金色大剑震裂开来,漫空皆是破碎的金光飞溅。 一声裂金般的破碎之声响起,黑甲统领顿觉手中一轻,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的轰然倒飞而去…… 易飞虹沉静如水地望着对方翻翻滚滚的身形,冷冷的出声道;"千万别打逃窜的主意,否则下埸会更加悲惨!" "哼!我已是四面楚歌,唯倾力一战,方有一线生机,眼前的处境形势本统领还是判断得清楚。"黑甲统领稳住下沉的身体,双手一揚,竟然又握着一把刀,而非他之前所使用过的暗红长枪,或金色的大剑。 "你可真正博学多技呀!"易飞虹颇感讶异地道,这廝果然暗中藏拙,留着底牌后手。 "众人皆知我善使长枪,贯用大剑,却不知我在刀道上的造诣更胜一筹。"黑甲统领轻抚着带鞘的刀身;"此战性命攸关,无须再有所保留,唯有拼死一搏。" 黑甲统领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便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人刀合一,锋芒无尽。 呛!长刀终于呛然出鞘,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而出。 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易飞虹手中的剑也巳呛然出鞘,一抹耀眼的精光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绽射,铿锵炸裂开来。 易飞虹挥出的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剑气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黑甲统领虽然卑劣狂傲,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的刀势也融入了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 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黑甲统领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如风剑气。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冲着易飞虹反卷而去。 一旁观战的龙狮卫众人骤然色变;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这厮还真非等闲之辈! 第六百零七章 你没输,我也没赢! 易飞虹双目瞳孔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懂得天下属性相生相克之理。看来自已真的是有些得意妄形,小视天下人了。 易飞虹顿时收敛起轻敌之心,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片如雪流云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迎向奔斩而至的火焰狂刀。 流云如雪,绽射出晶莹的光华,飞速地切入如火如血的刀芒之中。虚空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云,雪云裹火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 火云滚荡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花银星漫空飞溅绽射。流云逐渐呑噬炽烈的火焰,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云。 炽焰刀芒的火势褪尽,一团血色流云仍在飞速旋动着,继续朝前飞速的闪射而去。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 一退再退!黑甲统领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加倍俸还。 火云杀气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人在虚空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皆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黑甲统心一横,索性不再闪退,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血红的刀光飞劈怒斩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之举。 轰隆! 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黑甲统领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狂击百刀,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一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易飞虹的流云剑势被对方击溃,毫不动容,神色间仍是一片沉静如水,只是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 眨眨眼的瞬间,人去了那里?下一刻,易飞虹的身形骤然从视线中彻底消失,黑甲统领惊觉时,远在五十米外的易飞虹巳突兀出现在了眼前,没人看见他是如何跨越这五十米的空间距离? 易飞虹人在途中巳然一剑划空击出,虚空中闪过一道炽亮的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五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到了眼前? 黑甲统领此时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挥刀迎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剑光中途一顿,剑身斗然一颤,候地化出五道刺目的剑影,每道剑影皆杀气铮铮,锋芒无尽。 黑甲统领挥出的一刀,一时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要如要像对方一般一刀化五,自问眼下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太过迅猛,且诡异飘浮,剑剑直指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黑甲统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五道剑光即将透体的刹那,黑甲统领的身躯出乎意料地突然向下方急坠而下,四道剑光惊险致极从头顶呼啸而过,开另一束剑光却倐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急坠而下手臂。 啊! 血洒长空,黑甲统领左臂的铠甲被一闪而逝的剑光切割开来,一片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不断向处溢出。以手臂被创的代价,躲过必杀的一劫,巳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黑甲统领这一坠之势,堪比流星飞逝,一下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百米之外,这才惊魂方定,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药,止住流血的创口。 双方此时巳隔百米之外,遥遥对峙,黑甲统领手臂受创,更不敢再稍有絲毫疏忽,双目牢牢地锁定对方的身影,凝神戒备,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易飞虹瞥了一眼对方受创的手臂,冷冷地笑了笑;"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不过,下一次我会直接剖开你的胸膛。" "哼!你也不过比我稍强上几分,若想取我性命势必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黑甲统领狠厉地出声道,神色一肃,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 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搏。唯有胜过对方,自己才有继续存活下去希望,败则势必溅血当埸。 彼此隔空相对,双方不再留手,浑身的气势汹涌鼓蕩,凌冽的杀气在空中碰撞,掀起一股劲气风暴。 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 一金,一黑,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如同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斩日狂刀! 飞速奔行间的黑甲统领,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色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劈空斩日。 易飞虹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人极速的飞掠中,唯见一道十米长的火焰刀芒划空劈斩而至。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刀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黑甲统领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 风云剑势! 易飞虹几乎在同一时间扬剑出鞘,一道精光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烈焰刀芒。 叮叮叮! 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剑影如电,刀芒如血,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轰! 一声震天轰响,空中骤然生起一团蘑菇云,风卷如血红云滚荡蒸腾,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易飞虹的金甲之上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那位黑甲统领却是浑身浴血,身上的黑甲裂开了数十道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黑色头盔被斩裂开来,空中还有无数发絲飘飞…… 咳咳! 云烟散尽,黑甲统领轻咳了数声,嘴角溢出一团血渍,身形在虚空中一阵摇晃,竭力地稳住微微发颤的身躯,艰难地将手中的长刀还鞘,昂首苍凉地一叹;"你很强!我根无法击败你。我的狂傲无知让自己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我败了,你动手吧?希望能痛快些,能给我保留一点武者的最后尊严!" "在风云剑势之下仍还能站着开口说话,虽败犹荣!你走吧!"易飞虹也还剑归鞘,脸上无悲无喜,看上去仍是一片沉静淡然,心中却波澜涌动,对方修为差自己一线,竟然可以相持抗衡到如此程度,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人的未知潜能到底有多大?记得陆随风曾经说过;境界上的差别不等综合实力上的差别。今日之战,对方在战斗意识,临埸的经验以及应变上都远胜于自己,如非自己修习的武技博大精深,纵算修为高过对方一筹,不定也会拼个两败俱伤的惨胜结局? "你……这是让我走?"黑甲统领震惊地睁大眼,疑是自己听觉有误,或产生了什么幻觉。 "你没有听错!龙狮卫言出必行,从不食言!"易飞虹十分确定地出声道。 "为什么?"黑甲统领惊疑迷惑地问道。 "因为你没输,我也没赢!"易飞虹苦涩地笑了笑,倘若修为相当,输的一方或许真的会是自己。 黑甲统领闻言,十分茫然地摇摇头,如坠云雾地道:"你再说什么?我怎完全听不明白?" "一番搏杀,我只是略胜一线而已。如是实力相等,败阵的可能会是我而非你。所以,此战从真正的意义上来看,你是虽败却犹胜!"易飞虹坦荡地说,直面事实,无须找一堆振振有词的理由来为自己粉饰开脱,纯属自欺欺人而巳。 黑甲统领仰天悲叹,身形一阵摇晃,险些惊得坠下虚空,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过往简直错得离谱,错得将自己的一千精英将士枉送上了黄泉之路,愧悔莫及,撕心裂肝的痛。 "你去吧!经此一役,望你能幡然醒悟!"易飞虹挥挥手,示意对方尽快离去,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是否会突然改变主意? "我为之前的行为向龙狮卫道歉!"黑甲统领朝着远处观战的一众龙狮卫将士施了一礼,这才转身暗然踏空而去。 "几番羞辱我龙狮卫,就这样轻易放其走了?真是难解心头之愤!"一众龙狮卫将士愤愤然地出声言道。 第六百零八章 人间蒸发 "对方并未真输!我龙狮卫之人岂可言而无信?更何况巳将对方几乎尽数斩灭,做人留一线,得理须绕人。我见其倘有悔悟之心,给他一次重做人的机会。没有若大的胸襟,如何容得日月星辰?"易飞虹似有所悟地朗声道。 此战可谓是异常的惨烈血腥,青狼战队的一千银甲将士,除统领外,竟无一人存活生还。而龙狮卫在以寡搏众的情势下,除了十来人略受轻伤外,竟无一人阵亡。 龙狮卫的神勇强悍令人为之震撼悚然,以至对蝼蚁般弱小的东大6重新刮目相看。 决赛的第一个名额在血腥的屠戮中尘埃落地,而这第二个名额,将在傲云战队和云烟战队的获胜者中诞生。 龙狮卫如愿以赏地达成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在亿万众的欢呼声中,出人意料的低调宣布,放弃之后决赛争夺。 这本是一种违规之举,但大赛仲裁处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出任何声音,没人知道其中藏着什么玄机?但,这对另两个战队而言,却是一个十分利好的消息,没人愿意面对这支杀神般的战队,纷纷举额称庆。 龙狮卫此举的真实含义,正如云飘渺之前的预判一样,止步于四强,根本不会参加所谓的决赛圈。但,却不知道6随风和纳兰飞月私下里的默契。 所以,对龙狮卫来说,无论是抽中那支战队,结果都一样,即不能不知深浅击败云烟战队,更不会打垮傲云战队,与其临埸不光彩的认输认熊,自毁声誉,最佳的选择便是提前放弃决赛名额。 龙狮卫因弃权之后的决赛,却是毫无争议的成为了此次大6争霸赛的第三名,这是大赛组委会和仲裁处的宣布的决定。 对于纳兰飞月而言,6随风兑现了之前的承诺,而云烟城的也对龙狮卫识时务,知近退的的举措大加点赞。 "这个……兄弟你真不想留下来看完最后的决赛再走?"纳兰飞月对6随风的提前辞行,深感意外和些许遗憾。 "是啊!6统领如能留下来为傲云战队谋划一番,此战的胜率至少可增至七成。"凌凤舞一脸期盼的言道,那神情姿态像是已将自己当成了傲云战队的一份子了。 "呵呵!凤舞将军已决定留在中央大6不走了?"6随风望向这位巾帼女将军,一脸女儿态的潮红,戏谑的淡笑道:"纳兰公子风神俊朗,文武雄才,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听见了吧!连你最欣佩的6统领都这般说了,你这只凤,落在我这棵梧桐树上,可谓是皆大欢喜的绝配。"纳兰飞月对凌凤舞绝对是情有独衷,已到了非此女不娶的程度,而凌凤舞能为此抛家舍国的留下来,足见其也深陷"情"之一字中,女人一旦动了真情,纵算天塌地陷,地老天荒,也难回头。 "哼!男人婚前大都嘴上抹密,谁知道以后吞下的是不是一颗苦果?"凌凤舞幽幽的轻叹一声,她在战埸上吒咤风云,指挥若定,杀伐果决,但在"情"之一字上,却是白纸一张,只是一味的跟着自己心,自己的感觉走,至于未来的结果却是一片茫然,就算耗死心思也未必弄得明白。 "凤舞姑娘!"6随风很识相的改口道:"相信自己的心,而未来不仅仅只靠一个"情"字来维系,更多的是需要用"智慧"去化解一些负面的东西,人非完人,尽可能的去挖掘,怀念对方的美好一面,才可能天长地久的去相知相爱一生。" "你有家室吗?竟然连人生的真缔都剖析得如此精辟,简直不是人!"凌凤舞扑闪一双水汪汪的秀目,像是看怪物般的死死盯着6随风。 "别……别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着我,算我多嘴,信口胡谄,权当作充耳不闻就是了。"6随风连连摆手,一副我怕了的模样。 "承教了,可谓受益非浅!"凌凤舞一脸肃然地道,很认真的样子。 三人说笑了一番,纳兰飞月自然不会错过向6随讨教的机会,决赛的两支战队,彼此的综合战力无限接近,胜负的关键取决于双方的阵法运用,以及临埸的应对和机变能力。 云烟城的云烟阵,却似一片灰白色云烟起伏跌蕩,远远望去似若一朵滚动飘浮的云团,时聚时散,变幻不定,时而气势汹湧凌厉,杀机凛然,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时而娴静而悠然,令人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但,没人会怀疑这看似悠悠的云烟后面,定然蕴藏着可怕的血腥风暴。 "这是他们精心自创的战阵!表面看上去云舒云卷,聚散无常,虚实难测。其中实则隐藏着一个杀阵,布成了一个"品"字形战阵,拖后的两个方阵,一左一右,彼此间形成一种遥相呼应之势。无论攻击其中的任何一个方阵,都会遭遇另外两个方阵的同时夹击。可谓进可攻,退可拒,攻守兼备,安若山岳。可以称之为"云烟阵"!"6随风认真地剖析道,一双深遂如渊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一切,看透虚空万物。 "的够阴够狠,够歹毒,却不够光明磊落。"纳兰飞月撇了撇嘴,又有些鄙视地冷哼道。 "兵者,诡道,没有正邪卑鄙一说,只问只结果,不论手段!"6随风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你傲云战队与之遭遇时,千万不可主动起攻击,只须沉住气,以静制动,比的就是耐性韧劲……接下来该怎样做,凤舞姑娘应该很清楚,就无须我再多言了。 纳兰飞月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唯恐遗漏了一字半句,一旁的凌凤舞却是听得惊心动魄,心中更是连连惊叹不巳,暗里却已在谋划着如何有针对性的运兵布阵。 …… "父亲!决赛尚未开始,龙狮卫便在一夜之间,突然人间蒸了,不知去向?"云飞掦的脸上带着一片惊色,一支五千之众的战队,竟然在不被任何人察知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云烟城,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事,但的确是生了。 "这怎么可能,可知他们是怎样做到的?"云飘渺着实的吃惊了一把,这也未免太离奇诡异了,这许多人纵算飞天遁地,也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来。 云飞扬郁闷地摇摇头,苦笑地道:"孩儿费尽心思也想不出这五千之众是如何消失的?" "算了!非凡之人行非凡之举,不必再费心去探究了。"云飘渺摆了摆手,若有所思的出声道:"所幸此人非中央大6之人,否则,他的存在的确会是一个潜在的巨大隐患。或许……但愿是我想多了,希望这种不会生。" 云飘渺并不是一个喜欢无中生有,疑心很重的人,但这个叫6随风的默默无闻的年轻人,却让他古井无波的心中浮起一道莫名的,拂之不弃的阴影,让人觉得始终有些隐隐的不安,难不成还会再次遭遇,而且是敌非友,可能吗? …… 龙狮卫的凭空离奇消失,成了一个迷。但,迷底很简单,只不过的确很出人意料。按照6随的本意,这支龙狮卫自离开本土的天翔国至今,历时已过三年之,行程近百万里,战绩卓越,在百年一届的大6争霸赛上,天马横空的一扫群雄,以大赛前三的骄人表现,一雪东大6千年垫的耻辱,自当戴着耀眼的光环,载誊而归。 殊不知,一众将士的心中已失去了国土的概念,唯有龙狮卫,只有大统领,大统领在那里?龙狮卫就在那里!龙狮卫在那里?家就在那里!可谓是众心归一,众志凝山。 这是6随风亲自打造出来的一支铁血雄师,倾注了无数心血和情感,彼此间犹如一个大家庭,如果龙狮卫是一座可以托生命的坚实山岳,那6随风就是这座山岳的"魂",没有什么可以替代。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那里,去干什么?那是紫燕的故土家园;云岚城! 由于龙狮卫此时风头太盛,光环太亮,6随风想要收敛锋芒,就必须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正如云飞掦所说,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但,这对6随风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因为他的手中有着一枚可以装载活物的"隐龙戒",那里面自成一方天地空间,随着他的实力修为达到了生死境圣者的境界,"隐龙戒"中的空间也随之拓展了数倍,足够容纳区区五千之众而不嫌拥挤,正好还可让这些将士在里面的血渊灵池中浸泡一下,顺便再让金龙甲卫好好的**一番。 于是,包括龙凤虎亲卫在内的五千龙狮卫,一起被残忍的塞进了"隐龙戒"中…… 余下的不过只有十余人,在人流入潮的云烟城,就像数滴水珠融入汪洋,毫无存在感。直到渡过了江海般宽阔的云烟河,寻了一处隐秘之处,众人这才乘龙跨凤的直扶云霄。 第六百零九章 一城四府 八万里的空间距离,对陆随风等人来说只能算是短途的跋涉,经过了一夜的高空飞行,旭日破空,霞漫天际,五颜六色的光照映射叠叠层层的云烟雾罩,美伦美奂,如梦如幻。 估计已无限接近紫燕的故土家园;云岚城! 从千米的高空俯看下去,只见一片层层叠叠的连绵山岚,纵横千里,峰岳耸立,根本看不见云岚城的存在。 "姐,是不是辨错了方向,下面群山连绵重叠……啊!好像发现了!"青凤轻呼一声,凤翅微收,突然急速地朝下俯冲而去。 "这只凤在发什么疯?"紧随其后的龙飞低咕一声,龙尾一摆,跟着急坠而下。 青凤和龙飞在紫燕的吩咐下,选择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峰,落下了龙体,凤躯,估计距离云岚城大约还有百里之遥。 此次高空飞行的时间不长,众人脚踏实地,已没有那种全身虚浮浮的,似若踩踏在绵花上的感觉,只不过,人人还是一阵挥臂伸腿,而后深深吸了几口草木的芬芳清新之气,这才觉得又重新找回了自己。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几乎都从失重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谈笑间,百里的路途很快便被抛在了身后。行出山谷的一道峡口,眼前豁然一片开阔,遥遥望去,远处的尽头山岚环绕中,隐约间可见一座城池的虚影,应该就是云岚城了。 这座城池像是??在万山丛中,三面峰岳崖壁高耸入云,飞鸟难渡,有如一个口袋之状,唯有一道百米高的坚实城墙,绵延数里,宛如一道雄关天险,绝对的易守难攻。 风岚城,人口略有七八百万,在中央大陆只能算是一座小城,甚至在地图上也不容易找到。像这样的小城根本入不了各大联盟的法眼,所以,它们的存在通常都显得尤为的孤立无助,当然,正常情况下几乎没人会留意和过问它们的存在,有点与世无争的味道。 唯一相同的是与其它座池一样,千百年来,一直被一个庞大的家族主宰,一代代的传承下来,其根基底蕴深厚得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撼动。 符氏家族便是这座城池的掌控者,一城四府,又分别构成了一种特殊的管理模式。这一城四府,又称之为总五脉,当然,绝对都是符氏家族嫡系血脉。 这一城,是坐落在城中央的城主府,也是这座城市的核心主宰,有权节制其余的四脉,并且每年还需向其交纳定额的财富。而这另四脉又各自分别管辖掌控着一个城区,每隔五十年都进行一次大洗牌,也就是举行一次家族大比,而后按照名次重新划分权力,区域和利益。这是符氏历代先传承下来的族规,没人可认善自更改和违逆 现在坐镇城主府的这一脉,已连续继任五届,其它四脉几乎已无法撼其地位。总之,五脉同气连枝,表面上相互扶持照,私下里却是彼此制约,勾心斗角,相互算计,以至于摸擦不断,大打出手的来事也时有发生。尽管如此,却也没严重到反目成仇的程度,始终很有分寸的不触及到对方的底线,残留着一点血脉亲情。 黄昏时分,落日西沉,两辆蓬车缓缓地朝着城北的区域驶去,一路上穿过九街十八巷,人流往返密集,商贾云集,商铺林立,看上去倒也十分繁华昌盛。 "到了!"紫燕稍稍掀动车廉,音调有一絲颤抖,三年未归,像是带着一抹近乡情怯的忐忑,可谓是几分欢喜,几分愁,真不知自己是否还该回来? 远远望去,但见一道坚岩建造的城墙弯弯曲曲地绵延数里,城墙的中段耸立着一座恢宏,霸气的城楼,高约三十米,通体呈暗红色,坚实城门的上端,金钩银划地刻着;"城北符府"四个个金灿灿的大字。 四名身着青色劲装的彪悍武者分立在城门的两旁,看上去虎势熊威,精气神十足。 "站住!这里是城北符府,来者何人,竟敢善闯?" 两辆蓬车刚接近大门,便被守卫的武者守卫横身拦住了去路。 "放肆!"紫燕伸手探开车廉,守卫的武者一望之下,微楞了楞,脸上顿时显出一片惊色。 "四小姐!……"守卫惊呼出声。 "不要声张出去!"紫燕冷声叮嘱道,守卫闻言诺诺称是,而后闪身让过一边,两辆蓬车径直的驶了进去。 斜阳西垂,吹烟袅袅,偌大的符府显得颇为安静,蓬车在青岩石铺就道上行驶了大半个时辰,左转右绕,沿途也仅仅看见几个族人匆匆而过,只是朝着驶过的蓬车随意的瞥一眼,并未十分在意。 唷!蓬车嘎然而止,前面横着一条溪流,弯弯的拱形石桥宛如半月轻悬溪流之上,桥对面像是到了道路的尽头,一座孤峰耸立,林木苍翠,郁郁葱葱直入云端。 山脚下有一片灰墙绿瓦,看上去像是一座庭院,隐隐可见七八栋楼台亭阁上下高低的掩映在林木之间,庭院的大门上方标着三个紫色大字;飞燕庭! 众人弃车过桥,看见庭院的大门上方的三个字,不用猜都知道,此处便是这位"四小姐"的香巢了。 踏着柔软如绵的草坪,四周出奇的宁静,除了风掠树梢的沙沙声,偶尔传出数声鸟儿的清啼,更显空山庭院之幽寂。 嘎吱!庭院的大门突然裂开一道缝,一张清纯可丽的少女面孔从门缝间探了出来,一双清明透亮的大眼带着一抹惊讶和警惕的目光,打谅着这群如其来的佰生人,眉头微皱间,双眸突兀地一亮,飞快的闪过一道惊喜之色,而后一下拉开大门;"小姐……真的是小姐,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晴儿?你是晴儿!"紫燕十分确定地岀声,女大十八变,三年不见,小丫头已出落成水淋淋的大姑娘了,如不是五官轮廓依稀明朗,还真不敢轻易相认。 "是我,我是晴儿!"晴儿欣喜万分的欢呼道:"小姐你真的回来了?!" "其他人呢?都还好吧?"紫燕领着众人走入庭院,出声询问道。 晴儿神色一暗,幽怨地道:"小姐一去三年未归,这里的人一年之后,都相继逐一离去,人各有志,强求不来,只有晴儿相信小姐终有一天会来的。" "这也怨不得他们,唯有你不为利之所动,始终坚守着,为我管理这座庭院,这份情,我记下了!"紫燕经历了这么多,对人性的认识也有了深刻的了解,所谓人去茶凉,皆为利往,对眼前的一切淡然以对,并没有生出多少感慨的情绪。 众人随着紫燕行走在林间小道中,处处曲径通幽,花香隐隐,蝉鸣鸟啼,令人禁不住生出一种放下世事,解几分闲愁,反朴归真添几许幽雅的情怀。 足足一个时辰才参观熟悉了这座世处桃园般的庭院,众人仍旧余兴未尽的继续随着紫燕走向庭院后的孤峰。 山间石径九曲十八弯,众人不急不息的拾阶而上,沿途谈谈笑笑,指指点点,流览着身旁赏心悦目的景致景观。看似慢不经心的遊山赏景,人人脚下却是有如行云流水,数千米高的石径山道,不足一个时辰便巳远远抛在身后,回眸一望,云雾缭绕,景物迷蒙。 踏上最后一道阶梯,眼前豁然开朗,踩踏着柔软的草坪,环视平坦开阔的峰顶,七八栋楼台亭阁高低上下的掩映林木之间,一泉清流潺潺流淌,叮咚之声不绝于耳,犹闻天外之音。 紫燕之所以领众人攀上这座孤峰,自有其深意,无须明言,陆随风自然已心领神,根本不用再进一步沟通商议,陆随风就将申老和龙凤虎一众亲卫,从龙隐戒中唤了出来…… 妈呀!这是什么状况?眼前齐刷刷的出现了一片衣衫破烂不堪的人流,一个个血迹斑斑,脸上青一块红一片,有些人的脸甚至肿得像猪头一般的大,看上去咋就没一个所认识的人,唯有申老还能依稀辨识得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里面发生了什么恐怖的情节,一个个弄成这副惨状?"胖子欧阳无忌强忍住笑,憋得一脸通红。 "这些金龙甲卫,不是人!"龙一满脸怒气,悲愤不已的出声道。 "我发誓永远不再进去,简直比地獄还可怕!"凤一摸了摸还肿起老高的脸旦,一张吹弹得破的面孔被人如此无情的摧残,简直令人发出生不如死的悲呼。 "咳咳!的确有些太过残忍,只不过,挺过来了就受益无穷。"申老咳咳的笑道,有点痛并快乐着的味道;"虽然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难道没在心里偷着笑?一大群乾坤境啊!都知足吧!" "唉!这倒是,否则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跨入这个境界?"虎一抹去嘴角的血渍,实话实说的苦笑道。 这个事实人人皆知,更明白这是少爷刻意的安排,他们这群人都曾接受过无数次诸如此类的魔鬼式训练,好歹挺挺就忍过去了。更悲惨的还是龙狮卫的五千将士,几乎被摧残得不成人形。 第六百一十章 城北一脉 更悲惨的还是龙狮卫的五千将士,几乎被摧残得不成人形。([〔另外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佰生姑娘,被折磨的程度更是翻了一倍,不过,这姑娘还真是挺硬气的,纵算是被摧残得奄奄一息,至始至终硬是没听见过她哼一声,而且恢复的度比鬼都快,简直看她就不是人! "她叫古蓝星,日后也是你们中的一员。"6随风解说道:"好了!你们尽快随申老下山去吧!清洗完毕之后,立即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无论什么时候,该有的防卫还是必须的。" "另外,无影和无忌两人留下来,安排龙狮卫的人在这山峰上构建住地,日后没接到指令,任何人不得善自下山。" 紫燕的悄然回归,除了被叮嘱的门卫外,应该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听晴儿提及这三年来,彩虹城已数次派人前来摧促符府尽快履行婚约,还霸道的威胁道,他们的耐性巳到了底线,如敢借故悔约,就要做好接受飞霞城怒火的准备。 飞霞城距此有**百里的距离,人口大约三千万左右,属于一个中型城池,重要的是它也是云烟联盟中一份子,故而一向霸道强势至及,一旦得知紫燕回归的消息,势必很快便会找上门来逼婚。 小小的一座云岚城,孤立无援,无论是终极武力和综合战力,与之相比简直有如弱势群体,根本是不堪一击,更何况它的身后还立着一个庞然大物;云烟联盟! 所以,云岚城从上至下没人敢去稍稍触碰飞霞城的雷霆之怒,只不过就是一桩婚约,一个女人而已,再金贵,与一座城池数百万人的安危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而且,对方还以一枚珍贵的八丹药为代价,前来换取这门婚约,并非单纯一味的蛮横欺压。 两城一旦联姻,绝对的利大于蔽,至少会令其它大势力有所顾忌,不敢再随意揉揑。基于以上各种利害关系,各方势必都会对城北符府施加压力,顺利的促成这桩婚约。 怎奈紫燕外出寻药属实,一去三年音息全无,也只能一次又次的对归云城来人婉言陪笑,深表至歉。紫燕之所以要悄然返回,即时的封锁消息,唯有谋划好应对之策,才能从容应付来自内外的急风骤雨。 夜幕低垂,月如勾。 两道人影从"飞燕庭"内悄无声息的掠出,在淡淡的月色下有如两缕飘飞而过游云,看似悠悠,却是快无比。。 片刻之后,已出现在一座恢弘大气的建设物上空,这里正是"城北符府"的核心所在地,家主符苍海的府邸。 府邸内唯有些许零星灯火闪烁,显得异常的静寂。府邸深处的一间豪华宽敞的大厅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水晶吊灯下,有一张园桌,此刻正有八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神色看上去都尤为阴沉,似乎还带着一种隐隐的愤怒情绪,气氛显得格外的压抑,沉重…… "家族现在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当初这"落日山谷"就是一块鸡肋,这才硬塞给我"城北符府",如今突然出现了"彩虹晶脉",却纷纷拥上门来,想要强行索取一股开踩权,城主更是霸道的要我们交出控制权,简直是欺人大甚!"开口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着淡金长袍,胡须微见斑白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出头的样子,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这人便是"城北符府"的家主,符苍海!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这一脉一代不如一代,弱到任何人都可以站出来揉捏一把,打了左脸,还得陪着笑的将右脸伸过去,真是憋屈到难以隐忍的地步。"家主符苍海的身侧,坐着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从她那依旧精致的五官看去,似有七八分紫燕的神韵影像,没人会怀疑她与紫燕时母女关系。 "如果不是老祖当年在"落日山谷"被一头王级妖兽所伤,现在只怕已是破虚境的强者了,也不至如现在一般毫无话语权。"坐在别一侧的是紫燕的大姐;符紫云!身旁的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是她的丈夫,也就是紫燕的姐夫。在坐之人还有紫燕的二哥,三哥夫妇。 "这小妹也真是,寻个药也是一去三年不归,否则早已和飞霞城联姻,其它几脉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强取豪夺,好歹也得掂量一番。"二哥符飞月满脸带着抱怨之色,冷漠的出声道。 "依我看来,小妹这是借寻药为名,实则是在蓄意逃避婚约,此一去只怕鸿雁渺去,再也不会回归,真不知该如何向飞霞城交待?这种毫无家族观念的作为,实让人不耻,唾弃!"三哥符飞星冷笑连连的言道。" "听说飞霞城主的大公子,人品相貌皆属出类拔翠之辈,武道修为更是不凡,三年前已拥有玄婴境中阶的实力,在中央大6的年轻辈中也算得上骄骄者了。这样的妖孽人才竟会将小妹视若天人,痴迷到非此女不娶的程度,不知羡煞多少未婚女子。殊不知,小妹……"大姐符紫鸿轻叹一声;"但愿她此去再也不要回来,时间长了,或许能断了那位大公子的念想,此事也会不了了之。否则……" "哼!家族如今已是危若卵丸,如履薄冰,她如真回来了,不管愿不愿意,身为符家的子孙,就须有为家族奉献牺牲的觉悟,一切都由不得她了。"家主符苍海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站在他的处境,根本没有选择权,唯有忍痛割爱的悲愤。 "现在的燃眉之急,是如何应对"落日山谷"的事,各脉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条"彩虹晶"脉,大有强行介入之态。"紫燕的母亲聂氏,忧心的言道。 "娘!我已在"落日山谷"加派了大量人手,如果各脉想要硬闯硬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好歹也要咬它个满嘴血。"二哥符飞月一脸狠厉的出声道。 咚咚咚! 大厅紧闭着的门,被轻轻的叩响。 "是谁?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挠么?还不快滚!"家主符沧海情绪烦躁地怒喝出声,来人似乎并没有"滚",因为门此时已被轻轻地推了开来,而后,便见两道人影缓步走了进来。 从衣着上看出是一男一女,只不过都是纱巾罩面,无法分辨出来人的年龄相貌,只能在仓促间去感之一下来人的实力修为。 两人静静的立着,身上没有一絲一毫的玄力泄漏,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感觉,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地出现在大厅中,又岂会是平常的等闲之辈,却不知来者何意? "敢夜闯符府,的确够胆!"家主符苍海仍稳稳地端坐着,除聂氏之外,所有人有都一下立起身来,人人蓄势以待,异常警剔地望着来人。 噗!但见那纱巾罩面的女子,虚一揚,一块碧绿色的玉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一般,悠悠地送到家主符苍海的面前,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虚空控物!就算是真正的破虚境者,也未必能拿揑掌控得如此精妙,家主符苍海的双眸中透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所幸对方似乎没有恶意,否则……他没敢继续往下想。 "这是……"家主符苍海瞪大着双眼,全身微颤了一下,因为这碧绿色的玉牌,他太熟悉了,凡是符氏一脉的嫡系弟子,人匀一块这样的碧绿色玉牌。 碧绿色的玉牌正面镌刻着一个"符"字,那背面呢? 家主符苍海伸出的手,有一絲颤抖的抓住玉牌,眼神中透出一种莫明的兴奋,像是感受了了什么?当他看到玉牌背刻着一个"燕"字时,张了张嘴,随又将呼之欲岀的惊唤,强行的硬呑了回去。 侧坐一旁的聂氏几乎也在同一时间,清晰地看见了玉牌背面的这个字,骇然地用手捂住嘴,唯恐惊呼出声,一双充满了无比惊愕的眼睛,像是中了魔似的定在这个蒙面女子身上…… 这块象征着家族嫡系身份的玉牌上,有着无法模仿的特殊印记,平时只是一块白玉,只有当本人贯入自身的信息,才会转化成碧绿的色彩,没有人可以冒名顶替。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离家三年未归四女儿;紫燕! 是惊,是喜,还是忧?两老此刻的内心可谓五味翻腾,脸上的神情不断地变换,直让其他人看得一头雾水,一片茫然困惑。 这纱巾罩面的女子,的确是紫燕,虽向父母亮明了身份,却始终未揭下纱巾面罩,为了避免自己归来的消息泄漏出去,尽可能的小心谨慎为妙,总之,瞒得越久越好,有更多的时间谋划未来。 紫燕面罩下的一双眼眸似若星辰般闪动,那么安静,深遂,面对久别重逢一众亲人,竟然波澜不起,没有一絲一毫的涟漪浮动,将内心所有的情绪封锁的点水不漏,没有至高的心境修为根本无法做到。 第六百一十一章 借花献佛 紫燕一步步地走到园桌的一张空位上,静静的坐下,看在二老的眼中,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冷静得令人心中忤的女子,竟会是自己以前的那个乖乖女;紫燕! 另外一个蒙面男子则是申老,走至门边,用身体封入大门,像是唯恐有人突然闯入进来,一切皆是小心无大错。({{ 大厅内的空气像是一下凝固,静得落针可闻,令人几欲窒息。 桌上突然出现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玉盒随即自行的在桌面上缓缓向前滑动,直到二老的面前才悠悠停住。紫燕微微抬手做了一手势,无须开声动问,二老自然明白这手势的含义。 这丫头在弄什么玄机,做得这般诡异神秘?家主符苍海平复了一下五味翻涌的心绪,伸手小心的捧起看上去无比精致的玉盒。 家主符苍海心下暗暗的揣度着,这玉盒中装着的大多应该会是丹药之类的物品,五品,六品……不会是七品吧?浑身微不可觉的轻颤了一下,而后怀着一絲好奇和期待,他虽非一名丹师,却对丹药俱有一种特殊的鉴别力,而且还有不俗的境界。 缓缓地掀开一条缝,凑近鼻头之上轻轻嗅了嗅;"嗯!怎会连一絲药香都嗅不到?就算是一枚低级丹药,也不该出现这种现状。" 丹药一道,通常都十分讲究色香味的存在。这色香味并非是刻意为之,而是丹药品质好坏的一种体现,各种药材的香味融为一体,形成一种独特的丹香,越是顶级高品的丹药,药香都更加浓郁浸心入骨。 可是……家主符苍海暗叹了一声,脸上的失望,失落感无法掩饰的表露无遗。 紫燕见状,纱巾面罩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掦起,语音有些飘浮地淡淡出声道:"大凡王级之上的丹药,都巳将所有的丹香一絲不泄地完全收敛到了丹丸之中,丹药典籍中记载得很清楚。" "有这种说法?"家主符苍海半信半疑地揭开玉盒;两枚如雪洁浄的丹丸,有若明珠般地呈现在眼前,闪射着晶莹惕透的光华;"这是……" 家主符苍海目中精光一闪,眼中的瞳孔随即收缩成一线,投射在如雪般晶莹的丹丸上,忽远忽近,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反复地探视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惊讶;"光滑若珠玉,色泽园润,晶莹如雪,且银纹如絲匀称而有序……这是六品,还是七品?" 他对丹药虽有不凡的鉴赏能力,说实话,这辈子见过的丹药也就止步于六品中阶丹药而己,七品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奢望,更别说八品了,王级之类的在梦中祈祷都不见不到。 紫燕摇搖头,完全一副否定的意思。 "难不成真会是八品?"家主符苍海轰然动容的立起身来,眼中的目光火热得像是要燃烧起来;"这怎么可能?" 紫燕摆了摆手,突然掷地有声的吐出一声;"错!都说了,丹药典籍中记载,唯有王级丹药的才能内敛到不泄一絲一毫丹香。" 嘶!家主符苍海禁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内心的震动简直无以复加,几乎已完全忘记了眼前之是那个小鸟依人的乖巧小女儿。 震动归震动,尽管心中仍充满难以相信的质疑,但,捧着玉盒的手却?制不住地颤抖,根本控制不住;"难道会是……" "不错!王级"九品中阶"凝雪丹"堪称九品中阶中的极品。如假包换!"紫燕淡淡地出声道,落在所有人的耳中却似若惊雷击顶。 家主符苍海手中的玉盒险些震惊脱手,其余的人更是眼球外突,大张着嘴,震撼得连惊呼声都喷不住口来。 天啦!这只是传说中奇闻,珍如凤毛鳞角,在这小小的云岚城中,六品丹师已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尊崇无比,连七品丹药都无缘一睹,突然之间……这落差一下大到令人难以承受的地步,心脏稍弱的人,难保不会当埸崩裂开来。 家主符苍海像是回复了一絲清明,意识到眼前之人是谁,怎可能这般戏谑忽悠自己的亲生爹娘?望着玉盒中的两粒如雪晶莹的丹药,脸上的肌肉仍禁不住地抽搐着,嘴唇微微颤的出声道:"这是……" "我也是借花献佛!这是有人托我将此物赠与二老。"紫燕又一次语出惊人,像是存心要惊断人的几根神经。 "是谁?"符家主一脸惊愕迷茫,想都不用想,这种站在巅峰上的存在,连仰视的机会都轮不到自已这种小人物,更谈不上什么相识,结识了。 "不知道?只说是二老未来的小女婿,届时自会亲自上门来拜见岳父母。"紫燕讳莫如深的言道,纱巾面罩下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嘴角浮起一絲甜甜的笑意。 "飞霞城的那位城主大公子?她们像是曾见过面,难道小妹转性了,应允了这门婚事?"二哥符飞月猜测地惊呼出声道。 "好!如此一来,家族的一切危机都将迎刃而解了。"三哥符飞星一脸兴奋的言道。 "以我对小妹的了解,这种事几乎不太可能生。"大姐符紫云轻皱了皱眉;"更何况,这如此珍稀的王级丹也岂是飞霞城可以轻易拥有的?退一万步说,我等微不足道的小家族,又怎有资格承受如此厚待?" "云儿说得没错!当初为了老祖的伤,一枚八品丹药就恩威并施的迫使我们鉴下这一纸卖身契一般的婚约,实令人心寒致极。怎奈势不由人,唯有打落牙硬呑下去。"聂氏有些悲切的出声道,眸中隐有泪光滚动,直看到紫燕心中一痛,仅剩的一点报怨也随之烟消云散。 符家主也跟着哀叹了一声,二老对这小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呵护关爱无微不至,如不是为了老祖,为了符氏一脉,又岂会鉴下这一纸卖身契。 "各位是似乎扯得远了些,据我所知,赠丹之人应该来自遥远的东大6,并非什么飞霞城主的那大公子,这王级丹药只怕连八品丹宗都难亲眼一见,赠丹之说更是荒唐致极!"紫燕不屑的冷哼出声。 "什么?东大6积弱不堪,连七品丹师都十分罕见,怎可能有至尊的丹王存在,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二哥符飞月双手连连摆动,完全一副绝不相信的模样。 "我也深有同感!而且,听上去还貌似未来的妹夫,那年纪绝不会过三十岁了。当今天下可曾听过如此年轻的丹王,这故事编得也未免太不靠谱了。"三哥符飞星进一步分析道,听上去的确有几分道理。 只不过,谁让他们是坐井观天之辈,信息闭塞,孤陋寡闻,紫燕也难得解释,但好歹也得给一个稍稍合理的说法;"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俱体情况知道得并不多,或许他在机缘巧合之下,现什么上古秘穴,其间恰好藏有诸如此类的稀世珍宝,谁知道?" "这个推想十分有可能,否则,没有更合理的解释!"大姐符紫云赞同地道;"不知小妹如今身在何处?更对这位未来妹夫充满了无比的好奇。" "哦!二老现在的实力修为已双又接近玄虚境高阶,尽管服下这"凝雪丹",如无意外的话,应该可以顺利的突破壁障,至少可以进入乾坤境的层次。"紫燕的话出口如雷,直炸得在埸之人不断地倒吸冷气,惊叹唏嘘不已。 云岚城当下的终极战力也就是破虚境中阶的层面,如果城北符府一下出现两个终极战力,足以轰动全城,震慑一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 欣喜之余,二老的神色又迅地阴沉下来,相互对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和共识。 "二老不要有其它的想法和算计,五脉大比迫在眉睫,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有了足够的实力,才有充足的话语权。"紫燕自然猜得爹娘此时的心思;"这"雪凝丹"对老祖的伤病没有多大的益处,需要临床对症医治,方有望彻底治愈。" "唉!连王级丹药都无法治愈的伤,那八品丹药岂不是……"符家主叹了一声,话中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是啊!那不是白白葬送了我家燕儿的一生幸福,只是这飞霞城又岂是我们惹得起来的?"聂氏哀怨地望向纱巾罩下的紫燕。 "那到未必!无论那飞霞城如何霸道蛮横,偌是出师无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无端侵犯一座城池,否则,又岂容小小的云岚城存在,只怕早已成了他们的咐庸之城了。中央大6的势态十分微妙,牵一而动全局,没人敢轻易破坏这种平衡。"紫燕仔细地为众人分析道:"更重要的是,这份婚约上存在着一个双方都忽视了的低级漏洞。" "哦?有这种事,我已看了上百次,并未现什么不妥之处?"符家主又取出那一纸婚约,反复仔细地看了数遍,眼光突兀地一亮,豁然醒悟地言道:"原来是样,果然是一个低劣的漏洞,或许是对方刻意留下的一个陷阱,但,无论事实的真相如何,我都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第六百一十二章 龙潭虎穴般的庭院 紫燕仔细地为众人分析道:"更重要的是,这份婚约上存在着一个双方都忽视了的低级漏洞。" "哦?有这种事,我已看了上百次,并未现什么不妥之处?"符家主又取出那一纸婚约,反复仔细地看了数遍,眼光突兀地一亮,豁然醒悟地言道:"原来是样,果然是一个低劣的漏洞,或许是对方刻意留下的一个陷阱,但,无论事实的真相如何,我都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老不必自责!亡羊补牢,这陷阱又何尝又不是我们逆转的一个机会。"紫燕提示道。 "不错!的确如此!这婚约上并没有言明,是否须治愈老祖的伤病,这纸婚约才正式生效。"符家主此刻的头脑显得异常的清明;"也就是说,如果对方的八品丹药不能治愈老祖,我们也同样有权否定这份婚约的无效了。" "可是,倘若对方真的治愈了老祖,虽是好事,但我家燕儿还是会落入狼穴中。"聂氏一脸忧色的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天意难违,你家燕儿也算牺牲得有些价值。"紫燕语气异常平静道:"只不过,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治愈的机会几近于零。" 二老闻言耸然动容,因为他们知道对面坐着是谁,这可是关系着她未来的婚姻,岂会毫不负责的信口胡谄,尽管如此,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担忧,不知她在外的三年中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总之,简直判若两人,如不是这块玉牌真实不虚的证明了身份,真实的不敢轻易相信。 "如此确定,何以见得?"符家主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可说!虽算不得什么大秘密,但知道的人却是越少越好,一旦泄露出去,对方不定还会弄出什么新的阴招来。"紫燕的言谈举止间无不显出一派智者风范,颇有点6随风的影子,这就是所谓的进朱者赤。 "哦,之前在门外听说府上出了些麻烦?"紫燕转过话题言道,自然另有深意。 "唉!亊情的始未你也应该全听见了,当初"落日山谷"只是一块鸡肋,这才硬塞给我这一脉,谁知却突然出现了"彩虹晶脉",如今却纷纷拥上门来强行索取一股开踩权,城主更是霸道的要我们交出控制权,否则,就要招回那位长期为老祖稳住伤势的六品丹师,说实话,这些年来还真亏有他悉心的看护,否则,老祖的伤情定会日驱下滑。"符家主一说及此事,就一头,两个大。 "那你老是如何应对的?" "哼!我不过只是婉言的说一句,事关重大须得认真考虑一下,没想到他们当埸便翻了脸,立刻就将那位六品丹师招了回去,说是什么时候交出控制权,人就什么时候回来。"符家主一脸悲愤之色;"这与强取豪夺有什么分别,那里还有一絲血脉之情存在!" "你老息怒!如果信得过我,二老明日不妨亲自过来一趟,定会出现一个大惊喜。"紫燕话刚出口,立刻就遭来无数道充满愤怒的眼神…… 太狂妄了! 紫燕视若未见的立起身来,径自朝外行去,最掉下一句话;"如果觉得去参拜一位丹王和丹宗,是一件有辱身份尊严的事,大可不必降尊前来。希望各位能守住今夜的秘密!"话落,便与那位蒙面男子消失在了大厅中。 淡淡的语音在耳边环绕,极度的震撼让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定格,一片目瞪口呆。 "丹……我是不是听错了?"二哥符飞月摆了摆头,一脸迷惘之色。 "我的听觉一向很好,应该不会错!"三哥符飞星十分自信的确定道:"只不过,可能吗?听上去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这神秘女子像是对府中的情况知之甚详,说出的话都有板有眼,而且连爹娘的实力修为都知道得这般清楚,如果那"凝雪丹"是真的话,那还真让人不得不信。"二哥符飞月思索地道:"不过,她并未言明自己的落脚之处,总不能让我们满城池的暗访吧?" "我总觉得这女子的言谈举止间透着一絲异常熟悉的感觉,似有一种隐约的亲切感,仿佛似曾相识,会是谁呢?"大姐符紫云搜索着记忆,而后有些自嘲的挤出一絲苦笑,神经过敏了! "都别胡思乱猜!记住,今夜看到听到的不准有一絲一毫的泄露出去。另外,立刻吩咐下去,从此刻起,整个府邸之内,准进不准出!违者,家规重惩!"符家主肃然冷厉的出声道,不容置疑。他必须马上去验证一件事,才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 冷寂了数年的"飞燕庭",一下热腾了起来,**的孤峰之上的林木间,更是隐居着五千之众。从外看来"飞燕庭"依旧一如往常,大门紧闭。 庭院深处,月华如水,映照池塘,波光鳞鳞,魚儿戏游花影,摇碎一池月辉。池塘中央的小亭中,一张园形的石桌,一壶刚沏的新茶,冒出的热气散出淡淡的茶香。 清凉的月光斜照小亭,映出两道相对而坐的身影。 "都第三天,怎还不见我爹娘前来,难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信不过么?"坐在6随风对面的紫燕带一絲忧虑和淡淡的愁绪,喃喃地出声道。 "那倒不会!以二老目前的实力修为,至少需要三日才能炼化"雪凝丹",只有等他们真正晋级之后,没有什么比这更说明问题的了。"6随风伸手端起一杯茶,轻轻地吹散热气,细品了一口;"入口生香,清醒滋润,苦中甘味绵长……燕儿的心乱了,否则,以你的修为怎会察觉不到有人正向庭院行来。" "有吗?"紫燕静下心神,略一感之;"庭院百米外,有两人缓步朝这里行来,步履轻盈,落地几无声息……难道……" "不错!应该是二老行事谨慎,入夜才悄然而来。"6随风伸手在紫燕的肩头轻拍了一下,示意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旧别重逢的惰绪。 吱呀! 这是庭院大门开启的声音,而后便传来晴儿压抑的惊呼,尽管她已得到小姐的吩咐,仍免不了有些惶恐;"家主……" 嘘!符家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与聂氏闪身而入,并顺手将门迅地合上;"带我们去见你家小姐!" "是!家主请!"晴儿施了一礼,便小心的领着二老向庭院深处行去。 "我隐隐感觉像是走进了一处龙潭虎穴一般,怎会这样?"聂氏晋级之后,心神方面的感之敏锐了许多,一种似有似无的淡淡威压,让她生出一絲危险的意思。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座庭院绝不简单。"符家主在这方面的感觉比聂氏要强烈得多,甚至觉得夜色中有无数双目光视线在看着自已,却又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存在的迹象;"晴儿,这里来了许多人吗?" "是!小姐吩咐,不用对家主隐瞒!"晴儿回应道。 "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聂氏关切地问。 "哦!有男有女,看上去几乎都很年轻,与小姐的年龄大致相妨。"晴儿随口答道:"到了!就在池塘中央的小亭中。"晴儿停下脚步;"小姐吩咐过,除了家主和夫人,任何人不准靠近池塘小亭。" "知道了!你去吧!"聂氏挥挥手让晴儿离去,随即身形一闪,掠过池塘……母女连心,聂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女之情。 "娘!"聂氏的身体刚进入亭中,根本未及反应,一道身影已投入了她的怀中,天啦!这是什么度,简直比风还要快,若是来者不善,自己岂非……所幸一个"娘"字,让她骇然不已的心一下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情潮,那股熟悉的亲情气息,令她不会再有絲毫的质疑,慈母泪喷泉而出;"燕儿,真是我的燕儿!" "爹!"紫燕的身体又一下扑进了父亲的怀中,聂氏只觉身前一空,根本不知女儿是怎样脱出她的怀抱,竟然连一点知觉都感觉不到,当真有些被吓到了;这是什么修为? "回来就好!"符家主轻抚着紫燕的絲,眸中隐有泪光滚动;"这位是?" 男人对感情的表达通常比较内敛含蓄,不会如长江大河般的倾泄,目光很快便移到了6随风的身上;很年轻,朴实无华,给人一种清雅飘逸的感觉,目光宁静而深遂,仿佛里面藏着一片星空。 "晚辈6随风,见过伯父,伯母?"6随风执晚辈礼,微微躬身施下,这一礼,只怕连中央6的霸主云飘渺也不敢轻易承受,二老若知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是未来的岳父母,也未必敢如此坦然的受之。 "燕儿!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位?"聂氏已开始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了几遍,以她刚晋级乾坤境的眼光,竟看不透这年轻人的修为境界,着实又让她吃惊了一把,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完全不谙武道的普通人,二是深不可测的顶级高手,可能吗? 第六百一十三章 凤儿的见面礼 想想自己的子女们,个个天资不俗,在对方这个年龄段也不过堪堪进入玄尊境,直到现在也只达到玄丹境中阶的修为而已,就算对方再妖孽,也不可能越自己吧? 聂氏能看到想到的,符家主又岂能不知,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身为一家之主,眼光见识自然高人一筹,不会轻易以貌取人。〈 二老的心思,6随风自然明白,只是淡淡一笑;"晚辈恭喜伯父,伯母,顺利晋级成功!" "呵呵!这一高兴,竟忘了多谢公子的赠丹之恩,实在是有失礼数,还望公子见量才是!"符家主还真是由衷的躬身拜谢,开玩笑,两枚九品中阶的王级丹药,放出去足可换一座池,二老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如此轻而易举,稀里糊涂的便给呑服了下去。 一旁的聂氏也跟着盈盈拜谢,殊不知,二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息生生托住,这一礼无论如何都拜不下去。 "果然如此!"符家主虽有心里准备,仍不免骇然不巳。 "当真看走眼了,公子深藏不露啊!"聂氏唏嘘地出声道。 "这个……误会了!是燕儿怕晚辈受不起这一拜,这才出手阻止了这谢拜之礼。"6随风有些惶然地出声解说道,那神态看上去,没人会认为是假话。 嘶!二老闻言禁不住深吸了口气,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量怎会不知道,不过分别三年而已,怎可能放出一絲气息,便能如此轻易的阻止两位乾坤境尊者? "燕儿!这位公子说的可是真的么?"符家主一脸肃然的询问道。 "对不起!燕儿不是有意的,他真是受不起这一拜!"紫燕说的是实话,天下间那听说过老丈人,丈母娘下拜未来女婿的事,传出去简直遗笑众生。 "如此说来,的确是真的了!"符家主开始有些相信了;"说来听听,你现在到了什么修为境界?我和你娘想听真话!" "这……也就比爹娘稍强一点点而已。"紫燕怯怯地嘀咕道。 "一点点是多少?说俱体些,别指忘能忽悠过去。"聂氏脸色一沉,严厉的说道,紫燕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实话,将目光投向6随风,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燕儿!都是自家人,你就实话实说,伯父伯母不会说出去的。"6随风园埸的出声言道。 "爹,娘,你们也知道,燕儿一向很笨,直到现在才堪堪踏进生死境初阶的门坎,真的很丢人!"紫燕的语音很低,就像是在喃喃细语一般。 "什么?再说大声点,生死……什么?"符家主浑身猛然一震,双目园睁,大张着嘴。 紫燕的话,二老并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尤其是聂氏,脑中像是炸响一个霹雳,整个人禁不住的晃了晃,直觉双腿有些软,有些摇摇欲倒的模样,一旁的紫燕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娘!你这是怎么了?" "娘没事!"聂氏突然一下推开紫燕,有些惊惶地退开两步,双眸中带着一絲迷蒙;"你真是燕儿?" "我……"紫燕没想到自已说出了实情,爹娘最多只会吃惊一把,谁知道反应会如此大,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实话实说的效果更好。 "伯父,伯母,血浓于水,眼前的一切真实无虚。"6随风也没料到紫燕在爹娘面前这么实在,稍稍变通一下都不会,说个乾坤境都会让人心脏难以承受,这"生死境"在中央大6,明面上也没听说一个,只是一种传说中的存在,所幸二老的心脏足够的坚韧,否则,现在只怕巳被惊吓得躺下了。 "燕儿有过一段神奇的际遇,机缘巧合下,竟与一只上古青凤莶定了生死契约,才会拥有今日的修为成就。说出去难以令人置信,事实的确如此。"6随风的话虚虚实实,听上去似乎很合情理,倒也让二老过度震撼的心神,逐渐地平复了许多。 "燕儿,这位公子所说,果然当真?"符家主仍是有些半信半疑,这种事真的太过神奇,没点真凭实据,无法使人彻底信服。 "凤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出来见过爹,娘!"6随风的话音刚出口,池塘的水面溢起一层清波,一抹青色的流光掠过池面,飘浮在小亭的半空,诡异地闪了闪,一具娇小的身影便突兀地呈现了出来。 "爹,娘!"一个十五六岁小丫头,两根小辨蕩在胸前,清丽可爱的模样一看就令人心生疼爱;"我就是凤儿!姐的爹娘,自然就是凤儿的爹娘了!" 二老何曾见过如此梦幻般神奇的一幕,再有心理准备,也被惊得大脑一片麻,如此可爱的小姑娘,竟然会是一只…… "这……姑娘,你真是……"聂氏唇舌有些打颤的吱唔道,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上古灵兽。 "是呀!凤儿是凤之高贵一族,与姐已结成了生命共同体,生死相依。"青凤高傲的微昂了昂头;"若是不信,凤儿就显出真身……" "打住!你想把这飞燕庭给掀了?"6随风即时地出声喝阻道:"还不将你的见面见拿出来,孝敬爹娘!" "哦!"青凤乖巧地应了一声,纤纤小手一掦,面前便浮起一柄剑器;"爹,这是凤儿特地为你准备的,不知是否合你老心意?"青凤双手捧剑递到符家主面前。 血色红玉剑鞘,剑长三尺有余,剑身通体红光环绕流转,空气中顿时散出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令人肌肤似有被灼伤的感觉。 "好剑!"符家主惊叹出声,情难自主的接过长剑,屈指在剑身上轻弹了一下,出一声清脆的颤响,剑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又杀气内敛;"可以断定此剑品级至少在七品之上……" "爹这话也太伤凤儿的心了!"青凤嘟着小嘴,报怨地道:"凤儿怎有脸用那种七品垃圾剑器来孝敬爹娘?" "难道会是八品宗级剑器?"符家主握剑的手轻颤了颤,在云岚城,六品器刃都是有价无市,七品更如凤毛鳞角,唯有城主一脉拥有一杆七品奔雷枪,被视之为镇族之宝。八品是什么概念,简直太逆天了! "八品?那绝对是在打凤儿的脸,这怎么拿得出手?"青凤露出一脸无辜的幽怨模样。 "什么?"符家主彻底的震撼了,直觉心子一阵狂颤,似要从喉间崩了出来,一对眼球都险些突了出来;"这怎么可能?" "伯父!凤儿说的是真的,这柄剑器名为"血玉剑",属于九品王级中阶的剑器。"6随风再不出面解说,这只凤会直接将二老弄崩溃的;"以伯父目前的实力修为,还不足以驾御这柄王级剑器,不到生死攸关的节眼上,万不可轻易动用。" 呼!符家主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对6随风的话深以为然;"多谢公子提示!" "娘啊!这是给你的!"青凤又将一柄剑递到聂氏手中,剑身狭长,剑鞘尤为古朴,隐约雕刻有一副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通体充满着一种远古苍桑飘渺的气息。 "此剑名为"飘渺星痕剑",没有品级,几乎不受任何实力修为的限制,日后可以成为镇族之器。"6随风唯恐聂氏再受惊吓,十分婉转地解说道。 "没有品级?镇族之器?"聂氏摇摇头,像是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脸茫然之色。 "是啊!公子能否进一步说清楚些?放心,我们已被惊到麻木了。"符家主似乎意识到这话中蓄含着的某种惊人契机。 "这是一柄半灵器,已不在任何的品级之内。"6随风之言仍让二老如坠云雾,扑朔迷离,根本不知"灵器"为何物,是怎样的境界和存在? "也就是说,这剑器巳非冰冷之物,巳拥有自身的灵性,可以和拥有者产生一定的共鸣和沟通,有危机来临时会提前出预警和提示……"6随风点到即止,再说下去只会让人更加迷茫,不进入那个境界层次,根本难以领悟和认知。 而后便将滴血认主的方法,耐心的讲解了一遍,聂氏惊疑半参地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噗!滴血渗入剑柄,出一声轻微的轰鸣,整个剑体骤然一颤…… 一剑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天地间在这一瞬,仿佛唯剩下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星光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一旁的符家主顿觉眼前的空间一片迷乱,模糊的视线中唯见一抹紫色的流光,划破沉黑的天际,直朝自己奔射而来,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真实得令他骇然惊悚的飞身闪退,如不是6随风暗中放出气息将他稳稳托住,整个人已直朝着池塘跌落了下去。 第六百一十四章 若再如此,我必受罚! "好剑!这种感觉太奇妙,太强大了!"聂氏兴奋得一脸潮红的还剑入鞘,这才现符家主竟然莫明地悬浮在池塘上空:"你这是在做什么?" 6随风气息一收,符家主这才像一只牵线木偶般的被拉回小亭中。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符家主脸呈怒容的斥道:"你存心要谋杀亲夫呀?" "我……有吗?"聂氏一脸迷惘,自己之前不过只是在试剑而已,何来谋杀亲夫一说。 "伯父误会了!那只是剑势中生出的一种意境,能让人产生一种真实无虚的幻觉。都怪晚辈之前未及说明。"6随风报歉的解释道。 "这样啊!"符家主抬手抹去额头间渗出的冷汗,眼中一下湧出一片欣喜若狂的神色,惊颤的出声道:"举世无双的镇族之宝,小心珍藏,绝不可轻易示人。" "嗯!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明白!"聂氏点点头,便将血玉剑迅地收入自己的蓄物戒中,而后将青凤轻轻地搂入怀中,露出一股浓浓的怜爱:"凤儿!你以后就是娘的亲女儿了!" 紫燕神秘的突然回归,给乌云罩顶符府带来了一连串的震撼和意想不到的惊喜,每一桩一件都足以让人癫狂,接下来还会生什么?二老惊喜之余,仍不免怀着一份莫名的忐忑。 安抚二老在亭中坐下,清茶入口,宁心静气,习习夜风拂面,令人浮燥的心绪逐渐归于平静。聂氏的目光至始至终的投射在6随身上,绝对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浓浓情趣,那是一种极尽挑剔和欣赏的神光。 "好茶!入口清新舒爽,甘味绵长悠远,这应该是来自云烟城的极品"落霞云雾"茶。"符家主轻轻吹散杯中的热气,细品了一口,微带惊容地出声道。 传说中的品"云雾"如呑金,指的就是这来自云烟城的极品"落霞云雾"茶,实事上,其珍稀的程度已不是可以用金币来衡量的了,6随风也是沾了古蓝星的光,才从云烟塔主那里获得些许,数量少得可怜。 "伯父果然是茶道中的高手,竟连这极其罕见的"落霞云雾"也能品辨出来。"6随风由衷地惊叹道。 "公子出手尽显不凡,有如落雷惊人,无不震世骇俗,尤其是这"落霞云雾"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公子难道与云烟城也有着颇深的渊缘,否则……"符家主试探性地言道,自己阅人无数,却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如雾里看花,那种虚怀若谷的神秘感,难免令人揣揣不安。 "那倒没有!只是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些许而已。"6随风不想过多解释,随即转过话锋;"听燕儿提及老祖的事,这方面晚辈或许能帮得上一点忙。" "哦?难道燕儿所说当真?"符家主仍有些半信半疑,毕竟在这小小的云岚城中,六品丹师已是最尊崇的存在,七品丹师已是仰视的对象,才会出现一枚八品丹药换取一桩婚约的事。 啪啪!6随风轻击了两掌,两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月色下,正延着池塘的小径缓步朝小亭中行来。 "嗯!这是什么茶香?宁息静气,涤荡心神……呵呵!老夫有福了!"一只手端起6随风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6随风见状十分无语的摇摇头;"端木殿主,这茶是用来品的,这般海饮,简直是在暴敛天物!" 一旁的符家主和聂氏都为之皱了皱眉,只不过,当两人看见这无礼老头胸前悬挂着的,闪着金光的物品时,禁不住骇然动容的轰然立起来,那是一枚刻有一尊金色炉鼎,八瓣碧绿药草的勋章。 "八品丹宗!"二老几乎同时惊唤出声,随即双双躬身礼拜。 "二位是……"端木殿主冷冷地瞥了二老一眼,一脸清傲之色显露无遗。 "这是紫燕的爹娘!你以后的东家,未来的衣食父母。"6随风冷笑出声;"你大可拒绝,不过,接下来就直接滚回丹师城去。怎么样?可以给你十息的考虑时间!" "不用!你小子早已算计好了,除了尊命之外,还有选择吗?"端木殿主郁闷地咧着嘴,苦笑了一下,以他这样的人精,一路走来又岂会揣摩不到6随风的心思,这戏像是在做给二老看的,彼此之前根本无须言明,这就叫做默契。 "呵呵!方才知道两位是老夫未来的东家,之前失礼了,还望大度海涵才是!"端木殿主一脸肃然地理了理长袍,反倒一本正经地朝着二老拱手施礼。 端木殿主此举,直惊得二老侧身闪过一边,额头微微见汗,普天之下,能受八品丹宗一礼的人,绝对的屈指可数,二老惊惶至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过少爷!"另一道人影此时也来到小亭之中,敬重有加的对着6随风深深地施下一礼。 "聂丹王来得正好,这是符府的家主和夫人!"6随风介绍道。 "聂青山见过家主,夫人!"丹王聂青山回转身来,朝着二老拱手示礼。 聂青山回身的刹那,胸前的一蓬碧色的光华绽放,月光斜照之下,清晰地呈现出九瓣泛着金芒的药草,空气顿时充满了一股至高的尊崇气息,令人禁不住出一种仰视莫拜的情怀。 "九品丹王!" 轰!绝对的霹雳击顶,二老这一刻像是再也扛不住,双双轰然跪地,膝盖重重砸在地面,毫无知觉的俯身拜伏在地。 "这……"紫燕和青凤见状,也是一脸惊色的慌忙上去搀扶,怎奈丹王之尊,威势凌天,二老惶恐之极,硬是搀扶不起。 "家主,夫人请起!日后都是一家人,大可不必如此!"聂青山亲自上前将二老扶起;"我们少爷说过,拜天,拜地,拜高堂,最忌这俗不可堪脆拜之礼。若再如此,我必受罚!" 二老闻言再遭电击,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骇然耸闻的事,丹王之尊,所到之处无不受人敬仰礼拜,这受罚一说,未免太过令人震撼。尤其是口中所说的少爷,又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让一位至尊丹王如此惶惶敬畏! 紫燕和青凤将二老扶回坐上,"落霞云雾"茶入口,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滖蕩的心绪,却看着两位丹王,丹宗,一左一右地直立在6随风身侧,状极肃穆严谨,那模样如同随时听从吩咐的侍从一般,这幅画面绝对的触目惊心。 "娘!"青凤指了指对面端坐着的6随风;"这就是他们口说所说的"少爷",也是凤儿的姐夫……相貌一般般,看上去文皱皱的,没一点雄武不凡的阳刚气概,连凤儿都瞧不上,真不知姐怎会看上这小子的?" "可是,他身边怎会……"聂氏皱了皱眉;"只怕不会像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吧?" "娘果然慧眼如炬!这小子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扮猪吃老虎的技能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千万留个心眼,不要被这副人畜无害的表相忽悠了。" "凤儿,别在娘面前胡乱瞎说!"紫燕出声阻止道,虽知道这只凤是在说笑,舒缓一下二老的紧张情绪,但有些话会让人先入为主,生出错误的判断;"再说下去,只怕那积分就要归零了。" "不会吧?姐夫一向大度包容,更明白凤儿这是在为他分忧,怎可能……"青凤瞥了一眼嘴角挂着一絲笑意的6随风,立即收声,完了,这笑实在是太奸险了,让人心冒寒气。 "凤儿是在说笑,公子不要介意!"聂氏还真拿这只凤当宝了,出面为她开脱兼庇护。 "伯母言重了!凤儿一向乖巧玩皮,惹人惜爱,心性清纯,之前所说却是句句属实。"6随风自嘲地淡笑道:"伯父!你不介意这位聂丹王和端木丹宗长期留在府上吧?" "什么?"符家主再次轰然立起身来,满脸俱骇然之色;"公子是说……" 6随风点点头,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这简直是太疯狂,太让人震憾了!一时之间疑似梦幻,根本难以接受。小小的符府,连六品丹师都不屑一顾,忽然之间…… "符府扫榻以待,奉为至高无上的贵宾。"符家主神色一暗:"只恐庙小难容大神,更不知两位至尊大人,是否愿意降尊委屈?" "两位意下如何?"6随风品了口茶,淡淡地出声道。 "有选择吗?"端木殿主问道。 "应该没有!"6随风十分确定的回答。 "岂非多此一问!"端木殿主撇了撇嘴;"不过,落户在你老丈人家,算是勉可平衡一下这颗饱受摧残的心。" "聂丹王呢?不要在意我的想法,自由选择。"6随风平静地笑道。 "少爷!我有个要求!"聂青山肃然地出声道。 "我知道!"6随风出人意料的说;"我已为你选好了一块风水宝地。" "聂丹王是想将你的丹王宫建在这里?"端木殿主幌然地道:"的确是个不错的设想!" 第六百一十五章 落日山谷 "这个绝对没问题!"符家主闻言激动得一蹋胡涂,满脸火热潮红;"这庭院后的孤峰之上,一览众山小,俯视万峰低……" 6随风讳莫如深的摇摇头,不再言语,完全一副天机不可外泄的模样,直令在座之人一个个心痒痒,却又不便出声询问。[ "切!姐夫又在故弄玄虚。"青凤一脸冷笑连连的歪着头道:"聂丹王,端木老头,敢不敢和凤儿小赌一把?" "别!老夫避之唯恐不及,岂会自动送上门去被人狂斩?"端木殿主连连摆手,直接拒绝这种坑爹的提议。 "凤儿像是知道少爷会选在何处建造这丹王宫?"聂青山大感兴趣,虽知这只凤聪慧刁钻,但这建造丹王宫一事,不过刚才提及,她怎可能知道少爷心中所想? "不错!聂丹王可有兴趣赌一赌?"青凤挑衅的撇撇嘴;"凤儿若是猜对了,三百枚八品"聚婴丹",也算是你为符府贡献的第一桶金。如何?" "可以!就算没这个赌局,这个见面礼本也该拿出来,凤儿是不是有些小失算了?"聂青山戏谑地笑道,十分爽快地应承了下来,难得的阴了这只凤一把。 "这样呀!"青凤郁闷地嘟嘟嘴;"便宜你了!不过,我若错了,所有的积分归你,够意思吧?" "成交!" 这只凤如此看重这积分,又岂会轻易奉送于人,她开出的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因为她已猜到6随风会选何处作为建造之地。 她并未直接开口说出答案,而是诡异的用手在虚空飞快地划了几下,像是写出了四个字,由于动作太快,很难让人辨识清楚。 "姐夫,凤儿猜得可对?"青凤知道6随风一向光明磊落,从不担心他会耍赖。 "凤儿果然聪慧绝顶,这都猜得出来,真是服了你。"6随风的确吃惊了一把。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到底是什么地方?"端木殿主有些不耐地追问道。 "落日山谷!"6随风淡淡地出声道:"蕴藏着彩虹晶脉的地方,又岂会平凡?势必灵气充盈,绝对是一处洞天福地。 "这……你们初来乍到,怎可能知道这处神秘的所在?"符家主惊愕不已的开声道,接着重重地叹了一声:"是不是洞天福地,没人知道!不过,现在绝对是一处招灾惹祸的是非地。且不说其间妖兽纵横,凶险异常,单是出现彩虹晶脉本身,就已引来各路凶神恶杀……" "伯父此言不虚!彩虹晶,本属圣晶之,称之为稀世之珍也实不为过,米粒大的一颗彩虹晶堪比三枚八品丹药。当然,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只是将其当作金山来掠夺。"6随风淡淡的言道,有些话此时不便说,后果很严重。消息一旦泄露出去,这座小小的云岚城势必会从此沦为血雨腥风的战埸。 "有如此珍贵?我还真不知道?"符家主惊唏不已地道:"这个秘密绝不可泄漏絲毫,否则定会带来塌天大祸。不瞒公子,之前有大不少大势力气势汹汹的拥上门来,有的强势索要一份开采权……" "爹!我们即然来,这些无耻的宵小之辈便翻不起什么浪,将凤儿惹急了,全灭!"青凤一怒,身上的气息勃然而,整座小亭为之簌簌颤抖,可怜的二老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挤压得双目外突,浑身骨骼"咔咔"作响,直欲当埸窒息过去。 如不是6随风放出气息稳住小亭,即时驱散威压,两老只怕已晕死了过去。 呃!两老大喘了一口气,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脸上汗滴如珠,充满了极度的惊恐…… 闯祸了!青凤赶紧收回那恐怖的气息,见二老的脸色逐渐由白转红,这才余悸犹存的拍了拍小胸脯;"姐!凤儿不是故意的!"青凤低垂着头,带着一絲哭腔,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乖乖女:"还好!没弄出人命来!" "伯父,伯母,没事吧?"6随风语带关切地问道;"哼!所幸你爹娘没事,否则,定要拔光你全身的凤毛。" "凤儿知错了!愿受罚!"青风嘟着嘴,幽怨地喃喃道。 "公子,凤儿是无心的,就别为难她了。"聂氏抹去脸上的汗滴,第一时间为青凤开解,足见她已真真实实的将青凤视作女儿了。 "是啊!凤儿还小,相信她以后会注意的!"符家主也出声言道,如果知道这只凤都一千多岁了,不知还会不会这般说。 "凤儿,你是什么修为?放出一絲气息都如此恐怖!"聂氏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刚才收汗的背心,又湿了一片。 "凤儿从未测试过,应该和姐差不离吧!"青凤和紫燕是共同体,这个说法也过得去。 二老的神经像是被一连串的惊电击麻木,反倒显得一脸平静,面无表情。 "伯父!老祖的伤情已是寒毒入骨髓,浸脏腑,就算王级丹药也只能是治标难治本,更别说区区的八品丹药了。"6随风淡淡地说道,落在二老的耳中却有如惊雷炸响。 "什么?"符家主全身一震;"公子的意思是说,老祖已复原无望了?" "晚辈只是说,仅凭丹药根本无法治愈,一切只待飞霞城的八品丹宗来过之后,方可作定论。"6随风仍是平静无波的言道:"当下,唯有暂时稳住老祖伤情,以免继续恶化下去。" 6随风取出一枚丹药递给一旁聂丹王;"你二人即刻随夫人前往老祖之处,将这枚大还丹给他服下,可暂保老祖安然无事。这段时间,老祖的安危就由你们负责了。" "是!少爷!"二人应声道,严然一派唯命是听的模样。 "两位大人请!"聂氏有些惶惶地立起来,毕竟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面对两位至尊级的人物,难免有些抑制不住的紧张。 "凤儿,你即刻带领龙狮卫前往落日山谷,彻底封堵住谷口,任何人不得入内,强行进入者,杀无赦。"6随风冷厉的出声道。 "是!"青凤应了一声,身形闪了闪,便突兀地从小亭中消失。 夜凉如水,清辉斜照,小亭中只剩下6随风,紫燕和符家主三人,品茶长谈,像是在商议谋划着什么大事?直至月落鸟啼,曙色隐现,三人这才连袂匆匆而去。 …… 落日山谷的云,尤其特别的是清晨破晓时分的云,常常横躺在半山腰,懒散地迤逦着,一带长长的,百无聊赖的,不想飘浮,不想高高的升起,没有奔腾的翻卷…… 山,如此笃定,安静,沉稳,云也这般悠闲自在,恬淡,自足,没有心机,没有烦忧,没有翻来复去的琐碎,唠叨。 山的棱角线是水平的,云的流动是水平的,重重叠叠的山岳都因为这横躺着的云,形成了高高低低的水平线。天地间因为这些水平线"静"了下来。 "平,所以产生了静。"6随风望着这些一条一条的云带,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水平,能使空间延展,使时间变得不再那么的短促,仿佛天长地久,所有的事都显得不是那么的急,浮躁喧腾的沉淀了下来,变得格处的幽寂,清明,这是一种难得的境界。" "是呀!这一条条的水平线,让人心中高耸突起的紧张得到了大大的舒缓。"一旁的符家主略有感悟地言道:"长年置身于喧哗闹市的狭窄空间,无时不面临着无休止的挑战,人的**也会随之不断向上升起,日积月累,绷紧到了极限,必然崩溃。在这里,一切垂直上升的**,似乎都可以横置下来……" "爹!你不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恰似一幅充满着无尽意境的画卷,起点和终点都只是一种假设,周而复始,终点也可以是起点……其间似乎蕴含着絲絲道的规则和玄机?"紫燕闪动着星辰般的眼眸,跳跃着点点思索的火花。 "深入浅出,可以想象人在卷中,躺下来看山,横着去看天空,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6随风淡淡地自语道:"人在长卷中,轻重缓急的来来去去,如同在岁月的长河中起伏跌荡,如果因此而认为自己是里面的主角,那就永远读不懂这长卷中的云淡风清。" "听上去似乎太过玄奥高深,以我的心境修为很难领悟其中的真意。"符家主的嘴角挤出一絲苦笑意味,明知6随风是在借这一片景象点悟他,自己却始终难以明悟。 "长卷里的主角是连绵到天涯的山,潺潺汇入海角的水,舒卷自如的云。"紫燕的神思仿佛融进了眼前的长卷中,低低的细语道;"人在山,水,闲云间徐步而行,感受着岁月的流转,无论是快还是慢,看到或没看到,都不可能永久的留下。"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符家主有些豁然的出声道:"这象征着一幅生命岁月的长卷,苦短人生,沿途的风景无论带来什么,都不必执着的去留念怀想,因为你不是主角,什么也带不走,何必自寻烦恼,往前走,别错过了前面的风景……" 第六百一十六章 雄关乍现 符家主是个地到的,闭关守旧的传统人物,就算舌绽莲花也很难令其稍有改变,所以6随风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及解除紫燕婚约的事,只是在潜移默化的让他那沉寂的灵魂逐渐的觉醒。[(( 舒卷自如的云层下,由远至近,不断地传出阵阵此起彼伏的兽吼嘶鸣,在这空寂的山谷林木间环绕荡漾,闻之令人毛骨耸然! 嗷嗷嗷! 忽然传出数声高亢尖厉的凤鸣声,响彻天宇,山岳群峰簌簌震颤,一只百米长的青色巨凤骤然撕破云层,凤翅一展,直朝着落日山谷的中心地带俯冲而去。 凤鸣九天,一股来自神兽的滔天威压,瞬间覆盖百里范围内的一草一木,每一个角落,万兽纷纷退避潜隐,无不收声敛息,惶恐拜伏,整个落日山谷内顿时变得异常的安静。 "这是……太可怕了?"符家主骇然惊悚地朝后退了数步,禁不住想要抽身离去,却见6随风和紫燕二人仍是一脸淡然,若无其亊朝着谷内行去,完全没一点危机降临的觉悟。 "公子!谷内异常凶险,不可冒然进去。"符家主惊颤地出声喝阻道:"我们暂且先回去,带足人手,做好万全的准备,再行入谷。" "爹,没事的!之前是凤儿在镇压谷内的妖兽,百里范围内不会再有危险。"紫燕笑着解释道,指着前面的谷口处;"你看,凤儿过来!" 此距谷口处尚有五百米,一片云烟轻雾弥漫,根本难以视物,唯见一束青色流光一闪而逝,符家主略眨了眨眼,青凤娇巧可爱的脸旦已呈现在面前。 "爹,没吓着你吧?"青凤一甩胸前的小辨;"凤儿只是给它们打声招呼,这一方山谷有主了,方园五十里之内皆为禁区,胆敢善自愈越者,死!" "凤……之前的那恐怖的凤……"符家主望着眼前的个清丽可爱的小丫头,无论如何也难与和那只百米的庞然大物联系在一起。 "那是凤儿的真身!"青凤傲岸的挺了挺小胸脯;"这山谷中的灵气异常浓郁,难怪会隐藏着这许多王级,甚至皇级的妖兽,如不放出神兽的威压,还真不易令其臣服。" "伯父!凤儿已将这片山谷变成了一方净土,这下可以放心入谷了!"6随风淡笑出声,牵着紫燕的手领先朝着谷口处行去。 符家主望着一双状极亲密的背影,心神不由一颤,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前面两人的关系已然似如鱼水,难以割舍。这怎么得了,要出大事了!一个身有婚约在身的女子,竟然……更可怕的是婚约的另一方,是飞霞城主的大公子,也就是未来的少城主,一旦生毁约退婚的事件,后果可怕到根本不敢设想下去。 "爹!这世上已没人可以将这俩个人分开。"青凤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别太为此事担心,我这姐夫绝对是妖孽中的顶级妖孽,别被他这人畜无害的表相给迷惑了。凤儿天地不惧,却唯独对他忌惮九分,一个眼神,一个冷哼,都会令凤儿心惊肉跳,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啊!" "你怎将他形容得比魔鬼还可怕,我怎一点感觉不到?"符家主皱了皱眉,对这只凤的话深表质疑,他在6随风身察觉不到一点凶唳冷酷的气息,整个人散出一种清雅而飘逸的气韵,言淡举止间时常闪射出睿智的光华,让人深觉受益无穷。总之,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了迷雾的人。 "凤儿所言句句属实,否则,他的身边怎可聚集这许多至尊级的大人物,且个个对他敬重有加,俯听命。"青凤唏嘘地道:"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没点真材实料,如何慑服于人。" "说得也是!"符家主对青凤的话深以为然,因为他接下来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一个关乎着家族生死攸关的抉择,不由试探性地问道:"除了你们几人外,还有其他人吗?来到此处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多了去!足可抗衡百万雄师。"青凤一脸自信地言道:"至于目的?这是姐的故土家乡,自然有理由回来看看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帮姐解除那一纸荒唐的婚约,爹放心,云烟城都闯过,小小的飞霞城还唬不住我们。" "你们闯过云烟城?"符家主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有些骇然地惊唏道。 "算是吧!凤儿说一个秘密,爹千万不可泄露出去。"青凤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云飘渺,爹应该听说过吧?" 符家主凝重的点点头;"云烟联盟的霸主,中央大6之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不错!正是这个云飘渺,曾数次派人前来邀请姐夫,前往一叙,结果真接被姐夫给拒绝了,里子面子都没给一点,太霸气了!"青凤拍了拍胸,仿佛说的是自已一般。 "嘶!真有这事?听上去简直匪夷所思。"符家主深吸了口凉气;"那岂不是开罪了这尊大神,难道没惩罚你们?" 青凤摇摇头,像是听见了一句十分有趣的话,撇了撇嘴;"惩罚?我们没找他麻烦,算是给足了他云烟城面子。不过,姐夫说,早晚或许要对上。" 符家主直接做了个叫停的手势,脆弱的神经让人实在没勇气再继续听下去了,直觉背心处一阵阵的寒,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话说到这种份上,还算是人么?听听都觉得自己罪不可恕! "嘻嘻!爹若不信,只当是凤儿在讲故事了。"青凤此举不过是放出些信息,给这位没见过多少大埸面的便易老爹垫垫底,让他好歹有个心里准备,不至于被接下来要生的事一下弄得精神失常。 "嗯!怎么会这样?"符家主透过云烟雾气,隐约现山谷的入口处,不知何时,骇然耸立出一堵高墙,恰似一道雄关般的封住了山谷入口。 这落日山谷,四周峰岳耸立,唯有一个幽深狭长出入口,宽约三十米左右,两端峭壁高耸,光滑如镜,飞鸟难渡。 却在一夜之间,突然生出一道二十米高的坚实高墙,近前才现这座高墙的建筑材料,并非石料,而是由成千上万棵一人环抱的巨木构筑而成,宛如一座伟岸的城楼。 城楼的顶端耸立着一面黑底金字的龙狮旗,劲风吹过,在云烟雾气中出猎猎声响,凭添了几分肃杀霸气。 "这……难道是城主府一脉强行霸占了这落日山谷?简直欺人太盛,违背了祖训!"符家主一脸怒气冲顶,喉咙间滚动出一声震天怒吼;"什么人?竟敢强占我城北符府的产业,滚出来!" 吼声隆隆滚荡,回响山谷,紧闭着的厚实大门内却是寂寂无声,毫无回应。符家主双眉一挑,两手环抱胸前,一搓一揉间,顿时凝聚出一团红光烈焰。 一旁的青凤正待出声喝阻,符家主眉目跳动,手中的烈焰火球已呼啸而出,一团灼目的红光朝着紧闭的大门奔射而去,所经之处,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散出炽热的高温。 噗嗤! 高墙之上蓦地落下一道金光,一闪而逝,急奔行中的火球却突然被这道一闪逝的金光从中分裂开来,无力地坠落两旁,空气中顿时泛起一股草木焚烧的焦灼味。 嗯!符家主面显惊色的轻"嗯"一声,这是他晋级乾坤境中阶之后,出的第一道烈焰火球,被人在途中轻而易举的化解,足见这高墙内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放眼整个云岚城,就算实力修为最顶尖的城主大人,也未必做得到,这怎不令他骇然动容。 "爹!赶快打住,你这不是在自毁家园么?"青凤总算有了出声的机会,她可是在这里当了一夜的监工,五千人才幸苦的建起了这座城楼,咋问也不问清楚,出手便欲将其毁掉,如不是6随风在暗中出手阻止,至少这门得重新再做过了。 符家主闻言楞了楞,倒是没有了再出手的意思,只是对青凤的话有些似懂非懂,神色间充满了询问之意,似在等待青凤的解释。 "这可是凤儿幸苦了一夜才建造起来,怎么样,如此雄关,是不是够霸气?"青凤相信这次解释得够清楚了。 "凤儿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成千上万棵一人合抱的大树,就算千人,一夜之间也砍伐不出来,更别说是建造一座如此规模的城楼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符家主的分析的确没有错,青凤自然也不会说出这是五千龙狮卫所为,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是凤儿的秘密,不可说!"青凤讳莫如深的阴阴一笑;"总之,这城楼的确是在一夜之间建造出来的,并非什么城主府一脉的人所为。" 符家主欲待追问下去,城楼的大门此时隆隆开启,四名金甲披身的卫士分立两边,气息内敛,符家主竟然看不透这些金甲卫士的修为,这时已见6随风和紫燕施施然地从门内走了出来。 第六百一十七章 飘香酒楼 "伯父,凤儿的确是幸苦了一夜,当然,凭她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完成。〈不过,有了这座雄关,可以将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阻于门外。"6随风只说了个不争的事实,至于如何建造已没必要寻根探底。 符家主自然也是明理之人,知深浅,对方即不愿说,自有其道理,四下巡视了一遍,城楼的结构十分坚实,并非豆腐渣工程。 "只是这木质建筑,经不起风雨的侵蚀,日久天长,势必会逐一腐朽。"符家主皱了皱眉,一针见血地道出了这木质城楼蔽端。 这是一个普通的常识,6随风岂会不知道,之前已在这座木质城楼上布下了一个简单的法阵,也可称之为"结界",听符家主这么一说,6随风淡淡一笑,双手在空中打出一连串繁杂的手印,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这不断变幻的手印中闪射而出,充满了古朴而玄奥的气息,蕴含着絲絲大道的法则。 木质城楼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着,墙体的表层密布着无数如絲般纤细的金色细线,缠绕流转在木质墙体之上,至使整座城楼出一阵簌簌的震颤。 "去!"6随风双手合什,浑身上下散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口中一声轻喝,合什的双手随之一堆一送,眼前空间骤然一阵扭曲,唯只见一道道金色的符文飞映入木质的墙体之中。 轰! 空气中传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肉眼可见整座城楼突然地爆裂开来,符家主见状,惊呼尚未出口,骤见炸裂开来的墙体又瞬间神奇聚合复原如初,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墙体闪烁泯灭…… "这……"符家主望着眼前的一幕,揉了揉眼,疑似幻觉。 原本二十米高的墙体,像是突然之间暴涨了七八米,且通体的颜色变得黝黑闪亮,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隐隐闪射出金属的光泽,完全寻不到一点之前的木质气息。 远远望去,宛如一头巨型的妖兽霸道地盘踞在那里,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以及浓重的肃杀气息,严然一派固若金汤,雄关难愈的气势。 "这是如何做到的?太神奇了!如非亲眼目睹,实难令人置信。"符家主惊颤地出声,眼神中满是难以抑制的震撼之色,6随风在他心中的位置再度拔高,对青凤之前所讲的荒唐故事开始有些相信了。 "让伯父见笑了!晚辈只是加持了一个小小的金系结界而已,算不得什么神奇。"6随风淡然地言道:"如无意外,五年之内可保这雄关固若金汤,安然无恙!" "咦!有人正向这里急奔来!"青凤突然出声惊"咦!"道。 "有吗?我怎察觉不到?"符家主闻言,展开心神感之了一下,以他刚才晋级的乾坤境修为,三百米之内的一草一木,皆在感之的范围内。 "来者只有一人,此时还在千米之外,根据他身上透出的气息,应该是一个玄丹境初阶的武者。"紫燕十分随意感之道:"或许因为长途奔行的原故,呼呼显得有些急促,步履出现了虚浮不稳的状态……" 嘶!千米之外尤在眼前,再说下去只怕连来人的相貌年龄,甚至装束,都可以逐一清晰的道出,符家主突然觉得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竟然显得如此的渺小不堪,这本是一个强者为大的世界,一切年龄辈份的界线在绝对实力的面前,如同泡沫般的蕩然无存。看来这解除婚约一事,已是势在必行,纵算有心出面加以干涉阻拦,也是力所不及,一切唯听天由命了。 符家主的心思转动间,一道灰色的人影已从云烟轻雾中气喘嘘嘘地奔至身前;"家……家主,出事了!" 这是一个身着灰色武者劲装的中年男子,符家主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城北坊市区的护卫副统领;怀恩! "怀恩!出了什么事?你怎知道我在落日山谷?"符家主尽可能平静地问道。 "是夫人……让我来的!飘香酒楼……出事了……"副统领怀恩气喘吁吁,吱吱唔唔地说道,像是也不十分清楚俱体情况,只是说飘香酒楼被人砸了。 飘香酒楼的"十里飘香"酒,堪称酒中一绝,名满万里,故名思意,酒香飘十里,不知牵动着多少好酒者的酒虫,慕名而来者更是数不甚数,飘香酒楼也因此名声在外,日进斗金也毫不夸张,同时也成了城北符府的一项重要产业。 符家主一听飘香酒楼出事,脸色顿变,再也把特不住那副平静了,惊怒之色顿然溢于颜表,不过,他还是克制住内心的震怒,有些莫名的将目光投向6随风,像是在征询6随风的意思,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只怕连他自己也理不清,道不明所以? "晚辈初来乍到,对云岚城状况知之甚少,不过,无论了什么事,都得尽快赶过去看看究竟。"6随风的语气十分淡然,却令人浮躁的心绪顿时平静了许多。 "走!"符家主点点头,身形一闪,领先电射而去,6随风和紫燕,青凤三人,随即化作三道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云烟轻雾中。 "这……"副统领骇然的大张着嘴;"天啦!这是什么修为境界?" 城北坊市区内的"飘香酒楼",一如即往的人来客往,坐无虚席,从这些食客的衣着言语间,可以感觉到大多都非本地人,几乎都来自天南地北,专程前来品尝这"十里飘香"酒。 一方有一点的规矩,"飘香酒楼"的规矩是来者是客,只有拥有足够的金币,尽情暢饮无底限,管够!却是千杯下肚只会尿涨,绝不会醉得人事不清,这也是"十里飘香"酒的另一绝。但,一滴酒都不允许带出酒楼,这也是雷撼不动的规矩。 砰砰砰…… 一层大厅中的水晶柜台几乎都被砸碎了,无数水晶碎片叮叮咚咚的坠响,十来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手持利器,不断地将一个个水晶柜台砸开,口中连连嘶吼狂叫;"砸了,都给我全砸了!什么狗屁规矩,在大爷面前一律不存在,大爷的话就是规矩!" 吼叫爆砸声停止,酒楼瞬间一片沉寂,几息之后,所有一层大厅中的客人,像是从突然的震骇中猛然转醒。刹那间,随着几声尖叫惊呼,杯盘碗盏四溅,人流如潮,你推我挤拼命地朝着门外涌去,唯恐稍迟片刻,秧及鱼池。 片刻之间,却已人去楼空。宽阔的大厅内杯盘狼藉,一派静寂。 大厅中央,一个身着淡金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指挥着十来个大汉从砸开的水晶柜台中,将一个个密封的酒桶搬出来,片刻功夫,已堆积了上百桶之多。 大厅的另一端,横七竖八的躺倒二三十个服饰统一的男男女女,其中不少人都浑身染血,几乎都有伤在身,这些人应该都是酒楼内的员工侍从,一个个眼眸喷火的怒视这群穷凶极恶的暴徒。 他们的面前立着一个身着火红长袍的老者,眼眸中凶意横溢,浑身上下隐隐有恐怖的气息逸散出来,令人心生寒意,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都给我住手!" 酒楼门外一下涌进了十来个身着灰色劲装的武者,个个脸上都布满了怒火杀气,手中兵刃尽皆出鞘三分,一片寒光闪烁。 这些人看上去像是城北坊市的护卫,开口怒喝之人,身形魁梧,有着一头棕色短的男子,手握一把巨型大剑,正是城北坊市的护卫统领;吴涛!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城北坊市闹事,简直不知死活!"统领吴涛怒声喝斥道。 "就凭你们这堆垃圾,还敢前来管本大爷的事,是不是脑残了,想找人修理修理?"淡金色长衫的青年男子面带不屑地撇撇嘴,根本没将这群护卫放在眼里。 "狂妄!"统领吴涛口中一声爆吼;"杀!" "还敢出手,当真是在找死!"看着这些冲上来的护卫,中年男子的眸中流露出残忍的光芒;"一个不留!" 冷酷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众彪形大汉已纷纷扑了上去,一阵混战瞬间爆,各种兵刃交戈的碰撞声响彻大厅,呼喝喊杀声此起彼伏,漫空尽是鲜血爆闪飞溅的景象。 殊不知,这一交手,竟然是一边倒的战斗埸面,有点像单方面虐杀的样子,这才一个照面,那些冲上去的护卫,几乎没有一个不带伤,身上都是鲜血横流。尽管这些护卫个个咬着牙硬挺,愤怒的浴血扺抗,统领吴涛知道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看着这些护卫一个个不断倒下,心在泣血,喉咙喷出一声咆哮,玄婴境初阶实力一下释放出来,双手巨剑对着那群彪形大汉,闪电般的怒斩而去。 "哼!"就在这时,那位一直标枪般站着的红袍老者突然动了,手中的一把长斧骤然抬起,对着统领吴涛的身影,便是遥遥一枪飞扎去。 第六百一十八章 幸亏你那爪子没伸出来 噗嗤!一斧斩出,整个大厅中的温度像是一下提升了数十度,空气中充满了炽热灼人的火热气息,一条血红色的可怕火龙瞬间在斧端上凝聚成形,龙爪其张,口中龙吟咆哮,翻滚着,奔雷般的对准统领吴涛扑袭而去。[? 炽烈的高温气息,让统领吴涛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心中一凛,朝前奔杀的身形不加思索地飞急转,手中的巨剑泛起一片蓝光,看也不看的朝着身后一剑横扫而出。 只是这火龙奔袭的度实在太过迅猛,统领吴涛方才有所反应,并做出反击动作,一道龙形火焰已一下扑到了眼前。 轰! 统领吴涛的巨剑方才挥出一半,龙形火焰已凶猛地冲击到身体,整个人如同被火星陨石砸中一般,带着一蓬绚烂的血花轰然倒飞了出去,受创的身体重重地跌落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盈红血痕。 一招,居然连红袍老者的一招都接不下来,统领吴涛心中震惊可想而知,苍白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口中不断有血向外渗出,触目惊心。 红袍老者一斧斩出,便不再出手,神色冷漠无情,眼眸中透出淡淡的不屑之色。 不过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一众坊市护卫几乎沒有一个还是立着的,个个浑身浴血,横七竖八的躺倒在血泊中,痛苦挣扎的嘶声呼叫在大厅中回荡。 这血腥凄惨的一幕,大厅外围观的路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目光愤然,面对这群凶徒恶煞,却无一人敢出言吱声。 这此坊市护卫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吃素的货,最不济的都有玄丹境初阶的实力,而那位统领吴涛更是拥玄婴境的修为,居然连那红袍老者的一招都接不住,便已受创喷血倒地不起。足见这些人是来者不善,这事算是闹大,不知城北符府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围观的人低声的议论着,纷纷继续留下来静观事态的展。 "少爷,还要继续么?"一群彪形大汗接着将大厅中所有的水晶柜台完全砸开,将里面的酒桶都搬了出来,足有四五百桶之多。 "当然!即然都做了,为什么要停下,上二层!"淡金长衫青年瞥了一眼血泊中痛苦不堪的护卫,眼眸中露出一抹冷酷阴森的笑意。 "你们敢!城北符府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人渣!"统领吴涛艰难地用剑撑起身体,摇晃着,口中却是怒喝出声,严然一副悍不畏死的悲壮模样。 "哼!区区城北符府,本少爷还没放在眼里,就算那家主符沧海来了,照样打到他喷血倒地。"淡金长衫青年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絲毫没将城北符府放在眼里。 "大胆狂徒!我与你们拼了!"统领吴涛口中喷血,手中巨剑已高高举起,浑身玄力迸而出,准备搏命了。 淡金长衫青年的眸中闪过一絲嗜血的残忍光芒;"你这是在找死,本少爷就大度的成全你!"一旁的红袍老者,手中长斧再度抬起,空气中顿时散出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 没人会怀疑这一斧击出,统领吴涛还会有命活着,而统领吴涛看上去也像是没打算活着,飘香酒楼被毁,有何颜面继续苟活,神情间无惊无恐,唯有一股视死如归,玉石俱焚的坚定意志,刹那间,人剑合一,通体上下蓝光闪烁流转,宛如一道升腾的碧涛狂澜。 "住手!"生死一击即将迸,一道愤怒地咆哮从大厅门外突然响起,围观的人群闻声自动地散开,让出了一条路来。 "是城北符府的家主来了!"有认识的人出声道。 "怎么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小姑娘?" "就这几人,怎摆得平这群可恶的凶徒?" 在人群的议论声中,三道人影从门外走进了大厅中,角落中的一众酒楼员工,口中都是悲呼出声,符家主望着大厅中血腥凄惨的一幕,脸色迅地变得一片潮红,分明是血气冲顶的现象,眼眸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冷肃的目光最后停在那位淡金长衫青年的身上。 符家主身边的两人,一个是6随风,一个是青凤,由于紫燕现在的身份尤为敏感,须尽可能的隐瞒自己回归的消息,更不易在公众埸合现身,所以就没跟随前来。就大厅中这群凶徒,只青凤一人便可轻易摆平。 "家主!"统领吴涛仍是双手高举巨剑,眼神近似疯狂;"吴涛无能,唯有拼死一搏!" "退下!你已尽职了!"符家主强压住心底的怒火,不容质疑地出声道。 "一搏之举,纯属送死,愚不可及!"6随风见那统领吴涛已报了必死之心,竟连家主的话都不听,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烈,已欲起玉石俱焚的搏命一击。 "啧啧!这些人怎么都伤了这样?再不及时止血疗伤,再过片刻,保证一地全是死尸。"青凤撇撇嘴,冷笑的出声道,接着便见一道青光连连闪动,在每一个受伤护卫的身上点击了一下,创伤的血顿时停止了流淌,大厅内再也听不到痛苦的**声。 这是十分诡异的一幕,所有人只觉眼前青光连闪,下一刻,这些受伤倒地的护卫,却是一个个的立起身来,脸上都是充满了惊愕之色。 没人知道那一瞬间生了什么?青凤仍静静地立在符家主身旁,在埸之人根本没人稍稍移动过,当真见鬼了! 这些护卫看上去都还十分虚弱,但每个人仍是手握兵刃,腰背挻直,人人一副准备拼命的模样。统领吴涛见状,身上鼓荡的气息顿时一泄,他不能让这许多兄弟跟着去送死,苦笑地对着家主施了一礼,领着一众护位退过一边。 "你就是那个喜欢忍气吞声的废物家主,符沧海了?"淡金长衫年青人,脸上没一点惊惶不安的神情,反倒语带戏谑地出声道:"本少爷今日就是专程来废掉你这滴酒不外出的破规矩,怎么样,是不是还得继续"忍"下去?" "听口音,你们应该是来自流云城吧?"符家主微皱了皱眉;"飘香酒楼这滴酒不外出的规矩,已延续了数百年,没有人可以打破!" "哦?本少爷还真不信这个邪,捅了你这马蜂窝,你又待如何?"淡金长衫年青人一脸嚣张狂妄的冷笑道:"难不成还想将我留下?只怕你城北符府还没这份能耐吧!" "白痴!你以为自己是云飘渺呀?连只小爬虫都算不上,蝼蚁而已!"青凤鄙夷不屑地出声道:"瞪什么瞪,当心本凤儿将你的一对鼠眼抠出来。" 淡金长衫年青人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红,一双眸子绝对杀气蒸腾;"哼!如不看你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本少爷一掌拍死你!" "切!幸亏你那爪子没伸出来,否则,只怕现在已成了独臂少爷。"青凤一脸不卖账地挑衅道:"不信,大可出手试试!" "少爷下不了手,让我来撕了这小丫头!"一个彪形大汉踏上前,就欲动手。 "等等!赶死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等下有的是机会。"6随风突然出声喝阻道:"流云城离此有千里之遥,你们只怕不会只为这点事,便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别人的地盘上闹事伤人,这似乎有些太不合常理。如没人在后面授意,就你这些人再有几分斤两,也不敢这般有恃无恐的砸人埸子。我可说得对?" "你小子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一边去!"淡金长衫年青人像是被人揭了底,有些恼羞成怒地咆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拿别人多少好处,值得用这许多人的命来偿还?"6随风仍是淡淡地出声,落在这些人的耳中,却是堪比惊雷击顶,每个人的心脏都是禁不住地一缩。 "小子找……"淡金长衫年青人的狠话尚未出口,便见对面的小丫头抬了抬手。 啪!一声异常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在大厅中响起,面对淡金长衫年青人的狂妄叫嚣,6随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流出来,这一巴掌分明也不是出自他的手。 这一刻,淡金长衫年青人的头脑像是一下停止了运转,整个人感觉被横空飞来的陨石狠狠地砸中了一般,这一瞬间,整张脸像是已经被砸烂了开来,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从抽到他脸上的那只手掌中,一下涌到脸上,甚至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整个身体已如同破布一般的重重抛飞了出去,足足飞了七八米远,这才跌落在布满了水晶碎片的地面上,身体抑制不住的滚翻了几下,口中同喷出一蓬鲜血,还有三四个大牙。 谁?这是谁出的手? 大厅中所有的人,包括门外围观的人群,竟没有一人看见之前是谁出的手。这一巴掌抽得也真的太狠了,直接将那淡金长衫年青人抽得口喷鲜血,满地找牙。 刹那间的寂静,整个大厅听不见一絲声响,气氛诡异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啊! 第六百一十九章 照扇无误! 数个呼吸之后,被人抽飞的淡金长衫年青人像是清醒了过来,口中一下迸出凄厉的咆哮,面目扭曲得无比狰狞可怖;"火老,杀了他们!" 不远处的红袍老者缓缓地回转身来,一双冷漠阴森的目光投射在6随风三人身上。< 红袍老者拥有破虚境高阶的实力修为,在这小小的云岚城几乎可以横着走,虽然一下没看透对面三人的武道修为,并没有往深处想,十分的不以为然,似乎一斧便可取走三人的贱命。 符家主倒是一眼看出了这个红袍老者的实力,而自己虽是一个新晋级的乾坤境尊者,但要对付眼前这个红袍老者,还是很有自信的。 "爹!这种事怎能让你亲自出手,这些人由凤儿来打就是了。"青凤拦住正欲挺身迎战的符家主,双手叉腰,望着那个脸已肿大了一倍的淡金长衫年青人,冷笑的言道:"猪头少爷,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一旦动起来,你的人没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道门。" "小丫头,少在这里虚张声势。"淡金长衫年青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被抽肿的脸,双眸红,漏风的口中怒喝出声;"你说得没错,没人可以活着离开!" 这位淡金长衫年青人,是流云城主的第五位公子,与当下云岚城主的大少爷是同门师兄弟,私下里交情不浅,此番正是受那位大少爷师兄的所托,专程特来城北坊闹事砸埸,照那师兄的意思,闹得天翻地覆更好。堂堂流云城主的五公子,弱弱的云岚城敢奈我何? 殊不知,竟然被人当众扇了个大耳光,还满口喷血,大牙都抽飞了四五颗,从小到大何曾吃过如此大亏,耻辱呀! 此时,他指着对方三人,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抖,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不停的抽搐,胸腔己被无尽的怒火填满,神情几近疯狂;"火老,宰了他们!云岚城有人若敢阻拦,就是向我流云城宣战!" 符家主闻言,脸色顿时有些色变,他生性本就谨小慎微,凡事能忍就忍,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广,若真为了此事引来流云城的大兵压城,这个后果大到他根本承担不起。 "火老,还不动手杀了他们,全都给我上!"淡金长衫年青人对着身后的一众彪形大汉,咆哮出声;"不用留手,一切后果有本少爷担着!" 对方是流云城的人,尽管已欺上门来,符家主仍想着息事宁人,不想将事态弄得不可收拾。正欲出声喝阻,然而,那红袍老者手中的长斧却一下飞舞了起来,破虚境强者的恐怖气息从体内迸而出,笼罩着整个大厅,两道血红色的光芒从他的眼眸中绽射出来,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一斧旋舞而出,整个大厅中的温度像是一下提升了数十度,空气中充满了炽热灼人的火热气息,一条血红色的可怕火龙瞬间在枪端凝聚成形,龙爪其张,口中龙吟咆哮,翻滚着,瞬间便将6随风三人一下包裹了进去。 与此同时,十来个彪形大汉已是兵刃出鞘,杀气汹涌朝着一众坊市护卫扑杀而去,只不过,这些大汉刚冲出去没几步,便突然集体的嘎然而止,人人但见一道青色流光,宛如穿花蝴蝶般在人堆中飞地扑闪着,每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像是被蚊虫猛叮了一下,随即便觉自己全身一阵僵硬,突然失去了活动能力,握刀持剑的手腕间同时传出一絲被割裂的痛感。 叮当哐啷! 紧接着,一连串兵刃坠地脆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群大汉姿态各异的僵立当埸,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的手腕处都有一道细细的划痕,有血汩汩渗出。 这一幕只生在火石电光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红袍老者那充满着火山般迸的一斧上,都在为被火龙吞噬的三人揑着汗。 符家主做人君子惯了,何曾遭遇过这种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突然出手攻击的状况,而且还是一心至人死地的恐怖大招,惶然中根本来不及反应,炽烈的火热杀气已扑而来,连闪躲避让的时间都没有,突然,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牢牢攥住一般,骤然冲天而起,瞬间脱离了火龙笼罩的范围。 "死老头,好嚣张!"火龙包裹中传出青凤带着一絲恼怒的语音,一只巨型的燃烧火凤骤然呈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凤爪一张,朝着奔腾咆哮的火龙狠狠一抓。 轰隆! 巨大的凤爪像是揑蚯蚓一般,挣扎中的火龙猛地出一声凄楚的悲呼,如同豆腐一般,轰然被一爪揑得粉碎,漫空火花烈焰飞溅,消散在空气中。 嗯!红袍老者的眸子中掠过一抹惊,活了上百年的岁月,可谓是见多识广,算得上目光如炬,阅人有术。再以他破虚境的强悍实力修为,居然看不透眼前这个清丽可人的丫头,体内分明是空空荡荡,连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都察觉不到,却能在呼吸间一举化解自己的火龙攻击,这种诡异的状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更让那位五公子吃惊的那群全身僵硬的大汉,个个姿态各异的定格,分明是在瞬间被人悄无声息的制住,是什么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同时制住十来位杀气汹涌的玄丹境高手,这未免也也骇人听闻。 6随风和符家主也是惊险的从火龙中抽身出来,那小丫头正与红袍老者对峙着,那是谁出的手?见鬼了! "死老头,欺我云岚城无人,动赢便欲取人性命,简直与妖兽无异。"青凤指着对面的红袍老者出声狂骂;"凤儿今日不让你血洒长空,就不是人!" "哼!"小小年纪,纵算天资卓越,又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换个埸合,老夫还真不屑与之一战。"红袍老者冷漠的脸上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模样,暗里却没一点小视之心,反而打醒了十二分心神,所谓狮子摶兔须尽全力。 如果他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是一个生死境圣者,而且还是一只罕见的千年神兽,不知是否还有勇气一战? "死老头!你不过只是一个破虚境高阶的垃圾而已,在本凤儿眼里连小爬虫都算不上。"青凤一脸不屑地掀了掀嘴角:"你此刻是不是很想知道本凤儿的真实修为?" "你竟能猜出老夫的修为?"红袍老者冷漠的脸上微微动容,眼底隐隐闪过一絲惊色,随即冷冷地挤出一絲阴笑:"你说得没错!老夫的确有些好奇,竟然无法看你的修为实力。" "你是属猪的呀?这种事岂会轻易告之于人,让对手在郁闷中死去,也不失为一种乐趣。"青凤一脸戏谑地言道,换个埸合,诸如这种存在,她连出手的兴趣都没有。 红袍老者闻言,冷漠的脸上微见愠色,双眉微微上掦。实没想到这小丫竟会如此难缠;"小小年纪便深谙攻心之术,着实令人刮目相看。攻心之术若是运用得当,对方的心境势必会出缝隙裂痕,重者可至气息絮乱,情绪失控导至全身破绽百出。但最终还得以真才实料,无坚不摧的战力说话。" 红袍老者也非等闲之辈,心境意志异常的坚韧,轻易不会受人所左右,而且在话语中同样藏着攻击性的锋芒。 双方相距十米,虽一直静静地对峙着,事实上,彼此尚未动手,巳然在口舌之上短兵相接,言如剑,语似刀,如同那看不见的火花飞溅,听不见的利刃铿锵。 红袍老者冷漠的脸上没一点托大的意思,双手紧握大斧,浑身气息随之鼓荡开来,一团血色红光透体而出,周边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点燃,炽热的高温灼人肌肤。 青凤的眼眸中却是青辉点点,这是要出手的前兆。果然,稍稍的踏前一步,根本未等对方有所反应,一只纤纤小手已抽了出去。 啪! 青凤的这一掌抽出,眼前的虚空像是被抽得塌陷,红袍老者身边透出的炽焰红光像破碎的玻璃般溃散,这一刻,身体感觉被瞬间禁锢,体内的玄力沉寂如铅,再也无法牵动絲毫。 红袍老者面呈惊恐骇然,愤怒的双目,眼睁睁瞪着一只纤纤手掌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破虚境强者很牛吗?照扇无误! 清脆的耳光声在大厅中响彻,在埸的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双目尽皆外突。 这一掌来得太快,太诡异了!红袍老者连絲毫的闪避动作都没有,如同一件死物般的任人狂抽,这一掌虽然是扇在他的脸上,但却使红袍老者整个人都一下扭曲了起来,禁不地原地转了几个圈,手中的长斧也脱手飞甩了出去。 破虚境强者在云岚城中几乎可以横着走,杀伐随意,却被一个清丽可人的小丫头,一巴掌抽得七晕八素,如不是亲眼见,实难令人置信。 红袍老者口中出一声咆哮,整个人"蹬蹬蹬"地暴退了七八步,这才稳住了身形,坚硬的地面被踏得龟裂开来,身上的红光荡然无存,半边被扇过的脸一下隆起老高,一片红肿。 第六百二十章 风怎可能会被抹去? 不知何时,这红袍老者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一手按在剑柄上,大有随时出鞘之势,周身的气息再次鼓荡开来,身旁的桌椅似被狂风卷动,四下翻飞而起。原本通红的双眸中顿时变得一片湛蓝的色彩,似有波澜涌动滚蕩,逆流拍空奔腾而出…… 前方的空间突然无中生有的传出一阵海啸般的咆哮声;碧海惊涛!势若万马奔腾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狂涌的席卷而去。红袍老者破虚境强者的威势,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青凤仍是静静的立着,凤目中浮现出璀璨夺目的青辉,下一刻,点点青辉瞬间汇聚成一股飓风;龙形风暴!龙形飓风席卷惊天惊涛怒浪,轰然掀天冲霄,闭云遮星,天地色变。如非青凤有意刻制,整座飘香酒楼只怕已不复存在。 这不过只是破虚境层的"气势"拼搏,轰然的呼啸咆哮声中,混乱的气劲狂流四方八方扩展奔射,大厅内的桌椅遭至池鱼之秧,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漫空木屑四散飞掦。 这小城的人何曾见这种层面的摶杀,仅仅只是"气势"上的比拼,所产生的破坏力就如此的恐怖,接下来的战斗只怕会更加的惊心动魄。 红袍老者的"气势"带着湛蓝的色彩,拥有水的一切属性,浩荡的气势吞天撼地,摧毁一切,呑噬一切。 青凤的"气势"完全是纯青的颜色,俱有风的所有特性,散时无影无形,聚时一旦形成龙卷暴风,无坚不摧,席卷天地万物。 这个层面的战斗,巳完全不拘泥于任何形式,举手投足间,甚至一缕气息,一道眼神,都可卷动风云,令江何倒流,山峦崩塌。 两种"气势"的抗衡,风卷惊涛狂澜扶摇直上,巨浪拍空撕裂龙形暴风……两种色彩相互交织缠绕,看上去像是势均力敌,难分伯仲。 "小丫头的表现果然不俗,却不知你的武技是否也同样惊艳?"红袍老者说话间,手中长剑铮铮长鸣,一股被压制的剑意喷薄而出,宛如碧海之上骤然掀起的白色巨澜。 噗嗤! 一剑劈空斩出,一道波浪形的剑气直接贯穿青,蓝二色,将绞织在一起的暴风,狂澜从中生生撕裂开来。凌厉无铸的波浪形剑气,却是余势强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往无前朝着青凤奔射而去。 红袍老者夺得先机,一袭红袍化作浮光惊虹,手中之剑一抖一颤,瞬间绽射出上百道湛蓝色的剑气流光,似若天河倒卷般将青凤笼罩在其中。 这一刻,红袍老者的整个人仿佛一下化做了百人,漫空皆见他持剑手臂在虚空中挥舞旋动,重重叠叠的湛蓝流光激射,杀气森然,凌厉无穷。 青凤的身形像是一下置身于一片汪洋惊涛之中,起伏跌荡,宛如一叶偏舟沉浮不定,看似险象环生,危在旦夕之间。 "小丫头,竟能毫发无损的挺了这许久,巳令人相当震撼了。只不过,在老夫的惊涛剑势下,非死即伤,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红袍老者冷漠的面容上充满怒气,显然已动了杀心,岂容一个狂扇自己耳光的人存活于世。 "死老头,本凤儿若出手,当心你的另一边脸,下一次非被抽烂不可。"青凤的话语间带着淡淡地戏谑和不屑,完全没点身陷险境的觉悟。 话落,浑身上下骤然透出一抹耀眼红光,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一枪出,一道炽烈如火的流光势若燃烧的流星划破空间,所经之处空气似被点燃。倾刻间,潮汐般汹涌的湛蓝剑气随之一滞微顿,旋即一阵颤动不巳。 一红一蓝,分庭抗礼。空气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火焰,蓝光四下绽放飞溅,璀璨如同绚丽烟火。 一枪,一剑,纵横翻飞旋舞,蓝色的剑气流光似被血红的烈焰点燃。枪锋所到之处,螺旋火焰喷射,蓝色剑气流光瞬间沸腾,随即破碎,仿佛水花崩散四溢。 激烈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巳出现在另一区域和方位。 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枪出如火凤旋舞,剑出似惊涛狂澜,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轰然的炸裂之声不断暴出。 红袍老者却是越战越惊心,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几番还险险被那枪尖喷射螺旋火焰所创。 稍一闪念间,对方的火焰枪影突然消失无踪,唯瞥见一片白云倏然飘飞而来,看似悠悠,却是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 红袍老者还没天真到认为,这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闲云,更何况这是室内,他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凛冽的杀机。 没料想这小丫的战斗意识会这般敏捷,在封住自己攻击的同时,还能后发先至的向自己发动了攻势。 红袍老者巳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掦起手中长剑隔空劈出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朝着速飘飞而至的云团,隔空飞斩而去。 噗嗤! 一道碧光剑流切入云团,倾刻泛起一团蓝色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来,令洁白如雪的云团骤然起伏蕩漾,逐渐融为一片云海碧涛的壮观景象。 刹那间,云海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别具一格的战斗模式,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众人的眼中却是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轰轰轰! 云海碧涛骤然爆烈开来,随着一连震耳欲聋的轰鸣,虚空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震荡令风云色变,大地震颤不巳,整座酒楼一阵颤动,扭曲,直疑下一刻会不会轰然塌陷。如此惊心动魄的景象,直令地面上的一众观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老夫小看你了,的确值得我尊重。不过,之前只是牛刀小试,投石问路而巳。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绝不再有留手!"红袍老者一脸凝重的冷声道,他之前也发挥了自己的五六成实力,但,小丫头也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有点实力,总喜欢这般自以为是?岂不知天下强者多如牛毛沙粒,有何资格如此妄自托大?不必留手,尽管倾力施为!不过,千万还是当心一下你的脸!"青凤还真准备寻机再给这老头一耳光。 红袍老者此刻无疑已打出了真火来,双方战至此刻似乎已无回旋的余地,大有不死不休之状,必须分出一个明确的生死输赢来。 红袍老者的真实战力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小丫头的表现更是令人惊颤,乍舌不巳。 突然发现红袍老者的身影在逐渐模糊淡化,当他的另一道身影清晰的凝聚出来时,已骇然出现在了青凤的身后。 银汉倒泄! 红袍老者一剑飞掦击出,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天际,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着青凤席卷倾射而去。 满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青凤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瞬间化为点点青辉。 噗噗噗! 青凤的身影被狂暴的流星雨彻底的消散幻灭,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小丫头真的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所有人皆在质疑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包括始作甬者红袍老者的脸上充满了质疑的神色,他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却绝不可能将其抹杀,甚至连重创似乎都难以做到。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 "这丫头是风属性的拥有者……不好!"红袍老者的心中有一声低喝,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来,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 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这小丫头一定巳潜移到了自己身后。 碧水幻灭! 红袍老者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瞬移身法,红袍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十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这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却骇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离自己不足三米,脚踏虚空,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这只凤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她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除非在玩猫戏鼠的游戏? 第六百二十一章 又见水之领域 红袍老者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巳经结束了。 "死老头!你的这招"银汉倒泄",看上去气势磅礴浩荡,但攻击的面积越大,杀伤力越弱。所以,对本凤儿来说根本形成不了任何威胁。"青凤?地点评道,青辉闪烁的凤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当然,本凤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此时若真能一枪洞穿你这老头,自然不会稍有客气。只不过,会有这么简单吗?" "小丫头如此年纪,心机便这般深沉,竟然能识破老夫的意图。"红袍老者的确藏有后手杀招,看上去的机会,往往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你欺本凤儿是刚出道的雏呀?如连你故意露出的破绽都看不出来,早巳不知死过几回了。"青凤撇了撇嘴;"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本凤儿已给足你机会,如再不将底牌绝活拿出来,没准连这条老命也会一并输掉。" "丫头狂妄!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强大到足以击败老夫的地步。"红袍老者看样子真被这只凤给激怒了,眼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红袍老者说说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碧海惊涛! 一剑斜斜扫出,千百道波浪形的碧色剑气,宛如潮汐般奔腾席卷,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剑气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仿佛千百箭矢齐发,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雕虫小技!"青凤冷斥一声,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在身前;风幕遮天! 嗖嗖嗖! 千百道犀利的剑气连续激射,瞬间便全数没入风墙之中,青色的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无数锐利无铸的剑气恰似泥牛入海,骤然化为无形。 噗嗤! 一束蓝光从红袍老者的剑锋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锋利尖针。 噗嗤一声,蓝光惊电般刺透风墙。这才是"碧海惊涛"的真正杀机所在,之前的千百道剑气,只不过是在为了铺垫这最后的一击。武者诡道也! 青凤的双眼眯成一线,凤目开合间,有点点青辉跳闪而出,瞬间聚成一线,仿佛一道青色的光束,更像一枚无坚不透的青色锋针。 叮! 青针对蓝芒,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彼此尖锋精准的撞击在一个点上,绽出一束绚丽的光华,璀璨耀眼。 "这……"红袍老者满脸堆起的全是惊诧之色,眼前的这小丫头,是他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而且还是用第一个用这种俯视的姿态看他的人,一种强烈的被羞辱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的顶门,冷漠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两下,身躯微微前倾,右手搭在剑柄上,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死老头!装模作样的蓄势,不会准备玩自爆?"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仍斜指着对方,枪尖不断地喷出一缕缕的螺旋火焰,嘶嘶作响。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凤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实在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红袍老者的神情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小丫头只是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这个结果当真始料未及,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丫头。 吼! 红袍老者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身上的红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空间仿佛被骤然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碧波滚荡,狂浪掀天,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死老头,竟然连"水之领域"都使了出来,看来已穷途未路了!"青凤鄙夷不屑的出声道,而后张口发出一声轻啸。 嗷! 碧浪滔天的"水之领域"中,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震荡虚空,下一刻,便见天际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青凤,凤翅一展,漫空惊涛狂浪瞬间分崩碎裂…… 巨大凤躯盘旋间,在无尽的汪洋上空拖出一道青色的轨迹,点点清辉从一双凤目不断地绽射而出。肉眼可见,这些点点清辉纷纷炸裂分崩开来,迅速汇聚成一股青色飓风。 倾刻间,风云色变,狂风咆哮怒吼,呼啸着席卷天地汪洋。 一时间,千百道惊涛汹湧拍空,飓风与碧浪交织缠绕,纵横翻腾,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撞,轰然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青色的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碧色的汪洋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无边浩瀚的汪洋,面积也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池清水,寂寂无声,无波。 哇! 一蓬血水从红袍老者的口中喷射而出,血洒长空。红袍老者的身躯晃荡着,踉跄暴退数步,祭出的"水之领域"此刻竟是荡然无存,自身反遭玄力反噬,内腑像是遭受了些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不断溢出。 恐怖的水之领域,更可怕的巨型青凤,龙卷飓风。孰强孰弱,谁胜谁负,明眼人一瞥即知。 "死老头,黔驴技穷,还要继续么?哦,差点忘了,还差一个大耳光!"青凤拍拍手,说了一句雷人心脏的话,听上去直欲令人喷血。 "哼!老夫……"红袍老者一口开便觉喉咙发甜,似有鲜血禁不住要往外喷出来,被他强行地压制下去。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呑服下去。 噗! 红袍老者正欲抬手抹去嘴上的血渍,便见那小丫头回身就刺出一枪,似若一条血色火蛇般扑面电奔而至。 可恶的小丫头!红袍老者惊觉间暗骂一声,身形同时折转,呈曲线状倒退激射。枪影如同一束血色流光,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红袍老者的身影不断地呈曲线形闪避,每到一个转折点,就会留下一道清晰的人影,而这道人影的存在,只在瞬息便会被紧追不舍的血色流光击碎,只可惜每一次都差上那么一点,始终攻击不到对方的真身实体。 "好身法!不过,这一耳括子还是躲不掉的!"紧随其后的青凤戏谑地出声道,像是在向对方索债一般。 红袍老者却是郁闷至极,却不敢再有絲毫大意,身影每到一个曲线的转折点,都会突然的加速一次,总能在对方的攻击之前,提早一步离开,至令这只凤的每次攻击凭凭落空。 红袍老者所用的身法十分诡异刁钻,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无法判断其闪避的线路方位和加速点,单凭猜测估计没有任何作用。 青凤的攻击速度也只比对方稍快半分,很难精确地捕捉到对方的人影。青凤知道对方在这种不断的闪避中,一定还藏着暗招和足以致命的反击手段,所以,她也并未全力追杀,意在逼使对方尽快地亮出底牌来。 果然,这只凤的猜测没有错,红袍老者的确藏有暗手,一个破虚境强者怎可能没有足以致敌死命的底牌?但不到关键时刻,宁可受点伤,也不愿轻易暴露。亮了相的牌,也就再也称不上是底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眼前的小丫头巳逼得这位红袍老者不动用底牌都不行,先机尽失,再被如此追杀下去,很难再有逆转战局的可能,他根本难以容忍自己输给这个可恶的小丫头。所以,暴露底牌巳势在必行,没有第二个选择。 红袍老者又持续地闪避了片刻,诡异身影再次从一个折点出现,青凤的火焰飞凤枪电也同时闪击出。 轰!空气中传出一声巨响,火星烈焰四下迸散飞溅。青凤但觉自己的枪锋如同一下击在铁板坚岩上,整个身形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飞出去,同时瞥见前方凭空耸起一座巨石坚岩,之前的一枪正是击在这坚若精铁岩石之上。 下一刻,红袍老者的真身实体骤然从坚岩中清晰地呈现出来,但见其双手合什,飞快地作了一个玄奥的手印,接着两掌微收一推;绝杀技,水光裂天! 刹那间,两道色彩各异的流光从掌心处凌厉无比的绽射而出,两道流光的颜色,分别代表两种不同的属性,蓝色的流光蓄含着水的玄奥意境,绿色的流光充满着生与死的霸道气息。 两道不同颜色,不同属性,不同的毁灭性流光,同时攻向身在空中的青凤,可谓是杀伤力无穷。换着常人,人在空中高速的移动,别说闪避,就连身体都根本难加以控制,面对骤然袭来的两道流光,唯有坐以等死的份。 第六百二十二章 孤凤还巢 但,青凤不是常人,准确的说,连人都不是。是凤,是天生俱有风属性的凤。所以,一切人不可能做到的事,对这只凤来说,就如同喝水一般的轻松容易。在空中对她而言,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青凤倒飞的身形却是不可思议的瞬间折反过来,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淩空一颤,枪尖上同样分射出两束流光,一青,一红,同样代表两种不同的属性;风,火。 四道色彩各异的流光,散发着绚丽璀璨的光华划空绽射,从不同的方向分别迎向彼此锁定的目标。 噗噗噗! 绿色的木属性流光和盈红如血火属性流光轰然迎而撞击,空气中倾刻爆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炸响声,瞬间呈现一副火焚林木的震撼景像,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巳被点燃,温度一下上升了数十度,大厅中充满了炽烈灼人的高温气息。 呼吸间,绿色的木属性流光便巳化着一缕青烟,四下飘散开去,无影无形。与此同时,青,蓝两流光交织缠绕在一起,强强争锋,再次展开一幕风卷碧涛的壮观画面。 "这么可能?"红袍老者但见狂风呼啸怒卷,碧涛分崩四溅,如雨飞洒倾泄,水雾弥漫蒸发,化着烟云消隐无踪。震惊得眼球差一点没突出眼眶,他自信满满的秘法绝杀技;水光裂天,出道以来从未有人能全身而退,凡见识这招秘法绝杀技的人,都巳静静地埋在了土里。 没想到这小丫头竟在呼吸间便摧枯拉朽地击溃自己的水光裂天必杀技,战至此刻,他接下来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力防御。 红袍老者念动间,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人生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青凤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这座伟岸的峰峦中,林木耸立,如同枪林剑刃遍布,其间还有蓝色的流光纵横环绕。 微眨了眨眼,这蓝色的流光仿佛一下变成汹涌澎湃的滚滚洪流,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席卷,撕裂,呑噬一切,无可阻挡。这防御之阵,可谓攻守兼备,固若金湯,无懈可及。 看这红袍老者摆出的这架式,脚下不丁不八,看上去不动如山,坚若磐石。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感。 事实上,并非如此,在青凤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些;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三色彩光环绕绽射,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可谓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让人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 这由三种属性组合而成的防守反击之阵,此阵势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黄土之如山厚重的坚实,有木之如枪林剑海的锐利,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一旦奔涌碾压而来,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三种属性势态融为一体。仿佛凝聚成了一座固若金湯,却又锋芒无尽的剑岳刀山。 红袍老者摆出的阵势中的确含有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的坚挺,有似水绵长的柔韧,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 红袍老者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这小丫头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整个身影变得有些飘浮虚幻,晃忽中似乎隐约浮现岀一只展翅盘旋青凤的虚影,眨眨眼,这种感觉有若惊鸿一瞥,疑似幻觉。 但这种疑似的幻觉,令红袍老者感到惊悚,心底莫明的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眼中的瞳孔收缩聚成一线,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蓝芒。 彼此遥遥相对,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空气中,一束蓝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 彼此视线上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一幕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青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抖着,一缕缕的血色流光环绕,枪端上的螺旋火焰呑吐不定,越来越炽烈。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十米空间,一抹血色流光如同火蛇奔射,乍现即逝。 铿锵!青凤的这一枪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接下来,却发了令人意外的一幕,枪端上喷出的螺旋火焰突爆炸开来,漫空火球四溅纷射,仿佛一下点燃了峰峦间的万千林木,倾刻间,烈焰火光汹涌沸腾,将天地映得一片盈红如血。 这小丫头果然早巳想好破解之法,只不过,对方能想到的,人老成精的红袍老者又岂会想不到,自然早巳准备了应对之法。念动间,那些隐而不发的蓝色流光,肉眼可见的从峰岳间喷泄而出,仿佛天河决堤般倒卷而下。 冲天的烈焰火光只在呼吸间,便在蓝色的狂流下毫无悬念的火灭烟消。 更令人惊悚的是,红袍老者并非单纯的防御,四散的水流瞬间汇聚成一条蓝色的巨龙,直向青凤霸道无比的席卷而去。 一枪击出,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来自天际的惊电,瞬间将奔袭而来蓝色巨龙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水珠闪烁跳跃。 青凤不得不承认这红袍老者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她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红袍老者的感受同样是无比的震撼,被这小丫头看似随意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若不是自己早己留有应对的后手,这一枪火焰焚山,便险些要了他这条老命,想想都惊悸不已。再也不敢稍有大意,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青凤又动了,再次朝前踏出一步,同样的一枪刺出,只不过这一枪没有之前的霸道狂野,火焰喷发。一枪递出,十分的虚浮不定,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看上去飘飘无力,却足以令人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 红袍老者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枪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红袍老者此刻的峰峦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球体,倘若使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然而,青凤此时的剑仿佛一枚十分锋利的针……缓缓地,颤悠悠地扎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青凤的身上没有展开什么强大的气势,握枪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脸清丽可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殊不知,整座峰岳突然发出一阵剧颤震荡,致令青凤的枪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中持续下去,甚至还会被这股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蓝色流光从峰峦间随之绽射而岀,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枪回防。 可是,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会久守必失。没见红袍老者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青凤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的红袍老者,将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闪着蓝芒的大剑上,剑身似如蓝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扎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此彼进退的抗衡中流逝,红袍老者渐觉一股股炽热如火的潜劲,顺着蓝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被焚烧的炽灼感,感觉十分难受。 红袍老者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青凤的枪锋。 这一瞬间的无声反击,令青凤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孤凤还巢!青凤的飞出的身形在虚空中斗然一个折转,一抹血色流光同时绽射而出,有若天外飞星般直向的红袍老者的面门奔袭而去。 青凤的这一枪就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枪锋火焰迸发,剑锋蓝光绽射,碰撞的刹那,发出轰然爆响。一**的涟漪扩展开来,不仅将青风这流星陨石般一击的威势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第六百二十三章 不可锋芒太露 青凤的身体再次抛飞出去,强大的震荡余波也同时令红袍老者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毛发倒竖。双目凝神戒备地牢牢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堂堂一个破虚境强者,对付一个小丫头都吃了这么大的亏,红袍老者郁闷恼怒到了极点,面色一下变得铁青。一身火红长袍无风鼓荡,双掌在空中一阵交错转换,不断地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势,四周空气的仿佛也一下变得粘稠,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一道黄褐色光印浮现在身前,势若一座峰峦巨岩耸立。 吼!一道怒极而发的吼声从红袍老者喉咙喷出,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坚硬的地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来。 陨石天降! 一座气势呑天撼地的伟岸巨岩峰峦,仿佛裂天降落,势如奔雷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飞速地碾压降落。 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下来,整个身躯仿佛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 青凤神色间没想象中的那么惊惶失措,仍旧一片沉静如水,看不见絲毫的不安和危机感,星辰般闪亮的双眸中弥漫着点点青辉,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斗然飞掦击出,一道碗口粗大的血色枪芒,宛若惊天长虹冲霄绽射,轰然击向悬在头顶三尺的"陨石天降"之势。 血色枪芒锋芒无尽,一往无前地扎入巨岩峰峦,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霸道无比"陨石天降"之势随之寸寸地炸裂破碎…… 与此同时,红袍老者的剑却是隔空劈出一道浩荡狂霸的蓝色剑芒,势若潮汐般汹涌澎湃的朝着对方轰然劈落斩下。所过之处,沿途的地皮被一道蓝色流光飞速裂开一条三尺宽的沟槽,一直延伸到青凤的身前。 人枪瞬间合一,青风的全身仿佛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器,浑身上下的青光烈焰融为一体。 噗嗤…… 一串闷雷炸响,青凤手持"火焰飞凤枪"一步踏出,枪锋一颤,数十道螺旋火焰直向红袍老者奔射而去。 红袍老者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强悍,竟然在呼吸间便化解了"陨石天降",还能在第一时间向自己发动凌厉的反击。 望着对方云淡风轻的模样,红袍老者心底的怒气狂彪,誓要彻底粉碎小丫头这股坚韧的自信,把脚踩在她自以为是的脸上,尽情的蹂躏。 时间在一攻一守的僵持中飞速流逝,红袍老者微觉对方攻击力量稍滞微弱,判断这小丫头大慨巳经后续无力,正是自己展开反击的大好时机,怎会轻易放弃。 双手叠加,极快地打出一连串的掌印,这些掌印绽放出褐黄色的光晕,无比凝实,宛如一座座巨岩峰峦被封印在其中。下一刻,无数叠叠重重的巨岩峰峦仿佛从天倾泄而落,蕩尽漫空青色风刃,直向青凤镇压而去。 青凤冷哼一声,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娇躯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巨岩峰峦的攻击镇压范围。 反击之势蕩然落空,红袍老者惊楞之下,掌印随之一转,操控着万重巨岩峰峦,旋即朝着青凤闪避的身形急追而去。 青凤的身形快速的飘浮移动着,令本不太擅长身法速度红袍老者郁闷无比,同时竭力摧动玄力狂追,一团褐黄色气流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远远地锁定了小丫头快速闪移身影,红袍老者心中一喜,一座座巨岩峰峦像流星陨石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间仿佛支离破碎地崩散开来。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青凤奔行的身形突然顿住,反身划出一道烈焰红光的枪芒。 这小丫头疯了!竟然还敢在密集的攻击下回身反击,直到烈焰枪芒摧枯拉朽地破开叠叠层层的巨岩峰峦,红袍老者在骇然震惊中,才发现一束血色红光巳距自己的眉心不足一尺,炽热的杀气锋芒巳令头皮生出灼人的刺痛感。 卡嚓!像是有坚硬物体被斩断分裂开的"卡嚓"声响起。 这一声裂响,令红袍老者全身微震,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恐怖的现象,随着血色锋芒的不断推进,力道越来越强劲,非旦没有一点衰竭迹象,反而前所未有凌厉强盛。 红袍老者这才意识到这小丫头之前劲气滞弱之状,完全了是子虛乌有,纯属意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山岳的防御,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自己的防御威势大打折扣。 "不可能!这小丫头那来如此充沛的玄力劲气?"红袍老者一脸俱是震撼之色,自己连续不断施展的消耗玄力,再加上倾力追击对方,又耗损不浅,此刻巳所剩无几。 "头脑简单的傢伙,本凤儿根本没有使用过玄力,否则,你早已横尸当埸了"青凤说话的語音听上去很轻,很柔,却有如犀利无比的剑气,狠狠地击在对方的内心屏障之上。 "不对,这小丫头一定是在忽悠自己,只怕她此刻也和自己一般几欲见??了。"红袍老者一厢情愿地揣摩着,只要再坚持片刻,凭着自己数百年扎下的深厚根基,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红袍老者满脸血红,青筋一根根鼓涨突起,竟然被人逼到唯有全力防御的境地,这情形令一众围观者震撼不巳,云岚城什么时侯冒出了一位如此强悍的小丫头来? "凤儿还在等什么?明明可以轻松破开这红袍老者的防御,为何还要一味与其这般纠缠不休?"符家主一脸疑惑地嘀咕道。 "呵呵!是我吩咐凤儿尽量藏拙,不可锋芒太露,所以会战得有些幸苦。否则,会引起各大势力的关注,木秀于林,势必会遭风折。"陆随风意味深长地言道:"不过,以凤儿的性格,应该接近尾声了。" 红袍老者直到此刻似乎仍未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仍紧闭着双目,像是在尽快恢复体内的玄力,意欲扳回劣势的局面,一举反创对方。 殊不知,视线中的小丫头忽然一下收回了枪势,左脚莲足朝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动着,无数血色流光蜂涌汇聚于锋芒无尽的枪尖之上,螺旋火焰璀璨夺目。 "这小丫头要干什么?不好!"红袍老者见状,心中顿生出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而且是绝对的危险!容不得再有分毫的迟疑,敏锐的危机感,让他整个人在瞬间便飞速闪移开去。 这一枪缓缓地刺出,以一种简单致极的运行轨迹,云淡风清,不带一点烟火气。一束血色流光看似悠悠缓慢,实则快若奔电,最后唯见一线红影笔直绽射而出…… 红袍老者双手持剑横在胸前,浑身上下泛起一层湛蓝的光晕,周边的空气一阵扭曲,仿佛水纹涟漪般一**的扩展开来,势汹涌滚蕩。 一红一蓝,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飞速奔行间的红袍老者,火红色的长袍飞掦,猎猎有声,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剑泛起一片湛蓝的光华,仿佛潮汐的汹涌滚蕩,掀起千重狂浪,拍空席卷天地。 青凤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剑光,携着惊天的潮汐浪涛,划空劈斩而出。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剑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红袍老者搏命剑势一出,仿佛将一道掀起的狂浪推向巅峰境界,冲天拍空的惊涛夹着湛蓝的剑芒,斩灭一切。 几乎在同一时间,青凤手中火焰长枪横空击出,一道炽烈的红光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飞斩而来的湛蓝剑芒。 叮叮叮! 剑光,枪芒,呼吸间巳撞击数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剑影如电,枪芒如血,枪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轰!蓝光爆闪,烈焰喷射,惊艳的碰撞,杀伐凛然。 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青凤的衣裙之上裂开数道口,连贴身的金絲软甲也透了出来,所幸并未伤及肌肤凤体,否则这只凤准会发彪失控。 红袍老者的这摶命一击中,蓄含着蓝,黄,绿三种属性的剑气,虽然令人有些防不胜防,但,杀伤力却大打扣,加上青凤有金絲软甲护体,才没造成严重的后果。 第六百二十四章 想认输,门都没有! 只不过,青凤的惊虹一枪中也藏着阴招,血色枪锋击出的同时,喷射的螺旋火焰中突然出现一道青色的风刃,诡异地划向红袍老者的脖子。 生死一线之际,红袍老者在极度的惊悚中,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一抹青光擦过脖子飞掠而去,险险地在颈项间划出一条血痕来,如不是陆随风暗中示意她只伤不杀,只怕已被切开了气管。 红袍老者这一闪之间,身上的长袍巳被螺旋火焰炸开了数十道口子,满是烈焰灼焦的痕迹。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灰白的发絲飘飞…… 红袍老者单膝跪地,双手握剑躬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脖子上有鲜血不停地往外汩汩的渗出,显然是被之前的那道青色风刃所伤。因为风刃的划过的速度太快,令人根本感觉不到受了伤。 红袍老者因失血过多,面色显得有些苍白,抬手在脖子上抺了一把,冷漠的脸上充满了异常的愤怒和不甘,却也掩饰不住的露出一絲恐惧的神色;"老夫……" 啪! 想认输,门都没有!……青凤冷笑地掦起嘴角,劈手便是一耳光扇出去,这叫做言出必行。 青凤的这一掌抽出,红袍老者惊恐地瞪大着双目,眼前的空间都像是被抽得塌陷,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青色手掌,狠狠地扇在自己的另一边好脸之上。 红袍老者的整个人被这一掌直接抽飞了起来,口中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重重地摔落在七八米外,坚硬的地面也被砸出了一个深坑,像条死鱼样的卷躺在那里,口鼻湧血,面目全非,整个脸肿得像个猪头。 "哼!这点实力,也敢出来四处嚣张揚威,简直愚不可及!"青凤一抖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气势凛然地斜指着红袍老者,枪端的螺旋火焰呑吐不定;""怎么样?看上去像是还有一战之力,还要继续战吗?" 红袍老者从没想过自己一世的威名竟会裁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情何以堪!"还来?这不是摆明了等着继续被虐么!"红袍老者卷曲在地的身子禁不住重重的抽搐了一下,连眼都不敢睁,继续装昏迷,心里羞愤得连死的心都有。 静,死一般的沉静! 嘶!全埸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呆滞望着那个手持火焰飞凤枪的小丫头,那里还是清丽可人的乖乖女,绝对的魔女,极度恐怖的小魔女! 至于那位疯狂叫嚣的流云城五公子,更是露出了一脸惊愕之色,完全的傻了眼;这怎么可能?一个破虚境强者,居然会被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丫头虐成这副模样,这扇得像猪头一般的傢伙,还是赫赫生威的火老么? "啊!可恶的小丫头,本少爷要你死无全……呃……" 之前的一幕似乎发生得太快了,这位流云城的五公子像是还没弄清状况,突然抽风似的咆哮嘶吼出声,半张脸像馒头似的高高肿起,涨得无比的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而他的面部表情更是一片扭曲,双眸如同受伤的愤怒孤狼一般,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青凤。 这位流云城的五公子,还真不是一个二世祖的废材,一身不俗的修为已俱有玄婴境初阶的实力,年轻辈中也算相当不错了,从他此刻爆发出的强大气息,还是真不可小视,手中的长刀火焰闪烁,吞吐不定,突然发狂的朝着青凤的背影,一刀斩劈去。 背对着这火焰升腾的狂野一刀,青凤冷冷的掀了掀嘴角,枪交左手,右手握拳,看也不看的反手一拳轰出。 这小丫头竟然用血肉之躯的拳头,走抵挡这威势凛然的烈焰狂刀,如此的举动,让在埸的所有人感到惊骇无比。 在无数骇然震惊的目光中,青凤的轰出的拳头,青色的光芒流逝,在一片惊嘘声中,与斩劈而来的烈焰狂刀轰然撞击在一起,这种震撼的碰撞,让时间像是突然定格了。 轰! 一声震耳的轰鸣响起,烈焰狂刀非旦没有斩碎青芒包裹的拳头,刀上的火焰反倒一下熄灭了下来,金精打造的五品刀身,竟然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出现了无数龟裂的纹路,随即突兀地破碎了开来。 噗嗤!青色的拳头似乎去势未减,一往无前的重重轰击在这五公子的身上,一袭价格不菲的华贵长衫,一下破碎不堪,整个人一声悲呼,飞跌出去,口中鲜血喷洒的委顿在地,眼神都显得有些涣散,像是伤得不轻,却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别,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五公子跌倒在地的身子不断的向后缩,之前的嚣张之态蕩然无存,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一下子有些慌了起来,却还是声色内荏的出声警告;"我爹可是流云城主,我若有三长二短,你符府就等着被灭族。" "你这是在威胁本凤儿了?"青凤的双眸中透出森冷的杀机,这五公子直觉这目光有若刀锋般的划过全身,肌肉隐隐生痛;"只怕你是看不到这埸景了!"话落,纤纤莲足飞踢而出,五公子顿时一声悲呼,身体一连滚了几翻,脸上沾满了地上散落的水晶碎片,一脸鲜血淋漓,一张原本还算英俊的容貌,一下变得狰狞可怕。 一旁的符家主见状,心中大呼痛快,却又担心因此而将事态扩,他一向都本着小心異異的原则做人做事,就算对族中的其它几脉都是能忍则忍,更何况是来自流云城的人,纵算损失再大,也会选择息事宁人的解决方法。 "说,是谁授意你前来闹事砸埸?以你的身份背景,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操纵的。"青凤盈盈地笑道,看在这位五公子的眼里,却是绝对的阴森恐怖;"本凤儿的耐性有限,不会再问第二次。" "别,我说!"五公子被眼前的这个小魔女彻底的击垮了,连一点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来,毫不犹豫的立即供出了背后的授意之人。 "符万里是什么人?"陆随风出声问道。 "果然够狠!"符家主的脸上怒气弥漫;"这符万里是城主的长子,据说他一直拜在天阴宗的门下修武,不久前才回到云岚城中,这五公子应该和他是师兄弟的关系。没想到城主府忌于祖规祖训,不敢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却在暗里借流云城之势来施压,接下来,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是这样呀!"陆随风闻言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言道:"这的确是一步不错的狠招,当城北符府陷入绝境困局时,城主府便会乘势出面化解,前提是必须无条件让出落日山谷。" "公子分析得十分有理!"符家主一脸忧色地叹了一气;"当下,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落日山谷,而且还在暗中不断地挤压我城北的各项产业,接下来一定还会有更大的动作。单是眼前这个大麻烦,都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此事就让凤儿来处理,只要不出人命,流云城还不至大举来犯,不过,派人前来讨个说法还是有可能的。"陆随风说话间,曲指连连弹出,那些之前被他制住的大汉,纷纷恢复了知觉,人人捂着尚在渗血的手腕,神色间都带着极度的惊恐之色,那里还敢再嚣张的冲出去杀人,纯粹是去找死。 "你们之前不是砸很欢吗?继续!"青凤目光如刀锋般的扫过这群大汉,人人直觉面皮如割,冷浸入骨,心中禁不住的生寒发忤。 "结束了?那就结账吧!"青凤将胸前的两条小辨向后一甩,又露出一副可人的笑颜;"五公子,你说呢?" "别……小姑奶奶,你说了算,一切损失照价赔偿!"五公子望着这个笑容,全身抑制不住的一阵颤抖,这绝对是小魔女又要发彪的前兆。 "很好!看你如此通情达理,本凤儿也就不难为你了,给过整数,帐了走人。"青凤一脸堆笑的的伸出一根指头。" "一万……"五公子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是这个数,暗咬了咬牙;"一百万,本少爷认了!" "切!你这是在打发看门的呀!"青凤的笑容简直比魔鬼还可怕;"一个亿!少一个金币就是一个大耳光,五公子可是想清楚了!" 魔女呀!只不过是些桌椅,水晶柜台,杯盘碗碟,赔偿过十万金币,已算是卓卓有余了。一个亿,这摆明了是活抢人嘛!绝对是狮子大张口的勒索,而且,勒索的还是流云城主的五公子,小丫头真的是疯了! 一众围观者目睹眼前的一幕,已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认知,人人直觉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了,纷纷惊嘘出声。 那又如何?之前,这帮人不正是在这样做吗?怎不见有人仗义出言,说句公道话?可怜愚昧的世人,称之为蝼蚁实不为过。 第六百二十五章 云岚城主府 那又如何?之前,这帮人不正是在这样做吗?怎不见有人仗义出言,说句公道话?可怜愚昧的世人,称之为蝼蚁实不为过。√ "这个……是不是有点像是在活抢人?"那位五公子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鼓足勇气怯怯地抗议道。 "完全正确!你做初一,本凤儿当然就要做初二了,礼上往来而已,太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大可以拒绝,不是吗?" 五公子心中又是一凛,这小魔女太折磨人了,再这般下去,不被大耳光抽死,也会被活生生吓死,好歹也得尽快逃出魔掌,留得青山在,才有报仇雪耻的机会,于是,颤巍巍地掏出一叠金卡;"出门在外,身上只带了这许多,剩余的是不是可以打一张欠条?" "一千万!差得也太离谱了!"青凤点了点数,微皱了皱眉,直让那位五公子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算了!就算将你们全扇成猪头也没用。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你敢存心赖账,本凤儿会让你生不如死!" 五公子如获大赦般的连称"不敢!",飞快的写下欠条,让人抬着那位一直在装昏迷的火老,如同死里逃生般的仓惶离开酒楼,临走时,五公子还充满了怨毒地回头扫视了一眼,显示出他绝对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这些人一走,酒楼的员工便立即开始清理打扫大厅,很快便重新开始正常营业。6随风毫不吝啬的将疗伤丹药分给那些受了伤的坊市护卫,一个个心生感激。 统领吴涛整个人已显得十分虚弱,还是尽力的坚挺着,之前被火老大斧劈伤的地方还在汩汩地渗血,脸色尤为苍白。 6随风在他身用手指点了几下,流血顿止,而后将一枚丹药让他服下;"这是七品小还丹……" 统领吴涛闻言心中不由一凛,双腿一软,或许是受伤的原故,更多的是震撼,激动得差点没一下摔倒下去;七品丹药!在这小小的云岚城中,绝对的有价无市,可是…… 6随风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你的表现让人敬重,能够在强敌之下誓死维护坊市的尊严,这是你应该获得的奖励。" 说话间,他的伤口在众目暌暌之下,肉眼可见的迅愈合了起来,片刻功夫,伤口处竟然光滑如镜,连一絲疤痕都看不见。 "我好像晋级了?!"感受到充满活力的身躯,而且还惊喜的现体内以前留下的暗伤也神奇的消失了,统领吴涛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感动。 "切,这小还丹堪比八品丹药,你的确是够幸运的了,好好揚你的优秀品质。"青凤有些老气横秋地在他另一边肩上也拍了一下。 "如此珍贵的丹药,动赢便这般轻易赠人,公子不会也是一位丹……什么吧?"符家主说这话,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天底下怎可能会有这般年轻的丹宗,丹王? "也是,也不是!"6随风淡笑的回应道。 符家主闻言楞了楞,自己这随口一说还真是呀!嗯?这是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 …… 云岚城的中央城主府内,城主符天蛟有着一头金色的长,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至于真实的年龄几何,就不得而知了。此刻正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书房内,背靠舒适的太师椅上,一边品尝着名贵的"碧云天井"茶,一边黙黙地仔细观看着书桌上,一份份有关落日山谷的资料,整个人显得无比的自在悠闲。 他这一脉,已掌控了这云岚城长达数百数年之久,到了他这一辈更是人才辈出,家族的整体实力急剧攀升,并开始将目光投向落日山谷,尽管此处凶险之极,其中强大的妖兽纵横遍布,往昔几乎没人敢轻易深入,但同样蕴藏着无比巨大的财富,最近还现了一条彩虹晶脉,查阅了一些资料,属于一种异常稀有圣晶,价值不菲。 这落日山谷,一直以来都是一块鸡肋,这才硬塞给了一代不如一代,日渐衰落的城北符府一脉,如今却是突然出现了一条彩虹晶脉,顿时便成了各府各脉虎视眈眈的肥食,都想伸一只手,插上一脚,他城主府又岂会无动于衷的袖手旁观,更是野心勃勃欲想一手遮天,全权掌控。 书房中的城主符天蛟沉浸在自己勾勒出的美好前景中,嘴角溢出一絲悠然自得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预设的轨道运行。 砰砰砰! 一阵颇为急促的敲门声,猛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打破了他的思绪;"进来!"符天蛟微皱了皱眉,带着一絲不悦的出声。 书房的闻声一下被打开,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着蓝色长衫的青年,脸上带着一些焦急的大步跨了进来,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一个身上血迹斑斑,脸面红肿,且布满了血痕的人,竟然是流云城的那位不可一世的五公子。 哗!符天蛟一下立起了身了,桌上茶碟也被一下碰翻,阴沉的脸上带着一絲惊色;"这是怎么回事?五公子怎会变成这副模样?你们不是去城北的飘香酒楼……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流云城的人出手?不对,五公子身边不是还有一位破虚境强者压阵吗?" "父亲,这次对城北坊市的行动失败了,那位破虚境强者也身遭重创,现在仍在昏迷中。"开口说话的蓝衫青年,正是那位五公子的师兄,城主的长子;符万里。 "什么?你再说一遍,云岚城中除我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以抗衡破虚境强者,而且还将其重创到昏迷,可能吗?"符天蛟摇摇头,仍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唯一可能的是恰巧出现一位外来的破虚境强者,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是一个小丫头,不,小魔女!"五公子捂着脸,余悸犹存地轻颤了一下;"太可怕了,火老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这模样就是拜这小魔女所赐。"五公子悲愤出声,眼眸中尽是无比的怨毒之色,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一个小丫头?竟然可以轻松重创一位破虚境强者,符天蚊现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了,但,至少可以确定这事并非耸人听闻,而是千真万确地生了。 "是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是跟着符家主一起进入飘香酒楼的。"这位大少爷符万里一直在酒楼处关注着里面生的一切。 "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是流云城的人?"符天蛟皱着皱眉头道,以他对这城北一脉的了解,一旦得知这位五公子的身份背景,给他一百胆,就算损失再大,也会忍辱的选择息事宁人,怎可能一下变得如此强势? 人的性格,大多能决定他的思维方式,而思维方式又决定行动方法,导致最后的结果,这已成了一种自然定律,也就是一个人的性格足可决定一生的命运,几乎难以更改。就算他城北符府多了一个绝顶强者,也同样会选择忍辱妥协。可是…… "这小魔女根本就不是人,流云城的威压对她没一点杀伤力,好在这小魔女手段虽然残忍狠毒,却并没有起杀心,否则,没一个可以活着离开飘香酒楼。"五公子不甚惊嘘地言道:"而且,这小魔女还强行勒索酒楼的损失赔偿费,一亿金币……唉,此事还真不该如何回去交待?" "哼!简直嚣张狂妄至极!"符天蛟的眼眸中精芒爆射,口中冷冽出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怒意杀机,只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干的这些没一件能摆上桌面,连上门兴师问罪的理由都寻不到。 如果对方真弄死几人,事情反倒好办了,然而,这城北一脉此番行事却把握得很有分寸,一反常态的强势出击,却只是伤而不杀,可谓是占尽了风头优势。 "五公子放心!这事先不要惊动你父亲,这比赔偿费由我来垫付,不用多久,定要他们连本带利的狂吐出来。"符天蛟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惊怒情绪,继而冷静的言道:"碍于祖上的族规,暂时还不易出面对其用强,唯有静待时机,另谋它法。" 望着五公子一身血迹,面目全非的模样,大少爷符万里的眼眸中有杀意绽放,恨恨的出声道:"不管这小魔女是什么来头,何方神圣,竟敢将我天阴门的人伤成这样,就算我等呑得下这口恶气,只怕师门也绝不容忍这种事生。" "嗯!以天阴门的地位声誉,一旦得知此事,定会掀起雷霆之怒,势必会杀上门去大动干戈,我身为一城之主,自然有责任出面主持公道。而这所谓的"公道",自古以来都是由无比强大的一方说了算。"符天蛟十分乐意看见这样的埸面生,如果连"借刀杀人"之计都不会用,他这一城之主也没脸继续当下去了。 符天蛟十分无耻的这般想着,以天阴宗的强大,且一向十分护短,那里会在乎什么是非曲折,敢动天阴门的人,就要拥有接受雷霆之怒的觉悟。小小的城北一脉,在这尊庞然大物面前,是龙是凤都得乖乖盘着掖着。 第六百二十六章 风雨欲来,暗流涌动 飘香酒楼发生的一幕,让沉静了近百年的云岚城顿时风起云动,暗流激荡。 城南一脉的府邸中,一个刚刚接到消息的六旬老者,一下站了起来;"这城主府一脉,竟然连借刀杀人这种低劣的手段都使用了出来,真够无耻的了。看来是想独吞落日山谷的财富了?" …… "这城北一脉,什么时候转性了,竟连流云城的人都敢动,隐忍了近百年,难不成将脑子给憋残了,简直是在摸老虎屁股,找死!不过,貌似也不错,如此一来,我等不妨也做一次落井下石的小人,借势逼其让出一份落日山谷的开采权来。"城东一脉的府邸中,有人幸灾乐祸的做作趁火打劫的发财梦。 …… "你是说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竟然将一位来自流云城的破虚境强者,打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而且还直接将其重创至昏迷过去?呵呵!若真是如此,那就太有意思了,这云岚城日后可就有热闹可看了。传令下去,立即终止对城北一脉的打压行动。直觉告诉我,事情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淌浑水不能被搅进去,暂做壁上观,见机而动。"城西一脉的府邸中,有人老谋深算的想做黄雀,鱼翁。 ……一座险峻无比的峰峦之巅,云烟缭绕间耸立着一座巍峨雄伟的宫殿,"天阴宗"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在轻烟雾罩中透出紫金色的光华。 宫殿内的高坐上,一位白眉,白发,肌肤如婴的老者,一身如雪的长衫飘飘,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意韵,一股恐怖的威压自然地从身上逸散出来,眼眸中似有星云在流转。 "哼!看来我天阴宗低调沉默得太久了,一个破虚境强者都敢伤我弟子,辱我宗门,无论他是什么来头,背景,虽远必诛,必杀!此番本宗要亲自下山,会一会这狂妄之辈,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左右护法,即刻招集人手,随本宗下山大开杀戒,否则,这万里之内,还真当我天阴宗不存在了。" 然而,就在云岚城暗流涌动,风雨欲来之时,整个城北符府却是一反常态的安宁,平静,唯一不同的是,除了家族的高层人物之外,所有人都只是准进,不准出,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只能在暗里的胡乱的猜测议论,绝对联想不到这是因为紫燕的悄然回归,而特意封锁的消息。 ……孤峰下的"飞燕庭",仍是一如即往的大门紧闭,从外面看去一片冷落,寂然无声。 古蓝星已提前结束了魔鬼式的特训,被陆随风从龙隐戒中唤了出来,外表上看来仍是十分的清纯,像天使般的圣洁,眼眸中深处却多了几分冷厉之色。只不过,她还真拥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很快便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得到了众人的真心认可,彼此兄弟姐妹的打得火热一片。 但,青凤的刁钻和霸气却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古蓝星绝对是第二个小魔女,硬是不买这只凤的帐,这才没几天,两个小魔女已在孤峰顶上硬干了七八仗,没知道到底孰强孰弱,想来应该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否则,又怎会一次次的争战不休。 当然,都是一个大家庭中的姐妹,也就是正常的切磋而已,战况虽然激烈,彼此却十分有分寸的点到即止,所以谁也奈何不了谁,到最后反而都成了对方的陪练,彼此还真是受益非浅。 魔女就是魔女,两人每次打完后,竟然都是勾肩搭背,笑语莺声的走下山来,果然是令人难以理解的变态。 与此同时,三十六位金龙甲卫也被陆随风从隐龙戒中唤了出来,成了这两个小魔女的兙星,尤甚是古蓝星,一见到这些金龙甲卫,顿时就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乖乖女,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的直冒冷气,这些金龙甲卫在她心目中,简直比真正的魔鬼更可怕,隐龙戒内的日子绝对是她终身难忘的噩梦。 砰砰砰! 飞燕庭的大门传出一阵拍门声,吱呀!门很快地应声开了一条缝,睛儿从门缝探身向外望去,眼眸中流露一片惊色,像是看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小睛儿,见了我们还不赶快开门!" "这是……"晴儿望着来人一共六人,竟然是大小姐符紫鸿和姑爷,还有紫燕的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六人突然连袂来访这座几乎被人遗忘了的飞燕庭,的确令人大感惊诧。 "晴儿,让他们进来!"一道淡淡的语音从庭院深处传出,晴儿听出这是小姐的声音,便不再犹豫地敞开大门,领着几位惹不起的主向庭院深处走去。 "这声音听上去怎会这么耳熟?"大小姐符紫鸿皱着眉,疑惑地出声道;"小晴儿,不会是你家小姐回来了吧?" "没……来的都是小姐的一些朋友……"晴儿心中一惊,有些慌乱的掩饰道。 "大姐是不是想多了?燕儿如果回来了,怎可能这般神神秘秘的,不愿出来见我们。"二哥符飞月四处张望着;"这里像是住了不少人,小晴儿,我说得可对?" "也没多少,大慨也就七八十人!"晴儿随口应道;"都与我家小姐的年龄相当。" "这么多!可知道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三哥符飞星出声问道:"听说她在外面自作主张的给我们找了个未来的妹夫回来,可有这事?" 晴儿点点头,没一点隐瞒的意思;"你们……不会是来找我家姑爷麻烦的吧?" "哼!一口一个姑爷,叫得还真当一回事了。"二哥符飞星不屑地冷哼道:"我符府的门又岂是阿猫阿狗可以轻易入得的,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货色,竟然可以获得我家燕儿的青睐?" "这种人多半都是嘴上抹蜜,吃软饭的傢伙,最好的办法就将他打爬下,知道自己就是一堆垃圾,而后,直接扔出府去。"三哥符飞星有些杀气蒸腾的出声道,像是已看见那傢伙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模样。 "如此做法是不是太过了?燕儿一向聪慧过人,眼高于人,她所认准的人,又岂会像你们所说的这般不堪?"大小姐符紫鸿不以为然地提醒道。 "大小姐说得没错!谁再对我家姑爷这样无礼的羞辱,无论是谁,晴儿都会让他立刻离开飞燕庭。"晴儿涨红着脸,双眸中填满愤然之色。 啪! 晴儿的话刚说完,脸上就多了一个巴掌印,逐渐的红肿了起来,眼眸中泪花滚动,却紧咬着唇,嘴角有血溢出。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侍女而已,竟敢对你的主子如此说话,简直不知死活!"三哥符飞星指着睛儿的鼻头,恼怒的咆哮道:"哼!我还会让你看到你那位所谓的垃圾姑爷,被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绕的可怜模样。 "是么?欺辱一个下人,出手够狠,够威风!"一道冷厉的语音响起,随即便见人影一闪,一个面罩纱巾的女子出现在睛儿身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在睛儿浮肿的脸上轻抚了一下,红肿的掌印迅速地消隐;"你们未来的妹夫就在池塘的小亭内,如果有本事,大可将他大卸八块,扔进池塘喂鱼。"说完,便牵着晴儿径自离去。 池塘的小亭内,一人独坐,面前的石桌上,一壶新茶,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整座池塘庭院内再无他人。 "大姐,姐夫,请入亭一座。"陆随风一袭青衫,平静的脸上对着大小姐夫妻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却对另外的几人视若未见。 "你就是……" "正是!"陆随风为两人斟上了一杯茶,毫不掩饰回应道:"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堆垃圾?" "说实话,与我想象中的样子差别太大,虽略嫌瘦弱了一些,却也清雅脱俗……我相信燕儿的眼光,你绝不会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大姐直言不讳的言道。 "虚怀若谷,非龙即凤!"大姐夫品了一口茶,豪爽的朗笑道:"不管别人如何看,你这个未来姨妺夫,我认了!哈哈!" 这是什么状况!瞎眼了,当我们不存在呀? 羞辱!绝对是里子面子全撕光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么东西?一看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真想扇上几耳光!"二嫂一脸厌恶的出声道。 "什么玩意?一副穷酸相,还想娶我家燕儿,简直是痴人说梦!"三嫂也鄙夷不屑的冷哼道。 轰! 二哥符飞月已怒到了极致,挥手一掌击向池塘,一道水柱轰然冲天而起,数十条尺许长的鱼翻着白眼,漂浮在水画,看上去全死透了。足见这一掌之威,绝对的杀伤力无穷。 "啧啧!秧及鱼池,何其无辜,未免太残忍了!"陆随风悲天悯鱼的幽叹道。 "哼!少在这里装腔作势,给你一息时间,立即滚出去,否则,这些死鱼就是你的下埸。"三哥符飞星浑身杀气蒸腾的指着陆随风,咆哮出声。 第六百二十七章 有形无神,花拳秀腿而已! "你确定要对未来的妹夫赶尽杀绝?"6随风颤颤地说道,像是真的被吓着了。 "呸!凭你这副穷酸猥琐样,也配!"二哥符飞月嘎之以鼻的冷哼道:"一息时间已过,还不滚出来受死!" "唉!"6随风轻叹了一声;"大姐,都是一家人,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若要得到家族的认可,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大姐我也帮不了你!"大姐摇头叹息道。 "这样啊!我还真不敢对未来的大舅子出手,不如换个方式吧!"6随风抬手轻击了一掌,池塘边突然呼拉一下,出现了一片人影,大约三十人,有男有女,年龄都在十七八岁上下,看上去都是刚成年的小屁孩。 "他们之中年龄最大的都未满十八岁,只要你能胜过其中的任何一人,我便跳入这池塘中,与这些死鱼一般下埸。如何?" **裸的鄙视,羞辱!二哥符飞月脸上的神色一阵连连变换,他平时虽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却非愚笨之人。相信对方绝不会无的放矢,定然有所依仗。心中虽恼羞成怒,一时之间还不敢轻易生呑这枚果子。 "虚张声势!一群小屁孩而巳,我去敲断他们的腿脚。"三哥符飞月却没这么多心机,仍是脸带不屑地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群垃圾而已! "当心对方有诈!"二哥符飞月皱着眉头叮嘱道。总觉有那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哼!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奸谋皆无用武之地。"三哥符飞月自信满满的哈哈道。"就你了!" 这些人都是龙虎凤亲卫,看上去都相差无几,随手朝人群中一指,竟然点中的是龙一。6随风见状摇摇头,这未来的三舅子运气真够背,只能在心里为他先默哀了。 "出手吧!"三哥符飞月一副大咧咧的模样,完全没将龙一当回事,有些不耐的催促道:"免得传出去说本公子以大欺小,坏了名声。" "这个……少爷,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龙一苦着脸望向6随风,有些啼笑皆非的道。 "谁让你运气这么差,忍着点吧!千万别弄得太丢人了!"6随风强忍着笑,一脸肃然地出声道:"记住了,千万别以貌取人,轻敌更是武者之大忌,狮子摶兔须尽全力,小视对手的下通常都很惨。" 这话听上去像是对谁都适用,有点让人对号如坐的意思,三哥符飞月闻言微皱了皱眉,仍不以为然冷笑道:"小子什么实力修为?本公子从不欺凌小辈,降低修为照样打得你遍地找呀!" "别!本就已经够欺负人的了,再降还怎么打呀?"龙一有些情急地连连摆手道。 "嗯?你小子在说什么?"三哥符飞月有些似懂非懂的沉下脸问道。 "算了,说了也未必明白,还是大叔你先请吧!免得有人说我以小欺老。"龙一嘴头从不吃亏,语带戏谑地出声道。 "这些人看上去个个都神光内敛,气定神闲,修为应该不俗。"亭内的大姐夫一眼便看出了这些人的不凡之处。 "他们都是我情同手足如兄弟姐妹,"6随风严肃地道,神情中隐隐闪射一种自信而傲岸的光彩。。 双方相距五米,都是空着两手,三哥符飞星一上来就展开玄丹境高阶的强大威压,希望这小子能知难而退。岂料对方却是视若未觉,任由滚滚洪流般的气势肆意碾压。一派他强任他强,轻风拂山岗的气韵。 "这少年在气势上竟然还一点不落下峰。就不知道真实的战力如何?"大姐颇感惊讶地出声道。 "看下去就知道了!"6随风淡淡地道,似对自己的人充满绝对的信任。 "大叔千万别留手,尽力放手施为,小子接得住!"龙一神色淡然地说。 "你小子能在我五成的威压下如此从容,有资格让我重视!"三哥符飞星微皱了皱眉,收起了小视之心,将对方视为了平等的对手。 话落,立掌为刀,瞬间化出数十道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将龙一卷入漫天的掌影中。 "这少年有难了!"大姐见状,颇为失望的摇摇头说:"一上来便先机尽失,被对方困在掌势之中,进退无门,唯有挨虐的份" 話音未落,龙一的身形巳被对方强劲的掌影撕碎,纷纷炸裂开来。三哥符飞星心中方自一喜,暗笑这小子自不量,忽然现眼前一下出现了七八个龙一的身影,刚才破碎的只是其中一个虚影。 这是什么身法武技?竟在自己漫天的掌影,有若踏波戏浪般的从容自在。每跨出一步都恰好落在掌与掌之间的夹缝中,精确无误。 三哥符飞星在郁闷中充斥着惊诧之色,此刻招式己然用老,收掌立退,身形同时突然跃起,双腿在空中连续闪电踢出,快若疾风。刹那间,三十二腿连环暴踢而出,腿影重重,一气喝成。将龙一的所有闪避角度全部封死,逼迫对方硬挡硬踫。 龙一见状,撇了撇嘴,冷冷地一笑,同时闲庭信止的朝前踏出一步,这简捷随意地一步,倾刻间便摆脱了重重腿影的狂暴攻击。 双方重新拉开距离,三哥符飞星额头微见汗,双目凝重地盯着龙一,全神戒备,唯恐对方趁势攻击。 "温室中泡出来的武技,有形无神,没点杀伤力,花拳秀腿而已!"龙一幽幽地言道。 "小子狂妄!"三哥符飞星一声怒吼,完全忘了身份颜面,双目精光暴射,手腕一抖,腰间长刀骤然出鞘,一刀横斩而出,浓烈的的玄力附于刀锋之上,出嗡嗡颤响。刀锋运转间向上一挑,杀机乍现。 龙一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竟然呆呆的静立不动,任由锐利的刀锋生生从身体上横切而过。 一刀得手,三哥符飞星喜色刚生,突见对方仍完好无损的呈现在眼前;—残像!自己适才斩破撕碎的竟然是一个虚影。 骇然之下,抽刀疾退,退的度竟比出刀的度还要迅捷。"这小子太诡异了!"三哥符飞星沉下心神,轻视之心顿收,运足玄力,强大的气劲狂涌。一力强十会,无论多么精妙的身法武技,在绝对的力量面都不堪一击。 足可裂山断流的一刀倾力劈下,锋利无铸的刀芒直斩至龙头顶三寸,意被一股绵柔的气劲生生托住,却是无论如何用力也再难有所寸进。 叮!龙一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忽然对着悬在头顶三寸的刀锋点了一下,锐利的刀芒瞬间溃散开来。从容,随意,如此简单的一点,一股潜劲顺着刀身传自三哥符飞星握刀的手臂,整只手臂顿觉一阵酸麻,长刀险些脱手。 龙一的剑又动了,一剑递出,像云一般飘浮。剑不快,剑尖在轻微颤动,虚浮不定,没有固定的轨迹,每一剑恰好出现在对方闪避的路线上,像是早在那里侯着,等待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似的。 一剑,二剑,三剑…… 漫天剑影闪动,每道剑影都蓄藏着森冷的杀机。此刻,三哥符飞星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身陷在诡异剑势中,似乎连逃都是一种最大的奢望。 深重的恐惧在体内漫延,照此下去唯有死之一途。三哥符飞星心下一横,毅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心神为之一振,强行聚起剩余的玄力,人刀合一的猛然暴起,手中刀光翻滚,有若寒梅绽放;绝命一刀! 龙一见状,不慌不忙地侧身轻挪一步,剑锋由下撩起,斜指上方,眼望着那凶悍狂暴的绝命一刀,堪堪从身边险险划过,而对方随刀急坠而下的身躯恰好撞上斜指的剑锋。一蓬鲜血飞掦,剑锋透体而出。 噔噔噔!三哥符飞星踉跄暴退十米,如非龙一临时将剑锋稍稍偏移,只伤了一点皮肉,此时埸上只怕已多了一具尸体。 龙一静静地立着,神色仍是冷冷地,"若能接下我的一招,我认输!" 三哥符飞星皱了皱眉;"一招败我?未免太狂妄了!" "是么!"龙一话落,朝前又是一步跨出,一股高山崩塌般的气势轰然迸,有若巨浪排空奔腾而出。 轰!三哥符飞星如遭重击,整个身躯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卷而起,直抛上七八米的高空,随又被一团绵柔的力量轻托了一把,这才有惊无险的坠落地面。 "还活着,仍有一战之力,接着来!"龙一云淡风轻的一声阴笑道。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令人魂飞魄颤。三哥符飞星呑下一粒丹药,止住了创口的溢血。忽闻龙一之言,全身剧震,刚回胸腔的心"砰"的一下又差点崩了出来。还来?猪呀?惶恐的摇摇头,慌乱地退了回去,直到此时,方才知道双方的差距有多大! "几位大叔大婶,还有谁愿意出来试试?一起上,小子也不介意"龙一望向之前还一脸鄙视不屑的几人,语带戏谑朗声道。 第六百二十八章 你真的是太弱了! "要不,二哥亲自上去试试?可以重新挑选一人……"6随风逼视着对方几人,存心令其下不了台。 "哼!这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垃圾就是垃圾,只敢躲在一群小屁孩的后面耀武扬威,有本事站出来堂堂正正的一战,否则,休想得到我符府上下的认可,即刻滚出去!"二哥符飞月内心虽郁闷,愤怒致极,还真是不敢去挑战这群小屁孩,他也只比三哥符飞星稍强一线而已,却仍不信这个看上没点武者气息穷酸小子,会是什么深藏露的高手。 "呵呵!看来你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来,还真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大姐戏谑地出声道,对这未来的妹夫还真充满了好奇。 "哼!我来教训一下这小子!"那位二嫂看着6随风颤颤巍巍,脚步飘浮的从小亭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不屑之色。 6随风一脸郁闷地皱了皱眉,自己看上去真的有如此不济么?有时候太低调了,处处被人踩。 "即然上了埸,只有对手,没有男女之别。所以,别期望我会怜香惜玉。"6随风真的有些生气了。 "废话真多!你若真是一个废材,我会让你变成一条死鱼。""二嫂无尽鄙视地横了对方一眼,一股冷冽的杀气顿时透体而出。 殊不知,话音刚落,便觉自己的后衣领一紧,接着整个身体便忽然的冲天飞起,而且人在高空,手脚僵硬,竟然无法动弹,就象一件死物般的从七八丈高空直坠而下,一声悲呼,仰面朝天地直向着池塘中跌落而去……轰!水花四溅纷射。 "怎么回事?"大姐夫愕然地惊嘘出声。 "有见他出手吗?"大姐没看见6随风移动过,至始至终云谈风清地站有原地,双方相距七八米,见鬼了! "小子找死!"三嫂见状,眉目一挑,身形斗然暴起,一双秀腿同时在空中连连闪电踢出,快如疾风,劲气迅猛。两腿连环暴踢,一气喝成。漫天腿影重重叠叠…… 轰!又见池塘的水花冲天而去,三嫂双腿踢出,人在半空突然被一股无形的气机牵扯着,身难由己横飞而出,直朝池塘中央坠跌而去…… 6随风仍静静地负手而立,至始主终整个人都没挪动过分毫,似乎与两人一前一后双双落水,没有任何的关系。庭院内顿时充满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两女从池塘的水中狼狈地挣扎着爬上岸来,俱是目透惊惧的怒视着6随风,唯有她们自己知道生了什么? "玄婴境初阶,在年轻辈中足可自傲。"6随风抬眼看了一下二哥符飞月,淡淡的语音人人可闻。 "竟能一眼看出我的修为,藏得真够深的,有资格让我正视!"二哥符飞月微感惊讶地望着对方,心神一凛,脸上闪过一絲警惕的神色。 "是么!你却没资格令我正视。别再藏着掖着,拿出你的凭生所学来,否则你会输得很难看,没准也会跟着到池塘中去洗个澡。"6随风洒然地笑了一下;"换个埸合,我真不屑对你出手,真的实在有些无奈。" "你很狂!或许真有几分狂的资本,但在我面前还不够看!"二哥符飞月虽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一种危机感,却始终不信这副畜无害的穷酸相,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出手吧!"6随风负手而立,有风吹过,衣袂飘飘,絲飞掦,犹似一片悠然飘逸的浮云。 千江有水!二哥符飞月一声轻喝,手中长剑呛然出鞘,前方的空间顿时化出一片剑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奔涌而出,剑风劲气呼啸,倾刻便将对方卷入漫天剑影之中。 二哥符飞月出手便是杀招绝学,看似占尽上风,实则心中郁闷无比,眼见自己凌利的剑气不断的将对方身影切割撕裂开来,转眼间,那些破碎的身影却又诡异的重新聚合成形,有若水中浮云忽聚忽散,随波逐流,虚无飘渺却又无处不在…… 自已倾尽全力的一击,却似在与水中月,江中云廝拼搏杀,甚至毫无着力之处。对方看似惊涛中的一叶偏舟,却似踏波戏浪有惊无险。每踏出一步都恰好落在剑与剑之间的空隙间,那么从容淡定,精确无误。 一旦招式巳老,引以为傲的杀招绝学自然会不攻自破,骇然中收剑疾退,双目紧张地盯着对方,全神戒备,谨防对方趁势反击。 "战斗意识不错!可惜攻击的度和力量都差了许多,导致破绽百出。我若出手,你巳死过了数次。"6随风的话有些伤人自尊,眼中却有几分赏识的意味。 "真是小看你了,但,若想要击败我也非易事!"二哥符飞月鼓荡着周身玄力,似欲倾力一搏。 6随风望着蓄势待的这位未来的大舅子,幽幽地叹道:"在我眼中,你真的是太弱了!"随着话音落下,朝前跨出一步,一股高山崩塌般的气势轰然迸,有如滾滚洪流奔腾席卷。 二哥符飞月骇然中顿觉浑身上下,似被一股强大得令人颤栗的气息牢牢地定,让人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种任人宰割的恐惧,无法抗拒,面对这君临天下般王者威压,唯有选择臣服,否则,倾刻间便会被轻易的彻底扼杀当埸。 全身骨骼被这股气势挤得"咔咔"作响,直到此时才深刻地感受到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一切所谓的尊严,傲骨,颜面,有若窗户纸般的脆弱,一触即碎…… "我输了!"二哥符飞月单膝跪地,手中长剑撑地,勉力的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身形,与死神擦肩而过,面色苍白地望着6随风,眼皮不由自主地狂跳;"谢,多谢手下留情!" 在这片强者为尊,实力至上的世界,没有性别,年龄,身份认及辈份的明确界线,只要你足够的强大,一切都会瞬间变得不一样。前一刻还对你无尽的鄙视践踏,下一秒却会对你敬畏有加,叩头跪拜。没有人会对心存鄙夷,嘲讽怒骂。 二哥符飞月此刻正是这种境况,以之前的不屑,排斥,甚而羞辱致极,此刻巳瞬间荡然无存,心中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自己堂堂的玄婴境高手,居然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来,不!准确的说,对方根本连一招都未出,仅凭释放出的那种气势威压,便足可令人在倾刻间骨碎肉裂,死无全尸。 "这个……公子是什么修为境?"二哥符飞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滴,带着一絲颤抖地出声道:"呃!失言了,这是武者之大忌,岂可开口动问。我是被公子的气势所慑,一时糊涂,还望见谅!"二哥符飞月毫不掩饰的言道,完全一副前倨后恭的模样。 "二哥不必如此,日后都是一家人!"6随风上前扶了一把二哥符飞月;"各位哥嫂这是在为了燕儿着想,对未来的妹夫考核一番,也是情理中的事。之前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各位哥嫂不要放在心上。"6随风还真欠身向几人施了一礼,以示歉意;"各位哥嫂请入亭一叙!" 6随风亲自为各位哥嫂斟了一杯茶,而后朝着池塘边的一众龙虎凤亲卫挥挥手,但见人影一阵连连闪动,眨眼间,一群大活人便凭空消失无踪。 嘶!小亭中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音,这群少年来时便如幽灵般诡异,去时更是像风一般的无声无息,尤其是龙一之前所展现出来的不凡实力,只是其中随意挑出来的一人,已让人惊悚不已,然而,这可是一群呀! 尤其是那位三哥符飞月之前与死神擦肩而过,直到此刻仍是冷汗未收,余悸犹存;"这个……公子,我与那少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怎会连对方一招都接不来?" "是呀!我三弟好歹也拥玄丹境阶的实力修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换着谁都会耿耿于怀,若不解开这个心解,未来的武道之路只怕是寸步难进了。"大姐幽幽的叹道。 "其实差距也不算多大,就三里之遥而已。"6随风淡笑地回应道。 啥意思?众人皆在摇头,实在听不懂6随风话中意思。 呯!大姐夫身躯猛地一震,手中的茶杯脱手摔落在地,眼眸中满是震撼之色,口中带着一絲颤抖,喃喃出声;"一里一境界……这可能吗? 嘶!又听一片吸凉气的声响,大姐夫话中的意思若是再听不明白,那智商肯定出了问题;"乾坤境?!"几乎同时压抑的惊呼出声。 "唉!还是弱了些!这段日子旅途奔波,没时间督促他们修练,长进太慢了。"随随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道。 太雷人了!这世道还有一点天理么?所有人的眼眸中都充满了无尽鄙视的目光,某人仍是无心无肺的模样子,实在令人无语至极。 6随风视若未见地品了口茶,而后,优雅的一挥手,石桌上突兀地出现了六枚戒子,每人的面前各一枚;"之前多有得罪,一点薄礼,算是补偿,道歉,还请各位不吝笑纳!" 第六百二十九章 强敌降临 "这……之前是我们无礼在先,公子何罪之有?这礼物实在无颜收下。"大姐一脸愧色的出声道,其他人闻言,正欲伸出去的手,又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大姐言重了,就算没这事,这份见面礼都是少不了的。"陆随风言语恳地道:"我只是从燕儿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所以,有针对性的准备了一些礼物,不知是否合大家的心意?" "是这样呀!那这份礼还真不能不收了。"大姐不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戒子;"看看燕儿对我这位大姐到底了解多少?" "这是一枚特制的蓄物戒,戴上之后,滴上一滴血,便会自动融入体内,没人能发现。"陆随风淡淡地解说道:"里面之物,应该不会令大姐失望。" 众人闻言俱是齐齐动容了,仅是这枚戒子已是如此不凡,戒内之物不知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纷纷迫不及待地按照陆随风的说法做了一遍,滴血入戒果然迅速融入了体内,心中虽已有准备,还是被小小惊吓了一下。 "只须展开心神向内探视……"陆随风开声提示道。 啊…… "天啦!大姐如遭雷击般的跳了起来,整个身躯在轻微地颤抖着,额头上竟然透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这是一本天品初阶的七星剑谱,大姐秀外慧中,心思玲珑巧妙,很适合修习这本七星剑谱,里面还有七星心法,以及拳,身法。"陆随风耐心的讲解道:"另外,这玉盒中有两枚丹药,一枚是七品凝婴丹,以大姐眼下的修为,炼化之后,应该可以晋级到玄婴境中阶的层次。另一枚则是八品的破虚丹,留待日后备用。还有这把剑,名叫"追星剑",属于八品宗级的剑器。不知戒内的这些物品是否合大姐的意?"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问道。 大姐抬起起无比震撼的神光死死地盯着陆随风,张了张嘴,舌尖有些发颤,语音在喉咙间打转,吱吱唔唔,没人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至于么?陆随风见状有些啼笑皆非地耸耸肩;"二哥你生性如水,变幻莫测,机变过人,我特意为你量身选择了一套"浮光断流"剑法……" "三哥你生性厚实,爽朗耿直,不拘泥于小节。所以也为你选择了一套剑法,名叫"五虎断魂刀",简洁务实,没有花哨的虚招。堂堂正正,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刀出有如猛虎下山,气势霸绝,以势迫人……是一套全攻形的剑法,一旦融汇贯通,才能摆脱套路和招式束缚……"陆随风很有耐心的逐一地对每个人详加解说和指点。 众人皆凝神贯注地倾听着,唯恐漏丢一字半句,听到最后俱皆是昂首向天,此时巳是漫空星光烁烁,是在数星星,还是悟到了些什么?……总之,人人受益非浅,且对这未来的妹夫彻底的刮目相看,内心难以抑制的生出一种敬仰的情怀。 "这个……陆公子,不知我家燕儿如今身在何处,什么时候回来?"大姐牵挂地出声问道。 "这还用问,陆公子即已在这里,燕儿自然近在咫尺,只是此时还不宜露面而已。"大姐夫猜测地分析道;"否则,整个府中怎会准进不准出,摆明了是怕消息泄漏出去。" "如此说来,燕儿她人已悄然回到了府中?莫非那面罩纱巾的女子……一定不会错,难怪看着会这般熟悉,亲切。"大姐有些欣喜若狂的突然大呼出声;"燕儿……燕……" "嘘!"大姐夫一下捂住她的嘴:"你疯了!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就暂时多一分安全,包括我们所有的人在内。陆公子,我说得可对?" 陆随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言道:"据我所知,眼下的云岚城可谓是暗流涌动,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再加上五脉大比的日期已近,各脉都在暗中加紧备战,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必须突破自身的修为。从现在起,你们就不要回去了,我会派人对你们进行一个月的特训,届时,每个人都达到破虚境的层次……" "什么?这怎么可能?"二哥符飞星骇然的惊呼出声;"这也太逆天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不吃,不喝,不睡,也绝对无法做到!" "是啊!这未也太过强人所难了。"一个个摇头直呼不可能,纷纷立起身来便欲离去。 "我愿意留下来试一试,不就一个月的时间,咬咬牙,相信定能挺得过去。"大姐夫出人意料地出声道,不知他为何会相信这种匪夷所思之事,或许是出于对陆随风的盲目信任吧? "不错!陆公子有什么理由忽悠我们,他给我们的礼物,那一件不是连做梦都不敢奢想的东西。"大姐实话实说的道:"再看那些少年才多大,你相信这种年龄会拥有如此成就吗?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我也决定留下来搏一搏。" "是啊!我们的资质并不比别人差,更何况现在还有天品功法在手,值得赌上一回。"二嫂也回心转意的决定留下来,三嫂也同时表示赞同。 二哥符飞月深吸了口气;"这数百年来,我们这一脉日渐衰落,一代不如代,正因为势不如人,饱受各脉的挤压排斥,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唯有忍辱吞声,毫无一点话语权。到了我们这一代,尽管已十分的勤奋努力修练,由于各种资源匮乏,在同辈之中仍处于弱势,在未来的五脉大比中根本毫无胜算。所以,为了即将来临五脉大比,值得豁出命去拼一把!" 三哥符飞星直觉心底热血滚荡,一脸潮红地拍桌而起;"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陆公子,该怎么做?一切都听……" 没等他的话说完,一直静静坐着的陆随风豁然一下立起身来,眼眸中猛地爆射出一道神芒,嘴角有一絲冷笑溢出;"此事不急!我们现在得先去迎接一批客人。" "客人?"众人闻言表情一片愕然,此时都快月正中天了,府上那里还会有客登门拜访? 就在此时……"是谁辱我宗门,伤我弟子?滚出来!"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一道惊人气息威压一下幅散整座城北府邸,恐怖的威压升腾,如同一座大般的压迫着所有人…… 池塘的小亭中,两道人影一闪便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骇然竟是符家主和聂氏两人,神色间带着一片惊悚和惶恐;"好!你们都在里,我就放心了!"符家主重重地舒了一口。 "家主不必惊惶!客人还在千米之外,伯母尽快去通知府中之人,不管发生什么事,谁也不许出来。"陆随风淡然地出声道,神色间没有一絲惊惶,令所有人的心神一下平静了许多,聂氏闻言点点头,便飞速的离去。 千米之外出声都俱有如此恐怖的气势威压,足见来者的实力修为绝对的不同凡响,不由人不心生惶恐,仿佛未日来临。 "如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天阴门的人来了,看这气势汹涌的模样,来的人像是还不少,且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强者,至少不下百人,足以血洗整个符府了。"陆随风的话令众人的心又猛地一下提了起来,惶恐之状显露无遗。 "走!去会会这些不速之客。"陆随风抖了一下长衫,走出了小亭,众人稍稍犹豫了一下,知道今夜只怕是躲不掉了,一起跟着符家主朝外走去。 城北符府发生了如此大的动静,各大势力隐伏在周边的眼线,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递了出去,尤其是城主府,像是提前便巳得知了这个信息,早在入夜时分,便有一队队全身披甲武者,在夜色掩护下,悄然的开出了城主,目标竟然是城北方向的落日山谷。 "你确定这些都是来自天阴门?"城南一脉府邸的演武場上,人头涌动,看上去至少有两三千人,个个披甲持刃,杀气腾腾。 "千真万确!这些人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强者,千米之外出声,恐怖的气势威压已令人气血翻腾,喘不过气来……" "看来这城北一脉,此番是在劫难逃了,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稍纵即逝。所以,必须赶在各脉之前,抢先佔领落日山谷,如遇阻拦者,不管是谁,一律杀无赦。出发!" 诸如此类的埸面,在城东,城西一脉的府邸中,几乎在同一时间上演……平静了数百年的云岚城,今夜虽是星光灿烂,却将是一个充满了血腥的杀戮之夜。 夜色星光下,整个城北符府一片异样的沉寂,连一点零星的灯火都看不见。就在这诡异的沉寂中,却是充满了无边浓烈的杀气。 坚实的府楼大门,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一拳轻易粉碎,上百道气息强悍的人影杀气汹涌的一涌而入,大有血洗整个符府之势。 "好一个天阴宗,果然嚣张霸道!"一道淡淡的,不带一絲烟火气的语音响起,却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上百道奔行的人影但觉耳门嗡嗡作响,齐齐止住跃动的身形。 第六百三十章 毁我府门,谁来买单? 幽冷的星光下,不算宽广的青岩石路面上,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当道而立,看上去像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弱弱的孤单只影,却令一众杀气凛然的顶尖高手强者,生生止住杀戮之步,接下来听到的话,更令人目瞪口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门价值百万金币,毁我府门,谁来买单?"淡淡的语音再度响起,同样不带一絲烟火气,听到这句话人皆是脚下一趔趄,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本凤儿耐性有限,三息之后,如没人付账,价格翻翻!" 绝对的集体发蒙,咋回事?这绝无仅有的一幕,一时之间,令人大脑彻底档机,没一个人能反应过来,这还是嚣张霸道,不可一世的天阴宗么? "呵呵,哈哈!……" 良久,一位白眉,白发,肌肤如婴的老者,一身如雪的长衫飘飘,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意韵,一股恐怖的威压自然从身上逸散出来,眼眸中似有星云在流转;"杀了她!" 冷浸入骨的话音落地,一道流光般的人影在幽冷的星光下电奔激射而出…… 轰!流光奔射的途中,骤然微顿,随之爆出一声沉闷的轰然炸响,人影倒反而回,来得猛,退得更快,一抹鲜血洒星空。 人影坠地,禁不住连连踉跄暴退,所幸被身后之人扶住,口中仍在喷血,像是内脏已被人重创。然而,除了小丫头当道而立,四下寂寂无人,众目之下,却没人见这小丫头有过出手。太诡异了! "价格翻倍!敢出手偷袭本凤儿,再加码!"当道而立的人是青凤,此时的语气却是冷厉无比;"没人敢赖本凤儿的帐,你天阴宗也不会例外!不过,此事延后再说。你们不是专程前来血洗符府的吗?", "那又怎样?凭你一个小丫头,挡得住吗?" "几十万人,只怕你等杀到手发软都杀不完,所以,本凤儿也奉命前来给各位引路的,府中精英都在演武埸候着各位,单挑群战,尽管放手施为。" "很好!精英尽灭,也等同灭族无异。小丫头前面带路!"白发老者阴冷地出声道,所谓的血洗一说,也不外是尽可能的灭杀对方的高层精英而已,那种动赢戮杀几十万无辜的事,他天阴宗真这个胆,也做不出来。没想到对方竟愚蠢的将高层精英集中在一处,岂非正中下怀。 "你就是那位天阴宗主吧?"青凤边走边回头瞥了一眼那位白发老者;"你老若要出手的话,千万不要忘了本凤儿,至少可以让你将全身的绝活尽情施展出来,不会输得太快!" 狂!狂得无边无际,狂得身后的一众高手强者直翻白眼,咬牙切齿之声响彻一片…… 符府的演武埸算不得大,也就一个足球埸大小,正中央设有一座五米左右的高台,当陆随风和符家主等人到来时,高台下的两端各聚着一批人,正相互静静的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杀气蒸腾。 一方约有百十人,从服饰的明显标识上,可以辨出是来自天阴宗的人,一个个气息庞大,分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强者,看一眼都会令人感到心惊胆寒。 而另一方约有六七十人,但,除了凤儿外,符家主却是连一个都不认识,且一个个看上去都十分年轻,人人神色淡然,平静无波,更没有一点强大的气息流露,却令人生出一种不敢小视的感觉。否则,天阴宗的人又岂会等到现在,却始终迟迟不敢动手。 "这是……"符家主有些惊颤的出声道:"他们都是公子的人?对抗天阴宗,行么?" "他们可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伯父认为我会让他们去轻易送死吗?"陆随风淡笑地回应道:"对方是存了心的要大开杀戒,所以,一切忍辱负重,息事宁人的话,都像空气一样毫无份量。" "的确如此!"符家主自然听得懂陆随风话中的意思,深知这埸血战只怕已势所难免;"只不过,这种强势的对话,非我所长,却关系着双方气势的消涨,看来还须公子亲自出埸,方能压制住对方嚣张霸道的气焰。" 天阴宗一方的耐性似乎也接近了底线,一个个气息鼓荡升腾,大有集体暴走之势。但,宗主没有发话,没人敢善自出手。 白发老者却是一反常态的非常沉得住气,换着往常,以他霸道冷酷的生性,早已杀得风云色变,血流如河,之所以会忍到此时仍未大开杀戒,因为以他乾坤境尊者的修为,居然看不透对方任何一人的实力境界,这种诡异的现象,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甚至感觉到一絲危险的气息。 没有人可以面对这许多顶级强者的气势威压,仍能如此淡然自若,连一点起码的紧张情绪也看不到,这绝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虽然很不愿意相信座小小的云岚城内,会潜隐着什么了不得人物,但,这种危险的感觉竟有些挥之不弃。 相反,天阴宗的这些所谓的强者,在陆随风的眼中全是透明的,如不是为了隐藏实力,只须片刻之间,没有一个还能站着喘气。 "天阴宗主是吧?不知何事竟然能劳动大驾,不惜率众千里来犯我小小的符府,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陆随风突前一步,目光远远地落在那位白发老者的身上,语气平静而淡然,从容中又显得不卑不亢,营造出一种平等对话的气氛。 "你小子是谁,有什么资格代表符府出头?"天阴宗主颔下的白须微微抖动,显示出内心的一絲恼怒,在他看来,此刻应该是一府之主惶惶出面,向他天阴宗俯首求绕谢罪,而后说一堆赔偿之类的话,殊不知,竟让一个毛才刚长齐的小子出面,还像是根本没将他天阴宗当回事,这绝对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蔑视和耻辱,之前的那一点谨慎和危机感,已然抛之脑后。 "当家的再做缩头乌龟,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冷哼声中,这位天阴宗主猛地踏前一步,一股可怖的强大威压勃然而起,冷冽浸骨的杀机弥漫充斥着整个演武埸的每个角落,沉甸甸的有如实质,压迫着所有的人,更有如刀锋利刃般锋利,尤其是大姐,二哥,三哥一众人,就像是被一把利刃突然架在脖子上,身体俱是一阵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仿佛已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就连拥有乾坤境初阶的符家主也是一下子僵住了,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凛冽而强大无比的威压杀气,这一瞬间,感觉自己有如严冬飞雪中的一只蝼蚁,没有絲毫挣扎反抗的勇气,浑身血液凝固,动弹不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无可抑制地从心底深处不断地涌出来。 这是乾坤境中阶尊者的无上帝威,显示着可以在倾刻间灭杀在埸所有人的恐怖力量。天阴宗主一双如刀锋般冷厉的目光扫视全埸,除了符家主这一方的数人在这可怖的威压下,一个个面现惊恐,禁不往的簌簌发抖,而其余的众人却仍是似若未觉,尤其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更是他着重关照的对象,暗中还透出一股足以致命的杀机,意欲将这敢蔑视他天阴宗的无知小子扼杀当埸,以达到威慑一切的效果。 恐怖的气势威压在整个演武埸内纵横滚蕩,汹涌的杀气更是一**的冲击着陆随风,然而,这看上去十分瘦弱的身躯,此时仿佛宛如一座高山坚岩般的挺拔伟岸,任由惊涛骇浪肆意的拍打,仍然故我。 陆随风的双眸中,淡然清明的神光却是在一点点转冷,空气中的威势杀意也随之在渐渐地淡化消散,符家主等人顿觉这恐怖的压迫像潮汐般的退去,一埸空前的危机竟在无声无息中被轻易化解,就连那位天阴宗主也察觉不到是何人所为,内心在为之震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代表整个符府的意志。"陆随风掷地有声的言道:"我本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意愿来解决问题,没想到你等却意欲在暗中将我至于死地。如此看来,你天阴宗本就不是存心来讲理讨说法的,而是自视强大,专程特来杀人掦威的,我可有说错?" "哼!那又如何?没有强大的实力倚仗,你以为这世界还有理可讲吗?幼稚!"天阴宗主面带不屑地冷哼道:"即敢辱我宗门,伤我弟子,自然知道该承受什么后果!" "笑话!你天阴宗弟子闯我坊市,砸我酒楼,肆意妄为的逞凶杀人,难道我等唯有忍辱待毙不成?如果连惜命自保也成了辱你宗门之罪,那就令人实在是无语了。"陆随风耸了耸肩,轻叹一声,也就意味着已经和对方无话可谈了。 "本宗有说过是来讲理的吗?"天阴宗主露出一副猫戏鼠的神情,冷笑连连地出声道:"交出凶手,赔偿十亿金币,否则,在埸之人,死!" 第六百三十一章 强势抗衡 "本宗有说过是来讲理的吗?"天阴宗主露出一副猫戏鼠的神情,冷笑连连地出声道:"交出凶手,赔偿十亿金币,否则,在埸之人,死!" "你天阴宗是王阎殿么?"陆随风神色一冷;"你等今日若敢在此出手,它日势必将血洗你天阴宗。你大可赌一把,看我是否在虚张声势?" "找死!" 陆随风的话绝对触动了对方的神经,冲天的怒意杀气升腾而起,咆哮声中,一道人影从天阴宗的人阵营中电射而出,在夜色星光下划出一抹虚影,像是朝着陆随风电射而去。 双方的阵营间隔着一座高台,那道人影刚掠至高台上空,迎面骤然飞来一道人影;轰!宛如两颗急速奔射的流星轰然相撞…… 两道人影一撞之下,双双在空中倒翻而去,飞速地坠落在高台之上,彼此相距二十米,一位是身着黑色金边长袍的老者,全身充满了戾气血腥的老者,脚踏在地面上,肉眼可见,地面的草坪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 黑衣老者阴冷的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星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来,便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来更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更严重。 一道仿佛来自九幽的森冷目光落在二十米的一人身上,这个人的全身上下似在冒着絲絲寒气,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幽冷的星光的照射下变得更是冷浸透骨。这个比他更森冷的人便是他此刻的对手,云无涯。 "嘿嘿!竟然如此年轻便有这般不俗的修为,不过,杀起来才有点意思!"黑衣老者死死的盯着对方,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 波!两道同样冷冽如锋的视线,在幽冷的星光下骤然碰撞,夜色空间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 "动赢便欲取人性命,弄得一副经历了尸山血海的模样,却不知你到底真杀过多人?"云无涯面对黑衣老者煞气慑人目光,脸上仍是一副冷漠如水的表情,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说出来的话更容易让人倾刻震怒暴走。 黑衣老者是否震怒不知道,冲动暴走的情况却是没有出现,但只见他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二米之外。比之对面身形略显清瘦的云无涯,看上去要大上一号。 煞气森森的眼中放射出阴柔的幽幽冷芒:"面对老夫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人,有资格让老夫出手。" "是么?换个埸合,根本没资格让我出手。"云无涯不屑地冷哼出声;"你的确收割过不少生命,只不过,大都是一些低级的妖兽而已,真正杀过的人绝不会超过二十个。" 黑衣老者闻言,眼底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诧之色。"哦!何以见得?" "因为你修练的这种法门,需凝聚大量的死气和杀气转化为一种强大无比的煞气,而你的煞气之中,人类的死亡气息少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云无涯耸了耸肩,冷冽地一笑;"你若能猜出我杀过多少人,我或许能留你一俱全尸。" 狂,简直狂得离谱,狂得全埸唏嘘一片。 "你果然不是不等闲之辈,老夫当真是小瞧你了。"黑衣老者微皱了皱眉;"你的确说得没错!不过,你似乎很年轻,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如此年龄,手中又能沾上多少血腥?不猜也罢!" "呵呵!我如说自己杀人过千,你自是不会相信。不过,有一点绝不会错,那就是我杀过的人绝对比你多得多!"云无涯身上散出的冷冽杀气,不由人不相信。 双方言来语往,听上去或觉无趣,但对二人而言却堪比利刃刀锋的凶险,更是一种心神和气势间的争锋搏奕,甚至比有形的搏杀更惊心动魄,气势衰而心神损,此消彼涨,战力势必都会大打折扣。 事实上,两人之间的战斗早巳开始,可谓是唇如枪,舌若剑,枪来剑往,巳经过了几轮锐利的交锋,心智的绞杀,气势,气息,气埸的强强碰撞。孰强孰弱,唯有局中的二人自知。 高台上的夜风强劲,鼓动着两人的长衫,衣袍猎猎作响。在埸之人大多皆是强者中的强者,自然明白这种层面的战斗模式,摘叶飞花,一字一言,吐息之间都可以杀人于无形,而这种心神气势间的搏奕尤为重要。 从黑衣老者渐渐凝重的的神色间,看出他似已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浑身上下的煞气在不断蒸腾,虚空中有阴冷气流弥漫,眼睛中绽射出幽幽冷芒,宛如一条伺机突袭的毒蛇。 云无涯双手反扣在身后,从他冷漠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情绪的变化,除了被风掀动的长衫鼓荡,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透出,全身上下只能读到一个字"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仿佛可以冷透天地万物。 双方黙然以对,并非不想先发制人的抢占主动权,修至这种层面的武者,战斗意识都非常敏锐丰富,只是等待寻找一个雷霆一击的最佳时机。 有风掠过,掀动云无涯的发絲飞掦,遮掩住半边脸部,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机,黑衣老者眉目一挑,环绕周身的森然煞气骤然聚成一道如墨的刀芒,蓄含着血腥的刀意,破开前方的空间气流,下一刻,墨黑的刀芒巳劈至云无涯的顶门之上。 如墨的刀芒快若毒蛇岀穴,一左一右分斩双肩臂,更有第三击忽然中途折转,化斩为削,直奔对方颈项间横抹而去,角度刁钻阴狠。 黑衣老者岀击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妙,果断而阴狠,绝不给对方半点闪避回旋的余地,躲得过左右两斩,那抹向颈项的一削却是诡异刁钻,而且是突然折转变向,令人所料不及,防不胜防,根本来不及避过这必杀的一击。 云无涯但觉头顶的星光一暗,凛然的杀气巳扑面而至,似有意或是无意,云无涯给了对方一个出击机会,或许只是一个诱敌的陷阱也未可知。 一众观者都是行家中的行家,虽见云无涯失去先机,陷入绝境,却没人认为这种层面的搏杀,一招之间便分出了胜负髙下来。 众人的判断没有错,风起的刹那,云无涯便借风势鼓荡起齐肩的长发飞掦,还刻意遮掩住半边面,如果对方抓不住这个绝妙的战机,那绝对是一个浪得虚名的顶级强者。 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分析这是否是个陷阱,不容人细细揣摩,黑衣老者不加思索地出手了,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强者,因为他有自信,即使是对方设下的陷阱,他也绝又会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战机。 墨煞刀芒连环击出,黑衣老者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的骤见有一抹光影闪烁,快到了极限,快到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像动车高速行进时一样,根本感觉不到它的运动速度。 令人为之震撼的是,煞气刀芒巳距对方身体不足一尺,才见对方做出反应,抬手化指为剑,却是锋芒无尽。 下一瞬,后发先至,指风剑气呑吐闪烁间,竟比他的煞气刀芒快一倍,毛骨悚然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的煞气刀芒如是继续斩落,或许还没斩到对方的身体,自己可能已被对方的剑指锋芒先行洞穿身体。 黑衣老不加思索的决定放弃攻击,选择抽身疾退,身形瞬间化着一抹煞气黑烟,在空中留一串涟漪荡漾。 黑衣老者飞速的拉开距离,阴冷的目光警惕地盯住对方,那情形像是防备刺猬的突然奔袭。 "你修的煞气之道,行的是旁门幻道。以煞气慑人心,用幻道乱人意。身法招式扑朔迷离,看似在防守,其实巳发起了诡异刁钻的攻击,看似攻击,却又是隐含着防守,攻击和防守之间瞬息转换,没有明确的分界线……障眼法而巳,还是拿出点真才实料来,否则,你会输得很惨,甚至输掉自己的命。"云无涯并未趁势追击,冷冽的眼中透出一抹讥讽之色。 "哼!自以为是!老夫的心智坚韧无比,又岂会被你的只言片语所乱?"黑衣老者的身形迅速缩小,恢复了常形,看样子像是真要施展出绝学了。 黑衣老者说间,脚下离地三尺,抬手虚飘飘地一掌拍出,掌风劲气所至,空气折叠,幻化成一道血色残月,虚虚实实,殷红血光幅射四方。 一掌隔空拍出,眼前皆是一片如血残月的幻象,真假虚实难辨,每道残月的影像都可能发出致命的一击。 云无涯沉下心神,又岂会盲目的去见招拆招,落入下成的按照对方的轨迹节奏去走,更不会刻意的去分辨真假虚招。 以攻代守,身形闪烁间,便已从无数血色残月的缝隙间,幽灵般的穿梭掠出,人在途中,并指为剑,划出一道青色弧光,直向黑衣老者的腰腹间横削而去。 第六百三十二章 以杀制杀 黑衣老者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诧之色,随即森然地咧嘴一笑,这一切似在在料想之中,没指望一招试探性的幻月残像,便能这般轻易重创对手。 手腕一转一抖,漫空残月影像骤然地回收合拢,瞬间凝聚成一轮血色满月;斩! 空气传出一连串劲气狂流碰撞的爆裂声,血色满月与青色剑气,呼吸间,电光火石的交锋了数十次,而这数十的搏杀撞击,仅仅属于一招而巳。 黑衣老者的袖口中突然脱出一把尺许长的幽黑短剑,有如极光流星般的闪射而出,刹那的一瞬,便穿透了云无涯的剑气光影,无声无息出现在颈项间。 血色满月只不过是明面的杀招,幽黑短剑才是暗藏的致命杀机,纵算彼此修为实力相当,也势必会再这诡异无比的一击中陨落。 好卑劣的阴损杀招,实为天下武者所不耻。只不过,武者的那一招一式又是光明正大,没人会提前告诉你,下一剑会刺向何处,杀人的招式又何来优劣之说。躺下的侠义豪士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立着的小人当被视为万众仰视的英雄。 是非对错的尺度都在每个人的心中,站的角度方位,层面不同,认知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不必太过执着认真。一切的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仍还能立着,还可以继续摶杀战斗,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事实上。云无涯早巳发现对方的招式每次尚未用实,便会突然的收缩,巳隐隐觉查到其中必藏着暗手,诡异幽光一闪之时,他的整个身形巳提前半拍急速地飘移开去,还顺势一指劲气射向对方的面门,同样的出其不意。 凌厉的指风扑面,直惊得黑衣老者身形急速侧转,好似一抺经过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原地,偏离了云无涯指风攻击的轨迹。 云无涯如影随形紧贴其后,手上指风连环弹出,每道指风劲气皆可穿岩透石,血肉之躯轻易便能洞穿。 "可恶!"黑衣老者出道以来,何曾被人逼到过如此狼狈的境地,左闪右掠间,左右手暗中叠加,一掌按在身前的虚空处。 轰! 脚下的地面轰然炸裂开来,掀起草木石屑飞溅四溢,掦起的每粒微尘草屑都充斥着森然煞气,都能伤裂肌肤,令人倾刻受创。 到了破虚境这个层面,彼此间轻易不会发生这种激烈的搏杀拼斗,所以这种埸面也轻易难得一见。一众观者,大多屏住呼吸,凝目聚神的观战,尽量不放过一点微未细节。 微尘草屑蔽日遮天,扑面来至,完全掩住了云无涯周边的视线,一袭长衫竟被这些不起眼的微尘草屑破碎洞穿,所幸有真元力护体,否则真会被其所伤。 黑衣老者这突发奇想的一掌,还真一下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背上的黑袍巳被对方凌厉的指风劲气撕裂几个大口子。 黑衣老者憋着冲天煞气,双掌再次幻出一片如血般的掌影,弥天煞气一泄千里。 血雨纷飞! 黑衣老者一声嘶吼,血色掌影倾刻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瞬间化为无数如絲似线般的纷洒血雨,没人会怀疑这些纷至缠绕飞射,絲絲缕缕的血雨一旦沾身,倾刻会将一个人变为纱漏。 云无涯自然不会去以身犯险,冷静的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像,任由对方的血雨破碎洞穿,真身化作一道光影,骤然呈现在黑衣老者的身背后,双手十指连弹,噗噗噗……指风剑气纵横四方,五米之内,无处不在指风剑气打击的范围内。 黑衣老者骇然惊闪,每掠向一处,都会瞬间再闪开,避免被对方指尖释放的剑气所洞穿。一时间,左摇右晃,上窜下跳,状极狼狈,一身黑袍百孔千疮,絲絲缕缕的血滴洒落而下。 战至此时,高台之上搏杀的两人,皆是双双袍衫破碎不堪,云无涯冷冽的双眸中透出一抹异样的凝重。 唯见那黑衣老者却是一身百孔千疮的的黑袍鼓荡飞揚,浑身上下肉眼可见,不断有絲絲暗红色的雾状煞气透体而出,环绕蒸腾,整个面部因过的度凝神聚气而微微抽搐…… 血月当空! 黑衣老者一声咆哮,一轮腥红满月,当空微颤,随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似若死神的镰刀般飞速劈落。 满月血光一闪,快,快到了极致,快到连思维视觉都跟不上,令人连闪避之心都未及生起,云无涯甚至没来得及挪动一下,整个身形已这恐怖的血色镰刀从中劈成两瓣。 如不是云无涯身怀"百变残影"身法,心神念动间,真身巳瞬间脱离残像,可谓毫厘之差,惊险一线,堪堪避过血色满月的绝命一杀。 这只是危机开始,黑衣老者竟然留有后招,像是早算计过对方所有可能出现的异变,满月斩落的同时,手中的幽黑短剑快若奔电般的斜刺而出。 云无涯的真身方才显出,眼前便幻出一道血色锋芒,,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诡异迅猛的一击。因为这血色剑光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红光闪烁,连整个剑身都消隐了。 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云无涯的目光仍然很冷,含着一絲惊讶,但,他眼中此时看到的单纯的速度,而是这一剑的运行轨迹,以及攻击的线路与方位。 黑衣老者出剑时机和速度足以让他自傲,人与剑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光影。 喷吐的血色剑光几乎已触及到对方的肌肤,这才才看见云无涯一直空着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这把剑一样。 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一点刺目的寒星突然穿透血色剑光,惊险至极错开对方的刃锋,飞速地在黑衣老者眉心前放大,黑衣老者的脸上露出无比震撼的表情,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收剑回撤格挡,不等手中的短剑伤及对方,已被对方的长剑透脑洞穿。 黑衣老者骇然之下,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剑疾退,堪堪躲过一剑穿脑的厄运。 血色满月,腥红剑芒,一招两式,叶底藏花,环环相扣,通常情况下几乎是绝杀必杀的无解之局。如非云无涯的拔剑术巳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只怕巳溅血躺下了。当时的情形的确是险之又险,直到此刻背心处渗出的汗尚还未收。 黑衣老者脱身之后,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手中不知何时也紧紧握着了一把长刀,双手握刀缓缓地举过头顶,浑身上下煞气笼罩,长刀泛起腥红的血色刀芒,望之令人心悸胆颤。 云无涯的神光冷若星光,寒凉冷浸,没有一点想要主动发起攻击的意思,他的独孤剑道通常都是后发制人,无招无式,却又包容天下剑势,一剑出,鬼神惊。 黑衣老者气势威压像是巳攀升至顶峰,出刀,这一刀似乎与上一剑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刀合一浑然一体,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血色红光的轨迹。 一抹血色的刀芒,瞬息间,已闪电般的斩主云天涯的胸腹之间,这次比上一次的距离更近一分。 锵!云无涯的剑又再次出鞘,又听一声轻响,上百双眼睛仍没人看清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 同样的后发先至,以攻对攻,以杀制杀,你穿透我胸腹的刹那,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比的就是这份胆魄豪气,比的就快到极致的速度,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黑衣老者有没有这份胆魄豪气,没人知道。但,在速度上的确要慢上对方一线。所以,他绝计不会孤注一掷的赌上自己的性命。 此番似早有准备,并未选择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红如血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然的煞气杀机,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血色锋芒皆能裂山断流,致人死地。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仿佛看见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斩落劈出。 黑衣老者的刀很快,然而,无无涯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要快上一倍,呼吸间可同时斩落三十二只飞鸟的剑法速度,试问天下有几人?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数百道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气流碰撞的轰鸣炸裂声,漫空火花银星弥漫,唯留下一抹剑影寒星直向黑衣老者的咽喉间奔射而去。 退,唯有退,黑衣老者再次迅急的飞退!剑影寒星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 第六百三十三章 必杀的意志 退,唯有退,黑衣老者再次迅急的飞退!剑影寒星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 黑衣老者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攻击,怎奈这剑影寒星似乎像是有思想一般,一点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可谓是上无路,眼下只有一个选择,唯一选择能就地贴身卧倒,这对一个顶级强者来说,绝对是一种难以容忍的耻辱。但,命都没了,那些尊严,荣誉,面子还有何用。 黑衣老者非但阴狠诡诈,杀伐凶厉霸道,这一刻,连贴地打滚也表现得毅然果决,连眉都不皱一下,总好过被人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 所有人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一人惊嘘出声,甚至眼中都没有流露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意味。 异地而处,自己会如何选择应对?每个在心中的认知和答案不尽相同,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躺下的豪士英雄,转过身便会被人遗忘。有骨气,不失尊严,却永远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土堆里,只怕连一个祭奠者都不会岀现。 剑影寒星堪堪贴身划过,可谓险之又险。黑衣老者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跃起,脚踏实地,口中同时暴出一声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我之刀道为霸刀,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黑衣老者说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 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令一众观者纷纷惊叹动容,接下来的战斗势必会更加惊心动魄! 黑衣老者霸道的一刀斩出,速度意外的十分滞缓,却蕴含着一股厚重如山的威势和森厉的煞气,强大厚重的刀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云无涯的剑再次出鞘,虚虚地隔空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黑衣老者劈落的刀尖之上。 叮!火星飞射,黑衣老者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霸道刀势稍滞微顿间,云无涯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剑尖却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黑衣老者骇然之下,凭着直觉回刀上挑,锵!刀剑相撞,厚重如山的刀气崩开了云无涯的薄剑。黑衣老者心中一喜,正欲展开反击,斗见一抹寒光又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云无涯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十分随意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每出一剑都令黑衣老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身上的黑袍不断地被撕开一道道口子,有血滴滴点点的洒落在地上。 黑衣老者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其不堪入目之状,当真难以言表。 这那里还是顶级强者间的强强搏杀,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只要对方愿意,黑衣老者分分钟都可能倾刻变成一具尸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绝对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极度羞辱……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怒不可竭,更有人惊嘘哀叹,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黑衣老者此刻的内心更是羞怒交加,他至始至终都一直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即便修为再不凡,也绝不可能超越自己,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或许精湛一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 但,双方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他不得不承认在武道修为和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没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强悍实力,也如此不堪一击。 黑衣老者已没有时间往下想,对方又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你们还不出手?合力斩了这小子!"黑衣老者真心的扛不住了,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的同时,口中咆哮地嘶吼出声,手腕一抖,长刀毅然放弃了格挡之势,斜削对方握剑的手腕。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施出了悍不畏死的战法,完全使出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迫使云无涯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也因此从绝境挣脱出来,赢得喘息之机,意欲等待己方之人到来。 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双方的刀与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空气中斗然传出一声闷哼,黑衣老者手中的长刀突然脱手斜飞而出,握刀的手腕之上骇然现出三道剑痕,滴滴鲜血从虚空洒落,若再稍再深上几分,整只握刀的手倾刻便会被齐腕生生切断。 “完了!”黑衣老者握住滴血的手腕,脸上透出一片绝望之色,自己本就是来杀人的,甚至已倾尽了绝学杀技,仍奈何不了对方,此刻已是兵刃脱手,空门大开,眼睁睁的望着三尺青锋,铮铮杀气已呼啸而至;"老夫的确是尽力了!" "小子,尔敢!"正当黑衣老者闭目待死之际,幽冷的星光下,三道人影从天阴宗的阵营中冲天而起,三人口中都是惊怒出声。 一刀,一枪,一剑,几乎同时在高台的上空悍然击出,刀光如雪,枪锋火焰绽射,剑气杀机奔涌,三个破虚境强者的联手一击,恐怖的杀气锋芒直指向云无涯,迫使他不得放弃斩杀已是空门大开的黑衣老者,或许在一剑洞穿黑衣老者胸膛的同时,自己也会同样变成一具尸体。 黑衣老者睁开绝望的双眼,看到这一幕,惨白的脸上顿时透出一抹刼后余生的惊喜之色,他知道自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得救了,因为没有人会愚蠢的去选择这种玉石俱粉结果。 "疯了,这小子真的疯了!"高台下的天阴宗主禁不住惊声怒吼,因为他看见那把剑仍在一往无前的继续挺进,不!不是一个,而是同时出现了四个同样手持长剑的云无涯;"这……怎么可能?" 黑衣老者庆幸的笑意刚才浮现在脸上,便嘎然的定格了,他清楚的看见一把又薄又窄的剑,颤悠悠地一下刺入了自己的胸腔,只留下了一个剑柄,不用猜都知道,已被人彻底的刺了个透心凉;"太狠了!"这是他意识消失前发出的最后叹息。 云无涯必杀的意志没有人可以阻挡,天阴宗敢出手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这是少爷发出的必杀指令。一剑刺出的刹那,同时幻出三道残像,分别迎向奔杀而来的一刀一枪一剑…… 持枪者,竟有一位年过四旬的半老徐娘,肩略宽,气场很足,一双眼睛却不乏妖娆柔情,却又蓄含着冷漠铁血,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阴森的霸气。 云无涯幻出的残像几乎和真身无异,身形微动间巳像风一般迅捷地冲天掠起,人在途中,身形巳凌空拔起,一剑划空而出,瞬间蕩开那位半老徐娘流星逐月般的一枪。 半老徐娘的身形一个凌空后翻,随即一式"飞燕反巢"倒飞而回,手中的冷月索魂枪在虚空中一抖一颤,枪芒银光纵横,仿佛夜色下的水中,荡漾着冷月倒影,银光四泄,无处不在。 妖艳的眼中顿有火焰涌动,口中一声娇喝,一片银色枪影瞬间旋动翻飞,半老徐娘的身前仿佛出现了一道狂暴的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牵扯进去。随着银色的枪速越舞越快,数米外的云无涯残像骤然被一股强大的旋流生生牵扯过去,竟然有些身难由己朝着银色的枪尖上撞去。但见空气中现出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色枪痕,似若冷月之光瞬间透体而出。 半老徐娘的眼眸中溢出一抹残忍自得的笑意,手中枪锋随即一阵急速的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搅碎。铁血冷酷,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让对方彻底的倒下,自己才能继续立着活下去,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本就如此。 第六百三十四章 残像之威 殊不知,枪锋急旋之下却无任何阻碍感,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对方的身形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却没见鲜血飞溅的埸面。 不好!半老徐娘心中暗自一声惊呼,飞速抽枪回撤,便欲向后飘退,眼角余光却瞥见一点寒星从侧面飞射向自己的太阳穴,骇然间闪避巳是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倒竖枪尾斜扫而出,意欲荡开飞袭而至一抹寒星。 云无涯的残像如风一般的散了又聚,一剑如电的瞬间奔袭而出,似以料定对方必会回枪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化刺为削…… 半老徐娘惊觉时,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枪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有些把持不住枪身,情急中倒提着"冷月索魂枪"急速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渍。 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点寒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脑而出。 她并不惧死,但作为一个女人,绝不允许这种一剑透脑,面目全非的死法,实在令人无法容受。对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这种死法更可怕,更难以容忍。 这俱残像真实得与本体无异,手中长剑一颤,剑锋斗然绽射出数道精芒;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半老徐娘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黑衣巳然撕裂开来,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在月色星光下,**深陷,两只颤动的小白兔跃跃欲出,触目惊心。剑锋若再挺进几分,只怕连心都会蹦出来。 羞怒之下,手腕一翻,冷月索魂枪飞速撩起,携带着一股螺旋状,几乎眨眼间,一抹冷月形的枪芒闪着冰凉的光华,奔电般再次穿透射残像的躯体。 本以为一招"冷月惊天"的必杀秘技,对方势必不易轻松化解,却忘了对方只是一俱残像而已,破碎的躯体散而又聚,手腕一抖,剑锋轻颤间,六点寒星斗然绽射,快若流光电驰,空气仿佛静止,唯见六点寒光巳在半老徐娘的眼前绽放开来…… 与此同时,云天涯幻出的另一道残像也迎向一个满脸胡须中年男人,手中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劈空斩落。 赤焰火刀蓄满凌冽的刀意杀气,途中仿佛点燃虚空的气流,却迎面遭遇一道青色的半月形剑光阻挡,铿锵撞击,烈焰红光斜飞而起,宛如失控的流火。 胡须中年男人体外透出的红光越来起盛,随即毫不停顿的一步踏出,肩臂一展,手中的烈焰长刀轰然旋舞挥斩,瞬间迸发出数百道烈焰刀芒,快若奔电迅雷,每一道刀芒都炽烈如火,火星飞洒激射,沾身即燃速焚,似欲真的要将对方焚为枯骨,其用心果然歹毒之极。 胡须男人虽然歹毒狂傲,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瞬间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青色如风剑气。 可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烈焰更盛,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卷倒流而去。 残像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片如雪流云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飞速地切入如火的刀芒之中。夜色星空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云,雪云裹火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 火云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星银星漫空飞溅绽射。流云逐渐呑噬炽烈的火焰,变得一片通红透亮,似若如血流云。 片刻间,炽焰刀芒火势逐渐褪尽,随之纷纷骤然崩裂开来,唯剩一团血色流云仍在飞速旋动着朝前闪射奔行。 火云如血,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云旋飞直指始作俑者,分明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一退再退!胡须男人此刻却是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甚而加倍俸还。 火云杀气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无论胡须男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皆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即然躲避无门,胡须男人索性不再闪退,深吸一气,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烈焰刀光飞劈怒斩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给人一种火山崩裂迸发的壮观景象。 轰隆! 火云应声被狂暴的刀芒斩裂开来,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胡须男人一刀逆转困局,随之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胡须男人并未意识到自己是在与俱残像展开搏杀,一切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只是觉得对方在气息上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下一刻,便骤然从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双方一直是隔空摶杀,眨眨眼的瞬间,对方巳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胡须男人惊觉时,便见虚空中闪过一道青色炽亮的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人在十米开外,怎会突然杀奔眼前?胡须男人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的挥刀斩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青色剑光中途微微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暮地化出七道刺目的青色剑影,每道青色剑影皆真实无虚,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愕然间,胡须男人挥出的一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难不成也要如对方一般一刀化七刀,自问眼下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来势迅猛,诡异飘浮,一剑化七星,直指对方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胡须男人浑身红光透体,气势汹涌鼓蕩,全身上下散发出炽烈的火焰流光。四周空间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上升。一众观者虽在五十米之外,也微觉烈焰的高温蒸腾,空气仿佛弥漫着燃烧的气味,身上的水分在迅速的蒸发,令人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宛如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飞速奔行间的胡须男人,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息,血刀烈焰四射;狂刀斩日! 这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影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 一道青光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烈焰刀芒,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冷艳的青光和漫天的火焰流光在空中碰撞,双方的凌冽的杀气掀起一股劲气风暴,剑影如电,刀芒如血,肉眼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 一声震天轰响,青光烈焰缠绞一处,滚荡蒸腾。 夜色星空下,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残像的身躯有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再看那胡须男人却是浑身浴血,身上的衣袍裂开了数十道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发絲飘飞…… 胡须男人头单膝跪地,双手握刀弓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别杀我!"感受到来自对方剑锋的铮铮杀气,胡须男人抬起灰败的面孔,满口鲜血的嘶叫出声…… 云无涯的第三道残像在同一时间迎向一把又宽又厚的大剑,持剑的人一身淡黄色的长袍,长袍边缘有青铜色的滚边,看上去四十开外,浓眉方脸,身形高大彪悍,似若一座峰岳耸立,充满了压迫感。 轰!一道峰峦般磅礴厚重的剑势已隔空斩落,仿佛一座巨峰从天而降,令人生出无所躲避的感觉。 下一刻,每个人但觉四周的光线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见一道青色光华闪耀,一道眩目的剑光同时划空而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坚挺厚重巨岩峰峦一阵模糊的扭曲,随之分崩离析,轰然爆裂开来。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一心数用的搏杀 浓眉方脸大汉被爆裂的气劲旋流反震,坠地顿觉一阵血气翻腾,恼羞成怒中带着一抹惊色,手中大剑横在胸前,给人一种铁锁横江的势态。随即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一下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坚硬的地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来。 一股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一道冲霄的剑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剑芒,一剑隔空斩落,瞬间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峰峦,势如奔雷般的轰然悬在对方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所有人似乎都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在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 残像的一双冷目如电,面对如山般厚重的浩然剑势,没有絲毫闪避退缩之意。下一刻,一道惊电般的的剑光像是从星空深处绽射而出,飞速切入高山巨峰,骤然迸发出一阵高频率的剧烈震荡,山峦般坚挺的厚重剑势,随之发出一阵微颤,扭曲,肉眼清晰可见的四下龟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浓眉方脸大汉的神色间仍是一派肃然,无悲无喜,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双手大剑朝天举起,厚重凛然的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斩!"咆哮声中,剑势劈空斩落地面,势若陨石天降,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朝着对方俯冲席卷而去。 这一剑之威足可裂山断岳,剑影闪动间,叠叠重重,一气劈出数十道如山剑芒,一剑更胜一剑,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是重重龙影剑芒。 浓眉方脸大汉目中精光烁烁,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袭长衫飘浮闪动,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剑芒与龙影的缝隙间,有若闲庭信步,行云流水般的洒然自如。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骤然斜斜地跨出一步,像如风一般轻灵地从漫天剑芒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刻,已突兀的出现在浓眉方脸大汉的面前,剑出,一束剑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对方持剑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这位浓眉方脸大汉毕竟是破虚境中阶的强者,绝非等闲之辈可比,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急速地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 疾退的同时,双手大剑飞旋,卷起一蓬尘土,与剑芒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先确保自身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宽大剑锋,由下往上朝着对方的两胯之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诡异刁钻的一剑撩出,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抹剑光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这一撩之势尤为强劲,一时之间想要撤回来格挡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吼! 一声怒喝,浓眉方脸大汉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手中大剑在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一条黄龙仿佛从星云深处电奔而出。 声助剑势,威凌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剑势威压降临,如天降陨坠地,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肉泥…… 浓眉方脸大汉的这一剑,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锐利无铸,所经之处,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面对磅礴浩荡和霸道完美组合的撼天一击,云无涯那俱残像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仿佛看到他的全身浑然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 一道绚丽的光华瞬间化出一道长达数米剑气长虹,一往无前朝着电射而去。 山岳横江!浓眉方脸大汉双目怒极暴睁,一声厉喝,手中大剑暮地划出一道深黄色弧光,厚土玄力贯入剑体之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的真本色。 一波三叠荡的惊险搏杀的强强交锋中,潮起潮落间,浓眉方脸大汉从霸道无比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不得施展出"山岳横江"的防御之势,意欲阻住来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暗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势必能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在彼此修为悬殊无几的情形,防御反击的策略可收奇兵骤然袭杀的效力,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真实力,尽管云无涯此时一心数用,同时操控着三俱残像战斗,仍显得游刃有余,足见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 这一刻,浓眉方脸大汉眼中看到的仿佛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每轰出一剑都会产生剧烈的震蕩波,每一声轰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直令他握剑的双臂震颤麻木,似有脱手飞出危险。 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自己引以为傲的"山岳横江"之势,势必崩塌。浓眉方脸大汉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怒目突起,浑身玄力不断地鼓荡倾泄而岀,尽可能维持"山岳横江"之势。 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若磐石的"山岳横江"之势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或许仍无法攻入其内。 但,一束惊电却诡异地穿透巨岩裂缝,直惊得那浓眉方脸大汉一身毛发倒竖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滚!"手中大剑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一束诡异惊悚的一剑。 这势大力沉的拦腰狂猛扫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时,我的大剑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斩断你的身体。 根本没有更多时间做出多余的选择,此刻唯一能做只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因为此刻的先机和主动权巳完全撑控在对方手中,反倒将这种瞬间的选择权抛给了对方。 虽然只是一俱残像,然而每被击碎一次,本体的心神都受到一些损伤,所以,即巳胜卷在握,自然不会去选择这种所谓的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愚蠢结果。 残像的身形一扭一荡,从一个不可思意的死角飘移开去,但同时也失了将对方一剑透体的先机。 浓眉方脸大汉赌命的拦腰一斩,至使千钧一发的危局顿解,凶悍无比的霸气再次蒸腾迸发而出,绝地反击,双手大剑闪射出混沌的黄光;万重山岳! 忽见天地间耀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随之塌陷,万重山岳叠叠层层,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黄色剑芒,山崩地陷般的轰然劈落。 斩!避无可避,云无涯的本体心神一动,浑身上下人剑瞬间合一,仿佛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 铿锵! 两道剑气锋无芒无可避免的轰然碰撞,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炸裂开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了绚丽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哐当! 震荡的空气中传出一声金属断裂的坠地声,浓眉方脸大汉忽觉手上一轻,瞥眼望去,骇然发现手中的大剑只剩下了半节。这大剑出自一位七品器师之手,由精金密铁铸造而成,坚韧无比,无限接近天品初阶的剑器。却在适才的一次撞击中骇然被齐齐斩断,而非震断,而且断口处平滑平整,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就在这微惊一楞之际,全身空门竟然一下大开,如同毫不设防的城门。惊觉时,一抹寒光已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 第六百三十六章 斗转星移 这浓眉方脸大汉的战斗意识十分丰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紫燕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双方距离太近,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意欲躲闪时巳然不及,残像斩岀的剑尚未触及到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直令人看得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浓眉方脸大汉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 当天阴宗的众人都以为此战已无悬念,对方最终还是在劫难逃。然而,这位浓眉方脸大汉的眼中却透出无尽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脚踢得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噗! 殊不知,当他收回踢出的腿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腿竟是短了一节。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便从他的口中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却留下了身体的一部份没带走;半条腿! 对于一个少了一节腿的强者而言,可谓巳是生不如死。如果换个时间埸合,或许会就此收手,放对方一马。但此时此刻,但见空中闪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从浓眉方脸大汉的身上一闪而过,有若惊鸿一瞥。 整个演武埸内一下沉寂得落针可闻,但见跌坐地上的浓眉方脸大汉诡异地大张着嘴,双目园睁外突,充满了无尽惊恐之色。 噗嗤! 一条红线从脑门正中一直延伸至腹下,随即缓缓地剥离开来,一蓬红光迸发,整个身体骤然从中对半分裂成两瓣,左右轰然倒塌,一堆黄白之物滑落满地,惨不忍睹。 同一时间,那位半老徐娘唯见六点寒光巳在的眼前绽放开来,每一点寒星都蓄含的森冷杀气,半老徐娘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的冷月索魂枪顿时幻起一片银色的枪影,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银光枪幕,封住了六点寒星所有的攻击角度。 殊不知,六点寒星被这螺旋枪势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纷纷炸裂开来。半老徐娘见状,心头不由暗自一喜,趁对方攻势稍缓微弱之际,手中的冷月索魂枪一阵旋动翻飞,身前再次出现了一道狂暴的激流漩涡,似欲将漫空碎裂的星芒一下席卷牵扯进去。 随着冷月银枪的越舞越快,这些星芒碎片仿佛受到这股螺旋劲气的牵引,渐渐的聚合为一,犹似一只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在冷月银光下翩翩旋舞。 冷月穿云枪! 半老徐娘一声娇喝,一抹冷月银光划空绽射而出,"波"的一声颤响,旋飞的星芒飞蝶倾刻分崩离析溃散…… 刹那间,又见满目皆是破碎的星光闪动,点点轻灵颤动的星光都是杀人的利器。这些优雅美丽的利器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闪动着,每点嗡嗡颤响的星光,每次划过半老徐娘的身体都会带走一抹鲜红的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惊嚎。 之前的六点寒星尚且如此难以化解,如今置身于这星光的杀界之中,岂非要被可怖的分尸。她不惧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流尽最后一滴血……对女人而言,是这世间上最可怖的事。 半老徐娘一念至此,没敢继续往下想,身心一阵骇然惊颤;"我……" 想认输?一切似乎都太晚了!因为她此时的眼睛中绽放出一点绚丽无比的星光,那么优雅,那么唯美,似若翩翩旋舞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无尽温柔多情地紧贴在她的胸口之上…… 噗嗤! 这是她在这世间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那是胸骨断裂破碎开来的声音,一蓬血光随之从胸腔挤压迸射出来,一团血红之物骇然突涌而出,在幽冷的夜色下,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同一时间,那位胡须男人单膝跪地,双手握刀弓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别杀我!"感受到来自对方剑锋的铮铮杀气,胡须男人抬起灰败的面孔,满口鲜血的嘶叫出声……只不过,他的最后一个字刚落地,一道青光剑气已划空斩落而下。 噗嗤!一股鲜血泉喷而出,一颗满脸胡须的头颅同时冲天飞起。 以上发生的一切,几乎都在同一个时间内上演,天阴宗的四个破虚境强者,以四种不同的死亡姿态血洒高台。一个被一剑穿胸而亡,一个被从中对半分裂成两瓣,一堆黄白之物滑落满地,第三个则是胸骨断裂破碎开来,一颗血红的心脏从胸腔中被挤压出来,第四个更是身首分离,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 高台之上血水横流,残尸断首,腑脏之物狼藉不堪,可谓是惨不忍睹。而制造这血腥的一幕的,竟然只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青人,而这些变成了残尸的人,年龄加在一起,至少在四百岁之上。虽说年龄不是衡量强弱的标准,但这个比例的数字,确也令人惊叹不已。 一个年未满二十的年青人,竟在四个破虚境强者的联手攻击下,不过只在片刻的时间,便被逐一搏杀,若非亲眼睹,绝对的匪夷所思。但,事实上的确发生了。 夜色星光下的血雾消散,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视线中,一道人影,如同万古长在的山岳一般,孤独的傲立在高台上,浑身上下散发絲絲冷浸骨髓的惊人杀气,宛如一尊杀神。 仅凭一个人的杀气威势,便硬生的镇住了上百位天阴宗的强者,一时之间,俱皆呆滞的大张着嘴,脸上都是充满了惊愕之色,随即,一道道悲愤从每个人的眼眸中升腾,一股股惊天的杀气冲天而起,尽管如此,却再没一个敢轻易再跃上高台。 "天阴宗很强大吗?"云无涯手中的长剑还鞘,拍了拍身上的长衫,抖去了些许飘落在上面的尘土,冷目如电的扫视着台下的一众天阴宗强者,就像看着一堆死人;"就凭这些不入流的货色,动赢便欲灭人族,血洗这个,斩尽那家?真不知如何还能存在到现在,劝你等即刻离去,小心守护自己一亩土三分地,尚还来得及,否则,被血洗的只怕就是你天阴宗了。" "小子狂妄!"天阴宗主白须抖动,一股恐怖的杀气透体而出,毫无征兆的突然一掌拍出。 噗!星空下,一只蓝光流转的巨大手印凭空凝聚在高台上空,宛如从天而降的陨石,轰然朝着云无涯的头顶猛地砸落而下。 虚空仿佛一下塌陷,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无数空间乱流闪灭,如同破碎的玻璃寸寸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的流星雨,倾泄而下。 每一滴流星雨絲都闪射着淡淡的蓝色光华,释放出冰冷的杀机,点点皆能穿石透壁,一旦沾身,必见血光。 感受到这冷浸刺骨的危机,云无涯脸上的神情不再淡然,没有人可以忽视一个乾坤境尊者的攻击,那怕是十分随意的出手,云无涯也不例外,同样必须在第一时间采取应对的手段。 斗转星移! 云无涯并指为剑,当空划出,一抹绚丽的光华升腾电射,一下切入巨大的蓝色掌印中,裂开的缝隙中,唯见一颗璀璨的星辰闪烁震颤,瞬间牵动出无数星辰,成千上万,宛如一道星河流转,像是从天际深处奔流而出,喷薄的星力滚荡,倾刻便将那只巨大的蓝色掌印撕裂崩碎。 云无涯的这并指一剑,蕴含着絲絲天道的自然法则,玄妙华丽到了极致,千万颗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美得几乎令人窒息,无法想像这一剑的滂渤浩大,贯穿天地,自然也能贯穿星河。?? 随着云无涯剑势的牵动,星河为之旋动星河倒卷,万千星辰倾泄而下……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 "这是……星空领域,星河倒卷!"天阴宗主不由得眼皮狂跳,震撼得眼球都险些惊落出来,若非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也会是一个乾坤境尊者,难怪自己的那四位破虚境强者如此的不堪一击,死得未免太冤了。 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却是星光如剑,每颗星辰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片刻之间便将漫空的恐怖流星雨化作一片雾气轻烟。 嗖嗖! 一白一黑两道人影从天阴宗的阵营中腾空而起,直向着雾气轻烟笼罩的高台飞扑而去。 "别……别上去!"天阴宗主见状,情急的惊呼出声,这一白一黑两道人影,是天阴宗的左右护法,都拥有半步乾坤尊者的实力修为,但,面对真正的乾坤尊者,绝对是有去无回。 第六百三十七章 左右护法 而这两位左右护法并不知道对方的真正实力,但见宗主已出手将这小子困住,凭两人的实力趁势发起攻击,几乎没有失手的可能,一旦斩杀此人,即可以为死去的同门报仇,还能一举震慑对方,重振己方大幅下滑的心气。 想法倒是不错,只不过,两人的身形还没到达高台,云无涯已化解了那一只巨大的蓝色手印,正静静地望着两人落下高台,却意外地没有出手,否则,这两位左右护法只怕连高台也上不了。 "两位是不是想趁势袭杀于我?"云无涯淡漠的出声道,身上那股冷若飞雪的寒气正在逐渐退去;"可惜两位的速度不够快,稍迟了一步,不然,或许我此刻已经躺下了。" "哼!现在也不算迟,早晚都是一个死字,没多大分别。"开口说话的是一身黑袍的左护法,气息尤为阴柔,身形略显瘦削,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着幽冷的寒芒,如同潜隐在草木丛林间伺机出击的毒蛇。 "嘿嘿!没人可以杀了我天阴门的人,还能继续活下去!"另一个身穿白袍的右护法,身形异常魁梧,看上去壮实如山,身高在两米之上,浑身上下充斥着凛然霸气,望之令人不禁生畏,说话间扭动了一下脖子,咔啦啦的骨骼挤压声响成一片,嗜血地舐了舐干燥的嘴唇。? "是么?两位就没想过接下来躺下的会是自己?"云无涯指了指一地的残尸断首;"他们像是还在等着两位一起上路,相信两位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久等。" ?"小子狂妄!老夫要让你陪葬!"大个子右护法双目园睁,一脸狰狞怒吼出声,一身白袍无风鼓蕩,杀气升腾。 "老夫不将你小子分尸,难解心头之怒!"瘦削的左护法阴森森地从牙缝挤出一道判决似的声调,浑身上下透出无尽的杀气,全身因极度的震怒而微微颤抖。 云无涯微眯着眼,将二人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番;"两位面带凶煞之气,大有血光之灾,甚至有被人分尸之夷,否则,又怎会眼巴巴的自动送上门来寻死,当真是天意不可违。" 吼!大个子右护法一脸狰狞的咆哮出声,负在身后的手骤然探出,一只磨盘大的玄力手掌呼啸压迫过来,强悍的劲风扑面,令人感到窒息。 噗嗤!? ?云无涯曲指弹出一道指风,一抹精光瞬间切入玄力幻化的手掌,一击而穿,去势未尽,直朝大个子右护法的眉心间奔袭而去。 咦!大个子右护法大感意外地"咦"轻一声,没想不到对方非旦击碎了自己的玄力化成手掌,一抹精光劲气还向自己的眉心逼来,空着的另一只手飞速的掦起,一掌拍向奔射而至的指风劲气,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 "老夫要将你撕成三十六块,吸干你最全身的最后一泣血。"瘦削的左护法眉发倒竖,一脸的嘶吼道,踏前一步便欲出手。 "等等!"云无涯的身形突然向后滑出了数米,耸了耸肩,而后,悠悠叹道:"不好意思!我想体验一下被撕的滋味,只可惜我的使命已完结,两位的对手不是我。所以,只能说一声报歉了!"话毕,整个人已化作一道流光电射而去。 事实上,从这两位左右护想要展开袭杀的那一刻起,云无涯已对这二人存了必杀之心。这类作恶多端的凶残之辈,可谓是人人得而诛,绝对的除务尽,绝不姑息。只不过,他已在暗中得到了陆随风的传音指令,知道少爷的安排必有深意。 咋回事?突然失去了对方的踪影,两位左右护法面面相观,一脸迷茫之色;另有对手?这小子一人便宰了四个破虚境强者,已经够令人震撼的了,难不成还有……可能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收拾两只老蚂蚁而己,换作平时,本姑娘根本不屑出手!"一道淡淡的,充满了不屑的语音,突然在两位左右护法耳边响起,随即便见一个年仅双十之龄的姑娘,和一个看上去很年青胖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高台上,就像是从空气中走出来的一般,双方不过相距十米,居然毫无所觉,这也太诡异! 尤其是这胖子,如此笨掘的身躯,不会是从这高台的地底钻出来的吧? "姐,你可看见他们是怎样上去的吗?"三哥符飞星揉着眼,一脸见鬼似的惊嘘道。 "别说是你们了,只怕天阴宗的阵营中,也没几人能看清!"符家主感慨地出声道:"当然,也包括我了!" "父亲,天阴宗刚才上去的四人是什么修为,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大姐疑惑地问道。 "看不透!至少应该在破虚境中阶之上。"符家主猜测地道,听在几人耳中却是震撼不已。 天啦!四个破虚境强者联手攻击一个年不满二十的年轻人,竟然只在片刻之间便被集体灭杀,这种事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嘘!轻点声!"符家主指了指高台;"那一白一黑两个老者,是天阴宗的左右护法,据说修为不凡,都俱有半步尊者的实力,却不知这姑娘和那胖子如何应对?" "媳妇,这两只小虫子实力都差不多,你选那个?"胖子欧阳无忌大咧咧地指着两位左右护法,一脸戏谑地出声道。 "这条阴毒的小蛇就交给你了,女人通常都怕那玩意,宰狗屠羊倒也在行。"这姑娘自然就是云无影,两人像是在分脏似的调笑,一点没将这两位所谓的半步尊者放在眼里。 "很好!小姑娘够狂,那老夫就先撕下你的一手一脚,看你是否还狂得起来?"大个子右护法怒极而笑,阴森地啧啧道,脚下斗然猛踢一块石子,噗!石子飞起爆裂的同时,整个人已电射般的凌空扑向云无影,人尚在途中,一双磨盘大的玄力手掌一展一缩,十指箕张,如爪如钩,指尖劲气吞吐,漫空一片闪烁的如钓爪影纵横翻飞。 云无影仍是这么十分随意地立着,浑身上下没任何呑天撼地的气势,就像云一样的悠闲飘逸,像水一般的沉静无波。 大个子右护法的这一击,可谓是怒极而发,呼吸间,便将云无影笼罩在如钩的爪影之中,彻底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腾挪方位。 每道如勾爪影都由凌厉的玄气所幻化而成,触之非死即伤。呼吸间,这爪影巳肆虐将对方的身形在瞬间撕得分崩离析,一击必杀,死无全尸,看上去绝无絲毫存活的可能。在他的字典中,怜悯仁慈之类的字眼早巳被无情抹弃。剩下的是从他眼中散发出的冷酷光芒,脸上透出的残忍笑意。 一切本来应该结束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姑娘而巳,一击足以将其撕碎。殊不知。正欲检验自己的作品,却骇然发现对方竟完好无损地重新呈现在眼前。 残像!自己刚才撕碎的竟然只是一尊幻影残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或许真的走眼了,这姑娘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大个子右护法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瞬间激射出惊人的幽芒,有若利箭洞穿长空,刺入对方的双目,仿佛欲透脑而出。 这是一种十分特殊攻击法门,以玄力聚于目光之中,透入对方的精神世界,造成那怕只是细微的冲击,高手相搏,爭的就是毫厘之差。 如此之举,无疑巳将对方看成了真正的劲敌。若是一般同等的对手,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冲击,十分不易被发觉,查觉时可能早巳败北,甚至连命都没了。 云无影似被对方的这种特殊的攻击法门所制,神色间变得有些迷离晃忽,望着这个大个子右护法的身形,仿佛都变得有些半透明,几乎要消失了一般,像似融入了空气中。 ……与此同时,另一个与胖子欧阳无忌对峙着的瘦削左护法也动了,幽冷的星光下,那黑色的身形朝前踏出了一步,很轻,很缓,宛如一条毒蛇从林木草丛间探出头一般,整个人不停的晃动摇摆着,看上去都显得异常的飘浮,每一次晃动乎都含着一种很有规则的韵律,充满了某种节奏感,仿佛与人的心脏脉搏产生出一种什么奇妙的同步感。 胖子微不可觉地勾动了一下嘴角,从对方踏出第一步,每一次晃动,他的心脏都会随之砰然触跳,每次摇摆都牵动着全身血脉,就像是被人不断地踩踏在自己的心坎上,让人胸憋气闷,十分难受,这才意识到战斗巳在无声无息中展开了。 这是什么功夫?胖子在第一时间便捕捉到这种危险信号,倘若反应迟缓一些,等回过神来,只怕战斗还没开始,就巳经结束了,可谓是杀人在不动声色中。 高台的地面上,肉眼可见的龟裂出无数道细微的裂缝,这是对方有节律的杀气遭遇阻碍后所造成的破坏埸,足见这诡异的功夫有多可怕和恐怖。 第六百三十八章 霸气搏杀 黑袍左护法的眼底闪过些许惊色,对面的胖子竟在无声无息中化解了自己的隐形杀招。当然,如果连这都应付不下来,接下来的战斗自然也无须再继续下去了。 胖子并没出声鄙夷讥讽对方,他之前的话虽然有些大咧咧,却至始至终没小视一切站在面前的对手。 左护法身上的黑袍黑发骤然鼓蕩勃发,右手间有绿色光芒莹绕,呼吸间便化着数道表面流转着玄力符文的绿色藤蔓,膀臂一挥,空气中顿时被一股木系玄力的气息充斥,笼罩…… 七八道绿色的藤蔓宛如毒蛇般的瞬间暴动,似若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如同潮汐般汹涌澎湃地席卷胖子。 左护法藤蔓出手的刹那,但见对方胖子的手指间透出一抹金色的光芒,心中不禁一楞;这胖子竟是金系武者!五行中,金克木,怎会这么巧?欲要即时回撤巳是不及,他可不想一出手就被对方克制住,藤蔓上的绿色玄力暴涨,更为强劲。 呼吸间,金色锋芒已和绿色藤蔓接触,金光突然暴涨,对着绿色藤蔓一搅,一割,一转! 噗噗噗! 七八道由绿色藤蔓化成的铁索钢鞭,如同布条般的被撕扯开来,被切割断裂的绿色藤蔓顿时在细微的"噗噗"声中,散成了枝未碎屑,化作木系玄力消散在空气中。 "去!"胖子眼中寒芒一闪,手指一点,割开藤蔓的金芒没有絲毫的停顿,直朝数米外的左护法电射而去。 "不好!"左护法的脸色勃然大变,金色锋芒穿透空气的阻碍,在空中留下一抹金色的痕线,瞬息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双目惊骇中,一声低喝中,一道绿色盾牌骤然在面前竖起,盾牌的表面镌刻着一个人面蛇身的妖兽图案,流转着迷蒙的绿色光芒。 金色锋芒直接撞击在盾牌中间,爆出一声轰鸣炸响,盾牌之上瞬间出现无数裂纹,随即龟裂溃散开来。破开盾牌的同时,金色锋芒也同时消耗殆尽,荡然无存。 蹬蹬蹬!左护法被强烈的撞击波掀退数步,稳住身形,惊骇出声道:"你这胖子竟是在扮猪吃虎,到底是什么实力修为?" 胖子欧阳无忌闻言撇撇嘴,冷声道:"事前有问过我吗?貌似我也没资询过你的修为境界,此时提及还有意义吗?知不知道,战斗仍要继续下去。" "呵呵!的确如此!老夫大意轻敌了,接下来,老夫会将你当作同级的对手来搏击。小心了!"左护法说话间左手大袖一挥,全身玄元力瞬间奔涌而出,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顺着地面朝着胖子的立身之处席卷而去。 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可怕几分,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玄元力幻化而成,触者即死,沾者必亡。 水系!左护法吃了属性生兙的亏,瞬间变招换式,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呼吸间已潮汐般涌至胖子的脚下,胖子神色凝重地小退一步,化指为剑,一道金光划空飞斩而下。 轰!随着一声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开来,四下溃散纷洒。 "他奶奶的!"左护法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再朝后退了一步,老脸一黑,看上去真的怒了,右手一掦,一条碧色的软鞭突兀地出现在手中,凝水成鞭,挥舞甩动间,幻化成一条数米长的碧色巨蟒,呼啦一下朝着欧阳无忌缠绕而去。 夜色星光下,高台之上的的四道人影捉对搏杀,劲气狂流呼啸滚蕩…… 大个子右护法先以诡异的瞳术冲击对方的心神,令其出现迷离之际,下一刻,大个子右护法的身影已如一道鬼魅般朝着云无影飞扑而去。十道如钩利爪翻飞齐出,势必撕裂一切。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修为境界已高出他太多,这点上不台面的旁门瞳术又如何影响得到云无影。 直到如钩的利爪几近身前,云无影一直静立未动的身形。此刻突然地动了,身形微侧的同时,竖指为剑,瞬间斜斜削向对方如钩的爪影,手腕轻转,剑指旋动绞转间,一道凌厉指风直刺对方面门。 大个子右护法做梦都没想到这势在必杀的一击竟然会落空,而对方的反击时机可谓是妙到毫巅。骇然之下,心神虽惊,却是方寸未乱,双掌回收的速度也快到极限,崩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单爪一翻,反抓向云无影的前胸部倍。 这一下连消带击,一式两连击,劲力叠加,一重强过一重。所幸云无影的反应神速,借对方一崩之势飘掠开去,否则,势必会再次遭遇暗算。 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击交锋之后,双方似又回到了原点。 大个子右护法神色凝重地皱了皱眉,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不但实力修为绝不在自已之下,而且武技身法也十分精湛。如此惊才艳艳的人物,怎从未听说过? 人在空中,没时间多想,一双如钩利爪左右交错,一高一低,翻转,回旋,绞杀。招招皆是掏心碎顶,至人死地的歹毒杀势。 云无影则是裙衫飘飘,身形忽前忽后,在如山爪影的笼罩下闪移穿梭,每每总能在第一时间精妙的避过对方凌利的一击。 ……胖子欧阳无忌的手中此时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划过夜空,飞斩而出。 对方祭出了兵刃,胖子还没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 一剑一蠎鞭瞬间在空中交击了上百下,空气中接连不断地爆出炸响声,强大的气劲狂流纵横飞溅,四散激荡。 "咳咳!老夫这蟒鞭是七品高阶器刃,当心你那不入流的剑器被寸寸折断。"黑袍左护法一鞭在手,稍低落的气势再度飞揚飙升。 "是么?胖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笑;"刚纠正一次以貌取人的错误,这么快就又再犯了以表取物的大错。当真是人老记忆力大幅衰落。"胖子终于放下了尊老爱幼的品格,忍不住出声讥讽道,他手中这把剑器是陆随风才将炼制岀来的,看上去幽黑如墨,光华杀气收敛入内,不泄一絲一毫,剑身之上雕有腾龙图案,虽没言明是何品级,只说这剑没有任何属性,却包含着天下所有的属性,因人而已,但须先滴血认主,只有能得到剑灵的认可,方可使用。 陆随风曾叮嘱过,不到生死倏关的时候,千万别惊动剑灵,也不可随意断人兵刃,雪藏底牌等于多了一条命。 胖子的方才长剑出鞘,便一下连斩劈百击,随即还鞘,皆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他的剑看上去却像是根本没出过鞘一样。 这位黑袍左护法的战斗意识十分老到,见对方托大的长剑入鞘,正是他出击的最佳契机,低吼一声,手中蟒鞭急速的挥舞,长度一下暴增数米,盘踞在身前;碧蟒盘旋! 碧蠎骤然腾空而起,一圈圈地直朝着胖子盘旋缠绕而去。 呛!再见幽黑如墨的长剑出鞘,一道金芒从剑锋绽射而出,划出一片耀眼弧光,金芒所经之处,空气如同被掀动的湖面,荡起道道金色涟漪。 噗嗤嗤! 碧蠎划空盘旋俯冲而来,迎面遭遇潮汐般奔涌而至的金色涟漪,金芒如水如刃,瞬间切入盘旋碧蟒之中,一圈圈的蠎身骤然破碎开来,寸寸裂断。 "这怎么可能?"黑袍左护法惊愕地望的手中的碧蟒鞭,骇然只剩了一个握柄,这可是七品高阶的器刃呀!怎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而且还是粉碎性的断裂。这胖子手中剑器乌黑无光,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入流的货,怎会在呼吸间就毁了自己的七品绿蟒鞭,心头在滴血,直觉大脑不够用,而且也没时间容他细想下去。 金光如电,已当空斜劈而来,锐利无铸的锋芒巳近身不足三尺之时,陡然转向,变劈为削,横向拦腰切割,一剑两式,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 右护法惊骇的瞳孔急剧收缩,眼前被一片金光浸染,剑气凛然,及肤生痛。他此刻却是手中无刃,唯握着一把鞭柄,何以拒敌。唯退而已,没有多余的选择,一脚点地,身形瞬间滑退数米,终于赢得了兵刃出鞘的时间。 金光剑气如影随形,始终保持着尺许的距离,紧追不舍。千钧一发之际,右护法的手中终于出现了一把狮头大刀,仓促之间连刀带鞘飞速格挡。 呛!长刀得以出鞘,瞬间扬起一片刀影,刀剑撞击,火石电光间传出数十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无数火星漫天飞溅开来,璀璨犹如烟花绽放。 双方再次拉开的距离,彼此的眼中同时绽射出凌厉精芒,虚空碰撞,仿佛剑气冲击,炸裂开来,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你不过仗着剑器的犀利,才得以小胜一招。接下来,战过才知道孰强孰弱!”右护法手握刀柄,缓慢地拔出刀,剑身与剑鞘的轻微摩擦声,尖锐刺耳,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第六百三十九章 绝不怜悯姑息! 一道闪亮耀眼的光华从刀鞘中绽射开来,无比凌厉的气息瞬间迸发,撕破空间,令人的视觉顿感一阵扭曲。 胖子的神色一下冷峻了起来,身上透出的气息越来越凛冽,呼啸的长刀劲风仿佛在刻意的回避,竟然绕身而过。 ……高台的另一端,从双方交锋的场面看去,大个子白袍右护法像是占尽了先机优势。但,令人郁闷的是他爪影纵横交错间,却是得势不得利,一连串凌厉无比攻击袭杀,连对方的衣角都都没沾到一片。反被对方冷不丁的突然反击惊得冷汗直冒,有几次险些被如剑锐利的指风划破喉管。 双方人影数十次的翻转绞动,势若龙蛇争锋,盘旋翻腾之间,指风,爪影再次轰然撞击,黑袍左护法见自己久攻无果,借这一撞之力,身形再度拔高,骤见一阵闪烁,便突然地失去了踪影。下一刻,竟出现在了云无影的身后;怒爪裂空!如钩利爪电闪抓落。 云无影像似有先知先觉一般,以脚尖为轴心,顺势回旋,手中剑指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凌厉的弧光仿佛要将后面的空气切成两半。 白袍右护法见状骇然收爪,身形在半空一个倒翻而出。适才的一爪倘若不顾一切的抓下,无论是否能击杀对方,自己一定会被那道回旋的指剑拦腰斩成两段。这个风险大得可以丢命。 借一翻之力重新跃上空中,殊不知,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五六道人影,数道森寒的指剑锋芒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几乎同时对着身在半空的黑袍左护法,斩,劈,削,刺…… 白袍右护法惊觉时,却不知该格挡何处?微楞的刹那,指剑锋芒巳奔电而至,浑身上下仿佛被撕裂的疼痛,随即口喷鲜血,倒飞坠地,血洒长空。 "你竟然打伤了老夫!"白袍右护法舐了??嘴角的血渍,满脸肌肉一阵抽搐颤动,布满血絲的双目中透出不可思议神色;"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实力修为,老夫若再藏拙,当真要被你给分尸了。"说话间,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三十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气势一变,浑身上下透出一片炽烈红光,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我之火焰吞云枪,霸绝天下,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云无影的瞳孔微微收缩,望着对方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对方虽歹毒凶残狂傲可憎,毕竟拥有半步尊者的实力修为,自然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巧得很!本姑娘枪道一途我也有几分心得。"云无影双手虚空一揚,一抹银光乍闪,梨花枪出,有若银蛇横空而出。 "好!那就在枪道上一较高下!老夫要看看是谁先撕了谁?"白袍右护法双手执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直向陆随风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 云无影一声冷笑,不闪不避,飞速掦起手中的梨花枪迎空一颤,一抹银光如电,闪射而出,直奔对方枪影而去。 轰! 两道奔射的枪影,似若火电银光相撞,轰然震响,一红一银两速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绚丽璀璨甚是壮观。 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朵梨花绽放,犹似满天银星闪烁飞逝。 两道枪影交错纵横不断撞击,火花,银星飞溅,震撼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轰! 两道枪影狂舞翻飞,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白袍右护法身形微微一震,禁不住倒退数步,嘴角处有一缕血渍溢出。内脏像是被反震之力所创,来不及查探伤情,漫空火蛇崩散的同时,对方的百道银电骤然化作一点寒星,恰似一支离弦之箭,直向面门奔射而来。 一抹精光转瞬即至,惊觉时离面门巳不足一尺,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长枪在干裂的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刷啦! 一声轻脆的利刃破衫声,一道银光从白袍右护法的胸前飞速地划过,白袍应声撕裂开来,胸前肌肤翻卷,露出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白袍右护法惊骇之下,顾不得查看身上的伤情,退势更疾,沿途洒下一串血雨。噩梦似乎才将刚开始,势态斗然的逆转,双方攻防的转换,只发生在呼吸之间。云无影前一刻还险如危卵,下一刻却威势凛然,锋芒无尽。 白袍右护法刚奔出没几步,一股地裂般的威势突然奔涌而下,眼前骤见千百朵梨花绽放,似若漫空银星闪烁,每一颗冰冷银星都绽射出凛然的杀机,充斥可怕的死亡气息,令黑袍左护法第一次深切地感到狰狞的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无与伦比的恐怖气息肆虐压迫,令人窒息。 选择臣服,还是竭力的抗衡?半步尊者的黑袍左护法又岂会轻易的甘心臣服。浑身在剧烈的颤抖,双目外突,脸上的青筋一条条地凸起,全身骨骼在发出痛苦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闻之让人揪心撕肺,毛骨悚然。 吼! 此刻的白袍右护法,心中有一声暴戾愤怒的吼声,聚集全身玄元力,精气神瞬间凝练如一,手中的烈焰吞天枪轰然倒转,奔雷般轰击而出;炽焰千里! 绝地反击,身形突然凌空拔起,一道腥红如血的烈焰红光刺破空气,火焰枪影纵横狂舞,璀璨耀眼,一气绽射出百枪,洒下一片刺目的烈焰红光。 云无影脚踏虚空,双眼眨动间,瞳孔急剧地收缩,凝视着无尽的烈焰枪芒漫天袭来,沿途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似的,炽热如火,道道枪芒杀气盈然。 梨花漫天! 云无影手腕一抖,梨花枪尖瞬间绽射出上百道璀璨的银光,点点梨花有若漫天星辰倾洒而出。 刹那间,虚空中暴出上百道铿锵轰鸣的爆裂声,银星,火花飞溅四溢,漫天枪影分崩离析的溃散开来,唯剩一抹冰冷的银星从破碎的枪影中飞逝电射破空而出。 一抹银星始终漂浮不定,如影随形的紧跟不舍。白袍右护法的每次闪躲退避,身上都会飞洒一蓬血雨,全身上下转眼间已留下数十道枪痕,血肉翻卷,道道深可见骨。气血在大量的流失,玄力元气已无法凝聚,心神也感到有些恍惚,一种深深无力感遍袭全身,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逃!越远越好! 啊! 逃念一生,心神倾刻崩塌溃散,白袍右护法顿觉握枪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骇然发现自己手臂竟然已被对方一枪洞穿,随之便见凌厉的枪锋一旋一绞,一股鲜血从剧痛处喷射而出,整只手臂一下便脱离身体,冲天斜飞而起。 白袍右护法惊骇未定,另一只手臂同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随之也跟着相继脱离了身体。血腥的一幕似还未结束,接着,便是两条腿,再接着两眼一黑……夜色星光下,但见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球从空中飞坠而下,两臂,两腿也随之纷至四下坠落。 "本姑娘除恶务尽,绝不怜悯姑息!"云无影一声娇喝,一道紫色的劲气从指尖喷射,隔空飞削而出,直朝着白袍右护法的颈项间一闪划过。 噗噗!一蓬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砰!一颗硕大的头颅从高空砰然坠地,滚滚翻翻,恰巧滚到那位正欲发动惊天一击的黑袍左护法脚下,这才悠悠停住。 一颗硕大的头颅睁着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地斜盯着这位黑袍左护法,令其一下犹遭雷击般猛地跳了起来,整个面色苍白得与面前的这颗头颅差不多。全身鸡皮疙瘩顿时隆起。尽管这事他平时也没少干,但眼前的这颗头颅却是与自己朝夕与共同伴呀!怎不令人心惊胆寒,一腔逆血直冲脑门。 "死胖子,一只小虫子到现在都没搞定,平时真是高看你了!"云无影收起梨花枪,掸着裙衫上的尘土,大为不满的出声道。 "呵呵!平时难得有机会出手,好歹也得玩玩不是,这么快就将人给分解了,有啥意思?"胖子没心没肺的咧着嘴呵呵道,直听得天阴宗的一众人集体面色发绿。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一个半步尊者,几个呼吸间就让人给轻松分解了,不令人胆战心寒,双腿打颤才怪。 黑袍左护法望着脚下这颗瞪着死鱼眼的头颅,黑色长袍无风鼓荡,一股血煞黑气如絲如雾地从体内蒸腾透出,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浓烈的暴戾凶杀之气。 第六百四十章 没一点创意 黑袍左护法望着脚下这颗瞪着死鱼眼的头颅,黑色长袍无风鼓荡,一股血煞黑气如絲如雾地从体内蒸腾透出,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浓烈的暴戾凶杀之气。 "老夫要将你全身的血肉一寸一寸的撕割下来。"黑袍左护法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阴森的目光凝聚一线,似若门缝透射的一道如刃阴风,直欲将对方切割撕裂。他此刻的神态巳没有了之前悲愤,震怒,浑身上下凝聚成一柄冰冷锋利的杀器。 "没一点创意,这大块头之前不也说过这种血淋淋的话,结果就变成了这样,看来你这死老头也不会有所例外。"欧阳无忌撇撇嘴,一脸戏谑不屑地出声道。 杀! 十米之外,黑袍左护法的双手斜举着一把黑色的狮头大刀,幽芒流转呑吐不定,充满了血煞狂暴的凶残戾气。脚下略微移动半步,双手紧了紧握着的黑色大刀;"黑狮啸天!"随着一声如雷咆哮,一道墨黑色的剑光夹带着恶虎的凄厉咆哮,劈空斩出。 一道肥硕笨掘的身影居然旋飞而起,灵巧得宛如一只穿云飞燕,人在空中,手中多了一把剑,下一刻,一道金色的剑芒划空斜斩而出,一下斩碎对方狮影刀芒的同时,手腕灵巧地一转,化斩为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切向黑袍左护法的颈项间。 黑袍左护法一声冷哼,虽惊而不乱,此时欲回刀格挡时巳然不及,左手突然探出,中指和拇指相扣,瞬间弹出一道黑色的劲气,指劲如刃,凭空拦截住飞射而来金芒剑气。 噗! 指力劲气虽然强劲,但还是低估了这金芒剑气的威势,一触之下,黑色的指力劲气微顿一下,随即碎裂开来。金芒一往无前的激射,仍直朝着对方的颈项间飞速切割而去。 叮! 狮头大刀乘这一缓之势,恰好回防到位,堪堪挡住了这断颈的必杀一击。 一个照面交锋,就险险被对方一剑破喉,如不惊出一身冷汗,绝对是假话。 "这都能挡住?"人在空中的胖子同样微觉惊讶,足见对方的战斗意识超乎寻常的敏锐。尽管如此,仍未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身形突然下落的同时,一道数丈长的金芒剑光宛如惊天长虹般顺势劈空斩落。 黑袍左护法并未选择封挡,以他凶残霸道惯了的风格,根本没有单纯的"防守"一词。黑袍鼓荡,黑发豁然倒竖,黑色的玄劲逆冲而上,贯注黑色的狮头大刀中,毅然决然地迎向劈天而来剑气金芒。 轰隆! 一金一黑,似若两颗飞逝的流星轰然碰撞,一蓬气劲狂流在一声惊天震响中,有若水纹涟漪般地漫延扩展开来,四下的碎石尘土被这狂流劲气冲击得飞掦四溅。 高台上对战搏杀的两人,身形同时消失,黑袍左护法的身影再次呈现时,巳悬浮在空中,双手紧握黑色的狮头大刀,双手高举过肩,浑身玄力以爆炸似的方式贯入刀体之中。 噗嗤! 一轮黑色的残月乍现,一道可怕的黑色剑波骤然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扇形状,四下辐射出去,其势如奔雷电驰,速度快得已超出了视觉的能见度,令人根本无法防范。 黑狮逆天斩! 黑袍左护法一声狮吼,漫空黑色的刀浪伴着千百只黑狮虚影狂嚎暴吼,从四面八方朝着同样立于虚空中的欧阳无忌肆虐地袭杀而去。 黑狮逆天斩,全凭辐射剑波以及狂暴狮影展开叠叠层层的无尽杀戮,没有固定的线路轨迹可寻,无孔不入,无处不充斥着森然杀机,唯有祭岀护体玄力气罩加以防御,除此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别说奋起反击。 黑袍左护法为了酝酿这一击,险些被对方削下了颈上头颅。他自信"黑狮逆天斩"一旦祭出,几乎无人可全身而退。 面对这恐怖的一击,欧阳无忌仍是一脸沉静如水,古井无波,手中长剑骤然幻出一团金色光华;千手达摩! 刹那间,一只只晶莹剔透的手掌如仿佛从星空深处探出,千掌纵横翻飞,席卷奔袭而至的千百只黑狮虚影…… 黑色的狂狮充满了的凶残的杀戮之气,狂暴卷入弥天掌影中,相互交织缠绕,呼吸间,千百狮影便被晶莹的掌影逐一纷纷揑碎,化作缕缕烟尘,化为无形。 殊不知,黑袍左护法阴毒的双目中刚浮出一抹笑意,便见眼前骤然凭空生出千百只晶莹剔透的掌影,倾刻间便将自己斩出的狮影刀浪尽数揑碎…… “吼!我之霸刀劈天裂地,斩尽一切!”黑袍左护法一字一句地咆哮出声,出刀的速度随着话音的节奏缓缓斩出,一抹纯净的黑色光华,仿佛缓缓撕开苍穹,突然石破天惊般绽射而出,快,猛,狠,杀气凛然。 黑袍左护法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刀会被对方封杀,刀剑相撞的刹那,手腕突然一振,瞬间暴刺出数十刀,刀芒如虹,刀刀不离对方要害死穴,刀刀绝杀,必杀,无尽的锋芒洞穿一切,绞杀,撕裂一切,霸气纵横。 刀道与剑道存有极大的差别,刀道讲究的气势浩大恢弘,大开大合,吞天撼地的张扬,令人望之热血沸腾。而剑道讲究的是玄奥的意境,精妙技巧的升华,往往力求最小的代价,擅长以最不思意的角度,一击必杀,会给人留下悚然惊心的感觉。 这一刀带着慑人的凌厉刀意,空气在这瞬间仿佛若水,古井无波的水,天地间唯剩一人一刀,再无其它。人刀合一,融入古井无波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无数锐利黑色的刀芒纵横绞杀,刺透,切割,撕碎,胖子欧阳无忌的身形肉眼可见,顷刻间便分崩离析的斩裂开了。 可是,就如此轻而易举地绝杀一位至强尊者,可能吗? 黑袍左护法心中质疑地惊楞了一下,但,自己的手感却是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切割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绝非虚幻的错觉。 只不过,胖子那笨拙的身形很快浮现出来,竟然毫发未损。到了乾坤尊者这个境界层面,残影已是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化出的每具残影残像,都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下一刻,黑袍左护法眼中的惊骇之色尚未透出,但觉一抹金光划过身前,胸口处暮地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蓬绽射的鲜血染红眼眸,热热的,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这一刻,时间仿佛嘎然静止下来,黑袍左护法此时的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只剩下一个念头,仿佛看见了同伴被分尸的景象,心神禁不住生出一狂颤。与此同时。胸骨间骇然传出一阵骨碎的恐怖声响,眼角余光禁不住朝下微一瞥,这才发现那道金光巳切开了自己衣袍,皮肉…… 难不成的自己的胸腔巳被对方一剑给破裂开来?黑袍左护法的嘴角勾了勾,惊颤地想着,顿觉一股血腥扑面而来,裂开的森森白骨间,一团血红的桃形之物骇然地突涌出胸腔,在幽冷的星光下砰然地震颤,拨动着…… 哐啷!黑色的狮头大刀从手中滑落下来,黑袍左护法整个身形随之轰然朝后仰天倒下。 一阵微风吹过,高台上浓烈的血腥味散逸开去,在埸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高台之上的胖子和云无影,双眸中都充满着不敢置信的惊骇之色。 "护法大人!"良久,天阴宗的一众强者才像是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道道惊怒的杀气升腾勃发,所有人猛地朝着高台冲去。 "站住!都给本宗站住!"天阴宗主一声如雷震吼,冲出去的人都突然闻声止步,纷纷退回原处。 ……落日山谷,夜色星光下,仍被淡淡的轻烟薄雾笼罩着,三十米之内难以视物。谷口外的山丘丛林间,人影幢幢,同时潜隐着四股势力,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机。 "太静了,静得令人心悸,怎会连一点兽吼低鸣之声都听不见?"一处林木的阴影中,有人颤颤地出声道。 "是啊!这落日山谷一向是妖兽纵横,尤其是夜里,兽吼之声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怎可能一下变得如此死寂?太反常了!" "都给我闭嘴,谁再出声,家法严惩!"一个苍老的声音低沉的喝斥道:"左侧的百米外,隐藏着城南一脉的人,其它几脉应该也都来了,目的都是为了抢占这落日山谷,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出手,是谁都不想做螳螂。各方此时比的就是耐心,所以,大家尽可能的隐蔽好,听命行事!" 谷口外隐伏着四股势力,分别是东,南,西,以及城主府一脉的人,且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以他们所知的信息,这谷口内一直都只有百十号人在守护,形同虚设,只是象征性的做做样而已,任何一方出手都可轻而易举的夺取这谷口,一旦有重兵占领这险要之处,再想攻取就绝非异事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落日山谷,无声的杀戮 斗转星移,时不待我,各方似乎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始派人前往谷口进行查探,殊不知,尽皆一去不返,有如人间蒸发一般。尽管如此,这种诡异的失踪事件,反倒令各方势力更加迫不及待想要首先抢占谷口。 距离谷口最近的城东一脉,约有两千五百之众,个个刀剑出鞘的从隐伏的山林中杀气腾腾地冲向谷口处,很快便涌入了一片的云烟雾气之中…… 啊,哇,呀…… 灰蒙蒙雾气中,云烟一阵滚荡翻卷,沉寂的谷口上空骤然传出一片凄厉的惨呼惊嚎之声,闻之令人毛骨耸然。片刻之后,一切都归于沉寂,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却未见一人出来。由于相隔的距离较远,谷口处又是云雾弥漫,只能隐约的听见数声惨叫声,估计里面守谷的百十号人,已被彻底的清除干净。 还等什么?这种百年难逢的机会,岂能轻易放弃?另一股势力也不甘人后的冲进了迷雾之中,百米后的山林中也同时涌出了另一队人,大约也有两千人左右,一路狂奔的朝着谷冲去。 云雾笼罩着的山谷间,不断回蕩着此起彼伏的惊呼惨叫声…… "呵呵!鹬蚌相争,魚翁得利。总管大人果然沉得气,计高一筹!" "看来这三方应该斗得着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打扫战場了?" "不急!里面隐隐还有惨嚎之声传出,说明战斗还没结速。再等等!"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十分沉稳的说道。 距离谷口的千米处,幽冷的星光映照下,一队队身着甲盔的彪悍武者,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一眼望去绝不少于五千之众,且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战队。 云岚城内,除了实力雄厚的城主府外,没有任何势力能拥有这样一支虎势威猛的战队,足以说明这落日山谷,城主府是横了心的势在必得。 一位三缕长须齐胸的老者,昂首望了望星空,眉宇间微不可觉的轻皱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冷喝;"出发!无论是何方势力的人,一律杀无赦,绝不可留下一个活口!" 一道充满着血腥味的冷酷命令一出,五千甲盔轰然而动,一队队人流有序不乱朝前挺进。 千米的距离,数个呼吸之间就到了谷口前,一进入迷茫的雾气之中,奔行的速度一下滞缓了下来。一片云烟翻滚中,弥漫着一阵阵异常浓烈的血腥味,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三缕长须的那位总管大人传令停止前进,所有人兵刃出鞘,全神戒备。 幽冷的星光下,谷口前的五十米之外,透过迷茫的雾气隐约可见一道高耸的雄关城楼,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仿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城楼的顶端高高的耸立着一面黑底金字的龙狮旗,迎风猎猎作响,远远望去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以及浓重的肃杀气息。 这道雄关城楼像是凭空耸立而起,如此大的工程没有庞大的人力物力,三五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而且,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简直就是一件难以令置信的事。 但,眼前的一幕却是千真万确的发生了,有无数双眼睛证实这种存在,同样的令人不容再有絲竟的质疑。 这位城主府的总管大人禁不住惊颤地抽了抽嘴角,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眼前的城楼大门紧闭着,也就是说之前来过人,以及后面冲进来的三批人又去了那里?这谷口只有一条直进直岀的通道,根本不存在第二条出路。还有那些惊呼惨嚎声,以及这雾气中的浓烈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连串的问号直令这位总管大人,额头虚汗直冒,他不敢想象,这三波人加起来共有七八千之众,却在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集体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就算遭到突如其来的袭杀和攻击,至少也会展开一番搏杀拼斗,而且,这许多人,要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彻底的斩尽杀绝,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甚至没见一个逃出来。 更令人不解的是,纵算这些人都被集体灭杀了,那尸体去了那里?那可不是十俱八俱,而是七八千呀?这情形当真是太诡异了,凭空的出现一座雄关城楼,本就让人震惊不已的了,如今又出现了这许多解不开的迷团,这位自诩足智多谋的总管大人,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如何选择应对? 只不过,城主府此番是下了死命令,带来的五千虎卫军,都是城主府的精英,对这落日山谷是绝对的志在必得,如果连谷口都未曾入过,便惶惶的打道回府,没人能承担起这个罪责。所以,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都必须义无反顾的冲进谷去。 望向云烟笼罩着的城楼,一片沉寂,感觉不到一点人息存在的迹象,显得尤为的阴森和神秘。三十米高的墙体看上去十分坚实,普通武者没有云梯根本无法上去,唯有强行从城门硬闯进去。 这支虎卫军中,约有八百名玄丹境之上的武者,可以在地面攻击城门的同时,直接踏空飞上城楼,天上,地面一起发动攻击,不信破不了这座雄关。以他对这城北一脉的了解,就算是精英尽出,也绝非这五千虎卫军之敌。更何况,他的老巢府邸,此刻只怕已是血流成河,正在遭受天阴宗的血腥杀戮,那里还有心思能力来顾及这落日山谷。 这位总管大人此刻却是心思百转的分析着眼下的势态,他的一个决定关系着五千虎卫军的生死存亡,不得不加倍慎重的算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变数,甚至连万不得已时的退路都想好了。 两千人由地面向城门发起迅猛的攻击,另外八百玄丹境之上的武者,在同一时间杀上城楼,如能一举解决守城之人,从而形成里应外合的攻势,何愁此座雄关城楼不破。 余下的近一半虎卫军,原地戒备,见机行事,随时准备策应败退下来的人,而后火速撤离此地。 这位足智多谋的总管大人生性尤为谨慎,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一往无前的同时,也绝不会忘了给自己留下一条从容而去的退路。如果这般强悍的攻击都被对方击溃,就算再将全军抽上也必然无济于事,只能让损失更加惨重。这种孤注一掷的愚勇,不屑为之。 谷口前的雾气越来越重,二十米之外根本难以视物,两千虎卫军兵刃齐出鞘,每百人一个方阵,前后间隔数米,十分训练有素的向前悄然的挺进,准备进入二十米的区域,突然发起雷霆般的攻击。 迷茫的云烟雾气中,一片黑压压的人流涌动,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城楼的影像已隐约可辨;"冲!"有人发出一声冷厉的轻喝。 杀,杀呀!…… 吼吼吼……杀杀杀…… 刹那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骤然震碎了这谷口间的沉寂,声如雷动,震荡山谷。一片刀光剑影在雾气中闪射着蒙笼的寒光,层层叠叠的人流排山倒海般的朝着城楼的大门,杀声震天的蜂涌而去。 与此同时,无数道人影在云烟中腾空而起,宛如苍鹰般的直朝着三十米高的墙体扑击而去…… 突然,始终沉寂一片的城头上,猛地腾起一片灯火,如同一条数十米长的火龙,烁烁闪耀的光下,成百上千的金甲武士,张弓搭箭,齐齐箭指城下呐喊咆哮的人流,空气中瞬间弥漫冲天杀气。 "放箭!"城头上震响一声惊天雷吼。 刹那间,千箭齐发,有若天河倒悬般的夹着尖锐的啸鸣,狂风暴雨般倾泄而下。 啊……哇……呀! 上一刻还在喊打喊杀的狂吼声,下一刻便成了一片惊呼惨嚎,蜂拥的人流顷刻间成片成片地倒下,漫空鲜血飞洒。 “退,快退!对方早有防备。” “撤!所有的弓箭立即发射,掩护撤退的人。” 城头上的箭矢一**地狂射,向回狂奔的人流铺天盖地,闭上眼胡乱的发一箭都会有人倒下。腿脚稍慢的人,没跑几步便成了尸体。 片刻间,城楼下已布满了积尸,看上去至少有上千之多。干燥的土地似已被不断涌出的血水浸透,开始向四周蔓延流淌,空气中弥漫着血雾。 城楼下的溃逃者终于在惊恐中脱离弓箭的射程外,地面上留守的虎卫军开始组织弓箭进行反击,只不过,三十米高的墙体,逆上劲射,攻击力大减,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意在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云烟雾气中暮地腾空跃起数百道人影,每道人影都充满着无比强大的气息威势,四周的空气为之纷纷炸烈开来。 数百道人影踏空飞掠,有若无数夜色下的飞鸟般,呼吸之间便跨越了数十米的空间距离,直朝着三十米高的墙楼之上飞扑而去。 "来得好!"墙头上骤然响起一声震天大喝,墙头上再次腾起一片灯火,随之便见一道道金色人影凌空跃起,一个个气息庞大,同样脚踏虚空如履平地,人数也在数百人之上。 第六百四十二章 臣服,否则,杀无赦! 密集如泄的箭雨之后,喊杀之声突然沉寂了下来,月色星空下,敌我双方的上千人都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彼此双方的人数相当,修为实力看上去也相差无几,此刻几乎是一对一的相互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无边浓烈的腾腾杀气。 风起,掀动着无数衣衫猎猎作响的声音,凭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月色星光逐渐退去,云层越来越厚重,天际边忽然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光芒,随之伴着一阵隐隐的雷动轰鸣。 一滴,二滴……冰凉的雨滴落在脸上,身上……雨滴越来越密集,一埸高端武者间的虚空大战,随时都将在这电闪雷鸣的风雨展开。 "城北府的人听着!这落日山谷,我城主府势在必得!再给你等一个最后的选择机会,臣服,否则,杀无赦!"密集的雨电中,那位总管大人当空而立,合气开声,霸道威凌地出声,语音浩荡,隐压过雷雨之声。 "笑话!这落日山谷本就是我城北府的产业,又岂是你城主府可以轻易撼动?同样劝你等一句,即刻回头倘不算晚,否则,只怕你城主府的精英会尽数葬身于此!"迷茫的风雨中,易飞虹当空而立,口中冷厉的出声。 "哼!纵算你们家主在此,本总管也照样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虚张声势。你等即不选择臣服一途,那就……杀!" 杀字一落,那位总管大人已一掌挥手拍出,一道金黄的光芒剖开迷芒的雨雾,直朝易飞鸿隔空劈斩而去。 这一个"杀"字同时也点燃了虚空大战的火焰,一时间,迷芒的雨夜中刀光纵横,剑影翻飞,呼喝怒吼之声此起彼伏,声盖雷雨,震动大地。 双方都是终端级的武者高手,漫空几乎都是一对一的搏杀局面,彼此间的实力差距十分有限,看上去杀得难分难解,双方都是大招绝学凭出,都欲致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但,一时之间,虽然也有人受创溅血,却还无人坠空身亡,只是埸面空前火爆惨烈。 那位总管大人在虚空奔行的途中,浑身透出一蓬土黄色的光芒,抓住易飞虹闪身躲避的刹那,再次挥手拍出一掌,一道金黄光晕脱掌而出,瞬间化作一座高山峰岳,直向着易飞虹碾压而去,四周的密集的雨滴在这道攻击下飞溅四溢。 雨夜中的易飞虹见状,脸上勃然变色,没想到这三缕长须的老者竟然也是个破虚境强者,且实力修为尤在自己之上,仓促间朝着迎面碾压而下的峰岳挥掌一挡,轰隆一声震响,整个人被震得倒飞了出去,在空中一连翻了几转,脸色显出一片潮红,噗!一口鲜血从嘴中狂喷而出,伴着雨滴从空中洒落。 "嗯!还真是低估了你小子的能耐。"总管大人身上下仍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阴冷的出声道。 两道身影在密集的大雨雷光中相距十米,静静地对峙着。 "切!你的实力修为也不过比我稍强一线而巳,但,想要轻易击败我也非易事。"易飞虹知道这搏命一战躲是躲不掉了,唯有倾力一战。 "死到临头,竟然还可以这般淡定从容,的确让人刮目相看。"总管大人的眼眸中透出一团精光,分开雨雾,无声无息地投射在对方身上。换作修为稍低些的武者,根本难以承受这若实质般神光,堪比利刃刀锋,足以撕裂肌肤,重者内脏受创,甚而令对方倾刻毙命。 生性谨慎的人本就多疑,这道试探性的眼神都足以令人倾刻毙命,若无强大的实力支撑,只这一眼,战斗便巳结束。 殊不知,他射出的这道视线在中途便被一团绵柔的气劲所阻,有若泥牛入海般的瞬间溃散开来,化为了无形。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总管大人的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透出透出浓烈的战意,浑身的热血沸腾,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般厚重地斩落而下。 易飞虹不敢再稍有大意,竖指为剑,一道由玄力劲气组合而成的剑气锋芒,由上而下的划空斩落,霎时,一道浩瀚锐利的剑势,肉眼可见一道金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惊电般的斩向如山般厚重的黄色刀芒。 一声震响中,对方如山的刀芒轰然炸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风雨中的那位总管,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神色之间战意滔天,几近疯狂,土之气息愈发厚重的弥漫开来,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仿佛与脚下的大地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 双手骤然握着琉金一柄大斧,看上去厚重无比,似比普通的大斧要粗壮一倍,长上一节。一斧在握,天下有我,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 一斧朝天举起,顿今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狂龙在天! 一声龙吟啸天,斧势卷起漫空尘土,瞬间化作一条滚滚黄龙,直朝着十米之外的易飞虹霸道无双的俯冲而去。 这一斧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斧影闪动间,一气劈出数十斧,一斧更胜一斧,漫空斧影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易飞虹席卷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斧影笼罩着。 易飞虹自知修为实力不如对方,面对这一斧的威势锋芒,自然不会血气方刚的去硬撼硬抗。身形在雨雾中频频骤闪,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斧光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却是有惊无险。 人影突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地从漫天斧光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他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刻,易飞虹的身形便突然一下出现在那位总管大人的身侧,拔剑,出剑,雨雾中,一道青色的剑气流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对方持斧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喝成。 这位总管大人也非等闲之辈,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只不过仍慢了半拍,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剑气划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 疾退时巳然斧交左手,舞起一团凌厉的斧影,卷起一蓬尘土,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确保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斧尾,由下往上朝着易飞虹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易飞虹的临埸机变能力也十分老到,战斗意识更是敏锐,惊觉之下,巳是闪避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留下的一尊残像任由对方从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总管大人心下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巳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束青色流光已飞速的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急速地在眼前放大。 金色的斧尾诡异地撩出,去势强劲,想要既时收回来格挡迎击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雨雾中都掀起一股股的尘土涌动,如同波涛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易飞虹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以他眼下的战力,唯有采取以静制动,捕捉最佳契机,势必做到一击创敌。 同时也让这位总管大人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易飞鸿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以你眼下的这点实力根本无法承受。此战你巳死定了!。"总管大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 易飞虹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被压下虚空一般,全身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 望着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这峰峦碾压之势,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总管大人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手中的琉金大斧同时在空中呼啸盘旋,,一条黄龙势若奔雷,直朝着易飞虹凌空俯冲而去。 吼! 一声暴吼从他的喉咙间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斧势,威凌无双,斧光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斧压巳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第六百四十三章 跌蕩起伏的搏奕 蓄满了天地之威势的这一斧,可谓是霸道绝伦,很少有人可以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斧轰杀。 易飞虹此时的处境堪忧,可谓险象横生,似在惊天一斧的强横威压下,根本无法动弹,难以展开有效的反击,看上去及及可危,命悬一线。 在斧光龙影的威压下,易飞虹突然一挺腰背,口中吐出一声轻喝,但觉四周的雨雾一下消失了,唯见一道青色的光华闪耀,下一刻,一道长达数米的青色惊天长虹,巳飞速地斩向黄褐色的斧光龙影,由上而下虚飘飘地凌空斩劈而出。 卡嚓!一声震响,易飞鸿斩出青色长虹竟然炸裂成了数十断,只不过,那金黄色斧芒同样也寸寸碎裂,龙影也随之破碎不堪,纷纷消散开来。 下一瞬,碎裂的青色剑气出人预料的,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重新组合成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青色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射而去。 "不动如山!"总管大人见状,三缕长须飞掦,口中一声如雷咆哮,手中的琉金大斧暮地划出一道弧光,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防御才是厚土属性者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的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厚重坚实的真本色。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便经历了一番潮起潮落的惊险搏杀,这位总管大人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阻住了对方奔雷般的反击。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 易飞鸿中长剑似若青蛇在雨雾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青芒,轰然一剑,二剑,三剑……整个人瞬间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彭家主的防御之势必将崩塌。 每一轰震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至令这这位总管大人一脸青筋鼓涨,浑身玄力不断地倾泄而岀,以维持这"不动如山"的坚固不崩。 在易飞鸿雷霆般的连番斩劈下,"不动如山"的防御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仍无法攻入其内,但易飞鸿此刻却是诡异地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得这位总管大人须发倒竖。 滚!总管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吼,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的剑锋洞穿我胸膛的同时,大斧的锋芒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劈开你的身体。 双方此时似乎巳没有选择,唯有凭着自身的实力,硬碰硬撼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看谁能挺到最后。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战到此时,易飞鸿自然不会选择一味愚蠢的和对方硬撼,唯有以精妙的剑技从不可思意的死角,以四两拨千斤之势骤然荡开了对方的拦腰一斧。 "这……"这一微妙的变化,令这位总管大人的心中惊诧无比,就在这微楞之际,全身巳然空门大开。 一点青光飞速地在眼底放大,但,这位总管大人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易飞鸿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双方距离太近,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易飞鸿意欲躲闪巳然不及,自己的剑尚未触及到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此战可谓潮起潮落,一波三跌荡,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易飞鸿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但,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然而,这位总管大人此时的眼中并未露出一絲喜色,反倒透出一抹惊容,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而对方的身影却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易飞鸿的确趁着对方这一楞神的刹那,迅速抽身撤离开去,殊不知身形刚滑出数米,但只见对方的身上释放出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睥睨天下。 此时的总管大人脊背弯曲,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握拳,顺势一拳轰在虚空中;陨石天降! 一道狂霸的拳劲,从手臂轰击而出,浩荡的拳势铺展开来,似同海啸般的汹涌澎湃,又如一座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易飞鸿的立身之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 易飞鸿顿觉四周的空间瞬间绷紧,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而这天地牢笼似乎在不断地朝内收缩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呵呵,哈哈!"那位总管大人见状,禁不住仰天大笑,笑得无比的开心暢快。 "你未免也高兴得太早了!"一道淡淡的语音突然在他的耳边荡起,直令人感觉头皮一下发麻。 下一刻,便看见一杆通体泛着银光的长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梨花图案,枪刃呈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梨花在枪尖顶端绽放,浑然天成。 一枪出,一道银色的流光宛若流星划破天际,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所经之处,空气似被撕裂开来,肉眼可见的缓缓插入重重峰岳中。 看在这位总管大人的眼中,仿佛看到的是一杆锋芒无尽的绝世神枪,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所到之处,重重峰岳尽被犁出一条条长长的裂缝,随之纷纷龟裂开来。 轰隆隆!四周的雨雾仿佛在空气在可怕的挤压和撞击力下,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 "这……怎么可能?"总管大人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抹惊色,活了大把岁月的他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更何况他生性本就谨慎,更清楚狮子搏兔须尽全力的道理,所以才毫不留手的施展出这招"陨石天降",殊不知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破解,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哼!小小年纪,纵算天资卓越,又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接下来,老夫的琉金大斧会直接劈开你的身体。"这位总管大人表面上不以为然的狠厉出声,暗里反而打醒了十二分心神,身上的气息狂飙,手中的琉金大斧巳高举过顶,闪射着杀气锋芒,对方若稍有异动,势必会倾刻斩劈而下。 雨似乎越来越大,滂沱的雨雾中,双方相距十米,静静地对峙着,彼此身上的气息随之鼓荡开来,周边的雨水似被狂风卷动,四下飞掦四溅。 总管大人双手紧握着琉金大斧,眼眸中的色彩突然变得一片湛蓝,似有波澜涌动滚蕩,逆流拍空奔腾而出……惊涛之势! 虚空中骤然无中生有的传出一阵海啸般的咆哮声,势若万马奔腾般的朝着易飞鸿的立身之处狂涌而去。破虚境强者的霸道威势,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易飞鸿的眼眸中同样有风云滚荡翻卷,下一刻,风云汇聚,席卷惊天怒涛,轰然掀天冲霄…… "快退开去!这是破虚境之间的"气势"拼搏。"雨雾中对战的双方都有人在高声惊呼。 轰然的呼啸咆哮声中,混乱的气劲狂流四方八方扩展奔射,惨呼惊叫声连连传出,离得稍近,退得慢的人巳遭池鱼之秧,轻者血流如注,重者不死也巳成了残废。足见破虚境强者之间,仅仅只是"气势"拼摶所产生的杀伤力,有多么的恐怖。 这位总管大人的"气势"中拥有水的一切属性,浩荡的气势吞天撼地,摧毁一切,呑噬一切。 而易飞鸿的"气势"中却俱有风云的所有特性,散时无影无形,聚时风云一旦形成龙卷暴风,无坚不摧,席卷天地万物。 到了破虚境这个层面的战斗,巳完全不拘泥于任何形式,举手投足间,甚至一缕气息,一道眼神,都可卷动风云,令江何倒流,山峦崩塌。 两种"气势"的抗衡,相互交织缠绕,导致整个空间唯剩下风卷惊涛狂澜扶摇直上,巨浪拍空撕裂龙卷暴风…… 总管大人手中的琉金大斧铮铮长鸣,被压制的斧意喷薄而出,宛如碧海上骤然掀起的白色巨澜,一斧劈空倾力斩出。 噗嗤! 一道浪形的斧光,将绞织在一起的暴风狂涛瞬间撕裂开来。凌厉无铸的浪形斧芒余势强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往无前朝着易飞鸿奔射而去。 斧光裂天! 一声怒笑,总管大人的一袭长袍化作浮光惊虹,手中琉金大斧一抖一颤,瞬间绽射出数百道湛蓝色的斧芒流光,似若天河倒卷般将易飞鸿笼罩在其中。 刹那间,总管仿佛一人化做了百人,漫空皆见持斧手臂在挥舞旋动,重重叠叠的湛蓝流光激射,杀气森然,凌厉无穷。 第六百四十四章 斧光枪芒 易飞鸿的身形像是一下置身于一片碧浪惊涛间,起伏跌荡,踏波踩浪,宛如一叶偏舟沉浮不定,看似险象环生,危在旦夕之间。 "小子,竟然还能挺了这许久,巳令人相当震撼了。"总管大人见对方在自己的惊涛斧势下,像风一般的飘浮不定,聚散无形,却能有惊无险地避过一次次的致命攻击,刻意出言挠乱对方的心神。 "你未免也太过高看自己了,你这"斧光裂天"的之势,看似霸道汹涌,实则华而不实,可谓是破绽百出。"易飞鸿的话语间带着淡淡地讥讽,手中的银枪旋即一阵颤动不巳,瞬间绽射出千百梨花,灿若星辰。 锵锵锵! 雨雾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 一枪一斧,蓝色的斧光纵横旋舞,银色的枪锋翻飞绽射,所到之处,斧光银星瞬间纷纷破碎消散,仿佛水花崩散四溢。 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枪如银蛇旋舞,斧似惊涛狂澜,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这位总管大人却是越战心越惊,感觉中,对方的实力修为分明略差自己一筹,没想到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几番还险险被对方所创。 闪念间,银色的枪影骤消,与此同时,瞥见一片白云倏然飘飞而来,看似悠悠,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他还没天真的认为这是雨雾中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 杀机巳迫在眉睫,毫不迟疑地掦起手中的琉金大斧,隔空劈出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向急速飘飞而至的云团飞斩而去。 轰!虚空的雨雾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震荡令风云色变,大地震颤不巳,空间为之一阵扭曲。 双方几番强强交锋相搏,看上去有些难分轩至,势钧力敌的模样。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仍要继续下去。双方都不会轻易妥协,没有平局,只有胜和败,或有一方死亡。 两人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原点,这位总管大人的神情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都被对方从容地破解,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这个结果当真始料未及,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子。 吼!总管的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双手飞快地作了一个玄奥的手印,接着两掌微收一推,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秘杀绝技;碧光山色! 这秘杀绝技的名称听上去很美,颇有一些诗情画意。只不过当两道色彩各异的流光从他掌心处凌厉无比的绽射而出时,却是充满了铮铮杀气的大恐怖。 这两道不同颜色的流光,分别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属性,蓝色的流光蓄含着水的玄奥意境,黄色的流光拥土的厚重霸道气息。 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一变,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人生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咦"易飞鸿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这座伟岸的峰峦中,林木耸立,如同枪林剑刃遍布,其间还有蓝色的流光纵横环绕。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蓝色的流光仿佛一下变成汹涌澎湃的滚滚洪流,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席卷,撕裂,呑噬一切,无可阻挡。 就凭对方这以两系属性组合而成防御之阵,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感。可谓是攻守兼备,可谓是固若金湯,无懈可及。 "这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两色彩光环绕绽射,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你的这副势态,可谓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让人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可有说错?"易飞鸿的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颇为凝重的意韵出声道:"一语道破其中所藏的玄机,令你信心满满的心气一落千丈?" "是么?"总管大人撇了撇嘴,他这大把的岁月可不是白活的。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下;"纵算你窥破了个中玄机,也未必能击破这阵势。" "切!不就是一个防守反击之阵,此阵势中包容了两种势态,有黄土之厚重如山的坚实,又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一旦奔涌碾压而来,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但,久守必失,这世上没有不破的防御!"对方摆出的阵势中,即有厚重如山的坚挺,有似水绵长的柔韧,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易飞鸿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法。 说话间,试探性的一枪绽射而出,空气中传出一声巨响,银星四下迸散飞溅,但觉自己的枪锋如同一下击在铁板坚岩上,整个身形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飞出去,同时瞥见前方凭空耸起一座巨石坚岩,之前的一枪正是击在这坚若精铁岩石之上。 与此同时,一道蓝色的流光从坚岩中喷湧而出,人在空中易飞鸿顿时嗅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一旦被这道流光沾身,绝对的非死即伤。 换着常人,在这种高速的移动中,别说闪避,就连身体都根本难加以控制,面对骤然袭来的攻击,唯有坐以等死的份。 但,易飞鸿不是常人,他修习的飘渺身法独步天下,一式惊燕还巢,身形不可思议的在空中瞬间折反过来,险险地避开了那碧色流光的致命一击。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在滂沱的雨雾的虚空中遥遥相对,双方视线的交锋,雨雾四溅纷射,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一幕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易飞鸿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距,一抹银色的流光奔射而出,在滂沱的雨雾乍现即逝。 铿锵! 这一枪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那些隐而不发的蓝色流光,再次从峰岳间喷泄而出,仿佛天河决堤般倒卷而下,瞬间汇聚成一条蓝色的巨龙,直向易飞鸿霸道无比的席卷而去。 这本是在的意料之中,易飞鸿像是早巳想好破解之法,回枪再刺……平平淡淡的一枪击出,却突然掀起一阵雷霆般的轰鸣,仿佛来自天际的惊电,瞬间将奔袭而来蓝色巨龙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水珠闪烁跳跃。 这看似十分平淡随意一枪,令那位总管大人硬是惊出了一身汗来,若不是自己早己留有应对的后手,这一枪便险些要了他这条老命,想想都惊悸不已。再也不敢稍有大意,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易飞鸿不得不承认这老头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凌厉无比,也就是说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易飞鸿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同样又是平平淡淡的一枪刺出,只不过,这一枪没有之前的雷霆霸气。 一枪递出,十分的虚浮不定,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看上去飘飘无力,却足以直令人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枪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这峰峦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球体,倘若使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但,易飞鸿此时的枪锋就像一枚十分锋利的针……缓缓地,颤悠悠地扎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易飞鸿握枪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神态间反显得一派云淡风轻,一点不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是久守必失。没见这位总管大人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狭窄的枪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就连蓝色流光都无法凝聚,更别说展开反击了。 惊怒之下,唯有将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琉金大斧上,以斧为盾,顶住对方不断向内扎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此进彼退的抗衡中流逝,那位总管大人渐觉有絲絲的潜劲,顺着斧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隐隐的酸麻刺痛感,感觉十分难受。 第六百四十五章 飘渺一枪 时间在此进彼退的抗衡中流逝,那位总管大人渐觉有絲絲的潜劲,顺着斧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隐隐的酸麻刺痛感,感觉十分难受。 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对方的枪锋。 这一刹那的无声反击,令易飞鸿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孤燕还巢!飞出的身形在虚空中斗然一个折转,一抹银光同时绽射而出,有若天外飞星般直向那位总管大人的面门奔袭而去。 虽将对方的身体再次震飞出去,强大的震荡余波也同时令总管大人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满头须发倒竖。 面对这吞天撼地的一击,眼中的瞳孔收缩聚成一线,脚下虚空一顿;吼!一道怒极而发吼声从喉咙喷出,肉眼可见,一座伟岸的巨岩峰峦,仿佛裂天降落,势如奔雷般的朝着易飞鸿当空碾压降落。 易飞鸿惊觉时巳是避之不及,一下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 周身体外的护体真元力,在这巨岩峰峦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真元力护罩一旦崩塌,倾刻便会被这巨岩峰峦碾压成肉泥,这绝非骇人听闻。 只不过,真元护罩内的易飞鸿,神色间没想象中的那么惊惶失措,仍旧一片沉静如水,手中银枪的飞掦击出,一道碗口粗大的枪芒,宛若惊天长虹冲霄绽射,轰然击向悬在头顶三尺的巨岩峰岳。 银枪芒锋无尽,一往无前地扎入巨岩峰峦之中,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霸道无比伟岸峰峦随之一寸寸地龟裂破碎开来…… 与此同时,这位总管大人的琉金大斧也不失时机地劈出一道浩荡狂霸的蓝色斧芒,势若潮汐般汹涌澎湃的朝着易飞鸿的立身之处,轰然劈落斩下。所过之处,雨雾水光分崩四溅,沿途被一道蓝色流光裂开一条三尺宽的沟槽,一直延伸到易飞鸿的身前。 一束束的蓝色流光,杀气凛然地不断地冲击着易飞鸿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穿透,撕裂绞成碎片肉泥。 易飞虹一声冷哼,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身形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这些陨石的攻击镇压范围。 总管大人的反击之势蕩然落空,惊楞之下,斧势随之一转,便见无数叠叠重重的巨岩,仿佛从天而降的陨石倾泄而落,直朝着易飞虹的身形急追而去。 怎奈易飞虹的身形始终在快速的飘浮移动着,令本不太擅长身法速度的总管大人感到郁闷无比,不由竭力摧动玄力狂追,一团褐黄色气流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好不容易地远远锁定了对方快速闪移身影,心中一喜,一座座巨岩峰峦像流星陨石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间仿佛支离破碎地崩散开来。 双方的身影在滂沱的大雨中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易飞虹突然顿住奔行的身形,反身划出一道银色的枪芒。 嗯!这小子竟然还敢在密集的攻击下停身反击,直到银色枪芒摧枯拉朽般地穿透叠叠层层的巨岩峰峦,才在在骇然震惊中发现一点银星,巳距自己的眉心不足一尺,冰冷的杀气锋芒巳令头皮生出隐隐的刺痛感。 这位总管大人才意识到这小子之前的逃逸之状,完全了意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山岳的防御之势,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自己的防御威势大打折扣。 目光视线中,但见整个人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手中的银枪在剧烈的颤动着,无数银色流光蜂涌的汇聚于枪尖之上,璀璨如星辰闪耀。 "这小子想要干什么?"总管大人见状,心中顿生出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而且是绝对的危险!容不得再有分毫的迟疑,瞬间祭出一道巨岩,整个人飞速的朝后飘退而去。 易飞虹的这一枪缓缓地刺出,以一种简单致极的运行轨迹,云淡风清,不带一点烟火气。一束血色流光看似悠悠缓慢,实则快若奔电,最后唯见一线光影笔直绽射而出…… 噗嗤! 巨岩的防御此时竟然显得如此脆弱不堪,银光乍闪的刹那,倾刻从中间分裂开来,随之纷然破碎崩散开来,溃不成形。 所幸这位总管大人临埸的战斗意识非常敏,见机得早,提前半拍抽身脱出,尽管如此,这巨岩是由玄力凝聚而成,一旦崩碎,势必会遭到玄力的反噬,口喷鲜血是自然在所难免。 脚下一阵踉跄,免力稳住身形,沉下惊骇过度的心神,迅速地调整着体内滚荡翻涌的气血。适才可谓是生死之间,惊险一线。 双方再次拉开的距离了二十来米,彼此遥遥怒目相对。接下来的战斗,双方不会再有所留手,一定是惊动魄的生死相搏。 总管大人抹去嘴角的血渍,双手持斧横在胸前,浑身上下泛起一层湛蓝的光晕,周边的空气一阵扭曲,仿佛水纹涟漪般一**的扩展开来,势汹涌滚蕩。 易飞虹单手持枪斜指雨夜的天空,身上没弄出什么惊涛骇浪的大气势,只是周身上下弥漫着点点银辉,似若虚空星辰般的闪烁。 双方凌冽的杀气在滂沱的大雨中掀起一股劲气风暴,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 刷刷刷! 一银一蓝,两种泾渭分明的色彩,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雨雾中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雨雾四洒飞溅,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 潮汐惊天! 飞速奔行间的总管大人长袍飞掦,猎猎有声,人在雨雾奔行的途中,手中的琉金大斧泛起一片湛蓝的光华,仿佛潮汐的汹涌滚蕩,掀起千重狂浪,拍空席卷天地。 极速飞掠中的易飞虹,顿觉时空在这一刻静止了,唯见一道五丈长的湛蓝斧光,携着惊天的潮汐浪涛,划空劈斩而出。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玄力尽数贯注于斧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总管大人这搏命斧势一出,仿佛将一道掀起的狂浪推向巅峰境界,冲天拍空的惊涛夹着湛蓝的剑芒,斩灭一切。 飘渺一枪! 同样人在途中的易飞虹,口中同样发一声冷喝,几乎在同一时间,手中的银枪横空击出,一道银电撕破苍穹。 叮叮叮!…… 呼吸间,斧光枪芒巳撞击数百次,尖锐撞击声中,斧芒枪影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但只见雨夜的天空中,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轰! 一声震天轰响,蓝光银电绞织缠绕一处,滚荡蒸腾。蓝光爆闪,银电喷射,惊艳的碰撞,杀伐凛然。 滂沱的夜雨中,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易飞虹的金甲之上裂开数道口子,连贴身的金絲软甲也透了出来,所幸并未伤及肌肤。 这位总管大人的这摶命一击中,蓄含着蓝,黄,两种属性的气劲,虽然令人有些防不胜防,但,杀伤力却大打扣,加上易飞虹有金絲软甲护体,才没造成严重的后果。 而易飞虹的惊虹一枪中也藏着阴招,枪锋击出的同时,喷射的银电中突然出现一朵飞速旋动的梨花,诡异地划向那位总管大人的脖子。 生死一线之际,总管大人在极度的惊悚中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那朵梨花险险划过脖子飞掠而去,看上去没有伤及絲毫。但在这枪锋一闪之间,身上的长袍巳被数道银光撕开了数十个口子,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灰白的发絲飘飞…… 总管大人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更令人悚目惊心的是他的脖子上,竟然有大股的鲜血不停地往外喷涌,显然是被之前的那朵诡异的梨花所伤。因为梨花的划过的速度太快,令人根本感觉不到。事实上,脖子上的大动脉巳被飞掠划过的风刃切割了开来,血怎么也止不住。 修为境界并非真实的战力,霸道致极的总管大人败了!而且脖子上的血还在喷射不止,如再继续这么喷下去,势必会血尽人亡。 当然,换着普通的高手强者,在这种大动脉被割开的情况下,几乎是必死无疑。但修为达到破虚境这个层面,整个身躯巳初步凝练成灵体,巳拥有一定自我修复还原的能力。除非被劈开身体,或斩下了整个头颅,否则仍能够逐渐的重新修复过来。 “总管大人快走!对方高手如云,我们被阴了!” “我们中了对方的伏击,伤亡惨重,大势已去……”七八道人影奔驰而来,一边在雨雾大声地喊叫道。 第六百四十六章 城主府来人 此刻的总管大人已被易飞虹杀得满虚空上蹿下跳,一身长衫已被自己的鲜血浸染,全身上下至少有数十道裂开的口子。对方的枪势太毒,太刁,太巧,每一枪都银电奔射的直指要害部位,每次侥幸躲过,都会在身上留下一道裂口。 此刻别说反击,就是想躲得远一点,逃避对方的攻击都是一种奢望。自己平生一向霸道强势惯了,从来都是自己爱做猫抓老鼠的游戏。如今却是天道循环,因果不爽。转瞬间成了一只被戏耍的虫子,满虚空的上蹿下跳,狼狈不堪,丑态百出,还时时险象横生,命在旦夕之间。 所幸此时有七八道人影从滂沱的雨雾中突然杀了出来,奋身挡住了易飞虹不死不休的追杀,这才摆脱了那勾魂夺命般的银电枪芒。 虽不知一向积弱不堪的城北一脉,怎会一下冒出这许多高手强者来?已没有时间想下去,深知今夜已经是大势巳去,当下果断地决定撤离,聚起最后的玄元力急速飞驰,势如一颗天外流星般狂逝而去,呼吸间已在百米之外。 易飞虹正欲追赶而去,却被赶来的数人视死如归地挡住,最后只留一人拼命缠住易飞虹,尽管身上都被银枪瞬息间刺出了十多个血洞,鲜血在空中不断的飞洒,仍不退半步,眼中无畏无惧,脸上似乎清晰写着求死二字。 当易飞虹一枪洞穿对方的心脏时,巳失去追击的最佳时机,茫茫雨夜虚空中已寻不到了这位总管大人的踪影。 与此同时,留在地面上的两千虎卫也在血雨夜雾中飞快的撤离……城主府做梦都没想到这次志在必得落日山谷之行,会付出如此惨重的损失。所以撤离的速度无比神速,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城北符府的演武埸,一阵微风吹过,高台上浓烈的血腥味散逸开去,天阴宗的一众强者才像是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道道惊怒的杀气升腾勃发,所有人猛地朝着高台冲去。 "站住!都给本宗站住!"天阴宗主一声如雷震吼,冲出去的闻声止步,纷纷退回原处。 此刻的天阴宗主长须抖动不已,然而,脸上再没有之前的那种纵横一切,杀机激蕩的气势威压,双眸中却是带着一股悲愤无比的怒色,他知道那些横尸血溅高台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宗内的精英强者,甚至还有两位半步尊者的实力。 按理说,足够横扫这小小的符府,殊不知,片刻之间,便被几个名不经传年轻人,轻易的灭杀,看上去有点像是单方面的被虐杀。 这个结果足以让人震撼惊颤,天阴宗主脸上的肌肉抖动,身上的长袍无风鼓荡,可见其内心的愤怒已到了极致,尽管如此,一种莫名的不祥和十分危险的感觉,强烈告诉他,一旦展开全面的血拼,很有可能将会导致集体陨落的结果,这种惨烈的损失绝不是天阴宗可以承受得住的。 正当这位天阴宗主进退维谷,骑虎难下之时……嗖嗖嗖!演武埸的上空突然传出道道人影飞掠的破空之声。 "各位暂消雷霆之怒!天大的事都可好好商量!" 五道人影随声从天而降,点尘不惊的落在演武埸内,每个人的身上都流露出澎湃的气息,一股股强大的威压幅散全埸。 陆随风一眼便看出这些来者的实力修为,这五人中,有四人和天阴宗主一样,拥有乾坤境初阶中级的实力,另一人是个身穿金色长袍的中年人,有着披肩的金色长发,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更为强大,比其他人的修为略高一筹,之前出声劝阻的就是这位金发中年人。 "那不是符龙云,符城主吗?还有四大统领也都来了!" "不会是来帮我们的吧?" "有可能!毕竟是同宗一脉,血浓于水,关键时刻自然要出手助了。" "哼!笑面虎,伪善致极,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绝对非他莫属!"符家主冷哼出声。 五道人影直接落在天阴宗主的面前,金发中年人面带着温和的笑容,十分友善地对着天阴宗主抱手施了一礼;"在下符龙云,云岚城主,不知宗主大驾光临,实在失礼!" 这演武埸内上演的血腥一幕,暗中尽数落在这位金发城主的眼中,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谋划的借刀杀人之计,却千算万算都没料到这积弱不堪的城北一脉,会突然冒出一批来路不明的人,竟在片刻之间……尽管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上的确发生了。 他此时之所以出面,是见天阴宗一方已失去了放手一战的勇气,此时如能鼓动双方血拼一埸,自然乐见。退一步,更可以城主的身份出面化解,令两方都欠城主府一个天大的人情,当然,这个人情也不是白给的了。 "哦!你就是云岚城主!"天阴宗主冰冷的脸上透出一絲笑意,他依稀记得宗门内的一个弟子的父亲就是这云岚城主,此时出面自然不会存有什么恶意,警觉之心也放松了些,更何况对方毕竟是一位城主,表示出一点友好,总是有益无害。 随即又将目光落陆随风身上,微皱了皱眉,冷声道:"这小子是什么人?如此年龄便能代替整个家族发号司令,而且还能这般从容,淡定?" 事实上,这位金发城主早在暗中留意到了陆随风,在他的印象和收集的信息中,城北一脉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过,并且还同出现一批来历不明神秘高手,城主府的眼线遍布全城,竟然会亳不知情,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这位小兄弟看上面生得很,应该不是符府的人,我是云岚城主,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金发城主缓步走向陆随风,脸上一直漾溢着笑容,看上去没一点大人物的架子,给人一种亲切而和善的感觉。 "城主是吧!果然慧眼如炬,你说得一点不错,我的确是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不过只是一介小人物而已,至于姓甚名谁一点不重要,我随口说一个,你认识,相信吗?"陆随风同样回以淡淡的微笑,同样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看谁的演技更精湛? "说得也是!"金发城主闻言微楞了一下,解嘲地笑了笑;"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不过,能化表一个家族发号司令的外来者,又岂会是一个寻常之辈?至少也得明白一下你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吧!" "呵呵!我城北一脉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城主府来插手干涉了?"符家主突然冷笑的出声斥问道:"到是你城主大人,深夜领着四大统领闯我府邸,是不是该给一个解释?这可是触犯了祖上留下来的族规。" "有吗?"金发城主脸上的笑意更添了几分,语调仍显得十分平和,没人会认为这样一张脸会包藏着什么奸险邪恶的心思。 "没见你府上已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如非我闻迅赶来,只怕大规模的血拼已经爆发。身为一城之主,使命责任所在,自当出面阻止这类事态的发生,何来违背祖训之总?"金发城主振振有词的出声道,全然一派正义澟然的姿态,一时之间还真让人无从辨驳。 这同宗的五脉之间,关系已经脆弱到只剩下一层纱,以及一道始终不敢愈越的祖训,就算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城主府精心谋划的借刀杀人之局,在无凭无证的情况下,也唯佯装着不知不觉,且看他城主府接下来将如何应对眼前这种一触即发的埸面。 "双方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之处,所以才会出现这一幕不愉快的事,依我之见,彼此不如各退一步,就此息事宁人。不知天阴宗主意下如何?"金发城主始终挂着微笑,心平气静的出声道,并没有想进一步的挑起双方的战火,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因为天阴宗今夜已占不了什么便宜,只要错过今夜,定会重新举全宗之力,血洗今日之耻辱。 "即然你城主府都出面了,这个面子还是该给的,只不知这一步该如何退法?"天阴宗此刻的心思,正在那位金发城主的算计之中。只不过,没有一个漂亮的台阶下,天阴宗的颜面何存? "俗话说,舍财避祸,城北一府不如象征性的赔偿五百个亿,这桩恩怨就算揭过了。"金发城主摆出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冲着符家主劝说道,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城主府分明是在有意偏坦天阴宗一方。 符家主的脸色变了变,神情透出一絲愤怒;"城主大人不会早已忘了自己姓什么吧?天阴宗弟子在我坊市寻衅闹事,砸我飘香酒楼,伤我族人,今夜又大举来犯,意欲血洗我城北一脉,你居然是非不分的还要我赔偿对方五百个亿,你这城主是不是做得太丢人了?" "你……"这位金发城主完全没想到一向忍气呑声城北一脉,竟然会一下变得如此强势,满以为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欣然接受自己的这个建议,殊不知,不但不领情,居然还敢出言讥讽嘲骂,当真令人有些始料未及。 第六百四十七章 欲杀故纵 "这本就是我城北一脉和天阴宗之间的恩怨,你城主府若是真心前来化解,我自会领这个情,如果动机不纯,那就抱歉了,大可自行离去!"符家主越说越不给这位城主大人面子,就连上的那点虚伪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一絲恼怒的杀机从眼中一闪而逝,那刚才消失的笑容又浮现了出来,这位金发城主的确是一只笑面虎,天下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笑里藏杀机,杀人不见血的阴毒之辈。 "呵呵,哈哈!"天阴宗主突然一阵冷笑出声;"本宗不过是看在城主府的面子上,才放你等一码。即然这般给脸不要脸,那还哆嗦什么?杀!" 一声"杀!"字斗然咆哮出声,天阴宗的一众强者齐齐兵刃出鞘,一股冲天的杀气顿时升腾而起,一道道人影瞬间拔地升空。 "等等!"陆随风突然地发声道,声音不大,听在所有人的耳中却宛如惊雷炸响,直令那些腾起的身形在空中都是微震一滞之下,随即纷纷落回地面。 这不太响亮的声音,像是针对天阴宗的一众强者而发,充满着一种令人震颤的威慑力,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再次轻易杀出。而近在数米内的金发城主和四位统领,却没感觉到絲毫的异样,见到这一幕,都露出大为不解的疑惑神色。 "这个……伯父,只要是金币能化解的问题,就没必要用血腥的方法去解决,不就五百亿金币,给他们就是了,保一方安宁才是当下的根本。"陆随风说话间,不等符家主有所回应,便爽快地取出了一叠金卡交到金发城主的手中,一脸淡笑的言道;"多谢城主大人在此关键时候,出面从中调节,避免了一埸血腥的杀戮,在下代表城北一脉表示由衷的感激,这份情记下了!" 金发城主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转向,弄得一时之间有些回不神来,微楞了楞,这才呵呵一笑的道;"果然有些见识,知进退,识大局,没一点迂腐之气,虽不知你的身份,来历,但只要你人还在云岚城中,都会是一个十分值得关注的对象。不是吗?" 没人知道这话是赞赏,还是语带戏谑的讥嘲,甚至隐含着另一层深意?总之,陆随风算是进入了这位城主大人的视线,只不过,谁最后会被彻底的玩崩溃,拭目以待! 天阴宗主收下了金卡,算是赢回了一点颜面,获得了一个漂亮的台阶下。 符府意外的强势,不但令其损失了几位顶级的强者,还令这位不可一世的天阴宗主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对这次血洗符府的行动已没了信心,早就生出了速速退去的念头,只是势成骑虎,有些欲罢不能。城主府的突然出现,并从中调节,正好顺水推舟的趁势抽身,连句强硬点的埸面话都没留下,便领着天阴宗的一众强者匆匆而去。 无论最后的结果朝那个方向发展,对这位城主大人说,赢家似乎都是他,天阴宗现场血拼也好,暂时抽身退去,而后举全宗之力再杀回马枪也罢,一切都在他的算计掌控中。 只不过,他的这点不入流的小心思算计,又如何瞒得过陆随风的法眼,望着这位金发城主志得意满的掦长而去,陆随风的嘴角勾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上去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五百亿金币,我符府一年都挣不到,便如此轻易的送给了天阴宗,真是太憋屈了。"二哥符飞月捶了捶胸,哀声叹气地嘀咕出声。 "这个……妹夫,你怎会如此富有?五佰亿连眼都不眨,便呼啦一下甩了出去,这会吓死人的。这种事,拜托你以后别当作我的面的做,我心脏很脆弱!"三哥符飞星大咧咧的嘘声道。 "嘻嘻!只不过是让他们暂时保管一阵而已,我风哥哥的东西又岂是随便能呑得下去的。哥,星儿可说得对?"一阵女儿家的幽香扑面,人影闪动间,一袭蓝裙衫的古蓝星,已一蹦一跳的出现陆随风面前,青凤也不甘人后的紧随其后。 "姐夫,龙飞大哥已跟上去了,天阴宗必然会去而复返,举全宗之力前来雪耻复仇,接下来该如何做?"以这只凤的聪慧,以及对陆随风的了解,已隐隐猜到了他的心思,只不过,这只凤成熟多了,不再率性的脱口而出,知道迂廻的运用语言技巧了。 另一个新生代的小魔女古蓝星,却是这只凤以前活脱脱的复制品,说出来的话絲毫不加过滤;"那还等什么?直接杀上他们的老巢,血洗天阴宗。"古蓝星搓着手,一脸迫不急待的样子,那里还有一点乖乖女的娴淑形象。 "这个主意不错!"陆随风淡淡地笑了笑;"不过,天阴宗远在数千里之外,血洗就不必了,只要做到不放虎归山,让他们凭空人间蒸发就足够了。凤儿,这次的杀虎行动,就由你和星儿负责,除了金龙甲卫留下之外,所有人都听从你们两人的指挥。怎么样,可有信心?" "切!一堆小鱼小虾,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放心了,一定不会有辱使命!"古蓝星一脸兴奋,信心满满的出声道。 "啧啧!星儿的实力的确不错,与本凤儿难分伯仲,不过,仅凭这点还远远不够。"青凤幽幽地叹了一声;"你虽见过不少血腥残酷的大埸面,但,你过杀人吗?只怕连一只低级的妖兽都没宰过,绝对的清白纯洁。所以,面对真正的战斗搏杀,你除了自保有余之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而且还如此轻敌,更是武者之大忌。所以,未战已先输了一半。看来你的特训结束得太早了,还应该继续恶补一下。" "别,还是免了吧!"古蓝星连连摆手,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惶恐,完全一副谈"训"色变的模样;"这次权当作一次实战历练,一切由凤儿说了算!" "难得星儿如此明白,那就由凤儿全权指挥了。"陆随风像是接到了龙飞的信息传递;"天阴宗的速度还真快,现在已离城二十里,正往东北方而去。记住,必须在三百里外再展开行动,绝不可漏掉一个,否则,麻烦就大了。" "姐夫放心,凤儿知道该怎么做!事不宜迟,星儿,我们这就出发!"青凤让其他人都留下,只带着龙凤虎一众亲卫三十人而去,陆随风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这只凤的决定。 有三位生死境圣者压镇,而龙凤虎一众亲卫都已拥有乾坤境的实力修为,这股力量就算是去血洗天阴宗的老巢也是卓卓有余。 只不过,要确保做到不走漏一人,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对方的人数多达百人以上,是他们的三倍有余,如果呼啦一下四散奔逃开去,根本无暇顾及,所以,仅凭武力,不用一点心机谋划,很难做到万无一失。 这个看似简单的斩虎行动,却是一点都不简单,首先必须巧妙的避开城内所有的明里暗中的眼线,人鬼不觉的悄然离去,接下来便是与龙飞会合,而后要提前赶到三百里之外,选择一处极佳之处,最好是个人迹罕致的山谷,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便会全功尽弃。 …… "什么?你再说一遍,派去落日山谷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一个都没回来?" 东,西,南一脉的府邸都接到同样类似的回报,这个消息实在是令人太震惊,震撼了!只不过,这种在桌子下策划的事,绝对是见不得光的,唯有打落门牙硬呑下去,且还要三缄其口,严格保密,只能在暗中悄悄查探。 城主府也不例外,五千虎卫军精英死伤过半,险些被集体灭杀,除了极度的震惊和愤怒之外,同样不敢对外宣揚。 云岚城表面看来,仍一如即往的平静无波,实则是暗流涌动,城北一脉的突然强势表现,一下便被推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敌,各大势力着重关注的对象。 一个家族势力的强大与否,大多取决于大量的资源,财富和足够大的权力,城主府俱备了以上的所有条件,所以能够连任数百年,至今仍无人可以轻易撼动。虽然损失了过半的虎卫军,却并无多大的影响,而之后的报复,无须动用暴力,也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不动声色的制造一大堆麻烦,绝对能让城北一脉陷入混乱,甚至崩溃。 "卓英,你竟敢聚众来我城北坊市闹事……"坊市护卫统领怀恩,正面对一个身着武者装束的中年男子,怒目喝斥道。 城北坊市的一家丹药殿门前,停放着三具全身血迹斑斑的尸体,看上去都像是刚才死去没多久,四周聚集着许多围观的人。 "诸位,这三具尸体中,其中有一个是我卓家的弟子,是一个冒险小队的成员,在他们准备前往落日山谷冒险前,在这家丹药丹殿购买了一批丹药,可是,当他们遭遇危险,并受了严重的创伤时,服用了这些花费大量幸苦积蓄购买来的丹药,却没有想象中的疗伤保命功效,结果只能含恨的惨死在山谷中。"那位叫卓英的中男子,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引发了一众观者盲目的激愤情绪。 第六百四十八章 伪劣丹药引发的祸端 "这种救命保命的丹药也敢以次充好的弄假,简直没一点人性!"有人愤怒的出声道。 "什么丹药殿,我看就是一家丧尽天良的黑店,不知还有多少人会深受其害。" "这城北坊市就没一个好东西,全是一群黑心的奸商!" "不错!像这样坊市就应受到严厉的制裁,否则,天理何在,人心何在?" "诸位说得没错!应该为所有的受害者讨回一个公道……"那位叫卓英的中年男子,振臂激愤的朗声道:"我已将此事传报了城主府,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来调查此事。" 那位怀恩统领看到埸面有些失控,已暗中派人去通传家主,一旦被查证,出售伪劣丹药的事属实,并且还弄出了人命,这城北坊市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没人愿意再在丧失了声誉的坊市购物。 围观的人流越来越多,激愤的情绪迅速地传播开来,怒骂,声讨之声响彻一片,甚至有人高呼着要砸了这家丧尽天良的丹药店,埸面若再得不到控制,整个坊市都可能会跟着遭秧。 "啊!城主府的人来了!"有人突然出声高呼道。 "城南府也有人过来了,还有城东,城西,城北府的人……" 这一埸出售伪劣丹药,闹出人命的风波,竟然惊动了一城四府的高层,连城主大人,以及四府的府主都亲临现场,齐聚于这家丹药殿前。这种埸面在云岚城中破天荒的第一次出现,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意外和惊讶,纷纷的自觉让出路来。 五位云岚城的顶尖势力首脑聚在一处,彼此礼节性的打着招呼,状似热情的相互问侯,人人面带微笑,展示出各自不凡的外交风范。 "城主大人,各位府主,这家丹药殿,出售伪劣丹药,伤天害命,让多少本该活着的人,在生命危急之时,因服用了这些伪劣丹药,失去了保命的机会,以至含愤而亡,可谓是死不瞑目。还望大人能为这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严惩真凶,查幕后的始作俑者,为民伸冤除害。"那位叫卓英的中年男子,一脸悲愤难舒,痛心疾首的模样,口沫星子四溅飞掦,义正词严的高呼出声,惹得一众听者纷纷大喊;严惩真凶,查处幕后操纵黑手!" "这丹药殿不是城北府的产业么!怎可能出售伪劣丹药,这个罪名可不能乱扣。是不弄错了,或是其中出现了什么误会?"城南府主一脸质疑,惊嘘连连的出声道,心里却知道这是一个局,至于谁做的局并不重要,这埸面也正是他所希望和乐见的,倒要看看这城北一脉,接下来会如应对这险恶的局面? "据我所知,这里一向是由一位五品丹师主持,平时出售的都是四,五品的丹药,价格虽嫌贵了些,丹药的品也还差强人意,尽管生意清淡,却也不至弄虚作假的害人性命,会不会是有人刻意陷害,要知道蓄意污蔑一位五品丹师的罪名可不轻呀!"城东府主语气阴冷的言道,可谓是一语数箭,令人玩味。 即在提示这家丹药殿因生意清淡的原故,为了谋取暴利,什么事可都发生。同时又在煽风点火的告诉事主,有人在做局。更在告诉某些人,蓄意污蔑一位五品丹师,是在玩火…… 那位叫卓英的中年男子闻言,全身禁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难以抑制地抽搐了几下,面色有些发白,这是一种心虚惶恐的症状,不知在埸中人是否有所察觉? "这事即牵涉到人命关天,又关系到一位五品丹师的声誉,更关呼城北坊市的荣辱,绝不可草率的定性。单方面的证词证言,包括躺在这里的尸体,都说明不了什么?现在需要的是令人置信的证据,还有当事人当埸出面来对质。"城西府主摆出一副公正不阿的姿态,一下将事态推向了白热化,像是直接点燃了火药桶。 "事情即已发生了,为了平息众怒,是不是请你府上的这位五品丹师出来说明一下?"直到此刻,那位金发城主这才冲着城北的符主,一脸淡笑地出声道:"呵呵!这位小兄弟也来了,就知道这种埸合自然少不了你的存在。" 这位金发城主口中的小兄弟,指的就是随同符家主一起前来的陆随风了,这出拙劣的闹剧在陆随风的眼中显得十分的可笑和幼稚,不过,正好可借这个局,给各方势力一些颜色看看,起到一些震慑的作用。 "我这小人物。还真入了你这位城主大人的法眼,不知是喜还是悲?"陆随风自嘲的耸了耸肩;"我可以看看这几俱尸体吗?" "当然!"金发城主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充满着极大的兴趣,这副其貌不掦,人畜无害的模样,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絲闪光点,却能勾起人的好奇之心,或许正是这种极度的平凡中,蓄含着绝对的不平凡。否则,又怎能让那位顽固不化的城北府主,对其言听计从,信任有加,似乎还十分乐意的将府主的话语权全部交出去,完全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姿态。 "这小子是什么人?有资格代表城北府主吗?" "没见过!看上去应该不像是咱云岚城的人。" "连城主大人都无异议,应该有点来头,没见那位城北府主,也是一脸黙许的样子。" 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出声,另外三位府主也微皱着眉,对这位代表城北府主出面的年轻人,同样充满着疑惑和好奇,并未表示任何意见。 陆随风在三具血迹斑斑的尸体上,仔细的检测了一番,嘴角溢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直让那位叫卓英的中年男子,心头一阵阵发寒,额头隐见细密的汗珠往外透。 "你并非当事人,只是一代人申冤者,我说得可对?"陆随风淡淡地问道。 "不错!其中的一位死者,是我卓家的人,我有权力出面为他讨回一个公道。"那位叫卓英的中年男子昂了昂头,外强中干的冷哼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问题多了去,只怕你一个都回答不出来。所以,我劝你还是尽快拿出一些更有力的证据来。"陆随风指着地上的尸体:"他们即是冒险小队的人,那还活着的人,此刻就应该站出来当面指证,是在那里买的丹药,是什么样的丹药?现在可还有存货……" "证据?"那位叫卓英的中年男子,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一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一抖衣袍,踏前一步走了出来,一脸悲愤的出声道:"咱就是这支冒险队的队长,这三位兄弟被妖兽所伤之后,正是服用了从这里买来的丹药,不一会便惨死在咱面前,咱说的句句千真万确,没一点水份。"大汉说话间拿出来一盒子,高高举起;"咱这里还剩下一枚,咱找丹师鉴定过,说这非旦是伪劣丹药,其中还有含一种毒素,服用之后,不仅对伤势毫无功效,还会加重病情,甚至还可能导致伤者快速毙命。" 大汉将盒子交到几位在埸的大人物手中,轮流的查看了一遍,盒子上带有城北丹药殿的标记,以及丹药的品级和编号,一切都显得真实不虚。 "这丹药的确是从城北丹药殿购买的,至于是否有问题,还须请一位高品丹师鉴定,方能得出最后的结论。"金发城主仍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我城主府最近有幸聘得一位七品丹师,应该有资格做出权威性的鉴定。" 哗!围观民众的口中都发出一声惊嘘,在整个云岚城中,六品丹师也是至高的存在,唯有城主府内有一位,其它各府也只有五品丹师坐镇,七品丹师的震撼出现,怎不令人惊颤,尤其是那几位府主,脸色更是阴沉得可以挤出水来。似乎可以确定,云岚城未来的丹药市场,将会被城主府一手遮天的完全垄断。 唯有符家主却是一反常态的显得异常平静,脸上透出一絲不以为然的冷笑,他府中此时便住着一位丹宗和丹王,且都称这位公子为少爷,七品丹师算个屁! 只不过,他身后立着一位蓄有山羊胡须的老者,却正是那位主持这家丹药殿的五品丹师,此时正紧攥着拳头,浑身上下有禁不住地发出微微地颤抖,脸色不断变换着,似有虚汗汩汩渗出。 事实上,这枚丹药的确是从这家丹药殿售出的,而且也是这位五品丹师亲手炼制出来,只不过,他是被某些人胁迫收买了,特意在丹药中添加了一些对方送来的药材,只是说用来陷害城北府,却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来,此时已后悔不及。 此时的金发城主微侧了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态,一位身着黑色金边长袍,须发斑白的老者,神色倨傲的踱着方步,施施然的行了出来,微微高昂着头,眉宇间带着一絲难以掩饰的冷傲,扫视着几位府主,目光落光落在陆随风身上,不觉楞了楞,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像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这念头也不过一闪而逝,并没放在心上。 第六百四十九章 扑朔迷离的真相 这位七品丹师的老者,之前曾参加过丹师大赛,那就一定会对陆随风有所印象,如果此时再稍加注意和回忆一下,不定还真能想起些什么?或许之后的一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这是我城主府新聘的至尊客卿,七品丹师,韦昌大师!"金发城主的脸上露出一絲难以掩饰的得色,这也难怪,小小的云岚城根本没资格留住一位七品丹师,他城主府可是化了大血本,才千幸万苦的将其请了回来。当然,这些巨大的付出都会很快得到回报,无须多久,便能完全垄断云岚城的丹药市场。 "七品丹师,倒也算得上是个大人物,山中无虎,自可威压一方。"陆随风不冷不热的淡笑出声,神态语气间感觉不到一点应有的尊重和敬仰,直令许多人频频皱眉不已。 "你小子是什么东西?竟敢对老夫如此说话!"这位韦昌大师面露愠色,冷声斥喝道。 "我有说错吗?在丹师城中,不知你是否还敢用这般口气说话?"陆随风不屑地冷哼道:"天地间,藏龙卧虎之辈,无处不在,做人低调些才是王道,否则,不知什么时候会一脚踢在铁板上,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身败名裂。" 陆随风的这番话,直令在埸的许多人翻白眼,竟敢对一位至尊无比的七品丹师口出不敬之语,这小子不是无知,便是脑子被驴踢了,更有人在为他暗暗揑把汗。 "你……"这位韦昌大师闻言须发抖动,怒目园睜,却是大张着嘴,接着听见一声恼怒的冷哼,便没有了下文。 金发城主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机,挂在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阴深;"这位小兄弟口直心快,说出的话虽不太中听,却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在这云岚城中,就算是龙是虎,也得乖乖盘着爬着,否则,同样会死无葬身之地。好了!办正事要紧,还请韦昌大师先验过丹药再说。"边说边将丹药盒子递到那位韦昌大师手中。 那位韦昌大师像是余怒未消的重重哼了声,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盒子,开始皱着眉头,对着一枚血红色的丹丸,细细地鉴品起来。 这一刻,在埸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节奏的抽动着,都在耐心的等待着最后的鉴定结果。 经过一番严谨的鉴品程序,那位韦昌大师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轻"咦?",脸上带着一絲惊疑之色,随即从身上取出一根试药针,刺入血红的丹丸上,而后拔出来放在自己的舌尖之上,细细地品味了良久……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像是从鉴定中回转过神来。 "这的确是一枚五品的"归血丹",俱有疗伤归血的功效。只不过,其中似乎多了一位特殊的药性成份,才至使整枚丹药的药性发生了根本的质变……" "怎么样,咱的话没说错吧!这就是一家专出售伪劣丹药的黑店,不知还有多少人深受其害,如此行径,简单与蓄意谋财害命没什么分别,如不严惩,查处背后的真凶,民愤难平!"那大汉悲怒满怀的高声疾呼道:"真像大白,你城北府还有什么话可说?" "啧啧!这位大叔,是不是还该逼出几滴泪珠来,戏才演得更真实。"陆随风戏谑地笑道。 "哦,情绪还没全部上来……嗯!你小子在说什么?"大汉像是被踩了脚似的惊颤了一下。 陆随风鄙夷地撇撇嘴;"我是说这位韦昌大师的鉴定还没完,你这么快下结论,是不是稍嫌早了些?" 鉴定还没完?所有人都疑惑地望向那位韦昌大师,似在迫切地等着他的回应。 "没错!"那位韦昌大师的脸上挂着一絲不悦,他之前的话的确尚未说完,便被那大汉一下抢了过去,如此不敬的举动,以他的身份不恼怒才怪。 "虽说在这丹丸中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药性,改变了药性,但,对人体究竟是危害,还是有益,一时之间还真不能妄下断言,还须对这些药性作进一步的鉴定。"那位韦昌大师实话实说,还真是一位颇有职业道德的丹师。 "韦昌大师的确是一位称职的丹师!"陆随风带着几分赞赏的言道:"鉴定得十分到位准确,这枚"归血丹"也的确是多了一味药材,这是我们特意添加进去的,同时也增加了丹药的成本不是?不过,功效却在原来的基础上好了许多,这一切都是为了开拓市场。若是因此而说这是伪劣丹药,这绝对是一种十分无耻的污蔑。对于这种卑劣的行径,我城北府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彻查到底。" 双方各执一词,听上去都振振有词,颇为在理,偏偏那位韦昌大师的鉴定,非旦没有给人解惑,反而让人更加迷茫疑惑,不知该相信那一方了。 "哼!少在这里巧舌如璜的欺瞒民众。"那位大汉脸带怒色,一股气息威压悄无声息的涌向数米外的陆随风,或许是看到陆随风这副文弱不堪的模样,虽不敢在这种埸合痛下杀手,却可让这小子当众下跪,再无脸继续伸辨下去。 嗯!大汗口中发出一声闷哼,禁不住朝后小退一步,眼中闪过一片惊色,自己释放出去的气息,竟然倒卷而回的反袭向自身,只疑是暗中有人在保护这小子。 大汉暗算不成,继续放大嗓门出声道:"那位为咱鉴定丹药的丹师说,除了必须的二十八位材料外,还多了一位叫做"血雾草"的药材,其中拥有一种巨毒元素,一般是用来炼制"毒兽丹"的,妖兽服食后会造成体内气机紊乱,对人类也同样俱有致命的伤害。" "呵呵!就连堂堂七品丹师都难以辨识出来的药性,你却如数家珍般朗朗上口,想必为你鉴定丹药的不是一位丹宗,就是丹王了。诸位认为他的话可信吗?"陆随风冷笑连连的出声道。 这大汉说出来的话疑点太多,显得漏洞百出,实在令人无法相信,感受到众人不相信任的目光和议论,大汉不由有些情急的怒吼道;"你所说的那些丹宗,丹王,咱不清楚,只知道这些人是服用了这丹药才丧命的,这确是铁铮铮的事实,不用你城北府抵赖。" 陆随风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下;"是么?这些尸体看上去,死亡的时间最多只有一日,我说得可对?" "不错!昨日才在落日山谷中被妖兽所伤。"大汉脱口回应道。 "城主大人,各位府主,你们认为他所说话有几成可信度。"陆随风戏谑地望向几位大人物,语带玩味的问道。 几位大人物自然明白陆随风话中的意思,那谷口耸立的雄关,近万人都还不去,这大汉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彼此只有心照不喧,沉默的摇头便算是回答了。 "这是啥意思,这还能有假?"大汉看到这些大人物纷纷摇头,虽未言明,猪都明白是什么态度。 陆随风冷芒如电的逼视大汉,令其心中一阵发寒,不敢正眼对视,不时地望向那位叫卓英的中年男子,像是在告诉对方,自己有些顶不住了。 "姑且不说你们是否进入过落日山谷,先从这些死者身上的死因说起!"陆随风指着三俱尸体,冷笑地出声道:"这第一具尸体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没有死前痛苦挣扎的现象,致命的死因是脑后被尖锐之物突然重击而亡,而身上的十五处刀伤都是后补上去的,所以,喷出来的血十分有限。" "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分明是……"大汉惊惶地大声抗议。 "你先不要急于反驳,等我把话说完,有的是时间让你质疑。"陆随风指着大汉,声色俱厉的冷喝道;"这二俱尸体的脸上充满着无比惊愕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死因是被一剑突然地穿胸而过,连闪避还手的念头都来及升起,便瞬间毙命,应该是十分亲近熟悉的人所为。身上的二十处剑伤也是之后补上去的……" "这第三俱尸体则是在极度的惊怒中,被四人围杀,经过激烈的爭斗,不敌而亡,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是四种不同的兵刃造成,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身上没有一絲一毫被妖兽所伤的痕迹,也就是说,所谓落日山谷被妖兽所伤之说,纯属子虚无乌有。诸位大人请上前验过,便知我所言是否属实?" 所有人都被陆随风这一番精妙的剖析和推论折服,世人大多都是墙头草,很少有自已的主见,喜欢随大流而行,之前对城北府的情绪,一下转向了那些无耻的污陷者。 三位府主和那位金发城主,也逐一上前对三俱尸体进行查验,得出的结论与陆随风剖析推论出入不大。 "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都没去过落日山谷,身上的伤也非妖兽所为,俱是人为所至。"金发城主实话实说的宣布道,这种睁眼说瞎的事,如要强行的指鹿为马,岂非有同流合污之嫌。 第六百五十章 看谁最后玩到崩溃? "不过,这三具死尸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嘴唇乌黑,全身肌肤微紫,显而易见,这是典型的中毒现象,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几位府主纷纷提质疑,又将事端引回了原点,似乎在有意将丹药中毒和死因联系在一起,如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仍然是很难洗涮嫌疑。 这"归血丹"的确是出至于城北的这家丹药殿,上面的标识印记不容抵赖,陆随风也敏锐的发现这是一个内外勾接的局,几乎可以确定那位主持这家丹药殿的丹师出现了问题。但,此时不是追究问责的时候,就算明知丹药中多了一位足以至人死命的毒素,当下都必须矢口否认,而且还要反过来证明,这改良过的"归血丹",功效更加优良。 这种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起来难度很大,想要瞒天过海的掉包,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陆随风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而后嘴角向上掦了揚,透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我可以看看这枚丹药吗?" "当然!不过,你即非丹师,看与不看似乎并没有多大分别。"那位七品丹师讥嘲的的咧嘴笑道,还是将手中丹药递给了陆随风,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陆随风并未细看,只是将丹药凑近鼻端,垂眉闭目的嗅了一会,连七品丹师都分辨不出来,一个丹药白丁就更用说了。所有人都怀疑这小子是在装模作样,故弄玄虚。 "我虽不知这些死者是如何中毒的,中的是什么毒?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绝不是这丹药中的药性引起的。"陆随风十分肯定的言道:"因为这丹药根本就没有毒。" "哦,何以见得?信口开河,你是丹宗,还是丹王?荒唐!"有人冷笑的讥讽出声。 "如何证明你之所言属实?不给个合理的交待,此事只怕难以善了!"金发城主仍堆笑的言道,语气中分明充满威慑之意。 "城主大人是威胁我吗?"陆随风洒然地一笑;"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局,更何况这不入流的手段更是漏洞百出,若连这都应付不了,你以为我还会傻傻的站出来么?" "你的确有些不同,也是我尤为关注的你的原故。"金发城主稍稍凑近陆随风,刻意压低语音;"就当是有人特意为你设的这一局,总之,若是走不出来,只怕这城北坊就就会被当埸洗牌,甚至易了主。这不过只是这埸游戏的刚刚开始,是不是很刺激,很有趣?" 陆随风闻言,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同样压低嗓音道:"如果你不怕自己挖坑埋自己,我倒也不介意陪你玩下去,看谁最后玩到崩溃? "呵呵,很好!"金发城主压抑着心底的怒意杀机;"如果连眼前的局都破不了,之后的游戏也无须继续下去。请吧!这许多人都等得不耐烦了!" "简单!找个人出来当埸一试,事实真相岂不是立即大白于天下了。"陆随风高声提示道。 "这个办法不错!找个人砍上几刀,刺上几剑,然后再服下这枚"归血丹",是死是活,当埸就可见分晓。" 陆随风的这个提议的确是最佳方案,所有人都纷纷表示赞同。只不过,这种凭白挨刀受剑,而且还要服下可能致人死命的丹药,就算搬坐金山放在眼前,也没人愿意做,没见人人都在往后退缩,唯恐被人盯上。 "怀恩统领!"陆随风见没人有胆出来,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除非这个人脑残了。 "见过公子!"怀恩统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向陆随风敬重有加的行了一礼。 "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你可信得过我?"陆随风仍是沉静如水,淡淡地笑道。 "公子但有吩咐,为了城北府,虽死无悔!"怀恩统领掷地有声,毅然决然的出声道。 "很好!虽然会受点刀剑之苦,却会受益无穷!"陆随风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一股浸心润肺的暖流,瞬间通达浑身上下,令人顿觉生机勃勃,身心舒泰无比。 金发城主见状,便让身后的四大统领之一,亲自出面动手;"不要伤及要害和筋骨,以免落人口实,坏了城主府的名声。" "主上放心!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一位身披黑甲的统领,大步走到怀恩统领的面前,微皱了皱眉;"兄弟,对不起来!职责所在,挺住了,我的剑很快,不会留下多少痛苦。" 怀恩统领的脸上带着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之情,淡笑的出声道:"姬统领不必留手,兄弟扛得住!" 两人虽各为其主,底下私交却也颇深,莫名的刀剑加身,是个人都不忍出手。这位姬统领握剑的虽在冒汗,却仍很稳定,他的心必须静,出剑才会更快,对方受的苦便会更轻;"兄弟好运!" 呛!话落剑出,一道惊电划空而过,剑如飞梭,带着血光纵横交错的飞闪,呼吸间,怀恩统领的浑身上下已出现了二十四道血肉翻卷的伤口,道道深可见骨,令人惨不忍睹。 呛!长剑还鞘,姬统领的额前却是汗珠密布,嘴角扯动了一下,眼底隐有泪光闪动,没有勇气举眸看一眼,便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浑身浴血的怀恩统领,仍坚挺的立着,脚下汪起一滩血,脸色苍白却是异常的平静,身上的剑痕纵横交错,却硬是没听见一点哼声,什么叫铮铮铁骨?非此莫属! 许多人已不忍目睹这血淋淋的一幕,陆随风在那位姬统领收剑的刹那,已在第一时间掦起手中丹药,在众目睽睽之下塞入怀恩统领的口中。 整个过程都清晰的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几位大人物更是近在咫尺,没有弄虚作假的可能,一切真得不能再真了,没人质疑服下的正是那枚归血丹。 全埸一下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这道血淋淋的身躯上,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是倒下,倾刻成为一俱尸体,还是继续的坚挺着……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变得尤为的慢长,分秒如度时,没人计算过去了多少时间,人仍还立着,证明伤口的溢血已止,药性已在体内发生了作用,否则,只怕早已是血尽人亡。 "这……怎么可能?"那位七品丹师突然惊嘘出声,一下冲到怀恩领的面前,见怪鬼似的张大着嘴,充满了震撼的双眸,死死的注视着那一道道血肉翻卷的创口,肉眼可见的在迅速的愈合,而后快速的结茄。 前后不到五分钟,全身上下的二十四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已纷纷愈合结茄,怀恩统领那苍白面孔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吼!一声气机充沛的吼声,从怀恩统领的喉咙间喷射而出,身上血迹斑斑的衣衫顿时化作碎屑,四下纷掦,足见其体内的气息雄浑无比。 那位七品丹师被这突然的虎吼震得踉跄后退,被身后的金发城主伸手扶住,这才稳住身形,脸上的惊色变为一种疑惑的思索状;"太不可思议了!老夫需要一枚同样的丹药……" 怀恩统领裸露的上半身,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愈合伤疤,却仍显得健硕无比,没一点受创失血过多后的虚弱之状,像是比之前的气势更加雄浑,厚实。 望着这一幕,大汉挂在嘴角的一絲阴笑收敛了,一双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突然见鬼似的大吼出声;"不可能!这丹药绝对有毒,咱亲手给这三人服下,不到两分钟便抽搐而死,你……怎会没事?" "杀了他!"金发城主淡淡地岀声,脸上仍挂着柔和的笑容,话落,身旁人影一闪。 大汉欲还想说什么?一只像是铁钳般的手已卡住了他的咽喉,而后便听见"咔嚓"一声轻响,那是喉头被揑碎的声音,大汉的眼珠骇然突出,头一歪,倾刻成了一俱尸体。 "这……"那叫卓英的中年男子,惊骇的张了张嘴,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杀人灭口! 事情一旦败露,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让知情者变成死人。那叫卓英的中年男子正欲转身挤入人群之中,突觉后颈被人死死勒住,大脑顿感缺氧,一片混沌,两眼向上一翻,瞳孔瞬间扩散放大……那只勒住后颈的手移开时,整个人已软软的倒了下去,四肢抽搐了几下,寂然不动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快了,没有人来及出手阻止,也未必阻止得了。除非陆随风想要留下活口,可是,他却是眼睁睁的望着两个能揭开真相的人,被当埸灭口。 事实上,如有可能的话,陆随风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灭杀这两个知情者,一旦让他们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幕后的始作俑者就会在大庭广众下浮出水面。不管这只黑手是何方势力,都直接撕破了那层暂时还可遮羞的窗户纸。如此一来,城北府就完全没有了退路和廻旋的余地,唯有义无反顾的与之拼个鱼死网破,血流成河。否则,这城北府也没脸在这云岚城中独霸一隅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 嚣张的五品丹师 纵观全局势态,此时便撕脸摊牌,为时过早,陆随风更不希望发生这种大火拼的埸面来解决云岚城的事,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大智慧者应所为。 所以,陆随风才会无视这两位知情者被瞬间扼杀,当然,现场也绝不会有人愚蠢的为此鸣冤叫屈,甚而还会纷纷拍手称快,似乎从未想过,这两人为什么要蓄意污蔑一位五品师,借此来陷害打压城北一脉?只不过是在看一埸充满戏剧性的闹剧而已,局终人自散去。 "韦昌大师,很抱歉!这变异的"归血丹"目前还处于探索的阶段,没有多余的存货,令你老失望了。"陆随婉言的回应着这位七品丹师的讨要,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但,可以确定此老对这个局并不知情。 "这样啊!如果有进一步的成果,希望能在第一时间通知老夫一声。"韦昌大师冷傲的丢下一句话,便独自离去。 "呵呵!小兄弟果然不简单,虽然不知你是怎样做到的?但,能在不动声色中轻易破局,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不过,这只是一个前奏而已,当心了!"金发城主也淡笑着,扔下一句充满了挑战性质的话锋,似乎已吃定了城北府。 "桌子下的游戏我喜欢,你敢出牌,就要拥有输丢赌注的觉悟,风险很高,当心了!"陆随风同样微笑的回应道,有礼有节的送走了各位大人物。 一埸危机被陆随风有惊无险的化解,符家主的脸上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而变得尤为的阴沉,见陆随风和怀恩领走过来,这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陆随风的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冷电般的目光投向符家主身后,一个有着灰白头发,身着丹师长袍的老者;"有什么话,进屋慢慢说!" 老者的眼眸深处闪过一絲惊慌之色,而后撇了撇嘴,挤出一抹倨傲的笑意,一个无名小子,能有多大道行,能奈我何! 丹药殿内,怀恩统领让所有的伙计提前回家休息,陆随风和符家主都在静静的品着茶,似在等待着那老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怀恩统领,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什么不适吧?"那老者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这种异常的沉默气氛令人感到极度的窒息。 "何老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丹药内不会真有什么毒素吧?"怀恩统领像是被吓了一跳,有些惶惶地惊呼道。 "这个……怎么会?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老者坦坦然地呵呵笑道:"老夫好歹也是一位五品丹师,怎会炼制出害人的毒丹?" "如此说来,那枚"归血丹"的确是你老炼制的了?"陆随风十分随意的问道。 "不错!有什么问题么?"老者理了理长袍,一脸从容的回应道,在他看来,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已蕩然无存,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有什么问题,你老应该比谁都更清楚。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陆随风仍是一脸平和的出声道,希望对方能主动交待整件事的经过,或许能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你小子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老夫?"老者面带怒色的咆哮道。" "何老息怒!这件事疑点重重,需要理理清楚!"符家主可没底气去质问一位五品丹师,就算他犯了什么大过错,至多也只有解聘而已,处罚什么的,想都没敢想过。 "符主这是质疑一位五品丹师的职业品行?"老者详作震怒的一下立起身来,冷笑的出声道:"那就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否则,应该知道污蔑一个丹师的后果有多严重?" "这个……绝没这个意思!"符家主还真被对方的气势给完全镇住了,禁不住有些怯意的望向陆随风,像是准备放弃追查下去的意思。 "看来这丹师界的确应该好好整顿一番了。"陆随风喃喃地低语道,所幸没人听清,否则定会惊爆心脏。 陆随风招招手示意他坐下,而后仍是平心静气地言道;"我知道你老为什么会这般理直气粗,是因为你老吃定我们根本找不出任何证据来。我说得可对?" "当然!这本就是无中生有的污蔑,老夫何俱之有?"老者得意的冷哼出声。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有些事做了,就一定有迹可寻。你看看这是什么?"陆随风手一揚,掌中突然出现了一枚殷红如血的丹丸。 "这……这不是那枚"归血丹"么?"符家主骇然惊呼出声,端着茶水也洒满一地。 "那我之前服下的又是什么?"怀恩统领满脸都是困惑不解之色。 "不可能!老夫亲眼见怀恩统领吞服了下去,休想在这诈骗老夫!"老者频频摇头,显然不相信这会是同一枚丹药,就算自己眼花了,难道在埸的那么多大人物全都有眼如盲,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亊,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引老夫入套,门都没有。 "是么?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真相,如无绝对的把握,我怎会让怀恩统领去白白试剑,枉送性命?我的偷天换日之术,又岂是这平庸之辈可以轻易看破的?"陆随风面色一沉,冷厉的道:"更何况,这枚丹药上可是有着你老的标识印记,只怕想赖都赖不掉!" 砰!老者惊得一屁股从坐椅滑落在地,脸色连连变换,额前已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事实上,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已了如指掌,之前不过是想给你老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陆随风轻叹一声,望着从地上惊惶起身老者;"只可惜,你老太自以为是的放弃了。" "小子,编,尽管编……你以为老夫是可以轻易被忽悠的吗?"老者像是恢复了冷静,自己好歹也是个五品丹师,就算对方有物证在手,那又如何?这丹药中的毒性,连七品丹师也难以辨识出来,只要抵死不认,没有人证,奈我何? 殊不知,陆随风突然如数家珍般的一口气报出二十八位药材的名称,恰好就是炼制"归血丹"的全部药材,而且准确无误。 "这丹药中添加了一位"血雾草",改变了药性的功效,让救命的药变成了夺命的药。"陆随风撇了撇嘴;"以你的品级和能力,如无人暗中在指点,根不可能做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一定是个六品丹师,而且还来自城主府,你也是在对方的胁迫收买下,才泯灭天良的做出这种卖主求荣之事……" "你小子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故事却是编得漏洞百出,只怕连你自己都相信。"老者面带冷笑的言道:"否则,怎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真相公之于众,却任由人当面将两位证人扼杀,如此一来,岂不是无法指控幕后的真凶了。" "是啊!这事我也觉得困惑不解?"符家主一直都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以他这些日来对这位陆公子的了解,行事从不按张出牌,每每出手都令人大感意外,却又总能逢凶化吉,令人生出一种无比信任感觉,似乎什么天大的难事,落在他手中都能轻松解决。 陆随风看到和想到的远比常人深远得多,所以,他出的牌自然没多少人看得懂,符家主即然问起,也就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 "我为什么要阻止?如有可能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灭杀这两个知情者。" "哦?这是为何?"符家主一头雾水,越发的听不明白了。 "道理很简单,这两人本就是一个火药桶,一旦让他们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就等于引爆了炸药,城北府就完全没有了退路和廻旋的余地,势必会直接面对幕后的只黑手,其结果唯有与之拼个鱼死网破,血流成河。城北府倘若在此时做缩头乌龟,也没脸在这云岚城中独占一席了。"陆随风的话直令符主听得全身剧震,惊出一身冷汗来。 "公子睿智,纵观眼前的势态,一旦撕脸摊牌,后果当真不堪没想。"符家主抹了一把汗,端起茶连喝了几口,这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 "即然危局已解,幕后之人也浮出水面,知道谁在暗中布局下套就足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以颜色,不急在一时半会。"陆随风也品了口茶,将目光转向那位有些惊楞的五品丹师;"怎么样,这解释还算合理吧?" "你的确是个利害的人物!就算是猜测判断,也几乎接近于真相。"老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显得异常的平静;"老夫若是再否认下去,接下来,势必会被你逼迫服下这枚丹药,来证明自身的清白,就算因此中毒而亡,也与你等毫无关联。所以,老夫不会给你等这个机会。" "是么?"陆随风玩味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为何这般有恃无恐,因为在这小小的云岚城中,那怕你丧心病狂的做出伤天害你的事,也没人有资格定你的罪,充其量就是解除聘约,而后逍遥自在离的去。我说得可对?" 第六百五十二章 居然被吓死了 "你果然知道得不少!八品丹宗之上的人物才拥有处治老夫权力,可惜的是这样的大人物,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所以,这猫捉老鼠的也该结束了。"五品丹师老耸了耸肩,立起身来,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远离这是非之地,是眼下最明智选择!"老者说完,便欲向外走去,却被怀恩统领横身拦住。 "滚开!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坊市护卫统领,竟敢……"老者咆哮之声尚未说完,已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喉咙,接着,整个人就像一只小鸡般的飞了起来,砰然落在符家主的面前。 "这……"符家主骇然的立起来,虽对这老者的作为恨之入骨,险些令整个城北府陷入了危境困局,换作旁人,岂容活到现在。只不过,对方毕竟是一位五品丹师,无论他如何罪大恶极,也轮不到他城北府来处置,没人敢激发丹师界的怒火。 "你……你们……"老者被摔得有些七晕八素的撑起身来,浑身颤抖的指着符家主的鼻子,咬牙切齿地嘶声吼道:"你城北府死定了,老夫要让你灭族!" "你若是吞服自己炼制的丹药而丧命,不知是否还会有人前来追究?"陆随风举起手中的那枚"归血丹",淡淡的出声道:"没有一个出卖天良的背叛者,会有好下埸!" 这一招太毒了!老者闻言,禁不住全身骇然剧震,眼中流露出一片死灰之色,盯着那枚殷红如血的丹丸,更知道呑服下去的后果有多可怕,至少他根本无药可解。 "不,不要!老夫错了,愿将知道的一切合盘托出,但求能保全一命!"这一刻,他知道丹师的身份已保住这条老命,眼中充满绝望的惶恐之色。 "说吧!就知道你是一身软骨头。"陆随风冷哼道,他之前的猜测推论,需要得到进一步的认证,才不至造成冤案。 "是城主府的那位六品丹师;卫青浪,一次又一次的前来胁迫蛊惑老夫,还给了我这个"归血丹"的配方。"老者颤巍巍的从怀中取了出来,递给了陆随风;"这是他当作老夫的面亲自开出的丹方,说是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便给老夫一枚"破玄丹",可以一举晋级为六品丹师。老夫已在这个坎上卡了二十三年,这个诱惑让人无法拒绝,错过了这个机会,只怕这辈子也无望成就六品了。所以……" 老者嘶哑地颤抖出声;"府主大人,老夫也是一时没把持住,才做出这种有违道义之事。念在老夫这些年来主持这家丹药殿的份,给老夫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之后的日子,势必将全身心的奉献给城北府。老夫可以在此起誓!" "这个……"符家主犹豫不决地望向陆随风,征询地问道;"公子怎么看?" "这老傢伙的话,伯父信吗?"陆随风撇了撇嘴,透出一抹鄙夷不屑的冷笑;"你知道我之前偷天换日,给怀恩领服下的是什么丹药吗?八品小还丹!" "什么?"老者骇然色变,难怪这满身血肉翻卷的伤口,片刻之间便迅速的愈合结茄,难怪那位七品丹师也会流露岀无比震惊的失态表现。那可是八品丹药呀!自己为了获得一枚六品丹药,都不惜出卖天良,而这个坊市的小统领却……暴敛天物呀! "是不是很震撼?接下来,如果你没被吓死的话,我倒可以对你网开一面,饶你一命。"陆随风一掦,掌心中出现了十分精致的玉盒,轻轻地揭开盒盖,一股浓郁的药香顿时逸散开来浸入心菲…… "这是……"老者本是丹师,对药香的感之更加灵敏深刻,整个人已闻香而醉,飘飘然如临仙境,但陆随风接下来的话却令他瞬间直翻白眼。 "这是九品王级丹药"凝雪丹",听说过吗?还有!"陆随风望着直翻眼球,摇摇欲坠的老者,手掌一翻,又多了一个翠绿色的玉盒,悠悠地出声道:"这是十品帝阶丹药"逆天丹"!" "你是……"老者禁不住地颤抖不已,脑中仅存的一絲清明,让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你是传说中的……丹……圣!" 轰!老者最后的语音如絲,话落,整个人顿时朝后仰天轰然倒下…… "他说的是什么?丹……"符家主摇摇头,疑似自己听错了,自嘲地一笑,对着一脸惊吓过度的怀恩统领言道:"去看这他这是怎么了?千万别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哦,啊!"怀恩统领全身一震,回转神来,第一时间用无比惊颤的目光望向陆随风,他离那老者不足一米,尽管老者最后一句话的语音细若游絲,还是被他清晰的收入耳中,心中的震撼令他的大脑瞬间便得一片空白。 陆随风向他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制住心中的那份霹雳般的的震撼,俯下身去探视了一下倒地的老者的情形。殊不知,这一看之下顿时又痴呆了,久久未见其出声,探向鼻吸的那只手就像是定格了一般。 "是不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尽快将他弄醒过来!"符家主催促地道,暗叹这些丹师顺风顺水惯了,弄得一个个的心理承受力如此脆弱。 "这个……府主,可能醒不过来了!"怀恩统领唏嘘不已的出声道。 "醒不过来什么意思?"符家主闻言,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不会因为惊吓过度而一命归天了吧? "家主,他没气了,是活活被惊吓而死。"怀恩统领为老者合上死不瞑目的白眼,十分确定地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符家主一下弹起身来,直朝着倒地不起的老者,伸手一探鼻吸,果然已是气息全无。完了!一个五品丹师竟然死在自己地盘,纵算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丹师界一旦追究下来,整个家族都要遭遇灭顶之灾。 "一个丹师界的败类,死不足惜,活着还会继续祸害苍生。"陆随风冷漠无情的出声道:"伯父不用这般惶恐,是我刻意要吓死他的,落得一个全尸,已够便宜这老傢伙。有事我会全力担着,不会连累任何一个人。" "那是!没人敢找公子的麻烦,来了同样还会被吓死。"怀恩统领踢了尸体一脚,心情像是从未有过的大好。开玩笑,丹圣啊!举世无双,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此生活得无憾也! 符家主愁得脸都挤得出水来,这无良的坊市统领居然还笑得这般开心,若是没有陆随风在埸,这大耳光肯定直接就扇了过去。 只不过,陆随风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便让符家主有如拨云见日般的露出了笑容来。 "这处丹药殿日后就端木丹宗来负责打理,老祖那里有聂丹王一人照料就足够了。"陆随风淡淡地笑道,而后吩咐怀恩统领尽快将老者的尸体处理掉。 "呵呵!难怪公子会如此笃定,府上有两尊大神坐镇,自然有资格清理门户了。"符家主当真是有些急糊涂了,经陆随风这一不动声色点醒,那里还会回不过神,陆随风在他心理的位置再度攀升,心中思忖着,如果能顺利的解除婚约,这个未来的小女婿,他是铁了心的认定了。 ……天阴宗一众人的行进速度不是很快,三百里的路程足足走了近两天。青凤领着龙凤虎亲卫出城后,没多久便与龙飞会合一处。大家商量了一下,要想赶在天阴宗的前面,而不被方查觉,还是有些难度,所以青凤决定变身,提前在三百里外找一处最佳的灭杀之地,方能保证不会漏掉一人。 青凤变身载着众人,不出一个时辰便飞出三百里外,青凤在百米高的上空观察着身下方的地形,在空中盘旋了一阵,这才缓缓地降落地面。 这些龙凤虎亲卫,以及古蓝星,都还是第一次乘凤飞翔,即揪心提胆,又兴奋刺激不已,由于飞行的时间较短,还没人出现那种手脚发虚的失重感。 前面横着一条河,宽阔无比,且涛涛激流滚蕩,小船偏舟根本无法横渡,唯有大型的船只方可航渡,而天阴宗一行人也势必会乘船渡河而来。 青凤之所以在这条河的对岸降落,并准备就在此处阻截灭杀天阴宗之众,因为距河岸渡口千米处有一道峡口,两边峭壁高耸,飞鸟难渡,也是前往天阴宗的必经之路。 "凤儿,你确定天阴宗不会走另一条路?如此宽广的河面,不会只有这样一个渡口。"古蓝星质疑地道。 "这条河蜿蜒千里,自然不会只有一个渡口。但,从高空俯看下去,天阴宗所在的方位必须从这里登岸,否则,至少要绕行数百里。更何况,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人敢在途中截杀他们,除非脑残了才会舍近求远。"青凤追随了陆随风这么久,所谓进朱者赤,加之她本就聪慧过人,潜余默化已有几分陆随风的做事风骨,想他之想,算他人所算,每个细节都力求做到滴水不漏,否则,陆随风岂会将这次行动的指挥权交托与她。 第六百五十三章 幽谷惊杀 这道峡口约有二十米宽,数百米长,幽深而曲折。从日出到夕阳逐渐西沉,除了偶尔有几拨路人从峡口匆匆而过,却迟迟未见天阴宗的人出现。 除了古蓝星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行动,有些沉不住的嘀咕过不停,其余的人都在垂眉闭目的养息,显得十分的有耐性,没人去质疑青凤判断是否有误,一切听命行事。 果然,不出青凤的所料,迷蒙的暮色中,一片黑压压的人流终于出现在峡口处,听脚步声,至少在百人之上,可以断定应该就是那批天阴宗的人了。 一片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峡口间死一般的沉寂,回荡山壁。行进的速度颇快,似乎想迅速地走出这道幽深狭长的谷口。 忽然,刚走过一道转弯处,天阴宗主便突兀停了下来,像是从空气嗅到了一絲莫名的危险气息,这道峡口他已记不清曾经历了多少次,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令人背心发寒,毛骨耸然的感觉,敏锐的意识到前途一定出现了状况。 "大家提高警惕,加快脚步迅速的通过这道峡口。"天阴宗主低声的沉喝道,这种危险的感觉一下传递到所有人的身上,每个人的人身上几乎也同时透出凛然杀气。 峡口的通道幽深而曲折,每隔几十米便有一个折转处,只不过,在天阴宗主的领引下,并没有影响奔行的速度,很快便进入了峡口通道的中段。 "停!"天阴宗主突然顿住奔行的身躯,后面的人也同时闻声止步,虽然暮色迷芒,光线幽暗,仍能隐约的发现二十米外的一个狭窄的转折处,被人给堵住了。 由于光线太暗,只能隐约看清有男有女,大概略有三十来人,看上去似乎都还很年轻,这样一群怪异的组合,堵在此处意欲如? 第一个首先要排出的是拦路抢劫,即不是商队旅人,而且人数又是对方的几倍,且个个气息强大,一望便知不是普通武者,避之唯恐不及,岂会愚蠢的去招惹? 天阴宗主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一幕太过诡异,一群年仅及冠的年轻人,竟然面对几倍杀气凛然的强者,却絲毫感觉不到一点惊惶恐惧的气息,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安宁,淡然,仿佛迎面而来的不是一群虎狼,只是一堆待宰的羊。 这感觉非常不好,甚至令人怒不可竭,堂堂的天阴宗,什么时候轮落到这种被人无尽蔑视的地步,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管你娘的是什么人,一律杀无赦! "杀!"天阴宗主从牙缝间挤出一声冷酷无情的厉吼;"一个不留!" 杀,杀,杀! 一片咆哮怒吼声中,双方都有无数道人影纷纷腾身跃向空中,纵横飞掠,强悍的玄力劲气浩荡飞掦,杀气弥天。 由于此外峡口的通道颇为狭窄,天阴宗一方的人数虽众,却受到山地环境的限制,很难发挥数量上的优势,能直接参与地面战斗搏杀的也就二三十人,所幸这些人个个实力修为不凡,最弱的也有破虚境初阶者之上的修为。 天阴宗一方的人,都像是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即便人在空中也非一盘散沙,而是十分黙契的自然组合成三五人一组,迅速地销定一个目标展开围杀,彼此间攻防进退有序,招式阴毒刁钻,全是致人死地的杀技。 倾刻间,空寂的峡谷上空人影翻飞,剑气刀芒纵横滚荡,剧烈的铿锵,呼喝声此起彼伏,惊起成群飞鸟扑扑腾飞。 相反,地面通道上的战斗反显得并不是那么狂野激烈。只剩下龙飞一人独立道间,被十来个天阴宗的强者圈在中央,插翅难飞。 奇怪的是这些人虽然个个兵刃出鞘,杀气凛然,却始终静静地对峙着,竟无一人,或多人同时对其发起攻击?在等什么?莫是想要生擒活捉不成? 当然不是!他们本就要斩尽杀绝,没有生擒一说。迟迟未展开围杀,并非不想,而是不能,每个人几乎在准备同时发起攻击的瞬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令人颤栗窒息的气息牢牢锁定,别说攻击,连挪动一步都做不到。接着便看一道璀璨的长虹,仿佛从天际深处奔射而出,旋即划出一抹眩目的弧光,乍瞬即逝,有若惊鸿一瞥。 下一刻,每个人顿觉有冰凉的之物从颈项间轻轻地划过,随之感到有粘糊糊的液体顺着喉部表层往下流淌。这些人都非等闲之辈,第一时间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被人秒杀了!而后这十来人以各种不同的姿态,歪歪邪邪地倒下一片。太强了!这是每个人意识中留下的最后一个念头。 天阴宗主目睹这一幕,心下顿时往下一沉,一剑瞬间秒杀十来个破虚境的强者,就算是身为乾坤境尊者的自己也做不到,再抬眼望向空中的战斗埸面,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砰,呯,砰! 这是高空坠物发出的震响,一个,二个,三个……像是下饺子一般的往下掉,眼力再不好的都认得清,这些残肢断臂的坠落者,全都是他天阴宗的人。 直到此刻,这位天阴宗主方才意识到这群人是刻意在此等着截杀他们,而且每个人的修为都不会弱于自己。完了!自己带出来的一众精英强者,没一个能侥幸生还。直到现在仍不知这些截杀者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将他天阴宗赶尽杀绝? 眼下的势态已不容他继续揣测下去,必须尽快离开这峡口,再设法找出真相。前方通道折转处,一个红脸大汉双手环抱胸前,当道而立,正是之前一剑瞬杀十来个强者的杀神,就算拼命也未必冲得出去,唯有原路返回,只要退出峡口才有脱身的可能。 "死老头,你这是想临阵脱逃啊!"一道柔柔的语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带着一絲戏谑的意味。 "是你……"天阴宗主闻声回转来,骇然的惊呼出声,一张清丽可人脸旦,这不是那个之前在符府中带路的那个小丫头么?她怎会也出现在这里?刹那间,他像是一下全明白了过来,这符府当真太可怕,当初占尽了上峰,却还能委曲求全的甘愿赔付五佰亿金币,完全是在演戏给那位城主看,并且还能算到自己势必还会卷土重来,竟然在三百里外实施截杀,做得人鬼不觉,将他符府洗得一清二白。可谓是环环入扣,算计得滴水不漏。当然,如换作自己也不会轻易的放虎归山。 "竟然还记得本凤儿!那就还记得本凤儿之前说过的话了?"青凤抚弄着胸前的两条小辨,一脸纯真无邪地出声道:"你老带来的这些人只怕是回不去了!不过,本凤儿可以网开一面放你离去,前提得拿出一些绝活来打败本凤儿,看你天阴宗凭什么资格敢如此嚣张霸道?否则,你这一堆老骨头只怕是要留在这荒岭峡谷中了。" 青凤的话听上去仍是柔柔的,不带一点烟火气,听在这位天阴宗主的耳中,却像是在一刀刀的刮骨剖心,尖锐得连里子面子一起扎穿,再好的涵养也禁不住会勃然而怒,绝对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丫头狂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一道惊人的气息随之从身上升腾而起,像是一下打开了体内的什么封印,恐怖的气势似若潮汐般的奔涌而出。 暮色的幽光中仍可见无数晶莹的水滴,像是从空中倾泄而下,瞬间汇成了一道元素之河,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滚滚地涌入体内,浑身上下顿时碧光流转,身后突然隐现出一头水狮的虚影,狮身微微一抖,四周的空气纷纷炸裂开来,散逸出一股惊人的威压。 "碧水化狮诀,三转动乾坤,足可威凌天下,只可惜还差了点火候,所以,只得其势,却未得其神!"青凤撇了撇嘴,神色淡然地点评道,似对那扑面而来的惊人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强敌当前的觉悟。 "是么?碧水化狮枪!"天阴宗主发出一声低喝,似若狂狮咆哮,手中突然多了一杆蓝光流转的长枪。枪尖抖动间,一道碧光绽射而出,虚空像是被洞穿了一个窟窿,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一枪隔空甩出,一道水狮的虚影挟裹着冰冷的枪锋杀气,呼吸间已奔至青凤的面前。 青凤的嘴角微微掦起,纤纤玉手也同时抬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也同样握着一杆枪,一杆由金系元素组合而成的枪,枪身通体金光透亮。这本是紫燕的技能,人凤共命,青凤自然也能轻易调动使用。 青凤单手执枪,同样隔空飞甩而出,一束金芒后发先至的迎向那道狮形枪锋,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一金一碧两道枪芒,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天阴宗碧色的眼瞳中闪过一絲惊讶,神色仍是一片冰冷,枪锋一抖一颤,那道僵持着的狮形的虚影突兀炸裂开来。 第六百五十四章 枪道间的搏奕 漫空水雾蒸腾弥漫开来,连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这些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惊涛。 漫空都充满着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巳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水狮呼啸腾空,磅礡浩瀚的气势牵引着狂澜惊涛,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狮爪如钩似刃,当空俯冲,巨澜惊涛随之奔腾扑面而来,悬在青风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似乎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地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老夫的"碧水化狮枪"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天阴宗主冷酷的出声道,充满着自负傲慢的姿态。 青风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奔腾的激流中一般。 天阴宗主见对方仍在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碧水化狮枪"之势,没有一点惊恐不安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凭添了几分重力。 青凤的凤眉微掦,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枪简单刺出,刹那,一道金色的残月流光绽射而出,撕裂狂澜。 轰!一声爆响,汹涌的惊涛竟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生生的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狂狮虚影也随之破碎的崩散开来。 与此同时,天阴宗主的双眸中也同时倒映出一束金色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一股惊悚的危机感在漫延…… 吼! 天阴宗主一声咆哮怒喝,手中碧色长枪凌空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枪身之上,呼吸间又聚成了一头巨型的狂狮虚影,狮爪箕张势若奔电,撕裂残月同时直朝着青凤淩空奔腾而去。 阵阵暴吼声从天阴宗主的喉咙间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枪势,狮威霸道凌厉。 天阴宗主的这一枪,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枪芒未至,恐怖的枪压已然降临,狮吼惊天,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 这雷霆一击,枪芒狮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金色的残月流光一顿,随即破碎开来,化为无数金星溅射四溢。 巨大的冲击波,令青凤的身形震颤地飞退了十来米,骇然间,又见一条碧光水狮,带着凌厉无边的杀气,扑面俯冲而至。 水狮俯冲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狮影已俯冲到了眼前,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惊电一枪! 一点金星绽射,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狮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顿时一阵扭曲迷乱,点点金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狮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小丫头可恶!"天阴宗主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趁对方枪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碧色的流光,已势若奔雷般朝着青凤的胸腹间,人枪合一的凌空电射而去。 一枪出,枪锋颤动间生出数十种变化,隐含着某种大道的规则。青凤惊觉时,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枪芒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位天阴宗主的武道,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枪洞穿。 噗嗤! 无尽锋芒的一枪,似乎如愿以偿的穿透过对方的胸腹,但,天阴宗主的神情却没有一点欣喜之色,反透出一片惊诧。自己这一枪虽然凌厉诡异,却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枪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不好!"天阴宗主心中刚暗呼一声,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金色的枪影朝着自己眉心处闪射而来。伧促间,枪尾急时的倒竖,险险荡开对方的夺命一击,手腕随之一振一颤,同时暴刺出数十道碧光枪芒,势若滚荡潮汐,一枪接着一枪,每一枪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枪枪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直到此时,天阴宗主的脸上这才透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这一次,他才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死老头,很好笑么?"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青凤的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是毫发未损。青凤到了生死境这个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几乎似同真身无异。 语音飘散,一线金光透过叠叠重重的碧光枪影,扑而袭来,丝丝金芒杀气直令人皮肤发寒生痛。 青凤的枪势反击,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天阴宗主不得不回枪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令他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枪锋金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抗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枪锋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天阴宗主从凌厉霸道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可杀不可辱。 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手中的长枪同时直指对方的咽喉。以伤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天阴宗主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直令握抢的手颤抖不已,几乎脱手而出。 天阴宗主的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而败的结果绝对是个"死"字。他清楚的知道,这峡口中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数米,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碧色的弧光,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射而来的碧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青风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戏谑的姿态,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金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碧色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金色的圆弧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无数道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流转的金色气劲瞬间包裹缠绕着,沉重的阻碍令那些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金色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纷纷轰然炸裂开来,发出一道道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天阴宗主的一枪,只不过是在为接下来的惊天一击作铺垫,伴着一声低吼,踏前一步,一片碧色的光华贯注枪锋之上,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线的景象…… 噗! 唯剩一线精光骤然在头顶上空分裂开来,无数碧色流光宛如天河反卷倒泄,每道流光水滴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潮汐般朝着青凤的头顶,滚滚倾洒而下。 空气中传出一声闷哼,如泄的流光水滴中有无数衣衫的碎片飞洒,呼吸间便被这些恐怖的流光搅成了粉沫。 "这……怎么可能?"一直悬浮在半空的天阴宗主,见鬼似的大张嘴,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都没事?" "你都还没有躺下,本凤儿怎可能有亊?"青凤的整个身躯紧贴在光滑如镜的山壁上,凤目中点点青辉闪烁;"现在,该轮到本凤儿出手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碧光星河阵 青凤话音落下,嘴角微微扬起,一絲森冷的杀意流出,娇小的身躯中突然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霸道气息,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势冲天而出。 "咦!"天阴宗主心下轻了哼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像是变得更加浓烈,仿佛一下置身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剑气凝聚而成,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之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天阴宗主喃喃惊嘘出声。 金锋贯日!青凤一声娇喝,凤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笼罩着一方世界。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威压,悬浮在半空的天阴宗主,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感,顿时遍布了全身。一片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 吼!面对这道威势强横的攻击,天阴宗主的喉咙间发岀一声低吼,双眸中有一片蓝色的汪洋滚荡,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一道碧色的光华如潮汐般奔涌,阻挡着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 轰隆隆……两股恐怖的劲气狂流撞击,爆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 天阴宗主被迫落下地面,须发倒竖飞掦,宛如疯魔,一袭长袍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得百孔千疮。整个人不断地向后暴退,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崩溅,一连狂退了数十步,这才摆脱的金色狂流的恐怖攻击。脸上一片潮红,而后又变得苍白无比,眼瞳中透岀一片惊悚骇然。 作为一宗之主,自然冷傲和霸道惯了,还不至被对方威势不凡的一击所震慑住,只不过,他此刻是彻底的怒了,碧色的双瞳中堆满了森冷肃杀的寒意,口中冷冷的喷出一个字;"死!" 随着这个"死"字的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法则波纹从身上散发而出,这一方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蓝色,百米范围内的空间尽皆被束缚,这是乾坤境尊者所独有战斗空间;水系结界领域。 与此同时,一头妖兽的虚影骤然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这是一头帝级的碧眼狂狮兽,属于水系妖兽,高达十来米,浑身碧光流转,有着水桶般壮有力的四肢,一条丈余长的钢鞭铁尾在虚空中甩动着,散发出惊人的狂暴气息。 一双铜铃般的碧眼,冰冷的盯着不远处的渺小人类,纵横无比的杀意一下笼罩在青凤身上,似欲一口将其撕裂,呑噬。 "不知在别人的战斗空间中搏杀,会是怎样的一种境况?"青凤歪着头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她本身也拥有不止一种这样的战斗空间,自然知道其中所蓄含的玄奥法则,一旦陷入其中,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如果再加上属性相克,那就唯有单方面的被虐等死。 只不过,她本身的真实战尤在对方之上,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让自己被罩入其中。否则,又岂会轻易入套。 这是一个蓝色的空间,天地间呈现出一片湛蓝,波光粼粼,一望无际,天阴宗主悬浮在半空,浑身上下流转着晶莹的光华,双手执枪,斜指苍穹,枪锋之上隐约浮现出一头碧眼狂狮兽的虚影,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表现出一分玄奥,隐含着大道的法则。 青凤的身形同样的悬浮在碧光粼粼的水波上,浑身上下流转着金色的光华,同样的双手握枪,斜指苍穹,只是枪身通体隐约环绕着一头金凤的虚影,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自然地流露出来,顿令身下的水波碧浪一阵沸腾滚荡。 涛声咆哮,震耳欲袭,更显得这方水系世界无比的真实,双方静静的对峙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和冰冷的杀伐之气。 天阴宗主微不可觉地皱皱眉,眼眸中闪过一絲愕然的诧意,从对方所流露出的气势中,似乎一点没受到这方战斗空间的影响,这种舍我其谁的威凌气概,绝不是可以虚张声势做得出来的。但,以她如此年轻的骨龄,可能吗? 此时,已没时间深究下去,以他当下的实力修为,祭出的这方战斗空间并不能维持得太久,唯有速战速决的击杀对手。不管怎样,毕竟是在自己掌控的空间内战斗,就算比自己略高一筹,也休想全身而退。 一念至此,略为下滑的心气顿时升腾,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猛地腾起,无比浓烈的战意令整个碧水世界惊涛汹涌澎湃…… 吼!心底暴出一声冷喝,手中的长枪一颤一抖,隐浮于枪锋间的碧眼狂狮兽的虚影,瞬间化作一道蓝光冲天而起。 天水之间,唯剩下一头通体蓝光流转的碧眼狂狮兽,挟裹着霸道凛冽的杀气,掀涛破浪的腾跃奔掠,利爪狂舞,巨口一张,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 青凤的嘴角微微地撇了撇,手中的长枪同样一颤一抖,环绕在枪体之上的金凤的虚影,斗然呼啸而出,凤翅一展,仿佛从天际深处俯冲奔腾,恐怖的凤息威压竟让那头碧眼狂狮兽禁不住浑身一阵微颤,金光灼灼的凤爪已狂暴的降临。 轰隆!两种色彩相互撞击在一击,如同两颗巨大的陨石轰然碰撞,不断扭曲颤抖的空间,两头庞然大物纵横翻腾,缠绕搏杀……随之发出节节的崩裂破碎声,而后双双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一股金,蓝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团金,蓝相间的气流冲天而起,仿佛将这方空间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两道人影几乎在同时被可怕气流冲击波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眼前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两人的身影在无际碧涛汪洋中变得越来越小。 不过呼吸之间,两人又飞快的回到了原点,青凤满头青絲飞揚,口中禁不住低咳出声,竟然有一絲凤血从嘴角溢出,毕竟是在别人的战斗空间中搏杀,自己的战力大幅滑落,而对方却能增幅两倍的力量,可谓己消彼涨,如不是自己的真实修为高过对方许多,结果当真不堪设想,这种玩火**的事,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而那位天阴宗主看上去就更是狼狈无比,脸色一片苍白如纸,嘴中还一口口地往外不停的呕着血,一身衣袍支离破碎,几难遮体。 "在我老夫的战斗空间,竟然可以安然无恙?"天阴宗主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到体内的伤情,随即由愤怒中冷静下来,凝重而冰冷的目光,遥遥地投射在对方的身上,见其像是也受了一些伤,这才稍稍平衡了一下低落的心气。 双方的目光视线交织,青凤捕捉到对方眼神残留的那絲霸道狂傲之色,已经彻底的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如临大敌般的警惕之色。 碧光星河阵! 震吼声中,天阴宗主的身下,一片蓝色的汪洋骤然奔涌升腾,一道道的惊涛巨浪冲天而起,沉落时有若天天河倒悬,无数道碧水光波瞬间爆裂开来,千万颗晶莹的水珠汇聚成一道璀璨夺目的星河,玄妙华丽到了极致,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随着天阴宗主手中枪势的缓缓牵动,碧水星河为之旋转,无数星光般闪烁的水珠化作一柄柄剑影,悬浮在虚空,无法想像的浩大滂渤,贯穿天地……? ??这刹那间的演化,直看得青凤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感受到挤压而来的冰冷威势,纵横激荡,铮铮杀气森寒无比,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惊颤,令人头皮为之发麻。 尽管如此,但,青凤的眼眸中只有一絲凝重,更多的是一种叫做自信和意志的东西,令以让她排空一切负面情绪。?? 漫空碧水星河倒卷,万千滴水成剑,点点旋动不定的水滴都散发出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似乎只要这方世界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人一寸寸的尸解,瞬间灰飞烟灭。 噗噗噗…… 一道道碧水如剑,在青凤的周边纵横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能将这水系法则演化到这种点水成剑的程度,这位天阴宗主也算得上是个极品了。 但,这碧水星河阵虽牢牢地困住对方,那层层叠叠的攻击却始终难以撕破对方的防御,时间一长,他便再难以掌控这方战斗空间,势必要在这阵势崩塌之前,彻底的一举重创或绞杀对方。一念至此,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碧色流光,人枪合一的朝着被困在剑阵中的青凤奔射而去。 第六百五十六章 古蓝星的第一战 天阴宗主人在途中,忽然骤觉整个领域空间一阵摇曳扭曲,接着便见一抹青色光华腾空而起,下一刻,这方空间竟骇然地被撕裂了开来…… 裂缝中,一点青辉震颤的闪烁着,瞬间牵动出漫空点点青光,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之力,呼吸间便形成了一个青色的风刃世界,如同从天际深处绽射而出,奔涌地撕裂着这一方蓝色的空间。 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万千滴水化剑倾泄而下,点点青光如刃旋舞…… 噗噗噗!漫空尽是无数剑影风刃,相互缠绕撞击,纷纷炸裂开来,有若烟花绽放。?? "这……"天阴宗主骇然惊愕的望着这一幕,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自己只是演化出水系法则的意境而已,而在对方的风系法则中,却感受到一絲真正的道韵,这才真正意识到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天阴宗竟然招惹了一群逆天的存在,此时已是悔之莫及,剩下的唯有拼死搏命一战。 眼看着这方战斗空间随时都可崩溃倾塌,心下一横,双眸碧光一凝,无数溃散成水滴的剑影不断地汇聚于枪身之上,手中的长枪碧光流转,瞬间暴涨数十米,仿佛直入天际,撕开了一豁口。 碧水擎天!咆哮声中,手中长枪如同一根擎天之柱,捣破虚空,搅动一天星空风云,轰然砸下。 轰隆隆!长枪推金山倒玉柱般捣落,这方世界一阵扭曲颤斗,整个空间顿时迷乱,无数碧水流光剑影失控地漫天流窜,不断的闪灭。 感受到这擎天一枪的恐怖,青凤神情间,只有惊,却无一絲惧色,面沉如水,一脸古井无波,一头巨大的金凤身影在头顶悄然显现出来,浑身羽翅闪射出耀眼的金光,幅散全身,威势凌天。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让这一方的空间斗然一暗,像是未日降临一般。天幕仿佛被撕裂成两辦,一金,一蓝,各自佔据半边天空,彼此呼啸,咆哮着,宛如两颗飞逝的陨石轰然碰撞在一起。 这一刹间,时间像是突然凝固了。下一秒,并未想象中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空气中只传一道沉闷的"噗嗤"声。 紧接着,一团不受控的精光爆裂开来,一道道绚丽多彩的灵力波光,像是水纹涟漪般的不断辐散漫延,所经之处,这方空间如同玻璃般的碎裂开来,一片片的崩溃倾塌……而后荡然无存。 石破天惊的强强碰撞,究竟孰强孰弱,或是两败俱伤,根本没有赢家?耀眼眩目的光华消散,一道人影从半空急速的坠落而下,所经之处,带出一蓬腥红的血雾。 砰! 重重砸落在地上的人影,是那位天阴宗主,身体像是完全不受控狠狠坠地,蜷曲的身躯不断地抽搐,发出阵阵痉挛,口中的鲜血毫不吝啬的向外喷涌,护体铠甲支离破损,整个人像是已经昏嶡了过去。 扑嗵! 青凤的身体刚一沾地,便单膝跪地,一口凤血从嘴中挤了出来,难以自控的一阵搖晃和颤抖,如不是一手撑地,竭立地支撑着,恐怕也很难不倒下。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扶住,而后将一粒丹药塞入口中。 "啧啧!神兽的凤血呀!常人若是获得一滴,修为绝对倍增,暴敛天物啊!" 青凤脸上很快地恢复了血色,闻声睁开紧闭的凤眸,看见了一张红脸,咧着嘴,这话肯定是从这张满口黄牙的臭嘴中吐出来。 换着是别人,这只凤绝对已经发彪了,而现在反倒是露出一脸清纯可人的笑容;"龙飞大哥,这事千万别告诉姐夫,他曾说过,千万试图进入别人的战斗空间去搏杀,纵算胜了也是惨胜,此话果然不虚。所以,一定要给凤儿保密。咦……"青凤一下瞥见那晕死过去了的天阴宗主,头颅居然被人斩了下来,滚落一旁。 "有什么问题吗?"龙飞冷哼一声;"敢让我家凤儿吐血,自然要死无全尸了,如果不解气,再来个开堂剖腹,大卸八块。" "算了!人死帐清。"青凤立起身来扫视了一下全埸,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身,龙凤虎亲卫都结束了战斗,所有人都昂着头,望向空中剩下的最后一组战斗,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位毫无搏杀经历的古蓝星了,这个坎她早晚得过,所以,没人会上去助阵。 五个手持各种兵刃的破虚境强者,将古蓝星圈在其中,人影纵横闪掠间,刀光剑气交错飞射劈斩,个个只攻不守,完全一副以命搏命,悍不畏死的杀伐阵势。 身在其中的古蓝星,还真被对方这种玩命的搏杀血拼弄得左闪右避,前挡后格,甚至连出招攻击的机会都没有…… "还生死境圣者?实在看不下去了,残影!"青凤跺了跺脚,在下面出声提示道;"姐夫不是教过你吗?" 正在郁闷中的古蓝星闻言,直呼自己其蠢如牛,她曾死缠活磨才学到陆随风的"百变残影"身法,怎在关健时就给忘了呢? 古蓝星暗自抱怨间,身形顿时一阵闪烁晃动,一尊残像立现,真身瞬间便脱出对方疯狂的围杀;"去死吧!"手中的长剑含怒劈空横斩而出,一道刺目的紫电剑芒夹着滚滚雷动之声,划过天际,五个强者劈开残像的刹那,同时被紫电剑芒横腰划过…… 迷茫的暮色中,但见漫空血雨纷洒,无数零碎的内脏飞溅,五个破虚境强者瞬间被斩为十段,相继坠落地面。 峡口内充满了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幽冷的星光下血水横流,积尸遍地,成群的白头雅闻风而至,漫空盘旋,嘶鸣,使峡口中的气氛显得愈加的阴森恐怖。 龙凤虎亲卫正在四下清点着尸体,确定无一人遗漏,这才开始迅速的清理现埸,很快便挖了一个大坑,将一具具的尸身,以及残肢断臂扔入坑内,集体掩埋,而后十分有经验的将现场恢复了原貌,没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古蓝星却是浑身浴血,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杀人,而且一杀就是五个,而且都是拦腰斩成两段,死者的血溅了一身,根本不知该如何闪避。 此刻的古蓝星正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的勾着腰不停的呕吐着,只差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脸色惨白,浑身虚汗淋漓,虚弱无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娇气。 杀人了!竟然亲手杀死了五个活生生的人,凭生第一次。她不想,不忍,可是她最终还是做了!没有如果,只有残酷的事实。 杀人很难,尤其是第一次。杀人并不难,只问该不该杀,值不值得杀?这是一种血淋淋的心路历程……日后纵算杀得轰轰烈烈,只须心中坦荡无愧,心魔难侵! …… 城北府邸,飞燕庭后山的孤峰顶之上,不时传一阵阵凄厉渗人的惨呼惊嚎声,闻之令人毛骨悚然。为了即将来临的五脉大比,符府谁备出战的直系弟子,都在这孤峰之上接受地獄般的魔鬼式训练。 陆随风对这次特训的指标十分苛刻,残忍到令人乍舌,每日鸡鸣时分,每个人都必须背负着上百斤之重的沙包,在日出之前,必须在这千米高的阶梯上来奔走五十个来回。当日光破云而出时,人人已像一堆烂泥般爬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 "咳咳!太弱了,想成就强者就须不断地突破自身的极限。停下来干嘛!接着练……"而后便有一道冷酷的声音在残忍地摧促着;"离要求还有距大的差距,咬牙挺住,没有过不了的坎。" 接下来,便跳入寒凉浸骨的水池中,人手一剑,重有五十斤,不间断地舞动着,在水中一次次地劈,斩,刺,削·……直至精疲力竭,整个身体缓缓沉入池底,闭气调息。 再接着,便进入全封闭的屋内,里面有数十只扑腾乱飞的鸟儿,纵,跃,腾,跳……什么时候抓完满屋扑腾的飞鸟,方能离开此间。 这一系列非人的训练项目,令人欲哭无泪,抗议无门,唯有早入突破到破虚境,方能脱离苦海,这就是陆随风定下的铁律,没人可以例外。 而城北的坊市区,自"伪劣丹药"风波之后,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景象。那位五品丹师老者被陆随风吓死之后,对外宣称双方已解聘,至于他之后的行踪也就不得而之了。 当下的这家丹药殿暂时由端木殿负责主持打理,为了不引人注目,出售的仍是一些三至五品的丹药,生意却是十分的清淡,或许声誉上多少受了一些影响,属于正常现象,并没有从深处去想。 却没想到数日之后,坊市的其它几项重要产业也同样出现了这种状况,尤其是兵器阁,几乎门可落雀,无人问津,这就绝对的不正常了。 城北府的主要经济来都来源于坊市,如今除了飘香洒楼的生意状况还算坚挺,其它的重要产业几乎都到了入不衍出的境地。 第六百五十七章 抗议无效,声讨无门 符家主坐不住了,明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城主府,但,人家这一次的手段完全放在桌面,十分的阳光,正常的市场竞争,无可挑剔。 在云岚城中,三到五品的丹药,以及兵刃和装备,消量和订单最为庞大,需求量更是有供不应求。殊不知,城主府所管辖的中央城区坊市,却突然打破彼此间一向黙认,并维持数十年的价格,涨跌都从未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以免引发市场的动荡和恶性竞争。 但,城主府却像是横了心的要想将城北府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丹药,兵刀装备,以及各种晶矿,都大批量的以半价抛售。如此一来,所有的老主顾都纷纷上门退了订单,疯狂的涌向中央城区的坊市。才不过几日时间,城北坊的许多商家店铺都纷纷倒闭歇业,昔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冷冷清清的,形同鬼市。 符家主一连开了数次家主高层的紧急会议,商讨应对之策,却是人人除了哀声叹气,众皆束手无策。这也难怪,城主府势大财雄,如要存心放手打压任何一脉,都是轻而易举的亊,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的份。 这种家族的内危机困境,符家主还真没脸去找陆随风讨主意,他虽在心里认可了这个未来的小女婿,但,毕竟还有那桩婚约的存在,未来的变数还说不清,所以目前还只能算是外人。不过,城北府如今已面临崩溃的边缘,可谓快到了穷途未路的地步,唯有厚颜上门讨教了,幸得还有小女儿紫燕在,还不至太过难堪。 事实上,陆随风一直在关注着城主府的动向,对方不出招,还真不正常。至于落日山谷,已不敢再次明目张胆的抢夺,唯有在经济上狠狠的挤压和打击城北府,将其逼入崩溃的边缘,自然会主动放弃落日山谷。 所以,陆随风足不出户,却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并且已做好了充分的应对方案,他现在毕竟还算是个外人,不会冒然去做那种喧宾夺主的事,只有静静的等着那位符家主上门来求助。 紫燕此时还不宜露面,陆随风随同着符家主来到城北坊市区,昔日人流涌动,拥挤喧闹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偌大的坊市只有十来商铺还在继续开门营业,一排排的店面大多关门闭户,暂时休业,一派凄风苦雨的清冷埸面,直看得符家主一路悲叹不已。 然而,数街之隔的中央城区坊市,远远望去,宽敞的街道上却是人头钻动,吆喝喧哗声震耳欲聋…… 一家名叫"宝器阁"的门前,更是有上百号人聚在门外,一个个面带兴奋之色,大呼嘶吼的拼命在人堆中朝前挤。这些人看上去大多都是身体健硕的彪形汉子,从这些杂乱劣质的服饰,应该可以判断出都是些刀口??血佣兵和冒险者。 这家"宝器阁"的兵刃,一律半价出售,尤其是平时望而止步的五品兵刃,更是抢购的对象,这种巨大的诱惑对这类经常与死神打交道的人来说,没人会轻易放弃。 一件好的兵刃在手,便多了几分安全的保障,斩兽杀敌的优势,再视财如命的人也会倾其所有去争取购得一件。所以,出现这种抢购的风潮也不足为怪了。 "这城主城果然是势大财雄,这绝对是血本无归的买卖,无疑想不惜一切的至我城北府于死地,其用心简直可恶致极。"符家主恨恨地出声道。 "这属于阳光下的商业手段,无可厚非的市埸竞争,抗议无效,声讨无门。"陆随风平静地淡笑道:"只要拥有强大财力做底蕴,城主府眼下的巨大的损失只是暂时的,在击垮了城北坊市之后,也能趁势垄断整个云岚城的丹药,兵刃,晶石,三大重要的市埸,届时,所获得的丰厚利益将会成倍的递增,就算各大势力联手,也再难与之抗衡。" 听到陆随风更深入详细的分析,符家主的脸色显得更难看,忧心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异常沮丧地叹了一声;"看来除了屈辱的妥协之外,已是别无选择了?" "城主府此举可谓是雄心勃勃,已酝酿了许久,背后的真正目的,志在一统分裂了近千年符氏一族,打破五脉共存的现有格局,云岚城从此以后只能听到一个绝对权威的声音,唯我独尊!"陆随风语出惊人的继续分析道,听上去的确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嘶!符家主闻言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有些耸人听闻,但以城主府当下如日中天的强势,这种事并非不可能,所谓的祖上族规,在绝对强悍的实力下,也完全失去了应有束缚力。 也就是说,纵算妥协,无条件的放弃落日山谷,也阻止不了对方一统全族,唯我独尊的滚滚车轮。这只是陆随风的猜测和推论,至于离事实的真相有多远,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管判断是否正确,这也是陆随风在暗中一直在谋划着的大局,只不过,这种宏大的设想,只能顺势不断的推进,至始至终都必须将这位谨小慎微的未来岳父大人蒙在鼓里,否则,就算有紫燕出面,整个家族都不会同意,根本无法实施下去。 所以,陆随风在等,等城主府出招,让暴风雨来得越猛越好,席卷全城,让所有的各大势力感到人人自危,到了穷途未路,面临崩溃的边缘,才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公子果然想得更深更远,却不知可有什么应对之法?即不能妥协,又无力抗衡,如此下去根本无法支撑多久,总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吧?"符家主忧心忡忡的哀声叹道,偌大的一个家族,数十万人的生计,一朝失去了经济来源,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城主府来势汹涌,风头正盛,不可与之硬碰硬的对抗。等等,等到对方锋芒渐弱,再谋应对之??也不迟。"陆随风显得有些无奈的模样,令人大感失望。 "话虽有理,可偌大的城北府却是等不起呀!"符家主撕心裂肺的出声道。 "这样呀!"陆随风想了想;"我倒有个主意,不知是否行得通?" 符家主闻言双目一亮,急切地问道:"哦?什么主意?说出来商讨一下!" "首先,即然坊市如今已形同虚设,索性就暂时的彻底关闭,也可节省一笔无为的开销,这叫以静制动。另外,同时在府内挑选出所有青壮年族人,男女皆可,组成一支府卫军,我会派人打造出一支铁血之师。要知道,没有足够强大实力,非旦不能保护拥有的一切,还会无端的让人任意揉捏宰割。" 符家主欲想说什么?陆随风没等他开口,便接着继续说道:"我知道伯父在担心什么?大可放心,,不管人数多少,一切的必要的军备军晌开销,皆由我一力独自承担。"陆随风说话间取出一枚蓄物戒,递到符家主的手中;"这里面的一些金币,应该可以让家族挺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符家主按照陆随风的说法,在蓄物戒上滴血认主,而后用神念探视其中;"啊!这么多……"符家主全身禁不住地一震,百万一张的金卡,像一座小山般的堆着……一时之间根本难以计算出有多少? "一万个亿,不知能让家族支持多久?"陆随风淡笑地言道,望着一脸傻了眼的符家主:"不用谢我,这也是燕儿的委托,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符家主闻言这才稍感心安,却不知自己的这个昔日的乖乖女,这几年来,到底在外经厉了什么?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非旦修为高得令人乍舌,整个人也与这位陆公子一般充满了无数的秘团,出手便是珍稀奇物,件件价值连城,亿万金币更是如草介般…… 忧喜参半的符家主像是有些不敢继续深究下去了,却对陆随风组建一支府卫军的提议,欣然应允了下来,这种好事求都求不来,岂会傻傻的拒之门外,而且所有的军备军晌和一切开销,都不用府上负责,相信定会有许多族人蜂涌加入。 武者,佣兵,冒险者,是消耗丹药最多的群体,尤其是在中央大陆,几乎人人都在习武,否则寸步难行,谁要垄断了丹药和兵器市場,就等于掌控了这座城市。 望着数百米长龙般前来抢购丹药的队伍,足以说明一切。三至五品的丹药都以原价的一半抛售,六至七品的丹药则是七折销售,而且数量充足,显然是经过长期的精心准备,蓄势已久。 城主府的雷霆抛售行动,彻底搅乱了整个云岚城相对平衡的局面,城北坊市首先宣布暂时闭市,所有的商铺店面都关门歇业,就连赢利坚挺的飘香洒楼也停止对外营业。其它各个城区的坊市也逐渐面临着闭市的风险,唯有城主府一路高哥猛进,几处坊市数日的销售额加在一起,还抵不上中央坊市半个时辰的销售额,直愁得各府焦头烂额,抗议无门,欲哭无泪。 第六百五十八章 诡异的夜行人 云岚城彻底的乱了,近千年来,一城四府的格局将会从此被打破,形成一城独尊的局面,这些消息传言,通过各种途径不断地扩散开来,直令人心浮动,惶惶不安,不知接下来是否还会出现更糟的事,比如动刀动枪之类的大火拼埸面? 城北府的族人听闻要组建府卫军,无数青壮年的男女纷纷涌跃报名参加,人数居然一下突破了十万之众,因名额限定在十万之内,所以又经过一轮严格的挑选,最后三十五岁之内的男丁七万,女兵三万,并且雷厉风行的连夜分批开出城北府,人鬼不觉的悄然进入了落日山谷。√ 留给这支府卫军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三个月内打造出一支铁血雄师来,这个艰巨的任务便落在龙狮卫的身上,龙飞和青凤的使命便是在落日山谷中,为每名将士寻找合适的妖兽鉴约,这对两只神兽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两个月,短短的两个月,其余的三府在无尽的煎熬中终于顶不住了,逐一宣布关闭坊市,并在城主府的恩威并施下,最后纷纷的选择了巨服归顺,至此,东,西,南,三城区全部落入城主府的管控中。 唯剩下最后一个府北府仍是软硬不吃,甚至连谈都没得谈,金城主亲自登门,也都被拒之门外,这绝对是一种无尽的蔑视和羞辱。 城北府有了大量的资金的资助,根本无俱于城主府的恐骇,就算是三五年不开市,整个家族也不会面临崩溃的危机。 入夜时分,一道人影从城北府邸内轻灵地掠空而起,有若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最后点尘不惊落在了一座五层楼阁的顶层,一间亮灯的窗檐上。 窗虚掩着,透过轻薄的纱窗,灯光下,但见那位金城主斜靠在一张躺椅上,双目微闭,不停地揉着头上的太阳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口中自顾自地的喃喃道:"符氏家族近千年来,一直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导致云岚城日渐衰落,饱受周边邻城的挤压欺凌,是到了五脉归一的时候了。" 欠了欠身,端起身旁的一杯碧蓝色的酒,细品了一口,微皱了皱眉;"按理说,这城北府应该是第一个撑不住,乖乖就犯才是,没想到却偏偏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凭什么能挺到现在仍这般强硬?哼!不管你是装龙还是扮蛇,最后都得盘着屈着,俯称臣。三天,这是最后的期限,就算有违祖训,也阻挡不了一统云岚城的脚步!" "愿意很美好,只不过……"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从窗外飘来,闻之令人直觉毛骨耸然。 "谁?"这位金城主可是一个有着乾坤境初阶高级的尊者,夜半人静之时,顶层的窗外竟然有人隐伏,却毫无所知,骇然惊觉之下,反应可谓神致极,巳从躺椅上弹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巳握着一把剑,且巳出鞘一半,剑身在灯光的照映下,反射出刺目的光华,一絲杀气的寒意弥漫开来。双眼透出锐利无比神光,似欲穿透窗纱外的一切。 "你是在找我吗?"那道淡然森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似在窗外,又觉在屋内,十分飘浮不定,令人一时难以判断。 金城主但觉眼前的光线闪了闪,瞬间又恢复了原状。继而现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人影,仿佛很久以前就一直立在那里似的,这种感觉十分诡异,让他浑身的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这道人影一身黑衣裹体,纱巾罩面,气息尤为森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凛冽。 金城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电般扫视人影,竟然无法看清对方的修为,因为在对方的身上感觉不到絲毫玄力波动的痕迹。 只有三种情况可以解释;第一种,对方根本就没有玄力,连普通的武者都不是。第二种,其实力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所以无法看透。第三种,便是修习了一种十分高深的敛息术,能掩盖住自身玄力的波动。 第一种完全可以排除,能瞒过戒备森严的守卫,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形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间屋里,足以说明一切。第二,第三种皆有可能,但他却更偏向第三种。 如果是第二种,他就连一搏的机会都没有,宁愿相信对方只是修习过一些秘术,凭借诡异的身法潜隐进来。尽管如此也令人十分震惊了,假设对方不出声,自己根本不知道。再假设对方在暗中突然出手袭杀,自己是否能够抵挡? 金城主的脑中瞬间百回千转,额前巳布满了细密的汗滴,一阵浸骨的寒意遍袭全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头脑一清,浑身玄力遍布,一袭金袍无风鼓荡。 "你是什么人?乘夜潜入此间,意欲何为?"这位金城主能有今日的成就,自然不会是省油的灯,虽惊却是方寸不乱,对方来历不明,动机用意不清,他不会轻易盲动。 "你应该就是云岚城主吧?"人影的声音很冷;"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了。" "那又如何?"金城主脱口反问道,无疑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很好!那就没找错人了"人影幽冷地道;"你觉得杀你需要几剑?"人影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缓缓地拔出,悠掦的拔剑声听上去令人心悸。剑不长,只有三尺,很窄,也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颤颤悠悠的折射眩目刺眼的光华,相隔七八米巳能感觉到剑气袭体的刺痛感。 金城主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双目微眯成一线,死死地盯住对方手的这把剑,内心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他对剑器有特殊的酷爱,下过功夫,做过深刻的研究,他手中握着的剑就非凡品,属于宗师级的剑器。但,对方的剑方一出鞘,自己的这把剑便出轻微的震颤,似有一种臣服感。 单凭对方剑上所散出来气息,就令人生出一种心颤胆寒的感觉,一股淡淡王者威压弥漫在空气中;帝品剑器!心中的震撼差呼之欲出,顿然难以抑制的生出一种贪婪的佔有欲。似乎忘了一个基本事实,能够拥有帝品剑器的人,会是弱者么? "阁下深夜蒙面到此,定然有事,不妨直言!"金城主平复了一下心中起伏跌荡的心绪,试探地问道。 "听你之前所言,像是准备在三日之后,强行占领城北区域,一统云岚城,我应该没听错吧?"人影还剑入鞘,像是很随意问道,此举令人一时有些摸不出深浅,不知何意? "那是我城主府的事,与阁下有何关系?"金城主说话间,手中长剑骤然出鞘,一剑斜斜的刺向人影,剑方刺出,便觉周身似有一道青风撩绕吹袭,令人肌肤生痛。随之便见一道青色的光束闪烁双目,让人一时眼难视物。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在空气中留一青烟尾线。 唰唰! 金城主这一刻可谓是杀念,贪念并生,出手便是杀招绝学,意欲一举将对方倾刻灭杀。手腕震动间剑锋轻颤,瞬间横扫出一道道炽亮的剑芒,层层叠叠,数十道锐利无比的剑光像飞蝗般的喷射向人影;劲风百烈击!一旦被任何一道剑芒击中,轻易便会被撕裂护体玄气,非死即伤,绝无侥幸。 劲风百烈击的剑快到了极致,一眨眼巳跨过七八米的空间奔射而至,令人生出避无可避的感觉。 人影仍静静地立,看不出一点想闪躲的意思。呛!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响,一道紫金色的光华骤然划空而出。 连对方人影如何出剑都没看清楚,金城主唯见一抹紫金光束,飞地穿透层层叠叠的青芒剑影在眼前一闪而逝,直向自己的喉头间电射而来,骇然中,虽惊不乱,另一只空着的手指尖弹出的一抹幽光,一指如棱,瞬间荡开来了对方袭来的紫金光束。身形同时后撤一步,五指一曲一弹,五道幽芒如箭,从指尖喷射而出,分击对方前胸的五处要害部位。 人影一声冷哼,手腕轻旋,指尖同样弹出五道如箭指芒。**!指芒劲气在空中碰撞,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 连番的袭杀俱被轻易化解,而对方的反击来得更快,金城主平静的眼中涌动着火焰,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俯视众生的霸气;"打败我,才有对话的资格,否则只会变成一具尸体。" "是么?我只过是受人之托,前来传过话而已,换个埸合还不屑出手。"人影冷漠的出声道,像是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狂妄!"金城主像是被对方无尽蔑视的姿态给彻底激怒了,直觉肝胆怒气燃,一声冷喝,人巳凌空拔起,一双铁腿如流星逐月般连环飞踢而出,一时间但见漫空腿影重重叠叠,劲气旋流呼啸,三尺之外巳令肌肤隐隐生痛,如被踢实非死即伤。 第六百五十九章 炽炎帝皇拳 人影纱巾面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起,透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望着一天腿影,右脚斜斜地跨出一步,以指为剑,由下而上撩劈而出,一道劲气如剑,飞斩对方的脚裸。 嗯!金发城主惊哼一声,迅速收腿,改踢为横扫,划出一道匹练般强劲气流,这一扫之力足可裂石破壁。 人影竖指为剑迎着横扫而至的腿影斜劈而去;噗嗤!一声轻响,指风划过金发城主小腿部位,一道红光迸发,有血溅出。 一声痛呼,金发城主身形一个凌空后翻,倒飞而去,落地一阵踉跄,负痛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受创的腿部,裂开一道三寸的口子,有血汩汩渗出,似若被剑器所伤。对方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竟然可以凝气为刃,伤人于无形。 残月碎心剑!金发城主一剑斩出,四周瞬间一片银光纵横,仿佛夜色的水中,荡漾着残月倒影,银光四泄,无处不在。 银色的剑光旋动翻飞,玄力奔湧,在金发城主的身前突兀出现了一道狂暴的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一下被牵扯进去。 随着银色的剑速越舞越快,十米外的人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旋流生生的硬扯过去,整个身体竟然有些不由自主朝着银色的剑锋上撞去。 噗嗤! 天下之大,各种精奥玄妙的武枝层出不穷,这金发城主的"残月碎心剑"诡异得令人骤不及防,人影惊觉时,整个人巳身不由己地撞向对方的剑锋之上。 但见空气中出现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色划痕,似若残月之光瞬间穿过人影胸口的衣衫,无情的透体而出。 金发城主的眼眸中溢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之剑一阵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彻底搅碎。剑出无情,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对方彻底的倒下,自己才能继续立着活下去。 殊不知,金发城主的剑锋急旋之下,却无任何阻碍感觉,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眼见对方身形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却没看见鲜血横飞的埸面。 不好!金发城主心中暗自一声惊呼,抽剑便欲回撤,眼角余光却瞥见一点紫星从侧面飞射自己的太阳穴,此时闪避巳是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一剑斜扫而出,意欲荡开飞袭而至一抹紫星。 人影在撞向对方剑尖的刹那,巳用移形换位的身法飘移开去,留下一尊虚影,真身巳掠至金发城主的侧面,长剑同时出鞘,巳一剑奔袭而出,象似料定对方必会回剑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化刺为削…… 金发城主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剑的腕脉顿时传来一阵剧痛然,再也把持不住手中之剑,情急中弃剑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渍。 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点紫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脑而出。 事实上,人影似乎并不想要取对方性命,只是意在迫使对方认输。没想这位金发城主的心智如此坚韧,巳然败局巳定,命在旦夕之间,仍在顽强的抗争。 人影手中长剑一颤,剑锋斗然绽射出数道金芒;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第五夜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金袍巳然撕裂开来。 "可恶!"金发城主口中恼怒出声,双眸中几欲喷出火来,弃剑的空手一下张了开来,不知何时竟然带着一双拳套,一团灼热的火焰,轰的一下升腾起来,这室内的温度顿时提高了数十度,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从那火焰手套之上迸发而出。 "能死在这"炽炎"手套之下,是你的最大荣幸!"金发城主说话间,满头金发飞扬,双眸中散发出炽烈的杀意,恐怖的乾坤境威压显露无遗,蕴含着惊人玄力的火拳,毫无保留地对着人影轰然击出。 炽炎帝皇拳! 一拳出,室内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点燃,瞬间变成了一片烈焰火海,虚空仿佛都灼烧得扭曲混乱起来。 人影脚下一个滑步,飞快地退出了火海的笼罩范围,静静地立着,面对这霸道强悍的烈焰火拳,即没有闪避,也没有防范阻挡的举动,只是用一双古井无波的眼晴望着金发城主,充满了淡淡的不屑之色。 这种鄙夷不屑的神情,令金发城主心中的怒意杀机更是升腾不已,一道道的火系法则在浑身上下流转滚荡,如同一尊火中之神一般的摄人心魄。 轰!一颗宛如从天而降的火焰陨石,挟裹着焚灭一切的力量,倾刻间便已抵达人影的身前,下一秒,势必会将整个身体轰成肉屑碎沫。 火拳近身已不足三尺,尤其是这一拳是击向对方的头部,然而,这人影居然还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倒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似若一尊雕像般的人影,眉头微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掌,看似缓缓,实则快若奔电,这种感觉会让人难受得直欲窒息。 一只晶莹剔透的手掌,仿佛从天际深处突兀地探出来一般,穿透空间的一切阻碍,直接出现在火拳之上,一下将其稳稳地握揑住…… 火拳被这一揑之下,瞬间炸裂开来,眼前的虚空,道道烈焰火光游蛇般的四方爆射,火花飞溅四溢,呼吸间便化为了虚无。 "怎么可能?"被一掌牢牢握住火拳的金发城主,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滚!"口中咆哮出声,一股股火系玄力疯狂的涌入拳中,意欲崩开对方的握揑之掌。 噗噗噗!一连串惊人的炸响,不断地在两人拳掌的相交处迸发,火光闪灭间,似若烟花绽放,耀眼眩目。 然而,无论金发城主如何疯狂的发力,始终摆脱不了这掌势的控制,岿然不动。 "可恶!"金发城主的眸中布满了血絲,面部的肌肉一阵抽搐,状极狰狞,额头处的火焰印记骤然闪动起来,一股紫红色的炽焰瞬间透体而出,整个人仿佛燃烧了起来,他的双眼中像是有着一方烈火世界。 "梵火焚天!"金发城主的喉咙间滚动着一声怒吼,一股毁灭天地的气息奔涌而出,似欲焚尽世间万物。 人影像是根本无视于这毁天灭地的烈火气焰,嘴角微微上掦;"莹火之光,只是无谓的挣扎而已,在我的面前,大叔你真的太弱小了。"人影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蔑视,让这位金发城主闻之直欲喷血。 随着人影的话音落下,握住对方火拳的手掌突兀地一旋一扭,金发城主整个拳头顿时变了形,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是手骨碎裂发出的声音。 "小子歹毒!啊!"金发城主的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人影的身上猛地升腾起一股惊天威压,如同一尊远古的战神,手掌一翻,"独孤一掌"轻轻地印在对方的胸口上…… "不!"金发城主面对这飘忽的一掌,却是无论如何闪躲都避不开,尽管他的另一只手护在胸前,仍然感觉像是被一颗陨石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腾空飞抛了出去,带着一蓬喷出的血雾,轰然跌出十米之外。 就是虚飘飘,轻柔的一掌,竟然令他钢筋铁骨般的胸脯,硬生生的一下被击得塌陷了下去,跌地之后,一口口殷红的血禁不住的往外奔湧。如不是对方拿揑到位,只怕此刻吐出来的就不会是血,而是被震碎了的内脏。 "不可能?"金发城主骇然地瞪着双目惊呼道;"我怎会败?" 话音未落,他的面前不知何已时立着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又窄又薄的剑,正是这把又窄又薄的正紧紧的抵住自己的眉心,稍一用力,便会倾刻洞穿自己的脑门。 接着便感觉自已的眉心处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更有一抹冰浸浸的液体顺着额滑下脸颊,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很想抬手去摸一摸,意识到这一定是从自己的眉心处淌出来的血。可他此刻却不敢稍有妄动,他不敢赌,结果实在输不起。 太可怕了!自己绝学尽出,竟连对方一击都承受不住,难怪敢孤身独闯虎穴,直到此刻方才知道,自已和对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涯之别。 "现在可资格对话了?"人影收剑还鞘,淡漠地冷冷出声道。 金发城主喘了一口大气,这才敢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上淌下的液体;血!是从眉心间渗出来的血,虽说巳有心理准备,仍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背心透出一身冷汗。 倘若这剑再稍稍挺进分毫,自己此刻绝对巳是一具尸体了。足见对方对力道的撑控精准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如想要自己的命,只是弹指间轻易而举的事。 尽管平时强势惯了,但,现在却是胸骨受损,腑脏隐隐作痛,浑身上下血气絮乱,像一堆烂泥般萎顿于地,那里还有一絲上位者霸气流露。 拭去嘴角的血渍,服下一枚丹药,而后勉力撑起半边身子,仍还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云岚城从未有过如此强大的存在,难道……" 第六百六十章 铁血府卫军出炉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如有心要你的命,此刻还能喘气吗?"人影仍是冷气森森地言道:"我之前说过,只是受人之托,前来传过话而已。我现在如此说,你可相信?" 金发城主点点头,对方此刻随时都可在挥手之间要了自己的命,又何必绕着弯的说一堆谎言,以他精明过人的头脑,已猜出对方大概是受何人所托;"我知道你是受城北府之托而来,只不过,这云岚城的一统之势已成定局,他城北府如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给予满足。" "我对你说的这一些没一点兴趣,不过,你的确猜得不错!"人影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星空,居然以背对着这位金发城主,这绝对是武者之大忌,令人忍不住升起想要出手的慾望,金发城主的心中的确闪过这念头,却将自己惊出一身冷汗来,这是在找死! "看上去的机会,往往是一个可怕的陷阱。"人影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提示对方;"你应该想得到,为何最积弱不堪的城北府,反倒是最坚挺不屈的存在?如果你没忘记落日山谷的惨痛教训,不希望整个云岚城陷入腥风血雨的局面,就不要妄图以武力来解决城北府的事。" "否则!"人影阴冷地哼了一声;"纵算你城主府侥幸惨胜,其综合实力势必会倒退五十年,到时又有什么能力来继续掌控这座城市?千万不要质疑我说的话,就像我现在将背交给你一般,你若冒然出手,会是什么结果?" 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话,也正是这位金发城主最担心出现的局面,如果任由城北府这般长期对峙下去,势必也会令城主的经济陷入危机,毕竟这种大出血的亏本抛售,根本不敢持续得太久。所以,用武力强行解决虽是下??,却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有些熬不下去了。 "从此刻算起,一个月之后,城北坊市将重新开市,届时,彼此可以在商业的战埸上一决高下,以你城主府雄厚的财力,应该不会怯战吧?"人影语带戏谑地言道:"话已传到,至于该如何决断,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如果有什么话要反馈回去,我也不介意免费代劳。" 金发城主已能从地上直起身来,伤势像是恢复了不少,脸上的气色也红润了起来,略微沉吟了一下,再挺一个月应该没问题,如此一来,便可光明正大的掌控住全城的经济命脉,离一统天下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这样最好!"金发城主又溢出惯常的微笑;"虽不知道城北府那来的这份胆气和信心,即然出了牌,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请阁下捎带一句话回去,家族四分五裂,各自独霸一隅的格局,到时候该结束了。五脉大比的最后获胜者,将成为云岚城未来的真正掌控者,只能听见一个发号司令的声音,所有的产业区域将由掌控者统一管理,而且……" 金发城主神采飞扬,激情四射的侃侃出声,窗前的那道人影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地便就消失了,至于他说的这番话是否会被传递回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的这个独闯城主府的人影是云无涯,自然是奉了陆随风的指令前去传过话,也带着一种投石问路的意思,也只有完全了解对方的真实意图,才能作出相应的谋划和决策。 一切似在意料之中,却又多一层没想到的变数,从云无涯带回的传话中,这才知道城主府不仅仅只是想挤垮城北府,谋夺落日山谷,而最终的目的却是雄心勃勃的意欲一统云岚城,结束长期以来一城四府的格局。 这对陆随风而言,无疑个十分不错的好消息,甚至有些不谋而合的意思。事实上,城主府在做的一切,正是陆随风想做却又很难做到的事,只不过,这座城市的最终掌控者,花落谁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陆随风做事一向是谋定而后动,一个月之后,也正是十万府卫军特训结束的时候,有了这只铁血之师,在武力上足可震慑各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在此之间,整个云岚城的各类中上等晶石矿石,都被陆随风在暗中派人收购一空,已由青凤全部送到了器师城去,赶造出大批指定的兵刃和装备来,已在规定的时限内返回了云岚城。 与此同时,在飞燕庭后山孤峰之上接受魔鬼训练的六人,大姐及姐夫,二哥和三哥,以及两位嫂子,虽历尽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却都不负众望的突破了两个大境界的壁障,俱都跨入了破虚境强者的行列。此刻已进入落日山谷,各自领军深入妖兽纵横的区域。 这十万家族弟子本就有着相当厚实的武道底子,在龙狮卫的严酷打磨下,又有各种上品的丹药支持,不想脱胎换骨都难,这支府卫军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股气势,一股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锐利锋芒,唯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九死一生的搏杀,才能凝练出破碎一切,绞杀一切的铮铮杀气。 这落日山谷的深处,妖兽肆虐纵横,对常人而言绝对是恐怖地狱,修罗埸,凶险异常,却也是最佳的历练埸。 一声令下,十万府卫军分成无数个百人小队,从四面八方杀气腾腾奔涌而来,大有血洗落日落妖兽山脉之势。 一时间,府卫军所到之处,一片虎吼狼嚎,熊叫,四野喊杀惨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千百支百人小队不断向纵深突进,由低阶妖兽区域一路搏杀挺进。沿途妖肉横飞,兽血四溅,触目惊心。 展开了一埸生与死的残酷搏杀,经历了最后的血色洗礼,十万府卫军个个浑身浴血,犹像是从血池中爬出,个个杀气盈身,天地草木皆为之色变。 而后,在龙飞和青凤的指导下,十万府卫军又纷纷的与各类妖兽,顺利的鉴下了平等契约,也就相当于人兽之间形成了命运共同体,一方死,另一方则亡。 "疾风啸月军",由两万"疾风啸月天狼"和两万府卫军组合而成,由大姐夫率领。 "烈焰火虎军",则是由两万"烈焰火虎兽"和两万府卫军组合而成,由二哥符飞月带领。 "铁甲魔龙军",同样是由两万"铁甲魔龙"和两万府卫军组合而成,由三哥符飞星统领。 另外三万巾帼将士鉴下的契约,均是飞行类的妖兽;闪电碧眼雕。由紫燕的大姐,以及两位嫂子,分别各领一万军,主要负责高空侦察,必要时也可实施高空闪电突击。 剩的一万府卫军鉴约的则是"大地暴熊",由于奔行的速度滞缓,所以专职负责大本营的守护任务。 城北府的演武埸,一下扩大了数倍,高台之上耸立一面"府卫军"三个黑底金字的大旗,劲风鼓蕩,猎猎作响,威势不凡。 演武埸的高台之上,符家主,聂氏,以及家族的一众高层,端坐台中央,期待着检验城北府有史以来,阵容最庞大的府卫军。 台下,一色的金甲金盔披身,内穿金絲软甲,腰悬风雷刀,手持梨花枪,背负诸葛神弩,人人腰背坚挺,排列齐整有序,十万之众聚在一起,全场却是静得落针可闻。 易飞虹手持令旗,迎风一展,十万金甲将士风雷刀齐出,杀气盈天,虚空一斩,雷动天地,风云色变。 易飞虹令旗一转,左右一挥,风雷刀顿收。梨花枪出,漫天梨花点点,灿若星辰。银枪上下翻飞,恍如千条银蛇狂舞,气势吞天。 演武埸上令旗飞揚,一字長蛇阵,二龙戏水阵,三叠重合阵……十万金甲阵形不断地变换,时聚时散,纵横交错,进退有序,攻防之间快若电闪奔雷。风雷刀起,雷霆万倾,势破山河。梨花枪出,点点银星,洞穿虚空,撕裂苍穹。 令旗再展,天地间斗然暴出一声震天兽吼,每个将士的身前同时出现一头的巨型妖兽…… 啸月天狼,浑身上下青光闪烁,昂首啸天。烈焰火虎,全身隐有红光流转,虎吼惊天。铁甲魔龙,遍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刀剑难入。大地暴熊,厚重如山似岳,大有一骑当关,万夫莫过之威势。闪电碧眼雕,片片羽毛似有絲絲电流闪射,爪若利刃…… 杀!十万金甲动作划一,齐齐翻身跃上兽背。人兽同吼,地动山摇,杀气盈天。 一众城北府的高层,何曾见过如此震撼的埸面,直惊得一个个大张着嘴,眼球都险些瞪突了出来,再看下去不知心脏是否还承受得住。尤其是这充满了血腥味的弥天杀气,更是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易飞虹手中的令旗往下一压,十万金甲瞬间枪收兽隐。 "操演检验完毕,全体回营?" 十万金甲瞬间化作无数队列,肃然有序的逐一退出了演武埸…… "好!霸气纵横,锋芒无尽!"符家主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转神,一脸激奋的出声道:"我城北府拥有了这支铁血雄师,从今往后,无须再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看他人脸色行事,实力决定一切,语言权永远掌握在强者的手中。" 第六百六十一章 最另类的商业价格战 "府主英明!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造出这样一支威势惊人的铁血雄师,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一色的金盔金甲,极品的兵刃装备,需要化费多大的财力,物力,才能做到?" "不错!就算是整个云岚城只怕也没人俱备这种能力,然而……" "还有这许多恐怖的妖兽,竟然大批量的与人类鉴定契约,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这一切都充满着迷幻色彩,希望府主能够为我们透露一些内幕消息,否则实在难以释怀。" 一众高层议论纷呈,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狂浪,极度澎涨的好奇心让他们非弄个明白不可,大有集体逼宫之势。 事实上,符家主心中的震动绝不压于旁人,有许多事同样的毫不知情,例如这大批量的极品装备和兵刃是从何处来?又如何能让这些恐怖的妖兽,心甘情愿的与人类鉴约,要知道鉴定人兽契约的成功率十分渺茫,危险系数高得惊人,所以,这种事几乎没人敢轻易去尝试。更别说十万之众集体鉴约,却无一人因失败而丧身。 这一桩桩匪夷所思的迷团,6随风即然闭口不言,他也不会十分无趣的去追问,总之,一切都好得出了想象,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喜,直令人感觉心脏都有些无法承受了。对于家族高层的追问,除了太极云手,便是忽悠,再忽悠…… 城北府的坊市已沉寂了三个月,在这段日子里,城主府的声势日渐壮大,恩威并施地将整个云岚城的大小势力,逐一收归门下,可谓是众望归心,只待啃下城北府这最后一块骨头,一统大业之宏图之志,便可画上一个园满的句号。 约定的一月期限弹指即到,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明媚天气,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但,任谁都没想到,沉寂了三月之久的城北坊市,却在这样一个日子里突然宣布重新开市,尽管街道上仍是空空荡荡,无人问津,所有的商铺店面仍在同一时间,纷纷打开大门营业…… 这种极端反常的现象,无疑会吸引无数人的眼球,人们都会受到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前来走走看看,凑热闹也好,看笑话也罢,无论怀着何种目的和心态,总之,冷清的坊市区巳逐渐的开始热闹起来。 这一天,对于意欲一统天下的城主府来说,早已做了精心万全的准备,为了彻底击垮顽固不化的城北府,所有的丹药,兵刃装备,以及晶石矿物,都在半价的基础上又向下浮动了一折,也就是以上的物品皆以四折出售。 人们不知道这割肉滴血的"促销",究竟会维持多久,或许下一刻,或许明天,就会终止,所以,几乎全城的所有坊市,埸面都尤其火爆,特别是丹药和兵刃装备处,更是人山人海的疯狂抢购。 "啥?城北坊市竟然又开市了,而且所有的物品还在原价的基础上,反倒上涨了两成?" "不会吧?不降反升,是不是听错了,否则,城北府的人不是疯了,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谁说不是!只不过,有听说过做赔本买卖的生意么?听说这些亏本大甩卖的物品,都全是偷功减料的货,质量都十分低劣,总之,天上不会无原无故的掉下馅饼来。" "说得没错!这是我用四十万金币购来的一把五品剑器,原价是一百万出头。殊不知,在城北府器刃堂,竟被一把看上去毫不起眼三品剑器,当埸斩成了两段,当时有许多人亲眼睹,我这是回来讨个公道说法。" "有这种事?整整两个品级的差距,三品堪比五品,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三品兵刃的原有价格是三十万,就算上浮两成也不到四十万,而且品质更优,这个账猪都会算。走,看看去!" "听说,凡是购物者都会免费赠送一件银絲软甲,至少也价值好几万……" 这一番议论,像风一般的飞快逸散开来,原本人头涌动的人潮,呼啦啦的一下散了开去,纷纷朝着城北的坊市区蜂涌而去。 诸如此类的埸面,不断地在全城的各个坊市上演,什么叫做万人空巷?眼前的一幕立即让城主府的高层大惊失色,本来还在尽情讥讽嘲笑他人属猪的一群人,笑声嘎然,一个个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一方吐血大甩卖,一方反其道而行之,不降反升,可谓是举世罕见的,最另类的商业价格战。 一方抓住人性贪图小利的弱点,以低傔的价格垄断市埸,一方打出的却是品质牌,一口价,没有絲毫讲价还价的余地,赠送价值不菲的物品,那是一种巧妙的情感投资,不求眼前的小利,着眼于未来的回报。一个是小计,一个是大谋,孰优孰劣,拭目以待? 偌大的城北坊市,一时之间已是人流如潮,大街小卷挨肩擦背,举步维艰。尤其是丹药殿和器刃堂,更是拥塞得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城主府聚丹阁的大厅,突然冲进来几个劲装大汉,每人的胸前都佩戴着一枚天蓝色的冒险团徽章,上面刻有一只飞狮图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大名鼎鼎的飞狮冒险团成员。几人脸上都带着焦急,大步流星的奔向柜台前。 在那里,一位冒险团的头目正在大手笔的准备购买打折的丹药,柜内的伙计正在不断地将一箱箱密封的丹药搬上柜台,正当那位头目验完了货,准备付款时,却被赶来的几个冒险者一下抯拦了下来。 "队长等等,先别急着购买!"一位冒险者咐在这位队长的耳边低语了几声,队长的脸色顿时大变,看都没看柜台上的那些摆放着的丹药一眼,转身便欲离去。 "白狮队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下面的伙计怠慢了各位?"一位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脸堆笑的拦住几位冒险者。 "那倒没有!只是临时出了点状况,得赶紧去处理一下。"那位白狮队长唐塞的回应道,有些不耐地伸手拨开中年管事,殊不知对方就像一块巨岩般的纹丝不动。 "呵呵!货都已经出柜了,急也不在一时,都是老主顾了,不妨交易完再走也不迟。"中年管事仍堆着笑,语气间却透出几分强势的气息。 白狮队长闻言双眉一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是老主顾不假,但想要强买强卖,只怕是找错了对象,我白狮冒险团也不是吃素的。" "滚开!"另外几位冒险者齐齐一下亮岀兵刃,大有一言合倾刻刀剑相向之意,这些人都是常年刀口舐血之辈,直来直去,就算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会生出絲毫的惧色。 唰唰唰!大厅中的七八名护卫见状,也纷纷刀剑出鞘,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彼此横眉对峙着,气氛顿时显得紧张起来。 "这是干什么?都退下!"中年管事冲着一众护卫,冷厉的斥喝道,而后又和颜悦色的笑了笑;"我聚丹阁从来奉行的都是交易自由的原则,白狮队长这是误会了!只不过,你等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中途终止交易?是不是也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岂不是被当作了戏耍的对象。" "呵呵!那有你说的这般严重?"白狮队长让几位冒险者收起兵刃,而后撇了撇嘴;"理由很简单,货比货,价比价,择优交易,天公地道,何来戏耍一说?" "哦?在天岚城中,还有比我聚丹阁售出的丹药,品质更优,性价比更高?"中年管事面带不屑地冷笑道:"我这里有七品丹师坐镇,谁与争锋?那些道听途说的胡言乱语,当真害人非浅,你等老江湖了,这种空穴来风的事也信?" 一位冒险者取出一枚丹药,冷笑连连的出声道:"这是刚从城北坊市购来的一枚三品丹药,在原价的基础上浮了两成,也就是十二万金币,但,它的功效品质,却远在从这里售出的五品丹药之上,这又如何解释?" 这五品丹药的原价是两百万,打四折,现价也是八十万,足足有七倍的差价,如果功效品质真不如城北坊市的三品丹药,那这聚丹阁的声誉就彻底的完蛋了。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开来,不过,在事情没有得到证实之前,终归还是不信者居多。 "你可知道这话的份量有多重?"中年管事再也笑不出来了,神色一冷,肃然庄重地出声道:"如不能证明你所说的话属实,就算你飞狮冒险团再横,只怕这个后果也承担不起。"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飞狮冒险团的名声不是吓出来的。"白狮队长不甘势弱地冷哼道:"你可先让人当埸验证一下这枚丹药是否属于三品?而后各自选一人出来,分别在两人的手臂上划上一刀,必须深可见骨,然后,你的人服下五品丹药,我的人则服下这枚三品丹药,到时看那一方的伤口先止血,愈合,结茄?" 第六百六十二章 残忍的试刀验药 这位白狮队长提出的验证手段,虽然显得有些残忍而血腥,却不失为当下的最佳之法,顿时得到了在埸所有人的赞同和支持,刀出,见血见骨,没有人可以弄虚作假。 滋事体大,关乎着聚丹阁甚至城主府的信誉和声望,这位中年管亊一时之间还真作不了住,不得不请出主持这间聚丹阁的六品丹师。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华贵长袍,留着三羊胡须的老者,胸前佩戴着一枚六品丹师勋章,一脸冷傲的迈着方步,从后堂慢悠悠地行了出来。 "大师,这就是城北坊市售出的丹药!"中年管亊将白狮队长手中的丹药,敬重有加的交到了那位傲慢的六品丹师手里,小心地站过一旁。 "没错,的确是一枚三品丹药!"六品丹师傲慢归傲慢,做起事来倒是十分的严谨和认真,反复地鉴定了几次,这才慎重地确定道:"很普通的三品丹药而已,没无什么异常的特别之处。真不知那来的信心,竟然敢挑战老夫炼制的五品高阶丹药?简直匪夷所思!" 六品丹师打谅了一下几位冒险者,面带蔑视的阴笑了一笑;"念你等无知,根本不知品级之间的差别有多大?现在收回还来得及,一旦验证结果出来,只怕你飞狮冒险团会有被除名的危险,这个毫无胜算的赌局,输得起么?" "这个……"这位白狮队长还真被对方这股强大的气埸给一下镇住了,脸色一阵变换不定,犹豫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位冒险者。 其中一位冒险者坚定的点了点,而后背过身去,高高的卷起衣袖,手臂上骇然露出一道新结茄的刀疤,足有七寸左右长,腥红醒目,足以说明这道结茄的伤口,绝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呼!白狮队长见状,深吐出一口气,神色为之一振;"我等都是刀口舐血之辈,时时都在与死神打交道,今日大酒大肉,却不知是否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所以,丹药品质的好坏,直接关乎着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这个赌,不管输赢都值。如果输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白狮立刻自吻当埸,日后所有的货都在你聚丹阁进,绝不失言。相反,唯有择优而取了。" 这些冒险者都是豪迈,果决,一言九鼎的汉子,一旦认定了的事,都会义无反顾的进行到底,那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或许与他们从事的职业有关。在旁人看来都是些一根筋的货,至少在这位六品丹师的眼中是这样认为的。 "简直就是一群暝顽不化的蠢货!"六品丹师鄙夷不屑的低咕了一声,三品敢来挑战五品,这对他来说绝对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实在令人难以容忍。今日如不杀只鸡给猴看,岂非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挑战权威。 "秦三,就由你来试药!"那位中年管事像是得到了六品丹师的暗示,冲着一名护卫阴冷地出声道。 所有的护卫此时都在拼命朝着人堆中退缩,唯恐自己成为挨刀试药的对象。是祸躲不过,那名叫秦三的护卫,闻声止步;"这许多人,为啥偏偏相中的是我?" 抱怨归抱怨,拒绝的后果只怕会比挨刀试药更惨,光棍的一挺腰背,面带壮士一去无归的悲壮神色,脚下却是有些打颤的从人堆中摇晃着走出来。 "我来!"一个冒险者力排众议,跨步而出,神色一片淡然,没一点惶恐不安的情绪流露,那一个冒险者身上没有十条八条的伤疤,这种事已是司空见惯。 六品丹师单独从蓄物戒取出一枚丹药,并没按规矩从出售的丹药中提取出来,这些冒险者的心思没有这么复杂,更不会想到丹药的品质和纯度有着不小的差别。 退一步说,就算知道又能怎样?这些冒险者对丹药根本没有多少识别力,这方面付出的冤枉钱多了去,而每一枚金币都是他们用命和鲜血换来的。 "要不要验证一下?"六品丹师严谨地出声道,神情间却带着明显的戏虐之色。 "不用!就算是七品丹药,我等也认了。"白狮队长哈哈一笑,突然拔岀悬在腰间的长刀,刀光如雪,下一刻,已瞬间划向那位挺身而出冒险者。 噗!精光一闪,一蓬血雨纷射四溢,那位冒险者的手臂上骇然出现一道七寸长的刀口,血肉翻卷,深可见骨。这一刀拿揑得非常到位,稍深分毫便会伤及筋骨。 那位冒险者微皱了皱眉,像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脸色变得一片苍白,额头前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那位中年管亊也一下拔出护卫秦三腰间刀,顺势一刀斩向他的手臀…… 啊!护卫秦三的口中突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同样的血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狂飙。埸面足够的残忍血腥,惨不忍睹。 两位挨刀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吞服下各自准备好的那枚丹药。两人手臂上的血仍在往外不停地渗出,护卫秦三仍在惨呼痛嚎,面目因极度的痛苦不断的扭曲着,显得格外的狰狞可布。 那位冒险者却是紧咬着牙关,目光异常坚定的望着自己手臀上血肉翻卷的刀口,不过片刻时间,伤口上的溢血渐止,血肉翻卷刀口,肉眼可见的逐渐愈合了起来,前后不过只用半个时辰,整个刀口已然完全结茄,那位冒险者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 此时,在埸的所有人都被这神奇的疗伤止血功效,而为之震撼惊叹不已。接下来,仍在呼痛不已的护卫秦三便成了关注的对象。 这廝己疼得踡曲下身子,满脸大汗淋漓,手臂上渗出的血倒是少了许多,基本上算是止住了,但翻卷的血肉却没见有愈合的现象,森森白骨外露,触目惊心。 "这怎么可能?"那位六品丹师大张着嘴,目瞪口呆,质疑眼前的一幕是否真实? 三品挑战五品的结果,根本不需要任何评判和鉴定,大厅中顿时一片骚乱,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轰然而动,纷纷朝着大厅的门外冲了出去。 之前还人声鼎沸的坊市区,眨眼之间变得一片空荡,格外的冷落凄清。 城主府邸中,那金发城主正望着手中的一份资料,双眉紧皱成一团,陷入沉思。 城北府的绝地反击,己持续了半月之久,可谓是一路高歌猛进,打出的每一张牌,都出乎意料地令人眼前一亮,在市场的竞争上,并非想象中恶性循环的价格战,而是以优良的品质,最实在的性价比逐步地赢得市场,更重要的是城北府在经营上表现出来的诚信态度和原则。 没有一个商家会做血本无归的生意,一分价钱一分货,绝对是一句精典名言,尽管世人很难抵挡住低廉的价格的诱惑,但,往往获得到的都是一些偷功减料的次品货,尤其是丹药,兵器装备之类的物品,涉及至生命的安全问题,更是害人非浅。 之前被城主府打压得陷入绝境的大小势力,都纷纷倒戈相向的转过身来投向了城北府,意欲一统天下的城主府反倒变成了孤家寡人,整个局面已经完全失控。 然而,市埸并未失控,没有出现乱抬物价,或是轰抢商品的恐慌现象,反显得异常的繁荣和安稳。 在此之间,除了中央城区的坊市之外,几乎所有坊市出售的丹药,刀器装备,以及晶矿石,都是从城北府进的货,而在价格上都一个统一的标准,上下的浮动范围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城北府没有趁势谋取暴利,只手垄断市埸的野心,而是包容,大度的让利于各个势力,商家,促进了整个云岚城的市场繁荣,更引来了无数的外地商家,大批的佣兵团队和冒险团更是闻风蜂湧而来。城北府赢得的却是民心民意,众望所归。 城主府邸,灯火通明的大厅中,气氛紧张而压抑,大厅中央的桌子之上,摆放着各种品级的丹药,以及各类兵器和装备…… 大厅四周的坐椅上几乎都坐满了人,从这些人的穿着服饰,以及不凡的气度来看,应该都是城主府的高层颇俱份量的重要人物。 那位金发城主则是端坐在大厅中央为首的太师椅上,脸上虽然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但紧皱着的双眉,却难以掩饰他内心的沉重,令人感觉到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短短的半月时间,大好的局面却像天塌地陷般的一落万丈,我城主府的声望人气几乎已骤降到了冰点,却不知你们在坐的大人物们,都做了些什么?" "父亲,城北府出售的这些物品,这些日我们都仔细的分析研究过了,不仅成本低廉,品质功效却是十分的独特,炼制之法更是有违常规常理,一时之间还没寻到破解之法。"大公子符万里出声道:"今日的坊市交易额只有平时的两层左右,再如此下去,我们的中央坊市区只怕要面临歇业闭市的危机了。" 我不入地狱,谁也上不了天堂! "这城北府简直就不按张出牌,即不趁势谋取暴利,又没有垄断市埸的意思,而且,全城的各大势力都在出售他们的产品,还制定了一套新的价格规则,整个市场现只怕想乱都乱不起来,真不知他们的用意何在?"一位高层人物摇头叹息道。 "事情并非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如果没有高人在后面指点布局,甚至有雄厚的财力资源作支撑,一向积弱不堪的城北府,怎会一下变得如此强势?" "难怪城北府邸这段时间守卫十分严密,除了高层之外,所有人都是准进不准出,就连我们安插在里面的眼线,连消息都无法传递出来。" "可恶!我们现在就像是聋子瞎子,好不容易成就的大好局面瞬间崩塌,却不知问题到底出现在那里?所谓知己不知彼,如此下去,唯有坐以待毙的份。" "哼!我城主府数百年的根基底蕴,又岂是可以轻易撼动的,更何况在整个云岚城,只有我城主府拥有七品的丹师,器师存在,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寻到破解之法,届时,我们的无情反击将会是雷霆扫穴,一举定乾坤。" "哈哈!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大厅中终于了开心的笑声,原本压抑无比的气氛顿时消弭了一大半,所有人的神色都轻松了许多。只不过,这种美好的希望和期盼,并没有维持多久。 就在此时,大厅的门被一下推了开来,众人之前刚才提及到的两位七品丹师和器师,双双联袂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的神情气色都显得颇为阴沉。 "两位大师,进展如何,是不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金发城主微欠了欠身,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出声,整个大厅一下收声的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期待。 此时已有人十分识趣的立起身来,恭敬有加给两位七品大师让出坐位。 "消息倒是带来两个,至于算不算是好消息,那就得看诸位的判断了。"那位七品丹师老者冷傲的脸上,挤出一絲带着苦涩意味的阴笑。 "哦?听上去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好了许多,说来听听!"金发城主双眸一亮,这些日子来,就从未传来一个好消息,实是令人无比郁闷,沮丧。 那位七品丹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枚丹药,放在鼻头嗅了嗅;"这些丹药中的材料和属性成份,都已经被我彻底的解析了出来,再也算不得什么机密。" "很好!果然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大批量炼制出来,不会再陷入毫无还手之力的困境之中,有了反击的能力。"金发城主一掌拍在坐椅的扶手上,笑得格外的灿烂。 那位七品丹师见状,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只不过,其中有两种药材,价格虽然不昂贵,却是十分稀少罕见,一种叫做紫雾草,俱有愈合人体机能的功效。另一种则是蛇血根,在止血结茄上有着十分神奇的效应。老夫查阅了一下有关资料,这两种药材只有在大西北的云雾山脉深处才有望寻到。不知这算不算是好消息?" 说到这里,七品丹师闭上了嘴,意思很明白,如果有本事寻来这两种药材,自然是个大好的消息,否则,同样会令人郁闷到吐血。 金发城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中央大陆十大险地之一的"云雾山脉",几乎无人不知,且不说其间的凶险程度有多恐怖,单说彼此之间的距离就相隔数十万里,一去一回,没有两三年时间根本做不到,更别说是否能寻到这两种药材,是不是有命回来都难两说? 大厅中所有的人闻言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个听上去的好消息,事实上比坏消息更令人感到绝望和沮丧。 "咳咳!"另一位七品器师感觉得所有人投到的目光视线,就像是溺水之人发现一根稻草一般,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他身上,本就有些阴沉的脸上变得有些发青,甚至透出一絲愠色;"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知道我们早晚都会破解个中藏着的秘法玄机,就算毫不隐晦的告知我们真象,也无法走出困境。" 那位七品器师从桌上拿起一把剑器,左右来回的弯折了几下,柔韧度看上去非常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其中加了一种名叫做"金精柔铁"的炼器材料,当然也需要一种独特而高超的炼器手法,而这种手法至少要俱有"器宗"之上品级,方能掌握并炼制出可以越级挑战的器刃来。所以,老夫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定然雪藏着一位器宗之上的至尊人物。" "什么?小小的云岚城怎可会有这般大人物屈尊至此?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有人满脸不信的出声表示质疑。 "哼!这有什么不可能?老夫甚至还怀疑对方的丹药殿中是否还有"丹宗"的存在?堂堂城主府直到现在仍是两眼一抹黑,连一点蛛丝马迹的信息都寻不到,如此盲目的开战,不输局,连老天都看不过去。"那位七品丹师脸上带着愤然之色,冷笑的讥讽出声。 "好了!两位大师息怒,这的确是我城主府的疏忽过失,却不知眼下可还有什么补救之法?"金发城主还真怕这紧要关头,两位大师一怒之下甩手而去,那才是真正的大事不妙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老夫已经说得很清楚,只要寻来这两药材种,老夫就不会让你们失望。再巧的娘们也难做无米之吹,不是么?"那位七品丹师摆明了自己的态度,立起身来,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冷傲地径自向门外走去。 "呵呵!就算老夫能拥有这份炼制之法,这"金精柔铁",你城主府的库房中能有多少,连五十把兵刃都打造不出来。所以,就别在这上面费心了,还是尽快的另谋它法为好!"另一位七品器师哀叹一声,也是起身拂袖而去。 大厅中,所有人都像是傻了眼一般的面面相观,如同被宣布死刑般的无奈,无助。 "如今之计,当下或许有两个方法,说不定城主府以化解眼前的危局。"大公子符万里虽无大谋,旁门左道的诡计倒是层出不穷,有时候一些见不得光的法子倒也能解决不少问题。 "哦,你又生出了什么奇思妙想?说来听听!"金发城主对这长子可谓是知之甚详,有时候也会选择性的采用一些,眼下众皆束手无策,有主意总比大脑一片空白强。 符万里低眉垂目地想了想,阴冷地撇了撇嘴;"即然明面上的抗衡毫无胜算可言,不如剑走偏锋,据我所知,最近不断有许多外来商家,佣兵团以及冒险团,纷纷前来购买大量的丹药和兵器装备,我们不妨调集大量的资金,而后派人假装作外来的商家或佣兵团……不露声色地暗中对这些物品进行大批量的购买,然后再以高价转卖到别的地方去,如此一来,便可筹集到更雄厚的资金,回过头再如法炮制……" "不错,这个方法虽有些阴损,眼下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有人赞许的应和出声。 "商埸如战埸,只要能挺住不倒,大可不择手段,何来阴损一说?" "好!这样一折腾,不仅可以从中获取暴利,还可以让市场出现断货的危机,造成恐慌的局面,如此一来,城北府幸苦建立的信誉声望,势必会遭遇沉重的打击。" "只要货一上市,我们就抢购一空,就算他城北府库存再丰厚,又能支撑多久?这一招果然又狠又毒!" 金发城主两手扶着坐椅的扶,仍是面带淡笑的静听着众人的分析议论,心中也对这个一举两得的损招颇感兴趣,却是不动声色的言道:"说说你的第二个主意,会不会比第一个法子更阴损?" 呃!我有这么无良卑劣么?符万里的脸上佈满了黑线,所有的目光视线中都像充满了戏虐的讥讽之色。算了!为了家族的未来,我不入地狱……谁也上不了天堂! "其实就是一个主意,只不过是分两步来进行而已。这第一步是暗棋,是主动出击,以改变这种坐以待毙的格局,并不能从根本重创对方,而且如此大的动作难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采取反制的措施,所以,这种游戏最多只能玩上三次,就必须适时的收手。" 在坐的都是人精,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货,省油的灯,自然明白符万里所说的这些句句在理,而且分析得更深更透,不由对其重新刮目相看,望向他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而凝重起来,知道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重点。 "以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种前期的铺垫,即可以搅乱市场,降低对方在民众心中信任度和声望,又能挽回我们之前所受的重大损失。而最重要的是为我们赢得了所需要的时间……" 第六百六十四章 欲擒故纵 符万里的话让人听得一头雾水,都误认为争取时间目的是为了寻找那两种药材,那需要多久,两年,三年?这听上去也太不靠谱了,众皆露出失望的神情。 但,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人集体眼前一亮,绝对给人一种峰回路转的感觉,从这些惊愕的神光中便能看得出来,的确太出人意料了。 "一个月!只要我城主府能在这风雨飘摇的一个月中,依然屹立不倒,就会迎来新的转机,扭转乾坤,甚至一统天下也不是没可能!" 哗!符万里可谓是语出惊人,掷地铿锵有声,在埸所有人具是心神一震,随即一片哗然,议论纷起,一时间,各种讥讽,问责,甚而嘲骂……不绝于耳,总之,皆觉其言狂妄致极,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荒唐!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不可是在讨论一个计划方案而已,至于么?"金发城主脸上虽还挂着笑,语气却显得有些冷厉;"在坐的有谁还能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事?如果没有,就让万里将话说完,再下论断也不迟。" "咳咳!"符万里干咳了两声,继续往下言道:"在目前的势态下,这事听上去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有时看上去的危局中,同样藏着妙不可言的大好良机。" "能不能不绕弯子,直接掂重要的说!"有人不耐地出声提示道。 "是呀!为什么要等一个月,届时会出现什么所谓的良机?" 符万里一下从坐椅上站起身来,脸带兴奋地出声道:"五脉大比!一月之后便会迎来五十年一次的五脉大比,这就是逆转全局的关键,只要运作得当,便可趁势推出一项新的协定来,唯一的难度,就是如何让这项协定得到各方的认同,这是全盘计划的重中之重。" "别藏着掖着,快说,到底是什么新的协定?" 这数百年来,由于祖训的制约,整个符氏家族都处于四分五裂,各自独霸一隅的格局,而五十年一次的大比,不过是根据实力的强弱之势,重新划分资源利益。 而符万里所提出的这项新的协定,便打破祖训的束缚,在这次五脉大比中,最后获胜者,将成为云岚城未来的真正掌控者,往昔一城四府的格局将永远不复存在,整个符氏家族,云岚城,从此只能听到一个发号司令的声音,一盘散沙的时代已到该了结束时候。 符万里的提出的这个方案,竟然与其父金发城主的之前的谋划,惊人的相似和类同,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月前,这位金发城主已这个信息,让那位夜闯府邸的神秘人传递了出去。只不过,眼下的势态骤变,以城北府这高歌猛进的势头,只怕熬不到那个时候,这云岚城的天就彻底变了。而符万里提出的全盘方案,却是更加的稳妥有效。 五脉大比的前提是;新生代之间的武道争锋,参赛者还必须是直系亲属子弟,不分性别,但年龄不得超出三十岁。大比的规则;每一脉选派五名直系亲属子弟出战,采取循环赛制,唯有一埸不败者,才能成为最终的获胜一方。 城主府之所以要将这最后的赌注押在这五脉大比之上,自然有着绝对胜卷在手的把握,否则,又怎敢轻易打出这张牌。 在这长期闭关自守的云岚城中,年轻辈里,三十岁以内玄婴境高手,绝对是屈指可数,称之为凤毛鳞角也实不为过。 据可靠的统计数字,直系亲属子弟中的玄婴境高手,城东府有两名,西,南两府中各有一名,唯城北府至今一个都没有。 而城主府内,符万里本身就拥有玄婴境高阶巅峰的实力修为,被称为半步破虚境强者,一直以云岚城年轻辈第一人自居。其余的直系亲属子弟中,还有另三名玄婴境高手,也就是说城主府一下就拥有了四名玄婴境高手,按照每埸五战,三胜二负的规则,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种稳赢不输的方案,自然不会有人再提出任何异议,很快便得到了城主府高层的一致通过。接下来就要看第一步的行动是否顺利,只有熬过这一月的时间,才能启动第二步方案。 城北府邸,飞燕庭内的池塘小亭中,陆随风和紫燕相对而坐,石桌上的茶已凉了很久,仍没见两人端杯喝过一口,都在低头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一叠资料。 "城主府这次像是豁出去了,竟然动用了这么大的资金量,在短短的数日内,将全城的丹药和刃器装备,在暗中几乎收购一空,他们这是准备做什么?"紫燕眉宇轻皱地喃喃出声道。 "对方已面临坐以待毙的死局,这招釜底抽薪之计,倒也用得可圈可点,一旦造成市场断货的现象,我们之前幸苦打造出来的局面,便会倾刻崩溃。而他们还可以顺势获取暴利,弥补之前的惨重损失,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招。"陆随风实话实说,从不吝惜对敌方的誉美之词,如果城主府遭遇的对手不是陆随风,这一招说不定还真能逆转翻盘。" 在此之前,陆随风已将各种可能出现的变数都考虑了进去,早已预先作好了应对的准备,海量的库存足以面对各种疯狂的抢购。像这种三至五品的常用丹药,端木殿主一人就能轻松应付整个市场的销量,至于这些低端兵刃,倒是化了陆随风不少时间。 "你即已知道对方的诡谋,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出面阻止?"紫燕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座庭院,对外面发生的事自然知之甚少,也是刚从手上的这些资料中知晓这个情况,以她对陆随风的了解,此举必有意,不过很难猜出他会出什么牌? "呵呵!欲擒故纵,让他们自作聪明的开心一回,也不是一件坏事。"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笑道:"凤一她们回来了!" 陆随风的话音刚落,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在池塘的小亭中,是龙一和凤一两人。 "少爷,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城主府的四大统领一起出城后,立刻分为了两组人,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我追踪的一组进入了飞虹城……"龙一简??地回报道。 "少爷,我追踪那组人去了流云城!"凤一也迅速地回报。 "这是距离云岚城最近的两座中型城市,他们所携带的物品数量太过庞大,分在两地销售,的确是个好注意。"陆随风又一次称赞对手,所谓物以稀为贵,数量越少越能更能卖出好价来;"这次任务就交由你们龙凤虎亲卫去做,记住!不可伤了对方的性命,俱体该如何行动,就不用我为你们谋划了吧?" "少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龙一肃然地应道。 "我们该何时展开行动?"凤一有些拿不准的问道。 "切!这也要问,自然要喂肥了才动手了!"龙一撇了撇嘴;"少爷,我可说得对?" "我明白!"凤一豁然道,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确定一下。 陆随笑而不语,两人已得到了答案,匆匆告辞而去。 八月天,天蓝云白,火辣辣的日光蒸发着空气中的水份,令人感觉燥热无比,如无紧要之事,没人愿意暴露在灼人肌肤的阳光下。 哒哒哒! 一串有气无力的马蹄声在烈日下的荒野中响起,五人五骑拖踏地行进蜿蜒起伏山道上,看上去像是已赶了很长的路,完全一副人疲马乏的模样。 "这日头也太毒了,得找处阴凉之处避避,否则还没赶到前面的客栈,都会被晒成人干。"马背上的一位留着大胡须的中年汉子,不断地抹着脸上的汗水,话落翻身下马,朝着路边的一处树阴下急窜而去。 其余的四人见状也齐齐下马,各自寻了一处阴凉之地,十分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才纷纷脱下几乎被汗水浸透了的长衫,敞胸露怀地大口地抱着水袋狂饮。 "葛统领,这流云城已往返的来回了三次,到现在还不知执行的是什么机密任务,是不是能稍许透露一些?"一位身高马大的汉子小心地开声问道,不远处的两位身形同样彪悍的男子也跟着咐合出声,他们接到的指令是跟着两位大统领随行,其余的一概不知,难免会好奇心泛滥。 "大胆!这也是你们该问的吗?"另一位身形略显瘦小,却十分精干的中年人,冷厉地喝斥道:"即然是机密,知道了就不怕被灭口?那本统领就告诉……" "别,姜统领千万打住别说,好奇心害死猫,就当我们从未问过,拜托!"三位大汉连连摆手,唏嘘地出声恳求道。 "呵呵!不想听也可以,只是三位这最后一次的旅差费……"那位胡须葛统领咳咳地干笑着,话中的意思连猪都能听出来。 三位大汉忍不住想煽自己一个大耳括子,嘴贱呀!这来回一趟容易么,连皮都被晒脱了好几层,据说这最后一趟的旅差费足足翻了两倍,就突然这么没了,坑爹呀!都说这四大统领的心,一个比一个更黑,这次当真算是领教了。算了,命比财重,权当作买教训了。 第六百六十五章 诡异的黑衣蒙面人 三位大汉都是一脸苦相,满心郁闷无比,却只是敢怒而不言,纷纷穿上衣衫,希望尽快赶路,早早地结束这次坑爹埋娘的苦差事。 "咦!老子的衣衫呢?"两位大统领几乎同声惊咦道,轰然一齐立起身来,光着上身四下扫视,荒野山道,除了五人外,连鬼影都看不见一个。 "这……统领,头顶,你们的衣衫在树枝上!" 两位统领闻声昂首望向遮阴的大树顶端,十来米高的枝头上分别挂着两件衣衫,随风鼓荡……见鬼了! 这风是什么时候将衣衫卷上去的,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太诡异了! "去!将枝头的衣衫取来!"葛统领冲着三位大汉命令道,另一位姜统领却警惕地留意着四周,总感觉像是有那里不太对劲。 三位大汉都有着玄婴境的实力修为,十来米的高度算不了什么,一个腾跃便可掠上去,虽然心中憋着气,有些不情愿,但统领发话,却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一位大汉脚下一顿地,整个人就像冲云燕子般的腾空而起,朝着挂衣衫的树梢俯身探去,指尖几乎已快触及到了衣衫,突觉胸腹间被什么东西轻弹了一下,气机斗然一窒,随即便像一只泄了气的球一样,呼啦的一下沉了下去,无法控制的轰然坠落地面,竟然跌晕了过去。 另两位大汉见状,并没有去关注摔晕在地的那位大汉,双双拔地升空,不分先后的掠向树枝上的衣衫。 殊不知,这两人连之前的那位大汉都不如,才腾起数米之高,人在半空却突然朝后退飞而去,势若两颗飞坠而下的陨石般,双双砸落地面,轰岀了两个巨大的坑洞,碎石尘土飞掦…… 两位统领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真可以去当猪了!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滚出来!"两位统领赤着上身,背靠着背,几乎同时怒喝出声,破虚境高阶的气息透体而出,卷动脚下的草木四溅飞掦。 余音落地,一前一后,两人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分别立着一个黑巾罩面的黑衣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个黑衣人是怎样突然出现,就像是一下从地底钻出来似的,诡异得令人背心发寒,那怕是在炎阳烈日下。 有见过如此装束的劫匪吗?分明就是刻意冲着自己一行人而来,至于为什么?一时之间根本难以猜测判断。好在对方也只有两人,虽然用诡诈的方法偷袭了三个随行的护卫,但在数量上仍是一对一的局面。尽管两人黑巾罩面,看不出相貎年龄,但从体形上来看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再强也强不到那里去。 两位统领回头对视了一眼,像是都在提示对方,此行责任重大,身上都分别带着巨额重金,如果对方实在太过强大,不能以命相搏,必须尽快逃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对方手中。 这两位统领自然是来自城主府,这是他们第三次前往流云城倒卖丹药和兵器装备,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数量庞大,获得的暴利更是惊人。按照他们少城主符万里的谋划,四不过三,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行动。 而这两个黑衣蒙面人,一个是龙一,另一个则是虎一,而这片区域早已在龙虎亲卫控制之中,只不过,他们此行的任务不是来杀人,而是掠货,并且还不将人伤得连回都难回去。所以,才临时费心布了个局。 "我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却知道你们是受人之托,有为而来,只不过也太小看我城主府的四大统领了。"那位身形瘦削的姜统领,说话间,朝对面的黑衣人跨出一步,浑身上下顿时散发一股充满了戾气的血腥味,一个全身充满了老者,脚踏在绿茵地上,肉眼可见翠绿的草木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大有杀人一千,杀气盈野的恐怖血煞之气。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 这煞气可以凭添自身的战力,更能在精神层面上压迫震慑对手,纵算双方实力修为相当,在这种煞气的压迫下也会输下阵来。 "蒙头罩面东西,你还在等什么?"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 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来,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来更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更严重。 这位姜统领森冷目光的落在对面的黑衣蒙面身上,发现对方全身上下似在冒着絲絲寒气,似乎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艳阳的光照也仿佛变冷浸透骨。 "嘿嘿!果然有点意思!"那位姜统领死死的盯着对方,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 波!两道同样冷冽如锋似刃的视线,在炽烈的阳光下骤然碰撞,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 "弄得像地獄走脱的小鬼一般,换个埸合还真不屑出手。"这个黑衣人是虎一,一双眼眸冷漠如水,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说出来的话更容易让人倾刻震怒暴走。 对方一开口说话,那位姜统领便从语音中察觉到,这人比猜测中的更年轻,嘴角不由撇了撇,像是放心了不少,但并未因此而有所轻敌,毕竟自己身怀巨额重金,绝不可有失。只见其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瘦削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二米之外,比之对面的虎,看上去要大上一号。 "听你的语音,观你的体态,你似乎很年轻,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如此年龄,手中又能沾上多少血腥?" "呵呵!我如是杀人过千,你自是不会相信。不过,有一点绝不会错,那就是我杀过的人一定不会比你少!"虎一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杀气,去又不由人不相信。 双方言来语往同时,另外那位葛统领与和另外一个黑衣人龙一,却是连话都未答一句,便已经火爆十足的战成了一团。 事实上,这一边的战斗也早巳开始了,唇如枪,舌若剑,枪来剑往的交锋,心智间的相互绞杀,气势,气息,气埸的强强碰撞。孰强孰弱,唯有局中的二人自知。 那位姜统领似已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浑身上下的煞气在不断蒸腾,虚空中有锐利无比的阴冷气流弥漫,眼睛中绽射出幽幽冷芒,如一条伺机突袭的毒蛇。 虎一却是双手反扣在身后,从他冷漠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情绪的变化,除了被风掀动的长衫鼓荡,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透出,全身上下只能读到一个字"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仿佛可以冷透天地万物。 有风掠过,掀动着虎一头上的发絲飞掦,正欲抬手拨开遮掩住半边脸部的长发。 那位姜统领眉目一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机,环绕周身的煞气顿时聚成一道如墨的刀芒,蓄含着血腥的刀意,破开空间的气流,下一刻,墨黑的刀芒巳从虎一的顶门之上,劈空斩落而下。 出手便是一击三连斩,快若毒蛇岀穴,一左一右分斩双肩臂,第三击忽然中途折转,化斩为削,直奔对方颈项间横抹而去,角度刁钻阴狠。 虎一顿觉头顶的阳光一暗,凛然的刀气巳扑面而至,那位姜统领岀击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妙,而且果断阴狠,绝不给对方半点闪避回旋的余地,躲得过左右两斩,那抹向颈项的一削却是诡异刁钻,而且是突然折转变向,令人所料不及。 虎一像似有意,或是无意,给了对方一个出击机会,或许只是一个诱敌的陷阱也未可知。 风起的刹那,鼓荡齐肩的长发飞掦,遮住了目光视线,如果对方抓不住这个绝妙的战机,那绝对是一个浪得虚名的顶级强者。 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分析这是否是个陷阱,那位姜统领不加思索地动了,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强者,因为他有自信,即使是对方设下的陷阱,他也绝又会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战机。 煞气刀芒距离虎一身体不足一尺时,才见他的身形才堪堪做出反应,化指为剑,锋芒无尽。 下一瞬,一道紫光从指尖绽射而出,竟然后发先至,比他的煞气刀芒还要快一倍,毛骨悚然的直觉告诉他,煞气刀芒继续斩落,或许还没斩到对方的身体,自己可能已被对方的剑指锋芒先行洞穿身体。 快,快到了极限,快到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像动车高速行进时一样,根本感觉不到它的运动速度。 那位姜统领不加思索的迅速放弃了攻击,选择抽身疾退,身形瞬间化着一抹煞气黑烟,在空中留一串涟漪荡漾。 虎一并未趁势追击,那位姜统领迅速的拉开了距离,一双阴冷的目光警惕地盯住对方,那情形像是防备刺猬的突然奔袭一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荡然无存。 第六百六十六章 龙虎战双雄 "你修的煞气之道,行的是旁门幻道。︾樂︾文︾小︾说|"虎一冷冽的眼眸中透出一抹戏谑的讥讽之色;"以煞气慑人心,用幻道乱人意。身法招式看似在防守,其实巳发起了诡异刁钻的攻击,看似攻击,却又是隐含着防守,攻击和防守之间瞬息转换,没有明确的分界线……障眼法而巳,如不拿出点真才实料来,会输得很惨,很难看,甚至输掉自己的命。" "哼!自以为是!"那位姜统领魁梧高大的身形迅速缩小,恢复了常形,看样子真要施展出绝学了。 说话间,脚下离地三尺,抬手一掌虚飘飘地拍向虎一,掌风劲气所至,空气折叠,顿时幻化成残月般的煞气劲流,虚虚实实,幅射遍布四方。 尽管当下艳阳当空,仍可见无数道残月的幻象,每道残月都可能发出致命的一击,一时之间难以准确地辨识真伪。 虎一不会刻意去辨识残月的虚实,更不会盲目的去见招拆招,落入下成的按照对方的轨迹节奏走,身形闪烁飘移间,已从无数残月的缝隙间幽灵般的穿梭掠出,人在途中,并指为剑,划出一道青色弧光,直向那位姜统领的腰腹间横削而去。 对方竟然可以忽视"幻月"的攻袭,并同时展开反击,那位姜统领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诧之色,意料之外,却又在料想之中,没指望一招试探性的"幻月"便能轻易重创对手。 森然地咧嘴一笑,手腕一转一抖,煞气幻月如刀,没有改变战术的意思,只是漫空残月回收合拢为一。 噗噗噗!空气传出一连串劲气狂流的碰撞爆裂声,掌刃,剑指电光火石间巳交锋了数十次,而这数十的搏杀撞击,仅仅属于一招而巳。 诡刺铁锥! 那位姜统领的袖口中突然脱出一根尺许长短的幽黑之物,如刺似锥,快若极光流星般的闪射奔出,瞬间穿透掌刃指剑的气埸。 幻月掌只是明面的杀招,这诡刺铁锥才是暗藏的致命杀机,纵算彼此修为实力相当,也势必会再这诡异的一刺中陨落。 "好阴损的杀招!"虎一无尽鄙视地冷哼道。 "躺下的英雄豪士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立着的小人当被万众仰视。"那位姜统领厚言地冷笑出声。 谁的一招一式不充满了手段和算计,没人在意对手使用什么武技手段,一切的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仍还立着,而对手已经倒下。 虎一早巳发现对方的招式每次尚未用实,便会突然收缩,巳隐隐觉查到其中必有玄机,料定对方必然藏着暗手。诡刺铁锥一闪之时,他身形巳在第一时间急速地飘移开去,顺势一指劲气射向对方的面门,同样的出其不意。 凌厉的指风扑面,直惊那位姜统领得身形急速侧转,好似一抺经过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原地,险险的偏离了虎一指风攻击的轨迹。 虎一像是恼怒对方的阴毒手段,手上指风连环弹出,每道指风劲气皆可穿岩透石,血肉之躯轻易便能洞穿。 "可恶!"那位姜统领平时霸道惯了,还从未被人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竟然是遭人贴身追着击杀。 左闪右掠间,左右手暗中叠加,一掌按在身前的虚空处;轰!脚下的地面轰然掀起炸裂开来,草木尘土飞溅四溢,掦起的每粒微尘草屑都充斥着森然煞气,都能伤裂肌肤,令人倾刻受创。 微尘草屑蔽日遮天,扑面来至,完全掩住了虎一周边的视线,一袭长衫竟被这些不起眼的微尘草屑破碎洞穿,所幸有真元力护体,否则真会被其所伤。 趁这一阻之势,那位姜统领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光着上身的背部被对方凌厉的指风劲气划出几道口子,有血隐隐渗出。 ……而荒野山道的另一端,那位满脸胡须的葛统领,一连串的徒手攻击,都被龙一轻松化解,怒极之下须发俱张,口中吐出一声暴喝;苍鹰摶兔! 下一刻,虚空中斗然呈现出一只飞鹰的虚影。 龙一的眼前顿然一片鹰爪闪烁,爪影如钓似刃,纵横翻飞间巳将龙一的身影笼罩在漫天的爪影之中,彻底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腾挪方位。每道鹰爪都锐利无比,触之非死即伤。 这"苍鹰摶兔"一击,可谓是怒极而发,呼吸间,这漫空的爪影,巳肆虐将对方的身形在撕裂得分崩离析,看上去绝无絲毫存活的可能。 在他的字典中,怜悯仁慈之类的字眼早巳被无情抹弃。剩下的是从他眼中散发出的冷酷光芒,脸上透出的残忍笑意。 一只小虫子而巳,一击必杀,死无全尸。 殊不知,爪影散尽,却骇然发现对方竟完好无损重新呈现在眼前;残像!自己刚才撕碎的只是一尊幻影残像,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对手绝不仅仅是一只小虫子那么简单。 胡须葛统领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瞬间激射出一道惊人的幽芒,有若利箭洞穿长空,刺入对方的双目,仿佛欲透脑而出。 这是一种十分特殊攻击法门,以玄力聚于目光之中,透入对方的精神世界,造成那怕只是细微的冲击,高手相搏,爭的就是毫厘之差。如此之举,无疑巳将对方看成了劲敌。 若是一般同等对手,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冲击,十分不易被发觉,查觉时可能早巳败北,甚至非死即伤。 龙一的神情像是忽然变得有些迷离晃忽,但见对方的身形都变得有些半透明,几乎要消失了一般,像似要融入了空气中。 胡须葛统领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下一刻,五指箕张成爪,鬼魅般闪电而出。先以诡异的瞳术冲击对方的心神,令其出现迷离之际,而后一击斩杀。 又是信心十足的必杀一击!只可惜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修为境界高出他太多,这点上不台面的旁门瞳术又如何影响得到龙一。 裂体撕胸般的一爪,近身已不足一尺时,龙一才突然地动了,身形微侧的同时,一抺惊电从手指尖划空而出,瞬间破开对方爪影,手腕轻转间,直刺向对方面门。 胡须葛统领没想到这势在必杀的一击竟会落空,而对方的反击时机可谓是妙到毫巅。 但,心下虽惊,方寸却是未乱,回爪的速度也快到极限,崩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另一只空着手,一爪掏心。 所幸龙一反应神速,借对方一崩之势已飘移开去,否则,势必会遭遇暗算。 火石电光般的一击之后,双方似又回到了原点。胡须葛统领神色凝重地皱了皱眉,对方不但修为绝不在自已之下,而且武技身法也十分精湛,想归想,身形巳骤然掠起,不带一絲一毫的风,势若苍鹰俯冲猎物,凌空飞扑而下。 龙一这次却是不闪不避,剑指撩起,翻转,回旋,绞杀。 爪影翻飞,剑指纵横,数十次交错争锋,盘旋翻腾之间,剑指爪影再次轰然撞击,胡须葛统领借这一撞之力,身形再度拔高,突然便失去了踪影。下一刻,便突兀的出现在了龙一身后;苍鹰猎杀!骤见爪影一阵闪烁。 龙一像似有先知先觉般的以脚尖为轴心,顺势回旋,剑指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凌厉的弧光仿佛要将后面的空气切成两半。 胡须葛统领见状骇然收爪,身形在半空倒翻而出。适才一爪倘若不顾一切的抓下,无论是否能击杀对方,自己一定会被那回旋之剑指拦腰斩成两段。这个风险大得可以丢命。 借一翻之力重新跃上空中,殊不知,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五道身影,五道凌厉的剑指锋芒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几乎同时斩,劈,削,刺…… 胡须葛统领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格挡?微楞的刹那,浑身上下仿佛被撕裂的疼痛,随即口喷鲜血,倒飞坠地,血洒长空。 "好强……"这是胡须葛统领坠落前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龙一出手很有分寸,五道剑指一发即收,只伤不杀,力度把握得十分精准。一点皮肉之伤,喷口血而巳,对于一个破虚境高阶强者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不过,这厮昏死前仍未忘记护住身上的财物,戴着两枚蓄物戒的手指紧握成拳,龙一还真费了一点力,才强行从他手上取下了两枚蓄物戒。 皆因为陆随风的指令是只能轻创对方,而不能痛下杀手,加之那位姓姜的统领修的是煞气幻道,十分的诡异难缠,所以,虎一战得很幸苦,明明可以一击毙命的结束战斗,却不得不即时收手,心中实是郁闷无比。 此时的那位姜统领,光着的背部血痕斑斑,隐隐生痛,憋着一股冲天怒气,双掌幻出一片残月般的掌影,弥天血腥煞气一泄千里。 千江残月! 姜姓统领一声咆哮嘶吼,残月般的掌影倾刻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如同江中的水月一触即碎,分崩四射。 这"千江残月"营造出的破碎气场,令人眼花缭乱,絲絲煞气如针似线纷至缠绕飞射,虚实相兼,频繁转换,的确十分难缠。 第六百六十七章 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虎一冷静的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像,任由对方的煞气破碎洞穿,真身化作一道光影,骤然出现在对方的身侧,双手十指连弹,噗噗噗……指风剑气纵横四方,五米之内,无处不在指风剑气打击的范围内。 姜姓统领骇然惊闪不已,每掠向一处,都会瞬间再闪开,避免被对方指尖释放的剑气所洞穿。一时间,左摇右晃,上窜下跳,状极狼狈。 所谓的"千江残月",不过只是幻人心神的虚象而巳,伤人致命的是那些幅散的血腥煞气,而这一切仍是惑敌的虚招。 真实一击!一弯残月冷光宣泄四射,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不忍去触碰破坏。正因为真实到了极致,反而给人以十分虚幻的感觉。 看似虚幻的残月,实则绝对能劈开人的身体。这才是对方营造酝酿了很久的真实一击。 姜姓统领的身上不断有絲絲暗红色的雾状煞气透体而出,环绕蒸腾,整个面部因过度凝神聚气而微微抽搐……残月的冷光骤然色变,腥红如血,当空微颤,随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似若死神的镰刀飞劈落。 残月血光一闪,快到了极致,快到连思维视觉都跟不上,虎一甚至没来得及挪动一下,整个人已这恐怖的血色镰刀从中劈成两瓣。 如非虎一身怀6随风的"飘渺残影"身法,心神念动间,真身巳瞬间脱离残像,可谓毫厘之差,惊险一线,堪堪避过血色残月绝命一杀。 这似乎只是危机开始,姜姓统领竟然留有后招,血月斩落的同时,手中突然握住一把古朴精致的长刀,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快若奔雷电闪。夹着血腥的煞气,含着几分霸道磅礴的刀意,幻出一道血色锋芒。 虎一的真身方自显现出来,一抹煞气红光巳充斥了他整个的眼底世界。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诡异迅猛的一击。因为这血色刀芒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红光闪烁,连整个刀身都消隐了。 虎一的目光仍然很冷,却含着一絲惊讶,单纯的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很难奏效。但刀势中蕴含着刀意,就大不相同了。 刀意会扰乱,迷惑人的心神,让人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虎一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刀的度,而是刀的运行轨迹,以及刀的攻击线路与方位。 姜姓统领出刀时机和度足以让他自傲,人刀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光影。 一尺,三寸,喷吐的血刀芒几乎已触及到虎一的肌肤,才看见他一直空着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这把剑一样。 下一刻,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先至。一抹刺目的紫光突然穿透血色刀芒,惊险致极错开对方的利刃刀锋,飞地在射向对方的眉心面门。 姜姓统领的脸上露出无比震撼的表情,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收刀回撤格挡,不等自己的手中之刀伤及对方,自己已被对方的长剑透脑洞穿。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刀疾退,堪堪躲过一剑穿脑的厄运。 虎一虽然抢回了先机,却并未趁势起迅猛的攻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 姜姓统领脱身之后,飞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千江残月,腥红刀芒,一招两式,叶底藏花,环环相扣,正常情况下几乎是绝杀必杀。如非我见机得早,或是你的度再快上一分,只怕我未被分尸,也巳溅血躺下了。”虎一实话实说,没一点水份,当时的情形的确是险之又险,直到此刻背心处渗出的汗尚还未收。 姜姓统领并未答话,紧了紧手中长刀,迅地重新凝聚煞气玄力,双手握刀缓缓地举过头顶,浑身上下煞气笼罩,长刀泛起腥红的血色刀芒,望之令人心悸胆颤。 虎一目中的神光冷若深秋的星光,寒凉冷浸,没有一点想要主动起攻击的,他的飘渺剑道通常都是后制人,无招无式,却又包容天下剑势,一剑出,鬼神惊。 姜姓统领终于将气势威压攀升到顶峰,再度出刀。这一刀似乎与上一刀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刀合一浑然一体,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血色红光的轨迹。 瞬息,一抹血色闪电已射至虎一的胸腹前,比上一次的距离更近一分。 锵!又听一声轻响,虎一的剑又再次出鞘,仍看清他出剑的过程。姜姓统领只觉眼前再次出现一抹寒星,度比他的刀芒更快。 同样的后先至,以攻对攻,以杀制杀,你穿透我胸腹的刹那,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比的就是这份胆魄豪气,比的就快到极致的度,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姜姓统领有没有这份胆魄豪气,没人知道。但,在度上的确要慢上对方一线。所以,他绝计不会孤注一掷的赌上自己的性命。 他此番似早有准备,并未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红如血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然的煞气杀机,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血色锋芒皆能裂山断流,致人死地。 在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刀的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斩落劈出。 虎一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更要快上一倍,空气中传出数百道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煞气劲流碰撞的轰鸣炸裂声。 锵锵锵…… 血色刀芒和紫色剑光同时破碎溃散开来,漫空火花银星弥漫,唯留下一抹紫光色剑影直向着姜姓统领的咽喉处飞掠而去。 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紫光剑影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和对方保持着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 姜姓统领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追杀,一点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就地贴身卧倒,这是眼下唯一选择,总好过被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所谓顶级强者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 紫光剑影突然烟消云散,姜姓统领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 虎一依然负手而立,目光冷冽的望着对方,待姜姓统领掸掉身上的尘土,这才寒声地道:“你虽强,却还不是我的对手。束手就擒,或可留你一命。” 姜姓统领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忽然咧嘴一笑;“不得不承认,你在剑道上的造诣可谓博大精深,但我之刀道也不仅于此,尚有一战之力。” “是么?”虎一哈哈一笑,听上去像是比哭还难听。 姜姓统领说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射向虎一,如换做实力修为稍弱一点的人,这道眼神都会令其失去一战的自信和勇气,势必当场崩溃都有可能。 “气势磅礴浩大,且煞气冲霄慑人,换做常人只怕未战已心神已衰。我很期待,你尽可放手一搏。”虎一目若星辰闪烁,冷芒如电地出声道;"别指望趁机逃离,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哼!”姜姓统领双眉一挑,口中同时暴出一声冷哼,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虎一的剑又一次出鞘,迎着狂斩而来的霸道刀芒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对方的刀尖之上。 火星轰然四溅飞射,姜姓统领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霸道刀势稍滞微顿间,虎一的剑巳趁势飘飘的刺出,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却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姜姓统领情急之下,凭着直觉回刀上挑,锵!厚重的刀势崩开了虎的薄剑。心中一喜,正欲展开反击。 殊不知,虎一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 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第六百六十八章 山坳深处有人家 姜姓统领别说是反击了,就连自保都显得手忙脚乱,对方每出一剑都令姜姓统领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裸露着的上身不断地被刬开一道道浅浅的口子,有血汩汩渗出。 姜姓统领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这那里还是顶级强者间搏杀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只要对方愿意,姜姓统领分分钟都可能会倾刻变成一具尸体。 姜姓统领内心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至始至终都一直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即便修为再不凡,也绝不可能越自己,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或许精湛一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可用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 但,历经了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武技和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没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强悍实力,也如此不堪一击。 已没有时间往下想,对方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他的确是倾尽了绝学杀技,仍奈何不了对方,整个摶杀的过程中,至少有数次可以一招毙命的机会,却只是象征性划破一点皮肉。虽不明白对方为何只伤不杀? 此时,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自己的那位同伴葛统领,已被另一个黑衣蒙面人轻松的摆平,生死未知?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此行的使命,心中顿时一凛,逃之一念顿生,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的同时,手腕一抖,长刀放弃格挡之势,斜削对方握剑的手腕。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 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双方的刀与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姜姓统领悍不畏死的战法,完全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迫使虎一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也因此从绝境挣脱出来,赢得喘息之机。 搏命一击之下,借着巨大的反震之力,整个人在空中一个倒翻,快若流星般的趁势飞逸而去…… 虎一意外地没有展开追击,反倒还剑入鞘,面罩下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戏虐的笑意,像是一点不意对方的逃逸。 "玩够了没有?居然还让人给溜了,真丢人!"龙一抛玩着两枚刚掳来蓄物戒,出言讥笑道:"这厮的煞气幻道的确诡异难缠,换着我也得费一番功夫,不过,怎么不至让人给跑了。" "切!你没见对方完全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杀又杀不得,只好让他逃了。"虎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砰!虎一刚叹完气,空中便坠下一物,重重的轰然砸落地面,骇然竟是那位去而复返的姜姓大统领,整个人将地面砸出了一深坑。 "你们……"姜姓统领在坑中勉力地撑了撑身,露出一张满面灰土的脸,而后两眼一翻便晕死了过去。这时,荒野山道四周的林木间,一下涌现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难怪虎一不担心有人能逃出生天。 姜姓大统领的手指上同样戴着两枚蓄物戒,被龙一逐一的取了下来。这次行动看似十分顺利和轻松,实则很幸苦,整整花了近一月功夫,视线从未离开过这一行人的行踪……直到现在才算是完美收关。 城主府的倒卖行动,由四大统领分别各带三名精英护卫,一组前往流云城,一组则是飞虹城。龙一他们打劫的是前往流云城的一组人,而凤一则负责打刼另一组前往飞虹城的人,却不知是否也进行得顺利? 由云岚城到飞虹城,彼此相距一千三百里路,纵有交通工具再快也需走上数日时间,在途中势必会留宿一两晚。 暮云四合,斜月天边,荒岭山道间传出一阵细碎的马蹄声,划破了空山沉寂。清凉的月色下,五人五骑行进在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上,看上去显得十分疲惫。 拐过最后一道弯口,从一处高坡顶望下去,不远处的下方隐透出几许散落的星火,山坳深处有人家,大约有五几十户,由于坐落在沟坎林木间,相互又隔得比较远,所以,灯火看上去尤其稀落。 坡底的山道旁有一个院落,里面亮着灯火,门头上用竹杆挂着一幅"来福客棧"的布条,已显很有些陈旧。 五人牵着马顺着坡底的山道,像是轻车熟路的来到这家客棧门前,擂鼓般的敲击着还算结的院落大门。 "谁啊!敲得这么狠,被鬼追了?"院内传出一道清丽的嗓音,报怨地出声道。 嘎吱!大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村姑模样的脸旦,十七八岁,看上去倒也乖巧可人,一双水淋淋的大眼,快地点了一下人头:"五位,只有三间屋,得挤挤!" "嗯!那位大嫂呢?前几次来怎没见过你?"五人中的一位脸上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絲警惕地出声问道。 "我姑两口子回娘家去了,硬拉了我姐妹几人来顶几天,放心,又不是第一次扛这事了。"村姑口齿伶俐地言道;"过了这个村,前途荒野茫茫,时有妖兽出没……" "小丫头话真多!我们饿了,快去准备吃的。"另一位身形健硕的男子,浑身上下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皱着眉头有些不耐地出声道:"记着,别忘了给这些马喂料!"说完,便直接大咧咧的推门径自走了进去。 五人牵马进入院落,十分警觉地四下扫视,正如那位村姑所说,客栈中有七八个年龄相妨的姑娘在前前后后的忙碌着,正屋的大厅中,还有两桌客人正在用餐,看上去有商人,佣兵,冒险者,应该都是前来打尖住宿之人。 五人在一张空桌上围坐下来,一位姑娘已将一壶凉茶送了上来;"各位大爷,先喝杯凉茶解解渴,去去疺!今日的野味有火冠鸡,雪耳兔……还有"百里飘香"酒,不过,是兑了一半水的"百里飘香",所以价格也不是很贵!" "小丫头倒也诚实,那就先上两坛,野味有什么全上。动作快点!"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眼光却留意着另两桌用餐的客人。 "都悠着点喝,小心无大错!"另一位身形健硕的男子,谨慎的出声提示道。 "白统……我们都仔细的留意过,这些人看上去都是普通佣兵,冒险者和商人,那些村姑更是不谙武道的山里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其中一位彪形汉子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这家客栈我们前后已入住了好几次,并无什么不妥之处,而且这些日子都够幸苦的了,此行的使命已算园满完成,大家也可适当的放松一下。"那位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像是确定此间并无什么危险,神情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言谈间,各色野味已很快地摆满了一桌,两坛掺过水的"百里飘香"酒也上桌,尽管如此,仍是酒香四溢,勾动着腹内的酒虫,禁不住让人大碗海饮,片刻之间,两坛己见底,桌上已是碗盘狼籍,仍在不停让上酒。 真正的"百里飘香"酒,可是滴酒寸金,这般喝法非倾家荡产不可,虽说是兑了水的"百里飘香"酒,却也是价值不菲。 只不过,这一行人自进来之后,就大咧咧的什么也不问,只管大口肉大碗酒吃得暢快淋漓,前后已上了三次莱,十坛洒,兴头像是越喝也高。 "丫头,再来两坛!"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一脸潮红,酒气熏人的大声呼喝道。 "等等!"村姑叫住正欲送酒的人,微皱了皱眉;"这个……大爷,我等山野小店,全靠借债做点买卖,聊以维持生计,你们这般豪饮狂吃,小店实在是有些担待不起了,是不是先将之前的费用结算一下,再接着往下吃喝。否则……" "呵呵!丫头放心,我等都是有身份的人,怎可能恃强凌弱的大吃霸王餐?"另一位身形健硕的男子,一直喝得很有节制,始终保持着颇为清明的神志,说话间取出一张金卡,曲指一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缓缓地朝着柜台后的村姑面前。 村姑脸上的表情显得尤为平静,对这一手虚空摄物之技没表现出任何惊讶之色,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接住金卡,向内查探了一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爷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一万金币,只怕连这些野味的帐都不够付,更别说是这些"百里飘香"酒了。" "丫头在说什么?这种档次的酒莱,在城里的洒楼绝对不会过两千金币,本统……大爷看你等山野人家,小本经营不易,好心关照,别他妈的不知足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 吃出了天价大餐 "大爷不知道吃下的这些野味是什么档次?"村姑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那是飞行类妖兽,火冠霹雳雕,该听说过吧?" "什么?你说的是王级妖兽火冠霹雳雕,这怎么可能?"健硕的男子一下立起来,满脸尽是不信之色,这种王级的飞行妖兽,就算同等级的人类破虚境强者,一旦遭遇,别说猎杀,能侥幸脱身已是烧高香了,这山野小店怎可能…… "还有这雪耳龙眼兔,更是珍贵无比……"村姑如数家珍般的逐一道来,这些野味中的每一样,都是王级之上的妖兽,就算在最顶级的洒楼中,一般都不会出现在餐桌上,却偏偏在山野小店中当作下酒小莱,说出去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这村姑说起这些野味来,却像是变了一人似的,那么平静,淡然,听上去又那么真实不虚,甚至怀疑这些恐怖的野味是不是她亲手猎杀?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 倘若这村姑所言属实,那这一桌野味就是天价了,还有那些喝下去的"百里飘香"酒,虽说是兑过水,却也是价格不菲,每坛十万金币,这还是打过八折的价。 村姑对着记帐本算了算,而后语出惊人的淡淡出声道:"零头就免了,算个整数,合计八百七十万金币,住宿费离开时再结算。" 坑爹啊!打个尖住个宿,一顿吃出了一个天价大餐,一桌五人直惊得酒意全消,他们已是多次入住这家客栈,以往连吃带住也不过三四百金币,就算这次消费大了些,也不至高得连谱都挨不着,还真不信之前呑下去的是什么所谓的王级妖兽肉。 "小丫头,胆儿真够肥呀!竟然敢黑到本统……大爷头上到了,看来这家店是不想开了!"健硕男子子一脸怒气,目露凶光的冷斥道。 "砸了这家黑店,一把火烧了,大不了今夜露宿荒野。"络腮胡中年男子更是狂暴地一下将桌子掀翻,看样子当真像是耍横要砸店了。 "啧啧,几个大老爷们,居然无耻的欺凌几个山里丫头,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 "一堆人渣,吃了霸王餐,还要砸店烧屋,当我们在坐的都是空气呀!" 另一桌的六个冒险者已用完餐,正欲回屋休息,见到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再见那村姑像是被吓得脸色白,泪珠子直往下滚落。 其它一桌上坐着五个佣兵和一位商人模样的老头,应该是他们此行的顾主,这时也站起身来劝解道:"几位的确做得有些过了,出门在外和气生财,怎可如此强横霸……" 噗! 商人老头祸从口出,话没说完,便见一道白光急闪,一下射入张着的嘴中,直接贯穿后脑插入身后的壁中,露出一节染血的筷子,那商人老头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便轰然地倒了下去,一叹鼻息,已是一具尸体。 护卫顾主是五佣兵的职责,顾主丧命,岂能无动于衷,腰间佩刀齐齐呛然出鞘,五道如雪的刀光直指那位出手的络腮胡中年男子。 呛呛呛! 另外六个冒险者都是耿直热血的汉子,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见那位商人老头被人袭杀至死,越的怒不可竭,纷纷拔出兵刃,准备与这些佣兵共同进退。 "啧啧!好大的阵势,一群蝼蚁而已!" "即然敢强自出头,就要做好准备死的觉悟。" "就由我们兄弟仨人来打这堆垃足够了。" 络腮胡男子和那位健硕男子仍坐着未动,另三位彪形汉子已挺身走了出来,屋内狭窄不易这许多人开打,双方都自觉的退到了门外的院落中。 "丫头,继续上莱上酒!"络腮胡男子扶正掀翻的桌子,一拍桌子,大声地吆喝,屋外杀声震野,像是一点没放在心上。 这五人正是城主府派出的,前往飞虹城倒卖物品的另一组,屋外打斗三位彪形汉子是此行的护卫,都是玄婴境级别的高手,而那些佣兵和冒险者大都是玄丹境,人数虽众,也就像是十一只羊困住三只狼,不用猜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没问题!只不过,得将之前的账结了。"村姑显然没被对方的强势作派给唬住,那商人老头躺倒在血泊中,地上的血越流越多,已快漫延到了柜台前,这村姑的脸上仍是无动于衷,还在一根筋的要求对方结账。 "小丫头当真是要帐不命,没见这老头死得有多惨,屋外的那堆垃圾也不会有一个活着,你还敢要账?"络腮胡男子一脸戏虐的出声道:"如果能陪本大爷一夜,倒也可以考虑!" 村姑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眼眸中有一道精光杀机闪过:"凤五,这位大爷再不结帐,就将他下面的第三条"小腿"给剁了。" "哦!知道了!"那位一直在送酒送菜的小姑娘乖巧地应了一声,而后,傻傻地走到络腮胡男子的面前,伸出一只粉嫩细白的纤纤玉手,怯怯地说了一声;"大爷,还是尽快地把帐结了,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了!" "呵呵,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好粉嫩的一只小手,大爷喜欢!"络腮胡男子大笑着伸出一只大掌,便去捉揑那只小手,殊不知,眼前斗然一空,而后便听见一声十分清脆响亮的声响,再接着便觉自己的脸上被人甩了一个大耳光,火辣辣的,两眼有些金星乱冒,伸手一摸;这还是自己的脸么?火热滚烫地隆起老高,轻碰一下都痛彻心肺。 "谁?"络腮胡男子捂着脸,嘴角有血溢出,四下环顾,眼前的小姑娘仍伸着手,分明没见动过一下,压根没想过会是这个看上去怯怯的小姑娘出的手。 一旁的那位健硕男子也只听见一声脆响,这才现自已的同伴竟被人煽了一个大耳光,以他破虚境高阶的修为,居然没看见是何人所为?这屋内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住人,除了柜台前的村姑和这个打杂的小姑娘外,再无旁人。太诡异了! "别找了!你这些日忙着赶路,忘了刷牙,口太臭,是本姑娘给你提过醒。"凤五故意捏着鼻子,小退一步;"若在满口喷粪,下一巴掌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 "你什么你!"凤五撇了撇嘴,脸上带一抹淡淡的鄙夷之色,那里有点之前忙里忙外,端盘送酒的打杂小丫头模样;"简直就一群没心没肺的无耻之辈,以为有点实力就可以横行霸道欺压弱小良善,这商人老头不过了句公道话而已,何罪之有?" 凤五指着血泊中的那具无辜的尸身,清明的大眼中透出一絲愤然;"本姑娘知道是在对牛弹琴,在这里,没人会听你讲道理,只要足够的强大,就可以肆无忌惮夺**,杀人子,视人命为草介。不过,天外有天,没准下一刻也会被更强的人给宰了,这种事不是经常在生吗?没听我大姐都话了,如不将帐结了,就将你下面的第三条"小腿"给剁了。" 这那里还像是一个山间小丫头说的话,这气势一时之间还真把人给镇住了,随即……哈哈……络腮胡男子像是已忘了之前的一巴掌,用手指着眼前这个娇弱不堪的小丫头,禁不住声大笑…… "有意思!小丫头只怕连一只鸡都没宰过吧?"络腮胡男子收敛起笑声,原本带着戏虐的眼神中瞬间布满了冰冷的杀机;"之前本是一句戏言,现在却要当真了,本大爷会让你一下从小姑娘变成小娘们,看你如何能剁下本大爷的三条"小腿"?" 话落,已闪电般的伸手探向凤五高高隆起的胸脯,实在是够无耻的了! 噗!这一爪连空中的飞鸟都能抓住,当下却居然抓了个空,近在咫尺的大活物依然立在原处,并未见其稍有挪动分毫,怎就抓空了呢?见鬼了。 络腮胡男子惊疑微楞间,看见小丫头的手抬了抬,一下便贴近了自己的脸,欲待作出闪避的反应,已听见一声"啪"地脆响,但觉面额被人很抽了一下,像是比之前的一巴掌抽很更狠,居然被打得就地打了个转,噗!一口鲜血还挟带着几颗森白的大牙,喷吐而出,另一面脸上又火辣辣的隆起了老高,整张脸已完全变了形。 吼!络腮胡男子须俱张的暴出一声怒吼,双目赤红,杀气滔天,却是意外地没有彪出手,反倒是朝后小退了两步,整个人瞬间变得沉静如水,一个人如果被人一连抽了两个耳光,虽说没防备,也足以说明对方的修为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怒归怒,却已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当作了均势的对手,不会再有一絲一毫的轻心,眼眸中瞳孔微微收缩,全身气息浑然一变,透出浓烈的战意。身上的华袍鼓荡,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散开来,目中精光蕴含着火山喷薄的意境;"扮猪吃虎,本统领当真是有眼无珠了。" 第六百七十章 送酒端莱的小丫头 "有吗?本姑娘之前已提醒过,你却当作耳旁风,接下来,千万别犯同样的错误。老犯错的人,命通常不会太长。"凤五说话间,整个人的气息也为之一变,浑身上下仿佛蒸发出絲絲寒气,有如严冬飞雪般的冷冽,更像似一柄随时都将出的利剑。 络腮胡男子伸手摸了摸红肿发烧的脸,稍一开口说话便痛彻心肺,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杀机蒸腾弥漫,不再多言,瞬间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厚重般的挥斩而出。 凤五喷出一声冷哼,稍一抬手,竖指为剑,霎时,一道浩瀚锐利的剑势,惊电般的斜斩而出。 噗嗤!掌刀,剑指撞击,发出一道闷声炸响。 似在意料之中,络腮胡男子神色间无悲无喜,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压成肉泥碎沫。 与此同时,络腮胡男子的手中突然握住一柄乳黄色的灵杖,看上去厚重无比,似比普通的棍杖要粗壮一倍,长上一节。一杖在握,天下有我,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 杖身上有土黄色的光华澎湃,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一扙朝天举起,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黄龙击!杖势劈空降落地面,仿佛一颗陨石落在埸中,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霸道无双轰然砸向凤五的立身之处。 这一杖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杖影闪动间,漫空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的虚影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凤五的整个人卷入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杖影笼罩着。 络腮胡男子目中精光烁烁,意欲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具娇小的身形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杖芒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娇小人影突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地从漫天杖芒龙影的笼罩中掠出,下一刻,便骤然出现在那位络腮胡男子的身前。 拔剑,出剑,一道剑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络腮胡男子持杖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喝成,不带一絲烟火气。 太快了!络腮胡男子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了最快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但仍见一道血光飞溅而起。 络腮胡男子膀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巳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疾退时巳然杖交左手,舞起一团凌厉的杖芒,卷起一蓬尘土,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确保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杖尾,由下往上朝着对方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 凤五也没料到对方的临埸机变能力如此敏锐,将其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只不过,小丫头也非泛泛之辈,念动间,真身巳飞速地隐去,留下的只是一道虚影,却巳被对方的杖影由下而上的撩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不好!"络腮胡男子一杖撩空,心下暗呼一声;眼角余光巳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点精芒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络腮胡男子诡异刁钻地一杖斜撩而出,去势尤为强劲,一时之间想要回撤格挡巳是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凤五的视线被掀起的尘土遮住,这才未穷追不舍,让对方有机会拉开距离,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 屋内的桌椅家当已被劲力狂流尽数毁,狼籍一片。 络腮胡男子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迅速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凤五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抬手摸了摸膀臂上的剑伤,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凤五的整个身躯仿佛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络腮胡男子见对方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并不感到惊诧,这小丫头的强大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绝不会这般轻易崩溃。 手中灵杖空中呼啸盘旋,四周溃散的尘土瞬间汇聚于杖身之上,一条黄龙电奔而出。 裂山击!暴吼声从络腮胡男子的喉咙滚滚喷吐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杖势,威凌无双,杖芒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杖压如山降临,不断地碾,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压成肉屑碎沫…… 这一杖,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换着常人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杖轰杀。 风云斩! 斗见凤五轿躯一挺,冷哼出声,抜剑的速度,只能令人隐约瞥见一抹模糊光影,瞬间化出一道长达十米剑气长虹,仿佛从云层间骤然奔射而出。 四周的光线像是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见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华闪耀,下一刻,惊天长虹巳飞速地迎向砸落而下的扙芒龙影,由上而下虚飘飘地凌空斩劈而出。 卡嚓声响起,凤五斩出的惊天长虹炸裂成了数十断,而对方霸道绝伦的杖芒龙影也同样寸寸碎裂开来,随之纷纷消散。 殊不知,那些断裂的长虹碎片,却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汇聚合拢,重新组合成一道更完美的眩目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射而去。 不动如山!那位络腮胡男子见状,毫无俱色的双目暴睁,厉喝声中,手中的灵仗暮地划出一弧光,厚土玄力贯入杖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这络腮胡男子修的是厚土之法,防御才是其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如动山"的厚重坚实。 只在几个呼吸间,电光火石的强强交锋中,一番潮起潮落的惊险搏杀,这位络腮胡男子巳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这小丫头的一轮霹雳攻击,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真实力,在彼此修为悬殊无几的情形,防御反击的策略可收奇兵骤然袭杀的效力,但……凤五手中长剑斩出一道道耀眼灼目的长虹,轰然一剑,二剑,三剑…… 娇小的身躯仿佛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这"不动如山"的防御势必崩塌。 每一轰然震响,都会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至使一脸青筋鼓涨,浑身玄力不断地倾泄而岀,以维持"不动如山"的坚固不崩。 在雷霆般的连番斩劈下,"不动山岳"的防卸终于显出一条裂缝,下一刻,凤五的身影巳诡异地突然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得络腮胡男子一身毛发倒竖。 滚!络腮胡男子在骇然中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手中灵杖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诡异飘浮的一剑。 势大力沉的杖势拦腰狂猛扫出,根本无视巳当胸袭来的剑气锋芒,你的剑锋洞穿我胸膛的同时,我的灵扙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砸碎你的身体。 络腮胡男子在仓促间根本没多余的作时间选择,唯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事实上,从双方出招的时间,速度和距离来看,络腮胡男子本就巳慢了半拍,而小丫头出剑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快。 如果剑锋当真透体而出,凤五身体巳无限贴近对方,而对方击出的一杖,由于距离,角度的关系,势必也只会落空,所谓的以命搏命,倾刻变成了白白枉送性。 这一微妙的变化,凤五自然了然于胸,只不过,她接到的指令是只能伤,不能杀,否则那会与对方战至此时。 从络腮胡男子惊骇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似乎也清晰地判别出此中的变化。但,这一切发生得快,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长剑透胸而出,只期望不是要害的致命部位。 一声铿锵响起,意外地,却并未见长剑透体,鲜血洒长空的埸面出现。 在实际的搏杀战斗中,常会出现无数未知的变数,而凤五并没有选择一剑穿胸之举,手腕一转,剑却从不可思意的死角出现,骤然荡开了对方的拦腰一杖。 第六百七十一章 弹指飞星 噗!杖,剑无可避免的撞击,灵杖在一声脆响中骇然断成二节,但,也同时令凤五的剑势失去了有效的攻击力。& 这灵杖由精金密铁铸造而成,坚韧无比,属于七品棍器,却被对方伧促间的回剑一荡,骇然被齐齐斩断,而非震断,而且断口处平滑平整,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就在这微楞之际,全身巳然空门大开,毫不设防,一点寒星也在此时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 只不过,这位络腮胡男子的战斗的意识,丰富而老到,虽惊却是方寸未乱,突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对方的胸腹部位,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由于双方此时的距离太近,这一脚又来得太过突然,可谓是出其不意,凤五意欲躲闪时巳然不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剑未触及对方身体,胸腹间已被千斤一脚踢实。 感觉到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络腮胡男子手中各持着半节被斩断的灵杖,只是头上的鬓角位置却少了一缕发絲,发絲随风轻掦,洒落在地上。 络腮胡男子伸手摸了摸鬓角处,那里似乎还弥漫着对方残留的肃杀剑意。他清楚的知道,如非自己闪避得快,此刻只怕巳是一具无头的尸体了。 "果然藏得够深!"络腮胡男子望着悠悠飘落的发絲,一双眼睛竟突然变成了灰蓝的色彩,微眯着的缝隙中透出一道淡蓝的光束。 凤五顿觉心神微微一荡,随即恢复了清明,皱了皱眉;"你竟然修习了"魔眼惑心术",只可惜不过道痕浅了些,至少还不足以姑娘心神迷乱。" "是么?那就见识一下本统领的"弹指飞星!"络腮胡男子的右手食中二指突然竖起,指尖浮现出一抹淡蓝的幽光,隔空弹射而出。 "弹指飞星"如梦似幻,虚实难辨,能在瞬息间骤然改变攻击的方位角度,令人防不胜防。 果然,一抹幽芒飞星近前不足一尺,却陡然不见了踪影,再次浮现时,巳骇然逼近眉星间,幽芒飞星闪射,充满了凌冽的绝杀之气。 噗!凤五像似早已有所防范,仿佛早巳在那里等着指芒飞星的出现,一抹剑光横削而出,简单直接的切开了对方射来指芒幽光。 "这……对方怎可能完全看透这"弹指飞星"的玄虚变化?"络腮胡男子此时已没时间多想,因为"弹指飞星"的真正变化杀招在后面,当对方闪避或化解了前方指芒的同时,后续的"五星连珠"才会顺势待发。 另一只空着的左手五指一曲一弹,五道飞星,幽芒如箭,从指尖喷射而出,闪电分击对方前胸的五处要害剖位。 叮叮叮! 凤五手腕一阵轻旋,舞出一串剑花,随即一剑如梭,瞬间荡开来五道袭来的飞星指芒。身形随之一闪,飞速地掠向络腮胡男子,人在途中,一道如雪的剑光已飞斩而出。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唯有退,络腮胡男子人在退途之中,同样不失时机的弹出一指幽芒,隔空击向奔射而来的剑光。 噗嗤!指芒和剑光在空中碰撞,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同时阻碍了凤五的反击之势。 从来没人能在他""五星连珠"下,还能如此轻松写意地对自己展开攻击,如同撑控着全局一般。他还真不相信对方下一次能精准的预知自己的攻出线路。 整个人瞬间化为淡黄色的气流,环绕在凤五的四周,一眼望去,只能发现一条条模糊的虚线,根本难以辨别出人影。 凤五突然斜斜地跨出一步,身形一个大回旋,手中长剑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光华闪动中一溜血红飞溅。 络腮胡男子的手臂上又多了一条血痕,咬着牙,硬是没痛叫出声来,淡淡的黄色气流在旋动得更快…… 凤五像是突然坠入一片淡黄色的旋流中,有眼如盲,心神顿觉一阵晃忽,一时间,但见漫空幽光飞星闪射,根本避无可避,似被囚禁在一个牢笼中,任人随意宰割,这才意识到"弹指飞星"绝学的可怕。 呼吸间,身体已被数十道幽芒飞星射中,所幸有玄力护体,如换作常人,只怕巳成了一俱百孔千疮的尸体,死得非常。 "弹指飞星"虽然厉害,只可惜这位大统领修炼不精,欠了些火候,飞星指劲根本穿透不了对方的护体玄力,虽然暂时困住了对方,但要想一击"绝命"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这一点,这位大统领像似心知肚明,与此同时,手中多了一杆幽黑的长枪,枪尖上有湛蓝色的流光缭绕喷射。 一枪当先破空而出,枪在途中,刺出一道碧色的线条,化出缕缕蓝色流光四下激射,湛蓝的光华似若水纹涟漪般的弥漫幅射,更添了几分凌厉霸道的威势,令人生出一种无所闪避的感觉。 凤五的嘴角冷傲地向上掦了掦,伸出左掌,当空抓向疾射而来的碧色流光。这招分光捉影一出,漫空水纹涟漪瞬间溃不成形。 枪锋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碧色枪芒,一枪比一枪凌厉狂暴,三道枪芒如同潮汐股飞速奔袭凤五的上中下三盘。 凤五一声冷哼,手中长剑飞掦而起,眼前一片青色的剑气翻飞纵横,倾刻间,湛蓝的枪芒倒卷,难以寸进分毫。三道流星枪势在剑气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这位大统领眼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枪体,瞬间人枪合一,携着一往无回霸天气势奔刺而去;横江断流! 凤五眉头轻皱了一下,似对这一枪的威势颇为忌惮,不过也只是忌惮而已,神情间却没半点惊惧之色,一道眩目的惊电同时划空而出;飘渺惊电! 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惊雷闪电"的意志,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大统领手持幽黑长枪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尽管如此,处于倒射姿态中的大统领,手中之枪仍在虚空一抖一颤,幻出一团湛蓝的流光,直朝凤五奔射而去。 枪速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湛蓝色的闪电,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还能出奇不意地发出这惊天一枪。 凤五在极度的惊诧间,剑势一转,带着一声惊雷般鸣响,剑锋同时迎向湛蓝枪芒,精准无误地刺在枪尖上。 殊不知,枪尖爆裂的刹那,湛蓝流光也随之炸裂开来,化作漫空碧光水滴,有如天河倒悬般奔泄而下,倾刻间便将凤五的身形完全彻底的笼罩…… 大统领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在本统领的"星河倒悬"之下,非死即伤,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话音刚落,一片碧光水滴的包裹中,突然幻出一道炽亮的剑光,璀璨的光束所到之处,笼罩的碧光水幕随之分崩离析地四下迸射,很快便化为轻烟湮灭。 这位大统领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目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惊愕之色;"竟能完好无损破解"星河倒悬"之势,果然比想象中要强大几分。" "最好不要再隐藏实力,否则,会死得非常难看。"凤五冷气凛冽地言道,神色间多了一份凝重,不知对方还留着多少阴毒的杀招? "那就战吧!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位大统领不再隐藏实力,气势浑然一变,高大的体型如同一座山,一座挺拔而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凤五的身上的冷洌气息不再扩散,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全身上下似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弥漫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噗! 大统领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像是被一下戳破的声音,心中闪过一抹骇然,却脸上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双手紧握幽黑的长枪,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发,睥睨天下。脚下的地面一震,长枪的气势升到凤凰,一道湛蓝的的枪芒冲天而出,霸道的枪锋撕裂空间,隔空绽射而出。 凤五眼中的瞳孔微缩,就在对方出枪地刹那,手中之剑也同时劈空斩出,一抹耀眼的剑光横空划过,乍闪即逝。 枪芒,剑光骤然撞击,铿锵炸裂开来。剑光破碎的瞬间,下一刻又重新聚合成一道剑气,斜斜地奔射对方。这一剑巳融合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剑芒杀气铮铮,始终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第六百七十二章 又是一个扮猪吃虎的货 凤五的身形也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虚浮起来,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疑是幻觉。下一刻,整个人竟然从对方的视线中彻底消失,惊觉时,虚空中闪过一道炽亮的青色光弧。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大统领此时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挥抢迎上,殊不知剑光中途突然微顿,暮地化出五道刺目的惊电剑影,每道剑影皆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络腮胡统领一时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剑影?如像要对方一般一枪化五,伧促之间根本无法做到。 一剑化五,诡异飘浮,剑剑直指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做了一不可思议的举措,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五道剑光即将透体的刹那,大统领的整个身躯出乎意料地几乎贴着地面滑行而过,四道剑光从他头顶堪堪呼啸而过,然而,另一束剑光却倐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飞速划过他的前胸部位。 啊! 空中洒下一蓬血雨,这位大统领胸前的衣襟竟被生生切割开来,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有血不断向处溢出。 凤五的这一剑的力道拿揑得十分精准到位,若稍挺进半分,绝对是一个开膛剖心的埸面。 络腮胡统领的这贴地一滑之势堪比流星飞逝,却在地面上留下一溜血痕,胸前虽是血肉模糊,却只是皮肉之伤,但也痛得呲牙咧嘴,面目扭曲。 凤五却是如影随行的紧追不舍,却在暗中弹出几缕指风,封住对方的几处要穴,击晕对方的同时也止住了喷血的伤口。 "丫头歹毒!"一直端坐观战的那位健硕男子,原本淡然的脸色巨变,本以为只是一埸猫和老鼠的游戏,殊不知,结果恰好相反。 这一切的逆转变化太快,发现情形不妙时,已见血光迸发,惊怒间不加思索抬手拍出一掌,一道淡蓝色的掌影直奔凤五的背部而去。 这绝对属于令人不耻的偷络腮胡之举,对于一个顶级的高手来说,基本不屑为之。而那位健硕男子似乎毫无这种觉悟,他本就是那类只问结果,不择手段之辈。 掌风充满了凛冽的杀气,已距凤五的背心不足一米,眼看这猝不及防的偷袭就要见功,殊不知,中途却被一抹金光横向截住。 噗!奔袭的淡蓝掌影被这道金光轻易地切碎,健硕男子只是意在替那位同伴解围,没想到柜前的那位村姑竟然也是扮猪吃虎的货,本该意识到这间山野小店的突然换人,便充满了诡异之处,之前虽也有所警觉,只不过这群人蓄无害的村姑,却足以让人忽视一切危机感。 这群村姑自然都是"凤卫"的姐妹们所扮,柜台前的这位村姑就是凤一,此时巳莲步盈盈地走了出来,理了理衣衫,摘下头巾,展颜一笑,风姿无限。 健硕男子姓白,同样是城主府的大统领,此时这才认真而凝重的微眯着眼,望向眼前这位年仅双十的姑娘,一头青絲如瀑,娇柔若柳,一眼望去有如一汪清水,没一点玄力波动的痕迹。 "这位大叔千万记住了,绝不可被对方的表相所迷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凤一说话间,全身气场一变,星辰般闪动的双眸中,却又蓄含着一种冷漠的铁血气息,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俯视众生的霸气。 "狂妄!"这位白统领平静的眼中涌动着火焰,像是被对方无尽蔑视的姿态给彻底激怒了,似乎已忘了这群假冒的村姑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山野小店,是否专冲着他们而来? 凤一的话更是令其肝胆怒气燃烧,一声冷喝,人巳凌空拔起,一双铁腿如流星逐月般连环飞踢而出,一时间但见漫空腿影重重叠叠,劲气旋流呼啸,三尺之外巳令肌肤隐隐生痛,如被踢实非死即伤。 凤一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透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望着一天腿影,右脚斜斜地跨出一步,以指为剑,由下而上撩劈而出,一道劲气如剑,飞斩对方的脚裸。 嗯!这位白统领惊哼一声,迅速收腿,改踢为横扫,划出一道匹练般强劲气流,这一扫之力足可裂石破壁。 飘渺一指! 凤一竖指迎着横扫而至的腿影斜劈而去;噗嗤!一声轻响,指风划过白统领小腿部位,一道红光迸发,有血溅出。 一声痛呼,白统领的身形一个凌空后翻,倒飞而去,落地一阵踉跄,负痛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受创的腿部,裂开一道三寸的口子,有血汩汩渗出,似若被剑器所伤。小丫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竟然可以凝气为刃,伤人于无形。 残月刀!白统领的手中突然握着一把通体泛起淡蓝光泽狮头大刀。一刀在手,四周瞬间刀芒纵横,仿佛置身夜色的水中,荡漾着冷月残影,银光四泄,仿佛无处不在。 淡蓝的刀光旋动翻飞,玄力奔湧,在他的身前突兀出现了一道狂暴的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一下被牵扯进去。 随着淡蓝的刀光越舞越快,数米外的凤一骤然被一股强大的旋流生生的扯了过去,整个身体竟然有些不由自主朝着淡蓝色的刀刃上撞去。 噗嗤! 天下之大,各种精奥玄妙的武枝层出不穷,这位白统领的"残月刀"诡异得令人骤不及防,凤一惊觉时,整个身形巳飞速地撞向对方的刀锋。 空气中出现一道一闪而逝的蓝色刀影,似若冷月之光瞬间穿过凤一胸口的衣衫,无情的透体而出。 这位白统领的眼眸中溢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更是毫无一絲怜香惜玉的觉悟,手中残月刀随即一阵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搅碎。刀出无情,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对方彻底的倒下,自己才能继续立着活下去。 殊不知,刀锋急旋之下,却无任何阻碍感觉,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眼见对方身形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却没看见鲜血横飞的埸面。 不好!白统领心中暗自惊呼一声,抽刀便欲回撤,眼角余光却瞥见一点寒星从侧面飞射自己的太阳穴,此时闪避巳是不及,手中的狮头大刀伧促间不加思索地模扫而出,意欲荡开飞袭而至一抹寒星。 凤一在撞向刀锋的瞬息间,整个人巳迅速的用移形换位的身法飘移开去,只留下一尊虚影,真身巳掠至对方的侧面,长剑同时出鞘,一剑奔袭而出,像似料定对方必会回刀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突然的化刺为削…… 白统领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刀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再也把持不住刀身,情急中不得不弃刀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渍。 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点寒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脑而出。他并不惧死,但作为一个顶尖高手,绝不允许这种一剑透脑,面目全非的死法。 事实上,凤一并非要取对方性命,意在迫使对方认输。没想这位白统领的心智如此坚韧,巳然败局巳定,命在旦夕之间,仍在顽强的抗争。 手中长剑一颤,剑锋斗然绽射出数道金芒;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这位白统领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衣衫巳然撕裂开来。。 唰唰!寒芒再闪,胸前的衣衫开口处,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剑痕,有血不断地汩汩渗出,若是再深一分,势必会当埸被剖开胸腔。 白统领疾退的身形嘎然而止,双手紧捂住渗血的胸脯,神光中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色,绝没想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可怕。 "还要继续吗?"凤一手中的剑遥指对方,剑锋幽芒呑吐,透射出铮铮杀气。 检视了一下胸前的伤势,发现之前的一剑只是划破一点皮肉,这对一个破虚境强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完全可以忽视不理,整个身躯仍是笔直挺拔,仿佛一柄呛然出鞘的利剑,神色间却是显得更加的严峻,再无一絲冷傲之色。 "很久没有受伤了,而且还伤在一个山野村姑手上,如不杀你灭口,传出去我这大统领也不用做了。"这位白统领??了??嘴唇,双目开合间,寒芒如电,充满了冷冽的杀机。 话落的同时,手一招,那把遗弃在地的狮头大刀重新回到手上,这把狮头大刀出自一位七品器师之手,开山裂石有如斩瓜切豆,一刀在手,可谓是如虎添翼,凭添了一份自信。 再抬眼望向凤一手中的剑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云烟,色泽湛青,深沉冷冽,充满了苍桑的气息,一看便知是一件不凡的剑器。器刃的好坏,有时足以改变一埸战斗的最终结果,却不知与自己手中的这把狮头大刀想比,孰强孰弱? 第六百七十三章 你是不是有点脑残? 两人相距数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掠向对方。lwxs520.| 这位白统领人在途中,手中大刀巳呛然出鞘,一道淡蓝的刀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刀,再无其它。人刀合一,融入一片碧水长天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凤一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手中的长剑同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斩来的刀尖上,水长天的意境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蓄满劲气的剑芒刀锋对踫相击,火星飞溅。 刀芒破碎的刹那,那位白统领退步振腕,手中大刀震颤间绽射一道碧色流光,完全忽视空间的阻碍,电闪地袭向剑势已尽的凤一。 凤一惊觉时,那道碧色流光已无限逼近身体,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抹向凤一的颈项部位,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 侧身挪步,凤一手中的长剑掦起,一抹紫光,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烟云,看似悠悠,却一下阻住了那道碧色流光的挺进…… 紫光再闪,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云层,挥洒天际。一点紫光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那位白统领顿觉眼前的视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这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唯有选择惊悚的闪退,身形同时腾向上空,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 凤一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对方,整个人竟然悬浮在半空,左肩臂的衣袖上开了一道口,隐有殷红透出。 双方又一次碰撞交锋,一个无功而返,肩臂上多了一道剑痕,一脸惊诧中带着几分震怒之色。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一脸云淡风清。 "你适才施展出的是什么招式?"那位白统领横刀当胸,脱口问道,适才的一剑仍令人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点脑残,如此低劣的问题也说出来?"凤一语带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不过小胜一招而已,接下来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那位白统领知道再听下去,自己的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自身仿佛化为一汪碧水,脚下似有狂涛巨澜滚蕩。 轰隆隆! 狮头大刀微微上掦,身下波纹涟漪迅速地震荡开来,逐渐变得浩大,形成巨澜席卷冲天而起,气势汹涌澎湃。 凤一见状略微一惊,随之愕然,对方原来拥有水属性,借水之力增加战力。不过,那又如何?纵算能凭着水力将实力提升五成,仍还是破虚境。 那位白统领阴冷一笑,手中大刀势若惊电划空激射而出,人刀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但见一道磅礴的蓝色刀芒仿佛惊涛拍空,身下狂澜似乎也受到牵引,改变方向汹涌地朝着凤一的立身之处席卷而去。 数米的距离,蓝色的刀芒瞬息即至。 这一刀快到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刀势中像是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刀势汹涌澎湃,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 而暗里的碧水刀势却是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锵锵锵! 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道紫光斩碎蓝色刀势的同时,另一束暗藏的碧水流光,却是直奔那位凤一的胸腹部位,森寒的杀气凛然。 凤一的剑从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回转过来,紫光流转,堪堪挡住对方诡异阴柔的一击。来而无往非礼也!"飘渺云烟"的意境再生,空间又是一片扭曲,视觉顿感纷呈迷乱。 又是这一招!那位白统领心底一声惊呼,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破解之法,情急之下唯有施展绝学;"碧水清波"的身法,瞬间飘移开去。 方才从"飘渺云烟"的意境摆脱出来,暗中舒了口气,眼角余光又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划空斜斜拦腰斩来,本就巳经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又如电惊射而来,竟连挥刀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再次施展"碧水清波"的身法,频频地闪避飘移。 纵横的剑气在地面犁出一条条裂痕,转眼间,那位白统领一身衣衫如蝶纷飞,全身上下已被凛冽的剑气划出七八条浅浅的血痕,这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虽觉全身微感痛楚,所幸都是些浅浅的皮肉之伤而巳,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搏杀战斗。 这位白统领的武道修为绝不仅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只是一时之间被那招诡异无比的"飘渺云烟"所制,连施展出绝学的机会都没有,才会出现这种被动狼狈的埸面。郁闷归郁闷,心境方寸却是并未有所混乱。 所幸这小丫头并没有再穷追不舍,令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获得了喘息之机,一身浑厚至极的水糸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水雾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惊涛掠空!双手握刀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刀气势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凤一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似乎令人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那位白统领见状,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惊涛掠空"的绝学。 凤一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地底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 斩!凤一的心中有一声低喝,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紫金色的残月流光撕裂碧水狂澜,冲射而出。 一声轰然爆响,汹涌的碧涛被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破碎的崩散开来。 这位白统领眼底的蓝色中倒映出一束紫金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迅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这小丫头的强大巳超出了他的预想,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绝不可令其再有喘息之机。 吼! 一声怒喝,手中的狮头大刀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刀身之上,数米之外,一头蓝色的狂狮撕裂残月,余势强劲的直朝着凤一凌空俯冲而去。 怒海狂狮!暴吼声从那位白统领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声助刀势,狮威凌厉无双,霸道的刀压降临…… 这一刀,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斩出的刀气狮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凤一斩出紫金残月一顿,随即破碎崩裂,化为无数紫星金点溅射四溢。 凤一的身形也同时被巨大的冲击波震退了数米,骇然间,又见一只怒狮,四爪箕张,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来。 怒狮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凤一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狮影俯冲而至,给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飘渺惊电! 凤一的身体做岀最原始的反应,长剑飞掦,一点紫星绽射,划出一道流光,弧线斜削,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狮影之中,紫芒所到之处,狮影崩散,轰然炸裂开来,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眼见这招"怒海狂狮"又被对方所破,那位白统领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剑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如雪晶莹的刀芒,势不可挡朝着凤一的胸腹横斩斜削而去。 凤一惊觉时,发现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刀芒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噗嗤! 一刀斩出,锋芒无尽,似乎如愿以偿横切过对方的胸腹,这位白统领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第六百七十四章 山野客栈中的血腥一幕 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刀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切割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的刀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 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浮起,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一道紫光已从刀势中骤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颗紫星四下闪射,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刀势空间一阵扭曲,随之轰然崩塌溃散。 水天一线! 这位白统领的身形陡然踏空暴起,伴着一声狮吼:一道如雪的刀光划破前方的天空,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精光蔽目。 飘渺一剑! 凤一几乎在同一时间,长剑飞掦,一抹紫电倾射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刀光,剑芒,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这位白统领似乎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斩出数十道碧光刀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刀接着一刀,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凤一的身形在凌厉无铸的刀势攻击下,肉眼可见,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直到此时,这位白统领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这……" 凤一的身形出人意料的浮现出来,整个人看上走完整无缺,毫发未损。她早巳进入乾坤境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这位白统领心神震撼微惊之际,一抹紫芒巳破开叠叠重重的碧光刀影,一剑电射,直向对方的面门飞射而去,丝丝紫芒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凤一剑势的反击,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这位白统领在惊天一击之势之下,不得不撤刀自救。 攻防顷刻颠倒转换,致使这位白统领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紫芒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扛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刀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这位白统领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 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狮头大刀怒斩对方颈项,以命摶命之举,反倒因此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接下来,双方更是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这位白统领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芒气劲透过刀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刀的手颤抖不已,狮头大刀几乎脱手而出。 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这位白统领没想到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甚至质疑对方是否进入了乾坤境?倘若真是如此,岂非是在自寻死路,已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 此时,这位白统领除了竭力格挡之外,竟然连一刀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空中连连蹬踏,手中狮头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刀身之上,绝命一击。 一束眩目的刀光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晶莹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驰而至的晶莹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凤一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紫电光圈。 纯净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光环中,瞬间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 却陡然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紫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随即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那位白统领孤注一掷的搏命一击,轰然崩溃,人在半空惊愕地张大着嘴,口中有血涌出,而他手中的狮头大刀更是被两根晶莹手指牢牢地挟住,刹那间,刀若万斤,再也难以移动分毫。但见两根手指骤然一抖一颤,坚韧无比的狮头大刀竟然寸寸断裂…… 骇然中,又见一只纤纤玉掌在眼前飞速地放大,随即虚飘飘地印在胸上,全身轰然一震倒飞出去,哇!的喷岀一口鲜血,顺着墙根软软地滑落地面。 凤五刚从那位晕死过去的络腮胡统领手上取下两枚蓄物戒,那位白统领恰好跌落在身边,顺势一把抓起他的身体抛了出去。 呯!那位白统领像堆烂泥般的摔跌在凤一的脚下,脸色苍白,嘴角不断地溢血。 凤一还剑入鞘,说实话,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凤一蹲下身,紧贴着对方身体,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客:"你真的是太弱了,身怀巨资还这般张掦嚣张,简直愚不可及。" 那位白统领艰难地支起身向后缩,之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了头,此刻的这个灿烂的笑容在他眼里,简直比魔鬼更可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知道……"那位白统领刚一开口,嘴中又涌出血来,咳咳不已。 "现在才想起问这些,有用吗?"凤一边说边从他的手指上强行地折下两枚蓄物戒,望着对方惊怒焦急的神色,却是不敢稍有抗拒,有用吗?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羊,下一刻能否保住这条命都不知道,就算侥幸不死,活着回去又如何交待? 如果知道另一组与他一样执行这次任务的人,也出现了类似的遭遇,或许还可稍稍聊以**,至少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大阴谋。 屋外院落中的打斗声逐渐停息了下来,三个彪悍的护卫浑身浴血,看上去都带着伤,而那些围攻的佣兵和冒险者,却没一个是立着的,至于是生是死已显得不重要。 屋内的两个小魔女已失去踪影,客栈内所有的村姑,也不知何时走得一个不剩。月华如水,映照着这山野客栈中血腥的一幕。 云岚城,城主府邸。 金发城主高高举起手中的茶杯,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眼眸中的怒气杀机显怒无遗,四大统领都是一身带伤,肃然惊颤的跪伏于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此行带出去的人倒是一个不少的回来了,然而,身上的巨额重金却被人洗劫一空,实在是罪无可恕。主上一怒,纵算不死,活罪是免不了的了。 意外地,高高举起的茶杯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摔下,而是缓缓地放回了桌面,金发城主脸上的怒意像潮水的退去,成大事者,天崩于前,方寸不乱,暴怒中能保持极度地克制,冷静中又不失于果决,果然不失为一方霸主。 按理说,如此机密的事应该不会泄露出去,之前的两次行动都顺风水,安然无事,却在这最后一次的行动中彻底的翻船。而且两组人,两个不同的方向,时间,地点,同时遭到了洗劫,如果不是事前有精心预谋,鬼都不信。 只是令人大惑不解的是,每次行动的时间,线路,都是由这位城主大人临时决定,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这神秘的打劫者,又是如何精准的获得这些极为机密的信息? 这位金发城主此时的心中千回百转,不断地用排除法疏理着一切可能的线索,首先排除云岚城之外的一切势力犯案,基本上没这种可能。而在云岚城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城北一脉了。 城主府在暗中不断的大肆收购物品,如此大的动作又岂能瞒人耳目?却意外地不见其有任何应对的措施,即不干涉防范,始终装聋作哑的沉默以对,这本就令人大惑不解。却原来同样是在暗中布局斗法,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呀!喂饱了,最后在一刀宰。 六百七十五章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想我所想,算我所算,果然够阴,够狠,够毒!"金发城主的嘴角溢出一絲苦涩的笑意,喃喃出声;"须有足够的耐性,精妙的布局,步步环环相扣,可谓是算无遗漏了。 "父亲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城北一脉所为?"肃立一旁的大公子符万里已从话中听出了端倪,猜测的出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幕后布局之人就太可怕了!" 金发城主神色凝重的微皱了皱眉;"的确如此!这次行动虽说受损不浅,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却还未伤及到家族的根本,可怕的是城北一脉有这样一位高人在暗中布局谋划,难怪近期的每次行动都累累受措,如不尽快挖出此人,并加以铲除,接下来,只怕连这城主府都会易主了。" "据眼线传报,城北一脉的府邸中,经常出现一些佰生面孔,有男有女,看上去都十分年轻,其中有一位身着一袭蓝衫的青年,尤为可疑。"符万里一直派人在城北府的外围日夜监控,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报上来。 "你所说的这人我知道,虽然年轻,却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感觉,早已被我列入了重点关注对象,如今看来应该不会有错了。"金发城主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机。 "不管是与不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符万里毫不掩饰的露出一脸狠厉之色。 "你们都退下吧!"金发城主对着一直跪伏在地的四大统领挥挥手;"此次行动失败,罪不在你等,好生回去疗伤,不必太过自责。" "多谢主上宽宏!"四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異異地退了下去。 "这次猎杀行动就交由你负责,无论你采用什么方法手段,总之,必须在五脉大比之前除掉此人。"金发城主思索的出声道:"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只有三天半的时间去谋划此事。"边说边取出一块色泽腥红的令牌;"你可以调动三十名血衣卫去执行这次猎杀行动,记住,要做得干净,不可留下任何痕迹。"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如何做!"符万里接过令牌,心中浮起一絲兴奋和小激动,这还是第一次被指派去单独执行任务,平时除了在后面提点建议,根本没参与过任何行动,自觉空有一身谋略才能,却没机会伸展表现,心中一直郁闷难舒。 如果不是四大统领行动失败,且人人带伤,只怕仍是轮不到自己出埸。而这次猎杀任务有多重要,看看手中的这块令牌就知道了。 血衣卫的存在,在城主府也是最高的机密,知道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这是城主府雪藏的一张绝杀底牌,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轻易不会动用。 血衣卫有多恐怖,没人知道,因为一旦岀手,就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据说在八年前,有一个异性家族突然强势堀起,已威胁到了一城四府的存在,结果在一夜之间,这个家族的所有高层人物,竟然悉数被悄无声息的斩杀一空,时至今日仍没人知道是何方杀神所为?有人曾在那个血腥的夜晚,瞥见无数包裹在腥红血衣中的人影,像幽灵般的出现在这个被屠戮的家族府邸。 猎杀行动必须在短短的三天半时间内完成,大公子符万里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守株待兔的等待对方主动离开府邸,出现在自己设定的猎杀区域。所以,唯有通过安排在城北一脉府邸中的内线,暗中获悉了猎杀对象所在的方位和区域。 目标锁定在城北府内的飞燕庭,信息情报非常详尽,包括府邸中的布防,明哨暗桩的俱体位置,以及最佳的潜入路线……足见这个内线在城北府邸扎得有多深,属于那种被唤醒的沉睡者。 谋定而后动,这个符万里果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猎杀前的准备做得絲絲入扣,还连夜按照内线提供的潜入线路,单身匹马的提前在暗中探索了一遍,沿途作了详细的记录。 果然,一路无惊无险的寻到了飞燕庭的俱体位置,本欲潜入进去摸摸内部状况,唯恐一不小心惊动了对方,反正行动一旦展开,这飞燕庭中就不会再有一活口。 如此一想,便放弃了进去一探的念头,只是远远地在外观察了片刻,只见几点零星的灯火,显得异常的安宁,沉寂,以他半步破虚境的修为,感觉不到一点危险的气息,这才放心的由原路悄然返回,至始于终都显得十分顺暢。 第二日的整个白天,符万里都足不出户的呆在自己的屋内,反复的揣摩着这次猎杀行动的方案,每个细小的环节都推演了无数次,要做到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这次猎杀行动,就不允许出现絲毫的误判和漏洞。 月上树梢头,晚风习习,无疑又是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晚。然而,却不是一个猎杀的好日子,至少符万里是这样认为的,为什么不是一个月黑风高夜?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人鬼不觉。 只不过,没时间再让他去挑杀人的好日子,今夜不管会发生什么都必须展开猎杀行动,该想该做的都做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毕竟是第一次策划这种难度颇大的猎杀行动,压制着内心的那份不知忐忑,还是兴奋?心脏明显的比平时拨动得更快,手中握着的令牌都浸着汗水。 城主的书房门前,标杆似的立着两名彪形大汉,就算是少主也不给任何面子,一絲不苟地验过符万里手中的令牌,这才准许入内。 城主的书房是禁地之一,日夜都有人守护,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身为少主的符万里,也是第一次凭手中的这块腥红如血的令牌才得以进入。 书房内没有点灯,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斜照入内,显得尤为的幽暗,符万里没时间心情去关注书房内设置,直接来到书桌前的一张坐椅旁,坐椅和地面是固定的,无法挪动开去。 符万里伸手在底坐的边缘摸索了一阵,这才发现了一个按钮,轻轻地朝下按动了一下,便传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整个坐椅朝后滑动开来,地面骇然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豁口,幽光下隐见一道呈七十度斜面的阶梯,一直向下延伸,昏暗中根本看不到尽头。 咔嚓!符万里刚俯身进入豁口,头顶的地面便自动地合闭起来。眼前顿时一片沉黑,唯有摸索着沿着阶梯往下行,大约五十,还是八十级阶级,总之算是下到了底,前面岀了一条通道,每隔五十米处,通道壁上便欮有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足够让人看清前面的路。 这条通道至少有千米的长度,出口处被一道石门封堵住,离石门的不远处有一道石槽,符万里将手中的令牌插入石槽中,石门顿时传出一阵隆隆,而后缓缓向上升起…… 没想到城主府内还有一处如此神秘诡异的存在,刚走出通道的豁口,身后的石门又隆隆的降落。 空气中透出一股清新潮湿的气息,接下来,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静,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砰然拨动声。这里竟然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幽深峡谷,前面的百米外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地带,约有半个足球埸大小,周围的山林草木间隐透出无数的灯火,极不规则的散落各处…… 噗噗!符万里刚欲举步朝峡谷内走去,两道人影突然落在面前,点尘不惊,两道人影俱被一袭腥红如血的长袍包裹住,只露出一双冷漠冰浸的眼眸,令人望而生寒,给人一种勾魂使降临的感觉。 "你是少主?"冰冷的语音从牙缝挤出,不带一絲感情,直觉寒气扑面,直令符万里禁不住后小退一步,有些惶然地点点头,随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很好!"人影验过令牌;"已接到主上指令,此次行动一切听命于少主。人已聚集完毕,什么时候行动?" 人影略微转头向后看了一眼,原本空旷无人开阔地带,突然涌现一片血浪,就像是一下从地底冒出来似的,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人,一色的如血红袍裹身,每一双眼眸中都寻不到一絲情绪波动的痕迹,就像一具具毫无感**彩的杀人机器。 尽管这些血衣卫都收敛了身上的气息,符万里仍能感觉到絲絲冷浸骨髄的可怕杀气,可以确定这些血衣卫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冷血杀手和死士,难怪父亲大人要调动这股力量执行这次猎杀行动,以求做到绝对的万无一失。 以他半步破虚境的修为,居然看不透这些血衣卫的实力,心中不由暗一凛,同时也对这次猎杀行动更加信心倍增。 望了望月色天光,是到了该出动的时候,符万里这才详细地讲解了一遍这次行动的具体方案,以及主要的猎杀目标。总之,不能留下一个活口,做得干净利落,更不能留下蛛丝马迹,让人联想到是城主府所为。 六百七十六章 我虽输了棋,你输掉的却是命 这座不为人知的幽深峡谷中,到底雪藏着多少血衣杀手死士?符万里没时间去好奇这个问题,他此时正面对一座光滑如镜的峭壁发愁,因为出去的时候并非原路返回,而是要从另一道隐秘通道出谷,就是眼前这座飞鸟难渡的峭壁山崖章节最快【鳳\/凰\///ia/u///】 这坐光滑如镜的山壁,高约千米,每百米处便留有一处踏脚之处,唯有借这一踏之力才能趁势往上攀升,掠上百米处的另一个踏脚之处,也就是要一气喝成的连续纵跃十次,方能攀上崖顶。 一道道血色的身影踏空腾身跳跃,纷纷攀上了峰顶,百米的高度自然难不到符万里,但像这般连续攀升,却是从未曾尝试过,心下多少有些发虚,只不过,在这些血衣卫面前绝不能流露一絲胆怯畏缩之状,否则日后根本驾御不住这股可怕的力量。 殊不知,腾身掠上百米之后,明显感到去势已尽,人在虚空顿觉气息微滞稍窒,瞬间便向下滑落了数米,恰好瞥见光滑的崖壁上一个巴掌大的凹陷之处,勉强只能容一只脚借力,这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符万里借着下坠之势,一只脚准确无误地踏在凹陷之处,身形飞速向上腾窜而起,三十米,五十米…… 完了!符万里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一踏之力,竞然离下一个凹陷处还差一半的距离,已再无法上升一米,不上则坠,整个人已难以控制的向下滑落。 "不错!"一道冷冰的语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随即便觉衣领被人重重的拎了一把,整个人"呼"的一下,直接向上抛飞而去,心中明白是被血衣人的帮了一把。 有了之前的经验,在下一个凹陷处,便知道了如何借这一踏之力腾身掠上百米,一番闪跃飞掠,终于顺利的攀上崖顶。 月悬中天,整个城北府邸灯火相继熄灭,一片沉寂无声。 符万里领着一众血衣卫,仍按照内线提供的潜入线路,悄无声息的避过明哨暗桩,有惊无险地靠近了飞燕庭。在符万里的猎杀方案中,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到这一步,己算是完了一半的计划,接下来,有血衣卫的这些可怕的杀手死士出手,如无特别的变故发生,这次的猎杀行动几乎可以完美收关。 冷月从稀薄的云层透出,淡淡的清辉令飞燕庭中的楼阁庭院变得曚胧迷离,凭添了几分诡异静寂的氛围。 夜色中,有无数双阴毒的目光,在暗中注视着飞燕庭内的动静,就像狼群在窥视猎物一般,显得十分的有耐性。 时间在夜色中流逝,飞燕庭高大的墙头上,忽然冒出无数道幽灵般飘浮的身影,一色腥红长袍裹身,只露出一双双阴冷森寒的眼眸。 三十道人影只在墙头略微的停留数秒,似在对庭院内的情况做最后的观察和判识,进一步确定并无异样的可疑迹象,这才齐齐的飞身掠向地面,可谓点尘不惊,没发出絲毫声响。足见这群血衣人的身手不同凡响,绝对能列入一流杀手的行列。 这些血衣人影十分默契地的分成两人一组,各自朝着一个不同方向小心異異探索前进,飞燕庭内的楼阁房舍很快地被过滤了一遍,意外地,竟然空无一人。 符万里心中顿生警兆,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浮起,难道对方已有所防备?但,今夜的猎杀行动除了自己之外,没任何人知道,泄秘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院的池塘小亭中,冷月斜照,一张园型石桌,一壶新茶,两盏杯,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桌上摆着棋,只有一道人影,那是陆随风一袭青衫独坐,庭院内再也无一人。 看这副姿态分明是与人对奕,杯中的茶还在冒着热气,平静的眉宇间隐透出一份淡淡的期待,却不知是在期待什么? "月色清朗,夜风习习,大公子不妨入亭小座,对奕一局,如何?"一道淡淡的语音在庭院的池塘中响起…… 轻风拂过,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在陆随风的桌对面,无声无息地端坐着,伸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吹散热气,细品了一口。 "入口满嘴生香,清新甘甜味长,应是极品龙影茶。"大公子符万里直接被人叫破了行踪,即然藏不住了,不如洒然地出来,更何况亭中之人正是此次猎杀的目标。 符万里说间伸捻起一枚黑棋子,悠然落在棋盘上;"很久没有执黑了,但与你对奕,能获得先行之机,会多几分胜算。" "后发未必是劣势,能纵观全局,判断亊态,算计其间的各种变数,一子定乾坤"陆随风淡笑地落下一枚白子。 "你似能想人所想,不妨揣摩一下我此时此刻的心境?"符万里味地笑道。 "大公子是刻意奉承,还是有意嘲讽在下?人的心事大都写在脸上,只看你是否有心去读,读不读得懂!"陆随风洒然地品了一口茶;"正如大公子的眉宇间明明白白的写着一个字。" "哦!说说看,是怎样一个字?"符万里讶异地问道。 "杀!"陆随风铿锵有声地道;"大公子此行不正是冲着这"杀"字来的吗?" "果然没什么事能瞒过你,难怪我城主府会连连受措。"符万里毫不掩饰地出声道,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像是已经将对方当成了砧上的鱼肉;"不过,令人不解的是,你即已算到了自己是被猎杀的对象,却为何不躲不避,甚至布下天罗地网?居然还有雅兴邀人品茶对奕!" "呵呵!世事如棋局,大公子能算多少步?"陆随风边说边落子如飞,两人言谈间,一盘棋局巳接近了收官阶段;"你的中盘大龙巳无出路,收官纵然再精妙,也再难挽回大局。" "我像是要输了!"符万里淡淡地道。 "大公子心不在棋盘之上,输是必然!"陆随风落下一子;"但,如不将中盘被围的大龙连根拔起,你仍会存着侥幸心理,时刻准备伺机出动,作那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搏。"陆随风借棋说势,眼中闪射着睿智的光华;"如我猜测不错,或许巳在准备动手了。" 陆随风举目环视了一下四周,庭院的池塘旁有一片花海,正是盛夏时节,花海迎风怒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怡人的清香。同时也隐隐嗅到了絲絲杀气的味道。 "这片花海中足可隐藏数十人而一点不嫌拥挤,花海的芬芳可以掩饰藏身之人的气息。倘若不是我设置的暗桩潜伏其间,那定是有顶级的杀手死士光临了。"陆随风云淡风清地言道,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风微微掠过,花海随之荡漾开来,一个,二个,三个……整整三十道身形逐一从花海间显示出来,一色的腥红血衣裹身,分辨不出年龄与容貌,每人的身上都充满了冰寒浸骨的杀机。 天地间仿佛突然变得一片沉静,花海的摇曵声凭添了几分空寂之音,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这些不速之客的眼中,都透出一种冷漠残忍的坚定目光,这不是故作出来的恐吓姿态,眼睛是心的窗口,不会骗人。 这些人血衣杀手死士,来此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杀人的,正常情形下如无意外的变故,这庭院中的生命都将会毫无悬念地被彻底抹杀。 只不过,这些人一旦从阴暗中暴露出来,便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优势和先机,就不再是令人胆颤心寒的杀手,冲其量就是一群不知惜命的亡命死士,已不具备任何威胁性,在陆随风的眼中,如果愿意,很快便会变为一堆尸体。 但,符万里却不知道这一点,仍自信满满地言道:"你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只可惜不该强自出头的多管闲亊,而且还有胆独自邀我前来品茶对奕,此时就算没这些人,我只须挥挥手,你这伦羽扇巾的幕后谋士,倾刻便会成一具尸体。我虽输了棋,你却输掉的是命。" "是么?"陆随风望着符万里脸上透出的森冷杀机,仍显得一派安然,宁静,没一点惊恐之色流露出来,从容地品了一口茶;"你若敢出手,肯定会是第一个做这花间的肥料的人,不信你大可出手试试,用命赌一把,看我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彼此就隔着一张石桌,只须出手一击,就可轻而易举的结束这次猎杀行动。可是,他真的是太嫩了,或许是对方太过淡定,从容得令人感到心悸,或许自觉这条命太过珍贵,实在有些赌不起,总之,最后还是收回了蓄满劲气的手。 "你果然缺少这份胆气,区区只言片语便将你轻易击败,真还没资格做我的对手。"陆随风撇撇嘴,一脸都是戏虐不屑的表情。 "你像是在有意激怒我,虽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符万里压抑住心底的愤怒,冷笑道:"像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酸儒之辈,本公子还真不屑亲自出手。杀了他!"符万里突然冲着血衣卫发出必杀令。 话音倘未落地,花海中已奔电般的闪出一红影,空气中顿时充满了一股冰冷浸骨的杀气。 六百七十七章 血衣卫的死士杀手 夜色清辉下,一抹森寒的剑光似若蛰伏于幽暗中的毒蛇一般,以不可思议的最刁钻的角度,最恰当又出乎意料的时间,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lwxs520。【鳳\/凰\///ia/u///】 这一击有若流星飞逝,快,快到了极限,令人根本无从反应,但见一点精光快速地在陆随风面前放大,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陆随风像是被这突如其来一幕给惊呆了,连闪避一下的反应都没有,这恐怖的绝命一击根本没有任何征兆,眼看一点精光就要透体而过。 这一刻,符万里的眼中也抑制不住地闪射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只不过,嘴角的笑意方才浮起,便露出了惊愕之情。本以为这一剑巳毫无悬念的刺穿对方身体,完美地结束这次猎杀任务。 殊不知,那道红影的剑锋己无限接近陆随风的身体,却岀人意料地发出一声负痛的闷哼,整个人突然退飞而出,所有人都隐见另一抹精光,在夜色清辉下一闪而逝,空气中留下一抹血腥味。 原本是必杀的死局,瞬息之间,情势斗然逆转,池塘的水面上不何时突然立着一道娇小的人影,是个年轻的女子是;云无影! 红影的这诡异致命的一击,是属于真正暗夜杀手的顶级绝命杀技,居人被人轻易化解,按理说,杀手手册的头一条:一击无功,即刻隐遁。 红影的身形也的确迅速的随之隐入另一处黑暗中,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潜隐之术。此人却十分意外的忽然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单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双目光依然锐利。 "很久没受伤了!"红影自顾自地喃喃道,看不清血衣包裹下的神情,嘶哑的嗓音显出几分落寂。 声音来自云无影身后的十米处,闻声并未回身,将背留给敌人本是武者之大忌,但这红影硬是没敢出手,事出反常,反倒令人更疑神疑鬼,唯恐有诈。 "你不仅是个杀手,还是一个死士,否则不会轻易现身。"云无影冷声若寒冰地出声道。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要死。"红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来,森冷刺耳。 云无影缓缓地转过娇小的身躯,月光下,一道血色的身影同样悬浮在池塘的水面上,不远处的花海中隐现出点点腥红的色彩,弥漫着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也就是说,云无影将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而是无数随时都会发出致命一击杀手死士,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就在这一刻,池塘水面的这道人影骤然动了,隐忍了这许久,等的就是对方心神间露出的一絲空隙,一点寒星在月光中爆散开来,出手便是一剑七星,直奔云无影全身的七处致命要穴。 能在夜色幽光中如此精准的辨物,根本就是天生的杀手,更是带着一股有去无回的死士意志,没有防御,只攻击,以伤换伤,以命摶命。 然而,池塘水面上同时幻出云无影七道残像,对方的这一剑七星是继续奔杀一个,还是分袭七个残像? 稍稍犹豫的刹那,云无影的剑已呛然出鞘,一步稍稍斜踏,手中长剑寒芒划空,趁对方七点星芒微滞之际,连人带剑从微不可察的间隙中电掠而过。 云无影自然早已知道这些血衣卫的存在,死士并非蠢士,如果知道连摶杀的机会和资格都没有时,摶,等同自杀送死,自然会选择逃逸,一旦纷纷融入夜色,之后想要一网成擒就麻烦多了。 更何况陆随风下达的指令很明确,不易杀!所以,云无影之前表现出的分神状态,只不过是在诱敌发起攻击,对方细微的动作变化似乎都在她的预判之中。 剑光未至,血色人影巳觉肌肤刺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剑七星无功,身形倏地幌了幌,毫不犹豫地融入了夜色的黑暗之中,再难查觉到絲毫的气息。 果然,这惊艳夺命的一剑,已让对方敏锐的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死士并非蠢士,瞬间换回杀手的角色。 当杀手与黑暗融为一体,可怖的危机感顿时提升到了极点,分分秒秒都会遭遇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无影,无踪,无息,却又像是无处不在,颤慄的沉寂中,杀机仿佛在阴冷的暗夜中无声的凝固了。 云无影静静地立在池塘的水面之上,双目微闭,盲目地在夜色的黑暗中搜索只会分散自己的心神,给对方可趁之机。 那种对危机的敏锐触角,会令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在空气流动的气息中捕捉危险的信号。 一絲寒气,乍现即逝……剑出无声无息,像夜空中掠过的风,却隐含着无尽杀机。 云无影的眉梢微不可觉地抽动了一下,判辨着这一剑的方位和角度,稍有误判便可能被其所趁,甚而溅血受创。 不得不承让对方的确是杀手中的骄骄者,暗夜中的王者。有若蛰伏在幽暗中窥视猎物的毒蛇,只要抓住瞬息而现的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致命一击。 诡异无声的一剑,电闪飞射而至,竟然是出人意料的贴着水面,如风一般划向云无影的脚跟部。 这出人意料的一剑,角度刁钻得令人匪夷所思,纵算云无影反应再神速,也依然未全部避开,挪步抬脚间,仍被划开一个口子,有血迸现,受创部位骤然传出一阵麻庠的感觉,对方的剑上竟然淬过毒。 所幸云无影身上最不缺就是丹药,陆随风一向心思慎密,设想周全,人在江湖河海行走,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故为每人都准备各种类别的丹药,以备万一。云无影不加思索地服下一粒解毒丹药,伤患处的麻痒之感很快顿消。 一剑之后,又恢复了月夜下的空寂,对方似乎对剑上之毒很有信心,见血封喉,破皮立亡。 血色人影似在静静等待着对方倒地身亡,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意外地,却仍未见对方的人砰然倒下,只听见夜风掀动衣裙角的猎猎声。 微诧之下,眼中闪射出狠辣阴毒的神光,在暗夜中他是王者,领悟了黑暗的规则,力量和速度都会成倍的增加,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眼前的这个对手身法触角太过敏锐,修为实力更是深不可侧,故令其有所顾忌,轻易不敢冒然出手一搏,一旦被对方窥破自己的行迹,势必凶多吉少。 但在暗夜中战斗搏杀,他扮演的永远只会是猎人的角色,没人会质疑这一点,所以无尽的自信令其留了下来。若真要趁夜遁走,云无影还真难轻易留住。 云无影仍垂闭着双目,在绝对的黑暗中睁眼视物,反倒会令自己的反应迟顿几分。相反,闭上眼,感之力会更清晰灵敏许多。 嗡! 血衣人像似发现了某种细微的契机,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袭杀,精芒乍闪,一抹森寒的杀气从云无影的身侧飘浮不定的袭来,直指咽喉部位。 这一剑闪烁变幻,剑势的轨迹很难辨识,一个预判有误,有可能再次受创,甚至丧命。若不是黑暗中,这一剑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故而,此时的云无影根本没有去捕捉格挡这一剑的意识,整个身形倏然凌空拔起,一抹淡蓝的寒光从脚底一划而过。 血衣人影势在必杀的一击再次落空,亊实上,面对强过自身许多的对手,若想一击见功无疑是痴人说梦,后续的手段才是真正的杀招。 血衣人影在黑暗中精准地判侧着对方闪避的方位,锐利无铸的剑势随着云无影拔高的身形飞撩而上,一旦被撩中,倾刻便会被从中切割成两瓣。 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云无影拔起的速度和攀升的高度,这也是血衣人的差距所在,每每总是稍差一线原因,非旦功败垂成,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云动四方! 一直融入暗夜中的血衣人影,这一刻终于现出了身形,云无影的剑也再次同时出鞘,长剑飞掦间,同样飞射出七点闪亮的寒星,直奔对方全身七大致命要穴,比之血衣人的一剑七星,无论在速度,力度,角度上不知强上多少倍。 血衣人影上撩的剑势巳到极致,已经是后续无力,心中暗唤一声不妙,正欲回剑后撤,斗见七点精光杀机凛然的扑面飞袭而至,人在虚空,躲闪巳然不及,急切中身形骤然一缩,朝着下方急坠而下…… 啊…… 空寂的月夜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四下回荡,久久环绕不息。空中随之坠下一物,骇然是一只齐根而断的手指,血淋淋的手指,飞坠池塘岸边还微微地抽搐几下。 水面上浮起一片血渍,血衣人影袭杀无功反暴露出形迹,被对手反袭杀,掉了丢了一根手指,侥幸换回一条命,惊惶地再度融入暗夜中,空气中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气息。 晚风掠过,池塘水面清波微荡,四周的林木花海摇曳,可怕的静寂中却是弥漫着足以致命的杀机。 第六百七十八章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之前的一幕,在埸的所有人都明白,若在白天,这血衣人或许连半分胜算都没有,但在暗夜的月色下或有几分胜机。 一明一暗,猎人和猎物诡异的僵持着,彼此双方到底一时还真说不清了。双方的耐心似乎都很好,都在等侍一个最佳的出手机会,发出致命的雷霆一击。 就这一刻,隐于暗中杀手终于动了,同样是融入星光夜色的攻击,令人大感意外的是他的这攻击的方式,三枚细如毫毛的飞针暗器,无声无息的远程飞射而出。 微不可觉的细微破风声,仍未逃出云无影敏锐的感之,长袖轻拂,品字形奔射的飞针暗器顿时偏离了方向。 杀手的手段非旦诡异多变,自我保护意识更强,一击而退,不管结果如何。唯有安全的活着,才能再有机会让目标倒下,自然不会轻易离去。 果然,之前的飞针袭杀不过是惑敌而已,池塘的水面突然分裂开来,水花激射中,一抹森寒的剑光喷薄而出,下一波袭杀竟然以这种完全无法预测方式展开,当真令人防不胜防。 云无影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为之一颤,虽知道对方很可能潜入了水中,唯有如此才能屏蔽自己的感之,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之快的发出惊艳一击。 水花飞溅的刹那,云无影的脚下同时一点水面,身形骤然拔空而起,手中长剑随之翩然出鞘,飞出的剑鞘精准的挡住几乎必杀一剑。 与此同时,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弦目的光华,恰到好处的切入水面,非旦挡住对方的夺命袭杀,同时展开反击,一气喝成,酣畅淋漓。 血衣人影从破水而出,到一击失手,同样是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喝成,而后没有絲毫犹豫地潜入水中,再次失去了影踪。 如此诡异莫测的袭杀方式,而且都一击遁隐,不急求见功,但只求自身无损。再次融入星光下的池塘水中,等待下一次袭杀的时机。 血衣人影再次隐入的水下,潜在的危机再度呈现。无论如何睁大眼凝神搜索,在波光鳞鳞的水面,很难寻到对方的踪迹。 云无影的身形缓缓地降落下水面,是为了再次给对方制造可乘之机。 果然,微觉剑光一闪,似若暗夜寒星,瞬息即现,无声无息,恰如这闪烁的波光,波澜微惊,杀机毕现。没人知道这诡异的一击,会从什么地方出现,随时可能在任何一个方位和角度骤然爆发,一个细微的误都可能倾刻受创,甚至被对方一击毙命。 融入夜色水中的红衣人影,似若时刻窥伺在身侧的毒蛇;噗!诡异的剑光暮地从脚下的水中透射而出,角度刁钻致极,一刺斜削奔射。 云无影已是非常的小心,甚而巳查觉脚下的水面有异,但这一切发生得快了,身体作出急速的反应时,巳然稍慢分毫,一道幽黑的剑光一划而过。 噗! 身形急速的闪避间,裙衫的下摆仍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所幸这次并未伤及肌肤,心中仍不免惊出一层虚汗。 一个项级的杀手,绝不会给人留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水光,星光,剑光,三光瞬间融为一体,连环袭杀,幽芒闪烁的剑光中带着必杀的意志,含着一种不杀死对方誓不罢休的坚定。 每一道剑光都在裙衫上撕裂划破一道口子,呼吸间,多亏云无影有金絲软甲护体,否则,前胸的衣衫被撕开七八道裂缝,一个女儿家会非常难看。 "如果只有这点本事和能耐,这池塘的风水不错!"寂静的夜空中传出那一道阴冷飘浮的语音,忽近忽远,根本难以判断出准确的方位。 夜色中,双眼虽能清晰视物,却会出现幻象幻觉,索性闭上双目,用心神去感之会真实得多…… 就在云无影垂闭下双眼的刹那,一道红影再次破水冲天而出,杀手对杀机的把握绝非常人可比,怎会放过这种转眼即逝机会。 寒光乍现,一点剑星巳从云无影的身侧闪射而至,直袭向颈项间的咽喉处。相比之前的七八次水下袭杀,似乎都在为这一剑作铺垫,真正的夺命一击,角度之刁,令人生出避无可避之感。 猝不及防的一剑,速度快到了极致,云无影惊觉时,像是一时之间完全失去闪避格挡的意识,眼睁睁望着幽黑的剑芒刺入咽喉。 一剑,毫无阻碍的透体而出,精心预布的杀局终于奏效,一剑穿喉,对方绝无生还的可能。 嘴角刚浮起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意,耳畔骤然传一声轻响。 呛!这是长剑出鞘的声响,闻声,心下惊诧地轻"咦!"一声,忽然意识到对方也在做局,而且是以命为饵,诱自己现身一击,适才刺透洞穿的只不过一尊残影虚像而巳。 血衣人影的身体此时巳完全冲出水面,可谓是城门大开,毫无设防。一念惊觉的同时,眼前闪现一抹精光,骤觉腰间似有物横划而过,随之传岀一阵撕心裂肝的痛,接着两眼忽然一黑,脑中闪过的最后一絲意识;"被人分尸了! 欲杀人者,人恒杀之! 星光下,池塘水面上,猎人和猎物彼此相互设局,血衣人必杀的绝命一击斗然刺空,下一刻,便传出扑嗵,扑嗵,有物相继坠入水中的声响,一阵水花飞溅,空气中透出一阵淡淡血腥味,夜风一吹四下飘散开去。 为的就是诱敌现身一击,云无影险象环生的硬挺住对方的数十次来自水下凌厉的袭杀,非但小腿受创,一袭裙衫也被割裂成缕缕布条,大片如雪的肌肤外露,可谓是春光乍泄,心中顿时羞怒无比。 不易杀,不等于不能杀,杀机一生,一剑横划而出,不再留手的将血衣人影拦腰斩成两段,两节尸身在水面沉浮。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符万里轰然立起身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色,与此同时,沉寂的空气中突然传出"呛"的一声嗡响,这是兵刃出鞘的声音,花海间的二十九个血衣卫几乎同时做出一个动作,像是演绎过无数次一般。 一股冲天的杀气令四周的花海一阵颤动不巳,随之纷纷脱离花枝,成百上千的花辨倾刻旋飞起来,如同一片片飞旋的利刃,漫空飞射,齐向着池塘水面上的云无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去。 这些本很柔弱娇嫩,供人欣赏的花瓣,刹那间便成了杀气盈然的利刃。片片花瓣如刀似刃,美艳,优雅而恐怖! 漫空嗡嗡颤响的花瓣,每片都蓄含着铮铮杀气,足可轻易切开一株碗口粗的树,血肉之躯一旦被这些花瓣沾身,倾刻间便会被尸解。"彼此并无三江四海之仇恨,何必非要以死相搏?"陆随风淡淡地出声道:"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就如空气般的毫无份量?"符万里一脸怒色地冷哼道,望向人在花瓣编织的罗网中的云无影,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我来此的目的只一个;杀了你!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嗯……" 符万里说话间,忽觉一阵轻风骤然迎面拂来,同时轻柔地吹散了那些漫天旋舞的花瓣,在风中纷纷轻飘飘的四下洒落地面。 风很平常,也很轻柔,无法想象如此轻柔的风,何以会吹落这些有若利器般的花瓣,就象震憾这些花辨怎会突然变成杀人利刃一样。 没人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花海间的血衣卫同样不相信,但事情的确是发生了。环视四周,空寂无人。 在他们周密的算计中,虽然意外地折损一位同伴,但在这些血衣卫的神情间感觉不到一絲悲愤伤感的情绪,足够的冷漠,冷酷,完全是一群失去了人性的冰冷杀器。 杀手死士本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活着会继续完成使命,那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也会一往无前,直到倒下。 云无影仍静静的立于池塘水面,似乎连手指都没动弹一下,这阵风却轻易地化解这个几乎无解的杀局。难道这空寂无人的庭院中还暗隐伏着绝世强者? 符万里的眼角轻扫向仍在淡然含笑的陆随风,就像是一个不在局中的旁观者,心底却是掀起一股惊涛狂浪,忽然意识到自己精心谋划的猎杀行动,似乎陷入了一个更可怕的杀局中。 更直观的是,眼前这个看似一身儒雅之气的年轻人,面对这种杀气凛然的场面,却是毫无一絲惊惧惶恐之状,仍显得那么的淡定,从容,试问连自己也根本做不到。 更何况,彼此相隔不过咫尺,难道就一点不惧自己突然出手将其击杀,或在紧要关头劫为人质?那来的这份信心,如此笃定? 符万里反复地探测过陆随风的体内,的确感觉不到一个武者应有玄力波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在他的眼里弱小得犹如蝼蚁般的存在,似乎弹指间就可将其米分碎。 第六百七十九章 有没有第三条路? 符万里反复地探测过陆随风的体内,的确感觉不到一个武者应有玄力波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在他的眼里弱小得犹如蝼蚁般的存在,似乎弹指间就可将其米分碎| 可是真会有这么简单吗?人在局中,通常都会有眼如盲,更容易忽视了一些最基本的常识,换个时间地域,或许没人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但有些错一生都不能犯,因为那代价大得只有用"命"来抵偿。 所以,符万里迟疑着一直没有出手,只是用气机锁定对方,事实上,他自认为已将陆随风牢牢地掌控,成了一个随时都可以出手击杀的人质。 与此同时,池塘水面上的云无影已被五名血衣卫团团围住,五道杀气凛然的精光,同时从五个不同的角度骤然奔袭而来。 云无影也同时长剑出鞘,划空带出一道紫电剑光,中途便与几名连手攻击的血衣卫撞击在一起。 一剑之间,兵刃传出一阵铿锵碰响,五道血衣人影俱皆喷血倒飞而去,云无影随势将剑横着一抹,一名血衣人影的头颅瞬间离开了身躯,血光冲天而起。 四名血衣卫亳不关心身上的伤情,眼神一片冷漠,再度挥刃围杀过来,人人只攻不守,悍不畏死,以身为盾,你刺我一剑,势必还你一刀,死死将对方困在中央。 风云剑势! 剑动风云起,倾刻便将几人一起卷入叠叠层层的剑势之中。云无影根本就没想放过这些难缠凶狠的血衣人,不管是谁派来的,一律杀无赦。 噗! 四名血衣人几乎同时被风云剑势撕裂,鲜血迸射。由于这些血衣人以伤换伤摶命的杀伐,云影的身上同时也多多少少留下数道伤痕。 花海间的一众血衣卫见状,正欲集体腾身而起,对池塘水面的云无影展开彻底的围杀,殊不知,花海前突然又多出了两道娇小的人影,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年不满双十的小丫头;是青凤和古蓝星这两个小魔女。 两个小魔女乍一现身,四周的空气像是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一股淡淡的莫名威压,远在花海中央的一众血衣卫顿觉絲絲杀气袭体,肌肤隐隐生痛,纷纷放出气势进行抗衡。 两个小丫头随意地一站,单凭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杀人于无形,可怕的气息威压连绵不绝地四下滚蕩开来,水纹涟漪般一**地朝着花海间的一众血衣卫奔涌而去…… 血衣包裹下,看不见这些人此时神情,但见人人双目外突,血袍猎猎鼓蕩,状似十分费劲吃力样子。如再照此继续抗衡下去,没人会怀疑是否会被这强悍无比的气息生生撕裂开来。 呛,呛,呛…… 一连串兵刃出鞘之声划破庭院内的空寂,二十四人的兵刃几乎在同一时间出鞘,二十四道弦目耀眼的精光横空劈斩,漫空的刀光剑影四射飞溅,眼前的花海枝叶飞洒,瞬间荡然无存。 下一刻,人影闪烁间,两个小丫头巳被围在中央,二十四道兵锋直指,杀气森森凛然。 只不过,在两个小魔女的脸上看不出一絲不安和惊惶,皆是双手环抱胸前,安静而简单,全身上下透出一种无形无色的风姿,孤傲而独立。这不是做出来的姿态,平静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无尽的自信。 看在所有人的眼中,这种极度的平静十分令人忌禅,似乎蓄含着火山迸发前意韵。 空气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烈,挤压中不断发出轻微的絲絲裂响。 杀! 血衣卫中像是有人承受不住这种气息的挤压,口中爆出一声轻喝,二十四人同时应声踏岀一步,刹那间,漫空电光闪亮交错,风雷滚荡,二十四道兵刃从四面八方,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斩,劈,削,切,刺,雷霆万倾,出手便是生死摶杀,不留余地后路。绝不可令对方稍有回息的余地,否则下一刻倒下的一定是他们这群人。 枪若银蛇奔刺,剑如长虹划空,刀出劈山断流。滚滚洪流席卷,绵绵不断的惊涛拍空,一股股一往无前,以命摶命的汹涌气势,天河倒悬般的朝着两女狂袭而去,绝不容对方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小星儿,还在等什么?这道大餐你若不吃,本凤儿可就不客气了!"青凤仍环抱着双手,戏虐地出声道,一点没将这群血衣杀手死士当回事,直接让给古蓝星练手,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多谢凤儿成全!"古蓝星展颜一笑,而后很优雅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双手在空中交叉转换着手势,结了一个看上去十分玄奥的手印。不同于惊天动地的暴发性武学,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杀机漫延开来,天地间暮地一片迷蒙,水雾弥漫,一波一波的金色水纹涟漪,潮夕般的四下滚荡开来,倾刻间,反卷八方,金色的水纹涟漪骤然掀起巨浪狂涛,呼吸间已将奔杀而至一众血衣卫尽数呑噬淹没。 天地间一片金浪滚蕩,苍茫无际,人在其中沉浮跌荡,渺若沙粒水滴…… "这是……域,金系空间!"血衣卫中有人骇然惊呼,这小丫头竟然会是乾坤境尊者,难怪会如此淡定,从容,完全一派有恃无恐,波澜不惊的姿态。 就算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杀手死士,也不敢与一位乾坤境尊者斗狠叫板,简直不知死字如何写。只不过,一切似乎都太迟了,夜色清辉下,一片金色弥漫,一众血衣卫被包裹在其中,无声无息,像是完全与外界隔离了一般,根本看不清其间发生了什么? 这飞燕庭中竟然有乾坤境尊者存在,这个发现太令人震撼了,符万里顿时感到势态大为不妙,惊颤之余,大脑仍不失清明,知道当下已不能再依靠那些血衣卫了,唯有出手擒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作为人质,方有可能全身而退。 一念生起,不再有絲毫的犹豫迟疑,一股森然杀气瞬间透体而出,五指箕张如爪,轰然对着一桌之隔的陆随风当胸爆袭而去,这一爪足可穿墙裂石,血肉之躯一旦被抓实,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掏心挖肺。 一尺三寸,陆随风的神色间仍是平静如水,嘴角微微掦起,透出一絲若有若无的淡笑,像是带着一种戏虐的意味。 嗯!这足可穿墙裂石的一爪,似若抓在一块坚硬如铁的金属上,如钩的五爪再难寸进分毫,手指尖反倒传出一阵锥心的刺痛,心头顿时浮起一种危险的感觉,立即意识到自己又被对方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给忽悠了:"不好!" 一声惊呼出声,知道已失去了唯一翻盘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不成要等对方腾出手来活剥了自己。身形随之飞退而出的窜出小亭,虚空滑步,几个起落便朝着庭院外狂掠而去。 "大公子留步,这是要去那里?"一道淡淡的语音仿佛从天际深处透出。 淡淡的语音像是充满了某种磁性和魔力,直令飞速掠走的符万里生生止住奔行的身形,一脸尽是骇然之色,双目中透出极度的惊颤。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人悬虚空中,却是再无法向前迈不出一步,一股强大得令人颤栗窒息的气机牢牢锁住了他,浑身上下巳然是完全动弹不得。 接着便看见一个身形肥硕的胖子,一张憨实的脸,嘴角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淡淡微笑。 "做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耻,抛下正在以命相搏的属下,自己却厚颜的脚下抹油悄然开溜。"这胖子竟像片云一般飘在了符万里的面前,阻住了他前奔的去路。 "你……"符万里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堆肥肉般的胖子,怎可能有如此飘浮灵动的身法,而且,不知用什么手段将自己困在这虚空之中?用尽浑身解数仍难摆这股绵柔气息的制约,他可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半步破虚境的强者,在云岚城的年轻一辈中也算是手屈一指人物,而此时此刻却似一只待宰的猎物,而这猎人更是一个年轻得一塌糊涂的胖子,情何以堪。 "你的眼前横着两条路,一是供出幕后的指使人,画下口供证词,可以获得一具完整的尸身。二是倾刻间被分解成碎未米分粒,随风漫空飞洒。"眼前这个胖子的语音仍是淡淡的,就连谈到死亡的方式都显得那么随意,就像在讨论豆子是进碾房,还是…… "有没有第三条路?"傻子都听得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选那条道都是直通黄泉路的高速通道,符万里的心一下沉到谷底,没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猎杀行动,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自己反倒像是一只蠢不可及的猎物,一步步地踏进对方预设的陷阱。 "你相信活人能守住秘密?至少我不相信!"那胖子掀掀嘴角,十分世故地一笑,看在符万里的眼中却是如此的狰狞可怖,似乎巳从这笑中看到了死亡的阴影。 "我可以发下毒誓,只要能活着,再也不与你城北一脉作对。"符万里颤抖地出声道,在死亡的边沿徘徊,一切武者的自尊傲骨荡然无存,没有什么比活着更有价值。 第六百八十章 你在侮辱我的智慧 "誓言是什么?微风轻吹即散,我巳成年了,听过太多的誓言,麻木了。 "啊!只要不是死路……"符万里的眼中喷发出意外的惊诧,犹似溺水之人骤然发现一根稻草。 胖子忽然抬手伸出一指,随意地在他胸腹之间轻点了一下,一股潜劲透体而入;"我在你体内留下了一道印记,不管你身在何处,我只须稍一动念,心脏瞬间便会爆裂开来,不信大可赌一把试试!我之手法,云岚城中基本无人可解!" 接下来,随意地挥挥手,便解除了符万里身上的束缚,似乎一点不害怕对方恢复自由后会对他突起发难,完全一派吃定对方的姿态。 呼!符万里喷出了一口郁闷在胸间的浊气,试着挥动了一下双臂,伸展自如;"可恶的胖子!"死灰的心气顿然再生,湧动出一股极度愤怒的杀机,大有出手撕裂对方的强烈**。 可是,只不过是一闪念而巳,心气虽生,胆气巳破,眼前的这个胖子无疑巳彻底的击溃了他的心神,现在纵算给十个胆也不敢伸一伸手头,赌的可是命呀! "我会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可是这体内的印记……" "你大可不必如此惊惶,只要不心生邪意恶念,自然无事,时机到了自会自行解除。"胖子本就没有要杀人的念头,只是逼其乖乖就范,做个呈堂人证;"好了!我们下去吧!不想去看你那些血衣卫怎样了?" 二人降下虚空回到地面的池塘小亭内,但见陆随风仍在好整以闲地品着茶,青凤和古蓝星两个小魔女各立一旁,尤其是古蓝星,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眼眸中还透着絲絲兴奋不已的神彩。 不有远处的花海间的狼籍一片,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四具血衣卫的尸身,每人的身体都完好无损,并无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景象,这些人的死相皆是内脏俱损窒息而亡。 "媳妇,没受伤吧?"胖子一下冲到刚换了一身裙衫的云无影身旁,上上下下地打谅了一番,一脸关切地出声道;"呵呵!所谓关心者乱,一群小虾米怎可能伤到我媳妇。" "我只斩了五个而已!"云无影指着飘浮在池塘水面的尸身;"那些都是星儿做的,这小魔女出手简直比我还狠。" 胖子欧阳无忌望着一地的尸体,皆是内脏俱损窒息而亡,脸上的肥肉也禁不住抽动了几下,一只凤已够折磨人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出手没分寸的小魔女古蓝星,这以后的日子该怎样过呀? "你来正好,少爷让我们将这些尸体都装上车,大概是想让这位大公子运回城主府去,以达到到震慑之威。"云无影猜测地道:"快去弄一辆大点的车来!" 这横七竖八躺着的血衣卫,身上没一道伤痕,甚至连血迹都看不见一絲,到底是死还是活?符万里一时之间还无法判断清楚,现场并没有激烈拼杀的痕迹,这些捍不畏死的血衣卫像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集体失去了抵抗力…… 符万里怯怯地抬眼望向陆随风身旁立着两个小魔女,那么清纯可人,柔柔地笑着,简直如同一对人见人爱的乖乖女。 "看什么看?没见过着美女呀!"青凤的眸中清辉点点,令人顿觉心神一阵迷乱,有些难以自持。 "一脸邪气,生死关头苟且逃命之辈,会是什么好货?"古蓝星鄙视地冷哼;"风哥,这种人留着就是人渣祸根,趁早斩了,以断恶源。" "别……两位姑娘,本公子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坏,此行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实在是有些身难由己。"符万里一脸惊惶地颤声道。 "是么?大公子直到现在还在侮辱我等的智慧,是不是太愚蠢了。"陆随风挥挥手,让他坐下,还为他斟了一杯茶。 "如我没猜错话,这猎杀行动的主意应该是你提出来的,你那城主老爹虽然心机很深,却不愿冒这种风险,迫不得之下才同意了你的猎杀行动。"陆随风淡笑道:"而且还动用了雪藏了多年的秘杀底牌,就是这些血衣卫。甚至,只给了你三日的时限。" "这……你怎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符万里真的被惊到了,手中的茶洒了一身,这是绝对的机密,这事唯有他父子二人知晓,纵算府上有内线也不可能获取这个信息。 "我所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陆随风讳莫如深地言道;"你们还因此唤醒了安排在城北府中沉睡了多年的内线,获得了第一手精准的信息情报,以及整个府邸的布防图。我可有说错?" 不是人!城主府惹上这样的对手,绝对令人噩梦连连,寝食难安。符万里此刻有一种全身一絲不挂感觉,简直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无所遁形。 "你的确是个心思慎密的人!"陆随风溢出一抹戏虐的笑意;"行动之前,还亲身涉险的前来踩了一回点,却不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如不是刻意放你等入局,只怕你们连府邸大门都未必进得了。" "果然是个坑!"符万里咬着牙关,恨恨地出声,瞥见胖子欧阳无忌将地上的血衣卫,像扔破麻袋般的抛甩在一辆大车,堆叠成一座小山似的,还唯恐掉落下来,用绳索绑得结结实实。 "这是在做什么?这些血衣卫是人,不是货!"符万里愤不可竭地怒喝道。 "切,有区别吗?一堆尸体而已!"一旁的古蓝星冷哼出声。 "不,不可能!这些血衣卫个个都是顶尖的杀手死士,绝不会非战而死,连一点伤,一滴血都没有,就……"符万里一下冲出小亭,原以为这些血衣卫可能遭遇了对方的暗算,被什么**,迷香之类的东西放倒,只是暂时的昏迷而已。殊不知,一连探视了几人,匀无鼻息脉动,已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完了!这可是城主府雪藏的绝杀底牌,如果只是折损几个,只要完成猎杀行动,倒也交待得过去,没想到居然会集体被无声无息的灭杀,甚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算自己能侥幸活着回去,又如何向父亲大人交待。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此时离开还来及,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却认为我是在虚张声势,这些人是因为你的愚蠢判断而枉送了性命,认真的说来,是你杀了他们。" 陆随风叹息地言道;"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的在乎这些血衣卫的生死,这不可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你担心的是回去之后该如何交待?" "你……魔鬼……"居然连自己在想什么都知道,简直比魔鬼更可怕,城北一脉有这样的人存在,城主府这次真的有难了,符万里连想到即将开启五脉大比,那可是孤注一掷的最后筹码,纵算他有神鬼莫测之机,手中高手强者如云,届时也毫无用武之处。 一念至止,符万里一泄到底的心气又活跃起来,只要今夜能有惊无险离开此地,有的是报仇雪耻的机会。 "我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安然无恙的回去。"陆随风又一下点在了他的心窝上,让人直欲喷血。 符万里也并非头脑简单之辈,虽不知对方接下来想做什么?却隐隐感觉到似乎没有要斩杀自己的意思,否则,早已死在了那可恶的胖子手中了。 "我虽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却并未伤害到你们分毫,反倒是葬送这些血衣卫的性命,可谓是损失殆尽。更何况,我毕竟是城主府的大公子,我若有事,云岚城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是一件最糟糕的事。所以……" "所以你认定我们不敢将你怎样?"陆随风的确没有要留下这位大公子的意思,若不是这些血衣卫都是捍不畏死的杀手死士,而古蓝星出手又没把握住分寸,或许同样会留下他们的性命。 云岚城的实力本就弱小,这些血衣卫也算得上是一批精英,又是悍不畏死的杀手死士,日后或许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说实话,陆随风为此还真有些感到惋惜。 "大公子之前如果也有这种判断,就不会出现这种结果了。"陆随风轻叹了一声;"你带着这一车血衣卫回去,并且转告你那城主老爹一声;我非常赞同他一统云岚城的愿望,不管五脉大比的最终结果会是花落谁家,未来的云岚城都不该再出现四分五裂的格局。但,前提是必须在阳光下,公平公证的氛围下进行,否则,难以服众。" 陆随风的话听上去像是一种警示和忠告,却也十分符合城主府的意愿,同时也表明了一种态度,只要当下如日中天的城北一脉不出面搅局,其它势力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以符万里的精明,很快便吃透了对方话中的涵意,而且让他传递这个利好的信号,也算是对这次猎杀行动失败的一种补偿,让这些血衣卫的死亡显得有些价值,却不知那位城主老爹是否满意?只不过,当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交待吗? 第六百八十一章 大风将起 对方以德报怨的送了一份大礼,分明是有意为他开脱减轻罪责,感谢之类的话,符万里还真羞于出口,只不过,低头思忖间,小亭中却没了陆随风几人的踪影。 庭院中只剩下胖子欧阳无忌,牵过一匹马,给这辆堆满尸体的套车;"走吧!死者为大,拖回去好好掩埋,毕竟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 "这个……我身上的印记……"符万里看见这个可恶胖子心里就发寒发忤,而这印记就像是挂在身上的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实在是令人寝食难安。 "呵呵!别这么紧张,只是一个封印而已,三个时辰后会自动解除。"胖子咧嘴一笑;"就你这货,在云岚城还算得上一号人物,走出去连屁都算不上一个。快走吧!日后有缘再见!" 再见你妈,魔鬼!符万里在心狠狠地咒骂一声,知道身上的封印会自动解除,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望着一满车血衣卫的尸体,暗自庆幸自己总算能有惊无险的活着回去。 陆随风向城主府传递的这个信号,令那位金发城主感到非常的满意,虽然这次猎杀行动失败,还折损了三十名血衣卫,却并未对符万里加以任何的责罚,只是让他将这些血衣卫尸体秘密的掩埋掉,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为了一统云岚城的大计,城主府已暗中谋划了数十年,为的就是想要一改上千年留下的祖训,将四分五裂的符氏一族回归一统。但,这须要得到各脉的认同,否则,势必会出现大火拼的埸面,最后根本不会有真正的赢家,只能让本就十分积弱不堪的云岚城雪里加霜,甚至倒退百年。 纵观当下的全局势态,原本最不济的城北一脉,反倒成了最难啃的一块骨,因为在五脉大比的过程中,其它各脉的实力差距都不大,充满了无尽的悬念,也就是说,每一脉都有可能成为最终的胜出者,成为新一届的真正城主,而再也不存在什么所谓四府。 所以,除了城北一脉之外,其它各脉反对回归一统的可能性很小。由此可见陆随风传递回来的信号有多珍贵,一切割肉流血的损失都显得不再重要,这绝对是个意想不到的重大收获。 尽管还不知道正处于强势阶段的城北一脉,为何会如此轻易同意这回归一统方略,其中蕴藏着什么玄机?但,这五脉大比是谪糸血脉,年轻一辈间的抗衡比拼,任何阴谋阳计都难有用武之处,纵算手中高手强者如云,也唯有望洋兴叹的份。 城主府之所以要将这最后的赌注押在这五脉大比之上,自然有着绝对胜卷在手的把握,否则,又怎敢轻易打出这张牌。 五脉大比的前提是;新生代之间的武道争锋,参赛者还必须是直系亲属子弟,不分性别,但年龄不得超出三十岁。大比的规则;每一脉选派五名直系亲属子弟出战,采取循环赛制,唯有一埸不败者,才能成为最终的获胜一方。 在这长期闭关自守的云岚城中,年轻辈里,三十岁以内玄婴境高手,绝对是屈指可数,称之为凤毛鳞角也实不为过。 据可靠的统计数字,直系亲属子弟中的玄婴境高手,城东府有两名,西,南两府中各有一名,唯城北府至今一个都没有。 而城主府内,符万里本身就拥有玄婴境高阶巅峰的实力修为,被称为半步破虚境强者,一直以云岚城年轻辈第一人自居。其余的直系亲属子弟中,还有另三名玄婴境高手,也就是说城主府一下就拥有了四名玄婴境高手,按照每埸五战,三胜二负的规则,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颠覆祖训,回归一统的方略已通报了符氏家族的各脉,而每一脉都有着自己强大的信息情报网,尤其是对有资格参赛的直系血脉弟子,几乎可以说是透明的,没有什么机密可言。 虽说城主府胜出的机率稍大一些,但各脉也有着自己的优势,也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总之,一切的关健还在临埸的发挥,以及巧妙的调兵排阵,包括上士对下士之类的桥段。 事实上,符氏一族上下都知道,云岚城之所以会这般积弱,饱受外来势力的欺凌和羞辱,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皆因这四分五裂的格局,形同一盘沙,没有絲毫的凝聚力,还在不停的内斗内耗,不被人鄙视欺辱才是怪事。 所以,对这个回归一统的提议,都没有表示出强烈的排斥和反对意见,云岚城真的需要凝聚成一股力量,在一个统一的声音号令下,昂掦崛起。 这次的五脉大比,意外地向后推迟了三天,因为一个颠覆千年祖训的会议,持续了整整的三天三夜,一城四府的高层经过激烈的争论和磋商,终于达成了一套全新管理治制度和规则,各脉一旦认可了,就必须在契约上滴血宣誓,这在中央大陆上属于最顶级的契约模式,没有人敢轻言违背。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五脉大比,无论最终胜出的那一脉,都将成为符氏家族的唯一族长,拥有至高无上的号令权,一城四府的格局将从此不复存在,未来的云岚城,只有一个发号司令的机构,那就是新一届的城主府。 五脉回归一统,已成定局,往昔的恩怨情愁,也在彼此的一笑中化为烟云消散,家族间血脉亲情的力量的确够大,否则,也不会有那一句;"非我族内,其心可诛"的至理明言了。 以往五脉大比的规则都定得十分血腥而残酷,因为涉及到未来数十年的区域划分和利益分配,所以上埸的选手都会过拼不死不休,只问结果,不论生死。 但,这一次的大比规则却是点到即止,不可刻意伤人性命,违者非旦取消参赛资格,还要遭到最严重的处罚。并由各脉推举一位德高望众之辈,组成一个裁判团,对每一埸比试作出公平公正的评判。 在云烟城,五脉大比属于十分受人关注的重大赛事,不仅仅是一城四府间的重新洗牌,同时也关乎各种大小势力未来的利益走向,甚至大到可以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生活。 五脉大比的突然推迟进行,一时间,使整个云岚城的气氛骤然变得有莫名的紧张起来,似乎有什么重大的将要发生,人人都生出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城北府邸的议事大厅内,坐满了家族中的一众高层人物,每个人的神色间都显得异常的阴沉和凝重,气氛尤为的压抑。 "五脉回归一统已成定局,势在必行,各脉各府尽管有诸多的不情愿,但为了符氏一族,以至整个云岚城未来的兴盛,不再饱受外来势力的挤压和欺凌,最后都放下了小我,达成了史所未有的共识。所以,不必再为此纠结和耿耿于怀。" 符家主端坐首位,一脸神清气朗,一改往昔遇事便懦懦怯怯,哀声叹气的作派,言语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充满了一种从未有个的强大气埸,以及一个上位者应有的霸气威压,怨声恼骚的大厅,顿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涌出看怪物的神情,有人更是不停的揉着眼,直疑自己是否老眼浑浊,出现了幻觉…… "这个……以后的区域和利益,不知该如何分配?"良久,有人出声问道,无疑代表着所有人此刻的心声,的确没什么比这亊更实际和重要的了。 "是啊!在五脉中,我们属于最弱小的存在,数百年来总是充当作垫底的角色,这一代的参赛直系弟子更是积弱不堪,在埸上也只有丢人被虐的份,那些冲榜胜出的打气话都没脸说出口。最值得关心的自然是家族未来的生存问题了。"有人毫不掩饰地实话实说,谁的面子也不给,顿时又引来一片叹息和杂乱的议论声。 符家主的脸上仍是平静如水,嘴角溢出一抹讳莫如深的淡笑,那位陆公子叮嘱过他,府邸内很可能隐藏着各方的卧底眼线,所以,隐藏底牌才能多一分胜算,出奇才能笑到最后。 "按照回归一统的新规则,各脉除了仍保留原有的府邸外,将不会再有任何区域和所谓利益的分配存在,云岚城所有的一切都将由新一届的城主府统一管理,如想保留原有的产业,必须按照市场价重新加以购置,并且每年还要交纳规定的税金……" "当然,城主府会将每一笔财政收入透明化的公布于众,并非据为己有,这就是所谓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符家主很有耐性地解答着众位高层的质疑,这些新规则都在五脉联席会议上,都是由符家主提出的建议,背后确是陆随的暗中授意,经过了反复磋商才得到各方的认可,最终加以确定。 接下来,便开始讨论五脉大比的最终人选,尽管是一埸有输无赢的赛事,至少不愿看见太过丢人的埸面,所以,大家还是很认真慎重的选出了五位参赛人员。 第六百八十二章 五脉争锋 接下来,便开始讨论五脉大比的最终人选,尽管是一埸有输无赢的赛事,至少不愿看见太过丢人的埸面,所以,大家还是很认真慎重的选出了五位参赛人员。 除了大姐符紫云,二哥符飞星,三哥符飞月之外,还有一位堂姐符娇娇,堂弟符小云,两人都只有玄丹境高阶的实力修为,倘若真的轮到他们上埸,一定会输得非常难看。 五脉大比已延续了上千年之久,众所周知,摆明了就是各个势力的重新排位,关乎着未来市埸区域利益的划分,所以埸面通常都显得十分血腥残酷。 而每一届的五脉大比都是由城主府主办,比赛埸地自然设在其府内,城主府的占地面积有多广,没人去丈量过,给人的感觉绝不压于一座小镇。尤其是那座气势恢弘的武道馆,更显其间主人之霸气威势。 五脉联席会议的内容,只有在大比结束之后,才会由新一届的城主府张榜通告天下。所以,此时的武道埸馆外和往昔一样,巳然里三圈外三圈的聚集了无数的民众,都是被拒之门外,每个受邀的家族势力最多只允许带二十人入埸,当然有资格入场之人都非等闲之辈,可谓是云岚城的精英云集。 武道埸馆大门前,左右各有立着两尊腰佩大剑的彪悍武者,俱皆面目冷肃,双眼开合间精芒流转,浑身上下散发出慑人心魄的强大气息,这些门卫竟然都拥有玄丹境的修为,足见城主府的根基底蕴,令人不敢稍有小视之心。 由于紫燕此时还不易露面,陆随风只领着青凤和古蓝星两个小魔女前来观赛,却被守卫直接阻在门外,皆因这三人看上去实在太普通,毫无起眼之处,难入法眼。看上去甚而连那些被拒之门外的人都有所不如,不被堵住才怪。 "都是什么人呀?看上去连我等都不如,那有资格进去?" "那是!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绝对会被轰出来。"围观的人纷纷幸灾乐祸地议论出声。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而后取出一张贴子递过去,守卫看了一眼,即刻闪开身形让三人暢行入内。 "不会吧!这都进去,咱怎么看都比这三人强多了,怎就没资格进去?" "你没见人家拿着烫金的贴子,你有么?" "唉!当真不可以貌取人,你我再生猛彪悍,却连个屁都不是!" 武道埸馆内,大约可容纳万人左右,此时几乎巳坐无虚席。陆随风三人在人堆中挤了半天,好不容易在后排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两个坐位,这才勉强挤着坐了下来。 武道埸馆中央耸立着一座园型高台,面积约有三十米方园,台高五米。 主席台的主位上,端坐着那位金发城主,此刻却是一脸肃然端庄,举手投足间无不显视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韵,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霸绝之气,令人禁不住生出一种敬畏之意。 五位裁判都是各脉举荐的德高望众之辈,其中有一位女性裁判,竟然是紫燕的母亲;聂氏,近期在陆随风的帮助下,冲击乾坤境成功,才获得了担任裁判的资格。 城北一脉居然拥有乾坤境尊者的存在,这的确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在云岚城,乾坤境尊者的数量绝不会超过十人,也就是说,城北一脉当下的终端武力已不可小视,开始引起了各方的关注。不过,仍没人看好即将上埸的年轻一辈。 尤其是在第一轮的抽莶中,城西一脉幸运的抽到最弱小的城北一脉,竟然集体欢呼雀跃,直呼这是首战大吉的好兆头,在他们的眼中看来,这一轮的赛事只须一人出埸,便可轻松的一杀到底,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可言。即能保全实力,又取得了一个提升气势的开门红。 "紫云姐,没想到我们第一轮便对上了,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你们的不幸?"一个身着蓝色武者劲装的年轻人,望着手中的上上签,一脸戏谑的出声道:"所幸这次大比改变了规则,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点到即止,否则……" "符大头,这里没有镜子,不过可以拔出你的兵刃来照照看,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否则怎会印堂发黑,眼眶眨青,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通常都是有血光之灾的征兆,可要当心了!"大姐符紫云一脸认真的言道。 "有吗?我昨夜可是连女人都没动过一下。"这廝还真拔出自己的兵刃来照了照,这才发现被对方给耍了,顿时变得一脸潮红,有些恼羞成怒的冷哼道:"等着瞧!我会将你们一个个的打残,当众跪地求绕。" "白痴!抽了个下下莶,还集体欢呼雀跃,以为捻到宝了,简直就是一群脑残之辈。"符紫云面带不屑地撇了撇嘴,随之拂袖而去。 说话间,抽签仪式已完毕,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回到了各自的专属区域。 五位被各方势力认同的裁判,一齐走上耸立的园形赛台之上,在一排特定坐椅上落坐,这次的裁判非旦俱有高超的修为境界,非凡的观察力,还必须要做到绝对的公正严明。 在一片欢呼声中,简略的宣读完新的比赛规则,并同时宣布第一轮的赛事开始。 第一轮,首先出埸的双方是城东一脉对阵城南一脉,第二埸才轮到城北一脉出战。 这首战的胜负都至关重要,直接影响着彼此气势的消涨,所以,双方上场的参赛选手都拥有玄婴境的实力修为,一个使刀,一个用剑。两人的年龄差异不大,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 两人遥遥相对,未战双方的气息杀气便弥漫开来,周边的空气都在发出丝丝裂响。 “开始!”裁判的话音刚落,便传出刀剑出鞘的铿锵声响。 刹那间,台上漫天的刀光闪烁,纵横的剑气飞扬,双方的气势瞬间攀至顶峰。 铿锵铿锵 刀剑撞击发出尖锐刺耳的铿锵声,火花金星四下飞溅,两人看似实力相当。惨烈的搏杀,转眼便过百招,彼此的身上都有鲜血溢出,眼中都布满了血丝。 最后,持刀的一方被一剑穿透腰际,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回手一刀劈在了对方的手臂之上,顿时血如泉涌。一声惊嚎,跌跌撞撞地朝后退去,看上去已完全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裁判即时地宣布了胜负结果,立着的胜者是英雄,赢得了场上的一片欢呼与掌声。 持刀的一方也是惨胜,无法再继续迎战下一个对手,选择了退下。首战就如此血腥惨烈,不知后面的战斗将会是怎样激烈残酷的场面。 第一场的搏杀结束,虽没人死亡,但鲜血四溅的场景都连连上演。最后城东一脉以三胜二负的战绩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城北一脉的专属区内,每个人的脸都绷得紧紧的,呼吸急促沉重,尤其是两位堂姐和堂弟,看上去显得尤为紧张。 大姐符紫云却是显得十分的淡定,二哥符飞月和三哥符飞星虽也绷着脸,却更像是憋着一股劲,如同一座压抑着的火山,随时都有喷发之势。 "第一轮第二埸,城西一脉对阵城北一脉!"裁判再次朗声宣布道。 "符小云,这第一埸,你上!"大姐符紫云指那位堂弟淡笑道:"不必紧张,发挥出正常的实力即可,实在不行就认输,不必拼命。" 堂弟符小云闻言楞了楞,张了张口欲想说什么?他是所有人中最弱的一个,竟然让他首战出埸,实在有些令人不解,他一向忌惮这位大姐,却是不敢多问,随深吸了口气,立起身形朝高台中央走去。 "城西,符天虹!" "城北,符小云!" 城西的符天虹扫了对手一眼,满脸不屑地掀了掀嘴;"你不是我对手,自动认输,免得被打残。" 符小云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的修为比对方低了二个层次,心气本有些不足。被对方一番羞辱,反倒激发了心底的傲气;"未打过,怎可认输?这不会是你们城西的作派吧?" "哼!牙尖嘴利,就你这点实力,换个埸合根本没资格让我出手!"符天虹话音刚落,便毫无风度的挥剑攻上,出手阴柔迅疾,剑剑直指对方要害部位。 符小云见对方剑势阴狠凶猛,身形左右一晃,疾迅避退,躲其锋芒。 符天虹却是得势不绕人,一剑紧接一剑,绵绵不绝的刺出,奇快无比。符小云边退边运转剑势,剑锋不断绽射出点点星芒,每点星芒都精准的落在对方袭来的剑身上,迫使对方的剑势变位。 一进一退间,城西的符天虹一鼓而衰,气息微滞,剑势稍缓。 域外飞星!符小云抓住这一瞬之机,脚尖一点地,身形骤然拔起,凝气于剑锋之上,由上而下直朝对方飞射而去。 锵锵锵! 符天虹伧促间挥剑荡开对方凌厉的剑芒,气息巳是强弓之末,忽见一寒星在眼前绽放开来,骇然中勉力格挡。 第六百八十三章 一脚定乾坤 叮!一声清脆的炸响,符小云顿觉全身巨震,手中长剑崩起,脱手冲天高高飞起,这才意识到对方竟是在使诈,故意露出破绽,意在速战速决。 "我输了!"符小云惊惶地出声喊道。 符天虹的剑尖已狠狠地抵住对方的心窝,稍一用力,心脏便会被洞穿;"哼!算你识相,否则……滚!" 符小云怨毒地看了对方一眼,恼怒地拾剑愤愤而去。 裁判也同时大声宣布结果,并得知符天虹要继续留台上,决定迎战对方的第二个选手。 “这一埸,我上!”不待大姐符紫云发话,三哥符飞星已"嗖"地一声飞上台去。 "呵呵,这不是三公子么!上一次才被我打断两根肋骨,这么快就忘了?"符天虹一脸戏谑地出声道:"就不怕再被敲断手脚,在床上躺过一年半载的?" "哼!没听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相看。"二哥符飞星不以为忤的撇了撇嘴:"才晋级玄婴境中阶而已,狂什么狂?" “嗯!你居然可以看出我的修为?不简单!”符天虹目光烁烁地凝视着对面的符飞星,顿时收敛起轻视之心。 “切!你额头上写得一清二楚,一目了然。”符飞星淡笑地道。 符天虹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自己被人耍了,顿然恼羞成怒,全身气势轰然爆裂开来,一股凛然的杀意有如万马奔腾,直朝对方席卷而去。 对方虽曾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狮子搏兔须尽全力,手中之剑随之出鞘,一道刺目的电光划破前方的空间,横跨十米的距离,瞬间射向倘未有所防范的符飞星。 可谓是出手无情,一剑穿胸,一击必杀。赛场上没有仁慈可言,站在对面的就是对手,敌人,誓斩之杀之。 透胸的长剑不停地旋动,撕绞着,直到对方的身躯被撕绞成片片碎屑,这才深吐了口气,收回长剑。 “玩够了没,好狠心呀!” 一个幽怨的声音飘过的耳畔,有如惊雷般让符天虹全身巨震,凝目一看,对方仍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神情间带着几分谑笑。 符天虹有些迷茫地揉揉眼;“刚才绞碎的是什么?幻觉!” 眨眼的瞬间,但见符飞星身影忽然一阵闪烁,漂浮虚幻,时聚时散。下一刻,便见一只脚掌在眼前飞速地放大,身体倘未作出反应,这只脚掌已结结实实的印在脸上。 轰!符天虹的整个人猛地飞了起来,飞得好高好高,可以一览全场的观众,空中洒下一溜血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或许只在刹那,高台上轰然坠下一物,骇然竟是被人一脚踹上高空的符天虹,脸上印着一只脚掌印,人却已是晕死了过去。 静!全场万人,竟皆大张着嘴,却无一人发出声响,一片死寂。 “这” “一脚定乾坤,简直太牛了!” "这还是那位经常被虐的城北三公子么?" “城北……胜!”良久,裁判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宣布比赛的结果,立即有人上台将晕死过去的符天虹抬了下去。 "这一招肯定是星儿你暗中传授给他的?"看台角落上的青凤冷哼道:"这小子居然敢不听本凤儿的话,下来看本凤儿怎么收拾他!" "切!你不就教人煽耳光吗?那有一脚印在脸上这么霸气!"古蓝星兴奋地搓着手,那模样像是那一脚是她踢的一般。 符天虹轻敌了!这是城西一脉众人心中所想,不过也同时对这位草包三公子另眼相看,侥幸赢了一埸,还敢不知进退留下台上叫阵,简直不知死活。 城西一脉再度出场的选手,是个身形高大健硕的年轻人,举手投足间有如高山巨岩般坚实,稳定,一看就是那种杀伐凶狠,果决的类型。 符飞星在他面前显得是那么弱小,要微昂着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仿佛一根指头都能将他轻易捏碎。 出场的这位健硕青年并不这样认为,他的修为比刚才的符天虹要稍弱上一线,应该也是玄婴境中阶的修为。适才发生的一幕仍历历在目,尽管符天虹有轻敌之嫌,也不是可以轻易被击败的,而这三公子只出了一招,一脚…… 从他此刻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就知道从不相信侥幸之说,前车之鉴,他绝不会再被这幅草包的外表所迷惑。扮猪吃老虎,同样的戏码演两次,如再不明白,那就真是猪了。 这位健硕青年叫符顶天,此时正紧握着剑柄,全身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犀利的目光精芒闪烁,有如实质般射向符飞星的身形,修为稍弱人,面对如此锐利的神光几乎都会当场崩溃。 只不过,在符飞星的身上却是看不到丝毫惊惧之色,看上去憨憨的,有点木纳,却显得十分自然,随意。 “我不会被你这草包的外表所迷惑,我会拿出全部实力与你全力一搏。”符顶天一字一句地出声道,声音里透着无比凝重的味道。 “不就是一场点到即止比试,何必将气氛弄得如此紧张,真是高看你了。”符飞星咧着嘴呵呵地笑道,脸上满是淡然之色。 “你有资格让我重视。”符顶天深信不疑地道。 “你却没资格让我重视。”符飞星脸色突然一沉,狂妄地刺激道。 哗!全场人顿时全都张大着嘴,眼珠掉满了一地。 太狂了!符顶天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霸道惯了,何曾有人敢如此蔑视自己,彻底触犯了他那所谓的尊严。 “很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厚重杀道!” "等等!我不是你对手,不走等着三剑六个眼呀?"符飞星头也不回地应道,继续往回台下走去。身后突然响起"呛!"的一声长剑出鞘之声,骇然回转身大喝一声;"慢着!" 但只见符顶天已一步抬起,手中长剑同时锵然出鞘,跨步斜劈,一道粗壮的电芒发出咆哮吼声,厚重无比朝着符飞星背影劈斩而去。 来不及了!一道如雪的剑光跨越十米的空间,直朝符飞星的顶门飞斩而下,这猝不及防的一剑快若奔雷电驰,令人根本无暇闪躲。 直惊得符飞星全身一震,脚下打滑,差点从阶梯上滚落下去。无巧不巧,这一滑之下,身子斜斜倒向一边,一道凌厉的剑光堪堪贴着长衫呼啸劈落,爆出一声轰然震响,坚硬的地面被锐利的剑气划出一条浅浅的剑痕。 这廝太狠了!卑鄙的偷袭,一出手就欲至人于死地,貌似大家并无三江四海之仇,又是同宗同脉的兄弟,至于这般赶尽杀绝么? 符飞星面色苍白的摸了一把额前的冷汗,即然下不了台,唯有被逼一战了。刹那间,神色一整,浑身上下的英雄气概蕩漾开来,昂首挺肚地回到高台中央;"你要战,那便战!" 双方仍保持着十米的距离,符顶天的身子挺得笔直,一股玄婴境中阶的强大气息瞬间从体内喷薄而岀,手中的长剑发出轻微的颤响。 剑未出,强大的气势威压巳席卷整个高台,修为低一些的武者一旦遭遇这股威势的挤压,倾刻间便会肤裂骨碎。 符飞星却是浑然不觉,任凭强悍霸道的威压呼啸而过,竟连发絲衣袂都没掀动一点。 这种诡异的现象令对方心神微震,此刻,全身的玄力已注入剑锋,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形禁不住踏前一步,蓄势巳久的一剑轰然击出,快若追星逐月,肉眼可见一束光影飞逝奔射,留下一道淡淡的轨迹。 呼吸间,剑锋巳距的对方眉心处不足一尺。符飞星惊惶中"哇"地大叫一声,下意识朝后仰倒,脚下却似扎根在地面一般,身子向后呈六十度状竟然不倒,一道劲气夹着闪亮的剑芒贴着面额电驰而过,只着那么一点点,便会被这一剑透脑而出。 埸下观者皆呼这厮运气太好了!适才一滑堪堪躲过一斩,此番又被吓得往后一倒,这也能避过必杀的一剑。 有人却并不这样看,至少端坐主席之上的金发城主,以各位府主并不这样看,他们从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隅然巧合之类的事。 尤其是在这种险象横生的搏杀中,能连番避过对方必杀的一击,只有一种解释;实力!绝对,充满了自信的实力。 城北一脉果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弱小,难怪强若城主府这般强势,最近也累累吃鳖,难道这也是偶然巧合么?各位大人物需重新审视一下对城北一脉的态度了。 符顶天更不信这厮下次还会有这般好运。一剑刺空,手腕随之一转,长剑顺势斜削,朝着对方倒在半空的身子拦腰斩去,如被击中,内脏倾刻便会洒落一地。 殊不知,符飞星悬在半空的身子竟然还可以自动旋转,对方狠辣刁钻的一剑削出之际,突然便失去了目标。 符顶天惊觉之下,方才意识到对方适才的连番闪避,绝不是什么巧合意和运气,而是艺高人胆大,自己反倒像一只被猫戏耍的鼠。 第六百八十四破天荒的胜了一局 符飞星一旋之下,巳忽然的出现在对方身后,多好的机会啊!偷袭谁不会?符飞星毅然决然飞起一脚踢在对方肥硕的屁墩上,大喝一声;"滚!" 轰! 高台上,一条人影随着一声轰然震响,像箭一般的飞射出去,那速度快得连肉眼都跟不上,一下就窜出了二三十米,带尖锐的呼啸声,直向高台之外电射而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听听观众的惊呼声便明白了。不过,这厮运气还真是不错,只摔断了一条腿,自己的剑还一不小心,又在另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弄得一身血淋淋的。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所有人事前的预料,更诡异的是符飞星从头至尾都是险象横生,最后居然一招未出,只是动了动脚,一埸看似不对称的战斗嘎然而止。 "精彩!"连高高在上的金发城主也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喝了一声彩;没动玄力,没出兵刃,甚而没动手,一脚定乾坤。似乎连自己也未必能做倒如此轻松写意,洒然自如。高手呀!对接下来的战斗更是充满期待。只不知这城北一脉还雪藏了多少底牌? 符飞星保持着连胜的势头,咧着嘴,向埸下欢呼的人群频频挥手致意,看上去没一点要下埸的意思,只是动动脚而已,一点没消耗体力,再战一场又何妨? "城北一脉再胜!"裁判大声地宣布道。 下一场,一只彩蝶般的人影翩翩飞上赛台。 “我操!怎会是一个姑娘上埸!” “女人怎么了!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站在台上两腿直哆嗦,只怕连女人都不如。” "这不是那位三小姐,符月华么?清纯的气息,生机盎然,好清纯唷!" "切!带刺的玖瑰,绝对的小魔女,我这条腿就是被她打断的……" 一袭紫花裙衫,脚下不丁不八,随意的宁立着,没有鼓荡的气机,浩大磅礴的气势,全身上下虚飘飘的,毫无设防的势态,犹似头顶天空中的一片悠悠的白云。 一双秀目似水,涟漪微澜层层叠叠,,波光涟涟的目光,险险揉碎了符飞星的双眼。 "这个……裁判,我从不对女人出手,能不能换一个?"符飞星打了冷噤,苦着脸问道。 "只怕不行!规则中没这一条,赛埸上只有对手,没有性别之分,你若怯战,就当作主动弃权认输。"裁判一脸冷厉地回应道。 "这样呀!那还是算了,我会很小心,尽量不伤着她的脸,否则,一旦破了相肯定嫁不出去,罪过!" "飞星哥,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抽烂你的嘴!"符月华一脸羞怒,面带潮红,裙衫无风自动,身上的气势随之蔓延开来,周边的空气不断发出轻微的炸裂声。 十米外的符飞星也觉劲风扑面生痛,掀动齐肩的长发,遮住半边脸,挡住了视线…… 锵!符月华见状,机不可失,手中利剑呛然出鞘,一抹精光划空而出,夹着尖锐的呼啸,瞬间出现在符飞星的眼前。惊天一剑,疾若天外流星。 这是她刻意制造出来的机会,一缕鬓发遮住了对方的视线,趁其不备,发起惊天一击。 只不过,这看上去的机会和破绽,未必不是一个诱敌出击的陷阱,千万别被对方厚实之相给忽悠了。 这一剑的确够快,肉眼只能看见一束光影,换做以前的符飞星只怕已被一剑穿胸,非死即伤。 但此刻在他的眼中却不够快,因为能清晰的看见剑的奔袭线路和轨迹。所以,直到剑芒只距自己不到一尺时,手中长剑才锵然出鞘,虚飘飘地挥出一剑,后发先至,一抹寒芒精确的点击在对方的剑尖。叮!一声脆响,火花四溅。 双方的身上都透出一股凌厉气息,彼此在气息上的交锋也是旗鼓相当,难分轩至。 "斩!"符月华吐出一声娇喝,手中长剑隔空斩出,势若奔电,卷起劲风呼啸,剑气凌冽。这种以声助剑的气势,足可将剑上的力量提增一倍。 面对如山崩般斩下的一剑,符飞星神色沉静,斜斜跨出一步,手中长剑同时斜刺而出,轻灵如风,快到了极至,有若流星飞逝。 两者间的剑术风格各异,符月华的剑势反倒是大开大合,势若奔雷山崩,每一剑都势大力沉,足可裂石断流,带起周边气流波动,威不可挡。 而看上去有些憨实的符飞星却是剑出如风,轻灵快,一剑快似一剑,每一剑都斩击在对方的剑身之上,令其剑势变向,失去方位角度。 剑与剑的连续撞击,溅起无数星火飞射,铿锵之声炸响开来,传荡全埸。 "隔山斩牛!"符月华突然跃起身形,双手握剑,由上而下倾力劈斩,仿佛势欲斩断山岳,人在半空,却忽然失去了攻击的标,心中暗呼一声;"不好!" 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一点寒芒直朝自己的左侧飞射而至,心神一震,虽惊却不乱,一个凤凰三点头,堪堪避过必杀的一击。剑气扫过,头皮生疼,几缕发絲在空中飞洒开来。 呼,好险!符月华这才喘过一口气,又见一抹精光在额前放大,迅疾回剑一格,铛的一声崩开对方剑身。身形随之暴退,手中利剑顺势舞出一团剑花,顷刻绽放百道璀璨剑光,揉身反击,朝着对方狂暴地倾洒而去。 面对漫天剑芒,符飞星没有闪避格挡,剑尖一抖,飘飘地递出一剑,瞬间透过重重叠叠的剑影直取对方的咽喉。 这猝不及防的一剑,直惊得符月华花颜失色,骇然收剑飞退,反击得快,退得更快,漫天剑影顿时溃散。 怎奈对方剑芒有若幽灵般穷追不舍,每次剑锋颤动都会闪射七点寒星,分射周身七大要害部位,令人防不胜防。 锵锵锵…… 每崩开对方的一轮攻击,身上的裙衫都会留下数道口子,惊骇,郁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纷至袭上心头。 眼下唯一的选择便是退,飞速地退,尽可能的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直退至高台边缘仍茫然不知,直到一脚踏空,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 晚了!自己一身修为尚未施展出来,更有大把的绝学杀技来不及使用,已被对方打得胆战心惊,毫无还手之力,硬生生地被逼下高台,一向强势好的心性让她当真是心有甘。 这还是对方手下留情,不想要她的命,只是在裙衫上划下几道浅浅的口子,连血都没流出一点。否则,此时早已是一具死尸横躺在赛台上了。 符月华毕竟修为不俗,虽然身临虚空,仍是惊而不慌。深吸一口气,凝聚最后的玄元力,凌空翻腾几周,踉跄坠地,总算输不至于太过难堪。 "月华小妹,空中的姿态不错,挺优雅的!"符飞星回剑还鞘,冲着一脸恼怒的符月华,咧着嘴呵呵的笑道。 "哼!少得意,本姑娘的绝学杀技尚未施展,有本事再战过?"符月华像是忘了这是在比赛,一声冷哼,整个人已腾身跃起,似若穿云燕子般朝着高台之上掠去。 "放肆!"一位裁判厉喝出声,人在半空的符月华顿觉鼓蕩的气机一泄,身形失控地重重跌落地面。 "五脉大比岂同儿戏,再有下次,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另一位裁判也声色俱厉的警告道,而后高声的宣布;"城北一脉,三战连胜!" 比赛的规则是;五战三胜制,而城西一脉当下的战绩则是四战一胜三负,也就是说,剩的最后一战,无论结果如何都失去了意义,已注定了输局的命运。 这绝对是惊爆眼球的大冷门,尤其是城北府前来观战的一众高层,顿时集体傻眼,原本一直丧着脸,阴沉得可以挤出水的脸上,像是见了鬼一般张大着嘴,直疑眼前发生的一幕是否真实? 数百年来的五脉大比,城北一脉每战必输,而且败得都十分残烈,惨不忍睹,更是从无一次胜绩可言,似乎已经习惯于充当垫的角色。 而这一代的直系弟子更是积弱不堪,如不是家主严令所有高层必须集体到埸观战,只怕没一个愿意前来饱受这种耻辱的煎熬。 彼此面面相观,目光眼神中都是满满的询问之色,有人更是夸张的抽自己一耳光,狠劲地掐自己一把;有知觉,痛感十足,还有耳边蕩起呼喊鼓掌声,都在证明这一幕的真实不虚。 奇迹!城北一脉居然破天荒的胜了一局,而且还是那种一人连胜三埸的逆天战绩,更是一个史上绝无仅有的案例。而且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完成这个壮举的居然是那位经常被人虐得鼻青脸肿,满身血污的草包三公子。 看着台上那位咧着嘴,频频向观众挥手的三公子,那里有一点高手强者的气度,风范,怎么看都还是那副骚包样。 "这个……家主,三公子怎会一下变得如此神勇无敌?" "是啊!那模样像是被人强行灌了鸡血一般的亢奋,一脚秒杀一个,连那位出了名的小魔女也被逼得跳下……" 第六百八十五章 闺中密友,各为其主 "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始,诸位如果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够强大,神经不够坚韧,建议最好提前退席 城北一脉的突然强势崛起,一下打乱了所有人的预期,令五脉大比的情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接下来的第二轮赛事,城北一脉对阵的是城南一脉,上一轮也是以三战全胜,无一败阵的骄人战绩,完胜城东一脉,综合战力足以抗衡夺冠呼声最高的城主府。 "姐,城北一脉已非昔日的软柿子,千万不可轻敌!"城南一脉的区域内,一个华服青年对着一位面罩轻纱,仅遮住半边脸庞的女子言道, 这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喜欢遮住半张脸,仅仅露出的半边脸部,轮廓尤为精致秀美,足以令许多男人心旗搖荡,举手投足间充着一种神秘而冷艳的气质。 符悠云,城南府中的大小姐,或许眼高于顶的原故,如今仍待字阁中。闻言,冷傲地点了一下头,娇影一闪,如同幻灭的水珠消失,再现身时已裙衫飘飘的立于高台之上。 "堂姐,不要有太大的负担,输赢不重要,尽力即可。"另一面,大姐符紫云关切地叮嘱道,堂姐符若水比她大上几个月,性情温婉沉静。 如说那叫符悠云的女子,气质神秘而冷艳,那堂姐符若水的风姿却给人一种清雅脱俗,似若深谷幽兰绽放。 两女相距二十米,遥遥以对。两种不同的气质风韵;一个宛如雪岭间冷艳高雅的雪莲,一个却是沉静无波,含而不露,却更犹胜幽谷之兰。 "悠云,好久不见,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神秘冷艳,仍是一如即往的绵里藏针,令人防不胜防。"堂姐符若水淡笑地出声道,两女年龄相妨,又曾是闺中密友,彼此自然知之甚详。 "你也一点没变,总喜欢卖弄那套攻心之术,意在挠乱对方的心境,令其的战力大打折扣。你认为对我有用么?"那叫符悠云的女子果非等闲之辈,修为境界犹在堂姐符若水之上,连话语中都藏着攻击的锋芒。 "你的修为虽比我稍强一线,但心境却还不够成熟。我不过稍一试探,你便沉不住心气的展开还击,巳在无形中落了下乘。"堂姐符若水幽幽叹道:"难怪这许多年过去了,仍还待守闺中,都快成了剩女。" 符悠云半边冷艳的脸上微见愠色,柳眉微微上掦。对方的投石一击,果然溅起了浪花,却是句句如针见血,扎在心坎之上,字字如刀似剑的切中了她的要害,死穴。 两女尚未动手,巳然在口舌之上短兵相接,言如剑,语似刀,恰似那看不见的火花飞溅,听不见的利刃铿锵。 一触之下,符悠云此时巳然心起波澜,方寸微乱,花颜隐现红晕,那是怒气盈胸之状。浑身气息巳禁不住随之鼓荡开来,周边的似被狂风卷动。 "你成功地激怒了我的心气,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语音声波荡漾环绕,犹似天际深处传出的银铃之音,宛转悦耳。但,她的浑身上下却是缭绕着寒冰的气息,烈日空气中的水份纷纷被凝结,化着细碎冰晶如雨洒落。 娥娜的身躯被一团无形的气劲缓缓托起,逐渐地缓缓脱离地面,攀升至三米的虚空,纤手巳立掌为刀,掌刀晶莹透亮,蓄含着寒冰的气息。 "临战心浮气燥,这可是武者之大忌,会让人失去正确的判断力。"堂姐望着虚空中的符悠云,心平气静地言道,每说一个字身躯便向上攀升几尺,平平淡淡地向上节节升起,仿佛虚空中悬着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她的身躯往上行,话说完,双方巳在空中遥遥相对。 "你的攻心之术的确大有长进,却不知在武技上是否也同样令人惊艳?"符悠云柳眉轻皱,说话间,纤手?掦,一抹晶莹的光华骤然划空而出;冰晶裂天掌! 堂姐符若水虚空佇立,凝神静气,神色间无惊无惧,玉臂轻舒,嘴角微微向上掦起;玉女折桂!一只玉臂虚空探向迎面而来的冰晶裂天掌。 符悠云的掌心却在途中一拉一旋,一道由寒冰玄气组成的冰刀,在空中划一抹弧光,斜斜地削向对方的玉颈。 噗嗤! 一只纤细修长的玉手隔空揑碎飞削而至的冰刀,空中溅起一蓬冰屑。 冰晶裂空斩!符悠云的身前浮起一轮园满如月的冰刃,略微顿了顿,随之带着裂空之力飞速的奔射而出。 因为速度太快,寒冰气息的温度太低,竟在烈日下拖出一道晶莹白色的冰絲银线,圣洁绚丽而充满了危险的杀机。 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堂姐符若水见状巳来不及思索,一只玉掌掦起,隔空一握;玉女弄云! 噼里啪啦!如月的冰刃不断传出炒爆豆般的轻脆炸响,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 冰晶裂空斩碎裂,冰屑四溅飞洒,却在空中重新汇聚融合,瞬间形成一团晶莹透亮冰球,这才是符悠云埋下的后续杀招。 冰球飞速旋转,去势快若奔电……堂姐符若水惊觉时,冰晶雪球巳悬浮在眼前,令人仿佛陷入一团泥沼中。 冰晶雪球旋转到了极致,最后轰然一声爆裂开来,呈现出一幅惊心动魄的景象,碎裂的冰晶飞散四射,似若多彩绚丽的烟花绽放,每一颗冰晶的棱角都锋利如刃,折射璀璨夺目的光华,光华中释放出森冷的杀气。 就是这些美丽耀眼,光华绚丽的冰晶,一蓬蓬地绽射在堂姐符若水的护体玄气罩上。这突如其来的瞬变,想要闪避巳是不及,整个人仿佛一下坠了一个冰晶世界。 每颗冰晶都如刀似刃的锋利,折射光华划过身体都会发出切割般的声响,令人砰然心悸。成百上千的冰晶纵横旋飞绽射,纵有真气护体,时间一长,也会防不胜防。更何况,自己的修为境界着逊对方一筹,如此耗下去,非被这些冰晶彻底的分尸不可。 玉女散花!一声娇喝,漫空花瓣光彩纷呈绽放,同样的锋利如刃,旋飞着纷纷迎向激射而至的冰晶,空气中传出一连串叮叮叮的脆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如此惊心动魄的埸面,竟出自两位娇柔的女子之手。直令埸下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啊! 堂姐符若水终究修为稍弱一线,时间一长,似乎受不住这方空间的挤压排斥,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弹出去,在空中连续折转翻旋数次,这才轰然坠落地面,禁不住踉跄的暴退数十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我输了!"堂姐符若水抹去唇上的溢血,虽说被对方施展的秘杀暗招所创,但,得承认,毕竟是自己战斗意识浅薄,不丰富,皆因临埸的机变预判能力不足。 符悠云飘落地面,嘴角也挂着一絲血渍,显然也受了些不算轻的内伤,冷傲的瞥了对方一眼,语调森冷地道:"你倒聪明,认输得早,否则……" "不过是一埸比赛而已,姐妹之间何必拼过你是我活?"堂姐符若水说话间,又溢出一口血来;"我算是尽力了,你也勉强是惨胜,不会是想要继续再战一埸吧?" "哼!你当我是白痴啊?"符悠云望着对方有些惨白的面容,禁不住有些关切地出声道:"没事吧?要不要我扶你下去?" "谢谢!我还不想输得太丢人!"堂姐符若水挤出一絲笑意,脚下有些虚浮地走下台去。 符悠云外冷内热,伤了自己的好姐妹,心中也是不忍,无奈各为其主而战,身不由己,苦涩地摇摇头,没一点胜了的喜悦,就算没受伤,也不会继续留在台上。 城南一脉首战告胜,众皆雀跃,心中的一点顾忌和忐忑蕩然无存,全体气势飙升,像是又将对方打回了原形,一个个神彩飞掦,面带倨傲。 裁判刚宣布笫二埸开始,城南一脉的四公子一蹬一踏,身躯骤然拔起,两臂舒展,恰似一只穿云燕子般,嗖地一声便窜上了高台,身法看上去倒很优雅,飘逸,只见他神态傲慢地朝着城北一脉区域招招手,充满了无尽的蔑视之色。 二哥符飞月耸了耸肩,一脸淡然的立起身来,理了理衣衫,这才漫不经心地缓步朝台上走去,这种蜗牛般的出埸方式,顿时引来了埸下的一片嘘声。 “呵呵!手下败将,见到本公子居然还敢出埸,这份勇气可嘉,值得高看一眼。不过,本公子不会留手。”锵!长剑出鞘,这位四公子的气势顿然飙升;“拔出你的剑来,本公子可不想被人说占了你的便宜。” “这样呀?我空手,你随意就是!”二哥符飞月傻乎乎伸出双手,全身上下连一点气势都弄不出来。 第六百八十六章 这是演戏还是比武? “真不知该说他是狂妄自大,还是脑子残废?”四公子摇着头道;"不让你吃苦头,流点血,只怕会永远活在自己的梦里不会醒。” 话落,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即跨步向前朝暴然刺出一剑,快若流星赶月,转瞬即到,森寒的剑芒带着一声轻鸣骤然及身。 二哥符飞月像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身体歪斜,却无巧不巧地躲过了锐利的剑锋,竟然神奇的毫发无损,让人都为之捏了把冷汗。 “啪!”高台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耳光声。 四公子一剑刺空,满以为是对方运气好,一个踉跄也能躲过自己迅猛一剑。此念刚过,便觉右面额猛遭重击,身子也随着不由自主的原地打了几个转,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就肿起了老高一块。 “谁,是谁在偷袭?”四公子捂着脸,四下张望,高台并无闲人,唯有符飞月仍傻傻地站在那里,满脸惊吓之色。 满心迷惑的四公了左看右想,都不会相信之前是对方出的手。脸上滚烫滚烫的十分难受,心中顿然怒火沸腾,全身玄力暴涨开来,看样子已动了怒意杀机。 手中注满了玄力长剑嗡嗡震响,一脚踏向地面,身形疾风闪电般的掠向符飞月,似欲将对方斩杀当场。 裂山断流! 锐利的剑锋沿途一路飞速地劈斩,速度快得只剩下一片剑芒锋影,一道道耀眼的精光闪电般纵横交错,将符飞月前后左右的空间彻底封死,退无可退,闪避无门,唯有死撑硬抗一条路。 “切!花花哨哨,中看不中用,这是演戏还是比武呀?”二哥符飞月撇了撇嘴,语带讥笑的出声道。 殊不知话音刚落,整个人巳被对方的无数剑芒瞬间撕裂,搅碎,满眼尽是衣衫的碎屑漫空掦起。 “完了!终于弄出人命来了!” “咦!人都被剑气撕碎,怎没见鲜血飞溅?”场下有脑子清楚的人发出质疑,顿时惹来一片热议声。 “啪!”漫天剑气锋芒消散,空气中又传出一声脆响。 那位四公子眼见对方被自己一招"裂山断流"劈斩得不成人形,心下方自一喜,忽然又觉自己的左面额脸再遭猛击,痛彻心扉。 轰!整个人也随着这一下痛击,直接向后飞跌出去,砰的一声扑跌在数十米之外。四公子捂着火辣辣的脸,撑着身形,但觉大脑晕乎乎,天地倒悬,眼前繁星满天。恍然迷蒙中,只见一道人影在前方移动…… 怎会这样?难不成自己之前疯狂劈斩的是空气?心中一骇,大脑倒是清醒了不少。伸手摸了摸疼痛着的脸,像是又肿起了老高。 “哇!这还是那位英武不凡的四公子么?” “一眨眼的功夫怎就变成了一个猪头?” “太丢人了!” “咳咳!四公子的英姿看上去还不够雄壮!”说这话的是二哥符飞月,朝前踏出一步,瞬间出现在这位四公子面前。 啪啪啪......空气中响起一串鞭炮声,但见四公子的头在随着响声的节奏飞快地左右摇摆。 二哥符飞月却只是静静立在他面前,没人看见他出手。但,他的确是出手了,至少埸下还是有人看见了一片很淡很虚的掌影。 几个呼吸之后,二哥符飞月掸了掸衣衫,潇洒地向台下挥挥手,而后朝着裁判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这笑容太阴森了,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太残忍了,可怜的四公子。” “他的脸像是比原来大上了好几倍。” 砰!可怜的四公子在一片论论声中直挺挺仰面倒地,看上去已是人事不醒,或许是在装死,无颜面对埸下观众。 四公子在观众一片唏嘘声中,被人抬了下去,眼角有泪悄然流下,只是没人看见,看上去真的很悲催。 "可恶!简直欺人太甚!" 埸下观众才从那幕经典的变猪头游戏中回过神来,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形已轰然落在高台中央,那气势大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味。 二哥符飞月也不由得朝着对方伸出一根大拇指;"符三公子,冲着你这般视死如归的气度,我会让你尽情施展平生绝学来,别怪我没给你一展风姿的机会。” “你放心!狮子搏兔都须用全力,你不是兔,我更不会小视于你。”那位符三公子说话间一股浩瀚强大的气息已从身上弥漫开来,玄婴境巅峰的玄力瞬间迸发,厚重如山般的气势滚滚朝前碾压,双目中猛地炸开浓烈的战意。 二哥符飞月没弄出对方那么大的动静来,任由对方狂暴的气劲奔袭而至,直到近身三尺才倏然爆发出一股气势。 巨烈的碰撞,令那位符三公子的身躯猛然一颤,噔噔噔地向后退了数步,脸色微显苍白。二哥符飞月的身形却有若巨岩般纹丝未动,仍是一脸淡笑。 符三公子一上来就凝聚全力,意欲一举震慑对方,没想到对方的气势,有如惊涛骇浪般将自己厚重如山的气势击溃,致使全身气息翻腾不巳。 锵!符三公子的长剑骤然出鞘,随着一声狂吼;剑动山河! 一道耀眼的剑光划空绽射,暴风狂流般的剑气纵横交错,闪电轰雷般的瞬间将二哥符飞月罩入密集的剑影中。 每一道剑气都充满了凛冽的杀气,每一剑的力量都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只要对方稍有疏忽,瞬间便会被强劲的剑芒碎尸。 但只见二哥符飞月东倒西摇的身影,在密集的剑网中慌乱的上蹿下跳,看似笨拙的身躯每每都能从那微不可见的剑网缝隙间穿过。 埸面看似惊险万分,实则毫发无损,人在剑网中却仍游刃有余,有若闲庭信步般的自在。这是胖子欧阳无忌暗中传授的“凌波微步”身法。 符三公子一气挥出数百剑,脸色已略显苍白。对方明明置身剑网之中,却是视若无物,看似晃晃蕩蕩,硬是连衣角都没碰到一片,而自己玄力的消耗几已见底,刺目的剑芒也逐渐开始暗淡,剑网的缝隙在不断地扩大,照此下去,不消片刻,强大的攻势必会自行瓦解。 吼!二哥符飞月此刻见对方气势明显衰弱,突然暴出一声大喝,竟然又是那胖子的绝学;达摩狮子吼!直疑这二哥是否已在私下拜了师? 强大的声波震蕩如雷轰鸣,音波中蕴含的气劲狂暴地冲击剑网,空气中不断传出一连串震耳炸响,漫天剑影顿然崩散。 巨大的反冲力直震得那位符三公子手臂发麻,手中长剑险些脱手而飞。骇然中,急忙收势疾退。 二哥符飞月这时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大剑,重达百斤,挥手就朝着借势暴退的符三公子狂劈而出。 一剑紧接一剑,没有任何花招,大开大合,连绵不绝。磅礴的气势有若天河倒悬,一道道剑流有如排山倒海般一往无前。 剑气锋芒牢牢锁定仓惶闪避的符三公子,迫使对方退避不能,唯有挺剑硬抗一条路。霸道,强横,不给对方任何选择。 锵!两剑轰然相撞,火星飞溅,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刺耳欲裂。 轰!一脸苦相的符三公子唯有咬牙挥剑硬抗,一触之下,整个身躯被狂暴的气劲掀飞出十来米,犹似狂风卷落叶般朝高台之下飞速坠落。 所幸台下人群中有人眼明手快,跨步朝前堪堪接住被震击得七荤八素的符三公子。否则,这一跌是死是活还真是难以预料。 “呵呵,不好意思!一时没掌控好力道,险些让你符公子成了冤魂。惭愧!”二哥符飞月收起大剑,咧着嘴笑了两声。 “这差距也太大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层面的战斗。” “不是符三公子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这城北一脉,怎一下冒出了这许多高手来?不会又要上演一人连战三埸的桥段吧?” “还真有可能,你看他这副模样,像是没一点要下去的意思。” 符三公子被人侥幸救下,身体并未受多大伤害。听见埸下众人议论,低垂着头满脸涨得通红,这才意识到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直恨这城北一脉藏得太深了。 "你如何看?"金发城主对着端坐一旁的符万里,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城北一脉隐忍上百年,终于按奈不住了,没想到这一辈竟会如此强悍。” “这个……的确有些出人意料,连孩儿也看不透这符飞月的修为,难不成也拥有破虚境的实力?”符万里说这话,连自己都有些被惊到了,如真是这样,城主府的优势便一下被弱化了。 "这种可能性不大!以你上乘的资质,这个年龄段如没有七品"破婴丹"支持,根本不可能到达这种境界。"金发城主所言非虚,符万里也是服下"破婴丹"之后,这才强行晋级到破虚境的层面。 "不过,仍然不可掉以轻心,狮子搏兔都尚须尽力,更何况对方非虎即狼,看得出之前的战斗连一半实力都没使出来,还有那位尚未出战的符紫云,更是不知深浅,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第六百八十七章 妖孽的天才少年 城南一脉之前先胜一埸,低迷的心气刚才飙升,殊不知又连输两阵,一个被揍成大猪头,另一个更是直接被打落高台,险些摔死。 在五脉大比中,只有保持每轮不败的战绩,才有望能笑到最后,拥有最后的争夺资格。 二哥符飞月是否还会延续连胜的势头,继续留在台上再战一埸?埸下已有人为此下起注来,赌,当真无处不在。 高台之上,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仿佛凭空生出来一般,全场没几人看见他是如何上来的。 一张犹似霜打过的脸,冷得有若严冬的飞雪,全身上下充满了森寒的杀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很年轻,看上去虽然很冷,很酷,却掩饰不住身上残留着的些许稚嫩,这是城南府中雪藏的天才少年,符天华,年方及冠,已拥有半步破虚境的实力修为,在这个年龄段具有如此成就,称之为妖孽也实不为过。 在符氏五脉中,认识他的人不多,一个整日绷着脸,冷得像冰的少年,给人的印象都不会好,加上家族的刻意雪藏,自然不易起人们的特别关注。 “是你先出手,还是我先动手?”天才少年冷声道,字字如冰,整人似若一柄欲将出鞘利剑。 "啧啧!居然是半步破虚境的妖孽,果然藏得够深!"二哥符飞月喃喃出声,却是一语便道破了这个天才少年的实力修为,直令对方全身一紧,冷眸中电射出一道杀机。 "不过,我连战了两埸,直觉体乏力衰,面对你这妖孽,实在毫无胜算。所以……"二哥符飞月耸了耸肩,突然转身向台走去;"你的对手另有其人!呵呵……" "我操!怎么下去了?这不是在坑人么!" "刚才还那么神勇,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吓得不敢应战,这也太丢人了。" "这城北府在搞什么鬼?忽高忽低的不按张出牌,我的十万金币算是扔进了大海。" 埸下顿时传出一片诅咒,谩骂声,当然都是押错注的人,赢家自然闷声暗笑发大财。 台上的裁判集体默许二哥符飞月的离去,因为下一埸比赛并未宣布开始,所以他的行为并不算违规。 身着一袭淡黄色的裙衫的大姐符紫云,莲步盈盈地走向高台上,那么优雅,娴静,举手投足举不带一点烟火气,这闲庭信步般的姿态,有人差点出声提示她,这不是池塘湖畔,走错了地。总之,怎么看都不像比赛的选手,这娇柔多姿的风韵体态,哪里有一点武者的气息。 "姐!天华从不对女人出手,更何况你是我敬重的大姐!"天才少年的脸上浮起一抹潮红,皱着眉出声道,态度显得很坚决。 "小天华,你即然站在这里,眼中就不该有性别之分,我的心里也同样不会有年龄的区别,有的只是对手。否则,定会输得很冤,很难看,这是武者之大忌。"大姐符紫云的话很轻,很柔,却令这位天才少年心神为之一震。 锵! 下一刻,手中长刀呛然出鞘,代表了他的态度。森冷的刀芒划空,留下一道长长的弧线,带着淡蓝的寒光闪电斜斩而出。 刀势在途中骤然一变,化斩为削,直朝着大姐符紫云横切而去,似有一刀定乾坤之势,果然是妖孽之辈,霸气纵横。 “横刀断流!”天才少年一声冷喝,以声助势,刀声合一,呼吸间便从对方身躯电闪般地拦腰切过。 “嗯!怎会没有丝毫阻力,犹似切割空气一般。”天才少年心下一惊,眼角余光却同时瞥见身侧有道人影出现,想都不想,下意识地一转手腕,刀势骤变,瞬间划过一道弧线,上挑斜切。 那人影像是闪避不及,直接被刀锋由胯间朝上切割而去,一下从中剖成了两半。 “竟然残影!”天才少年禁不住惊呼出声,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两番劈杀的竟然都是对方的虚影残像。 刀斩八方!这位天才少年的战斗意识出乎寻常的强大,更是惊而不乱,刀势瞬息再变。刹那间,漫天刀影纵横,层层叠叠将对方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全部封闭。 一时间,自信重新回归,豪气顿涌,气势更盛,一种胜券在握的舒畅感禁不住油然而生。 殊不知,这种美好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但见一点寒星已轻易地穿透自已刀影,直向的眉心处闪射而来,如不回刀自救,这点寒星必然透脑而过。 没有时间容人多思多想,稍有犹豫势必倾刻变为一具死尸。无奈之下只好抽回霸道的刀势,以解燃眉之危。 千刀万剑,我自“独孤一剑”,大姐符紫云竟然也获得了云无涯的真传,剑出锋芒无尽,剑剑奔袭对方要害死穴,令其疲于自救,郁闷到崩溃。 大姐符紫云的剑,每一剑都那么轻描淡写地递出,剑锋漂浮不定,虚幻莫测,常从不可思议的死角出现,惊魂裂胆。 天才少年由一招凛然霸道的刀势掌控全局,到现在的左支右绌,上格下挡,只在几息之间便遭遇惊天的大逆转。 高台上的这位天才少年,此刻已然是汗流如雨,手忙脚乱,疲于救命。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种惶惶的无尽郁闷填满身心,连想喊出认输二字,此刻都是极大的奢望,如鲠在喉,无力呼出。这哪里叫什么比斗,简直就是单方面的戏耍,玩到你崩溃。 大姐符紫云此时早已无声无息收剑,退回到了原位,而那位天才少年却还是茫然不知,仍在不停地旋舞,上蹿下跳,尽情地演着独角戏。 这一幕,直让城南府的人看得面红耳赤,热泪盈眶。那是为这位引以为傲的天才少年而感到无尽羞耻,为他这丢人的表现的而热泪奔流。 累极了,疲极了,躺下了。决定放弃生命,我要彻底解脱,你再厉害也无法阻当。哈哈!天才少年晕了! 大姐符紫云莲步轻移地走至他身前,俯身探了探鼻息:“还活着!”转身一步步朝台下走去,活活将人弄晕死过去,还是那么优雅,娴静,不带一絲烟火气。这不是人么?埸下许多都禁不住深吸一口气,直觉背心有些发凉。 城北一脉的第一轮完胜如果是爆冷,那第二轮的惊艳表现足以震撼所有人的眼球,没人再敢将这一脉当作垫底的货,夺冠的呼声甚至已超过了实力最为强悍的城主府。 云岚城要变天了!尽管城主府在大公子符万里没出埸的情况下,仍轻松地击败东,南,西三府,率先获得了最后的决赛权,只不过,在众人心中并没引起太多的惊讶,因为这是意料中的事,毫无一点悬念可言,刺激不了心底的热血。 而城北府的每次出战都让人一惊一乍,心跳加速,根本无法提前预判下一刻会出现什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埸面。 轮到城东一脉登埸,尚未出战已是人人心中打鼓,七上八下咚咚直响。之前的西,南两府,下场都悲催不已。面对异军突起的城北府,已完全失了战而胜之的信心和勇气。 一道人影在空中一个优雅的空翻,轻灵地落在高台上。 “哥,身法倒是不错,只不知能挺多久?”二哥符飞月提着剑大步流星的走到台上,一脸霸气的出声道,不再藏着掖着,像是准备速战速决。 "哼!要想击败我,得付出一点代价!”那人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冷哼道。 "第三轮比赛开始!"裁判高声喊道。 对方闻声而动,殊不知手中大刀刚出鞘三分,便觉自己的咽喉处忽然被一把冰凉尖锐的利器顶住,很窄很薄,闪着森冷的寒光。 "你巳输了!"二哥符飞月沉声道,剑光一闪还鞘,快如电闪。 彼此相距十米,裁判话音还未落地,所有人只看见一串残影,至少有七八个,而后只觉精光一闪,战斗巳宣布结束。 "这是……天品中阶的武技!"金发城主心中震撼无比,险些惊呼出声;"拔剑术!炉火纯青!这城北府的水真的太深了!" 接下来,三哥符飞星一搖一摆地走上埸,只是咧嘴一笑,连对方的话都赖得回应,拱拱手。 比赛开始! 吼!惊天霹雳,达摩狮子吼! 对方的手刚搭住剑柄,脑内轰然一声震响,天地倒悬,地裂山崩。双眼一翻,仰面朝天轰然倒地不起。 这是什么武技?虽然闻所未闻,不过真的太"牛"了!观众尽管都绷紧了神经,却还是被惊断了一根。 裁判有些傻了,之前的一埸好歹也出了一招,这一埸,一招未出,張張嘴,比赛便结束了! 城北一脉不再上演一人连战数埸的桥段,而是走马灯似的登台,人人火力全开,过程虽然短到眨眨眼便结束战斗,却是更加震撼人心,太刺激了!一片眼珠惊得满埸乱滚。 没人看清大姐符紫云是怎样走上高台的,只发现一片白云悠悠飘过…… 第六百八十八章 你居然强大到敢站在我面前 "你的剑若能出鞘,就算胜出。 对方的脸顿时变成了猪干色,被人蔑视到这种程度,比死了爹娘还难受,浑身怒气杀机勃发,整个面目因极度羞恼而扭曲起来。 尽管怒看了极点,手中的剑却是连续拔了四五次,剑仍在鞘中。见鬼了!头皮一阵发麻,汗毛倒竖。 双方相距十米,每次的剑刚拔出一半,便见眼前人影一幌,一股绵柔的气劲硬生生的将剑挤压回去。再抬眼向看对方,仍立在原地,分毫未动。 "这是……缩尺成寸!"金发城主再次动容的惊叹出声;"这符紫云的修为比前面两人更是高深难测,来时一片云,挥挥衣袖,对方硬是连剑都出不了鞘。" "这城北府怎会一下冒出现了这许多惊世之才?"一旁的符万里再也淡定不起来,至少可以确定符紫云的真实修为已进入了破虚境的层面,接下来的终极对决,如不能击败这个强悍的对手,城主府毫无胜算可言。 符万里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台上己出现了跌破所有人眼球的埸面,但只见大姐符紫云抬起玉臂,纤纤手指连弹,而后冲着裁判展颜一笑;"裁判请宣布结果!" "这……"裁判一脸迷惑的抬眼望向城东一脉的选手;眼神痴呆,身躯僵硬,有如木雕。这是怎么回事? 大姐符紫云见状,又悄然弹出一缕指风。对方全身一震,神志顿时一清,这才重新恢复知觉。 "我输了!"那位选手浑身打了冷颤,脸色一片苍白,不待裁判宣布结果,便心神崩塌的丢下一句话,失魂落魄的狂奔下台。 这一埸埸,一幕幕惊艳绝伦的战斗模式和埸景,没有刀光剑影,潮起潮落的搏杀,直觉不够劲,自然不会出现欢声雷动,热血沸腾的场面。 但,城北一脉的强势崛起,以三轮连胜不败的骄人战绩却是震撼了全埸,一扫数百年来积弱不堪的垫底形象,高歌猛进的冲击着历届大比的霸主,挑战百年来始终难以撼动的城主府。 百年的沧桑岁,风云变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道风水轮流转,江山代有人才出,往昔辉煌如水逝去,不堪回首。 任谁都料不到这一届的五脉大比,最后闯入终极决赛的居然会是被人嘎之以鼻的城北府,天马行空的闪亮登场,一路过关斩将,横扫各脉精英,惊艳全埸。最后的霸气锋芒,直指胜卷在握的城主府。 孰强孰弱,花落谁家,谁是最后的摘星者?这一届的终极之战,比之任何一届都更充满了悬念,更让人期待,未知的变数最能引发人心的好奇,掀动全身的兴奋点…… 整个比赛的过程算得上是公平,公正,规则严明,绝对的可圈可点,出局的各府各脉输得没一点恼骚怨言,尤其是终极战力更是差得不止一星半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虽然勉不了有些遗憾,沮丧,心态却也显得十分平和。 因为,最终的对决,不管那一方胜出,都不会再为未来的所谓区域利益分配,而感到患得患失的忧心不已。五脉回归一统,这已是板上钉的事,血誓宣言的契约岂是儿戏,为了符氏家族来的兴衰大局,同样是各脉的心声和愿望,都会同心协力的支持新一届的城主府,拥戴的一族之长。 只不过,大家之下还有小家小算盘,按照新出台的城市管理规则,各脉各府之前的产业,一律须按市埸价重新进行购置,包括未来的城主府也不会有所例外,这需要相当大的资金量。 所以,各脉各府都趁着决赛前的间歇期,约有小半日的时间,纷纷开出了自己的赌赛盘口,希望借势大赚一笔。 整个云岚城顿时一下沸腾了起来,毕竟真正入埸观赛的仅仅万人而已,埸外之人知道真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下注者有百分之九十都押在城主府身上。 弱小的城北一脉能闯入最终的决赛,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称为"奇迹"也实不为过,但也仅此而已,蝼蚁之威如何撼动百年不倒的城主府? 八月的天,云淡天高,碧空如洗,流动的风都带着燥热的气息,除了匆匆外出下注的人流,在埸的观众几乎都顶着烈日的高温留在埸内,期待着接下来的终极对决,将比任何一届都更激烈残酷,龙争虎斗的埸面更惊心动魄。 经过小半日的歇息修整,安静了一阵的演武场又逐渐开始沸腾了,甚而比之前更是有过而无不及,尤其是那些下了注的人,人人面红筋涨的高呼狂嘶,热血滚荡的助威呐喊之声,更是有若长江大河般一浪胜似一浪,将全埸的狂热气氛推上了巅峰之势。 对战的双方选手尚未登台出场,埸下的观众巳从呐喊助威上升为互相辱骂,皆在为自已下了注的一方不惜大打出手,埸面几乎失控。 直到五位裁判肃然荘重的出现在高台之上,哄闹喧腾的观众席才逐渐地安静了下来,万众的目光视线重新投向高高的赛台。 "五脉大比的终极对决,由城北一脉对决城主府,比赛的规则不变,仍是五战三胜制,最终胜出一方,将接任新一届的城主府。花落谁家,拭目以待!"一位裁判激情四射高调出声,语音回蕩全埸,顿时引起一片震天掌声。 首战,彼此都想给对方来个下马威,夺其心智,摄其气势,所以,出战之人的实力都应该很强。 轰!一道人影似若陨石般的落在高台之上,一身锦缎劲装,年约二十七八岁,体形挺拔健硕,给人一种厚重如山的感觉,浑身上下蓄含着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每踏出一步,地面似乎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充满了强大的气埸,大有无声夺人之势。 另一道人影却是点尘不惊的出现在高台之上,两人皆是一身劲装,一个如山伟岸,气势威猛,一个如水灵动,似云飘逸。 "符飞月……" 二哥符飞月刚才落下高台,对方似有所觉的缓缓睁开垂闭的双目,眼中精光一闪,微显讶异之色,随即稍稍地撇了撇嘴;"数年未见,你居然强大到敢站在我面前,两腿不再打颤,有资格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不知你是否记得我对你的警告?" "当然!刻骨铭心的耻辱终身难以忘怀,你曾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我同样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二哥符飞月的眼中浮起一层怒意杀机,两年前,在落日山谷中险些命丧对方手中,最后凭着一股坚韧的求生**,用一双手在落日山谷爬了一天一夜,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当时,对方的一只脚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背上,并揚言如敢再次站他对面,后半身必将会在床上度过。之后的日子,远远地见到对方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惶恐的绕道而行。 此刻,再次出现在对方面前,并且是高高赛台之上,不敢想象这需要多大勇气和胆魄,如不战胜那挥之不弃的惶恐,他的武道之路将会寸步难行,这一关必须过,没人可以帮忙。 "很好!我符沧浪从来言出必行!"话落,浑身气势爆裂,裁判还未宣布比赛开始,便朝对方风卷残云般的轰出一拳。 “偷袭!这也太无耻了,没一点强者的气度,风笵。” "像是揣着杀子夺妻之恨而来,这也太无良了。” 两年前的二哥符飞月,当时不过才是一个刚晋级玄丹境的武者,而这位符沧浪已是一位玄婴境中阶的高手,彼此间的差距大了去,不被痛虐才是怪事。 眼下的这位符沧浪更是在月前服下了七品"破婴丹",一举晋级为破虚境强者,气势更为嚣张霸道,面对曾经蝼蚁般的存在,无论成长到什么高度,照样一拳轰杀。 二哥符飞月眼眸中精芒一闪,随手虚飘飘地拍出一掌。 轰!掌风拳劲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爆裂轰鸣声。 “你若再违规,判你出局!”裁判厉声提醒道。 “我有吗?站了这许久,真不知你老在等什么?”符沧浪一脸不买帐的冷声道。 “比赛开始!”裁判顿觉有些语塞,听两人唇枪舌剑,的确有些走神,不再追究的大声喊道。 奔雷般的一拳,足可开山裂石,却被对方随意击出一掌轻松化解,反被自己的气劲反噬,震得内腑血气翻腾,十分难受。 符沧浪的心中顿时一凛,深呼出一口浊气,神色骤然一肃,与之前松驰闲散的不屑之状相比,反倒显得格外的凝重起来,像是才清醒的认识到,在这样的埸合,怎可能有弱者登台,所以,他很快便忘记了对方曾经的渺小,连最后一絲小视之心也收敛得干干净净。 千万别低估了任何一个能站在你对面的人,这是武者之大忌。 符沧浪眼中瞳孔微微收缩,浑身的战意更盛几分,一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气息随之蒸腾弥漫开来。 第六百八十九章 这还是昔日的那个蝼蚁么? 符沧浪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般厚重地斩落而下。 二哥符飞月的身形突然拔地而,像一片云样的浮在半空,稍一抬手,竖指为剑,霎时,一道紫电剑光仿佛从天际深处居高临下的绽射而出。 一声震响中,厚重如山的刀芒轰然炸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这符沧浪竟是土系属性的武者,难怪整个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 刀势被破,似在意料之中,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 风卷残云!二哥符飞月一声轻喝,平地骤起风起,狂风呼啸咆哮,怒卷滚滚尘涛土浪…… 飓风席卷,漫空尘飞揚消散。符沧浪神色之间更是战意滔天,几近疯狂,土之气息愈发厚重的弥漫开来,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双手虚空一埸,骤然握着一把泛起蒙蒙黄光的龙头大刀,看上去厚重无比,似比普通的大刀要厚实一倍,长上一截。一刀在握,天下有我,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 双手握刀朝天举起,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黄龙出洞! 一声龙吟啸天,刀势劈空斩落地面,似若陨石天降,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张牙舞爪的朝着身在半空的二哥符飞月,霸道无双的俯冲而去。 刀芒闪动间,一气劈出数十刀,一刀更胜一刀,漫空刀影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 倾刻间,巳将对方席卷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刀芒龙影笼罩…… 符沧浪一脸杀机凛然,目中精光烁烁的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人影飘浮闪动,似若幽灵鬼魅般穿梭在刀芒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身在刀芒龙影中的二哥符飞月,突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像风一般地从漫天芒龙影的笼罩中掠出,没人看清她是怎样做到的? "这……"符沧浪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还是昔日的那个蝼蚁般的存在么?下一刻,一道人影已便骤然出现他面前,拔剑,出剑,阳光下,一道剑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他持刀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洒然飘逸。 惊觉的刹那,符沧浪身体也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 怒!居然被一只蝼蚁所伤,惊怒之下舞起一团凌厉的刀芒,卷起一蓬尘土,形成一道环形防护,确保不失。 随即刀交左手,诡异地朝着对方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实没料到对方的临埸机变能力如此老到,战斗意识如此敏锐,二哥符飞月惊觉之下,巳是闪避不及,念动间真身方才隐去,留下的残像巳被对方由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不好!"符沧浪刚浮起的笑意嘎然而止,眼角余光巳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diǎn寒星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之前诡异的一刀撩出,去势强劲,一时之间想要收回来格挡巳然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二哥符飞月意外地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其有机会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 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呼吸间便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对的头ding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蝼蚁永远是蝼蚁,咸鱼怎可能会翻身?"符沧浪冷酷地舐了??嘴唇;"我警告过你,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会将你全身的每节骨打碎。" 事实上,对方的强大已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巳令他感到了一种极度不安和危机感。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见对方仍在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山岳"之势,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与此同时,手中的龙头大刀在空中呼啸盘旋,四周的厚土玄力瞬间汇聚于刀身之,十米之处,一条黄龙势若奔雷,直朝着"山岳"镇压下的二哥符飞月,凌空当头劈落。 刀裂山河! 一道吼声从符沧浪的喉咙间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 声助刀势,杀机凛然,刀芒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刀压巳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二哥符飞月此时险象一目了然,处境堪忧,本已在"山岳"的镇压下根本无法动弹,看上去已是及及可危,命悬一线。 符沧浪的这一刀更是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如此状况下几乎没人可以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刀轰杀。 剑气惊虹! "山岳"镇压下的二哥符飞月,突然一挺腰背,口中吐出一声轻喝,但觉四周的空间一下消失了,唯见一道金色璀璨的光华闪耀。下一刻,一道长达十丈的惊天长虹,裂山断岳般的绽射而出。 卡嚓一声爆响,金色长虹顿时裂成数十断,霸道的厚土刀芒也同时寸寸碎裂,龙影随之纷纷消散开来。 殊不知,破碎的长虹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汇聚一处,组合成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金色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电射而去。 不动如山! 符沧浪双目暴睁,一声厉喝,手中的龙头大刀划出一道烩,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 一番潮起潮落的惊险搏杀,符沧浪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只在几个呼吸间,直到此时才真正的意识到,对方已成长到足以击败自己的程度,震惊之余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 二哥符飞月手中长剑似若金蛇狂舞,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长虹,轰然一剑,二剑,三剑……瞬间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diǎn力衰力滞之状。 每一声轰响,都会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此刻的符沧浪脸上的嚣张霸气荡然无存,满面潮红如血,青筋鼓涨,在对方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岩般的防御显出一条裂缝。 "滚!"符沧浪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手中龙头大刀应声横扫而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的剑锋洞穿我胸膛的同时,大刀的锋芒也会毫不留情地拦腰劈开你的身体。 巳没时间选择,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唯有凭着自己强悍的实力,硬碰硬撼,以伤换伤,看谁能挺到最后。 经过一番险象环生的拼杀,二哥符飞月体内的玄力巳所剩无几,自然不会愚蠢的选择和对方硬撼,唯有以精妙的剑技从不可思意的死角,以四两拨千斤之势骤然荡开了对方的拦腰一刀。 这一微妙的化解,令符沧浪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就在这微惊稍楞之际,一抹惊电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 全身巳然空门大开的符沧浪,已是避无可避,危急之时,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携着山岳崩塌之力轰然踢向对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千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可谓出其不意,由于双方距离太近,剑尚未触及到对方身体,二哥符飞月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轰然踢实。 此战可谓一波三跌荡,潮起潮落,惊心动魄。每每处于险境的二哥符飞月,总能在最后一刻翻转逆局,抢回先机并逆袭对方。拒如此,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然而,符沧浪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震怒之下,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发,脊背弯曲,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握拳,顺势一拳轰在地面;山岳牢笼! 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随着对方的手臂轰击而出,脚下的地面一震,为之絲絲裂开无数道裂缝。 浩荡的拳势铺展开来,似同海啸汹涌澎湃,又如一座座险峰山岳崩塌,直朝着对方的立身之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 第六百九十章 两败俱伤,没有赢家! 二哥符飞月刚以移形换位的身法,险险的避过足以致命的一脚,顿觉四周的空间瞬间绷紧,山崩地陷般的形成了一座山岳牢笼,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恐怖感 换着平时,这"山岳牢笼"根本束缚不了自己,怎奈此时的体内巳是空空荡荡,纵算能勉强凝聚一絲玄力,又如何破得开这重重峰岳的碾压。 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沉重,整个身躯像是要陷入尘土中,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山岳牢笼不断地在向内收缩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与此同时,符沧浪的身形在炽烈的阳光下,突然化成一道如水般的气流消散开来,下一刻,便瞬间出现在了二哥符飞月的身后,正欲发出诡异的致命一击,殊不知,等着他的是一道璀璨的剑光。 口中有血抑制不住地向外溢出,神情间充满了悲愤的不甘和无尽的绝望,甚而连呼吸都感觉越来越不暢,眼前的天地在倒旋,意识巳开始逐渐模糊不清。 符沧浪见状,禁不住仰天狂笑,笑得无比的开心暢快;"符飞月,无论你成长到何种程度,蝼蚁终归是蝼蚁,这"山岳牢笼"会将你的每节骨头碾碎。" "小子猖狂!"一道虚浮的语音突然在他的耳边荡起,直令人感觉头皮一下发麻。 "谁?"符沧浪骇然间,隐见一只晶莹透亮的纤纤手臂,仿佛从星空云层间探出,缓缓插入重重峰岳之中,看在他的眼中,仿佛像是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所到之处,重重峰岳尽被犁出一条条长长的裂缝,随之纷纷龟裂开来。 轰隆隆! 空气在可怕的挤压和撞击力下,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生生将周边的坚硬地面掀起一层,漫空黄尘石屑四下飞揚四溅。 "什么人?"符沧浪怒目园睁,暴喝出声,举目四下环顾,高台之上除五位裁判,以及有些摇摇欲倒的二哥符飞月之外,再无多余的人存在,见鬼了! 之前的所闻所见难不成会是幻觉,符沧浪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抹迷惑之色, 此刻的二哥符飞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迅速地将一枚丹药塞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满嘴生香,大脑这才顿然一清。 烈阳光照下自然不会"见鬼",之前的那只晶莹透亮的纤纤手臂,来自看台角落的那只凤,并非因为看见符飞月面临险境而出手,而是完全看不惯符沧浪的那副嚣张的嘴脸。一旁小魔女古蓝星也深有同感,只不过被那只凤抢先了一步。 以青凤生死境圣者的手段,全埸千万双眼睛睁大眼也看不见,包括高台之上的五位裁判也毫不知觉,皆认为是二哥符飞月潜力迸发,绝处逢生。 符沧浪也是刹那的迷惑而已,身上的气息狂飙,手中的龙头大刀斜指对方,闪射着褐黄色的杀气锋芒,。 另一只空着左手,食中二指突然并起,指尖浮现出一抹幽光,隔空飞射向十米之外,心神方定二哥符飞月。 又是毫无大家风度的卑劣的偷袭!直看得埸下的无数人十分无语的摇摇头,引以为耻。 然而,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偷袭"一说,虚虚实实本就是自己的风格,只问结果,手段过程并不重要。 "这……"一抹飘浮不定的幽芒,如梦似幻,虚实难辨,瞬息间便改变了几个攻击的方位角度,二哥符飞月惊觉时,指芒幽光巳骇然迫近了面门,幽芒闪射,充满了冷冽浸骨的杀气。 噗!下意识地作出反应,幽光划过面额,留下一道血痕,殊不知真正变化杀招还在后面,在二哥符飞月闪避的同时,符沧浪五指一曲一弹,五道幽芒如箭,从指尖喷射而出,分击对方胸前的五处要害剖位。 噗噗噗! 二哥符飞月此番像是有了防备,手腕一震,飞速地舞出一串剑花,瞬间荡开来五道袭来的如箭指芒。 飞星逐月! 反击,二哥符飞月人在途中,一道如雪的剑光已飞斩而出。 一剑如棱,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符沧浪唯有退,人在退途之中同样不失时机的弹出一指幽芒,隔空击奔射而来的剑光。 指芒剑光在空中碰撞,爆出"波"的一声轻微炸响,同时阻碍了对方的反击之势。 噗的一声,袖口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符沧浪骇然地飘移开去,很少有人能在他"水光幻影"的身法面前,如此轻松写意地展开攻击,像是能精准的预知自己的攻击线路。 没有时间分析探究,整个人再次化为如水气流环绕在对方的四周,一眼望去,只能发现一条条模糊的水影流光,根本难以辨别出人影。 二哥符飞月突然斜斜地跨出一步,身形一个大回旋,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圆弧光华,光华中闪动着一溜血红飞溅。 符沧浪的大腿部上现出一条浅浅的血痕,咬着牙,硬是没痛叫出声来。"水光幻影"身法施展到了极限,台上都是如水的气流在旋动,虚虚实实,再也难辨真假。 像是突然坠入一片水波的旋流中,二哥符飞月直觉有眼如盲,心神顿感一阵晃忽,但见漫空幽光如箭闪射,根本避无可避,整个人像是陷入一个泥潭之中,呼吸间,便被有数十道幽芒射中了身体,换个人,只怕巳成了百孔千疮的尸体。 尽管有玄力护力,还是见了血,身上有几处被指风划过的血痕。 双方战到此时,这个结果,符沧浪不再感到惊诧,神色一肃,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散发开来,一双眼眸中像是蕴含着火山喷薄的意境,似欲将对方彻底的融化。手中握着的龙头大刀上有暗红色的火焰缭绕喷射。 刀裂山岳! 一刀当先破空斩出,气势夺人,刀在途中,划出一道血红的线条,缕缕火焰螺纹四下激射,炽热的的温度仿佛连空气也一并dian燃,更添了几分霸道的威势。 刀未至,喷射的火焰螺纹巳飞速地朝着对方的立身之处狂袭而去…… 二哥符飞月呑下丹药之后,像是已恢复了战力,嘴角冷傲地掦了掦,五指箕张,当空抓向疾射而来的火焰螺纹。这招分光捉影一出,漫空火焰顿灭。 暗红色的刀锋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赤血色的刀光,一刀更比一刀凌厉狂暴,三道仿佛流星燃烧般的火焰流芒,飞速地奔斩的对方的上中下三盘,令人生出一种无处闪避的危机感。 二哥符飞月沒一dian想闪避躲让的意思,刀芒近身的刹那,但闻一声长剑出鞘的轻响,眼前骤见一片如雪的剑光翻飞纵横,直令狂暴的火焰刀芒倒卷,难以寸进分毫。 三道火焰刀势在如雪剑气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符沧浪的三刀连击之势被轻易化解,目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于刀体,瞬间人刀合一,携带着一往无回的霸天气势奔斩而出;斩天一击! 二哥符飞月见状,轻皱了一下眉,似对这一刀的威势颇为忌惮,手中长剑一颤一抖,一道眩目的惊电同时划空而出;独孤一剑! 这又是云无涯的绝学,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独孤"的意志,破尽天下招式。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随之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 地面的碎石翻卷飞溅,符沧浪手持龙头大刀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处于倒射姿态中的符沧浪,手中大刀在虚空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烈焰,随之汇聚于刀锋之上,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射到二哥符飞月的面前。 一刀来得太过突然,匪夷所思,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还能出奇不意地发出这霸气无比的惊天一刀,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烈焰刀芒与如雪剑气再次撞击在一起,纵横翻腾,缠绕搏杀,浩荡的气劲旋流幅射开来…… 轰!如同两颗巨大的陨石轰然碰撞,一股红白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蘑菇云般的冲天而起,仿佛将这方空间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时将两个始作俑者的身体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眼前的景物急速的掠过,高台的上空洒下一蓬血雨,却不知是留下的,或许两人皆有。 "平局!"五位裁判几乎同时出声宣布道,因为两人的身影已像两颗飞逝的陨石,早已脱离开了高台,双双险些坠落在观众席上,你没有输,我也没赢!两败俱伤,没有赢家! 这也是开赛以来的第一个平局,这种状况很少会出现,双方像是都拼尽了全力,这个结果虽有些惨烈,彼此却也能接受。 第六百九十一章 红衣女子符红血 短暂的宁静才不过持续片刻,城主府的区域内红影一闪,高台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全身包裹在血红劲装中的女子,肩略宽,气场很足,一廉轻纱罩面难窥其真容,但一双眼睛不乏妖娆柔情,却又蓄含着冷漠铁血,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阴寒的霸气。 这女子是什么人?城主府的一众直系弟子,五脉中人几乎都知之甚详,却对这红衣女子佰生得紧,加之轻纱罩面,更是令人猜疑不已。 "这是我的侄女,符红血,自小便拜在一位隐士高人门下,方才艺成归来。各位对她应该多少有些影象。"一位裁判对着另外四位裁判出声解释道;"红血过来让各位叔伯阿姨看看!" 那位叫符红血的女子走近裁判席,撩开罩面的轻纱,但见四位裁判频频点头,像是已确认了她的身份,不再表示质疑。 "什么隐士高人门下?这身装束气息,分明和那些血衣卫的杀手死士一般无二!"三哥符飞星扛着一把大剑,嘴里嘀咕着走上高台。 "大娘好霸气!千万手下留情,别伤着了我的脸,否则,我媳妇会心疼的。"三哥符飞星有些怯生生地出声道。 这"大娘"二字,直令这位血衣女子符红血的眼中涌动火焰,她不过才刚二十出头,这一声"大娘"直叫得人肝胆寸断,一声娇喝,人巳凌空拔起,一双纤腿如流星逐月般连环飞踢而出,一时间但见漫空腿影重重叠叠,劲气旋流呼啸,三尺之外巳令肌肤隐隐生痛,如被踢实非死即伤。 三哥符飞星嘴角微微上扬起,透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望着一天腿影,右脚斜斜地跨出一步,以指为剑,由下而上撩劈出,一道劲气如剑,飞斩对方的脚裸。 嗯!符红血惊哼一声,迅速收腿,改踢为横扫,划出一道匹练般强劲气流,这一扫之力足可裂石破壁。 三哥符飞星竖指为剑,迎着横扫而至的腿影斜劈而去;噗嗤!一声轻响,指剑划过对方小腿部位,一道红光迸发,有血溅出。 符红血一声痛呼,身形一个凌空后翻,倒飞而去,落地一阵踉跄,负痛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受创的腿部,裂开一道的口子,有血汩汩渗出,似若被剑器所伤。 虽是怒极出招,但一个照面便受创见红,也足以证明对方不是等闲之辈,竟然可以凝气为刃,伤人于无形,其实力修绝不在自己之下。 残月枪!符红血顿时收敛起轻视之心,手中骤然握着一杆通体泛着银光的长枪。一枪在手,四周瞬间枪芒纵横,仿佛夜色的水中,荡漾着残月倒影,银光四泄,无处不在。 银枪旋动翻飞,玄力奔湧,她的身前仿佛出现了一道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一下被牵扯进去。 天下之大,各种精奥玄妙的武枝层出不穷,身在十米外的三哥符飞星竟被一股强大的旋流生生牵扯过去,随着银色的枪速越舞越快,整个人竟然有些身难由己朝着银色的枪尖上撞去。 噗嗤! 但见空气中出现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色枪痕,似若残月之光瞬间穿透胸口透体而出。 残月枪锋一阵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彻底搅碎。 三哥符飞星的确没猜错,她本就是血衣卫中的一位统领,一个绝对的冷血杀手,枪出无情,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对方彻底的倒下,自己才能继续立着活下去。 枪锋急旋之下却无任何阻碍感,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对方的身形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却无鲜血飞溅的埸面。 不好!符红血的心中浮起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飞速地抽枪向后飘退,眼角余光同时瞥见一点寒星从侧面飞射而来,闪避巳是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倒竖枪尾斜扫而出。 三哥符飞星在撞向对方枪尖的瞬间,巳用移形换位的身法飘移开去,留下一尊虚影,真身巳掠至对方的侧面,长剑同时出鞘,巳一剑奔袭而出,象似料定对方必会回枪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化刺为削…… 噗!符红血握枪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再也把持不住枪身,情急中弃枪飞退,退,再退! 眼前一点寒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脑而出。她并不惧死,但作为一个女人,绝不允许这种一剑透脑,面目全非的死法。 事实上,三哥符飞星并非要取对方性命,意在迫使对方认输。没想杀手的心智如此坚韧,巳然败局巳定,命在旦夕之间,仍在顽强的抗争。 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符红血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血衣巳然撕裂开来,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明亮的灯光下,**深陷,两只颤动的小白兔跃跃欲出,触目惊心。 唰唰!寒芒再闪,胸前隆起的衣衫处开了两道小口,斗见两粒盈红的小樱桃破衣而出。 对女人而言,有些事甚至比死亡还可怕,符红血疾退的身形嘎然而止,滴血的双手紧捂住胸围,不再躲退让,任由对方的剑锋透脑而出,太可怕了!再如此下去,岂不是要被当埸剥成一只裸羊羔。有死而巳,绝不能继续受辱! 三哥符飞星平时做事就有些一根筋,十分随性,此时一心就想逼对方认输,见到眼前的这一副春宫图,也禁不住一脸潮红,报怨自己做得太过了,愧疚之余,一时有些呆立当埸,不知所措。 这一幕,由于距离过远,埸下的观众看得并不真切,高台上的五位裁判却集体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森寒的剑锋悬在符红血的眉心处,三哥符飞星握剑的在微微发颤,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却看见对方纱巾下的一对眼眸中充满了怨毒的杀机,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不知自己已彻底的触碰了女人的底线,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一只狂怒了的发飙母豹。 就在这微楞的刹那,符红血的双手间突然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匕,一左一右,双匕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扎向对方肩臂。 杀手的本色这一刻显露无遗,三哥符飞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脚下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 一击无功,符红血飘身而退,身形像风一样迅疾,视线中只能看见一抹虚影,呼吸间竟连虚影也消失了。 一个大活人在众睽睽下,竟然眼睁睁地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匪夷所思。 全埸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反显得格外的安静,人人都屏息凝气,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高台上消失的人影。 唯有三哥符飞星反而安静地垂下双目,在他脸上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他在孤峰上的魔鬼式训练中,曾有过这一项目的特训,当时并不十分在意,没想现实中真会出现这样的埸景,当真始料未及。 呛!这是大剑出鞘的声响,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 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纵观全埸,唯有寥寥几人看见了发生了什么? 一个模糊的虚影,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三哥符飞星的背心处,至于他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就不得而知了。 无数的眼球瞪得都快滚落出来,也只能听见一声铿锵脆响,什么也没看见。 铿铿铿,锵锵锵! 接着又出现一片弦目的剑光四方闪射,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云无涯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云无涯的衣衫上现出了数道口子,所幸尚未伤及肌肤皮肉,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三哥符飞星已锁定了对方身上的气息,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他身上的气息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杀!符红血的眼眸中满是怨毒的杀机,心底一声怒喝,脚下一点地,身形再次一荡,瞬间便出现在欧阳无忌身后,双匕齐出,直插对方腰眼部位,如被不幸扎中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呼!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三哥符飞星刚伸手抹去脸上的豆大的汗滴,顿觉一股阴寒的杀气袭体,惊惶间脚下又是一踉跄,笨拙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锐利的匕锋贴着背险险划过。 又是巧合?只怕符红血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连番必杀的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 第六百九十二章 输得不能再冤了 符红雪之前由于羞怒攻心,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这是杀手的大忌。 怪只怪对方的模样,不用演戏都可忽悠一大片人,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 符红血再击无功,身形急速地飘退开去,忽闻一声惊天狮吼,顿觉脑门一震,两耳嗡嗡,全身气机一窒,双腿骤然有些不听使唤,移动间甚感吃力,所幸巳和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脱离了有效的攻击范围。 呛! 大剑再次出鞘,重达五十斤,在三哥符飞星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巳歪歪斜斜地冲到了对方面前,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 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这斗然暴发的吞天气势,符红血没有正面接招抗衡,双匕隐于肘后,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 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杀手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没有真材实学唯有等着被人分尸。 匕光一闪,忽然穿透漫空剑影飞速地削向三哥符飞星的双腿,惊觉时巳迟了半分,匕光划破裤管甚而伤及了皮层肌肤,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巳受了伤。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底部的剑势稍弱,终被其所乘。 一击得逞,趁对方剑势微滞,双匕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凌波微步!身形如波似浪,起伏跌荡间看似险象横生,偏偏匕锋总是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总是有惊无险。 符红血一下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 三哥符飞星的身形扭转间,回剑一荡,封住了对方暴袭而来的所有匕锋。 符红血的右手匕锋却是顺着剑势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骤然刺向对方肩臂,左手划出一道寒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掠向欧阳无忌的右胸,一招两式,凶很刁钻。 闪亮匕光从胸腹一划而过,胸前的衣衫破裂开来,透出里面的金絲软甲。但,肩臂上的诡异一刺却是令人避之不及,噗的一声轻响,衣袖骤然裂开一条缝,一抹鲜血绽射飞溅。 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嘎然而止,三哥符飞星则是双目园睁,双手握剑高举过顶,神情间浮起一絲犹豫,看上去全身空大门大开。 符红血仍保持着单膝跪地姿态,手中双匕,一匕切腹,一匕刺胸,就此定格。 剑影,匕光,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根本难以跟上埸上的变化,激烈的搏杀埸面突然静止,一时之间还真判断谁胜谁负? "城主府,符红血胜!"裁判适时的出声宣布道。 "哼!这可不是寻常的切磋,而是在终极对决的赛埸上,没有输给对手,却输在自己的一絲仁慈和犹豫上,冤得不能再冤了。"以青凤生死境圣者的眼力,台上的纤毫变化都了然于心。 事实上,三哥符飞星有几次一击至胜的机会,都是点到即止的收回了杀招,甚至还弄得对方春光乍现,意在迫使对方臣服认服。殊不知却忽略了对方是一个杀手死士,一旦出手,便会一往无前的搏杀,直到对方倒下,才会结束战斗。与杀手讲仁慈,几乎与自杀没多大分别。 "这小子简直其蠢如猪,这种埸合还顾忌着怜香惜玉,不输才是怪事!"古蓝星一脸鄙视地冷哼出声;"真丢人!" "已经做得很好了!"陆随风不以为然地言道:"第一次遭遇杀手,毫无应对的经验,更不知道杀手除了倒下,或完全失去了反击力,几乎没有主动认输的可能性。要知道,这高举的一剑毫不犹豫的斩落,会是什么结果?" "这还用问,分尸,一下避成两瓣,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古蓝星不加思素的说道。 "三哥自然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他犹豫了,就是这瞬间的迟疑,导致了自身的空门大开。做为一的顶级的杀手,又岂会轻易放弃这稍纵即逝,一击致胜的杀机?如果这不是在赛埸上,三哥此时绝对已成了一具尸体。不过,受伤溅血一定是免不了的了。"陆随风淡淡地点评道。 果然,符红血在裁判宣布之后,似乎仍然余怒未消,自己的酥胸还有一半坦露在外,换着任何一个女人,此刻都会羞愤的涌动出杀人的**。 做为一个冷血杀手的她,更不会有絲毫的怜悯之心,扎向胸部的一匕更是不顾一切的狠狠刺下,所幸三哥符飞星有金絲软甲护体,才躲过了一匕透胸之厄。 噗!切向腹部的一匕却是毫不留情的横划而过,一声轻微的衣衫割裂声响起,尽管三哥符飞星已骇然惊退,眼前仍有一蓬血光迸发。 退!腹部一道血肉翻卷的伤口,洒下一路血雨,匕锋如电,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完全一副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势。 带伤疾退三哥符飞星,速度大打折扣,之前的一念不忍,却换来杀身之祸,此刻却是连腸子都悔青,血的教训,发誓不会再有第二次。 只不过,一切似乎都太迟了,一尺三寸,咽喉部已能感觉到匕锋绽射的冰寒杀气,充满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三哥符飞星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离死神如此之近,对生的渴望又是如此之强烈,死得太憋屈,心中有太多的不甘……悲凉的一叹,正欲绝望地垂下双目,安静地被人切破咽喉。 轰!一道劲气呼啸震耳,隐约瞥见一道红影倒飞而出,接着便听见一声负痛的娇呼传出…… 三哥符飞星震撼地睁大眼,发现自己竟然还好好的活着,禁不住想放声狂吼;"娘的,太棒了!" 活着,存在!这是天地间最美妙的词汇,这种感觉唯有经历过九死一生深重体验,方能觉悟生命的可贵。 抹了一把额头间被死神逼出来的冷凉虚汗,这才感觉到腹部传来疼痛,赶紧呑下一枚疗伤止血的丹药。 砰!符红血的身体在空中飞了十来米,才轰然坠落地面,罩面轻纱染上了一片盈红,分明吐了不少血。 場面十分凶险,观众席角落上的两位小魔女的确准备想出手,却被陆随风制止住,一是因为这种局面出手相助,必然会引起各方的关注和猜疑,二是料定高台上的一众裁判,绝不会袖手旁观的置之不理,至少身为母亲的裁判聂氏,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制止对方的凶狠杀机。 果然,不出陆随风的猜测,千均一发之际,符红血的致命一击被化解,然而,出手的救援的并非聂氏,却是另一位裁判,看上去像是忍无可忍的含怒出手,一掌拍出呼啸震耳,直将符红血击得倒飞出十来米,口中喷血坠地。 "叔……叔父……"符红血从地上撑起身来,骇然发现出手击伤她的人,竟然会是自已的叔父,眼眸中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哼!这里没有什么叔父,只有公正严明的裁判。"符红血的叔父声色俱厉的冷斥道,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刻自己若不出手,一旁的聂氏绝对不会袖手,一旦出手,就不是轻松的吐一口血那么简单了,就算击杀当埸,也无可厚非,死了也是枉死,连公道都没处讨。 "你竟然敢无视比赛的规则,在宣布结果之后还痛下杀手,这与蓄意谋杀有何分别?" "他……无耻!"符红血双手捂住胸前的一对跃跃欲出的小白兔,羞怒无比的抗争道。 "执迷不悟!你之所为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按照比赛的规则,这一局视为无效,你二人也同时失去了继续比赛的资格。"另一位裁判公正不阿的照章宣布最后的裁决结果。 这一战,严格的说来,三哥符飞星应该略胜对方一筹,如果换个人,而非符红血这个悍不畏死的杀手,或许早已弃刃认输,也不会出现之后的一幕。 当然,符红血如果再冷静点,虽然被对方羞辱了一番,但能换来一埸获胜的战局,也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她也清楚的知道,若不是对方每每点到为止,自己早已败下阵来。 但,她虽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同时也是一个女人,灵魂深处最柔软的一处永远不会磨灭,一旦稍有触碰,便会倾刻失去理智的发飙发狂。 第六百九十三章 再见血衣杀手登埸 这埸五脉大比的终极对决,可谓是一波三叠,潮起潮落,充满了戏剧性的变数,接下来的比赛更是充满了未知的悬念,令人无比的期待。 而对决的双方都是精英尽出,经过两轮惊险的搏杀之后,双双皆是颗粒未收,似乎又同时回到了原点。至于彼此间还雪藏着什么底牌?只能是忐忑的胡乱猜测。 至少从明面看来,符主府一方还有大公子符万里,这个最强大的存在尚未出埸,而城北一脉的大小姐符紫云也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埸下的观众都在猜测的期待着,接下来的一战是否会出现强强相撞的埸面? 果然,正如人意料,一袭如雪裙衫的符紫云出现在了高台,没人知道城北一脉战到这个份上,是否已无人再可出战,也就是说,她必须一人挑战三埸比赛,其中只要有一战不幸败北,就意味着彻底的出局。唯一的希望就是能首先击败符万里,剩下的两战就不足为惧了。 只不过,现实总是和愿望有着太大的出入,因为城主府的区域内竟然又闪出一道血色的人影,似若一条潜行游走的毒蛇,一眨眼的功夫就无声无息地窜上了高台。 一身腥红如血的劲装,除了没戴纱巾之外,与之前符红血的装扮如出―辙,应该都是来血衣卫,而且同样是一个拥有破虚境实力修为的强者。 这个人是符万里的堂弟,名叫符幽夜,符紫云在十年前也曾见过一面,身份自然没有问题,五位裁判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并宣布比赛开始。 此时正好是血色的残阳斜照,裁判的话刚落,高台上的符幽月便突然失了身影,整个人像是一下融入的血色的残阳中,符紫云尽管展开心神四下感之,仍无法准确的捕捉到对方的俱体方位,很明显,他是在不断的变幻着位置。 "你似乎很沉得住气?"一道飘浮不定的语音,突然出现在符紫云的耳畔,风一吹便飘散开去,根本难以捕捉到它的出处。 "当然!不过,你的耐性似乎也挺不错。"符紫云缓缓地转过身来,像是在对着空气,淡淡地出声道:"当一个杀手一旦开口说话,通常都说明已失去一击必杀的信心,否则,怎会到现在仍不敢轻易岀手?" "是么?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种猫和老鼠的游戏?"飘浮的语音再次响起;"很久很久没遇到有趣的对手了,所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 "你应该是血衣卫的人吧?担任什么职位,应该不会很低?"符紫云幽幽地道,尽管展开神念,仍捕捉到对方的方位。 "你说呢?不妨猜猜看,猜对了,让你输得不至太过难看。"语音中不带絲毫的情感,听上去血腥而冷酷。 "你说的话太多,巳犯了杀手的大忌。"符紫云又幽叹了一声;"你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说了这许多话,只不过是为了驱散心中的那一抹极度的不安和紧张而已。我可有说错?" "何以见得?你未也太高看自己了。"话语中透出淡淡地不屑。 "在你的杀手生涯中,或许从不失过手,皆因其生性谨慎小心,同时也异常敏锐多疑。只不过,你此时的心中却生出一种莫明地危机感,这是一个杀手天生对危险的特殊嗅觉……"符紫云说话间,忽觉一阵微风袭来,全身毛孔骤然扩张开来。 呛! 下一刻,符紫云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没人看见剑是怎样出鞘的,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也只听见一声铿锵脆响,埸下的人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符幽月终于出手了,像风一般的虚无,却又无处不在,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称之为杀手中的"王者",也实不为过。 这一击融进血色残阳中,随风而动,可谓是鬼神难觉,结果却是不可思议被对方轻易的化解,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因为杀手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目标十分危险,而且根本无法窥清其深浅虚实,虽只是试探性了一击,却震惊对方的应变能力,竟能在第一时间如此精准无误的荡开这猝不及防的袭杀。 但,他却不知自己的这一次试探性的袭杀,巳在第一时间出卖自己身上的气息,接下来,无论潜隐得如何深,这气息都会无情的暴露他的方位。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符紫云一旦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表面来看像是一明一暗,对方占尽了优势,实则这优势巳成了足以让人致命的陷阱。 符幽月一次又一次的袭杀,仿佛都是从虚无中生出,只见幽光电闪交错,不见人。攻击频率飞速而简练,每一击都是从不可思议的死角发出,击击致命,本就是杀人的招式,诡异凶狠得令人心惊胆裂。 只可惜他浑然不知,自己融入血色残阳中的袭杀,一招一式皆清晰无遗地落入对方眼中,所谓的死角攻击,对符紫云而言,至多便是击碎几个残影而巳,已全然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危胁。 空气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两道十分模糊的虚影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符幽夜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到了极致,还未及锁定,下一秒便倾刻失去的目标,接着又一连串诡异致命的攻击,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清晰轨迹。 尽管如此,无论符幽夜的攻击如何凌厉,刁钻,诡异,但每次袭杀都无差别的落空,令其感到极度的惊诧和震撼。 符幽夜手中幽黑的短剑再次一晃,骤然释放出仿佛明月般惊人的光华,一道道银色剑影四下弥漫绽射,絲絲扩散开来。 这霎现的光华,闪耀着符紫云的视觉,眩晕着双眼,迷幻着五官,致命的剑光,杀机就隐于其中,电闪般的刺向她的咽喉处。 绝杀分光剑!这也是符幽夜引以为傲的秘杀绝技,轻易不会使用,只是眼前这符紫云却是从未见过的难缠,不得发出这至强的一击。 光华绽放中的一抹刺目的剑光,充斥着幽冷的杀机,那才是勾魂夺命的必杀一击。 呛! 符紫云的剑此时再次出鞘,一抹紫电寒光当空削出,在残阳中划出一道弧形轨迹,简简单单,却仿佛千锤百炼。 这看似简单随意的一剑,令符幽夜骇然惊颤,那一切绽放的光华,仿佛遭遇烈日的冰雪,迅速的消融。似乎连自己也被融入其中,无所遁形。 绝杀分光剑,竟然击在空处,一道紫电寒光却飞速地朝着自己的颈项间奔削划来,呼吸间,一剑寒光在眼前急速地放大,充斥,仿佛佔据眼前的整个世界。 符幽夜的临埸应变能力的确超于常人,即然巳避无可避,又何必去避。符幽夜果断的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这是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毫无畏惧地抓向几巳无限贴近脖颈的剑光,竟然发出一声金属切割的刺耳声响。 这手套不知是什么质地,可以不俱刀剑的切削,杀手的手段数不胜数,取人性命何来高雅低俗之说,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杀手的使命是杀人,并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杀手看重的只是结果,却也无可厚非。 "杀手一旦走岀阴影,优势便荡然无存。彼此相对而立,如无一定的真材实学,应该会败得很惨。现在,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符紫云望着符幽夜血色的身影逐渐呈现出来,不由得展颜一笑,轻松得就像聊天一般,似忘了彼此间还在战斗搏杀。 "你的确是个十分难缠的人,但想要赢我,似乎还差点资格。最后躺下的一会是你,而绝不会是我。"符幽夜说话间,身形忽然变得模糊虚幻起来,眨眨眼的霎间,便就地失去了踪影,再次融了血色的残阳中。 殊不知,他身上的气息早巳被符紫云牢牢锁定,他之所以用尽任何绝妙高超的杀人手段,仍连对方的一片角都没触碰到,皆因为他每一次出手的方位角度和运行轨迹,都被对方提前预知,如非他的应变速度太快,此刻只怕早巳躺下了。 符幽夜身形乍动的霎息,符紫云也同时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间横跨二十米的空间,一抹惊电一闪而逝。 正面搏杀抗衡绝对是杀手的弱项,尽管对方是顶级杀手,也不会选择这种以短摶长的方式,所以十分冷静明智的寻准机会再行雷霆一击。 惯于阴人者,通常最惧被人所阴,戒备心通常都非常强,尤其是像符幽夜这样顶尖杀手,更是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寒星从身侧奔射而来,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踪迹方位,也没时间让人去揣摩思索。 第六百九十四章 血色领域,寂灭天地 符幽夜再稍有一絲犹豫,那点凌厉的寒星便会直接刺穿他的太阳穴,右臂斗然暴伸,疾若闪电般的拍出,竟然十分灵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剑锋,一掌拍在袭来的剑身之上。【//ia/u///】 这一掌的劲力雄浑汹涌,一击之下竟将这必杀的一剑横向拍飞一边。符紫云的剑势灵动而飘浮,身形随剑顺势一转,瞬间闪至五尺之外,借转动之力清消了对方留在剑上的劲力。 对方这双手套竟然不俱刀剑,不知是何种材料练制而成,至少是天品初阶的等级。一个人能迎着锐利的剑锋拍出一掌,并且能精妙的避过剑锋,拍中剑身,这份胆气和战斗意识就非常人所能及。也唯有符幽夜这样的顶尖杀手,才敢艺高胆壮行险一摶。 符幽夜的身形又动,意欲摆脱这种被敌攻击的局面,只可惜对方根本不会再给他这种机会。 符紫云像是早知他会再次潜走,手腕一转,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没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却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下一刻会攻击何处,令对方不敢轻易妄动。 看在符幽夜的眼中却是漫空寒芒闪烁,每道寒芒都蓄含着森然杀机,虚实难辨,一个错误的预判势必溅血当埸。万没想到对方剑势如此诡异凌厉,一个微小的疏忽便被罩入在其中,顿时险象环生。 从袭杀对方到被对方袭杀,连潜隐遁走的机会都有。如非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顶级杀手,身临危局,虽惊却未乱了方寸,没有絲毫的犹豫,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掌瞬间化出漫天掌影,一气拍出七七四十九掌,硬碰硬挡硬接,一双手套竟能抗住利刃的切割而分毫未损。 血色残阳下,掌影,剑芒纵横翻飞交错碰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 符幽夜的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手,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将陆随风袭来的如山剑影逐一化解。身形不断地左右飘移,意欲与对方拉开距离,脱出攻击范围。 郁闷的是无论移向何处,对方的剑始终如影随形,似若咐骨之蛆,一点寒星骤然从密不透风掌影中透射而出,犹若天外飞星般直向眉心处间电射奔袭。 符幽夜惊骇之下,身形急闪飞退,双手同时探向腰间,退,再退……寒星有如追魂索命的使者紧追不舍。 借着飞退之势,左闪右避的同时,双手探腰的举动竟然摸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双刃瞬间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冷厉的刀光划过夜空,响起两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斗然荡开了奔射而至的索命寒星。 下一刻,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纵横,每攻出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陆随风的身形同时也被这片幻起刀光瞬间斩劈切割开来。 迷离若幻的刀光旋舞中暮地响起一声闷哼,一蓬血光随声喷射纷洒,符紫云在对方猝不及防的绝地反击中,虽脱出了暴风般的骤然袭杀,左臂的衣衫仍被凌厉的刀气划开一道口子,受伤了,有血溢出。 符幽夜的一对阴冷犀利眸子中,泛起一抹狠厉的冷笑之色,反击见功,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方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身形一幌一蕩,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 下一刻,便霎现在符紫云受创的左侧,手中双刀再次齐出,一左一右,一刀肋下横切,一刀由上而下扎向飞速地削向的双腿,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双刀连环袭杀,符紫云惊觉时巳迟了半分,衣裙下摆巳被锐利的刀芒划过,所幸闪避时,并未伤及了皮层肌肤。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由于底部的剑势稍弱,故被其所乘。 符幽夜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此劫。但符紫云的剑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对方袭来的短刀,一声铿锵响起,双刀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符紫云身上的气势斗然一变,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符幽夜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刀隐于肘后,瘦削的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 骇然发现自己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没有真材实学唯有等着被人分尸。 符幽夜非旦实力修为不弱,连保命的底牌更是层出不穷。虽在对方凌厉剑势的笼罩下,却无一点惊惶之色,身上同时还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 下一刻,骤见他抖手弹出一缕夺命青絲寒芒,阻住对方的剑势,双刀同时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一丝阴冷的杀气幽灵般穿透密集的剑网,有如虚幻的,鬼魅般的缠向符紫云的咽喉部位。 太快了!快得无声无息,快到毫巅。没人看见他运动轨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防不胜防,换做常人此刻只怕已成了一具尸体。根本没有任何闪避和应对的时间。 夺命的寒芒只距对咽喉一寸,符幽夜的眼中方闪出一絲喜色,忽见面前一点精光闪耀,有如天外飞星符幽夜的,直朝自己的眉心处飞射而至。 谁的速度更快?是你的夺命青絲割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先穿透你的眉心?以命赌命。 符幽夜似乎胆怯了,非也。杀手通常十分冷静务实,绝不会一腔热血去争一时之短长。对方的剑的比自己的夺命青絲快上分毫,更何况他前一秒发出寒芒的只是虚招。 符幽夜的身形飘移间,避开了对方的剑锋,手腕顺势一收一抖,夺命青絲骤然隐退,却让人意想不到地出移向对方的心脏部位。 猝不及防的演变,太诡异了。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对方致命的心脏部位。 “换个埸合,你已是一个死人了!”符幽夜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狱,令人毛孔倒竖。 这精心谋算的一击,任何闪避躲藏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锐利的剑锋无情地穿透胸膛。 符幽夜的眼中露出残忍嗜血的阴笑,嘴才咧开一半便忽然僵住了:夺命青絲直透对方的胸膛,似乎毫无着力感,没有任何阻碍。 "不好!这是残象!"符幽夜心下顿时一惊,抽身疾退…… 杀手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招式阴毒,身法诡异,令人防不胜防。不过,他在对手的身上看到的却是无与伦比的自信,随心所欲,意到剑到,剑出追魂夺命......对方每出一剑,都笼罩着对方的七处要害部位,十分漂浮,刁钻,让人无法预判。 符幽夜从夺命青絲的诡异攻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他自认身法有如鬼魅般迅捷,而对方的速度根仿佛就像是无处不在的风,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必得挥出十刀才能堪堪挡住。 先机巳失,唯凭快速不停地移动躲闪,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全身上下被冷汗浸透。片刻之间,身体已留下数十道血痕,所在区域的地面上已是血迹点点。 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力感遍袭全身,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挥之不去。杀手竟然被人追杀得无处遁逸,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讽刺,说出去遗笑天下。 符幽夜的瞳孔在急剧收缩,神光几近疯狂,且战意滔天,那种冷静冷酷之状瞬间蕩然无存。这一刻,在他的心中似乎唯有战斗再战斗,尽情的强强搏杀便是心中所有的**。 "血色大地,寂灭领域!"符幽夜的口中喃喃出声,最后一个字落下,空间骤然一阵扭曲,天地似乎都彻底被一片腥红所笼罩。 血色之下,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没有一丝光线能够存在!无论任何光亮,只要出现,就会彻底被腥红的血色所吞噬,半点痕迹都见不到。 对于每个人来说,黑暗都并不算陌生,象征着死亡和恐惧。但是,血腥的红色却是很少有人体验过,?因为即便是再黑的夜,也总还会有一丝微弱光线的存在,即便伸手看不见五指,你也总可以竭尽全力,聚精凝神地捕捉到一点朦胧的光影。 然而,在这腥红的血色天地间,根本就不允许任何光色的存在。人对于未知与陌生的事物或环境总是充满了恐惧,几乎没人可以例外。最可怕糟糕的是,这份血色所隔绝的,甚至不仅仅是光线,还有人的感知! 第六百九十五章 碧水领域,星河倒卷 无论是谁,只要妄图把精神散开去感之周围的一切,都会立刻被这血色,无情的吞噬,换句话说,在此刻,唯一能够帮助你判断的,便仅仅只有声音与气息。一旦失去了感知的帮助,除了非常熟悉的人,你甚至无法从气息与声音上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血色骤临的第一时间,符紫云便立刻变幻了自己的方位。只有立刻变幻方位,将固有的印象彻底打乱,才能真正隐藏在血色之中,让对方不易发现。 符幽夜的眼中透出一丝冷然的傲笑,在自己这"血色领域"中,任何人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无尽的血色天地本就是他一手缔造的,尽管对方在不断的变动方位,仍能精确无误发现她的存在。 在这血色的世界中,符幽夜可以清晰地看清对方所在的方位,他自信只要自己收声敛息,在这无尽的血色环境中,对方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他却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对方,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 但,一个杀手特有的直觉和对于危险的最敏锐感知,却令他凭添了一絲刺骨的危机感。 尤其当对方停止移动身形,也不再频繁交换方位,忽然的安静下来,完全没一点惊惶和无措的表现,这种反常的状态,反倒让符幽夜有些沉不住气了,像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掠向对方,手中的刀换成了一把剑,在无尽的血色中,所有的光泽都被完全的吞噬,没有一絲光泄漏。飘忽的一剑,无论是出剑的角度还是变招的速度,都已经完全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似乎在这样的战斗之中,整个人巳彻底的融入了血色之中,不分彼此。 每一击都是轻飘飘的,似乎混不着力,但对于搏杀中的两人来说,失去了视觉的辅助,唯一能够帮助他们判断,变招的,便只有剑锋交击的感觉。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跟上对方的节奏,乃至于战胜对方,就必须通过瞬间交锋的空隙,来判断对方的剑势。寂灭的血色世界中唯有剑气呼啸,以及不断暴出的"铿锵"金属撞击声。 双方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次试探的过程,拼的就是谁对剑道的把握更为纯粹,更为敏锐。两人出剑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越发的流畅,血色收敛了剑光,也就失去了所有华丽的表象,可偏偏,这才是真正最华丽的剑道争锋。 有血,和周边的色彩一样红,从搏杀中的两人身上缓缓溢出,以伤换伤。没谁能占到便宜,然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却又似乎还是有差别的。 "竟能在我的领域中有如此表现,当真令人始料未及。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最后倒下的仍然会是你!”符幽夜阴冷的声音在血色的虚无中飘响,淡漠却充满了自信和力量,而这种自信和骄傲,却并无半分勉强。 虽然看似是持平的局面,但实际上,胜利的天平却已经悄然向着符幽夜的方向偏转了,至少目前他本人是这样认为的。 在如此特殊的领域中搏杀交锋,如果换了其他人,哪怕是无畏死拼,纵算能够凭借强悍的意志,支撑到最后的一刻,结果也不会有多少胜算!还是在他人制造的"血色领域"中战斗,实在是一件可悲而很没意义的事情。 剑心如已心,杀手的剑,冷酷,凶厉,没在任何观赏性的花哨虚招,剑剑致命。甚至可以忍受非人的疼痛,以伤来换对方的命,也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和凝滞,只要他还活着,手中的剑,就不会停滞,因为他本就是来杀手,取人性命的杀手。 "如果我说在这个领域中,我与你有着相同的能力,你相信吗?你还认为自巳有绝对的把握战胜我吗?"符紫云语调平静的开口,并没有丝毫的不安之状,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理所当然存在的事实,不参杂丝毫多余的情绪。 一瞬间,符幽夜闻言,心猛地一沉。彼此经过了一番险象环生的摶杀,到了这种境地,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不可能说谎!?? ??他之前开口,是想打击对方的信心,却不料,反而因为这一句话,影响到了自己的信心。他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本可以当作底牌,给自己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究竟凭什么敢有这样的自信,但却隐约能够感觉的到,这绝对不是谎言。 对方口吻与他相同,同样充满了自信,甚而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样的自信,自然也不会是无所由来。 符紫云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只是在下一瞬间,变幻了剑势。仅仅是几个吐息之间,符幽夜便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隐约已经有一种无法控制剑势的感觉,原本势均力敌的情况,在刹那之间崩溃。 无论符幽夜在血色的领域中怎么出剑,怎么出招换式,用尽诡异刁钻的手段,符紫云的剑似乎都精准无比的打断他的剑招,就好像,整个人都透明的暴露在了对方面前一般,根本没有丝毫可以遮掩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一刹那间,他就明白了对方这种自信的来源。自己的剑势,竟然真的已经完全被看穿了,甚而包括自己的思想意图,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中,提前在那里等着自己主动撞上去挨剑。 骇然惊觉间,符幽夜不加思索的随意连续变幻剑招,甚至是之前根本就没有施展过的剑招,然而,诡异的是,即便是这完全陌生的剑招,似乎也完全在对方的预知和控制之下,根本没能带起半点波澜。 剑本无招,一旦任何形成了固定套路的剑招,即便再精妙,也总有被看穿的的时候,都有破绽所在,无论如何随心所欲的变换招式,都依然无法摆脱那种烙印在骨子里的熟悉剑套。 符幽夜的杀手剑道算不上最精妙,却最诡异致命,常常出现在不可思议的角度,令人无法回防的死角,可谓是最有效率的杀人剑道,令人防不胜防。 符紫云在之前的搏奕中,也被对方的剑道在身上留下几道口子。在没有完全熟悉之前,还看不出差距来,一旦等彻底熟悉了他的剑势,这种差距就一览无余了。 以精粹而论,符紫云修习的陆随风的飘渺剑道,实在要比他精妙高超得太多。这种飘渺奕剑之术!对于剑势的判断敏锐之极!这种敏锐,早就已经融入了她的灵魂之中。 彼此在血色世界中的敏锐和感知是对等的,双方都沒有任何优势可言,但在实力修为上,以及在惊心动魄的搏杀中,符幽夜却是都巳完全落入了下风,对方每一剑,他都须挥动数剑方能抵御住,最后都会在身上留下一道新的剑痕,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在寂灭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败!一步败,便是步步败,短短不到片刻的时间,战局就已经彻底崩溃了。刺骨的危机感,让他嗅到了真正致命的危险,死亡的气息正在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 ??那是一种属于杀手对于危险最敏锐的感知,他们从来不会忽视质疑这种潜在的直觉,通常都会在第一时间立即采取应对的手段。 符幽夜也不例外,手中的剑骤然炸裂开来,变成了数百上千道锐利的腥红血芒,盘旋在四周,瞬间激射开去,层层叠叠,覆盖一切。 他深信在自己的"血色领域"中,虽未必能至对方于死地,重创还是有可能的。但,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不会轻易言败。 至少,自己所发出的"血色千刃杀!"可以暂时化解对方的攻势,拥有足够的时间从容夺回先机,一念谋定而动,身形闪动间,正欲发动致命的反击,骤觉整个领域空间一阵摇曳扭曲…… 下一刻,一抹绚丽光华在无尽的血色世界中腾空而起,血色领域竟骇然地撕裂开来,裂缝中,一滴碧色晶莹水珠,灿若星辰般的闪烁震颤着,瞬间牵动出漫空碧蓝水滴,成千上万,仿佛星河流转,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喷薄滚荡,倾刻将无尽血色天地洗涮得一碧如水。 ?符紫云一身裙衫染血,显然已受了不轻的伤,此时却一脸圣洁,挥手间,一剑冲霄,彩光流转环绕。这一剑玄妙华丽到了极致,千万碧光水滴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美得几乎令人窒息,无法想像这一剑的滂渤浩大,贯穿天地,自然也能贯穿星河。?? ??从一剑裂空到领域破碎,星河倒泄,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随着剑势的牵动,星河为之旋动,重新聚成一座碧水星光剑阵……?? ??"碧水领域,星河倒卷!"符幽夜震撼得眼球都险些惊落出来,若非亲眼所见,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了这碧水星光剑阵中,任谁都不会相信。 ??这瞬间的变化,纵算悍不惧死的杀手,也不由得眼皮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他的头皮发麻。? ??杀手从不惧死,从出道的那一刻便已有了死的觉悟。但如被人一寸寸的尸解,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 第六百九十六章 惊艳登埸 星河倒卷,万千碧水星辰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在身陷其中的符幽夜一眼中,却是碧水星光如剑,每一滴水珠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只要这片水域星光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自己彻底撕成碎屑,灰飞烟灭。?? ??无数水滴似若星辰般在他的周边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我败了!"扔下了手中的剑,符幽夜终于低下冷傲的头,轻声咀嚼这几个字,眼眸中露出一丝灰败之色,叹息了一声道,往昔的辉煌如逝水东去,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动手吧!我虽为人所不耻的杀手,却也有一份属于杀手的尊严,希望能死得不要太难看"?? "为什么?这只是一埸点到即止的比赛而己,你即已认输,战斗也同时结束。"符紫云还剑如鞘,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渍,身形禁不住一阵摇晃,这一战真的赢得很艰辛,称之为两败俱伤的惨胜之局,也实不为过。?? ?如果符幽夜再能坚挺住一会,只怕先支持不住的反倒是对方。只不过,符紫云的表现十分优秀,尽管已是浑身浴血,心志却胜过了身为杀手符幽夜,所以,她成了最后的赢家。 ?当符幽夜浑身血迹斑斑的身形,半蹲半跪的出现在高台上,符紫云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以她眼下的身体状态只不过是在强挺着,根本无法再支撑接下来的两埸战斗,如果符万里出战,只怕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住,便会败下阵来,不由得一脸忧色的将目光投向端坐在裁判席上的聂氏,似在向其讨要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你已尽力了!别强撑着,快下去疗伤吧!"聂氏的神态语气十平静,她自然知道城北府的水有多深,战到这个份上几乎已无人可用,然而,在她的脸上却看不见一点心急如焚的忧色,反倒隐隐透出一絲讳莫如深的笑意,显得那么从容,淡定。 ??"这……可是……"一向冰雪聪明的符紫云一时之间也迷惘不已,她这一下去,也就意味着城北彻底的放弃最后的争夺,几乎与自动认输没多大分别。但,聂氏的态度异常的果决,坚定,完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 城北一脉的区域内,二哥符飞月和三哥符飞星都战过了一埸,且都受了不轻的伤,就算想带伤再次出战,按比赛的规则,一旦下埸便不能再次复出。?? ??大姐符紫云虽胜了一埸,却也是惨胜,已无法继续出战,唯剩下两位堂姐,堂弟,在这种终极对决的战斗中根本没资格登埸,上去了也只有单方面被虐的份。 之前的一切谋划和安排都被意想不到的临埸变数给彻底的搅乱了,两平一胜的局面将城北府一下拖下了谷底,似乎巳到山穷水尽的绝望境地。?? 然而,到底还是低估了城主城雪藏的实力,出埸的选手竟然一个比一个更强,甚而不惜暴露血衣卫这个神秘恐怖的存在,同时也在向世人证明城主府的强大,云岚城未来的主宰非城主府莫属。?? ??此刻的高台之上红影一闪,居然又出现了一个血衣劲装的年轻人,看上去很面生,但裁判席并未表示出任何异议,说明已确定了此人的嫡系弟子身份。? 符五寸,一个听上去十分怪异的名字,只不过,他的身形体态很快便让人明白了这个名字的含意。 ?这副身形与常人有着太多的不同之处,古人有双手过膝之说,这个符五寸的双手却是神奇地长过膝下五寸有余。整个人看上去很酷,因为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流露,只有一个"字冷",即使在炽烈的炎阳下也会让人想起严冬的飞雪,禁不住打个寒颤。?? ?城北府的区域内久久仍不见有选手登埸,埸下的观众巳开始不耐的发出阵阵唏嘘声,表现出十分不满的情绪。 裁判已开始在报数,如在十息之内城北府一方仍无人登埸,便会被视为自动认输,直接宣布城主府直接胜出。 十,九,八,七……三,二……裁判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宣布比赛的结果,却是张大着嘴,最后一个数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硬是没发出声来。 因为高台之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就像凭空生出来的一般,或是她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一袭紫色裙衫裹体,三千青絲如墨,两弯淡眉如新月。削肩長项,一袭紫裙衫裹体,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 裁判席上的所有人都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之色,都是禁不住的一下立起身来,除聂氏仍是一脸的平静端坐着,嘴角露出一抹略带玩味的淡笑,像是早就知道会出现这一幕情节。 "各位长辈,需要验明身份吗?"语音温婉轻柔,不带一絲烟火气,直看得一众裁判木然地连连搖头,无疑是认可了对方的身份。 "小妹!这是小妹!"三哥符飞星骇然地惊呼出声,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撼之色。 大姐符紫云闻声望向高台,揉了揉眼,疑似幻觉,但,这紫色裙衫的女子,她真的是太熟悉了,一双蓄满了绝望的眼眸顿时一亮,继而又随之暗淡了下来,嘴唇微微颤抖地喃喃道:"是燕儿,她真的回来了!可是……她怎会突然出现在高台上?能行么?" 紫燕的突然出现,令城北府众人一阵惊喜雀跃,然而,当他们清醒的意识到方才回归的紫燕,此刻正站在终极决战的高台上,面对的还是一位拥有破虚境修为的血衣卫杀手,所有人的心顿时都沉了下来,忐忑惊颤的为她捏着汗。 符五寸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他很小便被送入了血衣卫中进行特训,对眼前的紫燕也只有一个依稀模糊的印象,并非因为她的出现感到惊诧,而是他根本就没看见对方是怎样出现的?只要是俱有生命灵性活物,没人能在十米之内避过他的感之。只凭这一点,足以让他将危险的级别提升到最高度。 只见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双手套,小心異異地套在双手之上,手套的表层透出一层蒙蒙的青辉,空气中骤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异香,令人心智忽觉一阵迷离幌然。 "幽兰香!"十米之外的紫燕轻轻地耸了耸琼鼻,嗅了嗅,却并未呈现出异样的神态;"能令人出现短暂迷离幌然,便有足够的时间一刀割开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脏。难怪血衣卫杀人很少会失手,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竟然可以不受异香的引响,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你即已知道我的身份,当知杀手的手段数不胜数,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达成目的即是王者。"符五寸的话听上去十分冷血,站在他的角度和位置,却是无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杀手一旦走岀阴影,优势便荡然无存。你认为自己还有几成获胜的机会?"紫燕淡淡地展颜一笑。 "三成!"符五寸凝重地出声,杀手通常很少打妄言,自欺欺人的人都会死得很快,很惨。 "败亡的机率占七成?这也低调得太假了。"符五寸的回答当真令紫燕小小的意外一把。 "相反,我巳经是十分的高估了自己的手段和能力了。杀手十去九不归,因为他们往往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我竟然敢说有三成,的确是有些夸张了。"符五寸符五寸出一副自我反省的模样,检讨地道。 "那你认为此战,我又有几成胜算?知己知彼才有一战之力,不是么?"紫燕好奇地问。 "三成!同样是高估了你的实力和手段。"符五寸微眯着眼,眼眸中透出一份警惕。 "嗯?此话怎讲?"紫燕一时之间还真听明白对方的话中意思;"三成对三成,不就是胜负的机率各占一半了?" "我说了这许多,巳犯了杀手的大忌,你不想说点自己的看法?"符五寸反问道。 "唉!这本属于个人的**,念在你如此坦诚的份上,勉为其难地透露些。"紫燕压低语音,故作隐秘地道:"你也太过高估自己的能耐了……"话落,一道寒虹划空而出,对杀手讲道义,谈君子礼节,岂非对牛弹琴。 阴人者最惧被人所阴,戒备心通常都非常强,符五寸自然也不例外,对此似早巳有所防备,右臂斗然暴伸,疾若闪电般的拍出,竟然十分灵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剑锋,一掌拍在袭来的剑身之上。 这一掌也像是巳蓄势巳久,劲力雄浑汹涌,一击之下竟将紫燕手中的长剑横向拍飞一边。 紫燕的剑势灵动而飘浮,身形随剑顺势一转,瞬间闪至五尺之外,借转动之力清消了对方留在剑上的劲力。对方这双手套竟然不俱刀剑,不知是何种材料练制而成,至少是地阶上品的等级。 第六百九十七章 小姑奶奶,这也太狠了吧! 一个人能迎着锐利的剑锋拍出一掌,并且能精妙的避过剑锋,拍中剑身,这份胆气和战斗意识就非常人所及。 紫燕手腕一转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没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却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下一刻会攻击何处。 看在符五寸的眼中却是漫空剑芒闪烁,每道剑芒都蓄含着森然杀机,虚实难辨,一个错判势必溅血当埸。万没想到对方剑势如此诡异凌厉,一个照面便被罩入在其中,险象环生。 符五寸毕竟是个顶级杀手,身临危局,虽惊却未乱了方寸,没有絲毫的犹豫,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手瞬间化出漫天掌影,一气拍出七七四十九掌,硬碰硬挡硬接,一双手套竟能抗住利刃的切割而分毫未损。 漫空剑芒掌影翻飞交错碰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唯见一点寒星从破碎的剑芒掌影中透射而出,犹若天外飞星般直向着符五寸的眉心间电射奔袭。 符五寸见状十分冷静地侧身后退,双手同时一探腰间,退,再退……寒星有如追魂索命的使者紧追不舍。 借着退势,符五寸原来双手探腰的举动竟然摸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双刃瞬间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冷厉的刀光划过,响起两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斗然荡开了奔射而至的寒星。 下一刻,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纵横,每攻出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 紫燕的心中,在这一刹那间浮现出多种反击方式,却一种都没有采用。正因为有多种反击方式,稍一犹豫间,时机变化稍纵即逝。不过,她一点都不急,显得耐性十足。 符五寸幻起的刀锋,刀意凛然,其势仿佛可以削开一座山岳,杀气铮铮,却又如梦幻飘浮。 一片刀幕填满了紫燕的眼底世界,快到了极致,可怕刀势锋芒一米之外巳挤压得全身肌肤隐隐生痛。 符五寸的这次反击做足了准备,更留有后续杀招,一击之下手腕运转,划岀一片眩目刀光,随即但见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瞬间四下幅射开来。无数的幽芒如同灵蛇般朝着凌空缠绕而去,无论化出多少残影,一旦被黑色的气流缠上,倾刻便会被无情的撕裂。 紫燕神情间仍是一片淡定,从容,步法变幻间,身形同时不断地化出残影。 这位符五寸的利害手段远远超岀了紫燕预想,因为他不知何时巳无声无息出现在紫燕真身的背后,又是双刀横划而出,刀光在途中,突然炸裂般的化为十数道刀芒,笼罩在住紫燕背部各处,左右前后同时夹击,封住了所有的闪退路线,意欲一举将其绞杀在其中。 全埸,除了陆随风几人之外,所有人此刻的心几乎都同时揪了起来,皆为其眼下的处境深深地揑了一把汗,包括一直淡笑着的聂氏,也禁不住有些花颜失色,目睹紫燕的身形瞬间便被凌厉无尽刀芒切成碎片,化着烟尘般的炸散开来,几欲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只不过,紫燕的身影此刻巳出现在半空中,仿佛冲破囚笼的娇燕,身形斗然倒转,头下脚上的直坠而下,速度快到了极致。刹那,令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与此同时,符五寸的身侧骤然出现了五个紫燕的身影,或高或低,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同时弹剑出鞘,挥剑击出。 情势突然逆转,符五寸惊诧之余,脸上却是意外地露出一抹冷笑。 紫燕的反击时机虽十分到位,让他生出无可闪避,唯有硬抗选择。然而,对方只不过是虚空出剑,威力自然大打折扣,他自信完全可以抵挡住。 身形旋动之间,双手闪电挥出五刀,刀刀凌厉霸道,倾刻便击碎了对方五道攻击的身影。心中方自暗喜,忽然发现自己击碎的仍是五具残影。真身又去那里了? 一个问号方从脑中跳出之际,破碎的烟尘露出一尊身影,那身影双脚与肩同宽分开站立,仿佛眼前骤然耸立一座巍峨高山,亘古长存。 一柄金色的长剑高高举起,如同接通天际,剑体有絲絲金光剑芒闪烁莹绕,紫燕星辰般的眼眸中,此刻却是绽射出一道惊人的寒芒。霸道的剑势释放开去,笼罩四周,下一刻骤然聚拢,化为一道眩目的惊电劈空斩落,令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甚至无可抵挡的感觉。 "这是……"符五寸骇然地惊呼,望着漫空惊电剑芒,吞吐不定的切开前方的虚空,朝着自己劈斩而落,惊惶之下聚起浑身的玄力贯入剑中,挥剑布下一道剑幕,希望能挡住这些恐怖的惊电剑芒。面部因过度的用力而扭曲不堪,变得异常的狰狞。 无数金芒剑气喷射之间,爆出一串尖锐刺耳金铁交鸣声,如同烟花般喷溅绽射。一时间,符五寸顿觉自己心神世界仿佛被絲絲金芒剑气不断的冲击着,整个意识的凝聚力在颤抖松动,继而逐渐地溃散开来,整个剑幕也随之分崩离析。 无可抵御的冲击,胸口仿佛如遭雷击般一阵闷胀疼痛,手中之剑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射而出。整个人闷哼一声,禁不住轰然暴退数十步,嘴角溢出一缕盈红的鲜血。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似乎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噩梦似乎才刚无始,紫燕像是再没什么好兴致让对方尽情施展绝学,纤手一扬,娇喝一声:“风起云涌!”倾刻间,狂风如刀,苍云似刃,夹裹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席卷天地。 符五寸尚未之前的惊悚中回过神来,已被风刀云刃瞬间笼罩,但觉一片迷茫,云海翻腾,每一片云飘过都会带走一溜血花,每一阵掠过,全身上下都会生出剧烈的撕裂感,眼中不断地绽放出许多殷红的血花。 "天呐!这些不会都是自己的血吧"?符五寸摇了摇有些晕眩的头,强行舞动着手中的双刀,不断的迎向恐怖至极的风刀云刃。挡不住呀!太狂暴,太密集,绵绵不绝无休无止…… 风消云散,符五寸双手握刀撑地,稳住摇晃不停的身体,大口地喘着粗气,空中散落着无数血色衣衫碎屑。 全场上万张大嘴几乎同时张着,却没发出一道声响,人人皆是目瞪口呆。是什么事令众人如此震撼? 漫天的血衣碎屑落尽,高台上的符五寸,几乎全身裸露,浑身上下至少有上百道伤痕,血肉翻卷,还隐隐向外渗着血,看上去十分恐怖,身上的血色劲装此刻已是蕩然无存,唯剩下一条红色的遮阴短裤,起伏不定的胸脯,尚能证明他还活着。 太血腥,太悲凉,太......无语了! 埸下传出无数女性的惊呼,尖叫,嘶声咒骂…… 紫燕出手虽狠了些,却是拿揑得很有分寸,看上去一片血肉模糊,惨象十足,事实上只伤及了皮肉而已,绝对不会有任何生命之忧。 符五寸几乎是体无完肤的状态,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传出割裂般的疼痛,意识中却仍保持着一絲清明,灰暗的眼眸中充满了极度的惊骇与恐惧,身为杀手的他此刻已深切的意识到,只要对方愿意,弹指间便可秒杀自己数次,彼此间的实力差距,简直不可以里计。 "没事吧?看上去并未伤及到筋骨,只是一点皮肉之伤而己,应该还有一战之力。"紫燕云淡风清的展颜一笑,那里还有一点之前的铮铮霸气,严然一副温婉如玉,端庄典雅的淑女形象。 "还来?"符五寸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眼眸中惊惧之色却是显露无遗,尽管杀手的心志坚韧无比,更拥有死的觉悟,却没理由去自寻死路,此时的紫燕在他心中比魔鬼还可怕,比死还可怕的"恐惧",早已摧残了那所谓的坚韧心志,连一絲想拼命的心思也生不起来。 艰难的撑起血肉模糊的身体,一脸惶恐地搖头摆手;"小姑奶奶,这也太狠了吧!都这样了,难不成还要将这最后一块遮羞布,也当众掀开来?" “切!"紫燕的脸上染上一抹潮红,羞恼的怒斥道:"你若再一派污言秽语,我不介意直接将你那玩意儿割下来,不信,你大可赌一把!看我敢是不敢?" 呛!紫燕的剑再次出鞘,没人怀疑她真的会出手,只要不弄出人命,自然不算违规。 "别……我认输!"符五寸彻底的崩溃了,那玩意可是男人的根,一旦没了,简直生不如死,惶恐的丢下一句话,全身潜力迸发地飞身窜下了高台。 "嘶!这小妹到底是什么修为?居然强悍到如此地步!"三哥符飞星骇然惊颤的出声。 "居然连破虚境的血衣卫杀手都被虐成这副模样,这也太"牛"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回头一定得好好审问一番。"二哥若有所思地哈哈笑道,十分开心的模样。 第六百九十八章 落幕之战 紫燕之前的表现的确太令人意外了,惊艳得让人感到窒息。8『Δ1中文网大姐符紫云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一直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此时关心的是接下来的最后一战,看紫燕仍是一副云淡风清姿态,没一点疲惫之状,心里也稍稍的踏实了不少。 "符万里,你还藏着掖着的等什么?再不出战,连最后一摶的机会都没有了!"紫燕伸出纤纤玉指理了理散乱的鬓,冲着城主府的区域,语带戏谑的出声道。 事实上,城主府已连输了两埸,再没有任何可以廻旋的余地,即使紫燕不开声叫阵,这事关重大的最后一战,符万里岂有不亲自出战之理。 更何况,他手里的牌也尽数已打完,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无牌可出。原本一切都在他的谋划算计中,而势态的展也在按照他的判断和设计,顺利的运转,甚至料定对方的主要战力已被消耗殆尽,根本无须他亲自登埸,这埸终极对决已是百分的胜卷握。 殊不知,紫燕的突然归来,以及所表现出来的不俗战力,同样也彻底的打乱了他的步骤,心中暗自恨恨怒骂一声;"可恶!"整个人也随之拔地腾空而起,身若一片飘飞的落叶,点尘不惊的出现在高台之上,说不尽的洒脱,飘逸。 "你不该这个时候回来,更不该出现在这高台之上。"符万里之前并没要上埸的准备,所以,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长衫,看上去倒也显得十分的儒雅,文静,颇有一点书卷气,很难将其与"武者"二字联想在一起。 然而,他淡然的眼眸中倏地暴射出一团精光,有若实质般的投射在对面的紫燕身上,似欲将对方一举洞穿。换作修为稍低些的武者,倾刻间便会被这无形的神光所伤,轻者肌肤炸裂,重者内府受创死于非命。 这只是试探性的访问,如连一道眼神都接不下来,那这埸战斗也太无趣了,三年前的紫燕弱小得根本没资格让他出手,然而,之前与符五寸的一战,足以让人刮目相看,甚至还敢有恃无恐的向自己叫板,若是再生出小视之心,那就未免太蠢了。 果然,那道锋利如刃的视线,在中途就被一股森冷的寒气逼了回去,还险些被对方那道冷例入骨的气息所伤,适才的儒雅之状瞬间蕩然无存,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眼中透出浓烈的战意。 "即然走上了这高台之上,在我眼中没有老少性别之分,有的只是对手。我绝不会因为怜香惜玉就下不了手,所以你不要心存侥幸!" "你说得没错!即然站在这里就要有被虐的准备,所以,你也不会安然无恙的走下去。"紫燕柔语轻声地言道,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充满了凛冽的气息,令人闻之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呵呵!三年不见,虽不知你已成长到何种高度,但,说出来的话的确够狂,够冷酷,尤其从你这张可人的小嘴里说出来,的确让人震撼不巳。只不过,横着被抬下去的那个肯定不会我!"符万里的脸上堆满了自信,岂会被对方片语只语便乱了心境。 双方一番唇齿交锋,互不相让,堪称势均力敌。亊实上,彼此未战,巳然唇枪舌剑的各出了一招,战斗巳悄然的展开了。 双方一下沉默了下来,不在言语。相互凝视着,空气中泛起层层由视线组成的波纹涟漪。波!出一声轻微的炸响,四周的空间骤然生了一阵扭曲…… 符万里空空的手中多了一把剑,缓缓地,很有耐心地将剑鞘中的剑一寸一寸拔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摸擦声,身上的气息也随着一分一分递增,气息随着剑身的拔出逐渐凝成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意。 呛! 长剑终于破鞘而出,一抹惊电冲霄而起,在空中骤然划出来了一道耀眼的弧光,仿佛从天际深处飞射而出,直朝着紫燕如雪般的颈项间电射飞奔而去…… 剑光尤在三尺之外,强劲的风巳在剑的高奔射下形成可怕的剑压,掀动着紫燕三千青絲向后飞掦,仿佛欲要连根拔起,呈现出一张秀美而沉静如水的脸,秀目中微见精光一闪,纤臂微曲的刹那,一道如雪的剑光骤然破鞘飞掦,不带絲毫烟火气,似若一片飘飞的闲云,看悠悠,却是快若奔电,仿佛斩碎日月,光华璀璨,下一刻巳将对方锐利的剑压斩碎。 两束剑光诡异的没有相互碰撞,双方几乎在同时瞬间变招换式,彼此的剑芒一闪一晃,符万里的剑锋骤然喷出一缕森寒的剑意,飞射向紫燕的眉心处,只差一寸,倾刻透脑而岀,香消玉碎。 出人意料的是,符万里一击见功之际,忽然地撤剑滑步飞退,难不成一时生起怜香惜玉之念,不忍棘手摧花? 非也!因为紫燕的剑巳先一步在他的咽喉部切开了一缝,有血向外渗出,稍深一分,只怕此刻巳是一具尸体了。 石火电光般的交锋,惊心动魄,彼此皆是生死一线。两人重新回到原点,紫燕的剑不知何时巳然还鞘,仿佛从未出鞘过。符万里藏剑于身后,另一只手摸了摸颈项,粘糊糊地一片殷红。 "你的度很快,不会是属兔的吧?"紫燕展颜一笑,满脸风清云淡,没一点生死相搏紧张情绪,完全一副女儿家的清纯之态。 "此话怎讲?"在符万里的眼中,没看见这种可爱乖巧之态,却在这张人畜无害的笑颜中看到了死神的阴影,似乎已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浑身毛孔骤然扩展开来,心神高度的凝聚,之前满满的自信已是荡然无存,眼眸中充满了极度的危机感。 "动若脱兔,逃得比风的度更快。"紫燕轻声浅笑地戏谑道。 "尽管我没小视于你,但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不过,我再也不会给你这种机会了!"符万里双眉一挑,屏除心中的负面情绪,像是重新拾回了往昔的自信,浑身气势随之节节攀升,手中长剑往上斜指,令人生出一种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可能出攻击的感觉。 紫燕仍是十分随意的立着,面对凌厉的气势毫无设防的觉悟,每一处仿佛都是空门大开,浑身上下看上去全是破绽,似乎任何一击都可将其重创。 符万里的气势像是巳升至顶点,手中的长剑被贯注的玄力挤压得簌簌颤动,却始终未迸石破天惊的雷霆一剑。 正因为对方全身尽是破绽,一时却不知该攻击何处?经验告诉他,一个人若是全身都是破绽,就等同毫无破绽。每个破绽可能是一个坑,都一是个足以致人死命的陷阱。 "你还在等什么?这气势巳攀升到了极致,若再不出手,无需我出招,势必被自己的玄力反噬,震得皮裂骨碎。"紫燕淡淡地提示道,似有煽动之嫌,却也是实话实说。 吼! 符万里浑身气势蒸腾,似巳撑控不住体内玄力的迸,手中长剑在轻微颤鸣声中,凝重的斜斜地挥斩而出,这一剑看似很缓很慢,实则,刹那间巳斩到紫燕的身前。 耀眼的剑芒突然一阵扭曲变换,折射出弦目的光华,闪烁间骤然分化出数十道剑意锋芒,朝着紫燕身上的多个部位无差别的飞劈斩落。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全身上下尽在数十道剑光的笼罩下。 紫燕像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给惊呆了,仍在数十道杀气凛然的剑光的笼罩下傻乎乎的楞着,仿佛在静待着被人分尸一般。 "这就是轻敌的结果了"符万里如是想着,心中暗自湧动一股兴奋,竟然敢让自己从容地施展平身自以为傲的绝杀技;分光影杀!没人可以在数十道剑意剑芒的同时攻击下全身而退。纵算对方修为在自己之上,也一样难逃此劫。 就在他嘴泛起一抹笑意的瞬间,忽见对方呆楞的身形动了,隐约间有一抹模糊剑光斗然绽放,有如白驹过隙,仿佛流星骤然划过长空。 紫燕的剑在数十道锐利剑芒的笼罩袭杀下,出鞘了,没人看见她是如何出剑的。 空气传出一连串金属撞击的铿锵声,乍响之后便迅地沉寂了下来,漫天剑光顿然消失殆尽。 紫燕仍旧呆楞的立着,剑依然插在鞘中,像是从未拨出过一般。 然而,符万里手中的剑锋则是顶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好!"看台之上的金城主也禁不住笑了,笑得十分的开心开怀,紫燕的突然回归,以及表现出来的强大战力,的确让他感觉到极大的担忧,但这一刻,一切都结束了,被人一剑顶住咽喉,生死已不由己,输得不能再输了。 裁判席上的聂氏微皱了皱眉,眼中透出迷惑和不解,结果本不该如此,但现实很残酷,甚感失望地轻叹了一口……就在一叹之间,神光倏然一亮。 符万里的姿态优雅而洒然,嘴角笑意未散,手臂伸展,一剑抵在对方咽喉,没人知道他为何不继续挺进?绝非怜香惜玉之故,或是他的剑势恰好到了极限,多一分一毫也再难向前推进。 第六百九十九章 红颜一怒 "原来如此!当真是人老眼不好使了,连这也没看清。『81中文┡网"聂氏突然自嘲的抿嘴一笑,那里是老眼昏花,分明是那紫燕的拔剑术巳到了绿火纯清的巅峰境界,快到连肉眼都追不上的度。 金城主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因为他已清晰的看见紫燕的剑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无声无息的顶在了符万里的胸腹间,如果这是剑锋而非剑鞘,会是什么结果?直到此刻,全埸竟无人弄明白生了什么? 符万里的脸色变得铁青,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他并未察觉到自己已经死过了一次。 两人对面而立,近在咫尺,符万里的一剑顶住对方的咽喉,却是无论如何使力都再难挺进分毫,而被对方剑鞘顶住的胸腹间却传来阵阵隐痛。 "可恶!"符万里恼怒的眼眸中,透射出一股阴柔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对面而立的紫燕。 波!一道冷冽的神光同时从紫燕的秀目眼绽射而出,虚空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轻微炸裂。 符万里的身形轻微地晃了晃,禁不住地向后小退了数步,微眯着的眼中透出一抹惊诧之色;没想到三年后的紫燕已成长到可以与自己抗衡的程度,而且对高深玄奥的剑意掌握,似乎还在自己之上。貌似自己也不过揣摩到一点剑意的皮毛而已,而对方却能运用自如,似乎已到了身,剑,意合一的境界。 而且,直到此刻为止,自己仍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心中虽然惊诧不已,却没想过对方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剑意的产生与领悟,和实力修为无关,不能以此判测境界的高低强弱。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长剑,暗中揣摩着对方充其量不过是破虚境初阶的修为而已,这巳是尽可能的高估了对方,毕竟无论天资如何不凡,修为是要靠岁月堆积的。适才的一次交锋,虽暗中吃了点小亏,皆因轻敌之故,并未太放在心上。 "居然可以化解我的"分光影杀",当真还是低估了你。不过,接下来我不会再姑息留手!"符万里清了清喉咙,嘶哑沙声地言道,阴森的语气中透着絲絲寒凉的杀气。 "你还是一如即往的自以为是,靠说大话来鼓动自己的信心,只可惜,从我站上这高的一刻,已经注定了你城主府的败亡之局。这话听上去是不是太过狂妄?"紫燕仍是柔语轻声地言道,神色间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不屑之色。 "哼!的确够狂,你会为此付出惨烈的代价。"符万里说话间,腰背一挺,冷酷地了干涩的嘴唇,挤出一絲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一蓬微不可见的青絲,从另一只空着的手指斗然弹射而出,泛起森寒的精光四面扩散开来,坚硬的地面也被切割出丝丝裂痕,直朝着毫无防范紫燕的倾泄缠绕而去。 呛! 随着一长剑出鞘的轻响,漫空青絲尚在途中,巳被一道金色流光纷纷切断,散落一地。 吼! 符万里的喉管中竟然滚荡出一声震天呼吼,身形微动间,手中的长剑寒光暴闪,幻化出一只青狼的虚影,狼爪箕张,锋利如刃,下一刻便突然降临在紫燕的头顶上空,刹那间,漫天剑影重重叠叠,势若万狼奔腾,杀气盈天,道道剑芒爪影如山压顶,充满了爆炸性的杀机,杀意。 恐怖的威压足以让人肝胆寸裂,紫燕前后左右的空间皆是剑芒爪影,封死了所有闪躲避让的角度和方位,令人无处遁迹。 只不过,紫燕从未生出过想要避退的念头,手中的长剑像是被漫天剑芒爪影的威压激,出嗡嗡的颤鸣;惊虹一剑! 一道金色电流仿佛从云层深际奔射而出,夹着滚滚雷动之声劈空飞斩而下。 轰!随着一声震天炸响,漫天剑芒爪影顿消。 但听符万里闷哼一声,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有些许血渍溢出。微见苍白的脸上,阴寒之气却越来越重,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散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息。满含着浓烈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紫燕,手中的长剑缓缓高举过头顶,一蓬青光从体内喷薄而出,托起整个身躯缓缓地升上虚空;潮汐三叠浪! 倾刻间剑气爪影如潮夕般的席卷天地,充满了强悍霸道的威势,沾者非死即伤。连绵不断地潮夕狂波,朝着紫燕肆虐地狂涌奔袭。 潮汐三叠浪!一浪更胜浪,恐怖的劲气咆哮裂空,紫燕的修为虽比对方高出得太多,但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太过威猛。令人一时间不知该如应对。微楞之际,已错过了躲避退闪的机会,除了硬碰硬撼之外,巳然别无选择。 符万里的眼中瞳孔微微收缩,透出的战意更盛几分,浑身的热血沸腾,唯有战斗再战斗,尽情的强强搏杀便是心中所有的。 看在紫燕的眼里,此刻的他倒像是在孤注一掷,行最后的雷霆一击,以决生死胜负。这种悍不畏死的搏命杀伐,当真令人有些始料不及。 紫燕的心中刹那间生出数种应对之法,只不过都太过凶险狠厉,稍稍拿揑不住,都能在倾刻间瞬杀对方。然而,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也违背了大赛的规则。否则,以她生死境圣者修为,对方渺小得犹如蝼蚁一般,挥手之间便可以轻易将其灭杀,那还容他在这里上窜下跳。 即要在不暴露实力,又不伤及对方的原则下,化解这悍不畏死的搏命杀伐之举,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就在这稍一犹豫的微楞之际,再要想闪避巳是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然而,还是慢了半拍,紫燕但觉耳畔生风,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凤点头"之势,一抹迷离若幻的剑影电闪划过,一缕青絲飘飞而起…… 望着空中悠悠飞掦的絲,紫燕的温润如玉的脸上顿时浮起一片潮红,这并非是女儿家的羞色,而是无尽的怒火在燃烧,对女人而言,每一根絲都是生命的一部分,倍加珍惜呵护,一下失去了这许多,不暴走飙才是怪事。 符万里自然没有这方面的认知和觉悟,嘴角挂起一抹残忍噬血的狞笑,眼中神光几近疯狂;"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接下来,就该结束了!" 符万里说话间,气势一变,浑身上下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 一剑朝天举起,身上的厚重气息爆增,剑压威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斩!一道如山的剑压威势降落地面,强悍的剑气呼啸,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长龙,带着厚重的霸道刀芒轰然劈向紫燕。 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 这一斩劈之威足可裂山断岳,剑芒闪动间,一气斩出十数剑,剑势连绵不绝,一剑更胜一剑,十数条长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 符万里目中精光烁烁,意欲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袭紫衫飘浮闪动,似若幽灵般穿梭在剑芒与长龙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无损。 一步跨出,紫燕的身形像风一般地从漫天剑芒的笼罩中掠出,不带一絲烟火气,下一刻,便骤然出现符万里的身前,一道剑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对方持剑的手臂。 符万里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惊觉同时,身体迅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被切开了一条血缝,人却飞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 疾退同时巳然剑交左手,舞起一团剑芒,卷起一蓬尘土,与形成一道环形防护,确保不失。 随即诡异地挥一剑,由下往上朝着紫燕的两腿之间迅猛地撩起。根本无视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绝地反击。 肉眼可见,紫燕的身形避无可避的瞬间被锋利的剑刃,由上而上的切割成两瓣。 "哈哈……"符万里见状,禁不住笑不住笑出声来,刚笑了两声便嘎然止;怎没见鲜血狂溅的埸面? "残像!"符万里武学典籍读了一大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心下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眼角余光暮地瞥见一道身影侧面,一点耀眼的寒星迅穿环形防护,飞地在眼前放大。 符万里一剑飞撩而出,去势迅猛强劲,一时想要收剑格挡巳然力所不及,此刻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符万里捂着受伤的手臂,只是皮肉之伤,血巳止住,却不时传来阵阵痛楚,直恨咬牙切齿,瞳孔中绽射出妖兽般的凶光,然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的追击度。 第七百章 好优美的杀器! 一剑,二剑,三剑……紫燕手中长剑含怒而,飞斩出一道道耀眼长虹,符万里却是扛一剑退两步,剑势若开山重锤,直震得整个膀臂麻,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手中之剑几欲拿捏不住。81Δ中文Δ网 "滚!"符万里毅然咬破舌尖,含血喷出一声惊怒暴喝,聚力挥剑狂斩,企图荡开这对方穷追不舍的霸道剑势。 殊不知,紫燕突然地收回剑势,直令符万里倾尽全力的一剑,一下斩在空处,整个顿时失控地扑跌出去,耳中同时传来一声娇喝;落英纷飞! 语音环绕,唯见紫燕优雅的在空中划出一剑,四周的光线一下消失了,下一刻,符万里抬起眼来,但见漫天尽是飘飘洒洒的落英,似若片片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翩翩旋舞。 "这……"符万里像是一下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禁不住惊诧地伸手接住一片旋舞而下的落英,噗!落英方自沾手,掌心突兀地破裂开来,一股殷红如泉喷射,鲜血飞溅! 啊!符万里唤出一声悲呼,骇然现这梦幻般唯美的落英,竟然是锋利如刃的杀器,悄无声息的伤人于无形。 天啦!这千百片满天漫卷落英,犹似蝶舞旋飞,出嗡嗡地颤响,呼吸间便形成了一个盈红如血的罗网,将符万里的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盈红的落英飞地旋动着,如此优雅,飘逸,灵动的落英,却充满了凛然无比的杀气,每片落英都闪射着森寒的幽光,有如刀光剑芒般的锐利,每次旋转划动都会带出一片血光,一朵绽放的血花。 一旦触碰到女人的底线,无论心境修为多高都会瞬间失控,一个小小的破虚境中阶,本在紫燕的眼里就连小爬虫都算不上,根本不值得动怒,怪只怪符万里一不小心削去了她鬓间的一缕青絲,如不是在极度的震怒中尚还存着一絲清明,只怕高台之上此时已多了一具尸体。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多少要受些的了。事实上,紫燕也十分郁闷,即不能杀人,又不能出手大重,将对方给弄残了,于是便想到了欧阳明月的落英绝学,此时正好派上用埸。 面对漫空旋舞的落英,,符万里再也不敢稍有分毫的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长剑瞬间舞出一片剑网,层层叠叠的封住了无数落英的攻击。 犀利如刃的落英被对方剑势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纷纷炸裂开来。 落英无情! 紫燕见对方淡黄色的长衫已染满了血痕,仍没一点臣服认输的觉悟,微皱了皱眉,手腕一抖,一束剑光飞射而出,剑锋轻颤间,六片飞旋的落英斗然绽射,空气仿佛静止,唯见薄如蝉翼的落英极地飞旋。 符万里但觉四周落英的攻势稍缓微弱,心头不由一喜,双手握剑暴出一声大吼;"给我破!"一剑应声夹着雷霆之势,劈空斩落。 剑芒如虹,挡者分崩离析,旋飞的落英尽数被凌厉的剑气狂暴地搅碎。 符万里正欲趁势破茧而出,殊不知,六片落英碎裂的同时,纷洒的碎片却又聚合为一,颤悠悠地突然在符万里身前绽放开来,而后轻柔多情印在他空门大敞胸口之上。 花辨一落,符万里"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落英碎片聚合的刹那,他便巳大觉不妙,但雷霆一剑倾力击出,自身巳然毫不设防,惊觉不妙时再想回防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花瓣趁虚而入的印在胸上。 小小一瓣落英而已,却蓄含强劲无比的威力,温柔多情地紧贴在胸口,却是无情地突破了护体的玄力气罩,重创了内腑。 落英无情!这才是"道是有情却无情",有情中蓄藏着无情,这一个"情"字恰恰就是致命的杀机 紫燕温婉地一笑,再次优雅地挥出一剑;风卷落英! 符万里惊魂未定,又见满目皆是落英,片片轻灵颤动的落英都是杀人的利器。这些优雅的利器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旋舞着,每片嗡嗡颤响的落英,每次优雅地划过对方彪悍健硕的身体都会带走一抹鲜红的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惊嚎。 适才的一瓣落英尚且巳令自己受创喷血,如今置身于这落英杀界之中,岂非要被这些可怖的落英分尸。 无数嗡嗡颤响的蝉翼声,落在符万里耳边有如九天惊雷炸响:“再顽抗,杀无赦!” 他并不惧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流尽最后一滴血……符万里没敢继续往下想,坚韧的心志这一刻彻底崩盘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的长剑"我认输!" 一切都生得快,呼吸间,符万里巳是浑身衣衫破碎,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每道伤痕深可见骨,无数的血光飞闪,无数鲜红的血花绽放,勾画出一副无尽凄美的画面,望之触目惊心。 "住手!"高台上的一众裁判,包括聂氏在内,骇然中,齐齐声喝阻,纷纷欲待上前施救,却被一股无形气劲所阻,五位乾坤境尊者竟然无法向前挺进分毫,心中的震撼程度简直无以复加。 眼睁睁的望着一瓣飞旋的落英,急地划过符万里裸露在外的胸部,一蓬血光迸射,整个胸前的皮肉瞬间破裂开来,森森白骨在残阳的斜照下显得异常醒目,恐怖…… “好优美的杀器!”符万里的眼中堆满了无尽的惊骇,这才真正意识三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已成长到令人仰视的高度,自己在对方眼里反成了蝼蚁般的存在,不由得一声悲凉的叹息,而后两眼一翻,轰然仰天朝后倒下。 "燕儿……你怎能……"聂氏见到这一幕,惊颤的出声喝斥。 "娘放心!我知道大赛的规则,出手自然有分寸,不会给人留下话柄。"紫燕掸了掸衣衫,整理了一下鬓,轻柔地言道,而后抬手弹出几道指风,封住了符万里胸前的几处穴脉,撕裂的伤口顿时止住了溢血。这才转过身朝台下莲步盈盈地行去,一副随风摆柳的娇姿,没人会将她与那位之前的暴力女联系在一起,好一个温婉典雅的女子。 再看她清风拂柳般离去的身影,那轻盈的步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仿佛踏在柔软如绵的草坪上,那么轻柔,飘浮,灵动,却没人再敢忽视这样一个朴实无华的对手。这叫做反朴归真,回归本来,真正的顶级强者。 台上的四位裁判俱是瞪大着眼,合不拢口,满脸透出无比的震撼,震惊! 唯有聂氏没露出这般夸张的神情,自家女儿的底自然要比外人知道得多,此刻望着那具血淋淋的身体,却不知这位大公子符万里是否还在喘气,祈祷着千万别死在这高台上,否则,麻烦麻大了。 聂氏第一时间冲到符万里身前,先俯身探了探鼻息,心跳,人虽晕了过去,脉搏呼吸却是十分匀称正常,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可以确定没什么生死之忧。 浑身上下虽是伤痕无数,尤其是胸前裂开的伤口,看上去血肉翻卷,深可见骨,并未伤及到任何筋脉骨络,都只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稍稍调理便能很快恢复。 "呼!没事,还鲜活着呢?"聂氏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才出声宣布道。 "啧啧!这手段也太狠了,人都弄成了这样,居然还会没一事!"一位裁判验过伤,惊嘘不已的叹道。 "浑身上下至少有百道伤痕,却没有一处伤筋动骨,都浅浅的皮肉之伤,这需要如何精准的拿揑和掌控?至少我根本无法做到!" "这个……聂夫人,这紫燕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惊人的表现,却不知她如今是何等修为境界?" "是啊!之前我等俱被一股无形的劲气所阻,倾尽全力都无法稍稍挺进分毫,试问云岚城中有谁做得?" "不错!这高台之上再无旁人,除了你那小女儿紫燕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四位裁判围着聂氏,言来语往,大有逼宫之势。 "切!我也与诸位一样,方才见到突然回归的燕儿,怎可能知道这许多?"聂氏故作迷茫的摇着头;"一个小丫头片子,再强又能强到那里去?都别在这里胡猜乱想的了。还不尽快宣布最终的比赛结果!" 装,继续装!几位都是人老成精的傢伙,岂会相信这连鬼都不信的唐塞之言。 霸道强悍了百年的城主府居然败了,这绝对是个惊爆全城的轰动性消息,更令人震撼的是挑落这尊庞然大物的,居然会是最弱小不堪的城北一脉,这个事实,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 城北一脉突然崛起,只能理解为藏得太深了,直到今日方显真容。与此同时,紫燕的突然强势回归,外界不知,却在符氏的五脉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云岚城和飞霞城之间的关系,如果处理不慎,稍有差池,很可能会给整个云岚城带来不可估量的祸端。 第七百零一章 五脉一统 在6随风的整个谋划中,内患一日不除,紫燕便不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81中文网因为,一旦废除了与飞霞城的那段荒唐的婚约,无疑损毁了对方所谓的尊严和声望,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会轻易的善罢干休,轻则赔付巨大的财物,当然,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但,事情并非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或许解除婚约本身显得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云岚城一直就是周边几大城市虎视眈眈的对象。 云岚城之所以直到现仍旧安之若素,只是差了一个契机,引子,一个出师有名的堂堂正正的理由,而这"毁约"一事,恰好就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契机和理由了,换着谁都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势必会直接挥军直下,摧枯拉朽的一举占领整个云岚城,将之列为咐庸,永远成为奴役之城。 然而,废除"婚约"是必然之举,纵算与整个中央大6为敌,也改变不了6随风和紫燕的决心和意志,那怕赤地千万里,尸横遍野,也再所不惜。 6随风将每一种可能的变数,都经过深思熟虑的推演,最终得出的最有可能出现的势态,着实令他感到极度的震撼和惊讶。所以,从踏入中央大6那刻起,就开始了谋划布局,提前预设了许多暗棋,一旦启动,只怕大半个中央大6都已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希望不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当下要做的事,就是让散沙一盘的云岚城回归一统,只有一个声音,一个统一的号令,没有了内忧,才能凝聚力量共同扺御外辱。 而这一切都在6随风暗中策划下,不显山露水的逐步朝前推进,包括紫燕现身的时机都十分的微妙,大赛的紧张气氛在无形中,将紫燕突然回归引起的关注度降到最低限度,同时展现出惊人的强大实力,即可确保绝对的胜局,又能让人不敢轻易再将她当作可以任意揉揑的牺牲品。 城北一脉在最后的终极对决中,以两平三胜的惊艳战绩,毫无争议的登上了新一届城主府的宝座。在五脉会议的血誓宣言下,各方势力无论是否甘心情愿,从这一刻起,都必须放下往昔的各种恩恩怨怨,归俯在新一届城主府的号令下。 常年门前冷落的城北府邸,一时间,车水马龙,各方大小势力争相携重礼前来庆贺,殊不知,皆被无分别的逐一婉言拒退,此举实令人大为不解。 云岚城面临着一个大洗牌的新格局,触动着所有人的根本利益,各方势力都怀着各种心思目的而来。 新一届的城主非旦拒绝所有势力的拜访,出人意料的显得尤为低调,甚至连族内都取消了一切大张其鼓的庆祝活动。 在6随风的建议下,为了安抚各方势力,将云岚城的力量凝聚成一团,由各脉举荐一位才德兼备之人,在城主府中任职,称之为组阁。如此一来,便消除了一脉当道,鸡犬得志的隐患,此举一出大得民心民意,赢得了各大势力的赞赏和极力支持。 不分亲疏,唯才是用,各就其位,尽其职,赏罚分明,一系列全新的管理模式纷纷推出,全面铺开,各级就职的官员一絲不苟的执行。 城主府的议事大厅中,举行了第一次内阁会议,在坐的都是各脉举荐的精英人才,按照各人的职位就坐,气氛肃穆却不显沉重,每人的面前都摆放着几碟精致的小点心,以及一杯升腾着氤氲雾气,散着清新香味的热茶。 大厅中,众人在简单的寒暄和闲聊了几句之后,端坐位的新一届城主符沧海,这才轻咳了两声,朗声道:"在坐的诸位都是我云岚城的精英良才,新政推行以来,各位的表现有目共睹,可圈可点。但,这只是第一步,云岚城上千年来始终在抱成守旧,不思图进,内斗不止,外辱不断,已到了积弱难反的境地,唯有不断的破旧立新,才能共建未来的辉煌。" "城主大人所言,字字珠机,令人震耳聩。上千年的悠悠岁月,世事万物日新月异,唯有云岚城依然故我,一成不变,所谓不进则退,才导至如令风雨飘摇的局面。"有人颇为激愤地感概出声。 "没错!但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历代先祖传承下来的宗旨与情怀,情怀,跟人的眼界,性情和胸襟有着极大的关系,而情怀的高低深浅,又与我们接受的传承宗旨密不可分,心中有的只是一亩三分的家族情怀,充其量也就止步于一城一池的情怀,仿佛城池外的天地世界与我们无关,云岚城走到今日这一步,原因或许还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情怀,所有的辉煌,都一定是建立在起始的情怀上。" 掌声,大厅中传出的掌声中,道出了在埸每个人的心中所思所想,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共识。而说出这番精僻之言的人,竟然会是一向只会算计人的符万里,什么叫刮目相看?所有的目光视线都在刷新以前对他的认知。 城主府的内阁达成了统一的共识,一张全新的城池的规划图呈现在众人眼前,至少比现在扩大了两倍有余,让人们看到一个最优美,最适宜居住的园林城池。 然而,翻新改造一座城池,比建造一座新城的难度要大得多,所需的费用更是天文数字,绝不是一个新组阁的城主府所能承受得起的,这让所有人的脸上都堆满了愁容,这不是普通的聪明才智能够解决的事。 这张园林般的城市设计图,是城主大人提供的,自然也是出自6随风的手笔,将之前红叶城的成功模式几乎原封不动的复制了过来。 关于建城的资金来源问题,当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一筹莫展之际,这位城主大人又抛出一份十分雷人的预售计划,一种全新的营销模式,在坐之人绝对的闻所未闻,却深刻的意识到这个方案百分百的可行。 "“妙,真的是太妙了!空前绝后的营销方式,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 "是啊!先将整个城市的规划做成模型公诸于众,而后,推出一个凡是有意向的人,都可以提前预定下所选中的一切住宅或产业的方案,前提是必须事先付出总价的三成金额,其余的七成金额可分三期交付。天啦!唯有仙神才能俱备如此智慧。 "先不说这座城池的设计规划有多么美妙,单凭这一手营销的气氛就会令无数人动心。连地都没见一片,便欢天喜地先掏金币购买下来,而且还不用一次清。不瞒诸位,连我也真的动心了!" "本人也深有同感!或许过不了多久,势必会被抢购一空,各位最好不要迟疑,否则,错失了良机,只怕到时连一亩三分地都预定不到。” "此言绝对不虚,你我近水楼台呀!不先出手捞月岂不遗憾?却不知我等是否有这种优先权?”所有人都惊叹不已地唏嘘道。 “呵呵,连各位眼高于顶之辈都砰然心动,足见这个营销方案的精妙不凡。"城主大人异常开心的言道,自己这个未来的小女婿,简直有若仙神一般的存在,什么天大的事,只要他愿意,似乎都能轻而举的解决。 "诸位虽为内阁成员,同样也是云岚城的市民,自然有这个权利。不过,选个三五处意思一下就好,也得给别人留点机会不是。”城主大人的确也是实话实说,他对这座城池的设计十分有信心。 “那可说不准,那得看家族中的那些高层们能看中多少,机会难得啊!城主大人能不能不设限?" "是啊!相信各大势力都会很有分寸,不会让我们城主府难做。” "这样呀!"城主大人略微皱眉想了想,一脸肃然地言道:"不过,规则不可破,一视同仁。付必须是总金额的三成,其余的按三期付清。俗话说规则大于天,否则岂不天下大乱了。哈哈” 城主府的第一次内阁会议,便在一片畅快的笑声中结束。接下来,便是各施其职,各尽其责,同心协力的共创未来。 天云峡,也是前往云岚城的唯一必经之路,两旁高山耸立,峭壁如削,飞鸟难渡,峡口处本就耸立着一道百米高的坚实城墙,宛如一道雄关天险,绝对的易守难攻。 然而,不知为何,宽约千米的峡口尽头,此刻,正有上万工匠正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在短短不到十日时间,又有一座更高,更厚实的城墙骇然耸立而起,还在城门外挖掘了一道三十米宽的护城壕沟,还将不远处的一条湍急河水引入壕沟内,一旦有战事生,只须升起吊桥,纵有百万雄兵也难轻易愈越,最重要的是峡口内的通道狭窄,每次至多允许七八万人同时攻城叩关,而我方只须数万之众坚守雄关,足矣! 第七百零二章 诡异的不速之客 至于为何要多此一举?城主大人也只是抱以讳莫如深的一笑,事实上,个中的玄机连他本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这是陆随风提出的建议,说是有备无患,给云岚城加个双保险,也可对外界产生一种威慑作用。 天云峡口的两端相距约三千米,各耸立着一道雄关,虽是和平时期,宽厚坚实的城墙之上已住扎着无数身披金色战甲的军士,令人望而生畏。 而整个城区内,更是有近十五万工匠正在日夜不停的劳作中,只要拥有足够的资金,丰厚的酬劳,一座全新的林园之城,在不到半年的时间,竟不可思议的呈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按照规划图上的标示,新城区内除了数十条主街之外,其余的道路都是顺着不同的山势蜿蜒而上。大部分都是山庄,庭院,楼阁。甚而还有不少酒楼客栈都掩映在高山林木之中,随处可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回廊曲折蜿蜒,百步一林园,格调迥异,令人叹为观赏。 而在此之间所有的新建产业都被预定一空,随着新城逐渐落成之后,大批的人流也随之源源不断地迁居云岚城。 一时间,顿使人口在短时期暴涨了两倍有余,根据各个等级的人口注册显示,定居的人数已接近一千五百万,再加上日常流动人口,云岚城的平均容纳量至少有两千万左右。 与此同时,城主府的许多新法规则和管理制度相应出台。入乡随俗,否则,请走人!违规者,按情节轻重处置,轻者逐出云岚城,重者严惩。 正当云岚城的格局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时,这一天,相距云岚城的百里之外,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大约有三四十之众。 其中有两人尤为醒目,一位是胡须花白的清癯老者,举手投足间充满着孤傲清高的威严,令人忍不住生出一种莫名的仰视感。 而另一人,则是一个面容冷俊刚毅的年轻人,浑身上下逸散出一种淡淡的,久居上位者的无形威压。 这两人的衣着服饰都是无比的华丽高贵,从这些人的口音和举止上,可以看出其来历不凡,尤其是那些随行之人,看上去虽有些风尘扑扑,却是个个气定神闲,威势凛然。 就是这样一群人,看似不急不息,脚下却是有若行云流水般的轻灵快??,而行进的方向却是云岚城。 百米高空的云层间,正有两只疾风闪电碧眼雕在不停地盘旋着,像是在关注留意着下方的这群人。稍息,一只疾风闪电碧眼雕振翅疾飞而去,另一闪电碧眼雕仍在他们头顶上空盘旋…… "好一座天险雄关!"面容冷俊刚毅的年轻人微皱了皱眉,远远地望着峡谷口高耸的城墙,通体黝黑,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在夕阳的斜照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万夫莫过!"没人知道他何以发出这般惊叹,感触? "不错!更像是一头巨型妖兽霸道地盘踞在那里,远远便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以及一股浓重的肃杀气息。"清癯老者轻抚花的长须,眼眸中带着一絲讶异之色;"和平时期,城墙之上竟有军士住扎,这似乎有违常情,莫不是内部发生了什么动蕩和变故?" "应该不会!"冷俊年轻人摇了摇头:"据可靠信息,这云岚城倒是发生了一埸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没想到我那未来的丈人居然成了新一届的城主,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呵呵!少城主这"丈人"一说,只怕是言之过早!"清癯老者若有所思的出声道:"那"火龙果"是一味主药,缺之根本无法炼制"火龙丹",所以……" "只要人回来了,至于是否寻到了"火龙果",并不重要,剩下的一切都由殷老说了算,有谁敢质疑一位八品丹宗的权威?"冷俊年轻撇了撇嘴;"这个婚约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醉翁之意不在酒,纵算娶回去也不过是多了一房小妾而已。" "这个老夫知道,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却不知是何缘故?"被称之为殷老的清癯老者,正是飞霞城的那位独一无二的八品丹宗,而这冷俊年轻人却是飞霞城的少城主,慕容惊鸿,也就紫燕的那位所谓的未婚夫。 "小小的云岚城自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其间的"落日山谷"却是蕴藏着无尽的资源,可谓是一座取之不尽的宝库,没人会不想据为己有,我飞霞城不出手,别的势力也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此行纵算不择手段也要成就这段婚姻。"慕容惊鸿冷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随即稍稍压低嗓音言道:"殷老可听过"彩虹晶"?" "什么?"那位殷老闻言,淡然的神色顿时一变,眼眸中掩饰不住的透出一絲惊颤;"少城主说的可是传说中万晶之首的"彩虹晶"?" "正是!我也是才从典籍中得知其十分稀有罕见,米粒之晶都价值连城,原来竟是万晶之首。"慕容惊鸿幌然地言道,难怪父亲大人要迫不急待拿下云岚城,就算动用强权武力也再所不惜。甚至已将此机密暗中传报到了云烟联盟高层,得到的指令是四个字;不惜一切! 对于"彩虹晶",这位殷老知道的远比慕容惊鸿多得多,却是不动声色的言道;"这个消息的确惊人,只不知是否可靠?毕竟……" "消息的来源十分可靠,这一点无须质疑。"慕容惊鸿十分确定地道:"如不是殷老前往丹师城参加丹宗大赛,至今方归,半年前就有此行了。好在云岚城那些白丁只知这彩虹晶价值不菲,并不知其的珍稀程度,所以,至今尚未全力开发。"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枉此行了。一旦事成,老夫只须十粒,如何?"这位殷老正色的出声道,神情一派冷肃,如不应允,立即回头走人。 "成交!"慕容惊鸿没点犹豫的应允,世间事,无利而不往,纵算去了也不会尽心尽力。 暮云四合,华灯初上。 "没想到这云岚城竟有如此美妙,完全就是一座园林般的城市,老夫都有些想长期居住在此了。"那位殷老一路惊叹连连,他到过的城市何其之多,却从未见过这令人如梦如幻的城市。 百步一林园,千米一拱桥,脚下的道路都是顺着不同的山势蜿蜒而上。大部分都是山庄,庭院,楼阁。甚而还有不少酒楼客栈都掩映在高上林木之中,随处可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回廊曲折蜿蜒,格调迥异,令人叹为观赏。 这群人流连在这座园林般的梦幻城市中,也记不得走了几条街,过了几座拱形桥,不知不觉走入一处繁华的区域,街道两旁的建设物形状各异,都是暗红色的巨石堆砌而成,看上去给人一种古朴厚重的沧桑感,仿佛经历了无数的岁月。 尤其像慕容惊鸿和殷老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难得地感受一番红尘俗世的喧嚣和繁华,虽有些漫无目的,却也饶有兴趣流连于一些坊市,店堂之间。 "咦!竟然有一家丹药殿,过去看看!"那位殷老的眼眸顿时发光,这是一种职业性的通病,大凡来到一处佰生的地方,一旦发现与自己职业有关联的东西,都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兴奋。 一座古朴的庞大建筑物出现在街道的转角处,"云岚丹药殿"五个金钩银划的大字,在灯光习习生辉,十分醒目的吸引着路人的眼球,令人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丹药这东西从没人会嫌多。 殿堂内格局设计古朴而精致,给人一种雅俗共赏之感,即不豪华气派,却又不落下乘。 或许是快到了关门歇业的时间,顾客无几,显得颇为清冷,有几位店员已开始在打扫殿堂的卫生。慕容惊鸿让其它人留在门外,与殷老两人缓步了进去。 殿堂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嗅之令人顿觉神清气爽,连慕容惊鸿也微觉惊异,更别说八品丹宗的殷老了,闻香识品,如此纯净,浸入心神的药香,至少是七品之上丹药才能逸散出来。 然而,令人大感惊诧的是这满殿堂中,丹药等级最高的也不过五品而已,但,这位殷老绝不相信会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错,于是,他很有耐心从三品到五品的丹药都细细鉴定了一番,脸上的神色在不断地变换着,眼眸中留露出来惊色愈来愈浓烈。 "这些丹药都是你亲自炼制的?"这位殷老目光如电的逼视着柜台前,一位正为他介绍丹药品质中年人,看上去不到五十,胸前佩戴着一枚五品丹师的勋章。 "正是!有什么问题吗?"中年人五品丹师似被这老头流露出的这股气度和威势,一下给镇住了似的,微楞了楞,这才略带愠色地出声道。 第七百零三章 乍又闯了大祸? "不可能!连老夫都做……你小小的五品丹师,怎可能有这般能耐?"这位殷老一根指头都险些点在对方的鼻子,那模样简直嚣张霸道之极,堂堂的五品丹师,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蝼蚁般的存在,这一幕直看得殿堂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连一旁的慕容惊鸿见状,也禁不住大感惊诧,发生了什么事,令得这位八品丹宗这般有**份的激动不已? "你……"中年人五品丹师回过神来,都被人用手指到了鼻尖上,再好的涵养也禁不住会勃然震怒,一脸潮红的正要发怒。 "呵呵!不好意思,老夫刚才失态了。"那位殷老并非惧怕什么,而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岀格;"因为这些丹药的品质完美得令人难以置信,激动之下不免有些失控。" "这样呀!"五品丹师鼓荡的怒气一下泄了下去,面色稍霁地言道:"老人家慧眼如炬,那这些丹药……" "老夫都要了!"那位殷老指柜台上的那些自己鉴定过的丹药,十分爽快的笑道。 "三品丹药五枚,六十万,四品五枚,两百五十万,五品三枚,三百三十万,总计六百一十万金币。"五品丹师十分专业迅速的报出了丹药品级价位。 "这么便宜?"那位殷老再次流露出惊诧之色,与他心目中的正常价位整整低出了一倍有余,而且每枚丹药的品质都远远越过了本身品级;"这个……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在云岚城,所有的丹药品质,以及价位都是统一的,有着严格的管理规定,绝不会有错!"五品丹师十分确定的出声道。 然而,那位殷老却从这些十分随意的话中,听出了一个惊人的信息,证明了他中的猜想,直到一旁的慕容惊鸿付了账,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飘香酒楼该怎么走?"慕容惊鸿出声询问,到了云岚城,这如雷贯耳的"百里飘香"酒,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先要品尝一番了。 "飘香酒楼?"一位店员略楞了楞,而后笑道:"哦!那是过去的老黄历了,现在已改为住宿一体的"飘香酒店"了。" 这位店员随即十分耐心指点"飘香酒店"俱体位置,这座新建的园林之城,有些去处连本地人都还弄不清,外来人如无人详加指点,更是难以寻到。 ……飞燕庭内的池塘小亭内,不断地有信息传递而来。 "飞霞城的人共有三十四位,距云岚城不足百里。" "少城主慕容惊鸿进入了丹药殿……一个时辰后离去,入住了"飘香酒店"。" "唉!当真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紫燕的娘亲一脸忧色地叹息出声;"没想到这次竟连这位大公子慕容惊鸿都亲自来了,甚至还带了一位八品丹宗,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不达目的,势必不会干休。" "呵呵!兵来将当,有陆公子在,只怕还没人能将我家燕儿带走。"这位新任的城主大人符沧海,像是脱胎换骨的变了一个人,换作往昔定然惶惶不知所措,此时却是一脸淡定,眼眸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平静,清明。 "哼!连云飞掦那样的天之骄子,都差点被姐夫玩崩溃,那慕容惊鸿算什么?"一旁的青凤面带不屑的冷哼出声。 "凤儿说的可是那位云烟城的少城主?"聂氏惊颤的问道:"你们竟然连这尊大神都敢招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凤一时口无遮掩的说漏了嘴,坐在聂氏身边的紫燕只得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地叙说了一番,直听到二老惊叹连连,唏嘘不已,尤其是聂氏听了这般惊心动魄的经厉,那颗惶恐不安的心这才稍稍安宁了许多。 "那慕容惊鸿即然来了,按理说,应该在第一时间找上城主府才是,为何要先去丹药殿,选择隐瞒行踪,独自入住"飘香酒店"?"符沧海若有所思地言道。 "是啊!以飞霞城强势霸道的行事风格,怎会一下变得如此低调,这未免也太过反常了。"聂氏也面带迷惑地皱着眉道。 "这足以说这位慕容惊鸿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竟然懂得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只怕"彩虹晶脉"的机密也已泄漏了出去。若真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紫燕猜测地言道:"还有我回归的消息,半年前就散布了出去,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 这一连的问号,让事态一下变得扑朔迷离,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不自觉地投射在,一直在安静品着茶的陆随风身上。 "第一,飞霞城应该已知道了"彩虹晶脉"的事,而且很有可能已传报给了云烟联盟的高层,所以,他此行是带着某种特殊使命而来,并借着婚约之事,达到逐步控制云岚城的目的。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和推测而已,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陆随风思索地言道,眼眸中闪耀着睿智的光华。 "第二,如我没猜测错的话,是因为那位八品丹宗一直外出未归,应该去了丹师城参加大赛,没他的参予,婚约之事便无法进行,所以才会延迟了半年才来。" "第三,进入丹药殿很有可能是一种无心的偶然之举,或许已发现了这些丹药的与众不同之处,否则,这些低品丹药又如何进得了一位八品丹宗的法眼,之所以要购买回去,是要作进一步的探究,当然,以他这点丹道修为,终其一身都绝对难以破解出来。" "那是!姐夫是谁?丹圣啊!"青凤得意的脱口出声,随即惊惶地捂住小嘴;完了!乍又闯了大祸?可怜的积分,这回真的要归零了。 "凤儿……"紫燕想要阻止,已晚了一步,天机一泄,这只凤那里还敢呆下去,再不走肯定会被拔光凤毛。 嗖!青光一闪,小亭中顿时已没了这只凤的踪影。 "咦!凤儿呢?"聂氏惊楞了一下;"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丹……"符沧海浑身猛地一震,像是被雷霹般的弹跳起来,一双惊颤的眼球直欲突了出来;"丹圣?!" 聂氏望着符沧海见鬼般的举动,正欲出声报怨,骤听他口中吐出的"丹圣"两字,脑中轰然一声炸响,直惊得大张着嘴,连尖叫声都像是被卡在了喉间喷不出来。 "陆……凤儿说的可是当真?"符沧海嘴唇打颤地出声,直觉双腿有些发软,居然在禁不住的哆嗦。 "这么可能?"聂氏喃喃地自语,坐着的身一阵摇晃,所幸被一旁的紫燕伸扶住。 真不知这只凤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这丹圣的身份是藏不住了,再编故事也难再园过去,索性懒得多费口舌,直接从蓄物戒中取出了一块翡翠般晶莹剔透的令牌,小亭中光华绽放,令牌上的"圣尊"二字,透出一股神圣无比的气息,令人生出一种俯首莫拜的情怀。 轰!二老禁不住难以抑制的泪流满面,双双推山倒玉般轰然拜伏在地,一下不少的三叩九跪。陆随风和紫燕意外地没有出手阻拦,因为他们莫拜的是"圣尊令",而不是未来的女婿,这世上见了"圣尊令"可以忽视的人,只怕还没出生。 二老这些日来,只知道这位陆公子虚怀若谷,智慧如渊,打心眼里对其欣佩不已,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境地,符氏一族,整个云岚城能有今日格局和景象,全凭他在幕后运筹帷幄,真心的希望燕儿有福份能寻到一位如此优秀的夫君。但,做梦都想不到…… 收起圣尊令牌,陆随风仍是那位陆公子,上前俯身将二老小心的扶起,亲手将茶奉上,给吓得不轻的二老压压惊。 "伯父,伯母,不是晚辈存心隐瞒,实是这个身份太过敏感,甚至有些惊世骇俗,全天下知道这个身份的人,可谓是聊聊无几,如今加上二老,也绝不会超过一双手掌之数。"陆随风十分认真的言道:"所以,我还是那位陆公子,日后还会是你们的小婿。" "陆公子放心!你未来的岳父母并不糊涂,真心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哈哈!"二老禁不住暢怀大笑,脸上的最后一絲惊惶和忧虑,顿然一扫而空。 飘香酒店,楼高九层,耸立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中,月悬树梢,华灯初放,映照林木楼台,人在其中,如梦如幻。 慕容惊鸿一行人包下了飘香酒店顶层的所有豪华客房,就这一夜的费用便髙达十万金币,就是腰缠万贯的富豪也会直呼肉痛。然而,对这位飞霞城的少城主而言,根本不在考虑的笵围,并非是炫富摆谱,一切都必须符合这个少城主的身份,或许会一直住到来此行的使命了结为止。 一间精致典雅的客房内,那位八品丹宗殷老,正对着刚购买来的一堆丹药,潜心的探究分析着其中的药材属性,花白的长眉皱得堆积一处,像是陷入了某种苦思冥想之中。 第七百零四章 这潭水倒底有多深? 慕容惊鸿却是静静地负手凭窗远眺,窗外,七八颗星天边,半月悬在眼前,夜风掠过,林朩一片摇曳,发出阵阵自然的音波节律,令这月夜空山更添了几分幽寂,让人浮躁的心绪归于宁静。 这云岚城他也是第一次踏足,却是与描述中的廻然相去甚远,看上去像是一座新近落成不久的城市,却是他所见过的最美,最富有詩情画义的园林之城,想象中的世处仙境,只怕也莫过于此了。 关键是一位怎样惊才艳艳的人,设计勾勒出这样一幅美仑美奂的蓝图,并将之变成了真实无虚的存在,让人流连不忍离去。这一切不得不令人深思,其包含着太多重要的信息…… 至于这婚约中的对象,他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那一瞬,天地为之色暗,唯见一朵幽莲吐蕊绽放,惊为天人,这才有这桩婚约,他之前已有了一房正室,且又匆匆过了数年,却仍是日夜魂牵梦萦,挥之不弃。 然而,这彩虹晶脉的出现,却是让这桩婚约变成了一种掌控云岚城的特殊手段,让其成为一座咐庸之城,可谓是兵不血刃,即不落人口实,又没有违反中央大陆潜规则。 可是,事情真有想象谋划中的那么简单吗?从踏入这座城市的一刻起,心中就浮起一种莫名的不安之感,此行似乎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变数,这也是他临时改变主意,没有直接前往城主府的原因。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那位殷老揉着太阳穴,惊叹不已地出声道:"十来味如此普通的药材,居然能炼制出堪比七品的丹药来,甚至有过之而无及。至少,老夫绝对的做不到,只怕连九品丹王也未必有此能耐?" 慕容惊鸿闻言也大感惊诧回转来,望着一脸郁闷沮丧的殷老;"有这种事?一位小小五品丹师炼制的丹药,怎可能令一位八品丹宗……" "哼!你也信?这种掩人耳目的手段,又岂能瞒过老夫!"那位殷老面带不屑冷哼道。 "听殷老的意思,这些丹药并非是那位五品丹师所炼制,而是另有其人?"以慕容惊鸿所掌握的信息情报,这云岚城中的确有一位七品丹师的存在,但,仅此而已,在八品丹宗的面前却同样有如蝼蚁般的存在。 七品与八品是一道分水岭,有若天坠鸿沟般的难以跨越,彼此间的差距大到不可以里计。更何况只是一些三至五品丹药,怎会让一位八品丹宗如此震惊,震撼? "隔行如山,少城主在这方面自然知之甚少。"那位殷老一脸肃然地道:"事实上,天下万物殊途同归,所谓大繁至简,武道修至高深极致,飞花摘叶皆可伤敌,甚至一道眼神,一絲气息都可在瞬间杀人于无形。" "的确如此!"慕容惊鸿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如今已拥有半步乾坤境的修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却不知这丹道一途到了至高的层面,又是如何大繁至简? 那位殷老幽叹了一声;"丹道本是一个大量烧金币的职业,越是高品的丹药,所需的药材越珍贵稀有,每一株药都价值连城,甚有价无市,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珍贵难觅。然而……" 殷老伸手捻起一枚丹药,手有些微微发颤;"这枚五品丹药只用十八味十分普通的药材,市面上随处可见,其中最贵的也绝不会超过三百金币,也就是说,这枚丹药的成本还不到一万金币。令人感到震撼的是它的品质,居然直追八品丹药的药效,可谓是一件匪夷所思的逆天奇迹,别说是老夫望尘莫及,就算丹王,丹帝在此,只怕也会生出和老夫同样的震撼。" 嘶!殷老的这席话称之为震耳发聩也实不为过,慕容惊鸿深吸了口气,他的城府本就颇深,遇事往往惊而不乱,所以,很快的便迅速冷静了下来。 云岚城这潭水倒底有多深,不过才初来乍到,已发现了许多不寻常的迹象,却又似若雾里看花般的摸不着边际,一切似乎都是一种捕风捉影的假设和猜测,或许是这次的使命过余沉重,大脑神经绷得紧,难免会将一些微不足道现象无限的扩大。 且不说飞霞城的强大,又岂是小小的云岚城可比,更何况背后还立着一尊大神;云烟联盟!中央大陆的绝对霸主,无可撼动! 就算这一亩三分地中藏着龙,卧着虎,又何惧有之,他慕容惊鸿要做事,神挡杀神,没人可以阻拦。 只不过,这位少城主还真是沉得住气,直到三日之后才出现在城主府的会客厅中,在这期间曾暗中降尊走访了数家在云岚城中颇有份量的大势力,并许下了高,大,空的承诺。 当然,面对这位飞霞城的少城主,自然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去顶撞开罪,几乎都是异口同声的表示出一百万分的支持态度,至于这些态度是真是假,是否能对城主府产生影响和压力,那就不得而知了,一切最终还是得取决于当事人本身的态度。 城主府的会客厅,看上去颇为简朴,除了必须倶备的设置外,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摆设。 慕容惊鸿和那位殷老,面对着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热茶,几碟精致的点心和瓜果,已等了小片刻,茶凉了,却仍未见那位城主大人现身,说是去视察一处重要的工地,已派人赶过去通报了,应该很快就到。 "哼!竟敢在我们少主面前摆架子,简直不知死活!"两位随行而来的护卫,禁不住恼怒出声,嗓门如雷,似乎一点不怕被人听到,足见其平时嚣张霸道惯了。 "不必如此无礼!"慕容惊鸿很有风度地淡笑道:"我等之前并未事先预约,等上片刻也无妨。" "那倒是!"那位殷老品了一口凉茶;"不错!上品的"云雾碧雪"茶,这可是中央大陆的十大名茶之一,足见对方将我们视为了上宾。" "这云岚城能有多大?已等了这许久,分明是存心想扫我们少主的面子。若知道这狗屁城主在那里,我非将这廝揪来不可。"另一位护卫直恨得牙痒痒的怒声道。 "呵呵,怎敢劳烦大驾!少城主远道而来,老朽未曾亲迎已是汗颜,还让诸位久候,更是报歉不已!"会客厅外,符沧海满脸堆着歉意的笑容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气质儒雅的年轻人。 "符伯父见笑了!小侄来得唐突,该说报歉应是小侄才是!"慕容惊鸿起身有礼有节的执了一个晚辈,自然该给未来的岳丈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这位是……"符沧海见那位殷老一脸倨傲的端坐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哦!这是殷老,八品丹宗,这次要炼制"火龙丹",就全仰仗殷老了。"慕容惊鸿的确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在做介绍的同时也自然而然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啊!原来是丹宗大人光临,老朽当真诚惶城恐。"符沧海故作震撼地躬身施了一礼,以表尊崇之意,做戏须做全套,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有这位陆公子在身边,还感觉不到一点惊惶不安之状。 "火龙果是否已寻到?"那位殷老直奔主题冷声道:"老夫很忙,时间可是金贵得很!" "蒙上苍庇佑,小女历尽艰险终寻得三枚火龙果归来。不知是否够用?"符沧海说话间,便从蓄物戒中取出三枚拳头大小,火红如血的果实,小心異異递到那位殷老手中。 "不错!的确是火龙果。"那位殷老仔细地辨识了一番,像是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能够在龙狮兽的地界中取得这火龙果,看来小女定非等之辈。" "这个……俱体情形老朽并不知晓,小女也并未言及。真有如此恐怖?"符沧海惊颤地问道,露出一副后怕的神情。 "比你想象的更可怕,至少还从没人从那里走出来过,真不知她是如何获得的?"那位殷老透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有了火龙果作药引,火龙丹三日后便能炼制成功!你就放心的等着小女出阁吧!" "这个……丹宗大人,这火龙丹当真能治愈我家老祖吗?"符沧海脸上的神色一肃,带着几分质疑的出声道,之前的惊惶敬畏之状荡然无存,一股城主应有的气势威压逸散出来。 嗯!前恭后倨,这是什么状况,竟敢用这种语气对一位八品丹宗说话,就连飞霞城主都对此老敬重有加,不敢稍有怠慢。 慕容惊鸿大感意外地皱了皱眉,那种莫名的隐隐不安之感又浮了起来,但见那位殷老的花白胡微微抖动,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完全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你是在质疑老夫?"那位殷老像是在压制着恼怒的情绪,冷厉出声。 "不敢!但,这火龙丹关系着老祖的安危,以及小女一生的婚嫁大事,本城主不得不慎之又慎,如有冒犯不敬之处,也是不得以之事,还望大度包容!"符沧海并未被对方的气势所慑,仍是不卑不亢的姿态。 第七百零五章 针锋相对的碰撞 "更何况,丹宗大人并未见过我家老祖的状况,也没有仔细诊断过伤势病情,竟在千里之外断言,说是唯有火龙丹方能治愈老祖的伤病,致使小女为了这火龙果九死一生,险些命丧异地它乡。事到如今,丹宗大人是否能给本城主一个明确的说法,否则,这火龙丹再珍贵又有何用,不炼制也罢。" 符沧海所言可谓是句句在情在理,且态度坚定而异常强硬,如不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还真些说不过去,歪理正理,好歹也得有个说法不是,更何况还是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 "呵呵!城主之威果然够抖!"那位殷老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只不过,在老夫的面前有用吗?你这番掷地有声的说辞,只怕是找错了对象,你与老夫之间可曾有过交道?老夫只是受飞霞城主所托,炼制一枚八品火龙丹而已,至于是否能治愈你家老祖的伤病,完全不再老夫考虑的范内。" "丹宗大人此话未免有些欠妥!"符沧海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会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并已准备好了反驳的说辞;"却不知这火龙丹一说,出自何人之口?" "那又如何?老夫只是根据症状推断出来的结论,这是丹道方面的高深问题,你有资格与老夫探讨吗?"那位殷老一脸傲岸的抚须冷哼;"所以,在这里,老夫的说出的话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威之说,没人可以轻易质疑!" "那也未必!"符沧海身边的那位儒雅年轻人,突然出声道:"你老在说这话时,是否想过自己在这几日中,潜心探究的那些低品丹药?还敢如此自视清高的目中无人吗?" "这……你怎会知道?"那位殷老无比震惊的死盯着眼前这个云淡风清的年轻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惊人之处,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震撼无比。 "一个八品初阶的丹宗,居然买了一大堆低品丹药回去,不是脑子突然短路了,必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我应该没有说错吧?"年轻人带着一絲戏虐的言道:"你老还敢认为指鹿为马之说,也是无上权威吗?" "你小子是什么人?怎会知道老夫的丹道品级?"那位殷老这下真的被惊到了,满脸透不可思议的惊颤之色。 "呵呵,我知道的远比你老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年轻人讳莫如深的笑道:"如我猜得不错话,你老应该是刚参加完丹宗大赛归来,只不过,遗憾的是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而后,又希望能拜在某位丹王的座下,由于各种原因,终不能如愿以偿,俗话说,宁**首……" "住嘴!简直不是人!"那位殷老眉发倒竖,咆哮出声,连一旁的慕容惊鸿也听得一脸惊色连连,这才认真打谅起这个其貌不掦,除了儒雅一点之外,平凡得丢到人堆中都难轻易找到。 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却令人生一种不容小视,甚至很危险的感觉。这位少城主惊归惊,却十分沉得住气,一直像个旁观者般的始终保持着缄默,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思索着应对之法。 "你老息怒!"年轻人的涵养似乎很好,仍是一脸淡笑的言道:"做人应该有道德底线,尤其是丹道一途,更是关系着生死之事,只有黑,白,绝不允许灰色地带出现。然而,你老连伤者都没见着,仅仅只凭着听来的症状,便武断妄下定论,岂不是在草间人命。" "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口无遮栏的教训一位八品丹宗,简直就是罪无可恕!"那位殷老虽是怒意纵横,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话听上去也有几分道理,于是神情稍霁的言道:"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老夫不妨亲自前去给伤者诊断一下,再作定论!" 这位殷老并没求任何人的意见,而那位少城主也没表示异议,至于那位老祖的伤病是否能治愈,似乎和婚约没有太多的直接关系。 因为这婚约本就一桩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鉴定婚约协议上写得明明白白,以一枚八品丹药的珍贵代价,换取符紫燕下嫁飞霞城的少城主;慕容惊鸿! 然而,这婚约协议中并没有言明,是否须治愈符家老祖的伤病方才生效,所以,这协议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这对双方而言都一个陷阱,一把双刃剑。 深秋季节,云淡天高,光照虽然炽烈,却没有那种灼人肌肤的温度。一栋楼阁顶层的房间内,房内显得颇为古朴而典雅,从其间的佈局摆设来看,应该是一间书房。 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一位满头霜白的老者斜卧在一张软榻之上,面呈灰白之色,眼眶凹陷,神光焕散而暗淡,嘴唇泛青,看上去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不用猜都知道,此人定是那位符府中久患缠身的老祖了。 一位中年模样的男子正在为其诊脉,眉头深皱,神情充满了一副思索状;"怎么会这样?连少爷的九品大还丹也只能控制住病情的恶化,令寒毒无法侵入脏腑,却始终不能驱逐体外……" "聂兄弟,不必为老夫的身子犯愁,老夫自服下了你的那枚丹药,至少己摆脱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已经是很知足了。"老祖略微地挪动了一下枯瘦如柴的身体,嗓音嘶哑地出声道:"所谓生死有命,强求不来,实在不愿再这般拖累家族了。" 老祖口中这位聂兄弟,便是九品丹王:聂青山! 闻言却是挤出一絲苦涩的笑,充满了沮丧,自嘲的意味,身为堂堂的一代丹王,居然面对区区寒毒,耗尽心思也仍是束手无策,实在是愧对丹王这个称号,想想都有些无地自容。 奇怪的是,少爷像是早已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只是交待稳住病势恶化即可,并未提及能否治愈,难道……算了!少爷行事向来讳莫如深,定然早安排好了后手,我等只须尊命行事,多挣点积分,方能得到少爷的点拨。 老祖与这位聂兄弟已相处了多日,摆脱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煎熬,心中却是感激不尽,以他百年岁月的见识,自然知道面前之人绝非平凡之辈,只不过,对方不说,他也不会去问,如果知道这位对他关怀倍至的是什么人,不知是否还淡定得起来。 "嗯?今日怎会一下来了这许多人?"聂丹王立起身来走到窗边朝下望去,庭院中一下拥进了六个人,除了少爷和家主符沧海之外,其余的四人都未曾见过。 这处深宅庭院是老祖的养息之地,这些年来几乎被列为了禁地,突然之间出现了这许多人,连老祖浑浊暗淡眸光中也露出了一抹惊色。 "唉!这一天倒底还是来了!"老祖低叹了一声,虽然伤病缠身,常年卧榻,心神却是清明无比,丹药换婚约的事,本就是在与虎谋皮,怎可能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也是清醒之后才知道此事,欲要阻拦已是即成事实,为时已晚。 "老祖怎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老祖的一声叹息,聂丹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关于紫燕婚约之事,他也知之甚详,不过,何以见得来者就一会是飞霞城的人? "老夫身残,脑子却是完好无损,这点判断应该还不会错!"老祖挤出一絲苦笑,不再说下去,垂下眼皮,静待着来人。 吱呀! 几乎没怎么听见上楼的步履声,卧房门便被轻缓的推开,进来的只有四人…… "少……"聂丹王正要对符沧海身边的那年轻人施礼,却见对方暗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心领神会的低头退过一边。 "老祖!飞霞城的少城主来,还特地带来了一位八品丹宗,为老祖诊病。"符沧海俯身在老祖的耳畔轻声地言道,见其仍闭着眼,并无回应。 "老祖一直都是这样,清醒的时候不多,经常处于昏沉状态。"符沧海解释道:"丹宗大人不必有所顾忌,尽管静心诊治就是,需要什么但说无妨!" 那位殷老丹宗一进屋,眼光视线便被退过一旁,低头肃立的中年男子给吸住了;看上去怎会这般眼熟?简直与那位丹宗第一人,如今已晋级为丹王的聂青山如此相似?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在丹师城中也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根本没资格近距离接触,那可是自己心中崇敬的偶像,怎可能沦落为一介侍从。 不过,真的太像了!险些没惊得躬身拜下大礼,那位殷老丹宗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这才回过神来,恢复了冷傲的姿态。 望着床榻之上的那副枯瘦如柴的身形,面呈死灰之色,眼眶凹陷,嘴唇青中泛乌,看上去只比死人多了口气而已。 那位殷老丹宗禁不搖了摇头,面对这垂垂待毙之人,以他的丹道之术,自认根本无力回天,唯有尽点人亊,象征性的把了一阵脉,却发现体内寒气虽重,脏腑的生机仍然异常活跃,心中虽然充满了惊疑和迷惑,同时也暗中欣喜的确定自己之前的推论是正确无误的,只要清除体内郁集的阴寒之气,便可迅速地恢复如常,而这"火龙丹"却是最佳的不二选择。 第七百零六章 你当自己是丹王,还是丹帝? 这个诊断结果,对慕容惊鸿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只要炼制出火龙丹,治愈了这位老位,接下来的一切就毫无变数的顺利成章了。 "人命关天!你老确定自己的诊断无误?"开口岀声质疑的人,又是那个难缠可恶的年轻人,那嘴角上挂着的似笑非笑的意味,直令人感觉心中有些发寒。 "当然!在这里有谁比老夫更具权威,难道是你小子不成?"那位殷老丹宗冷哼出声,实则被这小子如此一质疑,心中反倒显得一下没了底,然而,到了这个份上,好歹都得硬撑下去。 "老祖身上的伤是在落日山谷中,被一只王级的寒冰蝎王所创。如果只是单纯的寒冰之气入体,火龙丹自然是最佳的丹药,说句不夸张的话,服下之后,第二日就可下地行走,三日后势必恢复如初。"那年轻人淡淡的言道,听上去显得十分专业内行,不像是在信口忽悠人。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对火龙丹的药性和疗效如此了解?"那位殷老丹宗真的被惊到了,这可是八品丹药,不倒这个层面,只怕连影都捕捉不到。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诊断时,犯了一个低级的常识性错误,一个绝对可以让人倾刻致命的错误。"年轻人一脸肃然地言道,看不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哦,何以见得?说得如此耸人听闻!"那位殷老丹宗不以为然的冷笑出声,自己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丹宗,所掌握的五行阴阳辨症之术,又岂是一个丹道白丁可望其项背的。 "要知道,寒冰蝎王的可怕之处并不在这个"寒"字上,而是这寒冰之气中所蕴藏着的阴极之毒,只要一絲入体,别说是区区八品火龙丹,就是王级,帝级的丹药至多也只能控制住伤势病情的发展,根本无力彻底治愈。"年轻人更是越说越离谱,有点语不惊人不罢休的气势。 "阴极之毒……说得似乎有点道理!"那位殷老丹宗思索地点点头,像是认同了对方的说法,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连王级,帝级的丹药都无法根治,那火龙丹只要能稳住伤情,不让其继续恶化下去,此行也算得上功德园满了。 一旁的慕容惊鸿也如是想,只要这老祖服下八品火龙丹,至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并不重要,关键是已履行了协议中的约定,婚约之事已无可争议的即成事实,没有人再敢轻易翻盘,否则就在向飞霞城,甚至是云烟联盟宣战,试问天下,有谁敢冒如此之大不讳。 然而,年轻人接下来的话,却颠覆了两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让原本并不复杂的势态,突然一下变得脱离了原来的轨道,朝着一个相反的方向演变。 "这火龙果属于至阳之物,其中却是同样蕴含着炎阳火毒,再加上四十八位极阳药材炼制而成的火龙丹,炎阳火毒更盛,一旦遭遇极寒之毒,势必形成龙争虎斗之势,倾刻便可导致人体筋脉寸断,五脏俱焚。其结果不是在救人,而是在蓄意谋杀。"年轻人说话间,脸上冷厉无比,字字句句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凛冽。 那位少城主慕容惊鸿像是还在消化这翻话的内容,身为八品丹宗的殷老,却是听得背心冷汗直冒,惊于这位年轻人对丹道药理的高深解析,阴阳辨证,字字如玑似玉,有如暮鼓晨钟般的震耳发聩,就算是丹王也有所不及。 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诊断的确是错得离谱,然而,如今已是势成骑虎,所谓开弓绝无回头箭。所以,无论发生什么状况,这火龙丹都必须炼制,这是他此行的责任所在,至于对方是否会接受,完全不再他考虑的范围内。 "呵呵!你当自己是丹王,还是丹帝?一个白丁小子竟敢在一位丹宗面前妄谈丹道药理,不是白痴就是脑残了。"那位殷老丹宗一脸鄙夷不屑的出声道;"有本事你就找一位丹王出来震慑老夫,否则,没人能阻止老夫炼制火龙丹。城主大人不会忘了协议的内容吧?" "这个……只不过……"符沧海一时语塞,吱吱唔唔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老此话当真?"年轻人露出一种十分诡异的阴笑;"就不怕这小小的云岚城中,真的藏着龙卧着凤,将你这只虎给彻底镇压了?" "有吗?不妨找一位出来让老夫见识一番!"那位殷老丹宗戏谑抚须一笑;"以为老夫属猪的呀?放眼天下,丹王之尊也就一双手掌之数,又岂会屈居在这种蛮荒之地。" "那也未必!"一道冷肃的语音响起,充满了淡淡的王者威压,竟然出自那位一直低垂着头的中年男子口中,缓缓地昂头来,整个人的气势随之浑然一变,一股君临天下的浓重威压逸散开来,令人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莫拜情怀。 就连卧榻之上,一直垂闭双目的老祖,也被这股强大的威压惊得禁不住睁开眼来,浑浊的眼眸也一下亮了起来;果然如此! "你……这怎么可能?"那位殷老丹宗揉了揉眼,望着缓步走来的中年男子,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弱弱的侍从,那俯视山河大地的气势,自然流露出的清奇孤傲的气韵,绝不是任何人可以复制出来的,唯有他心目中仰视的天下第一宗,不,如今的聂丹王,才会拥有这般风彩。 "老夫殷天正参见聂丹王!"无须再质疑,眼前这位绝对是如假包换的聂丹王,那位殷老丹宗一躬到底的俯身拜下,一身华贵长袍也禁不住的有些簌簌抖动,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中已震撼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丹宗的身份虽然尊贵无比,数量虽十分珍稀,却也数以万计,然而,普天之下的至尊丹王却只有区区十位,称之为凤毛鳞角也实不为过。 实没想到这尊神龙见首不见尾大人物,会突然出现这座蛮荒小城之中,绝对的令人难以置信。无论信与不信,连那位殷老丹宗都惊颤万分的俯身拜下,这一幕的真实性已勿须质疑。 没见城主大人和那位儒雅年轻人,也同时颤颤的惶恐拜下,一旁的慕容惊鸿虽贵为飞霞城的少城主,在一位至尊丹王的面前却是连屁都算不上一个。 "在下慕容惊鸿拜见至尊丹王!"慕容惊鸿自然知道开罪一位至尊丹王的后果有多严重,轻则飞霞城中再不会有一位丹师出现,重则从此不会再有一粒丹药流入飞霞城中,所以,眼下不管对方居于何种立埸,都不可稍有不敬怠慢之嫌。 "呵呵!殷老虽只是一个丹宗初阶,在丹师城中的名声却是十分响亮,本丹王也略有所闻。"聂青山似笑非笑的出声道;"八大丹王的宫门几乎都被你老给踏遍了,却不知为何皆被拒之门外,弄得声名远播。" "这个……或许是老夫的资质潜力难入各位丹王的法眼,当真是无地自容。"被人当众揭短掀丑,那位殷老丹宗满脸顿时变得一片羞恼潮红,却是连一絲怒色也不敢流露出来。 "以本丹王看来,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已,并非关键所在!" "哦?还望聂丹王为老夫解惑,指点迷津!"那位殷老丹宗耸然动容的再次躬身拜下。 "应该与个人的心性人品有关,以当下之事为例,你老的为人行事似乎从来不设??线,连一点最基本职业道德都丧失殆尽,甚至已触犯了丹师殿的法规律令,试问还有那位丹王愿将这样人收归门下,岂不是在为自身招灾惹祸么?"聂青山的这番话并非是在耸人听闻,旁人或许听得云里雾,身为丹宗的殷老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聂青山没说错,这位殷老丹宗的心性人品的确有问题,利字当前,本以为在山高丹帝远的蛮荒小城,做点违背良知的出格之事,几乎不可能会有人知晓。 殊不知,这位聂丹王竟然会鬼使神差的出现在这里,而自己所触犯的法规律令,轻则足以即刻剥夺丹宗的身份,重则只怕连这条命都难以保全。 大脑一片空白的殷老丹宗,连花白的胡须上都挂着汗珠子,心中唯一存在的念头只有两个字;完了! 然而,这位聂丹王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位殷老丹宗的心神为之一振,就如同一位溺水者突然抓住一根木头般的兴奋激动无比。 "本丹王也是受人之托而来,更是对这种罕见的寒毒之症甚感兴趣,才有此一行。只不过,正如这位年轻人所说,纵算是丹帝亲临,也未必能丹到病除。而你老所谓的火龙丹用在此症之上,无疑是雪上加霜,绝对是催命的毒药。所幸一切都没有发生,否则,天地间只怕没人可以保得了你老的命了。" 呼!这位殷老丹宗闻言,禁不住深呼出一口气,心思百转间不由试探性的言道:"多谢聂丹王的大度包容!只不过,这件事牵涉到云岚城与飞霞城间的一个婚约协议……" 第七百零七章 一波三折的心智搏奕 "这样呀!本丹王听明白,也就是说用一枚八品丹药去换取一桩婚约,实际上与伤病者的死活无关。本丹王如此理解不知是否正确?"聂青山故作晃然的言道。 "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这位殷老丹宗十分厚颜的言道:"老夫与飞霞城之间也有协定,只须炼制出一枚八品火龙丹,至于用这丹药去诊治什么人,与老夫并不存在任何关系。聂丹王认为这算不算是触犯了丹师殿的法规律令?" 殷老丹宗的这番话,却是打了一个十分巧妙的擦边球,只能算是违背了道义,却不触法,称得上是无睱可击。 聂青山对丹道之外的事并不在行,一时之间,还真有些被这厮给难住,不由得将目光移向符沧海身旁的那位年轻人。 "殷老丹宗对丹师殿的法规律令,果然是烂熟于心,吃得很透,难怪做了这许多出格的事,仍还能这般逍遥法外,那些丹王当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与你老这样大才擦肩而过,实是可悲可叹,令人惋惜不已。"年轻人无比感慨地出声道。 "那是!"殷老丹宗面露得色抚须笑道,一旁少城主慕容惊鸿也不由为他的这番精妙的说辞,暗中伸出大拇指,赞赏不已。 事态的发展一下又折回了预设的轨道之上,只要这位突然出现的聂丹王无法阻止火龙丹的炼制,那这婚约协议几乎可算是尘埃落定,接下来只须牢牢的控制住这位城主大人,便能兵不血刃的掌控整个云岚城。 然而,世事如棋,风云变幻莫测,上一刻还在幻想天堂的这位慕容惊鸿,下一秒便被那位年轻人的一句话,倾刻送下了地獄。 "这个……殷老丹宗,不知在丹师殿的律令法规中,是否有"助纣为虐"这一条?"年轻人突然神色肃然地出声道:"呵呵,不用回答,你老的这副表情已给出了标准的答案。至于有多重的罪,该受怎样的处罚,你老应该比谁都更清楚;剥夺身份,废除修为。虽罪不致死,却生不入死。你老还认为这是一个擦边球么?" "小子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对我丹师殿的律令法规如此通晓?"这位殷老丹宗骇然动容地厉声喝问道。 有时候,一句话的确能改变一件事的走向,而此时殷老丹宗被扣了一条"助纣为虐"的罪名,表面虽是一副声色俱厉的模样,心里却是有些虚得发慌,有这位聂丹王在埸,就算自己舌绽莲话的狡辩,也改变不了事实的真象。 如要强行的坚持炼制火龙丹,眼前的这位聂丹王绝对有权执行律令法规,没有了丹宗的身份的存在,就算炼制出的是天丹神药,天地间也不会有人认可。 殷老丹宗眼神中的变化,看在慕容惊鸿的眼里,便知道此老开始在打退堂鼓了,彼此间只不过是一种利益关系,一旦触及到自身安危,根本没有任何诚信可言,自己此时再不出面,此老不定真会当埸反水,甚至将全盘阴谋抖露出来。 "符伯父,当初鉴定这份婚约协议时,可是被人所迫?"慕容惊鸿不愠不火的出声道。 "那倒没有!"符沧海脱口回应道:"但……" "也就说这份婚约协议是在公平公正,你情我愿的情形达成的了。即然如此,又何来"助纣为虐"一说,而且又将我飞霞城当成了什么?恃强凌弱,还是丧尽天良的存在?如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只怕小侄回去很难交待。"慕容惊鸿的反击果然犀利,话中分明还带着威胁的意味。 "少城主质疑得是!我若不拿不出一点令人信服的说法来,只怕这毁人声誉的罪名是脱不了。"年轻人同样不愠不火的言道:"只不知这份婚约协议是在什么前提下达成的?你不会认为是云岚城想攀高枝,而主动提出来的吧?" 年轻人玩味的耸了耸肩;"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类的话暂且不说,这已够无良卑劣的了。首先,这份婚约协议是建立治愈老祖伤病的基础上,而这位殷老丹宗却信誓旦旦的保证,唯有八品火龙丹方能治愈老祖伤病,而后,才会出现这份协议。" "不错!当时的情形的确如,为了能治愈老祖,才迫不得已的鉴下了这份婚约协议,否则,又怎会忍痛割爱的将小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符沧海悲叹的出声道:"少城主不要介意,这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不针对任何人。如果小女真对少城主有意,就算没有这纸婚约,我也不会反对。" "小侄有这份信,多谢伯父成全!"慕容惊鸿不失时机的先用话套住对方,无形中又多了一个机会,凭自己的身份背景,文才武道,有信心获得这位符紫燕的芳心。 年轻人却是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这位未来岳丈的心机太浅,一不小心又被对方捡了个漏,势必会借此又做起文章来,虽说不惧,只是凭白无故的添出了许多事端来。 这位年轻人,不用猜都知道是陆随风了,否则,这云岚城内还真没人能对付飞霞城的这位少城主。此时的符沧海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掩饰不住的露出懊悔之色。 只不过,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可谓是泼水难收,只希望不要将局面弄得难以收埸。 殊不知,世间事都有其两面性,慕容惊鸿无意中多了一个筹码,自觉回旋的余地一下宽了许多,同时在婚约协议上便不会再抱着硬抵硬抗的姿态,万不得以之下,甚至会放弃前者,而全身心的去谋划如何获取符紫燕的青睐,用什么方法手段并不重要,只要结果相同,便算是大功告成。 陆随风对人性的认知和把握绝非常人可比,自然捕捉到了对方微妙的心思变化,眉宇一下舒展开来,而后顺水推舟的言道:"若是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天下父母自然乐见其成,如果趁人之危的协迫对方鉴下一纸卖身契约,与强娶豪夺的逼人为妇有何区别。更何况,如今连交易的筹码都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少城主不妨可以问问这位殷老丹宗,是否还敢炼制这枚足以倾刻令人致命的火龙丹?" "殷老意下如何?"慕容惊鸿对着一脸木讷的殷老丹宗问道。 "这个……滋事体太过重大,容老夫好好想一想!"殷老丹宗唐塞的吱晤出声,是个人都看得此老是在有意推托,分明已放弃了炼制火龙丹的念头。 "你……"慕容惊鸿的眼眸中杀机一闪而逝,换个人,只怕已成了一具死尸,然而,眼前之人却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八品丹宗,只怕连当今的霸主云飘渺也不敢轻易出手。 "如此说来,你云岚城是想单方面的毁约了?"慕容惊鸿冷笑连连地怒哼道。 "少城主的话是不是说反了?"陆随风同样冷笑连连的出声道:"貌似单方面毁约的应该是你飞霞城吧!即然失去了交易的筹码,那这荒唐的婚约协议也就成了一张废纸,已完全失去了任何约束力。不过,也未必是件坏事,如果能堂堂正正获得……" "哼!你小子果然有点能耐,竟然能将一位八品丹宗逼到这种地步,也算是让人大开眼界了。"慕容惊鸿像是从极度的震怒中很快的冷静下来,微眯着的眼眸透出一抹阴冷的笑意;"有一个条件,若能达成,也不介意放弃这一纸婚约协议。否则……" "哦!说来听听,想必不会是摘星揽月之类的事吧?"陆随风戏虐地言道,飞霞城之人又岂会是省油的灯,如不是那位殷老丹宗被迫放弃了炼制火龙丹,令对方一下失去交易的法码,绝不会轻言放弃,而提出另外的条件,只不知这位少城主,接下来会弄出怎样阴毒的损招来? "那倒不至于!却也绝对不会简单。"慕容惊鸿走到卧榻前,对着体如枯骨,垂垂待毙的老祖,仔细的端详了一阵,而后沉吟了一下,嘴角微微地向上掦起,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一切事端皆因府上老祖的伤病而起,所以,也该在老祖的伤病上结束。只要你等能当作本少城主的面,将老祖治愈,这纸婚约协议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否则,本少城主仍会按照婚约上的协议上所说的去做,火龙丹也一定会炼制出来,任何人不得出面干予。如果想要毁约,无疑是在我飞霞城宣战,这个后果绝不是你小小的云城可以承受得起的。" 慕容惊鸿的这一手果然阴毒致极,彻底露出了强者为尊的嘴脸,摆明了就是霸王硬上弓,这个所谓的条件几乎没人能做到,甚至比摘星揽月更难。 "你……明知老祖的伤病已药石难愈,连聂丹王也束手无策,这条件岂非是在强人所难?"符沧海愤然不已的出声道。 "那又如何?本少城主开出了条件,已算是给足了你云岚城面子。"慕容惊鸿撇了撇嘴;"我飞霞城又岂会让人轻易毁婚弃约!事到如今,还有多余的选择吗?" 第七百零八章 有说过要用丹药医治吗? "站在少城主的角度,的确无可厚非。"陆随风仍是一脸平静地言道:"却不知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毕竟你飞霞城是强势的一方,所谓强权出真理。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达成了这个条件,不会反悔吧?" "哼!你是在质疑本少城主的信誉度?"慕容惊鸿面呈怒色地冷哼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双方不妨重新鉴定一个协议,以免口说无凭!"陆随风十分认真的建议道。 慕容惊鸿闻言,不由微楞了楞,这老祖分明已是药石难救,这小子到底在帮谁? "殷老认为如何?这老祖看上去的确已行将就木,这小子那来的这份自信,不会是一个局吧?"慕容惊鸿微皱了皱眉,心机深沉的人大都十分敏感,对方的态度如此笃定,反常得令人不得心生疑虑。 "不会吧!站在专业的角度上,对方所言应该句句属实,这老祖的伤病的确已到了药石难愈的程度,至少老夫是这样认为的。"殷老丹宗实话实说的言道:"少城主的这一手更是将对方逼到了死角上,同时解除了老夫的后顾之忧,可以放心的炼制火龙丹了。" 慕容惊鸿闻言,心下略为踏实了一些,然而,对方提出的要求,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警觉,他本就是那种心思细密谨慎的人,凡事都会留下后手,以防不测。 这是一埸智力角逐的游戏,彼此都给足了对方机会,更有可能是陷阱,双方的手中如果没有雪藏底牌,还真不敢轻易接招。 一份新的协议,在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中鉴定完毕,慕容惊鸿自然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是输局的一方。 首先,他还真不信对方真能治愈这位垂垂待毙的老祖,否则,那位受人所托的聂丹王也不到了现在仍束手无策。 另外,他只是以少城主的身份鉴定了这协议,并不能代表飞霞城的意愿,如此一来,这份协议便显得亳无意义,而飞霞城仍可强势要求对方履行婚约协议,拒绝的结果就是毁约,毁约的后面便是师出有名,挥军直下云岚城,合情合理,以堵悠悠众口。 机关算尽的慕容惊鸿的确在心里暗暗的得意一把,而后将目光移向聂青山,在这间屋内,除了这位丹王级的大神之外,真不知还有谁能出手。 殊不知这位聂丹王竟然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都说了,极寒之毒,药石无效,至少本丹王自认没这份能耐,更何况,你等之间的协定与本丹王有关系吗?不过,本丹王倒真是想见识一下,是何等神丹妙药能治愈这位老祖。" "本少城主也正有此意,却不知接下的主角会是谁登埸?"慕容惊鸿语带讥嘲的出声道。 "切!这都用猜,真不知你这位少城主的智商是否上了一百?"陆随风面带鄙视的撇了撇嘴;"自然是口出狂言的那位了!" "哦?"慕容惊鸿还真的被惊到了,这小子看上去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二十岁,这一副平平无奇的模样,再脑残也不会相信他能治愈连丹王都束手无策的伤病;"你小子炼治过丹药?" "这个……那到没有!"陆随风有些发虚的回道。 "那你拿什么来治愈老祖?在戏耍本少城主吗?"慕容惊鸿的眼眸怒气蒸腾,杀机凛然的逼视着陆随风,大有不给个解释,立斩当埸之势。 "别……你这模样比死神降临还可怕!"陆随风怯怯地朝后小退了一步,这才鼓足勇气的挺了挺胸,一脸肃然的出声道:"我有说过要用丹药医治吗?" "嗯?你小子在说什么?编,继续编下去。"慕容惊鸿已经听不下去了,直觉自己是被人当猪耍了,怒极之下正欲出手时,却发现对方已朝着床榻走去。 "老祖可信得我?"陆随风对着垂死之人,喃喃地出声道。 所有人都骇然地看见这位出气多,入气少的老祖居然在点头,而陆随风却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这一幕看上去格外诡异,不知这小子会弄出什么玄机来? "老祖身中寒毒的时日太长,毒素已渗入骨髓,仅凭丹药已无法彻底清除体内的寒毒,所以,必须辅以特殊的疗法,方能有望治愈。"陆随风自然知道这位老祖的仍保持着清明的神志,但见他脸上干枯的皮肉扯动了一下;"冲着老祖的这份信任,忍着点,我会让你老尽快的变得龙精虎猛。" "这小子在嘀咕些什么?一个将死之人能听见么?"慕容惊鸿像是已失去了应有冷静,直觉对方一直是在愚弄自己,语带不耐的出声道。 在埸之人,没人看得懂陆随风接下来要做什么?包括聂丹王和符沧海也是一头雾水,却知道定会有惊人之举发生。 陆随风小心的将老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地脱去,只剩下一条内裤,整个人看上去枯瘦如柴,浑身上下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青黑色线条,像蜘蛛网般的密集,望之令人禁不住毛骨耸然,乍舌不已。 这些纵横交错的青黑色线条,便人体的经络脉相,几乎已完全被极阴寒毒浸透…… 陆随风轻声的叮嘱老祖尽量地放松身心,只须守住心脉即可。左右二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各握着一把灼灼闪亮的金针。 七星飞针秘法,可入死人而生白骨,解天下百毒。他曾对龙渊大帝使用过此法,当时只用了四十九枚金针,而他此时的手中却是各执着五十四枚金针,共一百零八枚,足见老祖身上的极阴之毒有多可怕。 事实上,陆随风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淡定,从容,因为他必在呼吸之间,将一百零八枚金针精准无误的植入身体的相应穴位之中,而每一针的深度都必须保持达到入体三分。稍有差池都足以令受针者当场毙命。高危度的风险,就算在前世的修真界中,也令无数顶尖医道高手望而止步。 陆随风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不断的调整着自身体内的气息,沉下心神,渐渐进入一种物我两空,精,气,神合一的空明状态,让自己大脑的识海中,清晰地呈现出一百零八个不同形状的穴位。 去!心中一声轻喝,左右二手同时掦起,一百零八枚金针齐齐从两手间飞掦暴射而出,漫空金光闪烁;七星流转! 漫空金针炫目闪耀,仿佛俱有灵性般的瞬间分为无数组金芒,石火电光间,巳如天女散花般,先后有序的奔射向一百零八个穴位,每一枚金针入肉三分,毫厘无差。 软榻上的老祖突然发出一声轻哼,整个身躯微微一抖一颤,干枯的面部一阵抽搐扭曲,状极痛苦。片刻之后,这才逐渐的安静下来,像是陷入了某种昏迷状态。 陆随风这才额头见汗的缓缓睁开眼来,随即俯身细细地查视了一遍,然后暗中将一粒乳黄色的丹丸悄然地塞入老祖的口中,入喉即化。 整个行针施法的过程有如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喝成,直看得在埸的几人目瞪口呆,符沧海和慕容惊鸿并非丹道中人,对眼前的一幕俱是震惊震撼,仅此而已。 然而,聂丹王和那位殷老丹宗,都是跨入丹道高层的精深之辈,对这金针渡穴之法,虽未亲身涉及过此法,却也是知之甚详,因为这门秘法太过博大精深,几乎很少有人敢去融碰,大多都望而止步,所以能掌握这秘法绝学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精通了。 金针渡穴之法,首先须对人体的七经八脉,三百六十个大**位了然于胸,而每一针都要入肉三分,不可有毫厘之差…… 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然是在闭目不视的状态下,双手执针瞬间出神入化的施出一百零枚金针,且每一针都精准无误的扎入相应的穴位之中,对施针的力度把握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尤其是那位位殷老丹宗更是震惊得大脑一片麻木,直觉自己这个八品丹宗在这年轻人面前,差距大得简直就像是呀呀学步的小儿,情何以堪! 陆随风看似行云流水般的轻松自如,却没见他的额前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这绝对是一件十分耗损精气神的活。眼前之人如不是紫燕的老祖,生死和他连点屁的关系都没有。 肉眼可见,每处施针的位置都开始渗出青墨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闻之欲呕的腥臭味,甚至连屋内的温度都像是降低了几度,足见其极阴寒毒之烈。 约莫二个多时辰之后,老祖身上的黑色线条开始淡化开来,随着施针处不断渗出的青墨色的液体,所有的黑斑逐渐地尽数消失,渗出的血渍也开始变得殷红起来。 起!陆随风一声沉喝轻呼,双手在虚空中优雅的一掦一招,一百零八枚金针瞬间脱体飞射而出,重新回到手中。 而后俯身搭住老祖的双手脉门,细细的诊断了一下,之前弦浮絮乱的脉象已趋于柔和,平缓,基本可以断定体内毒素巳清除干净,气机也巳开始逐渐蒸腾的运转起来,再加上悄然给他服下的九品大还丹,体内的玄力已在迅速的凝聚。 第七百零九章 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呼!陆随风重重地吐了口气,直到此刻才算大功告成。整个解毒过程中,只要一个环节稍有差池,都可能会全功尽弃,甚而导自极寒毒素回流脏腑心脉,倾刻毙命。此中的极度惊险唯有他自己清楚。 噗嗤! 老祖突然地坐了起来,张开喷出一口黑红交织的浓血,灰暗散乱的神光中似有精光闪烁,显得灵动而充满了生机活力。 "呵呵!全身极寒毒素尽袪,总算没令你老失望!"陆随风淡淡地出声笑道。 老祖闻言,像是从一段噩梦中转醒过来,长长深重的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皮肤竟然润滑而充满了弹性,一身的青斑黑线尽皆消失不见,感觉自己的体内竟然生机蓬勃,稍一运气,但觉玄力滚荡遍达全身,重新找回了那种久违的强大的感觉,甚至比往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禁不住令人仰天长叹,老泪湿胸襟,历尽了生不入死的苦苦煎熬,无时无刻不是在与死神对话,这种撕裂灵魂的大恐惧不是轻易可以挺过来的。 轰! 感概无尽中的老祖,浑身污迹斑斑的身体突然一阵巨震,整栋楼阁为之颤动不已,一股强大得令人几欲窒息的气息,从老祖的体内轰然迸发而出,浑身上下被一团团红,黄,蓝,三种色彩各异的光泽逐渐笼罩…… "这是……在晋级呀!"慕容惊鸿禁不住骇然惊呼出声;"这怎么不可?" "这恐怖的气息还在不断攀升,三色彩光莹绕,分明已进入乾坤境的层次……"殷老丹宗本身虽只有破虚境初阶的修为,却是见多识广,令他无比震撼的是这金针度穴秘法,简直神奇到不可思议程度,而且出自于一个其貌不掦的年轻之手,更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慕容惊鸿本已是半步乾坤境的修为,但,就是这半步之遥,甚至可以让人等上十年,百年,甚而终其一身也未必能达到。然而,这小子只是一把金针胡乱的扎下,竟可以让一个药石难治的待毙老者,瞬间变得生机勃发,龙精虎猛,修为更是像竹节般疯狂上窜;乾坤境啊!这是他做梦都渴望达到的境界。 此刻,老祖的整个人被一团碧蓝的水雾包裹着,不断地洗刷清理着身体表层的污迹毒素,打皱的肌肤变得光滑滋润,看上去充满了弹性,宛如婴儿般的粉嫩,如不是亲眼睹,实难令人置信。 碧蓝的水雾消散,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光着只剩一条内裤的身子,从床榻之上走下来,朝着陆随风突然一躬到??的拜下。 陆随风没有刻意的闪避阻拦,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一拜,他以一个救命恩人,一代丹圣的身份领受这一拜,当之无愧。 "大恩不言谢!老夫会铭刻于心!"一道深沉宏亮的语音响起,言简意诚。 "举手之劳,老祖不必太过挂怀!"陆随风伸手扶起这位已蜕变成中年人模样的老祖,意味深长的淡笑道:"换个埸合,该向老祖请安跪拜的应该是晚辈,稍后一定会补上。" "嗯?公子此言何意?万万使不得!"老祖一脸迷惑地连连摆手,状极惶惶,所幸符沧海这时走过来,将一件锦衣长衫给他披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光着身子,大丢人了。 符沧海随即在老祖耳畔低语一阵,果然是活了上百岁的人精,心中虽然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连一絲情绪波动的痕迹也看不见。 "恭喜老祖康复如初,因祸得福,修为境界更上一层!"聂丹王拱拱手,淡笑的问候道。 "老祖?……"慕容惊鸿像是回魂似的望向眼前这位中年人,惊颤不已地出声道:"你就是床榻之的那位……这怎么可能?" 慕容惊鸿见鬼似的将目光投向一旁殷老丹宗,希望能得到进一步的证实,这是在屋内唯一信得过的自己人,否则,定会怀疑是否身在现实中。 得到的是这位殷老丹宗凝重的点头;"老夫受惊的程度绝不压于少城主,但这位公子的确用举世罕见的金针秘法之术,神奇的治愈了那位老祖的极阴寒毒之症。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我都是有目同睹。" "这个本少城主承认!但,怎可能将一个垂垂老朽之辈,瞬间蜕变成一个中年人的模样?这也太过诡异了,这小子一定掌握了什么邪恶的妖术,绝不是人力可以做的!" 慕容惊鸿不知是惊吓过度,或是在做戏,一脸杀气盈然的指着陆随风;"说!你小子使的是什么邪恶妖术,竟然敢在这里欺瞒本城主!" "呵呵!少城主的演技果然堪称一流,这才应该是你的本来面目吧?"陆随风鄙夷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若真有妖术,便会第一个将你这种伪君子变成枯骨老头。" 陆随风微一掦手,又握着一把金针,慕容惊鸿还真被对方的这一举动给吓到了,玄力瞬间透体而出,形成了一个防罩。 "切!本公子只是略懂一些金针排毒之术,再加一点木系的回春之法,仅此而已。"陆随风收回金针,戏谑地言道:"你若有胆让我扎上几针,没准也会一下向上跳几级,也未可知?" "哼!妖言惑众,白痴才信你的话!"慕容惊鸿虚惊一埸的收回气息,发现自己又被对方戏耍了一回,心中却是有火发不出来,直觉郁闷无比。 "少城主,我们像是被人摆了一道,不知不觉的入了对方的套。"殷老丹宗走到慕容惊鸿身边,低声的言道:"真不该轻率地鉴下那份新协议,如此一来,再没理由炼制火龙丹了。" "炼,为什么不炼,一切照旧,到时候自会派上用埸。"慕容惊鸿玩味的阴笑道:"他会做套,难道本少城主就不会挖坑吗?就本就是一埸智力竟赛,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殷老丹宗点点,又摇了摇头,像是听懂了,却又觉得仍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明白。玩弄心机之类的事,通常都不是丹师们的善长。 即然这位老祖的伤病都治愈了,那炼制这火龙丹还有什么意议?然而,这婚约协议上写得十分详细明了;飞霞城只须付出一枚八品龙丹,云岚城的符紫燕便会嫁给飞霞城的少城主慕容惊鸿。并未明确言明是否要治愈老祖的伤病,所以,飞霞城只要拿得出这枚八品火龙丹,这份婚约协议便即刻生效。 由于聂丹王和陆随风的出现,以丹师殿的法规律令震慑住了那位殷老丹宗,令其不敢轻易炼制火龙丹,没有了火龙丹,这份婚约协议也自然作废。 之后又重新鉴定了一份新协议,而这位少城主又同样在协议中设下了一个文字陷阱,只是以他个人的名义,而并没代表飞霞城,留下了翻盘的后手。 只可惜,慕容惊鸿此番遭遇的对手是陆随风,这种不入流的文字游戏,又岂能瞒得过陆随风的法眼。 殊不知,这位自以为是的少城主,却犯下了一个低级的错误,如果连婚约协议中的当事人都主动放弃这段婚约的权力,也就意味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当然,真理从来都是握在强者的手,陆随风并没指望飞霞城会分黑白是非,最终的一切势必都以实力来解决。但,这片中央大陆的潜规则和可怕的誉论,陆随风却是不会轻易忽视,要战也要赚足公理,在正义的旗帜下轰轰烈烈的血洒长空。 "父亲,老祖怎样了?"随着一道温婉柔美的语音响起,幽兰香风扑面,一道紫影突然从门外闪现出来。 慕容惊鸿但觉眼前暮地一亮,唯见三千青絲如墨,两弯淡眉如新月。削肩長项,一袭紫色裙衫裹体,纤不露骨。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温润丰盈。双目开合间似若璀璨星辰闪烁,顾盼生辉。 这不就是自己曾经惊若天人的符紫燕么?虽有三年未见,虽只是匆匆的惊鸿一瞥,这尊倩影却是刻骨铭心,永远难以忘怀,今日再见,美貌风韵更甚往昔。 "咦!老祖呢?"紫燕扫视了一下屋内,床榻之上却是空无一人,除了父亲,陆随风,以及聂丹王,另外三人却是从未见过;"三位是……" "紫燕小姐,我是飞霞城的慕容惊鸿,我们见过,不记得了吗?"慕容惊鸿挺了挺胸腹,优雅的稍稍踏前一步,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有么?"紫燕三年前的确是见过这位少城主一面,却是早已没了任何印象,此时提及,索性装作不记得了,黛眉轻皱,語音清冷地言道:"不过,慕容惊鸿这个名字倒是听说过,在飞霞城的年轻辈中也算得上是骄骄者,文才武道皆属上乘,更是无数淑女心中的男神,我没说错吧?" 这番话直让人听得心神飘浮浮的直上云端,尤其是出自心中的女神之口,慕容惊鸿更是欣喜若狂,这一瞬间,天地世界的颜色仿佛全变了,绝对五彩缤纷,美妙得令人心碎。 第七百一十章 一女岂可许二夫? 对方记不记得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这位女神心中的形象竟然是如此完美,的确是一件出乎预料的事,接下来,他有信心摘下这朵深谷幽兰。 "当年不过是匆匆一瞥,并无任何交往,紫燕小姐自然没放在心上。"慕容惊鸿洒然的一笑;"今日有幸再次相逢,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足以说明你我之间缘分只深不浅。上天即然安排了这样一个机会,应该绝不是一种巧合,紫燕小姐认为呢?" "慕容公子说得不错!人生相逢即是缘,当然,这个"缘"字也有着各种不同的解读,例如仇人相见,冤家对头总遭遇等等,总之,有善缘,孽缘,情缘,仇缘……"紫燕语带玩味的言道:"如果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强娶豪夺也算是一种缘的话,倒真是与慕容公子有着一段不同寻常的"孽缘"了。" "这个……紫燕小姐误会了!这婚约协议一事,实属飞霞城和云岚城之间的交易,又岂是我们小辈可以轻易左右?"慕容惊鸿故作无奈的轻叹一声;"所以,我此番亲自前来,是希望能与紫燕小姐解除这个误会,重新相识,相知,甚至真正的两情相悦。请千万不要急着拒绝,所谓;关关之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希望紫燕小姐能给一个机会,我慕容惊鸿有信心,一定能走进你的心里。" 慕容惊鸿的神情真切而坦诚,着实能感动许多涉事不深女孩,随即取出了那份新鉴定的协议递到紫燕手中,以证明自己这番话的真实性。 "燕儿,从此刻开始,你自由了!"符沧海突然出声,十分确定的言道。 "这怎么可能?"紫燕温润如玉的脸上透出一抹惊愕之色;"这份协议分明是在强人所难,在埸之人,怎可能治愈老祖的伤病?嗯,老祖人呢?" "不用找了,老祖就在你身后!"符沧海十分开心地呵呵笑道,一旁的聂丹王和陆随风也在含笑的点头。 "你是……"紫燕掉转身来,望着一位中年男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神态间充满着一种浓浓的溺爱之情。这眼神,这面部轮廓有一种淡淡的似曾相识之感,难道…… 忽然婉而一笑,有自己未来的夫君在埸,那可是妖孽之中的妖孽,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只不过,这未免太过神奇了。她昨日才来探望过老祖,那副行将就木的模样,让人心痛,心碎!而眼前的这位充满着生命活力的中年男子,已可以确定正是那位朽木不堪的老祖了。 "小燕儿长大了,是不是飞得太高,竟连老祖都认不识了?"中年男子的眼眸中隐有泪光闪动,突然伸出双臀一下将惊楞着紫燕紧紧的揽入怀中,满脸都是百感交集之色,他知道这只小燕儿,为了他遭受过多大的屈辱,经历了多少九死一生的磨难。 浓浓的血脉亲情,一切尽在无言。良久,这位中年模样的老祖才轻抚着紫燕绸缎般的青絲,肃然地宣布道;"我家小燕儿曾有过血誓之言,谁若能治愈老夫的伤病,无论是什么身份,年龄,她都会无条件的付出自己的婚姻。小燕儿,可有此事?" 紫燕闻言,却是脸带羞涩咬唇点点头,而后坚毅地昂起面孔,神色平静的出声道:"老祖所言句句属实,却不知在埸的各位,是谁妙手回春的治愈了老祖?" 紫燕的目光扫视众人,最后落在那位殷老丹宗的身上;"老人家的身上佩戴着八品丹宗的勋章,应该非你老莫属了。放心,年龄不是问题,本小姐定会遵守血誓诺言,全身心侍候你老人家,你可是我符氏一族的大恩人呀!" "别……紫燕小姐弄错了!"那位殷老丹宗一下扯去胸前的丹宗勋章,满脸憋得通红的连连摆手;"老夫那有这种能耐和这般飞来的艳福。老夫惭愧,无地自容!" 殷老丹宗惶急的用手指向一脸淡然的陆随风;"这位公子虚怀若谷,可谓是深藏不露,紫燕小姐不妨问问他,或许就有答案了。" "殷老丹宗这也太抬举小子了,我不过只是聂丹王身边的一名侍药小廝而已,那有你老说的那样玄乎。"陆随风怯怯的辨解道,直朝聂丹王的身边靠去,像是在寻求庇护一般。 陆随风的演技堪称一流,紫燕进朱者赤,心里憋着笑,面容却是绷得十分肃穆,充满了疑惑之色,没人会怀疑这二人是在做戏。 "燕儿,殷老丹宗说的就是位这公子,用一手冠绝天下的金针渡穴之法,妙手回春般的治愈了老祖的伤病,这是有目共睹的不争事实。"符沧海十分确定地出声道:"只是这侍药小厮身份是不是太……燕儿千万要慎重考虑一下?" "符伯父所言正是!这小子不过是侥幸治愈了老祖的伤病而已,赏他一份不菲的奖励就是了,怎可以轻言下嫁给这种低贱的东西,简直是在暴敛天物。我慕容惊鸿就第一个不同意!"这位少城主真的有些沉不住气,此时再不站出来阻止这种事态的发展,只怕会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陆随风像是被对方的羞辱给激怒了;"你不过是个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伪善之辈而己,脱了这身二世祖的皮,只怕连一级妖兽都不如。" "你……" "你什么你?"陆随风像是忘记了对方的身份,直接指鼻子上脸的怒斥道:"装出一副优雅洒脱的模样,一对飘来荡去的桃花眼,见了美女便色心泛滥的两腿发软,挪不动步,绝对属于男人中的下贱败类。" 这位少城主被这劈头盖脑话给骂蒙了,几番欲张嘴出言反击,确硬是没发出声,满脸堆着羞怒之色,换个埸合肯定早已忍不住出手杀人了。 "哼!本公子有自知之明,知道乌鸦没资格攀上梧桐树,就算这位紫燕小姐屈尊委以终身,我也不会毫无廉耻的欣然同意。然而,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岂容一位美女残忍的落入禽兽之手?" "呵呵,哈哈!果然够胆,敢如此差辱本少城主的人,你还真是第一个。"慕容惊鸿竭力压制着心底的怒火杀机:"你会为此付出惨烈的代价!" "好了!你们当我存在吗?"紫燕忍不住娇喝出声;"我知道云岚城曾与飞霞城有过一份婚约协议,但,我也有过血誓承诺,总之,前提都是为了治愈老祖的伤病。不是吗?" 慕容惊鸿发现势态的变化离他预想的结果越来越远,更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血誓承诺"来,在中央大陆没人敢忽视这"血誓承诺"的存在,所以,轻易不会发下这种重誓,如果不能化解,飞霞城还真不敢接受这段婚约协议。 接下来,便见这位紫燕小姐朝着那位一脸怒色的侍药小厮盈盈拜下;"公子息怒,请受紫燕一拜!" "这个……使不得!"陆随风惊惶的闪身避过一边;"小子身份地位卑微,那里承受得起?之前只是时逢其会,见不得某些人嚣张霸道的嘴脸,这才一时冲动的出手一试,从未有过任何非份之想,更不知道有这"血誓承诺"的存在。所以……" "公子不必如此惶恐,身份地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能妙手回春的治愈了老祖的伤病,这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公子虚怀若谷,明珠暗藏,又岂会是等闲之辈,紫燕蒲柳之姿,能得以终身侍奉公子左右,于愿足矣!"紫燕鸟语莺声的娓娓道来,直听得人骨酥心醉。 尤其是那位慕容惊鸿脸上连连色变,直恨得几乎将牙都咬碎,双手拳头握得"咔咔"发响,忍得全身衣衫无风微微鼓荡,一旁的殷老丹宗见状,也不由为他暗暗捏把汗。 冷静!慕容惊鸿在心底不断地呐喊着,大脑却是在飞快的运转,如何逆转眼前的局面,嘴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意;"紫燕小姐是不是忘了那份婚约协议?它的份量只怕也未必比"血誓承诺"轻吧!在未解除之前,我仍是你明面上的未婚夫,这个事实没人敢轻易忽视,否则,云岚城将要面对的是毁约的可怕后果。" "是啊!一女岂可许二夫?"殷老丹宗实话实说的出声道:"一边是"血誓承诺",另一边却是婚约协议,同样重的份量,不管怎样选择,后果都会十分严重。总之,得想出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法子来才是。" "这只怕很难做到!"符沧海叹了一声,势态发展到这一步,似乎已超出了之前的设想,却不知最后会如何收埸? "老夫倒是有一个想法,只不知各位是否能接受?"殷老丹宗手抚长须,面带思索的言道。 "哦,有想法总好过无法可想,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符沧海略带摧促的道。 第七百一十一章 文比武战,一决生死胜负! "照眼下难以平衡取舍的情形看来,唯有一方放弃,事情方能获得一个园满的解决。只不过,可以肯定绝不会有人主动退出。所以,老夫建议两位名誉上的未婚夫,都高风亮节的站出来,做一次公平公证的文才武道的较量,获胜的一方将成为紫燕小姐唯一的未婚夫,而失败者必须无条件的退出。各位认为老夫的这个提议如何?" 殷老丹宗的这个建议,表面上看来似乎不偏不倚,实则是在以己之长,搏彼之短,慕容惊鸿在文才武道上的造诣,在年轻辈中绝对的称得上是鹤立鸡群,而对方只不过是一名侍药小廝,藏有一手金针渡穴的绝学,仅此而已。相形之下,几乎没有可能战胜慕容惊鸿。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如此一来,对于各方而言都算不上是毁誓弃约。燕儿觉得呢?"符沧海征询的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由这位公子和慕容少城主决定,燕儿唯有听天由命了!"紫燕微微昂首,仰天呼出一声哀叹,完全一副身难由己的楚楚怜人之态。 慕容惊鸿一扫之前的郁闷恼怒之状,脸上发光,挺了挺腰背,神彩飞掦的冲着陆随风出声道;"小子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像被霜打过似的泄气了,怎么样,可有胆堂堂正正的搏一埸。不过,你放心,就算你自动认输了,本少城主也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埸,该有的奖励同样一文不少。" 陆随风面带怒色的横了他一眼;"谁怕谁!摆下道来,文如何比,武怎样战?本公子高低上下全接了,别以为吃定了本公子,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好!果然有些胆魄,愚勇可嘉!"慕容惊鸿又恢复了之前优雅洒然的姿态,轻击了两下掌,而后略想了想,这才悠悠地言道:"这文比么,自然是离不开诗书字画,以及棋道了,不过,你小子会吗?" "舞文弄墨而已,这很难吗?"陆随风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言道:"本公子曾在药谷的藏经阁内呆了十年,可谓是胸罗万象,学富五车,你信吗?哈哈!千万别小视你的对手,否则,定会自取其辱!" "吹,你小子尽管吹吧!"慕容惊鸿鄙视地冷笑出声,在埸之人只怕除了紫燕之外,都认为陆随风在虚张声势,心里都在为他揑着汗,毕竟这文道一途可是对方的强项不是。 "至于这武比么,本少城主没脸欺负你这一介侍药小廝,双方各选出三人对战比拼,只问结果,不论生死。如果一方有人还立着,必须尽数击败或击杀,方有资格挑战最后的主角。怎么样,这个死亡游戏是不是很有趣,很刺激?"慕容惊鸿残忍舐了??嘴唇,做了一个格杀无论的手势。 "这个……一埸比试而已,至于弄得如此血腥么?"陆随风像是真有些被吓住了,脸色也变得有点苍白,禁不住怯怯的小退了一步。 "赛埸如战埸,一旦成了对手,有我无敌!"慕容惊鸿说出来的话血淋淋;"事到如今,你认为还有选择吗?三日之后,城主府的演武堂内,文比武战,一决生死胜负!" 慕容惊鸿身上的杀气,一发即收,随又恢复了那种优雅洒脱的气质,一脸含笑朝着紫燕很有风度的拱拱手道别,而后向符沧海几位有礼有节逐一辞行,这才和殷老丹宗从容离去。 此行虽说充满了一波三折的起伏跌蕩,看不见刀光剑影的智力搏奕,却也精彩纷呈,回腸荡气,期待着三日后的终极一搏,慕容惊鸿却是对自己充满了绝对的信心。 慕容惊鸿离去后,聂丹王这才有些惶惶然的对着陆随风,敬重有加的施了一个主仆之礼,"少爷!刚才真正折杀青山了!" 说得也是,一位丹圣级的侍药小廝,试问天地间有谁承受得起,虽说只是一埸游戏而已,却也让这位堂堂至尊丹王颤惊惊,汗出如浆。 这一幕直看得那位中年模样的老祖,大脑当埸当机,这又是唱的那一出?一位丹王反过来对自己的侍药小廝施主仆礼,还惶惶然的口称对方为"少爷",乱了!一病醒来,这天下似乎全乱了。 "不对呀!老夫身上的极寒之毒,的确是这位公子以金针渡穴之法治愈的,可是……"老祖拍了拍老门,索性不想了,直接出声动问;"可不可以告诉老夫,这是怎么回事?燕儿,你来说!" "这个……老祖,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乱,燕儿也理不清。"紫燕唯恐老祖伤病方愈,受不了过度的惊吓,不由转过话锋,面得羞色地言道:"不过,还真得让老祖给燕儿把把关……" "把关,把什么关?"老祖微眯着眼想了想,似有所悟地笑道:"燕儿说的不会是这位公子吧?" "这都能猜到,老祖真的太有才了!怎么样,配不配做燕儿夫君?"紫燕一脸潮红的瞥了一眼陆随风,这一眼绝对的温柔如水,风情无限,直看得某些人如痴如醉,险些没幸福得当埸晕过去。" "呵呵!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老祖讳莫如深的笑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实话实说了,希望别将某些人说得太不堪了,这样会很伤燕儿心的。"紫燕还真怕老祖一时口无遮拦的将陆随风说成了一堆垃圾。 "啧啧,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你们瞒得过那位自以为是的少城主,又岂能骗过老夫这双法眼。你俩眉目传情,早已爱得死去活来,还用得老夫来把关么?"这位老祖果然是活了百年的人精,怎又不知这小丫头是在转移话题,越是如此,就越发证明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绝非等闲之辈,否则又怎可能如此轻易的治愈连丹宗,丹王都束手无策的极寒之毒,或许身份太过敏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了!言归正题,公子对三日后的这埸比试有几成胜算?"老祖一脸肃然的问道。 "是呀!这慕容惊鸿在年轻辈中,绝对属于手屈一指的骄矫者,在这文之一道的造诣上,更是难有人忘其项背,公子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了。"符沧海虽知道对方惊人的身份,却不知在其它方面的成就有多高,所以,才会显得如此忧心重重。 陆随风在这文之一道的造诣上有多深,唯有紫燕知道,连文圣之名都拒而不授,说出去自然没人会相信,所以,多说无益,徒惹人笑。 "老祖,伯父,这埸比试无论谁胜谁负,这件事都不会轻易了解。"陆随风的眼中闪射着睿智的光华,若有所思的言道。 "哦,此话怎讲?"老祖大感诧意的问道。 "这比试一说,可是对方主动提出来的,难道还会当众背信弃义不成?"符沧海不善心机,又怎知人性的狡诈险恶。 "那倒不至于!这位少城主十分珍惜自己的名声,属于地倒的伪善之辈,自然不会将自己丑恶的一面置于阳光下。"陆随风的识人之术又岂是常人可以比肩,一眼之下入骨三分,尽管慕容惊鸿已将自己掩饰很得几近完美,反而是欲盖弥彰,暇不掩眦。 "今日上演的一幕,从头到至尾都是一埸智力间的争锋搏弈,没有胜负,彼此双方都自觉的各退一步,留足了回旋的余地。"陆随风见众人仍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耐心的加以解说,因为接下来将要出现的埸面会十分凶险,必须让众人心中有底有数,做到未雨绸缪,有备而不至临场惊惶失措。 "这位少城主的确是个人才,在逆境之中仍能从容应对,从被迫鉴下新的协议,到主动提出文武之战,都一直在掌控着全局,真正做到进退自如,杀机暗藏……" "有这么严重?我怎絲毫没有察觉出来?"符沧海面显惊色的出声道,他可以怀疑自己,但对这位陆公子的判断,却是绝对的深信不疑。 紫燕来得较晚,对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所以很难猜出这暗藏的杀机是什么?老祖虽然人老成精,却也不是善用心机之辈,常以己之心度他人之怀,就算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也不会加以重视。 "事实上,这位少城主至始自终都在以个人的名誉在和我们斗智争锋,若胜,则相安无事,败则属于个人的荣辱得失,与飞霞城的意志和抉择毫无任何关联,而那份婚约协议仍然俱有不可估量的份量,所有的辨解都空气一样的没有份量。"陆随风细细剖析道。 "可恶!这份心机也太险恶了!"符沧海愤愤然的出声道:"也就是说,对方仍会炼制出一枚八品火龙丹,以此来胁迫我们履行婚约协议,这个结果几乎已成了必然,不可改变。" 陆随风点点头,微皱了皱眉;"醉瓮之意不在酒,志在将落日山谷的彩红晶脉据为己有,只须将云岚城变为飞霞城的咐庸之城,一切都能瞒天过海的顺利成章了。婚约协议只不过是对方出师有名的幌子罢了!" 第七百一十二章 零散市埸的砍价文化 "老夫明白了,无论我们妥协与否,早晚都逃不过被倾呑的结局。"老祖一针见血的言道:"公子即已洞若观火,为何还要与这位居心险恶的少城主周旋?我们又有何妙策应对这庞然大物般飞霞城?毕竟这云岚城真的是太弱小了,一旦遭受大兵压境,实是不堪一击。" 望着老祖悲观沮丧的情绪,这本是意料中事,他已卧榻数年,又岂知外面的世界已然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包括符沧海都不知道,陆随风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早已未雨绸缪的做足了全方位准备,不战则已,战必赤地千万里,烽火将从云岚城开始点燃,甚至可能席卷整个中央大陆。 一切都不出陆随风所料,慕容惊鸿回到飘香酒店之后,果然让那位殷老丹宗继续炼制火龙丹,虽然对三日的文武比试充满了必胜的信心,然而,心机深沉的人行事都异常谨慎,有备无患,留足后手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接下来要做的是前往落日山谷,一探彩虹晶脉存在的真实性,尽管获得的消息已足够的精确无误,但为确保万无一失,这一趟却是绝不可少的。 殊不知,山谷的入口处却耸立着一座伟岸的雄关,让人望而止步,阻住一切通往落日山谷入口,所有意欲暗中潜入的人,非死即伤,尽皆杀羽而归。 落日山谷已被列入了禁地,至少足以进一步说明,其中定然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慕容惊鸿没有选择强行闯关的霸道行为,而是唯恐打草惊蛇,引人质疑猜测入谷的动机,不得不带着遗憾的悄然离去。 云岚城内的市埸管理十分有序而规范,严谨,市面上所有商家的物品都是明码标价,都有着统一的规定,涨跌的幅度十分有限。所以,有些没有确切价值的物品,尤其晶石和古董方面的东西,在正规的铺面上是很难出现。 于是,便在某个区域逐渐的形成了一个自由零散买卖市埸,没有固定的铺面摊位,找一处空地,将要卖的货往地上一摆,席地一坐,便悠然自得地等着买家上门。 这零散自由市埸的物品,几乎都没有确定的价格,对其所售的东西价值几何,根本难以正确判断,所以,在这里就逐渐形成了一套潜规则,叫做"砍价文化",你可以喊起天高,我可以打入深渊,谁也不会抱怨记恨谁,成与不成,彼此哈哈一笑,生意不成乐趣在。 这"砍价文化",绝对属于一种高深的艺术,玩的就是望,闻,问,彼此揣摩心机,你一拳我一脚的试探攻击,展开一埸砍价的拉锯战,其中的妙法玄机多了去,一不心便会被斩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淋,还在那里兴奋不己的直呼;合作愉快! 秋阳当空高悬,白云悠然,一条远离繁华街区的背街上,两旁的绿树成行,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几乎不会超过五步之遥,然而,每株树荫下都有人盘据着,地上都是铺着一张凉席,上面都摆放各色各样的物品,种类杂陈繁多,一眼望去令人眼花瞭乱,形成了一道另类的景象奇观。 这就是云岚城中独一无二的零散自由交易市场,还是经过城主府的正式特批,才能有幸得以存在。千万别小瞧了这个满街地摊货的地方,经常会冷不丁出现一些奇珍异物,所以才会被人称之为"淘宝街",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时常都易装简行的前来溜达闲逛,每次都装着满满的期待,撞撞大运,可谓是乐在其中。 一位身着土布长衫的老者,斜靠在一株树杆上打着盹,嘴角溢出的口水都垂到了胸前,面前的一张破席上摆放着一只土碗,看上去有着悠久的岁月年代,世间之物总是一物一主,有缘的当它是宝,无缘的视之为草介,各有各的价值取向,没有人会对其嘎之以鼻。 根据这老者所佔的位置,是整条街的旺位,由此可以断定他至少在天刚放亮时就已来了。 砰!一个沉甸甸的袋子砸落在破席上,惊碎了老者的好梦,抹去嘴角的口水,浑浊眼眸中映出一个肥胖的身影,一张憨实得让人不忍心去欺骗的大脸,咧着嘴呵呵的笑着。 "拿着这袋金币,收起你的古董碗,走人!" "肥爷,添点,老夫连午餐都没吃!"老者抬起睡眼稀松的脸,讨价还价,否则,也显得太不专业了,老脸没地搁。 噗!金光一闪,老者手一掦,握住一枚金币:"合作愉快!"收拾家当的动作干净利落,同样俱有专业水准,让人叹为观止,几息之间便已去得没了影。 以钱买位,走马换将,在这里已是司空见惯,行内人来晚了都会采取这简易的方法,有人还以此为职业谋生度日。 胖子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大大小小,色彩各异的晶石,一片璀璨耀目,引得路人纷纷围观过来,埸面异常火热。 日近黄昏,往来的人流逐渐稀少起来,胖子仍然席地而坐,面前地摊上的货又换了一批,其中有一块其奇形怪状的石头,拳头大小,看上去充满了远古沧桑的气息,隐隐透出一抹淡淡的彩虹光泽。 围观的人中突然伸出一只脚,指向那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胖子的眼光顺着这只脚往上看;一身华贵的长衫,价值绝对不菲,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张还算俊朗的脸上,散逸出一股淡淡的冷傲气息,手握描金折扇,轻搖慢摆,说不出的优雅洒脱。 慕容惊鸿,飞霞城的少城主竟然出现在了这零散自由市埸,身旁的华服老者更是八品丹宗殷老,却不知这两位身份尊贵的人物,何以会出现在这鱼龙混杂之地? "这块石头是什么货色,从那里觅来的?"慕容惊鸿收回脚,手中折扇一合,再次指向那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语气冷厉,充满着一种淡淡的上位者的威压。 "别用脚踢我的宝贝,贵着呢,你赔得起吗?"胖子小心的用手捧起石头,唏嘘不已的出声道:"为了它,险些连命都没了,九死一生呀!下半辈全指望"它"了!" "哼!故弄玄虚,一块破石头而已,至于这样紧张么?"慕容惊鸿冷笑出声。 胖子的脸有些红,这是怒气上脑的表现;"一看你就是个外来货,怎知道那落日山谷的凶险恐怖,那万年深坑更是……"胖子微颤了一下,立刻收声,面露惊惶的不再说下去。 慕容惊鸿见状,不动声色的与殷老丹宗对视了一眼,从落日山谷受阻归来,打探到这零散自由市埸时有奇珍异物出现,出于撞撞大运的心思,看看能不能在处寻到一点彩虹晶脉的蛛丝马迹。逛遍了整个集市,失望之际,却在这胖子的地摊上发现了这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其间隐透出常人难以察觉的彩虹光泽。 "你是说这块石头出自落日山谷,而且……"慕容惊鸿的眼中闪过一絲欣喜的光芒。 "呵呵,日落西山,收工!"胖子一脸憨实的咧嘴笑道,开始着手收摊。 "等等!这块石头可不可以让我仔细看看?"慕容惊鸿阻止的出声道,带着一絲急切的意味。 胖子略为犹豫了一下,而后十分谨慎的模样,压低语音言道:"可以!不过千万别寻根探底,这是大忌,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否则,恕不奉陪!" 慕容惊鸿见对方这副小心神秘的模样,更确定这块石头的不凡,于是淡淡的言道:"放心!我只对这块石头颇感兴趣,不会关心出处来路。" 胖子憨实的笑了笑,很容易的就相信了对方,慕容惊鸿在辨晶方面也有几分造诣,从胖子的手中接过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这是一块没有切割加工过的原石,表层已有了风化的痕迹,说明存在的年代十分远久,沆沆洼洼的表层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纹理脉线,对着阳光照了照,折射出一道道淡淡的彩虹光泽,…… "殷老怎样会看?会不会是我们正要找的彩……" 殷老丹宗凑过身去仔细的辨识了一番,叹了口气;"不好说!毕竟只在书中見过对这东西的描述,并未真正见识过。不过,根据其中流转,莹绕的光泽来看,可能性很大。" 慕容惊鸿颇有同感的点点,总之,即然撞到了,好歹都不能错过。 "这只是一块原石而已,却不知开出来是否有货?权当作赌一把,开个价吧!"慕容惊鸿抛了抛手中的石头,显得慢不惊心,并未露出渴求的神态。 "这个……可是用命换来的,贵着呢!"胖子伸去抓那块石头,那上去很笨拙的样子,慕容惊鸿却是竟然没躲开,那石头已被胖子紧紧的捂在了怀中,唯恐掉了似的。 嗯!慕容惊鸿心中一惊,没看出这胖子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转念一想,反倒觉得十分正常,否则,又怎可能孤身独胆出入落日山谷,更能说明整件事的真实性。 第七百一十三章 戴着光环的冤大头 "再贵也得有过价吧?我知道这里的规矩,但说无妨!"入乡随俗,慕容惊鸿早已探知到这里的"砍价文化",不砍得铿锵有声,交易的双方都不会心安里得,心情舒坦。 "算了,看你也是个外来货,咱就不喊破天,报个实打实的价就是了。"胖子骚了骚头;"就一千万吧!" "银币一千万,岂不是十万金币?果然是狮心虎胆,地摊货而已,还真敢喊出口来!"慕容惊鸿无尽鄙视地冷笑道。 "停!你在嘀咕啥,银币?在这里有听说过用银币交易的吗?"胖子咧着嘴,咳咳地笑道:"念你是外来货,不知者不怪,我说的一千万,是金币!这次应该听清楚了吧!" 慕容惊鸿脸上的肌肉扯动了一下,一千万金币在这位少城主眼里,的确算不上什么,但也不能被人像猪一般斩吧!更何况他本就自视过高,又岂会容让被人耍得团团转,一怒之下竟忘了这块很可能彩虹晶的石头对他有多重要,愤然拂袖而去。 "站住!怎连价都不还一个,就想走人,懂不懂规矩?"胖子的笑脸一下沉了下来,还真有让人胆寒,迈不动腿去;"你就是还一个银币,也没人会嫌少!" 人家把话撂下了,满地全是理,这就是"砍价文化",慕容惊鸿还真没迈动腿,楞楞的望着那块石头,第一,到现在都不知道石头里到底藏着的是什么货?第二,根本不知这些地摊货的行情,该怎么还价? 堂堂飞霞城的少城主,居然被一个摆地摊胖子弄得大脑一片空白,这传出去当真会令人无地自容。 所幸一旁殷老丹宗尚算清醒,虽也同样摸不清行情,却在心里暗暗揣度着,那就十倍的往死里砍,也算是投石问路的妙招了。 "一百万!"殷老丹宗从牙缝中大胆的挤出声来,对于一个八品丹宗来说,一百万金币有时候连一株材都买不来,所以,在他的心中算是真正的一刀砍到底了,甚至觉得有些余心不忍,实在有些愧对这位憨实的胖子。 "你老得添点,未免太狠了,这可是用命换来的呀!"胖子捶胸顿足的悲呼出声。 "没商量!大不了一拍两散,各走各的!"殷老丹宗狠着心,咬死不松口。 "添十万如何,好歹得补下流血的伤口不是!"胖子一脸被砍伤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絲怜悯之心来。 "对不起,老夫的心一向很硬,多一文都不会出!"殷老丹宗还与这个胖子横眉冷对的杠上了,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殷老丹宗仍然坚守着阵地,半步不让。 胖子顶不住,一路节节败类,最后拉长脸;"爷,服了!你老绝对是一流的砍价大师。不过,好歹加一万,买这摊位的金币总不能亏吧?" 说实话,这位殷老丹宗也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见胖子服软求绕,心里那个痛快呀!说不尽的暢坦。 "这样啊!"殷老丹宗抚顺沉吟了一下;"老夫看你也是一个憨实的生意人,算是打赏你了。战斗结束,开始交易。" 接下来,自然是一手交钱,一手给货,最后在一句;"合作愉快!"声中,各奔东西,胖子看似笨拙的身体却是走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市场上便找不着了身影。 慕容惊鸿回过神来,空白的大脑重新有了意识,感觉中只是刹那间的事,却发现殷老丹宗和那胖子已经交易完毕,而整个交易的过程,他却是一无所知。 但只见那位殷老丹宗一脸红光奂发的捧着那块石头,嘴里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与老夫玩"砍价文化",还嫩了些,秒杀你这胖子。" "交易成了?"慕容惊鸿望着那块石头,不会连价都没还吧?这位殷老丹宗都对数字一向比较模糊,只问需不需要,从不与人讨价还价。 "当然!老夫出手,绝对刀刀见血,没见那胖子已经身受重创,落荒而去!"这位殷老丹宗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砍价乐趣中。 "成交价是多少?"慕容惊鸿大感诧异的问,这老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讨价还价? "一刀斩了十倍,一万算是给那胖子的抚慰疗伤费!"殷老丹宗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模样。 一百零一万金币买了下了一块石头,却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只是猜想可能会是什么东西,便糊里糊涂的买下了,不是金币的事,而是关于智商的问题。 这时,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人急匆匆地冲了过来,对着胖子摆摊的位置楞了楞,随即愤愤然地怒骂出声;"死胖子竟然溜得这么快,真当本大爷是猪了!咦,这是……" 锦袍的中年人看到殷老丹宗手里的那块石头,禁不住惊"咦"一声,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与殷老丹宗手里的那块石头十分相似,同样隐隐透出淡淡的彩虹光泽,只是个头小了一圈,否则,真会认为是一件复制品。 殷老丹宗和慕容惊鸿见到这一幕,双双面现惊色;"你手中的东西是从何处而来?不会也是和那胖子交易而来吧?"慕容惊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阴沉的问道。 锦袍的中年人耸了耸肩,挤出一絲苦笑;"这也正是我想问两位的问题,如此看来,你我都是胖子那憨实的卖相给坑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假货?不可能,以老夫的辨晶之术,真假还是分得出来的。这其中蕴含着的彩虹光泽,又岂是人为可以弄出来的?"殷老丹宗十分自信地言道。 "你老说得没错,在这里还没真有出现过假货的案例,只存在是否物有所值?"锦袍中年人像是这里的常客;"你可知道这石中蕴藏的是什么货色?" "这个……应该是彩虹晶吧?"慕容惊鸿试探地言道。 "果然与我一般的中了这胖子道!"锦袍中年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这彩虹晶只是一个传说,至于是否真的存在仍是个秘,我也冲着这点才被这胖子给耍了。看来,你们的成交价一定不会很低吧?" "呵呵!也就一百零一万而已,老夫认为应该物有所值。"殷老丹宗想起之前的一阵激烈的价格战,禁不住露出一絲得色。 "那到是!我也是刚从一位泰斗级的晶石鉴定大师那里得知,这石头里的蕴藏之物叫做"血雨晶",并非意想中的什么彩虹晶。价值略在一万左右,但,教训费却值一百万,的确不算贵!"锦袍的中年人十分认真的言道,没有一点讥讽嘲弄的意思,接着便给两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凡事都有其规矩和道理,不要认为你身份不凡,财大气粗,你聪明绝顶智慧过人,便能轻而易举的应对一切。不要认为他蹲在那儿,一副憨实的穷酸打扮,就是一个可以随意忽悠和欺凌的弱者。 做人得经常反醒自己的行为,你一开始就出了问题,伸出一只脚去指着这块石头,这是一种倨高临下,十分鄙视的态度。对方会说;"贵着呢,你赔得起吗?"这句话是先把自己保护起来,同时又将了你一军。 如此一来,你会生出好奇,点燃了兴趣,接着,你会问俱体的价格,人家便绕着弯的报出价来,而你却一下弄不清这石头的真正价值,最后展开了一埸莫名其妙的价格大战,你砍出了一百万的血价,如果对方痛快的答应下来,你势必就会犹豫,胡思乱想。 所以,对方不会立即同意,还会抱怨你给出的价不够本,极力要求"添点",然后你会觉得有谱了,腰杆顿时挺直。确不知对方这是在稳住你,防止你这条鱼脱钩漏网。 最后弱弱的要求你作一点小小的让步,弥补一些损失,你会以胜利的姿态欣然接受这埸交易,成为一个戴着光环的冤大头。 这堂课十分生动而富有哲理,不要认为自己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强者,事实上,强弱之间是可以瞬间转换过来的。 锦袍的中年人叹息地道:"我的遭遇与你们何其相似,同样被一块普通的石头砸得头破血流,我的十万金币呀!就这样打了水漂。都彼此节哀吧!" 望着锦袍的中年人离去时的落寂背影,两人由衷的鄙视自己,这一百万卖的教训真的很值,这块头会经常提醒自己,做人不可太自以为是。 三日的时间弹指即过,而这次文武之战的消息只局限在很小的范围内知道,大多都是云岚城的重量级人物,慕容惊鸿之所以将比试的地点选在城主府的演武堂进行,大慨也不希望弄得满城风雨,毕竟飞霞城做的这些事,并非那么阳光。 城主府的演武堂,最多只能容下三百人左右,称得上小巧,精致,玲珑,就像是一座小剧院的格局,台下几乎已坐无虚席,有资格坐在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人人气势不凡,举止庄重得体,都知道这次比试的结果意味着什么?所以,埸内虽坐满了人,却听不一点喧哗的声响,显得异常的安静,气氛显得有些肃穆,沉重。 第七百一十三章 天元杀局 台上的正中央静静地高悬着一块三米乘三米的棋盘,纵横十九格,不用问都知道这文比的第一埸,应该就是奥妙无比的围棋对奕了。 黑,白子对奕,在中央大陆十分普及,其间包含天地万物的和玄机,沉迷于此道的人不再少数,在坐的大人物们几乎都有涉猎,不谙之道者难登大雅之堂。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将这黑,白子对奕放在文比的第一埸,足见这棋道,在文之一道中的重要位置。 陆随风和慕容惊鸿分别坐在棋盘前的两端,每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有一盒棋子,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茶。 场上除了两人之外,并没有看到应该出现的挂盘解说之人,确不知这棋子如何出现在棋盘之上? 慕容惊鸿手持描金折扇,轻摇慢摆,状极淡定,从容,洒脱…… 陆随风仍是一袭青衫,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地朝后束起,看上去给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宁静得有如一片悠悠飘浮的闲云。 "这位陆公子是棋道几品?"老祖皱了皱眉,对着坐在身旁的紫燕小声的问道。 紫燕摇摇头,她也只是见过陆随风对奕过一次,并未问过这个问题,只能实话实说的回应道;"曾经略有过涉足,应该算不得个中高手。却不知这位少城主是几品?" "高阶五品,算得上是此道中的强者。看来这一埸是有些悬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赢的机率十分渺小。"老祖轻叹一声,他本身就有四品的棋力,就算自己上去,也是绝对的有输无赢,更别说一个棋道莱鸟了。 慕容惊鸿自视棋力深厚精湛,刻意让陆随风执黑先行,展现出自己的大度谦让,严然显出一派君子之风。 陆随风只是淡淡的一笑,也不客气的曲指一弹,一枚黑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棋盘的正中央"天元"之位,他曾用这一手"天元"布局,击败过南大陆的那位棋道高手,对个中的变化已是了然于胸。 如果一板一眼的布局行棋,还真未必是一位五品棋道高手之敌。唯有出奇不意的打乱对方的步骤节律,方有可能获得一线胜机。 噗!一枚黑宝石般的棋子落在棋盘正中央,发出一声轻微的颤响,全埸所有人目光视线,俱被这天马行空的一子所吸引,随即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嘘声。 "嗯!这是"天元杀局"!"慕容惊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色,他曾在一位棋友处见过这"天元杀局"的对战棋谱,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定式格局,震撼其画龙点睛的精妙,看似一步无用的闲棋,却无时无刻不隐射着锋芒杀机,给一种如虻在背,挥之不弃的感觉。 仅是这开局的第一子,就已令慕容惊鸿这位五品棋道高手,心神为之一震,之前的淡定从容之色瞬间蕩然无存,代之而来的是凝重无比的沉思状。 "这是什么布局定式?简直闻所未闻!"埸下的老祖眉头紧皱,喃喃的出声道:"这陆公子真的懂棋么?这一子有如无根浮萍,毫无效力可言!而且,还是一种极不尊重对手的表现! 此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紫燕绝对难以容忍,就算是自己的老祖,她此时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嘴角微微地上掦;"时间已过去了一刻,仍未见这位少城主落子,老祖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应该啊?难道这其中真藏有什么玄机?"老祖也不由得认真的思索起来,皱头也逐渐的越皱越拢。 慕容惊鸿足足犹豫了一刻钟,却迟迟未敢果决落子,手中折扇不停轻摇慢摆,额前隐有密集的汗珠渗出。 终于,慕容惊鸿的手伸向棋盒,捻起一枚白子,屈指一弹,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落在棋盘左上角的三三位置上,由此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一时间,棋盘上落子如飞,星罗棋布,黑白粘,靠,贴,断,相互纠缠各不势弱相让……一个霸气纵横,咄咄逼人,一个轻飞腾挪,见招撤招…… 棋盘上黑白双方正激战正酣,看上去白棋的实地占优,但,黑棋的一条长龙却是孤军深入闯进了敌阵之中,被白倚仗厚势之威,对其进行围追阻杀…… "黑棋大龙只有一个气眼,四面都是白棋的厚壁,巳然突围无望,如不能就地做活,再造一个气眼,必败无疑。不过,对方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这盘棋几乎大局已定,毫无翻盘的可能了。"老祖十分老道地分析着棋局。 此刻的慕容惊鸿却是折扇轻摇,一派好整以闲,智珠在握的得意之状;"瓮中捉鳖,网中之鱼,早晚都是个死字。别忘了,这可是挂盘对奕,此时投子认输,尚能留下几分颜面,否则……" "是么,我怎没看出来?"陆随风品了一口茶,手中捻着一子,淡淡的笑道:"当真是棋品如人品,你的棋风霸道有余而后劲不足,导致全盘破碇百出,只须稍稍细加留意,便会发现你始终腾不出先手来补那个致命漏洞。我可有说错?" "你这是在诈我?"慕容惊鸿的眼眸中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色;"这种不入流的心理战术对我没用,一只眼的长龙还能活么?" 事实上,双方都在赌,白棋杀气腾腾,步步杀机,黑棋这条长龙看似巳成了死局,却有着一招十分隐蔽的妙手,可以巧渡关山,连接归家。 以慕容惊鸿棋道五品的眼力,又岂会看不出来,然而,正如陆随风所说,他若是去补那个隐蔽的漏洞,陆随风也无须再逃,便可以就地做出第二只眼来,成为一条活龙。 所以,慕容惊鸿在赌,赌对方没有发现这十分隐密的漏洞,只是不顾一切阻止对方做出第二只眼来,寻机再腾出手封住那唯一的归家之路。 而陆随风却是在实地上与对方的差距太大,若是早早的连接归家,仍然是一个输字,唯有不断地在对方的实地中乱冲乱撞,才能缩小彼此的差距。所以,他也在赌,赌这位少城主自视过高,会轻估了对方的棋力,误认为如此隐蔽的妙手,一个小小的侍药小厮绝对的有眼如盲。 陆随风凝目审视全局,在暗中默默地点了一下双方在盘上的"目"数,差距巳缩小到很难计算的程度,而对方刚出手破了自己的眼位,当下已是先手在握,机不可失,不再犹豫地用弹指惊雷的手法,屈指弹出一子,一缕黑光直奔高悬的棋盘…… "这……你怎可能知道这个隐密妙手的存在?"慕容惊鸿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手中的折扇也不由惊落地上。 "谁说"春风不渡玉门关",只是时机未到而已!"陆随风平静的出声道,双方接着飞快地互换几手棋,黑棋果然十分精妙地将垂死的大龙安全的连接了回去。 "到底还是轻视了你!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盘面仍是均衡的局面,接下来就得看谁的收官功夫更高了?"慕容惊鸿虽然大意地走脱了对方的大龙,从绝对的优势一下变成了十分微妙的均势,却仍显得信心十足。 高手对奕争锋,除非在中盘的搏杀中崩溃,提前弃子认输,最后的胜负关健大多取决于收官阶段,输赢的悬殊通常十分微小,少到一两子之差,甚至更小。 接下来,但只见台上黑白子,如雨纷射,片刻间,收官已接近了尾声,这最后一个官子却是轮到黑棋后手落下。 按棋道的输赢规划,没有平局,白子一百七十八目为胜,黑子贴目一百八十三目,若是落后手,也仍是只赢四分之一子。 这个规则常识,台下之人几乎人人皆知,都在心里黙黙地计算着双方在棋盘上的目数,彼此间都在相互的低声核对着数目,气氛一下显得十分紧张。 "嗯!白棋一百七十七目,黑棋一百八十三目……"老祖的脸上堆满了不可思意思,一个对棋道略有涉足的人,居然可以和一位五品棋道高手抗衡到如此程度,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而现在的关键是这最后一子该谁落下? 台下的大多数人都在暗里忙着数子,竟没留意到这最后一枚棋子轮到了谁?这也太令人揪心了,胜负的关键都落在了这最后一子上。 噗!棋盘上传出一声十分轻微的颤响,落在所有人的耳中,恰是惊雷霹雳炸响,数百道目光视线都被一抹黑色的流光牵引,齐齐投向高悬的棋盘。 这最后落下的一子,出自陆随风之手,同时也意味棋局的终结。全埸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旋即,掌声跌起,谁知道这掌声是送给这埸精彩的对奕,还是胜利者? "这天元杀局果然诡异精妙,只不过,你却是一个挺而走险的赌徒,喜欢玩火中取栗的游戏,早晚会将自己的小命玩进去。"慕容惊鸿的眼中有一抹杀机涌现,说话间,一掌按在身前的小方桌上,嵌在棋盘的棋子突然纷纷如雨而下,黑白子自动分流,归于棋盒之内,这一手虚空控物,技慑全埸。 第七百一十四章 那来的这许多恨和愁? "彼此彼此!棋局如战局,尔虞我诈,瞬息万变,一朝错判满盘无力回天。你在欺我,我又何尚不是在骗你,胜负的关键在于对时机的把握掌控,该出手时莫徬徨,这和心性人品有关,所以,尽管你机关算尽,笑到最后的却总不是自己。"陆随风一脸鄙视地言道:"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看你这一派君子之风的模样,不会连输一局的度量都没有吧?" 慕容惊鸿毁掉棋局,并非心存耍赖,这一局的棋谱已按常规记录了下来,而是对这个结果充满了懊恼和心有不甘,才会做出这失态的事来。 陆随风在棋道上的确略逊对方一筹,这一局至始至终都处于劣势,之所以会以四分之三子的微弱优势惊险获胜,完全取决对人性弱点的深刻认知,万事都是人在做,了解几分人的共性和个性,便会有几分胜算。 台上高悬的棋盘很快被挪走,棋道本是慕容惊鸿的强项,原认为可以先声夺人的拿下第一埸,却因为自己的心高气傲,视敌以轻,惊觉时己是回天疺力,接下来的比试绝不能再掉以轻心,每一埸的胜负都关系着全局。 慕容惊鸿本是恃才傲物之辈,心气颇高,之前棋道受措之下顿感颜面无存,心中寻思着,自己在詩词一道上颇有天赋,时有灵感迸发,尤其是这临场即兴之作更是自己的优势所在,若无意外,应可挽回一埸。 一念至此,很快便清空了心中的负面情绪,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自信,折扇开合间,尽显优雅,洒脱。即而提议,进行诗词一道的比试,而且是即兴作诗填词,由对方临埸命题。 慕容惊鸿很有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对方先临埸命题。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而后不加思索地随口抛出一个"月"字。 以"月"为题,听上去很是普通寻常,古往今来多少人赏月,谈月,吟月,却仍是道不尽的风花月夜情,若要情景交融的在诗词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慕容惊鸿闻声轻皱了皱眉,折扇轻摇地来回踱了几步,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心境顿然一片空明,脑中忽有一道灵光暴闪,全身浑然微震,神色间似有红光迸发,眼底在这一瞬间像是浮现一弯月儿当空,微微昂首,语音似断似续,却又铿锵有力,富有一种特殊的韵律之美。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勾, 寂寞梧桐深夜,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语音袅袅回旋环绕,一句"无言独上西楼",便将人引入了画面,仿佛看见一个愁绪满怀,踽踽独行的形象跃然眼前,默默登楼,举头仰望天际,新月如勾,却是钩起多少旧恨新愁。垂首又见满目桐荫深锁住满院深秋,凄切的景物中,蕴含着多少恨愁…… "好词!景中有情,却又情溢景外,此所谓无声胜有声,这种无言之衷,更胜嚎啕出声的痛苦涕零。"老祖口中喃喃出声的点评道,似乎也一下钩起了自己的许多恨和愁。 紫燕也情不自禁的低语道:"果然将一勾弯月钩起的恨愁,表现到了一个淋漓尽致的境界。更将那种千絲万缕,说不清,道不明,挥之不弃的纷繁情绪十分形象地呈现了出来了。可是,这位养尊处优的少城主,那来这许多如血如泪的恨和愁?" 陆随风合掌轻击,心中却是惊嘘不已,没想到竟连南唐后祖李煜的词都出现在了这片世界。 望着一脸得色的慕容惊鸿,虽然知道这首"相见欢"的词,并非什么才情横溢的临埸即兴之作,不过只是抄袭了某人的不朽词作而已。 "诗词歌赋皆是发自肺腑深处的呐喊和倾诉,不知你经历了多少沧桑岁月,何来这许多愁苦悲恨梗塞于心?"陆随风语带玩味的淡笑道:"词,绝对好得不能再好了!只不过,无病**的痕迹太重了,并非有感而发,太假了,实在不敢恭维!" 慕容惊鸿闻言,脸上闪过一絲怒色,折扇唰地一收,冷哼出声道;"就你一介侍药小廝,又岂能领悟个中的高深境界?那是一种高于生活的艺术。少在这里挑刺,我这里便以一个"愁"字为题,你若也能无病**出来,这一埸便算我输!" "是么?"陆随风耸了耸肩,从座上立起身来,神色间没一点紧张的情绪,脑海里一下浮现许多抒发愁绪的诗词,很快便锁定了一首宋代才女李清照的词,而后刻意地酝酿了一翻情绪,这才轻柔自然的浅吟低语…… "红藕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好一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几乎一下感染了全埸的所有人,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愁绪。 词句中蕴孕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之美,设色清丽,意景交融,不仅刻画出四周景色,而且烘托出了人的情怀,对清秋季节起了点染作用。意境清凉幽然,颇有仙风灵气。 花开花落的伤感情愁,既是自然界现象,也是悲欢离合的人事象征;枕席生凉,既是肌肤间的触觉,也是凄凉独处的内心感受。 幽然凄美的情调,像是一个人从昼到夜的所触之景、所生之情。“轻解罗裳,独上兰舟”,独自水面泛舟,愁情暗伤。再接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更构成一种目断神迷的意境。 本应是月满时,上西楼,望云中,见回雁,但却是明月自满,人却未圆,雁字空回,而这一望断天涯、神驰天外的情思和遐想,无时无刻不萦绕于心头。 尤其是“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句,所展示的花落水流之景,更是象征着人生、年华、情爱、离别,则给人以凄凉无奈之恨。 良久,没有掌声的赞赏支持,全埸上下却是传出一片此起彼伏唏嘘,叹息声,包括台上的慕容惊鸿也像是被这首幽然凄美的词,触动了心底某处的一根弦,禁不住长叹出声。 同样是抄袭了某人的不朽之作,却有着不一样的无病**,牵引了无数人心底的恨愁,慕容惊鸿也不得不承认自已都深受了感染,在词之一道的争锋上像是又输了一筹。 在接下来的诗,画比试中,慕容惊鸿显示出不凡的文道底蕴,才华横溢的将陆随风压了下去,夺回了失去的优势,或许是陆随风刻意为之,也未可知? 双方在之前的争锋中,皆是两胜两负的战绩,似乎又一下回到起点,剩下的最后一项文道之战是"书法",彼此都不会再有所保留,尤其是慕容惊鸿一脸神气飞掦,在书法一道上像是显得底气十足,在书法界年轻辈那是绝对的颇有名气,平时上门讨教求指点的人,可谓络绎不绝,应接不暇。 此时的慕容惊鸿也不再装什么涵养风度,这最后一局不会容对方再捷足先登,索性毫不谦让地拿起一幅卷轴,缓缓展开卷面,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神色间无悲无喜,给人一种空明自在,幽寂忘我的虚无之状。 心神合一的凝注于笔端之上,挥毫洒墨间有若轻风拂柳,又似溪水泉流潺潺淌过青青草丛,岩间石缝,轻柔缓急相得益彰,行云流水,浑然一体的跃然卷上;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去晦明,云共山高下。" 墨落字字俊秀,坚挺有若崒竹傲立,随风摇曵却仍然故我。风骨韵味中透出高山空灵悠远的意境,云雾缭绕,忽明忽暗,山色高低错落分布。 字里行间处处藏诗藏画,可谓是诗,画,字交融,将人引入静美和壮美的两种景象中,静而近于空无,幽而略带清寂,宛如太古之境,精妙绝伦。 慕容惊鸿深吐了口气,似对自己的佳作十分满意,大有巧夺天功之能,对方要想在书法一道上超越自己,几乎没有可能。不由得踌躇满志地望向陆随风,潇洒地做了个优稚的"请"势。 埸下传出一片赞誉,惊嘘叹息声不绝于耳,连陆随风也禁不住轻声击掌连连叫好称妙。 "如此绝妙的佳作,想要超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来这最后一局,陆公子很难胜出了。"老祖甚感遗憾的叹息道。 紫燕闻言只是抱以淡淡地一笑,以他对陆随风的了解,慕容惊鸿在文道上的造诣,差了不只一星半点,之前所胜的两埸,都是在刻意藏拙放水。如果锋芒太盛,势必会让对方警觉的意识到这是一个事先设好套。 这一点,从陆随风此时淡然而宁静的神情间便能看得出来,缓步来到台中央,接着便做出了一个令人堂目举动来,只见他十分随意取了一个卷轴,突然掦手抛向高空,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离地面足有十米之高,这才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操控一般,卷轴随之习习地舒展开来。 第七百一十五章 真是高看你了! "这陆公子在弄什么玄虚?卷轴如此之高,难不成想凌空挥墨……"老祖一脸诧然的惊虚道:"不对呀,在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点武者的气息,怎可能施展出如此精湛的隔空控物之法?" 慕容惊鸿也同样被陆随风这一手惊艳之举弄得有些迷惑不解,却不知此举的意图是什么? 埸下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着,陆随风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在十米高的卷轴之上挥毫作墨? 陆随风却好整以闲地在一块砚上不紧不慢捻着墨,不时地观察一下墨汁的浓淡深浅度,以及均匀程度。书法一道,每个人对墨汁要求的深浅浓淡各有所取,完全取决于作品的需要。 在无数双眼睛的期待下,陆随风手持砚台,昂首望了望高悬头顶的卷轴,突然做了个令人齐声惊呼的举动;手中的砚台倏地被抛向了高空之中,砚中墨汁骤然四溅飞洒…… 呼吸间,砚台急速地直坠而下,而一蓬飞洒的墨雨却始终未有一滴坠落,都是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 陆随风却是一袭青衫飘飘,两目微闭,嘴角含笑,神态宁静而端重,单臂舒展间,竟以指代笔轻舞淡描,挥洒点揉,虚空中的墨雨随着他手指间的变换,一絲絲,一缕缕,轻柔地飞向悬在高空卷轴,随着墨迹循序递增…… 卷轴骤然一阵颤动,陆随风气势也为之斗然一变,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冷冽肃杀的气息,似若严冬飞雪般的森寒,四围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 墨雨飞洒间,手起风云色变,手落天河倒悬,一勾一划有若刀削剑劈,一捺一撇恰似枪挑斧凿,一时间,卷轴上下杀气蒸腾,点点墨迹跃然卷上,仿佛都充斥着浓烈血腥味。 最后一缕墨雨落下,悬浮的卷轴浑然一震,簌簌颤动不巳;"十歨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墨尽处,卷面上透出袅袅紫雾轻烟,循环缭绕,久久不息…… 笼中,卷轴中仿佛隐现出一位仗剑而行侠士,三尽青锋滴血,肃杀中带着絲絲落寂和苍然,一步一挥剑,一怒惊鬼神,冷血潇洒的背后,又隐着多少爱恨情仇…… 字里墨间充益着铮铮凛然杀气,令观者凭生幻象,尽管在場之人心境定力不凡,也禁不住骇然震撼不已。 良久,紫雾轻烟消散殆尽,所有人才从那震慑心神的幻象摆脱出来,神情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人人额头见汗。 慕容惊鸿似乎也没有例外,情难自禁坠入其间,神态间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颤之色,原以为自己之前的佳作,可谓是平生灵感大爆发下的巅峰之作,如无意外的奇迹发生,几乎巳是胜卷在握。殊不知…… 望着悬在高空卷轴也随之习习合拢,缓缓地落在陆随风手中,这才如梦方醒般的长叹了一声;"你赢了!"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孰强孰弱,根本再无须加以评判,当慕容惊鸿用微微惊颤的声音向全埸宣布时,台下十分意处地一片沉寂,似在消化这个信息,还是在质疑自己的听觉? 片刻,骤然掌声雷动……这些掌声中包含着太多的内容,云岚城压抑,屈辱,沉默得太久了,每个人都从未有过这种舒畅的感觉,尽管只是一埸文道比试,尽管赢得惊险无比,但,至少有勇气敢站出来,与这些庞然大物般势力强强叫板抗衡,这是数百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这份迟来的意外惊喜,足以令人心神为之振奋,让落到谷底的心气禁不住腾腾蒸发。 自五脉回归一统之后,整个云岚城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散沙一盘的人心从未有过的凝聚如一,不再是那个积弱不堪,可以随意任人揉捏,欺凌的对象了。 眼前的一幕令在埸的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振奋,虽然对接下来的武比充满着忐忑和担忧,但,同样也怀着一份期待,不再尽是绝望,因为拥有悬念,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慕容惊鸿很快从失落的心境中走了出来,虽然在文比中十分意外的小输了一埸,却对全局并未产生多大的影响,在接下来的武比中将会用血腥的方式找回来。 按照之前的协定,这是年轻辈间的抗衡争锋,上埸参加武比的人,年龄不得超过三十五岁,且一旦走上台来,不论手段,不论生死,只问结果,称之为生死绝杀之战也不为过。 这是生死决战的舞台,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裁判,没有平局,溅血倒下的就是失败者,还能站立着的自然是最终赢家。 这一刻,慕容惊鸿望向陆随风的眼光,阴柔而冷漠,就像是在看一具将要落下最后一口气的尸体一般,在他的心里早已存下了必杀之心,正是由于这个可恶小子的存在,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尊严,一次次的搅黄了胜卷在握的筹码,这样的人又岂能容他继续存活在这世上! 陆随风迎向对方杀人的视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是不是很想要我的命?甚至在想用什么最残忍的方法,一寸一寸的将我尸解成碎块?" "你果然很聪明,早已拥有了这种觉悟,只可惜还轮不到我出手,你的尸体就冷了。"慕容惊鸿毫不掩饰的出声道,神色间还带着絲絲遗憾的意味。 "是么!"陆随风没有表现出内心的鄙视和不屑,语带玩味地道:"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这个挑战的资格,不会让你带着这种遗憾回去。" 以慕容惊鸿的精明,自然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只不过,这可能吗?他这次带来的人,最弱的都拥有破虚境中阶的实力修为,而要即将上埸的三人都是破虚境高阶的强者。据他所知,云岚城的这个年龄段中,修为最高的也只不过是玄婴境中阶而已,差距之大简直不可以里计。 殊不知,他所掌握的这些信息都是已过时的老黄历了。更让想不到的是对方出战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信息资料可查,而且,几乎都不是来自中央大陆。 "你像是对你的人充满了信心,却不知能有几人活着下去?"慕容惊鸿面带不屑地撇了撇嘴,言语间似带着几分试探的深意。 "这个……还真不好说,如无意外的发生,应该没有一个全尸才对。"陆随风悲天悯人的叹息道,像是已给这次武比定下了一个调子。 "呵呵!难得在这一点上产生共识,不过,分尸倒不至于,别将我飞霞城之人看得如此残忍,放心,他们会死得很痛快。当然,也包括你了!呵呵,哈哈!"慕容惊鸿笑得十分开心,暢快,摇摆着折扇,转身朝着台下走去。 "切!怎就学不会反过来理解?真是高看你了!"陆随风的喃喃自语声,落在慕容惊鸿的耳中,却是心神一颤,转过身来欲想问个明白,台上已没了对方的身影。 在众人紧张的期待中,一道身影点尘不惊的落在了舞台中央,一身青色的长衫,看上去三十出点头,手中握着一把色样古朴的长剑,神情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冷傲之色。 "如此年轻的破虚境高阶强者!"台下的老祖一眼便看出了这人的修为,禁不住惊嘘出声;"这应该是飞霞城派出的人吧?几乎可以横扫整个云岚城的年轻辈,还比什么比,上去绝对的是在找死。立即终止比试!" 老祖一脸骇然的准备起身阻止这埸武比的继续,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搭在肩上,却一下有若千斤压体,竟然无法立起身来;"小燕儿,你……" 紫燕望着老祖惊颤不已的神态,柔柔地一笑;"一只蝼蚁而已,老祖只管安心的坐着看戏,一定会十分精彩!" "这……刚才……"老祖难以置信的瞪着眼,死死的盯着紫燕,似在讨个说法! "嘘!"紫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祖快看,又有人登台了。" "嗯!竟然会是一个小姑娘,你们这是在弄什么玄虚?"老祖觉得自己的脑子彻底乱了,这可是生死武比搏杀,怎能如此儿戏? "老祖以前从不以貌取人,如今修为境界越高,反倒越发的着相了。"紫燕幽幽的言道;"她叫古蓝星,大家在私下里都称她小魔女,这个冷傲的傢伙真够背,只有在这里先为他默哀了。" "真有这么可怕?"老祖仍是一脸疑惑之色,但有一点让他开始有些相信了,以他乾坤境尊者眼光,居然看不透这小姑娘的真实修为,心里禁不住掀起惊涛波澜,一个三十出头的破虚境已足够让人震撼了,而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这怎么可能? 青衫男子的对面,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立着一个身着淡黄色朴素裙衫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十**岁的模样,三千青絲如瀑,淡黄色的裙衫下,一具曼妙的身躯凸凹有致的突显出,散发一种淡淡的成熟气息和魅人的独特风韵。 第七百一十六章 你的智商是否满了一百? 台下无数双眼睛竟然都没发现她是怎样出现的,像是原本就一直立在那里,青衫男子冷傲的眼眸中多了一絲警惕之色,因为他也只是模糊地看到一抹淡淡的黄光一闪,这女子便突然地出现在了他的对面。鳳凰更新快请搜索s 更令人大感诧异的是对方居然派了一个女子出埸,而且还是豆寇年华的那种,一时间还给楞住了,直疑这纤弱婀娜的女子是不是一不留神走错了地方。 这姑娘,这里可不是什么花前树下的休闲之地,还不尽快离去!否则,一不小心,真会被误杀当埸。青衫男子寒气森森地恐吓出声,同时也有着试探的意思,还真怕在众目睽睽之下误杀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哦!这女子闻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看上去像是被吓得不轻,惊惶不已的转身便向台下走去,走得几步却突然的回过身来,口中喃喃的出声道:不对呀!我不是争着要来比武的吗?对方都还没倒下,怎能走呢? 这个看上去纤弱婀娜的女子,自然就是那位小魔女古蓝星了,所谓进朱者赤,跟着那只凤混了这些日子,也变得不再质朴,纯洁了,扮猪吃虎的功夫更是青出于蓝。 嗯!你在嘀咕些什么?怎又回来了?青衫男子这才舒了口气,又见这女子莲步轻摇的走了回来,郁闷地皱了皱眉。 本姑娘若是走了,岂不是要留你一个人在台上唱独角戏?古蓝星歪着头,露出一副人畜无害乖乖女模样。 呵呵!我本就是在这里等着杀人的,害怕了吧?那还不赶紧下去?青衫男子双目一瞪,语带威胁地道。 古蓝星闻言摇摇头:不怕!我从小就喜欢看杀人,而且更喜欢杀人。尤其是看见那些不是人的人,就像大叔你这种…… 小丫头找死!青衫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实在难以相信自己要杀的人,竟然会是一个豆寇年华的姑娘?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手了,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道微不可觉的杀气,有如实质股地朝着古蓝星眉心间无声无息飞射而去。 古蓝星像是下意识的抬手理了理鬓发,带起一阵微风,恰好将袭来的杀气吹得斜斜的贴着发絲一掠而过这位大叔太邪恶了,连一个姑娘都不放过,换个人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会连我也想杀了吧?古蓝星双手一叉腰,透眉一挑,眼中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这绝对是小魔女要发彪暴走的前兆。 你……青衫男子惊诧万分地皱了皱眉,刚才那道无声无息的杀气,竟被这姑娘不动声色的便轻易化解了,是有意还是巧合? 真不知你的智商是否满了一百,否则怎会到现在还没弄清状况?古蓝星一脸戏谑的出声道:唉!说实话,换个埸合,像你这种蝼蚁般的存在,本姑娘根本不屑出手!我说这话,你可相信? 呵呵,哈哈……青衫男子像是很久没听见这么值得笑的事了,笑了数声,嘎然而止,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眼眸中透露出的怒意杀气却是越来越浓重,缓缓地拔出腰间的长剑,一股浓烈的杀机瞬间弥漫开来。 对方一上来便祭出了兵刃,古蓝星也不会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抗衡,纤手一翻,也是握着一把碧绿青幽灵杖,这是陆随风特意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把灵器,叫做:万木灵杖! 这一刻,台下所有的人都顿时紧张起来,都在为这位纤弱不堪的姑娘揪着心,捏着汗,全埸静得落针可闻。 咦!人呢? 眨眨眼的功夫,那青衫男子身影便突然的消失了,人们的视线中只看到一抹一闪而逝的青色流光,下一秒,青衫男子的身影便突兀地出现在古蓝星的身后,手中的长剑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裂金斩!冷酷的沉喝声中,剑上的金光骤然爆涨,眼前的空间像是变成了金色的海洋,笼罩着一方天地,恐怖的杀机威压降临,令人生出一种世界未日的感觉。 无数的金色剑影在虚空中浮现,而后闪电般的一下没入了青衫男子手中的长剑之上,瞬间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剑影,有若太阳般的炽亮眩目。 一剑斩落,头顶的天空都像是一下被切割开来,四周的空气也是发出爆裂的声响,巨型剑影的边缘隐现出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形成了一股股恐怖的金色风暴,呼吸间,便将古蓝星的整个身影席卷笼罩在其中。 这也太狠了!这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青衫男子便已施展出惊人的绝杀大招,没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从他冷酷的眼眸中,可以看到残忍的必杀意志,没有絲毫留手,连闪避出招的机会都不给对方,欲要在一剑之间,将这姑娘斩杀当埸。 背对着青衫男子的古蓝星,脸上没有一点惊颤惶恐的表现流露出来,甚至连一个闪避退让的动作都没有,只是云淡风清的将手中的万木灵杖缓缓地举过头顶。 刹那,一道炽亮的青色光芒从万木灵杖中绽放出来,在她的身后形成了一面碧绿青翠的巨大盾牌,道道迷蒙的青色流光在盾牌上流转莹绕,盾牌的表面更有一道道玄奥,晦涩,复杂的灵符灵纹浮现出来,代表着一种木系的法则,锁住一方天地世界,坚不可摧,岿然不动。 轰! 一道巨大的剑影似若金色的闪电,狠狠地撞击在碧青色的盾牌上,惊人的爆鸣声不断炸响,震荡耳膜。 青衫男子斩落的金色剑影一下轰然溃散开来,化作漫天金星光点四下纷射飘散。 这……怎么可能?青衫男子禁不住惊嘘出声,身影同时飞速闪退,丰富的战斗意识告诉他,攻击失败的后果,通常都会遭致对方的凶狠反击。 古蓝星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的万木灵杖挥动旋舞间,青色的盾牌顿时消失,瞬间化作一道青光湛湛的蔓藤,宛如灵蛇般的呼啸而出。 这一杖击出,眼前的虚空像是被抽裂了开来,青色的蔓藤奔电般对着青衫男子缠绕笼罩而去,无数湛青色的木系流光席卷天地,从四面八方纷至向内挤压。 木之腐朽杀机! 古蓝星的口中发出一声冷厉的娇呼,无数青色流光纵横绽射,所到之处,空气破碎荡漾开来,封锁住青衫男子所有的闪避方位。 吼! 没有了退路的青衫男子,口中喷出一声怒吼咆哮,身上斗然金光迸发,手中的长剑爆射出一道璀璨的淡金剑芒,刺目的光泽有若太阳般炽亮,惊颤的一下贯穿青色的蔓藤,直朝着古蓝星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 哼!一声娇喝出口,古蓝星手中的万木灵杖轻掦斜指,青色的蔓藤一收即发,再度灵蛇般电奔而出,与那贯穿天地的金色剑芒轰然撞击,爆一声震耳炸响。 巨大的轰鸣声中,锋芒无尽的金色剑芒刹那分崩离析的破碎开来,金光溃不成形的消散在空气中。然而,在青衫男子惊骇的眼眸中,寸寸碎裂的青色蔓藤,竟然重新汇聚一处,似若一道钢鞭铁索,没有絲毫停顿的闪电狂抽而岀。 噗!宛如抽劈在皮革上一般,沉闷的鞭打声响彻全埸,令所有人的心都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这才一个照面碰撞,便有人血洒长空,而且,居然还会那个冷傲嚣张的青衫男子,出手偷袭在前,此刻却像是一颗从天际陨落的流星,带着一溜血光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 碎石飞溅,台上的地面龟裂开来,一道道裂缝蔓延,由青岗岩石铺就高台顿时现岀了一个深坑,足见这一抽之力的恐怖,古蓝星那副纤弱不堪的模样,在所有人的眼中顿时荡然无存。 青衫男子卷曲在坑中,满脸俱是惊骇欲绝的神情,万没想到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乖乖女,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战力,如不是身上的长衫支离破碎,露出十来道还在渗血的鞭痕,还真难相信是这个小姑娘所为。 静,死一般的寂静,无数人都大张着嘴,却是惊得发不出声来,望台上的古蓝星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乖乖女模样,难以和之前的那个恐怖的小魔女联系在一起。 在此之前,大家对这埸不对称的比斗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许多人甚至想到棘手摧花,一个姑娘被残忍的击杀当埸,然而,双方石火电光般的一瞬,一招,或是两招,看上去有些模糊,一个破虚境高阶的强者,居然被一杖击得喷血倒飞而去,此时还卷曲在深坑中不断地吐血,这是众人唯一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台下的紫燕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个笑意,以这小魔女生死境圣者的修为,这个青衫男子在她面前连一只小虫子都算不上,只不过,她毕还是个心性善良的姑娘,否则,只怕早已被分尸了。 小燕儿,你像是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老祖一脸抽搐地出声道,眼中的惊色尚未消散别说你毫不知情,绝对是在哄鬼! 第七百一十七章 老夫就是规矩! 小燕儿,你像是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老祖一脸抽搐地出声道,眼中的惊色尚未消散别说你毫不知情,绝对是在哄鬼! 这个……算是吧!紫燕点点头那小魔女之前不是说了,一只蝼蚁…… 啪啪啪…… 寂静的埸面只持续了片刻,便被一阵雷鸣般的掌打破,因为飞霞城的强势一直压迫得人不敢升起抗衡之心,然而,眼前的一幕,像是在告诉人们一个不争的事实,给予了这些大人物们极深的震撼,振奋,云岚城不可欺,不可辱!这也正是陆随风此举的良苦用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雅文言情r 这一幕同样出乎慕容惊鸿的预料,自己派上去的人有多少斤量,绝不是对方可以掂量的,殊不知,居然会被一个弱弱的姑娘,在一招之间打得如此狼狈不堪,让飞霞城一方的人感到无边的愤怒和耻辱。 然而,就在此时,深坑中的那位青衫男子,迅速止住了身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望着正欲转身离去的古蓝星,眼眸中闪过一抹狰狞怨毒的光芒。 嗖!他的双掌猛地一下按在地面,整个人瞬间腾身飞掠而起,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流光,直朝着古蓝星的背影奔掠而去,手中的长剑同时无声无息的递出,宛如毒蛇吐蕊,以一种诡异到极致的角度,电闪绽射……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令台下的无数人顿时惊哗出声,只不过,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这极度卑劣无耻的行径,还没等人出声提醒,杀气铮铮的剑锋已无限贴近古蓝星的背部。 噗嗤! 在所有人骇然的目光中,一道金色的剑芒已精准地刺中古蓝星的后背心,并且毫无阻碍的生生穿透,带着一蓬鲜血飞洒。 啊……所有人都是一声惊呼,之前还那么强悍的小姑娘,怎就会这般轻易的死了? 殷红的血珠在空中飘洒,但古蓝星的身影却没有倒下,而是肉眼可见的逐渐模糊了起来,随之缓缓的消散开来。 残像? 见到这一幕,青衫男子露出无比的惊愕之色,身体也迅速作出反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下一瞬会现在什么方位,所以,他的身形在以字形的状态闪退,目光同时警惕的四下观望。 前方的不远处,一道淡黄色的人影缓缓显现出来,眼眸同时涌满了冰冷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那位青衫男子,这种冷浸入骨的眼神,通常都是针对必死之人。 这道人影正是堪堪躲过一劫的古蓝星,但她左臂的衣衫已经裂开,露出一道浅浅的剑痕,血倒是很快的止住了。 有战斗搏杀就会流血,她却是本不该受伤流血,然而她的确是受伤了,不需为自己寻找一堆理由,总之,是临埸战斗经验太浅,心更软,对手只是被击倒而已,并沒失去战斗力,怎可如此掉以轻心,这一剑算是换了一个血的教训,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古蓝星之前的确不忍心一出手就要了对方的命,却因此让自己险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不是她的修为境界比对方高出太多,就不是划伤手臂那么简单了。 台下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都在为之前的一幕而震颤,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怒色,青衫男子的这种令人不耻的行径,更让人看清飞霞城的丑恶面目。 台上的古蓝星,脸上布满了霜冻般的肃杀之色,青色的木系灵力在伤口处流转,迅速的愈合如初,一双清澈的眼眸却是杀意蕩漾。 这条命,是你自己甘愿送来的,怨不得人了。语音轻柔的传入青衫男子的耳中,还未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古蓝星手中的万木灵杖已再度的高高举起,一股惊人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万木灵杖的头部骤然绽放出一蓬眩目的光华,一道恍若接连天地的青色藤蔓…… 唰唰唰! 随着青色藤蔓的高速运动,四周的空气荡漾出道道涟漪波纹,藤蔓所经之处,眼前的虚空都像是被撕裂,破碎。 这一刻,古蓝星严然似若一尊执掌生命的女神,肃穆而圣洁,不带一絲烟火气的俯视着那位青衫男子,令人禁不住生岀一种渺若蝼蚁的感觉,一种比死还可怕的恐惧在心中迅速地蔓延。 啊!这种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让青衫男子癫狂的咆哮嘶吼出声,满头长发一下飞散开来,一双眼眸同时变成了一片淡金的颜色,空气的金系元素像疯了一般的狂涌入他的体内。 噗嗤……青衫男子身上刚止住血的数十道伤口,又一下子迸裂开了,无数的鲜血喷溅而出,却是浑然不觉,金色的元素在身体的经脉中飞快的游走,刺激着体内的一个个穴位,引发出潜在的恐怖力量,无比狰狞的状态显示出这搏命一击,势必将石破天惊。 金之湮灭! 千百道金色流光在青衫男子的体表不断地环绕游走,呼吸之间,他的整个人骇然化成了一道金色的剑体,闪射着太阳般炽亮的光芒。 想要我的命,那就玉石俱焚!青衫男子神情疯狂,金色的眼瞳中密佈血絲,狰狞的咆哮声中,一道高达十丈的金色剑体,如同接天之柱般的轰然斩落。 轰!金色剑体所经之处,虚空尽皆崩碎,现出了絲絲空间裂纹,随即与青色藤蔓无可避免的重重撞击在一击。 哼!螳臀挡车,垂死挣扎而己,没人救得了你的命!古蓝星冷漠的语音,像是在宣判一个死囚的命运,手中的万木灵杖同时微微朝前一送,原本水桶粗的藤蔓一下暴长了数倍。 空气中顿时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势如破竹般的声响,漫空尽是金光破碎的点点星火。 青色藤蔓卷曲地缠绕着巨大的金色剑体,令其悬在空中难以移动分毫,且在不断的向内收缩挤压,肉眼清晰可见金色剑体上现出无数龟裂痕纹,随即宛如脆弱的玻璃一般,节节碎裂开来,点点金光明灭,消散殆尽。 化解了对方玉石俱焚的搏命一击,古蓝星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青色藤蔓横空一甩,钢鞭铁索般的朝青衫男子拦腰狂抽而去,青衫男子身在半空,根本无法闪避,却清楚的知道这青色藤蔓的可怕,一旦被击中,绝对的尸骨无存。 住手! 青衫男子绝望的瞬间,响起一道惊怒的吼声,同时出现一道土黄色的流光,像是划破天际的流星一般,闪电射向台上,人未落地,一蓬如山般浑厚的土之力便一下笼罩住一方空间,生生的将那青衫男子挪移开来,躲过了必死的一击。 黄色的流光有如陨石坠地,一个身形高大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看上去六十出头,面部轮廓与那位青衫男子依稀有几分相似之处。 父…父亲!青衫男子开口间又有血从嘴中涌出,脸上堆满了劫后余生惊恐之色。 废物!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虐成了这般模样,简直丢尽了飞霞城的脸!这老者的确是青衫男子的父亲,拥有乾坤境尊者的实力修为,难怪会俱有如此恐怖的速度和力量,能将自己的儿子从死神的手中强行的抢了出来。 蓝星小姐,这里没你的事了,少爷让你退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像是从地底冒出的一般,突然出现在古蓝星的面前,全身上下冒着絲絲寒气,整个人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 哦!星儿大意了,肯定又让风哥哥生气了?古蓝星收起万木灵杖,一脸幽怨地出声道。 你第一次经历这种埸面,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了。这突然出现黑色的身影是云无涯,陆随风唯恐这小魔女临埸经验不足,便让她速速退下,由云无涯来完成接下来的生死摶杀。 阁下,别忘了这是生死武比,你如此作为只怕不符合规矩吧?云无涯待古蓝星离去后,这才冷气森森的出声斥问道。 老夫就是规矩!老者用身体挡住口中不断涌血的青衫男子,口中怒吼咆哮,体内的黄光狂涌而出,抬臂就是一掌,直朝那刚现身的黑影,杀机凛然狠狠拍去。 这含怒拍出的一掌,令这一方天地的土系元素瞬间暴乱了,恐怖的乾坤境威压降临,拍出的一掌沿途不断的凝聚空中的土系元素,飞速地变成了一只土黄色的巨掌,当空拍落而下。 巨掌无声无息的拍出,四周竟然诡异地弥漫出道道奇特的波纹,波纹幅散所及之处,虚空仿佛都一下塌陷破碎开来。 一位乾坤境尊者震怒下的一击,足可削平一座山头,云无涯却只是冷冽的撇了撇嘴,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迎着对方施展出的巨大掌印,直接抬手轰出一拳。 轰!凭空生出一声惊雷炸响。 云无涯轰出的一拳,就像是一颗石坠落湖面,拳头发出一阵轻微的颤动,巨大的掌印似若被惊扰的湖面,荡漾起道道涟漪波纹……随即不断的震颤,而后支离破碎的分裂开来。 第七百一十八章 隔山打牛 云无涯这十分随意的一拳,瞬间便击碎了厚重霸道的元素掌印,恐怖的杀机一下笼罩住父子两人,就在老者微一惊楞的刹那,一股隔山打牛的拳劲,无声无息的透过老者的身体,轰然击在被他挡在身后那位青衫男子的胸口上。 噗!整个人顿时高高的抛飞出去,鲜血不断地从口中狂喷而出,再度重重跌落在之前砸出的深坑中,浑身鲜血淋淋,胸骨直接塌陷了下去,四肢不住的抽搐着,无数血箭从迸裂的伤口处喷溅而出,望之触目惊心。 "小子可恶!"老者的口中发出一声惊怒的嘶吼,不明白挡在自己身后的儿子,怎会被拳劲击中?闪电般的冲向深坑,俯身抱起青衫男子,一阵探视,感受到体内还有一絲气息残存,心中一喜,旋即,脸色又一下阴沉了下去。 青衫男子体内的经脉,已被一股绵柔的气劲尽数毁损,也就是说,即使侥幸捡回一条命来,恐怕日后也是一个彻底的废人,除非丹帝亲临,或许还能妙手回春。只不过,以他的身份地位,只怕终其一生,都没可能见上这类神龙见首不尾的至尊人物。 蒸腾的杀气一下从老者的身上冲天而起,将一枚丹药塞入青衫男子的口中,缓缓地从深坑中立起身来,怨毒无比的目光投射在一袭黑衫的云无涯身上。 "你竟敢用这种阴毒的手段暗算我儿?"老者杀意森然的怒斥出声,心中虽想将对面的小子一掌拍成肉泥,但,能瞒天过海的使出隔山打牛的手段,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毕竟是老而弥姜,愤怒归愤怒,一旦乱了方寸,非旦报了仇,接着倒下的反而一定会是自己。所以,他不会因仇恨而盲动,当然也不会让对方活着离开。 "是么?这本是年轻辈中的生死武比,你一把年纪冲上台来搅和什么?"云无涯鄙视的冷声道:"制定规则的是你飞霞城,破坏规则的同样是你们。有目共睹,是谁在落败之后无耻的偷袭在先,而后又霸道的出手干扰生死武比?就算是丛林法则,我等也有防守反击的权利吧!" 飞霞城的卑劣行径已引发了众怒,如不是那姑娘反应得快,如不是这黑衫青年适时出手反击,只怕已双双遭到对方的阴毒暗算。 这老者肆无忌惮的霸道登埸,已让这埸堂堂正正的武比变了味,台上这一老一少的诡异对峙,不再只是年轻辈间的抗衡比拼,已上升到两城之间的强强对抗。 "哼!少在这里摆出一副君子嘴脸!"老者的眼眸中充满了怨毒之色,说话间,整个人已缓缓的升腾而起,杀气森然的望向云无涯;"在之前的情形下,我儿已重伤在身,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你竟然还是对他下了杀手,用隔山打牛的手段险些要了他的命。你认为自己还不够阴毒吗?" "哦,竟然还活着?如此卑劣不堪的人品,有何资格继续存在下去,就算苟且的活着,也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行尸走肉而已,包括你也不例外!"云无涯望向悬在半空的老者,撇撇嘴,无尽鄙视的出声道,那模样像是一点没将一位乾坤境尊者放在眼里,引得台下的众人惊嘘不已。 "你是在找死!"老者一脸狰狞的嘶吼出声,已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冷静,无边的怒火直冲脑门,恐怖的乾坤境气息瞬间蒸腾迸发,一道土黄色元素结界骤然笼罩四周,云无涯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一个土系牢笼困在其中。 厚重无比的土之力不断的向内挤压,似欲彻底的束缚云无涯的行动空间。乾坤境尊者一出手,果然威势杀气惊天。 尽管之前曾一拳击碎了老者的元素掌印,显示出这黑衫青年的不凡,但,对方毕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乾坤境尊者,而且已处于极度的震怒之中,如无意外,年轻人只怕有难了。 台下已有人忍不住想要冲上去阻止这埸不对称的生死搏杀,却又见被困囚牢黑衫青年仍是一脸淡然,没一点惊惶不安的感觉,真不知那来的这份自信,从容? "你即然已对我出了手,那就等于代表飞霞城出战这生死武比了!"云无涯的语音滚荡,全埸的每个角落都清晰可闻,似在通告在埸的所有人,慕容惊鸿闻言并未表示任何异议,像是乐见这种势态的发生。 "这是你挑起的事端,触发了一位乾坤境尊者的怒火,生死唯有各安天命!"慕容惊鸿十分无耻的朗声回应道,再次引发了众人心中怒意,纷纷愤然怒斥出声。 老者的冒然登埸得到了少主的力挺,心中踏实了许多,不再犹豫的冷哼道:"之前的一埸已经结束,老夫代我儿认输。但,接下来便是你我之间的生死之战了。" 语音落下的同时,老者在虚空一步踏前,一股滔天的杀气从身上勃然迸发,狂暴的土之力像波涛般的四下翻滚,恐怖的气势如浩浩狼烟升腾,一柄流转黄色光芒的大斧在手中出现,无边的杀意威压瞬间弥漫开来。 裂天绝斧! 一斧隔空呼啸斩落,天地色变,虚空仿佛崩裂,一柄接天的斧势嗡嗡震颤,空气都被一下挤爆,发出延绵不绝的炸鸣声。 天地间唯见一条条斧痕划过的黄色轨迹,满目尽是纵横劈斩的斧影,令人难辨虚实真伪,足见其对土系法则的玄奥运用,已达到了一个神鬼莫测的地步。 这惊人的一幕,让全埸所有的人为之震撼,都在为那黑衫青年揪着心,揑着汗。 面对这天塌地陷的裂空一斧,黑衫青年像是被惊吓呆了似的,居然不知闪避退让,仍是傻傻地静立着,完全没一点应有的反应。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视线中,斧光如电的突然降临在黑衫青年的头顶上空,一尺,下一秒绝对会劈开他的身体。 直到这一刻,无数的惊呼声都涌到喉头,黑衫青年这才突然动了,他的右手骤然抬了起来,紧握成拳,一蓬耀眼的青光在拳头表面环绕流转,而后,冲天一拳击出。 轰!斧光拳芒轰然撞击,云无涯的拳势看似悠悠缓慢,却是十分诡异的后发先至,精准无误的一下轰击在裂天劈落的斧光之上。 斧动山河! 风云帝王拳! 云无涯此时的双眼中似有风云滚荡,聚散离合间,拳势忽隐忽现,飘浮灵动,口中发出冷浸入骨的声音。 噗嗤!拳劲,斧光再次撞击,半空中的老者身形禁不住频频倒退,眼神中流露岀难以置信的惊色。一个年不满二十的小子,居然能这般强势的逼退一位乾坤境尊者,而且还一次次的化解自己引以为的"裂天绝斧"杀技,最后一絲轻视之心顿时蕩然无存。 更是骇然发现,由土之力和玄奥法则凝聚而成的"裂天绝斧",一阵颤抖不已,表面在不断的龟裂,咔,咔,咔……无数的裂纹在斧身上显现,随即发出一声"呯"然炸响,一下化为无数土黄色的光点,彻底的破碎消散开来。 在老者惊颤的目光中,那飘浮不定的拳势在击碎了"裂天绝斧"之后,那强劲的青色拳头像是去势未减,仍旧一往无前的飞迅挺进,呼吸间已无限贴近老者的身体,速度快得连躲闪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一蓬青光已重重轰在了老者胸口。 轰! 一阵轰然的爆鸣声,老者体表的土系玄力护罩一下崩裂开来,整个人随之凌空抛飞出去,口中殷红喷溅,血洒长空。 人在高空,却是惊恐的双目园睁,充满了极度的不信,怎可能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重创?自己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乾坤境尊者……噗!又一蓬鲜血喷溅而出,鲜红而惊艳! 砰!浑身染血老者无巧不巧的跌入同一个深坑内,重重的砸在奄奄一息的青衫男子身上,彻底的断送了儿子的性命。 这电光火石间的突然惊变,震撼全埸,几乎所有人都大张嘴,却是听不见一点声音。仅仅一个照面,堂堂的乾坤境尊者便重创得口喷鲜血坠地不起,生死不知,可能吗? "还有谁敢上台一战?"云无涯凌空而立,一双寒光冷浸的双眸扫视飞霞城的一众人群,黑衫鼓荡,黑发无风飞掦,看上去虽不伟岸,却令人望而生畏,在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如此年轻的容貌,如此凌厉的威势手段,给所有人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感,尤其是一向强势霸道惯了的飞霞城众人,震惊的目光视线中,一道人影,如同万古长在的山岳一般,孤独的傲立在高台上,浑身上下散发絲絲冷浸骨髓的惊人杀气,宛如一尊杀神。 仅凭一个人的杀气威势,便硬生的镇慑住了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强者,一时之间,俱皆呆滞的大张着嘴,脸上都是充满了惊愕之色,随即,一道道悲愤的怒火从每个人的眼眸中升腾,一股股惊天的杀气冲天而起,尽管如此,却是再没一个敢轻易再跃上高台去。 静,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第七百一十九章 白痴!说的是谁? 仅凭一个人的杀气威势,便硬生的镇慑住了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强者,一时之间,俱皆呆滞的大张着嘴,脸上都是充满了惊愕之色,随即,一道道悲愤的怒火从每个人的眼眸中升腾,一股股惊天的杀气冲天而起,尽管如此,却是再没一个敢轻易再跃上高台去。鳳凰更新快请搜索s 静,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云岚城今次有胆站出来与飞霞城的强者同台抗衡较量,本就是一件令人惊悚震撼的事,更想不到是,竟连霸气威凌的乾坤境尊者也被毫无争议的重创落败,由此展示出云岚城不凡实力,已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随意揉捏欺凌的软柿子。 没看见台下坐着的这些大人们,一个个腰背挺得笔直,人人脸上放光,久违的豪气信心溢于颜表,这些年轻的超绝战力,足以撑起云岚城的这片天地,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不遣于力倾力支持。 深坑中,那位惨遭重创的老者,面色灰白的站了起来,手中抱着被自己生生砸断气的儿子,目光怨毒无比的死瞪着云无涯,却硬是提不起一点反抗之心,可以肯定对方的战力绝对在自己之上,之前所使出的手段更是凌厉强大,像是还有很大的保留空间。 一向积弱不堪的云岚城,什么时候一下冒出这许多顶级高手来,而且一个个年轻得令人眼红,之前为什么连一点蛛丝马迹的信息都没捕捉到?飞霞城此次的脸算是丢大,可谓颜面扫尽。 老者心中的所想,正是慕容惊鸿此刻的深切感受,眼望着抱着儿子尸体蹒跚而来的老者,失魂落魄的模样那里还像是一位乾坤境尊者,这是他们此行中最强大的存在,已是尚且如此,试问还有谁能抗衡台上的这个杀神般的年轻人? 就算有胆上去,也只是受虐找死的份,枉添一具尸体而已。慕容惊鸿绝对是个知进退,懂深浅的人,心思千回百转间,知道当下唯一可以逆转翻盘办法,就是由自己亲自出面,直接挑战那个侍药的小廝,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只会躲在背后舞唇弄舌的傢伙。 而且,此人还是自己未婚夫身份的有力竞争者,他若不幸死在武比台上,不但可挽回飞霞城的声誉颜面,同时也坐实了自己这个未婚夫身份,再无任何人可以轻易撼动。 眼下让他头痛的是台上的这尊杀神,此时如果冒然出去,势必会被认为是上台应战,开玩笑,连货真价实的乾坤境尊者都被虐得没了心气,自己不过只是个半步尊者而已,或许连一招半式都接不住,便彻底的挺尸了。 台下的老祖同样的大张着嘴,全身僵硬,心中更是掀起惊涛,因为他本身也是一个乾坤境尊者,虽然只是刚晋级不及,但却知道乾坤境尊者的强大和恐怖,挥手之间连空间都可以撕裂…… 而之前的一幕,尤其是那老者施展出的元素大手掌,换着自己根本就接不下来,硬扛的结果只会是非死即伤,更别说之后的那招裂天绝斧了,想想都心有余悸。 然而,这个黑衫年轻人只是十分随意的击出一拳,非旦化解了对方的裂天绝斧杀技,甚至连土系的玄力护罩都被轻易击碎,这还是人么? 小燕儿,这也是你的朋友?老祖醒转神来指着台上的云无涯,惊颤地出声道。 是呀!我们都是亲如一家的兄弟姐妹,他叫云无涯!紫燕十分随意的回应道,而后,冲着台上的云无涯伸出一个大拇指,像是在顶赞他惊艳的表现。 他是什么修为?能如此轻松的击败一个乾坤境尊者,境界应该不低吧?老祖居然看不透这个黑衫年轻人的真实修为,心中更是好奇不已,猜测着至少也有乾坤境中阶的实力,这已足够让人震撼的了。 这个……应该还差一点火候,一个契机,便能登顶了。紫燕含糊其词的言道,直听得老祖一头雾水,满脸尽是迷惑之色登顶是啥意思? 非是紫燕不愿实话实说,如果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唯恐老祖失控的惊呼出声,思索也是一种消化和缓冲的过程。当今武道的巅峰是生死境圣者,差一点火候的意思是什么? 老天!半步生死境!老祖恍然地张了张嘴,硬是将这一声惊呼活生生的呑了回去,心中的惊骇简直无以复加,难怪一拳便能重创一个乾坤境初阶的尊者,这老者真的输得很冤。只不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换作自己也难以避免。 慕容惊鸿表面看上去似乎很沉得住气,手中的折扇一直很有节律的摇摆着,内心却是倍受煎熬,面对黑衫青年杀气铮铮的叫阵,即不敢应战,又不甘就此让输,否则,他此行的使命便算是彻底的失败,根本无法回去交待。 殊不知,那位侍药小廝却在此时,突然的重新走到了台上,黑衫青年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口中冷哼一声,随之拂袖而去。 呼!这尊杀神终于了!慕容惊鸿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心神为之一振,仿佛拨云见日般,再度显现出那种优雅自信的姿态。如果对方迟迟不上埸,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埸? 不过,一切危机都已经过去,接下来便由他来上演逆转乾坤的大戏,而这侍药小廝无疑注定是个悲剧角色。 陆随风之前曾说过到时候我会给你这个挑战的资格,不会让你带着这种遗憾回去。 所以,他重新出现在台上,看上去为飞霞城一方解了危局,至少慕容惊鸿是如此想的,甚至还在心里鄙视的骂一声白痴! 白痴!这句话出自紫燕的口中,望着慕容惊鸿那副奸谋得逞的骚包样,紫燕忍不住厌恶的低骂一声。 小燕儿,你这是说陆公子,还是在骂那位少城主?老祖微皱了皱眉,实在有些看不懂这位陆公子是在唱那一曲?明明局势一片大好,对方已无人再敢上台应战,也就意味着迟早都会自动认输,又何必画蛇添足的多此一举? 老祖不会是认为我在骂自己未来的夫君吗?紫燕一脸俏皮的娇笑道,这话又让老祖发呆发楞的揣摩半天,直觉智商有些不够用。 慕容惊鸿折扇轻摇的走到陆随风面前,语带戏谑的出声道:你本可做缩头乌龟,虽然很丢人,却能好好的苟且活着。为何还要这般愚蠢的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我说过,不会让你带着这种遗憾回去。否则,岂非会让你郁闷终身!陆随风撇了撇嘴,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淡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更清楚你是绝对不会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只不过,我又何尝不是在借你掦威树名? 你凭会玩几手金针,就痴人说梦的想要击败我?慕容惊鸿禁不住笑了起来说说看,你是什么境界修为,值不值得我动用真才实学? 不知道!从没认真的测试过。陆随风的确没有打妄言,一脸坦诚的实话实说但,我却猜得出你是什么修为境,我说这话,你可相信? 编,继续编!慕容惊鸿不屑的冷笑出声你若是真能猜得出来,我会考虑留你一个全尸,有点尊严的去死。 那倒不必!人都死了,尸体变成什么样都显得不重要了。陆随风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半步乾坤境尊者,有什么好牛的?没见刚才那货真价实的老者,自以为是的下埸有多惨,前车之鉴,千万别步了后尘。 嘶!居然真的被你胡乱给猜中了!慕容惊鸿闻言也禁不住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猜?算是吧!陆随风也懒得过多解释在年轻辈的确算得上优秀,只不过,挑战我,是你一生中犯下的最愚蠢的错误。 哦,何以见得?慕容惊鸿不以为然冷笑出声,知道对方多谋善辨,不过是在故弄玄虚而已,絲毫没放在心上,仍是面带不屑之色 因为你在我的面前渺小得连蝼蚁都算不上,换过埸合,甚至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陆随风说话间,脸色却是渐渐地冷了下来,看上去没有一点戏谑说笑的意思。 慕容惊鸿见状,也是略微楞了一下,随即怒极而笑,一股强悍的气息从身上一下逸散出来,眼眸中战意杀机凛然。 双方不再继续唇枪舌剑的争锋,逐渐的拉开距离,陆随风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慕容惊鸿的身上气势却像是涨潮的海水一般,一股股对着陆随风奔涌而去。 一个小小的侍药小廝,真不知你那来的这份自信?慕容惊鸿冰冷出声,话音落下,手中折扇一收,遥遥隔空点出。 前方空间在这随意的一点之下,就像平静的水面突然震颤,而后荡漾岀一道道涟漪波纹,与此同时,慕容惊鸿的左手化作掌刀,随着涟漪波纹的滚蕩,一下便出现在了陆随风的面前,掌刀如电,直接劈开了陆随风的头颅。 第七百二十章 在这里,我说了算! 啊……台下响起一片惊呼,这一幕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就连老祖也被惊得轰然直起身来,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向紫燕,她脸上却是仍带着淡淡的微笑;"老祖,淡定!" 嗯!老祖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再望向台上时,却没看见脑颅裂开,鲜血迸溅的埸面,但只见陆随风的身影竟然缓缓消散,居然会是残像! 掌刀过处,陆随风的身影这才重新显现出来,面带戏谑的望向一脸惊诧的慕容惊鸿;"慕容家的幻影绝刀,果然不凡!只不过,你若继续藏着掖着,最后躺下的一定是你!" "很好!否则也太无趣了!"慕容惊鸿脸上的不屑之色退去,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滚荡的战意和浓烈的lā 说话间,手中的描金折扇一掦,扇面迎风一展,宛如孔雀开屏般璀璨夺目,扇面在手心轻灵的一旋,幅散出一圈圈的淡蓝色的光环,让人视线一阵迷乱。这已不是一把舞弄潇洒风雅的普通折扇,而是一种优雅的杀人工具。 唰唰唰…… 慕容惊鸿握扇的指拇一搓一揉,扇面开合间,眼前的空间一蓬光芒爆闪,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蓝色光弧,四周的温度一下到了零度。 扇舞雪域! 一扇舞出,天地瞬间变得一片晶莹剔透,仿佛像是一块巨大的玄冰,一下将陆随风笼罩在其中,一股强大的寒冰之气冻结着这一方天地世界,束缚着一切。 "无知的侍药小廝,这次看你如何隐身?"慕容惊鸿冰冷的语音响起,一只玉雕般剔透的手掌直接劈向陆随风的胸膛。 寒冰囚笼中,一只金色手印和玉雕般的手掌轰然触碰在一起,就如同水泡骤然爆裂一般,发出"噗"的一声闷响,整个玄冰空间一阵扭曲,随之破碎溃散开来,化着漫空飞雪飘洒。 "很好!能破解我的"扇舞雪域",又岂会是等闲之辈,难怪敢向我飞霞城叫板。"慕容惊鸿的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俯视着下面的陆随风,脸上透出一抹狰狞的杀意;"来吧!看看最后倒下的会是谁?" "如你所愿!"陆随风仍是一副云淡风清的姿态;"我倒很想知道,飞霞城年轻辈中的第一人,究竟有多少斤量?" "你很清楚,今日一战,你我之间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半空中的慕容惊鸿,看向陆随风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一般,嘴角溢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陆随风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淡淡的一笑;"只会有人倒下,然后被抬下去,却不会有人横死当埸,至少这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也一定会是这样,因为,在这里,我说了算!" "是么?那就小心了,别被我一击瞬杀!"很显然,慕容惊鸿对自己的实力仍是信心十足,说话间,手中扇面再度展开,一股冷浸天地的寒冰之气顿时弥漫开来,呼吸间,便凝聚成了一只玄冰巨掌,直接对着陆随风当空拍下。 慕容惊鸿的这一击,没有絲毫留手,整个演武堂内一下充满了寒冰之气,每个人都像是在冰雪中颤抖,吐气成霜。 咔,咔,咔……头顶的虚空如同镜面一般的扭曲,破碎,玄冰巨掌仿佛从天际深处探出,镇压拍落而下。 面对这恐怖的一击,陆随风的眼眸猛地透出一道五彩神芒,其间似有一枚金针冲天而起,接连天地,似若太阳一般炽亮刺目,更像是一束划破天际的金色闪电。 噗嗤! 光耀天空的金针一下扎入硕大无比的玄冰巨掌中,就像刺入一个充满了气的球体,在一道"噗嗤"声中,顿时一泄千里。 在所有人惊颤的目光中,玄冰巨掌在空中颤动着,而后,宛如脆弱的玻璃一般现出道道裂纹玄冰巨掌,随之支离破碎的崩散开来。 玄冰巨掌通常只能击败比自己实力低弱的对手,事实上,在心里还是没将陆随风放在一个同等的位置上,足见其内心的狂傲和盲目的自负。 但,尽管他有多么自信和轻视对方,经过之前的简单交锋,已清醒的意识到对方的战力并不在自已之下。无论愿不愿承认,都无法逃避这个亊实。 全埸的空气宛如凝聚了一般,沉重的压抑令人生出一种异常憋闷的感觉,连呼吸都显得十分不暢。 陆随风始终保持着防守反击的势态,没一点想要主动出手的意思,像是在让对方尽情施展自已的杀招绝学。 慕容惊鸿的脸上微微有些色变,怒意杀气升腾,身上的长衫一下鼓蕩起来,眼眸中的两道冰浸入骨的寒光流转,手中的折扇开合间,冷浸的蓝光四溢绽射。 冰封千里! 一扇挥洒,天地骤然一暗,漫空尽是飞雪纷掦,所有人的眼中顿时呈现出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慕容惊鸿的折扇舞动间,纷掦的飘雪瞬间凝聚成一只咆哮着银白冰狮。 一声震天狮吼,狮爪狂舞,狮口怒张,暴吼声中带着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陆随风的立身之处凌空俯扑而去。 陆随风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银色的雪狮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从其身躯上泛起的晶莹光泽,巳到了极度凝练的现象。 龙舞天涯! 陆随风拂袖轻掦,万千金光弥空,瞬间汇聚成一条金色长龙,点金光如鳞,闪射着耀目光华。 嗷!吼!龙吟狮吼,一银一金,两道色彩分明的光华相互碰撞纠缠在一起,一时间,龙腾狮跃,相互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龙相,狮身,皆由玄力幻化而成,虽巳凝练成形,却仍非实体,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皆在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慕容惊鸿眼见自己的冰晶银狮即将分崩溃散,禁不住朝前踏出一步,手中银扇一挥轻掦,一道满月状的冰轮向朝陆随风电闪般的奔射而去。 陆随风之前就已将自己的修为境界,降低到与对方同等的级别,此时惊觉时,巳是躲闪不及,唯有抬手护胸硬抗冰轮一击,竟被轰然震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慕容惊鸿的第二道冰轮又急速的飞斩而至。 噗嗤! 陆随风在仓促侧身避过的冰轮正面锋芒,冰轮仍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划出一道口子,见红了,有血汩汩渗出,浸染衣衫。 双方几翻搏杀交锋,彼此都是险象环生,慕容惊鸿累累出招受措,却始终是得势不见功,此时好不容易袭杀得手,岂会轻易放弃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掌中折扇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扇舞冰晶! 满月般的冰轮带着一抺血痕划身而过,陆随风还未来得及查视伤情,身体周边又骤然一下显现了无数闪着淡蓝光泽冰晶,变成了一个冰晶世界,束缚着一方空间。 每一粒冰晶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凛冽杀气,漫空的冰晶彼此间似有联系,更像是拥有生命般的灵动,围绕陆随风不断地旋转,释放出道道寒冰杀气,令人肌肤如割。 陆随风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针点,凝视着这些冰晶的运行轨迹,远远地又瞥见一道道的寒冰波纹从慕容惊鸿的扇面上幅射出来,蕴含着一絲寒冰之道的玄奥规则。 此时的慕容惊鸿更像是一尊冰雪世界的战神,傲立天地之间,无数湛蓝剔透的六棱冰晶,在周身环绕流转,散发出绚丽绝美,无比惊人的肃杀寒气。 "冰晶结界!这是飞霞城慕容家的巅峰绝学!"台下有人骇然的惊呼出声,众人只是听说过,如今亲眼见证,都是惊颤震撼不已,试想着自己一旦身陷其中,存活的机率有多少? 得出的答案虽不尽相同,但,却没一人敢妄言能毫发无损的安然破界而出。 冰晶结界,绝对的空间掌控,慕容惊鸿扇面一抖微颤,意欲指挥冰晶发起最后的攻击袭杀,一举解决战斗。 千万冰晶这一刻似乎接受了什么指令,彼此间一阵交错穿梭换位,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四周的空间斗然一下消失,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片浩瀚的冰晶天地间,唯只见每一粒冰晶的光辉都释放到极限,携带着恒古的苍桑气息,朝着孤独无助的陆随风奔涌席卷而去,那一瞬,时光好像在返流,冰河汹涌倒卷。 "冰雪领域!的确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充满着死亡的寒冰气息,这或许就是你慕容家的终极绝杀技了!"陆随风一身青衫飘飘,神情间沉静如水,没一点惊恐惶然之色,语音飘浮,淡定,从容。 "在我慕容家"冰晶结界"的杀阵中,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虽不知你的修为强到什么程度,都绝不会有所例外。"慕容惊鸿目光森冷地凝视着被笼罩在冰晶结界中的陆随风,带着无比的自信,透出一抹胜卷在握的淡淡笑意。 第七百二十一章 命悬一线 "是么?你未也太过高看自己,低估你的对手了。"陆随风话语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却是骤然爆出一声轻喝;金之结界! 话音落下,念动间,悬浮在脑海中的金灵珠一阵轻颤,随即微微旋动起来…… 嗡!一道独特的金色波纹,以陆随风为中心的一下幅散开来,万道金光有若太阳般的炽亮,绚丽,同样笼罩着一方天地世界。 无数金色的霞光,宛如成千上万把金剑飞舞绽射,令得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无数纤细的金剑震颤着,就像是江海深处的一条条游鱼,环绕着陆随风不断流转,将他的整个人映射得一片金黄,似若一尊黄金铸就的金人。 "这是……剑之世界!"有识货的人掩饰不住的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望着这惊人的一幕,台下所有的人几乎都彻底的震撼了,尤其是那些拥有金系领域的强者,更是知道想要凝聚这一方"剑之世界"的难度有多大,首先必须得到金之元素本源的认可,还要能领悟掌控金系法则的独特玄奥,至令无数至尊强者在这一方"剑之世界"前,终生止步。 轰隆隆…… 慕容惊鸿释放出的"冰晶世界",与陆随风凝聚的"剑之世界",不可避免的撞击,两种不同属性的元素世界在空中不断的交织,碰撞,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切割……发出细微的爆鸣和尖锐的破裂声。 一方金芒绽射,锋芒如剑,一方湛蓝极寒,冰棱如刃,针锋麦芒相对,点点冰屑,金星洒落四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萎缩变小,空间一阵疯狂的扭曲。 "冰之绝对零度,钻石冰星!"一道惊怒之声从慕容惊鸿的口中滚荡喷出,浑身上下散发出冷浸的湛蓝光华,手中的折扇幻起一片扇影,漫天旋转飘洒的冰晶,瞬间变成无数凌厉无比的冰刃,冰锥,冰刀,铺天盖地的朝着陆随风席卷而去。 "剑之法则,万剑归宗!"陆随风仍是淡然如水,没像对方一样的弄出什么吓人的气势,只是两手在空中十分随意的结了印,身边成千上万的金色细剑,如同深海中的庞大鱼群,疯狂的迎向席卷而来冰刃,冰锥,冰刀…… 噗噗噗! ……空气中传出一连串玻璃破碎般的刺耳声响,满目尽是冰花,金星爆闪泯灭,这一片虚空都被冻结,切割出道道细微的空间裂痕。 两大元素法则的碰撞抗衡,恐怖气劲狂流幅射四方八面,在埸的每一个人,都难以避免的遭遇溃散的冰屑,金星的冲击。 一些靠前的人,尤其是修为稍弱的更是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纷纷祭出玄力护罩阻挡这些气劲乱流的冲击。 "冰之―冻结天下!" 这是慕容家的巅峰绝学,整个冰晶世界突然地一下迅速的缩小,而冰系元素的浓度却是越来越细密,最后浓缩成柄数米长的玄冰巨剑,悬浮在慕容惊鸿的身前,闪射岀冷浸入骨的湛蓝光华。 数米长的玄冰巨剑,将整个冰晶世界冻结容纳在其中,极端的凝炼,没有絲毫的冰系元素泄漏,这才是冰系法则的精髄所在。 "能与我抗衡到如此程度,在年轻辈中绝对足以自傲,只不过,你的表现也只如惊鸿一瞥,流星飞逝一般,将会在我的"冻结天下"中,惊艳的陨落。"慕容惊鸿仍是一副傲岸自负的横样,如果他知道陆随风是降低了几个大境界,只不过是在与他勉强的周旋而已,不知是否还狂妄得起来。 "你真的很白痴!直到视还没弄清状况,没觉得至始至终都是你在发动攻击,我只是在被动的防御。"陆随风面带鄙视地出声道:"我若出手,你还能站在这里口放狂言么?" 慕容惊鸿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个现象,闻言也是一楞,对方的"剑之世界",本身就含有极其强悍攻击性,却只是在单纯的破坏"冰晶世界",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余力展开反击,否则又怎可能放弃攻敌之机? 至于对方是否已是强弩之未,在虚张声势?已没时间细细揣测,因为他看到笼罩半边天空的"剑之世界"也同样在迅速的缩小,无数的金色细剑纷致收缩,凝聚成一柄只有一尺左右长的金色剑体。 这怎么可能?台下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居然能将一个"剑之世界"浓缩在这柄微型的金色剑体之中,纵算中央大陆排名前十的巔峰人物,也未必做得到,这也太过逆天了! 微型的剑体由于高度的凝聚,浓缩,已变成了紫金色,逸散出的紫金光华将冻结的天地世界,切割出一道道支离破碎的裂缝。 一大一小,两柄不同属性元素凝聚的剑体,彼此隔空遥遥相对。 慕容惊鸿面前悬浮着的玄冰巨剑,蓝光冷浸入骨,永恒冻结,至寒至强。 陆随风面前的紫金微型剑体,却是凝炼如一,至阳至刚,锋芒无尽。 孰强孰弱?所有人都怀着忐忑之心,拭目以待! 慕容惊鸿首先沉不住气地摆动着手中的扇面,似若挪移千斤般的沉重;轰隆隆……玄冰巨剑一阵震颤,宛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然扯裂虚空,直朝着陆随风的立身之处斩落劈下。与此同时,陆随风念动间,身前的微型紫金剑体轻颤了颤,斗然绽射而出,瞬间穿透空间距离,飞速地迎向玄冰巨剑。 一金一蓝,两种色彩分的元素之剑,各自占据半边天空,撕裂了天幕,在所有人惊颤的目光中,宛如两颗极速奔行的流星陨石,不可避免的轰然撞击。 这一瞬,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定格,静止了,唯见一道不受控制的爆裂轰鸣炸响,满目尽是刺目的光亮笼罩四方。 巨烈的爆鸣声中,慕容惊鸿所掌控的玄冰巨剑,竟然在一节节的不断崩裂破碎,冻结的世界也随之分崩离析的爆裂开来,无数冰晶渣屑四溅飞洒抛落。 而陆随风所凝聚的微型紫金剑体,也是一下纷纷龟裂开来,却仍旧完整,并未寸寸破碎。仅凭这一点,胜负强弱已不难判断出来。 然而,一切似乎并没有结束,微型的紫金剑体仍在飞速朝前电射奔行,所经之处,一片绚丽的金光闪耀幅射,璀璨夺目。 金剑如电绽射,悬在半空的慕容惊鸿像是一下给惊呆了,眼眸中涌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口中还梦游般的喃喃;"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闪开!快闪……"这是陆随风发出的呼喊声,想要散去忽然失控的紫金剑体,才发现已经为时已晚,他并没有想击杀这位少城主的念头,尽管对方一心将自己碎尸万段,挫骨掦灰。 因为慕容惊鸿一旦死在云岚城中,势必会引发飞霞城的复仇怒火,以倾城之力血洗云岚城,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师出有名,虽说已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失去了民声民意的战争,通常都会以惨淡的结局收埸,这其中的关系十分微妙,只能意会,很难三言两语的道明。 这紫金剑体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般,想要收回几乎不可能做到,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位少城主,被无坚不摧的紫金剑体瞬间洞穿胸膛,溅血当埸,绝对再无生机可言。 台下坐着的都是云岚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自然知道其中的可怕结果,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一下冒到了嗓子眼边,却没人能阻止事情的发生,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紫金剑体已无限贴近慕容惊鸿的身体,当所有人都认为惨局已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就在这时,一道无可匹敌的恐怖气息突然降临,在所有人的感之中,整个天地仿佛一下暗了下来,随即,便见一道人影宛如从虚无中骤然出现在慕容惊鸿身前,而后,伸出一只手。 这是一只晶莹剔透的手,一伸出,整个天地中的一切仿佛消失,只剩下这只手。 手掌翻转间一下握揑住那柄失控的紫金剑体;噗嗤!无声的泯灭,原本已布满了痕纹的紫金剑体顿时龟裂破碎开来,金色流光四不幅散纷溅,慕容惊鸿在人影的玄力护罩保护下,却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道突然降临的恐怖威压,绝对只有乾坤境中阶之上的修为才可能释放,并且轻而易举的化解这紫金剑体的攻击,虽说已是强弩之未,却也不是轻易可以阻挡住。 "这是……"陆随风如释重负般深吐了口气,望向护住慕容惊鸿的那道人影;那是一个身穿淡灰色长袍的老者,面容极为普通,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气息散逸,就像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老头一样。 "月长老!"慕容惊鸿大感惊诧的出声道;"你老怎么也来了?" "哼!老夫若不来,你现在只怕已是一具尸体了!"这位被称为月长老的老者,是慕容家的十大护法长老之,平时从不轻易离开飞霞城,皆因此次的任务十分重要,这才特意派来暗中守护这位少城主,如不是刚才生死攸关的一幕,他仍不会现身出手。 第七百二十二章 丛林法则,实力为尊 "没想到小小云岚城中,居然还藏着凤,卧着龙!"这位月长老目光如电的望向陆随风,眼神中带着一絲赞赏的意味,脸上仍是一片冷厉之色;"不过,出手也未免太狠毒了一些。f/h/xiao/shuo/c/o/m】" "你老此言是不是太过武断?"陆随风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慑,如不是自己降落修为,也不会发生失控的事,不过,这老者一直就在暗中守候着,自然对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此时出面喝斥指责,摆明了是在护短,甚至借此滋事都有可能。 陆随风迅速地判断了一下势态,选择了不卑不亢的应对方式,所以,也不会低调的说一些;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 "这本就是一埸生死武比,都是双方之前约定的规则,何来狠毒一说?"陆随风十分平静的出声道:"更何况,在你飞霞城的面前,我等本就是弱势的一方,如不是被逼到了悬崖边缘,自保都是唯恐不及,那里还生得起抗衡之心?" "是么?老夫怎没看出来?"月长老冷笑连连的撇了撇嘴:"可以告诉老夫,之前出战的小丫头和那年轻人是什么修为吗?" "你老不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大失身份吗?无端动问他人的修为境界,这本就是武者大忌,我可以拒绝回答。"陆随风脸色一沉,完全一副不受威胁的模样。 面对一个乾坤境中阶尊者的強势威压,居然可以如此淡定,从容,不为所慑,甚至不惧触动对方的怒火杀机,真不知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有恃无恐?至少台下的这些人,没一个有这份胆气,甚至都在为其暗暗的揑把汗。 这位月长老的眼中有一絲怒火燃烧,就算是在飞霞城也没人敢对他如此说话,直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挑衅,尽管如此,毕竟是话了上百岁的人,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更在乎自己的声誉,如同鸟儿珍惜羽毛。 "敢对老夫如此说话的人,都安静的躺在了土里。"月长老不动声色的笑道,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着浓烈的死亡气息,没人怀疑此老已动了杀机,只不过当作这许多人的面,好歹也要制造出一个值得出手理由来。 "月长老,这埸武比还没有结束!"慕容惊鸿从这位月长老的身后踏前一步的冲了出来,冷傲的眼神中仍是充满着不甘,堂堂的年轻辈第一人,怎可能会输给一个侍药小厮;"我承认,之前的确是轻敌了,才给了你可乘之机。现在,我会将你视为平等对手,让你毫无遗憾的死在我慕容家的真正绝学之下。" "够了!"月长老冷厉的喝斥道:"你这是想动用家族的禁招?可知道一旦施展,会对身体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老夫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退下吧!剩下的事由老夫来处理!" "月长老……"慕容惊鸿颜面尽失,心有不甘的力争道,那怕是面对家族中的月长老,也毫不退让;"这关系着家族的尊严,以及飞霞城的声誉……" 月长老望着一脸心高气傲的慕容惊鸿,却是笑了起来;"你之前所释放的"冻结天下",就算是一位乾坤境初阶的尊者被困入其中,也难以毫发无损的轻易脱身,而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侍药小廝,非旦能从容的破解了这招绝学,还险些要了你的命。你还认为他还渺小,普通吗?" 慕容惊鸿闻言有若当头棒喝,脑子顿时觉得一片混乱,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就没意并关切过对方的修为,此时认真的稍加探视,骇然发现对方身上除正常的气息流露外,浑身上下宛如一潭清水般的透明,根本察慕容惊鸿不到一絲武者应有的玄力波动痕迹,这也太诡异了! "你不会认为这小子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吧?"月长老带着一抹玩味的冷笑,在慕容惊鸿的肩上拍了拍;"知道了吧!你面对的是一群扮猪吃虎利害货色,枉你聪明绝顶,却至始至终都被人玩弄于掌之间。老夫可有说错?" "这……"慕容惊鸿并非愚钝之辈,从头至尾的仔细梳理了一遍,不得不承认月长老的分析判断,禁不住惊出一身汗来,眼眸中奔涌恼怒羞喷的神光;"你竟敢布局设套阴本少成主?" "错得离谱!"陆随风撇撇嘴;"你不过是在自己挖坑埋自己,自导自演,我等只是被强行逼上台的配角而已。难道不是这样吗?" "哼!纵算你舌绽莲花,今日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后果会非常严重,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慕容惊鸿折扇一展,严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强势之态。 "交代?"陆随风神色一冷;"脸皮真的够厚,败得一塌糊涂,应该给个交代的只怕是你吧?你不是一向十分喜欢扮君子,千万别做出尔反尔的事。" "那又如何?与奸诈之辈讲信誉,本少城主还没脑残到这种程度,凭你也配?"慕容惊鸿一脸不屑的出声,没一点无耻的觉悟。 对慕容惊鸿的这种卑劣的表现,陆随风没有一点愤怒和意外的情绪流露,像是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将目光转向那位月长老;"你老在飞霞城中定然也是一位德高望众之辈,是不是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公道?你小子未免也太过天真了,这世上有吗?"月长老戏谑的笑了起来,指着全埸之人不屑地出声道;"如果在埸之人,有谁能当場击败老夫,这公道自然就有了。否则,一切自然都该强者说了算,这就是丛林法则,实力为尊!" 轰! 这番话无疑是在向整个云岚城挑战,因为在坐的无疑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拥有不凡的修为实力,足以代表云岚城的终极武力,这绝对是一种极度的羞辱和威慑,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顿时有数人毅然地立起身来,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全埸上百人,竟无一人能看透这月长老的修为境界,冲动的强自出头,不顾一切的冲上台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纯粹找死的愚蠢行为。所以,一个个怒气冲天的人影,都是无比沮丧羞愧的退缩了回去。 空气中充满了耻辱的气息,所有的人都低垂着高傲的头颅,埸面一下变得鸦雀无声,弥漫着凄风愁雨的悲凉氛围。 "姐夫,这么热闹的埸面,居然不告诉凤儿一声,真小气!"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婉转的语音,在死一般沉寂的場中骤然响起,所有人都抬头闻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着青色裙衫娇的小人影,像是从虚空中一蹦一跳的窜了出来,两根小辨在胸前晃荡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这下真有好戏可看了!"紫燕喃喃地低语道;"这老头真够背,只能提前先为他默哀了!" "啥意思?"老祖之前如不是被紫燕强行拦住,差点冲上了台去,此时台上又不知从何处突然蹦出来一个小丫头,再听紫燕这么一说,脑子真的有点乱了;"这小丫头不会是上去应战的吧?"老祖说出这种不过大脑胡话,只怕连自己都不相信;"啧啧!老夫感觉快疯了!" 紫燕不敢再接老祖的话头,嘴角挂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随即指了指台上,老祖张了张嘴,郁闷地叹了口气。 "小丫头在这里捣什么乱,再不尽快下去,我不介意替你家长辈教训你一下。"慕容惊鸿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的威胁出声。 "白痴!"发出这声冷哼的人,正是刚上台的那道娇小的人影,有谁敢肆无忌惮当面唾骂飞霞城的这位少城主,绝对数这只凤了。 "小丫头找死!"慕容惊鸿何曾遭遇如此鄙夷不屑的唾骂,眼眸怒睁,目中杀机毕现,一旁的那位月长者正欲出声阻止,他的身形巳冲天而起,直朝青凤的立身之处飞掠而去。 嗯!慕容惊鸿人在空中,不由轻"嗯"一声,自己在空中身体奔行了许久,却仍和那丫头保持着原来的距离,见鬼了! 惊愕中,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巳被禁固在了空中,浑身上下似被一根无形的絲索牢牢地捆绑着,竟然无法动弹分毫,而且越是挣扎,絲索就勒得越紧,仿佛巳勒入了皮肉之中,整个人就这样静静悬浮在半空。 "放了他!此刻不是杀人的时候。"陆随风淡淡地出声。 "哼!区区一个小小的半步乾坤境的尊者,也敢对本凤儿心生杀机,真不知是谁在找死!" 慕容惊鸿的耳畔传来一道鄙夷不屑的语音,心神骇然一颤,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小丫头,那里会像看上去的这么清纯可人,这才叫做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如果对方要自己的命,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砰!慕容惊鸿的身体从半空重重的坠落地上,像皮球似的蹦弹了几下,这才感觉浑身一松,手脚的束缚顿解,一个鲤鱼打挺翻腾而起,一脸潮红的垂首掸着身上的尘土,神色间看不见一点想复仇的怒意,少城主的霸道脾气也不知去了那里? 第七百二十三章 灭世刀 "被一个小丫头弄成这样,简丢尽了飞霞城的脸,还不退下!"月长老恼怒的厉喝岀声,这是在给他找台阶下。 "哼!这笔帐记下了,迟早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慕容惊鸿丟下一句狠话,目光怨毒的横扫了陆随风和青风二人一眼,羞愤不已的转身离去。 月长老目视慕容惊鸿离去,回过眼来才发现陆随风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空旷的舞台唯剩下青风一人,仍在不停地摆弄着胸前的两条小辨,看上去一副娇小玲珑,清丽可人模样,绝对和打打杀杀的事沾不着一点边。如不是之前小小的露了一手隔空缚人技能,还真不会有人将她当回事。 不过,看在这位月长老的眼里只能算是雕虫小技而已,况且还有偷袭之嫌,当然,虽说乘人不备,却能将一个半步尊者瞬间制住,也不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尤其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丫头,能拥有这种手段,足以让人刮目相看的眼前一亮。这位月长老自然不会例外,只是无论他怎样看,仍然还是那个清纯得不沾一点俗世之气的小丫头,仅此而已,再也捕捉不到一絲足以让人警惕的信息。 一老一少,就这样静静地彼此凝视着,充满着一种即诡异,又带着几分嘲讽的色彩。 满埸坐着一堆大老爷们,随便走出一位都是修为不凡,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却是个个一脸发绿,像**般的紧缩着,尽连一絲应有的胆色豪气都提不起来,眼睁睁望着一个寇豆年华的的小姑娘,义无反顾的出面挡灾遮祸,是个人都觉得无地自容。 虽然没人认为此举可以力挽狂澜,但人人心中却都暗暗地怀着一絲莫名的期待,或许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无知者无惧,然而,能让这小丫头上去的人,又岂会是脑残的猪头? 在坐的大人物们那一个会是省油的灯,再糊涂也不会忽视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所以,一切都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同样充满令人料想不到的变数和悬念。 "啧啧!云岚城已堕落到如此程度,大老爷们都成了缩头乌龟,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跳出来挑战老夫,传出去岂非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月长老露出无尽鄙视的嘴脸;"同时也是对老夫极度的羞辱,还是换一位有血性爷们上来吧!放心,老夫会留他一命!" "切!一个小小的乾坤境中阶而已,值得这般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么?"青凤一甩小辨,面带不屑的掀了掀嘴角;"就你这老货,活上千年冲其量也就是一只不气器的老乌龟,成年缩在飞霞城中自吹自擂,便认为天下之大,舍我其谁!说句让你喷血的话,换个場会,连给本凤儿当个跟班都不够挡次,挑战你这老货,绝对是本凤儿一生最大耻辱。偷着乐吧!" 哗!全埸顿时一片哗然,人人目瞪口呆,这是所有人听过的最毒,最牛,最大快人心的绝品骂词,全文干净利落,不带一个污字,却将人的尊严剥得一絲不存。 没见那位月长老直听脸色连连变幻,由红变青,最后更是一片绿色,没喷血算是心脏神经够坚韧强大的了。尽管如此,还是须发尽张,禁不住怒极而笑,笑得四周的空气发出"嗡嗡"颤鸣,一身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很好!这是老夫听过的最能掀动心底怒火杀机的恶毒言词,虽然老夫从不忍摧花折枝,尤其是刚出土的发芽嫩苗。"月长老的眼皮抽了抽,眼眸闪过一道凌厉的精光,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的森冷凝重起来;"即然有胆站在这里,在老夫的眼里剩下对手,再无任何年龄性别之分。接下来,但愿你的那根毒舌,也像你的武技修为一般犀利。否则……" 轰!月长老已领教这小丫头唇舌上功夫,真心的自愧不如,不会再给她开口出声的机会,乾坤中阶的恐怖气息,一下从身上蒸腾勃发而出,一股墨黑的雾气像是遮天蔽日一般,笼罩一方天地。 下一刻,手中骤然现出一柄巨大的镰刀,道道黑色的流光环绕,蕴含着一絲恐怖的死亡气息,这便是传说中的"灭世刀",唯有身具黑色属性的武者才能修习。 这位月长老的心性果然够狠更冷,一出手便祭岀了这可怕的绝杀之技,足见其心中的怒焰杀机已到了极限,黑色的镰刀斩落,前方的空间顿时像镜面般的支离破碎开来,恐怖的空间乱流四溅纷射。 "灭世刀之,斩灭万世!"阴森的嘶吼从月长老的喉咙间挤压出来,仿佛充满着死神的招唤,整个人形如同一座黑色的山峰傲立天地,一道迷蒙的黑色刀影,象征着收割生命的镰刀,似乎没有人可以抗拒躲避。 四周一片漆黑如墨,充满着死神的气息,小丫头被笼罩在其中,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悲愤绝望的目光,却是爱莫能助。 噗!坠入黑暗深渊的青风,身上突然绽放出万丈青芒,一道惊人的圣者气息喷薄而出,恐怖的威压幅散,整个人像是化作一轮青色的太阳。 青凤此刻的手中,握着一杆玄红色的火焰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乍一看上去,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绝对的一杆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轰隆! 枪如火凤旋舞,与斩落的黑色镰刀重重的撞击在一起,巨大的轰鸣声中,空间荡起一道道涟漪,所经之处,连台上坚硬的地面都掀起一层,碎石飞溅中瞬间化了米分尘。 目睹如此恐怖的碰撞,仅是幅散的气劲余波就足以让人倾刻致命,更令人震撼骇然的是,黑雾散尽,所有人发现那位强势霸绝月长老,居然被震得"蹬蹬蹬"的暴退十来步,这才稳住身形,脸上却是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色,嘴角还有一絲血渍溢出。 一个照面,还是这位月长老先出绝杀大招,居然会是这个结果?所有人都一下傻眼了,简单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幕,所有的目光视线都一下投射在青凤身上。 那里还是之前那个清丽可爱的小丫头,整个人悬在半空,一身青光灿灿,手中火焰飞凤枪府视的斜指对方,严然一派傲视天地的巾帼风彩。 这位月长老直到此刻才清醒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强大,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难怪能在不动声色之间,便将慕容惊鸿这个半步尊者轻易的制住,之前还认为是不入流的雕虫小技,适才一击,才知道是自己有眼无珠了。 月长老深透了一口气,顿时排空了心中的负面情绪,已将这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视为了平等对手,甚至当作平生最艰苦的一战,他绝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这个结果简直生不如死。 嗡!这位月长老不敢再有所保留,一道土黄色的光芒顿时从体内升腾而起,笼罩一方天地,整个空间的土元素瞬间爆动,飞快的迅速凝聚成一个庞大的巨型黄色球体,旋转着,呼吸间便将悬在半空的青风一下包裹在其中。 土系天地牢笼! 月长老口中怒喝出声,黄色的球体光华顿时耀眼绽放,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特殊空间,无数巨岩,陨石像流星雨般的纵横流窜,一旦被砸中,绝对的肉裂骨碎,非死即伤。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青凤的脸上仍是淡然如水,凤目中青辉点点闪烁,看不到一絲惊惶失措的情绪,手中火焰飞凤枪,一抖一颤,一只火凤的身影从枪尖脱体而出,凤爪如钩似刃,青色的火焰缠绕,闪电般的朝着土系牢笼的某处边缘俯冲而去。 噗嗤,噗嗤,噗…… 火焰缠绕的凤爪宛如撕拉破麻袋的摧枯拉朽,天地牢笼就像纸糊的一般,瞬息之间,便分崩离析的被撕出了一个大窟窿,下一秒,青凤的整个人已化着一道青色的流光,一下闪电般的冲出了豁口。 殊不知,青凤刚才冲出牢笼,月长老的攻击已然再度降临,漆黑色的迷蒙刀影,挟裹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直朝青凤的头顶诡异无声的隔空斩落。 青凤已经历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的磨厉,敏锐的战斗意识己非常丰富,危机中,仍是惊而方寸不乱,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斗然向上飞掦而起;火凤朝天! 一只青色火凤再度从枪尖奔涌而出,凤嘴一张,火焰呑吐间,一股独特的炽亮炎火,直接涌向漆黑色的迷蒙刀影,顺着刀身瞬间进入月长老的手臂,炽热的高温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闷一声,踉跄的倒退了两步,这才摆脱了火焰的缠绕,口中再次溢出一抹血渍。 "小丫头可恶!"月长老顾不得拭去口角的溢血;"黑色长河!"手中的黑色镰刀飞速的舞动,一道充满着死亡气息的黑色长河,划破天际,汹涌滚荡地朝着青凤奔涌席卷。 第七百二十四章 死神之眸 "火海无边!"青凤手中火焰飞凤枪同时朝天一指,一片如火如血汪洋撕裂天穹,瀑布般的狂泄而下。 轰隆隆…… 两道由元素汇成的河海,轰然撞击在一起,风云色变,惊涛骇浪交织缠绕,雷动天地,却是互不相让,彼此寸步不退的僵持着,一方天地世界,一红一黑分庭抗礼的各佔半边。 月长老悬浮于黑色的河面之上,头顶着漆黑的天空,无数黑色的流光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滚滚地涌入体内,整个身形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圈,闪烁着幽黑光泽,显得异常的诡异和阴森,浑身上下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之上密布着一道道的鳞片,黑光流转,手持一柄巨形镰刀。 "死神之眸!"月长老面目狰狞的阴冷咆哮出声,冰冷的双眸蓦地睁开,两道蕴含着灵魂波动的黑色极光,电闪而出,散逸出一股惊人的死亡威压。 "不死火凤!"青凤悬浮于一片血红的火海之,一声娇喝,宛如九天凤鸣,整个身体瞬间包裹在一道青色的炽焰火光中,一件的灵力铠甲在她的体表迅速地凝聚而成,铠甲之上密布一层青色凤羽,炽焰火光繚绕,手中的火焰飞枪遥指天际。 之前的碰撞只不过是序幕而已,真正的战斗像是才刚刚开始,已没人再怀疑这小丫头的惊天战力,接下来的摶奕势必会惊心动魄,风云变色,孰强孰弱?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心脏拨动声,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对峙的双方,连眼都不敢稍眨一下。 "死神之眸,三转摄魂,只可惜还差了点火候,所以,只得其势,其形,却未得其神!"青风神色淡然地点评道,似对那扑面而来的死亡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强敌当前的觉悟。 "收割你这小丫头的命,足够了!"月长老阴冷出声,手中黑色镰刀微微一抖,一道黑光绽射而出,虚空像是被捅出了一个窟窿,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死神眼眸之,一转摄心神! 漆黑色的迷蒙刀影隔空斩出,,挟裹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直朝青凤的头顶诡异无声的隔空斩落。 太快了!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斩?答案不尽相同,结论却只有一个,避无可避,非死即伤! 青凤的嘴角微微的掦了掦,单手执枪,同样隔空飞甩而出,一束火焰青芒后发先至的迎向那道漆黑色的迷蒙刀影,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却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死神眼眸之,二转摄心魄! 月长老的眼瞳中闪过一絲惊讶,神色仍是一片冷傲,一道低沉的语音像是从牙缝挤出来,冷若寒冰。黑色的镰刀一抖一颤,那道僵持着的迷蒙刀影突兀炸裂开来。 漫空黑色气雾蒸腾弥漫开来,连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墨黑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这些飘浮的墨黑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死亡惊涛。 整个空间充满的死亡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黑色长河,一道十丈长的巨型镰刀呼啸斩落,悬在青凤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似乎感到了一种死神的威力,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人切割斩裂成肉泥碎屑。 "啧啧!在老夫"二转摄心魄"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再无翻盘的可能。"月长老冷酷的出声道,这一刻又充满了自负傲慢的姿态。 青凤此时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墨黑的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烈焰火海中一般。 月长老见对方仍在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二转摄心魄"之势,居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这月长老的真实战力超出了青凤的预想,令人感到一种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金锋斩流! 青凤的心中有一声娇喝,动用了契约力量,紫燕的金系元素瞬间咐于枪身之上,仅仅一枪简单刺出,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刹那,一道金色的残月流光绽射而出,空气中的墨黑的水珠纷纷爆裂破碎开来,化着絲絲黑雾消散。 一声轰然爆响,悬浮在头顶的黑色镰刀从中断裂开来,与此同时,月长老冰冷的双眸中同时倒映出一束金色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引以为傲的"二转摄心魄"之势,在一道金色残月流光的冲击下,瞬间分崩离柝,月长老不由一声怒喝,手中镰刀凌空呼啸盘旋,四周的墨黑的水滴瞬间汇聚于镰刀之上,呼吸间便形成一道黑色亡镰刀,势若奔雷般的撕裂残月,直朝着青凤淩空斩劈而去。 暴吼声从月长老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恐怖的刀势未至,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威压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月长老的这一刀,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呼啸咆哮,狂暴的死亡气息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金色的残月流光一顿,随即破碎开来,化为无数金星溅射四溢。 巨大的冲击波,令青凤的身形震颤地飞退了数米,骇然间,又见黑色的镰刀,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俯冲而来。 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飘渺一枪! 一点金星绽射,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黑色的镰刀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金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黑色的刀影崩散四溅。 "可恶!"月长老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黑色刀影,呼吸间便重新组合成一道黑色的镰刀,趁对方枪势用老未收之际,已势若奔雷般朝着青凤的胸腹间,凌空斜斩而去。 黑色的镰刀颤动间骤然生出数十种变化,隐含着絲絲大道的规则。 青凤惊觉时,巳被一股冷冽的死亡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刀芒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飞霞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刀斩杀切割。 噗嗤! 锋芒无尽的一刀,似乎如愿以偿的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但,月长老的神情间却没有看到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愕诧然。 这一刀虽然凌厉诡异,却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黑色镰刀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月长老心中刚暗呼出一声;"不好!"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眼角余光同时瞥见一道金色的枪影朝着自己眉心处闪射而来。 "来得好!"月长月一声嘶喝,黑色镰刀瞬间倒竖,适时的荡开对方的夺命一击,手腕一振一颤,同时暴刺出数十道黑色刀芒,势若滚荡潮汐,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都充斥着铮铮杀气,刀刀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直到此时,这位月长老的脸上这才透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这一次才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死老头,是不是笑得早了点!"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结果很快浮现出来,青凤的身形再次缓缓地,完整无缺地呈现出来,却是仍旧毫发未损。 到了"生死境圣者"的这个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几乎似同真身无异。 月长老心神微惊之际,一抹惊电巳飞速破开他叠叠重重的必杀刀影,一线金光已透过刀芒的缝隙,扑而袭来,丝丝金芒杀气直令人皮肤生寒刺痛。 青凤的枪势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月长月在这惊天一击之下,不得不回刀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令他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三转摄心魂 青凤的枪势反击,竟然后发先至。f/h/xiao/shuo/c/o/m】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月长月在这惊天一击之下,不得不回刀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令他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枪锋金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抗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枪锋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月长老从凌厉霸道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此时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到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乾坤尊者"可杀不可辱。 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黑色的镰刀同时削向对方的咽喉部位。似欲以伤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这位月长老都只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气劲透过刀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刀的手禁不住的颤抖不已,几乎脱手而出。 这位月长老此时却是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刀都已递不出去,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心下一横,陡然拔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数米,手中黑色的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刀身之上,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黑光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射而来的黑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青凤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金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黑色流光,似若一滴墨色的晶莹水珠,悠悠地滴落在金色的圆弧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道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刀淩厉,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金色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黑色流光在绵柔的金色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轰然炸裂开来,发出一道道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死神眼眸之,三转摄心魂! 月长老之前的一击只不过是在为这"三转摄心魂"作铺垫,伴着一声阴冷的低吼,踏前一步,一片黑色的镰刀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迷蒙景象…… 噗!漆黑一片的空间,唯剩一线精光骤然在青凤的头顶上空分裂开来,无数黑色流光如天河反卷倒泄,每道流光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更如同千吨陨石,潮汐般朝着青凤的头顶,滚滚砸下。 空气中传出一声闷哼,如泄的黑色流光中有无数衣衫的碎片飞洒,呼吸间便被这些恐怖的流光搅成了米分沫。 轰! 在所有人的眼光中,青凤的身躯像是被一座巨岩砸中了一般,轰然跌落地面,巨大的爆裂声中,无数碎石四散飞溅,极为坚硬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洞,而青凤的身形也同时失去踪迹。 "呵呵!居然敢与我飞霞城叫板抗衡,简直有如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之前还一脸郁闷沮丧的少城主慕容惊鸿,低落的心气又一下窜到了头顶。 "只不过,这小丫头的确不凡,竟然逼出了月长老的"三转摄心魂",也算是虽死尤荣了。" 那位之前被云无涯痛虐的老者蜷曲在角落,一出声便又咳出血来。 埸下的所有人望着这一幕,门牙都差点咬碎,无数目光投向地面的深坑大洞…… "咳咳!小丫头别心存幻想了,在月长老的"三转摄心魂"下,存活的机率几乎为零。"慕容惊鸿的话并非虚言,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三转摄心魂"恐怖到了极致,绝对的有死无生。 "是么?似乎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就在这时,突兀地,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当所有人的目光望向那塌陷的深坑洞口时,一道青色的人影却冉冉浮现出来,这是一个浑身包裹在青色铠甲内的娇小女子,一双凤目中点点青辉闪烁,宛如夜空星辰,正是之前被那位月长月的"三转摄心魂",轰入地下的青凤。 "这……怎么可能?"无数人禁不住惊呼出声,一直蜷缩在墙角的老者像是忘了身上的伤势,骇然的撑起身来,见鬼似的大张嘴,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望着包裹在青色铠甲内的青凤,凤目精芒闪烁,没一点受伤的模样,脸上随即溢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一直悬浮在半空的月长老,脸上的惊色一闪而逝,嘴角微微扬起,一絲森冷的杀意流出;"小了头,你真的十分愚蠢,换着是我,会乖乖的呆在下面,而不是再度上来找死!" "你这死老头都还没有躺下,本凤儿怎会偷闲?"青凤的身形再度缓缓升腾,凤眸中有青色光芒流转;"之前都是你在发动攻击,现在,也该轮到本凤儿出手了。" 话音落下,青凤稍稍踏前一步,体内的金系灵力玄奥地运转起来,这一刻,一股无坚不摧的霸道气息自然流露而出,一种凤临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冲天而出,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咦!"月长老心下轻了哼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惊愕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之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是……" 金之灵环!青凤一声娇喝,凤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瞬间在头顶上空聚成了耀眼眩目的金色灵环,一股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笼罩着一方世界。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威压,悬浮在半空的月长老,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感,顿时遍布了全身。一片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眼底被一片金色洪流浸染。 吼!面对青凤的这道强横的攻击,月长老的喉咙间发岀一声低吼,双眸中有一片黑色的汪洋滚荡,手中的黑色镰刀横扫而出,潮汐般的奔涌,似欲阻挡住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 轰隆隆……两股恐怖的元素灵力撞击,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青凤释放出的金色灵环不断地切开黑色的狂流,无坚不摧的金之锋芒席卷…… 月长老被迫落下地面,一头灰白的发絲四散飞掦,宛如疯魔,身上的黑色护体斗篷,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得百孔千疮。 整个人不断地向后暴退,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崩溅,一连狂退了数十步,这才摆脱的金色灵环的恐怖攻击。脸上一片潮红,而后又变得一片苍白,冰冷的眼瞳中透岀一片惊悚骇然。 作为慕容家的十大护法长老之一,自然无比的冷傲和霸道,惊悚归惊悚,不至被对方威势不凡的一击所震慑住,只是简单的阻挡拦截而已,却没想到这"金之灵环"的攻击力竟如此锐利强悍,不但将他的护体死神斗篷破坏得百孔千疮,还被击得狼狈无比的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让这位月长老真正彻底的怒了,冰冷的双瞳中堆满了森冷肃杀的寒意,口中冷冷的喷出一个字;"死!" 随着这个"死"字的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法则波纹从身上散发而出,这一方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漆黑的墨色,百米范围内的空间尽皆被束缚,这是所独有战斗空间;黑色元素结界。 与此同时,一头妖兽的虚影骤然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这是一头帝皇级的噬魂兽,应该是由黑色元素幻化而成,高达十来米,浑身布满了黑色晶莹的鳞甲,有着水桶般壮有力的四肢,一条丈余长的钢鞭铁尾在虚空中甩动着,散发出惊人的狂暴气息。 一双冰冷的眼眸盯着不远处的渺小人类,纵横无比的杀意一下笼罩在青风身上,似欲一口将其完全呑噬。 "这是噬魂天兽!月长老竟然将战斗空间都施展了出来,看来真被这小丫头给彻底惹怒了。"慕容惊鸿唏嘘不已的惊叹道。 第七百二十六章 死神眼泪 "想不到一个乾坤境尊,也能释放独有的"战斗空间"呀!本凤儿当真孤陋寡闻了!"青凤大感诧然的出声道,这元素结界也被称之为战斗空间,通常都只有"生死境圣者"方能释放掌控,不知这死老头弄出的到底是真是假? 青凤本身就是"生死境圣者",拥有不止一种这样的战斗空间,自然知道其中所蓄含的玄奥法则,一旦陷入其中,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如果再加上属性相克,那就唯有单方面的被虐,等死。 只不过,陆随风曾告诉过众人,不要轻易的陷入对方的战斗空间,但,这只凤却是好奇心泛滥,且又对相生相克的法则已是了然于心,再加上他本身的真实战力尤在对方之上,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让对方将自己罩入其中。否则,又岂会轻易入套。 青凤此刻已置身于一个墨色漆黑的空间,眼前的天地间呈现出一片粼粼黑光,一望无际,一道人影悬浮在半空,一身死神斗篷裹体,浑身上下流转着黑色晶莹的光华,双手握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斜指苍穹,刀锋之上隐约浮现出一头噬魂兽的虚影,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表现出一分玄奥,组合成某种大道的法则,似欲将这无形的玄妙转化有形的杀势。 青凤静静的悬浮在烈焰火海上,一身青色的铠甲裹体,浑身上下流转着金色的光华,同样的双手握枪,斜指苍穹,只是枪身通体隐约环绕着一头青凤的虚影,一股凤临天下的霸气自然地流露出来,令身下的烈焰火海一阵沸腾滚荡。 烈焰火海焰涛声咆哮入耳,显得这方战斗空间无比的真实无虚,双方静静的对峙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和冰冷的杀伐之气,彼此接下来的一击,将会出现怎样石破惊天的景象? 月长老见状,微不可觉地皱皱眉,眼眸中闪过一絲愕然的诧意,从对方所流露出的气势中,似乎一点没受到这方战斗空间的影响,这种舍我其谁的威凌气概,绝不是可以虚张声势做得出来的,除她已完全掌握了五行之道的法则。但,以如此年轻的小丫头,可能吗? 此时,已没时间深究下去,以他当下的实力修为,祭出的这方战斗空间并不能维持得太久,唯有在有限的时间内,速战速决的击杀对手。不管怎样,毕竟是在自己掌控的空间内战斗,就算彼此实力相当,自己也绝无落败的可能。 这位月长老一念至此,略为下滑的心气顿时升腾,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猛地腾而起,心底暴出一声冷喝:死神眼眸之,四转魂飞魄散! 手中的巨型镰刀一颤一抖,隐浮于枪锋间的噬魂兽虚影,顿时化作一道黑光冲天而起,挟裹着霸道凛冽的杀气,掀涛破浪的腾跃奔掠,巨口一张,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 青凤的嘴角微微地往上掀了掀,手中的长枪同样一颤一抖,瞬间化作一根擎天之柱,连接天地,环绕在枪体之上的青凤的虚影,斗然呼啸而出,凤翅一展,铺天盖地的凤息威压,直令那头噬魂兽禁不住浑身微颤,青光灼灼的凤爪已狂暴的降临。 轰隆!两种色彩相互撞击在一击,如同两颗巨大的陨石轰然碰撞,不断扭曲颤抖的空间,两头庞然大物纵横翻腾,缠绕搏杀下……随之发出节节的崩裂破碎声响,而后双双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一股青,黑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团青,黑相间的气流,宛如蘑菇云般的冲天而起,仿佛将这方空间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将两个始作俑者的身体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眼前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两人的身影在无际的汪洋中变得越来越小。 ……不过呼吸之间,两人又飞快的回到了原点,青凤口中禁不住低咳出声,一絲凤血从嘴角溢出,毕竟是在别人的战斗空间中搏杀,自己的战力大幅滑落,而对方却能增幅两倍的力量,可谓己消彼涨,如非自己的真实修为高过对方许多,结果当真不堪设想,这种玩火**的事,这只凤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下不为例。! 对面的那位月长老,看上去就更是狼狈了许多,非旦脸色一片苍白,嘴中还一口口地往外呕血,那护体的死神斗篷已变得支离破碎,几不遮体。 "你竟然可以在老夫的战斗空间,击受伤了老夫,甚至还击毁了死神斗篷?!"月长老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到体内的伤情,随即由愤怒中冷静下来,凝重而冰冷的目光,遥遥地投射在青凤身上,见其像是也受了伤,这才稍稍平衡了一下低落的心气。 毕竟是借用一种特殊的秘法才得释放出这一方战斗空间,心神体力耗损十分严重,双方的目光视线交织,青凤捕捉到对方的眼神中,那絲残留的高傲和淡淡的不屑,已经彻底的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如临大敌般的凝重。 经过之前的惊天一击,彼此毫无花哨的强强碰撞,这位飞霞诚的十大护法长老,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将其视为平等的强敌对手。果然是数十年未问世,江山代有妖孽出。 "从一开始便小看你了,果然是妖孽中的妖孽。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到飞霞城的真正绝学。" 话落,身下的一片黑色的汪洋骤然奔涌升腾,一道道充满着死亡气息的惊涛冲天而起,沉落时有若天河倒悬死神眼泪! 阴冷的嘶吼声中,无数道黑水光波骤然爆裂开来,千万颗黑色晶莹的水珠骤然汇聚成一道璀璨夺目的星河,玄妙华丽到了极致,美得几乎令人窒息,蕴含着天地间的死亡自然法则。 随着巨型镰刀缓缓的牵动,死亡星河为之旋转,无数星光般闪烁的黑色泪珠化作一柄柄缩小板的镰刀,层层叠叠的悬浮在虚空,无法想像的滂渤浩大,贯穿天地,形成一座死亡星河刀阵…… 这刹那间的演化,直看得青凤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惊颤,令她的头皮发麻。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了这死亡星河刀阵中,任谁都不会相信。 感受到来自这"死亡星河刀阵"挤压而来的冰冷威势,纵横激荡,铮铮杀气森寒无比,那是一种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似乎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尽管如此,但,有一种叫做自信和意志的东西,能够米分碎这种恐惧,青凤的凤眸中只有一絲凝重,显然已排空那些负面情绪。 此时,但见漫空星河倒卷,万千泪珠滴水成刀,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黑光刀影,看似晶莹夺目,实则,却是黑光如剑,每颗泪珠水滴都散发出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似乎只要这方世界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人一寸寸的尸解,瞬间灰飞烟灭。 无数的黑光镰刀如同江河中的庞大鱼群一般,在青凤的周边纵横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噗噗噗……空气中传出阵阵耳破空声,一道道黑色细小的镰刀,从四面八方朝着青凤疯狂的挤压奔射,似欲将其彻底的切割成肉泥碎屑。 所到处,空气都被切出一道道口子,肉眼可见的出现了无数细密的空间裂缝,青凤体表的青色护体铠甲上也被割出无数划痕来。 能将这"死神眼泪"绝学演化到这种程度,这位月长老也算得上是个极品老妖孽了。 但,这"死亡星河刀阵"虽牢牢地困住对方,那层层叠叠的攻击却始终难以撕破对方的防御,时间一长,他便再难以掌控这方战斗空间,势必要在这"死亡星河刀阵"崩塌之前,彻底的一举重创或绞杀对方。 一念至此,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黑色流光,人与镰刀瞬间合而为一,直朝着被困在阵中的青凤奔射而去,人在途中,骤觉整个战斗空间突然发岀一阵摇曳扭曲,下一秒,便见一抹绚丽光华腾空而起,这方空间竟是骇然地被撕裂开来…… 裂缝中,一颗金色星辰震颤的闪烁着,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之力,呼吸间便形成了一道流转的金色星河,如同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星力喷薄滚荡,奔涌席卷着这一方黑色的空间。 同样的星河倒卷,一个是由"死神眼泪"的秘法演化而成,一个则是贯穿天地,贯穿星河的真正星空世界!千万颗金色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彩光流转环绕,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法则,玄妙华丽到了极致。 第七百二十七章 战争车轮启动 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万千星辰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金光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每颗星辰都散发冰冷的杀气…… 噗噗噗……漫空尽是无数星光相互缠绕,撞击,纷纷炸裂开来,有若烟花绽放。 "这……"月长老骇然惊愕的望着这一幕,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到一絲真正的星空道韵,自己只是演化出星空法则的意境而已,眼看着这"死亡星河刀阵",甚至连这方战斗空间随时都可崩溃倾塌,心下一横,双眸冷光一凝,无数溃散成泪珠水滴不断地汇聚于手中的镰刀之上,黑光流转间顿时暴涨数十米,仿佛直入天际,撕开了一豁口。 死神之镰!咆哮声中,长达近百米的死神镰刀如同一根擎天之柱一般,斩破虚空,搅动一天星空风云,轰然劈落而下。 轰隆隆! 死神镰刀推金山倒玉柱般捣落,这方世界一阵扭曲颤斗,整个空间顿时迷乱,无数星光剑影失控地漫天流窜,不断的闪灭。 感受到这一斩的恐怖,青凤顿觉浑身汗毛耸然倒竖,一絲死亡的威胁在心头浮掠而起,毫不怀疑,一旦被这死神镰刀劈中,纵算侥幸不死,势必也受创非轻。 只不过,青凤此时的神情间,只有惊,却无一絲惧色,一头浑身**的凤影在头顶悄然显现出来,一股呑天撼地的霸绝之气幅散,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让这一方的空间斗然一暗,仿佛未日降临一般。 不死火凤! 嗷!一声尖厉高亢的凤鸣响彻九天,凤翅一展,天幕仿佛被撕裂成两辦,一青,一黑,两种色彩各自佔据半边天空,彼此呼啸,咆哮着,宛如两颗飞逝的陨石轰然碰撞在一起。 这一刹之间,时间像是突然凝固了。 噗嗤!下一秒,并未想象中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空气中只传一道沉闷的"噗嗤"声,紧接着,一团不受控的精光爆裂开来,无数灼人眼球的流光漫空绽射飞溅。 一道道绚丽多彩的灵力波光,像是水纹涟漪般的不断辐散漫延,所经之处,这方空间如同玻璃般的碎裂开来,一片片的崩溃倾塌……而后,荡然无存。 这石破天惊的恐怖碰撞,究竟孰强孰弱,或是两败俱伤,根本没有赢家? 耀眼眩目的光华逐渐消散,一道人影从半空急速的坠落而下,所经之处,鲜血漫洒,带出一蓬腥红的血雾。 砰! 重重砸落在地上的人影,是那位月长老,身体像是完全不受控地狠狠砸落坠地,蜷曲的身躯不断地抽搐,发出阵阵痉挛,口中的鲜血毫不吝啬的向外喷涌,身上的死神斗篷支离破损,整个人像是已经人事不醒的昏嶡了过去。 "这……"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个满口喷血,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的人,居然会是那位强势霸绝的月长老。 如此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本就是一种终身不可磨灭的奇耻大辱,居然还被虐得直接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道娇小身影也缓缓降落下来,身上也是血迹斑斑,青色的护体铠甲上,有几处地方也已龟裂开来,染着腥红的血迹,尤为醒目。 扑嗵!青凤刚一沾地,便单膝跪地,一口鲜血从嘴中挤了出来,身体难以自控的一阵搖晃和颤抖,如不是一手撑地,竭立地支撑着,恐怕也很难不倒下。 就在这时,紫燕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侧,,随即伸出一只纤柔却有力的手,一下将她抱住,而后将一粒丹药轻柔地塞入她的口中。 两人本就是生死契约的共同体,青凤有亊,紫燕感同身受,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眼眸中痛惜滑下两行清泪。 所有人楞楞地望着这一幕,一个浑身浴血的昏厥在地,一个单膝跪地的坚挺着,虽然有人搀扶着,但,此战谁胜谁败,已是一目了然。 云岚城居然胜了?击败了不可一世飞霞城?! 每个人此刻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包括飞霞城的一众人等,都在质疑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 慕容惊鸿也在第一时间掠上台去,俯身探了探月长老的鼻息,虽然浑身浴血的昏厥在地,却是没有任何生命之忧,这才带着一种失落,沮丧的神情,轻叹了一声。而后抱起地上的月长老飞身而去,连埸面上的狠话都没丢下一句。 然而,只有陆随风清楚的知道,飞霞城此番杀羽而去,绝不会轻易的善罢干休,不须多久,势必会挥师直指云岚城,一埸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已彻底的酝酿而成,完全已没一絲可以回旋的余地。 事实上,这一切都已在陆随风的预料之中,除非云岚城屈辱的履行这份"婚约协议",否则,无论此战胜负如何,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这就是双方都不可逾越的底线,最终,飞霞城都会借毁约之名,挥师大军压境,醉瓮之意,志在入主云岚城。 而陆随风之所以煞费心思与之耐心周旋,同样志在凝聚人心,掀起一股同仇敌慨,誓保家园河山的风潮,唯有如此,方可全力以赴的奋起一战。 不过片刻,青凤略微苍白的脸上已恢复了血色,缓缓地睁开紧闭的凤眸,一道金色的光华从眼中绽放,整个人蓦地挺立而起,浑身上下五色霞光环绕流转,整个演武堂被喧染得一片绚丽多彩。 就是眼前的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改变了云岚城屈辱了近千年的历史,用一埸惊心动魄的完胜,震撼的宣告了云岚城的强势崛起。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完全变了,在这些大人物的心目中,这只凤不再是人,而是像神一般的让人仰视,禁不住生出一种崇敬的情怀,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传奇。 飞霞城杀羽而归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云岚城瞬间沸腾了,虽没有轰轰烈烈,万人空巷的欢呼庆祝,却是人人昂首挺胸,透出一派掦眉吐气的风彩。 然而,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短暂的欢笑声中时,城主府内,却在举行一埸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而陆随风也正式以紫燕未婚夫的身份呈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这似乎已不是一个秘密,他在演武堂中惊才艳艳的表现,足以征服在坐的每一个大人物。 所有人都心如明镜般的清楚,云岚城的强势崛起,都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今以城主女婿的身份亮相,没有排斥,只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他的存在仿佛宛如一枚定海神针般的,让人感觉无比的踏实,就算是知道云岚城将面临一埸腥风血雨的灾难,也没人表现出惶惶惊恐的情绪。 从飞霞城传来的信息情报显示,城主慕容秋风已获得云烟联盟的默许,正在大张旗鼓的集结大军,以云岚城单方面毁约为借口,准备大举进犯,以雪前耻。 照陆随风对势态的分析判断,大约一月之后,飞霞城的大军便会兵临城下,战争的车轮已经启动,硝烟已经点燃,一切的是非对错都显得不再重要,所谓成王败寇,强者为尊。 所幸此时的云岚城不再是散沙一盘,而是众心凝聚,在城主府的一声号令下,各个势力尽遣府中的精兵强将,在短短的数日内,已迅速的集结了五十万守城大军,加上城主府的十万金甲府卫军,再凭着云岚城特殊的险要地理位置,足以抗衡一切来犯之敌。 以陆随风的智慧谋略,不会简单的坐待飞霞城大军的兵临城下,再牢固的险关坚城,最终都会旧守必失,完全失去了一埸战争的主动权,毫无任何胜算可言。 如果对方只是围而不攻,一座孤城能挺多久?近千万人都将会被活活困死,最后除了无条件的臣服之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择。 所以,陆随风绝不会允许这种局面的发生,潜心谋划着如何主动出击,让战火尽可能远离城池,最好能据敌于百里之外,至少不能让对方从容的围城攻坚,必须有一支来去如风的精锐之师,隐于城外的高山峻岭之中,不断的扰敌,袭敌,一击即退……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陆随风将城外百里内的山川地貌了然于心,而龙狮卫的五千将士更是将这片区域彻底的踏了一遍,甚至已提前早早的隐伏于这些高山丛林之中。 战争的脚步日趋临近,数百里外的高空云层间,不断有疾风闪电雕的身影盘旋闪现,不时将一份份敌踪的信息情报,源源不断传送到云岚城的城主府内。 飞霞城此番集结的大军足有一百八十万之众,对外号称两百万,战车,云梯,以及各种攻城机械更是数不胜数,可谓是从未有过的浩大声势,更可怕的是这些士兵都不是普通平凡人,皆是由中,高端的武者组合而成,单兵作战能力十分强悍,就算二十名普通士也难以抗衡一个武者。可以想象两百万武者组成的大军如何恐怖,足以摧枯拉朽的荡平一切。 第七百二十八章 立马横刀 情报显示,统领这两百万大军的主帅是慕容惊鸿的叔父:慕容天水,绝对的冷酷,铁血,五十出头的年纪,本身拥有乾坤境尊者的实力修为,心机谋算更是高人一等,行事风格虽然独断,果决,但绝不是盲动,凡事谋定之后,才会发动雷霆攻势,的确是位雄才大略的人物。f/h/xiao/shuo/c/o/m】 如此庞大阵容,浩荡的声势,所经之处,绝对是军旗展掦蔽目,尘烟滚蕩,威凛四野八荒。 上千里的杀伐征途,两百万大军,以及各种粮草,辎重,攻城器械,日行百里已算是相当神速了,照此行程,不出半月势必将兵临云岚城下。 ……日落西山,距云岚城三百里外的一片广茂的原野上,一片军旗招展,血色残阳下,二十万飞霞城的先锋大军纵横排列开来,一色的银甲披身,跨下乌云雪狮马,远远望去层层叠叠,一片银波荡漾,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暮色苍苍,长途奔行了一天的大军,本应是扎营露宿,歇息军马,埋锅造饭的时候,此时却是如临大敌般列兵布阵,刀剑出鞘,箭拔弓张…… 是什么样强大的存在,竟令得这二十万虎狼般的前锋大军,摆开这副殊死决战的阵势? 相距五百米外的一座不算高的小山岗上,如血的残阳中,耸立着一团庞大而孤独的影象,目力不凡的人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团影象,不过只是一只体形庞大的妖兽而已,何以会令这支二十万之众的大军,如临大敌的凝重,紧张? "那是……什么妖兽?……居然有十丈之高……这也太恐怖了!"中军阵营中,身披战甲的慕容惊鸿禁不住惊嘘出声。 他的身旁立着一位将军装束模样的伟岸男子,全身包裹在一件淡蓝色的甲盔中,看不清年龄,相貌,只露出一双精芒烁烁的冷厉目光,应该就是这支先锋大军主将了。 "狮首龙身,应该是传说中的龙狮兽,按理说此类洪荒时期传承下来的妖兽十分罕见,如今突然出现在这里,应该绝非巧合。"那位先锋大军主将语调凝重地言道:"如果仅仅如此,纵算是一只皇级妖兽,又如何能止住我铁血先锋军的步伐?" "哦?那又是为何?"慕容惊鸿一脸迷惑不解"难道还有更恐怖的存在不成,我怎感觉不到?" "杀气!"那位先锋大军主将指向那座小山岗:"那片区域的上空弥漫着一股血腥的铮铮杀气,似有万马千军蛰伏其中,身为领军主将岂能觉而不察,最大的危机往往隐于最不可能的时间,地点。" "我军如此临兵列阵,意在告诉隐伏之敌,已知道他们的存在。"慕容惊鸿若有所思的言道:"对方若是拥有足够与我军抗衡的力量,势必会从暗中走出来,堂堂正正的战一埸,否则,唯有悄然退去,的确有敲山震虎的威慑之妙。只不过,此举也显得太过谨小慎危,有点草木皆兵之嫌,有失我军之霸气威势。" "少城主此言差矣!霸气威势不是做出的,而是要靠一刀一枪的打出来,令敌胆寒心颤,今日之举就算是虚惊一埸又何妨?就当是临战前的一次实战演练,也是有益无害。" "说得也是!"慕容惊鸿认同的点头"据可靠消息,云岚城临时组合了四五十万家丁护卫,意欲凭借险关坚城固守,那里有胆出城正面迎战?所以,这只龙狮兽的出现,或许真是一种巧合,偶然……" 嗷吼! 耸立在小山岗上的龙狮兽突然昂首朝天,发出一声龙吟狮吼的咆哮,声如雷动,滚蕩天地,暮云残霞翻卷,漫空尘土飞掦四溢,令人目难视物,二十万大军跨下的乌云雪狮坐骑,纷纷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燥动不已,军阵顿时一阵错乱。 稍息,声波沉寂,尘烟散尽,血色的原野上,骤然呈现出一片金色狂流,仿佛像是一下从地涌出来的一般,远远地,宛如一片金浪席卷滚荡…… 呼吸间,一千米,五百米……金色的狂流飞快地向前挺进,直至距飞霞城的二十万前锋军不足三百米处,方才嘎然而止。 "这是……"慕容惊鸿稳住坐下受惊吓的乌云雪狮马,已看清这片金流是由一支五千人组成的战阵,不由露出一脸见鬼似的表情"果然藏有伏兵!只不过,区区五千之众能做什么?纵算神兵天将也不敢正面叫板我二十万铁血雄师,这岂不是特意来寻死么?" 五千之众在二十万大军面前,渺小得宛如一滴水珠,一个挥师席卷,瞬间蕩然无存。空气中响起一片惊嘘哗然之声云岚城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猪呀! "这是什么状况?对方不思坚守危城,派这点人来出城迎战送死,玩的是什么把戏?"领军主将一脸迷惑地左右问道。 这一幕蝼蚁撼象的愚蠢之举,完全颠覆了常识,反倒令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将,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皆是面面相观,一脸郁闷地摇着头。 这五千之众,正是奉陆随风之命前来阻截敌军的龙狮卫,却并非是来玩什么玉碎的游戏,其中自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血色残阳下的原野上,但见一面黑底金字龙狮令旗迎风展掦,一片金流连连闪动变换,迅速列成一个十分怪异的金色三角阵形。 "这是什么战阵?"慕容惊鸿一脸惊疑地问,他虽谙各种兵法战阵,但眼前的怪异阵形却是闻所未闻。 领军主将也是脸带凝重的摇摇头"应该属于攻击形的战阵,一旦发动,一往无前,视死如归,不击溃敌人绝不会停止。" "不会吧!居然敢以这五千之众向我二十万大军发起攻击,强行闯入敌阵?"慕容惊鸿露岀一絲难以置信的惊色"这怎么可能?" "尽管匪夷所思,但……嗯,这是要做什么?"领军主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金色敌阵…… 但见对方阵营中的黑底金字龙狮令旗,迎风一挥,五千金甲将士的手同时掦起,每人的手中骤然现出一把通体黑亮的弓弩,每把弩上并排列着十支寒芒闪烁的箭矢。 这叫"诸葛神弩",一发十矢。每支弩箭价值十金,玄丹境之下,中者非死即伤。每箭价值十金,这手笔也太大了,只怕除了龙狮卫之外,这仗谁打得起? 眼前的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诡异,正当对方领军主将思索着,是否该直接挥军将这区区五千之众一举碾压,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奸谋诡计都像空气般的毫无份量可言。然而,两军相对,战机瞬息万变,稍纵即逝,岂容左右研判,就在对方方领军主犹豫徬徨的瞬间,黑府金字的龙狮令旗却是果决的向下猛然一沉,刹那,五千金甲同时万箭迸发,天光为之一暗,漫空闪亮的寒芒夹着锐利的呼啸,蔽日遮天,势如天河倒悬般朝着敌阵倾泄而下。 广茂的原野间骤然暴发出惊天动地的人喊,马嘶,惨呼惊嚎之声响彻天地……血光飞溅迸射中,第二波倾天箭雨呼啸着接蹱而至,万千凌厉无比的箭矢寒芒撕破天穹,以地裂天崩之势奔湧席卷,洞穿一切,破碎一切…… 二十万大军轻敌,鄙敌,竟然毫无防笵御敌之状,再加之主将优柔寡判,骤然惨遭数万支利箭狂袭,倾刻间,成片成排的军士饮箭溅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洪流般的席卷敌阵。 杀,杀,杀! 趁对方敌阵陷入一派极度的惊惶混乱之际,五千金甲同声暴喝出声,风雷刀齐出。 吼吼吼! 与此同时,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的咆哮,五千只四丈高的龙狮兽突现战埸,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一时间,漫空尘土翻卷,五千金甲人兽合一,势如狮如羊群,排山倒海般切入二十万大军阵营中。 金甲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光冲天。金甲纵横过后,绽放一片如电刀光,血海翻卷,哀嚎之声响彻天际。 云无影,云无涯,欧阳无忌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更是纷纷掠空而起,飞临敌阵上空,专寻敌方高级将领和那些实力强大的武者袭杀。直吓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官猛将,至尊强者纷纷惊惶落马,挤身士兵群中,那里还敢指挥士卒组成反击阵势。 二十万大军一朝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混乱无序的散沙,军心丧失,斗志低迷,人人心中只存一个念头逃! 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浩浩荡荡,声威声势弥天震地。转瞬间,却是兵败如山崩,漫山遍野皆是亡命奔逃人流,争先恐后,只恨老娘少生了一条腿。 这并非是一桩匪夷所思的奇事,那些武者兵士如何伤得了那些跨乘龙狮兽作战的玄婴境高手。但,这二十万先锋军却也并非土鸡瓦狗,一阵狂逃之后,竟然迅速地重新集结战阵,漫山遍野军旗飞展,万千战马奔腾席卷,似若滚滚洪流奔泄…… 第七百二十九章 诱敌入瓮 呜!……战争的号角响彻天际,五千龙狮卫金甲将士,以一埸以弱撼强的精典袭杀战,威震敌势,人人全身浴血,每个将士的战甲上都有殷红的血滴在滴答流淌。 "冲出去!"云无影手中的令旗一展,发出突围的指令,金色的三角战阵在排山倒海的万马千军中,不断地旋动着,忽东忽西,所经之处,刀光如雪纵横飞斩,漫空鲜血飞掦四溢,挡者即死,触之即亡。 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无论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或是江湖门第间的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颠扑不破。 龙狮卫的五千将士都受过地狱般的特训,更是经过无数九死一生沙埸历练,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倒下。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且个个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 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双方都借此时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阵营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发动更强的攻击。 龙狮卫已面临困局绝境,在敌方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如无意外的变故,必将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没有人畏惧胆怯,金色的三角战阵却是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生生杀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杀!” 龙狮卫的士气瞬间飙升到顶点,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云无影的带领下,有若一把锋芒无铸的利刃,再次疯狂地切入排山倒海的敌群之中。 趁敌惊惶错乱之际,一路飞斩狂劈,浴血搏杀,踏着遍地横尸在敌方重重的人海中,生生死死中的杀开了一条血路,随即突然返身向外疯狂地扑杀出去,其势有如滚滚洪流奔腾,一往无前,天崩地裂般的在重重人海中肆虐地碾压,撕裂,留下一片血海尸山,狂暴地杀出了铁桶般的重围。 当对方从惊惶错乱中回过神来,重新组织战力,笼中之鸟已然脱困而出…… 飞霞城的前锋军,以数十倍的绝对优势展开血腥的围杀。看似满心胜券在握,结局令人捶胸顿足,撕心裂肺。 这遍野的横尸几乎都是先锋军的士兵,至少不下于三四万之众。而龙狮卫却以最小的损失,最坚韧强悍的战力浴血重生,杀出绝境重围脱困而出。 任谁都没想到沉寂软弱了近千年云岚城,竟会拥有如此强大而霸道的战力,以区区五千之众,力抗二十万飞霞城先锋军,以微小的伤亡斩敌数万,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全身而退。震惊,震撼,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呜!……这是全线追击的号令,绝对的奇耻大辱,杀红了眼的先锋军万马奔腾,踏着同伴,战友的尸身,铺天盖天,杀气奔涌的朝着龙狮卫逃窜的方向,狂追而去。 月色星光下的原野上,一团金色光影始终若隐若现,平坦的原野,七八里外万马奔腾的追兵,仍能准确的捕捉着逃窜的目标,拼命狂追不舍。 一追一逃,双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龙狮兽的奔行速度,如想要摆脱对方的追击,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早已去得鸿飞冥冥,那里还会见得着踪迹。 唯一的解释,就是龙狮卫的此举必然藏着深意,像是刻意诱敌来追,这一切难不成都是事先精心谋划好的一个局? 从之前的故布疑阵,令敌患得患失的胡乱猜测,再以区区五千之众硬撼敌方二十万大军,雷霆的突击创敌数万,而后强势杀出重围,意在激发对方的怒火杀机,失去正常的冷静判断,在雪耻复仇火焰的燃烧下,势必会不顾一切狂追猛进。 果然,前方的数里处,像是已到了这里原野的尽头,远远望去,唯见一片连绵起伏的无尽山林,宛如一片幽深的海洋,无边无际。 月色星光下,跨乘龙狮兽的五千金甲稍稍的调整了一下方位,飞速地冲入前方的一条幽深狭长的峡口,身后却是蹄声如雷轰响,十数万追兵蜂涌而来,却是硬生生的齐齐止住前奔的军马。 这道峡谷幽深而狭长,两端更是是峭壁千丈,飞鸟难越,如果内中设有埋兵,一旦闯入其中,只须两头一扎,便可兵不血刃将这十数万大军活活困死在谷内。 这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基本常识,根本不需要什么智慧谋略的判断,是个人都知道。留给全军主将的只有一道选择题;一是对方被追得上天无路,荒不择道闯入峡谷,二是,谷内的确设有伏,此举完全是在诱敌入瓮。该何去何从? "峡谷内似有杀气弥漫!"那位领军主将神色凝重的皱着眉道:"如此险要之地,冒然入谷,绝对是兵家大忌。" "为将者不可总是这般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一旁的慕容惊鸿脸上露出明显的报怨和不满之色,冷冷的出声道:"之前如不是将军优柔寡决,错失了战机,我军怎会遭受到如此惨烈的重创,这是飞霞城恒古未有过奇耻大辱。所以,如不乘势将其一举斩尽灭杀,有何面目再立于天地之间,更无法对主帅交待。" 慕容惊鸿的确说得没错,怪只怪当时的情形太过诡异,原以为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没想到真敢以五千之众攻击二十万大军,直到现在仍几疑是梦。 然而,这种匪夷所思之事的确是发生了,领军主将不由得有些悲凉的苦笑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之前若是多一分决断,少一絲顾虑和犹豫,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此刻只怕正沉浸首战告??的庆祝中,怎可能让区区五千之众轻易从容的突围而去,也不会面临这种进退维谷的艰难选择了。 这幽深狭长的峡口中的确弥漫着时隐时现的杀气,令人全身毛孔警觉的舒张开来,传递出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他仔细地回顾了之前发生的每个环节,越发的觉得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精心预设的局。 这个布局之人,需要多大的胆魄,谋略,以及对人心的精准把握,每个环节都必须做到絲絲如扣,包括对时间节点上掌控,稍有一点差池,这五千之众将无一能生还。 "将军还在犹豫什么?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多余的选择吗?"慕容惊鸿已被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蒙蔽了心智,血液中滚荡着的都是雪耻复仇的火焰,失去了往昔沉稳多谋的本色,完全是一副神来杀神的模样,扫视了一下身旁将士,人人脸上一片坚毅之色,沒一点畏惧之状,都是充满了悲愤复仇的怒火。 "战机稍纵即逝,对方一旦窜入深山大泽之中,无疑是纵虎归山林,再想要围剿,只怕遭受的损失会更大。更何况,还真不信对方之中还有如此神机妙算之辈?" 慕容惊鸿所言不无道理,除非强忍的喝下这杯耻辱之水,望谷而止步,而后带着无尽屈辱和沮丧,悻悻而去。 领军主将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投石问路!先派一队人马冲入谷去,探探虚实,摸清谷内的地形地貌,再作定夺!" 令出如山!就算心存异意也须不折不扣的执行,一个千人战队轰然领命,下一刻,战马嘶鸣,蹄声如雷,卷起漫天尘土,飞沙走石将一千将士裹入其中,直朝谷中奔腾狂冲而去。 蹄声过后,谷内又是一片沉寂,可以确定,冲进去的这队人马并没有遭遇想象中的伏击。 约莫小半个时辰,一骑如风的从谷内奔行而回;"启稟将军,谷内并无任何异常现象,只是道路蜿蜒曲折,九转十八弯,全程约有七八里之遥,我军已在另一端的豁口严密布防,谨防有变!" "呵呵!果然是风声鹤立,虚惊一埸,白白失去一次灭杀对方的大好机会,不过,亡羊补牢,为时尚不算太晚,速速传令大军入谷,彻底剿杀这条漏网之鱼。"慕容惊鸿一脸振奋的朗声言道,隐对这位领军主将的优柔寡决心存不满。 第七百三十章 猎杀进行时 "慢着!"领军主将突然开声喝阻道:"本将军仍然坚持之前的判断,这谷中的伏兵或许藏得很深,很隐密,尤其在夜色星光下,更是难以轻易察觉,所以……" "切!真不知我叔父怎会将这先锋军的指挥权,交到一个瞻前顾后的将军手中?"慕容惊鸿有些鄙视冷笑道:"你若固执的坚持已见,大可留守原地,我亲率十万大军入谷进剿。" "也好,有备无患,一旦真发生了什么不测,至少也有一个安全的退路。"领军主将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方案,不过,心中却是难以掩饰浮现出一种不祥的感觉,甚至真心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 "好!就这样定了,将军尽管在此静待??报佳音!"慕容惊鸿朝着谷内一挥手;"出发!全军快速前进……" "冲!"一声令下,十万将士纵马奔腾,蹄声如雷,卷起漫天尘土,遮天蔽目,转眼间便消失在幽深狭长的山谷内。 领军主将微不可觉皱了皱眉,眼眸中透出一絲忧色,随命剩余的近七万军马严阵以待,一旦有变,立刻前往驰援。 轰隆隆…… 谷内骤然传出一阵天塌地陷般的如雷轰响,峪谷两端峭壁之上,巨石突然飞崩,遮天蔽日,如倾盆暴雨般狂泄而下。 "不好!果然有埋伏!"谷口外的领军主将骇然惊呼出声,话音刚落,正欲领军前往接应,殊不知,只在呼吸之间,整个谷口处已无数飞坠而下巨石瞬间封堵住,彻底的断绝了谷内外的一切联系。 "完了!"领军主将禁不住仰天悲呼,可怜十万铁血大军,竟被这位无知而狂妄少城主硬生生拉入了死亡的深渊,几乎可以肯定,绝无一人可以侥幸逃岀生天。可谓是出师未??身先亡,死得真的太冤了。 峡谷内的道路蜿蜒曲折,九曲十八拐,最宽之处也不过三十米左右,十万军马拥塞其间,随便掉下一块巨石都可瞬间砸倒一片,甚至连躲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人喊马嘶的相互拥挤,碰撞,惊惶失措乱成一团团。 慕容惊鸿此时虽惊骇不已,却也算是沉得住气,一边冷静的指挥着众人纷纷弃马,并选择迅速的贴近山壁,闪避巨石的攻击,一边挥手击飞几块迎面飞来的巨石,一个跨步直奔山壁的凹陷之处。 太狠了!只不过片刻之间,峡谷口内的各条通道中,都已是积尸如山,血水像小溪般的流淌,绝对的触目惊心,人间修罗埸,惨不忍睹。 悲凉的清点了一下伤亡状况,慕容惊鸿几欲喷血倒地,所有的乌云雪狮马几乎无一幸存,十万之众仅剩不足万人,还包括无数伤残的将士,能够侥幸暂时安然无恙的大多都是修为出众的高端武者。 如此恐怖的状况,绝非人力所能抗衡,如被其中的任何一块飞石击中,都会倾刻被砸成肉泥。 眼下的情形像是已被逼入绝境死地,任何人只要稍一露头,便会立即遭遇飞石的攻击,想硬闯出去看来是行不通了。 慕容惊鸿迅速地冷静下来,细细地观测着周边地形地貌,设想着各个可能突围而出的方位,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反复预演。得的结论都是失败,失败,再失败!存活的比列不足一成。难道上苍真要绝我于这峡谷之中? 此到此时,慕容惊鸿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的狂妄无知,错得离谱!难怪叔父不将先锋军的指挥权交给自己,更是悔不该被雪耻复仇的怒蒙蔽住心神,如果…… 时间不会返流,所有的"如果"只是一种亊后的反省和自我忏悔而已,无法改变即成的亊实。所以,慕容惊鸿便愤怒不已的地朝天伸出一根中指,天若阻我,我便拔剑破天穹! 咦!顺着中指伸出的方向望去,光滑如镜的峭壁间隐现一道宽约十米,倾斜度在七十到八十之间,直上峭壁峰顶。再次沉下心神在脑海中反复地预演数次,成功的可能性都在七成以上。别说是七成,就是一半对一半也值得赌上一把。 人生本就是个大赌埸,更何况,活下来的将士,命都是捡来的,大不了再拿命赌一次。于是,慕容惊鸿不再犹豫,一旦决定的事,纵算死上一百次也绝不更改。 果断地将自己设定的突围计划,与众将士详细地解说了一遍,见众人都清楚明白之后,这才放心的下达了突围指令。 "每百人一队,从对面的这道山壁攀爬而上,直登峰顶。整个行动过程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上去之后立即将隐伏在峰上的敌人,无声无息的全部清除干净。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士轻声的回应道。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过得尤其的缓慢,给人一种度时如年的感觉。终于熬到月色星光渐隐,对面的峭壁不过三十米,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像。 "行动!"慕容惊鸿一声轻喝,率先领着一队人,朝着对面的山壁间凌空飞掠而去,犹似暗夜中的数十只飞鸟,不断地朝着峰顶腾跃飞掠。 紧接着,一串串的的身影在山壁间缓缓蠕动,悄无声息的向上不断的攀沿,至于那些无法参予行动的伤残将士,眼下状况已根本无法顾全,也唯有任其听天由命了。 这本就是一埸精心谋划的杀局,可谓环环相连,絲絲如扣,即便是侥幸的从死地中闯了出来,却并不意味着脱离了绝境,或许正在朝着另一个死亡陷阱靠近。 星光退隐的夜色中,近六千名死里逃生的先锋军将士,一个个终于有惊无险的沿着徒峭的崖壁,艰难地攀上了峰顶,然而,等待他们的却一埸无声无息的,更血腥残酷袭杀战。 夜,月隐星消,有些迷蒙的夜空纷纷洒洒地飘着细密的雨絲,驱散了空气中的燥热,充满了清爽的气息。 漆黑如墨的峰顶之上。在细雨中显得迷离朦胧,凭添了几分冷寂,诡异的氛围。这绝对是个杀人的好天气,沉黑的雨夜可以掩饰一切的行踪和气息,不轻易留下猎杀后的任可痕迹。 雨夜的阴暗丛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狼一般冰冷的眼睛,很有耐性地注视着这片沉黑的峰顶。 吱吱!叽叽!……雨夜中怎会有蝉鸣的地颤响之声,分明是一种特殊的联络传令方式。 果然,蝉鸣声过后,峰顶之上不断显出幢幢人影,四面八方,黑压压,人头钻动,至少有数千之众。个个目中精光烁烁,显示着这些人都拥有相当不俗的修为。 这数千人的统一行动,竟然散而不乱,声息全无,显然像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一道道的人影像幽灵般飘浮敏捷,有序不乱地腾挪跳跃,纷纷悄无声息地窜入四周丛林间可谓是点尘不惊,没弄出絲毫声响,足见这些人中的每一个,都绝对能列入高手的行列。 整个行动显得十分小心谨慎,直到进一步确定并无可疑异样的迹象,这十分迅速默契形成十人一队的组合,朝着各个不同的方位小心異異地摸索着前进。 数千人冒着纷洒的冰凉细雨,在沉黑如墨的林木树丛间,十人一队的组合猫着腰潜行,彼此前后照应,形成一种相互呼应之势,像是在寻找猎杀的目标。 指挥实施这次猎杀行动的人,是绝处逢生的慕容惊鸿,誓要将埋伏在这峰顶之上的彻底的斩尽杀绝,虽然经过了周密策划,但却忘了逢林莫进的至理明言,如果他知道自己正在领着自己将士正一步步地走向死亡丛林,不知是否还会这般一往无前的挺进? 沉黑的林木间,彼此之间近在咫尺,也只能依稀辨识出一个模糊的影像,身傍之人就算无声无息地突然失去踪影,也是茫然不知。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声无息地倒下,至死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最后一音节都未发出便离开了这片世界。 诸葛神弩在黑暗闪着幽芒,一发十矢,精准无误,夺命无声。无声而残酷的袭杀在继续,峰顶的土壤几乎都被鲜红的血浸染,散发浓烈的腥味,山风一吹,四下飘散开来。 幽深沉黑的林木间,目难视物,模索地进行中,甚至出现的五人组集体坠入一个十米深坑的情况,深坑下面皆密佈着锋利如刃的竹尖,一旦坠下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一时间,惨呼惊唤之声在林木间此起彼伏,这些不断传出的凄厉惨叫声,在雨夜中显得外的凄切渗人,闻之毛骨惊悚。 越往前行,越觉心惶惶,险象环生人人自危。仍还活着的尽皆是背贴着背,相互颤惊惊地彼此照应着,以警防敌袭。殊不知,头顶之上不知何时又突然降下一根巨木,飞出一排木箭。可谓是防不胜防,中招的人非死即伤。 活着的人,不知踏出下一步,自己是否还能站着喘气。身边的同伴忽然有人仍下手中的兵刃,双手捂着脖子,虽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却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醒味,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定是被人无声无息地抹了脖子。 第七百三十一章 逃出生天才是王道 活着的人,不知踏出下一步,自己是否还能站着喘气。身边的同伴忽然有人仍下手中的兵刃,双手捂着脖子,虽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却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醒味,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定是被人无声无息地抹了脖子。 紧接着,便发现自己也突然的飞了起来,骇然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还在下面,头却不知了去向?惊愕之下便随之跌落下来,从此再无知觉意识。 更有人暮觉自己额头冰凉凉的,伸手摸去却是热乎乎粘糊糊,眉心处骤然传来一阵椎心的刺痛,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一头栽了下去。 暗夜,凄风寒雨,林木间,正在演绎着一埸血腥的屠戮,本是来猎杀人的,猎物却瞬间逆转成了猎手。随着时间的移动,峰顶林木间的惨呼凄嚎声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但死亡的气息和血腥味却越来越浓裂。 "撤!全体冲下山去!"慕容惊鸿骇然惊觉自己又掉进了对方预设的死亡陷时,巳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永远留在了这片林木间,变成了的肥料。 当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呼在幽黑的林木响过之后,天地间骤然变得一片死寂。数千先锋军将士,悍不畏死的闯入林木中,连对手的影儿都见一个,便巳死伤无数,剩余之人但闻撤退之令,此时那里还敢稍留一分半秒,人人有若惊弓之鸟般纷纷夺路冲出林木,直朝山下外狂奔而去。 漫漫长夜已尽,天边隐现出一抹鱼肚色,预示着充满噩梦的一夜已经度过,至于新的一天是否充满了阳光和希望,那就不得而知了?人,不管顺境或是逆境,总是这么期盼着,不是吗? 纷洒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慕容惊鸿不知自己奔行了多久,翻过了几座崇山峻岭?全身的衣衫已被林木间的水雾浸透,身后一直跟着近百人,此刻已是尽数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此刻的他更是体力几近透支,如不是一股强烈的求生**苦苦的支撑着,只怕再朝前挪动一步都艰难,直觉自己简直与一只丧家之犬无异。只不过,现在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继续活着,尽快的逃出生天才是王道,才能血洗今日之耻。 万道霞光从树丛的缝隙间倾洒而下,笼罩着湿漉漉的身躯,暖洋洋的无比舒泰,这种美妙的感觉,也同时让他绷紧的心神顿时松驰了下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疲惫感瞬间遍袭全身,估摸着应该摆脱了对方的追杀,双腿也同时一软,整个人靠着一株树身脱力般的缓缓滑坐了下去。 奔命般的在高山丛林间逃窜了一夜,已身心憔悴无比,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此刻就刀架在颈上,眼都睁不开来。 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林间鸟儿的"啾啾"清啼,都像是美妙的催眠曲,尽管如此,慕容惊鸿仍不敢在这人迹罕至山林中,就这样知觉全无的睡过去,或许一觉醒来已成某只妖兽的腹中餐,好不容易才绝处逢生的逃了出来,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还要雪耻复仇,血洗云岚城。 唰,唰,唰…… 这是有物踩踏林间落叶发出的声响,此时落在慕容惊鸿耳中,却是不压于惊雷炸响,所有的疲惫瞬间荡然无存,虽未睁开眼,整个人的心神已处高度的警觉和凝聚状态,似在辨别响声的来源,已做好了随时逃离,或发出雷霆一击的准备。 二十米,十米,五米……令人揪心提胆的踏叶声,嘎然而止。 是妖兽,还是人?无论是那一种,此时对他而言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五米外的林木间,五彩霞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编织了一张网,笼罩着一道身影。 慕容惊鸿已从树杆下缓缓的立起身来,手中握着一把描金折扇,之前的疲惫之状荡然无存,整个人的体表透出一层晶莹的白光,四周的空气充斥着絲絲寒气,温度一下像是骤然降低了几度,浑身上下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一米方园,瞬间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 五米外的光照中呈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可以断定不是妖兽,而是一个人,甚至还是一个女人,一身雪白劲装裹身,一张孤傲清高脸上寻不到一点女儿家柔弱之态,看上去英姿飒爽,不乏铮铮霸气,英气逼人。 虽然只是一个女子,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慕容惊鸿早已成了惊弓之鸟,那里还敢稍存轻视鄙敌之心,更何况,能孤身只影的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间,且一身如雪般的白色劲装竟然纤尘不染,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一道惊颤的目光,冷电般地透过树丛的缝隙人,落在霞光笼罩的女子身上,真心希望这只是一个偶尔的陌路相遇。 "这位姑娘不会是特意出现在这里的吧?"慕容惊鸿试探着出声问道。 "是,却也并非全是!"女子淡淡出声,语音宛如出谷莺燕,婉转清丽,不带一点烟火气。 "哦,此话怎讲?"慕容惊鸿听得有些迷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女子并非是特意前来追杀自己的,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我叫欧阳明月,已在这片山林中前后追杀了九十九人,如果再上你,正好凑上一个整数。"那女子自报名讳,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已将对方当作了一个死人。 "素昧平生,彼此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慕容惊鸿已从这女子的话中得知,那些跟随他的将士,已被眼前之人尽数猎杀,一团悲愤之火顿时涌上了脑门,眼眸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杀机。 "我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但,可以肯定,你绝不会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所以,即然遇到了,自然要除恶务尽了。"欧阳明月没见过这位少城主慕容惊鸿,至少能看出眼前之人绝非普通的先锋军将士,身份,地位定然不凡,更不会令其轻易溜走。 慕容惊鸿想过逃走,一想到对方的追踪猎杀能力,顿时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当下唯一的自救方法,就是杀了这个女子,而后,尽快的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那还等什么?"慕容惊鸿的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 "我在等你逃呀!"欧阳明月理了理略为凌乱的鬓发;"与你那些同伴一样!" "我为什么要逃?"慕容惊鸿冷傲地撇了撇嘴;""我虽然看不透你的实力修为,但,直觉告诉我,可以勉力与你一战,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是么?与我一战,认为有几成胜算?"欧阳明月一身如雪的裙衫裹身,似若一片白云般飘然而出,给人一种悠然飘逸的感觉。 "你看上去虽然清丽可人,却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慕容惊鸿毫不遮掩地道;"三成!或许我有些高估自己了。尽管如此,我仍会全力一战!" 慕容惊鸿神色异常凝重地言道,身上的冰雪气息絲絲缕缕地透体而出,周边的二米之内,迅速地铺满了一层白霜,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阳光中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 双方相距五米,说话间,慕容惊鸿不敢有絲毫的托大,另一只隐在衣袖间的手突然微掦,虚虚凌空拍出一掌;晶雪纷飘! 刹那间,骤见眼前寒雾迷蒙,一片,二片……十片,百片,漫空晶莹盘旋的雪片纷洒,转瞬间便将欧阳明月的整个身形笼罩在寒雾迷蒙的飘雪中。 每片雪花都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着,闪射着晶莹透亮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没有人敢小视这些由玄力幻化而成的梦幻般的飞雪,每片飞速盘旋的晶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实力修为稍弱的人,面对这些漫空旋舞的飘雪,直呼无处遁形,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欧阳明月见状,只是微觉惊诧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她曾见识过诸如此类的绝学武技,可谓是殊途同归。 飘雪如刃,与自己落英杀器几乎同出一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换作常人一旦置身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 慕容惊鸿此时的双眸中更多了一份冰冷,更像是一座万年坚冰凝聚的雪岭,飞雪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中充满森然杀气,倒要在看看对方如何化解这晶雪杀阵? "这是……"这飞雪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飘飘洒洒漫空落英,盈红如血,同样的灵动旋舞,闪射着更加透亮眩目的血色光华。 慕容惊鸿透着絲絲冷冽之意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惊诧之意,下一秒,骤见两种色彩分明的飘雪,落英,漫空纵横翻飞,一红一白,色彩分明,相互交错碰撞,彼此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第七百三十二章 冰雪杀阵 血色的落英,晶莹的飘雪,本是由两人的玄力幻化而成,皆由自己的心念所控,此刻纷纷碎裂开来,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竟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音息。 彼此皆觉心神一阵微震,那是一种玄力反噬的征兆,双方各自禁不住身形一颤,朝后小退了两步。这本是两人之间的一次试探**锋,没人会认为一击见功。 慕容惊鸿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退步后撤的同时,手掌间泛起一层晶莹白雾;冰峰塌陷! 轰隆隆! 仿佛地裂山崩,漫空冰棱雪石飞溅激射,前方十米的空间皆在攻击范围内,几乎没有遗漏的死角。 "如此大面积的攻击,你让为存在多少杀伤力?"欧阳明月话落,竖掌为刃,隔空斩出,一道近乎满月血色流光乍现,一条直线上的斩向冰棱雪石,摧枯拉朽般的直接切开了分崩的冰峰。 一招"冰峰塌陷"击出,慕容惊鸿顿时便有些后悔了,对方说得一点没错,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层面的强者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 果然,慕容惊鸿惊觉的刹那,脚下一跺地面,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血色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雪岭碾压! 慕容惊鸿闪避之下,不失时机的展开瞬间反击,单掌一收一放,轰然拍岀一座闪射着晶莹光华的雪岭,奔雷般朝着欧阳明月隔空碾压而去。 咔嚓! 欧阳明月双掌连连劈斩,一道道血色惊电绽射而出,雪岭奔势当空微顿,裂纹遍布,下一秒,漫空冰屑,冰渣四溅飞迸,随即炸裂开来,埸面惊心动魄。 这一刻,慕容惊鸿的眼眸顿时变成了雪一般的晶莹色彩,瞳孔的深处仿佛蕴藏着一团恐怖的暴风雪。 之前的"雪岭碾压"只过是慕容惊鸿诱敌攻击的虚招而已,真正可怕的杀机竟然出现在雪岭崩裂之后,当真令人有些始料不及。 雪岭破碎的刹那间,四溅的冰屑,冰渣却是突然地聚合一处,形成了一个半米大小的晶莹冰球,蓄含着冷冽浸骨的杀气,迅速地冲向了欧阳明月面前,出人意料的豁然凌空爆碎,绽射出一道道寒气森森的光环。 冷浸骨骼的寒气光环,幅射范围很大,笼罩四方,没有任何闪避躲让的空间,一味单纯的防御,根本挡不住无孔不入寒气光环,一旦被其稍稍沾身贴体,倾刻间便会被迅速冻结,一下失去自身的支配能力。 落英蔽日! 欧阳明月一声轻喝,纤掌一掦,漫空落英如蝶翻飞,片片如锋似刃,纵横旋舞,周边的空气仿佛一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这方空间为之一阵震荡,扭曲,数百道寒气光环顿时被拉扯得歪歪斜斜,随之溃不成形的纷纷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冰晶,飘雪。 空气中传出一道闷哼声响,慕容惊鸿顿觉体内一阵气翻涌,这些寒气光环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玄力倒卷反噬,令其反受冲击。 慕容惊鸿禁不住一连暴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单掌虚空一招,爆碎的冰晶,飘雪迅速地汇聚掌心,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 轰! 慕容惊鸿牙关暗咬,掌中的冰晶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晶莹的雪球,脱手便朝着欧阳明月抛射而去。 雪球在飞行的途中,却是在不断的急剧澎涨,扩大,随即轰然爆散开来,瞬间变成了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准确地说,比真正的暴风雪可怕百倍,简直就如同一团冰刀雪刃的绞肉机,切割绞碎前方的一切物体。 紧接着,但见慕容惊鸿掌势连连翻舞,呼吸之间又迅速地制造了三个如此类形的暴风雪,毫不停留的相继抛射出去,布置出一个恐怖的风雪阵,意在迫使对方忙于应付。 慕容惊鸿做完这一切之后,整个身躯微微弯曲,右臂低垂,将冰雪玄力贯注于手掌。手掌之上顿时布满了一层冰霜,看上去一片晶莹惕透。 噗噗噗…… 被暴风雪笼罩中的欧阳明月,玉掌纵横翻飞,如血的流光劲气呼啸席卷,不断的撕裂,破开了暴风雪的笼罩,可谓是忙不暇应。 弥漫的暴风雪中,慕容惊鸿凝聚如一的目光,牢牢地锁定着欧阳明月飘浮不定的身形,似在寻机发出致命的一击。 嗯!慕容惊鸿射来的凌厉视线,令欧阳明月心神为之一颤,透过迷蒙的风雪,发现对方的右掌表面包裹着一层水晶般惕透的冰霜。 "不好!"欧阳明月刚摆脱暴风雪的束缚,纠缠,闪念间,一束晶莹眩目光华巳扑面飞速奔射而来。 冰晶裂天掌! 太快了!一掌出,前方阻碍的空气被挤压开来,快若流星惊电,将冰雪的意境和凛冽的威势完全融入了这一掌之中,只有当它切入物体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坏力。 落英绝杀! 一片惊颤的落英,盈红如血,薄如蝉翼,飞速地旋动着,划出一道精妙的弧线,横向切入冰晶裂天掌中,发出一声"噗嗤"的割裂声响。 慕容惊鸿知道暴风雪阵未必能困住对方,但一定躲不过冰晶裂天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片落英便将自己蓄势骤发的冰晶裂天掌轻易切碎,落英锋芒却是去势未减,只是在空中微顿了一下,像似拥有灵性般朝着慕容惊鸿旋飞而去。 慕容惊鸿顿觉手臂传来一阵剧震,掌上的冰晶随之碎裂开来,洒落地上。只是弯曲低伏的躯体倘未立起,便从洒落地面的冰晶中倒映出一抺盈红,正飞速地朝着自己旋奔而来。 呼吸间,旋飞的落英发出慑人的嗡鸣声,携着铮铮的杀气,近身已不足一尺,慕容惊鸿弯曲低伏的姿态,令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迅速地闪避退让。杀机已是迫于眉睫,却没在他的神情间看到极度的惊惶和慌乱之色。 嚓嚓嚓……空气中传出一连阵尖锐的金属切割般的刺耳声响,闪爆出一串火花银星。 危急中,慕容惊鸿另一只低垂的手臂骤然上掦,手腕一翻一抖,一片银光铺展开来,惊险万分挡住落英锋芒的锐利切割,化解了必杀的一击。 慕容惊鸿借势退了两步,立起身形,手中的折扇一下铺展开来,一片冰晶银光四溢,一股属于天品宝器的气息流转弥漫开来。通常使用折扇做兵刃的人并多,扇子类型的天品宝器更不多见,而且招式都十分另类难缠。 "嗯!想不到你的兵刃竟会是一把折扇,而且还能够轻易挡住落英锋芒的一击,应该绝非凡品了。"欧阳明月凝目望向对方手中的折扇,猜测地出声道。 唰!慕容惊鸿手一扬,扇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扇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冰晶般银色的光环。 "姑娘年纪不大,眼力却独到不凡。接下来,姑娘可要小心了!"慕容惊鸿此话倒也并非在虚张声势,此扇的确已和他相伴了多年,巳到了人扇合一的境界。 "大可放手施为,让我倒要见识一下,人扇合一的风彩有多利害?"欧阳明月说话间,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剑,足见她还没自信到敢以血肉之躯,去抗衡对方的天品宝器。 "即然如此,多言无益。唯有手下见真章了!"慕容惊鸿话毕,手中银扇瞬夕间开合数次,快若流星电闪,令人眼花瞭乱,一时目难视物。 唰唰唰! 慕容惊鸿握扇的指拇一搓一揉,扇面开合间,一蓬冰晶银光爆闪,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银色光弧。 扇舞冰龙! 这一扇仿佛将天地元气聚于一处,发出一声震天龙吟之声,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冰晶狂龙的虚影,龙爪箕张,龙口开合间,一声怒吼咆哮,带着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欧阳明月的立身之处凌空俯冲而去。 欧阳明月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冰晶雪龙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从其身躯上泛起的晶莹光泽,巳到了极度凝练的程度。 凤舞落英! 欧阳明月一剑飞掦而起,万千落英弥空纷飞,瞬间汇聚成一条如火盈红的血色飞凤,凤翅上片片落英如鳞,闪射着耀目红光。 嗷!吼! 龙吟凤鸣,一银一红,一时间龙腾凤翔,两道色彩分明的光华相互碰撞纠缠,相互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龙相凤体,皆是由玄力幻化而成,虽巳凝练成形,却仍非实体,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都同时在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扇舞冰月! 慕容惊鸿眼见自己的冰晶雪龙身影,随时都有崩散的可能,朝前踏出一步,手中银扇一挥轻掦,一道冰晶般透亮的满月状冰轮,直朝着欧阳明月电闪般的奔射而去。 第七百三十三章 七星乱乾坤 欧阳明月惊觉时巳是躲闪不及,横剑当胸,硬抗住满月冰轮的一击,生生被震得轰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第二道满冰轮又是飞斩而至。 噗嗤!伧促侧身避过的正面锋芒攻击,满月冰轮仍诡异地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划出一道口子,见红了,有血汩汩渗出,浸染如雪的衣衫。 双方连翻搏杀交锋,慕容惊鸿却是累累受措,始终处于下峰,可谓险象环生,此时好不容易袭杀见功,岂会轻易放弃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掌中银扇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扇舞星辰! 满月冰轮带着一抺血痕划身而过,欧阳明月还未及查视伤情,身体周边又骤然出现七颗冰彻浸骨的寒星,闪射着冷酷,凛冽的杀气。 七颗寒星有序的排列着,彼此间似有一种玄妙的关联,如同北斗七星,绽射出凛然的辉光。 欧阳明月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针点,神色凝重的注视着七颗寒星的运行轨迹,远远地又瞥见慕容惊鸿握扇的右臂上闪烁着点点星辉,周边浮现出一圈晶莹的光纹,看上去苍桑而古老,仿佛像似星辰轨迹。 七星乱乾坤! 慕容惊鸿扇面一抖微颤,意欲指挥七星发起最后的攻击袭杀,一举解决战斗。 缓缓旋动的七颗寒星,在这一刻,像是突然接受了什么指令,彼此间顿时一阵交错穿梭换位,仿佛与天际深处的星辰产生了絲絲缕缕的微妙关系。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四周的空间突然一下消失了,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片浩瀚的天宇中,唯只见光华璀璨的"北斗七星"。 轰!七颗星辰的光辉像是释放到极限,携带着恒古的苍桑气息,朝着孤独无助的欧阳明月奔涌席卷而去,那一瞬,时光好像在返流,星河汹涌倒卷。 "极度危险的境地,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这或许就是你的终极绝杀技了!"欧阳明月一身白衣飘飘,神情间沉静如水,没一点惊恐惶然之色,语音飘浮,淡定,从容。 慕容惊鸿冷目灼灼地凝视着被七星辉光笼罩的欧阳明月,带着无比的自信,透出一抹胜卷在握的淡淡微笑;"在我"七星乱乾坤"的杀阵中,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你的修为虽比我稍强一线,也不绝不会有所例外。" "是么?你未免也太过高看自己了!"欧阳明月话语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口中却是骤然吐出一声娇喝;落英无情! 这是落英剑法中的绝杀技,轻易不会使用,怎奈对方星辰杀阵太过凛冽,肃杀的星光无孔不如,任何防御在"七星乱乾坤"的杀阵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以杀制杀,方能化解这诡异无比星辰杀阵。 一声娇喝声中,欧阳明月手腕同时一抖一颤,一束剑光瞬间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一道血色流光喷薄而出,一下切入对方的星辰杀阵中。 一团炽亮的血色落英飞速的旋动着,反卷逆转到了极限,突然"轰"一声爆裂开来。璀璨的红光中,骤然绽射岀七辨如血盈红的落英,快若流光电驰般的撞向七颗寒星,空气仿佛静止,唯见七瓣薄如蝉翼的血色落英极速地旋动着,发出金属切割般的尖锐声。 寒星锋芒如剑,落英犀利如刃,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切割……点点银辉,火屑洒落四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萎缩变小,随之玉石俱焚般的纷纷炸裂开来。七点寒星与七片落英在虚空中相互搏奕争锋,孰强孰弱? 空间一阵扭曲,慕容惊鸿惊诧愕然的瞬间,七片缩小版的盈红如血的落英花瓣巳在眼前绽放开来。 这怎么可能?慕容惊鸿的眼中透出一片不可思议的神情,面对七片蓄含的凛冽的杀气落英,没有时间让他进一步寻找答案,更是不敢稍有一絲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的银扇顿时幻起一片扇影,瞬间封住了七片落英所有的攻击角度。 "给我碎!"但觉落英的攻势稍缓微弱的刹那,慕容惊鸿不失时机的豁然一声暴喝,扇势如山倾刻大涨,漫空劲气狂流飞舞旋转,七片飞旋的落英骤然微顿一滞,继而纷纷炸裂开来。 "不好!"慕容惊鸿方才略微松了口气,眼角余光便见那些炸裂的落英碎片,却是骤然聚合为一,而后颤悠悠地突然在他身前绽放开来,那是一片盈红如血花瓣,无限轻柔多情的印在了他空门大敞胸口上。 噗! 花辨悠悠一落下,慕容惊鸿顿觉胸脯如遭重击,"噗¨地一口鲜血禁不住的喷口而出。 事实上,落英碎片聚合的刹那,他便巳大觉不妙,但,此时再想回防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多情唯美花瓣趁虚而入,十分温柔的印在自己胸上。 小小的一瓣落英却蓄含强劲无比的玄力,温柔多情地贴在胸口,随着落英花辨再次崩碎,爆裂,整个身躯像似突被一股重力猛击,轰然倒飞而去。 落英无情!"道是有情却无情",这才是有情中蓄藏着无情,这一个"情"字恰恰就是最致命的杀机。 慕容惊鸿跌飞出去的瞬间,便已知道自己巳经败了,脑中仅存的一点清明告他,败的结果是什么?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被人追杀到上天无路的境地,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唯一的念头,确是只有一个字"逃",只要能活出升天,今日之耻誓必十倍还之。 轰隆隆! 七八株碗口粗的树像是被陨石砸中一般,哗啦啦的从中折断,倒下一片,残枝落叶四散纷揚,一时间令人目难视物。 欧阳明月很快便意识到对方的企图,慕容惊鸿却是借着这跌飞之势,人在空中强行猛提一口真气,生生震断身后的一切障碍物,让坠落的身形一下拔高数米,双腿一蹬一缩,整个人倒翻而出,瞬间折向窜入侧面的丛林中…… "想逃!"欧阳明月一声娇哼,手中长剑飞揚,一束红光绽射而出,隐约可见一片殷红如血的落英,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瞬间破开落叶的阻碍,直朝人影飞窜的方向一闪而逝。 啊! 沉寂的山林间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余音环绕,回蕩,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良久,树声沙沙,鸟儿惊啼,丛林深处的某一个角落多了一滩血渍,一根只刚才被斩落的手指,还在微微的抽搐着。 "果然逃得比兔子还快!"欧阳明月之前也是在误闯误撞中才遇见了慕容惊鸿,若大的莽莽山林中,想要刻意的去追寻一个惊弓之鸟般的逃亡者,几乎与大海觅针没多少差别。如果知道从她眼皮下溜走的竟是飞霞城的少城主,或许就另当别论了。 总之,留下了一根手指,也不算太过郁闷,同时放弃了继续追杀的念头,否则,遭遇了重创慕容惊鸿可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日上中天,被巨石封堵的峡口在数万将士的势力下,终于被重新疏通开来,谷内的情形简直惨不忍睹,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宛如一条血色的通道,马尸人尸纵横交错的堆积如山,所幸还有数千伤残的将士仍还侥幸存活。 却未见那位少城主尸体,询问之下,才得他已领着剩于的残部攀上峰顶逃出升天。领军主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惨遭重创,几欲全军覆灭,只要这位少城主还活着,就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否则,后果会严重到他这位领军主将难以承受的程度。 ……又是落日斜照,残霞如血,广茂的原野却是一片叠叠重重的营帐耸立,延绵数十里,远远望去,吹烟袅袅,成千上万的落日飞霞旗迎招展,马嘶,人声一片沸腾。 可以确定,这一望无际的驻扎军营,应该就是飞霞城的主力大军了,由于二十万先锋军首战便惨遭重创,几乎全军死伤殆尽,更令人震惊的是交战的对方仅只有区区五千之众,在如此悬殊的数字之下,书写了一个精典的传奇战役。 一座豪华的中军营帐内,上百名身着高级将领甲盔的武者,神色肃然分座两端,人人的脸上都透出异样的凝重。 大军主帅慕容天水,身披紫金战甲端坐中央首位,举手投足间,优雅中却是充斥着一种上位者的冷峻和威压。 他的身旁却是坐着那位劫后余生的少城主,丢了一根手指的慕容惊鸿,苍白的脸上露出浓烈的怒焰,杀机,显得尤为狰狞可怖。 "以区区五千众,摧枯拉朽的横扫二十万铁血先锋军,伤亡之惨重可谓是举世罕见。只此一役,已令我全军高昂的士气一落千丈。有谁能告诉本帅,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如何强大的存在?知己不知彼,接下来还会发生比这更"耻辱"的事。"慕容天水带着一絲怒色出声道,并没有指责处罚任何人,因为此役最该问罪的是一意孤行的慕容惊鸿。 第七百三十四章 智计间的搏奕 然而,这位祸首却是未来的少城主,自己的亲侄子,而且还因此失去了一根手指,就算是应有的惩戒了。接下来要做的是迅速剿灭这支诡异无比奇兵,否则,根本无法全力以赴的攻城拔寨,简直恰似如虻在背,令人时时忐忑不安。 "据可靠的情报显示,云岚城只是临时集结四五十万乌合之众守城,根本不堪一击,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支杀神般的军队存在?"有将领质疑的出声道。 "之前听少城主所言,这支军队皆是人人跨坐龙狮兽,会不会就是那支在大陆争霸赛上名列前四的龙狮卫?若真是这样,那就绝对的不容小视了。"有将领神情凝重的提示道。 "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排除。不管是与不是,都不可避免的对上了,眼前迫在眉??的是必须尽快将其找出来,彻底的一举全灭,以绝后顾之忧,否则,军心难以稳固。" "找?谈何容易,这支军队人数精练,战力极其强悍,且又来去如风,咬一口便会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与其漫无目标的找,不如以静止动,区区五千之众,再强也只能小打小闹的骚扰一下我军而已,根本无力改变这埸战争的格局。难不成还真敢来闯我数百万大军的营地?" 一众高级将领言来语往的热论不休,听上去全是一大堆无关痛痒的口水话,没一点实际份量,这埸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也就这样毫无收获的草草结束,一切行动皆由主帅最后定夺。 入夜时分,飞霞城的大军营地,绵延数十里,一片灯火望不着边际。 天空虽有几颗星光闪烁,却无月色映照,加之原野上的夜寒雾气蒸发,远远望去,整个军营笼罩在一片迷茫的雾气之中。 营中的将士大多都在帐中,暗暗议论着先锋军惨遭的恐怖战役,先锋军的将士都是精锐的高端武者组成,尚且如此不堪一击,几乎全军死伤殆尽,真不知这些普通武者组成的军队,一旦遭遇这支杀神恐怖的军队,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这已不是空穴来风的流言,而是一件千真万确发生了的惨烈战事,一时间,低迷的士气在营地中悄然弥漫开来,甚至有人惊惶的胡乱猜测着,这支杀神恐怖的军队会不会真的来袭营? 轰隆隆…… 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真的不幸给人言中了。 营内的大片灯火方才熄灭不久,突然暴响一阵如雷般滚荡的蹄声,刚入梦的将士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闪电般的刀光巳然临身,残肢断臂,无数硕大头颅冲天而起。 一时间,整座军营中火光冲天,喊杀之声惊天动地。狂暴如雷的蹄声忽东忽西,所经之处血光飞迸,惨呼惊嚎声不绝于耳。 "有敌袭营!" "各军不要慌乱,速速结阵围杀来敌!" 近二百万之众的偌大军营,被突如其来的惊天袭杀搅得天翻地覆,敌情不明,两眼一抹黑,还未来得及组织有效的防御和围剿,来袭之敌便是一阵疯狂的虐杀,前后不足半个时辰,已是遍地横尸,伤亡之数竟有三五万之多。 来袭之敌势如闪电奔雷,纵横肆虐的如入无人之境,杀伐更是凌厉狂暴,所经之处,刀芒如雪横扫,挡者非死即伤。 枉有百万之众,却是人人胆寒自危,纷纷惊惶闪避不已,直到回过神来开始组织强大的战阵展开拦抯,围杀,却只能眼睁睁望着来敌肆虐的破营,蹄声如雷的掦长而去。 "追!"这是统帅部发出的最高追杀令,原野上顿时一片灯火通明,映照天地,所有的军营大门轰然开启,万马千军狂野地奔涌而出,有如滔滔洪流滚荡席卷,一眼望去,铺天盖地,至少不下百万众。 区区五千之众的袭营者,身后却有百万大军围剿追杀,埸面甚是浩大壮观,堪称史上罕见。 豪华的中军帅帐内一片灯火辉煌,一众高级将领皆是全身披甲,肃然端坐,人人脸都写着一片凝重,帐外不断有一份份的信息情报传递进来。 主帅慕容天水端坐中央,始终垂闭着双目,没人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絲情绪波动的痕迹,有若一汪古井无波的水,像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整个营帐内静得落针可闻,空气凝重仿佛冻结了一般,令人感到窒息。 "启禀主师,这支袭营之师已向峡谷口逃窜而去……" 咔嚓!慕容天水一下握碎了坐椅的扶手,豁然睁开垂闭的双目,一道慑人的精光绽射而出,嘴角溢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传令中军大营移师前往峡谷口外!" 一众将领虽然不知此举的深意何在?却没人提出絲毫异议,军令如山!众将欣然齐齐称"诺"! 慕容天水的心机谋略又岂是常人可以揣度,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判和掌控之中,早已在暗中布下局中局,守株待兔,而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峡谷还是座峡谷,血腥似乎尚未散尽,空气中散出淡淡的刺鼻味道,狭长的通道在幽冷的星光下,像是一条蛰伏的莽蛇张着森森大嘴,时刻准备呑噬送上门来的甘美猎物。 轰隆隆……如雷的蹄声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可闻。 "停!"尘土飞揚中,传出一声清丽的娇喝,云无影一下停住奔行中的龙狮兽,冷厉的目光略带惊颤地注视着前方的谷口处,神情凝重地皱了皱眉,身后的五千龙狮卫金甲也同时齐齐止住前奔的脚步。 "谷内怎会有如此重的杀气出现?"龙飞第一时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寒着脸道。 "少爷说得果然没错,这个慕容天水当真不是等闲之辈,像是算准我们必会再次从谷中潜进山去,早巳提前在此预伏了千军万马,张网以待。"云无涯迅速地作出判断。 "只怕前面的出口处已被彻底的封堵了,这峡谷两端峭壁之上定然有藏有伏兵,只须两头一扎,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将我们活活困死在谷内。"欧阳明月冷静的分析道。 "后有百万大军追杀,唯一通往山中的谷道,却是有死无生的绝地,看这次真的是有难了。"欧阳无忌苦笑的言道。 "死胖子,没头脑就别说话,你这是在存心诅咒众人么?"云无涯冷气森森的斥喝道。 "切!我这是实话实说,你这块冰不要随便血口喷人!"胖子不甘势弱的冷哼道。 "好了!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斗嘴。"云无影是这此行动的总指挥,之前展开的一系列袭杀行动都是她一手精心策划出来的,没想如今反被对方的主帅慕容天水摆了一道,只不过,诸如此类的情形已经历了太多,跟随了少爷这么久,已铸就了一个临危不乱的心,只是略微地思索了一下,便迅速的作出决断。 "时间紧迫,我们巳别无选择,前面纵是刀山火海,九幽黄泉,也要闯过去。"云无影扫视了一下全军将士,人人脸上一片坚毅之色,沒一点惊惶之状。 "龙飞大哥,这次要幸苦你了!" "你是全军总指挥,有什么吩咐,尽管发号司令!"龙飞十分爽快的回应道。 云无影淡笑地点点头,随令人砍来了一大树枝,龙飞见状很快就明的云无影的意思,全身一抖,瞬间变身为十丈多高的龙狮兽,而后将这些树枝系于尾部。 "大家记住,一旦遭遇攻击,尽量贴住山壁而行,随时听我号令!"云无影向龙飞使了个眼色,龙飞心领神会的点了点硕大的狮头。 嗷吼! 一声龙吟狮吼惊天动地,轰隆隆的如雷蹄声震荡山谷,卷起漫天尘土,飞沙走石的将其裹入其中,直朝谷中奔腾狂冲而去。 庞然大物般龙狮兽刚冲至峡谷中段,两面峭壁之上巨石飞崩,遮天蔽日,如倾盆暴雨般狂泄而下。 "冲!"连续几轮巨石砸下之后,云无影一声令下,指挥众将士迅速贴近山壁,一边挥手击飞几块迎面飞来的巨石。 龙飞同时抬爪击碎几块大石,然后一个跨步直奔山壁间的凹陷之处,迅速恢复了原貌。 云无影清点了一下人员,侥幸并无人受创。太险了!如此状况绝非人力所能抗衡,如被其中的任何一块飞石击中,都会倾刻被砸成肉泥。 不过,眼下的这种情形已并非第一次遇到,知道此时稍一露头便会遭遇飞石的攻击,硬闯是绝对行不通的。 云无影十分冷静细细地观测着周边地形地貌,设想着各个可能突围而出的方位,想起之前慕容惊鸿逃出升天的情形,完全可以复制一遍,不由望向一处光滑如镜的峭壁,其间隐现一道宽约十米,倾斜度在七十到八十之间,直上峭壁峰顶。 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反复预演着,判断着存活的比列有几成?经过反复地预演,确定成功的可能性在七成以上。别说是七成,就是一半对一半也值得赌上一把。 第七百三十五章 脱死地,陷绝境 云无影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反复预演着,判断着存活的比列有几成?经过反复地预演,确定成功的可能性在七成以上。别说是七成,就是一半对一半也值得赌上一把。 然后,果断地招集龙狮卫高层,将自己设定的突围计划详细地解说了一遍,见众人都清楚明白之后,这才放心的下达了突围指令。 "龙狮兽的行动目标太大,集体收回契约空间。待星光隐退之际,每百人一队,从对面的这道山壁攀爬而上,直登峰顶。整个行动过程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上去之后立即将隐伏在峰上的敌人,无声无息的全部清除干净。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轻声应道。 "好!大家立即回去做好准备,养精蓄锐,静待号令行动。"云无影慎重地叮嘱道,事关全将士的生死安危,容不得絲毫的出错。 时势弄人,几乎同样的时间,地点,逃生的路径都和慕容惊鸿之前的经历,惊人的相似,不同的是角色对换了过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过得尤其的缓慢,给人一种度时如年的感觉。终于熬到星光逐渐退隐的一刻,对面的峭壁不过三十米,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像。 "行动!"云无影果决的一声轻喝,率先领着一队人朝着对面的山壁间凌空飞掠而去,犹似暗夜中的数百只飞鸟,不断地朝着峰顶腾跃飞掠。 紧接着,一众龙凤虎亲卫各自带领一队将士腾空而起,一串串的的身影在山壁间缓缓蠕动,悄无声息的向上不断的攀沿。 龙狮卫的全体将士终于从死地中闯了出来,但并不意味着脱离了绝境。以慕容天水星的心才智谋略,即然一心欲至龙狮卫于死地,势必会留下可怕的后手,甚而设下局中局,套中套,请君入瓮。 云无影知道一埸与慕容天水之间斗智斗勇的游戏,方才刚刚拉开序幕。在这苍茫的群山丛林中,将会展开一幕血腥而残酷的角逐。 这座峰顶之上隐伏着上万敌军,要想无声无息的清除掉,有着相当大的难度。但,云无影此刻迫切地需要一段短暂的真空时间,令对方一时无法撑握自己的行踪和信息,由明转暗,以便从容地布置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上万隐伏的敌军压根就没想到过在这峭壁峰顶之上,竟然会遭遇突然其来的袭杀,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完全放在了身下的峡谷中。 于是,沉黑的夜色中,一埸无声的袭杀战悄然展开个。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声无息地倒下,至死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最后一音节都未发出,便已糊里糊涂的离开了这片世界。 诸葛神弩在黑暗闪着幽芒,一发十矢,精准无误,夺命无声。无声而残酷的袭杀在继续,峰顶的土壤几乎都被鲜红的血浸染,散发浓烈的腥味,山风一吹,四下飘散开来。 悬崖峰顶上的袭杀战,自始自终没所见一声惊呼惨叫,也未留下一个活口。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无情,血腥。 "撤!"云无影轻声地发出一道指令,领着龙狮卫的全体将士朝着另一处茂密的山林间急驰而去。沿途并未遭遇任何阻击,顺利隐入原始的大山丛林中。 殊不知,龙狮卫的此举只不过是闯出了虎穴,却又陷入了更凶残的狼群之中,这一切似乎都在慕容天水精密的算计中,龙狮卫能够强悍的击溃二十万先锋军,其战力和来去如风的机动性,更是不容置疑。 试想一下,连他的侄子慕容惊鸿都能从陷入绝境的峡谷中脱出升天,自然也奈何不了这支杀神般的奇兵。所以,以慕容天水的精明多谋,不可能会忽略这一点,而他接下来要做是用六十万大军封锁住唯一的岀山豁口,再以百万大军入山围剿,不拔掉这如虻在背的毒刺,之后的战争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 "这个慕容天水的确够阴,够歹毒,竟然费尽心机的设下了这个套中套,只等我们傻乎乎的自投罗网。"欧阳无忌愤愤然地言道。 "费话!就算你事先知道了,那种情形下有选择吗?"云无涯拍了拍胖子的肩;"此处比那该死的峡谷好多了,在这里我们至少有用武之地。在峡谷中,一块飞石都能将你这所谓的尊者砸得粉身碎骨。" "没错!无涯话虽说得难听,却有几分道理。"云无影若有所思地道;"此处巳非死地,只是绝境而巳。那慕容天水自以为老谋深算,智珠在握,却是犯了一个最低级无知的错误。" "我们被困在这里,等着百万大军的围剿,竟然会是个错误?我怎听不懂?"欧阳无忌哈哈地自嘲道。 "是啊!我也有些不太听得明白?"白凝霜歪着头想了半天,仍没弄明白。 "五千对二十万都已经够疯狂,够逆天了,难不成还想与这百万之众硬撼?"罗惊鸿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惊嘘不已的出声道。 "切!枉你跟随了少爷这么久,智商方面怎就没点长进。的确够笨!"欧阳无忌鄙视地歪歪嘴,这胖子难得有机会教训人,怎会轻易放过? "你够聪明?说个道道来听,否则也不过是五十笑一百。"云无涯不屑地瞥了胖子一眼。 "告诉你吧!谁若选择山地丛林与我们作战……"胖子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而后压低嗓门;"那是绝对在找死!" "山地丛林作战和平时有什么分别?"罗惊鸿一脸迷惑不解地问。 "你们不知道,情有可原。因为还没接受过这方面的魔鬼似训练。你问问他们就明白了!"云无涯指着那些龙狮卫的将士说道。 "地狱!而且是十八层!" 凡是被问到的将士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只要想起那段非人的岁月,直觉头皮发麻;"那是一种灭绝人性的非人训练,惨无人道呀!" "想想看,五千军士分为五十个小队,每队一百人,一起投入树密林深的大山中。全面展开了山地丛林间的袭杀,反袭杀,团队之间的抗衡,个体对个体的强强博杀,残酷,血腥,真刀真枪的血拼,你死我活,没有亲情友情,只有对手。但有一口气在,只要吞下大统领炼制的丹药,第二天又能生龙活虎的投入战斗。"一位将领颤颤地叙述着受训的经历…… "整整三个月的山林极限生存磨厉,没有食物,没有水,精疲力竭之余还要时时保持高度的警觉性,以防对手的骤然袭杀,同时也时刻准备袭杀对手。极限地挖掘出每个人的身体潜能,战斗意识,敏锐的的判断力。"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整座孤峰间的杀气越来越浓烈。野外丛林生存,绝地求生。挖草根吃树皮,捕捉地底的各类生物,只要能增加体能的东西一律无差别吞食,至于有毒无毒巳不在考虑的范围。"有人接着往下说,直听得白凝霜捂着小嘴,惊叹不已。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霹雳万倾,面对大自然狂暴的威势,躲无可躲,无处可藏,唯有战胜自我的恐惧挺身面对。狭路相逢,勇者胜!" "呜!一声响徹山林的号角响起,犹似天外之音,胜过世上最美妙动听的旋律。所有隐伏于山林间的人,纷纷从暗处显露出身形,默默地朝山峰之上的绝壁崖顶汇聚而去。" "跳下去!"一个阴气森然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着,余音环绕……绝壁断崖顶之上,黑压压一片,人头涌动,却寂然无声。绝壁之下,云雾萦绕,深不见底,望而生畏……拼了!有人一声呼喝,奋身跃下。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五千之众,到最后竟无一人滞留于崖顶之上。" "天啦!那后来呢?"白凝霜惊颤地问。 "自然都是有惊无险的活着,否则,站在这里说话的,都是鬼了!"胖子啧啧的咧嘴笑道,那模样比鬼好不了多少。 ……峡谷外,一座豪华的营帐内,慕容天水还是一身紫金战甲披身,静静地端坐着,手中端着一杯酒,酒的色泽有若碧蓝的天空。一双带着沉思的目光望向帐外逐渐放亮的天光,从他脸上微微扩张的毛孔,应该是一夜未曾合眼。 帐外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见慕容惊鸿沉着脸匆匆地走进了帐内。 "叔父!这支军队就像是长了苍鹰的翅膀,趁着夜色逃离了峡谷。天明时才发现我军埋伏在峰顶一万将士,竟然被无声无息的全部袭杀,无一活口。" "哼!你都绝境逃生,以这些人的能力自然也能走脱。"慕容天水没流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像是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可怕的是竟然能在悄无声息中,将上万隐伏的军队猎杀,而没惊动任何人,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异地而处,本帅自觉没这份能耐。" 第七百三十六章 绝杀之局 "是呀!我当时也是带着六七千将士攀上峰顶,也准备将上面的伏兵一举灭杀,殊不知,被猎杀的对象反倒是自己……"慕容惊鸿看了看手上的断指处,余悸犹存的颤声道。 "好了!能活着逃出来已算是一个奇迹了!"慕容天水一口饮下杯中的"碧蓝天"酒,眼眸中闪射出一絲冷酷的杀机锋芒;"这支军队的确比本帅预想的更聪明,更难缠利害得多。不过,接下来倒要看看他们如何从百万大军的围杀中逃出生天?" 慕容天水望向身后的一张地图,冷酷的哼了一声;"传令大军各部,各调派三十万大军,从西,南,北三面同时向内层层挺进,逐步围逼阻杀,将他们逼向东面的万丈悬崖,迫其别无选择的背崖一战,否则,唯有跳崖自绝一途。" "是!"帐外的一位军官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慕容天水智珠在握的佈下了绝杀之局,且看这支龙狮卫此番如何破局脱困?在飞霞城配做他慕容天水的对手的人屈指可数,这区区五千之众再强,最终的结局也只能做他光环上的一粒珠子,让光环变得更加璀璨夺目。 …… "这片茂密的山林佈置完后,就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猎杀埸。不知将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将会埋骨此处?"胖子欧阳无忌揽着云无影的纤腰,悬坐在一株高大的树枝上,带着几分感慨和淡淡的伤感,有些无奈地道,看上去就是一副猫哭老鼠的模样。 "真是读不懂你们这些男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明明是个铁血无情,杀伐冷酷,心若坚岩的人,却又偏偏故作这般多愁善感,胸怀悲天悯人之状。憎恶杀戮血腥,却又一路踏着尸山血海不停的朝前行进……"云无影望着胖子一脸憨实样子,这廝天生就该去唱戏,真是选错了行。 方园数十里的群山丛林中,都被有序而巧妙的佈下了数万个陷阱,深坑,而每个陷阱深坑中都仰天的埋着密集的尖刺,一旦坠落其中绝无生还之机。这里所有的一切布置都显得十分专业,隐秘,精妙,包括对人心的把握和设计。 除此之外,无数林木的空隙间更设有各种类形繁多的机关消息,稍一触碰,或有巨木从天而降,或有突然飞射而出成排木桩,利箭…… 曙光初现,忙碌了一夜的龙狮卫将士重新集结一处,每人的金甲外同时都套上了一件衣衫,呈绿色,近似林木树叶的色彩。五千将士的手突然插入泥土中,随后整齐划一的拔出,满掌在脸上横抹一下。 这是什么状况,这群人都疯了?好端端一张脸,涂抹成这模样,看上去挺吓人!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白凝霜惊疑地望向云无影;"你……你怎也涂成了一张大花脸?太恶心,太难看了!"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欧阳明月,以及其它的女子,这些人疯了,怎可能允许将自己的花容如此糟蹋? 战埸上没有男女性别之分,有的只是敌我之别。五千多双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位冰雪女神,令她全身噤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我也必须这样?" 没人回答,山林间一沉寂,只有风掠树梢的沙沙声。 白凝霜欲还想说什么,罗惊鸿却是几乎贴住她的脸,柔声低语道:"这是龙狮卫的规矩,没人可以破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的永远是那位圣洁的冰雪女神,绝不会有所改变。" "哦!"白凝霜的脸上顿时变得一片潮红,女儿家的羞色难以掩饰展现出来,无比幽怨的横了某人一眼,随即银牙暗咬,纤手闪电插入泥土,拔出时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顿然变成一副凶恶的悍妞。 云无影扫视了一遍全军将士,神情凝重地言道:"眼前的势态十分严峻,在我们面前的拥有数百倍于我的敌人,如果强行突围势必会造成极大的损失。这是我们的劣势。但敌人选择在这片山地丛林间与我作战,这是他们犯下的最致命的错误。" "错误就必须用鲜血来洗涤!所以,在这片山地丛林中,一切都是由我们说了算。兄弟们!尽情的发挥你们的技能特长,以及你们的平生所学,战斗的真谛唯有在战斗中才能真正领悟。现在,每百人组成一个战队,相互间必须时刻保持沟通和联络,协同作战。天黑之后,所有人都必须向东面的悬崖处集结。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事实上,根本无须如此煽情的鼓舞士气,每一个龙狮卫将士都铸就了坚??不拔的铁血意志,人人都气息内敛,腰背坚挺,眼眸中充满自信,坚定和一往无前的不屈气势。 "明白!"全军将士齐声应道。 "出发!"云无影一声娇喝,发岀最的作战指令。 五千将士闻令而动,一片人影动间,便已全体隐入茫茫的林木树臼中,有如人间蒸发一般。 "龙,凤,虎亲卫,分为三人一组,负责从中协调增援,保持信息的沟通。"云无影纤手一掦,一众亲卫迅速从视线中消失。 "龙飞,无涯,胖子,你等众人皆各自为战,见机而行。千万别浪费了这顿大餐!"云无影神采飞掦发出最后一道指令,严然一派巾帼女将的风韵。 "遵命!"龙飞等人应了一声,便已就地失去影踪。 这山地丛林战曾有过经典战例,那同样是面对南宫飞星百万大军的疯狂围剿,今日之局面与当年何其相似,唯一不同是双方的指挥官都换了。 追随了少爷这么多年,已记不清闯过多少龙潭虎穴,生死绝地,却还是第一次亲自指挥这么大的战役,称之为绝地反击也实不为过。 她还沒自负狂妄到在平原荒野之上,去正面抗衡慕容天水的百万大军,此役凭借的地理之优,以及龙狮卫对山地丛林战的精妙纯熟,在这片山岚起伏,丛林纵横之地,他们就是王者。绝对可以杀得骄横不可一世飞霞城大军胆颤心寒,魂飞魄散,不知还能剩下多少勇气去攻打云岚城? 只不过接下来该如何脱困?这是摆在云无影面前最关键和头痛的事,这比她亲上战场更重要。敌方是从西,北,南三方向层层压迫而来,那东面却是一道断崖。 云无影朝山林的东面行去,地势逐渐走高,前面是一处陡峭的大斜坡,坡顶有一片平坦的空地,再往前行便是峰顶尽头。 立于断崖边沿,朝下探了探,望之令人心泛寒意;断崖如刀削般平滑,一片灰蒙蒙的浓雾笼罩着,根本不知高低深浅,只能隐隐听见滔滔江水的滚滚奔流声。 "这里是目前唯一可以脱困的地方!除此之外只有从百万军中杀出一条血路。"云无影苦笑地此刻喃自语:"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这种陪本的生意,没人会去做。少爷第一个就会剥了自己的皮!" 她也想到过像当年一样,乘着硕大的风筝飞越万丈峭壁深渊,殊不知,这里居然连一根竹子都看不见,唯一的希望瞬间破灭。 当然,在万不得已之下,也只有集体跳涯了,但,至少会有一半人会出事。这绝对是下下之策,宁可杀出一条血路,也强过坠崖身亡。 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会有的,云无影就这样立在悬崖顶上,苦苦的思索着…… "报告将军!前面的山地丛林中都被敌人布满了机关陷阱,每前进一步,我军都会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巳有数万将士因此而丧身其中。是不是暂停向前推进?"一名身着铜甲的军官向一位银甲披身的将军禀报道。 "大胆!没有主帅的指令,谁敢善自后退半步,军**处!"银甲将军声色俱厉的斥道:"其余两方面的情况如何?" "大慨情形应该都与我们差不多,伤亡也不轻。"铜甲军官沮丧地道:"连对方的人影都未见着就死伤这许多人,真不知道这打的是什么仗?纯粹是在找死!" "少在这里发恼骚!本将军比你还郁闷。只不过,军令如山大,谁敢不从!就算有命活着回去,也逃不脱一个死字。"银甲将军恼怒地咆哮道:"继续朝前推进!就是将所有陷阱填满,老子也要把这些杂种找出来。" ……前面的丛林中忽左忽右,不断有凄厉的惨呼惊嚎传出,闻之令人胆颤心惊,毛发耸然。 银甲将军的眼角余光倏地瞥见幽暗的林木中,忽地闪过一队衣着怪异的人影,瞬间判定是敌踪,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指着林中大声的喊道:"他们就在那里!冲上去千刀万剐!" 数千士兵闻声,头脑一热,全身热血沸腾,好不容易发现敌踪,岂肯放弃这个机会,顿时一窝蜂糊里糊涂的就朝着茂密的丛林深处冲去。 殊不知,刚一入林便又一下失去了敌人的踪影,接着便看见大片如雪般的刀光在身前闪过,再接着就是无数血光迸发,残肢断臂四下飞溅,惊呼惨嚎瞬间响彻一片。 第七百三十七章 血腥丛林战 不过只是片刻时间,林内又安静下来,除了不时传出一两声痛苦的哀嚎之外,数千精兵强将,一个冲锋,一个模糊的照面,竟然全都躺下了。这是在与怎样的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在作战?简直不是人! 这位银甲将军的心在禁不住的急剧收缩,眼眸中开始流露出惊惶恐惧的神色。颤颤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就近处还有五六千将士,心下微微稍安。 寻思着,只要不再冒然出击,尽可能的不要踏入那些丛林深处,对方也不敢轻易实施突袭。随即便指挥着众将士以他为中心向回收拢,勉强组成一个有效防御形的阵势。 "放箭!"阵势尚未佈成,沉寂的林木丛中突然传出一声暴喝,声落,上千道利芒寒光如雨倾射,倾刻便有一堆士兵在惊惶失措中惨呼倒下,接着又见一波箭雨闪亮奔射…… 身处士兵群中的银甲将军见状,此刻的心中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逃!尽快逃离这片可怕的山林。 这那里是在战斗?纯粹的是猎杀!自己一方无疑则是被猎杀的对象。此念一动,身形随之在人群一蹲一缩,就势顺着山坡一个滚翻,而后就像一只山猫般的飞速窜了出去,朝着丛林外飞速地狂奔。 殊不知,才没奔出几步,发现自己身体忽然一下飞了起来,而且飞得很高很高;咦!那不是身披银甲的自己么?头去那里了? 噗! 一股鲜红的血柱由这具身体的颈项间喷射而出,血柱直有一尺多高,那具无头的银甲身躯却是晃了晃,随即轰然倒地。那位银甲将军硕大的头颅,也随之从空中飞坠而下。 相距不远处的数万大军闻讯赶来增援,当赶来的将士目睹这一幕,顿时全被惊呆了;这一堆堆,一片片被利箭洞穿的尸体,竟连将军的头颅也与身体分了家,绝对的死无全尸。直看得每个人都觉自己的背心一片冰凉,虚汗直冒。 慕容天水自以为是的盲目自大,自负,冤死了多少无辜的将士。难道连逢林莫轻入的道理也不懂?枉称什么天下无双的雄才大略,无知的程度实在令人无语了! 众将士心中虽是愤愤然地报怨,却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在上峰冷酷的摧促下,一个个踩踏着战友和同伴的尸身,继续朝着丛林深处颤颤巍巍的搜索前进。 山地丛林战本就是龙狮卫的强项,只是对方的数量太过庞大,可谓是杀不胜杀。只要对方醒悟之后,一旦改变战略,不再以小部队分散搜索,而是以军团似的组合,集体向前挤压,推进围剿。如此一来,势必会对龙狮卫的猎杀行动带来极大的危胁。 果然,敌军的高级将领们累遭重创之后,像是幡然醒悟过来。死伤了数万人,连敌人的装束影儿都没看清楚,仿佛山林中的风一般,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其形。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糊里糊涂,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比呑下一只死苍蝇还要郁闷,难受。 尽管如此,没有主帅的号令,任谁也不敢善自撤离这片噩梦般的山林。心中尽管充满了怨愤和惊惧,战争仍还得继续,硬着头皮也必须硬挺下去。 各位高级将领商讨一番之后,决定改变之前的策略,以三万或五万人结成一个战阵,彼此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旦遭遇攻击,可以相互驰援呼应。 尽管伤亡的数量仍在不断持续的增加,不断有人跌落陷阱深坑,或被防不胜防的各种类型的机关暗器袭杀,一批批的倒下,永远沦为山林中的肥料,但身后的数十万大军仍旧在强横地朝前推进。 敌方的军中逐渐弥漫起一股悲壮的气息,驱散了心中的惊惶和恐俱,代之而来的是雪耻复仇的熊熊怒火,前赴后继地四处寻找龙狮卫拼命,人人皆抱着决一死战的念头。疯狂的士兵一个个用自己的身体去触发陷阱机关,不顾一切的为后来者清除前进途中的危险和障碍。 悲愤的复仇怒火点燃了衰落低迷的士气,战场的势态瞬息万变,顿使龙狮卫的小队零散攻击累累受措,数次险被敌人的大兵团围而歼之。 在这方园数十里的山地丛林中,敌我双方展开了一埸斗智斗勇斗力的猎杀战。敌变我变,龙狮卫迅速化零为整,骤然对一个三五万的敌方阵营发起天崩地裂般的毁灭性攻击,打残了对方之后,又迅速的化整为零,在另一区域重新集结,寻机发起同样的突袭。 龙狮卫如此这般飘浮不定的时聚时散,聚时雷霆一击,散时隐于丛林深处。令敌围巢大军不停疲于奔命,刚形成一个有效的围杀攻势,敌踪又突然消失无踪。直气得各方将领捶胸顿足,直欲喷血。 时间在惨烈的血杀中一点点流逝,日光已逐渐向西偏斜。山林中的湿气也随之缓缓蒸腾漫延开来,视觉的能见度也跟着不断缩小。 在一处山凹中,由于能见度太低,罗惊鸿与白凝霜二人正欲赶往另一个区域集结,却误打误撞的遭遇了数千敌军,惊觉时已被团团围住,所幸这些士兵大多都是中端武者,否则,真的有难了。 尽管如此,俗话说蚁多咬死象,更何况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兵闻风而来,两人此刻已是全身浴血,身旁堆积着无数尸体。周边的五米之内已被杀成了一片真空地带,敌方将士像是都被杀怕了,有意无意的在回避这两个杀神。 “霜儿,没事吧?”罗惊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应该都是敌人的血。 “我没事!这些垃圾还伤不了我,只不过得尽快冲杀出去!”白凝霜的脸上也是溅满了血污,根本没时间去擦拭,目光环视着四周,瞥见不远处的一个方阵中,隐着一个身披银甲的军官,手持一杆银枪,另一只手握着一面令旗,正在不断舞动着,像是在指挥四围兵士发起攻势。 “走!”白凝霜一声娇喝,罗惊鸿已心领神会的当先朝着那个方阵冲去。白凝霜见状也紧随其后的冲了过去。 疯了!这两人竟敢闯千人方阵!前排的军士顿时感到大脑有些发蒙,直觉这世界变得太疯狂了。 罗惊鸿的嘴角含着冷冷地笑意,手中的长剑斩出一道紫电惊雷,,前排的士兵但觉眼前锐利的锋芒一闪,未及回神,已有数十人瞬间肚破腸流的被斩成两段。 白凝霜却是剑出若寒星,星光闪烁间必有人喋血,倒下的士兵看到的都是无尽凄美的星光,无数士兵扔下手中的兵刃,惊恐地捂着脖子,倒下一片。 紫电的剑光所经之处,皆是断肢残臂四溅飞扬,挡者皆亡。点点星光洒出,满目都是血花绽放四溢。几个呼吸间,又是一片积尸满地,四周的将士惊惶地退避,顿时再现了出一个十米左右的真空地带。 “不知死活!”士兵群中突然冒出一道阴冷地声音,接着,一个银甲银枪的军官越众而出。腰间悬挂着一个万夫长标识的腰牌,看上去拥有玄婴境的实力修为。 “是自刎,还是我动手?”这位万夫长傲慢而冷酷地出声道,目中满是不屑之色。 “我来!”白凝霜踏前一步,就欲出手。 “不必!我们现在需要速战速决。”罗惊鸿伸手阻拦道,白凝霜闻言点点头,迅速退回原位。 "我出一剑,若是你活,我们当埸自刎!”罗惊鸿平静地望着对方,冷冷地言道。 “好!如你所愿。”万夫长果决地回应道,他知道眼前之人并非等闲之辈,否则也不会出现遍地横尸的景象。不过,想要一招击杀一个玄婴境高手,未免也太狂妄了!手中银枪一抖,暴出点点枪花,神色肃然地凝神戒备。 罗惊鸿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云淡风轻地朝前跨出一步,一道紫电寒芒一闪即逝,随即退回原位。 “这……是什么武技?”万夫长喃喃地道,但觉眉心一凉,伸手一摸。血,猩红的血!手中的银枪砰然坠地,整个身体仰面朝后直直倒下。 "走!"罗惊鸿伸手抓住白凝霜的手腕,突然腾身冲天而起,此时无数的视线目光都集中那位倒下的银甲军官身上,一个玄婴境高手居然连一招都没接住,对这些普通的武者士兵来说,绝对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其震惊的程度简直无以复加,甚而连被围住的两人如何突然消失的都不知道。 随着暮色的降临,山林木间的雾气越来越浓重,一片迷蒙…… "不好!"云无涯倏地止住前奔的身形,由于视线的能度太低,发现敌踪时彼此巳不足二十米,想要避开已是不可能了。 敌我双方在丛林深处的雾气中误打误撞的遭遇,没想到遭遇的却是一个庞大的集团军,人数竟有五万之众,而且,周边或许还有更多的敌人随时可能赶过来增援,形势一下变得十分危险,前后左右的丛林间已是人影幢幢的围了上来,敌方显然也发现了这支突然出的军队。 第七百三十八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当下的势态除了拼死之外,似以没有更多的选择,云无涯果断的传令全军,立即组成五个千人三叠重合阵,彼此间前后呼应,形成一个庞大的三叠重合阵。 "布阵!"一声令下,五千龙狮卫将士人影闪动间,互相交替穿梭,忽左忽右,形影交错。无一点紊乱之状,人人脚下轻盈灵动,有若行云流水,呼吸间,一个重叠三角大阵便已迅速地组阵完毕。 这种战阵可谓是攻守兼备,每一角都有着强悍的冲击力,尤其在敌众我寡的情势能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整个过程像是曾训练过千百次一般的纯熟,默契。 噗!灰黑的夜空中突然暴出一团璀璨的火花,整支队伍顿时呈现在闪耀的辉光下,无所遁形。紧接着,四围丛林的阴暗中不断地涌出一批批黑压压的人流,层层叠叠,至少也有四万之众。转眼间,便将这片区域封得水泄不通。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一股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成千上万的刀光剑芒闪射着锐利的寒光,齐齐指向被围在中央的龙狮卫,无数的人流四面八方的一步步地朝前挤压。 一场众寡悬殊的绞杀,一触即发。近十万对五千,胜负之数似无悬念可言。但十万只羊对一群龙虎,胜负输赢还真不好说。 云无涯,胖子欧阳无忌等人,各自守护一角,以确保三叠重合阵的稳固。五个三角不溃,固若金汤。 “杀!”云无涯一声冷喝,长剑锵然出鞘。 “杀,杀,杀!”五千将士齐声同吼,声震九霄,风雷刀出鞘,气呑山河。云无涯首当其冲,长剑再空中划出一道弧光,森寒的剑芒横跨二十米空间,朝着敌群斜劈而去。 啊啊啊!......一道炽亮的闪过,幽暗的丛林中突然暴起一蓬血花,靠前排的近百道人影同时发出惊天惨嚎,残肢断臂四下飞洒,瞬间倒下一片尸体。 这猝不及防的雷霆一击,令围堵的敌群顿一阵惊慌错乱。云无涯趁势率众切入敌群中心。三角战阵在排山倒海的人流不断的旋动着,忽东忽西,所到之处剑光飞射,刀光如雪,剑气如虹,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己方同时也有数百名龙狮卫将士受伤。但与对方的伤亡对比,什么都算不上。 一埸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经过几番惨烈的拼搏,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无论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或是江湖门第间的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些龙狮卫将士都接受过地狱般的特训下,经历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的血腥厉练,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倒下。 敌方虽然人多势众,且都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 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每一分一秒都有人不断地有人倒下,所有人几乎都是在踩着脚下的尸体战斗摶杀,却是没有人畏惧胆怯,三角战阵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 三角战阵所到之处,就像是一个锋利无铸的绞肉机一般,对方的敌群中已有人在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杀出了一个数十米的真空地带。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龙狮卫将士也借此时机得到一点喘息,迅速地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 敌方阵营中的高级将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发动更强的攻击。而不远处的敌军也闻风从四面八方赶来增援。 龙狮卫已面临从未有过困局绝境,在敌方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如无意外的变故,必将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放出龙狮兽!速战速决,冲出重围!"云无涯厉声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吼!千兽齐吼,山摇地动,林木悚悚。龙狮卫将士风雷刀齐齐斩出,趁敌方阵形散乱,立足未稳之际,千百道刀光夹着兽吼雷动之声,山崩的般朝着敌阵狂劈暴斩而去。 正当对方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突然响起一片龙吟狮吼震天,地动山摇。这猝不及防的惊变让敌群瞬间陷入一片惊慌错乱之中。 龙狮卫将士的士气却瞬间飙升到顶点,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云涯的带领下,有若一把锋芒无铸的利刃,再次疯狂地切入排山倒海的敌群之中。 跨坐龙狮兽的将士更是士气如虹,杀气惊天。趁敌惊惶错乱之际,一路左冲右突,几番杀进杀出,所过之处,刀芒如虹,飞斩狂劈,迷蒙的雾气中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血雨倾洒,残肢断臂四下翻飞。 敌军势众,很快便从猝不及防的突袭中回过神来,迅速地稳住阵角,正准备重新展开倾力的阻击围杀,同时等待四周的援兵赶来剿杀这支被困的军队。 龙狮卫奋力浴血搏杀,踏着遍地横尸在敌方重重的人海中,生生死死的在敌群中反复的纵横相搏,只是为杀开了一条血路,意在突出重围。 经过几番冲杀之后,龙狮卫雷霆一击之下,却十分突然地返身向外疯狂地扑杀出去,全军上下势如一柄锐利无比的尖刀,其势更有如滚滚洪流奔腾,一往无前,天崩地裂般的在重重人海中肆虐地碾压,撕裂,留下一片血海尸山,狂暴地杀出了铁桶般的重围。 待敌方将领从惊惶错乱中回过神来,重新组织战力围杀时,笼中之鸟已然脱困而出,转眼间便消失在远处的茂密丛林尽头。 "好险呀!这次差点没将全军都给赔了进去。"欧阳明月禁不住唏嘘不已的出声道。 "是啊!如被这股敌军死死纠缠住,待四围的援军定会闻风而至,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罗惊鸿有些余悸犹存地道。 "这只个意外的遭遇战,只怪天光渐暗,山林中雾气又太重,能见度更是太低,才会发生这种突发事件,也不算是判断有误。"欧阳无忌一脸苦笑的自我宽慰道。 "世上最愚蠢的人,就是为自己的错误找足理由,以至心安理得。少爷说过,战埸上的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改变一埸战争最终的结果。"云无涯感触良深地道:"适才一役算是给大家上了深刻的一课,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学会遵重每一个对手,危险往往深藏在终点。" …… "该结速了!"慕容天水一脸轻松写意的望着帐外巳然逐渐西沉的斜阳,轻轻涰了一口美酒;"无论这军队是怎样的强大,百万大军围剿区区五千之众,都是举世罕见。本帅都是够高看了,给足了你面子。"慕容天水喃喃地自语道,嘴角溢出一抹残忍而又自得的笑意。 残阳收敛起最后一抹余辉,沉沉的暮云渐渐合拢。山林中的一众敌军将领们见天光一下沉暗了下来,立即纷纷发出全线撤退的指令。 开玩笑!谁还敢在夜色中与这支杀神般的军队抗衡?光天化日下都尚且难见其踪影,更别说是在沉黑的山林夜色间了,纯粹是在等死,找死! 几十万大军顿时人人脚下如风,纷纷惊惶不已的迅疾地撤出这片噩梦般的山地丛林。 "敌军全线退出了山林!"龙飞悬于虚空之中,俯望着漫山遍野的人流潮水般的退出山林。 "呼!终于坚持到了天黑!哼!敢不走,让他们全部死光光。"欧阳无忌吐了一口粗气,愤愤然地道。 "人都到齐了吗?迅速清点一下人数,立即赶往断崖!"云无涯迅速下达撤离的指令。 片刻之后,各大队都清点完毕,上百人轻伤,十数人伤势较重,竟无一阵亡。面对百万大军的疯狂围杀,搏杀血拼一昼,猎杀近十余万众,如此战绩传出去根本没人会相信。甚而比黑江大谷一役,绝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怎么可能?"慕容天水恼怒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百万大军碾压五千之众,连一埸像样的围杀战都没有,竟还损失了近十万人。 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尤其是在这山地丛林战中,更是将猎杀的艺术诠释得淋漓尽致。 第七百三十九章 鸿飞冥冥,人去崖空 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尤其是在这山地丛林战中,更是将猎杀的艺术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后悔自己最终还是低估了云岚城的战力,尽管已将其放到了颇高的位置,却仍未战而胜之,甚至损兵折将,一败再败。如果一开始就将重兵设于峡谷之中,对方根本没有机会逃出谷内去,并窜入山地丛林之中。峡谷一战本可将其全部灭杀,可谓一举定乾坤。只怪自己自恃过高,异想天开的玩什么猫和老鼠的游戏,到头来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当慕容天水悔恨中不断反省自我之际,龙狮卫的五千将士巳按照指令,在天光黑尽之后,迅速地赶到了集结之地。 这片断崖峰顶上的空间稍嫌狭窄了一些,五千将士散而不乱的集结在四周,肃然地静待着下一步指令。 却不知云无影在这断崖之上呆了一天,是否已想到脱身之策?听完了众人对此次的丛林猎杀的汇报,询问了一下伤亡情况,知道只有百十人受伤,且并不十分严重,没人有性命之危,这才如释负般的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不辱少爷所交付的重任。 接下来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怎样才能安全的将龙狮卫带离地,这的确让她绞尽了脑汁,不过,最终还是被她想出了一个十分绝妙的主意,甚至比乘风筝飞越深渊峡谷更加安全可靠。 "小舅子,猜猜你姐和龙飞大哥在低咕些什么?"胖子欧阳无忌望向断悬边上立着的云无影和龙飞,像是在商量和争执着什么? "难度有点大!不过,我若猜对了,你得恭敬的叫一声姐夫,怎么样?"云无涯冷着脸,带着一絲思索的出声道。 "这个没问题!相反,若是猜错了,是不是也该称我一声姐夫?"胖子欧阳无忌毫无惧色的回应道,除非这块冰有天视地听之术,否则,怎么可能瞎猜得到? 云无涯略为沉思了一下,这种情况下根本不是聊天的时候,更何况两人像是还在为什么事争执着……云无涯眼睛一亮,嘴角有些幌然的往上掦了掦;"你可知道当下最重的是什么事?" "那还用说,自然是要想法离开这里了,这也是我媳妇最伤脑筋的事。"胖子欧阳无忌随口回应道。 "没错!这次算你有点头脑,只不过这片区域并不生长竹子,不能像少爷一样以风筝飞渡深渊。"云无涯推测地说道:"那我姐与龙飞大哥的谈话内容就呼之欲出了。" "是啊!与龙飞大哥在谈什么呢?"欧阳无忌骚了骚头,眼睛也是一亮;"我明白了……" "你看,龙飞大哥像是已被我姐说服了,答案很快就会揭,你就准备兑现承诺吧!"云无涯挥了挥拳头,意思很明确,若敢耍赖,那就直接动武。 欧阳无忌郁闷地苦笑了一下,咋又犯病了?明知道每次与这块冰打赌,都是有输无赢,怎就不长记性,我不会真的是属猪,或属牛吧? "兄弟们姐妹们,幸苦了!"云无影在夜色中环视全军将士,朗声道:"你们成功的牵制了飞霞城的百万大军围剿,为我们赢得逃出生天的时间。并在山林的运动战中猎杀了敌军十余万众,令敌闻我龙狮卫之名胆颤心惊。但,敌军虽遭重创退出山林,却以重兵将出豁口牢牢地扎住,意欲将我们困于此处。而我们眼下唯一的出路就在眼前,就这断崖之下。大家怕么?" 这一幕与当年的黑江大峡谷何其相像,只是眼下并没有风箏,却不知该如何飞渡深渊,不会让五千将士舍身跳崖吧?当然,只要一声令下,没人会犹豫,都会无畏无惧的往下跳。 "不怕!"五千将士齐声应道。 "龙飞大哥,每次能载多少人?"云无影对着身旁的龙飞低声的的问道。 "三百人左右吧!"龙飞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为了顾全大局,只有放下做为神兽的那份尊严和高傲,牺牲自己珍贵的龙背,降尊当一回搬运工具。 为了安全起见,云无影决定每次只运载二百五十人,只须往返二十次便能将五千龙狮卫将士运送出去。 静寂的夜色下,全军按照指令,迅速有序列为了二十个纵队,肃然待命。直到龙飞突然变身为一条百米长的金龙,静静地悬浮在十米高空之上,众人才震撼的明白,原来是要乘龙飞渡深渊。 罗惊鸿和白凝霜奉命首先率领第一队的将士,飞身跃上十米高的金色龙背之上,片片龙鳞在夜色的雾气闪射着淡淡的金色光华,平滑如镜,稍不留神便会滑落下龙背,所有人都手拉着手的相互牵引着,尽管如此,仍没人感觉不到一点惊惧和惶恐,一种一往无前的磅礴意志从每个人的身上绽射而出。 "大家不必如此紧张,在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就像是空中的堡垒中一般,想要滑落下去都难。"罗惊鸿已不是第一次乘龙了,经验十足的言道;"易飞虹,你做个试笵,往下跳跳看……" 易飞虹闻言,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噗!整个人竟像是撞在一张无形的气罩之上,瞬间被重重地反弹了回来,不用问,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顿时松开了相互牵引的手。 云无影淡笑地微微叩首;"出发!" 一声令出,但见空中的龙首微微一昂,龙体一颤,顿时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飞速的脱离断崖,朝着灰蒙蒙的云雾间俯冲而去。 不过才一个时辰,断崖峰顶上,巳是人去崖空,唯剩下云无影和龙,凤,虎亲卫等数十人,根本无须龙飞的乘载,一个个飞身跃下云雾弥漫的断崖,似若无数只俯冲而下的苍鹰,片刻间便消失在迷蒙的不可知的云雾之中。 ……天色微明,慕容天水仍在帐内不停踱来踱去,看样子应该是徹夜未眠,眼底稍许有些血絲,目中神光却仍是烁烁充足。 昨日的三面进山围剿,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惨重损失,十数万将士血溅出山林,令人痛定思痛,经过一夜的苦思冥想,最终决定改变之前策略。 准备将所剩的八十余万大军聚集一处,全线同步的向山林内搜索推进,稳扎稳打地将这支可恶军队逼入断崖绝境,迫其不得不决一死战,以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一举将这股顽敌彻底绞杀碾碎。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袭扰,而后再挥师直逼云岚城,以雷霆之势血洗整个城池,为那些阵亡的将士复仇雪耻。 慕容天水精细地敲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虽然连连受措,尚未兵临城下已折损了近二十万兵马,但,战争的胜败皆是兵家常事,并未动摇他血洗云岚城的意志决心,一切似乎都还在自己能撑控的范围之中。 然而,世事的风云变幻又岂会照着某个人的意志运转?当他得知这支杀神难缠的军队,竟在一夜之间集体消失得无影无踪,禁不住愤然喷出一口浓血,差点没当埸晕旋过去。 此刻,巳没时间探讨对方是用什么方法,神鬼不觉在眼皮之下彻底消失,此一去,当是鸿飞?,想再要围而杀之,几乎已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了。 纵观整个事态的变化和发展,当下须刻不容缓的集结大军,快速的向云岚城挺进,一旦让这支杀神般的军队入城,再要想轻易攻下这座城,只怕会难加难。 他慕容天水绝不允许这种局面发生,势必要将这支可怕的军队封堵在城外,凭他五千之众,想要突破百十万大军固若金湯的阵营,实属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军令如山,折腾了半天的全军将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晃晃荡荡地朝着云岚城疾奔而去,众将士皆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士气低落,军心涣散。 …… 夜渐深,已是月上中天了,飞霞城,城主府的一间书房内还闪耀着通明的灯火。 城主慕容秋风在灯下认真地看着一份情报,从他不断皱起的眉宇间,可以看出其中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在离他不远处的桌边,则静静地坐着一位面罩纱巾的白衣女子,一只纤纤玉手拿起桌上的一叠信件,一封封仔细看着,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起星辰般深遂的眼眸望窗外的夜空。 "哼!真不知慕容天水这全军主帅是如何指挥的,尚未兵临城下已惨遭重创,居然一下折损了二十万兵马……"城主慕容秋风将手里的这份情报摔在地上,恼怒无比的出声。 一旁的白衣女子微微起身,弯腰捡了起来,举止异常的优雅,宛如一株被风拂动的出谷幽兰,令人泛起一缕暇思。一双星眸飞快地在这份情报上流览了一遍,语音温婉绵柔地出声道:"此事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不过,以二哥的心智谋略尚且如此,换着旁人只怕结果更坏。" "这倒也是!"城主慕容秋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神色仍然十分凝重地道:"区区五千之众竟敢撼动近两百万铁血大军,而且……简直匪夷所思!这股杀神般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云岚城内雪藏着这样一支强悍的力量,我们却是竟然毫无所知?" 第七百四十章 扑朔迷离的势态 云岚城虽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城,却拥有落日山谷这个取之不尽宝藏,方园万里的无数大势力都对其虎视眈眈,无不想将其据为己有。只不过,都忌惮于中央大陆的那个不成文的潜规则,没人敢无故善自攻城掠地,其后果严重到可以被灭族,甚至灭城。 所以,弱小不堪的云岚城才会苟延残喘的延续上千年,而依安然无恙的存在到今日。为了师出有名的佔据这座城池,飞霞城却是费尽了心思,谋划了无数年,恰好又传闻落日山谷出现了彩虹晶脉,便暗中将消息传报给了云烟联盟高层,默许了攻佔云岚城的计划,否则,纵算是有"毁约"这档事,也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兵伐云岚城。 殊不知,尚未兵临城下,便传来一份伤连连遭袭,损兵折将,伤亡惨重的消息,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枚软柿只怕已成一根难啃的骨头了。 "大哥,这里有一份昨日才送来的情报。"白衣女子从桌上的一叠信件中抽出了一封;"据这情报显示,这一切都是由一支名叫龙狮卫的神秘战队所为。这支战队共有五千人,曾是大陆争霸赛上的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而且是无败绩的一黑到底,直到挺进前四强之后,便突然的消失了,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就连他们是怎样离开守卫森严的云烟城,至今仍是个迷。" "有这种事?听上去怎么像是天方夜谭,在中央大陆却是从未听说个这股势力的存在。"城主慕容秋风立起身来踱了几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云岚城?" "上面还详细的说道,这支龙狮卫中,普通士兵战力最弱的都有玄婴境的修为,其中的将领中更不乏破虚境,甚至乾坤境的存在。而且每个将士都跨乘着凶悍无比的龙狮兽,如此恐怖的一只战队,难怪敢以区区五千之众硬撼百万大军,这就一点都不足为奇了。"白衣女子的语气显得尤为的平静,整个人看上去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有种飘然出尘的意韵。 城主慕容秋风闻言点点头,不再追究慕容天水损兵折将的事,异地而处,自己也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此刻,大军虽已暂时摆脱了这支龙狮卫的袭扰,直接挥师挺进云岚城,但,如不尽快的将这根毒刺找出来,彻底的连根拔出,势必还会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来。 "如果只凭这支龙狮卫就想阻止这埸战争,似乎有点异想天开了。"城主慕容秋风若有所思的言道:"小妹,从这件情报中,你还能看到些什么?" "大哥,这是在为难我了!"白衣女子淡笑出声;"小妹一向避世潜修,不喜过问世事,这种斗智动心机的事,实在非我所长。" "这个……大哥没有要拉你下水的意思,只是觉得,以你的智慧,再以局外人的身份,也许对现在的势态看得会更清楚一些,所以,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而已。"城主慕容秋风当然希望这个与世无争,却又大智若愚的小妹,此时能站岀来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这个白衣女子,名叫慕容轻水,二十七八出头点的年龄,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很少出现在人前,更是从不过问世俗的纷争,有点置身红尘,出污泥而自洁的味道。 "唉!"慕容轻水幽幽一叹,毕竟是慕容家的一员,又怎能置身事外而无动于衷;"综合这些信件中的信息情报,小妹可以确定,此时的云岚城中,一定藏着一个智慧高绝的人物,在暗中谋划操控着全局。" "这个很有可能!否则,以云岚城的状况唯有坐以待毙,或放弃抵抗俯首称臣,势态也不会演变到如今的局面。"城主慕容秋风也敏锐怀疑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谋略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更何况,飞霞城的后面还挺着云烟联盟这个庞然大物。 慕容轻水像是知道这位大哥心里在想什么?秀眉不由轻皱了一下;"古往今来,以弱胜强的案例比比皆是,四两拨千斤的道理并非可笑的虚言。所以,大哥千万不可因对方的弱小而掉以轻心,否则,大象也会被蛇一点点的呑掉。" "呵呵!小妹之言有若暮鼓晨钟,震耳发聩,大哥真心的受教了!"城主慕容秋风由衷的言道,更惊于自己这小妹居然能猜出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难不成她已修习了读心术? "大哥别胡思乱想,小妹从未修习过什么所谓的读心术,大哥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是个人都不难读懂。"慕容轻水语带戏虐的笑言道。 "不会吧?只怕除了小妹之外,很少有人能从哥这张脸上,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来。"城主慕容秋风颇为自信的撇了撇嘴,坐在这个位置上,喜怒不形于色是必修之课。 "那倒是!"慕容轻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小妹大胆的猜测一下,二哥遭此重创之后,势必会变得格外的谨慎小心,就算是兵临城下,也不会轻易发动攻城战役,唯恐腹背再遭遇这支龙狮卫的袭击,弄得首尾难以兼顾。所以,他在等……" "他在等我发兵增援?"城主慕容秋风的确正在集结一百大军,如无意外的变故发生,三日后便会开拔。 "事实上,更希望大哥能牵制住这股来自城外的威胁,若能将其彻底剿灭,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没有了后顾之优,云岚城指日可破。"慕容轻水的星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华,十分平静地分析道:"只不过,我们能想到这一点,以那幕之人的智慧谋略又岂会想不到?所以,对方来去如风,绝不可能给我们这个机会。" "若换着小妹的话,会怎样做?"城主慕容秋风一脸凝重的问道。 "我会大张旗鼓的调兵遣将,集结大军,却是蓄而不发。如果小妹的判断正确,这支龙狮卫必然会有所行动,若能耐心等待,机会或许很快就会出现。"慕容轻水讳莫如深的言道;"小妹只希望城破之时,兵锋所指之下,能保一方无辜民众的安全,毕竟要做的只是佔据这座城池,而非惨无人道的杀戮。" "小妹认为大哥是个冷酷无情之人?" "那倒不是!小妹担心的是二哥此时已抱着复仇雪耻的心思,毕竟已有二十多万将士已永远的躺下了……"慕容轻水悲天悯人的哀叹一声;"战争带来的只有血腥和死亡!" "小妹提醒得对,大哥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城主慕容秋风慎重地保证道:"不过,希望小妹这次能破例帮大哥一次。" "大哥不会是想让我对付这只龙狮卫吧?"慕容轻水摇摇头;"小妹说的这些不过都是纸上谈兵而已,那有这份能力担此重任?" "你有多少份量,大哥清楚!"城主慕容秋风立起身,手中握着一张令牌,上面刻有一头狰狞的雪狼图案;"从此刻起,这支雪狼卫就由你指挥了!" 雪狼,浑身洁白如雪,没有一絲一毫的杂色,生性冷酷凶残,其奔行的速度更是快若疾风闪电。这支雪狼卫共有五万之众,其中战力最弱的都有玄丹境的修为,且都受过各种特殊的训练,综合战力非同寻常,若在慕容轻水的指挥下,绝对可以和龙狮卫一较高下。 罗普镇,绝对是个不起跟的边境小镇,距飞霞城略有三百里,处于群山环绕中,只有上千户居民,属于飞霞城所管辖的地界。 小镇的南面,有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左面的一座形状如同鸟足,被称之为鸟足山。右面一座山峰,由于山势陡峭险峻,长年云雾环绕不散,当地人称之为云雾山。 两山之间有条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连马匹和车辆通过都十分艰难。也是通往飞霞城通往云岚城的唯一必经之路。 龙狮卫从峡谷深渊脱困之后,便接到了疾风闪电雕传来的信息和指令,说是慕容天水已师兵临城下,让龙狮卫尽快赶到一个叫做罗普镇的地方,要像一个钉子般的死死钉在这条路上,不容一个飞霞城的援兵通过。 龙狮卫只用了不到一日的时间便赶到了目的地,经过了一番实地堪察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 "少爷真的是太会选地了,如此险关,只需一百人便能守得滴水不漏,就算百万大军都难通过。"罗惊鸿立在鸟足山的险道上,唏嘘不已的啧啧道。 "这任务是不是太简单了,少爷像是有意在照顾我们呀!周边的景色倒是非常不错。"白凝霜放眼望去,透过雾气,一览众山小。 云无影堪察完地形后,心中也是充满了困惑,这个任务真的只有如此简单吗? "媳妇!你是不是觉得这其中另藏有什么深意?"胖子欧阳无忌骚着头,若有所思地道:"倒不如直接奔袭飞霞城,闹它一个鸡飞狗跳,自然便不敢出兵增援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 耻辱的达成了交易 "媳妇!你是不是觉得这其中另藏有什么深意?"胖子欧阳无忌骚着头,若有所思地道:"倒不如直接奔袭飞霞城,闹它一个鸡飞狗跳,自然便不敢出兵增援了。 "这个主意不错!"云无涯声音虽冷,却难得的和这胖子英雄所见略同。 云无影正在仔细地看着一张简要地形图,闻言也是眼睛一亮;"无涯,你带几人前去飞霞城打探一下情形,速去速回。" "我也……"一块泥巴已从远处飞来,准确地掉进了胖子的口中,塞入了他的叫喊。 …… "你对当前的势态怎么看?"飞霞城外二十里处的一座新建的军营内,一位白衣老人和一位紫衣老人边下棋品茶,边说论着这埸战争的局势。 "大军已集结了数日,却迟迟不开拔,真不知还在等什么?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瞒着我们,否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白衣老人言道,举子落下。 "唉!飞霞城中一向都慕容家当道,下面的派系更是历来纷争不休,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埸战争不是靠一个家族,一个军神便能打赢的。你看现在的这形势……"紫衣老者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走到一张地图旁,用手在地图上点了点。 "云岚城虽处险要之处,城高池坚,却只是一些临时招集的乌合之众据守,毫无任何战力可言,而慕容天水所率的近二百万大军却是围而不攻,甚至还要援军支持,这也太有违常理了,这中间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我倒是在无意中探到了一些隐秘……"白衣老人稍稍压低嗓音言道:"听说大军在途中遭到了一股神秘军队的重创,慕容天水率军围剿,却是连连受措,损兵折将,令这位一代军神颜面尽失,不得不放下傲慢的尊严,要求发兵增援。" "这就说得通了!"紫衣老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奇怪的是大军即己集结完毕,却只是分散的住扎城外,你不觉得……" "报告!"一位副将装束的大汉神色惶惶地禀报道:"昨夜军营中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亊,营内担任警戒的哨兵,竟然集体离奇失踪,生死去向不明?而且,其它的几个军营内也有类似的亊件发生……" 第二天,第三天……诸如此类的亊仍在各个军营中发生,甚至愈演愈烈,甚至连一些低,中级的将领也莫名失踪。 所有的高级将领都顿时了傻眼,真不知是什么人吃了狮肝虎胆,居然敢肆无忌惮潜入军营……但,所有失踪者的现场都找不到一点打斗搏杀后留下的痕迹。而且,无论怎样加大警戒的力度,只要有将士落单,都会神秘失踪。 所有的军营都一下变得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失踪的会轮到自己。这离奇失踪事件被渲染成鬼怪灵异之说,各种板本的恐怖传闻尘嚣直上。 "听说了吗?昨晚有人看见一个被掠走的人,竟是脚不沾地的缓缓飘浮在半空,而后便渐渐的虚化成了空气……" "据说这咐近的大山深处,有一种妖兽在修炼时,必须要吸食青壮年的精血,有人在山脚发现了大量的人类血渍。" 一时间,各个军营风声鹤立,草木皆兵,将士都是抱团聚集,连夜晚守值都是以小队为单位,甚而连起夜方便也都十几人站成一排,且还不敢离帐五米,弄得整个营区骚味弥漫。 "真没劲!飞霞城的这些将士,都是一群没骨气的软蛋,还没等动刑,就将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而且还全是一堆没用的废话。看来得抓几个高级将领回来才行。"胖子欧阳无忌从一个关押犯人的洞穴中走出来,冲着云无涯抱怨道。 "你这块冰的确够阴,弄得人家所有军营,连夜间方便都要集体出动,提到站岗便两腿发软,都视你为暗夜幽灵。" 云无影也为此将云无涯痛斥了一番;"你弄这许多废物回来,连一点有用的信息情报都吐不出来,还要成天供吃供喝,这笔帐得记在你头上。" 云无涯被老姐臭骂了一顿,却是敢怒而不敢顶嘴,直将那告严状的胖子恨得牙庠庠。此时正躺在半腰的草地上,头枕在欧阳明月舒柔的大腿上,喃喃地报怨个不停。 "这些人留着也没用,只能让我身上的债越背越重,不如全斩了干净!"云无涯咬着牙道。 "那怎么行!我算了算,你大慨己欠了十来万金币的伙食费,好歹也得想个法子赚回来不是!"欧阳明月狡黠地笑了笑;"可以让对方来赎人,普通士兵一万,低级将领三万,中级将领五万……" "你真的是疯了,这事如被我姐知道,那就惨了!"云无涯连连摇头;"那岂不是成了山贼绑票?亏你想得出来!"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数金币,直数到我们的手都发软。"欧阳明月对着他的耳边,吹气如兰的柔声道:"我们不是要变着花样的骚扰对方吗?那对他们来说,我们就山贼,盗匪,恶梦……这事你姐绝不会反对!" 欧阳明月的这个主意果然得到了云无影的赞许,当然,这种丢人的勾当只能在暗中进行,各个军营都严密的封锁消息,耻辱地达成了交易,却不敢张掦,或派出大军进山围剿这些绑匪。 "真的要我这样么?" 月色下,在云雾山脉的半山腰的一处隐秘洞穴中,欧阳明月脱下伪装的盗匪装束,露出一身金色的战甲,凸凹有致的勾勒出女性完美的曲线,望着幽光下的云无涯,深深的吸了口气,带着一絲喘息地问道,柔软甜美的语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柔媚,仿佛有点顾忌,又情难自禁。 云无涯的眼中没了平时冷色,似有火焰在燃烧;"嗯!我想,我们都在期盼着这一刻……"语音很低,却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力量。 "你闭上眼,不要看……"欧阳明月的话说了半句,就颤抖的变了调;"啊!……还是不要吧?我还没准备好,有些害怕!" "月儿,放松点,我也和你一样……第一次经历……"云无涯的声调同样有些发颤。 "那……好吧!千万要轻……"欧阳明月终于娇羞的点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欧阳明月仍是一身金色战甲的从洞穴中走了出来,脸上泛着潮红的光泽,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气息,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 "哼!胖子,这一次,我却是真实无虚的成了你的姐夫了。"云无涯带着一脸满足感,喃喃地从洞穴中走出来。 "你在说什么?" "哦,我在想小舅子,什么时候会变成我姐夫?"云无涯戏谑的阴笑道,下一刻,已拔腿就开跑,简直比兔子还溜得快。 "你……在找死呀!"河东狮吼之声在云雾山中缭绕…… ……各个军营赎回了被绑架的将士之后,云无影便下达了几个令人困惑的命令;停止再对个军营进行骚扰,将侦察的范围扩大到山外的五十里。 "抓紧时间多搬巨石过来,再砍些树,削尖了埋在沿途的山道上。"云无涯站在一处山岩上,朝着身下的将士吩咐道,他的旁边已经垒起了无数巨石和滚木,轻轻一碰,便会顺着徒峭的山道滚落下去。 "如此险要的地势,当真是来多少死多少!"胖子欧阳无忌望着山外,浑身蒸腾着强烈的战意;"我说冰块,你确定真的有人在暗中跟随你们到了山脚?" "你这胖子在质疑我的反侦察能力?"云无涯撇了撇嘴;"至少有三个军营派人追踪而来,不信可以去问问你姐。" "切!明知道我不敢去问,不过,都过了一整天,就算是乌龟也该爬到了。"胖子嘀咕道。 山崖上最多只能容下三百人,不过已足够守住这险峰要了。云无影让其余的人都埋伏在半山腰,随时准备突然杀出。 六月的夜晚,天气尤为闷热,罗惊鸿和白凝霜潜伏在罗普镇北面数里外,这里入山小道的尽头。 "夏天呆在这草丛中,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在夜晚。"白凝霜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像是拍死了一只蚊虫,听上去这一掌打得颇重,不知如玉般的脸旦是否有些红肿?" "你没接受过特训,耐得蚊虫盯咬,这是最基本的素质。"罗惊鸿有些心痛的苦笑道:"我知道这种潜伏侦察任务很艰苦,所以,让你别跟着来,可是……" "为什么不?你到那里,我都会跟着,除非你赶我走!"白凝霜毅然坚定地道:"更何况现在什么都没发现,若是真有敌情,就算是被蚊虫盯死,我也不会动……"白凝霜的话尚未说完,罗惊鸿已朝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五百来外的前方。 白凝霜顺着罗惊鸿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月色星光下,远处的地平线上逐渐呈现出一片黑压的人影。 第七百四十二章 是福还是祸? 白凝霜顺着罗惊鸿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月色星光下,远处的地平线上逐渐呈现出一片黑压的人影。 "他们果然忍不下这口气,来的人还不少,看上去应该有好几万。"白凝霜附在罗惊鸿的耳边,吐气如兰地低语道。 "堂堂的飞霞城大军被迫与盗匪交易,绝对的奇耻大辱,不展开血腥报复才怪。不止这路,东,西两面或许也有其他军队赶来。"罗惊鸿小声的说道。 远处的人影慢慢近了,马蹄声也渐渐清晰可闻,借着月色,隐约可看可清飞霞城大军的旗帜。 "撤!"两人猫着腰,借着道路两旁树丛的遮掩,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支军队略有五万之众,在月色星光下缓缓策马前行,山中的凉风习习吹来,所有人的心情都不错。尤其是以五万大军去剿灭一群盗匪,都觉得是捡了一个美差,拣了一个立功受奖的好机会。 "将军,我们被派到这个任务,确不知是福还是祸?未将怎觉得心里有点发慌!"一位副将装束的大汉皱着眉道;"听说另两个军营也有派兵前来剿匪,我们不如稍稍拖后,看看情形再动手?" "切!一群乌合之众的盗匪而已,正好给本将军拿来练练兵。"将军不以为然的言道:"现在离匪巢只有十里,传令全军,下马徒步行军,别把网中的鱼虾给吓走了。" 云无影很快便得到了东,西,北三个方面的回报,各路来敌均有五万人,也就是说将要面对十五大军的攻击;"最坏的预料,往往却都是最正确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色越来越浓,雾气弥漫,可见度只有二十米。山野静得令人心悸,漆黑的山道,像是一只张着巨口的蠎蛇,静待着猎物的到来。 弓已张开,弦已满月,每个将士都压抑着浓烈的战意,仿佛成了弦上的箭,时刻准备奔射而出。 不知是那个军营的部队巳在这种气氛中,模黑走进了崎岖不平的山道,前面的数十人像是探路的前哨,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不时的四下观望,而后不断地朝后打着手势,身后的百米处,黑压压一片,将整个山路都挤得满满的。 "上来了多少人?"山崖上的云无涯检查着最后的战斗准备,低声的询问道。 "大约二三百人,像是探路的前哨,发现没异常后,才会全部压上。"胖子欧阳无忌搓着手,一脸战意沸腾地回应道。 "胖子,沉住气,靠近些再动手!"云无涯提醒道。 片刻之后,一片人流如潮水般的朝着崖顶奔涌而上。 站在崖顶之上的云无涯,轻轻抬起手,一道璀璨的青光出现在掌心,越来越炽亮,冉冉的冲向云烟雾罩的天空,战斗,在这一刻拉开了序幕。 "杀!"一声怒喝,云无涯在空中的手重重地挥斩而下。 这一声惊天大吼,仿佛震动了大山崖壁,山道两旁的巨石滚木带着"轰隆隆"的雷动之声,奔腾如雨狂泄。 前方的山道上布满了一片尖锐如刃的木桩,冲前的兵士在夜雾中发出凄厉的悲呼,大片的人流扑倒在木桩上,肚破腸流,血肉模糊,后面的人刹不住地踏着这些同伴的尸身,继续朝上涌去。 "有埋伏!"人流中,一个士兵刚惊呼出声,便被一块巨石直接砸进了土中。 几个呼吸之间,铺天盖地的巨石滚木便填满了山道。十来米的狭窄山道间,顿时积尸如山,惨叫哀嚎响彻山野。来不及撤走的兵士,俱都惊骇呆立着,等待死亡的来临。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然的消失在夜雾中。 躺下的二万之众,原本是执行雷霆一击的偷袭任务,却遭遇了可怕的埋伏,尽无一人侥幸生还。 "不要慌张!崖上的巨石滚木已经耗尽,冲上去,为死难的兄弟报仇!"一位将领极有煽动性的高声喊道,顿时点燃了所有人心底的热血,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朝上冲去。 "干掉他!百人一队,分散攻击,发现敌军将领,立即斩杀!"云无影下达了攻击令,一句话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抹炽亮的紫光一闪,那位将领的头颅突然脱离了脖子,冲天而起,血柱喷溅四射。 "放箭!"一声如雷震吼,山道两旁的高地丛林间,成千上万的箭矢如雨倾泄,山道上的人流拥堵密集,血光迸发中,成片,成排的兵士饮箭溅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席卷敌群。 杀! 趁对方敌陷入极度的惊惶混乱之际,山道两旁的高地丛林间,一片金甲闪动,同声暴喝,风雷刀齐出。 吼吼吼! 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数千只五丈高的龙狮兽突现山道,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一时间,漫空尘土翻卷,数千金甲人兽合一,势如狮如羊群,排山倒海般切入敌群。金甲所到之处,血光冲天。金甲纵横过后绽放一片如电刀光,血海翻卷,哀嚎响彻天际。 云无影,龙飞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更是纷纷掠空而起,飞临敌群上空,专寻敌方高级将领斩杀。直吓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官猛将纷纷挤身士兵群中,那里还敢指挥士卒组成反击阵势。数万大军一朝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混乱无序的散沙,军心丧失,斗志低迷,人人心中只存一个念头;逃! 冲向上山的数千人,此时已无限靠近崖顶,见身后的部队遭敌突袭,已完全没有了退路,身陷绝境中的这些士兵,唯有向前冲,消灭崖顶上的敌人,才能杀除一条活路。 不足百米的短短距离,让他们前进得异常艰难,头顶连绵不断巨石滚木,让身边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倾刻**迸裂,甚至被砸成肉饼…… 抛下了上千具体,终于有大批的士兵攀上了崖顶,带着悲愤的复仇怒火,疯狂扑向三百名固守崖顶的龙狮卫将士。 "杀!"云无涯一声冷喝,三百金甲梨花枪齐出,一片银星闪烁绽射,冲上来的数百名兵士捂着咽喉和胸部,歪歪斜斜的倒下了一片。 只在几个呼吸间,冲上崖顶上千人便死伤殆尽。云无涯和欧阳无忌同时冲到阵前,指着崖下的敌群;"冲!" 三百金甲如出笼狂狮般纷纷腾身跃下崖顶,枪锋闪过,梨花绽放璀璨若星辰,每一点星光闪动,都会带起一串血花,掠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些士兵都只是低端者,人数虽众,在这群金甲将士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皆是一触即死。 杀入敌群金甲,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杀人的利器,银枪一出,更会有数人倒地。这那里是在战斗,简直是活脱脱的单方面虐杀。 这些没有了退路士兵,虽不缺乏悍不畏死的拼命勇气,但,面对这群杀神的金甲,心里上已开始充满了极大恐惧。 山道上的鲜血,已逐渐的汇成了溪流,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的尸体,三百金甲都染成了红色。 胖子一脚撩裆,生生将一个将领袴下的玩意踢碎,后者惨叫倒地,又被一剑惯体透过,战场的空气一下凝固了。 还活着的数百名士兵,渐渐围缩成一团,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们不打了,放我们下山!"这群金甲那里是人,简直就是杀神!一名癫狂的嘶喊出声,将手中的兵刃和盾牌扔在地上。 "我投降!"有了第一个,紧接着便有更多的士兵扔下武器。 胖子回头看了云无涯一眼,然而摇了摇头,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杀!" 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轻贱如斯,连草介都不如,军令如山,一众金甲将士对扔下武器兵士,没有流露出絲毫怜悯,舞动手中的梨花枪,呼吸间,数百名赤手空拳的士兵,尽数被屠戮,谁知道山下还有多少大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不尊重自己的生命。 五万大军来时铺天盖地浩浩荡荡,声威声势弥天震地。转瞬间,兵败如山崩,漫山遍野皆是亡命奔逃人流,争先恐后,只恨老娘少生了一条腿。 东,西两个方向的大军也在这时到达了山脚下,但见溃逃的四五千士兵癫狂的奔下山来,个个浑身浴血,状似疯魔,一双双惊恐万分的眼睛,一张张如死尸般苍白的面孔,令人惊悸,骇然。 有人认出这些惊恐万状的将士,都是来自第七军营,也是来此剿灭这股山贼盗匪,没想到对方凭着险要地形,居然将五万大军几乎尽数覆灭,甚至连这股山贼盗匪有多少都没弄清楚。 这关系到飞霞城大军的尊严和声誉,如不彻底剿灭这股山贼盗匪,绝不会轻易罢兵。 两股大军合为一处,有十万于众,又开始沿着山道组织了疯狂的攻击,由于山道已经堵塞,士兵只好攀着巨石滚木,踩踏着阵亡将士的尸身,悍勇的朝山道上挺进。 第七百四十三章 孤军深入,虎穴惊魂 这种愚勇的进攻,与自杀没多大分别,唯一的效果就是消耗对方的巨石和滚木。那些侥幸通过的人,很快便被箭矢穿透。 经过两波疯狂的攻击之后,又伤亡了近二万人,敌方的将领终于传令收兵。面对十万于众的大军,龙狮卫没有选择再次出击,而是全体撤回了崖顶,清点了一下伤亡情况,只有三十二人受了点轻伤。 "又有三个军营的军队赶到山下,合起来共有近三十万人,应该还有军队在路上。"云无涯从山下侦察回来;"他们已改变了战略,将这片区域彻底的封锁了起来。只有南面,尚未设防,那是飞霞城的地界,像是有意留下口了,就算我们突出去,也会遭遇新的围杀。" "敌人损失惨重,直到现在仍未弄清我们的虚实,暂时不会再发起进攻。"云无影若有所思的言道:"三十万大军已不是我们可以正面抗衡了,更何况,还有源源不继的军队正在朝这里赶来。所以,死守是不可能的了,唯有朝不设防的南面突出去,就算是个陷阱,却也有着迂回机动的空间……" "说得没错!机动,穿插,迂回,才是龙狮卫的作战风格。"欧阳明月赞同地道。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无涯,你带着龙凤虎亲卫留下来牵制敌军,我率全军将士从南面悄无声息的突出去,在百里外的青柯镇会合。" "我也留下!"欧阳明月无限柔情地瞥了云无涯一眼,透射一种生死与共的意志和决心。 云无影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记住了!把握时机迅速撤离,在百里外的青柯寨集结。" ……这是一个血色的清晨,阳光洒落在崎岖的山道上,呈现出一幅人间修罗埸的景象。 蜿蜒的山道层层叠叠的死人,积尸如山,这些尸体的血已流尽,风一吹,将一道道小溪般的血流风干成褐红色的块状固体,引来了成群成群的蚊虫。高空上更有无数白头秃鹰低低盘旋,时不时的俯冲而下,啄走尸身上的碎肉。 有的尸体直接被砸进了土里,有的则是露出一个头,一只手或脚,几块石头之间夹着一张脸,双眼园睁,一副不甘这样死去的模样,那些被滚木碾压的士兵更是惨不忍睹,一身血肉模糊,红的白的溢了一地。 这就是战争的血腥和残酷,想留下一具全尸都难,而且,许多人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在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之后,才无比痛苦的合上眼。 在天亮之前,山下的大军又发起了两波规模不大的进攻,均被沉重的击退。直到清晨的太阳完全升起,才开始展真正大规模的攻击。 但是,这一次距崖顶已不足不五百米,冲在最前士兵却意外的没有遭遇到任何攻击,反而倒是停步不敢再朝前挺进,这些士兵真心的被这些山贼匪盗给吓住了。 "都冲上去!"一个将领冷酷地摧促道,明知道这情形十分诡异,也没时间多想,只能再牺牲一批士兵,探探虚实,战争是必须死人的,总不能在山道上停下吧! 有两百名士在将领的威逼下,冒死冲上了崖顶,还真没遭到巨石滚木的攻击。只不过,很快便遭到龙凤虎亲卫的攻击,而且全部是贴身的搏杀战,这些士兵都是低级武者,简直不堪一击,不出片刻,两百名士兵便在一片惊呼惨叫中,全部变成了尸体。 "快,换上这些士兵的装束,在脸上抹上血迹。"云无涯轻声的吩咐道,俯身剥下一个士兵装束穿在身上,在伤口上抹了一掌血涂在脸上,众人都跟着换上死人的装束…… "有埋伏,快逃!" 三十多名浑身浴血的士兵,大喊大叫,惊恐万状的从崖顶狂奔下来,山道上的士兵都已成了惊弓之鸟,一见这情形,便"呼啦"一下,集体转身向山下溃逃,法难制众,军令此刻也不好使,连将领也随着人流逃逸而去。 数十万大军围剿山贼匪盗的消息很便到城主府,城主慕容秋风震怒无比的将一张书桌,一掌拍碎:"损失了七八万人,居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样的军队如何拉上战埸?" "大哥真认为是这些山贼匪盗么?"慕容轻水仍是白衣如雪,纱巾罩面,沉静若水的眼眸中却溢出一抹玩味的淡笑。 "嗯,难道不是?"城主慕容秋风很快的冷静下来,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全身微不可觉的轻颤了一下;"小妹的意思是说……" "不错!"慕容轻水微微叩道:"并非我军太弱,而是对方太过强大。在我飞霞城管辖的地界内,一向升平无事,何曾听过有如此嚣张强悍的山贼盗匪出现过,而且在数十万大军围剿下,非旦重创了数万人,且还能来去自如的消失无影。" "曾有一支军队,曾在百万大军的重重围困下,同样伤敌十来万,然后凭空的人间蒸发。"城主慕容秋风皱着眉道:"这行事的风格何其相似,两者之间有太多的类同之处。" "岂止是类同,本来就是同一支军队。"慕容轻水十分确信地道:"真的敢孤军深入,果然有胆魄,当真以为我飞霞城能人了么?" "小妹认为他们窜进了飞霞城的地界?区区五千众,真有这胆?"城主慕容秋风仍有些不信的言道,如在外围不断的袭扰倒有可能,一旦深入虎穴,只怕已有来无回了。 "如果是有人刻意逼他们入瓮,又另当别论了!"慕容轻水讳莫如深的言道。 "嘶!难道小妹已经出手了?"城主慕容秋风十分意外,又带着几分欣喜的问道。 "起初,城外的各个军营不断的有将士被无声无息被掠走,已经引起了小妹的怀疑,后来,竟有山贼盗匪肆无忌惮上门讨要赎金,这也张狂得太离谱了。于是,小妹就布了一个局,虽然损失了一些将士,却也证实了心中的疑虑。"慕容轻水柔语轻声的言道。 "不错!只要能抓住这支龙狮卫的踪影,倒也值得!"城主慕容秋风有些心痛的苦笑了一下,毕竟都是他飞霞城的好男儿,有七八万呀!谁能无动于衷,绝对是假话。 "所以,唯恐他们再次逃至外围,天大地大,要再想寻找的难度就太大了。故而便令大军刻意放开一个口子,逼其进入我们的地界,一切皆在掌控中。"慕容轻水的眼眸闪过一絲厉色;"小妹已给他们安排了一顿大餐,也算是最后的验证。如果能逃过此劫,才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城主慕容秋风知道这个小妹的不凡,无论是智慧谋算都非常人可比,就连武道修为也不弱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如非这支龙狮卫的出现引起了她的兴趣,只怕再难有什么事能让她破例出手了。 青柯寨,位于一个山坳中,只有百来户人家。 云无涯等人换上敌方士兵的装束,混在慌乱溃退的人流中,他们只有三十来人,目标小,容易被人忽视,这才惊无险脱出重围,直朝南面的青柯寨奔行而去。 沿途之上不断有大军开过,为了安全起见,一路上都是走走停停,躭误了行程,直到天黑时分才赶到汇合的地点。 一行人刚拐进山坳,便看见漆黑的夜空中出现了奇异的一幕,无数耀眼的火球,宛如流星般的划过夜空,飞速的袭向只有百来户人家的青柯寨。 呼吸间,干燥的房舍便被这些流星火球点燃,熊熊火焰顿时冲天而起,漆黑的夜空仿佛也被点燃了似的,云烟滚蕩,火红如血。 "不好!"云无涯第一时间意识到被人阴了,对方早已做好了套,只等着我们傻乎乎的往里钻,原以为是有惊无险的巧突出重围,却一脚踏进了对方预设的坑,眼看着熊熊的大火越烧越烈,却不知龙狮卫的将士是否…… 火红的空气中不时传撕心裂肺的惨呼惊叫,无数人影在火光乱冲乱闯,很快便被火势包裹,转眼间就被烧成了焦黑一团,有的还在地打着滚,而后也被活活烧死。 一众龙凤虎亲卫见状,双眼通红的便欲冲入火中救人,却被欧阳明月拦住;"等等!情况有些不对,被火势围困的人并不多,绝不会超过千人。如果龙狮卫也深陷其中,会坐以待毙的等着被火焚吗?也许在第一时间便已开始突出火海了,可以确定,里面的这些人都是寨子中的人,真的太残忍了!" "月儿分析得不错!我们是关己者乱,现在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沉住气,静观其变。"云无涯深吸了一口气,让众人隐伏起来。 火势渐渐的弱了下来,整座山寨已被烧成了一片焦土,刺鼻的焦臭味随着弥漫的青烟,飘荡在山??的每个角落。 零星的火光中,一个精瘦的老者,在十来位将领模样的陪同下,缓步走向烧成了一片焦土的现场,四周同时涌现密密麻麻的人影,不下万人。 第七百四十四章 阴差阳错 零星的火光中,一个精瘦的老者,在十来位将领模样的陪同下,缓步走向烧成了一片焦土的现场,四周同时涌现密密麻麻的人影,不下万人。 精瘦老者似对眼前的景象颇为满意,脸上浮起冷酷的笑意,身边的将领的恭维之辞,令其十分的受用。 "总管大人一出手,当真不同凡响,足可抵万马千军,根本不须我等动手,便一把火解决了这些强悍的山贼盗匪。" "那里那里,都是二小姐布的局,可谓妙算呀!让你等捡了个便宜,回去领功吧!"精瘦老者打着哈哈,一脸得色溢于颜表。 "只是都烧成了一片焦土废墟,实在无法统计数字,如何向上禀报?" "切,这也要人教,真不知你们这些人是如何上位的?"精瘦老者鄙视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将领,阴冷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全灭!" "说很好,全灭!" 焦灼的空气中传出一道清冷的语音,充满着一股森寒的杀意,两旁的山林中突然涌现出大批的金色人影,冲天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 刹那间,一片片的金色人影从山林中腾空而起,天空中,毫无征兆的闪现出上千道如雪的刀光,挟裹着滚滚的雷动之声,霹雳电闪的对着地面上的万余士兵,狂斩倾泄而下。 这雷霆万倾般的一击,在密集的人堆中轰然炸裂开来,血光骤然迸现飞溅,惊呼惨嚎中残肢断臂纷掦四洒。 五千金甲有如狮如羊群,疯狂的杀入敌群之中,道道刀光所到之处,天崩地裂,血肉横飞。这突然其来的疯狂杀戮,令万余士兵魂飞魄散,大部分人连兵刃都尚未拔出,已是身首异处,血溅当埸,活着的那里还有胆气抗衡争锋,一个个状如癫狂的四下奔逃,看上去就是一埸单方面的屠戮虐杀。 亊实上,云无影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一直在对方的监控之中,进入山??之后,发现这青柯寨并不大,很难容下五千人隐藏,为了不暴踪迹,便索性全部潜入两旁茂密的山林之中,等待云无涯前来汇合。 殊不知,却发现大批的士兵竟然悄悄的摸了进来,埋伏在山脚的丛林中,这才意识到被对方摆了一道,如不是由于自己的谨慎小心,阴差阳错的在无意中脱出对方圈套,只怕全军此刻已陷入火海之中。眼睁睁的望着一个寨子被烧一片焦土,她知道是自己这些人,连累了这许多与世无争的生命,唯有将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斩尽杀绝,才能为这些无辜死去的生命讨个公道。 黑暗中,有十来道人影朝着山??的出口处,踏空奔掠而来,云无涯的身体突然像陀螺般的旋转起来,整个人化着一团淡影。 手中的星痕剑随之出鞘,闪射着幽蓝的光芒,点点星光在剑身上来回跳跃,旋转中的云无涯平平的挥出一剑,直朝着掠来的十数人横斩而去。 这些人的装束都是将领级的人物,每个人都有不俗的修为,但见大势不妙,都是腾空逃逸,殊不知,正好被藏在??口的云无涯众人堵住。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这些将领,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迎挡上去。 铿锵铿锵……一连串兵刃撞击的脆响,星痕剑与这些兵刃轻轻一踫,便一下弹了开去,只是在这一触的瞬间,一片幽蓝的星光从剑上突然的绽射而出。 所有人都觉身上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手中的兵刃纷纷脱手飞出,云无涯的星痕剑回剑复出,借着旋转之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弧线光华,从每个人的咽喉间一抹而过,留下一点星光闪烁,这是他们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后一点冷艳的光华。 噗噗噗……一剑之威,十来位修为不弱的将领,被瞬间秒杀,每个人的咽喉都在喷血,纷纷相继跌落地面,倾刻变成了一堆尸体。 "你走得了么?"欧阳明月口中一声娇喝,身形同时斜飞出去,横身挡住在一个从侧面逃窜的人影,是那被称为总管大人的精瘦老者,居然是个乾坤境初阶的尊者修为,难怪能避过云无涯的一剑之厄。 嗡! 欧阳明月刚稳住身形,但闻一声轻颤,一抹森寒的剑光似若蛰伏于幽暗中的毒蛇一般,以不可思议的最刁钻的角度,最恰当又出乎意料的时间,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 这一击有若流星飞逝,快,快到了极限,令人根本无从反应,但见一点精光在眼前不断地放大。这才是真正的致命绝杀,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这精瘦老者竟然还是一个顶尖杀手,当真令人始料不及,欧阳明月惊觉时,已是避无可避,退犹不及,这恐怖的绝命一击根本没有任何征兆,一点精光已突然的透体而过。 这诡异的致命一击,是属于真正暗夜杀手的顶级绝命杀技,纵算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得一击穿身的厄运。 这一刻,精瘦老者眼中闪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方才浮起,便露出了惊愕之色。本以为这一剑巳然刺穿了对方的身体,非伤即亡,可以趁势突出??口。却骤然发现长剑透出实体之际,却没有任何应有的阻力和着力感,似若洞穿的是空气一般,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且很威险。 这一击来得太突然,太阴毒,欧阳明月的确没时间躲过黑暗中奔射而来的绝命一剑,惊骇中,身随念动,瞬间移形换位,原地留下一个残像,任由对方长剑直贯而入,真身下一刻巳出现在对方的身侧,长剑同时出鞘,一抹精光划破夜色。 原本是必杀的死局,瞬息之间,情势斗然逆转,精瘦老者传出一声负痛的闷哼,留下一抹血腥味。却是随之隐入另一处黑暗中,很高明的潜隐之术。 精瘦老者一击无功,即刻隐遁,单手捂着流血的伤口,黑暗中的一双目光依然锐利。 "老夫很久没受伤了!而且还是在必杀的情势下。"精瘦老者喃喃道,嘶哑的嗓音显出几分惊讶和落寂。 声音来自身后十米处,欧阳明月闻声并未回身,将背留给敌人本是武者之大忌,但精瘦老者却硬是没敢出手,事出反常,反倒令人更疑神疑鬼,唯恐有诈。 "你竟然还是一个杀手,还是很顶级的那种。在飞霞城的地位应该不低吧?"欧阳明月声若寒冰地出声道。 "老夫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暗夜就是老夫的王国,老夫想走,没人拦得!"精瘦老者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来,森冷刺耳。 活落,黑暗中的人影骤然动了,等的就是对方心神间露出的一絲空隙,一点寒星在暗夜中爆散开来。竟然是一剑七星,直奔欧阳明月云无涯全身的七处致命部位,黑暗中认穴十分精准,根本就是天生的杀手。 欧阳明月的眸光骤然收缩,身形同时幻出七个残像,对方的这一剑七星,是继续奔杀一个,还是分袭七个残像? 精瘦老者稍稍犹豫的刹那,欧阳明月的剑已再次呛然出鞘,一步斜踏,手中长剑寒芒划空,趁对方七点星芒微滞之际,连人带剑从微不可察的间隙中电掠而过。 料敌失机,对方细微的动作变化,似乎都在欧阳明月的预判之中,剑光未至,精瘦老者巳觉肌肤刺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剑七星无功,身形倏地幌了幌,毫不犹豫地融入了夜色的黑暗之中,再难查觉到絲毫的气息。 当精瘦老者的人影再次与黑暗融为一体,可怖的危机感瞬间提升到了极点,分分秒秒都会遭遇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无影无踪无息,却又像是无处不在,颤慄的沉寂中,杀机仿佛在阴冷的暗夜中无声凝固了。 欧阳明月静静地立着,双目微闭,盲目地在夜色的黑暗中搜索只会分散自己的心神,给对方可趁之机。那种对危机的敏锐触角,令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在空气流动的气息中捕捉危险的信号。 一絲肃杀的寒气,乍现即逝…… 下一秒,精瘦老者的剑已无声无息刺出,像夜空中掠过的风,却隐含着无尽杀机。 欧阳明月的眉梢抽动了一下,判辨着这一剑的方位和角度,稍有误判便可能被其所趁,甚而溅血受创。 不得不承让对方的确是杀手中的骄骄者,暗夜中的王者。有若蛰伏在幽暗中窥视猎物的毒蛇,只要抓住瞬息而现的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致命一击。 诡异无声的一剑,电闪飞射而至,竟然是出人意料的贴着地面,如风一般划向欧阳明的脚跟部。如此出人意料的一剑,角度刁钻得令人匪夷所思,纵算欧阳明月的反应再神速,也依然未全部避开,挪步抬脚间,仍被划开一个口子,有血迸现,受创部位骤然传出一阵麻庠的感觉,对方的剑上竟然淬过毒。 所幸欧阳明月身上最不缺就是丹药,陆随风一向心思慎密,设想周全,人在江湖河海行走,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故为每人都准备各种类别的丹药,以备万一。云无涯不加思索地服下一粒解毒丹药,伤患处的麻痒之感很快顿消。 第七百四十五章 千里大逃亡 所幸欧阳明月身上最不缺就是丹药,陆随风一向心思慎密,设想周全,人在江湖河海行走,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故为每人都准备各种类别的丹药,以备万一。云无涯不加思索地服下一粒解毒丹药,伤患处的麻痒之感很快顿消。 一剑之后又恢复了夜的空寂,精瘦老者似乎对剑上之毒很有信心,见血封喉,破皮立亡,精瘦老者隐在阴暗中静静等待着对方倒地身亡。 时间分秒过去,意外地,却仍未见对方的人砰然倒下,只听见夜风掀动裙衫的猎猎作响声。精瘦老者微诧之下,眼中闪射出狠辣阴毒的神光,在暗中他是王者,领悟了黑暗的规则,力量和速度都会成倍的增加,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眼前的这个对手身法触角太过敏锐,修为实力更是深不可侧,故令其有所顾忌,轻易不敢冒然出手一搏,一旦被对方窥破自己的行迹,势必凶多吉少。 但在暗夜中战斗搏杀,他扮演的永远只会是猎人的角色,没人会质疑这一点,所以无尽的自信令其暂时没急于溜走,否则,还真难轻易留住他。 欧阳明月仍垂闭着双目,在绝对的黑暗中睁眼视物,反倒会令自己的反应迟顿几分。相反,闭上眼,感之力会更清晰灵敏许多。 嗡! 黑暗中的精瘦老者似发现了某种细微的契机,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袭杀,精芒乍闪,一抹森寒的杀气从欧阳明月的身侧飘浮不定的袭来,直指咽喉部位。 这一剑闪烁变幻,剑势的轨迹很难辨识,一个预判有误,有可能再次受创,甚至丧命。若不是黑暗中,这一剑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 故而,此时的欧阳明根本没有去捕捉格挡这一剑,整个身形倏然凌空拔起,一抹淡蓝的寒光从脚底一划而过。 精瘦老者势在必杀的一击再次落空,亊实上,面对强过自身许多的对手,若想要一击见功,无疑是痴人说梦,后续的手段才是真正的杀招。 精瘦老者在黑暗中精准地判侧着对方闪避的方位,锐利无铸的剑势随着欧阳明月拔高的身形飞撩而上,一旦被撩中,倾刻便会被其从中被切割成两瓣。 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对方拔起的速度和攀升的高度,这也是精瘦老者力所不及之处,每每总是稍差一线的原因,非旦功败垂成,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落英初现! 一直融入暗夜中的精瘦老者,这一刻终于现出了身形,欧阳明月的剑再次出鞘,长剑飞掦间,七瓣落英同时飞旋而出,在黑暗中宛如七点闪亮的寒星,直奔对方全身七大致命要穴,比之对方之前的一剑七星,无论在速度,力度,角度上不知强上多少倍。 精瘦老者上撩的剑势巳到极致,后续无力,心中暗唤一声不妙,正欲回剑后撤,斗见七点杀机凛然的精光飞速的旋动着,扇形的扑面飞袭而至,人在虚空,躲闪巳然不及,骇然中身形骤然一缩,朝着下方急坠而下…… 啊…… 空寂的夜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四下回荡,久久环绕不息。空中随之坠下一物,骇然是一只齐肩而断,血淋淋的手臂,坠地之后手指间还微微地抽搐几下。 地面留下一溜血渍,精瘦老者袭杀无功反暴露出形迹,被对手反袭杀,掉了一只手臂,却是侥幸换回一条命,惊惶地再度融入暗夜中,空气中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气息,想必巳负伤远遁而去。 一埸暗夜中的搏杀,前后只持续不到一刻了,可谓是惊魂动魄,步步杀机,欧阳明月以小腿受创的代价,斩下了对方的一条手臂,怆惶隐遁而去。 守在??口前的一众龙凤虎亲卫,居然没人发现这精瘦老者是如何遁逃的,足见对方的潜隐之术十分高明,尤其是黑暗中,再想要继续追杀下去,几乎不会有什么结果。 精瘦老者的意外脱逃,对龙狮卫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消息,意味着他们的行踪很快就会暴露,事情即已发生了,也没人报怨,如今已深入了飞霞城的地界,接下来,龙狮卫的路将会非常凶险,稍有不慎都将面临全军覆灭的危机。 消息很快便传回了飞霞城的城主府,住扎城外的十个军营,各自抽调出十万大军,在地方武装的配合下,对数百里区域展开了全面的搜索。 与此同时,飞霞城的边界都被彻底的封锁,连只苍鹰都飞不过去,各路大军在同一时间内,都接到一道内容相同的命令;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闯入了地界,非常凶悍危险,一旦发现须全力阻截,围剿。 "现在,我终于算是明白了,每一个成功者的背后,都拥有着一双坚韧不拔的脚。" 当云无影传出原地体息的指令时,胖子欧阳无忌已喘着粗气,一屁股坐河边的沙土上,无尽感慨的出声道。 "切!看你这一堆肉,至少已掉了七八斤,应该说,能减肥的人,都必须有双铁打的脚!"云无涯脱下鞋子揉着脚,冷声嘲讽道。 "你们说,这些天我们走了多少路?"罗惊鸿一头倒下河滩上,望着天空,喃喃道。 "谁知道,总得有有三五千里了吧?"龙一走到河边,俯身捧起河水,咕噜咕噜地灌了起来。 "呵呵,我们回去后,迎接我们的是鲜花,掌声,还是丰厚的奖励?不过,看飞霞城的这阵势,别一不小心,都成了阵亡的英雄!"胖子自嘲地咧着嘴哈哈道。 "死胖子,不会说话就闭嘴,你这是诅咒自己,还是希望全军被当死亡名单处理?"云无涯直接将鞋扔在了胖子脸上。 云无影率领龙狮卫离开青柯寨后,便一直寻机突出飞霞城的地界,只是所有的出境通道都被布下了天罗地网,硬闯的结果会损失惨重,万不得已不会冒这个风险。而继续留下来后果就是疯狂的逃逸,四处都庞大的军队在运动搜索,行踪一旦泄露,再想要脱身就难了。 龙狮卫穿插,迂回的速度是超常的,所以才能每每从对方两军之间的缝隙,有惊无险的脱出,尽管如此,三日来都处于这种疲于奔命的状态,连合眼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所幸这支军曾受过特殊的魔鬼式训练,否则,绝对彻底的崩溃了。 一个将军率领着七八万大军,曾一度发现了龙狮卫的踪迹,挥军追击了一天,却总是差上那么一点便能将这围困住……第二天,又再复制上演昨日的故事,最后,彻底失去了对方的影。 "**!一群垃圾,逃得比兔子还快,算什么鸟军人?"将军怒骂出声,却遥遥看见一个金色人影,冲着他竖起一根中指。 "猪呀!你带这么多人,周边更是多如蝗虫,不跑等着被围啊?"将军的耳边飘来一道讥嘲的语音。 三日三夜无休止的奔命,龙狮卫终于摆脱了层层的阻截围剿,暂时潜藏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峡谷间,可以稍稍地得到一点喘息修整的时间。 云无影放松的躺在河边的一块大石上,望着逐渐西下的夕阳,静静的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做?即然已深入飞霞城的地界,那就不妨真的当一回强盗,将这一方土地搅得鸡犬不宁,同样可达到牵制对方出兵增援的目的,这也是少爷交代下来的任务。 "无涯,你姐看上去笑得有些邪恶,你觉得她在想什么?"欧阳明月倚坐在云无涯身边阴阴的笑道:"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阴狠的法子!" "也该轮到我们出口恶气了!"云无涯愤愤然的出声道:"被人撵成这般模样,真的太丢人啦!" 远远望着云无影的纤纤玉指,在一张地图上指指点点,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就从这里开始―玉盘镇!" 正所谓千里奔袭,出奇不意的给予对方沉重一击。然而,与此同时,同样有人在暗中谋划着一个针对龙狮卫的圈套,也在积极的酝酿中。 白衣女子佇立在花园旁的池塘小石桥上,静静地看着一片片飘零的花瓣,从桥下的水流中飘过,风轻轻的拂过,面纱微微掦起,隐露出一张冷艳而精致的轮廓,绝美的脸庞。 夏天清凉的雨后,清新怡人的气息,本应令人心情愉悦,但落花飘零随波去,却是最令红颜伤怀,白衣女子自也不会例外,此时,同样充满了淡淡的愁绪。 慕容轻水微不可觉地轻叹了一气,思绪一下回到那件当下最为关注的事上,她虽一向不喜过问纷繁的世事,这次却是于公于私都无可避免被牵进了其中。于公,这支神秘的战队已深入了飞霞城的地界,所展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已成为了心腹大患,引起了军心民心的浮动,必须尽快而毫不留情的彻底剿灭。于私,无法拒绝大哥的请求,既然答应了相助,自然不会口是心非。 青柯寨的一幕,只是投石问路的一步棋,虽然秧及了许多无故的人,但,战争,总免不牺牲,而最廉价,最大的牺牲,往往都缘自普通的民众。 第七百四十六章 上山是贼,入林成匪 第三日的入夜时分,龙狮卫己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云盘镇,五千将士都是潜伏在镇外的一处高地丛林中。 云盘镇是个不出名的小镇,云无影却在地图上发现它的地理位置十分独特,是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塞,更是各方运送物资的中转点,镇内有许多大型的仓库。 自入境后,一直被敌方围追阻截,与丧家之犬没多少区别,全军上下更是憋足了一腔怒火,迫切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番,更是本着要将敌人打痛的目的,云无影才将目光落在千里外的云盘镇上。 所有人化妆成佣兵和冒险者,远离大道,避过一路上的关卡,越山翻岩,逢水渡泅,顺利的到达了云盘镇。 为了将戏做得更真,甚至还化妆成山贼盗匪的模样,袭击了镇附近的一处牧场,抢劫了大批的马匹。 离开时,有人问需不需要杀人灭口?欧阳明月看了看那些无辜的牧人,而后走到一个小男孩面前,指着身后的那群人,柔柔地道:"他们都是一群丧尽天良的山贼盗匪,全是坏人!长大了千万别学他们的样!"在小男孩惊吓过度的哭声,微笑着走了开去。 "战争永远应该是军人和武者的事,天下民众何罪之有?"欧阳明月无限感慨的喃喃道。 深夜,云盘镇外的数十名岗哨,皆是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尸体。然后,便响起了一阵如雷般的蹄声,数千盗贼骑兵奔涌入镇,沿途肆无忌惮的四处纵火,顿时便惊醒了睡梦中的镇中住军将士。 无数睡眼惺忪的士兵刚冲出营门,便被暗处射出的箭矢夺走了性命。 "有盗匪镇,大家注意安全!"一名白痴军官没有迅速的组织部队剿匪,而自作聪明的在营中大喊大吼,叫士兵注意安全。 嗖!地一声轻响,寒光一闪,一支箭矢准确无误的射进了他的咽喉,顿时封住了嘴。 镇上的这些住军,平时都享惯了清福,同时也霸道成性,那里受得了如此折腾,近千名士兵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纷纷举着兵刃冲出营门剿匪。 "杀!"黑暗中有人冷酷的怒吼出声,四面一下涌出黑压压的人流,冲出营门的近千士兵们,很快便遭遇了可怕的杀神,几个照面,一片片如雪的刀光闪过,倾刻便躺满了一地的尸体,血流汇成小溪。 "动作也太快了,怎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云无影嘀咕道,稍稍迟来了一步,居然全部死光光,再找不到一个能喘气的。也难怪,一直被人追着逃,人人心里都憋着火,会留活口才是怪事。 "呵呵,好歹还捡着一个漏网的货!"胖子欧阳无忌提着染血的剑,另一手抓着一个面色死灰的兵士。 小镇另一端的守军,像是被惊动了,正打着火把向这边奔来。 云无涯第一时间化着一道青蒙蒙的流光飞掠过去,面对着数十把明晃晃的兵刃,一剑凌空劈斩而出。 只见一道青色的光华,直接劈在冲前的十来人身,无差别的全部被拦腰斩成两段,无数腹中的零碎顿时洒了一地。有些士兵的上半身还在地上抽搐着,一颗头颅还在努力的向上仰起,痛苦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华丽而血腥的一幕,惊吓住身后赶来的士兵,微楞之后,齐齐一声惊呼,几乎同时转身疯狂的向回飞奔而去。 狭窄的街面上,开始上演追杀和逃亡的情节,云无涯的一剑之威,击碎了几百名军人的抵抗意志,四散奔逃的结果,只能是被杀得更快,更轻松! 血,沿着街道汇成了条溪流,小镇上的居民被惊醒后纷纷推开窗,接着便被一个浑身染血的胖子,一声大吼;"不想死的都滚回去!" 砰,砰,砰……一扇扇窗飞快的关闭,外面发生的一切,似乎与他们毫无关系,然而,那浓浓的血腥味,却是挥之不弃,令人感到心惊胆寒。 近两千名守镇的士兵,就这样消失在黑夜中,是否还有人活着逃走,还真不好说? 在那名仅存的士兵带领下,查看了所有仓库的物资,将所有值价有用的货全都尽数抢掠一空,龙狮卫的每个将士都配有蓄物戒,不愁带不走。 "杀完人,掠货,烧仓库!"胖子扯着大嗓门吼着,这个晚上,将数日来的郁闷之火清洗一空,人人都觉心气顺了不少。 云盘镇上,四门八角的仓库被点燃,火焰熊能,而且越燃越烈,照亮半边漆黑的天空。 夜色中,龙狮卫纵马离开小镇,在火光的映射下渐渐远去,仿佛从远古的传说中走出的一群战神,为这个血腥的夜晚划上一个句号。 …… "卓青,你再到四处认真检查一下,让那帮护卫晚上都给我留点神,最近这一带不太平,被这些山贼匪盗折腾得人心惶惶。" "是,老爷!"管家卓青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位卓老爷吩咐道,将肥硕的身体挤进躺椅里,端起一杯血色的果汁,眯着眼,十分享受的品了一口。 卓老爷曾是飞霞城东区的财政总管,卸任后便回到五百里外的龙泉镇老家,安享天年。这位财政总管,在任的时候绝对是一位贪官,无时无刻不思谋着如何敛财,倒也弄得富可滴油。他的体形肥硕,有人暗里提到这位财政总管时,都会说;瘦了东城区,肥了卓老爷。 "卓老爷,很是享受啊!" 门口突然传出一道淡淡的语音,直惊得躺在椅上的卓老爷浑身肥肉一颤,手中的一杯果汁全洒在了身上,费劲的挣扎着从椅子里挪起身来,惊惶的伸头探向门口。 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年轻小伙,斜倚在门框上,一双冒着寒气的眼眸,带着一絲戏谑地望着他,那双阴冷的目光,就如同饥饿的猎豹看见一只肥硕的兔,冷酷的??了??嘴唇,直看得让人心里发毛发忤。 尤其是扛在肩头的一把手掌宽的大剑,更是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着浸人骨骼的寒芒,活脱脱就是一副山贼匪盗的模样。 "来人呀!"卓老爷也是见过大埸面的人,虽惊却是没慌乱,当即高声呼喊那些用重金聘来的护卫,还真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匪盗。 "卓老爷,你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好歹也曾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该表示出一点应有风度来。"年轻小伙完全不在意他的呼喊声,阴冷的出声道。 连连呼喊了几声,见无人响应,卓老爷反而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意识到那些护卫可能已被解决了,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保住这条命。 "说明你们的来意,只要不太过份,我都会尽量满足。"卓老爷直接了当的出声道,知道今晚注定是要破财消灾了。 "够光棍!我等都是踩着刀尖过日子,求的是财,只要卓老爷配合……" "要多少?" "一亿金币,对卓老爷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什么?天啦,就算将我这一肉刮了也值不了这许多,我那有呀!不如将我绑了拿去卖!"对一个视财如命人来说,让他给金币就像割肉一样痛,如今是性命攸关,让他拿个十万八万的都是心头滴血,一亿金币,不如直接将他剁了算了。 "这个建议不错,尊重你个人的意愿!"年轻小伙撇了撇嘴;"绑了?" 一道人影窜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麻袋,二话不说的将从他头到脚地笼了进去。 离开这座府邸时,将那位卓管家弄醒;"告诉你家夫人,想要他活命,明日一早准备两亿金币,要金卡!送到镇南面五里处的山脚下,过时不候!" 这头肥猪,真重!" "当然,一头金猪,能不重吗?"走出了小镇的云无涯看着那只大麻袋,忍不住笑了起来。 "咱龙狮卫居然做起了绑票的买卖来,虽然有点丢人,不过,这种感觉还是蛮爽的!" 周边的千里内,一连数日,这类事件频频发生,直弄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更是风声鹤立,草木皆兵,纷纷联名上书,要求得到应有的保护。 龙狮卫洗刼了云盘镇后,行踪便飘浮不定活动在千里范围,时不是故技重演的洗刧几处重要的小镇,然后,四处展开疯狂的绑架行动,直弄得飞霞城外没一块安全之地。 由于这股山贼盗匪来去如风,绝不与围剿的大军接触,遭遇小股军队,直接全灭,行事果断干脆,杀伐冷酷凶悍,绝不留下一个活口,很快便在飞霞城的外围地界,营造出一种人心惶恐不安的气氛。 一份份求助的信件,像雪片一样飞入城主府…… "这些地方军队,全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别说消灭这股力量了,就连对方的行踪都摸不清楚,反倒令其活动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猖狂,当真令人寝食难安。"城主慕容秋风恼怒的报怨着,见白衣女子走了进来,便皱着眉问;"小妹,可有了龙狮卫的消息?" 第七百四十七章 预设的战场 "不是你的军队无用,而是这支龙狮卫太难对付了。"慕容轻水淡笑着走到桌边,摊开桌上的地图。 "这位龙狮卫首领的思维尤为特别,从不按张出牌,已将这支孤军深入,陷入绝境的力量彻底的盘活了。如不掌握他们的思维方式,找出其活动规律,很难捕捉到他们的踪迹,更别说是剿灭了。" "小妹说得没错!你看这一堆信件,全是四处杀人放火,抢劫,绑架……这分明是在向我们挑衅,示威!"城主慕容秋风恼怒无比的恨声道。 "该是小妹亲自去看看的时候了!"沉默了一会,慕容轻水柔柔地言道。 ……这段日子,龙狮卫成了流寇窜匪,行踪诡秘多变,上山是贼,入林成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把杀人放火,绑票,由原来的青涩变得绿火纯青,成了这一行的典范,引得同道中人纷效仿。而每一个龙狮卫将士,也逐渐蜕变成了随时准备捕捉猎物的冷酷猎鹰。 云无影的心情却显得尤为沉重,毕竟是身陷敌方腹地,之前的一系列行动,一是为了自保,同时也能鼓舞士气。二则是吸引对方兵力,令其不敢轻易发兵增援。三是不断寻找战机,同时谋划退路,趁对方还未适应这种游击式的战斗模式,不停的制造麻烦,在混乱中抽身离去。 "也许,只有窜入西边,才能获得更好的战机。"看着地图仔细的揣摩了许久,云无影像是果然的下了决定。 飞霞城东西部的横泰山脉。 崎岖的山道,一支数百米长的运粮队伍,却是突然地停了下来,冲前的十来个手持兵刃的军士,正愕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一个胖子,全身裹在一件粗布衣衫中,迈着四方步,旁若无人的走到不算宽的山道上,居然横挡住前面的车队行进。 "打刧!"声音不大,却是人人有耳可闻。 胖子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乐了,一片笑声回荡山林。 "胖子,你这肥脑进了水,还是被门给夹残了?" "你丫一个人,敢打劫上千号人的车队,是不是嫌活够了?" "山里人,他娘的,的确够"牛"!" 带队的军官,用看死人的眼光看向胖子,冷酷地道:"去几个人,剁了这头猪!" 三个士兵闻声,提刀走了上去,离胖子尚有十米,便见一道人影微闪间,一个士兵喉咙便被一下卡住,接着就传出一声骨骼被捏碎的声音,然后,这士兵手上的刀,突然脱手抹向另一个士兵的咽喉,再然后,刀势带着血光划出一道弧线,割断了右侧士兵的气管。 上前的三个士兵,以三种不同的姿态,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血顺着山道斜坡往下淌。 胖子仍环抱着双手,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动弹过一下,这埸面太诡异了! "放箭,射死他!"军官微楞之下,大声吼道。 嗖嗖嗖……数十支强劲的箭矢呼啸齐发,只在胖子身前的一米处击点出无数白痕,随即纷纷无力的坠落地面。 "死胖子,装什么酷!"在半山腰处,云无影望着山下的这一幕,恼怒的骂了一声,涌起了想抽人耳光的冲动。 由于是在无意发现了这支运粮队,仓促间设伏已来不及,才让胖子欧阳无忌先带几人赶过去,设法将车队拦下。 这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搬几块巨石,弄几棵大树当道一放就行了。殊不知,这胖子居然这么大咧咧的当道一立,拦下了上千人的车队,的确够显摆,够酷! "粗人就是粗人!"一旁的云无涯无语的冷哼出声;"接下来,看你这胖子怎样一己摶千军?" 车队后的押车士兵纷纷涌了上,足足有**百人,山道上一片刀光剑影闪亮……只不过,却是寻不到攻击的的对象,而身后的粮车却一辆接着一辆的燃起了大火,直到大火焚尽了所有的粮车,再也没人见过这可恶胖子的影子。 一个人,烧了一个由千名士兵押送的车队,听上去令人难以置信,但这事的确是发生了。 接下来,云无影率领龙狮卫西进五百里,夜袭了一座屯粮仓库,一万守军无人生还。 从云盘镇一战开始,龙狮卫在飞霞城境内,忽东忽西的转战了近万里,所到之处皆被搅得鸡犬不宁的乱作一团。 然而,答应对付龙狮卫的慕容轻水自然不会闲着,她是一个很负有责任心的人,即然承诺了下来,势必会竭尽所能的全力以赴。 通过龙狮卫的每一次行动的轨迹,以及作战方式,行事手段,进行了十分仔细分析和研究,这才开始着手布局,这种谋定而后动的行为非常可怕,不出手则已,动则至敌于死地。 大量的军队从各方向西部区域挺进,不断地向内收缩挤压,令龙狮卫的运动空间越来越狭小。其中更有一股神秘而恐怖的力量,像幽灵一般的飘浮不定,在暗中捕捉战机。 这股神秘恐怖的力量,叫做"雪狼卫",这支雪狼卫共有五万之众,其中的每个人都是来自北部山区的一个怪异民族, 这个民族,长期居住在原始的高山丛林中,体质犬为特殊强悍,动作敏捷,且个个天生力大无穷,徒手可生裂虎豹,生性极为残忍嗜血,再跨坐一只浑身洁白如雪,冷酷凶残,其奔行的速度更是快若疾电闪电的雪狼,配上一身宗师级的八品铠甲,简直就是一支可以移动的杀戮机器。因为,雪狼卫的数量不多,组建困难,轻易不会动用。 龙狮卫并不知道这支雪狼卫的存在,而且已在暗中窥视着,寻机将他们一举灭杀。但,云无影从大局上已明白了敌人的企图,且已在西部区域构成了重重的包围圈,迫使龙狮卫向**围,而那支雪狼正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等着他们。 "好,即然如此,这次我们就乖乖的配合他们一下,向东去!" 在这种情况下,云无影出人意料的下达了向**围的指令,这或许是在飞霞城境内的最后一战,胜则返回云岚城,败的结果便是全军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 此一去可谓是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一埸雪狼对龙狮的搏奕,就要到来了。 ……黄昏,夕阳下的山道沉浸在一片血色之中,处处都是兵士的积尸,一道道殷红的溪流,宛如画家用蘸满了鲜血的笔,轻轻泼洒,勾勒出一条条血腥的死亡色彩…… 龙狮卫被围困了十二天之后,在一个黄昏,终于巧妙地突出了最后一重包围圈,再无阻碍的继续向东挺进。 "胖子,你没发现自己越变越坏,布下的这些陷阱更是够阴够毒,我都觉得自己这是在与魔鬼为伴。"云无涯一边摆弄着手里削出来的木刺,一边看着正在陷阱中忙碌着的欧阳无忌,阴阳怪气地叹道。 "岂止是我一个,所有兄弟每天都与死神擦肩而过,不想变成魔鬼,就会变成尸体。"胖子头也不抬的回应道:"这片山林都布置完后,就会变成一个完美的猎杀埸。" 胖子拍拍手上的土,从陷阱里爬了出来,他的身前是一个几米深的巨大陷阱,仰天埋着数十根尖利的木刺,人若是掉下去,绝对是个死字。云无涯拿出一张细线织成的网,两人一起将网复盖在坑洞上,而后,又洒上一层树叶和枯枝,小心的抹去周围的痕迹,再做了个记号,避免自己人掉下去。 "谁要是选择在山地丛林与我们战斗,纯粹是在找死。"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言道,便分头去检查各处机关陷阱的布置情况。 这片山林是一个预设的战埸,云无涯和欧阳无忌在数日前,便带着百人化妆成山里人进入了这里,开始设置各种机关陷阱。 东部边境上集结了大量的军队,所有出境通道都有重兵封堵,唯有一处相对薄弱,表面看去,仅有三万人布防。看上去的漏洞破绽,往往都很可能是更可怕的致命的坑。 根据云无影的判断,对方用了一个最简单,很笨,却很实在有效的方法,就是扎了一个大口袋,处处缝牢,再留出一条缝隙让你不得不钻,完全根据龙狮卫善于穿插,迂回,偷袭的特点布下的局。 指挥这埸围剿的人,是个可怕的对手,对这支龙狮卫的研究很深很透。明知道是对方故意留下的一线生机,却是根本无法避开,唯有孤注一掷的杀出血路,只要冲出边境,便是地阔天空,龙脱浅滩。 在绝对的悬殊的力量面前,选择硬冲硬闯,无疑是十分愚蠢的行为,阴人从来都是龙狮卫的强项,谁怕谁! 这个口袋留出的缝,就是云无涯等人所在的这片山林,潜隐在一个山谷中的五万雪狼卫,自然也没能逃出云无涯等的眼睛,这股恐怖的神秘力量,才是剿杀龙狮卫的终极存在。 "雪狼和龙狮遭遇,谁的爪子更锋厉?"云无影有些坏坏的笑道,这句话像是随风飘走,让隐伏在山谷中的那位白衣女子,突然生出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难道我错了么? 第七百四十八章 谁是山地丛林的王者? "雪狼和龙狮遭遇,谁的爪子更锋厉?"云无影有些坏坏的笑道,这句话像是随风飘走,让隐伏在山谷中的那位白衣女子,突然生出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难道我错了么? 山脚下的大军形同虚设,或是奉命刻意为之,让龙狮卫一路无阻潜入了这片山林,这才开始将口袋的缝隙扎死,让这股人一下成了笼中之鸟。| 这片山林的三面都被重兵彻底的封堵住,唯有东南面横着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江,江对面便脱离了飞霞城的地界。 "回特使,按照你的要求,各部已完成了最后的封堵。"一处隐秘的山谷,一位将军模样的人,恭敬有加的对着一位面罩轻纱的白衣女子禀报道。 "很好!"白衣女子轻点了点头;"传令各部大军缓慢向前挤压推进,彼此间不许留下任何空档,逐步缩小包围圈,迫使对方从边境突围。" 将军领命而去,白衣女子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失落。正因为对这支富有神秘传奇色彩的龙狮卫,感到了极度的好奇,从青柯镇的一战开始,转战万里,几乎闹得飞霞城全境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所表现出来战略战术,以及惊人的战斗力,终于让她破列亲临第一线谋划布局。 然而,令她大感失望的是,只用了一个简单的手段,便将这支纵横无忌的龙狮卫诱进了死地绝境之中。 雪狼卫的恐怖和可怕,是她手中的秘密绝杀力量,对方像是毫不知情,所以,就算是杀神问世,也经受不住这出奇不意的雷霆一击。 想起这支龙狮卫天马行空,不具一格的战斗方式,在青柯寨附近的马埸盗马,宁可冒着暴露的危险,也不愿对无辜的民众举起屠刀,足见其并非嗜杀成性的恶魔。 接下来的一系列抢劫,纵火,绑票等,看上去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游戏,却不失为绝顶聪明之举,弄得全境人人自危,人心惶恐不安。 一人独对一支有着千军押送的粮队,无畏无惧,血洗兵站时,更让人看到了对敌时的杀伐果决,冷酷而残忍无情。 这是一支怎样的战队,始终包裹着秘一般的面纱,只不过,一切都将会很快的结束,所谓的"秘",也显得不在重要。白衣女子不禁对其生出一种未路英雄的感叹,若能劝服这支战队为飞霞城所用,一定比集体灭杀有价值得多。只不过,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的愿望而已,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片山林,三面都有大军围堵,唯有东面是一道断崖,云无影顺着逐渐走高的山势不断前行,沿途发现了不少的竹林,便想到黑江大峡谷脱险的一幕,只不过,无法做岀像少爷弄出的那种巨型风筝,只能下令每人负责弄出一个能乘载自己的微型风筝。 攀上一个陡峭的大斜坡,前面便横着一道断崖,崖下滚滚江流,涛声如雷。站在断崖边缘,稍稍探声向下望去,禁不住一阵心悸,千米高的断崖如同刀削过一般,光滑如镜的直立江边,云烟弥漫缭绕,根本望不见底,唯听见江涛咆哮。 退路只有一条,没有多余的选择,绝路也是生路,如今龙飞已回去了,无法再乘龙脱困,但,这种九死一生事全军将士经历得多,人人脸上一片坦然,痛快的干上最后一战,而后能乘风而去,倒还充满着几分浪漫情怀。 一片片的竹林被砍倒,五千将士便埋头弄风筝,每一个做完的风筝都要经过云无影的认真检查,这关系到每个将士的生死安危,一絲一毫马虎不得。 云无涯将这片山林绘了一张图,把所有的机关陷阱位置都详细的标识清楚,然后让所有人进去熟悉地形,一再叮嘱众人集中精力记住各处机关陷阱的位置,以及安全线路。一旦触动,修为再高也非死即伤。直到大家闭着眼都能进退自如,才开始布置下一步的行动,毕竟这一次的处境比以往凶险得多,多一份小心准备,少一份危险。 接下来便是伪装,不同的是这次伪装的目的,每个人看上去都必须像一条丧家之犬,浑身上下都要涂抹上稀泥和动物的鲜血,撕破衣衫,有些人的额头,胳膊还得缠上染血的白布条,努力让自己变得非常狼狈不堪的样子,没有男女性别之分,一事同仁。 "兄弟,你看我脸上的血够多不,看上去是不是伤得很惨的样子?"有人挤眉弄眼的说道。 "那有我惨,手和胳膊都被砍伤了!"有人咬牙切齿的护着缠着绷带的胳膊,指着染血的布条,痛苦的出声道。 更有人拎着一只兔子,奋力的往身上抹着兔血,许多人扭头一看,顿时都惊傻了眼……这是……正在大把的将兔血往自已身上抹,连裤裆都涂满了血。 "啧啧,你们谁见过,鸟鸟都被弄碎了,还能站着杀敌?" "切,男人头没了只是碗大个疤,鸟死了算个庇,照样战斗。这样才显得更加真实不是?"都这样说了,众皆无语。 潜隐在山谷中的雪狼卫接到探哨的回报,发现一批军队正在向南面移动,似有向外突围的意图。白衣女子闻报,仍显得十分平静,布了这么久的局,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候,眼眸中难以抑制地闪过一絲兴奋的光彩。 所有的雪狼卫都跨上没有一絲杂色的狼背,身高一丈的雪狼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球,闪射着凶残的目光,露出的森森白牙锋利如刃,不停的喷着粗气,像是已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显得有些迫不急待了。 可是,随后的情形却是令人迷惑不解,那些向南突围的军队,冲出一段距离,双方尚未真正接触,只在阵前打了个照面,又突然的折返了回去。 不明真相的人,看见的是一幅狼狈逃窜的埸面,而且许多人都是浑身浴血的妄命奔逃,简直如同一群惊弓之鸟,漫山遍林的四下乱窜。 "格桑统领,率三万狼骑袭杀林中的所有人,纳尼统领率两万人紧随其后,进行第二波攻击,杀无赦!"白衣女子终于发出攻击的指令,眼神充满着坚定自信的光芒。 "是!"那位格桑统领嗜血地舐了舐干燥的嘴唇,他们是山地丛林的王者,每一个雪狼卫都是在山林里,与妖兽的搏斗中成长起来的,在山林中战斗绝对是得天独厚,没有人可以堪称对手。大手一挥,狼蹄如雷的冲进了山林…… 殊不知,这看上去十分恐怖的三万雪狼卫,此时在对手眼中,也只是一堆待捕杀的猎物而已。 一进入山林,便看到了无数逃窜的人影,这些人似乎都显得筋疲力尽,仍在尽力的奔跑,雪狼的速度很快,所以,这些人总也逃不出狼卫的视野。 "给我全力追杀!" 在这些人刻意的引领下,追击的雪狼卫并没有立即触碰到任何机关陷阱,却是不知不觉追进山林深处,而后,又稀里糊涂的在林中转了几圈,将这些狼卫折腾得一时间难以分辨方向,便突然地失去了所有追击的对象。 这位格桑统领恼怒之下,下令所以狼骑四下分散搜索敌踪,可怕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记住,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正面与敌摶杀,而是不断的骚扰激怒敌人,将他们一**引向机关陷阱,这些狼卫简直比猪还笨。"云无影隐在一株树上不断的发出指令,掌控着全局。 龙狮卫将士得到指令,没有集中发动击,而是用石块左一道,右一道,分散的砸在这些狼骑身上,尤其是坐下的雪狼更是被这些石块击得"嗷嗷"嚎叫,大有暴走之势。 "冲上去,近身战斗!"那位格桑统领愤怒的咆哮道。 所有的狼骑卫都是疯狂的一涌而上,纷纷朝着隐在暗处的人影赴过去,一个个的机关陷阱顿时被触动,看似平坦的路面突然塌陷下去,一群群狼骑卫踏空坠落巨大的深坑中,被密集尖利的木刺扎得惨呼惊叫。 他们的身上虽有厚实的战甲护体,但毕竟还不能完全护住全身要害,就算没被当埸扎死,也是重伤在身,也因为战甲过于笨重,挣扎半天也爬不起来,一个个绝望的惊呼救命。 那些避过陷阱的狼骑卫,心中正在暗呼侥幸,跨下的雪狼突然失蹄的狂摔在地,林中同时响起一阵利啸,一根根锋利的长矛凌空高速的奔射而出,巨大的冲击力道直接贯穿人体,有些更是被钉死在树上。更有无数大石像落雨般的倾泄而下,中者都是骨碎肉裂,毫无生机可言,许多更是连人带骑的被狠狠砸入地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打击,这位格桑统领逐渐冷静下,迅速传令分散追击的狼骑重新集结,唯恐被敌逐一分而灭杀,当下必须先清除这些恐怖的机关陷阱,否则,每走一步都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山林中响起一声尖厉的狼嚎,那是雪狼卫的集结号令,格桑统领等了半天,陆陆续续回来的狼骑却是所剩无几,那些冲岀的人只怕是永远也回不来了。清点了一下人数,三万狼骑居然一下便损失过半。 第七百四十九章 战争不需要仁慈 山林中响起一声尖厉的狼嚎,那是雪狼卫的集结号令,格桑统领等了半天,陆陆续续回来的狼骑却是所剩无几,那些冲岀的人只怕是永远也回不来了。f/h/xiao/shuo/c/o/m】清点了一下人数,三万狼骑居然一下便损失过半。 直到此时,这位格桑统领才意识自己踏入了敌人预伏的死亡圈套,对方才是真正的山林王者,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剩下的人都将会是被猎杀的对象,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下果断的下令暂时退出山林,与后面赶来二万狼骑会合,再谋灭敌之策。殊不知,由于之前过于轻敌,追得太快太猛,此刻早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一时之间,根本联络不上后军。无奈之下,又不敢冒险在山林中乱冲乱撞,只有下令狼骑卫就地收缩,组成防御战阵,不断地发出信号,等待后军赶来汇合。 云无影站在树梢之上,望着重新聚在一起的雪狼卫,大约还有一万五千之众,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比普通的武者兵士不知要强多少倍,如果龙狮卫想要一举剿灭也不是不可能,但面对这支强悍的狼骑,难免不有所损失。以眼下的势态,敌明我暗,又陷入预设的死地绝境之中,掌控着一切的主动权,自然不愿正面与敌血拼了。 "放箭,激怒敌人!"云无影的脸上露出异常冷酷的笑容, 嗖嗖嗖……幽暗的林木中突然窜出一批人影,射出一阵箭雨,惨叫声中又有无数狼骑被锐利的箭矢洞穿,溅血倒下。 一波波的箭矢攻击,果然令敌愤怒失控,一次次地派小股狼骑出击,却都是一去再有没有回来。雪狼卫的强悍战力不用质疑,绝对的恐怖,但对方根本就不和你近身搏杀,空有裂山的力量,却硬是无处可施。伤亡过半,却连敌人的一根毛都没摸上,而只能傻傻的等着被逐一灭杀。 这位在幕后指挥全局的白衣女子,可谓心机用尽,每一步似乎都算无遗漏,将对手一点点的逼入自己预设的战埸,看上去一切都智珠在握。 之所以选择这片山林作为最后的战场,因为雪狼卫是山林中的王者,最强悍无敌猎人,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猎物,几乎没有什么万一。 然而,过度的盲目自信会害人不浅,犯下了无数人犯过的低级错误;知己不知彼!所以,双方都同时选择了这片山林为最后的搏奕战场,谁是猎人,谁又会变成猎物?一埸山地丛林猎杀游戏拉开了帷幕,拭目以待!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眼看夕阳已逐渐的西沉,山林中的日照随之暗淡了下来,这支雪狼卫没有走出山林,龙狮卫一次次层出不穷的偷袭,夺走一个个强悍的狼骑的鲜活生命。 那位格桑统领曾几数次下令,不顾一切的追杀出去,却只是让更多的狼骑踏进陷阱,遭遇机关的袭击,白白枉送了性命。而对方却像是行走在自己的后花园一般,来去自如的在丛林间任意穿梭奔走,前脚走过的路,后面跟着踏上便会出事,甚至丢命,一切都显得太诡异了! 整个狼骑卫中,弥漫着一股愤怒而悲壮的气氛,对于这些凶残成性,极度冷酷的狼骑卫来说,对死亡的恐惧感十分淡莫,没有人会害怕死亡,但令人颤栗的是连敌人的边都没沾上,就被弄得遍体鳞伤,这种感觉比吞下一只死苍蝇还要难受。 走进这片山林就意味着狼骑卫噩梦的开始,走不出这片山林,噩梦就不会终结。一直以来,雪狼卫都是凶残,冷酷,嗜血而令人颤栗,可是,看到无数惨死在机关陷阱下的狼骑,满目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才发现自己的敌人,手段更阴毒,更残忍! "操你妈!就算不能活着出去,也要拖你们垫背陪葬!"格桑统领狂暴的仰天咆哮,无数头领已被暗箭精准的清理掉,他的周边围着一层层的狼骑,统领若是出了事,这支雪狼卫也算是彻底的完了。 迎接他咆哮怒吼的,又是一波密集的箭雨攻击,外围的狼骑又倒下一片…… "呵呵,痛快!就像是在捅狼屁股一样的爽!"胖子欧阳无忌隐在一棵树后,咧着嘴哈哈道。 "啧啧,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藏得够深的嘛,连畜生也不放过。"蹲在丛林中的云无涯冷森森的讥讽出声。 "滚!"胖子真的有点怒了,一不小心又被这块冰钻了个漏洞,顿时被损得体完肤,光线有点暗,没人看见他满脸潮红的样子,太丢人了! "这些狼骑的确比普通的士兵可怕得多,没看见有些掉进了陷阱的人,全身是伤的从里面爬出来,真的太强悍了!"藏在一旁的罗惊鸿唏嘘不已地道。 "是呀!这些狼骑的体质个个堪比妖兽,跨坐的雪狼更是凶残,数量上又比我们多好几倍,如在开阔的地形战斗,就算我们能胜,也会遭遇不小的损失。所以,当下的局面,责任完全在指挥者身上。"欧阳明月实话实说的分析道。 "很难想象成千上万的狼骑发起冲锋,会是一个什么埸面?所以,当下能杀多少就绝不能手软,通通斩了最好,不能给飞霞城留下这支强悍的狼骑。"白凝霜又是一箭射出,精准的命中了一名狼骑的眼球,惨呼倒地。 "杀得好!都是些头脑简单的货,再强也是四肢发达的直立动物。"胖子像是将气撒在了这些狼骑身上,说完便带着一队人迅速的转移了别处。 "和你有得一比!"云无涯冲着离去胖子,冷哼了一声,也领着一队人离去,其余的人也像是接到了云无影的指令,各自带着一队人悄然移动到另一个方位。 太阳刚一落山,林中的湿雾蒸发,视线的能见度越来越低,龙狮卫从各个方向开始主动发起雷霆似的攻击,采取的一击重创之后,立即撤走的战术,绝不和对方纠缠血拼,尽可能的减少自身的损失。天光黑尽之时,已将这支三万人的狼骑,几乎彻底打残。 但是,在这过程中,却吃惊的发现这支狼骑的战斗力,真的强大得惊人,一个受伤的狼骑也能和你拼死抗衡很久,直到拼尽最后一口气,至死方休。 于是,云无影发出了一道残忍的指令;"不接受投降,不放过伤残者,我要三万具狼骑尸体。" 黑夜降临,笼罩着整片山林,剩于的数千狼骑陷入了真正的绝望之中,那位格桑统领已顾不了机关陷阱威胁,去留都是个死字,下令全军朝着一个方向闯出去,冲前开道的狼骑不顾一切的往前冲,以血肉之躯悍不畏死的去触动机关陷阱,为后来者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 沉黑一片的山林中,每一道如雪的刀光闪过,都会有一名狼骑惨呼倒下,同时还会有一些箭矢从林间飞出,射进眼睛和咽喉,可怕的血腥猎杀在暗夜中不断的上演,生命在这里显得那么脆弱,像草介般的不屑一顾。 这位格桑统领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大,让许多无辜的生枉死,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山林中做肥料。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醒悟过来,朝着一个方向撤退,只可惜晚了些。而龙狮卫却是抓住敌人撤退之机,衔尾追击,不断的努力扩大战果。虽未完成云无影下达的全灭指令,却也相去不远,差强人意。 在这埸山地丛林战搏奕中,猎人和猎物之间的位置反复不断的转换,原本处于各路大军重重合围中,面临绝境的龙狮卫,选择在这片山林中,与对方最强的一部;雪狼卫,展开了一埸惊心魂的绝地反击战。 令这支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雪狼卫成了一支仓惶逃窜丧家之犬,这个结果当真令人始料未及。幸运的是,他们在林中盲目的惊惶乱闯,居然选对了方向。 黎明时分,天光渐亮之时,才在山林南侧的边缘遇到了赶来助阵的另外两万雪狼卫,此时,这位格桑统领所带的狼骑,只剩下不足五百骑,基本上算是全军覆灭。而且,每个骑卫的眼中都是劫后余生的茫然,像是还没从恐怖的噩梦中醒来。 "切,运气还真好,乱冲乱闯都能走对方向!"胖子欧阳无忌低咕道,望见两万赶来接应的狼骑,又接到云无影撤离的指令,才与众人心有不甘的退走。 当白衣女子静静地听完那位格桑统领的禀报后,久久未语,轻纱面罩下,没人能看清她神情间的变化,眼眸中的复杂情绪更是没人读得懂。 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一道命令,那位格桑统领却是惶恐的低垂着头,等待着对他的狂妄自大,贪功冒进的惩罚。 "这是我的错!虽然已很重视这支龙狮卫的战力,但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胆魄和谋略,这位统领指挥者更是一个了不起的军神,真想与之谋之上面。"白衣女子望向山林的深处,低低的轻叹了一声。 白衣女子的话,令人困惑不解,都这个时候了,吃了这么大的亏,还在赞美敌人。 第七百五十章 英雄情怀,完美的谢幕 白衣女子的话,令人困惑不解,都这个时候了,吃了这么大的亏,还在赞美敌人。f/h/xiao/shuo/c/o/m】 "不要觉得惊奇,更要学会尊重自己的对手,异地而处,只怕你们连一战的勇气都生不起,更别说打败数倍余己的敌人了。"白衣女子感慨地接着说道:"他们不可能长久的困守这片山林,势必会寻机突岀去,绝不能让他们有絲毫的喘息之机。传令各大军快速向山林挺进,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在东北面的斜坡下,百万大军云集,白衣女子终于见到了这支一直是传说中的龙狮卫,五千身披金盔金甲的将士,宛如天神一般的立于高高向断涯之上,每个将士的脸上都充满了骄傲和自信光彩,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淡定,从容,无畏无惧,这支军队就是一个伟大的传奇存在! "山上的云岚城军队听好了,我们主帅有令,要将一封信交给你们的指挥官!"山下的大军中,一个大嗓门的军官挥舞着手中的一封信,冲上半山腰喊道。 白衣女子静静的站在山下,没有立即下令发动攻山的命令,而是派人将一封信送上山去,对于这支英雄的传奇战队,真心的不希望毁灭在自己手里,想要尽最大的能力让他们继续存在下去,为飞霞城续写未来的传奇,世事皆有可能。 一众龙狮卫的金甲将士,似乎都格外的放松,甚至连一点最基的防范和准备都没有,就像是站在那里欣赏风景一般。 "如果是劝降就不必了!"胖子欧阳无忌扯着大嗓门,冲着山下的人叫喊道:"若是那位白衣女士写的情书,那就送上来吧!只可惜,我们的指挥官也和她一样,是一位优雅的女士。不过,我身边却有许多好男儿都是单着的,千万别错过了这么好的机缘。" 胖子的这番话惹得身后的一众将士一阵大笑,却引来了山下的一片冲天杀气,怒喝声震天彻地。 这时,云无影一身金甲裹体的突现出来,语音铿锵地对着山下军队朗声说道:"在飞霞城的境内,我们以区区五千之众的一支孤军,在数百万大军的重重围剿下,转战数万里,却依旧安然无恙,足以向世人证明了我云岚城军人不屈不绕的顽强精神,弱者和强者之间的位置,是可以随时转换的。此时此刻,我们虽身绝境,就让你们再看看什么是军人真正的气节吧!" "云岚长存,飞霞必败!" "荣誉重于生命,气节撼天动地!" 断崖上的五千将士齐声高呼……脚下轰鸣的江流,掩不住悲壮豪迈的宣言,群山振颤,回应视死归的英雄情怀。 在山下百万大军的注视下,云无影转身走向断崖边缘,毅然决然的纵身向江中投去,在她的身后,五千将士追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跃下断崖…… 当飞霞大军涌上断崖时,只看见云烟缭绕中滚滚而逝的江流。白衣女子的眼眶有些许湿润,似被眼前悲壮的一幕深深打动,她甚至不愿相信这支英雄般的传奇战队,就真的会这样走了吗? "也许,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次完美的谢幕!" 随着白衣女子的一声轻叹,为龙狮卫这次飞霞城之行,划上了一个句号。尽管如此,她却不知自己在这一局中,是胜?还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败了! 为了证实龙狮卫集体投江后的情况,白衣女子立即传令大军沿江进行搜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切的疑虑推测都作不得数。 怎奈大江南去之后,便进入群山之间,江流变得更加的湍急,水面雾气弥漫,即使人在岸边也看不清江中的情形。而且,对境外的山川地形又不熟悉,给搜索的进度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白衣女子只好放弃这种无谓的收寻,让大军封锁住江岸边的通道,谨防有存活者潜上岸后逃离,她绝不允许有一个生还者继续存在下去。她心里始终不愿相信这支神秘的战队会这样轻易消失,但,却亲眼目睹了集体投下千丈高的断崖,存活的机率几乎为零。 带着一絲疑虑的白衣女子,返回了飞霞城的城主府,却不知道有人在远方狠狠地咒骂着她。 "这娘们真够狠毒,居然逼得我们集体跳崖。幸亏事前留了一手,否则,这次真可能会彻底玩完。" "只可惜,她机关算尽也想不到我们有乘风归去这一招,日后还有相逢时,非逼她跳毛坑不可。" 距飞霞城边境百里外的大山中,龙狮卫的五千将士一个不少的出现在那里,轻松得意的笑骂着,都希望能和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再干上一仗,不知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真期待呀! 飞霞城的全境,没了龙狮卫的折腾,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平静。再无后顾之忧的飞霞城,再次集结了两百万大军,朝着云岚城大举开拔,像是铁了心的想要收服云岚城。而这次的统军主帅,居然会是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慕容轻水! 飞霞城的大多数高层人物都在报怨城主慕容秋风,为了一支区区五千众的龙狮卫,不惜兴师动众的围剿,迟迟不发兵增援云岚城,实在是太抬举这支战队了。直到与对方真正交手时,这才发现,这支龙狮卫战队,值得用举国之兵去剿灭。 慕容天水在损失了近三十万人之后,变得格外的小心谨慎,率领一百八十万大军屯兵于云岚地地界的边缘,距云岚城有两百里左右的路程,等待着后续大军的到来,才会考虑攻城的事,时机不到,绝不再冒险盲动。 接到了龙狮卫被逼集体跳崖的消息,慕容天水相当振奋,听说那位一向不问世事的小妹,这次竟然亲率大军来援,更是喜不自甚。然而,一朝被蛇咬了他,已失去了统帅全军信心,决定将手中兵权统一交到这位足智多谋的小妹手中,他会在一旁参谋协助。 在一座被飞霞大军占领的边缘小镇上,一位级别颇高的将领在一处青楼快活时,浑身上下被人用剪刀捅了十来个洞,鲜血从床上淌到地上,再从地板的缝隙浸到楼下,像是被人故意捡不致命的地方捅,最后痛苦的等到血流干才死去。 这绝对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本是来杀人的,结果被人杀。本是来流汗的,结果流的是血。 隔日,又有数名军官,将领,在一家酒楼用餐,酒足饭饱之后,用牙签剔牙时不幸莫名中毒,集体被浸过毒的牙签活活毒死。飞霞大军算个庇,小小牙签也要命! 全镇大肆搜捕凶手,弄得鸡飞狗跳,却只是在捕风捉影而已,诸如此类的事仍在继续发生。 镇中的一位豪族兼镇长,无耻的投靠了飞霞大军,四处鼓吹云岚城破在即,弄得人心惶恐不安。却在一夜之间,合府上下四十八口人,尽皆身首异处。现场还留下一份传单;卖主投敌者,纵有千军万马保护,照样杀无赦! 更为令人恼怒不安的是,大多从飞霞城运来的物资粮草,只要一靠近云岚城的地界,便会被人劫杀,押送的士兵无一存活,现场同样会留下一张字条:有了你们物资粮草的支持,一定打败所有侵略者的入侵! 慕容天水的面前放着一叠来自各个占领区的报告,尤其是物资和粮草,那是战争的命脉所在,不得不抽调重兵保护,同时派兵对这股兴风作浪的反抗力量进行搜索围剿。 殊不知,这股神秘的反抗力量,散时无影无踪,聚时便会发起雷霆一击,围剿往往变成了戏剧性的被伏击,袭杀。 龙狮卫自脱困后,并没有回归云岚城,陆随风通过疾风闪电雕传递出下一步的行动指令;藏兵于民,把水搅浑! 所有的龙狮卫将士都脱下了甲盔,穿上了平民服饰,三五成群混迹于占领区的民众之中。 在随后的日子里,占领区的飞霞大军中弥漫起一股惶恐不安的气氛,世上可怕的不时明刀时枪的对面血拼,而是随时都可能降临的无声无息的,无处不在的死亡。或许一觉醒来喉咙被割断,上个毛侧都会溺死在坑中,用牙签也会被毒死…… 一片腥风血笼罩在占领区上空,对民众而言却是黑暗中投下的一束阳光。龙狮卫将陆随风的特种战理论,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 飞霞大军的后勤补给线不断遭到抢掠,巡逻队累累遇袭,外围的小股部队更是时常受到毁灭性的攻击。其中最令飞霞大军震动的一役,是一个外围军营被一锅灭杀的行动。 这个兵营住扎着略有两万军队,在受到攻击之前,便已接到了将被袭营的情报,弄得军营上下衣不卸甲的严密戒备,附近的军营也即时的派兵来援,却只是虚惊一埸而已。 如此反复数次的上演这种情节,搞得人心疲惫不堪,袭营情报仍是不断的传来,直到所有的官兵都将这些空穴来风的消息,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闲谈。 第七百五十一章 灭点打援 狼来了的精典故事发生了,在一个黎明时分,整个军营被熊熊的火焰笼罩着,两万官兵在睡梦中被尽数灭杀,竟无一活口。|【鳳\/凰\///ia/u///】 龙狮卫藏兵于民的战术,再加上虚虚实实的谣言消息,真真假假的攻击袭扰,东一下西一下的的游击作风,有违于正规军队的作战模式,使得飞霞大军将领主观当成占领区的些许反抗力量,不足为患,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直到两万大军住扎的营地被一锅全灭,才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 慕容天水接到这个消息时,曾一度怀疑这股力量是不是另一支龙狮卫的复制品,两者之间有着太多相似的共同点,这种想法近乎荒唐,除非那支龙狮卫并没有被彻底剿灭,而是上演一幕至之死地而后生的大戏,瞒天过海的将那位慧眼如炬的小妹也给骗过了。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大胆揣测而已,但,直觉告诉他,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无论揣测是否属实,慕容天水都下令全军围剿这股神秘的反抗力量,将整个占领区彻底的过滤了一遍,让这股力量无所遁形。 马休是个掌握着十万大军的将领,因为他的亲弟弟,也就是用剔牙时被毒死的军官之一,在这次亊件中即悲痛,又感觉十分丢人,无尽的耻辱。 "只有云岚人的血,才能洗涮这种耻辱!"怀着这样的念头,这位马休将领便开始对数个小镇展开了异常血腥的大清洗,至令许多无辜的青壮年男子枉死在他的屠刀下,令人惨不忍睹。而且,为了震慑民众,每一次屠杀前都会将镇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观看,毫无人道可言。 罗毅本是镇上的一名极为普通的猎人,然而,此时却被脱光了上衣,反绑在镇中心广埸的一根木柱上,脚下堆满了易燃的木柴。四周全是盔甲鲜明,刀枪林立的士兵,再外层便是被集中的镇民。 所谓的罪名,便是从家中搜出了几把刀剑和弓箭,就判定了他的暴力抵抗罪名,将会被活活烧死。 "我儿只是靠狩猎为生,这有什么罪?"一位年近古稀,白发如雪的老妇人,眼中流着血泪,哭喊着想冲上去,却被强悍的兵士挡了下来。 "娘,别求这些畜生,狼要吃羊,不找借口也照样吃!"罗毅挣扎着悲愤无比的叫道。 "哼!休要狡辨,这就是暴力扺抗我飞霞大军的下埸,要活命的,就乖乖臣服!"一位军官大声的威慑出声"点火,行刑!" 无数火把抛出,瞬间点燃柴堆,串起高高的火焰。 "不要啊!"老妇人悲凉欲绝的叫喊,一口咬在阻拦士兵的手上,吃痛的士兵惊叫着松开手,朝着蹒跚冲上前的老妇人,一脚踢向燃烧的火堆。 老妇人的嘴角淌着血,挣扎着抱向焚烧的儿子身体,血泪迷蒙的死死望着罗毅的眼睛……母子俩逐渐地被熊熊火焰焚尽。 无辜的罗毅死了,年迈的母亲爬进火堆,与子皆亡。但,罗毅在火中的呐喊,却深刻的印下了民众的心中"我悔呀!与其做待宰的畜生,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面对强大的飞霞大军,面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珍惜,大多民众都选择了隐忍沉默,服从……可是,一旦生命失去了最后的保障,就会奋起抗争和战斗,那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这位马休将领为了发泄心中的复仇怒火,展开了血腥残忍的镇压手段,是他一生中犯下的不可绕恕的罪行,同样会遭到最惨烈的报复。 慕容天水展开全面的围剿行动,龙狮卫避其锋芒,被迫暂时转移到附近的山中。当得知那位叫马休的畜生将领,大肆血洗村镇时,云无影也同时接到了少爷的指令与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加倍奉还! "这个马休的十万大军,分别住扎在三个小镇中,彼此相距三十里路程,形成了一个三角型的遥相呼应之势。其中的这个天南镇最小,最多只能住扎万余人。"云无影指着地图沉思的言道。 "你的意思是夜袭这座小镇?"欧阳明月仔细地看着地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它,然后再在中途埋伏,袭杀来援之地?" "不错!这叫灭点打援!"云无影点点头道:"而后一击便撤,主要目的是将他们牵着鼻子引进山去,方能一口口的将其吃掉,否则,反会崩掉自己的牙。别忘了,敌人还有上百万大军在等着围剿我们,只有把这十万大军单独调到山中,才能让他们彻底的有去无回。" "这个想法不错!"胖子欧阳无忌一脸愤然的出声道:"这个畜生将领,不被尸解成碎片,简直天理难容。" 龙狮卫的一众高层将领纷纷表示赞同这个计划,接着又细致了讨论一番俱体的行动方案,兵贵神速,这支军队随时都可能会被调防,迟则唯恐生变,果断决定当夜就采取行动。 像是老天有意成全,当夜却是有星,无月,无光朦胧幽暗,五千龙狮卫将士悄然潜出深山,利用地形熟悉的优势,在前锋探哨的领引下,神鬼不觉的靠近了位于小镇北面的军营,这座军营用巨木修建的围墙,足有十米高,虽是临时建设,看上去却也异常坚实。 入夜时分,已是营门紧门,营内虽见灯火点点,却是一片寂然。 幽暗的星光下,无数人影若隐若现的朝着营门靠近,潜入相距百米一片低矮的丛林中。不用提醒,所有人都十分经验老到的沉下心神闭目养息。现在要做的耐心的等待,时间在分分秒秒的等待中过去,前方营内的灯火相继熄灭,只有为数不多几点零星光亮在黑暗中闪烁。 "是时候了!"云无影从低矮的丛林中立起身来,指着营门东面的一片茂密的林木,对龙凤虎亲卫轻声言道"你们从那片林子中悄然潜进去,解决里面所有的明桩暗哨,然后打开营门。" 一道道人影闻声而动,呼吸间,已像幽灵般飘浮掠过木墙。一座座营帐星罗棋布,格局十分简,并无什么玄机可言。只不过,营内的明岗暗哨却是不少,龙凤虎亲卫都曾受过十分专业的特训,每个人都能准确的判断出什么地方有暗桩,什么可能藏有机关,陷阱,甚至还能从营地的排列和布局,大致判断出主将的营帐位置。 所有人十分黙契四下分散行动,采取躲,隐,藏的巧妙身法,在无声无息中清除了所有的障碍,军营大门在黑暗中悄然开启。 杀! 死寂的营地内,突然暴响一阵如雷般滚荡的蹄声,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士兵,众皆神魂未定之时,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闪电般的刀光巳然临身,残肢断臂,无数硕大所头颅冲天而起。一时间,整座军营中悲呼惊叫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狂暴如雷的蹄声忽东忽西,所经之处血光飞迸。 "有敌袭营!" "各军不要慌乱,速速结阵围杀来敌!" 无数士兵连衣甲都没穿,睡眼朦胧的提着兵刃冲出营帐,便被一道道如雪的刀光劈翻在地,鲜血横飞四溅,躺在地痛呼惊叫的人,很快就听到了马蹄踏碎自己骨骼时,发出的清脆而恐怖的响声。 上万人的偌大军营,被突如其来的惊天袭杀搅得天翻地覆,却是敌情不明,两眼一抹黑,一时之间,都是发楞发呆,不知该如何反击,组织有效的防御和围剿,已遭来袭之敌一阵疯狂的虐杀。 前后不足一个时辰,整座军营已是遍地横尸,血流成溪。除了几个将领乘乱骑马逃出军营,剩下的没一个还能活着喘气。如不是存心让这几人回去报丧,怎能引蛇出洞。 按照即定的灭点打援的方略,不争一城一镇的得失,毕竟自身再强也不能与上百万大军硬碰,避开敌人的主力围剿,机动作战,逐步蚕食营中人的有生力量。这一战之后,会直接亮出龙狮卫的旗号,威慑敌胆,令其闻狮色变,未战先怯,斗志尽丧。 风很轻,很柔,轻柔的风掀动着道路两旁草木山林,温柔得有点令人心醉。便是这夜风将空气吹散,难以掩饰地弥漫着一种悲切伤感的味道―血腥味,很浓,让任何人都会生出心悸的感觉。 这条道不久前曾发生了一埸战斗,一具具,横七竖八的躯体,绝对找不出半点规律,就像那些丢弃满地的兵器一般冰冷,巳经失了应有的生机。 一阵不规则的杂乱脚步声破碎了这夜的寂静,一队队黑压的人流高一脚低一脚的奔行着,身后的斜坡上不断有盈红的血水缓缓往下淌,顺着血水往上望去,触目皆是的白头雅的翅膀在扑腾,它们的身下是一片失去了生命的尸体和陈列埸。 "追!无论逃到天涯角,也要将这股抵抗力量彻底灭杀"行进在最前列的将领向身后的军士轻声地传达指令,指令飞速地传递下去,每个军士的脚下骤然加速,很快便越过了那片积尸如山的区域。 第七百五十二章 兵者诡道,反遭伏击 "追!无论逃到天涯角,也要将这股抵抗力量彻底灭杀"行进在最前列的将领向身后的军士轻声地传达指令,指令飞速地传递下去,每个军士的脚下骤然加速,很快便越过了那片积尸如山的区域 从这里的地形地貌上看去,的确是一处设伏的好地点,两面山高徒峭,树茂林深,万马千军隐于其间很难人察觉,前途已被无数乱石巨木阻道,倘若高山林中再突发箭雨袭射,瞬息便会一片片地倒下,这些尸身大都是被利箭透体而亡,而后再有数千人轰然杀出……之前赶来增援的五万飞霞大军,正是这般被伏击的。 然而,另一支赶来增援的五万大军,则是由那位叫马休的畜生将领亲自统领,他能坐在这个统领十万大军位置上,又岂会是无能之辈?而是出人意料的没有直接赶去增援,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三十里的路程,说长不长,大军尽快赶到也需要一个时辰以上,去了也只会扑个空,敌人怎会傻傻的等着你的援军赶来? 所以,当龙狮卫伏击了另一支援军之后,做出一副仓惶逃窜的样子,诱使吃了亏的敌人来追。马休的大军却已早早的埋伏在前途的必经之路上。 当龙狮卫牵着后面的追军出现时,怎么都想不到会被对方来过反伏击。冲在前面的云无涯发现前途的路上,已被无数乱石巨木阻拦,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有埋伏,全体卧倒!"云无涯的喊声刚出,头顶星光骤然微暗,接着便听见一阵密集的箭矢破空声,漫空寒光如雨倾泄。 所幸这支龙狮卫都是久经战阵的将士,急行奔走中都是闻声做出反应,没有絲毫迟疑的就地蹲身卧倒,动作迅速而敏捷,一**的箭矢在空中呼啸而过…… "冲过去!"云无涯腾身挥出一掌,直朝着堵在前面的乱石巨木拍去,发出一声轰然震响,乱石迸射,木屑飞溅,一片尘土飞掦中,所有将士在第一时间跃身奔湧而去。 杀!杀!杀!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高坡丛林中杀声震野,成千上万的刀枪剑影奔湧杀出,有若山洪狂流般汹涌滚荡,漫坡遍野地杀奔而来。 龙狮卫的人数不多,且都个个身手敏捷,战斗意识丰富,令出风行,片刻之间巳迅速冲出被堵塞的通道。 罗惊鸿一剑在手,一身金盔金甲横立道间,威势慑人,手中握着幽黑如墨的长剑,紫电弧光缠绕,夹着隐隐雷动之声,十米外的林木枝叶簌簌颤抖。大有一当关,万夫莫过的惊天气势。 四面蜂涌奔杀而至的上万敌军生生这股撼天气势所慑,纷纷止步于二十米开外,仍被扑面而至凛然杀气刺得肌肤生痛。这些士卒大都是低端武者,何曾见识过这般连气息都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顶级强者,只怕还未近身已然死于非命。 罗惊鸿手中的长剑缓缓地举过头顶,剑身上的紫电孤光越来越盛,辉光耀眼夺目,颤出隆隆的雷动轰鸣,一剑劈下,绽射出一道碗口粗的紫电剑芒,仿佛撕开云层,从天际深处斩落。 这一斩夹着惊天雷霆之势,紫电万倾,直向二十米外的万军群中轰然劈落,暴出一声山崩地裂般震天炸响,数十条人影应声飞迸四射,惊呼惨嚎声中漫空血雨倾洒,上百条生命在这惊天一剑之下分崩离析,肢离破碎,可谓是死无全尸。 数万大军一阵惊惶措乱之后,满目残肢碎尸反倒激发了心底的血性,万人齐声嘶吼,杀声再震山林。人呢? 追!一群失去了理智的狂人提刀舞剑,杀气冲天地朝山林深处汹涌地急追而去。片刻之后,又涌出一支尾追而来的数万大军,两军合兵一处,疯狂的朝着敌踪猛追而去。 龙狮卫有惊无险的冲出了敌人的伏击圈,偃旗息鼓,刀剑归鞘,不急不息的吊住身后的追赶大军,进入大山之后,云无影便将龙狮卫分成了五个纵队,每队一千人,朝着五个不同方向奔去,并约定在某处重新聚集。 紧追不舍的十万飞霞大军,果如云无影所料的一般,这位马休畜生将领同样将十万分作五股,每股两万之众,继续分头追击。一门心思的谋划着,即使不能全部剿灭,好歹也能围杀其中一两股敌人,也好过总被牵着鼻子在这人迹罕至的大山中转悠。 两万大军追击一个千人纵队,数量上的绝对优势给他们带来了安全感,就像是一个毫无戒备心的猎人在追逐一只没有任何威胁的小猎物一般,从未想过对方敢反过来咬自己一口。完全忘记了战争的残酷,忘记了兵者诡道的至理明言。 可是,当他们醒悟时,却都已变成了成堆成堆的尸体,永远留在这片山中做肥料。 第三天的黄昏,晚霞如血。 这位马休畜生将领带着两万军中精锐士兵,追逐了三日后,终于将这支拼命逃窜的千人纵队,堵在了一处山谷中,一片振奋的欢呼声,从两万被拖得疲惫不堪的士兵口中喊叫出来。 一声号角吹响,山谷的两端的阴暗处不断的涌出一批批的人流,层层叠叠,转眼之间已将所有的出路封堵得水泄不通。 呛呛呛……空气中传出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一股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成千上万的刀光剑芒寒光闪射,齐齐指向被围在山谷中央的一千之众,两端的人流一步步地朝前挤压。 一场众寡悬殊的绞杀,一触即发。一千对两万,胜负之数似无悬念可言。但上万只羊对上一群狮虎,胜负输赢还真的不好说。 唰啦啦……肃杀的空气中传出一片脱衣服的声,被围在中央的龙狮卫将士,齐齐脱下类似迷彩服的外套,里面都是现出一身金盔金甲,如血的残阳下,一片金辉闪烁绽放,映射在每个将士的脸上,从他们身上流露出的气息中,感觉不到一点惊惧和惶恐之状,都是那么淡定,从容,一股无畏无惧的磅礴意志,从每个人身上绽射而岀。 这千人纵队的领军之人是云无涯,罗惊鸿和白凝霜三人,带着这两万所谓的精锐大军,在这深山密林转悠了三天,并非是不小心被堵在了这山谷之中,而是刻意选择的最后决战之地。 “布阵!”云无涯果断地下达指令,“三叠重合阵!” 一千金甲顿时闻声而动,人影连连闪动间,彼此互相交替穿梭,忽左忽右,形影交错。几息的功夫,一条长龙般的队伍,瞬间聚成百人一组,十组合一的重叠三角大阵。 这种战阵攻守兼备,每一角都有着强悍的冲击力,尤其在敌众我寡的情势能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云无涯,罗惊鸿,白凝霜三人,每人各自守护着一角,以确保三叠重合阵的稳固。三角不溃,固若金汤。 “杀!”云无涯先声夺人的吐出一声冷喝,长剑同时锵然出鞘。 杀,杀,杀! 千人同声齐吼,风雷刀出鞘,气吞山河,声震九霄。 云无涯首当其冲,长剑再空中划出一道弧光,森寒的剑芒横跨二十米空间,直朝着挤压而来的敌群斜劈而去。 啊啊啊!...... 剑光闪过,敌群中突然暴起一蓬血花,前排数十条人影同时发出惊天惨嚎,残肢断臂四下飞洒,瞬间倒下一片尸体。 这猝不及防的雷霆一击,顿令敌群一阵惊慌错乱。金甲战阵趁势率众切入敌群中心,在排山倒海的人流中不断的旋动着,忽东忽西,所到之处刀光纵横,剑气如虹,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 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经过几番惨烈的拼搏,有数十名金甲将士受了不轻的伤,而对方却已付了三四千兵士的伤亡代价。 拼到这个份上,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无论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或是江湖门第间的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颠扑不破。 龙狮卫将士都是受地狱般的特训,都曾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战阵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倒下。 敌方虽然人多势众,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 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第七百五十三章 主动送上门来的小白兔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浑身浴血的一千金甲在对方人海战术的血拼下,不断地有人身受重创,片刻间又有数十人跌躺在血泊中,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却没有人畏惧胆怯,三角战阵虽在不断的萎缩,却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 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杀出了一个十米的真空地带。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金甲将士借此时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阵营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发动更强的攻击。 人数不断萎缩的金甲战阵,看上去已面临困局绝境,及及可危,在敌方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如无意外的变故,必将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正当对方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山谷的两端突然响起一片震天杀声。这突如其来的惊变,顿时让敌群瞬间陷入一片惊慌错乱。 “我们的援军到了!”云无涯冷峻地喝道,“杀!” 所有金甲将士的士气瞬间飙升到凤凰,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云无涯的带领下,有若一把锋芒无铸的利刃,再次疯狂地切入排山倒海的敌群之中。 云无影与胖子欧阳无忌各领着一路援军,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山谷的两面及时杀到,一前一后对敌发起雷霆万顷般的攻击。 两支突然从天而降的生力军,士气如虹,杀气惊天。趁敌惊惶错乱之际,一路飞斩狂劈,浴血搏杀,踏着遍地的横尸在敌方重重的人海中,生生死死的杀开了一条血路,与云无涯合兵一处,随即返身向外疯狂地扑杀出去,其势有如滚滚洪流奔腾,一往无前,天崩地裂般的在重重人海中肆虐地碾压,撕裂,留下一片血海尸山。 夜幕降临,山谷中正在演绎着一埸血腥的屠戮,本是来猎杀人的,猎物却瞬间逆转成了猎手。随着时间的移动,山谷间的惨呼凄嚎声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但死亡的气息和血腥味却越来越浓裂。 "撤!"那位马休畜生统领这才骇然的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了对方预设的死亡陷阱,由于自己的大意轻敌,巳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永远留在了这片山谷间,变成了枉死的孤魂野鬼。 当下的唯一念头就冲出去,与其余的几路大军汇合,才能重整旗鼓的复仇雪恨。当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呼在幽黑的山谷响过之后,天地间骤然变得一片死寂。 剩余之人但闻撤退之令,此时那里还敢稍留一分半秒,人人有若惊弓之鸟般纷纷夺路冲出山谷,慌不择路的狂奔而去。 漫漫长夜已尽,天边隐现出一抹鱼肚色,预示着充满噩梦的一夜已经度过,至于新的一天是否充满了阳光和希望,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纷洒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那位马休畜生将领带着近千人,不知奔行了多久,翻过了几座崇山峻岭?却仍未遇到任何一路大军,全身的衣衫已被林木间的水雾浸透,身后一直跟着的近千人,此刻已是尽数不知所踪。 环顾左右,身边已不足五十人,此刻的都是体力几近透支,如不是一股强烈的求生**苦苦的支撑着,只怕再朝前挪动一步都艰难,直觉自己简直与一群丧家之犬无异。 只不过,现在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继续话着,尽快的逃出生天才是王道,尽快的找到自己的大军,才能血洗今日之耻。 万道霞光从树丛的缝隙间倾洒而下,笼罩着湿漉漉的身躯,暖洋洋的无比舒泰,这种美妙的感觉,也同时让他绷紧的心神顿时松驰了下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疲惫感瞬间遍袭全身,估摸着应该摆脱了对方的追杀,所有的士兵都是双腿也同时一软,整个人脱力般的缓缓滑坐在地。 奔命般的在高山丛林间逃窜了一夜,已身心憔悴无比,每个人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此刻就刀架在颈上,眼都睁不开来。 风过树梢的沙沙声,林间鸟儿的"啾啾"清啼,都像是美妙的催眠曲,尽管如此,这位马休畜生将领仍不敢在这人迹罕至山林中,就这样知觉全无的睡过去,或许一觉醒来已成某只妖兽的腹中餐,好不容易才绝处逢生的逃了出来,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还要雪耻复仇,血洗云岚城。 唰,唰,唰…… 空寂的山林间,传出一阵有物踩踏踏落叶发出的声响,此时落在他耳中,却是不压于惊雷炸响,所有的疲惫瞬间荡然无存,虽未睁开眼,整个人的心神已处高度的警觉和凝聚状态,似在辨别响声的来源,已做好了随时逃离,或发出雷霆一击的准备。 ……令人揪心提胆的踏叶声,嘎然而止。是妖兽,还是人?无论是那一种,此时对这群精疲力竭的人而言,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十米外的林木间,五彩霞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编织了一张网,笼罩着一道身影。 所有人都惊觉的从地上缓缓的立起身来,之前的疲惫之状荡然无存,一片兵刃出鞘声回荡。 十米外的光照中呈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可以断定不是妖兽,而是一个人,甚至还是一个女人,一身金甲裹体,一张孤傲清高脸上寻不到一点女儿家柔弱之态,看上去英姿飒爽,不乏铮铮霸气,英气逼人。 虽然只是一个女子,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一群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那里还敢稍存轻视鄙敌之心,更何况,能孤身只影的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间,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一道道惊颤的目光,冷电般地透过树丛的缝隙,落在霞光笼罩的女子身上,真心希望这只是一个偶尔的陌路相遇。 "看姑娘这一身装束,绝不会是普通女子,是特意追杀到此的吧?"那马休畜生将领一副冷静的神态,试探的出声询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位毫无人性的畜生将领马休了?"女子淡淡出声,语音宛如出谷莺燕,婉转清丽,不带一点烟火气。 马休闻言皱了皱眉,可以确定眼前这女子是特意前来追杀自己的,不由得凝目望向她的身后,却并无发现还有其它的同伙人存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你不回答,我就当承认了。"女子的语气变得有点冷,望向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样,令人禁不住感到一阵发寒。 "那又如何?"这位马休畜生将领又岂会是吓大的,更何况对只是一个孤身女子,就算再强又如何敌得过一群如狼似虎的彪悍将士,简直有点像是一只主动送上门来的小白兔。 "擒下这小娘门,轮流享用!"马休对着一众兵士挥挥手,从牙缝中挤出一道邪恶的命令。 近五十名手持利刃的兵士闻言,眼睛顿时都是一亮,浑身的疲惫之状瞬间一扫而去,尽皆露出一片滛邪之光,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的围了上去。 女子的嘴角有些冷酷的向上掦了掦,下一刻,便听到一道轻微的剑器出鞘声,无数人的眼前都有一抹青光一闪而逝。倾刻,便有一半人扔下的手中的兵刃,双手捂住脖子,有血从手缝间汩汩流淌,连惊呼惨叫都没喊出来,便歪歪斜斜的倒下一片。 剰于的士兵惊楞之下,正欲集体回身逃逸,第二道光华已如水席卷而至,血光飞溅中,同样没人来得及出声呼叫,便成了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怀着滛邪的念头,横七竖八的躺在潮湿冰冷的草地上,殷红的血不断浸入土中。 这一幕,看上去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尽管这些人都是精锐的兵士,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瞬间秒杀,这位马休将领的脸色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你为什么还不出手?"女子森冷的目光落在马休的身上,无尽鄙视的出声道:"用这许多条鲜活的生命,来换取你出手偷袭的机会,还是人么?" "他们都是军人,上了战场就须有死的觉悟,我的责任就是不择手段的消灭对手,杀了你,自然能体现他们应有的价值。"马休的声调冷酷而残忍,说话间,眼光不停地环视着四周。 "你是不是在寻找另外的那几支大军?"女子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我可以十分遗憾的告诉你,另再对那几支大军抱希望了,你现在绝对是一个孤家寡人的指挥官。" "不可能!你等不过只有区区五千众,怎可能灭杀一支拥有十万之众的大军。"这位马休将领一脸不信的咆哮出声,看上去尤为狰狞可怖。 "我只是说出一个已发生了的事实,你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我必须为那些被你无辜杀戮的民众,有个彻底的交待。"那女子仍是淡淡的言道,字里行间却充满了絲絲杀气"顺便告之你一声,我叫云无影,与你一样,是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即然彼此遇到了,自然要给你一个最后的公平对决的机会。"那女子自报名讳,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已将对方当作了一个死人。 第七百五十四章 诡异的冰晶杀阵 如果这女子所言果真属实,那这位马休将领此时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他想过逃走,但一想到对方的追踪猎杀能力,顿时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当下唯一的自救放法,就是杀了这个女子,而后,尽快的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那还等什么?"马休的眼眸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杀机,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 "我在等你逃呀!"云无影理了理略为凌乱的鬓发"与你那些同伴一样!不过,在你临死之前,也会同样赏一根牙签,当然也是有毒的了。" "我为什么要逃?"马休冷傲地撇了撇嘴"我虽然仍看不透你的实力修为,但,直觉告诉我,可以勉力与你一战,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是么?与我一战,认为有几成胜算?"云无影一身金甲裹体,不乏铮铮霸气,英气逼人。 "五成!一半对一半,或许我有些高估自己了。尽管如此,我仍会仍全力一战!"马休毫不遮掩地言道,身上的寒冰气息顿时絲絲缕缕地透体而出,周边的二米之内,迅速地铺满了一层白霜,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阳光下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 双方相距十米,说话间,马休不敢有絲毫的托大,隐在衣袖间的手突然微掦,一杆银白色的长枪凌空一抖一颤,刹那间,骤见眼前寒雾迷蒙, 一点,二点……十点,百点,漫空剔透的冰晶盘旋纷洒,转瞬间便将云无影的整个身形笼罩在一片寒雾迷蒙的冰晶世界中。 每点冰晶都呈棱角型,轻灵地颤动旋舞着,折射出着晶莹多彩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千万别小视这些由玄力幻化而成的冰晶,每一点飞速盘旋的冰晶皆如刀似剑般的锋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实力修为稍弱的人,面对这些漫空旋舞的冰晶,绝对的无处躲避,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的优美杀器。 云无影见状,只是微觉惊诧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她曾见识过诸如此类的绝学武技,例如欧阳明月落英纷飞,碧飘雪的雪舞天涯,可谓是殊途同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换作常人一旦置身于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冰晶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 马休此时的双眸中一片寒气蒸腾,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座万年凝聚冰山,冰晶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中充满森然杀气,倒要在看看这小女子如何化解这冰晶杀阵? "这是……怎会这样"马休冷冽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惊诧之意,这冰晶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这许多青色的风刃?同样的灵动旋舞,闪射着更加透亮眩目的青色光华。 下一秒,骤见两种色彩分明的冰晶,风刃,漫空纵横翻飞,相互交错碰撞,彼此皆是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剔透的冰晶,青色的风刃,本都是由两人的玄力幻化而成,皆由自己的心念所控,此刻纷纷碎裂开来,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竟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音息。 彼此皆觉心神一阵微震,那是一种玄力反噬的征兆,双方各自禁不住身形一颤,朝后小退了两步。这本是两人之间的一次试探**锋,没人会认为一击见功。 能够执掌十万大军的将领,又岂会是省油的灯,马休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退步后撤的同时,手中的银枪泛起一层晶莹白雾冰晶裂空! 噗嗤嗤! 漫空破碎的冰晶突然四溅激射,前方十米的空间皆在攻击范围内,几乎没有遗漏的死角。 "如此大面积的攻击,会有多少杀伤力?"云无影说话间,纤手微掦,溃散的风刃瞬间汇聚成一道近乎满月状的青色风刀,隔空飞斩而出,一条直线上的的直接切开了漫空激射的冰晶。 "冰晶裂空"击出,马休顿时便有些后悔了,对方说得一点没错,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层面的强者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 果然,马休惊觉的刹那,脚下一跺地面,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青色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直惊出一身冷汗来。 马休闪避之下,不失时机的展开瞬间反击,单掌一收一放,轰然拍岀一座闪射着晶莹光华的巨型冰晶,闪射绚丽多彩的光华,奔雷般朝着云无影隔空碾压而去。 咔嚓! 云无影的双掌连连劈斩而出,一道道青色的惊电绽射,巨型冰晶奔势当空微顿,裂纹遍布,下一秒,漫空冰屑,冰渣四溅飞迸,随即炸裂开来,埸面惊心动魄。 这一刻,马休的眼眸顿时变成了一片的晶莹色彩,瞳孔的深处仿佛蕴藏着一团恐怖的冰晶暴风。 之前的巨型冰晶只过是诱敌攻击的虚招而已,真正可怕的杀机竟然出现在巨型冰晶崩裂之后。四溅的冰屑却是突然地聚合一处,形成了一个半米大小的晶莹冰球,蓄含着冷冽浸骨的杀气,迅速地冲到了云无影面前,出人意料的豁然凌空爆炸开来,绽射出一道道寒冰的光环。 冷浸骨骼的寒冰光环,幅射范围很大,笼罩四方,没有任何闪避躲让的空间,一味单纯的防御,根本挡不住无孔不入寒气光环,一旦被其稍稍沾身贴体,倾刻间便会被迅速冻结,整个人便会一下失去自身的支配能力。 风卷残云! 云无影一声轻喝,纤掌一掦,风聚龙卷,呼啸旋舞,周边的空气仿佛一下被拉扯得支离破碎,数百道寒冰光环顿时被扭曲得歪歪斜斜,随之溃不成形的纷纷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冰屑。 空气中传出一道闷哼声响,马休顿觉体内一阵气翻涌,这些寒冰光环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玄力倒卷反噬,令其反受到严重的冲击。 脚下禁不住一连暴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单掌虚空一招,爆碎的冰屑迅速地汇聚掌心,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 马休牙关暗咬,掌中的冰屑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晶莹的冰球,脱手便朝着云无影抛射而去。 冰球在飞行的途中,却是在不断的急剧澎涨,扩大,随即轰然爆散开来,瞬间变成了一团恐怖的冰晶风暴,准确地说,简直就如同一团冰刃般的绞肉机,切割绞碎前方的一切障碍物。 紧接着,但只见马休掌势连连的翻舞,呼吸间又迅速地制造出了第二个如此类形的冰晶风暴,毫不停留的相继抛射出去,意在迫使对方忙于应付。 整个人身躯同时微微弯曲,右臂低垂,将玄冰之力贯注于手掌。手掌之上顿时布满了一层冰霜,看上去一片晶莹惕透。 被冰晶风暴雪笼罩中的云无影,纤纤玉掌纵横翻飞,青色的劲气流光呼啸席卷,不断的撕裂,破开了冰晶风暴的笼罩,看上去却是忙不暇应。 马休的视线凝聚如一,牢牢地锁定着云无影飘浮不定的身形,似在寻机发出致命的一击。 嗯!云无影感受到对方射来的凌厉视线,心神不由为之一颤,透过迷蒙的冰雾,发现对方的右掌表面包裹着一层水晶般惕透的冰晶。 云无影刚摆脱冰晶风暴的束缚,纠缠,便见一束晶莹眩目光华巳扑面飞速奔射而来。 太快了!那是一只冰晶聚成的手掌,快若流星惊电,前方阻碍的空气被挤压开来,只有当它切入物体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坏力。将玄冰的意境和凛冽的威势,完全融入了这一掌之中。 风刃绝杀! 一道惊颤的风刃,青光闪烁,薄如蝉翼,飞速地旋动着,划出一道精妙的弧线,横向切入冰晶寒掌中,发出一声"噗嗤"的割裂声响。 马休知道冰晶风暴未必真能困住对方,却一定躲不过冰晶寒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道薄如蝉翼的风刃,便能将自己蓄势骤发的冰晶寒掌轻易切碎…… 青色风刃却是去势未减,只是在空中微顿了一下,像似拥有灵性般朝着马休旋飞而去。 噗!马休顿觉手臂传来一阵剧震,掌上的冰晶随之碎裂开来,洒落地上。只是弯曲低伏的躯体倘未立起,便从洒落地面的冰晶中,倒映出一抺青色,正在飞速地朝着自己胸部旋奔而来。 呼吸间,旋飞的风刃发出慑人的嗡鸣声,携裹着铮铮的杀气,近身已不足一尺,马休弯曲低伏的姿态,令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迅速地闪避退让。杀机已是迫于眉睫,却没在他的神情间看到极度的惊惶和慌乱之色。 嚓嚓……空气中传出一连阵尖锐的金属切割般的刺耳声响,闪爆出一串火花银星。 第七百五十五章 险象环生的搏杀 嚓嚓……空气中传出一连阵尖锐的金属切割般的刺耳声响,闪爆出一串火花银星。 危急中,马休另一只低垂的手臂骤然上掦,手中长枪一撩一抖,一片银光,伞形状的铺展开来,惊险万分挡住了青色风刃的锐利切割,化解了对方必杀的一击。 马休借势退了两步,立起身形,手中的银白长枪竟然藏着机关妙用,长枪的前端撑开一道伞形防御罩,伞面一片冰晶银光四溢,这种类形的兵器十分罕见,招式一定也十分另类难缠。 "嗯!想不到你的兵刃中竟会藏有如此妙用,应该不是一般的凡品吧?。"欧阳明月凝目望向对方手中的撑开的伞形长枪,颇感好奇地出声道。 唰!马休手中长枪一转,伞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伞面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冰晶般的银色光环。 "小女子年纪不大,眼力却独到不凡。你是第一个迫使本将军动用这机关杀器的人,虽死可以无憾了。"马休此话倒也并非在虚张声势,他与此枪已相伴了多年,枪伞合一的威力自然不凡,可以放手攻击对方,根本无须回防, "我倒要见识一下,你这人伞合一的威力有多利害?"云无影说话间,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剑,足见她还没自信到敢以血肉之躯,去抗衡对方的怪异兵刃。 "即然如此,多言无益。那就受死吧!"马休话毕,枪端银伞瞬夕间开合数次,快若流星电闪,令人眼花瞭乱,一时目难视物。 唰唰唰! 马休握枪的指拇一搓一揉,伞面开合间,一蓬冰晶银光爆闪,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银色光弧。 伞舞冰龙! 这一伞仿佛将天地元气聚于一处,发出一声震天龙吟之声,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冰晶狂龙的虚影,龙爪箕张,龙口开合间,一声怒吼咆哮,带着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云无影的立身之处凌空俯冲而去。 云无影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冰晶雪龙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从其身躯上泛起的晶莹光泽,巳到了极度凝练的程度。 凤舞九天! 云无影一剑飞掦而起,万千风刃弥空纷飞,瞬间汇聚成一只青色的飞凤,凤翅上片片风刃如鳞,闪射着耀目的青光。 嗷!吼! 龙吟,凤鸣,一银一青,一时间,龙腾凤翔,两道色彩分明的光华相互碰撞纠缠,相互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龙相,凤体,皆是由玄力幻化而成,虽巳凝练成形,却仍非实体,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都同时在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伞转冰轮! 马休眼见自己的施展的冰龙身影,随时都有崩散的可能,朝前踏出一步,手中银伞一挥轻掦,一道冰晶般透亮的满月状冰轮,直朝着云无影电闪般的奔射而去。 云无影惊觉时巳是躲闪不及,横剑当胸硬抗满月冰轮一击,生生被震得轰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第二道满月冰轮又是飞斩而至。 噗嗤! 云无影伧促的侧身避过正面的锋芒攻击,满月冰轮仍诡异地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在金甲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印痕,换着平常衣衫,已经见血。 双方连翻的搏杀交锋,马休却是始终处于下峰,可谓险象环生,此时好不容易袭杀见功,岂会轻易放弃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枪端银伞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伞舞星辰! 满月冰轮划身而过,身体周边又骤然出现七颗冷彻浸骨寒星,闪射着冷酷,凛冽的杀气。 七颗寒星有序的排列着,彼此间似有一种玄妙关联,如同北斗七星,绽射出凛然的辉光。 云无影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针点,神色凝重的注视着七颗寒星的运行轨迹,远远地又瞥见对方握枪的手臂上闪烁着点点星辉,周边浮现出一圈晶莹的光纹,看上去苍桑而古老,仿佛像似星辰轨迹。 冰星动乾坤! 不断旋动的伞面一抖微颤,缓缓旋转的七颗寒星,在这一刻,像是突然接受了什么指令,彼此间顿时一阵交错穿梭,换位,仿佛与天际深处的星辰产生了絲絲缕缕的微妙关系。 令人惊颤的一幕发生了,四周的空间仿佛一下突然消失了,整个人像是沉浸在一片浩瀚无涯的天宇中,唯只见七点冰星的光华闪耀。 轰!七点水星的辉光像是释放到极限,携带着恒古的苍桑气息,朝着孤独无助的云无影奔涌席卷而去,那一瞬,时光好像在返流,星河汹涌倒卷。 "这冰星领域,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这或许就是你的终极绝杀技了!"云无影的神情间却是沉静如水,没一点惊恐惶然之色,语音飘浮,淡定,从容。 凝视着被冰星辉光笼罩的云无影,马休的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透出一抹胜卷在握的淡淡冷笑"在本将军的冰晶领域杀阵中,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你的修为虽比我稍强一线,也不绝不会有所例外。" "是么?你未免也太小视天下人,过高的估计了自己!"云无影的语音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口中却是骤然吐出一声娇喝风刃无情! 这是云无影从欧阳明月的落英剑法中悟出来的绝杀技,还是第一遭使用,怎奈对方的冰星杀阵太过凛冽,肃杀的星光无孔不如,任何防御在这杀阵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以杀制杀,方能化解这诡异无比冰星杀阵。 一声娇喝声中,云无影的手腕同时一抖一颤,一束剑光瞬间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一道青色流光喷薄而出,一下切入对方的冰星杀阵中。 一团炽亮的青色风刀飞速的旋动着,反卷逆转到了极限,突然"轰"一声爆裂开来。璀璨的青光中,骤然绽射岀七道青色风刃,快若流光电驰般的撞向七点冰星,空气仿佛静止,唯见七道薄如蝉翼的青色风刃极速地旋动着,发出切割金属般的尖锐声响。 冰星锋芒如剑,风刃却是犀利如刀,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切割……点点冰屑,青辉,洒落四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碰撞中逐渐萎缩变小,随之玉石俱焚般的纷纷炸裂开来。七点冰星与七道风刃在虚空中相互搏奕争锋,孰强孰弱? 空间一阵扭曲,马休惊诧愕然的瞬间,但见七道缩小版的青色风刃巳在眼前绽放开来。 "这……怎么可能?"马休的眼中透出一片不可思议的神情,面对七道蓄含的凛冽的杀气风刃,没有时间让他进一步寻找答案,更是不敢稍有一絲托大,侧身微退了两步,手中的长枪极速的旋转,展开的伞面顿时幻起一片银光,瞬间封住了七道风刃所有的攻击角度。 "给我碎!"但觉风刃的攻势稍缓微弱的刹那,马休不失时机的豁然一声暴喝,枪势如山倾刻大涨,伞面的边缘伸展出无数的利刃,飞快的旋转中,受阻的七道青色风刃,骤然微顿一滞,继而纷纷炸裂开来。 "不好!"马休方才略微松了口气,眼角余光便见那些炸裂的风刃碎片,却是突然的聚合为一,而后颤悠悠地突然在他身前绽放开来,那是一片青色的风刃,薄如蝉翼,无限轻柔多情的印在了他空门大敞的胸口上。 噗! 青色的风刃悠悠一落下,马休顿觉胸脯如遭重击,"噗"地一口鲜血禁不住的喷嘴而出。 事实上,风刃碎片聚合的刹那,他便巳大觉不妙,但,此时再想回防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多情唯美青色蝉翼趁虚而入,十分温柔多情的印在自己胸上。 小小的一叶风刃却蓄含强劲无比的力量,温柔多情地贴在胸口,随着风刃的再次崩碎,爆裂,马休的整个身躯像似突被一股重力猛击,轰然倒飞而去。 风刃无情! 马休跌飞出去的瞬间,便已知道自己巳经败了,脑中仅存的一点清明告他,败的结果是什么?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被人追杀到上天无路的境地,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唯一的念头,确是只有一个字"逃",只要能活出升天,今日之耻誓必十倍还之,届时一定血洗云岚城。 轰隆隆! 七八株碗口粗的树像是被陨石砸中一般,哗啦啦的从中折断,倒下一片,残枝落叶四散纷揚,一时间令人目难视物。 云无涯很快便意识到对方的企图,马休却是借着这跌飞之势,人在空中强行猛提一口真气,生生震断身后的一切障碍物,让坠落的身形一下拔高数米,双腿一蹬一缩,整个人倒翻而出,瞬间折向窜入侧面的丛林中…… "想逃!"云无涯一声娇哼,手中长剑飞揚,一束青光绽射而出,隐约可见一片风刃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瞬间破开落叶的阻碍,直朝人影飞窜的方向一闪而逝。 第七百五十六章 疯狂的斩首行动 "想逃!"云无涯一声娇哼,手中长剑飞揚,一束青光绽射而出,隐约可见一片风刃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瞬间破开落叶的阻碍,直朝人影飞窜的方向一闪而逝。 啊! 沉寂的山林间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余音环绕,回蕩,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良久,树声沙沙,鸟儿惊啼,丛林深处的某一个角落多了一滩血渍,一只刚才被斩落的手臂,还紧紧地握着一杆银白色的长枪。 "这个畜生将领,果然逃得比兔子还快!"云无影也是在误闯误撞中才遭遇了这个马休,若大的莽莽山林中,想要刻意的去追寻一个惊弓之鸟般的逃亡者,几乎与大海觅针没多少差别。 不过,这一役彻底的灭杀了十万大军,能令这位畜生将领马休变成一个独臂将军,还留下了一杆妙用不凡的银枪,也不算太过郁闷。 这是一个血腥的清晨,这片大山丛林中躺着十万具尸体,这些鲜活的生命没有能再次看见朝阳的升起。 那位断臂逃生的马休将领,被慕容天水痛斥了一顿,削去了将军之职,并关进了牢房,据说也是饭后用一根牙签剔牙,然后就像他的弟弟一样,突然中毒而亡。 "十万大军居然会被一股抵抗的流寇灭杀,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慕容天水看着地图,脸上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难道……不可能!这支龙狮卫已不复存在,就算有人侥幸活下来,也不可能再俱有什么战斗力。除非还有另一支更神秘的力量存在?" 战争的不可预见,什么亊都可能发生,让这位极具才华的统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暂且搁置了挺进云岚城的计划。 飞霞大军虽然又莫名的损失了十万大军,阵容仍十分庞大,龙狮卫想要突破上百万军的防线,安然无损顺利的回到云岚城,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们还须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那就是斩首行动。 千叶镇外的一片山林中,蛰伏着五千龙狮卫将士。 "姐,镇上的情况基本摸清楚了,大约住扎着二十万大军。镇上只有两条大街,呈十字交错。入夜的街道空寂无路人,昏暗的街灯下,可见无数身着甲胃的军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异常森严。敌军的统帅部就临时设在镇长府衙内。四周有数千名统帅部的精英卫队士兵把守,戒备十分森严。这些精英卫队的士兵都具玄丹境以上的修为,正常情况下,战斗力巳算是非常强大了。"云无涯简略的向云无影汇报道。 "如此看来,要想强行攻入敌军的统帅部是行不通了,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地形条件?"云无影皱了皱眉,问道。 云无涯稍稍犹豫了一下,挤出一絲苦笑地道:"在镇长府衙的后面,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暗沟,距统帅部仅有两三百米远,而且还是一直通往镇外。只不过,这条暗沟真的太臭了,里面布满了士兵的排泄物。" "啧啧,看来这次要玩一回屎遁了!"胖子欧阳无忌咧嘴笑道:"人总是会对脏又臭的东西反感,所以,绝不会有人去关注一条充满了粪便的暗沟,却也是最安全的通道。" "胖子说得没错!只不过,这次的斩首行动有点特殊,真不知该谁去执行?"云无影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这种钻地沟活,至少很不适合女性去完成,你们说呢?" …… "我说,冰块,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你姐会选择这坑爹的方案,而且还打定主意拿我下屎坑,真的太恶毒了。"胖子欧阳无忌捂着嘴干呕着,从暗沟中钻出来,不停地在身上来回的嗅着,尽管已释放出体内气罩护住全身,仍觉得整个人很臭,极度的不舒服。 云无涯和胖子出现从镇长府衙对面的街道上,入夜时分,天空虽有几颗星光闪烁,却无月色映照,街道上已空寂无路人,昏暗的街灯下,可见无数身着甲胃的军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异常森严。 尤其是统帅部所在的那栋楼房,更是防守得泼水难透。但,这只是对常人而言,在云无涯和胖子的面前,这些所谓戒备形同虚设,直接可以被完全忽视。 两片流云从这些守卫士兵的头顶悠悠飘过,却是知觉全无,两人展开陆随风飘渺身法中的"乱云飞渡",轻灵地飞越百十米的空间距离,悄然落在镇长府衙的主楼顶部,无声无息顺势潜进楼层之内。 顶层的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内,正中央的一张桌前,正襟危坐着一个身着紫金战甲中年人,至多四十左右岁,看上去却显得颇为优雅,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冷峻和威压,正在凝神的对着桌上的一张地图沉思。 吱呀! 门开了,尽管被推得很轻,还是禁不住发出了细微的声响。门外的四名守卫仍是标杆似的挺立着,只是身体有些僵硬,眼睛发直,看上去呆若木鸡。 紫金战甲的中年人,警觉性很高,这细微的声响让他抬起头,看见一个黑衣裹身的佰生人推门走了进来,很年轻,而且很冷,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冒着寒气,屋内的气温像是一下降了几十度。 紫金战甲的中年人,脸上除了略微显得有些惊诧之外,没有一点陌生人突然闯入的危机感。他的确不用瞎担心,这可是上百万大军的统帅部,世上有谁吃了狮心虎胆,竟敢孤身独闻龙潭,实施斩首行动?更何况,这位主帅本身更有着乾坤境中阶的不凡修为,所以才会如此自信,笃定。 "你是谁?深夜独闯我统帅部,意欲何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紫金战甲的中年人,意外地没留露出惊惶之状,反显得异常地冷静,眼眸中时有精光闪动,似以做好了随时一战的准备。 云无涯敢肯定这是他见过的最优雅,最有风度的统帅。对其倒有几分刮目相看。 "你是谁?"云无涯不答反问,对他的身份似巳猜到了几分,不过还须进一步确定。 "即是冲着统帅部而来,自然该知道我是谁了!"紫金战甲的中年人的神态间仍带着习惯性的倨傲和威势,优雅地笑了笑。 "很好!我没找错人!"云无涯闻言不由撇了撇嘴"慕容天水!" "你找我?"慕容天水略显惊疑地皱着眉头"我们彼此似乎从不认识?" "相逢何必曾相识?"云无涯边说边举步朝前走去,相距不足五米才停了下来。 二人静静地相视而立,慕容天水竭力的保持极度的冷静和应有的威势,严然摆出一副不甘势弱的姿势。 "你好像还没回答本帅的问题?"慕容天水像是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弄得有些胸憋气闷,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气度的统帅,只是不该出现在这里!"云无涯轻声叹道"我的名字说岀来,你也未必听说过。如果说是龙狮卫的副指挥使,应该就不会陌生了!" 轰!慕容天水闻言如遭雷击,骇然暴退两步,胸膛起伏不定"龙狮卫……怎么可能" "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们被逼得集体跳崖自尽了吧?"云无涯语带戏谑的言道:"假设和推测都不等于真相,连一具尸体都没看见,以你的智商不觉得应该质疑吗?" "果然,难怪马休的十万大军会……"慕容天水适才的那点冷静倨傲顿时烟消云散"你怎会出现在这里?这四周拥有成千上万的精英卫队警戒,怎可能无声无息的避过这许多守卫的耳目?" 慕容天水能受命统领数百万大军,自非常人可比。优良的心理素质令他很快从极度的惊诧中走了出来。重新恢复了应有的冷峻,仍未失一军之统帅的威严。 "你那些所谓的精英卫队,铁桶的般的警戒,在我眼中形同虚设。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若愿意,就是你飞霞城的城主府,照样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就更别说你这小的统帅部了。"云无涯神色一凛,阴冷地言道"我言非虚!千万不要怀疑它的真实性。" 慕容天水脸色再次变换,至少眼前的一幕真实不虚,巳经令人不容署疑。 "你到此的目的何在?莫不是特来取我这主帅项上人头,令我数百万大军群龙无首,不战自乱。"慕容天水精确无误道出了对方此行的目的,果非等闲之辈。 云无涯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分析得不错!不过,我现在想临时变更一下主意。当然,这一切都将取决于你的表现和态度。" "哦!你不会认为本帅已是你砧上的鱼肉吧?"慕容天水的嘴角微微向上掦了掦,露出一抹玩味的淡笑"本帅倒是十分欣赏你的这份胆魄和气度,同样想改变一下注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是束手就擒,并说出龙狮卫的藏身之地,二是变成一具尸体。 第七百五十七章 烟霞意境对碎星意境 慕容天水像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虽然看不透对方的真实修为,然而,对方毕竟太过年轻,再强也不可能强到那里去,高深的修为是需要时间和岁月累积和沉甸的。 "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的智商,仍然没脱出以貌取人怪圈,与庸人无异。"云无涯颇感失望的撇了撇嘴"难怪你手握上百万大军,非旦无所作为,还连连损兵折将,这就不难理解了。" 慕容天水脸上的肌肉略微的抽搐了一下,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眼中杀机一闪,却仍保持着最后一点优雅的风度。 "我本不需要和你说这许多废话,可以直接割下你这颗珍贵的头颅,悬挂在云岚城的城头之上,供天下人欣赏。"云无涯残忍地舐了舐嘴唇,再次露出魔鬼般的微笑"不过,为了证明你的盲目自信错得离谱,我会让你尽展所学的一战。你若胜了,我会如你所愿……如何?" "很好!"至今为止,巳没人可以让本帅放手一战了,甚至连逼我出剑的人都做没有。你的表现有资格让本帅稍加重视。"慕容天水说话间,气势为之一变,整个身躯笔直挺拔,仿佛一柄呛然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一脸冷傲之色显露无遗,双目开合间,寒芒如电,落在对面的云无涯身上,透出絲絲不屑和蔑视。 这是慕容天水在刻意作势,完全有违他的心性气质,意在先声夺人,以势慑心,令对方未战先生出怯意。 反观一身黑衣的云无涯,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眼眸中的神色间却是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 狮子搏兔,须尽全力,更何况眼前之人有胆独闯虎穴,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所以,慕容天水没有一点轻视托大的意思,手中多了一把剑,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霞光,充满了苍桑的气息。行家一看,便知是一件天品初阶的剑器。 云无涯的实力修为虽比对方略高一筹,却也没有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抗衡,手中也同样握着一把剑,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 两人相距十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掠向对方。慕容天水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巳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的"烟霞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云无涯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同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剑尖上,飘渺的烟霞意境顿时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双方蓄满了劲气的锋芒剑尖对踫相击,火星飞溅,璀璨绚丽夺目。 剑芒破碎的刹那,慕容天水退步振腕,手中长剑震颤间绽射一抹轻烟霞光,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烟云,完全忽视空间阻碍,无声无息,悠悠地掠向云无涯。 这束烟云霞光看似悠悠,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直逼向对方的颈项间。 云无涯惊觉时,那束飘浮不定云烟霞光已无限逼近,目标仍是他颈项间的咽喉部位,凛然的杀气令人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 云无涯略微的侧身挪步,手中长剑闪射出一点冷艳的紫星,瞬间穿透云烟霞光的笼罩,奔电般直朝着慕容天水的眉心绽射而去。 破碎的云烟光影中,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慕容天水顿觉视眼前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冷浸入骨的森寒剑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 惊悚中,唯有选择闪退,身形同时冲宵而起,掠向空中,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唯有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这"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云无涯回剑时,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脱剑意笼罩的慕容天水,脸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剑痕,隐有殷红渗出。 双方一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两剑,一个无功而返,脸上多了一道剑痕,惊诧中带着几分震怒之色。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却是一脸云淡风清。 "你适才施展出的是什么招式?"慕容天水横剑当胸,脱口问道,对适才的一剑仍是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 "如此低劣的问题,似乎也太缺乏水份了,可不像该从你这样的大人物口中说出来。"云无涯语带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雪藏犹恐不及,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不过小胜一招,接下来,本帅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慕容天水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眼眸中呈现出一片湛蓝的色彩,其中似有波涛滚荡,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之上,脚下似有狂涛巨澜奔腾,隐约之间,似乎形成一种相互呼应的磅礴之势。 慕容天水被逼得释放出水系领域的战斗空间,水之力量的蒸发可让他的实力倍增。 轰隆隆! 慕容天水的长剑微微上掦,身下水面的波纹迅速地震荡开来,逐渐变得浩大,形成巨澜席卷冲天而起,让人仿佛看到云烟霞光和腾起的浪涛合二为一,气势汹涌澎湃。 这么快就开始释放水之领域,想借水之力弥补自身战力的不足。不过,那又如何?真正强大的实力,又何俱对方借外力的加持。纵算能凭着水之力将实力提升五成,最多也只能勉强提升乾坤境高阶初级的战力,而云无涯已是半步生死境的准圣者。 慕容天水一声轻喝,手中长剑势若惊电般划空激射而出,人剑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但见一道磅礴的蓝色剑芒仿佛惊涛拍空,身下狂澜似乎也受到牵引,改变方向汹涌地朝着云无涯席卷冲击而去。 十米的距离,剑芒狂涛瞬息即至。 这一剑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这"霞光狂涛"剑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狂涛剑势汹涌澎湃,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霞光剑势更是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铿锵,铿锵! 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道紫光斩碎了蓝色的狂涛剑势,而另一束飘浮的霞光锋芒却是直奔云无涯的胸复部位,铮铮杀气凛然。 一道紫光流转,云无涯的剑从一个不思议的角度折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诡异飘浮的霞光一剑。 火星飞溅中,慕容天水再见一点紫星穿透云烟霞光,飞速在眼前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慢了半拍,"孤剑碎星"意境再生,眼底世界一片点点星辰,视觉顿感纷呈迷乱。 又是这一招!慕容天水心底一声惊呼,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破解之法,情急之下唯有施展出家传绝学"烟云飞霞"身法,瞬间飘移开去,再次脱出了可怕的"孤剑碎星"意境。 方才暗中舒了口气,眼角余光却又瞥见一道紫光长虹划空斜斜拦腰斩来,本巳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而,慕容天水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再度施展"烟云飞霞"的身法,频频地在虚空闪避飘移。 纵横的剑气在空中犁出一条条紫痕,转眼间,一身紫金战甲已被对方凌冽的剑气划出七八条浅浅的划痕,隐隐有血渗出,这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 不知对方的剑刃是何品级,竟然能剖开紫金战甲?慕容天水检查了一下伤情,虽觉全身微感痛楚,却都是些浅浅的皮肉之伤而巳,这点伤对一个乾坤境尊者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事,还不致影响接下来的搏杀战斗。 而他的武道修为绝不仅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只是一时之间,被那招诡异无比的"孤剑碎星"所制,连施展出绝学的机会都没有,才会出现这种被动狼狈的埸面。郁闷归郁闷,心境方寸却并未有所混乱。 所幸对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获得了喘息之机,一身浑厚至极的水糸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沉沉透亮,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澎湃的惊涛。 碧涛拍空! 慕容天水的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双手握剑举过头顶,浩瀚的剑气势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第七百五十八章 慕容家的绝学 慕容天水的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双手握剑举过头顶,浩瀚的剑气势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这一刻,云无涯似乎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拍空的惊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人碾压成肉泥碎屑。 慕容天水见状,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招"碧涛拍空"的绝学。 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若千斤巨岩,云无涯的整个身躯仿佛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地底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 慕容天水见对方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这个年轻人的坚韧和强大巳超出了他的预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身上的水之力不由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飞星断流! 云无涯的心中有一声低喝,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紫芒飞星的流光冲射而出。 噗嗤! 一声轰然爆响,悬在头顶的汹涌惊涛,被这一道紫星流光,从中生生的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朝两面崩散开来。 而慕容天水蓝色的眼底中,同时倒映出一束流光,充斥着一点紫星,迅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慕容天水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崩散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一条晶莹如雪的水龙势若奔雷般的腾空而起。 碧海怒龙!暴吼声从慕容天水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蓄满了天地之威,可谓是霸道绝伦,剑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剑压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一点紫星在狂暴的的剑压下,顿时破碎开来,化为无数光点溅射四溢。 强劲的气流冲击波,令云无涯震颤地飞退了数步,骇然间,又见一条晶莹如雪的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无边的杀气,扑面俯冲而来。 水龙俯冲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飞扑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孤剑碎星! 一点紫星绽射,云无涯再次划出一道紫芒流光,弧线斜削,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空间顿时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飞溢。 "可恶!"慕容天水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剑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碧色的剑芒,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朝着云无涯横斩斜削而去。 云无涯惊觉时,发现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慕容家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噗嗤! 一剑斩出,锋芒无尽,似乎如愿以偿一剑横切过对方的胸腹,慕容天水神色间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这一剑虽然凌厉诡异,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剑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又是这招孤剑碎星!" 一招反复不断的使出,每一次都生出不同的意境,杀机,令人根本无法寻出其中规律和轨迹,一时想要破解的可能几乎为零。 一道紫光骤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颗紫星闪射迸杀,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对方的剑势空间一阵扭曲,剑芒水光随之轰然崩塌迸散。 水天一色!慕容天水的身形陡然踏虚暴起,一道如雪剑光的划破前方的天空,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精光蔽目。 飞星逐月!云无涯长剑飞掦,一抹紫电流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倾射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两剑相撞的刹那,慕容天水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水光剑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剑接着一剑,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对方的身形在凌厉无铸的剑势攻击下,肉眼可见,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直到此时,慕容天水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来,对方身形却是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是毫发未损。 到云无涯的这个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就在慕容天水的心神微惊之际,一抹紫电剑芒巳破开叠叠重重水光剑影,一剑电射,透过出一线缝隙,直向他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云无涯剑势的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的全身要害,迫使慕容天水在这惊天一击之下,不得不回剑自救。 攻防顷刻颠倒转换,慕容天水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紫电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双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慕容天水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锵!荡开了对方奔袭的一剑,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双方展开了以快对快,以力撼力的搏杀,每一次的撞击,慕容天水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剑几乎脱手而出。 慕容天水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没想到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甚至到现在都没弄清对方的真实修为,只不过,已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 此时的他除了竭力格挡,竟然连一剑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整个人气势为之变,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生人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 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破天锋芒。 "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云无涯禁不住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对方的浑身上下似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让人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是金之锐利的精髓,金的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慕容天水竟还是一个金属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他的身上拥有着三种不同的属性,一水,一土,一金,攻守兼备的三系组合。 第七百五十九章 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防御 &n 这是金之锐利的精髓,金的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慕容天水竟还是一个金属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他的身上拥有着三种不同的属性,一水,一土,一金,攻守兼备的三系组合。 与此同时,慕容天水的目光也投向一袭黑衣的云无涯,凝练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缕锐利的金芒,似欲一眼洞穿对方的躯体。惊诧中,同样在心底发出一声轻"咦"!这是什么?一片浩瀚无涯的星空…… "身怀三重领域,无限接近乾坤境高阶,有点意思!"云无涯喃喃地低语道,难怪他敢独自面对一个前来执行斩首行动的杀手,却没有出声招唤四周的警卫,果然艺高人胆壮。 "之前只不是过是彼此投石问路的热身而已,足以证明你的修为绝不在本帅之下,如再藏着掖,不定真会被你取走了这颗项上头颅。"慕容天水语带自嘲的出声道:"本帅竟然会看不出你的修为实力,就算你修习过高深的敛息术,通常情况下也瞒不过本帅的法眼。这绝对是个例处。可以透露一二吗?" "问出这样没水份的话来,实在令人质疑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于一百?所谓知己不知彼,未战巳先输了一筹。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云无涯语带戏谑的言道,意在激怒对方,令其失控,不能发挥正常的判断力;"千万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其分量绝不比你的摆出的气势威压弱。所以,一切都得等到打过之后,再告诉你!" 身为上百万大军的主帅,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慕容天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奇而已!不过,你虽未正面回应,却在你的话中得到了答案。" "哦!何以见得?"这次轮到云无涯感到好奇和惊讶了。 "从你的话里语间,本帅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通常需要相应的实力为底蕴,才能真正的体现出来。也就是说实力和自信是成正比的。甚而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所以,无论你站在任何层面,本帅都会倾力一战。"慕容天水话落,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为了一体。 "你真正所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吧?”云无涯含着一丝玩味的言道。 “这你也能看出?”慕容天水微感惊异的道,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是么?事实上,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虚实相兼,亦攻亦守,可谓是厚重与锋芒并存。”云无涯直言不讳的道破了对方蓄含的玄机,旨在纷扰其心境。 慕容天水所摆出姿的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金之锋芒。 彼此间相距十米,遥遥相对,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的战斗序幕。 咫尺天涯! 云无涯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十米空间,一抹孤星乍现即逝。 铿锵! 云无涯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肉眼可见一股金色的洪流仿佛从峰岳间喷泄而出,直向云无涯霸道无比的碾压席卷而来。 独孤一剑,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撕裂天际的惊电,一片金流瞬间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金芒闪烁跳跃。 云无涯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他每一次攻击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而慕容天水此时的感受却也无比震撼,被这看似十分随意而漂浮的一剑,真心的令人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仅轻易地化解了自己的反击,还险些被其所创,想想都惊悸不已。 慕容天水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云无涯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令人清楚地看见他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 一剑递出,看上去同样的飘飘无力,十分的虚浮不定,蝉翼般的剑身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如说对方此刻的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皮球,如果用蛮力猛力狂扎,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然而,云无涯此时的剑仿佛一枚十分锋利的针…… 足以令人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慕容天水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着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剑,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样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缓缓地,颤悠悠地切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云无涯的身上没有弄出什么强大的气势,甚至连一絲真元力的波动都没泄漏。握剑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殊不知,整座峰岳骤然地发出一阵剧颤震荡,导致云无涯的剑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中持续下去,甚至还被这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金之锋芒随之绽射而岀,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剑回防。 只不过,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会久守必失。 慕容天水的这峰岳震荡术,十分耗损玄力,轻易不会使用,没见他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及恢復,便见云无涯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将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金色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金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切入狭窄剑锋。 时间在一进一退的僵持中流逝,慕容天水渐觉一股股阴柔的潜劲,顺着金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撕心裂肺的酸麻感,感觉十分难受。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云无涯的剑锋。 这一瞬间的反击,令云无涯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一抹精光同时绽射,有若天外飞星直朝着慕容天水的面门奔袭而去。 如果说云无涯的第一剑,有如惊电撕裂天际,那这一剑就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这令人猝不及防的惊变,直让慕容天水全身汗毛顿时倒竖而起。所幸数十年的潜修,令其心志异常坚定,虽惊而不乱方寸,手中金色大剑飞速荡起,两剑骤然在空中相撞,发出轰然爆响。如不是慕容天水的这间屋子,没听招唤不得入内,这一声巨响已引来了大批的护卫。 一直守侯在门处的胖子欧阳无忌闻声,也不由立即寻了个阴暗的角落藏了起来,真不知大批的人湧了上来,该如何应对? 双剑碰撞的刹那,慕容天水金色的大剑骤然发出一阵高速的震荡,金芒飞射四溅。一**震荡之力,不仅将云无涯这流星陨石般一剑的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强悍无比的震荡力将云无涯的身体再次抛飞而出,人半空之中,云无涯身形如同孤燕归巢般划过一道弧线,瞬间倒旋反转而回。 强大的震荡余波同时也令慕容天水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毛发倒竖,自以为傲的防御,不动如山的气势顷刻崩溃。 尽管如此,慕容天水的眼中仍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与无畏的坚定,周身玄力倾刻凝聚于金色的大剑之上,发出嗡嗡颤响,一片金光似若太阳般炽烈灼目。 横空出世! 一道金色璀璨的光华划过天穹,夹着雷霆万顷之势,朝着反转而回的云无涯横空震撼劈杀。 云无涯的身形在这一刻突然虚幻起来,时聚时散,漂浮不定,至令对方狂暴的剑势无法准确的牢牢锁定。 慕容天水金色大剑斩落瞬间,感觉自己的视线仿佛一下被扭曲了,目光被一条青色的光带所牵引着,这光带幻化一圈又一圈如絲如绵轨迹。 慕容天水的金色大剑斩落其中,仿佛一下坠入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中一般,随着一圈圈绵绵不尽的牵引,金色的光华逐渐退尽,这惊天一击的威势随之被化为无形。 第七百六十章 千叶小镇,必争之地 &n 慕容天水金色大剑斩落的瞬间,忽然感觉自己的视线像是一下被扭曲了,目光被一条青色的光带所牵引着,这光带幻化一圈又一圈如絲如绵轨迹。``lwxs520`【//ia/u///】 慕容天水的金色大剑斩落其中,仿佛一下坠入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中一般,随着一圈圈绵绵不尽的牵引,金色的光华逐渐退尽,这惊天一击的威势随之被化为无形。 "这怎么可能?"慕容天水骇然震惊的望着手中的金色大剑,这足可劈山断流的一剑,竟然无声无息的被化解于无形。只感觉自己手中的剑仿佛陷入了一团柔软如绵的劲气之中,不仅仅只是无处着力,甚而连挪动运转一下都感到十分的艰难。 一道道绵柔的青光环绕在云无涯的周身,随着他缓缓移动的剑势而不断的旋转,令对方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剑,包括自己的身体,都在被一股如絲如绵的力量牵引着,有些不自主。 金之利,遭遇风之柔,却是无处着力,如陷泥潭,无坚不摧的力量倾刻荡然无存。不仅如此,一旦被风之柔缠住,便巳是再难已脱离,甚至连生死都在他人的控制之中。 "该结束了!"云无涯握剑的手腕一顿一抖,随之斗然一旋,一股至刚至强的劲力从柔绵之中轰然爆发,刹那的刚柔并济,交替间所喷射的力量,瞬间将对方的金色大剑震裂开来,漫空皆是破碎的金光飞溅。 一声裂金破碎声响起,慕容天水顿觉手中一轻,骇然惊觉的瞬间僵直,令他的全身如同不设防的空城。 就在这时,一道肥硕的黑影,突然身剑合一的直直向着慕容天水刺去,长剑一下刺透了他紫金战甲,穿胸而过,带出一片血光。 "卑鄙!"慕容天水的头部微微后仰,脸色一片铁青,看了眼与云无涯并肩而立的肥硕黑影,眼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 "笑话,我们本就是来杀人的,更何况,对待无耻的入侵者,卑鄙就是通行证。"胖子欧阳无忌例嘴冷声道,看向慕容天水的眼神如同看一具死尸一般。 "来人!"慕容天水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蠢,居然与杀手讲君子之道,直到此时才满口喷血的大声招唤护卫。 "猪呀!现在才想起呼救,是不是稍嫌晚了点?" "割下他的头,赶快离开!"云无涯对一脸嘻笑的胖子摧促道。 轰隆! 房门一下被冲开,一群全身披甲的护卫涌了进来,慕容天水却是利用这个时机,捂着喷血的胸口,忍痛就地一滚,被冲上来的护卫团团护住。 云无涯和胖子两人眼见大批的护卫不断涌入,已没机会再割下慕容天水的头颅,只好遗憾的双双破窗而出,沿着臭水沟逃逸而去。 "胖子,你确定那一剑刺中了慕容天水的心脏?"云无涯皱着眉问。 "你这块冰是在质疑我的精准度,绝对没有一点偏差,必死无疑!"胖子拍着胸保证道。 "切,你听说过死人还会底气十足的高呼救命?"云无涯冷笑地道。 "的确有些邪门!不过,听说有些人的心脏是长在右边,除非……"胖子说这话,自己都有些不信。 "有这种可能,慕容天水还真够幸运,这都能逃过一劫。"云无涯反倒有些相信,否则,还真找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 "幸运,也只剩下小半条命,至少得在床上躺过一年半载。"胖子咧着嘴,咳咳的阴笑。 "为什么?这点伤对一个乾坤境尊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亊。" "剑刺进去之后,真气外放,五脏皆损。" "没看出你这胖子也有如此阴毒的一面,与狼为伍,日后得当心点。" 翌日清晨,边境小镇上的民众一觉醒来,惊讶地发现,所有住扎的飞霞大军竟然在一夜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飞霞大军全线后撤,太反常了,其中定有什么阴谋!"龙狮卫将士在镇外的山坡上,望着黑压压的人流匆匆地朝着西南方向退去,心中都是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区区五千龙狮卫将士,竟然迫使近二百万大军不战自退,充分证明了特种作战的可怕威力,甚至拥有扭转战局的力量。更是发现这片大陆的军队,普遍存在着一个致命的问题,全军主帅一旦出事,有如群龙无首,军心顿时溃散,都是不战而退。 龙狮卫的这次斩首行动,正是针对这一点而制定的,原只想乘其混乱之时,趁机闯过去,却没想到敌军会全线后撤。 斩首战术,通常都是针对敌方的最高指挥系统或主帅,从而导致敌方的整体瘫痪,无法再形成有效的战斗力,这需要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尤其在这种以主帅个人指挥的战争中,更是胜过万马千军的拼杀。 "所以,我们要注重培养每个将士的临埸指挥能力,战前都必须设立各级指挥官的代理人。这是少爷说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云无影若有所思的言道。 "代理人是啥意思?"胖子欧阳无忌憨憨地问。 "这都不知道,就是我出了事,你就第一时间顶上指挥的位置,你若死了,后面还会有人继续顶上。"云无涯冷声解释道。 "这样呀!这种事基本上应该还轮不到我,当然也包括你这块冰了。哈哈!"胖子大笑。 街道旁的一处屋檐下,一位老人依墙而坐,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依在老人的怀里,神情安静而呆板,双眼有些茫然地望着天空。战乱,使得这些天真的孩子失去了本该有的活泼生气。 看着龙狮卫的将士从镇外走来,老人双目发光的对怀里的孩子激动的说;"快看,这是我们的军队,是他们赶上了飞霞大军。爷爷可以带你重新回家了!" 这一幕情景,让这些铁血将士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战争让这些无辜的民众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归,这是军人的耻辱。 这座千叶小镇的地理位置十分独特,两面高山耸立,唯有一面城墙可以攀爬攻击,前面还横着一条河,令大军无法大规模的聚集城下,应该算是一处宜守难攻的险要之处,要想前往云岚城,必须通过这座小镇。所以,这座小镇势必会成为两军争锋的所在。 而与此同时,云无影又接到疾风闪电雕传来的指令,说是青凤已率领七万府卫赶来千叶小镇,必须像一颗钉子般的钉在那里,令敌大军难愈雷池分毫。 这座宁静的千叶小镇,像是被彻底的洗劫了一遍,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大街小巷都充满了血腥味,没有数年时间,很难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爸爸,我要爸爸!"一个小女孩在凄切的哭喊着,吵闹着要找父亲。 "别哭,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还回不来。"一个妇人用嘶哑的嗓音安抚着小女孩。 孩子太小,不应该让她过早的知道残酷的真相,但,战争留下的创伤,会陪伴她的一生。 据疾风闪电雕侦探到的信息,匆忙撤退的飞霞大军,在中途遭遇了由慕容轻水统帅增援的两百万大军,两军合兵一处,共计三百五十万之众,统一由白衣女军神,慕容轻水统领,再次挥师直逼千叶小镇。 随着战事的不断扩大,升级,陆随风决定将防线扩展到两百里外的这座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的咽喉小镇上。 入夜时分,青凤带着七万府卫军悄无声息进了千叶小镇,立即投入了修建残旧城池的工程中,或许明天,后天……便会遭遇飞霞大军的疯狂攻击。 陆随风负责训练云岚城的近五十万新军,并将坚守小镇的指挥权交给了云无影和青凤,同时叮嘱二人,不要一味的只是死守,别忘了我们自身的优势,适当时机,可以发动几次凛厉的攻势,令敌胆颤心惊,士气低迷…… 飞霞大军只有不足一日的路程,便会抵达千叶小镇。而距城池数千米外的河对岸,则是一片金色沙滩,往昔都是人们闲暇之时,嘻息游乐的所在,夏夜,时常会在凉风习习的沙滩上举行各和集会,甚至彻夜尽欢。 黄昏时分,金光烁烁的沙滩上却是一片宁静,大批的雪狼卫隐秘地散布在沙滩的四周,整个的金色沙滩,此刻只属于一个女人。 躺在沙滩上,望着如血的残霞,听着湍急河流的奔腾声,不知名的鸟儿鸣叫,感受着清凉的河风拂体……然后,看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赤着一双白玉般的脚走上沙滩,玩皮的留下一串串纤巧的足印。然后,露出了一抹无比轻松的动人笑容。 "唉!姑姑的这副小女孩般天真模样,谁会想到她是一位胸藏奇谋的女军神?女人,只有远离政务和战争,才能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白衣女子捧着两个蛾卵石,突然停下脚步,优雅的回转身,虽披着一层轻纱,不仅没有遮住无限柔美的气息,反而让她丰满成熟的身体,散发出一种煽动情怀的风韵,充满了诱惑。 第七百六十一章 慕容轻水 &n 白衣女子捧着两个蛾卵石,突然停下脚步,优雅的回转身,虽披着一层轻纱,不仅没有遮住无限柔美的气息,反而让她丰满成熟的身体,散发出一种煽动情怀的风韵,充满了诱惑。 "惊鸿,你这话不会是在说姑姑吧?" "不会吧?这么远都能听见!"断了一根手指的慕容惊鸿,远远地斜靠在一棵树上,至少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这个……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这支龙狮卫的出现,姑姑仍是那个不问世事的完美女人。不,也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仍旧还……" "其实他们集体投江时,我就知道这支龙狮卫不会这般轻易没了。"白衣女子把玩着手中的蛾卵石,柔柔地低声说道。 "哦,为什么?" "因为我是第一个首先上断崖的人,看见地上留下的一行字,我一气之下便抹掉了。" "都写了些什么?竟让姑姑如此生气,还为此隐瞒了真相。"慕容惊鸿对这支龙狮卫绝对是恨之入骨,却又畏之如虎。 "这个……"白衣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幽幽地说道:"地上写着;美女,今**我投江,他日势必逼得你,裸泳!"虽然脸上罩着轻纱,可以想像,她说出最后两个字时,整张脸肯定已是红透了。 "可恶,太无耻了!"慕容惊鸿愤然地怒骂了一声;"听说他们的指挥官同样是个女子,这一定是其它男人留下的。" "是谁留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表达的真实涵意,是在告诉我一个信息,也可以称之为是一种对我的挑战宣言。"白衣女子柔和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傲的光芒;"我本不愿卷入这埸恃强凌弱的战争,这支神秘的龙狮卫给人太多的惊讶,你也应该深有体会吧!" "的确没想到小小的云岚城,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支杀神般的战队,仅仅五千之众,非旦不断重创我上百万大军,还敢孤身潜入统帅部实施斩首行动,如非二叔的心脏位置与常不同,只怕……"慕容惊鸿看了看自己的断指,何尝不是侥幸死里逃生,想想都余悸犹存。 "事实上,这支龙狮卫再强,也只不过是全局的一颗重要的棋子罢了,真正可怕的是后面那位下棋的神秘人物。"白衣女子语调凝重地道:"你二叔一开始就被这支奇兵搅得乱了方寸,一直在按照对方的节奏和步调走,导致决策不断的失误,上百万大军因一支奇兵的存在,却迟迟不敢挥师攻城掠池,丧失了最好的战机。" "姑姑所言极是,对方却是极善捕捉战机,更有壮士断腕的胆魄,看来这接下来的战争,应该是姑姑与那神秘人之间的较量了。"慕容惊鸿带着一絲兴奋,期待地言道。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抬眼望向河对面的千叶小镇;"你知道我们为何要提前出现在这里?不会认为只是来散心游玩的吧?" 这个问题,慕容惊鸿也有想过,只是这个姑姑的心思实在让人难以揣摩,但可以肯定不会是来散心的。同时还发现这近五十米宽的河面上,原本有座桥,可供二十人并排行走,现在却是突然的不见了。 "你是不是发现唯一渡河的桥被毁了,有人刻意要阻止大军前进的脚步。"白衣女子似乎知道这个不算太笨的侄儿在想什么,事实上,她也只是比这个侄儿大上一岁而已。 "这有用吗?不过只是稍稍延缓一下破城的时间而已,没有实际意义。"慕容惊鸿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 "是么?"白衣女子轻叹了一声;"你一直这么小看对手,才会累累措败。你们最大的失策,就是放弃河对面的这座小镇,它的战略位置比你想像的要重要得太多,它可以让我们的作战能力下降数十倍。" "有这么严重?我怎看不出来?"慕容惊鸿真的被惊到了,换着常人说这话,他定会嘎之以鼻,但出自于这位胸藏奇谋的姑姑口中,他不会有絲毫质疑。 白衣女子将手中的蛾卵石抛入水中,若有所思的言道:"如我没猜测错的话,对方正在日以继的赶修城池,意欲将我数百万大军阻于这座小小的千叶镇外。" "我信,但挡得住吗?"慕容惊鸿一脸困惑的问,发现自己的与这位姑姑在一起,智商显得十分不够用,甚至在急速的下滑。 "你可以试着测算一下,由河岸到城池下有近三千米距离,这片空间地域最多能容下多少大军?"白衣女子问道。 "十五万,已相当拥挤了!"慕容惊鸿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姑姑的意思,也就是说,空有三百多万大军,然而,实际投入战斗的兵力却只有十五万。这才意识到对方的整体布局有多精妙高明,禁不住惊出一身汗来。 "这只是其一,再看看这座城池的所处的地理位置,两面高山耸立,飞鸟难渡,城池高有五十米,宽度只有八百米,看上去已加固得十分坚实,也就是说,只需要两万人固守足矣,十五万大军想要轻易突破这样的格局,几乎很难做到。"白衣女子微不可觉的轻皱了皱眉;"更可怕的是,一旦遭到对方的突袭攻击,如果抵挡不住,那就连退路都没有,很可能会导致全军覆没。这绝非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战事一起,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不得不将各种变数都设想进去。" 慕容惊鸿那里会想得这么深远,直听得脸色连连变换,自己的这个姑姑还是人么?事情都还没发生,便已将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都剖析得清清楚楚,却不知对方的那位布局者,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利害人物。 第二日的黄昏,河对岸已是军旗招展,铺天盖地的营帐,连绵纵横数十里,一眼望不着边际。 一座豪华的营帐内,白衣女子仍是面罩轻纱,坐在一张床沿边,静静地望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慕容天水。 "小妹……你终于还是被卷进来了!"慕容天水悠悠地转醒了过来,看着白衣女子,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不禁低声的唤道,曾经统帅上百万大军的他,此时显得那么的柔弱,眼神中堆满了无尽的失落之意。 "二哥,你已昏迷了三天三夜。"白衣女子柔声的说道,眼眸中露出开心的笑意。 "这么长?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不会从此卧床不起吧?"慕容天水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也知道能救自己的,只有这个小妹了。 "若不是你的心脏长偏了几分,这次斩首行动便算是完美成功了。"白衣女子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比预想中的恢复得好;"这个杀手的修为很高,出剑的速度和角度都十分精准,不仅能破开你的护体气罩,一剑刺中心脏位置,而且还将玄气外放,震伤了内腑,一心要致你于死地。如不是我研修过医道,只怕真的会醒不过来了。" "小妹说得没错,二哥太自负了,身为全军统帅不该以身犯险,更没想到还有一个卑鄙的偷袭者,这笔帐早晚得讨回来。"慕容天水愤然地言道。 "二哥偏执了,人家本就是来执行斩首行动,明里暗里都是一个目的,何来卑鄙一说。"白衣女子纠正地笑道,唯恐这位二哥被仇恨填满了大脑,失去了冷静理智的判断。 "小妹提醒得对,这一战,无论是在谋略和胆魄上,都输给了这支龙狮卫。"慕容天水有些沮丧地出声道。 "我们慕容家的人,身体里都流着骄傲,固执的血统,从不畏惧失败。"白衣女子的眼中流露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光芒;"龙狮卫只是全局中的一颗棋子,我们真正的对手是操控着这盘棋的幕后高人,其智慧谋略绝不在小妹之下。" "得小妹如此赞誊看重的人,绝对称得上是个可怕的对手。"慕容天水轻叹了声,由于自己的失误,丢掉了千叶小镇这个兵家必争之地,如果云岚城真有这样一号不凡人物,势必会夺回这处险要之处。 "这个……千叶小镇……" "这不是二哥的错,如果你当时还有些许意识,就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白衣女子实话实说,如果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又怎配担当全军主帅? 数百万飞霞大军虽称不上万里征战,却也在数千里之外攻城掠池,需要的是速战速决,两军长久的对峙的局面,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这个浅显的道理是个人都知道,更别说一军之主帅了。 所以,一夜之间,河面便一下架起了无数座的浮桥,天刚放亮,已有大批的飞霞大军渡过了河岸,军旗招展,战鼓喧天,一队队甲胃分明,刀剑闪亮的军士出现在河滩上,一个个肃然有序的方阵整齐的排列着,无数的攀城云梯,破门車林立,气势汹涌浩荡。粗略的估计,至少在拥有十五万之众。 第七百六十二章 战争的号角,犹似悲壮的哭泣 &n 而河对岸更是布满了黑压压的大军人流,根本无法估算出俱体的数目,可谓是数不胜数,像是随时准备渡河增援。 那位白衣女子果然推断得没错,五十米高的城墙上,一片金甲闪耀,俱体人数不详,但八百米长的防线,守军人数绝不会超过三万之数。 敌我两方的优劣之势都呈现在阳光下,一方占数量之优,一方凭借坚城固守,鹿死谁手尚难定论。或许彼此都在暗里藏有底牌,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轻易亮出来。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明媚灿烂,新的一天或许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或有一埸惊天动地的血腥搏杀,或会有许多许多的就倒下,再也见不到明日的朝阳升起。 呜,呜,呜…… 战争的号角响彻碧空大地,声声催人心肺,犹似悲壮的哭泣。 云无影一身金甲披身,神情肃然的立于城楼之上,不断地发号司令,调兵遣将,看上去指挥若定,严然一派巾帼主帅的风彩。 城上守军的将士们,人人精气十足,在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惶恐畏惧,是什么样的信念在坚强的支撑着他们?没人知道,也没去问。他们的心里或许只存着一个念头;他们的家人,亲人,兄弟姐妹就在身后的城中…… 当下敌方的军力是我方的七八倍,但都是些低阶武者士卒,人数虽众,却是战力低下,素质衰弱。一旦惨遭重创,必然胆颤心寒,斗志全无,士气直落。 我方人数虽寡,但皆是精兵良将,以高端武力居上。敌我双方势态各具优劣,彼此皆可一搏。战场的势态瞬息万变,关键在临场的调度和应变,最终结果实难预料。 “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会在阵营中吗?”小魔女古蓝星也是难得的一身金甲披身,指着河对岸黑压压的人流问道。 “这重要吗?当下的战争格局是一攻一守,战略上几乎难以更改。她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多少局势。”云无影冷冷地笑道。 “当然重要!听说她是什么巾帼女军神,星儿想去会她一会,将其打落神坛,创造一个百万军中,取女军神之首的传奇。”古蓝里挺了挺高高耸立起的丰满酥胸,浑身上下充满了浓浓的战意。 呃!云无影闻言,顿觉心惊胆颤,面对这个小魔女,实在是无语至及;"星儿,拜托你千万别做出格的事,这不是一个人的战争。" "哦,星儿知道了,风哥哥说过,在这里一切都要听从你的调度。"古蓝星一下又变得十分乖巧的点点头;"咦,怎没看见凤儿和龙狮卫的那些人?" "她们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昨晚就离开了。"云无影讳莫如深的言道;"我接到疾风闪电雕传来的情报,敌方昨晚也有一支大军悄然出动,应该是发现了一条隐秘的通道,想要绕过大山,从后面偷袭我们。" "这样啊!这女军神还真够卑鄙阴毒的了。”古蓝星愤愤地出声道。 “这与卑鄙不卑鄙没关系,兵不厌诈。”云无影公正的肃然道,“两军相对,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存于一心。兵者,诡道也!” 呜!对方阵营内的号角再次吹响了。 咚咚咚!战鼓齐响,震撼大地。 轰轰轰!一个个万人方阵整齐划一的迈步朝前踏进。成百上千的云梯,攻城车耸立,缓缓向前移动,挺进。 “全军准备战斗!”云无影立即发出指令,“刀剑出鞘,箭上弦!” “终于来了!”古蓝星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的战争埸面,敌军未临,身上的气势便已禁不住蔓延开来。 “星儿!淡定,沉住气,敌人还没上城。养精蓄锐,等会才能大展神威。”云无影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淡淡地了笑了笑,适时的提醒道。 “我这是怎么了,我很紧张么,为什么会这样?”古蓝星不停地自语道,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恼怒,甚至羞愧,涨红脸低垂着头。 “星儿!这不是紧张,是一种大战前的兴奋状态,激情的提前释放。”云无影宽慰地解释道。 “是这样呀!”古蓝星恍然地道,“这阵势,个人的力量再强大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果然不是一个人的战争。.....敌人上来了!”古蓝星突然停止了说话,冷峻地望着城楼下方。 "星儿,你下去,统领城下的四万大军,届时,听我号令,打开城门冲杀出去。"云无影一脸肃然地下令道,完全一副不容质疑的口吻。 "尊令!"古蓝星十分干脆的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很快的消失在城楼上。 “等一等,让敌人近些再放箭。”云无影说道,嗓音不大,但城头上的每个将士都能清晰的听见。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放箭!"云无影一声令下,万箭骤然齐发,天色斗然一暗,漫空箭雨有若天河倒悬倾泄而下,大地空间暴起一片惨呼惊嚎,城下的人流倾刻间大片大片的倒下,万千士兵被锐利的箭矢洞穿,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鲜血像喷泉般四下喷射,成群成堆的士兵在一波又波箭雨下不断地轰然倒下。 战争的残酷血腥让人失却了应有的本性,身后的将士并未因前面的战友同伴倒下而停下步伐,而是满面悲愤地踏着他们的尸身继续朝前,然后又倒下,周而复始,层层叠叠...... 片刻间,城下已然积尸如山,血流成河。终于,成千上万的士兵践踏着战友的尸身,趟过血河,在血水四溅中,兵临城墙。数以千计的云梯贴住城墙,无数悍不畏死的将士奋力的涌上云梯朝城头攻击而上。 云无影见状,冷然一笑,抬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金甲将士沿着城墙一字排列开来,一片银光闪过,梨花枪出,无数刚冲上城头的敌军士兵,便像下雨般纷纷洒落城下,又是一片撕裂天地的惊呼惨叫。 城头的弓箭手退后数步,集体张弓抬箭,再次万箭齐发。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雨,将敌方的阵营射出了一片巨大的真空地带,把前后的军队生生隔离开来。攻至墙角下的士兵,在滚木雷石狂暴的轰击下,几乎全军覆灭。剩余的兵将纷纷朝回奔逃,还未奔至真空地带,便被一轮箭雨射倒。 同样的攻防战,不一样的战法,得出不一样的结果。一个照面,一轮疯狂的集团军攻击,转眼间,敌方便死伤十余万众,我方却竟连一个伤者都未看见。 这让河对岸的那位白衣女子开了眼界,口中禁不住惊叹连连。诸如此类的攻防战,通常的结果都是血染城头,贴身搏杀,九死一生,拼个两败俱伤,才能勉力保住城池不失。 而对方的这女指挥官却是云淡风轻的说几句话,抬手做几个手势,所有将士令行禁止,责任分明,攻防有序,将庞大完整的敌阵生生撕裂出一片真空地带,让敌方的攻城大军前后隔离开来,彼此不能呼应,士气顿然大跌,斗志迅速大幅的衰落下来,心生胆怯惊惶,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和信心。战略,战术,以及对人心的把握都妙到毫端。 整个小镇弥漫着战争的阴云,五十米高的楼城上,黑底金字的翔龙吞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望着城下铺天盖地黑压压的敌军,云无影也是一脸疲惫之状,秀眉紧皱。日已西沉,在这短短的一日内,遭遇了百万敌军一批批的狂攻猛打,数十次被对方强行攻上城头,经历了极其残酷血腥的城头保卫战。 多少英勇无畏的将士,无数铁血男儿浴血城头,与敌共亡。那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紧抱着敌人跃下城头同归于尽…… 在关键时刻如不是的这些府卫军,人人都曾受过严酷的训练,皆能以一挡十。每三人组成一个战阵,进退有序,攻守兼备,彼此间又能相互呼应,一埸埸血战下来伤亡甚微,很难一举扭转及及可危的战争格局。 一批批的飞霞大军不断地渡过浮桥,让攻城的部队始终保持着十五万的强大攻势。 白衣女子远远的望着城楼的那位金甲披身的女指官,一派指挥若定的巾帼风彩,所展现的战争才华,令这位才智纵横的女军神深感震撼,别俱一格的指挥艺术,令人叹为观止,最可怕的是你下一刻永远不知道她会怎样出牌,似乎无穷无尽,深不见底,读不懂,就永远读懂。 "同为女人,异地而处,我未必有她做得更好!"白衣女子喃喃地出声道:"但,她也未必就是最后的赢家。" "小妹,不如让我亲自上去指挥攻城?"伤势尚未完全治愈的慕容天水,心有不服的言道。 "作为一个攻城拔寨的将领,理当如此。但,一位全军统帅如果披甲上阵的出现在第一线,也就意味着这埸战役已经一败涂地。作为统军主帅,须当胸藏百万雄兵,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扇羽纶巾间,指点河山,弹指间天地色变,灰飞烟灭,这才是战争的最高境界。"白衣女子平静地言道,直听得一旁的慕容天水两眼发光,全身顿觉热血滚荡。 第七百六十三章 见过地獄吗?这里就是! &n”> 言谈间,攻城的军队纷纷向后退了回去,似乎在重新整编战阵,气势上明显的衰落了许多,刚才进攻的那一幕惨状,久久无法从这些将士的心中驱散。十几万大军一个冲锋,连城头都没有爬上就倒了十余万,对方却毫发未损,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咚咚咚!冲锋的战鼓声此刻听在这些将士的耳中,有若死神的召唤声,那么凄厉恐怖,每一声听上去都像似魔鬼的脚步。所有的将士非但没有按着咚咚的战鼓节奏朝前挺进,反而是在不断向后缩,一个个方阵几乎都同时在向后缓缓退缩。 “谁再向后退,杀无赦!”一位将领大声的咆哮怒喝。 法不责众,这不是一人二人,而是全军十几万大军在整体向后移动。军法制得了,杀得完吗?森严的军法此时已完全失去往昔的威仪,变得一文不值。 "传令全军停止攻城,退回河滩,就地布阵扎营。"白衣女子看了看暮色四合的天光,果断的发出号令;"必须确保浮桥的安然无恙,否则,对岸的大军危矣。" "二哥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很困惑?"回到帅帐中,白衣女子望着正在观看伤亡统计报告的慕容天水,语调听去平静而冷漠。 "小妹似乎一点不关心伤亡的状况?"慕容天水带着一絲抱怨的皱了皱眉,战争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心如铁石,残忍无情。 "阵亡七万,二万重伤,几乎已暂时失去了战斗力,轻伤四万,也需调理数日方可恢复。"白衣女子仰靠在帅位上,垂闭着双目,淡淡的出声道,她并没有看过统计报告,说出来的数据几乎完全一样,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虽然略微超出了预期的伤亡数字,却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慕容天水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在这些话中听到了言外之音;"小妹像是早已知道了此战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在如此大的伤亡面前,仍显得这样淡然,从容,其中定然藏有什么深意。" "用兵之道,谋的是全局,那种双方摆开阵势明刀明枪的廝杀,在敌我悬殊巨大的战埸根本不会出现。"白衣女子坐正身子,一双星辰闪亮的双眸中闪耀着睿智的光华。 "试想一下,一座小城,面对数百万大军的威压,仍敢执意固守,凭的并不是悍不畏死的愚勇。更何况,这支守军身后的那位神秘的指挥官,智计谋略绝不会在你我之下。如没有足够的把握和能力固守,一定会选择放弃,因为他们的力量十分有限,那怕一兵一卒都十分珍贵,根本损失不起。所以,要攻下这座地形险要的坚城,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白衣女子若有所思的解析道;"战争一定会有伤亡,尤其是这种啃硬骨头的攻坚战,伤亡数字足以证明这只守军的素质和超强战力,绝不像情报中所说的那般,只是一群临时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他们的作战能力和坚韧顽强的风格,与那支龙狮卫有几分相似,接受的可能是同一种训练模式。" "不错!否则只怕现在早已被攻陷了。"慕容天水点头道:"我军数次都已攻上了城头,却都被全部灭杀,可见这些守军的战力十分强悍。这一点的确出人意料,小妹却是早已料到了这个变数,却为何要牺牲这许多将士?" 白衣女子讳莫如深的一笑;"二哥这是问在点子上了,小妹如此的目的有两重深意,其一是借此摸一下对方的底,看其是否真有这份实力固守这座坚城,能守多久?毕竟我们是千里征战,不宜长期对峙。其二则是明修桟道,暗渡陈仓。大举攻城之举,也真也假,若能趁势攻破城池,自然最好不过了。否则,只当做演一埸掩人耳目的大戏。" "难怪昨夜有大军调动的迹象,原来小妹已发现了一条通往小镇的秘道,当真是兵者诡道也!"慕容天水豁然地道:"只不过,我们能想到这点,以对方的精明和谋略,未必会轻易忽视这处漏洞。" 白衣女子对此也曾反复的思量,战争本身就是就是一埸流血的游戏,每个选择和决断都是一次豪赌,玩的就是看谁计高一筹。她在这次隐秘的行动中,暗里调动了十五万大军,由慕容惊鸿统一调度指挥,就算对方有所察觉,也抽不出多少力量来防范,根本难阻挡大军的脚步。当然,还不仅仅是如此,另有妙手暗藏其中。 激战了一天的小镇安静了下来,月明星稀,云无影迎风佇立在城楼,远眺着河对岸星落棋的敌军营寨,布局有章有法,十分的与众不同,平淡中隐含着杀机,像是一张铺展开来的大网,充满着异常危险的气息。 古蓝星一脸怨气的指挥着军队的换防,让城头上血战了一天的将士集体撤了下来,重新从城下调集了三万有生力量上去。她在城下呆了一天,却迟迟没有接到冲杀出去的指令,听见城头上杀声震天,直让人心痒难熬。 "星儿别生气,今日时机不成熟,以后有的是机会。"云无影对着满脸怨气的古蓝星,宽慰地出声道。 "不用等以后,当下就有一个好机会。"古蓝星望着河对岸点点灯火的军营,两眼放光的说道:"再上演一幕斩首行动的大戏!" "要学会尊重对方,更不要低估敌军指挥官的智商,没人会在同一个坑里跌落第二次,早就撒开一张大网,等着你自动送上门去,绝对的有去无回。"云无影一口否定的说;"别在胡思乱想,你明日的任务还是和今天一样。不过,我保证绝不会让你继续闲着。" "好,星儿就再信你一次!"古蓝星冷哼一声,转身走下城楼。 今夜此间应不会再有战事,但山那边定然是个血腥的夜晚…… 虎嘴涯,在千叶小镇南面的大山中,地图上根本找寻不到它的存在,真不知道这位白衣女子是如何发现,这处不为人知的隐秘山道可以通往小镇。如不是疾风闪电雕发现敌军暗中调动的迹象,千叶小镇真的危险了。 青凤和云无涯率领着五千龙狮卫将士,也是在当地猎户的带领下,才在大山深处找到这处名叫虎嘴崖的地方。 果然是地如其名,此崖形同一个虎嘴,位于千丈深渊之上,唯有一条十分隐秘的山间小道通向崖壁的虎嘴。 而虎嘴的通道长约二十米,尤为狭窄,一次最多只能容下三人同时通过,一不留神便掉落脚下的千丈深渊,险峻无比。 龙狮卫在猎户的引领下,也用了半日的时间才赶到了地头,经过了一番实地堪察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 "如此险关,只需一百人便能守得滴水不漏,就算百万大军都难通过。"青凤立于崖顶之上,唏嘘不已的啧啧道。 "这任务也太简单了,周边的景色倒是非常不错。"胖子欧阳无忌骚着头,放眼望去,透过雾气,可谓是一览万峰低。 云无涯堪察完地形后,心中也是充满了困惑,这个任务真的只有如此简单吗?难道这位才华纵横的女军神就不怕被人识破阴招,一旦被人堵在这里,连全军覆灭的可能都有。 "战争本就是一个赌博的游戏,更何况被人察觉的机率无限小,万一侥幸偷渡成功,千叶小镇唾手可破。换作本凤儿,也会不惜一切的斗胆一搏。"青凤撇了撇嘴;"不过,一旦发现有人堵截,一定拔腿就跑!" "为什么?这可不像你凤儿的风格。"胖子憨憨地笑道。 "你这胖子见过地獄吗?这里就是!"青凤拍了拍他的肩;"送死可不是本凤儿的风格。" "抓紧时间,多搬巨石过来,再砍些树,削尖了埋在沿途的山道上。"云无涯站在一处山岩上,朝着身下的将士吩咐道,他的旁边已经垒起了无数巨石和滚木,轻轻一碰,便会顺着徒峭的山道滚落下去。 "我说冰块,你确定真的有人会来送死吗?是不是情报有误,我们只是在这里瞎忙一阵。"胖子欧阳无忌望着山外,浑身蒸腾着强烈的战意;"如此险要的地势,当真是来多少死多少!" "你这胖子是在质疑疾风闪电雕的侦察能力?"云无涯冷笑道;"至少有十五大军朝这里急行军的赶来。" "切!都过了一整天,就算是乌龟也该爬到了。"胖子嘀咕道。 山崖下的虎嘴口处,最多只须百人把守就足够了。其余的人都埋伏在半山腰,随时准备突然杀出。 八月的夜晚,天气尤为闷热,胖子被青凤霸道的派到山脚下去潜伏探视敌踪,盛夏的草丛中,尤其是在夜晚,胖子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像是拍死了一只蚊虫,听上去这一掌打得颇重,黑暗中不知这张脸是否有些红肿? 第七百六十四章 虎嘴崖 &n”> "这只凤太欺负人了,一定是在公报私仇。f/h/xiao/shuo/c/o/m】好在咱接受过特训,耐得蚊虫盯咬,这是最基本的素质。"胖子狠狠地咬着牙道:"这笔账记下了,早晚得找回来!" "师兄,快看!"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的龙一,指了指前方的一座山腰。 胖子顺着龙一手指的方向望去,朦胧的月色下,千米外的一处山腰间逐渐呈现出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还真的来了,看上去应该有好几万。"胖子带着一絲兴奋的低语道:""撤!"两人猫着腰,借着道路两旁树丛的遮掩,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借着月色的光照,隐约可看可清飞霞城大军的装束,十五万人流行进在大山丛林,却没弄出多大动静,足见这只军队的素质颇为优良。 山中的凉风习习吹来,令这些翻越了数座高山崚岭的士兵,疲惫的身心舒爽了许多。除慕容惊鸿和少数的高层将领,没人知道这次行动的俱体任务,属于一级机密。 "将军,我们被派到这个任务,确不知是福还是祸?未将怎觉得心里有点发慌!"一位副将装束的大汉皱着眉道;"能不能稍稍透露些许,让下面的兄弟心中有个数。" "咳咳,我这个级别的将领都没资格知道,这次任务的指数至少是四星级的,告诉兄弟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将军慎重的叮嘱道:"这地方阴嗖嗖的,有点邪门。" 夜色越来越浓,出中雾气弥漫,可见度只足二十米。山野间静得令人心悸,漆黑的山道,像是一只张着巨口的蠎蛇,静待着猎物的到来。 隐伏在山崖两旁的龙狮卫,弓已张开,弦已满月,每个将士都压抑着浓烈的战意,仿佛成了弦上的箭,时刻准备奔射而出。 数十道人影模黑着,小心行进在崎岖不平的山道,像是朝前探路的前哨,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不时的四下观望,而后不断地朝后打着手势,身后的百米处,黑压压一片,将整个山路都挤得满满的。 "上来了多少人?"山崖上的青凤检查着最后的战斗准备,低声的询问道。 "大约二三百人,像是探路的前哨,发现没异常后,后面的大军才会全部压上。"胖子欧阳无忌搓着手,一脸战意沸腾地回应道。 "胖子,沉住气,放过前面的探哨,让他们顺利的通过虎嘴通道。"云无涯提醒道。 片刻之后,冲前数百探哨一个挨着一个,如履薄冰般的踏上了狭窄的虎嘴通路,由于路险光暗,有数人中途一脚踏空,坠下了千丈深渊,凄厉的呼声回荡,环绕…… 拖后的探哨远远地望着进入虎嘴的人,一个个有惊无险的顺利通过,这才向后面的大军发出安全的信号,至于那些人出了虎嘴之后是否安全,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片片的人流开始如潮水般的朝着崖下虎嘴不断的涌去,由于虎嘴内只能容三人并排通行,所以,行进的速度相当缓慢,这十五万大军只怕天亮都走不完。 虎嘴的尽头有一个转弯处,弧度还很大,然而,每次转过去的士兵都如石沉海般的一下没了音息。这种诡异的现象,起初并未引起后面人的注意,直到过去了上千人,无论如何发声联系,都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才引起了后面人的警觉和怀疑,隐约还能听到回响的细微悲呼声。 "不好,前面有埋伏,赶快退回去!"有人惶恐的惊呼出声。 虎嘴通道内的人本就拥塞得满满的,但闻一声惊呼,顿时前推后挤的乱成一片,倾刻间,便见无数人向渊下坠落…… 站在崖顶之上的青凤,轻轻抬起手,一道璀璨的青光出现在掌心,越来越炽亮,冉冉的冲向云烟雾罩的夜空,战斗,在这一刻拉开了序幕。 "杀!"云无涯一声怒喝,举在空中的手也同时重重地挥斩而下。 这一声惊天大吼,仿佛震动了大山崖壁,山道的崖顶之上,巨石滚木带着"轰隆隆"的雷动之声,奔腾如雨狂泄。 前方的山道上布满了一片尖锐如刃的木桩陷阱,冲前的兵士在夜雾中发出凄厉的悲呼,大片的人流扑倒在木桩上,肚破腸流,血肉模糊,后面的人刹不住地踏着这些同伴的尸身,继续朝上涌去。 无数的士兵在惊呼出声,便被巨石直接砸进了土中。几个呼吸之间,铺天盖地的巨石滚木便填满了山道。狭窄的山道间,顿时积尸如山,惨叫,哀嚎响彻山野。来不及撤走的兵士,俱都惊骇呆立着,等待死亡的来临。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然的消失在夜雾中。 "不要慌张!崖上的巨石滚木已经耗尽,冲上去,为死难的兄弟报仇!"一位将领极有煽动性的高声喊道,顿时点燃了所有人心底的热血,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朝上冲去。 "干掉他们!分散攻击,发现敌军将领,立即斩杀!"青凤下达了攻击令,一句话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抹炽亮的紫光一闪,那位将领的头颅突然脱离了脖子,冲天而起,血柱喷溅四射。 "放箭!"一声如雷震吼,山道两旁的高地丛林间,成千上万的箭矢如雨倾泄,山道上的人流拥堵密集,血光迸发中,成片,成排的兵士饮箭溅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席卷敌群。 杀! 趁对方敌陷入极度的惊惶混乱之际,山道两旁的高地丛林间,一片金甲闪动,同声暴喝,风雷刀齐出。 吼吼吼! 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数千只五丈高的龙狮兽突现山道,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是龙狮卫!"身在半山腰的慕容惊鸿惊颤不已的发声道:"全军急速后撤!" 龙狮卫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人人闻之色变,山道上的大军顿时后队改前队,惊惶地向山下撤去,狭窄的山道上,一时间,人叠人,人踩人,那里还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飞霞大军,被踩踏死伤的不计其数。 漫空尘土翻卷,数千金甲人兽合一,趁势冲杀而出,有如狮如羊群,排山倒海般切入仓惶撤走的敌群。金甲所到之处,血光冲天。金甲纵横过后绽放一片如电刀光,血海翻卷,哀嚎响彻天际。 云无涯,胖子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更是纷纷掠空而起,飞临敌群上空,专寻敌方高级将领斩杀。直吓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官猛将纷纷挤身士兵群中,那里还敢指挥士卒组成反击阵势。十数万大军一朝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混乱无序的散沙,军心丧失,斗志低迷,人人心中只存一个念头;逃! 尤其是慕容惊鸿,早领教过这支龙狮卫的大恐怖,当发现堵截伏击自己的是龙狮卫时,便已立即意识到这次暗中偷渡的行动,已不可能再会得逞。更何况,大军拥塞在这崎岖狭窄的山道上,数量上的优势根本毫无用处,非旦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反而成了撤退的阻碍。 那些已冲上崖前的近万士兵,见身后的部队遭敌突袭,此时已完全没有了退路,身陷绝境中的这些士兵,唯有向前冲,消灭崖顶上的敌人,才能杀除一条活路。 不足百米的短短距离,让他们前进显得异常艰难,头顶连绵不断巨石滚木,让身边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倾刻**迸裂,甚至被砸成肉饼…… 抛下了数千具体,终于有大批的士兵攀上了崖顶,带着悲愤的复仇怒火,疯狂扑向三百名固守崖顶的龙狮卫将士。 "杀!"青凤一声冷喝,三百金甲梨花枪出,一片银星闪烁绽射,刚冲上来的数百名兵士顿时捂着咽喉和胸部,歪歪斜斜的倒下了一片。 只在几个呼吸间,冲上崖顶数千人便死伤殆尽。青凤指着崖下的敌群;"冲!" 三百金甲如出笼狂狮般纷纷腾身跃下崖顶,枪锋闪过,梨花绽放璀璨若星辰,每一点星光闪动,都会带起一串血花,掠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些士兵都只是些低端武者,人数虽众,在这群金甲将士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皆是一触即死。 杀入敌群金甲,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杀人的利器,银枪一出,更便会有数人倒地。这那里是在战斗,简直是活脱脱的单方面虐杀。 这些没有了退路士兵,虽不缺乏悍不畏死的拼命勇气,但,这种愚勇的进攻,与自杀没多大分别,唯一的效果就是消耗对方的巨石和滚木。那些侥幸通过的人,很快便箭矢穿透。面对这群杀神的金甲,心里上已开始充满了极大恐惧。 山道上的鲜血,已逐渐的汇成了溪流,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的尸体,三百金甲都染成了红色。 青凤一脚撩裆,生生将一个将领袴下的玩意踢碎,后者惨叫倒地,又被一剑惯体透过,战场的空气一下凝固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 千叶镇沦陷 青凤一脚撩裆,生生将一个将领袴下的玩意踢碎,后者惨叫倒地,又被一剑惯体透过,战场的空气一下凝固了。?? 余下还活着的数百名士兵,渐渐围缩成一团,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们投降!"这群金甲那里是人,简直就是杀神!一名士兵癫狂的嘶喊出声,将手中的兵刃和盾牌扔在地上。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人,紧接着的便有更多的士兵抛下了武器。 青凤冷酷地摇了摇头,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杀!" 生命在这一刻显得轻贱如斯,甚至连草介都不如。军令如山,一众金甲将士对扔下武器的兵士,没有流露出絲毫怜悯,舞动手中的梨花枪,呼吸间,数百名赤手空拳的士兵,尽数被屠戮,对敌人的仁慈,就是不尊重自己的生命。 十五万大军来时铺天盖地浩浩荡荡,转瞬间,兵败如山崩,漫山遍野皆是亡命奔逃人流,争先恐后,只恨老娘少生了一条腿。 仓惶溃逃下山的大军,一个个浑身浴血,像是从地狱脱逃出来,状似疯魔,一双双惊恐万分的眼睛,一张张苍白得如死尸般的面孔,令人惊悸,骇然。 这支疯狂奔逃的大军竟然一气翻越了两座大山,个个虽然气喘如牛,却没人敢停下来,回头望望是否还有人继续追杀而来? 直到逃得最快,跑在最前的慕容惊鸿感觉已摆脱了对方的追击,这才传令大军就地休息片刻,开始清点统计伤亡的状况。他在心中最坏的估计,这一战至少折损了五六万人,殊不知,统计下来的结果是,剩下的大军已不足三万人,几乎与全军覆灭没多大分别。 只有他知道这支堵截伏击的龙狮卫,也只不过有五千之众,他却统领着浩浩蕩蕩的十五万大军呀!如果不是对方占有险要地形,又趁夜展开伏击,而是在正面战场上堂堂正的搏杀,一定绝不会是这个结果。 慕容惊鸿仍不愿承认自己已被这支龙狮卫吓破了胆,用各种"如果"来安抚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开脱失败的罪责,后悔自己不该冒失的接受这个自以为是好差事的任务。 "姑姑,惊鸿有负姑姑的重托,这次偷渡行动失败,损失……请姑姑责惩"主帅大帐,慕容惊鸿一脸潮红的跪拜领罪。 "失败?"白衣女子闻言楞了楞;"有吗?我怎不知道?" "惊鸿,你这是在说你姑姑的指挥谋略失败了吗?"端座一旁的慕容天水沉着脸,责问道。 "这个……姑姑的智计神鬼莫测,算无遗漏,是惊鸿无能,躭误了行程,没能按照规定的时间到达虎嘴崖,以至让对方提前?足先登的封堵住险要之处,所有的过失皆由惊鸿一人承担。"慕容惊鸿没一点想要推卸责任的意思,一想到龙狮卫的可怕,禁不住打了个颤。 "你做得很好,没有让姑姑失望,不推卸责任,有男人的担当。要知道,人的智慧都是需要用失败堆积起来的。"白衣女子微微探身轻柔地扶起跪着的慕容惊鸿;"更何况,这次行动是否失败,此时还言之过早。" 白衣女子的话听上去让人一头雾水,至少慕容惊鸿就没有听懂,他所率的十五大军偷渡不成,还几乎被打残,这都不算失败? "你是不是在质疑姑姑所言?"白衣女子优雅的立起身来,虽披着一层轻纱,不仅没有遮住无限柔美的气息,反而让她丰满成熟的身体,自然散出一种煽动情怀的风韵,充满了诱惑。 "又是一个血色黄昏,千叶城头的残阳应该更加美好,千万别错过了!"白衣女子讳莫如深的言道,人已走出了帅帐。 飞霞大军的军营在不断的缩小,一队队的兵士不断地渡过浮桥,当慕容惊鸿随着白衣女子来到河岸边时,已有上百万大军渡过了浮桥。这种情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座险要的坚城沦陷了…… 虎嘴崖一役,龙狮卫非旦成功的阻截了敌人的偷渡行动,还将这支来犯大军彻底的打残,已完全失去了战斗力。龙狮卫没有选择再次出击,而是全体撤回了崖顶,清点了一下伤亡情况,只有三十二人受了点轻伤。 然而,当所有人都认为虎嘴崖的危机已解时,青凤却已是足够的小心谨慎,仍未及时的撤离,而且还派人下山在数十里的地带仔细的探测过,直到确认敌军的残部不会再去而复返,由于牵挂着千叶镇的战事,这才率领龙狮卫离去。 战争的格局瞬间万变,往往一个小小的疏忽和误判,都会导致一埸战役的全线溃败。如果6随风在这里,之后的悲剧就不会生了。 "如果",这两个字,是个十分忧伤的字眼,就是希望时光倒转的意思,然而,已生了的事又怎可能从来一次。 所以,千万不要低估了对手的智商,至少那位白衣女子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好,当她在谋划这次偷渡行动时,先考虑的到是一定会遭遇到对方阻截,而不是在盲目的碰运气,希望对方都是一群傻蛋。 慕容惊鸿所率的十五大军,只不过是一枚摆在明面上的偷渡棋子,用来惑人眼目,而在暗中另派了二十万大军紧随其后,一直潜伏在大山中,由于林深夜黑,竟然躲过了疾风闪电的侦查,直待确认负责阻截的龙狮卫撤走后,这才迅地展开了真正的偷渡行动。 这位白衣女子气魄胆识,令天下须眉汗颜。用近十五万士兵的生命,换取这次偷渡的成功,值也不值? 但,平心静气的细想一下,如果想要攻克这座险要坚城,需要一批批的上去送死,将折损多少将士,十万,还是百万?是否能够攻破,还是一个未知数? 然而,一旦偷渡成功,便会形成内外夹攻的势态,破城己毫无悬念,而且可以将损失降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记的程度。这笔帐,是个人都会算。 千叶城的确是座险要之处,宜守难攻,也是云岚城的最后一道险关屏障,身后便是一马平川,再也无险可守。一旦不幸被敌所破,整个云岚城将直面数百万大军的攻击。 此刻的千叶城,又历经了一天的血战死守,城上城下积尸如山。危城仍在,七万守军轮留上城杀敌,所幸有6随风炼制的极品疗伤丹药,只有伤者还有一口气,就不会阵亡,而且用不了多久,又可龙精猛的登上城头。,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并没有那么恐惧和害怕。对一个军人来说,最痛苦,最悲凉的是敌人从自己的阵地上越过,去贱踏身后的家园河山。 "你……凤儿……"一身浴血的云无影挥掌拍飞了一个刚攀上城头的敌方士兵,便惊诧的现青凤,以及一众龙狮卫将士冲上了城头,很快便将敌军的这次疯狂的攻击镇下去。 "你现在应该死守在虎嘴崖,那里才是全局关键的所在,千叶镇守不住了。星儿,你快去通知全军,随时准备撤离。"青凤的突然出现,让云无影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对手一旦策划了偷渡行动,一定会巧妙的留下暗招,绝不会轻易放弃。因为要想攻下这座险要坚城的代价,他们根本承受不起,唯有付出极小的牺牲,巧渡关山,内外夹攻,才是最佳的上上策。 "不会这么严重吧?"青凤不以为然的出声道;"我们在虎嘴崖已将妄图偷渡的十五万大军给彻底的给打残了,怎可能还会有另一支大军存在。不好,难道……"青凤像是一下醒悟了过,以她的聪明,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真正意图;"敢阴本凤儿,我这就带龙狮卫赶回去,但愿还来得及!" "报,镇后的山上突然出现了一大股敌军,数量十分庞大。"一个士兵惊惶地稟报道。 "一切都来不及了!"云无影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绝不能再慌乱出错,少爷说过,越是在危急紧要关头,更需要淡定,从容,果断;"趁城下的敌军刚才溃退,还没有新一轮的进攻。凤儿,你率领龙狮卫为先锋,带着城下的府卫军杀出一条血路,我负责带着城上的守军殿后。" "好!敢偷袭本凤儿,不管来了多少?都得全部变成尸体!"这只凤看上去真的是被激怒,神兽一怒,血流成河;"杀!" 镇后是一片空旷的山丘地带,二十万飞霞大军6续地从大山中涌出,已集结一个个的万人方阵,正准备等着城外的新一轮攻击开始,同时从镇外挥军杀进去,一举消灭镇内的所有守军。 一切似乎都在照着那位白衣女子之前预设的轨迹运行着,几乎没有什么偏差,只剩下最后的雷霆一击,这次艰苦卓绝的攻坚战便可完美收关,甚至可例入中央大6的精典战役史册。 只不过,谋事在人,成败却要看老天爷的意愿。这位白衣女军神,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这支守军的战斗力,远远的出了他的想象,导致最后的结果是最悲催的惨胜。 第七百六十六章 杀出重围 只不过,谋事在人,成败却要看老天爷的意愿。?这位白衣女军神,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这支守军的战斗力,远远的出了他的想象,导致最后的结果是最悲催的惨胜。 城外的新一轮疯狂的攻击已经展开,喊杀之声震天撼地,堪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更猛烈,意图十分明确,那就是要无限的吸引守军的注意,配合镇外的大军从后面杀将进来,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然而,列阵以待的二十万军,虽对城外的喊杀之声清晰可闻,却迟迟不见其有所动静,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前方的五百米处,在残阳的斜照下,一片金流涌动,突前的五千金甲更是列成一个箭矢之阵,势若一支蓄势待的金箭。 身后的四万金甲,则排列成四个万人三角阵形,稍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看得出,这完全属于那种全攻击的战阵,一旦动,一往无前,视死如归,不击溃敌人绝不停止。 而对方的阵营内,一队队的传令兵也在来回的穿梭着,像是在传达某种指令,黑压压的人流也开始在转动,形成了一个十分庞大的四方阵形,一旦起攻击时,便会凭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如潮汐洪流般的滚滚席卷,碾压一切。 四万五千之众面对二十万敌军,却是不思防御自保,反摆出一派攻击阵势,对方的指挥官是脑残,还是进水了?这种愚蠢之举完全颠覆了常识,反倒令那些精通兵法战阵将领们,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拐不过弯来,这摆明了是来送死的,敌方的阵营内顿时传出一阵阵嘲讽笑骂之声。 战争一亊,不是纸上谈兵的照搬硬套,默守陈规,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更不可以数量的多寡来判定最后的胜负。接下来,将给这些狂妄自大的飞霞大军上一堂血腥而生动的大课。 青凤的目中青辉点点,手中的令旗迎风一展,所有金甲将士的手同时一扬,每人的手中骤然出现一把通体黑亮的弓弩,每支弩上并排列着十支寒芒闪亮的箭矢。 这是6随风升级后的"诸葛神弩",虽然仍一十矢,但射程却提高了许多,八百米之内可以穿透人体。每支弩箭价值十金,破虚境之下,中者非死即伤。每箭十金,这种大手笔的仗,还真没多少人打得起。 黑府金字的龙狮令旗向下一沉,刹那间,万箭迸,天光为之一暗,漫空闪亮的寒芒夹着锐利的呼啸,蔽日遮天,势如天河倒悬般朝着敌阵倾泄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天地间顿时暴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呼惊嚎……如此密集的人群,没有一箭会轮空,血光迸中,第二波倾天箭雨接蹱而至,万千凌厉无比的寒芒撕破天穹,以地裂天崩之势奔湧席卷,洞穿一切,破碎一切…… 飞霞大军轻敌,鄙敌,毫无防笵御敌之状,骤遭数十万支利箭狂袭,倾刻间,成片成排的军士饮箭溅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还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的箭矢洪流般的席卷敌阵。 杀! 趁对方敌阵陷入极度的惊惶混乱之际,突前的五千龙狮卫金甲同声暴喝,风雷刀齐出。 吼吼吼! 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五千只约有五丈高的龙狮兽突现战埸,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一时间,漫空尘土翻卷,五千金甲人兽合一,势如狮如羊群,排山倒海般切入二十万大军阵营中。青凤当其冲,相距十米,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含怒击出,一团螺旋火焰从枪端处绽射而出,瞬间形成一只浑身燃烧的血色火凤,直朝着敌群俯冲而去。 轰! 敌群中突然暴起一蓬烈焰火光,同时出一片惊天惨嚎,漫空尽是残肢断臂四下飞洒,无数人浑身裹着火焰的满地哀嚎惨叫,瞬间倒下一片焦灼的尸体。 身后的小魔女古蓝星也是不甘势弱的腾身而起,手中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剑芒横跨十米空间,朝着敌群斜劈而去。 啊啊啊…… 阵列在前的兵士顿时倒下一片,竟然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这猝不及防的血腥一幕,令敌阵一片惊慌错乱。 五千龙狮卫金甲趁势率众切入敌群中心,三角战阵在排山倒海的人流不断的旋动着,忽东忽西,金甲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光冲天。金甲纵横过后绽放一片如电刀光,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哀嚎响彻天际。 身后的四万府卫军并没有唤出契约兽,这是云无影的命令,还没到完全亮出?牌的时候,有龙狮卫在,定然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经过几番惨烈的拼搏,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无论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或是江湖门第间的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颠扑不破。 无论是龙狮卫,还是府卫军,都接受过地狱般的特训,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倒下。 飞霞大军虽然人多势众,且人从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 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战场上不断地有人浑身浴血的倒下,片刻间又有成片成片的人跌躺在血泊中。 三角战阵虽在不断的萎缩,却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杀出了一个十米的真空地带。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彼此都借此时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阵营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动更强的攻击。 敌军的数量毕竟是太过庞大,可谓是杀之不尽,不知在这种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如无意外的变故,必将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正当对方准备起新一轮的攻击,腹背突然响起一片震天杀声。猝不及防的惊变让敌群瞬间陷入一片惊慌错乱。 “杀!”青凤冷峻地喝道,她知道定是云无影带着守城的将士安全的撤了出来;"我们的援军到了!” 所有将士的士气瞬间飙升到顶点,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青凤的带领下,有若一把锋芒无铸的利刃,再次疯狂地切入排山倒海的敌群之中。 云无影统领着从城头撤下来的三万守军,毅然地对敌腹背起雷霆万顷般的攻击。 一支突然从天而降的生力军,士气如虹,杀气惊天。趁敌惊惶错乱之际,一路飞斩狂劈,浴血搏杀,踏着遍地横尸在敌方重重的人海中,生生死死的杀开了一条血路,与青凤合兵一处,随即返身向外疯狂地扑杀出去,其势有如滚滚洪流奔腾,一往无前,天崩地裂般的在重重人海中肆虐地碾压,撕裂,留下一片血海尸山,狂暴地杀出了铁桶般的重围。 云无涯和欧阳无忌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更是纷纷掠空而起,飞临敌阵上空,专寻敌方高级将领斩杀。直吓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官猛将纷纷惊惶挤身士兵群中,那里还敢指挥士卒组成反击阵势。二十万大军一朝群龙无,顿成一盘混乱无序的散沙,军心丧失,斗志低迷,人人心中只存一个念头;逃! 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浩浩荡荡,声威声势弥天震地。转瞬间,便兵败如山崩,漫山遍野皆是亡命奔逃人流。 所幸城外的数十万飞霞大军,此时已攻破了无人防守的城池,杀气腾腾的冲杀过来,顿使那些溃逃的兵士从惊惶错乱中回过神来,重新回到战场。 正当敌军合兵一处,重新组织战力,笼中之鸟已然杀出一条血路,脱困而出,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的旷野尽头。 一场精心谋划的攻城灭杀战,以数十倍的绝对优势兵力展开血腥的围杀。满心胜券在握,结局令人捶胸顿足,撕心裂肺。 这小镇的城内城外满的横尸血河几乎都是飞霞大军留下的,至少不下于三十万之众。而云岚城的守军却以最小的损失,最坚韧强悍的战力浴血重生,杀出绝境重围脱困而出。 第七百六十七章 智者间的交锋 这小镇的城内城外满的横尸血河几乎都是飞霞大军留下的,至少不下于三十万之众。而云岚城的守军却以最小的损失,最坚韧强悍的战力浴血重生,杀出绝境重围脱困而出。 "胜了!我们得胜利了!" 千叶镇的城头,换上了飞霞大军旗帜,一片人流欢声雷动,有些将士甚至捶胸拍肚嘶声吼叫,状极颠狂。可见这一役赢得如何的血腥,艰幸。 "穷寇莫追!传令收兵!"白衣女子神情一派平静,没一点欣喜激奋之情,反显出几分凝重,眼眸中透出一抹苦涩的意味。 呜!…… 号角的长鸣声中,一埸精典攻坚战役宣告结束。 云岚城的七万五千守城将士,人人都是全身浴血,有的战甲上还有鲜红的血滴在滴答流淌。除了数千名将士受伤外,只有不足一千人阵亡,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虽然城门失守,但,只此一役,敌方的的死伤竟高达三十余万,这个数字听上去的确令人感到心惊肉跳,称之为血淋淋的惨胜都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血色残阳下的小镇上,成千上万的士兵踩踏着遍地同伴战友的积尸,欢声,呐喊着,却从未想过这些胜利的呼声,是从用三十余万将士的热血生命换来的,也是千里征战以来获得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胜利,每个将士的脸上都挂着兴奋不已的笑容。 白衣女子望着这一幕,眼眸中浮云起了一层水雾,她的心像铅一般的在往下沉,一座小镇就埋葬了数十万人的生命,却在其中竟然寻不到多少俱敌人的尸体,这也算得上一埸胜利么?在她心目的结论是,一埸虽胜犹败的战役。 "女军神!"城门口排列一众高级将领,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炽热的敬仰…… 这个称呼对她说是极为沉重的,会将她瞬间抛到残酷而血腥的战埸上。正如一朵璀璨盛开的鲜花,需要阳光雨露的不断滋润,而女军神的这个名声,是要用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浇灌出来的。 她厌恶战争,希望远离血腥的战场,情愿做回一个与世无争的平凡女子,而不是为了不择手段的消灭敌人,甘愿付出一切代价来获得一埸所谓的胜利。女军神,这个称谓,绝对是个冷酷无情,象征着死神的代名词。 "这座城池,就像是敞开了地獄大门,是我亲手将许多鲜活的生命推了进去,你们有见过这样的"军神"吗?拜托各位日后别玷污了这个称号。"白衣女子冷若寒霜的出声道。 一众将领肃然称诺,一旁的慕容天水随命众人打扫战场,将阵亡的将士集中掩埋。而白衣女子则是在慕容惊鸿的陪伴下,将所有救护伤员的营帐都检查了一遍,仔细的询问每个伤员的情况。观一叶而知天下秋,所有将士对这位巾帼女主帅又多了一层深刻的认识。 飞霞大军并没有想象中的挥师直逼云岚城下,而是继续屯兵于千叶小镇,没人知道这位巾帼女帅又在谋划些什么?是否对接下来的云岚城之战,怀着一份莫名的忐忑,她甚至感到自己心中的那份坚定自信在动搖,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现象,似乎在告诉她,即将面对的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智慧谋略绝不在她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觉告诉她,此时的云岚城就像是一扇敞开得更大的地狱之门,三百万飞霞大军此一去,却不知还有几人能回归家园?在没有想好完善的应对方略,她不会冒然的轻易发兵。 这种遥遥的对峙局面,恰似暴风雨以前的平静。而就这段沉默的时间,这埸战争的格局却在暗中发生了悄然的变化。 千叶镇的河对面,数日之内,竟然有数支大军从各个方向源源不断的开来,在二十里外纷纷扎下营寨。据可靠情报显示,目前至少有五支大军顿积,而且都是来自数千里内的各个城池,每支军队的数量都是一百万。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些来自不同城池的军队,都属于一个势力;云烟联盟。 与此同时,住扎在千叶镇的飞霞大军,也同时接到了云烟联盟高层的指令;务必尽快拿云岚城。还说明这些住扎的军队,都是赶来增援的,随时可以调动,配合攻城。 这本是一个毁约风波引起的争端而已,只局限于两座城池间的战争,怎会让云烟联盟如此不顾一切的大动干戈,竟然动用联盟的力量对付一个微不足道的云岚城? 入夜时分,月上树梢头。 千叶镇,飞霞大军的统帅部。白衣女子正站在窗前,出神地望着窗外的一丛欲将凋谢的花,袅娜多姿的美好背影,散发岀一股美人伤春的淡淡哀愁,那里还有那种战埸上指挥万马千军的英姿风彩。 "战场上的浴血搏杀,只是为了守护这一份多愁善感的景致?"空旷的屋内,突然传出一道淡淡的男人的语音。 这栋小楼的四周都有雪狼卫负责守护,几乎没有人可以不用通报而善自进入统帅部。而这道陌生的语音又是出自何处? 屋内没有点灯,清凉的月光从窗外斜照入内,从白衣女子的背影,看不出有一点受到惊吓的迹象,优雅的转过身来,一双眼眸似若星辰般的明亮,仿佛能照亮这屋内的一切,无所遁形。 "你这是在找我吗?"那道淡淡的语音再度响起,似在屋内,又像是在窗外,十分的飘浮不定,让人一时难以准确的分辨出他的俱体方位。 白衣女子只觉眼前的光线略微地闪了闪,瞬间又恢复了原状,继而发现之前还空空的屋内,不知何时多出一道人影,仿佛很久以前就一直站在那里,这种感觉十分神秘而诡异。 人影身上的气息和那道语音一样的飘逸,更像是一片突然飘飞而至的悠然闲云,这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虽然是神秘的不速之客,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是没有任何敌意。 "你是第一个让我出现误判的人,所以,你的智慧谋略一定在我之上。"窗外掠起一阵微风,掀动白衣女子的三千青絲,遮掩住难得没有轻纱罩面的半边脸庞,却仍能在幽光下隐约看清那张琼鼻凤目的面孔,精致得让人的眼球不舍挪开,不带一絲烟火气,淡淡的出声。 "一点不入流的小幻术而已,与智慧谋略无关,轻水姑娘若不转身,只怕我也只能呆在窗外与你隔空交谈了。你知道我的此行并无恶意,不是么?"人影也是淡淡地出声道,简短的话语中已包含许多层意思,只怕也只她能领悟到其中的深意。 "你知我,我却不知尔,如此看来我又输了一筹。"白衣女子温婉的言道,仿佛两位神交已久对手在坦然对话。 "对于一个曾经逼得龙狮卫集体跳涯投江,又明攻千叶镇,暗中巧渡虎嘴崖的巾帼女帅来说,如不下一番功夫深刻了解,又怎敢孤身前来拜会。"人影的话没有一点恭维的意思,带着几分欣佩,几许尊重。 "阁下人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竟以一支区区五千之众的奇兵,抗衡重创了数百万大军,并深入虎穴,搅得飞霞城境内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如无非凡的谋略和胆识,又如何做得到?"白衣女子轮廓分明唇角溢出一絲苦涩的笑意;"倘若势均力敌的格局,只怕我此刻已是阁下的街下囚了。之前的战事,可谓是虽胜尤败。" "轻水姑娘,不介意我这样称呼吧?"人影的语气没有一点敌对的意思,显得尤为亲切而诚恳;"你我当下的对话,大可抛开彼此的另一重身份,坦诚的沟通交流一下双方的意愿,或许对彼此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分歧太大了,不能达成一种共识,再在战场上一较高下也不算迟。" 白衣女子闻言轻点了一下头;"你对我的了解已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且还是第一个看见我真容的外人。而我对你却只局限在猜测和推论的阶段,可否透露些许真实的信息?" "你可以称我为陆公子,应该也与你一样,被身不由己的意外卷入这埸纷争战事。如果我们今夜的谈话结果愉快,我也不介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人影称自己是陆公子,那就是一直隐于幕后的陆随风,至于他为何要独自涉险的拜会这位巾帼女主帅,那就不得而知了? 陆随风一直处于阴影中,很难看清他的身形容貌,而"陆公子"三个字,无疑已出卖了他的年龄,或许是刻意向对方表现出一些自己的坦诚。以白衣女子的睿智,自然会明白对方的深意,甚至还能从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陆公子,这个称呼听上去很年轻,却与这份成熟的淡定,从容,以及表现出来的深刻洞察力,难以划上一个等号。当然,你应知道我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女子,却也禁不住小小的惊讶了一把。"白衣女子难得的展容一笑,屋内的光线仿佛也为之闪亮了一下,紧张的空气似乎也消散了开来,或许这也是一种释放诚意的方式。智者之间的碰撞总是会与众不同,心领神会即可。 第七百六十八章 惺惺相惜的对手 "我们虽只是初次相逢,却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彼此读懂对方,所以,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即使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也不会成为真正的敌人。?我如此说,你不会反对吧?"6随风平静的言道。 "当然,深有同感,称之为惺惺相惜也实不为过。"白衣女子再次煽情的一笑,满室生辉;"6公子入夜造访,不只是单纯的来交我这个红颜知己吧?有什么话尽管直言无妨,无论最后的谈话结果如何,姐都不会放弃你这个秘一样的小弟。" "我可是一个麻烦人物,这么快就认可了这样一个小弟,日后不会后悔吧?"6随风语带戏谑的言道:"如果你挥师兵临城下,自认为有几成胜算?" "对于这埸战争的走向,一直有些看不清,所以才不敢冒然进兵。你认为呢?"白衣女子狡诘她一笑,不答反问。 "你的确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同时也是最值得尊重的对手。"6随风由衷的说道;"你经历过几次战争?假如我没猜错话,应该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你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 "看来你真是对我下足了功夫,在你的面前似乎就像是个透明的玻璃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能不能适当的尊重一下个人的**。"白衣女人幽怨地说道,显得不再那么强势;"你呢?也不应该是那种喜欢血腥和杀戮的人,我们属于同一类人。" "你的眼光果然独到!只不过,低调总是会被人踩得抬不起头来,总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无端的惹上门来,所以,不管走到那里,从来就没有摆脱过血腥和杀戮,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了。"6随风感慨的轻叹一声;"你这次不是也被逼着走上血腥的战场!" 白衣女子也不由幽叹出声;"你并非云岚城的人,怎会被卷入其中?"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6随风坦诚地将整件事的来笼去脉简要的叙说了一遍,意在说明这埸战争的卑劣性。 "真的好令人感动!"白衣女子的眼眸中浮起了一层水雾,如果早知道事情的真象是这般的无耻,无论如何都不会助为纣虐,只不过,如今的势态已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 "我只是在说明一个事情的真象,这本就是一埸蓄谋已久的战争,少了谁的都会生,这本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即然已无可避免,唯有挺身面对。"6随风正气凛然的言道:"你之前问我,若是你挥军攻城,会有几成胜算?那我就实话实说告诉你,有九成!" 这个回答实在令人大感意外,连白衣女子都无法保持淡定的情怀;"那你还执意的坚守什么城池,大可直接放弃,带着你心中的执爱离去,我会为你敞开自由的通道。" "谢谢!冲着你这番感人肺腑的话,你这个"姐",我是真心的认下了。"6随风由哀的感动;"只不过,我所说九成胜算并非指的是飞霞大军!" 白衣女子闻言微楞了楞,继而很快明悟了过来,随之动容地道:"我想知道你那来的这份自信?我本就认识到云岚城是块难啃的骨头,否则就不会迟迟的安兵不动了。但也不至于只有一层的胜算吧?如果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我不介意立即撤兵打道回府。" "这个我相信,因为你是个智者!"6随风肃然地言道:"试问你手上除了三百万大军之外,是否还存在着什么优势,还有几张牌可打?其一,战埸之上,兵不再多,而在精。更何况是在打一埸攻坚战,其艰难度尤胜千叶小镇百倍,这绝不是在虚张声势的夸大其词。" "这个我信!损失惨重是一定的,却未必破不了城!"白衣女子不甘势弱地回应道。 白衣女子说得没错,事情还没有生,一切皆有可能。 6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往下言道:"其二,云岚城没有第二个虎嘴崖,可以让你故计重施的偷渡。所以,除了强攻之外,一切计谋都显得苍白无力。百米高的坚城位于峡谷之中,只有不足八百米的通道,一次最多只能容下六七万人同时起进攻,而我方只须两三万人轮留固守,便能做到坚不可摧。也就是说你方空有数百大军,却毫无用武之地。固执的强行攻城,只是无视将士的生命,让他们一批批的前去送死,这绝不是你的战争风格。" 白衣女子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似想说什么,又呑了回去。6随风所说的这些,她岂会不知道,正因如此,在没有想出破城之法时,绝不会冒然动攻城之战,一个不珍惜将士生命的主帅,又怎可能去赢得一埸战争?这一点,6随风对她看得入骨三分。 "其三,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就算你侥幸攻破谷口的坚城,千米外的谷尾却还耸立着一道更加坚实的雄关,城墙下横着一条二十米宽河沟,水中撒下了化尸粉,人若掉入其中,瞬间尸骨无存……" "你真的是个可怕的对手,明明胸怀悲天悯人之心,一旦上了战场却是杀伐果决,心若坚岩,绝不姑息手软。憎恶杀戮血腥,却又一路踏着血海尸山前行,你这样的男人实在让人很难真正读懂,但又是我很想去读的一本书。"白衣女子幽幽叹道,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上去有些爱昩的嫌疑,情绪十分复杂,或许连她自己也未必理得清,总之,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一种,她一直渴望感受到的神秘魅力,脸上的肌肤禁不住有些微微烫。 6随风基本算得上是个坦荡君子,更何况心中已有了生死不愈的执爱,自然不会去联想到那些出格的事,只是对这个叫做慕容轻水的白衣女子,生出一种惜才爱才的敬重之意,这样的奇女子,如有可能,真心希望能将她拉入这个大家庭。 "其四,我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就能让三百万大军在倾刻间变得群龙无。"6随风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白衣女子慕容轻水顿觉眼前空间一阵扭曲,整个身躯像是骤然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引力,暮地吸入一片虚无混沌的星空,置身于浩瀚无涯茫茫天际,望着点点清冷的星光,那么孤寂,凄楚,那么孤单无助,目中忽然流下一行清泪。好伤感,生命是那么的渺小,脆弱…… "我知道你对自己的武道修为有着足够自信,所以才没去惊动那些雪狼卫,我们才能这般安静的对话。"6随风说话间气势一收,浩瀚无涯的星空顿时破碎开来,又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慕容轻水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星辰般的眼眸中并没有出现惶恐惊颤的情绪,宁静中带着些许淡淡的伤感,这份心境定力,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我承认还是高估了自己,小视了天下。你的确有能力在瞬间将我抹杀,但,也可能会出现两种结果。"慕容轻水伸出纤纤玉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异常冷静地道:"一种是全军不战而退,另一种则是全面失控的对云岚城起疯狂的攻击。而你却不希望这种局面出现,或许你是真心的想结识我这个"姐",所以,才会出现你我之间的这番坦诚交流,无论结果如何,我这个做姐的都感到十分的欣慰。" "我知道你能读懂我!"6随风的此行,的确是含有这层深意,但要想说服这位奇女子,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可是做足了功课。 "其五,眼前的战争格局已不再是两座城池间的纷争战事,由于云烟联盟的插手介入,已经触动了整个中央大6的敏感神经,战火会逐步升级漫延开来……这一点早已在我的预判之中。" "我所掌握的内情有限,才无法理解云烟联盟此举的动机,我接到的指令是务必尽快拿下云岚城,而我的身后还屯集着五座城池开来的大军,也就是说,我若失败,战争仍会继续下去。一座微不足道的小城,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慕容轻水眉间微微皱起的思索道。 "所谓怀璧其罪,醉瓮之意,志在云岚城出现的"彩虹晶脉"矿源,为此可以不惜一切的起一埸无中生有的战争,这才是事实的真象。至于婚约一事,纯属刻意制造出来的一个掩人耳目的阴谋。"6随风抽絲剥茧般的层层剖析道。 慕容轻水静静地听着,这埸战争让她越走越迷茫,有点一头撞在冰凉墙的感觉。6随风浅出深入的独到见解,让她真正的厌恶了这埸恃强凌弱的卑劣战争,隐隐现飞霞城也已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至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局,一时之间还很难理清。 "我曾涉及过医道,也曾在书中看到过有关"彩虹晶"的记载,非常珍贵稀有,在所有的圣晶中名列榜,可遇而难求。一颗米粒大小的彩虹晶,其价值也在一枚八品丹药之上。"慕容轻水博闻强记的言道。 第七百六十九章 巧解的死局 "我曾涉及过医道,也曾在书中看到过有关"彩虹晶"的记载,非常珍贵稀有,在所有的圣晶中名列榜,可遇而难求。一颗米粒大小的彩虹晶,其价值也在一枚八品丹药之上。"慕容轻水博闻强记的言道。 "大慨差不多吧!"6随风所知道的自然不仅如此,尤其是顶级高端武者来说,绝对是梦昧难求的圣物,一旦炼制成九品王级丹药,可以解除修炼中遭遇的任何瓶颈。 "这只是一埸巨大阴谋的开始,一旦占领了云岚城,就等于掌控了彩虹晶脉矿源,天下间的顶级高端武者为了能获得彩虹晶,都会不惜放下一切的纷纷加入云烟联盟,如此一来,便可兵不血刃的瓦解各个势力阵营,到那时一统中央大6就为时不远了。只有为此,才会冒天下之大不讳掀起这埸风浪。"6随风的眼中闪射着睿智的光华,让这位眼高于顶的奇女子,直看得小心肝"呯呯"乱跳,情绪差点失控。 "其六……"6随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内心正在艰难地挣扎着,便接着往下说道:"事实上,飞霞城在这个巨大的局中,只是一枚随时都可以被弃之不顾的马前小卒而已,胜和败的结果都同样很悲惨。" "此话怎讲?"慕容轻水似乎己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什么?那是一种被利用,被出卖的感觉,让人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无边愤怒。 "胜则为云烟联盟做嫁衣裳,非旦颗粒无收,还会被无情的推上破坏潜规则的审判台,只有牺牲丢飞霞城,才能平息众怒,掩悠悠众口。"6随风并非是在信口雌黄的挑拨,而是一种有理有据的推论;"一旦败了,最终仍会是这个结局,而云烟联盟则会趁势打着维护声誉和尊严的旗帜,堂而皇之的将战争继续下去……" 慕容轻水黙黙地垂沉思着,像是在消化6随风所说的这番震耳聩的话,她清楚的知道这些推论,很可能就是未来展的结果,应该无限接近事情的真象。然而,当下的势态让她感到进退维谷,无论如何选择都摆脱不了背黑锅,充当牺牲品的角色。她忽然现自己引以为的智慧,此刻却是荡然无存,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局。 "我该如何做?"慕容轻水毅然地抬起头来,望向阴影中的6随风,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位6公子值得信任,如果天下间还有人能解这个局,非他莫属。 "与智者打交道,真的很愉快!"6随风戏谑地轻笑出声;"即然我们已达成了共识,我自然会为你找出一个正当,而且十分合理的退兵理由,让云烟联盟寻不到一点可以迁怒问罪的把柄。" "我就知道你不会令人失望!!"慕容轻水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却是充满了极大的好奇,实在无想象他会有何种智计妙策解开这道死局? "两日之后,你一定会接到一个令人震撼无比的消息,包括河对岸的屯集的五路大军也会同时获得这个消息。"6随风讳莫如深的说道:"而后,就在第一时间撤出千叶镇。" 慕容轻水闻言有些迷惑地微皱了皱眉;"能不能说得具体详细点,为什么要撤?得给出一个充足的理由来,否则,如何向云烟联盟交待?" "因为到时会有两支大军同时兵临你飞霞城下,一支来自归龙城,一支则是飞鹰城,分别率领一百五十万大军,随时准备围攻飞霞城。不知这个理由是否足够让你回师救援?"6随风做事的风格,一向是谋定而后动,随着战争格局的变化和逐步升级,早已作好了前期的铺垫,提前布下了许多暗棋,就是为了今日要生的局面。揑碎了之前交给蓝飞鹰和于飞龙的玉简,让二人挥师兵压飞霞城,却只是围而不攻。 "这怎么可能?"慕容轻水一脸动容,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这两座城池与飞霞城相距近万里,彼此间并无多少交涉,更谈不上任何恩怨情仇之类的事,怎可能突然之间同时联手出兵对付飞霞城,简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除非受人指使,可是,以这两大城池的强大实力,连云烟联盟都无法拉拢,又如何会轻易的听命于人? 慕容轻水却是越思越想越乱,云岚城已被围困多时,几乎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这位6公子又是如何知道得这般详尽,貌似连她自己都是对此一无所知,这一切都生得太诡异了! "你无须质疑我之所言,更何况你飞霞城也是受害者,更不希望与你这样的巾帼女帅拼过鱼死网破,才想出了这招围魏救赵的法子,唯有如此才能巧妙的摆脱这难解的困局。"6随风从阴影中走出来,每朝前走出一步,慕容轻水都会难以抑制的轻颤一下,心跳莫名的加,甚至没有勇气抬起眼廉去正视这位神秘的6公子。 可以感觉得到,这位6公子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十分纯净,没有一点猥亵的意思,有的只是一种欣赏,让人感觉很享受,很舒服,甚至希望他就这样一直看下去。 "女人如花,千姿百态风韵各异,争奇斗艳方显其真本色。何故终日一廉轻纱罩面,不沾一絲人间烟火气。如此智者,何以没勇气以真容去直面天地世间万物?"6随风停下脚步,彼此唯有一步之遥,淡淡的语音却有如暮鼓晨钟,令人震耳聩。 慕容轻水抬起纤纤玉手,轻柔地拨开遮掩着半张脸庞的青絲,缓缓抬起低垂的眼廉,展颜一笑;"谢谢!你是唯一能读懂我人,此间事了,我会留在你身边,不介意吧?" "当然,你是我姐,没有拒绝的道理。"6随风坦然地回应道;"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去面对这个乱局。" "我撤走后,你仍要独自面对云烟联盟的五百万军队,能扛得下来么?"慕容轻水语带关切地问道,像是已将6随风当作了自己人。 6随风轻松地耸了耸肩;"没有了你的介入,虎狼就变成了一群羊,还是各怀居心的一盘沙,人数虽众,政令不统一,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战斗力,只须略施计谋便可逐一击破,不足为惧。" "的确如此!我领教过龙狮卫的恐怖战斗力,足可以一抵百,相信你一定还留着许多未知的底牌,否则,又怎敢以区区一座小城,叫板不可一世的云烟联盟,我很期待见证一个传奇的诞生。"慕容轻水又恢复了巾帼女帅的英姿风彩,她虽不是一个喜欢寻根底的人,却对6随风充满着难以?制的好奇感;"现在,可否透露一点真实身份,看能不能让我给惊吓住?"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云飘渺曾怀疑过我的身份,也邀请过我,可我却很不识相没给他这面子。"6随风撇了撇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更喜欢天马行空的独来独往。" 嘶!慕容轻水禁不住深吸了口气,她自然知道云飘渺是怎样的存在,能入他法眼之辈,定然是非龙即凤,而眼前这位6公子,年轻得让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无法与"不凡"二字联系在一起。但别人或许会弄错,云飘渺却绝不会。 "我有几个爆炸形的身份,却不知轻水姐想要知道那一个?"6随风带着戏谑的笑容,玩味地言道。 慕容轻水想到之前被吸入的那一片虚无混沌的星空,置身于浩瀚无涯茫茫天际,望着点点清冷的星光,那么孤寂,凄楚,那么孤单无助,目中忽然流下一行清泪。好伤感,生命是那么的渺小,脆弱…… "你是什么境界修为?"慕容轻水有些余悸犹存的脱口问道。 "这与身份无关,你确定只想知道这个答案?"6随风回应道。 "当然,姐刚才被你惊吓得不轻,自然想知道了。不过,如能透露一,两个身份,听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坏事。"慕容轻水狡黠的微笑道。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我即然已将你视为了自己人,自然也无须隐瞒,更想相信你是一个守得住秘密的人。"6随风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当下的阵营里,不包括我,另有三个生死境圣者,八个半步生死境圣者,其中的任何一个,挥手之间都可以灭杀数十万大军……" 天啦!慕容轻水用手掩住嘴,险些没惊呼出声,她誓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震撼,纵算地陷天塌也不会让她这般动容。 "没事吧?"6随风关切地问道:"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说!你也太小看姐的心里承受力了,应该不会比这更惊人了。"慕容轻水吐气如兰的重重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6随风没有再说出什么霹雷的话来,只是十分随意地拿出一块翡翠般晶莹透亮的令牌,瞬间满室生辉,空气中顿时充满了一股无比神圣的气息,令人禁不住生出一种想要俯膜拜的情怀。 "这是……"慕容轻水望着这块翡翠令牌,一面刻着"圣尊"二字,另一面则是一个"令"字。 "丹师界独一无二的圣尊令,可以号令整个丹师界。"6随风淡淡地解释道。 第七百七十章 与云烟联盟的首次抗衡 "你……就是传说中,神龙见不见尾的那位丹圣?"慕容轻水全身巨震的向后小退了两步,伸手扶住窗台,稳住一阵摇晃的身躯,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6随风,直觉自己的心像是要一下从胸腔里迸了出来。??她本身就对医道情有独衷,而且还是个正宗的七品丹师,这个身份十分隐秘,几乎没人知道。 "七品丹师慕容轻水,叩拜圣尊!"慕容轻水的双腿竟然重重跪在了地下,俯身叩拜。 "你居然会是……"这次轮到6随风震惊了,随即放出气息将拜伏在地的慕容轻水强行托起;"轻水姐别这样,世间万物高高低低,一切都在天地间,不必这般刻意的去分别。日后千万不要这样拘礼,否则,你我只怕连姐弟都做不成了。" "是,谨遵圣尊令!"慕容轻水梨花带雨般的"噗嗤"一笑;"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6随风见她已被惊吓得不轻,也就没有再拿出器圣的令牌来,而慕容轻水也很有分寸,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 ……两日后,果然传来了飞霞城被归龙城和飞鹰城的大军围困的消息,而住扎在千叶镇的飞霞大军,早已在暗中作好了开拔的准备,并且立即通传了屯兵在河对岸五支大军。 千叶镇地理位置重要的性,有点军事常识的指挥官都知道,飞霞大军刚一离开,五支大军已爭先恐后开了进去,还为此争吵了一番。 慕容轻水并没有随军离去,而是将帅印交到二哥慕容天水手里,临行前,将6随风的推测和判断,让他回去后转告城主慕容秋风,并慎重的叮嘱:回城后,千万别和围城的大军生任何冲突,他们到时会见机自动退兵。而且更不能再卷进这淌浑水中。切记! "轻水姐,真够阴,在虎嘴崖狠狠地摆了我们凤儿一道,所有的功勋积分都被扣了一个精光,直到现在还为此事耿耿于怀。这只凤可是很记仇的,日后可要留点神。"小魔女古蓝星十分欣赏慕容轻水的气质,风韵,当然还有她的智慧谋略。 "谁说不是?我们和龙狮卫也被逼得集体跳江,自然也记着这个仇。"胖子欧阳无忌一脸郁闷的说道;"轻水姐还记不记得断崖留下的那行字,那可是我写的!" "当然!很有趣,让人很难忘怀。"慕容轻水一想起那句;"美女,今**我投江,他日势必逼得你,裸泳!"她的脸就禁不住的会烫;这胖子真的够无耻! "唉,只可惜如今却变成了一家人,此仇算是终身难报了。"胖子仰天长叹。 "我家凤儿可不像你这胖子,这么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难怪会被无影罚跪了一夜。"紫燕戏谑地笑道;"轻水姐可别听星儿乱咬舌头,凤儿常说这一役输得太精彩。" 几人正站在一处谷地的荒野里,这是一个地势低洼的盆地,也是由千叶镇通往云岚城的一条必经之路。 慕容轻水蹲在一块岩石上,仔细的看着一张临时绘制的地形图,6随风将这次的伏击敌人前锋部队的行动指挥权交给了她,整个战略谋划都由她独自完成,6随风只是在一旁提供一些建议。 千叶镇距云岚城略有两百里左右的路程,据探哨截获的消息,敌人的前锋部队有五十万,是由五支大军各抽调十万临时组成,没有统一的指挥系统,属于各方将领独自统领的格局。一旦遭遇到攻击,势必会形成各自为战的状态。 慕容轻水正是根据敌方的这种散沙一盘的格局,有针对性的制定了一个伏击行动,意在给敌人迎头雷霆一击,先声夺人,威慑敌胆,令其相互猜忌,抱怨,势必会导致军心士气低落,这样一支毫无统一指挥的大军,根本没可能赢得一埸战争。 而6随风能提供给慕容轻水的战力却十分有限,除了五千龙狮卫外,只有七万府卫军,虽然战力强悍,有着非凡的机动性,但毕竟是一埸以寡搏众的战役,稍有疏忽大意,很可能会反过来被对方滚滚人流彻底碾压。 这对慕容轻水来说,还是第一次指挥这种以弱搏强的战役,也是对她智慧谋略的一次检验。非旦如此,她肩负着在外围牵制,瓦解,打击围城的大军,令其不敢肆无忌惮放手攻城。可谓是任重道远,且凶险无比。 而6随风虽坐镇雄关坚城,却要指挥着一堆毫无战斗经验的莱鸟新军,面对数百万大军的疯狂进攻,其难度更是凶险万分。 这片低洼谷地的面积并不十分大,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略有十来里长度,谷地两旁大多都是山丘丛林,很适合藏兵,是一处极佳的伏击之地。 五千龙狮卫经过了一整夜的幸苦忙碌,在这十来里低洼谷地设置了无数各种类形陷阱,只要踏入这片区域的大军,几乎很难有生还的可能。 根据获得的情报显示,这五十万前锋军皆是各自为政,每支大军之间的间隔距离略在两千米左右。慕容轻水在脑海中反复的演算着这次战役的每一个环节,以及可能生的各种变数…… "胖子,你带一万府卫军,埋伏在这十里谷地两侧的山丘丛林,当冲前的大军进入这片区域时,只须用密集的箭矢攻击即可,万不可冒然出击。"慕容轻水的眼眸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华,一派指点江的风笵;"当敌军无法通过这片区域,又遭遇箭矢突然攻击,势必会一片惊惶措乱,在敌情不明的状况下,一定会向回撤退。如此一来,溃退的前军就会冲击后军,造成更大的混乱。届时,才从后面挥军杀出,将动静弄得越大越好。" "星儿,惊鸿,凝霜,无涯,你们各率一万府卫军,每隔两千米处伏下一军,同样待敌前军冲击后军之时,一阵万箭齐,继而挥军杀出。我料敌必会节节如此败退,你们就如法连连起攻击。"慕容轻水在地图上标明了每一个伏击位置,心思细密得滴水不漏。 "无影,你率龙狮卫将敌军身后的口袋牢牢扎住,尽可能的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我与紫燕各领一万府卫军,作为机动战力,随时策应各部。"慕容轻水下达完作战指令,长长地透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一片潮红,看上去有些耗神过度的模样。 "轻水姐幸苦了!"紫燕关切地言道,在埸之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但,对于这位曾经的对手,今日的指挥官,都是由衷的赞叹不已,没人对她的战术布局有任何异议,都会一絲不苟的去严格执行。 "这次伏击战,我们虽占了天时,地利,以有心算无心,但,却是要面对近十倍于我大军,也不会是一埸轻松的战斗。战场之上的势态瞬息万变,什么样的事都可能生,所以,一旦出现极端不利的局面,该撤时一定要坚决果断的撤。毕竟我们的军力有限,极小的损失也承受不起。更何况,这只是一埸伏击战,并非一战定乾坤的生死搏杀。"紫燕补充的提示道,展现出了成熟的大局观。 慕容轻水黙然的点头表示认同,她虽然是初来乍到,以她独特的魅力和亲和力,很快便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并得到了所有人由衷的认可,同时也对每个人的能力有了较深的认知,令她最为惊叹不已的是,这个大家庭中的每个人,竟然都有着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真不知是如何造就出来的,简直不愁无将可用,对接下来的战争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6随风掌控全局的宏观战略,却对这一次伏击战尤为重视,因为这是与云烟联盟的势力次正面抗衡,而且还是主动出击,没人知道会踫撞什么样的火花来。 一方是霸绝中央大6的云烟联盟,一方则是新崛起的不容小视的新生势力,否则也不会大动干戈兴师动众。不论这一战的结果如何,都关系着彼此间的气势沉浮消涨,对之后的交战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 众人都肃然的领命而去,都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纷纷提前进入各自的埋伏位置,作好了一切战前的准备。 "轻水姐,你认为这一战的最坏结果会是什么?"紫燕思索的出声道,希望在最后的时刻能现什么疏漏,尽可能的完善整个作战方案。 "不好说,这完全取决敌军指挥官的能力,尤其是进入谷地的第一批大军。"慕容轻水已然深思熟虑地道:"如果在遭遇到沉重打击之后,仍能稳住军心阵角,就地组织有效防御,而不是惊惶错乱的朝后溃退,局面立即就会对我们形成极为不利的状况。这个问题我反复思索过,除非这是一支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军队,并且有着非常优秀出色的指挥官。然而,这两点对方都不具备。所以出现这种机率的可能很小,值得赌上一把。" 第七百七十一章 慑魂碎心步 "轻水姐分析得十分深刻,我们这一战是以寡敌众,关键在出其不意的伏击上,一旦让对方回过神,势必会起疯狂的反击。??所以,这第一波攻击尤为重要,必须加大攻击力度,才能确保做到万无一失。"紫燕提示地道:"你是全局的指挥官,就由我带着一队机动力量去帮助胖子助攻一把。" 慕容轻水闻言肃然地点点头;"细节决定成败,是我疏忽了!" "这片谷地叫什么名字?"紫燕望着一脸反思慕容轻水,知道她是个追求极致完美的人,容不得自己有絲毫的出错,于是转个话题,出声问道。 "一片低洼之地,在地图上根本寻不到任何标识,那会有什么地名?"慕容轻水笑道。 "以前没有,这一战之后只怕就会出名了。不如现在就给它取个名?"紫燕若有所思建议道:"一埸精典的伏击战,足以打破云烟联盟不可撼动的霸主神话,将会从此改变中央大6一方独大的格局。" "说得没错!这是一个弱者与强者之间的转折点,那就叫它"灭云谷"吧!"慕容轻水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散逸一股浓浓的战意,那种与世无爭,不沾烟火气的气息蕩然无存,这世界那有一块清净之地? 入秋的季节,云淡天高。 正午时分,通往云岚城的大道上,尘土飞掦中军旗展揚,一阵马嘶人声回蕩荒野,一队队甲胃分明大军大咧咧地朝前挺进。 两万铁骑蹄声如雷的行进在大军的最前端,迎风展掦的军旗上都标有"流云"二字,一望即知这是属于流云城的大军,紧随其后的是飞虹城,青风城,西江城,北源城的大军。五支大军彼此间隔两千米左右的距离,浩浩蕩蕩的开向云岚城。 一路行来皆是都是毫无险阻的暢通无比,导致该有的警觉性大幅下滑,突在最前的流云城大军毫无防范的进入低洼谷地,有点军事常识的将领都应该看得出,这是一片十分危险的地域,最易遭到伏击。 这支流云城大军的指挥官勒住坐骑,有些不安的四下观望,道路两旁的山丘丛林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这才继续放马前行。事实上,一个强者对危险的直觉,已向他出了明显的警示,正是由于一路之上的安稳,让他忽视了危险的信号。 高坐马上的指挥官自嘲地撇了撇嘴,疑是自己神经过敏,没人会愚蠢到去伏击五十万大军,这纯粹是自寻死路之举。尽管如此,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弃,总之,这片区域有些邪门,必须尽快的越过去。于是全军顿时加快了行进的度,两万铁骑纵马奔腾,蹄声轰鸣如雷。 轰隆隆…… 冲在最前的铁骑突然一片片连人带马的陷入了巨大的深坑中,阵阵马嘶人嚎的悲呼声响彻荒野,沉寂的谷地一下热腾了起来。 追后的铁骑受惊之下也是不受控的四下疯狂乱窜,有些纷纷落入陷阱,有些更是直接冲入了身后的步军之中,无数士兵还没弄清生了什么事,已被铁蹄生生的踩踏而死。 "回将军,这片区域布满了陷阱深坑,我军损失惨重。" "传令全军不要慌乱,朝着已被破坏的陷阱,全冲出这片区域。"指挥官惊惶中仍不失冷静的判断,果断的指挥着部队,冷酷的踏着前面尸身朝前冲去。 "?b!猪一样的指挥官!"隐伏在山丘丛林中的胖子鄙视的低骂一声,这一片的低洼谷地都布满了陷阱,黑压压的人流冲上去,很快就没了影,只留下一片惊呼惨叫声。 这十里谷地就是一片地獄,冲进去的人都会前赴后继的变成死人。那位指挥官顿时傻眼了,当即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加强警防御。 "是时候,该动手了!"胖子从丛林中站起身来,爆喝出一声狮子吼;"放箭!"吼声如雷震响,音波回旋滚蕩,闻之顿觉两耳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所有的敌军将士突觉头顶的天光顿然一暗,道路两旁山丘丛林中,顿时箭万如雨狂泄而下。如此密集的大军人群,闭上眼乱射一箭,都会有人溅血倒下。呼吸间,大片大片的人流倒下,成千上万的士兵被箭矢洞穿身体,无数的血柱像喷泉般四下激射,倾刻已是积尸如山,殷红的鲜血浸染着干燥的谷地。 第一波箭矢攻击刚过,还侥幸活着的士兵已完全失控的纷纷朝回奔逃,十万大军还未正式与敌人碰面,已然是损失过半,这仗还如何打得下去,军心士气落到最低点,人人心惊胆怯,唯剩下一个"逃"字。 "谁再后退,杀无赦!"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嘶吼出声。 只不过,这不是一两人的临阵溃逃,而是数万人的集体大溃逃,军令制得住么?所谓的军法制裁,此时已完全失去了往昔的威仪,变得像空气般的一文不值。 "敌军垮了,正在全线崩盘!"胖子望着疯狂向后奔逃的人流,迅地作判断,按照慕容轻水战前的布置,果决地出了攻击的指令;"杀出去!"话落,当先腾空冲天而起,直朝着那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指挥官飞掠而去,人在空中,已一掌遥遥拍出。 轰! 一声如雷震响,马头应声被这一掌击得粉碎,轰然倒下。只不过,这位指挥官也非等闲,坐骑倒下的同时,整个人也随之拔身而起,人在空中,能清晰的看见冲杀出来的敌人,也就不过万余人,如果指挥得当,凭着人数上的优势,获可转败为胜,便何况身后还有数十万大军。 只可惜,他此刻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五六万大军,被区区一万之众追杀得像丧家之犬一样的疯狂逃窜,跑得稍慢一点的,倾刻便成了一俱尸体。 他的心在滴血,充满着无尽的悲愤,却无力阻止惨剧的继续生。因为这个杀气腾腾的胖子更想要他的命,那有时间能力去指挥下面的战斗。所以,这可恶的胖子必须死,千刀万剮也不为过。 "你是在找死!"身为十万大军的指挥官,当须有不俗的实力修为,否则难以服众。看见这胖子竟然是冲着自己而来,其目的十分明显,就是特意缠住他,令其腾不出身来去指挥下面的战斗。禁不住脚踏虚空,怒喝出声。 "呵呵!你流云城的人,不惜爬山涉水的赶来淌浑水,当真愚不可及。"胖子双手环抱胸前,呵呵地出声道:"你知道"猪"是怎样死的吗?" 两人身在十来米的高空之上,只能隐约听见下面的兵刃撞击声,喊杀,惨呼声响彻一片。 那位指挥官被人死死地纠缠着,此时可谓急怒交加,心如火焚,但眼前的这个胖子看上去虽然十分年轻,却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令其不得不沉下心来解决眼前的麻烦。异常小心的朝前踏出了一步,很轻,很缓,脚下的空气像水纹般的荡漾开来,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含着一种很有规则的韵律,充满了某种节奏感,仿佛与人的心脏脉搏产生出一种什么奇妙的同步感。 胖子玩味地勾动了一下嘴角,从对方踏出第一步,他的心脏也随之砰然触跳,二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自己的心坎上,让人胸憋气闷,十分难受。 慑魂碎心步!他曾见人使用过,却没想竟然在虚空中也能施展,幸好在第一时间便捕捉到这种危险信号,倘若反应迟缓一些,等回过神来时,只怕战斗还没开始,便巳经结束了。 可怕的空气波纹一圈圈的散逸开来,可以在不动声色中杀人于形。只不过漫延到胖子的脚下,却是无声无息的破碎开来,化为无形。 那位指挥官停住脚步,眼底闪过些许惊色,那只不过是一种试探性的隐形攻击,如果连这都应付不下来,接下来的战斗自然也无须再继续下去了。 胖子并没出声鄙夷不屑的讥讽对方,所谓武者,诡道也!所以,他至始至终就不会小视一切站在面前的对手。 "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指挥官神色凝重地皱了皱眉,右手同时探出,有绿色光芒莹绕,呼吸间便化着数道绿色的藤蔓,大手一挥,空气中顿时被一股木系玄力的气息充斥,笼罩……七八道绿色的藤蔓瞬间暴动,似若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隔空朝着十米外的胖子席卷而去。 藤蔓出手的刹那,胖子的手指间透出一抹金色的光芒,对着飞卷而来绿色藤蔓一搅,一割,一转,金光突然暴涨,七八道由绿色藤蔓化成的铁索钢鞭,瞬间如同布条般的被撕扯开来。 "金克木!"那位指挥微楞之下,欲要即时回撤巳是不及,被切裂的绿色藤蔓顿时在细微的"噗噗"声中,散成了枝未碎屑,化作木系玄力消散在空气中。 "去!"胖子的眼中寒芒一闪,手指一点,割开藤蔓的金芒没有絲毫的停顿,直朝十米外的对方身影电射而去。 第七百七十二章 我之霸刀劈天裂地 "不好!"指挥官的脸色勃然大变,金芒已穿透空气的阻碍,在空中留下一抹金色的痕线,瞬息便来到的面前。低喝中,一道绿色盾牌骤然在竖起,盾牌的表面镌刻着一个人面藤身的妖兽,流转着迷蒙的绿色光芒。 金芒直接撞击在盾牌中间,爆出一声轰鸣声响,盾牌之上瞬间出现无数裂纹,随即龟裂溃散开来。破开盾牌的同时,金芒也随之消耗殆尽,荡然无存。 指挥官被强烈的撞击波掀退数步,稳住身形,惊骇出声道:"你这胖子到底是什么实力修为?" "切!有意义吗?知不知道,战斗仍要继续下去。"胖子撇撇嘴,冷声道: "的确如此!之前大意轻敌了,接下来,我会将你当作同级的对手来搏杀。"指挥官说话间左手大袖一挥,全身玄元力瞬间奔涌而出,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顺着地面朝胖子的席卷而去。 一波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可怕几分,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玄元力幻化而成,触者即死,沾者必亡。 可怕的水纹涟漪,呼吸间已潮汐般涌至脚下,胖子神色凝重地小退一步,化指为剑,一道金光划空飞斩而下。 噗嗤!随着一声轻微的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开来,四下溃散开来。 "可恶"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再朝后退了一步,脸上一片潮红,看上去真的暴怒了,右手一掦,一条绿色的软鞭突兀地出现在手中,挥舞甩动间,幻化成一条七八米长的绿色巨蟒,呼啦一下朝着胖子缠绕而去。 胖子手中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划过夜空,飞斩而出。 对方祭出了兵刃,胖子还没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 一剑,一蠎鞭,瞬间在空中交击了上百下,空气中接连不断地爆出炸响声,强大的气劲狂流纵横飞溅,四散激荡。 "咳咳!别仗着有金系玄力便能克制住木系之气,这蟒鞭是八品初阶器刃,当心你那不入流的剑器被寸寸折断。"指挥官一鞭在手,稍低落的气势再度飞揚飙升。 "是么?"胖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笑,这把剑器是6随风炼制岀来的,看上去幽黑如墨,光华杀气收敛入内,不泄一絲一毫,剑身之上雕有腾龙图案,虽没言明是何品级,只说这剑名为"归龙剑",没有任何属性,却包含着天下所有的属性,因人而已,但须先滴血认主,只有能得到剑灵的认可,方可使用。 6随风曾叮嘱过他,不到生死倏关的时候,千万别惊动剑灵,也不可随意断人兵刃,雪藏底牌等于多了一条命。 胖子长剑出鞘,斩劈百击之后,便飞还鞘,他的剑看上去像是根本没出过鞘一样。 这位指挥官的战斗意识十分老到,对方托大的长剑入鞘,正是他出击的最佳契机,低吼一声,手中蟒鞭急的挥舞,一下从七八米的长度暴增至七八十米,盘踞在身前。 绿蟒盘旋阵! 一条盘旋的绿蠎骤然腾空而起,一圈圈地朝着胖子盘旋缠绕而去。 呛!再见幽黑如墨的长剑出鞘,一道金芒从剑锋绽射而出,划出一片耀眼弧光,金芒所经之处,空气如同被掀动的湖面之水,荡起道道金色涟漪。 绿蠎划空盘旋而来,迎面遭遇潮汐般奔涌而至的金色涟漪,金芒如水如刃,瞬间切入绿蟒盘旋阵中,一圈圈的蠎身骤然破碎开来,寸寸裂断。 "这怎么可能?"惊愕地望着手中的绿蟒鞭,骇然只剩了一个握柄,这可是八品初阶的器刃呀!怎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而且还是粉碎性的断裂。这胖子手中的剑器乌黑无光,怎么看都像是一件不入流的货,怎会在呼吸间就毁了自己的八品绿蟒鞭,心头在滴血,直觉大脑不够用,而且也没时间容他细想下去。 一抹金芒如电,当空斜劈而出,近身不足三尺之时,陡然转向,变劈为削,横向拦腰切割,一剑两式,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 那位指官惊骇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一片金光席卷而至,及肤生痛。此时的手中无刃,唯握着一把鞭柄,何以拒敌。唯退而已,没有多余的选择,身形瞬间滑退十米,终于赢得了一线兵刃出鞘的时间。 剑气如影随形,始终保持着尺许的距离,紧追不舍。千钧一之际,那位指挥官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刀,仓促之间唯有连刀带鞘飞格挡。 锵的一声,火星飞溅,险险挡住对方必杀的一剑,身形同时再被震得踉跄而退。还未稳住脚步,眼底又映出一抺金色。 呛!长刀终于得以出鞘,瞬间扬起一片刀影,刀剑撞击,电光火石间传出数十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无数火星漫天飞溅开来,即使在阳光下,也璀璨犹如烟花绽放。 "胖子隐藏得很深,果然很强!"指挥官神色凝重地轻哼一声。 “呵呵,你却没想象中的那么强!”胖子一脸冷笑的讥讽道。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彼此的眼中同时绽射出凌厉精芒,虚空碰撞,仿佛剑气冲击,炸裂开来,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你不过是仗着剑器的犀利,才得以小胜一招。接下来,战过才知道孰强孰弱!”指挥官手握刀柄,缓慢地拔出刀,刀身与刀鞘的轻微摩擦声,尖锐刺耳,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一道闪亮耀眼的光华从刀鞘中绽射开来,无比凌厉的气息瞬间迸,撕破劲风,令人的视觉空间顿感一阵扭曲。 “我之霸刀劈天裂地,斩尽一切!”指挥官一字一句地出声,拔刀的度随着话音的节奏缓缓出鞘,一抹刺目的光华,仿佛撕开苍穹,石破天惊般飞射而出,快,猛,狠,杀气凛然。 叮!一声清脆鸣响。 胖子的同时长剑出鞘,快如流光电闪,一剑挥出,精确无误地点击在对方刀尖之上,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出嗡嗡颤鸣声。 那位指挥官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刀会被对方封杀,刀剑相撞的刹那,手腕突然一振,瞬间暴刺出数十刀,刀芒如虹,刀刀不离对方要害死穴,刀刀绝杀,必杀,无尽的锋芒斩杀一切,绞杀,撕裂一切,霸气纵横。 锐利的刀芒纵横绞杀,刺透,切割,撕碎,胖子的身形肉眼可见,顷刻间便分崩离析的破裂开了。如此轻而易举地绝杀一位至强尊者,可能吗? 指挥官心中质疑地惊楞了一下,但自己的手感却是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切割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绝非虚幻的错觉。 答案很快浮现出来,胖子的身形诡异地呈现出来,居然毫未损。他此刻的手中却握着是另一把剑,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如同他身上散出的气息一般。 下一刻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丝丝杀气令人皮肤生寒刺痛。 指挥官的嘴角勾了勾,脸上无悲无喜,沉静如水,犀利目光远远的锁定对方的飞射而至的一点紫星;清水无波! 刀出,一道碧色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刀意,空气在这瞬间仿佛若水,清水无波的水,天地间唯剩一人一刀,再无其它。人刀合一,融入清水无波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刀道与剑道存有极大的差别,刀道讲究的气势浩大恢弘,大开大合,吞天撼地的张扬,令人望之热血沸腾。而剑道讲究的是玄奥的意境,精妙技巧的升华,往往力求最小的代价,擅长以最不思意的角度,一击必杀,会给人留下悚然惊心的感觉。 胖子目光微一收缩,手腕一转,一点紫星精妙无比的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刀尖之上,清水无波的意境顿时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蓄满了剑气刀芒的兵刃对踫相击,火星飞溅,劲气流光四溢纷洒。 刀芒破碎的刹那,指挥官突然退步振腕,手中长刀震颤间,迸出一道斩金裂铁般的锐利刀芒,一束碧色流光像是虚不受力般,直指前方不远处的胖子。 波! 飞射而出的碧色流光,奔至半途,迎面便被一道紫芒切碎。破碎的光影中猛地闪射出一点冷艳的寒星。 不过一点寒星而巳,却令人造出一种混乱的空间意境,令人视觉一片迷乱,不敢轻易挥刀抗衡格挡。唯有闭上双目,朝后暴闪飞掠。没人知道他为何连一点寒星都不敢抗衡,而选择惊悚的闪退。 胖子收回手中之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脱出剑意笼罩的敌方将军,巳飞退回到十米之处,只是脸颊上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第七百七十三章 层出不穷的杀技 双方再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一刀一剑,一个无功而返,脸上多了一道剑痕,一个立身原地,仿佛未挪动过半步,全身上下却是毫发未损。 摸了摸脸颊上的剑痕,露出了一个苦涩浅笑;"的确十分诡异!不过,同样的招式如反复使用第二次,等同自杀。不信大可一试!" "招式厉不厉害,不在招式本身,而在于运用招式的人。否则,就是死招,寻死的招!不是吗?"胖子不以为然的冷声道;"同样的一招,再次不同样的使出,其结果可能会天差地别。当心了,下一次,可不会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那么简单了,我会直接将你分尸。" 指挥官微皱了皱眉,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被这胖子所乱,全身气息收敛入内,仿佛化为一柄无坚不摧利刃,势若惊电划空激射,十米的距离,稍瞬即至。人刀瞬间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了无痕迹。 一刀,两刀,三刀……碧光刀芒似若天河倒卷奔泄,连绵不绝。而且这刀势中像是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剑势锐利无比,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刀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胖子在呼吸间荡开对方数十道惊电刀芒,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束碧光突然从刀影中绽射而出,直奔向咽喉部位。 剑光流转,胖子的剑却从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回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碧光刀芒诡异刁钻致极的一击。 火花飞溅中,一点紫星在眼底疾速放大,那位指挥官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是慢了半拍,眼底世界一片点点星辰,视觉顿感纷呈迷乱。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自然不会重蹈复辙,刀光脱体挡住一点寒星,真身瞬间挪移开去。 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紫光斜斜拦腰斩来,本已先机尽失,此刻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频频闪避挪位,转眼间,全身上下已被对方凛冽的剑气划出数十条血痕,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这位指挥官是一位乾坤境初阶尊者,自然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此刻的目中带着絲絲杀气,重新凝聚体内所有的玄元力,看上去势欲孤注一掷,一决胜负。 手中的长刀再次缓慢地拔出,刀身与古朴刀鞘的轻微的摩擦声,尖锐而刺耳,闻之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刀锋尚未完全出鞘,无边的杀气巳弥漫开来,刀出,并非想象中空前强大的一刀,更非刀气如虹,惊天撼地,看上去那么简单,平实无华地缓缓一刀斩出,空气仿佛突然一下凝固了一般,四周流动的空气也仿佛在一瞬悄然静止,一束耀眼的碧光以超越视觉的速度奔射而出。 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刀的可怕,几乎屏蔽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静寂得让人感心悸胆寒。一切喧哗的声音归于沉寂而消失,连空气也再寻不到一絲痕迹,仿佛刀光不再是刀光,而是空气的一部分,彻?的融为一体,不再分彼此。 "诡异的秘杀绝技。"胖子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感觉到一絲危险的气息。这一闪念间,一束月牙形的碧色流光,蓄着一股无形的刀压骤然出现在身前,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来,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 胖子拔剑的速度是否巳超越光束,没人知道。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划岀一道诡异的弧光。 这月牙形碧色流光,像水纹涟漪般的瞬间幅射开来,所有闪避挪移的空间都被在幅射的范围内,一时间根本无法破解,荡漾的杀气如水四泄,挡不住,荡不开。 噗噗噗! 无数碧色流光飞溅四射,隔空将胖子包裹笼罩在内,如同一朵朵水花在头顶绽放,光华璀璨绚丽,却又险象环生,无比的惊心动魄。 碧色流光不断地颤抖,跳跃着,似要竭力地突破对方剑气组成的封闭气罩,发出致命的灭杀。 胖子的突然退缩一分,随即又飞速地疾斩出去,一抹长虹乍现即灭,恰好击中月牙形刀光的某一点位置,发出一声类似金属断裂的音响,漫空碧色流光,不断幅射的水纹涟漪,倾刻分崩溃散。 这种封闭空间的秘杀绝技,蕴含着一种极致的技巧,通过一种玄妙手法,可以将刀光和玄力极度的压缩,使得速度和力量暴炸性增长,快到刹那间的封闭杀人。 引以为傲的封闭秘杀技,被以点破面的一剑化解,仿佛一下抽去了这指挥官的精气神,这一刀非比寻常,需要蓄满了玄元力,纵算同等阶位的修为也难以抗衡,触之即死,挡之立亡。 毕竟是乾坤境的尊者,虽惊方寸却絲毫未乱,应变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秘杀技被破的刹那,整个人巳飞速飘退回去。 大凡到了这个层面的人物,骨子里都有着一股傲气,自己蟒鞭断裂,只疑是对方剑器品阶不凡,总之,都在为自己之前的失利寻找充分的理由。 屏空了心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乾坤境尊者的气势威压这一刻再度显露无疑,一股浩然蒸腾的气息喷薄而出。 "竟然可以毫发未损地破解我的封闭秘杀绝技。"说话间虚手一掦,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三十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我之枪道,霸绝天下,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胖子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瞳孔微微收缩,对方虽狂傲可憎,却是藏着不少绝学秘杀技,的确拥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血红长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似若火焰螺纹般直向云无涯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沿途凌空化出一条条烈焰火蛇,重重火浪弥空席卷。 胖子一改之前那种见招拆招的战斗风格,冷冽的气势变得锋芒无尽,充满了凌厉攻击性,一剑出,点点紫星闪烁,直奔对方火蛇枪影。 噗嗤嗤…… 紫星,火蛇,奔射而出,虚空强强撞击,轰然震响,一紫一红两速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甚是壮观。 紫光,火焰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束紫色流光绽放,犹似满天紫星闪烁飞逝。火蛇紫星交错纵横,不断撞击,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指挥官的神色间即惊且怒,对方战斗风格骤然改变,一下将自己的战斗节奏搅乱破坏得失去了章法,连完整施展绝学杀招的机会都没有。 惊怒之下,烈焰红枪交到左手,右手掌心骤然凝聚出一枚盈红如血的园锥,园锥的表面红光流转;火云锥! 红光一闪,园锥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火流星,呼啸汹涌的朝着迎面扑杀奔袭过来的云无涯。 轰! 火云锥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所经之处,沿途的空气仿佛被点燃,释放出炽热的高温。一声震耳炸响,无数红光火焰飞迸四射,云无涯恰好处在火球爆裂的中心,火云锥高速旋转的穿透力,仿佛摧枯拉朽一般,令胖子的护体气罩一圈圈炸裂开来。 这一手暗招袭杀,却也算不得下着卑劣,可谓是武者,诡道也! 望着被火焰包裹缠绕着的胖子,指挥官这才深吐了一气,嘴角的一抹笑意尚未溢出,眼角便忽然瞥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左侧的不远处,只见人影手腕微抖,毫无征兆一剑斩出,似若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下一刻,一抹紫星转瞬即至。 骇然惊觉时,一点紫星巳距离面门不足一尺,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紫星如影随形,有若追魂夺命般紧追不舍。 吼! 飞退奔逃中的指挥官猛地暴出一声怒喝,身形斗然折转后返,人枪合一,突然化作一道红光火蛇,仿佛来自天际的云层深处,划破空间的阻碍,朝着急追而至胖子,迎面闪击而去。 胖子忽觉眼前一空,敌踪竟然尽失,微惊之际,一道血色红光巳闪击而临,纵算自己剑速再快,此时也已无力回防。 血色红光火影如蛇,叠叠重重的倾泄而至,每一枪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枪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但见烈焰枪影重重,根本难以判别哪一剑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第七百七十四章 连环死亡盛宴 此时只需一个误判,必然会被对方锋芒无尽的烈焰火枪当埸洞穿焚尽。??胖子自然不会愚蠢的去辨别这些枪势的虚实真伪,因为每一道烈焰火枪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 所以,他选择了垂眉闭目,不为重重枪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下一刻,胖子终于动了,一剑斗然划空而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对方所有的烈焰枪芒。对方的枪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斜劈斩出,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重重烈焰枪影,一点紫星飞刺对方面门。 剑未至,剑气巳透出剑尖直逼对方的眉心间,令人头皮顿然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此时欲要回枪格挡巳势所不及,甚至连闪退避让的时间都没有。 噗! 一声闷响传出,胖子的剑锋一击之下竟被反弹崩飞,对方的身前竖起一个绿色的盾牌虚影,看上去光滑透亮,波光涟涟,盾牌表面有碧色的光晕闪烁流转。 水幕光盾! 乾坤境层面的尊者,至少都俱有三种属性,这位指挥官拥有的木,水,火,这水幕光盾便是由水之属性玄力凝聚而成,刚柔兼备互辅,固不可摧。 一击被水幕光盾弹开,对方的枪势却是趁势反击而出,一气暴闪百枪,似若火雨流星倾射。 铛铛铛!锵锵锵! 漫空枪影纵横,剑气如虹,枪,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双方皆是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枪,剑的每一次撞击,长须者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森寒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掌心,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枪的双手颤抖不已,直觉有些握揑不住,几欲脱手而出。 胖子则是挥洒自如,剑气纵横,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指挥官此时的背心已然湿透,除了竭力格挡,到最后甚至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双脚在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就像一支脱弦之箭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之枪挥动中,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枪身上,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泽闪烁流淌,喷出枪尖寸余,吞吐不定。 灭世一枪!一道红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撕裂空气,留下一抹淡红色的划痕,飞奔射而出。 胖子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全身气息陡然一变,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对着这灭世一枪的无尽威势,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个圆弧。 霸道狂暴的血色枪锋,陡然被一团绵柔气劲包裹缠绕,重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血色红光在绵柔的圆弧中不停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来。 灭世一枪分崩离析的溃散开来,唯剩下一抹冰冷的寒星从破碎的枪影中飞逝电射破空而出。 躲,闪,避......一抹寒星始终漂浮不定,如影随形的紧跟不舍。这位指挥官每一次的闪躲退避,身上都会飞洒一蓬血雨,全身上下转眼间已留下数十道剑痕,血肉翻卷,道道深可见骨。气血在大量的流失,心神也感到有些恍惚,一种深深无力感遍袭全身,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逃!越远越好! 即生逃念,心神势必会倾刻崩塌溃散,忽觉握枪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骇然惊觉自己手臂竟然已被对方一枪洞穿,凌厉的枪锋一旋一绞,斗然上掦飞挑,一股鲜血从剧痛处喷射而出,整只手臂一下脱离身体,冲天斜飞而起。 这位指挥官惊骇未定之际,另一只手臂同时传来尖锐的痛楚,随之也跟着相继脱离了身体。血腥的一幕似还未结束,接着,便是两条腿,再接着两眼一黑,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从虚空中飞坠而下,两臂两腿也随之纷至四下坠落。 胖子本就是来杀人的,绝不怜悯姑息,指尖喷射出一道紫色的劲气,隔空飞削而出,直向着对方的颈项间一闪划过,一蓬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胖子与这位指挥官之间的生死搏杀,说来话长,事实上的过程很短暂,当流云大军的士兵看见自己指挥官的头颅从空中掉下来,本就低落的士气顿时彻底崩溃。 数万大军疯狂的朝后大溃逃,从道路两旁杀出的一万金甲府卫,却是人人气势狂飙,犹似出山猛虎。这就是先声夺人效果;夺其势,夺其志。其心必衰,其神必丧。战意全失,似乎完全忘了数量上的优势,一触即溃,全然一幅任人鱼肉的埸面。 一方士气如虹,有若乘胜追击的勇士,另一方则如兵败山倒的丧家之犬。一追一逃,卷起一片尘土飞掦,蔽日遮天,让紧随其后的飞虹城大军,根本无法看清内中的形势。 数万溃逃的流云士兵,有若洪水猛兽般的疯狂涌向后方的大军阵容,肃然严整的行进阵型,被这股滚滚尘埃包裹的澎湃洪流席卷,瞬间便被撕裂得破碎不堪,一片混乱。 杀杀杀! 滚滚尘埃飞揚中,难以分辨敌我,飞虹大军并未意识这支溃逃的军队是自己的友军,疑是突然遭遇到敌军的攻击,毫不犹豫地对这支强行闯入军队展开凶悍的围杀。一时间,杀声惨呼震天,鲜血四下飞溅。双方顿时扭成一团,近身搏杀,你死我活...... 片刻之后,这支溃逃的数万流云将士,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的友军剿杀一空,直到滚滚尘埃消散,这才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竟上演了一埸自相残杀的悲剧。 到底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望着漫山遍野的友军尸身,皆是目瞪口呆,连统军将领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放箭!"埋伏两侧山丘上的罗惊鸿,见对方大军士兵一个个都僵在原地,果断地出了攻击指令。 当漫空箭矢蔽日遮天,呼啸降临,呆的飞虹大军这才意识到,真的遭敌攻击了,只不过,一切似乎都嫌晚了些,一波一浪的箭雨覆盖着整片人群,一道道血光像烟花般的绽放,随着大片的人流不断的倒下,有些士兵甚至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已变成了一俱尸体,整个被攻击的区域笼罩在一片蒸腾的血雾中。 惊恐万状的大军,回过神来,已倒下一半,侥幸活着的尖叫着"呼啦"一下,四处奔散开来,尽可能的避开箭矢的攻击,形同一片流窜的散沙。 无论统军的将领如何咆哮呐喊,都已无法再有效的指挥这支失控了的大军,眼中震惊渐渐被绝望所代替。因为前方,以及两侧的山丘丛林中已有大批的人流杀出,这种局面,对于一支完全失去了指挥的大军来说,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噩梦。 "撤!"统军将领痛苦的吐出一声大喝,不管这最后一道指令是否有用,自己都已当先拍马向后狂奔而去。 统军将领的临阵脱逃,立即引起一片全军溃败的埸面,腿短的都很快变成了尸体,荒野山道中上演了一幕,一边倒的追杀屠戮,血肉横飞,尸积遍野的画面,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尘土飞揚中,再次上演了一埸前军冲击后军的惨剧,自然少不了自相残杀的悲壮一幕。 慕容轻水精心导演的这埸连环死亡盛宴,每一步都算计得絲絲如扣,至令云烟联盟的这五十万前军之间,不断的生相互火拼的場景,至少有半数人马是折损在自己友军的铁蹄刀枪下。 而这一切的制造者,则正在一处高地上,一身白衣飘飘,神情肃穆的默默俯视着谷地中的战况,一切都在按照之前谋划好步骤在进行,甚至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 行进在最后的是北源城的十万大军,同样在没弄清状况下,将疯狂溃退的友军当作了敌人来围杀,杀声惨呼震天彻地,鲜血四下飞溅。彼此双方扭杀成一团,拼搏得你死我活的难分难解...... "是时候该扎口袋了!"慕容轻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想跑!地獄的门已经关闭。"一支火箭冲天而起,这是在龙狮卫出扎上口袭的指令。 "住手,都是自己人,快别再打了!"当北源大军与突然冲击而来的友军廝杀得两败俱损之时,才察觉是在自相残杀,彼此相互抱怨,愤怒的指责了一番之后,这才弄清了状况。 杀,杀,杀……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漫山遍野的金甲人影,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冲杀过来,给人一种末日降临的恐怖感觉。 北源城的领军将领骇然惊楞了一下;怎会一下出现了这许敌军?前面的四十万大军,那里去了?;"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圈套,快撤!无论如何都得杀出一条血路!" 第七百七十五章 战争,可以让血变冷 这支北源大军,经过之前的一番自相残杀,只剩下了不足八万人,立即传令后军变前军,向原路冲杀出去。?? 原本在数量旗鼓相当的格局,只要指挥得当,布下阵势,或可一战,胜负之数尚难定论。然而,一个"撤"字,等同不战自溃,惊惶逃窜,军心士气顿时一下尽丧,将士斗志瞬间荡然全无。而对方的七万金甲府卫军,却是个个气势如虹,杀气飙升。 一阵密集的箭雨覆盖之后,慕容轻水指挥的府卫军,分为七个纵队,从各个方向朝着惊惶撤退的北源大军,起了最后的攻击围杀。 成了惊弓之鸟的北源大军,除了两万铁骑纵马狂奔,在一片撼天动地的喊杀声中,冲出了了府卫军的疯狂围。 一边倒的残酷杀戮中,有部份北源士兵但见无路可逃,纷纷奔起拼死抵抗,人人浴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有些被无情的劈开头颅,割破喉咙,斩断手臂…… 敌我双方此时似乎都杀红了眼,你砍我一刀的同时,我也会悍不畏死的捅你一剑,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云岚城的这些府卫军都接受过地狱般的特训,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自己或敌人倒下。 北源大军虽抱着致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人人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 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甚至惊呼嘶叫四下逃窜,瞬间成了鸟兽散。 漫山遍野都在上演追杀的一幕,没有弃械投降免死一说,战争让人变得冷血,只要是敌人,一律杀无赦!每个走上战埸的人,都要有死的觉悟。 荒野山道上遍地横尸,无数条血色溪流纵横流淌,埸面之血腥恐怖,令人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引来了成群成批的白头雅,漫空盘旋嘶鸣,完全一片人间地獄,修罗埸的情景。 轰隆隆……万马奔腾,蹄声如雷震响,卷起一蓬尘土飞掦,蔽日遮天。 这支纵马狂奔的军队,正是突围而出的两万北源铁骑,逃的度往往都比追的快得多,更何况铁骑如风,片刻之间已奔出了数十里,像是已完全摆脱了战场,这就骑兵的优势所在。 "终于来了!"云无影站在一个豁口处的高坡上,望着数里外腾起的滚滚尘埃,这是返回千叶镇的必经之路,尤其对骑兵来说更是绕都绕不过去。慕容轻水将袋口设在这里,定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由于龙狮卫的数量有限,在空旷的荒野道上,根本难以阻截大面积逃窜的敌军,唯堵在这个豁口处,方能有效的断敌退路。 "布阵!"云无影手中的令旗一展,高坡下的五千龙狮卫将士闻令而动,呼吸之间便在豁口处布成一个"五叠重合大阵",每千人组成一个三角战阵,五个战阵又重叠组合成一个庞大的三角战阵。 这种战阵特点在于攻守兼备,每个三角战阵都是独立的,随时可以起强悍的攻击,彼此之遥相呼应,灵动多变,尤其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形,可以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程度。 "唷!"千米之外的滚滚尘埃中,冲前的北源领军将领突然勒住奔行的坐骑,身后的两万铁骑几乎在同一时间,止住前奔的战马。 "哼!区区五千之众,就想阻我去路,简直不自量力。"领军将领迅地判断敌情,后有追兵,这处豁口两面高坡徒峭,根本无法迂回过去,庆幸前方阻截的力量薄弱,且又都是步军,怎经得住两万铁骑的狂暴冲击。 "冲!挡者必亡!"领军将领果断的出攻击令,事实上,也没有多余的选择,就算是火海刀山,也只有搏命一闯了。 高坡上的云无影手中令旗再展,五千金甲将士的眼中都充满着无畏无惧的神光,胸腔中奔腾燃烧着熊熊的战意。每个人的手中同时现出一把通体黑亮的弓弩,每把弩上并排列着十支寒芒闪烁的箭矢。 千米外万马奔腾,蹄声雷动,两万黑压压的铁骑有如滚滚洪流汹涌席卷,千万把战刀在尘埃中挥舞闪亮,气势狂野至极。 "放箭!"高坡上的黑府金字的龙狮令旗,向下一沉,刹那间,万箭迸而出,天光为之一暗,漫空闪亮的寒芒夹着锐利的呼啸,势如天河倒悬般朝着奔涌而来铁骑倾泄而下。 天地间骤然暴出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呼,惊嚎……血光迸射中,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的席卷敌军。倾刻,成片成排的的铁骑顿时一阵人仰马翻,瞬间被后面的铁蹄踩踏成了肉泥。 千米的距离,对于放马狂奔的铁骑来说,若不遭遇箭矢的攻击,呼吸间便可冲到眼前。三百米,二百米…… 吼,吼,吼! 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五千只五丈高的龙狮兽突现战埸,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五千金甲同时整齐合一的翻身跨上龙狮背,手中的梨花枪齐出,一片银光闪烁。 与此同时,奔腾中的万千铁骑骤闻龙吟狮吼,纷纷震颤的掀蹄而起,口中出恐惧的长嘶悲鸣,无数马背上的将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被重重的抛落而下,随之又被失控的铁骑残忍的踩踏。 这些龙狮兽都已进化成了王级妖兽,单是释放出的恐怖威压,又岂会是这些普通的战马可以承受得起的,一时间,摧马难行,反倒纷纷朝后急的爆退,敌阵顿时陷入极度的惊惶混乱。 杀!五千金甲同声暴喝出声,漫空尘土翻卷中,人兽合一,势如狮如马群,排山倒海般切入铁骑阵营中。金甲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血光冲天。 梨花枪纵横过后,宛如银蛇狂舞翻飞,绽放一片血海翻卷,马嘶人嚎响彻天际。 云无影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纷纷掠空而起,飞临敌阵上空,专寻敌方高级将领斩杀。直吓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官猛将纷纷惊惶落马,挤身普通的士兵群中,那里还敢指挥兵士组成反击阵势。 上万铁骑大军一朝群龙无,顿成一盘混乱无序的散沙,军心丧失,斗志低迷,所有人心中都只存着一个念头;逃! 转瞬间,兵败如山崩,漫山遍野皆是争先恐后,亡命纵马奔逃人流……天地间舒展一幅;五千金甲跨乘龙狮追击上万铁骑的恢宏画面。 这埸以寡敌众的伏击战,从正午时分开始起,直到落日西沉才完美的收关,云烟联盟的五十万前锋军,除了百骑侥幸九死一生的逃出升天,如非有意放水,令其回去报丧,数十里的战埸将不会有一个活口存在,甚至连俘虏都不会留下。 军队,就是一个国家,一个势力铸造的战争机器,军人就是这部机器上的零件,一旦上了战争都必须压制住自己的情感,将自己变成一个近乎冷血绝情的人,面对倒下的敌,甚至战友,同伴,目睹残肢断臂,血淋淋的埸面,都无法从他们的眼中看到普通人应有的情感。 然而,军人也有着自己的底线,他们可以义无反顾的去赴死,却无法容忍自己守望的故土家园被人掠夺,变成焦土,无辜的民众成为战争的牺牲品。所以,面对残忍的入侵者,绝不会心慈手软,姑息惜怜悯,这埸战役就是血淋淋的真实写照。 在这埸精心谋划的伏击战中,府卫军的伤亡状况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同时,也没因为一埸憨畅淋漓的巨大胜利欢呼雀跃,望着这片人间地獄,修罗埸般的情景,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沉重,心在隐隐滴血,毕竟都是一个个鲜活的尸体,转瞬间便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战争过后,没有人可以对此无动于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同时散逸出阵阵伤感的气息。 "报,敌人的主力大军距此只有百里,正在加朝前挺进。"一个探哨快马来报。 "来得这么快!"慕容轻水望着一个个浑身浴血的将士,已没时间安抚他们战后的不良情绪,按计划必须尽快离开此地,迅进山区,谋划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她的心也有柔弱的一面,望着自己一手制造的人间地獄,她也险些心酸落泪,不禁幽幽地叹道:"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我们接下来还要面对更凶险的战斗,但愿我们中的每个都能幸运的活着。" "要不要放把火将这些暴尸荒野的尸体都烧了?"紫燕也像是受到某种伤感情绪的感染,皱着眉头出声道。 第七百七十六章 谁更沉得住气? "要不要放把火将这些暴尸荒野的尸体都烧了?"紫燕也像是受到某种伤感情绪的感染,皱着眉头出声道。 "不用!"慕容轻水冷酷的摇摇头;"这埸战争本就是他们掀起的,让他们也真实的感受一下这幕惨不忍睹的埸面,可以起到一点震慑的作用,掩埋尸体的事应该留他们自己来做。" 战争给军人披上一件勇士的金装,硝烟弥漫处,军人的生命又如刹那绽放的鲜花,却又在转瞬间凋零为战争车轮下,卑贱的一捧泥土,硝烟散尽,便会被人彻底的遗忘。 秋夜凉如水,一具具散着血腥味的尸体被掩埋,空气中充满了无尽伤感的气息,更多的是一股股冲天的悲愤和复仇的怒火。 荒野山道上竖着一块尤为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一行用鲜血涂抹的字;"这只是噩梦的开始,欲要报仇雪耻,我们在云岚山中等你们!" 无论出于何种情绪,都没有人可以冷静的忽视这行字,从侥幸生还的将士口中得知,这支伏击他们的军队不足十万人,五十万大军的覆灭,主要是由于中了对方预设的诡计,大多死于友军之间的自相残杀中,并不能证明对方有多强大。 尽管如此,这支军队的存在都成了一个极大的威胁,如不彻底的将其剿灭,无法保证攻城战役的顺利进行。所以,五路大军的统帅很快便达成了进山围巢的共识,各自分别抽调岀二十万大军,分五路同时入山围剿,彼此保持联络,相互策应,不求有功,只须尽量缠住这支军队即可,让余下的三百五十万大军,毫无后顾之忧的对云岚城动攻势。 夜沉入水,没有鸟啼,虫鸣,这片寂静的山林在沉睡。 清凉的月光穿过树梢的缝隙,在茂密的山林中投下斑驳的清辉,一条溪流从山林深处蜿蜒而出,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如幻般的银光,仿佛从梦中流淌出来。 这是五路大军进山的第二夜,只是这个夜,对流云城的这支进山围剿的大军来说,像是一埸无法醒来的可怕噩梦。从黄昏开始,便率领着二十万大军追逐着一支万余人的敌军,然而,一路上却不断的遭遇到各种机关陷阱的暗算和袭击,甚至尚未和对方生过交锋搏杀,已莫名折损了近两万将士。 这种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状况,在山地丛林战中毫无用武之处,反而成了随时都可能被猎杀的对象,令这位流云大军的领军将领感到无比的悲愤和极度的郁闷。 检查完一名身边副将的尸体,是被一支从林中射出的竹签贯穿咽喉致命,谁知这种状况,下一个会轮到谁?每个将士都提心吊胆的摸索行进着,风吹草动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领军将领望着溪流中飘浮的士兵尸体,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本是前来进山围剿的,殊不知猎人却突然间反过来变成了猎物,这让人实在无法接受。然而,这些死去了的将士冰冷的尸体,空中散的淡淡血腥味,却在不断的提醒他,这就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可怕山地丛林战争。 "你们确定敌人最后就是消失在这条溪流中?"领军将领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来,扭转头,对身边的一位军官问道。 "这个……是下面的人看见……"军官颤声的吱唔出声道。 "你们可曾去溪边探查过?" "有,我亲自带人去过,这一带的溪水有五六米深,且水中多有各种藻类,根本无法看清水底的情况,也没敢冒然派人下水查探。" 领军将领冷笑的盯着对方;"你是想在告诉我,这一万多敌人,被我们追得无路可走,最后干脆集体投水自杀了?或者说,变成水中鱼儿潜走了?" "这个……至少有一部份肯定潜入了水中,这些人有着极为丰富的丛林战经验,定是在等待时机,出其不意的突袭我们。"军官低声的回应道。 "你说得没错,或许真会有这种可能,让大家严防戒备。"领军将领沉思地道;"派人将这边的情况,迅通传给各路大军。" 不远处的一株参天的大树上,慕容轻水坐在树梢,静静地俯望着潺潺流淌的溪水,从这埸丛林战一开始,她就攀上了这颗视野广阔的大树,从高处的空中可以注视着各方的动向,遭遇紧急险情,随时可以出警示,并调动就近的力量进行救援。 "胖子,你的人都在水底浸泡了近两个时辰,不会全都被淹死了吧?"慕容轻水对着刚攀上来的欧阳无忌,有些担忧地出声道。 "这怎么可能!"胖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这些府卫军都受过魔鬼似的特训,水中的闭气功夫只是必修课,往往在臭水塘中一呆就是半天,在这清甜溪流中呆着,算是天堂了。" "但对方的警觉性一直得很高,戒备也十分严密,想要偷袭得手,只怕没这么容易。"慕容轻水心思慎密,提示地道。 "我知道这样僵持下去,肯定对我们不利。"胖子收起嘻笑的嘴脸,冷声道:"不过,这支大军已被我们机关陷阱给袭击蒙了,相信他们的指挥官此时比我更心急。现在,双方比的就是耐心和意志。连你这样的智者都在质疑,是否有人能在水底潜伏这么久?那对方的怀疑就更重了。所以,再过不了多久,他们的戒备状态就会彻底放松,那便是我们出击的时候。 慕容轻水闻言点点头,对这个平时大咧咧的胖子,有了更深层了解,是个人都会被这副憨实相给忽悠住;"他们潜藏于五六米深的水底,能现上面的状况么?" "轻水姐果然心思稠密,连这也被你想到了。"胖子赞叹地道:"他们中有一千名龙狮卫的人,其中的每一个都拥有很好的夜视能力,即使在水中,只要稍稍离水面近一点,就能探视到外界的状况。如我猜得没错的话,敌人虽然已开始在松懈,但他们仍在等!" "等什么?"慕容轻水好奇的问,觉得这个胖子变得越来越深沉,可怕,幸好是一家人,否则不敢保证会不会被其所算计。 "月光!"胖子抬手指了指头顶上的夜空。 没有一絲游云的夜空,悬着半月,清凉的月光缓缓地在山林间移动,就像一个娴静的少女,脚步轻盈曼妙,所经之处,留下一地清辉亮影,如梦似幻。 当这月光少女经过小溪旁的一处丛林间,忽就没了踪影,丛林间突然闪烁起三道微弱的光亮,光亮虽然很淡,但在突然的黑暗中却显得那么的刺眼。 哗! 小溪的水面泛起一层轻浪的微响,几道黑色的人影从水中绽射而出。 嗖嗖! 那是箭矢在黑暗中的破空声,那丛林木间隐伏着三名手持兵刃的士兵,那闪射的光亮便是从兵刃上出。其中的一名双手捂住胸口,大张着嘴,却没出声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插在胸前的一支很精致的箭矢,神光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他不相信自己隐藏得这么好,怎会被人在黑暗中一箭射中心脏?带着这个问题变成了尸体。 而另两名士兵,一个的咽喉部位插着一支箭,另一个的眉心处更是只留下一支箭尾,箭头出现在脑后,带着同样的问题离开了世界。 清亮月光重新洒在三名士兵身上,也染成了一片血红色。几道黑影同时窜入这片丛林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也没生过。 "或许他们至死都在认为,是那抹月光杀了自己!"目睹溪畔生的一幕,慕容轻水叹道。 "在夜色中,兵刃的反光会出卖自己的藏身之处。尤其在山地丛林战中,任何微小的细节,都可瞬间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胖子笑道。 慕容轻水庆幸自己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而不是敌人。这些将士,每一个都像山林中的赤练蛇,静静地隐伏在某个角落,只待时机一到,便会如闪电般的向猎物动致命的一击。 "唯有战争可以将人的智慧挥得淋漓尽致,同时也让人变得冷血,无情,当真令人忧喜参半。"慕容轻水感慨地叹道。 "每一埸战争都可以改变许多东西,破旧立新,建立新的格局,是非对错很难评说。我只知道,敢在我们面前嚣张的敌人,无论有多强大,最后都得华丽的趴下。哈哈!"胖子咧嘴一笑,慕容轻水觉得自己刚融入的这个大家庭,每一个都与众不同,让她有一种耳目一新,心境豁然开阔的感觉。 夜沉如水,月光忽明忽暗,溪畔沿途的丛林中,无声的死亡在连续不断的生,隐伏在暗中的士兵都是被精准的一箭射杀,连声警示的机会都没有。 数道黑影在短短的时间内,已射杀了上百个隐伏在溪畔沿岸丛林中的敌人,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 第七百七十七章 忍耐的红线 数道黑影在短短的时间内,已射杀了上百个隐伏在溪畔沿岸丛林中的敌人,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 然而,整个诡异的袭杀过程,都落在了那位流云领军指挥官将领的眼中,有数次让他险些忍不住要挥军杀出,最终还是强行的隐忍了下来。 "太可恶了!怎能容忍他们这般继续袭杀下去?"身边的副将愤怒不解的出声道。 "愚蠢!"指挥官将领冷声斥道:"如果这几个人只是诱饵,或是投石问路的棋子,提前动手势必会打草惊蛇,让他们再次逃窜,就很难一网打尽了。" "可是,溪畔沿途的埋伏点都被他们清理得差不多了,正在不断地向我们靠近,还会有更多的士兵遇害。"副将咬牙切齿地说。 "敌人的大军还没出现,再忍耐一下吧!"指挥官将领叹道:"这些士兵不会白死,我们会为他们报仇。" "我不明白,他们是如何现这些隐伏点,而且一摸一个准,实在不可思议。"副将一拳击在地上,敌人的诡异,让人感到惊颤,可怕。 指挥官将领郁闷地摆摆头,不知问题出在什么环节,敌人为什么总能准确地找到士兵的藏身之处? 作为一位二十万大军的指挥官将领,除了开始有些大意轻敌,因此而折损了近两万将士,总的说来,还算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至少到现在为止,他已现了几个重要的问题。 其一,是对方是在有意引诱大军进入山林深处的某片区域,并提前预设了大量的机关,陷阱,导致在毫不防范的情形遭遇了严重的损失。 其二,从袭击者的表现来看,绝对是一支受过特殊训练的军队,尤其对山地丛战有相当丰富纯熟的作战经验。 其三,这支军队更善于夜间的丛林战,并能利用月光和兵刃的反射,准确地寻找到士兵藏身的位置,而且修为身手远在普通的将士之上。人数不多,却有着可怕的杀伤力。 面对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这位指挥官将领心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自己的大军在不断地在被蚕食,减员,在没有弄清对方的真实意图之前,如果冒然采取行动,很可能再次踏入对方的圈套,或失去一次全面围杀对方的机会。所以,必须要有足够的耐性。 又有五六处埋伏点被无声无息的清理掉,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被射杀,身旁的将士都满怀愤怒的目光,投射在这位指挥官将领身上。 "呵呵,就算对方明知道有个坑在那里,也得无奈的往下跳。"坐在树梢上的胖子,很有信心的喃喃出声道。 "你这是诱敌?"慕容轻水眼睛一亮;"事实上,这溪水中只藏着很少人,让对方误认为整支军队都潜在了水底,准备侍机偷袭……" "这支大军已在山林中吃尽了苦,才选择沿着溪边搜索前进,我们的力量有限,一旦失去丛林战的优势,很难再有机会袭击对方的机会。" "你这胖子如此狡诈,有吃过败仗吗?尤其是龙狮卫,简直就是一个传奇的存在。"慕容轻水由衷的言道。 "龙狮卫存在到现在,一直都是遭遇以少搏众的局面,总是在险中求生存,任何一次失败都可能全军夭折。所以,只能算是一支哀兵,上次不是被你逼得无路可逃,唯有集体投崖跳江的份。轻水姐可真够狠的了!"胖子自嘲的笑道。 "切,你这是在取笑我吗?"慕容轻水苦笑了一下;"我后来听无影说,这已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惊险的游戏了,被摆了一道的反倒是我。" "呃,我那媳妇就是个快嘴婆,怎能将这种事说破,这会很打击人的。"胖子抱怨道。 慕容轻水听得脸一红,这本是她自认为的一次杰出战役,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柄,幸亏都是了一家人,倒也能轻松释怀;"这个指挥官,看上去还很能沉得住气呢!"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送你一枚雪凝丹,那可是我用功勋积分值换来的。"胖子忍痛的道:"相反,你以后得多派点任务给我。唉,我可是最被歧视的人了。" "这雪凝丹,很珍贵吗?"慕容轻水还只是一个七品丹师,还真没听说过这丹药名。 "这我们老大自己弄出来的,应该属于九品中阶的丹药,大补货!"胖子随口解释道。 嘶!慕容轻水倒吸了口气,九品丹药,还是出自丹圣之手,绝对的珍稀之物;"成交!" "说话算数!"胖子开心的咧嘴笑道:"只可惜,轻水姐这次只能是水中捞月了。不过,也不用灰心,以我的经验,我们老大已为你安排好了一切,肯定都是大惊喜。" "你这胖子,真够无耻!难怪无影把你看这么紧。"慕容轻水低声啐道。 人的忍耐都有着一道红线,高低深浅,根据不同心境修为和素质,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而这几道黑影无休止的凶残袭杀,却是彻底的突破了那指挥官将领的忍耐底线,完全抛弃了一直坚守着的大局观。 "放箭!"指挥官将领狂怒的咆哮出声;"冲上去,将这些杂种碎尸万段。" 埋伏在溪边山林中的将士都早已是箭在弦上,只待一声令下,成百上千支箭矢倾刻如雨倾泄,与此同时,数不清的人影从黑暗的山林中呼啸冲出,直朝着那几道人影狂怒的围杀过去。 "果然沉不住气了!"被箭雨笼罩的黑影,是由易飞虹带领的五人,都是龙狮卫第一大队的将士,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破虚境,这些普通的箭矢,根本连身都沾不了。人人放开护体气罩,详装惊惶的朝着小溪下游逃窜。 上百名身穿铠甲的兵士,手持兵刃堵住了去路,身后更有大批的追兵蜂涌追杀过来。 "滚开!"易飞虹一声冷喝,奔逃中的五人,十分黙契的同时抬手击出一掌;轰! 宛如一道炸雷在封堵的士兵群中轰然爆裂开来,惊呼惨叫声中,数十名士兵顿时喷血横飞出去,强大的气流在封堵人群中冲击出了一个缺口,五道人影像是漏网之鱼,飞地窜了出去。 前方突然冒出一队人影,黑压压一片,人数不详,像是前来接应之人。后面赶来的大军见状,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不顾一切的奋起直追。 "好呀!终于逮着了这些杂种的尾巴!"指挥官将领也是兴奋不已的吼叫着;"全军出击,这次绝不能让这些杂种逃掉了。" 被追赶的人流一直沿着溪流的下游逃窜,始终与身后的追杀的大军保持一定的距离,都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这看上去像似合理的情形,如果这位指挥官将领能稍稍冷静下来,不被愤怒的情绪所左右,一定会现什么不妥之处。 夜,越来越深,月光被云层遮住,有些迷蒙的夜空中开始纷纷洒洒地飘起细密的雨絲,驱散了山林中的燥热,空气里散出清凉的气息。 纷洒的细雨中,视线显得迷离朦胧,隐约可见前方逃跑的人流一下窜进了山里,后面追赶的大军也只是稍有犹豫,像是有所不甘的跟着冲了进去。 雨夜的山林中,有无数双眼睛,就像很有耐性猎人,在静静地注视着猎物一步步的靠近。这绝对是个杀人的好天气,沉黑的雨夜可以掩饰一切的行踪和气息,不会轻易让人现隐藏的痕迹。 "大家注意了,千万不可分散行动,谨防敌人的暗中偷袭。百人一队,彼此相互照应。"指挥官将领在黑暗中号司令。 这片山林的面积很大,十几万之众投身其中,也有若滴水入海,很快就逐渐的分散开来,如没有特殊的暗语口令沟通,敌我都难以辨识清楚。 十数万人冒着纷洒的冰凉细雨,在沉黑如墨的山林间,百人一队的猫着腰摸索着前行,彼此前后照应,形成一种相互呼应之势。 这种策略看上去十分有效,稳扎稳打的搜索排查,找出敌踪是早晚的事。只可惜这位指挥官将领却根本不谙山地丛林的法门,如果他知道自己正在领着自己大军,正一步步地走向死亡,不知是否还会这般一往无前的挺进? 沉黑的林木间,彼此之间近在咫尺,也只能依稀辨识出一个模糊的影像,身傍之人就算无声无息地突然失去踪影,也是茫然不知。 幽深沉黑的林木间,一众将士目难视物,模索地进行中,甚至出现的五人,十人集体坠入一个大深坑的情况,深坑下面皆密佈着锋利如刃的竹尖,一旦坠下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一时间,惨呼惊唤之声在林木间此起彼伏,这些不断传出的凄厉惨叫声,在雨夜中显得外的凄切渗人,闻之毛骨惊悚。 越往前行,越觉心惶惶,险象环生人人自危。仍还活着的尽皆是背贴着背,相互颤惊惊地彼此照应着,以警防敌袭。殊不知,头顶之上不知何时又突然降下一根巨木,飞出一排木箭。可谓是防不胜防,中招的人非死即伤。 第七百七十八章 斗智斗勇的山林猎杀战 活着的人,不知踏出下一步,自己是否还能站着喘气。身边的同伴忽然有人仍下手中的兵刃,双手捂着脖子,虽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却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醒味,傻子都明白生了什么事,定是被人无声无息地抹了脖子。 接着便现自己也突然的飞了起来,骇然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还在下面,头却不知了去向?惊愕之下便随之跌落下来,从此再无知觉意识。 更有人突然觉自己额头冰凉凉的,伸手摸去却是热乎乎,粘糊糊的,眉心处骤然传来一阵椎心的刺痛,还没弄明白生了什么事,便一头栽了下去。 "敌袭!"一队士兵,大约只剩下了五十来人,其中有人突然瞥见有人影从头顶的树上飞掠下来,不由骇然惊呼出声。 人影的身形在空中高旋转,口中轻吐出一声;雷闪! 紧接着,所有人便见一把奔雷刀,带着无数条蛇形闪电,霹雳斩下,所有的官兵几乎同时举起手中的兵刃格挡,刹那传出一连串金属的交击声,无数蛇形闪电竟沿着每人的兵刃窜上身体,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蓝絲,组成了一张电网,笼罩全身,甚至还来不及呼叫出声,便在一片"啪啪"的闪电声中,铠甲爆裂的变成了一具具焦黑尸体。 这一队仅剩的五十来人,除了一位军官,竟无一幸免。奔雷刀无情的刺入军官的身体,而后用力一绞,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倾刻变成了尸体。 "刚才偷袭的有多少人?"这么大的动静,顿时引来了数百人,一个军官问。 "一个,只出了一刀,便杀了五十三人。"有士兵看见了这恐怖的一幕,颤声回应道。 "天啦!这还是不是人,简直就是杀神!"所有将士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每个人都觉自己的背心一片冰凉,虚汗直冒。 这位指挥官将领的愤怒情绪,冤死了多少无辜的将士。难道连逢林莫轻入的道理也不懂?众将士心中虽愤愤然地报怨,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在上峰的摧促下踩踏着战友和同伴的尸身,继续朝丛林内搜索前进。 "山地丛林战虽是我们的强项,只是对方的数量太过庞大,可谓杀不胜杀。只怕对方醒悟之后,改变战略,不再分散搜索,以军团似的组合集体推进围剿。如此一来,必会对猎杀行动带来极大的危胁。"慕容轻水和胖子在黑暗中关注着这埸猎杀战。 "这个很有可能!如果这个指挥官不是糊涂蛋,应该会改变战略。"胖子带着一絲回忆地说;"龙狮卫曾以五千之众面对敌人百万之众的围剿,也经历过这种情形。" "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慕容轻水有些担忧地道:"毕竟这些府卫军不是龙狮卫,不知是否能应付得过来。" 两人说话间,敌军的高级将领们累遭重创后,果然醒悟过来。死伤了数万人,连敌人的装束都没看清楚,仿佛山林中的风一般,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其形。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糊里糊涂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比呑下一只死苍蝇还要难受。心中尽管充满了怨愤和惊惧,战争仍还得继续,硬着头皮也必须挺下去。 各位高级将领商讨一番之后,决定改变策略,以万人结成战阵,彼此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旦遭遇攻击,可以相互驰援呼应。 尽管伤亡的数量仍在不断增加,不断有人跌落陷阱深坑,被防不胜防的各种类型的机关暗器袭杀,一批批的倒下,永远沦为山林中的肥料,身后的大军仍旧强横地朝前推进。 敌方的士兵中逐渐弥漫起一股悲壮的气息,驱散了心中的惊恐,代之而来的是雪耻复仇的熊熊怒火,前赴后继地寻找对方拼命,人人皆抱着决一死战的念头。疯狂的士兵一个个用自己的身体去触陷阱机关,不顾一切的为后来者清除前进途中的危险和障碍。 战场的势态瞬息万变,府卫军的小队零散攻击累累受措,数次险被敌人的大兵团围而歼之。 在这片山地丛林中,敌我双方展开了一埸斗智斗勇斗力的猎杀战。敌变我变,府卫军迅化零为整,骤然对一个万人阵营起天崩地裂般的毁灭性攻击,打残了对方后又迅化整为零,在另一区域重新集结,寻机起同样的突袭。 如此这般的时聚时散,聚时雷霆一击,散时隐于丛林深处。令敌围巢大军疲于奔命,刚形成有效的围杀攻势,敌踪又突然尽失。直气得各方将领捶胸顿足,直欲喷血。 时间在惨烈的血杀中一点点流逝,纷洒的雨雾中,山林中的湿气也随之缓缓蒸腾漫延开来,视觉的能见度也跟着不断缩小。 "不好!"易飞虹正带着一千府卫军向另一个区域转移,由于林木间的雾气迷蒙,现敌踪时巳不足十米,巳然避之不及。 双方在丛林深处的雾气中误打误撞的遭遇,敌方的人数竟有一万之众,周边或许还有更多的敌人随时可能出现。 "战决!"易飞虹果断的厉声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一千府卫军将士,风雷刀齐出,趁敌方阵形散乱,立足未稳之际,千百道刀光夹着雷动之声,山崩的般朝着敌阵狂劈暴斩而去。 倾刻间,刀芒如虹,上下席卷,掀起滔滔刀浪。迷蒙的雾气中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血雨倾洒,残肢断臂四下翻飞。 敌军势众,很快便从猝不及防的突袭中回过神来,迅地稳住阵角,正准备展开倾力的阻击围杀,府卫军却是意在突出重围,全军上下势如一柄锐利无比的尖刀,雷霆一击之下巳强势切破敌阵脱困而出,迅消失在另一处茂密的丛林中。 "好险呀!差点将全军赔了进去。"慕容轻水望着这一幕,唏嘘道。 "是啊!如被这股敌军缠住,四围的敌军定会闻风而至,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胖子有些余悸犹存地说。 "这只个意外的遭遇战,只怪山林中雾气太重,能见度太低,才会生这种突事件。"慕容轻水的宽慰道。 "我们老大说过,世上最愚蠢的人就是为自己的错误找足理由,以至心安理得。战埸上的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改变一埸战争最终的结果。"胖子感触良深地道:"适才一役算是给大家上了深刻的一课,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学会遵重每一个对手,危险往往深藏在终点。" 暗夜,凄风凉雨,林木间,正在演绎着一埸血腥的屠戮,本是来猎杀人的,猎物却瞬间逆转成了猎手。随着时间的移动,林木间的惨呼凄嚎声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但死亡的气息和血腥味却越来越浓裂。 "撤!所有人都快撤出去!"指挥官将领惊觉自己因为一时的愤怒,掉进了一个预设的死亡陷时,巳有成千上万的士兵死于非命,永远留在了这片林木间,变成了的肥料。 当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呼在幽黑的林木响过之后,天地间骤然变得一片死寂。近二十万杀气蒸腾的大军,悍不畏死的闯入山林中,连对手的影儿都没见着多少,便巳死伤无数,剩余之人但闻撤退之令,此时那里还敢稍留一分半秒,人人有若惊弓之鸟般纷纷夺路冲出山林。 漫漫长夜已尽,天边隐现出一抹鱼肚色,预示着充满噩梦的一夜已经度过,至于新的一天是否充满了阳光和希望,那就不得而知了? 纷洒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那位指挥官将领不知自己奔行了多久,翻过了几座崇山峻岭?全身铠甲沾满了血污,被林木间的水雾浸透,身后一直跟着上万人,此刻身边却只剩下了二三十人,其余的人已是尽数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此刻的他更是体力几近透支,如不是一股强烈的求生**苦苦的支撑着,只怕再朝前挪动一步都艰难,直觉自己简直与一只丧家之犬无异。只不过,现在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继续话着,尽快的逃出生天才是王道,才能血洗今日之耻。 万道霞光从树丛的缝隙间倾洒而下,笼罩着湿漉漉的身躯,暖洋洋的无比舒泰,这种美妙的感觉,也同时让他绷紧的心神顿时松驰了下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疲惫感瞬间遍袭全身,估摸着应该摆脱了对方的追杀,二三十人几乎同时双腿一软,都是整个人靠着一株树身脱力般的缓缓滑坐了下去。 在高山丛林间逃窜了一夜,已是身心憔悴无比,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此刻就算刀架在脖子上,连眼都难以睁开来。 风过树梢的沙沙声,林间鸟儿的"啾啾"清啼,都像是美妙的催眠曲,尽管如此,却没人敢在这人迹罕至山林中,就这样知觉全无的睡过去,或许一觉醒来已成某只妖兽的腹中餐,好不容易才绝处逢生的逃了出来,绝不能让这种事生,他还要雪耻复仇,血洗云岚城。 第七百七十九章 指挥官之间的搏奕 沙沙沙…… 这是有物踩踏林间落叶出的声响,此时落在那位指挥官将领的耳中,却是不压于惊雷炸响,所有的疲惫瞬间荡然无存,虽未睁开眼,整个人的心神已处高度的警觉和凝聚状态,似在辨别响声的来源,已做好了随时逃离,或出雷霆一击的准备。?? 所有人都希望这只是一个幻觉,现实很残酷,的确有轻微的脚步声在移动,这细微的声响破碎了山林的沉寂,破碎了希望,变成了绝望。 呛呛呛!一阵兵刃出鞘的礳擦声响彻,所有人都从地上跳了起来,神情异常紧张的戒备着。 二十米,十米,五米……令人揪心提胆的踏叶声,嘎然而止。 是妖兽,还是人?无论是那一种,此时对这些惊弓之鸟而言,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五米外的林木间,五彩霞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编织了一张网,笼罩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胖子,女的一袭白衣,看上去不沾一点烟火气。 指挥官将领缓缓的立起身来,手中已握着一把开山大斧,之前的疲惫之状荡然无存,整个人的体表透出一层淡黄色的光晕,一股属于乾坤境初阶的强大气息弥漫开来。 可以断定来者不是妖兽,而是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女人,都很年轻。然而,成了惊弓之鸟的一群,却没敢稍存轻视鄙敌之心,更何况,这两人能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间,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一道惊颤的目光,冷电般地透过树丛的缝隙,落在霞光笼罩的两人的身上,真心希望这只是一个偶尔的陌路相遇。 "你二人不会是特意出现在这里的吧?"指挥官将领试探着出声问道。 "是,却也并非全是!"女子淡淡出声,语音宛如出谷莺燕,婉转清丽,不带一点烟火气。 "哦,此话怎讲?"指挥官将领听得有些迷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两人像是并非特意前来追杀自己等人的,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我是云岚城的指挥官,慕容轻水!你应该就是流云大军的指挥官了,即然这么巧的遭遇,我想,彼此都不会轻易放过对方。"那女子自报名讳,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已将对方当作了一个死人。 "你……飞霞城居然敢背叛云烟联盟?"指挥官将领一团悲愤之火顿时涌上了脑门,眼眸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杀机;"你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当然!只不过,前提是得有机会离开这里,你应该知道什么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慕容轻水优雅的笑了笑,看在所有人的眼里,美得让人心悸,却充满着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 慕容轻水自暴身份,傻瓜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对方虽只有两人,但这位指挥官将领此刻却很想逃走,不过,一想到对方的追踪猎杀能力,顿时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当下唯一的自救之法,就是杀了这两人,而后,尽快的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那还等什么?"指挥官将领的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 "我在等你逃呀!"慕容轻水理了理略为凌乱的鬓。 "我为什么要逃?"指挥官将领冷傲地撇了撇嘴;"我虽然折损了二十万大军,但,若能拿你这个云烟联盟的反叛者,当可将功补过。" "是么?就凭身边的这些残兵败将,你认为有几成胜算?"慕容轻水一身如雪的裙衫裹身,似若一片白云般飘然而出,给人一种悠然飘逸的感觉。 "杀了这个胖子,美女供你们享受!"指挥官将领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却让身边的一群将士,眼中顿时大放光彩,呼啦一下围杀上去。 "一堆垃圾!"慕容轻水身边的胖子冷哼了一声,手中多了一把黝黑如墨的剑,而后平平淡淡的挥出一剑,一抹紫光如水席卷,势若天河倒悬般,将一众蜂涌而上的人群尽数笼罩在其中。 这一剑,不是在战斗,搏杀,准确的说,是单方面的虐杀,一片紫光划过,血光迸射,冲上来的人群,竟没有一个还是站着的,三十二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胖子没有挥出第二剑,目光落在指挥官将领的身上,无尽鄙视地岀声道:"用这许多条鲜活的生命,想要换取一个出手偷袭的机会,值么?" "他们都是军人,上了战场当有死的觉悟,我此刻的使命就是不择手段的杀了你,生擒背叛者,才能证明他们死的价值。"指挥官将领的声调冷漠而无耻。 "一个无视将士生命的将军,怎可能去赢得一埸战争,难怪你会沦落到如此下埸,当真有取死之道。"慕容轻水温润的脸上渐渐地布满了一层冰霜,四周气温像是一下降低了数十度,身上絲絲缕缕的寒冰息地透体而出,周边的二米之内,迅地铺满了一层白霜,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阳光下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 "轻水姐,你只管动脑,动嘴,这种杀人的粗活就由我处理吧!"胖子踏前一步就欲出手,却被慕容轻水止住。 "这埸就由我们两军的指挥官,公平的一决高下,你若胜了,大可自由离去,否则,只能留在这片山林作肥料了。"慕容轻水冲着胖子淡淡地一笑;"放心!你姐我可不是温室的花朵。" "很好!巾帼女帅,果然有点气度。"指挥官将领知道这搏命一战,是福不是祸,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中涌动着浓烈的战意;"我一向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别指望会被你这倾国容颜所惑。" 这位指挥官将领说话间已然立掌为刀,一股冲霄的刀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刀芒,如山般厚重的朝着慕容轻水的立身之处斩落而下。 慕容轻水见状,不敢稍有轻视,竖指为剑,一道由玄冰之力组合而成的剑气锋芒,由上而下的划空斩向如山般厚重的黄色刀芒。 一声震响中,漫空中散出冰屑飞掦和尘土四溅的气息。 指挥官将领是土系属性的武者,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土之气息愈厚重的弥漫开来,浑厚的土之气息,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双手虚空一埸,骤然握着一柄黄褐色的开山大斧,看上去厚重无比,似比普通的大斧要粗壮一倍,长上一节。一斧在握,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 黄龙升天!一斧朝天举起,令人顿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一声龙吟啸天,斧势斩落地面,势若大山巨岩降临,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黄龙。 这一斧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斧影闪动间,一气劈出数十斧,漫空斧影重重叠叠,似若数十条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倾刻间便将慕容轻水风楚卷其中,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被重重斧影笼罩着。 一道人影白衣如雪,似若幽灵般穿梭在斧光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无损。突然斜斜跨出一步,一袭白衣如风一般地从斧光龙影的笼罩中掠出。 下一刻,便突兀地出现指挥官将领的面前,拔剑,出剑,一道冰晶流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对方持斧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指挥官将领也非等闲之辈,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铠甲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退出数米,堪堪躲过了一剑断臂之厄。 疾退时巳然斧交左手,舞起一团的斧影,卷起一蓬尘土,与斧影混合形成一道周身环形防护,确保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斧尾,完全无视对方的个女儿之身,十分无耻由下往上,朝着慕容轻水的两胯间迅猛地撩起。同样无视自已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 所幸慕容轻水的战斗意识也异常敏锐,惊觉之下,及时避过对方无耻的阴招,险些被对方由下而上的挑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指挥官将领诡异地斧尾撩出,去势强劲,眼角余光巳瞥却一点冰晶流光迅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地在眼前放大。 一时之间想要回斧格挡巳是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草屑随之涌动,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度。 慕容轻水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以她眼下的实力修为应比对方稍强一线,一味的强攻,自身也会留下致命的破绽,唯有捕捉最佳契机,势必做到一击创敌。 指挥官将领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悬在对方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第七百八十章 碧目魔眼,幻灵指 "此战你巳死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指挥官将领神色冷酷地舐了?嘴唇,舒了一口气,望着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峰峦碾压,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与此同时,手中开山大斧在空中呼啸盘旋,一条黄龙势若奔雷,直朝着慕容轻水淩空俯冲而去。 此时的慕容轻可谓是处境堪忧,险象一目了然,似在惊天一斧的强横威压下,根本无法动弹无法反击,看上去像及及可危,命悬一线。 指挥官将领的这一斧,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很少有人可以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斧轰杀。 斧光龙影威压下的慕容轻水纤腰突然一挺,口中吐出一声娇喝,眼中唯见一道晶莹的光华闪耀,下一刻,一道长达十米的冰晶长虹,虚飘飘地凌空斩劈而下。 一声卡嚓声响起,冰晶长虹一下裂成数十断,厚土斧光同样寸寸碎裂,龙影顿时也随之破碎不堪的溃散开来。 "不动如山!"指挥官将领双目暴睁,一声厉喝,手中的开山大斧暮地划出一道弧光,厚土玄力贯入斧中,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岳的虚影护住全身。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指挥官将领从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心下盘算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暴袭,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起雷霆一击。 慕容轻水手中长剑似若银蛇狂舞,飞斩出一道道冰晶长虹,轰然一剑,二剑,三剑……瞬间幻化成一尊巾帼战神,剑剑劈山裂岳,毫无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对方的防御之必将崩塌。 每一声剑气轰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至使指挥官将领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浑身玄力不断地倾泄而岀,以维持自身的防御坚固不崩。 防御终于显出一条裂缝,换作常人仍无法攻入其内,但一袭白衣却巳诡异地出现在他身旁,一剑虚飘飘地递出,直惊得指挥官将领一身毛倒竖。 "想要偷袭老夫!滚!"指挥官将领骇然中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睥睨天下。算计着对方可能偷袭懒的方位,脊背弯曲,另一只空着的左手握拳,顺势一拳轰在地面;山岳崩塌! 脚下的地面一震,为之裂开无数道絲絲的裂缝。慕容轻水一剑奔电击岀,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骤见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随着对方伸出的手臂,山崩地陷般的轰击而出。 霸道的拳势铺展开来,似若一座座险峰岳山势崩塌,直朝着慕容轻水的立身之处肆意地挤压过去,封锁住了所有闪避腾挪空间,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令人生出上天无路的大恐怖。 "呵呵,哈哈!"彭家主仰天狂笑,笑得无比的开心暢快;"在老夫的"天地牢笼"下,没有人可以侥幸生还。安心去吧!明年的今日,老夫会记着在你的坟头上烧几张纸。" "是谁?"什么人竟敢捣毁老夫的"天地牢笼"?"指挥官将领笑声未落,突然怒目园睁,暴喝出声。 紧接着,便看一只金色的手臂,仿佛从星空云层间探出,肉眼可见的缓缓插入重重的峰岳之中,仿佛看到的是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所到之处,重重峰岳竟被犁出一条条长长的裂缝,随之纷纷龟裂开来。"天地牢笼"顿时被掀起一层,漫空黄尘石屑四下飞揚四溅。 指挥官将领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缩,面带杀气的环顾着四周,唯只见胖子双手环抱胸前,人却在数十米之外,根本不可能在如此远的距离出手毁掉自己的"天地牢笼"…… 慕容轻水知道那只金色的手臂,定是出自胖子的杰着,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位美女姐姐命丧于"天地牢笼"之中。更何况,对于这类的卑鄙无耻之辈,根本无须讲什么信用道义。 指挥官将领身上的气息狂飙,手中的开山大斧巳高举过项,闪射着褐黄色的杀气锋芒;"只不过,你今日终难逃一死的命运。" 说话间,他一双眼睛竟然变成灰蓝色彩,透出一道淡蓝的光束投射在慕容天水身上,令人生出一种不敢正面逼视的感觉。 "碧目魔眼,属于旁门秘术,可以扰人心神,出现刹那间的幻觉,只要心中纤尘不染,就不会为其所惑。"一旁的胖子喃喃的自语出声。 "死胖子闭嘴!"指挥官将领闻言,心神为之一荡,自己的秘术竟被这可恶胖子说破,恼怒之下,斧交左手,空着右手食中二指突然并起,指尖浮现出一抹幽光,隔空飞射向十米之外的慕容轻水。 "又是没有大家风度的卑劣的偷袭!"胖子鄙夷不屑的摇摇头,似在提示慕容轻水。 指挥官将领像是压根没这种觉悟,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偷袭"一说,有的是兵不厌诈,出奇方能制胜。 "灵幻指!"慕容轻水秀眉一挑,目中闪过一抹惊色,她在一部书中见过类似的玄奥指法;如梦似幻,虚实难辨,能在瞬息间骤然改变攻击的方位角度,令人防不胜防。 一抹飘浮不定幽芒近身已不足三尺,指芒却是陡然不见了踪影,再次呈现时,巳骇然到了逼近眉梢,幽芒闪射,充满了凌冽的杀气。 噗!慕容轻水得到胖子的提示,心中已有防范,长剑呛然出鞘,一抹剑光横削而出,电闪般地切开那道指芒幽光,仿佛早巳在那里等着指芒的出现。 对方怎可能看透这灵幻指的玄虚变化?指挥官将领惊诧之下,此时已没时间多想,也没指望一指见功的击败对方,因为"灵幻指"的真正变化杀招在后面,当对方闪避或化解前面指芒的同时,后续的灵幻五绝指才会趁势激。 右手五指一曲一弹,呼吸间,五道幽芒如箭,从指尖喷射而出,分击楚家主胸前的五处要害剖位。 噗噗噗! 慕容轻水手腕轻旋反转,飞地舞出一串剑花,一剑如棱,瞬间荡开来五道袭来的如箭指芒。身形同时一闪,巳飞地掠向对方,人在途中,一道如雪的剑光已飞斩而出。 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指挥官将领见状,唯有退,人在退途之中同样不失时机的弹出一指幽芒,隔空击向奔射而来的剑光。指芒剑光在空中碰撞,爆出"波"的一声轻微炸响,同时阻碍了对方的反击之势。 幻灵浮影! 指挥官将领的身形在月色下,突然化成一道如水般的气流消散开来,下一刻,便突然出现在了慕容轻水的身后,正欲出诡异的灵幻指,殊不知,等着他的又是一道如雪的剑光。 噗的一声轻响,指挥官将领胸前铠甲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骇然飘移开去,他还真不相信对方能精准的预知自己的下一次攻出线路。整个人再次化为如水气流环绕在慕容轻水的四周,一眼望去,只能现一条条模糊的水影流光,根本难以辨别出人影。 慕容轻水突然斜斜地跨出一步,身形一个大回旋,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弧线光华,光华中带着一溜血红飞溅。 指挥官将领手臂上顿时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咬着牙,硬是没痛叫出声来。"幻灵浮影"的身法施展到了极限,周边的空间层层叠叠,都是如水般的气流在旋动,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慕容轻水像是突然坠入一片水波旋流中,顿觉有眼如盲,心神也是一阵晃忽,但见漫空幽光如箭闪射,根本避无可避,整个人似若被囚禁在一个水雾弥漫的牢笼中,任人随意宰割,呼吸间,便被数十道幽芒射中了身体,所幸有玄力气罩护体,换个人,只怕巳成了百孔千疮的尸体。 "竟还藏着这种诡异的绝学!轻水姐像是又陷入危境。"一旁观战的胖子见状,忍不住想要出手了;"不过是些虚幻之象而已。" 胖子的话,落在心神有些幌忽的慕容轻水耳中,心神为之一震,知道这些话是在提示她,别被这些幻象所惑…… 果然,下一刻,慕容轻水的身形完好无损的从水雾中呈现出来。 对于这个胖子三番五次的出言搅局,指挥官将领怒归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要这可恶的胖子不插手,这一战,他有信心胜出。 神色一肃,一股炽烈如火的气息散开来,目中精光蕴含着火山喷薄的意境,投射在冷崚如冰的慕容轻水身上,似欲将其彻底的融化。手中握着的开山大斧,斧锋之上有暗红色的火焰缭绕喷射。 斧裂峰岳! 声助斧威,气势夺人,一斧当先破空斩劈而出,斧在途中,划出一道血红的线条,缕缕火焰螺纹四下激射,炽热的的温度仿佛连空气也一并点燃,更添了几分霸道的威势。 第七百八十一章 绝学杀技尽出 斧未至,喷射的火焰螺纹巳飞地朝着慕容轻水狂袭而去,暗红色的斧锋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赤红色的斧光,一斧更比一斧凌厉狂暴,三道仿佛流星燃烧般的火焰流芒,飞地奔斩对方的上中下三盘,令人生出无处闪避的危机感。? 慕容轻水看上去沒一点想闪避躲让的意思,斧芒近身的刹那,眼前一片如雪的剑光翻飞纵横,直令狂暴的火焰斧芒倒卷,三道火焰斧势在如雪剑气的震荡下,一絲絲的溃散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指挥官将领的三斧连击之势被对方轻易化解,目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于斧体,瞬间人斧合一,携着一往无回的霸天气势奔斩而出;斩天一斧! 慕容轻水面色凝重地皱了一下眉,似对这一斧的威势颇为忌惮,手中长剑一颤一抖,一道眩目的惊电同时划空而出;玉女逐月! 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意志,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 手持开山大斧的指挥官将领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处于倒射的姿态中,手中大斧在虚空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烈焰,随之汇聚于斧锋之上,度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射到慕容轻水的面前。 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还能出奇不意地出这霸气无比的惊天一斧,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慕容轻水在极度的惊诧间,同时朝着奔射而至的烈焰斧芒击出一剑,精准无误地刺在烈焰斧锋之上。 斧锋炸裂,出一阵噼噼啪啪的爆裂声,殊不知,那团炸裂开来的烈焰,却是随之迎风飞急涨,倾刻间便将慕容轻水的身形彻底的呑噬。熊熊烈焰燃烧蒸腾……这才是这惊天一斧中暗藏着的诡异杀机,令人防不胜防。 指挥官将领的嘴角方透出一抹奸谋得逞的阴笑,熊熊的烈焰中,却忽然幻出一片炽亮的剑光,如雪的光束所到之处,包裹的烈焰团顿时分崩离析地爆裂开来,点点火星烈焰四下迸射纷撒,似若绽放的绚丽烟火,随之化为轻烟湮灭。 指挥官将领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踉跄地退了几步,撞向身后的一棵大树,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目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惊愕之色;"果然有些实力。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实力有多恐怖。" "别老是藏着掖着,一不小心,死了连绝学都没来得及使出来。"慕容轻水一脸古井无波的地出声道。 "狂妄!"指挥官将领知道到对方的修为只是稍逊自己的一线而已,要想一举灭杀对方却也绝非易事,不再隐藏实力,气势浑然一变,不算高大的体型如同一座山,一座挺拔而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慕容轻水的身上的气息却是蓄而不,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全身上下似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凛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弥漫虚空,锋芒无尽。 噗! 指挥官将领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霸气无尽眼中闪过一抹惊色;"能逼老夫施展出绝学,你要作好受死的准备。" "彼此彼此!谁没藏着一点保命杀人的手段?"慕容轻水平静无波地道,身上的剑意凝而不散,更加凛冽冷厉,令周边的空气也为轻微震颤扭曲。 斧定乾坤! 指挥官将领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山的气势轰然爆,睥睨天下。脚下的地面一震,为之絲絲裂开无数道裂缝。一双握斧的双臂仿佛一下插入了星空云层间,下一刻,一股裂山断流的斧势,势如一座火焰喷的山峰,一下撕开前方的空间,有若万马奔腾般的朝着慕容轻水席卷而去。所经之处,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斧痕,望之令人头皮麻。 冰轮破云! 这是慕容轻水不久前才领悟没多久的剑招,还是第一次在战斗中尝试着运用。 面对着对方浩荡与霸道完美合成一体的裂天斧势,这看似虚无的剑意,瞬间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冰轮,以破云之势,精妙无比分解了这惊天一斧。 噗! 冰轮划过火焰山峰,暴出轰然一声炸响,形成了闪亮的冰晶般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火焰山峰肉眼可见的龟裂爆散开来。空气似若煮沸的水一般剧烈波动,狂暴的气劲朝四方辐射开来。 冰轮破云的剑势和霸道无比的火焰斧势在途中撞击在一起,地面一阵颤抖。慕容轻水的身形被反震劲气狂流震出十米开外,指挥官将领似也被这反震的气流冲击,蹬蹬暴退十来步。这一次惊天碰撞,场面上看来仍是不分彼此,势均力敌。 "嗯!这廝人呢?"一旁观战的胖子现指挥官将领的身形在连连的暴退中,便忽然一下失去了踪影。 此刻指挥官将领犹若幽灵般迅捷,巳是无限贴近了慕容轻水,随时都可能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胖子的淡淡出声,分明又是在有意提点某人当心。 被震出十米外慕容轻水,听得心中一紧,抬眼望去,但见一抹淡身影在日光下划出一条隐约的虚线。 当指挥官将领无限贴近慕容轻水的刹那,但觉有风一吹,对方的身影忽然飘散开来,似若一缕轻烟般的消失无影。 指挥官将见状,心下不由一凛,微皱了皱眉,没想到对方的身法度竟还在自己之上,对方整个的身影似乎巳同空气融合成一体,连身上的气息消失无踪。即然如此,我就用"斧定乾坤"的拳势,束缚封锁住这片天地空间,让你无处遁形。 握斧的双臂再次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透出,浩瀚狂霸的斧芒划空斩下,重重峰岳山崩地裂般的塌陷,再次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 只不过,同样的招势再次如法施出,尤其对实力不相上下的情形,几乎巳去了应有的危险和威胁。 慕容轻水的嘴角冷傲地微微上掦了掦,怎会任由这天地牢笼再次将自己囚禁在其中。在束缚牢笼尚未完全封锁这片特定的空间之际,一道冰轮已势若奔雷惊电般的奔腾斩出。 卡嚓! 诡异的一幕生了,冰轮剑势与烈焰厚土斧势骤然相撞,意外地,并未出惊天撼地的轰然震响,只是诡异地一道不太响亮的"卡嚓"声,尚未成型的的天地牢笼骤然破裂开来,随之分崩碎裂,瞬间化为无形。 一抹残留的冰轮剑气飞窜而出,恰好划过正欲飞退而去的指挥官将领的左肩臂,带起一缕血花飞溅。 不仅如此,手中的开山大斧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被斩成两段,而且头上的鬓角位置还少了一缕絲,絲随风轻掦,洒落在地上。 望着空中悠悠飘落的絲,伸手摸了摸鬓角处,那里似乎还弥漫着对方残留的肃杀剑意。他清楚的知道,稍偏半分,自己此刻只怕巳是一具无头的尸体了。 慕容轻水在斩裂天地牢笼的同时,冰轮剑气虽然也破碎得不成形,却仍然蓄着一絲残存的剑气,给对方出奇不意的一击。 乾坤境尊者之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 这位指挥官将领在局中,精神高度紧张,自然不知自己犯下的足可致命的错误,招式的重复使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所幸肩臂只是被残留的剑气划破一条口,还不至影响下面的战斗。 "接下来,老夫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指挥官将领的眼眸中仍显得自信,霸气,只是多了几分更加狠厉的杀机。 "机会,不是对手给的,而是靠敏锐的触角去捕捉和把握。"慕容轻水淡淡出声道。 在慕容轻水说话的时候,对方的身形已在连连闪烁,忽隐若现,不断地在短距离展开"瞬移"的身法,令人很难捕捉到他的俱体位署。 这是一件很可怕和危险的事,或许下一分,下一秒都可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任何一处,出的致命一击。所以,慕容轻水的身形也在一连串闪动中失去了踪迹。 林中光线十分明亮充足,一旁观战的胖子也不怎么看得清双方的俱体形态,只现两道若隐若现,闪烁的不定虚影。 指挥官将领幽灵般诡异的"瞬移",由于度已出了人的视觉感观范围,只觉虚影一闪即逝,飘渺无痕,根本难以辨识其轨迹线路。 后者是慕容轻水留下的却是一连串残影,让人更是难辨虚实真伪,双方似乎不敢轻易起攻击。 蓦地,指挥官将领的身影忽东忽西的闪现了数次,突然便呈现在慕容轻水身后的五米之处,一股携带着击穿山岳的拳劲无声无息地击出。 第七百八十二章 与城共存 慕容轻水浑身的毛孔顿时扩张开来,直觉致命的危机来自于身后,心神念动间,倾刻飘移开去。 噗! 拳劲呼啸奔涌而出,击破虚空,洞穿空气,只可惜,这一拳击碎的只是一团空气,竟然毫无着力之感,心下暗呼一声不妙,没有一点停顿,身形迅瞬移到一丈之外。 唰!一道如雪剑气几乎同时绽射而出,同样撕破的是指挥官将领留下的一抹虚影。双方在急的移动中各自攻出了一拳一剑,击碎的都是彼此的残象,虚影。 虚影,残像,在林木间闪烁,交错,迥旋,其中的凶险可谓步步杀机,彼此皆是险象环生,稍有疏忽不慎,势必会溅血当埸。 慕容轻水像是撑握了对方瞬移的空间距离和度,提前闪掠至对方准备瞬移的位置,意欲施以拦截,纤指尖绽射一道凌厉剑气,斜斩而出。 "哼!想要提前预判老夫出现的位置,只可惜,那只是一个陷阱,让你大失所望了。"指挥官将领的话音方落,身形再次闪现,落在慕容轻水所斩过的位置,趁对方微楞之际,毫不停顿地轰出一拳。 对方能想到的,慕容轻水人又岂会想不到,一剑如雪,隔空斜劈而落,锋芒无尽,直接毁去了对方的拳势。 身为乾坤境尊者,每个人都会留一些足以至人死地的隐秘底牌,不到面临万分被动的情势,不会轻易展现出来。对方的强大完全出了事前的预想,唯有抛出底牌,否则,想要很快分出胜负的难度很大。 "好!即然如此,不妨就以彼此的底牌分一个生死来吧!"指挥官将领一脸怒容杀气的开声道,众所周知,底牌一旦用出来,便少一分保命的机会。 慕容轻水人没有一点惊诧之意,不以为然地淡声道:"到了尊者这个层面,彼此自然都会留有以防万一的底牌,你若有,我自然也不会例外了。" 双方的话音落地,指挥官将领浑身气势顿时汹涌浩荡,给人一种无限拔高的错觉,仿佛耸立天地之间,睥睨一切。 山崩地裂! 这一拳是指挥官将领裂空霸拳中的绝杀技,仿佛从星空深处轰出的一拳,摧枯拉朽的破碎虚空,塌天崩地般的朝对方碾压而来。 对方的开山大斧断裂,没有另外再亮出别的兵刃,慕容轻水人也收剑还鞘,心神沉入手上的指尖之上,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可怕沉静。 林中天光斗然一暗,一只如山大拳头遮住光影,轰然落下! 十米方园,皆在这一拳的攻击范围内,令人根本无法躲闪。而慕容轻水此时也没生出过躲闪的想法,竖指为剑,一道数丈长的寒冰光华划空而出,炽亮的指风剑气,锋芒无尽。 轰隆! 如山拳劲与寒冰剑气轰然撞击在一起,浩荡的气劲旋流幅射开来,令人无比震撼惊骇的一幕生了,如山般浩荡霸道的拳势,竟然被数丈长的寒冰剑芒彻底贯穿,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般的斩在指挥官将领的身上,幸好有玄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的剑气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剑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面目扭曲狰狞的指挥官将领,人在倒飞的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状,紧紧抵住去势未尽的剑指锋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流淌,足见这一击的威势有多么强劲。 如再稍稍挺进几分,剑指锋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体内。对方几番蓄谋欲致她于死地,之前若不是胖子在暗中提示相助,只怕此刻死的巳是自己了。所以,再大度的胸怀此时也不会生出慈悲之心。 指挥官将领跌飞出去的瞬间,便已知道自己巳经败了,脑中仅存的一点清明告他,败的结果是什么?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被人追杀到上天无路的境地,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唯一的念头,确是只有一个字"逃",只要能活出升天,今日之耻誓必十倍还之。 轰隆隆! 五六株碗口粗的树像是被陨石砸中一般,哗啦啦的从中折断,倒下一片,残枝落叶四散纷揚,一时间令人目难视物。 慕容轻水很快便意识到对方的企图,指挥官将领却是借着这跌飞之势,人在空中强行猛提一口真气,生生震断身后的一切障碍物,让坠落的身形一下拔高数米,双腿一蹬一缩,整个人倒翻而出,瞬间折向窜入侧面的丛林中…… "想逃!"慕容轻水一声娇哼,手中长剑飞揚,一束精光绽射而出,隐约可见一片冰晶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瞬间破开落叶的阻碍,直朝人影飞窜的方向一闪而逝。 啊! 沉寂的山林间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余音环绕,回蕩,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良久,树声沙沙,鸟儿惊啼,丛林深处的某一个角落多了一滩血渍,一只刚才被斩落的手臂。 对方已知道自己身份,如果让其脱逃,飞霞城就真的有难了,这后果会非堂严重。但,若大的莽莽山林中,想要刻意的去追寻一个惊弓之鸟般的逃亡者,几乎与大海觅针没多少差别。 慕容轻水真的有些紧张了起来,却没现一直观战的胖子也同时没有了踪影,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呼,从百米外的山林间荡响,这叫声分明就是刚逃走那位指挥官将领。 以她的聪明才智,自然很快明白生了什么事,那胖子简直比鬼还精,像是早知道自己搞不定对方,只是这动作也太快了。 "谢谢了!"看着那笨拙的身形从林中晃荡的走出来,慕容轻水由衷的谢道,心中却在想,这百米的距离,这胖子是如何飞过去的? "我就知道轻水姐仁慈心腸,这种杀人的粗活,自然该由我出手解决了。"胖子咧嘴笑道:"不过,别忘了你的承诺,有活得先派给我。" "当然!现在就带着你的人赶去落鹰峡……"慕容轻水当即号司令。 ……又是落日斜照,残霞如血,云岚城外,广茂的原野上,一片叠叠重重的营帐耸立,延绵数十里,远远看去,吹烟袅袅,成千上万的军旗迎风招展,马嘶,人声一片沸腾。 可以确定,这一望无际的驻扎军营,应该就是云烟联盟的五路大军,共计三百五十万之众。如此庞大浩荡的阵容兵临城下,足以令无数的城池不战而俯称臣。 殊不知,这小小的云岚城,凭着险地坚城,却是不卖这个帐,摆出了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阵势,百米高的城楼上插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与城共存!四个殷红如血的醒目大字。 你要战,那便战!摆明了是在向城下的数百万大军叫板。然而,奇怪的是对方居然屯兵两日,却硬是连一次攻击都没有展开。除了极少的高级将领外,没人知道在等什么? 五路大军的主帅,一边在等进山围剿大军的消息,没人愿意前面大军攻城,后方却要防着被敌袭扰攻击,形成腹背受敌的局面。 一边却在激烈的讨论着攻城的方略,谁都不愿先派出自己的部队去打头阵,摆明了,基上是有去无回。在没达成一个同识之前,仍然会维持这种围而不攻的格局。 …… 追!数万失去了理智的狂人提刀舞剑,杀气冲天地朝山林深处汹涌地急追而去。 另一个方向,同样出现数万人大军追逐一队逃窜的人流,这种情形在这片山林中接连不断的生。而那些逃窜的人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在同时朝着一个方向奔走。无巧不巧的是,一追一逃之间,彼此双方的人都自然而然地合兵一处。 逃窜的一方共有四股,每一股约有余人,都是一身迷彩服饰的府卫军,此时逐渐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支四万之众的溃逃大军。 云烟联盟进山围剿的共有五支大军,每支二十万人,除了有一支被胖子彻底的灭杀,其余的四支大军也被不断的袭杀,蚕食,每支疯狂的追击的大军,看上去也只剩了五万人左右,如今合兵一处,形成了二十万大军追击四万之众的大埸面。 按照慕容轻水的谋划,各路府卫军合兵之后,便不急不息的吊住身后的追赶大军,牵着对方鼻子在这人迹罕到的大山中转悠,一步步引向落鹰峡,那里便是预设的最后决战之地。 数量上的绝对优势给给敌人带来了安全感,就像是一个毫无戒备心的猎人在追逐一只没有任何威胁的小猎物一般,从未想过对方敢反过来咬自己一口。完全忘记了战争的残酷,忘记了兵者诡道的至理明言。一朝醒悟时,都已变成了成堆成堆的尸体,永远留在这片山中做肥料。 黄昏时分,晚霞如血。 狂追了一天的二十万大军,终于将这支拼命逃窜的四万之众,堵在了一处三面悬壁高耸的峡谷中,一片振奋的欢呼声,从二十万被拖得疲惫不堪的士兵口中喊叫出来。 第七百八十三章 落鹰峡,最后决战之地 谷口外,层层叠叠,漫山遍野都是围堵的大军,已将出路封堵得水泄不通。?谷内的空间虽然很大,却也只能容下十万大军列阵对敌,顿时将数量上的优势缩小了一倍,形成四万对十万的局面。 呜……一声最后决战的号角吹响,空气中传出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成千上万的刀光剑芒寒光闪射,一股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 唰啦啦……肃杀的空气中传出一片脱衣服的声,被围在谷中的四万府卫军将士,齐齐脱下类似迷彩服的外套,里面都是现出一身金盔金甲,如血的残阳下,一片金辉闪烁绽放,映射在每个将士的脸上,从他们身上流露出的气息中,感觉不到一点惊惧和惶恐之状,都是那么淡定,从容,一股无畏无惧的磅礴意志,从每个人身上绽射而岀。 一场众寡悬殊的绞杀,一触即。四万对十万,注定是一埸血腥残酷的战斗,两军相逢勇者胜,结果仍是一个未知的悬念。 这支府卫军的领军之人是紫燕,牵着这二十万所谓的精锐大军,在这深山密林转悠了一天,并非是不小心被堵在了这山谷之中,而是刻意选择的最后决战之地。 “布阵!”紫燕果断地下达指令,“三叠重合阵!” 四万金甲顿时闻声而动,人影连连闪动间,彼此互相交替穿梭,忽左忽右,形影交错。几息之间,便形成四个万人三角战阵,又相互重叠为一个庞大三叠重合大阵。这种战阵攻守兼备,每一角都有着强悍的冲击力,尤其在敌众我寡的情势能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紫燕,云无影,云无涯,三人,每人各自守护着一角,以确保三叠重合阵的稳固。三角不溃,固若金汤。 “杀!”紫燕先声夺人的吐出一声娇喝,长剑同时锵然出鞘。 杀,杀,杀! 万人同声齐吼,风雷刀出鞘,气吞山河,声震九霄。 紫燕当其冲,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森寒的剑芒横跨二十米空间,直朝着向前挤压而来的敌群斜劈而去。 啊啊啊!......剑光闪过,敌群中突然暴起一蓬血花,前排数十条人影同时出惊天惨嚎,残肢断臂四下飞洒,瞬间倒下一片尸体。 这一剑,拉开了决战的序幕,展开了一埸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经过几番惨烈的拼搏,有数十名金甲将士受了不轻的伤,而对方却已付了三四千兵士的伤亡代价。 拼到这个份上,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无论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或是江湖门第间的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颠扑不破。 这些将士都是受地狱般的特训,都曾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战阵,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 敌方虽然人数虽众,且都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 心在颤抖,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浑身浴血的四万府卫军在对方人海战术的血拼下,不断地有人身受重创,片刻间又有数百人跌躺在血泊中,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三角战阵虽在不断的萎缩,却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 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杀出了一个巨大的真空地带。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彼此都借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阵营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动更强的攻击。 谷口外的十万大军开始大量集结,组成一个个的万人战阵,准备时刻向谷内输送战力,看上去势欲不惜一切,那怕拼光所有的大军,也要灭杀谷内的这股顽敌,为此已付出了无比惨重的代价,近八十万人埋骨这片山野荒岭,终于将敌人堵在了这片峡谷之中,赢得了最后的决战机会,就算是死伤殆尽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进山的使命就是剿杀这股凶悍的顽敌。 然而,拥有足够的勇气决心和鱼死网破的拼命意志,却是远远不足以决定一埸战役的胜负。所谓知己不知彼,还未开战便已输了一半。 潜入大山中的这股军队共有七万五千人,而此时被堵在谷中作战的只有四万之众,那另外的三万五千人去了那里? 作为敌军的指挥将领,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知道被堵在谷中这股敌人,便是对方所有的全部军队。 四万人的金甲三角战阵,在不断的萎缩,看上去已面临困境危局,在敌方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 但,围杀的大军更是死伤无数,在大量的减员,如不急时增兵援助,面对这支股杀神般强大的顽敌,同样面临着被逆转反杀的危机。 谷外的敌军指挥将领见状,果断地出了向谷口增派战力的命令。就在此时,谷口外两端的山林间,突然响起一片震天杀声。 紧接着,头顶的天光骤然微暗,空气中,突然传出一阵密集箭矢呼啸绽射的破空声,刹那间,峡谷外的上空一片血光冲天激射,凄厉的惨呼惊嚎声响彻山林,成片成片士兵在箭雨中瞬间变成了尸体。这突如其来的惊变,让谷外的大军顿时陷入一片惊慌错乱之中。 杀杀杀…… 几轮狂射之后,谷口外的两面高山丛林中,成千上万金甲涌现出来,有如山洪狂流般的汹涌滚荡,漫山遍野的奔涌杀出。 这股突然从天而降的生力军,人人士气如虹,杀气惊天。胖子,罗惊鸿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更是踏空飞临敌军上空。 罗惊鸿手中的长剑,紫光电芒环绕,出隐隐的雷动之声,一剑当空劈下,绽射出一道碗口粗壮的紫电剑芒,夹着惊天雷霆之势,紫电万倾的朝着身下密集的大军轰然斩落,爆出一声山崩地裂般的震天炸响,数百条人影应声掀飞上天,惨叫惊呼中漫空血雨纷洒四溅,数百条生命在这一剑之下,肢离破碎,死无全尸。 这震撼一击直令众敌胆颤心寒,紧接着,又见数十道七八丈的惊天长虹,仿佛从云层深处斩落而下,草木碎石飞溅,更有无数人影掀上高空,残肢断臂漫空四溢,血雾弥天。 众敌惊魂未定之际,突然又是狂风大作,落叶漫卷,尘土蔽天,目难视物。好在飓风呼啸而过,否则一旦被来敌所乘,当真防不胜。 众皆庆幸之余,许多人忽然现身边的同伴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倒地不起,一探之下俱都是气息全无,而且浑身上下竟没一点伤痕血渍。这一惊之下,众皆骇然惶恐,直呼这峡谷中有鬼魂妖风作崇。人不与鬼斗,多呆一分钟,不定下一个会轮到谁?不怕明刀明枪的战死,只怕被莫明其妙的吓死。 不过片刻之间,已是遍地尸横,血如溪流,十万之众已有半数成了尸体,这一串血腥的数字足以令人心神崩溃,丧失搏命一战的斗志。这一刻,未战已是兵败如山倒,所谓法难治众,包括所有的军官将领,也都随着一众军士踩踏着同伴战友的尸身,疯狂的四下奔逃。 所剩的五万敌军本可布阵一战,皆因胆气一破,瞬间成鸟兽散,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被漫山遍野的亡命追杀。 慕容轻水精心谋划的这埸反围剿战,从头至尾皆是在展开以寡战众的战役,逐个击破,不断地蚕食敌人的有生力量,最后将剩下的敌军,一步步的诱入这处预设战埸…… 这一切,关键在于料敌于先,算敌之所算,其中包含着多少智慧,以及对人心的绝妙掌控,每一环都必须没计得絲絲如扣。当然,也少不了这支府卫军的精妙配合,与百分百的强执行力度。 慕容轻水一身白衣如雪,千尘不染,关注着整个战场的势态,没想到谷外的大军如此不堪一击,这么快便彻底崩盘,不是他们太弱,而是胖子一群人太过妖孽霸道,一下便摧残了整支大军斗志。 "立即传令,留下一万人追击残兵,其余的人全部杀入谷内……"慕容轻水指挥若定的出最后的攻击令。 第七百八十四章 攻城序幕拉开 "立即传令,留下一万人追击残兵,其余的人全部杀入谷内……"慕容轻水指挥若定的发出最后的攻击令。 杀……谷内的敌军但闻身后传出一片震天动地的喊杀,都以为是谷外的援兵到了,人人士气为之高涨,直到发现奔杀而来的是一片滚滚金色洪流,顿令敌群一阵惊慌错乱。 “是我们的援军到了!”紫燕冷峻地娇喝出声,“杀!” 所有府卫军将士的斗志瞬间飙升到顶点,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紫燕的带领下,有若一把锋芒无铸的利刃,再次疯狂地切入敌群之中。在排山倒海的人流中不断的旋动着,忽东忽西,所到之处刀光纵横,剑气如虹,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 胖子欧阳无忌领着一路援军,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山谷外及时杀到,趁敌惊惶错乱之际,一路飞斩狂劈,浴血搏杀,踏着遍地的横尸在敌方重重的人海中,一前一后对敌发起雷霆万顷般的攻击。生生死死的杀开了一条血路,与紫燕合兵一处,随即返身向外疯狂地扑杀出去,其势有如滚滚洪流奔腾,一往无前,天崩地裂般的在重重人海中肆虐地碾压,撕裂,留下一片血海尸山。 夜幕降临,山谷中正在演绎着一埸血腥的屠戮,随着时间的移动,山谷间的惨呼凄嚎声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但死亡的气息和血腥味却越来越浓裂。当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呼在幽黑的山谷响过之后,天地间骤然变得一片死寂。 风很轻,很柔,轻柔的风掀动着草木山林,温柔得有点令人心醉。便是这风将山林的空气吹散,难以掩饰地弥漫着一种悲切伤感的味道―血腥味,很浓,让任何人都会生出心悸的感觉。 这一片山谷荒林间,一具具,横七竖八的躯体遍布,绝对找不出半点规律,就像那些丢弃满地的兵器一般冰冷,巳经失了应有的生机。 斜坡上不断有盈红的血水缓缓往下淌,顺着血水往上望去,触目皆是的白头雅的翅膀在扑腾,它们的身下是一片失去了生命的尸体和陈列埸。 慕容轻水的眼中浮起一片水雾,垂下眼廉,两行清泪滑落在晶莹如玉的脸上,成千上万的生命血溅山林,埋骨荒野……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紫燕浑身浴血的走到她身旁,语音中带着一絲颤抖,显示出她的内心也有着同样的感触;"如果我们稍稍心存仁慈,躺在这冰凉血泊中的或就是你和我。" 慕容轻水点点头,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勉力挤出一絲悲切的笑容,很快便收敛起女人多愁善感的情怀。身为巾帼女帅,没一点胆魄和一颗强悍的心脏,如何能号令全军。 "大军已集结完毕,接下来该如何做?"紫燕若有所思的言道:"此战仍有数千敌军逃脱,很快就会将围剿失败的消息传递回去,也就是说,攻城之战很快就会展开。我们这点力量,面对如庞大的军队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须因势利导,一士一将都可发挥巨大的作用。"慕容轻水的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华;"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足见粮草在一埸战争中的位置事关重大,所以,我们必须暗中派出一支精英战队,奇袭敌方的粮草储藏基地。" 慕容轻水取出一张地图;"我仔细研究过云岚城外,数百里方园的地形地貌,如我判断无误,敌方的粮草基地十有八九应该设在离城二百里处"苍隆"峡谷内。我想让云无涯率龙凤虎亲卫去执行这个任务……" "我同意!毁敌粮草,几百万大军还如何支撑下去?"紫燕赞同地道;"只是这苍隆峡谷距离敌军主力大营,不足二十里路程,粮食一旦遭袭,很快便会出兵援助,我们如果……" "不错!我们就在中途设伏,上演一埸"烧粮打援"的桥段,只有在外围不断地袭扰敌人,让他们有所顾忌,如此才能减轻云岚城的压力。"慕容轻水眉宇轻皱,想象数百万大军的攻城埸面,将会一埸如何悲壮惨烈的情形。 紫燕有着同样的担忧,毕竟她们带走的都是城内的精英,留下的都是临时集结的五十万军队,从未经历过这种大埸面的战争,不知是否能顶得住? 漫漫长夜已尽,天边隐现出一抹鱼肚色,至于新的一天是否充满了阳光和希望,那就不得而知了? 霞光初放,云烟联盟的五座军营内,一队队的传令兵纵马来回的穿梭奔驰,像是在传达一道道指令。片刻之后,成千上万甲胃分明的兵马,队列肃然齐整的从各个军营开出,一眼望去,每个军营洪流般涌出的人流,都不下二十万之众。 百米高的云岚城头,一面书写着"与城共存"的血色大旗,迎风展掦,猎猎作响,凭添了几分悲壮的肃杀之气。 城外广阔的原野,百万大军纵横排列,层层叠叠,铺天盖地,军旗招展,望之令人头皮发麻,许多将士禁不住有些腿脚发软。 陆随风仍是一袭青衫飘飘的立于城楼之上,神色一片沉静如水,身旁分别立着青凤和古蓝星两个小魔女,以及三十六位金甲龙卫,他们还是第一次从龙隐戒中出来,出现在战场之上,看来是准备在危急时刻,让他们出手了。 这座百米高的城池,耸立在两坐徒峭的大山之间,宽度只有千米左右,最多能容下五万人固守,却同样限制着敌方攻城的数量,一次也只能让十万人同时发起攻击。 尽管整个云岚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战争的气息,清晨的阳光仍是那样明媚,灿烂,或许这一天很不平常,或会有一埸惊天动的血腥搏杀,有无数人就此倒下,再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重新升起。 望着城黑压压的大军,这些守城将士的脸上都布满了惊容,却看不到一点惶恐畏惧,是什么样的信念在坚强的支撑着他们?没人知道,也没去问。他们的心里或许只存着一个念头;他们的家人,亲人,兄弟姐妹就在身后的城中…… 呜,呜,呜…… 战争的号角响徹碧空大地,声声催人心肺,恰似悲壮的哭泣。 这是发起全面攻城的号令,军旗招展,战鼓喧天,成百上千的方阵,一队队甲卫分明,刀枪闪亮的大军向前挺进,整齐划一的脚步令大地为之震颤,无数的云梯,攻城战车,有如滚滚洪流般朝着高大坚实的城墙碾压过去。 这一埸战争的格局是一攻一守,在战略上几乎难以更改。当下敌方的军力,虽是我方的七八倍,但大多都是普通士卒和低阶武者,战力和素质都谈不上强悍,一旦惨遭重创,必然胆颤心寒,斗志全无,士气直落。 我方人数虽寡,却可凭着险地坚城固,在关键时刻有高端武力支持。敌我双方势态各具优劣,彼此皆可一搏。战场的势态瞬息万变,关键在临场的调度和应变,最终结果实难预料。 呜!对方阵营内的号角再终于吹响了。咚咚咚!战鼓齐响,声震大地。 “全军准备战斗!”陆随风一脸沉静的发出指令,“刀剑出鞘,箭上弦!” 轰轰轰!一个个万人方阵整齐划一的迈步朝前踏进。成百上千的云梯,攻城车耸立,缓缓向前移动。 “终于来了!”古蓝星搓着手,深深地吸了口气,敌军未至,身上的气势便禁不住蔓延开来。 “星儿!淡定,沉住气,敌人还没上城。养精蓄锐,等会才能大展神威。”陆随风淡淡地了笑了笑,适时的提醒道。 “我这是怎么了,我很紧张么,为什么会这样?”古蓝星不停地自语道,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恼怒,甚至羞愧,涨红脸低垂着头。 “星儿!这不是紧张,是一种大战前的兴奋状态,激情的提前释放。你这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了!”青凤拍了拍她的肩,宽慰地出声道。 “是这样呀!”古蓝星有些恍然地道,“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敌人,直感觉浑身热血.....敌人上来了!”古蓝星突然停止了说话,双眸精光烁烁地望着下方。 “等一等,沉住气,两军相对,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第敌人近些再放箭。”陆随风说道;嗓音不大,但城头上的每个将士都能清晰的听见。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放箭!"陆随风一声令下,万箭骤然齐发,天色斗然一暗,漫空箭雨有若天河倒悬倾泄而下,大地空间暴起一片惨呼惊嚎,城下叛军倾刻间大片大片的倒下,万千士兵被锐利的箭矢洞穿,鲜血像喷泉般四下喷射,成群成堆的士兵在一波又波箭雨下不断地轰然倒下。 战争的残酷血腥让人失却了应有的本性,身后的将士并未因前面的战友同伴倒下而停下步伐,而是满面悲愤地踏着他们的尸身继续朝前,然后又倒下,周而复始,层层叠叠...... 第七百八十五章 苍隆峡谷,焚粮打援 战争的残酷血腥让人失却了应有的本性,身后的将士并未因前面的战友同伴倒下而停下步伐,而是满面悲愤地踏着他们的尸身继续朝前,然后又倒下,周而复始,层层叠叠...... 片刻间,城下已然积尸如山,血流成河。?终于,成千上万的士兵践踏着战友的尸身趟过血河,在血水四溅中,兵临城墙。数以千计的云梯贴住城墙,无数悍不畏死的将士奋力的涌上云梯朝城头攻击而上。 6随风见状,冷然一笑,抬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城头的弓箭手同时退后数步,身后的长枪涌上前,沿着城墙一字排列开来,一片银光闪过,枪出,无数刚冲上城头的敌军将士,便像下雨般纷纷跌落城下,又是一片撕裂天地的惊呼惨叫。 弓箭手再次万箭齐,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雨,将敌方的阵营射出了一片巨大的真空地带,把前后的军队生生隔离开来。攻至墙角下的士兵,在滚木雷石狂暴的轰击下,几乎全军覆灭。剩余的兵将纷纷朝回奔逃,还未奔至真空地带,便被一轮箭雨射倒。 同样的攻防战,不一样的战法,得出不一样的结果。一个照面,一轮疯狂的集团军攻击,转眼间,敌方便死伤数万之众,我方却竟连一个伤者都未看见。 云岚城的一众高层人物算是大开了眼界,惊呼连连。本以为会血染城头,贴身搏杀,九死一生,拼个两败俱伤,才有望勉力保住城池不失。 殊不知,6随风却只是云淡风轻的说几句话,抬手做几个手势,所有将士便令行禁止,责任分明,攻防有序,将庞大完整的敌阵生生撕裂出一片真空地带,让敌方的攻城大军前后隔离开来,彼此不能呼应,士气顿然大跌,斗志迅衰落下来,心生胆怯惊惶,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和信心。战略,战术,以及对人心的把握都妙到毫端。 敌方的军队纷纷退了回去,似乎在重新整编战阵,气势上明显的衰落了许多,刚才进攻的那一幕惨状,久久无法从这些将士的心中驱散。十万大军一个冲锋,连城头都没有爬上就倒下了数万之众,对方却是毫未损,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咚咚咚!冲锋的战鼓声再次擂响,此刻听在这些将士的耳中,有若死神的召唤声,那么凄厉恐怖,每一声都似魔鬼的脚步。 尽管如此,战争仍在继续,新一轮的攻击开始,所有的将士按着咚咚的战鼓节奏朝前蜂涌挺进…… 惨烈的攻防之战,从日出到日落,随着一声呜军收兵的号角吹响,结束了血腥的一天,坚城仍旧高耸,城下却是积尸遍野,血流如溪,就像是一片失去了生命的尸体陈列埸,惨不忍睹。 距离云岚城二百里处的"苍隆"峡谷,三面环山,悬壁峭岩,飞鸟难渡。此间本是一处绝地,却是囤集粮草的绝佳之地。 这次奇袭粮草行动的总指挥是云无涯,所率的人马只有龙凤虎一众亲卫。然而,这苍隆峡谷中却驻扎数万精兵,唯一的出入口处更是防守森严,想要从正面潜入进去,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云无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直接放弃了从正面潜入的想法。当下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从周边崖壁之上悄然潜入谷内,这是敌人最想不到,也是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估计不会设有什么严密的防御措施。 悬壁如镜般光滑,连一处借力踏足之处都找不到。连飞鸟都难以住足的地方,常人想要沿壁攀延而下,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入夜时分,天空虽有几颗星光闪烁,却无月色映照,加之谷中夜寒雾气蒸,从崖顶向下望去一片迷茫朦胧。 云无涯领着众人早巳绕道攀上百丈崖顶,谷内隐隐有点点灯火闪烁,显得十分宁静。云无涯在夜色中一声令下,率先纵身向崖壁之下飞身跃下,人在虚空,疑神提气,身若一片飘零的落叶,悠悠荡荡地缓缓朝着下方谷内飘落而去。 其余众人紧随其后,一个接着一个纷纷纵身朝崖下的谷底飞跃而去,犹似数十只苍鹰在夜空中盘旋飞翔。 云无涯脚踏实地,顺势一个滚翻,轻灵地隐入低矮的树丛之中。凝目环视四周,竟有成百上千座堆积如山的粮仓草垛。其间不断有一队队的巡查的士兵,来回往返的巡视守护着。 "有敌……"一队巡查的士兵突然出现在云无涯的身后,正欲出声呼叫报警,骤见一抹寒光从眼前掠过。 剑,很冷,很凉,无情地划过每个人的脖子,湿热的鲜血飞溅在幽暗的星光下,这一队巡查的士兵连兵刃都未及拔出,都是捂着喷血的脖子,十二双凸起眼睛,全是震惊和恐惧,倒下时都没弄清自己的脖子是如何被切开的? 云无涯一剑干净的抹杀了这队巡查的士兵,并没引起任何动静,直到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安全落下地面,这才松了口气,并将谷内的情形向众人简捷地讲述了一番,同时迅拟定下一步的行动方略;三人一组,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形,以迅雷之势干掉所有在粮仓草垛间巡查的士兵。然后换上对方服饰,动手焚烧粮草。大火一起,敌方定然大乱,众人便可趁机悄然离开山谷。 殊不知,大火刚一点燃,便暴露的踪迹,一时间,每个人都要面对上百敌军的围杀,所幸这些士兵都普通的低级武者,人数虽众,却不能造成致命的威胁。 刀光闪动间,每一个龙凤虎亲卫都像不知疲惫的伐木者,生命就像草介一般一片片倒下,巨大的实力差距,让这些围杀的士兵沦为屠夫刀下的牲口。 整个峡谷在一片熊熊的火焰中,刀光剑影纵横,喊杀之声鼎沸…… "直接杀出去!"云无涯无疑是这群人中杀伐最狠的一个,手中的星痕剑,紫光流转,有若滔滔星河倒泄,所到之处,人马瞬间支离破碎的四溅飞洒。 无情的杀戮令围杀的敌军纷纷躲闪走避,生生杀出一杀血路通来,紧随其后龙凤虎亲卫逐渐聚合一处,快地朝着谷口杀奔而去。 熊熊的烈焰中,谷口处排列着一片黑压压人流,至少有数千之众封堵住出口。冲在最前的云无涯突然腾身而起,跃上数米的高空,一道眩目的光华从身上一闪而过,瞬间汇聚到星痕剑上,剑芒一下爆涨数倍,星空悬浮出一把数十米长的巨形战剑,朝着前方的人群当空斩落。 轰! 一声震天炸响,整个山谷为之震颤,无数的生命在这一声轰响中,瞬间被抹去,谷口处呈现出一条铺满了血肉残渣的通道。 喊杀声一下沉寂了下来,恐怖的血腥埸面令人惊魂出窍,木瞪口呆,就在这一刹那间,这群浑身浴血的杀神,已飞地冲出谷口。 火光中,一个敌军将领的嘴大大的张着,像是要吼出"追击"的命令,却终于没吼出声来,最后惨然说了声;"救火!" 云无涯回转身来,望着火光冲天的峡谷,同样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想到一次突袭火烧粮库的行动,最后却演变成无情的大屠杀。" 每一埸战役,即使谋划得再周密,都会出现意想不到变数,这次就险些集体被埋葬在火海中,给众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苍隆峡谷的火光,将半边夜空都映红了,相距二十里外敌军大营自然能看见这一幕,很快便就辨识出火光传岀的方向,正是大军屯积粮草的所在,各方高层震动,都知道粮草一早尽毁的结果,就意味着这埸战将无法维持下去。各方迅派出两万铁骑,共十万大军第一时间前往救援,希望能来得及,尽可能将损失减到最低限度。 按照即定的"烧粮打援"方略,毕竟自身战力再强也不能与上百万大军硬碰,避开敌人的主力围剿,机动作战,逐步蚕食敌军的有生力量。 这条道上曾设有道关卡,约有五百敌军镇守,像是在阻止附近的山民通过。却在不久前生了一埸战斗,一具具,横七竖八的躯体,绝对找不出半点规律,就像那些丢弃满地的兵器一般冰冷,巳经失了应有的生机。空气中难以掩饰地弥漫着一种悲切,伤感的血腥味,很浓,让任何人都会生出心悸的感觉。 一阵如雷的蹄声轰响,破碎了这夜的寂静,尘土飞掦中,一队队铁骑纵马奔腾,无视于地上堆积尸体,血水飞溅中踩踏而过,惊起一片啄食的白头雅扑扑腾飞。 这支铁骑大军十万火急救援苍隆峡谷,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人是如何变成尸体的,二十里的路程说长不长,中途如不被阻,片刻即到,所以,很快便越过了那片积尸如山的区域。 从这里的地形地貌上看去,的确是一处设伏的好地点,两面山高徒峭,树茂林深,万马千军隐于其间很难让人察觉,前途已被无数乱石巨木阻住前的道路,迫使奔行中的铁骑不得不停下来,纷纷迅下马清除路面的障碍物。 第七百八十六章 城门洞开,血腥杀戮 现前途的路上,被无数乱石巨木阻拦,领军主将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当心有埋伏!"喊声刚落,头顶星光骤然微暗,接着便听见一阵密集的箭矢破空声,漫空寒光如雨倾泄。? 狭窄的山道间顿时一片马嘶人叫,一**的箭雨从两旁的高山林中突袭射,瞬息便见一片片的坐骑中箭倒下,随即便被身旁的铁蹄无情踩踏…… 偌在广阔的平原上,这十万铁骑有如入洪水猛兽般的可怕,但在这狭窄的山道间,非旦毫无任何优势可言,反倒变成了相互冲撞踩踏的局面,受惊坐骑的失控之下四处乱奔乱窜。 杀!杀!杀!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高坡丛林中杀声震野,成千上万的刀枪剑影奔湧杀出,有若山洪狂流般汹涌滚荡,漫坡遍野地杀奔而出。 四面蜂涌奔杀而至的数万金甲,个个杀气凛然,有若虎入马群,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挡者非死伤,皆无一合之敌,有些铁骑将士兵刃尚未出鞘,便被斩落马下,甚至连人带马的被劈成两瓣,血光迸溅中残肢断臂触目皆是…… 惊恐万状的铁骑顿时乱作一团,在这狭窄的山道间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大都是散兵单骑般的应敌,一个照面,刀光一闪,银枪一挑,便跌落马下,倾刻成了一具尸体。 血腥的残酷杀戮中,身边的战友同伴纷纷不断倒下,满目残肢碎尸反倒激了心底的血性,有部份铁骑殊死抵抗,瞬间便被无情劈开胸膛,斩下头颅,砍下手臂,纷纷被倾刻绞杀。 "冲过去!"铁骑将领带着近万人马疯狂地强行突破障碍,仓惶的绝尘而去。 未及脱逃的人马都在一片惊呼惨嚎声中,血雨倾洒的变成了一具具尸身,山道上人尸马尸纵横交错的堆积如山,血水像河流般的顺着斜坡汩汩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弃的浓烈血腥味,幽冷的夜色星空下,呈现出一幅惨不忍睹的人间修罗埸。 一埸震天撼地的血战之后,天地间恢复了原来的沉寂,这支杀神般的军队尽皆偃旗息鼓,刀剑归鞘,再次无声无息的隐去,没人知道再出现时,又会上演什么惊天动地的埸面。 粮草是一場战争的命脉,苍隆峡谷的大火焚尽三分之二的粮草,前去救援的十万铁骑在途中遭敌伏击,除了脱逃的近万人马,几乎全军覆灭。 彻底被激怒了的云烟联盟大军,对着云岚城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疯狂攻势,誓城破之日,就是血洗全城之时。 号角战鼓声中,一批批的人流不断的涌出城头,如非有青凤,古蓝星,以及三十六位金龙甲卫的加入,这城头已不知陷落了多少次。 战场上尽管血雨飞溅,不断有大片大片的攻城士兵在悲呼惨叫声中倒下。后续的大军并未因此而停下前进的脚步,踩踏着战友同伴的尸身继续朝前挺进。 千百道云梯,无数的攻城战车开始贴近高大的城墙,成千上万的士兵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湧上城头。巨型的破门车凶猛地撞击着坚实的城门,隆隆之声震天动地。 如血的残阳映射在每个守城将士的脸上,从他们身上流露出的气息中,感觉不到一点惊惧和惶恐之状,一股无畏无惧的磅礴意志,从每个人身上绽射而岀。 城头上杀声震天,血洒如雨,积尸如山,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将士。战至最后,这些尸身直接被疯狂的当作攻击物,朝着城下的敌军狂摔猛击。血腥的埸景残酷,悲烈! 坚实的城门在巨形破门车持续不断的猛烈撞击下,巳出现稍稍松动的迹象。如不即时想出应对之策,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惨烈的城头血拼激战,涌上城的敌军几乎被尽数灭杀。只余少许之敌负隅顽抗,很快便被彻底清除干净。所有贴靠城墙云梯和攻城战车也被悉数摧毁。 然而,眼下面临的最大威胁来自于城门,这些巨型破门车紧贴着城根,是所有攻击的盲区,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攻击。 城下的敌军不再对城头展开攻击,而是重新聚集起十万大军,其战略用意很简单,只待坚实的城门被巨型破门车撞破,便可挥军疯狂涌入…… 城楼之上,6随风仍是一脸古井无波,这种局面的出现,自然都在他的预判之中,他本可让青凤,古蓝星,或金甲龙卫,跃下百米高城墙,轻松的摧毁敌人的巨型破门车。但,他却没有选择这样做,在埸的所有云岚城高层人物,都用紧张的目光投射在6随风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最后决断。 城门一旦被敌军撞破将意味着什么?绝对是一种灾难性的后果,所以,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着该如何阻止这种事的生,但,已没时间让人苦思冥想的去揣摩了,巨大的撞击轰鸣声震荡着每个人的耳膜,随时都破门的可能。 6随风果断的打出了一个只有守城将士才能看得明白的手势,紧接着,城墙一片人影连连闪动,守城将士纷纷离开坚守的位置,一队队有序不乱的迅向城下撤离。片刻之间,五万守军已是人去城空。 "这……"所有人都露出无比震惊的神情,虽然都对6随风充满了绝对的信任和期望,但这种弃城的行为,却令人大为不满和困惑。 在战争时期,身为全城的最高指挥官,有权力决定一切军事行动,不需要对任何人加以解释和有所交代。所以,只是冲着这些困惑,抱以一个讳莫如深的淡笑。 "除了金龙甲卫之外,所有人随我一起离开。"6随风说完,领着青凤和古蓝星当先走下城楼,这些云岚城的高层人物,毕竟与6随风相处的时日不多,了解有限,在一片无奈的叹息声中,郁闷无比的随着离去。 相比之下,大公子符万里对6随风的认知就深刻得多,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所以,对他的这个决定除了好奇之外,还充满了一种十分兴奋的期待,猜想他面对这种危局,接下来将会如何岀牌,相信一定会是出人意料的十分精彩,刺激。 砰砰砰……轰隆! 整个城池一阵震颤,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坚实的城门终于在巨型破门车的持续撞击下,轰然破碎开来。 吼吼吼……在一片欢腾的呼喊声中,城外的十万大军已迫不急待的,朝洞开的城门,像潮汐般滚滚汹涌奔杀而入。 经过了一连数日的血腥惨烈攻坚战,云烟联盟的各路大军都在严重减员,如再无法攻破这座城池,必然会陷入缺粮少食的局面,到时势必会造成军心不稳,士气低落的状况,再想破城只怕是再也无望了。 如今城门洞开,所有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一众高级将领都是兴奋不已,纷纷集结大军,准备血腥屠城! 冲入城内的十万大军,朝着一条宽有七八百米的峡谷通道向前飞快的挺进,行进了约三千米后,才看见了峡谷的出口。 同时骇然现前面横着一条二三十米宽的河沟,不知深浅的水泛起蓝汪汪的色彩,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刺鼻气味,让人生出水有毒的念头。 不仅如此,河沟的后面更是耸立着一座百米高的城池,看上去比前面的那座更坚实牢固,就像是一座无法愈越的山岳,一道唯一可以通达的浮桥已被高高吊起,悬在半空。 所有将士的心都在往下沉,直觉冰凉凉的感到全身寒,后面的大军不知前面生了什么状况,久久不见再挪动一步,不停的声摧促,逐渐前呼后涌的乱成了一片。 整整十万大军拥塞在一条三千米长的通道内,进退不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进,前面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坚城,还横着一条疑是投了毒的河沟,就算有攻城器械也是枉然,绝对是一座无法攻克城池。 领军将领果断的决定暂时撤离这个十分危险的境地,只不过,一切似乎都嫌晚了,因为高高城楼上已出了攻击的命令。 刹那间,数万支箭矢已绽射而出,遮天蔽日般的倾泄而下,离城五百米内的大军皆无一幸免,一片惊呼惨叫声,鲜血漫空飞溅,成片成片的生命瞬间被抹杀,变成了一堆堆被箭矢洞穿的尸体。 更令人惊颤的是此刻竟凭生出一阵可怕的龙卷飓风,呼啸咆哮着席裹起地面的积尸,像是被人刻操空一般,纷纷卷入泛着蓝光的河沟,无数尸体入水便出一阵嘶嘶声,冒起一轻烟,随之便被很快的融解,化为无形。这一幕恐怖到了极致,心脏脆弱都当埸便被吓晕死了过去。 离城五百米内顿时变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后面的大军没人再敢朝前愈越一步,骇然地纷纷向后拼命退缩,庆幸自己脱离了箭矢的射程范围,否则…… 殊不知,噩梦才刚刚开始,当射程外的大军稍觉安全时,通道上空的天光顿时一暗,抬眼望去,但见成千上万的疾风闪电雕漫空嘶鸣,盘旋,每只雕背上都像是端坐一个人,正张弓抬箭指向身下的人群。 第七百八十七章 不就输点积分,没了可以再挣 离城五百米内顿时变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后面的大军没人再敢朝前愈越一步,骇然地纷纷向后拼命退缩,庆幸自己脱离了箭矢的射程范围,否则…… 殊不知,噩梦才刚刚开始,当射程外的大军稍觉安全时,通道上空的天光顿时一暗,抬眼望去,但见成千上万的疾风闪电雕漫空嘶鸣,盘旋,每只雕背上都像是端坐一个人,正张弓抬箭指向身下的人群。?? "完了!"所有人的心中几乎都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尤其是处于后端的大军,更是集体转身向着身后城门惊恐万状的冲去。 然而,更令人震撼的一幕生,奔逃的大军远远的看见空荡荡的城门上端,缓缓地降下了一道数万斤的巨大石门…… "冲啊!"突在最前的将士尖叫着,疯狂的奔向即将被巨石封堵的城门,在最后的瞬间,有上千人惊险地突破了出去,巨石便已彻底坠落下来,后面的大批士兵刚冲入门洞,顿时被碾压成血肉沫泥。 与此同时,盘旋在通道上空的疾风闪电雕纷纷向下俯冲,开始动了攻击,成千上万的箭矢从百米的高空绽射而下,狭窄的通道中塞满惊恐混乱的大军,面对来自上空的攻击都是避无可避,眼睁睁地着身边的人像活耙子般的被锐利的箭矢洞穿,大片大片的将士溅血倒下,然后现自己的身上也插着箭,天空中弥漫着血雾;这那里是在战斗,是血腥的虐杀! 轰隆隆!悬在半空的吊桥放了下来…… 杀,杀,杀! 守城的将士同声齐吼,气吞山河,声震九霄,有如洪流般的杀奔出来,青凤和古蓝星两个小魔女当先越过吊桥,直朝着通道内的残余敌军冲杀过去。 火焰飞凤枪在敌群中暴起一蓬炽焰火花,数十条人影同时出惊天惨嚎,残肢断臂四下飞洒,瞬间倒下一片尸体。 古蓝星更是在敌群中忽东忽西的穿梭着,所到之处剑光纵横,剑气如虹,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 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拼到这个份上,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残余的敌军已没有退路,唯有悍不畏死奋起拼杀。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 心在颤抖,无尽的恐惧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将士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呯!有人直接扔下手中的兵刃,惊呼"投降"!有了第一个,二个,三个……紧接着便听见一阵阵兵刃坠地的铿锵声,片刻间,仅存的万余敌军纷纷选择了耻辱的活着。投降,尚有一线生机,所谓的军人气节,在这里显得一文不值,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美好。 屠杀手无寸铁,选择了投降的敌人,以6随风的心性还不屑为之,青凤和古蓝星也非嗜杀之辈,两军交锋,上阵杀敌是一回事。所以,两女的目光同时投向城楼上的6随风,将这些投降军士的生与死的决断权抛给了6随风。 咔咔……万斤石闸在缓缓向上升起,留在城楼上的金龙甲卫像是得到了6随风的传音,正在起动着一个巨大的绞盘,他们之所以被留下来,就是为了守护,起动这道石闸。 为了避免城外的大军趁势冲杀进来,石闸只升起了半人的高度,便停了下来,只有勾下腰才能够通过,这并不是一种侮辱性的行为,完全是为了以防万一。 当然,有了之前的恐怖一幕,此时就算是城门大开,城万的大军也未必敢冒然再次冲杀进去。望着万余浑身浴血的将士,一个个勾着腰从石闸下钻出来,这些出来的士兵都是两手空空,没有任何兵器,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并不是冲杀出的,而是被俘之后再被释放出来。 这十分令人意外的一幕,顿时引起了敌军阵营的骚动,不知该为这些从地獄之门出来人,感到耻辱,还是庆幸。 最后一个士兵出来之后,石闸重新轰然坠落,这万斤石门却不是巨型破门车可以撼动的了。所有之前撤走的守军又再次出现在城头,一片刀枪林立,"与城共存"的血色大旗仍旧迎风招展,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坚不可摧的精神,凝聚而成的不屈意志。 呜…… 血色黄昏,一声长的号角响,那是鸣金收兵的号令,意味着这一天的惨烈之战暂告结束。仍还活着的人禁不住深透一口,倒下的人再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夜幕降临,与此同时,城外数十里处的敌军营地,绵延数十里,一片灯火望不着边际。营中所有的将士还未从白天恐怖战役的阴影中走出来,士气显得尤为低迷,对这埸毫无胜算的攻坚之战,完全丧失了之前的信心,抱怨声四起,加之每日的口粮更是在不断递减,导致军心一片涣散,已开始出现了逃兵的状况,照此下去,将会面临不战自溃的局面。 "我们已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今日一战,更是奠定了这埸战争的格局,云岚城应该无忧了。"高高的城墙之上,6随风迎而立,淡淡的出声道:"但,还须对敌大军起最后一击,才会令其全线崩溃,并迅撤出云岚城的地界。" "最后一击?难道今晚准备袭营?"站在一旁的古蓝星困惑不解的言道:"凭这些守军的素质,战力,夜袭数百万大的营地,这未免也太疯狂了,绝对是有去无回。" "切!星儿可别忘了,还有龙狮卫和七万府卫军在城外,这种事应该非他们莫属了。"站在另一边的青凤提示道:"只不过,不知他们身在何处,就算疾风闪电雕,在夜间也很难寻到他们的踪迹,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沟通联络。看来这最后的一击,只是一种美好的想法而已。" "那到未必!"6随风淡笑着摇摇头道:"我能想到这点,以轻水姐的智慧谋略,自然能看清当下的战争势态。凤儿,打个赌如何?你若赢了,现有的积分翻倍,输了归零。" "赌什么?"青凤一甩小辨,挺了挺胸,她还真不相信慕容轻水会有这么神,不就是输点积分,没了可以再挣。 "我料定轻水姐今夜必会袭击敌军大营,而且还很可能分兵五路,同时起攻击。"6随风十分自信的猜测判断,否则,她就真的有负巾帼女军神之誉了。" "如说夜袭敌营,还有几分可能,换着我或许也会这样做。但,同时分兵五路展开袭击,这种可能性小得几乎为零,冲着这一点,本凤儿这次赢定了。"青凤十分肯定的言道:"星儿,准备站在一边?" "这个……我就那一丁点积分,挣得很幸苦,不能随便糟蹋了。"古蓝星一脸幽怨的出声道:"不过,依星儿看来,两者皆有可能,不是么?" "废话,等于没说!"青凤鄙视的瞥了她一眼;"星儿你什么时候学会这般世故滑园,变得一点主见担当都没有了。" 果然,6随风对慕容轻水的了解当真是入骨七分,她也的确没有让6随风失望。后半夜时分,敌军的五座大营相距两三里,此时各个军营除了一些零星的灯火之外,一片沉寂如水,经历了一日的鳌战,所有的将士都已身心俱疲的沉沉入睡。 轰隆隆…… 五座大营的营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轰然闯开,营内突然暴响一阵如雷般滚荡的蹄声,无数将士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尚未弄清生了什么状况,闪电般的刀光巳然临身,残肢断臂,无数硕大所头颅冲天而起。 一时间,整座军营中喊杀之声惊天动地。狂暴如雷的蹄声忽东忽西,纵横来去,所经之处都是血光飞迸,惨呼惊嚎不绝于耳。 "有敌袭营!" "各军不要慌乱,结阵围杀来敌!"黑暗中有位军官振臂大声呼喊,忽见一只烈焰火虎奔腾而来,那里还敢出声,直吓得亡魂出窍,转身便逃,刚才奔出几步,便被一只巨大的虎爪拍骨碎肉裂,不成人形。 近百万的偌大军营,被突如其来的惊天袭杀搅得天翻地覆,敌情不明,两眼一抹黑,还未来得及组织有效的防御和围剿,来袭之敌一阵疯狂的虐杀,前后不足半个时辰,已是遍地横尸,伤亡之数竟有七八万之多。 这支袭营之敌,来去之间势如奔雷闪电,杀伐更是凌厉残暴。枉有百万之众,却是人人胆寒自危,只是虚张声势,摇旗呐喊,眼睁睁望着来袭之敌,肆虐的屠戮之后,掦长而去。 第七百八十八章 这只战争的前奏 这支袭营之敌,来去之间势如奔雷闪电,杀伐更是凌厉残暴。??枉有百万之众,却是人人胆寒自危,只是虚张声势,摇旗呐喊,眼睁睁望着来袭之敌,肆虐的屠戮之后,掦长而去。 五座军营同时遭遇同样的一幕,损失空前的惨重,致使那些原就有撤兵心思的各军高级将领,不再犹豫不决的左右摇摆,这暗夜袭营的最后一击,彻底的击溃了他们心中的底线,知道继续留下来的结果,严重到最后会全军覆灭,甚至无人生还的地步,这绝非是耸人听闻。 一旦决定撒离,五路大军似乎连一分钟都不愿再继续留下,当即传令全军连夜向后全开拔。来时浩浩荡荡的五百万大军,仓惶撤走时已伤亡过半,所有还活着的将士都在暗中雀跃欢呼……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霞光初放,城外的地平线上渐渐浮现出一片人流,远远望去,在阳光的反射下,宛如一道金色的潮汐,滚滚席卷而来。 "快开启城门,是我姐她们回来了!"青凤在城楼上的挥动双臂,兴奋的惊呼出声。 轰隆隆! 万斤石闸缓缓向上升起,开启城门的守军虽然心存疑虑,根本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但,军令如山,唯有无条件的执行。 一千米,五百米……金色狂流不断靠近,挺进的度有如风驰电闪,眨眨眼的功夫,已便变成一条金色的长龙,呼啸入城。 "无须再关闭城门了!"人流过尽,6随风淡淡的出声,所有人闻言都是一楞。 "轻水姐,燕儿,你们幸苦了!"6随风并没有回应众人心中的疑惑,望着刚攀上城楼,风尘扑扑的两女,慕容轻水仍是一身白衣,紫燕却是一身金甲披身;"你们的回归,足以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没猜错的话,敌人的大军此刻已在百里之外了。" "果然什么事都在你的谋算之中,姐真是服了你。"慕容轻水展颜一笑;"你不会连昨夜的袭击也料到了吧?" "那是自然,我们还为此设了一个赌局呢!"青凤挽着紫燕的手臂,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望着慕容轻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真是兵分五路,同时袭营的吧?" "这……凤儿,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这回轮到慕容轻水惊诧了。 "完了,积分彻底归零。"青凤一脸沮丧的嘀咕道:"姐夫,以后别再硬拉着凤儿打赌了。这都已是第十三次了,简直就是逢赌必输。" "嘻嘻,幸好没跟着下注,否则就是一样的下埸。"一旁的古蓝星幸灾乐祸的阴笑出声。 攻城大军撤离的消息,像风一样的迅传遍了全城;"我们胜利了,云岚城得救了!" 云岚城顿时一片欢声雷动,守城的将士,民众相互狂欢拥抱,纷纷喜极而泣,有些人甚至捶胸拍臂,嘶声呐喊吼叫,状极颠狂。全城沸腾,万民欢呼。 一众高层人物都曾亲眼见证了这埸敌众我寡的惊世之战,没想到胜利的一刻会来得这样快,纷纷昂朝天,眼中热泪滚荡。 6随风却是一派平静,包括慕容轻和紫燕在内,没一点胜利者的欣喜激奋溢于言表,神情反倒显出几分异样的凝重。 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这只是这埸战争的开始,接下来将面临看更严峻的形势。这五路大军的惨败,杀羽而归,同时也代表着云烟联盟的霸主地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一座微不足道的小城都敢奋起抗争,如何还能威震中央大6,所以,绝不会就此轻易善罢干休,更大的风暴就快来了。 "轻水姐,燕儿,我们已没有休息的时间了。"6随风神情凝重地言道。 "知道!"两女几乎同时出声回应道。 6随风点点头,知道两女都对当下的形势有着深刻的认知,无须再细细的加以说明;"轻水姐,你带着府卫军和龙狮卫即刻出,前往千叶镇布防,接下来的战火将在那里点燃。" "明白!"慕容轻水闻言点了点,而后转身飘然而去,这埸战争让她明白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方可以独善其身的世外之地,唯有挺身去面对这个世界,在轰轰烈烈中不断的升华自我。 "燕儿,你去集结大军,留十万守军安抚民心即可。"6随风若有思的苦笑了一下;"我还得费一番口舌,去向那些高层解说一下当下的局势。" …… 以府卫军和龙狮卫的奔行度,赶到千叶镇之时,已是月斜天边,漫空星光点点。走在最前端的龙狮卫突然止住了奔行的脚步。 "生了什么事?"慕容轻水很快从后面赶了上来,只见云无影指着远处的一片灯火,那是千叶镇的方向,距此约有三四里之遥。 这千叶镇经历了数次的战争涤荡,几欲成了一片残檐断壁的废虚,怎可能会出现一片繁华的灯火,而且绵延数十里,以经验判断,更像是住扎着数百万大军的营帐。 "难道撤退的敌军竟然重新住扎在千叶镇,佔据这座战略小镇,以图等待增援的到来?如真是这样,情况就严重了。"慕容轻水微皱着眉,猜测的出声道;"我之前也有过这种担忧,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底还是轻估了敌人。" "这倒未必!这一层,少爷自然也肯定能想得到,却仍是让我兼程赶来,轻水姐不觉得其中藏着什么玄机吗?"以云无影对6随风了解,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这倒也是!"慕容轻水也很认同云无影的说法,这么严重的事,6随风怎可能轻易忽视。 "我已让无涯前去打探情况,如无意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云无影说话间,远处的月色下浮现出一道模糊的流光,眨眼的功夫,云无涯的身形就如一阵风样的出现在眼前。 "什么情况?"两女几乎同时出声问道。 "撤退的敌军已在黄昏时分越过了千叶镇,跑得比兔子都快。"云无涯的话让人禁不住松了一口气,接着说了一句;"没事,可以出了!" "等等!把话说清楚,那些军营又是怎么一回事?"云无影秀目一瞪;"还不快如实说来!" "这个……暂时卖个关子,到时自然就知道了。"云无涯讳莫如深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少爷的安排。" 有了这最后一句话,两女悬着的心算是安稳了,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随即传令全军继续前进,三四里的路程,只须片刻即到。 一片灯火辉煌处,军旗飘展,紧闭的营门大开。慕容轻水望着军旗上的标识,左边是飞龙腾云的图案,右边则是鹰击长空的图案。 "这不是归龙城和飞鹰城的大军么?"慕容轻水十分意外的出声道,之前正是这两支大军围困飞霞城,怎会突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事实上,飞霞大军刚一返回飞霞城中,这两支围困大军也同时莫明的自动撤离,然后迅地朝千叶镇挺进,并在数日前佔据了这座小镇。当云烟联盟的溃退大军到来时,也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除了拼个鱼死网破之外,已没有多余的选择和任何退路。 然而,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强行的加以阻挡,而是自动敞开出镇的通道,令其任意暢行无阻的通过,此举的确认人费解。而这一切都是在6随风的暗里谋划之中,所谓困兽犹斗,两军血拼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根没有赢家。 统领这两支大军的主将,竟然是归龙城的少城主于飞龙,以及飞鹰城的少城主蓝飞鹰,两人皆是身披战甲,亲自出营来迎。 除了慕容轻水之外,这两人对于云无影等人来说已算是老熟人了,称之为救命恩人也实不为过。双方经过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后,慕容轻水这才知道,原来6随风早已在为这埸战争作足了准备,预伏了许多暗棋,如此的深谋远虑,未雨稠谬,当真是自叹不如。有这样的一个敌人,绝对是噩梦连连,人生中的大不幸。 "云烟联盟的溃退大军,是你们有意放行的吧?"慕容轻水问道。 "不错!这是6公子让疾风闪电雕传来的指令,否则,岂会让一支毫无斗志的溃逃大军顺利通过。"蓝飞鹰冷傲的出声道:"6公子此举必然另有深意。" "我家少爷从不会去做这种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云无影若有所思的言道,于,蓝二人听得似懂非懂,慕容轻水却明白了话中的深意,与困兽争一日之短长,虽胜犹败,真正的军事谋略家,都会以最小的损失去谋救最大的胜利,而绝不是在战场上拼个玉石俱焚。 这份心胸,气度,纵观大局,审势度时的眼光智谋,又岂是常人可以拥有,慕容轻水暗自思忖,换着自己会轻易甘心白白放跑这支残军吗?答案是;绝不! 第三日黄昏,6随风才领着云岚城的五十万守军,进入了千叶小镇。下达的第一道指令,便是让一百万大军立刻出城,在河对岸安营扎寨,并按照北斗七星阵法布局,其中的妙用,就连精通兵法战阵的慕容轻水都看不明白,只知道此阵玄奥无比,其间幻象环生…… 第七百八十九章 敌我之间的优劣势态 6随风的第二道指令,就是让龙狮卫在城下至河岸的三千米地带,设置大量的机关陷阱,并且还要做到能很快的重复使用。? 接下来,便是立即招开紧急高层军事会议,分析当下的局势,制定战略方针。 临时统帅部设在一栋三层的小楼中,不算宽敞的会议大厅中,灯火通明,五十多位身披战甲的高级将领,以及慕容轻水和紫燕,都是分坐两端,人人的脸上一派肃然,气氛显得颇为凝重。 一袭青衫的6随风坐在位,于飞龙和蓝飞鹰端坐两旁,身后挂着一张军事战略地图。 "从即刻起,全军的最高统帅一职,由这位6公子担任,我与龙少只是从旁协助。"蓝飞鹰立起身威势凛然的突然宣布道,一旁的于飞龙也同时站身起来,表示认同。 "6公子是谁?竟然凌驾于两位少城主之上!"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怎能担此大任?" 大厅内顿时一骚乱,议论纷呈。 "我等坚决不同意!"一众将领纷纷愤然的起身抗议道。 "哦!说说你等的理由?"蓝飞鹰双眉一挑,冷声问道。 "哼!一个来自区区云岚城的小人物,名不见经传,有何能何德统领指挥在座的诸位?在座的任何一位,无论身份背景还是资历,都比他高出一大节,何以服众?"有人义正词严的朗声道,却也句句在理,无可厚非。 "是么?"于飞龙撇了撇嘴,寒声道:"6公子行事一向低调,不喜张扬。如果一位连云飘渺都降尊相邀的人,都是小人物的话,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大人物了?" "这事也略有传闻,据说还被对方毅然拒绝了,这世上敢如此忤逆云飘渺的人,一定是吃了狮心龙肝,可谓胆大包天。"有人嘘嘘的出声道。 "听说这人还是龙狮卫的大统领,这龙狮卫在大6争霸赛上被称为无冠之王,最后竟然在云烟城凭空消失了。" "他不会就是那位……" "不错!这位6公子正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位,龙狮卫的大统领。"蓝飞鹰肃然起敬地道:"而且,那支龙狮卫此刻正在大军之中。" 众将领闻言,俱是一片惊嘘,哗然。 接下来,蓝飞鹰又简略地讲述了一遍,云岚城如何仅凭临时聚集的几十万民间军队,将云烟联盟的五百大军打得损失过半,最后仓惶溃的情形,在坐的将领也曾亲眼所见,这一桩桩,一件件惊心动魄的精典战役,绝非无中生可以揑造出来的。 "试问在坐的诸位将军,有谁能做到其中的一桩一件?如果连这样的人物都不配统领指挥各位,还有谁?" "如此高明的指挥才能,以寡敌众的卓越战绩,足可名垂青史!" "太令人震撼了!这等人物有资格统领群雄!" "我等愿听6公子号令!" 一众将领忽然觉得自已在这位6公子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顿生一种仰视之感,纷纷举手深表赞同。 "好!各位即无异议,就让6公子给大家说几句!"蓝飞鹰借势将6随风推向了主位。 "承蒙各位将军不弃!如在刻意推诿,未免显得骄情了。客套话就不说,时间紧迫,我就直奔主题。"6随风立起身来朗声说道:"我们先应该分析当下的战争形势,以及敌我之间的优劣势态,才能拟定下一步的战略布局。" 6随风掏出一叠疾风闪电雕这几日传递来信息情报;"据眼下所掌握的信息,云烟联盟这次是动真格了,非旦出了云烟令,严令沿途的十座城池,各自出兵百万,齐聚离云岚城最近的流云城。并且,还由中央大6有第一军神之称的天机先生,云天星,亲率云烟城的两百万大军前来征讨……" "天啦!粗略的估计一下,至少也不会少于一千五百万大军,简直可以横扫整个中央大6了。"有人惊嘘不已的出声道:"这阵势那里还像是一埸普通的局部战争,只怕是想趁势一统天下了。" "敌我双方悬殊太大,数量上高出我军七八倍,根本难以与之正面抗衡,凭这声势就能压垮我们。"有人泄气的叹息道。 "各位所虑甚是!但也不必如此悲观,之前我们能以数十万人击溃对方的五百万大军,现在凭着地理上的优势,只要谋划布置,调配得当,同样足可与之一战。"6随风豪气冲天地言道:"正如诸位所说,这已不是一埸局部的争端,云烟联盟的大举用兵,无形中已牵动了整个中央大6的神经。所以,我敢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们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在坐的将领都非等闲之辈,自然能从这些话中捕捉到一些信息,都知道有些机密是不能提前泄露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更没人会不知深浅的寻根问底。 而6随风所表现出的那份从容,淡定和自信,让众人悬起的心一下又回到肚里,最后一点惊惶不安也被彻底驱散,久违的勇气和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 一座险峻无比的峰峦之巅,云烟缭绕间耸立着一座巍峨雄伟的宫殿,"丹帝殿"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在轻烟雾罩中透出紫金色的光华。 "圣尊终于有信息传来了。"宫殿内的高坐上,女丹帝欧阳飞雪秀眉轻皱,望着手中的一块已破碎了的玉简,幽幽地言道,语音轻柔婉转,似若出谷云雀。 "让我们即刻招回云烟联盟中的所有丹师,并兵两百万,直逼流云城……"丹帝凌飘叶同样望着手中破碎的玉简,若有所思的出声道。 "风起云涌,霸道了近千年的云烟联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试问天下有谁敢轻易触碰这尊庞然大物?"女丹帝欧阳飞雪从坐椅上一下立起身来,秀目中闪射出傲岸的光华;"唯我圣尊也!" "师妹,按玉简中传来的信息,只是让我丹师城大军威逼流云城,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与云烟联盟的大军生战斗,只须保持一种高压的震慑之态即可。"以丹帝凌飘叶的智慧,自然明白其中的多层深意,其中之一,就是尽可能的牵制对方的部分力量,而流云城并非是真正的主战场。 "尽管如此,仍须尽遣城中精英前往,我丹师城一向低调惯了,如不展现一下实力,倒让天下人小视了。"女丹帝欧阳飞雪冷哼道。 "此番我亲率大军出征,战争的事态瞬息万变,由师妹坐镇丹城中掌控全局,迅招回所有在云烟联盟中任职的丹师。"丹帝凌飘叶毅然地决断道。 这埸战争事关圣尊的安危,以及丹师界未来的格局,女丹帝自然知道轻重,更何况,血腥的战场,男人比女人更合适。 ……… 器师城,高耸入云的巨塔,看上去古朴而苍老,塔身通体幽黑,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仿佛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气势伟岸,磅礴,远远望去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让人生出莫名的敬畏。"器师塔"三个字在炽烈的光照下,耀眼生辉。 塔尖顶层的一间精致的大厅内,女器帝上官燕的手中同样出现了一块破碎了的玉简;"圣尊果然不同凡响,只手掀动一天风云,我器师城也是时候该向世人展现一下实力了。"言语间透出一股铁马金戈般的强大气埸。 "师妹这次就别与我争了,那种尸横遍野的血腥埸面,实在是不适合……"器帝风月夜微皱了眉;"你只须按照圣尊的吩咐,招回在外的所有器师,并时刻关注整个战争的展势态,随时做好增援的准备。" 女器帝上官燕像是要再争取一番,只见器帝风月夜立起身来,挥了挥手;"我已决定了,亲率大军出征,一展我器师城的威势。" 与此同时,器师城两大顶级世家的家主,手中也同时握一块破碎的玉简……紧接着,整个器师城沸腾了,一连数日都有一队队全身披甲的大军开出城去,如此庞大的阵势,在器师城却是从未出现过,甚至就连风,楚两大顶级世家,也由楚南山和风华两位少族长,各自率领家族中的五十万精英,合兵一处,风急火燎的朝着城外开拔。 "我说媳妇,你不觉我那6兄弟真的是很"牛"吗?"纳兰飞月骑在马上,对着并肩而行的凌凤舞言道:"仅凭着区区临时结集的数十万民间军队,竟然可击溃云烟联盟的五百万大军,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试问天下还有谁能做得到?" "6统领的军事才华,我早就领教过了。"凌凤舞一身战甲披身,英气逼人;"所幸的是与他永远成不了敌人,这一次又能再度联手作战了。" 此时的凌凤舞与纳兰飞月已结为了夫妻,接到了6随风的玉简传信之后,立即调集了傲云联盟的五百大军,日夜兼程的挺进流云城。 第七百九十章 点燃了这埸战争的火焰 傲云联盟与云烟联盟之间,一直以来都势同水火,时有小打小闹的摸擦,但都懂得适可而止,一旦稍有触碰底线,双方的高层都会立即出面制止,尽可能的不让势态扩大。? 但,傲云联盟此番大规模的出兵声援云岚城,无疑是在向云烟联盟宣战,同时也打破了中央大6近千年来,相互制约的平衡格局。 一时之间,四面八方的大军都是不断地朝着流云城涌去,那里将会成这埸战争的主战埸么?数千里的区域内已是各路大军逐渐云集,敌我双方都是严阵以待的相互对峙着,似若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大有一触即之势。 然而,主战埸的战火尚未点燃,它所产生的巨大影响已很快的显露出来,中央大6的其它区域已是战火烽烟四起,各个势力联盟已开始大打出手,不是在了断往昔恩怨,就是在扩张势力,地盘,无数的城池都是在不断的频频易主,可谓刀枪四处起,血流成江河…… 随着各路大军的不断涌现,云烟联盟在流云城的巨大优势,在逐步的被缩小和淡化,尤其是丹师城和器师城的大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绝对比傲云联盟的宣战,更令人感到震撼不已。 众所周知,这两股势力的特殊存生,从古至今,就从未曾涉及,甚至过问过大6之上的任何一处分争事端,更别说是参与如此大规模战争了。 没人知道是什么逆天的原因,令这两股特殊的存在,竟然不顾一切的同时出现在战埸?云烟联盟的高层曾一度怀疑,他们的此举应该是冲着那珍贵无比的彩虹晶脉而来,甚至派人前往承诺,一旦拿下了云岚城,将无条件的分出一半来。 殊不知,前往谈判的使者连军营大门都进不去,摆明了是没得谈。这个结果令智谋如海的一代军神云天星也是被弄得一团雾水,困惑不已,寻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更让人吃惊的是竟然在一夜之间,所有在云烟联盟任职的丹师,器师,像是不约而同的纷纷辞职离去,没有任何理由,几乎都是众口一辞;奉招而回。 这是一种态度,摆明了敌对的立埸,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一支失去了丹师,器师支持的大军,战斗力无疑会大幅的下滑,甚至会导致军心浮动。一埸战争没有丹药辅助,死亡率会成倍增长,受伤的士兵得不到丹药的及时治疗,便会失去战斗力,甚至生命。兵器损坏了,得不到器师的及时修复,如何再上阵战斗? 这对云烟联盟的大军来说,战火还未点燃,已被对方在暗中摆了一道釜底抽薪,未战已先输了一招。这足以说明对方指挥官的智计谋略,绝不在一代军神云天星。 从敌我双方的军力和整体布局来看,己从之前的众寡悬殊,变成了一种几乎势均力敌的格局。 流云城的外围有丹师城的两百万大军,器师城以及风,楚两家的大军,共计三百万,再加上傲云联盟的五百万大军,总兵力惊人的达到千万之众。 对方这些来自四海八荒的各路大军,表面看去像是一片散沙的各自为阵,但看在一代军神云天星的眼中,却是不以为然,傲云联盟的大军突在最前,似若一支随时待的利箭,丹师城和器师的两路大军,却是稍稍拖后位于左右两翼,彼此之间隐隐形成一种遥相呼吁的势态。 从高空俯看下去,就像一个庞大的三角战阵。一旦起攻击时,千万军齐头并进,滾滚席卷碾压,遭遇攻击时,却是三足鼎力,固若金燙。 云烟联盟同样调集了千万大军,在流云城外围的数百里区域,布下了一个苍鹰掠空的巨大战阵,两翼张开,势如一只欲飞的凶悍苍鹰。 两军遥遥对峙,未战,数百里的区域内已弥漫着汹涌蒸腾的杀气,战火一旦触,将会是旷古以来,前所未见的惊天大战。 然而,双方的最高指挥官,似乎都不担心这种庞大的紧张对峙局面,这只是一种战略上的相互牵制和威慑,都知道真正的主战场恰恰不在这里。 因为,一代军神云天星,已亲率五百万大军悄然的直接挺进千叶镇,那里才是这埸席卷整个中央6战争的导火线,只有灭了这根导火线,战争才可能结束。 在这埸战争中,一座微不足道积弱小城,却扮演起战争的主角,搅动整个中央大6的格局,并与霸主级的云烟联盟形成了对抗之势,这埸战争无论会导到什么样的结果,都会对中央6的未来产生深刻和巨大影响。 夜,无星,无月,沉黑如墨。 一队约有百人的骑兵正在一处荒野山道上匆匆奔行,这是云烟联盟前锋军的通信骑兵分队,任务是求援。 因为,一支十万人的前锋军为了追逐一股约有万人的敌军,脱离了大队,殊不知被诱入一处峡谷中,面临着全军覆灭的危机。但,就在这短短的数十里路途中,这支骑兵通信却是屡屡遭到袭击,这任务就便得格外的凶险了。 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就算明知道这是条路通往地狱的大门,也必须克服内心的恐惧,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尽管夜凉如水,这队骑兵的脸上都是紧张得直冒冷汗。 "队长,马上就要离开了这荒野山道,应该不会再遭遇袭杀了吧?"一位领头军官的旁边,一名十分年轻的士兵,突然出声言道,话语中带着一絲颤抖。 夜,静得让人心悸,除了踏踏的蹄声,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这份死寂,让人毛骨耸然。就连有节奏的清脆蹄声,都显得尤为刺耳。 "闭嘴,你这是找死吗?别说话,留意四周!"军官厉声怒斥道。 年轻士兵骇然的闭上嘴,没想到他听到的这位军官的训斥,最后竟成了对他的遗言。 在这队骑兵的后方,悄然现出一群幽灵般的身影,漂浮在空中,飞地靠近这队骑兵。 远处的黑暗中,隐现出一片灯火,那应该就是前锋军大队主力的监时住扎营地,军官终于深深的透了一口气。 "嗯,下雨了!"军官突然觉得颈项间一片湿漉漉的,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脖子和手传出一股温热的感觉,同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血!"军官骇然地收回手,现一直紧随在身边的那位年轻士兵,头突然一偏,软软的倒在身后的一个黑影怀中。 "有敌来……"军官刚张开嘴,便见一道寒光划过自己的脖子,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坐着另一个人,轻轻地将他的尸体掀下马去。 战马仍在奔行,忠实的履行着它的使命,却不知道马背上已换了主人。夜,悄无声息的呑噬了这队通信骑兵的性命,终结了他们的任务,马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晚风吹过,一缕秀轻柔的飘舞,慕容轻水站一处峡谷的崖壁,一袭白衣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的醒目,抬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絲,飘浮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血,更不喜欢这股血腥的味道,却又常常在制造这种血腥埸面。此刻,脚下的峡谷中,又是尸横遍野,血流如河的惨烈景象。 夜空中回荡的惨呼惊叫声,越来越微弱稀少,最后归于沉寂,也就意味着峡谷内的战斗巳经结束,被诱入谷内的十万前锋军已被彻底的剿灭。这一仗,算是真正点燃了这埸战争的火焰。 "轻水姐,这前锋军的将领也太目中无人,自视过高了,居然派这点人就来敢追杀我们,连龙狮卫都没有出手,仅凭府卫军就轻松的全部灭杀。"坐在一旁的胖子取出一块碎布,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一把黝黑的大剑,高高的举起,轻吹了一口气,剑身上流过一道如水的光华。 "好剑,这是什么品级?"慕容轻水忍不住赞叹出声。 "当然!这是我们老大特地为我量身炼制的,无品!"胖子自傲的说道:"呵呵,无品的意思是,这把剑器已越了九品十阶的存在,称之为灵器。" "灵器?"慕容轻水涉猎极广,对器刃一道也知之甚深,却从未听说过有九品十阶的存在,更别说是灵器了。 "轻水姐这就不知道了,我手中的这剑叫做"龙吟",是一把已完全俱备了灵性的剑,人若无魂,就是一俱行尸走肉,剑若无灵,犹如一把冰冷的杀器。拥有灵性的剑体,需要滴血认主,只有得到剑灵的认可,可以和拥有者产生一定的共鸣和沟通,一旦有危险降临时,还会提前出声示警,旁人稍有触碰都会遭到反噬。"胖子侃侃的言道。 "真有如此神奇?"慕容轻水闻言,已完全颠覆了她认知的高度,不由好奇的审视胖子手中的这把剑,顿觉心神一阵迷离晃忽,耳中但闻龙吟啸天,眼前一片风卷云涌,龙腾九霄…… 第七百九十一章 蚕食战术 "真有如此神奇?"慕容轻水闻言,已完全颠覆了她认知的高度,不由好奇的审视胖子手中的这把剑,顿觉心神一阵迷离晃忽,耳中但闻龙吟啸天,眼前一片风卷云涌,龙腾九霄…… 胖子见状,立即收剑回鞘,慕容轻水却是浑身一震,这才从迷幻的景象中退出来,直觉这一幕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若再稍迟片刻,怀疑自己是否真会被其中的剑灵当场扼杀,直惊出一身香汗来。 "哦,临出前,你们老大也送过我一柄剑器,我还未及细看,却不知是什么品级?"慕容轻水想到6随风曾给了它一枚神奇的蓄物戒,滴血之后可以立即融入体内,由于走得匆忙,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里面有许多物品,记得像是还真有一把剑器。 此刻想起就取了出来;剑身狭长,剑鞘尤为古朴,隐约雕刻有一副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通体充满着一种远古苍桑飘渺的气息,剑柄上刻有"天星剑"三个字。 "老大送给轻水姐的剑器,岂会是凡品,肯定是这些日在暗中为你量身炼制的,一定还会有一本剑谱。"胖子猜测的说道,基上**不离十。 慕容轻水果然在戒内看到了一本剑谱,然后,便按照胖子告诉她滴血认主的方法,惊疑半参地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噗!滴血渗入剑柄,出一声轻微的轰鸣,整个剑体骤然一颤…… 一剑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天地间在这一瞬,仿佛唯剩下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星光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一旁的胖子顿觉眼前的空间一片迷乱,模糊的视线中唯见一抹紫色的流光,划破沉黑的天际,直朝自己奔射而来,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直吓得胖子惊悚的飞身闪退数米,才脱出这恐怖的星光的意境。 "好剑!这种感觉太奇妙,太强大了!"慕容轻水兴奋得一脸潮红的还剑入鞘,这才现胖子突然跑得远远的,一脸都是骇然之色:"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胖子郁闷无比的苦笑出声:"你这是存心要蓄意谋杀呀?" "我……有吗?"慕容轻水一脸迷惘,自己之前不过只是在试剑而已,何来蓄意谋杀一说? "拜托轻水姐,以后千万不要轻易对着人试剑,修为稍弱的人都会被剑势中生出的一种意境,扼杀当埸。"胖子肃然的提示道。 "这样啊!你怎不早说,报歉,我以后会注意!"慕容轻水展颜一笑,眼中一下湧出一片欣喜的神色,将天星剑迅地收入自己的蓄物戒:"我会小心珍藏,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轻易示人。" "那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人人皆知!"胖子嘀咕道。 一阵清脆的蹄声随风传来,远远的出现了一队骑兵的身影,慕容轻水一眼望去,便知道是前去阻杀通信兵的云无涯等人回来了,绝不能让这支敌军被灭的消息传出去。 片刻之后,云无涯便出现在峡谷的崖顶之上;"敌人的前锋军还有四十万,住扎在离此五十里处的荒原上,像是并不知道他们追出去的大军已被剿灭。" "我们眼下所取的战术,就是以精锐的力量蚕食敌人,最好能彻底打残这支前锋军,以达到先声夺人,威慑敌胆的作用。"慕容轻水的眼中闪动睿智的光华;"敌人长时间与追击的部队失去联络,应该会沉不住气,再派一支大军前来增援。" "骑兵!"胖子和云无涯几乎同时出道,在这种时候需要的是时间和度,那就非骑兵莫属了。 "无涯,仍由你带领龙凤虎亲卫,专门对付敌人的通信骑兵,阻断一切联络方式,让这支前锋部队变成一支孤军。然后……实施"暗箭"计划。"慕容轻水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看上去却令人感到一阵心悸。 云烟联盟前锋军的中军大帐内。 "与追击的部队联系上了吗?"一位身披银色战甲的将军,望着一位军官皱着眉问道,十万大军追击万余敌军,怎会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我们刚在数里外现了一队通信骑兵的尸体,有一个尚存一息的士兵临死前说了"云岭峡谷,增援!"几个字。"刚进入帐内的军官小心地回应道。 "那就是遭遇敌军的伏击了!"将军异常平静的言道:"没想到千叶镇的守军,竟然敢主动出击,伏击我前锋军,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命令铁骑军立即前往云岭峡谷增援,一定要消灭这股敌人,以震军威!" 片刻之后,蹄声雷动,荒野震颤,十万铁骑如滚滚洪流般的涌出大营。 "我们派出去的数支通信骑兵,也遭到了同样的袭击,至今连一个都有回来。"军官苦笑地道:"这些人就像幽灵般的诡异,我们人的根本搜寻不到。" "专门对通信兵出手,阻断联络,这种战法倒还是第一次碰见。"将军若有所思的出声道:"虽然有些无耻,却十分有效。那就让神机营去会会这些幽灵。" 夜深沉,风很轻,很柔,轻柔的风掀动着道路两旁草木山林,温柔得有点令人心醉。一阵如雷的蹄声轰响,破碎了这夜的寂静,尘土飞掦中,一队队铁骑纵马奔腾,然而,一旦进入了这荒岭中崎岖狭窄的山道,便只能像蜗牛的行进了。 "将军!前面的情形有点不对劲。"一匹战马从前方颠簸着疾驰而至,急急地说道。 马上的将军冷冷的膘了骑士一眼,皱着眉道:"葛副将,前面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紧张?" "突前的部队遭到了一股敌军的袭击,约有数千余人,已被我们击退,并紧紧的咬住了他们。"那位葛副将回应道。 将军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如此说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了!可是,你相信吗?为什么不会是一个圈套?" "卑将正有这种怀疑,这才特来禀报将军。" 将军沉吟着,很难相信一股数千余人的敌军,敢轻易袭击一支十万铁骑大军,除非脑子进水了,分明就是在诱敌,在某处挖坑,等着埋人。 但是,危险与机遇往往并存,对于铁骑来说,只要逢林莫如,无论任务阴谋诡计都将被铁骑大军彻底碾压。如果能趁此将这股敌人成功的歼灭,将会是旗开得胜的头功一件。 "葛副将,你的意见?"想到这里,将军微笑地问,他对这位副将敏锐的战埸嗅觉,遇变不惊的冷静和慎密的思考颇为欣赏。 "这完全可能是诱敌之计,正如将军所言,或许前面正有一个大坑在等着我们往里跳,但同时也是歼敌的好机会。战埸上的变数很大,临埸的指挥运用至为重要。"葛副将沉思地言道:"进,则可能重创,或全歼敌军,功一件。停止追击,稳扎稳打,可以避祸。其中的取舍全在将军的一念之间。" 将军闻言,掦了揚手中的马鞭,断然果决地道:"命令前军紧紧咬住这股敌军,后军压住阵形,缓缓朝前挺进。" 前方的三千米之外,很快便传出一片马嘶人叫的喊杀声,那是一片颇为开阔的低洼地带,看上去十分适合铁骑大军作战。 将军站在一处高地上,遥望着前方的战场,夜风将空气吹散,难以掩饰地弥漫着一种味道―血腥味,很浓,让任何人都会生出心悸的感觉。 在开阔地带作战,绝对是铁骑的优势,将军不再迟疑的挥动马鞭,下达了全军出击的命令,八万后军铁骑兵刃同时出鞘,万马呼啸奔腾…… 三千米的距离,对铁骑来说,只是呼吸之间的事,很快便杀入地洼地带。不过才片刻时间,却现之前的战斗已结束,一具具马尸人尸,横七竖八的堆积,绝对找不出半点规律,就像那些丢弃满地的兵器一般冰冷,巳经失了应有的生机。 八万铁骑大军蹄声如雷,无视于地上堆积的尸体,血水飞溅中踩踏而过,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人是如何变成尸体的,很快便越过了那片积尸如山的区域。尽管在夜色中,仍然能看见前方排列着一片人流,大约五千之众,一色的金甲披身,一股冲天的杀气蒸腾而起,硬是让这八万奔腾的铁骑嘎然而止。 区区五千之众而已,换着平时,倾刻间便会被这八万铁骑淹没,踩踏成肉沫碎粒。然而,正是由这股充满着浓烈血腥的杀气,连坐在的铁骑也望而止步。 双方相距千米,静静的对峙着,从这里的地形地貌上来看,已是这片低洼地带的尽头,呈五十度的坡度,道路相对狭窄,两面山高徒峭,树茂林深,很难保证没有伏兵藏于其中,这也正是敌军铁骑迟迟没有起攻击的原因。 第七百九十二章 一埸暴风雨正在酝酿 "布阵!"对峙的瞬间,但见金甲阵容中令旗一扬,金色人流一阵闪动变换,迅地形了一个怪异的三角战阵,完全属于攻击性的势态。一旦动,必将一往无前,视死如归,不击溃敌人绝不停止。 "这……五千步军竟敢对八万铁骑起攻击?疯了!"有人惊呼出声,敌骑阵中顿时一片哗然,讥笑之声荡起。 杀!趁敌轻敌,鄙敌之际,五千金甲同声暴喝,风雷刀齐出。 吼吼吼! 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五千只三丈高的龙狮兽突现战埸,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所有敌军坐下铁骑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纷纷狂暴的掀蹄而起,惊嘶哀嚎,四下奔走乱窜,根本无法控制,敌方骑阵顿时一片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两旁的高坡丛林间,传出一阵密集的箭矢破空声,漫空寒光如雨倾泄。倾刻间,成片成排的铁骑饮箭溅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洪流般的席卷敌阵。 箭雨过后,五千金甲已是人兽合一,势如狮如马群,排山倒海般切入八万铁骑的阵营中。龙狮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血光冲天。金甲纵横过后一片如电刀光,血海翻卷,哀嚎响彻天际。 "有埋伏!快撤!"有人喊声刚落,便见眼前闪过一道刀光,很冷,很凉,无情划过脖子,热血喷溅,随即被身旁的铁蹄无情踩踏…… 狭窄的山道间顿时一片马嘶人叫,偌在广阔的平原上,这八万铁骑有如入洪水猛兽般的可怕,但在这不算宽的山道间,非旦毫无任何优势可言,反倒变成了相互冲撞踩踏的局面,受惊坐骑的失控之下四处乱奔乱窜。 杀!杀!杀!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的高坡丛林中杀声震野,成千上万的刀枪剑影奔湧杀出,有若山洪狂流般汹涌滚荡,漫坡遍野地杀奔而出。 蜂涌奔杀而出的数万金甲,个个更是杀气凛然,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挡者非死即伤,皆无一合之力,有些铁骑将士兵刃尚未挥出,便被斩落马下,甚至连人带马的被劈成两瓣,血光迸溅中残肢断臂触目皆是…… 惊恐万状的铁骑顿时乱作一团,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大都是散兵单骑般的应敌,一个照面,刀光一闪,银枪一挑,便跌落马下,倾刻成了一具尸体 血腥的残酷杀戮中,身边的战友同伴纷纷不断倒下,满目残肢碎尸反倒激了心底的血性,有部份铁骑殊死抵抗,瞬间便被无情劈开胸膛,斩下头颅,砍下手臂,纷纷被倾刻绞杀。 "冲出去!"一位铁骑军官带着不足千骑疯狂地强行突破围杀,仓惶的绝尘而去。 未及脱逃的人马都在一片惊呼惨嚎声中,血雨倾洒的变成了一具具尸身,洼地山道上人尸马尸纵横交错的堆积如山,血水像河流般的顺着斜坡汩汩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弃的浓烈血腥味,幽冷的夜色星空下,呈现出一幅惨不忍睹的人间修罗埸。 一埸震天撼地的血战之后,天地间恢复了原来的沉寂,这支杀神般的军队尽皆偃旗息鼓,刀剑归鞘,再次无声无息的隐去,没人知道再出现时,又会上演什么惊天动地的埸面。 "完了!这是一支怎样恐怖的军队,"站在高处的将军远远的望着这一幕,本是前去增援的十万铁骑在途中遭敌伏击,除了脱逃的不足千骑,几乎全军覆灭。 "我想,之前的那支追击的大军,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我军无论是战力,还是战术,都与对方相去甚远。"将军悲切的言道:"我有一种预感,这埸战争,我们未必能赢!" 将军的这番话本是对着身旁的葛副将说的,只不过,这位葛副将却痛苦的闭着眼睛,已不能再开口,因为他的脖子上有道伤口,血,正在汩汩的流淌。 将军静静地望着那具己被割断了喉管的尸体,斜斜的跌落马下,眼睛渐渐的湿润了,喃喃地道:"或许,这埸战争一开始就错了。" "你们动这埸战争是为了称霸天下,我只是为了生存!"一道冷漠的语音浮起;"如果不奋起反抗,就永远不会有平等相处!如果不流血,就没人知道我们守护家园的意志决心!" 将军悲凉地一笑,从马背上下来,望着前方的五米处,立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影,之前的话就是从这人影的口中说出来的。 "你本可以早早的脱离战场,然而,你没有!"人影说道:"作为军人,你赢得了尊敬。作为一个指挥官,你却不合格。你走吧,这埸战斗已经结束了!" 将军摇摇头;"我痛恨战争,更痛恨动这埸战争的人!"将军仰天吼道,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横在脖子。 黑暗中的人影微动了动,像是要阻止对方的愚蠢行为,但已经晚了,长剑锋回,抹过了咽喉,却依然站立着,眼睛望向远处尸横遍野的战场。 "我知道你愧对这些无辜战士,但,这就是战争!"人影的手垂下,叹息地道,将军的身体重重的倒下。 "其实,我也痛恨这埸战争!"人影转身离去…… 战斗结束后,府卫军和龙狮卫很快便撤离了战场,没人愿意在这种地獄般的环境中多留一分钟。尤其是朝阳升起,照在这些堆积如山的尸体上,让人意识到这样的血腥杀戮已持续了一晚上,近二十万生命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朝阳。 战斗总会以一方的败亡而结束,胜利的一方仍能感觉到这些尸体中散出的不屈意志,充斥着战场的每个角落。没有时间去埋葬这些勇敢敌人的尸体,离开时,所有将士都沉寂的静黙,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真正军人的敬意。 云烟联盟的五十万前锋军,一夜之间便折损了二十万大军。所有派出去的通信骑兵都是一去不回,所以,只当是与前去追击敌人的二十万大军,暂时失去了联络,并没认为会被歼灭。于是,前锋军并未继续向千叶镇挺进,而只是在原地扎营等待。 已是傍晚时分,原本灰蒙蒙的天空,忽然变得阴云密布,一埸暴风雨正在酝酿。 "已是深秋了,这荒原上仍是多雨。"一位身披银甲的将军在一位副将的陪同下,走出中军大营,将军的脸上,已经看不到统领前锋军出时的那种意气风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化不开的淡淡忧心。 "将军不用担心,派出去的大军很快就会回来,在这荒原上,十万铁骑就是霸主,有他们的增援,就算遭遇强敌也能从容对付。"副将宽慰的分析道。 "都一日一夜了,除非已全军覆灭,否则,也该回来了!"将军若有所思地言道:"其实,战争的最大乐趣,就在于它无穷尽无尽的变数,一切皆有可能生。不论胜或败,都要学会冷静的去对待,损兵折将再所难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方寸大乱,失去了信心和斗志,那将会导致不战自溃。" 副将闻言频频点点头,露出一副受教的神情;"按照你的吩咐,又派出几路通信骑兵,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两言谈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荒原一下被无尽的黑暗笼罩了起来。一阵电闪雷鸣,狂暴的风雨不其而至,天地一片迷茫。 在夜色笼罩下的暴风雨中,数十道人影像雨雾中飘浮的游云,朝着前锋军大营的上方无声无息的飞掠而去。 由于风雨的原故,营帐外的巡逻的哨兵明显少了许多。这些人影落地的瞬间,守在营帐外的哨兵,都已被风雨中袭来的箭羽射中咽喉,安静的躺下了。 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掀开帐门闯进帐内时,一位高级将领像是从梦中突然惊醒过来,迅地翻身坐起,同时将身边正在熟睡的女人一把抓了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惊惶莫名的望着眼前突然闯入的不之客,身上升腾起一层厚厚的护体光华。 淡蓝的护体光华顿时照亮的大帐内,女人的身体却是一絲不挂,一对隆起的丰胸剧烈的乱颤,这是从附近村落中临时抓来解欲的女人。 高级将领一下回过神,立刻意识到遭遇了刺杀,正欲出声呼救,却是大张着嘴叫不出来,胸口传出一阵剧痛,低头往下一看,一把颤悠悠的长剑,闪烁着森寒的光泽,透过女人丰满的胸脯,刺进了他的身体。 "野花身前死,做鬼也风流!"一张看上去很年轻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带着诡异的笑容。 剑抽了出来,女人雪白的胸膛上,顿时绽放出一朵朵殷红如血的鲜艳桃花。那将领的身子一软,与身前的女人倒作一团。 另一处营帐内透着微弱的灯火,三位身着将领甲胃的男子围坐一张摆满了酒莱的桌前,把盏轻饮慢品,神色间都是堆满了一种淡淡的忧色。 第七百九十三章 袭营之战,勇者无敌 &n”> 另一处营帐内透着微弱的灯火,三位身着将领甲胃的男子围坐一张摆满了酒莱的桌前,把盏轻饮慢品,神色间都是堆满了一种淡淡的忧色。 "两支大军前后派出去追击敌军,怎会到现在仍没有回来,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 "这种可能性不大,或许是追敌太远,又不熟悉这荒原的地形,一时迷失了方向。" "不好说,之前的五百万军不是照样被对方打得损失过半,千万别低估了敌人的实力。" 三人郁闷的举盏一饮而尽,发现桌前的另一方空位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人,黑衣裹身,黑巾罩面,冷冽的眼中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接着便看见一道璀璨的光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三人惊愕地张着嘴,欲待说什么?却发现桌前的黑衣蒙面人没了。再接着,三人几乎同时做出一个同样举动,抬手捂住脖子,因为那里多出了一道血线…… 迷蒙的暴风雨夜中,偌大的军营内,许多角落都同时在无声无息的上演着情节各异的血腥埸景。电光雷动中,死神的镰刀正在黑暗中肆意地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这些死去的人,都军中的中高级将领,这支前锋军失去了这些指挥官,就像是一堆无序的散沙,一旦发生战事,毫无任何战斗力可言。 "敌袭!"一个低级军官有事走进帐内,恰好目睹一幕杀戮的埸面,一个黑衣人一刀劈开了上司的身体,红白之物散落一地,禁不住骇然惊呼出声,接着转身就欲逃出帐,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两腿不听使唤,连一步也迈不开去。再接着发觉自己额头冰凉凉的,伸手摸去却是热乎乎粘糊糊,眉心处骤然传来一阵椎心的刺痛,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一头栽了下去。 尽管是在暴风雨夜中,这一声呼唤也惊动不少人,黑衣人刚冲出帐外,便被四周就近巡逻的士兵堵住去路,大约有五六十人,个个手持兵刃蜂涌的围杀上去。 "雷闪!"黑衣人口中吐出一声暴喝,拔地而起,身形在空中高速旋转,紧接着,所有人便见一把奔雷刀,带着无数条蛇形闪电,在大雨中霹雳斩下。 所有的士兵几乎同时举起手中的兵刃格挡,刹那传出一连串金属的交击声,无数蛇形闪电竟沿着每人的兵刃窜上身体,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蓝絲,组成了一张电网,笼罩全身,甚至还来不及呼叫出声,便在一片"啪啪"的闪电声中,铠甲爆裂的变成了一具具焦黑尸体。 这群围杀过来人,除了一位军官,竟无一幸免。奔雷刀无情的刺入这军官的身体,而后用力一绞,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倾刻变成了尸体。 轰隆隆…… 就在此时,雷电交加中,军营的大门被轰然闯开,风雨笼罩的军营内突然暴响一阵如雷般滚荡的蹄声,无数将士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状况,闪电般的刀光巳然临身,残肢断臂,无数硕大所头颅冲天而起。 一时间,整座军营中喊杀之声惊天动地。狂暴如雷的蹄声忽东忽西,纵横来去,所经之处都是血光飞迸,惨呼惊嚎不绝于耳。 "有敌袭营!" "各军不要慌乱,速速结阵围杀来敌!"黑暗中有位人振臂大声呼喊,忽见一只烈焰火虎奔腾而来,那里还敢出声,直吓得亡魂出窍,转身便逃,刚才奔出几步,便被一只巨大的虎爪拍得骨碎肉裂,不成人形。 近三十万的偌大军营,被突如其来的惊天袭杀搅得天翻地覆,敌情不明,两眼一抹黑,还未来得及组织有效的防御和围剿,来袭之敌一阵疯狂的虐杀,前后不足半个时辰,已是遍地横尸,伤亡之数竟有七八万之多。 这支袭营之敌,来去之间势如奔雷闪电,杀伐更是凌厉残暴。枉有三十万之众,没有将领的指挥,根本无法组成有效的防御,更别说是全面反击了,完全是散沙一盘般的各自为战, 一埸血腥残酷的搏杀在狂风暴雨展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和雨水交织成河。 拼到这个份上,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狭路相逢勇者胜,颠扑不破的至理明言。敌方虽然人数虽众,且都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这些士兵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 心在颤抖,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浑身浴血的七万府卫军,在对方人海战术的血拼下,不断地有人身受重创,片刻间又有数百人跌躺在血泊中,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一个个战阵虽在不断的萎缩,却都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 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杀出了一个人人巨大的真空地带。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彼此都借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那位最高指挥将领,亲自披甲上阵,调兵遣将,重组战力,组成一个个的万人战阵,蓄势发动更强的攻击。 准备不惜一切,那怕拼光所有的大军,也灭杀这股袭营的顽敌,为此已付出了无比惨重的代价,赢得了最后的决战机会,就算是死伤殆尽也在所不惜。 然而,拥有足够的勇气决心和鱼死网破的拼命意志,却是远远不足以决定一埸战役的胜负。所谓知己不知彼,还未开战便已输了一半。 作为敌军的指挥将领,终究还是低做这股敢袭营的敌人,其战力更是史所未见,人人士气如虹,杀气惊天。 胖子,云无涯等人,以及一众身穿黑衣的龙凤虎亲卫,更是一个个踏空飞临敌军上空。 罗惊鸿手中的长剑,紫光电芒环绕,发出隐隐的雷动之声,一剑当空劈下,绽射出一道碗口粗壮的紫电剑芒,夹着惊天雷霆之势,紫电万倾的朝着身下密集的大军轰然斩落,爆出一声山崩地裂般的震天炸响,数百条人影应声掀飞上天,惨叫惊呼中漫空血雨纷洒四溅,数百条生命在这一剑之下,肢离破碎,死无全尸。 这震撼一击直令众敌胆颤心寒,紧接着,又见数十道七八丈的惊天长虹,仿佛从云层深处斩落而下,草木碎石飞溅,更有无数人影夜雨中掀上高空,残肢断臂漫空四溢,血雾弥天。 众敌惊魂未定之际,突然又是狂风大作,落叶漫卷,尘土蔽天,目难视物。好在飓风呼啸而过,否则一旦被来敌所乘,当真防不胜。 许多人忽然发现身边的同伴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倒地不起,一探之下俱都是气息全无,而且浑身上下竟没一点伤痕血渍。这一惊之下,众皆骇然惶恐,直呼这暴雨中荒原有鬼魂妖风作崇。人不与鬼斗,多呆一分钟,不定下一个会轮到谁?不怕明刀明枪的战死,只怕被莫明其妙的吓死。 不过片刻之间,已是遍地尸横,血如溪流,三十万之众已有半数之上成了尸体,这一串血腥的数字足以令人心神崩溃,丧失搏命一战的斗志。这一刻,未战已是兵败如山倒,所谓法难治众,包括所有的军官将领,也都随着一众军士踩踏着同伴战友的尸身,在风雨雷电中疯狂的四下奔逃。 所剩的敌军仍占有数量之优,本可布阵一战,皆因胆气一破,瞬间成鸟兽散,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被遍野的亡命追杀。 慕容轻水精心谋划的这埸蚕食袭营战,也算这埸暴雨也算是来得及时,才能让云无涯带领的龙凤虎亲卫在风雨雷电的掩护下,干掉了对方几乎所有的中高级将领,这才大胆的让七万府卫军冲击三十万之众的敌军大营。 这一切,关键在于料敌于先,算敌之所算,其中包含着多少智慧,胆识,以及对人心的绝妙掌控,每一环都必须没计得絲絲如扣。当然,也少不了这支府卫军的精妙配合,与百分百的执行力度和超强的战力,自然也少不了一份气运。 慕容轻水一身白衣如雪,千尘不染,在风雨中关注着整个战场的势态,没想到这支前锋军如此不堪一击,这么快便彻底崩盘。当然不是他们太弱,而是这支府卫全军的战力太过妖孽强悍,一下便摧残了整支大军斗志。 "全线追击……"慕容轻水指挥若定的发出最后的攻击令。 第七百九十四章 来自云烟联盟的诡异书信 所有府卫军将士的斗志都飙升到顶点,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风雨雷电中疯狂地追击四散奔逃敌军,忽东忽西,所到之处刀光纵横,剑气如虹,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 暴风雨中荒原上,正在演绎着一埸血腥残酷的屠戮,随着时间的移动,惨呼凄嚎声逐渐的变得稀疏起来,尽管在雨夜中,空气中仍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当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呼在荒原上响过之后,雷收,电隐,雨歇,天地间骤然变得一片死寂。 雨后的风很轻,很清新,轻柔的风掀动着荒原的草木,便是这风将空气吹散,弥漫着一种悲切伤感的味道,很浓的血腥味,让任何人都会生出心悸的感觉。 一具具,横七竖八的躯体遍布,这一片荒原的土地都染上了殷红的颜色,低洼处都变成了血色的池塘,血水不断地往下流淌。 一埸酣暢淋漓的袭营大战,终结了这支前锋军的使命,除了万余铁骑得以逃窜之外,几乎全军覆灭。而击溃这五十万前锋军的,仅仅只有七万五千之众,这个比例数字足以震撼人心。 这是与云烟联盟大军的真正第一次交锋,云岚城却以一埸如同神迹般的战役,拉开了这埸战争的序幕,鼓舞了反战联盟军的信心,斗志,没有反抗,就永远不会有平等相处! 数日后的黄昏,云烟联盟的主力大军终于抵达了千叶镇,并未立即动攻势,而只是在三十里外的荒原上安营扎寨,四百五十万大军绵延数百里,举目一片军旗招展,尤为壮观。 由于前锋军的覆灭,在云烟大军的将士心中留下了巨大阴影,军心士气低迷,此时动攻势,实为不智之举。一代军神云天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需要精心谋划一次必胜战役,来唤醒全军将士的信心和斗志。 "指这埸战役的是一个名叫慕容轻水的女子,在飞霞城中有女军神之称,果然是出手不凡,此役足可令其名留青史。"一处高地上,一代军神云天星迎风而立,淡淡地出声道,目光投向远处的敌军阵营。 "三叔,飞霞城是不是已叛出了云烟联盟,否则,城主的妹妹怎可能出现在对方的阵营中,与我们为敌?"开口说话的人,竟然是6随风的老熟人,云烟城的少城主,云飞掦。 "那倒不是!应该是她的个人行为,飞霞城已通传了此事。"一代军神云天星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星空,像是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沉思。 "对方为何要在河对岸的开阔地布阵扎营,一旦遭到强大的攻击,岂非连退路都没有。"云飞揚困惑不解的说道:"这本是最普通的军事常识,这女军神会不知道?只怕其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的确如此!看上去是一个很简单的布局,七座营寨以北斗的形式排列,与这头顶上的北斗七星何其相似,彼此之间似乎还有着一种微妙的联系,整个阵容笼罩着一种飘渺玄奥的气息……"一代军神云天星微皱了皱眉;"像是在向我们出一个信号;若连这个阵都破不了,那这埸战争就无须再进行下去了。" "为什么?一个阵势就能够结束一战争?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云飞掦不以为然冷笑道。 "战争不是仅靠数量上的优势来决定胜负,那是一埸斗智,斗勇,斗力的惊险搏奕。否则,五十万前锋军又怎会被区区七万之众击溃,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一代军神云天星淡淡地笑道:"飞掦,你与那位女军神相差得太远了,希望你能在这埸战争中尽快的成熟起来。" 第二天,云烟大军仍是安兵不动,并没有轻易地向河对岸的营寨起任何攻势,似乎很沉得气,或许正在暗中谋划惊天行动,千万别认为一代军神是虚有其名。 就在这时,慕容轻水接到了一封令她十分意外而又震惊的信,而是来自云烟大军阵营的信。 "见一面,否则,血洗飞霞城!"后面附上了一个时间,地点。 信上,只写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除了充满着血色的恐吓,还包含着许多扑朔离的意思,让人一时间揣摩不透。 "还是什么一代军神,竟连种不入流手段都使用得出来,真够无耻!"青凤鄙视地出声道。 "轻水姐一下灭了人家五十万前锋军,换着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也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交锋,绝不屑用出这种下着手段,这太低劣,没品味了。"古蓝星撇撇嘴道。 "连星儿都有这种觉悟,一代军神又怎可能没有这种境界,虽不知为什么要见轻水姐,却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此举也只是一种比较无奈的手段,淡不上无耻一说!"紫燕分析地道。 "都说是一代军神了,自然不会按张出牌,更不可以常理去推论,出手就要逼你出招,绝不会无功而返。"6随风淡笑道:"这也是一埸战役,你若不去便落了下风,心里上就会罩上一层挥之不弃的阴影,在未来的战埸上便会缩手缩脚的累累犯错。如果去了,说明你的心中有所顾忌,这个顾忌就是你至命的弱点,同样可以加以利用。所以,去与不去,他这一局都是赢家。" "这一招果然够阴毒!只不过,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古蓝星没有多少城府,显得有些不耐地道。 慕容轻水一直沉吟未语,似在权衡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6随风的话像是一下点醒了她,这是两个军神间的心智较量,退缩,就等自叹不如,将会从此在心下留下一道枷锁。 "我并不相信对方真会血洗飞霞城,至少大战将至,普通人都不会做这种本末倒置的事。不过,我仍要去会会这位所谓的一代军神,知己知彼,这是双方目前都最想做的事。"慕容轻松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众人闻言皆觉有理。 "轻水姐即然决定了,那就让凤儿和星儿陪上走一趟,就算生了什么变故,也可保证全身而退。"6随风若有所思地说道:"为了不让飞霞城鱼池之秧,可以将我的存在透露出去,让对方感觉到你不过只是个执行者而已,反而会让他又多一层患得患失的顾忌。"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即能打消对方迁怒飞霞城的想法,又能在对方心里布下一道阴影。此行又有两个生死境圣者保驾护航,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冷月如勾,斜挂天边,慕容轻水按照信上的时间,如约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荒原上,远远地看到一个男人孤单的背影,一匹孤单的马在悠然的吃草。 慕容轻水仍是一身白衣,只是脸上罩了一层轻纱,而巧的是这个孤单的男人也是一袭如雪的长衫,脸上同样罩着一层面纱,似乎都不愿以真面目坦然相对,足以说明两人都属于同一类人,谨慎,小心,多疑,做事都喜欢留有余地,退路。 慕容轻水抬了抬手,示意青凤和星儿留在原地,两女警惕地感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除了现百米外另有三人存在,并没有其它的危险情况,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表示安全。 相距十米,慕容轻水停下脚步,男子同时转过身来,面罩下的一双目光落在慕容轻水的身上,眼中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诧意,对方的装束居然与自己一样,一袭白衣,不露真容,这绝不是巧合。 有风吹过,掀动两人如雪的衣衫猎猎作响,彼此默默地对视着,互不相让,那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交锋,气势上的搏奕,恰似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空气中出絲絲细微的炸裂声。 这种无声的搏奕,或许很久,也许刹那,两人都同时收敛起探试的目光,面罩纱巾下流露出的神情没人知道。 "你果然是慕容轻水!否则……"白衣男子之前的所为只是意在验证对方的身份,足见其心性的谨慎,多疑。 "区区一介女流,你认为会有人愿意降尊来冒名顶替?未免也太高看小女子了。"慕容轻水语带自嘲的出声道,从容而淡定,气势上絲毫不落下风,令对方那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荡然无存,不得不摆正位置,平等对话。 白衣男子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战争中没有年龄性别之分,只有敌人和对手。同为善谋者,用点手段来会会你这位巾帼女军神,你不会太介意吧?" "介意?"慕容轻水摇摇头;"异地而处,对于一个最高指挥统帅来说,最糟糕的莫过于知己不知彼。我只是出于"理解"而来,并非因为那虚张声的恐吓之言。就算是飞霞城真的叛出了云联盟,此时此刻,如果你真是一位智者,自不会去这种本末倒置的事了。更何况,飞霞城为了云烟联盟的利益,已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功,而何罪之有?所以,我只用"理解"二字来说明我赴约的原因。" 第七百九十五章 军神之间的搏弈 "毫不掩饰,的确够坦荡。??"白衣男子带着一絲欣赏的意味言道:"这一点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我确定你就算识破了,也仍然会前来赴约,换作我也一样,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不过,我仍不明白,你为何会突然站在敌人的阵营中?" "很简单!"慕容轻水加重了一点语气;"战争分正义和非正义,对每个参战的人来说,这是都是一道选择题,理解不同,作出的选择自然不会一样。一方是为了称霸天下而战,一方则是为了生存,保卫自己的家园,亲人而战。" "这个问题很深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最后的真理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谓的是非黑白可以瞬间转换。"白衣男子并没有指责对方立埸观点,只是说明了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你不会认为一埸小胜就能改变这埸战争的走向吧?" "那是一军主帅该考虑的大局,我不过是在奉命指挥一战役而已。"慕容轻水不动声色表明了自己只是一个执行者,听上去像是自然的流露。 "哦?你不是女军神吗?"白衣男子大感意外,惊愕地言道:"这怎么可能?" "所谓"军神"二字,是用来讽刺嘲弄那些自以为是之辈,我对此从来都是嘎之以鼻。"慕容轻水带着淡淡的不屑之意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又岂是我们这些凡俗之辈可以望其项背。你认为一个女流之辈能号命天下的群雄吗?" 白衣男子沉默了,可以确信慕容轻水所言非虚,他一直困惑,谁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同时号令丹师城,器师城,傲云联盟……不顾一切的大举兵联纵对抗云烟联盟,这绝对是件匪夷所思之事,试问整个中央大6,有谁能做得到? "他是谁?"白衣男子禁不住脱口而出,便知道自己失态了,这不是一个智者该说的话,绝对是一句毫无份量的废话;"抱歉,这个问题,你大可不必回答!" "你准备留下我吗?"慕容轻水的眼睛望下白衣男子的身后,百米外的三个人影在移动。 "本来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稍有些变动。"白衣男子毫不掩饰地说;"你不是也带有护卫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让他们战一埸,如果我方胜了,就可安然离去,否则……"慕容轻水掦了掦手,远处的青凤和古蓝星莲步款款的走了过来;"二对三,虽然有失公允,可是还有其它选择吗?" "与聪明人打交待,果然简单,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白衣男子轻轻地耸了耸肩;"毕竟我军中没你这样的人才,你的存在是个巨大的威胁。" "是么?不过,我军中却有大把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所以我的存在与否都无关轻重。"慕容轻水玩味地道:"你若不信,就当是在虚张声势吧!" 说话间,青凤和古蓝星已来到慕容轻水的身边,而那三个人影也同时到来,看上去都是年过六旬的老者,都穿着黑色金絲镶边的长袍,胸口前绣有一朵飘飞的云彩,一个个神色冷傲,霸气十足,目光投向三女,露出轻蔑的神色。 "啧啧!三位举手投足间,尽显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不过,乾坤境初阶的修为,足可傲视群雄,确有几分值得狂傲的资本。"青凤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话中充满了玩味的戏谑之意。 "小丫头不简单呀,居然能一眼看出我等的修为,有资格让老夫教训。"说话的老者一脸暴虐的唳气,属于那种一言不合便会出手伤人的狂燥之辈。 "切,三个垃圾而已,还是让星儿来打吧!"古蓝星撇了撇嘴嘴,扫了三个老者一眼,不屑地出声道:"看你三位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本姑娘不介意你们一起岀手,免得浪费时间!" "丫头够狂,够嚣张!"那位生性暴唳的黑袍老者,闻言怒极咆哮如雷,一身黑袍鼓荡,正欲飙暴走。 殊不知,另一位神色阴冷的黑袍老者,身上散出阵阵暴虐的的气息,至使清新空气中也充满了浓烈的唳气,舐了?嘴唇,身体突然一颤,仿佛像一条在草堆中潜行游走的毒蛇,突然之间便窜出了二十来米,一下就出现在了古蓝星的面前。 这种出战方式足够令人惊颤,大有先声慑人之势。微眯的眼中绽射一缕凌冽犀利的精芒,手一掦,掌中出现了一把短剑,竟只有一尺二寸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通常敢使用短剑的人都十分自信,都拥有最强的近身搏杀技巧,能够有效的制约所有长兵刃的施展和挥。除非对方剑巳经快到了极致,达到了技巧无法跟上的身法,出了对方反应的节奏。 大凡修习短剑之人,在敏锐的触角和反应上,都远胜使用长兵刃的人,几乎是凭着直觉本能应变。 阴冷的黑袍老者一上来就先亮出了短剑,无疑在告诉对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近身缠杀术,意欲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古蓝星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也握着一带鞘的长剑,无疑也同样在告诉对方,我就以长剑来领教最强的近身缠杀术。谁怕谁?气势上絲毫不落于下锋。 黑袍老者的身形在草地上微微地晃动起来,左右摇摆不定,隐隐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嘶嘶声,似若一条草丛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耸然。 黑袍老者摇摆幌动的身形,频率似乎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看见一个人的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这虚影也月色下消失了。 荒原上显得更加沉寂,阴森,在埸之人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唯有古蓝星反而是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蓦地,一把幽黑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古蓝星的背心处,毒蛇捕捉猎物的时候,总会伺机而动,出闪电般的致命一击。 黑袍老者此时就像是一条捕捉猎物的毒蛇,尤其是出击的刹那,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但,刺向古蓝星背心处的一剑,似乎比毒蛇的攻击度还要更快上一倍。 在埸所有人的眼中,此时都倒映着瘦老头的虚影,竟然是头下脚上,像是一抹精光,从最刁钻的角度绽射而出。 呛! 那是长剑出鞘时出的鸣响声,一道清亮的剑光骤然划向虚空之处;铿锵!传出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随即又恢复了沉寂。 在埸观者之中,除了青凤之外,没人看清了生了什么?只能隐约地瞥见一个十分模糊的虚影,听见一声铿锵脆响。 至于古蓝星手中的剑是如何怎样出鞘的,如何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精准无误地荡开了对方的必杀的一击? 铿铿铿! 紧接着又出现一片弦目的剑光闪射四方,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只见古蓝星孤身一人,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月色下,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沉寂,古蓝星从一开始便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所以无须用眼也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方位,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都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黑袍老者所谓的隐身秘法巳形同透明,此刻惊颤的是对方精湛的拔剑术,以及那敏锐的的临埸应变能力,竟能在不睁眼的情形下,精确无比地荡开了自己每一次杀招。 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中,双方巳交手数十招,黑袍老者的身形刚一沾地又突然动了,在古蓝星稍一眨眼的瞬间,黑袍老者的身形巳窜上了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的古蓝星头顶上端,一把短剑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古蓝星再次拔剑,出剑,以令人惊颤的度,精准无误点击在那一点寒星之上,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两剑撞击之时,黑袍老者这次像似早已留下了后手,借着这一撞势,身形一转一扭巳迅地贴近了古蓝星,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剑闪刺三连击,快若毒蛇吐芯。 短剑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才能将杀人技巧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用长剑的人都很注重一定的距离,人与目标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空间距离,才能充分的挥剑术的威力。 一旦被对手切身靠近,因为剑的长度关系,无论是刺,劈,削,斩都会显得束手缚脚,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变成了难以攻击到死角。 第七百九十六章 招招杀机,剑剑夺命 黑袍老者成功的贴近了对手,心中就知道自己巳掌握了战局的主动,至少巳有七成胜卷在握。之前的闪电三连击,也只是他的惑敌虚招而已,整个身子借势滴溜溜的一转,身形晃动之间就像一条蛇般的一扭一曲,灵动无比一下窜到了古蓝星的身后,一剑如电,隔空飞刺对方的腰间命门之处,一旦刺中,就算侥幸不死,也会当埸失去战斗力。 殊不知,这看似必杀的一击,竟然又被对方给诡异的挡住了,一把看上去又窄又薄的剑,居然像条玉带般的弯曲折转,巧妙地出现在身后的腰眼之间,恰好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刺。 黑袍老者的脸上闪过一抺惊色,手中短剑同时轻轻一划,荡开对方反弹而来的剑刃,又顺势朝着古蓝星的背部一串连削带划。 古蓝星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长剑似一条玉带般,突然灵动的向上翻转卷起,划向对方握剑的手腕,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 黑袍老者见状,心头不由一紧,迅速地缩回刺出的短剑,身子一蕩,蛇形般的避开了对方的反击,同时移向对方的左侧,由上往下倾力扎下。这一剑仿佛像是毒蛇大张着的嘴猛然闭合,要用森冷的毒牙一下扎进猎物的身体。 这诡异的一击,短剑几乎已触及到古蓝星肩臂的衣衫,忽觉自己的手腕像是忽被狠抽了一下,扎下的一剑顿时失去了方位,同时发现手腕不知何时竟被对方的剑身抽岀一条血痕,若是剑刃……黑袍老者没敢往下想。 他双目变得更加阴冷幽深,手中的短剑一抖之间用力往上一勾,奔电般的拨开对方的剑身,同时借这一拨之势往之一挑,急速地抺向古蓝星的颈项间。这一连串的贴身缠绕摶杀,可谓是快若电闪,双方皆是险象环生,招招杀机,剑剑夺命。 黑袍老者这出其不意的一抹妙削,十分的刁钻阴毒,短剑无限接近对方的脖子,却骇然发现一道炫目的剑刃正横在那里等着,只待他的短剑划过,还未触及对方的脖子,就会先被横着剑刃割断手腕,那情形,就好像自己特意迎上去的一般。 太诡异了!对方竟然像是能提前预判自己的攻击线路,一次或许是巧合,二次是运气,那三次……猪都不会相信会是侥幸。 黑袍老者再次郁闷地放弃这抺杀对方大好机会,手中短剑却不失时机的往内一勾,灵巧的在掌心中斗然一转一旋,两剑撞击间,整个人身形借力,重心微微下移,双膝半蹲,突然矮身窜了岀去,掠岀两步,脚下猛地跨出一个大弧线,又突然地出现在古蓝星的另一侧,一抺幽光直向古蓝星的肋下部位绽射而去。 古蓝星本是右手握剑,右肋部位成为了一个死角,正常情况下除了闪避之外,长剑根本无法进行阻拦防范。 然而,诡异的一幕又再次发生了,古蓝星的剑竟然不可思议出现在自己的肋下部位,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叮"的一声,一股潜劲使得黑袍老者手中的短剑,禁不住一旁荡了开去,堪堪贴衣擦身而过。 古蓝星的长剑顺势飞撩而起,迫使黑袍老者不得不迅速闪退,重新与对方拉开距离,失去了贴身搏杀的好机会。 彼此一下又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黑袍老者一脸警惕地盯着对方,双眼眯成一条缝,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泽,他的脚步在地上缓缓地移动,上半身则随着斜指对方的短剑而不断的摇晃摆动着。 这种不定的晃动摇摆姿态,即可以迷惑对方的视觉,令其难以判断自己将会从何种方位角度发起攻击。 双方的惊险搏杀,没有霸道,磅礴,风云色变的气势,有的只是流星奔电般的袭杀和反袭杀,纯粹是剑术与剑技的强强搏奕。 古蓝星的长剑一直斜指地面,似若一尊雕像一般,絲毫不动,浑然一体,令黑袍老者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任何可以出击的角度和机会。 黑袍老者意识到,所谓的人体死角,对眼前的这个小丫头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突然,古蓝星蓦地朝前轻柔的踏出一步,下一刻,如同一滴滑水般,突然出现在了黑袍老者面前,连剑带鞘划向对方不停晃动着的身体。 这还是古蓝星第一次向对方主动发起攻击,太快了,十米之外的间隔,举步间便已跨越了这个空间距离,所幸黑袍老者的反应灵敏,惊觉的同时,身形也随之飞速飘移开来,手中短剑还失时机的展开反击,一剑削向古蓝星的手臂。 而古蓝星带鞘的长剑只是在对方身前虚晃一下,手腕一翻,剑鞘反敲击在黑袍老者削来的短剑上。乘对方一击微顿之际,一抹寒光这才毫无任何征兆的呛然出鞘,剑光流转旋动,一圈又一圈的牵引着手中的短剑,令黑袍老者握剑的禁不住的往上揚。 黑袍老者手中短剑受到一股力量牵动,不断地往上升腾,感觉自已的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巨大的旋转力将手中的短剑高高掀起,整个身形也情难自主往上冲去。胸前空门顿时大开,古蓝星左手握鞘重重地在对方的胸腹间敲击了一下。 呯!一声闷响,黑袍老者避无可避的硬抗了这沉重的一击,体内一阵震痛,同时也趁势朝后飞速闪退,他的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匕。 整个身形也随之乍退即上,又一次无限贴近古蓝星。一长一短,一连串的杀招频出,挑,削,旋……势欲必杀绝杀。 只不过,古蓝星的剑同样能在最小的空间角度,展开挑,削,旋的剑技,空气中倏然传出一连串轻微的刀剑撞击声。 黑袍老者的必杀之技崩散,身子飞速一转倏旋,吐息间再次移到了古蓝星身后,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残忍的一笑,竟然连剑带手直接深深插入了对方的身体内。 短剑入体的刹那,黑袍老者瞬间敏捷地反应过来;“这……残影!” 骇然惊觉之际,眼前已同时呈现出数个古蓝星的残影虚像,肉眼看上去很难分辨其虚实真伪。没有时间逐一分辨,凝目一扫残影,左手短匕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剑则锁定其中的一个残影,毫不犹豫的暴刺而去。 短剑刺中目标刹那,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有血渗了出来。如再用力几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 黑袍老者忍着手腕的剧痛,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袭来的寒星碰撞。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古蓝星的大腿部位。 这一连串变化,惊险诡异之极,古蓝星的剑再次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出,一声铿锵响起,刺向腿部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黑袍老者趁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斜斜的削出一剑,直奔对方的胸腹而去,速度快捷无比。 古蓝星像是早巳预知了对方的后招,手中长剑倏然倒竖而起,像似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黑袍老者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 “啊!”黑袍老者一声惨呼,持剑的手腕又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渗出。 黑袍老者的惨呼声刚才响起,眼前又见一抹星光闪烁,惊惶间已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短匕急速上扬,这才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黑袍老者身形电射而退,回到了原地,望着一双受创溢血手腕,险险被齐根斩断,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古蓝星一剑斜指地面,淡淡地出声道:"还要继续吗" “小丫头的剑,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黑袍老者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仍有一搏之力。” 这黑袍老者也非等闲之辈,体内玄力瞬间喷薄而出,有若潮夕般奔湧滚荡,水纹涟波连绵不绝地朝着古蓝星的立身之处滚滚席卷而去。这些水纹涟波皆是由玄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触及,非死即伤,其威胁犹胜刀剑利刃数倍。 古蓝星面带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即立掌为刃,虚飘飘地划空劈出,无声无息地斩向弥漫而至的水纹涟波。 噗嗤! 一抹惊电划斩落,巳将水银泄地般波纹涟漪,从中生生地切割开来,分流的波纹一阵燥动,失控地漫空跳跃飞窜,纷纷炸裂开来。 黑袍老者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蹬蹬蹬!踉跄地向后暴退了数步,象似受到了玄力的回旋反震,巳然伤及了内脏,禁不住张口喷出一蓬浓血,面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一次无声的碰撞,看似浪静风平,没有开山裂石的震撼,实则惊心动魄,杀机汹湧,可谓险象横生,生死一线。 双方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古蓝星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大大地超出了那位白衣男子之前的预判,那种想当然的摧枯拉朽,一边倒的埸面并未呈现,对于接下来的战况更是难以预判。 第七百九十七章 天下真有无双的刀法么? 双方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古蓝星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大大地出了那位白衣男子之前的预判,那种想当然的摧枯拉朽,一边倒的埸面并未呈现,对于接下来的战况更是难以预判。?? 黑袍老者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真实修为竟会在老夫之上。"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此时被玄力反噬伤及内腑,迅服一粒丹药压住内腑的伤势,最后一絲轻视之心荡然无存,玄力遍行百脉。 黑袍老者收起了手中一双短兵刃,竟然拿出一把长刀,缓缓出鞘,斜斜地指向十米外的古蓝星,微微颤动的刀锋透出絲絲碧色的气流。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手势便蓄含着无数种可能的变化,空气中同时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气。没人会质疑对方是一位刀道高手,这斜斜的一指,已将古蓝星全身上下笼罩在凌厉的刀势中,却不知道他的下一刀,会倾刻间攻击何处? 刀意,刀势,尽凝聚于这斜斜的一刀之中,寻常武者势必将会被夺其心智,未战巳怯。只可惜,他今日的对手并非是寻常武者。 古蓝星修习的是6随风独创的飘渺剑法,无招无式,任你千刀万剑,我只飘渺一剑破之。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剑势。 古蓝星微眯着眼,嘴角却浮起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凝视着对方刀锋上透出的碧光气流;"流光刀法?云烟城的绝学之一!" "你竟然知道?不过,能逼出老夫的绝学,算你有几分能耐。"黑袍老者的眼中闪射出无比的自信,似乎巳看到对方在自已的绝学下,饮刀血喷的埸景。 "你认为天下真有无双的刀法么?"古蓝星撇撇嘴;"真不知你这大把岁月是如何活过来的?" 黑袍老者冷哼一声,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流光碧浪! 黑袍老者双手握刀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气势仿佛牵引着巨浪狂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流光呼啸拍空,似欲席卷吞噬一切。 一道拍空的巨澜狂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古蓝星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令人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仿佛倾刻间便可将她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流光碧浪"的碾压下,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机会。"黑袍老者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所幸对方毕竟大过年轻,没有乘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自己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流光碧浪"的云烟绝学。 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若千斤,不断地往下沉落……黑袍老者摸了摸手腕上的伤口,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残月断流! 古蓝星一声轻呼,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半月形的紫色光华奔射而出。 轰然一声爆响,汹涌的惊涛被金色的残月从中剖裂,左右分流,呼啸着支离破碎地崩散开来。 黑袍老者眼底顿时倒映出一道紫色残月的影像,飞地在放大,整个身心仿佛都要被这道残月撕裂碎片。 吼! 黑袍老者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流光碧浪"之势,在一道紫金残月撕裂下瞬间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长刀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十米之外,一条晶莹的碧水长龙咆哮而出,势若奔雷般的直朝着古蓝星的立身处俯冲而去。 碧光腾龙!怒吼声从黑袍老者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刀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刀压降临。 一旁观战的慕容轻水,目睹这雷霆一击,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异地而处,自认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刀轰杀。 噗嗤!紫色残月被碧光腾龙冲击得四分五裂,化为无数水花溅射四溢。强劲的气流风暴重重地扑击在脚下的草地上,掀起了满地草叶漫空飞卷飘掦。 巨大的冲击波下,古蓝星的身形也被震颤得飞退了数米,骇然间,又见一条碧光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气,扑面奔袭而来。 碧光水龙奔射的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探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金锋裂云! 一点金星斗然绽射,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芒流光,弧线斜削,瞬间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金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云烟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然而,引以为傲的云烟绝学非旦被轻易化解,黑袍老者还骇然地现自己此时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黑袍老者才真正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绝不止一星半,对方似还有所保留,难怪之前会狂妄的叫嚣三人一起上。 与此同时,另两位位观战的黑袍老者也现自己的同伴情势不妙,似已陷入了绝境危局,此时若不出手救援,倾刻便会受创落败。 情势危急,为了云烟大军的尊严颜面,根本容不得多加细想,尤其是那位黑袍老者生性本就狂燥,浑身上下的暴唳气息顿时汹涌滚荡,下一刻,仿佛一颗陨石般的落在埸中,霸道的姿态令人惊悚。 狂燥老者的目光中喷射出火山爆的意境,手中同时握着一杆通体幽黑的长枪,枪尖之上有暗红色火焰缭绕吞吐。 一枪出,划出一道血红的线条,炽热的火焰枪锋令周边的温度一下上升了几度,枪未至,一团螺旋火焰已脱离枪锋,直朝古蓝星娇小的背影绽射而去。 卑鄙的偷袭!古蓝星击出的"金锋裂云",已封锁了那位黑袍老者所有的闪避方位,并无杀机,意在迫使对方臣服认败。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炽热如火的气息,瞬间意识那位狂燥的老者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她此时虽然腾不出手来应对身后的偷袭,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那只凤不是来看热闹的。 果然,青凤的嘴角冷然地掀动了一下,突然伸出一只纤纤手掌,当空抓向那团疾射而来的螺旋火焰;分光捉影!一抓握灭那团螺旋火焰。 暗红色的枪尖骤然微颤,突然掉转方位,直朝着出手的青凤,瞬间化出三道赤红枪芒,一枪比一枪凌厉狂暴,三道仿佛流星燃烧般的火焰枪芒,飞地朝着青凤奔刺而去。 青凤冷哼一声,探出手掌幻起一片翻飞纵横的青色掌影,火焰枪芒瞬间倒卷而回,难以寸进分毫。三道流星枪势在青色的掌影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三枪连击之势竟被一个小丫头轻易化解,狂燥老者眼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枪体,瞬间人枪合一,携着一往无回霸天气势奔刺而去;裂天一击! 青凤见状,轻皱了一下眉,似对这一枪的威势有些忌惮,随即化掌为指,一道眩目的惊电倾刻从指尖绽射而出;风云一剑! 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风云"的意境,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 满地的草叶翻卷飞溅,狂燥老者手持幽黑长枪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烈焰焚云!处于倒射姿态中的狂燥老者,手中之枪竟然在虚空中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烈焰,出一阵噼噼啪啪的爆裂声,瞬间汇聚于枪尖之上,闪电奔雷般直朝青凤奔射而去。 烈焰枪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至青凤的面前。 这一枪来得太过突然,匪夷所思,没想到这狂燥老者竟然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还能出奇不意地出这霸气无比的惊天一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更令人震惊的是,枪尖近身的刹那,那团烈焰突兀地炸裂开来,随即迎风飞急涨,倾刻间便将青凤的整个身形彻底完全的呑噬。熊熊烈焰燃烧蒸腾…… 狂燥老者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在老夫的"烈焰焚云"之下,非死即伤,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第七百九十八章 两只蝼蚁而已! 狂燥老者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在老夫的"烈焰焚云"之下,非死即伤,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雕虫小技!"包裹在熊熊烈焰中的青凤,口中吐出一声冷哼,念动间,凭空掀起一股龙卷旋风,呼啸着席卷熊熊烈焰,冲天而去。 青凤的身形完好无损的呈现出来,狂燥老者脸上的肌肉禁不住抽动了一下,目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惊愕之色;"小丫头果然有点实力,不过,仍改变不了败之一途,老夫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实力有多恐怖。" 青凤鄙夷不屑的撇撇嘴;"像你这种货色,我只须动个念头,都会让你倾刻灰飞烟灭。我说这话,你自然不信,还会暴跳如……" "小子狂妄!"狂燥老者果然被激怒了,气势浑然一变,腰背一挺,不算高大的身体瞬间挺拔如山,似若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青凤的身上的气息却是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全身上下似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弥漫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噗! 狂燥老者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霸气无尽眼中闪过一抹骇然之色;"很好!值得老夫拿出真实的实力与你一战。" "乾坤境初阶而巳,值得这般藏着掖着么?倾力出手吧!"青凤语带戏谑的出声道。 那位被古蓝星剑势镇压住的黑袍老者,仍摆脱不了那点点金芒碎星的笼罩,死亡的危机无处不在,身上的黑袍已被切开了数道口子,有血隐隐透出。 那位狂燥老者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枪交左手,右手的一条手臂仿佛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骤然探出,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的随着狂燥老者的手臂轰击而出。 一拳出,锐利无铸的拳劲所经之处,章叶狂卷翻飞,地面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一直延伸至青凤的脚下,这才嘎然而止,望之令人头皮一阵麻。 青凤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仿佛看到她的全身浑然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 斩!竖指为剑,一声凛冽的娇喝,心神微动,看似虚无的剑意,瞬间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惊电剑光,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的斩劈在如山霸道的拳劲之上。 轰隆! 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轰然炸裂开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生生将周边的地皮掀起一层。拳劲剑气撞击所产生的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这次碰撞只不过是一种试探性的出手交锋,并不是双方最强的攻击手段,真正的战斗似乎才刚刚开始。 "竟能不动声色地化解这一拳,的确有狂妄的资格。只不过,这只是试探性的一拳,接下来的一拳,你会明白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狂燥老者拂了拂身上的草木尘土,暴唳地?了?嘴唇。 "这小丫头真的藏得很深啊!战到此时,还未看见她动一次真正的攻击。"一旁观战的白衣男子暗自喃喃道;"看上去还能这般气定神闲,似乎还游刃有余。" 霸拳断流! 狂燥老者的拳势隐含着一股霸道强横的浩荡意境,几乎在瞬间,一拳轰出,一下撕开前方的空间,有若万马奔腾般的朝青凤席卷而去。 一剑西来!竖指为剑,青凤眼中的瞳孔几乎填满了闪耀的青色流光,瞬间化作一道惊电,迅猛中带着些许风云意境,虚浮不定地迎向奔湧而来的裂山拳势。 噗嗤! 风云剑气和浩荡的拳势在途中撞击在一起,地面一阵颤抖,空气似若煮沸的水一般剧烈波动,狂暴的气劲朝四方辐射开来。 狂燥老者的这一道浩荡与霸道完美结合成一体的拳势,青凤的一剑西来,却是以四两拨千斤之势,精妙无比的分解了这一道惊天霸拳。 狂燥老者被这反震的气流冲击得蹬蹬蹬的一连暴退十来步,才稳住身形,张口喷出一蓬血水。青凤6的身形略为地轻晃了一下,手中的剑势也为之一滞,就在这时,另一个一直闲着的黑袍老者,像是意识到狂燥老者并非这小丫头的对手,突然一下冲了出来;"小丫头强得离谱,顾不得许多了! 两位黑袍老者,一左一右,遥遥锁定青凤,空气中弥漫着蒸腾的杀气,令人感到胸闷气憋,几欲窒息。 "切!两只蝼蚁而已!"青凤根本无视于两老者的气势镇压,浑身上下隐隐散一种君临天下的气韵,身上的气息凝而不散,反显得更加凛冽冷厉。 嗖! 那位狂燥老者当先怒极而动,一抹身影在月色下划出一条隐约的虚线,身体移动间,犹若幽灵般迅捷,瞬息便欲贴近6随风身体,似欲给予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这狂燥老者非旦拳势霸道惊天,连身法度也堪称一流,当真令人所料不及。只可惜,身法度却是青凤的强项和优势,此举直有班门弄斧之嫌。 碧水长天! 与此同时,另一位黑袍老者的身形也陡然踏步暴起,伴着一声虎吼,一掌拍出,一道波浪形的碧色流光划破前方的天空,骤然呈现出一幅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碧光蔽目。 同一时间,狂燥老者的一条手臂再次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透出,浩瀚狂霸的拳劲击出,势若陨石般轰砸下。 两老者十分默契地同时起攻击,一个攻得诡异刁钻,一个霸道狂猛。两大乾坤境初阶尊者的联手攻击,同等修为之下,几乎连闪避躲藏的机会都没有,选择抗衡,更是嫌死得不够快。 白衣男子并没有阻止这种以多胜寡的行径,他所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望着这一幕,面罩下的嘴角微微掦起,却突然地凝固了;"这怎么可能?" 青凤并没有选择闪避躲藏,也没有奋起反击抗衡,但觉有风一吹,她的身影便随之飘散开去,似若一缕轻烟般的突然消失无影。 两老者见状,心下不由同时一凛,没想到对方的身法度竟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整个人似乎巳同空气融合成一体,连身上的气息都消失无踪。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生了,一束青色风刃突然一下切入陨石般狂霸拳劲中,意外地,并未出惊天撼地的轰然震响,只是诡异地一道不太响亮的"卡嚓"声,尚未成型的的陨石拳劲骤然破裂开来,随之分崩,瞬间化化为无形。 而那束青光中残留的一絲气劲飞窜而出,恰好划过狂燥老者的左肩臂,一声闷哼,带起一缕血花飞溅,负痛飞退。 另一位黑袍老者出的"碧水长天",牢牢锁定了攻击的目标,波浪形的掌劲锋芒,似乎如愿以偿横切过对方的胸腹,只不过,他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掌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虚影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掌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一道眩目的青光在"碧水长天"的掌势中骤然炸裂开来,瞬间化作千百道青色风刃,每一片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空间一阵扭曲,"碧水长天"的掌势随之轰然崩散。 黑袍老者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可恶!"眼见自己最强的这招杀技被对方所破,怒意顿时上掦,迅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一道碧光掌芒,势若奔雷朝着青凤横斩,斜削而去。 以快对快,毫无取巧的以力撼力,黑袍老者意欲凭着自己百年的实力修为,强势的镇压对方…… 殊不知,每一次的撞击,黑袍老者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绵柔的气劲不断地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感令他的手掌颤抖不已。 黑袍老者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碧光掌影,势若滚荡潮汐般的一气喝成,一掌接着一掌,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穴,锋芒无尽。 青凤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掌势的攻击下,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直到此时,黑袍老者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便浮现,青凤身形竟然再次毫无损呈现出来。进入"生死境"圣者这个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真身一般无二,同样能起锐利的攻击,至人死地。 第七百九十九章 放我离去,是个错误 强者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这黑袍老者连连误判,也就足够他死上几回了。 青凤的反击没那么大的气势,只是虚飘飘的拍出一掌,却是诡异无比地袭向黑袍老者的要害之处,丝丝杀气直令人皮肤生寒刺痛。迫使黑袍老者不得回掌自救。 彼此间的攻防转换顷刻颠倒,黑袍老者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挡一掌,退一步,扛一击,退两步。 黑袍老者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 然而,此时除了竭力格挡,根本连一招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强者可杀不可辱,心下一横,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掌击中的痛苦, 身形同时拔地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十米之高,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于掌上,绝命一击。 天水一色! 一束眩目的碧光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闪烁的划痕…… 与此同时,那位肩膀喷血的狂燥老者,也是真的发彪了,身形斗然凌空拔起数米之高,五指紧握成拳,火焰环绕呑吐,一只碗口粗大的火红拳头直朝青凤的立身之处轰然击出。方园十米尽在火焰拳势的攻击之内,令人连闪避腾挪的机会都没有。 黑袍老者的那束飞驰而至的碧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青凤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缓缓地划出一掌,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的青色光圈。 纯净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的光环中,瞬间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锐利的碧色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意欲摧枯拉朽的破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青色气劲包裹缠绕着,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锐利的碧色流光,在绵柔的青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继而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黑袍老者孤注一掷的绝杀技"天水一色"轰然崩溃,人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脚上头下飞坠而下。 青凤自然不会忘记另一位狂燥老者的存在,对方的一举一动尽在她敏锐的感知中,击退黑袍老者的同时,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碗口粗大的火红掌头,直朝着自己的侧面飞速地奔射而来。 这一拳的攻击时间和火候,都拿揑得十分到位,恰好在青凤应对黑袍老者攻击的瞬间,根本无法格挡这奔雷般的一击,甚至连闪避的时间都没有。 五米,三米……火焰拳势在青凤的眼底急速地放大,火红的光芒映照脸上,已能感觉高温的热浪炽灼肌肤,直令一旁观战的慕容轻水,惊愕地张大着嘴,欲想出手相救,已是鞭长莫及,一旦被不幸这道火焰拳势击中,存话的机率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这突如其来变故,就像死亡突然降临一般,除了默默的祈祷,重伤都可以,只是千万别弄出人命来。 青凤的神色间仍是一片淡然,宁静,微微上掦的嘴角边挂着一絲冷笑的意味。下一刻,突然曲指一弹,一束刺目的青芒从手指尖绽射而出;弹指飞星! 噗嗤! 视线中,斗见一青一红,像是两颗急速飞逝的流星,在虚空骤然相撞,爆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震响。 令人无比震撼的一幕发生了,一道碗口粗的火焰拳势,夹着浩荡霸道的气势锋芒,竟然被手指尖弹出的一束青芒瞬间击穿贯透,肉眼可见的轰然崩溃开来。 而那一束青芒,像是余势未尽,仍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般的击向狂燥老者,所幸尚有玄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青芒的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击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青凤抬眼望向倒飞而去的狂燥老者,人在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那去势未尽的凌厉青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汩汩流淌。 足见青凤这曲指弹出这一束青芒,其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对方体内。 狂燥老者开声合气,一把揑碎贴近胸腹前的可怕青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胸口一畅,这才适敞了许多。 而另一个黑袍老者几乎也在同一时间,从空中倒坠而下,半个身子轰然在地面砸出了一深坑,整个人卷曲着,抽搐了几,这才挣扎着从深坑中立起身来。 "我输了!"黑袍老者?了?干涩的嘴唇,情绪有些低落地道:"二对一,竟然都败得如此彻底,老夫这张脸都不知该往那搁。" "好一招"弹指飞星",差点要了老夫的命,够狠!"狂燥老者抹去嘴上的血渍,惊悸未定的出声道,身上霸道和自信,已经荡然无存。他清楚的知道,如不是对方的分寸拿揑得精妙绝伦,自已那有时间揑碎那恐怖的青芒。 而那位被古蓝星的"金锋裂云"封锁住的黑袍老者,已然是全身黑袍支离破碎,数十道剑痕纵横交错,血肉翻卷,如再不弃枪认输,没准真会被这小丫头寸寸尸解,什么武者的风骨,尊严,顿时荡然无存。 两女,三者老,经历几番惊险绝伦的强强搏杀,战到此时,三老者俱是人人受创见红,而两女却是毫发未损,似乎还有所保留,像是根本未尽全力。 "哼!如不是轻水姐之前打过招呼,否则,你们三个老头此刻只怕已是尸体了。"古蓝星还剑回鞘,回转身来冲着青凤言道:"凤儿,谢了!不过,你若不出手,我会加倍的感激。不守信用呀!" 青凤之前的确对她有过承诺,这次不会出手,这三个老头算是拿来让她练练手。由于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唯恐古蓝星的临埸经验不足,难以应付来自身后的偷袭暗算,这才忍不住出了手。总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算是违背了承诺,凤之高贵的一族,从来都是言出必行。 此时听古蓝星如此一说,还真是无言以对,不由抬眼望向那个白衣男子,狡黠地一笑;"诺,那里还有一只大虫子,捉回去必是大功一件,积分保证翻倍。" "是呀!我怎就没想到!"古蓝星涉世未深,又不善心机,听这只凤如此一说,还真准备上前拿人。" "丫头大胆!"三个受伤的老头一下冲到白衣男子面前,挺身护住对方,都是摆出一副准备拼命保驾的模样,足见这白衣男子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面罩下看不见白衣男子的神情,眼眸中却仍是一片沉静,没一絲情绪波动,他的本意的确是想留下慕容轻水,这样的人才,不为我用,须趁早除之,有益而无害。殊不知,却忽视了这两个看上去清纯可爱的小丫头,非旦重创了三个乾坤境尊者,反欲将自己留下,有了一种一脚踢到铁板上的感觉,令人深觉郁闷无比,成了一个可笑的巨大讽刺。 "星儿住手!"慕容轻水适时的出声道:"我之前说过,我的存在与否和大局无关。不过,你之所为有失一代军神应有的胸襟气度,而且对自己的智慧谋略不够自信,否则,又何须将我这小女子留下,大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一较高下,实在是落了下层。"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与胸襟气度无关,兵者都是诡道,即然发现了危机的存在,当在第一时间清除,至于用手段并不重要。"白衣男子坦然地言道。 "你的厚黑似乎尤在军事谋略之上,只不知用在战场上是否奏效,我很期待!"慕容轻水语带讥讽的言道:"或许,你我都不枉此行,作为对手,彼此都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你做事虽没有低线,但却留不下我,幸运的是你我不是一类人,所以,也不屑留下你。" "放我离去,是个错误!"白衣男子翻身跃上马背:"你会后悔一生!驾!"话落,猛地一甩马鞭,坐骑一声长嘶,纵蹄飞奔而去。 "这是最明智的决定,你的存在,就是我军的福音。"慕容轻水玩味的说道,清朗的语音回荡在荒原上。 "轻水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古蓝星歪着头问,只要拿下这个所谓的一代军神,敌军岂非群龙无首,为何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第八百章 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第二次 "切,这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位浪得虚名军神统领大军,心思多疑,且自以为是,更易独断专行,不败才怪。"青凤鄙视地评价道:"留着这样的人,自然是件好事了。" ……第二日的清晨,云烟大军整体向前推进,与在河对岸扎营布阵的云岚大军,只相距十里,两军遥遥对峙,大战随时都将一触即发。 然而,战场上流逝的时间显得一点不珍贵,一连数日,双方都没有任何动静,不知彼此都在谋划等待着什么?气氛显得异常的诡异! 按理说,云岚城方面在河对岸布防的只有百万之众,而云烟大军却有浩浩荡荡的四百五十万大军,数倍于敌,却迟迟不见对方发起过攻势,连一次试探性的攻击都没有,的确是一件另人费解困惑的事。 高高的千叶镇城楼上,陆随风和紫燕,慕容轻水三人,远远地望着云烟大军的营寨,绵延数十里,军旗飘展,一望无际。 "云烟联盟的一千万大军,被牵制在流云城外围,看似埸面前所未有的浩大,战争的气氛显得异常的浓烈紧,实则都是在作秀而已,彼此都有所顾忌,轻易打不起来。"慕容轻水指了指河对岸,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分析地道:"而真正的战场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荒原上,敌军虽数倍于我,但这却是一埸攻坚克城战,这个数量上的比例也算不得什么大优势。这一点,作为一代军神的云天星,自然心知肚明。" 略微顿了顿,慕容轻水接着言道"更何况,尊上摆下的这个阵势,连我都看不懂,而那云天星更是生性多疑之人,若没想出万全的破阵之法,不会轻易妄动。" "轻水姐,你别"尊上"的叫了,听上去让人全身不自在。"陆随风苦笑的道:"不如像大家一样的称我一声"少爷",或叫陆公子也可以。" "这……好吧,我以后就尊称一声少爷,也不算是以下犯上。"慕容轻水点点头;"少爷,对方至今迟迟未动,会不会在暗中有什么动作?" "轻水姐是不是又想到了后山的那处虎嘴牙?"紫燕淡笑道:"毕竟一代军神之名,岂会是空穴来风,徒俱虚名。不定真会与你之前一样,摆出一副大军压境的阵势,实则暗中派兵偷渡虎嘴崖,形成内外夹击的之势。" "不是没有可能!当时我也是因为这座坚城处于险要之地,易守难攻,强行攻城伤亡势必会十分惨重,就算是胜了也是两败俱损,得不偿失,所以才会想出这招暗中偷渡之计。如今那云天星的处境何其相似,自然也会想到这步暗棋,我们不得不防。"慕容轻水肃然地提示道。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要学会尊重对手,不要低估敌军指挥官的智商,更不能给对任何一个可乘之相机。当然也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第二次,我早就撒开一张大网,等着他自动送上门来,这次绝对的有去无回。" "幸亏少爷上次不在这里,否则,只怕我会输得更惨。"慕容轻水自嘲地笑道,后来才知道是云无影当时对青凤少交待了一句,自己才会侥幸偷渡成功。难怪很久没看见云无影和胖子那些人了,原来早己奉命去了虎嘴崖。 一代军神云天星正如慕容轻水所说,经过了一番仔细的形势判断,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对这座坚城发起大规模的攻击。 也是在附近村落的猎户口中得知这处虎嘴涯的存在,这条隐秘的通道在千叶小镇南面的大山中,地图上根本找寻不到,可以直接通往小镇内。如果知道慕容轻水也曾暗中偷渡过,不知是否还会冒险再偷渡一次? 青凤奉了陆随风之命,再次率领一众龙狮卫将士,轻车熟路的提前朝着虎嘴崖开去,她曾在这里吃过一次大亏,至今仍难以释怀,那里跌倒,那里爬起来,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此崖形同一个虎嘴,位于千丈深渊之上,唯有一条十分隐秘的山间小道通向崖壁的虎嘴。虎嘴的通道长约二十米,尤为狭窄,一次最多只能容下三人同时通过,一不留神便掉落脚下的千丈深渊,险峻无比。 龙狮卫只用了不到半日的时间便赶到了地头,青凤又认真的堪察了一番实地形,有了之前的经验,更知道该如何布防。 "果然是一处险关,称得上一人当关,万夫莫过!"云无影上次没来,此时站崖顶之上,唏嘘不已的惊叹出声。 "凤儿,你说敌人这回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再摆我们一道?"胖子欧阳无忌骚着头,咳咳的阴笑道,这摆明了是在踩这只凤的痛脚。 青凤横了死胖子一眼,脸上难以掩饰的染上一抹潮红;"本凤儿这么笨吗?这次就算对方不会故技重施,也要让你这胖子死钉在这里,直到这埸战争结束。" "你……这是在假公济私的报复,我提出严正抗议!"胖子一脸无辜的出声道。 "抗议无效!本凤儿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军令如山,违令者的后果不用提醒你了。"青凤一甩胸前的小辨,看上去没一点说笑的意思。 "完了!这荒山野岭要呆上多久?"胖子开始后悔自己的嘴贱,没事去招惹这只凤,岂非是在自找苦吃。 "抓紧时间,快去多搬些巨石过来,再砍些树,削尖了埋在沿途的山道上。"青凤拍了拍他的肩;"好好表现,将功补过,没准本凤儿会改变主意!" "哦!"胖子郁闷地应了一声,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去招惹这只可恶的凤了。不一会,他的旁边已经垒起了无数巨石和滚木,看上去比所有人都卖力,引得一众将士暗中偷笑。 "凤儿,这人迹罕见的鬼地方,敌人真会摸上来吗?我们不会是在这里瞎忙一阵吧?"古蓝星望着山外,浑身蒸腾着强烈的战意;"如此险要的地势,绝对是来多少死多少!" "不要质疑疾风闪电雕的侦察能力?"青凤笑道;"至少有五万大军正朝这里急行军的赶来。" "切!太阳都快落山了,就算是爬着走也该到了!"古蓝星嘀咕的道。 "山崖下的虎嘴口处,最多只须百人把守就足够了。其余的人都埋伏在半山腰,随时准备突然杀出。"青凤有了上一次的阻击经验,从容地排兵布局。 天光渐暗,八月的夜晚,天气尤为闷热,胖子和媳妇云无影又被青凤霸道的派到山脚下去潜伏探视敌踪,摆明了一定是在公报私仇。 盛夏的草丛中,尤其是在夜晚,云无影一巴掌拍在自己米分嫩的脸上,像是拍死了一只蚊虫,听上去这一掌打得颇重,黑暗中不知这张脸是否有些红肿? "这只凤太欺负人了!"云无影狠狠地咬着牙道:"这笔账,早晚得找回来!" "媳妇快看!"潜伏在她身边的胖子,指了指前方的一座山腰间。 云无影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月色星光下,远处的山腰间逐渐呈现出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终于来了,看上去怎么只有几万人,这不太对劲呀!"胖子皱着眉的低语道。 "一代军神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用兵足够的小心谨慎,只用数万人来投石问路,暗中肯定潜伏着数十万大军。"云无影冷笑道,这一切都在少爷的算计之中;""撤!"两人猫着腰,借着道路两旁树丛的遮掩,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月色的光照下,隐约可看可云烟大军的装束出现,约有五万之众在大山丛林移动,却没弄出多大动静,足见这只军队的素质颇为优良。 山中的凉风习习吹来,令这些翻越了数座高山崚岭的士兵,疲惫的身心舒爽了许多。除少数的高层将领,没人知道这次行动的俱体任务,属于一级机密。 "将军,我们在这荒山野岭中绕来绕去,到底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一位副将装束的大汉皱着眉,低声地询问道;"能不能稍稍透露些许,让下面的兄弟心中有个数。这地方阴森森的有点邪门,让人直觉得心里有点发慌。" "咳咳,这个……属于头等机密,连本将都没资格知道,告诉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否则,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将军慎重的叮嘱道,像是也隐隐感觉到一絲危险的存在 山林中的雾气弥漫,能见度不足二十米。静得令人心悸,漆黑的山道,像是一只张着巨口的蠎蛇,静待着猎物的到来。 山崖下的道路两旁,隐伏在林木间的龙狮卫,早已劲弓张开,弦呈满月,每个将士都压抑着浓烈的战意,仿佛成了弦上的箭,时刻准备奔射而出。 夜色下,但见上百道人影模索着,小心異異地行进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像是朝前探路的前哨,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不时的四下观望,而后不断地朝后打着手势,身后的百米处,黑压压一片,将整个山路都挤得满满的。 第八百零一章 黄雀在后 夜色下,但见上百道人影模索着,小心異異地行进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像是朝前探路的前哨,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不时的四下观望,而后不断地朝后打着手势,身后的百米处,黑压压的一片人流,将整个山道都挤得满满的。f/h/xiao/shuo/c/o/m】 "这是敌人探路的前哨,大家沉住气,放他们过去,后面的大军才会全部压上。"山崖上的青凤检查着最后的战斗准备,低声的传令道。 "知道了,让他们顺利的进入虎嘴通道,再一并收拾。""古蓝星无忌搓着手,一脸战意沸腾地回应道。 片刻之后,冲前上百探哨一路行来并无异状,这才一个挨着一个,如履薄冰般的踏上了狭窄的虎嘴通路,由于路险光暗,有数人中途一脚踏空,坠下了千丈深渊,凄厉的呼声回荡,环绕…… 后面的大军见前面的探哨安然无事,远远地望着这些人进入虎嘴通道,看上去一个个有惊无险的顺利通过,并向后面的大军发出安全的信号,至于那些人出了虎嘴之后是否安全,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片片的人流开始如潮水般的朝着崖下虎嘴不断的涌去,由于虎嘴内只能容下三人并排通行,所以,行进的速度相当缓慢,五万大军只怕天亮都未必走不完。虎嘴的尽头有一个转弯处,弧度还很大,然而,每次折转过去的士兵都如石沉海般的一下没了音息。这种诡异的现象,起初并未引起后面人的注意,立到过去了上千人,无论如何发声联系,都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才引起了警觉和怀疑,隐约还能听到回响的细微呼叫声。 "不好,前面有埋伏,大家赶快退回去!"有人警觉的惊呼出声。 虎嘴通道内的人本就拥塞得满满的,但闻一声惊呼,顿时前推后挤的乱成一片,倾刻间,便见无数人向渊下坠落…… 站在崖顶之上的青凤,轻轻抬起手,一道璀璨的青光出现在掌心,越来越炽亮,冉冉的冲向云烟雾罩的夜空,战斗,在这一刻拉开了序幕。 "杀!"青凤一声娇喝,仿佛震动了大山崖壁,山道的崖顶之上,巨石滚木顿时带着"隆隆"的雷动之声,奔腾呼啸如雨砸下。 山道上早已布满了一片尖锐如刃的木桩陷阱,冲前的兵士在夜雾中发出凄厉的悲呼,大片的人流扑倒在木桩上,肚破腸流,血肉模糊,后面的人刹不住地踏着这些同伴的尸身,继续朝上涌去。 无数的士兵在惊呼出声,便被巨石直接砸进了土中。几个呼吸之间,铺天盖地的巨石滚木便填满了山道。狭窄的山道间,顿时积尸如山,惨叫哀嚎响彻山野。来不及撤走的兵士,俱都惊骇呆立着,等待死亡的来临。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然的消失在夜雾中。 "大家不要乱!对方的巨石滚木已经耗尽,冲上去,为死难的兄弟报仇!"一位将领极有煽动性的高声喊道,顿时点燃了所有人心底的热血,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朝上冲去。 "全军出击,杀无赦!"青凤下达了攻击令,一句话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抹炽亮的紫光一闪,那位将领的头颅突然脱离了脖子,冲天而起,血柱喷溅四射。 "放箭!"一声如雷震吼,山道两旁的高地丛林间,成千上万的箭矢如雨倾泄,山道上的人流拥堵密集,血光迸发中,成片,成排的兵士饮箭溅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席卷敌群。 杀! 趁对方敌陷入极度的惊惶混乱之际,山道两旁的高地丛林间,一片金甲闪动,同声暴喝,风雷刀齐出。 "全军急速向山下后撤!"敌军中有将领大声喊,山道上的大军顿时后队改前队,惊惶地向山下撤去,狭窄的山道上,一时间,人叠人,人踩人,那里还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大军,被踩踏死伤的不计其数。 漫空尘土翻卷中,数千金甲趁势冲杀而出,有如狮如羊群,排山倒海般切入仓惶撤走的敌群之中。金甲所到之处,绽放一片如电刀光,血光冲天,哀嚎响彻天际。 不远处的山林间,月色幽光下一片人影蠕动,一阵阵凄厉的惨呼声随风传送过来,令无数双目光视线投向远处的那道虎嘴崖。 "大帅的智计果然神鬼莫测,算无遗漏,料定对方必会在此布下重兵设防,才制定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妙计。"一个身披银色战甲的高级将领,语气中充满了欣佩之意。" "只可惜这五万将士都成了无辜的牺牲品,不知是否值得?"另一位将领感慨地叹道。 "比起强行攻城所带来的损失,实在是微不足道,这些将士的付出,可以让更多的将士活着,其价值大得不可估量。"银甲将领面目冷漠的言道。 战争的格局瞬间万变,往往一个小小的疏忽和误判,都会导致一埸战役的全线溃败。所以,千万不要低估了对手的智商,至少那位一代军神云天星在这方面就做得非常到位,当他在谋划这次偷渡行动时,首先考虑的到是一定会遭遇到对方阻截,而不是在盲目的赌运气,希望对方都是一群猪脑子。 五万大军,只不过是摆在明面上一枚偷渡棋子,用来惑人眼目,却在暗中另派了整整五十万大军紧随其后,一直潜伏在大山中,由于林深夜黑,竟然躲过了疾风闪电雕的侦查,直待确认负责阻截的这支敌军,自认为完成了任务撤走后,这才迅速地展开了真正的偷渡行动。 用五万士兵的生命,换取这次偷渡的成功,这份气魄,胆识,的确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至于值不值得,还真不好评说。 但,如果想要攻克这座险要坚城,却更需要一批批的人冲上去送死,将会折损多少将士,十万,还是百万,是否能够攻破? 然而,一旦偷渡成功,便会形成内外夹攻的势态,破城己毫无悬念,而且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的程度。这笔帐,是个人都会算。 千叶城的确是座险要之处,宜守难攻,也是云岚城的最后一道险关屏障,身后便是一马平川,再也无险可守。一旦不幸被敌所破,整个云岚城将直面数百万大军的攻击。 充满着血腥的夜色悄然隐退,清晨的阳光破晓而出,天际不断有孤鸟飞过,像是被空气中的血腥味惊吓,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鸣,更加深了这空山林木间的沉寂。 殷红的血水顺着山道的走势向下流淌,一直漫延至山脚,形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血池。数十名身着云烟大军甲衣的士兵,高一脚,低一脚,尽量避开流淌的血水,不断地向上攀行,越靠近崖口,山道上的横七竖八的积尸越多,从这些尸体的服饰来看,都是云烟大军的士兵,简直就是一个尸体的陈列埸,人间地獄,惨不忍睹。 这些前来探路的士兵都是觉得两腿发软,有些迈不开步来,一路颤颤巍巍的踩踏着冰冷的尸体前行,每个人的眼睛都红红的湿润了,内心的惊恐已让他们失去了语言能力,一双双眼睛互相传递着坚持下去的信息,让他们有勇气继续去完成使命。 晨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吹落山林间的片片枯叶……直惊得这些探路的士兵一个个兵刃出鞘,如临大敌般的全身戒备,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什么叫做草木皆兵,看着这一幕就明白了。 战争可以让人成熟起来,经历了极度的惊恐之后,这些士兵的腰板都渐渐的直了起来,灰暗的眼神消失了,开始昂起头四下的探寻张望,两三人一组的分散搜索,崖顶上下都十分认真的查巡了一遍,甚至连崖下的虎嘴通道也来的走了数遍。直到最后确认此处再无任何敌踪,这才留下数人继续观察,其余的人都匆匆的下山去报信了。 片刻之后,山脚下,山林间,一片军旗招展,五十万大军在军旗引领下,有如滚荡洪流般朝着虎嘴崖奔涌而来,气势浩瀚。 没有从军的经历,根本无法想象军旗在一个士兵心目中的地位。一面旗,一缕魂,鲜血染红的军旗,铸就了不屈的军魂。有军旗飘扬的地方,就会有铁骨铮铮的士兵。 军旗下,一队队甲胃闪亮的士兵行进在蜿蜒崎岖的山道上,宛如一条长龙弯弯曲曲的长龙…… 走在前面人开始清理掩埋堆积在山道上的尸体,有些士兵的脸上挂着泪水,经过的士兵都会对着这些躺在坟堆里的战友敬礼。或许下一刻,明天……躺下的就会是他们,只要战争不停止,这样的埸面便会经常出现。 大军一路行来并无异状,这才三人一排的朝着狭窄的虎嘴通路并行前进,虽然是白天,通道内的的光线仍旧十分暗淡,人人脚下如履薄冰,稍不留意一脚踏空,便坠下了千丈深渊。 第八百零二章 战争中的生命轻贱如斯 大军一路行来并无异状,这才三人一排的朝着狭窄的虎嘴通路并行前进,虽然是白天,通道内的的光线仍旧十分暗淡,人人脚下如履薄冰,稍不留意一脚踏空,便会坠下千丈深渊。 因为要通过的人实在太多,后方的人不断的发出催促的声音,前面的人心中着急,稍一加快行进的速度,便有人不断的跌落下去,凄厉的呼声回荡,环绕…… 尽管如此,摧促之声仍是不断,毕竟按照这种行进速度,五十万大军要顺利通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 领军将领们眼看着大军源源不断的安然通过虎嘴,虽然速度不尽人意,但,也只是时间上的早晚问题,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相当满意,不能再有更多的奢求了。 时间已过去了近两个时辰,推算了一下,也应该过去了三万余人,却始终没有取得过任何联系。虎嘴的尽头有一个转弯处,弧度还很大,根本无法看见另一边的情形,然而,每次折转过去的士兵都如石沉海般的毫无一点音息。 这种诡异的现象,起初并未引起后面人的注意,无论如何发声叫喊联系,始终都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才开始引起了警觉和怀疑。 "不好,我们上当了,这虎嘴之后有埋伏。"一位军官刚小心的侧身折过转弯处,便看见地面上有血在流淌,那是前面刚过去的三名士兵身上的血,骇然中又看见有物坠下深渊…… "快,往后退,撤回去!"军官发狂的惊呼出声,虎嘴通道内的人本就拥塞得满满的,但闻一声惊呼,顿时前推后挤的乱成一片,倾刻间,便有无数人向下坠落…… 就在此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崖顶之上,突然一片人影闪动,无数身着金甲的将士呈现出来,一个有着两条辨子的小丫头更是悬浮在半空,口中发出一声娇喝;"杀!"震动了山林崖壁,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轰轰轰! 巨石滚木顿时从崖顶之上,带着"隆隆"的雷动之声,滚滚奔腾而下。 无数的士兵在惊呼出声,便被巨石直接砸进了土中。几个呼吸之间,铺天盖地的巨石滚木便填满了山道。 后面的人刹不住地踏着这些同伴的尸身,继续朝上涌去。前面的兵士却在发出凄厉的悲呼惊叫,不断的朝后奔走,狭窄的山道间顿时乱成一片,山道上更是布满了无数陷阱深坑,大片的人流坠落其中,扑倒在尖锐的木桩上,肚破腸流,血肉模糊。 呼吸间,山道上已是积尸如山,惨叫哀嚎响彻山野,来不及撤走的兵士,都是被堵塞在狭窄的山道上,进退不得,俱都惊骇呆立着,等待死亡的来临。 "放箭!"山道两旁的高地丛林间响起一声如雷震吼,刹那,成千上万的箭矢破空绽射而出,如雨倾泄,山道上的人流拥堵密集,血光迸发中,成片,成排的兵士饮箭溅血倒下。 吼吼吼! 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数千只五丈高的龙狮兽突现山道,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那是龙狮卫!"身在半山腰的间领军将领惊颤不已的发声道,龙狮卫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人人闻之色变。 云无涯,胖子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更是纷纷掠空而起,飞临敌群上空,专寻敌方高级将领斩杀。直吓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官猛将纷纷挤身士兵群中,那里还敢指挥士卒组成反击阵势。山道上的大军一朝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混乱无序的散沙,军心丧失,斗志低迷,人人心中只存一个念头;逃! 尤其是那位领军将领,正是之前的那位前锋军指挥官,早已领教过这支龙狮卫的大恐怖,当发现堵截伏击自己的是龙狮卫时,便已立即意识到这次暗中偷渡的行动,已不可能再会得逞。更何况,大军拥塞在这崎岖狭窄的山道上,数量上的优势根本毫无用处,非旦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反而成了撤退的阻碍。 那些已冲上崖前的数万士兵,见身后的部队遭敌突袭,此时已完全没有了退路,身陷绝境中的这些士兵,唯有向前冲,消灭崖顶上的敌人,才能杀出一条活路。 不足百米的短短距离,让他们前进显得异常艰难,头顶连绵不断巨石滚木,让身边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倾刻**迸裂,甚至被砸成肉饼…… 抛下了数千具体,终于有大批的士兵攀上了崖顶,带着悲愤的复仇怒火,疯狂扑向数百名固守崖顶的龙狮卫将士。 "杀!"青凤一声冷喝,数百金甲梨花枪出,一片银星闪烁绽射,刚冲上来的数百名兵士顿时捂着咽喉和胸部,歪歪斜斜的倒下了一片。 只在几个呼吸间,冲上崖顶数千敌军便已死伤殆尽。青凤指着崖下的敌群;"杀!" 数百金甲如出笼狂狮般纷纷腾身跃下崖顶,枪锋闪过,梨花绽放璀璨若星辰,每一点星光闪动,都会带起一串血花,掠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些士兵都只是些低端武者,人数虽众,在这群金甲将士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皆是一触即死,根本没有一招之敌,简直像是单方面的屠戮。 这些杀入敌群金甲将士,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杀人的利器,银枪一出,便会有数人倒地。这那里是在战斗,根本就是活脱脱的虐杀。 这些没有了退路士兵,虽不缺乏悍不畏死的拼命勇气,但,这种愚勇的进攻,与自杀没多大分别,唯一的效果就是消耗对方的巨石和滚木。那些侥幸未死的人,很快便箭矢穿透。面对这群金甲杀神,心里上已开始充满了极大恐惧。 山道上的鲜血,已逐渐的汇成了溪流,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的尸体,数百金甲都染成了红色。余下还活着的数千名士兵,渐渐围缩成一团,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们投降!"一名士兵癫狂的嘶喊出声,这群金甲那里是人,简直就是杀神!顿时将手中的兵刃和盾牌扔在地上。 军人在可以悍不畏死的拼搏,却并非愚蠢的去白白送死,否则也不会出现投降一说了。有了第一个,紧接着,便有更多的士兵抛下了武器。 "杀!"青凤冷酷地摇了摇头,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生命在这一刻显得轻贱如斯,甚至连草介都不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不尊重自己的生命。 军令如山,一众金甲将士对这些扔下武器的兵士,没有流露出絲毫怜悯,舞动手中的梨花枪,呼吸间,这些赤手空拳的投降士兵,尽数被屠戮一空。 五十万大军来时铺天盖地浩浩荡荡,转瞬间,兵败如山崩,漫山遍野皆是亡命奔逃人流,争先恐后,只恨老娘少生了一条腿。 仓惶溃逃下山的大军,一个个浑身浴血,像是从地狱脱逃出来,状似疯魔,一双双惊恐万分的眼睛,一张张苍白得如死尸般的面孔,令人惊悸,骇然。 这支疯狂奔逃的大军竟然一气翻越了两座大山,个个虽然气喘如牛,却没人敢停下来,回头望望是否有人继续追杀而来? 逃得最快,跑在最前的领军将领,像是觉得已摆脱了对方的追击,这才传令大军就地休息,开始清点统计伤亡的状况。 他在心中最坏的估计,这一战至少折损了十来万人,殊不知,统计下来的结果是,剩下的大军不足三十万人,如果知道这支堵截伏击的龙狮卫,不过只有五千之众而已,不知道会不会转身杀奔回去? 然而,这支大军已被杀破了胆,所有将士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点一往无前的斗志,完全被一团恐惧的阴云笼着,这样一支大军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杀回去也是送死,未战自己已垮掉了。 如果不是对方占有险要地形,而是在正面战场上堂堂正的搏杀,一定绝不会是这个结果。虽然很不愿承认是被这支龙狮卫吓破了胆,用各种"如果"来安抚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借此开脱失败的罪责,后悔自己不该冒失的接受这个自以为是大功一件的好差事。 "末将有负大帅的重托,这次偷渡行动失败,损失……"主帅大帐,那位领军将领一脸潮红的跪拜领罪。 "一支军队,可以失败,但不能没了斗志和士气,如果连胆气都被敌人杀破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雪耻了。"一代军神云天星皱着眉,冷冷地出声道,这个结果虽然令人难以接受,却又在意料中,毕竟对方的那位神秘的指挥官,智慧谋略绝不在自己之下,算人所算,料敌先机,最可怕的是从不按章出牌,让人根本无法判断他的下一步战略意图。 一代军神云天星默默地望着跪拜在地的那位领军将领,他的眼睛渐渐被泪水模糊,将军流泪,是为了自己英勇不屈的士兵,为了那些埋骨荒岭,再也不能回归的铮铮儿郎! 第八百零三章 圣山令问世 一代军神云天星默默地望着跪拜在地的那位领军将领,他的眼睛渐渐被泪水模糊,将军流泪,是为了自己英勇不屈的士兵,为了那些埋骨荒岭,再也不能回归的铮铮儿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全局势已开始失控,尤其是流云城外围相互对峙着的两千万大军,已发生了数次小规模的战斗,而且战斗的激烈程度在逐步升级,埸面一次比一次更大,更惨烈,对方的损失都以万计的在递增。f/h/xiao/shuo/c/o/m】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势必会引发一埸史所罕见的惊天大火拼,其战火可能会漫延中央大陆的每个角落。 而在千叶城的云烟大军也像是沉不住气了,频频调动军队形成了一个攻击势态,似欲对千叶城的守军发起全面的攻势。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战争的车轮已无可阻挡,然而,就在一夜之间,所有的硝烟战火都毫无征兆的突然停息了下来,偌大的中央大陆上,竟无一处再有硝烟战火发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 圣山令,千年前曾出现过一次,数座城市因不尊号令,几乎变成了一座废墟空城,曾经不可一世的云烟城也无可避免的遭遇了此劫,这才有中央大陆千年的平静,再强大的联盟势力也不敢妄生一统天下的念头。 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小云岚城风波,竟然将战火席卷整个中央大陆,当真是令人始料未及,至令这神秘恐怖的"圣山令"再次震撼问世,任何敢抗令的势力和城市,将会被无情的从这片世界上抹去,没人敢以身试法。 陆随风的面前摆着一面碧玉般的令牌,散发出一股纯净而圣洁的气息,让人浮躁的暴唳的心绪逐渐归于宁静。令牌的正面镌刻着"圣山令"三个字,背面却刻着一行小字,内容是为了公平起见,允许双方各派出十万大军作终极一战,若云岚城一方败阵,将无条件的献城投降。而云烟大军若败,将立即撤军,从此不得再犯云岚城之境。总之,无论谁胜谁负,这埸战争都将到此为止。时间定在三日后的清晨。 没人知道"圣山令"此举的用意,这也显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是否同意,都不敢有所违逆。更何况,这对双方来说都能欣然接受,一战定乾坤,公平公正,无怨无悔。 流云城外围对峙的两千万大军,在接到"圣山令"之后,便不敢稍有迟疑的即刻纷纷撤回大军,打道回府,足见这"圣山令"的威慑力有多恐怖。 丹帝凌飘叶,器帝风月夜,以及纳兰飞月和楚南山,风云掦等人,安排大军撤回之后,便联袂来到千叶小镇,一是前来拜见陆随风,二是为云岚城助威。 这几人都是中央大陆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此番都是十分低调的悄然进入千叶镇,尤其是丹帝和器帝二人更是从未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引起旁人的关注。 当青凤领着几人进入临时统帅部时,陆随风和紫燕,以及慕容轻水三人正商讨着明日之战的策略…… "拜见公子!"几人一进屋,便不约而同躬身拜下,神态间都是充满了一种仰视的情怀。这些人的举手投足都隐含一种淡淡的,上位者的威压,看得出都是尊贵无比的大人物,却对陆随风敬重有加。 "各位风尘扑扑赶来助阵,不必如此多礼!"陆随风略微抬了手,放出一股气息将众人托起;"一路劳顿,都快快坐下!上茶!" "呵呵!陆老弟当真是太"牛"了,只手卷动一天风云,视不可一世云烟联盟为无物,连我都跟着胆壮气粗,如不是受"圣山令"的制约……"纳兰飞月还是一如即往的豪迈,洒脱,一旁凌凤舞扯了扯他的衣衫,这才一下意识到还有其它大人物在埸。 两位丹帝,器帝见状,都是微皱了皱眉,脸上浮起淡淡的愠色,双双禁不住轻哼出声,直惊得纳兰飞月顿时闭嘴收声,抱拳拱手的连称;"对不起,抱歉!"开玩笑,得罪了这两尊大神,比捅破天还可怕。只须一声令,傲云联盟将再没有一个丹师,器师存在。 幸好此时古蓝星将一壶刚沏好的新茶送了上来,冒出的热气散发出淡淡的茶香,闻之令人顿觉神清气爽。 "好茶!入口清新舒爽,甘味绵长悠远,这应该是来自云烟城的极品"落霞云雾"茶。"丹帝轻轻吹散杯中的热气,细品了一口,脸上微带惊容地出声道。 "不错!正是极品"落霞云雾",传说中的品此茶如呑金,指的就是它了!"器帝微微叩首道:"这"落霞云雾"茶,其珍稀的程度已不是可以用金币来衡量的了。" "各位果然是茶道中的高手,竟连这极其罕见的"落霞云雾"也能品辨出来。"陆随风由衷地惊叹道:"我也是沾了星儿的光,才从云烟塔主那里获得些许,数量却也是少得可怜。" "这"云烟塔",我也曾有耳闻过,听说是个神秘的所在,却从没人知道它位于何处?陆……公子,怎会与它攀上关系?"纳兰飞月好奇地问。 "这只是机缘巧合而已,应该与"圣山"有着絲絲联系,这也只是猜测,各位听过就算,说出去难免会震世骇俗。"陆随风慎重地叮嘱道,众人肃然地点点头,知道此事轻重。 在坐的人,身份都十分神秘,尽管每个人都在刻意的掩饰,一旁慕容轻水仍能从这些人身感觉出淡淡的上位者气息,从他们的言谈中,除了能隐约猜到纳兰飞月的身份外,却仍对其他人身份一无所知,尤其是两位丹帝,器帝,连紫燕都未曾见过。 对于二女来说,陆随风自然不会加以隐瞒,很快便向众人相互的介绍了一番。当紫燕欲要向众人盈盈施礼时,直惊得各位一下立起来躬身还礼。圣尊夫人之礼,谁受得起? 慕容轻水得知众人的真实身份,心中的震撼简直无以复加,更没想到的是陆随风的身份不仅是丹圣,同时还是器圣,这也太逆天,太匪夷所思了。一时间,直觉大脑有些回不过神来,一代巾帼奇女子,居然也有发呆发蒙的时候。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轻水小姐应该也是一位丹师吧?"丹帝淡笑的出声道。 "哦,啊,轻水拜见丹帝!"慕容轻水心神微震,盈盈拜下;"轻水在"少爷"的**下,近日才问鼎八品丹宗……" "呵呵,如此年龄便能问鼎丹宗,实属罕见。"丹帝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能得陆公子的青睐,未来不可限量,千万好生珍惜!啧啧,连我都好生眼红!" "凌老鬼,少在这里作秀了,你就偷着乐吧!"器帝鄙视的冷哼道:"我们陆公子绝不会厚此薄彼,我器师界也是人才济济。" 两帝言来语往,有失身份的争执不休,直到陆随风轻咳一声,两帝这才豁然收声,一脸潮红的连称失礼。 "陆……公子,明日一战,事关重大,你不会亲自披甲上阵吧?"纳兰飞月出声道:"不如让我媳妇来指挥这一仗?" "不可!"凌凤舞出声阻止道:"此战非同寻常,我虽略通兵法战阵,但绝不是一代军神云天星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唯有陆公子亲自出战,方可与之一较高下。" "凤舞将军所言甚是!不过,明日一战,我夫君也会和各位一样,只是一个观战者。"紫燕淡笑道:"我们已决定,这一战将由轻水姐亲自指挥,让世人见证一下巾帼女军神的风彩。" "这样呀!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不过,真的很期待!"纳兰飞月兴奋的出声道,他知道陆随看好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其智慧谋略一定在凌凤舞之上,所有人都对明日的一战充满着浓浓的期待。 这乾坤一战的影响力已远远的超出了人们的想象,从四面八方涌来观战的人数已达到百万之上,千叶镇处的荒原上已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帐篷,有些人甚至在三日前就已经赶来,占据最佳的观战位置。 万众期盼的一天终于来临,曙光方才破晓,所有的帐篷都已早早的撤去,划定的战场区域外,已是人叠人的布满了黑压压的人流,远处的较高山坡荒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 呜呜呜…… 一阵号角的长鸣,响彻天际,回蕩在荒原的上空,预示一埸举世罕见的惊天大战即将上演,一另关乎着未来的霸主地位而战,一方则是为了生存,守护自己的家园故土而奋起一搏。彼此双方都不会再有所保留,都是精锐良将尽出,绝对的强强争锋,喋血沙埸。 在万众的一片惊呼声中,云烟大军的阵门首先开启,一片血红色的浪潮滾荡涌出,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强烈震憾和极度刺激。 首先呈现在众人眼前是三个万人方阵,一色大刀盾牌,腥红战甲披身,在清晨霞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醒目耀眼。行进间有若一团血色风暴滚滚席卷,令人望之心跳斗然加速。 第八百零四章 飞鹰云烟阵 首先呈现在众人眼前是三个万人方阵,一色大刀盾牌,腥红战甲披身,在清晨霞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醒目耀眼。行进间有若一团血色风暴滚滚席卷,令人望之心跳斗然加速。 随着令旗的频频展动飞掦,血色的人流顿时一阵纵横交错,时聚时散,穿棱迂回,不断地变换着方位。直叫埸外的观者一阵眼瞭乱,目不暇接。几个呼吸间,便形成了一个鹰嘴之状。 紧接着,又是一片青色的人流像是潮汐般的奔腾而出,同样是三个万人方阵,都是一色的青甲披身,长弓硬弩在手,排列在鹰嘴之后,状似鹰躯。 轰隆隆……一阵蹄声咆哮如雷,四万浑身包裹着铁甲的重骑,分成左右两路纵马奔腾而出,马上的骑士一律黑甲披身,头盔罩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霸气中藏着几分的神秘感。 乍一看去,摆出的像是一个鹰击长空的战阵,两翼铁甲重骑伸展,不仅收放自如,且机变灵动,随时可左右出击。鹰头,鹰嘴杀机凛然,却又引而不发,犹似一只俯视躭耽的苍鹰,随时准备捕杀眼中的猎物。不动则巳,动则风云色变。 然而,当阵形布完之后,整个阵营间,却突然弥漫起一片起伏跌蕩的云烟,远远望去似若一朵滚动飘浮的多彩云团,时聚时散,变幻不定,时而气势汹湧凌厉,杀机凛然,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时而娴静而悠然,令人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但,没人会怀疑这看似悠悠的云烟后面,定然蕴藏着可怕的血腥风暴。 "这是什么战阵?看上去如此虚幻,阴森,诡异,望之令人有些毛发悚然。"慕容轻水微皱着眉道:"从这个角度俯看过去,似象一片云烟汹涌滚荡,却不知其中隐含着什么玄机。少爷可曾见过这种战阵?" "应该是云天星精心自创的战阵!表面看上去云舒云卷,聚散无常,虚实难测。其中实则隐藏着一个"鹰"形杀阵,一左一右的重甲铁骑,彼此间形成一种遥相呼应之势。无论攻击其中的任何一个方位,都会遭遇另外两面铁骑的同时夹击。可谓进可攻,退可拒,攻守兼备,安若山岳。可以称之为"飞鹰云烟阵"!"陆随风淡淡地出声,一双深遂如渊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一切,看透虚空万物。 "这一代军神之名果然不虚,看这飞鹰云烟阵,虚实变幻莫测,气势雄浑苍劲,锐利,看上去虽杀机凛然,却又蓄势待发,令人望而生畏。"一旁的凌凤舞禁不住唏嘘出声的点评道。 "这个名字听上去到也十分贴切,只是够阴够狠,够歹毒,不够光明磊落。"纳兰飞月撇了撇嘴,又有些鄙视地冷哼道。 "兵者,诡道,没有正邪卑鄙一说,只问只结果,不论手段!"陆随风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又对慕容轻水言道;"届时,千万不可主动发起攻击,只须沉住气,以静制动,比的就是耐性韧劲……"随又附在她的耳畔低声的轻语了一番。 慕容轻水全神贯注的聆听着,频频点头,唯恐遗漏了一字半句,嘴角不时溢出一抹会心的的笑意;"轻水明白了,一定不会让少爷失望。" 云岚城的横空崛起,锋芒尽显,成了整个中央大陆最受关注属目的焦点,尤其是那些弱小的小势力,更是将其当作未来努力的目标和方向。这最后的巅峰一战,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充满了变数和悬念,火花迸发的埸面最令人振奋和期盼。 战事未起,荒原上巳是一片人声沸鼎,呐喊助威的呼叫声震耳欲聋。纷纷在为自己热衷,看好的一方加油,造势,埸面异常火爆。 一时间,开赌的风潮席卷漫延开来,有人开局,自然少不了下注的人,埸面一片狂热沸腾,倾刻间,庄家,闲家,阵容泾渭分明,都同时在为自身的利益摇旗呐喊,惊呼嘶叫。 "出阵!"幕容轻水一展手中的令旗,云岚大军的阵门轰然开启,五千龙狮卫首当其冲,似若一道金流横空绽射而出,七万府卫军同样是一身金甲披身,紧随其后,一片金浪滚荡奔涌。几个呼吸间,便迅?而纯熟地列成了一个很简单的箭矢之阵,宛如一张绷紧弦的劲弓,蓄势以待,一触即发。 远远望去,两军相距五百米,彼此遥遥相对,色彩对比分明,看上去十分容易辨识。未战,场上的杀气巳汹涌的弥漫开来,周边空气中不断发出絲絲的炸裂之声。 "不会吧?竟以七万五千之众出战,这也狂得太离谱了。" "这是什么战阵?未免也太水了,真是瞎了眼,怎就将大把金币押在这种军队上!" 那些将注押在云岚城一方的人,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在往下沉,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和后悔。 从两军的气势上来看,云烟大军的战阵威势浩大不凡,虚实变幻莫测,气势雄浑苍劲。而云岚城一方却显得平平无奇,乏善可陈。但,正是这种大繁至简的阵式,才让明眼人感到一种可怕的危机,真正致命的杀机往往都藏于最不起眼的平淡之中。 就在这时,云烟大军的阵营中,一个身影缓缓地升上半空,一身黑亮的战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闪烁。 是云天星!慕容轻水略带惊诧的出声,彼此虽只有过一次交道,且都以面巾隐去真容,但身上的那种异于常人的独特气质风韵,却是无法掩饰,慕容轻水在第一时间就十分确定的辨识了出来。 尽管已穿上了战甲,少了几分的军神的气韵,浑身上下却散逸出一股百战将军的霸气威势,远远望去,有若天神降临。 陆随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絲惊讶,更多的反倒是一种欣赏,一代军神,云烟大军的主帅,竟然出现在两军对峙的阵前,不会是想要直接向对方的主帅叫阵吧?陆随风的心中也涌动出一股想要会会这位传奇军神欲望。 慕容轻水自然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云天星此时的目光恰好远远地落在她身上,突然开声道:"我要见的人不是你!" 尽管战埸上的喧闹之声不绝于耳,但他淡淡的语音仍然清晰的送入每个人的耳中,虽然不知道这个身披黑甲,悬在半空的人是谁,要做什么?不过,他的话音一落,战场嚣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圣山令"一出,也就意味着这埸波及了整个中央大陆的战争,已宣告结束。而这最后一战也是给敌对的双方一个合理的交待,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再点燃战火,这也是"圣山令"的高明之处。 云天星亲自披挂出现在阵前,陆随风若仍藏于幕后不敢现身,无形中便落了下层,弱了气势,这对云烟大军来说无疑是打了一针鸡血,士气,战力都会顿时飙升。 这点心思手段自然瞒不过陆随风,一袭青衫外已披了一身金甲,下一刻,已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出现在阵前的空中,与云天星遥遥相对。双方都甲盔罩面,看不见对方的年龄相貌,只能从一双眼睛中去探视捕捉彼此的信息。 云天星的目光深沉而冷冽,闪射着凌厉的光华,似乎能洞穿一切。陆随风的眼中却深遂如渊,仿佛能看透虚空万物。 "不错,你的确是我想见的人!"云天星微微叩首;"果然是人中龙凤,虚怀若谷,却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这很重要吗?名字不过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我随便说一个,你信吗?"陆随风淡淡地道。 "当然!除非你仍想保持这份神秘,或有苦衷不愿透露身份。否则,没有怀疑的理由。"云天星玩味地道:"我不介意你拒绝回答,你能出现就足够了,至少证明我不是在凭空猜测。" "那又如何?难不成会因此改变些什么?比如停止这埸战斗,让这些无辜的将士活着回归故里?"陆随风指着身下的战场;"一方是为了称霸掠夺而战,一方则是为了生存,奋起保卫自己的故土家园。你认为天理会站在那一边?" "这本就是一片弱肉强食的世界,适者生存,不也是一种天道的规则!"云天星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听上去也不道理。 "那倒也是!你云联盟强者纵横,高手如云,天才,俊才更是多如过江之鲫,绝不是其它势力可望其项背的。然而,你认为就凭这些便可以一统天下吗?就算没有"圣山令"的出现,你有多少把握能拿下云岚城,又对接下来的一战有几成胜算?"陆随风以七万之众出战,本就在多疑的云天星心中留下了一道阴影,反倒令他对之前的满满信心产生动摇,故而才想借此来摸摸对方的高低深浅。 "那你认为呢?"云天星在弄清对方的虚实之前,根本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有八成胜算,你信吗?"陆随风戏谑地道:"所以,留点悬念在最后,也不失为一种趣事。军神大人邀我到此,想必已有了更好的提议?" 第八百零五章 高端战力的碰撞 云天星毫不隐讳的点点头;"与智者对话果然简单,大战之前,让双方的高端武力先战一埸,你不会怯阵吧?" 高端战力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彼此大军的气势消涨,云天星明分是在欺对方的高端武力薄弱,殊不知,这一脚还真结实的踢到了铁板上,这正是陆随风求之不来的事,只是犹犹豫豫的迟疑了一下,这才弱弱地应道;"这个……如何战法?" "双方各出五人,一对一单打独斗,生死不论!"云天星的眼眸中闪过一絲狠厉之色,接着补充道:"最后,你我最高指挥官放手一战,无论胜败,所有的恩怨一笔抹清。如何?" "这样呀!有这种好事,不会反悔吧?"陆随风摇摇头,露出一副不信的神态。 "我云烟联盟言出必行,何悔之有?"云天星只不过是在卖个空头人情而已,有"圣山令"的制约,日后也不敢施以报复。 "我还有选择吗?好,你要战,那便战!"陆随风这话像是从牙逢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悲壮情怀。而后,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头盔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会吧?这小子怎可能发现我们的存在?"百米高空云端上,有人惊颤的出声道,这是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一头齐肩金色长发随意飘散开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斩钉截铁般的锋芒,一双眼眸中,似乎有一根根细密的金针在其中游走,蕴含着一种法则的玄奥。 风无痕,云烟塔的首席长老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身边还有一人,看上去四十左右岁,方方正正的脸,三缕长须,一双眼睛沉静如水,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十分飘逸优雅的意韵,一望之下令人生不起紧张的情绪,禁不住想坦开心菲,与之倾情勾通。 此人正是传说中的那位神秘的云烟塔主,也是古蓝星口中的那位便宜老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小子一向虚怀若谷,连本塔主都测不出他的高低深浅,如不能感之到我们的存在,那才是怪事。"云烟塔主淡笑道。 "难怪塔主放心将蓝星小姐交给他!不过,这小子真的太能折腾了,居然只手掀起一天风云战火,称得上是妖孽中的极品妖孽。"首席长老风无痕唏嘘地言道:"如不是我们奉命发出这"圣山令",凭他一己之力又怎能与云烟联盟抗衡下去。" "你未免也太小看他了,没见他阵营中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这小子全身上下都是秘密。"云烟塔主讳莫如深的言道。 "丹帝凌飘叶,器帝风月夜……看来他的身份背景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要不要再仔细查查?"首席长老风痕好奇泛滥的道。 "别多事,这不在我们的权限范围。"云烟塔主一口阻止,能同时让两帝俯首听命的人,会是怎样的存在,根本无须去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小子藏得太深,而且演技堪称一流。"云烟塔主喃喃地道:"可笑的一代军神,被人玩于鼓掌之间,还沾沾自傲的毫不知情。" "塔主认为这一战,那一方的赢面会更大一些?"首席长老风无痕透过云层,望向下端对峙的大军,一方看上去云烟雾罩,其中却隐藏着一个"鹰"形杀阵,一左一右的重甲铁骑,彼此间形成一种遥相呼应之势。进可攻,退可拒,攻守兼备,安若山岳。而另一方却是大繁至简,恰似一支蓄势绽射的破天之箭。以他的眼力,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判断出其中的优劣来。 "你希望那一方胜?"云烟塔主道。 "这个……站在个人的立场,自然希望蓝星小姐所在的阵营胜。但,从埸面上的阵容气势上来看,云烟大军的赢面倒是像要大一些。"首席长老风痕实话实说的道。 云烟塔主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双方高端战力的搏杀,关系着两军士气的消涨,甚至可以直接影响这一战胜负之数。" "啊,塔主,你看那第一个出阵的人,像不像是蓝星小姐?"首席长老风痕惊诧的出声道:"简直是疯了!这无疑是上去受辱找死,这小子不会是在蓄意谋杀小姐吧?" "呵呵,不知道他将星儿**到何种高度?"云烟塔主玩味地道,像是一点不担心古蓝星会岀什么意外,反透出一脸很期待的神情。 首席长老风无痕自然听不懂云烟塔主话中的深意,对古蓝星的认知还留在往昔,心中暗忖着,若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也管不了许多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 "星儿,你抢下了这头阵,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青凤指了指头顶的天空,阴阴的笑道:"千万不要让你那塔主老爹失望了!" "嗯,啊!"古蓝星一身金甲的走出战阵,闻言微楞了楞,疑是自己听错了话,只认为是这只凤在为她打气,点点头,做了一个k的手势。 轰! 一道人影像陨石般的落在战埸上,一身银色战甲,身形高大彪悍,似若一座山岩耸立,每朝前跨出一步,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双手傲岸的环抱胸前,一派铁锁横江的势态。 双方相距二十米,古蓝星便感觉一座山岳压在胸上,顿觉气血一阵上涌,禁不住地向后小退了一步,看在对方眼里,在这个对手身上感觉不到一絲顶级高手的气息和一星半点的威胁,身形尤为娇小,倒有些像是个女子。当然,只要上了埸,便不存在年龄性别的区分,有的只是对手。 然而,过往的经验告诉他,最可怕的对手,绝不是表面上看去不可战胜的人,而是那种弱弱的,又让你无法看透的人,就像眼前一样,明明伸伸手就可以拍死对方,心里却忐忑不安,这种感觉让人非常难忍。 "你是不是觉得,从上埸的一刻起,自己的生死已被人掌控?"银甲大汉咧嘴一笑。 "果然厉害,你一句话,就让对手处于下风。"古蓝星唏嘘地出声;"只不过,能有这种觉悟的人,通常都能活得很久。" 对方不着痕迹的反击,银甲大汉脸上的笑容遭遇瞬间冰封,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势,随着神情的变化,猛地从身上炸开,迅速地充斥四周;"自断双臂,破例绕你不死!" 古蓝星歪着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自断双臂,你脑残呀!我看你今日面带凶煞之气,大有被人分尸之夷,别被我给不幸言中了。" 对方在嘀咕些什么?银甲大汉一脸茫然迷惑之色,只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似乎并未将自己的威胁当回事,看来不撕下一条手臂什么的,还以为是说着玩儿的。 "星儿在跟那廝哆嗦什么?"胖子盯着埸上的两人,干着急的搓着手。 "切,星儿都比你这胖子成熟多了,懂得舌尖上的战斗,可摧毁人的心智。"云无涯撇撇嘴道。 "光动嘴是杀不死人的!要哄女人,靠嘴甜,对付男人,必须要手黑!"胖子嘿嘿的干笑道。 "啧啧!吃了几次猪脑,智商仍没见涨。"云无涯鄙视地道。 几人言谈间,银甲大汉环抱胸前的手骤一伸探出,一只磨盘大的玄力手掌呼啸着,直接朝着古蓝星压迫过来,强悍的劲风扑面,令人感到窒息。 头盔下的古蓝星,嘴微掦,曲指弹出一道指风;噗嗤!一抹金光飞速地切入玄力大手掌之中,一击而穿,去势未尽,直朝的眉心间奔袭而去。 咦!银甲大汉大感意外地一声轻唤,做梦都想不到对方竟后发先至,非旦击碎了自己的玄力手掌,一抹金光劲气还向自己的眉心逼来,空着的另一只飞速的掦起,一掌拍向奔射而至的指风劲气,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 "老夫要将你分尸!"银甲大汉眉发倒竖,一脸狰狞的嘶吼道。 "分尸很爽吗?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这滋味?"古蓝星冷冽的地斥道。 "啧啧!看来你是等不及了,那老夫就先撕你的一手一脚,先让你开开胃。"银甲大汉阴森地啧啧道,脚下轻踢一块石子。 噗!石子飞起爆裂的同时,整个人也同时电射般的凌空扑向古蓝星,人尚在途中,带起的凌厉气劲已将脚下的地皮掀起一层,乾坤境初阶的实力显露无遗,强横得令人乍舌。 但,这点实力在古蓝星的面前还不够看,她的浑身上下没任何呑天撼地的气势,也无血腥冷厉的的杀气,就这么随意地立着,像云一样的悠闲飘逸,像水一般的沉静无波。 头顶的光影一暗,一双磨盘大的玄力手掌一展一缩,十指箕张,如爪如钩,指尖劲气吞吐,漫空一片闪烁的如钓爪影纵横翻飞。 呼吸间,便将古蓝星的整个身躯笼罩在如钩的爪影之中,彻底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腾挪方位。每道如勾爪影都由凌厉的玄气所幻化而成,触之非死即伤。 第八百零六章 枪道一途,本星儿也有几分心得 呼吸间,便将古蓝星的整个身躯笼罩在如钩的爪影之中,彻底封死了所有的闪避腾挪方位。 银甲大汉的这一击,可谓是怒极而发,呼吸间,肆虐的爪影巳将对方的身形在撕得分崩离析,看上去绝无絲毫存活的可能。 一击必杀,死无全尸。在他的字典中,怜悯仁慈之类的字眼早巳被无情抹弃。剩下的是从他眼中散发出的冷酷光芒,脸上透出的残忍笑意。 一切本来应该结束了,这一击足以将对方彻底的撕碎。正欲检验自己的作品,却骇然发现对方竟然完好无损地重新呈现出来。 残像!自己刚才撕碎的竟然只是一尊幻影残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或许真的走眼了。银甲大汉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瞬间激射出惊人的幽芒,有若利箭洞穿长空,刺入对方的双目,仿佛欲透脑而出。 这是一种十分特殊攻击法门,以玄力聚于目光之中,透入对方的精神世界,造成那怕只是细微的冲击,高手相搏,爭的就是毫厘之差。如此之举,无疑巳将对方看成了劲敌。 这种无声无息的精神冲击,十分不易被发觉,普通高手查觉时,可能早巳败北,甚至非死即伤。 古蓝星的神色间变得有些迷离晃忽,像似被对方的这种特殊的攻击法门所制,望着银甲大汉的身形,仿佛都变得有些半透明,几乎要消失了一般,仿佛要融入了空气中。 先以诡异的瞳术冲击对方的心神,令其出现迷离之际,下一刻,一道鬼魅般身影巳朝着古蓝星飞扑而去。十道如钩利爪翻飞齐出,势必撕裂一切。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实力,万万没想到对方修为境界已高出他太多,这点上不台面的旁门瞳术又如何影响得到古蓝星。 古蓝星的身形一直静立未动,如钩的利爪几近临身,这才突然地动了,身形微侧的同时,竖指为剑,瞬间斜斜削向对方如钩的爪影,手腕轻转,剑指旋动间,一道凌厉指风直刺对方面门。 做梦都没想到这势在必杀的一击竟然会落空,而对方的反击时机可谓是妙到毫巅。骇然之下,心神虽惊,方寸却是未乱,双掌回收的速度也快到极限,崩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单掌一翻,反拍向古蓝星的前胸。 这一下连消带打,一式两连击,劲力叠加,一重强过一重。所幸古蓝星的反应神速,借对方一崩之势飘掠开去,否则,势必会再次遭遇暗算。 双方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击交锋之后,似又回到了原点。 银甲大汉神色凝重地皱了皱眉,这才意识到,对方不但实力修为绝不在自已之下,而且武技身法也十分精湛。 己没时间多想下去,一双如钩利爪左右交错,一高一低,翻转,回旋,绞杀。招招皆是掏心碎顶,至人死地的歹毒杀势。 古蓝星的身形却是忽前忽后,在如山爪影的笼罩下闪移穿梭,每每总能在第一时间精妙的避过对方凌利的一击。 从双方交锋的场面看,银甲大汉像是占尽了先机优势。令人郁闷的是爪影纵横交错间,却是得势不得利,一连串凌厉无比攻击袭杀,连对方的衣角都都没沾到一片。反被对方冷不丁的突然反击惊得冷汗直冒,有几次险些被如剑锐利的指风划破喉管。 双方人影数十次的翻转绞动,势若龙蛇争锋,盘旋翻腾之间,指风爪影再次轰然撞击,银甲大汉见自己久攻无果,借这一撞之力,身形拔高,骤见一阵闪烁,突然便失去了踪影。下一刻,却出现在了古蓝星的身后;鹰爪裂空!如钩利爪电闪抓落。 古蓝星似有先见之明般的以脚尖为轴心,顺势回旋,手中剑指划出一道半圆弧线,凌厉的弧光仿佛要将后面的空气切割成两半。 银甲大汉见状,骇然收爪,身形在半空倒翻而出。适才一爪倘若抓下,无论是否能击杀对方,自己一定会被那回旋的指剑拦腰斩成两段。这个风险大得可以丢命。 借一翻之力重新跃上空中,殊不知,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五六道金色的人影,五道森寒的指剑锋芒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几乎同时斩,劈,削,刺…… 银甲大汉惊觉时,却不知该格挡何处?微楞的刹那,五道指剑锋芒巳奔电而至,但觉浑身上下被撕裂的疼痛,随即口喷鲜血,血洒长空。 "你竟然打伤了老夫!"银甲大汉舐了?嘴角的血渍,满脸肌肉一阵抽搐颤动,布满血絲的双目中透出不可思议神色;"老夫若再藏拙,当真要被你给分尸了。" 说话间,银甲大汉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三十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浑身气势一变,透出一片炽烈红光,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我之烈焰枪,霸绝天下,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絲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这银甲大汉是火属性的拥有者!古蓝星眸中的瞳孔微微收缩,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对方虽歹毒凶残狂傲可憎,毕竟拥有乾坤境初阶的实力修为,自然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枪道一途,我也有几分心得。"古蓝星双手虚空一揚,一抹银光乍闪,梨花枪出,有若银蛇横空而出。 "好!老夫倒要看看是谁先撕了谁?"银甲大汉双手执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一下撕破前方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直向古蓝星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 一声冷笑,古蓝星不闪不避,飞速掦起手中的梨花枪迎空一颤,一抹银光如电,闪射而出,直奔对方枪影而去。 轰! 两道奔射的枪影虚空强强撞击,一红一银,两速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绚丽璀璨甚是壮观。 火焰,银光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线,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朵梨花绽放,犹似满天银星闪烁飞逝。 两道枪影狂舞翻飞,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银甲大汉身形微微一震,禁不住倒退数步,嘴角处有一缕血渍溢出。内脏像是被反震之力所创,来不及查探伤情,漫空火蛇崩散的同时,对方的百道银电骤然化作一点寒星,恰似一支离弦之箭,直向面门奔射而来。 一点寒星转瞬即至,惊觉时,已离面门巳不足一尺,银甲大汉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长枪在干裂的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刷啦! 一声轻脆的利刃破甲声,一道银光从银甲大汉的胸前飞速地划过,坚实的甲胃应声撕裂开来,胸前肌肤翻卷,露出一片殷红触目。 惊骇之下,银甲大汉已顾不得查看身上的伤情,退势更疾,沿途洒下一串血雨。噩梦似乎才将刚开始,势态斗然的逆转,双方攻防的转换,只发生在呼吸之间。前一刻还险如危卵,下一刻却威势凛然,锋芒无尽。 银甲大汉刚奔出没几步,眼前骤见千百朵梨花绽放,似若漫空银星闪烁,每一颗冰冷银星都绽射出凛然的杀机,充斥可怕的死亡气息,令个第一次深切地感到狰狞的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无与伦比的恐怖气息肆虐压迫,令人窒息。 选择臣服,还是竭力的抗衡?乾坤境初阶的尊者又岂会轻易的甘心臣服,更何况此战非同寻常,不是对手倒下,就是自己壮烈。 他的浑身在剧烈的颤抖,双目外突,脸上的青筋一条条地凸起,全身骨骼在发出痛苦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闻之让人揪心撕肺,毛骨悚然。 吼! 此刻的银甲大汉,心中有一声暴戾的愤怒吼声,聚集全身玄元力,精气神瞬间凝练如一,手中的烈焰枪轰然倒转,奔雷般轰击而出;烈焰焚天! 搏命般的绝地反击,银甲大汉的身形突然凌空拔起,一道腥红如血的烈焰红光刺破空气,火焰枪影纵横狂舞,璀璨耀眼,一气绽射出百道火焰枪芒,洒下一片刺目的烈火红光。 古蓝星也是脚踏虚空,双眼眨动间,瞳孔急剧地收缩,凝视着无尽的烈焰枪芒漫天袭来,仿佛空气都被点燃了似的,炽热如火,道道枪芒杀气盈然。 千树梨花!古蓝星手腕一抖,梨花枪尖瞬间绽射出上百道璀璨的银光,点点梨花有若漫天星辰倾洒而出。 刹那间,虚空中暴出上百道铿锵轰鸣的爆裂声,银星,火花飞溅四溢,一天枪芒分崩离析的溃散开来,唯剩一抹冰冷的银星从破碎的枪影中,飞逝电射般的破空而出。 第八百零七章 只问结果,生死不论 躲,闪,避一抹寒星始终漂浮不定,如影随形的紧跟不舍。。しwxs520。co【鳳\/凰\///ia/u///】银甲大汉的每次闪躲退避,身上都会飞洒一蓬血雨,全身上下转眼间已留下数十道枪痕,血肉翻卷,道道深可见骨。气血在大量的流失,玄元力已无法凝聚,心神也感到有些恍惚,一种深深无力感遍袭全身,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逃,越远越好! 心即巳生逃念,心神势必会倾刻崩塌溃散,忽觉握枪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骇然惊觉自己手臂竟然已被对方一枪洞穿,凌厉的枪锋一旋一绞,斗然上掦飞挑,一股鲜血从剧痛处喷射而出,整只手臂一下脱离身体,冲天斜飞而起。 啊!真被对方给分尸了!惊骇未定之际,另一只手臂同时传来尖锐的痛楚,随之也跟着相继脱离了身体。 血腥的一幕似还未结束。紧接着,便是两条腿,再接着两眼一黑,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从虚空中飞坠而下,两臂两腿也随之纷至四下坠落。 不可心慈手软,绝不姑息,怜悯,古蓝星的指尖喷射出一道金色的劲气,隔空飞削而出,直向着银甲大汉的颈项间一闪划过,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一个大活人,在电光火石的碰撞中,瞬间便被人血淋淋的分解了,一颗硕大的头颅从高空砰然坠地,引发了一阵惊呼哗然。 "这……还是那位连鸡都没宰过的蓝星小姐吗?"云层之上的首席长老风无痕,看到这一幕,险些连眼球的瞪掉了出来,记忆中的那个温婉娴静的影像,瞬间蕩然无存,这才多久没见,怎就一下变成了一个小魔女? "这埸面的确有些残忍血腥,或许是被对方之前的狠话给彻底激怒。"云烟塔主仍是一脸平静言道:"不过,如果没有经过九死一生的历练,怎可能将人尸解成几大块,看上去还如此气定神闲。真不知她经历过了些什么?才会蜕变成这样!" 砰!古蓝星飞起一脚,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踢向对方的阵营,落地之后滚滚翻翻,恰巧滚到那位一代军神的脚下,这才悠悠停住。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地斜盯着这廝,尽管他见惯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埸面,此时也禁不住全身鸡皮疙瘩顿时隆起,眼前的这颗头颅,却是与他朝夕与共将领呀!怎不令人心惊胆寒,一腔逆血直冲脑门。 只不过,自己之前的狠话已经放出去,只问结果,生死不论。而且,那将领战前还口口声声的要将对方分尸,殊不知,反倒被人宰成了几大块,此时也唯有硬生生的呑下这怨怒之气。 古蓝星返回阵营的时候,一直低垂着头,没一点胜利者止高气昂之态,心性纯良的她,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血腥残暴,实与妖兽无异。 "我错了!"怯怯走到陆随风面前,头低到胸前,与之前在埸上解尸的小魔女絲毫沾不上边,完全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很解气是不是?对方一句话就乱了方寸!"陆随风轻叹了一声;"不过,责任在我,平时忽视了你的心境修为,怎不知该如何向你那位塔主老爹交待?" "姐夫,星儿都知错了,你看她有多难过,眼泪都快涌了出来。"青凤在一旁解围地道:"对方又有人出阵了,该由谁上埸?" 陆随风抬眼望去,云烟大军的阵营中走出一个全身笼罩在腥红战甲中的人,腰悬长剑,脚下行云流水般轻灵飘逸,呼吸间便来到战场中央。 "无涯,你出战!记住,冤家易解不易结,尽可能的不要再弄出人命来。"陆随风叮嘱道。" 云无涯点点头,换上一身金甲,同样的头盔罩面,隐去年龄相貌。 彼此相对而立,两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同时射向对方,撕裂空间的阻碍,在虚空中骤然相撞,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尖锐刺耳,闻之头皮发麻。 双方都是一次视线的试探攻击,看上去势均力敌,同时也激发两人心底的浓烈战意。 "有资格让我岀手。"腥红战甲之人傲岸的出声道,收敛起眼中的轻视之色。 “换过场合,我不屑出手!”云无涯冷声道,一点不夸张的在实话实说。 “你可知我的修为?”腥红战甲之人不以为然地道,像是在进一步试探对方的深浅,虽看不清对方的真实修为,却不信能高过自己。 “当然!乾坤境中阶而已,还不至于让人惊颤。”云无涯不喜欢打妄语,直接了当地回答道,"不过,你却无法断定我的深浅,所以你未战便巳心存疑虑,这是武者大忌,至少已输了一筹。" 腥红战甲之人闻言微皱了皱眉,适才有过一次眼神的交锋,弱一点的人不但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还会遭受重创,但眼前的这个对手却是毫发无损。的确够强,但还没强到可以忽视自己的地步。 “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忽视我存在的人,算你有点胆识。” “你也太小视天下人了!能轻松战胜你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别老拿自己当回亊了。”云无涯的确又是在实话实说,但入他人之耳,只当做虚张声势而已,绝无人会轻易相信。 “哼!不过虚张声势而已,你小小的云岚城能找得出几个我这样的高手来?”腥红战甲之人语带不屑地道,正常状态下,他的认知非常正确,只可惜唯独有他们这群人的存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拭目以待!不过,你会输得很惨!”云无涯掷地有声的道,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你看谁笑到最后。”腥红战甲之人羞恼地冷哼道;"“你认为自己有几分胜算?” “一分都没有!但,劝你还是不要有所保留,否则,一定会输得很难看。”云无涯像是十分善意的提醒对方,难得有机会能放手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腥红战甲之人闻言愣了愣,一分都没有,是什么意思?好像后面的话才是真正的回答。 锵!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出。这是他的剑锵然出鞘,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云烟,充满了苍桑的气息。行家一看便知是一件天品初阶的剑器。 一道寒光划过虚空,剑未至,一股无形的剑压巳狂暴冲向云无涯,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来,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 呛!云无涯的星痕剑也在瞬间出鞘,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 一点紫星乍现即灭。奔涌而来的剑压水纹,随着空气被齐齐切开。 “好精妙的剑势!”腥红战甲之人情不自禁地赞道。话落,身形忽然脱离了地面,恰似一条飞龙凌空掠起,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划岀一道诡异的弧光,电闪般地飞斩向云无涯。 这一剑非比寻常,蓄满了玄元之力,同等阶位的修为,触之即死,挡之立亡。乾坤境中阶的气势威压,这一刻显露无疑。一剑斩出毫无征兆,似若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对方避无可避,唯有硬抗一途。 剑未至,剑芒已是闪烁吞吐不定,无比强大的气机牢牢地将云无涯彻底的罩住,换做常人此刻只怕被骇得惊魂出窍。 两人相距十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掠向对方。 腥红战甲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巳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云烟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云无涯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同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剑尖上,飘云烟的意境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锋芒,剑尖对踫相击,火星飞溅,璀璨绚丽夺目。剑芒破碎的刹那,腥红战甲之人退步振腕,手中长剑震颤间绽射一抹轻烟纤云,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烟云,完全忽视空间阻碍,无声无息,悠悠地掠向云无涯。这束烟云看似悠悠,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直逼对方的颈项。 云无涯惊觉时,那束飘浮不定云烟无限逼近,目标仍是他颈项间的咽喉部位,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飞掠而至的云烟被一道星光剑气切碎,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云层,挥洒天际。空气迸发出斩金裂铁的锐利剑芒,火星紫光飞溅四溢。 破碎的云烟光影中,骤闪射一点冷艳的紫星,奔电般直朝着腥红战甲之人的眉心绽射而去。 只不过是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腥红战甲之人只觉视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唯有选择惊悚闪退,身形同时冲霄而起,掠向虚空,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身不在其中,无法感受到"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第八百零八章 绝不会怜香惜玉 云无涯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摆脱剑意笼罩的腥红战甲,整个人竟然悬浮在半空,左肩甲衣袖上开了一道口,隐有盈红透出。? 双方一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了一剑,一个无功而返,肩臂上多了一道剑痕。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未损,一派云淡风清。 两人此时巳遥遥相对,彼此悬浮在半空之上,让荒原上的无数观者看得更清楚,一埸龙腾虎跃的强强争锋,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你施展出的是什么招式?"腥红战甲横剑当胸,惊颤的脱口问道,对适才的一剑仍是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 "如此缺乏水份的话也问得出来,真是高看你了。"云无涯语带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狂妄,不过小胜一招而已!"腥红战甲之人说话间,脚点虚空,一式飞龙在天,拔空冲霄,身形在空中陡然反转折向,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流光电芒,仿佛来自天际深处,朝着云无涯迎面闪击而去。 乾坤境中阶的高手果然非同凡响,这一剑几乎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整个攻击过程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云无涯忽觉眼前一空,敌踪竟然尽失,微惊之际,一道银电巳闪击而至,纵算自己剑再快,也已无力回防。千钧一之际,心神一动,凌波微步立现,这是才从胖子那里学来的身法,还是第一次在战斗中使用。整个身形在空中一阵飘移闪动,前赴后仰,看似歪歪倒倒,却偏偏躲过了对方势所必杀的惊天一剑。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怒之下,愤然跨入虚空,凌波微步再次展开,手中的星痕剑同时劈斩而出。顷刻间,风云色变,鬼神惊颤。 此番的剑势却是一往无前,大开大合,剑剑劈山断流,势若滚滚洪流奔涌卷席,一浪更似一浪,剑气纵横有如惊涛拍空…… 每一剑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剑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但见剑影重重,根本难以判别哪一剑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腥红战甲之人惊骇之下,没有时间让人耐心地去判断分析,作为一个真正的乾坤境高手,绝不会愚蠢的去辨别这些剑势的真伪,因为每一道剑光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只需一个误判,自己必然会被对方当埸分尸。 所以,他选择了垂眉闭目,不为重重剑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下一刻,他终于动了,一剑斗然划空而出,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精准无误地荡开了对方所有的如山剑芒。 云无涯的剑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一剑劈斩,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透过对方剑影,飞刺对方面门。剑未至,剑气巳透出剑尖直逼对方的眉心间,头皮顿然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之感。 腥红战甲的绝地反击,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一旦被乾坤境高手的剑势锁定,很难轻易摆脱,云无涯也不例外,此刻就算施展凌波微步的身法,无论如何闪避都难摆脱对方剑势的封锁。情急之下,百变残影身法立现。 剑锋瞬间穿透对方头部,腥红战甲的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因为他的剑锋之上竟然毫无着力之感,仿佛刺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直到那具身形自行的碎裂开来,这才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己瞥见一道惊天长虹从自己的侧面斩劈而来,惊骇之下,身形暴闪急退,怎奈自己无论怎样退闪,那如山的剑压始终都是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一连数十次身形变幻,却依然无法摆脱对方的如虹剑势,此刻的腥红战甲之人似巳被逼入绝境,拼着再次受伤的危险,凶悍的展开绝地反击,剑如怒龙惊天,奔斩而出。 双剑砰然碰撞,爆一声轰然震响,惊天的剑气,剑意,剑势,在空中强强拼搏,腥红战甲之人但觉自己握剑的手掌一阵震荡麻,手中之剑欲有脱手飞出之势。 他至始至终一直认为,对方即便修为再不凡,也绝不可能越自己,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十分精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尽可用自身强大的实力修为镇压对方。 然而,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不得不承认在剑技,无论在剑意和身法的变化上都略逊对方一筹,甚至没想到竟连自以为傲的修为实力,竟也如此不堪一击。 已没有时间往下想,对方的身上气势斗然一变,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玄力喷薄而,令人生出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一剑劈空斩出,没有花哨的变化,大起大落,一往无前,势若雷霆万倾,天河倒悬。 看似简单的一剑,实乃大繁至简,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乾坤境高手的风格,心下一横,虚空侧身挪步,手腕顺势一抖,斜削对方握剑手腕。你斩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完全一副两败俱伤的拼命剑招,迫使云无涯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 眨眼之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了数十种剑招,诡异的是,双方的剑势竟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无声的摶杀中,突然响起一声痛苦闷哼,接着便见一把长剑从虚空中飞坠而下…… 有血,一滴,二滴,三滴……点点殷红从虚空洒落地面。有人受伤了! 虚空中,剑气纵横,人影翻飞的埸景,嘎然而止。众人一眼望去,但见两道人影都是踏空而立,相距十来米,静静地对峙着。其中一人,握剑的手腕之上现出三道血痕,血正是从手腕间滴落下来。 “我输了!”握住滴血的手腕的人是腥红战甲之人,语音有些苍凉,失落地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 “胜了,自然是比你略高一线了。”云无涯冷声道,转身跨下虚空。 腥红战甲之人闻言愣了愣,只高一线?可能吗?回想起来适才搏杀的情形,对方貌似根本未出全力,倒是有点像高手寂寞,找人试招的样子。不由得苦涩笑了笑,随即便跟着降下虚空,踉跄地返回阵营之中。 "怎么样?看你在空中流了这许多血,伤得不轻吧?"一代军神云天星关切地问道。 "还好!如非对方手下留情,我这只手腕只怕巳被连根斩断了下来。"腥红战甲之人有些心有余悸的唏嘘道:"今日一战,让末将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呼出一口浊气;"直到现在竟连对方是什么实力修为都不知道,情何以堪?" 一代军神云天星望了一眼正要出战的选手,这是他的亲卫统领,也是所有选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如连他上埸都赢不回一阵,那接下来的后面两埸就无须继续了。 “凤儿!你去会会这位高手,记住,留他一条性命。”6随风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云淡风轻地道。 “我很暴力吗?我是淑女耶!”青凤幽怨地道,仍是一身裙衫出阵,话落,也不见如何作势,人已飘然而出。 “怎会是个姑娘!云岚城在搞的什么鬼,竟会让一个女子出战?” “也难怪,区区云岚城,根本没几个像样的高手,唯有上演美人计,让对方难以下狠手。” 四周顿时传出一片嚷嚷声,尽都是一片指责和讥讽的嘘唏声。 出战的双方相对而立,没人作势,平平淡淡,自然随意。 “我从不与女人动手!下去吧,另换一人上埸。”亲卫统领突然开口,语带不屑地出声道。 “上了埸,就是对手,何来男女之别,我劝你千万不要稍有怜香惜玉之心,否则,一定会输得很难看!”青凤一甩胸前的小辨,撇了撇嘴道。 “好!巾帼不让须眉,我就破例与你战一场。绝不会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亲卫统领爽快地道,身上的气势瞬间漫延开来。一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浪撕裂空气,山崩地陷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席卷而至。 青凤看似较弱的身躯,突然迸出一股庞大浩瀚的气息,肉眼可见的一团团白云滚荡,层层叠叠,任由对方一往无前的狂暴气浪,肆虐地冲击,始终难以寸进分毫。 双方一上来就展开了气势的搏弈,青凤表现出的实力,激起了亲卫统领熊熊的战意。全身气势再次攀升,威势锋芒更加强悍。 第八百零九章 你虽然不够强,我仍会出手 双方一上来就展开了气势的搏弈,青凤表现出的实力,激起了亲卫统领熊熊的战意。?全身气势再次攀升,威势锋芒更加强悍。 对方的气息每增强一分,青凤身上的气息也同样提升一成。气势与气势的碰撞搏杀,令得整个空间不断出嗡嗡颤鸣,扭曲搖晃不定。 亲卫统领气势威压像是已升到了顶点,脸上的青筋一条条逐渐凸起。青凤却仍是一脸淡定从容,气定神闲。 吼!亲卫统领突然出一声震天暴喝,一道耀眼的红光随声破空而出,奔腾的气劲瞬息凝聚成一只狂狮虚影,全身散出炽烈的火焰。整个空间的温度急剧上升,远处围观的人群也隐隐感觉身上的水分在蒸,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声狮吼响彻天际,四爪撕裂空间,卷起漫天火焰风暴,肆虐地袭向青凤。彼此相隔十来米,青凤已感觉烈焰的高温蒸腾,空气弥漫着燃烧的气味。 狂狮破!亲卫统领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一把大剑,一道赤红的光芒划破夜空,仿佛一颗燃烧的星辰。 锵!青凤的剑也在此时呛然出鞘,一声清脆的鸣响,一抹耀眼的银光划空而过,顷刻间,一朵朵,一片片闪着银光的白云汇聚成浩瀚云海,滔天雪浪翻卷,转眼便将狂暴的火狮吞噬。 白云在燃烧,火狮身上的烈焰不断膨胀,收缩,再膨胀,再收缩。苍茫的云海中,一道道青风化成的锐利风刃,肆虐无忌地斩割,撕裂着火狮。无数流星火焰漫空飞射。 赤红的烈焰光芒在渐渐暗淡,火狮的虚影被青色的风刃逐一分解,无数火球四下绽放,化作点点火星,仿佛璀璨的烟花。 烈焰火狮的虚影彻底消失,苍茫云海也随之悄然退隐。两种不同剑势的比拼博弈,惊心动魄,风云变色。 亲卫统领剑势崩溃,口中出一声闷哼,脚下一个踉跄,旋即一挺胸稳住身形。 青凤理了理微微散乱的鬓,展颜一笑:“你输了一招!” “未必!”亲卫统领双眉一挑,大步跨出,手中的大剑暴然挥起,一道赤红剑芒从剑身中倏地脱闪而出。 这一剑来得太突然,快到了极致,青凤连念头都未及转过来,赤红的剑芒已奔至头顶上方,凭着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一个惊凤摇头!一抹凌厉无比的剑风从耳边轻啸而过,一缕耳鬓青丝骤然被削,断飞扬。 每根青丝都是女人身体的一部份,对方一下削去了自己的一缕青丝,简直有如要了她的命。女人一怒,地裂山崩,眸中杀机一闪,一抹剑光仿佛从虚无中突然生出,由下而上闪电撩起。 亲卫统领这必杀的一剑,只是削去对方的一缕青絲,手腕随之一转,正欲朝着对方颈项间横抹而去,忽见一抹青光在眼前放大,如不急闪避,手中长剑尚未及对方颈项,自己脑门一定会先被洞穿。 闪,闪,闪...... 一剑,二剑,三剑……青光剑影纵横翻飞…… 亲卫统领一下先机尽失,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闪避,不停的躲闪,转眼间身上的战甲已被对方锐利的剑气划出数十道口子条,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亲卫统领付出了惨烈的代价,终于抓住一丝契机,竭力挥出一剑。锵!双剑碰撞,炽烈的火星溅射夜空。 “太精彩!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搏杀。” “见过这样的战斗场面,终身无憾!” 四周的观者有些唏嘘不已,有些看得全身热血沸腾,战意膨胀,有人差点想冒失地跃上埸去大战一埸。 亲卫统领毕竟拥有乾坤境中阶巅峰的实力修为,虽然伤痕累累,一旦重新获得战机,全身气势再次迸出来。 一个看上去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女子,竟能将一个乾坤境高手,打得如此狼狈不堪,尤其是阵前的云烟将士,本来满满的士气瞬间迅下滑。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云岚城竟然会藏龙卧虎,或许这本就是一处龙潭虎穴。 “我这里有上好的疗伤丹药,需要的话不用客气,大声招呼就是了。失血过多,就算不死也得躺上十天半月。”青凤被削去了一缕青絲,虽然怒生杀机,却也没想要对方的命。 “哼!未到最后一刻,胜负之数尚难定论。适才不过是轻敌所致,接下来绝不会有这种事生。”亲卫统领怒意上掦的出声道。 “呵呵!做人要大度,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何必如此较真。你不是还活着么!”青凤戏谑地轻笑道。 反击!亲卫统领的整个人拔地腾空而起,双手握剑,高高举起,一剑怒斩而下,仿佛闪电奔雷,威势霸道凛然。这一剑凝聚对方所有的玄元力,像是孤注一掷,一决胜负。 这空前强大的一剑,令青凤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剑锋未至,沉重的剑势威压令人感到窒息,狂暴的气息让人暮觉心神一荡,四周景物空间仿佛突然完全消失,唯有一道雷霆般的剑光,如同银蛇翻滚纵横。刺,削,劈,撩,斩,各种剑势快若闪电,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出,行云流水般畅快淋漓…… 然而,青凤只是平平无奇的递出一剑,没有凌厉的气势,简单到了极致。亲卫统领却现对方剑势竟然后先至,每一剑都像风一般飘浮,却是诡异无比地袭向自己的全身要害,迫使惊天一击之势不得不撤剑自救。攻防之势顷刻颠倒转换,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令人直欲呕血。 左支右挡,上蹿下跳,一个堂堂乾坤境高手,在埸上像是被人当做试招的对象。甚而连脱身逃命,都变成了一种美好的奢望。 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尊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忍着一剑透肩的痛苦,身形陡然凌空暴起,剑气如虹,伴着一声虎吼:狂雷惊天! 一道赤红的剑芒划破天穹,虚空劈下。 亲卫统领人在虚空,一剑斩下之际,但觉对方身形一闪,骤然呈现出七八个一模一样的影像,手中之剑不觉一顿,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斩向哪一个影像。 微愣之际,忽觉耳边传出一声娇喝;“下去吧!”身躯如遭重击,整个人瞬间飞了起来,有如腾云驾雾飙飞出去。 轰!一具身体从空中飞地坠下,尘土飞掦中,在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良久,才见那位亲卫统领一脸血污的从坑中艰难地爬出来。 "不错!还活着,看上去尚有一战之力。"青凤身在半空中,俯视地望着那位亲卫统领;"还要继续吗?" "还来?"亲卫统领闻言禁不打了哆嗦,战到这个份上,脑子也再不好用,也弄得清彼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若不是对方一味的手下留情,自己此时只怕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云烟大军三战,一死两伤,这个结果绝对的出人预料,若再继续下去,云烟大军士气斗志,势必会大幅滑落,直接会影响之后战阵搏杀。 就在这时,一团黑色的光芒突然亮起在战埸的中央,一身黑色战甲的一代军神云天星再次现身,罩面的头盔下,一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撕裂空间的阻碍,落在远处的6随风身上,不用问都明白他此举的用意,无疑已放弃了后面的两埸战斗,直接展开最后的对决。 6随风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十分随意地朝前跨出一步,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战埸中央,数百米的距离,竟无人看清他是如何走过去的,像是原本就一直站在那里。 双方相隔十米,视线交锋碰撞,空气产生出"吱吱"的摩擦声,尖锐刺耳,闻之头皮麻。 "换个场合,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你认为呢?"云天星平静地出声。 "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希望此战之后,你能信守承诺,此乃苍生之福,仅此而已。"6随风坦然地说。 “果然与众不同,连一句违心的敷衍说辞都不屑出口。有资格让我出手!”云天星由衷的言道:“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你虽然不够强!但,我仍会出手,否则,岂非是在羞辱于你。”6随风淡淡地回应道。 “你如果知道我的真正修为,不知是否还能如此淡定?”云天星平淡的语气中含着一种孤傲的意味,那是一种高处胜寒的寂寞。 “是么?乾坤境高阶中的佼佼者,生死境之下,几乎没有败的可能。不过,还不至于让人惊颤得临场怯战。”6随风的回答让埸下观者倒吸一片冷气。 “牛!狂牛!” “天呐!乾坤境高阶,那可是武道巅峰的尊者,想想都会胆裂。” “小小的云岚城中,有谁人能与之抗衡?” “你刚才没听见?这人好像满不在乎,这一战真的值得期待。” 双方适才有过一次视线上的交锋,修为稍弱一点的人,只怕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还会遭受重创,但眼前的这个神秘之人却毫无损。看上去的确不弱,但还没强到可以击败一个乾坤境高阶的程度。 第八百一十章 尊重每一个对手,是我的基本 “我知道智慧谋略是你的强项,放心,我出手会很有分寸,不会伤及你的性命。f/h/xiao/shuo/c/o/m】”云天星据高临下的道:"这点胸怀还是有的!" “你也太小视天下人了!我这云岚城中,至少有十人可以瞬杀你,能轻松战胜你的人更是不计其数。”陆随风的确说的是实话,但入他人之耳,只当做虚张声势而已,绝无人会轻易相信。 云天星闻言,有些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所谓兵不厌诈,武者诡道也!不过虚得太离谱了,反到适得其反。你说呢?" “这世间之事,假亦真来,真亦假,一切都在一念间,信则有,不信奈何。”陆随风这话等于没回答,存心让对方郁闷到底。 双方一番唇齿交锋,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心智的强强搏奕,惊心动魄,可谓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稍落下风。 "当心了!"云天星很有风度的出声提示道,接着竖掌为刀,一团碧色的光华环绕,流转,如百川归海一般,朝着掌刀上汇聚,闪动着莹莹波光。 简单地抬掌隔空斩落,碧色的光华像是找到了渲泄处,如水波化作惊涛…… 陆随风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道七八丈长的碧色掌刀,呼啸着当空劈下。几乎在云天星出掌的那一瞬,陆随风便已感觉到了一股澎湃的水系力量。 轰!掌刀落下,传出一声轰鸣震响,置身战场的人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一阵轻颤。 战场的中央却是烟尘弥漫,沙土飞掦,地面上骇然出现了一道数十米长的沟痕,陆随风的身形静静地出现在沟痕边沿,一身金甲上却是一点尘土都没沾上。 云烟大军阵营暴起一阵震天的喝彩,这一掌之威,让这些将士低落士气顿时飙升。 这一掌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劈出去的时候,已将空气中的水份抽空,相当于无形中限制了陆随风行动的速度。但,他却十分轻松的闪过了,甚至连一絲玄力都没有动用,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云天星冷哼了一声,碧光划过天空,又是一掌相继劈出,陆随风微侧了侧身,掌刀贴身而过。 惊燕返转!云天星的身形突然冲天而起,所有人但见天际有一道碧色流光蓦地划过,在空中微一停顿,随即朝着陆随风的立身之处绽射而去。 云天星知道这一击,对方再也躲不开了。因为"惊燕返转"这一招,最奇特之处,不仅仅是它的华丽惊艳和诡异的角度,更在它能准确地锁定对手的位置,命中目标。 也就是说,被锁定的目标无论如何移动,闪避,但他下一刻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是这一击攻向的地方。 然而,陆随风却是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轻缓地抬手竖起食,中二指,平淡无奇的当划出一道剑指,仍然没动用一絲玄力。 噗!碧色的掌刀悬在空中,像是劈在一面铜墙铁壁之上,再也不能稍稍前进分毫。掌刀上的碧光,不断地溃散分解开来。 伸出手指的陆随风,却像是大海中的灯塔一般傲然挺立,脚下寸步未移,任由惊涛拍击。 双方的第一次交锋,云天星连出三招,陆随风只是竖起手指,便破解了对方的所有攻势。 "不对呀!"云层之上的首席长老风无痕,一脸思索地摇摇头;"塔主没发现这小子的那一指,有什么古怪?" "怎么,你也看出了什么异样之处?"塔主淡笑地问道。 "我只觉得有些不合理!"首席长老风无痕微皱了皱眉;"这一招"惊燕返转",称得上是云烟城至尊绝学,就算我被锁定,也很难轻易脱身。" "你说得没错!"塔主点点头道:"他那一指,看上去轻描淡写,十分随意,实际上,却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瞬间颤动了数十次。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即使以我的目力,也无法看出那一指的运动轨迹。" "也许问题就在这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用过玄力,这很不合理。我甚至怀疑他身上根本就没有玄力,也许他修炼的是另一种特殊的力量和武技。"首席长老风无痕大胆的推测道,因为他们修习的也不是玄力,而是一种叫"元气"的能量。 "或许是吧!"塔主随口应道,事实上,他已知道陆随风的不凡,一个体内拥有真龙元神,能容纳灵珠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言谈之间,埸上相持的两人,再度发生了变化,云天星猛地发出一声冷喝,身体周边的碧色流光尽数被收敛进了体内,就那些漫空闪烁的光点也不例外。 陆随风抬头,看见黑色头盔下的眼睛透出一絲阴笑,那是猎人看见猎物掉进陷阱时的特有笑意。这种笑意充满着危险的信号,令人心中顿生警讯。 云天星手臂一振,碧色的掌刀缓缓地隔空斩落,前方的空气像是有形的一般,被掌刀切开,发出一道"噗嗤"声响,如同一块布料被割裂开来一样。 掌刀突然加速,快得有如一道流光飞逝,奔电般的斩向急退中的陆随风。掌刀的去势飞速地拉进双方的距离。 碧色掌刀,出现在了眼前,陆随风也同时停下了飞退的身形,再次竖指为剑,朝着斩来的掌刀绽射而去。 战埸上,两道人影飞速的交错而过,掌刀,指剑交击,爆出一蓬璀璨光华。巨大的气劲狂流掀起一阵强风,刮得战场上的军士脸上生痛。 埸上一片寂静,云天星转过身来望向对方,陆随风掌刀低垂着手,指尖上一颗颗的血珠,滴落地上。胸前的金甲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刀痕。 "好!"云烟大军的阵营中响起潮水的喝彩声,荡起一片欢乐的海洋。 云天星感觉自己的手掌传出一絲隐痛,垂目一看,仍是完好无损,刚舒了口气,便见隐痛的掌缘处,皮肤表层渐渐地龟裂开来,血一下涌了出来,飞快的在肩头点了几下,血才被止住。 紧接着,胸前的黑色甲衣上发出"吱吱"的声响,随即一下崩裂开来,一道数寸长剑痕切开了皮层,同样有血渗出。胸前的甲衣一片腥红,远处都能看到。潮水的欢呼声,顿时嘎然而止。 或许流逝的时光,会让人的记忆逐渐变得苍白,但,这一击的惊艳,却是永不会褪色。 如果说,之前的云天星在世人的心目中是个"神"的话,那陆随风的这一指已经将他斩落了凡尘。 哈,哈,哈…… 战场的上空,突然蕩起一串疯狂的笑声,这笑声中包含着诸多情绪……众人循声望去,寻找着笑声的主人。 "痛快!"云天星冲着陆随风笑道:"谢了,你让我知道了受伤的滋味。" "不用客气!力道轻了点,别见怪!"陆随风戏谑淡淡地道;"否则,你就彻底解脱了。" 没想到这一招"惊燕返转"的至尊绝学,只在对方的甲衣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真不知这身金甲是什么品级?八品以下的防御装备,都会在这一击之下被直接剖开胸膛。 机会错过了,就难再寻到。云天星很快便排空了心中的负面情绪,并没有在意陆随风的戏言;"你果然很强,没有让我失望!" "你也比想象中的优秀,不过,要想击败我,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有什么奇招绝学,千万别再藏着掖着,不然会输得心有不干。"陆随风语调中漾溢着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自信。 "尊重每一个对手,是我的基本原则,即便你是一个普通的对手,我也会倾力一战。"云天星说话间,一道惊人的气息从身上升腾而起,像是一下打开了体内的什么封印,恐怖的气势似若潮汐般的奔涌而出。 阳光下,仍可见无数的晶莹水滴,像是从空中倾泄而下,汇成了一道元素之河,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滚滚地涌入体内,整个身形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圈,浑身上下顿时黑光闪烁。 黑色铠甲之上,密布着一道道的鳞片,就像是披着一层龙鳞,光华流转,一双手掌竟然蜕变成了一双龙爪,犀利如刃,散逸出一股惊人的威压。 "龙化!只可惜还差了点火候。"陆随风淡然地点评道,似对扑面而来的惊人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危机当前的觉悟。 "击败你,足够!"云天星的口中发出一声低吼,似若龙吟咆哮,手中突然多了一杆黑光流转的长枪。枪尖抖动间,一道黑光绽射而出,虚空像是被洞穿了一个窟窿,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黑水化龙枪!一枪隔空甩出,一道龙形的黑光挟裹着冰冷杀气,呼吸间已奔至陆随风的咽喉前,太快了! 陆随风的头盔下的嘴角微微掦起,他的手也同时抬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也同样握着一杆枪,枪身通体金光透亮。单手执枪,同样隔空甩出。 一束金芒后发先至的迎向那道龙形的黑光,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僵持着,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第八百一十一章 烟云绝学,并非浪得虚名 一束金芒后先至的迎向那道龙形的黑光,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僵持着,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云天星的眼瞳中神色仍是一片冷傲,枪锋一抖一颤,那道僵持着的龙形的黑光突兀炸裂开来。 漫空黑色水雾蒸腾弥漫开来,逐渐形成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沉沉透亮,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这些飘浮的水珠,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澎湃惊涛。 整个战场上充满着墨黑的色彩,仿佛化为无尽的海洋,其中似有惊涛狂澜。一道数十丈长的黑色水龙呼啸拍空,磅礡的气势牵引着狂澜,似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奔腾扑面而来,悬在6随风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在我"黑水狂澜"的碾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云天星冷然的出声道,充满着自负傲慢的姿态。 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黑色奔流中。 见对方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云天星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云天星的强大巳出了6随风的预想,只不过也仅此而己。仅仅一枪简单刺出,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刹那,一道金色的残月流光绽射而出,撕裂黑色狂澜。 一声轰然爆响,汹涌的惊涛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的崩散开来。 与此同时,云天星的眼眸中同时倒映出一束金色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飞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云天星一声冷喝喝,手中的黑色长枪凌空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聚于枪身之上,呼吸间便形成一条黑水的长龙,龙爪箕张,势若奔雷的撕裂残月,直朝着6随风淩空俯冲而去。 声助枪势,龙威凌厉无双。恐怖的枪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枪压降临…… 这一枪,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金色的残月流光一顿,随即破碎开来,化为无数金星溅射四溢。巨大的冲击波,令6随风的身形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间,又见一条黑水长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俯冲而来。 黑水长龙奔射的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飘渺一枪! 一点金星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金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好!"云天星也禁不住出口赞了一声,迅收拢溃散的黑水玄力,趁6随风枪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黑色的枪芒,已势若奔雷般朝着对方,人枪合一的凌空电射而去。 一枪出,枪锋颤动间生出数十种变化,隐含着某种大道的规则。6随风顿觉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枪芒彻底封锁。 云烟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枪洞穿。 噗嗤! 无尽锋芒的一枪,似乎如愿以偿的穿透过对方的胸腹,但,云天星的神情却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这一枪虽然凌厉诡异,却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枪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不好!"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云天星的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金色的枪影朝着自己眉心处闪射而来。 云天星一声沉喝,枪尾瞬间倒竖,惊险的荡开了对方的夺命一击,手腕同时一振一颤,刹那暴刺出数十道黑光枪芒,势若滚荡潮汐,一枪接着一枪,每一枪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枪枪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直到此时,云天星的眼眸中这才透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一次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绞杀的是一具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那有这么容易?"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6随风的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是毫未损。 云天星微惊之际,一线金光已透过叠叠重重黑色枪影,扑而袭来,丝丝金芒杀气直令皮肤生寒刺痛。 6随风的枪势反击,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不得不回枪自救。 一时间,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云天星顿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 枪锋金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抗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枪锋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云天星从霸道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 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枪同时直指对方的咽喉。以伤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同时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云天星只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抢的手颤抖不已,几乎脱手而出。 云天星却是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心下一横,陡然拔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倾注在枪身之上,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黑光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射而来的黑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麻,汗毛倒竖。 6随风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金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黑色流光,似若一滴黑宝石般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金色的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道锐利无比的黑色流光,流光如剑,绽射四方,意欲斩碎一切。 绽射的黑色流光,却被一团回旋的金色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不停地吞吐颤动,随之轰然炸裂开来,出一道道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然而,云天星之前的这一枪,只不过是在为下一击作铺垫,伴着一声低吼,踏前一步,一片黑色的光华贯注枪锋,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 噗! 唯剩一线精光,突然在6随风的头顶上空分裂开来,无数黑色流光势如天河反卷倒泄,每道流光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更如同千吨陨石,潮汐般朝着6随风的头顶,滚滚砸下。 轰!在所有人的目光视线中,6随风的身躯像是被一座巨岩砸中了一般,轰然跌落地面,巨大的爆裂声中,无数碎石尘土四散飞溅,战埸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洞,而6随风的身形也同时失去踪迹。 此番,四周并没有掀起雷动般的喝彩声,反倒显得格外的安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地面的大坑洞,尘烟散尽,却久久仍没有任何动静,都认为被轰入地下的6随风,存活的机率几乎为零。 "如此结局,非我本意!"悬浮在半空的云天星,喃喃地道,这招"黑水倾天"至尊绝学,被逼之下,他也是第一次施展,没想到竟会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力。 "云烟绝学果然名不虚传!"一道淡淡的语音,突兀地,在云天星的身后响起;"该庆幸的是,你没有心存杀机。否则,你此刻已躺下了。" 云天星闻声,眼中闪过一抹惊色,没人看见他是如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竟然毫无所觉,如果出手…… 第八百一十二章 江山代有妖孽出 云天星闻声,眼中闪过一抹惊色,没人看见他是如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竟然毫无所觉,如果出手…… "之前都是你在动攻击,现在,也该轮到我出手了。??"6随风淡淡地道,双眸中有金色光芒流转,这一刻,一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冲天而出,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咦!"云天星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现对方的眼中似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惊愕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但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之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是……" 金之灵环!6随风一声轻喝,双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瞬间在头顶上空聚成了一道耀眼眩目的金色灵环,一股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笼罩着一方世界。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威压,悬浮在半空的云天星,头盔下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感,顿时遍布了全身。一片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眼底被一片金色洪流浸染。 吼!面对这道金环的强横攻击,云天星的喉咙间岀一声低吼,双眸中也有一片黑色的汪洋滚荡,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一道黑色的光华如潮汐般奔涌,阻挡着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 轰隆隆……两股恐怖的能量撞击,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6随风释放的金色灵环不断地切开黑色的狂流,无坚不摧的金之锋芒席卷…… 云天星被迫落下地面,身上的黑色护体铠甲,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得百孔千疮。 整个人不断地向后暴退,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尘土崩溅,一连狂退了数十步,这才摆脱的金色灵环的恐怖攻击。 作为云烟城的绝顶军神高手,自然无比的冷傲和霸道,惊悚归惊悚,不至被对方威势不凡的一击所震慑住,只是简单的阻挡拦截而已,却没想到这"金之灵环"的攻击力竟如此锐利强悍,不但将他的护体铠甲破坏得百孔千疮,还被击得狼狈无比的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心境修为再强,也禁不住怒意升腾,一道无形的法则波纹从身上散而出,这一方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黑色,百米范围内的空间尽皆被束缚,这是恐怖的水系结界。 与此同时,一俱虚影骤然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这是一头帝皇级的水系妖兽,高达十来米,浑身布满了黑色的鳞甲,有着水桶般壮有力的四肢,一条丈余长的钢鞭铁尾在虚空中甩动着,散出惊人的狂暴气息。 一双血红色双眸,冰冷的盯着不远处的渺小人类,纵横无比的杀意一下笼罩在6随风身上,似欲一口将其呑噬。 这本是生死境圣者才能拥有的"战斗空间",云天星不过是一位乾坤境高阶而已,不过是使用秘法,强行施展,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弄不好还会遭到反噬。 这一点,6随风自然知道,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让对方将自己罩入其中。否则,又岂会轻易入套。 这战斗空间中所蓄含的玄奥法则,一旦陷入其中,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如果再加上属性相克,那就唯有单方面的被虐,等死。 6随风没有选择回避,此刻已置身于一个黑色的空间,眼前一片波光粼粼,一望无际,一道人影悬浮在半空,一身黑色的铠甲裹体,浑身上下流转着晶莹的光华,双手执枪,斜指苍穹,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表现出一分玄奥,组合成某种大道的法则,似欲将这无形的玄妙转化有形的杀势。 6随风同样的悬浮在黑光粼粼的水波上,一身金色的铠甲裹体,浑身上下流转着金色的光华,同样的双手握枪,斜指苍穹,只是枪身通体隐约环绕着一头金龙的虚影,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自然地流露出来,令身下的水波碧浪一阵沸腾滚荡。 涛声咆哮入耳,显得这方水系世界无比的真实无虚,双方静静的对峙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和冰冷的杀伐之气,彼此接下来的一击,将会出现怎样石破惊天的景象? 云天星微皱了皱眉,眼眸中闪过一絲愕然的诧意,从对方所流露出的气势中,似乎一点没受到这方战斗空间的影响,这种舍我其谁的威凌气概,绝不是可以虚张声势做得出来的,难道……但,以他如此年轻的骨龄,可能吗? 此时,已没时间深究下去,以他当下的实力修为,十分勉强祭出的这方战斗空间,并不能维持得太久,唯有在有限的时间内击败对手。不管怎样,毕竟是在自己掌控的空间内战斗,就算彼此实力相当,自己也绝无落败的可能。 一念至此,略为下滑的心气顿时升腾,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猛地腾起,无比浓烈的战意令个身下黑色波涛汹涌澎湃…… 手中的长枪一颤一抖,隐浮于枪锋间的皇级水系妖兽,瞬间化作一道黑光冲天而起,挟裹着霸道凛冽的杀气,掀涛破浪的腾跃奔掠,巨口一张,齿牙森然如林,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 6随风手中的长枪同样一颤一抖,环绕在枪体之上的金龙的虚影,斗然呼啸而出,金光灼灼的龙爪已狂暴的降临,恐怖的龙息威压令那头皇级水系妖禁不住浑身微颤。 轰隆!如同两颗巨大的陨石轰然碰撞,不断扭曲颤抖的空间中,两头庞然大物纵横翻腾,缠绕搏杀……随之出节节的崩裂破碎声,而后双双炸裂得支离破碎,一金,一黑,两种色彩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蘑菇云般的冲天而起,仿佛将这方空间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可怕气流冲击波,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眼前的景物急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两人的身影在无际汪洋中变得越来越小。不过,只在呼吸之间,两人又飞快的回到了原点。 "你竟然可以在我的战斗空间,击受伤了我?!"云天星的口中溢出一絲血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到体内的伤情,随即由愤怒中冷静下来,凝重而冰冷的目光,遥遥地投射在6随风身上。 双方的目光视线交织,6随风捕捉到对方眼神残留的那絲高傲,已经彻底的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如临大敌般的凝重。 "果然是江山代有妖孽出。"云天星由衷的说道:"不过,接下来,你会见到我真正的实力。"话落,身下的一片黑色的汪洋升腾,一道道的惊涛冲天而起,沉落时有若天河倒悬;黑水星河剑阵! 震吼声中,无数道黑水光波爆裂开来,千万颗晶莹的水珠聚成了一道璀璨夺目的星河,玄妙华丽到了极致,美得几乎令人窒息,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法则。 随着云天星枪势的缓缓牵动,黑水星河为之旋转,无数星光般闪烁的水珠化作一柄柄剑影,悬浮在虚空,无法想像的滂渤浩大,贯穿天地。 这玄奥的演化,直让人看得眼皮不由狂跳,头皮麻。若非陷入了这星河剑阵中,无法感受到那种挤压而来的冰冷威势,纵横激荡,铮铮杀气森寒无比,那是一种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似乎永远无法越"恐惧"! 尽管如此,6随风的眼眸中只有一絲凝重,更有一种叫做自信和意志的东西,排空那些负面情绪,能够粉碎这种恐惧。 漫空星河倒卷,万千滴水成剑,点点旋动不定的剑影,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却是锋利如剑,每颗水滴都散出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出雷霆万钧的力道,似乎只要这方世界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人一寸寸的尸解,瞬间灰飞烟灭。 千万道剑影在6随风的周边纵横盘旋,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一道道黑色的细剑,从四面八方朝着6随风疯狂的挤压奔射,似欲将其彻底的切割成肉泥碎屑。 剑光所到处,空气都被切出一道道口子,肉眼可见的出现了无数细密的空间裂缝,6随风的铠甲上也被割出无数划痕来。 能将这水系法则演化到这种点水成剑的程度,云天星也算得上是个极品妖孽了。但,这黑水星河剑阵虽牢牢地困住对方,那层层叠叠的攻击却始终难以撕破对方的防御,时间一长,他便再难以掌控这方战斗空间,势必要在这剑阵崩塌之前,彻底的一举重创对方。 第八百一十三章 真正的星空道韵 能将这水系法则演化到这种点水成剑的程度,云天星也算得上是个极品妖孽了。但,这黑水星河剑阵虽牢牢地困住对方,那层层叠叠的攻击却始终难以撕破对方的防御,时间一长,他便再难以掌控这方战斗空间,势必要在这剑阵崩塌之前,彻底的一举重创对方。 一念至此,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黑色流光,人枪合一的朝着被困在剑阵中的6随风奔射而去。 人在途中,骤觉整个领域空间岀一阵摇曳扭曲,下一秒,一抹金色的光华腾空而起,这方空间竟骇然地被撕裂开来…… 裂缝中,一颗金色星辰震颤的闪烁着,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之力,呼吸间便形成了一道流转的金色星河,如同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星力喷薄滚荡,奔涌席卷着这一方黑色的空间。 同样的星河倒卷,一个是由水系法则演化而成,而另一个,则是贯穿天地,贯穿真正的星空世界!千万颗星辰彩光流转环绕。 这一切只生在呼吸之间,噗噗噗……漫空尽是无数星光剑影相互缠绕撞击,纷纷炸裂开来,有若烟花绽放。 "这……"云天星骇然惊愕的望着这一幕,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到一絲真正的星空道韵,自己只是演化出星空法则的意境而已,随时都可崩溃倾塌,心下一横,双眸黑光一凝,无数溃散的水滴不断地汇聚于枪身之上,手中的长枪黑光流转,瞬间暴涨数十米,仿佛将天际撕开了一豁口。 擎天一枪!冷喝声中,长达数十米的枪身如同一根擎天之柱一般,捣破虚空,搅动一天星空风云,轰然砸下。 轰隆! 擎天长枪推金山倒玉柱般捣落,这方世界一阵扭曲颤斗,整个空间顿时迷乱,无数星光剑影失控地漫天流窜,不断的闪灭。 这擎天一枪的恐怖,6随风浑身汗毛顿竖,一絲死亡的威胁在心头浮掠而起,毫不怀疑,一旦被这擎天一枪砸中,纵算侥幸不死,势必也受创非轻。 只不过,6随风眼眸中只有惊,却无一絲惧色,一头巨大的金龙身影在头顶悄然显现出来,浑身鳞甲闪射出耀眼的金光,幅散全身,威势凌天。一股呑天撼地的霸绝之气从体内奔涌而出,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让这一方的空间斗然一暗,仿佛未日降临一般。 天幕仿佛被撕裂成两辦,两种色彩各自佔据半边天空,彼此呼啸,咆哮着,宛如两颗飞逝的陨石轰然碰撞在一起。这一刹之间,时间像是突然凝固了。 噗嗤! 下一秒,并未想象中的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空气中只传一道沉闷的"噗嗤"声,紧接着,一团不受控的精光爆裂开来,无数灼人眼球的流光漫空绽射飞溅。 一道道绚丽多彩的波光,像是水纹涟漪般的不断辐散漫延,所经之处,这方空间如同玻璃般的碎裂开来,一片片的崩溃倾塌。 强强碰撞,孰强孰弱,或是两败俱伤,根本没有赢家? 耀眼的光华消散,一道人影从半空急的坠落而下,所经之处,鲜血漫洒,带出一蓬腥红的血雾。 砰! 重重砸落在地上的人影,竟是云天星,整个身体像是不受控的狠狠坠地,蜷曲的身躯不断地抽搐,出阵阵痉挛,黑色铠甲支离破损,口中的鲜血毫不吝啬的向外喷涌,整个人像是已经昏嶡了过去。 "这……"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个满口喷血,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的人,会是一向孤傲不凡的一代军神,居然还被人虐得直接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也缓缓降落下来,金色的铠甲上,有几处已龟裂开来,染着腥红的血迹,尤为醒目。 扑嗵!6随风刚一沾地,便单膝跪地,一口鲜血从嘴中挤了出来,身体难以自控的一阵搖晃和颤抖,如不是一手撑地,竭立地支撑着,恐怕也很难不倒下。 眼前的这一幕,不用问都知道了最后的胜负结果。两军之间的高端武力对决,以云烟阵营的完败而宣告结束。 接下来,两大阵营的最后一埸终极大廝杀即将血腥上演,云天星的落败反倒激了云烟将士心底的怒火,一股蒸腾的杀气冲天而起,誓要用对方的血来洗涮这无尽的耻辱。 一碧如洗的天空忽然飘过一团墨色的云团,大地一下沉暗了下来。天边隐隐传来阵阵雷声,令火药味十足的赛埸上,凭添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 风起,卷动干燥的尘土飞掦,战场之上顿时变得一片迷蒙,视线的能见度大幅降低,所有观者都尽可能的睁大眼,唯恐错过了这埸举世罕见的精彩对决。 这一战对双方来说都关系重大,势必都不会再有所保留,每个将士的脸上都写满了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意志。 一道闪亮的电光划空而过,迷蒙的尘烟中,慕容轻水手中的令旗,在弦目的电光中迎风一展,突在最前的五千龙狮卫,梨花枪齐出,上千道银光闪烁,犹若漫天银蛇狂舞,瞬间汇聚成一支锋芒锐利的银色利箭,破空离弦绽射。惊天一箭,夹着毁天灭地之势,撕裂长空,洞穿天穹…… 轰!一道惊电霹雳在云烟大军的阵营中骤然炸裂开来。刹那间,漫天梨花绽放,仿佛千百颗银星闪烁。每一朵凄美的梨花,闪亮的星辰都会带一条鲜活的生命。 五千金甲势如离弦利箭,电闪般的切入敌阵,所到之处,银枪翻飞旋舞,一蓬蓬鲜红的血飞溅,悲烈的嘶喊声中,一具具被洞穿的尸身在绝望的惊呼中倒下。 飞鹰云烟阵虽被撕裂,身边的战友同伴不断溅血倒下,却没一人惊恐退缩,反而激了原始的血性,前赴后继的拼死抗争反击。 杀杀杀! 万人齐吼,万剑出鞘,声震九霄。云无影当其冲,梨花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光,森寒的剑芒横跨二十米空间,朝着敌群斜劈而去。 啊啊啊!...... 敌群中突然暴起一蓬血花,前排数十条人影同时出惊天惨嚎,残肢断臂四下飞洒,瞬间倒下一片尸体。 五千金甲冲击十万军阵,这未免也太可疯狂了!这一幕直令所有观者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纷纷惊嘘不已。 身后的七万府卫军都是蓄势以待,始终未接到出击的指令,却没人知道是为什么?或是因为云烟阵营双翼的四万铁骑未动,并且对杀入敌阵的龙狮卫充满了绝对的信心。 五千金甲组成的三角战阵,一往无前的切入敌阵中心,在排山倒海的人流中不断的旋动着,忽东忽西,所到之处银枪纵横,剑气如虹,漫天血花绽放,挡者即死,触之即亡。 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久经战阵龙狮卫,每个将士都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倒下。 敌方虽然人多势众,且都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上一刻,也许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恐惧,在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都在借此时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阵营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动更强的攻击。 所有人都认为龙狮卫已面临前所未有困局绝境,在敌方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如无意外的变故,必将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而围杀的云烟大军更是不断大幅减员,伤亡空前的惨烈,至少已有过半的将士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战况照此下去,真不知最后全军覆没的会是那一方?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没有人畏惧胆怯,三角战阵虽在不断的萎缩,却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杀出了一个十米的真空地带。 就在此时,两翼的四万铁骑突然动了,万马奔腾,蹄声雷动,而围攻的敌群也同时像潮水般的突然四下退去,将龙狮卫一下暴露在四万奔腾时铁蹄之下。 第八百一十四章 惺惺相惜,一笑乾坤朗 就在此时,两翼的四万铁骑突然动了,万马奔腾,蹄声雷动,而围攻的敌群也同时像潮水般的突然四下退去,将龙狮卫一下暴露在四万奔腾时铁蹄之下。┡ 与此同时,慕容天水手中的令旗再次一展,天地间斗然暴出一声震天兽吼,每个将士的身前同时出现一头的巨型妖兽…… 啸月天狼,浑身上下青光闪烁,昂啸天。烈焰火虎,全身隐有红光流转,虎吼惊天。铁甲魔龙,遍体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刀剑难入。大地暴熊,厚重如山似岳,大有一骑当关,万夫莫过之威势。 杀!七万府卫军动作划一,齐齐翻身跃上兽背。人兽同吼,地动山摇,杀气盈天。 在埸的观者何曾见过如此震撼的埸面,直惊得一个个大张着嘴,眼球都险些瞪突了出来,尤其是这充满了血腥味的弥天杀气,更是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惊天动地的兽吼之声,直惊得万马奔腾的铁骑,纷纷突然掀起前蹄,昂仰天长嘶悲鸣,面对着尘埃滚蕩中,咆哮席卷而来的万兽,都是充满着惊颤的恐惧,失控的四下狂奔乱窜……呼吸之间,四万铁骑尚未展开战斗,已逃命般的脱离了战埸。 风云骤变,万兽突现战场,当真令人始料未及,顿令战局斗然逆转,这才是云岚城的真正底牌,恐怖强大到让人颤栗的地步。 接下来的战斗根本已无须再进行下去,仅是这恐怖的阵容,就足以震撼整个中央大6,就算没有"圣山令"的制约,也再无任何势力敢轻易触碰云岚城的边界,可谓一战奠定了云岚城在中央大6的地位。 …… 荒原的远方,一轮巨大的红日沉沉西坠,血色的余晖没有一点温度,反而增加了几分诡异的阴冷。极目望去,一片血色。然而,却并非是残阳映照的结果。 因为这片荒原上刚经历过一埸战斗,虽然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已被掩埋,但他们身体中的血,却是染红了这片荒原。 风中有血腥的味道,仿佛能听到那些濒死前出的凄厉惨叫,甚至死后散出的怨气。 一代军神云天星,负手站在血色的土地上,目光专注的望着西沉的落日,他的身影看上去显得孤独而悲凉,一身支离破碎的战甲,不仅未损他的英姿,反而更像是一个从战场上走出来的军神。 "你是喜欢这悲壮的夕阳,还是喜欢这悲凉的战场?"一道淡淡的语音在他耳边响起,云天星低头望了望了望脚下血色的土地,而后,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身后那个说话的人。 这个人在他身后站了很久,他知道是谁?不久前,彼此还在这里倾力的摶杀。然而,曾经的战场,现在只是一处埋葬了无数人的地方。 "我本来认为云岚城与云烟联盟相比,就像是月亮和太阳的差距。"云天星带着一絲自嘲的意味;"但,事实告诉我,错得离谱。弱者和强者之间会经常生转换,今日一战就是最好的写照,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强者!" "如果没有"圣山令"的出现,你觉得这埸战争的最后胜利者,会是你们云烟联盟吗?"6随风仍是一身金甲的出现在这里,平心静气的和对手聊着天,战争已经结束,彼此已不再是敌对关系。 "谁胜谁败,都没有真正的赢家,没有什么比失去的生命更珍贵。遗憾的是,直到战争结束,我才有此感悟。"云无星有些悲凉地叹道;"我欣赏你的心胸和气度,虽然杀伐冷酷果断,却不失悲悯之心。否则,躺在这地下的,就远远不止这些了。我代这些活着的将士,真诚的说一声;谢了!" "一个视人命为草介的人,他的生命也不过是一根卑贱的草介罢了。"6随风感慨地道:"我们战斗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守护家园和亲人,血腥的杀戮非我所愿。" "惭愧!"云天星轻叹一声;"云烟联盟将永远不会视你为对手或敌人,我个人更希望能有这样一个知己好友。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愿望而已。" "我叫6随风,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位智者好友!"6随风洒脱的对云天星伸出手。 "这……"云天星的音调有一絲颤抖,随即一声轻笑,欣然的握住6随风伸出的手;"永远的好兄弟!" 云天星摘下头上的甲盔,看上去四十左右岁,方方正正的脸,三缕长须,一双眼睛沉静如水,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出一种儒雅的意韵。能见到这张脸的人并多,绝对不会过一双手掌之数,足见其的真心诚意。 6随风即然接受了对方,自然也是坦诚相对,然而,当云天星看见这张年轻得一塌糊涂的面容时,大张着嘴,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精彩。 不过也只是刹那间的惊愕而已,彼此的真容都出乎对方的预想,所以算是扯平了。 "天星兄,不介意这般称呼吧!"6随风淡笑道。 "当然!总好过叫大叔,分明是我占了便宜。"云天星开心的言道,他常年孤独惯了,连一个可以交心对话的人都没有,这一刻,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 "一个称呼而已,大家都叫我"少爷",听上去亲切而自然,没人觉得低人一头。"6随风洒然地笑道:"天星兄随意就是,贵在交心,不必落俗。" "有资格称你一声"少爷"的人,自然都非凡俗之辈,我又岂会落人之后!"所谓物以类聚,这点浅显的常识,云天星却是感触深刻,能入他法眼的人的确是聊聊无几。 "少爷的名字,我曾在大哥那里听说过,他还一度怀疑你的身份。是那位神龙见不见尾的"丹圣",如今看来倒有几分可信度。" "哦,何以见得?"6随风不置可否的一笑。 "试问天下,何人有资格号令丹帝,器帝,亲率大军前来助阵?答案呼之欲出!"云天星的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华;"容我大胆的猜测,少爷的真实身份不仅是丹圣,同时还披着器圣的光环。听上去是不是太过疯狂?" 6随风知道,以云天星的智慧,又怎会忽略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也只有他敢作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论断。 "假设十分大胆,几乎没人能将两者联系在一起。"6随风十分欣赏云天星的这种洞察力;"恭喜天星兄,答案正确!" 嘶!云天星定力再好,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对于这种天马行空般的猜测,自己也抱着几分怀疑的态度,而6随风的坦然认可,确实让他小小的惊诧了一把,同时也证明对他这位知己好诚挚态度。 当然,有这样一位双料圣尊的朋友,云天星自然是喜出外望。而对6随风来说,交了云天星这位朋友,却是大大的有益无害,日后可以省去许不必要的麻烦。 "你我从彼此敌对,倾力搏杀,再到惺惺相惜,结为知己好友,怎么说,我这个双料货好歹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6随风手一掦,掌中出现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这是帝品"碧血丹",如无意外,可以让你突破困惑多年的关卡壁障,成就半步生死境圣者。" "这……太珍贵了……"云天星略微有些失态,连说话的音调都带着几许颤抖,面对如此珍稀的帝品丹药,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第一次感觉自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无论如何珍稀之物,都是一件东西,只有落在真正需要的人手,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天星兄不必介怀,否则,真的落俗了。"6随风洒然地笑道:"更何况,这枚¨碧雪丹"本就出自丹帝之手,我不是在借花献佛罢了。" 听了6随风的一席话,云天星的心境清明了许多,总之,这帝品丹药数百年来,从未在中央大6出现过,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的确令人难以自禁,些许失态也不足为怪。 "所谓好事双,另外,我这里还有一物相赠。"6随风说间,面前便浮起一杆长枪,枪身一碧如水,长七尺有余,通体碧光环绕流转,空气中顿时散出一股冰凉如火的气息 "好枪!"云天星惊叹出声,情难自主的握住长枪,屈指在枪身上轻弹了一下,出一声清脆的颤响,枪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又杀气内敛;"可以断定此剑品级至少在九品之上……" "我可是器帝呀!九品王级的垃圾又怎拿得手?"6随风撇了撇嘴,不屑地出声道。 "难道会是帝品?"云天星握枪的手轻颤了颤,在云烟城,八品器刃都是有价无市,九品王级器刃更是有如凤毛鳞角,唯有城主云飘渺,拥有柄九品奔雷剑,被视之为镇族之宝。帝品是什么概念,简直太逆天了! "帝品?那绝对是在打我这器圣的脸!"6随风露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样。 第八百一十五章 第八百一十五章 风云聚汇龙吟城 "帝品?那绝对是在打我这器圣的脸!"6随风露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样。f/h/xiao/shuo/c/o/m】 "什么?"云天星彻底的震撼了,直觉心子一阵狂颤,似要从喉间崩了出来,一对眼球都险些突了出来;"难道是你亲自炼制的圣品?" 没错!这的确是我亲手炼制,此枪名为"碧水天星枪",枪身上雕刻有一副水系星痕图案,通体充满着一种远古苍桑飘渺的气息,没有品级,几乎不受任何实力修为的限制。"6随风讳莫如深的解说道。 "没有品级?"云天星困惑地摇摇头,像是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脸茫然之色;"少爷可否进一步说清楚些?放心,我已被惊到麻木了。"似乎意识到这话中蓄含着的某种玄机。 "这是一柄半灵器,已不在任何的品级之内。"6随风之言仍让对方如坠云雾,扑朔迷离,根本不知"灵器"为何物,是怎样的境界和存在? "也就是说,这剑器巳非冰冷之物,巳拥有自身的灵性,可以和拥有者产生一定的共鸣和沟通,有危机来临时会提前出预警和提示……"6随风点到即止,再说下去只会让人更加迷茫,不进入那个境界层次,根本难以领悟和认知。 而后便将滴血认主的方法,耐心的讲解了一遍,云天星对6随风的话深以为然,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噗!滴血渗入枪尖,出一声轻微的轰鸣,整个枪体骤然一颤…… 一枪出,碧水长空,点点寒光灿若星辰,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天地间在这一瞬,仿佛唯剩下一人一枪,再无其它。人枪合一,融入一片飘渺无尽的碧水星光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云天星顿觉眼前的空间一片迷乱,模糊的视线中唯见一抹碧色的流光,划破沉黑的天际,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真实得令他骇然惊悚的飞身闪退,唯恐自身陷入这飘渺无尽的碧水星光的意境之中。 "人无魂,则如一堆死肉,器无灵,只能是一件冰冷的杀器。这杆碧水天星枪",已拥有了灵性,那是它生出的一种意境,"6随风耐心的解释道。 "这样呀!"云天星抬手抹去额前渗出的细密汗珠,眼眸中涌动惊喜若狂的神色;"举世无双之宝,不到生死紧要关头,绝不可轻易动用。" "天星兄若是能身俱半步生死境修为,再手握"碧水天星枪",届时,想要闯入腾龙榜的百名之内,应该没有多大问题。"6随风十分随意的说道,却是意味深长。 "嗯!这也让你给猜到了,绝对的非人类。"云天星惊嘘不己叹道。 "这个问题很高深吗?"6随风不以为地耸耸肩;"百年一逢的顶级盛会,天星兄若不去凑凑热闹,倒真是非人类了。" "如此说来,少爷到时也会出现了?"云天星轻皱了一下眉;"不过,少爷的骨龄如此年轻,不会是要去参加什么潜龙榜大赛吧?那都是一些破虚境间的角逐,你这也太欺负人了。" "切!少爷我有么贱吗?"6随风掀了掀嘴角:"我的三十名亲卫倒是会去玩玩,能进入前百名即可,至于名次多少并不重要。不过,先提前支会你一声,千万别过早的遭遇我带去的人,否则,很可能会被早早的出局,我也会让他们尽可能的避开你。相信我,并非是在说笑。" "当然!我们是兄弟,自然要相互扶持了,一起挺进神秘的圣山!"云天星知道6随风之言非虚,他本想留下来,一同前往参赛,怎奈手头还有许多军务大事要善后,只能约定在腾龙榜大赛上相见。 距离两项大赛的时间越来越近,整个中央大6再次沸腾了,数千万计的人流从四海八荒蜂涌向"龙吟城",那只是一个中小型的城池,常住人口也不过近千万左右,根本无法一下接纳这许多人。 所以,赛委会临时制定了一项入城规则,玄婴境以下的武者,一律严禁入城。而且,还限定了人数,最多不能过两百万,除非你是乾坤境尊者,否则,不得进入。 据小道消息传言,这是千年来最鼎盛的一届赛事,天才,妖孽数不胜数,而且,这吟龙城中镇压的地气龙脉,到时也会自然散逸出来。所以,名次的高低也会直接影响到武者气运,这绝不是虚言诓人,而是真实的存在,以往那些名次靠前的人,几乎都功成名就,身份显赫。 大赛,争的不仅是名次,还有自身的气运,就算百名之后的武者也会倾力而争。 有些强大的城池,势力,以及宗门,都在为这一届鼎盛的大赛做足准备,都希望派去参赛的人能挤入百强之内,大放光彩,让本门的地位声誉飙升。 云烟城,城主府的大殿内,云飘渺高高的端坐中央,殿下数百男女,有老有少,年龄岁数不等,都是躬身弯腰,恭敬有加。 "上一届的两项大赛,我云烟城只有十五人进入潜龙榜的百强之内,八人闯入腾龙榜前百名,这个成绩让人很失望。荆无命,你是我所有弟子中最出色优秀的一个,已拥有乾坤境中阶的战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无命会杀入腾龙榜的前三甲,为我云烟城争取更多的龙息气运。" "弟子月姬也会全力以赴的闯入前十强之列!"一个身着蓝色裙衫的女子出声道。 "但愿如此!希望在埸的各位不要弱了我云烟城的霸主声望!" 绝剑宗。 一座直耸云端的山峰,没入厚厚云层的峰顶之上,有一座巍峨壮观,气势滂薄的塔状宫殿,塔尖似若一柄锐利无的剑锋,直指天穹,似欲刺被长空。 "剑心,上一届,你在潜龙榜中被挤出百名之外,百年之后,已是今非昔比,是否有信心闯入前十强?"身穿紫金长袍的中年人端坐在一张类似玉石打造的坐椅上,全身上下散逸出一股似有似无的淡淡威压。 "剑心不会再重蹈覆辙,我有信心冲入前五强!"从外表看去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面部轮廓显得坚硬,霸气,却又不失沉稳。很难看出已是一位百龄之上的人。 "剑明,你是我绝剑宗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你的绝情剑已练至第九重,足可傲视群雄。只不过,真正绝情,并不是视天下万物如无物,天若有情,天易老,天若无情,又怎容得下万物苍生?你若悟透了这一层,腾龙榜内将无人与你争锋。" 这个叫剑明的人,年约二十五六岁,气质孤傲,冷峻,面露思索之色;"绝情并非无情?" "这是一个十分深奥玄妙的问题,连本宗至今尚能真正堪破,只希望你能朝着这个方向去探索,不要被绝情二字所束缚,陷入一道可怕的无底深渊。" "弟子明白,绝不会让宗主失望!"剑明此时虽悟不透个中深意,却会向着这个目标去努力追寻。 落霞峰,这座神奇的山峰,也是一个宗门的名称;落霞门! 常年云霞涌动,多姿多彩,如梦如幻。肉眼可见,一道粗状得令人震撼的云霞光柱从天空垂下,笼罩着整个山峰,美仑美奂。 千刃悬壁之上,一位彩衣女子负手而立,衣衫飘飘欲乘风而去。 "霞云,你虽然年不满三十,却已拥有了乾坤境中阶后期的实力修为,已属难能罕见。但,这一届赛事非同寻常,无数天才妖孽聚济,绝不可孤芳自傲,要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落霞门主面带一絲忧色的叮嘱道。 "门主放心!弟子不会掉以轻心,会竭尽所能的闯入前五强。"一位气质清冷飘逸的女子,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华。 "我不指望你能挤入五强之列,但,挺进前十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落霞门主幽幽地道:"你也知道,这落霞峰的气运在逐渐衰弱,急需要庞大气运的补充,方能支撑到下一个百年。" "弟子明白!" 飞云岩,就像一座飘浮在云层间的巨岩,飞云宗就座落在这座巨岩之上。这个隐世的宗门,史上已出现过三位生死境圣者,虽然与世无争,却也声名在外。 据说这座距离地百两千三百米的峰峦巨岩,是第一位生死境圣者从某处上古秘境中强行挪移过来的,其间蕴含着大量的元镃神铁,与地面的引力产生一定的排斥,才能有违常理的悬浮在云层中。 大殿外的广埸外,一位须皆的老者,散一絲道骨仙风的意韵,与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在霞光中并肩而立,俯视山峰下的苍茫大地。 "悬空,你与为父都继承了先祖不凡的血脉,只可惜我的潜力已耗尽,此生再无法问鼎生死境行列。而你的天赋悟性都在我之上,四十不到已拥有了乾坤境高阶的成就。此番前去腾龙榜大赛,摘不下月,也要将月旁最亮的那颗星捧回来,为我飞云岩增添无尽的气运。" 第八百一十六章 "吟龙三关"的考核 伟岸男子聂悬空的身上蒸腾一股睥睨如无奇迹出现,我会以登顶的雄姿挺进神秘的圣山。" "不错,有点王者的风笵!雄狮在羊堆中呆久了,连爪子都会逐渐变钝,只有在虎豹狮群中,才会变得更加强大。"老者仰天一笑。 天陨宗,处于大6北方的极寒之地,人类根本无法生在。而天陨宗却建立在一块奇特的山峰之上,面积略有数十里方园,整片区域乌中泛红,通体散出金属的光泽,终年热雾弥漫蒸腾。传言,是一块天外陨石坠落此极寒之地。 天陨大殿内,宗主和几位高层核心长老谈笑着,脸上都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连上天都在眷顾我冰陨宗,竟让冰儿在关键时刻突破了冰陨**的第九层,一举跨入了乾坤境高阶,当真是个好兆头。" "不错,此番在腾龙榜大赛,挺进前三甲,应该不会有什么悬念出现!" "据最近收集到的强者数据分析判断,普天下能与冰儿最后争锋的,只怕唯飞云岩的那位聂悬空。" "听说这个聂悬空继承了先祖圣者的血脉,的确是个一不小视的竞争对手。" "这事最好不要让冰儿知道,以免在心里上留下一道阴影,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尽情挥。"各位长老纷纷点头称是。 大殿外,一位气质冷若冰山的青年,嘴角溢出一絲若有若无的傲笑;"我倪冰儿一定要在腾龙榜大赛上,岀人意料的拿下这个第一人的称号,给你们一个大惊喜。" 玄冰宗,坐落在万里冰封中的一座山峰之上,四处都是白茫茫冰源,唯有这座山峰林木茂盛,百花绽放,四季温暖如春,感叹大自然的神妙,奇妙! "诗音,我玄冰宗虽不热衷于世俗间的争强斗狠,但这腾龙榜大赛却非同寻常,争的不仅仅是名次,同时也是气运之争,不管是个人的,还是宗门的,都非争不可!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挤入前五强。"中年美妇一脸冰霜的冷声道。 大殿中央,一位身着白衣的冷艳女子,幽冷地掦了掦嘴角;"宗主放心!我付诗音要就不争,即然出手,就要冲着第一去,为宗门争夺下无边气运。" 半月之后,6随风安排处理完云岚城的各项事物,并让龙狮卫继续留在城中,任命易飞虹接替自己的大统领之职。这才带领龙凤虎亲卫,以及青凤,龙飞,以及云无影等人,朝着龙吟城赶去。 三万里的路途,没必要乘龙载凤而去,以这些人的奔行度,四五日的时间就能赶到。 进入龙吟城的地界,这片区域无边的广大,山势川流都显得古老险峻,起初还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随着逐渐的深入才现有远古苍桑的气息隐隐散出来,玄而又玄,混乱天机。 传闻这一片区域曾是龙棲之地,其中以龙吟城地底的龙脉为尊,龙息龙气最为盈盛,制约着整个中央大6地气的走向。生死境圣者的神念辐射开来,能隐约感到群龙狂吟,仿佛连心神都会震碎。 龙脉气运之地,同时也是死境绝地,曾有过无数隐士,大能,生死境圣者埋骨此地。无论你多大的神通手段,一旦触碰到吟龙城的忌讳,同样的难逃厄运。所以,吟龙城是一方"乐"土。 官道上奔行的武者越来越多,有些更是边行,边低声议论,语调都是肃穆敬重,说得非常小心谨慎。 "你我之言都是道听途说言,其中会有多少可信度?是否真有龙息,气运存在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才特意赶来见证一番,当然,那些顶级强者的战斗也不容错过。" "说得没错!什么潜龙台,腾龙台,龙息渗体,气运加身,就算真有其事,也离我们太过遥远了。" 一路之上不断的听到各种传闻信,在6随风的心中,这吟龙城显得不再平凡,深埋在地底的百条龙脉,恰好应对潜龙榜,腾龙榜的前百强,根据排名高低秩序,获得不同程度的气运,听上去的可信席非常大。看来这样的赛事不是那么随便就能设定的,其中定藏有玄机,绝不可小视。并且慎重地告诫众人,尽量收敛,不可太过张掦,能挤进前百十名即可。 这片区域山脉众多,连成一片,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给人一种混然一体的感觉,非常玄妙。四处的连绵山脉,宛如一条条长龙沉入地底,汇聚在中央区域,就是吟龙城! 一座古老的城市坐落其上,在万千山脉拱卫下,平凡中显露出至高无上的尊荣。没人知道它到底存在了多久,也没人敢意图干挠龙息,气运的举动。当然,也未必有这份能耐。 吟龙城的东门外,开阔的原野上,已经聚集了近百万人,其余的几门也不会例外。 此时,离天光放亮还有一个时辰,城外的原野上搭起了许多临时帐篷,供人歇息。至于那些独行武者都没有那么讲究,直接盘坐在地,架起一堆篝火烤着东西吃,不时的招朋呼友,出一阵阵喧闹嘈杂之声。 "这么多人,而且都是高端武者,这埸面实属罕见!"罗惊鸿唏嘘地出声道。 "的确难得一见,连天上的浮云都被排开了。"白凝霜抬头望了望天空,数十万玄力波动汇合在一起,虽都在刻意收敛,但隐隐散逸的气息波动仍旧无比恐怖。 最靠近城门的一片区域,是专留给各大势力,宗门专用的,没人敢去抢占,那一排排的毫华帐篷,让人远远的避开,不敢稍有靠近。 云烟城和傲云城的阵势尤为庞大醒目,各个势力,宗门都有着明显的标示,更有许多平时不争世事,难得一显的隐世宗门也纷纷亮出真容。 各个阵营都彰显着自己的气势,分庭抗礼,尚未入城己开始在暗中较劲,感之力强大的武者,甚至能现虚空中不断的有隐隐电光火花碰撞闪烁,那是气势与气势之间的抗衡现象。 "那是落霞门,代表人物是个女子,名叫凌霞云,你虽然年不满三十,却已拥有了乾坤境中阶后期的实力修为,已属难能罕见。有望挤入前三十名!"慕容轻水收集着脑中最近获得的信息情报;"绝剑宗,剑明,年约三十左右,气质孤傲,冷峻,难得一见的奇才,他的绝情剑已练至第九重,足可傲视群雄。" "飞云宗,聂悬空,四十不到,已突破了冰陨**的第九层,一举跨入了乾坤境高阶,听说这个聂悬空继承了先祖圣者的血脉,的确是个一不小视的竞争对手。此番在腾龙榜大赛,意欲挺进前三甲,应该不会有什么悬念出现!" "天陨宗,倪冰儿,三十左右,突破了冰陨**的第九层,一举跨入了乾坤境高阶,雄心勃勃地要拿下腾龙榜第一人的称号。" "玄冰宗,傅诗音,冰霜冷艳,也拥有乾坤境高阶的实力修为,也是冲着第一去的。"慕容轻水根据信息分析出的基本数据。 第一道霞光破云而出,城门便轰然开启,各大势力,宗门的人优先入城,但也须按照设定的入城规则验明实力修为。城门两旁安放着数百个玄力测试器,测试的过程简单而快捷,只须用手在上面按一下,便能显示出每个武者品级阶位。 所以,入城的人虽多,却十分有序快,没有多少时间,有资格入城的人几乎都进去了。6随风等人也顺着人流入了城,足足走了近两个时辰,才来到中央赛区。然而,凡是想要报名参赛的武者,都必须要通过"吟龙三关"的考核,才拥有参赛的资格。 那是一处三面悬壁高耸的山谷,飞鸟难渡。一阵轰隆隆的声响震动四方,唯一的豁口处,地面突然裂开,朝着两旁移动,随之从地底缓缓升起三座巨大的平台,彼此有一道索桥相连,之间相隔的距离约有三里之遥。 第一个平台和索桥的连接处竖立着两根冲天的缕空的玉石巨柱,绽放出湛蓝的光华,相互交织,组成了一道蓝色的光幕,阻挡住了上平台的去路。 第二个平台的半空中悬浮着许多玉牌,上下高低的距离不等,离去时都须摘下一块,当然,悬得越高的玉牌,份量价値越大。 第三个平台却是根本没有索桥连接,唯有凭着一口真气横渡过去,而这片区域的空间是被束缚住的,比外界凭添了数倍重力,在这里无法踏虚飞行,靠的是真才实学,没有任何取巧的余地。 平台的一面岩壁上刻有三幅壁画,最下面的一幅距地面三十米,刻的都是花鸟。中间的一幅距地面五十米,刻着的都是鱼虫。最高的一幅竟然高达百米,画壁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真龙。跃上画壁的人都必须在上面按下一个手印。 第八百一十七章 聂悬空很有名吗? 如果连第一关都过不了的人,自然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了。?而参加"潜龙榜"大赛的人,只须踏上第二个平台,并能摘取一块玉牌,就算考核及格。而参加"腾龙榜"大赛的人,则必须到达第三个平台,然后还要在画壁按上手印,才算过了第一关。 三幅画壁的含金量绝对不一样,只能到达第一幅壁前的人,会面临着十分惨烈的大群战,在限定的时间内仍未倒下,才算胜出,进入下一轮。 攀上第二层画壁人,无须参加群战,直接进入下一轮。能够上至最高一层画壁的人,自然都是妖孽之辈,只须等着进入最后的百强的争夺战。 "这"吟龙三关",不知能有多少人会通得过?" "这里约有十万之众,估计不会过两成吧!" 随着众人的一片猜测议论声,参加"潜龙榜"大赛的年轻一辈,已纷纷动身跃上第一个平台,七万之众,却只有九千余人到达的第二个平台,这个数字也相当可怕。至于最后的等级划分,就要看每个人手中的玉牌从什么样高度摘下来的了。 唰唰唰…… 紧接着,三万多年龄不等的"腾龙榜"参赛者涌上平台,能横渡三千米跨度的仅有三千余人,能攀上第三幅画壁之上的只有区区两人,足见其难度有多大。 第一关,被称为是破天门,那蓝色光幕有着破虚境中阶的防御,只有在光幕上破开一个口子,才能前往第二个平台,接受品级考核。也就是说,破虚境中阶之下的武者,根本没资格参赛。 最后尚未闯关的只有数百人,没人认为这些剩下的人会闯不过第三关,因为只有他们才可能是两榜的百强的佔有者。 以云烟城的人数最多,约有百人,连云飞掦也在其中,以他的实力修为只能勉强参加潜龙榜赛事。所有人都轻松地闯入了破天门,没一个留在外面,这阵容果然够强! 其余的是傲云城,落霞门,飞云宗,天陨宗,玄冰宗等大势力,参赛的人数都是二十多到三十来人不等,且都是无一人留下。其中也现了纳兰飞月和凌凤舞的身影。 豁口外只剩云岚城的最后一波人尚未闯关,龙凤虎亲卫三十人,轻松的到达了第二个平台,以他们的实力同样可以轻易横渡到第三个平台,但都即时的停了下来,纷纷摘取了悬在最高位置的玉牌,也就是说不用再参加前面的群战赛事,直接等待百强之争。 这是6随风经过仔细考虑才决定下来的策略,如果一下全闯入了腾龙榜百强,几乎可以占去一半的名额,太过张掦招风,势必会引起"圣山"方面的特别关注,那些然的存在,绝不是可以随意忽悠过去的。 6随风第十二人闯关的度虽不是很快,却也是直接一脚跨向破天门,像是视这蓝色天幕如无物,直令那些没过关的人纷纷冷笑出声,要看这群人如何出丑。 然而,令人惊悚的是这群人居然在途中,连一点攻击的举动没有做出来,一个个仿佛能穿墙一般,一下便透过了蓝色光幕。 "太诡异了,难道这些人的身躯都不是实体?" "一抬腿就过去了,这么轻而易举?我可是直接被震飞了回来,那光幕的力量太恐怖了。" 这"吟龙三关"的淘汰力高得离谱,几乎九成的武者失去了参赛的资格。尤其是第二关的摘玉牌,如要躲过惨烈的群战,就必须在数倍重力环境下,摘下悬得最高的玉牌,七八十米的高度,非等闲之辈根本做不到。 6随风十二人,在第二个平台没有做絲毫停留,一个个施展出各种精妙的身法,行云流水般的踏空横渡到第三关的平台上,轻松得有如闲庭信步。 事实上,要在第三关平台的画壁上印掌,其难度比想象中的更大,不管你到了那一层画壁,这掌都不是可以轻易印上去的。每幅画壁都会因人而异的产生各种幻视幻听,心境定力不够的人,必会杂念慈生,气机顿乱,没等印上掌便会被震落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要避开前几轮的群战,直接进入百强之争,6随风也不想在第三层的画壁上留下什么掌印,总之,能低调时莫张狂,张狂容易遭雷霹。 第三层的画壁上已印下了十三个掌印,6随风没有提足一口真气的拔地升腾,而是一步一步,像是在登云梯般的攀上了百米高空,悬浮在第三幅画壁之前,全身突然微震,大脑中响起一声惊天龙吟,刻在画壁上的栩栩如生的真龙画却像是一下蠕动了起来,似欲要破壁而出一般,旋即便有无数龙吟高亢的嘶吼,声声贯耳,令人心神不由一阵幌忽,仅剩的一絲清明让他意识到,这是他体内的上古真龙元神引的龙吟效应,那是一种欢欣,振奋的呼唤,只要坦然面对,绝对的有益无害。禁不住微微一笑,伸手在画壁的龙身上安抚的轻轻印上一掌,所有的龙吟之声顿然尽消。 在第三层的画壁上,很快又多了十二道掌印,共计有二十五道掌印,也是历届最多的一次,足见这一届的妖孽人物鼎盛,争夺自然也会非常激烈。 凡是在画壁上留下掌印的人,都会被一道彩光裹身,无声无息的传送出去。而那些在第二个平台摘取玉牌的人,同样会被一道蓝光带走。只不过,虽都被传送到中央赛区,但所在的区域却是有所不同。 整个中央赛区,座落在吟龙城的城中城内,占地面积极广,潜龙榜和腾龙榜所在地方相距的位置,仿佛天各一方,互不相干,连基本的信息都无法沟通,龙凤虎亲卫与6随风等人直接失去了联系,唯有独自面对,自求多福了。 不知道那些潜龙榜的年轻辈参赛者去了那里?腾龙榜的参赛者都聚在一座悬崖峰顶的大平台之上,崖下是深难见底万丈深渊,烟雾弥漫,云涛滚蕩,深渊中不时传出仿佛妖魔厉吼的恐怖声音,闻之令人胆颤心寒。 崖对面有一座九龙拱托的巨大龙门,叫做"腾龙门",两岸之间的距离足有百丈之遥,这是对腾龙榜参赛者实力的最后测量,凡是能跨越百丈深渊,登上"腾龙门"的人,都是百强的有力竞争者。 6随风等十二人,是最后一批出现在崖顶的人,获得腾龙榜参赛资格的人,有三千余众,此时的平台上却只剩下不足千人。不知道之前有多少人登上了"腾龙门",没登上的又去了那里,不会都跌落深渊了吧? 唰唰唰! 又有数人脱离崖顶,飞地朝着百丈外的"腾龙门"掠去,一个个登云踏雾,说不出的飘逸,洒脱。殊不知这些人尚未越过半程,一个个都是面显惊色,身形像是空中的飘叶一般,剧烈的晃动不停,接着便被深渊中涌出的黑色气流,卷送到"腾龙门"外的另一处平台上。 啊……不! 又有一批飞渡的人出惊恐的吼叫,深渊下的重力爆,吸扯着一个个的身体,妖魔般的厉吼声声惯耳,无孔不如,心神俱乱,旋即被气流卷走送到一旁。 "唉,又是一批无望争夺百强的人,可惜了!" "切,那也未必,就算登上了"腾龙门",也代表不了什么,真正的战斗是在赛台上,只有强悍的实力才能坚挺下去。" 渐渐的,崖顶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6随风一众人,这才联袂离开崖顶,十二人同时踏云踩雾,一个个神色淡定从容,脚下都是不急不息,似若行云流水般的自然,那里像是在跨越百丈深渊的模样,根本无视深渊重力的吸扯,那些妖魔般的厉吼声,都是充耳未闻,看上去简直形同如履坦途般的轻松,写意…… 咔咔咔! 6随风等人的身形刚涌入"腾龙门"内,整个巨大的"腾龙门"便开始下沉,裂开的地面迅地朝中间合拢,就像是从来未存在过一般。 腾龙门后的一处平台上,聚集着七八百人,都是跃龙门成功的顶级强者,一个个都是气势不凡,神态冷傲之辈。 "这群人不错,有争夺前五十强的潜力,不知道是出自那个势力,宗门?尤其是那个白衣女子,有资格做我的侍妾。"说这话的人是飞云宗,聂悬空,四十不到,继承了先祖圣者的血脉,已突破了冰陨**的第九层,一举跨入了乾坤境高阶,是个有望挤进前三甲的人物。 他用审视目光打量着的那个白衣女子,是慕容轻水,那不带一絲人间烟火味的出尘风姿,令其忍不住地?了?唇,眼眸中透射出一股浓浓的欣赏和占有欲。 人群中生出这种感觉的不在少数,慕容轻水虽非绝对的倾国倾城,也没有祸国殃民的风韵,但她那独特的飘逸气质,犹胜无数闭月羞花的女子。 只不过,能跃龙门的人,又岂会有等闲之辈,除了那位聂悬空之外,都是抱着君子赏花之态而已。 第八百一十八章 那里绝不是一块净地 只不过,能跃龙门的人,又岂会有等闲之辈,除了那位聂悬空之外,都是抱着君子赏花之态而已。? "此女惹不得,绝对的高手!"有人轻轻低呼。 "这一届大赛当真是藏龙卧虎,如此年龄的一群妖孽,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怎就从没听说过?"一片议论声中,已将6随风等人视为极具威胁的目标对象。 "慕容小姐,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云天星突然从人群走出来,对着慕容轻水微笑的招呼道,又向6随风友善的摆摆手,看得出是特意来为这群人解围的。 慕容轻水抿嘴一笑;"云公子,这才小别数日,你的实力境界竟是又提升了不少!" "你不也一样!想留在少爷的身边的人,不时刻勤奋精进怎行!"突破了半步生死境云天星,看上去比之前又年轻了许,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同样聪慧的慕容轻水才会以公子相称。 两人走得很近,亲热的交谈,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更多的是羡慕和嫉妒。纳兰飞月也从人群中兴奋不已的冲出来,直接给6随风来了过大拥抱;"我就知道,这种埸合一定少不了你们的存在!" "云公子是吧!我是飞云宗的聂悬空。"聂悬空大咧咧的在云天星肩头拍了拍,完全一副倨高临下的姿态;"你们看来很熟的样子,能不能代为引见一下这位圣洁出尘的小姐。" "为什么?聂悬空很有名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理由为你引见吗?"云天星撇撇嘴道。 "呵呵,够狂!"聂悬空的冰陨意境灌注双目,笑眯眯的目视着云天星,眼神却如冰峰塌陷,意欲倾刻毁灭一切。 云天星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有一絲怒意上掦,一个乾坤境高阶而已,不介意在大赛之前先教训一下这目中无人的白痴。 聂悬空自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见过云天星真容的人毕竟太少,否则,再狂傲也不敢如此放肆。 "天星兄也来了!"6随风突然横插在两人之间,呵呵地笑道:"等会大家好好喝一杯去!"随即领着慕容轻水和云天星离开。 "哼!"聂悬空没有暗算到云天星,心中却是憋闷很,甚至连突然插出的6随风也一起恨上了;"千万别在赛台上遇到我,会让你们颜面尽失。" 纳兰飞月也是刚从6随风口中得知,一代军神云飞星也成了兄弟,的确大大的吃惊了一把,不过,更多的是开心;"天星兄,我是傲云城的纳兰飞月。" "我知道!可惜我那侄儿云飞掦有眼如盲,不识真神,生生与你们擦肩而过。"云天星轻叹了一声;"世间事皆讲究一个"缘"字,时间到了自然会兄弟聚。" "说得好!"纳兰飞月豪爽的笑道:"刚才那个眼高于顶的傢伙,是什么人?我看他还想暗算天星兄,简直自不量力。" "飞云宗的聂悬空,乾坤境高阶,是个有望挤进前三甲的人物。"云天星淡淡的笑道,曾经的一代军神,怎可能会不掌握一些机密的信息情报。 "切,连我这一关都未必过得了,还前三甲,能进前二十名,算是他祖上烧高香了。"纳兰飞月冷笑的言道。 "你还是那副沉不住气的模为,心境修为一点没长进。"6随风一脸肃然地道:"这里面的水深得见不着底,日后我会细细告之你们。总之,我们只须集体进入前百强即可,千万不能再往前挤了。木秀于林,必遭风折。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进圣山,那里绝不是一块净地,可能比外面的世界更加凶险得多。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低调行事,才能有更多的回旋余地。" "少爷所虑甚是,圣山,已神秘了上万年,一直在暗中掌控着这片世界。我们会按照你的谋划去做。"云天星凝重地点点头。 "6老弟说了算,跟着你省心,省力,不需要绞尽脑汁的动心机,何乐而不为。"纳兰飞月哈哈的笑道。 "一群蝼蚁般的存在!"见这几人谈笑甚欢,聂悬空不屑的冷哼,如不是慕容轻水的原故,在埸的都是站在巅峰的一批人,6随风等虽有些实力,在他们眼中也只是比蝼蚁强一点的小爬虫,仅此而已。 通过了腾龙榜资格的参赛武者,被集体安排在城中城的东南端,这是一处相对封闭的区域,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 ……湛蓝的天空,如同水洗刷过的玻璃一般清澈惕透,飘浮的云团似若雪一般晶莹轻柔。碧空下翠绿的群山环抱中,是一片开阔的原野,小溪泉流潺潺淌过石缝青草地,叮咚作响,似若天外之音。柔风和煦,掀动齐腰的不知名禾木野草,随风摇曵,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清新甘甜的气息。 再看那溪水泉流清澈可见水底下面鹅卵石的纹路,青青草地上点涰着色彩各异的不名小花,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闪烁,散出淡淡清香。 "人间天堂!"每个人的眼里心中禁不住惊嘘长叹。 另一端的住宿区域,楼台亭阁,小桥流水,林木苍翠,全然一派赏心悦目的林园景观。信步其间,鸟语轻啼,花香隐隐……一座座楼阁庭院,高高低低的嵌在山腰林木间,错落有致,格调别致,清新。 众人的视线很快又被远处山峰上的一座美轮美奂宫殿所吸引,那是一座高达数十米,通体由黑色墨玉构筑而成的殿宇,那磅礴浩然的气势让人禁不住的惊颤。 在那宫殿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血红色的牌匾,牌匾上铁勾银划的雕刻着三个鎏金大字;腾龙殿! 所有人的眼睛一亮,光是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便令人感到在一种无穷的威压,让人顿觉有些胸憋气闷,连呼吸也略感不暢。 看上去坚实厚重的宫殿大门,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开启,伸出双手搭在门上,轻缓的一推,宫殿大门便微微一震,继而出一阵隆隆的轰鸣声,缓缓开启。 众人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来,众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股洪荒气息无法想象融入每个人的血肉,没一点负面的不适之感,人人反觉全身如沐甘露圣泉般,舒泰无比。这种感觉稍瞬即逝,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宫殿内的光线十分充足,如同白昼般明亮,让人能清晰地看清宫殿内的一切,却找不到何光源的来处,足够的神奇。 宫殿的穹顶空间足有数十米的高度,给人一种恢弘浩瀚的感觉,仿佛置身于远古的星空下。宫殿的四壁隐有灰白的晶莹光华环绕流转, 凝目望去,四壁之上锈刻着许多图案,每一幅壁画的内容都大致相似,都是人与人,人与妖兽之间的惨烈战斗埸面,力能拔山,呼风唤雨,翻江倒海,实力级恐怖。但,天上的云层中浮现出人形虚影,手中握着各种形状的锁链,从虚空中降下,束缚着这些人和妖兽的身体。 "不知这些壁画中藏着什么玄机深意?"以云天星和慕容天水的智慧,也唯有苦笑的摇头,脸上都是困惑不解之色,望着6随风的嘴角带着一种讳莫如深的淡笑,正欲开口询问,大殿内突然荡起一道虚无飘渺的语音;"恭喜各位获得了腾龙榜的参赛资格,并得到了上古洪荒之气洗滌,堪比甘露圣泉,绝对的受益无尽。现在,各位都按照自己的身份号牌,去找寻自己的居住之所。祝各位好运长久!" 如此规模宏大的赛事,并不是三五天能结束的,所以,神秘的主办方定下了这个很人性化的规则。 6随风这一群人大约花了大半个时辰,顺着一条碎石铺就的小径行至半山腰,才看见前方的一栋五层的楼阁,门牌上标着;云岚城,七十三号庭院。 看上去倒也十分清静,幽雅。带着一絲古色古香的气息,家具摆设都是纤尘不染,很是净洁。众人只须稍稍清理一下房间,便可以入住,这些事就不用6随风劳心了,并让云天星和纳兰飞月一起留下,以后共同进退。 离开赛时间还有三天时间,也没有刻意限制每个参赛者的自由。所有人都对这座充满古老气息城市有着极大的兴趣,几乎都要出去走走,转转。 没人知道这座吟龙古城到底有多大?举目都是错落有致的古朴建筑物,街道纵横,四通八达,道路尤为宽敞,一眼望去,至少有七八十米宽,地面铺着的都是青灰色的古岩石,每一块都方方正正,大小一致,很有规则。仔细观察,可以现上面都是雕刻有各种不同的浅显图文。 6随风等人悠然地走在这古朴的大道上,不由为这些上古时代的建设感叹。 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传出一阵响亮的喧哗声,聚集着许多武者装束的人,6随风等人也心生好奇的围观过去。 第八百一十九章 高手云集,妖孽横空 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传出一阵响亮的喧哗声,聚集着许多武者装束的人,陆随风等人也心生好奇的围观过去。 但见十字路口的中央矗立着一根龙形石柱,高约一丈有余,宽五尺,石柱的下半段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龙形玉片,玉片上排有十颗龙珠,人在石柱的顶端击打,下面的龙珠就会闪亮,应该是用来测试攻击力的。 "这也太假了,我的攻击只有两颗龙珠闪亮,怎么可能?" "谁说不是,我也才有两颗半龙珠闪亮,得再试一次!" "哈哈!我亮起了三颗龙珠!" "老夫来试试!"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施施然地走了龙形石柱,没见如何作势,十分随意抬手一掌拍在石柱的顶端。 噗!石柱下方玉牌上亮起了一半,竟激发了五颗龙珠的光华。 "啧啧!同样是乾坤境中阶的修为,居然比之前那个的攻击力高出许多。" "咦,想不到这里也有攻击力测试柱!"开声说话之人竟是是个飞云宗的聂悬空,冷傲地瞥了陆随风等人一眼;"怎么样,各位想不想玩一把,赌注随意?" "好呀!闲着无事,本小姐也来凑过兴。""玄冰宗,傅诗音,一个冰霜冷艳的女子,拥有乾坤境高阶的实力修为,也是冲着大赛第一去的。 "呵呵,都说是小赌怡情,无伤大雅,就以一千万金币为限,有兴趣的不妨都站出来!"天陨宗,倪冰儿,一个三十左右的伟岸男子,乾坤境高阶,同样雄心勃勃地要拿下腾龙榜第一人的称号。 "算我一个!"纳兰飞月耸耸肩走了出来,他是这群人中实力修为最弱的一个,陆随风并没有阻止,有人都指鼻子上脸的叫阵了,再低调也不能让人太小视了。 这些人都是隐秘宗门的弟子,几乎很少有人认识,围观的人不知深浅,自然不敢在谁身上加注,权当作看热闹。 砰! 玄冰宗的傅诗音,纤纤玉掌一掦,隔空拍出一道劲力,石柱下方的玉牌一片闪烁,各种色彩不断的变幻,最后变成一片蓝色,这一击竟点亮九颗龙珠,足见其攻击力的恐怖。 顿时引来围观人群的唏嘘惊呼,都带着絲絲敬重的目光望向傅诗音,如此人物绝对是前十强的有力竞争者,许多人已暗暗将这张脸记在了心里,尽可能的在赛埸上避开此人。 傅诗音双手环抱胸前,一双秀眉冷冷上挑,神色间带着挑衅的意味。这表现的确惊艳,如此随意的一击,就这般强悍,像是根本还未尽全力。 "不错!是个值得关注的对象!"天陨宗的倪冰儿,挺了挺伟岸的身躯,曲指弹出一道指风,黄光一闪,指风瞬间化为一粒石子,飞射向石柱的顶端,发一声砰然震响。 石柱下方的玉牌同样出现一片光泽闪烁,色彩不断的变幻,最后变成一片黄色,这一击竟也无差别的点亮了九颗龙珠,与之前的一击,可谓是不分轩致,蓝色代表水系,黄色代表土系。 "这一届的大赛绝对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看来你我想要挤身百强,难度大了去!"许多人面显忧色,原本满满的信心在大幅滑落。 "以两位的不俗的表现,十强之内可有一席!"飞云宗的聂悬空,冷傲地出声道,话落,大袖一挥,眼前凭空出现一片飘飞落叶,悠悠地坠落下石柱顶端,声息全无,石柱下方的玉牌却突然爆出一片碧绿的色彩,九颗龙珠绿光闪亮,而最后的第十颗龙珠却是一阵烁烁明灭,良久,边缘上只留下一絲光泽。 千万别小视了这微不足道的变化,此中的差别却不可以里计,在場的都是强者行家,自然知道个中的利害,聂悬空的强大震撼全埸,绝对属于前三甲的争夺者。一旁的傅诗音和倪冰儿,都不由微皱了皱眉,眼中带着一絲惊色。 "轮到你了!"聂悬空冲着纳兰飞月掀掀嘴角,面带不屑地冷笑出声。 "这个……诸位的强大简直超出了想象,所以,我决定退出,赌注照赔!"纳兰飞月有些怯怯地道:"好歹也能保住一点颜面不是!" "没问题!只不过,临埸退出,赌注须翻一倍,看着办!"聂悬空鄙视的冷哼道,气势咄咄逼人,傅诗音和倪冰儿也露出不屑的神色。四周的观者更是一片讥讽,嘲笑声。 "这样呀?……"纳兰飞月一脸潮红的搓着手,苦笑连连地道:"我这张脸还真值不了这许多金币,那就活出去试试了。没准还能反捞一笔回来!" "白痴!" "做梦!"有人望着这货一副自恋狂的模样,忍不住的出声喝骂。 纳兰飞月在一片叫骂声中,颤颤地走出来,仰天深叹了一气,凝重地伸出两根手指,指尖浮起一点点碎金色,明灭闪烁中突然化为一颗耀目的星辰状,在空划出一抹金色的痕线,直朝着石柱的顶端绽射而去。 波!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石柱下的玉牌一片金光笼罩,一颗颗的龙珠相继亮起,到达第十颗龙珠,竟然泛起一团紫光,随之又迅速的暗淡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半闪烁的紫光残留在其中。 "唉!还是差了些,又再这里丢人显眼了!"纳兰飞月摇了摇头,幽叹出声。 嘶!四周传出一片倒叹凉气的声音,尤其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聂悬空,脸上的不屑表情还未褪去,眼球一下便突了起来,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颤之色,自己只在第十颗龙珠边缘留下一絲光泽,对方却在其中占据了一半的空间,这差距大得不是一星半点,绝对是一个不易战胜的劲敌,不能过早的与此人遭遇,否则会有提前出局的可能。 傅诗音和倪冰儿两见状,心子也是猛地一拎;妖孽!一个扮猪老虎的妖孽!这一届大赛的水当真是太深太浑,让人根本摸不到深浅,都是暗自思忖着,只怕要想闯入前十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走眼了!"聂悬空撇了撇嘴,取出一张金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速射向纳兰飞月,一点不落气势地道:"我会在赛埸上击败你!" 纳兰飞月伸出两根指头,轻柔地挟住飞射而来的金卡;"那是!这龙形石柱只是死物而已,不能说明什么,战斗中的瞬息变化,充满着无数的悬念,胜负之说言之过早。" "哼!"聂悬空冷哼一声,接过傅诗音和倪冰儿递过来赌注,转身拂袖而去。 每个十字路口都置放着一个类似的龙形石柱,像是刻意为这些参赛准备的,各处的惊叹声一阵接着一阵,气氛沸腾。 纳兰飞月之前的话说得有道理,攻击力在战斗中的确十分重要,只不过人是话,前提是能否如愿以偿的击中对方? 吟龙城中央区域的一栋古老的建筑物中,数量众多的各个大势力,大宗门,德高望众的盟主,宗主,门主……汇聚在内,每一个都是气息内敛,不怒自威,充满着上位者的不凡气韵。 "我受这届大赛主办方的委托,特意召集诸位过来商讨裁判团一事,所以,像历届一样,从在埸的人中挑选出两组裁判团的人选来。每一组共有一名裁判长,十二名裁判。"开声说话之人竟然是云烟城的城主云飘渺,声音不大,却笼罩着整栋建筑物。 "裁判长的人选已由主办方内定了,潜龙榜的裁判长由傲云城主纳兰宏担当。腾龙榜的裁判长则由本城主担任,不知各位有何异议?" 主办方是什么样子的存在?人人心照不宣,都已内定了,异议有用吗?还是关心一下十二名裁判的人选,才是重中之重。 当裁判的条件有三点,一是德高望重,能对每个参者赛都做到不偏不倚,公平公正。二是实力修为卓越不凡,才能服众。三是目光如炬,洞若观火,铁面无私。 经过了一夜的争议,磋商,直到天光放亮,才最后敲定了两组的各十二裁判的大名单,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即使没被选上,也是淡淡的一笑,保持着应有的气度,风笵。 万众的期待下,第三日的朝阳升起,吟龙城的每个角落都沸腾着兴奋不已的喧闹声,从高空俯看下去,一条条的人流在纵横的街道上滚动,都是朝着城中城的方向络绎不绝的涌去。 两榜的赛事都是在同一时间开始,首日的比试通常进行的是淘汰赛,也就是群战,每百人一组登台展开惨烈的角逐,在规定的时限内,仍还能挺立在台上的人,方算是胜出者,可以晋级下一轮的角逐。 腾龙榜比赛的区域设置在一个山?间,四面环山,中央是一块开阔的平地,观众席都是顺着山势有序的排列,层层叠加而上,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口正放着的平底大锅,四周的锅壁就是看台,坐在观众席上,举目便可将赛场上的景象尽收眼底。 第八百二十章 名额争夺,一招未出 潮水般的人流从四个入口疯狂的涌入,四下飞掠奔驰,争先恐后的争夺最佳的观战位置,相互冲撞推挤的现象举目可见,有的甚而怒目相向,火药味十足。??好在这里是吟龙城,一众武者都有所收敛,不敢轻易惹起争端。 不过片刻之间,四周的山地观台上已是层层叠叠,人头钻动…… 参赛的选手都有特定的区域和观战席位,一切都显得十分规范,严谨。6随风,云天星等十四人,以及七百多名跃龙门的武者,都坐在最佳的观看席上,神情都是十分轻松,悠闲,这一两日还轮不到这些人登台。 "这赛埸也显得未免有些太简陋了,就这么一块平地?"纳兰飞月皱着眉出声道。 "应该不会这样,或许另有玄机!"云天星仔细地观察着地面的情况;"你看,地面在颤动,地形已在开始生了变化。" 众人随着云天星手指的方向望去,颤动不已的地面突然四下龟裂开来,一蓬彩光破土冲天而出,紧接着,便见地底冉冉升起四座四方形的交锋平台,相互对称,四个对角处分别耸立一根镂空的龙形石柱,石柱中有耀眼的光芒出,逐渐幅散开来,最后形成了一片淡蓝剔透的光幕,将四座交锋平台笼罩在其中。 昂!一道高亢雄浑的龙吟之声,从四座平台的中间地底喷吐而出,风云色变,每个人都觉得坐下的地面在簌簌震颤,龙吟声声贯耳,闻之气血滚荡不已。 "历届都没听说过有龙吟声传出,真是有些不寻常。"有武者惊嘘道。 "或许这一届的参赛者气势太过旺盛,激了某种玄奥的现象,使得龙脉之气透。" "这里面不会有气运透出吧?听上去有点玄,不过,宁可信其有!" 在万众的瞩目中,腾龙榜大赛的裁判长云飘渺,领着十二位德高望众的裁判飘然入埸。裁判长高高端坐一方,其余的裁判三人一组,各自负责一方平台的审查。 按照赛事的规则,由裁判长宣布比赛的注意事项,其实并不复杂,除了禁绝使用任何丹药,以及类似银光霹雳弹之类的杀伤性火器,有违者,轻则当場判输,重则失去参赛资格,驱逐出埸。另外,三千一百位参加淘汰赛的选手,共分为三十一个组,每组一百人上台展开角逐,在规定的时限内,只有最后留下的十人能晋级下一轮。接着进行第二轮的淘汰赛,方法以上相同。 只有连续晋级的选手,才有资格参加第三轮的百强争夺战。听上去似乎很简单,但这过程绝对惨烈,残酷,根本就是一个异常艰幸的征程。 所以,腾龙榜大赛不仅是考验每个选的实力修为,心理素质若是不够坚强,同样会意外的提前出局。当然,也会有智慧和运气的成份在其中。尤其在冲击百强的时候,何时该起果断的挑战,什么时候该隐忍的沉住气,对每一战出击的时机都很有讲究,绝不是一根筋的鲁莽行事。 "参加淘汰赛的选手,以抽鉴的形式,按编号上的顺序,上台进行角逐。"云飘渺运转真气,一字一字环绕全埸,人人清晰可闻。 残酷无比的淘汰赛,一连持续了两日,战况十分的血腥,惨烈,无论是立着的,倒下的,都是伤?累累,很少有人可以安然的毫不损。 接下来的第三轮百强争夺战,才是备受关注,令人热血沸腾的武道大餐,那是一种擂台挑战的模式,站在台上的武者,必须接受三个人的连续挑战,并保持不败的记录,才能晋级下一轮的角逐。 四个平台同时开战,挑战者可以自由任意选择平台,或攻擂的对象,一旦胜出便成为新擂主。最后有资格参加百强争夺的选手,约有千人出头,而晋级下一轮的名额却只有两百个,所以,让人观望等待的时间并不多,或许还未等到你登台,各额早已爆满了。 固而,从比赛一开始,四个平台就一直没有空闲过,直看得观众眼花瞭乱,目不暇接,最后,都有很经验的专门锁定一个平台观战,否则算是白来了。 眼看日头已逐渐偏西,第三号平台上的擂主刚一拳将一个挑战者轰下平台,另一道人影已飞身掠上,竟然是傲气凛人的聂悬空,望着天色,有些沉不住气的跃了上去。 "请指教!"擂主的相貌普普通,双手抱拳,语气礼貌。 "废话真多!"聂悬空不耐的冷哼出声,右手当空一抓,一道暗青色光芒冲天而起,瞬间化为一只鹰爪,这玄力鹰爪一现,就给人一种霸道无比的感觉。 这位擂主也非等闲之辈,之前才连续胜了两埸,只要能赢下这一战,便能顺利晋级下一轮争夺。此时面对聂悬空的这一击,反显得有些谨慎凝重,像是没把握接下这一爪,心下稍虚,便欲闪身避过,再行反击。 只可惜聂悬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漫天爪影重重,一爪接着一爪,招招不离对方要害,凌厉无比。 噗嗤! 所谓久守必失,那位擂主一声悲呼,右臂被聂悬空一爪撕裂开来,血洒平台,只撑了片刻功夫,便被打落平台,最终没挺住这一战,当真有些可惜。这或许就是运气,如果上来的是另外一个,而不是聂悬空,可能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以聂悬空的强横战力,根本不用拿出压箱底绝学,仅用普通招式便轻松的连胜三埸,晋级下一轮,冷傲一笑,腾身跃下平台。 聂悬空的晋级一下触动了许多战力强悍的选手,傅诗音和倪冰儿先后冲上台去,唯恐迟了名额爆满。 6随风等人自然不会让这种事生,也一个个纷纷跃上平台,拿下一个晋级名额。 一位擂主也是连胜了两埸,手握一杆银色长枪,枪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看着6随风施施然的上台,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个名额到手!" 像是一点没将6随风放在眼里,脚下一点地面,身形一阵闪烁,飘浮不定,手中长枪宛如银蛇出洞,蓄势一击。 6随风却是浑然未动,飘渺意境释放开来,笼罩着对方的心神…… "这……" 比武平台上怎可能出现万水千山,云烟雾绕的景象,那位擂主心神一乱,全身上下顿时破绽百出,6随风闲庭信步般朝前踏出一脚,普普通通地出现在他面前,伸出一只手在对方的肩上拍了拍,淡淡地说了一声;"承让!" 那位擂主看向6随风的目光带着絲絲的恐惧,那种有力使不出,空间混乱的感觉简直让人觉得要疯了,不敢再看对方,奋力狂吼一声,突然转身跃下台去。 6随风耸了耸肩,没想到对方的心境修为这么差,连奋力抗争一下的勇气都丢失了,直接放弃了擂主之位。事实上,不是对方太弱,而是彼此间的差距悬殊太大。 之后,又有两位挑战者遭遇了同样的情形,6随风始终未出过一招,便轻松地拿下了这个名额。这是一个十分另类的埸面,与其它平台上惊心动魄的惨烈碰撞,显得那么的云淡风清,没人知道生了什么事,直疑是有人在做局,放水? 唯有这一组的三位裁判,并未表示出任何异议,脸上都是露出了惊色,埸上的一切细微变化都洞若观火,同样感受到了6随风所释放的飘渺意境,连他们都险些被陷了进去,难怪那些挑战者会一个个心生大恐惧。 6随风这一群人都尽可能的低调上台,每个人都毫无悬念的轻松拿下了一个名额,就像是在走一个简单的程序,没人认为有多利害,只是觉得这些人运气太好了。 这第一日的名额争夺战,已震撼的出现了一百二十位守住擂主之位人选,拥有绝对实力的武者,几乎都已早早的登了台,最后的剩下的八十个名额争夺,竞争将会更加的惨烈。 休赛一日之后,万众期待的百强争夺战才令人热血沸腾的拉开了帷幕,接下来,便会进行排名战的角逐,那才是这次腾龙榜大赛的重中之重,排位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气运加身的份量,没有可以轻言放弃。 赛埸的地面再次龟裂开来,只不过这次只升起一座四方形的交锋平台,四个对角处同样分别耸立一根镂空的龙形石柱,石柱中有耀眼的光芒出,逐渐幅散开来,最后形成了一片淡蓝剔透的光幕,将这座交锋平台笼罩在其中。 "第九埸,剑明对冷风!"裁判的声音刚落下,两道人影便掠上了四方平台。 冷风身穿一袭黑色劲装,头束玉冠,一双剑眉飞掦,给人一种锋利无比的感觉,按理说,有着这一对眉毛的人,都应该很英挺,然而,因为他的脸型狭长,眼睛一条线,鼻头尖细,嘴唇极薄,给人的印象十分奸险。 站在他对面的剑明,身形看上去稍嫌颀长单薄,一身浅蓝的长衫,一头长十分随意朝后束起,带着一絲无拘无束的飘逸感,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有冷静,冷静得让人寒。 第八百二十一章 这种陌生,叫做差距 站在他对面的剑明,身形看上去稍嫌颀长单薄,一身浅蓝的长衫,一头长发十分随意朝后束起,带着一絲无拘无束的飘逸感,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只有冷静,冷静得让人发寒。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个剑明不简单!"坐在陆随风边上的云无涯出声道,像是从他身上感受到和自己类似的气韵,不轻易被常规束缚,天马行空,无迹可寻。 四方平台上,两人相距二十米,彼此静静地对峙着,眼中都是战意升腾。 "不想受伤的话,就自动认输!"冷风微眯着狭长的眼,阴柔地出声道。 剑明微摇了摇头;"我在想,你到底能接下几招?" 此话一出,冷风的怒意顿时上掦,无数观者都是忍不住大翻白眼,这也太狂了!有资格上台争夺百强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之前的几埸摶杀,都是拼得惊心动魄,甚至上千招都有。 "哈哈!"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话,冷风仰面大笑,随即神色森然地道:"不知你那来的这份自信,你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看着对方怒气升腾的样子,剑明撇撇嘴;"看来又增添了一点胜算。" 冷风不知道对方是在刻意扰乱自己,心境已经失控,一把细剑出现在手中,手腕一抖,顿时闪射出上百道剑芒,每道剑芒都释放出火红之意,封锁住对方所有的闪避空间,意欲一招败敌。 一剑之下,剑芒有如燎原烈火,覆盖的面积很大,几乎没有闪躲的空间,唯有面临一**的强势攻击,无休无止。 而且,这一剑的威力不仅如此,应该还有后续的厉害招式,这种星火燎原的意境相当可怕,只不知他掌握领悟了多少? 否则,再厉害也只威力火爆而己。剑明自然看清了这一层,也的确躲不开这一剑,所以,他并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而是选择迎着无数火红的剑芒冲上去。手中同样握着一把银光闪烁的剑,剑长三尺三,三指宽,随着手臂的转动,一道道银白色的剑芒飘忽不定,游走在虚空中,只听见一片"噗噗"声音响起,漫空的火红剑芒,竟然只在半途中就支离破碎的溃散开来,化乃千百点火星,四溅纷洒。 嗯!冷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着对方迎面冲来,心中还暗自高兴不已,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剑芒,而是一触之下便会爆炸的剑芒,当数百道剑芒连续爆炸,护体气罩都挡不住。 在埸的观者,能看清这一剑虚实的人并不多,而剑明却看穿了这些火红剑芒的运行轨迹和弱点,利用震荡的力量,从内部瓦解剑芒的爆炸力,这一点却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厉害!这一届的参赛武者都是变态,一个比一个妖孽!" 参赛者大多都是佰生面孔,不需要刻意倾向那一方,虽看不出其中玄奥,却不影响一众观者欣赏叫好。 原本看上去一边倒的局面,顿时成了势均力敌,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战的两人。 火焰环!冷风也不是等闲之辈,迅速调整好心态,脚尖一点地面,身形斗然高高腾起,一剑上揚撩出,一道火红的剑芒在回旋力的作用下,在虚空中划出了一圈炽烈的光环,直朝着剑明激射而去。 "还真是小看了你!"剑明眼眸一缩,他自然知道这火环的威力,不压于百道剑芒,想要一击溃的难度很大,稍有不慎,势必会引爆火环炸伤自身。即然如此,唯有硬碰硬了。 剑明的银色长剑斜指地面,握剑的手臂凭空现出一道淡清色的烟气,悠悠飘升,宛如没有温度的火焰一般。 抬脚往前斜跨而出,一剑挥斩向天空,淡青色的剑风笔直的刮向炽热火环,烈焰一阵明灭闪烁,继而暗淡无光。 "这个剑明赢了"看到这里,云无涯摆摆头,只可惜这个冷风没有完全领悟到星火燎原意境的精髄,否则,剑明也不能如此轻易的破解了他的剑式。准确地说,他是败在了自己手上,从一开始就小视对手,被言语激怒后,并没有进入颠峰状态去战斗,等反应过来,局面已经难以挽回。 赛事一埸埸的进行着,越到后面,比赛的速度像是逐渐变得快了起来,有些数十招之间就已分出胜负,甚至有只战了几招就直接认输,当然,这种情况属于个例,大多都是在百招之后才拼出输赢来。 云天星,纳兰飞月,慕容轻水等人,都相继上台进行了战斗,按照陆随风之前的叮嘱,每个人都打得很幸苦,绝对的惊险横生,看不出有絲毫的水份,最后都是落得个险胜和残胜的结果,令人直呼这群人运气太好了。不过,谁又能否认运气不是实力的一部分。 终于轮到了陆随风上台,他的对手是天鹰宗的大弟子,白怒鹰,人如其名,一副鹰眼,鹰鼻,体形健硕,状其凶猛。相比之下,陆随风显得格外的体单形薄。 "切!运气不错,碰到了一只小鸡,自动退埸,免得被撕掉手脚。"白怒鹰一脸暴唳的嘶吼出声,完全没强这小鸡般的对手放在心中,像是忘了能登台的人都不是戒肉吃素的。 "人都上来了,好歹也得玩几手不是,否则也太没面子了。"陆随风挺了挺胸,看上去就是一副强装出来的模样,惹得一众观者直皱眉头。这不是在找虐么,没一点悬念。 "说得也是,那就束战束决,那就三招定胜负!"白怒鹰冷哼道。 "就你这货,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陆随风撇了撇嘴;"出手吧!" "你……"白怒鹰的脸色一变,一只小鸡什么时候敢对怒鹰如此嚣张了? 鹰击天下! 白怒鹰嘶吼一声,暗青色的气息仿佛怒鹰翅膀,从他的身上一下舒展开来,五指箕张成爪,如钩如刃,一只硕大无比的鹰爪当空击下,散发出一股凶残狂暴的恐怖气息。 噗!这裂山穿壁的一爪,像是击在一张如絲如绵软网上,浑不着力,给人一种深陷泥潭的感觉,欲拔不能。 "这怎么可能?"白怒鹰看着陆随风只是双手环抱胸,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仅凭护体气罩便将这"鹰击天下"的怒爪轻易束缚住,这才发现自己走眼了。不过,看见对方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心脏禁不住一缩,感觉有点发慌,却被冲脑的怒气替代,实在是太嚣张了! 怒鹰探爪!右脚重重踏前一步,另一只空着的手泛起一层暗青色,一爪从中路闪电击出,响起一声恐怖的鹰啼之音,爪影一变,顿时化成一只完整的怒鹰之状,其凶残的威势暴增不止一星半点,而是成倍递涨,难怪他敢这般有恃无恐。 "撕了你这……"一句话尚未说出,白怒鹰整张脸的表情便一下僵住了,视线中,但见空中飘来一片白云,看似悠悠,实则快捷无比,那只狂暴怒鹰的翅膀尚未完全张开,便被那片飘来的白云从中一划而过,一下切成两断,整只鹰身顿时化为一阵烟。而后,他的眼中被一片白云充塞视线,再无任何一物。 噗嗤!如雪的白云轻柔地贴在他胸前,护体气罩一下龟裂开来,白怒鹰庞大的身躯如遭重击般的飞了起来,狠狠地撞在蓝色的光幕上,滑落地面,张口喷出一蓬血雨,这才彻底的晕了过去。 一招秒杀,应该是一招未出,只是一片凭空生出的悠悠白云,便将这位有望晋级的强悍对手扫地出局。 这一幕,连一众裁判都是脸上色变,这只怒鹰可是拥有乾坤境中阶巅峰的战力,挤入百强应该没任何问题,殊不知,却被人提前淘汰,只能说是输在了运气上。 "这一埸,陆随风胜,挺进百强!"一位裁判宣布道,摸摸下巴,以自己半步生死境的修为,居然看不透这个选手,甚至连他是如何击败对手的都没弄清楚,看来前三甲应该有他一席。" "陆随风!"这个名字听上去怎会如此熟悉?裁判长云飘渺微皱了皱眉;"原来是他!这就一点不奇怪了,一个能够从云烟塔中安然走出来的人,自然都是有大秘密的人。" "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有力竞争者,其实力绝不在那个聂悬空之下。" "看来我等要闯入前五十强都有难度,这一届的妖孽太多了!" 无数已经获得百强资格的强者都是面面相观,陆随风的表现让这些人感到极度的陌生,并不是熟悉与否的陌生,而是实力修为上的陌生。这种陌生,叫做差距。 百强的争夺赛,多少存在着一些侥幸和运气的成份,比如那位天鹰宗的大弟子,白怒鹰,若不是遭遇了陆随风,就算挺进前五十强都有可能,甚至有些比他弱了许多的人,却都已挺进了百强之列,让人不得不承认,气运这东西虽无影无形,却又真实的无处不在。 然而,接下来的百强排位战,就再没有什么侥幸一说,那是绝对的实力碰撞,没有一点水份,想偷奸耍滑都难。 第八百二十二章 世上最无价的东西是"如果 然而,接下来的百强排位战,就再没有什么侥幸一说,那是绝对的实力碰撞,没有一点水份,想偷奸耍滑都难。天』籁.2 休赛一日之后,百强排位战才震撼开启,先进入的是前五十强的争夺,同样以攻擂形式出现,连胜三名挑战者,便自动挺进前五十强。 这一届的强者太多,想要轻易再向前跨出一步都难,更何况还有聂悬空,傅诗音,倪冰儿等一批级强者,几乎都毫无悬念的锁定了一个名额,剩余的名额竞争显得更加激烈,战况异常的火爆。 百强排位战的第一轮。已快接近尾声,前五十强的名额只剩下了最后三个,让人大惑不解的是6随风这一群十四人,到了此时,仍未有一人上台攻擂,像是都放弃了这个脱颖而出的机会,从头到尾都安静的坐在看台上,扮演着一个忠实的观者角色。 四方平台之上,两道人影纵横腾挪,身形迷幻,对战的两人看上去都是五十出头的年纪,使用的兵刃都是长刀,且在刀法的造诣和技巧上难分轩昂,算得上各有千秋。 一方的刀势突然凌厉强盛起来,把对手压制在绝对的下风。 雪漫天际!另一方劣势反击,刀势逆天卷动,四方平台的上空仿佛蕩起一片飘飞大雪,如雪的刀光弥漫其中。 "雕虫小术!"没有任何的技巧,一道人影高高跃起,简单的一刀当空直劈而下。 轰隆!如雪的刀光在这简单的一击之下,顿时纷纷破灭,一团人影轰然撞在蓝色的光幕上,又一个名额尘埃落地。 "接我最强一击,虎啸杀!"台上一人气势如狮如虎,横跨数十米的空间距离,一拳暴力轰出,化作一只烈虎的影像,气势狂悍霸道,前方的空气都被瞬间抽干。 噗!一道剑光有若天外飞星,一下破开虎形拳势,余势仍然强劲,直接穿透对方的护体气罩,恐怖的剑压将人震飞出去。 前五十强的最后一席铿锵落定,第一轮的排位战也同时宣布结束。而6随风等人至始自终都在充当观战者,像是与排位争夺战没有任何关系,一开始就准备充当百强的垫底。怯战也罢,有自知之明也好,任由人讥言笑骂。总之,这并没有违反大赛的规则。 接下来的几日,又经过数轮的惨烈争夺,腾龙榜的前十强最终震撼出炉,并开启了问鼎前三甲的强强争锋,花落谁家,万众拭目以待。 十大耀眼人物纷纷登台,到了这个时候,没人再会藏着掖着的保留实力,都是秘法,杀招,绝学尽出,没有絲毫怜悯姑惜之心,无上的尊荣,狂热的欢呼声,都是献给立着的英雄。 "宁朱婷对剑明" 四方平台上,双方相距二十米,没有谁敢小视对手,未战,彼此的气势已弥漫开来,战意沸腾,火药味十足。 宁朱婷是个半老徐娘之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成熟的韵味,手中握着两把散岀暗红光泽的短剑,剑长二尺五寸,剑体弯曲如蛇状,在阳光下不时闪射出一条条细细的流光,闪耀着对方的视线。 剑明却是握着一把色泽古朴的细剑,一寸寸的离开剑鞘,每出一分,身上的杀气也同时递增一分。 宁朱婷突然脚下一点地面,趁着对方闪避光射的瞬间,抢占先机,率先起攻击,整个人像是失去重量一般,横跨过二十米的距离,一下便出现在剑明的面前。 当当当…… 短剑与细剑出连续交击的声响,炽烈的火星四下崩飞,尤为的绚丽张揚,充满了暴力的美感。 "惊蛇扑杀!"宁朱婷一声娇喝,两把蛇形短剑有火蛇翻飞,以匪夷所思的度一上一下,斜斩横削,凌空袭向全力防御的剑明。 一双短剑化为两条血色的光带,宛如火蛇绽射,缠绕扑击,溢出的火星更是凶险伤人。 剑明看上去像是挡不住对方诡异无比的攻击,禁不住的朝后一退再退。 "这剑明再不展开反击,必输无疑!"胖子欧阳无忌叹道。 6随风却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出十招,宁朱婷便会落败!" "哦,如何见得?"胖子已经很久没听老大的点评了,自然想要问个明白。 "赛埸如战场,一鼓作气,二鼓而衰,三鼓则竭,这是至理明言!"6随风淡淡地道:"宁朱婷的倾力出击,攻势迅猛,却没有留下足够余力,对付实力稍弱的选手,或许能先声夺势的一举拿下战斗。但,这剑明的实力绝不在她之下,临埸经验更是比她丰富,又岂是一鼓作气便能轻战胜的?等到她气势一衰,也就是剑明展开雷霆反击的时候,那时候显然已无后力与之抗衡,所以,不败才是怪事。" "先声夺势和后制人,孰优敦劣?"云天星若有所思的言道。 "因势而定,没有明确的分界线。但,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绝不可让对方掌控节奏。现在的局面看似宁朱婷占优,实则,战斗的节奏已开始落在剑明的手中。只可惜她人在局中,有眼如盲,根本感觉不到危机的存在。"6随风叹道:"如果她在气势衰竭之前,当即改变战斗风格,打乱节奏,反而能化险为夷,赢下这埸战斗也是有可能的。" 言谈点评间,台上的格局顿时风云变幻。宁朱婷从一开始的占据绝对主动,并没有维持多久时间,正如6随风所言,气势攀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会像浪一样回落,而此时的剑明却是心神清明,捕捉到一个细微的破绽,果断的展开凌厉反击,手中的两指宽细剑,似若流水风针,见逢切入,处处针对宁朱婷的薄弱之处出剑,很快便打乱了她的节奏和方寸,厚积勃大举反击。 一时手慌脚乱宁朱婷,之前的风彩荡然不存,一味的躲闪中,只想逆转眼前的局面,或许还有些许胜机。只不过,冷静的剑明怎可能让她如意,细剑颤动间,一始终保持着异常稳定的节奏,絲絲剑气连绵吞吐不定,剑剑追魂夺魄。 此时的宁朱婷除了左格右挡,上窜下跳,状极不堪,空有压箱底的绝学来及使出,甚至连一招像样的攻击也递不出去。 剑明却是一招"风拂揚柳"斜削向对方持剑的手腕,宁朱婷一声轻呼,右手短剑脱手飞出,腕脉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若深几分筋脉势必寸断,足见剑明对力道的把控妙到毫巅。 "我输了!恭喜你问鼎三甲!"宁朱婷的脸上透出落寂的淡笑。 "承认!如果再战一埸,赢的未必会是我!"剑明冷静的神色间带着一絲坦然,实话实说地道,世上最无价的东西是"如果"! "整个战斗过程,几乎与少爷说的一模一样,宁朱婷在第九招落败。"云天星由衷的叹道:"只怕我们的战斗经验叠在一起,也不及少爷分亳,句句切中要点,对优劣之势的精准判断,更是无人可及。一番点评,简直受益非浅。" "那是!否则我这笨小弟那来今日的成就!"胖子自豪的咧嘴哈哈道。 6随风很少会手把手的去**人,尤其是修至高层境界,更需要是他们自己去领悟,所谓的修行靠个人,就是这个理。 随着剑明的最终胜出,争夺前三甲的人选彻底浮出水面;聂悬空,傅诗音,倪冰儿以及剑明。以抽莶的形式决定彼此的对手,结果是聂悬空对倪冰儿,傅诗音对剑明。绝对的强强遭遇,火星撞陨石,将会是无比震撼的埸面。 又是一个霞光漫天的清晨,注定是一个令人热血滚蕩沸腾的日子,四围的山峰看观台上已是人满为患,彼此都是相互理解,一个坐位叠加两人,没一会已是人人汗出如桨,苦却乐着! 在数十万众振奋的欢呼声,巨形的四方平台再次冉冉生起,耸立的四根镂空的龙形石柱散出耀眼的光芒,逐渐幅散开来,形成了一片淡蓝剔透的光幕,将这座交锋平台笼罩在其中。 "三甲之战的第一埸,聂悬空对倪冰儿!"裁判提高音调,朗声宣布道。 "绝对的妖孽对妖孽,埸面定然惊心动魄,千万别眨眼!" "不知二人谁会胜出?不过,我更看好聂悬空,简直是霸及天下!" "我还是比较看好倪冰儿,无论是攻击和防御,都做得无懈可击,那聂悬空未必能敌得过。" 一众观众议纷呈,各自看好自己心目中的前三甲人选,场下也是火药味浓烈。 此时的四方平台上,聂悬空和倪冰儿已是相距五十米而立,彼此遥遥相对,静静地凝视对方,似在寻求战机。 倪冰儿更是神色凝重,他比聂悬空的实力修为稍弱一线,一上台便催动体内的寒冰玄力,在身上凝结出一层厚厚的晶莹冰霜,惊人的寒气使周边的地面开始结冰,空气中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宛如大珠小珠落玉台,绝对的赏心悦目,叹为观止。 第八百二十三章 妖孽之间的踫撞 见识过聂悬空的强大,一味的防御,只会是久守必败,所以,倪冰儿一上来便展开以攻代守的方略,身形闪掠间,包裹在寒冰中拳头已呼啸破空击出,似如一道冰晶陨石砸落。. 聂悬空无惧的踏前一步,右臂探出,五指箕张成爪,泛起一蓬暗青色光泽,直朝着降落的拳势握揑而去。 噗!这看似十分直接粗暴的一揑,却是运足了巧劲,寒冰之拳的硬度尤为坚韧,此时却像水泡般的脆弱,冰屑四溅,倪冰儿身躯微震之下倒退而回,,聂悬空只是小退一步。 一爪捏碎冰拳,聂悬空的身形突然一分为三,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攻向倪冰儿。 "这个一定是真身!"倪冰儿一眼判断的猜测,两具身形都是怒爪箕张,唯有一具身体双手低垂,看上去不带任何攻击性,正因为如此才更倶威胁。 冰岭崩塌! 虽然认定了聂悬空的真身所在,倪冰儿还是不敢稍有大意,双拳之上的寒冰之力更盛,施展出的"冰岭崩塌"拳势,攻击面很大,聂悬空化出的三具身形都在打击范围。 轰隆隆! 仿佛乱石崩裂的声响蕩起,前方的数十米区域,每寸空间都被飞溅的冰屑覆盖,沒有任何死角可言。 倪冰儿的判断没错,只不过聂悬空本就没有想要混淆对方的判断,他如此做只不过想让倪冰儿忌惮自己的真身,却又不得不防范另两具虚体,攻击力势必会分散开来。 倪冰儿的确是如此做了,虽然重点攻击的目标仍是那具真身,但已经分散了的攻击力量,对聂悬空来说已不不俱备致命的威胁,等于白白露出了一个破绽给他。 唰!利爪如钩似刃,泛起暗青色光泽,一条直线的揑碎沿途的冰屑,一往无前的长驱挺进。 此时的倪冰儿,却是护体寒冰气罩出现了一个微不可觉的缝隙,这对于聂悬空来说已经是足够了,下一刻,锋利的爪影已撕破了对方的防御,爪印蕴含的力道令他顿感气血翻涌,一声痛呼,身形连连爆退不己。 其实,在出招的刹那,倪冰儿就已经后悔了,聂悬空的攻击力有目共睹,绝对的霸道诡异,这种分散攻击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让自已露出了破绽,导致寒冰护体气罩受损。倪冰儿张嘴深吸口气,重新重复了一下受损的部位,这才一跺脚,止住了后退的身形。旋即突然凌空拔地腾起,在对方回爪之时,闪电轰出。 这一连串的交锋,快如火石电光,在观者的视线感觉中,聂悬空一爪攻出,倪冰儿瞬间反击。 冰裂天地!冰峰断裂,大地崩塌,这是冰晶裂拳中的招技之一,坚硬的平台地面碎屑飞溅,化作无数冰针激射。 然而,冰针笼罩的空间,却失去了聂悬空的身影,再现身时已诡异地出现在倪冰儿的身后,暗青色的爪影探出,倪冰儿的背部顿时留下五道爪痕,有血汩汩渗出,尤为醒目。 在观者的眼中,倪冰儿的应对反击都无可挑剔,而聂悬空的诡异莫测更让人惊颤。倪冰儿的逆袭像是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对方一拳轰出的时候,他的真身已提前半拍挪移开去,留下一道虚象迷惑倪冰儿。 刹那的虚实之间,很难作出准确的判断,妖孽之间的对决搏杀,争的就是一线先机,不仅只凭强悍的战力硬撼硬碰,智计谋算尤为重要,这才是奠定胜利的关键。 "这倪冰儿的应对反击都做得可圈可点,却还是被聂悬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他这彪形大汉的模样,还藏着如此深的心机谋算,真的很可怕!"坐席上的慕容轻水惊嘘地言道。 "妖孽的思维都是出人预料的,倪冰儿只是临埸的完美应对,而聂悬空出招之前就将许多可能生的变数算计了一遍,这就是多算胜少算,更何况这倪冰儿根本无算,不受创才是怪事。"6随风淡笑道:"这就是差距!" 感觉到聂悬空在身后的第二爪又将探出,倪冰儿的眼眸中变成了冰雪的颜色,瞳孔深处如同蕴含着一团暴风雪。 冰晶雪暴! 空气中传出一片冰块破碎的声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倪冰儿背部的寒冰护罩涌现出一个半米大小的冰晶雪球,恰好迎上聂悬空探出的一爪,轰然炸裂开来,激出一圈圈寒气光环。 倪冰儿压箱的绝学杀技终于出现了,这寒气光环可冻结天地万物,沾者都会在倾刻间麻木,失去一切的支配能力,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怕的"冰晶雪暴",许多武者闷心自问,根本无力接下这招,却不知这聂悬空会如何应对? 这突然生的状况,的确出乎聂悬空的算计,连分身逸走的时间都没有,根本躲不开寒气光环辐射的范围,全力防御更不可取,即不是他的风格,也未必挡得住无孔不如的寒气侵入。 即然躲不开,也守不住,剩下的唯有硬撼硬碰,别无多余的选择。聂悬空双手弃爪合什,打出了一个玄奥致极的手印,空间顿时一阵扭曲,电弧莹绕,头顶的部分天空一下暗淡了下来,像是从晴天到阴云密布,电光闪烁。 刺啦!无数电弧从云层间蔓延开来,几乎佔据半边平台,而电弧的中央是一只通体泛出暗青色的巨型鹰爪,瞬间抓向冰球爆裂的中心。 轰隆!冰球爆炸的声响本就够盛,巨型鹰爪抓下去,爆炸的中心再次掀起更大的爆炸,这一刻,四周的蓝色光幕都向外膨胀了一圈,随即又缩了回来。 倪冰儿的身形在剧烈的爆炸中,禁不住的朝前跌扑出去,口中喷出一口血来。第一次的冰球爆烈在他的绝对掌控之中,但聂悬空弄出的第二次大爆炸,不但挣脱了他的掌控和束缚,反伤了自身。好在两股爆炸相互扺消了大部份力量,否则就不是轻伤这么简单了。 反观聂悬空,高大的身形虽也暴退了十来步,但却是神色如常,安然无事。 些许轻伤还影响不到倪冰儿战力,他也不会就此而认输,仍有一搏的信心和意志,双掌在空中一收一送,漫空破碎的冰屑迅汇聚掌心,疯狂的旋转,不断压缩,呼吸间,一团晶莹迷蒙的暴风雪弥漫天地。 去!倪冰儿一声冷喝,一团晶莹迷蒙的暴风雪被抛甩出去,在途中急的扩大,犹比真正的暴风雪恐怖数倍,简直似若一团寒冰绞肉机,切割前方的一切障碍物。 知道聂悬空的强大,倪冰儿接连制造了三个类似的暴风雪,一个个的抛用而出,布置成了一个可怕的暴风雪杀阵。 完成这一切,抹掉嘴角的血渍,倪冰儿的整个躯微微弯曲,右臂低垂,寒冰玄力灌注右拳之中,像是还有更可怕的杀技要使出。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或许是同情弱者,希望他能战胜强者,这种兴奋的期待有些复杂的情绪,没人说得清楚。 布满了冰霜的拳头,由浅白色变成纯白色,再变得晶莹剔透,宛如水晶打造出来的拳头,更像是一件唯美的艺术品。能不能打败聂悬空,就在这最后一击倪冰儿。 聂悬空颇为吃力的破开了这恐怖的暴风雪杀阵,竟现倪冰儿的身体怪异的弯曲低伏着,冷浸的目光己锁定了自己的身形,低垂着右拳被冰晶包裹着……这是要一招决胜负么? 噗!一道晶莹的流光绽射而岀,人的视线根本跟不上度,快到了极致。聂悬空连闪避的念头都都来不及升起,一只晶莹冷浸的拳头已无限接近面门,如被击实,没人怀疑这张脸肯定会被打烂。 冰晶裂天拳!这一拳的威势已出倪冰儿应有的实力,算得上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之举。 一拳击出,快如冰棱,途中的空气消融瓦解,没有一絲障碍,这一击完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拳势的意境,因为所有的威势都融入进冰晶包裹的拳头之中,只有当它爆时,才能了解到那可怕的破坏力。 正当众人在为这一拳感到惊叹时,却现倪冰儿掦起的手臂突然耷拉了下来,包裹在拳头上的冰晶破碎的洒落一地。 隐约可见倪冰儿的手腕关节处,出现了一小块红斑,肌肉骨骼仍然完好无损,但偏偏使得这"冰晶裂天拳"尚未击中聂悬空,就宣布失败。没人弄得清是怎么回事,都是一头雾水。 在埸或许有为数很少的看到了聂悬空出手,很隐密的曲指弹了一弹,仅此而已,其余的什么都没看到。 "无色无光的指劲!这个聂悬空的确不简单。"6随风微皱了皱,对着一旁的云天星,纳兰飞月和慕容轻水,慎重的言道;"你们三人,最后别和他生什么不愉快,不过,但愿他也识相的不要来招惹我们。" "真有姐夫说的这么玄乎吗?凤儿有机会,一定要去会会他!"青凤撇撇嘴道。 第八百二十四章 三甲名额的爭夺 "真有姐夫说的这么玄乎吗?凤儿有机会,一定要去会会他!"青凤撇撇嘴道。?? 倪冰儿面色苍白,看上去有气息不稳,他这一招本就常挥,内劲耗损巨大,体内的蓄存几乎已见底,别说威胁聂悬空,一个普通的武者此时都可以轻易击倒他。 所以,不用对方再出手,他此刻已经在心里是输了,只是很想知道自己是怎样败的? "我输了!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并未见你出手!"倪冰儿望向聂悬空,语音中没有落寂,沮丧,只是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之意。 "你的这一拳很完美,令人惊叹!"聂悬空冷冷地出声道:"换一个人,赢的一会是你。抱歉,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不等裁判宣布结果,他己纵身跃下平台,像是多呆片刻,便会有人现他的隐秘,有点贼虚的样子。 "干嘛装得这么诡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敢说出来?"青凤冷哼道。 "聂悬空的此举,无可厚非!毕竟每个人都有些需要去守护的秘密。"6随风由衷的言道:"倪冰儿的这招"冰晶裂天拳"看似强大,势不可挡,但并不完美,主要是他的能力有限,才会出现诸多细微的破绽。当然,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些根本算不上破绽,因为度快到极致,连封挡都犹恐不及,想要寻找破绽并同时出起攻击,简直是在找死!" "那聂悬空又是如何做到的?果然不是寻常之辈!"胖子实话实说。 "只要精神力足够的强大,感之异常敏锐,不仅能一眼看穿弱点,还能准确无误的击中要害。"6随风耐心的解说道:"在倪冰儿施展"冰晶裂天拳"的那一刻,他的右臂上几条明显的气机运行线路,就像系在风筝上的线,掌控着拳势的度和运行轨迹,只要切断其中的一条线路,再利害的拳势都会失控,甚至自行崩溃。只可惜倪冰儿修为有限,否则也可以将运行线路隐藏起来。这就是差距,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倪冰儿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也是在赌,聂悬空只比他稍强一线,未必就能现这个弱点,而且还要精准无误击中这一点,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然而,几乎不等绝对,聂悬空神奇的做到了,所以,倪冰儿输了!就这么简单。幸好这并非是生死对决,没有深仇大恨一般不会拼过你死我亡,轻易毁了别人的活路和前程。否则,切断手臂的气机运行线路,与毁了手臂没多大分别。 "多谢手下留情!"倪冰儿望着聂悬空的背影,出声谢道。 "无须谢我,这不是我的风格,只是我的极限!"聂悬空头也不回的说道,足够的冷酷。 "是么?"倪冰儿若有所思的掀了掀嘴角,无法证实这话的真假成份。 "第一埸,聂悬空胜,晋级位之争!"裁判朗声宣布结果。 "战斗还没了结,这结果就出来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一众观者议论纷呈,询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难道这个倪冰儿会主动认输?这可是争夺前三甲的名额呀!" "不可能!隐约听见倪冰儿说了声,多谢手下留情什么的,像是沒有看到聂悬空怎样出手的?怎么手下留情了?" 众人越是如坠云雾,对聂悬空就越感兴趣,人类对神秘事物的好奇是无法抑制的,就如年少女子容易被神秘的男子吸引一般。 接下来的第二埸三甲争夺战,由剑明对阵傅诗音,剑明的无情意境十分可怕,再配合他冷静至极的剑意,可以将自身的优势放大极致,威力更盛。 傅诗音也是来自隐秘宗门,到目前为止还未曾有过一败,虽只是一介女子,却是有着最强的防御,反击之势更堪比雷霆万倾。总之,有资格争夺前三甲的人,没人敢侧目小视。 "无情剑意,魔眼通天,隐藏得够深!出手吧!"傅诗音像是对剑明作过深度的了解,柔柔的语音,娥娜多姿的体态凸凹有致,似若一座婉约俊秀的挺拔峰岳,却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伟岸意韵,很难想象是从一个女子身上展现出来,绝对是一道难得一见的风景。 剑明的眼睛微微一眯,再次微睁时,深红色的光芒从瞳孔中爆射出来,宛如两道光束映在傅诗音的身上,峰岳俊秀的山势一览无遗,其中有数个红点,应该就是弱点所在。 下一刻,剑明的身形便动了,在身后拉出层层叠叠的虚影,拖拉出去很远,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食中二指并起,戳在这座峰峦的一处红点上。 噗嗤! 凌厉的指芒精准的击打在红点上,傅诗音的身体突然凌空抛飞出去,纤纤玉足一下蹬在蓝色光幕上,娥娜的身形一扭一曲,飘逸的站定,右臂上只是出现一道浅浅的指印,却是毫未损。 傅诗音的身形就像是一座会飘浮移动的峰峦,所谓的弱点破绽,或许是一个陷阱也未可知?剑明的这一指蓄含着千斤之力,足可洞穿坚岩,却破不开对方的防御。 剑明没想过一击便会见功,只是投石问路而已,两指尖上染成了黑色;"无情灵指!"一束黑色的流光点向傅诗音的软肋。 凤吟天惊!此时的傅诗音却是不再避让,纤臂一揚,反击,玉指成凤嘴状,一往无前的啄点向那一束黑色流光,那情形有点像鸡啄小虫子一般。 剑明突然生出一种渺小感,他的无情灵指固然能击中对方,却很清楚最多只是小创而己,而他若是被这凤嘴啄中,绝对会造成重伤。 无情迷踪!剑明的身影瞬间虚化,仿佛化成一道黑色的气流,避过凤嘴的啄点,一下飘移到傅诗音的身后,指芒复出,一下戳在傅诗音的背部,黑色的指芒狠狠的向内挺进,意欲穿透对方的护体气罩,造成巨大的破坏。殊不知,却被一层青色的光华抵住了指芒透入,并被狠狠的反震了回来,险些让他的手指当埸折断。 "这怎么可能,连无情灵指都破不开她的防御?"剑明心下微惊的同时,收指抽身退,冷静的神色一变再变,阴沉如水。 傅诗音悠然地回过身来,背部传出絲絲痛感,甚至还有点沾糊糊的感觉,像是有血从皮层渗了出来,脸上骤然色变,一抹潮红浮起,那是一种被激怒的状态。 娥娜的身形一挺,气势顿时拔高,一头青絲无风飞掦,一双纤臂舒展开来,十指箕张如爪,指尖有青色的光芒流转。 凤爪裂天!傅诗音一步踏出,凤爪如钩似刃,直朝剑明的头顶隔空俯抓而出,重重爪影纵横交错,封锁住剑明的所有闪避路线。 剑明的无情迷踪步施展到了极致,穿棱在一道道纵横的爪影之间,看上去惊险至及,如同惊涛中的一叶偏舟,随时都可能遭遇舟毁人亡的惨剧。然而,傅诗音的一百零八爪皆尽数抓在空处,仍未伤及对方分毫。 凤啄天心!傅诗音的指锋收缩,凤嘴乍现,仰天凤鸣,张口便咬住了剑明的身体,直冲向蓝色的光幕罩,距离光幕一米,凤嘴突然裂开,剑明跃落地面,脸色微见白,身上带着些许血絲。 通天魔眼的独到之处在此时尽显无遗,身处在凤嘴的咬合下,剑明运转通天魔眼,在第一时间便寻找到了凤嘴的弱点,弹指解开了束缚,换个人绝对的束手无策。 "有意思!"剑明冷静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觉的惊色,之前的比赛都只是十分随意的应对,还没有遇到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对手。 傅诗音的强防御,雷霆反击,无疑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双方的综合战力应该差不多,胜负的关键在于临埸的应对和准确的预判。 无情幻指!剑明的无情迷踪步再次展开,曲指弹出一抹明灭闪烁的黑光,呼吸间已无限接近傅诗音的身体。 凤爪再现,爪风覆盖住如幻指芒;嗯……凤爪落空,黑色指芒飘浮不定,迷离闪烁,像是会瞬移一般,突然地出现在了傅诗音的面前,目标竟是她的眼睛。 此时的剑明已无暇顾忌太多,一心只要击败对手,攻击何处都是在刹那的一念之间,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事先锁定攻击方位,通常都不会成功。这也是傅诗音防御的薄弱环节,虽说阴狠了些,却也是十分有针对性的威胁。 一众观者对剑明的此举作为,都是褒贬不一。 傅诗音的脊背一弯,身形微微后倾,宛如游凤扭身,黑色指芒贴面划过,几根青絲飞揚,惊险万状避开废眼之厄。 幻指无常!之前的一指只是铺垫的障眼法,真正的致命一击,就在对方闪避的一瞬突。剑明的双手齐出,连连溆射出十道指芒。 噗嗤! 傅诗音的反应已足够快敏锐,堪堪避过了九道指芒,好在紧要关头,下意识的一个惊凤点头,微一侧颈,躲过了射向眉心的一指,仅仅是耳坠被穿了一个针眼大小的孔洞,有血滴落地面。 第八百二十五章 龙穴气运 噗嗤!傅诗音的反应已足够快敏锐,堪堪避过了九道指芒,好在紧要关头,下意识的一个惊凤点头,微一侧颈,躲过了射向眉心的一指,仅仅是耳坠被穿了一个针眼大小的孔洞,有血滴落地面。 "可恶!"傅诗音不待仰起身体,一双玉掌拍向地面,一蓬青色的光芒涌动如潮,化着一只腾飞之凤,毫无征兆的俯冲向剑明。 剑明惊觉时正欲抽身疾退,凤嘴突然微张,喷出一道青色光环,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身体。 轰! 剑明如遭重击般的倒飞出去,之前的小伤配合刚遭遇的重创,再也压制不住的鲜血狂喷,漫空血雨飞掦。 惊凤献花! 凤势不停俯冲,凤嘴怒张,虚空中咬住剑明下坠的身体,直冲向平台边缘的蓝色光幕。 砰!一声巨响声传出,剑明喷血滑落地面,再无一战之力,唯有宣告落败。此战一波三叠荡,傅诗音也是赢得险状环生,差一点没被戳瞎眼,变成一个盲人。 "傅诗音胜!成为第二位榜的争夺者,恭喜!"裁判用愉快的语音宣布道。 耳坠上还挂着一颗凝结的血珠,傅诗音伸手轻摸了一下,透出一絲苦笑,这一战赢得真的很凶险,想到聂悬空的强大,对明日摘冠之战充满了忐忑和忧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胜算绝不会过三成。总之,自已不负重托的达成了宗门的使命,可以放下一切,轻松地迎战。 倪冰儿和剑明的第三名之争,也将在明日进行,虽然也十分值得一观,但含金量就少得可怜了。而夺冠之战虽引人瞩目期待,却没有多少令人热血沸腾的悬念,其结果未战已摆明了,榜非聂悬空莫瞩。或许还不如第三名之战,争得更精彩! 果然,最后的结果与万众所预料的一般,聂悬空问鼎榜,倪冰儿排第二位,剑明惨胜倪冰儿,挺进前三甲,倪冰儿只能屈居第四位。这一位之差却是有若一道天坠,让人生出仰望的无尽感慨。 "不相干的人,全部清埸离去,否则,后果自负!"裁判长云飘渺运转真气,语音滚荡扩展开,响彻这区域的各个角落。 一个时辰之后,包括所有被淘汰的参赛选手皆尽数被驱逐一空,只剩下挺进百强的一众人,也正是这一届的腾龙榜精英强者。 轰隆隆!地面再次龟裂开来,四座平台同时升起…… "这一届的前百强武者,全部站上四座平台,接受龙脉气息洗涤加持,不要惊惶不安,尽量保持心神松懈即可!"头顶的天空云层间透出一道飘渺虚浮的语音,充满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在埸的所有人对龙脉气运的玄奥都是孤陋寡闻,闻言纷纷纵身跃上四方平台,不过,这些人都像是有选择的,十分黙契的站在一起,因此,四个平台的上人数不等,6随风等十四人,属于让人敬而远之的一群另类,居然独占了一座平台,让人感觉有些啼笑皆非。 "想必这龙脉气息应该与那玄奥的气运有关,不知会以怎样的形式展现?"云天星若有所思的出声道。 慕容轻水也在想着这事,正欲开口说什么,忽然注意到其它三个平台上,所有武者的身上几乎都出现了异状,全身光斑点点闪烁,每个人的体外都缠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形虚影,仰天咆哮狂吟。龙形的色彩各不相同,体形有大有小,有清晰如实,有隐约模糊,更有震撼的威猛,也有低迷萎靡…… 其中唯有榜聂悬空身上的龙息最盛,一条紫色的龙形虚影缠绕全身,大有七八丈,形态尤为清晰,神态威严,一股莫明的霸者气压覆盖全埸。 6随风注意到这些龙形虚影的体积大小,以及色彩,威势,都是根据每个武者的排位高低来临时设定的,这才明白排位战的重要性,难怪竞争会如此惨烈。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平台下方的深渊中传出隐隐约约的龙吟之声,一条条龙形气流呼啸窜出,纷纷投入每个武者的体内…… "我的怎么这么小?你看他们,有三四丈大小的,更有七八丈……"许多武者不明所以议论着,相互猜测询问。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十分惊诧望向6随风等人所在的这座平台,都带着淡淡的不屑和嘲笑意味,因为,唯有这一方仍旧云淡风清,像是什么事都生。 "呵呵,有胜于无!总好过他们……这怎么可能?" 头顶的天空突然风云翻卷,天地顿时色变,平台下的深渊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天龙吟,一片金光冲天而起…… 6随风等人的身上突然都是闪耀一片金色光斑,每个人的体外都缠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形虚影,仰天狂吟,最小的一条龙形都是十丈开外,且都是一律的金色龙形,其清晰度几和真龙无异。 尤其是缠绕在6随风身上金色龙形,竟是夸张的接近百丈之高大,不断出龙吟惊啸,威临天地,唯我独尊。这一刻,所有武者身上的龙形虚影都是俯垂拜。 6随风微带愕然,却明显的感觉到了龙形汽流的存在,先顺着百汇进入体内,而后在血肉和骨骼中流转一圈,最后才从各处通道逸出体外,形成龙形虚象。 这绝不会是错觉,每个都在这瞬间感觉到,自己又更上了一层楼。除了6随风之外,没人知道这一切是怎样生的?因为他的体内有真龙元神的碎片存在,身边的人都跟着沾了光。这一点,6随风也才刚意识到,当真有些始料未及。 "这也太假了!这十四人都是排名最靠后,全是一堆垫底的货!" "那倒是!或许这些金色龙形是最低档的货,应应景而已。" "是呀!否则,就再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一众武者乱的议论着,似乎都寻到了一个足以释怀的理由,皆对这群人露出不屑的神态。 腾龙榜的第一名和第二名,龙形虚影的差距大了许多,聂悬空的龙形虚影高达八丈六,而傅诗音的只有七丈二,第三名剑明的仅有六丈,第四名到十名之间的差距不算大。 但从气运上来说,聂悬空所获得的气运是前十名的总合之数,怎不让人眼红出血? 这一届的潜龙榜,腾龙榜两大赛事,整整持续了二十日,两榜的前百强选手才震撼出炉,对外已宣布此届的赛事结束。但,一众百强选手却被告之,要去一处名叫"玲珑谷"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在地图根本没有任何标识,按6随风的推想,应该也是"圣山"在大6的一个隐秘基地,就像是云烟塔之类的神秘所在。 近午时分,七八月的天,烈阳高悬,炽热如火的光照把树叶都烤晒得卷缩了起来,隐在枝叶间的知了扯着嗓门叽喳个不停,令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了几烦躁的气氛。 一群天风雕从云层间钻出,每只雕背都乘坐着两人,开始降底度缓缓向沉落,下方的山山水水逐渐印入眼帘。 上百里的方园内,山峰连绵起伏不绝,气势各异,有巍峨伟岸,有挺拔俊秀……更有的形如长龙游走,卧似盘虎雄据,浓郁的天地灵气汇聚成一层层薄雾烟云,缭绕峰峦绝顶处,别有一番仙味。 从高空俯看下去,山与山之间,则是一片片大大小小河流,湖泊,星落棋布,看去色彩各异。天风雕不断地朝着这片区域的中央地带降落,数十座峰峦环聚成谷,色彩碧绿玲珑剔透,谷内有大小湖泊无数…… "好一处玲珑山水福地!"6随风禁不住张了张嘴,惊叹出声。 "你看这四围山峰的石头,都是玲珑剔透,散逸出淡淡的烟气,空气中像是有絲絲幽兰清香之味。"紫燕轻吮了一下琼鼻,状似十分享受的模样。 天风雕最后降落在一座悬崖峰顶之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一片轻烟雾气迷蒙……所有人都在四下眺望探视,心中充满了迷惑。 崖顶之上,迎风立着一位看上去童颜鹤的老者,像是知道众人心中的疑惑,口中朗笑出声,"诸位,请跟随老夫走!"一枚淡蓝色的符令出在他的手中,而后抛向崖下的轻烟雾气之中。 那枚淡蓝色的符令抛出去后,迎风而长,前方的深渊之中,蓦地迸出一蓬耀眼眩目的蓝色光华,似若一轮蓝色的烈日,在所有人震撼惊诧的目光中,那位童颜鹤的老者却是举步踏出面前的悬崖边缘。 "诸位无须惊惶,一个个顺序进入这蓝光之中,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出现。"那位童颜鹤的老者语音响起的同时,整个身体瞬间融入了蓝色的光华之中,随之便很快地消失在众人的目光视线里。 众人闻言释然,纷纷有序地逐一跨出悬崖之外,而后迅地被蓝光包裹住,消失不见。 人人皆觉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传递至大脑,意识出现了刹那的空白,等重新回转神来的时候,眼前已呈现出的景象,令所有人都膛目结舌震撼得连惊呼声都叫不出来。 第八百二十六章 神秘玲珑谷 ……湛蓝的天空,飘浮的云团似若雪一般晶莹轻柔。?碧空下是一片开阔空旷的原野,柔风和煦,掀动齐腰的不知名禾木野草,随风摇曵,小溪泉流潺潺淌过石缝青草地,叮咚作响,似若天外之音。 远远望去,但见无数依湖而建的楼台亭廓,都是古色古韵,高低错落有序。与谷内外的环境相互衬托,形成相得益彰之局。 "这里的灵气好浓郁呀!"有人口中异常惊诧的出声。 众人闻言都试着运转体内的玄力,调动吸收这里的灵力,顿时感觉到恐怖的灵力波动,其浓郁的程度,几乎是外界一倍以上。人人的脸上带着惊喜之色,就如同在沙漠中突然现了水源一样,每个人都疯狂而贪婪地吸取着。 "从此时起,你们过往的一切身份,背景,都全部归零,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排位的高低名次来掂量每个人的尊荣程度。"童颜鹤的老者带着四名身着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诸位的住处已准备,跟随他们去吧!" 玲珑谷的内部,无数大小不一的湖泊呈现,碧波轻漾。 "这湖里的莲花都是极为珍稀药材;紫素莲,还有那些游曳的鱼,一条条都是上古的鱼种……处处透着神秘和不凡。"6随风喃喃地惊叹道。 一座座精致的楼阁庭院,都是依湖而建,排位靠前的选手住所环境要优越许多,6随风等一群垫底的货,代遇自然最差劲,住的地方直接靠近道路边上。不过,没人会将这点事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又有一批人来到了玲珑谷中,有男有女,看上去都很年轻,竟然是潜龙榜的百强选手,一众龙凤虎亲卫也在其中,同时还出现了云飞掦和凌凤舞的身影。这两人的实力修为在年轻辈中,只能算得是中上等一点,能够闯进百强之列,想来也是十分艰幸不易。 湖泊与湖泊之间的大道上,6随风似有意无意的朝后瞥了一眼,目中有异色闪过。 身后的百米处,有一群身穿紫色服饰的男女在谈笑着,两女五男,年龄看上去都在三十左右,从这七人的言谈举止间,可以感觉到一絲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沉稳中不失优雅,飘逸中含着一种神秘感,虽然每个人都收敛起身上的气息,却未能避过6随风的神念感之,竟然会是一群生死境圣者,而且都是如此年轻。 "别回头看!"6随风轻声的言道,青凤,龙飞,以及紫燕和古蓝星几人,也像是感觉到了些什么…… 五个男子虽然相貌气质各异,但身形都是高大挺拔,每个人的身上都隐隐逸散一种孤傲的王者之气,明显不是寻常之人,应该是来自那神秘的"圣山",这是6随风在这刹那间的猜测判断。 另外两女,一个莲步轻摇,风姿清雅脱俗,宛如深谷幽兰绽放。一个孤傲清冷得有若冰山雪莲,万年冰山难以消融,不沾一点人间烟火气。 "少爷,我们的住处到了!"云无影指着道路边的一座楼阁庭院,出声说道。 "尽管是最劣等的代遇,都已经是足够精雅奢侈了,知足者常逍遥!"6随风收回那一瞥的视线,洒然一笑;"进去看看!" 远处,那位冰山女子望着6随风的背影,清冷的脸上秀眉微不可觉的轻皱了一下,身旁的一位男子关切地道:"冷师妹,怎么了?" "没什么!蓝师兄。"冰山女子语调清冷的回应道,之前那惊鸿一瞥的视线,竟让她冰封的心底泛起一絲涟漪,可以肯定这绝不会是一种错觉。因为这种感觉到现在还有些挥之不弃…… 这座楼阁庭院叫做"清风居",里面有个主院和七个小院,足够容下十四人居住而一点不嫌拥挤。很显然,这里的一切都被人彻底的打扫过,庭院内外没有一片落叶,中间的花圃草丛都已经过精心的修剪,每间房舍的家具都是纤尘染,隐隐有幽香味传出。 庭院外是波光鳞鳞的湖泊,湖泊的四周每隔百米便会有一座类似的楼阁庭院。湖畔,一排排的柳树倒垂,与水面连接,随风摇曳漾波。 经过纳兰飞月的庭院,里面传来了阵阵风雷破空之声,他是这群人中修为最弱的一个,此时正在拉着胖子欧阳无忌疯狂切磋。 月上柳梢头,湖畔小亭中,一壶清茶,四人围坐,亭内除了6随风,紫燕,还有云天星和慕容轻水在坐,像是在讨论着之前所见的那七位神秘男女…… "少爷!"亭外的月影柳枝下,无声无息地立着三道人影,十分熟悉的身影和声音,除了云天星外,连慕容轻水都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这三人竟然是很久没有联系,参加潜龙榜大赛的龙一,凤一和虎一,按照6随风之前的全盘谋划,在两榜赛事中展开一高一低的策略。 6随风等人目前已低调到了令人不屑和忽视的程度,而参加潜龙榜大赛的一众龙凤虎亲卫,却是绝对震撼的高调亮相,爆出了令人惊颤的大冷门,一举包揽了潜龙榜的前三甲。 这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虽然都是年轻辈的强强争锋,参赛选手具是破虚境中的巅峰强者,但,这些龙凤虎亲卫中最弱的都是乾坤境高阶,所以,潜龙榜的前三甲举手可摘,没有任何难度可言。 "少爷,圣山方面已有人前来探视过我们,具体的意向不明。"凤一出声道。 "可是七位身穿紫色服饰的男女?"6随风敏锐地猜测道。 "少爷知道?难道他们也来过这里,不应该呀!"龙一若有所思说。 6随风自嘲地撇撇嘴;"那还不至于,我们这里都是一群垫底的货,怎可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不过,据我猜测,这七人虽同属圣山,却又像是分别代表着某个阵容,此行都是负有特殊的使命和目的而来。" "应该是前来争取或挖掘两榜百强中的精英良才!"紫燕猜测地道。 "这种可能性很大!只可惜我们对这神秘的"圣山",一无所知,难以作出应对之策。"慕容轻水皱着眉叹道。 "以不变应万变,不作出任何允诺,一切等进入"圣山"之后,再做出最后的决断。"6随风思索地道,如有机会的话,不妨接触一下这七位来自"圣山"的人,或许能提前探知一些有用的隐密信息。 第二天的清晨,薄薄的轻雾笼罩湖泊之上,轻柔而圣洁。安静的玲珑谷逐渐地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人流从各处庭院精舍中走出来,都是步履轻松的谈笑着,朝着一个方向行去。 千叶湖,玲珑谷内最大一个湖泊,中央有座湖心岛,一座气势恢宏的白玉石桥横跨岛上,长五十五米,宽五米,十人并肩而过一点不嫌拥挤。 湖心岛的中央是一个百米宽阔的广埸,地面通体泛青,生出淡淡的光泽,仿佛是用一块巨大的玲珑石铺垫而成,华光绚丽,尊贵万千。 此时,霞光破雾洒落,广埸四周的座位上几乎都已满了人,除了有数十名玲珑谷的人在坐,看上去大多都是两榜的百强选手,没人知道将这些人聚在此处做什么? 片刻之后,广埸边上的一座大殿的门打开,由内走出一群人。为的是一位四十开外的男子,方方正正的脸,下额留有长须,身上隐透出一絲极淡的上位者气息,更多的是温文儒雅之气,像是一个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给人一种和谐亲切之感。他的身后有两女五男,正是6随风昨日见过的七位神秘人。 这股不显自生的气埸,令在埸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地肃然立起身来,莫名地表示敬意,也不知是谁带头? 儒雅中年人面带微笑的向众人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难言的气势,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儒雅中年人,应该就是玲珑谷主了。 再看他身后的五位男子,个个身形高大挺拔,气质尊贵,身上都隐隐逸散一种孤傲的王者之气。两女更是令人惊艳,一个风姿清雅脱俗,一个孤傲清冷,有若万年寒冰雪莲。 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气埸影响,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聚在这群人身上,久久挪移不开去。 "我是"圣山"使者"!"儒雅中年人落坐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有若霹雳落雷,震撼全埸,惊爆一地眼球乱窜。 "同时也是诸位的接引使者,而这玲珑谷是你们在中央大6的最后一站,而且也将在这里对诸位的真实能力再进行一次重新审核,评估。"儒雅中年人带着不容置疑语调言道:"那就是自由越级挑战!规则很简单,被挑战者必须无条件挺身应战,输的一方不仅会被掠夺走一部分龙脉气运,彼此的排位名次也要互换,赢的一方则龙脉气运增强。虽然是自由挑战,但,奉劝各位,千万别错过了如此难得的机会,这直接关糸到你们未来的前途命运。" 第八百二十七章 残酷的自由挑战 "每人只有一次被挑战,或挑战别人的机会,所以选择就显得尤为重要,须慎之又慎。"有人神色凝重地出声提示道。 "所谓高风险高回报,十分公平,人生难得几回搏,关系着未来的命运,值得赌上一把!" 埸下的一众选手热议纷呈,有些人已是满脸兴奋不已,摆出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架式,空气中顿时充满了一股股浓烈的火药味。 即然吃透了自由越级挑战的规则,就必须尽快而准确锁定相应的挑战对象,稍一迟疑或许就会被别人??足先登,所以,从一开始,場上的挑战就没停下来过,一对对挑战,被挑战的人,轮番上阵,战况空前的激烈。 此时的埸上,正有一对潜龙榜的年轻辈选手在惨烈拼搏,双方绝学杀技尽除,都是毫不姑息留手。分出胜负之后,埸上出现了令人撼的一幕,胜者体内的一道龙形虚影突然脱体而出,一下扑向败者的身上,肉眼清晰可见,那位败者体外龙形虚影顿时缩小了一圈,而胜者的龙形虚影则状大了许多。 这种掠夺龙脉气运的方式,完全不受人控制,绝对的丛林法则,引得众人一阵惊嘘不已。 "挑战的级别跨度越大,对手的龙脉气运就越旺盛,一旦获胜,掠夺到的龙脉气运就越多。"慕容轻水像是看出了一些规律;"只不过,人得有自知之名,否则,那就是白白去送莱。" 紫燕却敏锐的发现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十分靠后的选手挑战榜首聂悬空,他本身的龙脉气运就弱得可怜,输了之后,聂悬空的所获岂不是少得可以忽略不计?" 慕容轻水的推测很快便得到了印证,接下来,一位排位八十一名的选手,斗胆挑战一个排位在三十五名的选手,中间的跨度十分浩大,然而,意外的大爆冷门,竟然胜出了,所获得龙脉气运却爆涨数倍。 同样,紫燕的问题也在埸上得到了解答,五十八名挑战第十一名,结果输了,而那第九名的龙形虚影增长的幅度,却是小得还不足一尺。 挑战一埸接着一埸的进行着,两榜之前的排名发了很大的变化,可谓是有人开心有人悲忧,只不过,这才是没一点水份的比拼,没有任何侥幸,投机的内容,完全是真材实料的震撼碰撞,赢得昂首挺胸,输得心悦臣服。这"圣山"考核评估手段,果然别具一格,不同凡响。 这自由越级挑战,一直如火如涂的持续到日渐西沉,除了两榜的十强选手,仍是稳如山岳,竟无一人敢轻撩虎须,余下的人都是被挑战了一过遍,强弱之间的转换频频出现,在排名上更是发生了令人乍舌的巨大变化。 腾龙榜的百强中,除了陆随风这一群十四人,排名最靠后的垫底货,即无人前来挑战,也没一个有胆敢站来挑战,就像是一堆缩头乌龟,不时引来侧目讥笑的眼光,就连那位"圣山使者",儒雅中年男子望向这群人的目光,都表现出淡淡的不屑和鄙视之色。 "冷师妹,这些选手倒有几分你碧雪峰的风格,淡然,从容,且隐忍度超强,一旦入你碧雪峰,一定会大放光彩。"主座席上,七人中的那位气质清雅的女子,指点着陆随风一群人,吐气如兰的出声道:"师姐我有成人之美意,就大度的不与你争了。" "凤心师姐说得没错!这些人也不太适合我凌霄峰。"另外的五位高大挺拔男子,纷纷出声表明自已的态度,脸上的神色间都含着一絲偷笑的意味。 "那倒也是!能进入百强之列的人,没有等闲之辈。"那位称为冷师妹的女子,冰清玉洁的脸上泛起一絲微不可觉的冷笑;"更何况,师妹我在你们面前还有选择吗?就照各位师兄所言,从此刻起,这十四人就是我碧雪峰的弟子了。当然,这还须看他们的意愿如何?" 这一方的低声浅谈,却是一字一句的入了陆随风的耳,像是从中捕捉到了一些微妙的信息,抬眼望向那位叫冷师妹的寒冰女子,恰好迎了对方投射过来一束目光,有若实质般凌厉,带着絲絲寒气,令人脸上的肌肤隐隐生痛。 对方只是十分随意一瞥,并无絲毫不善之意,这一点陆随风自然能感觉出来,不闪不避,平静目光中回以一抹讳莫如深的会心微笑,这一刹那的视线交流,双方都在有意无意地释放出某种十分微妙的信号。 寒冰女子冰清玉洁的脸上泛起一絲思索状,轮廓分明的嘴角微微向上掀动了一下,婉而一笑,似若冰天雪莲吐蕊绽放。 埸上出现了刹那的沉寂,旋即爆出一片惊人的声浪。一道人影像陨石般的坠落在埸上,烈火刀客,司徒霸,潜龙榜排名第五位,身形高大伟岸,浑身上下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如同一座随时都会崩发的火山,霸气自生,睥睨天下。 重头戏终于开埸上演了,尽管无人敢挑战两榜的十强选手,并不意味着十强中就无人发起挑战,这位司徒霸已是名列第五,却不知想要挑战排前的那一位? 所有人都睁大着眼,视线中,一道娇小纤细身影,莲步盈盈地走上埸来,一袭青衣裹体,有如随风弱柳,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将其吹飞,吹散。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娇小女子,竟然会是潜龙榜排名第二的选手;凤一! "你确定要挑战的是本姑娘?"凤一淡淡地扫了司徒霸一眼,幽幽地轻叹一声;"退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呵呵,你不过是运气好点而已,没有碰上我,否则,三甲之内那有你的存在。"司徒霸一脸鄙视冷哼道;"你之宝位非我莫属!出手吧!三招之内,我刀不出鞘。" 这话听上去尽管狂得离谱,但,他每说一个字,身上的烈火气势便往上攀升一分,刀未出鞘,便生出一种长刀破空的姿态,霸气无双,让人觉得这"狂"中,却是豪气呑天。 "你即如此托大,本姑娘也不忍拒绝,那就陪你玩玩!"凤一撇了撇嘴,也没弄出什么大气势来,只是十分随意的屈指弹一道青光,似若流星划空,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给我破!"司徒霸一声震喝,一股火红的炽焰冲天而起,化着一道数丈长的赤红巨刀,迎着射来的指芒青光,斩落而下。 指芒青光如风飘浮定,若隐若现,前一秒被斩碎,下一刻又凝聚成形,杀气铮铮的削向对方颈项。 凤一随意弹出的一指,蕴含着风之意境,风散了又聚,依然是风,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风,永远不会消失。。 "哼!风之意境又如何,为我做嫁衣裳!"司徒霸伸出手掌隔空用力一吸,指芒青光顿时被拉扯得歪歪斜斜,掌心之中同时喷发出一束赤红火焰卷向指芒青光,风,火瞬间相聚,如同山林烈焰般反冲向凤一。 这一幕令无数观者乍舌,竟然将对方的攻击据已有,逆向反袭,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 司徒霸能名列前五,绝非侥幸,的确有几分真才实学,尽管与凤一之间有着巨大差距,也不是一招便可以击败的,所以,凤一并不心急,不显山露水的慢慢玩。 飘渺云烟!凤一轻哼一声,屈指又是一弹,指尖处突然现出一絲烟云,看似悠悠,实则快若奔电,更像是一枚绽射而出的银色飞针。 司徒霸长刀仍未出鞘,攻击力自然大折扣,面对凤一这诡异的一击,竟然生出一种躲不开的感觉,当下唯有以双臂为刀,双掌为刃,左右劈出一道火焰刀芒,隔空封住银色飞针的攻击线路。 噗嗤!漫空银星火焰喷溅四溢,仿佛烟花璀璨绽放,颇为壮观。 飘渺惊电! 这是凤一发岀的第三招,竖指为剑,当空斜划而出,头顶的云层间突然落下一束紫电光弧,笼罩一方,剑芒直指司徒霸。 退,一退再退,司徒霸狂言让凤一三招,除了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之外,更重要的是想挑战自身的极限,如果能安然无恙接住对方三招,便有信心击败对方,日后才有资格去挑战榜首,可谓雄心勃勃,令人感佩不己。 然而,愿望很美好,现实却极度的残酷,凤一的这一击凌厉无比,无论他退到何处,都在紫电光弧的笼罩下,恐怖的杀气弥漫,令人汗毛倒竖。 司徒霸没有敢用血肉之躯去抗衡,结果很可怕,不禁暗自悲叹了一声,此刻若是再不出刀,被当埸尸解都可能。 但,固执的生性还是让他选择了硬扛,刀仍未出鞘,却是直接连刀带鞘横斩出去。赤红的刀芒席卷开来,给人一种火山喷发,岩浆冲天的可怕感觉。 轰隆! 埸上的地面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淡淡的紫色光华闪耀,一种如血火红的色调,泾渭分明,互不相让。 司徒霸的强悍已不容置疑,在长刀未出的凶险情况下,仍能安然接下对方的三招,虽有稍有些狼狈,气势上也不落下风,足见其有非凡的实力与前三甲分庭抗礼。 【活动】领全额红包,拿万元大奖 【专题】最热连载小说抢先看 【书单】推理悬疑,古墓惊悚一箩筐! 【专题】完本经典,无需追更 if(q.ste('readtype!=2&&('vipchapter<0){ ('; } 第八百二十八章 终于有出头的了 司徒霸的强悍已不容置疑,在长刀未出的凶险情况下,仍能安然接下对方的三招,虽有稍有些狼狈,气势上也不落下风,足见其有非凡的实力与前三甲分庭抗礼。 "无论最后的胜负结果如何,这个司徒霸,我赤云峰看上了。"主坐席上的一位挺拔男子,身上透出淡淡的火热气息,双眉一扬的出声道。 "葛师弟果然慧眼识珠,这司徒霸一身火系元素纯净,潜力无限,理当入你赤云峰。"那位气质清雅的凤心师姐淡笑道:"这位凤一姑娘,资质上乘,灵根不凡,入我千竹峰,前途不可限量。各位师弟不会和师姐争吧?" 世间之事,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这个简单的道理,在坐的几位都是高高俯视众生的人上人,自然知之甚明,不会像世俗之人般的见猎疯抢,彼此间虽有着不可协调的矛盾,冲突,明面上却也能相互顾全,包容,一团和谐。 三招已过,这已是司徒霸的极限,差一点便被人尸解,心中怒意上掦,身躯中忽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霸道气息,手中长刀毫不犹豫地出鞘,一刀劈空斩出,将火山喷发的意境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凛然的杀气撕裂空间,如同奔涌的熔浆席卷,呑噬一切。 所谓的三招不出刀之说,有些可笑,事实上,凤一至始至终同样是两手空空,并未动用过任何兵刃,何来让招一说。 一抹烈焰的刀芒骤然在凤一的眼前飞速放大,刀芒临身之际,陡然当空一颤,暮地化出十道血色刀光,将凤一的整个人罩在其中,所有的退路尽被封死。 凤一仍旧静静的立着,眼中没有丝毫惊惧之色。刀芒上散逸出的炽烈高温,让人肌肤灼热生痛。 三寸!血红的刀芒忽然一滞,悬在凤一的面门三寸之前,发出嗡嗡的颤响,始终再难有所寸进分毫。 锵!一抹惊虹冲天而起,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光...... 叮叮当当……四周的刀芒应声崩碎,炽热的火星到处飞溅,凤一的身形也在同时飞了起来,犹似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那么优雅,轻灵,手中的长剑在虚空之中轻轻扬起。刹那间,风起云涌,雪浪翻卷。 司徒霸一招惊天烈焰狂刀被破,震撼中正欲变招,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一片茫茫无际云海间。片片白云闪耀着凌厉的锋芒从身上无声地划过,每片白云都会撕开一道口子,带走一缕血光,引来一声惊呼惨嚎。血光交织,被一层迷蒙的气息所笼罩,全埸没几个人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风消云散,迷蒙的气息消散开来。司徒霸直挺挺地立着,全身上下有数十道纵横交错的口子,血肉翻卷,看上去触目惊心,实则只是浅浅的肌肤之伤而已。 凤一的身上有处被灼烧过的焦痕,鬓角处少了一缕发絲,随风飘揚,洒落地上。长剑还鞘,凤一抬手摸了摸鬓角,那里似乎还弥留着司徒霸的炽热刀意。" "我竟然输了?咳咳!"司徒霸难以置信的咳出一口鲜血,望着身上纵横交错的口子,还在隐隐渗血,并未意识到对方已尽可能的手下留情了,口中还在喃喃地道:"可惜,还是差了一分,否则……" 他的刀先出手,切断了对方的一缕发絲,凤一的长剑即时弹开,若再挺进一分,就绝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司徒霸的挑战,完败! 吼!一声龙吟震响,凤一身上的龙形虚影脱体扑向司徒霸,回时,龙形虚影从七丈二膨胀至八丈二。而司徒霸身上的龙形却是可怜地缩了一大圈,这就是挑战失败的惨重代价,包括一部分气运也被掠夺而去。 "精彩,这才是真正的巅峰对决,潜龙榜前三甲的巨头果然不是可以挑战的!" "切,你有看清最后是如何分出胜负来的,谈何精彩?瞎起哄!" 有了之前的这一幕前车之鉴,两榜的十强选手中,本还信心满满想要发起挑战的人,顿时开始犹豫起来,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有误,最后纷纷放弃挑战的心思,这种没一点胜算的战斗,只能让自已白白损失龙息气运,脑子进水了差多。 斜阳残照,血色晚霞洒落在百米宽阔的广埸上,一片如火如血,分外刺目。鳌战了一日的自由越级挑战,已接近了尾声,如再无人上场发起挑战,最新的两榜百强排位大名单就要出炉,之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变动。 主座席上的那位圣山接引使者正在看着手上的两份大名单,另外的两女五男也在低声窃语,像是在激烈的争执和商议着什么?看上去如同在瓜分一批财富似的。 全埸一下变得十分安静,落针可闻,当所有人都已认为尘埃落定时,一道清丽,婉转的语音,在死一般沉寂的場中骤然响起,所有人都抬头闻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着青色裙衫的娇小人影,一蹦一跳的从那堆垫底货的人群中窜了出来,两根小辨在胸前晃荡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使者大人,不知现在发起挑战,是否还作得了数?"说出这话的人,竟然是那只精灵刁钻的凤,陆随风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张了张嘴,却见那只凤朝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不由苦笑了一下,事实上,他也在想着派谁出去表现一下,否则太低调了会适得其反,还会不断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在最后的大名单没有宣布之前,挑战仍在进行中。"那位使者大人回应道,看了了看手中的名单:"青凤,腾龙榜排名第九十三位,不知你是想要挑战谁?" "这不是那群乌龟么,终于有出头的了!"那位气质清雅的凤心师姐笑道:"冷师妹,这可是你碧雪峰内定的人,真想看看会有何惊艳的表现。不妨小赌一把,看她是否有胆敢挑战前三十强,能否胜出?一千圣晶,如何?" "你……"冰清玉洁的冷师妹脸上浮起一絲怒色,九十七位挑战前三十,几乎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而且还要胜出,这摆明了是存心想羞辱于她,正欲出声拒绝这有输无赢的赌局,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细微的语音;赌了! 微皱了皱眉,感觉到一抹柔和的视线投向自己,抬眼望去,看到一双清澈深遂的眼睛,透出一絲讳莫如深的笑意,令人禁不住的生起一种莫名的信任。 "凤心师姐都这般说了,小师妹我还有选择吗?"那位冷师妹轻叹一声;"百年河东,百年河西,都数千年了,看来风水也该轮流转转,才合乎自然法则。" "这话没错!碧雪峰这次没准一个不小心,还真有可能掂到宝了。我赤云峰也来凑个热闹,跟着下一注!"那位赤云峰男子眯眼阴笑道。 "我凌霄峰也算上一份!" "小赌怡情,我紫微峰岂能落于人后!" "难得冷师妹有如此雅兴,我翠云峰理当助助兴才是!" "这种稳赢不输的好事谁肯轻易放过,不赚白不赚。天上掉馅饼的事,我融金峰岂能袖手旁观。" "你等六峰一气,当真确定想要与我碧雪峰赌上一把?"冷师妹一脸冷肃地出声道。 "确定!"六人几乎异口同声。 "如此甚好!听说过物极必反吗?"冰清玉洁的冷师妹像是被堵住了中气,秀眉冷然地向上一挑;"一赌六,我碧雪峰全接下了!" 赌注是"圣晶",在中央大陆也属于极为珍稀之物,可谓有价无市,几乎很少会出现,此时却被人当作了赌,而且出手便是上千之数,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难道"圣山"盛产此物? 这赌注听上去挺吓人的,或许对这几位而言的确算不了什么大数目。事实上,这位冷师妹与其说在与这六峰之人赌,还不如说在与陆随风赌。赌她对陆随风生出的一絲莫名的信任,她可以质疑任何人,却相信自己的那挥之不弃的直觉。 这七人之间的临时赌局己定,其余的六人却是用一种十分异样的神光望向这位冰清玉洁的师妹,以他们对其的了解和认识,遇事一向都是抱着息事宁人的隐忍态度,今日却是一反常态的强势,傻子都看得出这是一个有输无赢的赌局,六千圣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会如此坦然的拱手送人?这种不合常理的现,反令人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她这是那来的底气? 这只凤的突然登场,令沉寂的气氛顿时又沸腾起来,都在纷纷的热议着她会越级挑战到何种程度,大多猜测五十名之外。 然而,这只凤却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吐出三个字;聂悬空! 轰!有如落雷惊天,全埸轰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大张着嘴,却是全埸一片沉寂无声。聂悬空是谁?腾龙榜第一人!是听觉出了故障,还是这小丫头疯了? 不止是一众武者,就连那位圣山使者,以及那七位下了赌注的男女,都是一脸见了鬼似的模样,表情尤其精彩。 【活动】领全额红包,拿万元大奖 【专题】最热连载小说抢先看 【书单】推理悬疑,古墓惊悚一箩筐! 【专题】完本经典,无需追更 if(q.ste('readtype!=2&&('vipchapter<0){ ('; } 第八百二十九章 在本凤儿面前玩火,真的很愚 "聂悬空,你还在等什么?"这只凤一甩胸前的小辨,一脸冷笑的出声道:"本凤儿在这里数三声,再不出战,就算是自动认输了!" 聂悬空再次确定是被人叫到了自己的名字,身上的气势汹涌爆,高大伟岸的身形一动,仿佛一颗陨石射到埸中央,狂霸的姿态令人惊颤 青凤负手走到他对面,稍稍昂起头才能看见聂悬空的那张大宽脸,戏谑地撇了撇嘴;"长得到挺酷的,不知是不是秀花枕头?" 聂悬空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股暗青色光泽流转闪烁,脸上却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并没因对方是小女子而流露絲毫不屑和轻视之意,相反异常凝重地出声道:"我尊重每一个对手,无论你排名如何靠后,冲着你这份胆色,我也会倾力一战。" "你果然有些与众不同,难怪能稳居榜。"青凤轻叹一声;"本凤儿突然有些后悔挑战你了,实在不忍将你从云端打落泥潭。" 狂,狂得太离谱了!有人忍不住出声怒骂,而青凤接下来的话,更是引起全场斥责之声响彻一片,像是惹了众怒。 "本凤有言在先,对什么榜之尊没一点兴趣,只是一次简单的挑战而已,与名次没任何关系。圣者大人,这不算是违规吧?" "虽无先例,却也可以接受这个约定。有意思!"圣使大人也被这只凤弄得有点啼笑皆非,这种事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聂悬空,千万不要因此而有所留手,否则,你这榜一定会输得很难看。"青凤认真的提醒道,开始向后退去,拉开双方的距离。 "我居然看不透你的修为?"聂悬空微皱了皱眉,像是现一件不可思意的事,更奇怪的是对方体内有如一潭青水,没有一点玄力波动的痕迹,再高明的敛息术也不可掩饰得如此完美,简直如同一个从未修习过武道的普通人,自然不会认为腾龙榜的百强选手会是一个平常人,不由将对手的危险级别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不重要,每个武者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你也不例外。不是吗?"青凤见过他施展那种无色无光的劲气,属于一种特殊的力量。 聂悬空的目中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色,不再言语,一股陨石天降的意境霸道地朝着青凤碾压过去,一声震吼,五指箕张如爪,暗红色的炽焰缭绕。 天鹰火爪! 一只玄力聚成的巨爪,向着青凤的头顶隔空俯抓而下,暗红色的炽焰在爪尖疯狂的旋转,爪未到,一道道螺旋炽焰激射出去,威势杀机凛然。 青凤的眼中点点清辉溢出,伸出一只纤纤手,同样的箕张如爪,泛起淡淡的青色光华,当空抓向袭来的天鹰火爪。 以爪对爪,不同是一只鹰爪,一只却是凤爪,结果不问而知。但闻"噗"的一声,螺旋炽焰熄灭,天鹰火爪溃不成形。 聂悬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层,后续的攻击一爪比一爪狂暴,螺旋炽焰辐射小半边广场,漫空爪影纵横翻飞,威不可挡。 换个对手只怕己在这一轮攻击中受创落败,只可惜他遭遇的对手是一只如假包的凤,更何况用爪本就是她生而俱有独特技能,化为人形的青凤几乎从未施展过,此时也只是兴之所至的戏谑一下对方,让善爪之人败于爪下,也不失为一种趣事。 凤爪裂空!青凤这恐怖的技能施展开来,整片空间一下便被洗制清了,螺旋炽焰倒卷回去,漫空爪影一片片瓦解,崩溃于无形,烟消云散。 一连串的霸道攻势被对方轻易化解,这是从未生过的状况,聂悬空深吸了口气,十指如钩似刃,带着一往无回的血杀气势,整个人腾起十米之上,以鹰击长空之威势,头下脚上的朝着青凤狂野俯抓而下。离得稍靠前的人,似乎都被笼罩在这血杀空间中,俱是惊容满面。 青凤仍在抚弄着胸前的小辨,神色间略为显出一絲凝重,伸出一只玉手,五指收缩聚拢,状似凤嘴啄木,一开一合间,风云顿时色变。 嗷!一只硕大无比的青凤冲霄而起,凤翅一展蔽日遮天,带着苍穹的意志冲向高空中的聂悬空。 头顶的空间震荡扭曲,一阵模糊,已完全看不清聂悬空的身影所在,只见青凤仍站在那里抚弄着小辨,嘴里像是在嘀咕着什么? 轰隆!坚硬的地面龟裂出细细痕线,空中洒下一蓬血水,聂悬空倒射而回身形显露出来,面色略显苍白,嘴角挂着一抹血渍。 "聂悬空的天鹰火爪居然被破了,而且像是还受了伤,我是不是眼花了?" "这小丫头是什么修为?如此变态,还有那只恐怖的凤影简直与真身无异,天鹰对天凤,聂悬空这次算是遇到尅星了。" 所有人望向青风的目光都变了,这看上去一副娇小玲珑,清丽可人模样,不停地摆弄着胸前的两条小辨,清纯得不沾一点俗世之气,绝对和打打杀杀的事沾不着一点边。然而,此时已再没人出声嘲讽怒骂,满埸坐着一堆顶尖武者,却是个个一脸绿,心中堆满了无比的惊颤,更多的是对接下来的战斗怀着兴奋的期待。 就在众人以为双方的第一次交锋告一段落时,处于倒射姿态中的聂悬空右手虚空一拂,喷洒出来的血水突然的聚拢成团,出一阵爆鸣,继而化成一只火热的血色天鹰,双爪暗红炽焰缭绕,鹰嘴如钩,血色的鹰翅展动间巳狂暴的出现在青凤的头顶。 噗!一道血色的闪电从鹰嘴中喷射而出,一团暗红色炽焰迎风急涨,一下便将青凤的整个人席卷进去,熊熊燃烧。 "这血色火焰非同寻常,而是融合了血液能量的特殊炽焰,粘附性极强,可以瞬间焚毁一切。"那位凤心师姐出声道:"你的小丫头这下有难了。" 那位冷师妹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但见青凤的身形在熊熊的炽焰中逐渐地融化开来,如同春季的冰块在阳光下迅的瓦解。尽管如此,她仍不相信这小丫头会这般香消玉陨。 脚掌踉跄落在地面,聂悬空抹去嘴角的血渍,冷然地出声道:"能逼出我的天鹰血火,虽败犹荣,再不认输,会有性命之危。"只是一埸挑战而已,彼此并无仇怨,一般不会致人死地。 "在本凤儿面前玩火,真的很愚蠢!"包裹在火焰中青凤轻笑出声,那只摆弄着小辨的手终于伸了出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当这只手的五指展开时,泛起一片蒙蒙青光,火焰空间一阵动蕩,仿佛她撑开的不是五指,而是一片天。 血色的熊熊火焰以这只手为中心,飞的旋转挤压,呼吸间便浓缩成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悬浮在青凤的手心上方,微微地颤动着…… 噗!青凤的五指握拢,轻柔地一捏,血色火球顿时化为一缕轻烟凐灭。 青凤的头再次微微仰起,看向聂悬空的脸,一片白,眼中蓄满了不甘之色;"你的确很强,榜之位当之无愧,无人可以撼动。" "是么?"聂悬空霸气的脸上挤出一絲苦笑;"我却输给了你……" 青凤摇摇头;"本凤儿是个例外,我看过你的战斗,而我的武技恰好能尅制你,才斗胆出来挑战,大部分都是偷机取巧,论综合战力还是与你相去甚远,所以,人得有自知之名,否则又怎会甘愿屈居第九十七位?" 这话听上去似觉有理,至少让这位榜的颜面不太失色,光环依旧无人能比,虽然保住了第一的桂冠,身上的龙形虚影却不可阻的被青凤吞噬去了两丈有余,这一幕,直让许多人看得眼红难熬。 "冷师妹果然好手段,你不会是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了吧?"那凤心师姐冷哼出声。 "是呀!否则,以你心性和行事风格,怎敢如此豪气的接下我六峰的赌注?" "这摆明了是在蓄意挖坑设计我们,是不是得给个合理的解释?" "各位师兄未免也太抬举师妹了,想我碧雪峰一积弱,从来都遭遇你六峰的白眼和打压,除了一味的隐忍和屈辱的逆来受顺之外,没有一点话语权。"冷师妹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愤然之色,像是压抑的火山喷。 "就拿这一次的人才选拔,都是你们肆意的挑选,蛮横的将一堆垫底货硬塞给我碧雪峰,怎奈势不由人,有,总好过无,对这种不公的待遇,师妹我也认了。殊不知你六峰却是一味的得尺进寸,连手逼我入赌局,反过来找我讨说法,当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从现在起,师妹我不会再委屈求全,你六峰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高低上下,师妹我全接下了。" 这位冷师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冰清玉洁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潮,那是怒意上扬的表现,直令另六人大感惊诧,皆露出愕然之色。 "这个……师妹,或许只是个误会,不必太过认真。" 第八百三十章 一埸天壤之别的战斗 "其实要证明师妹清白,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再赌一局,只须随意从这堆垫底货中找一人出来,挑战排名第二的傅诗音,这是临埸点将,没有半点水份可言。"那位凤心师姐阴柔的出声建议道。 这摆明了是刻意存心刁难,那位冷师妹正欲一口拒绝这无理的建议,耳畔又突然响起了之前出现过的声音;不可退让,答应他们! "好,如师姐所愿,大不了将赢来的赌注再输回去,你们不就希望这个结果吗。"冷师妹无尽鄙视的出声道。 最后决定,由倒数第二名慕容轻水,挑战正数第二位傅诗音,这是一埸天壤之别的战斗,具有浓烈的讽刺意味。作为圣山的接引使者心中虽有异议,知道这是七峰之间的争端,深谙内幕的他自然不愿搅和进去,唯有无奈的允应这个无理的建议。 "第九十九名慕容轻水挑战第二名傅诗音!"一道不容置疑的语音回蕩全埸,顿时引起了一片惊嘘,喧哗,纷纷表示着极度的困惑和不解,却没人敢过问其中的原由。 傅诗音,先出现在埸中央,娥娜多姿的体态凸凹有致,婉约一座俊秀的挺拔峰岳,却又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伟岸意韵。 慕容轻水一袭白衣裹体,莲步移动间显得优雅而飘逸,充满了无限柔美的气息,看上去给人一种不沾人间烟火气的感觉,在她身上寻不一絲习武者的气息。不过,能挤腾龙榜百强的人,没人敢轻易小视,正如之前生的一幕,强如聂悬空之辈也有杀羽的时候。 面对排名倒数第二的慕容轻水,排名第二傅诗音不需要束手束脚的摆出防御反击之势,必会先动攻势,抢夺制胜的先机,她有绝对的实力和自信。 九幽幻灵指! 果然,傅诗音身形闪动间有若鬼魅,围绕着慕容轻水飞快的旋动,整个人只留下模糊的虚影,双手的食中二指频频虚点而出,弹射出一束束黑色流光,袭向慕容轻水的全身要害部位。 玉女飞梭!慕容轻水竖指为剑,一剑如梭,射来的指芒纷纷被切断,手腕轻转,顺势横削而出,黑色流光如布匹般被撕裂开来,傅诗音的身形顿时显现出来。她的双脚急地向后踩动,双手十指同时弹出一串指芒,即时的挡住斜削而至的凌厉指剑。 玉女摘桂!慕容轻水脚下离地三寸,身形平平向前掠出,手呈摘花之状,一抹淡然如水光华若隐若现,一下笼罩住傅诗音胸前的要害部位,杀气凛然。 傅诗音皱起眉头,这招"玉女摘挂"只是一团花状光环,没有俱体的攻击力量,有的只是细微的纹辐射四周,光波所及处似乎都会被切割洞穿。 怎么防?她的强项本是坚不可摧的防御,却因轻敌的原故,一上来就先起攻击,殊不知对方的战力远远越过了预想,凌厉的反击更是诡异莫测,别说此时已来不及展开防御,就算有所准备,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噗!光环中突兀地现出一朵花瓣,轻柔悠然的落在她的肩臂上,衣衫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细密的血珠渗出肌肤,滚动落下。 "还要继续吗?"一道像唱诗般的语音在她的耳边轻柔的响起,眉心处同时传来一股刀割般的锋锐,一朵杀气铮铮的花辨无限贴近眉头,唯有一寸之遥,傅诗音骇然后仰,几根青絲悠悠飘落。 "这是怎么回事?空气中除了有微弱的波动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攻击,傅诗音是如何受伤的?" "我也没看清,看上去像是迷惑人的虚招,却能伤人于无形,这还是倒数第二的垫地货么?"埸下响起一片惊嘘,议论纷呈。 "少爷,你给轻水的玉女剑诀才没修多久,已深得个中精髄,这招"玉女摘桂",到底是虚招还是实招?"云天星扯了扯嘴角;"连我都没太看清!" 6随风淡淡地笑道;"这招"玉女摘桂"确实有迷惑人的嫌疑,但绝不是虚招,而是精妙的杀招,更是一种双重攻击叠加在一起的杀招。一虚一实,一明一暗,随时可以转换,当你被明处的攻击所吸引时,暗处的杀招便会出现,而当你忽视明处的攻击时,看似的虚招就变成了可怕的致命杀招。除了全方位的破解,否则,无招可破。" 虽然一个照面便受创溅血,不等于傅诗音第二的位置名不付实,不堪一及,此时不敢再有小视的想法,整个人的气埸一变,似若一座婉约俊秀的挺拔峰岳,却又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伟岸意韵。 "是我小视了你,接下来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傅诗音一脸冷肃的望向仍是云淡风清的慕容轻水,隐隐意识到对方的战力绝不在自己之,如不全力以赴,只怕这排名真的要易位了。 慕容轻水淡然一笑;"我也想看看你的真实战力,是否配得上这第二尊荣。"话落,微眯了眯眼,两道光束映在傅诗音的身上,峰岳俊秀的山势一览无遗,其中有数个红点,应该就是弱点所在。 下一刻,慕容水的身形便动了,在身后拉出一道白色的虚影,拖拉出去很远,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食中二指并起,戳在这座峰峦的一处红点上。 噗嗤! 傅诗音的身体突然凌空抛飞了出去,在空倒翻了两圈,娥娜的身形一扭一曲,右臂上出现一道浅浅的指印。 惊凤返巢!人在虚空飘逸的折返而回,反击,玉指成凤嘴状,一往无前的啄点向慕容轻水顶门,这一啄蓄含着千斤之力,足可洞穿坚岩。 慕容轻水的身形飘幻不定,闪掠到凤嘴攻击的薄弱地带,屈指一弹,带着惊雷之声,一束银色的光华绽射,将凤嘴击偏了一点点,险险擦身而过,而那如电的指风却完全的击在傅诗音的身上,在她胸前留下了一点白色的印痕,却破不开对方的防御。 此时的傅诗音就像是一座会飘浮移动的峰峦,所谓的弱点破绽,或许是一个陷阱也未可知? 慕容轻水也没想过一击便会见功,只是投石问路而已,两指尖上染成了剔透的银色;"玉女灵指!"一束银色的流光飞点向傅诗音的软肋。 凤吟天啸!此时的傅诗音却是不再避让,纤臂一揚,手呈凤嘴之状,啄向那一束银色流光,那情形有点像鸡啄小虫子一般。 慕容轻水的"玉女灵指"或许能击中对方,却很清楚最多只是小创而己,若是被那凤嘴啄中,绝对会造成重伤。 慕容轻水的身形影瞬间虚化,仿佛化成一道银白色的气流,避过凤嘴的啄点,一下飘移到傅诗音的身后,指芒复出,一下戳在傅诗音的腰眼部,银色的指芒狠狠的向内挺进,意欲穿透对方的护体气罩,造成巨大的破坏。殊不知,却被一层青色的光华抵住了指芒透入,并被狠狠的反震了回来,险些让她的手指当埸折断。 悬浮在半空的傅诗音感觉腰部传出絲絲痛感,甚至还有点沾糊糊的感觉,像是有血从皮层渗了出来,脸上骤然色变,一抹潮红浮起,那是一种被激怒的状态。 娥娜的身形一挺,气势顿时拔高,一头青絲无风飞掦,一双纤臂在空中舒展开来,十指箕张如爪,指尖有青色的光芒流转。 凤爪如钩似刃,直朝慕容轻水的头顶俯抓而去,无类凤形爪影纵横交错,有如群凤狂舞,封锁住所有闪避路线。 慕容轻水白色的身形穿棱在一道道纵横的爪影之间,看上去惊险至及,如同惊涛中的一叶偏舟,随时都可能遭遇舟毁人亡的惨剧。然而,傅诗音的一百零八爪皆尽数抓在空处,仍未伤及对方分毫。 傅诗音的指锋收缩,凤嘴乍现,仰天凤鸣,张口便咬便住了慕容轻水的身体,冲天而起。 慕容轻水身处在凤嘴的咬合下,在第一时间便寻找到了凤嘴的弱点,弹指解开了束缚,换个人绝对的束手无策。 凤嘴突然裂开,身形跃落地面,脸色微见白,如雪的衣衫上带着些许血絲。 傅诗音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觉的惊色,对方的雷霆反击,无疑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双方的综合战力看上去应该差不多,胜负的关键在于临埸的应对和准确的预判。 玉女幻指!慕容轻水落地的瞬间,曲指弹出一抹明灭闪烁的银色流光,呼吸间已无限接近傅诗音的身体。 凤爪再现,爪风覆盖住如幻指芒;嗯……凤爪落空,银色的指芒飘浮不定,迷离闪烁,像是会瞬移一般,突然地出现在了傅诗音的面前,目标竟是她的眉心部位。 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事先锁定攻击方位,通常都不会成功。攻击何处都是在刹那的一念之间,这也是傅诗音防御的薄弱环节,虽说狠了些,却也十分带有针对性的威胁。 傅诗音将强的防御成提升到极致,肌肤的表面附着一层薄薄的光膜,呈暗青色。身形微微后倾,宛如游凤扭身,银色指芒贴面划过,几根青絲飞揚,惊险万状避开一指透脑之厄。 第八百三十一章 天凤力埸 幻指弄云!之前的一指只是铺垫的障眼法,真正的致命一击,就在对方闪避的一瞬突。慕容轻水的双手齐出,连连射出十道指芒。 噗嗤! 傅诗音的反应已足够快敏锐,堪堪避过了九道指芒,却被最后一束银色流光击中身体,胸口前的暗青色光膜出现了裂痕,无法弥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不可抵挡。 周身的光膜颤抖,傅诗音的眼中透出野性的光芒,伸出的凤爪膨胀了一圈,猛地一爪捏向胸前的银色流光。 噗!流光破碎,傅诗音的一只手掌却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可恶!"傅诗音不顾流血的手掌,一双玉掌拍向地面,一蓬青色的光芒涌动如潮,化着一只腾飞之凤,毫无征兆的俯冲向慕容轻水。 慕容轻水惊觉时正欲抽身疾退,凤嘴突然微张,喷出一道青色光环,狠狠地击中了她的身体。 轰!慕容轻水如遭重击般的倒飞出去,手臂处被撕开一条缝,溢出一溜血水,漫空血雨飞掦。 双方石火电光般的强强碰撞,都是惊心动魄的险象环生,彼此皆受创见红,仍是一个势均力敌的格局。不管承不承认,傅诗音的潜意识中仍没将慕容轻水当作真正的对手,并没有用出压箱底的绝学,之前都是以普通的招式在战斗。 然而,战至此时已深刻的意识到,若再有所保留,很可能真的会输掉这埸战斗。暗暗地摧动着体内的天凤玄气,在体外的三丈区域内形成了一圈虚无的天凤力埸。继而取出一双金絲手套缓缓地戴上,一片金色光华流转闪耀。 慕容轻水自然也不会托大,手中也握着一把剑,剑身狭长,剑鞘尤为古朴,隐约雕刻有一副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通体充满着一种远古苍桑的飘渺气息,剑柄上刻有"天星剑"三个字,这是6随风为她量身打造的"灵器"。 "嘶!居然会是"魂器",这么可能?"那位凤心师姐脸上显出一絲惊色,相距数十米,仍能感觉到那把"天星剑"中释放出的独特气息,充斥活勃勃灵动之气,绝不是普通剑器可以拥有的,那是"剑之魂",人若无魂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器若无魂则是一柄冰冷的杀器,两者之间就如同"生与死"的差别。 普天之下,唯有"圣山"有魂器的存在,且都十分珍稀罕有,称之为凤毛鳞角也实不过。这七位男女,都是"圣山"七峰峰主的亲传弟子,身份地位尊荣,而他们所拥有的只不过是最低品的魂器,在6随风的眼中只能称之为半灵器。而这柄"天星剑"中所透出魂息,却是异常鲜活浓郁,至少属于中品魂器。 其余的几人自然也感觉到了这种存在,彼此惊颤的面面相观,像是在相互询问这一现象的真实性,让人无法淡定,眼眸中都溢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有人险些冲出去阻止这埸战斗的继续进行,已迫不急待的要想弄个清楚明白。 "不可!"那位凤心师姐冷静的阻止,无论是真是假,这属于"圣山"的秘密,岂能轻易泄露出去,有的是时间去小心证实。 玉女摘星! 一剑平平刺出,空气如水沸腾,一道剑波涌动而出,傅诗音体外三丈的空间晃动了一下,气流旋动。 天凤大爪印!傅诗音五指平伸,一爪印出去,水纹剑波分解开来。 慕容轻水的剑势受阻,度锐减,却是不慌不忙,脚点地面,以一个刁钻的轨迹切入对方的爪势之中,剑锋一颤,一点寒星直奔傅诗音的面门而去。 傅诗音絲毫不敢小视这一点寒星,能够轻易穿透这力埸阻碍,足见其之所蕴含的星力异常锐利,躯体一震,身前出现了一个火焰构成的牌,坚实而厚重,上面刻有一只火凤的图案,不时有火星绽射而出。 噗!蕴含着星力的寒星被火焰盾牌挡住,却是紧紧的贴附在盾牌表面,无惧火焰的焚烧,如同一枚高度旋转的锋针,不断地向内钻透。 傅诗音一掌拍击在火焰盾牌上,这一掌叫做"凤逆",意在逆转天凤力场,制造出强大的反斥力,将这一方空间的物体斥弹出去。 慕容轻水身上的银光闪烁缭绕,握剑的手十分稳定,与那股无处不在强大斥力强衡着,寸毫不让。 "没想到一个垫底货的战力会有如果可怕,幸亏没挑战我,否则,必输无疑。" "是呀!居然能和傅诗音斗这个份上,看上去势均力敌,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埸上的两人目前都在试探对方的深浅,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陷入了短暂的相持阶段。 凤逆叠加!傅诗意双手合什,打出了一个玄奥的手印,反斥力顿时增加了一倍,瞬间作用在慕容轻水身上,整个人禁不住被弹出了十米之外,在空中拖出了一道火红的轨迹。 不待对方落地,傅诗音面前的盾牌化作一只火凤的虚影,俯冲向慕容轻水,正是她的杀招;天凤献爪! 凤爪如火如血,所经之处连空气都被渲染成了腥红的颜色,天都像是被烧红了一般。 炽热的高温令人的肌肤灼痛,慕容轻水身形幻灭,再出现时己临驾于火凤虚影之上,化解了致命的一击。傅诗音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掌印翻转,火凤虚影双翅一振,火浪四溢,凤躯冲天而起,仍旧是天凤献爪,血红的凤爪如钩似刃,凶猛的抓向慕容轻水腾身而起的双腿脚根。 慕容轻水人在半空虽惊而不乱,双腿斗然地一缩一曲,身体瞬间倒转过来,手中的天星剑一抖一颤,一点寒星绽射而出,直接穿透火焰凤,一声轰然爆响,整个火凤虚影顿时化作一蓬火星明灭。 天凤力埸同时一阵混乱,气流倒卷反噬,冲击着傅诗音自身,舌抵上天堂,努力压制着体内沸腾的气血,禁不住地向狂退十来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慕容轻水没有趁势攻击,不是不想,而是她也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得同样无法控制身体,落下地面时已失去了战机。 "你居然破解了的天凤力埸,果然是深藏不露。"傅诗音冷傲的出声道:"要想取代我位置,就要有遭受重创的觉悟,我不会再姑息留手。" "是么?战至现在,貌似你也没有稍占上风,口舌之快并不能击败对手,看来我这垫底的位置,你是很有希望坐上去了。所以,有多少绝学杀招千万别再有所保留。"慕容轻水的话像针一般尖锐,直接扎在傅诗音的死穴。 从云端一下跌落泥潭,这是绝不容生的事,傅诗音的脸上再次浮起了一片红潮,这是怒意上掦,心境破碎的现象。 "短短数语便成功的激了对方的怒意,这对慕容轻水这样的智者来说,战斗时直接开打,千万不要与她多言语,否则,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实在是一件挺悲催的事。"6随风轻叹道;"本来双方的实力修为相差并不是很大,胜负之数的悬念会一直会留到最后。" "深有同感,方寸一乱,便会出现误判,接下来,势必会放弃自身的防御优势,舍长而取短,倾力的起攻击。如此一来便会败得很快。"云天星感触良深的言道:"只不过,轻水一旦取代了傅诗音的位置,未免有些太扎眼。毕竟一堆垫底的货突然冒出了一个妖孽,会不会引来"圣山"方面的猜疑?" "这的确有些难以自园其说,我想这种事轻水姐会处理得很好。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有第二号人物在,可以震慑住那些想来找麻烦的人。"6随风早已将其中的利害得失衡量过,而以慕容轻水的睿智,自然也了然于胸,不需要6随风刻意叮嘱,便知道该如何做,这就是智者之间的默契。云天星初来乍到,过不了多久,也会形成这种无言的默契。 怒意上掦的傅诗音并没有盲目冲动的起攻击,戴着金絲手套的双掌一上一下,形成一个环抱状,四周溃散的力埸纷纷聚于掌心,凝聚出一个核桃大小的火球,旋转不息,色彩越来越深沉,整个人被火球的光焰映得通体血红。 反观慕容轻水,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手中的天星剑出轻微的颤鸣,像是在出一种危险的警示。 凤炎破!傅诗音戴着金絲手套的双掌一推一送,掌心中的火球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呼啸轰出,沿途化为一只血色火凤,凤爪箕张,凤嘴火焰喷射,气势凶猛。 慕容轻水斩碎血色火凤的同时,傅诗音的身形已诡异奔射而至,一双金絲手套的指尖不时迸出无形的利刃,出刺耳的"嗤嗤"声,闻之令人头皮麻。 火凤爆裂的火浪将两人席卷进去,制造出了一团十丈高的火柱,这是力埸效应生出炽焰意境,若无意外生,慕容轻水很难摆脱出来,而傅诗音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金絲手套出的无形利刃不断地切割着对方的护体气罩。 第八百三十二章 一堆虚怀若谷的妖孽 怒意上掦的傅诗音并没有盲目冲动的发起攻击,戴着金絲手套的双掌一上一下,形成一个环抱状,四周溃散的力埸纷纷聚于掌心,凝聚出一个核桃大小的火球,旋转不息,色彩越来越深沉,整个人被火球的光焰映得通体血红。 反观慕容轻水,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手中的天星剑发出轻微的颤鸣,像是在发出一种危险的警示。 凤炎破!傅诗音戴着金絲手套的双掌一推一送,掌心中的火球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呼啸轰出,沿途化为一只血色火凤,凤爪箕张,凤嘴火焰喷射,气势凶猛。 慕容轻水斩碎血色火凤的同时,傅诗音的身形已诡异奔射而至,一双金絲手套的指尖不时迸发出无形的利刃,发出刺耳的"嗤嗤"声,闻之令人头皮发麻。 火凤爆裂的火浪将两人席卷进去,制造出了一团十丈高的火柱,这是力埸效应生出炽焰意境,若无意外发生,慕容轻水很难摆脱出来,而傅诗音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金絲手套发出的无形利刃不断地切割着对方的护体气罩。 火柱中不断地有血花绽放,所有人都认为是慕容轻水身上的血,因为这炽焰意境是傅诗音制造出来的,她便是其中的王者,掌控着一切。 啊!火柱中传出一声负痛的惊呼,一道人影从火焰中激射出来,坠落地面,骇然竟是傅诗音,一双戴着金絲手套的掌心崩裂开来,鲜血汩汩溢出,双掌一片血红。 "这……怎么可能?"傅诗音望向自己的一双手掌,鲜血从裂开的金絲手套间不断渗出,这可九的王级装备,怎可能被轻易破开,除非对方的剑器是帝级的存在。震惊归震惊,却没忘记自己仍在战斗进行中,心神一凝,溢出的鲜血被一团暗红的火焰包裹,鲜血顿时凝结成一道火红刀刃;力埸切割! 火柱消失,慕容轻水的身形悬浮在半空,突然被一道无形重力牵引,直朝着火红的刀刃撞去,就像是自动送上去寻死一般。 最后关头,傅诗音的终极杀招"力埸切割"施展出来,惊险的锁定了胜局,保住了第二的尊荣位置。所有人都认为此战已无任何悬念,慕容轻水的败局已定。 然而,没到最后一刻,一切皆可能发生。十米,五米……慕容轻水的身形不断地接近火红刀刃,手中的天星剑呛然出鞘,这一瞬,天地间仿佛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玄奥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噗!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火红刀刃之上,力埸切割的意境顿时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火花飞溅中,一点紫星去势未尽,直朝着傅诗音的面门绽射而去,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一点紫星而已,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傅诗音只觉眼前视线一片迷乱扭曲,漫空尽是冷艳的点点星光,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每一束星光都充斥着铮铮杀气,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 这瞬间的演变,令傅诗音的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她的头皮发麻。虽不惧死,一个女人如被人一寸寸的尸解,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星河倒卷,万千星辰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在身陷其中的傅诗音眼中,却是星光如剑,每颗星辰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只要这片星域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自己彻底撕成碎屑,灰飞烟灭。 无数星辰在他的周边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身不在其中,感受不到"玉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我败了!"傅诗音半跪在地,轻声咀嚼这几个字,眼中露出一丝灰败之色,叹息了一声,之前的辉煌逝水东去,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埸下所有人都露岀不可思的神色,这未免也太充满了戏剧性的色彩,之前的榜首聂悬空莫明的输给排名九十七位的那个小丫头,本就惊爆了众人的眼球。虽然没丢失第一的宝坐,却也是光环大大失色。 殊不知,连排名第二的傅诗音也败给倒数第二的慕容轻水,而且是在终极杀招施展的情况下输掉的,没有任何留手的做法。让所有人意识到一个颠覆常识的问题,排名的高低,未必能证明真实战力的强弱。尤其是那些排位靠前的选手,都是自觉的收敛姿态,显得低调了许多。 "你居然是在扮猪吃老虎,如果再战一埸,我未必会输。"傅诗音心有不甘的恨声道,从地上立起身来,禁不住呕出一口血,并不是体内的伤势引发,而是被气出来的,不仅身上的龙脉气运被慕容轻水呑噬了一丈有余,还要耻辱的交换位置,脑子一阵发蒙,直觉无地自容。 慕容轻水不置可否的一笑,借机为自己的行为有个合理的解释;"事实上,我只是侥幸的取巧而已。你并沒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了自己。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一开始便低估我了的实力,没认真去对待这埸战斗,如果一上来就拿出全部心神来对付,或许我连施展绝学的机会都没有,便已败下阵来。所以,你这条大船才会翻在我这条小河沟,的确输得有点冤。" 这翻话听在众人耳中,皆觉有理,很符合当时的情形,傅诗音的"力埸切割"本以锁定了胜局,却被慕容轻水突然翻盘,反败为胜。除了轻敌之外,似乎再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切,这话你们信吗?"那位凤心师姐嘎之以鼻的掀了掀嘴角;"两人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但,那慕容轻水却拥有一柄疑似魂器的剑刃,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不错,如不是在关键时刻割开了对方的金絲手套,只怕已被那招"力埸切割"所败,那里还有翻盘的机会。"赤云峰的那位男子言道。 "那金絲手套的级不低,应该在九王级之上,却被如此轻易的毁损,足见这柄剑器的不凡。"另一位凌霄峰的男子若有所思出声道。 "各位师兄千万别生出非份之想,无论是否是"魂器",似乎都与你们没一点关系。"那位冷师妹一脸冰霜的冷哼道:"即然各峰人选都按照你们的协定分配到位,那归属我碧雪峰的十四人,无论是龙是蛇,是鸡还是凤,我碧雪峰好歹都认了。而且所有的一切都己用记录圣晶收敛在案,谁若想无故再生事端风波,只怕回去后难向戒律殿交待。" 这番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圣山的戒律殿绝对是个谈虎色变的地方,就算是各峰的峰主一旦触犯了圣山的法规律令,同样难逃惩处,更别说这些小小的亲传弟子了。 圣山七峰中,数碧雪峰最弱,峰内弟子一向受到各峰的冷眼,打压,怎奈势不如人,唯有隐忍求全,遇事都尽可能的退让,都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日积月累,已变成了可以随意揉捏的对象。所以,才会出现将一堆垫底货硬塞给碧雪峰的事。 这位冷师妹,名叫冷虚月,其个人的实力修为绝弱于各峰的亲传弟子,但面对其余六峰的联手打压,却也是独木难支,非旦没有任何话语权,连选择的余地也被无端剥夺,唯有咬碎银牙往肚里吞,总之,诸如此类的事,都是碧雪峰的不断隐忍,才能力保相安无事。 殊不知,因陆随风用传音秘法传递的一句话,或许那是一种女人特有的直觉,令这位冷虚月师妹生出了一种莫明信任,才会导致之后的事发生。 但如果真的仔细分析起来,一个尚未正式入圣山百强选手,而且还是那种垫底的货,如何敢肆意的戏耍一个来自圣山的亲传弟子,那绝对是在自寻死路。而且,更离奇的是双方相隔百米之外,并布下隔音结界,又如何能得知七峰之人的谈话内容。仅是这传音入秘之法,就算他们这些亲传弟子,也只能在十米之内使用,以上的几点叠加在一起,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当然,这些都是在青凤震撼的击败聂悬空之后,这位冷虚月师妹才隐隐觉悟出来,之后又有了疑是"魂器"的惊人发现,再加上慕容轻水又惊险的击败名列第二的傅诗音,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简单。一次或许是意外,第二次就太牵强了。甚至怀疑这群甘愿做垫底货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很可能是一堆虚怀若谷的妖孽。 这位冷虚月师妹顿时有种被天上落下的馅饼,直接砸中的感觉。当然,她能想到的,其余的六峰人又岂会意识不到,而且以他们一向霸道贯了作风,势必会再次联手施压,甚至毫不留情的瓜分,连一个都不会留给碧雪峰。 本来自&#:/// 第八百三十三章 绿火纯青的拔剑术 所以,冷虚月决定不再隐忍退让歨,就算与六峰彻底撕破脸也在所不惜。虽然临行时,峰主再三叮嘱,万不可与六峰生冲突,为了碧雪峰的未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番是义无反顾的豁出去了。 抬出了戒律殿这尊大神,果然起到了巨大的震慑作用,令六峰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施压,尤其还有那柄疑是"魂器"的存在,甚至比挖掘人才的诱惑力更大,没有人不想居为己有。 "师妹多疑了!七峰敲定了的事,已记录在案,又岂能任意改动。你别拿戒律殿来说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凤心师姐冷冷地出声道;"不过,你也别笑得太早,按照规则,最后还得看每个选手个人的意愿,没有人可以强行决定他们的去留。不是吗?" "以你碧雪峰的状况,只怕到时没一个会留下。师妹别生气,师兄我也是实话实说,绝没有诅咒你碧雪峰的意思。" "是么?那就拭目以待,一切但凭天意,看谁能笑到最后。"冷虚月不以为然的笑道,带着一絲讳莫如深的意味。以她的判断猜测,这个传音之人定是那位一袭青衫的年轻人,十有**应该也是这群人的主心骨,那双清澈深遂的眼睛充满了睿智的光华,其真实修为竟连自己也无法看不透,整个人似被一层轻纱迷雾笼罩着,处处透出未知的神秘感。虽不知他为何会选择帮助自己,但可以确定他不会令人失望。 当这七峰之人都在各存心机谋算,场上却是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不甘屈居第三的剑明突然出场,直接指名挑战刚替代傅诗音位置的慕容轻水,虽然有点趁人疲惫的偷机之嫌,只要对方不反对,却也不算违规,算是打了一个擦边球,无可厚非。 只不过,慕容轻水一点不给面子的直接拒绝挑战,她刚才险胜了一埸,可以拒绝连续挑战,同样不存在违规的事。 然而,让剑明没想到是挑战未成,居然有人在这时突然站了出来,直接向他起了挑战,而且还是排在最后的第一百名选手;云无涯! 埸下顿时沸腾了起来,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最靠后的三名选手,竟然一个个先后跳出来挑战前三甲选手,当真是一件史上绝无仅有传奇桥段,让人啼笑皆非,却又兴奋刺激无比。 宽阔的广场上,两道人影相距二十米对峙而立,剑明一袭蓝衣,握着一把狭窄细长的剑,剑鞘古朴,勾勒着寥寥几笔花纹,有淡淡的流光缭绕。云无涯则是一身灰色长衫,浑身上下透着絲絲寒气,手中同样握着一把狭窄细长的剑,剑鞘上刻有星痕图案,色泽湛青,冷冽深沉。 "嗯!又是一柄疑似"魂器"的存在,散逸出魂息似乎比之前的那柄天星剑更加浓郁。"融金峰的师兄带着一絲惊颤的出声道。 "没错!至少在中品之上,连峰主的"魂器"也只是中品而已,这凡俗间怎可能会有这许多"魂器"出现,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流云峰的师兄唏嘘的道。 "此事的确太过诡异,其中势必藏着惊人的玄机,只是这些人都已归属碧雪峰,我六峰之人只怕不便出面探察此事。"紫薇峰的师兄言道。 "冷师妹的意下如何?"千竹峰的凤心师姐气势咄咄逼人的冷声道:"魂器的出现绝不是一件小事,瞒不住的!" "只是"疑似"而已,魂器之说未免言之过早,更何况一下便出现了两件,这也显得太不真实了。"冷虚月一脸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我还是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给各位师兄一个交待。" "如此甚好!千万别存着忽悠的心思,这后果绝不是你碧雪峰可以承受的。"凤心师姐带着威胁的意味,警告的言道。 剑明修的是无情剑道,在云无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冷冽浸骨的剑意,判断对方一定也是个剑道高手。加上有了之前两埸战斗的前车之鉴,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收敛起了轻视之心,右手放置剑柄,冷漠犀利的目光紧紧的锁定云无涯,相对聂悬空和傅诗音,在云无涯身上感受到的压力更大,尽管对方已收敛起气息。 无情之,古井无波! 狭窄的细剑呛然出鞘,一抹寒电划空绽射,空气如水,充满了古井无波的剑意,天地间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 云无涯的嘴角微微上掦,右手似缓实快的搭在剑柄上,轻轻一弹,一点紫星飞逝,精准的撞击在剑明击岀的剑尖上,古井无波的剑意溃散开来,空气如水泛起涟漪。云无涯的剑仍在鞘中,像是从未出过鞘。 无声无息的剑尖踫撞,却是火星纷射四溅,凛冽的剑意辐散开来,距离较近的武者直觉汗毛倒竖,浑身鸡皮疙瘩隆起一层。高端剑道间的对决,会令观者泛起寒意,生出剑剑惊心的感觉。 "拔剑术,绿火纯青,果然是剑道高手,我就不用担心胜之不武了。"剑明只是试探性的一击,意在摸清对方的深浅。 "无情剑意,魔眼通天,你与傅诗音的一战很精彩,不知你是否还有更隐秘的绝学杀招未用出来,我很期待!"云无涯冷然地出声道。 剑明的眼睛微微一眯,再次微睁时,深红色的光芒从瞳孔中爆射出来,宛如两道光束映在云无涯的身上,似在窥视对方弱点所在。 然而,云无涯仍是十分随意地立着,除了身上的寒气越来越浓烈,似若严冬飞雪般的凛冽。乍一看去,浑身上下空门大敞,到处都有破绽可寻,似乎任意一击都可以得手。但,全身破绽就等于没有绽,或许每一个破绽都是一个坑,足以致人死命的陷阱。 剑明魔眼通天能不能看透真正的弱点所在?下一刻,剑明的身形便动了,在身后拉出一道模糊的虚影,拖出去很远,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手中的细剑已刁钻地点向云无涯的右肋处,那是人体的死角,令人根本难以回防到位。 殊不知,对云无涯来说身体的任何部位,都不存在死角。并且还能提前预判对方的剑道运行轨迹和攻击方位。所以,当剑明出剑的刹那,云无涯已洞悉了他意图,身形微侧之间,已后先至,剑明却是人在途中,已被对方连剑带鞘的击中身体,凌空倒飞回去,落地的身形虽然飘逸稳定,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胸前的心窝位置出现一道浅浅的印痕,若是出鞘之剑,此时绝对已成了一具尸体。 通天魔眼看到的所谓弱点破绽,就是一个陷阱,如果是生死之间的搏斗,一个照面已被对方秒杀,怎不令人心生惊颤。 剑明修的是无情剑道,心境异常坚韧,很快便屏除了这一击带来的负面情绪,身形一闪瞬间虚化,仿佛化成一道黑色的气流,一下飘移倒到云无涯的身侧,手中细剑一振,迸出一束斩金裂铁的剑意,直指云无涯的太阳穴。 波!剑意破碎,是被一点紫星击碎。 击碎剑意的紫星爆裂开来,空间顿时扭曲迷乱,剑明闭上双目,飞地向后暴射而去,比攻击时的度还要快上一倍。 没人知道他为何要闭目退,因为他们身不其中,感受不到"碎星意境"的可怕。 哧!一絲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云无涯的剑无声回鞘,望向二十米外的剑明,摆脱了碎星意境的笼罩,止住了退势,觉得脸额粘糊糊的传出絲絲隐痛,像是有血从皮层渗出,伸手一摸,多了一道浅浅的剑?。 对方能迅的摆脱碎星境,云无涯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色;"你能躲过碎星意境的笼罩,算得上是人物,下一次未必能躲过。" "再厉害的招式重复使用,你认为还会具有威胁吗?"剑明不以为然地冷笑。 "招式的厉害与否,不在于招式本身,而是运用招式的人,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再次施展,可要当心着点,否则就不是脸上多道划痕那么简单了。"云无涯语带戏谑的提醒道。 无情杀灭! 剑明不再言语,摸了摸脸上的划痕,剑光收敛入内,人剑化一的踩着"无情挪移"步伐,呼吸间便跨越了二十米的距离,一片絲网般的剑光瞬间辐射开来。 云无涯手中的星痕剑以匪夷所思的度拔剑出鞘,无数星光布成了一层虚无的剑网…… 锵锵锵! 剑明洒出的一片剑影中暗含着两重剑意,一明一暗,明处的攻击看上去疑是虚招,却又让人不敢忽视,藏于暗处的无情剑意才是致命的杀招。明面上的剑招被破,隐于其中的剑意直指云无涯的咽喉部位。 叮!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剑明的细剑被反弹了回去,弹开这一剑的是一点紫星,去势未尽的穿透剑网,贴着他的剑体袭向手掌。 剑明的眉头皱起,对方破解反击的度让他感到心悸,他回剑复出的一击或许尚未贴近对方的身体,自己的手掌却是一定会被那点紫星所伤。 第八百三十四章 无情剑法之,杀伐无声 剑明的眉头皱起,对方破解反击的度让他感到心悸,他回剑复出的一击或许尚未能贴近对方的身体,自己的手掌却是一定会被那点紫星所伤。. 刹那间的判断让剑明作出了闪避的选择,身形飞地挪移开去,躲开了云无涯的凌厉反击。 这一闪躲之下,先机尽失,云无涯的剑势一变,突然起了大开大合的攻击,一招一式有如雷电交加,风起云涌,仿佛斩出的不是剑,而是一道道惊电霹雳,一片片滚荡的惊涛巨澜,不给对方一点喘息之机。 噗噗噗!道道奔腾剑气在坚硬的地面犁出了一条条裂痕,剑明没想到对方剑势风格说变就变,彻底的打乱了自己的节奏,唯有频频的施展"无情挪移"身法,不断地躲闪逃避,弄得险象环生。 现了对方闪避挪移的规律,云无涯突然的一脚跺在地面,随着一股潜劲灌入地底,剑明刚落地的位置像蛛网般的龟裂开来。 "不妙!"剑明倒吸了一口气,阻住下沉的身体,双腿在空中连连蹬蹋,整个人冲天而起,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来自地面的攻击范围。 唰!云无涯像是料定对方会窜上高空,施展出分身化影的法门,一道虚影提前出现在剑明的身前,一剑横削过去。 剑明惊悚间,以极不舒服的姿态出剑封挡,左手五指箕张,隔空抓向人影。 噗!一爪抓爆的是云无涯的真气残影,在吸力的扭曲下粉碎崩散,虽然封挡云无涯的攻击,整个人却被斩飞了出去,嘴角有血溢出,人在半空强行提了口气,改变了挪移的轨迹,惊险的躲过了追踪而来的一剑。 数十米外落下,脚尖一点地面,反击,手中细剑挥洒而出。一剑出,空气突然静止,一束剑光以越视觉的度绽射而出,天地无声寂灭,静到了极致。 无情剑法之,杀伐无声! 天地间的所有声音瞬间消失,空气再无一絲痕迹,剑光仿佛不再是剑光,融入了空气,再也分不出彼此。 此招一出,剑明带血的嘴角终于溢出一絲定心的笑意,无情剑意融入剑光,再配合"杀伐无声"的绝学,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且看对方如何破解? "有意思!好一招杀伐无声,很形象的名称。"云无涯撇了撇嘴的功夫,一束惊电般的光华便出现在身前的三尺之间,剑光形同月牙,无声无息的切开前方空间,一絲凌厉的无情剑意从月牙的前端绽射而出,令人肌肤寒生痛。 这无形的剑意绝对可以瞬间致命,云无涯自然不敢托大,手中的星痕剑再次呛然出鞘,同样快到时空静止的度,埸下的绝大多数人都没看清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选择了什么样的出击角度。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云无涯的这一剑并不在于破,而是在于"封",剑明的这招杀伐无声,不仅剑度快到了极致,其中还蕴含着无形的凌厉剑意,破得了剑势,却挡不住剑意的袭杀。 噗嗤!剑明的这招杀伐无声撞击在星光结成的光幕上,无数火花溅洒开来,全部朝着云无涯的这个方向迸,隔空将他包裹在内,宛如一朵火花向他绽放,绚丽得眩目耀眼,却弥漫着怕的危机。 剑明通天魔眼的独到之处在此时尽显无遗,在第一时间便寻找到了星光剑幕的弱点,细剑退缩了一分,又复飞挺进,点击在某一处位置,星光剑幕应声崩散开来,出类似金属破裂的声响。 双方的剑光同时消散,却有一絲无形的剑意直按穿透了云无涯的身体,这才是杀伐无声的致命一击。通过一种独特的技巧,将剑光极度的浓缩入内,使度和力量倍增,令人产生一切静止的感觉,包括声音。更可怕是里面蓄藏着无形的剑意,让人防不胜防。 云无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现这招杀伐无声的奥妙,在布下星光剑幕的同时,真身瞬移开去,剑意穿透的不过只是一尊残影而已。 剑明施展出这一招杀伐无声,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力般的虚弱,所幸对方被自己的剑意所伤,如无意外,至少应该失去了一半战斗力,接下来的战斗几乎已胜卷在握。殊不知,一口气尚未舒岀,便见那具被剑意穿透的身体突然崩散了开来,逐渐化为无形。 "不好,那是残像!"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浮起,对方居然识破他的这招杀伐无声,可以想象,如果云无涯此时出剑,自己当下空门大开,毫无防范,已是必败无疑。 在双方的综合战力应该差不多情况下,胜负的关键在于临埸的应对和准确的预判。剑明此战顾忌太多,一心只要击败对手,全力攻击的同时,自身却是破绽百出,不输才是怪事。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一击并没有生,剑明大感惊愕的回转身来,看见云无涯静静的立在身后,握剑的手环抱胸前,一脸古井无波;"一埸比试而已,我还不屑在人身后出招,胜之不武。" 哗!埸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嘘议论声,有人说他迂腐,脑子进水了……众说不一,总之,换作在埸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弃这一击定输赢的大好良机,云无涯的作为没人读得懂,唯一的解释,就是根本没将对手当作劲敌,这未免也太狂得谱了,对方可不是小虾小鱼,而是前三甲的存在。 剑明神色尤为阴沉,连他也无法理解对方此举深意,一种被小视的耻辱感比输掉这埸战斗更令心痛,怒意难以抑制的上掦,但很快便意识到战斗还在继续,此刻需要的更加冷静和谨慎,感受到对方给他的压力一下递增了数倍,唯有倾其所能的奋力一搏,或有一线胜机也未可知? 天道无情! 剑明的细剑变得一片血色通透,剑锋有赤红色的螺纹火焰吞吐不定,一剑简单的击出,凌空化作一重重的火浪席卷向云无涯。 无视于狂暴的火浪,云无涯一步踏出,整个人飞地迎着火浪冲去,人在途中,星痕剑出鞘,一点紫星切开火浪…… 剑明的一这剑只是铺垫而已,真正的致命一击,就在对方闪避的一瞬突。没想到云无涯居然直接破开火浪冲了过来,顿时打乱了他的节奏,微楞之下,一道道的剑光挥斩横,有若霹雳万倾,万马奔腾,每一剑都是势大力沉,令人生出不可抵挡的感觉。 "可恶!"剑明即惊且怒,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状态,之前的云无涯分明只是那种见招拆招的类型,很少会主动起攻击。没想到突然便改变了战斗风格,变得锋芒毕露,充满了可怕的攻击性,令自己连完整施展杀招的机会都没有。为了逆转被动的劣势,不得已之下,左手凝聚出一枚核桃大小的暗红色火球,脊背一弯,身形微微后倾,出其不意甩手轰向气势滚荡的云无涯。 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云无涯,一旦主动起攻击,绝对的势不可当,一切挡在前面的障碍,都将摧枯拉朽的斩于剑下。之前,只是隐匿锋芒,周旋性的见招拆招,即然已出了埸,就无须再藏着掖着,得拿出点霹雳手段来震慑各方。 火球凶猛的爆炸开来,烈焰四卷。云无涯留下一串残影,真身已避开火球移到剑明的身侧,握剑的手腕一抖,一片星光剑气倾洒而出,每一剑似乎都经过精确的算计测量,招招勾魂夺命。 噗噗噗…… 剑明的护体气罩已被削弱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这还是云无涯有所保留的点到即止,剑明巳出现支撑不住的现象,这让他如何不惊。 无情火元盾! 无情剑道本就是充满了攻击性,剑明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得失去反击能力,唯有郁闷的施展防御手段,身前竖起了一片火焰构成的盾牌虚影。 叮叮叮!无数星光剑气撞击在火元盾牌之上,纷纷被弹开抵消,总算挡住了雷霆闪电般的攻击,获得了一线端息之机,额头已是微微见汗。 独孤一剑! 云无涯一个跨步紧贴去,手中的星痕剑以肉眼视线跟不上的度,飘浮不定的斜挑直刺…… 当!火元盾牌顿时被击得偏斜开去,一剑直指剑明的胸膛,令人毛骨耸然,面部因过度的惊怒而扭曲,一点不顾对方的剑是否会透胸而出,手中的细剑直刺向云无涯的面门,完全一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杀伐,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对方。 这并非苦大仇深的生死对决,云无涯自然不会选择这种两败俱伤的结果。整个人毫无征兆的说退就退,至使剑明的一剑刺在虚空之处,虽然难受至极,却是终于化解了对方恐怖的攻势。 殊不知,退出十米云无涯却是隔空遥遥挥出一剑,闪射出一点冷艳的紫星,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电般直朝着剑明的眉心处绽射而去。 第八百三十五章 排位战尘埃落定 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剑明只觉眼前视线一片迷乱扭曲,漫空星光点点,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唯有选择惊悚闪退,身形同时冲宵而起,掠向虚空,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却被残留的剑气扫中身体,幸好有玄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的剑气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剑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云无涯抬眼望向剑明,人在倒飞的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去势未尽的剑气锋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流淌,足见这一击的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剑气锋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对方体内。只不过,这一切都在云无涯的精准撑控之中,一场点到为止的挑战比试而巳,旨在迫对方认输。否则,剑明此刻巳被洞穿,变成一具尸体。 剑明开声合气,一把揑碎胸腹前的可怕剑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胸口一畅,这才适敞了许多。 "这……又是碎星意境……"剑明眼神中流露极度的惊骇之色,他清楚的知道如不是对方分寸拿揑得精妙绝伦,自已那有时间揑碎那恐怖的剑气锋芒,?了?干涩的嘴唇,情绪有些低落地道:"你似乎还有所保留,未尽全力。" "哦!何以见得?不过侥幸略胜了一招而已。"云无涯还剑回鞘,不以为然地道:"我说过,适当的时机,会重复使用这一招,是你大意了,仅此而己。" "你的确很强,有资格取代我的位置。"剑明实话实说,并不觉得会不会有损尊严和颜面,如没有这般大度包容的心胸境界,也不可能在这种年龄段,便拥有如此不凡的成就。 "而且,此战从头至尾,你都从未主动出击抢占先机,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姿态,却每每总能在最后的惊险一刻,从容地逆轻战局,而反击的迅度和力量都拿揑得恰好处,并能精妙准确地切入对方招式中最薄弱的环节,打乱节奏反创对手。一旦先机在手,主动起攻击,我的防御能力却像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剑明若有所思的总结着此战的优劣,似乎受益非浅。 云无涯身上冷冽的寒气潮水般的退去,难得的溢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似对剑明这份豁达的心境颇为赞赏,对其凭添了几分好感,于是不再惜字如金地道;"以你的实力,最未一名的位置似乎不适合你,可以考虑……" 无须将话说明,自然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以他的实力可以挑战前三甲之后的任何一个人。因为被慕容轻水打落到第九十九位的傅诗音,自知挑战云无涯胜算不大,已迫不急待向排名第四的倪冰儿起挑战。 吞噬了剑明的龙脉气运,云无涯身上的龙形虚影顿时膨胀了两丈。而剑明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同时向排名第五的选手出了挑战。 如此一来,让本已接近尾声的自由挑战又重新点燃了战火,之前的排名顿时陷入了大洗牌的格局,这一幕的演变让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 尤其是圣山七峰之人,已早早的敲定了各自心仪的选手,并且已被记录圣晶收藏在案,已成了不可更改的定局,纵算心中后悔郁闷无比,也己无重新翻盘可能。反倒是被各峰联手打压的碧雪峰,成了意想不到的最大受益者,心中自是暗中欣喜不已。 当然,最后的结果还须尊重每个选手的意愿,没人可以肆意强迫,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什么事都可能生,一切仍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融金的落日消隐,暮色四合的天空泛起点点星光烁烁,广埸的四围亮起通明的灯火,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应该是晚宴用餐的时间,挑战仍在一埸接着一场的进行。 傅诗音换了一身服饰,浑身黑衣裹体,凸显出曼妙修长的体形,让人移不开视线。立在对面的倪冰儿一袭蓝衫,神情中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凝重,傅诗音的强大无容置疑,他能做的是不遣余力的倾其一战。 傅诗音从云端被打落泥潭,心中憋着一股怒气,一出埸便亮出了金絲手套,不再有所保留的施展出"天凤擒拿爪",先声夺人的起了攻势。 面对纵横的金絲凤爪攻击,倪冰儿身形连连闪烁,手中长剑同时出鞘,凌厉的剑气不问虚实,无差别的斩向漫空爪影。 爪影,剑气不断撞击湮灭,傅诗音微皱了皱眉,视线中,到处都是倪冰儿幻出的身影,同样的难辨真伪。 凤爪裂云!傅诗音运转力埸,双爪在虚空作撕裂状,随之轻轻一拧,噗噗噗……数十道幻影残像被搅碎,顿时空了一大片。但,迎接她的却是倪冰儿真身的雷霆一击,所幸被她的金絲凤急时地挡了一下,也被震得气血沸腾。 力埸切割!傅诗音动真格的了,蕴含着正反两道的力埸可怕的切割漫延开来,哧啦一声,所有的幻影全部被切碎,地面被犁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 唯剩下倪冰儿的真身被笼罩在其中,斩出的剑气和力埸相互碰撞,所产生的力埸波纹扩散开来,分别作用在两人身上。 置身于别人掌控的力埸中,倪冰儿的反应和度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非旦失去了最佳的攻击机会,还要抗衡来自力埸的切割挤压,没能坚持多久,已是脸色白,嘴角有血絲溢出,一看便知已是败相尽显。 果然,倪冰儿还剑回鞘,颤声道;"不用比了,我认输!" "承让!"傅诗音呑噬了对方龙脉气运,身上的龙形虚影顿时扩大了一丈七,能顺利坐上第四的位置,已经很知足,不敢再有更高的奢望。 接下来,剑明带着伤挑战的是排名第五的一个老者,看上去六十出头的模样,气息沉稳凝练,十分随意的立着,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能名列前十的人,彼此的差距弱得有限,没有人可以肆意轻视,否则怎么输的都不知道,便已败下阵来。 潮起潮落!排名第五的老者竟是率先难,背负在身后的左手化拳,隔空击出,强大的拳势呼啸震耳,直接导致前方的空气波纹弥漫,似若潮汐翻涌滚荡。呼吸间,拍空的惊涛便凝聚成一只碧色生光的硕大拳印,直朝着剑明当空轰然砸下。 杀伐无声!剑明的无情挪移步避开砸下的拳势,横跨二十米的空间距离,一下便出现在老者的身侧,无声无息的一剑递出,所有的声音顿时被隔绝屏蔽,天地无声,只剩下一束摄人心魄的剑光绽射而出。 老者沉稳而平静的侧转身来,他的另一只右手从背后伸出来,凌空紧握,寂静无波的空气顿时扭曲绷紧,仿佛一下被抽离出来,令那一束奔射的剑光,度突兀的减缓了下来,变得肉眼清晰可见。 老者的长袍无风鼓蕩,顺势一拳隔空击出。 咔嚓!凌厉的剑光相距老者不足一丈,破碎成无数光点,飞溅四溢,纷纷倒卷反射回去,光点如刃倾洒。 剑明惊悚的同时,身体已作出最快的反应,展开无情挪移步连连闪动,每次停留的时间不过半秒,怎奈破碎的剑光太多,太密集,可谓是避无可避,呼吸之间,身体的多处部位被光点击中,无数血絲喷射。 老者仍是负手而立,平静地望向血痕斑斑的剑明;"你修的是无情剑道,我习的中庸拳道,不喜太过张掦,这不高不低的位置正合适。我说这话,你可听得明白!" 剑明有些木讷的点点头,不是他的战力太弱,而是气运太衰。他本是位列前三甲,已是极限,却野心膨胀的欲要取代第二的宝坐,不想被深藏不露的云无涯狠狠打落了谷底,痛惜的失去了两丈龙脉气运。本以为挑战排名第五的这位老者,应该没多大难度,殊不知竟是一个玩中庸之道的老妖孽,只是露出冰山角,已将自己虐得没信心再继续战下去。所幸他当下的等级落差太大,这一次被掠走的龙脉气运只有数尺。否则,他未来的日子不知会衰成怎样? "这一届的水太深了,不知还藏着多少龙,卧着多少凤?"剑明像是豁然醒悟了一般,或许这是祸中藏福也未可知。更何况他已失去所有的挑战权,这倒数第一位置已是无法撼动了。 极度火爆的挑战,不断的在颠来倒去中激烈进行着,排位的名次也在不停地转换滚动,这样的埸面一直持续有了整整一夜,直到曙光破晓,霞光初放…… 当最后一对挑战者的战斗结束,广场的地面突然的颤动了起来,继而出现了许多裂纹,随之逐渐的龟裂开来,现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深渊,肉眼可见深渊中有大量的龙形气流在旋动汇聚,形成了一道不知有多长的龙气,身上的龙鳞逐渐的清晰,峥嵘毕露,宛如一条腾云驾雾真龙显象,神态威严微张龙目,吐出一声高亢的龙吟咆哮,震散天空的云彩,现出一轮红日,照耀整座玲珑谷。 第八百三十六章 亦真亦幻的玲珑秘境 在埸的所有人都有着 "这是玲珑秘境,千年未现过的玲珑秘境……"那位圣山使者带着一絲惊颤地出声道,只有当具有真龙血脉之人出现时,这神秘的玲珑秘境才会开启。可以确定,这一届的选手中隐藏着一位拥有真龙血脉之人,却很难从这许多人中辨识出来。总之,圣山这次是拣到宝了,而且其中还潜隐着许多深藏不露的妖孽。 这玲珑秘境只有身具龙脉气运之人,方有资格进入,那活灵活现的龙嘴便是玲珑秘境的唯一入口,一旦龙气消散,再也无迹可寻。 "实在是让人羡慕,我们若是能进去该多好!"那凤心师姐感慨地轻叹出声道。 "人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强求不得,何必自寻烦恼,难怪师姐这些年的修为止步不前,应该是心境方面没跟上。我这是实话实说,好意提醒。"冷虚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往昔那种一味隐忍,委屈求全的姿态,辞锋犀利,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是如何生的,忍不住就说了,这种突然强势的表现,还真让各峰之人都是大大的惊愕了一把。 "你等都认真的听好了,这是千年难得一现的玲珑秘境,只有身具龙脉气运之人方能进入,进去之后每个人都会接受各种不同考验,一旦考验过不了关者,都会被自动传送出来。相反,也将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三日之后,玲珑秘境便会关闭,届时,所有人都会被传送出来。诸位当好自为之,千万珍惜这一天赐良机。"圣山使者的话让所有人感到兴奋无比,激动不已。 玲珑秘境的突然出现,的确是个异数,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极度陌生的存在,具体有什么凶险的考验,能获什么样的好处,谁也不知道。尽管如此,人人都充满着极大的好奇和期待。 圣山使者的话音刚落下,身为腾龙榜第一的聂悬空已当其冲,毫不犹豫的一步踏入龙嘴口中的漩涡中。 嗡!漩涡一阵微微震荡,聂悬空的整个人顿时消失不见。紧接着,一道道的人影相继腾身掠起,投入龙嘴的漩涡之中。呼吸间,偌大的广埸上只剩圣山方面的人。巨大的龙一掦,围绕广场盘旋一圈,便收缩回漆黑的深渊地底。 所有人陷入漩涡之后,只觉里面的空间一阵拉扯扭曲,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再度恢复意识时,眼前呈现出一个紫烟雾照的世界,无边无际,充满着上古时期的洪荒气息…… 腾龙榜的百强一个不少的出现在一座紫云缭绕的山峰之上,而潜龙榜的一众年轻辈却不知被传送去了何处? 一条徒峭的石径阶梯蜿蜒而下,足有三千米之长,这里的气埸十分怪异,让人不能飞掠而行,唯有老实的一步步拾阶而下。 殊不知,当众人行到半山腰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崩裂开来,火焰冲天而起,炽热的岩浆潮水般的喷涌,铺天盖地倾射向众人,可怕的炽热岩浆,若被沾上一星半点,倾刻便会焚烧成一团黑炭。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向后狂退,聂悬空却是眼睛一亮,不旦不退却反向岩浆冲去,他在这一瞬间,似乎从这恐怖的画面中看到了某种意境的存在。 天鹰火爪!聂悬空的双手十指红光缭绕,纵横翻舞,像是在与喷溅的岩浆抗衡搏击在一起…… 6随风很快便看出了个中的玄机,聂悬空的火之意境在飞的成长,天鹰火爪越来越霸道凌厉,逐渐形成了一张火网,仿佛与喷涌的岩浆融为一体,与裂开的大地相互契合,挥爪之间给人一种大地崩裂,岩浆奔涌的火焰意境。 片刻之后,岩浆像潮水般的退去,裂开的大地复原如初,一切又回归之前的平静。聂悬空昂静默了一会,突然纵声大笑;"我终于将火之意和土之意境融为一体……"转过身来用手指向青凤;"我要挑战你!" "本凤儿拒绝!"青凤不屑的撇了撇嘴。 "为什么?我有绝对的信心击败你!"聂悬空一脸郁闷的出声道。 所有人都是一片讶然,没想到聂悬空才刚一进玲珑秘境就有了收获,还信心满满的直接向打败过他的青凤起挑战,榜的霸气威势果然与众不同。 "是么?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没入进生死境,别来招惹本凤儿,否则,不会再给你面子。"青凤说出来的话,让人倒吸凉气,如果不是在虚张声势,那就太惊人了。只不过,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小。 继续下山的路上,风起,带着纷纷掦掦的雪花洒落,笼罩天地。不一会,雪花变成了雪片,大如鹅毛,伴着狂风卷起,分明就是一埸怕的暴风雪,气温一下聚降数十度,寒气凛冽刺骨。 突然,一直情绪低落,沉默无语的剑明,眼中闪过一絲明悟的光华,手中的细剑呛然出鞘,一下便冲入了暴风雪的中心,一道道如雪的剑光纵横闪烁,度越来越快,所有的剑光已连成了一片,再也分不出先后,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剑网。 挥斩出的每一剑,仿佛已不再是剑,而是狂风暴雪,让人生出一种视觉迷乱,无所躲避抵挡的感觉,没人再敢小视这个排名最未一位的小人物,假以时日,势必将重新崛起。 这是无情的风雪意境,众人这才豁然省悟,原来这秘境中的每一次景物转换都蕴含着武道的至高真意。 风歇雪隐,一道电光划空而过,惊雷过后,滂沱的大雨聚降,山洪狂暴的倾泄而下,漩涡遍布,激流汹涌滚荡,席卷呑噬一切。 此时的众人不再惊恐慌,像是都知道其中藏着水之意境的玄奥,纷纷兴奋无比的冲入洪流漩涡中,希望能在恐怖洪峰的抗衡中得到升华。 殊不知,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玲珑秘境是一个武道圣地,天赋资质稍弱的人都会很快被淘汰。没见那些无法抗衡洪流的人,都已被一个个传送出秘境,留下的人都能获得水之意境的真谛。 这考验才刚开始,已有十来被淘汰传送出去,接下来的考验难度会越来越大,没人知道自己最后到底能走多远。 玲珑秘境中的景象纷呈,可谓是闻所未闻,都是些乎想象的景物,例如一片黑火熊熊燃烧的景象,里面却是力埸纵横,阴阳逆转,除了傅诗音能在其中获得力埸意境的玄奥,盲目冲入其中的人,都被无情的传送岀去。 在时空静止的景象中,6随风一众人都是收获颇丰,其中蕴含着动与静的玄奥,动到极致便生出静止的意境,相反,静到极致必生闪电惊雷,霹雳万倾的意境。 6随风一剑有若千斤般缓缓递出,出乎意料的慢,无声无息,看不到剑光闪烁,噗!二十米外的一条河流中央,耸立着的一块巨岩礁石被这一剑穿透出一洞眼,礁石却是诡异的缓缓沉了下去,河水分流,竟然现出了一条往下的阶梯。 这仅仅才是玲珑秘境的第一层,倘未进入便有二十来人被提前淘汰出局,很难想象接下来会有多少人能坚持到最后。 不可否认,能留下来的人都是心境悟性很强的人,所有人都十分谨慎,警觉性异常敏锐,望着阶梯两旁水波,气流柔和,水下的景物多姿多彩,赏心悦目,人在其中如沐春风,神清气朗。 6随风一边流览着这独特的奇妙景观,一边若有所思地出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我们此刻应该置身在一处幻境之中。" "啊!真的是太美妙了!"紫燕等一众女子,纷纷惊叹出声,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插入分流的水波之中,肌肤清凉润心;"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这是糅合了许多意境营造出来的幻境,妙在亦真亦假,让人难以分辨出来。就像处在时间的零界点,无法分清过去和未来一样。"6随风心中凛然,不知道何方神圣制造这亦真亦假的玲珑秘境来,当真是处处惊心,却又玄奥无比。 众人都十分小心的顺着阶梯往下行,度很慢,越是平静越令人感到心悸,可怕的危机往往藏于其中,每个人都是绷紧了神经。 啊!刚走到阶梯的尽头,突然凭空掀起一阵飓风,有两人顿时被卷飞了起来,随之便被传送了出去。这是风之意境,所有的人都被笼罩在其中,天空一下暗了下来,乌云滚动翻涌,电光纵横,可怕的飓风带着惊电狂雷的气势席卷天地,令人生出一种未日降临的感觉。 第八百三十七章 九莲杀阵 正常情况下,领悟意境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在秘境中却是需要大幅度的缩短,就是要考验个人强悟性和度。然而,风之意境中竟然包含着云之意境和雷电意境,这是三种意境的叠加重合,其难度一下提高了数倍,这一轮考验下来,不知会有多少人淘汰出局。 6随风这一群人中,除了慕容轻水,云天星和纳兰飞月之外,其余之人几乎都已掌握了这三种意境,现在需要领悟的只是一个融合过程,难度相对的小了许多。 许多人方才领悟了其中的一种意境便被传送了出去,纳兰飞月正要领悟第三种雷电意境时,却突然被无情地淘汰出局。 轰隆!一道数十丈的雷光,形同一把狭长弯曲的剑锋,冲着众人狂暴的劈落,顿时又有许多人纷纷被投入虚空,传送出玲珑秘境。所幸慕容轻水和云天星两人手中兵刃都是灵器,硬生生的挡住了狂雷的轰击,虽被劈得七晕八素,却还留在了原地。 以6随风的悟性,很快便融合了三种意境之中,不由出声对众人提示道:"雷之意境是风云意境衍生出来的,不可一味的硬扛,唯将其包容进风云意境之中,才能完美结合……" 剩下的所以人得到了6随风的出言提示,纷纷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冲入滚荡的乌云之中。风云翻卷,裂缝中惊电闪亮,雷光如蛇游走,灵巧中带着可怕的肃杀之气。 良久,头顶的乌云逐渐消散,风止,雷电退隐。众人咂舌的四下一望,这一轮考验下来,剩下的人已不足五十人。才走到秘境的第二层,百强之中己被淘汰过半,直令人唏嘘不已。 秘境的第三层显得更加的平静无波,越是如此越让人忐忑紧张,未知的东西往往最可怕。 前面横着一座高耸的山峰,劲风呼啸涌动,凌厉如刀。有几人好奇的打算上去探测一番,只是一个都没攀上半山腰,便被劲风卷上了高空给传送出去,再无人敢前往一试。 众人选择绕过山峰走进一片峡谷,谷内有一条河流蜿蜒淌过,河面上浮起一片片有大有小荷叶紫莲,大者如盆,小者只有巴掌大小。水波轻荡,折映出四周的景色,如梦如幻。 人群中的女子皆经不住这如诗如画的美景诱惑,纷纷兴奋不已的涌上前,距离河岸最近的一片荷叶紫莲,突兀地绽射出一紫色光华,充满着铮铮杀气,给人一种锐不可挡的感觉。 "快退!"6随风出言提醒道,众女闻言纷纷闪避退后,慕容轻水突在最前,避之已是不及,又有数片荷叶紫莲化为剑气激射,却是招招勾魂夺命,其中蕴含着玄奥的剑道意境,仿佛有一位绝世剑道高手在向她随意挥洒出剑。 惊魂之间,慕容轻水慌而未乱,天星剑呛然出鞘,一招"玉女织梭"飞扬而出,与荷叶紫莲化出剑气连连撞击,竟然出金属般的铿锵声,诡异得令人毛耸立。 挡住了数道剑气,视线中惊诧的现河中央一片巨大的荷叶紫莲凌空浮起,瞬间衍化出上百道剑气光束,纵横交错间却显得很有章法和规则,其中像是蕴含着一种十分玄妙的剑势,变化莫测,身在数十米河岸边的慕容轻水,生出一种被锁定的感觉,似乎不管怎样闪避,都摆脱不了这些剑气光束的攻击。 慕容轻水深了口气,手腕一抖,天星剑顿时绽射一片耀眼的光华;玉女散花! 叮叮叮……无数绚丽多彩的花辨飞的迎上道道剑气光束,身形同时侧向挪步,斜斜的闪掠出去,眼角角余光仍能瞥见,最后一道剑气光束在空中划出诡异惊艳的弧线轨迹,斩向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只听"噗嗤"一声,地面上多了一条剑气造成的划痕。 "好诡异凌厉的剑势!"慕容轻水心有余悸,目光凝重的盯着河中的那片荷叶紫莲。眨眼间,河水一阵上涌,顿时又有三片荷叶紫莲飘浮而起,并未释放剑气光束,而是直接旋飞起来,高朝着慕容轻水切割而去。 玉女碎星!慕容轻水一剑挥斩而出,剑气瞬间化着一团星光,电闪般的击在中间的一片荷叶紫莲中,随即炸裂开来,星光辐射,将左右的两片旋飞的荷叶紫莲击飞岀去,直接切入河对岸的山壁岩石上。 唰唰唰!三片荷叶紫莲的攻势被破去,河面上又突然绽射出九片荷叶紫莲,慕容轻水尚未作出反应,九片紫莲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九莲杀阵,飞快的旋动着,将慕容轻水笼罩在中央。其中的一片最大的紫莲竟然生出一朵紫光剔透的莲花,充斥凛然的杀气。 "居然是一个杀阵!"慕容轻水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种场合没人能够帮助她,一切唯有靠自己的智慧和悟性来化解。感受到那片开出花瓣的紫莲,给她带的压力和威胁远胜另外八片紫莲的总合,揣测着应该就是这个杀阵的中枢,有机会就先毁掉它,杀阵势必不攻自破。 手中的天星剑簌簌颤动,出轻微的鸣响,像是充满了浓烈的战意,引了四周气流的变化,无数星光瞬间从剑锋喷薄而出,一下射向九片旋动的紫莲,一触即炸,破碎的星光,有若一束束月牙剑气,呼吸间已将紫莲切割得百孔千疮。 噗!那片开出花瓣的紫莲终于有了动作,紫光一闪,下一秒已穿透星光的阻碍,出现在慕容轻水的眼前,相距不足三丈,莲花旋动,一道道蕴含着铮铮杀气的剑意激射如雨,无孔不入,无坚不摧,令人无处躲闪,唯有坐以待毙。 "绝不!"慕容轻水的心底有一声轻喝,手中的天星剑像是感受主人的不屈意志,一阵嗡鸣中爆闪出一片星光剑幕,覆盖一方天地,抗衡紫莲剑意肆意切割,坚不可破。 嗖!莲花上的一片花瓣突然脱落,一下撕裂光幕,无情的斩向慕容轻水,锐不可挡。 玉女破杀!天星剑灵与主人心意相同,自动脱体而出,精准的切入花瓣之中,花瓣中拥有恐怖的剑意,就算是十级帝阶剑刃也极难摧毁,然而,这是剑灵,远过任何剑意的特殊存在,轻易的便斩开了花辨。 然而,下一刻,莲花上的所有花瓣纷纷尽数剥离,杀气弥漫的绽射而出,与此同时,另外的八片紫莲从各个不同方位,齐齐朝着慕容轻水角度刁钻的切割奔杀而去,布下一张必杀剑网。 "好凌厉的杀阵!"有人惊嘘出声的叹道。 慕容轻水手中的天星剑灵,突然凌空爆裂开来,闪射出九点耀眼眩目的寒星,闪电般的辐射开去,先传出剑网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每片紫莲的根茎上都同时多出了一个被寒星穿透的洞,纷纷一阵闪烁明灭,随即化作点点紫光,消散于无形。 恐怖的杀机危局解除,关键时刻多亏剑灵主动出击,方才能有惊无险破解可怕的九莲杀阵,心中仍是余悸犹存。慕容轻水刚舒了口气,便见河水一阵暴动,汹涌澎湃,一片唰唰唰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惊人的一幕生了,河流中的所有荷叶青莲全部悬浮了起来,铺天盖地,叠叠层层,紫莲的中央突起一片巨大如伞的紫莲,盛开的莲花光华璀璨,无比绚丽,犀利的剑势逐渐融合一片,山谷震颤,落石纷溅。 "果然没有这样简单,还有大恐怖在后面。"慕容轻水全身绷紧,蓄势以待,手中的天星剑再次出颤鸣,像是在出危险的信号。 面对着这恐怖的一幕,慕容轻水神色间却是有惊无恐,随时准备出石破天惊的一击。 出人意料的是,阵势虽然可怖,充满着令人惊颤的威压,却少了一些之前的凛然杀气,而且,整片紫莲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姿态,而是不断的融合在一起,逐渐形成了小山似莲峰,顶端处突起九朵紫色莲花,迎风而涨,大若伞形,花瓣上露滴晶莹,真实无虚。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莲峰在迅的收缩变小,一道紫光破水而出,静静地悬浮在高空,将整莲峰彻底的吞噬进去。 "这像是一部秘籍!"有人惊呼出声。 慕容轻水似有所悟的心神一动,伸出纤纤玉手试探的隔空摄取;嗖!紫光一闪,并未想象中的落入手中,而是直接射入了慕容轻水的眉心处。 嗡!心神微微一震,脑海中浮现四个紫光烁烁的大字;紫莲剑诀! 仅仅简单的四个字,已让慕容轻水从中隐隐领悟了一种高深的玄奥剑道,包含着紫莲功法,剑势,与一套精妙无比的九莲杀阵。 呛!慕容轻水的天星剑突然出鞘,整个人像是沉浸在紫莲意境之中……紫莲初现! 一朵紫莲当空浮现,瞬间化作一束剑气激射出去,噗!山谷的岩壁上切开了一道深深裂缝,一直延伸十来米,碎石崩溅。 第八百三十八章 步步惊心 一朵紫莲当空浮现,瞬间化作一束剑气激射出去,噗!山谷的岩壁上切开了一道深深裂缝,一直延伸十来米,碎石崩溅。 "好恐怖的攻击力,至少我没把握接下这一击。"许多人都心里暗暗评估,唏嘘不已。 "这紫莲剑道应该蕴含着木之意境和水之意境,照说应该是比较柔和才对,怎会变得如此犀利?"聂悬空皱着眉,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外柔只是表相,内藏杀机……" 紫莲幻杀! 空中一朵虚幻紫莲一闪,衍化出数十道纵横交错的紫芒剑气,直接将一处岩壁切割得支离破碎,最后一道剑气,更是惊艳的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斩开了这片不堪重负的岩壁,轰然崩塌。 慕容轻水的双眸开合间,似有虚幻的紫莲浮现,绽射而出,切割虚无。 紫莲断流!前方的河流突然分裂成了两半,久久不能重新融合在一起。 呜呜呜…… 正当众人被这恐怖的一幕震撼时,分开的河道中突然涌出一团黑色的旋风,呼啸着席卷整个山谷,所经之处,如同死神的镰刀,山峰岩壁皆被削去不少。 所有人都展开护体气罩,抗衡着黑风的冲击切割,出连绵不绝细微爆炸声,黑色的气流中闪射着点点金光…… "这是暗黑元素和金元素组合而成的罡风,里面蓄含着絲絲未知的意志,大家不要惶恐,用心去细细感悟。"6随风开声对众人提示道。 罡风的呼啸声中,6随风说出的话音仍能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闻言,都是存下心神的试着去感悟,却突兀地出现一阵眩晕感,当意识再恢复清明时,黑色的罡风已彻底的消失,而之前所处的山谷河流也同时消失无踪。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原始密林,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灵气,组成了一道道朦胧的雾气,在密林中飘散,给人一种潮湿飘渺的感觉。 在这玲珑秘境中没有日出月升,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慨念,细数了一下人数,百强之中只剩下了三十二人。当众人面对着这无边无际的密林,感到极度的沮丧和失望时,眼前的景物却骤然消失,接着,一面如同透明薄膜般的七彩光带呈现出来,散出一股神圣的威势。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充满了兴奋的光芒,仿佛在黑暗的夜空中看见了黎明的曙光,有人已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轰! 彩带爆出一蓬耀眼光华,冲上去的顿时被弹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了数圈,喷出一股血水,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噗!聂悬空伸出一只如钩如刃的巨爪,重重抓在七彩光带上,如同惊涛撞击礁石,七彩光带没有一絲变化,五指就像是抓在金钢铁板上,椎心的剧痛有如骨节寸寸碎断,一脸都是骇然惊惧之色。接着又有数人挥刀舞剑的斩劈,结果都是刀毁剑碎,震得膀臂剧痛不已。 "这应该是一个光幕结界,如在一定的限制时间内不能破解,所有的人都会被传送出去。"6随风见众人已是束手无策,却在暗中弹出一束指风探试,竟毫无阻碍的穿透过七彩光带,细细一想,不由出会心的一笑。 原来这光幕结界只限制这片世界的玄力入侵,而6随风等人修习的都是真元力,所以,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形同虚设。 "燕儿,你先过去试试!"6随风对着紫燕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紫燕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而后莲步盈盈地走了过去。 来到七彩光带前,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抬起一脚跨了进去,如入无物,再接着另一脚也伸了过去,整个人顿时出现在七彩光带的另一端。 "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用见鬼似的眼光望向6随风,似要集体讨个说法。 "没有任何解释!"6随风摇摇头;"不过,我会让大家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关。"话落,他的一双手已轻易地伸进了七彩光带之中,而后缓缓地向两边分开,就像是在推开一扇门,露出了一个没有光幕的豁口;"时间有限,都赶快过去吧!" 聂悬空没有一絲犹豫的率先冲了过去,果然没有一点阻碍的到达了光幕的另一边,其余的众人见状,都纷纷掠身快通过,几个呼吸间,所有人都无惊无险顺利的过关,纷纷表示谢意。 "呵呵,当下都是同舟共济的战友,理当出手相助。日后就未必了,不定还会刀剑相向。"6随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番没人听得懂的话,不久之后这些人才会明白过来。 "这……那是什么?"有人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语音有些颤的喃喃出声。 七彩光带的后面便是那片原始密林,众人此时所在的位置,正处于密林中央地带,不断向前延伸的林木深处,一个宏伟,庞大的废墟呈现在眼前,像是从远古时代便屹立在这里,弥漫出一种沧桑,悠远的气息。 "这玲珑秘境中怎会有废墟出现,像是一个宫殿,不知其中又藏着什么玄机?"许多人已在好奇之心的驱使下,情不自禁便要向前走去。 "停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6随风似乎感觉到一絲危险的气息,立即声阻止道,然而终究还是晚了点,有几人已脱离所在的这片空地,直接向前面的树林奔走过去。 几人刚一跨入林中,便听一道剧烈的破空之声响起,距离最近的一棵大树诡异的晃动起来,就像突然活过来一般,狭长的树枝在虚空中疯狂的舞动,一道手膀粗的树枝宛如钢鞭般重重甩向几人,可怕的音爆声中,虚空都像是被抽裂了开来。 "这是什么东西?"几人见状心中骇然,有人反应神,手中的长剑绽射出刺目的光芒,对准甩来的树枝,便要一剑斩下。 "不要!"6随风口中吐出一声呼喝,整个人同时化作一道流光冲了过去。 听到6随风急切的呼声,那人虽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还是硬生生的收回了长剑。蕴含着可怕气息的树枝狂暴地抽落下来,6随风刚好出现在几人面前,脑海内的土灵珠旋动,体表顿时呈现出了一身黑钰铠甲。 噗!树枝似若钢鞭铁条,狠狠的抽打在黑钰铠甲上,6随风闷哼一声,能够抵御生死境圣者一击的黑钰铠甲,竟在这树枝的一击之下,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纹,足见这一击的恐怖。 6随风硬扛下树枝的这一击,那几人已惊颤的飞退出树林,回到空地之上。 那漫空狂舞树枝一击得中,便收敛起了攻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整片树林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你没事吧?"众人围过来关切的询问道,聂悬空看到这一幕,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扛不住这一击,而这位排名九十的选手,能走到这里已算是一个奇迹,而在关键时刻总能出面化险为夷,处处透着不凡,却又低调得让人视而不见,这百强之中到底还有多少神秘人物存在?他这位榜至尊像是显得有些荒唐可笑,像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我没事!"6随风的黑钰皑甲收回了体内,摇了摇头:"大家千万小心,不要独自行动,相互之间也会有个照应。" 之前诡异的一幕,众人皆是心有余悸,那里还敢善自乱闯,远远的望向那片废墟,人人的眼眸中都紧张警惕的神色。 "这片树林中充满了极度的危险,不仅是这一棵树,这里所有的树一旦被触动,便会同时对我们起攻击,没有一个人能幸免于难。"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聂悬空的眼中冒出一絲精芒,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也是众人心目中的疑惑,都是如梗在喉。 对于聂悬空的困惑,6随风有些答非所问的道:"看看你们的脚下都有什么?" 众人迷惑的低头望去,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尽皆流露出骇然惊颤的神色,有些女子竟是出尖叫之声。 从一开始出现在这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片废墟所吸引,直到6随风此时出声提醒,众人这才看到了脚下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下给惊呆了,直觉全身汗毛倒竖。 这片空地上,竟然横七竖八散落着一些尸骸的骨骼,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陈旧兵器,不知道己存在了多少遥远的年代。正常的尸骸如果暴露在空气,一般只能保存数百年,便会彻底腐朽。而这些尸骸已经过了无数岁月,仍还保持着一定的光泽度,足以说明这些尸骸的主人,当年都是登峰造及的绝顶强者,否则,尸骸早已腐朽风化了。 再留意观察四周,诸如此类的情形在这片林中举目可见,可谓是不胜数,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终极强者葬身于此,陨落在这片原始森林中。 这一刻,一股寒意从每个人的脚底窜起,直上脑门,心中禁不住阵阵寒颤。 第八百三十九章 上古废墟 这一刻,一股寒意从每个人的脚底窜起,直上脑门,心中禁不住阵阵寒颤。 "现在大家应该明白了吧!"6随风平静地言道,思索着如才能安全的带众人穿过这片树林。就在这时,却看见古蓝星突然举步朝着空地外走去。 "别出去!"见到古蓝星的举动,众人顿时惊呼出声,纷纷上前阻拦。 "让她去吧!"6随风出人意料的没有阻止,反倒是面带淡笑的出声道,这些树木的恐怖,她岂会不知道,即然敢走出去,自然有她的原因。众人闻言便犹豫的不再阻拦,却是纷纷亮出兵刃,目光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状况,人人都是显得异常紧张。 "星儿小心啦!"一旁的青凤语带关切地出声道,古蓝星点点头,做了一个让她放心的手势,人已踏出了空地,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缓步走进了树林。 整片树林顿时暴动,像是瞬间都拥有了生命,成千上万的高大枝桠漫空狂舞,岀一阵阵巨大的沙沙声,恐怖的气息铺天盖地。这一刻,古蓝星体内的木灵珠也疯狂地旋动起来,浑身上下绽放出百丈青色光芒,一股股独特的木之气息不断从身上释放出来。 这些树木几乎都是高耸入云,高大数百丈,七字所吸引。 "这灵神诀的修练方法好古怪,没说明有什么属性的要求,像是任何属性都可以练似的,而且运行的路线完全有违常理……太深奥了!"龙飞摇摇头,感觉头有点晕,脸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嘴角竟然溢出一絲血来,6随风赶紧让他移开视线,这才轻松了一些。 这石壁上刻着的文字,像是蕴含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一旦入神观看,时间稍一长,便会出现头晕目旋,胸闷气短的感觉,严重的还会伤击心神。更让人震惊的是一旦出现这种感觉,之前记下的内容和信息,便会从脑中消失,再也回忆不起来。 奇怪的是6随风至始终都没有受到这些文字的影响,心神反倒是异常的清明,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原因。 望着这石壁上的灵神诀功法,整个身心渐渐的全部沉浸了进去,心头逐渐浮起絲絲明悟,体内的三个灵珠随之开始旋动起来,土,木,金三种灵力同时在经脉中流转,一道道五行法则不断地从脑海中掠过,之前的那些高深玄奥,晦涩,难以理解的法则,此时像是一下豁然开朗,变得无比的清晰通透,给人一种幡然醒悟,融汇贯通的感觉。 体内的灵神,灵识和灵力,这一刻,竟以惊人的度在不断升华,这应该是一种厚积勃的瞬间顿悟,这绝对是一种可遇而可求的奇妙状态。 这套高深无比的灵神诀,只有一段非常简短的口诀心法,却是十分艰涩,玄奥,只有领悟了五行生灭法则之后,才能逐渐明悟这其中玄妙,心法一旦运转,体内的灵力便会生生不息,有若长江大河般的奔涌流转,脑海中就会浮现各种姿势,演化出一幕幕无比震撼的灵技。 第八百四十章 灵神三式 大繁至简,这灵神诀总共只有三式,第一式称为灵神问世,第二式叫做灵神灭杀,第三式为灵神化虚。 这三式灵技配合口诀心法,在6随风的脑海中反复不断的演化着,越来越纯熟,最后似若行云流水般的融汇贯通。 轰!一股莫名的冲天霸气从6随风的体内自然流露而出,一种掌控天下,唯我独尊的气韵从他身出弥漫出来,凛然的威压令人颤栗。 接下来便开始尝试着演练第一式的灵神问世,殊不知仅是第一个姿势,便让6随风感觉无比的艰难,反复的尝试了多次,仍未获得其中的精髄,这让天资卓越的6随风心惊不已。 以他生死境高阶的实力,以及不凡的天资和绝的领悟力,居然连第一式的起手式都如此难以掌握,这是一件何等惊人的事。 可以想象创立这套灵神诀的人,是何等至高的存在?接下来的招式又将会有多难?然而,6随风却没有一点沮丧之状,反而更激了内心坚韧不拔,勇于挑战的不层意志。不断的黙黙参悟,以心化招,以意演式,这才明白所谓的起手势根本不存在,只有第一式,其中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可以称为起手势,唯有做到无招无式,随心而才是这套灵神诀的精髓所在。 这一豁然明悟,可谓是水到渠成,举手投足之间一派云淡风清,道道恐怖的灵力气息从身体的每一寸流露而出,惊人的气势威压令这间石室都是禁不住簌簌颤抖不已,连一旁的龙飞也感到极度的不适,被逼到了角落,不得不展开护体气罩加以抗衡,脸上带着震惊无比的神色。 龙飞自然明白这种顿悟的状态来之不易,别说是被压迫,就算是拼着受伤,也不会将6随风从这种状态中惊醒过来。 6随风完全沉浸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中,反复不断的演化着这灵神三式,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表现出一分玄奥,相互流转融合,形成了一种大道的规则。又逐渐将这种无形的规则演化成有形之势,升华到一个极致的高度;灵神境! 噗!6随风的心神轰然微震,一道贯穿过去未来的光芒,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衍生出一道道攻击法则。 轰!一个虚影在6随风的身后缓缓呈现出来,那是一尊尤为庞大的人影,头顶灵神冠,通体散出一股威凌天下的气势,冰冷的眼眸释放出仿佛能冰封世界,毁灭一切的寒芒。 石室角落中的龙飞在这恐怖的威势下,顿觉体内血气翻涌,望这尊有若灵神般的人影,流露出了无比骇然的神色。 灵神问世!6随风的双眸如电,绽放出五彩光华,整个人仿佛化身为君临天地的灵神,睥睨一切,俯视众生。 仅仅是这第一式灵神问世,已展现出毁天灭地可怕威势,体内所蓄含的灵力似乎要将这副身躯撑破。所幸这股恐怖的力量只是维持了片刻,便逐渐散去,体内又恢复了平静,那股纵横的威势杀意,却是让人无法忘怀。 这只是三式中的一式,另外的第二式灵神灭和第三式灵神化虚,以6随风眼下的造诣和修为,还无法全部施展出来。只有当自身的境界和实力提升,灵力也会同时递增,才能随心所欲的掌控这灵神三式。 细细回味的6随风出神的默立了许久,才逐渐转醒过来,望向角落中嘴角溢血的龙飞,不由一呆,何曾见过龙飞会有如此狼狈时候? 下一刻,龙飞猛地立起身来,夸张的大声叫道:"你这傢伙,也太变态了,差一点没将我给震死,咱俩都得一起玩完!不但死得冤枉,还丢人……"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抱歉了!"6随风苦笑的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蛮值得的,不是吗?" "说得也是!虽然受了点苦,我好像也跟着晋了级。"龙飞咧嘴一笑,眼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灵神境,真的很强大!" 在石室中领悟了灵神三式,6随风已感到十分的知足,便欲从入口的光幕离去,临走时有些留念的望了一眼石壁上的灵神诀;"咦!"像是一下现了什,原本跨出去的脚顿时收了回来,在刻有灵神诀的石壁上,6随风突然看到一絲独特的痕纹,眼中精芒一闪,重新走到石壁前,想要看清这痕纹是什么? 殊不知,伸出的手刚触碰到石壁上的痕纹,却骤然泛起一片刺目的光芒,一道白光瞬间将石内两人包裹住,下一刻,已失去了踪影。 像是置身于一个通道中,一束束的白光像水流般的冲涮着两人的身体,令人生出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不知过了多,或许很长,或许只是瞬间,一道眩目的光线在通道的前方出现,下一秒,只觉全身一轻,便出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哗哗哗…… 两人还未恢复视觉,耳畔便传来阵阵水流奔涌的浪涛声。不一会,视觉恢复过来,举目四下望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海域。深蓝如墨的海水汹涌澎湃,惊涛拍空,视线所及,可以看见海面上有几片零星的岛屿,而他们此时正置身于其中的一片岛屿之上。 "这里的灵气浓度好强,至少是外界的数十倍。"6随风惊颤地出声道,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竟然有絲絲近似液体态的灵气吸入体内,龙飞也贪婪的大口呑吸着,无比的享受。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随风吹一来,飘入6随风的鼻孔中,整个人顿时感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腑脏中流淌,有一种无比舒畅的感觉,体内的木灵珠同时兴奋的旋动起来。 "好浓郁的木系灵气!"6随风的眼中精芒一闪,整个人顿时凌空掠起,直朝清香传来的方向急驰而去。 "你这是要去那里?"看着6随风突兀的举动,龙飞问了一声,也跟着追了过去。 这玲珑秘境中竟会出现一片神秘的海域,不知其中蕴藏着什么玄机?以6随风强大的神识,也被压缩到数十米方园的范围,连飞掠的度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这片小岛并不算大,大约只有十来平方公里,小岛中央有一座小山峰,那股清香便是从这座山峰的顶部传来。 6随风很快便攀掠上峰顶,顶部的面积并不大,几株一人环抱的老滕环绕着一个只有一米见方的泉池,碧绿清澈,潺潺而流,有若甘露圣泉一般。 泉池旁生有三株数米高的小树,通体碧绿清翠,生机勃勃,每株小树的顶端都挂着一个碧绿剔透的果实,形如密桃,散逸出圣洁的光泽,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一阵阵芬芳清香正是从这些果实上传送出来。 越靠近这些果树,芬芳的清香更加浓缩,像是一缕缕有若实质般的液体状,不断地灌入鼻腔,渗透到五脏六腑,令人身心顿觉舒坦无比,一股股生机勃勃的热流在七经八脉中流淌。 看到这些碧绿剔透的果实,6随风震撼地停下脚步,而后小心異異地向前靠近,眼神中透出絲絲激动。 龙飞此时也跟着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那绿油油的青色小果上,散出一股充满生机的灵力,形成一道道绿色的氤氲,围绕在果实周边,再闻到那馥郁芳香,感受到体内奇妙的变化,忍不住吃惊的出声道;"这是什么果实?" "木之灵果,可遇难求的圣级灵药!"6随风的语音都带着一絲惊颤,足见其珍稀的程度到了举世罕有的地步,其价值直无法估量。 说话间,6随风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而后十分小心谨慎将三枚木之灵果分别摘取,保存在玉盒之中,以他圣尊的丹药造诣,只要寻到足够的材料,足可炼制三瓶圣级灵丹,将其价值最大化。 与此同时,又取出了数个水晶瓶,都灌满了池中的甘露圣泉。任何一种灵药,生长的条件都异常的苛刻,而能蕴育木之灵果的池泉,又岂会是普通之物。 兴奋不已的做完这一切,6随风立起来,遥遥地望向海面上的那些零星岛屿,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双眸中有精芒射出。 "你这是在看什么?"龙飞像是感之到一点6随风此时的心中所想;"即然这片岛上出现了木之灵果,那其它的岛上又会出现什么?" "那还等什么?"话落,6随风的身形已化作一道流光电射而去,龙飞也回时一顿脚,腾身飞掠跟进。 海面上的惊涛汹涌澎湃,空气中弥漫着浪花飞溅的水雾,这片海域的灵气浓度太大,吸收的度却是比不上消耗的度,才飞掠了片刻,已感到十分吃力,不过,还是能坚持下去。 一座与之前那座岛屿差不多大小岛屿,已出现在面前,岛屿的中央同样有座山峰,远远俯视下去,山峰顶端有着三株火红如血的小树…… "我明白了!"6随风顿时流露出豁然的欣喜之色,嗖嗖!两人降落在这座山峰的顶部。 第八百四十一章 水灵珠的招唤 一座与之前那座岛屿差不多大小岛屿,已出现在面前,岛屿的中央同样有座山峰,远远俯视下去,山峰顶端有着三株火红如血的小树…… "我明白了!"6随风顿时流露出豁然的欣喜之色,嗖嗖!两人降落在这座山峰的顶部。. 这山峰顶上的布局与之前的岛屿一样,只是这三株小树都是如血火红,宛如一簇簇的火焰在风中燃烧,每株树端之上都挂着三株火红剔透的果实,形似殷红的血桃,散出一股股炽热的高温,远远地灼人肌肤。 三枚果实如同红宝石的透亮,一道道血色流光环绕,绚丽多彩。那一方泉池中的水更是火红如血,不断冒着气泡,如同烧沸腾了的水,热雾弥漫。 "这是火之灵果!"6随风带着一絲激动,将三枚火红的果实摘落,小心的收藏在玉盒之中,又将血色池泉盛满了几个水晶瓶。 "走,我们去下一个岛屿!"6随风望着不远处的几个岛屿,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那几个岛屿一定有其它灵果存在。 正当他要腾身离去之时,体内的三枚灵珠在脑内"嗡"的一声震响,与此同时,血色池泉一阵滚蕩沸腾,一束红光破水而出,空气像是一下燃烧了起来,这一方天空变得一片炽热通红,一枚红宝石般的棱形晶体悬浮在池泉的上空,缓缓的旋动着,释出一束束血红的光华,绚丽到了极致。 "这是……火灵珠!"6随风惊颤的低呼出声,噗!那枚血红色的棱形晶体,像是受到体内三枚灵珠的牵引,红光一闪,巳飞地窜向6随风的身体。 紧接着,一团炽烈的火焰从每一寸肌肤中喷薄而出,疯狂地燃烧着,像吸收之前三枚灵珠一般,顿觉自己的心神一阵振颤;噗嗤!一口鲜血从嘴中狂飙而出,脸色刹那变得一片苍白,整个人禁不住扑嗵一下浸入血红的池泉之中。 一股颤栗的威压,让人险些感到窒息。所幸6随风的神识足够强大,这种情形若换个人,恐怕神识都可能倾刻混乱崩塌,彻底变成一个白痴。 尽管如此,身心仍不免受了些不轻的震荡。殷红如血的池水中,一絲絲精纯浓郁的火系灵力不断地渗入6随风的身体内,不断地洗髓伐骨,改变着体质,一道道红色的光束在他的全身上下不断地流转闪烁着,在身体的表层形成了道道红色的神秘灵纹,充满着古朴而繁杂的玄奥气息,给人一种蕴含了大道规则的感觉。 在这些红色灵纹的映衬下,6随风身体中最微小的细胞也在不断燃烧分裂,死亡,破碎,而后又迅地再次生长起来,甚至连肌肉,筋膜,乃至于骨骼都在不断地毁灭重生。 道道红色的灵纹不断地流转闪烁,6随风的身体强度也随之在提升,再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都在齐鸣,骨骼寸寸断裂,而后重组。 这个可怕的过程不知经历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在片刻之间,6随风的整个身体火焰闪耀跳动着,在炽烈如火的高温下,非但没有灼热难熬的感觉,浑身上下反倒一片舒泰无比。 肉眼清晰可见,6随风的整个身躯包裹在熊熊的烈焰之中,被炽烈火焰焚为灰尽,竟然又在熊熊的火光中渐渐地显现出来,双目紧紧地垂闭着,浑身上下包裹在一团血红色的柔光中,整个人仿佛与这团炽烈火焰融为了一体。一道道巨大的火系灵力波动从他的体内溢出,似若狼烟般的冲天而起,直入云天。 与此同时,四周的火系灵力骤然狂暴起来,纷至向着仁6随风的身体蜂涌汇聚而去。这一刹那间,天地斗然色变,一股股铺天盖地的血色风暴,形了一个巨大烈焰漩涡,疯狂肆虐地涌向漩涡中心的6随风,呼吸间便被他的身体汲取一空。 这种**重生的景象不知持续了多久,火红色的霞光异彩逐渐地空中淡化,随之消散殆尽,此时,一直悬浮于虚空中的6随风,缓缓地睁开一双清明深遂的眼眸,露出一对血红色的眼瞳,令人不敢轻易逼视。整个身体似如一片飘飞的枝叶,轻柔地降落地面。 呼!望着这恐怖的一幕的结束,龙飞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浸透,虽然置身事外,有着生死契约的他却是感同深受,那一刻仿佛连灵魂都被焚尽融化。 第三座岛屿,山峰顶部的情形与之前两处一样,望着三枚土黄色的晶莹果实,再一次证实了6随风的心中猜测,那是土之灵果。 接下来,又在第四座岛屿上获得了三枚金之灵果,第五座岛屿上的则是水之灵果。收集到这天地至宝的五行灵果,再辅以所须的材料,以6随风的炼丹造诣,有望炼制出越圣丹的五彩灵丹。但,前提是必须聚齐五行灵珠,如今体内已融合了木火土金四枚灵珠,却不知最后一枚水灵珠隐于何处。 "嗯,那里像是还有一座岛屿?"龙飞用手指着远处的海面,波光涌动中似乎隐有一座模糊岛影在水雾中若隐现。 这座岛屿的距离比之前到过的几座要远了许多,飞行的过程中灵力消耗巨大,降落岛上时两人都是出现了脱力的状况。然而,令人惊奇的这种力竭的状态,竟然在瞬息间便得到了大量补充,甚而更胜之前。 "天啦!这里居然拥有光系灵力,浓郁度还大得惊人。"龙飞一脸激动的惊唤出声。 空气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宛如夜空中的满天繁星,晶晶闪耀,给人一种美仑美奂的感觉,如梦如幻。 岛屿中央的一座山峰之上,更是笼罩着一个巨大的晶莹光罩,光罩中包裹着一个人影,隐约像是一个女子的身形。 峰顶之上,一口清泉泛起莹莹晶光,三棵透明透亮的光树,却只有两株银芒闪烁的果实,而另一株像是已被人采摘了去,应该是这位正被光幕笼罩着的女子给呑食了,才会出现这一幕奇特的景象。 光幕逐渐的淡化,溃散,女子的身影清晰了起来,一袭白衣裹体,衬托出凸凹有致的娥娜曲线,充满了一种成熟女性独特的风韵,在光之灵力浸润洗涤下,更是显得圣洁而脱俗。 白衣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6随风却是无比惊愕的张着嘴,难怪这背影身形有一絲十分熟悉的感觉,却怎样都想不到这白衣女子竟然会是慕容轻水。 "轻水姐……"6随风很快便意识到,她定是被随机传送到了这座岛上,而后,机缘巧合下又呑食了那枚光之灵果,实力修为也一下便跨入生死境高阶巅峰的层次,算得上是福缘深厚了。 "真的是少爷!"慕容轻水欣喜万分的惊呼出声,晶莹如玉的脸上泛起一片莫明的红潮,涌动出一种要拥抱对方的情怀,强烈的压制让她的身躯禁不住有些轻微的颤。 果然,慕容轻水的情形正如6随风所猜想的一股,随即又将自己两人的遭遇简约地说了一遍,在这玲珑秘境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际遇,心中虽牵挂着紫燕等人的安危,却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就算是有惊有险,也不致会有性命之忧,最不济也会被传送出去,心下不由稍安。 此时,三人的身形都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之上,身下的海水深蓝如墨,如同夜晚的天空,给人一种深遂,神秘的感觉。而在一望无涯的海面之上,这座充满着光系灵力的岛屿外围,环绕着另外五座岛屿,从高空俯瞰下去,就像五颗色彩各异的星辰嵌镶在上面,位于中央的这座岛屿,水流的动向在五座岛屿之间不断的回旋,形成了一个运转的五行之势。 "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什么……"慕容轻水伸纤纤玉手,指向五座岛屿的中间海域,似乎有一个如同黑洞般的巨大漩涡。 "走,过去看看!"6随风出声道,三人很快便飞掠到了这片黑洞的上空,一望之下,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无比震撼的神情。 在三人的身下有一个巨大的漩涡,狂暴地旋动着,出如雷般的隆隆声响,震耳欲聋,惊心动魄,望之令人心悸不已。 整个大旋涡的直径至少有数百米,不断的往下缩小,深不见底,像是一条通道,一直通向海底。在这漩涡的面前,令人生出无比渺小的感觉。卷起滔天气浪,掀起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肌肤感到阵阵刺痛,有一种莫名的惊颤。 高旋转的水流产生出一种可怕的力量,仿佛一旦进入这漩涡,倾刻便会被撕扯成碎片。然而,6随风却感到这漩涡之下,似乎有一种力量在隐隐招唤,整个人身不由己的在往下沉落。 这种招唤感到无比的熟悉,就像前几次灵珠出信号和牵引力,让人无法拒绝,这种感觉已是第五次出现了,难道这漩涡之下隐藏着的是水灵珠?让6随风禁不住为之兴奋和激动,他的体内已拥有了木土火金四枚灵珠,只缺这最后一枚水灵珠,便五行园满了。非旦能炼制各种属性的圣丹和灵器,五行相生,还衍生出各种未知的道法和功能,为此也值得冒险一试。 第八百四十二章 这妞不会是动了情素吧? 6随风的体内已拥有了木土火金四枚灵珠,只缺这最后一枚水灵珠,便五行园满了。 "少爷小心,千万不所勉强!"慕容轻水知道6随风想要做的事,这世上没人能拦得住,只能关切的焦急出声提醒,充满了深深的担忧之色。 龙飞却是一脸平静望着不断下沉的6随风,完全一副没肝没肺的模样,直看得慕容轻水秀眉频频皱起,直呼这廝不是人。 涛声掩盖了慕容轻水的话音,6随风的身形已坠入了海面,高旋转的水流挟裹着可怕的气浪,缠绕着6随风的身体,倾刻间就将身上的衣衫绞成了碎片,身上顿时出现了无数道血痕,竟连灵神境初阶的护体罡罩都挡不住气浪的切割。 嗡!体内的土灵珠像是感之到了危险的存在,顿时旋动了起来,长衫粉碎的瞬间,6随风的体表已被黑钰铠甲包裹住,继续向着漩涡深处沉降下去。 随着6随风的不断下潜,那可怕的绞杀之力更为强劲狂暴,大约沉降了上千米,身上的黑钰铠甲在气浪的冲击和挤压下,竟出了"咔咔"的龟裂声,顿时现出了数道裂纹,一阵剧痛延着皮肤,肌肉,传递到全身的各个部位,黑钰铠甲的龟裂处渗出了絲絲血渍。 意志坚?的6随风咬着牙,并未因此而放弃,感觉到离那神秘的招唤越来越近,体内的木灵珠也旋动来,道道浓郁的生之力源源不断修复着受创部位,龟裂的黑钰铠甲也得到了迅的修复,有了生之力的支持,不会再出现受损的情况。 "这漩涡究竟有多深……"6随风得到了生之力的修复和补充,下潜的度顿时快了许多,望着底下仍是一片漆黑,感觉自己至少已下潜了两千米,却还是深不见底,咔咔,更巨大的水压又使黑钰铠甲出现了无数裂缝,幸好有木灵珠不断的修复,否则,根本再难以坚持下去。 漆黑的漩涡上空,慕容轻水见6随风已下去了许久,仍是音息全无,一种莫名的牵挂和焦急在她的脸上显露无遗。 "不行!不能这样干等着,我得下去看看!"慕容轻水的眼眸中带着一絲毅然,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身上泛起一片白光,瞬间形成了一件银色的光甲包裹住整个身体,直朝着漩涡飞掠而去。 "切,比我还急,这妞不会是动了情素吧?"龙飞撇了撇嘴,他与6随风是生命共同体,自然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对方的此时的状况,只是有惊无险而已,所以,一点不担心。 漩涡下的三千米深处,6随风已出现了一阵阵眩晕感,体内的灵力正在急的大量消耗,连木灵珠的补充都跟不上,每下沉一米都是一种极度的艰熬,身上的黑钰铠甲已龟裂得支离破碎,大遍的肌肤在渗出血来,全凭着坚?的意志在苦苦的支撑着。 与此同时,慕容轻水的身影也在漩涡中急的下沉,潜落到三千米处,身上的护体光甲再也承受不住水流的挤压,"噗"的一声彻底爆裂开来,可怕的气浪瞬间绞碎了身上的衣衫,顿时露了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仍是浑然未觉,因为她在此时看到了身下的水流中,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正在漩涡中艰难的挣扎着。 "是少爷!"慕容轻水一直都是这样称呼6随风,心中一紧,连重新聚起光甲护体的时间都没有,裸露的玉臂伸出,一束白光射出,瞬间变成了一条光带,穿过狂暴的水流缠绕住挣扎中的6随风,整个人也一下跟着被拉扯了过去。 在水流中挣扎的6随风,尚存一絲清明,忽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接着便被一个温暖的身躯给环抱住,心神顿时一震,浑身的灵力迸,重新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目光同时望向拥住自己的这具柔软的身体,竟然会是慕容轻水。 这一望,便见两团雪白如玉的东西在眼前晃动,那两团柔软物体之上,突显出两抹醒目的嫣红,宛如两枚熟透的樱桃。 "这……"开始尚未反应过来,下一刻,6随风的表情却是瞬间呆滞了,一对眼珠充满了震撼,这也太美妙诱人了。原本疲惫的脸上顿时涨得一片通红,一股莫名的原始躁动,不争气的从小腹间一下升腾起来。 这一刻,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唯剩下那即柔软又坚挺,如同羊脂玉般的两团,傲然微颤…… "啊!少爷,你……你的眼睛在往那看……"此时的慕容轻水才像是惊觉过来,骇然的惊呼出声,同时一把推开被自己环抱住的6随风,飞掦的青絲下,一张冰清玉洁的脸上迅浮掠起一抹潮红,一下漫延到耳根,嫣红一片。 这一瞬,没一点人间烟火气的智慧女神,就像是一个受到惊吓小女孩,眼眸中有的只是惊惶,更多的还是女儿家的羞涩之状,小心脏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我……"6随风从失神中回转过来,望着一张即惊又羞的脸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四目相视,两人的眼眸中都显出一絲慌乱。 乱了阵脚的6随风垂下头,想要避开对方的视线,殊不知,一道平坦得没有一絲赘肉的羊脂般小腹,一下映入眼眸,在那盈盈一握的柳腰,更有一抹萋萋芳草隐约呈现。 看到那近乎完美的玲珑曲线,饶是6随风心志无比坚定,更有紫燕这样的善解人意的绝色娇妻,原始的冲动也禁不住地在全身漫延开来。 "你……"慕容轻水的眼中顿时蓄满了泪光,都快哭了出来,脸上带着似羞似怒神情,体内泛起一片白光,瞬间形成光甲,将整个身体包裹住。 被慕容轻水奋力一把推开的6随风,顿时被漩流卷走,身上带起一蓬蓬血水…… "少爷!"见着这一幕,慕容轻水不由惊呼出声,纤手一掦又是一道光带飞地缠上6随风,由于水流的拉址力太可强大,将她的整个身体一下牵引了过去,刚形成的护体光甲再度蔓延起道道裂缝,此时已顾不上身体走光,再次伸出双手紧抱住6随风,完全走演了一幕生死相依的情节。 6随风心中不由浮起一絲感动,已从之前的原始躁动中回转神来,眼眸中一片清明澄静,再度触摸到她滑润的身体,感受到吐气如兰的气息,心中再无点滴杂念。体内的木灵珠高的旋动,释放出道道浓郁的生之力,在治愈自身创伤的同时,沿着慕容轻水双臂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内。 慕容轻水感受到两股流从6随风双手涌入自己的体内,纯净的生之力不断地流转,修复着体表的光甲,舒服得几欲让人哼出声来。 轰隆隆! 一股狂暴的旋流一下席卷起两人的身体,直接吸入漩涡的中心,无休无止的不断往下陷落,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或许只在刹那间,漩涡中的6随风从一阵眩晕中恢复了意识,努力的睁开眼望去,原本始终一片漆黑的漩涡地端,此时竟散出一束束蓝色的柔和光芒。 这一瞬间的现,犹似绝望中出现的一线生机,6随风紧抱住仍在眩晕中的慕容轻水,狠狠地向下冲刺,此时漩涡水流的撕扯力,已达到了一种恐怖的惊人的程度。 如此强大的撕扯力,足以将这片虚空撕扯出一个大窟窿,奇怪的这里的空间仍是很稳定,只不过,两人的护体铠甲和光甲,却被摧枯拉朽般的彻底粉碎,接下来,两人的身体将会同样被撕扯成碎。 然而,当两人的身体即将崩灭之时,一道眩目的蓝光突然包裹住两人的身体,消失在可怕的漩流中,却又充满着无尽的神秘玄奥感。 "这是……"当两人恢复意识时,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美仑美奂,恢弘巍峨的宫殿,高达百米,通体由湛蓝的玉石构筑而成,耸立在海底,那浩然磅礴的气息威压,令人心生震撼和惊颤。 这座宫殿的大门上方,高悬着一块碧绿色的牌匾,上面刻有三个气势恢弘的大字,给人以无尽的至尊威严;碧水殿! 啊!慕容轻水突然爆一声尖厉的惊叫,一手紧捂住双眼,另一只手却是颤指向6随风,整张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6随风闻声也是一惊,感知中并未现有絲毫的危机感,但慕容轻水的这一声惊唤,实在是太过渗人,不由骇然回转身,情急地凝目望去;天啦!骇然呈现出一具晶莹如玉的铜体,美妙玲珑的曲线,坚挺的双峰,两点盈红有如熟透樱桃,娇嫩欲滴,芳草萋萋掩隐幽涧秘穴…… 呼!尽管6随风定力群不凡,此刻也不由得面红筋涨,全身上下热血奔涌,双目视线无论如何也难稍稍移动分毫,腹下之物却是在不争气的蠢动,这才低头一看,现自己也是寸缕不沾,直惊得赶快掉转身去,迅地从蓄物戒中取出衣衫穿上,这也大丢人了。 第八百四十三章 凶悍的上古守护巨蟒 "这个……轻水姐……我不是有意的……"6随风面红筋涨,额头虚汗密布,尽管这只是个意外,但毕竟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身体,纤毫毕现的被自己看了个通透,好歹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不是。. 然而,意外的是没听见河东狮吼的怒吼声,此刻的慕容轻水反倒显得异常的平静,这已是第二次被对方看了过通透,而且还有肌肤之亲,虽说都是无心的意外之举,但也足以证明这是冥冥中的缘份,心中不但无怨,还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欣喜种期吩。尽管对方已有了紫燕,但她并不介意两女共侍这样一位优秀的夫君,更不在乎所谓的名份。 "你别太自责!"慕容轻水幽幽地言道;"这只是个意外而已,最好能彻底忘了今日之事,不过,我也无颜再嫁他人了。" 这话听上倒也落落大方,但话中所蕴含的真意,6随风又怎会听不出来,不由得有些情急地出声道:"可是,我已有了紫燕……" "我不介意!除非你的心中再也容不下我?"慕容轻水仰天哀叹了一声,充满了无尽的忧伤。 "这个……那倒不是!只不过……"6随风对这位风姿卓越,然物外的智慧女神,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怀,但更多的是一种欣赏,殊不知,却阴差阳错的生这种毁人清白的事,更没想到对方已对自己却是暗生情素,恰好他又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算了,我不会强人所难,就当此事从未生过。"慕容轻水望着6随风一副手足无措尴尬模样,不忍再追逼下去。 以她的聪慧,自然知道6随风是一个用情十分专注的人,为了紫燕可以不惜与天下人为敌,而对自己或许有那么一点好感,更多的是一种欣赏的怜爱。可是天意弄人,竟让她守护了二十八载的冰清玉洁之身毁于一旦,情何以堪?然而,更知道仅仅为了一份责任,根本不足以在他心中真正拥有一席位置,但至少可以确定,从此刻起,他的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存在,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真心接纳自己。 "对了,你怎也下来了?"6随风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转移话题的出声问道。 "这……还不是关心你的安危!"慕容轻水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充满了浓浓的柔情,脸上又浮起了一抹红潮,直令人看得心中不由一蕩。 "咦,这海底竟然座落着一座宫殿?"直到现在,慕容轻水才惊诧的现耸立在眼前的这座恢弘的宫殿,震撼地轻呼道,眼眸中带着惊颤。 目光环顾四周,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的的确确是在海底,但这碧水殿像是存在着一种十分诡异的力量,竟然可以将四围的水流阻隔在外,宫殿的千米之内竟无一滴海水存在,就如同有一个无形透明的罩子维护着这座宫殿。 宫殿的大门紧闭,被一层蓝色的光幕笼罩着,门前骇然蛰伏着一头浑身披着鳞甲的巨蟒。见二人潜近宫殿大门,轰然竖起泛着碧色光芒的蟒身,一眼望去足有有十来米高大。 "这应该是上古碧水蟒,只有将它击败或斩杀,才能靠近宫殿大门。"6随风一脸凝重地对慕容轻水轻声言道。 "这里的气埸十分怪异,根本难以凝聚体内的真元力,最多只剩一成左右。想要战胜这头上古碧水蟒,几乎是件难以做到的事。"慕容轻水黛眉轻皱,眼眸中透出一片忧色。 "这片气埸居然连真元力都能抑制,更别说玄力了。摆明了,唯有施展真正的武道战胜这头上古碧水蠎,才有资格靠近宫殿大门,这应该是对来访者的一种考验。"6随风猜测地言道。 "不知"天星剑"是否能破开这蟒身?"慕容轻水亮出"天星剑"剑,剑身轻微的颤动着,出细微的鸣响,充满了灵性的炽烈战意。 上古碧水蟒昂起斗大的蟒,像是感觉来自这柄灵器的危胁,蟒身迅卷屈盘缠成一座巨峰坚岩之势,一双碧蓝的眼中透射出警觉的光芒,令人生出一种面对坚城峰峦的感觉。 嘶嘶嘶! 一眩目的星光飞地斩上古碧水蟒的颈项,噗!巨形的蟒尾突然高高掦起,似若桶口般粗的一道钢鞭卷向斩来锐利剑芒;铿锵!火花金星射四溢。 与此同时,6随风的手中突然握着一杆由灵气化成的金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奔电般的刺向上古碧水蟒碧蓝闪亮的眼球,金芒一闪,瞬间插入闪避不及的硕大眼眶,一股碧色的血流喷射狂溅。 这是上古碧水蟒浑身上下最薄弱的所在,除此之处根本难以伤及披满鳞片的蠎身。负痛震怒的蟒身轰然暴立而起,6随风的身形也随之跟着拔高,手中的金色的枪锋不断在眼眶中快的绞动,一寸寸地向内深入,似欲破脑而出。 轰! 桶口粗蟒尾反卷飞旋,朝着悬在空中的6随风飞甩狂抽,鞭影如山纵横翻飞,劲气凶湧呼啸,若被鞭影击中,倾刻便会肤裂骨碎。6随风一时间,可谓是险象横生,及及可危。 惊险时刻,慕容轻水的天星剑及时奔涌杀到,锐利无铸的剑气毅然决然地斩向尾鞭,一时间,剑,鞭上下纵横撞击,爆出一连串的铿锵之声。 慕容轻水的身形一次次被强悍无此鞭影震飞出去,又一次次契而不舍的反身杀回,为6随风争取更多的时间,洞穿坚硬如铁的蠎脑。 上百次,慕容轻水巳不清被震飞多次,随着6随风的金色枪锋一寸寸深入蟒脑,所到之处,肆虐地损毁着蠎脑的内部组织,至使旋舞的重重鞭影逐渐地滞缓下来,凶悍的威势越来越弱。 噗嗤! 6随风握枪的手几近插入了巨大的眼眶之中,枪锋终于透脑而出,蟒身斗然冲天直立而起,一阵颤动抖索,口中喷出一声悲嘶哀鸣,巨大蜿蜒的蟒身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摔跌在地。 上古碧水蟒一死,笼罩在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仿佛有了某种感应,洁白的光芒纷射四溢,落在6随风和慕容轻水两人身上,如沐甘露圣泉,身心顿觉空明洁净,舒泰无比。 慕容轻水的体内出一声"嗡"然微响,仿佛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然,瞬间领悟了"水之领域"的规则,没有絲毫阻碍地进入"生死境"的中阶层次。 与此同时,宫殿外的蓝色光幕一阵扭曲颤动,也随之化着漫空光点,消于无形。看上去坚实厚重的宫殿大门,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开启,两人伸出双手搭在门上,轻缓的一推,宫殿大门便微微一震,继而出一阵隆隆的轰鸣声,缓缓开启。 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来,两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种感觉稍瞬即逝,这股洪荒气息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宫殿内的光线十分充足,如同白昼般明亮,让人能清晰地看清宫殿内的一切,却找不到何光源的来处,足够的神奇。 蓝色宫殿内的正前方,置有一张碧玉石台,而在这石台的中央凌空悬浮着一颗形似网球般大小的蓝色球体,悠悠地旋转着,四围莹绕着一缕缕蓝色的絲状物,不断地释放出惊人的水系灵力,一个个湛蓝的光点从中缓缓浮出,宛如繁星闪耀。 蓝色球体的内部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招唤力量,牵引着6随风体内的四枚灵珠兴奋雀跃地旋动起来。 "这是……水灵珠!"6随风带着激动,情难自禁将手缓缓伸向那蓝色的球体…… 噗!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6随风的手刚一触碰到那蓝色的球体,便一下融入了掌心,一股浓郁无比的水系灵力在体内轰炸蔓延开来,身体的每一寸都受到剧烈的冲击,一阵阵的晕眩感充斥着大脑,这感觉已经历数次,心里上已有所准备,脑中保持的一絲清明,竟在利用水灵珠的恐怖冲击,不断淬炼自己的元神和灵魂。 哗啦啦…… 当6随风正沉浸在苦苦的煎熬中,一道道呼啸的水流声从头顶响起,一旁的慕容轻水骇然现宫殿的穹顶一下崩塌,宫殿外围的光罩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滔滔的海水奔涌狂泄而下。震惊之下的慕容轻水,第一时间冲向正处于半昏迷状的6随风,意欲带着他离开这座宫殿。 "大胆!是谁动了水灵珠?"一道充满了恐怖威压的怒喝声响起,慕容轻水顿觉心神一阵巨震,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射而出,仍是不顾一切的祭出一个银色光罩,将两人护在其中。 四周海水汹涌地将两人淹没,冷,一股冷浸骨髓的寒意蔓延全身,令人禁不住瑟瑟抖。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水流,感觉连五脏六腑都似被挤压得破碎开来,慕容轻水再难支撑的彻底晕了过去。 第八百四十二章 漩涡中的危机 6随风的体内已拥有了木土火金四枚灵珠,只缺这最后一枚水灵珠,便五行园满了。 "少爷小心,千万不所勉强!"慕容轻水知道6随风想要做的事,这世上没人能拦得住,只能关切的焦急出声提醒,充满了深深的担忧之色。 龙飞却是一脸平静望着不断下沉的6随风,完全一副没肝没肺的模样,直看得慕容轻水秀眉频频皱起,直呼这廝不是人。 涛声掩盖了慕容轻水的话音,6随风的身形已坠入了海面,高旋转的水流挟裹着可怕的气浪,缠绕着6随风的身体,倾刻间就将身上的衣衫绞成了碎片,身上顿时出现了无数道血痕,竟连灵神境初阶的护体罡罩都挡不住气浪的切割。 嗡!体内的土灵珠像是感之到了危险的存在,顿时旋动了起来,长衫粉碎的瞬间,6随风的体表已被黑钰铠甲包裹住,继续向着漩涡深处沉降下去。 随着6随风的不断下潜,那可怕的绞杀之力更为强劲狂暴,大约沉降了上千米,身上的黑钰铠甲在气浪的冲击和挤压下,竟出了"咔咔"的龟裂声,顿时现出了数道裂纹,一阵剧痛延着皮肤,肌肉,传递到全身的各个部位,黑钰铠甲的龟裂处渗出了絲絲血渍。 意志坚?的6随风咬着牙,并未因此而放弃,感觉到离那神秘的招唤越来越近,体内的木灵珠也旋动来,道道浓郁的生之力源源不断修复着受创部位,龟裂的黑钰铠甲也得到了迅的修复,有了生之力的支持,不会再出现受损的情况。 "这漩涡究竟有多深……"6随风得到了生之力的修复和补充,下潜的度顿时快了许多,望着底下仍是一片漆黑,感觉自己至少已下潜了两千米,却还是深不见底,咔咔,更巨大的水压又使黑钰铠甲出现了无数裂缝,幸好有木灵珠不断的修复,否则,根本再难以坚持下去。 漆黑的漩涡上空,慕容轻水见6随风已下去了许久,仍是音息全无,一种莫名的牵挂和焦急在她的脸上显露无遗。 "不行!不能这样干等着,我得下去看看!"慕容轻水的眼眸中带着一絲毅然,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身上泛起一片白光,瞬间形成了一件银色的光甲包裹住整个身体,直朝着漩涡飞掠而去。 "切,比我还急,这妞不会是动了情素吧?"龙飞撇了撇嘴,他与6随风是生命共同体,自然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对方的此时的状况,只是有惊无险而已,所以,一点不担心。 漩涡下的三千米深处,6随风已出现了一阵阵眩晕感,体内的灵力正在急的大量消耗,连木灵珠的补充都跟不上,每下沉一米都是一种极度的艰熬,身上的黑钰铠甲已龟裂得支离破碎,大遍的肌肤在渗出血来,全凭着坚?的意志在苦苦的支撑着。 与此同时,慕容轻水的身影也在漩涡中急的下沉,潜落到三千米处,身上的护体光甲再也承受不住水流的挤压,"噗"的一声彻底爆裂开来,可怕的气浪瞬间绞碎了身上的衣衫,顿时露了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仍是浑然未觉,因为她在此时看到了身下的水流中,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正在漩涡中艰难的挣扎着。 "是少爷!"慕容轻水一直都是这样称呼6随风,心中一紧,连重新聚起光甲护体的时间都没有,裸露的玉臂伸出,一束白光射出,瞬间变成了一条光带,穿过狂暴的水流缠绕住挣扎中的6随风,整个人也一下跟着被拉扯了过去。 在水流中挣扎的6随风,尚存一絲清明,忽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接着便被一个温暖的身躯给环抱住,心神顿时一震,浑身的灵力迸,重新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目光同时望向拥住自己的这具柔软的身体,竟然会是慕容轻水。 这一望,便见两团雪白如玉的东西在眼前晃动,"这……"开始尚未反应过来,下一刻,6随风的表情却是瞬间呆滞了,一对眼珠充满了震撼,这也太坑爹了,原本疲惫的脸上顿时涨得一片通红。 "啊!少爷,你……你的眼睛在往那看……"此时的慕容轻水才像是惊觉过来,骇然的惊呼出声,同时一把推开被自己环抱住的6随风,飞掦的青絲下,一张冰清玉洁的脸上迅浮掠起一抹潮红,一下漫延到耳根,嫣红一片。 这一瞬,没一点人间烟火气的智慧女神,就像是一个受到惊吓小女孩,眼眸中有的只是惊惶,更多的还是女儿家的羞涩之状,小心脏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我……"6随风从失神中回转过来,望着一张即惊又羞的脸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四目相视,两人的眼眸中都显出一絲慌乱。 乱了阵脚的6随风垂下头,看到那近乎完美的玲珑曲线,饶是6随风心志无比坚定,更有紫燕这样的善解人意的绝色娇妻,也是禁不住有些呯然心动。 "你……"慕容轻水的眼中顿时蓄满了泪光,都快哭了出来,脸上带着似羞似怒神情,体内泛起一片白光,瞬间形成光甲,将整个身体包裹住。 被慕容轻水奋力一把推开的6随风,顿时被漩流卷走,身上带起一蓬蓬血水…… "少爷!"见着这一幕,慕容轻水不由惊呼出声,纤手一掦又是一道光带飞地缠上6随风,由于水流的拉址力太可强大,将她的整个身体一下牵引了过去,刚形成的护体光甲再度蔓延起道道裂缝,此时已顾不上多想,再次伸出双手紧抱住6随风,完全走演了一幕生死相依的情节。 6随风心中不由浮起一絲感动,已从之前的原始躁动中回转神来,眼眸中一片清明澄静,再度触摸到她滑润的身体,感受到吐气如兰的气息,心中再无点滴杂念。体内的木灵珠高的旋动,释放出道道浓郁的生之力,在治愈自身创伤的同时,沿着慕容轻水双臂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内。 慕容轻水感受到两股流从6随风双手涌入自己的体内,纯净的生之力不断地流转,修复着体表的光甲,舒服得几欲让人哼出声来。 轰隆隆! 一股狂暴的旋流一下席卷起两人的身体,直接吸入漩涡的中心,无休无止的不断往下陷落,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或许只在刹那间,漩涡中的6随风从一阵眩晕中恢复了意识,努力的睁开眼望去,原本始终一片漆黑的漩涡地端,此时竟散出一束束蓝色的柔和光芒。 这一瞬间的现,犹似绝望中出现的一线生机,6随风紧抱住仍在眩晕中的慕容轻水,狠狠地向下冲刺,此时漩涡水流的撕扯力,已达到了一种恐怖的惊人的程度。 如此强大的撕扯力,足以将这片虚空撕扯出一个大窟窿,奇怪的这里的空间仍是很稳定,只不过,两人的护体铠甲和光甲,却被摧枯拉朽般的彻底粉碎,接下来,两人的身体将会同样被撕扯成碎。 然而,当两人的身体即将崩灭之时,一道眩目的蓝光突然包裹住两人的身体,消失在可怕的漩流中,却又充满着无尽的神秘玄奥感。 "这是……"当两人恢复意识时,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美仑美奂,恢弘巍峨的宫殿,高达百米,通体由湛蓝的玉石构筑而成,耸立在海底,那浩然磅礴的气息威压,令人心生震撼和惊颤。 这座宫殿的大门上方,高悬着一块碧绿色的牌匾,上面刻有三个气势恢弘的大字,给人以无尽的至尊威严;碧水殿! 啊!慕容轻水突然爆一声尖厉的惊叫,一手紧捂住双眼,另一只手却是颤指向6随风,整张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6随风闻声也是一惊,感知中并未现有絲毫的危机感,但慕容轻水的这一声惊唤,实在是太过渗人,不由骇然回转身,情急地凝目望去;天啦!骇然呈现出一具晶莹如玉的铜体…… 呼!尽管6随风定力群不凡,此刻也不由得面红筋涨,同时现自己几乎竟是寸缕不沾,只剩下一条內裤遮体,直惊得赶快掉转身去,迅地从蓄物戒中取出衣衫穿上,这也大丢人了。 与此的慕容轻水想起两人在水流中就这样紧紧的拥抱着,直羞无地自容,,幸好对方是自己暗中心仪之人,否则,此刻只怕连立即去死的念头都有。当下手忙脚乱取出衣衫换上,却仍是一脸血红,双眸紧闭,久久不敢睁开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下来,看上去当真是楚楚怜人。 这个……轻水姐……我不是有意的……"6随风面红筋涨,额头虚汗密布,尽管这只是个意外,但毕竟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身体,纤毫毕现的被自己看了个通透,好歹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不是。 第八百四十四章 本尊的使命也算划了个句号 海水汹涌咆哮,并未卷走6随风和慕容轻水两人,仍静静地躺在宫殿的地上,一道道蓝色的柔光从6随风的体内透出,形成了一个直径两米的蓝色光罩,没有一滴水流涌进。. 在6随风的体表,不断散逸浮现出缕缕诡异神秘的灵纹,古朴而复杂,充满着玄奥的气息,给人一种蕴含大道规则的感觉。 而在这些灵纹的映衬下,6随风的通体蜕变成一片海洋般蓝色,充满了柔和,坚?之感。这些灵纹像是电流一般闪灭不定…… 而在护住6随风两人的蓝色光罩外,一个高达十来丈的庞大身影,有着一双巨大的深蓝色的双瞳,头部的顶端生出一支独角,浑身上下布满了巴掌大小的鳞片,散道道惊人的水系法则玄奥,周边的水流都是在惊悚地退避开去。 此刻,一对深蓝的大眼珠正在望着躺在光罩中的6随风,眼眸流露出无比震惊的神色。 "可恶的小子,竟然在融合水灵珠,简直是在找死!"这只蓝色的灵兽摇着硕大的头颅,眼眸中透出淡淡的鄙视和不屑之色;"这颗水灵珠可是来自另一片空间之物,本尊已守护了上万年,也不敢轻易靠近,而这可恶的小子怎可能吸收了这水灵珠?而且直到现在还没被其中蕴含的庞大力量给瞬间撑爆,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带着无边威压的语音,震撼的从这只蓝色灵兽的口中嗡嗡响起。一束蓝光从巨兽的双瞳中射出,透过光罩落在6随风身上,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恐怖的存在,整个庞大的身躯禁不住腾腾地倒退数步;"这……怎会在他的体内感受到木土火金,四颗灵珠的存在?" "这五行灵珠可是主人临走前留下的神物,分别散落在各处,留待有缘人摄取,怎可能会一下全部岀现一个人的体内?除非他不是这片世界的神魂,否则又如何承受得起?更或许与主人有絲絲缕缕的未知关联?"一连串的问号在蓝色的眼瞳中浮起,满是凝重和惊叹。 "应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望向6随风的目光顿时含着一絲敬意;"这片海域是主人创造出的一个特殊空间,平凡的人类根本无法进入其中。唉,即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本尊的使命也算是划了一个句号。" 轰隆隆!那双深绪,庞大的身影缓缓消失,像是从来就未曾出现过一般。 漩涡的上空,龙飞此刻正望着身下惊涛翻卷的黑洞,虽然没感之到6随风有什么生命之危,心中难免等得有些焦急不耐。 "都下去了这么久,这两人不会在下面出什么特殊的状况吧?"龙飞撇了撇嘴;"那小妞像是情根深重,有些难以自拔,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来,又要多了一个弟媳了!" "满口胡言!"随着一道怒骂声响起,6随风揽着慕容轻水的纤腰,从漩涡中冲天而起。 望着这诡异的一幕,龙飞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老天,还真被我胡乱的给猜中了!" "你……龙飞大哥,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慕容轻水挣脱6随风的环抱,一脸通红的解释道;"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是么?"龙飞咳咳地打谅着两人,神态夸张的出声道;"啧啧,我怎么现你俩身上衣衫都变,记得之前下去的时候,身上穿的可不是现在的这一套,这事是不是该对紫燕弟媳有个合理的解释?" "你就别再这里添乱了,我和轻水姐真的什么事都没生过。"6随风一脸情急的辨解道。 "龙飞哥说得没错,之前的确生了一些意外。不过,这事我会私下和紫燕沟通,千万别传掦出去。"慕容轻水坦荡地言道,没有一点想掩饰自己内心情感的意思;"少爷,你认为呢?" "这……唉,即然事情已生了,是福不是祸,一切顺自然。只是委屈了轻水姐!"尽管6随风智谋如海,却是面对这儿女情长的事,实在是不善应对。 "呵呵,那是什么祸,绝对是飞来的艳福,缘份天注定。"龙飞在6随风心中能隐约感觉得到两人之间生了什么事,于是对着慕容轻水宽慰地道:"放心,我会出面见证这亊的真实性,以紫燕的心性,或许真能包容你的存在也不一定。" "此事不急在一时,我会在适当的时间,小心的处理这事。"慕容轻水善解人意的道。 呼!6随风如释重负般的吐出一口浊气,他自然信得过慕容轻人的处事能力,她在这方面有着一种特殊亲和力,能把握事态的深浅轻重,对她的存在无形中又少了几分排斥力。总之,一切都得取决紫燕的态度,他不会有絲毫的勉强。 片刻后,三人重新回到岛上,这片区域的灵力十分浓郁活跃,6随风决定在这里炼制一批圣级灵丹,他现在已晋级成为灵神境,体内已聚齐木火水土金五枚灵珠,又在岛上获得了五行灵果,所须的辅助药材,蓄物戒中也一应俱全。 慕容轻水一听说6随风要这岛上炼制丹药,顿时欢欣雀跃,能有幸亲眼目睹圣尊炼丹,对天下丹师来说,绝对是一件连做梦也不敢奢想的亊。 当6随风从蓄物戒将所有的顶级材料取出时,原本空无一物的地上,顿时出现了一堆小山似的药材,整座岛屿都被氤氲的药香笼罩,一株株奇形怪状的药材散出惊人的气息。 "天啦!这么多顶级药材!"刚才晋级八品丹宗不久的慕容惊水,真的被惊吓到了,满眼都是小星在闪烁,其中的每一株都是有价无市的珍稀药材,有些更是闻所未闻圣级药材,望之令人砰然心跳,频频咂舌不已。 "切,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别忘了在你面前的是怎样的存在!"龙飞倍感自毫的咧嘴笑道:"天下独一无二的圣尊,拥有这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这倒也是!"慕容轻水陷入了一种惯性思维,正常情况下要想获得一株八品以上的药材都十分艰难,可谓是抱着金山也难求,突然一下出现了这么多极品的顶级珍稀药材,就算是整个中央大6蓄藏珍稀药材的加在一起,也不及其中的百分之一,怎不令人震撼惊颤。 望着一堆小山似的珍稀药材,连6随风的眼眸中也透出一絲兴奋的之色,目光掠过所有的材料,在脑中迅地过滤了一遍,每一种材料都在心中形成了一个列表,细细的划分着…… 片刻之后,6随风的心中像是已有所决定,双臂对着小山似的药材挥手一掦,一株株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药材,纷纷浮上了半空,呈现出一片天女散花般的壮观景象,漫空悬浮着叠叠层层的药材,举目望去一片密密麻麻,根本难以分辨出有多少株药材。 "天啦!竟然有七百八十八株,简直是疯了!"慕容轻水的眼力凡,很快便看清了药材的数目,禁不住一脸震惊地伸手捂住樱唇小口。 殊不知,还未从适才的震撼的中走出来,接下来,虚空中骤然生出一团若隐若现紫雾轻气,迅地将弥漫悬浮在空中药材尽数包裹笼罩着,随之缓缓地向内挤压,肉眼可见大量的药材桨汁不断从那些枝叶根径中汨汨溢出,无数木屑碎未漫空四下纷洒。 不过片刻间,那些悬于虚空中的,叠叠层层的药材巳然尽数消隐无踪,唯见一团团,一缕缕五色六色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相互缠绕,逐渐融合为一体,蜕变成一片碧绿晶莹的液体。远远望去,似若一潭碧水。这一幕实在太惊艳,太耀眼了! 6随风的这一手虚空提淬,滤汁,凝液的炼药技能,直惊得慕容轻水差点连眼球都突落了出来。可谓是前无古人,冠绝古今。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缓舒柔,云淡风清,充满了自然的美感,无比的舒畅,让人在惊叹中无比陶醉。 吼! 天际中突然传一声惊天龙吟,接着,视线中便出现了一道十丈长的金光,酷似一条金龙的虚影,在虚空中翻腾盘旋,围着岛屿飞快地环绕了一圈,最后萎缩变化成一个金色的球体,似若一轮初升的朝阳,缓缓地朝着6随风面前沉落。 6随风一袭青衫飘飘,神色沉静如水,双掌斗然一转一翻,迎着金色的球体打出一道手印,一蓬金光顿然爆闪。金色球体竟然随着6随风不断变幻的手势而逐渐呈现一尊炉鼎的影像,给人一种无比疑实的感觉。 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缠绕着整个鼎身,散放出一**涟漪般的金色辉光,充满着高贵,**,霸气。 "这……竟然是一尊虚拟的炉鼎,可是,能炼丹么?"这一幕,完全让人颠覆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慕容轻水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眼睛,视觉巳分辨不出虚实,直觉自己心脏的承受力巳到达了极限。 第八百四十五章 法则之刃 当悬浮在空中的碧色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然后,缓缓地倾泄沉入炉鼎之中。??紧接着,又取出了那些装有五行灵的玉盒,小心異異一个个打开,天地间灵力顿时紊乱了起来,一时间,道道五彩霞光在虚空中流转,升腾,呈现出一方绚丽多彩的天地世界,美仑美奂。 当五彩灵果缓缓地沉入炉鼎之,只听6随风出一声轻喝,"起火!"一团紫焰红光从掌心喷薄而出,似若一轮朝阳升空,绽射出一缕缕紫金烈焰,璀璨的光华瞬间将整个炉鼎笼罩包裹着,熊熊紫光烈焰越来越强烈,远远望去有若一轮紫金烈阳,肆意地散出灼热的高温,仿佛欲将一切彻底融化。 虚拟的炉鼎竟然可以炼丹,遍阅古今药典,也寻不到一个先例,只能用神奇二字来形容了。此刻的慕容轻水像是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完全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6随风的手势开始不断地放缓,紫光烈焰逐渐地下沉,光芒渐渐内敛,给人一种夕阳西下的感觉。又仿佛一个温情的少女在轻柔抚慰。这是"文火"烹炼,但见絲絲的紫雾从盘缠鼎身的金龙口中不断地喷出,袅袅上升,随之四下飘散开去……一股股浓郁的丹药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浸骨入脾,醒神溢脑,温润心身。 炼丹巳接近尾声,越到最后的关头,火候的拿捏尤为重要,稍有疏忽势必前功尽弃,甚至还有炸炉之危。 时间在等待中点点的流逝……一片紫雾轻烟弥漫,缭绕,炉鼎的龙口中喷出的紫雾越来越密集浓郁,渐渐汇聚于炉鼎上端。 弥漫的紫雾轻烟不断地扭曲,变幻着各种不同曲线形状,肉眼清晰可见的形成了一朵朵盛开的彩莲的虚影,眼前的天地仿佛一下消失了,唯剩下一个色彩缤纷的彩莲世界。 下一刻,彩莲的虚影纷纷朝着金色炉鼎俯冲而去,一下没入其中。鼎身暮地出现巨烈的震颤,出阵阵轰鸣声。 "要出得了丹么?"慕容轻水喃喃自语,情难自禁为其揪着心,揑着汗。 金色的炉鼎仍在剧烈的震颤着,频率越来越高,似乎还在不断澎涨,呼吸间像是巳扩大了一倍有余。脚下的地面因炉鼎的剧烈震颤而不停地簌簌抖动,像是要随时塌陷一般,不知下一刻会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景象? 6随风青衫飘飘,一脸沉静如水,双手不断变幻繁杂的手势,一道道没人能看懂的金色符印从掌心中绽射而出,没入不断澎涨扩展的炉鼎之中。 金光笼罩中的6随风,神情间充满了神圣而庄重的辉光,左右两手的中指尖同时逼出一滴盈红的血珠,屈指弹射而出,两来血光飞闪入金色炉鼎。 轰隆隆! 一道惊天的五彩的光柱从炉鼎中喷薄而出,仿佛直接将天穹顶掀开一个大窟窿,冲霄而起,霎时,头顶的天空骤然色变,瞬间风起云涌,电光纵横闪射,惊雷隆隆炸响…… "这天地异象,是丹劫!"慕容轻水脱口惊呼,心头狂跳;天啦!是什么样的丹药能够引天地异象的丹劫? 刹那间,头顶的天空倾刻被一层层乌云笼罩,一道道手臂粗的惊电撕破云尽,纷纷朝着炉鼎奔泄而去。眩目耀眼的光带组成了一个密集的电网,出嘶嘶令人头皮麻的声响,将6随风整个牢牢的包裹住。 一袭青衫静静悬浮在恐怖的电网中,浑然不觉,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俯膜拜的神圣气息,连龙龙和慕容轻水也情难自禁的俯下身来跪拜在地。 轰隆! 一道震天惊震雷轰然霹落,狂暴地砸在6随风的身上,脚下的地面爆出一声炸响,倾刻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可见这霹雳的威势恐怖到了极致,而6随风在狂雷暴击下,只是全身震颤了一下,竟然安然无恙。 轰隆隆! 整整九九八十一道惊雷霹雳肆虐地砸下,6随风的一袭青衫巳是百孔千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味。换作任何人,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雷劫之下,只怕早巳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一道道浓郁的灵药气息,化作一朵朵彩莲的影像,环绕在炉鼎的四周,不断地盘旋着,将这片岛屿的上突映染成一片霞光的海洋。一道道玄奥的五行元素法则不断地流转,散出震耳聩天道宏音。这股震撼的天道法则下,让人感到无尽的渺小,大道的法则笼罩,威压一切。 "这是"法则天劫"!"6随风骇然然惊呼出,这才意识到灵丹的问世,为这片天地世界的法则所不容,才会引"法则天劫",其毁灭的强度,比药刼恐怖何止十倍,可在瞬间毁灭所有的灵药,甚至胆大包天的炼制者。 6随风绽射出神芒的双眸,无所畏惧注视虚空中降临可怕法则气息,浑身上下充满着凛冽的战意。 见到这一幕,龙飞和慕容轻水都惊呼的冲上前去,想要与6随风一起抗衡这"法则天劫"。 "你们都退开,千万不要过来!"6随风口中出爆喝,目光中神芒闪烁,阻止住两人上前。他要以"法则天劫"来淬炼自己的肉身,进一步感悟五行法则的玄奥,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轰隆隆! 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凝聚了许久的法则天却,这一刻终于降临了下来。一道道五彩电光,挟着雷霆之威,恐怖的"法则天劫",形成了一股五彩元素的长河,从天而降,将天地大道演化的五行法则,化为一柄五彩缤纷的法则之刃,跨越天地间的距离,轰然落向6随风的头顶。 面对着毁天灭地的法则之刃攻击,6随风的眼眸中绽射出一道神芒,手中同时出现一杆彩光莹绕的长枪,同样闪烁着絲絲五行法则的玄奥,宛如出渊的蛟龙,奔电般的刺向虚空。 轰!可怕的法则之刃,与6随风刺出的雷霆一枪轰然撞击在一起,虚空像是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一圈圈法则的波纹涟漪,瞬间将6随风呑没。 噗嗤嗤……一道道散出玄奥灵纹五行元素洪流,不断冲击着6随风,在他的体表不断地跃动,闪灭出无数五彩神芒,四围的虚空出现道道空间裂缝,地面上的6随风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肌肤的表层大面积的撕裂开来,殷红的血水汩汩流出,顿时化着絲絲五彩神芒,纷纷渗入撕裂开的肌肤之中,肉眼清晰可见的迅愈合起来…… 噗!法则之刃一下穿过6随风的身体,击落在地面上,整个岛屿像是经历了一埸海啸一般,地动山崩,无数的岩层碎裂,瞬间化为齑粉。 凝聚成形的法则之刃,化作一道虚无的五彩波纹,一下没入了6随风体内,直接冲着他的神魂。 嗡!口中喷血的6随风浑身轰然剧震,双膝禁不住"蓬"的一声重重跪下,地底的岩石层层崩裂,双目神光暗淡,又是一口鲜血狂飙,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如纸。 "少爷!"见到这一幕,慕容轻水泪流满面的颤声惊呼,整个人就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不要过去!"慕容轻水刚冲出几步,便被龙飞强行拦住;"他顶得住!" "呵呵,来吧!"6随风失神的双眸一下恢复了清明,在法则之刃的攻击下非旦没有一絲惊惧,反而流露出无比的欣喜之色。体内的五枚灵珠突然旋动起来,将那法则之刃包裹在其中,不断吸收着大道法则,逐渐地融合成了一体。 轰隆隆…… 当6随风正沉浸在深层大道感悟中时,头顶的天空,五彩的霞光翻涌,凝聚,一道道彩色的洪流像是一条条神龙,从天际的云层中探出身体,纷纷朝着6随风俯冲而去,道道玄奥的法则在天地间流转,散出大道的宏音。 "来吧!"双膝跪地的6随风,嘴角带血的冲天而起,手中彩光莹绕的长枪一往无前的奔射而出。 轰!可怕的轰鸣声几欲震碎耳鼓,撕裂灵魂,彩色的灵气风暴充斥着每一寸空间,6随风犹如汪洋中的一叶偏舟,不断的跌荡沉浮,口中的鲜血不断的涌出,然而,他的目光却是炽烈如日,绽放着不屈的坚韧意志。 远处的龙飞和慕容轻水都在大道法则的天威下,簌簌颤抖不已,天地无情,大道的法则之下,所有的生命都渺小得有若蝼蚁般的存在。 一道刺目的惊电从刧云中闪射而出,挟裹着雷霆之威,撕破天际狠狠地轰击在6随风身上,絲絲电流在皮肤表层流转环绕,全身毛孔顿时扩张开来,有量的细密的血珠渗出体外。6随风却是似若未觉,紧咬住牙关,眼中满是疯狂之意,尽情地吸收着电流中蕴含的五行灵力,令其在自己的五脏六腑,筋骨血肉,血脉经络中流转,反复地淬炼这具身体。 第八百四十六章 灵魂意志 道道可怕的五行大道法则,不断地冲击在他的神魂之上,令其在一次次的生死淬炼中,终于的得到了彻底的蜕变,完成领悟了法则之刃的玄奥。 无尽的法则威压从6随风身上幅散出来,瞬间凝聚成一道五彩光华,冲宵奔射向天空中的劫云。 "五行之刃,怒斩虚空!"6随风的口中喷出震荡天地的暢快吼声,一股股的五彩灵力如同波浪般,以6随风为中心的四下扩展开来,头顶的天空仿佛崩塌,现出道道空间裂缝。 一道巨大的轰鸣炸响之后,电收雷隐,刧云散尽。头顶的天空又呈现出碧空万里,白云悠悠的景象。 震撼天地的法则天劫蕩然无存,同时连那尊金鼎也不知何时从视线中彻底的消失无踪。唯剩下三十六枚彩光璀璨的丹丸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大量的彩色光雾从天空中,像轻纱一般的飘落,柔软无比包裹住这些悬浮在空中丹药,不断闪烁幻灭。 轰隆隆! 6随风刚收敛悬浮在空中的丹药,脚下的地面随着一声隆隆声,在不断的龟裂开来,感觉整个岛屿在缓缓的向下沉落…… "不好!赶快离开此处!"话落,6随风三人的身形刚掠上了空中,却被一股突然而来飓风席卷,呼啸而起。 这一切的变故生太快,当三人反应过来时,这股突如其来的飓风又诡异地消散无踪,脚踏落地面才现已离开了那片无尽的海域,同时出现在眼前的还有紫燕,青凤等一众十人,聂悬空与另处的十位选手,也被6续地传送到了这里。百强选手进入这玲珑秘境,到了这里只剩下区区的二十三人,这淘汰出局的比例,让人惊叹不已。 放眼望去,竟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诡异的是这荒野中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岀现一座石人雕像。这些石人雕像或坐或立,或侧卧在地上,有些更是一半陷入土内。不知是不是错觉,每座石人雕像都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仿佛都是拥有着灵动的神智,各种各样的神情间都是透出一絲莫名的诡笑,令人捉摸不透。 "看起来像是一个石人阵!"紫燕小鸟依人挽着6随风的手臂,吐气如兰的柔声道,直看一旁的慕容轻人好生羡慕和嫉妒,这不是她的心胸狭窄,这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女人,包括这位然物外的智慧女神,一旦动了真情,也不能落俗。 咔嚓!众人刚经过一座半埋在土中的石人雕像时,边缘的地面忽然裂开了几道缝隙。 "当心,石人雕像似乎在动!"慕容轻水谨慎地提示出声,话意刚落,这座埋在土里的石人雕像骇然破土而出,石质的脸上分明在生变化,诡异的笑,突兀地化作冷笑,胳膊突然扭动了一下,轰然挥出一拳,击向靠得最前的聂悬空。 呯!聂悬空反应神一掌迎上去,石人雕像被震出数米之外,聂悬空却是感觉手臂一阵酸麻,他的这一掌至少有三千斤的力道,足可击碎坚岩,这石人雕像只是被击退数米,却是纤毫未损,心下不由骇然不已。 咔嚓,咔嚓! 周边的石人雕像居然全部复活了起来,脸部的神情不是诡笑,就是冷酷,残忍的笑,看上去给人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异常邪恶。 有人直接拔出兵刃,一剑斩出,剑光如雪,劈开了一条直线上的七八座石人雕像,都是从中被剖开,断面冒出一股黑烟,随即又迅的愈合还原,竟没有一点损伤。 "这是不死之身?"有人猜测地出声道,听上去有点骇人耸闻。 越来越多的石人雕像冲过来将众人团团围住,看来不击溃或毁灭这些石人雕像是过不了关了,除了6随风,紫燕,青凤和龙飞,以及刚晋级生死境的慕容轻水,怕暴露实力,没有动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纷纷拔出兵刃,与这些石人雕像斗在一起。 有些石人雕像被劈成了粉末,下一刻,又被粘稠的黑烟将粉末给重新粘合起来,恢复如初,出乎意料的难缠,直让众人皆觉有些束手无策。 "用火系剑意或许有用!"6随风在一旁观察了半天,开声提示道。 轰!一道带着炽烈火焰的剑光斩出,蕴含着一股毁灭气息,一条直线上的杂草瞬间失去了生机,不仅枯萎,还被焚成了黑色粉末。 炽烈的火焰剑光纵横无比,十数座石人雕像顿时被劈碎,冒出的粘稠黑烟被火焰席卷,根本无法涌出来,碎石粉末漫空飞溅,得不到黑烟粘合,再也不能重组。 "大家快冲出去,没必要与这些东西死缠。"6随风出声高呼,牵着紫燕的手率先冲岀了石人雕像的围困,所有人都紧跟着从这短暂的空隙突了出来。 摆脱了石人雕像的纠缠,6随风选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众人都是紧跟其后。沿途再也没有遇到大的麻烦,前面却是横着一条河,宽约七八千米,长却不知几许?河水呈灰黑色,给人一种森冷无情的感觉。 河岸边立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灭魂河!一时间,没人明白其中的含意。 灰黑色的水面上浮着一条大船,看上去同时载上五六十人也不嫌拥挤,距河岸约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不用猜都知道,是让众人乘上这条船渡河,没有更好的解释,不管前面会生什么事,都没有选择。 所有人都凌空飞掠到船上,船上无舵无桨,却是自行的顺流而行,大约行出千米,河水逐渐湍急,打着漩涡,原来前方的三百米处耸立着一座巨岩,被一层灰雾笼罩着,直到靠近了才现这巨岩是一座石像。 石像的颜色泛青,像是端坐在河面,手和脚宛如妖兽的利爪,看上去让感到一种极度恐怖的气息,修为稍弱的会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莫名的颤。在这股气息的笼罩下,石像仿佛是鲜活的一般。 傅诗音不知为什么突然地立起身来,走到船头,眼神中涌动着一絲莫名的激动,缓缓地取出金絲手套戴上,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 嗡!石像的眼珠子忽然地转动了一下,天地间顿时风云色变,河流中惊涛翻涌狂卷,将整座像托起,一方空间都在震动,恐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幅射开来。 这是灵魂意志!"6随风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是因为石像活过来而感到震惊,而是这石像身上蕴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武道意志,分明是极度特殊罕见的灵魂意志。拥有这种意志,可以直接攻击人的灵魂,相当的可怕。 船头上傅诗音目光直视石像,神情间没有絲毫的惊惧,戴着金絲套的双手十指箕张成爪,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轰隆!石像立起的身子略显僵硬,可当它的利爪抓出时,才知道爪有多迅猛,爪未到,前方的惊涛已被恐怖爪压震散,强悍的爪劲在灵魂意志的增幅下,仿佛可以贯穿天地。 傅诗音顿觉心神一阵惊颤,这是神魂遭到攻击的表现,头顶的天空一暗,黑色的乌云聚集过来,一只磨盘大的爪影宣泄着雷电,下方的河流直接蒸腾到了空中,露出了漆黑的河床。 诡异的是这一击像是专冲着傅诗音一人而来,船上的众人都是安然无恙,傅诗音的整个人已滑翔出去百米,衣衫如旗帜一般,猎猎作响。 天凤之,力埸切割! 傅诗音的一双金絲凤爪当空探出,两道截然不同正反力埸碰撞在一起,前方的惊涛巨浪被撕裂开来,恐怖的切割力有如绞肉机般的朝着石像头颅切割而去。 咔嚓!石像的反应看上去有些木纳迟钝,切割力埸顿时在它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巨大的裂痕,只不过,这点裂痕和它的体形相比起来,却显得异常渺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石像的眼珠子转动着移向傅诗音,又是一爪狂暴的抓出,噗!天凤力埸瞬间崩溃,强大的气劲反噬,口中喷出一道血柱,直接将傅诗音掀上了高空,整个人头下脚上的从乌云中俯冲而下,一双金絲凤爪怒张,其利有如金钩银刃。 噗嗤!石像的半边身体几乎被彻底的撕裂开来,让人惊讶的石像并没有不死之身,裂口处显露无遗,并无愈合的迹象。那它又是如何活着的,什么力量在推动这座巨大的石像?估计应该是蓄藏在内的一道灵魂意志在作用。 石像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仍旧死板机械的抓出一爪,攻击笼罩的面积却是很大,让人根本闪避不开,傅诗音硬扛之下又被震上了高空,口嘴染血,却是飞的返转而回,一双带血的金絲凤爪直接抓向石像裂开的身体,使得本就摇摇晃晃的上半身,布满了裂痕,一直蔓延到手臂,随时都可能崩溃开来。 布满了裂痕的石像似无任何痛觉,仍是一爪悍然抓出,咔嚓!这一爪击出的时候,五根指头竟然齐齐脱落了下来。 第八百四十七章 生死壁 石像的手臂本就布满了裂痕,已经快要掉落,这一抓之下,五根脱落的手指以匪夷所思的度电闪而出,直接射入身在半空中的傅诗音身上,溅出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衫。. 然而,惊人的一幕生了,染血的五根手指突然脱体而出,纷纷化作一缕青烟,齐齐涌入傅诗音眉心的魂海处。石像似乎像是失去了某种支持,顿时轰然塌崩。 "灭魂河,原来如此!"坐在船上的6随风豁然明白的出声道:"整座石像就一个灵魂意志的传承,之所以选中的是傅诗音,因为她的天凤力埸运用的是灵魂力,修的就是灵魂意志,顺其自然的便接受了这道灵魂意志的传承。" 灵魂意志灌入魄海,傅诗音的月脸闪过一絲莫名的奇怪神色,但见崩溃石像的胸前飞出一片石块,直向自己奔来,伸手一把抓住,波的一声,石块粉碎,呈现出一块墨黑色的玉。 "没亊吧?"6随风对着掠回船上的傅诗音,关切地问道。 "没事!"傅诗音摇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不过,总觉身上有种怪怪的感觉,与这石像打了一埸,修为像是突然增进了不少。" "那是当然!你刚才接受了灵魂意志的传承,你的武道意志已蜕变成了灵魂意志,绝对是一种境界上的大飞跃,修为不精进才怪。" "原来是这样呀!"傅诗音像是有所明悟的点点头,望向手中的那块黑玉,摸上去十分光滑温润,泛着柔和的光泽,尝试着输入一絲玄力,一幅画面突兀地出现在脑海中…… 那是一片深红色的荒原,一轮血红的月下,呈现岀一头背生双翼,头生双角,瞳孔为银色,皮肤表层布满了青色的鳞甲,高达五丈的妖兽。身上流露出的气息,似乎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强大。 它的对面,则是一名全身包裹在一件黑袍中的人类,体外缭绕着黑色的气息,一絲絲,一缕缕,仿佛拥有着一种特殊的灵性。 轰!头生双角的妖兽两翼展开,俯冲而下,青色的利爪击出,血月破碎,地面龟裂。 灭魂闪!黑袍人的眼眸中透射飞掦霸气的光华,手掌一抖一旋,一束黑色的光华呈扇形一路幅射出去,不但抵消了妖兽的攻击,更将对方震飞到高空之中。 砰!一具庞然大物从空中轰然坠落下来,浑身上下没一点损伤,却变成了一具尸体,因为它的灵魂在无声无息被毁灭。 骇然惊颤中的傅诗音全身顿时绷紧,画面中的黑袍人冲着她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扇形的光波一下淹灭了整个画面;这就是灵魂意志的攻击! 没有人去打挠静止不动的傅诗音,在場之人或多或少都曾有过类似的经历,自然知道此时一旦受到干挠,很可能会损伤到精神识海。 傅诗音睁开眼时,大船已快靠近河岸,河流的一个漩涡中突然窜出一条生有一只独角的巨蟒,粗有水桶一般,巴掌大的鳞片布满了全身,足有十来米长,舌信呑吐间有如一根血色长矛,度快若奔电,狂风席卷挟裹着浪花直朝船头扑来。 "我来试!"傅诗音刚接受灵魂意志的传承,身体立于船头,纹风不动,一掌蓄含着灵魂意志的攻击,对着巨蟒的头颅拍去。 噗!独角折断,巨蟒的额头上出现一个掌印,一片黑光闪烁,巨蟒的身体尚未全部脱离水面,便突然沉了下去,多半已变成了一条死蟒。 众人望向傅诗音的眼神都一下变了,尤其是聂悬空见到了这一幕,直觉自己这榜的位置要让贤了。傅诗音接受了传承之后,实力修为都明显的高出了自己一头,希望在之后的行程也能获得一些机缘。 众人终于弃船登岸,前方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巨大山脉,不远处隐约可见一道山谷,也是当下可见的唯一通道。谷内弥漫着一片白色的光芒,确切的说,更像是一片白雾,无数的光线折叠纠缠在一起,不断蠕动,扭曲。 这些白色的光线对人体没有任何影响,光与人之间似乎要交融在一起。 不知这山谷到底有多大,大约行了十来里,前面的一片开阔地带耸立着一座高台,看上去像是祭坛,高达近百米,宽有五十米左右,六根仿佛擎天柱,一直延升到白雾缭绕的云层中,那些白色的光线就是从这些柱子渗透出来的,更有一束尤为耀眼的光芒从祭坛的中心斜斜射出,映照在对面的岩壁上。 平滑如镜的岩壁散出一股远古的沧桑气息,那束光芒正巧照射在中央的一个岩洞中,洞口的上方刻有三个古老的大字;生死壁。 这祭坛像是与这生死壁有着絲絲密不可分的关系,众人纷纷的胡乱猜测,却不知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玄机? 6随风此时的注意力却放在了祭坛上,在祭坛的底座现了一条不起的缝隙,并不是破损的裂痕,缝隙中有个突起的一个微形的园盘,6随风伸手进去朝着一个方向试着转动,突然传出了一阵"咔咔"声,祭坛的上半截竟然在缓缓移动,祭坛中心射出的光芒也在开始改变颜色。 对面的生死壁顿时光芒大放,照耀四方,一轮轮的光晕像涟漪般不断扩散…… 不断幅散的光晕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无法隐晦的文字,有规律的闪灭着,让人感觉阵阵眼花缭乱,难再视物,有人的嘴角竟是溢出血来,众人都是纷纷惊恐的赶紧移开视线。 唯独6随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双眸中射出五彩神芒,视野中看见这些光晕渐渐汇聚,形成了一个金色光球,6随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金色的光球之中,一个个古怪字符像是拥有灵性的般闪烁,纷纷地没入了他的眉心处,重新排列组合,并神奇开始解码。 "这是"生死诀"上卷!"6随风看到解码出来的字符,后面的字符也很快的排列出来。 这"生死诀"上卷,共分三重境界,第一重,血肉愈合,只要没有伤筋动骨,都能够在瞬间愈合。伤及极了根本,第一重的境界没办法做到弥补根本。 第二重,断肢重生,所有断头,断胳膊手脚,都可以在第一时间迅复原木如初,只是需要消耗一定的本命真元力,真元力不足,便无法彻底治愈。一般进入生死境之后,玄力都会蜕变成真元力,已非凡体,本命真元力自然强盛无比。所以,这"生死诀",只有进入生死境者方能修习。 第三重,滴血重生,只可惜字符排列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便是修习的秘法。这滴血重生应该记录在下卷之上。 这前面两重血肉愈合与断肢重生,目前对6随风等人来尤为重要,而且修习起来也不是很难。 试想一下,在生死决战之时,对方已经伤痕累累,你却是毫不损,仍处在巅峰状态,最后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一旦进入"圣山"之后,类似的情形想必会经常出现。 金色光球逐渐的缩小,化作一线金光投入6随风的眉心处。生死壁上的光晕也随之消散,却突然传出一阵"隆隆"的沉闷声响,一块块石阶突兀的从壁上抽出,从中央的洞口一层层地往下一直延伸到地面,可以让人拾阶而上的进入洞中。 望着一级级通往岩壁洞口的台阶,众人的脸上都是惊奇之色,这岩壁的诡异众人之前都领教过了,这洞中却不知藏着什么玄虚?只不过,风险和机遇往往都是并存,所以众人虽心生忐忑,却没人愿意放弃这入洞一探的机会。 这壁洞内的空间并不大,约有五百左右平方,十米的空间高度,岩壁却是光滑如镜,且布满了一个个人形坑洞,有大有小,大到两米,小的不足一米,而每个坑洞中有一幅石人雕像,看上去栩栩如生。 壁洞的中央竖立着一块两米高的石碑,散逸出一股远古的沧桑气息,上面刻有"生死碑"三个大字,下方微微突起一个两仪太极图案,图案上的黑白阴阳鱼眼中,透出一轮轮光晕,不断的闪灭,充满了玄奥的气息。 6随风环视着空无一物的壁洞,目光重新落在这块石碑上,思索着玄机应该就在这两仪太极图案上,便尝试着伸出双掌印在黑白阴阳鱼眼上。 隆隆隆!整个壁洞震颤了起来,旋即,有光芒从一个两米的人形坑洞中散出来,其中的雕像骇然地颤了一下,突兀的脱离了洞壁,从坑洞中跨步走了出来,通体剔透,散出莹莹辉光,看上去就像是由光晕组成的人形,却是充满了鲜活的灵性。 令人惊愕的是,这光影人形的双手竟然捧着一个玉盒,径直的行到6随风面前,直待6随风伸手接过玉盒,光影顿时化为一束流光,遁入太极图案中,彻底消失无踪。 玉盒的表面有五个字;极品生死丹。6随风感受到玉盒中透出的气息,应该属于圣阶中级的丹药,服用之后可以让乾坤境的武者突破壁障,倾刻晋级生死境。 第八百四十八章 时间为尊,空间为王 玉盒的表面有五个字;极品生死丹。陆随风感受到玉盒中透出的气息,应该属于圣阶中级的丹药,服用之后可以让乾坤境的武者突破壁障,倾刻晋级生死境。 这一幕落在在埸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惊喜激动无比,再听陆随风如此一说,更是迫不及待想要争先一试自己的运气。最后,还是按照排名的高低顺序逐一的进行,倒也显得颇为公平。 聂悬空身为榜首,自然当仁不让的将两只手掌印在太极阴阳鱼眼上,光芒从一个只有一米二的坑洞中发出,同样出现一个人形光影,整个过程几乎与之前一样沒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所获得的生死丹,仅是初阶中级而,不过,已相当满意了。开玩笑!圣阶丹药是什么慨念,绝对是连做梦也不敢奢望的珍稀之物。 这太极阴阳鱼眼像是根据每个人输入的特定信息,给出各不相等的回应,有几人岀现人形光影竟不足一米,所幸好歹也是获得了一枚圣阶丹药不是。按照陆随风的说法,勉强都能让人晋级生死境行列,只是在层次有着不少的差别。 尽管如此,众人皆觉欣喜不已,乾坤境与生死境之间差距有如云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一旦进入"圣山"之后,所获得的尊重和待遇都会随之水涨船高,成为各峰亲传弟子的可能也会无限拔高,可谓不虚此行了,就算此刻被立即传送出去,也再遗憾可言。 噗噗噗!壁洞外的阶梯此刻突然纷纷地缩了回去,本来百米高的距离对在埸的众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事,一个飞掠便可安然降落地面。 然而,却没一人冒然的从洞口跃下去,这一路凶险万分的行来,对这玲珑秘境的诡异变化已有了深刻的认知,阶梯的突然消失同样藏有深意,至少是在提示众人不可走回头路。看似被困在这悬壁洞中,却一定有其它通道,只是一时之间还未寻到而已。 壁洞中的每一寸地方都被反复地探查过,并未发现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存在。唯一与外界有联系的,只有一束从祭坛中心斜射到洞口的光柱。陆随风仔细地观察了良久,这才十分确定的告知众人,这道通往祭坛中心光柱,就是唯一离开此地的通道。 "这怎么可能?"有人质疑的出声道:"这光柱只是能量体,如何能承载实物?" 这个普通的常识人人皆知,当陆随风的脚跨出洞口,踏上光柱时却神奇的没有跌落下去,有如踩踏在柔软如绵的草坪上一般,一步一步,如同闲庭信步的顺着光柱渐行渐快,五百米的空间距离,几个呼吸间,在众人的一片惊嘘声中,已安然无恙的渡到彼岸的祭坛中心。 只不过,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幕,就连陆随风也有所始料未及,因为到了最后竟无一人能到达祭坛中心。有些人刚踏上光柱,连一步都尚未跨出便一下被光柱呑噬,应该是被传送出了出去。包括紫燕,青凤,龙飞,以及慕容轻水,都已是生死境的层面,也只走了半程,同样被光柱传送出去。 此时的玲珑秘境中最后只剩下了陆随风一人,置身于祭坛的中心,交织的光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罩,感觉不到任何物体的存在,只有光线在流动,因为光线太过浓郁,根本难以分清有多少种颜色。这些光线似液体又非液体,看似就在眼前,却根本触摸不到。 "这……就像是虚无的空间之力。"陆随风一下联到的自己的飘渺一指,就是需要玄奥的一絲空间之力来推动。 噗!陆随风猜测着,一指隔空射出,无形的指力没有任何障碍的透过防御层,顿时与空间之力融合在一起。 奇妙的一幕发生了,流动的光线中呈现出一条螺旋状的波纹,这只是视觉上观察到的现象,这条螺旋状的波纹一直连接到手指尖,这是一种感观上的联系。 "这是空间奥义!"陆随风的脸上露出震撼之色,所谓时间为尊,空间为王,指的就是时间不出,空间称王,所有的无上奥义都要排在后面。 噗噗噗……陆随风一遍遍的施展着飘渺一指,交织的光线蕩起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螺旋状的波纹,真实无虚的感觉到空间之力的存在,随着演练次数的不断增多,对空间之力的运用有了更深层的领悟。 眼睛微微垂闭,陆随风的右手食指竖起,似乎在凝聚无形的空间之力,一指虚虚的点出,无色无形,没有任何轨迹显现。 嗡!防御层外的空间炸开一朵"水花",一条螺旋状的波纹飞速地延伸出去,十米,二十米……四十米,螺旋状的波纹消失,像是已达到了极限。 陆随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出现了一絲疲惫之状,这一指消耗的真元力并不是很多,付出的精神力却是超乎想象。如果再来上一指,直觉会当埸累得爬下。 以陆随风的悟性,对这空间奥义最多也只领悟了不到三成,第二指已是极限,不到生死攸关,最好只施展一指。假如一指击不倒对方,还有余力周旋,但第二指无功,只怕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所以,目前还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是一张绝杀底牌,反之会深受其害。 陆随风沉浸在一种玄奥的感悟中,时间或许很长,也许只是刹那间,回转神来,感觉地面在微微颤动,发现整座祭坛在渐渐下沉,光线组成的防御层已消失,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一团白光包裹住,下一刻,便从祭坛上彻底的消失。 没人知道在玲珑秘三个时辰,相当于外界的多少时间?总之,时辰已到,陆随风也是最后一个被传送出去的选手。 广埸中央裂开的深渊中,高亢浩荡的龙吟声响起,一条巨大龙气盘旋了几圈,一下没了深渊中,裂开的地面迅速地愈合如初,看不出一絲痕迹。 这次的玲珑秘境之行,所有的选手都或多或少的受益非浅。广埸上,每个人的神情间都是堆满了欣喜的神色,彼此间都在兴奋不已的相互询问着在秘境中的收获。 "真丢人!我居然会被提前传送出来。"纳兰飞月一脸沮丧的苦笑出声,陆随风在他的肩头宽慰地拍了拍,然后,将一个玉盒塞入他的手中,而后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声。纳兰飞月的脸上顿时色变,眼眸中带着一絲压抑不住的激动,之前的沮丧情绪荡然不存。 "不错!"那位圣山使者带着一絲惊愕,望向广埸边缘的一片茂密竹林,聂悬空正从竹林中缓步出来,身后陆续又跟着走出了九人,一个个神清气朗,气息内敛,举手投足间都自然流露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埸。 这以聂悬空为首的十人,正是从祭坛对面壁洞中幸运获得了生死丹的选手,没想到这些人已迫不及待服食了生死丹,在极短的时间内,人人都顺利的晋级成功,一脚跨进了生死境的门坎,将在埸的所有选手一下全甩在了身后。 从他们睥睨一切的眸光中,可以感觉得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姿态,令所有人都在惊颤的廻避他们射来的目光视线。 乾坤境与生死境存在着一道难以愈越的天堑鸿沟,无数高端武者终其一生都是止步于前,遗憾终生。在五片大陆的凡俗世界,几乎寻不到生死境圣者的存在。这十人脱胎换骨般的出现,自然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仰视感。 这种莫名的变化,令所有人感到迷惑不解,纷纷震惊的议论开来。但落在圣山使者眼中却是一目了然,当然,自然也逃不过那些七峰亲传弟子的法眼。 "呵呵,这十人果然是福缘深厚,不知在秘境中获得了什么奇遇?" "记得上一届,只出现了一个生死境妖孽,让七峰争得险些动起手来,最后还是被千竹峰抢了去,当埸就被定为了亲传弟子。" "是啊!有了前车之鉴,才在进入秘境之前,就事先敲定了各方挑选的精英人材,以免再发生类似的桥段。" "不过,这一次各峰都像是捻到了宝,互相不会再生红眼病,私下里抱怨咒骂不止。" "那倒未必!我看这十个妖孽中,恰好没有一个属于碧雪峰选定的人,真的是太遗憾了,连天意都不眷顾碧雪峰,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了。"那位千竹峰的凤心姐带着一种幸灾乐祸意味,语含戏谑的阴笑道。 那位碧雪峰的冷师妹闻言,没有流露一点愤然不平的情绪,不以为然的掀动了一下嘴角,眼眸望向陆随风一群人,清楚的记得他们也是与那十人一起被同时传送出来的,应该也获得了同样的奇遇,为何仍与之前一样没任何变化?尤其是那个陆随风,更是最后一个从秘境被传送出来的人,按理说收获应该最丰。一切都显得太不合常了,其中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第八百四十九章 宁当鸡首,不做凤尾 "几位,这最后的玲珑秘境考验已结束,应该轮到你们出埸了。"那位圣山使者冲着七峰众人言道:"想必这次选拔的规划应该都比我更清楚,各峰只能内定十五名精英选手,其余之人则是自由选择,不得威胁,强迫,我会如实回报上去,但愿各位好自为之。" 闻言,七人都是神情肃然地点点头,几乎同时身形一闪,出现在广场中央,一股磅礴的真元力在天际之上涌荡,携带着无穷的威压弥漫开来,令广埸上的所有人顿觉体内流转的力量都有些凝固的迹象,心头都是一片骇然,不愧是来自圣山的人,每一个都绝对是生死境圣者,仅是威压,便让人生不起抗衡之心。 望着这一幕,广埸上的骚动顿时安静了下来,许多人的眼中都涌动着一片火热,显然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些什么? 每一个势力,宗门,想要保持长盛威武不衰,须要拥有无限潜力的新鲜血液灌注,这显得至关重要,神秘的圣山自然也不会有所例外。而这些从两榜大赛中脱颖而出百强精英,每一个都是天赋不凡的妖孽之辈,没有人会嫌多,但在选拔分配问题上,都难免会引发激烈的争端。 所以,各峰内定的十五人已是雷打不动的不可稍有更改,而一旦被选中的人就等于被打上了的烙印,也再没有任意挑选的自由。更何况,这些人都将是各峰重点培养的对象,脱颖而出的人更可能一跃而成为亲传弟子,其身份,地位都会顿时显得无比尊荣,被挑中的选手,自然都是欣喜不已,几乎都是求之不得,那里还会有人生出什么不满和异议。 从圣山七峰的情况来看,应该数千竹峰的实力最强,其中的资源等等都远超过其它的六峰,若是在其中修行,待遇自然会很丰厚,出人头第的机会也同样更多。只不过,因为峰主是位女子,固而,千竹峰几乎没有男性弟子的存在。 所以,千竹峰并没有选择榜首的聂悬空,而是内定了之前名列第二的傅诗音,后被慕容轻水在挑战击败而取代,之前内定的十五名中女性选手中,竟有三人是服食下了生死丹,而因此晋级为生死境圣者。这的确是个意外的惊喜,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另外,又在潜龙榜的前二十名中,选出了以凤一为首的八位女子。这对千竹峰来说,已经是完全超出了之前的预想。 紫薇峰在七峰中的实力稍次于千竹峰,因此获得了以聂悬空为首的十五位靠前的精英选手,其中也有二位晋级了生死境的圣者。同时又在潜龙榜中挑中了排名第三的虎一,以及另外六人,也可谓收获颇丰。 至于剑明,虽排名最后一位,却没敢轻易小视,因为之前本是排名第三,早已被赤云峰所定,而且也晋级成为了生死境圣者。所以,对赤云峰来说仍然颇为满意,更何况,潜龙榜的榜首龙一也归到了赤云峰座下。 其余的凌霄峰,融金峰,流云峰,选定的人中都幸运的有一位刚晋级的生死境圣者存在,虽然与前面的三峰有着不小的差距,怎奈势不如人,确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唯独碧雪峰在众峰之中实力最为积弱,毫无一点话语权,在六峰的联手打压下,吃定了这位小师妹冷虚月,直接将陆随风等十四人,强行划在了碧雪峰的内定名单中,所幸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侥幸的挑战成功,取代了傅诗音和剑明第二,第三的位置,尚能聊以**,否则,还真有些无颜回去交代。 在陆随风之前的谋划中,并没有让龙,凤,虎亲卫分开的打算,毕竟这次要去的地方是神秘的圣山,对其确是一无所知,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是一个班底,遭遇危险时可以共同进退。殊不知,圣山方面制定的选拔规则,却一下打乱了他的计划,唯有顺其自然的走着看了。 接下来,剩余的选手便进入自由选择的环节,在埸的人都是全大陆精英中的精英人材,天赋,潜力都十分卓越,自然是招揽得越多越好。于是乎,各峰都是极尽煽情的展开诱惑,拉拢,肆意许下承诺…… 之前还一团和气的广埸上,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尤其是六峰之人更是为了争夺人材,说翻脸就翻脸,彼此都是模眉冷对,眼眸中都充满了火热的怒意,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开打趋势。 "这些傢伙真是到了那里都是麻烦不断。"那位圣山使者禁不住摇头苦笑。 "这七峰之间平时定是矛盾重重,有点针锋对麦芒的势态。看来这圣山也非详和安宁之地,或许比这世俗界更加混乱,凶险。"陆随风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各位,别忘了现在是在代表圣山选拔人才,你们都是各峰的亲传弟子,如此意气用事未免也太失态了,别给这些新晋弟子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位圣山使者皱着眉,提醒的出声道。 那位碧雪峰的冷师妹却是一直低调的冷眼旁观,似对诸如此类的状况司空见惯,始终缄口不言,直到此时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无论想加入那一峰,都是圣山的弟子,无须再徬徨犹豫,一切顺其自然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对于这些选手来说,加入那一峰都关乎着未来的前景,显得都很谨慎,而对这七峰的状况又一无所知,让人一时难以做出决定。听了这翻话,沉寂了许久的人群顿时出现了一阵骚乱。 凤一像是接到了陆随风的暗中传音指令,领着凤卫的另外九位女子率先走了出来;"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愿意一起入千竹峰。" "很好!非常正确的选择,千竹峰欢迎你们的加入!"那位千竹峰的凤心师姐的脸上充斥着十分满意的笑容。 紧接着,龙一也带着龙卫的九人一起加入紫薇峰,虎一则同样率虎卫众人加入了赤云峰。其余的选手见状,都纷纷的站了出来,凭着自己的感觉不再犹豫的作出了最后的选择。 除了碧雪峰一直无人问津之外,其余的六峰几乎瓜分了所有的选手,埸上最后只剩下了两人尚未作出选择,一个是潜龙榜排名六十二位的云飞埸,眼睛一直望向陆随风一群人,其中还有他的叔父云天星在内,所以始终在犹豫难决,只不过,他最终还是走向紫薇峰的阵营,或许这是他一生中作出的最错误的选择。 "凌凤舞,潜龙榜排名第四十一位,天赋不错,有潜力!"那位凤心师姐看了一眼大名单;"你还在等什么?千竹峰是你最佳的选择!" "这……在我的感觉中,在七峰里当数千竹峰的实力最强。"凌凤舞猜测的出声道。 "不错,你的判断非常正确,欢迎你的加入。"那位凤心带着一絲欣赏,一脸自傲的笑道。 凌凤舞却是让人意外的摇摇头;"不过,我仍然决定加入碧雪峰。还望见谅!" "不需要,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力。"那位凤心师姐的神色一下冷了下来;"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在埸的所有人都为之感到错愕,没人理解凌凤舞为何会选择无人问津的碧雪峰?是个人此时都感觉得出来,七峰之中应数这碧雪峰最弱。 "理由很单,因为我的天赋实力平平,算不得拔尖,若在最强势的地方,只会遭遇忽视和不断的打压,只怕永远难有出头之日,只是枉有千竹峰弟子的虚名而已,在那里根本看不到美好的未来。"凌凤舞平静的眼眸中闪动着一絲睿智的光华;"然而,在碧雪峰却能有脱颖而出的机会,俗话说,宁当鸡首,不做凤尾。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认知和选择。" 这翻言论,令所有人的面色各有精彩,那位冷师妹的脸上却是绽放出了笑颜,凤心师姐的眼中却掠过一抹愠色,凌凤舞的说词无形中会影响到许多人的心态,看得出不少人都在叹息,像是在后悔自己的当初的选择。 "荒唐致极的言论,鸡与凤之间的尊卑,怎可同日而语,为何不能反过来想?你将会为今日的错误选择而后悔莫及。"那位凤心师姐淡淡地说道,任谁都听出来,其语音中带着一些怨怒之气,以及一种深藏的威胁意味。 "凤心师姐,说话要有分寸,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会原本的记录在案,收敛起那套以势凌人的作派。"冷师妹冷厉地出声道,若再一味的隐忍,势必会让这些新加入的弟子感到心寒齿冷,充满了危机感。 "我碧雪峰虽弱了些,却也不是可以任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别忘了当年,你千竹峰的一名亲传弟子是如何陨落的,不也是欺凌我峰的一名晋通弟子,却反被斩杀当埸,仅凭一己之力,尽败你千竹峰十大亲传弟子,可曾弱过一絲半分?" 【公告】付费标准调整公告 《人民的名义》周梅森合集 【书单】热门玄幻大盘点! 【专题】最新热销小说力荐 if(q.storage(-readtype!=2&&(-vipchapter<0){ (-; } 第八百五十章 忍无可忍,泥人都会震怒 "我碧雪峰虽弱了些,却也不是可以任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别忘了当年,你千竹峰的一名亲传弟子是如何陨落的,不也是欺凌我峰的一名晋通弟子,却反被斩杀当埸,仅凭一己之力,尽败你千竹峰十大亲传弟子,可曾弱过一絲半分?" "哼!你竟敢拿千年前的旧账来说事?!"那位凤心师姐面色一寒,顿时羞恼怒喝。 "我这是在提醒师姐你,凡事要适可而止,不要欺凌太甚。"冷师妹不甘势弱的横眉冷对,没有一絲俱色。 "那又如何?"凤心师姐的眼眸中涌动着明显的怒意杀机;"我现在就废了你这位新进弟子,你又能奈何?"说话间,踏出一步,顿时有着一股磅礴的真元力席卷而出,空气波动间充满着一种生生不息的木系生之气。 "这是生死境中阶八品的气息!"紫燕淡淡地出声道,没一点惊惧的情绪。 "哼!亲传弟子也不过如此!"青凤面带不屑地撇了撇嘴,这只凤在玲珑秘境的石室中服下那枚火灵丹之后,已再次**重生,蜕变成了一只灵凤,紫燕也同时升华至半步灵神境,固而才能一语道破这位凤心师姐修为境。 "凤儿,这圣山的水深不可测,还是那句话,能低调时莫张掦,扮猪戏虎!"6随风阴笑的叮嘱道,虽不知两女在秘境中获得了什么机缘,却知道两女体内的微妙变化,而这只凤仍看不透6随风的状况,不得不将郁闷继续进行下去。 "是么?你不妨出手试试?"冷师妹秀眉上挑,同样磅礴的真元力涌动出来,一股浸入骨骼的寒冰气息,令空气中的水雾顿时凝结成米粒大的冰晶,洒落一地。 广埸上所有人看见两位圣山七峰的亲传弟子,突然翻脸强势以对,都是一脸骇然惊颤,许多人已敏感的意识到,只怕这种埸面以后也会在这批新进弟子中经常出现。 "呵呵,如果两位不想进戒律殿的话,最好能到此为止,不要挑战规则的底线。"那位圣山使者适时的出声阴笑道,这种事如果生在圣山,他很乐意当一个安静的旁者。但他此行的职责使命是顺利的完成选拔弟子的任务,并安全的将这批新进弟子送达圣山,所以,不会允许这种内斗的事件生。 "说得没错,在这里争斗绝不是什么好事,回圣山后有的是机会。"其它几峰之人都出面劝解道,说出的话都有挑拨之嫌,暗含不良心机。 这位凤心师姐本意也只是想挽回一点颜面,还不至会真的废了一个新进弟子,却没想到这位一向隐忍的冷师妹,居然会一反常态的强势,而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修为也绝不在自己之下,一旦真动手起来,其它各峰才是最大的获利者,想作壁上观,而后见机落井下石。 "哼,你我之间必有一战!"风心师姐拂袖一甩,磅礴的气息尽数收入体内。 "随时候教!欺凌弱小,为人不耻!"冷师妹鄙视出声,没想给对方一点面子,隐忍了这许多年,心中有一种掦眉吐气的舒畅。 事实上,碧雪峰在这次选拔中,只获得了区区十五名新进弟子,可谓已是少得可怜,好不容易有一位自愿意加入者,还要遭遇到如此恶意的刁难,当真是忍无可忍,连泥人都会震怒。 接下来,圣山使者最后宣布选拔弟子的事项,到此结束,并且很快会将消息传回各自宗门力,而圣山的赏赐也会同时送到。所有人都露出兴奋激动之色,他们都是代表各个宗门势力前来参赛,如今都终于如愿以尝的进入了圣山,内心之中禁不住都是充满了自豪。 广场上的人流顿时分成了七大阵营,泾渭分明,彼此间开始沟通交流,气氛显得火热而和谐…… 嗡嗡!广场的中央地带,突兀冲起一道巨大的红色光柱,眩目得让人不敢直视,纷纷不是紧闭双目,就是以手遮挡。 片刻后,红色光柱四下蔓延开来,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光罩,其中光芒流转,看上去像是一个传送法阵。 这玲珑谷,曾经或许是一片远古的战埸,构建有空间印记,能够随时开启定点传送,这些隐秘的存在也只有圣山能够掌握,仅此一点,便足以说明圣山的神秘和可怕。 6随风望着这已成形的传送法阵,也是忍不住惊叹出声,众人虽被这一幕所震撼,却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这是传送阵!"碧雪峰的冷虚月解说道:"十分安全,都快进去吧!" 想到就要离开中央大6,去到一个不知在那里的地方,众人心中的感怀都是持续了一会,6随风等人都是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没有那许多感怀的情绪,洒然地跟着冷虚月跨入光罩内。 随着最后一人踏入法阵,璀璨的光华顿时涌动,不断的流转,旋动,度越来越快,最后达到了某种顶点极限,光芒突然消失,跟着光芒一起消失的还有法阵中的所有人。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突然地静止,千年万年,或许只在一刹那…… 嗡!空间骤然扭曲了起来,大片刺目的红光迅凝聚,巨大的光罩重新呈现,光罩中,数百道人影闪现出来,紧接着,每个人的目光都在四下移动,随即,都是一片目瞪口呆。 嘶……又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响传出,所有人的眼眸中除了震撼,就是无尽惊颤。 漆黑的天空,有海浪拍岸的隆隆轰鸣,环视四周,举目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却像墨一般浓黑,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众人疑是来到了九幽地獄。 "大家不必惊惶,我们的脚下是座孤岛,这片海域叫做"死海",没有任何生命存在,连鸿毛,浮木也会下沉。"那位圣山使者平静出声解说道。 "天啦!我们居然被传送到了一片死海孤岛上,就算肋生双翅也无法离开。"有人心生恐惧,带着绝望的情绪哀叹出声,这种情绪在人群很快蔓延开来。 这片死海仿佛是这片世界的尽头,传送的坐标也只能到此为止,所有人关心的是接下来该如何离开这片恐怖的区域,这个问题只有圣山之人知道。 6随风看上去十分淡定,所以他身边这的这群人都在坦然的谈笑着,没一点身处绝地的觉悟,显得尤为另类。 "冷师姐,接送我们的船只,像是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6随风突然淡淡地出声道,望向无尽海面的冷虚月闻声转过身来,眼眸中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色。 "你怎会知道?"这位冷师姐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按理的确应该有一艘接应的船只提前在这里等候,这不难猜,可是如何能肯定延误了半个时辰,以她生死境中阶八品的修为,可以感之五十海里内的一切动向,按她所知的船,半个时辰可以驶出三百海里。 "呵呵,我只是隐约听到乘风破浪的声音,果然没有猜错!"6随风打着哈哈笑道。 "猜?或许是吧!"冷虚月释然地道,能感知三百海里外事物,那会是怎样一种修为境界,可能吗?多是岀现了幻听幻觉。 "这话我信!"这群人都是点头,目光视线投向海天一色的漆黑远方,能见度不会过五海里,像是要验证6随风猜测是否当真?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烟波浩渺的沉黑海面上,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光点,随着这小光点的急移动,逐渐隐约可以看到一艘船只的轮廓影像。 孤岛上顿时腾起了一片欢呼雀跃的声浪,一艘巨大的船只仿佛像是一只岁月悠久的巨兽,乘风破浪地弛骋在沉黑如墨的海面上,黑浪在巨船的冲击下左右排开,形成数米高的浪花汹涌澎湃,冲击百米外方才化为层层波纹涟漪扩散开去。似若一条巨鲸朝着孤岛飞地驶来。 这艘巨船不知由什么材料建造而成,竟然可以在鸿毛难浮的死海行驶,通体呈黑红色,足有百十米长,二十米高,在黑红色的船舷上,刻有一幅云山飘渺的图案,证明了这艘巨型船只的来历。 巨轮方才刚一靠岛,其余的六峰之人都是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毫无一点应有的素养和风度,连起码的客套谦让姿态都没有。真不知如此低劣的心境修为,在未来的修行路上能走多远? 巨轮分为四个区域,除了顶层设有豪华的餐厅,娱乐厅,品茶阁之外,以下的三个区域共分为上等舱,中等舱和下等舱。 众所周知,上等舱的视线通常都十分宽广而辽阔,海上航行的颠簸甚微,以千竹峰一向强势霸道的作风,自然不会高风亮节的稍作谦让,整层的上等舱理所当然的被划为了禁区,就算有多余空位,宁可虚闲着,也不让人轻易染指。 而二等舱也都是被另外的五峰之人所瓜分,这个结果显得十分的顺其自然,像是本来就该如此分配。碧雪峰的人是最后一批登上船,冷虚月像是十分识趣,直接领着众人往最下一层的三等舱而去。 第八百五十一章 地獄也会变成天堂 总体而言,无论是几等舱,在设施和服务上都是一样的豪华,高档,并无多大分别。由于三等舱位于最底层,船身几乎都沉于水中,显得尤为的阴冷潮湿,时间长了,连衣衫都会变得尤为湿润,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尽管如此,却没人抱怨恼骚,每个人的心态都显得相当的宁静,平和,更何况,这三等舱内有五六十个舱室,每人独处一室都卓卓有余。 没人知道这片海域有多辽阔,这艘巨轮的度己达到日行近万里,也需要十天的航行才能驶出这片死海,而死海之外却是一片万里冰海……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冷虚月选择的舱室,竟然紧贴在6随风的舱室隔壁,殊不知,这一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终身难忘的噩梦,隔壁舱室内,时断时续传来阵阵娇吟的细喘声,充斥着无尽享受的意味,直让人心神禁不住的颤抖,肌肤滚烫如火,一阵阵酥麻感遍布浑身的每一寸,眼眸中汪着泪光,胸脯的衣衫澎涨起来…… "这该死的声音,能不能轻点,还让人活不!"冷虚月在船舱里暗自嘀咕的咒骂着,没想到紫燕和6随风两人竟也住在隔壁这间舱室内,两人本就是夫妻关系,做啥事都属正常,绝对的无可厚非。 却让这位尚未食过人间烟火味的冷师姐,却是饱受煎熬,纵算封闭五识,也挡不住这勾人魂魄的娇吟细喘声,一幕幕的幻象不断在脑中浮现,心中无尽的鄙视自己,口中却是抑制不住的喃喃轻吟出声。 整整一夜,这两间舱室内的人都是无眠,其余的众人按照6随风的吩咐,早早的便进入了各自的舱室,服下从玲珑秘境中获得的生死丹,都是进入闭关状态。 青凤,龙飞和慕容轻水,更是获得了6随风炼制五行灵神丹,潜心冲击灵神境,而6随风和紫燕也同时服下了五行灵丹,同时进入阴阳双修的状态,这十日的死海行程将不会再看见众人的身影。 这神秘的圣山之行,将会是充满了无尽的变数,在此之前尽可能的提高众人的实力修为,则多几分自保的能力,以应对各种突如来的不利局面。 第二日的清晨,死海的上空却是霞光满天,不再显得那么的阴森恐怖。一束阳光从舷窗中斜射进舱室,紫燕已顺利的突破了壁障,真正的跨进灵神境的至高层面,此时正在稳固,温养中…… 6随风心中牵挂着众人冲关的状况,尤其是在初始的阶段,都是充满着不定的风险,正常情况下都需要有人小心护法。 殊不知,刚一出舱室门,恰好撞上那位冷师姐,竟然是从隔壁的舱室内走出来,如玉剔透的脸上显出淡淡的黑眼圈,乍见6随风的出现,脸上顿时涌起一片红潮,眼眸中带着一絲惊惶,目光闪烁地回避着对方的视线。 实事上,这位冷师姐突然住进隔壁舱室,6随风和紫燕岂会不知,只因为两人当时正进双修的关键时刻,也无暇顾忌那许多了,更何况两人又非暗中偷情。 "冷师姐,我们夫妻昨晚正在双修,影响了你的休息,不好意,抱歉了!"6随风毫不隐讳的坦然出声道,反不至让对方陷入极度尬尴的局面。 "你们是夫妻?"那位冷师姐颇觉意外地笑了笑,很快便恢复淡定自若神态;"叫声可是真大,只怕整船人都给惊到了。"说这话,自己的脸也不由红了起来。 "不会吧?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不过,惊到了冷师姐倒是一定的。"6随风阴阴地笑道,气氛倒是轻松了许多。 "切,你竟敢对师姐不敬,就不怕我以碧雪峰的法规惩罚于你?"那位冷师姐神色一肃。 "这个……虽是无意之举,确也惊挠了冷师姐休息,理当受惩!"6随风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了一下。 冷师姐破颜一笑;"处罚倒不至于,不过,有些话倒想要问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进来说吧!" 6随风知道她的心中充满了许多疑惑,自然想要弄个清楚明白,这一关早晚得过,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之策和说辞。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他们之中的主心骨,一切的决断都以你马是瞻。我可有说错?"冷师姐目光烁烁的望向6随风,像是要判断对方回答有几分真实性。 "不错,我们本就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步调自然需要一致,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6随风坦然的应对道。 "很好,够坦诚!"冷师姐颇感满意的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日的传音相告,可是你所为?" "这个……冷师姐,能不能一次性将问题都说出来,要知道,每个人身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可对人言的隐秘,我想师姐你也不会有所例外吧?所以,我能回答的一定不会刻意隐瞒。"6随风直言不讳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并没有因对方咄咄的威压气势,而有所畏惧和妥协。 "果然有些与众不同!"冷师姐收起威压气势,神色稍霁的言道:"你放心,今日谈话的内容,我会有所选择的回报上去。不过,我仍很好奇,你怎会透过隔音结界听到我们的谈话?而且明知碧雪峰处于弱势,遭到六峰的联手打压,还要选择站在弱小的一方?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令人难以理解。" "冷师姐,你想不想知道其他人现在都在做什么?不觉得这片区域太过安静了吗?"6随风有些答非所问的淡笑道。 "是啊,不应该呀!从昨晚一进舱室,所以人便集体没了任何动静。"冷师姐这才现情况有些反常,自己本就一个心思较为细密的人,居然忽视了这么明显的事。 "因为他们与聂悬空十人一样,都同时在玲珑秘境中获得了生死丹,此刻正在闭关冲击"生死境"壁障。"6随风说出的话有如落地惊雷,没见那位冷师姐的一张樱唇在微微轻颤,高耸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连呼吸都显得颇为急促。 这个意外的惊喜当真令人太震撼了,尽管这位冷师姐有着非凡的定力,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也就是说,碧雪峰新进的这批弟子,每一个都将会是"生死境"圣者,这绝对是一件史无前例的事。 呼!冷师姐吐气如兰的呼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对6随风的所言没有一点质疑,没人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因为很快便会得到验证。 接下来,6随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考验着这位冷师姐的心脏承受力…… "事实上,从一开始,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能轻松的击败聂悬空,至于为何要如此低调甘愿轮为垫底,那是我们一贯的行事风格,木秀于林,必遭风折。"6随风的眼中自然流露一种睿智的光华,让这位冷师姐的心脏再次一颤,生出一种拣到宝的感觉,要知道,在圣山绝不缺少天才和妖孽,却唯独缺少大智慧者的存在,尤其是碧雪峰更需要这种人才。 "这的确出乎所有人的预想,这件事,我不会报上去。"冷师姐思索地道:"不过,你当下应该做一个选择,如果我将众人在玲珑秘境中获得的奇遇,并集体晋级生死境的事报上去,便会将你们这批新过弟子直接提升为核心弟子。假若隐瞒不报,你们就会从最低层的普通弟子做起,这中间的差距大到你无法想象,那会很幸苦,很煎熬。" 6随风略为想了想;"师姐是亲传弟子,身份,地位已是十分尊崇,不仅要面对内部的竞争,还要承受来自外界的压力,何尝不幸苦,煎熬?关键在于智慧和心境,否则,身在天堂也犹在深渊,相反,地獄也会变成天堂。所以,我们不介意隐于低层弟子之中,这何尝不是一步暗棋,在关键时刻或许可以挥奇兵的作用。不是么?" "没想到你对事物的认知会如此深刻,可谓是字字珠玑,当真让人受益非浅。"冷师姐带着十分欣赏的语调言道:"不过,可以适当的折中一下,让名列前三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直接进入核心弟子的层面,两人本就是腾龙榜的前三甲,又晋级成了"生死境"圣者,无论从各面来说都具备了这种资格,如此一来,也可让这批新进弟子成色有所提升,不至太过遭人冷眼侧目。" "师姐心思细密,同时也可以对上有个不错的交待。"6随风点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仍要面对另一种选择。"冷师姐稍稍换了一下坐姿;"低层的弟子分为见习弟子,入门弟,而后再分为就是上,中,下,三个品级的弟子,这些都属于低层的范畴,不知你想要选择那一个档次?" "那就选择上品弟子吧!"6随风自嘲的笑了笑;"否则,也让你这位接引师姐太没面子了。" 第八百五十二章 马有失蹄,说漏嘴了! "那就选择上品弟子吧!"6随风自嘲的笑了笑;"否则,也让你这位接引师姐太没面子了。』 "那倒是!亏你还能顾全师姐的颜面。"冷师姐轻舒了一口气,略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修为?身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就算再高深的敛息术,也会有一絲痕迹可寻,我居然无法感知到。" "这个……可不可以另外换一个问题?"6随风自然不会如实相告,尤其在对圣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灵神境的修为怎可轻易泄露出去,那绝对是在自寻祸端。 "这样呀!"冷师姐也知道这是修者的大忌,对方不愿说,她也不会以势压人的强人所难,在她心里的确还有一个比这更重要的问题,只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口,6随风如此一说,便不再犹豫的询问出口;"在之前的挑战赛上,曾见过慕容轻水和云无涯的剑器,品相十分优良,却不知是什么等级?" "我就知道师姐迟早要问这个问题。"6随风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也听到了,却不知你们口中所言及的"魂"器是什么概念?所以,一时之间还真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冷师姐微皱了皱眉;"这个我也说不好,应该是说器刃中藏魂……" "我明白了!"6随风释然地笑道;"人无魂,则有若一具行尸走内,器无魂,则只是一件冰冷的杀器,而所谓的魂器,已不再是一件冰冷之物,已拥有了自身的器魂,可以和拥有者产生絲絲缕缕的沟通和联系,能感知拥有者的心意,在危机出现时,还会提前预警的提示,并且还能在战斗中大幅提升实力,同时也能随着拥有者的修为增长而不断升级……" 6随风的这番话像是出自一位魂器宗师之口,一字一句都仿佛闪烁着魂器的真谛,凝炼的道出了魂器的精髓所在。 冷师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魂器有这样详尽的解读,如此深刻,精僻,才现自己对魂器理解,粗浅到了一种近乎无知的程度。按理说,一个世俗界的新进弟子,只怕连魂器为何物都没听说过,怎可能知道得这般精深?这未免也太夷所思了。 "如果我的理解无误的话,那慕容轻水和云无涯所使用的剑器,的确可称之为魂器,而且属于中品初级。不过,我称之为灵器,是一种越圣器的存在,在世俗界也是绝无仅有。"6随风十分确定地言道。 "凤心师姐果然没有猜错,只是名称,叫法不同而已。"冷师姐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震撼,魂器在圣山的珍稀程度堪比鳞角凤毛,同等修为之下,拥有一把魂器,已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还能越级战斗,而絲毫不显势弱。所以,一个魂器师在圣山的地位十分的尊崇,在圣山,宁得罪一位峰主,也不愿开罪于一位魂器师。 "所谓怀壁其罪,千万叮嘱两人,不到性命攸关,万不可轻易使用,否则将会永无宁日。"冷师姐面色凝重地敬示道。 "有这么严重?"6随风颇感诧异地道:"灵器……不,就称为魂器吧!之所以珍稀,主要是由于所需的材料十分珍贵难寻,只要拥有足够的材料,炼制起来并不十分困难。那两把天星剑和星痕剑,我也只用了一夜……" 马有失蹄,说漏嘴了!6随风顿时闭嘴收风,谁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又在蓄谋些什么? "你说什么?"冷师姐再也沉不住气了,身体"唰"的一下被惊得立了起来,嘴唇微颤;"那两魂器真是你炼制的?" "淡定!师姐淡定,深呼息……"6随风望对方完全失态的模样,安抚的言道:"不就是魂器这点事,只要师姐能提供足够的材料,我在这舱室内就能为你炼制出来。" "当真?"冷师姐的脸上透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虚手一揚,手中顿时握着一把剑器,墨绿的剑鞘,看上去古朴无华,雕有一道水花泛起的图案。 "这把剑器是峰主所赠,你不妨鉴品一下是什么等级?"冷师姐沉下脸色;"否则,只当你是在戏耍本师姐,后果会很严重!" "师姐这是在考我呀!"6随风苦笑出声,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对,正常的反应,无可厚非。 剑长三尺三,剑身通体泛着耀眼的碧光,空气中瞬间散出一股寒凉的气息,令人肌肤似有被冻伤的感觉。6随风屈指在剑身上轻弹了一下,出一声清脆的颤响。听音辨器,这是器道中的一种高深境界,纵算魂器师也未必有这种以心品器的境界。 "剑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是杀气内敛……此剑刚柔并济,只可惜水属性稍过偏柔,致使刚性大幅降低,若是遭遇同等品阶器物的强烈碰撞,势必倾刻断裂……" 6随风沉吟了一下,输入一絲气息,剑体轻颤了一下,出一声极微细小的鸣响,不由皱了皱眉;"这应该是一把拥有水属性的初品魂器,只不过由于其中的"器魂"已然受损不轻,称之为奄奄一息,也实不为过。师姐是否感应不到剑魂的存在,甚至根本生不了一絲联系。" "你说得一点没错,事实的确如此!"冷师姐轻叹了一声;"峰主赠剑之时就告诉过我,否则又岂会将心受之物轻易赠人。我也曾不惜重金请魂器师修复过,却是愈修魂器的气息愈弱,实在是令人欲哭无泪,心却在滴血。" "这也怨不得魂器师,有时候修复一把魂器,甚至比重新炼制一把魂器的难度更要大得多。"6随风望着一张楚楚怜人的脸,一双汪着泪的眼睛,忍不住出声道:"如果师姐信得过我的话,不妨让我一试,或许能修复也不一定。" "实话实说,你有几成把握?如果胜算太低,不修也罢!"冷师姐沮丧地言道。 "这个……也就**成吧!"6随风淡淡地说,眼睛已在仔细的观察着剑体上的水纹图案,只是一个简单的水系法阵,像是曾受过外力的激烈撞击,出现了无数裂痕,让阵法变得不再完整,就算能勉强修复,威力也大不如前,价值并不大。 "你确定?"闻言,冷师姐的眼睛一亮,这件魂器连魂器大师都束手无策,甚至几乎让她变得一贫如洗,如今乍闻有**成的修复希望,欣喜中却是带着絲絲质疑。 "我这里有一件剑器,师姐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6随风说话间,手中一揚,空中骤然悬浮着一把剑,看上去很窄,很细,薄如蝉翼,通体呈湛青色。 冷师姐静静地审视了片刻,试着用心神透入剑体,嗡!脑内突然炸响一道惊雷,整个人仿佛一下置于风云滚荡之中,心中顿时震撼无比,骇然地从一片紫电惊雷中迅地脱离了出来,深透了一口气,额前有细密的渗出。 "这是魂器?!"冷师姐惊颤的轻呼出声,定了定心神,便试图用手去轻抚剑体,殊不知剑器像是拥有灵性般的向后退缩,一阵微颤,出轻微的鸣响,似乎在告之对方,剑体就如人的身体一般,不可轻易触碰。 "此剑器巳俱备完整的灵性,剑体有若人的身体一般,如非此剑的主人,旁人轻易不允触碰剑体。师姐只须小心握住剑柄即可。"6随淡笑地解说道。 冷师姐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小心地伸手握住剑柄,剑体此番去是很乖巧地没有拒绝。殊不知,一握之下,整个原本挺直剑体,突然像条玉带般地软塌下来…… "师姐不妨注入一絲真元力试试!"6随风提示道。 冷师姐闻言,不加思索地将一股真元力贯注剑体,掌心一震,塌软的剑体豁然挺得笔直,剑锋还有絲絲剑芒呑吐闪射,隐约可见一条龙形虚影浮现。 "这把剑器名为"紫电惊龙剑",应该属于中品高阶的魂器,尚未滴血认主。"6随风手一招,紫电惊龙剑一下从冷师姐的手中震脱出来,被6随风收回了蓄物戒内。 "这……"冷师姐顿觉手中一空,知道已被6随风收了回去,透出一声惋惜轻叹。 "师姐不必如此感慨,天下宝器皆是一物一主,这件魂器并不适合师姐使用,否则,我也不介意以此相赠。此举不过是想消除师姐心中的疑虑而已,现在不知是否已有所决定?"6随风淡淡地解说道,接着又说了一堆材料的名称;"如果能备齐这些材料,我会为师姐重新炼制一件魂器,品质一定不菲。" 这位冷师姐为了修复这把峰主所赠的魂器,几乎已耗尽了所有的积蓄,此刻早已变得两袖清风,而6随风所列出的大部分材料,她连听都未曾听说过,要想备齐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她真心的迫切渴望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真正魂器,否则在一众亲传弟子中,将永远无法昂挺胸的抬不起头来。 第八百五十三章 生命没有卑贱或渺小 冷虚月真心的迫切渴望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真正魂器,否则在一众亲传弟子中,将永远无法昂挺胸的抬不起头来。 "动手吧!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冷师姐的红唇上都留下了牙痕印,那神情像是活出去了似的,满是毅然决然之色。 6随风想要为这位冷师姐量身炼制一件魂器,并不是一桩困难的事,所须的材料也是一应俱全。然而,任何物事如果得来太过轻松容易,便不会珍惜,失去一颗懂得感恩的心,沙漠中的泉滴,冰雪中的一絲火焰,都会铭刻于心,一生难以忘怀。 修复魂器本就是一桩尤为耗损心神的事,更何况这把剑刃的器魂层次十分低劣,且已是伤痕累累,根本不值得修复。这种事倍功半的事,6随风自然不屑去做。但见他的双手在空中打出一连串繁杂玄奥的手印,一团紫雾轻烟凭空生出,将悬浮在空中的剑体迅的包裹住,一道道的涟漪波纹在表层环绕,流转…… 噗!6随风的手心随之透出一道炽烈的紫焰火光,像是拥有灵性般直接射入剑体之中,紫光所经之处,剑体上残留的图案法阵,瞬间便被融化,清除一空,其中的器魂也随之消散于无形。 而后,从蓄物戒中取出了一个盛有水系圣泉的净瓶,一股碧色的液体缓缓地融入剑体之中,空气中顿时散浓郁的水系灵气,整个剑体逐渐地变得一片碧绿剔透,仿佛形成了一种液体状。 剑体不断的扭曲,变幻着形状,随着6随风打出的一道道手印法诀,在剑体上刻印下了两个防御和攻击的法阵,一面呈现出的暴风雪图案,另一面则是九道冰晶灵环,再打上一个定型的法诀。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便从手指尖上逼出一滴鲜血,弹指射入了剑体之中。 嗡!一蓬精光骤然迸开来,剑体一阵颤动,出一道剧烈的震响嗡鸣,那是器魂成形复活的征兆,整座舱室为之一阵抖动,一片碧光笼罩。 剑体精光一即收,像是俱有灵性般的划出一道的碧色弧线,轻灵地投入剑体之中。紫雾轻烟散尽,一把碧光闪烁魂器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三尺长,宽有二指,颤悠悠,薄如蝉翼……在舱室中环绕了一圈,最后人性的缓缓降落在冷师姐的面前,像是在等待主人的鉴定。 被震撼得目瞪口呆的冷师姐,像是还沉浸在这一幕精彩绝伦修复过程中,几疑自己身处梦幻之中,望着6随风抬手拭去额前密布的汗珠,神情略显疲惫的吐岀一口粗气,这才一下回过神来。 "怎么样?修复成功了吗?"冷师姐带着一絲忐忑,惊颤的出声问道。 "我说了不算!只有师姐自己试过才知道。"6随风随即将滴血认主的方法,详细地解说了一遍,边说边向后退去,像是唯恐试剑时会秧及池魚。 "嗯,之前怎没听过有滴血认主之说?"冷师姐闻言,心下颇感纳闷,峰主只告诉她输入气息印记,魂器便会自动认主。 "那应该只是伪魂器,或半魂器,而非真正意义上的魂器。"6随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解释道:"真正的魂器,一旦滴血认主之后,除你之外,落在旁人手中只能算是一把锋利的兵刃而已。" 望着6随风一脸肃然认真的模样,冷师姐惊疑参半的人指尖逼出一滴血来,嗤!血一渗入剑体,顿时出一声轻微的嗡鸣,整个剑体骤然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似有似无的异样感觉浮现在心里,让人生出一种人剑之间浑然一体的感觉。 念动间,一剑飞揚而出,眼前的空间骤然一阵扭曲,天地间,仿佛唯有一人一剑,再无其它。这一剑,本是碧雪峰的一套基础剑法起手式,叫做"瑞雪纷飞",就是这平淡无奇的一招,这一刻,顿觉风云色变,天地间一片骤见寒雾迷蒙,一片,二片……十片,百片,漫空晶莹盘旋的雪片纷洒,每片雪花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闪射着晶莹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而这些梦幻般的飞雪皆由真元力幻化而成,每片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这一式"瑞雪纷飞",何止使用千万次,只是舞出一个剑花而已,此时看在这位冷师姐的眼中,无疑已营造出了一个飘雪杀阵的意境,这就魂器的恐怖威力?! 冰封千里! 这位冷师姐的口中突然吐出一声轻喝,正欲施展绝杀技中的"冰封千里"大招,想要见证一下由魂器使出来的威力有多大。 "别,快住手!"6随风惶急的惊呼出声,落在冷师姐的耳中宛如惊雷炸响,心神为之一震,顿时止住了尚未出的大招。 "师姐,别忘了这可是在船上啊!"6随风十分无语的叹道:"可知道这一招使出的后果有多恐怖?只怕这一船人都会因此而集体坠入死海之中。" "这……不会吧,怎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这位冷师姐对自己这招冰封千里的威力知之甚详,就算以魂器使出,也不至会严重到毁了整条船的程度。 "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6随风完全一副被打败的模样;"看来得抽点时间,给你恶补一下魂器方面的知识,否则,日后势必会糊里糊涂的惹出大麻烦来。" 感觉到手里的魂器中不断传递出絲絲缕缕温凉气息,充满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冷师姐这才悚然地意识到,为什么在圣山,人人都渴求得到一件魂器,而魂器师在圣山的地位为何会如此尊崇? 此刻,望向6随风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一个可以随意呼来唤去的新进弟子。没想到碧雪峰有朝一日也会拥有一位魂器师的存在,或许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有多么惊人,或许……有无数的"或许"让她看不清,看不透,忽然现自己这位高在上的师姐,在他面前一下显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这位冷师姐像是不善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此刻的所思所想,看在6随风的眼里都是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别人或许看不出来,6随风却是一定读得懂。 "冷师姐,你可知道一个人,在什么埸合才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6随风淡淡地出声道:"只有在造物主的面前,卓越的智慧面前,美的面前,大自然的面前。而不是某个人的面前,无论他的身份和地位有多尊崇?都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尊严,生命没有卑贱或渺小的分别。我说这话的意思,可明白?" 闻言,冷师姐的心神也是一震,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生出这般感慨?更令她惊讶的是对方竟能知道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整个人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般,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让人生出毛骨耸然的颤栗,忍不住想要立刻逃走。 "我有这么可怕吗?"6随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笑容,就像春风拂面般的让人感到无比的轻松;"师姐如果不想将我当成一个新进弟子,那就视为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从我们决定加入碧雪峰的那刻起,已经将它作为了未来的家园,师姐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值得尊重的师姐,至少,在当下却是唯一可以信托的人。" "你这话,让师姐感动了!"冷师姐的眼眸中浮起一层水雾;"在圣山,在碧雪峰,有的只是绝对的利益,尔虞我诈,没有人会真心的将你视为朋友,一切人性的光辉都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 6随风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否则又何必显露冰山一角,我本可以唐塞,或拒绝回答所有的问题,更不会多此一举的为你修复魂器,实属有害而无益。" "的确如此,这也是我为之感动的原因,所以,我大胆的选择和你们在一起,祸福与共。"冷师姐一脸肃然的言道:"我会守住所有的秘密,尽其所能的维护你们的安危……" "师姐大可不必如此,倘若连自身的安危都无法周全,又如何在暗中助师姐一臂之力。"6随风的眼中闪射出自信的光芒;"在明面上,反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时机成熟之前,尽可能的低调行事,一切都按照之前的安排进行。不过,我当下最想了解的是圣山的情况,才能谋划下一步该怎样做。" 两人之间都是坦诚相待,很快便达成了一种默契和共识,冷师姐也简略地介绍了一下圣山的基本情形。 整个圣山的结构共分为;一宫,四殿,七峰,一宫也称为圣宫,是整个圣山最终极的存在,所在的位置极其隐秘,除了四殿主和七峰主之外,几乎没人知道在何处。 四殿分之为;戒律殿,灵丹殿,魂器殿,执法殿。 第八百五十四章 坦诚相对 七峰则是;千竹峰,紫薇峰,赤云峰,凌霄峰,融金峰,流云峰碧雪峰。而每一峰都拥有和掌控着一座城市,所有的资源都是自给自足,而资源的竞争就显得尤为激烈,更重要的是可以用各种资源去"交易堂"换取积分,每座城中都设有一处这样的机构。而后再用这些积分,去兑换所需要的物品。 每一峰都有着无数的传奇故事流传,从遥远的年代到现在,诞生过一个个惊天动地般妖孽人物,他们拥有的能力,震古烁今,那种令人仰望的威仪,让一代代的人心存敬畏。 在这片无处不充满着纷争的天地间,即便是这超然于世俗界的神秘圣山,也无法有所例外。七峰之间激烈竞争,从来都没有终止过,为了资源,荣誉,尊严……可谓纷争摩擦不断。 碧雪峰,高有三千八百米,两千米之上则是终年白雪皑皑,寒雾笼罩,坚冰难融。尽管如此,却不泛挑战极限的人,在那些秘穴深洞中闭关潜修,尤其是修习碧雪诀的人,更是冲着这雪峰之上,异常浓郁的寒冰气息而来。 两千米之下却是林木苍翠欲滴,气候怡人,一派鸟啼莺飞,四季如春的景象,飞泉溪流举目可见,无数的深宫大殿掩隐在郁郁葱葱的茂密林木间,错落有致的楼阁,庭院更是比比皆是,多不甚数。然而,这些精致的楼阁,庭院,却是等级森严分明,不同的身份,地位,待遇的差别巨大。 冷师姐说到底层弟子住宿环境,不由皱了皱眉,她并不了解陆随风这群人的过往经历,想到让一位可能是魂器宗师的至尊人物,屈居在一个低劣的环境中,内心的纠结可想而知。陆随风却是不以为然耸耸肩,倒是反过来安抚着这位深觉余心不安的冷师姐。 船上的第二夜,隔壁的舱室内是否再传出那勾人魂魄的娇吟低喘声,至少这位冷师姐已听不到了,尽可能的离那间令人煎熬无比的舱室越远越好,一想起那消魂的声音,就会莫名的面红耳赤,小心脏禁不住的"砰砰"乱跳。 巨轮不断发出一阵阵的"咔咔"的声响,透过舷窗向外望去,天空纯浄得没有一絲杂质,纤云不染,如同洗浄了蓝宝石,印染在一片白茫茫的冰海上,折射出一道道彩虹般的光华,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墨黑的海水已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巨轮破冰而行,速度竟然没有絲毫的减弱,真不知是什么材料构建而成? 在海上航行的十日,对闭关入定中的众人而言,仿佛只是弹指一挥肩的事。此时,已纷纷从舱室中走了出来,一个个神清气朗的问候,招呼着,唯独没见紫燕与慕容轻水二女。 "不好!"陆随风的心中顿时浮起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让众人先去顶层的餐厅用餐,自己却匆匆地朝着慕容轻水的舱室走去。 "不会打起来了吧?"陆随风一脸忧心的想到,他与紫燕之间,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几乎不存在任何**和不可对人言的秘密,所以,他便毫不隐讳的将海底与慕容轻水发生的那一幕,没点保留的向紫燕全盘托岀。而后,陆随风便搬到了另一间舱室去,给她一个静心思考的空间。 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大度的愿意让人分享自己的夫君,男人在这方更是有过之而不及。所以,陆随风将所有的决断权交给了紫燕,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会坦然的接受。只是觉得有些愧对冰清玉洁的慕容轻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都难辞其咎,毕竟自己的确是玷污了一个女儿家的清白身体,以慕容轻水孤傲的性情,只怕无颜面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陆随风怀着忐忑惶惶的心情来到慕容轻水的舱室门前,没有想象中的打斗声,或激烈的争吵出现,手放在门上,却是没勇气敲响,安静的舱内却隐隐传出了两女的对话声。 天啦!慕容轻水的娓娓叙述,仿佛将当时的情形栩栩如生的一幕幕回放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有絲毫遗漏,对她而言,这种事已是刻铭心,终身难以忘怀,直听得陆随风头皮阵阵炸烈开来。 听在紫燕的耳中,慕容轻水所说的来每一个字,仿佛都会在她的脑中呈现出一个鲜活的画画…… "漩涡下的三千米深处,陆随风正在出现了一阵阵眩晕感,体内的灵力正在急速的大量消耗,每下沉一米都是一种极度的艰熬,身上的黑钰铠甲已龟裂得支离破碎,大遍的肌肤在渗出血来,全凭着坚??的意志在苦苦的支撑着。 而慕容轻水的身影也此时,随着漩涡中急速的下沉,潜落到三千米处,身上的护体光甲再也承受不住水流的挤压,"噗"的一声彻底爆裂开来,可怕的气浪瞬间绞碎了她身上的衣衫,顿时露了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仍是浑然未觉,她身下的水流中,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正在漩涡中艰难的挣扎着。 "是少爷!"慕容轻水心中一紧,连重新聚起光甲护体的时间都没有,裸露的玉臂伸出,一束白光射出瞬间变成了一条光带,穿过狂暴的水流缠绕住挣扎中的陆随风,整个人也一下跟着被拉扯了过去。 在水流中挣扎的陆随风,尚存一絲清明,忽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接着便被一个温暖的身躯给环抱住,心神顿时一震,浑身的灵力迸发,重新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目光同时望向拥住自己的这具身体…… "啊!少爷,你……你的眼睛在往那看……"此时的慕容轻水惊觉过来,骇然的惊呼出声,同时一把推开被自己环抱住的陆随风,飞掦的青絲下,一张冰清玉洁的脸上迅速浮掠起一抹潮红,一下漫延到耳根,嫣红一片。 这一瞬,没一点人间烟火气的智慧女神,就像是一个受到惊吓小女孩,眼眸中有的只是惊惶,更多的还是女儿家的羞涩之状,小心脏不争气的砰砰乱跳。 四目相视,两人的眼眸中都显出一絲慌乱。乱了阵脚的陆随风垂下头,想要避开对方的视线,一道平坦得没有一絲赘肉的羊脂般小腹,一下映入眼眸,在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看到那近乎完美的玲珑曲线,原始的冲动也禁不住地在全身漫延开来。 "你……"眼中顿时蓄满了泪光的慕容轻水,都快哭了出来,脸上带着似羞似怒神情,体内泛起一片白光,瞬间形成光甲,将整个身体包裹住。奋力一把推开的陆随风,顿时被漩流卷走,身上带起一蓬蓬血水…… "少爷!"见着这一幕,慕容轻水不由惊呼出声,纤手一掦又是一道光带飞速地缠上陆随风,由于水流的拉址力太可强大,将她的整个身体一下牵引了过去,刚形成的护体光甲再度蔓延起道道裂缝,此时已顾不上身体走光,再次伸出双手紧抱住陆随风,完全走演了一幕生死相依的情节…… 这一幕幕惊心动魄,却又充满着艳情的生动画面,令紫燕的美目中汪满泪光,没人能解读这双泪眼中的复杂情绪。慕容轻水微颤的语音仍在继续…… 她此时毫无隐讳的对紫燕承认,自己一直在暗中心仪着陆随风,也仅此而已,从未有个任何非份之想,并不在意紫燕是否相信,只是在实话实说,足够的坦诚。 慕容轻水说到这里,已是泪眼迷蒙,轻轻的挽起衣袖,手臂上露出一点醒目的朱砂,这是处女的印记,没有什么更足以证明自身的清白!一双美目中蓄含着无尽的哀伤,那凄楚幽怨的神情,看上去让人心痛,心碎,仿佛再遭遇一丁点的伤害,都会倾刻崩塌…… 以紫燕的聪慧,自然知道陆随风是一个用情十分专注的人,为了她可以不惜与天下人为敌,没有人可以在他心目中取代自己的位置。而陆随风也对她坦然地承认,自己的确对慕容轻水有那么一点好感,更多的却是一种欣赏的怜爱。可是天意弄人,竟在无意中让她守护了二十八载的冰清玉洁之身毁于一旦,情何以堪? 而紫燕更知道陆随风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这件事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心结,挥之不去的阴影,这是善解人意的她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然而,天下间又有那一个女子甘愿两女共侍一夫,当真是天意弄人! 舱室内,一个在凄凄楚楚的低声涰泣,一个正在经历着内心的天人交战,饱受着无尽的煎熬……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女人的心思没人能猜得到,陆随风的智商在此刻只怕连三十都达不到,看他那副惶惶不安的模样,就连舱室门一下打开,一个人影扑到怀中,都尚无知觉,直到一张丰满的樱唇一下堵住了他的嘴,这才惊觉紫燕滑润的丁香小舌,在口中狂热的搅动着……泪水从她的眼眸中不断地滑落出来。 【公告】付费标准调整公告 《人民的名义》周梅森合集 【书单】玄幻大盘点! 【专题】最新热销小说力荐 if(q.storage(-readtype!=2&&(-vipchapter<0){ (-; } 第八百五十五章 强势逼宫 6随风在这一瞬间便知道了她心中的答案,当作慕容轻水的面,紫燕表现出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无声的情感宣泄,包含着多少难言的委屈和无私的爱。?? "燕儿,没人能在我的心取代你的位置,永生永世的挚爱!"6随风轻抚她柔顺的青絲。 "我知道!"紫燕轻咬着唇,点点头;"天意让你享齐人之福,这注定的缘份,好生珍惜。" "这……不可以这样!"6随风摇摇头,眼眸中带着痛惜的目光。 "燕儿不希望在你心中留下任何阴影。"紫燕破颜一笑;"轻水姐还是一朵未开的花蕾,温柔点,别再像对我一般的猴急,会很疼的!" "我有吗?"6随风露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吧!" "啐!你……不准对任何人提及,包括……"紫燕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快去吧!"紫燕将他一把推进去,顺手关上了舱门,毅然地转身离去,心中暗暗誓,未来将与慕容轻水一起守护这份爱,绝不允许类似的情节重演。 一室春光无限,慕容轻水已由培蕾变成了盛开的幽兰,水光迷蒙的眼眸中充斥着无尽的柔情,春意荡漾,堆满了渴望…… 舱室门被轻轻敲响,两人尚未来得穿上衣衫,紫燕便推门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床单上的点点落红,溢岀一抺戏谑的笑意。 "第一次便将轻水折腾成这般模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紫燕抱怨地出声,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不也是被某人折腾得浑身酥软无力;"轻水姐,没事吧?" "多谢燕儿即时赶来救火,否则……"慕容轻水迅的穿上衣衫,娇羞地道。 6随风又是六月雪的冤大头,到底是谁如狼似虎,贪得无厌,天知道! "上面出事了!"紫燕没心情继续调侃,如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她怎可能如此不知轻重的闯进来,以6随风和慕容轻水的聪慧,自然也已意识到了这一点。 见两人迅地穿戴完毕,紫燕又为慕容轻水略为的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慕容轻水的脸上顿时又浮起了一片潮红,别具风情地瞥了6随风一眼,带着一种甜美的回味,却是少几分女儿家羞涩,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特殊风韵。 "冷师姐为了维护云无涯,与千竹峰的那位凤心姐扛上了。"一路之上,紫燕简约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在海上航行的十日中,碧雪峰的众人还是第一次在顶层餐厅露面,冷师姐知道众人十日来都未曾进过点滴水米,特意为大家订了一个豪华包间,希望能让众人安静的享受一顿美餐。 殊不知,还是被人搅了局,那位凤心师姐与另外五峰的几位师兄竟然无端的闯了进来。 "小师妹,这些日怎不见你的踪影,不会是在刻意回避吧?"那位凤心师姐冷笑的出声道:"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好歹也得给我们一个交待不是?" "当然,我碧雪峰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冷师姐品了一口饮料,一脸冷肃地道:"只不过,这次要让各位失望了,因为那只是两件顶级的帝品器刃,并非你们想象中的什么魂器。" "当真?师妹不会是在刻意忽悠我们吧?"紫薇峰的师兄一脸都是不信之色。 "师妹这是在侮辱众师兄的智慧,后果会非常严重!"那位凤心师姐带着煽动众怒的语气,阴柔地言道,顿时引了一众师兄的不满情绪,大有强行逼宫之势。 "哼!别说是子虚乌有的事,就算真有其事,那又如何?"冷师姐不甘势弱的怒哼:"难不成还想强行的掠为己有?别忘了,戒律殿可不是做摆设的!" 一提到戒律殿,这些人的张狂气焰顿时弱了许多,不过,魂器的诱惑力太过巨大,如果不弄个清楚明白,自然难以心安,至于是不是心存不良的图谋,那就不得而知了。 "要想证明所言不虚,简单,拿出来让各位师兄一验即知,何必在此一味遮掩。"那位凤心师姐可不是省油的灯,说岀来的话让人无法回避。 冷师姐已从6随风口中知道了真象,自然不会允许这事生,正欲出声拒绝,只见那位凤心师姐已气势凛人的指着云无涯。 "小子,不介意将你的剑器拿出来,让各位师兄们鉴赏一下吧?" "凭什么?"云无涯冷傲掀了嘴角,完全一副不卖帐的模样,他虽是刚晋级生死境,若是真要动起来,也不会有絲毫的畏惧。 "哼!凭你只是一个新进的弟子,在我面前不过只是一只蝼蚁而已。"那位凤心师姐一脸鄙视的出声道:"如此不知尊卑,我不介意替碧雪峰教训你一下。" "你敢动我碧雪峰弟子试试!"冷师姐"刷"的一下立了起来,身上的寒冰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包间内的气温一下降到零度,众人皆是吐气成雾。 砰!包间的门被推开,那位圣山使者寒着脸走了进来,怒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想要弄得船毁人亡呀!" 在埸的人都知道,两人一旦真动起来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所以,就算这位圣山使者不出现,这种失控的亊都绝对不会生,只不过,让彼此有个台阶下,不至失了颜面。 双方都收起了凌厉的气势,空气中的火药味仍是异常浓烈,彼此都没有絲毫想要退让的意思,一方执意要查验云无涯的剑器,一方却是抵死不允,場面陷入了僵局。 这位圣山使者站中立的角度,出声建议道:"事情总得有个善了的解决方法,不如设一个赌局,输的一方将无条件妥协,不得再生事端,整个过程会用记录圣晶记载在案。" 这个建议听上去不偏不倚,倒也算得上是个公平合理的解决方案,却不知是怎样的一个赌局?所以,双方都是保持着沉默,没有表示态度。 这位圣山使者接着往下言道:"对于"赌晶石",各位应该都不陌生吧!娱乐厅内恰设有一个赌晶室,里面都是在无尽海域的岛上开采出来的原石,都是准备运回圣山的。双方各有三次出手的机会,以十万圣晶为赌本,至于规则,各位都知之甚详,就无须多费唇舌了。" 在圣山,一万金币只能兑换一枚极为低级普通的圣晶,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十分有限,通常都是低层的修者在使用,已在圣山成为了一种流通的交换形式。而用来赌晶的原石,要就是废石,要就上品,极品,甚至更珍稀的绝品圣晶。 赌石在圣山也成是一项受人推崇向往的行业,可让穷人一夜暴富,也能使富豪转眼流落街头。总之,令人热血蠢动,滚荡,永远让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和期盼,潮起潮落,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悬念和变数。上一刻惊喜若狂,下刻哭爹叫娘,泪如汪洋。当然,这也是一项上流人物的游戏,身份地位越尊崇的人,越酷爱"赌晶",普通之辈大多根本没资格问津。 "废石!天啦!我怎会如此背运,连开三石皆是废石。七千万金币连小泡也没冒一丁点。"一个新进弟子哀声的悲叹道。 "磨,再切割深一点,我就不信三亿金币会打水漂?"另一个新进弟子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嗓音嘶哑的叫唤着,不停摧促着切石工,眼中透出极度兴奋和紧张的神色。 乌黑光亮的原石不断地在缩小,巳被切割了三分之一,这位新进弟子几尽绝望的眼睛骤然一亮,原石中心透出一点蓝光…… 切石工专业老道地嘎然而止,随即细细地鉴定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地悠悠说了一句;"恭喜了!这是中品蓝玉晶!" "价值多少?是赔还是赚?"新进弟子激动得舌头都有些打颤。 "行市上的估价,大约在五千到六千圣晶之间,运气好,遭遇好卖主,一万圣晶也是有可能的。"切石工实话实说,没掺一点水份。 呼!这位新进弟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对切石工的话深信不疑。少输当赢,权当作交学费了。最主要是这赌晶石的过程太刺激,太振奋人心,每个毛孔和细胞都扩张跳跃,这种感觉比任何**都**。 娱乐厅内的这间赌晶室,略有五六百个方平方,触目都是原晶石,四周的货架上根据大小规格整齐的排放着,大到几百上千斤,小到只有三五斤。 圣山使者领着众人走了进来,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古老的洪荒气息,都是从这些原石中散逸出来的。 "各位只有十万圣晶的赌本,三次出手的机会,好自为之?"圣山使者对着那位凤心师姐和冷师姐,出声提示道。 "可不可以另外加注?"各峰师兄问道 "这要看对方的意愿,不能算在赌本中。不过,千万不要做得太过,毕竟都是师兄妹之间的游戏而已"圣山使者叹道。 第八百五十五章 强势逼宫 6随风在这一瞬间便知道了她心中的答案,当作慕容轻水的面,紫燕表现出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无声的情感宣泄,包含着多少难言的委屈和无私的爱。 "燕儿,没人能在我的心取代你的位置,永生永世的挚爱!"6随风轻抚她柔顺的青絲。 "我知道!"紫燕轻咬着唇,点点头;"天意让你享齐人之福,这注定的缘份,好生珍惜。" "这……不可以这样!"6随风摇摇头,眼眸中带着痛惜的目光。 "燕儿不希望在你心中留下任何阴影。"紫燕破颜一笑;"轻水姐还是一朵未开的花蕾,温柔点,别再像对我一般的猴急,会很疼的!" "我有吗?"6随风露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吧!" "啐!你……不准对任何人提及,包括……"紫燕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快去吧!"紫燕将他一把推进去,顺手关上了舱门,毅然地转身离去,心中暗暗誓,未来将与慕容轻水一起守护这份爱,绝不允许类似的情节重演。 一室春光无限,慕容轻水已由培蕾变成了盛开的幽兰,水光迷蒙的眼眸中充斥着无尽的柔情,春意荡漾,堆满了渴望…… 舱室门被轻轻敲响,两人尚未来得穿上衣衫,紫燕便推门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床单上的点点落红,溢岀一抺戏谑的笑意。 "第一次便将轻水折腾成这般模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紫燕抱怨地出声,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不也是被某人折腾得浑身酥软无力;"轻水姐,没事吧?" "多谢燕儿即时赶来救火,否则……"慕容轻水迅的穿上衣衫,娇羞地道。 6随风又是六月雪的冤大头,到底是谁如狼似虎,贪得无厌,天知道! "上面出事了!"紫燕没心情继续调侃,如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她怎可能如此不知轻重的闯进来,以6随风和慕容轻水的聪慧,自然也已意识到了这一点。 见两人迅地穿戴完毕,紫燕又为慕容轻水略为的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慕容轻水的脸上顿时又浮起了一片潮红,别具风情地瞥了6随风一眼,带着一种甜美的回味,却是少几分女儿家羞涩,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特殊风韵。 "冷师姐为了维护云无涯,与千竹峰的那位凤心姐扛上了。"一路之上,紫燕简约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在海上航行的十日中,碧雪峰的众人还是第一次在顶层餐厅露面,冷师姐知道众人十日来都未曾进过点滴水米,特意为大家订了一个豪华包间,希望能让众人安静的享受一顿美餐。 殊不知,还是被人搅了局,那位凤心师姐与另外五峰的几位师兄竟然无端的闯了进来。 "小师妹,这些日怎不见你的踪影,不会是在刻意回避吧?"那位凤心师姐冷笑的出声道:"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好歹也得给我们一个交待不是?" "当然,我碧雪峰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冷师姐品了一口饮料,一脸冷肃地道:"只不过,这次要让各位失望了,因为那只是两件顶级的帝品器刃,并非你们想象中的什么魂器。" "当真?师妹不会是在刻意忽悠我们吧?"紫薇峰的师兄一脸都是不信之色。 "师妹这是在侮辱众师兄的智慧,后果会非常严重!"那位凤心师姐带着煽动众怒的语气,阴柔地言道,顿时引了一众师兄的不满情绪,大有强行逼宫之势。 "哼!别说是子虚乌有的事,就算真有其事,那又如何?"冷师姐不甘势弱的怒哼:"难不成还想强行的掠为己有?别忘了,戒律殿可不是做摆设的!" 一提到戒律殿,这些人的张狂气焰顿时弱了许多,不过,魂器的诱惑力太过巨大,如果不弄个清楚明白,自然难以心安,至于是不是心存不良的图谋,那就不得而知了。 "要想证明所言不虚,简单,拿出来让各位师兄一验即知,何必在此一味遮掩。"那位凤心师姐可不是省油的灯,说岀来的话让人无法回避。 冷师姐已从6随风口中知道了真象,自然不会允许这事生,正欲出声拒绝,只见那位凤心师姐已气势凛人的指着云无涯。 "小子,不介意将你的剑器拿出来,让各位师兄们鉴赏一下吧?" "凭什么?"云无涯冷傲掀了嘴角,完全一副不卖帐的模样,他虽是刚晋级生死境,若是真要动起来,也不会有絲毫的畏惧。 "哼!凭你只是一个新进的弟子,在我面前不过只是一只蝼蚁而已。"那位凤心师姐一脸鄙视的出声道:"如此不知尊卑,我不介意替碧雪峰教训你一下。" "你敢动我碧雪峰弟子试试!"冷师姐"刷"的一下立了起来,身上的寒冰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包间内的气温一下降到零度,众人皆是吐气成雾。 砰!包间的门被推开,那位圣山使者寒着脸走了进来,怒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想要弄得船毁人亡呀!" 在埸的人都知道,两人一旦真动起来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所以,就算这位圣山使者不出现,这种失控的亊都绝对不会生,只不过,让彼此有个台阶下,不至失了颜面。 双方都收起了凌厉的气势,空气中的火药味仍是异常浓烈,彼此都没有絲毫想要退让的意思,一方执意要查验云无涯的剑器,一方却是抵死不允,場面陷入了僵局。 这位圣山使者站中立的角度,出声建议道:"事情总得有个善了的解决方法,不如设一个赌局,输的一方将无条件妥协,不得再生事端,整个过程会用记录圣晶记载在案。" 这个建议听上去不偏不倚,倒也算得上是个公平合理的解决方案,却不知是怎样的一个赌局?所以,双方都是保持着沉默,没有表示态度。 这位圣山使者接着往下言道:"对于"赌晶石",各位应该都不陌生吧!娱乐厅内恰设有一个赌晶室,里面都是在无尽海域的岛上开采出来的原石,都是准备运回圣山的。双方各有三次出手的机会,以十万圣晶为赌本,至于规则,各位都知之甚详,就无须多费唇舌了。" 在圣山,一万金币只能兑换一枚极为低级普通的圣晶,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十分有限,通常都是低层的修者在使用,已在圣山成为了一种流通的交换形式。而用来赌晶的原石,要就是废石,要就上品,极品,甚至更珍稀的绝品圣晶。 赌石在圣山也成是一项受人推崇向往的行业,可让穷人一夜暴富,也能使富豪转眼流落街头。总之,令人热血蠢动,滚荡,永远让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和期盼,潮起潮落,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悬念和变数。上一刻惊喜若狂,下刻哭爹叫娘,泪如汪洋。当然,这也是一项上流人物的游戏,身份地位越尊崇的人,越酷爱"赌晶",普通之辈大多根本没资格问津。 "废石!天啦!我怎会如此背运,连开三石皆是废石。七千万金币连小泡也没冒一丁点。"一个新进弟子哀声的悲叹道。 "磨,再切割深一点,我就不信三亿金币会打水漂?"另一个新进弟子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嗓音嘶哑的叫唤着,不停摧促着切石工,眼中透出极度兴奋和紧张的神色。 乌黑光亮的原石不断地在缩小,巳被切割了三分之一,这位新进弟子几尽绝望的眼睛骤然一亮,原石中心透出一点蓝光…… 切石工专业老道地嘎然而止,随即细细地鉴定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地悠悠说了一句;"恭喜了!这是中品蓝玉晶!" "价值多少?是赔还是赚?"新进弟子激动得舌头都有些打颤。 "行市上的估价,大约在五千到六千圣晶之间,运气好,遭遇好卖主,一万圣晶也是有可能的。"切石工实话实说,没掺一点水份。 呼!这位新进弟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对切石工的话深信不疑。少输当赢,权当作交学费了。最主要是这赌晶石的过程太刺激,太振奋人心,每个毛孔和细胞都扩张跳跃,这种感觉比任何**都**。 娱乐厅内的这间赌晶室,略有五六百个方平方,触目都是原晶石,四周的货架上根据大小规格整齐的排放着,大到几百上千斤,小到只有三五斤。 圣山使者领着众人走了进来,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古老的洪荒气息,都是从这些原石中散逸出来的。 "各位只有十万圣晶的赌本,三次出手的机会,好自为之?"圣山使者对着那位凤心师姐和冷师姐,出声提示道。 "可不可以另外加注?"各峰师兄问道 "这要看对方的意愿,不能算在赌本中。不过,千万不要做得太过,毕竟都是师兄妹之间的游戏而已"圣山使者叹道。 第八百五十六章 上不封顶,下不设限 "可不可以另外加注?"各峰师兄问道 "这要看对方的意愿,不能算在赌本中。上不过,千万不要做得太过,毕竟都是师兄妹之间的游戏而已"圣山使者叹道。 "那是,我等自然懂得分寸!"众师兄都是脸皮笑肉不笑,落井下石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没有个是仁慈之辈。 选石需要心宁气静,最忌喧哗,吵闹,所有人都自觉地退到休息区,那位凤心师姐却是径自向高档原石区走去。以她的身份,地位,自然是经常出入这类埸所,而且在赌石方面还有着颇深的造诣,深知赌石这行,本身就是高风险高回报,而且这赌局的计算方法,赌的是三次出手的价值总和,就算两次开出的是废石也无所谓。 这位凤心师姐完全派云淡风清的模样,只是在在高档货架区转悠了片刻,便取下块墨玉般的原石,对着阳光仔细地观察着原石上纵横交错的纹理纹线,上面的标价是三万两千圣晶!;"就它了!" 工作人员从她手中接过了张圣晶卡,查验了下数目,便示意切割工开石验货。 切石工小心地接过来原石,用水将原石表层的尘污洗去,还未切割原石便透出墨黑的光华色质,散出种高贵的气息,引得众围观者纷纷惊叹不巳。 "我加注,五万圣晶! "三万圣晶!"各位师兄纷纷迫不急待将注押在凤心师姐的身上,圣晶额已过了十万。 "拒绝!"冷师姐干脆的冷哼出声,她为了修复那把魂器,几乎都掏空了所有积蓄,圣晶卡中也只剩下不到五十万圣晶,怎经得几人联手折腾。 "切,师妹未免也太小家子气,师兄们只是凑个兴而已,何必如此认真?" "即然如此,那就将注押在我这里,如何?"冷师妹鄙视地冷笑道。 "傻呀!那摆明了是往水里……" 吱吱!切石工匠已开始分解原石,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人屏息憋气的凝视着出"吱吱"切割声的墨玉原石。随着切割的不断推进,石屑飞溅,刚切至三分之,便见抹黑宝石般的精光闪射而出,切石工匠嘎然止住,目中透出絲惊之色,良久才地吐出句;"这是块墨玉圣晶!" "很珍贵吗?价值多少?" "估价应该在五万千圣晶左右,拿去拍卖的话,十万圣晶可以成交。"切石工匠十分专业的回应道,足比本金出了三倍,众人闻言都是惊虚不已。 "开门见彩,看来运气不错!"风心师如脸淡然,眼眸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得色。 这些高档区的原石,标价都十分昂贵,只要能开出货来,品质都不低到了那里去。这位凤心师姐第轮出手,便开出了块价值不菲的墨玉圣晶,下就将冷师姐逼到了死角上,不得不来到高档区选石,否则,根本没可能胜出对方。 殊不知,这位冷师姐不知是内心的压力颇大,还是运气欠佳,左挑右选,犹犹豫豫的终于选定了块标价五万圣晶,外表色泽暗红的原石。 这块原石的品相看上去的确不错,表层还隐约可见有淡淡的红光流转,当众人都认为其中定有奇货时,原石已被解石工匠很快地切割了半,仍没出现想象中的什么奇货,甚至连块普通的圣晶都没有,居然会是块废石,所有人都为之叹息出声。 赌晶是门十分高深的学问,涉及到许多方面,仅凭原石纹路和品相,也无法确定原石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冷师姐所选的这块原石看上去无可挑剔,出晶率应该百分百的没问题,只看其价值有多高了。然而,这个结果让她惊诧得难以接受,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虽然双方都只出手了次,但在明眼人看来,这个赌局的最终结果已经出来了,就算凤心师姐不再出手,冷师姐开出来的圣晶,也未必能过那块"墨玉圣晶"的总价值,如无意外的变故生,这位凤心师姐几乎已立于不败之地。 接下来,凤心师姐自然不会放弃出手的权力,难得有机会羞辱番这位小师妹,岂会心慈手软,又用心的挑选了块标价三万圣晶的原石,看上去有足球大小,伸手在上面轻拍了拍;"解石!" 解石工匠对着这块原石细细地观测了会,这才肃然地选把解石刀。几位师兄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十分看好凤心师姐所选的这块原石。 咔嚓! 解石老师傅手中的解石刀斩落而下,传出声清脆的,石皮剥落的声响,所有人这刻都屏住呼吸,目光眨不眨地盯着老师傅手中的原石。 但见漫空刀影翻飞,每刀的落点都极为精确细腻,石皮随之层层地剥落下来,像是脱衣般,原石的面积逐渐越切越小,就在块石皮轻轻剥落之时,蓦地,道十分浓郁的灵气从这块原石中透射而出。 下刻,汪碧绿色的光晕从切口处喷薄而出,将解石工匠的脸映得片泛紫。 "又出晶了!"有人惊呼出声,兴奋无比,就像是他自已的原石出晶了似的,激动不巳。 众人的眼中呈现出块拳头般大小的碧绿色晶石,光华四溢绽射,浓郁的灵气令人忍不住深吸上口。 "这是块木种圣晶,充斥生之气息,绝对算得是上品,其价值应该在二十五万圣晶,"解石老师傅十分专业老到的鉴定道。 人比人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不少人花了大价钱,却是空无收获,或是货不抵资。不少人更是赌晶辈子,也难有这般收获。没见那几位师兄,眼中都是充满了血絲。 那位凤心师姐冷傲的掀了掀嘴角,目光转向冷师姐,戏谑地阴笑道:"师妹千万沉住气,慢慢细心挑选,可别又开出块废石来,传出去也太丢你碧雪峰的脸了。" 冷师姐的心在往下沉,对方两次出手都开出了品质不低的奇货,总价值已达到近四十万圣晶,就算自己接下来的运气再好,也是拍马难追,这埸赌局要想胜出的机率,几乎为零。而输局的结果就是无条件的让对方验剑,魂器的存在就会彻底的暴露在阳光下,势必会掀起埸轩然大波,甚至还会惊动圣山高层,那就不是碧雪峰能扛得住的了。 这埸赌局看似公平公正,何尚不可能是那位圣山使者与对方合谋挖的个坑?魂器的诱惑足以让天使瞬间变成魔鬼。然而,无论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现实是自己傻傻的掉进了坑里,继续赌下去和认输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在片冷嘲热讽的摧促声中,冷师姐放在块原石的手在微微地颤,仿佛能听见她暗咬银牙的声音,最后出了声回天无力的哀叹;"我输……" "等等!"道淡淡的语音突兀地响起,门外走进来男两女,正是6随风,紫燕和慕容轻水三人,巳在门外立了多时,之前上演的幕已尽数收入眼中,事情已关乎到碧雪峰的荣辱,再不出面挽回颓势,只怕各峰日后更会得尺近寸欺凌到头上来。 "不到最后刻,胜负之数皆是悬念。"6随风走到冷师姐的面前,宽慰地出声道:"师姐的心乱了,接下来的赌局就交给弟子来完成吧!" "你说什么?再说遍来听听!"那位凤心师姐目光如刀锋锐利地射向6随风;"个新进弟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了?滚回去!" 6随风迎着对方杀人的视线,不闪不避的洒然笑;"我是碧雪峰的弟子,有没有资格出头,似乎还轮不到你千竹峰的人说了算。" "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别以为有碧雪峰罩着,就不敢动你!"个蝼蚁般的存在,居然敢挑战自己的尊严,凤心师姐的眼眸中顿时涌动着炽烈的怒焰杀机。 "哼!别总是摆出副侍强凌弱的嘴脸来,点风度都没有,千竹峰的声誉都让你给毁了。"冷师姐鄙视地道:"这可有违规?" "那到没有!"那位圣山使者回应道:"不过,你之前不是已自动认输了吗?所以……" "你是不是很希望如此?"冷师姐已意识这是在联手做局;"只可惜,我要说的是"输不起"三个字,你们当真是心急了点。接下来的赌局,将由我碧雪峰的弟子继续完成。" "呵呵!即然无异议,那我就先宣布两件事!"6随风朗声道:"第,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会无条件的让各位师兄检验那两把剑器,否则,只怕日后碧雪峰再无安宁之日了。" 哗!这出人意料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是露出惊愕不已的神情,连冷师姐也被惊到了,她直都在尽力的阻止这种事生,6随风却反过来主动让对方检验,时之间让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第二,我不介意各位搭注,上不封顶,下不设限,高低上下全接下了。"6随风再次语出惊人的宣布,这摆明了是个必输之局,不知他那来的这份自信? 第八百五十七章 师姐,收赌帐! "第二,我不介意各位搭注,上不封顶,下不设限,高低上下全接下了。"6随风再次语出惊人的宣布,这摆明了是个必输之局,不知他那来的这份自信? 那位冷师姐闻言,更是急得直翻白眼,她身上只有不到五十万圣晶,如何应付得下来? "果然够狂!不过,我喜欢!只是……你碧雪峰赌得起么?"有人质疑的出声道。 "打欠条上门要债的事,没人愿意去做!" 6随风并未作答,手掦,出现了个沉甸甸的的小袋,而后从里面取出颗米粒大小的晶体,顿时闪射出抺多彩的毫光。 "这是……彩虹圣晶!"解石工匠带着絲惊颤出声;"粒便价值十万圣晶,无任何属性,却包含了所有的属性,绝对的珍稀之品。" 嘶!室内传出片倒吸凉气的声响,虽然未所未闻,却没人质疑这位解石工匠的专业眼光。粒彩虹圣晶价值十万圣晶,那这袋何止千万粒,更重要的是对修者的修练有着极大的作用,那就不是可以用单纯的财富来衡量的了。 尤其是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师兄,更是眼睛亮,充满了贪婪的光芒,就那位圣山使者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神情。 "我另外再押上三百万圣晶!"那位凤心师姐当先出声,在自己的身上押下大注,天上落下的大惊喜,岂能不挺身接住,简直就是自动送上门的馅饼。 "百万圣晶!" "百五十万圣晶!"几位师兄都是脸兴奋的纷纷在凤心师姐身上押下大注,完全没有点可能会输的觉悟。 那位圣山使者脸上的神色在不断的变换着,像是在犹豫是否该跟着下注,不过,最后的理智告诉他,对方绝不是"白痴",在这种有输无赢的情况下,怎可能允许旁人不设限的下注?岂不是在拱手送人。不如等事后与其公平易会更加稳当得多。 埸近千万圣晶的豪赌,就算是在圣山也是不多见,室内的气氛顿时显得紧张了起来,那位冷师姐更是直大张樱唇小口,久久都没见合上。 这刻,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聚焦在6随风身上,只见他像是闲庭信步般的在高档原石区悠然地绕了圈,看样子像是嫌标价太过昂贵,竟然转身走向了中档原石区,且路上并不在看原石,而都是在关注着原石上的价位标记,活脱脱的个莱鸟模样。 最后,终于在块有着人头般大小的原石面前停下了脚步,这块原石的上面巳经有了风化的痕迹,露出了坑坑洼洼的表面,看上去年代十分远久,遇到这样的原石,般人都很难辨识,轻易不敢下手。不过,6随风像是毫无点这方面的觉悟;"七千圣晶,物有所值,就选这块了。" "小兄弟,你确定?"解石工匠微皱了眉;"这块原石开出来货,品质或许不差,但却绝对赶不上那块木种圣晶。" "是么!都说这赌之途,通常都是三分技能,七分运势,而我的运势向都非常不错,尤其喜欢逆水行舟,山穷水尽,再见柳暗花明。"6随风的话顿时引来了片非议和讥笑,所有的眼光都像是看"白痴"般的看着他,这绝对是明知脚下是悬涯,还执着地往下跳,除非这人脑残了,或进了水。 解石工匠十分无语接过来原石,而后用水将原石表层的尘污洗去,表层便便出人意料的透出抹淡淡的晶莹色质,散出种高贵典雅的气息,却又蕴含种远古的沧桑气韵,解石工匠的脸上也是布满了凝重之色,肃然地拜了拜解石刀,这才深吸了口,开始解石。 室内顿然片沉寂,人人屏息憋气的凝视着解石工匠的手,他的这双手十分稳沉,解石刀走龙蛇之势,出"吱吱"切割声,石皮不断地剥落坠地,随着切割的不断推进,原石很快地变成了拳头大小,不过依然是没有任何出晶的迹象,解石工匠的刀继续地走龙蛇之势。 咔嚓! 解石刀在逐渐变小的原石上轻柔地划过,道石皮破裂的脆响声传出,解石刀嘎然而止,解石工匠目中透出震撼的惊之色,望着整块原石像鸡蛋壳般的破裂开来。道湛蓝的精光闪射而出,股浓郁无比的灵气像海浪般扑面袭来,人人但觉如沐春风,浑身毛孔顿时舒张开来,身心暢爽无比。 解晶老师傅的继续在飞快的游走,不会,颗荔枝般大小,纯净剔透的湛蓝物体呈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凝目望去,湛蓝的物体之中有着絲絲云物状的飘絮物,像是碧空中漂浮着的洁云般,令人惊叹不已。 "这是块变异的水系碧云圣晶,属于罕见的异种晶内,其中隐有白色的絮状物,其价值尤在极品圣晶之上。其价值至少在三百万圣之,若竞拍的话,上千万圣晶成交都没问题。"解石工匠深吐了口气,惊叹地出声道;"没想到块不起眼的原石中,会有如此珍贵的存在,当真是走眼了。" 解石工匠小心的拿起那块湛蓝的圣晶,对着阳光照了照,像颗用蓝宝石做成的玲珑绣球,更像是由根根冰晶般透亮的絲带接连在起,流光四溢,璀璨生辉,湛蓝得得令人陶醉。 "真正的举世罕见,竟然会是块缕空的圣晶,其中更像是道道晶絲的绸带般,美伦美奂……绝对的价值连城,远远不止之前的估价。"解石工匠语岀惊人,有若落地惊雷,直炸得众人大脑嗡嗡乱响。 "镂空了的晶石,简直闻所未闻,而且还像玲珑绣球般的美伦美奂" "居然会有艺术品般的圣晶,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在埸的所有人都怀着困惑和不解,神色间充满了震惊和震撼,而那位凤心师姐,以及众师兄,这刻都是目瞪口呆的,完全彻底的傻了眼;"怎么会是这样?" 不知道这小子是运势太好个头了,还是辨晶之术巳达到登峰造极的之境?这个问题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怕没人能给出答案来。 对方毕竟只是个新进弟子而已,看上去也太过年轻,在辨晶术上根本没可能越这些师姐,师兄们,这切只能归结于运势。然而,运势又何尝不是实力的部份,输得让人生不起怒来。"师姐,收赌帐!"6随风却是神色淡然,冲着脸呆滞的冷师姐出声提示道。 "哦,啊!"冷师姐像是梦游般的回转神来,上刻才被人逼入了死胡同,下秒却是突然的峰回路转,潮起潮落的转换,让置身局中的人都是大脑短路,收帐,付帐,都是在晃忽中进行。 那位凤心师姐表面上虽是平静如水,不露点情绪波动的痕迹,仍保持着应有的气度和风笵。下输了三百万圣晶,连眉梢都没动动;"小子运气真的很不错!只不知,接下来的运气会不会直这么好?"凤心师姐神色淡然,脸无悲无喜地出声道。 言下之意任谁都听得明白,还有最后局,那就是要接着往下赌了,常言道,不怕输得多,只怕断了赌。 "还来?"6随风苦笑地搖了摇头;"俗话说知足常乐,见好就收。有时候运势来了挡不住,如果……" "这个你放心,愿赌服输,这点气度本师姐还有。"这位凤心师姐边说,边开始探测起原石来,身形突然闪,瞬间化为道旋风,似若幽灵般的游走在诸多的原石之间,手指在些掠过的原石上接连地点过。 "点石成晶手?!"6随风望着那些被手指点过的原石,都是顿时变了颜色,他曾见位赌石界的泰斗施展过此术,没想到这位凤心师姐也会拥有这般绝技,还真是小看天下了。 凤心师姐右手的食,中二指不断地在块块原石上点过,纤纤的手指看上去变得片晶莹剔透,道道独特的秘术沿着手指打入点过的原石中。 这不是真元力,而是种独特的识晶之气,对原石不会有点损伤,玄奥多变,似乎能窥测出原石内的情形,然后会映入施术者的脑海之中。 良久,在众人们火辣辣,惊叹不巳的目光中,她的手指终于在块标价在六百万的圣晶原石上定格了,整只手掌抵住这块石,双眼眸垂闭,有若禅定般,整个身心仿佛都融入了其中样。 那是块盘龙石,龙爪收伏于腹下,栩栩如生,眼望去,顿时便会感到股莫名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生惊悚,充满了压迫感。 凤心师姐的眼中,却是绽射出道道精光流彩,双晶莹剔透的手抵在盘龙石的龙之上,絲絲的独特秘法之力沿着双手不断地透入其中,盘龙石的表面折射出道道眩目的光晕。 与此同时,她的头顶部散逸出缕缕白色的雾气,滴滴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落,脸上泛起片潮红。 第八百五十八章 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凤心师姐的眼中,却是绽射出道道精光流彩,双晶莹剔透的手抵在盘龙石的龙之上,絲絲的独特秘法之力沿着双手不断地透入其中,盘龙石的表面折射出道道眩目的光晕。{}.{lw}{xs520}.{} 与此同时,她的头顶部散逸出缕缕白色的雾气,滴滴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落,脸上泛起片潮红。 "快看,这卧龙石开始变透明了!"有人惊呼出声,所有人,包括6随风几人在内,都露出了片不可思议的震撼之色。 随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原本块灰褐色的盘龙石渐渐变得越来越透明,且透明度分分的向内渗透。 旁的冷师姐见状也是心头狂跳,心中生起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忍不住看了6随风眼,暗里为他深深地捏了把汗。 巨大的盘龙石不断地释放出眩目的光晕,透明的纹路持续地向内漫延,所有人都竭力地睁大着眼,想要看清这石内究竟蕴藏着什么惊人的奇物。 凤心师姐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轻轻地拍了拍龙,用种十分沉稳,坚定的语调出声道:"就选这块卧龙石!" 对方即然巳选定这块盘龙石,接下来只等待着解石,此刻,所有人的视线目光又下转移到了6随风的身上。 赌晶本就是件十分凶险的事,那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称之为种残酷而充满着血腥战斗,也实不为过。赌晶者,夜倾家蕩产,眨眼暴富,名利双收。只不过,几乎大多都是十赌九输,赢的时候还想继续赢下去,输的时候想扳回来,其结果赢家最后也变成了大输家,而输家则是心乱了,所以会越陷越深。 6随风似乎没点大势不妙的危机感,嘴角边始终含着似有似无的淡笑,没点紧张不安的情绪流露出来。只见他如同闲庭信步般的来回走动着,在块块的原石边稍稍的驻足,伸手摸摸点点,随又勿匆离去。 这种表现显得太过平凡普通了,那有凤心师姐所展现的那么惊艳,傻傻的这里敲敲,那里碰碰,时不时的勾着身体,用双肉眼无限贴近那些石头,就像个初入行的莱鸟般拙笨,这表现当真令人对其大失所望。 6随风转悠了阵,终于在块宝塔状的原石前驻足,股浓郁的荒古气息,令人全身汗毛禁不住地扩张开来。 仔细地打谅了番,这塔状原石有米多高,通体淡蓝色,在塔身上似有圈圈的纹路,共分有七层,只不过塔端部位留下了个缺口,像是被雷电霹中,断了角。 这块宝塔状的原石孤单地竖立在个角落,或是因为受损的原故,大量灵气逸散,被视为淘汰的废石,连标价也被摘了去。 但6随风却是被这块废弃的原石深深吸引住,从中感受到种极为神秘,诡异的气息,没人知道它巳存在了多少年,千万,万年,或是更远久?却仿佛蕴含着种大道法则。这是种奇特的韵味,令人神思飘逸。 "你不会是看中这块废石吧?""凤心师姐语带讥嘲的出声道。 "为什么不?这可是块不需要掏腰包的货,至少可以省下大笔费用。"6随风说出来话,直让大片人翻白眼。 6随风却是脸肃然,没有点玩笑的意思,稍稍退开几步,走到处背阳的位置,换了个角度,微弯下腰透过阳光望去,竟然看到宝塔的每层都绽放出道道金色的光晕,美轮美奂,充满着种至尊的气息。 "珍贵的原石,最讲究的神韵所在,这宝塔缺失了最重要的角,灵气和神韵自然也会残缺,就算能开出奇物来也不会完整,失去了应有的价值。所以,连价格都不会标上,基本上判定为块废石。"那位解石工匠善意地提示道。 6随风闻言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始终感觉这块石头甚为奇特,之前他也用心神探视过,现这块石头的内部结构来看,年代似乎不太久远,绝不会在万年之上,并不是说时间越久远,石头就越神奇。 但从这块奇石中逸散出来的灵气,却是异常的纯净,6随风似被这纯净的灵气所吸应,再度展开心神融入其中,突然间,6随风像是现了什么,将这块重有千斤的废石高高举起,透过强烈的阳光进行观看,迷蒙的光晕映射入6随风的双眸中,更仿佛映进了他的心神,眼睛忽然下闪亮起来,没人知道他到底现了什么? "怎么样?选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搞定块?"凤心师姐见他仍在犹豫不定,不由语带戏谑地出声道:"都说是三分赌术,七分运气,以你的运气,随意挑块废石,没准就会开岀什么举世罕见的神物来。" "真的吗?那就承凤心师姐的吉言。我决定了,就选这块废石!"6随风拍了拍手,吐了口气,咬着牙出声道。 "果然是个另类,希望运气的天秤永远会向你倾斜。"凤心师姐暗含讥讽地道,眼中透出冷厉的神光。 "呵呵!这小子不会以为透过阳光就能窥出这块废石中蕴藏着什么奇物吧?"位师兄见状,感觉十分好笑,赌晶如是这么简单,也不会有人因此而输得倾家荡产,无所有了;"果然不同凡响,本人佩服得五体地,莫拜致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话中极尽嘲讽之意。 "看来这小子真的是瞎蒙乱撞,根本不懂辨晶之术。" "是呀!连行家都断定这是块废石,有九成机率是绝对无晶可出。" "他的这种辨晶手段,平凡得几乎不能称之为手段,看上去像是在瞎蒙,可是去偏偏却是给蒙对了,难道真的是完全只靠运气?" 到了此时,在埸之人几乎没有个会看好他,这块废石就算能侥幸开出货来,也绝对难以那和块卧龙石开出来的东西相提并论。 没人怀疑他会输掉这局,尤其是之前输了大把圣晶的人,都在心里偷着暗笑,都在决定再下大注,不仅可以翻本,还能大捞笔,甚至连那位圣山使者也不由呯然心动了。 那位凤心师姐见他竟然选定了这块废晶,再也忍禁不住地"噗嗤"声笑出了声来。 "真有这么好笑吗?"6随风弯下身,轻柔抚摸着这块废石,像是在抚摸着少女的青絲般,充满了无尽爱怜之意。 "不过,你若想换块的话,本师姐就大度地给你次机会,够意思吧?"凤心师姐副胜算在握的姿态,相信有这块卧龙石在手,无论对方怎样挑选,都不可能会有胜出的机会。 "凤心师姐好意多谢了!我的直觉通常都很准,愿赌服输,即巳选定了,就不会反悔,输赢都是这块废石了。"6随风立起身来,脸上带着坚定不移的微笑,顿时引来了片唏嘘声。 "即然如此,那就下注吧!"凤心师姐面色肃,沉声报出个数;"千万圣晶!怎么样,你小子不会不敢接吧?" "这个……是不是……"6随风撇了撇嘴,露出絲苦笑,像是很为难的模样。 "师姐知道,这个数,般的人难以承受,谁让我向仁慈为怀,那就打个对折吧!那就五百万圣晶,怎么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凤心师笑得格外的舒心痛快;"不过,这次得由自已亲自动手解石。" "可以!"6随风出人意料的干脆应了下来,只不过,接下来的回答却让她的笑声嘎然而止,目瞪口呆的傻眼了。 "师姐身为千竹峰的亲传弟,自然富可敌国,区区上千万圣晶的赌注不过是九牛毛,我等新进弟子初来乍到,算得上是两袖清风,今日机会难得,所以,决定咬咬牙再加点注,师姐不会介意吧?"6随风真的咬着嘴唇,神色凝重的伸出根指头;"如果不幸输了,权当作是交纳高昂的学费了。" 6随风的话乍听上去,似乎令人感觉很受用,但听到后面似乎有些听不明白,根指是多少? 凤心师姐闻言,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是说再加百万圣晶?" 6随风摇了摇头:"这未免也太过小气了,这根手指的意思不是百万,而是千万圣晶,唯有如此才勉强符合师姐你的身份名望,如果还嫌不够,不介意再加注,就算倾其所有也得园了这个埸不是。" 嘶!千万圣晶,绝对是个惊人的数字,再加上众人投下的重注,已接近五千万圣晶,在埸的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这或许是他们见过的最大的赌局。 "这小子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吧?如此年轻,怎可能拥有这么巨大的财富?" "太狂妄了!这般有恃无恐,还真当自己是赌神,还是自认为运势齐天,选什么都能开出逆天的奇物来。" "没想到你这小子倒挺豪气的,冲着你这份胆魄,本使者也来助个兴,再加上千万圣晶的赌注,怎么样,这不算是违规吧?"直不动声色的圣山大使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取出叠金灿灿的圣晶卡,掦了掦,以他的不俗目力,十分确定那块盘龙石肯定会开出奇物来,至于那块塔状原石,几乎可算是块废石。所以,这个赌局的结果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悬念。 第八百五十九章 不知是师姐的荣幸,还是不幸 这种稳赢不输的亊,有机会,谁会轻易放过。这世上,雪中送炭的事并不多,而锦上添花,落井下石的人却比比皆是。更何况,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亊,又有几人能袖手旁观? 不一会功夫,下注的数目加在一起,这个赌局下注的总金额巳达到了整整的八千万圣晶,所有人都像是在孤注一掷。 "解石!快解石!" 逆天的赌注,掀起了所有人心底的热血,人人都迫不及待地嘶喊着,希望能立刻见到这两块原石开出来的会什么奇货,特别是那块盘龙石,更令人充满了期待。 这最后一次选石,凤心师姐所选的是标价六百万圣晶的卧龙石,而6随风所选的一块没有标价废石,俗话说,一分价格一分货,更何况连价都没有,事实到底会如何,拭目以待! "先解盘龙石!"不少人强烈要求,兴奋的呐喊出声,眼光炙热,迫不及待的提议,对卧龙石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短暂的喧嚣后,室内一下便突然归于了沉静,人人都敛声屏气,静待奇珍异物问世。 "已很久没有亲自解石了!"凤心师姐从身上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轻缓地开启,但见里面摆放着十来把材质不同的解石刀,刀刃的形状各不相同。 凤心师姐对众人的反应似若未见,从玉盒中挑选出一把闪着寒芒的平口解刀,宁心静气地观察着面前的这块卧龙石。 尽管之前巳窥测到了盘龙石中蕴有的东西,但她仍还是十分小心的注目了一阵,突然掦起手中的解石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咔嚓!第一刀便落在龙之上,锐利的切下了一片石皮,闪亮的刀身快地颤动着,石皮如雨四溅,一只龙角倾刻间荡然无存。 "为何要先解龙角,为什么不直接去解龙腹?" 凤心师姐对这些人的议论像是充耳未闻,解石都很有讲究,各门各户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解石手法。之前虽已看到了盘龙石肚腹部位的那道异光,然而一些诡异的奇石却能瞒目欺觉,让人产生误判,其结果便彻底毁了原石内的东西。所以,经验丰富的她慎之又慎,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大意。 咔嚓,咔嚓…… 不断旋动手中的解石刀,像是一团跳跃着炽焰,温柔地舐噬着卧龙石,刀落刀起间似若行云流水般暢然,一削一划,优雅而轻灵,仿佛不沾一点烟火气,不像是来自人间的精妙刀术。 石皮在刀光的跳跃间纷飞,块块石料不断地洒落而下,随之被震为石屑粉沫,铺满地面。盘龙石的头部倾刻间便被整个切割开来,地上堆满了石屑,却仍是什么都有没出现。 此时此刻的室内,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见解石刀旋动翻飞的划破气流声,以及石屑洒落的沙沙声。所有人都屏住气息,双目如电的牢牢盯着那块不断在缩小的盘龙石。 凤心师姐更是全神惯注,目中精光烁烁,整个身心像是完全融入了其中,仿佛与周边的一切隔绝了一切联系似的,在她此刻的世界中,唯剩下手中翻飞的解石刀,在不断地分解着这块盘龙石。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寂中点滴的流逝,手中的刀光越来越简?,旋动的频率也越来越缓慢,整块盘龙石巳被分解了二分之一,接下来,她手中的解石刀变得尤其的轻柔,每一刀落下都有如抚动琴弦一般,唯恐破损了孕育在原石中的奇物。 此刻的解石刀落下的部位,距离盘龙石肚腹光之处越来越近,看上去近得只剩了一分的距离了。所有人见状,神经都顿时绷紧了起来,近乎窒息一般,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园园的,不敢稍有眨动,唯恐一闭的瞬间便失去奇物出世的一刹。 咔嚓! 一声石皮裂开的声响传岀,随即便见一道神芒从盘龙石的肚腹间冲天而起,晶莹的光华将整个室内映照得一片璀璨。 浓郁无比的灵气瞬间弥漫开来,像是轻雾一般的起伏荡漾,所到之处,人人皆觉浑身毛孔豁然舒张,似若置身于灵气的汪洋之中。 仅仅只是缝隙中透出来的一缕光华,便令在埸的人惊叹不已,每个人的血液都在加,瞪大着双眼,伸长颈子,凝神望向盘龙石的裂缝处,在那里,光芒尤其璀璨,令人一阵眩目,分辨不清形状,更不知是何种奇物。 凤心师姐的眼眸滚蕩着无比兴奋的情潮,脸色泛起红光,可见她内心的激动。尽管如此,她还是极力地压制着这种令人热血涌动的情绪,从玉盒中取出另一把更精细的解石刀,刀锋落下,像春风抚过一般的轻柔,一层层地剥开极为细腻的石皮,小心地吐气,吹去石粉,唯恐里面之物受到絲毫的损害。 这个过程进行得尤其缓慢,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终于,一块散到晶莹光泽的物休被小心異異地取了出来,看上去有足球般大小,一道道光泽弥漫绽射开来,将整个室内映照得一片晶莹剔透,所有人都真切地感受到这纯净圣洁的光华中,所释放出的恐怖灵力,浓郁得令人骇然色变,纷纷禁不住向后退闪,唯恐被这恐怖灵力给撑爆。 "这是……龙形圣晶!其中蕴含着龙气龙息……十分罕见!"解石工匠突然惊颤的出声道。 "啊!难怪其中蕴育的灵气,浓郁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所有人都沸腾了,这荒古龙形圣晶十分珍稀罕见,是所有圣晶中品质最独特的一种,无论是对任何一种类型的修炼者,都有极大的帮助,都拥有不可忽视的功效,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么大一块荒古龙形圣晶,保守估计,价值也在千万圣晶以上。"解石工匠语出惊人地言道。 凤心师姐此时已取出一个面积颇大的玉盒,而后十分小心地这块足球大小的荒古龙形圣晶放了进去。这玉盒是特制的,专为存放这类物品,以防止其中的灵气散逸。做为一名顶级的晶术高手,自然都会随身携带这样的玉盒。 呼!凤心师姐如释重负般的深吐出一口浊气,开出了这块荒古龙形圣晶,就像是呑下了一枚定心丸,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她都是赢家 然而,对于那些下了重注的人来,心下虽然稍安,但毕竟赌局倘未尘埃落定,虽对这块荒古龙形圣晶充满了信心,但赌之一途,不到最后一刻,仍充满了无尽的悬念和变数,不到最后一刻,什么事都可能生。 这个道理更是人人皆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一下移向了6随风身上,以及他选定了的那块废品原石。 "哈哈!看这小子,见到这块荒古龙形圣晶,被惊傻了吧?凭你这块废石,想翻盘,简直犹如痴人说梦。敢与凤心师姐叫板,抗衡,纯属自寻死路,与跳涯没什么分别。"那几位师兄望向6随风,嚣张无比的哈哈大笑出声。 "这些无知的新进弟子,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否则怎会知道天高地厚,人外有人的道理,以后也会将这双招子放亮些。哈哈……"不少人也跟着冷嘲热讽的讥笑出声。 这块荒古龙形圣晶的问世,一直被惊呆了的冷师姐,也是不由暗自出一声沮丧无比的哀悲叹,这块塔状废石就算也能侥幸开出奇物,但要想过这块荒古龙形圣晶,几乎没有可能,能够逆转翻盘的机率几乎为零。 这时,那位凤心师姐走到了6随风面前,脸上漾溢着胜利者傲然笑容,带着一絲压抑的兴奋语调出声道:"小子,说实话,师姐还真得对你说一声"多谢"了,若不是你的话,师姐我也开不出这块罕世难寻的荒古龙形圣晶来。" 她的神情间充满了傲岸之色,内心的兴奋激动令她的脸上神彩飞掦,望着6随风眼神如同帝王俯视臣子一般,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意。 6随风的表情却出人意料的平静,淡然,忽然地笑了笑:"师姐可别急着道谢,之前还一直担心这块盘龙石是否开得奇货来,没想竟真被你开出了一块荒古龙形圣晶,勉强还能让我亲自出手。不知是师姐的荣幸,还是不幸?" 6随风的这席话有若一道惊雷落地,听在众人耳中直觉心神震荡,随即,整个室内顿时爆响一片轰然大笑之声。 "哈哈!这小子未免也太搞笑了,不会还没睡醒吧?" "谁帮我去瞧瞧,看这小子的脑子是不是进了水,残废掉了?" 不少人巳笑得前俯后仰,泪水都快溅出了眼眶。就连那位解石工匠也是十分无语的直摇头,出同情的叹息声,毕竟是个新进的小子,何曾见过开出旷世奇物的壮观埸面,震惊得思维有些混乱,也属正常,可以理解。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这块废石就一定开不出奇物来吗?"冷师姐怒气冲天的冷哼出声道。 第八百六十章 重剑解废石 6随风的这席话有若一道惊雷落地,听在众人耳中直觉心神震荡,随即,整个室内顿时爆响一片轰然大笑之声。 "哈哈!这小子未免也太搞笑了,不会还没睡醒吧?" "谁帮我去瞧瞧,看这小子的脑子是不是进了水,残废掉了?" 不少人巳笑得前俯后仰,泪水都快溅出了眼眶。就连那位解石工匠也是十分无语的直摇头,出同情的叹息声,毕竟是个新进的小子,何曾见过开出旷世奇物的壮观埸面,震惊得思维有些混乱,也属正常,可以理解。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这块废石就一定开不出奇物来吗?"冷师姐怒气冲天的冷哼出声道。 "奇物?能奇得过这块荒古圣晶么?小师妹,那就让他露一手,解出来看看?" "师兄我这里到有奇货,要不要解开给小师妹你看看?哈哈!"有人带着一脸猥琐,调笑出声。 "你在说什么?"冷师姐双眸蓦地一凝,犀利的寒光如同冰冷的刀锋一般,注射在这个出声调笑之人的身上,令其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就像掉进了冰河一般,寒浸骨髓,脸上带着惊惧地向后退了数步,额头瞬间布满了虚汗。 在埸的诸位师兄,都感受到这只股瞬间透出来的威压,心头都忍不住一澟,顿时对这位清丽可爱的小师妹刮目相看。 "师兄们开个玩笑而已,师妹不必妹太过认真!。"凤心师姐出言调解道。 "是么?那就让几位师兄解开身上的奇货,让师姐你好好见识一下,一定会终身难忘。"冷师姐口中所说的奇货是什么,这位凤心师姐那里会听得明白,脸上顿时涌起一片潮红,那里还敢继续探讨下去。 "这里是在赌晶,唯有解出奇物来一决高低。"不少人纷纷出声摧促道。 6随风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然地笑了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幽黑如墨的大剑,看上去尤其粗糙,就像是连刃口都没开过,更有点像地摊上淘来的二手货,与那位凤心师姐的解石刀相比起来,简直就是有如云泥之别。 "只是一把粗糙的玄铁重剑……" "这小子不会是想用这把连刃都没开过的重剑来解石吧?" "简直是瞎胡闹,到底懂不懂解石?丢人显现眼!" 所有人都变得目瞪口呆,6随风的这一举止实在令人大惊失色,如此荒唐的作为直让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解石是一门高深而玄妙的学问,都有特殊的解石刀,专门用于解切石料,同时还须小心地呵护石料中的灵晶。从来没见过有人用一把粗糙的钝剑来解石料,十有**都势必会将里面的圣晶给损坏破碎得一塌糊涂。 可是,眼前的这小子……很多人摇着头,彻底的无语了,露出一副被彻底打败的样子。 "小子,你若不懂解石的话,我可以代劳!解石是不须要付费的。"那位解石工出声道。 "是啊!大可请这里的专业解石师傅帮帮忙。"有人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善意地提示道。 就连一旁的冷师姐见状也傻了眼,用大剑解石,闻所未闻,虽然相信6随风绝对不会是一个糊涂蛋,但隔行如隔山,这还真不好说,忍不住低声问道:"靠谱不?" 6随风默不出声的低垂着头,眼神落在面前塔状废石上不断地游走着,蓦地,双眸斗然一亮,手中的墨黑大剑瞬间飞掦而起,快若闪电奔雷。 无数的乌光纵横翻飞,在塔状废石的周边飞快的游动,像是一条条黑色的游龙盘旋在废石之上,乌光所到之处,一片片晶莹的灰白色石皮飘洒落下。 "这怎么可能……"解石工匠以及凤心师姐,都是露出不可思议的惊悚之色,完全巅复了往昔的认知,俱皆大张着嘴,合不拢口来。 一把重达百斤的大剑,在6随风的手中,就如同一柄精巧的小刻刀一般,轻灵地旋动着,行云流水般的暢然,充满了飘逸灵动的意韵。 一道道墨黑色的乌光闪烁间,6随风的脚步围绕着塔状废石轻缓地移动着,墨黑的重剑举重若轻,稳定无比,若大一块废石的石皮一层层剥落,体积也随之在不断的缩小…… 看到这一幕,在埸所有的人几乎都大张着嘴,惊颤地瞪大双眼,其中不泛有用剑的高手,更像是看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剑道境界。 而在6随风的身上,他们竟感受不到任何真元力波动的痕迹,也就是说,6随风此时完全靠着本身的力量来掌控着手中的重剑,而根本没有动用一絲一毫的真元力。 这绝对是一个无比艰难的过程,需要怎样强大的力量和精妙的掌控技巧,并非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就做到的。 这却不是令人最吃惊的地方,这虽然很难做到,只要在剑道上有着非凡的造诣,勉强也能做到。不过,6随风面前的这块石料,却是从荒古坑洞中开掘出来的原石,其硬度绝非普通岩石能够比拟,更夸张的说,堪比精金玄铁也实不为过,如不动用真元力,普通器刃根本难以撼动分毫。 想要做到如6随风这般的举重若轻,而不损坏一絲原石内部的结构,一层层地向内推进,只怕在埸之人没有一个能做得到。 "这剑法上的造诣,绝对到了绿火纯青,出神入化之境。" "这种境界,我就算再修五十年,也未必做得到。" 众人震撼归震撼,所有人的目光视线却没离开那块不断被解开的塔状废石,整块废石已经缩小了近三分之一,原本呈灰白色的废石,此刻巳变得晶莹一片。 "空花石!"唉!果然真的是一块废石!"那位解石工匠在辨晶术上有着极深的造诣,深深的凝视之后,搖头叹息道;"这块原石受损严重,内部结构都变成了空花状,其中的灵气散逸得太彻底了,难怪会变成废石。" "哈哈!原来只是空花石,根本不可能再出什么圣晶,更别说是珍稀奇物了,绝对是废石中的废石了。"有人幸灾乐祸的大笑出声。 人群中传岀一片同情的叹息之声,6随风的神情间仍是一片沉静,古井无波,似对周边的议论充耳未闻,仍在继续的解石,两米多高的塔状废石,一层层的消失,此刻已被解得唯有人头般大小,却依然是一片晶莹的雪花映目,没有一点要出晶的迹象。 "输了,这小子这次彻底的输定了,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可言。" "赌晶的风险果然高极了,十赌九输,运气之说也不可靠。" 在埸所有的人几乎都在摆头感叹不已,根本不相信到了此时还会再生什么所谓的奇迹,更何况,就算侥幸的开出圣晶来,也不会是什么逆天的奇物,绝对无法与那块荒古龙形圣晶相提并论。 然而,6随风似乎根本沒有这方面的觉悟,只见他不断飞快旋动的墨黑重剑逐渐变得轻缓起来,每一剑落下都象春风一般轻柔,唯恐一不小心损坏了什么…… "这小子,到了现在还……"一位师兄咧着嘴,嘲笑出声,可还没等他的话完全出口,便传出一声"叮"的脆响。 这是6随风一剑落下时传出的声响,墨黑的重剑此时紧贴在石上,剑身突然一阵轻颤,花白的雪晶石蓦地出一声咔嚓声,整个石体自然地分裂开来。 倾刻间,一道眩目耀眼的星光倾泄而出,宛若暗夜中的星辰闪烁,极其眩目地映射着所有人的双眼,一时顿觉难以视物。 "这是什么……" 所有人都在死命地揉着眼,空气中却突然掀起了一阵灵力浪潮,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道道星河潮汐之状,在空中聚成了一团恐怖的星光灵气风暴。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天地异象,通常预示着有神物出土问世。 恐怖的星光灵气风暴,令在埸的人触目惊心,所有人都瞪大眼死死盯着6随风剑下释放出的那团眩目刺眼的绚丽星光。 "究竟解出了何物,怎会引天地异象?这可是有神物问世的征兆啊!"那位解石工匠惊颤地喃喃出声道。 极度震撼中,眩目的星光折射出道道多彩光华,将所有人的脸都映得一片亮堂,几乎没有愿意因此稍稍挪开眼睛,浑身的血流在加,人人争先恐后的朝前涌,想要一看究竟。 没人能想到一块废石中的废石,竟然会解出天地异象来,天地异象的生,意味着势必会有珍稀罕见的神物出土。 "各位请向后退,不要妨碍解石!"解石工匠以及工作人员,出面阻止众人不断往前涌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这……不会真能解出什么了不得的奇货来吧?"几位师兄此时也不由得惊诧出声,却仍露出不信之色。 "解呀!怎么停下了,快解吧!"所有人都在激动地呐喊出声,希望尽快看到这块废石中封存的到底是什么逆天的奇物? 第八百六十一章 处处都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解呀!怎么停下了,快解吧!"所有人都在激动地呐喊出声,希望尽快看到这块废石中封存的到底是什么逆天的奇物? 6随风的神态仍是十分的平静,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心神极度的收敛入内,这才小心地将散逸出来的星光灵气逐一排空,裂开的一片雪花石中,唯见若有若无的星光流转,环绕,勾人心魄。? 咔嚓! 6随风手中的墨黑重剑轻轻斩落而下,废石的最后一层石皮微震了一下,清脆的石皮碎裂声中,整个表层的石皮彻底的剥落下来,一片五彩星光像喷泉般的奔射而出,将四周映照得一片绚丽璀璨。 这是一块散岀五彩星光的圣晶,只有拳头般大小,看上去却是绝对的璀璨夺目,耀眼无比。只不过,尽管整块晶石五光十色的绚丽,却是异常罕见的没有多大的灵气波动,显得格外的内敛无比。 "这……这是"星辰圣晶"!"那位专业的解石工匠骇然惊呼出声,浑身因过度的激动而微微颤:"天地异象,果然有神物出世!" 这"星辰圣晶"属于圣晶中的最极品的存在,包含着五种属性灵气,其中蕴含的星光灵气,散逸出絲絲星辰法则的玄奥气息,那么纯净,却蕴含有多种属性。 高品级的圣晶之所以显得无比珍贵,因为其中蕴含的灵气异常浓郁而纯净,非常适易同属性的高端修者吸收,对修练很有助力。 而这"星辰圣晶",却是蕴含着五行星光灵力,要比单属性的圣晶稀少和珍贵得多,但因其纯净度也不够浓郁,所以在价值上比之那块荒古龙形圣晶要稍弱上些许。 "这块"星辰圣晶"的估价,也就在**百万圣晶左右。"那位解石工匠师出声评估道,的确是个中肯十分公道的价格。 顿时一片议论声,语气中充满的意味颇多,有兴奋,激动,有失落,遗憾,也有叹息和幸灾乐祸,心思念头各异。 那位几位师兄,听见周围专业行家的评估之后,低落下去的心气又突然升腾起来,禁不住又嚣张的哈哈出声;"只是价值**百万左右,如此说来,还是比荒古龙形圣晶稍有不足了。" 言下之意是个人都听得明白,本以为这废石中突生出了天地异象,必有神物问世,让这赌局出现了一个惊天大逆转,有点咸鱼大翻身的苗头,令得那些参与下注的人,一个个心脏砰砰乱跳,直到听闻了行家的评估之后,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顿时在心中升腾起来,长长的深吐出一口浊气。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是个赌晶的人才,假以时日,前程当不可限量。" "不对呀!这"星辰圣晶"怎会弄出天地异象来?"那位解石工匠师傅一脸困惑不解的喃喃自语道。 话音虽不大,却有不少人听了进去,很快就传了开来,所有人的目光又一下重新回到了6随风的身上,见他还在对着那"星辰圣晶",十分精细将旁边粘连的石皮小心的逐一剥去。 "这……不会还真有什么东西没有解出来吧?" 每个人脑中顿时都在冒出这个念头,这埸赌局可真正潮起潮落,一波三叠蕩,所有人的心又一下提了起来。 6随风深呼出一口浊气,这才收起墨黑的重剑,俯下身体,伸出双手小心地石料中将那块"星辰圣晶"捧起,整块这才完整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咦!"星辰圣晶"内像是还有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株小枝丫,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圣晶中怎可能生长植物。" "这有什么不可能,或许在圣晶形成时,恰好无意中被封入了其中。" 所有人都在纷纷议论,神情激动地猜测出声,争相朝前拥去,想要更仔细地看清"星辰圣晶"中的东西。 这小枝丫上没有叶片,光秃秃挂着五枚星辰般闪烁的小果,五种色彩交织,流转,环绕,逐渐变得不再眩目刺眼,挤在前面的都能清晰地看清"星辰圣晶"中蕴含之物。 这株枝丫唯有中指拇长短,小果只有樱桃大小,每一枚果子的颜色都各不相同,异常奇特。 之前,无论看到荒古龙形圣晶,还是星辰圣晶,在6随风的脸上都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始终平静无波,淡然如水,直到看见这五枚小果,双眸中骤然涌动出一抺压抑不住的惊色;"竟然会是"星辰灵果!"6随风心中的激动,几乎欲惊呼出声。 "天啦!这是传说中的"五星连珠",难怪会生出天地异相!"那位解石工匠这一看之下,整个人的身体突然僵住,眼神瞬间呆住了。随即再俯身凝目细细地观看,面色透出一片震惊,嘴唇禁不住地颤抖。 "没错!与书中所记载的完全一致,绝对是"五星连珠"!"解石工匠神色激动无比,口十分确定的出声道。 "五星连珠是什么?"在埸的所有人皆是一脸迷惑之色,甚至连听都从未说过,而且还是个传说中的名称。 这"五星连珠"绝对是一种珍稀致极的灵物,也可以称之为极其奇特的灵丹,它的生长过程充满了传奇色彩,生长的环境尤其特殊,必须灵脉浓郁的区域方能生长,唯有长期的吸收日月星辰灵息灵气,才能得以滋养成长下去,而它所蕴含着的功效,更是奇妙强大得令人难以想象。 这枝丫上的五枚星辰小果,色彩各异,分别为;绿,黄,蓝,金,红,五种颜色,又分别代表;木土水金火五种属性。 每一枚星辰小果中都蕴含着一种属性,而属性中又蓄含着一种法则信息碎片,只要被修练者顺利的全部吸收,身体内便会拥有某种法则的种子,假以时日便能掌握这种法则,绝对是天下间最神奇而逆天的宝物。 一旦获得这五枚小果,将意味着什么?体内将同时拥有五种属性的法则种子,一朝完全彻底的领悟五种法则,势必会成为一个逆天的人物。如此灵药异物,足以令人癫狂…… 只是这"五星连珠"的成长同样太过逆天,条件绝对的苛刻无比,而且每一枚星辰小果的成熟期都在万年以上,无比的漫长。所以,这"五星连珠"只在书中有所记载,在现实中却从未出现过,称之为绝迹了的灵丹药宝,也无半点忽悠人的意思。 也难怪这位解石工匠看到这"五星连珠"时,竟会透岀无比震撼震惊的神情,实不为过。 "天啦!这"五星连珠"也太神奇了,而且还是绝无仅有的灵丹奇宝。" "这小子的运气也实在是好过头了,当心福中藏祸呀!" "是啊!怀璧其罪的道理,众所周知!" 听闻了这位解石工匠的解说后,没有人的心情会平静无波,一时间,各种念头情绪纷纷冒了出来,听这些人议论的口吻,全都变了味,将人性中的丑恶一面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师姐接着!如此天材地宝,有德居之,我看峰主他老人家有资格亨用。"6随风内心很想留下,却知道这是一个火药桶,便立即将这个燙手山芋扔了出去。 冷师姐自然明白6随风此举的意思,未待众人开口索要,已将接过的"五星连珠"收入了蓄物戒中。 "我出五亿……"那位圣山使者面色潮红地出声道。 "不好意思,诸位实在需要,不妨去碧雪峰,与我家峰主交易!"冷师姐一脸寒霜的宣布道,又一下将球远远的踢开。 开玩笑!去找碧雪峰主交易,简直与去找死没多大区别。所有人顿时收敛起想要侍强居之的心思。 冷师姐在片刻之间,算是历尽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此刻在6随风的提醒下,再次一脸兴奋不已的挨过收赌帐,近亿的圣晶,就是数圣晶卡也数得手软。自从6随风这群人出现后,碧雪峰像是突然一下转了运势,惊喜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处处都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这位凤心师姐虽然输了巨额的圣晶,却获得两块价值不菲的顶级圣晶,足可弥补失去的损失而卓卓有余。所以,心态还相对平衡,否则,以她的心性绝对会无中生有的弄出事端来。 然而,那几位师兄就没有这般幸运,没见一个个的脸色阴沉得都可以挤出水来,更像是一座压抑着的火山,随时都有喷而出的可能。 "凤心师姐,我之前说过,无论最后的赌局结果如何,都会无条件的各位师兄们查验器刃。"6随风适时将众人的视线从赌局中转移开去;"轻水姐,无涯,将你们的天星剑和星痕剑都拿出来,交给凤心师姐查验。" 两人闻言,没有絲毫犹豫地取出各自的剑刃,交到了凤心师姐的手中,几位师兄顿时也围了上来,先查看,是否是之前见过的那两把疑似魂器的剑刃,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开始验剑。 第八百六十二章 明目张胆的掠夺 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闻言,没有絲毫犹豫地取出各自的剑刃,交到了凤心师姐的手中,几位师兄顿时也围了上来,首先查看,是否是之前见过的那两把疑似魂器的剑刃,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开始验剑。 呛!两把剑刃几乎同时出鞘,都是三尺长,两指宽,颤悠悠的薄如蝉翼。两道精芒划空而出,一青一紫,飞速斩向两块早已准备好的废弃原石。 这块废弃的原石却是坚韧无比,寻常剑刃斩劈之下,连道痕印都不会留下,却不知在这薄如蝉翼的剑刃斩劈之下,会出现什么状况。 噗嚓! 这贯足真元力一剑倾力劈下,但听一声"噗嚓"声响,并未见火飞溅的景象。几位师兄并未关注原石是否被斩出裂痕,而是凝目望向手中的剑器,一看之下,剑器通体竟然完好无损,连一点细齿痕裂口都没发现。 "快看!"一位师兄用手指着那两块被劈斩过的原石,但见那两块坚??无比的原石,正从一道刚被斩劈的痕纹下缓缓地向两旁分裂开,切面光滑如镜…… 震撼!史无前例的一幕直疑自己的视觉是否出了问题,一剑如斩瓜切豆般将坚如金精玄铁原石劈成两瓣,只怕除了魂器之外,就是帝级的剑器也做不到。 "好剑!"几位师兄几乎异口同声的出声赞道。 "的确如此,只不过,怎会没有一絲魂器的气息出现?"凤心师姐一脸疑惑的言道:"难道是我之前的感知错了?" "是啊!但却不是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怎可能集体出现错觉?" "这也太诡异了!不过,这两把剑器绝对是顶级的存在,虽非魂器,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强兵利器,落在这些垃圾的手中,简直就是暴敛天物。"一位师兄轻抚着手中的剑器,那是云无涯的星痕剑,露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贪婪神情,说出来的话却是透出一股想要居为己有的意思。 另一位握着天星剑的师兄,更是毫无顾忌,无比霸道的出声道:"师妹收获了这许多赌注,这两把剑器权当着给师兄们的补偿了。" 这绝对属于明目张胆的掠夺行径,这种欺凌新进弟子的无耻的行为,那位圣山使者本应出面加以干涉,阻止,皆因之前刚输掉一千万圣晶的巨额财富,心中却是郁闷无比,自然耿耿于胸,见到这一幕,只当作视而不见,完全一副幸灾乐祸,壁上观的模样。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位碧雪峰的冷师姐,同样没有挺身而出的维护这两位新进弟子,只是在一旁冷笑的摆弄着一块圣晶,将这一切无耻的行径记录了下来。 圣山的戒律,允许正常的激烈竞争,甚至以强凌弱也算不得违规,却绝对严禁强取豪夺的行为,而且惩戒的力度排在前几位,否则,整个圣山岂不是会变成一个杀伐,争夺不断的血腥混乱之地。 冷师姐的这一手,比直接出面抗衡的效果更好,没见那几位气势霸道的师兄,都是眉头紧皱,知道自己的所为已犯了"强取豪夺"的戒,而且已被记录了下来,顿时成了进退维谷。骑虎难下之势,当下唯一的应对方法,一是,颜面无存的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二是,降低修为,与当事人公平一战。 埸面一下陷入僵持的状态,冷师姐走到陆随风面前低语了几声,似在征求他的意见,陆随风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虽然不在乎这两把剑器,凡是滴血认主的魂器,就算落在旁人手中,充其量也就是强兵利刃而已,所以才敢放心的让对方验器。只不过,这种事一旦破例,非旦会让碧雪峰的声誊受损,而且,日后是个人都敢肆无忌惮欺上门来强行勒索。 从冷师姐的口中了解到了情况,料想对方势必会选择降低修为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两个不入流的新进弟子而已,还真没放在眼里。如此一来,事情反到显得简单多了,即可打压一下各峰的嚣张气焰,又能掩饰自身的真正实力。 "这两人都修习过一种高明的敛息术,隐藏着自己的真实修为,该如何定论。"一位师兄提出异议,无疑已证实了陆随风的猜想,选择以武力来解决问题。 "小子,实话实说,千万别打妄语,你一出手便会露馅。"那位握着星痕剑的师兄,冲着云无涯语带威胁的出声道:"给你一个赎回剑器的机会,我会将修为降到与你平级的状态,公平一战。" "我说了,你信么?"云无涯冷冷的回应道:"所以,别在惺惺作态的装君子了。我可以实话实说的告诉你,在玲珑秘境中获得生死丹的,可不仅仅只有十人。" "很好!够坦诚,那师兄我就将修为降到生死境初阶,如何?"这位师兄自然听得出对方话中的意思,摆出了一副大度的姿态的言道,事实上却是暗里耍了个心机,因为生死境的每一阶,都分有九个品级,而对方摆明了也只是刚晋级而已,充其量也就一二品的实力,若无意外的发生,几乎没有输的可能。 冷师姐和陆随风不说破,其余的人更是装着不知情,云无涯只是撇了撇嘴,带着一絲鄙视的冷笑,转身朝外走去。 云无涯的举动,不用问都知道,室内太过狭窄,这种层面的战斗根本施展不开,只有挪到外面的船甲板上进行。那位圣山使者以见证人的身份,按规矩暂时代为保管那两把剑器,直到双方分出胜负。 整条船上的人都是闻风而来,一道精彩的武道大餐岂能轻易错过,甲板上很快就围满了人。 甲板上足够的宽敞,风却是很大,鼓荡着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长发飞掦。进入战斗状态,这位赤云峰的师兄,并没有因对方只是一个新进弟子而有所小视,身上的真元力波动越来越强,雄浑充盈的气息,荡漾在他的全身,沸腾的战意凛然。 云无涯没弄出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势威压,只是静静地立着,身上的透出絲絲的寒气,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对方一道道无形气浪涌至身前的数米外,便被瞬间冻结。 "两位别忘了,这可是在船上,不可动用领域和绝杀大招,点到即止。"那位圣山大使神色凝重地出声警示道,否则,生死境之间的战斗,随随便便都可轻易毁了这条船。所以,两人都是徒手相搏,说好不动用任任何器刃。 "你能在腾龙榜中名列第三,又晋级成为生死境,足以说明你的强大和不凡,只不过,这种所谓的强大,在我所站的层面之前,将会不堪一击。"这位赤云峰的师兄,说这话时,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带着点不屑的味道,在圣山,就是那些核心弟子,精英弟子,也没人敢如此狂妄的与自己动手,当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是么?我也很想见识一下,赤云峰的亲传弟子究竟强大何等地步?"云无涯掀了掀嘴角,神色间看不见一絲紧张不安的情绪。 "当然,我自是不会让你失望!"这位赤云峰的师兄,像是不打算再将这种无用的相互试探继续下去,终于忍不住朝前缓缓的踏出一步,随着这一步的踏出,甲板上倾刻爆发出山洪海啸般恐怖气浪,那种气势威压,足摧毁一座山岳。 赤云峰师兄的脚步,重重的一点甲板,整个船体都在一霎颤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也随之闪掠而起,右掌虚空一握,顿时涌现出一团血色的赤焰,呼吸间便在面前凝聚成一方巨大的金印。 这一方金印包裹着炽焰,极为的凝实与雄浑,看上去犹如赤焰真金所铸,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焚天威势。 轰!金印凝现,周边的空气都像是一下燃烧起来,一片血红,金印在云无涯的头顶呼啸落下,其威势足以将人碾压焚为肉泥。 云无涯虽才刚晋级生死境,其真实的战斗力却已远远超过了这个层次,神色没有絲毫的惊惶,竖指为剑,一道耀眼的紫电光芒,从指尖绽射而出,直接斩向呼啸落下的炽焰金印。 噗嗤!一道切割金属的声音响起,紫电如同锋利无比剑刃,竟然生生将一方炽焰金印,轰然从中劈开,金光火星飞溅。 剖开金印的紫电去势强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流光,直朝对方霹雳般奔斩而去。 "来得好!"赤云峰师兄一声轻喝,左掌擎天撑出,一座火焰金钟顿时凝现,罩在头顶上空;铿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回荡。 星辰破碎!云无涯的身形像风一般的掠出,指剑连连点射,一束束紫光星芒,瞬间将赤云峰师兄笼罩在其中,星光如剑,从四面八方斩击在火焰金钟之上,撕裂出一道道的裂缝,看上去很快便会崩碎。 烈焰金枪!面对云无涯的防守反击之势,赤云峰师兄的眼眸中掠过一抺冷笑,掌心一握,金,火两种真元力,顿时凝聚一杆足有十丈长的烈焰金枪。 【公告】全站包月最后7天,错过不再有 《人民的名义》周梅森合集 【专题】最好看的都市激战小说 【专题】最新热销小说力荐 if(q.storage(-readtype!=2&&(-vipchapter<0){ (-; } 第八百六十三章 独孤飞星 烈焰金枪!面对云无涯的防守反击之势,赤云峰师兄的眼眸中掠过抺冷笑,掌心握,金,火两种真元力,顿时凝聚杆足有十丈长的烈焰金枪。 破!赤云峰师兄的掌心,猛地震在枪柄之上,枪体顿时飞旋转起来,道道烈焰金光纵横翻飞,直接将周围的星光紫芒尽数破碎,没有絲毫停顿的刺向云无涯。 束烈焰金光,以惊人的度在云无涯的眼瞳之中飞快的放大,而后,赤云峰师兄的双臂之中突然升起两轮燃烧的耀日,手臂旋即膨胀,双手掌心猛地朝前! 噗噗!耀日降临,却被双巨大的紫色掌印牢牢握住,金色的烈焰耀日与紫色的掌印摩擦,出阵刺耳的"吱吱"声。 "物归原主!"云无涯强横地制止住火焰金枪的冲势,身形成半旋状,而后将握住的两轮耀日,狠狠的朝着对方扔了回去。 望着自己出金枪,耀日,竟然反转而回的奔射过来,赤云峰师兄也是眉头皱,心中生起震惊,这位新进弟子的真实战力,已远出了他的预想,难怪敢对自己叫板,此时已来不及多想,当下指隔空点出,回转而来的金枪顿时在半途炸裂开来,强大的气劲狂流同时冲击着两轮耀日,坠向船外的海中。 两人的攻防之势都显得异常凌厉,往往都是在防御的同时展开犀利的反击,而这切都只不是彼此间的试探而已,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双方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通过之前火石电光般的碰撞,对彼此的战力都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和认知。 "你若再压抑自身的修为,定会让你赤云峰的声誉受损。"云无涯已逐渐适应了生死境的力量运用,自信对方纵算全力施为,也未必能占多少优势。 "你的战力的确让人感到意外,不过,也仅此而已,接下来,你会知道差距有多大!"赤云峰师兄淡淡笑,眼眸中的战意却是越来越炽烈。 云无涯身上的寒意也是越来越盛,望着对方缓缓伸出双手掌,当空握,掌心中顿时有道血线浮现,旋即,这道血线在迅凝聚,不断伸展扩大,眨眨眼的瞬间,柄通体猩红如血的长枪便出现在手中。 随着这柄仿佛以鲜血铸成的长枪呈现,赤云峰师兄身上的气息,顿时变得狂野凌厉起来,双眼眸中同时浮现出絲絲血线,看上去给人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血煞慑魂枪!这是生死境中阶的杀招……"冷师姐见状,正欲出声抗议,却意外地被6随风阻止,即然明白人都在装糊涂,抗议也是枉然,他相信云无涯定扛得下来。 冷师姐阴沉的脸上带着忧色;"这血煞慑魂枪可以伤击到人的神魂!" "我知道!"6随风撇了撇嘴;"不过,旦遭到血魂的反噬,同样能伤及自身的神魂,这就像是柄双刃剑,只要扛住对方的攻击,就会出现反噬。" 冷师姐闻言,张了张嘴,又将想说的话呑了回去,她不明白6随风为何比自己知道得还清楚,在他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偶现的冰山角,都能让人震撼得绷断几根神经。 噗!猩红的血色光泽,有如粘稠的血液般,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股血腥的味道。云无涯神色凝重的微皱了皱眉,敏锐地察觉到股尤为凶残的危险气息。 "能够让我祭出这血煞慑魂枪来,你就算是输了,也是虽败尤荣!"赤云峰师兄手执血枪,双瞳中的血线凝聚,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充满着浓郁的血腥气,空气都在波动,让人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在跟着波动。 嗡!赤云峰师兄显然不想给对方过多的适应时间,血色枪锋抖,出种令人心颤的嗡鸣声。 诡异的声波在云无涯的脑中扩散开来,脸上顿时色变,感觉到这种声波带有极大的侵蚀性,让人的心神出现阵幌忽,体内的血液都在飞快加,仿佛欲要破体而出。 "好邪恶的杆血枪,竟能影响人的心神血液!"云无涯微闭双目,心念微动间,已将这侵蚀入内的细微音波驱出体外。 而赤云峰师兄捕捉的就是这线战机,就在云无涯抵御音波攻击的刹那,血枪有如毒蛇出洞,化作道赤红的流光,瞬间笼罩云无涯的全身要害,血色的气劲在甲板上划出道道纵横的痕迹。 嗤嗤嗤!云无涯似已料到对方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战机,早已有所防范,剑指如电,有如实质般的旋舞而出,道道血色枪芒被凌厉剑光倾刻被绞碎。两道身影顿时像鬼魅般闪烁跃动,每次交错而过时,都是带起股强劲的元力风暴,众观者直觉肌肤如刀割般生痛。 轰!两道身影再度正面碰撞,交锋,强悍的气劲狂流席卷开来,两道人影同时被震飞出去,脱离了甲板,最后都是落在船舷之上,身形被劲风掀得左右摇晃,双双都是险些坠入深海之中。 惊心动魄的比拼,居然是个势均力敌的局面,这个结果直令众观者惊嘘不已,介新进弟子竟然可以跟赤云峰的师兄拼到这个份上,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尽管对方略为降低了修为,也是足以值得自傲了。 尤其是那位榜聂悬空,更是惊得大脑麻,自己同样已晋级生死境,如要面对这位赤云峰师兄,只怕连与之战的勇气都生不出来,看到云无涯的表现,才知道自己这榜之位简直就是个巨大的讽刺和笑谈。 两人在船舷之上稳住身形,遥遥相忘,这位赤云峰师兄的脸色显得尤为阴沉,亊实上,在之前的交锋中,他已输了半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将战力提升到了生死境初阶九品的巅峰之状,最后还直接攀升到了中阶的战力,却仍然无法击败对方,甚至连衣角都没损坏分毫。心中暗自思忖着,或许施展出全部战力,也未必能轻易击败对方。 "藏得够深,险些被你小子给阴了,你的真实修为绝不仅于此。所以……我不会再稍有留手!"赤云峰师兄眼中的血线更加浓郁,血色之气在枪锋之上迅地缭绕起来,突兀地凝聚出只诡异至极的血色眼球。 "我从未奢望过对手会心存仁慈,有什么绝学杀技,尽管施展岀来,否则,旦输了也会有诸多说辞。"云无涯脸古井无波的冷声道。 血煞之眼! 赤云峰师兄不再多言,血枪颤,枪锋之上的那只血眼,像是十分诡异眨动了下,血光顿时阵涌动,道指拇粗细的血光,斗然从血眼中闪射而岀,直朝着云无涯电奔而去。 片血色在云无涯的双瞳中急地扩展放大,映红了整张面孔,股浓郁的危险味道,令他全身的毛孔顿时扩展开来,那是种杀机降临的感觉。 独孤飞星! 这是云无涯晋级生死境后才悟出的新招,还是初次运用,念动间打出个玄奥的手印,头顶的云层突然撕裂开来,点星光电闪而出,迎风暴涨,瞬间化为道小山般巨大的星辰陨石,通体紫光环绕,直朝着那道血光狠狠砸落。 砰!道沉闷的撞击之声炸响,顿时有紫红的气浪席卷开来,船舷外的海面冰层破碎,激起数十丈高冰屑水柱。 望着这幕,那位赤云峰师兄也为之动容,眼眸中带着思索之状,这绝不是个生死境初阶能拥有的能力,自己若再傻傻的降低修为,此战必败无疑。 而云无涯接下来的表现更令人惊颤,身形微动,整个人已出现在星辰陨石之上,而后,颗颗的紫色星辰,突然从他的体内冉冉升起,最后悬浮在头顶,胸前,四肢,浑身上下都被眩目的星光包裹住。 "之前都是你在起攻击,现在,接我星辰陨石击试试!"云无涯低沉的冷喝出声,语气中充满了浓郁的挑衅之味。话落,直接弯下身体,伸岀双掌抓住星辰陨石的顶部,小山般的陨石顿时被举起,像是肩扛山峰的小人般,狠狠的舞动着小山似的陨石,对着那位赤云峰师兄当头砸去。 云无涯的这般气势,不仅让赤云峰师兄的眼角抽搐,面部颤动,连所有的观者都为之震撼动容。 前方的空气层层炸裂,陨石未至,恐怖的气浪席卷,赤云峰师兄眼神寒,毅然地咬舌尖,口精血喷射而出,直接射入枪锋之上的血眼中,猩红的血光汹涌爆闪,化着道数十丈长血色光柱,呼啸着狂暴的捣向迎面砸来的星辰陨石。 轰隆隆! 猩红的血柱直接插入陨石之中,节节的寸断溃散,小山般的陨石也随之龟裂开来…… 陨石与血柱在空中轰然相撞,响彻惊天动地的爆裂之声,血柱化为了片血海,陨石碎裂成点点星光,呈现出幕凄凉惨然的景象。 第八百六十四章 星光重力 星光陨石与血柱在空中轰然相撞,响彻惊天动地的爆裂之声,血柱化为了片血海,陨石碎裂成点点星光,呈现出幕凄凉惨然的景象。 两人交手的动静也太大,众人都是充满了紧张之色,唯恐势态再继续升级下去,这艘船只怕也难以保住。只是两人的身影已被血海星光笼罩着,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能安静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看得出这位赤云峰师兄已是违规的战力全开,这战照说已经输了,如此战况,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此刻的赤云峰师兄不过是在为颜面而战,与个新进弟子战了这许久,却是连上峰都没稍占点,已经是郁闷到了极点,倘若再败下阵来,当真是无地自容了。 凤心师姐与众师兄,惊诧中都是无奈的摇头叹息,对于赤云峰师兄的战力,都是知之甚详,已是毫不留手的施展出了绝学杀技,却是仍奈何不了对方,这种局面不得不让人担忧。 血海星光中的两人,呼吸都略为显得有些急促,都是警惕的盯着对方。赤云峰师兄不得不承认这个新进弟子惊人的战力,自己虽略占絲上风,却没把握掌控胜局。 血雾星光逐渐消散,两人都重新回到了甲板之上,数十米的船舷护栏已荡然无存。赤云峰师兄的身形被团血雾牢牢包裹住,离地寸许的悬浮着,眼眸已完全成了片血红;"今日战,已足够让你声名飙升了。不过,想要赢下这战,只怕是在做梦。" 云无涯的体表却是星光闪烁环绕,显得飘渺而虚幻,仿佛随时都会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似的;"我不仅能与你抗衡,尽管你已将修为不断提升,我仍能立于不败之地。"云无涯冷笑声,手印随之变,环绕的星光顿时聚拢,形成了道紫色星力光圈,直接将对方所在的区域尽数笼罩住。 星光重力之界! 深沉凝重的喝声,从云无涯的口中吐出,那片被星力笼罩的区域,顿时出"咔嚓"的声响,赤云峰师兄顿觉被股莫名的重力死劲拉扯,悬浮的身体难以支持的落下地面,双脚重重的嵌入坚硬的甲板之中。 在星力光圈笼罩的范围内,比外界的重力增幅十倍,让人似若深陷泥沼,修为实力稍弱的人,连挪动下都艰难无比,就算实力够强的人,身形度都会大幅减弱。 当赤云峰师兄双脚陷入甲板的刹那,云无涯已是毫不留情的拳隔空轰出;北斗星光拳! 凶悍的星光拳影顿时如雨倾注,朝着对方狂泄而下。面对着弥天的星光拳影,赤云峰师兄的身体立刻做出最快的反应,显然是想抽身闪避,殊不知刚挪动,骇然现原本十分敏捷的身体,此时却是变得像是慢动作的龟爬。 只脚才艰难的从甲板中拔出来,尚未站住,便"噗"的下,再度嵌入甲板中,这惊之下却是脸上色变,毛皆竖。 呯呯呯!连串星光拳影,就像是尽数击中根呆立的柱子,赤云峰师兄的身体恰似炮弹般倒射而出,在甲板上拖出道十来米长的深深痕迹,这还是云无影稍稍控制住拳劲的力量,否则,就不是吐口血这么简单了。 "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是被这幕给惊到了,不少人在搓揉着眼睛,想要看清被轰飞的人影到底是谁? 居然被人这般结结实实狂揍了顿,这对赤云峰师兄而言,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事,耻辱到生不如死的至高境界。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的杀机涌动,刚欲爬起身来,只见云无涯手印变,星力光圈再度笼罩而来,令其刚立起的身形,又有下沉之势。 "你彻底的激怒了我,废了你!"赤云峰师兄在诡异的光圈下,震怒得浑身微微颤抖,眼眸中的色彩越猩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样。 云无涯却是脸冷然,絲毫没理会对方的狂怒咆哮,即然死要颜面,不肯服输,那还客气什么?手印再变,道比之前更大的星辰陨石呼啸而下,以种无比惊人的度,狠狠地轰向下方的赤云峰师兄。 噗噗噗!在重力的制下,躲是躲不开了,唯有以强抗强,猩红枪锋上的血眼恐怖的暴睜开来,血红飙射,瞬间形成根擎天血柱,轰然捣向砸落的星辰陨石……与此同时,双目血红的赤云峰师兄,猛地昂起头,喉咙中喷出道低吼,股犹如实质般的血色音波,像潮汐般的席卷而出,竟是将那道星力光圈硬生生的震得破碎开来。 "小子,受死!"赤云峰师兄的身体骇然地出现了液化的迹象,整个人像是血魂般虚无,下便飘掠到了云无涯的头顶上空。 微微昂起头来,看到的是片血色的天空,道赤红到了极点的猩红血光,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以种无法抗拒的恐怖威势,电奔而出。 血色空间阵扭曲,仿佛倾刻便会崩塌,恐怖的杀机隐在片血雾中,令云无涯嗅到了股浓烈的死亡味道,清楚的知道这将是对方的最后击,扛住了则胜,挺不住,非死即伤。 这血雾笼罩的区域很大,就算施展百变残影身法,也会遭到无差别的大面积攻击,反不如聚力于处,孤注搏。 深深地吸口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空气,将全身的气息尽数收敛入内,没有絲毫的外泄,磅礴的真元力在体内滚荡,云无涯手掌握,随即竖起根手指,以种极为缓慢的度,凝重的徐徐点向虚空。 噗!道紫色的星光之柱,由手指尖喷射而出,以雷霆闪电般的度,带着种暮鼓晨钟般震响,在片血雾中轰然响彻。 独孤星辰指! 这是云无涯由独孤剑法中演化出来的指,头顶的血色天空仿佛被捅出了窟窿,根数十丈长的手指,布满了玄奥纹路,闪烁着古老星辰光芒,从裂开的血色天空中显现,散着絲絲大道的法则波纹,所到之处,翻涌的血浪纷纷退隐…… 手持血色长枪的赤云峰师兄,身影从血雾中显现出来,双方都将手段施展到了极致,只剩下石破天惊的强强击。紫色的星光与猩红的血海,各自呼啸席卷,赤血枪锋和星辰指,如同两枚极飞逝的陨石,终于轰然怒撞。 轰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令飞驰的船体阵巨颤,左右倾斜不定,无数观者顿时被掀翻在地,所有人都在搖摆晃动,相互牵引着才勉强稳住身形。 枪锋巨指相撞的刹那,双方的身体都是猛然的剧震,体内的血气滚荡翻涌,口中同时传出声闷哼,嘴角都是有血溢出。 又是个势均力敌,两败具伤的場面,谁也没有获得摧枯拉朽般的胜利,而是形成了种僵持状态。 咔嚓嚓!枪锋与巨指,此进彼挺,相互不断挤压,血色的能量带着可怕的腐蚀性,星辰之力却在不断地震爆……依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血魂之眼―望! 赤云峰师兄喉咙间出道低吼,枪锋上的血眼突然睁开,道充斥着嗜血的凶戻之光望向云无涯,仿佛化为了抹血魂,奔射向云无涯的眉心处。 杀!嘶哑的咆哮声中,道道血色枪芒,在同时间爆刺而出。面对赤云峰师兄的突然袭杀,星辰指被逼退了些距离。 "星辰镇压!"云无涯的眼眸中星光涌动,星辰指紫光大作,飞挺进,空气中传出连串沉闷的撞击声,血色长枪再次被逼得节节退却! 双方战至此时,真元力都在大量耗损,最后时刻拼的是谁的底蕴更深厚,表面看来,赤云峰师兄的等级虽比云无涯高出筹,但云无涯的恢复度,却远比对方快得多,足以弥补等级上的差距。 血色枪锋被星辰指逼得节节退缩,血眼中也是爆出道血柱,抗拒着星辰指的不断挺进。赤云峰师兄的口中又有血溢出,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扭曲,显得有些狰狞,双眸猩红如血,猛然暴吼出声;"凝血化魂!" 暴吼落下,弥漫的血雾顿时滚荡翻涌起来,迅汇聚处,短短的瞬间便凝聚成道十丈高大的血色人影,其身体的表面上还披着层坚硬的血甲,透着阴森凶戾的气息。 "小子,献出你的神魂来!"随着赤云峰师兄的咆哮,那道血甲人影出现,便朝着云无涯当胸抓去,像是要直接掏出他的心脏。 与此同时,柄凌厉无比的血枪也是闪掠而出,人枪完美合,线红光凌空绽射,精准地点击在往无前的星辰指上,沉闷的轰鸣响彻,船体再次震荡,星辰指竟然节节碎裂开来。 星辰呑噬! 云无涯步踏上虚空,双手结成个玄奥手印,破碎的点点星光,骤然在他身后形成圈星辰黑洞,可怕的呼啸声中携带着恐怖吞噬力…… 第八百六十五章 孰强孰弱,谁是最后的胜者? 云无涯步踏上虚空,双手结成个玄奥手印,破碎的点点星光,骤然在他身后形成圈星辰黑洞,可怕的呼啸声中携带着恐怖吞噬力…… 嘶啦啦!强悍的牵扯力顿时将弥漫的血雾,直接化为道道血浪,强行的尽数呑吸进星辰黑洞之中,而后化为滚滚真元力,流淌在云无涯的身体内,渗入经络血脉中,实力修为也随之节节攀升,直接晋级到生死境中阶七品,这才终止。 "这……怎么可能?"赤云峰师兄顿觉体内的真元力在大量的流失,实力修为也在跟着急的向下滑落,血甲人影也逐渐虚化成团血雾,被尽数呑吸入星辰黑洞之中。双血瞳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些血雾都含有极为强烈的腐蚀性,旦触及,都会在倾刻间化为血水,而对方居然敢将这些血雾直接吸呐,看这模样,非旦没有任何不适,修为反倒节节飙升,这如何不让人震惊,震撼! 星辰指之;指碎山河,二指囚天地,三指裂虚空。 这是云无涯晋级生死境时,悟出的三式星辰指,此时正好借以机会试试招,三指几乎在同时间连环点出,以种尾相接之势,呼啸奔射而出。 望着这三道极为恐怖的星辰指,带着惊人的波动,连珠般的绽射而来,赤云峰师兄的脸上终于流露出无比的惊颤之色,每指都难想象的强大,或许能硬接住指,却绝对无法抗衡这三指的连续攻击,心下顿生逃逸的念头,身体顿时做出反应,电闪飞退。 三道星辰指连成线,相互撞击,度倾刻成倍的增长,赤云峰师兄闪掠出去的身体上,顿时裂开道血痕,整个人更是像炮弹样的倒射而去,沿途洒下串血滴,重重的轰然砸落甲板上,原来凶悍霸道的气息,顿时下荡然无存。 噗!云无涯的口中也同时有血雾喷出,整个人也从虚空砰然坠落不起。 招定胜负!然而,所有观者的目光都在甲板上来回的巡视着,衣袖中的拳头,都是禁不住的缓缓紧握起来,对战的双方都是血洒长空,都是坠入不起,孰强孰弱,谁是最后的胜者? 尤其是众新进弟子,虽然现在的身份已归属各峰,无不引以为荣,此时却是都莫名的希望云无涯胜出,这种情绪即复杂又矛盾,只怕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 冷师姐面色更是透出絲愤怒和紧张,愤怒的这位赤云峰师兄竟然敢违规提升修为战斗,却无人出面干涉,阻止,毫无任何公正公平可言,紧张的是云无涯喷血倒地不起。 望向身旁的6随风,他的脸上依然是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没点担心紧张的模样,像是对云无涯有着绝对的信心,转过脸来说道:"师姐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你怎会知道?"冷师姐惊嘘出声:"不错,你的兄弟都伤成这样了,却是无动于终!" "有吗?我怎没沒这种感觉?"6随风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不过,说得也是,喷出的血都可盛满杯了,更何况到现在还倒地不起,看上去的确像是伤得不轻。" "那你怎还笑得出来如此舒畅?"冷师姐极度不解地报怨道。 "不知师姐是否留心观察到喷出来的血雾?"6随风意味深长的问道。 "有区别吗?"冷师姐想了想,摇头道。 "当然!从胸腔内挤压出来的血,通常都是十分浓郁粘稠的血,而从舌尖上喷出来的却是血水。"6随风讳莫如深的笑道:"而我之前看到的恰好是蓬血水,所以……" "你是说……"冷师姐惊愕的用手掩住樱唇,眼眸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也就是说,云无涯事实上根本没有看上去的这么凄惨,甚至没有受伤,而是自己刻意咬破舌尖,而后故意从空中重重跌落下来,制造出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这戏做得也太毕真了,足以瞒过所有的人,包括自己。 试想下,如果个新进弟子,居然能毫无损的轻松击败个亲传弟子,将会引多大的震动,几乎是件前所未有的惊天奇闻,倾刻便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会有什么后果,没人能提前预知。 就是两败俱伤的埸面,都让人震撼无比,却还能勉强接受,毕竟从明面看来,对方是降低修为在战斗,只要这位赤云峰师兄口咬定这个亊实,也没脸承认自己拼尽了全力,仍无法击败个新进弟子。如此来,事件就淡化,苍白了许多。 约莫过了片刻,两人几乎在同时,艰难地从甲板上撑起身来,衣衫上都是血迹斑斑,状极狼狈。云无涯的身形看上去有些踉跄,每走步都是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可能重新跌倒下去。而赤云峰师兄却是尽可能腰背立挺,步履稳健如山。 相形之下,无须明言,强弱之势已是立判,所有人见状都是深深地叹了气,这埸较量就这样分出的结果,没人怀疑云无涯是败了,却是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然而,那位圣山使者却是突然地出声道:"两败俱伤,平局!" 哗!这个十分意外的宣布结果,当真让人始料未及,片惊嘘声从人群响彻,接下来,那位赤云峰师兄又突然开口道:"按规定,平局就算弱的方胜,所以,此战是我输了!" 闻言,所有人都露出无比错愕的表情,疑是听觉出了什么问题。只不过,并非这位赤云峰师兄有高风亮节的气度本色,而是地道的心虚,唯恐被人当场说破他违规提升等级战斗的真相,非旦自身的颜面尽失,还直接毁损了赤云峰的声誉,反不如坦然的认识,以封悠悠之口。 凤心师姐和各峰师兄,脸上都透着副古怪的表情,个个都是心知肚明,如此讽刺丢人的事自然不会说出去,而且会永远烂在肚里。 那位圣山使者见众人无异议,也不会刻意的节外生枝,莫名的去开罪七峰之人,顺水推舟的人情谁都会做,直接将云无涯的那把星痕剑,物归原主。 欧阳明月泪光闪动冲了出去,脸心痛地扶住脚步蹒跚的云无涯,轻柔地为他拭去嘴角的血渍,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云无涯摇摇头,露出个吃痛的表情,眼眸中却是透出抹,只有欧阳明月才读得懂的意思,看在冷师姐眼中,直觉这两人不去做演员,当真是演艺界的巨大损失。 "师姐,各位师兄,是否还要继续?不如就到止为止,何必为难这些小辈,传出去有损声誉!"冷师姐息事宁人的出声劝解道。 "哼!少得意,你碧雪峰不就出了个妖孽,剩下的也都是堆垃圾而已。"那位凌霄峰的师兄語带不屑地出声道。 "小师妹的意思,是劝我们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紫薇峰的师兄脸怒色的喝问道。 "切,欺凌小辈很威风吗?有本事冲着我来,否则,少在这里恬噪!"冷师姐也是脸色微微沉,实在是有些忍不下这些师兄了,当下也是冷斥道。 这位向隐忍惯了小师妹,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起飙来,还真应了人善被人欺这句话,这位凌霄峰的师兄脸色虽难看,却硬是没敢作,别看这小师妹平时柔柔的,实力修为却绝不他之下,当下不由冷哼声,转过头去。 "师妹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就让那个聂悬空出去与慕容轻水战!"那位凤心师姐也像是突然转性了般,非旦没继续刁难,反倒出面调解,却不知又再玩什么心机? 这话听上去也无可厚非,聂悬空现在已是凌霄峰的弟子,又是榜,如今又晋级了生死境,面对名列第二,即将出战的慕容轻水,可谓是胜算多多,如此想来,自然再无人反对。 聂悬空的身形笔立挺直,任由无数道火热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冷傲的望向慕容轻水,眼眸中充满着浓浓的战意。 慕容轻水正欲走出去,却被紫燕横身拦住,随即附在她的身边轻声说道:"轻水姐,你今日方才破……又被某人折腾这许久,行动定然不方便。这战就由我代你出场吧!" 闻言,脸上顿时红了起来,紫燕不说还好,提这事,慕容轻水还真现自己连走路都有些别扭,不过,些许隐痛并不影响战斗,而紫燕的细心关爱,也让她由衷的感动;"你放心,我没事!" 望着慕容轻水举步的姿势,隐隐有些负痛之感,紫燕想到自己的初夜之后,也是这般尴尬的模样,旁人自然难以察觉,担心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力。 聂悬空的身形似若大鹏飞鹰般的落在甲板上,作为榜,他的举动都倍受众人的关注,出场,便引来了片哗然和议论声。 第八百六十六章 天遣? 聂悬空的身形似若大鹏飞鹰般的落在甲板上,作为榜,他的举动都倍受众人的关注,出场,便引来了片哗然和议论声。 "腾龙榜的第和第二,终于对上了,又是场龙争虎斗!" "聂悬空已晋级为生死境,战力势必更加恐怖,看来这慕容轻水有难了。" "那也未必,没见她那副云淡风清的从容之态,没点紧张怯战的模样,看来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两人相距十米,聂悬空以种居高临下的冷傲目光,望向袭白衣的慕容轻水,带着絲絲不屑的眼神出声道:"你将是我加入紫薇峰后的第战,所以,不要奢望我会手下留情。如果你能识相的主动认输,或可勉去摧花摘枝之劫。" 慕容轻水的脸庞却是缓缓地掀起抹冰冷的笑意,而后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白痴!" 两个字,将内心的无尽鄙视,诠释到最完美的程度,令无数人的脸上出现隐隐抽搐的现象,这位榜的形象在众人的心中,顿时又多了个很出彩的印象。 "没教养的表子!"那位紫薇峰的师兄也是嘴角抽搐着,忍不住阴冷的吐出了这句极端伤人的话,这话无论落在任何个女人身上,绝对比千刀万刮还要难以忍受,尤其落在某人耳中,如不飙就真的是神了。 这位紫薇峰的师兄,话音刚才落下,便看见头顶的云际间突然探出只五彩大手印,接着眼前彩光闪,连闪避的反应都来及做出,便听见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再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脸庞被重重地搧了巴掌,整个人也同时抑制不住的飞了起来。 砰!俱硕大的身形直接撞向身后的舱壁,砰然震响,脑中尽是金星闪烁,尚存的絲清明让他怒喝出声;"是谁敢……" 吼声刚才出口,彩色的掌影再度出现,汹涌的重击撞踵而至,快若闪电奔雷,只听到头部连连撞击舱壁的"砰砰"之声响起,仿佛战鼓"咚咚"擂响。 这幕生得太过诡异,只见彩光闪动,那位紫薇峰师兄便成了这副模样,所有人的目光都惊颤的在甲板上四处来回扫视,搜寻…… 这也太狠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被煽成猪头的还是紫薇峰的师兄呀!甚至连牙齿都被打落几瓣,满嘴溢血。 "这是做的?滚出来受死!"那位凤心师姐和众师兄,纷纷怒喝出声,齐齐的将目光投向碧雪峰的群人;"冷虚月,你竟然敢……" "打住!"冷师姐厉声斥道;"血口喷人的话,劳烦你先在脑中打个转,再吐出来也不迟,那种无凭无据,不负责任的话,不仅只有你会说。" 碧雪峰群人在甲板上所处位置,是靠近船头的方向,而紫薇峰与其它几峰的人,则都是聚在起,位于船尾的对立方向,彼此的相隔四五十米的距离,若要想无声,无息,无影的越过这片空间区域,而不被人现,几乎是件根本可能的事。 所以,任何想要胡乱栽赃的理由都没法成立。相反,最有嫌疑的反倒是离得最近的各峰之人,这点低级的常识,是个人都想得明白。更何况,在埸的所有人,谁有份能耐,将位拥有生死境中阶品的紫薇峰师兄弄成这样? 那又是什么人,能像幽灵般的将这位紫薇峰的师兄,虐成如此凄惨的模样?张面孔不知被什么东西抽得完全变了形,眼睛只剩了条缝,皮肤表层还有细密的血珠往外渗,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艰难地扶着舱壁颤悠悠的立起身来,条缝的眼中带着极度的惊骇之色,用手指了指头顶天空,喉咙中咕噜了几声,这才颤抖的嘶声道:"五彩……大手印,是天遣……降临!" 嘶!所有人闻言,都是昂望天,全身毛孔禁不住的扩张开来,才想起之前有人说了句极其恶毒的话,但也不至于得罪某位天神吧?这事当真透着诡异,听上去有些荒唐。 然而,这种事的确生了,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释理由,望着碧空色天际,白云悠然,那么安宁,详和,实在让人无法相信这天遣之说。 "夫君太仁慈了,敢如此羞辱轻水姐,换作燕儿,连那根毒舌都给他割了。"紫燕仍是脸愤愤然的低声嘀咕道。 "燕儿,我们初来乍到,不易将事态弄大,日后如有机会,让你和轻水姐亲自去了结这笔帐。"6随风贴在紫燕的耳畔,柔声地安抚道。他知道那位紫薇峰的师兄,己触碰了女人的底线,唯有提前为他黙哀了。 这番的爱昧的的亲昵举行,落在旁的冷师姐眼中,令人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夜的娇喘勾魂声,顿时觉得脸庞热滚燙;"切,当我们不存在呀!"冷师姐轻声的嘀咕道。 之前生的幕,皆是由聂悬空的嚣张狂妄所引起,而慕容轻水的"白痴"两字,更是让对方无法忍受,双紧握的拳头揑得"咔咔"作响,眼眸中顿时涌动着腾腾的杀机。 "你的愚蠢,彻底激怒了我,所以,我不会让你好脚好手的走下去!"聂悬空怒气冲天的从牙缝中挤出这番话,没理由相信自己会栽在这个女子身上。 "你的狂妄自大,表现得似乎早了点,不过,没关系,这战之后,自然会懂得该如何收敛自己的无知。"慕容轻水仍是脸淡然的出声道,听上去柔柔的,却有人敏锐的察觉到,絲絲冰凉彻骨的杀意,已是隐隐的从她的体内蔓延出来。 "不好,慕容轻水像是动了杀心!"冷师姐心中凛,她从6随风的口中得知,慕容轻水的战力如今尤在云无涯之上,虽不知到底强到何等程度,却定能宰了这个聂悬空,但圣山弟子间的争斗,可以打伤,打残,却不允许致命。 "师姐放心,她懂得分寸,更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6随风对自己的女人,当然是知之甚详,女军神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 "你确定?"冷师姐神色肃然地道:"我不希望看到碧雪峰的弟子,入圣山便进了戒律殿,到时连峰主出面也救不了她。" "这种事应该不会生,至少我的兄弟姐妹们,并非那种只会动用蛮力的修者,这点审时度势的头脑还是有的。"6随风撇了撇嘴;"否则,那位紫薇峰师兄,就不止变为猪头那么简单了,只怕此时连尸体都冷了。" "什么?竟然会是你……这怎么可能?"冷师姐无比动容的微颤了下,这次像是被彻底的惊到了,那位紫薇峰师兄的修为,也只比她稍弱线而已,旦动起来手来,没有千招也难轻易分出胜负来。然而……居然被人无声无息虐成这般模样,非但连闪避反击之力都没有,甚至是谁出手都不知道?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师姐不会认为真会有"天遣"那档了事吧?"6随风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没有人可以如此羞辱我的姐妹,还能逍遥的安然无恙。" 尽管冷师姐不善心机,也知道如果他不刻意透露,只怕这"天遣"说,将会是个永远的迷。同时也在向她传递个信息,已将自己视为个完全可以信赖的人。 此时,甲板上聂悬空,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股暗青色光泽在体表流转,闪烁,他虽口出狂言,心下却点没有小视慕容轻水的意思,他虽不知道对方的俱体实力修为,但能如此淡定从容的面对自己的威压,足以说明她的真实战力绝不会弱于自己,不由将对手的危险级别提升了个档次。 吼!聂悬空猛然声震吼,股陨石天降的霸道意境从体内喷出来,直接朝着十米外的慕容轻水压了过去,五指同时箕张如爪,暗红色的炽焰缭绕。 怒鹰火爪! 只真元力凝聚而成的巨爪,撕裂前方的空间,瞬间便出现在慕容轻水的头顶,隔空俯抓而下,暗红色的炽焰在爪尖疯狂的旋转,爪未到,道道螺旋炽焰激射出去,威势杀机凛然。 这出手,所展现出来的可怕实力,已远远越了乾坤境的范畴,其恐怖的攻势让人生出种无可抵挡的感觉,却又无法闪避。看得无数人都面现惊色,与之前的聂悬空简直判若两人。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慕容轻水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掦了掦,并没点想要闪避退让的意思,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伸出只纤纤玉手,形似拈花状,泛起淡淡的晶莹光泽,仿佛当空摘枝般的探向头顶的天空,没有絲毫的真元力波动,那么轻柔优雅,云淡风清,却是但闻"噗"的声,螺旋炽焰熄灭,直接拈碎那只袭来的怒鹰火爪。 这不过只是试探性的攻击而已,如奢望击便能重创对手,未免也想得太过天真了,至少聂悬空不会如此幼稚,后续的攻击才是爪比爪狂暴,螺旋炽焰辐射小半边甲板,漫空爪影纵横翻飞,威不可挡。 第八百六十七章 智者的与众不同之处 聂悬空的连串霸道攻势被对方轻易化解,这是从未生过的状况,聂悬空深吸了口气,十指如钩似刃,带着往无回的血杀气势,整个人腾起十米之上,以鹰击长空之威势,头下脚上的直朝着慕容轻水狂野的俯抓 慕容轻水的眉目间略为显出絲凝重,伸出只玉手,飞快的打出个玄奥的手印,条数丈长的如雪光带呼啸而出,卷动风云。 光带迎风而涨,蔽日遮天,头顶的空间阵震荡,扭曲,带着苍穹的意志,宛若潮汐般席卷向俯冲而来的聂悬空 众人已完全看不清聂悬空的身影所在,晶莹剔透的光带突然地爆裂开来,整个船体为之震动,璀璨的光点扩散,如同埸倾泄而下的光雨。 轰隆!坚硬的甲板龟裂出无数细细痕迹,空中洒下蓬血水,聂悬空倒射而回身形显露出来,面色略显苍白,嘴角挂着抹血渍。 "聂悬空的怒鹰火爪被破了,像是还受了伤,我是不是眼花了?" "这慕容轻水到底是什么修为?怎会如此变态,不会也是晋级了生死境吧?" "废话,这还用问,没见那聂悬空的嘴角都已溢出血来了。" 所有人望向慕容轻水的眼神都变了,这看上去副娇小玲珑,美艳动人模样,圣洁得不沾点烟火气。然而,此时已再没人出声嘲讽,怒骂,满埸都堆顶尖修者,却是个个脸色绿,心中堆满了无比的惊颤,更多的是对接下来的战斗怀着兴奋的期待。 众人都以为双方的交锋,已暂告段落时,殊不知,处于倒射姿态中的聂悬空,却是右手虚空拂,喷洒出来的血水突然的聚拢成团,出阵爆鸣,继而化成只火热的血色怒鹰,双爪暗红炽焰缭绕,鹰嘴如钩,血色的鹰翅展动间巳狂暴的出现在慕容轻水的头顶。 噗!道血色的闪电从鹰嘴中喷射而出,团暗红色炽焰迎风急涨,顿时下便将慕容轻水的整个人席卷进去,熊熊燃烧。 这血色火焰,是融合了血液能量的特殊炽焰,粘附性极强,可以瞬间焚毁切。聂悬空之前就在与青凤的战斗中施展过,当然,对于这只曾经历过**重生的凤来说,毫无任何危险,反倒会为其所用。 然而,晋级之后的聂悬空施展出来血液火焰,浓度强度都有所提升,这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熊熊的炽焰笼罩着慕容轻水,没人看得清火焰中的情形…… 冷师姐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禁不住瞥了6随风眼,见其仍是副淡然若定的模样,这才稍稍放心了许多,同时现自己对6随风不知不觉生出了种盲目的信任感,甚至没有点排斥的情绪,反倒有些依赖的感觉。 聂悬空脚掌踉跄落在地面,抹去嘴角的血渍,冷然地出声道:"在我升级板的天鹰血火面前,虽不致会有性命之危,却也会烧掉你层皮,这对个女人而言,绝对是生不如死。" "彼此并无仇怨,只是埸普通的战斗而已,你却想要毁去个女人视之为命的容颜,如此恶毒的心性,当真是天理难容。"包裹在火焰中的慕容轻水,居然还能从容出声,语音中没有点想象中,那种沉陷在痛苦挣扎中的迹象,有的只是种冷浸骨骼的森然杀机。 血液火焰的燃烧空间,肉眼清晰可见的在不断向外扩展开来,火焰的浓度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淡薄,仿佛是被某种物体在不断的向外撑开,火焰的中心,逐渐呈现出个炽亮如同太阳耀眼的光球,光球在继续膨胀,血色火焰也随之在扩展,最后化为缕缕的轻烟凐灭。 "你即然如此冥顽不化,我就给留下你个终身难以磨灭的教训!"股冰冷彻骨的语音,从光球透射出来,仿佛连这区域的温度都下降低了不少。 这个时候,任谁都看得出来,甲板上的两人都是战意升腾,杀机凛然,大有不死不休之状。 之前的交锋,都是聂悬空在主动先声夺人的起攻势,每招都是充满了恶毒的杀机,意欲致人于死地。而慕容轻水却只是在被动的见招拆招,偶尔的反击却是无比的恐怖,足以裂地崩天。没见聂悬空的嘴角还挂着血渍,慕容轻水却是毫未损。 当然,这还不足以证明谁强谁弱?因为双方的绝学杀技都还没有施展出来,最后的结果尚难预料。 "不知死活的女人,我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真正实力!"聂悬空的眼眸中浓烈的杀机澎湃,腰背挺,本就高大彪悍的身形顿时又拔高了节,给人种顶天立地的感觉,周边的气流立刻剧烈的涌动起来,股暗红色的光芒从他体表蒸腾而出,头顶的动风云滚荡。 相形之下,袭白衣的慕容轻水,却是显得尤为瘦弱娇小,似若狂风中的片飘零的落叶,在对方强横的气息下,仿佛随时都有香消玉陨的可能,这种不对称的画面,让人忍不住会为她揑把汗。 然而,所有望向她的目光,都是出现惊讶的神情,就是这俱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娇小身躯,在无比强大的威势下,却是犹如定海神针般,甚而连衣袂都没有掀动絲毫。双沉静如水的目光,透出絲微不可觉的不屑之意。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从聂悬空身上出的气息,只能算是勉强达到生死境的层次,不过,在他体内似乎有道异常特殊的气息存在,或许那才是他最大的秘密和绝杀的底牌,不得不小心谨慎的提防。 怒鹰碎云爪! 雄浑霸道的气息席卷天际,聂悬空的眼眸中冷电绽射,并没有给慕容轻水太多的思考间,只见他的双手结出个十分怪异的手印,阳光顿然暗,只无比巨大的鹰爪在天空上成形,闪烁着暗红的光泽,弥漫出股暴戾的凶残气息,仅仅看上去,就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撕天碎云!聂悬空凶意沸腾的厉喝出声,结于胸前的手印翻转,遮天巨爪当空颤,而后对着慕容轻水,铺天盖地狠狠抓落。凶悍的爪影覆盖方天地,让人无处遁形。 噗嗤嗤!狂暴凶戾的爪影落下,漫天空气顿时被撕碎开来,下方甲板的诸多地方,都被恐怖的气劲狂流撕裂出道道爪痕,如此的破坏力,让不少人惊骇瞪目乍舌。 "哼!"慕容轻水微微抬头,望着抓落下来的遮天鹰爪,出声冷哼,纤臂掦,条晶莹剔透的光带扶摇直上,宛如根擎天之柱,直接顶在抓落而下的巨大鹰爪之上,天空仿佛都是阵颤抖,遮天的巨爪直接悬浮在半空,寸毫难进。 条毫不起眼的光带而已,却是足以撼动座山岳,自然能顶住这遮天巨爪。这幕,更是惊得无数人大张着嘴,合不拢口来。有人甚至在想,如果慕容轻水此时操控着这恐怖的巨爪,对着他们直接砸过来,不知有多少人能扛得住? 有这种想法只怕不再少数,甚至连那位凤心师姐与众师兄,眼瞳都是缩,身体下意识的作出戒备状态,都在暗中思忖着,自己会用什么招式破解这遮天巨爪?但绝无法与慕容轻水的这条光带媲美。因为这条光带是由精神力支撑的,如此强悍的精神力实属罕见。 轰隆! 在无数道惊颤震撼的目光注视中,光带突然地抖,直接带着片巨大的阴影,强行的飞掠而起,而后,在慕容轻水精神力的操控下,呼啸着狠狠地砸向始作俑者聂悬空。 惊天般的轰响,自天空中传荡开来,仿佛连光线都被遮掩住,整个巨大的鹰爪当空爆炸开来,可怕的气劲余波将坚硬的甲板轰得百孔千疮。如非慕容轻水刻意控制,不想弄出人命来,可以想象直接砸在聂悬空的身上,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只不过,聂悬空并没有死过次的觉悟,面色阴沉冰冷,道道爪风抓向那些激射而来的强劲乱流。 漫空的乱流扩散开来,慕容轻水的身形已化作道白色流光,电闪般冲向聂悬空,人在途中,已曲指弹出招"玉女飞花",毫不留情射向聂悬空的前胸要穴,如被击中,倾刻胸骨断裂,却又不致要人性命。 以慕容轻水当下半步灵神境的修为,直接比聂悬空高出个大境界,两者之间的差距大到可以轻易秒杀对方。但,当下的环境势态都不允许这样做,隐藏实力,低调介入,才能纵观全局,见势而为。尽快对方的羞辱已激起了她心中的杀机,却仍能在愤怒中把控住自己的情绪,不为情绪所左右,就也是个智者的与众不同之处。 而聂悬空的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怨毒的愤怒之色,如有机会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宰了这个可恨的女人。 第八百六十八章 天凰大手印 而聂悬空的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怨毒的愤怒之色,如有机会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宰了这个可恨的女人。此时,见对方曲指弹出片如雪晶莹的花辫,看上去美伦美奂,聂悬空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只是片极普通平常的花辫,其中所蕴含的杀机令人心悸。 "可恶的女人!"聂悬空声怒骂,毫不退避的步踏出,双手十指箕张如爪,如钩如刃,爪直接捏碎奔至胸前的花辫,另只怒爪同时铺天盖地抓向电奔而来的慕容轻水,每爪都足以撕裂座坚岩。 噗噗噗!两道人影忽高忽低的纵横交错,爪影掌风不断的电闪碰撞,低沉的声响,如同闷雷轰鸣般的传荡开来,劲气狂流漫空四溅飞溢,让人肌肤生痛。 两道身影在石火电光间,已交手了上百招,双方的攻势都异常凌厉而凶猛,都是硬踫硬撼的毫不相让,稍有势弱,顿时便会被压制得落入下风。 这种以攻对攻的激烈战斗埸面,没有点偷机弄巧的成份,纯粹实打实的强强碰撞,到了现在,众人才知道,两人的确拥有狂与傲的资格和实力。 尤其是凤心师姐与各峰的师兄,不得不承认,慕容轻水的实力,已到了足够威胁聂悬空的程度,没想到在短短的时日,这批新进弟子的修为战力会飙升得如此迅猛,尤其是碧雪峰的这群弟子,表现更是个比个惊艳,旦让他们继续这般成长下去,势必会直追各峰的强势地位。这些师姐师兄都在心思各异的揣摩着,该如何打压可能崛起的碧雪峰。 砰! 两道身影交错,爪影玉掌砰然击实,轰鸣声中,圈惊风气浪席卷开来,双方身形都是震,各自朝后倒退十来步,方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如此激烈迅猛的交锋,彼此都是正面硬撼,没人稍占上风,看上去是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聂悬空的肩臂狠狠地震,顿时将股暗劲尽数卸开,仍有隐隐的酸麻之感,这才意识到对方也已晋级了生死境的层面,战力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这是他代表紫薇峰的次出战,关系着未来的身份,地位,以及受关注的程度,所以,此战他绝不容有失,纵算施展秘杀底牌,也必须击败眼前这个可恶难缠的女子。 "不管你成长到何种高度,想要战胜我都是痴心妄想!"聂悬空阴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慕容轻水,望着她那副仍是云淡风清的模样,更是恨得痒痒,直想将其的骨头节节敲碎。 只不过,他的这种恶毒念头,同样属于异想天开。如果他知道慕容轻水当下的真实境界,而眼前的切不过只是在演戏作秀而已,不知是否还有勇气出埸战? 随着心中怒意的升腾涌动,聂悬空双手闪电般的变幻着道道怪异手印,这片天地间的灵气元素,顿时剧烈的翻腾爆动开来,磅礴的真元力如浪涛般的从他体内滚滚席卷而出。 这磅礴的真元力,在他的头顶上迅的凝聚,隐约间像是个数十丈大小的暗红色凰影,携带着股无与匹敌的凌厉气息,可怖的霸道威势缓缓散逸开来,让无数人心生颤栗,大有当埸窒息的感觉。 聂悬空的疯狂举动,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这是要动用秘藏的绝学杀招了。 "这是悬空岩的镇派绝学,天凰大手印!" 些隐世宗门的弟子,望着聂悬空头顶上空的暗红色凰影,眼中都有着浓浓的震惊之色涌现,纷纷唏嘘不已。 据闻,悬空岩的位先祖,曾凭着这招"天凰大手印"绝学,生生将个宿仇的宗门彻底抹除。由此可见这招绝学的霸道,恐怖! 聂悬空当下竟是动用这招"天凰大手印"绝学,摆明了是不再给慕容轻风威的机会,或许没有先祖的威力强大,至少也可重创对手,击定乾坤。 "你竟然已将我逼到这种地步,那就让你领教下我悬岩的镇派绝学,天凰大手印!"聂悬空喝声如雷动,头顶的上空,庞大无比的暗红色凰影逐渐凝实成形,巨大的羽翼缓缓舒展开来,当空微微扇,天际顿时风云色变,双翼展动间可怕的飓风呼啸席卷,仿佛连山岳也可连根拔起,人在其中只怕瞬间便会被撕裂成碎片。 慕容轻水抬头望着遮天蔽日的暗红色凰影,眼眸中透出絲凝重之色,显然已感觉到了来自这只凰影的威胁,不由得不慎重对待。 暗红色的凰影,愈来愈凝实,以聂悬空眼下的实力修为,想要操控这只凰影,也是异常勉强吃力。没见他血涌满面,脸色通红如血,根根青筋鼓胀突起,面部肌肉不停的抽搐,状极狰狞可怖。 他的眼眸中却是涌动着疯狂的神光,置于胸前的手印颇为艰难地移向慕容轻水…… 轰隆! 伴随着聂悬空手印的的移动,暗红色的凰影突然像是拥有灵智般,竟是仰天出声高亢的啸鸣之声,而后双翼震,如同道血色的闪电,呼啦的划过天际,挟裹着难以形容可怕威势,无比霸道的俯冲向慕容轻水。 嗷!坚硬的船甲板在那种可怕的冲击力下,龟裂出道道痕纹,同时传出起片倒吸气的声响,悬空岩镇派绝学,果然霸道强悍无比,却不知慕容轻水将如何抵御凰影的恐怖攻击? 这刻,所有人的视线目光几乎同时移向慕容轻水,却惊愕现,面对俯冲而来的狂暴凰影,慕容轻水非旦没有闪避的打算,反而纤足顿甲板,整个身躯直接拔地升空,看那势态,像是要再度硬撼悬空岩的镇派绝学。 "天啦!这简直是在找死!"这幕,顿时引起片惊嘘哗然。 玉女幻影! 慕容轻水的身形,瞬间犹如缕云烟,施展出"玉女游天"奇异身法,呈现出道道优雅唯美的玲珑曲线,飘浮不定的化出九道玉女幻影,这些幻影看上去都真实不虚,难辨虚实。 九道幻影都同时伸出只纤纤玉手,都是握着道如雪晶莹的光带,与此同时,每道幻影的身上都绽放出炽亮的光芒,犹如轮烈日,冉冉升起。 九日升腾的这片天空,净化切能量元素,道清丽的娇喝声响彻天际;"天凰大手印又如何?给我破!" 语音响起的同时,九道光带呼啸奔射而出,宛如九道飞驰的流星,拖出长长的炽亮光束,在无数道震撼的目光下,几乎同时狠狠地轰击在俯冲而下的庞大凰影上。 轰轰轰! 这瞬,海天,仿佛都是在颤抖起来,所有人的听觉顿时静,而后便突然响起阵如雷轰鸣,接着便见种充斥着毁灭般波动风暴,滚荡,呼啸开来,可怕的风暴中心,巨大的俯冲凰影,以及九道光带,都是生生被撕裂破碎开来,最后化为缕缕青烟光点,逐渐消于虚无。 天空中的两道身影,此刻也是如遭重击般,同时倒射而出,各自坠地之后都是传出道闷哼,显然都遭到了不轻的波及。 "你居然能够抗衡我的"天凰大手印"绝学?!"聂悬空稳住身形,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手背擦过嘴角,有些许咸味,上面却带着抹血渍,抬起头望向对面的慕容轻水,像是要看她是否也受了伤。 慕容轻松的脸上微微泛起抹淡淡的潮红,却是见不到点受伤的迹象,轻轻的挥动了下纤臀,将体内的那股震荡波消散出去,而后,抬起眼来迎向对方的视线,淡淡地出声道:"将你的绝学底牌尽快施展出来,否则,或许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到慕容轻水淡然的语音,聂悬空眼瞳顿时缩,似乎从中察觉到了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从她的体内缓缓的散逸开来。 甚至所有人都可以同时清晰的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股比之前的"天凰大手印",更是还要庞大恐怖的能量波动,却不知是出自何人的身上?随着战斗的白热化,看来双方都要动用自己的秘杀底牌了。 天地间的灵力元素,都是突然的疯狂沸腾进来,所有人都隐隐感觉自己体内的真元力,都有着涌动的迹象,当下无不流露出骇然之色,这是何等绝学,竟然可以强大到这种程度? 仅从异象上看来,聂悬空施展的"天凰大手印",显然无法媲美,谁没有想到这股恐怖气息,竟会是从俱纤弱娇小的身躯出,禁不住都是抽了口冷气。 就连凤心师姐和各峰师兄,面色也是惊变,这刻同样感受股危险气息,那是种足以威胁到自已的存在。 玉女织云! 声娇喝声中,慕容轻水的头顶上空,飘飞的烟云顿时纷纷汇聚,瞬间形成了片炽亮的光幕,远远望去,宛如张纤云编织的帘光,覆盖着方天际,折射出千万道纵横交错的绚丽光束,几乎密布了甲板上的每个角落。 第八百六十九章 地品灵宝的威势 声娇喝声中,慕容轻水的头顶上空,飘飞的烟云顿时纷纷汇聚,瞬间形成了片炽亮的光幕,远远望去,宛如张纤云编织的帘光,覆盖着方天际,折射出千万道纵横交错的绚丽光束,几乎密布了甲板上的每个角落。 "哼!蝼蚁般的女人,也妄想击败我,做梦!"吼声落下,聂悬空双手合什,再次施展出"天凰大手印"的绝学,暗红色的凰影比之前显得更加凝实,股霸道的威压顿时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双凰眸如同两枚红宝石般的开合闪烁,仿佛充满了灵性的辉光。 嗷!声高亢尖厉的凰吟之声,响彻天际,而后凰翼展,在密集的光束中,轰然呼啸冲天,巨大凰爪箕张,利若金钩银刃,直接疯狂的撕扯着纤云编织的光。 嚓嚓嚓!阵仿佛金属撕裂般的尖锐刺耳之声响彻,闻之令人头皮麻。悬浮在天空的光阵颤动,絲絲交错的纤云间闪烁着无数古老的符纹,隐隐蕴含着股大道规则的气息。 凰翼,凰爪疯狂的切割,撕裂着光,随着古老符纹的闪烁,被撕裂毁坏的光又瞬间愈合复元如初。 下方的聂悬空此时却是满脸肌肉颤抖,扭曲,青筋鼓胀,将全身的真元转化成精神力,倾力的操控着天空中的凰影,只要突破光的笼罩,便会造成慕容轻水的精神力反噬伤主,轻者重创,重则变成白痴的可能都有,心思可谓歹毒无比。 然而,毕竟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真实战力,慕容轻水半步灵神境的精神力,又岂是个刚晋级生死境的聂悬空可以媲美!甚至连其歹毒的念头都没逃过慕容轻水的神念感之,嘴角溢出絲不屑的冷笑意味,不动声色的将精神力提升了几分,股君临天下的气息顿时降临而下。 天空上的光阵颤动之下,像是拥有灵智般的突然四方从向内席卷,收缩,令疯狂破坏光中的凰影顿时安静了,缕缕的纤云,似若光索絲带般已将其牢牢的束缚住,再也难以动弹,越是挣扎,束缚越紧…… 巨大的凰影与束缚的光,彼此都是在激烈的抗争,埸面像是陷入了种僵持的状态,两种绝学,时间,竟是有些难分高下的味道。 对于这种僵持,也同时在考验着双方的底蕴,聂悬空的全身衣衫鼓荡,面色血红,满头齐肩的长飞掦倒竖,看上去像是尊威不凡的战神般,却不知还有多少充裕的元力,还能这般坚挺的持续多久? 反观慕容轻水表现,却没有如此夸张的威势,整个人宛如株静静绽放的深谷幽兰,淡定从容,优雅,眼眸中带着种玩味的神光,望向脸青筋突起的聂悬空,思忖着,如果彻底掏空了他的真元力,修为是否会因此倒退回去?这比痛虐他番更让人解气,再无第二枚生死丹可让其重新晋级,只怕将终身止步于乾坤境,再难有所寸进。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恐怖惩戒手段,也只有像慕容轻水之类的高智商者才想得出来,甚至连投诉都无人答理,纯粹的是在自作自受,与人无怨。 时间在底蕴的较量抗衡中,分分秒秒的流逝,聂悬空高大坚挺的身躯,开始在微微的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嘴角已有絲絲殷红溢出,脸上的颜色也由红转青,渐渐变得苍白如纸。 最后,在众人惊颤的目光注视下,那只巨大凰影的体积在不断缩小,光也同时向内收紧,不给它絲毫的移动空间。 聂悬空像是在竭尽全力的变幻着手印,空中的凰影顿时又疯狂的蠕动起来,似欲想要挣脱束缚,破而出。 只不过,慕容轻水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光的絲索进步收缩,狠狠的勒入凰影之中,双羽翼竟是被寸寸的生生分解撕裂开来,大片的暗红光点纷洒倾泄而下。 聂悬空顿时出声闷哼,整个人禁不住地向后暴退了数步,体内的真元力不要钱般的疯狂灌注在手印之上,空中凰影失去的了双翼再度重新完整生出,如此反复的毁而再生,这般不断的大量耗损,聂悬空的身体已是颤抖得搖晃起来,体内的真元力几欲见底,修为也在迅的向下滑落,已从生死境跌落回乾坤境高阶巅峰,尚且还浑然不知,实在是可悲可叹。 轰!聂悬空的真元力,像是再也无法支撑空中的巨大凰影,体积不断的萎缩,最后被道光索絲撕裂得轰然爆炸开来,化作无数流星雨倾泄纷洒。 这下,僵持了许久的局面瞬间倾斜,失去凰影的抗衡,聂悬空顿时陷入劣势,慕容轻水像是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眼神冰冷,强大的精神力直接操控着天空中的光,铺天盖地朝着聂悬空,呼啸而下的当头罩去。 "可恶的贱女,逼人太甚!" 望着飞罩而下光,根本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空间,若是被光束缚,必然重伤落败。聂悬空的面孔扭曲得无比狰狞,眼眸中却是带着抹凶戾阴狠之色,双手急的变幻着手印,道隐约可见的毫芒,突然地从他胸口处暴闪而出。 这道微不可觉的毫芒掠出,倾刻迎风而涨,顿时化为面巴掌大小的棱角形蓝镜,镜面之之上,湛蓝的玄光流转,种极为特殊的能量波动,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地品灵宝!"凤心惊颤的出声道:"居然可以融入人体内,实属罕见!" 棱形蓝镜的突然出现,顿时引了片惊嘘哗然,道道火热的目光,都是充满了贪婪的神色,能融入体内的灵宝,岂会是平凡之物。 没想到隐世的悬空岩,竟拥有如此奇异的宝物,如不是被慕容轻水逼入了绝境,定然不会轻易视人,看来聂悬空是要孤注掷的搏命了。 望着那悬浮在聂悬空前方的棱形蓝镜,慕容轻水的眼神也是缩,她曾在书中见到过关于灵宝的记载,非常罕见,指的是已诞生了些灵智的奇异宝物,并且都拥有着定灵性,更有着些神奇的能力,而自己唯的魂器或许可以与之抗衡,可惜如今不在手中,接下来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虽然从未有人真正见识过灵宝的利害,以及攻击力有多恐怖?但从这面棱形蓝镜中散逸出的能量波动,让人感觉到了种极度危险的信号,显然应该很难对付。 嗡! 棱形蓝镜悬浮在聂悬空的前方,他的眼眸中露出火热的疯狂神色,而后手印凝重的变,面前的棱形蓝镜微微抖,随即出道震颤的嗡鸣之声,圈圈蓝芒从镜面上折射出来,似若水纹涟漪般荡漾四方。 噗! 此时,天空中的云絲光铺天盖地般的覆盖下来,恰好遭遇荡漾开来波纹,棱形蓝镜上的蓝芒愈浓郁,圈圈的涟漪连绵不断套住云絲光,彼此相互的缠绕卷动,犹如深陷泥沼中。 灵轮逆转! 聂悬空面目扭曲,手上的印法变幻,口中喷出声低喝,蓝色的波纹突然倒旋反卷,只见缕缕的云絲光都是颤,继而纷纷撕裂碎断开来,直接被浓郁的蓝芒尽数融为片光雾,瞬间化为道炽亮电弧,折向奔射而去,竟是还能将对方的攻击化为己有,并且迅的反弹回去,当真令人始料未及。 慕容轻水的眼眸中充斥着惊悚之色,面对这灵宝蓝镜,她虽已有所防范,仍被这诡异的变化吓了跳,惊悚归惊悚,方寸却是絲毫未乱,第时间作出反应,探出只晶莹玉掌,凌空抓,精准的揑住射来的光弧源头,抖手呼啸甩出,道银蛇般的电芒,直接砸落船外的海面冰层,爆出声轰鸣炸响,掀起道冰屑风暴,触目惊心。 "哼!你的绝学对我毫无威胁可言,接下来,会让你生不如死!"聂悬空脸狰狞的狠厉出声,这可恶的女人竟然逼出了自己的保命灵宝,不将其彻底废了,难解心头之恨。 "切!脸皮够厚,若不是凭借此物,你还敢如此嚣张么?"慕容轻水面带不屑的鄙视道。 "无知的女人,能拥有天地灵宝,本身便是实力的象征,手段和过程都不重要,切都取决于最后的结果!"聂悬空阴森的冷笑连连,手印转,棱形蓝镜当空颤,束诡异的蓝芒无声无息的闪射而出,蓝芒中蕴含着种令人毛骨耸然的能量波动。 慕容轻水见状,眼神沉,像是有些忌惮这束诡异的蓝芒,不敢正面抗衡,身形扭,直接展开"玉女幻影"身法,瞬间闪避飘移开去。 "躲得了么?"聂悬空伸出双掌抵在棱形蓝镜之上,只见镜面阵颤抖,道道蓝芒扇形幅射掠出,所幸他此时的修为已大幅滑落,导致蓝芒的攻击力削弱,否则,慕容轻水真的有难了。 第八百七十章 金钟罩乾坤! "躲得了么?"聂悬空伸出双掌抵在棱形蓝镜之上,只见镜面阵颤抖,道道蓝芒扇形幅射掠出,所幸他此时的修为已大幅滑落,导致蓝芒的攻击力削弱,否则,慕容轻水真的有难了。 面对这般大面积的密集攻击,慕容轻水也是面色惊变,心念动,雄浑的精神力蔓延开来,顿时在周身形成了道密不透风的光幕防御罩。 噗噗噗!无数道蓝芒连绵不断冲射在光幕防御罩上,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凌厉,慕容轻水却骇然现,那束束蓝芒像是拥有灵性般,当触及到光罩时,并没有溃散而去,而是紧贴在光罩上,并在不停的蠕动着迅地向内渗透进去,借此达到侵蚀攻击对方精神力的作用,诡异得令人难以防范。 "轻水姐,当心!这些蓝芒都拥有了些灵性,蕴含着种特殊的能量,对精神力的损害极大。我曾送过你把天品宝扇,或许可以尅制这些蓝芒,不妨试!"6随风语音,突然在慕容轻水的耳畔响起,令其心神震,豁然的微点了点头,玉手掦,把金光烁烁的宝扇闪现,扇面展,璀璨夺目的金光绽放四溢,纷纷朝着粘贴在光罩蓝芒奔射而去。 嗤嗤嗤……空气中响彻出连串刺耳破碎声浪,无数金星蓝芒爆闪,光罩顿时像是被净化了般。 "哼!强弩之末,看你能支持多久?"望着那些那被震碎的蓝芒,聂悬空也是惊诧无比,眼眸中的疯狂之色更盛,突然深吸了气,双目之中的色彩在不断的变幻,显得极为的诡异。 慕容轻水顿时察觉到,聂悬空双目变幻的同时,体内本已消耗殆尽的真元力,正在以种惊人的度不断上升,他的体内果然有道神秘的特殊气息存在,更拥有这灵宝蓝镜,能攻善守,还能迅恢复消耗的体能,简直就像是在作弊样,让人头痛无比。 "可恶的贱人,以你的实力修为,精神力再强,又能支撑多久?"聂悬空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力又升腾了起来,再度气焰嚣张的咆哮出声;"不敲碎你的根根骨骼,实是难解心头之怒。" 尽管他的真元力得以迅恢复,却是再也回不到生死境的层次,只能停留在乾坤境高阶巅峰,纵算有灵宝蓝镜的存在,也难以对慕容轻水造成极大的威胁,而且,这天品宝扇似乎还能尅制这诡异的蓝镜。 聂悬空的恶毒狠厉之言,慕容轻水并未放在心上,却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对方,虽是杀不得,断条胳膊什么的还是不伤大雅,尤其对方左句表子,右声贱人,天下隐忍力再强的女人都是无法忍受,如不是着眼大局,对方只怕连底牌都来不及动用,便已成了俱尸体。 慕容轻水的眼眸中同样闪过抺狠厉之色,心念动间,强大的精神力灌注于天品宝扇之中,宝扇顿时脱手,呼啸掠上半空,扇面"唰"的下铺展开来,千百道金芒宛如霞光般的璀璨夺目,天地间的灵力元素阵翻卷滚荡,继而化为道道洪流涌入天品宝扇之中。 "这……"聂悬空嚣张的面容突然凝固起来,惊愕的出声道,心中却是猛地颤,居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这金扇不会也是天宝灵器吧? "别认为祭出了地品灵宝,就可以保你安然不败!"慕容轻水说话间,打出个兰花手印,悬浮在半空的扇面猛地抖动了下,片金光顿时幅散而出,笼罩着这片天地,直接掩盖住蓝镜射出的毫芒。 随着慕容轻水手印的闪电变幻,金光涌动如波,继而形成了个金色漩涡,呼啸着下将意欲闪避的蓝镜席卷了进去。 轰隆隆!道浩蕩犹如雷音的轰鸣,响彻天地,飞奔驰的船体也是禁不住的阵抖动。 束蓝光猛地从金色翻卷的漩涡中飞窜而出,直接掠向聂悬空的胸口处,噗!蓝光钻入身体内的同时,口鲜血从聂悬空的嘴喷射而出。 金光散尽,蓝镜的踪迹竟然是荡然无存,件地品灵宝居然被把不起眼的金扇给毁了,众人的脸上都是充满了叹息和震撼。 凤心师姐和各峰师兄震撼的不是这把金扇,而是慕容轻水那恐怖的精神力,闷心自问,绝对的有所不及,照此成长下去,用不了多久,综合战力必会凌驾于他们之上,这对各峰来却是个巨大的潜在威胁,碧雪峰也会因此而咸鱼翻身的崛起。 "这慕容轻水,简直就是个妖孽!"冷师姐贝齿轻咬着丰润的红唇,心中却是窃喜不已,碧雪峰这次总算阴差阳错的拣到宝了,而且不是个,是堆! "地品灵宝怎可能会被轻易毁掉,那蓝镜只不过只它化出的个物体而已。"6随风淡淡的出声道:"如果聂悬空不甘认输,接下来还会祭出这灵宝。看着吧!" 玉女星云指! 聂悬空虽然口喷鲜血,看上去却没有点要想认输的迹象,慕容轻水像是也有不愿意见到他就此臣服,纤纤玉指点出,度却是极为缓慢,天空中仿佛传出声细微的"咔嚓"声,无数人抬起头来,只见空中出现了道裂纹,远远望去,就像是面即将破裂开来的镜子。 这指,仿佛撕开了这片天际,摘取某颗星辰。 慕容天水的嘴角微微向上掦起,玉指猛地抖,那道裂纹顿时破碎开来,根晶莹如玉般的手指像是从云际深处探出,以种视线无法跟上的度,狠狠地朝着聂悬空电奔而去。 这根仿佛从远古破空而来的晶莹玉指,携带着铮铮的凛冽杀气,急的在聂悬空的眼瞳放大,显然没想到对方战至此时,竟然还有余力出这惊天指,所幸自己急时的恢复了体能,否则根本无力接下这击。 心下虽然震惊,这个时更是容不得有点慌乱,这指已牢牢的将他锁定,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可能,唯有硬拼硬撼,没有多余的选择。 嗡! 聂悬空全身衣衫鼓荡的向后小退了步,胸口处突然涌出抹金光,脱体便化作尊玲珑金钟,却是迎风急的膨胀开来,悬浮在头顶,呼吸间便将聂悬空的整个人笼罩在其中,散出圈圈的金色光晕。 金钟罩乾坤! 声震喝从聂悬空的喉咙间滚荡喷出,双手结印,股股的真元力顿时从体内奔涌而出,尽数灌注于金钟之内,金钟再度膨胀了数圈,继而阵剧颤,道凝练的金色光束,从金钟内猛然的喷射而出,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直接冲向破空击来的晶莹玉指。 嘭!宛如两道飞逝的流星轰然遭遇,空中掀起阵可怕的元力风暴,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隐约可见那束金光,死死的抵御着那根晶莹玉指,彼此间都是不甘势弱,稍退即进,又是陷入种僵持的局面。 很显然,慕容轻水的这次攻击,比之前要迅猛强悍了许多,尽管聂空借助着灵宝金钟之力,而后续的支持却是有些跟不上,那束金光已开始频频倒退。 "聂悬空,你虽有灵宝的助力,只是自身的实力不够,根本难以挥其威力,所以,此战毫无获胜的可能,抵死抗争,只会输得更难看。"在这种时候,慕容轻水还能轻松的开口说话,足以说明她的底蕴浑厚无比,完全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聂悬空却是面庞苍白,牙关紧咬,憋足口气的支持金钟不溃,那里还敢开声吐语,眼望着那束金光节节后退,已是心急如焚,慕容轻水却是不断的开声骚扰激怒他,心境乱,金钟的光芒顿时黯淡了许多,甚至还隐隐有"嗡嗡"的凄厉鸣响,从金钟体内出,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伤害,那束金光也是当空颤,急的缩回金钟内。 "聂悬空,你的灵宝已经受损,根本不堪击,此时臣服认输,也算不得太过丢脸。"慕容轻水再度出声,刺激对方的情绪,意在令其心神混乱,失控。 "你这人尽可夫的女人,想要击败我,做梦!"聂悬空自然知道这是种攻心手段,拼着元力流失也要展开反击,说出来的话更是歹毒无比,是个女人都难以承受。 尽管慕容轻水心境修为再好,也不会有所例外,果然被这极度歹毒的语言所激怒,温润的脸上顿时杀机密布,心念动,晶莹如玉的手指没有絲毫停顿,呼啸冲向悬在聂悬空头顶的金钟,沿途的空间直接被撕裂开来,连空气都是纷纷在爆炸。 面对着这无与伦比的恐怖攻击,聂悬空顿时有些后悔激怒了这个女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宝金钟,在缺少大量真元力的支持下,或许难以抵挡住这狂暴的击。双目中顿时涌满了血红之色,显然已被对方逼到深渊边缘,已是再也无路可退,却明白,此战是代表紫薇峰出战,若败,后果会非常严重,未来的前景将会是片黯淡。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输,唯有倾力搏。 第八百七十一章 玉石俱焚 "贱人,那就玉石俱焚!"聂悬空完全副豁出去的狰狞之状,震吼声中,双手猛地打出道道诡异的印法,旋即整个人突然地化作道虹芒,直接冲入了灵宝金钟之内。 道巨大的嗡鸣由金钟内传出,原本逐渐黯淡下来的金光,顿时光芒大作,泛起圈圈浓郁无比的璀璨光晕,极度的耀眼眩目,至使许多人都以手遮掩视线,闪避强光的刺激。 "糟糕!这混蛋怎么可以这样?!"那位圣山使者望着这幕,顿时色变,凤心师姐和各峰师兄也都是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这种虹化之道,人宝归的攻击力,绝对的是大恐怖,完全是两败俱毁的搏命手段,这已出了比斗的界限,非旦可能弄出人命来,而且还会造成整艘船解体的可怕后果来。 "这两人简直疯了,这攻击旦相撞,不堪设想!" "快阻止他们!"众师兄都是惊呼出声,却无人敢冒然的冲出去阻挡这种碰撞,俱是目瞪口呆的干着急。 所有人都是眼睁睁的目睹着,冲天而起的金钟飞地旋转,最后爆射道浓郁无比的金色光芒,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疯狂的席卷开来。 这道金光不断的浓缩成了道光柱,飙冲向电射而来的晶莹玉指,恐怖的毁灭气息顿时笼罩着整艘船体,所有人的都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妙,这碰撞的结果,很可能会毁了整艘船。纵算众人能侥幸活下来,在这苍茫无际的冰海上,也只有死路条。 再想冒险的做点什么补救,似乎都已经来及了,因为天空中的两道恐怖光柱已飞的闪掠而过,不可避免的即将狠狠相撞在起。 这刻,时间,空间都仿佛下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涌起抹恐惧之色。 金柱,玉指,如同两枚携带着毁灭气息的陨石,在无数双惊颤的目光注视下,眼看就要疯狂的遭遇,此时的慕容轻水也意识到了相撞之后的可怕后果,就算她可以让击出的玉指立即解体,而人宝归的聂悬空,却已是根离了弦的箭,根本已经完全失控,即便此时有心阻止,也是力所不能。 切似乎都为时已晚,甲板上的人都在向后惊恐的退避,有些人甚至已脱离了现场,躲入船舱内,这些都是人在遭遇危机时的下意识表现,到时候连整艘船都可能不复存在,藏在何处都无济于事。 留在甲板上的人都纷纷祭出护体气罩,准备抗衡即将爆的毁灭风暴。然而,想象中的剧烈爆炸場面,却是久久没有生,两道毁灭性物体都在极的朝着对方奔掠而去,相距只有五米之遥,按理应该瞬息碰撞,奇怪的是如此短暂的距离,彼此像是永远无法靠近。 天际深处不知何时垂落道光幕,阻隔在两物中间,五彩霞光四溢,原本沸腾的天际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情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住般。 "这是……灵神境!"那位圣山使者在心中震颤的咆哮,险些惊呼出声,没人会天真的认为这是天降异象,唯有灵神境的大能,才可能拥有这般逆天的手段,至于是何方大能,却不敢随意揣度,总之,悲剧是不会生了,只当作浑然不知。 果然,灵宝金柱率先轰击而来,狠狠地撞在垂下的光幕之上,不过这猛烈的撞击,并没有引爆炸,那光幕像是能吸引攻击般,不断闪烁的五彩霞光,直接将灵宝金柱上的狂暴元力,吸收抵消,现出了金钟的形状,呼啸的被弹射了回去,按照原路坠落下甲板,与金钟合体的聂悬空也被强行逼了出来。 同时也将慕容轻水浩荡的晶莹玉指轻描淡写的化解,而后缓缓地消于无形。天空中的突然变故,只在石火电光之间,爆动的云层也随着光幕逐渐消散,蓝天依旧,白云悠悠。 众人皆是虚惊埸,回想之前恐怖的幕,都是背心出汗,余悸犹存。至于两人谁输谁赢,已显得不得重要,再比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情形。 那位圣山使者没征求任何人的意见,直接将那把天星剑交还到慕容轻水手中,并用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出声道:"此战,到此为止,势均力敌,视为平局。另外,在接下来的航行中,严禁在船上生任何争斗,违者,不管是谁都得进戒律殿。" 众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然不敢再惹事端。更何况,两战都是被视为平局,各峰的颜面无损,虽失了获得两把神兵利器的机会,却也能勉强接受。 实际上,最悲催的还是紫薇峰的那位师兄和聂悬空两人,个骂了声;"没有教养的表子!"便被糊里糊涂的煽成了猪头,甚至连牙都掉了几颗。 而聂悬空回到舱室养息疗伤时,才骇然现自己的实力修为,竟然从生死境下滑落到了乾坤境高阶巅峰的层次,才知道被那个贱人狠狠的阴了把,仔细想来,她曾有数次机会可以直接击败自己,却始终隐而不,原来是藏着个大阴谋,这表子真的太狠了!这回实在是栽得很惨了,而且还是那种无处申冤,让人欲哭无泪的结果。 接下来的航行中,各峰之间倒也相安无事,彼此即使在顶层的餐厅中相遇,也没人再敢刻意的挑起事端。 数日后,巨轮已穿越过白茫茫的冰海,前方的海域与天空的颜色般,望无际的碧绿湛蓝,不时还可偶尔遥见些零星的岛屿浮现。 没人知道自己当下身处何地,离中央大6有多远,仿佛已脱离了原来的那片世界,彻底进入了个完全陌生的未知领域。往昔的切种种都像是不复存在,仿佛只是上世的故事,只留下些唏嘘不已的记忆,些毫无意义的感叹,接下来的切都将会是从零开始。 漫长的海上航程,对修者来说,不会觉到极度的枯燥无味,船上的人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关在各自的舱室内,潜心修炼,往往入定便是三五日,都是在争分夺秒的提高自己的修为,多分实力,在未来的日子里便多点自保能力,多几分上升的空间。 紫燕得知进入圣山之后,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会与他们长期的分离开来,所以,在船上的这些日子,善解人意的将大部分时间,留给她和6随风单独在起,享受短暂的阳光雨露的尽情滋润,当然,有时也会不甘寂寞的奋身加入战团,同享两女共侍夫的情趣。 海上的航行又持续了二十日,在这片无尽辽阔的海域前方,终于隐约的出现了线大6的模糊虚影,随着巨轮乘风破浪的高行进,这片飘浮在海域中央的6地轮廓,逐渐的清晰起来。 远远眺望过去,可以看见个数十万庞大的光罩,仿佛像是从云际深处垂落而下,光罩如同个碗形般的倒扣而下,整片6地,甚至日月星辰,都是被笼罩在其中。 这片6地的边缘,有着无数高达千刃的巨形山峰,连绵不绝的环绕着四周,在这片无尽辽阔的海域中,形成了方,隔绝切的神奇天地世界。 若从空中俯瞰下去,这片云雾缭绕6地之上,隐约可见无数纵横交错的山川河流,最为醒目的是七座高耸入云的巨形山峰,泾渭清楚的分布在四周的各个方位。依稀能从各座山峰之上,见到无数恢弘建筑,以及数不清的楼阁亭院群,都是嵌隐在郁郁葱葱的山林绿树之间…… 而在每座山峰之下,都有着个规模宏大的城市出现,其中人气蒸腾冲天,俨然有若个独立的王国般。 飞驰的巨轮并没有想象中的直接驶向这片6地,而是在座孤岛上停泊了下来,说是到达了这次航行的终点,让所有人都集体下船登岛。 据那位圣山使者所言,这巨大无比的光罩,是个特殊的封印结界,阻隔着外界的切,任何生物都无法进入其中,唯有通过传送,才能到达光罩之内,而这个传送站就设在这座孤岛之上。 圣山使者将块类似信物般的玉牌,直接插入座巨岩的石缝之中,而后便传出道隆隆开启的声响,整座巨岩竟是从中分裂,左右扩展开来,紧接着,裂开的中央地带,缓缓地突起个六角形的巨大平台,同时突兀冲起道巨大的红色光柱,眩目得让人不最直视,纷纷不是紧闭双目,就是以手遮挡着视线。 片刻后,红色光柱四下蔓延开来,逐渐形成了个巨大光罩,其中光芒流转,看上去像是个传送法阵。 这座孤岛与那6地之间,构建着有个独特的空间通道,只能拥有特殊的信物才能开启定点传送传,这些隐秘的存在也只有圣山能够掌握。 "终于要进入圣山了!"有人禁不住兴奋的火热出声道。 "从此以后,只怕再也回不去了。"许多人带着些许感怀的情绪,毕竟将要永离故土家园,去到个未知的地方,难免都会有所伤情和忐忑。 第八百七十二章 圣山择峰塔 "终于要进入圣山了!"有人禁不住兴奋的 "从此以后,只怕再也回不去了。"许多人带着些许感怀的情绪,毕竟将要永离故土家园,去到个未知的地方,难免都会有所伤情和忐忑。 "浩瀚的天际之下,安身立命之处,皆是新的家园,应该怀着乐观的期待去拥抱未来!"圣山使者煽情地激励众人;"如不想孤独的留在这里,就都赶快进入平台去吧!" 从进入玲珑谷的那刻,每个人都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所以,到了最后关头,众人也只是感怀而已,这种情绪只持续了会,很快便荡然无存,6随风等人始终都是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纷纷跨入光罩内。 随着最后人踏入法阵,璀璨的光华顿时涌动,不断的流转,旋动,度越来越快,最后达到了某种顶点极限,光罩之内的人,仿佛如同无数蝼蚁股的身影,却又以种无法形容的远古磅礴,冲霄而起。光罩同时突然消失,跟着光芒起消失的还有法阵中的所有人。 时间仿佛突然地静止,在众人的感觉中像是只在刹那……嗡!光罩之外的天空上,空间骤然扭曲了起来,大片刺目的红光迅凝聚,巨大的光罩重新呈现,光罩中,数百道人影闪现出来,紧接着,每个人的目光都在四下移动,随即,都是片目瞪口呆。 嘶!所有人都是在深吸口气,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感到震撼惊颤,望着那仿佛笼罩了苍穹的无比庞大的光罩,再望着其中的座座,弥漫着古老沧桑气息的万仞峰峦,就感觉像是穿越到了片远古的天地世界。 这便是无数人心中的神秘圣山,个撑控着这片世界的然大物,凡脱俗的存在! "欢迎诸位有幸来到圣山!"那位圣者使者望着这些初来乍到,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的群人,脸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抺得意之色,同时也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自己此行的使命。 众人此时所在的位置,是处万仞孤峰的绝顶之上,四周都是光滑如镜的徒峭崖壁,飞鸟难留,云烟雾缭,片迷蒙…… "诸位,都跟随我来!"圣山使者像是知道众人心中的疑惑,口中朗笑出声,枚淡蓝色的符令出在他的手中,而后抛向崖下的轻烟雾气之中。 那枚淡蓝色的符令抛出去后,迎风而长,前方的迷蒙深渊之中,蓦地迸出蓬耀眼眩目的蓝色光华,似若轮蓝色的烈日,在所有人震撼惊诧的目光中,那位圣山使者却是从容的举步,脚踏出面前的悬壁边缘。 "走吧!"圣山使者语音响起的同时,整个身体已瞬间融入了蓝色的光华之中,随之便很快地消失在众人的目光视线里。 "大家无须惊惶,,个个的进入这蓝光中之,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出现。"凤心师姐出声提示道。 众人闻言释然,纷纷有序地逐跨出悬壁之外,而后迅地被蓝光包裹住,消失不见。 人人但觉股强烈的眩晕感传递至大脑,意识出现了刹那的空白,等重新回转神来的时候,眼前已呈现出的景象,令所有人都膛目结舌,震撼得连惊呼声都叫不出来。 ……天空如同被水洗净的玻璃般,清澈惕透,飘浮的云团,似若雪般晶莹轻柔。碧空下,是片开阔的原野,柔风掠过,掀动齐腰的不知名禾木芳草,随风摇曵,点涰着色彩各异的不名小花,散出淡淡清香,小溪泉流潺潺淌过石缝青草地,叮咚作响,似若天外之音。空气中充满了股清新甘甜的气息。 不仅如此,所有人都顿时感觉到股股浓郁得近乎粘稠的天地元气,扑面倾泄而来,些修为稍弱的人,直接被这股元气浪潮掀翻在地。 "好浓郁,雄浑的天地元气!"6随风沉浸在这片空间弥漫的元气,也是禁不住的惊叹动容,显然是这圣山中的某位灵神境大能,施展通天大手段,强行将数百万里内的天地元气,直接吸纳进这片光罩世界之中,以供圣山之人的修炼。 嗖嗖嗖! 正当众人震惊的沐浴在这种浓郁的天地元气中时,远处的天空中掠来十数道银色流光,呼吸间,众人的眼前便出现了十数个身着银色长袍的人影。 这些人都是脸肃然冷漠的扫视着这批初来到的陌生人,当看到圣山使者和凤心师姐几人时,神情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这些都是此次两榜大赛中挑选而来的弟子!"圣山使者也是客气的对这些人,淡笑的解释道,足见这些人在圣山的身份尤为特殊。 "这些人都是来自执法殿,权力很大,兼有负责整个圣山的安危使命,日后千万不要轻易招惹。"冷师姐对6随风等人低声的提示道。 许多人都在对方的目光扫视下,显得有些惊惶躲闪,应该是被这些人身上的气势威压所慑。 "仅仅是执法殿随便走出来巡查十几个弟子,就有如此强悍的实力,这圣山果然是不凡!"罗惊鸿也是因这些人的那种凌厉气势,而感到心头微颤。 "的确如此!这些人的修为,几乎个个都拥有生死境初阶九品,否则,不会有如此威势。"6随风眼便看透了这些人的实力,淡淡的出声道。 "我们接到警示,有外来物进入圣山,故特来查探。"位执法殿弟子冷声道:"来者即是新进弟子,那就去择峰塔,这里不可多留!"话落,十来人便再次化着道流光而去。 "走吧!"圣山使者挥手,带着众人朝向远处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之上掠去。 众人的视线很快又被不远处山峰之上,座美轮美奂高塔所吸引,那是座高达数十米,通体由黑色墨玉构筑而成的高塔,那磅礴浩然的气势让人禁不住的惊颤。 这是座耸入云天般的高塔,整个塔身笔直地插入天际,令人生出种难以言表的震撼。 这批人也都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之辈,却也是被这座高塔的宏伟,磅礴浩然的气势给彻底的冲击震撼了。 无数的名山出大川,虽然高耸云端,毕竟只是大自然的杰着,但,这座高塔并非天生而成,而是以人力鬼斧神功般的建设而成。其给人的震撼意义,远非大自然的景观所能取代,对人类而言,绝对称得上是个神迹。 "师姐,各峰的弟子人选不都是已确定了,为何还要上择峰塔,这不是多此举么?"6随风不解的出声问道。 闻言,冷师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些幽怨的言道:"圣山培养弟子的地方,都是由七峰负责。通常都是由七峰排位的高低,优先择录,其中以千竹峰为最,而我碧雪峰则是向排名在最末端。所以,那些有天赋潜质的弟子,几乎都会选择排位靠前的各峰,剩下的大多都是平平无奇的庸才。" "呵呵!那不正好,我们恰好都是堆垫底的庸才,就算主动跪求,也会被不屑顾的拒之门外。"6随风自嘲的哈哈道。 "师姐放心,我们少爷在那里,我们都会在那里!"云无涯十分确定的出声道。 "我也样!"慕容轻水挺了挺比往昔更丰满高耸的胸脯,无限柔情的瞥了6随风眼。 6随风群人都是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让冷师姐始终悬着的颗心放了下来,按照圣山的规则,弟子最后选择那峰,都拥有最终的决断权,去和留都不可强加干涉。 事实上,圣山七峰之间,都各有部顶尖的惊世奇学,各有千秋,不分轩至,是由这片圣山的开创者传承下来,拥有夺天地造化之玄奥。 最早之前,各峰之间并无高低强弱之分,随着辈辈的延续下来,由于每部奇学对领悟者的要尤为苛刻,所以,能真正领悟奇学的弟子却是少如凤毛鳞角,各峰这才逐渐的拉开了距离。 而碧雪峰近几千年,能领悟奇学的亲传弟子,根本难以和各峰相抗衡,所以,势衰力弱,岁岁年年屈居未位,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天地间的天赋卓越之辈大过稀少,同样与奇珍异宝般,都是可遇而难寻,全凭运势使然。当然,碧雪峰也在苦等苦熬,只要能熬到个弟子能在机缘巧合下,能够完全真正领悟碧雪峰的那部奇学;碧雪吟,便有了咸鱼大翻身的希望。 千年前,碧雪峰就曾出过位这样的妖孽人物,为了替同门弟子出头,怒之下单枪匹马独自闯上千竹峰,凭己之力,以"碧雪吟"的奇学,举横扫千竹峰的四十二名亲传弟子,当埸宰杀三人,重创十人……最终激怒千竹峰主,结果便就此陨落了,如不是圣宫出面强力压制下来,两峰之间只怕难以避免的展开大火拼。直到如今,两峰仍是势同水火,难怪那个凤心师姐总在针对,刁难碧雪峰的弟子。 冷师姐简略讲述了下圣山往昔的旧事,让众人心中都有个数,知道该如应对当下的势态。 第八百七十三章 鱼跳龙门 冷师姐简略讲述了一下圣山往昔的旧事,让众人心中都有个数,知道该如应对当下的势态。? 片刻之后,在那位圣山使者的引领下,所有人都相继掠上那座峰峦的最顶端,云雾缭绕中墨玉高塔之下,浮现出一座巨大的青石平台。 青石平台之上,道道玉柱耸立,看上去大气磅礴,所有人都一个个相继落在平台上。 "呵呵!本使者的任务到此便算是终结了!"那位圣山使者冲着墨玉高塔,朗声笑道。 话音落下,墨玉高塔内便闪射出十数道流光,众人都是眼前一花,十数道身影便出现在了青石平台。为的是五位中年模样的男,以及两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 这为的七人,看上去都平实无华,身上却是隐隐透出一抹淡淡的上位者威势,若不留意根本难以察觉出来。每人的身边都立着一名年轻的弟子,同样是五男两女,气息都十分强大,甚至已越了之前看到的执法殿弟子。。 "弟子拜见各位副峰主!"凤心师姐等七人,都是同时躬身施礼。 "这是此次选拔弟子的全部圣晶录影!"那位圣山使者将一块巴掌大的晶石,交到两位女子中的一人手上;"各位副峰主,交接完毕,我还得回去复命。就此告辞了!"说完,拱拱手,随即身化一道流光,朝着山下电射而去,瞬间便没了影。 这位从圣山使者手中接过晶石的女子,不用猜都能够想得出,定然是千竹峰的副峰主,看上去的年龄也就四十岀头点,至于实际年龄就不得而知了。相貌虽是平平,浑身上下却散逸出一种独特的高贵风韵,令人生出一种莫名的仰视感觉。 然而,这些都不是6随风对她投去过多关注的原因,而是从她体内隐隐散的,微不可觉的奇异波动,在这些微弱的波动间,6随风似乎能清晰的听见一些宛若竹节相互敲击时,所出清脆之音,却是充满着铁马金戈般的铮铮杀气,难以想象一个女子的身上,会拥有如此可怕的杀伐之气。 "哼!你们就这般等不及了么?连一点应有的风度都不屑装出来,当真是令人无语了。"开口说这话的是另一位女子,望着另外的五位副峰主,都是迫不急待的争相观看着那晶石上录下的内容,语调中带着无尽的讥讽之意。 "啧啧!你碧雪峰一向都喜欢故示清高,明明也是心痒难熬,却死要颜面的硬撑,简直就是虚伪到了极致!"一个副峰主啧啧的冷笑出声。 "呵呵,不错,这次的新进弟子相当出色,资质潜力都是堪称一流。"紫薇峰的副峰主呵呵的笑道,他的笑声有如闷雷震响,连周边的空气都是嗡嗡作响,一双如电闪烁的眼眸投向已加入了紫薇峰的一群新进弟,目光热切的频频点头,一脸都是异常满意的模样。 "嗯,这怎么可能?"赤云峰的副峰主看着晶石中的影像,脸上带着一抹惊色;"一个新进弟子,居然可以和我赤云峰的亲传弟子战成两败俱损的局面,这也太令人意外,震惊了!" "弟子元清惭愧,有辱赤云峰的声誉,愿受责罚!"那位赤云峰的师兄阴沉着脸,音调微颤的出声道;"此人名叫云无涯,腾龙榜排名第三,拥有生死境初阶二品的战力,当下已归属于碧雪峰……" 这位元清师兄像是深知个中三味,避重就轻的转移视线,将注意力一下转到了碧雪峰身上,如此妖孽般的人材,怎可能会轻易投入碧雪峰?这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了事,没有一个合理解释,各峰师兄只怕都是难脱其咎。 那位碧雪峰的女副峰主却是听得眼眸顿时一亮,带着一絲尤为意外的惊喜之色,直到看了晶石中的影像,这才明白个中的原委,不由愤然的出声道:"居然联手打压我碧雪峰,当真是欺人太甚!" 各位副峰主闻言,都是一派不以为然的模样,没有一点愧疚的觉悟,目光视线同时移向6随风等十五人身上,眼神都是带着犀利而又热切的味道,就像是在探奇寻宝一般,充斥着极大的兴趣。 "呵呵!如此年龄居然已拥有生死境初阶二品的修为,果然是个妖孽!"那位紫薇峰的副峰主将目光盯在云无涯身上,呵呵的赞道,露出难以掩饰的欣赏之意。 是个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思和用意,摆明了是想要挖掘人才了,碧雪峰的女副峰主见状,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却又显得十分无奈,谁让碧雪峰排名最末,各峰都拥有优先选择权,只要云无涯不反对,没人可以出面阻扰。 一想到如此的妖孽人才,又要失之交臂的旁落他峰,心中顿时掀起一阵烦躁,她已暗暗决定,只要云无涯决定留下,当埸就将他收为亲传弟子,只可惜是一厢情愿而已,类似的情节已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结果都是令人绝望。 "就来我紫薇峰吧!立即晋升为核心弟子,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先例。"不出所料,那位副峰主冲着云无涯淡定的笑道,如此诱人的条件,几乎没人可以拒绝。 各峰的几位副峰主都是苦涩地撇撇嘴,显然是十分可惜这样的妖孽,又落到了紫薇峰的手中,唯有望洋兴叹而已。 "千竹峰不收男弟子,紫薇峰排名第二位,你若愿意,就去吧!"那位碧雪副峰主,轻拂衣袖,一脸幽怨的转过身去。 云无涯看着沮丧无比的女副峰主,轻叹了一声,而后对着紫薇副峰主抱拳一拱;"承蒙副峰主的赏识抬爱!不过,弟子会继续留在碧雪峰。抱歉了!" 云无涯不卑不亢的声音在平台上响起,让所有人都是一楞,继而露出一片不可思议的目光神情,直疑这小子的脑门是否进水了?唯有6随风一群人,都是一脸淡笑,神色平静。 "你……"碧雪副峰主错愕的脸上透出一片惊喜之色,太意外了,一时有些难以置信,这绝对是一件从未生过的事,连她都认为云无涯的脑子肯定出了问题,显然不明白他为何要放弃强大的紫薇峰,以及如此优厚的条件,而愿意留在弱小的碧雪峰? 那位紫薇副峰主脸上的错愕逐渐淡去,眉头微微皱起,肃然地沉声道:"想清楚了,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我没有小看碧雪峰的意思,但可以确定你的选择绝对是错误的,只有在紫薇峰,你的未来才会变得光明一片。" 听了这番话,各位副峰主都是撇了撇嘴,并无人出声反驳,当下的七峰中,紫薇峰的确够强,算得上是人才济济,不过却也是竞争激烈,想要拼出一番作为也非易事。 云无涯微摇摇头,毅然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弟子一直都是在跟着自己的感觉走,那些空中阁楼似的美好,显得有些高不攀,适合自己存在的地方,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弟子觉得碧雪峰很适合我。" 这番话有着与众不同独到的见识,足以说明他的悟性非常人可比,直听得那位碧雪女副峰主的眼眸一亮,更坚定了破格收其为亲传弟子的决心,望着那些傢伙的热切目光,不再有所犹豫的出声宣布道:"本副峰主决定,从此刻起,云无涯便正式成为碧雪峰的亲传弟子,也是我姬冰韵的传承弟子!" 这出人意外的决定,一经宣布,顿时便断绝了所有人的最后一点念想,传承弟子可不是能轻易招收的,其身份,地位更是尤在一众亲传弟子之上,几乎可以锁定是下一届副峰主的人选。 云无涯闻言也是心中一惊,没想初来乍到,一下便成了这位女副峰主的传承弟子,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回过神,不由将目光投向6随风,似在征询他的意见,6随风却是似若未见的撇过脸去,与紫燕轻声的说笑。 "弟子云无涯,拜见师尊!"心领神会的云无涯自然读得懂少爷的意思,随即恭敬的躬身叩拜,引得一众人羡慕无比,直呼这小子撞了狗屎运,鱼跳龙门,一步登天。 "果然出手不凡!"那位紫薇副峰主一脸惋惜的言道:"姬师妹都这般决定了,师兄也只好在这里说一声,恭喜了!" 各峰之间虽是针锋相对,这些高层的心胸气度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狭窄,都是纷纷的由衷表示恭贺,毕竟传承弟子的意义非同寻常,十有**都是接班人,未来都会成为圣山的高层人物。 针对云无涯的争夺,算是告了个段落。然而,晶石影像中还有一个同样惊才艳艳的妖孽弟子,成了各峰之间接下来意欲争抢的对象,只不过,竟然又是出现在碧雪峰的阵营里,这种诡异的现象,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连姬冰韵也都是惊了一跳。 "慕容轻水……"那位千竹峰的女副峰主喃喃道,抬头望向人群中的慕容轻水,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顿时在她耳边响起;"你为何要选择碧雪峰?" 第八百七十四章 宁为鸡首,不做凤尾 "慕容轻水……"那位千竹峰的女副峰主喃喃道,抬头望向人群中的慕容轻水,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顿时在她耳边响起;"你为何要选择碧雪峰?" "有吗?弟子一开始就被强行划到了碧雪峰门下,何时有过选择的机会?"慕容轻水微皱了皱眉,語带自嘲地言道:"我们这群垫底的货,又怎入得了其它各峰的法眼?" "那倒未必,我千竹峰的门就在对你敞开着,只要你稍一点头即可。?以你的天赋和潜力,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为亲传弟子。"千竹峰女副峰主语音清脆,说话间带着竹节的轻击之声,似乎伴着某种节律,仿佛与人的心跳同步,听起来有种和谐感,像是在牵引着人的意念,让人对她所说的话,都会禁不住生出一种莫名的认同感,异常的诡异。 慕容轻水也是顿觉心神出现刹那的幌忽,很想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只不过,这种感觉只是稍瞬即逝,很快便恢复了脑中的清明,却还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嗯!没想到你的精神力竟已达到了生死境高阶的地步?!"那位千竹女副峰主微感惊诧的出声道,尽管慕容轻水已将自己的精神力收敛得很好,没有絲毫的外放,却仍被对方探测了出来,能够成为千竹峰的副峰主,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事实上,是慕容轻水自己泄露了精神力,因为她并没真正受到对方念力的引导和操空,而对方仅凭这一点就能断定她精神力的强大程度。 "副峰主这是高看弟子了!"以慕容轻水的聪慧,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不由淡然地言道:"弟子天生的自控能力就很强,几乎不易被误导。"话语中分明是在告诉对方,这一手对我没用。 这位女副峰主自然听得懂对方话中的意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果然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那就更应该上我千竹峰来了,在那里才能将你的潜力挥到最大化,这一点,相信没有那一峰可堪媲美,,错过了,将会抱憾终生。不知你还在犹豫什么?" "弟子并没有犹豫!"慕容轻水不卑不亢的说道:"从被强行划到碧雪峰的那刻起,弟子就知道,世上没有最好的,适合自己的比什么都更好。尽管其它各峰都压过碧雪峰一头,都是妖孽如云,一个微不足道的新进弟子势必会饱受打压,将永远难有出头之日。所谓宁为鸡,不做凤尾,所以对弟子而言,没有最强的峰,有的应该只是最适合自己的峰!" "你说得一点没错,理论上是说得通的,不过,事实是数千年来,在这圣山七峰中,千竹峰一直最强,这是为什么?难道不值得深思吗?"千竹女副峰主浅眉微掦,望向慕容轻水的视线中充满了凌厉的攻击性,足以让人的大脑暂时丧失正常的思维。 慕容轻水微不可觉的掀了掀嘴角,目光毫不闪避的迎向对方的视线,眼眸中的神情波澜不起,心神仍是一片清明,没有受到絲毫的干扰。 "弟子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不喜欢寻根探底,知道得越少就活得越好,不过,一旦决定了的事,轻易不会更改。所以,如果我还有自由选择权的话,只能对副峰主说一声报谦了,我将会继续留在碧雪峰。"慕容轻水毅然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同时也断了各峰的念想,在圣山,弟子的选择权是受到律法保护的,没有人可以强势胁迫。 "哼!给脸不要脸,够贱!"一旁的凤心师姐忍不住的怒哼出声,像是根本没将碧雪峰的人放在眼里,引得各峰之人都是皱眉不已。 "是么?通常心性够贱的人,才会认为看到的所有人,都与自己一样的贱。不是吗?"慕容轻水毫不势弱的反唇道,同样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如此不畏强势的态度,直让各峰刮目相看,尤其是那位姬冰韵副峰主,更是看得频频叩,眼眸中都是堆满了赞赏之意。 "你这贱……"被一个新进弟子如此忽视羞辱,凤心师姐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衣袖一掦,一枚细若絲的竹针,已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慕容轻水的眉心前。 "你敢……"一旁的冷师姐见状,想要出手阻止已是来不及,不由急得娇喝出声。没人想到这位凤心师姐敢当作各峰高层人物的面,如此嚣张霸道的出手,而且还是那种欲至人于死命歹毒竹针。 一个卑微的新进弟子而已,杀了就杀了,大不了去戒律殿的深渊大牢中呆三个月,被彻底激怒了的凤心师姐,已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性,不顾一切的杀心顿起。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没有人可以在第一时间出手阻止,惨剧生已无可避免的生了。 啊!一声悲呼在所有人的耳边荡响,无数双惊悚的目光几乎同时投向受害者,都是希望其只是受伤,那怕是尚有一线生机,有许多高层人物在埸,如果能得到急时的施救,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在。 果然,像是不负众人之所望,受害者的慕容轻水仍是静静的立着,甚至连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表现出来,嘴角挂着一絲若有若无的冷笑意味,那悲呼之声一点不像是从她的口中出。 "贱人,你竟敢暗算于我!"那位凤心师姐此刻却是柳眉倒竖,一脸都是惊怒之色,一边的耳坠边上传来阵阵隐痛,之前的那一声悲呼竟是出自她的口中,伸手一摸,耳坠之上居然出现了一个针眼大小的孔洞,有血珠汩汩渗出。 "贱人,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慕容轻水无尽鄙视的撇了撇嘴;"你的无耻早已领教过了,却没想到还有偷袭,暗算,视人命为草介的一面,难怪你千竹峰会一如即往的强大,的确值得令人深思。" 嘶!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是暗吸了一口气,众目睽睽之下,没人见到慕容轻水有过出手,反倒是偷袭暗算者自食其果,如果受伤的部位不是耳坠,而一样是眉心,肯定同样是无法躲开……可是,她又是如何在不动声色间做到的?甚至连在场的诸位副峰主都是毫无所觉,竟连亲传弟子都莫名的栽了,这绝对是一件史上从未生过的事,顿时将这个新进女弟子的位置,在心中无限拔高,列为重点提防关注的对象。 "敢侮辱我千竹峰,你这是找死!"那位凤心师姐完全失控了,全身杀机毕现,那模样誓欲将慕容轻水斩杀当埸。 "住手!"千竹女副峰主一声厉喝;"凤心,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恶言辱人在先,无耻的卑鄙偷袭在后,简直丢尽了千竹峰的脸!" "弟子知错!愿意自囚于枯竹林中一月,以示惩戒!"凤心师姐像是从震怒中一下清醒过来,不由为之前的所为惊出一身汗来,所幸尚未酿成大祸,此时也是后悔莫及。 众人皆知这不过是在做秀而已,护短同样是千竹峰的一贯风格,那位千竹副峰主也只是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继而将视线转向了慕容轻水;"好一个深藏不露的新进弟子,不知身上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 "每个人都有着一份属于自己的秘密,副峰主你不也一样吗!"慕容轻水一脸坦然回应道。 "不错,的确无可厚非!"千竹副峰主还真是欣赏这个女弟子的胆色;"不过,你却不该出言损我千竹峰的声誊,这无疑是在惹火烧身,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会有许多人向你讨回这份公道,千万小心了!"话言中充满了恐吓之意,任谁闻之都会惊出一声冷汗来。 "是么?如果挑战一个新进弟子,可以无限提升你千竹峰的声誉,我也不会有所回避,就当是最佳的陪练了,即便输了也是理所当然,并不丢人,尚若一不小心赢了,也可为碧雪峰增一分光彩不是,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副峰主大可放心,我会随时候教!" 慕容轻水说出的番话,还真是"将"了这位副峰主一军,更是让这种"恐吓"横竖都变得十分可笑,反而倒将自己给套了进去,更加有损千竹峰的声誊,当下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而且还要严令峰下弟子,禁止向其起挑战。 一旁的那位姬冰韵副峰主闻言,险些没叫好出声;太精彩了!什么叫智慧无敌,在此刻绝对彰显无遗,直接在心中大肆点赞,这种精妙绝伦的反击,却不是平凡之辈可以做到的,再次对这个新进的女弟子刮目相看。 "姬师妹,如此优秀的女弟子,你碧雪峰不会视而不见吧?"千竹副峰主压制着内心的郁闷,阴柔地冲着姬冰韵副峰主,语带挑拨地道:"否则,怎会一点表示都没有?让她一个人独自顶着这些高层的压力,这未免也让人太心寒了!" 第八百七十五章 不卑不亢 "姬师妹,如此优秀的女弟子,你碧雪峰不会视而不见吧?"千竹副峰主压制着内心的郁闷,阴柔地冲着姬冰韵副峰主,语带挑拨地道:"否则,怎会一点表示都没有?让她一个人独自顶着这些高层的压力,这未免也让人太心寒了!" "若连这点压力都顶不住,又何谈"优秀"二字?更何况,连你这位眼高于顶,做事不择手段的副峰主,都心有不甘的败下阵,又何须我再出面为她撑埸?"姬冰韵副峰主的脸上漾溢着十分开心的笑意;"我知道你那邪乎的内心又在着模着什么,我现在就可以正式宣布,她已是我碧雪峰的第二十五位亲传弟子。?没让你失望吧?" "那是!否则,我还真担心下次七峰大比时,她只怕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岂不让扫兴。"那位千竹副峰主的眼眸中闪过狠厉之色,如此妖孽之辈,不为我用,也绝不容其顺利的成长起来,不然将会成为千竹峰的最大威胁。 如果她知道,此刻的慕容轻水已拥有半步灵神境的修为,不知是否会当场出手毁了对方? "慕容轻水,一年之后便是七峰大比,我会在那里等着你,堂堂正正的一战,届时绝不会再手下留情,心存仁慈之念。"心生怨毒的凤心师姐,恶狠狠的出声道。 "切!你的字典上何曾有过"仁慈"二字?看在同是圣山弟的份上,诚心的奉劝你一句,日后多在心境修为上下些功夫,否则,否则,就算再过十年,也难有所寸进。你若不信,就当是耸人听闻好了。"慕容轻水一点没将对方的狠话放在心上;"你若想挑战,无须等到一年之后,我说过,随时候教!" "哼!若不是有所顾忌,我现在就废了你!"凤心师姐咬着牙,恨恨的冷哼道。 慕容轻水鄙视的瞥了她一眼,唇角掀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这种事你之前不是已做过了么!以你现在的状态,打败我或许有可能,若想废了我,只怕还差了点火候。" 一个新进弟子敢对一个亲传弟子说出这种话,这在圣山还从未生过,尤其是千竹峰的亲传弟子,一向都是强势霸道惯了,就算是各峰的亲传弟子都是能忍则忍,尽可能的敬而远之,此时望向慕容轻水的目光都是带着同情和叹息,当真是初生乳燕不畏鹰。 果然,一位立在千竹副峰主身边的青衣女子,微皱了皱眉,然后伸出一只修长的玉指,遥遥地指向慕容轻水,红唇轻启;"大言不惭,狂妄至极!" 青衣女子伸出的玉指,修长而精致,看上去宛如最完美的羊脂玉,毫无一絲瑖疵,玉指之上,光芒微闪,令人有些眩目。 慕容轻水如雪的白衣胸前,不知何时竟然印上了一片碧绿青翠的竹叶,却是锋利如刃,轻微的颤动着,似欲要破衣而入。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还是起挑战?"慕容轻水抬眼望向青衣女子,容貌算不得漂亮,气质却是冷艳而孤傲,一双玉手却是无人能比。可以确定她在千竹峰的地位尤在那位凤心师姐之上,拥有生死境中阶九品的修为。 青衣女子的眼底掠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色,她本欲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进弟子一个教训,这片竹叶是由真元力所化,其锋利足可轻易切开一块坚岩石壁,此时却连一件薄薄的衣衫都撼动不了絲毫,衬在如雪的白衣上,看上去倒像是变成了一件极为别致装饰品。 而且,更让她感到惊愕的是,自己居然看不透对方的真实修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修习过一种十分高深的敛息术,二是对方的修为尤在自己之上。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几乎可以直接忽略,否则,就真的太可怕了。 那片竹叶在慕容轻水的胸前闪了闪,便突然的消失,青衣女子收回玉指,冷傲的出声道:"我叫风竹影,是凤心的师姐,你的表现的确让人惊艳,所以,我收回之前对你的评价。不过,没有人可以在羞辱了千竹峰之后,还能逍遥的安然无事,恐怕日后会有诸多的挑战等着你,当然也包括我了。" "来者不拒,欢迎之至!"慕容轻水淡然的笑了笑,有这许多生死境的高手做陪练,可谓是求之不得,多多益善! 双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当下也没必要继续针锋相对的僵持下去,各峰倒是乐意见到这种局面的生,都是置身事外的作壁上观。 "还有谁愿意主动加入我千竹峰?"那位风竹影师姐目光扫向一众女弟子,更是直接冲着碧雪峰的紫燕,云无影等人,问道。 埸面沉寂了片刻,却是并无一人响应,这情形让千竹峰倍感尴尬,丢下几句得体的埸面话,便率先领着那批原有的新进弟子匆匆离去。 除了碧雪峰的这群人始终没有任何变动,其它的各峰都有弟子频频进出,慕容轻水的一句;""没有最强的峰,只有最适合自己的峰。"让不少人深以为然,才会一下岀现这种大变动的局面生,每个人都在根据自己的判断,重新作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各峰的弟子都已选择完毕,那些副峰主都是相互一抱拳,而后袖袍一挥,灵力涌动,顿时化为一阵狂风,将那些选中的弟子裹住,席卷而去。 各峰之人都相继尽数离去,一时间,青石平台上则是变得空荡了起来,唯剩下碧雪峰的一群人。而慕容轻水和云无涯都自动的回到了6随风身边,这个十分自然而随意的举动,却是在无意间将6随风拱托了出来。 落在姫冰韵副峰主的眼中,以她的精明很快便现,这群人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这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青衫小子,就是这群人的主心骨。所谓物以类聚,可以大胆的断定,这批新进弟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简单的货。 根据晶石影像中记录的内容,这批人起初都是垫底的货,这才被强行划到了碧雪峰名下,否则,早已被各峰争抢一空。这一次当真是祸中藏福,看来碧雪峰是在行大运了。 "虚月,你这次做得非常好,功不可没,作为奖励,允许你再次进入碧雪池。"姬冰韵十分开心的出声道,而后回转头来,眸中堆着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微笑着望着云无涯和慕容轻水二人,言道:"你二人今日的表现,给我碧雪峰争脸了,真是让人解气。不过,你们现在的身份虽然已是与众不同,但,一切还是得按照规矩来……" "两位师弟,师妹,一定要加油哦!"一直立在姬副峰主身边的一位身着淡黄衣衫的女子,突然笑语盈然的出声道:"你俩的事,很快便会在圣山七峰传掦开去,到时恐怕会有不少人对你们特别关注,尤其是千竹峰的那位风竹影,绝对是个惹不起的角色。" "这是你们的三师姐,柳肃月!"冷师姐向众人介绍道,亲传弟子加上如今的慕容轻水,在碧雪峰共有二十五位,冷师姐也只是排在第十七位,足见排在第三的柳肃月师姐,身份自然不低,通常应该都是按照实力修为高低来排位的。 这位柳师姐尽管已很小心的收敛着身上的气息,6随风还是能看一眼透她的修为境界,竟然有生死境高阶三品的实力,只不过,却无法窥视出那位姬冰韵副峰主的境界,至少应该在灵神境中阶之上。这圣山的水的确深不可测,6随风顿时提升警觉的级别,总之,能忍则忍,低调无大错。 碧雪峰,座落在圣山的西北端,连绵起伏的山峰,呈环形之状围绕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峰,高有三千八百米,两千米之上则是终年白雪皑皑,寒雾笼罩,坚冰难融。尽管如此,却不泛挑战极限的人,在那些秘穴深洞中闭关潜修,尤其是修习碧雪诀的人,更是冲着这雪峰之上,异常浓郁的寒冰气息而来。 两千米之下的山腰间,无数道银色的瀑布倾泄而下,隆隆的轰鸣声,在整片天空回荡着。举目皆是一片郁郁葱葱,林木苍翠欲滴的景象,气候怡人,一派鸟啼莺飞,四季如春的景象,飞泉溪流举目可见,无数的深宫大殿群掩隐在郁郁葱葱的茂密林木间,错落有致的楼阁,庭院更是比皆是,多不甚数。 然而,这些精致的楼阁,庭院,却是等级森严分明,不同的身份,地位,待遇的差别巨大。 山峰之下,更是可见无数成群楼阁房舍,高高低低,却是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四通八达的街道上,人流如潮,纵横交错的穿梭在其中,散着一种蓬勃的朝气。 这座城市,叫做碧雪城,充满了一种古老沧桑的气息,总之,没人知道它到底存在了多久? 而整个碧雪峰,有弟子八万,亲传弟子却只有区区二十四人,如今再加上一个慕容轻水, 第八百七十六章 不是你们能罩得住的 而整个碧雪峰,有弟子八万,亲传弟子却只有区区二十四人,如今再加上一个慕容轻水,也只有二十五人,其中的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经过百般考验的出类拔翠之辈,有着特殊的身份,地位和权力。次一级的便是核心弟子八百,精英弟子三千,普通弟子分为上,中,下三个等级,约有三万人左右。接下来就是內门弟子,以及数以万计的外围记名弟子,每年都会举行一次严格的考核,合格者才能正式成为内门弟子。 仅仅一个碧雪峰就有如此可怕的阵容,而且还是七峰中最弱的一部,足见整个圣山的恐怖,难怪能轻易的掌控这个世界的五片大6,也就不足为奇了。 天地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存在激烈的竞争,在圣山也不会有所例外,想要拥有更好的身份,地位,足够的修炼资源和优厚的待遇,那就得拿出令人信服的实力来,否则,你今天拥有的一切,或许一觉醒来已被别人所代替。而这种残酷的竞争,也是对每个弟子的激励和锤炼,想要获得显赫的修炼待遇,就必须竭尽全力的去争取,还要有足够的实力去维护拥有的一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径可走。 这一批新进选拔出来的弟子中,唯有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破格获得了特殊的赏赐,而这种赏赐,只有新晋的亲传弟子才有资格拥有,不过,这份赏赐就看自己有没有能力保留下来了。 在碧雪峰的一处隐秘禁地中,那是一道幽深峡谷裂缝的深处,一座百米方园的碧色河池,竟是悬浮横挂在半空,宛若天池一般,靠得近了,才能够现这碧色的河池竟然是由能量组成,浓郁得有如液体一般。 "师尊,这是什么赏赐?"云无涯好奇的出声问道。 "碧池贯顶淬体!"那姬冰副峰主讳莫如深的笑了笑,指着悬浮在半空的河池,悠悠的道:"这碧池每隔五十年,都会在吸收聚集天地之元气之后,诞生出一种的灵气能量,尤其对于生死境圣者来说,有着极大的滋补效应。届时,我会与峰主一起亲自出手,驱动灵气能量为你们淬炼体内的真元力,如果能承受得足够的长久,修为实力也会随之得到相应的提升。" "我们?还会有许多人,一起进入碧池?"慕容轻水问道。 "师妹说得没错,五十年才有一次机会,只有亲传弟子才有种资格,你二人真的是很幸运的赶上了,只能说是福缘深厚了。"那位柳师姐也是带着一絲兴奋,含笑地解释道。 "是啊!你们才一进入圣山,便为我碧雪峰长了脸,力挫了各峰的嚣张气焰,真是难得的解气,算得上是大功一件,否则,如此好事那轮得到你们。"冷师姐实话实说地道。 "如今的亲传弟子中,谁的修为最强?"慕容轻水若有所思的问道,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自然要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关键的信息,身为曾经的女军神,知己知彼,是最基本的常识。 冷师姐指了指柳师姐;"我们碧雪峰有四大妖孽,三师姐便是其中的一个,另外三个,一位是大师兄周玉,二师姐江雪锦,四师兄宋雨,都是生死境高阶的存在,其余的亲传弟子皆是以四人马是瞻……" "哦,我好像有些明白!"慕容轻水见冷师姐一副余言未尽的模样,以她的聪慧,无须听完后面的话,便已了然于心;"不知冷师姐你当下属于那一个阵营?" "这个……三师姐德才兼备,胸襟宽厚,博大,待人以诚,你不如也加入进来吧?彼此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冷师姐虽未直接了当的言明,任谁都听得出来她是站在那个阵营了,而且还顺势想将慕容轻水拉进去,同时还瞥了云无涯一眼,那意思还想将他也一并拖下水去。 "柳肃月,我先在这里警告诸位一声,谁若敢打云无涯的主意,到时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姬冰韵副峰主沉下脸,冷厉的出声道:"还有这个慕容轻水,更不是你们能罩得住的,千万别给自已找麻烦!" "弟子知道了!"三师姐柳肃月微不可觉的轻皱了皱眉,云无涯现在的身份是传承弟子,其地位尤在一众亲传弟子之上,这一点不用人提醒,自然也没人敢在他身上动心思,可以理解。但,这慕容轻水只过是新晋的亲传弟子,居然将她说得如此邪乎,实在是有些让人困惑不解了。 然而,她却忽视了在择峰塔前的那一幕,千竹峰的凤心可是拥有生死境中阶七品的修为,出手偷袭暗算慕容轻水都失败了,还反被其所创,甚至连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现。还有那位风竹影的实力也绝不在自己她之下,却是同样的偷袭无功,如不是慕容轻水在刻意隐藏实力,风竹影也一样会受创。 或许可以理解成这两人都是随意而为,并没有展现出真实的战力,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所以也并没有引起那些高层人物的特别关注。 但,这位姬冰韵副峰主却是目光如炬,只是稍一用心探查,便惊颤的现了慕容轻水身上的隐密,心下顿时暗自窃喜不已,险些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半步灵神境啊!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新进弟子,这次当真是拣到奇货了,这种事他又岂会轻易泄露出去,那绝对会在圣山引起轩然大波。 更令这位姬冰韵副峰主惊愕不已的是,除了6随风,紫燕,以及青凤和龙飞四人之外,这批新进弟子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生死境修为,后来才从冷师姐的口中得知,他们都是在玲珑秘境中获得了生死丹,这才稍稍平复了心中震撼和疑惑,据他所知,整个中央大6至今都从未出现过一位生死境的人物,怎可能一下便冒出了十来个,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个……师尊,不知我家少爷他们如今被安置存何处?"云无涯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个问题,殊不知,情急之下竟然说漏了嘴,慕容轻水想要提醒时,已来不急了。 "少爷?"姬冰韵副峰主,双手负在身后,眼眸中带着玩味的神色;"你说的可是那位身着一袭青衫的小子,为师可有说错?" "呃……"云无涯也是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他一向都很冷静,很沉得住气,或许是关心者乱,竟犯了这种低级错误,一时之间,还真知该如何园过去。 "啧啧,小丫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也是你的"少爷"吧?"姬冰韵副峰主将目光移向慕容轻水,语带戏谑地言道:"不需回答!只要有益我碧雪峰,心照不宣即可!" 能身为碧雪峰的副峰主,又岂会是等闲之辈,一双慧眼洞若观火,这一批新进弟子人数虽少,却是每一个都优秀得让人惊叹不已,而且都是一身凛然正气,尤其是那个青衫小子,更是虚怀若谷,一双深遂如渊的眼眸中,隐隐蕴含着睿智的光华,浑身上下充满着一种洒然飘逸的气息,那么平淡,随意,整个人仿佛已融入了自然之中……否则,又怎可能将一群妖孽般的人物,牢牢的凝聚在身边? "轻水代我家少爷,多谢副峰主的理解和包容!"慕容轻水由衷的谢道:"我们之所以全体加入碧雪峰,都是我家少爷的决定,我家少爷说,木秀于林,必遭风折,让所有人都尽可能的隐藏起自己实力,只要能进入圣山即可,所以才刻意成为了一堆垫底的货。由于实在看不惯各峰的卑鄙联手,对碧雪峰展开无耻的打压,这才让我们两人最后高调的出埸,煞煞各峰的嚣张气焰,为碧雪峰出一口气恶气。" "很好,很好!"姬副峰主的眼眸中隐有泪光闪动,轻叹了口气;"你们此番可算是功不可没了,否则,我碧雪峰这次只怕会是空手而归,颗粒无收,这脸可就真的丢得大了去!" "啸月,我交待下去的事,你们可都安排好了?"姬副峰主转过身来,冲着柳师姐问道。 "弟子已按照你吩咐,准备破格让他们进入精英弟子区域,只不过……"柳师姐浅眉微皱,带着一絲苦笑的意味;"这批新进弟子太过与众不同,居然集体提出,想要留在普通的內门弟子区域,说是多谢副峰主的关爱,他们要凭着自己的能力,从底层做起,以免落人口实,而且态度都是十分坚决。所以……" "这样呀!"姬副峰主并没感到特别的意外,这种不按张出牌的行事风格,恰好说明了这群人的不凡之处,真是期待他们接下来的表现,会给沉闷得太久的碧雪峰带来怎样的变化? "那就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做吧!还有你们两人,也要作为思想准备,必然会有些弟子心里不平衡,至于该如何应对,就得看你们自己的能耐了,我不会出面干涉。"姬副峰主玩味的笑道。 第八百七十七章 借势立威 各峰都有一座像碧雪池之类的存在,在圣山的东南方之处,也有一座万仞高耸的巨形山峰,其气势更比碧雪峰强盛几分,那里就是当下七峰之的千竹峰。 同样在一处峡谷裂缝中,悬浮横挂着一座河池,叫做千竹池,其规模更胜于碧雪池,连空气中都充斥着无比浓郁的天地元气。 这座千竹池纵横千米方园,上面悬浮着上百个平台,遍布在四周,每个平台上都端坐一个闭目修练的人影,一道道强大的气息从这些人的体内散逸而出。越靠近河池的中心,平台就越稀少,甚至还有不少平台是空闲着的。 嗖嗖!两道破风之声在河池的上空响起,紧接着便见两道婀娜的倩影,飘然轻盈落在靠近河池中的平台之上,竟然是之前与慕容轻水针锋相对的风竹影和凤心两女。 两女一落下平台,目光便投向位于河池中心的一个平台,上面静静端坐一位看上去三十出头点的女子,一身青衫裹体,娇躯修长而匀称,一头如瀑的青絲,被一条青色的絲带十分随意的向后束着,一双纤手轻放在膝上,呈兰花指状,一圈圈的元力波纹不断从剔透的玉指间散而出…… 此女便是千竹峰亲传弟子中的第一人,凤素素,也是凤心的亲姐姐。像是感应到两女的到来,缓缓地睁开微闭着的眼眸,嘴角浮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令那张清冷的脸颊现出颇为柔和的线条。 "心儿,回来了,此行还算顺利吧?"凤素素带着一絲关切的笑意望向凤心;"怎么,看上去都是一脸不开心的郁闷模样,难道这批新进弟子都是劣质货?" "那倒不是!"凤心浅眉微蹙,掀了掀嘴角,出声道:"相反,比以往的任何一批都更优秀出色。" "哦,说说看,优秀到什么程度?"凤素素语音清淡,带着一絲好奇的问道。 "其中有一个叫慕容轻水的女子尤为突出,估计修为绝不会在我之下,只是……"凤心苦笑了一下;"只是这女子简直狂妄自大到了极点,居然拒绝加入我千竹峰,而且还口无遮栏的讥嘲我千竹峰。我也是一怒之下,想要给她一点教训,殊不知反被其当作众人的面,给狠狠的阴了一把,甚至连竹影师姐出手,也是被她无声无息的轻易化解了。" "有这种事?"凤素素闻言也是微楞了一下,眼眸中带起一絲惊讶,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她知道风竹影的实力和手段,一旦出手绝不会稍有留情,一个新进弟子怎可能会妖孽到如此地步,内心实在是充斥着太多的不信。 "凤心所言沒错,在那种埸合下,我也只是想惩戒她一下,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化解的,这女子的确不可小视,至少到现在我都没能测探出她的真实修为来。"风竹影如实地道。 "她还狂妄的声称,若要挑战,随时候教,只当作是免费的陪练,这分明是在当作各峰的面,煽我千竹峰的脸,姐,你说可恨不?"凤心愤愤然的言道,其意图很明显,任谁都听得明白。 凤心见凤素素闻言,仍是一脸平静,无动于终的模样,大眼睛转了一下,还*上浇油的说点什么,凤素素淡然的语音便传来过来;"这种争强好胜的事,我没兴趣。更何况,想维护千竹峰声誉的大有人在,不差我一个。十年一度七峰大比,还有一年就要举行,我要潜心备战,不会因此而分心,届时若能相遇,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姐,这都能忍?这可不像的你风格,不如借此机会煞煞碧雪峰的锐气!"凤心有所不甘的鼓动道,说实话,让她单独去挑战慕容轻水,心里还真有些忐忑,显得有些信心不足。正如慕容轻水所说,赢了一个新进弟子,脸上没什么光彩,若是输了,那绝对是丢尽了竹峰的脸,所以,她才这般患得患失,却是根本输不起。 "看来你是很久没被关禁闭了,皮痒痒!"凤素素淡淡地出声道,直接让凤心捂着嘴,整个人毫不迟凝飞离平台,逃之夭夭。 "竹影,你去劝劝凤心,七峰大比之前,让她别去惹事。"凤素素望着凤心飞窜出去的身影,微撇了撇嘴,衣神一挥,平台下的河池翻涌,掀起一道十丈的巨浪,悬浮在半空,隐隐凝聚成一道虚拟的人影,仿佛疑似慕容轻水一般。 凤素素的眼眸仿若深潭,纤纤玉指从衣袖间探出,对着那道虚影的额间,隔空轻点了一下,元力涌动,那道虚影倾刻被绞为虚无。 "慕容轻水是么,我会在七峰大比上让你俯臣服!" 第二日的清晨,一道璀璨的霞光,异常难得的洒落在碧雪峰的这道峡谷裂缝中,映入悬浮横挂在半空的碧雪池内,波光鳞鳞,绚丽多彩。 峡谷裂缝四周的崖壁上,能立脚的地方几乎都站满人,有资格前来观看这次河池淬体的都是核心弟子,听闻有两位新进弟子,只是初来乍到便获得了河池淬体的资格,都是心中愤愤不爽,连地头都没摸清,便一步登了天,而这些在碧雪峰呆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弟子,却只能远远的作壁上观,这世道还有公平么? "这天地间本就没有所谓"公平"可言,每个人所要的"公平"都已是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所以,这个要求本身就不公平。"崖壁上的一位核心弟子平心静气的言道:"试问诸位,当你们面对千竹峰的亲传弟子时,会是一副怎样的尊容?不叫几声姑奶奶,都算你有铮铮铁骨了。" "是啊!听说这两个新进弟子,竟然在那位千竹副峰主的恐怖威势面前,都是不卑不亢,毫无一絲惧色,就凭这一点只怕在碧雪峰,还真没人能做得到!" "哼!这叫做初生牛犊不畏虎,所谓无知者无畏!" "不过,这份胆识,勇气,还是挺让人佩服,至少也给我们碧雪峰长了些脸不是!" 崖壁上赶来观看的核心弟子,都在围绕着这个话题,都是纷纷的议论个不停,有羡慕,嫉妒,愤然不平者还是占大多数。 嗖嗖嗖! 峡谷裂缝的上空,突然传出阵阵破风之声,数十道人影从远处闪掠而来,呼吸间,都是飘然地落至谷底,总共有二十六人,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也在其中。 随着这一行人的到来,四周崖壁之上的喧闹声,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平时,连一个亲传弟子也是难得一见,所有亲传弟子汇聚在一起的埸面,更是实属罕见。 慕容轻水和云无涯落下时,顿时吸引来无数目光的关注,这些视线中包含着太多的复杂情绪,空气中充满了不寻常的气息,显得异常的凝重和紧张的氛围。 对于慕容轻水两人来说,脸上仍是显得十分平静,对这种埸面没有絲毫的意外,作为新进弟子,来到碧雪峰才不过数日的时间,便一下飙升到了顶峰,而且还破格获得了河池淬体的资格,显然难以服从。 没见这些亲传弟子的眼眸中,都是充斥着耿耿于怀的挑衅神色,大多都是直接冲着慕容轻水而来,毕竟云无涯此刻的身份已是与众不同,副峰主的传承弟子,其地位尤在众人之上,所以,没人敢以下犯上的找他的麻烦。 如此一来,慕容轻水便成了着重关注的对象,至于如何应对这种局,其实并不复杂,甚至简单到只有两个字便能概括,那就是;立威! 果然,一位身着玄色长衫的亲传弟子,已率先忍耐不住的跨步走了出来,三十出头的模样,一脸大胡须,看上去就是一副有事藏不住的火爆性子,声如雷动般的出声道;"你就是那个新进的亲传弟子,慕容轻水?" "师兄好眼力,师妹正是!"慕容轻水展颜一笑,拱手道:"师兄尊姓?" "雷动!"大胡须师兄不耐地吼道:"哼,以你的资历,还没资格成为亲传弟子的一员,奉劝你一句,再过十年八年,或许还有点希望。" "比师兄资历老的大有人在,为何他们直到现在都成不了亲传弟子,师兄可以告诉我吗?"慕容轻水浅笑出声。 "那是实力不够!"雷动师兄不加考虑的脱口回应道。 "原来不是资历不够,而是实力问题,承教了!"慕容轻水点点头,做一副豁然明白的模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莲步轻摇的走了出来,对着雷动师兄轻抱双拳;"师兄,请指教!" 过不了立威之举的这一关,以后的日子就会无比的煎熬,即然都是无可避免,当下岂非是个挺不错的机会。 慕容轻水的这句话,迅地在崖壁上传荡开来,顿时引起了一片惊嘘轻哗声,不少核心弟子的脸上都浮起错愕之色,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难怪敢扫千竹峰的脸,果然有几分胆魄,让人刮目相看!" "唉,连姬副峰主欣点的人都敢质疑,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傢伙!"柳师姐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她可没忘记姬副峰主对她的警告,不过,心下还是很想看一下这个慕容轻水到底有多么不凡? 第八百七十八章 先声夺人的主动挑战 实力,无论在任何区域都是**的通行证,在圣山也同样不会有所改变。一些亲传弟子见到这一幕,都是露出颇为诧异的神色,慕容轻水的表现反倒像是在向他们立威一般。 雷动也知道这是姬副峰主欣点的亲传弟子,却仍是执意想教训对方一番,一是内心极度的不服,咽不下这口气。二是想借机打压一下这个新进小师妹的锐气,让她明白,在这里该怎样小心異異的收敛自己的锋芒。这种情绪代表着许多人的心思,他不出头,也会有其他人站出来。 只不过,让这位雷动师兄没想到的是,慕容轻水却是岀人意料的直接反客为主,在他还未及说明自己的意图之前,便已先声夺人的主动向他起了挑战。 如此一来,无论最后的挑战结果是胜或败,至少这份胆魄和勇气已赢得了许多人的尊重,令人刮目相看,在气势上已占了上风。 在峡谷裂缝上空的云际间,两道身影浮空而立,目光都是透过云层望向谷底。其中一人正是姬副峰主,在她身旁的另一道身影,则是一位白须,白,身着白袍的老人,脸上的肌肤却是光滑如婴,浑身上下散出一股道骨仙风的韵味。 此老便是碧雪峰的峰主;方天歌! "这小丫头的行事风格总是出人意料,这帮小子想拿她立威,只怕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姬副峰主玩味的微笑出声。 "半步灵神境,曾经的女军神,还是八品丹宗,小丫头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方天歌峰主轻抚白须,微眯着眼,嘴角透出一絲讳莫如深的淡笑;"天赋,智慧,心性,潜力,都是堪称上上之选,以她当下的实力,已经隐隐凌驾于千竹峰的那些小妖孽们之上了,如果好好栽培,将会成为我碧雪峰中史上最杰出的弟子。" "能得你如此赏识的人可是不多呀!"姬副峰主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却没想到这方老鬼居然已在暗中将慕容轻水的底模了个通透,看来自己是在瞎操心,这老鬼早已准备将其收纳为传承弟子了。 收纳传承弟子,绝对是各峰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如无其它的意外生,传承弟子就等同下一任的峰主,非同小可。所以,都是慎之又慎,轻易不会草率决定。各峰的传承弟子几乎都已尘埃落定,唯有碧雪峰至今仍迟迟未寻到合适的卓越人选,殊不知,不来则已,一来就双双降临,当真是天意使然。 "这雷动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性,一出手便不知轻重,根本收敛不住,我担心会伤了你那心肝宝贝!"姬副峰主戏谑的笑道。 "呵呵!你未免也太小看这丫头了,别看她那副不沾烟火气的清纯模样,身上的杀伐之气绝对的恐怖,只是她心存仁慈,且更是知深浅,懂进退,否则,这雷动真的就惨了。"这位方天歌抚须淡笑出声。 "啧啧,尚未收纳入门,便已对其有这般深刻的认知,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吧?"姬副峰主想到之前,千竹峰这般强势,都被她逼得颜面尽失,狼狈无比,想从表面判断她的战斗力,那可是错得离谱,这一点岂会不知,不过是出言试探这方老鬼而己。 "你那徒儿也不是个简单的傢伙,更是一个扮猪吃虎的货,否则,你又岂会将一个区区生死境初阶的小子放在眼里。"方天歌淡笑道;"你我都是一类人,少拿话套我!" 这位雷动师兄盯着一袭白衣的慕容轻水,眼眸中已有怒意涌动,并没有因对方只是一个新进弟子而有所小视,身上的真元力波动越来越强,雄浑充盈的气息,荡漾在他的全身,沸腾的战意凛然。 谷底的风很大,鼓荡着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慕容轻水仍是静静的立着,没弄出这种令人窒息的气势威压,任由一道道无形气浪涌至身前的数米外,便突然的消于无形。 "念在你是新进小师妹的份上,三十招内,你若仍是未败,我雷动便从此不找你的麻烦,否则……" "师兄无须有所顾忌,尽管出手就是,或许三十招是太多了些!"慕容轻水淡淡地道。 "好一个狂傲之辈,我倒要看看副峰主欣点的妖孽有多强大?"这位雷动师兄,说这话时,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带着点不屑的味道,在碧雪峰,敢如此狂妄的人还真不多,当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是么?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你这老牌亲传弟子究竟强大何等地步?"慕容轻水稍稍掀了掀嘴角,神色间看不见一絲紧张不安的情绪。 "当然,我自是不会让你失望!"这位雷动师兄,像是不打算再将这种无用的相互试探继续下去,终于忍不住朝前缓缓的踏出一步,随着这一步的踏出,体内顿时爆出山洪海啸般恐怖气浪,那种气势威压,足可摧毁一座山岳。 雷动师兄的脚步,重重的一点地面,他的身体也随之闪掠而起,右掌虚空一握,顿时涌现出一团碧色的气流,呼吸间,直接在其手中化为一柄碧光森寒的大刀。 这一柄大刀包裹着一层碧色的冰晶,极为的凝实与雄浑,看上去犹如剔透的翡翠所铸,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冷彻入骨的凛然威势。 噗!一道碧光划空,磅礴的刀芒已在慕容轻水的头顶呼啸斩落,其威势足以将人碾压为肉泥。 慕容轻水的神色间没有絲毫的惊惶,伸出一只纤纤玉指,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指尖绽射而出,直接点向呼啸斩落下的刀芒。 噗嗤!指芒如剑刃般锐利无比,与刀锋重重的撞击,一道切割金属的声音响起,轻易便抵挡住雷动师兄的试探性攻击,剔透的指芒却是去势强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流光,直朝对方霹雳般奔点而去。 "来得好!"雷云师兄一声轻喝,左掌擎天撑出,一座冰晶钟印顿时凝现,罩在头顶上空;铿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回荡。 玉女碎星!慕容轻水的身形像风一般的掠出,玉指连连点射而出,一束束紫光星芒,瞬间便将雷动师兄罩在其中,指芒星光如剑,从四面八方点击在冰晶钟罩之上,现出一道道的裂纹,看上去很快便会崩碎。 碧雪冰晶!面对慕容轻水的防守反击之势,雷动师兄的眼眸中掠过一抺冷笑,手中的碧刀一震,刀体顿时纵横翻动,一道道的冰晶闪射,直接将周围的星光指芒尽数斩碎,没有絲毫停顿反向慕容轻水奔斩而去。 一束冰晶碧光,以惊人的度在慕容轻水的眼瞳之中飞快的放大,而后,再见雷动师兄空着的另一只手掌变成一片碧色,手臂旋即膨胀,手掌心猛地朝前一?,冰晶碧掌降临,释放出冷浸彻骨的寒气,似欲冻结一切。 噗!却被一根晶莹剔透的玉指牢牢顶住,掌印与玉指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吱吱"声。 "去!"慕容轻强横制止住刀芒的斩势,身形呈半旋状,而后将顶住的冰晶碧掌,狠狠的朝着对方扔了回去。 望着自己出刀芒,碧掌,竟然反转而回的奔射过来,雷动师兄也是眉头一皱,心中生起震惊,这位新进弟子的真实战力,已远出了他的预想,难怪敢对自己叫板,此时已来不及多想,当下一掌隔空拍出,回转而来的刀芒顿时在半途炸裂开来,强大的气劲流同时冲击着冰晶碧掌,直向崖壁撞去,爆出一声轰然巨响,碎石飞溅四溢。 两人的攻防之势都显得异常凌厉,往往都是在防御的同时展开犀利的反击,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彼此间的试探而已,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双方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通过之前火石电光般的碰撞,对彼此的战力都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和认知。 "你若再压抑自身的修为,定会输得十分难看。"慕容轻水已逐渐适应了对方的战斗模式,自信对方纵是全力施为,也未必能稍占上风。 "你的战力的确让人感到意外,不过,也仅此而已,接下来,你会知道差距有多大!"赤雷动师兄咧嘴一笑,眼眸中的战意却是越来越炽烈。 缓缓伸出一双手掌,当空一握,掌心中顿时又有一道碧光浮现,旋即,一柄通体碧色的长枪便出现在手中。 随着这柄碧色的长枪呈现,雷师兄身上的气息,顿时变得狂野冷厉起来,一双眼眸中同时浮现出一絲絲碧线,看上去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碧雪慑魂枪!这是生死境中阶九品的杀招……"冷师姐见状,禁不住惊呼出声,只不过是一埸内部弟子间的普通切磋而已,正欲出面阻止,却意外地被那位柳师姐拦住,即然明白人都在装糊涂,抗议也是枉然,她相信慕容轻水一定能扛得下来。 冷师姐阴沉的脸上带着忧色;"这碧雪慑魂枪可以伤及人的心神魂魄,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新人?"她答应过6随风,一定会关照她两人,见此情形,难免会心急。 完美破防盗章节,请用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各种小说任你观看 第八百七十九章 冰晶牢笼 冷师姐阴沉的脸上带着忧色;"这碧雪慑魂枪可以伤及人的心神魂魄,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新人?"她答应过6随风,一定会关照她两人,见此情形,难免会心急。 "相信我!"柳师姐冷笑地撇了撇嘴;"这雷动仗着有四师兄撑腰,一向霸道惯了,更何况,如没人在暗中授意,怎敢这般肆无忌惮?不过,这就像是一柄双刃剑,只要扛住对方的攻击,一旦遭到反噬,同样能伤及自身的心神。" 冷师姐闻言,张了张嘴,又将想说的话呑了回去,她不明白慕容轻水的水到底有多深?在她的身上同样有着太多的秘密,偶现的冰山一角,都能让人惊叹不已。 冷透了的碧色光泽从枪体透射而出,四周空气像是都凝固了,温度一下降低了数十度,冷浸彻骨。 慕容轻水浅眉凝重的微皱了皱,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尤为危险的气息。 "能够让我祭出这碧雪慑魂枪来,你就算是输了,也是虽败尤荣!"雷云师兄手执碧枪,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充满着浓郁的寒冰之气,空气都在泛起寒雾,让人感觉体内的血液都跟着在凉凉的波动。 慕容轻水见对方动用了兵刃,自然不会狂妄到用血肉之躯去与其抗衡,玉臂一掦,天星剑便出现在手中,尚未出鞘,剑身己在轻微的震颤着,出"嘶嘶"的示警鸣响,像是充满了兴奋的浓烈战意。 "这是……怎么可能?"隐在云际中的两位峰主,彼此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是带着一絲惊色,剑器示警意味着什么?那是魂器特有的属性,说明此剑已俱有灵性,那就剑之魂! 也许是相隔的距离太过遥远,又有云层的阻碍,都在质疑自己的所见是否出了偏差,毕竟这种现象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彼此从对方的神光读到了一个十分确定的信息,几乎可以肯定这小丫头手中握的就是一件魂器。两位峰主都是一脸兴奋的表情,目光同时牢牢的锁定着慕容轻水手中的天星剑。 嗡!雷动师兄显然不想给对方过多的适应时间,碧色枪锋一抖,出一种令人心颤的嗡鸣声。 诡异的声波似若暴风雪的呼啸,在慕容轻水的脑中扩散开来,脸上顿时色变,感觉到这种声波带有极大的侵略性,让人的心神出现一阵幌忽,体内的血液在加,仿佛欲要破体而出。 "好诡的一杆枪,竟能影响人的心神血液!"慕容轻水微闭双目,心念稍动间,已将这侵蚀入内的细微音波驱出体外。 就在慕容轻水抵御音波袭扰的刹那,而雷动师兄想要捕捉的就是这一线的战机,碧色枪锋已化作无数道流光,瞬间笼罩住慕容轻水的全身要害,可怕的寒冰气劲在地面上划出道道纵横的痕迹。 嗤嗤嗤! 慕容轻水知道对方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战机,早已有所防范,手中的天星剑呛然出鞘,点点星光绽射而出,漫空刀芒顿时被闪烁的星芒瞬间绞碎,化为虚无。 "好浓烈的剑魂气息,如不是这小丫头未动杀念,这一剑就可让这雷动当埸受创。"姬副峰主惊嘘不已的出声道:"这件魂器绝对在我的"雪吟剑"之上!" "的确如此,你我的魂器与之相比,简直就如同小弟弟一般,如果没有老眼昏花的话,可以确定这件魂器至少在中品之上,真是认人嫉妒呀!" "少在这里装,心里偷着乐吧?"姬副峰主无尽鄙视的白了老头一眼,心中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这不是还没宣布嘛,只不定这小丫头还不乐意呢?"方天歌抚须呵呵一笑。 "切,尽说些没水份的话,是存心让我堵得慌不是?"姬副峰主眼睛一转,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没准我那徒儿的身上也有一件这样的魂器?嗯,还真有这种可能!" "别做白日梦了!以为这是大白菜呀?就你我这两件初品中阶魂器,花了多少心思重宝,连魂器殿的门坎都踏破了,甚至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丧失殆尽。"方天歌苦涩的自嘲道。 "你不会让为这小丫头是紫薇星高照,在某处上古秘境获得的奇遇吧?"姬副峰主自然不信,方天歌更不会相信这种狗血桥段。 "那问题就来了,小丫头身上怎会出现一件中品之上的魂器?"姬副峰主突然想到那个青衫小子,想到了这群新进弟子的表现,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将心中的疑惑告之了方天歌。 "你不妨回去试探一下你徒儿,如果他身上真是同样有一件魂器,那我们的猜测判断就成立了。不过,事关重大,若有絲毫风声走漏出去,圣山就炸锅了。"方天歌一脸凝重的道。 "你这是说我们女人都是三八大嘴,收不住风?"姬副峰主做出一副要飙的样子。 谷底的两道身影都像鬼魅般闪烁跃动着,每一次交错而过时,都是带起一股强劲的元力风暴,一众观者直觉肌肤如刀割般生痛。 轰!两道身影再度正面碰撞,交锋,强悍的气劲狂流席卷开来,两道人影同时被震飞出去,落地都是暴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惊心动魄的比拼,居然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这个结果直令一众观者惊嘘不已,一介新进弟子竟然可以跟雷动师兄拼到这个份上,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纵算输了,也是足以值得自傲。 这一幕,直看得有些亲传弟子大脑麻,自己如要面对这位雷动师兄,只怕早已败下阵来了,看到慕容轻水的表现,才知道自己那种不平衡的怨气,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和笑谈。 两人稳住身形,遥遥相望,这位雷动师兄的脸色显得尤为阴沉,亊实上,在之前的交锋中,他已输了半筹,而对方看上去像是游刃有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将战力提升到了的巅峰之状,却是仍然无法击败对方,甚至连衣角都没损坏分毫。心中暗自思忖着,或许施展出全部战力,也未必能轻易击败对方。 "藏得够深,险些被你给阴了,我不会再稍有留手!"雷动师兄眼中的战意更加浓郁,碧色的寒冰之气在枪锋之上迅地缭绕起来,周边的空气以一种惊人的度在冻结,。 "我从未奢望过对手会心存留手,有什么绝学杀技,尽管施展岀来,否则,一旦输了也会有诸多说辞。"慕容轻水一脸古井无波的出声道。 雷动师兄不再多言,枪锋一颤,看似平缓的一枪递出,其中所蕴含的寒冰之气,只有被锁定的慕容轻水才能清晰的感受到。 一片寒到极致才会出现的冰晶空间,在慕容轻水的双瞳中急地放大,一股浓郁的危险味道,令她全身的毛孔顿时扩展开来,那是一种杀机降临的感觉。 击来的一枪,在途中突然地化着一道碧雪冰蛟的形状,蛟影迎风膨胀,电闪般的运行轨迹十分诡异,令人难以预判它的攻击方位。 玉女采莲! 慕容轻水的心底有一声轻喝,手中的天星剑像是感受主人的意志,一阵嗡鸣中,一朵紫莲凭空浮现起,瞬间衍化出上百道剑气光束,纵横交错间却显得很有章法和规则,其中像是蕴含着一种十分玄妙的剑势,变化莫测。 叮叮叮……无数紫莲花辨飞的迎上奔射而的道道碧雪冰蛟,竟然出金属般的铿锵声,诡异得令人毛耸然。 慕容轻水身形同时侧向挪步,斜斜的闪掠出去,眼角余光仍能瞥见,最后一道蛟影在空中划出诡异惊艳的弧线轨迹,袭向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只听"噗嗤"一声,地面上多了一条枪锋造成的划痕。 "好诡异凌厉的枪势!"慕容轻水心有余悸间,顿时又见三道蛟影直接旋飞起来,高地朝着她奔袭而至,令人生出一种被锁定的感觉,似乎不管怎样闪避,都摆脱不了这些蛟影的攻击。 玉女碎星! 慕容轻水一剑挥斩而出,剑气瞬间化着一团星光,星光辐射,蛟影随即炸裂开来,漫空都是碧色的冰晶闪耀,无数冰晶直接切入两边的山壁岩石上。 "这……"慕容轻水这才意识到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铺垫而已,蛟影炸裂的那一刻,才是真正致命的手段,觉悟时,漫空闪耀的光点已形成了一个碧色的冰晶牢笼,将她笼罩在了中央,冷浸彻骨的寒流从四面八方涌来,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很快便会被冰封。 这就是碧雪峰的奇学,而雷动师兄化了十年时间,也只不过才领悟了一成的碧雪奥义,已是这般恐怖如廝。 "这是碧雪奥义中的冰晶牢笼,她能承受得住么?"冷师姐浅眉紧皱,担忧的出声道,慕容轻水代表着所有的新进弟子,这一战若是败了,这些新人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 "放心!这才刚刚开始,那会如此轻易的就败了,且看她如何化解?"柳师姐淡笑道。 闻言,冷师姐也暗中松了口气,她不希望慕容轻水有什么事,否则很难向6随风有所交待。即然柳师姐都这样说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第八百八十章 碧雪奥义 "这就是碧雪奥义?!有机会一定要潜心参悟一番"慕容轻水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种场合没人能够帮助她,一切唯有靠自己的智慧和悟性来化解了。感受到不断袭来的寒冰之气,已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去细细揣摩。 紫莲杀阵! 慕容轻水手中的天星剑一抖一颤,突然绽射出九片紫莲,九片紫莲顿时悬浮在身体的四周,相互呼应,瞬间形成了一个九莲杀阵,飞快的旋动着,所到之处,都是传出一阵金属切割般的刺耳声响,无数冰屑纷溅四射,整座冰晶牢笼一阵簌簌颤动,随之寸寸分崩离析的塌陷。 "嘶!居然破解了碧雪奥义,这也太妖孽了!" 望着这一幕,许多人都是心中骇然,一个新人能将雷动师兄逼到使出碧雪奥义来,已足够认人刮目相看了,还直接让冰晶牢笼崩塌,在埸之人还真没几人能做到。 雷动师兄脸上的刚才浮起一抹笑容,还没待扩大化,便消失了,心中还在默算用了几招击败对方,却抬眼看见漫空都是冰屑纷射,冰晶牢笼那里去了? 惊楞的瞬间,眼眸中便映出一朵盛开的紫莲,正以一种惊人的度旋飞而来,借着光芒的反射,能够清晰的看见一束束有若月牙般的剑气,从紫莲中绽射而出。剑气未至,即便是生死境中阶九品的护体气罩,也隐隐感觉刺痛。 慕容轻水的反击,足以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的威胁,那里还敢托大,手中的碧雪摄魂枪再度高高举起,电闪击出。 噗!枪锋与紫莲直接碰撞,出一声轰然震响,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劲狂流,呈环形状的席卷开来,地面上的裂纹也闪电般的蔓延开来。 紫莲和枪锋的接触之处,一絲絲碧色的气流溢出,紫莲迅被一层冰晶包裹,而后无孔不出的迅蔓延到天星剑上,慕容轻水的手臂上很快便结了一层冰晶。 "你刚入碧雪峰,让师兄来告诉你,碧雪奇学究竟有多恐怖?"雷动师兄望着这一幕,不由冷笑出声。 "是么?"慕容轻水淡淡地出道,手中的天星剑像是感受主人的不屈意志,一阵嗡鸣中,爆闪出一片璀璨炽亮的星光,剑体表层的冰晶,像是遭遇春阳般的迅融解,手臂上的冰晶也是纷纷化作冰屑剥落。 "这种寒冰之力,像是对我无用!"慕容轻水嘴上说得轻松,实则整只手臀的血脉已被可怕的寒冰气息冻结,已是僵硬得难以动弹,一时之间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关键时刻,多亏天星剑魂与主人心意相同,自动脱体而出,方才能有惊无险破解可怕的危局。 望着这一幕,那位雷动师兄也为之动容,眼眸中带着思索之状,并不知道这是剑魂所为,只疑是自己对碧雪奥义的领悟有限,冰晶级别太低。 而慕容轻水接下来的表现更令人惊颤,身形微动间,整个人已悬浮在半空,而后,一颗颗的紫色星辰,突然从天星剑内冉冉升起,最后悬浮在头顶,胸前,四肢,浑身上下都被眩目的星光包裹住。 "之前都是师兄你在起攻击,现在,接我"玉女摘星"一击试试!"慕容轻水冷喝出声,语气中充满了浓郁的挑衅之味。 话落,天星剑斜指天穹,环绕周边的点点星光顿时汇聚在剑锋端,形成了一座小山般星辰陨石,就像是撬动一座山峰般,狠狠的舞动着,直接对着那位雷动师兄当头砸去。 慕容轻水的这般气势,不仅让雷动师兄的眼角抽搐,面部颤动,连所有的观者都为之震撼动容。 前方的空气层层炸裂,星陨石未至,恐怖的气浪席卷,雷动师兄眼神一寒,毅然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射而出,直接射入枪锋之上,碧色的寒光汹涌爆闪,顿时化着一道数十丈长碧色光柱,呼啸着,狂暴的捣向砸来的星辰陨石。 轰隆隆! 碧色的光柱直接插入星辰陨石之中,一节节的寸断溃散,小山般的星辰陨石也随之龟裂开来…… 星辰陨石与碧色光柱在空中轰然相撞,响彻惊天动地的爆裂之声,光柱化为了一片碧海,陨石碎裂成点点星光,呈现出一幕绚丽悲壮的景象。 两人交手的动静也太大了,众人都是充满了紧张之色,唯恐势态再继续升级下去,只怕一埸内部切磋,都保住会弄出人命。只是两人的身影已被碧海星光笼罩着,有些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能安静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有人在暗中默算着,两人的对战早已出了三十招之数,按理说,这位雷动师兄已是在违规的战斗,这一战照说已经输了,此刻的不过是在为颜面而战,与一个新进弟子战了这许久,却是连上峰都没稍占一点,已经是郁闷到了极点,倘若再败下阵来,当真是无地自容了。 一众亲传弟子都是在惊诧中,无奈的摇头叹息,对于雷动师兄的战力,他们都是知之甚详,已是毫不留手的施展出绝学杀技,却是仍奈何不了对方,这种局面不得不让人担忧。 碧海星光中的两人,呼吸都是略为显得有些急促,彼此警惕的盯着对方。雷动师兄不得不承认这个新进弟子惊人的战力,自己虽略占一絲上风,却没把握掌控胜局。 两人都重新回到了地面,雷动师兄的身形被一团碧雾牢牢包裹住,离地寸许的悬浮着,眼眸已完全成了一片碧蓝色;"今日一战,已足够让你声名飙升。不过,想要赢下这一战,只怕还不具备这个实力。" 慕容轻水的体表却是星光闪烁环绕,显得飘渺而虚幻,仿佛随时都会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似的;"我不仅能与你抗衡,还能立于不败之地。" 慕容轻水冷笑一声,手印随之一变,环绕的星光顿时聚拢,形成了一道紫色星力光圈,直接将对方所在的区域尽数笼罩住。 星光奥义! 深沉的娇喝声,从慕容轻水的口中吐出,那片被星力笼罩的区域,顿时出"咔嚓"的声响,雷动师兄顿觉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星力死劲往下拉扯着,悬浮的身体难以支持的落下地面,双脚重重的嵌入地面的泥土之中。 在星力光圈笼罩的范围内,像是比外界的重力突增了数倍,让人似若深陷泥沼,修为实力稍弱的人,连挪动一下都艰难无比,就算实力够强的人,身形度都会大幅减弱。 当雷动师兄双脚陷入地面的刹那,慕容轻水空着的一只手,已是毫不留情的一指隔空点出;玉女星光指! 一束紫色的星光顿时扇形倾洒而出,直朝着对方飞奔射而去。 面对着弥天的星光指影,雷动师兄的身体做出最快的反应,显然是想抽身闪避,殊不知,刚一挪动,骇然现原本十分敏捷的身体,此时却是变得像是慢动作的龟爬。 一只脚才艰难的从地面拔出来,尚未站立稳当,便"噗"的一下,再度陷入地面中,这一惊却是脸上色变,毛皆竖。 呯呯呯! 一连串星光指影,就像是尽数击在一件死物上,雷动师兄的身体却像似炮弹一般倒射而去,在地面上拖出一道十来米长的深深沟痕,这还是慕容轻水稍稍控制住指劲的力量,否则,就不是吐一口血这么简单了。 "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是被这一幕给惊到了,不少人在搓揉着眼睛,想要看清被轰飞的人影到底是谁? 居然被人这般结结实实狂揍了一顿,这对雷动师兄而言,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事,耻辱到生不如死的至高境界。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的杀机顿时涌动,刚欲艰难爬起身来,只见慕容轻水手印一变,星力光圈再度笼罩而来,令其刚立起来的身形,又有出现了下沉之势。 "可恶,我要废了你!"雷动师兄在诡异的光圈笼罩下,震怒得浑身微微颤抖,眼眸中的色彩变得殷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慕容轻水却是一脸云淡风清的模样,通常都是势弱的一方才会狂怒咆哮,所以一点没在意对方的恐吓之言,即然不肯服输,那还客气什么? 慕容轻水手印再变,一道比之前更大的星辰陨石呼啸而下,以一种无比惊人的度,狠狠地轰向下方的雷动师兄。 噗噗噗!在星辰重力的制约下,想躲是躲不开了,唯有以强抗强,枪锋上的寒冰之力越来越浓烈,碧光飙射,瞬间形成一根擎天的冰晶之柱,轰然捣向砸落的星辰陨石…… 与此同时,双目血红的雷动师兄,猛地昂起头,喉咙中吐出一道低吼,一股犹如实质般的寒冰音波顿时席卷而出,硬是将那道星力光圈震裂得破碎开来。 "受死吧!!"雷动师兄的身体骇然地出现了液化的迹象,人枪合一的突然闪掠到了慕容轻水的头顶上空。 慕容轻水微微昂起头来,看到的是一片碧色的天空,一道快到了极点的碧光枪锋,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以一种无法抗拒恐怖威势,电奔而下。 第八百八十一章 紫薇星辰指 慕容轻水微微昂起头来,看到的是一片碧色的天空,一道快到了极点的碧光枪锋,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以一种无法抗拒恐怖威势,电奔而下。 碧色空间出现了一阵扭曲,像是倾刻便会崩塌,而那恐怖的杀机就隐在这一片碧雾之中,令慕容轻水顿时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死亡味道,清楚的知道这将是对方的最后一击,扛住了则胜,挺不住,非死即伤。 这碧雾笼罩的区域很大,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都会遭到无差别的大面积攻击,反不如聚力于一处,孤注一搏。 深深地吸一口带着浓烈寒冰气息的空气,将全身的气息尽数收敛入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磅礴的真元力在体内滚荡,慕容轻水玉掌一握,随即竖起一根手指,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凝重的徐徐点向虚空。 噗!一道紫色的星光之柱,由玉手指尖喷射而出,以雷霆闪电般的速度,带着一种暮鼓晨钟般震响,在一片碧雾中轰然响彻。 紫薇星辰指! 头顶的碧色天空仿佛被捅出了一个窟窿,一根数十丈长的手指,布满了玄奥纹路,闪烁着古老星辰的光芒,从裂开的天空中显现,散发着絲絲大道的法则波纹,所到之处,翻涌的碧浪纷纷退隐…… 手持碧色长枪的雷动师兄,身影从碧雾中显现出来,双方都将手段施展到了极致,只剩下石破天惊的强强一击。碧色枪锋和紫薇星辰指,如同两枚极速飞逝的陨石,终于轰然怒撞在一起。 轰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整座峡谷裂缝为之震颤,无数碎石从崖壁纷纷滑落而下,许多观者顿时都在搖摆晃动,相互牵引拉扯着才勉强稳住身形。 战斗双方的身体都是猛然的剧震,体内的血气滚荡翻涌,口中同时传出一声闷哼,嘴角都是有血溢出。又是一个势均力敌,两败具伤的場面,谁也没有获得摧枯拉朽般的胜利,而是形成了一种僵持状态。 咔嚓嚓!枪锋与玉指,彼此挺进,相互不断挤压,碧色的能量带着可怕的寒冰之力,星辰之力却是在不断地震爆……依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碧雪奥义―冰晶之针! 随着雷动师兄喉咙间发出一道的低吼,枪锋尖端上突然绽射絲絲冰晶,细若针芒,毫无征兆奔射向慕容轻水的全身要害之处。 杀!嘶哑的咆哮声中,一道道碧色枪芒,在同一时间爆刺而出。面对雷动师兄的突然发力袭杀,紫薇星辰指竟是被逼退了一些距离。 慕容轻水的眼眸中星光涌动,星辰指也是同时紫芒暴涨,飞速挺进,空气中传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碧色长枪再次被逼得节节退却! 双方战至此时,真元力都在大量耗损,最后时刻拼的是谁的底蕴更深厚,表面看来,雷动师兄的等级虽比慕容轻水高出许多,但,慕容轻水的元力恢复速度,却是快得令人惊叹不已,足以弥补等级上的差距。 慕容轻水一直在隐藏着实力,否则,这埸战斗早已结束了。 碧色枪锋被星辰指逼得节节退缩,雷动师兄的口中已又有血溢出,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扭曲,显得有些狰狞;碧雪奥义―冰晶杀神! 吼声落下,弥漫的碧雾顿时滚荡翻涌起来,迅速汇聚一处,短短的瞬间便凝聚成一道十丈高大的碧色人影,其身体的表面上还披着一层坚硬的冰晶甲胃,看上去坚不可摧,透着一股令人瞬间冰封的可怕寒气。 那道冰甲人影一出现,便朝着慕容轻水一爪当胸抓去,像是要直接剖开她胸膛,掏出她的心脏。 与此同时,手中的长枪也是凌厉无比闪掠击而出,一线碧光电闪绽射,精准地点击在一往无前的星辰指上,沉闷的轰鸣响彻,星辰指竟然节节碎裂开来。 星辰深渊! 慕容轻水一步踏上虚空,双手结成一个玄奥手印,破碎的点点星光,骤然在他身后形成一圈浩瀚无际的星辰深渊,可怕的呼啸声中携带着一种恐怖吞吸力量。 嘶嘶嘶…… 强大的牵扯力顿时将弥漫的碧雾,直接强行的尽数呑吸进了星辰深渊之中,而后化为滚滚真元力,流淌在慕容轻水的身体内,渗入经络血脉中。 "这……"雷动师兄顿觉体内的真元力在大量的流失,实力修为也在跟着急速的向下滑落,冰甲巨影也逐渐虚化成一团晶雾,被尽数呑吸入星辰深渊之中。 这些碧雾都含有极为可怕的寒冰之气,一旦触及,都会在倾刻间被冻结冰封,而对方居然敢将这些直接吸纳入体,看上去非旦没有任何不适,耗损的元力反倒是节节飙升,这如何不让人震惊,震撼! 雷动师兄在十年中,潜心悟出了碧雪奇学中的三式碧雪奥义,这是他压箱底的杀技,如今都被逼得尽数施展了出来,却仍是奈何不了对方,最后一式冰晶杀神被破解时,已是连人带枪的被震飞回去。 紫薇星辰指之;三星连珠! 雷动师兄身形刚才落地,尚未立稳,但闻慕容轻水一声轻喝,纤臂微掦,玉指几乎在同一时间连环点出,三道指芒星光以一种首尾相接之势,呼啸奔射而出。 望着这三道极为恐怖的紫芒星辰指,带着惊人的波动,连珠般绽射而来,雷动师兄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无比的惊颤之色。 三星连珠,每一指都难想象的强大,他或许能硬接住一指,却绝对无法抗衡这三指的连续攻击,心下顿生退闪的念头,身体顿时做出反应,电闪避让。 三道星辰指连成一线,相互撞击,速度倾刻成倍的增长,雷动师兄闪掠出去的身体上,顿时裂开一道浅浅的血痕,整个人更是像炮弹一样的倒射而去,沿途洒下一串血滴,重重的轰然砸落地上,原来凶悍霸道的气息,一下荡然无存。 噗!慕容轻水也是娇躯巨震,嘴角也同时有一絲血渍溢出,脚下踉跄的向后猛退了数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一招定胜负! 所有观者的目光,都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打视着,衣袖中的拳头,都是禁不住的缓缓紧握起来,孰强孰弱,谁是最后的胜者? 尤其是一众亲传弟子,自然知道雷动的实力有多强大,更清楚碧雪奥义的恐怖杀伤力,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明眼人都知道,这埸切磋,胜负已分! 慕容轻水还剑入鞘,拭去嘴角的血渍,望着从地上狼狈立起的雷动师兄,一脸都是失落沮丧的暗淡神情,并没有继续再发动攻击,这只是一埸切磋,并非生死搏杀。 所以,慕容轻水至始至终都是很有分寸的点到即止,而对方却是连碧雪奥义中的杀技都施展了出来,一心想将她击伤打残,如此心境气度已是落了下层,令人嘎之以鼻。 慕容轻水理了理略为散乱的发絲,抬起头来,对着远处的雷动师兄一抱拳,淡淡的说了声;"雷师兄,承让了!" 雷动败了!淡淡的语音回荡环绕在峡谷裂缝间,人人清晰可闻,许多人的眼中都依稀残留着浓浓的惊色,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雷动的实力修为在亲传弟子中算不得拔尖,只属于中等层次,但这种结果还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啧啧,姬副峰主欣点的弟子,果然含金量十足,像是还有所保留?" "是啊!这才刚加入碧雪峰,便一战成名,若再修练一段时间,只怕会直追大师兄他们了!" "呵呵!看来我碧雪峰又要出一位妖孽了,多少也能壮上一分声势,不至在七峰大比之时,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一片片的窃窃私语声,在峡谷崖壁间传荡开来,那些碧雪峰的弟子,再度望向慕容轻水的目光都是发生了变化,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有多少实力,便能获得多少尊重。 此时的雷动师兄,面色阴沉得可以挤出水来,最后还是颓然地叹了一气,让他感到惊悸的还是对方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尤其是在化解碧雪奥义杀技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份从容,果决,没有一絲拖泥带水,如无绝强的实力底蕴作后盾,那来这份自信? 他甚至感觉得到,对方有数次机会可以一举重创自己,都是临时的变招收手,如果心存恶意,只怕就不是输阵这么简单了。 "小师妹果然不简单,师兄输得无话可说,碧雪峰有小师妹的加入,绝对是件幸事。"雷动师兄也是一抱拳,冲着慕容轻水毫爽的出声道。 一看便知这雷动是个不善心机的人,否则也不会大咧咧的甘当出头鸟了,也算是有些气量,比起那些在桌子下面不择手段的人,要光明磊落得多。 这些亲传弟子,自然而然的站成了四个阵容,或许整个碧雪峰的弟子,都是在这四个阵营的撑控之下,明里暗里的竞争都是相当的激烈,这是慕容轻水得出的初步判断,相信接下来很快便会有各方势力的人前来招揽她。 第八百八十二章 一清之气,河池淬体 冷师姐见到这位雷动已服软认输,心中才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慕容轻水的这一战,也算是立威见效了,至少已没人再敢冒然的出面挑衅,而几位大师兄都是带着一种善意的目光投向慕容轻水。? 望着这一幕,冷师姐内心鄙视的微微地掀了掀嘴角,她与6随风暗中达成默契的事,并无任何人知道,而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也是6随风用传音之法在暗中告之两人的,一旦时机成熟,冷师姐也会摆脱三师姐柳啸月的撑控。 "呵呵,这埸面还真够热闹呀……"峡谷裂缝的上空,突然响起一道清丽的朗笑声,紧接着,便见两道人影撕开云层,缓缓地降落在谷底的地面上。 "参见两位峰主!"峡谷的崖壁上下,不断传出一阵阵声浪,所有人都是恭身参拜。 慕容轻水和云无涯见状,都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两位峰主显然早就到了,只是躲在云层间,就是想看两个新人如何出手解决麻烦…… "新进弟子,见过两位峰主!"两人也是同时恭身参拜道。 无视与云无涯轻声言语的姬副峰主,慕容轻水的目光直接移向那位白白眉的老者,对方也是面带微笑的望着她,给人一种尤为和善的感觉。借助精神力略为的感之了一下,却是有若泥牛如海一般,那一絲释放出精神力,瞬间荡然无存。 方天歌也是抚须望着慕容轻水,心中却是泛起一絲慈爱的情绪,已是很久很久没有浮现过这种奇妙的感觉了,那是一种感恩的情怀,上天终于想起了碧雪峰,否则又怎会让这样一位天资卓越,智慧群的弟子出现,若再犹豫不决的失之交臂,肯定会煽肿自己的脸。 "以后,老夫就是你的师尊了,碧雪宫,就是你未来的家!"方天歌的脸上有着一抹淡而慈祥的笑容浮现出来,干枯却尤为光滑的手掌,轻轻探出,抚了抚慕容轻松柔顺的絲,让人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关爱之情。 望着那张白,白眉,白须的脸庞,慕容轻水的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内心深处,对这个陌生的地方,突然多了一絲莫名的罕见情绪…… 这种情绪,只有在很小的时候,坐在父亲的膝前,才会出现,也是她心境中最脆弱的一个地方,轻易触碰不到。然而,能让向来谨慎的她生出这种情绪,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亊。 "这就够了!"方天歌的脸上有着一抹柔和的弧度,他知道这种智慧形的天才人物,不会因为一句话,或一个动作,便会被轻易打动,至少眼下的这一幕,显然是个很好的开始。他还真怕被这个小丫头一口拒绝,常人绝对是求之不得,但,她不是常人。 事实上,方天歌的担心和判断没有错,如不是6随风提前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并让她到时自行决断,总之,高处有人罩着,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嗯,这么快就答应了,你不会施展了什么摄心术吧?"姬副峰主也是颇感意外的出声道,随即附在慕容天水的耳边,轻声地言道:"你家少爷不会连这也想到了吧?" "猜猜!"慕容轻水讳莫如深的浅笑了一下;"什么时候猜中了,可以去我家少爷那里领取奖励!" "哦!有这种好事,为师可不可以加入一个?"方天歌自然也听说了那个关于"少爷"的事,的确是充满了神秘色彩,而且,被两位峰主的传承弟子称之为"少爷"的人,又岂会是平凡之辈? "当然!我家少爷说过,躲是躲不掉的,师尊和副峰主迟早会找门去,所以……"慕容轻水点到即止的闭上了嘴。 "呵呵,此事日后再议,现在开始河池淬体吧!"方天歌神色一肃地道:"一般来说,越靠近河池中心,能量的浓郁度就越强,在淬体的过程中支撑的时间越久,得到的益处便越大,至于能达到何种程度,这就要凭各人的能力了。" 方天歌说完,看了姬副峰主一眼,两人十分默契的身形一动,同时掠上了河池的上空;"所有亲传弟子,入河池!" 闻声,一众亲传弟子都是迫不急的掠起身形,一个接着一个的直接冲入了滂沱的河池中。 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也是腾身而起,同时掠向河池的正中心,在无数羡慕的目光视中,缓缓沉入液体般浓郁的河池中。 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来,所有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股洪荒气息无法想象融入每个人的血肉,没一点负面的不适之感,人人反觉全身如沐甘露圣泉般,舒泰无比。这种感觉稍瞬即逝,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这是一个直径上百十米的园型河池,池中之水呈淡蓝色的液体状,却是散出一股股极为刺鼻的独特气味。 方天歌和姬副峰主悬浮于河池上空,手中都是捧中一个盒子,目中精光流转,神色冷肃,犀利如刃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冷冽地出声道:"那就开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同打开自己手中的木盒,而后便将木盒中东西一起投入了水池之中。 这些木盒中的东西,有的黑色的粉末,有的是如血般盈红晶石,也有青色的根茎……等等各不相同,入水之后便迅地溶解开来。原本散着独特刺鼻气味的池水,顿然沸腾了起来,蒸出一道道的轻烟薄雾,萦绕飘荡在河池上空。 河池澎湃,雄浑无比的蓝色液体凝聚成浪涛,在其中汹涌滚荡,有若钢鞭银索般的狠狠地抽击扑打着池中的每一人,浪花四溅飞溢,河池的水面更是沸腾不已,看上去热雾蒸腾,实际上的水温并不高,仿佛就如同浸泡在温泉中一般。 哗啦啦! 池中的水诡异地激蕩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的小漩涡,水中同时绽放出一道道刺目的光芒,肉眼可见无数血红色的气流宛如蟒蛇一般窜行在水池中,瞬间将池中的每个人圈入其中,仿佛像是一个个蚕茧一般,缓缓沉入了池中。 "这个小丫头和无涯,胆儿够肥,居然敢沉入河池中心,那里的能量极端的狂暴,一旦入体,必会冲裂经脉,更甚者肌肤皮肉都会寸寸碎裂。"姬副峰主浅眉微皱,带着一絲忧色的出声道:"希望这两个小傢伙不要太过称强,否则,会有生命之危。" 方天歌却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抱以一个十分玩味的淡笑;"史上在这河池淬体中,坚持最久的时间,是多少?" "两天!入池时是生死境中阶五品,出来时已是灵神境初阶,整整飙升了一个大境,绝对是妖孽中的妖孽,仅无仅有!"姬副峰主也是唏嘘不已的道:"从未有人打破过这个记录!" 这河池之中的水,本就是由纯粹的天地元气蜕变而成特殊能量,而在中心的深处能量更是浓郁得如同粘稠的液体,继而诞生出一种更精纯的能量,叫做"一清之气",非旦能淬练每一寸肌肤血肉,洗髓伐脉,让人脱胎换骨,更甚者连虚幻的元神都可以凝聚成形,那就是灵神境的标志。 元神一旦成形,即便肉身被毁,生命也不会就此消失,甚而可以涅槃重生。这虚空中存在着一种神妙无比的定律,那就是无形的能量―加上强大的元神念力―然后转换成任何物体……只有聚形的元神,才能任意的遨游浩瀚无际的天宇,而不会出现灰飞烟灭的情形。 当然,虚幻的元神凝聚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的凶险程度,唯有当事者自知,苍白的语言根本难以形容出来。 这"一清之气",潜藏于河池的深处,想要吸收这种能量就必须沉入池底,那里的恐怖压力,足以将一个生死境圣者压爆,在吸收"一清之气"的同时,还要抵御那种可怕的挤压,没有足够坚韧的毅力,根本难以做到。 河池上空的方天歌看了姬副峰主一眼;"还是你先动手吧!" 缓缓点点头,姬副峰主浅笑的脸上,神色逐渐凝重起来,衣神挥动,一股磅礴的灵力如同惊涛般的呼啸席卷而岀,瞬间化作一道碧光匹练,直接插入河池之中,宛如一根碧色玉柱,急的疯狂搅动起来…… 哗啦啦! 本就沸腾的河池,被这碧色匹练搅动,液体般浓郁的浪涛更是疯狂涌动,河池的中心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飞快的向下延伸,漆黑的漩涡之间,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望之令人毛骨耸然。 噗!漩涡扩展到了极限,一缕耀眼的金光突然从黑暗的深渊绽射而出,犹若一道金色的流星划过深遂的天际,所有的观者都是惊呼出,眼眸中透着火热的神光。 "这就是"一清之气"!"姬副峰主的眼中也是带着一絲兴奋之色;"无涯,沉入河池之底,尽可能的吸收这"一清之气"!"姬副峰主娇声喝道,衣神又是一挥,一块如雪玉牌电射而出,直接掠向云无涯;"实在承受不住时,就揑碎它,为师会下去接你!" 第八百八十三章 看谁更妖孽? "这就是"清之气"!"姬副峰主的眼中也是带着絲兴奋之色;"无涯,沉入河池之底,尽可能的吸收这"清之气"!"姬副峰主娇声喝道,衣神又是挥,块如雪玉牌电射而出,直接掠向云无涯;"实在承受不住时,就揑碎它,为师会下去接你!" 河池中的云无涯接着玉牌,身体微震,雄浑的真元力透体而出,瞬间形成了个护体气罩,随即化作道流光,毫不犹豫的冲入漩涡的底部。 就在云无涯冲入漩涡的同时,方天歌也抖手出块玉牌,直接射向慕容轻水;"丫头,都听见了,尽量而为即可,有师尊在,放胆倾力搏!"话落,见慕容轻水的身体被道透明的光罩包裹着,也是沉入漩涡之下,这才挥袖袍,股更加磅礴的灵力奔腾而出,顿时将整个漩涡尽数笼罩,急旋转的漩涡逐渐的变缓,最后被强行的终止了运动,就像是凝固了般。 见到漩涡停止住转动,两位峰主都是微微松了口气,目光同时投向散着金光的漩涡通道。 "接下来,就得看两人的能力和造化了,在池底挺得越久,获得的好处就越大!"姬副峰主忍不住抿了抿嘴,脸带着期待之色。 "你说这两个小傢伙能在下面呆多久,会不会打破史上留下来的记录?"方天歌若有所思的抚须笑道。 "天应该没问题!"姬副峰主皱眉沉吟了下,有些保守的估计道,这还真是不好判断,在下面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可能生。 "这也是个很不错的成绩了,不过,像是离你心中的希望还有些距离吧?"方天歌望向漩涡外的那些亲传弟子,撇了撇嘴;"这才不过两个时辰,就已经有人开始熬不住了。唉……" "你那小丫头,或许能坚持得更久些。我们碧雪峰已是上千年没出妖孽了,但愿这次出就是两个,真的有些期待呀!"姬副峰主感慨的言道。 "各峰也都是今日举行淬体吧?"方天歌露出抹玩味的笑意;"看来这次七峰大比,势必是是埸妖孽之间的大比拼,看谁更妖孽?" "这倒也是!各峰的卓越之辈,再经过河池淬体,自然会更上层,不过想要达到灵神境,几乎没有这种可能。"姬副峰主十分肯定的道:"碧雪峰沉寂了这许久,也是时候该挺挺胸了。" 噗!又过了个时辰的光景,终于有人挺不住了,下从河池中冒了出来,包裹在身上的蚕茧破裂开来,张带着欣喜的面孔从水池中爬了上来,静静地盘膝坐在池边平台上,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像是被种特殊的能量滋润着,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渗入,全身酥麻,却又感觉舒泰无比。 两位峰主脸上却是带着不屑的目光,神色非常阴沉难看,真是可惜了这池能量液体,为碧雪峰有这样的亲传弟子而感到恼怒和耻辱。 紧接着,半个时辰,个时辰……在不到个时辰之内,河池的平台上,已坐满了整整二十四个老牌亲传弟子,看着张张自以为是的冷傲面孔,实在是让人无语至极。 漩涡深处的通道,似若条巨蠎,蛮横地延伸到河池的最深处……二道流光前后,都是以种惊人的度,顺着弯曲的漩涡通急掠而去,片刻之后,漆黑的深处闪烁着片金光,云无涯回头望了身后包裹在光罩中的慕容轻;"好像已到了池底,那就是"清之气"么? "应该是吧!你不觉得其中的波动气息很熟悉吗?"慕容轻水有些惊诧的出声道:我的体内也蕴藏着这种金色的能量。" "我也是!只不过,这里的能量更浓郁,精纯得多。"云无涯有些豁然明悟地道:"少爷教给我们的修炼功法,本身就是吸取天地灵气,原来到达了量的饱和,就会直接蜕变成这"清之气",我们真的是太幸运了!" "原来是这样啊!"慕容轻水也是带着欣喜的言道:"也就是说,我们会省去许多能量转换蜕变的过程,只须毫无顾忌的直接吸收,也不会出现经脉爆裂的情况。"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但,还是得加倍小心,不可燥之过急,反正有的是时间。"云无涯谨慎惯了,时刻保持着戒心。 "提醒得是!那就让两个老傢伙在上面慢慢地候着吧!"慕容轻水撇了撇嘴;"白白拈了两个便宜传承弟子,好歹也得费点心不是。" "轻水姐当心,压力开始增大了!"云无涯的视线看向漩涡通道两侧的水壁,越是接近池底,压力就越大,隐隐感觉肌肤表层都有些逐渐紧。 随着两人的不断下潜,包裹着身体的护罩也被挤压得扭曲起来,不由加快了下沉的度,最后直接冲岀了漩涡通道,朝着池底弥漫的片金光急的掠去。 噗噗! 两道人影刚冲出漩涡通道,身形都是猛地向下沉,股更为庞大的压力无孔不入的渗透而来,连护体气罩也是承受不住的絲絲开始龟裂开来,两人的眼神中都是流露出凝重的惊色,在不断的修复和龟裂中,两人的护体气罩也逐渐的变成了金色的光罩,像是与四周的金光融成了片。 那种恐怖的压力也随之突然尽数消失,两人这才开始环顾四周,这里已是河池的最深处,并没有任何淤泥什么的,浓郁的金光在池底蔓延开来,笼罩着十来丈的空间范围,而在金光之外,则都是漆黑片。 "这便是"清之气"了,好精纯浓郁的能量!"慕容轻水惊叹的缓缓伸手探入金光之中,竟然感觉到有些粘稠,这些能量已浓郁很得变成了液体状,轻微的波动中,手上的肌肤传出种被针猛刺的疼痛感。 云无涯也是出现了这种感觉,两人对视了眼,都清楚接下来将要面临和经历什么,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趁早离去,那种九死生的湟过程,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承受得住的。 "开始吧!"两人都是眼神坚定的微点了点头,同时毅然决然地朝前踏,直接进入了液体状的金光之中。 嗡!两人的身体都是猛地震,体内出阵细微的嗡鸣声,而后便被液体般浓郁的金光完全包裹,双双盘腿坐下,双手结印,屏出切杂念,心神逐渐进入片空明之境…… 原本片平静的金色光团,突然像沸水般的滚荡起来,金色的气泡在两人的周身不断的炸裂开来,絲絲金色的光线,以种极端蛮横的形式,强行的渗入两人的身体内,瞬间化为无数金色的水雾,弥漫蒸腾着每寸血肉肌肤。 这些弥漫的水雾尤为炽热,无孔不入的渗透到全身的每处经脉,腑脏,两人的面色顿时都火热了起来,道道冷吸气的声音,从紧咬着的牙缝中带着些许颤抖传出。 絲絲雾状的蒸腾气体,似若燃烧的炽焰,所到之处,每寸肌肤,血肉,经脉,骨骼,都是变得片剔透通红,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般,滚烫得令人难以煎熬。 噗嗤嗤!云无涯的全身衣衫爆裂成片碎屑,只剩下条护阴的裤衩,却是浑然不觉。而慕容轻水也没有例外,尽管她竭力的坚持着,袭白衣还是禁不住的破碎开来,唯剩护胸和遮阴的短裤。所幸两人都是被浓郁的红光包裹着,否则,真的是太尴尬了。 云无涯脸痛苦的咧了咧嘴,禁不住心神下沉,探视着如火炽烧的体内,感觉到五脏都像是已被焚尽,殊不知这看之下,自己的整个身体内竟是密布着片星光,每寸血肉,经脉,五脏六腑之上都有星光闪烁,犹似团缓缓运转的星域,隐隐间,仿佛充斥着远古的沧桑气息,即遥远,又与自己心神产生着絲絲缕缕的连系。 更让人惊颤的是,这团星域的中央竟然端坐着个缩小版的云无涯,着上去只有指拇大小,垂眉闭目,清晰得就连絲都能看见,这应该就是聚了形的元神,也就是说,他这刻已成功的晋级成了灵神境。 而另旁的慕容轻水,此时的嘴唇也已是在极度的煎熬中,咬出了许多血痕来,身体的忍耐度也像是到了极限,体内却是有着道凤鸣的声波响起,这道声波扩散到身体的每处,蒸腾如火的金雾顿时迅地汇聚在起,逐渐形成了只像是*重生的金凤,静静的悬浮胸口处的黄庭部位,散出种上古凤族的气息。 "这……我的元神怎会形成了只金凤?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尽管慕容轻水阅历广博,智慧群,也是惊得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或许她的身体里本就拥有着上古凤族的血脉,谁知道?总之,她的元神也已成功的凝聚成形,而且还是只金凤,直人啼笑皆非。这种事,就算心境修为再好,时间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第八百八十四章 终于又有妖孽问世了 "这……我的元神怎会形成了只金凤?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尽管慕容轻水阅历广博,智慧群,也是惊得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本文由。lwxs520。首发或许她的身体里本就拥有着上古凤族的血脉,谁知道?总之,她的元神也已成功的凝聚成形,而且还是只金凤,直人啼笑皆非。这种事,就算心境修为再好,时间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实际上,慕容轻水这种情形,不是个例,而且还是普遍存在,对灵神境大能来说,根本不足为奇,无论是任何形状性质的聚形元神都不重要,仙,神也好,神兽,人形也罢,旦进入灵神境层面,都已摆脱了生与死的束缚,生命都会是无休无止。 蒸腾的金色水雾像是越来越浓烈,炽热的程度也在上升,但所带来的痛苦煎熬却是减弱了许多,水雾逐渐的与血肉,经络相融,大部分都被成形的元神吸收,缩小版的云无涯和那只拳头大小的金凤,体积虽没有增加,却显得更加的饱满和凝实,不再是个虚影,不过,离脱体而出,收放自如的境界,还有着相当大的距离。 在这里,时间仿佛已丢失,像是已经历了百年,或许只在刹那间,唯能感觉的到的是自己的血肉筋骨,在被这些金色的雾体寸寸的反复淬炼着,两人的神情也显得不再那么紧张煎熬,变得宁静而舒缓。流淌在经脉中的真元力,也在悄然中蜕变成灵力,逐渐的变得越来越精纯雄浑。 这"清之气"当真非比寻常,玄奥得让人难以理解,堪比仙神之气,其中像是充满了变化无穷灵性,能够根据每个人的天资,根基,属性……因人而异的重新塑形,让人脱胎换骨的进入脱出凡俗之境,跨入仙灵之流。 伴随着两人吸收的度越来越快,金色的液体顿时剧烈的沸腾起来,股股金色的水流,以惊人的度疯狂的灌入两人的体内,如此磅礴的灌注下,两人盘坐的身形也逐渐散逸出道道道的金色光圈,看上去给人种宝相*的模样。 漩涡深处,数十丈的光圈在逐渐的缩小,却是更加的浓郁和凝练,粘稠的"清之气"犹如凝重的水流,细微的哗哗之声,悄然响起…… 不知不觉间,云无涯和慕容轻水两人已在这河池之底,惊人的坚持了三日,已打破了碧雪峰有史以来的记录。随着时间的不断过去,整个河池都在翻腾滚荡,仿佛压力的都在朝着个区域汇聚,足以让人感到悚目惊心的大恐惧。 越来越深重可怕的压力,令得池底两人浑身的毛孔中,都有絲絲血雾不断渗出,虽说暂时并无大碍,但要继续坚持下去,那种不断在增强的压力,必会达到个相当恐怖的程度。 机遇和风险并存,天上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掉下好事来,那种次又次的骨碎肉裂,其撕心裂肺的痛楚,非大毅力之辈可以承受。那种不断的生灭强化的过程,由内而外都在反复的蜕变,种新的特殊力量在不断滋生,散布到四肢百骸,每寸肌肤毛孔之中。 在这里的每天,都相当外界十年,二十年的修炼成果,甚至更长。这已是个十分恐怖的数字,当然,还不仅仅如此,那堪比仙灵之气的"清之气"更是神奇无比,非但能令虚幻的元神凝聚成形,还能产生滋养的效果。 时间,在河池之底悄然流逝,转眼间,已是过去了六天,漩涡之下仍是片沉寂,若不是还能感觉到生命信息的存在,直疑两人是否已被那可怕能量挤压成肉泥碎屑,化为无形。 河池外的四周崖壁上,前来观看的核心弟子却是越来越多,最后连立身之处都寻不到个。那些亲传弟子更是直盘坐在河池边缘的平台上,神色间都是充满了极度的震撼和惊异,因为他们都是亲身感受过这河池中的可怕,难以想象那中心漩涡的恐怖到了何种程度,而这两人竟然已在其中坚持了六天,仍没有破水而出的迹象。 河池的上方,方天歌和姬副峰主的身形直纹风不动的悬浮在半空,目光都是牢牢的锁定下方的漩涡,没有片刻的挪移开去,面容间隐隐显出些许紧张和凝重,这两个小傢伙的表现,已远远的出了他们最初的期待。 "都熬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人不?"方天歌抚了抚如雪的白须,语音中却是有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和欣慰之意。 "碧雪峰终于又有妖孽问世了,不过,要暂时封锁住这个消息,在七峰大比上,给那些老傢伙个大大的惊喜。"姬副峰主阴阴的笑道,为自己有这样位妖孽般的传承弟子,而暗暗感到无比欣慰。 以两位峰主凡的能力,自然能隐隐感应到漩涡底部状况,尤其是元神聚形之后,散的勃勃生机,更是天比天壮大,强悍。而下面呈现的压力也同时越来越大,真不知还继续多久? 据各峰传出来的消息,那些参加河池淬体的弟子,最能熬的也没有过两天,仍没人能够达到元神聚形的境界,也就是说,整个圣山的亲传弟子中,仍未出现位灵神境大能者。 第七天来临,漩涡中心仍是平静如故,河池底部的两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征兆。为了封锁消息,此时的峡谷裂缝内除了亲传弟子外,所有的观者都已被尽数驱散空。 千竹峰,悬浮在半空的河池中心,座平台之上,道修长的倩影静静地闭目盘坐着,澎湃的河池之气弥漫而出,环绕在她的周身,宛如轻烟云雾笼罩,看上去多了絲飘渺空灵的意韵。 嗖!道轻微的破风之声传岀,令她的浅眉微蹙。 "姐!"随着道清脆的低唤响起,身淡黄衣裙的凤心轻盈的飘落在平台上。 "你才淬体不久,怎不好好潜心巩固修为?"凤素素微睁秀目,眼角余光瞥了眼神色有些异常的凤心;"有什么事吗?" "姐,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提到的那个慕容轻水么?"凤心脸肃然,带着凝重的出声道。 凤素素抬手撩了撩鬓角间飘散的絲,略微想了想;"你说的那个拒绝加入千竹峰,最后进了碧雪的女子?怎么,你去挑战她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她个新人,居然也获得了河池淬体的资格。"凤心冷哼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以她的资质潜力,能破格成为亲传弟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至于弄得这般纠结干吗?"凤素素对此没点惊讶的笑道。 "姐天只知道潜心修炼,却不知道这个慕容轻水,已在河池之底坚持了天时间,简直不是人!"凤心羊脂玉般的修长双手握了握,银牙都咬在起。 "嗯,竟有这种事,你那里听来的消息?"凤素素宛如幽潭般沉静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絲微难察觉的波动,眼眸中带着抹不信之色;"纯属道听途说,可能吗?" 同样经历过河池淬体的她,凤素素自然知道河池之底的可怕压力,她也是拼尽了全力,也仅仅坚持了不到两天,元神刚才聚形至半,已彻底突破了可承受的底限,如再强行的硬挺下去,不知会生什么可怕的后果,这种风险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魄承担的。 尽管如此,这个骄人的成绩,在各峰的亲传弟子中,已是无人可以与其媲美了。如今,竟听说有人能够越她的成绩,而且还骇人听闻的坚持了天,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消息的来源十分可靠,是我们暗中拉拢的几个核心弟子悄悄传递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凤心很确定的保证道。 凤素素闻言,浅眉微蹙的想了想,婉而笑;"或许真有其事吧?!不过,碧雪峰的河池,根本难以我千竹峰相比,两者所造成的压力也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当然,能够在其中坚持天,也算是极为优秀了,有资格让我重视。" "的确如此!可是……"凤心的神色并未舒展开来,略为迟疑了下,咬了咬银牙道:"这个慕容轻水却是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的迹象!" "什么?"凤素素盘坐着的倩影顿时出现了片刻的僵硬,随即"唰"的下立起身来,四周的河池之水掀起了罕见的浪涛。 "这样呀!"凤素素的俏脸上浮起絲凝重,秀目中掠过道惊芒;"若是这消息确实,碧雪峰这次倒还真是拣到了个妖孽,不过,要想仅凭她人之力,逆转碧雪峰的积弱之势,也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整个圣山有史以来,在河池淬体中,最好的成绩也不过仅仅坚持了四天,天,是什么慨念,难道会是金刚铁铸的不成?莫不是早已被挤压成肉泥碎屑,所以才没见人出来!"凤心并没有质疑消息的真实性,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让人不得不生出胡乱的猜想。 第八百八十五章 灵神劫的征兆 "这种情形还不至于会出现,如此重要的关头,两位峰主必然会时刻关注着河池的动静,若真出了这种事,又怎可能会不知道,只怕早已提前出手相救了。乐—文"凤素素白了凤心眼,沉吟了下,言道:"当下之事,只有两种可能,是被下面的压力牢牢困住,无法动弹分毫,迫使她竭尽所能的拼命抵抗,反倒是激出体内未知的潜能,因祸得福的挺了这么久。二是她的确有着非凡能力,而且还想吸尽河池之底诞生出的清之气。" "那若真是后者呢?"凤心也是听得心中紧,急切的出声问道。 "那就连姐都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凤素素淡然地笑了笑;"但这种可能性只是微乎其微!" "姐如今已是半步灵神境的存在,在整个圣山的亲传弟子中已属于最顶尖了,她个新人而已,就算天资再卓越不凡,又怎可能是姐的对手?至少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凤心撇了撇嘴,满脸都是质疑之色,她经过河池淬体之后,修为也是下从生死境中阶七品,飙升到高阶初品。 到了生死境这个层面,想要有些许精进都是十分艰难,甚至十年年原地踏步不前,都是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本打算直接上碧雪峰去挑战慕容轻水,好好地教训羞辱她番,听凤素素如此说,心中顿时有些犹豫起来。不过,慕容轻水已成了她心中的个结,所以,这战,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弃。 凤素素偏过头,目光视线投向碧雪峰的方向,眼眸中掠过抺饶有兴趣的意味,想要知道这个新人,最后的出池结果,到底会妖孽到何等程度。 碧雪峰的这道峡谷裂缝,已被彻底封锁,里面的任何信息不会再泄露出去。不过,河池的上空还是不断有阵阵破风之声响起,道道的气息庞大的人影矗立在河池平台上的云层之间,透过护峰大阵的光幕,遥遥地注视着池中央的漩涡处。 两个新人在河池之底坚持了天的消息,已经惊动了碧雪峰的那些终年闭关不出的长老们,都是颇为关注的纷纷现身前来看个究竟。这幕,让得这些资深的长老们,即震惊,又震奋不已,毕竟这种事在圣山,可谓是前所未有,更何况还是出现在两个新人身上,更是令人感到阵恍惚,甚至还有些质疑眼前的真实性。 噗噗噗…… 沉寂幽黑的漩涡之底,金光笼罩的范围在不断的缩小,其浓度却是越来越稠密,无数细微的气泡声不断炸响,股股惊人的波动涟漪般的散逸开来。 此时,距两人沉入河池之底,已是过去了十五天,漩涡深处仍是片寂然无声,唯有那团金光包裹中的絲絲细微的气息波动,才令得人察觉到此间还有极淡的生机存在。 第十五天的黄昏,原本数十丈的金光,已是逐渐萎缩到了只有数丈的大小,然而,这缩小的数丈面积中,其间蜕变的"清之气"却是变得更为浓郁,甚至粘稠得像是要凝固了起来般。其中的压力,在这些天时间的积累下变得极度的恐怖,足以将个常人瞬间挤压成肉泥碎沫。 最后,漩涡的底部唯剩下两团金光,在其中不断有着受到重力挤压才会岀的"咔嚓"声响,金光内都有道身影盘膝端坐着,有若老僧入定般。 云无涯几乎是全身裸露着,仅剩下条内裤遮住下体,肌肤的表层不断的龟裂,而后修复,已完全记清已反复经历了多少次,此刻的全身体表开始浮现出絲絲金色线条,不断的流转,循环,逐渐融成了个金色的状形态。尤其是悬浮在胸口内的那尊己聚形的元神,缩小版的云无涯,缓缓的蠕动着,渐渐地向上点点的升腾,直升至头顶的百汇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阻碍,无法从天庭脱体而出,才停了下来。 而另团金光内的慕容轻水,全身的衣衫也是早已被压力挤成了碎屑,荡然不存,唯剩下道抹胸护住丰满高耸的双峰,下体也只有条短裤衩遮住**处。这还是倾力将灵力输入这块遮羞布,才得以勉强保留下来,就算如此也显得非常的尴尬了。 此时也无暇顾忌得太多,她的全身肌肤表层也同样密布絲絲金色的状线条,隆起的双峰之间的胸口处,拳头大的那只小金凤,贪婪的吸收着"清之气",也在逐渐的增长成巴掌大小的体积,而后向上缓缓攀升,最终直接突破了天庭,脱出了体外,小小的凤翅煽了煽,似欲腾飞而去。 "停住!"慕容轻水的心中有声娇喝响起,这只金凤是她的元神聚成,也只是刚成形而已,以她当下的修为境界,还不能达到收放自如的阶段,旦失控,无法再招唤回来,她的这具身体就会形若行尸走肉般,等同个活死人。 对聚形元神,需要个相当长时间的滋养,以及后天精神力的不断融合沟通,直到先天与后完美的合二为,不分彼此,才能尝试着点点的让其脱离身体,自由行动,这是个相当考验人的细话,容不能点疏忽大意。 噗噗噗……两团金光周围的温度在不断攀升,泛起阵阵咕噜噜的水泡,逐渐蔓延开来,连河池表层的水面也翻涌起无数的水泡,骤然变得狂暴起来,浪涛掀涌而起,气势凶悍滔天。 "这……是灵神劫的征兆!"有资深长老骇然的惊唤出声。 "两团金光破池而出,接连天地,居然是两人同时渡灵神劫,这绝对是绝无仅有之事!" "这两个新人,竟弄出如此惊天的大动静来,而且根本没有点渡劫的常识,岂知其中的危险有多大?弄不好连小命都稀里糊涂的丢掉!"有长老担心的言道,同时有几位长老挥手布下了个屏蔽结界,阻隔了外界的切窥视。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没有任何人可以出手帮助他们,唯有看两人各自的造化了!"河池平台上的众人等,顿时都紧张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盯在翻涌的漩涡中心。 河池的底部,两道身影仍静静的盘坐着,似乎点没意识灵神劫的突然降临,甚至连听都沒听说过,更不知道极度的危险正在威胁着两人的生命安全。只感觉到狂暴的灵力都是从身内喷涌而出,连四周的那股可怕的压力,也都被生生的冲散而去,在身边的数丈外形成了个真空地带。 两人的肌肤都呈现出片血红的颜色,眼眸紧闭,双手结印,虽不知道是在渡劫,心中却隐隐察觉到,应该是最关键的时刻来到了。 股股惊人的炽烈热浪,从两人的体内汹涌席卷开来,带起片哗啦啦的水流声,疯狂的朝四周扩展开去,令得池之水炸裂得震荡不堪,而两人的身体在浪涛中却是安若磐石,纹丝不动。 由于这些资深长老的到来,众亲传弟子都自觉的离开了河池平台,回到了谷底的地面之上,仍是没有离去,皆是由最靠前的四大亲传弟子为核心,很默契的分成了四个鲜明的阵营。 四大亲传弟子,排第位的名叫,周涛,是个体格彪硕的男子,年近四十的模样,脸庞紧绷,不苟言笑,像是个性情比较内向的人。尤其是双手臂异于常人,垂下之时可以过膝,犹似猿臂般,战斗时有着独特的优势。排第二位的人是杨浩,与其截然相反,身形副瘦削之状,却给人种十分轻灵,机巧的感觉,眼眸烁烁有神,偶尔闪过的精光也会让感到有些刺目,身边也同样围着五六位亲传弟子。 位列第三的就是那位柳啸月,柳师姐了,她的身旁除了冷师姐外,另有四五人围在起。 第四位是个身着暗紫衣衫的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色阴柔冷漠,双手环抱在胸前,双鹰目般的神光冷冷的盯着远处的河池,嘴角微微的勾起,带着抹森冷的阴笑,隐约含着絲絲不善之意。他的侧面站着的,正是那位之前挑战慕容轻水的雷动师兄,此时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居然连个新人都摆不平,而且还反被其所伤,简直就是丢人显眼,让我等跟着并蒙羞受辱。"暗紫衣衫男子瞥了他眼,冷哼的怒斥道。 "宋羽师兄,这新进女子的修为,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真的是没有点留手,也是输得不冤,而且对我们也没什么敌意,至少还没加入任何方,所以……没必要再找她的麻烦!"雷动苦笑地出声道。 "哼!你这是在教我怎样做吗?"宋羽面色沉;"不是她很强,而是你太弱,我宋羽的人,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揉捏的,我倒要看看,个新进女子能强到那里去?竟连师兄都不懂得敬重谦让几分,如此下去,岂非要爬到我等头上来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 恐怖的法则天劫 雷动闻言,也只能摇头轻叹声,宋羽的心胸狭窄,护短,在碧雪峰是出了名的,在颜面尽失的情形下,岂会呑得下这口气,势必会立刻找回来。lwxs520.| "宋师弟,这女子可是已在河池之底坚持了十五天,劝你还是掂量掂量,否则,当心这次会脚踢在了铁板上哦!"柳啸月语带玩味的出声道,又像是在刻意的煽动他的怒意。 "是么?到底有多少份量,要试过才知道,我宋羽可不是被吓大的!"宋羽嘴上说得虽硬,眼神却是变得更加的阴沉和凝重起来,如果因此而退缩怯战,那他这个团体的声誉和威势,势必会大受影响,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生。所以,仍会去找慕容轻水的麻烦。 "我这是在善意的提醒你声,没见这许多常年闭关不出的资深长老们,都是个个的被惊动出来了,事情恐怕已出了你的想象,这个新进的女弟子已不再是普通的小鱼小虾了。"柳啸月淡笑地言道。 宋羽不以为然的掀了掀嘴角,正欲说话,神情猛地变,抬眼望向悬浮在半空的河池,道道惊人的水柱冲天而起,浪涛拍空碎云,气势汹涌澎湃,直看得所有人都是禁不住倒吸凉气。 哗啦啦……河池之水剧烈地沸腾起来,惊涛拍打在四周的平台上,出隆隆震响之声。看这动静,像是池底之人要破水而出的征兆。 直通池底的漩涡中,最后缕金光也彻底消失,道道狂暴的力量不断从漩涡深处奔涌而出,整片河池都在剧烈的震荡,似有崩裂的迹象。 "这两个小傢伙,当真是无知者无惧,还真的将这河池底的"清之气"给全吸干了,居然没被撑爆,妖孽呀!"位资深长老惊叹不已的出声道。 "两位峰主这次的眼光够准,我碧雪峰沉寂了这许多年,看来这届的七峰大比,至少再不会当垫底了,可谓是崛起有望!" "次河池淬体而已,并不能证明其真正的实力,也别抱太高的期望值,否则会再次倍受打击,除非能真正参悟碧雪奇学,不然仍难与各峰的顶尖弟子相抗衡。" "是啊!毕竟只是两个新进弟子,纵算天资潜力不错,但还是太嫩了点,综合战力有限,短期内要想击败那些经验老到顶尖弟子,难度很大!" "距七峰大比还有年时间,当下有资格参悟碧雪奇学的也只有周涛等四人,要想获得这个资格,还须过了四人这关,想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众资深长老言来语往的议论出声,这四人都是亲传弟子中的顶尖存在,就像座山样的横在所有人之前,若是无法跨越,难以服众。先,这个宋羽已是耿耿于怀的不会轻易放过慕容轻水,至于其他三人,态度还不明朗,想来都不会是省油的灯。 河池之水的波动越来越狂暴,股股惊人气息从漩涡中心奔涌蒸腾而出,至令头顶的天空风云色变,翻卷不已,云际深处已隐隐有电光划过,传出雷鸣之声。 对于灵神劫,除了谷底的那些亲传弟子,在埸的众资深长老们,个个都是曾经历过,眼前的情形,逐渐让他们意识到将要生什么状况,纷纷不禁动容,面显惊色,两个新人不仅胆大妄为的吸尽了"清之气",而且还稀里糊涂的进入了元神聚形的境界,引来了灵神劫,这的确是有些出人意料。 河池下方的谷底,众亲传弟子也是目光惊颤的望着这幕,虽不知道这风云色,雷鸣电闪的景象是灵神劫的兆头,但这惊心动魄的埸面,却是令人震撼不已。 尤其是那位名叫宋羽的四师兄,眉头更是紧皱起,薄薄的嘴唇阴冷撇了撇;"看来就要出来了,就算修为飙升,又能高到那里去?" 这位宋羽,能在亲传子中排列第四,自然有其不凡之处,实力修为已达到生死境高阶二品,同时也还领悟了两三分碧雪奥义的绝学,慕容轻水之前虽击败了雷动,但还不足以让他感觉忌惮,毕竟这四师兄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轰隆! 道由清之气凝聚而成的光柱,从翻腾的河池中喷薄而出,仿佛直接将天穹顶掀开个大窟窿,冲霄而起,霎时,头顶的天空骤然色变,瞬间风起云涌,电光纵横闪射,惊雷隆隆炸响…… "这果然是灵神劫!"众资深长老都是脱口惊呼出声,心头狂跳,而且这阵势比他们所见过的任何次都更恐怖,不知道这两个新人是否扛住这灵神劫的淬炼,尚若失败,甚至连灰飞烟灭的下埸都可能出现。 刹那间,头顶的天空倾刻被层层乌云笼罩,道道手臂粗的惊电撕破云层,纷纷朝着河池内奔泄而去。眩目耀眼的光带组成了个密集的电,出嘶嘶令人头皮麻的声响,将整个河池牢牢的笼罩住。 河池漩涡的深处,两道人影静静悬浮在恐怖的电中,浑然不觉,全身上下充满着种令人忍不住想俯膜拜的神圣气息。 轰隆! 道道震天惊震雷轰然霹落,狂暴地砸在两道人影的身上,整个河池的水都爆炸了开来,触目都是拍空的惊涛骇浪纵横,可见这霹雳雷电的威势恐怖到了极致,而两道人影在狂雷闪电的暴击下,也只是全身连连震颤了几下,竟是安然无恙。 轰隆隆! 整整七七四十九道惊雷霹雳肆虐地砸下,空气中都是弥漫着股焦灼味。换作任何人,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雷劫之下,只怕早巳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道道的状电弧环绕着两道人影的身体,不断地流转着,出嘶嘶嘶的电流声,将这个河池都映染成片金色的海洋。道道玄奥的法则不断地流转,散出震耳聩天道宏音。这股震撼的天道法则下,让人感到无尽的渺小,灵神的大道法则笼罩,威压切。 "这是真正的"灵神劫"!"姬副峰主脸骇然的出声道;"否则不会引"法则天劫",其毁灭的强度比平常的灵神劫,恐怖程度何止十倍,可在瞬间毁灭人体肉身,这两个小家伙实在是胆大包天,只能用无知者无惧来形容了。" 身在其中的两人,此时都是双眸园睁,目中神芒绽射而出,无所畏惧注视虚空中降临的可怕法则气息,浑身上下充满着凛冽的战意。 见到这幕,姬副峰主都险些忍不住,想要奋身的冲入漩涡中去,与两人起抗衡这"法则天劫"。 "诸位都尽快离开河池!"方天歌的目光中神芒闪烁,口中出爆喝,所有人闻言,都是惊颤的腾身离开河池平台,纷纷掠上半空中。 这两个新人竟然要以灵神法则的天劫,来淬炼自己的肉身,进步感悟法则的玄奥,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轰隆隆! 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凝聚了许久的法则天劫,这刻终于降临了下来。道道五彩电光,挟着雷霆之威,恐怖的"法则天劫",形成了股金色的元素长河,从天而降,将天地大道演化的法则,化为柄金色的法则之刃,跨越天地间的距离,轰然斩落向漩涡之中。 面对着毁天灭地的法则之刃攻击,漩涡深处的云无涯和慕容轻水两人,眼眸中都是绽射出道神芒,云无涯手中出现柄星痕剑,闪烁着絲絲星辰法则的玄奥,千百颗星辰汇聚处,宛如出渊的蛟龙,慕容轻水也是三千青絲飞扬,手中同时握着把天星剑,点点星光顿时聚成只金凤的虚影,蛟龙,金凤,几乎同时奔电般的冲向虚空。 轰隆!龙吟凤鸣与可怕的灵神法则之刃,轰然撞击在起,虚空像是被炸出了个大窟窿,圈圈法则的波纹涟漪,瞬间将两人呑没。 噗嗤嗤……道道散出玄奥灵纹的洪流,不断冲击着两人的身体,体表不断地跃动闪灭出无数金色神芒,四围的虚空出现道道空间裂缝,漩涡深处的两人都是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肌肤的表层大面积的撕裂开来,殷红的血水汩汩流出,顿时化着絲絲金色神芒,再纷纷渗入撕裂开的肌肤之中,肉眼清晰可见的迅愈合起来…… 噗!法则之刃诡异地化作两束金束流光,下穿过两人的身体,击落在漩涡之底,整个河池顿时像是经历了埸海啸般,地动天崩,惊涛骇浪汹涌拍空。 凝聚成形的法则之刃,化作道虚无的金色波纹,下没入了两人6随风体内,直接冲着的聚形的元魂。 嗡!两人都是浑身轰然剧震,两道殷红的鲜血喷口而出,眼眸神光暗淡,脸色都是片苍白如纸。 "无涯!"见到这幕,悬在河池上空的姬副峰主,禁不住惊呼的出声,整个人就要不顾切的冲入漩涡之中。 "不要过去!"姬副峰主身形刚动,便被方天歌强行拦住;"这两个小家伙还顶得住!" 第八百八十七章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要过去!"姬副峰主身形刚动,便被方天歌强行拦住;"这两个小家伙还顶得住!" "呵呵,来吧!"云无涯失神的双眸一下恢复了清明,在法则之刃的攻击下非旦没有一絲惊惧,反而流露出无比的欣喜之色。?体内的聚形元神竟是脱体冲了出来,将那法则之刃包裹在其中,不断吸收着灵神法则中金色波纹,逐渐地融合成了一体。 轰隆隆…… 慕容轻水也沉浸在深层大道感悟中时,头顶之上的元神金凤也是包裹在一片五彩的霞光之中,一缕缕的彩色洪流不断的涌入元神凤体内,道道玄奥的法则在天地间流转,散出阵阵大道的宏音。 "来吧!"两人都是双膝跪在河池之底,嘴角带血,手中金光莹绕的长剑纵横翻舞,抗衡着不断霹落的惊电狂雷。 轰!可怕的轰鸣声几欲震碎耳鼓,撕裂灵魂,恐怖的灵气风暴充斥着每一寸空间,两人犹如汪洋中的一叶偏舟,不断的跌荡沉浮,口中的鲜血不断的涌出,然而,目光都是是炽烈如日,绽放着不屈的坚韧意志。 如此恐怖的景象,就算是那些悬浮在半空的资深长老们,都在灵神法则的天威下,纷纷祭出护体气罩抵御,天地无情,大道的法则之下,所有的生命都渺小得有若蝼蚁般的存在。 一道刺目的惊电从刧云中闪射而出,挟裹着雷霆之威,撕破天际狠狠地轰击在漩涡中的两人身上,絲絲电流在皮肤表层流转环绕,全身毛孔顿时扩张开来,有量的细密的血珠渗出体外。身在其中的两人却是似若未觉,紧咬住牙关,眼中满是疯狂之意,尽情地吸收着电流中蕴含的金色灵力,令其在自己的五脏六腑,筋骨血肉,血脉经络中流转,反复地淬炼这具身体。 一道道可怕的灵神法则,不断地冲击,淬炼着聚形的元神,在一次次的蜕变中得到升华,元神变得越来越凝实,饱满,随之缓缓地回归本体。 无尽的威压从身上幅散出来,瞬间凝聚成一道光华绽放的灵神之刃,冲宵奔射向天空中的劫云。 "灵神之刃,斩裂虚空!"一道震荡天地的暢快吼声,从云无涯口中喷出,一股股的金色灵力如同波浪般,以云无涯为中心的四下扩展开来,整个人被一团金光包裹着,从漩涡的深处冲霄而出。 一道巨大的轰鸣炸响之后,电收雷隐,刧云散尽。头顶的天空又呈现出碧空万里,白云悠悠的景象。 震撼天地的灵神天劫蕩然无存,金光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逐渐的消散,而后一道清瘦的年轻身影已换上了一身衣衫,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人影的体表还有金光缠绕,远远望去,仿佛像是一尊从云际深处踏实而来的远古灵神。 "无涯见过师尊,见过峰主……"云无涯遥遥抱拳,对着一众资深长老们执礼致敬。 "那是……元神之气!"姬副峰主一脸欣喜的出声道:"好,很好!果然进入了灵神境!" 一众长老们的眼瞳都是一缩,一旦踏入了灵神境之后,体内都会衍生出元神之气,自然对这种特殊的波动极为熟悉,然而,令人感到惊悸的是,云无涯身体上涌动的元神之气,像是比他们这些老家伙还要浓郁强横,这就更令人震撼了。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再有任何质疑,碧雪峰的年轻辈中,终于诞生了一个灵神境的大能者,凭借这一点,就可一改整个圣山上千年来,难以撼动的格局。 嗷! 一道仿佛凤鸣般的清丽啸声,从河池的漩涡中震荡而出,又有一道彩光,挟裹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逐渐缩小愈合的漩涡中突然地绽射出来,直冲天际, 大量的彩色光雾从天空中,像轻纱一般的飘落,柔软无比包裹住这具白色的身影,悬浮在空中,彩光不断闪烁幻灭,最后一袭白衣的慕容轻水,宛如九天玉女下凡尘般的呈现在所有人的视线。 红唇贝齿含笑,同样的遥遥抱拳执礼,浑身上下的气息收敛得没有一絲一缕的外泄,举手投足间却似若春风化雨,圣洁得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 "怎么会这样,居然感觉不到一点细微的气息波动?"姬副峰主浅眉微皱,面带疑惑的出声道:"难道她渡劫失败了,不应该呀?" "切,渡劫失败,那还会这般云淡风清,早已肉身尽毁,神魂烟灭了!"方天歌抚须淡笑道:"这小丫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得多,比你那妖孽弟子,有过之而不及!" 看见方天歌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以姬副峰主对他的了解,自然能从他话中揣摩出几分意思,看着那些资深长老都是惋惜的摇着头,叹着气,都知道灵神境岂是大白莱,碧雪峰能诞生出一个,都绝对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那里还敢有所奢望第二个! 而后,这些资深长老们都是带着絲絲遗憾,一个个化着流光,纷纷飞身离去。天空中的云无涯和慕容轻水也是缓缓地降落在谷底的地面上。 两人的身形刚落下,柳啸月和冷师姐这个阵营的一众亲传弟子便迎了上来,脸上都是带着善意的微笑,尤其是对云无涯这个姬副峰主新收的传承弟子,身份,地位都在众人之上,更是带着该有的敬意。 慕容轻水却是突然感觉到一道蕴含着压迫性的视线,对着她投射而来,不由浅眉微皱地偏过头来,朝着那道不善的视线望去。 那是一个身着暗紫衣衫的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色阴柔冷漠,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双鹰目般的神光冷冷的盯着她,嘴角微微的勾起,带着一抹森冷的阴笑,略含不善之意,虽未开口说话,却有一股凌厉的压迫散开来。 看到雷动师兄站在这个男子的身边,面带着苦笑的意味,神色显得有些尴尬,慕容轻水目光闪了闪,似乎猜测到了一点什么…… "你二人这次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连那些常年闭关不出的资深长老们,都给惊动了出来。"柳啸月师姐淡笑道:"那人叫宋羽,是碧雪峰极为有名的人,心胸有些狭小,且尤为护短,雷动便是他那个阵营的人,小师妹可得留点神……" "这个宋羽,也是四大顶尖亲传弟子之一,你击败了雷动,他定会为其出头,找你的麻烦!"冷师姐也是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言语间带着有些担心的味道。 慕容轻水闻言微点了点头,她知道碧雪峰也有着派系之分,而其中显然以四大顶尖亲传弟子为核心,分为了四大阵营,几乎掌控着所有的各个层面的弟子,尤其是新人,必须得选边站队,否则,根本难在这里生存下去。只不过,竞爭这个东西,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少见。 除了柳啸月这个阵营,慕容轻水的目光移向另两个阵营,从那位大师兄周涛,二师兄楊浩的身上,同样能感觉到不压于宋羽的威势压迫,也就是说,包括柳啸月在内,这四人都拥有生死境高阶之上的修为境界。 "果然不愧是碧雪峰的顶尖亲传弟子!"慕容轻水的心中也不由暗自惊叹,虽说碧雪峰在七峰之中,最为弱小,但这底蕴也是不容小觑。 尽管这四大顶尖亲传弟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但这一次,要想强迫她们这批新人选边站队,却是都打错了算盘,未来的碧雪峰将会有第五个阵营悄然崛起。 "呵呵,两个小家伙,做得不错!" 随着一道苍老却雄浑无比的语音响起,两位峰主的身影从半空落下谷底的地面,一众亲传弟子见状,都是敬畏有加的纷纷躬身执礼,收敛起一些不可一世的傲气。 峰主方天歌对着一众亲传弟子淡然的挥挥手,目光热切地投射在慕容轻水身上,苍老的脸庞上布满了慈爱的笑容。 "峰主过誉了,弟子二人只是运势稍好一些而已!"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都是连忙的谦逊了几句。 "是么?我只知道,真正的机会都是留给做足了准备的人,否则,天大的运势降临也会被白白浪费掉。"方天歌冷冷的扫视了一下众弟子,再望向慕容轻水时,眼眸中的欣喜之色却是掩饰不住尽显无遗,略为的沉吟了一下,继而一脸肃然的出声道:"小丫头,以你当下的成就,资厉虽说尚浅了些,却有足够的资格成为本峰主唯一的传承弟子了。怎么样,你不会拒绝吧?" 哗! 方天歌的这话一出,似若惊雷落地,顿时引来一片哗然之声,一道道震惊时目光同时望向慕容轻水,充斥羡慕,嫉妒…… 按照常理来说,两大峰主的传承之人,应该从最顶尖的四大弟子中择优选拔出来,而那位姬副峰主却出人意料选了一位初来乍到的云无涯为传承之,这事本就在一众亲传弟子中引起了震动,没想到竟连峰主也突然宣布一个新进女弟子,慕容轻水为传承之人,彻底断绝四大弟子一直以来的美好梦想。 第八百八十八章 难以服众 各峰的峰主都是只收一位传承弟子,其身份,地位凌驾于所有的弟子之上,可谓是尊崇无比,足以让人羡慕得眼睛发红。难道仅仅因为她在河池淬体中坚持了十五天?当然,这的确己足够惊人,而这些老牌亲传弟子们,却是连一天都挺不下来,相形之下逊色了不止一星半点。 事实上,两位峰主的见识眼光又岂是常人可比,方天歌在此之前便已锁定了慕容轻水为唯一的传承弟子,无论她在河池淬体中的表现是否优秀,都不会改变他的初衷。然而,慕容轻水的卓越程度,更是超出了想象的优秀,简直就是如获至宝。 殊不知,慕容轻水的回应,却是让所有人一下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位方天歌峰主,一双白眉惊诧地向上掦起,脸上露出一片愕然之色。 "这个……峰主,弟子初来乍到,尚无一点功勋业绩,如此厚爱,更是让令弟子受宠若惊,而且,一个新人唯恐难以服众,所以,可否给弟子一点证明自身价值的时间,再作决定也不迟!"慕容轻水十分平静地出声道,换作任何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至高殊荣,都会抑制不住的心喜若狂,感激零啼尚且不及,那里还会傻傻的出言拒之,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白痴! 为了传承弟子这个尊崇无比的身份,四大顶尖弟子已在明里暗里争夺了许多年,时至今日,仍无一人能入得了两位峰主的法眼。没想到却在突然之间,居然一下便落在了两个微不足道新人身上,这本就让人震惊得无以复加了,殊不知,慕容轻水弄出了这一曲,更是让人集体傻眼,几乎同时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望着她。 "哼!算你识相,还有点自知之明!" 唰!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转移,都是望向发出这道声音的方向,说出这话的人是一身暗紫衣衫的宋羽,双臀冷傲的环抱胸前,阴柔的眼眸中充满着不善之意,心中暗自想着,好在这个慕容轻水,白痴一般拒绝了这个传承弟子身份,否则,不但再无机会找其麻烦,日后见了还得恭敬有加的执礼参拜,趁着峰主大人尚未作出最后的定论,抢先发难,还算不得以下犯上。 刀锋一般的目光扫向慕容轻水,一种令人心悸的元力波动,缓缓地从体内扩散开来,可怕的气息威压,令得身边的雷动师兄等人惊颤的退了开去。 谷底的气氛一下变得肃杀紧张起来,四大顶尖弟子,一向都是高高在上,通常都是在后面发号司令的掌控着一切,轻易不会出面针对某人,这个宋羽,当下竟然放下身份尊严去找一个新人的麻烦,也算是一桩奇闻了。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这个新人的名声都会因此而顿时飙升。 另外的三大弟子,虽然没有如宋羽一般出声表示不满情绪,但眼神中都露出浓浓的质疑,想他们当初为了能成为亲传弟子,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艰辛和不懈的努力,才获得今日的成就,而这人不过才是刚到新人呀!情何以堪?显然很难得到众弟子的真心让同。 唯有那位冷师姐见状,却是不由得秀眉微皱,有些担忧的望向慕容轻水,不明白她为何要出言婉拒?由于她与这批新近弟子的关系有着不为人知的交集,自然乐见慕容轻水能成为身份尊崇的传承弟子。 但,眼下有这位宋羽出面阻拦,似乎代表着所有人的不满情绪,或许真能影响到峰主的最后决定,也未可知? 然而,慕容轻水却仍是嘴角含着一抺淡笑,在她的脸庞上看不到一絲情绪波动的痕迹,这般心境修为,还真是让人心生佩服赞叹。冷师姐与这批新人接触了这些时日,无论发生了多大的麻烦事,似乎都能够如此平静的面对,并且最后都会巧妙的迎刃而解。 两位峰主不动声色的望着眼的这一幕,只是微不可觉的稍蹙了一下眉,眼眸中却没有絲毫的意外神色流露,显然这埸面早已有所预见。 "宋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会在质疑峰主的决定吧?"姬副峰主冷厉的出声斥道。 "弟子不敢!传承弟子的身份太过尊崇,日后的言行都将成为众弟子的表率,这两位新人的天资潜力虽然卓越不凡,但一下成为独一无二的传承弟子,毕竟还没达到足以让人心悦信服的程度,实在令人难以欣然接受。"宋羽鼓足勇气道出了所有人的心意,顿时引来一片赞同之声。 "宋羽,你当知道,凡事都应该有所破例,若是一味迂腐不化,按常规行事,只怕我碧雪峰将会始终都是排在七峰之末,再也没有崛起的一天了。"姬副峰主神色有些暗然的叹道。 "副峰主所言甚是!只不过……"宋羽微眯着眼,带着絲絲不屑的望向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阴冷地一笑;"弟子只是认为,这两位新人似乎还没有足够的资格,获得这种破例的殊荣,希望两位峰主能慎重地对二人好好考察一番,再作出最后的决定也不迟。"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他揑了把汗,敢以这种口气与两位峰主说话,后果会非常严重。 意外的是,并没有因此引来两位峰主的怒火与应有的责罚,而是饶有兴趣的将目光移向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带着玩味的微笑。 慕容轻水知道这个宋羽主要是冲着她来的,微垂下的脸庞上掀起一抺弧度,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转过身来,迎向宋羽投射过来的如刀锋般锐利的视线,没有絲毫惊惧不安。 宋羽却是双臂环抱于胸,微撇着嘴,一股不凡的气势威压,无声无息地朝着慕容轻水压迫而去,生死境高阶初品的实力修为,足以令其有自傲的资本。 "宋羽师兄是吧,却不知你所指的资格,需要达到什程度,才能令人信服?"慕容轻水淡笑的出声道,对其暗中施展的气势威压,似若未觉。 "至于资厉,阅历,以你一个新人,自然不配谈及,至少得在实力修上让人信服!"宋羽阴冷的言道。 "我等初入碧雪峰,自然不会有那些所谓的资历了,至于说到见识,阅历,斗胆说一句不怕你生气话,你还真是未必比得上我。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有胆敢挑战千竹副峰主的尊严,直面对方的霸道威势而无所畏惧,我想,这峰主的传承之人,当归你而莫属了。"慕容轻水淡淡的语音传出,所有人闻言都是一下楞了。 这千竹副峰主是怎样的存在,这些老资格的弟子自然比谁都更清楚,别说挑战其尊严,就算是被对方刮上一眼,都会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你一个新人,凭什么说这等狂妄之言?"宋羽冷哼道。 "不需要凭什么,因为我已这样做过了,试问你有这个胆么?"慕容轻水仍是一脸淡然的说道:"你大可信,不过,我能在河池之底坚持十五天,你又有胆做到么?" 宋羽闻言也是神色一滞,一甩衣袖,仍是面带不屑地道:"那又如何?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就凭你一个新人,再强又能强到那里去?" "小师妹若真有这种能耐,如果在这次七峰大比上,让我碧雪峰摆脱垫底的格局,或许能让人信服,我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小师妹你。"开口出声的是那位四大弟子中,排在首位的周涛师兄,他说出来话份量绝对不轻,并且代表着一个庞大的阵营。 "不错!这才有资格成为传承弟子!"一众亲传弟子纷纷出声响应道。 毕竟,这上千年来,碧雪峰在每一届的七峰大比中,都是屈辱的排在最末位,毫无悬念的沦为垫底,饱受各峰弟子的嘲讽,讥笑,甚而肆意的欺凌,却是敢怒而不敢言,没一点起码的话语权,在资源的分配和争夺中,更是唯有步步退让,如果这两个新人真能让碧雪峰摆脱这种屈辱的格局,相信能获得所有人的支持。 "哼!"见到这风向突然一变,宋羽阴沉的脸上透出了一抹得色;"你们想得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凭两个微不足道的新进弟子,怎可能抗衡各峰的顶尖弟子?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宋师弟的意思是……得先过了你这一关吧?"三师姐柳啸月语带讥嘲,玩味的出声言道。 "当然!否则,只怕连七峰大比的埸都没有资格上,还奢谈什么扭转乾坤?"宋羽像是铁了心的要找麻烦,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势欲一步登天的新人。 面对宋羽的一再刁难,咄咄逼人,云无涯正欲一步跨出去,却被慕容轻水伸手拦着;"他针对的目标主要是我,这一战躲是躲不开了!" 云无涯闻言点点头,退了回去。慕容轻水则是莲步轻移的行了出去,云淡风清的伸手做了一个礼节性的"请"式;"宋师兄执意要掂掂我的份量,那还等什么?请出来赐教!" 第八百八十九章 那还等什么? 请出来赐教 云无涯闻言点点头,退了回去。慕容轻水则是莲步轻移的行了出去,云淡风清的伸手做了一个礼节性的"请"式;"宋师兄执意要掂掂我的份量,那还等什么?请出来赐教!" "你果然够胆,够狂,也够愚蠢,所以,尽管你只是个新人,我也不会稍有留手,让你好脚好手的走下去!"宋羽冷傲的从牙缝中挤出这番话,没理由相信自己会栽在这个亲进女弟子的身上。 "你的自以为是,似乎表现得早了点,不过,没关系,这一战之后,自然会懂得该如何收敛自己的无知。"慕容轻水仍是一脸淡然的出声道,听上去柔柔的,却有人敏锐的察觉到,一絲絲冰凉彻骨的杀意,已是隐隐的从她的体内蔓延出来。 "这小丫头像是被这个宋羽激怒了,动了杀心!"姬副峰主自然知道她当下的实力境界,尤在宋羽之上,虽不知到底强到何等程度,却一定能轻易宰了这个宋羽,但圣山弟子间的争斗,可以打伤,打残,却不允许致命。更何况,都是碧雪峰的顶尖弟子,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放心,以小丫头的聪慧,怒归怒,这点分寸还有的,绝对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方天歌峰主似对她充满了信心,曾经女军神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 另外三方阵营的弟子,望着这一幕,都在暗中一笑,这宋羽可不是雷动,绝对是个心狠手毒之辈,皆是在为这个新人提前默哀,果然是不知者无畏。 此时,宋羽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一股暗碧色的光泽在体表流转,闪烁,他的嘴角微微掦起,露出了一抹说不出的嘲讽弧度,虽口出狂言,心下却一点没有小视慕容轻水的意思,他虽不知道对方的俱体实力修为,但能如此淡定从容的面对自己的威压,足以说明她的真实战力绝不会弱于自己,不由将对手的危险级别,提升了一个相当高的档次。 吼!宋羽猛然一声低吼,一股陨石天降的霸道意境从体内喷发出来,直接朝着十米外的慕容轻水压过去,五指同时箕张如爪,暗碧色的光焰缭绕。 碧光怒爪! 一只真元力凝聚而成的巨爪,撕裂前方的空间,瞬间便出现在慕容轻水的头顶,隔空俯抓而下,暗碧色的炽焰在爪尖疯狂的旋转,爪未到,一道道螺旋炽焰激射出去,威势杀机凛然。 这一出手,其恐怖的攻势让人生出一种无可抵挡的感觉,却又无法闪避,看得无数人都面现惊色,这宋羽经过河池淬体之后,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比之往昔更可怕。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慕容轻水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掦了掦,并没一点想要闪避退让的意思,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形似拈花状,泛起淡淡的晶莹光泽,仿佛当空摘枝般的探向头顶的天空,没有絲毫的真元力波动,那么轻柔优雅,云淡风清,却是但闻"噗"的一声,碧光炽焰顿时熄灭,直接拈碎了那只袭来的怒爪。 这不过只是宋羽试探性的攻击而已,如奢望一击便能重创对手,未免也想得太过天真,无趣了,后续的攻击才是一爪比一爪狂暴,碧光炽焰辐射开来,漫空爪影纵横翻飞,威不可挡。 换过对手,或许己在这一轮狂暴凶悍的攻击中受创落败,只可惜他遭遇的对手是一位美貌,智慧和不凡的修为,集于一身的慕容轻水。 玉女散花! 慕容轻水纤纤玉手微掦,整片空间顿时花瓣缤纷,片片晶莹剔透,却又犀利如刃,轻灵的飘飞转动着,天空像是一下便被洗制清了,漫空爪影触之即碎,一片片瓦解,无数碧光炽焰纷射四溅,崩溃于无形,瞬间烟消云散。 宋羽这一连串的霸道攻势被轻易化解,却是从未发生过的状况,深吸了口气,双手十指如钩似刃,带着一往无回的气势,整个人腾起十米之上,以鹰击长空的姿态,头下脚上的朝着慕容轻水狂野的俯抓而去。离得稍靠前的观者,似乎都被笼罩在这杀气空间中,俱是惊容满面朝后退去。 慕容轻水的浅眉间略为显出一絲凝重,玉手飞快的打出一个玄奥的手印,一条数丈长的如雪光带呼啸而出,卷动风云。 光带迎风而涨,蔽日遮天,头顶的空间一阵震荡,扭曲,带着苍穹的意志,直接卷向俯冲而来的宋羽。 众人的视线中,已完全看不清宋羽的身影所在,晶莹剔透的光带突然地爆裂开来,整个峡谷为之震动,璀璨的光点扩散开来,如同一埸倾泄的光雨。 轰隆!坚硬的地面龟裂出无数细细痕迹,空中洒下一蓬血水,宋羽倒射而回身形显露出来,面色略显苍白,嘴角挂着一絲血渍。 "宋羽的碧光怒爪竟然被破了,像是还受了点伤,我不会是眼花了吧?" "这慕容轻水到底是什么修为?如此变态!" "废话,这还用问,没见那宋羽师兄的嘴角都有血溢出来了。" 所有望向慕容轻水的眼神都变了,这看上去一副娇小玲珑,美艳动人模样,圣洁得不沾一絲烟火气。然而,此时已再没人出声嘲讽,怒骂,满埸都一堆顶尖亲传弟子,却是一个个心中堆满了无比的惊颤,更多的是对接下来的战斗怀着兴奋的期待。 当众人都以为双方的交锋,已暂告一段落时,殊不知,处于倒射姿态中的宋羽聂悬空,却是右手虚空一拂,溃散的爪影突然重新的聚拢成形,双爪碧光炽焰缭绕,爪锋如钩,呼吸间便再次出现在慕容轻水的头顶。 噗!一道碧色的闪电奔袭而至,爪影迎风急涨,顿时一下便将慕容轻水的整个人席卷进去。这爪影上透出的碧光炽焰,有着极强的粘附性,可以瞬间焚毁一切。 河池淬体晋级之后的宋羽,施展出来的爪影,碧光炽焰浓度,强度都有所提升,这一点所有在埸之人都看得出来。 宋羽的脚掌踉跄落在地面,抹去嘴角的血渍,冷然地出声道:"虽不致会有性命之危,而对一个女人来说,如被焚毁掉一层皮,绝对的也是生不如死。" "只是一埸普通的切磋而已,你竟怀有这般恶毒的心思,当真是天理难容。"包裹在碧光爪影中的慕容轻水,居然还能从容出声,语音中没有一点想象中,那种沉陷在痛苦挣扎中的迹象,有的只是一种冷浸彻骨的怒意。 说话间,,肉眼清晰可见,被碧光爪影笼罩的空间在不断向外扩展开来,其光焰浓度却在随之变得淡薄起来,像是被某种物体在不断的向外撑开,碧光爪影的中心,逐渐呈现出一个炽亮如同太阳耀眼的光球,光球在继续膨胀,碧光爪影也在随之扩展,最后化为一缕缕的轻烟,飘散凐灭。 "我将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一股冰冷彻骨的语音,从光球中透射传出,仿佛连这区域的温度都一下降低了不少。 这个时候,任谁都看得出来,搏击中的两人战意都是在升级,杀机凛然,大有不死不休之状。 之前的交锋,都是宋羽在主动先声夺人的发起攻势,每一招都是充满了恶毒的杀机,意欲致人于死地。而慕容轻水却只是在被动的见招拆招,偶尔的反击却是显得无比的凌厉,没见宋羽的嘴角已挂着血渍,而慕容轻水却是毫发未损。 当然,这还不足以证明谁强谁弱?因为双方的绝学杀技都还没有施展出来,最后的结果尚难预料。 "不知死活的女人,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宋羽阴冷的眼眸中浓烈的杀机澎湃,腰背一挺,不算高大的身形顿时拔高了一节,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周边的气流立刻剧烈的涌动起来,一股碧色的光芒从他体表蒸腾而出,风云色变。 相形之下,一袭白衣裹身的慕容轻水,却是显得尤为瘦弱娇小,似若狂风中的一片飘零的落叶,在对方强横的气息下,仿佛随时都有香消玉陨的可能,这种不对称的画面,让人忍不住会为她揑把汗。 然而,所有望向她的目光,都是出现惊讶的神情,就是这俱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娇小身躯,在无比强大的威势下,却是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甚而连衣袂都没有掀动絲毫。一双沉静如水的目光,透出一絲淡淡的不屑之意。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宋羽聂悬空身上发出的气息,只能算是勉强达到生死境高阶的层次,不过,在他体内似乎有一道异常特殊的碧雪奥义的气息存在,或许那才是他最大的秘密和绝杀的底牌,不得不小心谨慎的提防。 雄浑霸道的气息席卷天际,宋羽的眼眸中冷电绽射,只见他的双手结出一个怪异的手印,头顶阳光顿然一暗,一只无比巨大的爪影在天空上成形,闪烁着碧色的光泽,弥漫出一股暴戾的凶残气息,仅仅看上去,就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碧爪碎云! 第八百九十章 天狮大手印 碧爪碎云!宋羽口中凶意沸腾的厉喝出声,结于胸前的手印一翻一转,遮天巨爪当空一颤,而后对着慕容轻水,铺天盖地狠狠抓落。凶悍的爪影覆盖一方天地,让人无处遁形。 噗嗤!狂暴凶戾的爪影落下,漫天空气顿时都像是被撕碎开来,下方的诸多地面,都被恐怖的气劲狂流撕裂出道道爪痕,如此的破坏力,让不少人惊骇得瞪目乍舌。 望着抓落下来的遮天巨爪,慕容轻水发出一声冷哼,纤臂一掦,一条雪白晶莹的光带扶摇直上,直接顶在巨大爪影之上,宛如一根擎天之柱,天空都是一阵颤抖,遮天的巨爪直接悬浮在半空,再也想有寸毫挺进。 就是这样一条光带,却是足以撼动一座山岳,自然能顶住这遮天巨爪。这一幕,更是惊得无数人大张着嘴,合不拢口来。 轰隆! 在无数道惊颤震撼的目光注视,光带突然地一抖,直接带着一片巨大的阴影,强行的飞掠而起,而后,在慕容轻水精神力的操控下,呼啸着狠狠地朝着宋羽席卷而去。 巨大的轰响,自天空中传荡开来,仿佛连光线都被掩住,整个巨大爪影当空爆炸开来,可怕的气劲余波,将四周坚硬的崖壁都是轰得百孔千疮。可以想象,如果直接砸在宋羽的身上,将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只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死过一次的觉悟,面色仍然阴沉冰冷,一道道爪风抓向那些激射而来的强劲乱流。 漫空的乱流扩散开来,慕容轻水的身形已化作一道白色流光,电闪般冲向宋羽,人在途中,已是曲指弹出一招"玉女飞梭指",直接击向宋羽的前胸要穴,如被击中,倾刻胸骨断裂,却又不致要人性命。 以慕容轻水当下修为,己是货真价实的灵神境初阶三品,直接比宋羽高出一个大境界,两者之间的差距大到可以轻易秒杀对方。 尽管对方的不断地激起了她心中的杀机,却仍能在愤怒中把控住自己的情绪,而不为情绪所左右,就也是一个智者的与众不同之处。 而在宋羽此时的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怨毒之色,如有机会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重创这个可恨的新进弟子。此时,见对方曲指弹出一片如梭的指风,蕴含着令人心颤的杀机。 宋羽微眯的眼眸怒睁,毫不退避的一步踏出,五指箕张如爪,如钩如刃,一爪直接捏碎奔至胸前的如梭指风,另一只怒爪同时铺天盖地抓向电奔而来的慕容轻水,这一爪足以撕裂一座坚岩。 噗噗噗…… 两道身影忽高忽低,纵横交错的爪影,掌风不断的电闪碰撞,劲气狂流漫空四溅飞溢,让人肌肤生痛。 石火电光间,已交手了上百招,双方的攻势都异常凌厉而凶猛,都是硬踫硬撼的毫不相让,稍有势弱,顿时便会被压制得落入下风。 这种以攻对攻的激烈战斗埸面,纯粹是实打实的强强碰撞,到了现在,一众弟子人知道,这战斗的两人,的确都拥有狂与傲的资格。 不得不承认,这位新进女弟子的实力,已到了足够威胁宋羽的程度,表现更是让个惊艳,一旦这般继续这般成长下去,碧雪峰的崛起指日可待。 砰! 身影交错,爪影,玉掌砰然击实,轰鸣声中,一圈惊风气浪席卷开来,双方身形都是一震,各自都是朝后爆退十来步,方才稳住自己的身体。如此激烈迅猛的交锋,看上去没人稍占上风,是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宋羽的肩臂微微地一震,顿时将一股暗劲尽数卸开,却仍有隐隐的酸麻之感,这才意识到对方战力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这一战关系着他的尊严和声誉,所以,此战绝不容有失,纵算施展碧雪奥义的秘杀底牌,也必须完胜这个新进女子,否则,颜色何存。 "不管你藏得有多深,想要战胜我都是痴心妄想!"宋雨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慕容轻水,望见她那副仍是淡然自若的模样,直更是恨得心痒痒。 随着心中怒意的升腾涌动,宋雨的双手闪电般的变幻着一道道怪异手印,四周的灵气元素顿时翻腾爆动起来,澎湃的真元力如浪涛般的从他体内滚滚席卷而出。 头顶的上空,风云卷云,隐约间像是浮现出一只碧光闪烁的狮影,携带着一股无与匹敌凌厉气息,可怖的霸道威势缓缓散逸开来,让无数人心生颤栗,大有当埸窒息的感觉。 "这是碧雪奥义,天狮大手印!"有弟子惊呼出声,宋羽的这一疯狂举动,在埸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要动用碧雪奥义的绝学杀招了。 这些亲传弟子,常年闭关潜修,或多或少都领悟了些许碧雪奇学中的奥义,望着宋羽头顶上空的碧光狮影影,眼中都有着浓浓的震惊之色涌现,纷纷唏嘘不已。 宋羽当下竟是动用这招"天狮大手印"绝学,摆明了是不再给慕容轻风发威的机会,或许还不够火候,至少也可重创对手,一击定乾坤。 "让你领教一下我碧雪峰的镇峰绝学,天狮大手印!"宋羽喝声如雷动,头顶的上空,庞大无比的碧光狮影逐渐凝实成形,狮嘴怒张,浑身上下碧光缠绕,狮身当空一颤,挟裹着可怕的飓风呼啸席卷,狮爪如钩似刃,仿佛连山岳巨岩也会被撕裂成碎片。 慕容轻水抬头望向俯冲而来的碧光怒狮,眼眸中透出一絲凝重之色,显然已感觉到了来自这只狮影的威胁,不由得不慎重对待。 以宋羽眼下的实力修为,想要操控这只狮影,也是显得异常的勉强吃力。没见他脸色通红如血,一根根青筋鼓胀突起,面部肌肉不停的抽搐,眼眸中却是涌动着疯狂的神光,置于胸前的手印颇为艰难地移向慕容轻水…… 轰隆! 伴随着宋羽手印的的移动,这只狮影像是突然拥有灵智一般,竟是仰天发出一声震天狮吼而后如同一道碧色的闪电划过天际,以无比霸道的可怕威势,直朝着慕容轻水俯冲而去。 嗷!谷底的地面在那种可怕的冲击力下,龟裂出道道痕纹,同时传出起一片倒吸气的声响,这天狮大手印,果然霸道强悍无比,却不知慕容轻水将如何抵御这般恐怖攻击? 所有的视线目光都是同时移向慕容轻水,却惊愕发现,面对俯冲而来的狂暴狮影,慕容轻水非旦没有闪避的打算,反而是纤足一点地面,整个娇躯直接拔起升空,看上去像是要硬撼这天狮大手印的势态。 "这也太疯狂了,简直是在找死!"这一幕,顿时引起一片惊嘘,哗然。 慕容轻水的身形,却是犹如一缕云烟,施展出"玉女幻影"奇异身法,呈现出优雅唯美的玲珑曲线,飘浮不定的化出一道道玉女幻影,这些幻影看上去都真实不虚,令人一时之间难辨虚实真伪。 每道幻影的身上都绽放出炽亮的光芒,犹如一轮烈日,冉冉升起,净化一切能量元素。每道幻影都同时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都是握着一道如雪晶莹的光带,与此同时,一道清丽的娇喝声响彻天际;"天狮大手印又如何?可惜火候不够,给我破!" 语音响起的同时,数道光带呼啸奔射而出,宛如飞驰的流星,拖出长长的炽亮光束,在无数道震撼的目光下,几乎同时狠狠地轰击在俯冲而下的庞大狮影之上。 轰轰! 这一瞬,天地仿佛都是在颤抖起来,所有人的听觉顿时一静,而后便突然响起一阵如雷轰鸣,一股充斥着毁灭般波动风暴,滚荡,呼啸开来,可怕的风暴中心,巨大的俯冲狮影,以及数道光带,都是生生被破碎开来,最后化为缕缕青烟光点,逐渐消于虚无。 天空中的两道身影,此刻也是如遭重击般,同时倒射而出,各自坠地之后都是传出一道闷哼,显然都遭到了不轻的波及。 "果然有点实力,居然能够化解我的"天狮大手印"?!"宋羽稳住身形,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手背擦过嘴角,有些许咸味,上面却带着一抹血渍。 慕容轻松的脸庞上略微泛起一抹淡淡的潮红,却是没见到一点受伤的迹象,挥动了一下纤臀,将体内的那股震荡波消散出去,淡淡地出声道:"碧雪奥义的确博大精深,可惜你只领悟了些许皮毛而已,否则,我此时或许已败了。" 宋羽闻言,眼瞳顿时一缩,似乎从中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从她的体内缓缓的散逸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比之前的"天狮大手印",更是还要庞大恐怖的能量波动,没有想到这股恐怖气息,竟会是从一俱纤弱娇小的身躯发出,禁不住都是抽了口冷气。随着战斗的白热化,看来双方都要动用自己的绝学底牌了。 一众亲传弟子都是面色惊变,这一刻,同样感受一股危险气息,那是一种足以威胁自已的存在。 玉女弄云! 第八百九十一章 实力底蕴的较量 一众亲传弟子都是面色惊变,这一刻,同样感受一股危险气息,那是一种足以威胁自已的存在。 玉女弄云!一声娇喝声中,峡谷上方飘飞的烟云顿时纷纷汇聚,呼吸间便形成了一片炽亮的光幕,远远望去,宛如一张纤云编织的一帘光网,覆盖着一方天际,折射出千万道纵横交错的绚丽光束,几乎密布了谷底上空的每个角落。 "哼!雕虫小技而已!"冷哼声落下,宋羽再次施展出"天狮大手印"的绝学,碧色的狮影像是比之前显得更加凝实,一股霸道的威压顿时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一双狮瞳如同两枚蓝宝石般的开合闪烁,蕴含着灵性的辉光。 吼!一声震天狮吼,响彻天际,而后狮尾一摆,在密集的光束中呼啸冲天,巨大的狮爪箕张,利若金钩银刃,直接疯狂的撕扯着纤云编织的光网。 嚓嚓! 一阵仿佛金属撕裂般的尖锐刺耳之声响彻,闻之令人头皮发麻。悬浮在天空的光网一阵颤动,一絲絲交错的纤云间闪烁着无数古老的符纹,隐含着一股大道规则的气息。 锐利的狮爪疯狂切割,撕裂着光网,随着古老符纹的闪烁,被撕裂的光网又瞬间愈合复元如初。 光网下方的宋羽此时却是满脸肌肉颤抖,扭曲,将全身的真元转化成精神力,倾力的操控着天空中的狮影,只要能撕裂对方布下的光网笼罩,便会对慕容轻水的精神力造成反噬,轻者重创,重则变成白痴的可能都有,心思却是歹毒无比。 然而,他毕竟还是低估了这个新人的真实战力,慕容轻水灵神境的精神力,又岂是一个生死境可以媲美! 慕容轻水的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意味,不动声色的将精神力提升了几分,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息顿时降临而下。 天空上的光网一阵颤动之下,像是拥有灵智般的从四面向内席卷,收缩,疯狂撕扯光网的狮影顿时安静了,一缕缕的纤云,似若光索絲带般的将其牢牢束缚住,越是挣扎,束缚越紧…… 庞大的狮影在束缚的光网中,激烈的挣扎抗争着,埸面像是暂时陷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一时间,竟是有些难分高下的味道。 对于这种暂时僵持,同时也在考验着双方的实力底蕴,宋羽的全身衣衫鼓荡,面色血红,满头齐肩的长发飞掦倒竖,看上去倒像是一尊威武不凡的战神一般,却不知这种状态还能坚挺持续多久? 相形之下,慕容轻水的表现却显得没有那么夸张,整个人宛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池水,安宁而淡定,从容而优雅,眼眸中还带着絲絲玩味的神光,望向一脸青筋突起的宋羽,思忖着,如果掏空了他的真元力,是否比痛虐他一番更能让人解气?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恐怖惩戒手段,也只有像慕容轻水之类的高智商者才想得出来, 时间在实力底蕴的较量抗衡中,分秒流逝,宋羽那坚挺的身躯,开始在微微的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嘴角已有絲絲殷红溢出,脸上的颜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最后,在无数双惊颤的目光注视下,那只庞大的狮影体积在逐渐的缩小,光网也同时在向内不断的收紧,能够移动的空间也是越来越狭小。 尽管宋羽仍是在倾力的变幻着手印,光网中的狮影一阵阵疯狂的蠕动,似欲想要挣脱束缚,破网而出。 然而,慕容轻水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光网的絲索仍在进一步收缩,狠狠的勒入狮影之中,一双利爪竟是被寸寸的生生分解撕裂开来,大片的碧色光点纷洒而下。 宋羽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禁不住地向后暴退了数步,体内的真元力不顾一切的疯狂贯注在手印之上,狮影失去的了一双利爪竟是再度重新生出,如此反复的毁而再生,宋羽的身体已是开始颤抖得搖晃起来,由于真元力不断大量消耗,已是几欲见底,修为也同时在迅速的向下滑落,已从生死境高阶二品,滑落至一品,尚且还浑然不知。 轰!宋羽的真元力像是再也无法支撑空中的巨大狮影,体积不断的萎缩,最后被一道道光索絲网撕裂得轰然爆炸开来,化作无数流星雨倾泄纷洒。 失去狮影的对抗,僵持了许久的局面顿时被打破,宋羽一下便陷入劣势,慕容轻水像是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强大的精神力直接操控着天空中的光网,铺天盖地朝着宋雨呼啸而下的当头罩去。 "可恶,逼人太甚!"望着飞罩而下光网,根本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空间,若是被光网束缚,必然会重伤落败。宋羽的面孔扭曲得无比狰狞,眼眸中却是带着一抹凶戾阴狠之色,双手急速的变幻着手印,一道隐约可见的毫芒,突然地从他的眉心处暴闪而出。 一道微不可觉的毫芒掠出,竟是迎风而涨,呼吸间,顿时化为一枚指拇大小的袖珍梭,当空微颤,梭体有湛蓝的玄光流转,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响,梭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蕴含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波动,凛然的杀气悄然弥漫。 "这是……碧雪奥义中的阳阳梭,可以在白昼和黑夜之间,任意的转换色调,梭出寂然无声,却是无坚不摧……"三师姐惊颤的出声道:"居然被这个宋羽给修炼成了,还真是不简单呀!" 阴阳棱的突然出现,顿时引发了一片惊嘘哗然,没想到潜修了数年的宋羽,竟拥有如此奇异的奥义绝学,如不是被慕容轻水逼入了劣势之境,定然不会轻易施展出来。 望着那悬浮在宋羽眉心前的阴阳棱,慕容轻水的眼神也是一凛,这碧雪峰的奇学果然玄奥无比,虽然从未有人真正见识过这阴阳梭的利害,以及攻击力有多恐怖?但从这面棱上散逸出的能量波动,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显然应该很难对付。 嗡! 宋羽的眼眸中露出火热的疯狂神色,而后手印凝重的一变,悬浮在面前的阴阳梭微微一抖,随即发出一道震颤的嗡鸣之声,一圈圈蓝芒从梭上折射出来,似若水纹涟漪般荡漾四方。 噗! 此时,天空中的云絲光网铺天盖地般的覆盖下来,恰好遭遇荡漾开来波纹,阴阳棱上的蓝芒愈发浓郁,一圈圈的涟漪连绵不断穿梭于云絲光网之中,相互的缠绕卷动,彼此都是犹如深陷泥沼中。 阴阳逆转! 宋雨面目扭曲,手上的印法变幻,口中喷出一声低喝,蓝色的梭形波纹突然逆转倒旋反 第八百九十二章 乾坤之道,人印归一 "轻水姐,当心!这些蓝芒都拥有了一些灵性,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对精神力的损害极大。那柄天品宝扇,或许可以尅制这些蓝芒,不妨一试!"一旁的云无涯突然出声提示地言道。 慕容轻水闻言,豁然的微点了点头,玉手一掦,一把金光烁烁的宝扇闪现,扇面一展,璀璨夺目的金光绽放四溢,纷纷朝着粘贴在光罩蓝芒奔射而去。 嗤嗤嗤……空气中响彻出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浪,无数金星蓝芒爆闪,光罩像是顿时被净化了一般。 "哼!看你能支持多久?"望着那些那被震碎的蓝芒,宋羽也是惊诧无比,眼眸中的疯狂之色更盛,突然深吸了一气,双目之中的色彩在不断的变幻,显得极为的诡异。 慕容轻水顿时察觉到,宋羽眼眸神光变幻的同时,体内本已消耗殆尽的真元力,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上升,体表泛起一层淡淡的碧色光泽,这阴阳梭非旦能攻善守,还能迅速恢复消耗的体能,简直就像是在作弊一样,让人头痛无比。 宋羽体内的真元力又再度升腾了起来,不由气焰嚣张的咆哮出声;"不敲碎你的根根骨骼,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尽管他的真元力得以迅速恢复,也难以对慕容轻水造成极大的威胁,而且,这天品宝扇似乎还能尅制住这诡异的阴阳梭。 所以,对宋羽的恶毒狠厉之言,慕容轻水并未放在心上,却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对方,虽是杀不得,断条胳膊什么的还是不伤大雅,如不是着眼大局,只怕对方连底牌都来尚未得及动用,便已成了一俱尸体。 慕容轻水的眼眸中同样闪过一抺狠厉之色,强大的精神力灌注于天品宝扇之中,宝扇顿时呼啸脱手掠上半空,扇面"唰"的一下铺展开来,千百道金芒宛如霞光般的璀璨夺目,天地间的灵力元素一阵翻卷滚荡,继而化为一道道洪流涌入天品宝扇之中。 "这……"宋羽嚣张的面容突然凝固起来,心中却是猛地一颤,居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这金扇不会也是一把魂器吧? "别认为领悟了一星半点碧雪奥义,便可以睥睨一切,小视天下!"慕容轻水说话间,打出一个兰花手印,悬浮在半空的扇面猛地抖动了一下,一片金光顿时幅散而出,笼罩着这片天地,直接掩盖住阴阳梭射出的诡异毫芒。 随着慕容轻水手印的闪电变幻,金光涌动如波,继而形成了一个金色漩涡,一下将意欲闪避的阴阳梭席卷了进去。 轰隆!一道浩蕩犹如雷音般的轰鸣,响彻天地,蓝芒暗淡的阴阳梭猛地从金色翻卷的漩涡中飞窜而出,直接掠向宋羽的眉心处,噗!蓝芒钻入身体内的同时,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嘴喷溅而出。 金光散尽,竟然没了阴阳梭的踪迹,竟是被一把不起眼的金扇给击溃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堆满了震撼,纷纷惊叹出声。 以两位峰主的眼力,自然能辨别得出这把金扇,是否是魂器。震撼的是慕容轻水那恐怖的精神力,照此成长下去,用不了多久,综合战力必会凌驾于各峰的顶尖弟子之上,碧雪峰也会因此而咸鱼翻身的崛起。 "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姬副烽主贝齿轻咬着丰润的红唇,心中却是窃喜不已,碧雪峰这次总算阴差阳错的拣到宝了,而且不是一个…… "这阴阳梭不会被轻易毁掉,这不过是碧雪奥义化出的一个物体而已。"方天歌峰主淡淡的出声道:"如果这个宋雨不甘认输,接下来还会祭出更大的杀招来!" 宋羽虽然口喷鲜血,看上去却没有一点要想认输的迹象,慕容轻水似乎也不愿意见到他就这么轻易的臣服。 玉女摘星指! 纤纤玉指点出,速度却是极为缓慢,天空中仿佛传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无数人抬起头来,只见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纹,就像是一面镜子突然的破裂了开来。这一指,仿佛撕开了这片天际,摘取某一颗星辰。 慕容天水的嘴角微微向上掦起,玉指猛地一抖,那道裂纹顿时破碎开来,一根晶莹如玉般的手指像是从云际深处探出,以一种视线无法跟上的速度,似若流星般,狠狠地朝着宋羽电奔而去。 这一指,携带着铮铮的凛冽杀气,急速的在宋羽的眼瞳中放大,显然没想到战至此时,对方竟然还有余力发出这惊天一指,所幸自己急时的恢复了体能,否则根本无力接下这一击。 这一指已将他牢牢的锁定,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可能,心下虽然震惊,这个时候更是容不得有一点慌乱,唯有硬拼硬撼,没有多余的选择。 嗡! 宋羽衣衫鼓荡的向后小退了一步,眉心处再度涌出一抹碧光,脱体便化作一尊玲珑方印,却是迎风急速的膨胀开来,悬浮在头顶,呼吸间便将宋羽的整个人笼罩在其中,散发出一圈圈的碧色光晕。 碧雪乾坤印! 从宋羽的喉咙间有一道震喝滚荡喷出,双手结印,一股股的真元力顿时从体内奔涌而出,尽数灌注于乾坤印之内,再度膨胀了数圈,继而一阵剧颤,一道凝练的碧色光束,从乾坤印中猛然的喷射而出,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直接冲向破空击来的晶莹玉指。 嘭!宛如两道飞逝的流星轰然遭遇,空中掀起一阵可怕的元力风暴,隐约可见那束碧光,死死的抵御着那根晶莹玉指,彼此间都是不甘势弱,稍退即进,再度陷入一种僵持的局面。 慕容轻水发动的这次攻击,显然比之前要迅猛强悍了许多,尽管宋羽借助着乾坤印之力,而后续的之力却是有些跟不上,那束碧光已在开始频频退却。 "宋师兄,你虽有乾坤印的助力,怎奈自身的实力修为尚欠火侯,难以发挥其威力,所以,此战毫无任何胜算可言,苦苦支撑下去的结果,只会输得更无颜面。"在这种时候,慕容轻水还能轻松的开口说话,足以说明她的底蕴浑厚无比,完全一派游刃有余的模样。 宋羽知道对方说出的这些话,意在扰乱自己的心神,却只是牙关紧咬,憋足一口气的支持着乾坤印的不溃,那里还敢开声吐语,眼望着那束碧光正在节节后退,已是心急如焚。 慕容轻水却是不断的开声骚扰激怒他,心境一乱,乾坤印的光芒顿时黯淡了许多,甚至还隐隐有"嗡嗡"的悲鸣之声,从印内发出,像是在忍受着不小的伤害,逐渐暗淡下去的那束碧光也是不断的缩回乾坤印内。 第八百九十三章 难道是这小丫头弄出来的? "快阻止他们!"一众师兄们都是惊呼出声,却无一人敢冒然的冲出去阻挡这种碰撞,俱是目瞪口呆的干着急。 唯有那位方天歌峰主却是一脸笃定,波澜不惊,并未出声叫停,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将会如何应对这种状况,碧雪峰未来的掌舵人,不仅需要卓越不凡的实力修为,更要拥有处变不惊的绝世才智…… 冲天而起的乾坤印飞速地旋转着,最后爆射一道浓郁无比的碧色光芒,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疯狂的席卷开来。 这道碧光不断的浓缩成了一道光柱,飙冲向电射而来的晶莹玉指,恐怖的毁灭气息顿时笼罩着整个峡谷,所有人的都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妙,这一碰撞的结果,很可能会导致山崩地裂的后果。 此时就算有心出手阻拦,冒险的做点什么补求,似乎都已经来及了,因为天空中的两道光柱已飞速的闪掠而过,不可避免的即将狠狠相撞在一起。 这一刻,时间,空间都仿佛一下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涌起一抹惊恐之色。 乾坤印与玉指,如同两枚携带着毁灭气息的陨石,在无数双惊颤的目光注视下,眼看就要疯狂的遭遇,此时的慕容轻水也意识到了相撞之后的可怕后果,就算她可以让击出的玉指立即解体,而人印归一的宋羽,已如同一根离了弦的箭,根本已经彻底失控,即便此时有心脱离战斗,也是力所不能。 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峡谷内的人都在四下退避,这是人在遇危机时的一种下意识表现,唯恐遭遇鱼池之秧。留在原地的人也是纷纷祭出护体气罩,准备抗衡即将爆发的毁灭风暴。 然而,众人想象中的剧烈爆炸場面,却是久久没有发生,两道毁灭性物体都在极速的朝着对方奔掠而去,相距只有五米之遥,按理应该瞬息碰撞,奇怪的是如此短暂的距离,彼此像是永远无法靠近。 峡谷裂缝的上方,不知何时垂落一道光幕,阻隔在飞速奔行的两物中间,散逸出道道晶晶璀璨的光华,原本沸腾的天际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情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住一般。 "这是……灵神境的法则光幕!"亲传大弟子周涛震颤的惊呼出声,没人会天真的认为这是天降异象,唯有灵神境的大能,才可能拥有这般逆天的手段,在埸之人除两位峰主之外,想不出还有何方大能存在,却是不敢随意揣度,总之,山崩地裂的悲剧是不会发生了。 两位峰主望着这一幕,也是心中暗自惊讶,因为两人都没有出手阻止,而能施展这法则天幕的人,至少拥有灵神境初阶二品之上的修为,难道是这小丫头弄出来的?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两位峰主会心的对视了一眼,都是透出一抺欣然的微笑。 乾坤印率先狠狠地撞在垂下的光幕之上,不过这猛烈的撞击,并没有引发爆炸,那光幕像是能吸引攻击一般,不断闪烁的晶莹光华,直接将乾坤印上的狂暴元力,吸收抵消,现出了乾坤印的形状,呼啸的被弹射了回去,按照原路坠落下谷底,与乾坤印金钟合体的宋羽也被强行逼了出来。 同时也将慕容轻水浩荡的玉指轻描淡写的化解,缓缓地消于无形。天空中出现的突然变故,只在石火电光之间,爆动的云层也随着光幕的逐渐消散,蓝天依旧,白云悠悠。 众人皆是虚惊一埸,回想之前恐怖的一幕,都是背心出汗,余悸犹存。至于两人谁输谁赢,已显得不得重要,再比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情形来。 此时的宋羽却是浑身虚脱的半跪在地上,面色尤为苍白,嘴角还挂着絲絲血渍,状极狼狈,心中也在为之前的冲动之举而感到后悔,所幸有两位峰主在埸,阻止了这幕悲剧的发生,想想都有些后怕。 如果他知道两位峰主压根就没有出过手,阻止这埸灾难发生的,却是他一直在挑衅的新进弟子,不知会作何等感想? 宋羽能列为四大顶尖亲传第子之一,其恐怖的实力和诸多卓越的战绩,都是众人皆知,而当下的这副狼狈之状,还真是从未出现过,一众弟子都是禁不住吸了口凉气,望向慕容轻水这个新人的眼神都是变了,最后一絲轻蔑和不屑之意,也是荡然无存。 "此战,到此为止,双方势均力敌,视为平局。"姬副峰主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出声宣布道:"另外,在这里正式宣布,新进弟子慕容轻水从此刻起,便是峰主独一无二的传承人。诸位弟子如有不服者,都有挑战的权利,但,错过今日,若在对传承弟子肆意挑衅,或心存不敬之意,那就是以下犯上,必遭重惩,绝不会姑息!" 要想破格成为唯一的峰主传承人,亲传弟子这一关,少不了是要过的,否则难以服众。 此时,所有的目光视线都是望向刚结束战斗的两人,宋羽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异常艰难地从地上立起来,禁不住的摇晃了几下,像是在勉力的支撑着身子,脚步有些踉跄的走了回去,所幸被雷动师兄急时的伸手扶住,否则,还真可能会再次跌跪下去,看上去显然有些受伤不轻。 相形之下,慕容轻水只是头发稍嫌显得凌乱了一些,时不时用手疏理着,全身上下并未发现有受损的迹象,举手投足间仍是那么的平静,淡然自若,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痕迹。 明眼人都是心知肚明,姬副峰主之前宣布的比试结果,是给足了宋羽这个四大弟子的面子,事实上,宋羽此战已倾尽了全力,甚至连玉石俱焚的搏命杀招都施展了出来,而对方仍能毫发未伤的从容应对,足以说明慕容轻水在此战中,始终佔倨着优势,双方的确存在着些许的差距。 这些亲传弟子中虽不乏天资卓越之辈,但,除了排在前列的周涛,掦浩,柳啸月之外,还真没人能超越这过宋羽,而这前三人也只是比宋羽稍强一线而已,就算有心出面挑战,也没有足够的获胜信心。所以,都是心中轻叹了一声,缄口不言,有意无意的避开慕容轻水投过来的视线。 其余的弟子更是清楚宋羽的强大实力,生死境高阶二品战力,纵是放在整个圣山,也算是相当优秀的存在。连他都奈何不了这个新人,相反还被弄得如此狼狈,还有谁还敢轻易冒然出面挑战,更没有理由去开罪一个传承弟子,那绝对是在自惹祸端。 一众弟子都是在面面相观后,纷纷朝着慕容轻水和云无涯两人,恭敬有加的躬身执礼,这一举动无疑都是彻底的认可了两人的身份,地位,而碧雪峰也自此打破了长期无传承弟子之荒,而且还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在圣山,算得上是创造了一个有始以来的奇迹了。 清晨的霞光,透过苍翠欲滴的林木缝隙,倾洒在两千米之上的一座洞府前,一道人影从洞府的光幕结界中行了出来,一袭白衣如雪,纤尘不染,三千青絲柔顺的披散肩头,看上去圣洁得不沾一点烟火气。 这里便是碧雪峰最尊崇的区域,碧雪宫内的一处洞府,也是慕容轻水这个传承弟子的新居所。洞府内算不得富丽堂皇,却是布置得尤为古朴,典雅,倒也挺附合慕容轻水的品味。尤其是这洞府内充斥着一种十分独特的气息,冷浸却不刺骨,像是沐浴在絲絲清凉怡人的灵泉中,净化着体内的每一寸经络,血肉,令人更觉通体一片空明透亮。 置身于轻烟云雾的缭绕中,慕容轻水的嘴角禁不住的掀起一抹孤度;好一处福地洞天的人间仙域,传承弟子的待遇果然是与众不同。 慕容轻水低叹了一声,想到与少爷他们已是小别了半月有余,却不知眼下的状况如何? 陆随风一行人,在一位执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引领下,约莫二个时辰之后,远远便看见一座巍峨耸立的城池,百米高的城墙连绵数十里,一望无际,分处壮观。 整座城市的建筑很严谨,规范,各类建筑虽造型各异,却是高低参差错落有致。每条街道都是统一的宽度,两旁绿树成荫,百米一林园,千米必见白玉桥,桥下河水潺潺,波光鳞鳞,称其为一座园林之城,也实不为过。 街道纵横交错,且都相差无几,一路之上人流往返如潮,洒楼,客桟,商铺林立,看上去倒也兴盛致极,与俗世间的城池差别不大。只不过,走着走着便已是难辨南北西东,幸有人在前领路,众人只管闷着头跟在身后即行即止,串过几条街,过了几座桥,还真没人能关心这事。 前面横着一条河,宽约百米,河水湍急汹涌。河面上架起一座铁索桥,桥两端分别耸立着两座剑楼,封住了两端的出入口。 第八百九十四章 內门上院 前面横着一条河,宽约百米,河水湍急汹涌。河面上架起一座铁索桥,桥两端分别耸立着两座剑楼,封住了两端的出入口。 那位中年执事来到剑楼的门前,掏出一块身份令牌,插入门旁的一个凹槽中,剑楼门豁然开启。 “都赶快进去!”中年执事淡淡地出声道;这门每次开启十息时间,便会自动关闭。 众人闻言,都是身形一动,迅速穿过楼门。 人刚踏上桥面,整座桥身便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这桥是由铁链组合而成,上铺木板。寻常人很难稳住身形。 中年执事回头望了一眼众人,但见每个人都是从容踏步,如履平地,这桥身的晃动似乎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百米的铁索桥,眨几眼的功夫,便留在了身后。来到另一端的剑楼门前,中年执事再次将身份令牌插入凹槽,门开启。 “站住!”刚入剑楼便被两名守卫拦住;“你们这群人可持有身份令牌?” “他们都是新进才来的弟子,前来破格参加内门上院考核。”中年执事解释道。 守卫仍是尽忠职守查验过每个人的身份考核令牌,这才并未横加阻拦,顺利地放行。 出了剑楼,眼前一亮,楼台亭阁,小桥流水。全然一派赏心悦目的园林景观。信步其间,鸟语清啼,花香隐隐,水声潺潺,令人心旷神怡。林木掩隐中,呈现出一座大殿,殿前的门匾上,黑底红字:“内务殿” 中年执事领着众人进入殿内,轻车熟路地来到一间门前,在门上敲了两下,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陆随风扫视了一眼,房内的摆设很简单,两张桌椅,一张长沙发,上面斜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口水正从嘴角边往下淌。 "恭喜你,测试合格,从现在起,你就是内门上院的弟子了!"桌前的坐一个身着黑色长袍,五十出头的男子,将一块身份令牌递向一个年轻人;"拿着这块令牌,去你选择的惊涛院报到去吧!" "多谢王执事!"年轻人的脸上涌动着兴奋之色,接过令牌,恭敬的执了一礼,转身便欲离去,看见门外突然涌进来了一群男女,看上去大都比他还要年轻得多,不会都是来内门上院参加测试的吧? 年轻人暗自疑惑的皱了皱眉,自己在内门中院呆了五六年,只有在中院内出类拔崒之辈,才有资格申请上院的测试,而这些人他却是从来没在中院见过?不由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好奇的留了下来,想要看过究竟。 “啊,是孙执亊!”桌前的那位王执事立起身来拱手执礼,状极恭敬,虽然同为执事,一个来自山上高层,一个身在山脚的底层,等级差别却是大了去。 那位孙执亊也只是礼节性的回应了一下,而后将一堆身份令牌放在桌上,神色有些冷傲的出声道:"这些人都是新进弟子,前来参加内门上院的测试,这是上面的意思,你不用多问,照办就是了。至于合不合格,就看他们的本事了,一切按照规矩办!" "这样呀!"那位王执亊仔细地验证了一下令牌,抬眼扫视了一下众人,微皱了皱眉道:“这真是上面的意思?” “你在质疑我的话?”孙执事面带愠色的冷斥道。 “那倒不是,孙执亊误会了!”那位王执亊撇了撇嘴,面带不屑地挥挥手;"即然要按规矩办,那就让他们都回吧!" “哦,为什么?还没测试过,就将他们打走,不合适吧?”孙执亊也不看好这群新人,只不过这是上面的意思,他也只能照办。 王执事冷笑一声:“开玩笑,这群人身上都是空空如也,连一点元力波动都没有。别说是内门下院,只怕连外门弟子都不合格。” "那来这许多废话,尽快安排考核事宜。”孙执亊扔出一个钱袋,“这是的考核费用。" 那位王执事见状,苦笑地摇摇头:“既然这是上面的意思,也只好照做了。”随手将桌上的钱袋收起,对门外叫道,“来人!”一个彪形大汉应声推门而入。 “带这些人去进行考核。”大汉从王执事手中接过身份考核令牌,随即带着陆随风一众人离去。 “你们在这里瞎嚷嚷什么!老夫偷闲咪咪眼都不得安静。”躺在沙发上的白发老者嘀咕道。 “郝老!对不起,因为”那位执事低眉垂首地解释道。 “上面的眼光不错呀!给我内门上院送来了一堆妖孽般人物。”那位郝老抹去嘴角的口水,呵呵地开声笑道,看上去心情大好。 “妖孽?就这群新人?”两位执事都是惊疑地望着这位郝老,那位王执亊更是不屑地撇撇嘴;“我有看错吗?分明就是一堆菜鸟,我敢拿全家老小担保。” "是啊!郝老不是刚睡醒,眼花了吧?"孙执亊也是一脸不信的出声道,他的看法几乎与那位王执亊一样。 “你俩傻了呀!这内门上院是什么地方,上面会不知道?如果这些人没有点能耐,敢随便推荐来吗?猪!”郝老直气得破口大骂。 门开了,陆随风和紫燕两人已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全身上下却是毫发未伤,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么快就完了!只不过才几句话的功夫。不会连测试器都没通过吧!还妖孽呢,死老头耍我。那位执事如此地想着。 陆随风淡然的将一堆身份考核令牌放在桌上,那位郝老随手拿起一块令牌看了看;“乾坤境中阶,战斗意识中等”郝老迅速地将所有令牌都查验了一遍,考核的结论竟然是惊人的一致。 “不会如此巧吧!老夫从不相信巧合。”郝老目光灼灼,将两人上上下下地反复扫视了几遍。虚无!除了虚无,便是一片飘渺的云海。郝老揉了揉眼,疑是幻觉,连自己的都感到心神有些迷糊起来。 "切!这么快就结束了,不会是有意放水吧?"那位刚才经过测试的年轻人,眼中带淡淡的蔑视意味,出声道,他可是用了近一个时辰才通过重重考核过关,而这群新人只在短短的几句话之中,便已全部测试完毕,可能吗? "闭嘴!"王执亊横了他一眼,面带愠怒地斥道;"你这是在质疑我内务堂的公正严明吗?还不快滚去惊涛院报道,否则,立即取消资格!" "弟子不是个意思!"年轻人全身一颤,顿时转身朝外走去,经过陆随风两人的身边,轻哼了一声,态度极为不善。 第两千五百三十九章 图穷匕现,露出獠牙 八大家主心中那个憋屈郁闷啊,却又不想和荡妖城就此翻脸。还是想着尽最后一份努力,让聂长空聂清醒一下,他们八大家族并不是什么软柿子。 但今日聂长空高兴呀,那是一个神彩飞扬,场滔滔不绝,根本就不容别人插嘴,偶尔还仰天长笑那么几声,以舒胸义。 好不容易等到聂长空说得口渴了,从石桌上端起酒杯喝酒的时候,赫连啸云这才有机急忙开口道:“聂城主,我们封锁天外楼已经有好几年了。诸位都知道,我赫连家经营的资源,有三分之二来自苍澜山脉。这几年下来,我赫连家的损失太大了,已到了难以支撑下去的程度。既然是荡妖城和八大家族联手对付天外楼,那么我赫连家这份损失是不是能够给些补偿?”? "不错,我李家的景况也和赫连家一样,已然独木难支,如得不到相应的补偿,那我们也只有解除对苍澜山脉的封锁了。"李玄月不失时机的站出来,同气连枝,语带威胁意味。 聂长空闻言,神色就是一楞,目光扫过另外的六大家主,见其都是微微叩首。这才发现,感情这次八大家主相约,不是为了臣服,而是要和他讲条件来了,看模样今天自己如果不给八大家族一个说法,他们就要联手对付荡妖城了。? 补偿??那自己这几年的努力,和精心谋划岂不是白费了?他可是知道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够开,一开就给了八大家族太多的借口。也让八大家族认为荡妖城在示弱,自己再想完全收复八大家族那就是镜花水月。? 好在目前这只有赫连和李家提出条件,那就对不起了,既然你们两家要当这个出头鸟,那就只有灭掉这两个出头鸟来震慑其他家族了。 想到这里,聂长空神色一绷道:“难得诸位今天偷得半日闲,前来叙旧取乐,又何必提及这些公事徒乱人心。再说了,对付天外楼这是南方大义,又岂能在乎各自家族的些许损失?”? 赫连啸云一听就火了,不仅仅是他火了,一旁忍着怒气的李玄月更火了,当下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到石桌上道:"什么意思?感情我们损失是理所应该的了?" “聂城主,你这话过了吧?既然是以你荡妖城为首,联合八大家族封锁天外楼,那你荡妖是不是应该承担最大的责任。否则,凭什么每次得到的利益,都是你荡妖城主所占最多,怎么到了损失的时候,却是我们八大家族了?你荡妖城做盟主,总得有一个盟主的样子吧?”赫连啸云鄙视地冷哼道。? 聂长空闻言将脸色一沉道:“赫连啸云,李玄月,既然知道我是盟主,就要有个上下尊卑。你们两家原本就紧挨着苍澜山脉,如果将来天外楼想要扩张势力,最先面临冲击的就是你们两家。到时候我荡妖城和其他六大家族,可是要无偿的出动力量帮助你们的。现在你们受了这么点儿损失就抱怨连天,那是不是将来如果你们两家受到了天外楼的攻击,如果不给我们报酬,我们就不出手帮忙,看着你们被天外楼灭族了?”? 李玄月的脸色铁青:“聂城主,天外楼来到南方几年了?人家何曾有过针对南方的行动,做出任何侵害南方利之事?貌似一直都是我们在刻意封锁,打压,挑衅天外楼,而人家仍未越雷池一步?。所以,你别拿这事来威胁我们!" "不错!"赫连啸云拍桌而起道:"我们两家是紧挨着苍澜山脉,但这就意味着天外楼一定会攻打我们两大家族吗?直到如今,我们倒是没有看到天外楼入侵,却是看到了因为你的计划使我们家族受到的损失。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这个计划我们两家就不再执行了。”? 其他几个家主见到火药味十足的场面,都急忙插言相劝着,但刚刚劝了两句,便听到“砰”的一声,聂长空怒目拍桌而起。? “李玄月,赫连啸云,你们两个不要给脸不要脸,如此的不识时务。今天还真就和你说明白了,对付天外楼这是南方大势,你们两家这点力量,在我荡妖城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要财力没有财力,高端战力更是少得可怜,还敢逆势而为。这是要为你们家族招祸吗?”? “聂城主,你这么说话就有些过了……”几个家主又开始相劝聂长空,唯恐势态扩大。? “砰……”?这边的李玄月和赫连啸云也拍桌而起,两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聂长空这是图穷匕现,已经露出了要吞并他们家族的獠牙。 “姓聂的,我们两家今天就是豁上全族上下死绝,也不会再和你荡妖城再有任何合作。如果你敢对我们两家下手,就算你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也要磕掉你满口牙。” “大胆!”聂长空一摔酒杯,“轰”的一声,圣境大天位后期的威势从体内散发了出来。? “轰……”?李玄月和赫连啸云的气势也迸发了出来,三个人的气势在空中相撞。 “哗啦啦……”?中间的石桌瞬间四分五裂,石屑纷飞。? “姓聂的,今日我们两家就在这里脱离南方联盟,与你荡妖城再没有丝毫瓜葛,怎么着吧?有本事,你就带着荡妖的修士直接去攻打天外楼,不要窝里斗,做点堂堂正正的事情,别在这里拖着我们净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还真是什么德行做什么事,上不得台面的人,只能够做上不得台面的事。” 这一下聂长空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上前一步冷声喝道:“你们这是在找死!”? “砰……”李玄月和赫连啸此时也撕破了脸,毫不势弱地踏前一步,迎向了聂长空猛喝道:“好,今日就我们三个战上一场,不死不休。”? 聂长空一下冷静了下来,大家都是一方霸主,修为也相差无几。自己一人绝对不是李玄月和赫连啸云两人联手的对手。而其他那几个家主,最好的结果就是中立,做壁上观,两不相帮,甚至渔翁得利。所以,一旦打了起来,这个亏是吃定了。? 而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冲霄而上,落在了飞凤山巅,看到眼前火药味十足的情形,神色不由一愣,但也顾不上这些了,几步走到了聂长空的身前躬身施礼道:?“城主,三大商行刚才宣布,联合成立了一个南部商盟,他们做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三大商行出售的各种货物,价格统一下调了一成。”? 这一下大家都静了下来,聂长空的神色不停地变换,意识到这是三大商行提前开始反击了。如果自己和八大家族也联合降价,三大商行就会继续降价,一成一成地降,会生生地将荡妖城和八大家族拖入泥潭。? 若论起财富,就算是荡妖府和八大家族联合起来,也不是三大商行联合起来的对手。更何况,如今的赫连家和李氏家族已经明明白白地脱离南方联盟,如此就更拼不过三大商行了。? 但是……??却不能够就这么任由三大商行打压南方的经济。而且这种情况不仅仅是荡妖城不同意,就是那六大家族也不能够坐视,这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只有赫连啸云和李玄月冷眼旁观,反正他们已经损失大了,也不在乎继续损失,而这次损失的又不是只有他们两家,有着整个南方陪着。? 聂长空没心思再去理会赫连啸云和李玄月两人,而是将目光扫过其他六大家主,沉着脸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而且我们也不能够和三大商行打价格战,我想在这一点上诸位都同意我的意见吧?”? 六大家主相互对视了一眼,俱都点头,这件事情他们回避不了。而且他们也确实在财富方面拼不过三大商行联手。? “那我们当下就只有靠实力说话了!南方是我们的南方,任何外来势力不管是谁,想要进入南方都要先征得我们同意。既然三大商行这次冒出来,我们正好借此机会让整个道元大陆知道我们南方的规矩。”? “我们要怎么做?”娄家家主凝声问道,其他家主都望向了聂长空,像是习惯了荡妖城的发号司令。? “我们联合起来对三大商行出手,将三大商行驱逐出南方。如果三大商行想要继续留在南方,就必须坐下来和我们谈,他们在南方的一切,都要遵循我们的规矩。”? “这是要和三大商行开战?”严家家主眼中闪过了一道精芒,杀机凛然。? “不错!”聂长空冷声说道:“这次针对三大商行在南方各地的产业,打击一定要是毁灭性的,要给三大商行一个深刻的教训。”? 说到这里,聂长空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三大商行可是有着太多的好东西,这次行动我们划分一下区域,各自区域获得的东西都归各自家族所有。”? “好!”那六大家主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两千五百四十章这是要和我赫连家宣战吗? 说到这里,聂长空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三大商行可是有着太多的好东西,这次行动我们划分一下区域,各自区域获得的东西都归各自家族所有。”? “好!”那六大家主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聂长空转头看了一眼赫连啸云和李玄月两人,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可以走了,从此刻起,你们两个家族已经不属于南方联盟。哼!脱离南方联盟,但愿你们两个家族消受得起这个结果!”? 赫连啸云和李玄月两人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将目光望向了那六大家主,却见到那六大家族竟没有一个人看向他们。? 两人明白了,有着三大商行这块大肥肉在,这六大家主哪里还会再去管他们两家的事情?至于三大商行之事结束之后,人家六大家族便有足够底气可以联手对抗荡妖城了。反正少了他们两个势弱的家族也无所谓。? 当下的两人顿觉心灰意冷,忧心忡忡,大袖一甩,双双飞下了山巅。? 向着苍澜山脉方向,一艘飞舟之上,赫连啸云和李玄月相对而坐,两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摸样。当下的情况,两人不可能不愁眉苦脸,他们已经和荡妖城彻底的撕破了脸。他们如今的局势就是前面顶着的是天外楼,腹背对着的是荡妖城,正经的两面受敌,被夹在了中间。形式已经险恶到了极点,稍微处理不好,就将会面临灭族的危险。? 如今又出现三大商行的事情,那六大家族已经将他们两家撇到了一边,待收拾完了三大商行,说不定这六大家族还会和荡妖城联手收拾他们两个家族,反正是痛打落水狗,他们没有什么损伤,还能分得一份利益,何乐而不为? 在这种局势下,他们两家想要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存活下来,难度还真是不一般的高。?但是……?外援在哪里?这不由让两个人相对皱眉而望。 “唉……”两个人同时长叹了一声。其实两个人此时心中都十分清楚,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路是向荡妖城服软,但结果却是意味着彻底沦为了荡妖城的附属,在以后的日子里被当做炮灰那是一定的。而且聂长空一定会让他们对付其他六大家族,这个炮灰的结局依旧是很有可能被灭族。? 第二条路就是和天外楼结成同盟。虽不知天外楼具体实力如何,最起码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份助力。而且去掉了天外楼的正面威胁,让自己不再处于被夹在中间的恶劣局势。 但这也有着极为不利的一面,那就是会把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摆在了全南方势力的对立面,毕竟几乎整个南方势力对于天外楼都有着抵触情绪。他们倒是没有考虑天外楼会不会同意和他们结盟。 这需要考虑吗??天外楼一直被南方各方势力孤立,打压,如今他们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愿意和他们结盟,那还不感激得热泪盈眶。 所以,两个人立刻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这件事情暂时还真不能够大摇大摆地和天外楼结盟,他们承受不了来自整个南方的怒火。 但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却是必须的,最起码让天外楼对他们没有敌意,不会在他们和荡妖城对上的时候,在自己的后面捅上自己一刀。? 固而,他们两个的打算先与天外楼秘密接触一下,释放自己的善意,甚至可以做出承诺,暗中解除对苍澜啸山脉的封锁,甚至可以偷偷地收购一些药材和矿石。不过……这个价格却是一定要压低一些,以弥补家族这几年来的损失。 至于天外楼是否会答应???这根本就不用考虑,他们被封锁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就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吧?我们这就叫雪中送炭,懂不?? 两个人商议出来一个计划,心中才略微放松了一些。搞定了天外楼之后,他们就可以专心面对来自荡妖城的威胁。他们两个相信,六大家族未必一开始就会和荡妖城联手攻击他们两家,而六大家族倒是应该很乐意看到荡妖和他们两个家族火拼,壁上观的坐收渔人之利。? 飞舟已经到了赫连家族的领地上空,赫连啸云便邀请李玄月到家族坐坐,后者则是摇了摇头,他此时也没那份心情,如今已和荡妖彻底闹翻,一心想着回去重新安排布置一下。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和荡妖城翻脸的事宣布出来,然后做好针对荡妖城的准备。? 两人虚立空中拱手告别,相约三日后各自处理完家族之事,再商议两家联手的具体事宜,以及与天外楼沟通的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赫连啸云的神色微微一变,因为他看到了在下方家族所属的仙城内,正剑拔弩张。目光向着下方望去,见到一男一女站在大街的中间,在那一男一女的周围站着上百赫连家的修士,在大街两旁的商铺墙壁上,此时正有八个赫连家的修士挂在了上面。? 不错!??就是挂在上面,是被八支利箭钉在了墙壁上,不过那八支箭只是射穿了八个修士的肩膀,然后将八个修士钉在了墙上,并没有使那八个修士丧命。? “嗯……”空中传来了一声冷哼,一条人影瞬间就到了那一男一女的面前,二话不说,一只大手便向着那一男一女拍了过去。? 赫连啸云目光一凝,来人正是赫连家的一位长老,是一个圣境中天位后期。心中不由一愣,难道那一男一女也是圣境大修士?? 急忙将目光望过去,居然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他是圣境大天位中期的修为,竟是看不透那一男一女的修为,那人家的修为最少也不在自己之下了。 面对着赫连家那位长老的一掌,那个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然,抬手一拳就轰击了出去。 “轰……”?一声爆响,那个男子只是上身微微摇晃了一下,但是赫连家那位长老期的身形却是倒飞了出去。 “嗖嗖嗖……”?与此同时,那个女子的手中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副弓箭。 一阵利箭破空之声,赫连家那位大长老在空中的身形立刻释放出护罩,同时打出一个道诀攻向了那些利箭。但,却是终有一支利箭贯穿了他的肩头,带着他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夺”地一声,钉在了墙壁之上,将他也挂在了墙壁之上。 赫连啸云看得心中大惊,这是什么人竟然敢到赫连家来捣乱?赫连家族在南方八大家族中虽属于弱势,但也是一方霸主,对方竟然就这样在赫连家族地公然闹事,绝非等闲之辈。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赫连家族地闹事!”这个时候,在城内那一男一女的对面,一个赫连家的修士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真以为赫连家杀不了你们吗?”?? “杀我们,就凭这些歪瓜裂豆吗?”?那个女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道,一脸的不屑之色。 他们自然是不够资格,连家族长老此时都被钉在了墙上,他们哪里有那个资格?但这里是赫连家族,不能够弱了气势,更不能让家族修士被耻辱地挂在墙上。 “家族强者很快就会赶到,你赶紧把……”说到这里,目光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九人道:“把人先放了,否则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你也死定了。”? 此时的赫连啸云已经气炸了肺,在飞凤山被聂长空羞辱,如今回到家族,竟然发现有人敢在他们赫连家闹事,简直就是欺负到家了,忍无可忍。? 但对方很明显是两个圣境,他这个圣境大天位中期未必就是两人的对手。如果自己态度强硬,说不得也会被对方给钉到了墙上,那这人就丢大了。? 说不得只好强自压下心中的羞怒,将事情拖到家族的强者来了再说。他知道那些老祖级的长老一直在后山闭关,想要呼唤他们出关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身形从空中落下,站在那一男一女的的对面,仔细端量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便沉下脸道:?“两位,在下就是赫连家族的族长,不知道二位这是要和我赫连家宣战吗?”? “你是这里的主事之人?”那个男子望了他一眼,开口之间发出铿锵之声。? “不错!”赫连啸云点点头道:"不知二位……"? “哼,你们也太霸道了吧?我们只是在这里问个路,他们就要把我们抓起来。”?一旁的女子冷着脸,一脸怒色地哼道。 这个时候,李玄月也落在了赫连啸云的身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赫连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这要是放在平时,赫连啸云不会管什么原因,是一定要把这一男一女拿下的。但是如今赫连家真是经不起折腾了,更何况眼前这两人还不是一般的修士。便伸手向着旁边家族修士招了招手,那个修士立刻跑到了他的跟前;“怎么回事?” 第两千五百四十一章 心结不解,道心难通达 这要是放在平时,赫连啸云不会管什么原因,是一定要把这一男一女拿下的。但是如今赫连家真是经不起折腾了,更何况眼前这两人还不是一般的修士。便伸手向着旁边家族修士招了招手,那个修士立刻跑到了他的跟前;“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来这里四处打听天处楼的具体位置,分明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个修士低声说道。 这一下,不仅仅是赫连啸云明白了,就是一旁的李玄月也明白了。因为就是他们李家,碰到与天外楼有瓜葛的人也会抓起来。只不过一直没有碰到罢了,如今天外楼的修士几乎根本就不出苍澜山脉。 但是,赫连家的这些人,要抓人也长点儿眼神吧,你说你要是碰到个小虾小鱼,抓了也就抓了,你干嘛……要招惹圣级大修士,那是你招惹得起的吗?? 不过,赫连啸云神色一动,不由和李玄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只是瞬间的眼神交流,两个人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下一刻,赫连啸云阴沉的脸上顿时现出一丝笑容道:“二位道友,请教尊姓大名!”?? “吟龙阁,龙剑峰虚无颜!”? “道符宗,天骄弟子梅初雪!”? 赫连啸云寻思了一下,两位圣级强者就算在中域也不该寂寂无名,他却是没有听到过这两个人的名字。不由再次询问道:“不知二位这是要前往天处楼……”? 说道这里,不由顿了一下,以这两人的身份进入天外楼,地位绝不会低。他正愁无法与天外楼高层接触,或许能通过这两个人,暗地里和天外楼搭上线。但这事却不好在这里公开说,谁知道这里有没有荡妖城的卧底,奸细?? “二位道友,之前只是一个误会,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虚无颜和梅初雪相视了一眼,都是微点了点头。见到两人点头,赫连啸云的神色一松,不过他并没有移动,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墙壁上被钉的家族修士。? 他在从空中降落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些将家族修士钉在墙壁上的箭杆上流转着一道道符文,也正是这种符纹才将家族修士钉在了墙壁上下不来,如果只是平常的箭矢,别说把他们钉在墙壁上,就是想要伤害到他们也完全不可能。? 梅初雪自然是明白赫连啸云那目光中的意思,抬起手向着空中一抓,便见到那九支箭从九个修士的肩膀内飞了出来,向着她的手飞了过去,被其一把抓在了手里,然后那九支箭就融入了她的身体。? “族长,绝不能放过这两人!”那个长老一从墙壁上下来,脸上尽是羞怒之色,朝着赫连啸云喊了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如今家族的局势你知道吗?就知道鲁莽出手。赫连啸云狠狠瞪了那长老一眼:?“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看到那位长老羞怒的模样,叹了一声道:“我会和几位老祖说明……”? 那长老神色一愣,从族长脸上的神色看出来不同,眉宇之间挂满了忧愁。心中就是一震,朝着赫连啸云点了点头,身形冲天而去。? “二位请!”赫连啸云这才肃手相请。? “请!”虚无颜和梅初雪也礼貌客气地道,随着赫连啸云和李玄月,四人凌空飞去。? 虚无颜是陆随风在下仙界结识的生死之交,在道元大陆再次相遇,而后被陆随风引入吟龙阁,成了龙剑峰弟子,在悟剑崖闭关十年,后外出历练时陷落在一个上古遗迹之中,也是在那里遇上梅初雪。两人都是九大宗门弟子,很快便结伴而行。? 其实这个上古遗迹对他们两个真是没有什么大用,他们两个修炼的功法极为特殊,是需要不停地炼化各种属性的能量,什么功法,仙丹之类的真是对他们无用。所以,当他们两个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上古遗迹之后,也没有什么激动的。? 倒是后来在上古遗迹中找到了一些特殊矿石,令他们两个兴奋了一阵子,就在他们两个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宫殿群,大大小小共有三十二座。 “无颜,你看这些宫殿是不是都由各金属炼制而成的?”梅初雪两眼放出光芒来,?两人立刻便在这里居住了下来,开始炼化这些宫殿内的金属,却发现这些宫殿上还有着符箓布设。当两人在炼化金属宫殿的时候,竟然也把那些符箓炼化到了体内。 这一来,当两人将所有的宫殿都炼化了之后,愕然发现自己的修为不仅仅是到达了圣境中天位后期那么简单,发出的攻击中竟然还蕴含着天道法则和符箓之力。? 梅初雪兴奋之余,又触动了自己的心结。她曾约陆随风在金顶一战,最后陆随风没有来,却被他的三师姐狠狠地痛虐了一顿。这是她毕生之耻辱,成了她的一个挥之不弃的心解,必须要和陆随风斗上一场,才能化解这个心结。 她和虚云颜孤男寡女的共处了数年,如今已水到渠成地结为了道侣。她如此一说,虚无颜却是在为她暗暗默哀。尽管十年前陆随风的修为就不如梅初雪,如今她又获得了奇遇,修为已飙升到圣境中天位后期。但以他对陆随风这个变态的了解,梅初雪几乎连一成的赢面都不会有。 不过,他还是欣然同意了,因为无论这一战的结果如何,都能化开梅初雪的这个心结,令其道心通达。于是两人就离开了遗迹,开始打听陆随风的下落。? 这一打听,才知道陆随风如今早已经脱离吟龙阁,而是出去独自开宗立派了,在南方的一个叫什么苍澜山脉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宗门,据说这几年发展得不错,已经具有了二流中型宗门的资格。? 两人便一路向着南方而来,这一日来到了苍澜山脉的边缘,便想着打听一下天外楼的具体位置,却没有想到被这里的修士盘查,并且围攻。两人自然是不会客气,不过搞不清楚这里和天外楼的关系,两人也没有下死手,只是把那些人钉在了墙壁上。?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两人对于赫连啸云的邀请也没有丝毫畏惧,走进了一座府邸的大殿,然后赫连啸云将李玄月介绍给了两人,这才分别宾主落座。? 却没有想到四人刚刚落座,大殿门就被推开了,那个刚才被梅初雪钉在墙壁上的那位长老走了进来,冷冷地扫了一眼虚无颜和梅初雪,然后才沉着脸对赫连啸云道:家主,“几位老祖已经出关了,让你过去!”?? 赫连啸云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怒色,随即转脸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二位道友,容我先去处理一点私事!”? 人家礼数到位,梅初雪和虚无颜自然也客气地点点头。赫连啸云便又转向李玄月道:?“李兄,你先在这里陪着二位道友,我去去就来。” “赫连兄,你去吧,我先和二位道友聊聊!”??两个人眼神一碰,便各自明白了对方心意,赫连啸云这才放心地离去,那个长老也轻哼一声,一脸余怒未消的离开?了大殿。? 见到大殿的门关上,李玄月刚想开口说话,却又停了下来,挥手布设了一个禁止,这才压低嗓音轻声问道:?“不知二位道友和天外楼是什么关系?”? 虚无颜和梅初雪对视了一眼,不明白李玄月为什么会这样问,其意何为?但两人心中却也不惧,虚无颜便淡淡地说道:“我和天外楼主是同门师兄弟!不知你们和天外楼又是什么关系?”? 听到虚无颜如此一说,李玄月的眼中就流露出一丝喜色。但是随即就隐藏了起来,神色也变得淡淡地说道:“你们应该也是来投奔天外来的吧?”?? 虚无颜微微皱起眉头道:“不错。”然后有些诧异地看了李玄月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李玄月哑然失笑道:“就从你们风尘扑扑在这里打听天外楼的位置,就能够猜出来了。”? “难道这赫连家和天外楼有恩怨,摩擦?”?虚无颜的脸也渐渐沉了下来,眼中已有戒备之色。 “呵呵,与天外楼有摩擦的可不仅仅是赫连家……”李玄月便耐心的讲解起整个南方和天外楼之间的敌对关系,以及天外楼当下面临的局面。? 赫连啸云此时已经进入了赫连老祖闭关之地,一进入洞府里,他的脸上就不禁现出了苦笑。? 此时在房间里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看上去都是中年模样,这四个人都是半步圣主境的强者。只是这四个的脸色都很不好看,那个领着他进来的长老也阴沉着一张脸,在一旁坐了下去。? “哼!”一位老祖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才十分不满地盯着赫连啸云道:“你这个族长是怎么当的?别人都打到了家门口,甚至把家族的长老都钉在了墙上,你却把他们当做了客人请进了家族,如果你觉得这个族长你当不好,就换别人来当。”? 赫连啸云脸上的苦笑更甚,他知道老祖虽然给他脸色看,语气也十分不客气,但还是护着他的,如果没有老祖的支持,他根本就不可能当成家族的族长。老祖看起来语气严厉,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给出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第两千五百四十二章 让你们传个话很难吗? 赫连啸云脸上的苦笑更甚,他知道老祖虽然给他脸色看,语气也十分不客气,但还是护着他的,如果没有老祖的支持,他根本就不可能当成家族的族长。老祖看起来语气严厉,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给出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于是,赫连啸云叹息了一声道:?“老祖,家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什么?”这一下,在坐的四位老祖,包括那位长老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很清楚赫连啸云呼的为人,一向沉稳,从不无的放矢。如果他说家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那就一定是了,甚至更严重生。 老祖脸色的怒气收敛了起来,变得十分严肃地道:“啸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事情的因果详细给我们说说。”? “是,老祖!”赫连啸云整理了一下措辞道:“这要从当初那个吟龙阁的天骄弟子,陆随风前来南方开宗立派说起……”? 大殿内。天虚无颜和梅初雪听完了李玄月的讲述,两人不由相视一眼,目中俱都露出了惊叹欣佩之色。在如此险峻的局势之中,陆随风竟然还能够坚韧地扛了下来,并成功地建立起一个宗门,而且历经数年,不仅没有被灭宗,还把它发展成了一个二流中型宗门。? 不过,虚无颜想起了当初在下仙界闯荡的时候,形势还要比如今险峻何止数倍,仍旧能从容地杀出一条血路,也就释然了。? 就连心高气傲的梅初雪如今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各方面都不如这个陆随风,只是心中还有着那要和他一决高下的执念。这是她的一个心结,无论她站在何种高度,这个执念都挥之不弃,道心难以通达。? 李玄月一直观察着两人脸上的神色,当他发现两人只是瞬间的诧异之后就恢复了淡然,而且是那种理应如此的平静,心中也是不由暗暗一惊。? “难道这陆随风真的有那么妖孽?在强敌的重重环绕下,仍能将天外楼发展得如此强大,这都不能够让他们稍有吃惊?算了,不管陆随风有多大能力,天外楼如今处于困境是事实,我只要强调这个事实就可以了,让这两人传话过去,令其知道我们和天外楼结盟,那是在雪中送炭,必须让出相应的利益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赫连啸云也回来了。几位老祖听完了他的讲解,慎重地商议了一阵,也认为赫连啸云和李玄月的计划,是解决如今局面的最佳方法。所以让他赶紧回去,并且叮嘱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不仅要借天外楼的势,还要得到获得足够的利益。? 而且他们也仔细地分析过了,以天外楼当下的困境,一定会答应我们的要求。毕竟这对于天外楼来说,也是唯一一个能破解封锁的机会。他们总不能躲在苍澜山脉一辈子吧?而且相信他们所剩的资源也不多了吧?需要打开封锁的壁障,否则不用攻打就灭亡了,一个没有修炼资源的宗门也只有灭亡一途。? 赫连啸云礼貌地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坐下之后将询问的目光望向了李玄月,后者含笑说道:“我刚才已经把南方大陆的局势,以及天外楼当下的处境和两位道友细说了。” 赫连啸云闻言点头,明白这是李玄月刚刚只是讲了天外楼所处的局势,还没有提出他们两个家族的结盟条件。但也不着急,你们不是陆随风的同门加挚友吗?如今获悉天外楼的困境,总不能无动于衷吧?那就得开口相求我们呀,只要你们一张口。我们就有话说了不是?? 果然,虚无颜开口说话了,不过那话可不是他们想要听的。虚无颜的眉毛竖了起来,一脸冷然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两家也是为难天外楼的家族了?而且还是首位功臣!” 听到这话,赫连啸云和李玄月两个,一时之间都要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这都什么智商呀?我是给你们一个求我们相助的机会好不好,不是给你们一个兴师问罪,找茬的机会好不好。难道你们不知道天外楼如今的处境不好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天外楼需要我们帮助吗?好吧,就算你们不在乎,难道你们不知道如今是在赫连家族吗?我们家族可是有几位半步圣主境的存在。”? 所以,赫连啸云那个郁闷啊!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苦笑着解释道:?“这是整个南方联盟的决定,我们自然也不会例外!” 其实他这话已经留了机锋,那就是封锁天外楼是整个南方联盟的决定,不是我们两家的决定,有些事情我们是可以暗地里协商的。? 殊不知,虚无颜则是完全领悟不到那话中的机锋,脸色却是变得更冷了:“既然如此,我们是敌非友,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告辞了。”? 这下赫连啸云和李玄月有些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天外楼的陆随风一副臭烘烘的脾气,怎么他的同门挚友,也是这么一副臭烘烘的脾气?? “慢!”赫连啸云急忙出声拦住,不拦不行啊!?这这这……人家都要走了,还摆什么谱啊!? 只是听到他这一声"慢",虚无颜和梅初雪的脸便都沉了下来,冷然地望着赫连啸云道:“怎么?你想要强留我们?”?? “不是!两位误会了!”赫连啸云真是欲哭无泪,这两人怎么这样啊?难道就听不出来我话中的机锋吗?算了,不和智商有问题的人一般见识,你们不懂,我就再提示一下吧! “两位道友,天外楼如今局势可是不好啊,称之为风雨飘摇,及及可危都不为过!”? 虚无颜神色微楞,这次像是有些听明白,只是,说出的话却是赫连啸云和李玄月有种要爆粗口的感觉。? “我知道!不过那又如何?这点小麻烦还难不住我三弟,根本无须我瞎操心。”? “小麻烦……难不住……”??赫连啸云和李玄月相视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的无语之状。 “咳咳……”李玄月咳嗽了两声道:“其实封锁天外楼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实在是有些身难由己,骑虎难下。我们的意思是,如果陆楼主有意,可以和他谈谈……”? “哦,原来你们是有求于天外楼呀?”虚无颜一脸恍然地道:"我倒是可以代为传个话,只不知你们能拿出多少诚意来?" 李玄月听得神色就是一滞,然后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道:“我们这样做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这是背叛南方联盟的行为,后果很严重,天外楼应该摆正他们的位置,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才是……”? “那你们就不要冒那个风险了!”虚无颜撇了撇嘴,十分干脆地说道:"也省得我徒费唇舌!" “这……”李玄月和赫连啸云的眼泪是真的要留下来了:“妈痹的,让你们传个话很难吗?只是让你们传个话啊!” 使劲地喘了几口气,赫连啸云和李玄月真的想要冷下脸送客,只是这关系到两个家族的生死存亡啊。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赫连啸云也冷下了脸道:“你们只要把我们说的话带给那个陆随风就行了,他自然会摆正自己的位置。麻烦你们告诉他,我们等他七天。七天内如果他不来,以后就永远不用来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悔之莫及。”?? 虚无颜想了想,只是传句话而已,该如何决断都是天外楼的事。便点了点头道:“好,麻烦告诉我天外楼的具体位置!”? “这个简单,你们只要进入苍澜山脉,随便找个修士打听,就会知道天外楼在哪里了!”? “告辞了!”??虚无颜觉得呆在这里的气氛很不好,所以干脆和梅初雪立刻转身就走。赫连啸云和李玄月达成了目的,虽然这过程很憋气,却也假惺惺地挽留了两句。见到两人去意已决,便将两个人送出了族地。? 看到两个人消失的背影,李玄月低声说道:“赫连兄,你说那个陆随风会亲自前洽谈吗?”? 赫连啸云诧异地看了李玄月一眼道:“那可是一宗之主,自然知晓轻重,看得清大局。怎么会向虚无颜和梅初雪样的任性妄为,他一定会来的,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把刀磨快了,呵呵……”? “不错!”李玄月也玩味一笑:“我们不仅仅要借天外楼的势,还要他们的财,呵呵……”? 天外楼山门前,虚无颜和梅初雪从空中落下。山门的大阵是关闭的,四周一片安宁,只有几个弟子在山门处轮值。一见到空中有两个人落在了山门前,便都以戒备的目光便望了过去。? 虚无颜向着大阵内山门处的轮值弟子拱手道:“请禀报你们的楼主,就说吟龙阁龙剑峰的虚无颜前来拜访。”? 山门处的轮值弟子闻言,自然不敢再多问,人家都说了,是楼主之前宗门的友人。所以便一层层地向上禀报,最后禀报到了陆随风那里。? 两千五百四十三章人可以自信,却不可以自负 山门处的轮值弟子闻言,自然不敢再多问,人家都说了,是楼主之前宗门的友人。所以便一层层地向上禀报,最后禀报到了陆随风那里。? 陆随风此时刚刚和大师兄虚云巡视各峰归来,回到首峰大殿坐下没有一会儿,便听到有人禀报虚无颜来了,心中顿时欣喜无比,算算时间,应该有近十年没见了。 “是虚云这小子来了,他可是闭关了十年,就知道他一旦得知你的消息,绝对会马不歇蹄的赶过来。”大师兄虚云站了起来道:"走,出去看看!”? 两人走出了大殿,向虚无颜着山门处飞去。远远地便看到了虚无颜和梅初雪朝着山门走来,陆随风不由兴奋地唤道:“二哥!”? “三弟!”虚无颜也是一脸欣喜地上前,与陆随风来了过久别重逢的张扬熊抱。? “大师兄!”虚无颜又向着大师兄虚云恭敬地拱手一礼,然后转向梅初雪,介绍道:“这是道符宗的天骄弟子梅初雪,我如今的道侣。”? "梅初雪……这个名字听上去,怎么有些耳熟?"陆随风凝眉想了想,最后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女,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可是很有自信的,可偏偏对梅初雪这个名字却是颇有点映像。 "哼,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记得我梅初雪这个名字。"梅初雪有些鄙视地冷哼道:"足以说明我当年邀战你于道符宗金顶,你是刻意在避战,懦夫……" 经梅初雪这一提醒,陆随风总算是记起来了,貌似还真有这档子事。不过,当时他正在闭关,出关时便听说了这件事,只是等他赶到金顶时,已经是事过境迁。据说,后来还是三师姐魏子清替他接下了这一战…… 陆随风一拍额头道:"原来梅师姐就是那个……抱歉,我当时正在闭关,所以……" "总之,你欠我一战,这已成了我的一个心结。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打一场。"梅初雪执念深重地道,身上战意沸腾。 "这个……看来这一战是无可避免了。"陆随风耸耸肩,有些无奈地道。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梅初雪,便看出她拥有圣境中天位后期的修为。才十年时间,便跨越两个大境界,从道帝飙升到了圣境,如此的晋级速度,称之为天骄中的天骄也不为过。 梅初雪更是一见面就观察过陆随风的修为,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透对方的深浅,平凡得就如同一个普通人般。这让她诧异了一下,只是很快就想起他还是一个道器宗师,应该是用了什么道器遮掩了修为。但是,修为一定不会超过自己。? "不过……"陆随风轻叹了声,又接着说道:"这时间或许要往后挪挪,否则也太欺负人了,这太不公平。" "什么意思?"梅初雪眨巴着眼,一脸疑惑地道:"你是说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说得也是,我已是圣境中天位后期了,此时逼你一战,的确有些胜之不武。好,那我就等你进入圣境,再公平一战。" 这理解能力,让陆随风有些哭笑不得,不得讪讪地解释道:"这个……我的意思是,等你突破了圣主境,才勉强有资格与我一战。" "什么?"梅初雪秀眉一挑,像是在质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随即微眯了眯眼,惊疑地道;"你是说……这怎么可能?" "不然呢?难道你认为我堂堂一宗之主,真的会如你想的那么不堪,连区区圣境都未入?"陆随风撇了撇嘴道:"如果真是这样,天外楼只怕早就被灭得连渣都不剩了。" 梅初雪听得一脸的呆滞,神情满是难以置信。良久才从一片茫然中走出来,她并不认为陆随风是在打妄语,也没有这个必要。这种很快就会被揭穿的谎言,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说。 所以,她确定陆随风所言非虚,原来人家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一回事儿。尽管如此,内心惊归惊,却没有一点沮丧,反而对这约定的一战执念更强。?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岂会轻易放弃。 “或许你现在真的很强,不过我不会放弃。"梅初雪冷哼道:"别忘了,我拥有着一次向你挑战的机会。你不能拒绝!" "好,我等着你!"陆随风淡笑道:"还是那句话,没有突破圣主境,没资格来挑战我。机会只有一次,千万尊重!" "你等着,我不会放弃这次击败你的的机会。"梅初雪紧握了握拳头,一脸的坚定。?? "呵呵,勇气可嘉!"陆随风呵呵笑道,随手打出一个手诀,让山门处的禁制打开一道口子,带着几人走了进去,身后的口子瞬间闭合。 “嗖嗖嗖……”??四条人影落在了主峰之,向着大殿之内走去。梅初雪深吸了口气,禁不住地赞叹道:?“这里的灵力真是浓郁啊!”? 虚无颜也忍不住惊叹道:“三弟,这天外楼的规模不小啊!”? 就在此时,又有数道身影落在首峰上,见到虚无颜都一个个如同挚友重逢,热情地向他打着招呼;"我就知道虚师兄你一定会来……" "虚师兄,这些年你都去了那里?咦,你的修为……啧啧,一定是碰到了什么奇遇,否则怎可能比我的境界还高?" 来者正是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青凤,月婵,以及云天星,欧阳无忌,云无涯,云无影,欧阳明月等,具是来自龙剑峰的同门,且都是陆随风的好兄弟姐妹,彼此关系自然亲近。 虚无颜逐一分别为梅初雪作了介绍,无须探查,从一个个身上透出的气息,都知道这群人具是圣境的存在。这让梅初雪眼睛一亮,刚平复下去的战意顿时又沸腾了起来。 陆随风见状,不由微微一笑道:"二嫂,你是不是很想挑战他们?" "正是!"梅初雪挺了挺胸,昂首道:"先战胜了他们,再挑战你!你不会阻止吧?" "当然!"陆随风双手一摊道:"你们都是同境界,我没理由阻止。只是你风尘扑扑而来,不如先休息一夜,明天再切磋……”? “多谢关怀,我不用休息!”梅初雪的眼睛也释放着光芒:“不过,我们可要说清楚了,不是切磋,是挑战,生死自负,我可不会留手。”? “你们可都听清楚了?”陆随风对着众人道:"这可是难得的实战机会,无须有什么顾忌,只要你们没有被当场打得神魂俱灭,都不会有性命之夷。"? “好!就让我先来会道符宗的首席天骄!”一身淡黄裙衫的风素素踏前一步,朝着梅初雪拱手道:"梅师姐,请赐教!" "你我差了一个大阶位,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胜之不武,换一个!"梅初雪微撇了撇嘴,冷傲地道。天骄自有天骄的傲骨,不屑以强凌弱。 而风素素却是不甘势弱地道:"所谓的修为和境界,并不等于战力。你的修为虽然比我高上一个大阶位,却还没有强大不可战胜的地步。人可以自信,却不可以自负,否则,输的一定会是你!" "是么?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这般狂妄?"梅初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眸中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危险,仿佛一道目光都可以将人切割开来。 风素素的身上也同时发出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空气中骤然传出一阵阵怪异的声响,就像是竹节爆裂一般,这个声音入耳,顿时让人生出一种天崩地陷的感觉,更像是有座峰峦轰然压在头顶,让人禁不住想要跪地拜服。 "灵魂攻击!"梅初雪颇感意外地惊咦一声,发现风素素清冷的眼眸在轻微地颤抖,散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光芒,涟漪般的不断朝着自己的眉心间涌去。一旦被其侵入,轻则出现短暂的意识空白,几乎完全失去战斗力,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重者神魂受创,不死都可能会变成白痴。 只不过,梅初雪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浑浊迷蒙的迹象,仍是那样的清明,目光中还带着丝丝饶有兴致的意味。 "咦……"风素素的眼眸一凝,感觉到自己进入对方眉心处的神识力量,有如泥牛入海,像是瞬间化为无形,被彻底的吞噬,净化了一般。神色微微一凛,终于开始变得肃然凝重起来。 "天骄之誉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当真还是小看了你!"风素素的语调冷浸彻骨,随着话音的落下,朝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息同时为之一变,让人感觉这具娇小玲珑的身躯,突然之间一下庞大了几倍,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 梅初雪话虽托大,那只是一种先声夺人的手段,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从不会稍有小视对手。知道对方施展的是一种神魂技的攻击,能让人的心神短暂的生出某种错乱感,导致视角上产生出一种幻觉。神魂之间的战斗,虽然无声无息,却比惊天动地战斗更惊心动魄。 第两千五百四十四章 九天慑魂步 梅初雪话虽托大,那只是一种先声夺人的手段,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从不会稍有小视对手。知道对方施展的是一种神魂技的攻击,能让人的心神短暂的生出某种错乱感,导致视角上产生出一种幻觉。神魂之间的战斗,虽然无声无息,却比惊天动地战斗更惊心动魄。 "九天慑魂步!"风素素的神魂攻击被轻化解,并不意外,第二步踏出,脚下的地面一阵颤动,连四周的林木也是无风飞扬。梅初雪纵然有所防范,凝聚的心神也是波动起伏不已,感觉眼前的景物都在颠倒扭曲。尽管如此,她的神态仍是沉静如水,不为所动。 咚!伴随风素素的第三步着的踏出,虚空深处隐约传出一道闷雷般的震响,似若一面巨大的战鼓被猛然敲击了一下,悬在头顶的云朵都是一颤。四周的能量顿时变得燥动起来,疯狂的朝着风素素的身体蜂涌而去。 第四步,闷雷般的"咚"声再次震响,比之前还要剧烈的冲击着心神,令人顿觉胸中气血一阵翻涌,体内的灵力几欲失控。 第五步踏出,风卷云动,周边数百米内的花草林木都在簌簌颤抖,落叶飞扬…… 第六步,第七步……声声震撼神魂的"咚咚"声响彻,天地嗡鸣,山河大地似乎都承受不住这种踩踏。 随着一步步的踏出,风素素的这具娇小的身躯也在一圈圈的放大,变成了一个头顶天,脚踩地的庞然大物,令人都只能用一种仰视的角度去观望。 第八步,却是以一种极为缓慢而诡异的速度踏出,这一脚,仿佛能踏平一座山岳,朝着梅初雪的头顶当空踩下,让人生出一种大山压顶,避无可避的感觉,似乎要被这一脚踩成齑粉。 第九步踩出,当这只遮天蔽日的大脚从踏下之时,梅初雪这才终于的动了,纤纤手掌探出,一张道符浮现,迎风而涨,呼吸间便膨胀成了一只青光烁烁的遮天巨爪,似乎将这片天空都撕裂了开来,直接朝着那只踩踏下来的遮天大脚,毫无花哨的当空抓下。 噗嗤!那只足以踩平山岳的大脚悬在半空,竟是无论如何也踏不下去。随着一声惊天震响,风素素那庞大得不像话的身躯,也是被这一爪轰击得前俯后仰,摇摇欲坠。 九天慑魂步竟然被人正面给扛了下来,这让风素素惊愕的得红唇微张,眼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只觉脑中一片混沌,像是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幕。 锋利如刃的巨爪握捏住这只遮天大脚,在一瞬间,似有无数爪影在切割,撕裂,风素素顿觉自己的气势像是被撕扯出数道口子,凝聚的威势一泄如注,那庞大的身影顿时萎靡了起来,而后仰面朝后轰然倒去,化为点点莹光消失不见。 口中传出一声闷哼,风素素的身躯也是一阵摇晃,有些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口血箭喷出,手捂着隆起的胸口,眼眸隐透出一丝惊骇之色。 虽知道对方不是简单之辈,并没有生出一点轻视之心,所以,一出手便施展出了法则奥义绝学"九天慑魂步",没想到对方只是随意扔出一张道符,便轻描淡写破解了这招神魂技,反倒让自己遭到了反噬。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风素素,多少有些倍受打击。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快的排出了心中的负面情绪,从怀中缓缓取出了一根青莹莹的竹萧,萧长两尺有余,乃是用千年碧玉竹雕成,上面有看八个小孔洞。 风素素轻抚了一下竹萧,自信地出声道:"这一根八音青竹萧,上面刻有法阵,萧音杀伐无形,但愿你能接得下来。" "有趣!你不妨放手施为,我会让你输得心悦诚服。"梅初雪话虽如此说,眼中却是充满了戒备,又是一手探出,一张道符浮现,符文闪烁,直接锁定对方的那根青竹萧。 风素素的身形闪动间,突然变得迷离虚幻起来,下一刻,更是从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峰顶的林朩树丛繁多,只要拥有高端的身法,在这种环境中,想要有心隐藏身形也非什么难事。 更何况,风素素的"幻影随风"身法,便有着隐形的妙用。所以,她此刻身形的已在融入了四周树丛间,只要收敛起全身气息,展开神识也难捕捉到她的踪迹,或许下一瞬便会出现在你的身后,发起致命的一击,无形中已占尽了先机。 然而,就在风素素身形消失的同时,她手中的青竹萧轻灵的一扬,一声清明悠扬的声音从竹萧中发出。 叮!这一道清音宛若实质一般,直接透入那张道符之中,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道符竟然破碎开来,化着道道符文,消于无形。 "嗯!居然能让音波凝聚成形并发起攻击,有意思!"梅初雪的眼眸中微显惊讶之色,以音波作为直接攻击手段的人很少见,也很难,大多都是辅助性的攻击。而风素素却凭着手中的青竹萧,便能将无形无质的音波变成锐利的攻击手段,的确让人惊叹。 叮叮叮……风素素的手中的青竹萧一扬之间,没有宏大的气势,只有无数道青影如针连连闪射,空气中泛起声声悠扬的清音,每一声都蕴含着铮铮杀机,追魂夺命。 这梦幻般的清音,速度比平常的声音还要快上数倍,当声音传至耳中,再做反应和闪避时,身体已经遭到了攻击。 在这种情形下,唯一能派上用场的便是敏锐的神识,梅初雪在惊觉的同时,又迅速抛出一张防御形的道符,在身前布下了一道符文屏障,而后闭上双目,以神识锁定这一片虚空。 萧音破碎道符的时候,速度会略微滞缓些许,就趁着这一丝变化,便足够梅初雪从容的作出反应了。攻击道符化作无数道风刃呼啸而出,将袭来的音波攻击逐一切割分解掉。 风素素发出的萧音,蕴含着某种诡异的力量,风刃接下的每一道音波攻击,都会发出炸裂的声响,连空气都会泛起一层涟漪。风素素的这一萧挥出,竟然发出了三十二道音波攻击。 音波攻击无形无质,诡异得极难捉摸,更是让人防不胜防,除非拥有强大的神魂力量,否则很应付,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素素也是第一次与道符师战斗,没想到对方抛出的道符竟如此玄奥,诡异而强大,居然可以轻松的接下这青竹萧的一击,让风素素不敢稍有小视之心,将之看成了生平最难缠的对手。 无形无质的音波被梅初雪的风刃道符击散,四周的草木都被这种可怕的音波炸得尘土飞扬。 音波造成的伤势很是奇特,一旦被其所伤,开始只能看见一道痕迹,直到有血涌出来,才知道自己受了伤。甚至连头发被音波削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甚者只觉脑门一震,内腑受伤,耳鼻顿时血涌。 风素素的口中吐出一声娇喝,手中的青竹萧再次一扬,七道无形音波隐隐形成了一个阵势,七种不同的音律荡漾开来,在虚空中相互碰撞,散发出一道道天赖般的袅袅仙音,悦耳动听。更像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在低吟浅唱,美妙得令人如痴如醉。 就连梅初雪听到这天赖般的低吟浅唱,也是一阵心神愰忽,差点便被迷失本其中;"音波杀伐,果然不容轻视,就凭这一手绝妙的控音之术,便可以力压无数宗门天骄了。" 按理说,音波的攻击速度已远超过了声音,应该是还没有听到声音,便已经是中招了。然而,奇怪的是梅初雪明明已听到了声音,却没有遭到任何攻击。这说明风素素的"七音灭魂"声波,并不是那种直线攻击,而是隐藏于梅初雪四周,让人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一旦闪爆开来,定然会受到猝不及防的重创。 风素素不知用这一招打败过多少同辈的顶尖强者,就算是修为高过她的人,也在"七音灭魂"下吃过大亏。 即然音波无法捕捉,梅初雪索性垂闭上双目,身心一片清明,展开神识捕捉四周的风吹云动,空气中的每一丝微不可觉的气息流动。 下一秒,梅初雪骤然斜踏出一步,手中道符化作七道风刃绽射而出,飞速地斩向虚空之中。 "嗯!"风素素看到对方发出的七道风刃,竟然分别斩向隐在虚空中的七道音波;"这……怎么可能?" 噗噗噗……七道强横的风刃,精准无比切在七道音波之上,风刃和音波交击,顿时发出一连串轰然炸响。 "居然能捕捉到无形无质的音波?"惊诧之下的风素素,手中的竹萧一震,再次的施展出"七音灭魂"。 梅初雪仍是双目低垂,毫不犹豫的再次发出七道风刃,又是一连串的轰鸣炸响。 "天音临世!"风素素吐出一声肃杀的冷哼,竹萧在掌心中一转飞旋,天地间顿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鸟啼虫鸣之声,草木摇曳,风卷山林之声,更有惊涛拍岸,雷霆轰鸣之声…… 两千五百四十五章天骄能跨越一个大境界战斗 "天音临世!"风素素吐出一声肃杀的冷哼,竹萧在掌心中一转飞旋,天地间顿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鸟啼虫鸣之声,草木摇曳,风卷山林之声,更有惊涛拍岸,雷霆轰鸣之声……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天地共鸣的宏大交响乐,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在其中,天空中似乎有万倾雷霆劈落下来,地动山摇,梅初雪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想要稳住身形都难。 "好霸道的天音临世!"梅初雪的双目骤然张开,眼中有点点清辉溢出,四下散逸开来,其间有道道符文浮现,宛若虚空中星辰闪耀。 这天音临世,能在瞬间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相互交织在一起,即能迷惑人心神魂,又可以掩盖住真正的攻击音波,如果不能尽快的从这些声音中,寻找出隐于其中的攻击音波,那下场无疑会非常凄惨。 意识到这一招的诡异,梅初雪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果断地采取了以攻对攻的手段,道道符文弥漫开来,都是突然微微一颤,下一刻,这片天地顿时多出了无数的龙卷飓风,就像是春季的野草一般,一颗颗的钻出来,塞满了整个空间。 龙卷飓风呼啸着,肆虐天地,又与她的气息相通,这龙卷飓风就是她的眼,她的耳,她的五感六识,感应着虚空中隐藏的音波杀机,不断带起一片轰鸣炸响,撕裂,破碎天地间的一切声音。 风素素的这招天音临世,蕴含着九九变化,八十一种攻击手段,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无形杀阵。然而,当她还没来得及发动,已被梅初雪释放的龙卷飓风道符,摧枯拉朽般彻底破灭掉。 "这……"见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绝学,被对方这种干净利落的手段轻易破解,风素素的一张俏脸也是微微色变,禁不住地暗暗惊吸了一口凉气。 各种危险的气息荡然无存,唯剩下一道龙卷飓风发出尖锐呼啸,向着风素素滚荡席卷而去。 "不好!"凤素素像是提前感应到危险的降临,手中竹萧一震,一道凌厉至极的音波破空而出,直接切入袭来的那道龙卷飓风。 风素素这一次发出的天音临世,摧动了七成灵力,发出来的音波震耳欲聋,似乎连一座小山也能荡平。 上百道音波同时轰鸣,其中有许多声音只起着骚扰作用,并无任何杀伤力,但有些音波却是蕴含着凌厉的杀伐之意,宛如实质,足可开山裂石,撕裂人的身体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啾啾!一道鸟鸣之声响起,初雪顿时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一只大鸟狠啄了一下,嘶啦!所幸她闪避得快,只是裙衫少了一角。噗!一道风刃划空切过,鸟鸣之声消隐。 哗哗哗……流水之声荡响,仿佛从天际深处流淌出来,并不狂暴,温柔的倾泄而下,若被洗涮一遍,只怕瞬间就会变得一片血肉模糊。 梅初雪虽惊,却是方寸不乱,又一张道符祭出,刹那风起,呼啸席卷倾泄而下的潺潺水流,瞬间形成一柄巨大的透明风刃,一往无前朝着风素素斩劈而去。一旦被劈中,直接会被斩成两段。 "啊!"风素素自信从容姿态消失,惊呼一声,手中的青竹萧同时电闪般迎上斩劈而下的巨形风刃。这青竹萧乃是干年碧玉竹制作而成,其坚韧度更是胜过精金柔铁,所以,她一点不担心会被道符凝聚而成的风刃斩断。 叮!巨大的风刃斩在了青竹萧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风素素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量从风刃上不断地压下,托起青竹萧的手臂瞬间发出一阵"咔咔"声,那是骨骼被强力挤压时发出的声响,而她的整个人也在同时往地面之下沉去。 风素素体内的灵力在疯狂的涌动着,想要震开风刃的镇压。但那看上去薄如蝉翼的透明风刃,此时就如同一座山一般,任由她如何摧动灵力,也无法撼动丝毫。 "这道符……怎可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威能?"风素素这才真正的意识到道符的可怕,此时已没有时间揣摩这是几品道符,因为她的脚已开始陷入了地面。 "不得不承认,你的战力的确超越了本身的境界,拥有越级而战的能力。"梅初雪由衷地赞道:"换作寻常的修士,还真未必是你的对手。但别忘了,我可是天骄。而天骄的真正涵义,不仅是天赋资质卓,而是能越阶而战。最优秀的天骄甚至能跨越一个大境界战斗,并还能战而胜之。所以,你在我的面前没有了这种优势,还不是我的对手吗?" "哼!没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会充满着变数,你未免得意得早了些!"风素素冰冷地说道,眼眸中闪过一抺狠厉之色。 梅初雪不屑地撇了撇嘴,正要再奚落她几句,突然目光一凝,冷哼一声;"卑鄙!" 原来,风素素趁着说话之间,手中的青竹萧同时微一转动,一个萧孔暗暗的对准了梅初雪;噗!一道淡绿色的毫芒从萧孔突然绽射出来,直奔梅初雪的眉心而去。 任谁也想不到,这只青竹萧中还暗藏着玄机,可怕的危机瞬间降临,梅初雪此刻可以清晰的感应到从竹萧之中发出的那道毫芒,竟是一条虫子,通体泛着绿光,有着一对透明的翅膀,身躯的前端突起两只尖利的獠牙,一双细小的眼中,更是蕴含着凶残暴唳的气息,没人怀疑一旦被其沾上,下场一定会很惨。 这种猝不及防的攻击,换着常人只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已莫名的中招了。然而,梅初雪却不是常人,而是道符宗的首席天骄,见危不乱,念动间一张道符浮现,化作一只火凤,散发出的气息足令万兽扑伏称臣。 可怜那条小虫子,刚一掠出萧孔,便已感受到了无比恐怖的凤之气息,尚未窜至半途,身躯一颤,便自从空中跌落了下去,随即便被一团炽焰焚成灰烬。 "这……"风素素的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果断的展开幻影随风身法,瞬间便隐去了身形。 梅初雪见状,只是略微楞了一下,并没有展开神识去搜索对方的迹迹,而是飞身掠向峰顶上的一池清潭之上,水面如镜光滑。她动作轻灵而舒缓,踏波无痕,如履平地。这简单的举动,便一下打破了风素素想要借着潭水的掩饰,再次暗袭对方的算计。 潭面仍然平静,清波微荡……然而,梅初雪还是小看了风素素这个比她弱上两个小阶的对手。 轰!平静的潭面骤然爆裂开来,水花激射中,一片竹叶薄如蝉翼,闪烁着幽绿的寒芒电闪而出,第一波袭杀,竟是以一种完全无法预测方式展开,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梅初雪的目光骤然紧缩,她之所以踏上水面,就知道风素素已经隐入了水中,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之快的发出这惊艳一击。 水花飞溅的刹那,她已经脚下一点水面,身形拔空而起,同时竖指为剑,一道青色光华划空而出,挡住几乎必杀一击,发出一声"叮"的脆响,斩碎了从水中激射而出一片竹叶,这片竹叶却堪比利刃般锋锐。 风素素破水而出,一击失手,没有丝毫犹豫地重新潜入水中,再次失去了影踪。如此诡异莫测的袭杀,简直可以例入一流顶尖杀手的行列,能轻易接下的人还真不多。 风素素融入波光鳞鳞的潭水中,这种潜在的危机再度呈现,想要寻其踪迹的难度很大。可怕危险的杀机在无声的鳞鳞中凝固,清波荡漾,一片沉寂。 梅初雪虚立于涟漪轻漾的水面上,微觉幽冷的绿光一闪,似若暗夜寒星,瞬息即现,恰如这闪烁的水光,波澜微惊,杀机毕现。 这种诡异的攻击,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方位和角度,一个细微的误判都可能倾刻受创,甚至遭到至命的一击。 融入潭水中的风素素,如同窥伺在身侧的毒蛇;噗!一抺诡异的绿芒突兀的水中电闪射出,角度刁钻致极,竹叶如刃,无声无息。 尽管梅初雪虽已提前察觉,急速的闪避间,裙衫的下摆仍被划开一道口子,所幸未伤及皮肉。 浪花再次涌动,风素素没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连环出手,一片闪射的竹叶,在日光,水光的映射下,眩幻着视线,令人目难辨物。 这一击似若蛰伏于幽暗中的毒蛇一般,以最刁钻的角度,在最恰当,又最出乎意料的时间骤然发动。 这一击,快到了极致。惊觉时,一点绿芒已在梅初雪的眼前飞速地放大,充满了森然杀机,让人避无可避。纵算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得这诡异的一击。 这一刻,风素素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她发出的竹叶都是经过特殊药液浸泡过的,只要划破一点肌肤,便会令人出现短暂的麻痹,强者之间的战斗中,这刹那的麻痹,已足够死上好几回了。 两千五百四十六章修者争锋,从不问手段过程 这一刻,风素素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她发出的竹叶都是经过特殊药液浸泡过的,只要划破一点肌肤,便会令人出现短暂的麻痹,强者之间的战斗中,这刹那的麻痹,已足够死上好几回了。 只是,这丝笑意方才浮起,便凝固了,眼眸中满是惊愕之色。因为她看见对方人影竟然化作点点星光,诡异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梅初雪的确没有躲过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也没有时间释放道符,唯有在瞬间施展移形换位的身法,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虚像,真身却在下一刻出现对方的身侧,指尖划出一抹青光,溅起的水花中处传出一声负痛的娇哼,空气中留下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原本是必杀之局,却瞬息之间,情势斗然逆转,风素素的身影从水花中显现出来,单手捂住手臂处的流血伤口,目光依然冷厉。 "唉我已经很久没有战斗了,没想到第一战就受伤了。不过,同阶之内我还未尝一败,你也不会有所例外。"风素素淡淡地道,眼神仍旧坚定,充满战意。 "切!那是你所遇到的对手,都是一堆用丹药堆积出来的垃圾,当然也包括你在内。"梅初雪悬浮在水面之上,淡淡地讥讽道。 "是么?"风素素眼眸中怒焰涌现,冷哼声中,七道薄如蝉翼的竹叶幅散而出,同时分袭向梅初雪全身的七处要穴。 梅初雪身形微动,瞬间幻出七道残影,风素素击出的七片竹叶是继续攻击一个,还是分袭七个残影? 就在这稍一犹豫的刹那,梅初雪已是一步斜踏而出,趁对方七片竹叶微滞之际,手指再次划空点出,一抹青光已电掠而过。 风素素细微的动作变化,像是都在梅初雪的预判之中,青芒未至,风素素巳觉肌肤刺痛,嗅到了十分危险的气息,身形倏地幌了幌,再次融入潭水中。 水波荡漾,已失去了风素素的踪迹,可怖的危机感再度提升到了极点,分分秒秒都会遭遇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这种杀机,无影,无踪,无息,却又无处不在,令人颤栗的沉寂中,可怕杀机仿佛在无声中凝固。 这种情形下,梅初雪也不敢稍有托大,双目微闭,那种对危机的敏锐触角,令她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在空气流动的气息中捕捉危险的信号。 一丝寒气,就像是夜空中掠过的风,无声无息,却是隐含着无尽杀机。梅初雪的秀眉抽动了一下,判辨着这一丝气息的方位和角度,稍有误判便可能被其所趁,甚而溅血受创。 嗖嗖嗖!三枚细如牛毛的竹针,呈品字形地贴着水面电闪奔射而出,诡异无比的袭向梅初雪的身下脚裸处。 如此出人意料的一击,角度刁钻得令人匪夷所思,纵算梅初雪反应再神速,也依然未能全部避开,挪步抬脚间,裤腿处仍被一枚竹针穿透了一个细小孔洞,隐隐有血渗出,受创部位传出一阵麻痹的感觉。 一击之后,又恢复了空寂,风素素似乎对这浸过药液竹针很有信心,隐入水中静静等待着对方药力散发。 时间在分秒过去,意外地,却仍未见对方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只听见山风掀动裙衫的猎猎作响声。 隐于在水中的风素素见状,也是浅目微皱,眼眸中透出深深的困惑和不解,就算是一头圣级妖兽中招,也是无法抵抗这种麻痹作用。 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妙,与对方缠斗到现在,深觉自己没占一点优势,甚至还稍处于下风,这才迫不得已的使用了这种手段。 修者之间的战斗搏杀,手段层出不穷,不存在什么阴招之说,就算使用见血封喉的歹毒暗器,也没有人会说你卑鄙无耻,只问结果。 只不过,这区区麻痹药液又怎奈何得了圣境中天位后期的梅初雪,就算不服用解毒丹药,也能在第一时间将毒逼出来,伤患处的麻痹之感早已很快消失。此时仍垂闭着双目,神识铺展开来,感之着潭面上漾起每一个涟漪波纹…… 嗖!隐于水下的风素素不知是沉不住气,还是发现了某种细微的契机,再次毫不犹豫的出手,绿芒乍闪,一片锋利如刃的竹叶从荡起的浪花中绽射出来,飘浮不定的朝着梅初雪的颈项间切割而去。处于劣势的风素素,出手不再留情。 这电闪般的一击,轨迹闪烁变幻,一个预判有误,就有可能会再次中招。故而,此时的梅初雪根本没有去捕捉,或闪避格挡这一击的意思,而是整个身形倏然的凌空拔起,一抹淡绿的寒光从脚底险险一划而过。 亊实上,面对实力高过自己的对手,若想一击见功,无疑是痴人说梦。所以,风素素并不感到意外,后续的手段才是真正致命的杀招。 她已在暗中算计着对方可能闪避的任何一个方位,随着梅初雪拔高的身形,又是三片如刃锋利的竹叶品字形奔袭而出,提前封锁住对方的躲闪线路。 但风素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对方拔起的速度,却是带起一阵旋风,像砣螺般的旋转着,高速的运转力直接将袭来的三片竹叶尽数轻易荡开。导致这精心算计的一击,再次功败垂成,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潭面浪花飞溅激荡,一直沉入水中风素素,此时的身形已完全浮出了水面,悬浮在半空,被浸透了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凸凹有致的蔓妙曲线,尤为傲人。 "你还认为我是被资源堆积出来的修为吗?"梅初雪悬浮潭面,讥讽出声;"倒是你,这一身层出不穷的杀人段,不去做杀手当真是可惜了。" "是么?"风素素理了理贴在面颊的发丝,不以为然的轻笑道:"貌似你身上的道符也层出不穷吧!当然,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我并没有鄙视你的意思。因为修者争锋,从不问手段过程,只在乎结果。不是吗?" 风素素说话间,身上的气息涌动,头顶之上浮现出一节碧绿青幽的翠竹,竹节之上竟是生出了九片竹叶,每一片都绿得晶莹透亮,都蕴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 随着这股气势不断的节节攀升,身下的潭面泛起一圈圈的波纹涟漪,水波激荡,一浪接着一浪的四下扩散开来,整个潭面都在荡漾…… 风素素的美眸骤然张开,精芒闪射,九片叶子同时脱离了竹节,骤然化作九条细如毫发的青丝,散发出若隐若现的莹莹光晕,给人一种飘眇玄妙的感觉,空气中更是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凛然杀气。 "这是……神魂化形?"梅初雪目光一凛,颇感意外的轻咦了一声。 风素素之前所表现出来修为,也只是圣境小天位后期巅峰,只有触碰到圣主境的门坎,精神力才会生出灵觉来,灵觉一旦能凝聚到化虚为实程度,方才能施展出有若实质般的神魂攻击,这种攻击诡谲玄妙无比,令人防不胜防。 "不错!你认为自己现在还有几分胜算?"风素素冷傲的目光落在梅初雪身上,却发现对方只是略为显得有些惊讶而已,并没有流露出一点怯战的情绪。心中不禁暗忖;"难道对方也具有神魂化形的能力?不会是在故作镇定,虚张声势吧?" "这就是你依仗的底牌吗?"梅初雪戏谑的出声道:"你不妨全力出手一试,看看我是否接得下来。" "即然你这般不知进退,那就生死自负!"风素素冷笑一声,眼眸诡异地闪了闪,悬在头顶的九道淡绿的细丝,微颤了一下,瞬间便穿越了二十米的空间距离,直朝着梅初雪无声无息的电闪而去。 在灵觉攻击的面前,所有诡异的身法,强大的招式,都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风素素的这九条淡绿的细丝,正是她苦苦以神魂凝炼出来的灵觉。 只不过,她也只是刚刚凝炼到化虚为实的地步,威能相对的弱小了些,还不足以重创同阶对手。她之所以施展出来,只是想凭着这种灵觉攻击来震慑,扰乱对方的心神。 高手之间的战斗搏杀,只争一线,心神的刹那混乱和失控,都可以让她在这一瞬之间,施展出各种手段,一举重创对手,轻而易举的赢下这场战斗。 灵觉凝聚而成的细丝,从各个不同方位角度电闪般的绽射而出,速度快到超出视觉反应的时间,更不要奢谈躲避闪让了。 这些无声无息的淡绿细丝,无限接近梅初雪时,却突然变向,直接面门的眉心处,一旦被其钻入进去,神魂便会受到攻击,这是一个修者最脆弱和致命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梅初雪的眼眸突然一凝,眉心处爆闪出一蓬烁烁青光,宛如夜空中星辰闪烁。 嗖嗖嗖……九点青芒从梅初雪眉心处闪射出来,精准无比的轰击在袭来的九道条淡绿细丝之上。 第两千五百四十七章 你未免也太过小视天下 这些无声无息的淡绿细丝,无限接近梅初雪时,却突然变向,直接面门的眉心处,一旦被其钻入进去,神魂便会受到攻击,这是一个修者最脆弱和致命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梅初雪的眼眸突然一凝,眉心处爆闪出一蓬烁烁青光,宛如夜空中星辰闪烁。 嗖嗖嗖……九点青芒从梅初雪眉心处闪射出来,精准无比的轰击在袭来的九道条淡绿细丝之上。 噗噗噗……青芒与细丝在虚空中交击,发出一阵阵颤响嗡鸣,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 风素素面容色变,惊愕的大张着嘴,眼眸中露出难以置信神色,整个身躯也同时倒退数丈,骇然地指向远处的梅初雪,惊颤地叫道:"你竟然也能施展灵觉攻击,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感到很惊讶?你未免也太过小视天下,坐井观天,孤芳自傲了。"梅初雪语带讥讽的道:"你似乎忘了,我可是一个道符师,神魂力又岂是你等寻常修者可比。如非我刻意控制,你此刻只怕不死都会变成白痴。" 梅初雪的确所言非虚,与一个道符师比拼神魂攻击,就算再目空一切,睥睨孤傲,也不敢狂妄的与之叫板,这纯粹是在寻死找虐。 直到此刻,风素素才意识到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额头都有细密汗珠渗出。她是有越级战斗的能力,自信同阶之间的战斗,有信心可以战而胜之。却没有想过,从头到尾,貌似对方都是在见招拆招的自保,还从未主动出手发起过任何攻击。 风素素闻言,贝齿咬着红唇,不敢再有所保留,双手结出一个玄奥的手印。下一刻,梅初雪只觉眼前的空间突然一阵拉扯扭曲起来,举目望去,才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碧绿苍翠的千竹林中,触目满是竹海随风摇曳,碧浪起伏翻滚,漫空都是竹叶飘飞…… 在这片如诗如画的景象中,梅初雪的眼眸里却是透着凝重,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十分危险的气息,就连每一片飘飞的竹叶都锋利如刃,可以在瞬间致人于死地。这如梦如幻的境地,无处不充斥着死亡的威胁,这纯粹就是一个唯美至极的恐怖杀界。 梅初雪才试着稍稍挪动了一步,四周空气便传出一阵剧烈的波动,距离她最近的一株碗口粗的青竹,更是诡异的晃动起来,就像突然活过来一般,无数狭长的枝条在空中疯狂的舞动,一条竹枝宛如钢鞭般重重甩了过来,可怕的音爆声中,虚空都像是被抽裂了开来。 噗!竹枝似若钢鞭铁条,狠狠的抽打在护体灵罩上,梅初雪闷哼一声,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足见这一击的强度有多恐怖。 梅初雪硬扛下竹条的这一击,整个人却是被迫退入了身后的竹林,刹那,整片竹林都像是瞬间都拥有了生命般,顿时暴动了起来,成千上万的高大枝桠漫空狂舞,发岀一阵阵巨大的沙沙声响,恐怖的气息铺天盖地。让人感觉到面对的不是一片竹林,而是一头头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远古巨兽。 这一刻,梅初雪却是惊而不乱,一张道符绽放出百丈青色光芒,瞬间便形成一股股龙卷旋风,漫空呼啸咆哮,席卷天地。 "这就是你的木之战斗结界!换着常人陷入其中,存活下来的机率或许为零。但,对我来说似乎没用!"梅初雪语音淡淡,就这么负手在竹林中,闲庭信步般缓缓的向前走去,眼眸中带着一种特殊的神采,身体的周边密布着万千青色的风刃,所经之处,不断传出阵阵林木被狠狠切割的声响,大片大片的翠竹随之"哗啦啦"的倾倒。 "这……怎么可能?"隐在竹林某处的风素素,看到这一幕,直接惊呆了,这本是她营造出来的"木之战斗结界",在这里她就女王,掌控着一切的生杀大权,甚至只须一个念头,都可以让陷入其中的人倾刻毙命。 但此刻,那些暴动的竹林正被肆虐的屠戮,竟让自己逐渐失去了对这个"木之战斗结界"的掌控。 "你释放的是什么道符,怎可能有如此威能,在我的"界"中都不受丝毫影像?"风素素骇然的想着,头顶的上空骤然炸响一道惊雷,无数的血色电光倾泄而下,大片大片的竹林轰然倒塌,熊熊燃烧了起来,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不好!这是融合了火之意境的雷电道符!"风素素暗自惊呼一声,神念一动,便急速的退了出去,这木之战斗结界也随之消失不见。 "啊!"悬浮在半空的凤素素,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浑身上下被一条条忽明的忽暗的电弧缠绕着,空气中散发出阵阵衣衫灼烧的焦糊味。 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回荡在峰顶的上空,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嗖嗖嗖……一道道身影踏空飞掠而来。 不过才片刻时间,峰顶之上已陆续聚集了上百人,都是远远地对着两道正在激烈打斗着的人影,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无耻的妖女,我要杀了你!"电弧逐渐消失,风素素的身上,大片大片的如雪的肌肤,都是再无遮掩的暴露在阳光之下,春光无限。 风素素一向刁蛮任性,一向都是她在作弄人,何曾被人弄成这副狼狈模样,羞怒之下,双眸之中一片冰冷彻骨,已到了彻底要暴走的边缘。 "停!"一道清笑之声从她的身后传递过来,风素素闻声回转身来,手中已握着一把竹叶形的短剑,闪射着幽冷的绿芒,美眸含怒的狠狠盯在悬在半空中的梅初雪,杀气凛然。 "你不会是想裸着胸,光着臀继续战斗吧?"梅初雪忍禁不住的咯咯轻笑出声。 风素素闻言不由楞了楞,垂首看了看胸前破损的衣衫,透出一片雪白,同时感觉自己身后的某处凉嗖嗖的,顿时意识了什么,伸手摸了摸,一张俏脸刹那色变。 触手之下,光滑柔嫩,那是园润饱满的丰臀,望之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过去揉揑一把。 所幸对方也是一个女子,此时又被一层电弧笼罩,否则当真是无地自容了。尽管如此,风素素还是爆发出一声羞怒无比的娇喝,下一刻,已换上了一套衣衫,右手在空中一摆,灵力瞬息凝聚成一只遮天般的青色大手掌,向着梅初雪拍击而去。 梅初雪目光一凝,感受到这?大手掌的威能,打出了空间塌落的效果。梅初雪想要试试这一掌的威能,立刻将自己的修为提升至巅峰,一个硕大的金色拳头向着空中的大手掌硬撼了过去。?? “轰……”?一声无限轰鸣,那一掌一拳交击处。空间塌陷,金色的拳头轰然破碎,那只青色大手掌却保留着残余的威能向着梅初雪拍击了下来。? 这个结果,梅初雪并没有露出惊讶情绪,似在意料之中。因为她是道符师,战力主要体现在道符上。她这是想验证一下在不动用道符的情况下,自己本身的战力倒底有多强? 梅初雪一只左臂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金之拳意运至大圆满,向着残余威能的大手掌轰击了过去。?轰然一声爆响,便将残余威能的大手掌轰碎。? 风素素目光一变,本以为梅初雪只是道符强大,才稳压了她一头,没想本体战力也如此不俗。??击碎大手掌这没有什么,这一掌本就只是残余威能。但她能感觉得到,就算面对自己全盛状态下的一掌,也毫不逊色。? “那就再来试试!”风素素左手挽出一个手诀,向着上空一扔,一抹绿色在空中扩散开来,如同一片绿色的云。 只是这一片绿色的云却是由无数根古藤组成,笼罩了方圆百米,在风素素道诀的控制下,布成了一个青藤阵在空中盘旋,一条条古藤密集地抽向了空中那只金色拳印。一时之间,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轰……”?金色拳印一往无前的轰击在那青藤阵上,大阵之中的绿色猛然暴涨,朦朦宝光硬生生地将那只金色拳印托在空中,然后一条条古藤向着那只金色掌狂抽了过去。 “砰砰砰……”?大阵轮转,古藤翻卷,那空中的金色拳印终于被抽击得支离破碎。梅初雪看着空中旋转的那个大阵,心中不由一叹,这就是修士的优势,自己在纯战力的比拼上还是稍有不及。 而风素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修士,不仅具有越阶挑战的能力,她还是一个道阵师,能够释放出与众不同于法阵道诀,其威能堪比圣境中位后初期。? “嗡……”尽管如此,梅初雪仍没有释放道符,?双臂在身前向着两边一展,整个天地之间的金属性灵力都向着她汇聚,天空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金枪,遮天蔽日。? "?你既然有法阵道诀,那我就凭数量硬破。"梅初雪的双臂一晃?;“去!”?无穷无尽的金枪向着那一片绿色古滕轰击了过去。? 第两千五百四十八章 这就是术有专攻吗? “嗡……”?一声弦声,风素素搭在弓弦上的手指轻轻一松,那支箭矢便带着尖锐的呼啸,向着梅初雪激射而去。 一连串的破碎之声响起,穿透了外围的金枪,崩碎了里面的汪洋,这支箭矢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将那个超级大的漩涡切成了两半,向着梅初雪的面门激射而至。? 梅初雪的嘴角掠起一丝苦笑,在不施展道符的情况下,就算自己能够越阶挑战,还真未必能胜过同样能越阶而战的风素素。? 当然,她也不认为自己会输,双手打出一串繁奥的道诀,以她为中心的百米方园,一下变得黑暗了起来,向着四周蔓延,而且在这片黑暗中,罡风肆虐。? “锵!”?在那支箭矢和梅初雪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遥远,原本近在方寸,如今却变得咫尺天涯。一片无尽的虚空横亘在那支箭矢和梅初雪的中间,四周出现密集的风刃向着那箭矢切割而去。 “你一个道符师,竟然也修出了"界"来,天骄之下果然无虚士!”风素素也不禁忍不住由衷的赞叹出声。? 不错!?这不是道符的幻化的符阵,正是梅初雪的界,而且还是暗属性和风属性融合的界。 但是,那支箭矢依旧固执地要贯穿无尽虚空,向着梅初雪一往无前激射而去。? “嗡……”?无尽虚空竟然产生了一丝震动,那支箭矢之上的法则之力大放光明,整支箭矢猛然放大,如同一座巨峰横向朝着梅初雪撞击而来,整座巨峰之上法则闪烁,仙音渺渺。? 梅初雪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自己使出了界,就算是融合了两大属性的界,却也不能够抵挡这蕴含着法则之力的一箭。? 其实她只要施展道符,有很多手段可以胜过风素素,?但这是凭借外物,不是凭真正实力胜出,所以她的心中非常地排斥。贝齿一咬红唇,伸出了手指朝着身前一点,在她手臂的经脉亮了起来,经脉内有丝丝天道法则流动…… 一点如墨的黑光脱离梅初雪的手指进入了无尽虚空,那正激射而来的箭矢猛然被束缚在了虚空,然后便无声分解,紧接着那无尽的虚空便急速地蔓延了出去。? 风素素顿时就下了一跳,身形向着远处以最快的速度退去,但是那无尽虚空蔓延的速度却远远地超过了她的速度,只是瞬间就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身前。风素素脸上再度色变,伸手撕裂空间,身形穿梭而去。 无尽虚空急速地向着风素素收缩,最后笼罩了方圆十米,缓缓地盘旋。梅初雪轻轻地摇了摇头,知道这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也就是说如果风素素想要走,自己却是半点儿奈何她不得。? 空间一阵荡漾,风素素的身形出现在空中。梅初雪轻轻摇头,却换来一声长叹;"自己的修为高上对方两个小阶,凭真正实力仍奈何不了对方,这就是术有专攻吗??" 双方虽然明面上没有分出胜负,但风素素心里却是十分清楚,自己败了。梅初雪在不动用道符的情况下,虽然奈何自己不得,但自己却只能够选择逃跑,这不是败是什么?? 一下子便变得兴趣索然起来,朝着梅初雪拱手道:“初雪姐,我败了!不过,我会赢回来。”? “承让!”梅初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其实她也很紧张,这支撑一个界很消耗灵力和精神力的,如果是生死之战,风素素真和自己拼起命来,也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窥一斑可见全豹,梅初雪也收敛起俯视之态,一个风素素都胜得十分勉强,眼前的这群人绝对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那里还敢继续挑战下去。? 众人进入大殿,有弟子送上灵茶,灵果待客。虚无颜讲述了一些他们的经历,陆随风也将自己的事情和两人聊了一些。 虚无颜微微皱起眉头道:“三弟,如此说来,你把宗门建立在苍澜山脉还真是有些不妥。你这样做自然是可以避开和南方大陆这些修士的矛盾。但是毫无疑问会激起妖族的凶焰,他们不会放过你。既然上次攻击天外楼之后再没有了动静,想必他们在酝酿一次更加凶猛的攻击。”? 陆随风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但这个世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总不能够因为忌惮妖族,就和南方大陆产生各种矛盾,那样更会给妖族机会。”? 说到这里,陆随风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的选择题很简单,一个是面对南方大陆的人族,和他们争斗不休,如此一来便是削弱了人族的实力,如果双方争斗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很可能会给南方大陆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毕竟妖族对人族一直虎视眈眈。真要出现了那种结局,我就成为了人族的罪人。"? "第二个就是直接面对妖族,就算南方大陆的修士对我再有敌意,也只能够在暗地里掣肘,却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天外楼。?所以,选择在苍澜山脉中建立宗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相对来说也有回旋的空间。更何况……”? 陆随风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华,身上透出了强大的自信:“如今看来是天外楼直面妖族,但对天外楼来说未必不是一种磨厉和考验,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洗涤,天外楼才能够真正的强大起来,屹立不倒。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不是妖族来进攻我们,而是我们不断向着妖族领地扩张想当初九大宗门那个不是直面妖族,最后生生地将妖族的领地变成了人族领地?”? 虚无颜震惊地望着陆随风,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三弟会有如此雄心壮志和格局。不过再想到陆随风一路从玄天大陆走来的经历,便也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很正常。? “二哥,不如你和初雪姐也留在天外楼吧?”陆随风诚恳地向虚无颜和梅初雪发出了邀请。? 虚无颜和梅初雪相互对视了一眼,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即又道:“对了,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嗯?”陆随风神色一怔:“什么事?你说!”? “我们再前来寻你的途中……”虚无颜便将在赫连家族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陆随风听完之后,并没有立刻言语,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曲起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扶手寻思着。 望着陆随风认真思索的模样,虚无颜不由就是叹息了一声,如今在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一宗之主的威势。这种威势不是修为高就能够具有的,只有处于上位者的高度才能够养出这种威势。 想陆随风孤身一人,赤手空拳,不仅仅是修为提升迅速,战力超强,还能够建立起一个如此规模的宗门,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当初在下仙界的荒岭中,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不由为之失神……? 只是十几息的时间,陆随风就把事情的始未捋清楚了。他可不是一个只知道修炼。或者只知道战斗的修士,有着大局感和缜密的心思。? 大致推测,南方大陆封锁天外楼,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因为靠近苍澜山脉。家族经营方面有很大一块和苍澜山脉有关系,如此这两家就损失巨大了。长此以往,他们根本难以承受下去。于是,便想要和天外楼暗中沟通。如此,一方面他们可以缓解家族危机,另一方面又不会得罪南方大陆。? 这还是陆随风不了两家已经和荡妖城撕破脸,三大商会联盟的情况,否则他会把如今南方的局势推理得更加清楚。 按理说赫连啸云和李玄月的思路不错,觉得这是在向天外楼雪中送炭,就算结盟条件苛刻些,对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毕竟是在被全南方敌视的局势下,是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给天外楼带来一丝曙光,一线生机,这天外楼如果不赶紧抓住这根稻草,难道等着被封锁得山穷水尽吗?? 但是,这显然不是陆随风想要的结果。如今天外楼真的不缺修炼资源,不仅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缺少修炼资源,而且还很富有。? 修炼不外乎就是法侣财地。法,陆随风是不缺的,原本他这些年得到的功法就很多,如今又从丹符宗遗迹中得到了那个传承之地的所有功法秘籍,又怎么会缺少功法??? 侣,如今他有着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四位道侣,可谓亨尽齐之福。 财,其实就是修炼资源,苍澜山脉更是尤为丰富,天外楼又有聚灵大阵,丹符器阵四阁,道丹,道符,道器还会缺吗? 地,也就是修炼之地,如今的天外楼就是一方洞天福地,灵气之浓郁不用再说了吧!? 不过,陆随风也觉得需要解决封山的问题,因为宗门总要发展,这些弟子总要成长起来,天外楼不能永远偏居一隅,早晚都要走出大山,甚至走出南方……所以,陆随风觉得有些计划应该实行了。 一个月过去了,赫连啸云和和李玄月从耐心的等待,到焦急等待,再到极度气愤和羞怒。? 两千五百四十九章封闭数载的山门终于大开 地,也就是修炼之地,如今的天外楼就是一方洞天福地,灵气之浓郁就不用再说了!? 不过,陆随风也觉得需要解决封山的问题,因为宗门总要发展,这些弟子总要成长起来,天外楼不能永远偏居一隅,早晚都要走出大山深泽,甚至走出南方……所以,陆随风觉得有些计划应该实行了。 一个月过去了,赫连啸云和和李玄月从耐心的等待,到焦急等待,再到极度气愤和羞怒。? 他们两个就不明白了,这分明是天外楼当下唯一的选择,这陆随风怎么敢不来?难道是那两人没有将口信带到?? 于是,两个人又商议了一番,然后各自派了一个心腹偷偷地前往天外楼,一探究竟。 且那不说两个心腹偷偷前往天外楼会有什么结果?此时南方大陆已经战火一片,荡妖城联合六大家族已对三大商行开战了。而三大商行也毫不退缩,表现出来的气势令人刮目相看,完全没有退出南方大陆的迹象,双方都打出了真火。? 此时的陆随风正?站在天外楼主峰的大殿之外,负手而立,望着苍茫云海,面带沉思状。? “主上!”??两条人影从山下飞了上来,正是北云轩和幻魔。陆随风回头看了两个人一眼,脸上现出满意之色。这两个人都达到了半步圣主境巅峰,正准备闭关冲击圣主境界,特来向陆随风问问突破这个关卡需要注意些什么? 不过这些日子陆随风都在指导四位道侣修炼,说是指导,实则是双修,畅亨齐人之福的同时,也突破了瓶颈,一举跨入圣君的境界,再遇上青冥道主,妖主,魔主,就算不敌也有了自保之力。而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四女,修为更是突飞猛进的飙升。 风素素更是再次找上梅初雪大战一场,结果这次是梅初雪毫无悬念的完败,一头钻入洞府闭死关,不突破半步圣主不出关。 “不错!”陆随风淡淡地夸了两人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转过头去向着大殿望去。北云轩和幻魔不敢打扰,静静地站在一边。?? 陆随风看了一眼大殿大门两侧,又将神识在储物戒指内扫了一下,便找出了两个金玉石傀儡,一挥手将那两个傀儡取了出来,向着大门两侧扔了出去,落在在大门左右。如此大殿有着两个堪比圣境大天位后期的傀儡,就算自己不在这里,也有着保障。? 然后,陆随风转身朝着北云轩和幻魔的眉心各自点出了一指,两道流光便进入到两人的识海。? “这是控制傀儡的方式,平时你们不用理会它们两个。凡是拥有着我令牌的人,它们不会发出攻击。但是如果你们两个想要让它们攻击谁,就需要你们两个掌控它们了。有了你们下达的指令,就是拥有我令牌的人,它们也照样攻击不误。??不过,?你们一定要记住,那个荧光草的汁液一定要每隔一月的时间,就要在傀儡鼻子里面涂抹一遍。”? “记住了,主上!”两人点点头问道:“它们现在有多大威力?”? 陆随风心中一惊,自己倒是忘了这两个傀儡的实力,如果四女莽撞地让这两个傀儡和她们对练一下,那就遭了。这两个傀儡绝对能够一巴掌将她们给拍死。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和这两个傀儡对练,尤其是四位主母。”陆随风急忙严肃地叮嘱道。 “哦!”两人脸霎时间就苍白了,他们两个刚才还真是这样想的,如今知道这两个傀儡竟然有着圣境大天后期巅峰的实力,望向那两个傀儡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忌惮。? “对了,主上!”北云轩还是忍不住出声道:“我和幻魔准备闭关冲击圣主境,请主上指点迷津,突破便多了几分把握。”? 陆随风望着两人渴盼的眼神,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便取出了两颗王级破阶丹分别递给了两人。对于衷心耿耿的属下,自然要多照顾一些。 "嗯!突破前基础一定要夯实。"陆随风想了想,又伸出手在空中一抓。直接从隐龙戒空间中那个宝塔中抓出了两团丹妖之气,放进了玉瓶内,然后分别递给了两人,又将破阶丹和丹妖之气的使用方法告诉了两个,这才挥手让他们离去。两个人从这里讨到了好东西。自然是兴高采烈地跑回去闭关了。? 随风虚空一踏,便来开了峰顶。又分别去了丹符器阵四阁,在每阁的大门口放下两个傀儡,然后将掌控之法,和涂抹荧光草事宜传授给了四阁阁主。? 这样就用去了十二个金玉石傀儡,还剩下十八个。陆随风想了想,藏经阁,藏宝阁是一定要放置傀儡的。而且放两个还不够,那都是天外楼最重要的所在,于是干脆便分别放置了两个傀儡。? 如此他手中就只剩下了十个金玉石傀儡,至于传功堂,执法堂之类的地方就不准备放了。想了想,内门和外门都要各自放两个。?山门更是一个宗门最重要的地方,加强防护十分必要。? 放置四个金刚石傀儡,就不虑有人突然袭击了。不管什么境界的妖族,修士,哪怕是圣境后期巅峰,四个金玉石傀儡也能够抵挡一阵,争取这么一瞬的时间,就能够将山门阵法开启。 不错!?陆随风准备打开山门了。?总是这样封闭着山门,说实话真的很丢人。很少有连山门也用大阵给封闭起来的,宗门弟子进出还要将山门处的阵法打开一条缝。?真的……很丢人! 但前些时间局势很紧张,随时都可能遭到妖族和各方势力的攻击。天外楼实在是没有多少可以坐镇的高手,如果平时也打开山门,突然遭到袭击,以天外楼这些弟子的实力,只是瞬间就被灭绝了。 如今却不同了,不仅是高端战力,还是弟子的实力都大幅提升,如果再有这四个金玉石傀儡守护,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大开山门了。 所以陆随风这一番安排下去,封闭了数载的天外楼山门终于大开。 而天楼大开山门的事情,并没有在南方大陆造成什么轰动,城主府和六大家族也收到了消息,但他们此时没有精力理会,他们的精力都放在了和三大商行的争斗上。心中都认为这是天外楼看到他们和三大商行争斗起来,而妖族又有一段时间没有攻打天外楼,这才让天外楼壮着胆子大开山门。? 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中还是有些鄙视天外楼,如果不是现在南方大陆有点儿乱,如果不是妖族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再去攻打天外楼,天外楼敢大开山门吗?? 先让你天外楼嘚瑟吧!等着平定了南方纷争大陆,再让你好看。 但是,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想的可就不同了,他们托虚无颜给天外楼带个口信,对方居然不仅不搭理他们,而且还大开山门。就算这不是针对他们两个家族的挑衅,也是完全不把他们两个家族放在眼里的样子。 更让两家心神不定是,这是不是天外楼已经获悉了南方大陆的局势,知道了他们两个家族已经被南方大陆抛弃了?这次大开山门之举,是不是预示着天外楼想要对他们两个家族动手了? 虽然他们还是非常地鄙视天外楼的实力,不认为能够把他们两个家族如何,但这预示着他们两个家族要同时面对天外楼和荡妖城的威胁,真正的腹背受敌。? 赫连啸云和李玄月相互对视着,大眼瞪小眼;?这天外楼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呢??就算我们和荡妖城对上了,这种层次的争斗你天外楼真的认为参呼得起?就不怕我们两个家族联手先把你们天外楼给灭了?? “李兄,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赫连啸云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我们先做好准备吧!天外楼只是大开山门,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借口对人家动手。但是如果天外楼有着什么异动,或者敢对我们两个家族做出点儿什么,我们就正好趁着荡妖城还没有精力针对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将天外楼灭了。”? 赫连啸云思索了一下,眉头一展道:“不错!只要天外楼给我们出手的借口,就是将来九大宗门找上门来,我们也有说辞。不是他们先招惹天外楼,是天外楼先挑衅我们。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天外楼是由我们两个家族灭掉的,是我们维护了南方大陆权威。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荡妖城也不敢轻易对我们两个家族出手,那会惹得南方众怒。呵呵……”? “不错!如此说来我倒是希望天外楼早点来招惹我们了,呵呵……”李玄月也笑了起来,两人脸上的愁绪渐渐散去,终于热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而陆随风现在在干什么?正在苍澜山脉的上空悠悠地飞行着,想要在这山脉中选择一个地方,建造一座城市。而且,连仙城的名字他都起好了,叫做天云城。? 第两千五百五十章 创建天云城的构想 而陆随风现在在干什么?正在苍澜山脉的上空悠悠地飞行着,想要在这山脉中选择一个地方,建造一座城市。而且,连仙城的名字他都起好了,叫做天云城。? 这个天云城陆随风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天外楼想要发展就需要不断地积累资源,不断地招收天才弟子。 而这两点想要做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且不说如今南方大陆对天外楼进行资源封锁,就是没有封锁,一个宗门想要积累资源都是十分地不易。有多少宗门就是因为无法积累修炼资源,致使宗门的发展停步不前,更有甚者导致宗门衰落,最终解散宗门。? 要不无论在哪里都会有那么多的争斗,为的不就是一个修炼资源吗?到了修仙界这个层次,还真是没有几个是为了名的,大多都是为了利。为了这一份修炼资源,争得六亲不认,血流成河的例子比比皆是。 同样的是,招收弟子也是一个大麻烦,只有那些大宗门,或者有名的中型宗门才不会有招收弟子的麻烦。他们每隔十年招收一次弟子,就会有四海八荒各地的俊才前来抢着投奔,资质稍差的他们还不收呢!? 但是,没有名声的宗门想要招收弟子那就困难了,几乎门可落雀,根本没有什么人前来投奔的。所以这些没有什么名气的宗门,通常都是每隔五年或者十年给宗门的弟子下达任务,每个人必须给招收回来多少弟子……? 那么这些弟子怎么做??很简单,看到有修炼资质的少年就上去忽悠,能够忽悠进入宗门最好,如果忽悠不了人家。那就暴力抓回来。所以说建立一个宗门真的不容易!?? 如今这两个问题摆在了陆随风的面前,而且对于天外楼来说真是十分严峻。天外楼如今就是处于一个封闭不流通的状态,只要你封闭不流通,你就根本无法积累资源。 同时南方大陆都对天外楼敌视到水火难容的程度了,你上哪去忽悠别人加入天外楼?唯一的办法就是暴力抓取。? 但这样的事情陆随风还真是做不出来。?所以他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索。终于决定在苍澜山脉内建立一座天云城。? 天云城主要有两大职能,那就是积累资源和招揽弟子。天云城规模一定不会小,就算居住了不了五百万修士,也要能够居住三百万的那种。 首先在天云城内会建立很多商业区,这些就是积累资源的手段。让天外楼拿着丹符器阵出去和南方大陆各方势力交易,不说现在根本不可能,人家正全面封锁天外楼呢!而且陆随风也不愿意那么做,那么做的方式见效慢。而且还要被各方势力盘剥一些利益,毕竟你是到了人家的地盘。? 所以陆随风就决定让别人到天外楼的地盘来经营,到了自己的地盘,规矩自然就要由咱来定。而且将南方……?不!在将来他是准备将整个道元大陆的需求,都集中在天云城,他要把望云天城建立成一个全大陆交易中心。到时候别说天楼出售的丹符器阵不会吃亏,就是每日收的租金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积累到一个令人恐怖的地步。这就是陆随风要建立天云城的原因之一。 那天云城真会成为南方大陆,以至于整个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吗?? 能!答案是坚定的,???陆随风有着充分的信心。因为他能够炼制出整个道元大陆都没有的顶级道丹,道器,道符和道阵。这是任何一个修士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这就是四面旗帜,只要这四面旗帜一竖起来,自然就会有无数的势力和修士涌进来。? 好吧!??就算你南方大陆硬挺着,但是东方,北方,西方和中域的修士呢?南方看起来很大,但和整个道元大陆比起来那就不大了。只要天云城把这丹符器阵四面旗帜竖起来,就会引来无数商家,修士进驻天云城。他们会在这里向天外楼购买他们需求的丹符器阵,同样他们也会带来大量的各种材料。? 如此一来,天外楼就不再是封闭的宗门,一切资源就流动了起来。随着这种流动,财富也就滚滚而来,这不是南方大陆能够阻挡得了的。 当然,这么大的一个天云城不可能都是商铺,商铺的数量对比起来还是少数,商铺只能够建立的街面上,其它的地方就是酒店,客桟,以及各种风格的建筑群。而且,陆随风还准备在整个天云城地底放入五条晶脉,如此一来就算灵元力的浓度不如天外楼,那在南方大陆也算作第二了,第一当然是天外楼。 天云城外是一望无尽的苍澜山脉,苍澜山脉之外还有妖族领地。那天云城就成了一个集修炼,历练,又不缺资源的地方。? 这里当然不会缺少资源,就拿苍澜山脉来说吧,如今除了天外楼之外,在这里也没有百万人,有着太多的资源没有人去挖掘,只要你肯努力,一定会拥有资源,然后在天云城内出售也好,交换也好,都不会让你缺少修炼资源,就看你努力的程度了。? 如此多的人聚集在天云城,天外楼还会缺少招收弟子的机会吗??不仅不再担心缺少弟子,反而要提升招收弟子的标准。 以后天外楼不会再搞什么五年十年什么的开山收徒,想要加入天外楼,就要先进入天云城。然后制定几个层次的规则;百岁以前进入道君期的就可以进入到天外楼外门,百岁之前修炼到道王期的,则可以前进入内门,五百岁之前进入道帝期的,直接成为精英弟子。? 因为修士的资质不同,在某个阶段的修为进境速度也不同,所以陆随风给划出了范围。在这个范围内,就算修为境界再高的天外楼还不要了。你资质好,就要趁着还没有达到圣境期赶紧来,一个宗门也不是什么样的弟子都收,你都圣境了,还没有宗门要你,要不就是你的资质差,要不就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万年才达到了圣境,这样的修士天外楼不稀罕。? 要不就是有着令其他宗门忌惮的原因,其他宗门忌惮,天外楼也忌惮啊,我们总要培养弟子对宗门的忠诚度吧?你要是抱着什么其他的企图前来投奔,别说你是一个圣境,就是圣主天外楼也不要。? 有着天云城,天外楼就不会缺弟子,也不会缺资质上佳的弟子,犯不上收那些有着不稳定因素的弟子。这就是把未来可能产生的麻烦扼杀在摇篮里。? 于是,剩下的唯一问题就是安全性,天外楼是否有能力保证天云城内外的安全。内部的安全就是能够严格遵守制定的规则,违者,轻者永远驱逐,重者格杀勿论。?? 至于外部的安全性,就是能否保证抵挡住其他势力或者妖族的进攻,这是天云城的基本要求,如果这都不能够保证,这天云城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望天云城不说攻击力要多强,最起码要有足够的防御力。这就需要天云城有着九品以上护城大阵。这没有问题,陆随风甚至可以布设一个王级的奇门九宫金锁大阵,这足以抵挡圣主级别的攻击。这只是防御力,在攻击力方面,就是圣境都难以全身而退。? 内部的安全性,等着北云轩和幻魔出关,有两位圣主在城中坐镇,再把剩下的四个金玉石傀儡交给他们,然后再从天外楼的内门弟子组成执法队轮值,无论是谁想要在天城内惹麻烦都得掂量一下。? 不过陆随风也知道天云城建立之后,一定会引来各种各样的麻烦,会有各种各样的试探,会有各种各样的不服,这需要时间去沉淀,当各方受到了迎头痛击之后,天云城的秩序才会逐渐形成,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有着各种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甚至会有天外楼难以抗衡的事情发生,但是陆随风还是决定一试。 所以这些日子,陆随风就在苍澜山脉四处寻找建立天云城的最佳位置。最终,他选择了一个距离天外楼差不多百里之遥的一个大峡谷。三面环山,峭壁如削高耸入云,飞禽难渡,简直就是难得的天然屏障,且峡谷内的空间足够建立一个庞大的天云城。 然后,他便将天外楼的所有高层都召集了过来,将自己的构想和计划说了一遍。并将此事交予慕容轻水和云天星负责,以两人的智商,根据设计图合计了一下,很快就列出了一个清单递给了陆随风。陆随风一看也是头大,建立这么一个庞大的城池需要的各种材料还真是……庞大。 至于天外楼如今究竟有多少家底真的不清楚,这就要去问紫燕了,她是天外楼总管。紫燕审查完清单,便呆滞在那里;?天云城……这手笔……也太大了!? 但随后就兴奋了起来,如果这天云城真的建立起来,天外楼那就一飞冲天了。然后她又患得患失起来,一张俏脸像是开了染坊一般的变来变去。 第两千五百五十一章 这个计划太吓人了 至于天外楼如今究竟有多少家底真的不清楚,这就要去问紫燕了,她是天外楼总管。紫燕审查完清单,便呆滞在那里;?天云城……这手笔……也太大了!? 但随后就兴奋了起来,如果这天云城真的建立起来,天外楼那就一飞冲天了。然后她又患得患失起来,一张俏脸像是开了染坊一般的变来变去。 陆随风轻声咳嗽了两声,寂静的大殿之内,这两声轻轻的咳嗽声,立刻将呆滞中的紫燕清醒了过来,期期艾艾地说道:“夫君,这天云城的构想和计划当然好,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有话痛快地说好不好?”? 紫燕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道,我不是不想好好说话啊,关键是你这个计划太吓人了不是?? “这个……夫君,这天云城建立起来之后,会有人来这蛮荒山脉居住吗?我们可是被南方大陆封锁着啊!”? 陆随风摆摆手道:“这不是问题!”看了一眼在那里满脸纠结的紫燕,不由又解释了一句:“你觉得顶级的道丹,道符,道器,道阵放在天云城内出售,会不会有人来?”?? “当会啊!”紫燕顿时豁然,随即又担心地望着陆随风道:“只是,这安全……”? “我会布置一个和奇门九宫金锁护城大阵,再由两个圣主级的大能坐阵,就算九大宗门和天元盟也不敢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行事。”陆随风自信地道。? “难道大护法和幻魔已突破了!”紫燕这才松了气,放心的点了点头道:“那这安全应该没问题了!" “好了!”陆随风摆摆手道:“我就是想要知道能不能凑出来这些材料!”? 紫燕又开始注意手中的清单,然后透出一缕神识进入到库存,然后她的脸色就变了。又呆滞在那里。? “喂!怎么了?”陆随风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怎么老发呆啊! “哦!”紫燕使劲儿地吞咽了两口吐沫,有些费劲地讪讪道:“夫君……这个需求太大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材料,如果发动整个苍澜山脉的修士去收集,也许一百年才能够凑足,而且还是也许,因为其中的部分材料苍澜山脉中也未必有。”? 陆随风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看来我又要亲自出山去采购了!”? 紫燕自然知道他是有办法出去采购到材料的,虽然天外楼被封锁了,但陆随风上次不是也出去购买了一批材料吗?只是……? 紫燕又忧怨地说道:“夫君,这些材料可是需要海量的道晶,可是……我们天外楼如今可没有那么多的道晶啊!” “哦?需要多少?”陆随风皱眉问道。? “大约一万亿左右吧!”紫燕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是极品道晶。”? 陆随风哭笑不得地看了紫燕一眼,心中暗道,难道还会是下品道晶?真是……真是……过惯穷日子的人没有见识。说不得便是一摆手道:?“一万亿极品道晶也不多。你留在宗门主持宗门事物,我去收购材料。”? “一万亿极品道晶还不多?”??紫燕一个劲儿地咂舌,这夫君究竟有多少身家?她从主峰大殿离开,一边顺着山路往下走,一边琢磨着,其实她也不是在琢磨什么,这是被陆随风的大口气和大手笔给震惊到了。? “紫燕姐!”紫燕正行走间,听到有人唤她,便抬头望去,却见到是胖子欧阳无忌正笑眯眯地向着她走了过来。? “哦,是胖子啊!你这是来找老大有事?”紫燕十分随意地问道。? “嗯!”胖子笑着点头道:“有些修炼上的问题想要向老大请教一下。对了,紫燕姐你这是……”? “我?嗨,被你被你老大给吓到了!”紫燕一脸忧色地道,以她和胖子一路从玄天大陆闯过来的关系,倒是也没有防着。 “哦?”胖子的脸上顿时就现出了好奇之色,凑到了紫燕的跟前道:“说说?”? 紫燕正被陆随风的大手笔憋得难受,于是两个人便站在半山腰处,紫燕便将建造天云城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诉起苦来。? 胖子听了之后,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转身就跑,却被紫燕一把抓住了他问道:“胖子,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能害我!”? “你刚才不说建天云城需要很多的材料吗?”胖子呵呵地笑道,一脸的兴奋。 “是啊!”突然紫燕眼睛就是一亮道:“你这样,有办法?”? 胖子搔着头,脸上立刻苦笑不得地说道:“你都没有办法,我哪来的办法。” “那你跑什么?”?紫燕疑惑地道:"说,你又在弄什么夭蛾子,打什么歪主意?" “这个……不是你说老大要出去购买材料嘛,这么多的材料哪里是说买来就能买来的,老大一定会去不少的地方。我这是去找云无涯他们,然后我们去求着老大带我们一起去。在宗门内憋了几年了,都快憋死了。”? “哦!”紫燕松开了胖子,这件事倒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便笑着说道:“你就能够保证你老大会带你们去?” “这不是去找云无涯他们一起去磨老大嘛!”胖子一脸坏笑地呵呵道。? “这样呀……去吧,去吧!”紫燕轻笑道,他们兄弟已经不知有多久没一起共事了。?胖子“嗖”地一声飞上了空中,瞬间消失不见。? 陆随风坐在大殿之内,将神识沉入隐龙戒内,这次是他要出去购买材料,所以需要认真地看一下隐龙戒中都有什么材料。之前很少关注过,想着反正材料的事都由紫燕处理,自己不必费神。? 但现在匆匆扫了一眼,心中也不由一惊。这……建城需要的材料还真是不少。而且还有不少高品质的金属材料,海量的金玉石。 这……?都能建造一座无坚不摧,固若金汤的战争城堡了。建造一座天云城加上布阵的材料,一万亿极品道晶还真是只少不多。 就在他正在这里感慨的时候,却听到大殿之外有衣袂破空之声,紧接着就有人影落在了大门之外,抬头一看;呵呵,来得人还这是不少;欧阳无忌,云无涯。云无影姐弟,月蝉,欧阳明月,龙一,凤一,虎一等……… “你们这是?”?说实话,陆随风还真是被这个阵容给吓到了,心中最直接的念头就是出事了。要知道这些人可是他真正的嫡系,而且如今都是清一色的圣境大修士,就这么集体出现在这里,说是小事儿都不行。这能不让陆随风紧张吗?? 其他人还是比较沉稳的,站在那里寻思着如何向陆随风开口。胖子欧阳无忌却是不管那些,直接大咧咧嚷了出来:?“老大,你要离开宗门出去收购材料?”? “是啊!”陆随风有些莫名,心中暗道:“只是这和你们有关系吗?”? “这次一定要带我们一起去!”胖子说得非常直接,根本就不藏着掖着,还和往昔一样有话直说就是了,否则那不是生分了。? 陆随风闻言一愣,这才明白众人相约而来的目的,不由将目光望向了众人,试探地问道:?“你们……也是?”? 众人都是脸皮一红,不过他们还真是想要出去转转,自从来到了道元大陆,他们就一直在吟龙阁修炼,后来又在天外楼修炼,就去了一次丹符宗的遗迹。说实话他们真的想要出去游历一番。如今听说陆随风要出去,自然就想要跟着出去走走。? 见到众人一脸期待的模样,想想已很久没和这些兄弟一起闯荡了,陆随风摆着手道:“好了,你们回去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就走。”? 南方,原本就是多雨之地,这又是秋季,雨水就更加地繁多了起来。? 陆随风一行人改变了容貌,换上南方修士的服饰,将所的材料分成了十几份,每个人拿着一份开始收购。他们自然是先去的荡妖城,大肆收购了一番,却只是收购了五分之三。清单上的一些材料有的很珍稀,量又大,所以陆随风等人只能够打听到了产地在哪里,哪里这种材料多,然后就奔着那些地方去了。? 这一晃就是半年多的时间,这还是他们乘坐着飞丹,用最快的速度在南方大陆穿梭。如今材料基本上都已经收购齐全了,只剩下最后三种材料,这三种材料都在一个产地。? 龙岭,那里是八大家族诸葛家的领地。?一进入到龙岭,一种原始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一望无际的未开发的山脉和原始森林,妖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陆随风十几个人依旧是改变着容貌,头上都带着一个斗笠。??这半年来,虽然他们的修为没有什么增进。但心境的修为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而且他们这次在收购材料之余,也狠狠地观光了一番南方的风土人情。大家都是年轻人,一旦放开胸怀,那玩的可不是一般地疯。就连陆随风也不例外,从来就没有这么疯过。一个个的心情是格外地舒畅。 第两千五百五十二章 龙岭诸葛家 陆随风十几个人依旧是改变着容貌,头上都带着一个斗笠。??这半年来,虽然他们的修为没有什么增进。但心境的修为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而且他们这次在收购材料之余,也狠狠地观光了一番南方的风土人情。大家都是年轻人,一旦放开胸怀,那玩得可不是一般地疯。就连陆随风也不例外,从来就没有这么疯过。一个个的心情是格外地舒畅。? 龙岭,被南方大陆称为蛮荒之地,因为这里也有着很多的妖族,只不过不是妖族真正的大本营。但在南方除了苍澜山脉之外的妖族领地之外,这里也算是妖族第二大的聚集地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里原始,所以蕴藏着大量丰富的宝藏,炼丹,制符,炼器,布阵所需的材料在这里都有很多,只要你胆子够大,修为够高,肯在这里冒险,总是不会空手而归。所以有着太多悍不畏险的修士前来这里,更是有着很多修士组队到这里寻幽探秘,还有各个家族的弟子把这里当做历练的最佳场所。这里妖族的实力毕竟是要比苍澜山脉那边的妖族领地差了太多。? 按理说,有着这样的基础,龙岭应该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地方。?不过……?还真是不能够说繁华,应该说是热闹,也不对,应该是乱!? 这都是利益导致的的结果。而这里又四处原始山脉和森林,便有着很多的修士奔着猎妖寻宝而来的。只不过,无论是猎妖寻宝,都太凶险,也太累了,不如抢劫……? 所谓杀人掠货金腰带。抢完了,往原始森林和山脉中一躲,过些时候再出来。?还有这里是诸葛家的地盘,这个诸葛家……也很粗暴,总之就是一个字:“乱!”?? 一进入龙岭的区域,陆随风等人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同。他们从天外楼内出来的时候,不仅仅是改变了容貌,就连修为也都做了遮掩,当然陆随风不用遮掩,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普通人模样。? 在他们的周围开始出现一些修士,每个修士的身上都散发着彪悍的气息,更是有着浓烈臼血杀气。一看这些修士就是常年生活在生死边缘,每个路过的修士目光扫过陆随风等人都是如刀锋一般,只是很多修士看不透陆随风等人的修为,不敢轻易妄动。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一队人,倒是也没有人找他们麻烦。? 能够看出他们修为的人,见到是一群圣境大修士,心中也有着忌惮,而且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修士,都是一路从下界杀上道元大陆的,身上的彪悍气息也不低,摆明了一副我不好惹的标签。? 据收集到的情报,这诸葛家有着四位半步圣主境的老祖,数十位圣境大修士。在八大家族中也是名列前三,????综合实力一点不弱于荡妖城,绝对不可小视。? 天空又飘下了绵绵细雨,飘落在脸上,凉意中有着一丝清爽的感觉。慢步在雨中,微风吹着雨丝斜斜地飘起,更有一些雨丝被风吹成雨雾在空中飘荡。? 龙岭城地占地极广,有着不弱于荡妖城的规模。族地之内的房舍更是叠叠层层,又错落有致,楼阁亭台,一片仙家气度。整个族地也分外堂,内堂和后山密地。? 而此刻在诸葛家族地内堂的议事大殿之内,却没有仙家气度,反而是一片紧张杀伐之气飘荡。 议事大殿内的两边各自肃立着两排修士,一方的身上衣着整齐,而且是统一的防御道器,虽然品级不是很高,但是却也不低。此时每个修士的手中都握着道器,法宝,杀气腾腾。另一边的修士人数不仅仅比这边少,而且衣着也十分混乱,穿什么的都有,他们同样手中握着道器,法宝,但身上的彪悍和血腥气息还要比对方胜出数倍。? 再往上看,那里有着一张桌子,在桌子的上首中央高坐着一个修士,中年模样,豹头环眼,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温文谦和的模样,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绣着青竹的衣袍,一派儒雅之风。? 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身材十分高大,长相十分凶厉的大汉,眼角到下巴还有着一条醒目的疤痕,更增加了他的几分凶厉。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同样中年修士,只是气度不是那么儒雅,却有着一丝高贵的气度。? 一张巨大的桌子旁就坐着这么三个男子,佳肴倒是摆满了一桌子。? 大殿的顶上镶嵌着十六颗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得通明,却有光线十分地柔和。但是在这柔和的光线下偏偏气氛十分地压抑。? 三人虽然面对着满桌的佳肴和仙酿,却没有人去动一筷子,也没有人端起面前的酒杯,反倒是相对而坐的刀疤汉子和那中年修士,手中都紧握着各自的道器,一种随时都会出手的势态。? 大殿之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滞重,如同涨潮一般渐渐将人淹没,让人有一种渐渐窒息的感觉。两人握着道器法宝的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变得发白。? 居中而坐的那位身穿白色绣着青竹衣袍的修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身上的温和与优雅瞬间消失不见,豹头环眼衬托下的豪放倒是尽显无疑:? “各位,这里是诸葛家,只要在这里就能够保证你们不会打起来,所以都不用那么紧张。我还就不相信有谁会在诸葛家的议事大殿内,不给我诸葛风云面子。再说了,你们又没有什么三江四海之仇恨,又何必非得斗个你死我活?”? “诸葛家主!”那个右手旁的中年修士凝声说道:“我们荡妖城和诸葛家可是联盟关系,而对面此人不过是一个仙盗,如今诸葛家主却让我与其坐上同席,希望诸葛家主能够给我一个解释。”? “呵呵……”诸葛家主轻笑了两声道:“秦道友误会了,白道友可不是什么仙盗,他们只是一个狩猎队,常年以狩猎妖族为生。这次和你们发生冲突,也是偶然,纯属误会。"? “对,对,就是偶然!”左手那个刀疤大汉连忙说道:“我们平时只是猎杀妖族,这次只是双方发生了口角,之后便稀里糊涂地打了起来。”? “诸葛家主,据在下调查,此人可不是只猎杀妖族,而且针对我们荡妖城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聂城主派我们来是和诸葛家联合打击三大商行,但是这些仙盗总是趁着我们修士落单,或者人数少的时候围杀我们。”? “秦道友!”诸葛的神色突然变得冰冷,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杀意。秦天明一碰上这目光,便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心中不由一颤。? “呵呵……”诸葛风云又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冰冷瞬间消失不见,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神色:?秦道友,也知道这次来和我们诸葛家联合打击三大商行啊!不过,你要记住这里乱得很,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是三大商行。这里有很多修士被三大商行收买,谁让人家三大商行富有呢!所以偷袭围杀你们的人,也许是乔装成白道友他们的模样,你可不要被迷惑了。” 诸葛风云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然后望着秦天明笑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你们总是抱怨被偷袭围杀,我就派些人来保护你们吧!或者你们就尽快离开这里,这联合之事就算了。不过你给聂城主捎个话,让他放心,就说我诸葛家一定会把三大商行的势力完全驱逐龙岭。不过,你们在离开龙岭的时候,我诸葛家要全力对付三大商行,就不派人护送你们了。”? 秦天明一听,脸上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诸葛风云的话从表面上看没有丝毫的问题,但话中的意思却耐人寻味。如果让诸葛家派人来保护自己一行人的安危,那么荡妖城的名声就彻底臭大街了,以后荡妖城再想要将势力渗透进龙岭,无疑是做梦。? 但是,如果就这样离开龙岭也不妥,他相信诸葛家,狩猎队都会派人围杀自己等人,当然不会以真面目出现。很可能会以三大商行的姿态出现,那样自己就算能够逃脱围杀,也会是带着残兵逃回荡妖城的结果,这样一来,荡妖城被三大商行杀得大败而逃的消息会立刻传遍南方大陆,这荡妖城的赫赫声名势必一泄千丈。? 他不明白诸葛家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敢这么做??但自从来到龙岭,自己一方就不断遭遇袭杀,这次他布设了一个陷阱,诱敌入套进行围杀,又故意放跑了这十几个人,然后暗中跟踪,但却没有想到这十几个人竟然逃进了诸葛家。? 他自认为抓到了诸葛与仙匪勾结的把柄,而且也不认为诸葛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动手。不过他还是在外面留下一队精英,以防不测,自己则是率领着一千多修士冲了进来。? 但是,??如今他却是害怕了,感觉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此时自己带来一千多修士都在大殿之外,但暗中却不知有多破甲箭在蓄势待发?大殿之内的只有数十个修士和那些仙盗对立。他的心中电转,难道诸葛家这是想要将自己等人一网打尽,来过杀人灭口?? 第两千五百五十三章 宴无好宴 但是,??如今他却是害怕了,感觉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此时自己带来一千多修士都在大殿之外,但暗中却不知有多破甲箭在蓄势待发?大殿之内的只有数十个修士和那些仙盗对立。他的心中电转,难道诸葛家这是想要将自己等人一网打尽,来过杀人灭口?? 他的心中猛然一跳,当初城主大人和诸葛家约定,诸葛家负责清理三大商行中的天符商行,而他们荡妖城驱逐负责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和诸葛家汇集到一处,就算诸葛几次邀请他过去,因为他清楚六大家族和荡妖城面和心不合,心中有着忌惮,固而都没有答应。? 如今自己这是自投罗网吗???其实这也不怪秦天明,他从荡妖城总共带来了两千修士,却先后被袭杀近七八百百修士,而且他发现有些修士死得不明不白,便下决心调查一番。这一调查就发现了疑点,然后就在和天器商行交战之后,留下五十个修士打扫战场,而他则是率领着其他修士风风火火地追击天器商行的修士去了。? 其实,追击天器商行只是一个幌子,他很快就悄悄地率领着人返回隐藏了起来。随后他就见到了大约两百修士突然出现,开始围杀那五十个修士。于是他就率领着手下一千多修士怒气冲冲地杀了出来。? 这二百多修士见到秦天明率众杀了出去,知道中了套,呼喝了一声,转身就跑。虽然一路追杀,最终还是让大约八十多人逃进了诸葛家族地。? 他细细回想了一遍,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这很可能就是诸葛家布下的陷阱,目的就是将他们所有人都引进诸葛家族地,然后在这里一网打尽。? 心中正慌乱间,却见到诸葛风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曲起手指轻轻在酒杯上一弹;?“叮……”?? 一声悠扬的鸣响从大殿之内传了出去,就见到殿门之外的那些修士突然挥舞起手中的道器,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显得尤为的辛苦。? “诸葛家主!”秦天明拍桌霍然而起,诸葛风云却是淡淡地摆了摆手道:“秦道友,不要担心。他们只是陷落在大阵之中。”? 话落,又曲起手指在酒杯上一弹;“叮……” 一声鸣响再次传了出去,便见到在殿门之外一个诸葛家修士进入到大阵之中,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个玉瓶,然后打开了盖子,手指捏了一个道诀,便有微风吹起,然后这些微风刮到哪里,哪里的修士就立刻昏倒在地上。? 大殿之内的数十个荡妖城修士握着道器的手更加地用力,但额头却是渗出了汗水。其实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诸葛家既然敢当着他们的面用大阵将那一千多人都给放翻,就不害怕他们在大殿之内敢有什么动作。 恐怕只要自己等人敢稍有异动,就会立刻被埋伏在周围的修士轰成渣。此时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大殿内四周散发出浓烈杀气。? 诸葛风云给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再次端起酒杯道:“秦道友,你心中所想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自从你们进入到龙岭,我就开始在设计你们了。当然如果你们在我发出邀请的时候,就接受邀请来到这里,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他伸手一指那个刀疤大汉的修士道:“他的确是我的人,不过也是狩猎队的首领。是我在外面培养的一个势力。你懂的,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为什么?”秦天明依旧站在那里道:“我们可是荡妖城的人,你就不考虑后果?”? “正是考虑了后果,才会这么做!”诸葛风云淡淡地说道:“你不会说你不知道,我们六大家族和荡妖城关系很微妙吗?不客气的说,就是相互利用,尔虞我诈。”? 秦天明的脸色就是一变,诸葛风继续淡淡地说道:“其实三大商行对我们的威胁,远没有荡妖城主带给我们的威胁大。我们六大家族不是傻子,我们心里非常清楚,荡妖城是想着借助三大商行的力量消弱我们六大家族的实力。一旦成功地将三大商行驱逐之后,就是荡妖城开始对我们六大家族出手的时候。"? 顿了顿,又冷笑道:"当然,荡妖城还会利用我们先对付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进一步消弱我们六大家族的实力,最后再把我们六大家族彻底征服。??所以,我们六大家族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呵呵……”? “你……”秦天明的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你是说如今六大家族都在对荡妖城派出去的修士采取行动?”? “采取行动是一定的!”诸葛风云智珠在握地点点头道:“但究竟会采取会什么样的行动我不知道,毕竟每个家族的行事方式不一样。”? “那……你对我们想要如何?”?秦天明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到了此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愤怒,畏惧都无俱于事,还不如坦然面对。 “简单!”诸葛风云拍了拍手,便从大殿后面走出了十个女子,每个女子的双手托着一个托盘,分别向着大殿之内的数十个荡妖城的修士走去。? “你们只要喝了杯中酒,我们就是朋友!”??诸葛风云话落,便见到十个女子将托盘举在了他们的身前,大殿内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般。站在大殿一侧的数十个荡妖城的修士都将目光汇聚在秦天明的身上。 秦天明此时心中惶然,游目四顾,却见到诸葛风云和那些仙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身上的杀气却越涌越烈。? 一个圣境初期的秦天明此时竟然大汗淋漓,心已乱,完全不知道当下该如何应对。不由将目光望向了大殿之上跟随自己进来的数十个修士。? 只见到那数十个修士此时大多数都现出惊慌的神色,只有几个修士的眼中历芒闪烁。似乎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诸葛风云终于有了动作,不过那个动作十分的微小,只是脸部的变化。他的神色变得渐渐难看了起来,嘴角浮起一丝充满杀意的冷笑。? 十个女修依旧双手托举着托盘一动不动,但是面对着这托盘上的一动不动的酒杯,秦天明心中受到的压力却并不比面对锋利的道器小。? “这酒……”秦天明这一张口都把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这酒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一种血毒,只要服下去。基本上就不能够驱除,除了我的解药。而且一颗解药能够维持你们保持正常十年,所以对你们的生活和修炼都不会造成影响。” “那……如果不服食解药呢?”?秦天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仍忍不住问道。 “那也没有什么!”诸葛风云的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不过是身体腐烂而死罢了。”? 秦天明的眼中露出了苦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杯酒上。心中犹豫不定,但是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握着自己的道剑。?像是在面临生死抉择,是喝下这杯酒,生死再也不由自己撑控,还是搏一把,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出去!”正在旁徨之间,三个荡妖城修士猛然喝道:"也绝不受人奴役。? “嗖……”?一柄道剑突兀地出现在大殿之内,如同一道流光从空中划过,然后就见到那三个有骨气荡妖城修士,脑袋从脖子上掉落了下来,无头尸体摔落地上,鲜血喷溅。 “嗖嗖嗖……”??三个元神从体内冲了出来,但刚刚冒了一个头,就被空中盘旋的道剑一剑斩灭。之后那柄道剑向着大殿的偏门飞了过去,然后就见到一个儒雅中年男子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散发着半步圣主境的威能。? “嗖嗖嗖……”又有五个宁折不弯的荡妖城修士向着大殿之外杀奔而去,但在空中又是一道剑光划过。那五个人的身体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嗖嗖……”?又有?两条人影向着那个儒雅中年男子冲了过去,身形还在空中便从体内暴起一团光芒;自爆! 不错,这两个荡妖城修士就是想要自爆。但却见到那个儒雅中年男子嘴角上扬,勾勒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然后只是伸出了一只手,那两个修士的身形就被束缚在空中,连自爆都做不到。随即见到那个儒雅中年男将伸在空中的手,轻轻地一握。? “砰……”?那两个修士的身体就化为了一团血雾,连神魂尸骨都荡然无存。? 这个时候,秦天明又听到了大门之外响起了脚步声,见到那个迷倒大阵内荡妖城修士的那个人,此时已经将玉瓶收了起来,但是又取出了另一个玉瓶。开始在大阵内走动了起来,每走到一个荡妖城修士的跟前,便取出一颗药丸,撬开昏迷修士的嘴,将那颗药丸塞进去。 秦天明的脸色变得苍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念一动,有些沮丧地将手中的道器收了起来。? 第两千五百五十四章 都不是省油今灯 秦天明的脸色变得苍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念一动,有些沮丧地将手中的道器收了起来。? 大门之外的一千多荡妖城修士已被诸葛家下毒,带来的人几乎都被下毒,就剩下这大殿之内的几十个人。外面那些人还是在昏迷中被下毒,而他们却是要在清醒的状况下,心甘情愿地服毒。 可是不吃能行吗?没看到那柄道剑还在空中盘旋吗?半步圣主境的强大岂是我们这种人能够抵挡的!?有选择吗??没有!除非自己想死,神魂俱灭!? 秦天明的手指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最后微微颤抖地抬起,端起了托盘上的酒杯,一昂首喝了进去,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从来没有喝过如此苦涩的酒。 诸葛风云将目光又望向了大殿之内剩余了几十个荡妖城修士,一个个也都是脸色苍白,但是同伴被杀在先,秦天明妥协在后。这些人也终于颤抖着手端起了酒杯,仰首喝了进去。? “哈哈哈……”诸葛风云纵声大笑道:“秦道友,从此刻起,我们就可以完全抛弃戒心,真正的合作了!”? “当然!诸葛家主!”秦天明的脸上写满了苦涩,他做梦都没想到此行会落如此可悲的下场。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悲愤,不甘和屈辱。? 诸葛风云看到了秦天明脸上的神色,语带嘲弄地道:“你还是不要试图去化解血毒,那会让你的身躯,一寸寸的腐烂而死!”? 话落,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个玉瓶递给了秦天明道:“这个玉瓶内装的是解药,可以保你半年无事,立刻服食了吧!”? 秦天明的神色就是一变,心中明白如果不服食这解药,恐怕再过一会儿,血毒就会发作。所以他立刻打开玉瓶倒出了一颗解药服下,然后向着大殿之内那几十个修士走了过去,每人发了一颗,待发完最后一颗,玉瓶内的丹药刚好一颗不剩。? 待荡妖城的众修士也都服下的丹药,诸葛风云这才拍了拍手,立刻便有人搬桌子的搬桌子,端盘子的端盘子,很快就整理出几桌酒菜,两边人都被请入席,而那个圣主境的儒雅中年男子早已经不知去向,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此时大家已经服下了毒药,既然有了结果倒是也放下了心情。人就是这样,往往是在过程中紧张得了不得,一旦结果出来了,不管是好是坏,心情反倒是放松了下来。如此一来,大殿之内的气氛倒是渐渐地热烈了起来。? 突然,大殿之内的声音小了下来,随即便陷入了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大殿之外。在大殿之外的那一千多个修士清醒了过来。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茫然地向着四周打量着。此时的大阵已经关闭,这些人能够清晰地看到大殿之内的景象。? 看到秦天明等人已经在大殿内吃酒,这一千多个修士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虽然他们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用厮杀了这就足够了。? 然而,这心情一旦放松了下来,一个个的心中却是有些不平了起来。?凭什么他们在大殿内大吃大喝,而他们这些人就只能够站在外面餐风饮露?? 但是秦天明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言语,只是心中十分的憋屈。秦天明将目光收回,望向了居中而坐的诸葛风云。后者淡淡一笑道:?“大约还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吧!”?? 秦天明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喝酒,大殿内所有的人都不再言语,刚才热闹的气氛瞬间冷却,变得滞重。? 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过,大殿之外突然就爆发出凄厉地惨嚎,所有人都霍然注目,便见到殿外那些修士此时已经倒在地上四处打滚,肌肤上已经鼓起了血泡。十几息之后,这些人就开始用手去抓挠自己,那抓挠的力量绝对够大,将自己身上的肉都抓了下来。? “诸葛家主……”秦天明脸色一片苍白,但他不能够不开口,愤怒地道:"杀人不过头点,如此所为,难道就怕弄得天怒人怨?" "是么?与你荡妖城的手段比起来,似乎只是大巫见小巫吧!"?诸葛风讥讽地道,不过还是拍了拍手,立刻有一千多个修士飞掠而来,每个人的手中拿着一颗药丸,塞进了那些修士的嘴里。? 这药丸一进入到那些人的嘴里,不到三息的时间,立刻停止了哀嚎,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 诸葛风云望着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的秦天明说道:“你把他们带走吧,以后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 “是!”??这次秦天明可是恭恭敬敬地从椅子上站了,朝着诸葛风云施了一礼,之后便带着众人向着大门走去。? “对了!”在他的背后传来了诸葛风云淡淡地声音:“你留在外面的那队人已经被我给杀了!”? 秦天明的后背就是一僵,不过脚步并没有停,大步走出了大殿,向着那一千多修士招呼了一声,迅速地离开了诸葛家族地。 “家主!”那刀疤大声低声问道:“您这是要让秦天明做卧底?”? “呵呵……”诸葛风云眼中闪过一丝历芒:“埋这么一支力量在荡妖城,如果在恰当的地点,恰当的时间暴动了起来,不知道聂长空会如何应付,呵呵……”? 这个时候从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修士,此人长得十分普通,属于那种你碰到他几次,依旧不会注意到的人。? 见到此人进来,诸葛风云挥了挥手,大殿内的人迅速地撤走了,只是两息的时间,大殿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家主!”那个中年修士未等诸葛风云相问,便主动开口:“最近龙岭内有一件事情十分蹊跷,有一队人在四处大肆收购材料!。”? “嗯?”诸葛风云抬了一下眼皮,饶有兴趣地道:“大肆收购材料?都是些什么材料,大肆到什么程度?”? “主要是炼器方面的材料,只是材料十分驳杂,而且数量奇大,他们差不多已经收购了五千多亿极品道晶的材料。”? “五千多亿?”饶是诸葛风云也不由吸了一口气,然后凝声问道:“查到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不止是我们在查,很多势力都在差。查来查去,发现他们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荡妖城,而且据碰巧看到过他们的修士说,他们似乎像是从苍澜山脉那个方向来的。” “嗯,你想说他们是来自天外楼?”诸葛风云微微动容道。? 那个修士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诸葛风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看来天外楼是没有修炼资源了,这才派出修士乔装打扮出来收购资源。混到了如此程度,真是可悲可叹啊。”? 那个中年修士却是一脸的谨慎道:“家主,按理说天外楼出来收购材料应该主要收购药材,毕竟那才是修士最需要的资源。但他们收购的材料都是和炼器有关,这有些邪门!”? 诸葛风云也是神色一凛,微微地皱起了眉头道:“如今他们向着那个方向去了?”? “如果中途不变向的话,他们应该正向着龙岭城而来。”? “什么?”诸葛风云双眉猛地一挑,目中金芒闪烁,不知在想什么?沉吟了片刻,凝重地道:“严密监视他们,如果他们购买的材料,便不要理会他们。对于他们的身份,我们假装不知道。”? “假装不知道?”?那中年修士一脸的疑惑不解。 “嗯!”诸葛风云的眉头舒展开来道:“既然其他家族也都怀疑了他们的身份,却依旧佯装不知道,那我们又何必当这个出头鸟。?" 顿了一下,又说道:"如今我们可没有那个精力对付天外楼,我们要对付三大商行,而且还不能够直接出手。大家都在观望,就我们诸葛家动手。那不是傻子吗?天外楼虽不足为惧,但是我们诸葛却不想当这个排头兵。而且,对方需要什么材料,我们还要尽快为他们凑齐。赶紧让他们办完事离开这里。”? 陆随风等人走出蛮荒山林,龙岭古城遥遥在望,烟雨蒙蒙中,破碎的青石路向着前方延展,沿途的房屋有些破旧,给人一种即将废弃的感觉。原本龙岭就够乱了,如今诸葛家又联合城主府在这里和三大商行开战,更有无数的势力在浑水摸鱼,那可是不一般的乱。 很多修士唯恐遭池鱼之秧都躲了出去,实在是在这里住不下去了。不是修炼资源的问题,而是无法保证安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打起来了。 天空中,一片白云飘了过来,在白云之上是一座带着回廊的凉亭。此时在回廊内站着两排修士,而在凉亭之内坐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子生得一副俊秀的面庞,手中端着一个小酒杯,喝酒的姿势十分优雅。在他身旁坐着一个蔓妙女子,正在给那个男子剥一枚灵果。 第两千五百五十五章 断人顿悟,如杀人父母 天空中,一片白云飘了过来,在白云之上是一座带着回廊的凉亭。此时在回廊内站着两排修士,而在凉亭之内坐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子生得一副俊秀的面庞,手中端着一个小酒杯,喝酒的姿势十分优雅。在他身旁坐着一个蔓妙女子,正在给那个男子剥一枚灵果。 “咦?”那个女子偶然一低头,便看见了下方一排斗笠,在烟雨蒙蒙中,如画一般呈现在她的眼帘中,一种难言的情绪浮现在她的心头。伸出纤纤玉指将剥好的灵果送到了那个男子的嘴里。娇声说道:“君陌,我们也像那样下去走走好不好?”?? 君陌,南方八大家族之一,君家族长的胞弟,一身修为已经是圣境中天位,目光向着下方一望,便撇了撇嘴。堂堂圣境像山野村夫般戴着斗笠在烟雨中行走,这不像话嘛!? 不过,他对于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是真正怜爱,神色犹豫了一下道:?“倩儿,我没有斗笠!而且……这些东西,我的手下也不会有!”? 倩儿伸出纤纤玉手挽住君陌的手臂轻轻地摇晃着:?“君陌,我们去向下面向那些人借两顶斗笠嘛!”? 君陌的目光垂落了下去,君家在南方仅次于诸葛家的家族。特别是诸葛家最近与三大商行的争斗中陨落了一位半步圣主老祖,两家的实力又拉进了一大段距离,君家甚至有着隐隐赶上诸葛家的趋势。? 但是,君陌虽是一个嚣张惯了的人,却并不意味着是一个智商低下的人。这么一群斗笠人能安然从蛮荒大山中走出来,这不正常! 这里是龙岭,是一个不太平的地方,最近更是如此。如今却出现了这么一群人,如同山野村夫般戴着斗笠行走在蒙蒙烟雨中,本身就是一件招摇的事情。没点实力,敢这么做吗?? 这目光一扫,眼中精芒闪烁。便看清楚底下那些修士的修为。清一色的道尊中后期……? 十几个道尊中后期在龙岭真的不算是小势力了,哪怕是在这个民风彪悍的地方。怪不得没有人敢打扰他们。? 不过……这点儿实力就不放在他君陌的眼里了,的确有些不够看。而且在回廊里面还正站着两个圣境护卫。伸手一揽倩儿的纤腰,身形就向着下方落去。破开了蒙蒙细雨,落在了陆随风一行人的前头,淡淡地说道:“你们,交出两顶斗笠来!”? 此时陆随风这一行人都已经沉浸在了天道法则的感悟之中,虽然这些人中并非所有人都是水属性,或者风属性?,但这蒙蒙细雨原本就是从天垂落,裹挟着一丝丝天道法则,虽然以水属性为主,但也有着其它的天道法则。? 陆随风体内自成空间,他的气场要比众人强上万千倍。这造成的结果就是,他进入到领悟之中后,散发出来的领悟气息对周围的众人也有着强烈地促进作用,令其他人更容易进入到领悟之中。? 所以这一路行来,就算资质稍差的人也都进入到了领悟之中。而且在这种烟雨蒙蒙的意境之中,那天道法则也是如雨丝润物一般,让人产生了一种痴迷的沉醉。? 所以,君陌那很装逼的声音并没有惊动这些人,陆随风脚步轻移,就从他的身旁走过,而其他人也如同未看到他们两人一般,从他们两个身边步履轻轻地走过。? 君陌上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他能够感觉到陆随风等人领悟的气息。而且作为一个修士也知道打断别人领悟如同杀人父母,这个仇就算结下了。? 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也许他也就离开了,甚至会跟着对方行走,待对方领悟完毕,和对方交个朋友。毕竟能够得到天道领悟的修士都不是普通的修士,而且眼前这些人修为也不低。? 但是……??如今在这龙岭城郊,不仅仅是他怜爱的倩儿就在期盼地望着自己,最关键的是在街道两旁有着很多修士正在向着这里张望,甚至有很多原本在行走或者飞行的修士都停了下来,摆出了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龙岭这个地方乱是乱,但却造就了彪悍的风气。就算看出双方都不简单,也不害怕地站在一旁看热闹。?而且……?也许双方两败俱伤,自己还能够捡到一些什么宝贝呢!? 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你让君陌如何放下脸?如今正是君家追赶诸葛家的重要关头,名声就显得更加地重要。于是,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反正也就是十几个道尊期,招惹了又如何? 于是他伸出了一只手向着其中的两人抓了过去,他并没有下杀手,毕竟这是十几个道尊期,让他有着一丝忌惮,能够不起剧烈的冲突,留下一丝回旋的余地最好。 他只想制服两个人,如果这两个人见识了自己的手段之后,将斗笠送给自己,这件事情也就算完了,而且他不介意邀请对方做客,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但是他抓向的这两人却偏偏是胖子欧阳无忌和云无涯,????此时这两人正在沉浸在顿悟之中,正心情舒爽地徜徉在天道法则之中,猛然便感觉到有一道力量向着他们两个束缚而来,打断了他们两个的领悟。? 只是瞬间他们两个就怒了,而且是怒到了极点。打断人顿悟,那无疑是杀人父母。这顿悟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绝大部分修士一辈子也碰不到一丝顿悟。 暴怒的结果就是两人爆烈的反击,两人顺着那道力量的方向狠狠地一拳轰击了出去。两个硕大的拳头瞬间崩碎了君陌的力量束缚,向着他碾压了过去。? 君陌心中大惊,这两只拳头让他汗毛都竖立了起来,那里是道尊期的威能,已经超出了他这个圣境初期。慌乱之中,一手揽着倩儿的纤腰,身形向着后方飞退。? “轰……”??一声爆响,将所有人从顿悟中拉了出来,立刻就看到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心中都怒了,身形晃动间就将君陌包围在中间,只有陆随风微微皱起眉头向着上方望去。 地面上这一番风云突变,让天空中回廊内那些修士大惊,两个圣境护卫带着数十个道尊后期巅峰修士便向着下方俯冲了下来。 “嗖嗖嗖……”?地面上冲起了十多道人影,龙一凤一直接奔着两个圣境护卫冲了过去。? 龙一的背后浮现起一头龙影虚像,凤一的背后浮现起一只凤影虚像,两个虚像仰首怒吼。只是这一声吼让对面的两个圣境护卫血气翻涌,龙一凤一皆是双手在胸前挽动了一个道诀,然后双手一推。? “吼……吼……”??两声怒吼。空中便凝聚出一头龙和一只凤,向着对面的两个圣境护卫扑了过去。??其余的人则是扑向了那十来个道尊期,每人锁定了两个尊道期大修士。 “哈哈哈……”龙一朝着两个圣境护卫笑了起来,却正是他的悲之意:?悲极而笑!?? 霎时间,天地同悲,被悲极而笑笼罩的两个圣境护卫,刹那只觉生无可恋,呆呆地站在空中,痛哭流涕,这一生中悲痛的事情在心中翻涌不已。? 凤一的头顶上浮现起一朵火莲,?凤火缭绕。那两个圣境护卫仿佛一下子进入火界,冰冷的火焰令他们两个有一种灵魂被冰冻灼烧的感觉。 欧阳明月一剑十分干脆地斩出,便斩出了一片空间,一片尽是剑意的空间,只是瞬间两个道尊期大修士的身上就遍布剑痕。? 云无影一拳轰出,便在两个道尊期大修士的脚下生出了一个超大的漩涡,将两个道尊期大修士向着漩涡内拖拽而去。? 原本平静的龙岭古城霎时间沸腾了起来,但是这沸腾也只是一瞬之间。? 在地面上,君陌面对胖子和云无涯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是同事面对上两个?君陌和倩儿一阵迷糊,还在后悔不该招惹这群人,已经被轰得连渣都没有剩。? 天空中两个圣境护卫在天地同悲和火莲中,依旧在勉励支撑,但也没有吃撑住三息的时间,就反掌拍碎了自己的头颅自杀了,待火莲消尽,空中哪里还有那两个圣境护卫的踪迹? “轰……”?天空中传出一阵阵无限轰鸣,?数十具尸体向着地面坠落。从君陌动手开始,不到十息的时间,君家一行人就全部被灭。? 整个龙岭古城一片寂静,所有观者都目瞪口呆。很多修士也许看不出君陌那些人的修为,但那个有着回廊的凉亭他们认识啊!? 那是君家的专用飞行器啊!如此也就是知道了被陆随风等人斩杀的人都是谁,都是什么修为。?这个事有点大啊!难道是君家的仇人?或者是诸葛家开始对君家行动了?? 不管他们怎么想,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有人敢靠前,哪怕地面上掉落一些道器法宝,或者储物戒指之类的,也没有人敢去捡,哪怕就掉在他们的脚尖前。? 陆随风目光四下搜索,这些被灭杀的人修为不低,但胖子等人动手太快了,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过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顿悟,却被人粗暴的打断,这换成任何一个修士都会暴怒。? 第两千五百五十六章 龙岭真是一个险恶之地 不管他们怎么想,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有人敢靠前,哪怕地面上掉落一些道器法宝,或者储物戒指之类的,也没有人敢去捡,哪怕就掉在他们的脚尖前。? 陆随风目光四下搜索,这些被灭杀的人修为不低,但胖子等人动手太快了,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过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顿悟,却被人粗暴的打断,这换成任何一个修士都会暴怒。? 周围有很多修士,都是有修为在身,在这样一个充满了彪悍气息的地方,没有修为根本难以立足。 陆随风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诧异,那是一个衣不蔽体的人,此时正靠在一个破旧楼房的墙根,手里正拿着一块脏兮兮的大饼啃着,在他的旁边有着一个木桶,一看就是那个饭馆倒剩菜剩饭的地方。他手中那块饼毫无疑问就是从那个桶里捡出来的。? 那个人脸上充满了污垢,已经分不出模样,陆随风看了一眼便待转头,出现这么一个人虽然奇怪,但是却与他无关。不过就在他即将转头的一刹那,那个人的目光也望了过来。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凝,感觉到这一双眼睛有着一丝熟悉,便又开始重新上下打量起来。? 衣不蔽体,披头散发,满脸污垢,记忆中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啊?但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熟悉?? 陆随风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突然一动,似乎想起了某个人,举步就向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那个人见到陆随风向着他走了过来,眼中立刻现出了慌乱之色,费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就要逃走。但是还未等到他走上几步,陆随风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人慌张地望着陆随风,神色猛然间一怔,虽然陆随风改变了容貌,而且还带着的斗笠,但却有一种令他感觉熟悉的气息。? “跟我来吧!”?陆随风转身慢步而去,那个衣不蔽体的修士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而去。 陆随风等人在古城中的一家客栈包了一层入住进去,这家客栈非常大,且颇上档次,是属于诸葛杨家的产业。 陆随风等人包下的是最上面一层。原本这最上面一层已经有几个修士入住,但是听到这群杀神想要包下这一层,还是毫不犹豫地搬了出去。这一行人的彪悍他们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一向倨傲的老板也对一行人非常地客气。不过在陆随风等人入住之后,他立刻把这里发生的事禀报给诸葛家。? 陆随风站在顶层的窗口,向着窗外远眺着,重重山岚,层层峻岭,这龙岭真是一个险恶之地。? 刚才自己一方在城外杀人,事情结束之后,整个古城非常快速地就恢复了平静,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要从外面那些修士脸上的神色就能够看出来,他们是真的不在乎,或者是麻木了,像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陆随风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这里的混乱虽然不如当初的苍澜山脉,但也足够当得起民风彪悍这四个字。? 胖子欧阳无忌神色兴奋地站在陆随风的身旁,望着那些外面走来走去的修士道:?“这里还真是民风彪悍啊,早就应当来这里闯荡一番!”? 陆随风笑着转头望着胖子道:“都一把年岁了,你这好勇斗狠的性子还和当初一般呀!”? “嘿嘿……这样的地方才爽快嘛!”胖子干笑着搔了搔头道:“再说了,我可不足百龄,这年纪在下界或许已是垂垂老朽,但在里,貌似才算是弱冠少年吧!不和你说了,我出去转转!”?话落,兴奋地转身就走。? “不要惹事!”陆随风朝着胖子的背影喊了一声。? “我不会主动惹事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胖子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不一会,陆随风就在窗口看到胖子和云无涯两个人勾肩搭背地从客栈大门内走了出去。? 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头,望向了在房间一角站立的那个衣不蔽体的人。慢慢地踱到了他的跟前,仔细地盯着他的面孔,良久之后,才轻声说道:“欧阳刚,你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面前之人竟然是苍澜小队的欧阳刚,当初经历了僵尸一战之后,苍澜小队只剩下了五个人,但是如今……?陆随风已经清晰地看到欧阳刚体内的经脉尽碎,连丹田也被击碎,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普通人。? 欧阳刚盯着陆随风最终却是悲凉一叹:“不错,我就是欧阳刚。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冤仇的话,就当没有见过吧!”? 欧阳刚缓缓地低下头,两行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将脸上的污垢冲刷出两道痕迹。? 陆随风扬手布设了一个阵法,将两个人笼罩在了里面,然后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恢复了原有的容貌。欧阳刚大张着嘴巴,随后就纵声大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蹲了下去。然后就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陆随风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知道他憋了多久,如果继续这样憋下去,早晚不是被憋疯了就是憋死了。? 看着他哭得撕心裂肺,陆随风的心中也生出了不忍。对于苍澜小队他还是有些了解,还曾与之并肩战斗过。当初家破人亡,逃进苍澜山脉,还能够坚持本心,是一群有着自己底线的修士。对于这样的修士,如果可能陆随风还是愿意帮一下的。?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欧阳刚才渐渐地停下了哭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陆随风道:“陆楼主,在下恳求您一件事情!”? 话落,就要跪下,陆随风急忙伸手扶住了他,轻声说道:“你说!”? 短短的“你说”两个字,就清楚表达出来陆随风的意思。欧阳刚知道只要自己的请求不过分。对方便不会拒绝。? “谢谢!”欧阳刚低声地说道:“如今苍澜小队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但我们八个人都是有着妻儿的,只是我们很小心,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妻儿在哪里。在下恳请陆楼主将我们八个的妻儿接进天外楼的区域。”?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低声呢喃道:“若不是有着这一份牵挂,我早就死了,怎么会如此羞辱地活下去。”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将他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的对面,轻声说道:“说说你们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欧阳刚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当初我们五个和你别离之后,先是回到了隐居之地,然后就想着来龙岭这里闯荡一番。”?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陆随风道:“其实在我们报得大仇之后,就已经不必在躲在苍澜山脉了。所以我们准备游历大陆,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些机缘。?" “那一日,我们在潜龙渊碰到了一个人被十来个人围攻,其实这原本没有我们什么事儿,我们也没有想要帮助任何一方。”? 说到这里,欧阳刚的脸上露出了苦涩:“可是那个人看到我们一出现,趁着我们五人略微愣神的时候逃走了。那群人便把气撒在了我们身上。我们当然不服,然后就稀里糊涂地打了起来。最后我们不敌,便逃走了。"? " 殊不知,事情已经隔了两个多月,却在这个龙岭古城又碰到了那群人中的一个,而且这次他带着几十个人。二话不说地就把我们给打残了,然后却把我们仍在了古城,让我们自生自灭。? 时不时地还派人来羞辱我们,后来我们也打听到了,那个人是诸葛家一个旁支的长子。诸葛家在这里霸道残忍得很,他们往往并不杀死他们的敌人,而是把他们的敌人打残,让他们遭受无尽羞辱而死。? 我的四个兄弟都已经不堪羞辱而死,只有我坚持活了下来,期望有一天能够遇到熟人,把我们消息带给我们的妻儿。”? 陆随风静静地坐在那里,半响怅然一叹。苍澜小队遇到的事情很平常,这种意外每天在各地都在发生,只是遭受的手段没有那么残忍罢了。其他的修士也许在暴怒之下把他们杀了也就是了,不会像诸葛家如此羞辱他们。? 这种事情谈不上为他们报仇,当然这也是因为苍澜小队并不是天外楼弟子,也只是曾经在一起并肩战斗过的路人甲。所以,只好轻叹了一声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离开的时候,会带你一起走。” “谢谢!”欧阳刚生出一种守得云开见日月的感觉,心中激动得到又要跪下道谢,却被陆随意风险拦住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对了,你来到这里也有些时日了,对于这里的局势给我说说。”? 陆随风原本就已经感觉这里很混乱了,如今又听到欧阳刚的遭遇,对这里的混乱又有了深一层的认识。他们这次只是出来购买材料的,不欲惹事,所以想要了解一下这里的局势,该避免的麻烦就避免一下。 第两千五百五十七章 暗流涌动 陆随风原本就已经感觉这里很混乱了,如今又听到欧阳刚的遭遇,对这里的混乱又有了深一层的认识。他们这次只是出来购买材料的,不欲惹事,所以想要了解一下这里的局势,该避免的麻烦就避免一下。 听着欧阳刚的讲诉,才知道龙岭如今真是乱得可以。诸葛家与荡妖城联手和三大商行战成了一团,还有仙盗,各种大中小势力浑水摸鱼,这些修士没有立场,只要瞅准了机会,不管是诸葛家,荡妖城,还是三大商行都会打劫一番,然后就轰然而散,躲了起来。? 在这纷乱的局势之中,还有崛起的君家和杨家之间的争斗。? 其实当下在南方各地都很乱,六大家族分别与荡妖城联合向着三大商行全面开战,只不过没有龙岭这里这么乱。? 俗话说,越乱的地方机遇也越多,是冒险者的乐园。所以野南方大陆很多彪悍的修士都在向着龙岭汇聚,如今苍澜庭山脉已经不再是南方大陆最混乱之地,龙岭已经跃居南方大陆第一混乱之地。? 陆随风不禁有些担心,如今龙岭乱成了这个样子,各种材料说不定都在脱销,不知道是否能够将最后的三种材料收购齐全。 “陆楼主,你所需的这三种材料并不怎么珍稀,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修士去购买。只要去诸葛家的商行,应该能够买到。”??欧阳刚沉吟了一下道?:不过需求量很大,这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什么麻烦?”陆随风皱眉问道。 “其实,,您需要的材料量再大,诸葛家也能够帮助你收集齐全,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但是如此却会引起两个后果。一个后果是诸葛家见到你收购如此大量的材料,一旦贪婪心起,杀人掠财的事情他们也不是干不出来。?第二个就是你收购大量材料的消息很可能泄露出去,如此便会有很多人打你的主意。所以说很麻烦。”?欧阳刚道:“而有这能力和胆大量的,自然是龙岭四大势力了!”? “四大势力?哪四大势力?”陆随风惊奇地问道。? “诸葛家,君家,三大商行和仙盗。”?欧阳有些语出惊人的道。 “不会吧?”陆随风有些难以置信:“你要说这仙盗还有情可原,他们反正就干这一行的。但是,诸葛家,君家,特别是三大商行,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不会这么恶劣吧?” “诸葛家和君家是龙岭数得上的大家族不错!”欧阳刚撇了撇嘴,鄙视地道:“所以他们通常不会做出这种夺财害命的举动。但是那不是因为他们有底线,而是因为诱惑不够大。如果诱惑足够让他们动心,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三大商行在之前确实很守本分,人家本就是来做生意的。但是自从和南方发生冲突以来,人家在南方已经没有生意可做,而且还是在和南方开战的状态中,自然对南方再也没有了顾忌。由老老实实的商人立刻转变成凶狠无比,而且还是毫无顾忌的那种。”? 陆随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一点不怀疑欧阳刚所言。这三大商行一旦没有顾忌,行事恐怕比那些仙盗还要凶狠数倍。? 这荡妖城和六大家族还真是够糊涂的,他们怎么就敢和三大商行开战了?真的以为三大商行只是单纯的经商吗?? 不说三大商行本身的底蕴和实力,就说三大商行拿出道丹道符和道器作为奖赏,整个道元大陆绝对就会有无数修士愿意接受三大商行的雇佣,南方大陆真的受得起这种损失吗?? 倒是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没有加入这趟浑水,如今的陆随风已经知道了这两家和荡妖城彻底撕破脸的事情,心中对这次两家在这种局势下,还和天外楼摆谱十分不屑。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道:“按理说过,诸葛家是南方八大家族之一,应该能够压服龙岭各方势力,怎么会让龙岭乱成这个样子?我看快赶上当初的苍澜山脉了。”? “不错!”欧阳刚点头道:“在之前,诸葛家是能够掌控龙岭的。但自从与三大商行开战之后,诸葛家对于龙岭的掌控力其实就已经露出了一些不利的苗头。?另一方力量则是来自君家,以前君家还是不敢公然挑战诸葛家。因为诸葛家作为龙岭的实际掌控者,和三大商行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君家对上单独的诸葛家都处于弱势,更不用说再加上和三大商行联手了。不过,自从诸葛家和三大商行翻脸。君家的机会就来了!”? 这如今的龙岭一派无序之状,除了四大势力之外,还有无数浑水摸鱼的大小团队,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杀狱。?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说道:“算了,还是赶紧收购了材料,然后带着你回去吧!这个浑水我们天外楼不能够趟进来。”? “乱吧,乱吧,越乱,天外楼就越宁静……”?陆随风一边向着门外走去,走一边低声呢喃道。 欧阳刚引领着大家向着城内最大的一家诸葛家商铺行去,坐在双翅飞马拉着的马车上,陆随风向着街道的两旁张望着,心中不由感叹;虽然如今龙岭已经乱成了如此程度,但这龙岭城内却依旧繁华,看不出一丝乱象。看来诸葛家最少对龙岭城还在掌控之中。? 待飞天马车停下,陆随风的目光向着商铺的匾额望去,见到上面写着四个字:?诸葛商行。? 从马车上下来,陆随风率先向着里面走去,欧阳刚等人跟在了身后,进入到商铺之内。里面的空间很大,一个伙计立刻迎了上来:????“诸位道友,需要些什么?”?? 陆随风没有言语,直接将一个玉简递了过去,那个玉简内记载着需要的三种材料和数量。那个伙计双手接过玉简,神识在玉简内一扫。脸色就是一变,恭敬地递还了玉简道:?“您请上三楼。”? 陆随风点点头,接过玉简向着三楼行去,商铺之内很多修士不由都将目光望向了这一行人。直到陆随风等人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一个个才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陆随风没有在乎那些人的目光,而且他隐隐地有种感觉,自从在城外将君家修士干脆地灭杀,自己这一行人恐怕已经暴露了,说不定连天外楼的身份都会曝光。不过他奇怪的是,君家死了如此重量级的人物,怎么会一直没有反应?? 一边思索着,一边走上了三楼,便有一个妙龄女修迎了上来,在陆随风递上了玉简之后,那妙龄女修立刻就将他们带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当茶水刚刚沏上,一个中年男修已经走了进来,手中正拿着陆随风之前递给那妙龄女修的玉简。? 一进入房间,也不问顾客姓甚名谁,中年男修露出谦和地微笑说道:“这位道友,您需要的材料数量太过庞大,我们暂时凑不齐。如果道友能够稍微等上几天,我们一定会将所有的材料凑齐。” “需要等多久?”陆随风微皱了皱眉道,?总觉得对方笑得太假,心中顿生警兆。 中年男修士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天,给我三天时间,一定将您需要的材料全部凑齐。”? “好,我就等三天!”陆随风想了想,还是欣然点头。只希望诸葛家不要来招惹,否则……? 中年男修士依旧笑容和煦地说道:“既然道友同意,我们需要商量一下价格。”? “这是自然!”陆随风也不是第一次购买材料,这个规矩自然懂。定下了价格,自己还要付出定金。? “这三种材料我们刚才算了一下,总共需要一千九百亿极品道晶,您购买的数量大,我们给打九折,如此就是一千七百一十亿极品仙晶,再抹去零头,算一千七百亿极品道晶,道友您看如何?”? “没问题!”陆随风取出一个蓄物袋扔给了对方;“三成定金,也就是五百一十亿极品道晶。希望三天后能准时交货!” “当然!三日后您可凭此玉牌前来取货。”中年男修士查点了一下数目,确认无误。? “好!”陆随风接过了玉牌收了起来,从椅子上站起身形道:“告辞!”? 从诸葛家商行中走出来,一行人没有再乘坐飞天马车,而是顺着街道漫步而行。陆随风心里没有弄明白君家的事情,便转首对欧阳刚低声问道:“你说君家昨天死了那么多人,而且还有一个嫡系子弟,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咳咳!”欧阳刚干笑了两声说道:“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反应太大了。”? “哦?”陆随风诧然地看了他一眼。? “君家有着三位半步圣主境,就是君家老祖。而那个被你们斩杀的那个君陌,正是家主胞弟,还十八个道尊期,也都被你们给杀了。这样的损失对于君家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想必在这个时候,他们正在调查你们的实力和背景。”? 第两千五百五十八章? 第两千五百五十八章 轻羽楼 “君家有着三位半步圣主境,就是君家老祖。而那个被你们斩杀的叫君陌,正是家主胞弟,还有两个圣境初期,十八个道尊期,也都被你们给杀了。这样的损失对于君家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想必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正在调查你们的实力和背景。”? “哦!”经欧阳刚这么一说,陆随风也就豁然了,这件事情确实对君家打击得太大了一些。不过他又想到了之前欧阳刚对君家的介绍,不由疑惑地问道:?“君家的半步圣主境比诸葛家还多?” 欧阳刚摇头道:“双方当下的半步圣主境数量相当,但综合实力上仍弱上一筹。更何况如今君家被你们这么一杀,呵呵……”? 两个人正说着,便听到从街道的尽头传来一阵闷雷一般的声音,不由将目光顺着街道望去,便见到密密麻麻的修士正向着城门的方向飞掠而去。? 一眼扫去,足足有数万余修士,分成数个阵营,每个阵营中竖立着旗幡,上面写着:?诸葛,君,秦,风……? 在这些阵营中有两个阵营最大,而且彼此有着隐隐相抗的趋势,一个是诸葛家,一个是君家。诸葛家的旗幡下坐镇的是一个圣境大天位后期,君家坐镇的也是一个圣境大天位后期。这两位都是威势内敛,但双目开合之间却是如同两柄利剑慑人。? 这支庞大的修士队伍很快穿城而过,消失在众人的视野,这个时候街道两旁的人才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看来这又是要打大仗了吧?”? “是啊!听说这次三大商行的修士大军驻守在潜龙渊,扬言要在那里和我们南方决一死战。”? “这都是什么事啊?三大商行不是一直和我们南方相处得很好啊!这怎么就打起来了?”? “还不是荡妖城兴风作浪闹出来的事情!”一个修士抱怨地说道。? “也不能全怪荡妖城欧,如果六大家族没有针对三大商行的心思,也不会响应荡妖府。”? “说到底还是苦了我们这些散修,荡妖城和六大家族掠夺了三大商行在南方的所有商铺和产业,得到无数财富。但带给我们的却只有混乱,物价日渐飞涨……”? “这还是次要的,我们的苦日子还在后面。以前我们能够购买到价格合适的资源,就是因为有三大商行在,他们的价格十分公道,便压制了城主府和六大家族的价格。等到将三大商行彻底从南方大陆驱逐,那资源的价格就是城主府和六大家族说了算,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苦。”? “唉……真是越来越苦了!”一声声叹息响起,在整个街道蔓延。? 陆随风的嘴角却是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心中暗道:“城主府和六大家族打得好算盘,和三大商行翻脸,一方面抢夺了三大商行的大量的资源,另一方面联合垄断了资源的价格。但是……???他们忘记了天外楼啊!"? 他们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没把天外楼放在眼里。不过,一旦等到天云城建立起来,资源的价格就不是你们城主府和六大家族能够掌控的了。呵呵…… “陆楼主……”欧阳刚低声唤道,陆随风转头看去,见到其神色有些犹豫,便低声说道:“有什么事,你说。我对这里不熟。”? “刚才在诸葛家商行中我有一种感觉,不过有些拿不准。”?欧阳刚皱眉道。 “嗯?”陆随风闻言一愣,他当时也有着这种莫名的怪异感觉,不过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我以前也去过那间商行,虽然没有去过第三层,但诸葛家的人对顾客绝对没有这么客气和痛快过。按理说如此大量的材料,就是他们诸葛家想要在三天之内凑齐,也将以全部力量都放在为你筹集材料之上,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随风闻言心中就是一凛,瞬间便有了推测。难道诸葛家已经识破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但又不欲揭破。因为一旦揭破,就属于当面撕破脸了。而如今龙岭很乱,诸葛家不想要自己这个不安定因素留在这里,想要佯装不知,尽快给自己凑齐材料,打发自己离开。?如此一来,就是将来荡妖城知道,也说不出来什么! 一想到身份被识破了,陆随风就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如今怎么也是一宗之主,居然乔装易容来到龙岭购买材料,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一旦知道了,这就是天外楼丢人了。一个二流中型宗门藏头掩面,这还不够丢人吗?? 这件事情必须弄清楚!陆随风心中电转,想起了一个地方,便低声问道:“龙岭城内有轻羽楼吗?”? “有!”欧阳刚点点头道:"我知道在那里!" 轻羽楼,坐落在龙岭城繁华地段,是一座酒楼。这个酒楼分三层。 陆随风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将容貌变回了原有的相貌。既然来到了轻羽楼,说不定人家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想再丢人。但还是带着斗笠,垂下一片轻纱。? 进入到第一层,游目四顾,见到这第一层摆放了三十张桌子,每张桌上摆放一个牌号。这些牌号有的竖了起来,露出上面的号码,有的号牌盖在了桌子上。 此时陆随风已经从欧阳刚那里了解到,这第一层前来购买消息的大都是普通修士。当然这里也可以吃饭喝酒,你如果就是来吃饭的,就不要把那个号牌竖起来,那样没有人来打扰你。? 如果你是来购买消息的,就把你的号牌竖起来,轻羽楼会有人按照号牌的前后来和你接洽。? 此时这一层内就坐了九座,有的人戴着斗笠,有的人带着面具,反正没有人以真面目视人。陆随风没让其他人跟进来,只是一个人独自前来轻羽楼。? 陆随风没有在一层留步,而是径直顺着楼梯向上行去。第二层,只有持银星级玉牌的客人才能够踏足。不过当初轻羽楼主步轻羽给他的可是金星级的玉牌,所以陆随风径直越过了二楼,走上了第三层。? 第三层内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带着一个金色面具,此时正在那里独自悠闲地品着茶。陆随风随便找了一个桌位坐下,然后将步轻羽给她的金星玉牌放在了桌子上。? 一个容颜清丽端庄的女修莲步款款地走了过来,目光扫过放在桌子上的那块玉牌,眼眸微微一缩,轻声说道:?“尊贵的道友,需要点什么?” “灵茶!”?陆随风淡淡地道,?那个女修很快退了下去,又很快回来,将沏好的灵茶放在了桌上。 陆随风默默地端起了茶,很有耐心慢慢地喝着。?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从一扇侧门内走出了一个人,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 这个时候那个女修走到了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修士跟前,低语了一句,那个金色面具修士就站了起来,随手扔下了十枚极品道晶,然后向着那扇门走去。?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个金色面具修士又从那扇门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这个时候,那个女修才走到了陆随风的跟前,低声说道:“请道友进入那扇门。” 陆随风同样扔了十枚极品道晶之后,将桌子上的玉牌收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那扇门走去。一步跨进门内,背后的那扇门就自动关上。?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在这个房间内,却只是在中间只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的后面此时坐着一个女子,戴着一个凤凰面具,而且是一件能够隔绝神识探测的法器。此时凤凰面具之后的一双明眸正闪亮地盯着陆随风。? 陆随风走到她的对面坐下,目光直视着那个女子淡淡地说道:“我想要知道君家的状况!”?? “详细的?粗略的?”对面的女子语气清冷地问道。? “告诉我君家老祖的近况,和君家最近想要采取的行动。”陆随风顿了下道:“要详细的!”? “五十万极品道晶!”女子仍旧清冷地道,不带丝毫情绪。? 陆随风取出了一个储物袋指扔在桌子上。那女子神识扫了一眼储物袋,便取出了一个玉简,道:“君家三位老祖,在三百年前就是半步圣主境,于三百年前闭关,一直到现在没有出关,。所以他的具体修为目前无法知道。" 顿了顿,又道:"君家最近在参与驱逐三大商行的行动,昨日之前的行动由君陌主持,不过昨日君陌一行人在龙岭城外被尽数灭杀。?君家正在调查此事,但昨日夜间从潜龙渊传来消息,三大商行要和龙岭一方的势力决一死战,所以君家暂时放下此事,前往潜龙渊。”? 话落,女子收起了玉简,望着陆随风淡淡地说道:“道友,不知这不够详细?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君家有没有调查清楚,斩杀君陌的是那些人做的?我想诸葛和君家应该到这里购买过消息吧?”?陆随风问道。 第两千五百五十九章 君家的抉择 话落,女子收起了玉简,望着陆随风淡淡地说道:“道友,不知这不够详细?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君家有没有调查清楚,斩杀君陌的是那些人做的?我想诸葛和君家应该到这里购买过消息吧?”?陆随风问道。 “不错,这两家的确有来过!”那女子淡淡地说道:“不过,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定那些人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出售这个消息。”? “连你们的推测也没有透露?”陆随风有些玩味地问道。 “轻羽楼只出售确切的消息,没有证实的推测不在此例。”那女子很有职业素养,语气带着些许不悦。? “那我需要知道这种推测,可否?”?陆随风饶有兴趣地道:“说价格!” “推测的信息……"女子沉吟了片刻,肃然道:"一百万极品道晶!只是推测,是否正确概不负责。”? “当然!”陆随风道:"?如何判断与贵楼无关。"陆随风摆摆手道。 “我们推测是……”女子犹豫了下,还是出声道:"应该是前来购买材料的的天外楼一行人所为。"? 闻言,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震,不过身上的气息没有半点儿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天外楼?能够说说推测的理由吗?”? “不能!”?女子这次十分果决的回道:“不是价格的问题,这是我们的秘密,行有行规,请见谅!”? 陆随风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既然轻羽楼推测出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如今在龙岭这个地方就应该不止轻羽楼如此推测,比如诸葛家! 陆随风很想再问问,诸葛家是否也知道自己一行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诸葛家大概已经推测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这才急着为他筹集三种材料,也好赶紧打发自己离开这里。 而陆随风也不想要在龙岭多呆,毕竟自己在君家的地盘杀了君家的人,这个算是仇结大了。君家如今一方面是因为几位老祖没有出关,另一方面是因为三大商行的原因暂时腾不出时间和精力。所以才没有立刻采取报复行动,所以还是低调地在这里呆上三天,然后尽快离开龙岭。? 陆随风离开了轻羽楼,向着客栈走去。眉头深锁,他敢肯定刚才卖给自己消息的女子,一定知道自己是谁。如果将这消息买给诸葛家,很可能对方就不会出售给自己材料了。毕竟暗地里知道,和明面里知道是两回事。? 陆随风一路郁闷地回到了客栈,将自己从轻羽楼内得到的消息和大家说了一遍。众人也都有些傻眼,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才好。? “老大!”胖子欧阳无忌凝声说道:“这三天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着很大的危险。”? “是啊!”云无影也皱眉道:"“我们与君家已经结下了死仇,如今三大商行和南方修士同样也结下了死仇。而我们却在这个时候把君家前往驱逐三大商行的人给灭杀了,就会造成我们和三大商行联手的假象,立刻就会激起所有南方修士的愤怒。特别是在龙岭这个地方,君家原本就属于第二大势力,有着很深的底蕴,如果君家振臂一呼,恐怕在这龙岭会有无数修士围杀我们。"? “不错!关键是我们解释不清楚。说我们跑老远到这里购买资源没有人会相信,购买什么资源还需要跑到这里?更重要的是我们确实杀了君家前往驱逐三大商行的人,这就坐实了证据。”欧阳明月也开口分析道:“对于这种事情诸葛家也不会阻拦,说不定还会大力支持。荡妖城也会站在大义之上,他们并没有对付我们天外楼,是在和三大商行交战,而证据是我们是主动联合三大商行对付南方修士的,很可能因为我们的突然出现,反而龙岭野各方势力瞬间变得铁板一块,将我们所有人围杀在这里。?” “要不咱们避一避?”胖子有些弱弱地说道:“三天后买了材料就走。咱不趟这个浑水!”? 胖子说出这话,眉毛就是一跳,在他的心里可从来没有躲起来这一说。不过看到陆随风在那里沉思,似乎有些同意,便补充道:“关键是就我们这十几个人陷在了龙岭,处境真的是危险。而且那些材料对我们很重要,直接关系到天外楼未来的腾飞。”? “胖子说得没错。那……那就避避吧!”陆随风想起了自己也曾经逃亡过数次,不也都躲起来过,?心中便没有了那么大的抵触。 话落,便释放出一个空间道器,胖子等人化作一道道流光进入空间道器之内。然后陆随风又易容了一番,这才施施然离开了这家客栈,在城内溜达了一圈,在另一间客栈住了下来。等到了第三天后,买了材料就走! 君家议事大殿。君家族长,圣境大天位后期的君百川坐在上首,?君家三位老祖依旧没有出关,两边坐着四十多个圣境期的族中长老。?? “君强,如你推测,杀害君陌他们的就是天外楼的人?”?族长君百川沉声道。 “只是推测,这也是来自轻羽楼的推测。这些人一直带着垂着面纱的斗笠,很陌生,可以确定不属于龙岭的任何势力。” 大殿之内陷入了沉寂,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悲愤。君家如今正处于上升期,而一直压着他们一头的诸葛家,最近一段时间却是损失不轻。这个时机对于君家来说至关重要,也许自此之后就能够压过诸葛家,成为南方的顶级大家族之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圣境中天位的族长胞弟,以及另两位圣级长老,十多名道尊莫名的被集体灭杀,这是他们不能够承受的后果,这个仇不能够不报,无论对方的背景是什么? 否则,君家的名誉将会扫地,一个长老再也忍不住开口道:“族长,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君家受到如此打击,必须立刻给予凌厉地还击,否则君家日后再无任何威望可言。”? “可是……”另一个长老谨慎地开口说道:“老祖仍未出关,对方能瞬间斩杀三位圣境,十几个道尊后期,绝非等闲之辈,在没弄清对方的底之前,绝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损失会更惨重。”? “那你的意思我们就不报仇了?就做缩头乌龟了?”之前开口的那位长老勃然大怒。?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位长老涨红着脸说道:“我的意思是需要请老祖出关,方可保万无遗失。”? “不仅仅是要请老祖出关!”君百川终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要让龙岭所有的势力都知道,天外楼开始对南方修士动手了。如果我们南方修士不给予凌厉地还击,今天是我们君家,明天就可能会轮到他张家,杨家,诸葛……我要让天外楼彻底地和南方修士对立,以前南方只是暗地里封锁天外楼,没有借口对其真正动手,如今我们就送给南方修士一个借口。我想荡妖和六大家族会乐见其成,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可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够确定对方就是天外楼的人啊!”? “宁可杀错,不能够错过。再说了,我们说是就是,天外楼没有分辨的余地!”君百川霸气地一锤定音,勿用置疑。?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龙岭城的气氛已经紧张了起来。君家已经把天外楼大批人马出现在龙岭,并袭杀了一批君家前往潜龙渊与三大商行决战的,这消息以最快地速度向着整个南方大陆传播。而且还指出了天外楼曾经在诸葛家商行预定了一批材料,三日后会来提货。? 诸葛家也因此被逼到了角落,遭来了无数非议。诸葛家作为龙岭的掌控者城,天外楼前来龙岭杀人,诸葛家不仅没有发出该发出的声音,还无耻地和天外楼进行大批量的材料交易。 如果天外楼在君家发布消息之前购买完了材料离去,他们诸葛家自然可以高调地谴责天外楼的恶行几句,然后再辩解一番,人家来购买材料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天外楼的人啊!? 但如今是骑虎难下啊!?他们诸葛家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已经收了人家天外楼的定金,而且材料已采购齐全。?如果天外楼死心眼,就等着第三天后前来提货材料,那麻烦就大了。? 诸葛家势必会被拖进这个漩涡之中,诸葛啸云坚信,凭着龙岭所有家族的势力,还有其它零散势力和大量的散修,是绝对可以将天外楼这一行人彻底地留在龙岭,不管他们有多强。 要知道,情绪这东西是可以扇动的,原本因为南方和三大商行的开战,南方每个修士的情绪都不是很稳定,在这种战火蔓延整个南方的局势下,情绪的冲动是难免的。 而在这个时候,只要透露出天外楼和三大商行联手的消息,南方修士的怒火就会被彻底点燃,就算你天外楼这群人修为再高,抵挡得住龙岭千万计的修士围攻吗?? 第两千五百六十章 一群狼还想留下一群狮? 要知道,情绪这东西是可以扇动的,原本因为南方和三大商行的开战,南方每个修士的情绪都不是很稳定,在这种战火蔓延整个南方的局势下,情绪的冲动是难免的。 而在这个时候,只要透露出天外楼和三大商行联手的消息,南方修士的怒火就会被彻底点燃,就算你天外楼这群人修为再高,抵挡得住龙岭千万计的修士围攻吗?? 可是诸葛家真的憋屈,因为这不是他们本身的意愿,这是被君家绑架,算是被生生摆了一道。?这对诸葛家来说是一种耻辱,难以释怀。 不错!君家通过此事不仅仅绑架了诸葛家,往小里说,君家绑架了整个龙岭,往大里说,君家这是绑架了整个南方。 这就是南方要和天外楼正式开战的前兆,在南方和三大商行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的时候,就开启了和天外楼大战之门。?实在是不智之举,毫无疑问冲在最前面的就是损失最厉害的。? 君家被天外楼灭杀了一批精锐,可以说是实力大损,这正是诸葛家进一步打压君家的时机。但如今却被君家绑架到了和天外楼直面的战车上,如果一个应对不好,不仅仅会错失打压君家的机会,很可能还会出现不能够承受的损失。? 只不过,诸葛家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已经被绑架了,那就把大家都绑架上去吧! 诸葛啸云立刻做出了决定,前往潜龙渊家族修士已经调不会来了,那里和三大商行的决战已经开始了。但是那不重要,龙岭有的是修士,而且扇动那些不明真相的修士冲在前面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诸葛家也高调出现了。君家也立刻站了出来,对诸葛家表现出十分地感激,和对天外楼十二分的激愤。两家这一联合运作,龙岭立刻掀起波澜,愤怒的火焰在龙岭迅速蔓延。? 到了第三日。?以诸葛家商行为中心,暗中聚集了近万修士,修士的层次不同,但庞大人数形成的气场,令得隐在暗处的陆随风心中震惊不已。?? 这还只是黎明时分,就聚集了如此多的修士,不说这里有着很多圣级和道尊期,就是那近了普通修士一下将自己等人合围,也几乎就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所幸陆随风有先见之明,但在这种局面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闪身进入了空间道器,将外面的局势向着众人讲述了一遍。? 整个空间道器内都沉寂了下来,这个时候,个人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们的思维。云无涯,欧阳明月和云无影都是沉稳之人。 所以,云无影沉吟了片刻,凝眉道:?“少爷,要不我们先暂时放弃这次交易吧!”? “是呀,损失点道晶没有什么,但我们的人不能够损失啊!”欧阳明月一向睿智,知进退,倾向于云无影的看法。 云无涯的性子清冷,遇事却尤为冷静,闻言便点头附和。但是也就这四个人有着暂时躲避的想法,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别说那一向气盛的胖子欧阳无忌,青凤等人,就是龙一,虎一和凤―也都是从不怕事大的主。他们跟着陆随风从玄天大陆一路血里火里的闯过来,怕过谁?? 所以,青凤秀眉一扬。凝声说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如果这都被吓得躲了起来,那天外楼在南方的名声就臭了,日后还怎么混呀?”? “不错!”胖子附合道:“想当年我们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凶险,五千对五十万都没怕过,这点阵仗还吓不住我们。”? “是啊!少主,我们就痛痛快快地杀一场吧。很久没有痛快过了!”龙一等人宏声说道。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陆随风的身上,后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其实名声什么的并不重要,这个世上的所谓名声都是给强者准备的。只要我们在未来强大起来,如今的退让不算什么。"? 顿了顿,又轻叹道:"只是如此返回天外楼,真是太可惜了,这会耽误天云城的建设。我们需要的三种材料只有在这里才能够大量收集,哪怕我们去东部,北部和西部都收集不到。因为只有这里是产地。如今我们一旦放弃返回,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凑齐这三种材料。?而如今三大商行和南方修士开战,南方毕竟不是三大商行的根基,所以三大商行的退却是肯定的。这就给了我们天云城一个难得的机会。"? “那……如果我们在这里开战,有几分把握?”青凤有些不甘地问道:"我们可是一群圣级,还怕一群蝼蚁?" 陆随风干脆地摇头道:“还没到非战不可的地步,而且这一战毫无意义。要不这样吧,你们就继续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出去试试。” “不行!”这次是所有人齐声开口,欧阳明月正色地说道:“老大,这是整个天外楼的事情,而且如今我们都在这里,断无让你一个人面对的道理。”? “姐夫,战吧!”青凤凝声说道:“我们不能够退啊!如果我们这次退了,南方修士也不会放下此事。他们也许暂时不会对天外楼如何,但是等到他们将三大商行驱逐南方之后,就一定会和我们天外楼撕破脸。因为他们有了借口,我们曾经在龙岭杀死过君家人。南方修士只需要一个借口,而且因为我们的退缩,南方修士便会认为我们软弱,怕了,让他们更无顾忌。”? “不错!”胖子说道:“如果我们这次面对这近万修士挺身迎战,必定会令整个南方心生顾忌。想要对付天外楼,就要考虑会不会被崩碎了爪子。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和南方修士坐下来谈,是君家先动手的,这很可能到最后将事态的范围就固定在我们和君家。冲突最多也不过是我们和龙岭之间,而不会扩大到整个南方。所以,从这一点上讲,为了天外楼的未来发展,我们必须战。”? “那就战吧!”陆随风身上的战意透射了出来,脸上现出昂然之色道:“我倒要看看龙岭这近万修士能否把我们留下来。”? “好!”胖子抚掌大笑道:“老大,想当年我们以寡胜多的事多了去,不也安然无恙!”? 陆随风脸上泛起了笑容,站起身形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准备一下。”?话落,便离开了空间道器,进入到隐龙戒空间。既然要战,那就要有充分的准备。他刚才认真寻思了一下,只要准备充分也未必就不能够全身而退,一群狼还想留下一群狮? 首先,急速恢复灵力的道丹是一定要准备的,??道符也一定要准备,全都是九品以上的群杀道符。?道器就不用了,所有人都已经配备了最适合的王级道器,就不用再重新配备了。 道阵!???陆随风看了一眼隐龙戒内九宫阵盘,一旦启动,别说这近万修士,就是数万也能够把他们给笼罩进去。 谋定而后动,这是陆随风的风格,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否则早已不知转世投胎多少回了。而他如今的修为已跨入圣君期,可以凝聚出上万柄圣境级的气剑,这次不动则已,动则势必要在南方造成一个大轰动,让所有南方的修士知道天外楼不是好招惹的。? 实则,陆随风的心里也一直憋着一股气,南方如此打压和封锁天外楼,确实给天外楼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否则他需要改头换面亲自出来购买材料吗?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吗?? 这股气他憋了很久,就算是将来建立天云城,将天外楼发展成大宗门,他这股气依旧泄不出来。? 这股气憋久了,让他的心念都有些不够通达,虽然时间能够抹平一切,但是有些事情,时间过得越久,却越是难以忘怀。 外面的时间才过去了半个时辰左右,陆随风已带着大量道丹和道符来到了空间道器中,所有人都轰然站了起来,身上昂扬着无尽的战意。? 陆随风将道丹分发给每个人,而后又每个人发了五十张九品攻击道符,这次可真是决心大闹龙岭。? “老大,我们用不用恢复原貌,以真面目堂堂正正地大杀四方?”胖子战意勃发地出声道。? “恢复吧!反正当初你们变化得也不大,而且也没谁认识你,就算丢到人堆中,也不会有人对你有什么印象!”?陆随风撇了撇嘴,鄙视地道。 “老大,你这么说实话,有些太打击人了吧!”?胖子搔了搔头,讪讪地憨笑道。 “哈哈哈……”?众人畅怀大笑中一个个恢复了容貌,陆随风自然早就恢复了原貌,不过那个斗笠却依旧戴在头上。 陆随风选择一处隐蔽之处,闪身出了空间道器,化着一道流光冲入高空的云端之上,这才将十五人从空间道器中释放了出来。? 隐藏在地面上的人,没有注意到高空云端之上的变化。如果天外楼不敢来,就算他们四处张望也不会发现。所以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诸葛家的商行,静静地等待。 第两千五百六十一章 无可避免的一战 陆随风选择一处隐蔽之处,闪身出了空间道器,化着一道流光冲入高空的云端之上,这才将十五人从空间道器中释放了出来。? 隐藏在地面上的人,没有注意到高空云端之上的变化。如果天外楼不敢来,就算他们四处张望也不会发现。所以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诸葛家的商行,静静地等待。 蓦地,天空中厚厚的云层突然被撕裂开来,十六条身影向着下方降落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青衫飘飘的男子,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垂着轻纱,在他的身后跟着十五个修士,衣袂飘飘。从容不迫。? 整个龙岭城就是一静,近万修士虽然是在这里张网以待,却还真没人认为天外楼的人会来。面对近万修士,会有人敢来吗?这需要何等的胆魄?? 但是,这一静之后,就是无尽地怒火!??这是羞辱,蔑视,完全不把龙岭修士放在眼里的挑衅!这要能够忍下去,还有脸说自己出身龙岭吗?? 就在群情汹涌,就要失控的瞬间,君百川的脸更是涨得通红。自己家族的精锐被对方灭杀,当下还敢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完全无视君家颜面,还有比这个更加羞辱的吗? 而且在这个时候,他也感觉到了无数双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但这件事是因他君家而起,就算心中再是羞怒,也要掌握着大义。? 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可不仅仅是杀死眼前的这十六人,而是要将天外楼彻底从南方抹去,这就需要大义。最为重要的是,要确定眼前的十六人是否天外楼之人,如果最终发现眼前十六人不是,摆了个乌龙,那这乐子就大了。? “站住!”君百川挺身而出,声如宏钟雷动。? 陆随风的身形落到了地面,却根本没有去看君百川一眼,而是将目光望向了诸葛家商行的大门,从容举步向着大门走去。 这个时候诸葛风云就不能不出面了,身形向前迈出了一步,带着试探的朗声说道:“当面可是天外楼主,陆随风?”?? 诸葛风云的声音响起,诸葛家商行内的掌柜就不能够再躲在里面了。这会让人觉得诸葛家没有担待。门口一暗,诸葛家商行掌柜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未待他开口,陆随风一扬手,一个玉牌就向着对方飞去。? “我按时而来,取货!”陆随风语音平静,话中却是带着冷厉的杀伐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诸葛家商行掌柜伸手接住了玉牌,将目光望向了诸葛风云。?后者的脸色一沉;“这个……陆……” 但陆随风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然说道:“我下了定金,诸葛家承诺三日后为我凑齐材料。诸葛家不会是一个不守承诺的家族吧?龙岭不会是一个丧失信誉的城池吧?” 陆随风话说得直白,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表现出什么态度,龙岭修士都不会让自己等人平安离开。所以他要以言辞逼迫诸葛家先完成交易,而且他料定诸葛家也一定会将材料先交给自己。 当着如此多的龙岭修士被对方如此言语挤兑,诸葛风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不过他城府极深,心念电转间便很快做出了应对之策,那就是诸葛家的声誉不能丢,先完成交易,然后再…… 轻咳了两声,诸葛风云肃然道:“放心,我诸葛家一向守信。不过,你和三大商行联盟……”? “既然守信,就尽快完成交易!其余的都是后话!”陆随风勿用置疑地道。 诸葛风云脸色阴沉,目光闪烁。他的心中也在奇怪,对方明知道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为什么会如此淡定,难道他真的认为能从近万修士的包围中冲杀出去?? 他的目光向着陆随风十六个人扫去,除了陆随风看起来如同一个普通人之外,其余的十五人都是道尊期修为。? 这虽是一个不错的组合,但还没有强到能够从近万修士之中杀出去。他究竟那来的这份自信和底气?? 斗笠下的轻纱飘动,陆随风的心弦紧绷。他必须先拿到材料,否则这冒险一搏就是无用功。但此时也不适宜再多言,唯有等待诸葛风云的决定。? “交货!”?诸葛风云冷哼出声,他不能够在数万龙岭修士面前丧失诸葛家的信誉。毕竟南方封锁天外楼只是一种默契,是一种暗地里的潜规则,并不能够拿到台面上。更不能够在天外楼面前堕了气势,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这些人能够从这近万修士的围杀中逃出升天。? 诸葛家商行的掌柜闻听诸葛风云的命令,立刻对着陆随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请!”? 陆随风举步向着门内走去,十五人留在了外面,冷然地回望着周围近万修士,无悲无喜,坦然从容。一时之间,整个龙岭城一片沉寂,针落可闻。? 大约过去半柱香的时间,陆随风便从商行的大门内走了出来。外面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冲天的杀气向着陆随风十六个扑面而来,近万修士的杀气汇聚到一处,直冲云霄,空中的云层猛然破碎,狂风骤起……? 君百川踏前数步,站在陆随风的对面,一身气势攀升到巅峰,张嘴就要爆喝,却猛然顿住了声音。因为他看到了陆随风抬起了手放到了斗笠之上,心中不由一惊,难道他要主动暴露身份?? 陆随风抬手摘下了斗笠,轻轻地将斗笠抛了出去,斗笠打着旋向着上空飞去,不见了踪迹。? “你果然就是天外楼主,陆随风!”这一下君百川和诸葛风云等人都认出了陆随风,就算那些不认识的,听到君百川喊出了陆随风的名字,也知道了眼前这个青衫飘飘的年轻人,就是在南方声名赫赫的天外楼主。 如此一来,他们就完全相信了这几天的传言,坐实了天外楼和三大商行联盟,袭杀君家精锐的事情,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仓啷啷……”一柄柄道器法宝就亮了出来,无数光芒闪烁吞吐。? 君百川双眸之中精光闪烁,他知道不能够给对方解释的机会,虽然在这种气氛之下,就算对方舌绽莲花的解释,愤怒的龙岭修士也未必肯听,但他不能够让一丝意外发生。刚才陆随风没有亮明身份,众人都只是半信半疑的猜测。如今对方已经亮明了身份,而且结束了和诸葛家的交易,那还等什么? 所以他只是喊出了一个字,但是在这种情绪失控的局势下,这一个字也就足够了;“杀!” 伴随着君百川的这一声“杀”,就是近万修士怒吼的杀声。而且君百川的双手已掐动道诀,第一个释放出他的本命道器金蛟剪,向着陆随风呼啸着绞杀而去。? 那金蛟剪释放出来的时候就是一把大剪子,但离开君百川的瞬间,就化作了两条蛟龙,交叉着想着陆随风拦腰扑杀而去。 天外楼灭杀了君家的精锐力量,君百川带着复仇的怒焰,所以一上来就释放出他圣境大天位后期最强的道诀。? 他对陆随风充满了仇恨,陆随风对君家更是没有一丝好印象,心念一动;?“万剑诀!” 说是万剑诀,实际上陆随风只是释放出来十来柄气剑,呼啸着向着那金蛟剪激射而去。口中同时轻喝一声;?“摘星大手印!” “嗡……”半空中出现了一只遮天般的星辰大手印,向着君百川拍击了下去,其威能让所有龙岭的修士都心生颤抖。?? “锵锵锵……”?十数柄气剑连续地激射在金蛟剪的身上,将金蛟剪击打在空中翻滚。 地面上的君百川想要闪避,却发现以他圣境大天位后期的境界,竟然被那只遮天般的大手掌禁锢了身形。心念催动,就想要召回金蛟剪阻挡那空中的大手印。但是那金蛟剪却被十柄气剑紧紧地纠缠住。? “嗡……”站在君百川身旁的一位君家老祖大袖一扬,手中便多出了一把风雷扇,向着空中的大手印就是一扇。??霎时间飓风骤起,雷光闪烁,向着空中降落的大手印迎击了过去。 “星辰变!”?陆随风轻喝出,大手印瞬间溃散成无数星辰,下一秒,却刹那汇聚成一条星龙,大嘴一张,两排锋利的龙牙翻了出来,向着君家老祖的头就咬了过去。? “去!”?君家老祖左袖一甩,大袖瞬间无限延长,如同一条长虹匹练向着星龙抽了过去。星龙的身形突然分解了,化作了一缕缕星光向着四面八方散去,然后向着君家老祖汇聚,再次现出星龙之躯,一口咬在了君家老祖的肩膀上。这还是量君老祖及时闪避,否则就会被一口咬中头颅。 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心念电转的一瞬,星龙一口咬在了君家老祖肩上,再度溃散,化作只遮天大手掌就已经拍了下来。? “轰”??一声无限轰鸣,地面上碎石崩飞数高,无数的修士被这一掌的余威波及。距离近的直接震得口喷鲜血的晕了过去,距离略远的却也被震得飞了出去,身形在空中不住地翻滚。就更不用说被大手印笼罩在范围之内的修士了。? 第两千五百六十二章 敌众我寡之局 “轰”??一声无限轰鸣,地面上碎石崩飞数高,无数的修士被这一掌的余威波及。距离近的直接震得口喷鲜血的晕了过去,距离略远的却也被震得飞了出去,身形在空中不住地翻滚。就更不用说被大手印笼罩在范围之内的修士了。? 大手印消散了,整个龙岭城却是一片寂静。此时众修士都飞到了空中,下方出现了一个无底深坑,正是一个大手掌的状。只是瞬间地下水就蔓延了上来,形成了一个大手印形状的湖泊。 这一掌最少也拍死了数百修士,而且这些修士几乎都是君家修士,这一掌,几乎令君家折损过半。 “哗啦啦”???一条人影从湖泊中飞了出来,披头散发,肩膀的防御道衣被撕裂了一块,肩膀上还留下了两排牙印,却正是那位半步圣主初期的君家老祖。?? ??????? “哗啦啦!”?又是一条人影从湖泊中飞了出来,浑身鲜血,身形在空中摇晃不定,一看就是受了极重的伤势,却正是圣境大天位后期的君百川。? 君家半数被这一掌几乎杀绝,只有道尊期之上的大修士能够幸免。四下一片寂静,这一掌之威令近万修士噤声。? 诸葛风云此时猛然想起家族的一位负责情报网的长老,曾经和他说起过这位天外楼主的恐怖。就在三天前还坚决地不同意诸葛家参与对天外楼的围杀,是他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就算这位天外楼主有着半步圣主的实力,也不可能抵挡近万修士的围攻,更何况按照那位长老的叙述,并没有半步圣主的实力,只是拥有着某种秘法暂时提升到半步圣主的实力。 别忘了自己这一方还有着君家老祖这个半步圣主,仅他一人就可以应付陆随风,如果再加上诸葛家的一位半步圣主,两人夹击之下,陆随风必败无疑,都不用惊动正在闭关的那些自家老祖。 但是,如今看到这一掌之威,令他心身心俱寒。?目光不由四下搜寻起来,想要寻找家族的那位老祖,却是看不到了身影。 这一掌的恐怖威能,在诸葛家那位老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阴影,就算所有人都认为天外楼处于绝对的劣势,他都不会轻易出手,他没信心接下那一掌。往往修为越高越怕死,尤其是到达半圣主境,只要突破到圣主,就会凭添数万年寿诞,如无必胜的把握,又岂会轻易涉险。 而且,他不认为天外楼这一行人会有危险,他看出来了,对方可是一色的圣境中期,龙岭这些乌合之众,数量虽多,就像一群狼困不住数头狮,如果对方愿意,绝对能够全身而退,就以龙岭这些修士真的能够难得住吗?? “杀”?诸葛家商行上空,寂静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吼。这一声怒吼令所有的人心都是一抖。陆随风闻听这一声怒吼,心中是哭笑不得。? 因为这一声怒吼不是君家老祖喊出来的,也不是君百川或诸葛风云喊出来的,而是胖子欧阳无忌喊出来的。 陆随风那一掌看得胖子等人热血沸腾,战意凛然。??所以,原本就是好战分子的胖子彻底的热血了,这一热血的结果就是率先冲向了龙岭修士,而且他还不是抱着突围的念头,而是抱着好好杀上一阵的想法。? 无知者无畏!于是,这十五个人就冲了出去,而且还不是冲向一个方向,而是每个人选择了一个方向冲了出去。?那个架势根本就没有要突围逃跑的模样,反而是一副要把近万龙岭修士赶尽杀绝的模样。这怎么可能不让陆随风哭笑不得??那可是数万修士啊! “杀!”?这个时候诸葛风云也火了,妈逼的,这也太不把龙岭修士放在眼里了。 近万修士向着陆随风十六个修士就围杀了过来。而两家老祖此时连眼睛都是红的,在他们的眼中,此时已经没有他人,只有陆随风一人。? 君家老祖和君百川两个身形同时一掠,就朝着陆随风一左一右地冲了过来。而诸葛家老祖则是和诸葛风云对视了一眼,半途突然转向,抛开了陆随风,向着天外楼的其他修士冲杀了过去。他们的心思很简单,就是让君家老祖和君百川去对付陆随风。? 能够两败俱亡那是最好,如果他们两个杀了陆随风也无所谓,反正君家此番元气大损,再也不具备和诸葛家争夺龙岭的掌控地位。如果他们双方始终僵持不下,那就等着他们先将天外楼那十五个圣境全杀了之后,再和君家联手斩杀陆随风。? 以这两人的眼光一下子就看出来,在那十五个天外楼修士中,以云无涯和青凤的实力最强。于是这两人的身形一掠,就向着云无涯和青凤冲杀了过去。 一个半步圣主境,一个圣境大天位后期,云无涯和青凤两人感觉到强大的气息逼近,想也不想地扬手就扔出了一张九品道符,身形同时向着一旁急速闪去。? 诸葛家老祖和诸葛风云见到两张道符向着自己印了过来,心中不由冷哼;道符?以他们两人的修为会害怕道符吗??会因为躲避道符而放弃击杀对方的机会???所以,两人都没有躲闭,同时大袖一翻,就向着两张道符抽了过去。? 但是,他们两个没有想到这是九品道符。不是他们两个没有眼力,而是这在南方大陆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七品以上的道符,而中下品的道符根本就伤害不到他们。于是就悲剧了! “轰轰!”?两声无限轰鸣,诸葛家老祖的袍袖直接被轰成了粉末,诸葛风云更是被轰飞了身子。 不过两个人的实力摆在那里,都没有受到致命伤。但就在这一顿的瞬间,云无涯和青凤见到了连九品道符都重伤不到两人,立刻取出了陆随风给他们的暴灵丹,吞服了下去。? 这边的无限轰鸣自然引起了天外楼其他人的注意,十三人毫不迟疑地立刻吞服了暴灵丹。十五人身上的气息猛然暴增,瞬间就冲上了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 空中人影连闪,云无涯和青凤联手夹击半步圣主境的诸葛老祖,胖子欧阳无忌则是扑向诸葛风云。 以这三人能够越阶挑战的实力,又吞服了暴灵丹,此时的任何一人都能够单独挑战半步圣主境,就别说两个人围攻一个半步圣主了,只是几个回合就打得诸葛家那位老祖漫虚空乱窜。诸葛风云更是在被胖子欧阳无忌四下追杀。? 天外楼的其余人更是在近万龙岭修士中间来回纵横,只杀得人仰马翻。当下龙岭一方最强的战力,是两个半步圣主境老主,两个圣境大天位后期的族长。 诸葛老祖被云无涯和青凤漫天追着打,君家老祖和君百川正联手对抗陆随风,胖子追着诸葛风云打上了高空。? 所以,这近万修士中再也没有了高阶圣境撑着,这就给天外楼的人大开杀戒的机会。而且他们的手段还不仅仅是这些,每当被无数修士合力攻击的时候,他们就轻飘飘地扔出一两张九品道符,挡下了攻击之后,就迅速地杀向了对方,直将对方杀得四散而逃,霎时间无数的龙岭修士不断地从空中坠落。? 陆随风与君家老祖和族长的战斗,倒是显得游刃有余,仍有闲暇环顾整个战场。目光向着四下一扫,便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眼下天外楼占据着优势,虽然人少,却如同猛虎如羊群一般。但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这种优势也就只能够占据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如果此时立刻趁势杀开一条血路,还是有着一半全身而退的希望。? 如果等到暴灵丹药力过去之后,而龙岭修士又下决心拼命的话,想要活活困死天外楼等人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时候有着数百道尊期开始向着陆随风,云无涯和青凤,以及胖子三个战团围杀了过去。他们已经看到君家老祖和族长,诸葛家老祖和族长的状况,已然及及可危。更清楚这四个高端战力一旦被灭杀,他们这些普通修士根本就不够对方杀。 反之,一旦将对方的这几个狠人围杀掉,天外楼的其它修士同样也就不足为虑。就算伤亡惨重,也好过被屠戮。 同样,陆随风此时也看清楚了局势,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令龙岭的修士心中产生恐惧,只有让他们心生恐惧,自己这一方才能够有机会离开。 他知道自己一方的战力,此时虽然都达到了圣境大天位后期的威能,但却不是真正的圣境大天位后期。如果他们是真正的那个境界,完全可以撕裂空间离去,但如今他们做不到。 “那就拿你们两个祭旗吧!”陆随风不再保留实力,目光扫过正向着自己凶厉猛扑的君家老祖和族长,心念一动,沟通了九宫轮盘法阵。? “嗡……”??一条金色长河横亘在陆随风的头顶,那是密密麻麻的金色气剑,那是一万柄气剑。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万剑诀。 第两千五百六十三章 你的面子不好用 “嗡……”??一条金色长河横亘在陆随风的头顶,那是密密麻麻的金色气剑,那是一万柄气剑。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万剑诀。 这条金色长河一出现,那庞大的威能立刻向着四周蔓延了出去,正在与云无涯和青凤厮杀的诸葛家老祖,和向着陆随风扑击过来的君家老和族长君百川,身形就是一顿,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惊惧。?? 那些正向着这里飞掠而来的数百修士,神色瞬间俱是变得苍白,身形顿在空中,有的更是惊吓得转身就跑。 “去!”?陆随风大喝了一声,头顶上的金色长河就分出了一条支流,一千柄金色气剑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光向着君百川激射而去。另外有五千柄金色气剑则是向着君家老祖淹没而去。? 真的是淹没,那五千柄气剑遮天蔽日地向着君家老祖俯冲了过去,如同一条金色河流,又如同一条狂放的金色长龙。? “去!”??陆随风再次喝斥了一声,余下的近四千柄气剑组成的长河猛然间如同烟花绽放般。从中间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向着正包围过来的龙岭修士激射而去。 “锵锵锵……噗噗噗……”? 霎时间。无数的龙岭修士被金色气剑绞杀,虚空爆射出道道血光,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尸体无助地向着下方坠落。 君家老祖的目光一厉,手中的风雷扇猛然向着前方一扇。那淹没而来的金色河流就从中间分开,他的身形就从这条缝隙中穿过,向着陆随风奔杀而去。?准确地说,有点像是去拼命。 君百川见到自家老祖的举动,也将牙一咬,金蛟剪化作两条蛟龙冲向了对面激射而来的一千柄金色气剑。? “锵锵锵……”一连串密集地碰撞,两条蛟龙将相撞的气剑崩飞,而君百川的身形也紧跟在金蛟剪的身后,向着陆随风飞速地扑杀过去。? “爆!”陆随风望着正冲到气剑河流中间的君家老祖和君百川,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这真是在自寻死路。? 君家老祖和族长君百川太悲剧了,如果让陆随风想用气剑将两人笼罩进去,那还真是需要时间。但这两人却在急于杀死陆随风的心理下,主动冲进了气剑的包围圈。? “轰轰轰……”这些气剑可都是有着圣君级的威能,这如此多的圣君级的气剑一起自爆,在空中形成了一大一小两个黑洞。? 这一万圣君级威能的气剑自爆发出的轰鸣实在是太响了。巨大的威能,将远处空中的数千修士震得身形都摇摇晃晃,如同喝醉了一般稳不住身形,不由一个个俱都停了下来,霍然张目向着那两个黑洞望了过去。? 就连天外楼一方的众人也不禁停手望了过来,他们之中的很多人见过陆随风的万剑诀,但却没有见识过如此威力的万剑诀。要知道陆随风此时引爆的气剑可是圣君级。? 霎时间,天空中除了一大一小两个黑洞,就是近万柄气剑在空空中盘旋,如同一个巨大的金色漩涡,而在这个巨大的金色漩涡之下,一袭青衫的陆随风衣袂飘飘的傲立于九宫轮盘之上。? “嗖……”一条人影从那个大黑洞中窜了出来。披头散发,衣袍破碎,浑身浴鲜血,状极狼狈不堪。却正是那位半步圣主境的君家老祖。一万柄圣君级的气剑爆裂,竟然只是让他身受重伤。并没有想象中的陨落。?? 望着陆随风头顶上空的那个金色的大漩涡,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散发出从未有过的恐惧之色。他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什么是恐惧了,如果那金色漩涡中的所有气剑将他包围之后再引爆,他绝对死得会连渣都剩不下。? “陆随风,这个仇你给记住,以后我见到一个天外楼修士就杀一个!”?君家老祖的眼中充满了怨毒,向旁边的那个小黑洞看了一眼,知道君百川此时已经成了齑粉,眼中的悲愤更甚。 一个带着复仇怒火的半步圣主,彻底没有了顾忌,一心琢磨着一个宗门,那是非常可怕的,而那个宗门也就真的要倒霉了。 这个问题陆随风也意识到了,心中就是一凛,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对方留下来。但是……一个半步圣主不顾一切的想要走,在混乱的战场上,还真未必有人能够拦得住。?? 不过,君家老祖并没有立刻离去,他有那个自信,一个半步圣主随时都能够撕裂空间离开,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他的目光向着四周静立的修士扫过,悲痛地说道:“龙岭修士与天外楼不死不休……”?? "还真是够自信的!"陆随风嘴角扬起,一只手也扬了起来,九宫轮盘从他脚下飞了出去,瞬间便到了君家老祖的头上,放大成一尊巨大的宏钟。? “当当当……”?钟声鸣响,夺人心魄,在宏钟中间形成了一个空间。? “落!”?这次陆随风都没有让九宫轮盘在空中吸收君家老祖,而是控制着九宫轮盘直接向着君家老祖罩了下去。? 君家老祖神色巨变。再也顾不得交代一句场面上的狠话,伸出手在空中一划,就要撕裂空间而去。陡然身子就是一僵,他周围的空间竟然被九宫轮盘彻底的锁死,就连半点儿空间裂缝也撕裂不开。? “嗡……”?九宫轮盘在空间旋转,霎时间将君家老祖给笼罩了进去。? “当当当……”?钟的鸣响瞬间密集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的速度也更加地快速起来。九色光芒从轮盘空间内爆射了出来,此时空中的所有修士都明白,那轮盘空间正在绞杀君家老祖,不是君家老祖陨落。就是九宫轮盘空间崩溃。 此时,所有修士的目光不由都汇聚向陆随风的身上,见其脸色十分地苍白,数位圣境修士不由心中一动,这个时候是斩杀这个狠人的最好时刻,一双双目光不由蠢蠢欲动。云无涯和胖子等人见状,也一个个身形闪动间,站在了将陆随风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子将其包围在中间,一双双杀机凛然的目光瞪向了周围的龙岭修士。 陆随风那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不给这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想要安全地离开这里真是会很困难。? “嗡……”?陆随风头顶上方的巨大金色漩涡猛然加快了旋转的速度。? “嗖嗖嗖……”?近万柄金色气剑向着四周四射而去,诸葛家老视见状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诸葛风云撕裂了空间,转瞬消失当场。他可不想被气剑围住,然后落得和君家老祖一般的下场。? “轰……”??近万修士再也不敢停留,虽然他们没有被吓跑胆,但是也没有人是傻子去硬抗这些金色的气剑。只要等到这些气剑消散一空之后,在包围回来。到那个时候,那狠人没有气剑,而且恐怕灵力和精神力都已经消耗到了极致,就是取他性命之时。? 但他们可不是半步圣主,可以撕裂空间,哪里有气剑飞得快,只是两息的时间,就有上千修士在空中被击杀。整个天空中已经乱作了一团。 “剑下留情!”空中猛然现出一声爆喝。一条身影荡漾而出,身上散发着半步圣主中期巅峰的气息。陆随风目光就是一缩,而天外楼众人同时感受到巨大的威胁。? “爆!”?陆随风再也顾不得其它,怒斥一声:"?轰轰,轰……" 近万柄气剑猛然引爆,天空仿佛塌陷了一般,四处都是破碎的空间裂缝,无数个黑洞在空间生成。数千的修士从空中坠落,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哀嚎。? “你……”天空中那位半步圣主中期巅峰神色一沉,变得十分难难。这家伙根本就半点面子都不给他,在他喊出了“剑下留人”之后,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引爆了气剑。? “嗡……”?上万柄气剑又出现在陆随风的头上,如同一条金色暴唳的长龙正紧紧地锁定着空中的那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 别说周围那些刚刚停下来的修士神色巨变,就是那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也是神色一变。 来人正是诸葛家的另一位老祖,刚才正在家族后山祖地听家族弟子的汇报,正沉吟揣摩着这件事情对诸葛家的利弊,便听到了龙岭城内一声破天巨响。神识一扫便看清了局势,匆忙之间伸手撕开了空间,就出现在战场之上。喊出了一声“剑下留人”。 但是他这一声“剑下留人”去换来了对方凶猛的回复,此时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一来就散发出强横的实力,让对方误会了。但这种结果真的令他有些下不来台,怎么说他也是龙岭这一片真正的大佬,就这么被扫了面子,以后如何在龙岭服众。 但是见到那条金色长河,心中又有些忌惮。转头又看了一眼空中正急速盘旋的九宫轮盘,足以威胁到他这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脸上神色变得阴晴不定。 此时整个龙岭城上空寂静一片,别看天外楼众人斩杀了数千修士,但如今在周围依旧有五六千之众的修士。 第两千五百六十四章 你这……不是坑人吗? 但是见到那条金色长河,心中又有些忌惮。转头又看了一眼空中正急速盘旋的九宫轮盘,足以威胁到他这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脸上神色变得阴晴不定。 此时整个龙岭城上空寂静一片,别看天外楼众人斩杀了数千修士,但如今在周围依旧有五六千之众的修士。 “嗡……”九宫轮盘一阵嗡鸣,光芒瞬间内敛,陆随风松了一口气,君家老祖总算被绞杀了。九宫轮盘间化作一道流光回到陆随风的隐龙戒中。?? 对面的诸葛家老祖一直默默地望着,始终没敢出手阻止。虽然陆随风看上去依旧是一副人蓄无害的普通人模样,令他看不出深浅,似乎只要自己愿意,一个手指就能够碾死对方。 处于判断中的诸葛老祖,目光闪烁不定,犹豫着该不该出手?只是这一旁徨,君家已经消失了。在龙岭再也没有能够威胁到他诸葛家的力量,如果自己再把天外楼一众斩杀在这里,诸葛家的名声势必会在南方再上一个台阶。? 他眼中的那一丝历芒被陆随风看得清清楚楚,此时天外楼等人服食暴灵丹的药力消失了,诸葛家老祖如果此时对他们出手,根本没一个可以抗衡,后果很严重。 见到陆随风艰难转动了一下身子,诸葛家老祖的目光就是一缩,他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似乎微微荡漾了一下,原本以为对方要逃,但随即而来的却是陆随风身上的气势猛然暴增。? “什……么……”诸葛家老祖骇然地嘴巴都微微张起;这……尼玛也太吓人了……对方此时的气势居然……是圣主级的修为。 你……要是一进入龙岭就表露身份,就显出圣主级的修为,君家会有胆量对付你吗?我们诸葛家会参与这件事情吗??你这……不是坑人吗? 这个时候诸葛家另一位参战的老祖拉着受伤的诸葛风,一脸后怕地来到后来的那位诸葛老祖的身边,望着陆随风身上的气息,彼此对视一眼,脸色变得苍白。? 这……怎么回事啊??刚才还是一副强弩之末的模样,如今却是一副灵力充沛……充沛就充沛吧,但你不要一下子就把修为提升到圣主级好不好?? 这位诸葛家老祖的目光在陆随风等人的身上扫过,眼皮子就是一抽。事实上,不仅仅是他们,就是整个南方修士对于天外楼也十分不了解,谁让他们封锁天外楼来着,人家也封山不出,这就让南方修士在信息上十分的不对等。而人家却对整个南方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南方对于天外楼却是知之甚少。? 如今见到天外楼这一行人,十六人各个都是圣境,有一位更是恐怖的圣主级,诸葛家老祖在心中不由就开骂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你们想要围杀天外楼,麻烦你们先了解一下人家的实力好不好?都不知道人家是一大群圣境,就敢围杀对方???尤其是圣主级的存在,是你们这些人能够围杀的?? 你们知不知道圣境修士是能够随时撕裂空间而去的,你们人再多有用吗?人家愿意杀多久杀多久,实在是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人家撕裂空间走了就是了。?你们……这不是找死吗?? 其实诸葛家老祖心中也十分怀疑陆随风不是真正的圣主,应该是服用了什么提升修为的道丹。????但是,从其身上可是散发着真正的圣主气息,这一点毫无疑问,他完全能够感觉得到。? 而且他也没有感觉错误,陆随风本身就是真正的圣君,展出的只不过是圣主级的气息,对于半步圣主的诸葛老祖来说,这已经很恐怖了。至于对方是更可怕的圣君,根本没敢往那方面想,但那圣主的气息却是实打实的。? 有了这个判断,诸葛家老祖就真的不敢赌了。一旦这十几个天外楼修士都能够撕裂空间而去,那个后果就糟糕透了。? 诸葛家两位老祖通过神识沟通了一下,彼此心中都是一哆嗦,想到了陆随风如果也用那个九宫轮对付自己,自己能够应付吗?? 然后两位老祖的心脏又是一抽,就算是如今不用那九宫轮盘,就用那万剑诀……自己两人也只有躲避的份儿。? 但是……?这个局面不好处理啊!如果自己这方就这么怂了…… “陆楼主!”??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唤,听到这一声呼唤,诸葛家老祖的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随风也循声望去,脸色不由一沉,来人正是诸葛商行的那位掌柜,也是诸葛家负责情报网的长老,名叫诸葛霄,对天外楼的情况自然要了解得更多一些。 “陆楼主!”诸葛霄终于飞到了距陆随风不远处停了下来,一脸的焦急,却是不敢太过来靠前了。弱弱地望着陆随风道:“陆楼主,诸葛家在做出对天外楼不利的决定之前,我……我真的劝阻过了。但是……但是族长没听进去……”? “诸葛霄,我草尼玛!”诸葛风云在心里大骂,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家老祖对陆随风已经有了畏惧之心,这次围杀天外楼无疑就是一个错误,这个锅恐怕得有人背,否则难以平复眼前的势态。?而这个背锅的,用脚丫想都知道,绝对非他莫属了。 “所以……”这个时候,诸葛霄还在那里不管不顾地说着,他不说不行啊,清楚不找个背锅的,难以平复对方的怒火。? “我就去了后山祖地求见无伤老祖,无伤老祖这次破关而出,就是……就是来阻止这次误会的!”?说到这里,他不由将目光望向了后来的那位诸葛家老祖,心中暗道:“老祖啊老祖,我这是替您做主了,千万息怒,否则对于诸葛家来说就是一个灾难啊!”? 这个时候诸葛家那位无伤老祖就不得不开口了,脸上的神色略微一缓道:“是啊!陆楼主,我想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误会,都是君家妖言惑众,天外楼断无可能和三大商行联手……是我诸葛家误信馋言,才导致了这一切……”? 诸葛家无伤老祖说完之后,眼中的神色便变得复杂,有着羞怒,有着担心,更有着恐惧……? 因为他的这一番话也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只要陆随风不继续追究,误会解除了,大家就可以立刻变得和睦。?至于死去的那些修士……谁会关心?? 但是……陆随风?就那么淡然地虚立在空中,别说一言不发,就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他这是想要干什么??难道你真以为我们诸葛家……我们整个龙岭数百万修士怕你天外楼不成?? 空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这个时候龙岭修士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关键是陆随风的手段太吓人了,一式万剑诀轰杀上千修士,一件九宫轮盘就轻易绞杀了一个半步圣主。??这……手段也太残暴了!? 就在气氛已经凝聚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的时候,诸葛家那位无伤老祖猛然感觉陆随风的身形似乎又荡漾了一下。这把他吓了一跳,心神立刻紧张了起来,以为这是要暴起伤人。但随后心神就是一松,因为他看到了对方身上的凌人气息又不见了,然后又迅速恢复成了人畜无害的普通模样。 “误会?或许是吧!"?陆随风的脸上漾起和煦的笑容,望着对面的诸葛家老祖淡淡地说道:"数日前我等在城外莫名地被君家的修士突然袭击……这事别说你诸葛家不知道?”?? 诸葛家老祖的脸色就是一变,龙岭城百里都在诸葛家掌控中,说不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这件事情就是君家做得大霸道了,诸葛家也判断有误。当初诸葛家也不过是想要借君家之刀将天外楼一行人灭杀,谁想到天外楼会如此彪悍。 但此时是万万不能够承认的。于是,诸葛风云见到自家老祖的目光望过来,立刻开口说道:?“老祖,这件事情我们的确不知道。君家一口咬定是天外楼联合三大商行伏击了他们,作为龙岭的一方掌控者,所以……我们才做出这次反击。” “尽管始作甬者已经伏诛,但你作为诸葛家主,却不能明辨是非曲,做出如此不可饶恕的选择,贸然出手。现在罢去你的族长之位,回后山祖风洞面壁百年。做错了事,?就要有承担严重后果的觉悟。你可心服?”诸葛家老祖冷厉地说道,无论谁对谁错,当下都不重要。重要的当下势不由人,该有的姿态却一定要做出来。? “孙儿心服!”诸葛风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立刻躬身施礼。尽管最终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几位老祖,但这锅他是背定了,且还敢有丝毫怨言。 “诸葛霄!”?诸葛老祖又当场宣传道:"你行事沉稳,有大格局,从此刻起你就是诸葛家的家主!” “谢老祖!”诸葛霄的脸上仍平静如水,无悲无喜,眼底深处却隐透出一抺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 第两千五百六十五章 轻羽楼的免费消息 “诸葛霄!”?诸葛老祖又当场宣传道:"你行事沉稳,有大格局,从此刻起你就是诸葛家的家主!” “谢老祖!”诸葛霄脸上的神情仍平静如水,无悲无喜,眼底深处却隐透出一抺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 诸葛家老祖处理完了家事,算是一种态度,目光这才望向了陆随风道:“尽管是一场误会,但毕竟是我诸葛家理亏了,不知陆楼主体还有什么要求?”? “嗖嗖嗖嗖……”?就在这时,十几条人影从远处疾飞而来,众人的目光不由向着那十几个人望了过去。 这些人的服饰各异,远远地见到这里聚集着大量的修士,不由将目光向下方一扫,却见到龙岭的各方势力都聚集在此,神色也是一怔,身形便向着各自家族的族长身前落了下去,其中一位身着君家服饰的修士,茫然地向着四下张望着…… “老祖!”一位诸葛家的修士落在了诸葛家老祖的身前施礼之后,神色急迫地说道:“潜龙渊有宝光冲天,应该有宝藏出现!”?? “宝藏?”诸葛家老祖神色一动,随即豁然地喃喃道:"原来三大商行早知道那里有着宝藏,就算遭遇围攻也不退却。有意思!"? “正是!”?那个修士便开始讲诉,原来是龙岭修士和荡妖城联手在潜龙渊与三大商行打了起来,只是这次是真的决战,双方直打得天崩地裂,没有想到却是在将大地打裂之后,出现了一座地宫。而那座地宫大门上方有着三个大字:?潜龙宫! 这一下南方修士和三大商行都不打了,目光都盯上了潜龙宫。同时也都派出人回到龙岭禀报各自的族长,这些人都是回来报讯的。? “这个……”这个时候,那位君家修士朝着诸葛老祖施礼道:“我们君家老祖和族长,不知……”? “砰……”?诸葛老祖直接一巴掌将那个君家修士拍死,当下的君家已没资格和诸葛家叫板了,等到天外楼这些人离开之后,还要再找君家讨过说法,你在这里唧唧歪歪个什么?? 这个时候所有的修士都知道潜龙渊发现宝藏了,这个潜龙宫,绝大多数的修士都不知道是什么存在?但这不耽误他们兴奋,热血沸腾。于是,他们此时的心思早就不在天外楼一行人的身上了,早就飘到了潜龙宫那里去了。? “陆楼主……”?此时诸葛家老祖心里真的很纠结,这叫什么事儿嘛!如果没有围杀天外楼的事情发生。恐怕这一行人早已经离开了龙岭。但此时却让天外楼得知了潜龙宫出世的消息,说不得这份宝藏又要让人家分一杯羹。?不让分也不行啊!天外楼太狠,太残暴!? 陆随风略微沉思了一下,即然得知潜龙宫出世,他自然不会放弃,别人也许还对这个潜龙宫不是很清楚,但他瞬间就想到了这很可能就是员古祖龙的宫殿。只是想得到潜龙宫的传承和宝藏,那就得各凭本事了。至于自己等人被龙岭修士围杀,这件事情不能够就这样算了。如果就这么算了,那岂不是以后谁都可以欺负一下天外楼,反正没啥后果!? 所以在诸葛家老祖开口的瞬间,陆随风就开口了;“诸葛前辈。这件事情我可以暂且就这么揭过去,但我们要去君家一趟。”? 诸葛家老祖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那就是向君家讨要赔偿了。一旁的诸葛霄心脏就是一抽,他刚刚还惦记着君家的财富呢,对方说是赔偿,实则是要狮子大张口。 “好!”?诸葛家老祖答应得十分痛快。因为对方的要求并不过分,你们龙岭围杀人家天外楼,最后人家去首恶君家讨要赔偿不正常吗?只是对方既然要去君家,那么就势必不会立刻赶往潜龙渊。自己就能够争得先机,所以他答应得十分痛快,没有反对的理由。? “那就多谢了!告辞!”?陆随风不做丝毫停留,立刻率领着天外楼众人向着君家领地飞去,而龙岭的修士也因此一轰而散,都迫不及待地向着潜龙渊疾飞而去。? 此时留守在君家的除了两位半步圣主初期的老祖,很快被陆随风轻松斩杀。老祖陨落,君家修士虽然人数不少,但面对一群圣境,那里还敢与之抗衡拼命,那纯粹是找死,刹那做鸟兽散。 陆随风等人也没有大开杀戒,战斗中杀人那是避无可避,如今再杀这些弱者,下不去手,也无意义。? 然后就开始打扫战场,君家还有什么宝库能够被漏掉?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君家的财富搜刮得一干二净。? 一个仅次于诸葛家的君家就被这样搬空了,还真是让天外楼意外发了一笔财,所以每个人都兴高采烈。? “老大,我们是不是赶紧去潜龙渊?”胖子欧阳无忌意犹未尽,脸上流露着急迫。? “不着急!”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淡淡地道:“潜龙宫岂是那么容易开启的,就凭他们龙岭这些修士?”? “哦……”众皆幌然,那潜龙宫一定有着上古阵法禁制,所以老大才不着急。?众人放松了心情,便坐在大殿之内闲谈了起来。? “老大,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胖子仍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唯恐迟则生变。? “明天吧,今晚再休整一宿。潜龙宫之行恐怕不会轻松了,我们刚刚经历了大战,虽然修为恢复了,但精神上却需要松弛一下,否则对修炼没有好处。”陆随风道。? “是!”众人连连点头。? 一夜很快过去,众人正准备出发,却闻听到空中传来了一阵衣袂掠空之声。?抬眼望去,便见到大殿门口一暗,一道蔓妙身影出现在门口,莲足轻移地向着大殿之内走来,一步三摇,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摇晃出了万种风情来。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从椅子上站起道:?“轻羽楼主,步轻羽,你没有去潜龙渊吗?” 来人正是轻羽楼主步轻羽,闻听陆随风相问,不由露出抚媚之姿,浅笑嫣然的道:“姐姐这修为太差了,去了潜龙潜不仅得不到什么宝藏,说不定就会陨落在了那里。”? 步轻羽的目光向着两旁张望了一眼,胖子等人知道对方有要事相谈,一个个便识趣地纷纷站了起来离去。步轻羽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陆随风,语带玩味地笑道:?“陆楼主,这次前来龙岭,真的只为单纯的收购材料?”? “步楼主认为呢?”?陆随风不答反问道:"你这刺探倒也够直接的。" “陆楼主见谅,姐姐我就是以买卖消息活着的。”?步轻羽不以为忤的咯咯轻笑道。 陆随风知道对方耳目无处不在,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于是也没有隐瞒,点点头道:“不错,而且该购买的也都购买完了,准备回了。”? “哦?”步轻羽的凤眼一张道:“你就没去去潜龙渊看看的想法?这倒真是一件奇事了,至少我就经不起这个诱惑。”? “这个嘛?”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还没有决定,不过顺路去看看也不错。”? “咯咯……”步轻羽娇笑着,戏谑地说道:“陆楼主似乎对潜龙宫不是很感兴趣呀!”? “不是不感兴趣,而是那潜龙宫岂是那么容易进的?”?陆随风撇了撇嘴道:"宝藏虽然诱人,前提是有命活着去获得,不是吗?" 步轻羽的目光游离了一下,道:“看来陆楼主还是信不过姐姐呀,那姐姐就免费送你几个消息如何?”? “这当然好!”陆随风也展演一笑道:“能够得到轻羽楼的免费消息可不容易,我前几天还在轻羽楼花费了不少极品道晶呢!”? "这事我听说,莲儿这丫头也真是不识轻重,对陆楼主也宰得这么狠。"步轻羽摇轻笑了两声,便话锋一转,说起了她的消息来;“陆楼主,如今南方和三大商行开战,这么轰动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道:"俱体情况不堪了解,总之,整个南方都燃起了战火,不想知道都难。" “如今南方大陆总共分成了七个主战场,这场仙战主要是由荡妖城和六大家族掀起。而且荡妖城还分别派出了六支精英战队支持六大家族。” 陆随风闻言,下禁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又舒展眉头一笑道:“没想到荡妖城的实力如此强,底蕴还真是深厚呀!”? 步轻羽肃然地点点头道:“不错,荡妖城确实很强。当然,城主府派出精英战队前往六大家族的领地,也不是单纯地帮助六大家族驱逐三大商行,这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巨大利益在内。”? “难道六大家族就这样甘愿被荡妖城抢夺利益?”?陆随风有些难以理解地道:"他们可是出力最多,损失也最大。"? “这就不好说了,也许双方达成了某种协议,但荡妖城却在暗中强势大量收刮利益,以至令双方之间出现了问题,开始彼此算计……"步轻羽暴出内幕消息;“就在不久前,荡妖城和三大商行之间的仙战已经结束了!”? 第两千五百六十六章 风云莫测 “难道六大家族就这样甘愿被荡妖城抢夺利益?”?陆随风有些难以理解地道:"他们可是出力最多,损失也最大。"? “这就不好说了,也许双方达成了某种协议,但荡妖城却在暗中强势大量收刮利益,以至令双方之间出现了问题,开始彼此算计……"步轻羽暴出内幕消息;“就在不久前,荡妖城和三大商行之间的仙战已经结束了!”? 陆随风的目光诧异了一下,道:“只是荡妖城单方宣传结束了仙战?这不是将六大家族给卖了?”? “嗯!应该是这样!”步轻羽轻轻点头;"荡妖城派往支持六大家族的精锐战队都抽了回去,并在潜龙渊集结,应该有着进一步的大动作,至于所谋为何,还在调查中。" 陆随风默然。心中也为荡妖城的实力感到震惊。不仅仅派出精锐战队帮助六大家族,而且还霸气的第一个结束属于自己一方的仙战,这个实力真是非同小可。? “如今荡妖城非旦没有解散精锐战队,而且还在调动人马补充之前和三大商行激战受到的损失。”?步轻羽轻声说道:“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如不是潜龙渊出现了宝藏,荡妖城下一个针对的应该就是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了。”? 陆随风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悠悠叹息了一声。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有所了然,荡妖城如此做基于两个因素,一个是源于自己实力的自信,另一个就是此时六大家族都被三大商行拖住,这就杜绝了六大家族再次和赫连家族,李氏家族联盟的机会。 虽然六大家族和李氏家族,赫连家族联盟的可能性非常小,但在这个时候攻打这两个家族,就能够将这非常小的可能也完全杜绝。因为在这个时候六大家族如果敢联合回头对付荡妖城,那三大商行绝对会在他们的后面发起凌厉的攻击,双方的仇恨已经不可能放下。? 以荡妖城主府如今显示出来的实力,等到六大家族结束了和三大商行的角逐,恐怕就已经将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灭掉了。如此荡妖城就完全占据了这两个家族的领地和资源,其实力毫无疑问地得到了暴增。? 那个时候,就算六大家族联手面对荡妖城也落在了绝对下风。但想要完全将六大家族吞并,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荡妖城图谋的只怕不仅于此……”?陆随风深深皱起了眉头,坐在那里思索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荡妖城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这会令南方大乱,就是荡妖城也会被搅进去…… 猛然间,他的心头一跳,不由脱口而出:“难道荡妖城这是想要一统南方?”? 步轻羽的目光中透露出赞赏之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嘶……”陆随风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统南方他都没敢想过,没有想到荡妖城会有如此雄心大志。? 不过……??在荡妖城吞并了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之后,是先对付六大家族,还是会先对付天外楼呢?? “荡妖城当下趁着南方大乱之际,四方招揽修士,给出的条件很丰厚。”步轻羽像挤牙膏似的,又透出一个消息。? “那位聂城主可真是有些英明神武啊!借着战胜三大商行的大势开始招揽各路修士。不说那些中小型家族,就是在南方的散修也无计其数。携着大胜的余威,又有着丰厚的条件,肯定会令各路修士蜂拥而至,让荡妖城的实力在最短的时间内飞速提升。在这一点上,又抢到了六大家族的前头。”陆随风也不得佩服这位聂城主的深谋远虑。? 步轻羽淡淡地说道:“其实荡妖城招揽的修士应该也分成两类。一类是要真诚对待的,这一类人的修为都很高,而且荡妖城有把握能够控制他们。而另一类就是炮灰。”? “难道那些修士就不知道其中的差别,这未免也太有失公允了。”?陆随风不以为然地道。 “怎么会不知道?”步轻羽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但是城主府给的福利高啊!再说那些散修原本想要得到一点儿修炼资源就十分不易,每天都活在生死边缘。投奔城主府之后,有着一份不菲的资源修炼。还有什么可求的?”? “难道在之前的荡妖城和八大家族就没有招揽过他们?就没有给出过令他们满意的条件?”陆随风疑惑地道。?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和平时期怎么会给出令他们满意的条件?荡妖城和八大家族也都有着自己的家族弟子,平日的消耗并不少。除非是道尊期以上的大修士,他们才会放下身段,许以重利招揽。道尊以下的修士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步轻羽耐心解读道:????"其实荡妖城是准备对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动手,这些修士都看出了,这才许下了优厚的条件招揽南方修士。而且他们也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炮灰的角色,但他们不在乎,在哪里寻找资源没有危险?? 步轻羽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如今在没有遇到危险之前,先从荡妖城得到了一份修炼资源,等到攻打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的时候,说不得还能够再抢到一份资源。至于是否会因此陨落,太多的散修不在乎,富贵险中求嘛!”? “这……”一时之间,陆随风也觉甚是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随即心中一动:“等到天云城建立起来,天外楼的名声雀起,恐怕只要一开山门收徒,就会有无数修士前来投奔吧?”? “步楼主,你说如果天外楼开山收徒,你说会不会有大批修士前来投奔?” 步轻羽十分不给面子的摇摇头道:“至少眼下不会有太多修士看好天外楼,但如果能够表现出在南方已经坚挺的站稳,或许会有些散修投奔。别看他们都是南方修士,也别说什么南方从来没有成功建立宗门的先例,南方修士要同仇敌忾,真要是天外楼表现出足够的强势,他们也一定会纷纷投奔的。”? “但到了那个时候,我天外楼却未必会接纳他们!”陆随风淡淡地笑道,笑得有些讳莫如深。? “咯咯……”步轻羽咯咯笑了起来,直笑得浑身轻颤,花枝招展。? “有那么好笑吗?”陆随风白了她一眼,也不多做解释。对于轻羽楼这种存在,那怕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都会将后面的信息刨根问底的挖出来。? 步轻羽渐渐地止住了笑声,神色变得肃然道:“这就是为什么南方一直没有宗门成功建立的缘故,几乎没有例外。只是……你天外楼不收这些散修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够忠诚吧?”? “不错!”陆随风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而是很干脆地承认了下来。? “这里是南方,你不收南方的修士,那宗门如何壮大?宗门的发展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收不到弟子,这个宗门自然就每况愈下,最终消亡了。究其根本,修士才是宗门的根本。" 步轻羽叹道:"??如果招收南方的修士,很难保证他们的忠诚度,或许恐怕用不着外力,就凭这些加入宗门的散修,就能把宗门给折腾散了。所以,哪怕是九大宗门出来的修士想要在南方建立宗门都十分为难,这南方弟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到最后也就没有人来南方建立宗门了。”? “可是……我并没有说不在南方招收弟子啊!”陆随风淡淡地道。 “啊?”步轻羽诧异地望着陆随风:“你……你真的想要在南方招收修士?”? “不是招收修士,而是招收弟子!”陆随风十分认真地纠正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步轻羽怔怔地望着陆随风,一脸的不解之色。? “当然有区别!”陆随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睿智:“我只招收百龄以下的弟子。”? 步轻羽美目一张,小嘴也微微张开,半响朝着陆随风竖起秀气的大拇指道:“佩服!”? 她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一招的妙处,百龄对于修者来说那就是和少年差不多。在这个年龄,他们的心灵还是一张白纸。只要把他们招进宗门,在大环境的熏染下,他们的心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宗门,最大程度上解决了认同感,归宿感和忠诚度的问题。? 只要天外楼表现出足够的强势,在南方会有太多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天外楼,而天外楼也完全可以精挑细选。唯一的问题,就是宗门的实力会增长得缓慢,想要真正的强大起来,就需要这批弟子成长起来。? “不过……”步轻羽压低了声音说道:“据我们轻羽楼获得的可靠信息,在荡妖城吞并了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之后,很可能通过什么手段绑架六大宗门,然后全力对付天外楼。”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陆随风淡淡地说道:“荡妖城通过驱逐三大商行,已经消耗了一部分六大家族的实力。然后一定会通过攻打天外楼,再消耗一部分六大家族的实力。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荡妖城再回过头来收拾六大家族,就轻而易举了。?至于绑架六大家族的手段嘛,不外乎恩威并思,在实力上的压迫,承诺利益上的分享。” 第两千五百六十七点章深谋远虑的荡妖城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陆随风淡淡地说道:“荡妖城通过驱逐三大商行,已经消耗了一部分六大家族的实力。然后一定会通过攻打天外楼,再消耗一部分六大家族的实力。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荡妖城再回过头来收拾六大家族,就轻而易举了。?至于绑架六大家族的手段嘛,不外乎恩威并思,在实力上的压迫,承诺利益上的分享。” 说到这里,陆随风的话声突然一顿,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想那八大家族源远流长,数十万年来开枝散叶,每个家族最少也有百十万人吧?? 荡妖城能够绑架六大家族灭掉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就已经不易了,而且还会是那种得不偿失的惨胜,到时候难道还真有余力去灭掉其余的六大家族?? 就算荡妖城能够做到这一切,那南方的九大支柱无疑去掉了八个,就剩一个荡妖城独大,而且也会元气大伤,不过外强中干而已。到时候还真有余力来对付天外楼?至少也得休生养息过几十年,才有能力对天外楼出手。 同时也给其他大陆带来了机会,到那个时候,只怕各大宗门再想在南方大陆建立宗门,恐怕就不会那么难了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南方大陆还有能力抵挡妖族吗??妖族会放过这个侵袭南方大陆的机会吗??这……荡妖城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不对!?绝对不对!?这不合理,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步轻羽见陆随风深锁着眉头,坐在那里冥思苦想,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上去像是正面临一个十分困扰的他的问题,所以步轻羽没有去打扰,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寻思着陆随随风究竟在纠结什么?。?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陆随风眼中闪过一抹明悟,是自己的判断走入了一个误区。? “你……明白了什么?”步轻羽饶有兴趣地问道;"一惊一乍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陆随风却没有看她,而是在那里梳理着自己刚刚想明白的事情。荡妖城绝对不会糊涂到将八大家族俱都剿灭的地步,那与自残手足没区别。八大家族灭绝之后,势必会有无数势力虎视眈眈地望着荡妖城,那个时候,也就该轮到了荡妖城灭绝了。 所以,荡妖城处心积虑,从头到尾要做的绝对不是灭绝八大家族,而是要收服,一统整个南方大陆。? 但是,荡妖城如果只以一个聂家的名义,是根本不可能收服那八大六大家族的,八大家族不可能向一个家族臣服。而聂家要的只是臣服,而不是依附,如此性质就完全不同。一个家族一旦臣服令一个家族,那就是家奴的身份。这对于八大家族来说是耻辱,宁死也不会同意的。因为八大家族联合,也不是没有和荡妖城叫板的能力。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荡妖城要建立宗门,建立南方第一个自己的顶级宗门,如果八大家族加入了荡妖城建立的顶级宗门之后,还是有着很大的权利的。就好比吟龙阁的内门百峰,八大家族也绝对会成为这个顶级宗门内,仅次于荡妖城之外的第二大势力。? 如此一来,虽然受到荡妖城的节制会比之前大一些,但是他们也可以通过联合,来制约荡妖城的权势。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说不定他们八大家族还有着当上这个宗门宗主的机会。这对于荡妖城和八大家族来说,都是一个能够接受的结果。? 陆随风抬起眼帘看了一眼步轻羽,心中暗道:“如今从轻羽楼所获的讯息来看,即荡妖城并非真的要剿灭了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而是收服,那时才会联合八大家族携手对付天外楼。是否应该把自己对荡妖城的推测,告知步轻羽? 以轻羽楼传递消息的能力,荡妖城想要建立宗门的事情,一定会像风一样快速地传播出去。这会不会给荡妖城造成一定的麻烦?推迟或者阻挡了其计划的实施?? 不管怎么说,这则消息一旦传播出去之后,会让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更加地戒备,同时也会让八大家族提前得知荡妖城的预谋,如此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荡妖城再想要顺利地达成目的就变得困难了。 总之,这则消息一经传播出去之后,就会立刻打乱荡妖城的节奏。一个被打乱节奏的计划会衍生出无数的麻烦。一个混乱的南方,对于天外楼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想清楚了一切,陆随风这才望向了步轻羽,脸上现出一丝玩味地微笑道:?“步楼主,你对南方未来的局势会有一个什么推测?”? “我?”步轻羽好看眉毛一挑:“暂时还无法推测出来,这就是一个乱局。但直觉告诉我,最终的结果应该是八大家族被打压,三大商行仍然会存在,荡妖城会一家独大,而天外楼也势必会蒸蒸日上。”? “哦?”陆随风对步轻羽的这直觉颇感惊讶,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就觉得我们天外楼在如此乱局中,还能够蒸蒸日上?你刚才不是说过荡妖城在剿灭了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之后,就会联合六大家族针对天外楼吗?”? 步轻羽深深地看了陆随风一眼道:“没道理,只因为我对你有信心!”? 说到这里,她讥讽地一笑道:“荡妖城想要通过封锁资源来使天外楼衰落根本,无疑就是一种痴心妄想。这在南方当草头王当久了,见识也就短了。以陆楼主在丹符器阵上的造诣,会让天外楼少了修炼资源?只要你肯拿出几颗九品道丹,道器或道符,什么资源弄不到手?嗤……他们根本就没有弄清楚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但是……”陆随风不得不赞叹轻羽楼收集情报的能力,但还是依旧笑着问道:“貌似他们准备不封锁了,而是准备直接攻打了啊!” “嗤……”步轻羽再次嗤笑了一声道:“妖族都攻打不下来天外楼,荡妖城就能够攻打下来?”? 说到这里,她朝着陆随风展颜一笑道:“陆楼主,你就不要作弄我了,我们轻羽楼是干什么的?不仅仅是买卖消息,还是推理情报的高手。我们轻羽楼经过推测,天外楼这次不仅一定能够在南方站稳脚步,而且,说不定在千万年后,还会成为南方第一大宗门。”? 陆随风却是不以为然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千万年,百年……不,数年内,南方就会出现一个顶级大宗门。”? 步轻羽神色一震,不知道对方那来的这份自信,不过还是善意地问道:“陆楼主认为三十年内,天外楼有把握完全压制荡妖城和八大家族?”? 陆随风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想步楼主应该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并不是天外楼,而是另有所指,你们轻羽楼在这方面也应该作过一些推测吧?”? “不是你们天外楼?”步轻羽颇感意外,不由陷入了沉思,继而娇躯猛然一震,脸上现出了骇然之色道:?“难道你是说……荡妖城?”? “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听闻?"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你觉得荡妖城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什么?”? 步轻羽的目光变得明亮了起来,毫不吝啬地朝着陆随风拱手道:“多谢了,这个消息足以令轻羽楼发一笔横财。” 陆随风摆摆手,笑道:“这么说刚才你提供给我那些消息我就不用付账了,我们算是两清了!”? 步轻美眸一转,意味深长地浅笑道:“如此说来,陆楼主也很希望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了?”? 陆随风不禁无语,这步轻羽哪里还像一个淑女,完全就是一个地倒的奸商!不过两个人之间一直相处的不错,陆随风对其映像也颇佳,至少彼此是友非敌,便笑着说道:“我这就要回天外楼了,你有什么条件直说,能够答应的我不会拒绝。”? 步轻羽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道:“陆楼主果然睿智,知道我轻羽楼不是那么好利用的。咯咯……!” 女人太聪慧了,真的很难打交道。陆随风无语地笑了笑,将身子靠在椅子背上更舒服些,望着步轻羽不再说话,多说多错。? 沉默了片刻,陆随风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淡淡地望着步轻羽。只是这种淡淡地气势,就令步轻羽感觉到莫名地压抑,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终于忍不住低声地说道:“?陆楼主真的对那潜龙宫不感兴趣?我就是想要跟着陆楼主一起去看看,这点要求不过份吧?”? “嗯?”陆随风诧异地看着步轻羽道:“你们轻羽楼不是已经有人去了吗?你的意思……是想要带着轻羽楼另一批人和天外楼合作探险?” “不是另一批人,只是我自己。”步轻羽贝齿轻咬了咬红唇道:"可以吗?" “你自己?”陆随风真心有点读不懂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不知道对方所谋为何?? 第两千五百六十八章 第两千五百六十八章 风云际会 “不是另一批人,只是我自己。”步轻羽贝齿轻咬了咬红唇道:"可以吗?" “你自己?”陆随风真心有点读不懂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不知道对方所谋为何?? 步轻羽再次咬了咬嘴唇道:“我只要跟着你们即可,如果得到什么宝物,任你们挑选,看不上的东西随便给我点儿就行了。”?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疑惑,直直望着她,直看得后者的面色都有些苍白,这才淡淡地说道:“天外楼也是刚刚起步,很穷,很弱小,弟子的修为都很低,不可能有看不上的东西。”? 这就是拒绝了,不过这个时候的步轻羽,脸色反而恢复了一些,目光中还流露出一丝坚定:“我也不是白跟着你们,从今往后,天外楼可以从轻羽楼免费获得任何想要知道的消息。”? 陆随风心中一动,这对于天外楼来说确实是一个辅助,不管是散修,还是宗门,消息的重要性无可非议。如果有着这么一个在整个道元大陆上,到处都能够收集消息的组织帮助天外楼,确实会让天外楼发展得更加顺利。但是,为什么步轻羽偏要一个人单独跟着自己?? “我想要知道理由!”?陆随风毫不动容,直言不讳地质疑道。 步轻羽的神色一松,继而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道:“我的位置最近有些不稳,轻羽楼还有着长老堂,我需要一些亮眼的贡献。”? 陆随风立刻就明白了,但如此一来,也不能够随随便便地打发步轻羽了。如果真的在潜龙宫内得到了什么宝物,也需要分出一点给她。? 陆随风扫了一眼,见到步轻羽如今也不过是圣境大天位后期的修为,横亘在突破半步圣主人的临界点上,便凝声说道:?“可是长老堂最近有人突破了半步圣主境?”? “这……你怎么知道?”步轻羽摇叹息了一声道:“不错!原本我的实力是完全能够压制长老堂的。长老堂内有着三十二位圣境,原本支持我的有半数多一点。但就在不久前,反对我一方的长老中,又有一个突破到了半步圣主境。导致双方的力量失去了平衡……" 顿了顿,又轻叹道:"我查过关于潜龙宫所有的消息,虽然很少,但却知道那是龙祖的宫殿,而龙祖是善于炼丹的。如今我已经处于突破半步圣主的瓶颈,如果我能够在其中得到一些圣丹,突破到半步圣主境,就会彻底稳定我的位置。”? 陆随风略微沉思了一下,笑道:“原来如此!那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就算我们在潜龙宫一无所获,我也能够助你突破到半步圣主,如果你的资质够佳,成就真正的圣主境也不是没可能。”? “真的?”步轻羽美眸大睁,眼中星光闪烁,她自然知道陆随风是王级道丹大宗师,但是否能炼制出圣丹,却不得而知。 “当然!”陆随风没一点说笑的意思,十分认真,且很自信地说道:“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严肃的事当儿戏吗?不过,我需要轻羽楼主动提供给我一份资料。” 看到步轻羽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陆随风摆摆手道:“我知道规矩,不会让你难做。但凡是关系到天外楼的资料,你都必须随时主动送给我。什么时候得到,什么时候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天外楼,我会安排一个人专门和你联系。”? “这个没有问题!”步轻羽闻言神色一松,这根本不算什么条件,她原本就答应免费提供消失,不过是由被动变成主动而已。? “还有,如果我需要其它的资料也会让人和你联系,轻羽楼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提供给我。”?陆随风补充道,他可不会无偿的助人为乐。 “好!”步轻羽没有一丝迟疑地立刻点头,随后脸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不过,我怎么觉得我比较吃亏啊?你帮助我是一次性的,而我却是永久地为你服务。” “放心!我不会让美女吃亏的!”陆随风调侃了一下这个难缠的女人,话落便扔过去一个精致玉瓶,淡笑道:"这是我方先表示的一点诚意。?" 步轻羽伸手接过玉瓶,轻轻打开盖子,然后她就呆滞在那里。猛然抬头道:?“这……这是圣丹?”? “不错!是中品圣丹!”陆随风淡淡地说道:"以你的资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几乎可以让你跨过半步圣主境,直接达到圣主的层次。?" “什么?”步轻羽的手一抖,差点儿把玉瓶扔到了地上,急忙双手握住了玉瓶,匆匆忙忙地将玉瓶的盖子盖上,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那里面有三枚圣丹,差不多应该能够帮助你突破到真正的圣主境了。”陆随风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很无所谓的淡然说道。 陆随风说得风清云淡,但步轻羽的心里却已经震动得无以复加,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些圣丹都是你炼制的?”? “你认为呢?”陆随风耸了耸肩,嘴角微掀道:"在你轻羽楼的资料里,可有听说过有圣丹问世?不过,也是你运气使然,我也恰好突破圣丹师这个瓶颈,否则还真帮不上你!" 步轻羽的心里在呐喊:“发大了,这次真的是抱上大腿了。圣丹师啊,这在整个道元大陆可是从未出现过呀!只要轻羽楼以后能抱紧这个大腿,整体的修为境界都可以提一个档次。最不济也可以收集材料恳求天外楼炼制吧?”? “对了,你是什么灵根?”陆随风突然出声问道,他还在想这三枚丹还不足以完全保证突破到圣主境,当然半步圣主绝对没问题。?既然想要收服步轻羽,那就得很用点心。 “我是风灵根!”步轻羽有些疑惑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哦!”?这让陆随风一下子想起来步轻羽走路的姿态,一步三摇。表面上是极美,其实是领悟了风之意。认真回想了一下,感觉对方也就是领悟到了大成境界。便笑着说道:“你这步轻羽的名字倒是起得还真是贴切!”? 然后就将一缕神识沉入到隐龙戒空间之内,把风晶切下来拳头那么大一块。然后收回神识望着步轻羽道:?“这个你拿去,应该能够帮助你将风属性领悟到大园满境界。你暂时先不要急着突破,直到将风属性领悟到了大园满境界,成功的几率可以达到百分百。”? “这样呀,好,我听你的!”步轻羽伸手接住了那块风晶,低头看去。猛然抬头,激动地望着陆随风道:?“这……这是风晶?”? “嗯!”陆随风淡淡地点头;"这东西的确有些珍贵,我也是在机缘凑巧下获得。不过,最值得的是用在合适之人身上。不是吗?"? 步轻羽手中紧握着那块风晶,心中真是起伏得如同被飓风掀起的波涛一般。原本是认为陆随风能够将天外楼的大阵布设得如此厉害,一定能够破解潜龙宫的阵法禁制,自己也能跟着得到一些机缘,却没有想到人家直接把机缘就这样扔给了自己。?而且,又还?随随便便地扔给自己一块风晶……? 此时步轻羽觉得荡妖城真的很可悲,能够随随便便地扔出圣丹和风晶的人,是你能够封锁得住的吗?? 只是在瞬间,步轻羽就彻底的下定了决心,这个赌注下了,将手中的风晶收了起来,朝着陆随风深深地弯下腰道:?“客套的话就无须说了,以后这轻羽楼就是你坚挺的臂助,有什么事只管说一声,轻羽楼将倾力以赴。”? “彼些互助!”陆随风地摆了摆手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只要记住,天外楼需要你的时候,尽力即可!” 有了轻羽楼这层关系,天外楼哪怕就是封山,也不会如同瞎子一般,整个道元大陆的方方面面,只要自己想要知道就会知道。? “对了!”陆随风肃然地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宣扬出去,在人前仍然是公事公办!另外,你现在是回去闭关修炼,准备突破?还是要去潜龙宫?”? “你们如果去,我就跟着去。如果不去,我就返回轻羽楼。”步轻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决定和天外楼同舟共济。 “那我们去看看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启程。”陆随风点点头道。? 潜龙渊山脉。? 聚集了大量的各方修士,原本在潜龙渊激战中的龙岭修士和三大商行都主动停战,而且这个消息传出去得非常快,南方各处正在和三大商行交手的六大家族,以及荡妖城都已经停止了仙战,正纷纷向着这里赶来,而且这个消息正在向着整个道元大陆蔓延。 但在潜龙渊山脉还是经纬分明的。龙岭修士占据一方,当然在这些龙岭修士之中也分成了若干个小阵营。另外由秦天明所率的荡妖城阵营占据了一方,六大家族各占据一方,三大商行占据了一方。在他们的中间就是潜龙宫。? 第两千五百六十九章 第两千五百六十九章 禁制壁障 但在潜龙渊山脉还是经纬分明的。龙岭修士占据一方,当然在这些龙岭修士之中也分成了若干个小阵营。另外由秦天明所率的荡妖城阵营占据了一方,六大家族各占据一方,三大商行占据了一方。在他们的中间就是潜龙宫。? 陆随风一行人从空中降落的时候,引起了下面驻扎修士的关注。诸葛家老祖的心中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天外楼到底还是来了,最要命的是他们虽然比对方来得早,但却并没有占据丝毫的先机,因为他们根本就打不开潜龙宫的法阵禁制。? 秦天明当年与陆随风在迷雾森林一起探过险,对其自然知之最深。此时见到陆随风到来,心中也不由一惊。三大商行的人也见到了陆随风,一个个也是目光闪动,心思各异。? 此时在潜龙宫的大门前,正有着几十个修士在那里研究着大门上的阵法禁制,那些修士中以天符商行的人居多。而且陆随风还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天符商行的行长洛天鸿,一个是荡妖城分行掌柜倪大勇。 想到天符商行针对自己数次暗算行动,陆随风心中不禁暗自冷哼一声,如果在这潜龙宫有机会,他不介意和对方算算账。? 将目光从这几个人的身上移开,见到这潜龙宫的大门就是一个龙头的形状,那扇大门就在张开的龙嘴之内。在陆随风的视野中,地面上只露出了这么一个龙头,龙的身子应该在地下。但是只看这龙头的大小,就能够知道埋在地下的龙身绝对庞大。? 此时,就是一个龙头孤零零地隆起在地面之上,足足有十丈高,而在龙头周围已经被修士们随手平整过了,如同一个巨大的广场,在广场中央竖立着一个巨大龙头,各方修士就驻扎在龙头周围的广场上。? 数陆随风这一方人最是稀少,加上步轻羽也只有十七个人。但此时天外楼这十七人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圣级修为,那强大的气势威压,让周围的各方势力都有了忌惮。所以,当这十七人直接落到了龙门的正面,倒是也没有人敢于阻拦和招惹。? 诸葛家老祖神色略微犹豫了一下,飞到了陆随风的身边带着一脸善意的拱手道:?“陆楼主来了!”? “嗯,诸葛前辈,你们这多人,怎么还没有打开龙门?”陆随风有些明知故问的低声道。? 诸家老祖苦笑地摇了摇头道:“这是上古龙祖的宫殿,又岂是那么容易开启的。”? “陆楼主!”此时天丹商行,天器商行,以及天符商行的高层也飞了过来。大家相互客套地打完了招呼,洛天鸿收敛心中的杀机,露出微笑说道:“听说陆楼主在制符布阵方面也有着极高的造诣,不知对于这个龙门上的阵法禁制有什么看法?”? “洛行长抬举了,我只是略知一二,哪里谈谈上什么造诣!”陆随风同样掩饰着心中的杀机,淡淡地摇了摇头,不过却是把目光望向了龙门。这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都将目光望向了龙门。? 陆随风微微眯起了眼睛,眉心处蔚蓝闪烁,很快就看出这不仅仅有一个虚境阵,还有一个繁杂玄奥的禁制壁障。这在场的不少人都能看出来。 但能够看出来是一回事儿,能否破解那又是一回事。洛天鸿掀了掀嘴角,讥诮地挤兑道:“能破解吗?”? “虚境阵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这禁制壁障就麻烦了。”陆随风耸了耸肩道,没理会洛天鸿的挤兑。?以神识沟通符神,道:"符神,现在让你锁定龙宫,然后我们远远地离开,你能够穿越进去吧?”? “虚境阵那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这……禁制壁障有点难度,一时半会我进不去!”?符神有点沮丧地说道。? “怎么会?”陆随风不可置信地问道,以他看来,就没有什么符阵能够阻挡这家伙。?? “我之所以能够穿越虚境阵,那是因为我具有空间属性的本源力量。但这禁制壁障却是龙祖亲自布设的,无穷变化,杀机重重,错一步万劫不覆,我就无能为力。”符神提醒道:"你小子千万不要试图行险。" “这……”?陆随风闻听也不禁挠头,连符神都没有办法,看来这个龙宫真的不简单。 陆随风微微眯起了眼睛,还在考虑是不是冒险出手破解。而就在这个时候,空中连续地荡漾,一股股庞大的威压降临。众修士俱都仰头望去,就连正在那里冥思苦想破阵的修士也都惊疑地抬起了头。? 一条条人影从空中出现,却是一个个圣主级的大人物降临,正是九大宗门,天元盟,妖族的妖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的也只有圣境之上的存在。目光一扫。没有魔族赶到,应该是这一方没有魔族的存在,所以魔族还没有收到消息。? 天空中的那些圣主级大人物向着下方扫了一眼,一些相识的大人物就向着陆随风的方向落了下来。陆随风也谦逊地遥遥拱手,高声呼道:“陆随风见过各位前辈!”? “呵呵……陆楼主别来无恙!”?人类中的一众大人物纷纷落到了陆随风的周围,妖族一众径直落在了另一方。原本占据那一方的修士纷纷后退,将那里的地盘让给了那些气势慑人的妖族。? “小风,可是看出来什么?”吟龙阁主虚九霄亲热地拍了拍陆随风的肩,低声问道。?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刚刚到达,还没有来得及探测。不过,看上去有点难!”? 众人的目光便都汇集在道阵宗主和道符宗主的身上。两个人傲然一笑道:?“那我们就先去看看龙祖留下的东西!”? “有劳二位宗主!”众修士一起拱手道,皆是充满了期待。? 两位宗主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傲然而自信向着龙门走去。而风苍澜和虚九霄则将陆随风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小风,听说妖族又大举攻打天外楼了?” “据说妖族出动了圣级的大妖,然后你们和妖族相约十战,最后战而胜之?”? 陆随风笑着点点头,道:“师父,就是龙剑峰的那些人出战的,您也认识他们。”? 云无涯,胖子,青凤等人们便上前朝着虚九霄和风苍澜施礼道:“见过阁主,峰主。” 虚九霄和风苍澜还真是没有注意他们的存在,如今听陆随风如此一说,不禁将目光向着这些人扫去,然后就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这十几个人。? “这……这怎么可能?太假了吧!眼前这些人都是圣境?”?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再望向陆随风,却见其站在那里一脸讳莫如深笑着。两人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问出这些人为什么会修为增长得如此快速。这是天外楼的秘密,就算是陆随风的师父,只要没有脱离吟龙阁,加入天外楼,也问不得,这是大忌。? 虚九霄在震惊之余,一改不看好天外楼的心思,低声对陆随风说道:“据说天外楼如今已经是二流中型宗门了?”? “勉强算是吧!不过,实力还是很弱,因为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孩子,还没成长起来。”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天外楼的整体实力也有一些头痛。? “是啊,天外楼的成立日子短,综合实力偏低也属正常!”虚九霄也轻叹了一声道:“我看着南方战火遍野,不知天外楼如今局势如何?”?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地苦笑道:“自然不是很好,南方对于外来势力前来建立宗门原本就有着非常大的抵触情绪,如今还只是在资源上封锁天外楼,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和我们刀兵相见了吧!”? 虚九霄目光闪烁了一下道:“那……天外楼应付得过来吗?如果需要宗门出手,知会一声,千万别有所顾虑。无论任何时候,吟龙阁永远是你的后盾!” 虚九霄语出诚挚,由衷而发,陆随风心中一暖,甚为感动,他自然也不会有负吟龙阁,但有所需,势必倾力以赴。不过还是轻声说道:“来南方建立宗门之前,我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风!”虚九霄语重心长地说道:“一个宗门的建立,外援非常重要。否则,以一宗之力抵挡整个南方,无疑如以卵击石无异。”? 陆随风却是不以为然淡淡地说道:“问题是天外楼不是卵,南方也未必是石。”? 虚九霄目光微微一缩,他并不清楚陆随风为什么会如此有底气,不过这不妨碍他说出自己的躭忧:?“小风,有些事情,有时候未必需要真正的刀兵相见,只要你亮出足够的实力,就会令对方震慑,心生忌惮。”? ???? 虚九霄的脸上现出傲然之色:“只要吟龙阁表现出全力支持你的姿态,南方修士最多也就只敢暗地里对天外楼封锁资源,绝对不敢直接刀兵相见。”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也未必吧,南方真的对外来势力的抵触很大,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人前来南方开宗立派,也不是没有九大宗门表现出全力支持,但是结局又如何?”? 第两千五百七十章 天外楼的危机 虚九霄的脸上现出傲然之色:“只要吟龙阁表现出全力支持你的姿态,南方修士最多也就只敢暗地里对天外楼封锁资源,绝对不敢直接刀兵相见。”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也未必吧,南方真的对外来势力的抵触很大,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人前来南方开宗立派,也不是没有九大宗门表现出全力支持,但是结局又如何?”? 说到这里,陆随风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究其根本,这是两个地域理念的碰撞,南方一直是一个家族的世界,而其它域则是一个宗门的世界。就算吟龙阁宗表现出全力支持天外楼的姿态,也未必真震撼得住南方群雄。所谓远水难解近火,一旦真动起手来,只怕吟龙阁也鞭长莫及。未待强援到来,黄花菜都凉透了。所以,一切要靠自己,余下皆是浮云,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虚九霄默然,不得不承这是事实,吟龙阁表现出的全力支持,的确真的是形式大于实际。彼此相距数十万里,所谓的震慑还不足以令南方势力忌惮。至于之后的报复?为一个已被覆灭的小宗门,会举全宗之力血洗南方?如果吟龙阁那样做了,恐怕天星宗和天机宗立刻就会有针对吟龙阁的举动,说不定天元盟也会动心思。 所以,陆随风对所谓的宗门支持,才表现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在陆随风看来,吟龙阁还不如不参与进来,这只会把天外楼彻底推向南方修士的对立面。陆随风要做的不是对立,而是融入,然后慢慢地被南方承认。? 虚九霄此时也是老脸一红,他也深切地意识到陆随风可不是一个只知道修炼的修士,而是一个心思缜密,有大格局的人材。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有些放不下,于是低声说道:?“小风,你还是带着天外楼归附吟龙阁吧。那时吟龙阁表现出的就不仅只是一种态度,而是一种实质性的支持和庇护。”? 陆随风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师父风苍澜,后者立刻摇头道:?“你别看我,修炼方面的问题你可以问我,这宗门之事你比我强,你自己拿主意。” 虚九霄见状不禁狠狠地瞪了风苍澜一眼,后者却不为所动。虚九霄只好无奈地又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虚阁主,我之前就说过,归附不可能,结盟可以商量。”?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虚九霄敏锐地感觉到了陆随风话中的变化,他清晰地记得当初和他谈及件事情的时候,对方说的是归附不可能,但可以结盟。但如今却变成了结盟可以商量。这话中的变化就是即使和吟龙阁结盟,他也会尽力争夺较大的话语权和利益。? 这让虚九霄心中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悦情绪,不管怎么说陆随风也出身吟龙阁。仍旧苦口婆心地道:?“小风,其实天外楼的危机,你还没有清楚的意识到。”? “哦?”陆随风神色一怔,饶有兴趣地朝着虚九霄拱手道:“还请虚阁主指点迷津。”? “你的宗门成长得太快了,但又不具备相应的实力。如果你只是保持着这个实力,那还不足以引起中域各大势力的关注。但以这点实力应对整个南方,却必然处于劣势,如果得不到强有力的支援,天外楼的结局,必定只覆灭一途。" 虚九霄剖析道:"如果你继续以这种势头发展宗门,你很快就会发展成一流大宗门,这就势必会引起九大宗门的注意。你应该知道,整个道元大陆一直只有九个大宗门吧?” 陆随风默然,清楚虚九霄所言不无道理。如果自己一直保持目前的宗门实力,早晚会被南方消灭。如果把宗门发展成了一流大宗门,势必就会引来九大宗门的打压,说不定同样是宗门覆灭的结果。九大宗门绝对不会允许在道元大陆上,再出现一个大宗门。? 天外楼的确就是处于一个极为危险,而且貌似无解的局势! 以陆随风的性子,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平和中庸的,不会主动去招惹是非,能让则让,抱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态度。但同时也不允许别人招惹自己,而且还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子。闻言之下,神色便有些淡淡地说道:“如此说来,将来天外楼和吟龙阁也可能成为敌人了?”? “所以说,这正是为天外楼着想啊!”虚九霄一脸忧怨地说道:“天外楼一旦归附了吟龙阁,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我们两宗就是一家。而且,天外楼则和其它归附吟龙阁的势力不同,你是出身吟龙阁的天骄弟子,有着争夺下任阁主之位的资质。如此,你就不必要辛辛苦苦地去从头建立一个大宗门,直接就掌控了一个大宗门。”? 陆随风立刻摇头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争吟龙阁主之位,也不会去做!” “为什么?”虚九霄愕然,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 陆随风只是摇了摇头,却没有言语。在他看来,就算顺利的当上了吟龙阁主,也不可能完全掌控,因为他太过年轻了,质历尚浅,即无大功勋,又无人脉,难以服众,可以说是举步维艰,甚至寸步难行。? 但是天外楼则不同,那是自己一手建立的。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嫡系,弟子都是少年。可以通过不断地灌输给他们一种理念,让他们心中只有天外楼。而且他亲手建立的天外楼,是从三流小宗门艰难地提升到二流中型宗门的。 自己亲手创建宗门,统一苍澜山脉,数次击退人族和妖族的进攻。这已经在那些少年弟子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响,有了一定的归宿感。假以时日,宗门一旦有难,势必会誓死守护。 至于目前天外楼的中坚力量,胖子欧阳无忌和云无涯等一众,从玄天大陆拼杀上来的就不用说了,那就绝对是生死相随。只要有这些人在,才会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见到陆随风虽然轻轻摇头,但神色却极为坚定,虚九霄的心中突然后悔了,后悔当初让陆随风夺得天元盟排名赛第一,获得开宗立派的资格。如果不去夺那个第一,就算他不做吟龙阁的阁主,最起码也是一宗之中流砥柱。但如今他已经感觉到陆随风距离吟龙阁越来越远了……? “如果天外楼成为了一流大宗门,吟龙阁是不是也会对天外楼进行打压?”陆随风淡淡地问道。? “这怎么可能?”虚九霄苦笑道:“那岂不是令其它宗门笑死?不过到那个时候,你既然没有归附吟龙阁,我们也不好出面帮你。”? “谢谢,这就足够了!”陆随风真挚地说道,心中明白,一个大宗门承诺不打压你,这就已经算是帮忙了。? “不过……”虚九霄声音中带着忧虑道:“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与你交好的丹符器阵四宗恐怕也会将你们的交情放在一边,对你天外楼进行打压。”? 陆随风默然,他承认有这种可能,但心中仍觉有些失落,脸上突然现出讥讽一笑道:“不过是实力的比拼罢了,九大宗门对于天元盟的建立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吗?”?? 这次轮到虚九霄默然,陆随风说得没有错,一切都是以实力为尊。如果天外楼拥有天元盟那样的实力,没有任何一个大宗门敢说什么。? 此时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已无意义,三人都也失去了兴趣,便不由都将目光望向了龙门处,正忙碌着的道阵宗主和道符宗主,看了一会儿,陆随风以神识勾通符神道:“这两人能够破解龙门阵法吗?”? “可以,已经差不多了!”符神一直在观察着,闻听陆随风相问,立刻回答道。? 陆随风闻言神色不由一愣,颇感意外地道:"这两人如今应该是什么境界?”? “一个达到了王级道符大宗师初阶,一个却是达到了王级道阵大宗师中阶段。”?符神淡淡地道,语气中却是充满了不屑。 此时在龙门之前,主要是道阵宗主在动手,偶尔和道符宗主商议一番。渐渐地龙门之上开始有了一丝丝荡漾,整个龙门之前的修士都是精神一震,目光炯炯地紧盯着龙门,同时一个个也将修为运至巅峰。因为谁都不知道在破解阵法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一丝丝荡漾愈来愈烈,最后如同一个水面般地荡漾起一层层涟漪,道阵宗主和道符宗主突然飞身而退,远远地注视着龙门。? 半柱香之后,龙门之上的涟漪终于停止了,四周一片寂静。但却没有人立刻冲向龙门,他们都在等待着龙门接下来有没有变化。? 果然,龙门再一次发生了变化,整个龙门渐渐地释放出光芒,这种光芒非常地柔和,这道高十丈宽五丈的光芒向着前方整体推移,向前推移了大约百米左右停止了下来,光芒渐渐散去。 两千五百七十一章开启壁障的钥匙,道丹考核 众人凝目望去,在距离龙门大约百米内的距离此时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个空间内的模样仿佛一个炼丹室,里面有五个炼丹炉,在五个炼丹炉旁边放着一些草药。? 这一切都笼罩在一层透明的光罩内,透过光罩大家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够看到百米外的那扇龙门。? “这是什么意思?”陆随风以神识海向着符神问道:"看这阵势,有点像是破解这禁制壁障的考验!” “不错!破解这禁制壁障的方法多种多样,龙祖酷爱炼丹,所以只有符合他要求的炼丹师才能够被允许进入。”?符神解释道。 “如此说来,只有符合要求的修士才能进入,而当下并没有真正的打开龙门?”陆随风问道。? “不知道!这要等到闯过这禁制壁障才知道。”符神思索地说道。? 陆随风点点头,目光落在了禁制壁障中的那些药材之上,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似乎只能够炼制八品道丹啊!这考核不会如此简单吧?”? 众修士依旧没有人动,大家将目光都望向了道阵宗主,虽然大家心里都有猜测,但是那毕竟只是猜测,都在等待他的解读。? “这扇门上有两座大阵!”道阵宗主凝声说道:“一个唤作幻虚阵,一个唤作禁制壁障。这幻虚阵就好比打开禁制壁障的钥匙,必须经过了虚境阵的考核,才能够打开那扇龙门。”? “幻虚阵?”天星宗主沉吟着问道:“易宗主,这是不是说,如今我们看到的这些炼丹炉和药材都是虚幻的?”? “不错!”道阵宗主易玄点头道:“不过对于炼丹师却与真实的无疑。只要进入幻虚阵就如同真实一般,而且在里面一旦能够将哪个品级的道丹炼制成功,他就真的成为了哪个品级的道丹师。”? 说到这里,易玄转头望向了道丹宗主秋朗月道:“秋宗主,如果你们道丹宗有这么一个幻虚阵,只怕你们道丹宗想要不腾飞都不行。”? 秋朗月闻言,眼睛一亮,望向易道:“这个……那可要麻烦易宗主了。”? 易玄苦笑着摇头道:“秋宗主这可是抬举我,如此品阶的阵法我可布设不出来,你知道往往破坏总比建造容易。”? 秋朗月的神色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易玄天不会骗他,应该所言非虚,便点头说道:“我刚才看过了这幻虚阵内的药材只是炼制八品道丹,哪位道友愿意进去试试,就进去试试。”?? 那些道丹师眼睛都是一亮,他们明白秋朗月的意思,八品道丹的考核人家道丹宗还不屑为之,谁愿意去谁去。 这个时候,一个妖族道尊突然瓮声瓮气地问道:“玄宗主,如果我们不经过那个炼丹考核,直接把那扇大门撞开不行吗?”? 对于妖族,易玄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不屑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试试!”? 那妖族道尊的脸色一沉,他真是觉得去考核什么的太麻烦。但见到易玄不善的神色,虽然心中恼怒,但却还真没勇气去试试。 就在这个时候,从人群中冲出了数十道身影,向着幻虚阵飞掠而去。飞在最前面的五个人身形瞬间穿过了光罩壁障,而在他们五个人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连串的“砰砰”声。后面的那些修士都被那层光罩壁障给反弹了出去。? 这些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将目光紧盯着光罩之内的五个人,只等着这五个人中有炼丹师失败,他们好抢先进去。 这真的是一次机会,不用消耗真的药材,就能够如同真实一般地炼丹。但是这几十个道丹师失望了,一看虚境阵内五个道丹师的手法,他们就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五个道丹师根本就不是八品道师。最差的也是九品初阶的道丹宗师,怎么会出现错误?所以这五个人在众修士的围观下,一个个把自己的实力完全体现了出来。这五个人也存在了一个较量的心理,在如此多修士的关注下,而且还有着很多圣主级大人物的关注下,如果自己能够成功地夺得第一,成为打开龙门的人,这名声就扬定了。? 这五个道丹宗师中有两个九品中阶和三个初阶,此时虽然仅仅是开始,但那两个中阶道丹宗师就渐渐地体现出优势。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其中的一个九品中阶道丹宗师已炼丹成功。他在那里欣喜若狂地欢呼,但众修士的目光却越过了他望向了龙门。而龙门,却依旧没有丝毫变化。?难道是需要五个人都必须炼制成功??? 正在众修士胡乱猜测的时候,就见到在那个炼丹成功的道丹宗师身旁又出现了一些药材。许陆随风一看到第二次出现的药材心中就是一动,而一旁的秋朗月却是一叹道:“这是要考核炼丹十二法啊!”? “什么是炼丹十二法?”有不明白的修士凝声问道。? 秋朗月一揽齐胸的灰白长须,神色凝重地说道:“炼丹十二法是炼丹的基础,每一个品阶都有基础十二种道丹。只要能够成功地炼制出其中的六种道丹,那么在这个品阶的道丹都将不再是问题,只是熟练一番,就都能够炼制。所以考核一个道丹师的品级,让他炼制六种道丹是最好的方法。" 顿了顿,又叹道:"只不过如今的道丹界已经没有了这种规则,如今往往是能够炼制出来一种某个品阶的道丹,就可以成为那个品阶的道丹师。这都是因为如今道丹界道丹师稀缺的缘故。如果像远古时期那样,没有通过炼丹十二法的修士,就不被承认是那个品阶的道丹师,恐怕如今道丹界的道丹师层次已经跌落下去好几个台阶。”? “难道基础十二法很难完全掌握吗?”有人尽凝声问道:“都能够炼制一种道丹了,难道还不会炼制其它同品阶的道丹?”? “你根本就是什么也不懂!”秋朗月翻了一个白眼道:“基础不意味着简单,反而十分地复杂和重要,包含了同一品阶的各种手法。丹诀,以及火候的掌控。也就是说,如果你炼制成功了一颗八品的道丹,你也只是会炼制这种道丹,给你换一种另外的八品道丹,你就抓瞎不会炼制了。但如果你把基础炼丹十二法领悟明白了,至少能够将其中六种不同的道丹都分别炼制成功,在这品阶内基本上就没有任何道丹能够难住你,就算暂时难住你,你只要通过炼丹十二法略微一推衍,就会成功炼制出来。”? “这么厉害?”?众皆一片唏嘘,有不少道丹师都涨红脸,羞愧地垂下了高傲的头, 陆随风在一旁听得暗自点头,在他的传承中也有着关于基础炼丹十二法的记载,知道其重要性,所以还真在上面下过不少苦功,这也是他在炼丹上进境神速的原因。? 秋朗月如果知道要考核的基础炼丹十二法,他都进去了。要知道只有基础打牢了,才能够不断地有所进境。甚至都有些后悔,这个机会错过得却是有些可惜,因为的炼丹十二法他也只会七种,其它的五种连他也不知道。? 此时一直盯着五个道丹宗师的炼制过程,不仅仅是记住了他们炼制的每一种药材的名字,同时也记住了他们炼丹的过程。有了这个过程,其它的五种炼丹手法便能推演出来。 “砰……”一个九品初阶道丹师在炼制第三种丹时竟然失败了,被弹了出来,可见这炼丹十二法有多难。在那个被空出来的炼丹炉旁立刻冲进去一个人,却正是秋朗月。 这一下,就不用分心看其它的四人了,只要看秋朗月就可以了。一个王级道丹大宗师,能够不可能炼制出来多少种九品道来? 陆随风一边观看,一边赞叹龙祖这个幻虚阵,已经到了以虚拟实的境界,真实得忘了置身于虚境阵中,什么地火,各种珍稀药材,炼丹炉,甚至都能炼制出来的丹药……? 数十个时辰?的时间就这么悄然过去了,秋朗月终于成功地炼制出来九种丹药,彻底掌握了炼丹九法。但这考核并没有结束,在炼丹炉旁瞬间又出现了六种药材,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缩,立刻认出这是九品道丹的所需的药材。? “难道想要打开龙门需要一直考核到王级炼丹十二法,甚至考核到圣级的的炼丹十二法?” 秋朗月的神色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心中便是一喜。之前在龙门处,只有道阵宗的易玄和道符宗的华天羽得到了便宜,两个人在制符,制阵境界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秋朗月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便开始心无旁骛进行炼丹。 ?? 但陆随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闭上了眼睛,将炼丹十二法认真地重新了领悟了一边。之后来回推衍几次,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把炼丹十二法掌握到了完美的境界。? 第两千五百七十二章 潜龙宫开启 他此时正在炼制的是九品初期中的一种丹药,陆随风也曾炼制过,对他来说没多大难度,没有任何失败,俱是一炉成功。? 但陆随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闭上了眼睛,将炼丹十二法认真地重新了领悟了一边。之后来回推衍几次,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把炼丹十二法掌握到了完美的境界。? 向着幻虚阵内望去,见到秋朗月已经炼制出来第一种八品道丹。??当他将第八种道丹俱都炼制成之后,果然在虚境阵中又出现了一批药材,而这些药材需要炼制出的丹,陆随风也十分清楚,只是八品中期中的一种…… 而秋朗月却是一脸的涨红,满是兴奋之色,眼中认真而凝重,每一个动作和火候的控制,还有药材的顺序和配比,以及丹诀的变化都十分小心。? 在他成功地炼制出来第八种八品中期丹时,那个虚境阵就开始向着龙门收缩,那四个道丹宗师还愣愣地坐在那里,突然身子一震,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双手捶地嚎啕大哭。? 就连在他们心中如同圣人的秋朗月,此时他们都怨恨了起来。正是他的突然插进来,令他们失去了学全炼丹十二法的机会。? “轰隆隆……”龙门打开了,荒古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种不可抗拒地威严如同龙息一般地喷吐而出,所有的修士都忍受不住这种威压,道尊以下的修士一个个都趴在了地上,身体簌簌发抖,道尊期的修士也都摇摇晃晃,脸色苍白身体发僵,也就圣境期的修士勉强镇定一些,但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好在这股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一股飓风刮过,然后就是万籁俱静。 陆随风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潜龙宫的威压会强悍如斯。虽然此时的龙宫之门已经打开,但却没有人举步进入。修为低的修士是不敢抢先进去,他们要等待那些道尊期以上的大修士先进去。而那些道尊期以上的大修士,则是要等等看还有什么危险。 这些道尊以上的大修士还是非常有耐性的,足足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见到龙门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小心异异地向着龙门走去。 不错!?就是走,而不是飞掠。?陆随风一行人也低调跟在后面走进了龙门,只是一进入龙门,便看到了一个充满了粗犷美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巨大,无论是山川河谷,还是树木花草。天空中白云飘飘,整个世界一望无际。? 这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而且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就如同一个完整的大陆。? 众修士行走了一会儿,便一个个欢呼了起来,因为在这里发现了大量的珍贵药材和稀有矿石。正当修士们准备采摘和挖掘的时候,却从远处传来了一声震天吼叫。 “吼……”?这一声吼叫充满了无上威压。远远地一条身影向着这边飞了过来,众修士都是一呆,紧张地向着远处那条身影望去。? 只是眨眼之间,那条身影就到了众修士的面前,那是一条绵延百丈的青色巨龙。身上的龙威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哼!”天元盟的时间圣者,如今已是圣主,一声冷哼,身上爆发出凌绝的气势向着那条巨龙直冲而去,这还是他不了解这里的状况,否则他直接将这只巨龙打杀。因为这条巨龙也不过是一个半步圣主初期。 那条巨龙的威势一敛,身形在空中急剧缩小,竟是化作了一个中年人类的模样,虚立在空中朝着众人一拱手道:“我家龙王邀请诸位到大殿一叙!”? “龙王?”众修士都彼此交换着眼神,目光望向天元盟和九大宗门的圣主级大人物。? “不错!”那条青龙化作的中年人类点头道:“不过希望诸位不要损害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是龙族的世界,一切都属于龙族的。”? 时间圣者和一众圣主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点点头道:“带路!”? ???? 那条青龙脸上现出悻悻之色,却也不敢发脾气,毕竟这里站着一群修为比他高的修士。也不再言语,沉着脸转身飞去,众修士紧跟在他的后面。听到那条青龙所言,没有人再去采摘那些珍稀药材和挖掘矿石。这倒不是害怕那条青龙,而是如今不清楚这里究竟有多少龙,都是什么修为。如果自己这一方抵不过龙族,现在去采摘药材和挖掘矿石那就是找死。 但是,如果最终发现了龙族的实力不怎么样。别说这里的药材和矿石了,就是这些龙都会立刻成为他们的猎物。 所以修士们都默默地跟着那条青龙飞去,一路上很多修士都将自己的神识释放了出去,陆随风也不例外。毕竟这里是龙宫,是龙族的大本营,能够多掌握一些情况总没有坏处。 渐渐地不用神识去探查,就能够看到一群龙,全都是青龙,修为也各不相同。但数量却是不多,大概也就五百多条的模样。? 此时包括陆随风在内的许多心思缜密的人,都在思索着,这些龙族究竟为什么会居住在这里,难道这是当初的龙祖留下来的?? 但是……?这些龙族为什么一直居住在这里不出去呢?难道是这些龙也出不去?只能够等待外面的修士将禁制壁障打开?? 就这样想着,那条青龙已经向着下方落去,众人看到在一座巨大的宫殿之前,站着八条龙,当然都是人形,陆随风目光一扫,就发现这八条龙中有两条龙的圣主境初期,余下的六条龙也都是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的修为。? “有客远来,不亦悦呼”当中的一条老龙朝着众位圣主级大人物拱手呼道。? “贸然打扰,龙王海涵!”时间圣者也笑眯眯地礼节性的拱手说道。? “请里面相谈!”那条老龙大袖一拂,做个了解个"请"势,天元盟十大圣者,九大宗门宗主和妖族的四个妖王迈入了大殿之内,诸葛家老祖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也走了进去,毕竟他此时代表着南方修士,而且在这里的南方修士中以他的修为最高。? 至于其他人,包括三大商行的行长都没有资格进去,陆随风也低调的静静站在大殿门外,虽然说实力够了,但身份和地位都不够。? 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竖起耳朵听,而大殿之内的双方也没有刻意隐藏的意思,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大殿之外。听着听着,陆随风等人就完全听明白了。 这个龙宫还真是龙祖留下的,他当初决定和风祖决一死战,但他对于是否能够战胜凤祖,是否能够活着回来是真的没有数。而他也清晰地认识到,如果自己陨落了,对于龙族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如果自己陨落了,那么就是凤祖赢了,那凤祖会放过龙族吗?? 答案是否定的,凤祖一定会率领凤族将龙族杀得一干二净,所以龙祖必须为龙族留下血脉。所以他就提前打造了这座龙宫,然后选择了六十条放进了龙宫之中,然后把龙宫秘密地打入地底深处。? 但是随着时代的不断更替变迁,后来道元大陆又发生巨变,这龙宫便一点点浮了上来。原本随着地脉的运动,距离龙宫出世已经不远,但偏偏又发生了龙岭修士和三大商行在潜龙潜发生了仙战,生生地让龙宫提前出世了。? 龙祖当初是把这六十条龙当做血脉延续的,所以害怕在自己陨落之后,时间过去得久远之后,这些龙偷偷地跑出来,那就暴露了此地。所以他给龙宫布下了禁制壁障,龙族想要从里面跑出来那根本就不可能。? 但龙祖也不可能关这些龙一辈子,那样和囚禁有什么分别,他怎么能够囚禁自己的种族??所以他设计了钥匙,就是那个虚境阵,可以从外面打开禁制壁障。? 当那青龙王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大殿之内的这些外来之客。没从这些人的神色上看到丝毫的动容,都表现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其实在这个时候,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心潮起伏,且心思各异。? 当初龙祖留下来六十条龙,如今才繁殖到五六百头,而且这实力虽然很强,但也没有强大令大家忌惮的地步,毕竟这里的圣主级和圣境后期巅峰大修士的数量,要远远地超过龙族,如果将这些龙族杀了,不仅仅是可以得到龙的尸体,而且还能够得到这个空间,要知道这个空间内可是有着无尽的宝藏。? 只是在场的这些人都是老谋深算之辈,不会鲁莽行事。一切都要等到眼前这个龙王说完才能够决定下一步行动,所以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平静,都将自己心思隐藏得很好,没有散发出一丝气息的波动。 龙王的目光扫过众修士,见到大家的神色十分平静,他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凝重了几分。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凝声说道:?“让我给诸位大概介绍一下龙宫。这龙宫分为六层,我们青龙所在的这个空间只是第一层。”? 第两千五百七十三章 无法拒绝的诱惑 龙王的目光扫过众修士,见到大家的神色十分平静,他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凝重了几分。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凝声说道:?“让我给诸位大概介绍一下龙宫。这龙宫分为六层,我们青龙所在的这个空间只是第一层。”? 嘶……众修士听得心中就是一凛,这个时候他们都记起来了,龙族分五色,分为金龙,银龙,黑龙,红龙和青龙。而这五种龙的战力也不相同,哪怕同样都是圣境后期巅峰的修为,金龙的本命神通也会高于银龙。一头金龙想要杀死一条银龙真是不废什么事儿。所以一条青龙圣境后期巅峰相当于一个人类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而一条金龙圣境后期巅峰的实力,就相当于一百个人类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这就是上古龙族的实力。? 如今在道元大陆上连青龙都没出现过,至于金龙,银龙和黑龙就更不用说了。但如今听这个龙王所言,那就是这六个空间分别生存着青龙,红龙,黑龙,银龙和金龙了。? 等等……?六个空间,金龙,银龙,黑龙,红龙和青龙加起来才五个空间。? “嘶……”?空气中不由传出一片抽冷气的声音,这意味着还剩下一个空间,这让所有人的都想起了一个龙族的种族,五彩神龙。五彩神龙是龙族中的皇族,实力远远地超过了金龙。难道说这最后一个空间生活的五彩神龙?? 再想到这个空间内见到了可都是青龙,这就进一步印证了众修士的想法,一个个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个时候,那个青龙王继续说道:?“这第一层居住的都是青龙,以此类推……第六层居住的都是……” 无须听下去都知道,第六层居住的是什么存在了。众修士默默地交流着眼神,心中都分外地沉重,就连四个妖王的脸色也十分地凝重。如果眼前这青龙王说的是真的,那他们这四个还能够是妖族之王吗?? “我想问一下,是哪位道友打开的禁制壁障?”这个时候青龙王又开口问道。? “是老夫!”秋朗月踏前一步,抚须傲然地说道:"有什么问题,由老夫一力担着!" 殊不知,青龙王却是当即站起身形,朝着秋朗月深施了一礼,后者神色一愣,也急忙站起还礼。青龙王施礼之后再请秋朗月坐下,才重新落座道:“龙祖有祖训,道元大陆上仙魔妖,无论是哪个种族将禁制壁障打开,我们龙族就和哪个种族结盟,而我们青龙一族将会为打开这禁制壁障的那位道友一件事情。”?? 这一下大殿内外的修士脸上神色都发生了变化,因为打开禁制壁障的是人类,自然是龙族和人类结盟,人类有了龙族这个强有力的盟友,实力可是大幅度提升。 这个时候。大殿之内所有修士望向秋朗月的目光都充满了艳羡,他可是得到了龙族一个承诺,道丹宗足可无忧矣! 各方人人物的眼中目光也在隐晦地闪烁,和青龙一族结盟其实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不过是对魔族和妖族有了一个威慑作用,唯一的好处却是被道丹宗独家拿走了,而大家此行岂非要空手而回。? “各位道友!”青龙王的声音让众修士暂时按耐住心中的想法,又认真地倾听了起来。? “这六座空间前都有一座禁制壁障大阵,也就是说你们想要进入第二层,就必须打开第二道大门。否则你们进不去,第二层的红龙也出不来。当然,如果你们在这里将杀上十条以上青龙,那禁制壁障就会自动打开。” 众修士的心中刚生起的不轨之意当即就灭了,他们相信这青龙王说的应该都是真话。这一定是龙组当初在禁制壁障之上留下了什么秘法,只要有十条以上龙是非自然死亡,那禁制壁障就会自动打开,那第二层的红龙就会冲出来,那如果第二层的红龙再死上十条……? 众修士真是不敢想了,如果让六个空间内的龙都出来。而自己又在这里杀了龙族,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众修士心中都打了退堂鼓,不如就这么退出去,不继续进入第二层了。如此也只有青龙一族能够出现在道元大陆,这对于道元大陆的威胁不大。再说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帮着龙族打开更高级别的禁制壁障?? 想到这里。大殿之内所有的大修士都将目光盯向了秋朗月,那意思十分明显,你丫的如果敢去帮助龙族,我们就联合灭掉整个道丹宗。? 正当秋朗月准备表示一下什么的时候,青龙王又开口继续说道:?“当然,各位道友既然来到了龙宫,龙族也不能够不给大家一些好处。”? 众修士一听有好处,便都竖起了耳朵,就连大殿之外的数万修士也不例外。? “我们龙族有一种各个种族都能够修炼的炼体功法,神龙九变。第一,我们青龙一族可以将神龙九变的前三变功法传授给各位,至于能否领悟,那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第二,我们青龙一族可以奉送大殿内外所有圣境修士,每人一颗神龙练体丹。第三,各位可以去重力天梯那里修炼。当各位将神龙九变前三变修炼成功的时候,就可以登上重力天梯的尽头,在那里就是第二层的龙门。练成的神龙九变的前三变可以将本体强度修炼到圣境。”? 这一下,大殿内外的圣境修士脸上都露出了花一般的笑容,他们都听出了青龙王的意思。那就是神龙九变的后六变,就在第二层和第三层。毫无疑问,练成了神龙九变的第六变,就可以将本体强度提升到圣主境,而将神龙九变修炼到第九变,本体强度就可以达到圣君境。? 这个好处对于大殿之外的那些修士,可是吸引力十分巨大的,但对于达到圣主境的吸引力就不大了。在大殿内的这些修士大多都是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只要能领悟前三变,本体强度达不到圣主境,也差不了多少,只要在今后的岁月里慢慢修炼终究可以达到圣主境。? 但是,他们想的可不只是前三层,前三层都有这样的好处,那后三层呢?会不会有更大的好处?? 一定会有的!?这是所有人心中所想,如果没有更大的好处,怎么吸引人类去帮龙族打开禁制壁障?? “青龙王!”秋朗月凝声问道:“如此说来,在第二层内还有什么好处送给我们的?”? "当然有!"青龙王很确定地点头道:“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对了,刚才我还没有介绍重力天梯。”? “这重力天梯难道还有什么玄奥之处?”所有的修士都望向了青龙王。? “这重力天梯我们龙族进不去,有着龙祖的祖训在,不允许我们进去。所以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只是知道那天梯的每一级台阶,就是一个独立空间,那里面肯定有着龙祖留给你们的宝物,至于什么宝物我们也不知道。这些都是龙祖留给你们这些帮助过我们的道友。” 大殿内外的修士一听,俱都在脸上现出了苦笑,这龙祖真是不愧是上古时期的老祖级别的存在。?这设计……?简直让人欲罢不能,而且还生不出别的不轨想法。 敢杀这些龙族吗??不敢!杀了十条就会打开第二层禁制壁障,然后冲出一堆红龙。不说能不能打得过那些红龙,就算能够打得过,一旦杀了十条红龙,就会打开第三层禁制壁障,冲出一堆黑龙,至于白龙,金龙和五彩神龙就不用说了,自己这一方只是突然发现龙宫,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恐怕黑龙出来之后,这些人就要四散而逃了。 而且一旦开始斩杀这些青龙,那就是和龙族结下了死仇,因为这不是个体行为,如果只是某个人杀死了某条龙,你龙族想要报仇就去找那个修士。但是如今是群体行为,那就是人族,妖族和龙族结下死仇了,这就是族战,乱子大了。? 但是如今就这么撤出去吧,真是舍不得啊。这龙祖不但给大家准备了功法,还给准备了修炼神龙九变的神龙练体丹。更为吸引人的是在通往第二层龙门之前的重力天梯,每一级就是一个独立空间,那里面有着无尽宝藏,这根本就是不可能舍弃的诱惑。? 好吧!?当大家进入了重力天梯之内,并且获得到了无数宝藏之后,是否还能够忍得住开启进入第二层的贪念?? 第一层就有这么多的宝物,那第二层的宝物还会差吗??真的是无法拒绝!? 此时大殿内外的修士心中似乎都已经有了决定,一定要一直走下去,机缘不是想遇就能有撞上,当下就在眼前,岂不因些许凶险就轻易放弃,所谓风险和机遇并存,就是这个道理。 “唉……”陆随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实话,他也无法拒绝这种诱惑,但他的心中大致已经明白了当初龙祖的想法。? 第两千五百七十四章 乾坤淬体诀 此时大殿内外的修士心中似乎都已经有了决定,一定要一直走下去,机缘不是想遇就能有撞上,当下就在眼前,岂不因些许凶险就轻易放弃,所谓风险和机遇并存,就是这个道理。 “唉……”陆随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实话,他也无法拒绝这种诱惑,但他的心中大致已经明白了当初龙祖的想法。? 第一,就是通过这种诱惑彻底打通六道禁制壁障,将所有的龙族都释放出来,想必经过了这么悠久的岁月,当初的六十条龙如今已经繁衍了很多,只要看看这一层的青龙数量就可以大致推测出来。? 但是……?这些龙族一旦都释放出来之后,绝对会是道元大陆的一股令人恐怖的力量,但却又偏偏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第二,龙族通过定下来的这些规则会和某个种族结成联盟关系,当然如今只有道丹宗的秋朗月能够开启禁制壁障,如今龙族就和人族结成了联盟,这对于刚刚出世,对于道元大陆还十分陌生的龙族多了一层保障。当然人族也不可能拒绝龙族的友谊。 只是……???就拿第一层的重力天梯空间来说吧,那里会是安安全全,没有一丝危险地让这些修士收取宝藏吗??如果是那样,龙族还不如直接发给这些修士。 好吧!就算里面没有丝毫危险,但是贪婪的修士会不争抢吗?这一争抢起来,势必要斗在一起,然后就势必会有修士陨落,而且陨落的还不会少。这会减少龙族未来的对手,这应该是龙祖的第三个目的吧。?? 但是,这不是阴谋,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你们就算明知眼前是个坑,也会义无反顾的住下跳。? 陆随风立刻传音给天外楼一行人和步轻羽,将这里面的危险告之了他们,要他们多加小心。并且叮嘱,一旦进入到重力天梯,恐怕大家就要陆续分开,因为每个人本体强度不同,前进的台阶也就不同。所以机缘只能够靠个人去碰,危险自己去承受。 天处楼众人和步轻羽闻言都是心中一凛,不过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坚定之色,没有人肯放弃这个机缘。? 大殿之内的那些大人物也很快做出了决定,能够修炼到这个境界的都是心志坚定之辈,只是瞬间就决定尽最大的努力打通所有禁制壁障。? 众人再次飞到了空中,在青龙王的带领下向着远处飞去,空中数万修士如同一片巨大的云,在这片巨大的云周围翻腾着无数条蜿蜒百丈的青龙,上下翻飞嬉戏着,这些青龙此时也知道了他们终于可以出世了,一个个都兴奋异常。一声声龙吼充斥在空间之内。? 陆随风又给了天外楼每一个人两颗暴灵丹和一些疗伤丹,又发给每个人两张九品后期防御道符,这些东西同样也发给了步轻羽一份。后者当时就激动了,这无疑是给了她一份生命的保障。当下再一次表示,自己从此刻起就是天外楼的一员,并且提出想将整个轻羽楼并入天外楼意思。? 陆随风也是心中一动,不过眼前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所以只是告诉步轻羽,这件事情她个人说了未必能算,等到从龙宫内出来之后再做商议。? 不知不觉间,在众人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座龙门。在龙门之前有着三级台阶。?众修士纷纷从空中降落,一条条青龙在空中翻腾飞舞,然后向着下方俯冲,搅动风云,落到了地面之上。 青龙王取出了一个葫芦,打开了盖子。便从葫芦里面喷射出一颗颗神龙练体丹,向着每一个修士的手中落去。很快,每一个修士的手中都有着一颗神龙练体丹。然后那青龙王就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易退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站在台阶前的那些大修士自然不能够露怯,纷纷抬脚踏足登上了第一级台阶,然后这些人就在后面这些修士的视野中消失了。接下来就是一波波修士纷纷地踏上了台阶,消失在第一级台阶之上。? 陆随风一脚踏上了第一级台阶,空间一阵变幻,入目之处竟是一座巨大得无边无际的广场,抬头看,天空中还有着一层层巨大的台阶虚悬在云端,数了数。总共九级,此时陆随风等人就是站在第一级之上。? 一种沉重至极的感觉加在了身上,陆随风知道这是重力的作用,此时整个广场已经聚集了很多修士,但却十分地寂静,每个修士都盘膝端坐在广场之上。 而就在陆随风进入到这广场的刹那间,便有一股讯息进入了他的识海,正是神龙九变的前三变功法。每一变中又包含着九小变,三九二十七变,正对应着每层九个台阶,三层二十七级如同广场般大小的台阶。领悟了一小变,就可以登上一个台阶。不用问,这个台阶越往上,重力越强,正是辅助修炼神龙九变的手段。? 陆随风也立刻选择一个地方盘膝坐下,在他的身后跟着天外楼众人和步轻羽,也都静静地跟着盘膝而坐。不时地有修士进入,但俱都是静悄悄,没有人言语,因为大家此时都知道,只有先练成了神龙九变的前三变。才能够开始收集宝藏。因为都在刚才那股讯息中已经得知,只有连成了神龙九变前三变的人,才能够进入那片光幕,在那片光幕之后才是真正的宝藏空间。? 陆随风正想要领悟这神龙九变,却闻听到符神的声音:?“小子,把那个神龙九变的功法传给我看看。” 陆随风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这符神的生命可谓岁月悠久,说不定他就是上古时期和龙祖一个时代的产物,应该知道很多关于炼体的秘法,对于淬体的功法,在认知上当下应该没有人能够超过这家伙。? 所以立刻将神龙九变的前三变功法输送给符神,接下来符神沉寂了。陆随风有符神这个作弊器,也乐得清闲,此时也不费心领悟了,索性四下张望了起来。? 目光一扫,就看出很多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轻松,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重力的模样。其实陆随风也十分轻松,毕竟这只是第一层,很多修士的本体强度都超过这里的重力要求,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就是想要按部就班地将神龙九变修炼成功。 就这么一会儿,大约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有修士从地上纵起身形,大袖一摆,冲向了第二级台阶,那些都是圣主级的存在。? 这个时候也有些修士开始动起了心思,这第二级台阶无疑是重力更强,如果能够在第二级台阶上修炼,是不是会更快一些?? 所以,立刻就有大量的修士开始向着上方纵身飞起,无数条人影冲天而起,纷纷落向了第二级台阶,但那些修为不到圣主境的修士却只是飞起来不到数米,便感觉到不可抵挡的重力将他们向着地面拽了下去,噗通噗通地摔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狼狈无比。? 有些修士还不服气,认为是自己第一次没有准备好,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再一次冲天而起,但是结局依旧是狠狠地摔了下来。这一次这些修士都老实了,一个个盘膝坐下来,老老实实地修炼了起来,此时每个人都知道,必须将本体强度修炼到某种层度才能够继续飞上第二级台阶。好在他们得到了神龙练体丹,有着重力的帮助,他们相信不会用多久时间就会达到要求。? 陆随风冷眼看着这些想要偷奸耍滑的修士丑态百出,在他身后的天外楼众人和步轻羽倒是在安静地领悟着。不老实不行啊,看到他们的老大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其它人嘚瑟什么?? 等到他们看到那些从空中摔落下来的修士之后,不由咧嘴一乐,更加老实地开始修炼了。陆随风还在东张西望,猛然间心中一震,他在这里感觉到了时间属性的变化,用心感觉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这里竟然有着空间法阵。? 如此,陆随风便认真地观察了起来,眉心处出现了一个漩涡,正是心之眼。在心之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时间的流速,这里的时间流速竟然比外面慢上了千倍,也就是说在这里呆上一千日,外面不过只是一天。? “这……龙祖也将时间属性修炼到大圆满境界了啊!”??想了想,又觉得这很正常,人家是龙祖嘛!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讯息传送到了陆随风的识海中,开头的五个字直接把他震撼得痴呆了,那五个字就是:乾坤淬体诀!? “好霸道的名字!”陆随风喃喃自语,不过随即他就愤怒了,原来你丫早就有了这种高级淬体诀也不早点拿出来。 “神龙九变不适合人族修炼,这乾坤淬体诀是我以金刚淬体诀和神龙九变融合到一起,刚刚推衍出来的!”符神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些不以为然。? 陆随风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却是非常震撼,推演功法绝非等闲,有些质疑地问道:“符神,你确定这个乾坤淬体诀是你刚刚推衍出来的?”? 两千五百七十五章这就是一个能看吞不下的饵 陆随风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却是非常震撼,推演功法绝非等闲,有些质疑地问道:“符神,你确定这个乾坤淬体诀是你刚刚推衍出来的?”? “当然!”符神的语气中流露淡淡的倨傲之色;"虽然比神龙九变稍弱了些,但很适合人族修炼。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陆随风摇头,仍有些难以置信地道;"那……这个乾坤淬体诀的名字也是你取的?”? “怎么?你觉得这名字不行?”符神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羞怒之意;"那你取一个来听听!" “没!没说不行!这个名字取得好,取得十分的霸气!”陆随风没有忽悠,的确是实话实说。 “哼!”符神冷哼了一声,陷入了寂静。但还没有过去一息的时间,大概他觉得还不足以宣泄自己的不满,又使劲儿地“哼”了一声,让陆随风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但一想到等下进入到了第二层,还需要这家伙继续给推衍乾坤淬体诀的后续六层,便没话找话地说道:?“那个……符神,你说这龙祖怎么如此好心啊?这如果让道元大陆上的修士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修炼成神龙九变,这岂不是对龙族不利?”? “你懂什么?”符神鄙夷不屑地说道:“这是因为龙祖根本就没有料到如今的修士本体强度会如此差,要知道在上古时期,淬体是每个修士必须修炼的内容,所以在上古时期,太多的修士都是本体强度超过修为,各种淬体功法更是数不胜数。” 说到这里符神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其实龙祖根本就没有把这个神龙九变当做一回事。而且,这就是一个能看吞不下的饵。”? “哦,是这样呀!就说龙祖那里会如此大度?”陆随风豁然,不过心中想的却是,或许龙祖当初就推测出如今的修士都是这种水平,几乎就无法将神龙九变修成,虽然有忽悠的成份,却未必没有天资卓越的人族修成。摇了摇头,便将心思沉浸了乾坤淬体诀之中。? 这乾坤淬体诀同样分三层,每一层又分三个小阶,倒是对应着神龙九变。只不过的确要比神龙九变稍弱上些许。? 陆随风没有服食那颗神龙练体丹,因为他此时的本体强度已经达到圣主后期,想要修炼这前三层根本就十分容易。神龙练体丹要留着以后关键时候再用。? 细细地领悟着乾坤淬体诀,陆随风不禁佩服起符神来。这种乾坤淬体诀主要以体内的一百零八条经脉为主,然后通过乾坤淬体诀产生一种脉动,再通过这种脉动震荡体内所有的组织,诸如皮,肉,筋,骨,髓,脉,脏等,彻底改变修士的体质,提升修士的本体强度。? 如果是一个本体强度低的修士,想要修炼这乾坤淬体诀恐怕不仅是不容易,还会有着生命的危险。因为这种震荡要求均匀,十分地均匀,一旦无序地震荡,就会直接震伤修士,甚至爆体而亡。? 但陆随风不存在这个问题,他此时的本体强度远远地超出了乾坤淬体诀的前三层震荡程度,哪怕就是出现了意外,也无法令她受伤。? 陆随风释然之后便开始运起乾坤淬体诀,体内的灵力开始震荡了起来,一百零八条经脉如同一百零八条琴弦,脉动开始传达到体内的任何一个角落。? 但是这均匀的震荡还真是不容易,也就是陆随风如今的本体强度,否则早就被震荡得身体碎成千百块。也正是因为他的本体强悍,这让他没有了顾忌,不断地调整着震荡的频率。? 乾坤淬体诀要比神龙九变容易很多,一天的时间过去,他已经将前三变完全修炼成功。并将这乾坤淬体诀传授给他身后的那些天外楼众人和步轻羽,而他们也已经将乾坤淬体诀第一变内的第一小阶修炼成功。原本他们就是圣境中天位后期的修为,所以能够在一天时间内,将第一变的第一小阶修炼成功真是不算什么。? 但陆随风却不准备再在这里等了,因为进入这里大家早晚都会分开。所以,又过了一天的时间,双臂一震,身形冲天而起,落在了第二级台阶之上。? 一落到第二层,就感觉到这里的重力要比第一层高出十倍,不过这对于陆随风仍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力,目光扫去,这里已经没有了圣境和道尊期的大修士,只是数位圣主境大人物在那里闭目参悟。 陆随风的到来,让第二级台阶上的人感觉到了,纷纷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这一望纷纷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他们不明白陆随风怎么也这么快就上来了?? 陆随风朝着众位圣主境大人物点了点头,便选择了一个地方坐做了下来,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运转乾坤淬体诀的第二层功法。 这乾坤淬体诀只要练成了第一层,再往后修炼就容易了许多。第一小层就是将震荡练到均匀的地步,这是最难的一关。一旦将这一关度过,以后可就是将震荡的频率加快的事情了。在第二层中的三个小阶中,每一阶震荡频率要是前一阶的一倍,以此来淬炼修士本体。 要是修为低的修士还需要小心翼翼,循序渐进,以避免伤到身体,但是以如今陆随风的本体强度根本就没有这个顾忌。而且这重力的压迫原本就有着压缩修士身体,从外部环境上令修士的身体更加地紧密,更加地能够承受修炼各种淬体诀带来的冲击。 所以陆随风仅仅是半日的时间,就将乾坤淬体诀的第二层修炼成功,然后衣袖一摆,向着第三层阶梯飞去。? 第二级台阶上的圣主境大人物们不由睁开眼睛向着空中望去,想要看看这又是谁修炼成功,当看到是刚刚才上来没多久的陆随风,具皆又不由一愣;?这……在第一级台阶都呆了那么久,而在这第二级台阶却只呆了不到半日…… 陆随风的身形落在了第三层,目光一扫,见到这里却只有两位天元盟的时间圣者和风雷圣者,两人同样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闪过惊诧和迷惑之色。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 陆随风也不言语,立刻盘膝坐下,这里的重力又是第二级台阶的十倍,感叹了一下,如果达不到要求,硬是闯上来,那真是麻烦大了,说不定身体就会被这重力压碎。如果现在把一个圣境扔上来,恐怕立刻就会被挤压成一团肉泥。? 之前,很多龙岭大修士看到了陆随风,眼中都不禁露出一丝不屑,就算你真正的修为比我们高,但是你的悟性不行啊!看看,终究要在领悟神龙九变的方面落在了我们身后!? 但是……?仅仅是数日之后,这些龙岭大修士就目瞪口呆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陆随风的身形向着第四级台阶飞了上去。? 陆随风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一瞬间,双脚就落在了第四级台阶之上。十倍于第三级台阶的重力压迫而来,目光扫去,这一层台阶之上空无一人。 陆随风没有多想。立刻盘膝而坐,开始运转乾坤淬体诀第四层。又过了半日,便长身面起,一挥袍袖向着第五级台阶飞去,留下了背后无数双震惊的眼睛。? 一脚踏上第五层,又是十倍于第四层的重力压迫而来,目光一扫,依旧没有发现一个人,立刻席地而坐进入到修炼乾坤淬体诀之中。 数个时辰之后,陆随风从地上站起,虚空一踏向着第六层飞去。? 第七层。????再度目光一扫,终于看到了有人了,是天元盟的另两位圣者。发现他们身上的气息十分轻松,?陆随风便明白,这里的重力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压迫,他们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完全领悟神龙九变。? 这不由让陆随风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两位的本体强度虽然已经超过了神龙九变前三变的层次,但想要完全领悟也需要时间吧? 陆随风立刻席地而坐,进入到修炼乾坤淬体诀之中。两个时辰之后,他再次向着上方飞去,第八层。 站在了第九层上,目光扫视,在那里,见到了道丹宗主秋朗月和道阵宗主易玄,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向着前方飞身掠去。在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光幕,身影穿过了光幕消失无踪。? 陆随风明白那光幕之后就应该是宝藏空间,但如果本体强度没有达到神龙九变前三变要求,肯定是无法穿过去的。? 眼前这最后一层还有几位圣主境,倒不是本体强度不够,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想要把神龙九变前三变炼成,虽然光幕之后有着宝藏的诱惑,但是这些他们心中更清楚,再好的宝物也不如将自己的本体强度修炼出来。如果现在强行进去,那么到了第二层和第三层内,神龙九变终究要修炼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更浪费时间。? 第两千五百七十六章 第两千五百七十六章 龙门风云 眼前这最后一层还有几位圣主境,倒不是本体强度不够,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想要把神龙九变前三变炼成,虽然光幕之后有着宝藏的诱惑,但是这些他们心中更清楚,再好的宝物也不如将自己的本体强度修炼出来。如果现在强行进去,那么到了第二层和第三层内,神龙九变终究要修炼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更浪费时间。? 陆随风也同样抱着这个心思,立刻席地而坐。数个时辰之后,站了起来,衣袖一甩,身形在空中掠过,穿过了光幕。? 身形刚一穿过光幕,陆随风立刻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因为在这个陌生的空间内,实在是无处不充满着凶险。能够来到在这里的,最差也是半步圣主以上的修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彼此暗算,不择手段的杀人掠宝已算不得什么卑鄙。 目光一扫,在周围并没有看到一个修士,神识立刻向着外面蔓延了出去??,便看到了远处的一座宫殿,那座宫殿之上有着两个大字:?丹宫。? 此时在丹宫之内打斗一片,这倒不是修士之间的争斗,而是这些修士在和丹妖争斗。这么悠久的岁月,这里的圣丹早已经都化成了丹妖。 陆随风神识一扫,便看清楚了这些丹妖的本质,都是圣级下品初期到中期的圣丹蜕变而成,所以修为倒是并不高,大部分都是半步圣主的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圣主初期。? 原本这种级别的丹妖对于这些半步圣主以上的修士真不算是什么,但是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些丹妖并不是都化作人形,有的化作人形,有的化作妖形,有的化作魔形,甚至有的化作高山,长河……? 各种形状的丹妖聚在一起布设出一座座丹阵,虽然不断地被这些大修士击溃,化作一缕缕丹妖之气被收取,但无疑让这些大修士的收取的速度慢了下来。? 这就是一场大哄抢,这个时候的哄抢已经接近了尾声,有时候为了抢一座丹阵,这些大修士就相互对战了起来,场面十分火爆,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因为这些修士都知道,这些丹妖之气虽然等级低了一些,对他们是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对自己的宗门和家族弟子却有着巨大的作用,所以一个个都红了眼珠子。? 陆随风望着那些越来越少的丹妖,心中想到,道元大陆的大时代终于开启了。有了这些丹妖之气,道元大陆便进入了整体实力提升的快速通道。再加上神龙九变淬体诀,道元大陆很快就会百花齐放,飞速靠近上古时期的繁荣。? 那些丹妖陆随风不准备去抢了,所剩不多的情况下根本抢不过那些颠狂了的大修士。所以将神识向着地面扫描了过去,眼中就是一喜。? 这里面有着大量的珍稀药材,而且有很多是陆随风没有见过,同样还有着大量的稀有矿石,同样都是一些可遇难求的好东西。?只是当下与那些圣级丹妖相比,直接被忽视了。以致让他在收取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这让陆随风捡了过漏。 而就在这个时候,丹宫内的大修士们也都已经消失了,因为丹妖都被他们收取干净了,向着前方飞去。这些修士暂时顾不上这些药材和矿石,他们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进入第二层空间。?而且神龙九变第二变,耗费的时间一定更长,同样的重力天梯,第二层台阶内的重力会更强,也就会更加地耗费时间。? 所以,陆随风不慌不忙,好整以闲地将那些药材和矿石收取干净,这才向着前方飞去。??飞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前面出现了一道光幕,陆随风身形一掠,便穿越了过去。? 一穿入光幕,便看到面前有九级台阶,每一级台阶都如同一个巨大的广场。?这里就是修炼神龙九变第二变的地方了,而这第一级台阶,就是修炼神龙九变第二变中第一小阶的场所。 而陆随风修炼的自然不是神龙九变,而是符神改良过的乾坤淬体诀。在这第二变中依旧是在均匀震荡的基础上,增加频率的密度。这对于陆随风来说并不困难,已经有了均匀震荡的基础,本体强度能轻松承受。? 目光一扫,在第一级台阶上此时并没有人,看来这十天内,这些修士都已经将这一境界的神龙九变修炼成功。? 陆随风立刻席地而坐,修炼起乾坤淬体诀,这次只用三天的时间,他已从地上飞起,向着第二级台阶飞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修士穿过了光幕到来,看到了陆随风的背影,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第二阶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修士的身影,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八阶,这才看到一些半步圣主的修士。只是数十息之后,他就把这些人甩在了后面,踏上了最后一阶。 这最后一层中,出现了一些圣主级的大人物,看来这神龙九变的第二变,并不是那么容易修炼的。? 数个时辰后,陆随风从地上站起,穿越了光幕,进入了宝藏空间。又见到一座丹宫,不过却没有看到一个丹妖,只是看到了那些大修士离开的背影,一看就是他们?足先登,刚刚收拾完了这些丹妖。? 陆随风仍抱着捡漏的心态进入到丹宫之中,这些修士都急匆匆地离开,想着向前追赶,没有人理会这个空间内的药材和矿石,这就便宜了陆随风。? 然后穿过了光幕,进入到了第三级台阶重力天梯空间……??当他将乾坤淬体诀第二层全部修炼成功,穿越光幕,飞到这一层空间内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修士大战的丹妖的场景,而且还剩下不少的丹妖。 目光一扫,这些丹妖的本体已经都是中品圣丹,也就是说,如今这些丹妖最差的修为也是半步圣主后期,而且还有不少圣主级初阶的丹妖。? 这次陆随风自然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直接跳进了一条丹河之内。这一条大河完全是由丹妖组成,无数的各种丹妖如同一道道浪潮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来,各种攻击霎时间撞在了他的身上。? 陆随风将护体防御全启,抵挡着不断地攻击,同时释放出自己的界,这界一蔓延出去,便将无数的丹妖笼罩,然后便将这些丹妖偷偷地收进了隐龙戒空间,将这些丹妖绞杀,然后收进了一件空间道器之中。? 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修士都释放出自己的界来,九大宗门和天元盟的一众圣主,也没有人过来和陆随风争抢。 除了天星宗和天机宗的圣主冷然地看了陆随风一眼,也没有理会他。倒是那四个妖族的妖王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闪烁,杀机凛然。只是这个时候的丹妖还有不少,大家还没有争夺之心。? 只是片刻时间,所有的丹妖就被收取一空,陆随风来得晚,收取得并不多,倒是也没有引起其它人的觊觎。众人迅速地用神识将整个空间搜索了一遍,然后就向着前方飞去。?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陆随风便看到了一座龙门,知道这就是进入第二层空间的龙门了,里面就是红龙空间。此时秋朗月和道阵宗主,以及道符宗主正在那里破解禁制壁障,陆随风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迟到。 盯着那禁制壁障看了一会儿,陆随风发现秋朗月在那里皱眉苦思,而且还不时地和另两人商议,便有些不理解。这禁制壁障不是已经被他破解了一回吗?怎么还如此艰难?? 于是便又把符神拉进了隐龙戒,符神看了一会儿道:“这个禁制壁障级别高了不少,所有变数也增多了,自然需要多一点儿的时间揣摩。” 又过去了一天半左右的时间,秋朗月终于寻找到了阵眼所在,破解起来就简单了。龙门之上再次释放出光芒,然后出现了一个虚拟炼丹室,里面有着五个炼丹炉。身形连闪,立刻有五个道丹宗师进入到虚境炼丹境中,这五个人中自然有秋朗月。? 此时面所有的道丹师都眼红了,这可不是单单学习炼丹十二法那么简单,更为关键的是能够赢得这第二层内红龙的一个承诺啊。? 陆随风冷眼旁观,没有去抢位置,对于龙族的承诺并没有放在心上,获得别人的承诺不如自己的实力变强。当然如果龙族硬是给他一个承诺,他也会很高兴的接受,但却不会刻意去抢。 这次是的炼丹考核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秋朗月才首先完成了九品的八种道丹的炼丹。这对于他这样一个王级道丹来说,只是幸苦一些,并非十分困难。? 龙门缓缓地打开,威压与荒古气息喷薄而出,好在此时站在这里的都是圣境以上的存,虽然脸色苍白,却没有失态者。只是瞬间,这些人就消失在龙门之内。? 陆随风的身形一闪,也进入了龙门。这里果然又是一个独立空间,耳边响起阵阵龙啸,天上地下有着数百条红龙在纵横飞舞,庞大的气息从他们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第两千五百七十七章 争夺先机,见好即收 陆随风的身形一闪,也进入了龙门。这里果然又是一个独立空间,耳边响起阵阵龙啸,天上地下有着数百条红龙在纵横飞舞,庞大的气息从他们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此时的第二层龙门之中,已陆续地进来很多圣境以上的修士,陆随风落在了人群中,见到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像是在聆听什么? 果然,在大殿之内,红龙王正在讲述着和青龙王差不多的事情,同时因为秋朗月的原因。红龙一族也愿意和人类结盟,同时承诺为道丹宗做一件事情,这让所有的人羡慕嫉妒恨更甚。 道丹宗已经分别得到了青龙王和红龙王的承诺,怎么可能不引起众修士的羡慕嫉妒恨??在这之后,红龙王又发给了每个修士一颗神龙练体丹。然后带着大家来到了第三层的龙门之前。? 在龙门之前依旧有三级台阶,这次大家都没有丝毫犹豫,举步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踏上第一级台阶之后,陆随风目光一扫,果然和第一层龙门内空间一样,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抬头望去。上面有着九级如同广场一般大小的台阶,厚重的重力充斥在空间。? 踏上石阶的瞬间,立刻就有着一股讯息进入到识海中,那是神龙九变的第四变到第六变。陆随风立刻将这神龙中三变输送给了符神,然后就席地而坐等待着符神推衍出乾坤淬体诀的中三层来。? 符神在隐龙戒的时间阵法中,开始推衍乾坤淬体诀,还没有等上半柱香的时间,陆随风的识海就出现了中三层的功法。? 陆随风将中三层的功法细看了一遍,心中就是一乐,这中三层的功法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依旧是均匀震荡。只是震动的频率不断地增加,这对于陆随风来说就太简单了,已经有了均匀震荡的基础,只是增加震荡的频率,而他的本体强度原本就很强,所以根本就没多少难度。? 陆随风这次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乾坤淬体诀第四层的第一小层练成了。身形一纵向着第二级台阶飞去,他竟然是第一个踏到第二层石阶的修士,抢在了那些圣主境大人物天之前。一个个不由惊诧愕然地望着陆随风的背影,然后都立刻加快自己对神龙九变的推衍。? 但这神龙九变的中三层并不容易领悟,等到陆随风踏上第四级台阶的时候,才有圣主境上了第二层,而且这种差距越拉越大。 当这些圣主境刚踏上第四级台阶的时候,陆随风已经将乾坤淬体诀的中三层修炼成,从地上站起来,穿过了光幕,率先进入到这一层的藏宝空间。? 一进入藏宝空间,陆随风就直接向着前方的丹宫飞去。远远地,便看到丹宫已经被丹妖覆盖,这些丹妖组成了山川河流,还有各种各样的丹妖,有的如妖族,有的如人族,有的如魔族,将丹宫紧紧地包围在中间。? 陆随风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神识掠过之后,便知道眼前这些丹妖的本质,都是圣品中期到高期的圣丹,形成的丹妖之后的修为,大部分都在圣主境初期到中期。? 这个修为原本对于陆随风说不算什么,但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得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就算实力再强劲,也架不住这些丹妖的围攻。? 略微寻思了一下,陆随风不禁轻叹一声,不得不放弃争得的先机,等到那些圣主境进入宝藏空间,最少也还需要几天时间。如今这个空间内只有他一人,正好给了符神一个吞噬这些丹妖的机会。? 心念一动,便将符神乱召唤了出来,化身为一道彩虹,冲入了丹妖的上空,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在丹妖的上空横扫。? 大量的丹妖如同一条大河一般,被符神吸收进入隐龙戒空间,然后就被陆随风空间的天道法则剿灭,再被收进了一件空间道器中。? 这符神吸收这些丹妖的速度太令人恐怖了,只是一天的时间,整个丹妖的三分之一都被吸收到了隐龙戒空间。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的神识察觉到有人进入了,立即召回了符神,远远地盘膝而坐。? 很快,又有不少人几进入到宝藏空间。等到他们来到了丹宫的时候,神色都是不由一愣,只见陆随风静静地盘膝而坐,也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一个个不由寻思道:?“这家伙争得了先机,不尽情收刮,在那里呆坐什么?” 身后传来了道道衣袂掠空之声,陆随风这才缓缓睁眼,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道:“这里的丹妖太多了,就我一个人,害怕应付过来,所以……”? 众皆恍然,别说是陆随风,就是他们这些圣主,如果只是一个人也不敢就这么去冲击。? 恍然之后,众人便分出几个方向朝着丹妖冲了过去。陆随风自然是也跟冲了过去,在冲过去的瞬间,那些圣主也纷纷开启了界,开始疯狂地收取丹妖,然后在界中将丹妖剿灭,将丹妖之气收集起来。? 陆随风也释放出自己的界,但也只是释放出一个金属性界。表面上是一个金属性界,但是却是和隐龙戒空间相连。? 渐渐地又开始有不少人来临,一个个都疯狂地进入到收取丹妖的战斗之中。 从这一点上看去,就能够知道符神有多恐怖。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收取了三分之一半的丹妖,但这些修士用了三天多的时间,竟然还没有把剩下的三分之二收取干净。? 陆随风的神识向着四下一扫,感觉到再有半日的时间,就差不过能够把这些丹妖收取得一干二净了,便收回了自己的界,见好即收的不再争抢。 直到丹宫之外的所有丹妖都被收取一空,这些修士又冲进了丹宫,逐一房间开始扑捉丹妖。半日之后将丹宫内的丹妖也收取一空,之后大家便向着前方飞去。 彼此之间没有争斗,因为众修士都知道没有哪个修士得到了大量的丹妖,只不过修为高的得到多一些,修为低的得到的少一些,基本上是被大家瓜分了。当然这是在他们不知道陆随风已收取了三分之一的丹妖,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对其进行围攻。? 而且这些修士都知道前方还有着丹宫,彼此相争还不如赶紧去下一个空间。?众修士很快穿过了光幕,进入到第二层重力天梯空间。 一进入第二层重力天梯空间,便看到情况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大家立刻进入到修炼之中,陆随风又是一路领先向着上方飞去,当他踏到了第九级台阶,已将乾坤淬体诀的第五层修炼到极致。? 一切与之前一样,穿过了光幕之后,先是将符神召唤出来…… 这次连问他的修士都没有,知道他不敢一个人收取丹妖。就这样,众许人又进入了第三层空间的重力天梯空间。? 当陆随风将乾坤淬体诀修炼到第六层巅峰的时候,他的本体强度已经终于突破到了圣君初期。? 依旧是之前的程序,陆随风在这三个宝藏空间内收获太大了,每个空间内的丹妖都被他收取了超过一半,如今他收取的丹妖之气,已经超过了当初他在丹符宗遗迹中得到的丹妖之气百倍。? 更为令他激动的是,此番他得到了太多的灵药和矿石,可以说天外楼不再缺少资源了,不是现在不缺少资源,而是未来百年都不会缺少高端资源,所差的不过是一些大众普通的资源,这根本就不再成为问题。? 此时众修士已经站在了通往第三层空间的龙门之前,秋朗月又和道阵宗主,道符宗主开始破解禁制壁障。 没陆随风什么事,便站在一边和身边的师父风苍澜闲聊着,一边等着秋朗月等宗师破禁制璧障。? 渐渐地到来的修士越来越多,终于在一天后秋朗月等宗师将禁制壁障破解,龙门之上释放出来光芒,构成了一个虚拟炼丹室,出现了五个炼丹炉。身形连晃,五个道丹宗师进入到虚拟炼丹室。陆随风依旧冷眼旁观没有动,只是需要站在外面仔细观察就可以了。? 这次是道丹九品高阶的考核,手法更加的繁奥,足足耗费了五天的时间,秋朗月终于第一个将八种九品炼丹法完成。? 虚拟炼丹室渐渐溃散,龙门轰隆隆地打开,浓烈的荒古气息和龙威散发了出来。? 进入到龙宫第三层空间,便听到嘹亮的龙啸,天边一道道黑影向着这里飞行了过来。那是数十条蜿蜒百丈的黑龙。这些黑龙兴奋不已地长啸,直震得这些修士耳中一阵鼓荡。好在这些修士都修为不低,并没有露出丑态。? 足足长啸了一刻钟左右,这些黑龙的激动心情才略微平息了下来,热情地引领着众修士向着这一层的宫殿飞去。? 又是那些圣主级大人物天进入到宫殿之中,和黑龙王相谈了起来,情形依旧与和之前的大致相同。随后在黑龙王的带领下,离开了宫殿,向着下一层龙门方向飞去。? 第两千五百七十八章 争夺先机 足足长啸了一刻钟左右,这些黑龙的激动心情才略微平息了下来,热情地引领着众修士向着这一层的宫殿飞去。? 又是那些圣主级大人物天进入到宫殿之中,和黑龙王相谈了起来,情形依旧与和之前的大致相同。随后在黑龙王的带领下,离开了宫殿,向着下一层龙门方向飞去。? 下一道龙门之前,依旧是三级台阶。众修士和一众黑龙告辞,纷纷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一踏上第一级台阶空间,眼前的场景依旧和之前一样,神龙九变的最后三变输送到每个人的识海中。陆随风又立刻将这些讯息传送给了符神,开始推衍乾坤淬体诀的最后三层。? 这次的时间有些长,足足用了七个时辰的时间,符神才把乾坤淬体诀的最后三层功法推衍出来,传给了陆随风。? 通篇看了一遍乾坤淬体诀的最后三层之后,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次的功法有了变化,不再是单单地均匀震荡,而是震荡有了强弱,整个一百零八条经脉如同一个巨大的震荡网。一会儿震荡强,一会儿震荡弱,来回反复形成循环。形成了一个强弱循环震荡波。? 这样修炼起来就变得十分难以掌控,这需要修士对于本体的每一寸血肉控制达到超微的地步。陆随风只能算是勉强达到控制入微的境界,但还没有达到超微的境界,所以就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 在这第一级重力空间之内就分成了九层台阶,三级空间总共分成了二十七级台阶,每一阶的重力都在成倍递增…… 好在陆随风如今的本体强度已经是圣君初期境界,这点重力压迫还奈何不了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反复探索乾坤淬体诀的第七层功法。? 不均匀震荡真的很难掌控,令得他的体内不时地发生失误,让其的脸色变得苍白,体内的灵力四处冲突,若不是他的本体强悍,早就被震成了一堆烂肉。 是的!?不是将身体震得破裂,而是震成碎块。? 一遍又一遍,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陆随风终于领悟了超微境界,睁开眼一看,这一层已经没有了人,哪怕是圣境期大修士都没有了。?至于那道尊期以下的,根本就没能力到达这里。 陆随风领悟是超微境界,修炼的乾坤淬体诀也只是第七层的第一步,打下了一个基础。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修炼乾坤淬体诀。? 又是三天过去,陆随风才将这一层的淬乾坤体诀修炼成功,体内的一百零八条经脉如同一百零八根琴弦,不停地变换着震荡频率,仿佛在演奏着一曲乐章。? 睁开了眼睛,向着四周一扫,第一层就连地道尊期大修士都没有了。陆随风身形一纵上了第二层,目光一扫,这里依旧只有圣境以下的大修士,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圣主级的大物。? 陆随风席地而坐,心中感叹,看来符神推衍出来的乾坤淬体诀要比神龙九变玄奥很多。而且也能够感觉出来,自己的本体强度在不断地提升,因为此时的重力对他依旧没有什么影响,而看到其它人身上的气息剧烈起伏,明显是受到了影响。? 直到此时才现,因为乾坤淬体诀品级似乎超过了神龙九变,所以陆随风每修炼出来一个层次,都要高出神龙九变一个层次,如此这里的重力当然对他几次可以忽略不计。? 在场的修士目光中都露出了惊诧之色,??这些都是圣境以上的修士,资质不错,但这也不足以让他们走到了陆随风的前面,之所以能走这里,那是因为他们服食了神龙练体丹,而且不止一次服用,已经将青龙,红龙和黑龙赠送的神龙练体丹都服食,而陆随风却是一颗都没有服食。?? 但此时陆随风还真是有些着急了,他不知道此时那些圣主级的大人物都已经登上了第几层,如果已经进入了藏宝空间,那他就落下得太多了。? 所以,陆随风便毫不犹豫地吞服了一颗神龙练体丹,只是在吞下了神龙练体丹的瞬间,就感觉到自己对于灵力的控制力进一步增强,而且不仅仅是对于灵力的控制力进一步增强,开始自动地淬炼皮,肉,筋,骨,髓,脏,脉。进一步凝练身体,进一步排出杂质。配合着这里的重力,让本体实力飞速地提升。? 这绝对是圣丹,早知道如此,陆随风那里还会装什么高冷,早就吞服这神龙练体丹了。? 不过此时的陆随风已经将不均匀震荡波完全修炼出来,当下只是增加了震动的频率。有着神龙练体丹,只是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将这一层的乾坤淬体诀修炼成功,飞向了第三层。 而且神龙练体丹还有着大量的药效没有消耗,所以他修炼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已经来到了第七层,在第七层他看到了几位圣主级大人物。那几位也十分吃惊陆随风怎么这么快也踏上了第七层? 圣主以下的修士一直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当他们来到了每个空间的丹宫之时,那里早已经空空如也,根本不知道丹宫中有什么,想要采摘一些药材和挖掘一些矿石,又发现大部分的珍贵草材和珍稀矿石都已经被采摘和挖走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很沮丧,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得到神龙九变,并且有着神龙练体丹和重力修炼空间,这已经是他们此行的最大的收获。?但是,这终究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小风,你可有收获?”风苍澜以神识传音问道。? “嗯!”陆随风的神识传音充满喜悦:“不虚此行,那些大人物也未必有我的收获多。”? 风苍澜点点头,颇感欣慰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专心地修炼神龙九变。半柱香之后,他便又愕然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陆随风飞离的身影。? 当陆随风穿过了光幕之后,便急急地向着丹宫飞去。远远地看到了丹宫,却没有发现一个修士,更没有发现一个丹妖,不由沮丧地落在了地上。咬了咬牙,低声嘟囔道:“不给我留丹妖,我也不给后面的人留药材和矿石!”?? 于是便开始在这个空间内横扫。只是半天的时间,已将这一层的无数的药材和矿石收刮一空。然后才穿越了这一空间的光幕,进入到第二层重力天梯空间。? 目光一扫,第一级台阶上依旧没有任何修士。这次陆随风没有再装高冷,立刻吞服了从黑龙那里得到了神龙练体丹,一路飞速地向着上方飞去。? 当他踏上第九级台阶之后,终于看到有一些圣主级大人物正在穿越光幕,这也算是赶上了大部队。? 穿过了光幕,远远地看到了很多圣主级大人物正在丹宫的周围收取丹妖,但此时的丹妖已经所剩不多。?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索性懒得去争。? 一天之后,穿越了光幕来到了第三层重力天梯空间,立刻服食了从红龙那里得到了神龙练体丹。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乾坤淬体诀九层完全修炼成功,本体强度达到了圣君中期,与元神修为达到了一个水准。这一次,陆随风第一个穿越了光幕,将所有的圣主级大人物都甩在了后面。 召唤出符神之后,陆随风就一路狂飞,来到丹宫的上空,符神立刻化身为一道长虹,开始狂扫丹妖。? 这一空间内的丹妖有不少是圣品中期到后期的圣丹幻化而成,只是绝大部分的丹妖都是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 横扫了一小半的丹妖之后,符神传来了消息,有人到来,陆随风立刻召回符神,然后等着几个圣主大人物飞到来之后,便立刻去和他们汇合一处。? 那些大人物看了陆随风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视和不屑,就算你来得早又如何?还不是得等着我们到来之后,才敢和我们一起收取丹妖。? 陆随风没在乎这些大人物的态度,高高在上的俯视惯了。只是闷声跟在他们的后面冲进了丹妖之中,释放出界,暗地里沟通隐龙戒空间,开始疯狂收取丹妖。? 如此两天多之后,丹妖已经所剩无几,几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丹妖被一扫而空,众修士又开始进入到丹宫之内四处搜寻丹妖。如此又一天过去,众修士才开始向着前方飞去。 此时的修士已经聚集了很多,飞行了大约两个时辰的时间,众人看到了第四层的龙门。仍旧秋朗月和道阵宗主,道符宗主在那里破解禁制壁障。? 这一层的禁制壁障又复杂了许多,但秋朗月三人也不负众望,用了三天的时间将第四层的禁制壁障破解,随后又同样出现了一个虚拟炼丹室,里面同样有着五个炼丹炉,旁边放着一大堆灵药材。 这次冲进虚拟炼丹室的五人,都是王级初期的道丹大宗师,陆随风也是精神一震,不过目光只关住秋朗月。? 当秋月郎成功只是把王级下品道丹炼制了七种之后,虚拟炼丹室就收敛了起来,直让剩下的那四个大宗师双手捶地,痛哭流涕。? 第两千五百七十九章 深谋远虑的算计 这次冲进虚拟炼丹室的五人,都是王级初期的道丹大宗师,陆随风也是精神一震,不过目光只关住秋朗月。? 当秋郎月成功的把王级下品道丹炼制了七种之后,虚拟炼丹室就收敛了起来,直让剩下的那四个大宗师双手捶地,痛哭流涕。? 原来开启这一层禁制壁障的钥匙,只有七种王级下品道丹。果然,龙门轰隆隆地打开,更浓烈的荒古气息和龙威散发了出来。? 这个空间是银龙的空间,里面的银龙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明显增强了许多,此时的众修士都紧张了起来,以如今龙族的实力,银龙,黑龙,红龙和青龙加起来,若是想要灭掉他们这些修士虽然很困难,但也已经变得有可能。在数条银龙的带领下,众修士来到了一座龙宫之前。陆随风站在大殿外倾听着里面银龙王的谈话,心中一跳。? 原来这次不再有炼体空间,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神龙练体丹,不仅没有练体丹,而且什么也没有。只是承诺和人族结盟,承诺银龙一族欠道丹宗一个人情。? 甚至告知众修士,在通往第五层金龙一族的龙门之前,也再没有什么藏宝空间,也就是说那里没有丹宫,得不到丹妖之气。? 但在通往第五层龙门之前,还是有着一个空间的,按照银龙王的说法,那个空间是未来龙族的试炼空间。那是一个针对心境和元神的锤炼空间。? 听到这里,一众圣主不禁面面相觑,此时他们心里想的是,这是龙族觉得他们已经有实力抗衡道元大陆的修士,不需要再给他们好处了。? 但是……?难道龙族就不想打开第五层空间的禁制壁障,将金龙一族释放出来了?? 想到这里,天星宗主不禁开口问道:“银龙王,如果我们不去那个试炼空间,那金龙一族岂不是依旧会被关在了第五层?”? 银龙王哈哈大笑道:“当初老祖制定了规则,那试炼空间布设着禁制,我们银龙一族根本就进不去。但一旦有龙族之外的修士进入到试炼空间,那层禁制就会消失,从此变成了我们龙族的试炼空间。而我们龙族自然能够破解第五层的禁制壁障。”? 众修士闻言一愣,恍然想起青龙王也说过,前面几层龙门之前的重力天梯空间他们也进不去,只是不知道前面几层在自己等人进入之后,就算是自己等人无法打开禁制壁障,是不是前面的龙族也能够进入重力天梯自己打开禁制壁障? “老祖就是留下一份机缘给你们,如果你们得不到,那也不算老祖吝啬!”银龙王笑着说道,笑得有点讳莫如深。? “机缘?”众修士眼睛一亮,心中恍然。像龙祖那样的绝顶存在,早已做了两手准备,如果龙族之外的修士能够打开禁制壁障,他就留给那些修士一份机缘。但是如果人族修士没有那个能力,那就是没有机缘,就由龙族自己打开禁制壁障。至于能够打开几层禁制壁障,那就随缘了!?? 也就是说,如果人族修士只能够打开第一层龙门,那么龙宫就只打开青龙这一层好了。? 但无论到了那个时代,九品道丹师还是会有的。所以最少能够打开三层空间,也就是黑龙的空间是能够打开的。当面对第四层银龙空间,人族修士一旦打不开的时候,就会有黑龙来开启。因为那个时候,阻碍龙族的禁制因为人族修士的进入已经破坏了,不能够再阻碍龙族的进入。? 如此说来,这龙宫最少也能够打开第四层空间,将银龙一族释放出来。 而拥有了银龙的龙族,已经完全可以和人,魔,妖三族抗衡,更好的结果就是这些外来修士能够打开第四层银龙空间,如此这些外来修士在进入通往第五层空间的同时,也破开了那个空间的禁制,就算这些外来修士最终没有打开第五层龙门的禁制壁障,最终也可以由银龙一族打开。如此一来,拥有了金龙一族的龙族,已经可以力压人,魔,妖三族,笑傲整个道元大陆了。? 由此众修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天机宗的凝声问道:?“那如果我们就此离去,根本不进入通往第五层的空间呢?” 银龙王双手一摊道,不以为然地道:“那金龙一族就继续闭关好了!”? 众修士又再一次相互交流目光,天机宗主继续问道:“银龙王,能够告知我们那个试炼空间究竟是有何凶险?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吗?”? 银龙王默然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是你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凶险,就算是圣主级也有着陨落的危险,而且陨落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说你们几乎没有机会走到第五层的龙门之前。但那里却有着天大的机缘,是你们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机缘。” “什么机缘?”天元盟的时间圣者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所谓天机难测!”银龙王摇头道:"这关乎每个人气运,机缘,没谁能提前预判。?" “那如果我们根本就无法走到第五层龙门之前,也就开启不了第五层的禁制壁障。如此就算你们银龙一族能够打开第五层龙门,但却无法打开第六层五彩神龙的龙门。”天星宗主冷声说道。 “五彩神龙根本不需要出来,如果我们需要他们出来,只要陨落数十条银龙就可以了!”银龙王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虚九霄忍不住问道,感觉这一切似乎都在那龙祖深谋远虑的算计之中。? “不可说!”银龙王依旧好脾气地淡笑道:"龙祖的心思又岂是我等能够揣测出来的?" 众修士都陷入了沉思,心中略微有些恍然,推测的结果很可能是五彩神龙的实力极强,而且潜力巨大,如果龙族没有遇到灭族这样的大事情,五彩神龙就可以在第六层内一直闭关修炼。? 没人知道五彩神龙的潜力究竟大到何种层度?他们闭关修炼的目标是什么??众修士心中猛然一跳,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圣君,圣王,甚至圣皇……难道这个天大的机缘是圣主以上的传承?? 这一下,众修士的呼吸都微微粗重了起来,每个修士心里都十分清楚,龙祖的实力和骄傲是不可能欺骗他们的。不仅仅是龙祖的骄傲,就看这些龙族能够一丝不苟地听从龙祖的祖训,就知道龙族的骄傲了。? 如此一来,银龙王说有天大的凶险,就一定有天大的凶险。有天大的机缘,那就一定不会有假。? 前面三层空间是龙族的奉送,没有半点儿危险。但是从这一层开始,有着银龙王的出世,龙族已经不太在乎金龙一族是否出世。所以在送给你天大的机缘的同时,也伴随着天大的危险。? 但是……?这些修士能够拒绝这个天大的机缘吗??也就是说金龙一族的出世是必定的!因为只要这些修士进入那个试炼空间,银龙一族就可以随后进入。? “当然……”银龙王再次开口说道:“你们进入到试炼空间之后,如果感觉到凶险,只要不再坚持,还是可以随时退出来的。不过,却有着性命之夷!”? 这一句话出口,大殿内外的修士俱都露出苦笑。有了这一句话,还有谁肯不进去?如此一来,那个试炼空间的禁制必定会被破去了。 “还有……”银龙王又开口道:“如果一旦畏缩退了出来,就不能够再进去。”? 大殿内的修士再次交流了一番眼神。最后由得到银龙王承诺一个人情的秋朗月开口说道:“劳烦银龙王引路!” “好!”?银龙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率先向着大殿之外行去,众修士紧随在他的身后,来到大殿之外,虚空一踏。飞上了空中,向着前方飞去。? 飞了大约两个多时辰的时间,远远地看到了一座龙门,这座龙门没有坐落在地面之上,而是飘浮在空中,那就是通往第五层的龙门。在通往龙门之前这次没有台阶,却有着一座宽大的浮桥。从地面升起,如同彩虹一般通往空中搭在了龙门之前。 没有任何一个修士去尝试直接飞过这坐浮桥,因为大家心中都很清楚,这通往龙门的桥梁一定有着什么限制,只有徒步走过这道桥梁,才能够到达龙门之前。? 能够到达这里的都是圣境以上的修士,几乎所有的人族和妖族的圣境大修士都来到了此处。只有魔族因为没有收到消息没有赶来。而圣境以下的修士绝大部分都是南方修士,还有在三大商行修士,外加秦天明率领的荡妖城。 陆随风他们此时并不知道此时第一层最外面的龙门已经关闭,外面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来自整个南方的,以及各个区域闻讯赶过来的修士,都被阻挡在外再无法进去。即使是魔族三大圣主魔王也无法打开紧闭的龙门,俱都被挡在了外面。? 第两千五百八十章 第两千五百八十章 充满了凶险的试练空间 陆随风他们此时并不知道此时第一层最外面的龙门已经关闭,外面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来自整个南方的,以及各个区域闻讯赶过来的修士,都被阻挡在外再无法进去。即使是魔族三大圣主魔王也无法打开紧闭的龙门,俱都被挡在了外面。? 陆随风在靠后面的位置,目光向着四周张望着,如今在这里的圣境之上修士足有数千名。至少还有几千名圣境以上的修士仍在前三个空间内,修炼神龙九变没有赶来。? 在陆随风的视野中已经没有圣主级的大人物了,那些圣境大修士正在向着那座彩虹般浮桥行去。? 这次陆随风并不着急,一方面银龙王已经说过了,这个试炼空间十分危险,就算秋朗月都未必能够走到第五层龙门之前。就算能够走到龙门之前,这次的炼丹十二法可是王级之上的。在道元大陆上恐怕除了秋朗月可以试试之外,也就是只有陆随风可以去尝试了。所以五个炼丹炉一定会有陆随风的位置。? 看着熙熙攘攘地数千人群涌向了浮桥,陆随风干脆站在原地等了。一直等到所有的修士都上了浮桥,他才举步向着浮桥走去。当他走过银龙王的身边时,银龙王好奇地问道:?“以你的修为不应该留在最后啊?”? 陆随风淡淡一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走在前的未必能通过!不是吗?”? “也是!”银龙王笑着向着浮桥望去,以他的圣主后期的神识强度,虽然看透陆随风的深浅,却知道并不逊色于自己,伸出一只手,道:“请!本王看好你!”? “多谢抬举,但愿不会令你失望!”??陆随风一步踏上了浮桥,入目之处自己进入了一个昏暗的空间,如同黄昏暮云四合时分,目力不能够及远。随即将神识释放了开来蔓延了出去…… 心脏不由一跳,在他的神识中看到了一副血腥残酷的场面,有的修士在静坐不动,有的修士在和一种黑色的生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搏斗着,有的修士在被一些未知的恐怖生物追杀着,更有着很多修士正在相互残杀。? “这……”??陆随风愕然,未知的东西总是令人感觉恐惧,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脊椎尾骨顺着脊椎迅速地向上窜动,一直窜到头顶,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符神!”??陆随风立刻召唤符神,却没有得到回应,神识一扫隐龙戒,发现这家伙竟是不见了。陆随风心中一惊,急忙将一缕神识沉入了隐龙戒空间,然后发现这家伙跑到了时间阵法中,不断地在那里移动着笔尖,在地面上画出一个个符号,一看就是在推衍什么?? “符神,你这是在干什么?”陆随风神识传音道。? “别打扰我!”符神带答不理地回道,紧接着像是发现了什么,轻咦一声;"“这是哪里?怎会如此熟悉?”? “这是通往第五层的空间,据银龙王说,这里是一个龙祖留下来的试炼空间!你往远处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是什么?”陆随风道。? “嗯?”符神突然惊呼了一声,而且在空中跳了几跳道:“这……好像是域外生物,被我们称为天魔!”? “域外生物,天魔?那是什么东西?”陆随风一脸的茫然不解。?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从天外而来,只不过在我们那个时代就已经很少了。他们的主要特性就是迷惑人的心志,给人造成幻觉。” “你们那个时代就很少了?”陆随风脸上现出失望之色,猛然眼睛一亮,一挥手从隐龙戒中把符笔取了出来,呼喊道:“符神出来!”?? 一个光点从符笔中飘浮了出来,然后变成了一个人形,陆随风下打量了一下;“啧啧”了两声道:?“不错啊!圣主中期了!” “那是当然!”符神一挺胸脯,有些不耐地道:“叫我出来干什么?”? “你看远处那些东西是不是域外生物?”?陆随风指了指远处的血腥战场。 “那是域外天魔?”符神在空中跳了几跳,然后脸色微变道:“果然是域外天魔,这是对这种生物的称呼!”? “这域外天魔究竟是什么东西?”陆随风颇为好奇地问道。? “它们就是来自天外的那些东西!”?符神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对这些东西有些忌惮。 “天外?还有地方对我们来说是天外?那里我们去不了吗?”?陆随风惊诧地问道。 “天外具体是哪里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说,没有人知道在哪里,所以才叫做天外。” 陆随风怔了一怔,吐出了一口闷气道:“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这域外天魔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域外天魔虽然带着一个魔字,但他却不是魔族。而是一种很奇怪的生命,他们能够进入到任何一种生物的体内吞噬那些生物的元神,而元神正是域外天魔最喜欢的食物,他们可以通过吞噬元神来成长。而且当他们吞噬了一个修士的元神之后,还可以寄居在这个生物的体内,获得这个生物的记忆,表现得和这个生物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比如一个域外天魔如果进入到你的体内,将你的元神吞噬了,然后他就寄居在你的体内,获取你的记忆,然后以你的面目出现,寻找机会将整个天外楼的修士都吞噬了。”符神肃然地说道。? 陆随风当即就打了一个哆嗦,如同掉进了一个冰窟窿,从内向外的冷。这……也太恐怖了!?? 这要是让域外天魔大量地寄居在这里的修士体内,然后回到了道元大陆。那对道元大陆绝对会是一场浩劫。? “那……那就没有办法识破寄居的天魔吗?”陆随风问道,否则,只怕道元大陆在那个时期就毁灭了。? “能!”符神点头道:“被域外天魔寄居的修士眼睛是红的。这是用任何办法都掩藏不了的,所以被域外天魔寄居的修士平时都是眯着眼睛的。如果你将来看到眯着眼睛的人,就要好好观察他是不是域外天魔了。”? “这么危险的东西,龙祖怎么还把这里当做试炼空间?”陆随风有些气愤地说道。? “这是试炼空间啊!”符神怪叫道:“域外天魔对修士的心境修炼,或者说是元神修炼有着非常强大的辅助作用。在上古时期,一个修士达到了一定层次,比如达到了圣君。不是他释放出来的道诀威力达到了圣君级别就行了,还要经过域外战场的天魔考核,必须斩杀一个和他同境界的域外天魔才能够证明他达到了圣君级别。?"? 因为心境的修炼对修士非常地重要。心境如果落后于修为,很容易走火入魔。而心境如果超过了修为,那修炼起来就会顺畅太多,几乎没有瓶颈。”? 陆随风想了想自己的经历,自己正是因为各种奇遇,令自己的元神境界一直高于修为,这才令自己这种体内自成空间,修为一日千里,突破境界几乎没有壁障。所以,对符神所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难得的试炼空间啊!小子,你千万不要因恐惧而错过了!”符神认真的提醒道。? “我的元神之力都已经是圣君中期巅峰了,远超过当下的修为,还有在这里历炼的必要吗?”?陆随风疑惑地道。 “不能够这么说!”符神摇着头道:“这样的机会不多,对自己也是一种考验嘛!”符神语重心肠地劝说道。? 陆随风心中突然一跳,想起了银龙王说过的话,就是圣主也有在这里陨落的可能,难道这里有着超过圣主的域外天魔?? “那就试一试!”?陆随风心中也激起了沸腾的战意,让符神回到了隐龙戒之中,这才坚定地向着前方举步行去。? 只是刚刚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微微歪着头想了想,即然符神说得这样邪乎,陆随风也慎重了起来,如果在自己极度危险的时候就弹奏葬魂引。? 陆随风没有飞行,而是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他收回了神识,如此在他的视野中已经看不到 一只域外天魔,也看不到一个修士,一切都是昏暗的。边走边想着四下打量。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域外生物,形如一只妖狼。偏偏长着三个头,张牙舞爪地向着陆随风扑了过来。相距十米便停了下来,然后就站在了那里瞪着陆随风。 陆随风有些不理解,便上前飞起一脚将它踢飞了出去,那只三头狼翻滚着飞出去百米远,然后反身站了起来。四蹄一蹬,又向着他扑了过来。 陆随风这次没有动,他刚才已经试出来了,这只三头狼的修为并不高,只是相当于道皇的水平。据符神所言,战斗并不是这些域外生物的强项,如此就想试一试这域外生物究竟怎样让自己出现幻境,怎样吞噬自己的元神。? 这次那只三头狼跑到了距离五米陆随风左右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六只通红的眼睛带着诡异的光芒望了过来。陆随风目光迎向了那只三头狼,但根本就没有引起丝毫反应,心境古井不波。 第两千五百八十一章 屏除恩怨,仗义出手 这次那只三头狼跑到了距离五米陆随风左右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六只通红的眼睛带着诡异的光芒望了过来。陆随风目光迎向了那只三头狼,但根本就没有引起丝毫反应,心境古井不波。? 那只三头狼见到对方一动不动呆怔在那里,便以为已经被其所控制,这才“呼”地一声向着陆随风扑了过来。? 而陆随风依旧一动不动,仔细观察着这只三头狼。这个域外生物却突然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就冲进了陆随风的识海,张开了大口向着他的元神咬了过去。而识海内的陆随风元神看到那只域外生物扑了过来,却咧嘴笑了笑,突然张开了口一吸。? “嗖”的一声,那只域外生物就被陆随风的元神给吸进了口中,不到半息的时间反倒被陆随风的元神给炼化了,而且还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元神虽然没有得到提升,却凝练了一丝。 “没看出来这域外生物有多厉害啊!倒是将其炼化了对元神很有益呀!”陆随风又把符神唤了出来,将自己的感觉说给符神听。符神听完了之后,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伸手指着他道:?“你的心境修为已经是圣君中期了好不好?那个域外生物只是一个道皇期,难道你想要一个道皇期的域外生物影响到你?”?? “也是哦!”陆随风自嘲道,显得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还有!”符神严肃地说道:“千万不要吞噬域外生物,你只能够将其打散,然后把它逼出识海。”? “难道会有副作用?”陆随风心中一凛,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不错!”符神点头道:“吞噬域外生物确实能够使元神增长,吞噬多了却也会让元神发生变异,向着域外生物的方向变异,吞噬得越多变异得越大,到最后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域外生物,而不再是一个人类!”? 陆随风吓得就是一哆嗦,期期艾艾地说道:“那……我不会有事吧?”? “没事,以你如今的元神修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恢复。只要你不再吞噬域外生物,还不致有事。”? “嗯!我不会了!”?陆随风点点头,这次没让符神回到了隐龙戒之中,在遇到未知的危险时候,好让其提醒一声。? 向前走了一段,陆随风又突然开口问道:“符神,你说我抓一些域外生物回天外楼好不好?我同样可以在那里建立一个这样的历炼之地,以后天外楼的弟子每提升一个境界,就让他们斩杀一只同阶的域外生物作为考核。” “嗯!那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符神点头道,表示没问题。? “那就抓它一大批,越多越好!”陆随风来了兴趣,一脸兴奋跃跃欲试。? “也不用抓太多,域外生物这种东西很奇怪,它们每没提升一个境界就会分裂出十个,其中九个会降低一个境界,只有一个保持提升后的境界,所以它们会越来越多。” “哦!是这样呀,还真是有些诡异。”??陆随风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当初龙祖应该抓了一些域外生物扔在这个空间,过去了这么久才分裂出如此多。陆随风从隐龙戒内取出了一件王级初期的空间道器,那是一座塔,用左手托着向前走去。?? 一路向前走着,一路收取着各个阶位的域外生物,逐渐地开始遇到一些席地而坐的修士,陆随风知道那是域外生物进入到了他们的识海,此时他们的元神正在与其争斗。? 此时陆随风已经收取了大量道帝以下的域外生物,那席地而坐的都是一些圣境,这个层次的域外生物应该还奈何不了他们,陆随风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继续向前走去。? 又行走了大约一天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衣袂破空声和呼喝声,紧接着就看到数百道身形向着陆随风的方向奔飞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后却是跟着一群黑压压的域外生物,虽然都是道尊级别,但数量太多了。陆随风神识一扫,便发现足足有数千只,形状各异,而飞在前面的修士不过百多人,这个时候不跑那不是找死吗?? 而且这些飞逃的修士也都是圣境,实在是没有能力和数千道尊级别的域外生物相抗。就是这样,还是不时地有修士被追上,瞬间便被域外生物淹没,其结局不问可知。? 这个时候有几个修士看到了陆随风,脸上就现出了狂喜之色。原来这些都是来自龙岭的修士,他们自然是知道陆随风的厉害,一个个拼了命一般地向着他这里一边飞逃,一边大喊着:“陆楼主,请出手相救……”? 这个命自然要救,这些龙岭修士可都是人类,天外楼和龙岭修士之间也算是化解了矛盾,而且天外楼要在南方扎根,就不能够做见死不救的事情。? “嗡……”?陆随风左手一扬,手中的小塔被祭到了空中,瞬间放大为百丈巨塔,塔的大门和第一层的门户轰然打开,散发出朦朦宝光垂落,将那数千域外生物笼罩,那数千域外生物一只只如同飞蛾扑火般被吸进了塔之内。?? “砰砰砰……”?一个个圣境修士精疲力竭地落在地上,身形摇晃了几下才站稳,转头向着空中望去,一个个脸上现出震惊之色。那些令他们拼死逃命的域外生物竟然在这瞬间的功夫,已经被陆随风祭出的塔吸收了三分之一。? “砰砰砰……”??一个个修士从空中落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心有余悸地望着那些正被塔吸收的域外生物。不到十息的时间,数千只道尊级别的域外生物就被塔吸收而空。陆随风左手一招,那空中的百丈巨塔就瞬间缩小向着他飞来,左手一握接住了塔。? “多谢陆楼主仗义出手之恩!”此时那百多个圣境修士才反应了过来,一起弯腰向着许陆随风感激不尽地躬身施礼。? 陆随风目光扫过他们,凝声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会聚在一起的?”? 站在前面的一个修士神色恭敬地说道:“我们是被这些域外生物追杀的路上相遇的。” “哦!”陆随风点点头,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说道:“你们就不要再往里面走了,如果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修为已经达到了你本身修为的要求,就退出这个空间吧!”? “是!多谢陆楼主提点,我们这就立刻退出这个空间。”? 望着陆随风逐渐离去的背影,那个修士回身望着众人说道:“我的心境修为已经达到了本身修为的需求,还有谁没有达到可以继续留下来,我们达到要求的为他们护法。待大家都达到要求之后,我们就立刻退出这个空间。”? 众人商议了一下,很快便各自有了决定。但是无论他们做下了何种决定,都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没有哪个修士敢再往前行。? 陆随风此时已深入到了核心地带,正席地而坐,放进识海一个圣境后期巅峰的域外生物,他每进入一个不同境界区域,都要在这个区域内找一个最强的域外生物尝试一下,但到目前为止还真是没有哪个域外生物令他的心境有任何不适。就是这次的圣境后期巅峰域外生物也不例外。陆随风有些失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左手擎着塔,右手一甩袍袖继续向着前方行去。 又行走了一天的时间,猛然顿住了脚步,仰头向着空中望去。见到一个圣境后期巅峰修士在空中向着他俯冲了下来,双手祭出一座万狱山峰向着陆随风镇压了过来。? 陆随风的神识瞬间扫描了过去,便看到了那个修士有着一双暗红的眼睛,惊诧地喃喃道;“竟然真的有人被寄居了!”? 随随风不禁冷哼一声,伸手向着上方一抓,一只手便无限放大,狠狠地将那座万狱山峰抓在了手里。那个圣境后期巅峰神色一慌,心念一动就要收回万狱峰,但却被陆随风紧紧地抓住。 “喝!”陆随风朝着那个圣境后期巅峰大修士喝了一声,后者的身体就如同是黄沙捏成的一般,被像是狂风卷过变成粒粒沙,飘散在空间。 大手中一直在挣脱的万狱山峰安静了下来,陆随风神识扫过,抹去了万狱山峰的烙印,将其收进了隐龙戒之中。? “这个试炼空间还真是危险,不知道已经陨落了多少修士!”?陆随风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收拾精神继续向着前方行去。这一走又是三天多的时间,这一路上也看到了一些修士,不过此时的修士都是圣主以上的修为了。同时在这一路上,也用塔收取了大量的域外生物。? 正行走间,陆随风便听到了前面传来道诀的轰鸣声,神识延展了过去。却见到两个修士正在激斗。那是两个人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的修士,神识瞬间笼罩住他们两个,便见到其中一个的眼中有着暗红,心中就不禁一凛,竟然都开始有圣境后期巅峰的修士被寄居了。 第两千五百八十二章 冤家易解不易结 正行走间,陆随风便听到了前面传来道诀的轰鸣声,神识延展了过去。却见到两个修士正在激斗。那是两个人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的修士,神识瞬间笼罩住他们两个,便见到其中一个的眼中有着暗红,心中就不禁一凛,竟然都开始有圣境后期巅峰的修士被寄居了。 陆随风心中骇然,一旦让其离开了试炼空间,进入到道元大陆,那就是一场灾难。所以,绝对不能够让被这些寄居的域外生物活着离开这个试炼空间。虚空一踏,身形就向着那两个修士飞了过去。 那个被域外生物寄居的修士见到陆随风飞了过来,像是感之到什么巨大的危险,立刻掉头就跑。? “嗡……”??百柄气剑绕体而出,摇曳着紫芒向着那个被域外生物寄居的修士激射而去。? “砰砰砰……”?百柄气剑射中了那个修士,百柄气剑一绞,那个被域外生物寄居的修士就被绞得粉碎,那个域外生物冲天而起,却被百柄气剑一个盘旋瞬间追上,百柄气剑在空中纵横交错,瞬间便将其绞得粉碎,化作丝丝黑气。? 和域外生物激斗的那个圣境修士看得一愣,然后脸色就是一变,他可是认识那百柄气剑,当初陆随风在龙岭城发威的时候他也在场,亲眼看过那气剑的威能。不过想到对方是斩杀那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像着自己发起攻击的修士,却没有杀自己,心中略微稳定了一些,朝着陆随风躬身施礼道:“多谢陆楼仗义相助!”? 陆随风心念一动,收起了百柄气剑,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言语,举步向着前方行去。但是那个修士却紧赶了两步道:?“陆楼主,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您解惑。”? 陆随风顿住了脚步,将目光望向了那个修士。令得其的神色有些紧张,没办法不紧张,在龙岭城见到过陆随风的凶残,如今与之对面说话,如何不紧张?? “陆楼主,刚才那个修士我也认识,同是龙岭修士,彼此之间虽然不是朋友,但也无任何恩怨,何以一见到我就不由分说地发起致命攻击?”? “他被域外生物给寄居了,已彻底失去了自我!”?陆随风将关于域外生物的事情简略地讲诉了一遍,只听得那个修士目瞪口呆,满是震惊。? “好了,如果你已经将心境修为达到了你本身的修为,就退出这个空间吧,不要再往前走了!”陆随风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是!多谢陆楼主提点!”那个修士再一次躬身施礼,脸上现出真诚的神色道:?“在下古夜,愿意成为天外楼的朋友!”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天外楼也欢迎各路朋友!” 话落,挥挥手离开了此地继续向前行去,不过心情却是好了许多。又前行了不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圣主级的域外生物带着一群圣境期的域外生物,陆随风立刻祭出小塔,除了那个圣主的域外生物之外,将所有的域外生物都收进了塔之内。 然后,他就站在了那个圣主级的域外生物对面,那个域外生物见到塔体释放出来的蒙蒙宝光消失,立刻就向着远处飞逃,但他哪里逃得了?? 无论他跑向那个方向,都被陆随风拦住去路。也不攻击他,就是想要看看他对自己能产生多大威胁。? 那个域外生物像是能感之到对方的强大,却又逃不掉,终于凶性大发,对着陆随风释放出来幻境。 但陆随风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心境古井不波,完全没有产生幻境。那个域外生物见陆随风就那么呆儍地站在那里,似乎对他没有丝毫防备,便“嗖”的一声钻进了陆随风的识海。 陆随风的元神可是圣君中期巅峰的存在,释放出威压就将那个域外生物压得趴在那里,被元神一巴掌拍死,然后将那丝丝黑气逼出了识海。? 陆随风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域外生物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嘛!” 左手托塔继续前行,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修士,因为进入到这里,圣境以上的修士总共也不到两千,而这里的空间十分地巨大。陆随风宛如闲庭信步,四周的域外生物还真是没有什么攻击力,一个是迷惑对方产生幻境,一个是进入到对方的识海吞噬元神,其余再无一个攻击手段。? 而陆随风如今是圣君期的元神境界,最起码在这个区域没有丝毫的危险。所以,他当下要做的就是收取域外生物。? 如此又深入了一段,终于又看到了几个圣境大修士,这才猛然想起了胖子等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那个步轻羽也没有见着,也不知道她如何?? 当初是数千修士进入到试炼空间之后,他才进入此地,想必那个时候胖子他们都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只是在试炼空间之外,那座浮桥之外大家彼此没有见到罢了。 知道这域外生物的可怕后,心中不禁对天外楼众人有些担心。此时那几个圣境大修士也看到了陆随风,只是微微拱手,便向着来时的方向行去。陆随风心中一动,扬声问道:“各位道友,你们这是准备退出试炼空间吗?”? 几个修士脚步一顿,其中的一个修士朝着他点头道:“不错,劝你也就此打住!”? “为什么?”陆随风凝声问道。? “因为……”那个修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们发现这里的域外生物主要的针对修士的心境和元神,如果前去尝试那些超出自己本身修为范围的域外生物非常地危险。我们几个都达到了本身修为的要求,所以这个试炼空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适应了。”? 陆随风点点头,心中暗道,看来能够修炼到圣境的都不是傻子,随后,又顺口问了一句:?“请问道友,你们看过天外楼的修士吗?”? “你说的是胖子那群人,看到了!”陆随风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想到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回答,心中不由一喜道:“他们如今在哪里?”? 那个修士伸出手指向着前方一指道:“他们刚刚离开这里不到一个时辰!”? “谢谢!”?陆随风虚空一踏,身形飞起向着前方飞去,神识同时急速蔓延了出去。? 几个圣境大修士望着陆随风离去的背影,其中一个修士有些不解地问道:?“他怎么会落在我们的后面?”?其他几个修士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 “走吧!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来到这里有着不少收获,不仅仅是得到了神龙九变的功法,而且让自己的心境修为略微超过了本身修为。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不如此时一路退回去,在之前的那些宝藏空间去多多地采摘药材和挖掘矿石。”?几个大修士朝着来时的方向急速飞去。? 陆随风的神识急速蔓延了出去,很快在他的神识中就发现了胖子他们十五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损失,此时他们正在围杀五个圣境期的域外生物。? “嗖……”陆随风的身形落在了地面,胖子循声回望,脸上便现出了喜色道:“老大!”??? “都没事吧!”陆随风微笑点头,见到众人安然无恙,此时再看到众人围攻五个域外生物根本就没有问题,心情已经轻松了下来。不过还是凝声问道:?“你们怎么还往里走?不知道里面很凶险?”? 胖子咧着嘴大笑着说道:“老大,你多虑了。你也应该已经知道这些域外生物不过就两种本事吧?”? “嗯,我知道。一个是产生幻境,一个是吞噬元神。”陆随风点点头道。? “那老大你知道我们的元神修为吗?”胖子有些鄙视陆随风对他们这群兄弟的忽视。? “这个……不知道!”陆随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愧疚,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 “你再想想!”胖子笑眯眯地说道:“当初我们的突破,可是因为吞噬丹妖之气得到的……”? “难道你们的元神修为一直都超过本身修为?”?陆随风闻言顿时豁然,他当然知道那些丹妖之气可不是仅仅提升修士的灵力,里面还蕴藏着滋养元神的功效。 “也不是一直!”胖子有些讪讪地说道:“就是从炼化那些丹妖之气之后,元神修为便开始领先本身修为了。”? “那你们如今都是什么元神修为?”陆随风好奇地问道。? “我们如今差不多都是圣境后期的元神修为,有的略差,有的略高。我们准备在这里再将元神修为提升一些,只要提升到圣境后期巅峰,就立刻离开。”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把五个圣级的域外生物完全包围在中间,将它们的空间挤压得非常小。??而那五个域外生物在没有逃路的情况下,终于凶性大发,钻进了其中五人的识海,那五人立刻静立不动,而其他的人则是为他们护法。 第两千五百八十三章 第两千五百八十三章 建立一个心境试炼之地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把五个圣级的域外生物完全包围在中间,将它们的空间挤压得非常小。??而那五个域外生物在没有逃路的情况下,终于凶性大发,钻进了其中五人的识海,那五人立刻静立不动,而其他的人则是为他们护法。 陆随风目光依次扫过十五人,其实他们都是有着曲折经历,有过太多的凶险经历,心志都淬炼得十分强大。 “对了,你们看到步轻羽了吗?”?陆随风这才发现少了一个步轻羽,众人一起摇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担心。不过此时担心也没有用,这女子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左手上的塔上,陆随风笑着说道:“我这一路上可是抓了大量的域外生物……”? “老大,你是想要在天外楼也建立一个心境试炼之地?”欧阳明月眼睛一亮,心思敏锐地猜测地道。 “不是简单的试炼之地!”陆随风认真地说道:“还是一个考核之地。以后天外楼弟子的修为进阶之后,必须斩杀一个同阶的域外生物才能够通过进阶考核,得到相应的福利。” 众人闻听,不由眉毛都是一挑,胖子更是一拍巴掌道:“这就太好了,如此一来天外楼的弟子在同阶之内不说无敌,也绝对难逢对手。”? “我也是这样构想的!”陆随风肃然地说道:“只有在心境上没有缺陷,在下一个境界修炼的时候会少了许多壁障,修炼的速度也能够大幅提升!”? “不错!原来本体的强度和心境修为如此重要,怪不得上古时期那么辉煌,出了那么么绝世强者!”众人不禁感叹道。? 众人闲聊着,便过去了一个时辰,那五个在和域外生物争斗的人睁开了眼睛,陆随风神识扫描了过去,见到没有一个红眼的,就知道这五人都成功的战胜了域外生物。? 之后,陆随风便和众人一起上路,又有着小塔在手,很快就捕获了很多圣级以上的高阶域外生物,然后便寻了一个地方,放出十五只同阶的域外生物分别给了十五人,而他则是坐在一边为他们护法。? 十五个域外生物给十五人带来了幻境,但这十五个域外生物刚进入到他们的识海,他们就从幻境中挣脱了出来,释放出道诀和那十五个域外生物争斗了起来。 一见到他们都从幻境中挣脱了出来,陆随风就知道这些域外生物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于是他开始释放出更高级别的域外生物。? 果然,当他们再面对这些域外生物之时,十五个人顿时都陷入了幻境之中。有些处于浅幻境之中,而有些陷入得就有些深了。 域外生物虽然非常喜欢吞噬其它生物的元神,但他们却并不喜欢冒险,实际上他们非常谨慎,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凶性大发,他们不会轻易地冲进其它种族的识海,而是利用释放出来的幻境,让对方深深地陷入到幻境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他们才会进入到对方的识海,在对方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吞噬对方的元神。? 所以当这十五人只是受到了幻境的影响,还在试图破解这个幻境的时候,这些域外生物只是在奋力地催动幻境,并没有开始对元神进行吞噬。? 陆随风的神识笼罩了十五人,密切地观察着他们神识中的状况。渐渐地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那十四人已经开始渐渐地挣脱幻境,只有胖子一人有着向深度幻境沉迷的趋势。?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更加地关注这平时大咧咧的胖子,毕竟此时的胖子还有着一丝清明,并没有完全陷入幻境。? 半个时辰之后,有着白虎精魄的云无涯第一个从幻境中挣脱了出来,只是在挣脱幻境的瞬间,他的元神修为提升到了圣境后期巅峰,达到了半步圣主境。? 在随后的两个时辰内,大家陆续都挣脱了幻境,并且将识海内的域外生物灭杀。只有胖子没有醒来,而且很明显已经到了失控的临界点。? 陆随风又轻叹了一声,曲起右手指在左手塔上轻轻一弹,那塔门瞬间洞开,射出了一道宝光,在那只域外生物的身上一扫,便将那只域外生物收进了塔内。? 那域外生物一消失,在胖子眼前的幻境也不见了,十几息之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眼中露出了苦涩。? “胖子,你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来。其实再来回几次,就一定能够突破!”陆随风鼓励地笑着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他知道老大说得对,多经历几次幻境,自然对这个层次的幻境就有了抵抗力,元神之力也就随之增长。但他更是知道这需要有一个元神之力强悍的高手为他护法,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否则就像刚才,不用多试几次,只是那一次,他就陨落了。 在这里留了一整天的时间,胖子试验了数十次,终于将元神之力提升到了圣境后期巅峰。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已经不适合留在这个空间了,便决定去宝藏空间采摘灵药和挖掘矿石。而且众人也都是果决之人。一旦心中有了想法便立刻付诸行动。 陆随风想了想,他们手中都有自己给的防御道符,还有暴灵丹,再加上这十五个人的实力原本不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点头同意,和大家告辞之后,自己再次向着试炼空间的深处行去。?许紫烟 走了三天,他看到了十几个修士正在和比他们数量多出一倍的域外生物争斗。陆随风神识一扫,便发现这些都是半步圣主境的修士,其中有龙岭的修士,有三大商行的修士,有荡妖城的修士。 要说这些域外生物的防御力真是不怎么样,根本就不能够和半步圣主境的修士相比,至于说他们的攻击力更是只有幻境和吞噬元神。? 但是他们也有着厉害的地方,一个是他们的幻境攻击确实厉害,这是他们的天赋神通。另一个就是他们的速度极快,虽然不抗打击,但却能够躲避修士的攻击。 此时十几个修士都落在了幻境之中,不过他们并没有完全迷失,还保持着心间清明,一边般抵抗着幻境,一边向着域外生物发出凌厉的攻击。? 但这十几个半步圣主的表现却完全不同,其中的三个完全占据上风,看他们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受到幻境的影响。陆随风一看就知道这三人的元神修为也达到了半步圣主后期。 还有六个人则是处于和域外生物的平衡状态,更是有四个已经开始放慢了攻击速度,一看这就知道这四人的元神修为就要比本身修为略低一些。? “嗯,我也试试半步圣主境的域外生物,是否能够影到我?”陆随风的身形一飘,就飘到了一个半步圣主域外生物的跟前,那个域外生物见状,先是向着后面一飘,拉开了和陆随风之间的距离,然后便释放出幻境。?? 但陆随风却是心如磐石,古井不波。这个幻境根本就影响不了他的丝毫心境。摇了摇头,觉得很没有意思,便一甩袍袖飘飞了出去,准备离开。他并不想破坏这些修士在这里试炼,但那个盯着他的域外生物却不放过,竟然跟着追了过来。? 陆随风嘴角上扬,屈指在塔上一弹,便将那只域外生物收了起来。然后快速地离开,又收集了两天的域外生物之后,便踏入了圣主期的域外生物区域。? 此时陆随风刚刚用小塔收取了一个圣主初期的域外生物,便听到前方传来了轰鸣声。循声飞去,远远地便见到一个圣主初期大修士正在和一个圣主期的域外生物激烈争斗。陆随风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那个圣主期修士虽然被域外生物纠缠得很紧。但却没有向陆随风发出呼救,这说明其仍有信心对付。 陆随风刚刚准备离开,却见到从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圣主期的域外生物,嚎叫着向着那个圣主初期大修士扑击了过去。这一下那个圣主大修士就不淡定了,应付一个域外生物他已经感觉到了吃力,如果再加上一个。他真是没有信心抵挡,于是向着陆随风呼道:“道友,助我!”? 就算他不出声求助,陆随风也不会袖手不顾,身形一飘,就截住了那个正飞扑而来的圣主期域外生物。要说对上域外生物,陆随风真是没有什么压力。这些域外生物又不会发出什么实质性的攻击,见到有人拦住,便立刻向释放了幻境。? 不过陆随风此时也有些头疼,域外生物的幻境自然是对他没有丝毫作用,但是他对域外生物也没有什么手段。? 最快的方法就是用手中之塔将眼前这只域外生物直接收了,但陆随风却不想在人前暴露有收取域外生物的法宝。所谓怀壁其罪,到时候自己救了他,他反而来抢自己的法宝?? 第两千五百八十四章 忽悠一群大人物 最快的方法就是用手中之塔将眼前这只域外生物直接收了,但陆随风却不想在人前暴露有收取域外生物的法宝。所谓怀壁其罪,到时候自己救了他,他反而来抢自己的法宝?? 而且圣主期的域外生物,其速度已经非常快了。否则那个圣主初期大修士也不会被那个域外生物紧紧地纠缠住,只能够一边抵抗着幻境的攻击,一边接近全力攻击,想要脱身根本就不可能。 陆随风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攻击根本就追不上对面这个域外生物的速度,别看他现在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的对面,那是因为陆随风没动,如果一动,那域外生物的速度绝对超出他好几条街。而且域外生物的优势就是速度,一个圣主初期的域外生物,其速度远远地超过人类圣主初期。? “我还是装着被幻境迷失吧!把他糊弄进我的识海,然后用元神将其灭杀。"陆随风突然变得癫狂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在地上乱蹦乱跳,嘴里疯狂地哈哈大笑。? 距离他不远的那个圣主大修士便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他知道如果陆随风被那个域外生物吞噬了元神,在两个域外生物的夹击下,他最终的结果将会和陆随风一样。 但他此时也只能够硬挺,最好能够在陆随风被吞噬元神之前,将自己对面的这个域外生物斩杀。? “嗡……”?周围的空间震荡出一片嗡鸣,如同洪钟大吕,那个圣主大修士将自己的舌尖咬破,一口精血喷在面前祭出的法宝上,脸上一阵苍白,大袖一扬,厉喝一声:“去!”?? 那法宝猛然在空中放大,通体现出隐隐地血红,向着对面的那只域外生物撞击了过去。 那只域外生物感觉到了这法宝的威胁,凄厉地叫了一声就向着远处飞退,但这法宝散发出来的威能,是这个圣主大修士付出了以精血喷在法宝上的代价。??虽然神色变得委顿,但那法宝的威能却是牢牢锁定了那正在远遁的域外生物。? 一道血红光芒在昏暗的天空中划过,那只域外生物被这一道血红的光芒绞得粉碎。法宝斩光芒收敛,缩小,围绕着那个圣主转了一圈,隐入了他的体内。 那圣主大修士看了一眼陆随风,微微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他已经看到了陆随风如今的状态;此时和他对战的那只域外生物已经消失不见,而陆随风也不再蹦蹦跳跳,更没有放声狂笑,而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看就是已经被域外生物冲进了识海,正在吞噬他的元神。? 对于这种情况,他束手无策。按理说,此时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趁着陆随风呆滞的时候,将其斩杀。但这个圣主下不去手,毕竟在刚才是人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替他挡住了那只域外生物。如果陆随风那个时候掉头就跑的话,他在两个域外生物的夹击下,只有陨落一途。? 正犹豫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到陆随风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个圣主的心中就是一凛;“嗡……”?法宝绕体而出,做出了戒备之状。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眼神清明朝着他点了点头,看到对方戒备的模样,也不愿意和对方有过多的牵扯,便转身离开。 见到陆随风转身离开,而没有向他扑过来,那个圣主立刻就知道对方没有失去心神,心中一松,便收起了法宝,一边向着陆随风追去,一边唤道:“陆楼主!”?? 陆随风闻声顿住脚步,转过头诧异地问道:“你认识我?”? 那个圣主哭笑不得地说道:“陆楼主过谦了,也许你在南方的声明还不显。但是在中域的上层修士之间,鲜有不认识你的。”? “哦……”?陆随风微微偏着头想了一下,这才想起当初在天元盟排名赛的时候,可是有非常多的各方大人物前来观看。真要说起来,在中域圣境以上的修士认识他的数量绝对不少,反倒是中下层的的修士认识他的数量很少。??特别是道帝以下的修士,几乎就没有认识他陆随风的。 “道友来自中域九大宗门,还是天元盟?”?陆随风朝着对方拱手,猜测地问道。 “我是道丹宗的长老,何如渊,之前多谢出手相助!”何如渊拱手还礼,?上下打量一番陆随风,有些疑惑地道:“陆楼主,你真的确定自己没事?”? 陆随风神色一愣,然后笑道:“何长老,如果一个修士被域外生物吞噬了元神,那这个修士的眼睛会是暗红色的。”? “原来如此……”??何如渊又谨慎地打量了一下陆随风,发现对方的气息很奇怪,就如同普通人一般。但能够进入到这里的会是普通人吗?再想到其刚才可是灭杀了一个圣主期的域外生物,心中就是更惊奇。对方的骨龄不足百岁,修为就达到了圣主期,这也太可怕了吧?? 那自己算什么??自己可是修炼了近万年,才勉强侥幸突破到圣主期……想到这里,忍不住有些期期艾艾地问道:“陆楼主,你……可是已经圣主期了?”? 陆随风笑着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我如此说,你肯相信吗?”? “我信!”何如渊立刻点头道,同时心中暗道:“你都能够灭杀一个圣主期的域外生物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陆随风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可没有那个修为,不过在机缘巧合之下,我的元神境界倒是达到了那个层度。否则,我又何苦装着沉入幻境,把那个域外生物糊弄进我的识海?”? 何如渊神色一愣,想一想也觉得陆随风说得有道理,不过眼中还是现出了钦佩之色道:????“那也了不得了!你的元神境界能够超出本身修为,在你以后修炼的道路上几乎就是一路坦途。怪不得你的修为进境如此快速。对了,陆楼主,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我想要到这个试炼空间最深处看看!”? 何如渊闻言默默不语,就凭他的这一句话就知道,如今他的元神境界至少达到了圣主后期,否则不会胆子大到如此程度。想到自己修炼近万年,如今元神境界才是圣境后期巅峰,还不如一个不足百龄的陆随风,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丝沮丧。? 不过作为一个圣主期大修士,心志是十分坚强。立刻斩断了这份沮丧,朝着陆随风拱手含笑道:“那就预祝陆楼主一路顺风!”? “多谢何长老,来日有空欢迎来天外楼做客。”陆随风挥手?告辞,向着前方大步而去。? 行行走走,大约行走了数十公里左右,陆随风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群人影,目光扫去,大约有十来人,周围却没有任何域外生物,不过陆随风也并不意外。如今这个区域还是属于圣主初期的域外生物区域,而那十来个修士几乎都是圣主初期。十几个圣主期大修士聚在一起,哪里还有域外生物敢过来?? 不过陆随风还是看到了例外,在这十几个大修士中间还真是有着那么几个不是圣主初期的大修士。比如天元盟的几位圣者,都是圣主中期,这让陆随风不禁感叹,果然是来自上古时期的强者,或许这算是恢复了部分修为吧。 “师父!”陆随风在人群发现了师傅风苍澜,喊了一声,纵身向着那里飞了过去。前面的十来个圣主闻声回头,一个个脸上不由都露出古怪之色,而且还看了风苍澜一眼。一个个心中不由感叹:“这吟龙阁龙剑峰出来的还真都是怪胎,师父以圣主初期的修为,就能够闯到圣主中期的域外生物的区域若无其事,这徒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风!”一旁的虚九霄颇为感慨地上下打量着陆随风道:“你如今是什么修为?怎么能够跑到这里来?”? “这个……”?陆随风目光扫了一眼面前的十来个圣主级的大人物,都是一副看怪胎地模样望着他,让陆随风十分无语,都是圣主期的老怪物了,好奇心需要这么强吗? 但又不能够不回答,而且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能够出现在这里,再想忽悠也不可能了,便轻声说道:“我也只是刚晋升到圣主初期,不过元神境界要稍强些许而已!”?? 十来个圣主大人物齐齐翻了个白眼,一个个心中的情绪十分地复杂。?一个不足百龄的圣主期啊!而且元神境界还超过了本身修为……这让他们这些活了近万年的老怪物,情何以堪?? “师父,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往前走了?”陆随风转开话题,眨着眼睛,一脸困惑地问道。? “哦……这个……”十来个一方大人物都是老脸一红,那风苍澜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陆随风这反应过来了,眼前这十来人的元神境界也都只有圣主初期,自然是不敢再往前走。自己这么贸然一问,这不是打脸吗??????于是,便讪讪地笑了笑道:“师父,怎么没看见秋宗主他们呢?”? 第两千五百八十五章 无知者无畏 “哦……这个……”十来个一方大人物都是老脸一红,那风苍澜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陆随风这才反应过来了,眼前这十来人的元神境界也都只有圣境后期巅峰,自然是不敢再往前走。自己这么贸然一问,这不是打脸吗??????于是,便讪讪地笑了笑道:“师父,怎么没看见秋宗主他们呢?”? “那几个老家伙的元神一向都比我们强,当然是去前面了!”虚九霄没有好气地说道。 “哦……”陆随风又意识到自己问的就是废话,而且这么一问,就好像在重申一遍眼前的十来人修为不够,这是再一次打脸。? “那你们在这里等什么?”?陆随风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在等那些进去的家伙回来接我们!”? “接你们?”陆随风闻言就是一愣,想要开启第五层的龙门就需要秋朗月,道阵宗主和道符宗这三个人联手,但仅凭这三人还无法通过里面的考核。所以,一旦打通了前面的通道之后,就必须回来接他们。? “师父,那你们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时候,找一个圣主初期的域外生物修炼一下元神?”?陆随风不解地问道,难得有这种修炼元神的机会,居然不珍惜。 风苍澜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模样。陆随风挠了挠头,仍是一副迷糊不解之状。? “小风!”一旁的虚九霄轻叹了声,说道:“你也应该知道,修炼的事情越往后越艰难,也越危险。我们在这个区域也有段时间了,通过在这里的试炼,元神修为虽然没有提升,但却是无比地凝练。比之前不知道强出了多少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现在就去尝试圣主初期的域外生物,在这种环境下,一旦出事就是陨落一途。所以,稳定修炼才是正途。当然,如果我们有一个元神境在圣主后期的修士为我们护法,那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说到这里,虚九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陆随风恍然,就像之前胖子如果没有自己给他护法,他一定会陨落。? 眼前这些大人物都是好不容易修炼到圣主期,而且他们都是身份高贵之辈,自然十分惜命,不肯冒这个险。而胖子等一众人则是不然,他们都是草根,想得少。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虚九霄突然眼珠子转了转道:“对了,小风,你的元神不是已经修炼到了圣主期了吗?你可以为师父护法呀!”? 陆随风有些不禁哭笑不得地说道:“阁主啊,我只能够保证自己在这个区域不受到伤害,但是如果您陷入了幻境,我也没法帮您! "说得也是!"虚九霄搓了一下牙花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 “那……我就先去前面看看……”陆随风有些弱弱地说道,他真是害怕这句话又是在打众位的脸。没有想到这次虚九霄却是紧皱着眉头,望了他半响才道:?“你有把握吗?”? 陆随风立刻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试试!机遇和风险并存嘛!”? 风苍澜也沉吟了半响,才说道:“那就去试试吧!不过一定要小心!”? “嗯!那就先别过诸位前辈了!”?陆随风向这些大人物礼貌地拱拱手,才告辞向着前方行去。那些大人物一个个望向他背影的目光满是复杂。? 陆随风行走了不远,便见到了一个圣主初期的域外生物。那个域外生物见到了陆随风,立刻就对其释放了幻境。而陆随风的心境已经没有丝毫的变化,但也不搭理那个域外生物,因为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离开虚九虚等人的视野。 所以,他就这么一直向前走着,那个域外生物便只能在他的身体周围上下盘旋着,不断地释放出幻境。但陆随风却像是不知不觉,依旧不紧不慢地向着前方行去,丝毫不受他的影响。在他身后的那些大人物,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渐渐地消失在视野之中。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震惊之色。 这小家伙也表现得太轻松了!?一个个不由释放出神识追踪着陆随风。但以他们的神识强度一旦进入到圣主期域外生物区域,就变得迟缓而滞重。渐渐地陆随风的影象完全地消失在他们的神识之中。? 陆随风收回了神识,他已经确定自己摆脱了师父他们的神识探查。然后看了眼一直跟着自己上下盘旋的域外生物。突然手中便多出了一把吟龙剑,金之剑意瞬间运至大圆满,斩出一道金光。? 金色的剑芒从域外生物的身上劈过,直接将其劈成了两半,但那域外生物只是瞬间又融合到了一起,没有丝毫的改变。? 陆随风摇了摇头,看来物理攻击根本就奈何不得这些域外生物。?也只有用塔把他收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收进去。??在圣境后期域外生物区域收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塔已经开始有一点点吃力了。? 这个塔是一件九品后期的空间道器,收那些圣境期的域外生物倒是轻轻松松,但圣主期就不好说了。? 空间道器可不是一个道器师能够独自炼制出来的,需要一个道阵师配合炼制,因为在空间道器中有着无数阵法禁制,道器和道阵的结合令其威能倍增。 所以,即使是九品后期巅峰的空间法宝,也能够将圣境大修士收进去。当然,如果是道,魔,妖三族圣境大修士被收了进去,他们可以发出道诀去轰击空间道器,如果是圣境后期大修士,说不定就把这塔给轰爆了。? 但如今陆随风收的是域外生物,除了释放幻境就是元神吞噬,实质性的攻击真是没有。这就能够让这塔收进大量的圣境域外生物。但是,怎么说它们也是圣境期的域外生物,虽然不能够发出实质性的攻击,但是那散发出来的威能也隐隐地影响着空间道器,让其内的阵法禁制有着一丝不稳定。? 陆随风试着将那个圣主初期巅峰域外生物收了进去,便感觉到塔内的阵法禁制又增加了一丝不稳定。 顿住了脚步寻思了下,最终还是将塔收了起来,决定不再收取圣主期的域外生物。辛辛苦苦收取了这么多,一旦因为再收取圣主期的域外生让塔出现了问题,让它们都逃了出去,不仅亏大了,还会出大麻烦。? 不再收取域外生物,陆随风便不再步行,而是御空飞行,渐渐地围绕在他身边的域外生物越来越多,但却拿他根本没有办法,它们的幻境影响不到陆随风。见到这个人类根本不受幻境影响,就不敢冲进他的识海,只是围着陆随风上下翻飞。? 陆随风以最快地速度飞了一天多的时间,猛然间,围绕在他周围的域外生物轰然四下散去,瞬间变得无影无踪。陆随风的神色一愣,不由停了下来,虚立在空中向着四周打量。 四周非常地寂静,昏暗的天空下,没有一丝声音,也见不到一只域外生物,仿佛这里就是一个空寂的世界。? 陆随风的身形慢慢地落在了地面,再一次向着左右后望了一遍之后,将目光望向了前方。 前方,幽暗,寂静无声!??陆随风将神识向着前方蔓延了出去,初始很快,但只有一息的时间,神识就变得缓慢而滞重。?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沉,将神识极力地蔓延了出去,但那蔓延出去的神识越来越缓慢而滞重,最终竟然无法再前进分毫。? 但是……?在他的神识笼罩中依旧一片空寂,别说域外生物,就连已经进入到这里的秋朗月等人都消失了踪迹。? 神识如潮水般退了回来,陆随风紧锁着眉头站在那里,望着前方的目光阴晴不定。 神识缓慢而滞重,且没有发现一个域外生物,甚至最后不能够延展分毫,说明了什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前面有着比圣主期域外生物还厉害的存在!?? 陆随风的心中一跳……?难道是……圣君级……??怪不得那个银龙王说,这个试炼空间有着天大的机缘,如果能够借助圣君级的域外生物修炼,那岂不是能够将元神修为提升到圣君级??当然伴随着天大的机缘,同样有着天大的危险。 陆随风不禁苦涩一笑,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天大的危险!?如何抉择?进去也许会得到元神突破圣君级的机缘,但更大的可能性是陨落!? 就此退去,那就是彻底失去了机缘,从今往后龙族绝不会再将这里向龙族之外的种族开放,机会只有一次! 进!??陆随风几乎就没有犹豫,瞬间就下了决定。这世间修炼元神的法门可谓珍如凤毛鳞角,少到几乎不存。 但如今一个机会就放在面前,且还是修炼法门,而是很可能直接将元神修为进入到圣君级。?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怎么敢错过?即使是九死一生,也要为那一生搏一次!? 陆随风义无反顾的一步踏入了未知区域,向着前方一步步前行。周围一片沉静,静得令人心悸。走了千米也没有见到一只域外生物,这没有让陆随风有丝毫的放松,心中反而更加警惕戒备。? 第两千五百八十六章 重叠幻境 但如今一个机会就放在面前,且还是修炼法门,而是很可能直接将元神修为进入到圣君级。?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怎么敢错过?即使是九死一生,也要为那一生搏一次!? 陆随风义无反顾的一步踏入了未知区域,向着前方一步步前行。周围一片沉静,静得令人心悸。走了千米也没有见到一只域外生物,这没有让陆随风有丝毫的放松,心中反而更加警惕戒备。? 又行了千米,远远地看到巨大的黑乎乎的一座山。??不,?那不是一座山!??陆随风的心脏一紧,立刻顿住了脚步,因为在那像是一座山的东西之上,竟然生长着一排眼睛,每一只眼睛都有丈许方圆。?幽深而微亮,闪烁着诡异妖艳的光芒!? 陆随风数了数,正好十八只眼睛,顺着那十八只眼睛的幽芒望去,见到在距离那座山不远的地方,盘膝坐着十八个修士,每一个修士正好被一道目光笼罩。? 那十八人正是秋朗月等十八个道丹,道阵,道符大宗师。?此时都是席地而坐,一动不动。? “他们……这是陷入了幻境……还是正在和幻境争斗?”??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隐龙戒中取出一张古琴,做好了随时弹奏的准备。 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突然那座黑乎乎的大山动了起来,然后在那大山之上裂开了一条缝,那条缝散发出幽暗而微亮的诡异光芒,渐渐地那条缝张大了,变成了一只丈许方圆的大眼,向着陆随风望了过来…… 陆随风立刻席地而坐,然后就感觉到眼前的场景变了;大漠孤烟,一轮巨大的红日沉沉西坠,血色的余晖没有一点温度,反而增加了几分诡异的阴冷。极目望去,一片血色。然而,却并非是残阳映照的结果。 因为这片荒原上刚经历过一埸战斗,虽然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已被掩埋,但他们身体中的血,却是染红了这片荒原。 风中有血腥的味道,仿佛能听到那些濒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叫,甚至死后散发出的怨气。 陆随风负手站在血色的土地上,目光专注的望着西沉的落日,他的身影看上去显得孤独而悲凉,一身支离破碎的战甲,不仅未损他的英姿,反而更像是一个从战场上走出来的军神。 "你是喜欢这悲壮的夕阳,还是喜欢这悲凉的战场?"一道淡淡的语音在他耳边响起,陆随风低头望了望了望脚下血色的土地,而后,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身后那个说话的人。 这个人像是在他身后站了很久,他知道这人是谁,不久前,彼此还在这里领军倾力的抟杀。然而,曾经的战场,现在只是一处埋葬了数十万人的地方。 "我本来认为,你我之间的差距,就像是月亮和太阳的差距。"这个人,就是曾经的军神云天星,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但,事实告诉我,错得离谱。弱者和强者之间会经常发生转换,今日一战就是最好的写照,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强者!" "谁胜谁败,都没有真正的赢家,没有什么比失去的生命更珍贵。遗憾的是,直到战争结束,我才有此感悟。"云天星有些悲凉地叹道;"我欣赏你的心胸和气度,虽然杀伐冷酷果断,却不失悲悯之心。否则,躺在这地下的,就远远不止这些了。我代那些活着的将士,真诚的说一声;谢了!" "一个视人命为草介的人,他的生命也不过是一根卑贱的草介罢了。"陆随风感慨地道:"我们战斗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守护家园和亲人,血腥的杀戮非我所愿。" "惭愧!"云天星轻叹一声;"我个人更希望能有这样一个知己好友。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愿望而已。" "我叫陆随风,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位智者好友!"陆随风洒脱的对云天星伸出手。 "这……"云天星的音调有一丝颤抖,随即一声轻笑,欣然的握住陆随风伸出的手;"永远的好兄弟!" 两人的眼睛湿润了……这一切都是幻境,陆随风凄然地笑了笑,目光向着四周一边张望着一边说道:"我知道,这是你利用我埋藏在内心深处难以忘怀的一幕,制造出来的幻境,你可以换一个幻境了。” “你说什么?”一个颤抖的声音在咆哮;"你就一点不为这许多死去的生命感到愧疚,还与敌人握手言欢,就不怕那些冤魂来找你索命?” 陆随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脸上现出恍然之色;?域外生物应该是只管制造出幻境,这个幻境域外生物是不会收起来的,只有你自己完全破去这个幻境。? 陆随风眼中现出了挣扎和犹豫之色,他知道想要破去眼前的幻境,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把眼前这个云天星击杀。虽然只是一个幻象,那也是幻化出的云天星模样,真实得让他亲手击杀这个“云天星”,还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但陆随风也知道这就是对心境的一种淬炼,假的就是假的,如果你对假的都不能够做到出手,这就是你的心境不够。以前这种心境破绽还隐藏在深处,如今借助这个域外生物已经显露出来,如果不能够正面相对,就会立刻成为自己的心魔,不说会不会陨落在这里,就算逃过这一劫,从今往后也别想在修炼的道路上前进一步。? 陆随风望着“云天星”的目光一会儿变得坚定,一会儿又变得犹豫。渐渐地他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额头布满了汗珠。? “幻境就是幻境!”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伸出了一只手缓缓地向着“云天星”的前额拍击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云天星用难以置信的愤怒声音咆哮道。 “砰……”?陆随风的一掌拍在他的额头上,没有血肉横飞,那个云天星身体荡漾了一下就消失了,紧接着周围的环境,那大漠孤烟,血色残阳俱都扭曲了起来,然后“啵”的一声化为虚无。 陆随风向着四周望了望,见到自己依旧在席地而坐,在他的前面是那十八人的背影,在往前就是那个像巨山一样的域外生物。? 就在陆随风的目光望向那座巨山一样的域外生物天的时候,那域外生物的十九只眼睛缓缓地闭上了,然后就那么飞了起来,向着远处飞去,瞬间不见踪迹。? “呼……”耳边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前面十八人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头望向了陆随风,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朝着陆随风拱手道:?“多亏陆楼主了,否则我们这次可是真的要陨落于此了!”? 陆随风客气地还礼道:“各位前辈谬赞,我也只是运气好点,堪破了这虚实难辨的幻境!”? “对了,陆楼主!”道阵宗主玄易飘到了陆随风的面前,目光炯炯地盯着你问道:“你破解了幻境,那你的元神修为是不是……达到了圣君?”? 陆随风闻言一愣,?见到周围的大修士都望着他。半响,才讪讪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元神之力又增长了,应该……算是勉强是超过了圣主期吧!”? “那就是了!”道阵宗主玄易艳羡地望着陆随风,其它人也一个个目光闪烁。? “好了!”秋朗月一拍双掌道:“这一路上的域外生物都清理了,那些老家伙应该等急了,我们尽快去将他们迎进来吧!”? “好!”众修士应了一声,便簇拥着陆随风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去,这一路上大家纷纷出手,将零星的圣主期的域外生物或是斩杀,或是将他们赶跑。?? 两天后,??一众圣主级的修士汇合,当大家知道陆随风的元神已突破圣君级,又是敬佩,又是艳羡。? 众修士不做丝毫停留,立刻向着龙门方向飞去。回到了两天前的地方,那个黑乎乎的巨山形域外生物已经消失不见,远远地看到了龙门。? 众修士的身形向着龙门前落下,秋朗月和道阵宗主玄易又开始破解禁制壁障。时间在寂静的等待中悄然过去,一晃七天的时间过去,秋朗月几人的脸色十分难看,不停地相互商议着,推衍着,然后在不断地试验着,但是却依旧不能够破开这层龙门的禁制壁障。?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耐起来,而且他看着秋朗月几人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是没有丝毫没一点破解禁制壁障的头绪。便在识海中对符神说道:“符神,这个禁制壁障你能够破解吧!”? “当然!”符神傲然应道。陆随风闻言,便大步向着龙门之前走去。周围的大修士都诧然地望着他,这里也有不少人知道他是一个道阵宗师,但境界应该不会超过道阵宗主玄易吧? “陆楼主,你这是……”这个时候,秋朗月和道阵宗主玄易也看到了陆随风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第两千五百八十七章 周公蝶梦,难分虚实 “陆楼主,你这是……”这个时候,秋朗月和道阵宗主玄易也看到陆随风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我来试试吧!”陆随风没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淡淡地说道。 “你?……”秋朗月和道阵宗主玄易的神色不由一愣,但此时的陆随风经越过了他们两个,然后就在众人震惊至极的目光中,双手道诀翻舞,只是便刻间就快速地将禁制壁障给破解了。?? 龙门之上又散发出光芒,出现了一个虚拟炼丹室,里面有着五个炼丹炉。秋朗月一步踏出,已经进入到炼丹室中。? 但这次却只有他一个人进入炼丹室,再也没有其他的道丹大宗师进入。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虚拟炼丹室内考核的王级高阶丹药,也只有秋朗月一个人敢试试,其余的道丹大宗师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试,等级差得太多。所以一个个的目光都敬佩而艳羡地望向了虚拟炼丹室内的秋朗月。 这种目光令陆随风的心中有些不爽,刚才这种目光还汇聚在他的身上,望向了其它空闲的炼丹炉,身形一动,便进入了虚拟炼丹室,外面响起了一片惊嘘声。 陆随风背对着众人,脸上现出平时不该有的得瑟笑容。?但在下一刻,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以他的心性,不可能做出这么突兀的行为来,不管不顾地上前破解禁制壁,最起码也会佯装着和秋郎月几人推衍一番,最后由秋朗月出手破解。更不会就这么高调进入炼丹室,只要在外面看着秋朗月炼丹就好。? 但如今他怎么就这样做了??陆随风的心中一凛,有了一种推测,自己不会还在某种幻境之中吧?? 是幻境激发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争强好胜心,这种心态每个修士都有,只不过是或多或少。而幻境却激发了这份心态,将其放大。? “这是重叠幻境!”?陆随风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立即在神识中对符神喝道:“符神,快弹奏葬魂引……”? “叮叮咚咚……”???葬魂引在陆随风的识海中鸣响了起来,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扭曲,然后破碎,陆随风睁开了眼睛,发现此时依旧席地而坐,在他的前面仍旧是那十八人的背影。再往前,是那个巨山一般地域外生物,十九只眼睛正闪烁着幽深微亮的诡异光芒。? “之前的一切,真的是幻境,而且还是幻境中的幻境,太可怕了!”??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心中一阵凛然,让符神停下了葬魂引。他来这里是通过幻境提升心境修为的,能够不借用外力最好不用。伸手取出了玉箫横在了唇边,呜呜咽咽之声响起,正是葬魂引。? 葬魂引的箫音在空间震荡,在他前方的十八人身体微震,随即一个个便从幻境中转醒过来,纷纷转过头望向陆随风,目光都是一片迷茫,随后看到了他唇边的玉箫,也听到了在空中回荡的葬魂引,这才逐渐明白了发生的一切,一个个朝着陆随风躬身一礼,齐声说道:“多谢陆楼主即时出手化解幻境!”?? 陆随风收起了玉箫,从地上长身而起,微笑着说道:“各位前辈以身行险,让晚辈由衷感佩!”? 说到这里,目光向着那个域外生物望了过去,那十个大宗师也霍然回头向着那座巨山望了过去。那座巨山上的十九只眼睛正在缓缓地闭上,然后飞了起来。向着远处遁去,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大宗师低声呢喃道:?“我们这是过关了吗?” 这一句话出口,众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在陆随风的身上。如果这真的是过关了,那么陆随风一定获益良多,因为就是他用葬魂引破解的幻境。? “陆楼主!”道阵宗主玄易目光炯炯地望着陆随风问道:“你的元神境界可有长进?”? 陆随风此时的心神一阵恍惚,突然怀疑眼前是否也是一个幻境;“符神,葬魂引!” 符神在陆随风的识海内演奏出葬魂引,眼见的一切开始变得扭曲,然后轰然消失,陆随风依旧双腿大盘的席地而坐。在他的前方依旧是十八人的背影,那个域外生物也依旧睁着十九只眼睛望着他们。? “这……”?陆随风直觉遍体生寒,冷汗从体内渗透了出来,头皮一阵阵发麻。? “这居然还是幻境!”??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远处那座大山,微微眯起了眼睛,举步向前走去,路过了秋朗月的身前,向着他的脸上望去,见其紧闭着眼睛,一脸的麻木。又从一个个修士的身边走过,几乎如出一辙。再次仰首向着那座山望去,十九只丈许方圆的眼睛释放着幽深而微亮的光芒。? 陆随风的心中突然一凛,勉强压制住心中的不安,在神识中对符神喝道:?“符神,一直演奏葬魂引,不要停!”? 倾听着识海内的葬魂引,陆随风再次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前方走去。一直走到了最前面,仰首望着对面的十九只眼睛。? 此时陆随风的心神从未有过地紧张,紧张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从灵魂深处释放了一丝自己对四个道侣的思念。? “夫君……”身后传来了一声荡魂的呼唤。?霍然回头,见到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四女,正莲步款款地从那十八个修士中间走了过来,目光深情地望着自己。? 陆随风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心中的恐惧急剧地放大;“幻境!这绝对是幻境!” 心念一动,陆随风便直接进入了隐龙戒空间,看着熟悉的一切,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幻境了!”? 突然,陆随风的身体一僵,脸上的神色急剧地变化着。最终一咬牙,咬破舌尖,一张脸变得苍白如纸,剧痛激发了灵魂深处的不屈意志。? 陆随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向着四周一望,见到自己依旧席地而坐,在他前面依旧是十八个大修士的背影,那远处十九只丈许方圆的大眼睛依旧笼罩着十九个人。? 汗透衣衫,陆随风的心中一片惶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渐渐地将心境平静了下来,开始认真思索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陷入幻境的…… 突然心中一跳,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个符神也是幻境,自己的识海也是幻境,不屈意志也是幻境,一切都是幻境,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幻境。? 很可能是真正的符神此时在真正的识海内不停地弹奏葬魂引,但根本就阻止不了自己陷入幻境,甚至自己根本就感觉不到,有点像是周公蝶梦,难分虚实。? 自己之前的一切行为都是幻境,自己让符神弹奏葬魂引也是幻境。就是自己如今坐在这里的景象,恐怕也是一个幻觉。 但是……?陆随风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尽量地自己静下来思索,自己当下似乎还能够保持心间一丝清明。相信自己的这一丝清明绝对不是幻觉,因为他还能够知道自己陷入了幻境,这就证明没有完全沉沦,只是不知道自己如今陷入了第几层幻境。? 如果从回到天玄大陆的血腥战场算作第一层幻境,后来的进入虚拟炼丹室是第二层幻境,用葬魂引唤醒众修士是第三层幻境……?那如今的他是否还在幻境中,进入到了第几层幻境!? 陆随风的心突然变得烦躁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一直这样沉沦下去,最终一定会完全沉沦,彻底迷失自己,然后就是被域外生物吞噬了自己的元神。? 这就好比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睡眠之中,想要醒来,却偏偏醒不过来一般。??陆随风开始沉下了心境,他要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保持着一丝清明,这一丝清明的源头就应该是破解幻境的关键所在。? 他现在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一切,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神识感之到的一切,只是努力抓住那一丝清明,然后顺着那一丝清明,凭着灵魂的力量慢慢地搜寻而去。? 过程非常地艰苦,陆随风仿佛是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内穿梭,那一丝清明如同一条极细的丝线,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千回百转,稍不注意就会迷失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随风都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猛然间,他看到了熟悉的景象,那是符文在闪烁,是三条符文在闪烁,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的心灵又清明了许多。? “这三条符文……”??陆随风怔了怔,随即恍然,这三条符文就是他沟通天地之桥的三条经脉,那条清明的丝线立刻清晰了很多,立刻顺着这条丝线向着尽头延展而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光团,三条符文闪烁的经脉连接那光团,然后从光团的另一端向上而去。 “这光团……”??陆随风的灵魂之力来到了这个光团的面前,扫描着这个光团,弄不清楚自己的体内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光团,但知道这个光团已经在自己的体内存在好久了,因为那两条符文经脉贯穿着这个光团。? 第两千五百八十八章 隐世巨头纷致问世 “这光团……”??陆随风的灵魂之力来到了这个光团的面前,扫描着这个光团,弄不清楚自己的体内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光团,但知道这个光团已经在自己的体内存在好久了,因为那两条符文经脉贯穿着这个光团。? 竟然在自己的体内,还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陆随风小心地驱使着灵魂之力钻入了光团之中,然后便呆滞在那里,因为一股讯息传到了他的灵魂之中。这是一个刚刚生成不久的空间,四周白茫茫的,没有天,也没有地。只有一丝丝天道化作了缕缕讯息进入到他的灵魂。 陆随风终于明白了!?这是他沟通天地之桥后,识海和丹田被连接了起来,在识海和丹田之间生成了这么一个空间。? 道家有言,人体分三个丹田,分别是上丹田,中丹田和下丹田,如今陆随风的上丹田就是识海,下丹田就是他气海空间,那么这个空间就应该就是初开辟的中丹田。? 只是这中丹田也许是因为刚刚贯通了三条经脉,十分隐秘,隐秘得连他过往都没有注意到。? 但是……?开劈的中丹田意味着什么??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陆随风的灵魂化作了一个人形,盘膝坐在这个空间内思索良久,依旧没有思索清楚。但却是弄清楚了上丹田应该是元神所居的地方,下丹田应该是元力积蓄的地方,而中丹田应该就是灵魂所居的地方。 他此时的心境自从进入到这个中丹田内,就逐渐变得十分的清明,暂时放下想不通的事情,开始琢磨如何摆脱外面的幻境。他坚信自己一旦离开了这个中丹田,就一定会再次陷入幻境之中。? “破虚妄!”?陆随风心中一震,想起了自己的心眼,现在想起来应该被称之为灵魂之眼,有着一种破虚妄的神通,正是有着这个神通,他才能够看透一切阵法的虚实。? 之前他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这种神通,但这种神通真正的天道至理他并不清楚。此时他的心中有了一丝顿悟,如果自己能够把这种神通的天道至理领悟明白,就一定能够彻底破尽虚妄,从这种幻境中挣脱出来。?? 沉下了心境,灵魂之力钻进了一条符纹经脉之中,顺着经脉的通道向着识海的方向延展而去。很快,他的灵魂之力就从符纹通道中冒出,瞬间一个影象在他的灵魂中若隐若现,那是他在外界闭目席地而坐的景象。??陆随风立刻将自己的灵魂之力缩回了符纹经脉通道,那种幻境立刻消失。 陆随风灵魂之力开始转动了起来,散发出无数触角连接到了符纹经脉中的一个个符纹之上。? “轰……”???无数的符纹冲出了经脉,在他的识海中闪烁,瞬间形成了一个符纹风暴席卷整个识海,无数的幻境开始扭曲,被符纹风暴绞碎,吸收……? 破去了一层层幻境,陆随风看到了符神坐一张古琴前,正在叮叮咚咚地演奏着葬魂引;“果然一切都是幻境,圣君级的幻境,葬魂引根本无用!”? 而且……?那符神似乎也失去了灵智,只是本能地在那里弹奏着。? “嗡……”??符纹风暴将陆随风的元神和符神一起卷了进去,然后向着符纹经脉内缩了回去。? 下一刻,陆随风的元神和符神都进入了中丹田,一进入其中,俱都立刻清醒了过来。? 元神一清醒过来,那灵魂立刻和元神有了一丝丝融合的趋势,只是这融合的速度极其缓慢,而此时已经以陆随风的元神为主,正在极力地融合着中丹田内的灵魂之力,同时也了解了灵魂中的讯息。? 元神的推衍能力要比灵魂之力强出不知道多少倍,只是瞬间,陆随风就彻底恍然了。恐怕得一直等到自己沟通了一百零八条天地之桥之后,这元神才能够和灵魂完全融合。如果不是在这幻境之下,机缘巧合中发现了开劈出的中丹田,又将元神拉了进来,元神和灵魂还不可能这么快就开始融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神和灵魂的融合达到了饱和,陆随风知道只有再沟通一条天地之桥后,才能够进一步融合。? 就在这一刻,陆随风隐隐地觉得自己的元神修为又有所增进,隐隐地似乎又揭开了一层面纱,朦朦胧胧地似乎又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只是这个世界还十分地模糊,仿佛依旧有着一层纱笼罩着那个世界。? 收敛心神,元神端坐中丹田空间,陆随风开始领悟破虚妄神通的奥义,而且被一点点地推衍出来……? 龙宫之外,一个满面沧桑的白袍少年虚立在空中向着下方望去。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平静,似乎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双星眸平静得近乎冷酷。? “这就是龙宫吗?龙祖?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白袍少年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肌肉渐渐地微微颤抖,一双星眸流露出一丝痛楚。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猛然攥紧,勉强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但是在他身体周围的空间却微微荡漾,出现了一丝丝裂缝。 龙宫外的修士猛然抬头望向了空中,所有修士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白袍少年的身上,魔族三大魔王的目光微微一缩。之后便开始游移不定,他们都有一种感觉,高空中的那个白袍少年十分地危险,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威胁。? 如此心中不由一颤,他们三个已经是圣主初期巅峰,什么样的修士能够让他们还感觉到威胁???一时之间,三个魔王的心中有些迷茫……? 天空中的细小裂缝消失了,白袍少年紧握的双拳也缓缓地松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微皱的眉头松开,嘴里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随即他的一双星眸闪亮了起来,右拳缓缓地提起,朝着龙宫的大门遥遥的一拳轰击了出去。? 龙宫门前的那些修士在白袍少年开始提起拳头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慌慌张张地御空向着远处飞遁而去。? “轰……”?一声震天的爆响,整个龙门周围一片空间裂缝,向着四面八方蔓延,无数的修士被震得在空中翻滚,有些还没有来得及远遁的修士当场就被震得粉碎。? 余波过了很久才停止下来,但是那龙宫却是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缝都没有,更不用说那龙门了。但前面的大地被轰出了一个深坑,地下水“咕咕”地涌了上来。形成了一个湖泊,透过水面能够看到一截龙宫的影子。? 白袍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身形缓缓地从空中降落,落在了龙门之前,目光扫过龙门,略微寻思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放在了龙门之上。? 然后……?他的那只手掌爆射出五彩的光芒,瞬间整个龙门都震动了起来,脚下的湖泊荡起数丈浪涛,湖泊四周的大地开始塌陷……? 足足有十息的时间,白袍少年的手离开了龙门,五彩的光芒消失,一切重归寂静……?白袍少年负手立于湖泊之上,望着面前那岿然不动的龙门。一双星眸现出了敬佩之色! 中域,千瘴之地,一个深潭之水缓缓荡漾,紧接着向上凸起,化作一个人形,那是一个女子,立于湖面之上,身上闪烁了一下,身体之上现出一身紫衣,双手在头上一捋,手中便多了一条丝带。将头发束了起来。? 站在湖面之上,向着两侧展开了手臂,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绵长地吐出,那呼吸在空中化形,蜿蜒如龙地在湖面上远去,将潭面荡起一片涟漪……? “终于摆脱了忘情泉的束缚,恢复到了圣君八层,也应该出去看看了!”?紫衣女子低声呢喃,仰首望着星空,缓缓地向着身体两侧展开了玉般的双臂,双手猛然一握,空间现出一道道裂缝,随后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潭面之上……? 此女子正是前些日在天梯尽头失去了记忆和修为的韵天,浑浑噩噩回到千瘴之地的深潭,这才逐渐的恢复了记忆和修为,并且还从圣君一层飙升到圣君八层,可谓因祸得福了。 南方,妖族领地,迷雾森林深处。 青冥道主和妖主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仰首“哈哈”狂笑了起来。待笑声落尽,青冥道主神彩飞扬地微笑着说道:?“妖主。如今你我借助韵天留下的天梯突破到了圣级八层,我准备四处转转,你呢?” 妖主淡然而笑道:“静极思动,你我不如结伴而行!”? “好!哈哈……”? 陆随风的元神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澈而深遂,他已经完全领悟了破虚妄,此时不仅仅是心眼拥有着破虚妄的神通,就是蔓延出去的神识也具有破虚妄的神通。 ????? 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陆随风发现自己又揭开了一层面纱,这次外面的世界变得清晰,清晰地知道自己此时的元神之力已经达到了圣主后期巅峰,触碰到了圣君的壁障。? 两千五百八十九章人族什么时候衰败如斯了? 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陆随风发现自己又揭开了一层面纱,这次外面的世界变得清晰,清晰地知道自己此时的元神之力已经达到了圣主后期巅峰,触碰到了圣君的壁障。? “这就是圣君一层吧?”陆随风的元神站了起来,向着四周张望。他通过这次领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中丹田空间内领悟天道法则会变得相对容易。?? “难道这个中丹空间内有着对领悟天道的加成作用?那……我就管这里叫做天道空间吧!”?陆随风的元神通过符文经脉回到了识海之中,立刻就有众多的幻境纷至扑面而来。 “破!”?陆随风睁开眼睛轻斥了一声,眼前幻境崩碎,低头一看,自己此时依旧是盘膝端坐在地上。再抬头看,便看到了十八个修士的背影,向着远处望去,见到那座山脉一般的域外天生物依旧亮着十九个十丈方圆的眼睛。? 陆随风的神色就是一愣,难道自己依旧处于幻境之中???正在疑惑间,便见到那一直笼罩着他的域外生物眼睛缓缓地闭上了。紧接着其余的十八只眼睛也一只接着一只闭上了,然后就见到那座山脉飞了起来。它这一飞起来,陆随风才看到它的下面遍布触角,在空中挥舞盘旋着,霎时间远去不见。? 陆随风从域外生物消失的方向收回了目光,向着前方望去,远远地便看到了一座龙门。收回目光,便看到了十八个修士的背影。那十八个人的身影微动,像是正在苏醒过来。? 陆随风心中一动,立刻闭上了眼睛。把元神修为修炼到圣君后期巅峰,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欣喜的事情,这是踏上了走圣王之路。不过这对于陆随风来说,也同样是一种极度危险,毕竟他的真实修为只是堪堪进入圣君初期,如果遇到青冥道主和妖主那样的存在,想要将他斩杀,夺取他领悟的圣王天道法则,这并不意外,圣王天道法则的诱惑力没有人能够抵挡。 想必那十八个修士也都知道能够破解幻境的,一定是某个人的元神修为突破到了圣君级。但就算他们十分想要知道是谁突破到了圣君级,也不会开口相问,只会默默地观察。所以陆随风很淡定,这些人再怎么想也不会联想到他的身上。? 放下了这件事情,陆随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在这里总共有十九个修士,自己是冲出了幻境,但那十八个大修士却分明没有冲出幻境,只是还没有完全沉沦在幻境之中罢了。但为什么在自己冲破幻境之后,那个域外生物就放过了所有修士,离开了这里呢?? 难道是当初龙祖给它下达的禁制???陆随风这还真是猜对了,当初龙祖给整个域外生物都下了禁制,让它们在这里守护着龙门,但只要有一个修士冲出了幻境,这个域外生物就会立刻离开这里。龙祖只会给一个修士的机缘,不可能给更多修士的机缘。? 此时十八个修士都已经苏醒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欣喜,虽然他们最终没有冲破这幻境,但元神修为还是有了不少的增进。陆随风此时也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迎向了十八双诧异的目光。 没有人会想到陆随风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想象力再丰富的人,也不会想到一个不足百龄的修士有能力来到这里,就是那些圣主级的大人物也不敢以身涉险。 “陆楼主,你……”道丹宗主秋朗月向着陆随风走来,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震惊。? “秋宗主!”陆随风笑道:“我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元神的修为达到了圣主初期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呀!果然是后生畏,富贵险中求,有胆魄!”?秋朗月眼中依旧流露着震惊,就算是陆随风只是元神达到了圣主初期,这也足以震惊眼前的这十八个大修士。 但此时他们顾不得陆随风,就算他如今元神达到了圣主修为又如何?那也只是元神修为,并不代表他的真正实力。他们如今关心的是究竟是谁破除的幻境,究竟是谁的元神突破了圣君期? 十八个圣主大修士没有人怀疑陆随风,以他的年龄和修为能够将元神修炼到圣主初期,这就已经是天大的机缘,这就已经是极致了,他是不可能突破到圣君级的,底蕴不够。? 所以这十八个圣主大修士相互打量着,但却无法认定究竟是谁,便一个个收敛了目光。这不是一个着急的事情,容待以后慢慢探查,现在的重点是进入金龙空间,既然银龙空间有着天大的机缘,那么金龙空间是不是也会有一个更大的天大机缘呢? “我们去把虚九霄他们接进来吧!”?????道符宗主玄易凝声说道,众人也都俱是点头,飞身而起,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去。一路上或是清理沿途的域外生物,或是斩杀。只是一天多的时间,已经远远地看到了虚九霄一众人。 众圣主大修士汇聚在一处,立刻调转回头向着龙门的方向飞去。这一飞又是近两天的时间,才落在了龙门之前。 秋朗月和玄易以及道阵宗主三人,又开始上前破解这一层的禁制壁障。陆随风在神识中对符神问道:?“你看他们三人如今的境界如何?”? “有两个已经达到了王级中期的境界,破解这个禁制壁障只是需要费点儿劲,应该没有问题。”符神回道。? “这就好!”陆随风轻轻点头,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幻境中的表现,不由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谁都有表现欲啊!不过……还是闷头发财的好! 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秋朗月几人才破解开了禁制壁障,从龙门之中现出光芒向着外推进,形成了一个虚拟炼丹室。里面同样有着五个炼丹炉。但这次却只有秋朗刘劲松一人进入虚拟炼丹室,再也没有其他道丹大宗师进入。 因为大家此时都已经知道了,这里考核的是王级高阶道丹。而如今在道元大陆上,也只有秋朗月这么一个王级中品大宗师。当然,陆随风除外,他如今已超越了这个层次,随着修为进入圣君境,已能够炼制初阶的圣丹。? 但陆随风并没有进去,依旧站在外面看着秋朗月炼制丹药。空中落下一条身影,竟是银龙王。? “银龙王?”天机宗主警惕地望向了银龙王,其他圣主级的大人物也都是一脸戒备之色。? 银龙王朝着众人摆摆手道:“不用如此紧张,本王就是来看看,如果你们没有能力通过考核,我也好亲自动手。” 银龙王朝着虚拟炼丹室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道:“不会吧,你们只有一个王级大宗师?人族什么时候衰败如斯了?”? 周围的几十位圣主大人物俱都脸皮一红,默然不语! “这位秋道友是什么境界的王级大宗师?”银龙王转首望着道符宗主玄易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据他自己说是中品王级大宗师!”玄易脸色尴尬地道:"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有水份。" “嘿!”银龙王摇了摇头道:“看来那五彩神龙是彻底的没有机会欠你们的人情了!”? 这句话大家都听得明白,那通往第六层龙门的道丹考核,至少需要上品的王级大宗师。看来这金龙空间就是自己等人最后的机缘了,至于五彩神龙空间的机缘就这么在眼前溜走了。这不能不让这些大人物心中掠过一丝遗憾!?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银龙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怎么看都带着一丝讥讽;“每个炼丹炉都有着十次的机会,这五个炼丹炉就有着五十次的机会,到时候说不定秋道友就突破到了上品王级大宗师,也未可知?呵呵……”? 众修士都沉默不语,只是将期待的目光望向了秋朗月。三天的时间过去,秋朗月已经失败了九次…… “砰……”这第十次,?虚拟炼丹室内的炼丹炉竟是居然炸炉了,秋朗月遗憾地摇了摇头,在他的面前又凝聚出一个炼丹炉,在炼丹炉的旁边又出现了一堆灵药。? 秋朗月没有立刻再次炼丹,而是闭目仔细回忆了一遍之前的炼丹过程,又反复推衍了数遍,最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深吸了口气,开始了再次炼丹。? 又失败了三次之后,终于将一种中品王级丹炼制成功。虚拟炼丹室外的这些大人物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七天,秋朗月在第二种中品王级丹又失败了五次,终于完全领悟了中品王级丹的方法。在第四个炼丹炉前,秋朗月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发梢间都有汗珠滴落,不过最终还是炼制出了六种中品王级丹。? 虚拟炼丹室缓缓收敛,龙门缓缓打开。荒古的气息和龙威散发了出来……? 声声龙啸从龙门之内传了出来,银龙王也发出了一声龙啸,率先飞进了龙门,其余的修士紧随其后,陆随风跟在了最后面。? 第两千五百九十章 第两千五百九十章 机遇和风险从来都是并存 虚拟炼丹室缓缓收敛,龙门缓缓打开。荒古的气息和龙威散发了出来……? 声声龙啸从龙门之内传了出来,银龙王也发出了一声龙啸,率先飞进了龙门,其余的修士紧随其后,陆随风跟在了最后面。? 一条条蜿蜒百丈的金龙在空中飞舞,银龙王引领着几十位大修士飞在金龙群的中间,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宫殿,在宫殿的大门之前站着几道伟岸身影,银龙王一边向着下方落去,一边朝着站在中间的金龙王拱手呼道:“见过金龙王!”? “银龙王,哈哈哈……”?金龙王上前与银龙王把臂欢笑一番,之后又和各路修士见礼,众修士走进了大殿。能够走到这里的大修士,金龙王都给予了足够的尊敬,连陆随风都被请进了大殿。 大殿十分广阔,众修士纷纷落座,然后金龙王也不待众修士相问,便开口言道:?“各位道友,既然你们已经从第四层空间进入到第五层空间,那我也就不用多言了。在这层空间内同样有一个试炼空间,里面同样有着天大机缘和天大的危险。至于是什么机缘和危险,我不能说,也不知道!" "当然,如果你们就此退出,不进入第五层试炼场,我们也进不去。从此我们不仅仅是释放不出来五彩神龙,而且还不能够使用这个试炼场。但只要你们有一个修士进入到试炼空间,我们龙族以后就可以进入。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顿了顿,又讳莫如深地道:"对了,从第一层绿龙空间开始到这里的金龙空间,都是这位秋道友开启的。所以我们金龙一族,银龙一族,黑龙一族,红龙一族和绿龙一族,都是人族坚定的盟友。而且我金龙王也同样欠秋道友一个人情。”? 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望着秋朗月,后者满脸红光,兴奋得眉毛胡子一并翘起,有着金龙王,银龙王,黑龙王,红龙王和绿龙王这个五个龙王的人情,道丹宗立刻就会成为道元大陆中的一个特殊存在。没有那个势力和宗门敢去招惹,哪怕是天元盟也不敢。就算是人魔妖展开了大战,那魔族和妖族也不敢打到道丹宗的门上来。? “各位道友是如何决定的?”金龙王目光威棱地扫过众人,龙威浩荡,空间都在微微震颤。? 众修士的目光都望向了秋朗月,拥有了五个龙王的人情,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些大人物的中心。 见到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秋朗月沉吟了片刻,这才带着坚定的语气说道:?“金龙王,机遇和风险从来都是并存。所以,我们还是想要去看看!” “好!,本王亲自带你们前往!”?金龙王呵呵一笑,大步走出大殿,众人纷纷振衣而起,向着前方飞去。 大约飞行了三个时辰左右,远远地便看到一座龙门飘浮在空中,龙门之下白云皑皑,一座金色拱桥从地面升起,横贯长空搭在了龙门之前。 这一下众修士就都明白了,这里和第四层银龙王空间一样,那个有着天大机缘和天大危险的空间就是这座桥梁。? 众修士纷纷和两位龙王告辞,踏上了金色拱桥。陆随风依然是拖在了最后面,但如今这里也只是剩下了几十个修士,很快就都踏上了拱桥。当陆随风在踏上拱桥之前,走过银龙王的身边之时,那个银龙王朝着他玩味地一笑道:?“你又落在最后面!”? “反正也不着急,而且我辈份低,自然得礼让众先贤了!呵呵……”陆随风笑着说道。? “呵呵,这话听着顺耳。请!”银龙王带着欣赏目光,低声地提醒道:"当心了!"? 陆随风回以感激一笑,举步踏上了金色拱桥。这个空间与第四层的空间昏暗不同,是一个十分敞亮的空间,举目远望,早已经看不到那些大修士。 他倒是真的一点不急,连神识都没有向外蔓延,只是凭着视觉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因为他从第四层空间的遭遇就能够推测出来,在通往第六层龙门之前,一定会有一个圣君级的东西在那里守着。圣君级的存在又岂是那么容易战胜的?? 一步步往前行走着,大约行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前面传来了轰轰的踏地声音。陆随风停住了脚步,张目向前望去,很快便看到了一只大约十米高大的巨熊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仔细打量了一眼那只巨熊,却发现只有道皇期的修为,心神就为之一松。? 那只巨熊奔跑到距离陆随风还有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猛然张开了大嘴,在它的嘴里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光弹,毫无征兆的朝着陆随风喷射了出来。? 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凝,真的很奇怪这颗光弹,居然是两种颜色,一半蓝,一半红,正如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陆随风伸出了一只手,向着前方一拍,一个大手印便迎着那个光弹拍击了过去。? “轰……”一声爆响,那光弹爆裂,却是把陆随风给吓了一跳。这个光弹哪里是道皇期的威力,道尊期的威能都不止。 这……难道是火属性和水属性融合的结果???难道这头熊是火水双属性???而且……已将火水双属性完全融合了?? 那头巨熊见到自己释放出来的光弹被对方一巴掌拍碎了,立刻震怒,不停地喷射着光弹,陆随风则是一边从容地拍碎那些光弹,一边唤道:?“符神,出来!”? 符神从符笔内窜出,不满地说道:“什么事……天啊,你又跑到什么空间里面了?怎么连融合魂兽都出来了?”? “这是……融合魂兽?”陆随风还真是第一次听说,饶有兴趣地问道;"融合魂兽什么东西?”? “轰……”陆随风又拍碎了一个光弹,然后凝声问道:“说话啊!”?? 符神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才说道:“融合魂兽就是一种多属性妖兽,这些妖兽和其他多属性妖兽不同,其他多属性妖兽想要融合属性可谓千难万难。同人族一样需要领悟天道法则,但融合魂兽的本命神魂生而就能融合各种属性。?所以只要是融合魂兽,不管它有多少属性,它都会在出生不久就自动融合。”? 陆随风闻言也颇感惊诧:“还有这样的本命神通?如果这些融合魂兽将多属性融合到大圆满境界,那岂不是可以越很多阶位挑战,还有谁是它们的对手?”? “不是这样的!”符神摇头道:“这个融合魂兽也分等级,分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下品的融合魂兽最多,但它们只能够将属性融合到小成境界,中品的融合魂兽相对就很少了,但它们能够把属性融合到中成境界。而上品的融合魂兽那就极其少见了,它们能够将属性融合到大成境界,只有极品融合魂兽那是等闲见不到一只,属于传说中,它们能够融合属性到大圆满境界。"? " 融合魂兽毕竟是妖兽,而不是妖族。妖族和妖兽的区别就是妖族拥有智慧,而妖兽几乎就不具备智慧,尤其以融合魂兽为最。天道循环,各有其理。它们拥有了这种逆天的本命神通,就必定在另一方面极度稀缺。很多妖兽往往最终能够修炼成妖族,而偏偏这融合魂兽从来没有听说过修炼成妖族的,它们的灵智十分低下。而它们的融合属性是一种本能,一种本命神通,与灵智无关。?" "?但是,修士一旦将融合魂兽斩杀,其体内融合属性蕴藏的天道法则就会飘散出来,斩杀它的修士就可以将其吸收,进而领悟融合之道。不仅仅如此,就是单灵根的修士也可以通过斩杀融合魂兽增加灵根!”? “增加灵根?”陆随风心中大为震惊,灵根可是与身俱来,根本就无法更改,后天居然还能增加? “不错!”符神点头道:“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伪灵根。比如一个修士的水灵根,然后他斩杀了一只水火双灵根的融合魂兽,就可以拥有一丝伪火灵根。如果斩杀的数量多了,这个伪火灵根就会成长为真正的火灵根,就可以获得火水属性的融合。?所以,在上古时期有大量的修士四处猎杀融合魂兽,就算是融合魂兽再厉害,毕竟它们属于没有智慧的种群,所以在上古时期就基本被杀得灭绝了。真没有想到龙祖还会有这手准备。" 符神啧啧地赞道:"不过,我觉得就算龙祖能够把融合魂兽抓在这个空间里,也只会的下品的融合魂兽,龙祖再大方也不会给龙族以外的种族更大的机缘,能够送给你们下品融合魂兽机缘,就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 陆随风眼睛一亮地道:“你的意思是说,龙族还很有可能在这龙宫内另有空间,里面有着更高品级的融合魂兽?”? “只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希望也不大。小子前面已经和你说过了,中品以上的融合魂兽非常稀少,原本就已经很难找到。更为重要的是它们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几近灭绝,所以也有很大可能根本就没有。”? 第两千五百九十一章 属性融合之道 陆随风眼睛一亮地道:“你的意思是说,龙族还很有可能在这龙宫内另有空间,里面有着更高品级的融合魂兽?”? “只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希望也不大。小子前面已经和你说过了,中品以上的融合魂兽非常稀少,原本就已经很难找到。更为重要的是它们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几近灭绝,所以也有很大可能根本就没有。”? 陆随风歪着头想了想,哑然而笑道:“也是,看来是我不知足,心有些大了!”? “知道就好!”符神鄙视地说道:“没事,我就会回符笔内了!”? “去吧,去吧!”????符神钻进了符笔之内,陆随风一掌拍死了眼前这只水火双属性的巨熊,便见到从这只巨熊体内飘出一串串火水属性融合的魂力,陆随风张口一吸,便将那一串串融合的天道法则吸进了口中,席地而坐,将其炼化。 炼化魂力很容易,只是十几息的时间,陆随风就将这火水融合魂力全部炼化,但却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继续闭目坐在那里,将炼化的融合魂力一遍又一遍地领悟。?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这里是空间的最外围,融合魂兽原本就非常稀少,偶尔出现一只,也都是道皇期,陆随风轻轻松松地便一掌就将其拍死,吸收了融合魂力炼化,继续领悟。? 在这里一坐就是三天的时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眉宇之间现出喜色;“原来是这样!”陆随风从地上长身而起,神识便蔓延了出去,然后身形便在空间飞掠了起来。 “嗖……”?陆随风的身形便落在了一只道皇期的融合魂兽的跟前,然后一掌将其拍死,吸收了融合魂力之后,又向着另一只道皇期融合魂兽飞去。? 七天的时间,陆随风几乎到达了道皇期融合魂兽的区域各个角落,随后便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空间内的融合魂兽只有五种属性,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并没有光暗风雷时间和空间属性,而且这片区域的融合魂兽虽然有五种属性,但每只融合魂兽却只有两种属性,也就是说这里的融合魂兽都只是双属性。? 在这七天里,陆随风斩杀了很多的双属性融合魂兽,而且是各种融合属性的融合魂兽,有金木双属性的,有木水双属性的,有水火双属性的,有火土双属性的,有土金双属性的,有金水双属性的……? 这里融合魂兽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繁殖,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数不胜数,五种属性的各种融合应有尽有。? 到了第七天,陆随风终于感觉到道皇期的融合魂力蕴藏的天道法则对他没有作用了。但此时他已经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开始融合了,而且有了融合的基础。道皇期融合魂力比较简单,但也正是这份简单,让陆随风完全领悟了属性融合之道的基础,令五种属性融合的基础打得十分夯实。? 他坚信,只要自己慢慢去领悟,终究可以将属性融合之道领悟到巅峰,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属性融合的方向。?但他自然不会急着离开,这种迅速提升融合之道的机缘怎么可能放弃?? 而是取出一个王级空间法器,再一次开始大量的收取这里的道皇期融合魂兽。不过也只是收集了一小部分,大约近万只左右,这才离开向着前方飞去。? 再往前是道帝期的融合魂兽区域,陆随风同样轻松地杀了数天,终于确定这里依旧是双属性融合魂兽空间,并没有一只三属性融合魂兽。? 一路杀下去,每在一个区域,当这个区域的融合魂兽对他不再起作用的时候,便开始抓捕。然后继续向着前方杀去,他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融合之道也在不断地提升。? 陆随风杀进了道尊期的融合魂兽区域,脸上神色便是一喜,在这里他终于发现了三属性融合魂兽,连续杀了一天之后,这种欣喜终于平静了下来,发现这个区域内的融合魂兽都只有三属性。? 其实即使没有三属性融合之道,陆随风想要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完全融合也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在之前的区域虽然只是双属性融合魂兽,但却是各种属性相互交叉融合的双属性。实际上他已经将五种属性开始了融合,而且拥有了五种属性融合一体的基础。? 但出现了三种属性融合魂兽,让其对五种属性融合之道有了进一步的领悟。毕竟属性融合是融合魂兽的本命神通,它所蕴藏的属性融合之道是最自然的融合之道。三种属性融合之道,自然要比两种属性融合之道更加地繁奥,更加地紧密,让陆随风对于融合之道理解得更加深刻。 但他此时的心中也了判断,这里都是下品融合魂兽,因为这两个月来,他根本就没有遇到一只中品以上的融合魂兽。即使是如此,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融合也在飞速地向上提升着,虽然如今距离小成境界还有很远的距离,但这种趋势却势不可挡。? 这三种属性融合之后的威力是双属性的数十倍,不可同日而语。爆发出的威力直接达到了圣境期,这是真正的越阶挑战。? 又一路杀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杀到了圣境期融合魂兽的区域。到了此时,依旧没有见到一个大修士,那些大人物恐怕此时已经远远地把他甩在了后面。? 这个区域的融合魂兽已经是四属性,融合了四属性的融合魂兽爆发出来的威力更是恐怕。一个圣境期的四属性融合魂兽已经可以爆发出圣主期的威力。 如此陆随风杀起来变得缓慢了许多,当他一路杀进了圣主期融合魂兽区域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近四个月。? 在这里的融合魂兽已经是五属性,爆发出来的威能已经令陆随风瞠目结舌。一只圣主期的五属性融合魂兽爆发出来的威力,已经相当于圣君期的威能,生生地越了一大阶。? 此时陆随风对于五属性融合距离小成境界,已经只差些许火候,释放出道诀的威力几何度的增加。?此时的陆随见已经忘记了岁月,只是知道不停地斩杀融合魂兽,领悟融合之道。 半年之后,陆随风踏进了圣主中期的融合魂兽区域。这里的融合魂魂兽依旧是金木水火土五属性。此时陆随风已经完全确认,龙祖当初只是抓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融合魂兽。? 圣主中期的五属性融合魂兽爆发出来的威能,已经有着圣君中期的威能,如此一来,陆随风的猎杀起来就变得更加艰难。? 当圣主中期的融合之道对陆随风已经不起作用的时候,便开始用空间道器吸收这里的圣主中期融合魂兽。但只是收取了十只,空间道器便不稳定了起来,原来是那十只圣主中期融合魂兽一个劲地在攻击空间道仙器,这十只融合魂兽爆发威力,真不是一个王品初期空间道器能够承受的。? 陆随风立刻释放出三只,这才让空间道器重新稳定了下来。如今他这个王级初期空间道器也只能够容纳这些融合魂兽了,这不禁让其心中生出些许遗憾。? 想必那些大人物也会用空间仙器收取这里的融合兽吧?但他们可是未必有王级空间道器,能够有一个九品后期空间道器就不错了。也就是说,他们也只能够收取到道尊期的融合魂兽,要比自己差很多。如此一想,心情又好了许多。?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见到了数位圣主期的大人物,并发现自己的师父风苍澜也其中在。后者一脸震惊地望着陆随风,之前在第四层银龙空间,陆随风能够闯到最后,那是因为他的元神修为达到了圣主期。但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里可是要凭着真正的修为,来不得半点儿作假。陆随风能够一路杀到这里,就证明他拥有了圣主期的修为。就算修为不到,也拥有了这个层次的战力。?这最小的弟子什么时候成长到如此程度了? 但风苍澜很快就看出来了陆随风的不同,他此时在面对一个圣主中期的五属性融合魂兽,却完全占尽了上风,且还显得游刃有余。以他对这个小弟子的了解,立刻意识到这是他服食了什么丹药,才将修为暂时提升到了这个层次。? 在他眼中的陆随风只能坚持半个多点时,果然,他连一只五属性融合魂兽也没有杀死,然后掉头就跑。其实此时风苍澜也抵挡不住圣主中期融合魂兽的攻击,索性随着自己的弟子也跑掉了。 两人一路奔出了圣主期融合魂兽的区域,风苍澜刚想要停下来,见到前面的陆随风依旧在以最快的速度狂奔,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没停下,便也跟着继续向前奔。? 一路飞奔到道尊期的融合魂兽区域才停了下来,落到了地面上气喘吁吁。风苍澜也从空中落了下来,一脸的疑惑之色。? 第两千五百九十二章 修者逆行,凡人顺势 两人一路奔出了圣主期融合魂兽的区域,风苍澜刚想要停下来,见到前面的陆随风依旧在以最快的速度狂奔,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没停下,便也跟着继续向前奔。? 一路飞奔到道尊期的融合魂兽区域才停了下来,落到了地面上气喘吁吁。风苍澜也从空中落了下来,一脸的疑惑之色。 “嗖嗖嗖……”又有几个圣主期大人物,他们也都没有闯过圣主中期的融合魂兽区域。此时纷纷落在陆随风的周围,目光向着他上下打量着,神情俱是震惊不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身上的气息开始跌落,周身的气息又隐晦了起来,表现得和普通人一般。? 一众大人物心中恍然,那是因为药效开始失去了作用,原来是服食了一种可以暂时提升修为的药物,顿时对陆随风的忌惮消除了不少。?放弃了对其的观注,开始把注意力转到了如何处理眼前之事上。? “秋宗主,我们是不是还要在这里等?”天星宗主向着秋朗月讯问道。? 秋郎月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看这些融合魂兽的威力,恐怕就是圣主后期也未必能够闯得过去。”? 陆随风站在那里听着一众大人物在那里商议着,自己也在寻思着接下来自己如何做? 如今他的金木水火土五属性融合十分平均,俱都达到了三分之二小成境界,但是如果想要继续精进却是力有未逮。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先将两个属性融合到小成境界?? 想到就做,立刻席地而坐,反正这里有着师父在,一旦有什么危险,师父会为自己解决,所以陆随风很干脆地进入到领悟之中。? 他选择了金木两种属性开始融合,此时这两种属性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二小成境界,融合的基础已经非常地夯实,已经找到了融合之路,他现在所差的只是时间。而这里的时间流速一直和外面不一样,在这里呆上百日天,外面不过是一天的时间。? 在圣主期区融合魂兽区域内,天元盟十大上古圣者,天星宗主,以及天机宗主已和四大妖王结成了联盟,组成了一个道阵,合力向着里面闯着。在他们的周围是无数的五属性圣主期融合魂兽,不停地向他们进行轰击,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变得异常地困难,但是他们依旧坚持地向前推进。? 这些人最多的也就是双灵根,他们走到这里,最强的也不过是将双属性融合到三分之二小成境界,至于其余的属性不过是产生了一点伪灵根,距离成长为真正的灵根还有很远的距离,更不用说融合这些灵根了。所以他们的实力增长并不多,比之陆随风的实力增长差了很多。? 时间在这十六个大修士的推进中过去了一个月,终于有些顶不住了,只有先向后方退去。这往后退也不容易,那些圣主期的融合魂兽一直追着他们轰击,这又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才退回到了道尊期的区域,开始在这里休整。? 像双灵根修士准备在这里将两种属性的融合提升一下,而那些单灵根的修士准备在这里将伪灵根提升一下。? 一个月后,他们再一次出发。在两个月零八天的时候,他们再一次开始撤退。然后进行修整提升,再往里闯。? 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在道尊期区域,陆随风终于将金木属性领悟到了小成境界。??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始将水属性拉进了融合后的金木属性,开始了金木水三种属性的融合之旅。? 而在圣主期和道尊期区域,那十六人依旧在来回闯着,在陆随风融合了金木水属性的第二个月。十六人终于闯进了圣主中期融合魂兽的区域,前进的道路再一次变得艰难。? 又是一年的时间过去,陆随风巳将金木水三种属性融合到了小成境界,一身修为提升到了圣君地中期。但到了这个程度之后,发觉想要再次融合一种属性就变得十分困难了,倒不是不能够融合,而是耗费的时间太长,也许会是百年,也许会是千年……? 唯一的捷径就是冒险再次进入到圣主期的融合瑰兽区域,斩杀融合魂兽吸收蕴藏的融合天道。 “小风,你干什么去?”见到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前方走去。风苍澜凝声问道。? “我去前面闯闯看!”陆随风头也不回地回应了师傅一声,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众修士的视野中。众人也都认为他是有些呆腻了,想要去前面斩杀几只道尊期融合魂兽发泄一下,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些老家伙都是岁月悠久之辈,自然能够耐得住性了。? 陆随风原本真正的实力就强,如今又将金木水三种属性融合到小成境界,战力却已经达到了圣君后期。 所以他一路杀伐地冲进了圣主期融合魂兽区域,吸收斩杀的圣主期融魂合兽体内蕴藏的融合之道。? 在进入了圣主期融合魂兽区域之后,便开始一路横着杀了过去,而没有垂直地向前冲杀。他如今只是需要在这里多斩杀一些圣主初期融合魂兽,并不需要闯入圣主中期区域,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闯过去。? 半年之后,风苍澜,虚九霄,秋朗月等几个双属性大修士,终于将双属性完全融合到小成境界,而那些伪灵根也开始有了向真灵根转化的趋势。? 这些大人物心中十分明白,若想让这些伪灵根转化成真正的灵根,只有两个方法。一种是一路杀到这个空间的尽头,斩杀足够的融合魂兽,吸收足够的融合天道,自然就会转化成真灵根,然后再在这里继续斩杀融合魂兽,吸收融合天道,将五属性完全融合。 另一条路就是依靠时间,慢慢地去将伪灵根淬炼成真灵根,但是这样的时间就漫长了,不知道何年何月。? 所以这些大人物都决定继续在这里斩杀融合魂兽,再一次联手冲进了圣主期融合魂兽区域。而在这个时候,陆随风已经成功地将火属性融合进了金木水三种属性之中,成功地将金木水火四种属性融合到小成境界。 他原本就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融合了三分之二境界,所以有着对五属性融合的理解,无论是融合哪两种属性都要比其他修士快上很多。?随着将金木水火四种属性融合到了小成境界,陆随风的修为也提升到了圣君中期巅峰。 而真实的战力不仅仅是圣君中期巅峰那么简单,释放出来的道诀速度和密度都极大地加强,体内蕴藏的灵力也更为精纯和深厚。? 两个同阶的修士,战力还是有区别的。比方说两个圣主修士,一个在一息之内只能够释放一个威能巨大的道诀,而另一个却能够在一息之内,释放出两个同等威能巨大的道诀。如此的结果,一定是后者获胜。? 而如今的陆随风释放道诀的速度和密度,可不仅仅是普通圣君中期巅峰的两倍,甚至连四倍都有。而且他体内蕴藏的灵力,无论精纯度和深厚度,都远远地超过普通圣君中期巅峰,其真实的战力最少也相当于三个圣君中期巅峰。 陆随风继续向着深处杀了进去,这次一举杀入了圣主后期融合魂兽的区域,仍是继续横着斩杀融合魂兽,距离在另一个方向冲杀的十八个圣主大人物,距离原来越远。 当陆随风又冲进了圣主后期区域大肆斩杀一番,便退回到了道尊期区域,再一次进入到最后的领悟之中。这次他就是要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俱都领悟到小成境界。? 土为五行之中心,这一次的领悟足足花费了半年的时间,终于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完全融合到了小成境界,修为也随之提升到了圣君中期巅峰。 提升到圣君中期巅峰的陆随风是恐怖的,真正的实力就算同时面对五个同阶也不会落败。 陆随风这次是一路狂奔冲进了圣主后期区域,这个区域内的融合魂兽,每一个都有圣主后期巅峰的威能,只不过实力越强的融合魂兽,释放道诀速度和密度都要翻倍。 在这个时候,陆随风一人的同阶实力,就远胜过那十八个圣主联合的实力。那十八圣主就算将威力汇聚到一处,也不如陆随风一人释放出来的威力。这是因为陆随风是一个人,释放的道诀契合度是完美的,而那十八却不可能完全契合,不仅仅是不能够完全契合,还有着制约。 其次陆随风是一个人,前进的速度十分惊人。见到一群融合魂兽,立刻就跑了,见到落单的融合魂兽再扑上去猛烈斩杀,灵活机动。? 而那十八圣主聚在一起,目标就十分地庞大,而且十八人终究不如一人行动如一,机动灵变。所以陆随风是一边跑一边打,而那十八圣主则是在闯,他们不断地面对一群群融合魂兽的围攻。 第两千五百九十三章 三次机会断生死 其次陆随风是一个人,前进的速度十分惊人。见到一群融合魂兽,立刻就跑了,见到落单的融合魂兽再扑上去猛烈斩杀,灵活机动。? 而那十八圣主聚在一起,目标就十分地庞大,而且十八人终究不如一人行动如一,机动灵变。所以陆随风是一边跑一边打,而那十八圣主则是在闯,他们不断地面对一群群融合魂兽的围攻。 所以在一个月后,陆随风已经在另一个方向,已远远地抛开了十八个圣主,风驰电掣地向着深处急速而去。? 这一路杀进去,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陆随风只觉眼前一空,再也没有一只融合魂兽,而身后的融合魂兽再也不敢追踪过来。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震,知道自己应该来到了最后一关。? 这三个月的时间,陆随风吸收了不少高品质的融合魂兽的天道法则,竟然把金木水火土五属性融合提升到了小成初期巅峰,这让他释放道诀的威力更大,只不过修为却没有丝毫的提升。他明白,想要将修为提升,必须将融合度提升到中成境界。? 于是,陆随风又再杀回去,杀累了就回来休息。待休整结束之后,再杀出去。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吸收着融合天道。? 如此又杀了数年,从进入到龙宫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个年头。在龙宫之外的时间,却还没有过去一天。? 陆随风将金木水火土五属性修炼到了小成后期巅峰,却发现这些融合魂兽对自己再也没有了任何帮助。证明这里的融合魂兽对于他的融合提升再也没有了效果,也就是说他想要依仗吸收这些融合魂兽的天道,突破中成融合度根本不可能。??轻叹了一声,望向了深处,是该去最后一关的时候了!? 陆随风在原地调整了三天,将状态调整到了巅峰,这才向着深处走去。?行走了七日,前面出现了一头生有三只角的牛,这头牛实在太大了,比一座山还要大,此时正躺在地上打着呼噜睡着。? 陆随风正打量着这头有着三只角的牛,那头牛的呼噜猛然停了下来,张开了磨盘大的牛眼斜着眼望向了空中的陆随风。一个声音轰轰隆隆地响起:“来,攻击我一招!”? 陆随风闻言一愣,随即也不言语,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巅峰,一拳就轰向了那头牛。? 那威力凌绝的一拳轰击在那头牛的身上,却是连根毛都没有掉一根,倒是身上的牛毛如同水纹一般地荡漾了起来。? “噗……”?那头牛打了一个喷嚏,一阵五色的狂风就把陆随风给吹得飞了起来,耳边传来了那头牛的声音:?“你有三次机会,如果还不能够让我们满意,你就只有死。记住,你已经使用过一次机会!”? “砰……”?陆随风的身体摔在了地上,从地上爬起来一看,发现自己已经摔在了圣君中期的区域,几只圣君中期的融合魂兽向着他扑了过来。 陆随风一步迈进了那头牛的领地,那些融合魂兽便立刻四下散去。陆随风站在那里紧锁着眉头思索着;三次机会?事情的关键就在那头牛所说的"机会",究竟是指的什么? 这个时候那十八圣主已经进入了圣主中期融合魂兽区域,但每前进一寸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当他们顶不住的时候,便再次后退,然后进行修整,通过斩杀那些圣主中期融合魂兽吸收到的灵根之气提升伪灵根的品质。? 他们已经做出了共同决定,不管是否能够闯到最后一关。第六层龙门之处,他们也要在这里长久地修炼下去,一直到伪灵根的品质提升到巅峰,形成真正的灵根。然后,他们继续在这里将五灵根融合。 所以,无论他们在这里有多么凶险,没有一个提出退出去。他们反而害怕龙族给他们的时间有一定的限制,时限一到便会把他们给赶出去。? 陆随风心中突然一动,难道那头牛是要考核五属性融合??心中有了猜测,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反正自己还剩下两次机会,不如就去试上一次。? 打定了主意的陆随风,虚空一踏,身形冲天而起,向着前方飞去。只瞬间就飘浮在那头牛的上空。那头牛依旧横躺在地上,睁开了牛眼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先把五属性融合了再来!”?? “我想再试一次!”陆随风凝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嗯?”那头牛脸上现出人性化的情绪,不悦道:“你要知道机会可只有三次!不对,对你来说只剩下两次了,你确定要再浪费一次机会?”? “我确定!”陆随风挺了挺腰背,???心念一动,吟龙剑便握在了手中,金木水火土五属性融合之意瞬间冲进了长剑之中,双手握剑高高竖起,然后猛然下劈,一道五色光芒宛若长虹,朝着那头牛斩了下去。? 如今的陆随风已经是圣君中期,又劈出的是融合的五属性之意,那一剑的威力已经直逼圣君后期。? 寂静无声……?那威凛的一剑劈中那头牛之后,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见那头牛身上的毛一阵涟漪般地抖动,将那一剑的威能和声音都尽数吸收。? 这……真的假的!陆随风握着龙吟剑呆滞地飘浮在虚空,他坚信,自己刚才斩出的那一剑,就算是圣君后期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更不用说那头牛就算用身体承受了那一剑,而且还把声音都吸收了。 “呼呼……”?那头牛打了几个呼噜,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巨大的牛眼望向了陆随风。陆随风立刻摒神凝气,心中紧张到了极点,龙吟剑上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不错!!”那头牛点了点巨大的脑袋,然后不再搭理陆随风,而是腾空而起,瞬间消失无踪。? 陆随风呆呆地望着那头牛消失的方向,半响,才惊诧地收回了目光,望向那头牛所呆的方向。心中就是一喜,因为在那个方向他看到了龙门;第六层的龙门。 偏过头再看了看那头牛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些恍然,这一层龙门的考核竟会是五属性融合,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融合。只要融合了五属性之意,便达成了考核要求,那头牛便会自动离开。 陆随风振衣而起,向着第六层龙门飞去。他此时心中清楚,如今能够融合五属性之意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目前在龙宫之内的其余修士都不是五属性灵根。这十多年的时间还未必够他们把伪灵根修炼成真灵根,就更不用说是五属性融合了,他们若是想要将五属性融合到小成境界,不知道何年何月。也许是千年,万年,甚至百万年…… 虽然不知道一种伪灵根成长为真灵根需要多少时间,但那时间绝对不会少。需要吸收大量的融合魂兽的精华,只是这一项就足够那些修士耗费时间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陆随风自然不会再傻傻地等待秋朗月等一众大人物到来。禁制壁障他也能够破,炼制圣丹也没问题,而且如果能够打开这第六层的龙门,让五彩神龙欠自己一个人情,要比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加起来的人情还要珍贵。 身形落在了第六层的龙门之前,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第六层龙门的禁制壁障给破解了。龙门之上光华闪过,出现了一个虚拟炼丹室。? 炼丹室内有五个炼丹炉,和之前的五道龙门前的虚拟炼丹室一模一样。只是在每个炼丹炉旁给出的药材已经完全不同。 陆随风没有丝毫犹豫地一步迈出。身形便进入了虚拟炼丹室。一进入虚拟炼丹室,他的眼中就流露出一丝赞叹。? 这虚拟炼丹室内简直与真实的存在无异,是太逼真了!放在炼丹炉旁的药材还散发着药香,浸人心脾。一股讯息输送内陆随风的神识中,那是一个圣品初阶的丹方。? 陆随风静静地坐在那里,将圣品初阶的丹方认真地领悟了一遍之后,便开始了炼丹。他原本就已经是圣品初期的圣丹师,对于领悟圣品初阶的丹方相对秋朗月来说就容易了许多。? 虚拟炼丹室之外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五个身影,正是金龙王,银龙王,黑龙王,红龙王和绿龙王。? 此时五个龙王望着虚拟炼丹室内的陆随风,尽皆露出震惊之色。而此时的陆随风则是完全不知道虚拟炼丹室外的事情,全副心神都沉浸在了炼丹之中。? 金龙王缓缓地隐去了眼中的震惊,低声说道:“真没有想到在人族中还隐藏着这么一个高手。而且,竟还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融合五行之意,且还是一个阵法,丹道圣手。”? 银龙王也微微点头道:“怪不得他每次都走在后面,一派淡定从容的模样。他这是有把握在众人没到达第六层龙门之前,独自破解这禁制壁障。” “如此说来这个人族很低调啊!”黑龙王低声说道。? 第两五百九十四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银龙王也微微点头道:“怪不得他每次都走在后面,一派淡定从容的模样。他这是有把握在众人没到达第六层龙门之前,独自破解这禁制壁障。” “如此说来这个人族很低调啊!”黑龙王低声说道。? 红龙王的双目闪过一抹红色道:“这小家伙的骨龄不足百岁,修为却是圣主中期,人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不要忘了他还是天生的五属性灵根!”绿龙王眼中的一抹震惊还没有消失。? 在龙宫之外,聚集的修士越来越多,从道元大陆各地赶来的修士汇聚在龙宫的周围,但在龙门之前却只有一个人,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明眸深遂而沧桑。 那女子正是恢复了记忆的韵天,她使出了那一掌之后,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动作。只是那一掌,她就知道凭着自己的修为,是不可能轰开这道龙门。但那一掌爆发出来的威能却让周围的那些人魔妖修士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心惊胆战,裹足不前。特别是魔族的三个圣主期魔王心中震动不已,其震惊程度比其他修士还要厉害。? 因为他们三个都已经看出,韵天爆发出来的那一掌威能,绝对超出他们十倍,甚至数十倍;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在道元大陆上,一直是他们这些圣主期站在最顶端,也许会有同阶修士略微高出他们一点,但那也只是因为修炼的功法不同,是在实际的战力上高出一些,而不是修为上的高出。绝对不会有这女子刚才爆发出的一掌,那样的威能。? 那根本就不是功法的原因,是实实在在地在修为上高出他们这些圣主期,而且还不是高出一星半点,是高出数倍,数十倍。? 这……真的假的??不会是幻觉吧??突然之间,一个念头浮现出三个魔族圣主期魔王的心头;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圣君吧? 传说中在道元界崩溃之前,天地之间有五巨头,都是圣君后期巅峰的存在。后来消失了,有是说是陨落了,有的说是受了重伤隐匿了起来。只是过去了这么久,大家早已经把当初威震天下的五巨头给忘却了。? 但是……?在这一刻,他们想起来了!??难道……眼前这个紫衣女子就是五巨头之一?五巨头这是要问世了?? 一袭紫衣的韵天站在龙门之前,仔细观察着那道龙门,上面有着阵法被其一眼看穿,但那些阵法已经被封闭了,也就是说这些阵法已经失去了效用。也就是说实际上阻挡她的就是这龙宫本身,而不是什么阵法。? 韵天作为一个道阵大宗师,经过了仔细观察之后,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这龙宫竟然用超过百种的特殊材料炼制而成,十分地坚硬。绝对不是她这个圣君中期能够轰破的。 这龙宫之上幻境阵虽然收敛了,但是却还蕴藏着其它阵法。这种禁制壁障她也不是不能够破去,但破去之后面对着坚硬的龙宫也徒呼奈何。? 但韵天也不着急,因为她如今已经推算出这个龙宫的弱点在那里。随时可以毁去这个龙宫大门,只是此时却不是最佳的时机。?她在等……?? 越来越多的人魔妖修士赶过来,看到了孤身一人站在龙门之前的韵天,有的修士就想要落到龙门之前,却被其他的修士拉住。有的修士则是小心了许多,看到这女子孤身一人地站在龙门之前,而其他修士只是敢远远地站着,立刻便感觉到了不同,停住了身形。当看到周围站着的那些修士中有许多超过他们的修为,便对这女子有了更大的顾忌。一个个老老实实地远远地落下来,寻找着熟人相问这女子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身影,然后向着韵天的方向落了下去。 那道身影的这一举动,令周围的修士心中俱是升起了一阵惊惧。竟然有人去敢招惹这紫衣女子。如果对方因此迁怒于他们,那后果不堪设想。? 韵天秀眉微微皱了皱,刚想要对那个修士出手,耳边却听到那个修士出声唤道:?“邪主!”? 韵天心中就是一凛,偏过头看向已经落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修士。那是一个青年男子,头发却是红黄蓝三种颜色。韵天的眼睛微微一眯,感觉有着一丝熟悉,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曾经失忆的原因。抬起左手轻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望着对方问道:?“你是?” “你……”那个青年男子的脸上现出了惊色:“你发生了什么?居然不认识我?”? 韵天的脸上现出苦涩道:“我曾经失忆了,才逐渐恢复!不过,你给我很熟悉的感觉!”? “失忆?怎么会?”看着韵天苦涩的表情,那个青年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邱魁,曾经亦敌亦友,你还记得我吗?” “邱魁?五巨头之一,魔主邱魁?”韵天一脸的思索状,喃喃道。? 魔主邱魁的眼睛一亮道:“你终于记起来了?”? “没有!”韵天长叹了一声道:“是妖主和青冥道主告诉我的。”? “妖主和青冥道主这两个家伙?”邱魁脸上神色大变,上下打量着韵问道:“你没事吧?你之前的失忆是被他们坑害的?”? “那倒不是!”韵天摇头道:“我也是为了化解体内的断情泉,最后在天梯阵尽头迷失了自我。或许他们两个也有算计我的嫌疑,但也是我的选择,怨不得谁。”? 四周十分地寂静,这个时候在场活了数千近万年的修士,都知道站在龙门之前的两个人是谁了。那是五巨头中的两位,邪主韵天和魔主邱魁。?如果不是害怕稍微动一下,就会引来邪主和魔主的错觉而出手杀了他们,只怕此时的他们早就跑了。?但当下别说跑,就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邱魁听完了韵天的讲诉,冷俊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嘲弄,笑得有些玩味。这让韵天感觉非常不舒服,脸上已经显出了一丝怒色,邱魁这才轻叹了一声道:“邪主,你还是一如即往的愿意被那两个阴险的家伙坑……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夫复何言?”? “他们有所图我知道,但那天梯阵是他们布设的,能够化解我体内的断情泉,这个诱惑无法抵御。”韵天的眼中现出了一丝讥讽:“貌似你也不是省油的灯,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是吗?" 邱魁的神色也是一变,有了一丝恼怒,他可是魔主,韵天又说得很不客气,真有一甩袖子离去的冲动。但想到如今的局势,自己必须和邪主联手才能够对抗青冥道主和妖主,才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恼怒,淡淡地说道:“你或许说得有道理,不过,你觉得我们这五个巨头之间可能成为好友,以诚相待吗?可能在一起相互扶持,彼此解忧吗?”? 韵天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下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人魔妖之间的争斗都是小事情,寻求大道才是至理。”? 邱魁默然,良久长叹了一声道:“我说服不了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相信与否随你的便。”? “请讲!”韵天很认真地道,一副冼耳恭听的神情。? “你当年就是被青冥道主和妖主联手布局坑害的,甚至将你身体分解……包括我也没有幸免……”?待邱魁说完,韵天楞了半响才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谋取你我体内的先天道根,以及天地气运!”邱魁的脸上现出了怒极之色。? “你……也被……”韵天此时的心中有些相信了邱魁所言,不为其它,只为“他们为了掠夺你我的道根和气运”这一句话。他自然知道这个道根和气运,究竟会在修者上起到什么作用,足以让人丧心病狂了。? 邱魁苦笑点头道:“在你之后,我也被青冥和妖主追杀过。不过,最终让我逃了,所以我说五巨头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信任两字,任何一方恐怕都想着掠夺其他一方的道根和气运。就是我们之间也永远是敌非友,只是因为都被青冥和妖主谋害过,暂时联盟而已。这是以后的事情了,当下我们两个联手,看看能不能破开这个龙门。”” “好!”韵天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同意了?。 第六层龙宫之前的虚拟炼丹室内,陆随风正在进行着第六种圣丹的炼制。在虚拟炼丹室之外,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都神情激动地望着他,此时他们的心里都十分清楚,就差这最后一步就可以完成这一关的考核,打开第六层龙门,迎接五彩神龙出世,整个龙族的问世! “当……”?一声悠扬的声音在虚拟炼丹室内鸣响,那是陆随风打入的最后一道炼丹法诀。 虚拟炼丹室消失,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猛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掌声。心中一惊,霍然回头,却见到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正站在他的身后鼓掌。? 第两千五百九十五章 大时代将来临的征兆 “当……”?一声悠扬的声音在虚拟炼丹室内鸣响,那是陆随风打入的最后一道炼丹法诀。 虚拟炼丹室消失,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猛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掌声。心中一惊,霍然回头,却见到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正站在他的身后鼓掌。? 见到陆随风转过身来,金龙王宏声说道:“感谢你打开龙门迎接五彩神龙出世。道友是……”? 陆随风急忙还礼道:“龙王太客气了!晚辈,天外楼主陆随风!”? 听闻对方为一宗之主,五个龙王倒是也没有什么震惊。虽然骨龄不足百年,但以陆随风在道阵和道丹上的成就,成为一宗之主却也并不意外。? “陆楼主,一会儿我们就先去拜见神龙皇,到时候会有一个神龙使前来迎接你,你可以慢慢地边游赏边前往神龙殿。”?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传来,转目望去,便见到那道龙门正在缓缓地开启。? “吼……”五个龙王厉吼了一声,向着龙门之内欢快地冲了进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随风缓步走进了龙门,向着远方眺望;蓝天碧海,青翠丛林……极远处一条五彩神龙正在蜿蜒而来。? 陆随风回头向着龙门之外望去,心中有些恍惚。?这次龙门之行将会对整个道元大陆影响深远,很多修士在本体的强度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将补齐道元大陆修士一直以来的短板。同时又有着不少的修士在元神强度上都有着极大的提升。不仅仅是让元神的修为赶上了本身的修为,使自身没有缺陷,甚至还有很多修士将自己的元神修为超过了本身的修为,为以后的修炼铺平了道路。 更为重要的是很多修士开始培育出新的灵根,成为多灵根修士,甚至会出现五灵根修士。如果这些修士在未来的时间里再能够将这些属性融合,毫无疑问道元大陆将迎来一个大时代。? 一个辉煌的大时代!????在今后的百年,千年,甚至万年,百万年内。道元大陆的修士将会进入一个飞速提升的过程中,形成一个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的局面之中。? “吼……”??一声龙啸将陆随风从恍惚的情绪拉了回来,转过头来,看到了空中那条巨龙正一个翻转,化作人形从空中落在了他的面前。? “陆楼主,请!”?陆随风知道这个神龙使是从金龙王那里得知的自己的身份,便还了一礼道:“龙道友。”? 那个神龙使也不多话,带着陆随风向着远处飞去。不过他飞得并不快,陆随风便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向着下方欣赏着沿途的景致。? 在第六层龙门之外的空间内,十八个圣主期的大人物依旧在融合魂兽区域内进行着不停地杀戮,如同他们年轻的时候参加试炼一般。此时的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为每一丝进步欢呼雀跃。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他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年代。如今他们已经杀到了圣主后期的融合魂兽区域,这十八人如今已经都是五灵根。只不过除了自己原本的灵根是真灵根。余下的灵根还处于伪灵根的状态,而且是弱小得不能够再弱小的伪灵根,他们此时正在慢慢将那些伪灵根向着真灵根的方向培育。? 龙宫之外。韵天和邱魁并肩而立,两个人都不言语,因为他们两个刚才合力试了一掌,依旧不能够破开眼前的龙门。?? 周围密密麻麻的修士不敢出声,但一个个都在以神识交流着;“那个紫衣女子就是万年前的邪主啊!”?? “那个白袍青年就是魔主邱魁!如今两巨头都来了,你说其余的三个巨头会不会也出现啊?”? “不好说啊!这些万年前的巨头纷纷出世,看来道元大陆要出现大洗牌的格局了!”? “是啊,或许这是一场大灾难,也是一场大机遇啊!” “我们没有进入龙门,是不是代表着我们错过了这个大机遇啊?”? “唉……谁说不是!我们只有等这两巨头轰开龙门,跟着进去碰碰机缘了!”? “我看有点悬啊!这都来了两个巨头了,也没有见到他们轰开大门。”? “韵天,邱魁!”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两个声音。包括韵天和邱魁在内的所有人都向着空中望去,便见到两条人影向着龙门前落去。? 邱魁一见到这两个人,眼中立刻爆射出愤怒的火焰,身上的气息剧烈的波动了起来。韵天眼眸精光一闪,从邱魁身上波动的气息,能够感觉到他对于来者的强烈仇恨。 “青冥道主,妖主!”韵天凝声道,语气平静,古井不波,空气中却荡漾着杀气。? 妖主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发现有段时间没有收到狐媚的音讯了。而如今韵天就在他的面前,他却依旧没有收到狐媚的任何音讯,这说明一定是出事了。 要知道狐媚可是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的修为,能够让她受伤或者死亡的也只有圣主以上的存在。难道是韵天识破了狐媚的身份,将其斩杀了??如此说来,韵天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此时妖主心中也在犹疑不定,因为他看到了韵天旁边的邱魁。有邱魁在,一定会把他和青冥道主往昔设计谋害她的事情详细地道出…… 此时青冥道主和妖主都已经落在了地面,收起了心思,望着韵天朗声笑道:?“邪主,别来无恙?” “哼……”韵天没有言语,只是平静地“哼”了声,但眼中却闪烁着似有似无的寒芒。?平静,十分地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心季! 青冥道主和妖主对视了一眼,心中也知道之前自己两人的谋划恐怕已经被识破了,就算韵天如今还没有识破,也维持不了多久。 当然他们两个也不可能主动去承认,索性转变了话题,将目光望向了龙宫。然后神色就是一凝:“龙宫还没开启?”? 见到他们变幻不定的神色,韵天对于邱魁的话又信了几分。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她还是保持着完全的平静。但对青冥道主和妖主,却是提高了警惕戒备之心。? 一旁的邱魁此时也平静了下来,身上的气息渐渐稳定。他心中十分清楚,没有邪主的联手,自己绝对不是这两个家伙的对手,当下也只能够暂时忍耐。 “韵天,你们应该来了一段时间,为什么不破开禁制壁障进去?”?青冥道主微微眯着眼,疑惑地说道;“据传说,当初龙祖和凤主大战之前,曾经创造了一座龙宫,为龙族留下一份血脉。想必这龙宫之内一定有着大量的龙祖秘藏。龙祖可是传说中达到了至高境界,距那道神境也只有一步之遥,这对于我们太重要了。”? “龙主秘藏?咯咯……”韵天咯咯轻笑两声,神色和语调依旧平静:“它有我们的灵根和气运重要用吗?”? “这……呵呵……”青冥道主露出了一丝尴尬地笑容道:“邪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们面对的是龙宫秘藏,无论什么恩怨都值得暂时放下不是。”? 这无疑证实了邱魁所言非虚,??韵天不禁凝目,眸中杀机闪烁,表面上依旧非常平静,知道当下不是解决恩怨的时候。不过,对青冥道主和妖主的戒备已经提升到了极致。点了点头道:“之前有一部分修士已经进入到龙宫,目前龙宫已经被封闭,我和邱魁刚才试过了,无法打开。不如我们四个再合力一试?”? “好!”?青冥道主和妖主点头,邱魁也没异议。 陆随风在空中飞行着,不时地从云端或者深海中,探出一颗颗硕大的五色龙头,庞大的威压向着四周肆虐着。哪怕他此时的元神之力已经是圣君中期巅峰,也被龙威压得心旌神摇。? 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宫殿,陆随风在那神龙使的指引下向着宫殿大门落下。身形刚刚落在门口,便见到五彩神龙皇带着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迎了出来。 陆随风目光一扫,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就不用说了,之前已经看过了,都是圣君初期巅峰的修为,而五彩神龙皇身上的气息却截然不同,看不出任何修为,如同普通人一般。 但陆随风心中清楚。这并不代表眼前这个五彩神龙皇普通,龙族怎么可能是普通。这只能够证明眼前这个五彩神龙皇的修为尤在自己之上。? “陆楼主,感谢你破解开龙祖封印!来,里面请!”五彩神龙皇豪爽地笑道,大步引导着陆随风向着大殿之内走去。? “轰……”???整个龙宫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一下,五彩神皇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走到了正中上首的位置坐下,又招呼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和陆随风入座。这才在椅子扶手一颗龙头上抚摸了一下,那颗龙头就张开了嘴吐出了一个气泡,那个气泡飘浮到大殿中央扩大到直径五米左右,然后便在气泡内现出了龙宫之外的景象。? 第两千五百九十六章 上古巨头逐一现世 “陆楼主,感谢你破解开龙祖封印!来,里面请!”五彩神龙皇豪爽地笑道,大步引导着陆随风向着大殿之内走去。? “轰……”???整个龙宫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一下,五彩神皇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走到了正中上首的位置坐下,又招呼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和陆随风入座。这才在椅子扶手一颗龙头上抚摸了一下,那颗龙头就张开了嘴吐出了一个气泡,那个气泡飘浮到大殿中央扩大到直径五米左右,然后便在气泡内现出了龙宫之外的景象。? 气泡之内先是一个远景,只见到在龙宫之外包围着密密麻麻的修士,人魔妖都有。无边无际,场面极其壮观。? 然后在气泡之中出现了龙门之前的景象。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凝,他看到了韵天。此时六个龙王也看到了韵天,邱魁,青冥道主和妖主。此时这四大巨头正紧皱着眉头望着龙门作思索状。? 五彩神龙皇神色微微一变,他看出来气泡中的四个人都是什么修为。不由转向了陆随风,沉声问道:?“陆楼主,这四个修士你可认识?”? 陆随风没有丝毫犹豫地立刻摇头,一脸迷茫地道:“不认识!”? “你确定,一个都不认识?”五彩神龙皇王定定地盯着陆随风,足有十几息的时间,这展颜笑道:“只是本皇刚才发现你的神色有所变化,才有此一问。” “嗯!”陆随风点点头,大方地承认道:“我只是在惊讶……” “惊讶?”五彩神龙皇的眼中现出了一丝戏虐。? “是!”陆随风思索着说道:“我发现这四个修士都是圣君中期的存在,而在道元大陆上近万年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圣君级的存在,所以我才惊讶,甚至震撼。”? “圣君级?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圣君级?”五彩神龙皇再次上下地打量了陆随风,发现他的确只是圣主初期的修为,眼中的凌厉才收敛了几分。 “我修炼出了心眼神通,能够看破虚妄,哪怕对方的修为比我高一个大境界,我也能够看透。但我刚才却发现那四个修士和您一样,令我看不清修为,如同普通人一般。我想您不可能是普通的存在吧?而那四个修士能够发出刚才那样引起龙宫震动的攻击,自然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存在。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圣君级了。”? “哦!”五彩神龙皇点点头,心眼神通他自然是知道,所以陆随风的解释是成立的。但心中依旧有些疑惑不解地道:“你的意思是说道元大陆万年来,一直没有圣君级出现?” “是!”陆随风认真地点头道:“至少我没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可能啊……”五彩神龙皇紧紧锁起了眉头,伸出手指指着那个气泡中的韵天道:“这个紫衣女子已经是圣君七层。嗯,好像是转世重生?如此说来,应该是和你同时代的修士。必将引起轰动,你怎么会不认识?”? “不认识!”陆随风依旧坚定地否认。 “嗯!”五彩神龙皇点头道:“也许是她一直在闭关潜修,并没有出世过,你不认识也正常。但是那个红袍妖族,白袍青年和青袍中年男子,可都是圣君级六层,这样的人物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陆随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道:“我刚才说过,在道元大陆不仅仅没有见过圣君级,甚而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道元大陆?”五彩神龙皇终于注意到了这四个字,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问道:“道元大陆是什么所在?难道如今龙宫已经不在仙界了?”? “也不能说不在仙界,只是如今都管仙界叫做道元大陆!”陆随风解释道:“我飞升上来的时间还短,不是很清楚原因。据传说是在上古时期爆发了仙魔妖大战,最后把原来的仙界给打碎了。形成了如今的三个层面。最下面的叫做下仙界,中间的叫做中仙界,而在最上面的却只有一块广袤的大陆,所以被称之为上仙界,也叫做道元大陆。”? 五彩神龙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望着气泡中的四个大修士沉思了起来。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盯着气泡中的那个紫衣女子说道:?“这个女子……我怎么看着有些熟悉,似乎见过……”? 其它五个龙王也都将目光锁定了那个气泡中的紫衣女子,但他们五个却是一脸的茫然,分明就是不认识。? “我想起来了!”五彩神龙皇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道:“她是韵天,凤祖的一个得力手下。我曾经见过她一面,好像被坑杀了。没有想到如今她重生之后都修炼到了圣君级七层了。”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一变道:“难道这四个家伙都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修士?当初仙界就是被他们几个打碎的?” 偏过头看了一眼陆随风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没听说过他们也属正常,想必当初他们都是受了极重的伤势,如今才伤势恢复而重新出世。”? 听闻五彩神龙皇如此说,陆随风这才心中一定。开口说道:“那这龙宫……”? “放心!”五彩神龙皇一摆手道:“这龙宫岂是凭借蛮力就能够破开的?别说他们四个,就是再来四个也是白费力气。不值得我们关注。”? 话落,一挥袍袖驱散了空中的气泡,望着陆随风肃然地说道:“既然你为人族,那我就在这里承诺和人族结盟,并欠你一个人情。且还有一个机缘送给你!”? 陆随风心中一动,不过脸上的神色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做出倾听状。五彩神龙皇见到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无悲无喜,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赞赏说道:?“你在第五层空间将元神之力修炼到圣君期一层了吧?”? “不知道!”陆随摇头道:“只是感觉要比圣主后期巅峰高了一些罢了,不过也是险些陨落,说是九死一生也实不为过。”? “那就是圣君级一层,呵呵……”五彩神龙皇笑道:“而且,如今你也应该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完全融合了吧?”? “晚辈愚钝,只是融合到了小成巅峰!”?陆随风并非谦逊,而是这五属性融合真的太难了,以他的天资悟性,已经是尽其所能了。 “呵呵……你知道怎么才能成就神道吗?”五彩神龙讳莫如深地说道。? “不知道!”陆随风茫然地摇头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应该是一个未知的更高境界。? “这要分成两个层面,一种修士本身就五属性灵根,则另一种修士并不具备五属性灵根。而本身就是五属性灵根的修士,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修炼出每个属性的界,然后融合形成一个五行界,最后将五行界修炼成真正的体内空间。"? 五彩神龙皇说道:"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先将元神修炼到圣君期,然后沟通天地之桥,让识海和体内空间相通。最后让元神通过天地之桥催动体内空间成长,当你体内的一百零八条经脉有一条变成了天地之桥后,便有了通往神道的通行证。”? 陆随风闻言心中一动,如今他的元神已经达到了圣君期,而自己体内早已经具有了空间,天地之桥也打通了三条,这岂不是说他如今已获得了通往神道的通行证? “但是,如果是这样你距离陨落也就不远了!”五彩神龙皇话锋一转,神色郑重地说道:“因为当你打通第十二条天地之桥的时候,你体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你本体的承受能力。?而当你每一次使用沟通天地之桥之后的力量时,都会先伤己而伤人,甚至立刻爆体而亡都有可能。" 顿了顿,又接着道:"这还不是主要的,就算你一直不使用天地之桥的力量,等到你将十二条经脉都变成了天地之桥,那种力量你根本就束缚不住,不用你去引动那种力量,它就会自动将你的身体撑爆。所以,第三步就是淬体,在你的元神进入圣君期,打通了一条天地之桥后,就不要急着去继续打通天地之桥,而是要想方设法地淬体,将本体的强度先淬炼到圣君中期,然后再继续打通天地之桥,这才是走上道神之路的正确途径。否则……”? 陆随风心中凛然,好在自己在元神达到圣君初期之后,一路上没有使出沟通天地之桥的威能,否则自己现在恐怕早已经陨落了。? “但是……”?陆随风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不解,为什么当初韵天没有告诉他这一点,难道她就不怕自己的身体被撑爆了?不由对五彩神龙皇问道:?“神龙皇前辈,如果一个修士在圣主期的时候,就修炼出真正的体内空间,然后打通了一条天地之桥,但元神却没有达到圣君级,这个修士能够引动天地之桥的力量吗?如果引动了,会爆体而亡吗?” 五彩神龙皇神色一肃,目中金芒闪烁,上下地打量着陆随风,问道:“陆楼主说的莫非就是你自己?” 第两千五百九十七章 掠夺灵根气运之说 五彩神龙皇神色一肃,目中金芒闪烁,上下地打量着陆随风,问道:“陆楼主说的莫非就是你自己?” “是!”陆随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够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坦然地承认道:“我圣主期就修炼出体内空间,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打通了一条天地之桥,但元神却没有达到圣君级。”? “那你引动过那种力量吗?”?五彩神龙皇目中金芒再闪,带着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 “用过,我感觉威能是大了很多,但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陆随风如实言道。 “你确定那个时候元神不到圣君级?”五彩神龙皇的神情便肃穆起来,突然眉头一挑道:?“就算你调动的威能不过是万分之一,那也不应该没有丝毫的受伤啊!除非那个时候你的本体强度已经超过你的修为?”? “这倒是!而且远远超过,本体强度已达到圣君一层!”陆随风点头道。? “这就对了!”五彩神龙皇一拍手道:“一方面,是你根本调动不了真正的天地之桥威能,另一方面,你的本体强度又远远超出修为,所以你才没有受到伤害。不过我猜想你一定没有频繁使用吧?如果你在短时间内频繁的使用,也一定会受到伤害,不过不会危及生命罢了!而且在你的元神未达到圣君级之前,就是再天才的修士最多也只能够打通三条天地之桥。嗯,对了,在那个时候你的五属性还没有融合吧?”? “您……怎么知道我是五灵根?”陆随风有些惊讶地问道。 五彩神龙皇哑然失笑道:“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五属性融合到小成境界,如果不是五灵根,怎么可能如此快速?哪怕你是四灵根,想要将最后一个伪灵根培育成一个真灵根,也不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成功的。”? “哦!”陆随风豁然点头道:“我那个时候确实没有融合五属性,别说是五属性,就是其中的任何两种都没有融合。” “那你引动的威能就更小了,自然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但如今你已经将五属性融合到小成境界,而且元神之力已经达到了圣君中期,以后就要小心了。你在元神未达到圣君期,并在五属性未融合之前就能够沟通一条天地之桥,这证明你的领悟力极强,如今你五属性融合。元神达到达到圣君级,恐怕你沟通天地之桥的速度会更快。但你在本体强度未达到圣君后期级巅峰前,一定不要再去打通天地之桥。”?五彩神龙皇善意地提点道。 陆随风点头,心中有些释然。想必韵天料到自己五属性没有融合,元神没有达到圣君级,也知道他的本体强度远超修为,如此就算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也不会伤害到身体。到了必要的时候,韵天自然会来找自己。? “但是……”这个时候五彩神龙皇又开口说道:“你的天赋真是很高啊!据说在当初,也只有龙祖和凤祖在元神为达到圣君级之前。就打通了一条天地之桥,之后再无其他修士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在那个时候,众仙就认定在元神未达到圣君级之前,是不能够打通一条天地之桥的,没有想到今天又一个奇迹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陆随风闻言心中就是一震,自己可不是只打通一条天地之桥,而是打通了三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韵天曾说过她的体内空间也是一片大陆,难道是所有的圣者修炼出来的体内空间,都是一片大陆?而自己的体内空间却是一片浩瀚星空的原因??哪怕自己的元神没有达到圣君级,哪怕自己体内空间的五属性没有融合,自己依旧能够打通三条天地之桥?? 陆随风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豪情,自己的资质从单灵根在机缘巧合之下融合了五行灵珠,导致了自己的体内空间不断地成长,让自己拥有了提前沟通天地之桥的基础。?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成就会比上古五巨头还高,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修为会和当初的龙祖一样?甚至超过龙祖?? 那……?龙祖是什么修为???想到这里,陆随风目光闪亮地望着五彩神龙皇道:“神龙皇前辈,当初的龙祖是什么修为?”? “不知道!”五彩神龙皇讪讪摇头道:“没有谁知道他老人家的真正修为境界!”? “那……圣级之上究竟有多少个境界?”陆随风又提出了一个很想弄清楚的问题。 “这个也不知道!”五彩神龙皇继续摇头道:“龙祖留下来的宝典都是封印的,只有将一个境界修炼至巅峰,才会解开下一层的封印。”? “那……神龙皇前辈您如今是什么修为?”?陆随风好奇心泛滥地问道;"在你们那个年代圣君级的修士多吗?” “我?”五彩神龙皇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傲然道:“圣君级七层!至于那个时代的圣君级,不多,也就数百个,不过都是龙族和凤族,但半圣君级倒是不少,在人族,妖族和魔族中所占比例最多!”?”? “有数百个圣君级?”陆随风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圣君级难道在天地之间不是有限制的,不能够超过一定的数量?”? “你这是听谁说的?”五彩神龙皇迷惑地望着陆随风,一脸的诧然。? “哦……”陆随风停顿了一下道:“这是我刚才推测出来的,我想圣君级这种存在应该是需要有着大气运的。而这天地之间的大气运应该是有数的,当这些气运被分刮一空之后,自然就不会再有圣君级修士产生。”? “你这是乱推测!”五彩神龙皇王哑然失笑道:“没有这种说法,虽然气运非常重要,但却不是成为圣君级的必要基础。”? “没有这种说法?”陆随风心中一愣道:“那也就没有掠夺其他修士气运这种说法了?”? “怎么会有这种说法?”五彩神龙皇奇怪地看了陆随风一眼道:“不过想要成为圣君真的很难。首先要具有真正的五灵根,不是五灵根的修士想要培育伪灵根,然后再将伪灵根培育成真灵根,真是太难了,几乎就是不可能。?因为修士只要没有达到圣级,活得再长也是有极限的。而把一个伪灵根培育成一个真灵根,恐怕耗尽一个圣境后期巅峰一辈子的寿元也未必能够达到。除非……”? “除非什么?”天星宗主忍不住出声问道,一众圣主都竖起耳,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除非那个修士天生寿同天齐,可以慢慢地培育出真正的五灵根。或者……”说到这里,五彩神龙皇眼睛一亮道:“或者掠夺其他圣者的灵根,通过掠夺其他圣者的灵根,将其炼化成伪灵根,然后催化其成为真灵根,这也就应该是你口中所说的所谓掠夺气运了。” 陆随风心中恍然,想当初青冥道主妖主族设计坑杀韵天和魔主,其实就是想要掠夺两个的先天气运。但却因为韵天的灵根深深地藏在了头颅之内,而他们又破不开其的头颅,这才在愤怒之下将其躯体分解封印。掠夺气运之说,只不过是为了说得好听一些,不是那么的邪恶。 “但是……”五彩神龙皇又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一个圣级去斩杀一个圣级,然后抽取他的灵根,怎么说都像是一个笑话……”? 五彩神龙皇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神色一变。伸出右手在椅子扶手上的龙头上一抹,那龙头便又吐出了一个气泡,在大殿中央扩大到直径五米左右,里面又现出了韵天,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邱魁四个上古巨头。? “这四个……”五彩神龙皇的气息突然变得粗重了起来:“他们既不是龙族也不是凤族,却一个是圣君七层,三个是圣君六层。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他们掠夺和炼化了当初龙族和凤族圣者的灵根?否则……陆楼主,你在之前说,从来没有见过圣君级,对吧?”? “是啊!”陆随风点头道:"相信在场的诸位应该也从未见过吧!" “那你听说过龙族和凤族在如今仙界的情况吗?”五彩神龙皇神色肃然地道。? “龙族和凤族?”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说道:“龙族和凤族都听说过一些,数量十分稀少,如今龙族和凤族都被划分到妖族的行列。也没有听说龙族和凤族出现什么厉害的修者,反正没有听说过有圣君级出现。” 五彩神龙皇呆呆坐在那里,喃喃自语:“如此说来,龙族和凤族当初的大战真的是两败俱伤了!所有的圣君都陨落了……那龙主敖伤……”? 五彩神龙皇眼睛猛然暴张,紧盯着大殿中央气泡中的四个上古巨头的影像:?“一定是这四个家伙,一定是他们在龙主和凤主陨落之时,掠夺炼化了他们的灵根。可恶!该杀!” 陆随风也在心中恍然,想必在上古时期的邪主,青冥道主,妖主,魔主和龙主敖伤这五个巨头还不是圣君,其修为只是却圣主后期巅峰。如果这五巨头当初没有掠夺炼化其他圣者的灵根,想成为一个圣君恐怕会十分艰难吧?? 第两千五百九十八章 成就圣君之途 五彩神龙皇眼睛猛然暴张,紧盯着大殿中央气泡中的四个上古巨头的影像:?“一定是这四个家伙,一定是他们在龙主和凤主陨落之时,掠夺炼化了他们的灵根。可恶!该杀!” 陆随风也在心中恍然,想必在上古时期,邪主,青冥道主,妖主,魔主和龙主敖伤这五个巨头还不是圣君,其修为只是却圣主后期巅峰。如果这五巨头当初没有掠夺炼化其他圣者的灵根,想成为一个圣君恐怕会十分艰难吧?? “砰……”?五彩神龙皇挥袖击碎了大殿中央的那个气泡,眼中厉芒闪烁,最后却又沮丧地颓坐在了那里。 陆随风非常清楚此时五彩神龙皇的心理,他想要冲出去斩杀这五个上古巨头,但是却没有那个能力。? 五彩神龙皇只是一个圣君七层,而龙宫之外的韵天此时就是圣君七层,那就更不用说还有三个圣君六层,一个圣君五层了。如果他出去,不被斩杀就不错了。想到这里,陆随风突然心中一动,想到当初青冥道主,和妖主可是设计把韵天抓了起来,却没有办法彻底的灭杀,又不能够将其放了,这才将她躯体分解,这岂不是说圣君杀不死?? 但刚才五彩神龙皇又说上古时期的那些圣君都陨落了,而且还被五巨头掠夺炼化了灵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神龙皇前辈,圣君不是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吗?怎么会如此轻易的陨落了”? “嗯!”五色皇龙王点点头,也觉得陆随风所疑的理由很充分,便凝声说道:“圣君修为当然是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但这只是正常的情况下,并不代表着意外情况。所以他们自然也可以被彻底灭杀。”? “这……”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但我听说过一个传说,在上古时期几个圣君把一个圣君抓住了,却怎么也杀不死,最后只好把她的躯体分解了,却仍未掠夺到灵根。”? “有这种事?”五彩神龙皇惊诧地望着陆随风,沉思了良久,抬眼望着许紫烟道:“你详细说说你听到的传说,比如那个杀不死的修者本体是什么?”? “传说中是一块五色神石!”?陆随风言道。 “一块神石?”五彩神龙皇神色一震道:““天启峰上的五色神石?应该是了………这件事也只有龙族内有数的几条龙知道,当然凤族也应该有几个知道。我当初被龙祖视为龙族的未来族长培养,所以得知这件事情。?龙祖曾经和我说过,天启峰上的五色神石已经诞生了灵智,龙祖原本想要将其炼制成一件仙宝,但以龙祖的能力竟然无法将其从天启峰上取走。后来想要在将其炼化,竟然也无法炼化。" “唉……”说到这里,五彩神龙皇轻叹了一声:“后来,龙祖又想要将神识透入五色神石内将那个刚刚诞生的灵智收服,却发现神识竟然无法渗透进去。最后龙祖遗憾地离开,不过告诉我,一旦那个五色神石化作生灵,一定要与其交好,因为他是不死之身。与之为敌,倒是不怕,只是麻烦会很多。原本以为龙宫打开之时,我们龙族的敌人依旧会是凤族,却没有想到沧海桑田,已经完全不是过去的样子,如今我们的敌人却是那些掠夺了龙族和凤族灵根的外族修者。” 陆随风默然,他理解这位五彩神龙皇此时的心情。龙宫打开了,老对手凤族不见了,但新对手却并不令他轻松。甚至因为韵天等五巨头的存在,他都暂时不敢打开龙门。? 这对于骄傲的龙族绝对是一种极大的羞辱,特别是对于一个五彩神龙皇!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够选择屈辱的关闭龙宫,闭门不出。? 此时,陆随风对于圣君级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想要成为圣君级的正常道路就是修炼,但成就的可能微乎其微,捷径就是能够掠夺炼化其他圣级的灵根。想必当初龙族和凤族大战的时候,那五巨头都吸收炼化了那些陨落的圣君灵根,才拥有了如今的境界。而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了圣君陨落,所有也没有再产生出第六位圣君。? 原来他们在成为圣君之前,都干过这样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上古时期,他们是躲在一边等着圣君陨落之后,再出去抢夺。怪不得当初青冥道主和妖主想要坑杀韵天,掠夺炼化她的先天灵根, “ 我还是给你讲讲第二种修炼成圣君的方法吧!”这个时候五彩神龙皇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们就以单灵根修士来做例子,第一步同样是要修炼出来界,然后将这个界修炼成单属性的体内空间。"?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同样是要修元神,将元神先修炼到圣主期,然后再沟通一条天地之桥。这条天地之桥沟通之后,但尽量不引动天地之桥的威能去对敌,而是利用它催动体内空间的成长,慢慢演化出其它四种伪灵根。然后再慢慢培育伪灵根成为真灵根,将这四个属性也修炼出界,然后将这四种界慢慢地融合进体内空间,形成一个五行空间……" "这之后就应该进行淬体,淬体之后才能够继续打通天地之桥,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几乎就不可能在寿元耗尽之前完成。" "当然也有捷径,那就是猎杀融合魂兽,但融合魂兽在上古时期就已经所剩不多了,这也根本不现实。所以在上古时期除了我们五彩神龙和五彩凤凰,根本就没有多少圣君出现。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五属性灵根,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的寿元远远地超过了其它种族。” “难道其它种族就没有五灵根修士?”?陆随风凝声问道,他的意思十分明显,你看我就是五属性灵根,不也修炼到了如今的程度?莫非在上古那个繁盛的时代会没有如此的修者?? 五彩神龙皇自然是明白陆随风的心思,不由哑然失笑道:“要说人族,妖族和魔族三族之中魔族的寿元是最长的,只要不是意外陨落,他们几乎可以活上数万年。" 顿了顿,又接着道:"但他们的属性也很单一,只有暗属性,在正常修炼的情况下,想要修炼成圣君几乎就是不可能。想要培育出四个伪灵根,再将其培育成四个真灵根,实在是太困难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魔族修士。妖主中虽然有多灵根,甚至有四灵根妖族修士,但是他们的寿元却比魔族短,所以也很难有妖族修炼成圣君的。?人族倒是有天生五属性灵根的修士,但是人族的寿元实在是短,是人族,妖族和魔族中寿元最短的种族,更不可能修炼成圣君。”? 说到这里,五彩神龙皇盯着陆随风道:“我真的很奇怪,你一个人族是怎么将五灵根修炼到如此程度的?在进入龙宫之前你已经是圣主了吧,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呵呵,我就是喜寻幽探奇,固而奇遇多一些!”陆随风诚实地回道。? 五彩神龙皇眼中闪过了一丝异彩道:“气运这个东西是玄而又玄的,看不见摸不到,至今谁也弄不清楚。但你应该是身有大气运之人。陆楼主,我刚才已经和你说过,想要成就圣君级,体内必须修炼出五行空间,打通天地之桥……如今你的元神已经进入到圣君级一层,体内也修炼出五行空间,而且打通了一条天地之桥,虽然修为还没有达到圣君级,但也已经奠定了走向圣君级的基础。如今你差的就是淬体,现在是可以送给你一场大机缘,让你完成最后淬体这一步。??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陆随风的气息收敛得很好,就连圣君七层的五彩神龙皇都没看出来,他已经拥有圣君三层的修为。 不过,让一个极其骄傲的五彩神龙皇说出“请求”这两个字,足以说明对陆随风的看重程度。但那淬体的机缘陆随风绝对不能够放过,凝声说道:?“您说!” “如果将来龙族有被灭族的情况出现,希望你能够尽量为龙族保留一点血脉。”五彩神龙皇有些语出惊人地道,难道他已预测到了龙族出世必有一劫? “我?”陆随风也是一脸的震惊,难道就是因为看到了龙宫之外的韵天等上古五巨头。但是……?你一个圣级七层的五彩神龙皇都保护不了龙族血脉,却让我去保留,这不是开玩笑吗?? “呵呵……”五彩神龙皇笑道:“我说的自然不是现在,有龙宫在龙族暂时无事。我说的是将来你有能力的情况下。如果龙族出事,希望你能够出手相助。” “这没有问题!”陆随风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现在让他去对付上古五巨头就行,他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不由开口问道:“神龙皇前辈,无论是阵法还是符文都一定有着弱点,哪怕是再高品质的阵法也是如此。我观你这龙宫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建筑,因为这里面自成空间,这就一定在龙宫的建筑上布设着阵法和符文,但这龙宫未必不可破啊!如果被龙宫外面的五个巨头……”? 第两千五百九十九章 龙之逆鳞 “这没有问题!”陆随风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现在让他去对付上古五巨头就行,他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不由开口问道:“神龙皇前辈,无论是阵法还是符文都一定有着弱点,哪怕是再高品质的阵法也是如此。我观你这龙宫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建筑,因为这里面自成空间,这就一定在龙宫的建筑上布设着阵法和符文,但这龙宫未必不可破啊!如果被龙宫外面的五个巨头……”? “你说的不错!五彩神龙皇傲然说道:“但这龙宫是龙祖建造而成,又岂是外面那几个家伙能够破解的?”? 陆随风神色未动,但心中却轻叹不已。他可是知道韵天的阵法造诣,当初连龙祖都奈何不得五彩神石,更何况已经完全拥有灵智的邪主?恐怕韵天当初拥有的炼器术和道阵术,也都是在漫长岁月中吸收的天道法则而成就,成就恐怕不再龙祖凤祖之下。但却不能够说,也无能为力,唯有默然。? “好了,我现在和你说说淬体!”五彩神龙皇凝声说道:“在第六层空间中还有一个独立空间,那里就是淬体之地。不过那里也十分凶险,生死对半,你要考虑清楚是否进去。”? “我去!”陆随风没有丝毫犹豫地道:"所谓生死自有定数,机遇和风险并存嘛!" “好!这是龙祖留下来的祖训,只要你进入到第六层,而且愿意进去淬体,我们不能够有丝毫阻拦。所以这个是你应该得到的,并不是我刚才说的机缘。你既然答应了在将来有能力的时候帮助龙族,所以我就必须再送给你一个机缘。”?说到这里,五彩神龙皇取出了一颗龙珠道:“这颗龙珠内包含着一个虚拟炼丹室和上百份圣丹的丹方,今日就送给你,作为我的谢礼。”? 陆随风根本就不能够拒绝,他的真龙神魂传承中,圣品丹方也很有限,这份礼还真是够重。所以陆随风也唯有说声谢谢,就将那个龙珠收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去淬体空间!”??五彩神龙皇站了起来,向着大门外走去。陆随风也随即跟在了后面,向着第六层深处飞去。? 很简单的一道门,五彩神龙皇转身对陆随风说道:“进入这道门就是淬体空间,里面是星力淬体,我经常进去淬体。不过我们龙族的本体原本就强悍。如果你在里面受不住就立刻出来,不要强求。”? 陆随风点点头,五彩神龙皇没有再言语,只是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伸手推开了那道门,从里面倾斜出星光。迈步走进去。身后的大门悄然关上。陆随风抬首望去,见到自己处于一片星光之中,无数的星力正向着他蔓延而来……? 在融合魂兽空间,那十八个圣主级大修士依旧在奋力地拼搏着……? 龙宫之外。青冥道主突然向着韵天神识传音道:“韵天,你可是一个道阵圣师,这个龙宫没有必要用蛮力硬破吧?”?? 韵天瞥了他一眼,神识传音道:“不用你提醒,我只是想要试试龙宫的强度。”? 青冥道主的眼睛就是一亮,他本只是出言试探一下,闻言,不由问道:“如此说来,你有办法破解这个龙宫的禁制壁障了?”? “当然!这还真难不住我,只是需要的时间稍长一些。”韵天傲然而自信地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承诺,发现宝物让你先挑好了!”妖主迫不急待的承诺道。 "切!"韵天微微摇头道:“你们觉得在这龙宫内都是死物,不会有活的龙族?”? 三巨头闻言都是神色一变:“你的意思是……很可能有活着龙族,而且数量可能还不少,甚至有圣君级的龙族存在?那你这是在……”? “在等!”?韵天讳莫如深地冷冷一笑道。 “等什么?”?三巨头不明所以,被弄得一头雾水。 “等龙主敖伤!发生如此大事,如果他知道了,不会不来。只有集齐了我们五巨头,才能确保进去之后多一些安全感。”? “那敖伤可是上古龙主,而面对龙族会与我们同舟共济?”魔主邱魁此时也质疑道:"如果他不来呢?" “那就一直等!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可以在这里慢慢边修炼边等。”韵天又补充了一句:"正因为如此才必须等!"? 龙宫之内,星力淬体空间。?漫天的星力垂落,聚集在陆随风的身上,此时的他就如同被一个光茧包裹,已经看不到身体。? 殊不知,光茧之内的陆随此时正遭受着极度痛苦,他感觉到一道道星力就如同一柄柄纤细而强韧的刀子在切割着身体,透射进他的体内,切割着他的皮,肉,筋,骨,脏,脉……? 这种痛苦让其渐渐处于崩溃之中,若不是他道心坚定,恐怕早就逃了出去。就是如此,他也感觉到自己如果继续坚持下去,就会被切割成齑粉而陨落。? 偏偏她如今的元神之力已经达到了圣君级,让他的意识十分清醒,清醒地感受着那被寸寸切割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随风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身上的肌肉开始颤抖,七窍渗出了鲜血。渐渐地身上的皮肤开始出现了血痕,那是被一丝丝星力切割开了肌肤。?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那一丝丝星力就会切割开他的皮肤,肌肉,骨骼……??将他切割成碎片。? 突然,他的神识中传来了一股讯息,随后听到了符神的声音:?“小子,这是乾坤淬体诀的最后一层的功法,你立刻开始修炼。”?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喜,刚才他就是一直在运转乾淬体诀,但九层的乾坤淬体诀根本就阻止不了漫天星力对他的切割。如今听到符神给他送来了第十层乾坤淬体诀,心中不由大喜过望。?立即沉下心神,开始阅读讯息中的乾坤淬体诀的第十层功法,内容很短,不足百字,但领悟起来却十分艰涩,足足花费了三天的时间。? 只是这三天的时间就让陆随风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皮肤已经完全被切割,开始切割他的肌肉,血肉一点点地从身体上脱落,让其痛得浑身颤抖。? 彻底的领悟了乾坤淬体第十层功法,陆随风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运转乾坤淬体诀的第十层……? 龙宫之外,“嗖……”??一条人影从空中落了下来,落在了龙门之前,目光威棱地向着龙门之前的四个巨头扫去。神色就是一愣:?“青冥,妖主,韵天,邱魁?” “龙主敖伤!”四巨头同时出声唤道,敖伤却是一脸的怪异之色,不明白眼前这四个冤家怎么会如此融洽地聚在一起,便将询问的目光望向了韵天。 见到敖伤出现,韵天的明眸闪着异彩,她也没想敖伤的一缕残魂这么快就凝聚了真身。不过此时并不是讯问的时候,便凝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敖伤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先是朝着韵天拱手道:?????“韵天,对于我们之间过往发生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随时可以找我算账,当然我不会束手。不过,当下我们还是齐心合力打开龙宫再说。”? 韵天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点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既然这座龙宫是以龙的形式出现,那么它弱点就不难找,龙有逆鳞,这弱点就在龙之逆鳞处,你应该知道在那里吧?”? 龙祖是远古时代的存在,对其创建的龙宫也生出了极大兴趣,敖伤的双臂突然向着两边展开,向着上方抬起。? “轰……”大地从中间裂开,向着两边裂出了一道鸿沟,然后裂开的两半大地向着空中升起,如同两个巨大的岛屿。? “嗖嗖嗖……”?所有的修士都向着远处空中飞去,只有五巨头依旧站立在独留一块的地面之上,此时他们五个站立的地面如同一根巨大的柱子一般矗立在那里。其它的地面都已经远远地被敖伤扔了出去,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整个龙宫显露了出来,那是一条蜿蜒数万米的龙形建筑,地下水涌了出来,向着上面攀升。? 青冥道主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空中凝声喝道:“定!”?所有的地下水立刻停止了攀升,如同被冰冻住了一般。? “嗖……”敖伤的身形向着下面俯冲了下去,其余四个紧随其后。? 只是瞬间,敖伤就虚立在龙宫的一处,目光紧盯着前方龙宫上的一处地方。然后用手指朝着龙宫一点道:?“这里就是龙之逆鳞!”? 话落,双手十指就不断地轮番点出,一道道玄奥的图案不断地在他的十指之间生成,向着龙之逆鳞出渗入……? 龙宫之内,星力淬体空间之外,五彩神龙皇带着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站在那里,凝目望着星力淬炼空间的大门。? “神龙皇,我们就在这里一直等那小家伙?”绿龙王轻声问道;"这是不是太掉格了?难道他真如此让我们看重?" “嗯!”五彩神龙皇肃然点点头道:“所谓未雨绸缪,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等等,无伤大雅。”? 第两千六百章 这是要屠龙呀! 龙宫之内,星力淬体空间之外,五彩神龙皇带着金银黑红绿五个龙王站在那里,凝目望着星力淬炼空间的大门。? “神龙皇,我们就在这里一直等那小家伙?”绿龙王轻声问道;"这是不是太掉格了?难道他真如此让我们看重?" “嗯!”五彩神龙皇肃然点点头道:“所谓未雨绸缪,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等等,无伤大雅。”? “神龙皇,他真的值得龙族送给他一颗龙珠吗?”红龙王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值得!要知道只是一个人类,却能够将五属性修炼到如此程度,而且提前打通天地之桥,这种人要不立刻将其杀死,要不就与其交好。而如今我们要面对龙宫之外的上古五巨头,能够留条退路最好。” “那……他能够经受得住星力淬炼吗?银龙王有些担心地问道。”? “能够受得住最好,如果受不住就太令我失望了,算本皇眼拙了!”五彩神龙皇呵呵一笑道,意味深长。? 星力淬体空间之内,陆随风的肌肤开始重生,渐渐地恢复了原貌,而且在身体肌肤上流动着光彩。?他仍在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着乾坤淬体诀,身体的强度在慢慢地攀升,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本体强度正在无限接近圣君级二层。? “嗡……”???包裹着陆随风的那个光茧一阵波动,震动出一阵嗡鸣。他的本体强度终于进入到了圣君级二层。 “嗡……”?????整个空间的星力强度猛然更加地犀利了,而且垂落的速度也更加地快速了,陆随风禁不住闷哼了一声,感觉到自己又开始出现了痛疼。刚才突破到圣君级二层的舒爽不见了,唯有极度的疼痛。 他知道这是星力升级了,如果自己没有乾坤淬体诀的第十一层功法,是不可能在这里坚持下去的。?立刻沉入了一缕神识进入到隐龙戒空间,果然看到符神正在时间阵法中推衍着乾淬体诀的第十一层功法。? 收回了神识,思考着自己是否要离开星力淬体空间。只是思考了一瞬,就决定留下来,因为这种机缘不会再有第二次。 如今虽然因为星力淬体的程度增强,再次产生了疼痛,但还未到威胁到生命的程度。?一旦从这里退出,将不再有机会进入。所以在没有到陨落的边缘,他是不会离开的。? “这么久还没有出来,这小家伙会不会已经陨落在里面了?”星力淬体空间外的黑龙王轻声问道。? “不知道!”五彩神龙皇缓缓地说道:“如果再等一日还没有出来,那就应该陨落在里面了。以他领悟的神龙九变,最多只能够突破将本体强度圣君二层,不可能突破到圣君级三层。所以明天是他最后的期限。而且,这个星力淬体空间根本就是给圣君级修士准备的,当初龙祖的设想是会有圣君级修士进入龙宫,便给他们留下了这个机缘。"? 轻叹一声,又接着道:"没有想到这次进入到龙宫内的修士竟然一个圣君级也没有,但即便是如此,这个小家伙竟然凭着本身修为,连元神境界和本体强度都没有达到圣君级水准,却一路闯过了最后三层的考核,将元神境界修炼到了圣君级一层。融合了五属性,奠定了走向圣君级的基础。所以我才对他抱有了一丝期待,如果能够从星力淬体空间内走出来,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你们要对他抱有足够的尊敬。”? “龙宫之外的那五个家伙可是狠角色!”?五彩神龙皇无不忧虑地道:“如果只有一个圣君级,还可以让他进来。如今有五个,而且一个是圣君级七层,三个是圣君级六层,又来了一个圣君级五层。现在我们除了我是圣君级七层之外,也只有两个圣君级六层,一个圣君级五层,一个圣君级四层,两个圣君级三层,两个圣君级二层,三个圣君级一层。如果现在把那五个家伙放进来,一旦他们心怀叵测,我们仍无力抵挡。说不定龙祖留下来的这些血脉,就都会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说到这里,五彩神龙皇吐出了一口气道:“等到我们龙族再出现一个圣君级七层,或者我的实力再上一层楼,突破到圣君级八层。就不惧他们了。”? 龙宫之外。?五巨头站在龙之逆鳞处,此时龙之逆鳞处的阵法已经彻底被破解开来,完全裸露出来它的弱点。? 五巨头合力一击轰击在龙之逆鳞处;“轰……”??一声无限轰鸣,整个龙宫都在颤抖。紧接着就看到从龙之逆鳞处出现了网状裂纹,然后这些裂纹就向着龙宫四处迅速蔓延。? “咔嚓嚓……”?龙宫之内的众龙骇然仰首,最后一层的六个龙王脸色巨变。天空中风云巨变,一道道空间裂缝如同金蛇乱舞,整个龙宫内的空间都极其不稳定了起来。? “不好!”五彩神龙皇王骇然而呼道:“他们破解了龙之逆鳞,龙宫要塌了!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有如此高明的道阵圣师?”? “嗖……”五彩神龙皇腾身飞到了空中,厉吼声一层一层地传了出去:“立刻向我聚集,准备迎敌!”?? “轰……”?六个空间内,一条条五彩神龙,金龙,银龙。黑龙,红龙和绿龙腾空而起。? “咔嚓嚓……”?一层层的空间相继碰碎,无数的巨石从空中坠落,一条条巨龙惶恐地向着最后一层飞去。? 在龙宫之外。四围的修士一个个目瞪口结,看着巨大的龙宫在五巨头合力一击之下碎裂了,从龙之逆鳞处出开始龟裂,迅速地蔓延开去,里面的空间崩碎,远远看到一条条急速飞行的巨龙,也看到了一个个人族和妖族的修士,正不知所措地一边躲避着空中掉落的巨石,一边茫然地望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 龙宫的空间崩溃直接将一些人族和妖族修士绞碎,甚至连一些龙族都给绞杀,存活下来的人族,妖族和龙族一片慌乱。 但龙宫之外的那些修士此时却不再关心这些,都将目光望向了虚立在正中间的五巨头,等待着他们的行动来决定自己的行动。而五巨头圣的目光中自然不会有那些人族和妖族修士,冷厉的目光只从那些龙族的身上掠过,一直向前掠去,寻找着龙族中的圣君级存在。 五巨头几乎同时笑了,他们已经看到了龙族中的圣君,此时那些龙族中的圣君正站在最后一层的最前面,在他们的身后站着数千条五彩神龙,金龙,银龙,黑龙,红龙和绿龙。此时正愤怒地向着五巨头望了过去。? “只有一个圣君级七层,两个圣君级六层,一个圣君级五层,两个圣君级四层,三个圣君级三层,四个圣君级两层,七个圣君级一层。我们可以屠龙了,抽取炼化了他们的灵根气运,我们的修为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哈哈哈……”? 青冥道主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其余的四位也在阴笑,身形同时在空间消失,瞬间就到了那些圣君龙族的面前,也不言语,立刻爆发出无尽威势,向着龙族圣君轰击了过去。? “杀……”?龙宫之外无数的人族,妖族和魔族修士明白了,五巨头这就是要屠龙啊!那他们还等什么?? “嗖嗖嗖……”?密密麻麻的数万修士,遮天蔽日般地向着数千龙族杀了过去。 “吼……”??一条条龙也怒了,厉吼着向着各路修士杀了过去。? 星力淬体空间突然变得极度不稳定,一颗颗星辰开始坠落,空间变得极其不稳定,空间之力四处绞杀。?陆随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这种变化产生的力量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瞬间便进入了隐龙戒空间,然后将隐龙戒化作芥子,四处躲避着星辰坠落和空间之力的绞杀。 “轰……”?龙宫的最后一个空间,星力淬体空间也崩碎了,陆随风空间从缝隙中穿了出去,然后就呆滞在那里;??眼前简直就是一副末日景象,四处都在崩溃,四处都在杀伐,不时地有修士和巨龙的尸体从空中坠落,不过还是修士坠落的多,龙族掉落的极少。 “砰……”?一个圣君级三层的红龙被青冥道主击毙,张口一吸,火之灵根气运就从那条龙的身体内被吸了出来,吞进了口中。? 魔主邱魁也同时击杀了一条圣君级二层黑龙,吸取了灵根气运。妖主族击毙了一条圣君级四层,掇取了灵根气运,韵天则是击毙了一条圣君级五层五彩神龙吸取了灵根气运。敖伤是龙族不假,但却是来自另一方世界的九爪真龙,与这些长着翅膀的异龙没什么渊源,所以杀起来几乎没一点负坦。 只不过他才凝聚出真身,连一半的修为都没有,但也击杀了一条圣君四层,吸取了灵根。虽然五巨头分别都受到了其它圣君巨龙一击,但他们的实力摆在那里,硬生生地抗住了这一击,也要击毙一条圣君龙吸取灵根气运。? 第两千六百零一章 没有赢家的灭族之战 只不过他才凝聚出真身,连一半的修为都没有恢复,但也击杀了一条圣君四层,吸取了灵根气运。虽然五巨头分别都受到了其它圣君巨龙一击,但他们的实力摆在那里,硬生生地抗住了这一击,也要击毙一条圣君龙吸取灵根气运。? 陆随风从空间内看到了那些当初进入到龙宫内的修士,包括那些圣主级大人物也都参与进了杀戮之中。人太多了,场面太混乱了,他根本找不到天外楼的人。想到以他们的修为,如果再服用暴灵丹应该自保没有问题,便稍微放下心,向着空中打量。便见到那些巨龙终究寡不敌众,虽然他们灭掉了太多的人魔妖修士,但也在一条条地陨落,从空中掉落。? 而那些人魔妖修士为了争夺龙的尸体,开始更惨烈的内斗。毕竟除灵根气运外,龙的身体全身都是宝,而几千条龙对于此时龙宫内外,加起来已经超过十万的修士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整个空间真是乱到了极点,人魔妖修士在和龙族激战,彼此之间也在激战,完全战成了一团糟。? 陆随风看到这个时候,发现五巨头的精力已经完全被圣君龙吸引,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其它。此时五彩神皇王独力阻挡魔主邱魁,青冥道主和妖主三个圣君六层,不愧为五彩神龙皇,虽然落在了下风,但却死死地纠缠住了三个巨头。? 此时的五彩神龙皇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他没有想到对方根本就没有了上古时期的规矩,彼此一对一的强强对战,一决胜负,而是直接奔着实力比他们差,却又不是太低级的圣君四层,三层和二层的圣君龙而去,突下杀手,让其措手不及,痛失不少龙族高端战力。? 这个时候的五彩神龙皇已经杀红了眼,用自己的超强战力,强横的本体,化身巨龙死死地纠缠住三大巨头。 韵天则是对上了两条圣君六层的巨龙,战局陷入僵持。?但敖伤就差了一些,他死死地被一条圣君五层的龙压制住,落在了下风。而剩下的那此圣君龙则是在圣君级以下的修士中横冲直撞,没有哪个修士能够抵挡他们一招,大量的人魔妖修士从空陨落,如同下雨一般地从空掉落。 而此时的人魔妖修士也杀红了眼,他们的数量超过龙族太多,此时他们已经忘记了逃跑,只知道杀戮,渐渐地将那些圣君龙分割开来,逐个围杀。遮天蔽日一般的道诀,道器和符箓向着巨龙轰击了过去,让那些圣君龙也频于应付起来。 陆随风开始动了,在低空急速地飞行。一条红龙的尸体从空掉落,在它的上方是一群人族,妖族和魔族修士边相互厮杀,边追着那条红龙的尸体,只是每当有修士想要抢先收走红龙尸体的时候,总会收到四周修士的攻击。 突然……那条红龙的尸体诡异地消失了,激烈争斗的人魔妖修士就是一呆,不由停止了争斗,然后使劲儿地眨着眼睛,怀疑自己的视觉出了问题。 但是……那条红龙的尸体的的确确就是没了……此时的陆随风已经远远地离开这片区域,那条红龙的尸体就飘浮在隐龙戒空间的虚空。 另一区域的地面躺着一条五彩神龙的尸体,周围有着数千的人魔妖修士,为了争夺这个龙尸而激战正酣。 突然……那条五彩神龙的尸体又凭空消失了,没有谁看到它是如何消失的,只是觉得自己在激战中偶尔看了一眼,就发现那争夺的目标不见了。 这一场大战从天明打到天黑,再从天黑打到天明,一天一天地过去,三天过后,龙族已经死去了超过两千条。这对于龙族来说是无法承受的痛。虽然人魔妖修士陨落得更多,几乎过半。 而在这个时候场面更乱了,不说圣君级的战斗场面,就说圣君级以下的那些人魔妖修士,这三天的时间,因为总是有龙族的尸体突然消失,令各族修士彼此相互猜疑,心愈加地浮躁,相互攻击更加激烈。 韵天的本体并不逊色于五彩神龙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的修为和五彩神龙皇相当,面对两条圣君六层巨龙,终于开始渐渐地占了上风。而五彩神龙皇则在三巨头的围攻下逐渐占据了上风,只有傲伤依旧落在了下风,被对方打得十分地狼狈。 那些圣君级龙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虽然他们灭杀了不少的人魔妖修士,但被数万修士围攻。虽然还没有受伤,但是却已经显出了疲态。 “嗖……”?和三巨头一起激战五彩神龙皇的妖主,看到与韵天激战那两条圣君级六层龙已经疲态尽显,心一动,身形猛然就出现在两龙的上方,大袖在空一佛,空中便出现了两柄巨杵,然后大袖一扬;“去!” 两柄如同插天玉柱般的巨杵,便分别向着那两条圣君级六层的龙激射而去,刚猛的力量,闪电般的速度令所经空间塌陷,崩溃,同时一只大手紧随其后,准备抓取两条圣君六层龙死去尸体内的灵根气运。 “砰砰砰……”从另一侧扫来了一条巨大的龙尾,所经之处空间连续的崩溃塌陷,无数的人魔妖修士直接被抽碎了身体,还有很多修士被崩溃塌陷的空间绞碎,粗暴地扫向了那两柄巨杵。 这条龙尾正是五彩神龙皇的龙尾,他看到了妖主的行动,情急之下,以龙息和龙爪抵挡另两个巨头的攻击,一条龙尾横扫而去。 而此时的青冥道和魔主自然明白妖主的心思,妖主是看到了正在与韵天纠缠的两条圣君六层龙已疲态尽显,他有把握一招击杀两条,收取灵根气运之后,再回来围攻五彩神龙皇王。 这种偷机的所为,自然让青冥道主和仙魔主不悦,妖族一如既往的无耻,没下线。他们两个在这里辛辛苦苦地阻挡五彩神龙皇,你丫却去那里捡现成的便宜,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事? 所以青冥道主和妖主根本就不去管那条龙尾,而且有意识地减轻了攻击力度,心暗道,最好一龙尾把妖主抽死,就算抽不死,也把他抽成重伤才好。 “喝!”妖主的一只腿猛然变得粗长,如同一座孤峰般地踹向了横扫而来的龙尾。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够阻挡住那龙尾,自己释放的两柄巨杵就绝对能够击杀那两条龙,而他自己只不过略微受点轻伤而已。以如此代价换取两条圣君六层龙的灵根气运,绝对值得。 “轰……”孤峰般的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龙尾上,那一脚一尾相撞出的空间完全塌陷成一个黑洞,掀起的罡风直接绞碎了周围的无数人魔妖修士。 妖主的身体则如同一颗流星般被抽飞了出去,那条龙尾继续前扫,但毕竟被妖主阻挡了一脚,龙尾擦着两柄巨杵的杵尾而过,并没有抽碎两柄巨杵,只是令其稍微改变了些许方向。 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完成,两柄巨杵被龙尾扫偏了方向,没有射中那两条巨龙的头颅,而是插进了两条巨龙的身体。 “吼……”被巨杵插进身体的巨龙发出一声凄吼,因为那射入龙体内的巨杵猛然爆炸,巨龙的体内喷射出漫天的血肉。 “噗……”??五彩神龙皇的尾巴在空一卷,就把两条受创的龙缠到了一起,然后尾尖在空间轻轻一点,便点碎了空间,尾巴一甩,便将其远远扔了进去。 “轰轰……”青冥道主和魔主邱魁的攻击狠狠地轰击在分神的五彩神龙皇身上,那巨大的龙躯在空翻滚,巨大的龙口喷射出鲜血。 但他的一条巨大的尾巴却依旧奋力扫向了魔主邱魁。此时的魔主修为只有圣君六层初期,还不如青冥道主,哪里敢硬接五彩神龙皇的龙尾,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在另一个方向出现。 “分头冲出去!”?五彩神龙皇判断战局,知道在这样激战下去,只有全体陨落一途。厉喝了一声,随即撞碎了空间壁障,身形瞬间消失。那些圣君级的龙此时都处于劣势,当下同时猛然爆发,便各自摆脱对手的束缚,劈开了空间壁障消失不见。 傲伤毫不犹豫地朝着五彩神龙皇的方向追踪而去,韵天也紧随其后。魔主邱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紧随在了两个的身后。妖主和青冥道主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追着五色皇龙皇的方向,他觉得虽然自己追上之后,那三位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但是龙祖的传承一定在五彩神龙皇那里,他不能够放弃。 “轰……”剩下的一千条左右的各种圣君级以下的龙族,听到五彩神龙皇的吩咐便四散而逃,绝大部分的人魔妖修士也四散分开追杀龙族,只有一少部分留了下来,开始在龙宫的废墟上搜查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宝物。 远远的云端之上现出了胖子欧阳无忌十几人身影,望着四散而逃的龙族凝声问道:“姐,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去猎杀龙族?” 第两千六百零二章 蚊虽小,那也是肉啊! “轰……”剩下的一千条左右的各种圣君级以下的龙族,听到五彩神龙皇的吩咐便四散而逃,绝大部分的人魔妖修士也四散分开追杀龙族,只有一少部分留了下来,开始在龙宫的废墟上搜查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宝物。 远远的云端之上现出了胖子欧阳无忌十几人身影,望着四散而逃的龙族凝声问道:“姐,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去猎杀龙族?” 欧阳明月望着已经消失在空中的龙族和各路修士沉声说道:“我找不出猎杀龙族的理由。龙族给了我们机遇,让我们的修为得到了提升,从这一方面讲,龙族并没有得罪我们,反而对我们有恩。我们天外楼不做忘恩负义之事。我想如果老大在这里,也不会让我们那样做。对了,老大在哪里?” 陆随风此时在哪里?正在追踪一群圣君级以下的龙族,脸上现出焦急之色。 之前在看到五彩神龙皇将两条圣受创的君级六层的龙扔进了空间乱流之后,他猛然间想起了五彩神龙皇和他说过,一旦龙族有难,希望他能够为龙族保留一点儿龙族血脉。当下便趁着那空间碎洞还没有闭合,便也冲了进去。 一进入时空乱流,便看到了那群龙正在破开另一边的空间壁障穿梭而去,陆随风一路追踪而去。 没有追踪多久,也就穿越了几个空间,陆随风虚立在空中向着下方望去,便见到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间的一座无人岛上,一群龙略有数百条,此时俱都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体内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地向着外面喷涌着。 陆随风的身形向着下方落去,同时运起了心眼向着那两条被巨杵所创的龙望去。这一望,心便长叹了一声,那两柄巨杵虽被五彩神龙皇扫偏,没有射中龙的头颅,只是射了他们的身体,但后来巨杵的爆炸却是伤到了两条龙的心脏,而且伤得很重,在陆随风看来几乎到了不能治愈的地步。 “吼……”众龙看到了从空正在降落的陆随风,龙目中都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尤其是那两条身受重创的龙,都是圣君六层的五彩神龙,在这群龙中的地位最高。此时挣扎着想要向陆随风喷射出龙息,但却已经无能为力,两双龙目流露出绝望。 陆随风落在了这两条五彩神龙的龙头前方,虚立在空凝声说道:“我答应过五彩神龙皇,在龙祖遇到大难之时,为龙族保留一点儿血脉。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们的吗?” 闻言,两条五彩神龙的目光虽然还带着质疑,但身上的气息波动却是平静了一些。陆随风见状,苦笑了一声道:“你们不用怀疑,是五彩神龙皇给了我这个,所以我才答应下来的。” 话落,取出了那颗龙珠。两条五彩龙王看到了龙珠,眼中的质疑变得信任了几分。陆随风却没有时间继续向他们解释,抬头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下道:“如果你们信任我,就先进入这件空间法器内,你们不要抗拒。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五巨头追过来就糟了。” 陆随风翻手取出了一件空间法器,也不管这群龙是否同意,就要直接将他们一并收了进去。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如果因为龙族不相信自己,那就不怪自己不守承诺了。 那两条五彩神龙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了反抗。一方面他们见到了陆随风手上的龙珠,便已经相信了大半。再加上他们当下面临绝境,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了。 陆随风将这群龙收了起来,望着眼前垂死的两条五彩神龙,心轻叹了一声,衣袖一佛,便从隐龙戒空间内引出来灵泉之水,如同一条瀑布一般地从半空突兀地倾泻而出。 这个时候,那两条五彩神龙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个人族青年,一条五彩神龙的双目之充满了哀伤;“谢谢!不过……你不用费心了……如果您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帮助龙族……多保留一点儿血脉……” 巨大的龙头猛然垂下,激荡起灵液四溅。此时的灵泉之液才灌注了不足一尺高。陆随风望向了另一条五彩神龙,见到那条五彩神龙也已经垂下头。 “轰……”从两条五彩神龙的体内冲出了色彩斑斓的光柱,在空间法器内盘旋飞舞,瑰丽炫目。只是有着空间法器的阻挡散不出去,只有在其中盘旋飞舞。看着在空飞舞的圣君级灵根气运,陆随风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去吸取。也没有去动那五彩神龙的身体,闪身离开了空间法器,将其收了起来。 龙宫的废墟之上,只有数万的人魔妖修士在那里四处翻查着,在这些修士中当然也有着胖子欧阳无忌等人。他们一边四处翻着,一边焦急地呼喊着:“少主……老大!” 高高的天空云端之上,出现了陆随风的身影,听到了胖子等人的呼喊声。挥袖破开了脚下的云层,便看到了下方龙宫的景象。 哪里还有一条龙族的身影?有的只是龙宫的废墟和四处翻查的人魔妖修士,循着声音望去。便见到了神色焦急的胖子等人。目光一扫,见到没有一个折损或伤亡,这才心安,一挥衣袖,身形便向着地面落去。 “少主……老大……"胖子等人一下就把陆随风围了起来,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边关切地问道;“老大,你这是去哪里了?没有什么事吧?” “我没有事,刚才我跟着大家追过去看看,但他们太快了,跟丢了!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儿!我姐不让我们参与猎杀龙族的行动,所以我们一直躲在了一边。”胖子一脸郁闷道。 “明月做得对!”陆随风赞许地看了一眼欧阳明月,然后说道:“我看这里有很多的魔族和妖族的尸体,都是不错的炼器制符的材料,我们打扫一下战场吧!” 胖子一脸的苦爪色,讪笑道:“都被这里的修士打扫一遍了,储物戒指之类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了。” “哦!”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遗憾,不过随即又兴奋道:“我们收尸体,人族的尸体就算了,妖族和魔族的尸体能够收多少就收多少!对了,这些修士怎么不收尸体?” “尸体太大,没有直接收取尸体上的储物戒指方便。对于一般修士来说,魔族和妖族也只是身体的一部分有用,大部分没有用。这里人魔妖都有,你如果直接把魔族和妖族的尸体收走,他们不会管。但你当着他们的面在那里切割魔族和妖族的尸体,魔族和妖族不可能不管的。所以大家都忙着收取储物戒指和一些道器法宝,所以尸体就直接被忽视了。再说这龙宫废墟,有着大量的宝物,谁还看得上这些尸体啊!” “他们不要,我们要啊!”陆随风一边分发着空间法器一边道:“赶紧去收,能够收多少收多少!我可是养着一个宗门。蚊虽小,那也是肉啊!” 陆随风这句话一出口,胖子等人脸上都现出了痛惜之色。他们这个时候才想起老大当下是要养着一个宗门,想当初是多么大方的一个人,现在却变得如此的斤斤计较,可见其的不易。一个个身形立刻展开,疯狂地收取着地面上的魔族和妖族尸体。 周围的人魔妖修士也看到了天外楼一众的行动,却没有人理会。因为他们此时也在忙乎着…… 只是收集了不到一个时辰,陆随风便发现这里的空间在微微震颤,心中不由一凛,立刻向着天外楼众人发出了神识传音:“集合。” 人影掠动,胖子十几人瞬间就来到了陆随风的周围。陆随风凝声道:“我们走!” “走?去哪里?”胖子疑惑地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多收一些魔族和妖族的尸体?” “立刻离开这里,回宗门!”陆随肃然道:"这方空间就快要崩塌,我可不想为了这些尸体陪葬。"话落,便纵身而起,向着远处疾飞而去,胖子等人也纷纷凌空飞起,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出了龙宫,远离了潜龙山脉,陆随风停在了空中回首望去,轻叹了一声道:“恐怕从今往后,这潜龙山脉又会成为道元大陆的一个凶险之地!不过,以后也会成为一个试炼之地,也不全是坏事。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走吧!” 陆随风挥手取出一件空间道器,化作了飞舟,众人进入到飞舟之后,每个人先是将装有妖族和魔族尸体的空间法器交还给了陆随风,然后各自选择了一个房间开始清点自己的收获。 陆随风也进入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开始清点这次的收获。先是将大家收集的妖族尸体集中在一个空间法器内,足足有上万之多,准备回去之后交给丹符器阵四堂。至于那些魔族尸体给幻魔去炼化,应该能够达到圣主后期巅峰了吧! 又闪身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内,将飘浮在虚空的龙族尸体收了起来,清点了一下有三百八十二条。人魔妖总共杀死了两千多条龙族,陆随风就偷偷获得到了三百八二十条,这让他也颇为满意。 第两千六百零三章 筑一座天下雄城 陆随风也进入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开始清点这次的收获。先是将大家收集的妖族尸体集中在一个空间法器内,足足有上万之多,准备回去之后交给丹符器阵四堂。至于那些魔族尸体给幻魔去炼化,应该能够达到圣主后期巅峰了吧! 又闪身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内,将飘浮在虚空的龙族尸体收了起来,清点了一下有三百八十二条。人魔妖总共杀死了两千多条龙族,陆随风就偷偷获得到了三百八二十条,这让他也颇为满意。 又细分了一下这些龙族尸体,五彩神龙有二十八条,金龙五十条,银龙有上百条,余下的都是黑龙,红龙,绿龙。 心念暗道,如今龙宫已经毁掉,也不知道逃走的那些龙族,还会有多少在人魔妖修士的追杀下生存来,自己并没有为龙族留下多少血脉。 还有空间法器内的两条圣君六层的五彩神龙尸体如何处理??自己是不是将其的灵根气运炼化了?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着,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准备暂时放下那些灵根气运。主要是他进境太快,根基不够稳定。炼化那些灵根气运说不定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害了自己。 想清楚了一切,陆随风才推开房门走到了大厅。见到了胖子众人此时都已经回到了大厅,一个个兴高采烈,便取出了悟道茶,沏了一壶茶,和大家坐在一起。边喝茶边闲聊着;“看你们高兴的样,这次龙宫之行收获不小吧!” “嗯,是收获不小!”胖子呵呵笑着说道:“我想我们这些人,大慨用不了多久就都能够突破到圣主期了。” 不过,众人脸上又很快的露出苦涩之色。陆随风见状,立刻就明白众人的苦恼,便笑着说道:“你们是为了五属性的融合问题而苦恼吧?” “是啊,老大!”胖子难得地苦着一张脸说道:“我们中有五个都是五属性灵根,想要提升修为,除了属性的提升之外,属性之间的融合也非常重要。但是属性的融合哪里有那么容易,能够在短时间内突破到圣境大天位后期,都已经是很艰难了。还有其他人也同样有着这种困惑……” 陆随风知道他们还不知道融合魂兽的存在和效用,因为他们并没有闯到融合魂兽空间,龙宫崩溃就崩溃了。便讳莫如深地笑着道:“你们猜猜我现在是什么修为境界?” 众人狐疑地望着陆随风,自然看不清他的修为,只是陆随风让他们猜,那就是说他的龙宫之行一定得到了突破,原来是圣主中期,那如今会是什么修为? “圣主后期?"巅峰……"”欧阳明月轻声猜测道。陆随风微笑地摇头,欧阳明月张大了眼睛:“圣……圣君?” 陆随风不置可否,仍微笑不语,这无疑已经默认了欧阳明月的大胆猜测。 “啊?”不仅仅是欧阳明月目瞪口呆。就是众人也都是一脸的呆滞。进入龙宫之前还是圣主中期,就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就圣君了? “这……老大,你是怎么做到的?”胖子众人兴奋地望着陆随风,知道他一定是在龙宫之内有所奇遇,而且这种奇遇一定会对他们有作用,否则也不会特意对大家说。 “那是因为融合魂兽……”?陆随风详细地将融合魂兽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闻言尽皆唏嘘不已,胖子更后悔得直拍大腿。 “哎呀,太可惜了。如果早知道这些,我们就豁出去硬闯一下那个空间,斩杀那些融合魂兽了!” “现在也不晚啊,我们现在就回去杀融合魂兽。”云无涯等人都紧盯着陆随风,脸上尽是期盼之色。 陆随风摆摆手道:“这倒不用了!我在那空间内已经抓了很多融合魂兽,等着回到宗门。我会再设立一个融合云兽的修炼秘境,到时候你们去那里猎杀融合魂兽就行了。” “这太好了!哈哈哈……”胖子乐得手舞足蹈;"老大一向睿智,从来都是深谋远虑。" 当众人兴奋了一阵,总算勉强稳定住情绪重新坐下来的时候,胖子却是一拍椅扶手道:“也不知道那个缺德鬼,把各个空间内的珍贵药材和矿石几乎搜刮一空。让我们这些人都跑了一个空……” “那个……”陆随风的脸上现出尴尬之色,讪讪地道:“你口的那个缺德鬼应该是我……” “什么?”胖子一下从椅上跳了起来,伸手指着道:“老大……你就是那个缺德鬼?”双掌在身前狠狠一拍:“太好了!” 陆随风沉着脸,怒目望着胖子,这次轮到这货尴尬了,嘎巴了两下嘴,没有说出话来,却换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少主,你是怎么做到的?把那些珍贵的药材和矿石搜刮得那么干净?”云无影好奇地问道,这一问便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就连胖子也忘记了尴尬。 陆随风又不厌其烦地将龙宫的经历简略地叙述了一遍,众人开兴之余,又闲聊一段时间,渐渐地话题就变成了修炼方面的交流,就这样飞舟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苍澜山脉。 回到了天外楼,陆随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北云轩传讯给苍澜山脉的各个家族势力,告知他们天外楼要在苍澜山脉筑城,需要抽调修士帮忙。不是白帮忙,天外楼将发放优厚的修炼资源作为酬劳。 如今天外楼最不缺的就是修炼资源,而发放的这些修炼资源,都是天外楼的丹器符阵四堂炼制的。正好通过炼制这些资源,让那些新进弟子练手。 天外楼对于修炼源方面显得尤为大方,但对于苍澜山脉的修士那绝对是珍贵无比。所以一听到天外楼征调修士给出这样的福利,立刻有着大量的修士蜂涌前来应征。 这次陆随风出去购买材料,称得上挥晶如土,大手大脚地购买。他琢磨了,就算筑城用不了,将来也能够用上。所以在购买的各种材料时,都远远地超出了原来预计的数倍。 他带着慕容轻水,云天星等一众天外楼高层来到了筑城了地址,上下打量了一阵道:“把这个峡谷山整个占据下来,筑一座天云城!” 紫燕的明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惊愕道:“夫君,原来没有设计构筑这么大的城啊?” 陆随风豪气地一挥手道:“当初只是唯恐材料不够,如今却是不必再为此费心劳神了。” “只是这么一座城筑下来,里面可是足以容纳千万人口啊!这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大!”陆随风不以为然摇摇头说道:“在将来只会觉得小!天云城将会成为整个道元大陆最为繁华的仙城,会成为整个道元大陆的中心。北云轩,幻魔!” “在!”如今都是圣主初期的幻魔和北云轩闪身站在了陆随风的身前,陆随风一挥手取出了最后四个金元石傀儡交给了两人道: “从今天起你们就留在这里,有两个任务,一是监督筑城,另外就是负责这里的安全,如果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也就自吻谢罪吧!” “是,我们一定不负主上重托!”北云轩和幻魔的心一凛,知道主上十分看重这次筑城,容不得半点懈怠。 陆随风又转头望向了龙一道:“龙一,你负责从龙殿中选择精英跟随北云轩和幻魔。这次,每个天外楼弟子都必须尽一份力,当然完成任务后宗门会发放奖励。凤一,征调苍澜山脉的修士参与筑城之事由你负责。” “好了!我们回去吧!”陆随风说完,便挥袖向着天外楼飞去。而在峡谷之内,慕容轻水和云天星便开始调派弟子,按照图纸指挥筑城。金木水火土各种属性的修士各显其能,能够容纳千万修士的天云城,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建造。 而北云轩和幻魔则是带着一批龙殿精英,以及四个金元石傀儡负责监控百里内的风吹草动…… 陆随风返回天外楼,便开始创建融合魂兽秘境和域外生物秘境,而且下达了宗门令,以后天外楼的弟子每进阶一个境界,必须斩杀一只同境界的域外生物才算作真正升级,才能够得到宗门发放的相应福利。 忙完了这一切,陆随风就闭关了,如今他既然已经能炼制六种初阶圣丹,就想要将自己的炼丹境界突破到圣丹中阶,同时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炼制一批圣丹,提升宗门的实力。 陆随风这一闭关就是一年半的时间,炼制了大量的圣丹,并将丹道的境界达到了真正的圣丹中阶后期圣丹师。 待他地从炼丹室内出来,才得知步轻羽已经来到了天外楼,等他一个多月了。陆随风刚来到了主峰大殿,不一会步轻羽就被带了进来。 陆随风先是相请步轻羽入座,然后才打量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道:“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在龙宫崩溃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步轻羽妩媚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笑道:“在龙宫崩溃的时候我受了一些伤,所以当众修士激战龙族的时候,我便偷偷离开了。” 第两千六百零四章 诡异的大陆格局 陆随风先是相请步轻羽入座,然后才打量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道:“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在龙宫崩溃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步轻羽妩媚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笑道:“在龙宫崩溃的时候我受了一些伤,所以当众修士激战龙族的时候,我便偷偷离开了。” 陆随风神识一扫,见到如今的步轻羽已经痊愈,而且修为也更进了一步,达到了圣主期。原本送给她的王级丹只是够让她突破到圣主初期巅峰,如今却一举突破到圣主中期。那就是在龙宫内得到的机遇了。不仅仅是本体强度得到了提升,最关键的是元神强度得到了提升,这才在陆随风给予的王级丹帮助下,一举突破到圣主中期。 “恭喜步入圣主中期!”陆随风拱手道:"如此便奠定了你在轻羽楼的地位,再无人可以撼动。 “这都要感谢楼主赠丹之恩!”步轻羽起身深深施了一礼,状极真诚。 “区区小事,不值得一提!”陆随风摆手道:“步楼主这次光临天外楼,有何指教?” 步轻羽脸色微变,轻咬红唇道:“楼主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的约定?我可是时刻铭记在心!” 陆随风定定地审视着步轻羽,良久才肃然道:“一句戏言而已,难道你真的想要率领轻羽楼加入天外楼?” “嗯!”步轻羽的目光变得坚定。自她从陆随风那里得到王级丹的那一刻,她就决定跟随陆随风的脚步前行,如今又见到天外楼开始建立规模宏大的天云仙城。她的心就更加地坚定了。 “这可不是小事,你能够做得了轻羽楼主?”陆随风有些质疑地问道:"长老会这一关,只怕没那么容易过吧?" 步轻羽自然是知道陆随风的意思,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个简单,以我如今的修为,如果轻羽楼有不同意的者,我会毫不手软的将其除掉。所谓非常事,需非常手段!” “好,我答应你!不过……”陆随风神色一肃道:“轻羽楼纳入天外楼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不能够让外界知晓。仍旧保持原有的格局,独立存在。” “明白!”步轻羽心思通透,聪慧地点点头。 “你走的时候,我会安排两个圣主期修士秘密跟随你离开,现在给我说说如今道元大陆的情况。”陆随风闭关了一年半,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是!”步轻羽坐在那里略微沉思了一下,才娓娓道来:“自从五巨头出现以后,导致刚问世的龙宫倾刻崩溃,除了各方人魔妖修士四处追寻残余龙族的踪迹,整个道元大陆倒是出乎寻常的安静了下来。各方势力的纷争,都出奇默契的止戈息豉。 先说说中域的名大宗门,表面上和之前一样,但是各个宗门的修士都收敛了许多,也努力了许多,从龙宫带回来的神龙变功法被各大宗门传授了下去。所以中域如今冷清了许多,大都几乎都在闭关潜修。 而北方的天元盟也同样如此,但这种异乎寻常的宁静,却隐隐给人一种不安而紧张的气氛。至于是为什么,轻羽楼没有查出来。” 陆随风点头,明白这是因为那五巨头出世。他们怎么可能不紧张?虽然他们不说,但这种紧张和不安的情绪,总会在不知不觉蔓延出去。 “步楼主,大宗门的宗主如今可都在自己的宗门?还有那天元盟的十大上古圣者可是经常在天元盟露面?” “那倒没有!”步轻羽微微皱着眉头道:“很奇怪,这大宗门的宗主和天元盟的十大上古圣者,都好像突然失踪了一般。所以如今的中域宗门和北部天元盟都处于十分平静之状。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的宗主都不在,才令他们不敢有着太大的举动。” “嗯!”陆随风漫不经心地点头,心却在快速地思索;如此平静的背后,究竟酝酿着什么样的变数?“对了,有五巨头的俱体消息吗?” “没有!”步轻羽很确定地立刻摇头道:“自从龙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和听说过五巨头的消息,他们追踪几条圣君级高阶的五彩色龙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五巨头应该还没有抓住,所以他们应该还在追杀中。” “嗯!“你继续!””陆随风点点头,非常赞同步轻羽的判断。五彩神龙皇他们打不过韵天五巨头联手,但如果想要逃,他们想要追上却也十分的困难。这一场追杀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步轻羽轻轻点头继续说道:“西方的魔族也显得格外平静,似乎都在等待魔主的回归。??另外,南方妖族曾经派出妖族强者在南方大陆,甚至去中域调查你,至于调查你之后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轻羽楼没有调查出来。不过如今他们却放弃了一切行动,因为妖主的突然出现,令四大妖王都安静了下来,恐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妖主不回归妖族,妖族都不会有任何举动。" "南方修士这次在龙宫的损失很严重,在龙宫崩溃后的那场大战中,损失最多的就是南方修士,毕竟这里是南方,前往龙宫的南方修士也是最多的。不过荡妖城的那些高层倒是果敢之辈,在龙宫崩溃的一刹那,五巨头开始和五彩神龙皇激战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种层面上的战斗,自己能够离得越远越好,所以便果断地率领着城主府的人离开了潜龙山脉,连看都不看。" "如此一来,在龙宫之后南方各方势力损失严重,却独有荡妖城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城主府已经开始征调大家族高手,准备针对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动手了。" 如果在龙宫事情发生之前,这样的征调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这不是针对妖族的大战,也不是针对南方人族的什么公敌,而是荡妖想要灭掉碍眼的家族,这在以往,各大家族反对都来不及,怎么会听从荡妖城的调遣? 但如今荡妖城威势正盛,而各大家族在龙宫损失不轻,此消彼长,令各大家族心有忌惮。不过大家族也不是笨蛋,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帮助荡妖城灭掉了赫连和李家,那么接下来也就轮到他们的家族了。所以他们都在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强调家族困难,正在为筹备调动人手。 赫连家和李家曾派人向荡妖城求和,但对方根本不予理会。如今见到荡妖城势大,无数的散修都前往投奔城。而荡妖城也一改往日的作风,大开府门,欢迎一切前来投效的修士。 如今的荡妖城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压得南方八大家族喘不过气来。很多原来属于八大家族的中小势力都转投了荡妖城,这让八大家族的实力进一步衰落,和荡妖城之间的差距进一步拉大。 说到这里,步轻羽沉思了一下道:“我想荡妖城距离对赫连家和李家族动手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哪怕没有大家族的参与。” “嗯?这是为什么?”陆随风疑惑地问道。 步轻羽笑道:“荡妖城大量的招收散修,也不管身份来历,难免良莠不齐。如今的荡妖城主府就如同一座火山,一点就着。” 陆随风闻言,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有所了然。 步轻羽接着说道:“荡妖城招揽的修士什么样的货色都有,甚至相互为仇家的修士也都加入了其中。这些散修原本就是桀骜不驯之徒,几句话不对就相互争斗了起来。如今被荡妖城勉强压制住了,暂时没有争斗。但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太久,荡妖城必须给他们一个宣泄的地方。所以我估计荡妖城对赫连家和李家的行动应该不远了。” 陆随风略带沉思状地微皱起了眉头道:“你帮我分析一下,当下各域都因为上五巨头圣的出现而进入平静期,没有哪方势力敢于在这个时候兴风作浪,都在等着五巨头再次出现,事态明朗之后才敢有所举动。但是,为什么这南方的荡妖城就敢如此兴风作浪?他就不害怕惹得五巨头不高兴,随手一掌灭了他城主府吗?” “这个我们已经推测,仔细分析过了!”步轻羽说道:“我想五巨头出世之后,一定都会各自统一属于自己的势力。魔主会去统一魔族,妖主会去统一妖族,而青冥道主则是会统一人族。至于邪主韵天……据说其非人非魔非妖,所以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但不管青冥道主也好,魔主和妖主也罢,他们在重新掌控各方势力的时候,一定是势力越强的越会受到重用。中域有九大宗门,这些大宗门之间不可能发生谁灭掉谁的事情。因为彼此之间没有那么大的差距,所以才形成相互制约的平静格局。 北方是天元盟一家独大,所以平静。西方魔地都是中域各大宗门和道元盟的修士常年驻守在那里,所以也不会发生冲突。只有南方情况不同,荡妖城具备一统南方大陆的基础。如果再像楼主所言那样,他并不是想要全灭这些大家族,只是想要建立一个宗门,将其纳入宗门之内,这成功的可能性还非常之大。 第两千六百零五章 谋定而后动 北方是天元盟一家独大,所以平静。西方魔地都是中域各大宗门和道元盟的修士常年驻守在那里,所以也不会发生冲突。只有南方情况不同,荡妖城具备一统南方大陆的基础。如果再像楼主所言那样,他并不是想要全灭这些大家族,只是想要建立一个宗门,将其纳入宗门之内,这成功的可能性还非常之大。 所以他必须发动一场仙战,而赫连家和李家,这两个家族就是被杀鸡警猴,荡妖城需要拿他们立威。 挟着杀鸡警猴之威,剩下的就是对这些大家族威逼利诱,然后正式成立宗门。最后对付天外楼太虚宗,将南方一统。 只有这样,在青冥道主真正出世之后,他才能够带着整个南方投奔,如此才会被重用,否则就凭如今的荡妖城,根本都入不了青冥道主的法眼。” 陆随风曲起手指轻轻地敲击着坐椅扶手道:“看来不能够让荡妖城灭掉赫连家和李家啊!否则,一旦等到收服其余大家族,便会立刻攻击天外楼。如今妖族因为妖主的出世倒是暂时的安静了下来,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对苍澜山脉有什么举动,倒是这荡妖城需要认真对待。” “楼主,计将安出?”步轻羽好奇地轻声问道,她知道天外楼应该早有谋划,坐以待毙不是眼前这位的风格。 陆随风略微沉思了一下道:“我先安排两人跟你回去,必须将轻羽楼完全掌控在手。我需要及时,详细,俱体的信息情报,才能制定相应的对策。” “是!”步轻羽点头应了一声,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这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不一会儿,大殿之外就传来了衣袂掠动之声。云无涯和胖子欧阳无忌从大门之外走了进来,朝着陆随风施礼道:“楼主,唤我等何事?” 陆随风便将轻羽楼的事情说了出来,云无涯和胖子一听便明白了此行的任务。陆随风又慎重地叮嘱他们保密,这才让三人秘密地离开了天外楼。 陆随风又在大殿内坐了一会儿,慢慢地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从椅上下来,走出了大殿之门,虚空一踏,身形飞上云端。向着天外楼之外飞去。 下一刻,已经虚立在天云城的上方。修士建城那是非常快速的,此时天云城几乎已经建立完毕,街道纵横,楼台庭廓,房屋林立,高低错落有致,整体颇具古风。其实这样规模的城市让这些修士建造成这个程度,也就是一年多点的时间。这些修士哪个不是道王以上的修为,都是身具神通之人,困难的地方不是建城,而是在筑城之后布设的阵法和符纹。 所以这个时候那些征调来的修士已经没有用了,被遣散了回去,而此时最忙碌的就是阵阁和符阁的大宗师了。 整座天云城都是要布设阵法和符纹的,不仅仅是整个防御的城墙之上,还有城内每间一处房屋建筑,每座桥,甚至每条街道……总之,反正是整个天云城内外都要布设阵法和符纹。否则,一旦在天云城内,天外楼的执法队捉拿违反城规的修士之时,那还不是一个道诀就轰倒无数房屋,桥梁,甚至将街道轰成深坑,形成一个湖泊? 所以阵法和符纹要遍布城内外,自然防御整座城的大阵和符纹是有着各种威能的,不仅仅有防御,而且还有着攻击。但城内的道阵和符纹却只有一个功效,那就是防御力,是一切都十分坚固。这些建城的材料都是陆随风亲手炼制,然后添加在城上。只是凭着这些材料,就是圣主期的修士也破不开天云城的各种建筑。 陆随风为了这座天云城可真是下了血本,再加上王级高的道阵和符阵,三方面叠加在一起的效果,就算是圣君期想要损坏望天云城内的建筑也不可能。 只是这个工程十分地浩大,此时陆随风的目光向着下方扫视过去,见到整座天云城的防御大阵和符纹都已经设立完毕,一群道阵和符阵大宗师正在为城内的街道和桥梁的道阵和符纹。 一年半的时间就能够有如此进度,这令陆随风也十分满意,身形然出现在几位大宗师的面前,令几人一阵紧张,当看清楚是楼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幸苦了!这次可是要比给天外楼布设大周天剑阵快了很多啊!”陆随风微笑着说道。 一位道阵大宗师笑道:“楼主,这不能够比。天外楼的大周天剑阵可是笼罩了百座大山,而这天云城不过是一座峡谷,在给我们十天时间,就可以将整个天云城的街道和桥梁等的道阵和符纹布设完毕。只是城内的房屋建筑太多了,若想要将所有的房屋布设完毕,那需要的时间可就长了。” “嗯,说得也是!”陆随风凝眉思索了一下,道:“这样,布设完街道桥梁等公共设施之后,将城内的十分之一房屋划归给我们天外楼,永远不会出售,也不会出租给宗外修士。只会出售或出租给我们天外楼内部的弟子。先把这十分之一属于我们天外楼的产业布设道阵和符纹。" 顿了顿,又接着道:"?剩下的房屋将会对外来修士出售,然后把防御道阵和符纹分成几个档次。那些出售的房屋可以选择不同档次的道阵和符纹,请我们设制,不同档次自然需要不同的收费。" "当然,他们也可以自己布设道阵和符纹,甚至不布设道阵和符纹。若一旦发生了任何意外,比如在我们执法队捕捉违反城规修士的时候,将他们的房屋轰塌了,我们不会赔付他们任何损失。这样的话,你们也不会那么累。只有他们需要布设道阵和道符的时候,再让你们出马。” “多谢楼主体惜!”一众大宗师都深吐出口气,顿觉轻松了许多。 陆随风摆摆手道:“你们也要尽快在培养出一些人才来,这让才能够让你们彻底地轻松下来。好了,你们加快进程吧!” 陆随风又转头望向了北云轩和幻魔道:“非常时刻,你们一定不要有丝毫掉以轻心!” “是,主上!”两人肃然点头,决定这段时间不再离开此地半步。 陆随风虚空一踏,飞上了云端,立刻取出了一个空间法器开始收取一些奇花异树,心念一动,一起释放了出来,然后开始布设整个天云城。 手指在空中划过,在陆随风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完整的天云城图,然后双手立刻翻动了起来,一个个道诀带着繁奥的图案,随着他的道诀向着天云城数十处地方飞流而去。最后双臂伸向两侧,向着上方托举…… “轰轰轰……”随着陆随风的双臂托举,一处处地面开始向着上方隆起,越升越高,最终形成了几十座大小高矮不同的山峰。 水系法器被陆随风一个个打出,形成了一条条瀑布,一座座湖泊,一条条蜿蜒河流…… 然后便开始植入各类奇花异树,几十座山峰,湖泊的周围,河岸的两旁,街道两边……各种格调回异的林园,花莆星罗棋布,构成巧妙布局,相得益彰,整个天云城一下子生动了起来…… 陆随风微微偏着头望着下方的天云城,总是感觉还少了点什么……猛然间双眸一亮,手掌一翻,在他的手掌之上便出现了一条晶脉。?然后翻手打出了一个道诀,将那条晶脉打入了天云城地底。那条晶脉一进入地底,便轰然暴长,一条蜿蜒数万米的晶脉便被固定在天云城地底百米。 双手连动,一道道阵柱打入了天云城内的四方八角,这种聚灵阵陆随风不知道布设过多少次了,倒是得心应手。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在城内布设了一个聚灵阵,将整个天云城笼罩在里面。 这个聚灵阵有着两方面作用,一方面是汇聚天地灵气于天云城,另一方面是令地底晶脉散发出来的浓郁灵气始终凝而不散,不会溢出天云城。 陆随风再望着下方的天云城,灵气渐渐地浓郁了起来,最先表现出来的是那些湖泊和河流,上面开始凝聚出一层灵气薄雾,然后是山峰,花草林木。渐渐地就连城内的街道上金都飘浮着一层极其淡薄的雾气。整个天云城灵气昂然! 一月后,天云城属于天外楼的那十分之一产业,已其本布设完道阵和道符,陆随风则与一众高层内返回了天外楼。而此时云无涯和胖子恰好回到宗门…… “没有问题了?”陆随风望着一脸花颜绽放的步轻羽问道。 “嗯!”步轻羽欣喜地点头道:“虽然过程有点曲折,最后不得不强势镇压几个冥玩不化的老家伙,如今整个轻羽楼已经彻底地掌控在了我的手中。” “好!现在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陆随风的神色变得严肃。 “请楼主吩咐!”步轻羽也收敛笑容,神色郑重地道。 第两千六百零六章 举世罕见的大手笔 “好!现在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陆随风的神色变得严肃。 “请楼主吩咐!”步轻羽也收敛笑容,神色郑重地道。 “你对外宣布,受天外楼的委托传播一个消息,就说天外楼在三个月后,将会在天云城举行一场连续四天的拍卖。?届时除了各种珍稀物品之外,将会拍卖由道尊期巅峰突破到圣境的九品破阶丹百枚,圣境后期巅峰突破到圣主期的王级初阶破阶丹百枚,以及六种圣品初期的圣丹各十枚……” 步轻羽大张着红润的小嘴,吃惊地望着陆随风,半响才语音微颤地问道:“咱们……天外楼……真的……有如此底蕴?” “当然!”陆随风不以为意地说道,显得尤为的淡然。 步轻羽立刻急了,俏脸涨得通红:“只是……楼主,这圣丹怎么能够拿出来拍卖啊!这要留着给宗门弟子啊!” 陆随风笑道:“这些圣丹我天外楼可以自己随时炼制!” “啊?”步轻羽立刻石化了,陆随风是王级道丹大宗师她知道,但圣丹师……半响,才哆哆嗦嗦地问道:“这圣丹……宗门可以……炼制?” “这是自然!”陆随风傲然道:"我在龙宫之行中获得些机缘,一不小心便侥幸突破到了圣丹师。" “侥幸……我从不相信"侥幸"一说!”步轻羽一脸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而后面带欣喜地道;"如此说来,我在圣主期的修炼会是一路坦途了?" 陆随风苦笑摇头道:“修者一旦进入到圣主期之后,每一步突破都需要领悟大量的天道法则,哪里是一颗圣丹能够真正解决的?最起码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圣丹。” “哦……”步轻羽的脸上现出了失望之色,不过随后她的又现出了极度兴奋之色道:“不用那种级别的圣丹,就是那些王级初阶的破阶丹就足以轰动整个道元界了。有这样的王级破阶丹,能让多少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修士提前一步突破壁障,成就圣主位。要知道修行之途中,可是一步快,步步快,一步慢,步步慢。不知道会有多少宗门家族为了自己的弟子,亲友,不惜代价到处寻求这种王级破阶丹,这个消息一旦传播出去。整个世界都会疯狂。" "楼主,你为什么要把日子定在三个月后?最好定在半年后,这样才会来更多的修士,各域都会有会有无数修士闻讯蜂拥而来,需给足他们充裕的赶路时间。" “时间上来不及了!”陆随风轻叹了一声道:“如果我把日子定在半年后,恐怕在这半年内荡妖城就把赫连家和李家族灭了,然后借此威势整合六大家族对天外楼采取行动了。" "?如今我在三个月后举行拍卖大会,荡妖城应该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到时它只有暂时停下针对两大家族的行动,那个时候道元大陆的各方都会有些大人物前来,在这种情况下荡妖城哪里敢有所动作?这不是他们荡妖城能够承受的。所以,荡妖城只有等,等着拍卖大会结束,那些前来的修士离开,他们再对赫连家族和李家动手。" 陆随风笑得有些阴冷地道:"但在拍卖大会期间,这两家一定会见识到天外楼的底蕴和实力,他们如今在荡妖城的逼迫下,如果不想要被灭族,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联盟,甚而直接投奔天外楼。” “楼主,您想要将赫连家和李家收进天外楼?”步轻羽好看杏眼张目问道。 “不!”陆随风摇头道:“这两家只是被形势所逼,他们对天外楼毫无归宿感和忠心可言。所以,我不会将他收进天外楼。要感化他们,太劳心耗神了。” “那楼主的意思……”步轻羽现出一脸迷惑的之色。 “我虽然不会把这两家直接收进天外楼,但却可以让他们成为依附天外楼的家族。就和苍澜山脉中的那些家族势力一样。只要他们每年都上交一定的资源,当他们遭受不可力敌的危险之时,我们可以出面帮忙。"陆随风思索地道。 "最关键的是,我们虽然不可能将两家收进天外楼,但却可以招收这两个家族百龄以下的弟子。只要符合我们的考核要求,就可以进入天外楼成为弟子。??我想,这两家到时候是不会拒绝,他们正受到荡妖城的威胁,只有将这些弟子送到天外楼才是最安全。而且我们还不是都要,要有严格的考核,他们会求着我们收录他们家族的百龄以下弟子的。” “可是……”步轻羽的神色有些犹豫,带着质感道:“我们有实力保护这两个家族吗?就说龙宫吧,那些龙族可谓强悍无比,但被无穷无尽的修士包围,也只有被斩杀的份。”” 陆随风撇了撇嘴;“我可不会蠢到去和整个南方势力硬拼,赫连家和李家也仅是天外楼的依附家族,并不是天外楼弟子。所以,到时候可以让他们交付道晶躲进天云城。天云城的大阵足以保全他们无忧。" 顿了顿,冷笑道:"南方大陆各方修士攻不进天云城,但我们天外楼却可以随时出去猎杀他们。如此,我们每隔几天就突然选择一个区域杀出去,然后在他们合围之前再回到天云城,来回地折腾几次,他们还敢围着天云城吗?” “就算他们退了回去,占据了两大家族的领地,但他们可能将整个南方的力量都长久地驻扎在那里吗?他们消耗得起吗?一旦他们将大部分修士撤离,留下的那些修士挡得住天外楼和两大家族的联合攻击吗?” “不能!”步轻羽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确定表情。 “如此,他们最终还是要放弃对赫连家和李家的围杀,到那个时候这两家就可以回归祖地。如果荡妖城想要再次发动仙战,就要考虑他们是否折腾得起了?” 听了陆随风这番深入浅出的剖析和纵论,可谓是胸有沟壑,深谋远虑,淡笑间自有一派智珠在握的风彩,直让步轻羽的眼中异彩连连,尽是欣佩之色。 “其实这里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南方修士攻不破天云城和的护城大阵,如果没有这个基础,别说屁护着赫连家和李族,就是我们天外楼也只有逃亡一条路。”陆随风补充道。 “那……天云城的护宗大阵没有问题吧?”步轻羽担心地问道。 “阵法和符纹的叠加会起到不可思议的作用,如今天云城的大阵抵挡圣主后期巅峰绝对没有问题。但是……”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恐怕抵挡不住上古五巨头!” “上古五巨头?”步轻羽愕然:“以他们的高度,不会看得上我们小小的天外楼吧?” “这个谁知道?”陆随风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所以说一切推论都是虚妄,只有自身的实力才真实可控。当我们拥有了绝对的实力,就不用担心来自五巨头的威胁了。好了,我们继续说我们的计划!” “楼主……”步轻羽红唇微启,欲言又此。 “什么事,但说无妨?”陆随风微笑望着步轻羽,她可是自己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一切消息都需要轻羽舞传播,所以对步轻羽的态度很是温和。 步轻羽望着陆随风,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那个……破阶丹……可不可以卖给我一些?” 陆随风略微沉思了一下道:“我可以把道尊级,圣境级,圣主级的破阶丹各自送给你十枚。如果今后轻羽楼对宗门有重大贡献,我还会赐下圣丹。如果没有重大贡献,只能够通过拍卖会去竟争了。” “多谢楼主!”步轻羽闻言大喜,朝着陆随风深深施礼。 “好了,我们继续说我们的计划。刚才说的是第一天的拍卖会。第二天的拍卖会除了各种宝物之外,压轴拍卖的东西将会是符箓。我们将会拍卖九品以上的道符,以及王级初阶至高阶的道符各百张。圣级初阶的道符十张……” “大手笔啊!”步轻羽在心呐喊,天外楼的底蕴简直堪比九大宗门和道元盟,某些方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三天的拍卖会,我们的压轴拍卖品将会是九品以上的道器,法宝,以及王级初阶到高阶的各百件。圣阶道器十件……” 步轻羽摇已经大张着红唇,一脸的呆滞,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四天我们的压轴拍卖品将会是阵盘,九品初阶到高阶的阵盘各百件,王级初阶阵盘十件……” “这这这……”步轻羽震惊得脸部肌肉都在轻轻抽搐,红唇微颤地说道:“这会轰动整个道元大陆的,会不会引起那些大人物的觊觎,甚至公开抢夺?” 陆随风的目光历芒一闪道:“只要不是五巨头,任谁在天云城内敢图谋不轨,就再也别想活着离开。不要忘记了天云城的大阵不仅仅是防御,还有攻击力。如果他们敢图谋不轨,正是我们天外楼显示实力锋芒的机会。” 第两千六百零七章 时不待我 陆随风的目光历芒一闪道:“只要不是五巨头,任谁在天云城内敢图谋不轨,就再也别想活着离开。不要忘记了天云城的大阵不仅仅是防御,还有攻击力。如果他们敢图谋不轨,正是我们天外楼显示实力锋芒的机会。” “这……能行吗?”步轻羽仍有些担心地道;"那么多圣主级的大人物,天外楼应付得了吗?" “不用担心!我对天云城的大阵有信心。”陆随风凝声说道:“当然,天外楼会有所损失,会有伤亡,但那些胆敢挑衅闹事的家伙会葬身在天云城。” “如果我们杀死了那些大人物……”步轻羽秀眉紧蹙地道:“他们的宗门,家族一定会打上门来。” “那就应战!”陆随风目光坚定,无所畏惧地说道:“城天云想要成为道元大陆的第一仙城,就必须经过血的洗礼。只有经过了几次血的洗礼之后,天云城依旧挺立不倒,才会让今后前来天云城的修士老老实实紧守着天云城的规矩。否则,天云城就是一个笑话。天外楼也会随之覆灭。” “我们是不是有些燥之过急了?”步轻羽忍不住凝声提醒道。 “是!”陆随风重重点头道:“但时不待我,势态所迫。而且只要我们挺过了艰难的时光,天外楼才会走向真正的振兴之路。这个险值得冒,也必须冒。” “好!”步轻羽粉嫩的右拳一击左掌道:“我们就放胆搏一次。” “轻羽,你立刻就秘密离开天外楼,开始将这个消息传播天下。”陆随风豪气干云地道,挥手抛出一蓄物戒,飘浮在步轻羽的跟前道:“里面有三个等级的破阶丹,道器法宝,道符,阵盘各十件,你收好!” “谢楼主!”步轻羽眸中异彩连连,激动之色溢于言表,欣喜地将蓄物戒收起,朝着陆随风再次施礼道:“属下告辞!” “去吧!”待步轻羽离去之后,陆随风对剑侍月婵道:“敲钟,集合各殿各堂各阁高层,主峰议事!” “当…当…当…”?钟声回荡在天外楼上空,一道道身影从洞府闪出,向着主峰大殿飞掠而来…… 天外楼天云城落成,于三月后举行盛大拍卖会,以及压轴拍卖品的消息,通过轻羽楼以极有煽动性,极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风一般的向着整个道元大陆的各个角落蔓延。 整个道元大陆顿时沸腾了,有相信的,有质疑的。但是却有着大量的修士开始纷纷启程,从道元大陆的各个地方向着南方苍澜山脉而来。 这些修士不乏一些圣境期的大修士,而且还有着妖族和魔族,只是圣主级的大人物的却一个没有。这种级别的存在对于这种品级的拍卖品没有兴趣,就是有点儿兴趣,也只会派手边的人前来就可以了,没有必要亲自前往。 所以前来的这些修士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半步圣主境期,但即便是如此,这个阵容也足够强大的了,在道元大陆上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拍卖会,会如此吸引人眼球。 但,丹,符,器,阵四宗却格外重视,天云城的四天压轴拍卖品,都涉及到他们四宗拥有的领域。而让他们尴尬的是,他们四宗都没有过这种大手笔的拍卖。符宗,器宗和阵宗还好一些,他们也曾经拍卖过九品之上的物品,最尴尬的就是道丹宗。他们虽然也拍卖过九品之上的道丹,甚至王级初阶的道丹,但却从来没有拍卖过破阶丹,那怕最低级的破阶丹。因为这破阶丹的丹方早已失传了,而名不见经传的天外楼却拥有,这足以让道丹宗脸面大为丧失。 所以这四宗都派出了资深长老前往天云城,如果天外楼只是虚张声势,糊弄天下修士,他们一定要把天云城给拆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要多拍卖一些回来进行研究。 三大商行也懵了,原本他们的头上就压着丹符器阵四宗,还有南方荡妖城的丹,符,器,阵四堂和他们抢生意,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天云城,这经营的空间竟是变得越来越小了。所以他们也抱着和丹符器阵四宗同样的心态前来,甚至还抱着一丝蓄意捣乱的心思。 荡妖城的丹,符,器,阵四堂倒是平静无波,但也派遣高层前来天云城。 整个道元大陆因为一场拍卖会而风起云涌,很多修士都抱着不同的目的而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天外楼只是一个二流中型宗门。这种规模的宗门会有什么高手?说不定这一场拍卖会就会导致全宗的覆灭。 有多大的吞量吃多大的食,没有那个吞量偏要吃那么多,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撑死。 所以,有很多在道元大陆声名赫赫的仙盗,散修,妖族和魔族也纷纷蜂涌而来,他们就是抱着浑水摸鱼,捡漏的念头而来。 “砰……”?荡妖城主将一个茶杯猛摔在了地上,天外楼的行动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原本已经没有什么理由拖延时间的大家族,这次有了一个统一的理由。那就是如今道元大陆各路修士汇聚南方,在这个时候对赫连家和李家发动仙战,不仅仅是让各域修士看到南部大陆的混乱格局,而引起各方势力对于南方大陆的觊觎。 既然南方大陆如此乱,为什么不插上一手?让南方的局势彻底地混乱起来。 而荡妖城也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其它区域的修士看出来,特别是那九大宗门。他可是深深知道,九大宗门绝对不会允许第十个顶级大宗门出现。如果九大大宗门发现自己有一统南方,建立一个顶级大宗门的心思,一定会趁着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实力还不强盛的时候,将荡妖城聂家从道元大陆上彻底抹去。 所以,荡妖城主就算是心中再是怒不可竭,再是不甘,也只有忍耐下来,等着天云城的拍卖会结束。 但是……就这样忍气吞声也不是他这个荡妖城主的风格,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攻打赫连家和李家的事情最少要拖后三个月的时间,而他招揽的那些桀骜不驯的散修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 这种情况令其十分地头痛,如果不能够尽快地解决这个问题,荡妖城就会被这些散修弄出大笑话。这些人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人,对于荡妖绝对毫无任何忠心可言,只是奔着城主府丰厚的福利而来。 当然,荡妖城也没有收服他们的心思,只是需要他们去做炮灰,去攻打赫连家和李家领地。只要发出一道命令,在攻打这两家的时候,谁抢到的东西就属于谁,这些桀骜不驯的散修就会变得疯狂,不用催促,这些人就会疯狂地冲在最前面。 但如今这件事情却不得不拖延三个月,如今这些桀骜不驯的修士已经把荡妖城闹得乌烟瘴气,再拖延三个月,这荡妖府还叫荡妖城吗? 这位荡妖城主黑着脸坐在一张椅上,满脸的愁容。一旁的秦天明沉思着说道:“城主,我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 荡妖城主闻言眼睛一亮,继而放声大笑。待笑声落尽,一脸阴冷地对秦天明凝声说道:“这件事情就由你去办吧!” “是!”秦天明施礼道:“属下一定办得干净利落,不留下任何口实。” 第二天,城主府就传出来一个消息,因为城主府和三大商行激战之后,最近资源紧张。如果有想要脱离城主府的修士,城主府会立刻同意。而且等着城主府有了资源之后,欢迎这些修士随时回来。 刚开始那些桀骜不驯的散修大怒,城主府这是干什么?这是要赶自己走吗?哼!没有那么容易,请神容易送神难! 就在他们正准备着大闹城主府的时候,但随后就有着小道消息在暗地里流传着,城主府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不想挡住大家的财路。 天外楼的天云城就要召开拍卖会了,届时会拍卖大量的珍稀宝物,有各个等级的破阶丹,甚至王级的道器法宝,道符,阵盘,这还是压轴的拍卖品。而重要的是,天外楼的实力却不是很强,甚至可以用弱来形容,因为他只是一个三流型宗门。这如同一个小屁孩捧着一堆道晶在大街上走啊! 荡妖城虽然和天外楼不是很对付,但还做不强势掠夺的行径。可也不能够挡着大家的财路,所谓杀人掠货金腰带,固而无论是谁想要要去天云城撞一撞大运,发一笔横财,那就必须脱离城主府,之后的一切所为与城主府无关。 而那些没有脱离城主府的修士,从今日起就严禁离开城主府,不允许离开城主府一步,直到天云城拍卖会结束。 这消息一被确定,立刻有大量散修尝试着想离开城主府,但都被城主府的护卫拦住。质问城主府为什么要这么做?得到的回答非常直接,明确地告知,他们这些人桀骜不驯,城主府害怕他们在天云城城拍卖会闹出什么乱子,给城主府引来麻烦,所以暂时软禁了他们,但一切修炼资源不会短缺他们,只要在这里老老实实地闭关三个月就可以了。 第两六百零八章 天云城的规矩 这消息一被确定,立刻有大量散修尝试着想离开城主府,但都被城主府的护卫拦住。质问城主府为什么要这么做?得到的回答非常直接,明确地告知,他们这些人桀骜不驯,城主府害怕他们在天云城城拍卖会闹出什么乱子,给城主府引来麻烦,所以暂时软禁了他们,但一切修炼资源不会短缺他们,只要在这里老老实实地闭关三个月就可以了。 按理说一个修士闭关三个月那实在是很短的时间,只能够算是闭一个小关。这要是在平时有人给资源,又不用出去出任务,他们早就高高兴兴地闭关了。但是如今不同啊,天云城那里有着一块大肥肉啊! 所以,立刻就有人宣布要脱落城主府。而城主府也十分痛快,收了他们的身份牌,然后便让他们自行离去。 如此一来,大量的桀骜不驯的修士脱离了城主府,拉帮结伙地向着天云城而去。只是短短数日,那些加入城主府的散修十成就去了八成。 此时的天云城却是井然有序,天外搂只将城内的十分之一商铺留给自己使用。其余的商铺,酒楼,客栈,山庄,庭园,住房等……开始对外出租,出售。这些产业分地段价格自然有着高低,不同的地段,有不同的价格。 消息一经公布,立刻就有大量的修士前来购买和租赁,前期来购买和租赁的,大多都是苍澜山脉中的那些大家族势力,他们不为别的,就中着天云城的防御。 居住在苍澜山脉,直接面对妖族领地,随时都会发生和妖族的冲突,所以有一个安全的居住环境,是这些苍澜山脉修士最为需要的。 以往苍澜山脉就是一个混乱至极的地方,恶人的天堂乐园。他们每日要做的,就是抢夺各种修炼资源,根本顾不上安全的生存环境。而且就算那个时候有天云城这么一个地方,他们也没有足够的道晶前来购买和租赁,唯有望洋心叹而已。 但如今不同了,天外楼帮助他们寻找矿脉,开垦药园,而且还回收矿石和药材和各种材料,这十几年来,他们不仅仅享受了和平的修炼环境,而且也存了一笔不菲的财富,这自然要在天云城内购置一份产业了。 而且如今苍澜山脉的修士已经不再怀疑天外楼的实力,他们认定天云城一定会在苍澜山脉永久地挺立下去,因为有着和天外楼护宗大阵一个等级的护城大阵。甚至一些有远见的修士,已经预见到天云城的未来势必不可限量,只怕用不了多久,这里恐怕会变得寸土寸金。如果在这个时候购进和租赁大量的房屋和商铺,到时候转租,那就什么也不用干了,只是收租就够自己修炼的开销了。 所以,有许多家族势倾尽所有的积蓄,开始大量的购买和租赁天云城的房屋和商铺。但是即便如此,以他们的财力,所购的房屋和商铺,连天云城百分之一都达不到,因为苍澜山脉的底蕴毕竟太弱了。 而天外楼半数以上的弟子都被派进了天云城,明面上,圣境期以上的弟子坐镇城内,道尊期以下的弟子充当接待人员。 而那些购买和租赁了天云城的商铺和房屋的家族势力,竟然不约而同地将这些房屋和商铺,都暂时将里面的格局改建成了客栈,都准备在拍卖会这段时间好好地赚上一笔。 大量的没有出售和出租的房屋和商铺,也都被天外楼的道阵阁和道符阁布设了阵法,封印了起来,而且上面有着预警符印,只要阵法一旦被破除,那预警符印就会发生变化,而在天云城的城主府内则有着一张画卷,这张画卷是一件空间法器,上面是一幅动态的立体天云城全景图,那个地方出了事情,立刻就会在这个法器内显示出来,自然会有天外楼的执法队及时赶到。 天外楼坐镇城内的高端力量,修为最高的就是北云轩和幻魔两位圣主期存在,执法队由风,雨,雷,电四堂担任,一色的圣境大天位后期修为。龙,凤,虎三殿则隐于暗处,时刻监控城内的每个角落…… 还有四个金元石傀儡,同时潜伏在天云城四方。天云城三面峭壁高耸入云,只有一门可以自由地进出。城主府内存放那个能够预警的法器密室,由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轮留坚守。只要一有警讯发生,阵法立刻开启,不会放一个修士离开。只是这一切,除了天外楼的高层之外没有人知道,就连普通弟子和苍澜山脉的那些修士也不知道。 中域,东西北域距离苍澜山脉都很遥远,此时无数宗门,家族势力,以及大量的散修还都在前往天云城的路上。而同属南方大陆的修士,已经开始有不少家族势力入住天云城了。 包括荡妖城和八大家族的南方各个大小势力,都已经派出了打前站的修士进入天云城,他们都想要先提前了解一下,看看天云城的布局,以及这次空前绝后拍卖会的真假。 一进入天云城,那唯一的城门口内,左右各有一座石碑,在左边石碑的最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斩”字。下面却只有两条规则:“城天云城内禁制打斗,有难以化解恩怨者,可上生死台。也可至执法队申述,违令者斩无赦!” 而在右的石碑上同样刻着一大大的"斩"字,下面只有一条法令;“天云城内严禁夜间露宿,一旦发现,轻者驱逐,重者斩立决!” 所有进入到天云城内的修士都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撇着嘴,目光流露着鄙视。一个刚刚在南方大陆建立的宗门,才晋升成二流的中型宗门,竟然敢竖立这样一个石碑。 规矩是立出来了,但你能执行吗?不说你天外楼的实力能不能杀得了违反规矩的修士,就是你能够杀得了,你敢杀吗??要知道,杀一个修士会引出一群修士,如果你杀了南方某个家族的弟子,那个家族会善罢甘休吗? 如果那个修士是南方八大家族或者是荡妖城的修士,你敢杀吗?杀了之后,你天外楼承担得起严重的后果吗?要知道,整个南方正没有借口攻击天外楼,如今你送了一个借口给南方,说不定哪个大家族,或者荡妖城会派出一个送死鬼,故意在天云城违反规则,让你杀,然后将天外楼灭掉。 这天外楼主就是一个没脑的家伙,看来这个宗门距离被灭宗不远了!再说,就算你敢杀南方的修士,那中域大宗门的修士你敢杀吗?北域道元盟的修士你敢杀吗?当真是底蕴实力不强,口气却不小,最终不过是一个大笑话罢了! 但这些修士都是南方各个家族派来打前站的,虽然心中对天外楼很是不屑,却还能够克制自己,并没有闹事。而是又将目光望向了中间的另一块更大的石碑。石碑的上面却是刻着四个大字:?收徒规则。 在这四个字的下面刻着天外楼弟子入宗规则:百龄以前进入道君期可为外门弟子。两百龄之前修炼到道皇期可为内门弟子。三百龄之前进入到道尊期的,可为精英弟子。五百龄之前进入圣境期的,可为核心弟子…… 这些南方修士神色就是一愣,这天外楼收弟子的标准可是不低啊!而且看这收弟子的规则,只要年龄超过了五百岁就失去了再进入天外楼的机会。哪怕你的修为已经是圣境大天位后期,但已经修炼了几千近万年,人家也不会收。 在道元大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才是青葱弱冠之龄,这个年龄的修士根本都不会有什么阅历,通常都在修炼度过,一旦进入到宗门,很快就会对宗门生出归宿感和凝聚力。 而且天外楼这个收弟子的标准,注定他们收的弟子都是资质不俗之辈,所图不小啊!看来他们是准备在南方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啊! 这些修士收回了目光,开始向着天外楼城内行去,这一深入,一个个俱都惊呆了;这里的灵力竟然如此浓郁!这里的环境竟然如此美轮美奂! 这样的一座仙城,是一个二流的天外楼建造出来的?天外楼不是一直被封锁着资源吗?哪来这庞大资源修建一座如此仙韵盎然的仙城? 天外楼何德何能敢拥有这么一座仙城?有实力占据这样一座仙城吗? 这些修士在订下了客栈之后,立刻开始在整个天云城内仔细观察了起来,然后一个个消息通过传讯玉简传送会各个家族势力。 这些修士只是观察天云城,他们观察得很细,几乎走遍了天云城的每个角落,但是却无人惹事。整个天云城依旧十分平静,充满了祥和。 但随着越来越多从四海八荒陆续而来的人流涌入,这种祥和的气氛终究是被打破了。惹事的修士来了,正是那些脱离了荡妖城的散修,一些桀骜不驯的散修。 第两千六百零九章 杀鸡警猴,敲山震虎立威 这些修士只是观察天云城,他们观察得很细,几乎走遍了天云城的每个角落,但是却无人惹事。整个天云城依旧十分平静,充满了祥和。 但随着越来越多从四海八荒陆续而来的人流涌入,这种祥和的气氛终究是被打破了。惹事的修士来了,正是那些脱离了荡妖城的散修,一些桀骜不驯的散修。 其数量可是不少,虽然不是一起来的,而是一波一波的到来。但第一波到来的散修也有数百。修为参差不齐,但最低的都是道皇期,而圣境期的也不在少数。 这一群人见到城门竟然没有修士守卫,俱都神色不由一愣。在任何一座城池不是都该有修士守卫。 不过,这些桀骜不驯的散修也只是一愣,继而便哈哈大笑着举步迈进了城门,当看到了左右两侧的石碑,上面一个大大的“斩”字。 一个道尊后期散修“切”的讥笑了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天外楼竟然敢放如此大言,就让我毁掉这块石碑,看他们如何斩我?” “对!毁掉它,而且不能够白毁掉,要让那个脑残的天外楼主亲自来道歉,并且给我们一笔道晶作为幸苦费!” “不错,哈哈哈……”那个道尊后期散修肆无忌惮地挥出一拳,轰向了那座石碑。 “轰……”那座石碑之上一道光华闪过,将那个道尊后期散修的威能抵挡在外面。石碑丝毫不损,道尊后期散修神色就是一愣,继而大怒,当着这么多同伴的面丢了脸面,如何忍受得了?立刻再度挥拳,凝聚了他所有的灵元力。 突然……天空出现了一盏灯,一盏凤型灯! “呼……”一缕凤火从灯中喷射出,落在了那个道尊后期散修的身上。只是瞬间,那个道尊后期散修就被烧成了飞灰。 天空一阵荡漾,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凤殿殿主,凤一。纤手一招,凤型灯就向着她飞去,被她托拖在了手中。 “锵锵锵……”一件件道器释放出来,在他们的身体周围盘绕,那些南方修士就将神识蔓延了过来,关注着这场争斗。一个圣境期散修士举起手道剑指着空中的凤一色厉内荏地喝道:“小丫头大胆,你们竟然敢当街杀人,就不怕我们南方修士踏平天云城吗?” “噗……”凤一手中的凤型灯突然化着一柄火剑,从空一剑劈下。瞬间百余道炽焰剑光从空斩下。 百余颗头颅飞上了天空,从脖腔里喷射出鲜血,一个个元神从那一百多颗头颅窜了出来,惊骇地喝道:“噗噗噗……”“你你……你竟然敢杀我们?” “凡是敢向天云城执法队亮道器的修士,杀无赦!”话落,凤一再次一剑斩出,百余道剑光激射,斩灭了百余个散修的元神。空间一阵荡漾,凤一的身形消失,立刻有一队天外楼弟子出现,只是几息的时间就把这些尸体收拾得一干二净,如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这是在杀鸡警猴,敲山震虎立威。天空中的一道道神识收回,一个个修士的神色凝重,纷纷地取出传讯玉简向着各个家族势力通报刚刚发生的事情。 尼玛,不是说天外楼只是一个刚晋级二流的宗门吗?怎么随随便便出来一个小丫头,只用了一招就把百来个散修给斩杀了? 这些南方打前站的修士,只有来自龙岭的那些修士默不作声,他们可是知道天外数的恐怖,他们这次来已经得到了家族的慎重叮嘱,那就是要来认真探查一下天云城的规模,和这次拍卖品的真假。 自从陆随风等人在龙岭显露了杀伐果决的实力之后,龙岭各个家族就就已经知道凭着天外楼的实力,是不可能被驱逐出南方的,绝对能够在南方立足。想要将其驱除出南方,唯有妖族大举进攻,而且还要有数位妖王的参与。 妖族已经进攻了天外楼几次,没有妖王的参与,但圣境后期的大妖却有不少,仍根本就攻不破人家的护宗大阵。妖王不出,还有谁能够灭掉天外楼? 封锁天处楼的资源?那更是个笑话了!如果天云城这次拍卖的真的,那就证明人家势必拥有着九品之上的道丹宗师,道器,道符,道阵宗师。甚而可能连王级,圣级大宗师都有。人家会缺资源? 人家天外楼根本就不需要南方的资源,各域的修士都会不远千万里地前来天云城,用他们的资源换取人家的高端道丹,道器,道符和道阵。而且,天云城很快就会成为道元大陆的一个交易中心,从此天下的资源都会汇聚天云城,哪里都会缺了资源,天云城也不会缺少。 所以这些龙岭修士此行的任务,和其它家族势力带的任务有所不同。 他们第一个要了解的就是天云城的规模,从其规模就可以推测出天外楼的格局,是不是想要将天云城塑成一个道元大陆的交易心脏。 这一点他们已经看到了,这里具备了一切成为整个道元大陆交易心脏的基础,而且还具备了一个其它仙城不具备的因素,那就是这里的灵元力实在是太浓郁了。 这些修士都是各个家族精挑细选的,都是之前曾来过苍澜山脉历练的修士。他们更为惊叹天云城内的灵元力浓度。 这苍澜山脉什么时候有着灵元力这么浓郁的地方了?在这里定居,简直比在宗门和家族修炼还要快上几分。 这些修士将这里的见闻飞速传回了宗门,家族,那些宗门和家族的高层就推测出,天外楼一定在天云城内布设了超级聚灵大阵,这才会让天云城内的灵元力如此浓郁。 那……太虚宗天外楼既然能够布设出如此宏大的聚灵大阵,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能够布设出抵挡圣主级大能攻击的护宗大阵和护城大阵? 这是龙岭各个家族打前站修士的第二个任务,打探天外楼和天云城护宗大阵的品级。?但这个任务十分困难,没有圣境后期巅峰大修士对天云城进行攻击,根本就看不出来望护城大阵的威力。 他们倒是从侧面试探着向一些天外楼弟子修士打听了,对方倒是没有刻意隐瞒,自豪地告诉他们,就是圣主初期大能也别想攻破天云城的护城大阵。 但是……如此坦然的回答,反让他们心生质疑。谁知道这些天外楼弟子是不是夸大其辞,虚张声势的在吹牛啊? 所以,这第二个任务也就拖延了下来。第三个任务也拖延了下来,那就是探查望天云城拍卖品是不是如传言中的属实? 得到的回答是并非空穴来风,这种轻易就能被揭穿的谎言,一头猪都不会编造出来。 不过,他们却在天云城内的一些商铺内,看到了一品到九品的各种道丹,道器,道符和道阵。这不禁让他们对天外楼的压轴拍卖品多了几份信任和期待。也将这些消息传回了宗门,家族。 而那些宗门,家族的高层经过了详细的研判,都认为天外楼发布的信息有八成可信度。 如此问题就来了。这些拍卖品究竟是天外楼偶然获得,还是天外楼就有炼制这些拍卖品的王级大宗师,甚至圣师?如果真有这样的王级大宗师,以及圣师,那天外楼和天云城的腾飞毋庸置疑,绝对的指日可待。 而最令他们出乎预料的消息是天云城门前的石碑,那块“斩”字石碑。对于天外楼如此强硬的手段,龙岭的那些家族势力没有丝毫惊讶和意外,他们认为天外楼的确有那个实力和底气。 不过那块招收弟子的石碑,却是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但经过了震惊之后,就是对未来局势的分析和预判。 其一,天外楼是否有着和圣主期大能一战的高端实力,这一点他们十分怀疑,一个个区区刚晋升的二流中型宗门,怎可能就拥有这个实力? 其二,?天外楼是否真有着能够抵挡圣主期大能攻击的护宗大阵?其三,天外楼否则真雪藏有王级,甚至圣级的丹符器阵大宗师存在? 或许天外楼有着完整的传承,这一点他们不怀疑,如果没有完整的传承,天外楼弟子的战力不会有如此厉害。 其四,如果天外楼拥有着大量的资源……这一点只要看这天云城成功地建立起来,足见修炼资源根本就不是问题。 其五,如果天外楼拥有适合弟子修炼的洞天福地……这一点,只要看看天云城的灵元力浓度,就可以推测出天外楼宗门内的灵元力浓度只会更强。 如此,天外楼的法,侣,财,地无一项缺少,那还会缺少弟子吗?如果这一切天外楼都不缺少,别说那些南方的家族势力,就是中域的大家族势力都想要把家族符合条件的弟子送进天外楼。 尤此看来,?之前南方多年对天外楼的封锁就是一场大笑话。至于荡妖城蓄谋不轨,还需要顾虑吗? 天外楼通过这次拍卖会,一旦显露出强悍的底蕴和实力。首先,距离苍澜山脉最近的赫连家和李氏家,一定会把家族符合条件的弟子送入天外楼,而且还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和天外楼结盟。因为他们当下已经面临绝境,无路可走了。 第两千六百一十章 天云城杀伐果决的强硬 尤此看来,?之前南方多年对天外楼的封锁就是一场大笑话。至于荡妖城蓄谋不轨,还需要顾虑吗? 天外楼通过这次拍卖会,一旦显露出强悍的底蕴和实力。首先,距离苍澜山脉最近的赫连家和李氏家,一定会把家族符合条件的弟子送入天外楼,而且还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和天外楼结盟。因为他们当下已经面临绝境,无路可走了。 如此南方八大家族就会去掉两个,再说赫连家族和李家已经根本不可能和荡妖城结盟。如果龙岭的诸葛家再和天外楼结盟,那就让荡妖城难以轻松对付了。 而且……八大家族只有上官家和桑家与荡妖城稍走得近一些,其它的四家都是见风驶船,唯利不起早的存在。如果这四家看到了天外楼的发展前景,还会继续与天外楼为敌吗? 如果发现天云城未来的繁荣,会给他们带来滚滚财源,他们还会继续和荡妖城一起打压,抵制天外楼吗? 什么南方没有宗门是南方的传统,这都是借口。如果一个宗门实力强悍,而且还能够给南方各个家族带来滚滚财源,给南方带来繁荣,而不是来和他们争夺资源,还有什么理由阻挡这个宗门在南方生根发芽? 其实说白了就是两点,?一个是实力,?一个是利益!当天外楼的实力已经不是南方能够阻挡的,南方只能够选择合作。如果天外楼还能够带给他们足够大的利益,那南方就是欣然合作。 以往外来势力来南方建立宗门,要不就是实力不足以立足,要不就是不能够带来利益,而是和南方争夺利益,这才造成了南方敌视外来势力的介入。 不过……要有实力,又要有利益,又哪里会那么简单,自古以来,又有哪个来南方开宗立派的势力会拥有丹,符,器,阵四项都高端的能力? 在诸葛家看来,只怕就算是荡妖城,恐怕也抵挡不了天云城滚滚财源的诱惑。就算能够荡妖城抵挡住这种诱惑,而其它家族想要加入到和天外楼结盟的行列,荡妖城也已经无力阻止这种大势。 所以诸葛家新任家主感觉到,如果对天外楼判断,推测的一切属实的话,这种机遇一定不能够放过。所以他会在家族会议上极力促成和天外楼的结盟。要趁着如今南方各个家族还在观望的时候,大量购进天云城内的房屋和商铺,而且极力主张将家族的精英少年弟子送入天外楼。 但诸葛家老祖没有立刻同意,不过也没有坚决反对,而是决定亲自先去天云城看看。这不是一般地去看看,而是带了大量的道晶,和从家族选拔出来一千个精英少年弟子随同前往。一旦与推测判断一切吻合,诸葛家会第一个出手购买天云城的房屋和商铺,并且将这一千家族精英弟子送进天外楼。 龙岭的中小型家族都有这个打算,所以从龙岭出发的修士队伍十分庞大。而且有大量的龙岭散修也带着自己所有的身家和家眷向着天云城而来。 这些散修的压力几乎就没有,随遇而安,只要天云城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只要天外楼足够强,有着完整的传承和上佳的修炼环境,他们就要在天云城租赁一件商铺,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天外楼。 那个父母不望成龙成凤?那个父母愿意孩还和自己一样成为一介散修?至于南方荡妖城和那些大家族的想法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像龙岭这样想法的修士毕竟是少数,南方大陆绝大部分修士都是抱着一个过来看看能不能发笔横财的想法。只要天云城发生了骚乱,他们绝对会趁火打劫。就是那些大家族也是抱着来看看的姿态,并没有刻意做足什么准备。 还有一些家族势力或者修士,根本就是抱着来打劫的想法,荡妖城更是想着趁此机会将天外楼彻底赶出南方。 这不……第二批脱离城主府的桀骜不驯的散修又来到了天云城。?这次到达的散修,修为要比第一批的修为高上了许多,人数大约将近千,其有着一个半步圣主初期。他们是紧随着第一批桀骜不驯的修士到来,并不知道第一批修士已经被风一给一剑斩杀了。 所以他们进入到天云城之后同样地嚣张,同样地鄙视天外楼的规矩,同样地看到了那块“斩”字石碑发出了肆意的嘲笑,然后轰然发出攻击要毁去那块石碑。 但是……结果就不用说了。依旧只是出现了凤一,一剑便将那个嚣张的半步圣主初期给秒杀了,然后又一剑劈出,将那近千在慌乱祭出道器的散修斩杀。 消息再一次传播了出去,旦凡身在天云城内的修士都收敛很多,老老实实地遵守着天云城的规矩,看到那些极具诱惑的道丹,道器,道符,道阵,也本本份份地出道晶购买。实在是买不起的也只是眼红地看着,不敢有丝毫的歪心思,歹念。??? 一切都要等他们的高层到来才能够做出决定,他们当下所能够做到的只有等。 但,他们也痛并快乐着。快乐是因为天外楼出品的都属精品,不说别的,就说他们在此购买的道丹,再加上天云城内浓郁的灵元力,只是这几天就让他们感觉到了修为的提升。 他们的痛是天云城内的房租太贵了,明明是如今的城内闲置着大量的房屋,但房价却是十分地昂贵,比道元大陆上任何一座顶级仙城的价格都贵。 天外楼连续斩杀了两批脱离荡妖城的散修,消息传到了城主府,城主大人猛愣了半天。他想到了天外楼会强硬,毕竟想要建立一座仙城,必须有维护规矩的强硬。但是他没有想到天外楼会如此杀伐果决的强硬。 原本他以为天外楼只会驱逐那些闹事的修士,如此那些修士就会闹得更大,最终会让天外楼威信大降,失去了威信的天云城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 但是令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天外楼太会如此异常地强硬,竟然把所有闹事的人都斩杀了。哪怕那些只是祭出道器还没有发出攻击的修士,也俱都斩杀。 那句“凡是敢向望天云城执法队亮道器的修士,杀无赦!”的话,已经开始以极快地速度在南方传播,并且向着整个道元大陆传播。 这让正向着天云城而来的各路修士心俱是一凛,大部分修士小心了许多,但在心里却也对天外楼的所为十分有看法,隐隐产生了此许敌视的情绪,甚至还有一部分修士更是对天外楼的强势凶残充满了愤怒。 愤怒情绪最为高涨的,就是从荡妖城脱离出来的那些桀骜不驯的散修,这些散修前来天云城原本就没安什么好心思,大多还抱着浑水摸鱼的打劫心思,甚至有血洗天云城的心思,更有一些修士想着连天外楼一起血洗的念头。 如今听到了天外楼竟然斩杀了他们两批散修,这个消息瞬间令这些桀骜不驯散修的愤怒高涨到了极点。这些修士之间原本也不是那么和睦,但如今却同仇敌忾起来,开始聚集。 三天的时间,所有从荡妖城脱离的散修几乎都聚集在了一处,?总共近万的散修杀向了天云城,他们这次的目的很直白,就是血洗天云城。将天云城杀光,抢光,烧光。然后杀上天外楼…… 他们有这个自信,以这个阵容别说覆灭一个二流中型宗门,就是覆灭一个稍弱的一流宗门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这个天外楼还没有建立多少年。能够有多大实力? 这个消息自然传到了城主大人的耳,正在喝茶的他不禁仰天大笑。这个消息同样也传到了陆随风的耳,有着轻羽楼,这样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陆随风的耳。 天云城的议事大殿内,天外楼一众高层齐聚。当听了陆随风所说的消息之后,俱都怒焰沸腾,一个个吼着要给那些桀骜不驯的散修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些散修士的来历陆随风十分清楚,步轻羽将事情调查得尤为详细,一听就知道这是荡妖城在暗中操控。众高层得知,就更加地愤怒了。原本他们对于由荡妖城主导的封锁天外楼资源的事情就憋了一股气,如今又听到这一切都是荡妖城在背后推波助澜,直接就叫嚣着要直接攻打城主府。 这让陆随风有些哭笑不得,想要攻打荡妖城陆随风当下还真是没有把握。聂家能够在数百年的争斗中,最终夺得了荡妖城的掌控权,底蕴会弱吗? 而且陆随风并不想在南方如此大动干戈,他希望用潜移默化的方式融入南方,掌控南方。只要对方不主动公开地针对天外楼,天外楼也不会公开地针对任何一方。 不过,陆随风也有意锻炼一下天外楼这些高层,便将来犯之敌的数量和战力告之了众人,让他们商议出一个应对办法。 第两千六百十一章 第两千六百十一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且陆随风并不想在南方如此大动干戈,他希望用潜移默化的方式融入南方,掌控南方。只要对方不主动公开地针对天外楼,天外楼也不会公开地针对任何一方。 不过,陆随风也有意锻炼一下天外楼这些高层,便将来犯之敌的数量和战力告之了众人,让他们商议出一个应对办法。 作为已经是圣主期的北云轩等八大护法,以及幻魔,则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他们这个次层的强者,对于这些蝼蚁不感兴趣。反正他们的心理就是陆随风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不用自己动脑。 但胖子等人就争了起来,都想要抢着出战。他们都刚刚突破到半步圣主初期,很是想通过战斗来检验一下自己的战力,通过战斗提升自己,如何肯放过这次机会? 争了半天,最后都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最终由何人出战还是要由他做出决定。陆随风心中早已有了谋断,于是便开口说道:“欧阳无忌,云无涯,对方有十位半步圣主期,就由你们两个带着十八个半步期围杀!” “是!”两人轰然起身应道。 “其余的交由龙,凤,虎三殿处理,风雨雷电四堂从旁协战,势必全歼,不放脱一个!" “是!”龙一,凤一,虎一,风雨雷电四堂主,轰然起身领命。 一旁的大师兄虚云暗自点头,他在天外楼这段时间,对于宗内这些人,特别是来自玄天大陆的这批人都有了非常的了解。 他们曾是整个玄天大陆的传奇,如今一群不足百龄的半步圣主期更是传奇,足以笑傲整个道远大陆的年轻辈。陆随风如此安排只是给他们一个历练的机会,希望他们能够从挑战自己极限的战斗得到提升。 如此,那些来自本土的高层就没有出战的机会了,具都坐在那里闷闷不乐。但陆随风此时也有些苦恼,天外楼如今的高端力量是具备了,可中下层,以及弟子方面的力量却真的太逊了。 从道尊到圣境的弟子根本就没有多少,如今绝大部分的弟子都是道尊以下的修为,只能够担任一些值守和接待的任务,根本不具备在这种场合出战的能力。于是陆随风便只好又将目光望向了核心弟子主管道:“那余下的道尊以下的来犯之敌就交给你们了,有信心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吗?” “有!”核心弟子主管宏声应道,虽然他们对于去对付道尊以下的修士很不满足,但有仗可以打,总比没仗打强吧! 陆随风又将目光望向精英弟子主管道:“你们也不是没有任务,你们的任务就是监视周围的一切情况,一旦有其它势力的修士参战,你们要随时顶上去。” “是!”这位精英弟子总管的神色才好看了一些。 “轻水,天星,这些弟子就交给你们两个带领,一定要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不要因为突发状况而让我们天外楼吃了亏。” “楼主放心,绝对不会出问题。”慕容轻水和云天星也宏声应道。 “北云轩,幻魔,你们两个要提十二分地精力注意四周的情况,如果有圣主期敌人出现,你们两个要第一时间顶上去。”陆随风叮嘱道,又将目光望向了虚云:“大师兄,还要请您总览全局。” “嗯!”大师兄虚云微微点头道:“小师弟,你把北护法他们都派了出去。那整个大阵的枢杻谁来控制?整个天云城谁来监控?” “大师兄,我自有安排!”陆随风微笑道。谁来掌控大阵枢?自然是符神,还有比符神更符合条件的吗?有这家伙在,大阵自然十分安全。 此时,那些脱离荡妖城的散修聚在一起,想要攻打天云城的消息已经传了开来,如今距离拍卖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天云城内已经来了数十万来自四海八荒的修士,不过还是南方的居多,其它域的修士还在前来的途中。 不过即便是如此,天云城内此时聚集的修士已经超过了百万,这些都还是各个宗门家族势力派来打前站的修士,那些真正的大队人马还在前来的路上,同时还有大量的南方散修也在前来的路上。 就是这数十万到达天云城的修士,闻听到有人准备攻打天云城,一时之间也激动了起来。在他们看来天外楼一定不敢应战,他们应该开启护城大阵,不让那些攻打天云城的散修进入。如此,他们就可以查看天云城的护城大阵到达了什么等级,这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对天外楼有着一个更加深入的了解。 所以,这些人都不再在城内四下游览,也不修炼,都在关注着城门方向。但他们也十分惊异,因为从天外楼弟子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紧张情绪,尤其是那些担任接待的弟子,不过都是道帝以下的修为。可是就是这些蝼蚁般的弟子,却没有丝毫的紧张情绪体现在脸上。 更为重要的是天云城的护城大阵根本就没有开启,而且这个时候通过传讯玉简得到的消息,那些来犯散修已经距离这里不远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能够抵到天云城。 一道道神识都聚集在天云城的上空,却没有看到天外楼有丝毫的准备,那些道帝期以下的弟子依旧在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是那些苍澜山脉各个家族势力,也都在正常经营自已的生意,对所谓的血洗天云城,只是一笑了之,没有丁点不安紧张情绪。 这让那些观望的外来修士十分地不解,唯有抱着好奇的心理继续观望着。一个个心中不禁暗道:“难道天外楼真的准备大开城门迎敌?天外楼真的有恃无恐到了如此地步?” 整个天云城实在是太大了,足足能够容纳上千万人口。原本就是这数十万人扔进了天云城,也如同一颗石扔进大海,如今这些修士又都安静地留在房间里,用神识关注着城门方向。所以此时的天云城内十分地宁静,大街上几乎没有路人。 凤一很郁闷,这些日她骑着一匹乖巧的小毛驴在城内四处走,但偏偏没有人招惹她。那些打前站的家族势力修士和散修,见识到了她一剑灭百人的凶悍,都心生忌惮,在没有摸清天外楼真正虚实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在天云城内惹事。 近万散修要来攻打天云城的消息她也听到了,所以这次她下决心要去杀个痛快。准备好了刚订制的王级高阶道器金凤剪,嘴里又念叨了两遍“金剪过处寸草不生,凤翅开合头颅难保”的口诀。然后脸上浮现出妖媚的笑容,骑着胯下的乘巧小毛驴“得得”地向着城门行去。 天云城门仍旧大开,内外一片寂静!城门处没有守卫,大街上也没有行人,大家都知道这里会发生一场激战,自然不会有人留在这里,徒遭池鱼之秧。风从城门穿过,响起了“呜呜”之声。 此时在城门外百里的天空中,正有一群群服饰各异的散修凌空飞来,一个个散修的身上凶焰滔天,杀气腾腾的直扑天云城。 “嗖嗖嗖……”?近万散修纷至从空落下,黑压压一片聚集在洞开的城门之外。 直到这个时候,天云城内那十万修士才清楚,天外楼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启护城大阵封闭城门,而是要硬碰硬地和对方战上一场,这一下这些修士都兴奋了起来。虽然不能够探查到天云城的护城大阵虚实,但是却能够看到天外楼的真正实力,还有比这个更令人兴奋的吗? 城门之外,近万散修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俱是一副错愕的模样。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气势汹汹,杀机腾腾而来,对方却摆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姿态。 城门洞开,无人守卫,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天外楼弟子严阵以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天外楼被吓傻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天外楼吓傻了?这不可能!既然敢召开如此规模的拍卖会,又敢肆无忌惮大开杀戒,就证明人家并非鼠胆之辈。?如此说来,就是不把他们这些散修放在眼里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不禁让这些散修心一紧,有些后悔没有在冲动之前将天外楼好好调查一番。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势成骑虎,不可能就这么退缩,而且也很是不相信天外楼真有这份底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很可能是对方低估了散修可怕,托大了。 “走!”当先的一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低喝了一声,艺高胆壮地率先举步向着城门走来,一脚迈进了城门,便看到了左右各两个石碑。眼历芒闪烁,就想要一拳轰碎石碑。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天云城内突然传出一阵"哒哒"声,这不禁立刻让他的心紧张了起来。 “来了!天外楼的人终于现身了!”他的脸上现出一丝讥讽,心暗道,还以为对方一直托大不肯现身,由此,刚对天外楼生起的忌惮也减轻了几分,举目向着对面望去。 第两千六百十二章 法不可触,触之必死 “走!”当先的一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低喝了一声,艺高胆壮地率先举步向着城门走来,一脚迈进了城门,便看到了左右各两个石碑。眼历芒闪烁,就想要一拳轰碎石碑。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天云城内突然传出一阵"哒哒"声,这不禁立刻让他的心紧张了起来。 “来了!天外楼的人终于现身了!”他的脸上现出一丝讥讽,心中暗道,还以为对方一直托大不肯现身,由此,刚对天外楼生起的忌惮也减轻了几分,举目向着对面望去。 “嘚嘚……”淡淡地灵雾中,一个淡青衣裙的清丽小丫头骑着一头乖巧的毛驴映入视线,正顺着宽敞的街道施施然而来。 城门外的那些散修却是整齐地楞在了那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天外楼是有人出来了,但出来的却只有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不足百龄的清丽可人小丫头。这天外楼玩的是什么玄虚? 城门处的大街上一片寂静,事情太出乎那近万散修士的预料,所以整个大街上出现了十分诡异地寂静。 青凤在距离对方百米处停了下来,就那么骑在乖巧的毛驴上,望着对面的那近万散修,眼眸中也掠过了一丝惊异,她发现对面这个散修士的修为,竟然和她一样都是半步圣主后期巅峰。只是惊诧,却无分毫畏惧。她知道自己的少主定在关注着这里,她不能弱了天外楼的气势。 但她也没有动,对面那近万散修都傻傻地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招惹她,也没有违反天云城的规矩,这让她如何动手? 青凤有些生气,你们不是放言要血洗天云城吗?为什么还不动手?但她也没有办法,唯有沉下了一张俏脸。冷冷地瞅着对面的这个散修。 良久,对面的这个散修终于反应了过来,但他弄不清楚青凤的身份,也看出了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半步圣主后期巅峰。并没有因对方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清丽小丫头,而有所轻视,反而凝重地朝着凤一一拱手道:“请问这位仙子大名!” 青凤朱唇轻启道:“青凤!” “原来是凤仙子!”那个半步圣主后期巅峰道:“敢问凤仙子可是前来天云城参加拍卖会的?” 青凤轻轻摆头,只是轻轻地摆头就风情万种,令对面无数散修呼吸为之一滞。 “我只是天外楼一名执法弟子!” 对面的那位散修脸色就是一变,心暗道;天外楼什么时候连一个执法弟子都拥有半步圣主初期巅峰的修为了?只怕其身份年龄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有谁相信一个不足百龄的小丫头片子,会拥有如此修为,多半是一个驻颜有术的老妖婆! 心中如此推测着,却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不能乍一照面就落了气势。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凶厉了起来:“你们天外楼可是够张狂的,一点没把天下修士放在眼里。”说到这里,伸出手指一指那块“斩”字石碑道: “竟然敢在此处竖立一块这样的石碑,而且还敢肆意斩如此多的散修。今日我就把这块石碑给毁了。你立刻去回报你们楼主,让他前来下跪陪罪,并赔偿巨额损失。否则,我们今天就血洗天云城,血洗天外楼。” “好哇,好哇!”青凤的脸上现出了妖媚的笑容,骑在乖巧毛驴身上拍着两只小手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毁那块石碑?否则,我还真找不出动手的理由!” “嗯?”对面的那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神色一愣,继而不解地望着青凤,心中暗道:“这个丫头是傻吗?” “你在等什么?还不尽快点!”?见到对方不动,青凤急了。那个半步圣主后期巅峰心中虽然狐疑,但话已出口,总不能够被对方一个小丫头就吓住,将牙一咬,一拳就轰向了那块“斩”字石碑。 “轰……”一拳轰击在那块“斩”字石碑上,石碑之上华彩流动,竟然没有丝毫损伤,就在对面那散修神色一愣之际,青凤欣喜曼妙地吟唱了起来:“金剪过处寸草不生,凤翅开合头颅不保!” 然后一只纤纤玉手就曼妙的扬了起来,一千多把精玲珑的金凤剪就向着对面近万散修扔了出去。 对面这些散修听不懂青凤这两句话什么意思,但见到青凤洒出来一把金灿灿的东西,向着他们激射而来,他们怎么可能让这些不明物近身,立刻纷纷祭出道诀,将那一千把金凤剪轰成了齑粉。 青凤兴奋了,她终于可以出手了。曼妙地展开双臂,刚想要从乖巧的毛驴身上盘旋飞舞起来,来一个惊艳的亮相,却在耳听到了陆随风的神识传音:“老实呆在那里,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青凤的身形一滞,一张脸就耷拉了下来。空一阵荡漾,两条人影出现在空。却正是胖子和云无涯。 云无涯目光落在那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的散修身上,对方的目光此时也落在了他的身上,脸上神色不由一松,见到云无涯只是刚晋级半步圣主期的修为。 “是你刚才轰击石碑?”云无涯声若严冬飞雪般冷冽,闻之令人寒彻入骨,四周气温似乎都下降了数度。 “不错!那又如何,你待怎样?”那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袍袖一挥,飞到了空中和云无涯相对而立,撇了撇嘴道,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地不屑。 云无涯将目光扫过那近万蠢蠢欲动的散修,冷然问道:“你们都是前来攻打天云城的?” 见到天外楼只是出来三个半步圣主初期弟子,似乎并没有提前什么准备,气势猛然就暴长了起来。纷纷开口呼道:“血洗天云城!血洗天外楼!” “很好!”云无涯淡淡地点头道:“胖子,还等什么?动手!” “嗖嗖……”云无涯和胖子分别冲向了那两个半步圣初期巅峰,半空已经释放出刚猛的道诀。 “找死!”那两个半步圣初期巅峰散修也瞬间释放出杀招,想要一招重创云无涯和胖子两人。 “轰……”无限轰鸣,双方的身体都在后退,空中罡风肆虐,细小的空间裂缝密密麻麻,周围的房屋建筑却没有丝毫的损坏。 “吼……”胖子的背后现出了一个麒麟影像,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凶厉地瞪着另一个半步圣主初巅峰散修,令其神色一滞,感觉到自己的心志有着一丝破裂。胖子已经如同一只猛虎般地扑向了他。 “一起上,杀了他们!”城门口又冲进九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振臂呼道,身形一纵就向着胖子冲了过去。 “嗤……”天空传来了一声嗤笑,又有三条人影出现在空中,正是凤一,龙一,虎一。 “吼……”龙一没有丝毫保留,一上来就爆发了自己全部的潜能,一头青龙影像出现在他的背后,仰首怒吼,身上火焰腾空。手一展火焰刀,向着一个半步圣主初期扑了过去。 凤一的手中出现了一盏幽冥灯,幽冥之火爆射,冷焰凌空,着第三个半步圣主初期散修笼罩而去。 “喝!”虎一怒剑斩出,空中登时出现一片虎吼之声,有如雷动山河。 “轰轰轰……”天空垂落三道虎形剑光,斩碎了虚空,剑光无尽蔓延,如同三道匹练横空,宛若银河倒挂,向着三个半步圣主初期散修轰隆隆地淹没而去,斩向了三个半步圣主散修。 三道浊浪奔涌而至,化作一头头白虎仰首怒吼,分别扑向一个半步圣主初期散修。 凤一的身形在空盘旋如凤舞,身边飞凤剑盘绕,向着一个半步圣主初期激射而至。 天空突然暗下来,一座黑色巨峰向着三个半步圣主初期当头压下,却正是云无涯祭出了陆随风送给他的王级法宝,万狱峰。 东方明月的身形突然从虚空中探出,身体轻轻摇晃,以她的身体为心便出现了竹影叠叠,瞬间将一个半步圣主初期笼罩在里面。 风……吹过……?空中突然飘落鹅毛大雪,那雪花飞舞间却带着利刃破空之声。 “吼……”一条雪龙向着最后一个半步圣主初期俯冲了下去,在龙身之上正站着云无影。 “杀……”近万散修厉吼着就要向着天云城内冲去,开始他们的血洗之旅。但是,他们的那句“杀”字刚刚喊出口。空气又是一阵荡漾,????空气又是一阵轰鸣,那是十个天外楼的半步圣主初期弟子,对来犯的散修发出了最强的一击。? 这十个半步圣主初期弟子心中憋了一股气,云无涯没有给他们强敌,只是让去对付那些普通散修,这让他们很郁闷,所以一个个发誓不让这些散修逃走一个。 “轰……”城门之上一阵华彩流动,大阵开启了,一片瑰丽的世界蔓延开来,封闭了大门。 所有用神识正在观察的修士心都是一惊,城门关闭这预示着天外楼要将这近万来犯之敌一网打尽。但是……天外楼有那个能力吗? 第两千六百十三章 天外楼弟子的战力 这十个半步圣主初期弟子心中憋了一股气,云无涯没有给他们强敌,只是让去对付那些普通散修,这让他们很郁闷,所以一个个发誓不让这些散修逃走一个。 “轰……”城门之上一阵华彩流动,大阵开启了,一片瑰丽的世界蔓延开来,封闭了大门。 所有用神识正在观察的修士心都是一惊,城门关闭这预示着天外楼要将这近万来犯之敌一网打尽。但是……天外楼有那个能力吗? 他们此时出现的弟子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半步圣主初期巅峰,难道以为他们个个都是战神?能够剿杀近万散修? 只有一个圣主中期的小丫头,此时还骑着一个乖巧毛驴,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观战。 此时的城门区域已经战成了一团,周围的房屋建筑仍是安然无恙。只是一个照面,那些圣境期以下的来犯之敌就死去了一半,天外楼的十个半步圣主期弟子都拿出了自己看家的底牌,岂是这些圣境以下的散修能够承受的? 同样是一个照面,那十个半步圣主初期就被云无涯五人斩杀了五个,剩下了五个的两个是半步圣主后期,三两个是半步圣主中期巅峰,勉强抵挡住了云无涯五人的攻击,但也落在了下风。 城外仅存的数千散修已惊惶惶作鸟兽散,那十个已经完成任务的天外楼半步圣主期弟子,身形一晃,便消失在空间。剩下的就是给天外楼弟子一个历练的机会。所以他们立刻离开了战场。 陆随风的神识也笼罩着战场,那些圣主期以下的来犯散修已经懒得去关注他们了,不需要一柱香的时间,都会伏诛。 至于那五个圣主期散修也没有必要关注了,此时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伏诛只是时间问题。 云无涯五个对战的五个中高阶半步圣主,双方实力接近,暂时倒是僵持在一起,但陆随风也看出云无涯五人没有什么危险,不过短时间内也分不出胜负。 但那些一直关注着战斗的城内修士,一个个此时可都是看傻了眼,除了那些来自龙岭的修士早就预见到会是这个结果,一点没感觉意外。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所有的圣境以下的散修几乎都被屠戮一空。那五个半步圣主散修也被斩一个,仅剩的两个半步圣主中期,两个半步圣主后期却还在支持。不过已心生出了逃跑之心,但看到了城门被封闭了。 此时四个半步圣主散修已经受伤,知道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硬接了一招之后,身形向着城门急冲而去,远远地倾尽全力,狠狠地向着封闭的城门轰去。 “轰……”一声轰响,城门却是纹丝不动,四人的脸上露出了绝望。 四人原本已受伤不伤不轻,又因为逃亡分神,如此便更是不支,但仍返身做困兽斗。 两刻钟前,那些桀骜不驯的散修还是近万之众,气焰汹汹,杀气腾腾地攻向天云城,但是仅仅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只剩下了逃得快的数百,这种结果,让所有在关注着这场冲突的各方修士俱皆目瞪口呆。 他们见到天云城大开城门之时,就想到了天外楼也许能将来犯之敌击退,等着看到了天云城门阵法开启之时,又想到了会将这些散修一网打尽,否则不会开启阵法。 但他们没有想到天外楼会做得如此干净利落,近万散修竟然会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被杀得只剩下了数百。就是来自龙岭的修士也瞠目结舌。因为他们见识过的天外楼的实力,当初云无涯,胖子等十几人显露出来的修为可是只有圣境初期。 但是……?如今呢?才过去了多久,不过两年而已,已经强大如斯!这……未免也有些太假了吧? 天外楼弟子究竟都修炼的是什么功法?难道是他们修炼的功法能够越阶挑战?如果真是这样,这天外楼的功法也太惊世骇俗了! 这次一定要好好观察,如果真是如所料的那样,那天外楼就绝对值得家族的弟子加入了。 完整的传承,逆天的功法,这绝对是南方修士梦寐以求的。要好好观察,一定要好好观察! 这一好好观察,各方的修士又发呆了。?因为他们发现这些出战弟子施展出来的功法并不都一样,可谓层出不穷,但都战力不凡。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心只有获胜的信念,一往无前,没有丝毫的畏惧! 青凤此时身前飘浮着一张古琴,双手在琴弦上拨动,凤魂引的轮回演奏出来。偶然从古琴底部抽出一柄小巧玲珑的金凤剪,斩出一道道厉芒充斥在空间。 以如今青凤的修为演奏出来的凤魂引直透灵魂,让那个半步圣主后期散修神智一阵阵眩晕,灵魂不时地音波爆破,灵魂之火摇摇欲坠,而偏偏这灵魂的攻击还夹杂着青凤犀利的剑道,一道道剑芒如同一条条游凤呼啸盘旋。 另一个半步圣主后期的对手云无涯更是威势凌人,他没有像青凤那样一手抚琴,一手释放金凤剪,但却拥有着和青凤一样的威能。 他手中的剑是七星剑。每一剑斩出都带着不同的星轨,利用体内元力的震动,让七星剑发出不同的攻击轨迹,将对手杀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就连在大殿观看的陆随风都不住地点头,赞叹不已。 青凤和云无涯两个人的战斗方式虽然不同,但却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关注的修士此时都已经看出两个人修炼的应该是同一种功法,只是表现出来的形式不同,究其根本,就是都拥有着令人感觉恐怖的灵魂攻击。难道这就是天处楼真正的传承功法? 众人的目光不由转向了胖子欧阳无忌,所有人的眉头不由一皱。这是又什么功法?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瑰丽的世界……这是……幻蜃珠! 这些修士可都是道元大陆的精英,眼界自然不同。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这胖子是炼化了幻蜃珠之后形成的一种特殊的功法。?这种功法不用去想,就知道拥有着幻蜃珠的功效,能让对手迷失在海市蜃楼的世界之中。 突然……?那片瑰丽的世界向着一点汇聚,在那一点间显露出胖子的身形,在他的秋水枪上挑着一个人,正是他的对手,那个半步圣主中期散修。 “轰……”枪尖上爆出无尽光芒,肆虐的威能将那个半步圣主期的身体爆成了齑粉。 胖子收枪,目光向着四周一扫,然后身形便在空淡化,消失无踪。 这……胖子的命也太好了吧!?竟然有机会得到幻蜃珠,并且将其炼化。而且看那个能够越阶挑战的威势,绝对不是只炼化了一颗幻蜃珠。这样的宝物一辈能够遇到一枚,就已经是逆天的运气了,这胖子竟然能够得到不止一枚。 这样的机缘为什么不是自己,如果自己能够得到一枚这样的幻楼珠,自己越阶挑战也绝对没有问题。 这让那些关注的修士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都生出想要出手抢夺的心思。 不过,还是算了!????自己只要敢去抢,就不会活着离开天云城城。以目前天云城展露出来的实力,也许只是冰山一角,就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天云城开启了大阵,将所有的人都关在了里面,就算得手都没有地方逃出去。 神识望向了空中激战的青风,这些人又开始羡慕嫉妒恨了!这天外楼都是一些什么逆天的存在啊! 这……这怎么又出现了一个青凤血脉的弟子啊! 拥有了血脉之力,获得的威能不是意志上的威压,而且血脉之力催生出来的道诀威能,不仅仅是威能超出普通修士,就是释放道诀的速度也几乎比普通修士快上数倍,几乎就是瞬发。 如此一来,他的对手就衰到了极点,原本就只是半步圣主后期,只是比青凤高出一小阶,却被青凤的凤之血脉完全压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不仅是对灵魂和意志方面的攻击,还完全是以力压人。开启了血脉之力后的青凤,每一次释放的道诀都将威能渲染到了极致。 陆随风的双目就是一凝,发现青凤竟然领悟了力之奥义。这一点不仅是他看出来了,就是那些关注青凤的各方修士也看出来了,那个和青凤对战的半步圣主后期散修更是看了出来,心神便有些慌乱了起来。 青凤就是硬撼横扫,蛮横地向前推进,将对方不住地轰飞了出去。 “暴力丫头,我不打了,我投降!”那个半步圣主后期散修惶然高喊。 “轰……”青凤的火焰金凤剪从天际直劈而下。 “吼……”一只巨大青凤俯冲而下,双翅携着火焰,瞬间将那个半步圣主后期散修淹没…… “嘶……”十余万关注的修士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力之奥义也太凶悍了。 “啊……”????天空突然想起了一阵痛哭之声,哭得让众人吃惊不已,一道道神识急速地扫了过去。却发现是那个和云无涯对战的半步圣主后期散修正在伤心泣泪。 第两千六百十四章 散修的悲哀 “暴力丫头,我不打了,我投降!”那个半步圣主后期散修惶然高喊。 “轰……”青凤的火焰金凤剪从天际直劈而下。 “吼……”一只巨大青凤俯冲,双翅携着火焰,瞬间将那个半步圣主后期散修淹没…… “嘶……”十余万关注的修士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力之奥义也太凶悍了。 “啊……”????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阵痛哭之声,哭得让众人吃惊不已,一道道神识急速地扫了过去。却发现是那个和云无涯对战的半步圣主后期散修正在伤心泣泪。 若说这个世界上谁过得最心酸,唯有散修!散修没有宗门的庇护,没有家族的支持,唯有一个人在修行的道路上挣扎,没有修炼资源那是经常的事情,好不容易拥有了一点修炼资源,还要提防其他的散修前来打劫,更不用说被那些宗门弟和家族弟欺压剥削。 所以……散修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他们的桀骜不驯也是在这种环境之下逼出来的。但这些散修在这种环境之下生存下来,性格也发生了畸形的变化。面对宗门和家族心既羡慕又嫉妒,而且心理变得极其阴暗。 他们的生存法则就是,既然有人能够欺负我,剥削我,打劫我。那么,我也就能够欺负比我弱的修士,剥削比我弱的修士,打劫比我弱的修士。 而且他们做的还要比那些宗门或者家族狠,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修士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他们认为天外楼宗弱,所以他们就肆无忌惮地来了,所以他们喊出来要血洗天云城,血洗天外楼。只是没有想到这一脚踢到铁板上。 当真是有可怜之人,就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当这个半步圣主后期散修遇到了云无涯后,他就彻底的悲剧了! 因为云无涯将他送入了一个星辰轨道,在那里悲之意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酸甜苦辣咸瞬间涌上了心头,无尽的悲伤充斥在心房。他……怎能不苍然而泣下? 一道星芒从天际垂下,乌云四合。天地同悲…… 那个半步圣主后期散修的泣声戛然而止,万千冷浸的星光在空诡异地闪过,他的身体被切割成了无数碎块,连带着元神都被泯灭。 漫天的星光向着云无涯汇聚,“轰”的一声,星光四散,连同云无涯身影也一起消失无踪。 这个时候在天云城之外,飞来了无数的修士,这些修士都是听说了那些脱离了荡妖城的散修前来攻打望天云城之后,急急地赶来看热闹的。他们也都想着通过这样一场战斗来观察天外楼的实力。当然。如果天外楼被这些散修给击败了,他们不介意趁火打劫。 但是……当他们来到了天云城之外,通过阵法光罩看到了城内的景象,一个个便呆滞在空。 不是说有近万散修士攻打天云城吗?这怎么就剩下数百个了?那些散修哪里去了? 目光向下移动,脸上顿起震惊之色。在天云城门内的地面上躺着无数死尸,没有一具死尸是完整的。看到了这一切,城外的这些修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天外楼的实力竟强悍如斯?????这是所有修士此时心中的想法,这些也都是南方修士,而且是距离苍澜山脉比较近的修士。其中就包括两大家族,赫连家和李家。想当初他们还想着逼着天外楼求他们两家结盟,以此来赚取天外楼的利益。但如今心中不禁一懔,变得谨慎小心了起来,甚至带着几分忌惮。 这些城外的修士都将目光关注向城内剩下的一对激战的双方,想要以此探查天外楼的虚实。这之前他们虽然得到了已经到达的家族修士通过传讯玉简的回报,但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心心还有着巨大的怀疑。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一盏巨大的幽冥灯。那是一盏黑色的灯体,燃烧着一种灰色的火焰。他们还只是在天云城外观看,并没有亲身体验到那幽冥灯的恐怖。 但是,正在和云无影对阵的那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却感觉到了这种幽冥火的恐怖,那是一种寒彻骨髓的火焰,这种反向的火焰令他非常地不适应,而且不仅仅是身体受到伤害,就是灵魂都有一种被冻住的感觉。 云无影的手诀舞动得越来越快,拉出了一道道残影,那幽冥灯在空中不住地盘旋,灯花四溅,如同璎珞琉璃从灯上垂落下来,向着那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缠绕而去。 云无影只是一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就算她有着幽冥火,能够越阶挑战,也不过和对方地战成平手。但如今她却开始完全占据上风,将对手压制得岌岌可危。 这就是宗门修士和散修的区别。?散修很难拥有一件像样的道器,就比如眼前这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他是一个水系修士,而云无影则是一个火系,原本水火是相克的,他的修为要比云无影高,应该死死地克制住。但他的手只是一件七品初期道器。其实,一个散修能够拥有这种品级的道器已经算作不错了。 但他的对手是云无影,最主要的是她手中的幽冥灯可是陆随风炼制的,那是王级初期巅峰的法宝,比对方的七品初期道器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品级。 这就是散修的悲哀,只是一件王级初期法宝,就将一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困在了无数幽冥火之中。这种憋屈,让人郁闷得直欲喷血。 猛然间,漫天的幽火盘旋飞舞,形成了一个冷焰漩涡。虽然那个半步圣主中期巅峰极力挣扎,却是根本无法阻止那种强大的吸力,最终整个身体都被吸进了灯芯之内。 “啊……”连续不断地,凄厉之极的哀嚎声从灯芯传了出来,城内外的修士都将目光望向了灯芯,便见到那冷焰漩涡中,一个扭曲的身影在不住地挣扎…… 哀嚎的声音消失了,冷焰灯芯内的身影化作了丝丝飞灰…… 城内外的修士都禁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时候就算是感觉不到幽冥灯厉害的那些城外的修士,也明白了那盏幽冥灯的恐怖。望向空中云无影的身影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幽冥灯盘旋缩小,收进了云无影的身体。目光望向了天云城大阵之外的那些修士,眼中闪烁着冷浸彻骨的寒芒,两缕幽火在双目之跳跃。 被目光扫过的那些修士心都不由一跳,虽然这些人都知道云无影只是一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但一个拥有了幽冥灯的修士,还能够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修士吗? 云无影收回了目光,身形在空中一阵荡漾,然后便消失了踪迹。天云城内的那些修士已经麻木了,但城外那些初来乍到的修士却是神色一愣;"天外楼这是玩的那一路?怎么在灭掉自己对手之后就走了,难道不知道去帮助其他同伴,会将这场战斗结束得更快吗?" 难道……城外所有的修士心一懔,他们想到了一个答案,一个令他们难以置信的答案。那就是天外楼只是把这次战斗当成一次对弟子的历练。 “仓啷啷……”一阵剑器回鞘声响彻,将所有的修士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青凤,胖子和云无涯三人的战斗几乎在同一时间结束,整个空间剑意纵横,被切割出一道道细小的裂缝。 天空开始下起了血雨,那是三个散修的身体被切割成了碎片…… 青凤,胖子和云无涯的身影随之消失在空中,整个天空又恢复了蔚蓝,如果不是地面上一片血红,几乎令人怀疑刚才这里曾发生了如此令人震惊的一幕。 天空只剩下了四对激战的修士,也是散修中最强四个半步圣主后期巅峰,与之对战的是陆随风的四个道侣;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四女,都只是半步圣主中期。也就是说,四女都是在越级而战。 此时在空激战的两女却是出现了危机,正是修为稍弱一点的风素素和青鸾圣女。紫燕和慕容轻水则是完全占据着上风。 一方面是两女的修为在战斗中突破到了半步圣主后期,与对方的差距不大,使她们不必越阶挑战。另一方面是她们手中的碧水绫。 这是陆随风特意为四女各自炼制了一件王级初期的法宝,借助这碧水绫,紫燕和慕容轻水便将对手完全压制住。 但风素素和青鸾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几乎没有过残酷的战斗,这就让两女非常地欠缺这种层面的战斗经验,几乎完全被对方压制,左支右撑,岌岌可危。虽然她们的手上也是王级初期的碧水绫,却是不能够发挥出它一半的威力。 正所谓上阵四姐妹,风素素和青鸾圣女的情况她们如何会不关注?见到风素素和青鸾圣女的岌岌可危,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紫燕急了,向着慕容轻水神识传音道:“轻水姐,我们分别把对手逼到素素和青鸾那里,我们四人联合!” 第两千六百十五章 临场授艺,飘渺幻音 正所谓上阵四姐妹,风素素和青鸾圣女的情况她们如何会不关注?见到风素素和青鸾圣女的岌岌可危,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紫燕急了,向着慕容轻水神识传音道:“轻水姐,我们分别把对手逼到素素和青鸾那里,我们四人联合阻阵!” “好!”慕容轻以神识回应了一声,便和紫燕同时开始将各自对手向着风素素和青鸾圣女的方向逼去。这两女已经完全占据着上风,虽然不能够立刻将对手斩杀,但想要将对方逼迫到一个地方却还是能做到的轻而易举。 几个道诀发出之后,两女便将各自的对手逼到另两个散修处,而那两个散修此时也发现了风素素和青鸾圣女是最弱的环节,如果同时出手先将风素素和青鸾圣女斩杀,再四人联手对付另两女就容易多了。 有了想法,就有了行动。这两个散修在被逼退到另两个散修跟前的瞬间,硬抗了紫燕和慕容轻水一记攻击之后,分别同时向着风素素和青鸾圣女攻击了过去。 “素素,青鸾,四绫归一!”慕容轻水娇喝了一声,而风素素和青鸾圣女之前就已经得到了紫燕的神识传音。如今听到慕容轻水娇喝,立刻释放出四绫归一的道诀。 四女都是水灵根,修为又都相同,而且经常聚在一起修炼,四人使用的又都是碧水绫,所以在天外楼的藏经阁寻找出来一种合击之术;四象叠浪诀! 四女发出的道诀瞬间连成了一体,四片汪洋在空间撞击,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轰……”那四个散修对四女的攻击也释放了出来,但此时风素素和青鸾圣女的身形却在他们的视野消失。原来的位置换成了紫燕和慕容轻水,正是这四象叠浪阵的轮转。 四女都是水属性,又在一起配合了很久,四象叠浪诀是九品高阶道诀,四女合力使出四象叠浪诀可不是威能叠加那么简单,而是威力成几何数字提升。 那四个散修不仅仅是视觉,就是神识内看到的也都是一片汪洋。无尽的汪洋! 已经完全看不到四女的身影,一道道浊浪排空。化作一条条水龙蜿蜒盘旋,向着那四个散修席卷了过去。一个个超大的漩涡牵引着他们的身体,禁锢着他们的修为,让四个散修如同四叶扁舟出现在惊涛骇浪之中。 “轰……”这四叶扁舟终于被惊涛骇浪拍击得粉碎,无数条水龙碾压过他们的身体,甚至来不及哀嚎一声,便将他们的身体撞击得粉碎。 漫天的汪洋收敛,一片蔚蓝荡漾向着四个点汇聚,逐渐现出了四女的身形。紫燕和慕容轻水相视而笑,风素素和青鸾圣女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惭愧。紫燕上前无言地轻轻拍了拍两女的肩膀,四女的身影在空间开始变淡,最后消失在空中。 城内外观者俱是心一紧,空间只剩下一个战团在激战了,而且明显是身着天处楼服饰的一方占据着上风。 此时的云天星如今已经和初来时不可同日而语,他对手的修为和他一样,都是圣主初期,是这群散修的发号司令者。 但是如今不同了,在天外楼有着无数完整的传承功法和道诀,挑选了适合自己的功法和道诀修炼,而且身上的装备也不是以前那种凄惨的模样,手拿的都是王级道器法宝。 具有这种优势,还让那个散修怎么打?原本就落在下风,再加上周围的散修不断地陨落,让他的心里滋生出了恐惧和慌乱,这就更加地落在了下风。 不要忘记了云天星还是一名道阵宗师,双手连挥,阵旗飞舞,道道竹影迷离,碧绿漫天,将那个散修困在了竹阵之中。云天星掌控着竹阵,飞剑顺着路径,不断突袭着竹阵之的那个散修。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散修彻底地慌乱了起来,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被道剑在身上划出了十来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了,血雨纷洒。 陆随风注视着这场战斗,以他的眼光来看,云天星想要击杀对手恐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毕竟对方的修为要高出他些许。 但是此时天云城外聚集的修士越来越多,陆随风要的就是干净利落地击杀来犯之敌,这样才能够立威。 陆随风的神识透射了出去,送进了云天星的识海之中,那是陆随风自创的飘渺幻音功。云天星先是神色一惊,继而一喜,然后就微微皱起了眉头,祭出的道诀放缓了下来。 他在那里领悟飘渺幻音功,但和他对战的散修不知道啊!只是感觉到对方祭出的道诀和威力下降,心中不禁大喜。只以为对方的灵力就要耗尽,滑落的心气陡然提升。 只是他此时却不敢玩命斩杀对方,如果那样的话,他不可能逃离天云城,他要做的是活捉对方,然后以此为法码,离开天云城。 看着周围近万散修浩浩荡荡而来,如今却只剩下了自己孤身一人,内心十分地后悔,后悔来到天云城。 罢了!还是尽快活捉对方,尽快离开天云城。然后逃亡出南方。 那个散修将自己的潜力爆发了出来,在云天星分神的状况下,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就扳回了劣势,占据了绝对优势。 此时的云天星已完全落在了劣势,局面岌岌可危。陆随风将飘渺幻音传给了云天星之后,后者此时紧紧锁着眉头,似乎忘了当下正在作生死斗。对于此时的状况陆随风也没有什么办法,除非他出手。 但是……如果他出手,不说是堕了天外楼的名声,就是云天星本人也不能够接受。所有出战的天外楼弟子都击杀了对手。只有云天星一个需要别人帮忙,这会令他的心里产生心魔,对于以后的修炼很没有好处。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战场,如果云天星真的出现了生命危险,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有出手将那个散修击杀。 此时的战局完全是一面倒,云天星彻底的落在了下风,甚至及及可危。但云天星此时的大部分精力都沉浸在对飘渺幻音的领悟之中。 “夫君,天星这是怎么回事,看上去怎么有些魂不守舍?”陆随风的耳传来了慕容轻水的神识传音讯问。 “不要紧,是我临时传给他一种音功,他正在领悟。”陆随风传音解释道。 “吼……”?一声龙吟厉啸,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目光的焦点正是云天星。此时只见其的面部肌肉扭曲,身后的龙形影像轰然爆碎,令陆随风目光一颤,脸上充满的担心之色。 “轰……”云天星的身形被轰飞了出去,陆随风身形微动就想要一步迈出大殿。但却又立刻顿住,眼中异彩闪烁。 云天星的身形突然流星一般地倒飞了出去,那个散修的身形紧随其后。龙形的影像爆碎之后化作星星点点,如同一团飘渺星云钻入了云天星的体内。 “吼……”云天星发出了一声长啸,虽然身体遭受了一击,浑身鲜血,但眼中的光华却变得更为旺盛,一种凌绝的意志从他的体内散发了出来。 “他……这是和龙之意志完全融为了一体……”陆随风双目之中精光爆射。 “哈哈哈……”云天星倒飞的身形猛然在空顿住,仰天长笑:“多谢你给我压力,让我在压力之下得到了突破!哈哈哈……” 狂笑声中,云天星的气息在急剧地攀升,瞬间攀升到了圣主初期巅峰。 此时那个散修已经冲到了云天星的跟前,眼闪过厉色,杀机凛然地大喝了一声:“给我死来!” “吼……”云天星突然张开口,大喝了一声,从他的嘴里喷射出一道音波,那音波在离开口的瞬间便化作了一只金龙影像,在空间急剧扩大,向着对面的散修扑了过去。 那散修的?一道剑芒击中了金龙影像,从其的身体间一切而过。但那金龙却依旧扑到了对面那个散修的身前,一头钻入了他的体内。 那个散修的神色就是一僵,脸上瞬间又现出挣扎之色。但就是如此一瞬的时间,云天星手中的扇面已经切割了过去。 “噗……”扇锋切过了他的身体,随即扇光一绞,那个散修的身体就被绞得支离破碎,就连元神也不例外。 陆随风的眸光一闪:“没有想到失去了龙形影像,却和龙之意志融为一体,竟然让他的龙之意志对灵魂的攻击更加地犀利,这和音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陆随风的心念也为之一动:“我也完全融合了真龙的不屈意志,是不是应该将不屈意志融合到音功之中?看来我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研究一下。” “嗡……”此时空间又发出了一阵震动,陆随风收起了心思,向着空的战场望去。此时那个圣主初期散修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但空中又出了两个圣主初期散修,这是对方预留的后手。正准备出手营救那个散修,却为时已晚,怒极之下,不由同时对云天星发起疯狂的攻击。 第两千六百十六章 恩威并施的天外楼气度 “嗡……”此时空间又发出了一阵震动,陆随风收起了心思,向着空的战场望去。此时那个圣主初期散修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但空中又出了两个圣主初期散修,这是对方预留的后手。正准备出手营救那个散修,却为时已晚,怒极之下,不由同时对云天星发起疯狂的攻击。 遭遇突然攻击的云天星身形猛然一顿,双眸之爆射出无尽的精光。手中出现了在一具古琴,指尖拨动,天空之出现了两点星光,各自向着两个散修飞射了过去。 “轰……”那两点星光轰然爆裂,化作无数星辰,继而形成了一片星云向着对方笼罩了过去。两个突袭云天星的散修目光猛然变得呆滞,身子虽然依旧向着云天星飞扑过来,但却如同死物一般,完全没有意志的控制,他们两个的灵魂已经完全被飘渺幻音镇压。 而云天星则从古琴抽出了一柄细剑,三尺长,一指宽,颤悠悠薄如蝉翼,向着两个散修翩然而去。而那两个散修根本就失去了意志,完全像是主动迎着云天星的的剑扑上去,有若飞娥扑火一般。 “噗……”细剑划过了两个散修的身体,同时一绞,崩碎了对方的身体和元神,然后朗声一笑,在笑声中身形变淡。消失在空。 “嗖嗖嗖……”天空传来了衣袂掠空的声音,城内外观看的修士同时将目光向着空中望去,见到几个修士正向着这里飞掠而来,这些修士的修为并不高。只是道帝期的修为,身上穿着天外楼弟子的服装。 其中的一个弟子手托着一个宝塔,只见到其飞到了战场上空,左手托塔,右手打出道诀,那塔便被祭到了空中,霞光万道,塔门开启,一道吸力从塔门之内生出。生成了一道旋风横扫过大地。只是几息的时间,天空,地面上所有残肢碎肉便都被吸到了塔内,然后塔门关闭,在空中缩小,飞回了那个弟子的手中。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弟子取出了一个葫芦祭到了空中,挽动一个道诀朝着空中放大的葫芦一点,那个葫芦便倒转,葫芦口朝下,一道银河便从葫芦口内倾泻了出来,只是瞬间就将地面上的血液冲刷得干干净净。然后将葫芦收了起来,和那个托塔弟子并肩站在了空中。 第三个弟子则是双手不断地打出道诀,那些倒塌的房屋建筑,只在十息之内又重新建造了起来,如同之前的一模一样,当然也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阵法防御。 第四个弟子双袖飞舞,几息的时间内就释放出数十个清洁术,将整个大街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四个弟子对视了一眼,便向着城内飞去,身形渐渐地消失在众修士的视野之中。 “轰……”整座天云城门华彩流动,护城大阵关闭。城外的修士此时都变得谨慎,一个个从空降落了下来,老老实实地通过城门走了进来,就连一些家族势力的高层也不例外。 众修士一个个经过了左右两块石碑,目光在两块石碑上流转。特别是左边的那个“斩”字石碑更加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这样的一块石碑,若是在之前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讥讽,嘲笑,甚至会有性子暴烈的修士轰上一拳。但如今见识到了天外楼的强势之后,绝大部分的修士都变得谨慎,甚至有些惶恐。就是那些圣主期大人物,虽然不至于恐惧,但那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很多。 天空如同水纹一般荡漾,一个身影出现在空,向着地面落去,衣袂飞舞,长发飘扬,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一身的气势透露出一宗之主的法度,却正是天外楼主陆随风。空中人影闪动,在他的身后陆续出现了一条条身影,却正是刚才结束战斗的紫燕,慕容轻水和云天星等人。 这些刚刚走进城门的修士神色一紧,顿住了脚步,戒备地望向了对面的天外楼众人。陆随风则是含笑朝着赫连家主和李家主拱手道:“欢迎赫连家主和李家主光临天云城!” 众修士的心里都是一松,原来这是天外楼主前来欢迎赫连家主和李家主,随即又是一阵羡慕,人家楼主也只是来欢迎赫连家主和李家主,他们并不包括在内。这个心思放在之前,他们不会有,因为他们之前根本就不会把天外楼放在眼里,但刚才看到了天外楼弟子一边倒的杀戮,让他们不知觉地对天外楼生出了敬畏之心。 “欢迎诸位同道光临天云城!”?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又客气地对一众修士拱手道,虽然这次只是泛泛地一拱手,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所有人,但却让这些修士的心态平衡了许多,立刻纷纷拱手还礼,客气之声一片。 这如果是在之前,他们不会在乎,甚至还会流露出一丝不屑,但见到了天外楼的强势凶悍之后,对于天外楼在心中的位置急剧提升。 特别是赫连和李家的家主,那个心里可是说不出的激动,自从他们被荡妖城打压针对,仿佛突然之间就被南方孤立了一般,中小型家族都像躲避瘟神似地犹恐避之不及,甚至还有些中小型家族还敢当面嘲弄,讥讽。 但是……今日天外楼却给了他们足够的重视,在南方很多家族势力面前给了他们足够的尊重。这就是雪中送炭,如何不让他们两个家族感动? 两位家主立刻从人群走出来,脸上现出真挚的笑容,朝着陆随风拱手还礼道:“怎敢劳动陆楼主大驾亲自迎接!” “赫连家主,李家主,我们可是近邻,就不要客气了,宴席已经准备好,请!” “请!”?赫连家主和李家主的脸上笑容更胜,目光扫过那些中小型家族势力,大家族的气势在身上再一次显现出来。那些中小型家族势力俱是一凛,一个个心暗道。难道赫连家和李家族已依附了天外楼? 但是……即便是如此,天外楼有实力和荡妖城相抗吗??这些修士心中带着狐疑很快有序地住进了天云城。在接下来的数天之内,大量的修士涌进了天云城,数量已经过了百万。 天外楼的人手极度缺乏了起来,哪怕是苍澜山脉的那些修士都出来帮忙,这人手依旧极度的缺乏。到后来一座酒楼几乎就只有一两个人在招待,将这些天外楼弟子和苍澜山脉的修士累得几乎吐血。 招待不周势必会引起混乱,到那个时候还不能够强硬出手,因为这混乱是你天外楼缺乏人手造成的。 能够不远千万里来到天云城的修士哪个会是好脾气?这几天已经因为招待不周而引起的埋怨和争端不断地发生。 这种局面不能继续发展下去了,慕容轻水等众高层商议了一下,便通知了各个家族在天云城经营的老板,立刻张贴出通告,开始招揽修士。不管你的什么修为,只要你和各个酒楼,客栈,商铺的老板谈妥了条件,就可以优先居住在天云城。 通告张贴出去之后,慕容轻水等人都密切关注着事情的发展。他们也很担心招揽不到修士,毕竟天外楼如今对于整个南方几乎没有什么控制和话语权。一旦有人在暗中出手阻扰,恐怕真的不会有人来应征。 但情况却热烈得出乎慕容轻水等人的预料,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不仅有大量的散修应聘,甚至还有不少的各个家族势力的弟子争相应聘。 这个情况让慕容轻水心情一松之后,继而又紧张了起来。这似乎顺便得有些过头了,不知道其中是否蕴藏着什么阴谋,存了什么不良的心思?于是便立刻让步轻羽的轻羽楼开始暗中彻查此事。 轻羽楼不愧是专业机构,只是数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而且将绝大部分应聘修士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就是一些还没有摸清楚底细的也正在调查之中。 大量修士应聘的原因十分简单,就是因为天云城内浓郁的灵元力,几乎就是一个修炼的洞天福地,能够在长期这种地方修炼是每一个修士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每一个参加应聘的修士首先提出的条件就是管住,然后才是其它的条件。 而应聘的那些家族势力修士,也都是一些家族庶出旁支弟子,他们在家族根本就没有如此好的修炼环境,而且在这里工作不仅仅能够有着洞天福地一般的修炼环境,还有着丰厚报酬可拿,购买所需的修炼资源。如此他们还犹豫什么?于是便出现了大量修士争相应聘的状况发生。 至于说南方修士有着什么阴谋,那是慕容轻水多虑了。散修是一个非常实际的群体,能够居住在一个洞天福地般的环境,能够有一个稳定的赚去道晶的工作,不必在像之前那样冒险,能够稳定的修炼,这是他们一直向往的。在这种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情况下,什么南方东方的,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第两千六百十七章 风云汇聚 至于说南方修士有着什么阴谋,那是慕容轻水多虑了。散修是一个非常实际的群体,能够居住在一个洞天福地般的环境,能够有一个稳定的赚去道晶的工作,不必在像之前那样冒险,能够稳定的修炼,这是他们一直向往的。在这种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情况下,什么南方东方的,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至于说荡妖府和八大家族,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从天云城张贴出通告开始,仅一天的时间,城内各个商铺就招揽到了足够的人手。别说如今荡妖城和八大家族各怀心思,就是拧成了一股绳,也来不及做出反应。更何况,此时除了赫连家和李家族高层来到了天云城,其它的大家族和荡妖城高层还没有到达。 天云城又恢复了有序,一切变得井井有条,没有人再敢生事,哪怕是后来的修士在听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虽然有着极度的怀疑,但也收敛了很多。 此时的天云城主府大殿之内,坐着一众天外楼高层,刚加入的步轻羽也在其中。如今的轻羽楼就是天外楼在外界的一双眼睛,而且这次会议就是因为步轻羽的到来而召开的。 “楼主!”步轻羽严然以下属的姿态,恭敬地说道:“如今被天云城各个商铺招揽的修士已经完全彻查清楚。有二十三个人是南方各个家族的奸细,这是他们的详细资料。” 话落,步轻羽从椅上站起身形,双手恭敬地呈上了一个玉简。陆随风接过玉简用神识一扫,便将那个玉简交给了慕容轻水道: “轻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将这二十三个奸细的底细,通知他们所在了商铺老板,让他们自己看着办。不过要提醒那些老板,事情要做得有理有据。需要我们天外楼帮忙,全力相助。” “是!”慕容轻水站起身形,双手接过玉简,然后又坐了回去。 “楼主!”步轻羽接着说道:“中域的九大宗门和无数家族势还有半月时间就应该陆续到达天云城。” “哦?”陆随风目光一闪道:“来都是些什么人?” “九大宗门的领队都是位高权重的长老,修为最低的都是圣主初期。据轻羽楼分析推测,似乎都对天云城有着想法……”步轻羽眨了眨好看的明眸,笑道:"楼主的师傅风苍澜不在宗内,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就连我们轻羽楼也没有打探到他的消息。” “不在!"陆随风的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苦笑,师父还真是性格随意,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步轻羽脸色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这次楼主的几位师兄师姐也来了。” “他们也来了?”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瞬间心中就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师兄师姐也知道了隐龙阁那些高层的心思,跟随而来是为了支持自己,心中不由生出了感动。 “不过,这次还有十个名列前十的吟龙阁天骄弟子也一起来了。”步轻羽谨慎地说道。 “吟龙阁的十大天骄弟子?”陆随风的脑海闪过了几个当初和大师兄虚云争雄的身影:“可是丹峰的大弟子严无命,符峰的左月明,器峰的郝璧城,天机峰的月神机,天朗峰的绝苍海……” “不错,就是他们。”步轻羽十分确定的点头道。 “他们如今都是什么修为?”陆随风饶有兴趣地问道。 “如今九大宗门都加大了对弟子的投入力度,所以凭着九大宗门的底蕴,尤其是那些天骄弟子的修为增长得都很快,如今这十个虽然不如楼主的大师兄,但其修为也都达到了半步圣主后期之上。” 陆随风微微点头,心暗道:“这合理嘛!九大宗门的底蕴是很雄厚,但他们要照顾数十万的弟子,而自己给几位师兄师姐的修炼资源可是数量很大,品级很高,他们的修为如果超过了大师兄那就奇怪了。不过对于吟龙阁这次来人还是要多加小心,也不能够让师兄他们为难,还真是头痛啊!” “还有吟龙阁的百花峰的首席弟子冷雪宜也来了,她如今已经是圣主初期!”步轻羽补充道。 “她也来了,修为还如此强!”陆随风嘴角浮现出笑容,百花峰和龙剑峰的关系一向很好,所以他和冷雪宜的交情也不错。 “其余八大宗门,也都带着一批宗内天骄弟子前来,其中许多人都曾在天星宗九大宗门大典上,与楼主比试过,只怕此番前来,是来向楼主挑战的。"步轻羽推测道。 “哦?不排出这种可能性。”陆随风撇了撇嘴道;"这要看我的心情,有没有兴致陪他们玩玩了。" “以楼主如今的修为,就是他们宗主亲临,也未必有资格挑战。”步轻羽也嘴角微扬,并非是在恭维,而是实话实说。如今天下,有资格一战的,也唯有上古五巨头了。 “当初和楼主在天星宗交过手的,飞羽宗的冯懒懒这次也来了,如今已经是半步圣主后期巅峰。” “冯懒懒……大宗门出身,进境快一些也属正常!”陆随风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神态慵懒的女,心中不由暗笑,可不能够被她的外表迷惑,她可是凶狠的紧,当初可是差点没被她这副慵懒态给阴了。 “再快还有你快?”步轻羽心中腹匪道。然后继续说道:“九大宗门不止就来这点儿修士,每个宗门这次都来了五百左右的精英弟子,他们一是来天云城城参加拍卖会,一是把此行当做一次弟子的历练,所以每个阶层的精英弟子都选择了一些。” "历练……"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如今还搞不清楚九大宗门抱着怎样的目的前来。是不是九大宗门已达成了什么共识,想要染指天云城。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希望这些大宗门还能够和自己保持着善缘,否则自己也只有斩断这份善缘。”陆随风轻叹一声道。 “北方天元盟带队前来的也是一个资深长老,圣主中期修为。” “不会是大长老顾长鸿吧!”陆随风猜测道,他记得天元盟除了上古十大圣者,就只有这位大长老拥有圣主中期修为。 “是!”步轻羽点头道:"据闻他唯一的弟子聂独步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令他的修为停滞不前,这次他亲自带队前来,恐怕不会有好心。要知道楼主可是杀死了他最为重视的弟子聂独步,他一定对楼主恨入骨。" “对了,楼主当初在天元盟的室友马百川,邓无畏和白彩衣也来了。他们三个如今也是所属宗门的精英弟子,如今白彩衣的修为最强,达到了半步圣主初期,马百川和邓无畏也是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 “他们也来了!”陆随风想起了白彩衣的孤傲,马百川的古怪精灵和邓无畏的粗枝大叶,脸上的笑容又展露了出来。 “还有很多散修也在蜂拥而来,当然各种江湖组织势力也不少强者前来。比如天丹商行的司徒辉煌,天符商行的洛飞鸿,天器商行的乌雄鹰。据说这三个人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圣主初期。这次九大宗门和天元盟都是派出了圣主期前来,他们这三个行长也亲自前来,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你接着说!”陆随风目光微缩,她听到了洛飞鸿的名字,心中就升起了一丝杀意。 “还有散仙盟的齐天凌,无影杀手楼的尤洛书,千门的仲心诚,汇晶商行的黄浮云,可谓龙蛇混杂。” “南方有什么动静?”陆随风微微皱眉道:"?“如今南方的赫连家和李家已经进入了天云城,其它的大家族和荡妖城也应该快来了吧! 步轻羽神色犹豫了一下道:“很奇怪的是荡妖城,和六大家族来的修士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万余出头点。但,各大家族还各自带了千名少年弟子,都是道王期到道帝期的少年弟子,我有些怀疑他们投入天外楼的动机。” “近六千家族少年弟子?”陆随风也是听得心中有些发毛,略微寻思了一下,倒也不怕他们打着什么主意,天外楼会让这些家族弟子归心。不过随即也忧愁了起来,如果天外楼真是这发展,很可能在天云城拍卖会结束之后就会提升为一流大型宗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提升为顶级宗门。 但是这些弟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徒有一流宗门的架,却没有一流宗门实力。陆随风根本就没有想过用时间阵法去提升这些弟子的修为,因为他需要的是这些弟子对天外楼的归宿感和忠诚度。 如果只是顾着提升他们的修为,而忽视了对他们归宿感和忠心度的培养,非旦会为他人作嫁衣裳,恐怕会为天外楼引来祸患。 而培养弟子与宗门休戚与共的心念,这是需要时间的沉淀,需要正常的发展。这就有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如何在宗门实力逐步提升的同时,能够保证宗门的安全。 第两千六百十八章 天云城危机四伏 如果只是顾着提升他们的修为,而忽视了对他们归宿感和忠心度的培养,非旦会为他人作嫁衣裳,恐怕会为天外楼引来祸患。 而培养弟子与宗门休戚与共的心念,这是需要时间的沉淀,需要正常的发展。这就有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如何在宗门实力逐步提升的同时,能够保证宗门的安全。 “走一步,看一步吧!”最终陆随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有着大阵的保护,而且天处楼在高端实力上也不差,应该可以保证宗门不被覆灭吧? “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步轻羽的神色变得凝重:“荡妖城的丹符器阵四堂也派出了高层前来,带队的同样是圣主初期,荡妖城丹符器阵四堂一直很神秘,他们的根底,就是我们轻羽楼也一直没有调查清楚,还请楼主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陆随风曾与之打过交道,敌友难辨。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想到了这次拍卖会应该会引起道元大陆的轰动,却没有想到会轰动到如此地步。 “还有南方的妖族和西方的魔族也有大量的修士前来,这次他们似乎知道了人族前来的修士修为,所以他们带队的也都是圣主期,摆出一副就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姿态。” “天云城这下真的成为了道元大陆的风暴心了!”陆随风始料未及地苦笑着摇头。 苍澜山脉和妖族的交界处,突然妖气冲天,一队大约有上千妖族修士架着妖云飞进了妖族领地。?猛然间,天空的妖云顿住,一朵最大的妖云之上一个圣主期的大妖霍然回首,便见到又是一片妖云扯地连天地向着这边涌来。那大妖猛然张目道:“对面可是三目狮尊?” “正是某家,前面可是虎尊?”话音刚落,从左右方向又涌来了两片妖云,从妖云内传来了轰天的大笑声:“狮尊,虎尊,某家熊尊来也!” “某家吞天尊也来也!”妖云四合,妖族四大势力的代表在此间汇聚。 “虎尊,狮尊,熊尊,三位在拍卖会上千万别和某家相争?”吞天尊高声喝道。 “相争?”狮尊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大家各自凭实力,难道你吞天尊去了天云城,我们就不能够去?” “你这是要开战不成?”吞天尊身上妖气滚荡,杀机汹涌。 “难道还会怕你不成?”狮尊也是身内妖气翻涌,杀机凛然。 “两位!”虎尊横着两个大妖间,道:“我们四个势力平时确实是争斗不休的,但这次我们可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彼此之间就不要争斗了吧!有什么事情等到拍卖会结束再说。毕竟我们这次是前往人族的天云城,势孤力单,还是联合起来为好,免得被人族欺负。至于说拍卖宝物,那就各自凭财力了。” “哼!”一旁的熊尊冷哼了一声:“有什么相争的,我看我们不如把天云城的拍卖会直接给抢了,然后大家分分。” 虎尊,狮尊和吞天尊相互对视了一眼,一时默然。良久,虎尊神识传音道:“各位,想必我们各族的妖王已经有了吩咐,要我们见机行事。先进天云城看看,如果有机会就不妨大杀一通。然后抢了就走。但这种事情不可轻易行事,一定要谨慎。我们妖族和天外楼交过手,并不是那么不堪一击。" "?而且,如果只是天外楼还好说,毕竟之前曾数次攻打过,我妖族并没有出动高端战力。他们也只是依仗着护宗大阵,如果让我们进入天外楼,杀他们如同捏死蝼蚁一般。但如今整个道元大陆很多高手云集于此,所以我们还是要低调,一旦人族自相残杀起来,就是我们把握机会的时刻。” “好!”吞天尊也神识传音道:“那现在我们就发出天道誓言。在离开天云城之前,彼此须精诚合作!” “好!”?其他三个天尊也点头应是,然后各自发了天道誓言。空一阵波动,誓言成。 “走!”四个大妖率领着自己的属下向着苍澜山脉的天云城呼啸纵云涌而去。 数千妖族在空飞过,人族修士见状也一个个神色平静,知道他们是前来参加天云城拍卖会的,而且天外楼并没有禁制异族参加。只是暗地里一条条消息向着天外楼汇总。 一艘巨型豪华飞舟之内,荡妖城主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身上的气息极不稳定,有着一种突破到圣主中期的征兆。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老神在在的圣主中期老者。 “大长老!”荡妖城主终于黑着脸开口说道:“天外楼太放肆了,竟然敢屠杀我们南方近万修士,如果我不给天外楼一个教训,让我如何担当这个南方盟主?” 那个圣主中期老者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以什么借口教训天外楼?那些被杀的散修都是臭名昭着之辈,而且是他们一路喊着血洗天云城,血洗天外楼的口号杀上门的。人家不杀他们,难道站着伸长了脖给他们砍?” “可是……他们都是投奔我们荡妖城的人……” “但,他们也不是我们城主府的人,他们已经脱离了城主府!”那个圣主中期老者的神色严肃了起来;"这一点,无论在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将成为众矢之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这口气实在是有些吞不去,不做点什么难以释怀!”荡妖城主不忿地道。 “没有说就这么算了!”那个圣主中期老者淡淡地说道:“一切都要看机会!” “那也不能够就这么坐等机会,我们要创造机会!”荡妖城主凝声说道:"得让天外楼付出点代价,否则,荡妖城在南方的声望就会大跌。" “机会,你已经创造了!”那个圣主中期老者目光闪烁道:“那近万散修士的死就是机会,谁没有一些亲朋好友?这近万散修的亲朋好友加起来应该不会少,他们不会就这么忍下去,他们会讨个公道,甚至报仇。当他们开始报仇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如今还是把精力放在巩固和上官家和桑家的关系上。而且尽量拉拢另四家的关系。这些日传回来的消息有着不妙的势头,这六大家族都带着千名家族精英少年弟子前往天云城,显然有想要将这些弟子送进天外楼的打算,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让它发生。” “如果它发生了呢?”荡妖城皱眉道:"这个机率真的很大!" “你是聂家的族长,是荡妖城的城主,这种事情还要老夫教你?"圣主中期老者撇了撇嘴道:"制造矛盾,在天外楼和八大家族之间制造矛盾,让他们相互猜忌,仇视。” 另一个方向,一艘同样豪华的飞舟之内坐着四个人,却正是另四个家族的的家主。 “董家主,你真的准备与天外楼结盟,并将家族弟子送进天外楼,不再观察一段时间?”坐在对面楚家主试探性的讯问道。 “和天外楼结盟?”董家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茫然道:“你以为人家会和我们结盟?” “难道天外楼还会拒绝我们的善意?”坐在一旁的尤家主凝声说道:"难道我们八大家族的份量,在对方的眼里会如此不堪?" 董家主凝视着尤家主道:“如果天云城这次拍卖会是真实的,那对方的底蕴绝对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以前我们对其的封锁打压就是一个大笑话。你认为他们有资格和人家平等结盟?” “那……天处楼就不怕我们南方各大势力联合起来对付它?”坐在对面董家主身旁杨家主眼中金芒闪动,冷声道:"我不认为他们有抗衡整个南方的力量,至少目前没有!" “天外楼何时怕过?我们又不是没有封锁过人家,但是人家在乎过吗?妖族也不是没有攻打过,但人家不仅没有覆灭,而且还飞速地发展了起来。” 说到这里,董家主又叹息了一声道:“你们和我不同,你们和荡妖城聂家没有那么深的仇恨。虽然如今荡妖城还没有对付我董家,但最终是不会放过我董家的。我董家这百年来为了荡妖城主之位,和聂家争斗得太狠了。如果不是聂家刚刚夺得城主之位,不好立刻发动针对我董家的行动,顾忌在南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令其它家族忌惮,恐怕我们董家早就岌岌可危了。" "就是如此,在这次针对三大商行的仙战,我们董家也不得不听从荡妖城的调遣,可谓损失最重的家族。如今我们董家没有资格和天外楼结盟,将这一千弟子送进天外楼,也是为了给家族留下一份香火。” “我杨家也决定一进入天云城,就将这一千少年弟子送进天外楼。” “杨家主你……你们家老祖不是让你先仔细考察一番,再认真做出决定吗?” “如今我是家主我说的算!”杨家主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天云城能够在苍澜山脉耸立,足以说明了许多问题,天外楼的未来必将辉煌耀目,与其慢慢观望,错失先机,不如早作决断。" 第两千六百十九章 九大宗门的图谋 “我杨家也决定一进入天云城,就将这一千少年弟子送进天外楼。” “杨家主你……你们家老祖不是让你先仔细考察一番,再认真做出决定吗?” “如今我是家主我说的算!”杨家主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天云城能够在苍澜山脉耸立,足以说明了许多问题,天外楼的未来必将辉煌耀目,与其慢慢观望,错失先机,不如早作决断。" 楚家主和尤家主相互对视了一眼,谨慎地说道:“我们还是慎重一些,到了天云城考察一番再说。” “如今荡妖城的态度很明显,他们是想要和天外楼彻底撕破脸了。我们四家究竟何去何从?”尤家主苦笑道。 “我们有选择吗?”楚家主也苦笑道:“上官家,桑家,荡妖城一直在暗中联盟,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们……没有选择。” “那……就再堵上一把吧!我们去见聂城主,探探他的口风!”尤家主咬咬牙道,随即和楚家主登上另一艘飞舟向着荡妖城飞舟的行进路线飞去。 在中域和南方交界的上空,一片飞舟飞过上空,冲破皑皑白云,如同一颗颗流星划过天际。飞舟的形状各式各样,在一座宫殿般的飞舟内,此时坐着九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却正是这次九大宗门派出来的带队高层长老。 九位圣主期的长老围着一张大桌而坐,桌上的灵果很丰盛,灵茶的品质也很高,但气氛却并不融洽。 吟龙阁的领队长老付雪易面沉似水,面对着天星宗的领队长老冷然说道:“汪长老,陆随风也是从我们中域宗门走出去的,如今他在自古以来就没有宗门能够立足的南方建立起宗门,而且还建立起一座天云城,这是我们整个中域宗门的荣誉,你们天星宗怎么可以生出瓜分天云城之心?” “付长老此言差矣!”汪长老淡淡地抚须道:“正是因为天外楼是我们中域宗门的荣誉,我们天星宗才肯出力帮衬一把。毫无疑问,这次拍卖会之后,天外楼和天云城势必会成为在南方的一支孤军,不仅无数南方势力都会盯上这块肥肉,就是各域的大势力也不会放过,如果没有我们的支持,天外楼挺不了多久,一定会被覆灭。这岂不是丢了我们中域宗门的脸?所以我们并不是却瓜分天云城,只是真诚地去援助天外楼。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付出了,自然要得到回报,这没有什么不妥呀!" “哼!”付雪易冷哼了一声道:“陆随风出身于我们吟龙阁,就算是给予支持,有我们吟龙阁也就足够了,不劳你天星宗费心。” “嗤……”汪长老嗤笑一声道:“不用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你们吟龙阁还不是想要独吞天云城?也不怕撑死你们。” “你不要血口喷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付雪易横眉怒道:“我们只是不想从吟龙阁出去的弟子被人欺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欺负的!” “咳咳……”道丹宗长老轻声咳嗽了两声,将众长老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道:“我们还是不要争了,这天云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都不清楚,只是道听途说。” “你们不了解这个陆随风!”付雪易淡淡地说道:“他既然敢召开这次拍卖会,就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讳地无的放矢,那么要拍卖的宝物就一定不会有假。” “我说的不是这次拍卖会!”道丹宗长老道:“如果只是召开这一次如此规模的拍卖会,也不值得我们如此关注。” 众长老闻言,不禁一阵默然。是啊!如果天外楼只是偶然得到了一批宝藏,才举行了这次拍卖会,那么天云城的影响必定是昙花一现,随后就会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如果真是这样,真的不值得他们关注,他们只是关注这一次拍卖会,将自己宗门需要的宝物拍卖下来就行了。 但是……如果天云城有第二次如此规模的拍卖会呢?第三次呢?一直开下去,成为一个常规性拍卖会呢? 这就不同了!?天云城将会成为整个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这种利益会让任何一个势力动心。 “我不相信天外楼有这个能力,能够将这种规模的拍卖会长久地召开下去。”道符宗的长老凝声说道:“如果说天云城只是在丹,符,器,阵的某一个方面出了一个奇才,只是长久地拍卖这一方面的宝物我还相信,但是如今天云城这次拍卖会拍卖的丹符器阵都是顶级宝物,我不相信天外楼在丹符器阵四个领域都拥有大宗师级的奇才。” 道丹宗,道器宗和道阵宗长老纷纷点头。他们都是这四个领域的宗师,对于自己的领域,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艰难到何种程度,他们从心底深处不相信天处楼能够自己炼制这些顶级的宝物。认定是从某处宝藏获得。 “不过即便是如此!”道器宗的长老开口说道:“天外楼也会成为道元大陆的风暴中心,会有无数势力盯上,天外楼这一关并不好过。我真不明白陆随风这小家伙为什么要如此做?一个弱小的存在,显露出自己的宝藏那不是找死吗?所以天外楼若是想要继续生存下去,确实需要我们的帮助。” 付雪易怒目而视。道器宗长老摆摆手道:“付长老稍安勿躁,我道器宗没有染指天云城的想法。道器宗可以给帮助,但他们需要拿出从宝藏中得到的炼器传承来换取,这是我们需要的。” “不错!”道阵宗长老揽须点头道:“我们道阵宗也愿意提供帮助来换取道阵的传承。当然如果天外楼没有,或者不肯,我们道阵宗也不会为难,但也别想得到我们无尝的帮助。” 付雪易的目光扫过天机宗长老,见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仿佛神游天外。目光扫过天星宗长老,却是微微眯着眼睛,眼缝精芒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而丹符器阵四宗长老的神色却表现得很明朗,不会去强制瓜分天云城,但想要得到他们四宗的帮助,就必须有所付出。否则他们就会做壁上观,你天外楼是否覆灭,与他们四宗没有关系。 再将目光望向北冥宗和飞羽宗的长老,两个都是神色淡淡,仿佛他们两个就是来参加一次拍卖会,根本没有其它心思一般。 付雪易和眼前这些长老想的不一样,没人相信那些即将拍卖的珍稀物品出自天外楼,但他却深信不疑。 当初陆随风在隐龙阁的时候,就鼓捣出了破阶丹,曾轰动一时。在西方落日平原与魔族对战的时候,又拿出大量的高品道符,他相信这都是陆随风炼制的,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高品道符? 在器峰,陆随风曾经和器峰峰主对赌炼器,当场就炼制出了九品高阶道器。而隐龙阁龙剑峰的大阵更是显露出他在阵法的不凡造诣,所以,付雪心中虽然难以置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陆随风的确很可能精通丹符器阵,且成就很高。事隔十数年,又岂会止步不前,这次望天云城拍卖的物品应该都是他亲手炼制出来的,固而这种规模的拍卖会,一直会延续下去,成为一个常规拍卖会,天云城将会成为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 在来这之前,隐龙阁高层争论得很厉害,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无论采取什么方和手段,都必须让天外楼归附隐龙阁,哪怕答应在未来将吟龙阁阁主之位传给陆随风。 付雪易就是带着这个任务来的,看到各宗长老对天云城的贪婪,他的心中在愤怒同时也有着喜悦。眼前这些人有贪婪之心就好,只要他们贪婪之心,就会不择手段的去逼迫天外楼。天外楼的处境越是险恶,吟龙阁的机会也就越大。天处楼总得寻求一个庇护,回归吟龙阁是最佳的选择。 “咳咳……”一直老神在在的天机宗长老突然开口了:“各位,如果天云城的拍卖会一直能够持续下去呢?” 一众长老的神色具是一愣,付雪易的心中却是生出了一丝不安。 “如果天云城的拍卖会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产生的后果你们想清楚了吗?”天机宗长老的双目爆射出精光。 “产生的后果就是天外楼会在极短的时间里飞速发展起来,成为道元大陆上的第十个顶级大宗门!”天机宗长老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微微垂下了眼帘不再言语。但是这句话带给其他八个长老的震撼却是绝对的大。 是啊!如果天云城的拍卖会能够变成常规拍卖会,天外楼势必会乘势而起,就算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成为和他们一样的顶级大宗门,但也绝对会成为一流宗门。要知道如今的天外楼已经是三流宗门中的顶级,而且据说只是差一点儿就是二流中型宗门了。 在这片大陆上是绝对不允许再有一个顶级大宗门出现的,有他们九大宗门就已经足够了。这已经不是瓜分天外楼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天外楼还有没有必要生存下去的问题了。 第两千六百二十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是啊!如果天云城的拍卖会能够变成常规拍卖会,天外楼势必会乘势而起,就算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成为和他们一样的顶级大宗门,但也绝对会成为一流宗门。要知道如今的天外楼已经是三流宗门中的顶级,而且据说只是差一点儿就是二流中型宗门了。 在这片大陆上是绝对不允许再有一个顶级大宗门出现的,有他们九大宗门就已经足够了。这已经不是瓜分天外楼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天外楼还有没有必要生存下去的问题了。 “不管天云城的拍卖会是不是会持续下去,绝对不能让这次拍卖会成功举办,要把萌芽扼杀在摇篮里。”天星宗长老沉声说道。 一众长老的神色都变得凝重,就连付雪易也不例外。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九大宗门没一个会允许第十个顶级大宗门的出现。 在这之前的历史长河,有很多一流大型宗门曾经都有机会成长为顶级大宗门,无一例外地都被他们联手扼杀。这一点就是吟龙阁也不能够阻止,因为他们也曾经是扼杀那些宗门的一员,不能够因为这次的陆随风是出身于你们吟龙阁就有所例外。 此时在坐的每个长老心思都不同,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个层次能够决定的,已经失去了再谈下去的必要。各自只是匆匆地说了几句,便纷纷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飞舟。 付雪易回到了自己的飞舟,立刻通过传讯玉简和宗门高层取得了联系。一个时辰之后,宗门传来了讯息,扼杀天外楼的行动吟龙阁可以不阻止,但必须保证陆随风和一众天外楼高层的安全,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惜一切手段让陆随风带着他们回归吟龙阁。 吟龙阁,执法峰巅。 铁无心随负手而立,脚下白云飘动。他如同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良久发出了一声长叹:“唉,阁主啊阁主,你当初让陆随风出去开宗立派,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吟龙阁主峰大殿,虚九霄脸上不时地现出一丝郁闷。他何尝会料到陆随风在南方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迫使其离开宗门! “唉……小风啊小风,你当初为什么就不答应成为未来的吟龙阁阁主?否则我哪里会迫使你离开宗门去南方创立宗门?” 天元盟的一艘飞舟之内,大长老姬白玉孤独地坐在椅上,舱房里空无一人,他的目光时而散乱,时而凶厉,聂独步的身影在他眼前不时地闪现;“陆随风,这个仇老夫我一定会百倍还报!” 南方和西方交界处,魔云鼓荡,一艘艘飞舟向着天云城飞去。 “苍岩魔尊,我们这次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地去参加天云城的拍卖会?” 苍岩魔尊眼中精光一闪:“老老实实和无尽杀戮只是一念之间,这不取决于我们,取决于时机!” 天云城。赫连家主和李家主从天外楼的欢迎宴会上返回之后,便聚在一个房间里,布下了阵法禁制。 “李兄,你看那陆随风对我们两个家族有何意图?”赫连家主皱眉抚须,面带沉思状。 李家主苦笑着摇头道:“在我看来,天外楼对我们两个家族倒是没有什么图谋,你有些想多了。今天迎接我们只是一个形式,我想过几天荡妖城和其它大家族到来,也会去迎接,所以如此姿态对待我们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赫连家主闻言也觉得应该是如此,心中不由有些沮丧道:“李兄,如今我们两家局势不妙啊!如果不是天外楼突然宣布召开如此规模的拍卖会,恐怕这个时候荡妖城已经对我们两个家族动手了。” 赫连家主忧虑重重地说道:“而且这次拍卖会也仅仅起到了一个延缓的作用,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荡妖城一定会对我们两个家族采取行动,我们该有所决断了,拖不起啊!”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空气变得滞重,让人觉得窒息。良久,李家主凝声说道:“如今我们有三条路可走!” “哦,那三条路?”赫连家主双眉一挑,急声问道。 “第一条路就是彻底臣服荡妖城,以后就做荡妖的一条狗。”李家主寒声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赫连家宁可覆灭也不会选择这条路!”赫声家主没有丝毫考虑地立刻否定道:“而且就算我们肯臣服,到了这个份上,荡妖城也未必肯,他们需要一个立威的对象。” “不错,这第一条路根本就不可行。第二条路就是依附天外楼。”李家主轻叹一声,神情有些落寞地道;" “我说的不投靠是天外楼,人家根本就不会收留没有归宿感的势力。我说的是依附,天外楼会视我们每年上交的贡献,给予我们相应的保护。” “你还别不愿意!”李家主苦笑道:“人家天外楼还未必肯答应,因为人家根本不在乎我们的那点贡献,一旦答应,就必须给予我们两个家族保护。以天外楼如今的实力,未必肯正面硬撼荡妖城。所以,我觉得我们能够走的只有第三条路。那就是将家族有天赋的少年弟子送进天外楼,也算是给家族留下一些香火。” 赫连家主沉默了一会儿,猛然抬头问道:“李家主,你说那陆楼主究竟会是什么修为?” “不知道!”李家主摇头道:“看起来如同普通人一般,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作为一宗之主,修为应该是宗内最高的,那他的修为最少也是圣主中期吧!” “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有如此修为?”赫连家主失笑道:“当初他刚来到南方的时候。我们也都探察过他的修为,不过是道尊大天位后期,就这么几年的时间,能够达到圣境大天位后期已经是极限了,绝对不会是圣主中期。” “那天外楼是真的没有圣主期坐镇了?我可是听说了陆随风身边有一个叫做北云轩,一个叫做幻魔的,听闻他们两个实力非常强。” “这个我也听说了,据说他们两个是圣主初期巅峰,不过这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赫连家主撇了撇嘴道。 “我还听说陆随风曾带着十八个弟子在龙岭大战了一场,且个个都显露出半步圣主初期巅峰的修为。”李家主神色肃然地说道。 “这你也相信?今天的城门口大战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他们修为最高的不过是半步圣主初期巅峰,不过有几个的战力倒是非常地强悍,竟然能够斩杀半步圣主后期。”说到这里,赫连家主突然一愣道:“你说那陆随风会不会也有强悍的越阶挑战能力,能够对抗圣主期大能?” 李家主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不好说啊!这天外楼处处透着神秘,什么都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天外楼有顶级的护宗大阵。我们先把家族的少年精英弟子送进天外楼,为家族留下香火。然后再进一步和陆随风商议,看看我们能不能依附天外楼。” “你真的决定要依附天外楼?如果天外楼没有圣主期坐镇,我们依附也根本没有用。再说我们两个家族可都是有着圣主初期的存在,让我们两个有着圣主期的家族去依附一个没有圣主期的天外楼,这合适吗?"赫连家主皱眉,神情有些苦涩。 "我们之所以将家族少年精英弟子送进天外楼,是因为天外楼有着顶级的护宗大阵,但那护宗大阵也只能够保证天外楼不被攻破,却不能够保护我们家族。一个没有圣主期的宗门,就算他们倾巢来帮助我们,也是余事无补,如此反倒害了人家。” “也是!”李家主沉思着说道:“那我们就先把家族少年精英弟送进天外楼,最起码能够护得家族弟子周全,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战。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求见陆随风。” ……第二天,天云城内的修士惊愕地发现赫连家主和李家主又匆匆地离开了天云城。但两天后,他们就明白了原因,赫连家主和李家主又回来了,而且不是单独回来的,而是带着大量的家族少年弟子,粗略地看上去,两家竟然各自带领了两千多家族少年弟子进入了天云城。 然后就见到天外楼派出来弟子开始将这四千多少年带走,向着天外楼的方向而去。 各方的修士都在猜测赫连家和李家这是在干什么?很快他们就想起了天云城门口的那块招收弟子规则的石碑。赫连家和李家这是要把家族少年精英弟子送进天外楼太虚宗啊! 再结合这两家如今在南方的境遇,立刻猜想到了答案。但天外楼到如今并没有出面声明,这些人也只有等待,等待天外楼的声明。 只是一天的时间,天外楼弟子又带着那近五千少年回到了天云城,然后在天云城摆开了流水席,召开了盛大的庆典。并在庆典之上宣布了两件事情。 两千六百二十一章墙头草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再结合这两家如今在南方的境遇,立刻猜想到了答案。但天外楼到如今并没有出面声明,这些人也只有等待,等待天外楼的声明。 只是一天的时间,天外楼弟子又带着那近五千少年回到了天云城,然后在天云城摆开了流水席,召开了盛大的庆典。并在庆典之上宣布了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赫连家和李家那些少年弟子的事情,果然不出众修士的猜测,这两家是把家族的少年精英弟子都送进了天外楼。但这近五千少年却并没有全部加入天外楼,最终只招收了两千八百十五人,其余的具被淘汰。 天外楼在庆典之上宣布,城门口旁石碑上的规则,只是说具备了进入天外楼的资格,但想要加入天外楼还需要进行考核。 考核分三项,第一项的是灵根检测,第二项为悟性检测,第三项为毅力检测。 天外楼有着诸多修炼空间秘境,想要检测这三项轻而易举。这些被选中的少年弟子在回到天云城之后,一个个脸上都是忍不住的狂喜,他们可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宗门法度。天外楼简直就是修炼圣地,那里不仅仅有着极为浓郁的灵元力,而且还有着诸多的修炼空间秘境,都是他们家族没有的,而且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怪不得天外楼的弟子修为增长得如此快速。 只是进入天外楼逛了一圈,就已经征服了这些少年的心,对天外楼的向心力大增。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着周围的人描述着天外楼的盛况,而那些被淘汰的少年则是满脸的沮丧,望向那些被选上的弟子,目光充满了艳羡。 天外楼宣布的第二件事,就是荣升为二流中型宗门,如今宗内的弟子数量已经过三万,超过了二流中型宗门需要的弟子数量,虽然绝大部分弟子的修为非常低,但却也是名符其实的二流中型宗门。 宗门荣升这是一个大喜事,特别是对于天外楼,只用了数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三流小宗门一路攀升到了二流中型宗门,创造了道元大陆的两个绝无仅有。一个是攀升的速度,一个是在南方坚挺的立足。 整个天云城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不管抱着什么心思的各方修士,此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真诚地向着天外楼祝贺。 同时很多的散修心也有了想法,既然赫连家和李家都把家族的精英少年弟子送进了天外楼,那他们是不是也该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天外楼? 有一部分散修早就有着将自己的孩送进天外楼的想法,如此更加强这一部分散修士的决心,等着宴席结束之后,就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天外楼。 还有一部分散修仍在观望,他们并不能够确定天外楼是否能在南方生存下去,他们不知道荡妖城为首的南方势会如何对付天外楼?最重要的是,天外楼这次拍卖会闹得动静太大了,成了整个道元大陆的风暴中心,会不会顷刻之间就被各方势力绞杀? 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发生,那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天外楼岂不是往死路上送吗?所以他们决定还是要观望一阵。 还有一部分修士就十分不看好天外楼了,他们认定天外楼势必会在这场风暴中毁灭,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天外楼闹出的动静,已经不是这个刚刚晋升为二流中型宗门能够承受得了的了。 而且这个二流中型宗门基本上就是一个空架,虽然显示出来一定的实力,但这不够,没有圣主期坐镇的宗门,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所以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如果各方势力开始绞杀天外楼,那么他们就可以浑水摸鱼。而且还在心里嘲笑着赫连家族和李家的决定是昏招,十分愚蠢,简直就是把家族弟子往死路上送。 和这些散修想法相同的还有一些南方中小型家族势力,他们也在等着天云城彻底乱起来。尽管如今的天云城从外表看来是一片祥和,兴盛,实则暗流涌动,就如同一座压抑的火山,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彻底爆炸了起来。 这种情况天外楼高层也十分清楚,如今还没有到拍卖的日子,天云城就涌进了百万以上的修士,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拍卖会那一天,相信会有超过五百万的修士涌进城。?这么多的修士如果真的乱了起来,绝对不是如今的天外楼可以承受得了的。 所以在宴席结束之后,陆随风立刻召开了高层会议,让天外楼道皇期以上的弟子全都动起来,严密地监视城内各个区域,只要发现有人破坏天云城的规矩,立刻斩杀,将任何一点暴乱的苗扼杀在摇篮里。 这次天云城的拍卖会对于天外楼实在是太重要了。成功了,天外楼就走向了腾飞之路。失败了,很可能就泯灭在历史长河之中,而且说不定他们这些人都会陨落在天云城。 赫连家和李家将少年精英弟了送进天外楼,以及天外楼晋升为二流中型宗门的消息通过一个个传讯玉简,在夜空飞快地传到了各个势力首脑的手中。 “砰……”一个茶杯被摔在了地上,荡妖城主满脸铁青;“好你个赫连冲霄,李东旭,竟然敢将家族弟子送进天外楼!好你个天外楼,是铁了心要和整个南方作对了。天云城拍卖会必须破坏,天外楼必须要彻底铲出!来人,去请上官家主,桑家主过来!” 在南方天空的另一个方向的飞舟内,董家,杨家,楚家和尤家家主再一次聚在了一起,气氛显得尤为的沉重。 “没想到天外楼竟然晋升为二流中型宗门!而赫连家和李家这么快就把家族少年精英弟子送进了天外楼,看样子是决心要依附天外楼了!”楚家主轻叹道,陷了某种沉思之中,像是要做出什么重大的决断。 “倒是让这两个家族抢先了一步,我杨家一到天云城,就第一时间将家族少年弟子送入天外楼。”杨家主凝声说道:"墙头草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是该做出选择了!" 董家主和尤家主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有着犹豫。关乎着家族未来命运,不得不慎之又慎。 “你们也都收到消息了吧!”杨家主不遗余力地劝说着:“天外楼内不仅灵元力十分浓郁,还有诸多修炼空间秘境,都是我们南方不曾有过的,简直就是一个修炼圣地。” “这……不过只是道听途说……”尤家主说道:"没有真正见证,至少我不会轻易相信。" “这绝不会错!”杨家主道:“这些消息都是来自赫连家和李家那些加入了天外楼的少年弟子传出来的。你们要知道,就算天外楼是一个修炼圣地,但也有程度上的区别,早加入一天。就能够早一日占据一个修炼之地。去得晚了。恐怕最佳的修炼之地就被别人占据了。到时候,你们的家族弟子可别羡慕我们杨家弟子,呵呵……” “但是……” “那有那么多但是的!”杨家主撇了撇嘴道:“我们修士的四大宝就是法侣财地。法,只要看看如今天外楼弟子修为提升的速度就可以知道,绝对有着完整的传承功法。侣,?修行路孤艰,要有真心伴侣相互扶持护卫,这一点需要个人的缘份。至于财,天外楼有了丹符器阵的大宗师,以及天云城,还会缺财吗?地,那就不用我说了。" "?另外……”杨家主突然神秘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内幕消息,可不要外传。” “内幕消息………什么消息?”其他的三个家主就睁大了眼睛。 “天外楼主,很可能有圣君的存在!”杨家主压低嗓音道:"而且,八大护法都是圣主中后期的存在……" “当真……”三个家主的眼睛露出了兴奋的光芒:“如此机密之事,你怎么知道得这般详细?" “唉……不瞒诸位,我杨家的一位半步圣主后期长老,曾败于那位陆楼主之手,并被其用特殊秘法所控,成了天外楼在我扬家一枚棋子,固而才能获取如此机密的信息。" “这样呀!"三个家主豁然,谁会编造这种很丢脸的事,所以都选择了相信?。 "我也听说,两年前,天外楼十几个弟子大战龙岭,其个个修为都已是圣境大天位后期巅峰,而当时的那位陆楼主已经可以轻松击败诸葛家的圣主初期老祖。"楚家主眉毛一挑道:"现在想来并非空穴来风。” “是啊!”尤家主也揽须点头道:“当初我听到这个消息,就认为是以讹传讹,没有去理会。” “哼!”杨家主脸色一沉道:“以讹传讹?我杨家那位长老可是在现场,亲眼所见!以讹传讹?哼!” “杨家主别恼!”董家主和楚家主急忙说道:“任谁听了这个传闻都难以置信,这种消息,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也属正常!” “算了!”杨家主脸露不悦之色道:“我只是好心告诉诸位这个消息,你们不信也罢。” 第两千六百二十二章 三条路,存亡一念之间 “杨家主别恼!”董家主和楚家主急忙说道:“任谁听了这个传闻都难以置信,这种消息,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也属正常!” “算了!”杨家主脸露不悦之色道:“我只是好心告诉诸位这个消息,你们不信也罢。” “信!怎么会不信!”三位家主此时已经想明白了,杨家主在这件事情上不可能说谎,哪有贬低自家长老的道理? 如此说来,天外楼就是真有圣君存在的可能,这天外楼的高端战力还隐藏得还够深啊! 三个老狐狸是真的被杨家主说动了,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一点头道:“好!我们四家同舟共济,一起将弟子送进天外楼!” 杨家主微微叩首:“如此一来,南方六大家族都将家族弟子送进了天外楼,也就意味着小半个在南方彻底认可了天外楼的存在!” 一艘豪华飞舟之内,中域九大宗门的领队再次聚在了一起,气氛十分凝重。天机宗长老目光扫过其他八大宗门长老,眼闪过一丝傲然得色,天外楼的发展趋势还是他慧眼如炬,先分析判断出来的。 “各位道友,应该都收到消息了吧?那天外楼如今已晋升为二流中型宗门了,据说宗内如今已经拥有三万出头的弟子,距离晋升为一流大型宗门也不远矣,恐怕只要这次天云城城的拍卖会成功召开,待拍卖会结束之后,天外楼就会晋升为一流型宗门,向着顶级大宗门逼近。” “没有那么夸张吧!”付雪易神色严肃地说道:“就算天云城拍卖会结束之后,天外楼弟子的数量也不可能超过十万,晋升为一流大型宗门,岂是那么好晋升的??我看大家似乎有些过于高估天外楼了吧?” “不能够这么说!”天星宗长老沉声说道:“天外楼不能够以常理度之,它建立还没有超过十年,就一路从三流小宗门冲到了二流中型宗门,这足以令我等高度警惕。以它这个速度,恐怕用不了百年就会成为顶级大宗门。难道我们要等到其真正成为了顶级大宗门那一天,才扼杀它?" "是啊,那个时候恐怕天外楼已经羽翼丰满,就算我们最终能够将其扼杀,也会损失很大,不如趁着它现在还弱小,就将其扼杀。”飞羽宗长老出声道。 “这只是推测而已,不能仅凭意断就采取极端行动!”付雪易据理力争:“如今比天外楼强大的一流大型宗门有很多,为什么不去覆灭?而偏偏要扼杀弱小的天外楼,这似乎不公平!” “但那些一流大型宗门都经过数千上万年的发展,才有当下的局面。而天外楼的发展速度太过迅速,给予我们很大的威胁感!” “这不是理由,再说了,如今天外楼发展速度快,不代表它晋升到一流大型宗门之后发展的速度还会如此快。我不赞同针对天外楼的行动,因为到目前为止它还只是一个二流中型宗门,就算它成为了一个一流大型宗门,它也是一流大型宗门中的弱者。”付雪易态度坚决地说道。 “你们怎么说?”天机宗长老的目光望向了其它几个宗门的长老。 道丹宗长老略微寻思了一下,率先开口道:“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到了天云城,见了陆随风之后再议吧!” “同意!”道器宗长老也随即开口附议。 “同意!”道符宗长老,道阵宗长老,以及北冥宗,飞羽宗长老也同时开口符合道。 天机宗和天星宗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心暗道:“你们这些老鬼,不过是对天外楼有所图谋,想要瓜分其利益。” 付雪易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那些长老的心思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抱着瓜分天外楼利益去的,如果能够毫不费力地瓜分利益,他们也不会采取极端行动针对付天处楼。 毕竟眼前这老家伙都看得十分清楚,如果天外楼迫于威胁答应让出利益,从今以后就会成为九大宗门的附属,再如果天外楼不答应成为九大宗门的压榨对象,那他们会立刻站在天机宗和天星宗的一边,采取对天外楼的扼杀行动。也别想晋升为顶级大宗门,会成为被九大宗门不断压榨的对象。 付雪易无力阻止,吟龙阁也无力阻止,此时的吟龙阁已经站在了八大宗门的对立面,因为陆随风就是出身于吟龙阁。如果吟龙阁坚持阻止,八大宗门恐怕会联合到一起,连吟龙阁也一并对付了。?? ???? 之前虽然有过六宗联盟,但在这种大事之前,宗门利益之前,一切都是浮云。? 在付雪易看来,如今的天外楼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条路是死磕九大宗门,那就是死路一条。?第二条路就是解散天外楼,带着一众高层精英回归吟龙阁,但那还是陆随风吗? 第三条路就是分发利益给九大宗门,成为被九大宗门不断压榨的对象。陆随风究竟会选择那一条? “呵呵呵……”一艘飞舟之内,天元盟大长老发出了肆意的狂笑声:“竟然晋升二流中型宗门了,陆随风野心不小啊!你以为你是上古十大圣者吗?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看来我要联系一下天机宗和天星宗了。陆随风,你死定了!” 天云城外,?一片妖云鼓荡,数千妖族从空降落,警惕地向着天云城内望去,充满了戒备。毕竟这是人族的领地,但他们并没有在门口看到一个守卫,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池。当然,也没指望会有天外楼的弟子前来迎接。没将妖族拒之门外,已算是足够大度的了。 毕竟人族和妖族一向势如水火,彼此几乎征伐不断,关系可以用恶劣来形容,能够让妖族前来参加拍卖会就不错了。 这些妖族在迟疑了一下之后,才开始向着天云城内进入。进入到城内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竖立在城门两旁的两块石碑。那块招收弟的规则石碑他们不感兴趣。当看到那块“斩”字石碑的时候,还是起了一阵骚动。在他们看来天云城太嚣张了,妖族的脾气原本就火爆,当下就有几个妖族不安分了起来。但还是被那四个天尊大妖压服了下去。 一行妖族走进了天云城,浓郁的灵元力就扑面而来,令这些妖族精神一振。不久他们就看到了大街上行走的人族。人族也看到了妖族,彼此怒目而视,但双方都在极力克制着,避免争端。妖族是因为还不了解天云城的状况,人族是因为见识到了天云城的凶悍,不敢轻易触犯法规。 双方终归相安无事,妖族也住进了客栈。然后便成群结队地开始在城内逛了起来。这一逛就令他们的眼睛红了起来,于是还没有等到拍卖会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大肆购买天云城内的丹符器阵。 其实这种情况不仅仅发生在妖族,同样发生在人族。这些日天外楼是赚大了,可以说是一日暴富也不为过。这还只是来了一小部分修士,大部分修士还在赶来的途中。 陆随风斜倚在一张青藤椅上,淡淡地说道:“妖族到了?” 云无涯坐在下首旁边的椅上凝声回道:“是!约有四千之众” “盯着他们,只要破坏了规矩,第一时间斩杀,无须留手!”陆随风品了口茶道:"执法队斩杀半步圣主没有问题吧?” “如果不是单独面对,应该没问题!”云无涯道:“我告诉过他们,如果有违反规则的半步圣主,就结阵围杀,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斩杀。” “报!”就在这时,一个内门精英弟子走进大殿,朝着上首的陆随风躬身施礼道:“楼主,荡妖城,上官家和桑家的飞舟已经距离天云城不足十里。” “走,出去迎上一迎!”陆随风从椅上长身而起,慕容轻水,云天星,云无涯,胖子欧阳无忌四人紧随其后向着城门口飞掠而去。 远远地望去,见到数万修士正从空向着地面落去。陆随风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冷厉,他已经从步轻羽那里得到了消息,这数万修士都是荡妖城,上官家,桑家,以及很多中小型家族的修士。看来这次荡妖城来势凶猛啊! 陆随风的身形落到了地面,脸上现出了和煦笑容,举步向着城门口行去;?“欢迎聂城主,上官家主,桑家主光临天云城!” “哈哈,陆楼主,数年未见,风彩更胜往昔啊!”荡妖城主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恭贺天外楼晋升为二流中型宗门!” “呵呵,多谢聂城主盛意,请!已经为各位摆下宴席,接风洗尘。” 天云城最豪华一家酒楼内,大摆筵席,招待着来自荡妖城,上官家,桑家的高层人物。在一个豪华包厢之内,陆随风亲自作陪荡妖城主,上官家主和桑家主,四个人都满面春风,气氛融洽。当宴席就要结束之时,幻魔匆匆而至,神色兴奋地说道:“主上,又有一批散修想要将家中弟子送往我们天外楼!” 第两千六百二十三章 林秀于林,必遭风折 天云城最豪华一家酒楼内,大摆筵席,招待着来自荡妖城,上官家,桑家的高层人物。在一个豪华包厢之内,陆随风亲自作陪荡妖城主,上官家主和桑家主,四个人都满面春风,气氛融洽。当宴席就要结束之时,幻魔匆匆而至,神色兴奋地说道:“主上,又有一批散修想要将家中弟子送往我们天外楼!” “哦?”??陆随风的眉毛一挑,荡妖城主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感觉到南方已经正在脱离他的掌控。如此多的散修将自己的子女送进天外楼,如果自己号召南方对付天外楼,除了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力量,整个南方还有多少修士响应? “主上!”此时的幻魔却根本没有去注意荡妖城主,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地继续兴奋说道:“这次想要加入我们天外楼的弟子,大多都是来自于南方的散修和一些中小型家族,其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散修。” “好!”陆随风点头道:“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吧,选拔弟子一定要认真,我们天外楼需要的是优秀人才,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 “是!”?幻魔又匆匆而去,陆随风端起身前的酒杯望着眼前三人。嘴角现出满含深意的笑容道:“来,请!” “呵呵……这一杯应该由我们来敬!”荡妖城主举杯笑道:“天外楼以此趋势发展,很快就会晋升为一流大型宗门。” “呵呵……都是虚名而已,不仅树大招风,对天外楼的实力并没有什么提升,反而是多了这些弟子,宗门的负担更重了!” “重个屁!”荡妖城主心中暗骂道:“只要有天云城在,天外楼会有负担?不行,一定要搞垮天云城,搞垮天外楼。无论采取什么手段!” 第二天,?陆随风站在城主府顶层的窗户前,向下望着如长龙般排队报名加入天外楼的修士,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天云城城果然起到了招收弟子的作用,天外楼将不会再缺少弟子。而且也不必像一些小宗门那样需要出去跋涉寻找弟子,在这一点上已经如同大宗门一般,自有弟子上门投奔。 忧的天外楼的风头有些出大了,昨天的宴席上他已经注意到了荡妖城主和几位家主的神色。虽然在那一刹那,对方隐藏得快,却仍被一直在关注他们的陆随风捕捉到了。 陆随风有一种感觉,以荡妖城主为首的这些家族势力一定会在这次拍卖会闹事,但却又不知道会以哪种方式闹事,这才是陆随风最为担心的。如今的天云城已经涌进来数百万修士,一旦发生暴乱,后果不堪设想。 陆随风霍然抬头,向着城门方向望去,眉心再添一丝忧虑;“魔族也来了!” 城门外,魔云滔天。一条条身形从空降下,落在了城门外。 对于魔族的到来,天外楼的态度自然和对待妖族一样,不欢迎,不排斥。之所以没有拒绝魔族和妖族前来天云城参加拍卖会,是想要把天云城打造成一个道元大陆各族的交易中心。 不错!是整个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而不只是人族交易中心。是包括魔族和妖族在内的交易中心,如此便能够轻易地从魔族和妖族那里得到以往得不到,或者很难得到的资源。 但陆随风也十分了解魔族和妖族,妖族的凶暴,魔族的贪婪。所以他已经有了决定,如果在这次拍卖会,妖族和魔族老老实实也就罢了,如果敢闹出事情来,他便会永久拒绝妖族和魔族的修士进入天云城。 这也算是给双方一个机会,如果妖族和魔族守规矩,大家就都多了一个交易的渠道。如果魔族和妖族不守规矩,那就只能将天云城打造成人族的交易中心罢了。 魔族修士走进了城门内,看到了那块“斩”字石碑,一个个脸上现出不屑,不过却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而是默默地进入城内,订下了客栈之后,这些魔族修士就涌进了城内的各个商铺。 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天云城内便出售了大量的一品至九品的丹符器阵物品,好在天外楼的丹符器阵四阁也没有闲着,拥有着大量的存货,只是出售一品到九品的丹符器阵,倒也没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 不仅仅是天外楼收获甚丰,就是苍澜山脉的那些修士也收获不小,有的出售药材,有的出售矿石等……而且他们在天云城租赁和购买的不少房屋,暂时都当成了客栈,租给各路修士,仅是凭着这一项,他们就暴富了,一个个都乐得合不上嘴。苍澜山脉再也不是一片混乱贫穷之地,而是变成了一个富饶之地。 那些魔族修士在看过了天云城出售的物品之后,眼睛都红了。尤其是天外楼炼制的丹符器阵品质太好了,这让他们的贪婪之心大起,若不是有四大魔尊压制着,这些魔族修恐怕立刻就开抢了。即便是这样,从他们的眼中也能够看出蠢蠢欲动之色。 天外楼的弟子数量在膨胀,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结束了这一波招揽弟子的狂潮,经过了考核之后,天外楼弟子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五万五千之众,合乎了一流大型宗门的要求。 而与此同时,南方杨家,董家,楚家和尤家,率领着无数中小型家族来到了天云城。?天外楼高层再一次出城前往迎接,让所有围观的者看到了吃惊的一幕,杨家,董家,楚家和尤家四位家主,在和陆随风寒暄之后,立刻提出了想要将家族少年精英弟子加入天外楼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陆随风没有丝毫意外,被陆随风暗中控制的那位杨家长老,早已将这四大家族的最终决定,用玉简传讯给了陆随风。天外楼高层出城相迎,无疑已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过,也说明想要进入天外楼还需要经过严格考核,四位家主也点头表示无任何异议。 于是,刚刚从天外楼回到天云城不久的幻魔,再一次带着迈万少年弟子返回天外楼进行考核。 这一幕落在了荡妖城主的眼中,脸色霎时间就变得铁青。而且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感觉到如今的南方不是正在失去掌控力,而是已经失去了掌控力。 南方有八大家族,如今已经有六大家族将家族少年精英弟子送进了天外楼。他荡妖城对南方哪里还有掌控可言? “该死的天外楼!该死的陆随风!不能够再等了,天外楼必须要覆灭。南方需要一统,我要在南方建立宗门,一个堪比九大宗门的顶级大宗门。谁然敢阻我之路,那就碾死你。” 两天后,中域九大宗门带着无数的中小型宗门势力来到了天云城。且已得知天外楼晋升为二流中型宗门,而且弟子修士的数量已接近十万,据一流大宗门不远矣。这是因为南方八大家族,有六家突然将弟子送进天外楼产生的影响,让之前还有些犹豫的家族势力,散修纷纷将自己的子女送进天外楼。 这还没有结束,那些依附于六大家族的无数南方中小型家族势力,此时正通过传讯玉简让家族选拔优秀少年弟子送到天云城来。等到这批弟子到达,天外楼的弟子数量就会突破十万。这还不算正在不断涌进来的散修,和依旧在观望的大量中小型家族和散修家庭。 九大宗门的领队长老神色都很不好看,天外楼发展的势头太迅猛了。天云城的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弟子的数量就超过了十万,等到拍卖会结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加入天外楼,如果天云城再举为几次这样的拍卖会,天外楼晋升为一流大宗门几乎势所难挡。 此时的九大宗门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中都涌动着滔天杀机。顶级大宗门有九个也就够了,已经冒出了一个天元盟,让他们失去了很多资源,绝对不允许道元大陆上再出现一个 就是付雪易心中此时也十分地紧张,?虽然他和龙剑峰向来不对付,对陆随风张扬所为极为不满,但是涉及到吟龙阁,他还是知道取舍。天外楼的不断的晋升,已经让他嗅到了天外楼的危险,那八大宗门绝对不会任由其如此发展下去,势必会采取极端的行动。 但是,天外楼可以覆灭,陆随风不能够出事。如今他也意识到陆随风这样万年难出的人才,对于吟龙阁的重要性,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多危险,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把陆随风安全地带回吟龙阁。 对面的陆随风向着他们款款而来,脸上带着从容自信的微笑,拱手道:“欢迎各位道友光临天云城。” “陆楼主亲自出迎,给足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子!”一众长老的脸上皆现出了和煦笑容,眼底深处却藏着滂沱杀意。 “各位长老德高望重,理当如此!已经为各位长老摆下宴席,接风洗尘!”陆随风微微欠身作了个请势,眉角突然一挑,看到了对面人群正有一个人在跳脚摆手,定睛一看,却是马百川,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 第两千六百二十四章 大时代就要来临 “各位长老德高望重,理当如此!已经为各位长老摆下宴席,接风洗尘!”陆随风微微欠身作了个请势,眉角突然一挑,看到了对面人群中正有一人在跳脚摆手,定睛一看,却是马百川,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目光顺势一扫,也就看到了自己的几位师兄师姐,还有自己认识的郝无命,左天机,邱连城,雪陌伤和藏无尘。 不过,陆随风虽然认识这五个吟龙阁的风云人物,但这五人却只是知道有陆随风这么一个后起之秀,仅此而已。 这很正常,他们声名鹊起的时候,陆随风还非常的弱小,后来又去了天元盟,之后便脱离了吟龙阁,在宗门所呆的时间非常少。 此时这五个人也正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陆随风,想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竟然在南方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搅动大陆风云? 但是……这一望令他们迷茫了,不仅看不透陆随风修为深浅,且这身上浮动的气息怎么和普通人一样? 而此时的陆随风正朝着二师兄悟明等师兄师姐走了过去,远远地打着招呼:“师兄,师姐!” “小师弟!”二师兄悟明,三师姐魏子清,四师兄董天涯,五师兄万千河以及六师姐段蝶舞,纷纷欣喜地迎了上来。 “小师弟真是好本事,竟然真在南方打下一片基业,看上去格局还不小!”六师姐伸出大指拇,咯咯轻笑地赞道。 对于六师姐段蝶舞,陆随风尤为的亲近,当初的段蝶舞对他可谓呵护有加,所以立刻含笑道:“六师姐就不要夸了,我会找不着北的!倒是各位师兄师姐如果有时间,期盼能在天处楼多呆上些日子。” “好啊!这里的灵元气如此浓郁,只要宗门无事,我还真想长期留下来!”五师兄万长河爽朗地大笑道。 笑谈一阵,陆随风这才引领着众修士向着天云城内行去。 宴席的时间并不长,大家的心里都有着心思。在宴席散去之后,陆随风在后花园将自己的几位师兄师姐,郝无命等五个吟龙阁的风云人物,以及马百川,白轻衣,邓无畏聚在一起,欢聚了一番。 悟明等人的眼中偶尔流露出一丝忧虑,被陆随风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他们在忧虑什么,不过大家都是年轻辈,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陆随风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和悟明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便放开胸怀和众人畅饮了起来。 郝无命五人对于陆随风如今的修为很是好奇,他们从外表看不出他究竟是何境界?以五人的孤傲,自信绝不可能会超过他们。但就是凭着不如他们的修为,却在南方创出如此场面,这让五人心生出一丝不服。 不管怎么说,他们才是吟龙阁真正的未来支柱,怎么可能没有傲气?没有傲气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一代俊杰。 左天机和二师兄悟明的关系不错,借着这层关系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一直好奇:?“陆师弟,你如今是什么修为?” 左天机这一句话出口,在场所有的人顿时都竖起了耳朵,就连悟明也不例外,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师弟如今到底是什么修为。 陆随风早知道这些人会有此一问,自然不会道出自己的真实修为。即便说了,也未必有谁会相信。只能含糊其词地笑道:“圣主期而已。” “嘶……圣主期……”左天机的神色就是一僵,呆滞地望着对面的陆随风,不仅仅是他呆滞在那里,在场所有的人此时都呆滞在那里,就是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这位小师弟的段蝶舞,也呆滞在那里。 随后,这些人的脸上便现出了苦涩,悟明望着随风,神色有些失落地说道:“小师弟,师兄师姐们就这样被你追上了!” 段蝶舞更是悻悻地说道:“二师兄,你们只是被追上了,我可是被甩在后面了。” 郝无命等五个吟龙阁青年俊杰眼中异彩频闪,他们相信陆随风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也没必要说谎。只有这样一个奇才方能在南方创出如此局面,搅动天下风云。 从失神清醒过来的左天机立刻拱手道:“陆师弟,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我们几个想要在天外楼居住一段时间,不知可否?” “没问题,只要几位师兄愿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陆随风笑道:“天外楼如今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大!” “哈哈哈……”众人畅快地大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俱都要求在拍卖会之后,要在天外楼逗留一段时间,陆随风自然是一一答应了下来。 直到凌晨时分,众人才纷纷散去。其实这些人都是各宗精英,早就看出悟明师兄弟有话要说,所以也都识趣地离去。而且也都推测出悟明等人究竟在忧虑什么,他们今天表示要在天外楼逗留一段时间,也是在隐晦地表示他们会坚定地支持陆随风,流露出他们的善意。 在这些人离开之后,就只剩下了悟明一众师兄师姐。三师姐魏子清神色凝重地说道:“小师弟,你这次闹得动静太大了,只怕很难收场啊!你可有应对之策?” “没有,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在天云城闹风闹雨,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陆随风眼中金芒爆闪,杀机凛然。 “但天外楼也有着覆灭的危险!”悟明忧虑地说道:“你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为什么不再谨慎稳沉一些,逐渐扩大规模,至少不要拿出那么多搅动风云的好东西拍卖。” “来不及了!”陆随风苦涩地说道:“如今上古五巨头已经出世,道元大陆的大时代就要来临了,一个没有实力的宗门,一定会泯灭在大时代之中。不想泯灭在大时代,就必须提升自己和宗门的实力。而且越是大时代,机会也越多,所以我需要将天外楼名声提升上来,只有如此才能够吸引各方人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宗门的实力提升上去。” “但从你们招收弟子的规则来看,似乎并不着重收高手啊!”段蝶舞疑惑地道。 “不收没有归宿感的投机高手!”陆随风笑道:“如果你们这些师兄师姐愿意加入天处楼,师弟自是欢迎之至。” 悟明微微皱起眉头寻思了一下,眼睛一亮道:“小师弟,你天外楼只招收少年弟子,可是为了宗门的忠诚度?” “是!”陆随风点头道:“天外楼是刚刚创建,经不起折腾。如果招揽了一批对宗门没有忠诚度的修士,恐怕一有点什么风雨,就会从内部瓦解了。” “但你如何过眼前这一关?”三师姐魏子清皱眉道。 陆随风的眼现出一丝厉色:“天外楼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既然敢召开这种规模的拍卖会,就有着充足的准备。只要不是天云城内所有的修士一起发生暴乱,我就有能力将敢于挑战天外楼的修士镇压。” “你……”悟明突然想到了什么,精神突然一振:“小师弟,当初龙宫之事,我们没有赶上。不过听师尊说,你认识的那个韵天,就是五巨头之一的邪主,这可是真的?” 陆随风的神色微变,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她就是邪主。” “太好了!”悟明呼出一口气道:“怪不得小师弟你敢闹出这么大的声势,原来韵天就是邪主,有邪主坐镇,你还怕什么!” 陆随风的神色变得愈加苦涩道:“她……失忆了,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而且并没有在城中。” “失忆了?不记得……你了……”悟明等人震惊地望着陆随风;“那你怎么办?如今天外楼没有强者坐镇,你如何应付?” “无须借用任何外力,天外楼有这份底蕴!”陆随风自信地道:“我就怕有人在暗挑动,让整个天云城内的修士都暴乱了起来,就是天神也压制不住……” "切,以小师弟的智慧,不会想不到千万人就有千万个心思,怎可能出现这种场面。你这是身在局中,失了方寸。只要一有暴乱的征兆,立刻将那些敢于出头的修士斩杀,震慑屑小。这次拍卖会绝对不会出现你想象的那种暴乱。”六师姐段蝶舞拍拍手道:"我看好天外楼!" “呼……”陆随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听段蝶舞如此一分析,陆随风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小师弟,不管宗门高层怎样想如何做,从今天开始,我师兄几个就听从你的调配了,你看哪里需要我们?” 陆随风摇头道:“师兄师姐们还是不要参与了,如今不知道吟龙阁高层的意图如何?毕竟你们还是吟龙阁弟子。” “小师弟……” 陆随风摇头止住悟明道:“天外楼有能力可以应付一切困难,师兄师姐还是不要参与到其中,那样会令师父难做。当然,天外楼如果真的到了危机时刻。就是师弟不开口,师兄师姐也不会做壁上观。” 第两千六百二十五章 究竟那来的这份底气? “小师弟,不管宗门高层怎样想如何做,从今天开始,我师兄几个就听从你的调配了,你看哪里需要我们?” 陆随风摇头道:“师兄师姐们还是不要参与了,如今不知道吟龙阁高层的意图如何?毕竟你们还是吟龙阁弟子。” “小师弟……” 陆随风摇头止住悟明道:“天外楼有能力可以应付一切困难,师兄师姐还是不要参与到其中,那样会令龙剑峰和师父难做。当然,天外楼如果真的到了危机时刻。就是师弟不开口,师兄师姐也不会做壁上观。” 悟明等人也知道,如果他们此时参与到天外楼之事中,而又与吟龙阁高层的意图相悖,的确会令师尊风苍澜为难,也就不再坚持。如果真到了他们必须出手的时候,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和师兄师姐相谈了一番,陆随风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众人畅饮了一番之后,便纷纷告辞。 将师兄师姐们送走,陆随风站在庭院之中,望着空中的皓月,心境尤为的平静。突然,他的双眸微微一眯,在月影之下出现一道微弱地气息波动,来自左侧五十米处的假山后。 就在空间刚出现波动的刹那,以陆随风如今的元神强度就已经感知到了。神识横扫了出去,立刻认出来人正是道丹宗的那位领队长老。 陆随风的神识缩了回去,停留在空中监视着道丹宗长老。这一切对方毫无所知,根本就感知不到陆随风的神识。于是,那位道丹宗长老的眼中还露出了一丝不屑,以为陆随风到此时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出声唤道:“陆楼主!” 陆随风闻声缓缓地转过身来,没有道丹宗长老想象的震惊,平静地望着那位丹宗长老道:“邱长老深夜来访,不知何事?” 道丹宗长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没有想到对方见到自己的突然到来会如此平静,心暗道:?“难道他早就发现了自己?不可能!自己是圣主中期,而对方如此年轻不可能是圣主期,怎么可能提前发现自己?一定是早就预料自己今晚会来这里寻他,能够当上一宗之主,果然不简单。” 想通了这一点后,道丹宗天尊的眼中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道:“陆楼主,难道就让老夫站在这里说说?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陆随风淡淡一笑道:“夜凉露重,的确不是谈话之处,请!” 两个人进入到房间之后,道丹宗长老挥手布设下一个禁止,然后才凝重地开口说道:“陆楼主,你即将有大祸临身!” 陆随风笑了,笑得道丹宗长老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怎么,陆楼主不信?认为老夫是在信口胡谄,耸人听闻?” “信,当然信!”陆随风点头道:“风闻邱长老生性刚直不阿,从不打妄语。不过,我更相信我有能力将这些祸患清理掉。邱长老可信?” “你……”邱长老道摇头,脸上现出一丝嘲讽道:“你恐怕还不清楚你引起的祸患究竟有多大吧?” “我不需要知道!”陆随风神色依旧淡淡:“邱长老,还是说出你来此的目的,夜深了,我需要休息。我和贵宗老祖也是忘年之交,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无须绕来绕去。” 邱长老的嘴角再次勾勒出一抺讥嘲,心暗道:“你不知道你闯的祸患有多大,就是本宗那位老祖,这次也不能够站在你的一边。” 他心中是真的想要告诉陆随风,你让九大宗门感觉到极大威胁了,九大宗门绝对不会允许你成长为一个顶级大宗门,无论是哪个宗门在之前和你有什么关系,在这个问题面前,没有哪个宗门敢帮你,而且还要对付你,这是九大宗门维护自身利益的强强联盟。 但是这件事情还不能够和对方说,因为这种利益联盟是极度机密,见不得光的,不可能让局外人知道,否则还不引起轩然大波。 “也只能旁敲侧击一下!”邱长老肃然地说道:“陆楼主,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如今天外楼和天云城如今都处于被覆灭的危境?” “这个我当然知道,意料之中!”陆随风一脸不以为然也道,没一点惊惶之色。 “你知道?”邱长老神色一惊,既然知道,还如此淡定,这究竟是那来的这份底气?难道这小子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不可能!一个小小的天外楼有何应对之法,抗衡九大宗门的联手镇压? “我们道丹宗可以在暗中帮你!”邱长老突然语出惊人地道,一点不像是在说笑。 “哦?”陆随风心中升起一丝伤感,难道吟龙阁看到了天云城的利益,也要来瓜分一块?他却不知道这件事情不仅虚九霄,就连各宗的宗主都并不知道。这些长老认为对付一个小小的天外楼,不需去打扰宗主。索性也就自作了主张,而且他们也真的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们还是从天机宗长老那里得到提醒,才意识到天外楼已经对他们九大宗门构成了威胁,生出了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中的心思。 实际上,除了吟龙阁认为事态严重,其余的八大宗门都没有把小小的天外楼当做一回事。天外楼虽然对大宗门构成了威胁,但那是将来的事情,如今的天外楼还太弱小了,所以那八大宗门的长老,都没有联系宗门高层,善作主张的决定瓦解天外楼。 看到陆随风坐在那里不再言语,邱长丹的心中生出一丝不满。但为了道丹宗的利益,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陆楼主,我们道丹宗要求的不多,只要你把破障丹的丹方,以及圣级丹道的传承和道丹宗共享,道丹宗可以和天外楼结盟。” 陆随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将破障丹的丹方,以及圣级丹道的传承和道丹宗共享?以道丹宗的底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大批圣级丹师。天外楼根本无法和道丹宗抗衡,道丹的市场将会被道丹宗垄断,天外楼就只能够喝口汤。如此还拿什么发展天外楼? 而且通过邱长老表达的意思,陆随风敢肯定丹符器阵四宗应该都是一个心思,都会前来逼宫。如果将丹符器阵四个领域的传承分别与这四宗共享,那天外楼真的就别想再发展壮大了。甚至还会被这四宗打压得完全失去了市场。重新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宗门,任由其他宗门势力欺压。 “邱长老,事关重大,我现在不能草率地给你答复,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就请便吧!”陆随风一点不给面子的下了逐客令。 邱长老的脸色一沉,对方说得婉转,实则就是拒绝,而且还拒绝得如此痛快,不由冷声说道:“陆楼主,你恐怕还没有清晰地认识到天外楼如今的局势吧?”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了一丝不耐烦:“天外楼的处境如何,我自有判断,不劳挂怀。 “好!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天外度如何度过这一关?”邱长老怒而起身,挥手收起了禁制,一甩袍袖消失在屋内。 陆随风静静地坐靠在椅上,陷入了沉思。眉毛突然一挑,继而淡淡地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房间内人影一闪,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出现在陆随风的面前,看服饰就知道来者是道符宗的长老。陆随风此时已对这些长老失去了应有尊敬,连身都没有起来,只是坐在椅上淡淡地说道:“冯长老可是为了天外楼的道符传承而来?” “陆楼主倒是爽快!”冯长老笑着说道:“邱老儿刚离开吧!想必你已经知道如今天外楼的险境,与道丹宗达成了协议。我们道符宗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肯将符道传承与我们道符宗共享,我们道符宗同样可以和天外楼结盟。当然,结盟要以我道符宗为主,你们只是依附于我道符宗。” 你可以走了!”陆随风神色淡淡地说道,但心中的怒气已经在不断地攀升,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巴掌煽这老家伙。 “什么?你让老夫走?”冯长老的脸上现出了意外,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小子,你在和老夫开玩笑?” 陆随风抬手揉了揉眉心,脸上现出鄙视之色:“你不仅嘴臭,还脑残,连这听不懂吗?那我就直言告知,无意和你道符宗结盟,走好,不送!” “好!好!好!小子不识抬举,你可知拒绝我道符宗的后果?”冯长老怒极而笑的冷声道,继而尊又狠狠地瞪了陆随风一眼,一甩袍袖消失在屋内。 “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休息了,想必其它几个宗门也会陆续前来。”陆随风轻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索性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睁开了眼睛,望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道器宗长老,后者的神色微惊道:“陆楼主好敏锐的感之!” “秋长老深夜而至,有何教我?”许紫烟陆随风强压住心中的不耐,但语气上还保留着足够的尊敬。 第两千六百二十六章 龙剑峰出来的都是疯子 “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休息了,想必其它几个宗门的老家伙也会陆续前来。”陆随风轻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索性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只是片刻之后,倏然睁开了眼睛,望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道器宗长老,后者的神色微惊道:“陆楼主好敏锐的感之!” “秋长老深夜而至,有何教我?”陆随风强压住心中的不耐,但语气上还保留着足够的尊敬。 “不请老夫坐下,来杯热茶驱驱寒?”道器宗长老倒是沉稳,呵呵地笑道。 “不速之客,还奢望这份待遇,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陆随风撇了撇嘴,淡淡地讥讽道。 道器宗长老不以为忤地大刺刺坐在了下来,陆随风却是望着他一言不发。道器宗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有想到对方如此沉得住气。他可是知道道丹宗和道符宗的那两个老家伙都先后来过,难道是因为和这两宗已经达成协议? 这一下,他不由焦急了起来,道器宗绝对不能够落后于道丹宗和道符宗。于是开口说道:“陆楼主可是已经与道丹宗,道符宗达成了协议?” “如果你也抱着和那两个老家伙一样的想法而来,那么你就可以离开了。”陆随风此时真是有一种想要一巴掌拍死对方的冲动。这简直就是依仗着大宗门的实力无耻地掠夺。 “拒绝了!”道器宗长老嘴角一阵抽搐,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敢拒绝?拒绝我们的善意?” “善意?”陆随风的火一下窜了上来,再也忍耐不住:“那是不是我也可以向贵宗释放一下善意,让贵宗把你们的传承也与天外楼共享?” 道器宗长老闻言一愣,继而哑然失笑道:“陆楼主,你这是心态失衡了。要知道我道器宗目前并没有危机,不需要任何帮助。当然就算我道器宗出现了危机,也不是你们一个小小天外楼能够帮得上忙的。但是,如今你天外楼出现了巨大的危机,我们虽然要了你的传承,但却有能力解决你们天外楼的危机,所以,说我们是在对你释放善意,并不为过。” “不送!”陆随风再次逐客,笑客收敛,语气冰冷。 “你……”道器宗长老被陆随风噎了一下,但还是苦口婆心地说道:“陆楼主,也许道丹宗和道符宗还没有和你说明白天外楼如今的危局……” “你可以走了!我还要接待下一位,想必你们九大宗门的人今夜都会前来,等着把你们这些释放善意的人都打发走,我也好休息。”陆随风流露出毫不掩饰地了讥讽。 “好!好!好!你好自为之!”道器宗长老愤而一甩袍袖,消失在屋内。 “切,怎么都像是排练过似的,最后都是一句"好好好",离去的动作都是统一的拂袖而去,真是一点儿创意都没有!”陆随风不屑地撇了撇嘴。 “呵呵……”空间响起了一道笑声,陆随风不猜都知道,来者必定是道阵宗长老。 果然,人影一闪,道阵宗长老出现在屋内,呵呵地笑道:“陆楼主,老夫不喜拐弯抹角,咱们长话短说。虽然不知道你分别与道丹宗,道符宗和道器宗谈了一些什么,但你只要把阵道传承和道阵宗分享,道阵宗罩着你。” 陆随风也笑了起来:“你倒是比那几个老家伙痛快,我也给你个痛快!你提出问题却和他们一样,完全是强取豪夺的无耻行径,言尽于此。不送,好走!” 道阵宗长老神色一愣,继而朝着陆随风竖起了大拇指道:“陆楼主,无知者无畏,好胆魄。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去找老夫。走了!” “倒是比那三个识趣!”陆随风望着道阵宗长老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起一丝玩味;“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天机宗,天星宗,北冥宗,飞羽天香宗,还是吟龙阁?” 时间静静地流逝,一直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陆随风的神识释放了出去,眼闪过了一丝诧异。来人竟然是付雪易,而且并没有像丹符器阵四宗长老那样突兀地撕裂空间出现,而是施施然徒步而来,显示着对陆随风表达出了足够的尊敬。 这让陆随风感到非常的意外,付雪易是丹峰长老,丹峰与龙剑峰关系并不好,而且还有着很深的介谛,称之为水火难容也不为过。 陆随风从椅上站了起来,别人给了自己足够的尊敬,自己也应该给别人足够的尊敬。所以还未等方对走到门前,陆随风已经飘身来到了门前,打开了门,朝着付雪易拱手笑道:“付长老!” “陆楼主,深夜来访,打扰了!”付雪易也拱手还礼道;"方便进去谈吗?如果……" “请!”?两个人都知道今夜的谈话主题,所以也没有什么客气,直接来到了屋内,陆随风沏上一杯茶,相对而坐。付雪易抚须望着陆随风笑道:“还是请陆楼主布下禁制吧!老夫在这方面不如你。” 陆随风虽然很意外付雪易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客气,但还是挥手布设下了禁制。付雪易则是谨慎地向着四周望了一眼道:“陆楼主,这个禁制能够隔绝圣主期神识的探查吧?” “付长老放心,就是圣主后期巅峰的神识也探查不进来。”陆随风自信地道。 “这就好!”付雪易的脸上现出了放心的神色,随后又是一紧道:“陆楼主,你可知道如今天外楼的危境?” 又是这句开场白,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真是有些腻歪,不过看在付雪易对自己还算尊重,最终还是点点头。没有下逐客令。 付雪易却丝毫不在乎陆随风的态度,仍旧含笑道:“那你说说天外楼如今有何危险?” “付长老这是在考我了?”陆随风扬了一下眉毛,目中含怒,但还是坐直了身,淡然道:“其实也没有诸位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是有些贪婪之辈想要搞乱天云城,趁火打劫。更是有些图谋不轨之辈会在暗中推波助澜,想要让天云城彻底动乱起来。如果真出现那样局面,天外楼确实无法应对,会在顷刻之间覆灭。" “那你天外楼准备如何应对?”付雪易灰眉一挑,肃然问道。 “枪打出头鸟。谁敢冒这个头,谁就要有死的准备。只要在一开始就以雷霆手段将闹事之人斩杀当场,大规模的暴乱根本就发生不了。” “如果发生了呢?”付雪易的神色变得凝重,及胸的长须无风自动。 “这是我最不想要看到的场面。”陆随风的神色也变得冷冽,目中寒芒闪烁地道:“天外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就知道你们龙剑峰出来的都是疯子!”付雪易叹息了一声道:“还有呢?这只是明面上的危机,看不见的狂潮才最可怕。” “隐藏的危机?”陆随风故作的震惊紧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向着付雪易拱手道:“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有何凶险暗流,请付长老解惑。” "?唉,到底还是年轻,经历阅历尚浅。"付雪易的神色变得十分凝重道:“陆楼主,下面的话出之我口。如之你耳。不要让第三者知道。” “是!”陆随肃然地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对方要说的是什么,更让他在意的是吟龙阁的态度。 “你可知道为什么道元大陆数十万年来,一直只有九大宗门的存在。”付雪易凝重地说道。 闻言,陆随风的心头就是一震,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一颗心立刻就揪了起来道:“你是说……九大宗门不允许道元大陆上出现第十个顶级大宗门?” “不错!”付雪易凝重点头;"这是一个只有九大宗门高层才知道最高机密,直到如今,处界仍无人知晓。" 陆随风惊讶之余,眼中突然现出了一丝讥讽道:“但天元盟不是好好的?” 付雪易现出了一丝不悦,随即撇了撇嘴道:“你扪心自问,天外楼有天元盟的底蕴和实力吗?” 陆随风默然,半响道:“你的意思是九大宗门准备如何对我天外楼?可是……天外楼如今还只是一个二流中型宗门,为什么……” “你刚才已经见过了丹符器阵四宗长老了?”付雪易道:“他们的想法不过是瓜分了你的传承。如此一来,天外楼也就失去了壮大的机会,根本就成为不了顶级大宗门,而且丹符器阵四宗也会对天外楼尽一份维护之心,眼下的危机自然迎刃而解。不过,天外楼从今往后也就是丹符器阵四宗的一条狗。想必以你的心性,定然已经拒绝了。” “是!”陆随风坦然地承认道,这种事也隐瞒不了多久。 “果然如此!”付雪易抚须道:"这的确是一个解决眼前危机的方法,虽然这种方法会让天机宗和天星宗,北冥宗,飞羽宗极其不满意,但丹符器阵四宗联合起来。他们也无可奈何。但是……如今你却拒绝了,天外楼的危机也就真正来临了。" 第两千六百二十七章 风起云涌,暗流滚荡 “是!”陆随风坦然地承认道,这种事也隐瞒不了多久。 “果然如此!”付雪易抚须道:"这的确是一个解决眼前危机的方法,虽然这种方法会让天机宗和天星宗,北冥宗,飞羽宗极其不满意,但丹符器阵四宗联合起来。他们也无可奈何。但是……如今你却拒绝了,天外楼的危机也就真正来临了。" 付雪易收敛笑容,冷漠地说道:"其实九大宗门想要对付晋升为顶级大宗门的宗门,手段很简单。但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公开进行的,而且必须用霹雳手段。一旦认定某个宗门就要晋升为顶级大宗门,九大宗门就会默契地联手,只须各自派出强者,且都是长老级别的,然后……将这个宗全部秘密杀绝。" 说到这里,轻叹一声道:"哪怕天外楼有着顶级大阵守护,他们也可以守候在外,一边修炼,一边监控,只要有你天外楼有弟子走出山门,一概斩杀。?而且天外楼只要露出一丝破绽,或许在打开山门那么一瞬,以九大宗门派出来的修士实力,那么一瞬的时间,也就足够他们冲进天外楼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一群圣主期强冲进你天外楼大开杀戒会是怎样一个场景,灭亡只在顷刻之间。” 陆随风倒吸了一口冷气,付雪易说得不错,并非耸人听闻,猛虎都有打盹的时候,对于顶尖强者,只要抓住那么一瞬,就能够杀进天外楼。怪不得道元大陆数十万年,仍只九大宗门存在。太狠了! 但陆随风一直不明白付雪易此行的目的,表面看来,对方像是一直在释放着真正的善意,便拱手道:“付长老有何教我?” 付雪易很满意陆随风的态度,揽须微笑道:“其实你也知道当初阁主让你脱离宗门,前来南方开宗立派的真正目的。” 陆随风默然,聪明人不用多说,对方的一句话就让陆随风明白了,当初虚九霄执意让自己脱离宗门,前来南方开宗立派,目的就是让自己有独挡一面的经历,日后再将吟龙阁主之位传授给他。 如今付雪易的来意一定是老调重弹,不禁玩味地笑道:“付长老,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回归吟龙阁?” “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阁主的意思。”付雪易神色肃穆地说道:“我丹峰和龙剑峰是有着一些矛盾,但那点矛盾不能够和宗门大事相比。我知道你拥有着极高的丹符器阵的传承,如果吟龙阁将来由你掌控,吟龙阁一定会腾飞。在这个大事之前,任何芥蒂都不足为道。如今的天外楼已经走到了一条死路上,只有回归吟龙阁,成为吟龙阁在南方的分阁,如此,就算其它八大宗门心生不满,也没有办法。这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陆随风再次默然,半响,才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不同意,是不是吟龙阁最终也会向天外楼出手?” “一定会出手!”付雪易毫不迟疑,十分确定地说道:“身为九大宗门的一员,不可能不出手,否则就会被其它八大宗门联合攻打。那个时候就不是天外楼的覆灭了,而是吟龙阁也要覆灭。宗门不能够为了你一个人而置吟龙阁百万计弟子的生死于不顾,我想你能够理解。” “我理解!”陆随风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鄙夷不屑地道“但我还是想要搏一搏,九大宗门不敢招惹天元盟,却敢来招惹天外楼,真以为我天外楼弱小好欺吗?” “付长老,多谢直言解惑!”陆随风从椅上站了起来,朝着付雪易深深地施了一礼。他从心里由衷感激,从其言行举止上能够感觉到,他的确完全为了吟龙阁,没有夹杂着一丝私心,值得陆随风敬佩。哪怕将来双方成为了敌人,也值得敬佩。他心中只想着让陆随风回归吟龙阁,成为未来的吟龙阁阁主,并没有吞并天外楼的心思,这让陆随风感激。 付雪易目光闪烁了一下,眼中猛然现出惊色:“陆楼主,可是那邪主韵天如今在天外楼坐镇?” 见到陆随风神色一变,付雪易立刻解释道:“你放心,关于你和韵天邪主的事,除了吟龙阁高层寥寥数人知道,都三缄其口,绝不会外泄。至于其它的八大宗门,就更不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如果真有那位的在天外楼坐镇,我也就放心了。不过……” 说到这里,付雪易的脸上现出了复杂之色道:“吟龙阁最终还是失去了你这个不世之才。” 陆随风不置可否,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种态度却坐实了付雪易的猜测,认为邪主韵天一定在天外楼坐镇,说不定此时就在某处用神识锁定了自己,背脊不禁渗出了一身冷汗。从椅上站了起来,真挚地说道:“如果在将来九大宗门出手对付天外楼,还希望能对吟龙阁网开一面。当然,我们也只是表现出来一种姿态,不会真对天外楼出手。” “我明白!”陆随风轻轻点头,付雪易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邪主的压力对于他来说太大了。站在那里又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今夜不用再等了,不会有人再来了。” “嗯?”陆随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付雪易立刻解释道:“天机宗和天星宗始终就抱着灭掉天外楼的想法,然后爪分天云城,不会和你谈什么协议。至于北冥宗和飞羽宗,他们需要做的只是自保,能够在九大宗门生存下来,所以也不会找你谈什么协议,他们承受不住天机宗和天星宗的怒火。所以,你暂时可以不用顾虑这两宗,倒是要十分小心天机宗和天星宗。” “多谢付长老提点!”陆随风再次真挚地施礼道谢。 “我走了!”付雪易转身离去,待走到门口时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道:“如果哪一天老夫在吟龙阁混不下去了,天外楼可是有一块老夫修炼的地方?” “当然!随时欢迎付老前来,我会提前为你老选一处最佳修炼之地。”陆随风满脸真诚的道。 “那就好!哈哈哈……”付雪易大笑着离去。 望着付雪易离去的背影,陆随风轻叹了一声:“看来眼前的危机并不算是危机,真正的危机是拍卖会结束之后,九大宗门的图谋,需要想一个办法啊,一个应对不好,天外楼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这一夜陆随风愁得掉了好几根头发,不过却最终让他勉强想出来一个应对之策。 清晨,便有天外楼弟前来禀报,又有一批修士到达天云城,这批修士在道元大陆的地位不是太高,但都是陆随风的熟人,所以陆随风又吩咐摆宴,然后带着慕容轻水,云天星前往迎接。 这一批来的修士正是天丹商行的司徒辉煌,天符商行的洛飞鸿,天器商行的乌雄鹰,散仙盟的齐天凌,无影杀手楼的尤洛书,千门的仲心诚,汇晶商行的黄浮云,可谓龙蛇混杂。 其中只有天符商行的洛天鸿是敌非友,陆随风目光微缩,听到了洛飞鸿的名字,心中就升起了一丝杀意。但在表面上双方也没有撕破脸,陆随风热情地将众人迎进了大殿,接风洗尘。 酒至半酣,荡妖城丹符器阵四堂的高层也到达了天云城,陆随风再次出迎,为其接风洗尘。到如今,各方值得陆随风亲迎的势力也就剩下了远道而来的天元盟了。 随着拍卖会时间的临近,天云城内已经涌进的修士超过了预期,已突破千万,出现了人满为患,一房难求的局面。就在距离拍卖会召开还有一天的时间,天元盟的大长老顾长鸿到达了。 虽然顾长鸿和随风之间有着杀徒之恨,都知道双方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怨,但是在表面上还是笑脸相对,和煦一片。 千万修士虽然让天云城显得有些拥挤,但还能勉强容纳。陆随风还开辟了一个露天市场,提供给这千万修士用于交易,同时还有着各个阶层的修士自发召开了小型交易会,让天云城初具了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的规模。 但陆随风已经敏锐地感觉到整个天云城的暗流涌动,似乎有着多股力量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让城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浮躁了起来。只是如今还没有出头闹事者。这让天外楼没有了杀鸡警猴,敲山震虎的目标。 这种情况非常不好,这种浮躁闷得越久,爆发出来的规模也就越大,一旦到时候引起了全面爆发,事态难以控制。 必须让某些人率先跳出来,哪怕这些人并不是针对天云城,只是偶然冲动触犯了城规。斩杀了他们,也能够将城内的浮躁温度降下来,让那些心存观望的修士心生忌惮。如此一旦爆发了骚乱,那些观望的修士心存忌惮,就不会轻易情绪失控,顺流暴乱,局面就容易控制了很多。 但是……这要如何才能够做到?陆随风心中有些烦躁,但青凤的心中更是郁闷。?这都多久了,也没有修士招惹她。自从城门口那两次之后,天云城再也没有爆发战斗。 第两千六百二十八章 骑毛驴的小丫头 必须让某些人率先跳出来,哪怕这些人并不是针对天云城,只是偶然冲动触犯了城规。斩杀了他们,也能够将城内的浮躁温度降下来,让那些心存观望的修士心生忌惮。如此一旦爆发了骚乱,那些观望的修士心存忌惮,就不会轻易情绪失控,顺流暴乱,局面就容易控制了很多。 但是……这要如何才能够做到?陆随风心中有些烦躁,但青凤的心中更是郁闷。?这都多久了,也没有修士招惹她。自从城门口那两次之后,天云城再也没有爆发过战斗。 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把自己打扮得充满了诱惑,而且还表现出一个道尊期的修为,骑着一头小毛驴,整日地在城内四处溜达,但就是没有修士来招惹她,难道自己的魁力就如此差? 其实不是没有修士不想招惹她,只是人族基本上都知道这个骑毛驴的小丫头,是一个地倒的杀星。因为当初青凤在城门口扔金凤剪喊口号的时候,很多人族都看得清清楚楚,待自己家族的人到来之后,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家族。所以青凤虽然极尽诱惑,人族修士却没有人搭理她,都是避之犹恐不及。 对天云城有想法的修士不会因为青凤的诱惑而暴露自己,而对天云城没有想法的修士就更不会去招惹这个杀星了。 如今在天云城内,也许只有两股势力不清楚青凤身份和恐怖手段,那就是魔族和妖族,这两个势力在之前并没有打前站的修士,所以对青凤一无所知。 但他们也都忍耐着没有去招惹这个风情万种,妩媚到骨子里的小丫头,四个妖族天尊和三个魔族天尊都警告属下,在他们这些天尊没有做出决定之前,在天云城老实一点,不要惹事。 魔族和妖族修士也都按照大妖和大魔的要求去做了,所以青凤才溜达到了如今也安然无恙。 其实魔族修士对于青风倒是没有多大关注意度,反倒是那些妖族早就注意到了青凤。他们都感觉到了青凤身上的妖族气息。青凤只是收敛了修为,并没有收敛身上的凤息,妖族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对于青凤这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妖族女子,很多妖族修士都动心了,恨不得把抓其起来压在身下,痛快地蹂躏一番。 一个小小的道尊期妖族女子他们并没有放在眼里,说抓也就抓了,要知道这次来天云城的四路妖族加起来,圣主期就有四个,半步圣主期以上的就有三百个,其余的也都是圣境级别,怎么会把孤身一个的美艳妖族女子放在眼里。 但是这是在天云城,而且他们弄不明白青凤究竟是一个妖族散修,还是属于哪个人族势力的妖宠。但他们肯定青凤不是属于妖族四大势力,如果她属于妖族四大势力,见到他们早就应该前来拜见了。 如果是妖族散修还好,如果属于人族哪个势力,他们就要谨慎了,在人族的地盘还是要谨慎。 只是青凤太招摇,太妖媚了,令那些妖族想不注意都不行,每日见着青凤身穿大红裙,媚眼如丝地在城内闲逛,他们的心就越加的痒痒起来,渐渐地有着不可控制的趋势。 这些妖族也足够谨慎,他们已经注意了青凤很久,发现没有和任何人族接触,而且还单独住在城内一个小院落里,晚间才回去休息,白天便在大街上闲逛。 如此一来,妖族终于确定青凤并非是人族的妖宠,只是妖族的一个散修。一旦确定了这一点,很多妖族就坐不住了,一个小小的妖族散修,抓也就抓了,哪怕是在天云城。 如果追究起来,就说这是他们妖族之间的事情,她违反了妖族的规矩,妖族捉拿她天经地义,就算天云城执法队也无理由出手。 妖族的四大天尊中的吞天尊最为荒淫,他的本体是一头变异地龙,龙性本淫。对于青凤的妖媚早就垂诞三尺,若不是碍于在天云城,他早就把这尤物抓了起来。一旦确定青凤和天云城没有关系,确定这丫头只是妖族一个散修,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立刻派出两个人圣境大妖去把青凤给抓回来。 距离拍卖会召开只剩下了一天,青凤正百无聊赖地骑着小毛驴在大街上闲逛着,在她的对面走来了两个大妖,在一条小街上拦住了青凤的去路。 “小妖精,跟我们走吧,吞天尊要见你!”一个圣境期大妖傲慢地出声道,两眼微眯着,泛着烁烁精光,肆虐无忌地落在青凤的脸上,从上往下划过她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坚挺高耸的胸部,再到纤腰和两腿部,直至双脚,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发出一阵吞咽声。 这一阵扫视,令得青凤顿生出一种全身被对方慢慢剥光的感觉,不由脸颊发烫,秀眉微皱,凤眉中已有冷焰杀机浮现。 "果然是一个尤物,当真是我见犹怜啊!"另一个圣境大妖,笑眯眯的目光不停地她的胸部扫视着,双手指一开一合,大有伸过去摸模之状,不过想到这是吞天尊的尤物,便泄了气。 在他们看来,这个散修小妖只要听说吞天尊大妖要召见,定会心花怒放,然后立刻屁颠屁颠地跟着走。毕竟无论哪个种族散修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够有个靠山是很多散修心中渴望的,这个散修小妖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妩媚妖娆,整日在大街上闲逛,不就是想要吸引某个大妖作为依靠吗? 他们觉得自己看破了对方的心思,认为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完成吞天尊交待的任务,根本不需要动手。而且……在他们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看到了青凤整个人的神彩都不一样了,一双明眸都亮了起来,有如春波荡漾。 “骚,太骚了!”两个圣境大妖也是禁不住喉头一阵滚动,心中郁闷道:“一听到吞天尊的名字就激动成这个样,却视我等如无物,等那位玩够了,再你尝尝我们的滋味!” “还不快走,让吞天大尊等急,会把你的小屁屁打肿!”??话落,两个大妖转过身就走,但他们只是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两个发现青凤并没有跟上来,转头一看,却发现青凤脸上的妖媚不见了,反而变成了一副冰冷若霜的模样。 一个大妖皱了皱眉头,脸上现出了一丝不耐烦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去那里?吞天大尊是谁?为什么要跟你?”青凤秀眉一挑,冷然问道。 “草!”两个大妖心暗赞了一声:“这小妖冰冷起来更有味道!”脸上却是变得狞笑起来:“去那里?自然是上吞天大尊的床了,这是你十世修来的福分,还不跟我们走。” “要去让你妈,你妹去,我没兴趣!”青凤撇了撇嘴,现出一副憎厌之状。 “你说什么?不去?”?两个大妖真是有些意外,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见到街道周围开始有人注意到他们,便决定早点将此事解决,一个大妖桀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禁锢!”此时街道上停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另一个大妖在发出禁锢神通的同时,一只大手抓向了青凤,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道尊还不是手到擒来? 终于有儍逼动手了!对面的青凤却是双眸突然亮了起来,在那个大妖震惊的目光中动了,一扬手扔出了两枚金凤剪,同时开口娇喝道:“金剪过处寸草不生,凤翅开合头颅不保!” “嗤……”两个大妖各自弹出一缕指风,将空中的金凤剪击碎,心中却是震惊异常;“她怎么还能动?怎么可能挣脱我的禁锢?” “竟敢击碎我的金凤剪,罪不可恕,给我死!”青凤娇喝一声,一张金凤剪织就的大网从空坠落。两个大妖明明看到了那张大网笼罩而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禁锢住了。 “哗啦……”?大网落了下来,两个大妖被罩在了里面。开始的时候身体还能够动,一边挣扎着,一边吼道:“你个散修小妖,竟然敢对我们动手,你死定了,吞天大尊绝不会放过你。” 但是,无论他们两个怎么挣脱,那网却是越勒越紧,而且还带着锐利的切割性,瞬间便将两个大妖弄得浑身浴血。青凤的身形出现在两个大妖的跟前,伸出两只青葱玉手向着两个大妖的头颅插了过去。 “你敢……”两个大妖龇目欲裂,面露惊恐之色。 “噗噗……”青凤的两只纤细的手掌,有若利刃般地插进了两个大妖的头颅。 “住手!”空中飞过来几十个大妖,这些大妖都是听到了那两个大妖的呼喊声急急赶来。却正好看到了青凤的两只纤纤玉手插进了两个大妖的头颅。这几十个大妖有圣境,甚至半步圣主。 他们也都认出来青凤,这些日他们没有少注意这个妩媚多姿的小丫头。此时见其杀死了他们的同伴,立刻妖目通红,想也没细想地就向着青凤扑杀了过来。 第两千六百二十八章 终于有儍逼动手了 必须让某些人率先跳出来,哪怕这些人并不是针对天云城,只是偶然冲动触犯了城规。斩杀了他们,也能够将城内的浮躁温度降下来,让那些心存观望的修士心生忌惮。如此一旦爆发了骚乱,那些观望的修士心存忌惮,就不会轻易情绪失控,顺流暴乱,局面就容易控制了很多。 但是……这要如何才能够做到?陆随风心中有些烦躁,但青凤的心中更是郁闷。?这都多久了,也没有修士招惹她。自从城门口那两次之后,天云城再也没有爆发过战斗。 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把自己打扮得充满了诱惑,而且还表现出一个道尊期的修为,骑着一头小毛驴,整日地在城内四处溜达,但就是没有修士来招惹她,难道自己的魁力就如此差? 其实不是没有修士不想招惹她,只是人族基本上都知道这个骑毛驴的小丫头,是一个地倒的杀星。因为当初青凤在城门口扔金凤剪喊口号的时候,很多人族都看得清清楚楚,待自己家族的人到来之后,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家族。所以青凤虽然极尽诱惑,人族修士却没有人搭理她,都是避之犹恐不及。 对天云城有想法的修士不会因为青凤的诱惑而暴露自己,而对天云城没有想法的修士就更不会去招惹这个杀星了。 如今在天云城内,也许只有两股势力不清楚青凤身份和恐怖手段,那就是魔族和妖族,这两个势力在之前并没有打前站的修士,所以对青凤一无所知。 但他们也都忍耐着没有去招惹这个风情万种,妩媚到骨子里的小丫头,四个妖族天尊和三个魔族天尊都警告属下,在他们这些天尊没有做出决定之前,在天云城老实一点,不要惹事。 魔族和妖族修士也都按照大妖和大魔的要求去做了,所以青凤才溜达到了如今也安然无恙。 其实魔族修士对于青风倒是没有多大关注意度,反倒是那些妖族早就注意到了青凤。他们都感觉到了青凤身上的妖族气息。青凤只是收敛了修为,并没有收敛身上的凤息,妖族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对于青凤这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妖族女子,很多妖族修士都动心了,恨不得把抓其起来,痛快地蹂躏一番。 一个小小的道尊期妖族女子他们并没有放在眼里,说抓也就抓了,要知道这次来天云城的四路妖族加起来,圣主期就有四个,半步圣主期以上的就有三百个,其余的也都是圣境级别,怎么会把孤身一个的美艳妖族女子放在眼里。 但是这是在天云城,而且他们弄不明白青凤究竟是一个妖族散修,还是属于哪个人族势力的妖宠。但他们肯定青凤不是属于妖族四大势力,如果她属于妖族四大势力,见到他们早就应该前来拜见了。 如果是妖族散修还好,如果属于人族哪个势力,他们就要谨慎了,在人族的地盘还是要谨慎。 只是青凤太招摇,太妖媚了,令那些妖族想不注意都不行,每日见着青凤身穿大红裙,媚眼如丝地在城内闲逛,他们的心就越加的痒痒起来,渐渐地有着不可控制的趋势。 这些妖族也足够谨慎,他们已经注意了青凤很久,发现没有和任何人族接触,而且还单独住在城内一个小院落里,晚间才回去休息,白天便在大街上闲逛。 如此一来,妖族终于确定青凤并非是人族的妖宠,只是妖族的一个散修。一旦确定了这一点,很多妖族就坐不住了,一个小小的妖族散修,抓也就抓了,哪怕是在天云城。 如果追究起来,就说这是他们妖族之间的事情,她违反了妖族的规矩,妖族捉拿她天经地义,就算天云城执法队也无理由出手。 妖族的四大天尊中的吞天尊最为荒淫,他的本体是一头变异地龙,龙性本淫。对于青凤的妖媚早就垂诞三尺,若不是碍于在天云城,他早就把这尤物抓了起来。一旦确定青凤和天云城没有关系,确定这丫头只是妖族一个散修,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立刻派出两个人圣境大妖去把青凤给抓回来。 距离拍卖会召开只剩下了一天,青凤正百无聊赖地骑着小毛驴在大街上闲逛着,在她的对面走来了两个大妖,在一条小街上拦住了青凤的去路。 “小妖精,跟我们走吧,吞天尊要见你!”一个圣境期大妖傲慢地出声道,两眼微眯着,泛着烁烁精光,肆虐无忌地落在青凤的脸上,从上往下划过她白晰的颈项,再缓缓地移向胸部,再到纤腰和修长的两腿,又重新往上移动视线,喉咙间发出一阵吞咽声。 这一阵扫视,令得青凤顿生出一种全身被对方看光的感觉,不由脸颊发烫,秀眉微皱,凤眉中已有冷焰杀机浮现。 "果然是一个尤物,当真是我见犹怜啊!"另一个圣境大妖,笑眯眯的目光不停地在她的全身上下扫视着,双手指一开一合,喉头也发出一阵滚动,不过想到这是吞天尊的尤物,便泄了气。 在他们看来,这个散修小妖只要听说吞天尊大妖要召见,定会心花怒放,然后立刻屁颠屁颠地跟着走。毕竟无论哪个种族散修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够有个靠山是很多散修心中渴望的,这个散修小妖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妩媚妖娆,整日在大街上闲逛,不就是想要吸引某个大妖作为依靠吗? 他们觉得自己看破了对方的心思,认为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完成吞天尊交待的任务,根本不需要动手。而且……在他们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看到了青凤整个人的神彩都不一样了,一双明眸都亮了起来,有如春波荡漾。 “骚,太骚了!”两个圣境大妖也是禁不住喉头一阵滚动,心中郁闷道:“一听到吞天尊的名字就激动成这个样,却视我等如无物,等那位玩够了,再你尝尝我们的滋味!” “还不快走,让吞天大尊等急,会把你的小屁屁打肿!”??话落,两个大妖转过身就走,但他们只是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两个发现青凤并没有跟上来,转头一看,却发现青凤脸上的妖媚不见了,反而变成了一副冰冷若霜的模样。 一个大妖皱了皱眉头,脸上现出了一丝不耐烦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 “去那里?吞天大尊是谁?为什么要跟你?”青凤秀眉一挑,冷然问道。 “草!”两个大妖心暗赞了一声:“这小妖冰冷起来更有味道!”脸上却是变得狞笑起来:“去那里?自然是上吞天大尊的床了,这是你十世修来的福分,还不跟我们走。” “要去让你妈,你妹去,我没兴趣!”青凤撇了撇嘴,现出一副憎厌之状。 “你说什么?不去?”?两个大妖真是有些意外,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见到街道周围开始有人注意到他们,便决定早点将此事解决,一个大妖桀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禁锢!”此时街道上停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另一个大妖在发出禁锢神通的同时,一只大手抓向了青凤,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道尊还不是手到擒来? 终于有儍逼动手了!对面的青凤却是双眸突然亮了起来,在那个大妖震惊的目光中动了,一扬手扔出了两枚金凤剪,同时开口娇喝道:“金剪过处寸草不生,凤翅开合头颅不保!” “嗤……”两个大妖各自弹出一缕指风,将空中的金凤剪击碎,心中却是震惊异常;“她怎么还能动?怎么可能挣脱我的禁锢?” “竟敢击碎我的金凤剪,罪不可恕,给我死!”青凤娇喝一声,一张金凤剪织就的大网从空坠落。两个大妖明明看到了那张大网笼罩而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禁锢住了。 “哗啦……”?大网落了下来,两个大妖被罩在了里面。开始的时候身体还能够动,一边挣扎着,一边吼道:“你个散修小妖,竟然敢对我们动手,你死定了,吞天大尊绝不会放过你。” 但是,无论他们两个怎么挣脱,那网却是越勒越紧,而且还带着锐利的切割性,瞬间便将两个大妖弄得浑身浴血。青凤的身形出现在两个大妖的跟前,伸出两只青葱玉手向着两个大妖的头颅插了过去。 “你敢……”两个大妖龇目欲裂,面露惊恐之色。 “噗噗……”青凤的两只纤细的手掌,有若利刃般地插进了两个大妖的头颅。 “住手!”空中飞过来几十个大妖,这些大妖都是听到了那两个大妖的呼喊声急急赶来。却正好看到了青凤的两只纤纤玉手插进了两个大妖的头颅。这几十个大妖有圣境,甚至半步圣主。 他们也都认出来青凤,这些日他们没有少注意这个妩媚多姿的小丫头。此时见其杀死了他们的同伴,立刻妖目通红,想也没细想地就向着青凤扑杀了过来。 第两千六百二十九章 圣主期天尊出手 “住手!”空中飞过来几十个大妖,这些大妖都是听到了那两个大妖的呼喊声急急赶来。却正好看到了青凤的两只纤纤玉手插进了两个大妖的头颅。这几十个大妖有圣境,甚至半步圣主。 他们也都认出来青凤,这些日他们没有少注意这个妩媚多姿的小丫头。此时见其杀死了他们的同伴,立刻妖目通红,想也没细想地就向着青凤扑杀了过来。 “来得好!”青凤双眸发光,心暗道:“总算轮到本凤儿大展神威了,经此一战之后,本凤儿的大名一定会响天云城!不!会响彻道元大陆!” “嘭……”?几十个妖族围成了一圈向着青凤扑击了过去,身在其间的青凤,突然从体内激射出密密麻麻金凤剪,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蛛网,将几十个妖族俱都笼罩在蛛网内,而她则是在蛛网间,环顾着在蛛网内挣扎,被不断切割的那些妖族,肆意地咯咯轻笑不已。 “放肆!”空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身影,却正是那个吞天大尊。他正在客栈等待着手下将青凤抓回来享用,却听到了妖族的吼叫声,神识一扫,脸色巨变,发现自己派出去的两个手下已经死了,而且那个散修小妖还困住了几十个妖族,这不由让他心中大怒,此时也忘了这是在人族的地界,就是一心想把骚娘们抓起来好好蹂躏折磨一番,最后再分尸百块。 所以,吞天大尊瞬间就到了青凤的头顶之上,一只大脚如同山岳般地朝着青凤踩踏了下去。 “嘭……”大脚未至,根根蛛丝已断,那些被束缚的妖族翻滚而出。青凤神色凝重,柳眉倒竖,但任她如何挣扎,却被吞天大尊禁锢了身体,眼睁睁地看着空中那只大脚向着她的头颅踩了下来。 “打起来了!”这是整个天云城内修士心中的声音,终于有修士在城内争斗了,都想要看看天外楼会如何处置,是否会像之前那般强悍! “是妖族!还是一位圣主期的天尊大妖出手了!” 九大宗门,天元盟,各个中小型宗门,各个家族势力,魔族等,在天云城内的圣主都一眼就认出这是妖族的圣主大妖出手了,一个个不由精神一振。 圣主期出手,看你天外楼如何应付? 在青凤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金袍大汉,一只如同磨盘般大小的手掌轰然向着上方踏下的如山大脚轰了出去。 “轰……”吞天大尊的身形被击飞了出去,目露震惊之色地向着下方望去,却见到下方的那个金袍大汉裂开了嘴,朝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吞天大尊的头顶上方,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金色空间,吞天大尊还在向着下方望着金袍大汉北云轩,身形却不受控地依旧在向着上方飞升,一下就冲进了那片金色…… “嗖……”北云轩的身影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金光,冲进了金色…… “手下留情!”空中又出现了三个天尊级大妖,但对那片金色空间却有着忌惮,只是站在金色空间的外面怒声喝道,从四面八方,有着无数的妖族向着这里汇聚。 刹那间,金色空间收敛,空中出现了金袍大汉北云轩的身形,而那个吞天大尊却已经消失了踪迹。 北云轩的身形向着下方落去,落在了地面之上,目光凌厉地扫向了周围的妖族。?三个天尊大妖也落在地面之上,成三角将北云轩围在中间。 “嗖嗖嗖……”无数的妖族向着地面落去,整条街道都是妖族,将北云轩和青凤重重围住。围观的修士此时都已经退了出去,远远地观望着,此时城内所有的修士都在关注着这里。 “圣主期!”观望的那些圣主期修士瞬间就认出了北云轩是位圣主期强者。 “天外楼竟然有圣主期的存在!” “还好只有一位……看天外楼这次如何应对!”??一众在暗中观望的各路圣主期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皆认为天外楼应该只有一位圣主期,并不是太放在眼里,而且还存了看笑话的心思。因为此时北云轩就面对着三个圣主期天尊,和一百多个半步圣主大妖,以及上千圣境期以上的大妖,这个力量可是比当初在城门的近万散修战力强出了太多。 “嗯,吞天尊呢?”虎天尊沉声喝道。 “区区一个变异地龙,其丑无比,随手斩了!”北云轩一脸的淡然,冷冷地说道:“敢于在天云城内动手的修士一律斩杀!” “她可是始作甬者,那怎么不杀她!”狮尊天一指青凤。 “哼!”北云轩冷哼了一声,脸上现出讥讽之色:“青凤是我们天云城的巡城使,你们妖族竟然敢对她出手,真是找死。” “什么?她是天云城的巡城使?”三个天尊大妖脸色一怔,继而心中暗骂:“这不是坑妖吗?你丫是巡城使,怎么不说……” “怎么?你等也想要违反天云城的法规?”北云轩冷然喝道。 “怎么办?”三个天尊大妖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神识开始迅速地交流了起来。 “他们只有一个圣主期而已,干脆杀了!我们三个联手,应该有十足的把握。然后在天云城大肆抢掠一番就走,能奈我何?”虎天尊目透杀机,狠厉地道。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人族……且强者云集,对我们怀着明显的敌意,一旦群起攻之,只怕我等没一个能活着生离天云城。”熊天尊一向谨慎,有些担忧地道。 “这些日我们也都仔细了解过,这里的人族似乎对天云城都抱着明显的敌意,许多人都有着图谋不轨的心思,如今只差一个点火的人,相信只要我们一动手,整个天云城都会立刻暴乱起来。到那时千万修士一起暴乱,别说天外楼,就是那些大宗门也经受不起。如此一来,不仅仅可以为死去的妖族报了仇,还抢劫了大量宝物。最重要的是在我们的引动下,甚至可能覆灭掉天云城和天外楼,拔掉这根插在苍澜山脉的人族钉子,这会让我们四族的名声大振,回到族内还会得到奖赏。”狮天尊分析道。 “不错,如果我们就此退却,不仅我们妖族的颜面尽损,回到族内之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说得也是,一个小小天外楼能够有一个圣主期已经顶天了,干了!”熊天尊也咬牙赞同,同时突然放声大喝道:“各位道友,天外楼视天下修士性命如草芥,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的天外楼也不过只有一个圣主期而已,杀了他,血洗天云城,所有的宝物就都是大家的了……” 围观的千万修士闻言,俱皆砰然心动,心中的贪念急剧攀升,甚至已经有人轰然站了出来。?但,就在此时,一片金色的空间迅速地蔓延,霎时间将街道上所有的妖族笼罩在了里面。 令得那些躁动修士的身形一顿,都将目光聚焦在那片金色空间,更是有些修士释放出神识,但那神识一进入金色空间,就立刻迷失了方向。 “蜃幻珠的气息……”??一些有见识的修士立刻感之到了蜃幻珠的气息,瞬间收回了神识。在场的的修士刚才曾经见识过北云轩瞬间灭杀吞天尊,此时又见到那个诡异的金色空间,不禁令他们心生犹豫。 那片金色的空间,正是藏于云层中的幻魔,融合了蜃幻珠之后形成了幻境,比之前的幻境厉害了不止十倍。在幻境之中,北云轩和幻魔各自向着一个天尊大妖杀了过去,而青凤则是向着其他的妖族杀了过去。 在金色空间内,三个天尊大妖见到自己被笼罩在诡异的幻境之内,还没有等到他们三个摆出防御的姿势,便从他们的脚底下钻出了无数粗大的青色古藤,瞬间将这三个天尊缠绕成了三个粽子。 “嗖嗖……”北云轩和幻魔的身形从两个天尊大妖的身边掠过,一个天尊大妖双目迷离,还没弄清身在何处,已被北轩的天龙戟暴力砸扁,而幻魔手中的鎏金扇则切下了另一个天尊大妖的头颅。 原本北云轩和幻魔不会如此快速的斩杀两个实力相当的天尊大妖,主要是幻魔的幻境出现得太突然,而北云轩和幻魔又是提前通过神识商议好的,可谓风驰电掣般地配合,以至令让两个天尊大妖还未回过神来,便稀里糊涂地饮恨而亡。 北云轩和幻魔在斩杀了那两个天尊大妖之后,毫不停留地杀向了最后一个狮天尊。殊不知这狮天尊身上的衣衫突然爆碎开来,身上肌肉开始蠕动,然后张开了一个个口子,那是一双双眼睛,竟有上百双眼睛,一双双眼睛爆射出幽蓝光芒,生生地将他周围方圆十数米金色空间内的幻境击碎。而那幽蓝光芒依旧在延展,和幻魔争夺着空间,一边是幻境不断地生成,一边是不断地击碎幻境。 “嗯!”狮天尊突然闷哼了一声,幻境中突然生出一道道带着圣主期威能的古藤,强韧地向着他缠绕而来,紧紧地勒着他的身体。 第两千六百三十章 一战立威,震慑群雄 “嗯!”狮天尊突然闷哼了一声,幻境中突然生出一道道带着圣主期威能的古藤,强韧地向着他缠绕而来,紧紧地勒着他的身体。 “给我破!”狮天尊爆喝了一声,上百双眼睛爆射的幽蓝光芒凝成实质,切割着古藤。 “噗噗噗……”强韧的古藤上被切出了一道道裂痕。 “嗡……”空间一阵嗡鸣,北云轩身上的金袍布满了金色的鳞甲,然后,那些鳞甲脱离了他的身体。一片片鳞甲如同一个个金色耀日。 “去!”成千上万的金色鳞甲在空盘旋着,如同一个个流星般地轰击向了狮天尊。 “当当当……”?一片片鳞甲精准而连续地击打在狮天尊的一只只眼睛上,令其眼睛流下了幽蓝的眼泪,俱皆痛苦地闭合上。 “砰……”??古藤勒住了狮天尊的四肢,天空一柄硕大的天龙戟砸了下来。 “噗……”?一戟狠狠地砸向在狮天尊的头上,头颅没碎,却被砸进了脖腔内,同时十几只眼珠从眼眶内被挤压出来。 “嗖嗖嗖……”幻魔的身影如幻似魅地围绕着狮天尊转了一圈。 “哗啦啦……”狮天尊的身体被幻魔肢解成了几节,露出了原形,竟然是一条狮首蜈蚣。????? “砰……”?北云轩的飞龙戟再次落下,将刚刚从脖腔里伸出来的狮天尊的头颅轰然砸扁。 “去!”北云轩大喝了一声,千万金色鳞甲向着陷入到幻境中的妖族激射而去。 “去!”在金色空间内,骤然而起密密麻麻的古藤,如同一条条游龙,缠绕向一个个妖族,将其一个个勒碎。 “去!”青凤玉臂一展,万千金凤剪激射而去,宛若切割草芥,触之皆肢离破碎,血肉纷飞,死状凄惨,触目惊心。 虽然有近两千的妖族,一百多半步圣主期,但哪里经得起两个圣主中期和一个圣主初期巅峰的杀戮?而且这三人还都是群攻性高手。 幻魔生出的幻境是群攻,令陷入到幻境的妖族失去了感之,就连神识都失去了效用。一个圣主中期催生的幻境岂是他们能够抵抗的?而还在幻境里激射出无数古藤,每一个妖族都遭受不止三根古藤的攻击。 北云轩的群攻是万千金色的鳞甲,如同一道道日精轮,盘旋收割着一条条性命。青凤的攻击同样是群攻,金凤剪挥洒出去如同天罗地网,如割草般收取着一个个鲜活生命。 最要命是这些陷入了幻境的妖族,就像挨打的靶一般,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就被斩杀一空。 天云城内的各方修士都看不到幻魔释放的幻境之内发生的事情。十息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幻魔释放的幻境一直没有什么波动,这让很多修士心生忌惮。但也有些蠢蠢欲动的修士心中正在激烈的斗争着,犹豫着是否借着这个机会冲杀出去,引起整个天云城的暴乱。这一群人的神识正在快速地交流着,突然笼罩着大街的幻境开始急剧地收缩…… 随着幻境的收缩,露出了整条街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残肢断臂,触目惊心。最终现出了北云轩和清凤的身影。毫发无损,甚至衣衫都没沾上一点血渍。 整个城内关注的修士都愣住了;?十息!十息的时间,三个天尊大妖,一百多个半步圣主,近两千妖族就这么都被斩杀了…… 这……小丫头也是圣主期?没有人知道参加战斗的还有一个圣主中期的幻魔,此时又隐藏于云层之中,收敛了气息。 一条人影在天空出现,众人的目光霎时间都汇聚而去;“是陆随风,天外楼主!” 陆随风虚立在空,目光向着四周扫去,天云城内的修士俱是心中一凛,就是那些圣主期的存在也不例外。凡是和陆随风相对的那些目光都急剧地收回,都感觉到一股承受不住的威压。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可能给我们带来这种强大的威压??所有的圣主期强者心中凛然,他们哪里知道如今的陆随风修为已是圣君期,目光透露出的神魂之力自然带着一股天威般的压迫。 陆随风虚立在空不言不言语,沉入一缕神识于隐龙戒空间内,将刚炼制好的一块石碑祭到了空中,神识一卷缠绕其上。 在天云城万众瞩目之,只见虚立在空的陆随风大袖一扬,一块石碑出现在空,然后放大,向着天云城门外飞去。 “轰……”石碑落在了天云城门之外,就竖立在城门外的一旁。众修士正好奇石碑上有着什么?便听到陆随风清朗的声音从空传出:“妖族肆意破坏天云城法规,从今日起,严禁任何妖族进入天云城。” “嗡……”?天云城内一片哗然,天外楼这是和妖族彻底决裂了。苍澜山脉比邻妖族领地,就不害怕妖族大举来犯,灭了天云城和天外楼? “基于天云城内的安全……”空中的陆随风继续开口道:“从此刻起,天外楼开始彻查在城内的妖族。一个时辰之后,各位道友前往自己的居住地,在那里,将会有天外楼弟子发给每人一个玉牌。这个玉牌有两个功效,一是得到玉牌的修士将证明自己不是妖族,另一个功效,就是能够居住在天云城的凭证。" "只要各位没有拖欠客栈的道晶,尊守天云城法规,就会拥有在天云城的居住权,但若触犯天云城法规,就会失去居住权,并会被传送出天云城。" 陆随风说话的语音不大,却全城清晰可闻;"天云城不允许夜间露宿街头者,一旦发现将立即驱逐出城。给诸位道友一日的时间,尽快找到落脚之处。也给没有在天云城作乱的妖族一个机会,希望在这一日的时间里,那些妖族离开天云城。在明天的这个时候,天云城大阵将会开启,没有离开的妖族就永远不要离开了。" "同时,从明日的这一刻,天云城将会有修士把守,凡是想要入城的修士都必须花费三枚下品道晶购买一块临时身份玉牌,这块临时身份玉牌只有十二个时辰的居留时间。如果想要继续在天云城内居住,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在天云城内购买家产,从明日起,天云城将会出售十分之三的居住房产,凡是购买了房产的修士,便可以得到一块永久居住玉牌。另外,从明日起,天云城还会对外出售,出租店面和商铺,租期为十年。凡是租赁店面商铺的修士将会得到十年的居住玉牌。第二个方法就是居住在客栈内,只要不拖欠房费,就会具有居住权。希望各位道友合作,这也是为了各位道友的安全。” 话落,陆随风的身影逐渐淡化消失,北云轩和青凤的身影也同时凭空消失,立刻有大批天外楼弟子出现,开始收取妖族尸体,清洗街道。只是一刻钟的时间,整条大街就恢复了整洁,连一丝血痕都没有留下,若不是亲眼目睹,根本就不会相信刚才就在这条街道上曾发生一场大战。 陆随风默默地坐在城主府密室的大阵枢纽前,在他的身旁站着慕容轻水和云天星。此时的云天星正在控制着天云城大阵,面前出现着一个巨大的水幕,水幕上不停地变换着天云城内各处的景像。 一个个妖族离开了,这些妖族并不是随着四个天尊大妖前来,而是妖族的散修。见识到了天外楼血腥手段,在十息的时间里将妖族四大势力前来的修士尽数斩杀,而且这其中还有着四个天尊大妖,这些残余的散修妖族胆寒了,在陆随风离去之后,就立刻纷纷仓惶地离去。 一处房间内,开启了隔音禁制,十来个修士聚集在此处,房间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这十来个修士正是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用神识交流想要出手引起天云城暴乱的始作甬者。 而且这十八个人竟然全部是半步圣主期,为首之人还是一个圣主初期。 良久,有人开口说道:“没有想到天外楼隐藏得这么深,竟然有两个圣主初期。” “切,是不是圣主初期还不好说!”一个半步圣主初期巅峰大修士开口说道:“你觉得两个圣主初期能够在十息的时间内,斩杀四个天尊中期大妖和一百多个半步圣主,以及数千妖族吗?”另一人嗤笑出声道。 “这应该是那个幻境造成的,打了妖族一个措手不及!”先前说话的那人不服气地道。 “幻境能够迷惑圣主期以下的修士,但想要迷惑那三个天尊中期的大妖绝对不可能。特别是那个狮天尊,他原本就具有破除幻境的神通。我真是奇怪那金袍大汉和那叫青凤的小丫头,是怎么杀掉的那四个天尊中期大妖的?”另一人凝声说道;“除非他们两个不是圣主初期,而是圣主中期,或者更高的修为。” “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在场所有目光都将向了间的那个为首的圣主初期。 第两千六百三十一章 各方谋划,风起云涌 “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在场所有目光都望向那个为首的圣主初期。 为首的圣主初期目中精芒闪烁,阴冷地恨声说道:“天外楼在城门一战斩杀了我们散修近万,我们是来报仇的,没有想到天外楼解决那四个妖族天尊的速度怎么快,妖族真是一些垃圾。” 说到这里,目光威棱地扫过众人,冷然说道:“难道你们怕了?和妖族一样怂了?” “怕?我们本就是来报仇的!可惜当初我们没有及时发出攻击,否则还真可能引发一场大暴乱。” “这也没什么?以对方收拾妖族的速度,就算是我们当时及时出击,恐怕也引不起全城的暴乱。接下来有的是机会!”那为首的圣主初淡淡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阴冷弧度。 “老大,你说的机会,是不是拍卖会?” “不错!我们就在拍卖会上出手,只要我们一开始出手抢夺拍卖的宝物,一定能够引发所有修士的贪婪情绪,到时候势必会群起哄抢,天外楼绝对会强势阻止镇压,一场大暴乱就开始了。到时候我们只管乘乱斩杀天外楼之人,不要管那些宝物,报仇才是我们的目的。” “不错!宝物晃人眼,我就不信那些修士没有贪婪之心,不受诱惑!” “老大,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给散仙盟招来祸患?等到我们回到散修盟,会不会被盟主责罚?据说盟主和那陆随风的关系不错。”有人担心地提醒道。 “是啊!没有告知盟主,拉走了散修盟半数的强者,一旦被盟主知晓,不死都会脱层皮。” “不要担心这个!”那位为首的圣主初期摆摆手道:“正如你们所说,我们带来了半数的盟内强者,正所谓法不责众。而且到那个时候,天云城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天外楼就算是不覆灭,也会元气大伤。盟主绝对不会为一个衰落的宗门而针对我们,最多不痛不痒地责罚一下罢了。" 说到这里,不禁轻哼了一声;"散修盟终归是散修的天下,不是一人的天下。我们是为了我们的亲人和朋友报仇,如果盟主因为这个而责罚我们,他就会寒了盟内兄弟的心。" "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拍卖会的时候我们十八人分别带着一批人进入拍卖会场,余下的都留在在拍卖会外,只要我们在里面一开打,外面的兄弟就开始烧杀劫掠,彻底让天云城暴乱起来。” ……与此同时,九大宗门的长老再一次聚在了一起,一个个的神色都很凝重,最凝重的莫过于付雪易。 今日天外楼爆发出来的实力,还真让付雪易大大的震撼了一把,心兴奋之余,也同时更加地担心起来。原本天外楼仅是依靠弟子数量晋升二流中型宗门,就已经让九大宗门戒心大起,如今又显示出拥有圣主期的存在,这岂不是更令九大宗门感觉到了威胁? 果然,天机宗长老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道:“诸位,如今天外楼已经拥有近八万弟子,如今又显示出拥有不止一位圣主期坐镇。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天外楼一定会在最短的时期内,也许不用一年就会晋升为一流大型宗门,我想这个结果大家不会否认吧?” 一众长老纷纷点头,然后将目光汇聚在付雪易的脸上。后者苦笑了一下道:“我不否认,很有这个可能。不过……” “那我们九大宗门是不是统一了认知,一起将其尽快扼杀?”天机宗长老不待付雪易说完,强行打断地得出结论。 剩下了七宗长老纷纷点头,只有付雪宜沉声冷笑道:“你确定以如今九大宗门到达天云城的实力,能够对付天外楼?” “不过有两个圣主中期而已,这应该是他们最强的战力了!”天星宗长老不屑地说道。 “是么?”付雪易语含讥讽地说道:“就是两个圣主中期却灭杀了四个同阶的天尊大妖,在坐的有谁敢说自己做得到?更何况,我们九大宗门如今在这里也不过二十来个圣主期,最重要的是,你们确定天外楼只有两个圣主期?不要忘记了,他们的楼主陆随风到如今还没有出手过。” 一众长老的神色都是一怔,只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天外楼出现两个圣主中期,他们虽说也很吃惊,却也不是十分在乎,但如果天外楼还雪藏有圣主期,而且陆随风一直没有出手,表现得十分神秘。就以他们这二十几个圣主期,甚至还有一大半是圣主初期,真未必能够把天外楼太虚宗如何,说不定还会陨落在这里。 “而且……”付雪易神色淡淡地说道:“九大宗门是否联手扼杀天外楼,还不是在坐的能够决定的。这种大事需要九大宗门的宗主决定。如果我们贸然在这里出手,与各位宗主的意思相反,到时候不知道各位如何收场?而且就算九大宗门决定扼杀天外楼,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必须秘密进行。如果我们在这里公开大开杀戒,我们就等着回到宗门受罚吧。” 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他们几个长老能够决定的,?一众长老默然,虽然知道付雪易这是在给天外楼拖延时间,但却也说到了点上,而且这件事情也的确不能够公开,只能暗中进行。 见到一众长老不语,付雪易接着道:“我看我们还是规规矩矩地在这里参加拍卖会吧,就算在拍卖会期间出现了事故,我们也要置身事外,摆出此事于我们九大宗门无关的姿态。等到回到宗门将这里的一切汇报上去,等着宗主决定吧。” 良久,天机宗长老终于阴沉着脸点头道:“也罢,我来之前,上面曾叮嘱,要好好观察天外楼的真正实力,想必诸位也是如此吧。” 见到一众长老纷纷点头默认,继续说道:“即然如此,那我们就专心的参加拍卖会,观察天外楼倒底有何底蕴,隐藏着何等实力,一切等着宗门高层做出决断。不过……” 天机宗长老又将目光望向了付雪易道:“在我想来,各宗高层一定会通过扼杀天外楼的决定,其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付长老,你说是不是?” 付雪易的脸色一黑,从椅上站了起来道:“既然大家都有了决定,本尊告辞!”话落,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同一时间,荡妖城主,上官家主和桑家家主又聚在了一起。荡妖城主布设下禁制,低声问道:“两位家主,贵家族的圣主期强者可是暗中秘密前来?” 上官家主和桑家主对视了一眼,皆默然点头。荡妖城主露出一副"果然"的模样,低声道:"应该是新晋级的吧,否则我怎会认不出来。" “不错!”桑家主凝声说道:“这次我桑家来了两位,是叔祖辈,一直作为家族的秘密力量,所以没有人见过他们。长期在外历练,才返回家族,城主不认识也不奇怪。” “我上官家这次也来了两位,是家族秘密招揽的供奉,绝对的生面孔,请城主放心。却不知城主府来的是谁?有几位?” “四位!"荡妖城主一脸讳莫如深地道:"是从家族祖地来的,连我也是第一次见,绝对的生面孔。”? 说到这里,荡妖城主的神色变得冷厉道:“如今我们三家共来了八位圣主期,到时候在拍卖会上一起突然出手,将陆随风和天外楼高层一举灭杀,这天云城就是我们的了。” “不错,拍卖会是最佳出手时机!”桑家主兴奋地说道:“到时候安排那些中小型家族修士在天云城内大肆烧杀抢掠,然后再一举灭掉天外楼这颗南方毒瘤。” 与此同时,董家,楚家,杨家,尤家,赫连家和李家家主也聚在了一起,眼中俱闪烁着兴奋之色。 “各位,如今天外楼已初现锋芒,我们是不是该去谈谈联盟的事了。如今我们家族的精英子弟都进入了天外楼,也意味着我们选择站在天外楼一边,再无退路可言。只有和天外楼形成联盟之势,荡妖城也不敢对任何一家轻举妄动。”杨家主朗声道。 “可是我们都先后已经和陆楼主隐讳地提及过,对方即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在没有弄清对方的态度之前,再提及此事,是不是显得急了些?”楚家主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几位家主不由将目光望向了杨家主,毕竟在这里只有杨家的那位长老和天外楼打过交道,获得的信息最多。杨家主沉吟了一下道:“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去打扰陆楼主了,如今拍卖会在即,恐怕没有心思理会这件事。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我们视情况再定。” …… 一只茶杯在地上碎裂,天元盟大长老阴沉着脸来回走动着,他刚刚收到天机宗长老的传讯,九大宗门不准备在拍卖会上对天外楼采取任何的行动。 “陆随风,杀徒之仇不能不报,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天元盟大长老咬牙切齿,杀机凛然。 第两千六百三十一章 危机四伏的拍卖会 一只茶杯在地上碎裂,天元盟大长老阴沉着脸来回走动着,他刚刚收到天机宗长老的传讯,九大宗门不准备在拍卖会上对天外楼采取任何的行动。 “陆随风,杀徒之仇不能不报,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天元盟大长老咬牙切齿,杀机凛然。 三大魔尊聚集在一个布设禁制的房间里,气氛有些沉闷。好久,一个魔尊开口说道:“没有想到天外楼轻而易举的就把天云城内的妖族给灭了,还驱赶了城内所有的妖族。我们魔族怎么办?” “如今我们在天云城内的实力不够看啊!四大妖族天尊都被天外楼说灭就灭了。而且永久不让妖族进入天云城。就我们这点儿实力,还是老老实实参加拍卖会吧。” “如果……在拍卖会上有人族修士暴乱呢?”一位魔尊目光闪烁道:“我能够感觉到天云城内如今的气氛很不好,人族的各方势力未必愿意天外楼这样的一个势力崛起,说不定会在拍卖会上发生变故。如果真如我所料,我们出不出手?” “这……”另两个魔尊也目光闪烁,心中的贪婪不断地升起;“如果拍卖会上的东西真如传闻所言,如果人族出手的修士占据优势,我们就果断出手,浑水摸鱼。” 此时在天云城内各路势力暗流涌动,不过见识了天外楼的强悍之后,都不敢做出头鸟,压下了蠢蠢欲动的心思,等待着其他人出头。 可以预见。一旦在天云城有人领先闹事。而且不能够立刻被制止的话,就会如同星火燎原般形成一场烈焰风暴。 陆随风站在天云城主府的顶层,神识在天云城内横扫,他如今已经是圣君中期的神识,根本不虑会有修士觉查。 神识扫过,发现整个天云城内的妖族修士都已经离开,但陆随风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冷笑。 妖族全部离开这只是表象,此时在天云城内还有着一批妖族隐藏得很深。就连陆随风圣君中期的神识都探寻不出来。 不过,这批妖族在进入天云城的那一刻,就被陆随风特别地关注到了。因为这批妖族来自就是荡妖城内的四堂。 当初在荡妖城主府宴会上,陆随风就发现荡妖城四堂的堂主俱是妖族,所以这次得知荡妖城四堂来到天云城,第一时间就用心眼去探察,果然发现荡妖城四堂前来的人中,有三分之一是妖族,三分之二是人族。而且四堂的高阶修士都是妖族,只是他们用一种法器遮挡,镇压了妖气,遮掩了本体。 陆随风寻思了一番,决定暂时不揭露荡妖城四堂是妖族的事情,如今天云城的麻烦已经够大了,能够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吧。反正四堂已经在南方隐藏这么久了,似乎也没有给人族造成什么危害,应该是有着什么一直没有达成的目的。 不管了!一切等到拍卖会结束再说吧!陆随风身形一闪,回到了城主府自己的房间,坐在了椅上,考虑着拍卖会的安全事宜。 此时,天云城门虽然大开,但也开启了阵法,没有玉牌根本就进不来。这次天外楼在城门口安排了两个道尊期的弟子,只是负责收道晶发放玉牌。 进城费只是三枚下品仙晶,实在是太便宜了,是在整个道元大陆入城费最便宜的仙城。因为天外楼根本就不指望入城费赚钱,收三枚下品道晶只是制作玉牌的成本费。只要你进入到天云城,天外楼还怕挣不到你的道晶?有着那么多的高品级丹符器阵,不把你的道晶掏空就不错了。 值守天外楼城门的弟子是坐在光罩之内的,每次有修士前来,他们会先观察光罩外面的那块禁妖碑,也是陆随风临时炼制的一石碑,石碑上有着一面镜,名为照妖镜,如果是妖族就会被分辨出来。 天外楼说禁制妖族进入天云城就禁止,你当是开玩笑?没有点儿手段如何禁制妖族进入? 所以每当有修士前来,值守的天外楼弟子会先去看照妖镜,如果照妖镜显示的不是妖族,他们才会出去收取道晶,发放玉牌。 清晨,天边刚刚露出了一丝白,陆随风仍旧站在城主府顶层的窗前,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他感觉到人手还是明显的有些不足,在拍卖会召开的时候,肯定需要在在拍卖会场布下大量的高手,如此一来,偌大一个望天云城的安保就有些薄弱了。 尤其是高端战力必须安排在拍卖会场内外,因为他真是不清楚暗地里会有多少圣主期强者到来。有些修士就算他用圣君中期的神识都探查不清,都是用了法器遮挡气息。 能够有资格进入到拍卖会场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一旦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寻常高手根本无法应对。所以陆随风不仅是把三十几个圣主期都准备安排进拍卖会场,还将上百半步圣主期布守在拍卖会场四周,且给了他们每人一颗暴灵丹。 一旦服下了暴灵丹,这上百半步圣主期弟子就会在短时间内拥有圣主期的战力。如此一来,应该能够解决拍卖会场的一切问题。 问题是拍卖会场之外的安保,高端战力就显得尤为的不足了。不过,也只能够做到这样了,但愿情况不要变得太糟。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这些日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之中,他需要放松一下,将状态调整到巅峰,也许在很快迎接他的就是一场最严酷的大战。 拍卖会的日子终于到来了,整个天云城都处于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气氛之中。但,拍卖会场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需要验资才能够进入,道晶不够要求,有价值的灵材灵物也可。当然九大宗门,天元盟,南方八大家族和荡妖城就不需要验资了。其它的大势力也一律需要验资,就连魔族也不例外。 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非议,这种等级的拍卖会,你揣着三两万道晶好意思进来吗? 被验资通过的修士都是一脸的傲色,能够参加这种前无古人的拍卖会,而且能够进入到会场,那就是一种荣耀。 至于那些进不去的修士也没有什么失落的,他们原本就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就凭他们那点的身家,能够拍卖得起破阶丹?还是顶级法器? 他们来天云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城内他们已经购买到了自己需要的,平时可遇难求的道器和道丹,或者是道符和道阵。他们的身家几乎都被天云城给掏光了,如果不是想要看看拍卖会的盛况,他们早就离开天云城,这城内的居住太贵了。 当然也有很多心怀不轨的贪婪之辈,他们期望天云城内能够发生混乱,如此他们就有机会可以浑水摸鱼。抱着这种想法的修士并不少,越是临近拍卖会开始的时间,气氛越是显得暴躁,空气都弥漫着暴躁的气息…… 霞光初放,拍卖会的门前已逐渐喧闹起来,一辆辆精致豪华的宝马香车接踪而至,从四门八角汇聚而来。一个个平时难得一见的豪门大人物们,纷纷粉墨登埸。彼此打着招呼,热情的寒喧,问候。虚也好,实也罢,大人物的气度和礼数,还得全套上演。 能够容纳万人的拍卖会场已坐无虚席,除了偶尔传出一些低声的私语,整个埸面倒也显得颇为安静。大多数人都在屏息静气,等待即将到来的拍卖风暴,紧张的气息在空浮荡。 众修士都在等待的四天拍卖会,第一天拍卖开始。 拍卖高台前大幕徐徐开启,一身月白长裙,曲线玲珑的步轻羽,带着特有的煽动男人情怀的风韵,风姿卓越地闪亮登埸。盈盈一礼,万种风情荡漾开来,引得台下一片沸腾。 "各位来宾,道友,欢迎光临天云城第一届拍卖会,并表示诚挚的谢意!"声若出谷黄鹂,余音袅袅,绕耳不息。顿时迎来一阵掌声,掀开了拍卖会的序幕。 "不知各位口袋里的道晶是否充足?晶卡里的数目是否够大?机会,永远留给那些准备充足的人。"轻羽调侃而煽情的演讲,将现场的气氛逐渐推向了高潮。人们的血液巳开始蠢蠢欲动……这些说词自然都是陆随风事前拟定的。 啪!步轻羽在虚空中打出一个响指,身前的地面缓缓升起四根玉柱,托起一个巨大的拍卖台。????步轻羽轻提月白长裙,莲步款款地走上了拍卖台,陆随风让她担任了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师,心情非常激动,她的修为达到了圣主初期,倒是也能够镇得住场面,心虽然很是激动,却也没有失态。 一步步登上了拍卖台,目光流转地向着四下扫去,此时会场已经是一片寂静,在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的身上,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充斥在心头。妩媚一笑,语音温婉柔美地道:“各位道友,这第一天的拍卖会拍卖的物品都和丹药有关。所以,我们第一件拍卖的物品就是一株凝风草。” 第两千六百三十二章 财大气粗的道丹宗 步轻羽莲足款款地一步步登上了拍卖台,目光流转地向着四下扫去,此时会场已经是一片寂静,在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的身上,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充斥在心头。妩媚一笑,语音温婉柔美地道:“各位道友,这第一天的拍卖会拍卖的物品都和丹药有关。所以,我们第一件拍卖的物品就是一株凝风草。” 一个年轻女修顺着台阶走了上来,双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会场内产生了一丝波动,在场都是圣境以上的修士,自然是知道凝风草的用途。凝风草是炼制凝风丹的主药。 顾名思义,凝风丹是能够让修士领悟风之意的道丹,虽然不能够令修士完全领悟风之奥义,但哪怕只是领悟了一丝,也打开了领悟风之奥义的大门。正所谓万事开头难,能够撬动一丝风之意的缝隙,以后就有路可循。由此可见凝风草的珍贵。 这是陆随风从隐龙戒空间内随便摘了一些灵草灵药用来拍卖,总不能一上来就拍卖破阶丹吧?而且隐龙戒空间内的药园可都是有着时间阵法的,拿出来的灵草灵药,那药龄绝对是千年之上。 “在座的各位道友都是见识广博之辈,凝风草的用处就不要我细说了。”步轻羽笑颜如花地咯咯轻笑着说道:“不过我要强调的一点就是,这株凝风草的药龄超过八千年!” 话落,伸手纤纤玉手揭开了托盘上的红布,将托盘上的玉盒打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立刻有无数道神识凌空飞来,在那株凝风草上面扫过,所有的修士心都是一惊,经过他们的神识探查,那株凝回风草的药龄确实超过八千年 其实这还是陆随风低调,不想让人知道他会时间阵法罢了。这还是他新开辟了一个小药园种植的,如果用那些老药园的灵草灵药,何止药龄千年??不过这个心思如果被现场的这些人知道,恐怕立刻会喷血。 你这还是低调?近万年的药龄还是低调??所以,当步轻羽说出了这株凝风草的药龄,又经过了这些人的神识探查之后,尤其是那些道丹师就不淡定了。这天外楼哪里像一个刚刚建立的宗门,这底蕴丰厚啊! “底价一百万上品道晶,请各位道友竞价。” “两百万!”步轻羽的声音刚刚落下,道丹宗的包厢内就有人开口了,一下将价格提高了一百万。显示出道丹宗的必得之心。 道丹宗是干什么的?炼丹的啊!碰到凝风草这种珍稀的灵草,如果不能够带回去,那等到回到宗门还不被骂死? 但是,道丹宗需要,其他宗门或者势力也需要啊!人家又不是没有道丹师? “三百万!”天丹商行的包箱内也有人立刻加价的开口了。 “六百万!”道丹宗拿出了大宗门的气势,声如雷动的直接将价格翻倍。 “一千万!”天星宗包箱内传出淡淡地报价声,同样的霸气凛然。 “两千万!”道丹宗毫不退让。四周就是一静,两千万上品道晶已经远远超出了一株凝风草的价值。 但道丹宗财大气粗,而且人家就是研究道丹的,出这个价钱没有什么了不起,其他势力如果再加价就有些得罪道丹宗了。最重要的是很不值得,就是天星宗也不愿意为了一株凝风草和道丹宗死扛。所以最终这株凝风草被道丹宗拍去。 坐在顶层包厢里面的陆随风乐得合不拢嘴,在隐龙戒空间内,像草一样的凝风草,竟然就拍出了两千万上品道晶! 坐在他身旁的大师兄虚云微微皱起了眉头道:“师弟,你可是一个道丹师,这种珍稀药拍卖出去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陆随风抬手给虚云斟满茶,淡笑地说道:“大师兄,这种灵药我有的是,就和草差不多。” 虚云闻言神色就是一惊,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小师弟了。处处透着神秘,时不时的给你来个惊喜。可谓身家丰厚啊!所以对陆随风之言没有一点置疑,便点了点头,便微微闭上了眼睛。 “现在,我们拍卖第二种灵药……” 拍卖会场的气氛又一下热烈了起来,随着步轻羽拿出一株株灵药,而且每一株灵药的药龄都超过万年,会场的气氛渐渐地攀升。 陆随风坐在顶层包厢里大概算了算,到如今为止,拍卖会的收益折合成极品道晶已经达到了一千亿。乐得陆随风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压轴的物品还没有开始拍卖呢! “各位!”步轻羽的声音更加地亢奋:“接下来就是今天的压轴拍卖品。” 会场一下就寂静了下来,一个女修又端着一个上面盖着红布的托盘走了上来,将托盘放到了拍卖台上。步轻羽伸手轻轻掀开了红布,里面露出了十个玉瓶。 步轻羽手指轻轻地扫过十个玉瓶道:“各位道友,这次拍卖的是由道尊后期巅峰突破到圣境期的破阶丹百枚,这十个玉瓶中,每一个内玉瓶内都有着十颗破阶丹。" " 众所周知,只有突破到圣境期才算作踏上真正的仙道之途,且不说在坐各位道友的晚辈有多少卡在这一关,就说如果能够提前得到突破,在同龄人中就得到了先机。正所谓修道之途,一步快,步步快,一步慢,步步慢。这些破阶丹的拍卖底价是;每瓶一百万极品道晶,也就是一千万上品道晶!” “一千万!”道丹宗再次开口了,一开口就将价位提升了十倍:“各位道友,道丹宗只要这一瓶,希望各位道友给道丹宗一个面子。” 他这一开口,大家就都明白了,道丹宗这是准备买回去研究破解破阶丹。就是在顶层包厢内的虚云也微微动容,睁开了微闭的眼睛望向了陆随风,带着讯问之色。 陆随风品了口茶,淡笑道:“大师兄放心,这破阶丹可不是那么好破解的!” “不要大意,道丹宗传承了百万年,底蕴很了不起!”虚云凝重地说道。 “没事,就算他们破解了,也只能够干瞪眼,根本炼制不出来!”陆随风撇了撇嘴道:"“这破阶丹的主药是龙涎果,现在的道元大陆龙涎果几乎已经消失了吧?” “需要龙涎果为主药?”虚云神色一愣,然后点头道:“这倒是不怕了,不过……你有龙涎圣果?” “嘿嘿……”??陆随风笑而不语,心暗道:“我何止有,还隐龙戒空间内培植了一大片。” 最终大家还是给了道丹宗面,让道丹宗以一千万极品道晶的价格拍下了一瓶破阶丹。之后的每瓶破阶丹争夺就格外激烈了,不过每瓶破阶丹也没有超过两千万极品道晶的价格。总之十瓶破阶丹为天外楼换来了近二十亿的极品道晶。 紧接着,那个女修弟子再次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放在了拍卖台上。步轻羽此时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带着如沐春风的盈盈浅笑伸手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露出了里面的十个玉瓶。 “各位道友,这是十瓶从圣境后期巅峰突破到圣主期的破阶丹,每个玉瓶内同样有着十颗破阶丹。各位道友都知道,圣境到圣主是一道分水岭,正所谓不到圣主不是仙!它就是我们修仙之途的一道坎。话不用多说了,各位道友都知道它的价值,起拍价一亿极品道晶。” “三亿!”步轻羽的话刚刚落下,楼上的包厢就有人报价了,价格一下就飙升到三亿。 “五亿……八亿……十亿……”报价的速度才开始慢了下来,之后,第一瓶突破圣主期的破阶丹,依旧被道丹宗以十三亿极品道晶的价格拍了下来。 随后,每瓶破阶丹又进入到了激烈的竞拍之,最终十瓶突破圣主期的破阶丹拍出近三百亿极品道晶。 步轻羽的一张俏脸已经乐得如同一朵花般,掀开了送上来的托盘上的红布,指着十个玉瓶道:“这里是十瓶能够让圣主期突破阶位的破阶丹,每瓶之内只有十枚,多的话我不说了,起拍价三亿极品道晶。” 五亿……十亿……二十亿……最终十瓶能突破圣主期阶位的破阶丹收获了,近三千亿的极品道晶。 “这……简直就是打劫啊!”就是大师兄虚云也不淡定了:“小师弟,你真是招风啊,这不是勾引人开抢吗?” 陆随风的眼闪过一丝历芒道:“谁敢这个胆,就要有作好付出性命的准备。天外楼想要快速发展,需要太多的资源。谁让天外楼如今的弟子实力太低了。” “到圣级破阶丹了!”虚云的脸上也透露出一丝紧张,神识密切地注意着场内的一切动向。陆随风也是如此,在他们两个看来,如果有人想要打劫的话,应该会选择这个时机出手。 但事情令他们两人非常意外,一直等到最后一瓶破阶丹拍卖了出去,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故。一直等到所有人都退场了,陆随风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心就狂喜了起来,只是第一天的拍卖会,就为天外楼获得了上万亿的极品道晶,以及数量不菲的各种材料。称之为一日暴富都不为过。 两千六百三十三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到圣级破阶丹了!”虚云的脸上也透露出一丝紧张,神识密切地注意着场内的一切动向。陆随风也是如此,在他们两个看来,如果有人想要打劫的话,应该会选择这个时机出手。 但事情令他们两人非常意外,一直等到最后一瓶圣级破阶丹拍卖了出去,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故。一直等到所有人都退场了,陆随风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心就狂喜了起来,只是第一天的拍卖会,就为天外楼获得了上万亿的极品道晶,以及数量不菲的各种材料。称之为一日暴富都不为过。 包厢门传来了敲门声,陆随风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喜色,凝声道:“进来!” “哗啦……”从门外涌进了一群人,正是步轻羽,慕容轻水,云天星等一众天外楼高层。一进入包间,步轻羽就激动得满头青丝飞扬:“楼主,我们天外楼至少三十年不会缺资源了!” 是啊!天外楼创立至今,经历了多少风雨,南方的全面打压和封锁,妖族数次打上门来……天外楼始终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虽然陆随风一直提供着天处楼的修炼资源,不仅没有一丝的短缺,而且还非常丰厚,但大家的心依旧提在嗓眼。因为他们不知道陆随风提供资源能够到什么时候,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养得起一个宗门? 如果陆随风身上的资源耗尽了,天外楼没有了修炼资源,不用敌人攻击,天外楼就瓦解了。就算不瓦解,也不要想着发展了。一个不能够发展的宗门,最终被灭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今天,一切乌云都散了,只要天云城在,天外楼不仅不会缺少资源,坚信天外楼在将来,一定会成为整个道元大陆最富有的宗门。 “好了!大家不必感慨,这只是一个开始,不用那么激动,你们好歹都是天外楼高层,别太小家子气了!”陆随风淡淡地说道,一旁的虚云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腹匪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高兴得眉飞舌舞!” 陆随风根本就无视了虚云的白眼,摆出了一副见惯大场面的宗主气度,直令众人心生敬佩;“楼主果然虚怀若谷啊!” “咳咳……”虚云轻咳了两声道:“都聚在这里干什么?今日天外楼出了大风头,恐怕如今已经传遍了天云城,不知道有多少修士眼红天外楼的收获,天云城随时会引发混乱,还不各回自己的岗位?” 众人的神色都是一震,心凛然,朝着虚云躬身施礼道:“是!” 话落,一个个迅速地退了出去。包厢内又剩下了虚云和陆随风两个人。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大师兄,今天怎么就没有人打劫呢?” 虚云一下就被陆随风给气乐了:“怎么?你还希望被人打劫呀?” “不是我希望,而是觉得一定会有人跳出来。早点儿跳出来总比晚点儿跳出来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陆随风一脸疑惑不解地道。 虚云也凝重地点点头道:“通过今天的拍卖,我估计那些人应该坐不住了,也许明天,或许后天,就会有一场恶战,我们绝不可有丝毫掉以轻心。” “明白!” 天外楼一日之间收获上万亿极品道晶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到了天云城的一个个角落,四处都散发着羡慕嫉妒恨的气息。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贪婪之心,区别就在于有的能够控制自己的贪婪之心,有的人则是不能够控制。 整个天云城内的修士都被这个上万亿道晶的消息刺激到了,连寻常的打坐修炼都做不到了,眼前始终晃着一大堆亮晶晶的极品道晶的影子…… 一夜无话,天云城异常地平静。第二天的拍卖会又开始了,?整个拍卖依旧坐无稀席。白衣如雪的步轻羽又风姿卓越,仪态万千地走上了拍卖台。 “各位道友,今天拍卖的宝物都与符篆有关。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块十阶吞天兽后期的兽龙皮……” 整个会场就是一静,十阶吞天兽后期的兽皮啊!相当人类圣境后期修为,在场的道符师眼睛就亮了起来,这绝对是炼制高阶道符的最佳材料,轻易不会出现在拍卖场上。 十阶的妖兽,就连一个人类圣主期修士都不敢单独面对,一旦对上,最后死的多半会人类圣主期修,而非十阶妖兽。固而,市面上的十阶妖兽材料都十分稀有。 所以刚一报价,竞争就非常激。紧接着,一件比一件高端的制符材料,都是极品中的精品,让那些道符师心惊不已,不管是拍到的还是没拍到的,心中的贪婪都在急剧提升。所幸这些都是道符师,心境修为都不错,很好地将这份贪婪之内压在了心底深处。 “现在……”拍卖台上响起了步轻羽高亢的声音:“接下来,将会拍卖今日的第一件压轴宝物品,九品后期的攻击道符,足以重创一位圣主初期,甚至灭杀。” 步轻羽伸出手将托盘上的一块红布掀了起来,里面出现了一叠符箓;“这里是一百张……” “轰……”一道剑芒划空斩向了拍卖台上的步轻羽,同时八条身影斗然暴起,向着拍卖台电闪奔杀了过去。 “噗……”那四个支撑着拍卖台的玉柱突然腾起,拍卖台翻转,挡在了步轻羽的身前,生生地挡住了横空而至的凌厉一剑。 “轰……”整个拍卖高台开始塌陷了,拍卖会召开的太匆忙,这个拍卖会场的防御阵法布置的等级并不高,哪里挡得住这劈山断流的一击?就是余波也抵挡不住,只是瞬间就塌陷了。 碎石烟尘之中,八道身影冲天而起,在场每个人心都浮起一个念头;“终于开始了!” “嗖嗖嗖……”那八道身影一个个身着黑袍,黑巾罩面,毫不掩饰地释放出强悍的气息,竟然都是半步圣期。冲在最前的一个气息最为强大,居然是圣主初期。 场下的散修盟盟主齐无痕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虽然那八人都带着能隔绝神识的面罩,但从那八人的身形和熟悉的气息上,他还是立刻认出来这八人,正是他散修盟的八位长老。 “让你们害死了!”齐无痕满嘴的苦涩。 “轰轰轰……”八件形态各异的道器,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同时轰击向拍卖台上的步轻羽。但四根托住拍卖台的玉柱突然化着四尊金光灿灿傀儡,将步轻羽护在了中间,将所有的攻击尽数阻挡在外。 “竟然是金玉石傀儡!”有识货的人立刻惊呼出声;“还好只有四个金玉石傀儡!”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大,唯恐天下不乱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他们的目光开始四处搜寻了起来,拍卖高台都被轰塌了,怎么还不见天外楼的人出现? “哼!以为就凭着四个金玉石傀儡就能够阻挡这些人复仇火焰吗?”台下的荡妖城主眼中历芒频闪,他已经看这些是散修联盟的人。 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别说这次有人率先发难,就是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他也会出手。天外楼必须灭亡,否则他统一南方的大业根本无法实现。 “就让我把陆随风给逼出来吧!”荡妖城主立刻用神识传音下达了命令。 “杀!天下宝物,见者有份!”?突然,一个圣主初期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半空凝聚出一只大手,向着步轻羽拍击了过去。 “圣主初期……”感受到这种气息,所有的修士心中俱是一凛,继而心生出了一丝怜悯;天外楼完了…… “嗡……”一道水幕出现在步轻羽头顶上空,将那位圣主初期的攻击抵挡消融。白衣如雪的步轻羽虚立空中,只见她伸手一招,那道水幕便化作一个拳头大小的水团向着她飞了过去,落在手中。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水团,一边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个圣主初期。 “杀……”又有四个修士从台下冲杀了出来,身上同样升腾着圣主期的气息。 “杀杀杀……”与此同时,像是早已策划好的,场内场外喊抢喊杀响彻一片,瞬间引发蝴蝶效应,无数修士的贪婪之心顿时抑制不住,纷纷结众暴起向着城内的各个商铺冲杀了过去;“抢啊!杀啊……”天云城瞬间形成了大乱之兆! “时机来了!”台下的三大魔尊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以神识向着隐在城内的魔族发出指令。 “杀!”数千魔族同时从大街小巷蜂涌而出,高喊着抢杀的口号,一个个双目赤红,魔气荡滚向着各个店面商铺冲杀而去。 拍卖高台之上,六个圣主初期,七个半步圣主,将步轻羽围在中央。 "不要期望我等怜香惜玉,让你们楼主出来,交出所有宝物,给你一个全尸。"稍后冲上拍卖高台的五人,俱是一身灰袍,同样的灰巾罩。 两方蒙面人虽来自不同的阵营,目的却是相同,心里都知道,只要逼出天外楼主,联手杀之,天外楼群龙无首,灭亡只是时间问题,天云城就任由他们烧杀抢掠。 第两千六百三十四章 杀神虚云,震慑暴乱 "不要期望我等怜香惜玉,让你们楼主出来,交出所有宝物,给你一个全尸。"稍后冲上拍卖高台的五人,俱是一身灰袍,同样的灰巾罩。 两方蒙面人虽来自不同的阵营,目的却是相同,心里都知道,只要逼出天外楼主,联手杀之,天外楼群龙无首,灭亡只是时间问题,天云城就任由他们烧杀抢掠。 台下的一众修士也都蠢蠢欲动,有谁说对天外楼的宝物不心动那是假的,但没有忌惮也不是真的,毕竟陆随风还没有现身,天外楼的高手也没有出手,让他们嗅到了十分危险的气息。 只要步轻羽在这一击下死亡,而天外楼又没有强大的力量出现,那就会有无数人毫不犹豫地出手。几乎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高台上的情形,他们在期待着陆随风的出现。 面对着十四个强者的围杀,步轻羽就那么虚立在空,没有丝毫惊惶畏惧,脸上仍带着淡淡地浅笑,只是那笑容流露出一丝不屑。 “嗖嗖嗖嗖……”四个金石玉傀儡挡在了步轻羽的身前,同样散发圣主初期的气息,抵挡着那六个圣主期的威压,一点不落下风。 “来了!”坐在第三层包厢内付雪易和二师兄悟明等人精神一振。 高台上看不到人影,只是一道剑芒从空垂下,只是那道剑芒太快了,快得让大部分观者都看不清楚,但那极度危险的气息却令在场的观者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十四个发出攻击的人,只有六个圣主初期的身形倒飞了出去,口连续地喷出鲜血。而剩下的那八个半步圣主,身形却是一顿,继而就突然肢解开来,变成了无数碎块向着地面散落下去。 “哼!”虚空传来一声冷哼,又是一道剑芒从空垂落,向着一个黑袍圣主初期斩去。 “嗡……”那个黑袍圣主初期祭出了一个黄罗伞盖在头顶,口中大喊道:“前辈饶命!” 这个时候,众修士都看到了那道剑芒之后的主人,天星宗长老的目光就是一震,不由脱口而出:“龙剑峰,虚云!” “轰……”黄罗伞盖被一剑劈成了两半,那个黑袍圣主初期呼喊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在空轰然爆裂。 虚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惊龙剑,脸上现出一丝笑容,喃喃道;"小师弟炼制的王级道剑,还真是不凡。" “轰……”拍卖场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如雷轰鸣,吸引了无数神识向外探去,见到此时的天云城仿佛成为了一片绿色的藤海。无数的古藤从地面升起,护住了城内一座座店堂和商铺。 “嗖嗖嗖嗖……”?一条条藤蔓横空,将一个个冲向商铺的歹徒士抽飞,修为低的直接被藤蔓抽碎…… “呖……”??一声响亮的鸣叫,直接让天上地下的歹徒亮瞎了眼。就见到天空中出现一只百丈大火凤,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双翅一展,瞬间就来到了三个魔族圣主期修士的跟前,两只火焰巨爪分别抓向了一个,一张巨嘴啄向了第三个。 “它……是……活的……而且还是圣主后期……”有高手失声惊呼,一众趁火打劫的歹徒也惊呆了! 空中的三个魔族圣主期修士身体突然腾起一股黑烟魔气向着四周散去,但即便是如此,也被那只火凤的两只爪和一张凤嘴捕捉到了一些黑烟魔气。火凤的速度岂是寻常修士能够比拟的? 千米外,三个魔族圣主期修士的身形再次出现。只是神色都变得十分苍白,还未等这三个魔族圣主期修士的身形稳定,就见到三柄火焰飞凤剪已经到了他们三个的跟前。每一柄剪都如一座孤峰砸落。 “轰……”火焰飞凤剪轰击在三个魔尊的身上,瞬间轰爆了三个魔尊的身体。 “这剪……竟然有圣主后期的威能……”无数圣主期强者脸色再变,心生大忌惮。 “嗡……”这三柄孤峰般的巨剪突然分解开来,化成三百火焰长枪向着地面上的那些作乱的歹徒修士轰击而去。 “咯咯咯……终于轮到本凤儿出手了……”一袭红裙衫的青凤,咯咯轻笑中口吐万千火焰锥,精准地向着地面上作乱的那些歹徒激射而去。 “坑爹啊!”这是所有没有动手的歹徒共同心声,这个每天骑着毛驴在街上闲逛的小丫头,居然也是一个圣主强者,还有比这更坑爹地吗? 那些已经出手的修士更是欲哭无泪,一个荡妖城暗营死士被火焰锥轰爆了身体,头颅飞在了空,心浮现起一个念头:“城主大人,不是我们无能,是天外楼太恐怖了!” 地面上密集的藤蔓横抽,天空青凤的火焰锥激射,还有三百把火焰长枪来回驰骋…… 那些作乱的修士悲剧了,那数千魔族修士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杀绝。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除了那些有准备的修士,比如散修盟八大长老带来的修士,荡妖城,上官家和桑家带来的修士,以及魔族修士,在空中爆发圣主期大战的瞬间,便开始要血洗天云城,绝大部分蠢蠢欲动的修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天云城就爆发出霹雳手段就将他们震撼住了。 这个时候性命就要比贪婪重要了太多,有了一丝清醒的他们不由抬头去着空中看去,却看了空中已经消失了战斗,包括九大宗门在内的那些圣主期大人物,都忌惮地望着站在步轻羽身旁的那道伟岸身影。 “天外楼总护法虚云在此,都给我住手,否则杀无赦!”声音如同天雷滚滚,在天云城上空炸响。整个天云城内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所有动手的修士都一脸呆滞地抬头望向了空中,猛然有人惊恐地大喊道:“是杀神虚云……” “闭嘴!”虚云的声音再次在天云城上空炸响;“轰……”那个喊出杀神虚云的修士身体瞬间变成了齑粉。 整个天云城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下来之后的那些修士才在心里一阵阵后怕。在他们的周围一根根粗大的藤蔓正轻轻舞动着,虽然没有攻击他们,但那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却令他们心悸。 空中一只遮天般的火凤正在缓缓地盘旋着,在他们的头顶还有三百支火焰长枪来回巡视着。一个个不由老老实实地站在了原地,这场混乱来得快去得也快,让陆随风一直紧绷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陆随风望着虚云霸气冲天的背影,眼露出了赞叹:“大师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悍了,只是亮出名号就让天下修士心惊胆战!” “所有的修士立刻回到居所,否则一律视为暴乱之徒,杀无赦!”虚云的声音从空垂落,地面上的修士神色就是一松,这代表着天外楼不准备再继续追究这件事情了。 虽然他们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没有出手,或者说是没有来得及出手,但一想之前的屠戮场面,一颗心就不住地颤抖,听闻虚云所言,宛若天音。一个个也不言语,立刻惶然地向着自己所居之处飞奔而去。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整个天云城内的街道上就是一空。 天外楼的弟子这才一队队出现,开始打扫清理战场。 拍卖高台上的虚云身影渐渐变淡,最终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没有人敢用神识去探查。 天星宗长老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颜色,望着虚云目光闪烁。虚云是他们天星宗的大敌。说是大敌都不准确,应该是天星宗的心魔。为了弄清楚虚云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还是沉声开口道:“付长老,那……”最终那“杀神”两个字他还是没有敢出口;“虚云这家伙可是加入了天外楼?” “这个……我并没有听说他脱离吟龙阁。”付雪易如实说道:"你应知道,陆随风也是出自龙剑峰,他们是师兄弟,在此出现一点不奇怪。" 突然,天际垂下了一丝声音:“回去告诉吕九重那个老匹夫,本尊就在天外楼等着他来送死,只要他有那个胆量!” 隐于暗中的慕容轻水,云天星等一众天外楼高手,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流露出苦笑。虚云一出手,根本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杀神虚云,竟然威名如斯! 胖子欧阳无忌双手连挥,倒塌的拍卖高台立刻重新挺拔而起。这拍卖高台?没有任何阵法,在场的任何一个修士随手一挥,都会让这个拍卖高台再次倒塌。但是……?当下还有人敢吗? 已经出手的虚云如同一柄出鞘的霸刀,威势凶厉迫人。而且貌似天外楼的高手直到现一直没有出手,却如同一把隐藏于鞘内的古剑,让人不知道他们的深浅。可是……越是这样越显神秘莫测,越让人忌惮。 “各位道友,如果还有兴趣,请重新回到自己的坐位,拍卖继续进行。”步轻羽重新走上拍高台,仍然笑颜如花,如沐春风地说道,像是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第两千六百三十五章 天外楼不再弱小 已经出手的虚云如同一柄出鞘的霸刀,威势凶厉迫人。而且,貌似天外楼的高手直到现一直没有出手,却如同一把隐藏于鞘内的古剑,让人不知道他们的深浅。可是……越是这样越显神秘莫测,越让人忌惮。 “各位道友,如果还有兴趣,请重新回到自己的坐位,拍卖继续进行。”步轻羽重新走上拍高台,仍然笑颜如花,如沐春风地说道,像是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对于方才引起的混乱,给各位道友造成的不便,天外楼自然有所表示。拍卖会场内的每一个修士将会得到八品聚元丹一枚。” 人家天外楼没把八品聚丹它当做一回事,不代表其他人不当做一回事啊!怎么说也是八品道丹,价值不菲呀! 在场虽然有很多人刚才还抱着打劫天外楼的心理,但是自从虚云出现之后,他们就立刻熄了这份心思,如今又能够得到一颗八品道丹,自是一份意外之喜。只有九大宗门的长老,以及一些心怀不轨之辈,都是阴沉着一张脸,但也没有离开,而是重新回到自己包厢。 此时的拍卖会场内,拍卖高台也再次搭建了起来,支撑拍卖高台的依旧是那四个金玉石傀儡。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把其当作四根玉柱看了。一个个心暗道:“这天外楼哪里还是刚建立不久的宗门啊,就这底蕴恐怕已经能够跻身一流大宗门了吧?” 风雨过后?,如今已然浪静风平,天外楼几乎没有任何损失地渡过了难关。站在拍卖台上,步轻羽的情绪更加亢奋了:“各位道友,现在我们继续拍卖……” 接下来的拍卖井然有序,但是气氛明显缺少了一种火爆。情况到了第三天拍卖的时候才开始渐渐恢复,到了第四天最后一场拍卖的时候,又恢复了原先的火爆。 因为这些修士已经想清楚了,不管将来如何对待天外楼,他们这次来就是参加拍卖会的。对方再凶残,只要自己没有违反规矩,也不可能跳出来杀自己。所以拍卖会再次回到了火爆竞拍的场面。 但这种火爆被最后一场拍卖会后,步轻羽的一番话彻底地激发了。 “各位道友!”步轻羽站在拍卖台上,收敛温婉笑容,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不知道这次会带来什么消息。 “在这里,我代表天外楼宣布几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重申天外楼将会拿出天云城内十分之三的店面,商铺出租,租期为百年。十分之三的庄园,府邸,住宅出售。余下的店面,商铺暂时留下自用,但余下的住宅却可以向给位道友出租。” 话落,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如今天外楼有杀神虚云坐镇,而且底蕴深不可测,恐怕在南方已经彻底站稳了脚跟。如此一来,这天云城势必会飞速发展起来,在这里购买或者租赁一些房产,前景应该十分看好。 此时就是九大宗门的那些长老也很怀疑,有杀神虚云坐镇的天外楼,且还是明面上的力量,暗中还雪藏多少高端战力,就算九大宗门联手否能够扼杀天外楼? 天外楼如今已经不再弱小,如果想要扼杀,仅凭九大宗门带来的这点力量,似乎根本不可能了,必须是九大宗门派出精锐。但这可能吗? 即便可能,也不是现在。九大宗门此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在天元盟的秘境。虽然他们不知道天元盟究竟有什么秘境,但能够耗费九大宗门如此多时间和精力,一定不简单。如此一来,最起码在十年的时间内,天外楼无事,望天云城无事。 天外楼从建立到闯出如今规模,不过数年的时间。如果在给它几年的时间,会发展成什么样?到那个时候,九大宗门还能够轻易扼杀天外楼吗?这件事情也只能够是各大宗门高层做出决定。 于是,除了吟龙阁之外,其余的八大宗门立刻决定返回宗门。如此一来,却是暂时不好在天云城购买房产。 付雪易却不这样想,虚云的出现令他十分震惊,他没有想到天外楼除了拥有韵天这个邪主之外,还有杀神虚云坐镇。这就意味着龙剑峰已彻底站在了天外楼一边,或许峰主风苍澜当下也在天外楼中,也未可知。 他是认定了邪主韵天一定在天外楼,如今又出现了一个虚云,谁知道天外楼还会隐藏多少强者?所以他心中也认定,没有人能够扼杀天外楼,九大宗门不行,就是拥有着上古十大圣者的天元盟不行,这些人加起来在邪主韵天面前也是蝼蚁。 所以,他决定个人要在天云城购置一座府邸,购置一家商铺,他有一天也会定居天云城。 其实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只要天云城能够存在下来,只要天外楼不覆灭。只要这种规模的拍卖会成为常规拍卖会,天云城就一定会成为整个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天云城就会成为寸土寸金之地,房产就会是个天价,现在购买绝对是理想的投资。 有付雪易这种想法的修士很多,都决定离开拍卖会之后,就派人去天云城的交易大厅购买房产。 “第二件事,就是……”众修士的神色变化都看在步轻羽的眼中,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天云城的房产在这一批出售和出租之后,五年之内不会再有出售和出租。” 众修士闻言,心中俱是一动;天外楼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坐等涨价,他们要涨多少? “五年后,天外楼才会将天云城内的商铺和住宅再拿出十分之一来出售,出租。但价格会是当下价格的十倍。” “五年翻十倍?”众修士默然,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天云城能够安稳地发展五年,这个房价并不贵,甚至还不止。 “第三件事情就是从此刻起,魔族将会成为天云城不欢迎的种族,因为他们在天云城公开打劫城内各个店面商铺,孰不可忍,所以天云城从今以后禁制魔族进入。” 对于这一点,众修士并不意外。妖族都被天云城禁入了,魔族被禁入也很正常。但当时发生混乱的时候,向着店面商铺冲过去的也有人族,而且当初很是有一些修士盲从,这些修士不乏有在座家族势力的人,他们很是有些担心天外楼会如何对待这些闹事的修士。 “至于人族的一些修士参与了打劫,那是盲从的也就算了,下不为例,天外楼也不准备继续追究。但这次暴乱分明就是一次有预谋的暴乱,天外楼会继续调查下去。一旦查幕后黑手,天外楼也绝不会姑息。” 荡妖城主,上官家主,桑家主,以及散修盟主齐无痕心中都是一凛,但是表面上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第四件事情,就是天云城将会在今后的日里不断地举办一些中小型的拍卖会,就是本届拍卖会的压轴物品,也会有少量出现在这些拍卖会上。”步轻羽继续说道,。 众修士闻言都为之精神一振,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不是每次拍卖会也都是这种规模?” “不是!”步轻云摇头道:“只是高端物品会少量出现在平时的拍卖会上,比如破阶丹,每次拍卖会不会超过十枚。” “哦!”众皆释然,原来天云城在今后的拍卖会并不是今天这种规模,而是和其它仙城的拍卖会在形式上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天云城的拍卖会每次,或者每隔几次,就会有少量的本届压轴拍卖品出现。 哪怕天云城每个月召开一次这样的拍卖会……不!只要每半年召开一次这样的拍卖会,天下还有哪个拍卖会争得过天云城? 很快,天云城的拍卖会就会成为天下第一拍卖会,天云城也会成为天下第一交易中心。 “五年后,天云城会再次召开这种规模的拍卖会,甚至规模更大!”步轻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五件事情!” “为什么是五年?就不能够将时间再缩短一些吗?”有修士凝声问道。 步轻羽笑道:“一方面是这种品级的丹符器阵物品非常的不好炼制,需要时间。另一方面是道元大陆太大了,诸位道友来来回回总需要时间。所以五年时间不长不短,刚刚好。” 众修士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便不再言语。步轻羽继续说道:当然,既然在平时的拍卖会上,会少量出现本届拍卖会上的那些压轴拍卖品,那么这些拍卖品就不适合在五年后的第二届拍卖会上,成为的压轴拍卖品了。” 整个拍卖会场就是一静,每一双目光就锁定着步轻羽;“什么意思?天外楼还有比本届压轴拍卖品还好的东西?” “当然,也不是说在五年后的第二届拍卖会上就没有这些丹符器阵,而只是它们不再是压轴拍卖品。第二届的拍卖会也会连续拍卖四天,第一天的拍卖品和本届一样,都是炼丹范围的,最后的压轴拍卖品,将会是十枚突破圣主期的破阶丹,和三枚突破圣君期的破阶圣丹。” 两千六百三十六暴风骤雨前,令人心悸的平静 整个拍卖会场就是一静,每一双目光都锁定着步轻羽;“什么意思?天外楼还有比本届压轴拍卖品还好的东西?” “当然,也不是说在五年后的第二届拍卖会上就没有这些丹符器阵,而只是它们不再是压轴拍卖品。第二届的拍卖会也会连续拍卖四天,第一天的拍卖品和本届一样,都是道丹范围的,最后的压轴拍卖品,将会是十枚突破圣主期的王级破阶丹,和三枚突破圣君期的圣级破阶丹。” 虽然这些圣主期的大人物还都沉得住气,没有发出声音,但呼吸却难以抑制地变得粗重急促起来,一个个嘴角抽搐,面色涨红。而整个拍卖会场却掀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喧哗…… 圣主期的破阶丹啊!道元大陆上的修士都知道,只有突破到圣主期,才能算作真正的强者,才有话语权,才能震慑一方。可谓一入圣主,等同一步登天。 “第二次天云城拍卖会符篆领域的压轴拍卖品,将会是王级初期到后期巅峰各个阶位的符箓各百张。圣级初阶的符篆十张……” 拍卖会场内的所有人尽皆动容,王级道符就是圣主期遭遇,不死都得脱层皮。至于圣阶符篆,其威力已超出了想象…… “拍卖会第三天的拍卖品,会是道器,法宝领域的物品,压轴拍卖品将是从王级初期到后期巅峰各个品级的道器,法宝各十件。” 众修士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依旧心中震动,王级道器法宝在如今的道上元大陆,绝对凤毛鳞角的存在。整个道元大陆也没有多少,只怕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无一不是站在最巅峰的几位。连寻常圣主期都没资格拥有,这天外数竟然每个阶位拍卖十件! “第四天拍卖的宝物都是关于道阵领域的东西,将会拍卖从九品到王级后期各个阶位的阵旗,阵柱,阵盘各十件。” 众修士带着各种心思离开了拍卖会场,心中真是有打劫天外楼一番的心思。但是一想起之前的血腥一幕,还是暂时算了。 接下来,天云城出现了一个购买和租赁房产的狂潮,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城内十分之三的住宅就出售一空,店面,商铺更是租赁一空。 在天云城门外又多了一块石碑,一块禁止魔族进入的石碑。 天云城没有任何过渡的开始就繁荣兴盛了起来,每日都有大量的修士进进出出,就算不是为了不时举行的中小型拍卖会,城内各个商铺出售的高品质丹符器阵物品,也令天下修士蜂拥而来。 不管出自什么原因,九大宗门暂时没有对天云城出手,而在城内的修士也都谨守着天云城的规矩,尤为的安分。就算有化不开的恩怨血仇,都会在城主府执法队的见证,上专设的生死擂台解决。 魔族和妖族似乎没有受到族人在天云城被歼灭的影响,也没有大举攻打天云城和天外楼的迹象。至少在没真正弄清天外楼的真实虚实深浅前,魔族和妖族都有所忌惮。 而引起巨大轰动的上古五巨头,似乎完全消失了踪迹,没有丝毫消息传播出来,整个道元大陆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令人心悸的平静,这是一种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陆随风在闭关!回到天外楼之后,他就决定先把自己的制符术提升一下。因为他想起了符神那里可是有很多符妖,如果自己再不去抢着炼化一些,恐怕就都被符神给炼化了。 于是便将符神召唤了出来,这一看符神,不由大吃一惊。短短的时间里,符神竟然达到了圣君后期。不由开口问道:“符神,你的修为还会继续增长吗?” “快到极限了!”符神摇摇头,白了一眼陆随风道:“一个没有本体的存在,全是依仗着炼化这些符妖暂时形成了一个符体。最高的层次也就是圣君后期巅峰,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境界还会下跌,需要不时地炼化符妖来稳定境界。” “哦!”提起了符妖,陆随风立刻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急忙问道:“那些符妖还有吗?” 符神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瞒不过陆随风,便点头道:“有!”下一刻,陆随风就已经来到了隐龙戒空间内的时间阵法中。符妖之中有着符道精髓,只要炼化了它们自然就会在符道上有所提升。 陆随风立刻从符笔中提取出符妖开始炼化,符神气闷地钻回了符笔之中,眼不见,先不烦。 符笔之内大量的符妖被陆随风炼化,待到符笔内的符妖被炼化得还剩下了五分之一的时候,陆随风的制符术才终于突破王级后期巅峰,达到了圣阶初期。 接下来,陆随风就兴致冲冲地开始制作圣阶初期道符,在失败无数次之后,最终还是制作出了十张圣阶风系道符,这才从时间阵法内出来。而外面过去的时间不过是四天。 信步走出了闭关密室,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声,陆随风身形瞬间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天外楼的一处山谷中,见到五师兄万千河和六师姐段蝶舞正在山谷中切磋着。此时两个人身上的气息已经稳定在了圣主初期的境界之上。 “小师弟!”两人见到了陆随风,立刻停手向着他跑了过来。 “五师兄,六师姐,才来天外楼几天啊,就突破圣主期了,不错!”陆随风满意地点头道:“你们可去了域外生物秘境,各自斩杀了一个同阶的生域外生物?” “去了,轻松斩杀!”六师姐一挺胸道;"如此洞天福地般的修炼环境,再不有所突破,只怕连小师弟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好!”陆随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你们也不要总是在宗门之内修炼,苍澜山脉中还是有着不少妖族的,也有适合你们这个境界的,出去历练一下,巩固当下修为,为下一阶段的突破打好基础。” “我们早就想要出去历练了,只是大师兄不让。”五师兄万千河有些郁闷地道。 “嗯?”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可是外面最近不平静?” “那倒不是!”六师姐段蝶舞道:"大师兄怕我们不熟悉苍澜山脉的环境,一不小心闯入妖族的地界。等二师兄,三师姐他们闭关出来,一同前去。" “也对!"陆随风点点头道:"对了,五师兄,六师姐,你们刚入圣主境,一定有什么困惑不解的地方,趁着我现在有时间,赶紧问。” 过去都是他们为陆随风解惑,如今却颠倒了过来,但两人并没因此而感到任何不适。所谓达者为先,陆随风的修为境远在他们之上,两人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兴奋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询问了起来。陆随风这一解说,就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见到两人都陷入了领悟之中,便微笑着离开。 回到了主峰大殿之上,将神识蔓延了出去,脸上的神色就是一愣,快速寻到了幻魔,以神识传音让他来主峰大殿。 很快,幻魔就一脸喜色地来到了主峰大殿;“拜见主上!” 陆随风微笑着请他坐下之后,开口问道:“幻魔,宗内如今怎么突然多出了如此多的弟子?” 一提起这件事情,幻魔就笑得合不拢嘴:“主上,你回来之后就闭关了,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自从我们成功召开了拍卖会之后,特别是虚总护法大展雄威之后,南方很多中小型家族和大量的散修都将子女送到天外楼参加考核。那个场面火爆得……嘿嘿……主上你没有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哦?那如今我们天外楼有多少弟子了?”这种情形陆随风也有所预料,只不过超出了预想。 “十三万八千六百三十七人!”幻魔想也不想地脱口道。 “这就……一流大宗门了……”陆随风愣怔了半天,喃喃自语道:"才晋升二流宗门多久啊,这速度也太快了。派人通知步轻羽来见我。" “是!”幻魔应道。随后又道:“主上,在你闭关的第二天,你的那些师兄师姐就来了,如今都在闭关冲击境界。还有吟龙阁十位风云人物,以及你在道元盟的几位朋友也都来了天外楼,听说你在闭关,都一直留在宗门内,目前由胖子等人招待。” “哦?”陆随风脸上一喜道:“倒是忘记了他们。?“好!等着步轻羽来了之后,你直接将她带到主峰,然后通知我。” “是!”幻魔应了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大殿中。 陆随风身形也在宽大的椅子上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外峰,神识一扫,便看到了郝无命,左天机,邱连城,雪陌伤和藏无尘等,十位吟龙阁风云人物,以及在天元盟的室友,邓无畏,马百川和白轻衣三人。 此时郝无命正在和龙一切磋,虽然郝无命落后龙一两个小阶位,却丝毫不落下风。陆随风悄悄落在了峰上,含笑地望着两个人切磋。 两千六百三十七章天外楼主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此时郝无命正在和龙一切磋,虽然郝无命落后龙一两个小阶位,却丝毫不落下风。陆随风悄悄落在了峰上,含笑地望着两个人切磋。 “轰……”两个人相撞了一击,身形同时向着两边飞去,空中响起了两个人畅快的大笑声:“哈哈哈……痛快!” “嗖嗖……”?两人从空中向着峰上落了下来,胖子看到了陆随风,不由欣喜地唤道“老大!” “陆师弟!”?众人发现了陆随风到来,“呼啦”一声围了过来。 “好你个陆楼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己去闭关。你说要怎么罚你?”马百川眼珠一瞪,大咧咧地说道,继而上下打量了一阵,啧啧道:“你这次闭关不会是又突破了吧?” “切,那有这么容易!”陆随风笑道:“这次闭关是因为在符道上有了一些领悟。” “这么说你依旧是圣主初期的修为了?”马百川疑惑地道:"那我怎会看不透你的境界?" “陆师弟也是圣主初期,不知战力如何,我们切磋一下。”郝无命腿中金芒闪烁,一旁的左天机,邱连城,雪陌伤和藏无尘等吟龙阁天骄,一个个身上战意沸腾,跃跃欲试。 “敢不从命!”陆随风淡笑道,众人都飞上了空。远远地散开,只留郝无命和陆随风相对而立。所有的人,包括天外楼的弟子也都好奇地望着陆随风,都很想知道自己的这位楼主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马百川三人,以及一众吟龙阁天骄更是瞪大了眼睛,虽然不是他们亲自和陆随风作战,但自信通过两人的切磋,也能够看出陆随风的战力如何,找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呛……”郝无命直接取出了道剑,斜垂在体侧,望着陆随风道:“陆师弟,请亮道器。” 陆随风双手负在身后,淡笑道:“我空手,郝师兄随意!” “嗯?”郝无命知道陆随风不是狂妄之人,并没有任何小视自己的意思,而是有着绝对的自信,不由凝重地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道:????“陆师弟,你先出手。” “那郝师兄,你可要小心了!”陆随风心中不禁暗笑道:“别看你如今已是圣主期,如果仍把我视作当初那个弱小的存在,那就要吃苦头了。” “来吧!”郝无命豪情万丈,战意冲霄。 “去!”陆随风一扬手,掌心现出一团巴掌大小的晶莹湛蓝水球,轻飘飘地朝着郝无命扔了过去。 “就这样攻击?”四周的观者俱是一愣。但郝无命却没有丝毫的轻视,目光紧盯着被扔过来的巴掌大小的湛蓝水球,看似悠悠,实则快若奔电。 “喝!”郝无命大吼了一声,一剑劈向了已经飞到他头顶的湛蓝水球,圣主期的威能毫不保留地释放了出去。 “哗啦……”?巴掌大小的湛蓝水球突然当空放大,宛若一帘水幕向着郝无命罩了下去。?然后……郝无命就成了一个雕像,被湛蓝水球水球冻结在里面,如同一个冰雕。 “这……”周围的观者神色巨变,一个圣主初期竟然不是陆随风的一招之敌。不对!应该是那个湛蓝水球的缘故!那湛蓝水球究竟是什么法宝?是什么品级? “哗啦……”陆随风挥手一招,湛蓝水球飞了过来,又化作拳头大小落在的手中。 郝无命盯着陆随风手中的那个湛蓝水球半天,突然吼道:“以法宝取胜,算不得真正的实力。” “说得也是!好,就和赦师兄好好切磋一番。”湛蓝水球在陆随风的手中流动了起来,然后消失不见。翻手取出了龙吟剑,神色变得?严肃道:“赦师兄,请!” “陆师弟,请!”这次郝无命不再礼让,右脚向前一踏,脚下荡出一圈涟漪,手的道剑没有任何花哨地凌空斩落。 “轰……”一片火海向着陆随风蔓延了过来,郝无命是火土双属性,此时施展出来的是火系攻击。 陆随风举起手中的吟龙剑,看上去十分平凡,如同一把低阶道器,但凌空斩出之时,突然释放出蔚蓝色的宝光。 “轰……”?一片汪洋生成,向着对面的澎湃火海席卷而去。 “嘶嘶……”火海和汪洋相撞,生成一片水雾在空升腾。陆随风目光一凝,知道郝无命已经将土火双属性修炼到了大圆满境界,这方面和自己境界相同。 但两人的灵元力程度不同,尽管陆随风已将修为压制到与对方相同的等级,灵元力也要比其深厚了许多。无尽的灵元力沟通天地之威,汹涌的波涛向着对面的火海拍击了过去,压迫着火海节节败退。 “喝!”郝无命又是一剑劈出,在火海的后面出现了一座座巨峰,向着陆随风隆隆冲撞而来。 陆随风也是一剑劈出,天空出现了一片绿,那是一颗颗密密麻麻的种子,瞬间洒落在了一座座巨峰之上,钻入了巨峰之内。只是瞬间,就看到空中的那一座座巨峰开始摇晃了起来。 “噗噗噗……”?只见从一座座巨峰内钻出一点点绿,随后这一点点绿就迅速地生长,一座座巨峰之上都耸立起一颗颗参天巨树。 一众修士还不明白陆随风这是在做什么?但处于激斗中的郝无命却苦不堪言。这些巨树生成之后,立刻就开始对一座座巨峰争夺起控制权。 这些长满巨树的山峰竟是然顿住在空,不再向着陆随风碾迫过来,反而开始缓慢地向着郝无命逆压而去。 这怎么可能?竟然能够争夺他人释放的道诀控制权,这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郝无命的神色也是一变,左手指诀不断地翻动,争夺着巨峰的控制权。但是任凭他如何努力,那巨峰不仅没有被他抢回控制权,反而向着他轰击而来的速度在不断地加快。一看就是陆随风占据着绝对上风,那些巨峰的控制权就要被完全掌控。 天空数座巨峰在越来越快地向着他压迫而去,无尽的海潮正在淹没郝无命释放出来的火海。?郝无命的心中充满了震惊,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打法。 但他虽惊却方寸未乱,目光一凝,左脚踏前一步,一点红在空中绽放了开来,然后迅速地向着陆随风蔓延而去。 那是一片黄色的大地,大地之上流动着岩浆,火焰四射,正是郝无命的界;火土双属性的界!无声无息地蔓延,将火海,汪洋,巨峰吞噬。 “界!郝无命这么快就使出来界!”在场几乎所有人也都修炼出来了界,眼光自然不同,也都同时认出来这是火土双系相融的界。?一种令人恐怖的气息在空中蔓延开来,那是界的气息。 一点蓝在陆随风的身前爆裂,瞬间形成了一方水世界,举目一片无尽的汪洋,上方暴雨如注,整个世界都是水雾弥漫,迷朦一片,混沌得让人看不清晰。 界!??是一种非常难以修炼的境界,不是说谁修为过,谁就能够修炼出来的。那需要悟性,也需要机缘。甚至有太多的圣境修士都没有修炼出来的界。 两个人的界开始相撞!?汪洋和暴雨冲刷着火焰和泥土,火焰也在蒸腾着汪洋和暴雨,令暴雨还未落到地面,就被炽热的高温蒸腾得化为了水雾。 双方的界不断地撞击,不断地对抗着,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陆随风眼闪过了一丝赞赏,当初他离开吟龙阁的时候,郝无命到了道尊期都没修炼出界来,但如已经能将火土两种属性融合成界,这融合之后的界,威力确实非同小可。 “冰封!”陆随风的界突然发生了变化,天空不在暴雨如注,而是下起了拳头大小的冰晶,一阵"咔咔"之声传出,那一片汪洋顿时变成了一片冰原,而且那冰原正在急速地向着郝无命的界蔓延,无情地将火焰熄灭,将大地冰冻。郝无命的界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变成一片雪白…… “我输了!”郝无命脸上露出了无奈,开始收缩自己的界。陆随风也收回自己的界,一息之后,天空露出了两人的身影。 郝无命望着陆随风,最终苦笑道:“陆师弟,我想过你最终会超越我们,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快。” “郝师兄承让!”陆随风淡笑道:"如果你背负着和我一样的压力,只怕比我的进步更快。" "或许吧?!"郝无命皱眉陷入沉思,左天机,邱连城,雪陌伤和藏无尘等人原本还想着和陆随风切磋一番,此时却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和这变态切磋,这不是找虐吗? 陆随风和郝无命从空落下,此时各个方向有很多天外楼弟子都在仰首观望,一个个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楼主在天云城一直没有出手,没有想到实力如此深厚,好上去根本就没有出全力,简直深不可测啊!” “看来我们进入天外楼是来对了,宗门内应该有着界的传承。我一定要修炼出界,像楼宗主那样强大!”????一个个弟紧握着双拳,眼释放着激动的光芒。在这一刻,天外楼的凝聚力在急剧地增强。 第两千六百三十八章 卧看闲云,群体悟道 “楼主在天云城一直没有出手,没有想到实力如此深厚,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出全力,简直深不可测啊!” “看来我们进入天外楼是来对了,宗门内应该有着界的传承。我一定要修炼出界,像楼主那样强大!”????一个个弟紧握着双拳,眼释放着激动的光芒。在这一刻,天外楼的凝聚力在急剧地增强。 “陆师弟,我们可是来天外楼做客了,有没有好东西招待啊?”左天机笑眯眯的问道。 “是啊!”邱连城也笑呵呵地说道:“我可是听说了,你有一种灵液仙酿,十分地珍稀难得……” “管够!”陆随风朗声笑道,随即一挥手,每人的面前就都落下了一个酒葫芦。 众人打开酒葫芦,立刻有一种从未嗅刻过的酒香飘溢了出来,还未喝,神已醉。 酒入口,顺喉而下,尽皆不由出口赞道:“好酒!”殊不知,下一刻个个脸色又是微变,皆感觉全身血液沸腾,气机昴然,竟连灵元力都有着一丝增长,虽然只有微弱的一丝,却是实实在在地增长。 山峰之上立刻寂静下来,偶尔能够听到酒入喉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炼化酒中蕴藏的浓郁灵元力。 “陆老大!”马百川突然大咧咧的出声道:“光有好酒,没点下酒东西岂不煞风景啊!” 众人都睁开了眼睛,目光闪亮的望向了陆随风。邓无畏和白轻衣的眼中更是露出了急迫之色,他们可是知道陆随风身上有一种叫龙涎果的东西,不仅十分的美味可口,而且蕴藏着浓郁的灵元力,丝毫不比这灵液仙酿差。 陆随风郁闷地瞪了一眼马百川,?随后衣袖轻扬,每人的面前便出现了一枚婴儿头颅大小的金色果实,散发着莹莹光华。不用去吃,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此物不凡。 众人立刻放下了酒葫芦,捧起面前的龙涎果。圣主期的郝无命等人很快就将手中的龙涎果服食下去,还在那里意犹未尽。而那些吃过龙涎果的,比如胖子,龙一,凤一,虎一等人,立刻就盘膝闭目进入到修炼之中。 郝无命十个吟龙阁天骄则震惊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感觉到体内的异常,也一个个急忙正襟危坐地进入到修炼之中。 至于半步圣主期的马百川,邓无畏和白轻衣三人,更是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将龙涎果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闭上眼睛进入了修炼之中。 陆随风依旧在那里优雅地小口小口吃着,但却在不停地吃,以他如今圣君期的本体强度,真是不需要在乎龙涎果内蕴藏的浓郁灵元力,只是纯粹地在品尝美味而已。 望着周围静悄悄地进入到修炼之中的人,陆随风取出了一个碧玉茶壶,然后将茶壶收进了隐龙戒空间,悬在一处灵泉之上,那茶壶就生成了一道吸力,将灵泉源源不断地吸进了茶壶之内。 这可不是普通的茶壶,而是一件小型的空间法器。心念一动,又取出了一些碧绿青翠的悟道茶放进了茶壶之内,盖上壶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茶壶上一点,茶壶上的符阵就运转开来,在壶上生出了条火龙,围绕着茶壶缓慢地游动着,而陆随风则是微微闭上了眼睛,将身体舒缓地靠在了椅背上。 天外楼内浓郁的灵元力形成的仙云在身旁轻轻飘过,微风拂过,翠绿枝丫微摇,沙沙作响…… 感觉到久违的放松,这是他一直的向往,就是卧看闲云,与几个至交好友小酌几杯,品茶论道。但就是这样的要求,对于陆随风来说也很难获得。 如今坐在他周围的这些人,几乎都是他的至交好友,当然也有交情平平之人,比如郝无命,左天机等人。但他不在乎,如今他拥有的实力已经允许他暴露一些秘密,不再像过去那样活得谨慎,活得累。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了灵液仙酿,龙涎果,现又拿出悟道茶招待这些人。即使对于郝无命,左天机这些交情泛泛师兄们,也有着不错好感,彼此坦荡,而且心胸开阔,豁达,没有任何心机算计,陆随风很希望能够和这些人也成为知己良友。 半个时辰之后,茶壶冒出了袅袅轻雾,一股飘渺的清香在空散发了出来,浸人心脾。陆随风给自己倒了一杯,捧在了双手之间,轻轻地饮上一口,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领悟着悟道茶蕴藏的丝丝天道。 山峰之上非常地静,陆随风的心也很静,渐渐地融入到了天道之中。?阳光轻柔地洒落下来,身体轻微一震,便见到那笼罩着他的光芒发生了微微的扭曲,然后向着身体内隐入。在他体内世界极深极玄奥之处,一个光环在在缓缓地转动,光环有五色,却正是融合到小成境界的金木水火土本源。 在五色光环的旁边还有着一个光球,这个光球蕴藏着狂暴的能量,其中有着六种能量,一个是风之本源,一个是雷之本源,光之本源,暗之本源,以及时间本源和空间本源。 此刻,那光之本源正在缓缓地向着那个五色光球靠近,但只是微微一碰,就被五色光球弹开。之后那光之本源再次缓慢地向着五色光球靠近,再次被弹开。 一次又一次……光之本源频频被弹开,但在五色光球圈和光之本源之间,去出现了一条极为纤细的丝线,将五色光球和光之本源?最终连接到了一起。 直到夕阳西下,陆随风才轻呼出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心境完全放松之后,只是喝了一口悟道茶,竟然让悟道茶内蕴藏的天道将他带入了天地大道之中,所得到的不仅仅是悟道茶内,蕴藏的天道能够给予的。 陆随风发现光属性竟然和已经融合到小成境界的金木水火土中,虽然只有一丝融合,距离小成境界还很遥远。但一旦有了开始,就找到了方向。他确信自己终究会将光属性完全和金木水火土完全融合的那一天。 陆随风目光一清,看到周围的人都已经从修炼醒来,正目光炯炯地望着石桌上的那只茶壶。然后,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茶壶上飘溢出来的袅袅轻雾吸进了鼻腔,随即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瞬间又睁开了眼睛,目光俱是震惊之色。 左天机将目光从茶壶上移开,望向了陆随风,谨慎地问道:“陆师弟,这是什么茶?我怎么会嗅到了天道的气息?” 陆随风淡淡一笑:“诸位尝尝便知!”?衣袖一拂,每人的身前出现一个茶杯。随后又屈指一弹,茶壶飘浮了起来,在每个人的身前转了一圈,为每人斟满了一杯茶。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了茶杯,就是喝过悟道茶的胖子等人也不例外,轻轻地饮上了一口,一个个立刻闭上了眼睛。 山峰之上再一次寂静了下来,天上的云渐渐地变得玄妙起来,如此多的修士一起在此领悟天道,令天地大道缓慢地向着这里汇聚,山峰之上变得愈加地玄妙。 一条身影落在了山峰之上,却正是大师兄虚云。目光一凝,便落在了石桌上的茶壶之上,身形一飘就来到了石桌跟前,手一翻就出现了一个茶杯,将茶杯注满茶,然后一饮而尽。之后便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 “嗖嗖嗖……”又是四条蔓妙身影落了下来,却正是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 "嗖!"又是一条身影,正是云天星……紧接着而来的是青凤,云无涯,云无影,东方明月…… 山峰之上的天空变得愈加地玄妙……时间在寂静流逝,这些人在这里一坐,就是十天的时间。陆随风睁开了双眼,眼中尽是喜悦。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光属性已经就要与金木水火土融合到小成境界。 但就是差这最后一步,却是如何都不能够彻底融合。他知道这不是靠着悟道茶就能够解决的事情,需要沉淀,需要历练…… 此时大部分人都先后睁开了眼睛,他们都遇到了瓶颈。特别是修为境界越高的人,遇到的瓶颈也就越强。 突然,山峰之上的灵元力汇聚,众人不由将目光望了过去,却是马百川得到了突破,从半步圣主期巅峰突破到了圣主初后期。 “嗡……”又有人突破了,正是和马百川修为一样的邓无畏,和白轻衣也得到了突破,双双突破到了圣主初期。 接下来又有人不断纷纷突破,即便没有突破的也获得巨大的好处,对于天道的理解加深了,修为也有着不小增进,有些更是已经达到了突破的临界点。 大师兄虚云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头对陆随风说道:“小师弟随我来。” 两个人的身形消失在山峰,下一刻向着天剑锋落去,这是虚云修炼的洞府所在。落到了峰巅之上,虚云轻声说道:“小师弟,悟道茶还有吗?再给师兄一些,之前的已经喝光了!” 第两千六百三十九章 生死之间才能突破自我 两人的身形消失在山峰,下一刻向着天剑锋落去,这是虚云修炼的洞府所在。落到了峰巅之上,虚云轻声说道:“小师弟,悟道茶还有吗?再给师兄一些,之前的已经喝光了!” “噢!”陆随风闻言立刻取出了一包悟道茶递给了虚云,虚云将悟道茶收了起来,感慨地说道:“若不是这些悟道茶,师兄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修炼到如今的修为境界。小师弟,我听说龙宫覆灭之后,那里就变成了一处禁地,其中有着大量的高阶域外生物和融合兽,我想要去那里历练一番,也许就能够突破到圣主后期巅峰。” “大师兄,宗门内不是建立了一个域外生外和融合兽的秘境空间吗?”陆随风道。 “那里的域外生物和融合兽等级低了些,对我来说已经形不成任何威胁,只有真正的生死之间,才能够激发出潜力,突破自我!”虚云淡淡地说道。 “说得也是,可是……”陆随风有些弱弱地说道:“我也卡在了瓶颈,想要出去历练一下,如果我们两个都走了,谁在宗门坐镇啊?” 虚云微微皱起了眉头,沉思了一下,轻叹道:“算了,那你就先去历练吧,我就在宗门坐镇,等着你回来在说吧!” “那就有劳大师兄!” “去吧!”虚云说完,便转身向着洞府走去。陆随风的身形也随之淡去,下一刻便重新出现在外峰,郝无命,左天机等人就围了上来。 左天机仍是一脸深沉地道:“陆师弟,那啥,那个灵液仙酿,龙涎果和悟道茶,能不能卖给我们一些?” 郝无命也迫不及待地说道:“我们知道这些东西都十分珍贵,我们可以拿宝物来换!” 陆随不缺灵液仙酿,因为他的隐龙戒空间中有着一眼灵泉,可谓取之不尽。这些灵液仙酿都是用各种灵果酿制的,且都不是什么高阶灵果,加入了几种年份久的药材,以灵泉通过秘法酿制而成。 至于龙涎果,隐龙空间内的龙息十分浓郁,让龙涎果成长得十分快速,结出来的果实都被收集在一个个储物空间内密闭了起来,一年一年的积累下来,已经到了一个数不清的地步。 陆随风正在考虑,是不是拿出一批来让道尊期以上的弟子服用,其效果绝不亚于九品道丹,甚至有过之。 因为无论什么品级的道丹都有着两个方面的劣势,一是不能够被修士完全吸收,总有一成到三成的流失,其二就是会在修士的体内留下一些丹毒和杂质,需要修士用淬体之术慢慢地将其逼出。 但龙涎果就没有这两方面的劣势,不仅仅能够完全吸收蕴藏的灵元力,而且不会在修士的体内产生丝毫的丹毒和杂质。 最主要的是,如今天外楼弟子的修为太低了,道尊期以上的修为太少了。完全可以将龙涎果分发给这批弟子服用,到时候再给他们准备好突破各个阶位的破阶丹,天外楼的总体实力就能够提升一个台阶。 暂时按下心的想法,陆随风开始计算自己有多少悟道茶,其实悟道茶他也不缺,那颗悟道茶树太大了,每年结出来的茶,他就是天天喝都喝不完。 但是悟道茶太珍贵了,不可能敞开给别人喝。那样会令人产生觊觎之心,就算好兄弟好朋友不会产出觊觎之心,但也不会感觉到它的珍贵难求。 所以,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灵液仙酿倒是可以满足大家的要求,只是那种刚吃过的龙涎果却是数量十分有限,可以说是吃一枚少一枚。?至于悟道茶,也是同样如此……” “什么?”左天机神色一愣,震惊地问道:“你刚才说的是……悟道茶?” “是啊!”陆随风点头道:“那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在一处上古秘境中获得的一点点,如今嘛,大约还能够喝上十次八次。” 此时在场的众人都不淡定了;?悟道茶啊!传说的东西啊!简直就是可遇难求,自己竟然喝了悟道茶…… 怪不得自己感觉到修为增长了不少,对于天道的理解也加深了很多。那几个半步圣主更是纷纷得到了突破。 “这……”郝无命一脸感激地说道:“这要是拿来拍卖,一两悟道茶就能够拍卖出天价啊!” 左天机嗤之以鼻地道:“根本就不会有人把这种珍稀之物拿出来拍卖。就算是拿出来,恐怕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疯抢。” “多谢陆师弟慷慨赐茶!”左天机等人一起朝着陆随风施礼。 陆随风摆摆手道:“这喝茶也需要心境,等着哪天我们都有了心境之时,再为诸位沏上一壶。” 众皆现出兴奋激动之色。?这是一个机缘,绝对是一个大机缘啊!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他们如今可以肯定,自己此时虽然没有突破,但距离突破已经不远,这都是悟道茶带来的效果,这都是陆随风给予的恩赐。 修道之人是尤为讲究因果的,如今得到了陆随风的恩惠,原本还有些普通的同门师兄弟关系,立刻感觉到亲近密切了很多。 但他们不敢奢求陆随风再给他们喝悟道茶的机会,都知道悟道茶的珍贵,能够公开拿出来给他们喝一次,这已经是陆随风拥有极大的胸怀,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出这种事情。 郝无命给自己倒了一杯灵液仙酿,一饮而尽道:“灵液仙酿管够就好,只要有这种灵液仙酿,陆师弟你去哪,我就去哪。有什么需要跑腿打杂的事情,你尽管说。” 陆随风淡笑道:“郝师兄说笑,师弟哪里敢让师兄去跑腿打杂!” 左天机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品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道:“不错,效果虽然不如之前,但对我们还是很有用,陆师弟,干脆你多给我们几葫芦这样的灵液仙酿,我们都给你跑腿打杂。” “陆师弟,以后跑腿打杂的活就是我们的了,谁跟我们抢,我们跟谁急。”郝无命红着脸道。 陆随风哑然失笑,又从隐龙戒中取出数十个葫芦,分发给每人三个,然后道:“就这些了,喝光了就要以宝物来换!” 然后又笑着说道:“诸位,等着我二师兄,三师姐她们闭关结束之后,我们就会出去历练一阵,回来再与诸位切磋论道。胖子,你去为这些师兄们安排修炼之地。” 话落,身形淡去。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北云轩的洞府门前,轻轻地触动了洞府禁制,便见到洞府之门打开,北云轩从里面走了出来,拱手道:“主上!” “我们进去说吧!”两人进入洞府落座,。陆随风凝声说道:“我要和几位师兄师姐出去历练一番,这宗门之事就托付给你。” “是,主上!” “宗门之事如果有解决不了的,就去天剑锋找我师兄。”陆随风补充道:“这段时间,天外楼和天云城的大阵要一直开启,进出靠身份玉牌。非常时期,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们的危机并没有完全度过。” “是,我明白!”北云轩肃然道。 “另外,我这里有一些灵液仙酿,悟道茶,以及龙涎果,你从道尊期弟子中挑选一批,让他们以功勋积分兑换。”陆随风将整理好的一个蓄物戒放在了北云轩面前道:“尤其是这龙涎果要比九品道丹的效果更好,不仅是能够让修士完全吸收,而且不会在的体内留下丝毫的毒素,杂质……” 北云轩闻言,眼睛就是一亮。陆随风笑着取出了一枚龙涎果递给了他道:“尝尝!” 北云轩也不客气,当着陆随风的面几口就将一枚龙延吃得干干净净,眼中现出震惊之色道:“主上,这功效相当于数枚九品道丹了。甚至对我都有所助益!” “不错!”陆随风笑道:“这里面东西足以培养出一批高端战力,如今我们天外楼的综合实力低下,不要吝啬。至于如何配发,你看着办。” 北云轩点头,接过蓄物戒,用神识扫过,猛然抬头道:“这么多?” “嗯!”陆随风点头应了一声,又取出了一个蓄物戒放在了北云轩的面前道:“这些给宗门高层用。” 北云轩的眼睛立刻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一边将蓄物戒收起来,一边连声称好。 陆随风回到主峰大殿之上,等待着步轻羽的到来。一个时辰后,步轻羽走进了大殿之内。陆随风让其坐下之后,便凝声问道:“轻羽,当初在天云城内发动暴乱的那些修士来历,可调查清楚?” “大致调查清楚了,一部分来自荡妖城,以及上官家和桑家。一部分来自散修盟。” “散修盟?”陆随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让他有些颇感意外。 “据调查,散修盟的盟主似乎在之前并不知道此事,而是散修盟部分长老私下的行动。是为了当初在城门斩杀的那些散修报仇。” “原来如此,如今九大宗门和天元盟可有什么动静?”陆随风面带沉思状,疑惑地问道。 第两千六百四十章 第两千六百四十章 汇总信息,未雨缪谋 “据调查,散修盟的盟主齐无痕似乎在之前并不知道此事,而是散修盟部分长老私下的行动。是为了当初在城门斩杀的那些散修复仇。” “原来如此,如今九大宗门和天元盟可有什么动静?”陆随风面带沉思状,疑惑地问道。 “没有!”步轻羽也是疑惑的摇摇头道:“九大宗门和天元盟都出乎预料地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像是接受了天外楼成为二流宗门的事实。不过除了吟龙阁之外,其它的八大宗门都派出了修士前往天元盟住处,俱体何为,暂时还没弄清楚。”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凛,凝眉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密切注意,如果有什么消息就立刻通知左护法。荡妖城方面如何?” “荡妖城最近倒是显得颇为沉寂。”步轻羽的眼闪过一丝讥讽道:“不说天外楼和天云城给他们的压力,就是对南方也逐渐失去了掌控力。如今南方八大宗门的赫连家,李家,董家,杨家,尤家,楚家已结成了联盟,共同进退。八大家族如今只剩下了上官家和桑家还紧跟着荡妖城。失去六大家族的支持,荡妖城哪里还有能力针对天外楼和天云城?如今的荡妖城已经把全部精力转移到了如何重新掌控南方,如何对付六大家族上。" "?楼主,六大家族都已将家族优秀的少年弟子都送进了天外楼,难道他们就没有提出和天外楼结盟?” “虽未明确提及,却也话里话外的暗示过几次,不过都被我宛言拒绝了。”陆随风淡淡地说道:“如今天外楼并不安稳,九大宗门随时会对付他们,还有魔族和妖族。如果这个时候和六大家族结盟,荡妖城一旦和他们开启仙战,我们就势必要前往支援。那时,如果九大宗门,或魔族和妖族趁机出手,天外楼就会遭受到难以承受的损失,我们现在经不起折腾。对了,魔族和妖族有什么举动?” “暂时没有,他们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在天云城陨落的族人,没有丝毫要报复的反应。” “不在乎吗?只怕不会那么简单。”陆随风摇了摇头道:“不过,天外楼毕竟在人族地盘上,魔族距离太遥远,他们不可能派出大量的魔族前来攻打天外楼,人族不会允许他们进入人族领地。魔族能够做的最多也就是派出几个高手前来搞搞破坏。但有护宗大阵依托,就算是三大魔王前来,也不惧。" "但妖族就令人有些头疼,他们距离天外楼太近了,完全能够随时开启和天外楼的大战。你要密切关注妖族的动静,随时将消息通报给大护法。对了,荡妖城丹符器阵四堂如何?” 步轻羽明显地神色一愣,不知道陆随风何以如此关注,尽管这四堂在南方很有些名望,似乎还威胁不到天云城的生意吧!不过还是说道:“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即往的开门经营。” 陆随风眉头微凝,眼中闪过了犹豫,最终还是肃然地说道:“这件事情出我之口,如你之耳,不要让第三者知道。” 步轻羽不由神色就是一紧,继而凝重地地点了点头,如果这荡妖城四堂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她轻羽楼的触角遍布大陆各个角落,不可能毫无所觉。 “荡妖城四堂的堂主俱是妖族!”陆随风有些语出惊地道:“而且其中的高阶修士几乎都是妖族!” “什么?这怎么可能?”步轻羽惊诧地跳了起来,荡妖城四堂可谓历史悠久,已经成为了南方的丹符器阵的支柱,如今却听说是妖族巢穴,如果真的是如此,没有什么巨大的谋划,他们不可能隐藏于人族如此之久。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谋划又是什么?一时之间,这些问题令步轻羽胆寒! 陆随风摆摆手道:“不需要过于担心,既然知道了他们是妖族,不管他们图谋些什么?只要不伤及到我天外楼和天云城,我们只须提防即可,你也可以慢慢探查一下他们到底在图谋些什么?但一定要小心,他们能够在南方潜伏这么久,不仅仅是手段厉害,而且在人族已经有了巨大的根基和人脉。所以,探查荡妖城四堂,安全第一。如果不能够探查,就以监视为主,不要冒险。更不要打草惊蛇。” 步轻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是,属下明白。” “当初那些从龙宫逃走的龙族如何了?”陆随风突然转过话题问道。 “他们向着各个方向逃逸而去,如今仍还有各方修士在继续四处追杀,斩杀了不少龙族,但陨落的修士也不少。有一部分龙族已经消失了踪迹,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哦?”陆随风眼睛一亮道:“那些躲起来的龙族大约有多少?” “具体数目不详,估计大约有将近千条!”步轻羽回道。 陆随风默然,数万龙族还没问世,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千条龙,这还不知道最终能够剩下多少。但是如今陆随风也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们,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五巨头有消息吗?” “没有!”步轻羽凝重地摇头道:“他们当初去追杀五彩神龙皇,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他们和五彩神龙皇都消失了,连点蛛丝马迹都捕捉不到。” 陆随风又交代了步轻羽一些事宜,这才让其离去。?坐在大殿的椅上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陆随风这才离开了主峰,来到悟明等人闭关之处。见到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四女,以及五师兄万千河和六师姐段蝶舞都在那里。 以神识探知了一下,知道二师兄悟明,三师姐魏子,以及五师兄董天涯,此时的突破已经接近了尾声,也许再需要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会突破完毕。 见到陆随风到来,段蝶舞便随意地问道:“小师弟,这次你准备带我们去哪里历练?” “潜龙山脉!”在场都是可信之人,陆随风也没有隐瞒此行的目的地。 众人心中俱是一动,那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搜刮干净了啊!还去干什么??难道真只是去潜龙山脉历练?不过那里的秘境和高阶妖兽不少,还真是一个历练的绝佳之地。 没有人言语,陆随风也没有进一步解释,众人也不好再问。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管那么多干什么?去哪历练不是历练?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突破了修为的悟明,魏子清,董天涯纷纷结束突破出关,成就圣主期。他们心里都十分明白,如果不是有陆随风的灵液仙酿和龙涎果,以及那种能够领悟天道的茶,自己绝对不可能如此快地得到突破圣主期这道坎。 众人恭喜了一番,然后大家便开始商议着如何出去历练。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秘密离开天外楼的好!”三师姐魏子清思索着说道:“如今的天外楼表面看来平静,实则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在暗中盯着。这些势力有人族,有魔族,有妖族。如果被这些势力得知小师弟离开了宗门,而且还带着不少的高层离开,势必会有人动心思,这不可不防。” “不错!”二师兄悟明也在旁边点头道:“对于小师弟,恐怕还会有不少强者前来截杀。”众皆纷纷点头,陆随风笑道:“那我们就悄悄离开好了。” “没那么容易!”魏子清微微皱起了眉头道:“恐怕在宗门外已有着不少各方势力的暗探潜伏,虽然不可能是强者,但想要瞒过他们的耳目也不容易。我们此行的人数可是不少。对了,小师弟,你不是有一种能够隐藏修为的道符,给我们一人一张,然后把修为都调节到道尊境,然后易容一番,像寻常弟子出去历练一般,不须躲躲藏藏,我们就是出去历练的。” “没问题!”??陆随风立刻取出了敛息道符,每人发了一张,看着眼前众人在那里开心地易容,调节着修为,陆随风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眼前这些人由于地位的原因,并不知道九大宗门是不允许有第十大顶级宗门出现。如今天外楼已无限接近一流大宗门,可谓已经走到了九大宗门的对立面,冲突不可避免。 “小师弟,就剩你了,你赶紧调节修为啊,一定要调节到在我之下!”段蝶舞来到了陆随风的面前,开心得眼睛笑成了月牙。 陆随风向着众人望去,见到紫燕四女都将修为调节到了道帝初期巅峰,几位师兄师姐则调节到道尊初期。陆随风便连连点头道:“好,好!我也调节到道帝初期巅峰,永远是你们的小师弟。” 至此,隐藏了修为的众人,准备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联合历练。这次除了紫燕四女外,其余的宗门高层并没有跟着去,毕竟天外楼还需要强者留守,以防不测。 这支队伍虽然只有十人,战力却十分强悍,无论走到那里,绝对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第两千六百四十一章 不成文的规矩 这支队伍虽然只有十人,战力却十分强悍,无论走到那里,绝对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段蝶舞打量了一眼众人,笑眯眯地说道:“各位,你们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儿扮猪吃老虎的意思?”众人闻言初始一愣,继而放声大笑。 “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五师兄万千河原本就是豪放不羁的性格,他才不在乎什么扮猪食老虎,大笑着对陆随风说道。 “好!”陆随风取出飞舟,然后就化作了一朵云,混在山峰之上的一片片仙云中,向着上空缓缓地升起,越往上升,天空的云越多,一直上升到大阵的边缘,陆随风掐动指决,大阵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条缝隙,飞舟从缝隙飘了出去,融入了大阵之外的云海之中。 飞舟不紧不慢地向着龙岭方向飘荡着……飞舟之内,段蝶舞啧啧道:“小师弟,我怎么觉得这飞舟很厉害了啊,不仅仅能够化形,而且还能够隔绝神识的扫寻。小师弟,能不给师姐也弄上一艘?” “这只是一个试验品,还有许多防御,攻击方面的问题没有解决,等完善以后再说!”陆随风实话实说地道,对于几位师兄师姐,他可从不会吝啬。 飞舟离了苍澜山脉之后,开始加速。这一加速,令众人都震惊了;这个速度……简直堪比瞬移。不过也就是震惊一下,也就恢复了平静,对于这位小师弟的神秘就愈加好奇了。 一个个心暗道:“难怪敢于去南方建立宗门,能够将宗门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提升为二流宗门,这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底蕴。这个底蕴不属于吟龙阁,而是属于陆随风。” 飞舟上,师兄弟一连数天的修行交流,就是陆随风也感觉到自己获益良多。尤其是对天道法则的领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和认知,而往往这些不同的理解和认知,让彼此触类旁通,很多困惑迎刃而解。 这一日,飞舟进入了龙岭地界。在众人的要求下,陆随风将飞舟从空降落了下来。既然是历练就不能总在天空飞,而应该在地面上徒步行走,接触各种事物。 陆随风也觉得有道理,虽然这次的目的是去炼化丹符仙府。但历练也是需要的,所以也就收起了飞舟,徒步在龙岭山脉中艰难行进。 “六师妹,快来!”五师兄万千河笑嘻嘻地指着前方的位置道:“如今你的修为最高,一定要走在最前面。” “啊?”段蝶舞惊讶地张开了小嘴,涨红着脸,手足有些无措。 “不错!”二师兄悟明手摇着折扇,潇洒地说道:“不仅仅是你,还有子清,天涯,以及天河,你们几个都要走在前面,如今我们的修为都是道帝初期巅峰,你们的修为高,自然要走在前面开路,我们这些修为低的人只能够跟在后面,这是规矩。” “是啊,是啊!理当如此!”风素素四女也都极力附合着,笑眯眯地望着段蝶舞几人。 “走前面就走前面!”正当段蝶舞不知所措的时候,万千河大大咧咧的却是不管不顾地向前走去。 江湖上也确实有着这种不成文的规矩,修为低的修士是不能够走在修为高的修士前面,但是……他们不是真的修为高啊! “六师姐,你们就走在前面吧,反正是做给别人看的,不要在意。”陆随风看出了段蝶舞的尴尬,便淡笑说道。 段蝶舞见陆随风也如此说,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把心一横,便走到了前面。 如此,走在最前面间的就是道尊后期巅峰的段蝶舞,万千河,董天涯道尊中期一左一右,魏子清和悟明跟在了后面。再往后,就是陆随风和紫燕四女,切切私话的打情调笑着。 在外人看来,这绝对是一群宗门弟子出来历练,而走在前面的段蝶舞就是这支历练队伍的大师姐。 这支队伍显示出来的最高修为是道尊中期,道尊就是在九大宗门也是内门弟子的存在。所以,就是这支由十人组成的队伍,实力也不可小视。 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人敢轻易招惹,?而且他们还都戴着斗笠,也没有人认出他们的来历。一行人倒是有时徒步行走,有时候御空飞行,有时候坐而论道,有时候斩杀妖兽,一个个心情大畅的同时,修为也在慢慢巩固,提升。彼此长时间的交流,对于道诀的运用,对天道法则的理解和领悟也越加深厚。彼此的感情也愈加深厚,战斗中相互之间的配合也愈加默契。 到了后来,段蝶舞还真就暂时成了大师姐,只要前进的方向是潜龙山脉不变,其余的一切都由她做主。 段蝶舞初始还十分尴尬,渐渐地也就索性放开了,反正大家都不在意,其实她的心里也明白,真正遇到大事,不可能再让自己做主。 这一放开之后,段蝶衣还真是开始行使了大师姐的权利,而陆随风等人也十分配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此一来,段蝶舞渐渐地进入了角色,倒是越来越像一个大师姐了。 游历久了,什么事情都能够遇到。这一日,众人徒步沿着一条连绵起伏的山脉行走着,这种身体力行的行走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让自己融入自然,每个人都觉得这种融入令自己获益匪浅。 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心情了,众皆不知不觉地沉醉其中。陆随风也不例外,这种放松对于他来说是久违了,甚至是奢侈。 “吼……”一声兽吼将众人从沉醉中惊醒,移目望去,不由相视而笑,朝着他们吼叫的只是一个半步圣主期的龙狼兽。 这只龙狼兽可不知道对面的这群人每一个的实力比它强,他嗅到的气息可是都比它弱,而且弱得太多,都是一些道尊,道帝期的人类,这样的人类对于它来说最是美味,吞食之后能够给它带来实力上的提升。 所以它跳出来了,一跳出来就张开了大口一吸,想要先吞掉几个再说,对方人多,虽然实力弱小,但只要四下逃散,它还真无可奈何。 它这一吸,走在最前面的段蝶舞便神色大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不受控制的边缘,整个人似乎都被一股吸力束缚住,向着龙狼兽的口中飞去。 这突然其来的异变,就连在她身旁的董天涯和万千河,两人的身体也不受控地飞了起来,正在急速地向着龙狼兽的大嘴飞去。 “哈!”段蝶舞虽惊而方寸未乱,人在半空奋力祭出一只凤钗,那支凤钗在空放大,化身一只火焰朱雀向着龙狼兽扑击而去。 “呼……”龙狼兽化吸为吐,从它的口喷出一道飓风,将那只火焰朱雀喷得在空摇摇欲坠,董天涯和万千河更是中途奋力的翻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同时祭出自己的道器,一枪一剑向着龙狼兽狠狠轰击了过去。 “砰砰砰……”三人的攻击轰在龙狼兽的身上,却只是将其身上的兽毛轰下了几根。 “吼……”龙狼兽怒了,后足一蹬,身形如风般地冲向了距离它最近的段蝶舞。 “孽畜找死!”?后面的魏子清祭出了出了一个花篮在空盘旋,片片花瓣如璎珞般地从空洒落,盘旋着向着龙狼兽切割而去。紧随其后的悟明也祭一尊玉塔,在空放大,向着龙狼兽扣了下去。 “当……”龙狼兽一爪排在了玉塔之上,传出洪钟大吕般声响,玉塔被拍飞了出去,但龙狼兽的身形也被震退了数丈,落在的地上,瞬间被?无数花瓣淹没。 “砰砰砰……”??一片花海中腾起一道鞭影,在空如蛟龙般盘旋,将花瓣纷纷击飞,露出了愤怒的龙狼兽,那条鞭影却正是它的尾巴。 一时间,段蝶舞,董天涯,万千河,魏子清和悟明,五个人围着龙狼兽大战了起来。同阶之内,人类根本就不是妖兽的对手,这对五人来说正是一个历练的机会。 五人或许是刚突破到圣主初期,对力量的掌控都不熟悉,甚至连一半的战力都没发挥出来,尽管如此,也只和半步圣主后期巅峰的龙狼兽战了个半斤八量,陷入僵持状态。 陆随风和紫燕四女远远地观看,低声地交流着;“不错啊,五人才刚晋级,竟然够能与战力堪比圣主初期的龙狼兽斗了个旗豉相当!” “嗯,不过,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要落入下风了。”陆随风说道。 “是不是该我们上去了?”风素素兴奋地道,一副磨拳擦掌的模样。 “一起上?”青鸾圣女神色古怪地看着风素素,后者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这边一群圣主期,一起上去打一只半步圣主后期巅峰的龙狼兽,传出去还不够人笑话的,便赫然笑道:“说得也是,那我们谁上去?” 陆随风心中突然一动道:“你们一起上去!” “一起?”四女的都目光古怪地望向了陆随风。 “是!不过有一个要求。如今我们显示出来的修为都是道帝初期巅峰,所以也只能够使出道帝初期巅峰的战力。”见到四女一脸疑惑,陆随风笑道 第两千六百四十二章 恃强豪夺无处不在 “是!不过有一个要求。如今我们显示出来的修为都是道帝初期巅峰,所以也只能够使出道帝初期巅峰的战力。”见到四女一脸疑惑,陆随风笑道:“你们也都曾控制修为修炼过道诀,但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对道诀的掌控有更深刻理解。” 四女的眼睛一亮,彼此看了一眼道:“试试?” “嗖嗖嗖……”就在这时,空中传来衣袂掠空的声音,从身后飞来了二十几条身影,其中一个修士目光一扫。便兴奋地喊道:“少主,是龙狼兽。” “嗖嗖嗖……”?二十几条身影落向了地面,目光警惕地向着陆随风等人一扫,见到只是一群道帝初期巅峰,脸上的神色就是一松,这才将目光望向了战场。见到正在与龙狼兽搏杀的五人,修为最高的一个也只是道尊中期,脸上的神色更是轻松。 但是,当他们感觉到那只龙狼兽居然是半步圣主后期巅峰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既有着兴奋又有着凝重和戒备。 “少主,是一只半步圣主后期巅峰的龙狼兽。” “不怕!”那位被称为少主的蓝衫青年说道:“我们这里有个圣主初期巅峰,大家一起上,未必就不能够斩杀这只龙狼兽。更何况……” 那少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先让那些修士和龙狼兽杀上一阵,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出手。” “夫君!”慕容轻水神识传音道:“这些人似乎有些不怀好意啊!” “大概把我们看做菜鸟,软柿子了。”陆随风玩味地撇了撇嘴道:“师兄他们要支持不住了。” “那还等什么?上啊!”?风素素娇喝了一声,便率先冲了出去。余下的三女相互对视了一眼,也都跟着纷纷地冲了上去。各自控制着自己的修为,围着龙狼兽乒乒乓乓地攻击了起来。 众人虽然压制了修为,但境界高了,眼界自然不同。而且都不是那种修炼型的修士,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虽然只是显露出道尊,道帝的修为,但对武技,道诀的运用,其精妙却不是寻常修士能够比拟的。 四女的加入,只是第一轮攻击就把龙狼兽打得惨呼连连,可不是仅仅将龙狼兽身体上的毛打掉,而是将其打得浑身是血。 “嗷……”龙狼兽突然传来了一声凄惨至极的嚎叫,原来是董天涯一枪插进了龙狼兽的后庭,痛得其瞪大了眼睛。 就在它瞪大眼睛的一瞬间,两道剑芒瞬间而至,却正是魏子清和段蝶舞的剑,同时狠狠地插进了龙狼的双目之中。 “嗷……”龙狼兽再次张大嘴痛呼出声,一条身影从它身旁掠过,一张道符从风素素手中抛出,扔进了龙狼兽的嘴中。 “大家快退啊!”风素素娇呼了一声,身形同时飞速暴退。众人闻听风素素大喊,想也未想地瞬间向后飞闪出去好远。 “轰……”龙狼兽的口中发出了轰鸣,随即半个头颅都被炸得稀烂,“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生命力在急剧地消失…… “嗖嗖嗖……”众人又飞了回来,落在了地面之上。望着董天涯的秋水离恨枪,还插在龙狼兽肛门中,尽皆不由打了个寒颤。 段蝶舞上前,一挥手就将龙狼兽收了起来。这些日她们没少斩杀妖兽,都是段蝶舞收了起来。自从进入了龙岭山脉就一直在这样做,段蝶舞还曾笑言道,是不是真组成一个狩猎小队。 “把龙狼兽尸体交出来!”?段蝶舞刚刚将龙狼兽收起来,便听到了一个霸道嚣张的声音,众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桥段,不由玩味地将目光望向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那群人。 “凭什么?”段蝶舞上前一步,冷声道:“这龙狼兽是我们斩杀的,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嗤……”那个少主手摇折扇,嗤笑了一声道:“就凭你们一群菜鸟能够打死一只半步圣主后期巅峰的龙狼兽?那是我们先将它打成了重伤,一路逃到这里,被你们捡了一个便宜。少废话,赶紧把龙狼兽给本少主交出来。” 段蝶舞的神色就是一阵错愕,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无耻,如此能颠倒黑白的人。脸上的神色顿时由冷转寒;“你确定要恃强硬抢我们的猎物了?” “抢?”那少主脸色一沉,继而又仰天一笑道:“哈哈,既然你都说是恃强硬抢了,如果我不抢,岂不是让你失望。” 话落,目光又在段蝶舞等人的身上狠狠地扫过,脸色冰冷的道:“不仅如此,还要把你们手中的道器,法宝,以及储物戒指都给本少主留下。” 段蝶舞大张着嘴,满眼的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对方还真敢抢,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他们要抢的是一群圣主吗? “看你们的穿着服饰,且一个个气度不凡,不应该是山匪仙盗,请问……”段蝶舞有些弱弱地问道:“你们是那个家族,或宗门的弟子?” 那位少主的脸色一下变得谨慎戒备起来,眼睛微微地眯了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段蝶舞嗫嚅地说道:“我就是想要问问。你这么能抢,你的家族或宗门知道吗?” “干你屁事!”那少主将脸色一沉道:“赶紧把道器放下,把储物戒指交出来。否则,全都得暴死荒野!” “给你!”段蝶舞轻叹一声,随即直接翻掌,一团水球扔了出去,瞬间把那个少主给冻成了一个冰雕。 “轰……”那个少主双臂一震,将冰层震裂,脸色杀机凛然,怒声喝道:“你找死……” “咔擦……”又一团水球把那位少主冰封在了里面。后者再一次震碎冰封,祭出了一颗珠子向着段蝶舞激射而去。 “六师姐,我来!”?风素素身形一闪就迎向了那位少主,祭出了一条长绫,仍以道帝期的修为和对方激斗在一处。 “大胆!”对面的一众修士纷纷大喝,向着陆随风等人冲了过来。对方总共有二十一人,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陆陆随风等人放在眼里,他们这边修为最低的都是道尊初期,且还有一个圣主初期巅峰的存在。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实力修为上,都有着巨大的差距。 陆随没有动手,靠在一颗大树上望着眼前的战场。对方的那位圣主初期似乎也不屑出手,远远地负手旁观。 紫燕,慕容轻水和青鸾圣女也退过一边没有动手,余下的段蝶舞五人则是各自以一对四,仍是压制修为激斗到了一处。 “六师姐好像落在下风嘞,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她一把?”紫燕低声地妮喃道,?段蝶舞的脸色就是一黑,她将修为压制在道尊中期,和两个道尊后期,两个道尊中期巅峰激战。刚开始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因为稍一不小心就将实力提升上去了,所以她得用一半的精力压制修为,这便落在了下风。 其实,此时其他四人的情况都大致一样,被紫燕如此一说,面皮都有些发烫。 “六师姐,如果你不行就换师妹我来试试!”青鸾圣女也在那里喊着,她还真是有些见猎心痒,想要看看自己压制修为之后,战力到底有多强? 段蝶舞这些人哪里肯让,此时他们都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绝佳的实战历练机会,将掌握的武技和道诀修炼到入微的境界,进一步领悟天道法则的奥义。 压制了修为,尤其是想要发挥出道诀的极限威力,就必须领悟道诀的本源奥义。有些东西不是靠人指点,潜心修炼就能弄得明白的,只有在绝对的压力下,甚至生死绝境中才能够豁然明悟。 所以,五人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地和对方交战着。他们此时首先需要适应压制修为的战斗,但令他们苦恼的是,虽然他们在渐渐的适应,而且渐渐地扳回了劣势,开始压制对方,但是依旧需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压制修为,这精力就不能够完全用于领悟道诀上…… 陆随风突然抬起了头,目光向着周围扫去,见到陆续有不少修士出现,但也只是远远地观看着。陆随风又收回了目光,不再理会那些人,因为那些人的修为还真是没有放在他的眼里。 但那些人的目光就不同了,眼中露出来的俱是震惊之色。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竟然看到了一群修士在越阶挑战,而且还是以一敌四,且还逐渐占据了上风。 真的假的?这……太虚幻了吧?如果有一个越阶挑战还能够接受,这是一群…… 四周围观的修士越来越多,都是来这里猎杀妖兽历练的修士。就在这种关注之下,段蝶舞五人已将对方全部制服。一个个浑身是血躺倒一片,却并无生命之忧,只是将对方身上的道器法宝和储物戒指都搜了出来,然后也不看那些围观的修士,大摇大摆的离去。 没有人敢拦截,那是一群能够越阶挑战的猛人。能够以一敌四,越阶挑战的修士会是没有背景吗?就是对方那个圣主初期,也被陆随风的气机牢牢锁住,额头不断有汗滴滑落,似乎只要敢稍有妄动,就会倾刻毙命当场。 第两千六百四十三章 流光城暗流涌动 没有人敢拦截,那是一群能够越阶挑战的猛人。能够以一敌四,越阶挑战的修士会是没有背景吗?就是对方那个圣主初期,也被陆随风的气机牢牢锁住,额头不断有汗滴滑落,似乎只要敢稍有妄动,就会倾刻毙命当场。 这群人的背景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哪个大宗门出来历练的弟子。这样的背景谁敢拦?于是,陆随风等人就这么施施然地离去,竟然连跟踪的人都没有。 “小师弟!”段蝶舞苦着脸走了过来道:“这样不行啊!战斗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地提升了修为,如果想要控制住修为,就必须要分出精力,这就不能够百分百地投入到领悟之中。你有没有办法,将修为就固定在道尊期,不用我们去刻意控制?” “有!”陆随风道:“有一种符箓叫做锁元符,它可以锁住修士体内的灵元力,让修士只能够发挥出限定的实力。但也有一个麻烦,那就是不能够随时恢复本身修为,一旦遭遇绝境时,如果想要恢复修为就需要施展一套秘法,解开锁元符才能够恢复修为。” 陆随风的神色变得肃然道:“虽然施展秘法只需要不到一息的时间,但是对于高手,一息的时间足以击毙对手。所以使用锁元符也有着极大风险。” “这个不怕!”段蝶舞摇头道:“毕竟我们虽然将修为控制在道尊期,但本体的强度和境界却不是同阶可比,就是在解开锁元符的时候被打上两下,也不会死。” 陆随风目光扫过众人道:“你们确定?” “那……好吧!”见到众人纷纷点头,陆随风便取出了锁元符分发给大家,然后又将解开锁元符的秘法传给众人,这才将锁元符打入每人体内。 一个修士已经习惯了他释放道诀的威力,但因为压制了修为,想要释放出之前威力的道诀,就必须对道诀有着更进一步领悟。只要压制修为,不断地推衍,才有着很大的可能领悟道诀之奥义。 有了锁元符,众人纷纷收起了敛息符。这次他们可真是道尊,道帝的修为了,最起码不能够在瞬间恢复提升修为,需要不到一息的时间解开锁元符。不过好处就是不需要分出精力去压制修为,可以全神贯注地在战斗中领悟更高深道诀奥义。 如此一来,就真正变成了一个道尊中期,四个道尊初期和五个道帝期的狩猎小队了。 这一路上,他们经历了很多战斗,有和妖兽的,有和人族修士的。半年多的时间,众人都分别有了不同程度的领悟,而且在灵液仙酿和龙涎果的辅助下,修为也在急速地提升,虽然没有再突破,但也在逼近突破的边缘。 这半年来陆随风很少出手,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将光属性和金木水火土属性融合之上。?所谓万事开头难,自从融合了一丝光属性和金木水火土属性之后,就打开了光属性的融合路径,明确了方向之后,行走于天地之间,领悟无尽天道,境界在不断地提升,已经将光属性融合到了无限接近小成境界。 这一日,众人进入到了龙岭的第二大城市,流光城。这是一座由散修盟掌控的城池。陆随风等人先是寻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他们不差道晶,所以自然选择了城内最豪华的客栈。 众人是出来历练的,所以略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从客栈内出来,三三两两地,彼此相隔着一段距离,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当然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将一路猎杀的妖兽尸体换取一些当地特有的珍稀物品。 段蝶舞和三师姐魏子清走进了一家豪华大气的商铺,陆随风和紫燕四女也慢慢地跟了进去。不过他们没有和段蝶舞二人打招呼,而是在商铺内四处看着,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东西。 段蝶舞和一个伙计低声交谈了几句,便被请到了楼上。陆随风等人也没有在意,这种情况在这一路上发生了多次,这是因为每次他们出售的东西都很多,算是大买卖。 大约半个时辰后,段蝶舞和魏子清从楼上下来,向着门外走去。陆随风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看到有六个修士急匆匆地从楼上走了下来,望着段蝶舞二人的目光流露出贪婪,而后便紧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陆随风和四女相视一笑,便也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出去。他们真的不需要紧张,那五个修士只有两个圣境初期巅峰,余下的三个,一个是道尊后期,两个是道尊中期。这六人在陆随风等人的眼里就是蝼蚁。 这个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很多出去狩猎的修士都返回了流光城,在各个商铺进进出出,整个大街上十分热闹。 前行不远,一道身影吸引了陆随风的视线。那是一个昂然大汉,身上的衣服很是朴素,满面的沧桑却掩藏不住他的雄姿,浑身散发着一股彪悍的气息。 但就是这样一个彪悍的人,此时却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女子,而且给人的感觉修为还不低,但却是一副小鸟依人,柔弱的模样,楚楚怜人地依偎在男子的身旁。 女子的眼中充满了温馨甜美,而男子的眼中充满了怜爱。只是不知道对面的这对男女,是兄妹还是道侣。 而此时那个男子也感觉到了陆随风的眼神,向着他打量了过来。?见到陆随风带着斗笠,自然不会用神识去探查斗笠之下的容貌,那在道元大陆就是一种挑衅,除非你的神识强悍,不虑对方发现。 但是,即使看不到对方的容貌,他也能够感觉到陆随风的气质,绝非寻常的修者,便很快收回了目光。陆随风也收回了目光,见到那女子朝着他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便也礼节性轻轻点头回应。 就在双方擦肩而过的瞬间,却听到那男子忽然出声道:“倪兄,今日怎么有兴致出来了?” 陆随风不由回头望去,这一望眼睛便不由微微一眯,那个男子口中的倪兄,陆随风竟然认识,却正是天符商行在南方荡妖城分行的主管倪大勇。 如今南方已经将三大商行驱赶了出去,不知道这倪大勇怎么会出现在龙岭流光城?而此时的倪大勇也看到了那男子,便含笑说道:“秦兄,贤伉俪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我等了!” 姓秦的男子哈哈大笑道:“倪兄若是羡慕,小弟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婉秋可是有很多好姐妹。” 倪大勇洒然一笑道:“我可没有秦兄那个闲情福份,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倪大勇快步从陆随风的身侧行过,传来那个婉秋柔弱的声音:“你就会整天胡说八道,若是让我那些好姐妹知道了,她们定不会饶你。” 陆随风望着倪大勇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天符商行当初三番五次追杀自己,他可没有忘记。只是一直太忙,没有来得及报仇。至于倪大勇在南方所做的一切针对天外楼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倪大勇放慢了脚步,转头望了过来。但陆随风从他的目光中能够知道,他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刚才那位姓秦的男子。而且,眼中流露出森然杀意。 而就在此时,一个跟随在倪大勇身后的修士低声说道:“堂主,走吧,用不了多久那姓秦的就会是一个死人。” 这声音是绝对的低,但一直关注倪大勇的陆随风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们为什么要杀那个姓秦的男子,这姓秦的是什么来历?显露出来的气质也绝对不是寻常之人。” 陆随风神识一扫,便知道如今倪大勇的修为已经是圣主初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从隐龙戒中将符神唤了出来,以神识对其说道:“跟上那个倪大勇。” 风素素看到陆随风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只符笔,然后那只符笔就突然地消失了,甚至连一丝空间波动都没有,心不由一惊:“夫君,那是什么?” “符笔!”一旁的慕容轻水说道,美目眨了眨,然后低声问道:“你是让它去跟踪那家伙?” “嗯!”陆随风点头道:“天符商行三番五次的追杀我,这个仇一定得报,而且我对那姓秦男子观感不错,不能让倪大勇就这么把他给杀了。” “你怎么知道那倪大勇要杀他?我们怎么就没看出来?”青鸾圣女和几女也注意到那双男女,不由疑惑地道。??? “我从那倪大勇的眼中看到了杀意。”陆随风解释道:“我们继续逛街,等着符笔回来再说。” 于是,他们就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不时地进入到一间间商铺,有看中好的材料,便全部收购,几女也购卖了不少东西。所谓财不露白,这一来,就不仅仅是段蝶舞和魏子清被盯上了,就是陆随风等人也被盯上。 陆随风等人也不在乎,他们虽然被锁元符压制了修为,但却没有压制神识,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但需要在乎吗? 第两千六百四十四章 散修盟风雨飘摇 逛了大半天街,陆随风才意识到在这座流光城内,三大商行都有商铺,甚至还有着不少好东西,难怪会如繁华。 偶然转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走进一家酒楼,一眼就认出那两人正是那姓秦的道侣,略微寻思了一下,便也举步向着那家酒楼行去。 走进了酒楼,见到那对道侣登上了二楼,陆随风也和四女施施然举步向着二楼行去。登上了二楼,便看到那对夫妇落座在一处临窗的座位上。 而此时那叫婉秋的女子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不由偏过头一望,脸上便现出了一丝诧异。陆随风虽然依旧带着一副斗笠,但那身形,气质却绝对不会看错。 陆随风也做偶然相遇之状,上前两步拱手道:“两位,我们还真是有缘,又相见了。” 陆随风虽然带着斗笠,但举手投足间却尽显儒雅飘逸之风,令人不自觉心生好感。那姓秦的男子不禁微微皱眉,但那叫婉秋的女子却浅笑还礼道:“相见即是缘,不妨坐下一叙?” 陆随风自然要坐下,他本就是为了和对方结交的,想要通过对方了解天符商行在流光城的情况。如果不够强的话,他不介意将天符商行从流光城抹去。 紫燕四女则在另一桌坐了下来。陆随风这一坐下来就不好再带着斗笠了,这显得有些失礼,便将斗笠取了下来。 秦姓男子和婉秋目光一凝,继而又有些茫然,显然并没有认出自己。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道元大陆太大了,认识自己的人是不少,但在整个道元大陆,那就是沧海一粟。不认识自己很正常。 陆随风也认真地打量两人,神识一扫,心中不由微惊,那姓秦的男子修为已经不低了,是一个圣主初期,但这个婉秋的修为要比姓秦的男子还高,竟然是圣主中期。这流光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呀! 婉秋瞥了旁桌的紫燕四女一眼,淡笑道:“诸位道友应该不是流光城之人吧? “仙子慧眼,所猜不错。我等来自苍澜山脉,皆是一介散修,居无定所,四海为家。”陆随风苦笑着道:"让仙子见笑了!" 婉秋美目泛过一丝异彩,一介散修能够在如此年龄,在如此贫脊之地修炼到道帝初期巅峰,倒是可造之才。 “我叫南宫婉秋,这是我的夫君,散修盟的堂主,流光城的城主,秦飞鹤。” 秦飞鹤得知陆随风等人是散修,微皱的眉头当即舒展开来,但也只是微微点头道:“欢迎诸位来到流光城,今日我做东。” 陆随风急忙摆出一副仰望之状,兴奋地施礼道:“我等飘泊之辈,能得秦城主不弃,实乃受宠若惊。” “不必多礼!”秦飞鹤摆手道:“天下散修理当相互照抚,随缘即可。” 话落,伸手将伙计招来,点了两桌菜,自然包括了紫燕四女那一桌。很快菜就上来,虽然无论是菜还是酒,也算是上佳。 但陆随风还是取出了一葫芦灵液仙酿,含笑说道:“秦城主,婉秋姐姐,我偶然得到一葫芦仙酿,品质上佳,二位尝尝。” “噢?”秦飞鹤有些不以为然地轻"噢"了一声,但当陆随风打开葫芦盖,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飘溢了出来,让秦飞鹤忍下住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头,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陆随风亲手为两人斟满酒,秦飞鹤便立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目光中就流露出一丝震惊,随即便默默地炼化灵液仙酿的灵元力。南宫婉秋儿的眼中也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一刻钟之后,秦飞鹤对陆随风的态度也变得亲热了许多。 “好酒,今日是本城主沾光了!”秦飞鹤一脸意犹未尽地道:"喝过如此美妙的酒,才知道以前喝的都是水。"话落,便不再言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倒是南宫婉秋与陆随风聊了起来,而且聊得越来越热乎。 “你们离开苍澜山脉多久了,可知道如今苍澜山脉出了一个天云城?”南宫婉秋浅笑着道,优雅地小口小口细品着仙酿,脸上泛起淡淡红霞。 “应该有近三年了吧?不过,天云城倒是听说过,当下四处传得沸沸扬扬的,只是不知道真假。”陆随风面露惊奇之色地道:“难道婉秋姐也去参加了天云城的拍卖会?” “没有!”南宫婉秋颇感遗憾地现出惋惜之色。 “那……是秦城主去了?”陆随风试探地问道。 “我也没有去!”秦飞鹤终于放下了酒杯道:“不过盟里有人去了,回来讲了那个场面,真是让人回肠荡气啊!” 接下来,秦飞鹤便开始将听到的天云城拍卖会见闻,添油加醋,惊心动魄的说了一遍,直听得紫燕四女一个劲儿抿嘴,压抑着笑容。 待他说完,陆随风故作一脸的疑惑状,说道:“可是……苍澜山脉一向都很乱啊,可以说是恶人的乐园,简直就是朝不保夕,毫无一点安全感,所以我们一直没有返回苍澜山脉。” “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秦飞鹤撇了撇嘴道:“如今的苍澜山脉反倒是南方最安宁平和,最安全的地方。那个荡妖城搞得南方峰烟四起,硬是逼得三大商行退出许多大城市。这不,原本在荡妖城主事的倪大勇来到了流光城这种小地方,如今就在这个城内主持天符商行分行的主事。” 说到这里,秦飞鹤紧锁了眉头道:“就是我今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那里获得了什么奇遇,竟然突破到了圣主初期巅峰!” 陆随风笑道:“就算他是圣主初期巅峰又如何,在流光城还不是由散修盟做主,难道他还想喧宾夺主不成?” 秦飞鹤摇了摇头,脸上浮现起阴云,半响长叹了一声道:“小友,这件事情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也不必瞒你,如今的散修盟已经大不如前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散修盟竟然有一半的长老突然莫名的失踪了。” “有这种事?”陆随风故作惊讶:“如何失踪的,总应该有点蛛丝马迹吧?” “唉……”秦飞鹤摇头黯然道:“如果仅只是失踪还好说,但他们留在总堂的命牌都碎了,这就代表着他们都陨落了,至于怎么死的,陨落在哪里还没有调查出来。但这个消息却是传播了出去,如今的散修盟可是实力大损,有很多势力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倪大勇这个这个时候跑到流光城来,我不相信他只是来主持天符商行在流光城商行的生意,恐怕天符商行想要染指城主之位,掌控这座城市。” 陆随风闻言,心中暗道:“看来散修盟的人除了高层之外,还不知道那些长老都死了在天云城。如此说来,真是如轻羽楼所调查的那样。这并不是散修盟高层的意思,只是那些长老的个人行为,私下为亲人和朋友报仇!但是……就算这件事情不是盟主齐无痕主持的,他当时可是在场,应该认出了那八个长老吧?不知道他最终会不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陆随风真的不愿相信此事是齐无痕所为,他们相处得真是不错,而且齐无痕那个人除了烧包点之外,人也真是很正直,豪迈,令陆随风颇为欣赏。 “秦城主的意思是,天符商行的醉瓮之意是志在掌控流光城了?” “几乎可以这么说!”秦飞鹤十分确定地说道:“如此大好的机会,天符商行不可能不利用,他们垂涎流光城的控制权很久了。其实不仅仅是天符商行,其它的势力也蠢蠢欲动。天丹商行与我们关系一向十分良好,倒是不会对散修盟落井下石。,天器商行也没有对流光城增派什么人手,只有天符商行有所行动,至于其他的势力,我倒也没放在眼里。" 顿了顿,又喝了口酒道:"从天符商行死了一个优秀弟子之后,最近又出现了一个年轻弟子,叫做洛天鹏,不到三千龄就修炼到了半步圣主后期,据说已经被天符商行内定为少主,?此次也来到了流光城。嘿嘿,还真是把我流光城当成软柿子了,当我秦飞鹤不存在么!” 陆随风思索着;?如今散修盟死去了一半长老,高端战力自然大幅滑落。当下的散修盟可谓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自己是不是该找天符商行要点账? 这个时候找天符商行的麻烦就是在帮散修盟,毕竟散仙盟的那些长老在天云城闹过事,自己帮他们,是不是有些以德报怨,做烂好人了? 就算自己不在乎,但天外楼毕竟杀了散修盟半数长老,如今散修盟的危机,实际上就是天外楼给造成的,自己帮了散修盟,对方会不会领情?一旦解除了危机之后,会不会反过来对付天外楼,为那些死去的长老报仇? 陆随风一时之间还难以决断,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楼外的大街上,一个相貌英挺,气度不凡的华服年轻修士,手摇折扇,潇洒地沿着街道走来。 第两千六百四十五章 偶遇落泊故人 陆随风一时之间还难以决断,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楼外的大街上,一个相貌英挺,气度不凡的华服年轻修士,手摇折扇,潇洒地沿着街道走来。 一个落魄少年正从他的对面行来,猛然看到了那个华服年轻修士,面现惊惶之色地立刻掉头就跑。 “站住!”那个华服年轻修士冷喝一声,身形一飘,就拦在了那个落魄少年的前面,一脸嘲弄地阴笑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次看你还往那跑?” 那个落魄少年眼中现出仇恨之色,悲愤地怒声道:“你待怎样?” “不怎么样!”华服年轻修士冷然说道:“这次你跑不了,交出东西,否则我就杀了你。” “这里是流光城,你敢在这里当街杀我,就不怕城主治罪于你?” “治罪于我?哈哈哈……”华服年轻修士纵声大笑:“治罪于我?谁敢治罪于我?没有人敢,就是流光城主也没这个胆!” 陆随风等人就坐在临窗的位置,楼下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秦飞鹤脸上的神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见到陆随风的目光望过来,不由苦涩一笑道:“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洛天鹏!” “天符商行的新少主,洛天鹏?”陆随风颇感意外地道:“他这么嚣张?” 这也不怪陆随风这么想,就算你天符商行对散修盟有了想法,也不会嚣张得大庭广众之下不把这位城主放在眼里吧?你丫才是一个半步圣主后期,而秦飞鹤却是货真价实的圣主期,一怒之下把你宰了又如何? “难道……”陆随风的心中一动:“天符商行最近就要对城主府动手了?或者是在故意引秦飞鹤出手,制造一个借口,师出有名的将流光城控制权抢夺过来?” 那个落魄少年目光闪烁,最终一咬牙道:“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小心我和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洛天鹏落不屑地嗤笑道:“就凭你一个道皇后期?就算你自爆本少主都不在乎。” 见到对方一副悲愤无奈的模样,洛天鹏更加地嚣张,坐在窗边的秦飞鹤再也忍不住,霍然站起身朝着楼下喝道:“洛天鹏,你竟然敢在流光城闹事,真当我不敢杀你不成?” 洛天鹏神色微变,那个落魄少年却是脸上一喜。但洛天鹏的嘴角随即又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唰”的一声将折扇收了起来,朝着楼上窗口的秦飞鹤拱手道: “秦城主,这个人叫洛刚,是我天府商行的伙计,竟然敢偷了商行宝物出逃。就算我在这里杀了这个家贼,你秦城主也无权干涉,这是我商行的家务事!”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天符商行的伙计了?”那个落魄少年气愤之极的喝道,继而仰头拱手道:“城主,在刑刚,并非什么天符商行伙计,而是……” “住口!”落魄少年话说到一半,洛天鹏已抬起一脚朝着他飞踹了过去。落魄少年没想到对方真敢当着城主的面出手,猝不及防地被一脚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喷血。 “大胆,竟然敢在流光城内动手!”秦飞鹤见状,已再无法忍下去,身形一闪便已经站在了洛天鹏的面前,属于圣主期的气势猛然爆发了出来。 “秦城主,在下只是在教训我洛家的家奴,似乎并未触犯流光城的法规吧!”洛天鹏撇了撇嘴道,严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更是带有挑衅的意味。 “笑话,你说是就是呀?那是不是说,我说你是我姜家的家奴,就可以当街教训你了?”姜飞鹤冷笑道,一脸的鄙夷。 “秦城主,你这是在羞辱本少主吗?”洛天鹏神色一变,双目爆射出怨毒之色。 “羞辱你?你也配?滚!”秦飞鸿不屑地冷哼道:"否则,我不介意让在城主府大牢住上几天!" “好,很好……今日之耻,来日必有还报。哈哈哈……”洛天鹏转身大袖飘飞,扬长而去。 直气得秦飞鹤脑门上青筋乱蹦,双眸历芒闪烁。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南宫婉秋朝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秦飞鹤怅然一叹,收回了紧盯着洛天鹏的目光。 “鹤哥,看来天符商行就要对城主府动手了!”南宫婉秋神识传音道。 “我知道!”秦飞鹤也神识传音道:“所以我刚才就想要把洛天鹏给杀了,反正双方早晚也得撕破脸。” “这样很危险,如今散修盟在流光城内修为就高的就是我们两个,总堂增援的人还没有到来,所以我们这个时候不能够引发冲突,尽量拖到总堂来人。” “多半是等不总堂派人来了!总堂一直强调那里的局势也很紧张,应该暂时派不出人来,让我们尽量忍让,把事情拖下去。” 秦飞鹤越想越生气,连带着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刑刚也很不顺眼,朝着他瞪了一眼道:“你可知道在流光城之内打斗会被责罚吗?” “秦城主!”陆随风的身形从楼上飘落下来,含笑说道:“他是在下失散很久的朋友。” 秦飞鹤神色一愣,继而神色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话落,一甩袍袖转身离开。南宫婉秋儿朝着陆随风歉意一笑,也紧随其后而去。陆随风望着两人背影,能够感觉到两人的身上浮现着一种不安的气息。轻轻地摇了摇头,心暗道:“看来这流光城要混乱了!” 收回了目光,双眸转向了刑刚,拱手道:“小兄……你是……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陆……我还……有事……”刑刚艰涩地说道,转身欲走。 “我们上楼说吧,很多熟人都在上面!”陆随风拉住他,轻声说道。 刑刚抬头向着楼上望去,便看到了窗口的紫燕几女,脸色不由又是一红,满面尴尬。当初他从玄天大陆飞升上来,是陆随风派人接引他进入了吟龙阁,后来主动离开吟龙阁投奔了天机宗,却没有想到如今自己混到如此程度。 “这个……”刑刚看着陆随风的目光有些慌乱:“我……惹的麻烦很大,不想连累你们!” “我们玄天大陆的人从来就不怕麻烦!”陆随风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有人敢当街如此羞辱与你?走吧!上楼再说!” 上了酒楼,陆随风给他倒了杯仙酿压惊,紫燕四女也过来这一桌坐下。刑刚的神色有些惶然,因为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他能够看出修为,即使陆随风等人隐藏了修为,也比他这个道皇后期高出很多。 大家又喝了几杯后,刑刚此时也已经慢慢放开了,不再矫情。脸上再度现出苦涩。他和紫燕几女都是从玄天大陆一路飞上来的,如果自己再矫情,这最后一点情份也就彻底没了!而且……如今的他也确实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我当初被天机宗的一个长老?惑,这才离开了吟龙阁……”刑刚歉意地望着陆随风道。 陆随风摇头淡笑道:“天机宗也是九大宗门,更何况你也没有正式加入吟龙阁,你的选择无可厚非。那你究竟怎么会沦落如此了?没听说天机宗发生什么大事啊?” “天机宗自然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是我有事!”刑刚苦涩地说道:"“因为我在下界有着天机宗的传承,进入到神机宗倒是没有问题。又是数千年来第一个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天机宗弟子,所以天机宗对我倒也重视。开始的时候,日子还不错。但慢慢地我觉得那些师兄们很看不起我,把我们这种飞升的修士都看做是土鳖,而且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你给了我很多道丹,所以我的修为增长得很快,当我突破到道皇的时候,这种修炼速度就引起了那些师兄们的注意。”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可以想象,一个飞升上来的,没有背景的小修士怎么可能修为进境如此之快,一定有着什么宝物? 果然?,说到这里,刑刚的脸上露出了愤怒:"于是他们就逼我交出宝物,我自然不肯,其实我的修为增进很快,都是因为你赠送给我的道丹。于是这些人便把我打了一顿,并且抢走了我的储物戒指。当他们看到储物戒指的那些道丹的时候,眼睛就红了,开始逼问我,哪里得到的这些仙丹。" "天机宗和吟龙阁的关系一向不是很不好,甚至有些敌对。所以我自然不敢告诉他们这些道丹是从吟龙阁带来的,害怕他们把我当成吟龙阁的奸细。但又没有更好的理由,便也不解释。再说了,他们恃强凌弱地抢了我的一切,我为什么要和他们解释?"刑刚愤然地道。 "?如此一来,他们更是认为我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找各种借口折磨我。我失去了道丹,又每天遭受他们的折磨,连每天修炼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为了修炼资源,就必须出去做任务。?然而,就是这次出去做任务,差一点儿被他们给袭杀了。最后是我祭出了你给我的江山图,才侥幸得从逃生。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我的江山图,对我一路追杀不停,想要夺取江山图。" 第两千六百四十六章 一剑破万法 "后来,在一次激斗中,被洛天鹏看到了。于是这个洛天鹏也起了贪婪之心,也开始在暗地里对我追杀。我从中或跑到了东方,又从东方跑到了南方,没有修炼资源,没有时间修练,整日都在逃亡之中,多次身受重伤,至今没有恢复过来。” “天机宗难道就任由这种事情发生?”风素素愤愤地说道。 刑刚苦涩一笑道:“我和你你不同,你们是有背景的人,而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 “我们有背景?”风素素愕然;"我们不也是一起从下界飞升上来的,那来的什么背景?" 刑刚看了陆随风一眼道:“以陆兄在吟龙阁的名气和身份,有谁敢小视你们,敢贪图你的东西。正因为你们有这样的这种背景,再加上你们的修为突飞猛进,宗门才会重视你们。而我在天机宗只是一个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土鳖!” 风素素恍然,若不是陆随风在她们飞升道元大陆之前,已在吟龙阁闯下偌大名号,有了根基,恐怕她们飞升上来之后的日子,也不会比刑刚强上多少,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修为。四女不由都将感激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那你今后如何打算?”陆随风凝声问道。 “天机宗是回不去了!”刑刚艰难地说道:“欺负我的那些人在天机宗都是有背景的弟子,如今他们又给我扣上了一个大帽,说我是吟龙阁在天机的卧底,已经把我在天机宗除名,而且在宗门内发布了追杀令。所以我说,我的麻烦很大。” 刑刚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陆随风的身上,真挚地说道:“陆兄,承蒙你一直以来的关照,但我恐怕回报不了你了。今日你就当没有见过我,我一会儿就离开流光城。”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刑刚连忙说道:“陆兄,你应该知道天机宗有多强大,无论以你目前实力,还是你组建的那个宗门都不是天机宗的对手。此时你若与天机宗作对,很可能的结果就是天外楼灭亡,而你就是不死,也要过上四处逃亡的日子。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事情。在这里只求你一件事情,等到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为我讨回公道!” 此时四女不再言语,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够为陆随风做主,也不能够说任何左右陆随风决定的话。刑刚和她们都是一起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如今有难,她们真心的想要帮他一把。但这件事情涉及到天机宗,在这个时候,宗门重要,还是友情重要?陆随风是会规避风险,还是会迎难而上? 良久,陆随风松开了微皱的眉头,望着刑刚笑道:“九大宗门?早已经准备对我们出手,不在乎得罪一个天机宗。” “九大宗门要对付你们天外楼?”刑刚的神色一震;"为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你如今即然无处可去,那就加入我天外楼,这公道得由你自己去讨回来!” 天外楼。 一条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云端,正是从天元盟秘境赶来的天星宗主吕九重。接到天星宗长老玉简传询的吕九重,得知杀妻仇人虚云在天外楼的消息,眼珠立刻就红了。 天外楼的事,不仅仅是吕九重知道了,其他的宗主也接到各自长老的玉简传讯。吕九重立刻鼓动这些宗主前往天外楼,斩杀虚云,覆灭天外楼。 如今的天外楼已经威胁到了九大宗门,按理说九大宗门应该立刻联手将其从道元大陆抹去,但当下的时机不对。因为破解天元盟发现的秘境,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在这个时候他们不想节外生枝。更因为五巨头已经出现,导致龙宫覆灭,大批的龙族在逃…… 这一切都预示着乱世即将到来,?如果他们不能够抓紧时间破解秘境,五巨头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们见识到了五巨头的威能之后,就更加想要在秘境中获得机缘,提升实力,成为和五巨头比肩的存在,如此方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当下的时间就变得尤为重要,任何事情都不能够耽搁他们破解秘境的时间,哪怕天外楼已经成为了一流大宗门。 吕九重说服不了这些宗主,但与虚云的仇恨却又让他在这里呆不住。所以,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一个人来了,他要亲手将虚云这个杀妻仇人斩杀剑下,而且他有这个自信。 虽然他不知道虚云如今是什么修为,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圣主后期巅峰。而且,如今的他已经不同以往,在龙宫内得到了淬炼,相信对方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于是……他来了,?带着杀妻之恨来了!带着自信来了! 此时的吕九重虚立在空,望着天外楼的山门。他在来之前心就已经有了决定,如果能够进入天外楼,那就连带将一起灭了。如果不能够进入天外楼,就和虚云生死一战。 他相信既然对方说出在天外楼等着他来,那么只要自己来了,虚云就一定会出现。 目光扫过天外楼,见到整个天外楼都笼罩在大阵之,就连山门都笼罩在内,仿佛封山一般。吕九重取出了一把九品道剑,朝着天外楼的山门斩落下去。 “轰……”?一道剑芒从天际垂落,毁灭的气息瞬间而至,天外楼山门一阵荡漾,如同涟漪一般,但随后就恢复了平静。 山门之内,人影连闪,十几个弟子出现在山门之内,透过大阵护罩向着外面望去,看到了虚立在空的吕九重,怒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轰击本宗山门?” “本宗吕九重,叫虚云出来见我!”声如雷动,四周的山林都簌簌而动。 山门内的弟子都是神色暗惊,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吕九重是谁?那可是九大宗门之一,天星宗的宗主,站在这片大陆之巅的存在。一个弟立刻离开了山门,向着天外楼深处飞去。 不过片刻时间,一袭白衣的虚云身影出现在山门内,抬头看了一眼吕九重,轻轻地冷哼一声,身形从山门护罩内走了出来。腰间的玉箫散发着朦朦光芒,整个人便如同从一道水帘走出来一般,然后大袖一甩,身形冲天而起,与吕九重遥遥相对。 “虚云,你终于不跑了吗?”吕九重目眦欲裂地咬牙恨声道。 虚云淡淡地说道:“你追杀我数百年,你我之间也应该做个了结了。” “好!今日你我就决出个生死!”吕九重目光充满了怨毒的仇恨:“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吕老儿,你们夫妻当初要杀我夺宝,被我反杀,岂非天公地道。"虚云撇了撇嘴道:"你我之间的仇恨已经绵延了数百年,也到了一个该了结的时候。你接我一箫!” “就凭现在的你,区区圣主中期,别说一箫,就是百箫也难伤我分毫!”吕九重不屑地冷哼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修为境界不等战力,接下来,再说大话!”虚云的箫动了,带着尖锐的箫音,音波化剑,这一剑竟然撕裂着空间,仿佛切割出了一个小世界,一个剑的世界。 “轰……”整个空间开始塌陷,无数裂缝密集窜动,吕九重的身形如同一颗流星般地倒飞了出去。虚云白衣如雪,虚立在空,玉箫斜垂体侧,微微闭上了眼睛,回味着刚才一剑。 “噗……”吕九重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终于顿住在空,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身上的宝衣从肩膀,斜着过胸部到腰际被斩开,有血从里面渗出。 “你……竟然练成了一剑破万法?”吕九重震惊出声,眼闪过了一丝慌乱。 虚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我只是融合了四种属性,一剑破万法还不够完整。但杀你已经足够!” “嗖……”?吕九重的身形消失在空间裂缝之,虚空中只留下了一句话:“虚云,我会回来的,定能破解这一剑破万法!” 虚云的目光注视着那道空间裂缝闭合,并没有去追击,他在回味刚才那一剑,发现自己之前劈出的一剑,似乎和平时领悟的不同,他清晰地知道,在刚才瞬间吕九重总共使出了五十八种道诀阻拦他那一剑。 但他那一剑也只是破去五百八十种道诀,却只是重创了对方,距离真正的一剑破万法还相距甚远。但是这和吕九重的一剑之战,却让他领悟很多,返回了天外楼,虚云立刻闭关。 酒楼上,刑刚的神色还是有着犹豫:“可是……天机宗和天星宗的实力排在九大宗门的前两位,天外楼已经得罪了一个……” 陆随风摆摆手道:“我们一路从玄天大陆闯到如今,什么危险没有经历过,不也是一路闯了过来吗!来,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从玄天大陆到道元大陆,刑刚已经很了解陆随风的行事风格,他如果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惧怕任何威胁。 刑刚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下来,他虽然不清楚陆随风当下的修为,但过往的经历让他在潜意识里对陆随风有着一种信任,他有一种重新归队的感觉。 第两千六百四十七章 龙剑峰出来的都是疯子 从玄天大陆到道元大陆,刑刚已经很了解陆随风的行事风格,他如果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惧怕任何威胁。 刑刚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下来,他虽然不清楚陆随风当下的修为,但过往的经历让他在潜意识里对陆随风有着一种信任,他有一种重新归队的感觉。 查看了一番刑刚的伤势,并不是十分严重,只是频繁的受伤让他积累了很多暗疾,这种暗疾留下来,会直接影响到未来的修炼。 陆随风将一缕木之力输送进刑刚的体内,以他如今圣君中期的修为,而且将木之力修炼到了大圆满境界,对于这种没有威胁到生命的伤势有着极其强的效果。 只是片刻的时间就将刑刚飞的暗疾消除,只剩下一些表层的伤势,又给了刑刚一颗九品道丹让他服下。 身体的明显变化,刑刚自然能够感觉到,十分感激地望了陆随风一眼,便服下道丹,闭目运转道诀炼化药力。这一年多来,他第一次如此放松心神,如此不用警惕,全副心神的处于修炼之中,感觉到自己的修为都有着飞速增进,有着突破的征兆。 陆随风的眉毛一挑,看到符笔从窗外窜了进来,心念一动,将其收了隐龙戒空间,一道道神识波动传到了陆随风的识海之中,神色微变,继而微微皱起了眉头,半响不语。 “夫君,怎么了?”紫燕轻声问道:"是不是,天符商行准备对流光城的散修盟动手了!” “他们真敢动手?”风素素惊奇地道:"散修盟高层虽折损过半,也是瘦死的骡驼比马大,岂容小视。"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陆随风眼中闪过一丝历芒;"散修盟如今风雨飘摇,当下已四面楚歌,不知有多少势力虎势耽耽,恐怕旗下已有许多堂口正在上演这种桥段。" “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看热闹就好。”刑刚睁开眼疑惑地道,他炼化了药力,不仅身上的伤势全愈,修为也从道皇中期一举突破到了道帝初期。说话的口吻,严然已将自己当作天外楼的一份。 陆随风闻言一愣,继而目光扫去,看到了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都是这种眼神,就是慕容轻水也不例外。大凡来自宗门的修士,向来不把散修盟,三大商行等这些江湖组织放在眼里,在他们的眼里,这些组织就是一些乌合之众,自然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夫君,你有想法?”倒是慕容轻水敏锐觉察到了陆随风神色的异样,不由出声问道。 “不知道!”陆随风摇头道:“不过天符商行与我有仇,而且早已势同水火,无可化解!” “这么严重?”众人齐齐惊?出声。 “嗯!”陆随风点头道:“这要从八年前的那次九宗大典说起……”接着便将自己在擂台上将洛秋水斩杀之事说了一遍,而这洛秋水又是天符商行行长洛飞鸿之女,而且还是未来的接班人。后来又数次遭到天符商行明里的追杀,暗里的袭杀…… “所以这个仇一定得报,我只是一直没有倒出时间来。”陆随风眼中寒芒闪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我们还真该帮散修盟一把!”刑刚正义凛然地说道。 “可是……前些日在天云城闹事的就有来自散修盟的八个圣主期长老,应该也是我们的敌人呀!”风素素皱了皱眉头道。 “那就等着天符商行将城主府杀光之后,我们再把天符商行的人杀光好了!”青鸾圣女冷哼道,她们朱雀一族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绝不含糊。 “可是……我和散修盟主齐无痕罗的关系不错,而且……那八个长老在天云城闹事,他并不知情。完全是他们的私下所为……”陆随风苦笑道。 “怎么这么乱啊!”刑刚皱起了眉头,众人也觉得这事的确有点让人纠结。 “这没有什么难的!”慕容轻水淡淡地说道:“我们就先帮散修盟灭了天符商行,一方面是为了夫君报仇,另一方面是让散修盟欠下一份情,然后就看他们怎么还了。" 慕容轻水的明哞中闪射着睿智的光华;"不管是不是齐无痕指使那八个长老干的,如果在得知我出手相助散修盟之后,还没有向我们解释袭击天云城之事,那么这个人就已经不值得交往了。如此,我们也不必再客气,直接将齐无痕击杀就是了。" 慕容轻水的嘴角掀起一个冷然的弧度;"这次相助散修盟就是一块试金石,也是给齐无痕一个机会。我们帮他,他就一定会认为我不知道那八个长老出自散修盟。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在装糊涂,不给我们一个解释。那不管事情究竟与他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他都必须死,没有人能够招惹了我们,还能逍遥无事!” 陆随风暗暗点头,觉得慕容轻水此举充满了大宗门的气度,且杀伐果决。看来自己还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宗门的宗主啊! “可是……”刑刚在旁边弱弱地说道:“我听说那个齐无痕很强,传说他的修为最低也是圣主初期巅峰。我们具备这个能力吗?” 刑刚被人追杀了一年多,对一些诸如散修盟这样的组织,还是比较关注的。 "区区一个圣主初期巅峰有什么可怕的?"风素素秀眉毛一挑道:“如果齐无痕有取死之道,我们就宰了他!” 风素素如此一说,几女的秀眉也竖了起来,体内的杀气迸发了出来,一副现在就要去围杀齐无痕的模样。 刑刚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并不知众人都隐藏了修为,要想斩杀齐无痕还真不是什么难事。禁暗自嘀咕道;“龙剑峰出来的果然都是疯子!” “好,我们就按照轻水的谋划行事。"陆随风不再犹豫,果决地道:"然后再向秦飞鹤透露一下我们的身份,反正我们去潜龙山脉都要经过天逸城,到时候去拜访齐无无痕,如果他仍没有对那八个长老之事做出解释,那我们就可以对散修盟采取行动了。” “如果在拜访齐无痕的时候,突然对我们出手怎么办?”刑刚扫了众人一眼,那意思在说:"就我们这点实力,几乎就是去找死!" 众人也没意识到自己当下都隐藏了修为,所以完全没将刑刚的忧虑放在心上。倒是陆随风一脸云淡风清地道:“应该不会!我们能够出手相助散修盟,齐天痕就一定会认为我们不知道那八大长老之事。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可能有针对我们的行动。更何况,散修盟如今的局势不妙,他哪里还敢再招惹天外楼??所以我们就装糊涂上门拜访,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他做出了解释,那就要看他表达的歉意我们满不满意。如果他不作出解释,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此事由我们来做?”风素素一扬眉道:“我们这次是出来历练的,虽然我们压制了修为,但遭遇的对手都不能够强大,根本就没有生死边缘的那种历练。?而真正的历练,和更大的突破都来自生死边缘的徘徊,所以这次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场真正的历练!” “素素说得不错!"慕容轻水也赞许地道:"但我们不能够莽撞行事,不要把目标锁定在齐无痕一个人的身上,而是锁定在整个散修盟的身上。" "对!我们先隐藏身份将散修盟一个个分堂连根拔起,然后再将对方的高层逼出来,逐一击杀!"青鸾圣女兴奋地说道,双眸亮如星辰,浑身散发着浓浓战意。 “疯了,这群娘们简直都疯了!”刑刚一脸抓狂地腹匪道:"你们以为是拔萝卜白菜呀……" 根本就没人去搭他,几女还沉浸在即将大干一场的兴奋中:“所以,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严厉的考验,同时也是对我们的一次极佳的历练,他们就是我们的磨刀石。” “那个……”突然传来了刑刚弱弱的声音,他此时的心极为震撼,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竟然敢去惦记着覆灭散修盟,斩杀圣主期强者,这胆是不是也太大了?自己被一些道皇道帝就追杀得满天下逃亡,这些人竟然在这里商量着怎么斩杀圣主? 刑刚真的飞淡定不起来了,他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眼前这些人都是什么修为? “那个……陆兄,你如今是什么修为?” 陆随风立刻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只是淡淡地说道:“应该比你强上一些吧!” 刑刚闻言倒是没有丝毫的沮丧,陆随风的妖孽他自然是知道的,反而更加担心地问道:“道尊,还是圣境?要知道,散修盟每个堂口都有一位圣主期长老坐镇,就这样去对付散修盟,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陆随风见其一副抓狂的模样,也不忍再继续瞒下去了,便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和圣主初期巅峰一战……” 第两千六百四十八章 血杀堂 陆随风见其一副抓狂的模样,也不忍再继续瞒下去了,便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和圣主初期巅峰一战……” "什么?"刑刚直接就惊呆,大脑一轰鸣,直到发现自己的听觉并没有出现问题,这才仰面深吸了口气?,随后就是深深的失落,当初和他修为相近的几女,同样都在大宗门修炼,如今已经将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连人家背影都看不见。 他刚才还为自己突破到道帝期而沾沾自喜,想着在天外楼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位子,可如今……这差距……已大到不可以道里计! 刑刚不言语了,处于深深的失落之中。陆随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如此沮丧,以你资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来了。” 此时的刑刚已经痛定思痛,望着陆随风凝声说道:“如果你们不怕招惹麻烦的话,我这一生愿意为天外楼而战。”刑刚单膝跪地;“拜见楼主!” 陆随风手微抬。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托起,然后说道:“如今我们在外游历,无须多礼,一切都须低调行事。” “是!”刑刚一挺腰背,双拳紧握,一扫之前的沮丧,重新找回了曾经豪气冲霄的自己。 “我们来制定一下计划吧!”慕容轻水拍拍手道:“夫君,知道天符商行什么时候对城主府动手吗?对方有多少人,实力如何?” “明日子时,大概有一千人左右。”陆随风道:“除了倪大勇这个圣主初期巅峰之外,还有一个圣主中期,十个半步圣主后期,五十个圣境期,一百个道尊期,余下的都是道帝,道皇,道王,甚至一些道君。” “切……”风素素嗤笑道:“天符商行真是上不了台面,连道君都跑出来了!” 作为大宗门弟子,确实是看不起天符商行这样的势力。这要是大宗门采取什么行动,道王都很少有机会参加,更何况道君?丢不起这个脸! “那城主府的实力如何?”慕容轻水问道:"是否有一战之力?" 陆随风双手一摊道:“不知道!不过不要紧,我立刻让符笔再去探查一下!”?话落。便将符笔释放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边吃边喝,说说聊聊,忽见到陆随风伸手一招,一道流光便窜入到他的隐龙戒中。过了一会,陆随风才说道:“城主府有三千人多人,修为最高的是圣主初期的秦飞鹤和圣主中期巅峰的南宫婉秋。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三位半步圣主后期。?城主府三千人分成三个大队,每个大队的大队长都是半步圣主后期担任,共有五十名圣境期,上百道尊期,道帝期约有五百左右,道皇期近千,余下的都是道王期和仙君期。 “噗……”风素素笑出声来:“这队伍的质量……真是……就这种实力,虽然人数比天符商行多,但如果双方打起来,那绝对是天符商行对散修盟的屠杀啊!” “不错!”紫燕蹙眉道:“可我们的人数也不多,既然要对天符商行出手,就要把他们全部留下。只是到时候和散修盟的人混在一起,见到我们出现便四散而逃的话,说不定还真是会有几个漏网之鱼。” “对了!”慕容轻水突然神色一动道:“夫君,记得你曾经不是制作的符箭吗,如果现在再制作那种符箭,其威力会如何?” 陆随风陷入沉思,他如今已经能够制作圣级初阶的道府,一张圣级道符本就可以重创,甚至灭死一个圣主初期。如果刻制在弓箭,恐怕也只能让圣主初期受伤,但圣主期之下却是中者必亡。 “不需要威力多大的符箭,只是能够快速将那些圣境期以下的干掉就行了。如此我们就能够专心对付那些高端战力。而且,他们也是我们的磨练对象!”慕容轻水凝声说道。 “轻水姐,你这个主意不错啊!”风素素眼睛放着亮光说道:“到时候我们站在屋脊之上,头戴斗笠,神秘至极,然后人手一张弓,‘嗖嗖嗖’一阵箭雨,便将那些家伙全部干光。这太拉风了,这比用道诀把他们轰成渣拉风多了!” “嗯,不错!”青鸾圣女赞许地道:“说不出潇洒,这个方式我喜欢。” 陆随风见状,也觉得有趣,那就和她们开心地疯一次吧。于是也加入了讨论道:“我看我们是不是再披一件披风,如此头戴斗笠,披着披风,才更加拉风!” “妙啊!”风素素第一个鼓掌道:“我们要戴一样的斗笠,披一样的披风,到时候谁也不说话,直接开弓放箭。对!一定要沉默,这才够酷,够神秘,够潇洒!” “这……岂不是让人当成了一个神秘杀手组织了?”紫燕哭笑不得地说道。 “这才有意思呀!”风素素眉飞色舞地说道:“对了,最好让一个天符商行的人逃走,让洛飞鸿知道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对付他们天符商行,让他疑神疑鬼的头疼去吧!” “大善!”慕容轻水也忍不住鼓掌道:“我们再起个名字,神秘一点儿的名字,到时候就让洛天鸿满天下查寻!” “那我们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风素素满眼放光地想了想,一拍手道:“血杀堂!” “好!血腥,冷酷,够神秘!”众人纷纷点头叫好。 “我们现在开始设计服装!”风素素满面红光。 刑刚呆滞地望着眼前的这群人,这都什么人啊,面对一千多天符商行的高手,还如此当儿戏。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一群圣主期强者,的确不需要担心。 难得见到几女如此开心,陆随风也觉心情舒朗?。想想她们在宗门之内一向都是循规蹈矩,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有时候难免在心中会有放纵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却只有压抑住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但这些日来的历练,让她们渐渐地挣脱了这种心灵上的桎梏,反正此时远离宗门,而且隐藏了身份。陆随风原本就是一个喜欢融入自然的人,本身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大的身份,所以众人也渐渐地释放开自己的心灵束缚。 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当他们发现彻底放开了压抑的心灵之后,心境的修为竟然在迅猛地提升,就连修为也随着心境的提升而增进。 一行人都是天资卓越之辈,只是略微思索了一番就有了明悟。之前自己一直的压抑,就是对心灵的一种束缚,如今放开了种束缚,修为和心境自然如同解开绳索的蛟龙,一飞冲天。 也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不再束缚自己,完全敞开了自己的心灵,仿佛回到了自己孩提时期。可以说,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是他们一生中最开心,最放松的时段。如此,才发生让刑刚完全不能够理解的场面。 陆随风等人回到客栈,见到段蝶舞和魏子清安然无恙,不用猜都知道,那些暗中跟随,准备打劫她们的家伙,应该都彻底的消失了。 没过多久,悟明,董天涯和万千河也回到客栈。陆随风已回房炼制符箭,慕容轻水则将天符商行要攻打散修盟的事说了一遍。至于陆随风和天符商行的恩怨,悟明等人也知晓些许,所以对接下来的计划都没任何异议,担心的是陆随风一天之内是能否炼制出上千符箭? 正常情况下的确难以做到,但有了时间法阵就不一样了。第二天的清晨,陆随风和符神便从时间阵法出来了,不仅炼制出了两千多枝符箭,两个在研究这种符箭的时候,还制作出来各种不同等级的符箭。 “小子记住了,这些都是可以射杀道帝级别的符箭。”符神指着一堆弓箭说道,然后又指着一些弓箭道:“这些是能够射杀道尊期,这些是能够击杀圣境期的。还有这些是我刻制出来的最厉害的符箭,据我估计,应该有机会射杀圣主初期巅峰。" "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将阵法也融入着符箭之中。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我觉得我们两个合力炼制出来的符箭,是有机会射杀圣君期大能的。”符神眉飞蛇舞地说道。 “好,那你就努力研究吧!”陆随风将那些符箭都收了起来,然后从房里出来,看着众人焦虑的面孔,不禁婉尔。 “好了!”陆随风拍手笑道:“区区上千枝符箭还难不到我!"话落,翻手取出了一张弓,递给了悟明道:“二师兄,先看看这张弓。” 悟明接过那张弓,目光一扫便不由脱口赞道:“好弓!” 众人也纷纷聚了过去,一脸赞叹地打量着悟明手中的弓。那张弓不仅仅品质已经达到了王级后期的程度,而且那弓身上的符纹一看品级也就不低。都不由伸手去抚摸那张弓,和弓身上的符纹。 段蝶舞回头望着陆随风道:“小师弟,不会就只有这么一张弓吧?” 两千六百四十九数量决定不了一场战斗的胜负 众人也纷纷聚了过去,一脸赞叹地打量着悟明手中的弓。那张弓不仅仅品质已经达到了王级后期的程度,而且那弓身上的符纹一看品级也就不低。都不由伸手去抚摸那张弓,和弓身上的符纹。 段蝶舞回头望着陆随风道:“小师弟,不会就只有这么一张弓吧?” “自然不会!”话落,陆随风手在空划过,在每个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弓和一捆箭。 众人的眼睛俱是一亮,纷纷伸出一只手将弓抓在了手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弓身,随后神色一喜,纷纷抬头望着陆随风。 “小师弟,这……是按照我们属性炼制的弓箭?”段蝶舞有些质疑地问道。 陆随风点点头道:“当然!我这里刚好有不同属性的材料,所以干脆就炼制符合各位师兄师姐属性的弓箭,送给大家。” “这……送给我们了?”刑刚也不禁为陆随风的大手笔震惊,这些可是王级后期的弓箭啊!就这么随手送出去了?败家呀! “当然!”陆随风笑道:“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衣袖一拂,每个人面前又多出了十支符箭,箭体宝光朦朦,箭身上的符纹流动,散发着丝丝玄奥之光。 “这十支符箭,是能够有机会射杀圣主中期的符箭,大家须慎用!”陆随风的声音轻轻响起,众人神色都是一震,这次他们不淡定了,他们不过也就是圣主初期修为,而眼前的十支符箭却能够射杀圣主中期!纷纷伸手握住了一支符箭,立刻就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朝着他们扑面而来,释放的气息让每个面对着它的人都寒毛悚立。 其他人虽然震惊,还不致失态。毕竟以他们的修为就是面对圣主中期,纵算不敌,自保还不是难事。但刑刚就不同了,才刚突破到道帝期,有了这十支符箭无疑是多了一份保命的手段,更是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不已。 这十支箭绝对是一个护身符,如果拿出去,绝对会引起上道元大陆一番血腥争抢。 紫燕四女可以心安理得,她们是陆随风的道侣。就是悟明等人也可以心安理得,因为他们都是陆随风的师兄师姐,情同手足,如果这位小师弟将来有难,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誓死相助。 但刑刚就不同了,虽然都是来自玄天大陆,但还有着亲疏之别,他已欠陆随风够多的了,这让他有了犹豫,究竟要不要收下这份大礼。 见到刑刚一脸的纠结样,陆随风便转移话题道:“如今符箭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知你们是不是将服装设计好了?服装设计可也是我的特长……” “我在服装设计方面可是宗师级的,不信,你问三师姐!”段蝶舞神色狂热地说道。 “我绝不会比你差,不仅有创意,还个性突出!”风素素不甘势弱地道:"不信,你问紫燕姐她们!" 一众女修顿时争执了起来,看得那些男修一个个神色担忧了起来,他们此时的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她们不会给我们设计出一套女修的服装吧?” 一念至此,这些男修脸上顿时就布满了黑线,再也顾不得矜持了,一个个加入了讨论之中,只有刑刚一个人呆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众人才嘴干舌燥地结束了争论。最终的决定是黑色紧身衣,血红披风,黄色斗笠,金色面具。 制作黑色紧身衣,血红披风,黄色斗笠的任务就交给了一众女修,十一副金色面具则交由陆随风负责。,因为这种面具需要具有隔绝神识探查的功效。 最后,风素素又提出要给黑色紧身衣,血红披风,黄色斗笠上布设阵法,最差也能够抵挡圣主初期的三次全力攻击。 青鸾圣女自告奋勇出去购买材料,陆随风不放心,便让魏子清陪同前去。 很快,青鸾圣女和魏子清就购买材料回来了,众人就都聚在陆随风布设的时间法阵内开始忙乎了起来,符神又被派出去监视天符商行。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当夜子时,流光城主府笼罩在夜色之中,除了偶尔有一队护卫巡值,四下一片沉寂。十一道身影此时已隐伏在城主府的屋脊之上,每个人的身上都开启了敛息道符,没有丝毫气息外泄。 陆随风则和刑刚仰躺在屋脊之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目光望着空中的一弯新月,神态悠闲。 月光洒落在大地,如同一层白霜,寂静无声。刑刚吐掉了口中的草,神识传音道:“天符商行的人怎么还不来啊?” 陆随风神识传音道:“急什么?狩猎的第一要素,就是要具备足够的耐性。” “这城主府的防卫真是不怎么样?只怕人家杀进来了都不知道!”一旁的形刚神识传音道。 陆随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道:“你们都是我用空间道器带进来的好不好?你以为这城主府这么好进呀?” “你说这会儿,天符商行的人会不会已经摸进来了?”刑刚翻过身向着前方望去:"你妈……还真来了!" 声音虽小,众人则神色一振,一个个也都翻过身趴在屋脊之上向着前方望去,远处传来了衣袂掠空之声。 “天符商行这是要硬闯啊!像是根本就没有把散仙盟放在眼里!” 幽冷的月光之下,一片人影御空而来,寂静的夜里只闻衣袂掠空猎猎作响。 “吱……”一支响箭射向了夜空,轰然爆裂出一片火花。一条身影从城主府内冲向了空中,朝着对面的天符商行修士厉声喝道:“来人止步!这里是城主府,再往前行,杀无赦!” “看来城主府也有准备啊!”刑刚轻声说道:“我就说嘛,天符商行的图谋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没有准备!不过,只有准备没有实力也逃脱不了被灭的命运。” 空中奔行的人影一顿,夜空中传来一阵肆意的大笑声:“哈哈哈……本尊倪大勇,告诉秦飞鹤,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散修盟所有的人都离开城主府,从此刻起,城主府归天符商行所有,一刻钟之后未离开城主府者,杀无赦。” 刑刚吧嗒一下嘴道:“这天符商行还真是嚣张啊!” “倪大勇!”两条身影从地面飞起,却正是秦飞鹤和南宫婉秋。秦飞鹤厉声喝道:“你们天符商行这是要和我散修盟开战吗?” “非也!非也!”倪大勇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道:“如今你们散修盟的实力已经不足以维持流光城的安全,所以我们天符商行不过取而代之而已,并没有和散修盟开战的想法,否则,也不会给你们一刻钟时间离开。秦飞鹤,奉劝你赶紧离开城主府,免得你夫妻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夫君,你说我现在给那倪大勇一箭好不好?”风素素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弓搭箭就要开射。 陆随风心中一惊,伸手按住身旁的风素素搭箭的手,低声道:“别胡闹!” 天空中,秦飞鹤怒极而笑道:“倪大勇休要嚣张,秦某今日就会会你,看看你如何让我夫妻死无全尸!”话落,手在空中一摆。 “嗖嗖嗖……”城主府内人影闪动,三千余条身影就飞上了空中,每个人的身上都充满了杀气,怒对天符商行的修士。 面对着比自己一方多出三倍的散修盟修士,倪大勇的嘴角掀起一个不屑的弧度,冷声道:"看来你早已有所准备,不过,数量决定不了一场战斗的胜负。" 话落,一摆手,他身后的一千多天符商行修士轰然齐动,气势汹涌地就朝着对面冲杀了过去。 “杀!”秦飞鹤大喝了一声,率先向着倪大勇冲杀了过去,他身后的三千多散修盟修士也怒吼着奔杀了过去。 “轰……”宛如两股洪流狠狠地撞击在一处,霎时间华彩迸射,杀声震耳欲聋。血肉横飞…… 散修盟这边的人数虽然要比天符商行多,但实力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不说秦飞鹤和南宫婉秋被倪大勇和一个圣主初期巅峰完全压制,就是在整体上散修盟也落在下风。只是在一个冲撞之后,就有大量的散修盟修士从空中掉落,特别是那些道尊期以下的修士几乎已伤亡过半。 “轰轰……”秦飞鹤和南宫婉秋在战斗中被夹击,双双闷哼一声,身形从空中被击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了两个深坑。 “哈哈哈……”倪大勇纵声大笑,和另一个圣主初期巅峰向着地面俯冲了下去。同时双手结出道诀,向着两个深坑印去,似要将秦飞鹤夫妻致于死地。 “动手!”陆随风轻喝一声,?十一个头戴黄色斗笠,身披血红披风,黑色紧身衣,带着金色面具的身影,挺身而立的出现在屋脊之上,每个人手中拿着一张弓;拉弓如满月,箭出似流星! “嗖嗖嗖……轰轰轰……”十一支箭矢一穿二,一透三,射爆了四十几个圣境,道尊期修士。 第两千六百五十章 血杀堂出手 “动手!”陆随风轻喝一声,?十一个头戴黄色斗笠,身披血红披风,黑色紧身衣,带着金色面具的身影,挺身而立的出现在屋脊之上,每个人手中拿着一张弓;拉弓如满月,箭出似流星! “嗖嗖嗖……轰轰轰……”十一支箭矢一穿二,一透三,瞬间射爆了二十几个圣境,四十多个道尊期修士。 陆随风等人射箭的手速太快了,只有十一人,却硬生生地射出了一种漫天箭雨的感觉,一个个天符商行的修士从空中掉落。 夜空之下就是一静,双方修士都霍然停手,凝目望去;一弯新月之下,一排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屋脊之上,每一个都带着黄色的斗笠,脸上是一副金色面具,黑色紧身衣,血红大披风在夜风中高高扬起,猎猎作响。 一色的装扮,一样的神秘……一样的张弓搭箭,每一箭射出都留下一至两条性命。 只是这一愣的瞬间,天符商行的一方就已经陨落了三百多人。 “轰……”倪大勇的身形冲天而去,虚立在天符商行的众修士之前,双臂一扬,无数道符凌空释放,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罩,将天符商行的人笼罩在里面。 “砰砰砰……”十一支符箭激射在光罩之上,轰然爆炸,但那光罩只是如涟漪般荡漾,却没有丝毫破碎。 “你等是什么人?敢阻挠天符商行之事?”倪大勇龇目欲裂,须发怒张的斥喝道。 “血杀堂!”一个清丽冷彻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血杀堂?”在场的双方修士神色俱是一愣,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看这十一人的服饰装备,诡异而神秘,绝对不是出自家族或宗门。 倪大勇的目光忽然一缩,看到月色下屋脊之上,一枝箭在弓弦上,立刻感觉到自己被巨大的威胁锁定了,身上的汗毛都悚立了起来。 屋脊之上的段蝶舞等人见到陆随风取出了一支能够射杀圣主初期巅峰的箭矢,立刻纷纷张弓搭箭,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嗖……”陆随风搭在弓弦上的手指轻轻地松开了,那支符箭释放着璀璨的光芒,宛若流星划空,激射而去。 “噗……”灵元护罩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那支符箭依旧向前挺进。倪大勇双手连连飞扬,一张张道符不断地扔出,阻挡在自己的面前。 “砰砰砰……”一张张道符所化的光幕被射爆,锋锐的箭矢近在咫尺。骇然中的倪大勇竟是惊而不乱。祭出了一只小鼎挡在了身前。 “当……”空中传来了一声鸣响,符箭狠狠地撞击在那只小鼎之上。 “轰……”符箭爆破,整个夜空都被照亮,那只小鼎被轰飞在空。 “噗……”倪大勇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被轰飞了出去。 “嗖嗖嗖……”屋脊之上的十人同时松开了搭在弓弦上的手指,箭矢发出的刹那,手中又迅速多出了一支符箭…… 一箭跟着一箭,连绵不绝,有如潮汐奔涌,漫天的箭矢纵横,恢弘场面。 “撤!”另一个圣主初期巅峰见识到了那一箭的威能,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早已吓破了胆的天符商行修士,闻声轰然四散。 “嗖嗖嗖……”一支支符箭收割着四下逃逸的生命,但还是有着不少的人向着城主府之外遁去。 “大落雷术!”众人已经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万千河发出刚完善进化的大落雷术,想要测试一下它的威能。 “轰……”?整个夜空都在瞬间明亮了起来,一道道胳膊粗的雷电从空降落下来,击在一个个天符商行修士的身上。 只是这一阵落雷就将那些圣境之下的修士轰击得神形俱灭,空中只留下了两个圣主期,以及五十多个圣境…… 仅存的数个道尊后期巅峰,浑身冒着青烟,身形在空摇摇欲坠。那两个圣主初期还稍微好一些,那五十多个圣境期却是脸色苍白,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惊惧和惶恐。 “五师兄,不是要留几个人,将血杀堂的名号传出去吗?”段蝶舞出声提醒的道。 “不用了!”陆随风淡淡地说道:“城主府外有着不少其它势力的在暗中观察,有他们传播已经足够了!” “血杀堂的朋友,你们真的要插手天符商行和散修盟之间的事情吗?”倪大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声说道:“只要诸位做壁上观,天符商行必有重报!” 空中,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秦飞鹤猛然清醒了过来,朝着屋脊之上的陆随风等人拱手施礼道:“多谢各位血杀堂的朋友,我散修仙盟一定不忘此恩,必有重报!” 屋脊之上的风素素跃跃欲试地道:“夫君,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办?” 陆随风低声说道:“那个倪大勇交给紫燕,另一个圣主初期巅峰交给素素。其他的人由你们解决,一个不留!” “好!”紫燕和风素素轻轻点头,两女右脚在屋脊之上轻轻一点,身形就已经冲了出去。 "每人五个,看谁动作快!"段蝶舞轻笑一声,脚下一点屋脊,身形也冲天而起。 悟明,魏子清,董天涯,万千河,慕容轻水,青鸾圣女七人,纷纷锁定自己的目标,纵身而去。 陆随风仍是披风猎猎的负手而立,刑刚则是郁闷地站着屋脊之上。他有自知之明,这种层面的战斗绝不是他一个道帝可以上去参予的,只有悻悻地站在屋脊之上,双拳紧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倍努力修炼,否则连站在这里观战的资格都没有。 悟明等人都是大宗门的精英弟子,有着大宗门的传承,哪一个不能越阶挑战,不能以寡敌众,岂是天符商行这些修士能够比拟的? 风素素的身形在夜空划过,半空已经取出了紫电剑,雷属性的毁灭气息充斥在天地之间。剑出,爆射出的剑芒蜿蜒如电,向着对面的那个圣主初期巅峰轰击而去。 “轰……”那个圣主初期巅峰神色巨变,一手祭出道剑迎击,一手扔出了大把道符,轰向段蝶舞。 “切,雕虫小技!”风素素冷喝一声,左手飞出了一张道符。这张道符一出现在空,那个圣主初期巅峰就脸色大变;“这是……九品道符……” “轰……”九品道符和那个圣主初期巅峰扔出来的道符撞击在一起,九品道符的威能如同摧枯拉朽,碾压了对面所有的道符。 “咔嚓嚓……”风素素的剑劈出了一道手臂粗的雷电,轰击在对方格挡的道剑上,那柄剑上的光芒立刻暗淡了下去。 “噗……”下一秒,?道剑崩碎,那个圣主初期巅峰仰首喷出了三尺鲜血。 “咔嚓嚓……”风素素又是一剑劈出,雷电蜿蜒,如蛇奔腾地轰击了下来。 那个圣主初期巅峰哪里还敢硬接,身形一闪就向着远处遁去。如非身受重创,直接就能够撕裂空间遁去。如此一来,跑得再快,还有雷电的速度快吗? “轰轰轰……”风素素的剑连续地劈出。在空拉出密集电弧,一道接着一道的雷电密集地落下。只是不到三息的时间。那个圣主初期巅峰就在雷霆之下化为了灰烬。 “这……都赶上雷劫的威力了……”散修盟的人和在暗观察的各方势力,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急速向上蔓延,一直蔓延到头部,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此时的紫燕已经将倪大勇杀得只能全力防御,没有丝毫反击之力。紫燕的火焰飞凤剑释放出大圆满的火之剑意,完全将对方笼罩在熊熊的烈焰中。倪大勇虽然被完全压制,但眼中却露出了阴狠之色,一只手御剑极力阻挡着烈焰近身,一只手不断地释放出一张张道符。 这一张张道符围绕着穆倪勇盘旋,层层叠叠,迷迷离离,很快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金甲符人,倪大勇的声音则从符人口中传了出来:“血杀堂都得给我死!” 话落,金甲符人双手一合,便凝聚出一柄巨大的湛蓝符剑,携带着冻结万物的冰寒之气,向着紫燕劈头盖脸地斩了下去。 “哼!”紫燕冷哼了一声,手的道剑瞬间爆射出璀璨的光芒,一点光芒从她的剑柄处沿着剑身急速地蔓延;“轰……”道剑之上爆射出万丈光芒,直插夜空,那光芒之中展现出山川河流,其间火凤展翅盘旋…… "?唳!"一声凤鸣响彻,火舌喷涌,呼息间,便将湛蓝符剑融解,化作冰晶纷洒。凤爪如勾似刃,那个巨大的符人就如同薄纸一般地被撕裂开来,瞬间变成无数焰碎片向着四处飞射,在这些碎片之夹杂着倪大勇的残肢碎肉…… 城主府的上空,七个战团激战正酣,皆是五对一的场面。紫燕和风素素解决完对手,并没有加入战团助战,而是飞上屋脊冷眼观战。 悟明被五个圣境后期围在中央,各种道器法宝齐出,而且还不时地扔出符箓……悟明段看似被死死地压制住,实则有惊天险。 第两千六百五十一章 落井下石的天符商行 城主府的上空,七个战团激战正酣,皆是五对一的场面。紫燕和风素素解决完对手,并没有加入战团助战,而是飞上屋脊冷眼观战。 悟明被五个圣境后期围在中央,各种道器法宝齐出,而且还不时地扔出符箓。而悟明看似被死死地压制住,实则有惊无险。 龙剑峰的传承博大精深,变化层出不穷,抓住一个破绽,瞬间剑意纵横,整个空间都仿佛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围攻的五人一断腿,一断臂,合击之势刹那崩溃,变为苦苦抵挡,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万千河使出大罗天剑法,那丝丝剑芒如同在织就一张罗天剑网,将对手死死地困在了央,那罗天剑网不断地收缩,绞杀着对方一切攻势。 魏子清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此时的左手持着一个花篮,右手翘着兰花指捏着一枝花,不断地在花篮中轻轻地挑动着,每挑动一次,便有一枝花从花篮飞出,在空演化出万千花海向着对方蔓延而去,将对手笼罩其间。 花枝飞舞,花瓣盘旋,迷迷离离间却杀机盎然,每一片花瓣都薄如蝉翼,锋锐如刃,将一个个对手切割得浑身是血,几乎体无完肤,看上去惨不忍睹。 段蝶舞则是手中一条长绫飞舞,翩翩若幻,那长绫每一次抖动,都有一条火龙出现,扑向了对方。曲起手指一弹,一颗丹丸破空而去,在空轰然化成一个巨人,手持着一只巨鼎,朝着对方五人扣了过去。 董天涯却是最为轻松,他一看到对方向他扔符箓,立刻就笑了,他在龙剑峰修的是符剑,还会怕符箓?一剑飞扬间,一片符海就把对方的符箓摧毁,然后将对方淹没。 慕容轻水不愧是曾经的军神,面对五个圣境高阶修士的围攻,仍是一派淡定从容,且兼修丹器,手段层出不穷,一会儿是剑,一会儿的鼎,一会儿扔出战斗丹……然后再扔出了一张网,将对方罩进了网内,那些剑,鼎,战斗丹就向着网里轰击了过去。 和青鸾圣女对战的修士真是很悲催,此时已经完全迷失在阵法之中,和自己想象出来的敌人奋力厮杀着,而青鸾圣女就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对方在那里发疯…… “嗡……”万千剑意纵横,悟明的对手惶恐地大叫道:“这是一剑破万法,你是……”?声音还在空震荡,身体已经支离破碎,空中洒下一片血雨。 “嘭嘭……”?云万千河祭出的大罗天剑在空一个盘旋,剑网收缩成一团,五个天符商行修士被勒成了五团血雾。 “收!”?万千花海向着魏子清手中的花篮汇聚;花去,空寂…………夜空早已经消失了那五个天符商行修士的身形。 嗖……空长绫如同一条游龙,瞬间将五个围攻的修士缠绕。整条长绫燃起了烈焰,火龙盘旋,霎时间将那五个修士焚为了灰烬。 “轰……”和董天涯比扔符箓的修士早就死了,致死也不明白对方究竟是谁,怎么竟然比他这个天符商行的修士还有着更多的符箓,而且品质更高。 “砰!”慕容轻水扔出的战斗丹轰然爆裂开来,丹丸化作的巨人狠狠一击,五个围攻她的天符商行修士被炸得体无完肤,身形在空摇摇如坠晃。一大堆道器朝着这些修士砸去,很快就被砸成了肉泥。 青鸾圣如同一缕清风融入了阵法之,阵法中的五个天符商行修士还在疯狂地与并不存在的对手厮杀。一缕剑光倏忽而至,有的额头渗出一点殷红,有的脖颈现出一条血线…… “唰唰……”一条条身形在月空之下划过,落回了屋脊之上,夜风呼啸,血红披风飞扬…… 随即,十一道身影腾空飞去,月光之下,列成了一排,向着一弯新月飞去…… “血杀堂的朋友,今日仗义出手之恩,容散修盟日后还报!”秦飞鹤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仰首向着空中那排人影拱手呼道。他的耳中骤然响起了一丝传音入密:“天外楼,陆随风。” 秦飞鹤神色一怔,视野中的那十一道身影飞上了一片浮云。流光城内没有人敢用神识去探查,但无数双目光都紧盯着那片云。直到那片云飘走,再也见不到陆随风等人的身影。 此时的陆随风等人已经进入了早就化作一片云的飞舟之内,离了流光城,向着天逸城方向飞去。 天逸城!一个房间内,洛飞鸿和大长老洛长空相对而坐,两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喜悦。洛飞鸿将手中的仙酿放下,淡笑道:“大伯,已经收到了消息,散修盟的势力已经被我们拔掉了八处。他们派出的两个圣主期强者也被我们中余截杀。如今散修盟的高端战力,加上齐无痕也不足十位。” “呵呵……”洛飞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得:“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散修盟继续派出圣主期强者,然后逐一截杀。” 大长老洛长空却是微皱了皱眉头道:“他们已经很久再没有派出圣主期了,是不是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 洛飞鸿也微微皱起眉头道:“我就不相信齐无痕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一个个势力被我们连根拔起。如果他真的能够这么忍,那我们就直接去端了他的老巢,彻底在这一方站稳根基。对了,大伯,你不是说这散修盟在道元大陆的人脉才及广,比如近在咫尺的那天丹商行,怎么不见有人前来帮忙?” “呵呵……”洛长空阴阴一笑道:“我当初不同意攻打散修盟,不仅是担心这一点。你知道散修盟的八个长老是怎么死?死在哪里吗?” 洛飞鸿神色一怔道:“难道是大伯暗中出的手?”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洛长空一摆手道:“他们是死在天云城,栽在天外楼的手里!” “天云城?”洛飞鸿神色一变,如今的天外楼已成了他的心魔,想起以往对陆随风的暗算和袭杀,就觉得心里发凉。 “那散修盟的八个长老虽然隐藏了身份,但我们这些长期和他们打交道的人怎么会认不出来?如今天外楼名望正盛,散修盟得罪了天外楼,又有那个势力敢出面相助?南方这些家伙也真够蠢,竟然不知道利用这个机会,倒是叫我们把握住这个机会。如果此时能将散修盟所有的势力拔掉,变成我们天符商行的势力范围,天符商行会迎来一个快速地发展期,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洛飞鸿愣了半响,最后才疑惑说道:“大伯的意思是说,有很多人认出了那八个长老是散修盟的人?那……这件事情怎么没有宣扬出去?” “这不奇怪!”洛长空淡淡地说道:“那些大宗门的人自然认不出来,他们之间以往没有任何交际,所以认不出来。而实力弱小的势力也不会认出来,因为那八大长老不会和他们有交际。所以能够认出来的,也不过是我们这些和散修盟实力相当的人。数量并不多,这些人如果没有巨大的利益,是不会轻易去做任何无的益事,也许他们还没有想好如何利用这个消息,或是去威胁齐无痕,还是去告诉天外楼。" 洛长空阴沉地笑道:"他们没有料到我们天符商行会如此快的动手,如此一来他们也就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呵呵……” “不错!"洛飞鸿点头道:"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出面帮助散修盟,就要顾虑到我们将消息告知天外楼,那么他们就成为了天外楼的敌人。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反过来将消息告诉天外楼,不仅得不到丝毫的利益,反而会引起天外楼的猜忌,为什么早不告诉,晚不告诉,却偏偏在我们天符商行对散修盟动手的时候告知?这么做不仅仅得不到丝毫的利益,还可能得罪了一批齐无痕的朋友。所以他们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呵呵……不过,?我们和天外楼之间……” 洛长空脸上露出老谋深算地笑容:“当初秋水侄女和陆随风的争斗,毕竟是是小辈之间的争斗,而且秋水侄女也死在了他的手里。至于在暗中对他的袭杀,以及落日平原对他的算计,未必就知道是我们出的手。而且,如今我们灭掉散修盟,也算是为天外楼报仇。如果有一天陆随风知道了真象,我们完全可以用灭掉散修盟这件事情,来求得天外楼的谅解。如此我们不仅仅是得到了散修盟的地盘,还能得到了陆随风的谅解,可谓一举两得,呵呵……” “大伯睿智!”洛飞鸿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又现出黯然道:“只是可惜了秋水的仇……” 洛长空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道:“好在我们洛家又出了一个天骄洛天鹏……” 猛然间,洛飞鸿挂在腰间的传讯玉简震动了起来,他的脸上立刻荡漾起笑意,一边取下传讯玉简,一边含笑道:“看来又有一处散修盟势力被我们连根拔除了!” 第两千六百五十二章 诡异的杀戮现场 “大伯睿智!”洛飞鸿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又现出黯然道:“只是可惜了秋水的仇……” 洛长空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道:“好在我们洛家又出了一个天骄,洛天鹏……” 猛然间,洛飞鸿挂在腰间的传讯玉简震动了起来,他的脸上立刻荡漾起笑意,一边取下传讯玉简,一边含笑道:“看来又有一处散修盟势力被我们连根拔除了!” “呵呵……应该是流光城吧!”洛长空也是满面红光。 “什么……你说什么?”洛飞鸿的脸色突然变了,然后拿着传讯玉简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半响,放下传讯玉简,看了一眼对面的洛长空,眼闪过了一丝狰狞,咬牙切齿地道:“攻打流光城主府的倪大勇他们都死了,天鹏也死了……” “什么?”洛长空骇然色变:“谁干的?是天丹商行出手了吗?” “不是!”洛飞鸿的脸色变得凝重:“据我们留在流光城的暗线说,是一个叫血杀堂的神秘势力动的手。血杀堂……大伯,你有听说吗?” “血杀堂?”洛长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势力存在。咱们的人见到了他们的容貌了吗?” “没有!”洛飞鸿摇头道:“这群人都是一色的黄色斗笠,金色面具,黑色紧身衣和血红披风……” “如此神秘?会不会是哪方势力故意装扮成此番模样?比如天丹商行……”洛长空猜测道。 洛飞鸿神色一变:“难道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被散修盟高价聘来对付我们?” 洛长空一脸冷厉的道:“不管那个血杀堂究竟是何来历,即然我们已经和散修盟彻底开战了,就不可能收手。此次也是灭掉散修盟的最佳时机,错过这个时机,再也不会有此良机。” “不错!如此我们不必再等了,派出隐杀卫,立刻对散修盟总堂发出攻击!”洛飞鸿目中杀机凛然地道:"倘若那血杀堂再敢出现,我们将他们一起灭掉。” 天逸城,散仙盟总堂。 齐无痕坐在大殿上首,不断地变换坐姿,显得有些心诸不宁。在他的两旁坐着七个长老,俱都面沉似水,神色间皆流露出一丝不安,像是预感到有什么不祥即将降临。 飞舟在云端之上快速地飞行着,飞舟之内,陆随风端坐于一张琴前,双手在琴弦上拂动,行云流水般地优酷。那琴声时而宛若人约黄昏后的切切私语,时而有若暴雨如入注,铁马金戈,万骑奔腾……而在中央,一个曼妙的身影在翩翩起舞,却正是慕容轻水。 悟明,董天涯,万千河,以及形刚,皆是手拿着酒葫芦,尽情地畅饮着。魏子清,段蝶,以及紫燕几女则是轻酌细品,静静地倾听着…… 在一片掌声和叫好声中,琴声止,舞影停。陆随风长身而起,向着弦窗外望去,此时的天空已经大亮,下方的天逸城已然一派熙熙攘攘;“我们下去吧!去见见齐无痕!” 飞舟在一处山谷落下,众人出了飞舟,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装束,此时甚至连斗笠都没有戴。既然决定去见齐无痕,也就没有必要再隐藏身份。 交了入城费,进入了天逸城,便雇了独角飞天马车向着散修盟总堂飞去。在车上,陆随风向车夫问道:“最近天逸城中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个车夫闻言笑道:“你们是不是想要问散修盟有没有被攻击吧?” “哦?”陆随风惊讶地望着那个车夫道:“难道散修盟的总堂已经被攻击了?” “那倒是没有!”车夫摇头道:“不过最近散修盟的日不好过,他们的分堂已被捣毁了好几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依我看啊,这天符商行早晚会直接打上散修仙盟的总堂。” 陆随风眉头微凝,心中暗道:“看来这散修盟真的是很危险了,连一个赶车的都知道他们的日不好过。看来已经被天府商行逼入了绝境。”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陆随风等人乘坐的独角飞天马车来到了散修盟总堂的大门口。众人刚想要下车,便见到从散修盟总堂内发疯似地奔出两个人,一边跑,一边疯了似的喊着:“死了!全死了!” “嗖……”风素素的身影站在了那两个人身前,伸出两只手掐住了两人的脖子,冷声喝道:“怎么回事儿?什么全死了?” 那?两人脸色苍白,双目之中带着空洞,哆哆嗦嗦地说道:“死了,里面全是尸体,散修盟的人都死了!” 陆随风闻言心中就是一震,身形一闪便已经进入了散修盟的大门,随即他的身形就顿住在那里,微风吹起了他的衣袂,一股血腥的气息从里面飘了出来。 “嗖嗖嗖……”独角飞天马车上不断地有人影飞出,风素素则拎着两人飞身来到了散修盟总堂的大门口,目光向着里面望去,神色不由一震;触目尸体遍布,横七八竖,鲜血已经将地面染红。整个散修盟总堂之内寂静无声,只有血腥之气飘浮在空。 “这是怎么回事?”陆随风转头冷然地望着那两人,后者哆嗦着道:“我们……我们两个是给散修盟送酒的,每逢初一和十五都会来送酒。今日……今日我们来到此处,却见到大门紧闭,门口也不见了守卫之人。于是我们两个就上前叫门,谁知……谁知这一敲门,大门就开了,然后……然后就见看到……”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里死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惊到周边四邻,这不禁让陆随风谨慎了起来,目光再次望向了大门内,凝声说道:“进去看看!” 众人举步向着里面走去,一路上看到了无数的尸体。万千河伸出脚将一个修士的尸体翻转过来,众人的目光俱是一凝,他们看到了那个修士大睁着双目,眼睛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惧。 陆随风的目光向着四下扫去,见到所有面孔朝上的修士,眼中都流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惊惧,而且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展开激烈厮杀,就被人给轻易斩杀了。目光再向着四下望去,果然见到周围并没有双方搏杀的破坏场面,这种情况让所有人都心一紧。 一行人举步向着散修盟总堂的大殿行去,站在大殿的门口就嗅到了里面的血腥之气。陆随风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举步向着台阶之上行去,然后就看到了大殿之内坐着七个人;?七具无头尸体! 不,有头!只不过他们头没有在脖子上,而是抱在自己的怀里。面孔向外,大睁着双目,每一双眼睛都同样流露着不可置信的惊惧。 “齐无痕!”陆随风骇然出声,那坐着上首中央的人,怀里抱着的人头正是齐无痕的头颅! 天空响起了衣袂之声,陆随风霍然转首,便看到几条人影从空落了下来。 “陆楼主!”来人见到立于大殿前的陆随风,神色一愣。 “司徒长老!”来人正是天丹商行的大长老司徒清风,落在了陆随风的身旁,见到眼前的一幕,身体就是一震,疑惑地望着陆随风:“陆楼主,这是……” 陆随风同样以疑惑的目光望向对方;?“司徒长老,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司徒清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刚才我听说有人从散修盟总堂发疯似地跑出来,大喊着‘都死了’,而且还说有一群人进入了散修盟。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我们是前来拜访齐盟主的,却没有想到……”陆随风轻叹了一声道:“看情形应该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司徒长老,你们商会距此不远,昨夜就没有听到散修盟发出任何响动?” “没有!”司徒长老十分确定地摇头;“倒是有消息说,天符商行准备夜袭散修盟总堂。但,他们有能力不发出一点声响,就灭掉整个散修盟总堂?” 陆随风的眉头深深地拧在一处,良久,轻叹了一声道:“司徒长老,这里就劳烦你们处理一下,告辞!” 司徒长老此时也没有心思挽留,便点点头。陆随风等人离开了天逸城,飞舟内,风素素凝声说道:“夫君,这件事情我们就不管了?” “管?怎么管?”段蝶舞道:"连凶手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那天符商行也只是有嫌疑而已!" “不管是不是,都应该将天符商行从道元大陆抹去!”青鸾圣女冷然说道:“不要忘了,天符商行和夫君可是有仇。” 慕容轻水却是平静地说道:“不错,他们是和我们有仇,但却没有证据说明当初暗算夫君的事情就是他们做的。我们毫无理由地杀上天符商行,还嫌我们天外楼的事情不够多?” 众人默然,天外楼此时仍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如果此时师出无名地公然杀上天符商行,一个天符商行不可怕,可怕的是引起公愤。别说一个小小的天外楼,就是大宗门也不敢引起整个大陆的公愤。在做某事之前,总要站在道德公理的高度上。 第两千六百五十三章 师出无名,难堵悠悠众怒 众人默然,天外楼此时仍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如果此时师出无名地公然杀上天符商行,一个天符商行不可怕,可怕的是引起公愤。别说一个小小的天外楼,就是大宗门也不敢引起整个大陆的公愤。在做某事之前,总要站在道德公理的高度上。 突然,风素素的眼睛一亮道:“我们血杀堂可以出手啊!” 众人的眼睛也俱是一亮,段蝶舞更是说道:“对啊,反正我们都是出来历练的,正好把天符商行作为一个历练的目标。” “嗯,不错!”一旁的万千河也点头道:“还可以将血杀堂的大名传播出去。” 陆随风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件事情不能够草率,散修盟总堂能够在寂静无声中被全部灭杀,这件事太诡异了。要知道当时在散修盟总堂内,可是有着七个圣主期强者,在没有弄明白这件事情之前,贸然出手那就是在冒险,是冒极大的危险。” 众人想到了散修盟总堂的诡异,心也不由一凛,便不再讨论此事。只是飞舟内的气氛变得沉闷了起来。 龙岭深外的一处山谷内,陆随风等人在一处水潭边席地而坐,一边喝着灵液仙酿一边低声交谈着。在距离水潭不远处的一处竹楼内,陆随风负手而立于窗前,带着草木味道的冷风扑面而来,吹起了齐肩的长发飞扬。 …… “砰!”?空间壁障破碎,五彩神龙皇的身形从云层中探出。此时只剩下了他一条龙,在他的身后五大巨头紧追不舍。 龙主敖伤猛然顿住了身形,霍然回首,他感觉到心一痛。而此时那五彩神龙皇的身形也是一顿,脸上继而现出极度惊喜之色,梦呓般地唤道:“祖龙!” 青冥道主,妖主,魔主和邪主韵天的身形也猛然一顿,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脸上都现出了一丝慌乱不安之色。 四周一片黑暗,无星无月,几乎没有了光亮,无尽的虚空展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五彩神龙皇的双目有些迷离。口失神般地喃喃自语:“这是祖龙的气息……没错……” 五彩神龙皇的神色激动了起来,转过头望着五巨头,突然纵声大笑,笑声充满了悲愤和怨毒:“祖龙就在此地,你们死定了,哈哈哈……” 青冥道主首先从慌乱不安的情绪中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只是目光透露出谨慎,认真地观察着五彩神龙皇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心中的那一丝慌乱和不安又浮现了起来。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五彩神皇龙并非在虚张声势,而是真正地感觉到了祖龙的气息;“难道祖龙真的还活着?就算是一缕残痕存在,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抗衡的!” 五巨头都神情凝重地戒备了起来,目光向着四下不停地扫视着。渐渐地,五彩神龙王的脸上现出了迷惑之色,终于忍耐不住,宏声喊道:“祖龙,你留下的血脉根基已被五臣头所毁,请您现身,惩罚毁灭我龙宫恶徒!” 空谷回音,却久久没有祖龙的回应。五彩神龙皇的神色渐渐地变得凝重,目光紧盯着一个方向。五巨头的目光也顺着五彩神龙皇王的视线望去,脸色不由一变;面前是一片无尽虚空,但在那一片无尽虚空中,却有着一处格外的黑暗,透着深邃…… “祖龙,您在里吗?”五彩神龙皇突然朝着那处深邃喊道,但回应他的却仍旧只是寂静无声。 “妖主,你知道我们如今在哪里吗?”青冥道主低声问道。 妖主释放出自己的神识,脸色却是一变道:“不知道,这一路只是追赶这条龙,如今身在何处,魔主你知道吗?” 魔主摇头道:“我刚才也释放出神识,竟然发现这片区域无穷无尽,神识竟然不能够达到它的边际,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此时敖伤也收回了神识,脸上微微变色;“韵天,你来过这里吗?” 邪主韵天也摇头道:“没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突然,五彩神龙皇向着那深邃之处飞去。五巨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流露出坚定之色。既然听到了祖龙的消息,不可能不跟去看看。 五彩神龙皇那庞大的身躯消失在深邃之处,五巨头的身影也紧随其后。此时双方距离不足百米,但五巨头当下却完全没有了出手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紧跟在其后。 天星宗的大殿之上。 吕九重的双目之中充斥着疯狂:“虚云,我一定能破解你的一剑破万法,将你碎尸万段。给我传令,所有天星宗弟子,凡是遇到天外楼之人,一律杀无赦。” 一个长老凝声说道:“宗主,我们这是准备单独要和天外楼彻底开战?” “那又如何?”吕九重咆哮道:“天外楼竟然敢收留虚云那家伙,就是明目张胆地于我天星宗作对,天外楼必须灭,虚云必须死。” “那……我们以什么理由……”那长老皱眉道:"仅凭对方收留了你的杀妻仇人,就灭了人家宗门,只怕难堵悠悠众怒。要知道人家可是师兄弟,何罪之有?实在是师出无名呀!" “那我们以何种方式与天外楼开战?”吕九重愤然喝道。 那长老紧紧皱起了眉头,随即冷然一笑道:“先礼后兵,派人给告知那陆随风,将虚云交出来,否则踏平天外楼。” “宗主!”这时,天星宗的一个外门执事走了进来:“散修盟总堂被一股神秘势力血洗,齐无痕和一众高层尽皆陨落!” “一个江湖势力,灭了就灭了,一群个蝼蚁而已!”吕九重不屑地道:"哼,这种事也值得向本宗禀报!" “但是……那陆随风也出现在散修盟总堂!”那个执事继续说道。 “什么?陆随风出现在散仙盟总堂?”吕九重霍然起身,眼中厉芒闪烁:“他这个时候还敢离开天处楼?难道这事与他有关?他如今在哪里?" “已离开了天逸城,乘坐一艘飞舟离去,那艘飞舟的速度太快,我们的人没有跟上,不过看方向是朝着天元盟的地界而去。” “天元盟?”吕九重的脸色一变。心暗道:“难道是那上古秘境已经打开了?是虚九霄通知他去的?” 这一下吕九重坐不住了,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最终恨恨地一咬牙道:“暂时停止一切针对天外楼的行动。等我回来再说!”话落,身影就消失在大殿之内,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长老。 此时,在五巨头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团巨大的星云,色彩瑰丽,璀璨至极。五彩神龙皇回头望了身后的五巨头一眼,百米的距离,只须呼吸间就可将自己倾刻围杀。但后者此时似乎暂时压制住猎杀他的想法,像是在忌惮什么? 五彩神龙王转过头去,望着那团巨大的星云,眼中透露出坚定之色,身形一动,加速向着那团星云冲去。五巨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向着前方飞去…… 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距离那团星云似乎很近,但越向前越感觉到它的遥远。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已失去了时间的慨念,?一直在飞,在朝着那团巨大的星云飞。 四周寂静无声,尽是一片浩渺虚空,除了那团星云之外,连一个参照物都没有,一前一后,七道身影默默地一直在朝前飞,又仿佛一直静止在那里,原地踏步。 包括五彩神龙皇在内,五大巨头都在机械的飞,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来再也没有勇气向前。有的只是疲惫,一种心灵上的疲惫,还带着一丝茫然,一抹对未知的恐惧。 “那……什么?”突然,五彩神龙皇惊呼出声,身后的五巨头也都精神一振,目光向着远处望去…… 流光城,城主府。洛飞鸿带着一众天符商行高手闯了进去,却发现整个城主府已经没有一个修士,空空如也。 “让他们跑了!”洛飞鸿恨恨地一甩袍袖,身旁的一座假山轰然爆碎开来。 “暂时在这里住下,然后发布对秦飞鹤和司徒南宫婉秋的追杀令!”大长老洛长空阴沉着脸道。 “那个血杀堂……”洛飞鸿沉吟了一下,挥手让后面那些高手四下扫寻,与大长老举步走进了城主府的大殿,前后落座,这才轻声说道:“我们对血杀堂可谓一无所,这件事情只能够先让家族隐卫秘密查访,不宜张扬。” 继而脸上又现出疑惑,不解地道:“大伯,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天逸城?难道准备放弃天逸城的掌控权?” “我们不能够承认是我们屠杀了散修盟总堂,所以就不能够去占据天逸城。就算怀疑是我们做的,那也只是怀疑。呵呵……而且,也没人相信我们天符商行有那个能力,在悄无声息中将散修盟总堂屠杀得一干二净。但是……戏还是要做一下的。” 第两千六百五十四章 炼化上古丹符塔 “我们不能够承认是我们屠杀了散修盟总堂,所以就不能够去占据天逸城。就算怀疑是我们做的,那也只是怀疑。呵呵……而且,也没人相信我们天符商行有那个能力,在悄无声息中将散修盟总堂屠杀得一干二净。但是……戏还是要做一下的。” 洛飞鸿豁然道;"“所以,我们就愤然率领天符商行高手杀向流光城复仇,佯装我们并不知道散仙盟总堂已经被屠杀!呵呵……这水绞得越浑越好。只是这血杀堂……”落天羽将拳一握:“我早晚要将其挖出出,屠杀一空。呵呵,大伯有那个宝物,别说是血杀堂,就是九大宗门也不需要惧怕!” 大长老瞪了他一眼,道:“飞鸿,我自从半年前得到这个宝物,一直没有显露过。就连你也是刚刚知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洛飞鸿好奇地问道。 “宝物再好也是身外之物,只能够是辅助。这次是我们突袭了散修盟,如果这宝物一旦被别人探知,那么下次就该轮到我们被突袭了!"大长老凝重地道:我的修为毕竟只有圣主中期巅峰,不能够随时动用那宝物,而启动那宝物时,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如果这宝物的消息一旦泄漏出去,大伯我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说宝物只是身外之物,是辅助。重要的还是自身的修为。” 洛飞鸿的脸色一白道:“我知道了。” 陆随风一行人站在了上古丹符宗的空间之外,此时的众人再次易容,并戴上了斗笠,又调节了修为,乘坐飞舟中途改道而来,故没有人知道他们来到了这里。 进入到潜龙山脉之后,就离开了飞丹徒步行走。一路上碰到不少的修士,有的是来潜龙山脉历练的,有的是前往上古丹符宗寻宝的。当然,想要进入上古丹符宗寻宝的修士,其修为都要高上一些,而那些修为较低的修士只能够在潜龙山脉中历练。 一行十一人顺利的进入到上古丹符宗空间,陆随风的目光向着四周望去,便看到一些修士正在和一些丹兵,符兵厮杀。随着他们的不断深入,渐渐地开始出现丹将,符将…… 陆随风此次前来,可不是第一次来时的修为,虽然用锁元符将修为控制在道帝期,但眼界和经验已经不同,普通的丹将,符将都不够他们杀的。但碰到了高阶的丹将,符将,却也让他们狼狈万分。若不是他们的本体实力摆在那里,恐怕早就被轰成了渣。 这倒是给了他们真正历炼的机会,这一路打杀过来,让众人对于天道法则,道诀运用的奥义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一路杀到了禁空区,前方是一处断涯,百米宽,深不见底,陆随风把早已炼制好的铁链抛向对岸,待众人迅疾地冲了过去,然后将铁链收了起来。 到达了涯对面,顺着高耸入云的山路向上走,沿途除了他们十一人便再也没有其他修士的踪影,因为没有修士能够通过那座断涯。 一路通过了无数的雷霆轰击,来到了半山腰的传功殿。进入到传功殿,此时大家才明白,陆随风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要炼化这上古丹符宗秘境,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件空间圣器,之前只是由于修为不够无法炼化。 “小师弟,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们就在这里领悟一下传功殿内的功法。”悟明兴奋地道。 “好!”陆随风点头,然后便继续向着山巅掠去。 山巅,一座直入云端丹塔,符文缭绕,七彩光华明灭闪烁,如梦如幻。陆随风举步迈向丹塔前的镇塔石碑,之前他根本难以靠近石碑百米,当下却毫无阻碍的径直来到了镇塔石碑的前面,盘膝而坐,那镇塔府石碑放出光芒,电弧缭绕,整个丹塔响起了阵阵闷雷之声。 陆随风立刻运转雷属性,双手按在了镇塔石碑之上,雷属性瞬间透掌而出,将镇塔石碑包裹了起来。 一柱香后,闷雷之声消失了,镇塔石碑上的光芒,电弧也隐去不见。陆随风感觉到自己的心神已和镇塔石碑如同水乳相融,便开始一点一点地炼化着镇塔石碑,时间在寂静中过去…… 也不知过去多久,或许十年百年,或许瞬间……陆随风心神与镇塔石碑有了一种微妙的联系。他依旧闭目坐在那里,接受着镇塔石碑内的讯息,双手不断打出了一道道玄奥手诀,印入镇塔石碑之内;“轰……咔嚓嚓……” 整座山体都在巨烈震荡,正在传功殿处于领悟中的众人被猛然惊醒,一个个向着大殿之外急掠而去。便见到整座大殿光华冲霄,不,是无数道光华在向一个方向汇聚,向着山巅汇聚。 “夫君炼化了!”慕容轻水喃喃自语,?众人的目光也都望向了山巅,眼中现出了震慑之色。 正在和那些修士厮杀丹兵,符将,身体竟是纷纷猛然分解了开来,化作道道光华之力窜向空中,向着远处的峰巅窜去,如同一条条光弧雷龙…… “发生什么了?”那些修士茫然地望着眼前纷纷解体的丹兵符将,他们能够感觉到此时整个上古丹符宗内所有的能量,都在向着远处的山峰汇聚,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丝的灵元之力存在。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然后大家都向着远处的山峰飞去。等到他们来到了令他们畏惧的断涯前,发现那里也没有了一丝的禁空之力。 但众修士依旧不敢大意,先是扔了一柄低阶道器过去,发现并未像之前那样坠入深渊,这一下,无数修士便争先恐后地蜂拥飞掠而过。 但随后他们就停住了脚步,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山峰。此时整座山峰都笼罩在雷霆之力中,密密麻麻的电孤不停闪烁,不留下一丝的空隙,毁灭的气息四下蔓延。 这些修士都知道,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经受不住这种密集雷霆的轰击,只有站在了山脚之下观察着,不敢再有丝毫寸近。 此时在半山腰上,悟明等人都缩在了传功殿之内,那密集的雷霆令他们色变。魏子清担心地问道:“二师兄,小师弟不会有事吧?” “不会!”悟明坚定地摇头道:“小师弟行事一向谨慎,谋定而后,没准这状况就是他弄出来的,一定不会有事。”他话说得轻松,但那双眸之中却流露出担忧之色。 一日后,笼罩着整个山峰的电弧开始向着山峰之上收缩,但越是收缩,就越是浓郁,毁灭的气息就越是庞大。 直到三日后,恐怖的电弧收缩到了半山腰,露出了传功殿。悟明等人才纷纷从传功殿内出来,紧张地望向了峰巅,但峰巅乃被密集电弧笼罩,就连蔓延出去的神识都被电弧摧毁,令众人再也不敢用神识去探查。 丹塔的石碑前,陆随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从他的鼻孔里蜿蜒而出两条雷龙,“咔嚓嚓”的呼啸而去。 此时他的本体强度已被雷电淬体到了圣君级,心神沉入神识空间,金木水火土光六种属性的奥义在心间流淌,六色奥义环开始旋转了起来,释放出千丝万缕光华,开始与电弧雷光纠缠了起来,双方逐渐地融合在一起,最终凝成一尊五彩雷霆鼎,看上去无比的凝实。 心中一动,五彩雷霆鼎便脱体而出,悬浮在空,宛如实体,其品阶绝对在圣阶之上。也就是说,日后炼丹再也无须祭出炉鼎,不仅出丹率百分百,品级也会随之提升一阶。 山峰上的电弧加快了收缩,向着峰巅收缩,渐渐地汇聚在峰巅。悟明等人对视了一眼,身形一纵,向着峰巅飞掠而去。 电弧已经缩小到只笼罩着丹塔和石碑,悟明等人和众多修士此时都聚集巅之上,除了悟明等人外,都震惊地望着那座丹塔,一个念头从他们的心中浮现;“难道有人在里面炼化丹塔?” 又过了一个时辰,笼罩着丹塔的电弧彻底散去,众修士纷纷将目光探去,却发现高耸入云的丹塔竟突然凭空消失了,就连那块镇塔石碑也失去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不仅仅是那些修士心中充满了疑问,就是悟明等人也是满脑子问号。同时升起了一丝担心;"小师弟不会是出事了吧?" 此时的陆随风已出现在了半山腰的传功殿内,只见其双手不停地打出繁奥道诀,一丝丝雷霆之力从手诀中蔓延了出来,最后双手猛然一合。 整个传功殿内的一颗颗笼罩着各种功法的珠子,纷纷向着陆随风汇聚而来,被收进了刚炼化丹塔内。不到十息的时间,传功殿内所有的功法珠子被收得一干二净。下一刻,陆随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峰巅之上,然后施施然向着峰顶走去。 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众修士霍然回头,便见到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正向着他们走来。别人不知道,悟明等人还不知道这是谁吗? 第两千六百五十五章 都想分一杯羹 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脚步声,众修士霍然回头,便见到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正向着他们走来。别人不知道,悟明等人还不知道这是谁吗? 便一个个来到了陆随风的身边,悟明更是低声问道:“小师弟,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四处转了转,倒是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陆随风故作诧异地道。 悟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这里尤为诡异,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陆随风轻轻点头,众人立刻虚空一踏,向着山下飞去。丹塔诡异消失,原本有些人还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历练,但却发现传功殿内已空空如也,一个个便沮丧的离去。 上古丹符宗内的丹塔诡异消失的事,很快便传播了出去,立刻在道元大陆上引起了轰动,无数喜欢寻幽探秘的修士向着这里而来,想要探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陆随风一行人离开了潜龙山脉,回程的路上,沿途不断听人提及北方的天坑山脉出现了一处上古秘境…… “什么?”道阵宗主玄天子霍然而起:“你再说一遍?” “属下收到消息,说是在北方的天坑山脉出现了上古阵宗的遗迹。”那个前来禀报的修士神色一紧,有些畏惧地望向了玄天子。 “这消息可确实?”玄天子凝声说道,身形一飘就站在了那个修士的面前,庞大的威压不自觉地散发了出去,立刻让那个修士大汗淋漓,身体颤抖了起来。 “不……不知道,但弟子收到的消息却是如此。”那修士弱弱地道,脸色一片苍白。 玄天子深吸了口气,收回了威压,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那个修士道:“对不起,有些失态了!” “没……没关系……”那个修士吞咽了一口口水,没有等玄天子继续相问,就立刻说道:“收到的消息还有……就是天元盟已经对上古阵宗遗迹进行了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但各方的势力正纷纷赶去,就连魔族和妖族也赶来了,此时正处于剑拔弩张之中。” 玄天子的神色一变,不由转头望向了前来作客陆随风道:“陆楼主,你可有兴趣……” 陆随风微微沉思了一下道:“玄宗主,那可是你们道阵宗的传承之地,你就愿意让我们前去分一杯羹?” 玄天子苦笑道:“可我道阵宗如今面对的是天元盟,以及各方势力,根本无力独自解决此事,希望陆楼主能鼎力相助。当然,无论你们在阵宗传承之地得到什么都属于你们,只希望如果得到了阵宗传承,能够让我复制一份。” 陆随风将目光转向了悟明等人道:“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却只有两个人没有反应,一个是刑刚,一个是段蝶舞。两个人正在那里眉目传情,也不知道传了多久,也许都不知道此间发生的事情。 陆随风看得好笑,却也不欲去打扰他们。毕竟这个六师姐也应该寻一个道侣了,如今难得相中一个对得上眼的,尽管双方的修为差距颇大,但缘分这个东西却不排斥这些。陆随风自然也就装作不知道。 “六师姐……”风素素凝声唤道。 大殿之内寂静无声,段蝶舞和刑刚似乎就没有听到唤声,一种唤作情愫的东西在两个人的双眸之间流动。 “六师姐!”风素素俏皮地提高了嗓门,再次唤道。 “嗯,啊,有什么事?”段蝶舞霍然而惊,转头望着风素素,一脸的茫然。 “轰……”众人传出一片哄笑之声,刑刚和段蝶舞脸如红布。 北方天坑山脉,正有三方势力虎视眈眈地对峙。 这个上古阵宗遗址,说来也是偶然发现,原本是一队中型宗门的弟子在天坑山脉历练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玉石圆盘,直径约百米,处于一个幽深峡谷之中。 起初以为是一件什么宝物,便想着将其收取。但无论他们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将其收取。后来又想出了一个笨办法,那就是把这个玉石圆盘的周围和地下挖空,看看是否能够将其收取。 但当他们挖空了时候,却发现那玉石圆盘竟然就那么虚浮在空中,同样无法收走。这个时候,就感觉此物有些非同寻常了,于是就立刻通过传讯玉简向宗门禀报。 裂天宗的宗主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亲自带着宗门高层来到了天坑山脉,经过了数日的研究,仍对其没有丝毫办法。但也不是没有发现,裂天宗的一个道阵师发现,这个玉石圆盘所处的峡谷原本是被一个阵法笼罩的,因为在山谷周围有着阵法破碎的痕迹,这才被历练的弟子发现。 将那一队历练弟子叫过来一问,才知道当初他们正在猎杀一只妖兽,却感觉到地面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荡,一个个都被震得东倒西歪。后来他们就循着震源来到了这里,发现了这个玉石圆盘。 裂天宗主没有办法,便开始找一些高阶道阵师前来共同破解这个玉石圆盘。但数月下来,却没有丝毫的进展。而这个消息也传播了出去,很快就被天元盟得知…… 尤其是天元盟的一位高阶道阵宗师,看到了这个玉石圆盘的时候,竟然痛哭流涕。 当问及他为什么如此的时候,方才得知这上古阵宗的门户,就是这个圆盘。也就是说,这个圆盘就是上古阵宗的入口。 天元盟立刻提出让所有势力回避,这上古阵宗遗迹出现在天元盟的地界,自然归属天元盟所有,不容他人染指。各方宗门势力自然不愿意,便形成了如今的对峙局面。 这么大的动作很快传播了出去,九大宗门也闻风而致。尤其是道阵宗,更是强硬言明这是道阵宗的传承,就算开战也要进入上古阵宗遗迹。 此时聚集在此处的不仅仅有九大宗门,还有各方势力,同时还有很多势力正在向着赶来。 双方尽管箭拔弩张,但也只是发生了口角争执,并没有出现实质性的冲突。这是因为九大宗门此时都还十分克制,他们都在等宗门高层的决定。 此时的各方高层也发生了争执,但争执得也不激烈。理由很简单,当初丹符宗遗迹出世的时候,你天元盟们不也都是分了一杯羹? 最后还是吟龙阁的一个长老出了一个主意:“反正大家都不会离开,不如就完全把此事交给各自宗门道阵宗师处理。遗迹一旦开启,便由天元盟和九大宗门联合进行发掘。这也算是对各自宗门弟子的一个考验!” 所谓寡难压重,天元盟想以一己之力抵抗九大宗门,那是不可能的。当初的道丹宗和道符宗,不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众人一起进入丹符宗遗迹吗? 固而,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赞同,大家一起破解这个玉石圆盘,然后一起进入上古阵宗遗迹,至于在里面有什么收获,那就各凭机缘。至于那些中小型势力,自然被完全忽视,只有忍气吞声,却是敢怒而不敢。 而道阵宗自信一定可以获得更多,因为上古阵宗遗迹之内绝对会是阵法禁制遍布,在这方面道阵宗无疑占据着先机。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魔族和妖族来了,而且魔族是三大魔尊亲临,妖族也是四大妖尊亲至。这七个圣主中期一到,就给了人族修士带来巨大压力。要知道九大宗门的宗主都没有来,仅凭那些长老的修为就要差了些。 魔族和妖族一看九大宗主,以及天元盟的上古十大圣者都没有来,便提出要和人族一样,拥有进入上古阵宗遗迹的机会。 人族自然不愿意,但是迫于魔族和妖族的压力,最终还是同意了。此时三族各自占据一方,而在三方对峙的中间,就是那个玉石圆盘。此时在那个圆盘周围和上面,正有无数的道阵师在研究着,想尽一切办法在破解着上面的阵法禁制。 就在这种情况下,陆随风一行人到了,这次没有再隐藏身份,连斗笠都没有戴,甚至连修为都完全显现了出来。当然,陆随风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普通人模样。 众人一进入天坑山脉,就立刻感觉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看到如今三方势力的对比,显然魔族和妖族要比人族强大许多,而且魔族和妖族的那七个圣主期,毫不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威压,让人族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人族这边的修士来得太多了,所以是按照实力强弱扎营,九大宗门和天元盟排在了最前面,然后是中小型宗门,各个家族和江湖门派。 只有中央的圆盘区域对所有的道阵师开放,不管你属于人族,魔族还是妖族,也不管你在道阵方面的等级如何,只要你是道阵师就可以前去研究破阵。这是因为那些道阵师已经破解了好久,也没有破解这个圆盘,才出此下策,也许那个等级不高的道阵师灵光一现,就算他不能够破解阵法禁制,也能够给其他的道阵师提供一条思路。 第两千六百五十六章 我只是跟着来打酱油的 陆随风一行人自然是随着道阵宗一方的人前来,??所以并没有受到阻拦。一走到峡谷口,便感受到了魔族和妖族散发出来的压力。 一进入峡谷,各大自宗门的弟子都向着各自宗门扎营地而去。陆随风这一行人也在道阵宗的阵营占据了一偶,他们人少,也占据不了多少地方。尽管九大宗门和天元盟有不少人认识陆随风,毕竟还没有撕破脸,所以出于礼貌,彼此还是热情客套的打着招呼。 丹符器阵四宗和北冥宗,飞羽宗这六个宗门自然不会给陆随风脸色看。就是天机宗和天星宗也表现出应有的礼貌。 毕竟天机宗追杀刑刚的事情,也只是下面弟子做的,天机宗高层如今还不知情。而吕九重又下令暂时停止针对天外楼的一切行动,所以这两宗表面上对陆随风也算客气。 只有天元盟的大长老对陆随风十分冷漠,甚至仇视,但陆随风也不在乎,去打个招呼只是表示自己懂礼貌。 打了一圈招呼之后,陆随风就回到了住地,看见吟龙阁百花峰的花惜月带着一群女子围在营帐前,不禁诧异地道“花师姐,你们这是……” “陆师弟,这次上古阵宗遗迹之行应该凶险无比,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安全,所以就过来了!”花惜月撇了撇嘴,然后神识传音道:“陆师弟,师姐可是知道你是一个道阵宗大宗师,而且还是品级很高的那种。我百花峰和你龙剑峰可是一向同气连枝,你不会赶我们走吧?” 陆随风哑然失笑,别看这位花师姐平常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还真是粗中有细。以百花峰和龙剑峰的关系,自然对陆随风的底细知之甚详。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上古阵宗遗迹,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和陆随风这个道阵大宗师站在一起了。 "陆楼主!"这时,道阵宗的一位长老带着一群道阵宗师走了过来,他们在那个圆盘上研究了一段时间,仍毫无头绪,又接到宗主玄天子的玉简传讯,让他们来找陆随风解惑。 “去看看?”那位长老用眼睛示意那个圆盘,那神情带着一种挑衅。他们可都是一群专业的顶级道丹宗师,那园盘的阵法连他们一时间都束手无策,还真不信这毛头小子会有什么高招? 陆随风望了一眼那个圆盘,点了点头,便向着那圆盘走去。花惜月神情戒备的紧随其后,一副保驾护航的模样。 不远处,四个妖尊的目光向着陆随风望了过来,相互神识传音道:“那个青衫男子就是陆随风,我们要不要宰了他,为吞天尊他们报仇?” “还是等着打开上古阵宗遗迹入口之后吧,现在不要引起和人族的激烈冲突。” “据说这小子也是一个道阵宗师,不如先等等,反正也逃不掉!” 此时三个魔尊也在那里神识传音:“那青衣男子和画相上的陆随风很像啊!” “不错!只不过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灵元之气,就像一个凡人,没点一宗之主的威势和气度,会不会只是酷似而已?” “管他是不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别忘了他在天云城杀了我们那么多魔族,这个仇就必须报。等到上古阵宗遗迹入口开启,就是他的死期。” 此时圆盘四周已经站满了修士,围了好层,无数道阵师都在那里研究着圆盘上面的阵法禁制。足足有上万之众,一层一层地将圆盘包围在中间,一个个用神识扫描着。 陆随风看了一眼这些道阵师,脸上不禁露出了苦笑。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没有一个是王级道阵大宗师,却站在这里研究上古阵宗遗迹入口的阵法禁制。上古阵宗的山门入口阵法禁制,会是王级以下的道阵吗? 而且这些人的神识在圆盘上四处扫描,不时有神识之间的相互碰撞,上万神识造成的混乱,如此还怎么研究破解这些阵法禁制? 那位道阵宗的长老倒是一点不客气,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很权威地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前面一位道阵师肩膀道:“这位道友,别在这里添堵,请让让!” 前面的那个道阵师顿时就怒了,自己正有了一点儿思路,也许下一刻破解这个山门禁制就是他了。自此以后,就会名扬道元大陆。所以他头也不回地怒喝了一声:“滚!” 那道阵宗长老的神色就是一僵,但那个道阵师的这一声爆喝,还是惊动了周围正在沉思的一众道阵师,干扰到了他们的思想。不由纷纷大怒,回头向着这边瞪视。但立刻有人认出了道阵宗的长老,立刻纷纷朝着施礼道:“荀老!” 此起彼伏的招呼声,惊动了荀老身前的那个道阵师,回头一看自己刚才呵斥“滚”的人,竟然是道阵宗的荀老,这汗就下来了,急忙朝着荀老拱手道:“这个……荀老……” 荀老的心性倒是宽厚,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劳烦尊驾!” “不劳烦!不劳烦!”那个道阵师急忙将身体闪开,前面的人也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通道来。 荀老转首朝着陆随风撇了撇嘴,玩味地笑道:“陆楼主,请!”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对这上古阵法来了兴趣。在他看来,每个修者都有自己的道,借鉴前人的经验可以,但完全走前人的道,那是不可能超越前人的。更何况陆随风如今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只要不断地融合自己的属性,就能够沟通天地之桥,就能够通往神级之路。 数万人挤在一起,虽然是露天,但气息却十分杂乱。这种情形下,根本不适合破阵,所以陆随风果断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跟着来打酱油的,以我这点微末道行,那里敢在荀老面前献丑。我就不去了" 荀老楞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勉强,点点头,带着一众道阵宗长老走了进去。望着陆随风离去的背影,葛老鄙视地地道:“你就是进去,能够看得懂吗?” 陆随风回到了驻扎地,花惜月疑惑地问道:“陆师弟,你怎么不去破解上古阵宗遗迹的山门阵法?” “空气质量不好,头脑不清醒,容易误判!”陆随风笑道,随即从隐龙戒中取出了一把椅坐下,众人一阵愕然之后,也有样学样的从储物戒指纷纷取出一把椅坐下,甚至还拿出灵液仙酿喝了起来,引得一众百花峰女子艳羡不已。陆随风也不吝啬,给了她们每人一葫芦。 就在这时,神识内传来符神的声音;“小子,那个上古阵宗山门的阵法禁制有点意思,我想去看看!” 陆随风一怔道:“你能破解那上古山门阵法禁制?” “看过才知道!”符神道:"不过我对上古时期的阵法有过研究,如果没达到圣级,应该有八成的把握破解。" 陆随风恍然,寻思了一下便点头道:“好吧,你去看看!”话落,收回了神识,见到众人都沉浸在灵液仙酿之中,尤其是百花峰的那群女弟子,喝下灵液仙酿后,一个个都很快进入领悟状态,倒是没有人注意到符笔离去。 只是坐在陆随风周围的悟明等人,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变化,不过看到了他紧闭着双目,也识趣地没有去打扰。 陆随风控制着符笔升到了上空,在圆盘的正上方,大约观察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在通过识海对陆随风说道:“小子,我想将神识透射进去,有危险吗?” 陆随风环顾四周,尤其是那些圣主期长老,特别是三个魔尊和四个妖尊。心中沉思了一下,此时这里神识十分混乱,上万的神识在这里交错,未必就能够发现多一丝神识吧? "小心些,应该没问题!"陆随风传音给符笔道,同时警惕地观察着三大魔族和四大妖尊,他们甚至都没有去关注那些圣主破阵的道阵师,而是闭上了眼睛。他们已经关注几数日,早就失去了初始的兴奋和耐性。反上古阵宗遗迹山门正一旦开启,势必会惊动他们。 符神将神识透射了出去,但只是扫了一下,便收了回来,哭丧着脸道:“下面的神识太乱了!小子,你能不能将心眼借我一用?” “心眼?”陆随风又警惕地环视了一周,看了一眼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自己一旦使用心眼,自然拥有看穿空间的能力,而且不会受这些混乱神识干扰。但是……会不会让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有所感应? “好,试试!”?陆随风开启了心眼,目心处蔚蓝闪烁,只是一瞬间,立刻感觉到四大妖尊和三大魔尊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疑惑地四下张望。 陆随风立刻散去了心眼,紧张地观察着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的反应。那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的神情间闪过了一丝迷惑,就在刚才,他们似乎感觉到虚空中多出了一双眼睛,但是当他们关注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第两千六百五十七章 强者纷至云集 陆随风立刻散去了心眼,紧张地观察着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的反应。那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的神情间闪过了一丝迷惑,就在刚才,他们似乎感觉到虚空中多出了一双眼睛,但是当他们关注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那些圣主期长老也是神识四下横扫,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又观察了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重新闭上了眼睛。 “呼……”?陆随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对符笔神识传音海道:“刚才那一瞬,你可是看清楚了?” “小子,这是一个叠加多层的阵法禁制,但等级只是王级后期巅峰。我有把握将其破解,不过需要时间。而且……刚才的时间太短了,我只是看到了第一层阵法禁制。想要完全破解那个阵法,还需要多看看。” “好了,你先将第一层破解了再说。对了……”陆随风问道:“你能够穿梭进去吗?” 符笔透过陆随风的心眼,看了一眼那个山门阵法禁制,又赶紧收了回来,有些不确定地道:“如果是王级阵法禁制,应该可以吧……没时间仔细观察,倘若是圣级壁障,那就不好说了。” 悟明等人又感觉到陆随风身上气息的变化,不由再次看了他一眼,见其双眼仍是紧闭,眉心处隐有蔚蓝明灭闪烁,一个个心中诧异,不知他又在弄什么玄虚? 陆随风的心神沉浸在识海中,符笔的神识不断地在识海勾画着,整个圆盘上第一层的阵法禁制,很快就被勾画了出来,然后就开始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破解着。 巨大的玉石园盘之上,上百道阵师沉浸在破阵之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符笔从陆随风的识海中退了出来,精神一振道;“还真是一个圣级初阶的法阵禁制,不过,我发现了一条新的破解路径。” “哦?什么路径?”陆随风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圣级法阵不能够破解吗?” “那是之前,此一时彼一时,你的识海可是圣君级的,在那里研究事半功倍!”符神兴奋地说道:“我发现即使是圣级法阵,也是由无数个王级道阵构筑而成,只要能够将这无数个王级道阵分辨出来,然后找到源头,从源头开始逐一破解,寻到阵眼,我就有把握破解这个圣级法阵。” 望着兴奋之中的符神,陆随风有些无语,良久才叹息了一声道:“符神,你觉得一个不是圣级道阵师的修士,能够分辨出圣级道阵师组合的无数个道阵,能够找出排列组合的源头吗?” 符神楞了一阵,然后不禁露出了苦笑,摇头道:“正常情况下自然不能!” “这不就结了!你是站在王级道阵师的高度去看圣级法阵,能够看到的,想到的,人家圣级道阵师会看不到,想不到?所以,你能看到的,想到的,就是一种误导,甚至是一个陷阱。” “很有这种可能!”符神老实地说道:"不过,我的高度又岂是王级道阵师可比,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去观察,就能找出阵眼,以你圣君的修为还能控制,甚至炼化这个阵盘都有可能。" "不行!"陆随风果断地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之前都差一点儿被魔尊和妖尊发现,怎么可能再去冒险? “符神,你说那些道阵师会不会阴差阳错的破解了阵法啊?” 符神的神识透射了出去,大约几息的时间收了回来,冷笑道:“别说破解了,他们这样胡搞下去,会受到阵法反噬的,轻者识海崩塌,重者毙命当场,神魂俱灭。” “那要不要去提醒他们一下啊?”陆随风有些悲天悯人地道,毕竟都是人族精英,实在不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陨落了。? “没有用的!除非你在道阵界是公认的第一大宗师,否则以这些道阵师的脾气,你去告诉他们破解错了,会有危险,会死人的……结果只有一个,直接被群殴!” “那……还是算了……”陆随风?将神识收了回来,睁开双眼向着周围看去,见到众人都闭上了眼睛在那里修炼。便又将目光望向玉石园盘,见到那些道阵师依旧在那里破解着阵法禁制,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凝眉沉思,有的聚在一起低声争论着。 陆随风收回了目光,想了想,觉得自己当下真是没啥事可干。索性放松一下,?将身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望着蓝天之上的白云,思绪飘忽…… 一个个上古遗迹,秘境逐一问世,无数天骄巨头纷纷崛起,这一切都预示一个乱世,大世代即将来临,没有谁可以置身于外。天外楼如要在这乱世中存在下去,就必须尽快提升整体实力,固守一方,待机而动…… 这时,?一条身影落在了陆随风的身旁,周围的悟明等人也都瞬间睁开了双眼,全身戒备。 “大师兄!”陆随风立刻从失神中惊醒,悟明等人也都站了起来,朝着虚云施礼。 虚云瞥了一眼远处的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道:“这些家伙都来了,天外楼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上次龙宫我就错过了,这次可不想错过。” 话音还未落,一条身影又落了下来,陆随风立刻惊喜道:“师父!” “师父!”虚云,悟明等人也急忙躬身施礼,来人正是龙剑峰峰主风苍澜。 风苍澜的双眸一亮:“虚云,你突破到圣主后期了?”目光又望向悟明等人,面带惊诧地道:"你们……居然都突破了!好,好,哈哈哈……" "师父你也突破到了半步圣君……嗯,你受伤了?"陆随风急忙神识一扫,风苍澜的确已经是半步圣君了,只不过他的身体受了很重的伤,恐怕此时连三分的实力都使不出来。 “师父,您真的突破到半步圣君期了?”虚云等一众弟子激动地围着风苍澜问道。 “当然!”风苍澜傲然说道:"大时代就要来临,没有强大的实力支撑,只有被大浪淘沙。" “师父,你这伤是怎么回事?”陆随风皱眉问道:“难道你遇到了五臣头?否则,以你半步圣君的修为,很难有人能伤到你。” “师父,您受伤了?”虚云等人的脸上立刻现出了焦急之色。 “别提了!”风苍澜沮丧地说道:“这些日子我和阁主都留在龙宫废墟,一直在通过斩杀融合兽和域外生物来提升自己……” “什么?”虚云吃惊地问道:“你们不会都把那些域外生物和融合兽都杀光了吧?我也正想要去那里历练一番。” “哈哈哈……”风苍澜畅快地大笑道:“你现在去,基本上杀不到高阶的域外生物和融合兽了,几乎都被我们杀得差不多了,否则我们怎么能够提升得如此之快?” “那你这伤应该是在龙宫废墟留下的吧?”陆随风猜测地问道。 风苍澜有些郁闷地道:“那天我刚好突破,还没有来得巩固修为,便遭到了两只圣主后期巅峰的融合兽偷袭,身受重创,差一点儿就回不来了。虚云,下次我们师徒联手去斩了那两只个融合兽。” “好!”虚云的双眸闪亮。 陆随风苦笑道:“师父,你已伤及到了经脉,如不及时治疗会留下隐患,还是让我来为你疗伤吧!” “我就是找你来疗伤的!”风苍澜呵呵笑着说道:“我一出龙宫,便听说这里有上古阵宗遗迹出世,就猜到你会出现在在这里,呵呵……” 陆随风无语地一笑,取出了一颗王级丹让风苍澜服下,然后让他席地而坐。陆随风则将双掌印在其后背之上,木之力运至大圆满,生生之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进他的身体内。 远处的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都微微皱起了眉头,风苍澜和虚云的出现让他们有些忌惮。在天外楼山门之外,虚云一剑败退吕九重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魔族和妖族自然也知道此事。风苍澜的强大和霸道,更是如雷贯耳。 有着这对师徒的加入,事情增加了很多变数。不过想到自己这边不止一个圣主后期,便又放下心来。而且一个个心暗道:“如果能够在这里将陆随风这伙人一起解决掉,那么天外楼就真正的灭亡了。” 一个时辰后,风苍澜的身上释放出强大的气息,伤势痊愈,属于半步圣君期的威能蔓延开来,四周的草木沙石飞扬。 这种声势不仅仅是惊动了周围的那些修士,就连沉浸在破解山门阵法禁制的那些道阵师也被惊醒了,一个个不禁恼怒异常,但感觉到那种令人恐惧的威压,怒骂之声梗在喉间,却硬是不敢发出声来。 这个时候,道阵宗的玄天子带着一众长老到来,远远地,玄天子就朝着风苍澜宗拱手道贺道:“恭喜风兄跨出这一步!” “呵呵……”风苍澜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他有理由得意,并非因为自己突破到半步圣君期,而是龙剑峰在他这一代终于有了重振辉煌的趋势,这怎么能够不让他得意? 第两千六百五十八章 道阵宗的承诺 这个时候,道阵宗的玄天子带着一众长老到来,远远地,玄天子就朝着风苍澜拱手道贺道:“恭喜风兄跨出了这一步!” “呵呵……”风苍澜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他有理由得意,并非因为自己突破到半步圣君期,而是龙剑峰在他这一代终于有了重振辉煌的趋势,这怎么能够不让他得意? 大家聚在一起又寒暄了几句,天玄子就邀请风苍澜留在道阵宗。他对于风苍澜可是十分了解,是一个一直能够越阶挑战的战斗型修士。如今突破到半步圣君期,其战力之恐怕就是真正的圣君也未必能够赢得了他。有了这个强援,对接下来的上古阵宗遗迹之行会多几分胜算。 但他的这个提议,果断地被风苍澜给拒绝了。摆了摆手道:“你就别打我师徒的主意,各有各的机缘,强求不来!” 玄天子很是无语,你那徒儿是我邀请来的好不好?他已经不是吟龙阁的弟子,已另立门户好不好??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他也知道,一旦吟龙阁有难,陆随风不可能置之不理,便尴尬地笑了两声,带着一众长老返回驻扎地。 正当陆随风师徒唠得热乎的时候,玄天子又走了回来。而那些道阵师刚才被风苍澜暴发的气势干扰,此时还没有沉下心来,甚至有些道阵师都开始有些烦躁起来。毕竟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一丝头绪,又被风苍澜这一干扰,不可能不烦躁。 这要是换成另一个人,就算是圣主期,这些道阵师说不定就会扑过去将其踹倒,然后再踩上一万脚。 此时刚刚想要重新开始研究,却又发现天玄子走向陆随风。这些道阵师不由一愣,疑惑这小子究竟是谁?令得这位道阵宗主如此降尊笼络? “陆楼主,这里是我道阵宗的上古传承之地,还希望你能够伸以援手。”玄天子举步走了过来,当他从那些长老口中得知,陆随风之前没有出手,或者那是表现出人家对道阵宗传承没有兴趣,或者是没有把握破解山门阵法禁制。 但他知道陆随风的道阵造诣有多高,就是天外楼的护宗大阵,以及天云城的护城大阵,都不是自己可以破解的。由此可见,其道阵造诣尤在自己之上。所以,这上古阵宗遗迹没有他的加入,至少想要在短期内破解,根本就没有可能。 此时的陆随风正在犹豫着,是否到了该出手的时候,却听到玄天子肃然地沉声道:“陆楼主,只要你能够帮助打开这上古阵宗的山门,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道阵宗承诺,一定站在你这边。” 如今的玄天子已经想通了,只要能够得到这个上古阵宗传承,就算道元大陆又多出天外楼这个顶级大宗门又如何?还有什么比宗门传承更重要的?他唯恐陆随风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道:“哪怕叛出九大宗门联盟!” 陆随风心中一振,一旁的玄天子见到对方默然,便以为自己的承诺分量不够,毕竟他虽是一宗之主,却仍代表不了整个道阵宗,便一咬牙道:“如果将来道阵宗做不到这一点,玄天子愿意脱离道阵宗,加入天外楼。” 对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陆随风知道自己不能不出手了,哪怕将来道阵宗做不到这一点,最起码也不会参予到攻打天外楼的行动中,这就足够了,至少已经让天外楼少了一份压力。 “玄宗主言重了!”陆随风摆摆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帐详谈!" 双方的这一番交谈,让周围的八大宗门长老心中一震。他们也都知道九大宗门的潜规则,更知道九大宗门早晚会对付天外楼。然而,这玄天子竟当众做出了承诺,就算将来迫于九大宗门联盟的威压,道阵宗只怕也不会直接出面对付天外楼了。 尤其是天星宗和天机宗的长老,更是眼中喷火,愤怒异常。其他五个宗门的长老双目闪烁,之前他们就不主张对天外楼出手,私下里已经商量好了,到时候就做做样就行了。 而吟龙阁更是不愿意看到天外楼被覆灭,还想着如何才能让天外楼回归宗门。如今有道阵宗带头,那么吟龙阁也不必再虚以萎蛇,直接跳出来支持天外楼。 天机宗和天星宗长老修士脸色非常地难看,但此时他们的宗主都不在,而且他们此行是来争夺上古阵宗的传承的,当下也只能忍着,闷在了心里。 再说了……那陆随风可能破解山门禁制吗?到头来玄天子的所谓的承诺,也就是一句空话。 陆随风既然决定了要帮助道阵宗,那就不如将这份恩情再放大一些,关键时候,说不定就能够让道阵宗彻底站在自己这一边。于是凝声说道:“除了你道阵宗的道阵师留下外,其余的闲杂人等就请立刻离开园盘!” “这个好说!”玄天子心中一喜,然后转身朝着那些长老道:“你们可都听见了,你们立刻去清场!” “凭什么?”一众道阵师被列为闲杂人等,立刻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和愤怒;“玄宗主,你不要被这小子蒙骗了。就凭他怎么可能破解这个阵法禁制?到时候弄得一场笑话,让道阵宗丢人蒙羞!” “对!我们离开了之后,谁来破阵?”无数道阵师齐声抗议道。 玄天子的脸上现出了怒色。冷然喝道:“你们这是要与道阵宗作对吗?就凭你们这点不入流的道行,连这阵法禁制都认不出来,还有脸在这里奢谈破阵?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玄天子这一发怒,一些中小型势力和家族的道阵师便闭上了嘴,他们可是惹不起庞然大物般仍道阵宗。但是那些大宗门,大势力的道阵师可一点不惧道阵宗。 特别是天机宗和天星宗的道阵师,更是冷然地望着玄天子道:“这可不是我们与你们道阵宗作对,而是你道阵宗与我们作对!” “好了!”陆随风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他们即然认为自己能破解,那就让他们破解好了!玄宗主,我就先回帐休息去了,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我什么时候来!” “放肆,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敢如此小视天下道阵师!” “你小子是道阵师吗?什么品级?”?一众道阵师纷纷呵斥了起来。 玄天子刚要发怒,却听到陆随风开口说道:“玄宗辈,我要是你,就把道阵宗的道阵师赶紧撤出来,养精蓄锐。否则,一旦发生不测,秧及池鱼。” “嗯?”玄天子疑惑地望向了陆随风,不解其意。 陆随风撇了撇嘴道:“这些人还是有些能耐的,他们研究了这么久,应该已经快要触动阵法禁制了。” 陆随风说这句话没有刻意低声,周围的道阵师都清晰可闻。果然不出陆随风,这些心高气傲的道阵师立刻怒了。 他们是谁?都是专业破阵的道阵师!如今却被一个他们心中的外行羞辱了。 “小子,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多的道阵师,还有宗师,大宗师都错了?” 陆随风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玄天子,根本就不屑于搭理他们。这些道阵师什么时候遭遇到过这种状况?如此不屑和鄙视? 就在他们想要发飙的那一刻,玄天子终于做出了决定。他非常明白陆随风刚才看他那一眼的意思:?信我!就把你们宗门的道阵师立刻叫走。不信!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 “道阵宗所有的人立刻退出来!”??玄天子的这句话一出口,那些刚想要发飙的道阵师一下就愣在了那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代表着道阵师的圣地,道阵宗的宗主竟然会听从一个外行的话,真的把宗门的道阵师都叫了回去。 “玄宗主,您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里是我们道阵宗的传承之地,你们即然不离开,那我们离开总可以了吧!”玄天子冷冷地说道:朝着那些还在那里犹豫的道阵宗人喝道:“还不回来?” 这些道阵宗的人见到玄天子真的发火了,一个个立刻从园盘走了出来。不过一想到自己失去了破解山门阵法的机会,便将一双双气愤的目光瞪向了陆随风。 而陆随风对他们愤怒的却是似若无睹,施施然转身转离去。玄天子瞪了他们一眼,然后也一挥衣袖而去。 一众道阵宗的人离去之后,场面也只是出现短暂的沉寂,随即,余下的那些道丹阵师便又一个个充满昂扬斗志的继续破阵。 天外楼营帐外,陆随风闭目而坐,而道阵宗的那些道仙阵师则是郁闷地站着玄天子身后。玄天子轻叹一声,无奈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正在破阵的道阵师。而风苍澜则和一众弟子聚在了一边,品着灵液仙酿,低声地交换着修炼心得……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 “轰……”?猛然间那个圆盘光华大盛,虚空万千剑气纵横,爆射出万丈光芒。霎时间就有无数围观的修士被绞成了碎片,那些侥幸存活的道阵师一个个狼狈地冲出园盘,目光惊惧地望着那万千剑芒正在缓缓收敛回圆盘。 两千六百五十九章你确定自己是一个道阵师?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 “轰……”?猛然间,那个圆盘光华大盛,虚空万千剑气纵横,爆射出冲霄光芒。霎时间就有无数围观的修士被绞成了碎片,那些侥幸存活的道阵师一个个狼狈地冲出园盘,目光惊惧地望着那万千剑芒正在缓缓收敛回圆盘。 突然,这些道阵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个个震惊地望向天外楼营帐。陆随风睁开了双眼,淡淡地说道:“我提醒过你们!”话音很轻,千米之外却清晰可闻。 “哼!不需要你提醒!”天机宗的一个道阵宗师敛去目光中的惊惧,变得不屑地说道:“每个道阵师都知道在破阵的时候,随时都会遇到不同程度的危险,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要以为你胡乱蒙对了一次,就认为我们会不如你。” 陆随风再次闭上了眼睛,对于这些眼高于顶,自负轻狂的道阵师实在是无言以对。 其他的道阵师闻言却是精神一振;?对啊!破阵遇到危险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不过没有这次这么恐怖罢了。不过,这里是上古阵宗的遗迹,阵法反噬的程度厉害一些也属正常。 一众道阵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新焕发了斗志,再一次投身于破解阵法之中。而这次过去的时间不久,大约只有半柱香左右的时间,圆盘再次光明大放,剑气纵横…… 待剑气消失之后,那些道阵师一个个浑身浴血,狼狈地远离那个圆盘。幸好他们这次有所准备,只受了点轻伤,并无人有性命之夷。 清理了一下伤口,呆呆地望着那个圆盘,开始有道阵师裹足不前了。但还是有不少道阵师心志坚定,毅然继续上前破解阵法。 玄天子望了一眼陆随风,目光有些复杂。他不知道陆随风是真的看出这些道阵师破解方向错误,还是随口说说,或猜的?至少他没有看出来! 所以,他的内心有些矛盾,一方面希望陆随风的道阵造诣真的在自己之上,那样的话就能够破解开山门阵法禁制,得到上古阵宗的传承。 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的道阵造诣凌驾于自己之上,因为那样的话,就证明道阵宗将不再是道阵界的圣地。 他在这里矛盾地想着,他身后的那些道阵宗的一众道阵宗师,也都惊疑不定地望着陆随风的背影……他们都是道阵宗的精英,很难,也很不愿意相信,陆随风这么一个外行,能在道阵方面的成就超越了他们。 “应该是碰巧吧!对,一定是碰巧!” “若说道阵,在整个道元大陆,又有谁,哪方势力敢言超过了我们?这一定是他蒙的!” “不错!众所周知,在破阵的时候总是难免激发一些禁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只不过把这种事提前说出来罢了。” 一众道阵宗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一个个望向陆随风的目光,从震惊变成了不屑,鄙夷。 “轰……”再一次剑气纵横……又一次剑气纵横……又一次…… 终于,没有道阵师再敢踏上园盘去破解阵法了。他们发现这剑气一次比一次凶猛,就是防备再充分也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如果再激发一次禁制,恐怕就连那些品级较高的道阵宗师都会陨落在此。 一个个道阵师默然地垂下头,然后羞愧地各自回到了自己宗门的驻扎地。表现出自己将不再参与破阵,破阵的事只有完全交给了道阵宗。 但在他们的心里,绝对不会相信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会是一个超越他们的道阵师。而且觉得今日之羞辱,都是那小子送给他们的。接下来,他们倒要看看这小子如何丢人显眼? 此时的园盘上已是空无一人,玄天子此时却将目光望向陆随风,后者缓缓睁开了眼睛,从椅上站了起来,从容举步向着圆盘走去。 玄天子则紧跟着走了两步之后,回头望着那些还站在原地的真正道阵师喝道:“还不跟上来!” 那些道阵宗师一个个小心翼翼紧随其后,在他们心认为陆随风就算懂一些阵道,水平也不可能超过他们。至于之前预测出要激发山门禁制,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任谁都知道,想要破解一个像上古阵宗这样的山门阵法,不可能不激发几次阵法禁制。区别在于他们没有说出来,而陆随风提前说出来罢了。 所以,他们唯恐陆随风胡乱出手,再次激发了山门阵法禁制,还未到圆盘处,他们就一个个已经撑起了防御护罩。 陆随风站在圆盘前,回头看了一眼撑起五颜六色防御护罩的道阵师,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他是想着给予道阵宗一份大一些的恩情,套牢玄天子这个宗主,将来让道阵宗无法与天外楼为敌。 如今看到这些道阵师如此模样,禁不住微微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准备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这个施恩于阵宗的机会不能够放过。 于是便望着玄天子说道:“玄宗主,这个山门禁制你是想要我破解,还是想要道阵宗出手破解?” 玄天子闻言初始一怔,继而恍然。一颗心就砰砰跳动了起来,他明白了陆随风这句话的意思,只要他愿意,可以传授他们破解山门阵法的方法。 他虽然破解不了这个山门阵法,但却能够看出这个阵法绝对是在王级之上,甚至圣级……如果能够得到陆随风的指点,破解了这个阵法,不仅在阵法的造诣上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而且还无损道阵宗声誉。这绝对是一份大恩啊! “嗤……”一个道阵宗长老讥讽地嗤笑道:“你这是害怕被阵法反噬吧?” “就是!”立刻有人附和道:“他躲在后面胡乱指点,却让我们去冒险动手,根本就没安好心。” 陆随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想要施恩于道阵宗是没错,但是却不代表着他没有底线,没完没了地容忍这些道阵师的羞辱。 “都给我闭嘴!”玄天子的脸色很不好看,朝着那些道阵师恼怒地冷喝了一声,然后朝着陆随风歉然地拱手道:“请陆楼主不吝指点!” 他决定赌了,他相信自己对陆随风的判断,而且也相信陆随风并非是在信口开河。 陆随风点点头,转头望向了眼前的圆盘,实际上是在认真聆听识海中的符神讲解。片刻之后,这才转首对着玄天子道:“你可以先让贵宗道阵师先在这里找出二十八处幻杀星宿阵!” 玄天子闻言就是一怔,道阵宗的那些道阵师更是一下喧哗了起来。 “幻杀星宿,还二十八阵?”一个道阵宗师嗤笑道:“小子,你确定自己真的是一个道阵师?” “当然!”陆随风一脸淡然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幻杀星宿阵是几品道阵吗?”那个道阵宗师又面带讥讽地冷笑道。 “这和第一个问题有关系吗?”陆随风微微凝眉,显得有些不耐地道。 “当然有关系!幻杀星宿只是一个四品道阵,你听清楚了吗?只是一个四品道阵!"那个道阵宗师撇了撇嘴道:"而我们如今是在这里干什么?是在破解上古阵宗的山门阵法。那会是一个四品道阵吗?会难住我们这些八品以上的道阵师吗?更何况我们宗主还是一个王级中期巅峰的道阵大宗师?所以……还要我说下去吗?哈哈哈……” “哈哈哈……”在场所有的道阵师都纵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弄和讥诮。 玄天子也是一脸疑惑地微微皱着眉头,他绝对不相信陆随风是在无的放矢,但也绝对不相信这上古阵宗的山门阵法会是一个四品道阵。 这不是开玩笑吗??如果只是四品仙阵,会让整个上道大陆的道阵师束手无策,狼狈不堪? 陆随风的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这个破阵的方法就是符神刚刚破解出来的。其实这个所谓圣级初阶道阵,就是由无数个四品幻杀星宿阵,通过复杂的排列组合形成的。只有寻找到源头,弄清楚它们排列组合的顺序,普通的道阵师就完全可以破解。 一个道阵的品级高低,不过是由一品到九品道阵的组合,只是复杂程度不同罢了!而眼前这些道阵师都是八品以上,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个道阵在九品之上,如此一来,就会从复杂深奥处探究,其结果不言而愈。 以他们的能力,只要静下心来人,认定这只是一个四品道阵,就不可能找不出来。谦逊虚一点很难吗? 但望着眼前这些肆意嘲笑的嘴脸,陆随风冷然地说道:“你们有那个傻笑的时间,还是先把二十八处幻杀星宿阵找出来吧!” 话落,一甩衣袖,径直离开,走到一块岩石上坐了下去,在神识中和符神交流了起来:“符神,你既然说所有道阵都是由一至九品的道阵排列构筑而成,那么如果全都用九品道阵构筑一个道阵,那么这个道阵会是什么品级?是极品圣级,还是什么?” 第两千六百六十章 一言之师,尤胜暮鼓晨钟 陆随风话落,一甩衣袖,径直离开,走到一块岩石上坐了下去,在神识中和符神交流了起来:“符神,你既然说所有道阵都是由一至九品的道阵排列构筑而成,那么如果全都用九品道阵构筑一个道阵,那么这个道阵会是什么品级?是极品圣级,还是什么?” “不是这样的!”符神解释道:“比方说我们用无数个九品道阵构筑出来一个圣级道阵,但构筑这个圣级道阵的一个个九品道阵,其个体还是由一个个基础道阵构成……我问你,木头的硬度为什么不如金属?” “当然是因为两者的材质不同了!”陆随风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对!那只是表象!”符神凝声说道:“本质上是因为它们的构造不同。其实每个物质的构成越复杂,越紧密,也就越坚硬。同理,一个道阵,或道符,如果先用基础阵法构筑出一个个不可分解的整体,然后再由这些基础道阵排列构筑成一个大阵,那么这个大阵就一定会升级……” “你的意思是说,要破解这个大阵,就必须先分解那些基础的阵法?” “嗯!”符神应道:“当然,在理论上不存在不可分解的道阵,实际上不可分解也是暂时的。前提是你的境界是否能看破这个阵法的组合结构,并且有把握逐一分解开来。” 陆随风皱了皱眉头,心灵突然受到了触动,沉浸在了顿悟之中;“基础!一切都是基础!属性的融合是不是也应该从最基础做起?如今随着我融合的属性越来越多,融合也变得越来越艰难。这是不是因为我在基础方面做得不好?” 陆随风悚然一惊,如果我的融合并没有深入到基础,会不会出现严重的问题?如今只是光属性融合不进去,等着光属性强行融合进去,或者属性融合的程度加深,比如达到小成,或者大成境界,会不会因为基础的融合不够而崩溃?是不是该暂时放弃了融合光属性,将精力转向基础属性的组合…… 陆随风这边畅游在顿悟之中,在另一边玄天子也不理会那些依旧在肆意嘲笑陆随风的道阵师,默然立于圆盘之前,紧锁着眉头想要在这法阵中寻找出四品幻杀星宿阵来。 玄天子原本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但大约半个时辰后,他的眉毛一挑低呼道:“真的有四品幻杀星宿阵存在!” 周围就是一静,那些刚才还在肆意嘲笑陆随风的道阵师,眼中尽皆释放着不可置信之色,随即就呼啦一下围在了圆盘之前,一道道神识探查而去。 但是,他们将整个圆盘仔细入微地反复扫描了数次,却依旧没有发现一个幻杀星宿阵的痕迹,不由将目光凝惑地望向了玄天子。 玄天子也不言语,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一根手指。在指尖上凝聚出一个光点,然后屈指一弹,那个光点就落在了圆盘上的某一点。 这些道阵师的神识立刻笼罩了过去,大约半柱香左右,一个个惊呼出声:“啊……这怎么可能?居然真的有幻杀星宿阵存在!” 此时的玄天子已经陷入了沉思,他认真地开始回忆自己以往布设的道阵;只是根据道阵宗万年的传承,去了解一个道阵的构成之后,就按照这个道阵的布局一遍又一遍地去尝试,最终熟练到能够一模一样地按照阵图将道阵布设出来,自己就是这样一步步,从一品道阵师走到了如今的王级中期道阵大宗师。 自己根本就没有去琢磨为什么要这样构筑,这个阵图的每一个点,每一条线,每一个面都起的作用是什么? 也不能够这么说!玄天子微微摇了摇头,他也曾有过研究,但也仅限于研究这些点线面是如何构成一个道阵的,却没有想到这些点线面,并不是直接构成一个道阵,而是先构成了一个个基础法阵,然后再由一个个基础仙阵排列组合成一个个高级的法阵,再由这些高级的法阵构筑成一个个品级更高的道阵…… 玄天子的心豁然而亮,似乎找到了通向圣级阵师的道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坚信,只要在陆随风的指点下,一定能够将这个山门阵法完全破解,然后就立刻回去闭关,待自己出关之刻,也就是自己成为圣级阵师之时。 “这个人情大了!”玄天子暗叹了一声,收敛起跌荡的情绪,抖擞了一下精神,将全副心神都投入到寻找幻杀星宿阵之中。 “轰……”圆盘华彩流动,爆射出一片剑芒,好在这些剑芒似乎很弱,只是将这些道阵师吓得有些狼狈,倒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待那砰砰乱跳的心平复下来之后,这些道阵师就怒了,一个个“嗖嗖”地飞到了陆随风的身前,怒斥道:“你小子这是存心想要谋杀我们吗?” 陆随风被这轰鸣之声从顿悟惊醒,心中顿时就有些恼怒,便冷然地望着他们。他如今的修为可是达到了圣君二层,这一恼怒,威势不禁展露了出来,让那些道阵师顿觉如山压顶,一个个眼中本能地露出了极度惊惧,闭上了嘴巴。 收回了身上的气势,?陆随风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玄天子。?如果他也是这个态度,他就会立刻拂袖而去。上古阵宗的传承,自己很稀罕吗? 但玄天子却一直紧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他没有去看陆随风,就那么低着头站在那里,仿佛连刚才那一阵威压都没有感觉到。 玄天子还真的没有感觉到那阵威压,更是没有听到那些道阵师不满地叫嚣,他此时一直沉浸在深沉的思索之中。当一个人完全沉浸在某件事上的时候,可以无视一切。 陆随风的威压一收,那些缓过劲来的道阵师虽然不敢再开口叫嚣,但一个个的神色却非常明显地表现出极度的愤怒。 一个资深长老神色尴尬地开口道:“这个……陆……” 陆随风摆摆手,他此时已经看出了玄天子的神态,便淡淡地道:“还是等着你们宗主领悟之后再说吧!” 那长老看了一眼玄天子,只好点了点头,站在一旁不言语。那些道阵师虽然愤怒,但也知道玄天子在领悟什么,此时绝不能打扰。 一个个心中却暗道:“哼!小子,你等着吧!待宗主领悟出来这法阵的玄奥,你就等着被千夫所指吧!” 又过了片刻之后,玄天子缓缓抬起头,目光闪亮地望着陆随风,兴奋地说道:?“陆楼主,可是需要同时破解二十八个幻杀星宿阵?”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点头道:“玄宗主悟性不错,的确如此!” 这一下那些道阵师就更怒了,有人咆哮道:“你小子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是诚心想要坑杀我们呀?” 陆随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有告诉过你们去破解幻杀星宿阵吗?” 那些道阵师闻言一愣:“是啊,人家只是让我们找出二十八个幻杀星宿阵的所在,并没有让我们去破解啊!” “陆楼主!”玄天子的神色间透露出一丝尊重:“还请你不吝告知破解这幻杀星宿阵之法!” 陆随风故作沉思的想了想道:“告诉你们也未尝不可,但你们须先找出二十八个幻杀星阵的所在,然后仔细的标示出来。然后再分析推衍出……” 玄天子闻言眼睛一亮,陆随风这是真心想要指点他们呀!如果直接告诉他们怎样破解,哪里有他们分析推衍出来的印象深刻。更何况,通过自己的不断推衍得出来的结果,哪怕是错误的,也会让自己在阵法造诣上,有着深厚的积累和透彻的领悟。 正所谓一言之师,尤胜暮鼓晨钟,而这已经不是一言了。陆随风接着道:“不过,你们也不要轻易地去尝试破解,一旦激发了阵法禁制,一次会比一次厉害。" “是!”玄天子首先对着陆随风施了一礼,然后带着一众道阵师重新回到了圆盘处,开始分析推衍二十八个幻杀星宿阵。 各方势力此时除了等待就是等待,于是有些人便开始组织一些论道会,以及资源宝物的交易会,到了后来,就连魔族和妖族也加入了进来。在这一点上,人族倒是没有什么排斥,毕竟魔族和妖族也有很多珍贵的资源。 一时间,天坑山脉热闹了起来…… 十天之后,玄天子等一众道阵师终于找出了二十八处幻杀星宿阵的位置。并且经过了详细的分析推衍,得出了三个结果。一是需要同时破解四处幻杀星宿阵,二是需要同时破解八处,三是需要在同一时间,同时破解…… “还请陆楼主解惑!”玄天子朝着陆随风施礼道,其他的道阵师却没有施礼,在他们的心中对于陆随风仍存着巨大的质疑。 陆随风也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向着圆盘走去。站在圆盘之前,凝声解释道:“这二十八个幻杀星宿阵阵,有的只是辅助,有的却是支柱。破除辅助的幻杀星宿阵会引来一连串的反应,破除了支柱的幻杀星宿阵,它所支撑的法阵就会崩塌,结果就是整个出口被彻底的封闭。” 第两千六百六十一章 折节请教,大度指点 陆随风也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向着圆盘走去。站在圆盘之前,凝声解释道:“这二十八个幻杀星宿阵阵,有的只是辅助,有的却是支柱。破除辅助的幻杀星宿阵会引来一连串的反应,破除了支柱的幻杀星宿阵,它所支撑的法阵就会崩塌,结果就是整个出口被彻底的封闭。” 一众道阵师立刻重新推衍起来,然后发现陆随风说得一点都不错,在这二十八幻杀星宿阵果然有着细微的差别,若不细心观察,很难分辨出来。其中有一半是辅助阵,一半是属于支柱阵。 “如果你们确定了哪个是辅助阵,就把它们破除吧!”陆随风并没有指出该如何破出,一切靠他们去分析推衍。 玄天子认真地思索了很久,出于谨慎,他挑出了十三个九品道阵宗师和他一起出手,每个人分别锁定一个辅助阵,同时出手破除。 轰隆隆……圆盘之上一阵震动,光华闪过之后,就沉寂了下来,并没有爆发阵法反噬。但这些道阵师通过神识扫描,却已经发现原本铁板一块的园盘已经露出了无数龟裂状。 “好了,接下来你们需要做的是找出十四个九宫剑阵。”陆随风淡淡地道。 “九宫剑阵?”玄天子有些迷惑地问道:“难道这法阵不止一种道阵组成?” 陆随风肃然道:“这是一个叠品阵。所谓叠品阵,就是由两个以上的道阵构筑而成。所以我们下一步需要寻找的是六品九宫剑阵。” “哦!”玄天子朝着陆随风深施一礼,便转身投入到寻找九宫剑阵之中,而那些道阵师也半信半疑的跟着寻找了起来。 陆随风眼睛微微眯起,眉心处微蓝闪烁,开启了心眼,符神在他的识海中通过心眼,仔细地观察着整个山门大阵。 这次开启心眼没有了之前的顾忌,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符阵才说了一句好了,然后他便在陆随风的识海中勾勾画画起来。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陆随风闭上了眼睛,运用木之力温养着自己的心眼。 圆盘上的那些道阵师一边用神识扫描着圆盘之上的阵法,一边低声交谈着:“你说这小子不会真是一个王级道阵大宗师吧?看样子,其造诣似乎还在宗主之上!” “这怎么可能?在这块大陆上,只有我们道阵宗才是阵界的圣地。宗主才是最顶级的王级道阵大宗师,无人可以超越!” “但是……宗主对他可是敬重有加啊!而且他之前所言也验证过了,并非无的放矢。” “那……也许只是这小子在那本秘籍看到过……” “还有啊!前些日的苍澜山脉天云城拍卖会,可是拍卖出王级后期的道阵啊,如果不是王级道阵大宗师,天外楼哪来的这些拍卖品?” “也许……是从某个上古秘境中得到的……??反正这小子绝不可能是一个王级大宗师,他才多大,看骨龄还不足百岁吧!就算他在娘胎就开始修习道阵法,也不可能达到如此境界。” “那……如果他有着完整的阵道传承呢?” “这怎么可能?道元大陆的阵道传承,到了王级中期巅峰就没有了。我们道阵宗的传承都是靠一代一代的老祖们领悟传承下来的。他怎么可能拥有完整的阵道传承?” “再说了,就算他有着完整的阵道传承也不可能。虽然一旦有了完整的阵道传承就不需要领悟天道,只要根据传承一遍又一遍地推衍就行了。但请注意我说的话,那是一遍又一遍,没有上千万年,可能达到王级吗?” 陆随风在那里闭目温养心眼,但他们的低声议论还是无一遗漏地传到了他的耳中,心不由轻叹一声:“这些道阵师说得不错,如果不是自己有着真龙神魂碎片中的完整阵道传承,若不是有符神的辅助,自己有着时间阵法,还真是未必能够拥有如今的成就。” “呼……”?玄天子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将十四处九宫剑阵寻找了出来,看到那些道阵师还在四下寻找,便站在那里等待,他也想给宗门内这些道阵师一个提高的机会。但是当这些人的低语传到他的耳中之后,也在心寻思了起来:“是啊,这陆随风如今究竟是什么境界?” 突然心一动,如今他正在冲击王级后期,如果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请教于他,而且能够解惑的话,那他就毫无疑问是一个圣级阵师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立刻就火热了起来。如果陆随风真的能够为自己解答疑难问题,说不定自己就有机会突破到王级后级,甚至半步圣级都有可能。 此时的玄天子就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快步向着陆随风走去,待走到跟前,见其垂眉闭目的坐在那里,正当他犹豫是不是要唤醒的时候,后者睁开了眼睛。 “陆楼主……”玄天子毕竟是道阵宗的宗主,一代王级大宗师。此时要向一个年轻后辈请教,一时间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陆随风见状淡淡一笑,伸手扔出了十八面阵旗,布设了一个隔音阵,然后又取出了一把椅子请玄天子坐下,这才望着他问道:“玄宗主,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见陆随风做得如此周到,玄天子的眼中现出了感激之色,不再犹豫,立刻说道:?“陆楼主,我有几个问题请教。” “前辈请说,我当知无不言!”陆随风谦逊而敬重地道。 玄天子立刻摆手道:“你还是不要称呼我为前辈了,我们平辈论交!” “这可不行!”陆随风摇头道:“你和我师傅可是同辈,岂能乱了辈分!” “我们各论各的,你就叫我叫一声老哥哥好了!”玄天子固执地道,然后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小风,我如今在研究五行困龙阵,但是……” 玄天子取出一堆道晶,一边在地上摆着,一边详细地解说着自己遇到的问题。陆随风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直到他布设到第一百三十二步的时候,阵法轰然崩溃。 玄天子轻叹一声,他每次布设到这个节点,阵法都会崩溃,始终找不岀失败的原因。此时正一脸期望地望着陆随风。 只是略微地思索了一下,陆随风凝声说道:“这五行困龙阵只是一个王级后期的道阵,而你遇到的问题很简单,只是你把事情想复杂化了。因为你的错误不是发生在推衍的第一百三十二步上,而是在第十一步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虽然错误非常微小,但是随着阵法的布设,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 陆随风也取出了一堆道晶,一边布设一边讲解着。当布设到第一百三十步二的时候,阵法没有丝毫的崩溃。此时的玄天子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对陆随风讲解的回味中,手指还在空地上不住地勾画着…… 陆随风抬起目光,发现那些道阵师此时都已经站在了园盘之外,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陆随风颇感意外地道:“这么快就找出来了?” 那些道阵师此时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已没有之前的不屑和轻视,俱都充满了敬重和欣佩。一个长老朝着陆随风恭敬地施礼道:????“是,我们已经将十四个九宫剑阵找了出来,而且我们也仔细分析推衍过了,有两种破解之法,一种是七处同时破除,另一种则是十四处一起破除。请陆楼主指点!” 陆随风淡淡地说道:“我们去看看!” “是!”一众道阵师跟着陆随风来到了圆盘之上,那位长老分别将准备破解的七处九宫剑阵逐一指点出来。 陆随风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准确!”然后屈指弹出三光点,分别落在了三处九宫剑阵上;“应该是这七处!” 一众道阵师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一个个露出豁然之色,一起朝着陆随风深施一礼道:“多谢陆楼主指点。” “开始吧!”陆随风淡淡地说道,神情仍旧冷漠,并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而这些刚才还嚣张至极的道阵师,此时却是没有任何不快,一个个兴奋地去破阵了。 随着一阵光华闪过,那七处九宫剑阵轻易破除了。园盘只出现了一阵轻微震荡,随即便恢复平静。陆随风又一边指点着他们破解另七处九宫剑阵,一边解答他们提出来的问题。 时间在陆随风的讲解中悄然流逝,很快过去了三天。??此时,那些道阵宗的道阵师已然对陆随风心服口服,趁着他在隔音阵内指点玄天子,一个个低声议论着:“这陆楼主不会真是一位圣级阵师吧?” “我觉得是!宗主可是王级中期巅峰的大宗师,如果他不是圣级阵师,怎么可能指点宗主?你们看宗主那敬服的模样,就如弟子在向师傅求教。” “圣级阵师啊!道元大陆已经有数万年没有问世了,怪不得宗主会折节与他同辈论交!” 第两千六百六十二章 人族的铮铮傲骨 “我觉得是!宗主可是王级中期巅峰的大宗师,如果他不是圣级阵师,怎么可能指点宗主?你们看宗主那敬服的模样,就如弟子在向师尊求教。” “圣级阵师啊!道元大陆已经有数万年没有问世了,怪不得宗主会折节与他同辈论交!” 第十一天,上古阵宗的山门阵法禁制终于破开了,道阵宗的一众道阵师们齐声欢呼,兴奋得无以复加,这是他们亲手破开的一座无限接近圣级的上古法阵,而且每个人都从这次破阵之中受益非浅,他们坚信,回到宗门经过一段时间的闭关之后,一定能够得到突破。所以,一双双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都充满了由衷的敬佩和感激。 “进!”玄天子面对着上古阵宗遗迹的山门入口,激动地喝道。 “嗖嗖嗖……”七条人影挡在了山门入口前,众修士神色俱是一变,挡在山门处的正是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 玄天子的神色一沉,冷然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我们道阵宗的上古遗迹,难道你们魔族和妖族还想要插一脚不成?” “呵呵呵……”一个妖尊笑道:“这是上古阵宗遗迹不错,但并不是如今道阵宗的遗迹。所以,这个遗迹并不属于你们道阵宗。” “你……”玄天子脸色铁青,目光环视四周,见到各方修士都是默然认同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当然,也不属于我们妖族,或任何一族,它属于大家的!所以我们依旧愿意按照我们之前的协议,大家都可以进去,各凭机缘。” “我们魔族也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还挡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让开!”玄天子愤愤地说道。 "稍安勿燥!"一位妖尊淡淡地说道:“我们自然会让开,但在进入这里之前,我们妖族需要解决一桩恩怨。为了防止我们在解决恩怨的时候,你们人族先进去将里面的宝物都搜刮一空,所以在我们解决恩怨之前。还请诸位等上一等。” 话落,也不再理会一众人族修士,而是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一脸凶厉地喝道:“陆楼主,你在天云城屠戮了我近万妖族。这笔账本尊今天要和你算一算。” “还有我们魔族,今天也要和你算算斩杀我数千魔族的血债。” “哦,你们想如何算?”陆随风淡淡地说道,并未被对方的气势所慑,一脸的云淡风清。 “你们天外楼今天到此的人都要死!” “呵呵……”还未等陆随风开口,风苍澜便上前一步站在了陆随风的左侧道:“妖族,魔族联手是吧?我风苍澜今日就来会会你们,看看谁先死!” “想对我兄弟出手,你认为我道阵宗会袖手旁观吗?”玄天子上前一步,站在了陆随风的右边。 “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好了!”?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毫不掩饰地同时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向着天外楼这边碾压了过来。 陆随风,风苍澜和玄天子站成了一排,将对面的威势挡住。天外楼和道阵宗的人站在了三个人身后,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 以陆随风如今圣君二层的修为根本无视对方的威压,就是风苍澜同样也完全无视对方的威压。 不过,玄天子虽然外表平静,但在心中也有着紧张。毕竟对面有着七个圣主中期,不是他们三人能够抵挡的,最重要的是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着天外楼和道阵宗的一众修士,在他们三个自顾不暇的时候,完全可以瞬杀他们。 “哼!你们在人族的地盘上要杀人族,当我们这些人族不存在吗?”一个声音冷然响起,陆随风转目望去,见到吟龙阁的虚九霄目光冷然地排众而出。 “呵呵呵……”一个魔尊肆意地笑道:“凭你也想阻拦本尊?” “很好笑吗?”又一个声音响起,却正是道丹宗的宗主欧灵子:“这里是人族的地盘,容不得你们魔族和妖族在此嚣张。” 七大圣主中期的双目都是一眯,一个魔尊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想死,本尊就成全你们。” “也许我们会死!但是我保证魔族和妖族一定会承受人族的怒火,今日之后,人族一定会杀入魔族和妖族领地。” 陆随风的双眸闪过了一丝异彩,吟龙阁和道丹宗出来声援,陆随风没有什么意外。毕竟他出身于吟龙阁,而龙剑峰的峰主风苍澜已经和妖魔两族对上了,吟龙阁不可能坐视。而道丹宗曾受过自己的恩惠,也不可能不相助。 “在人族的地盘想要肆意斩杀人族,你当我们大宗门不存在吗?”但又一个令陆随风意外的声音响起,他万万没有想到天机宗主会挺身而出。 紧接着其它大宗门和天元盟也纷纷挺身而出,虎视眈眈地望着山门入口处的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 这个局面是陆随风没有想到的,但看着一个个人族修士大义凛然,同仇敌慨的站出来,没有一丝作假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些振奋。 人族之间可以内斗,但是当魔族和妖族想要在人族的地盘公然斩杀人族的时候。他们就是人族的公敌,原本内斗的人族立刻就会变成铁板一块。这也是为什么人族一直能够生存下来的缘故。 这一刻,人族的门第派别纷争消失了,他们就是一个整体,名字叫人族。陆随风的心中大为感概,看来自己在道元大陆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得重新审视这个大陆了。 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的神色变得凝重,此时他们才意识到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天外楼,而是整个人族。更忘了这里是人族的地盘,在这里公然想要将天外楼的一众修士斩杀干净,这无疑是在抽人族的脸。抽在场人族每一个修士的脸,抽得“啪啪”响。 试想一下,如果天外楼一众修士就这样在人族的地盘,当着众多人族精英的面,被魔族和妖族肆意斩杀,而人族还没有反应,无动于衷的话。一个如此麻木的种族,就距离灭亡不远了。 所以人族必须凝聚起来抗争,那怕处于弱势,那怕因此而倒下,但却能够把一身傲骨传承下去,否则就算他们麻木苟且地活了下来,等待的结果却不仅仅是个人的死亡,而是种族的湮灭。 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低估了人族的凝聚力。今日在此开战没有问题,就算面对在场的所有人族,在高端战力上也略微占优。 若一旦在这里和人族开战了,他们就势必要迎接人族的怒火,迎接以九大宗门和天元盟为首的,各方势力的雷霆报复。魔族和妖族还没有做好和人族全面开战的准备。 三大魔族和四大妖尊相互对视了一眼,摩尔魔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喝道:“你们这是想要引起种族大战吗?” “摩尔,你还是一如即往的喜欢颠倒黑白。在我们人族的地盘,明目张胆地想要灭杀我人族,你当我人族都是泥揑的,可以任由你们魔族和妖族如此欺辱!”虚九霄的声音在空中隆隆作响,头顶风云都在滚荡,一种愤怒至极,同仇敌忾的情绪从天空垂落了下来,向着人族丝丝垂落,令所有的人族刹那战意冲天。却正是吟龙阁的秘法;言出法随! “哈哈哈……”摩尔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如雷滚滚轰鸣,盖过了虚九霄的言出法随,震耳欲聋。 片刻后才收敛的笑声,目光扫过一众人族修士,冷然道:“这只是我魔族和天外楼之间的私人恩怨,与种族纷争无关。就算这里是人族的地盘,也不能够阻拦我魔族和天外楼解决私人恩怨吧?” 说到这里,摩尔魔尊目光紧盯着陆随风道:“陆楼主,你在天云城杀了我魔族近万修士,本尊在这里向你提出生死战,只有你我两个,不管此战结果如何,前账一笔勾销。” “风苍澜,你是这小子的师傅,也算是半个天外楼之人吧!”这个时候,一个妖尊将目光锁定了风苍澜,挑衅地说道:"我龙雕妖尊向你提出生死战,此战过后,恩怨互了。” 在场的魔尊和妖尊心里也十分清楚,此时和人族全面开战不合时机。但就这么放过天外楼,魔族和妖族也丢尽了脸面。人族有傲骨,魔族和妖族也有,他们必须在人族的面前给魔族和妖族竖立信心和勇气。所以选择单独决斗,在人族各方势力面前斩杀天外楼主和吟龙阁的龙剑峰主,就成为当下的最佳选择。 而这种单打独斗的生死战,天外楼不会拒绝,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了,天外楼就会被整个人族所唾弃。所以那怕陆随风和风苍澜明知不敌,也只能够硬着头皮上。而且这种挑战也不会激起整个人族的反弹,而魔族和妖族的所为也合乎道元大陆的规则,无可厚非。 虚九霄和玄天子等人都是神色一紧,目光担忧地望向了陆随风。他们不能够阻止这场明正言顺的挑战,你们既然敢斩杀魔族和妖族近万修士,就要有承受这个后果的准备。 第两千六百六十三章 刀界和剑界的碰撞 虚九霄和玄天子等人都是神色一紧,目光担忧地望向了陆随风。他们不能够阻止这场明正言顺的挑战,你们既然敢斩杀魔族和妖族近万修士,就要有承受这个后果的准备。 而且人族方面也心思各异,此刻魔族和妖族只是按规则解决私人恩怨,这就不是挑战人族的尊严和底线。他们也就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硬性出面手维护,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个义务。特别是天机宗和天星宗,更是喜闻乐见。只要陆随风和风苍澜一死,天外楼也就名存实亡了。 “嗡……”??风苍澜的身上释放出无尽的战意,眼中有日月轮转,星辰闪亮。而陆随风则是依旧平静如水,身上没有一丝气息的波动。 “好!果然有胆气!”?龙雕妖尊朝着风苍澜赞了一句,袍袖一甩冲天而去。风苍澜虚空一踏,身形紧随其后,百米高空相对而立。 摩尔魔尊望着身上没有一丝战意的陆随风,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此时就连人族那些修士都对其的表现有了一丝鄙视。 陆随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渐渐地蔓延开来。双手在身后一背,身形便冲天而起,一个淡淡地声音从天际垂落:“来吧!” 摩尔魔尊先是一怔,脸上随即露出狰狞笑容,长袍猎猎的冲天而去,虚立在空,一脸不屑地望着对面的陆随风,冰冷的目光就像是在一具尸体。 “轰……”另一边的龙雕妖尊和风苍澜已经打了起来,摩尔魔尊上下打量了陆随风一眼,发现他身上仍无任何战意,气息也如同普通人一般,没有丝毫威胁。他并不认为这是一种返朴归真的圣君境界,毕竟对方太年轻了,只当是用了什么掩饰修为的符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故弄玄虚,让本尊看看你这一宗之主究竟是什么实力?”摩尔魔尊冷哼一声,随即漫不经心地向着陆随风探掌抓了过去。 地面上所有的修士都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没有人去看风苍澜,因为他的修为明明白白地显露在那里,与龙雕妖尊相差无几。而陆随风却一直神秘,从未有人见其真正出手,都想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实力? 陆随风自从将七种属性融合到小成境界之后,还从来没有和实力强劲的对手战斗过,他此时也只是将修为压制到圣主初期,想看看如今自己越阶战斗的能力,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所以他体内七种属性一起爆发,金木水火土光雷疯狂运转,一拳轰出了一个世界。 “轰……”??天空塌陷,空间裂缝密布。摩尔魔尊凝聚出来的大手被陆随风一击轰散,双方的身形也同时在空中倒退了数十米。 摩尔魔尊目光微凝,露出了一丝惊异,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拥有圣主初期巅峰的实力。陆随风此时也衡量出自己这一击的威力,心中欣喜。随着自己的属性不断融合,威力定会进一步提升。 地面上的修士此时都一脸错愕,尤其是那些长老级的大人物,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年轻的陆随风已经有了抗衡圣主中期巅峰的实力,这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情何以堪…… 摩尔魔尊冷哼了一声,只是一个圣主初期而已,还不足以让他过份看重,又是简简单单地向着陆随风抓了过去,空中立刻出现了一只大手,如一片黑云覆盖了下来。 陆随风的左臂立刻透出朦朦红光,右臂泛起粼粼蓝光。双手交替击出,左前爆射出一道火芒,如同一条火龙蜿蜒而出,右拳蓝光爆射,一只冰凤翱翔。 “轰轰……”一龙,一凤的身躯在空中迅速放大,向着那只遮天大手冲去,狠狠地撞击在一处。 "这怎么可能?"摩尔魔尊的脸色一变,他感觉到那条火龙威力已经达到了圣主中期,而那只冰凤的威能则是已达到圣主中期巅峰。 摩尔魔尊手臂一振,空中的大手立刻变得更加地凝实,圣主后期的威能铺天盖地压了下来,拍碎了巨龙,拍碎了冰凤,朝着陆随风碾压了下来。 空间一片塌陷,陆随风立刻生出一种被束缚的感觉,让他的行动都变得滞缓艰难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遮天大手向着他拍了下来。 对手居然也隐藏了实力,这让陆随风有些始料未及,不过也只是颇感意外而已,充沛的灵元力瞬间凝聚?一只七彩大手横空而出,向着天际垂落的那只漆黑大手迎击了过去。 “轰……”一声无限轰鸣,两只遮天大手狠狠地撞击在一处,风云变色,下方的修士纷纷后退,撑起了防御护罩。就是这样,那散溢出来的一丝威能也将无数修为稍弱的修士轰飞,防御护罩岌岌可危。众修士飞退十里,一个个目光震惊地望着空中的陆随风和摩尔魔尊。 空中的两条人影虚立不动,陆随风目光仍旧平静无波,摩尔魔尊的眼中则是一片难以置信的震惊,两人周围的空间裂缝密布,电蛇乱舞。 “锵……”?空间一道巨大的裂缝生成,在空间裂缝的两边,风苍澜和龙雕妖尊皆是神色凝重。风苍澜手中的惊云剑依旧在嗡鸣,而龙雕妖尊手中的盘蛇枪抖动不止。将众修士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陆随风和摩尔魔尊的目光没有丝毫移动,紧紧地锁定着对方。摩尔魔尊的神色渐渐地变得冷厉起来,沉声说道:“你居然拥有越级战斗的能力,难怪敢毫无畏惧地接受本尊的挑战,值得本尊正视!” 陆随风绵长地吸了一口气,内心绝非看上去的那么平静。到圣主期这个层面,想越两阶战斗可谓艰难无比。之前一击直震得体内气息翻涌,这还是对方轻敌,未尽全力。否则,之前一击已身受重创。 “仓啷啷……”陆随风并没有因此而解封修为,龙吟剑呛然出鞘,剑身上七种光芒闪烁融合,流动着一个世界的投影。 “界?”摩尔魔尊目光一亮:“本尊对你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真是一个人族的天骄啊!不过毁掉一个人族天骄,才是本尊最愿做的的事。哈哈哈……” “嗡……”一柄黑色战刀出现在攀尔魔尊的手中,刀身之上魔气缭绕,血煞冲天;“大魔开天式!” “咔嚓嚓……”天空中一道巨大的裂缝急速地向着陆随风蔓延而来,开天般的威能仿佛死亡镰刀般向着陆随风斩落而下。 “一剑破万法!”一个世界,一个剑的世界,向着蔓延而来的刀芒劈空轰击而去。 “轰轰轰……”?空间不断地相撞,刀芒和剑芒互不相让,不断而密集地相撞。那是两个世界的碰撞;一个是刀的世界,一个是剑的世界。 “轰……”剑的世界破碎了,那刀芒虽然已经变得微弱,但却依旧如闪电横空,让陆随风来不及躲闪,斩在了他的身上,身体如同一颗流星般向着远处飞了出去。。 “轰!”?整个身体被砸进了山崖峭壁之内,整座山体都在抖动,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摩尔魔尊的目光陡然一凛,抬头望去;“嗖……??”从山崖的另一面,一条身影冲天而起。 这一击,竟然将陆随风打穿了整座山体,此时的整个人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只是那一双星眸仍然明亮,平静无波,充满了坚毅。 “嗖……”?没有丝毫地停顿,这一次陆随风主动出击了,远远地一剑斩去,仿佛一个世界正在远去,撞向对面的摩尔魔尊,而在这剑世界的末端,陆随风的身形紧随其后。 “噗……”一道破天刀芒直破苍穹,刀芒之内白山黑水盘旋,迎向了飞斩而来的剑芒。 “凝!”陆随风的手臂一振,那剑世界猛然急速凝聚,万千剑山凝聚成一点。 “破!”那凝聚成一点剑丸的剑世界,撞击在黑白相间的无尽刀芒之上,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那插天的刀芒从三分之二处断裂开来。 “嗖……”陆随风的身形就从那三分之二断裂处冲了过去,左手握拳,没有丝毫灵力,仅是本体的一个拳头,如同奔电般地轰击到了摩尔魔尊的面前。 摩尔魔尊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左手握拳悍然迎击了上去。 “砰……”以两个拳头交接处为中心,空间破碎了,“咔嚓嚓”一圈一圈破碎的云气地向着周围蔓延。 这次轮到摩尔魔尊的身体倒飞了出去,轰砸进了对面的插天巨峰,对穿了过去,从山体的另一面飞上了天空,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能够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魔气淡了一层,浑身的气息起伏不定。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心中也是暗惊:“魔族的身体还真是强悍,这样都重创不了。看来只是本体强度,其威力还不足以重创对方。” 此时所有围观的修士都看呆了;“这天外楼主竟然有和圣主后期魔尊抗衡的实力,看上去一点不落下风!” 第两千六百六十四章 典型的扮猪吃虎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心中也是暗惊:“魔族的身体还真是强悍,这样都重创不了。看来只是本体强度,其威力还不足以重创对方。” 此时所有围观的修士都看呆了;“这天外楼主竟然有和圣主后期魔尊抗衡的实力,看上去一点不落下风!” “他才多大呀,看骨龄似乎还未过百龄,他……怎么修炼的?” 再看另一处战团,圣主中期巅峰的龙雕妖尊,此时竟然被风苍澜漫虚空的追着打,再无一点反击之力,简直就一面倒的狂虐! “怪不得天外楼敢建造天云城!”各大大宗门势力的人,此时心中浮现了一个不可遏制的念头。“恐怕已经无力阻止天外楼成为顶级大宗门了!” 天星宗一众高层的心中更是一片苦涩:“宗主啊!你还想要让天外楼把虚云交出来,否则就直接开战。我们真的能够奈何如今的天外楼吗?” “嗖……”陆随风的身形再一次朝着摩尔魔尊冲了过去,后者目光一缩,手中的黑色刀芒连续而密集地劈出。 “陆随风,你真的激怒本尊了,难道就不怕本尊与你玉石俱焚?” “你白痴呀!”陆随风讥讽道:"这可是生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会在乎你可笑的威胁?” “破!"?陆随风说话间,身形仍旧一往无前,连续破开一道道刀芒。但那刀芒太密集了,即使如此也跟不上对方劈出来的刀芒速度。 “噗……”陆随的身体被一道刀芒劈中,如同流星坠地一般地朝着地面砸了下去。 “轰……”大地一片龟裂,陆随风的身形消失在大地之内,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出现在众修士的视野中。 “噗……”?一股地下水喷射了出来,瞬间形成了一座湖泊。摩尔魔尊虚立在空中,凝目向着地面望去。 “哗啦……”一个身影分水而出,带出一串水珠飞上了空中。却正是破水而出的陆随风,呼吸急促,脸色有些苍白…… “这样都不死!”摩尔魔尊神色一愣,就在这一愣的瞬间,陆随风的身形再一次向着他冲击了过去。 经过了刚才的一击,摩尔魔尊已经知道对方的本体强度已在自己之上,绝不能够再让其近身搏杀。 顿时……?整个天空都变成了一片刀的世界,无论陆随风的一剑破万法如何快速,俱都被对方抵挡了回来,并且那漫天刀芒在向着陆随风快速地逼近。 陆随风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尽管他已经将一剑破万法领悟到了大成境界,但终究因为越两阶战斗,其速度和威能始终难以破开对方的刀芒。 就算能够越阶挑战也有一个极限,跨越两阶,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双方的差距太大了,摩尔魔尊根本就不给陆随风近身的机会。这让他空有一身圣君的本体强度,却完全发挥不出作用,只能够被动挨打。 “轰……轰……轰……”陆随风的身形一次又一次被轰进了地底……??但摩尔魔尊却是一次比一次震惊,已经九次劈中了对方,却只是将其砸进地底,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没有丝毫受伤的征兆,更别说灭杀对方了。 这家伙真的还是人类吗?周围所有的修士都看呆了。一个个修士心中都十分清楚,这种威力的魔刀若是劈中了他们,一次就能让他们陨落,但陆随风却生生地受了九次,又从地底冲了出来。 “噗……”陆随风终于张嘴喷出了一口血来。就算他拥有圣君的身体强度,也经受不住这种连续的打击,所谓水滴石穿,就是这个道理。 但陆随风的双眸仍旧星光闪烁,仍旧没有解除修为封禁,仍然坚持以圣主初期的修为战斗。只有在逆境中,在生死之间,才能彻底的沟通天地之桥,不仅仅沟通一条天地之桥,而是沟通三条天地之桥,方能施展出完整的世界之力! “大魔灭世!”?毁灭的气息充斥在天地之间,虚空中霸刀横空,刀身之上一个个魔族的身影仰首怒吼,要从这个刀的世界中破茧而出。 “轰隆隆……”天地之间突然响彻一片轰鸣,黑云滚荡翻卷,一种极度恐怖的毁灭气息四方蔓延,宛若末世来临,令所有在场的修士人人变色。 “嗡……”从陆随风的体内升起了三道光芒,如长虹贯日,直冲云霄。陆随风高举着手中龙吟剑,天地之势瞬间汇聚剑身之上,光华更加璀璨,仿佛与整个天地连为一体,眩眼耀目。 “喝!”?陆随风一剑斩下,体内的穴窍之力“砰砰”开启,充斥在三条天地之桥内,沟通了识海和丹田,内世界之力蜂拥而出,与天地之力交相呼应,无尽威能浩荡四海八荒。 “砰……”携带毁灭气息的插天刀芒刹那崩碎,摩尔魔尊骇然动容,感觉到一股不可力敌的威能扑面而来。 “吼”?摩尔魔尊双手握刀不断而急速地劈斩,在空中拉出一道道密集的残影,一道道黑色刀芒叠加着,向着那排空一剑斩击过去。 “轰隆隆……”那撼天一剑一路碾压,一路破碎无尽刀芒,如同惊鸿一现,避无可避地劈斩在摩尔魔尊的身上。 “砰……”仅一剑,摩尔魔尊的身体破碎了,空中黑气弥漫……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一式世界之力,不仅仅是消耗灵元力,还消耗着神魂之力。只是这一式,以他当下圣主初期的能力,也只能够施展出这一次天地之威。???? “这……”所有的修士今天已经不是呆滞一次了,原本以为陆随风这一战几乎有死无生。而后来陆随风的表现颠覆了他们的想法,但就是是再颠覆,也不会想到他能够将摩尔魔尊击杀。 那可是圣主后期巅峰啊!陆随风怎么可能击杀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最后那一式剑诀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人有一种无力抵挡的感觉? “轰……”又一道人影从空中急速坠落,被轰进了地底。众人转目望去,见到风苍澜虚立在空中,手中惊虹释放着夺目光芒。 “嗖……”龙雕妖尊从地底冲了出来,却陡然顿住了身形,震惊地向着空中望去,看到了摩尔魔尊的身体爆碎,化作无数黑烟。 “这……”他骇然地转首望向了陆随风,风苍澜此时也没有对其动手,同样震惊地望着陆随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弟子会成长到如此程度。 陆随风却是眉头微凝,随即目光一缩,他看到了对面的那团黑烟正在向着中间汇聚,接着便见一个身影逐渐凝实,显露了出来,正是摩尔魔尊。尽管身上的魔气已经衰弱很多,但目光仍旧犀利,带着无尽的怨毒和滔天怒意。 陆随风默然一叹,终究只是圣主初期巅峰的力量,哪怕是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也发挥不出世界之力万分之一的威能。 这仗……还得打……陆随风不再犹豫地解开了体内的部分封印,身上的气息瞬间暴增,圣主后期巅峰的气息充斥在天地之间。 “什么?这家伙居然是圣主后期巅峰?”众皆一阵惊呼,尤其是九大宗门的高层,一个个脸上的肌肉狠命地抽搐。 对面的摩尔魔尊更是张大了嘴,心中一股悔意夹杂着恼怒:“这不是坑爹吗?你丫既然已经是圣主后期巅峰了,干嘛弄出一副凡人的模样?如果早知道你丫是圣主后期巅峰,本尊会出这个头,装这个逼吗?典型的扮猪吃虎啊!” 通过这次检验,陆随对自己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知道自己越两阶战斗,虽有一战之力,却无法战胜对手,一不小心还可能身受重创,甚至丢了性命。 天空之中,两处战团再次轰隆隆地搏杀在了一起。不过此时的局势已经大变,陆随风和风苍澜都在压着对方打。 龙雕妖尊还好一些,七分防御,还有着三分反击。但那摩尔魔尊就凄惨了,同阶之下,陆随风一击世界之力,已经将他打得丧失了大半战力,完全处于守势,根本没有一丝反击的可能。 这是生死战,没有输赢,只有生死之分。但到了圣主后期这个层面,分出胜负不难,若要斩杀对方却很难,毕竟双方都在同一个层面上。 如果一方想要逃走的话,很难阻拦。但却不耽误陆随风狠虐对手,而且能够看出摩尔魔尊的气息正在变得虚弱。如果不选择逃走的话,说不定真的会陨落在此地。 “嗖……”摩尔魔尊终于感觉到了危险,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战下去了。 败了!?不知多少千年没有尝到失败的滋味了,就算当初和其他魔尊,妖尊,还有人族的强者对战都没有败过,今天却败在了一个小辈手里。 摩尔郁闷得心在滴血,但却知道自己应该做出选择了,该选择耻辱地逃走了! “轰……”摩尔的身体再一次被轰飞了出去,浑身浴血的强行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身形遁入虚空。 两千六百六十六章顿悟晋级, 被阵法踢了出来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陆随风缓步向前走去,神识向着四周蔓延而去,这里并不隔绝神识。但在神识的探查下,心就是一震,感觉出这里的属性很模糊又很清晰。 清晰的是,能够感觉到各种属性的存在。模糊的是,各种属性的存在不是个体的,似乎处于半融合状态,不像在外面,各种属性几乎都是以个体存在的,金就是金,木就是木…… 这是一种既混乱又融合的感觉……陆随风立刻就沉浸在了这种感觉中,渐渐地,似乎感觉到这阵法内的属性,即在彼此争夺这个阵法的掌控权,又似乎在彼此融合…… “嗡……”???陆随风体内的属性也随之运转了起来,七个光源频频躁动。风,暗两个光源也开始缓缓地旋转起来,释放出无尽引力,想要融合进金,木,水,火,土,光,雷七个光源中。?另外的时间和空间光源虽然在极力地挣脱,但还是在极其缓慢的靠近。 “砰”的一声,风,暗光源被撞击了出去,直令陆随风一口鲜血喷射了出来。 “小风……夫君……”周围的风苍澜等人和紫燕几女不知发生了什么,都神色忧虑焦急地望向了他。 陆随风从刹那的顿悟醒来,立刻发现自己体内的空间出了问题,心一震,神识立刻向着无尽的深处穿透而去。 只是瞬间,就看到了一个七星圆环在和一个灰色光团激斗,还有两个光团躲在了远处。 “这……是本源力量,那个七星园环是由金木水火土雷光,七种属性融合后的本源力量,那个灰色的光团是由风,暗光源组成,躲在外围的是时间和空间…… 但自己并没有要进一步融合的意思啊,怎么会争斗了起来……猛然间,陆随风想起刚才自己似乎进入了某种顿悟状态;“明白了,这不是相互简单的争斗,而是相互吞噬,是融合的另一种途径。” 陆随风融合属性一直在走着一条温和的路,发挥各种属性相生相克的特性逐渐融合。但如今却发现了另一条路径,那就是吞噬,通过相互之间的吞噬来融合。 这次体内的属性之所以发生了争斗,就是因为陆随风突然的顿悟所引发。由于彼此排斥得厉害,都想要将对方吞噬。 风,暗光源在剧烈的挣扎,但却被七星园环死死地箍住,然后一点一点地吞噬…… 陆随风夹杂在上万修士间向着前方行去,沿途看到了很多枯骨。这些枯骨轻轻一碰,便化成了齑粉,一看就是死亡了不知道多久。在这些枯骨的周围散落着一些道器法宝,当然还有储物戒指。 只是这些物品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袭,已经失去了光华。倒是储存在那些储物戒指内的东西依旧完好。一众修士开始争抢了起来。渐渐地发生了争斗,整个空间开始了向混乱的趋势发展。 但就在这个时候,每个修士的心里都响起了一个隐秘的召唤声音,这个召唤的声音让他们继续向前。众修士都停止了争斗,目光望向了前方,心中忐忑,惊惧,以及对未知茫然交杂在一起…… “嗖……”玄天子义无反顾地冲天而起,向着前方飞驰而去。??一众修士也纷纷纵身而起,紧跟在了道阵宗等人的身后,陆随风众人也紧随其后向着前方飞去。 飞在最前面的玄天子猛然顿住了身形,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向着前方望去。人族,魔族和妖族的修士俱都停了下来,一颗心都顿时提了起来,就连两大魔尊和三大妖尊也不例外。 当初陆随风尝试着是否能够出去的时候,这些大修士也都尝试过,但却都无法离开。这原本就让他们感觉到惶恐,但此时……他们又发现了新的危机。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点,两个红点,三个红点,一片红点……且在快速地接近,所有的修士都猛然色变;那竟然是一个个人…… 不!?准确地说,不能够算作人,应该是一个个像人的东西,浑身碧绿色,除了一双腥红眼睛,没有其余器官,整张脸一片碧绿。每一个都有丈许大小,看上阴气森森,犹为恐怖。???? ?? “嗷……”?这些绿人猛然张口一啸,发出有如兽吼的声音,很多修为低下的修士立刻就感觉到神识一阵昏迷,直接从空中掉了下去。 “嗖嗖嗖……”这些丈许绿人在空拉出了一条条绿线,向着众修士急速地扑击了过来。 “喝!”前排的修士爆喝了一声,同时抬手释放出一个道诀,无数道诀汇聚到一处,如同海潮一般地向着对面扑来的丈许绿人覆盖而去。 “轰轰轰……”这些丈许绿人的数量不多,也就百来个。但每个被轰碎之后,那些碎片在空一阵蠕动,很快就又化作了数个,不过身材小了许多,只有五尺左右。可如此一来,数量更多,如同一片绿云般地罩向众人。 “一剑破万法!”风苍澜身形里高高地飞起,手中惊虹剑在空划过,剑芒在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向着对面的绿人盘旋而去,光圈过处,被斩杀的绿人大半身躯破碎成渣,灰飞烟灭,但剩下的一小半碎尸又化作更小的绿人,继续向着他们扑击了过来。 “杀!”玄天子手中的阵盘脱手,如轮呼啸而出,将扑来的绿人切割成了碎片。此时,无论人族,魔族,妖族,都暂时放下仇恨,纷纷冲杀出去。幽暗的空间,一片杀戮,一片混乱…… 陆随风没有闲着,已冲杀到了最前面。猛然,识海传出符神一声的轻“咦”,然后就感觉到周围的境象一阵恍惚,再凝目细看的时,入目之处一片连绵青山苍翠,道道流泉如瀑,宛若仙境…… “这里是天坑山脉,我怎么……从阵法出来了?”陆随风心中一震,霍然抬头,突然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是一种被天道锁定的感觉,每次渡劫的时候他都会有这种感觉。 难道之前的顿悟让自己晋级了,应该是那个道阵察觉到自己要渡劫,就把自己给踢了出来,也许是害怕雷劫破坏阵法。 可是……这怎么可能?除非这个阵法拥有了灵智?否则它怎么会谁也不踢,单单把自己踢了出来? 这种?被天道锁定的感觉越来越强了,陆随风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阵法,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如在这里渡劫,一旦破坏了这个阵法,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可怕的后果,这让他不敢轻易冒险。 身形快速地远离阵法,向着远处的一座山峰飞掠而去,向着下方望去,一个巨大的圆盘裸露在一处峡谷内,上面闪烁着两个大字:宝库禁地! 抬头向着空望去,天上的劫云已经开始汇聚。陆随风的身形一闪,找了一处峰巅,然后便盘膝坐在了那里,龙吟剑横空而出,然后“苍”的一声插在了身旁。 此时,仍有大批的修士不远万里赶来天坑山脉,只不过这些人的修为都较低。修为低就造成了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距离很远,且得到的消息比较晚。另一个方面就是他们的速度不快,所以到达天坑山脉的时间也很晚。 当下就有着一群修士正在前行,猛然听到了远处空传来了“苍”的一声,不由转头向着声音来处望去。视野中,便见到一座独峰之巅,一柄七彩巨剑插在那里,宝光贯空。 “快看,有宝物出世!”众皆心中一喜,纷纷纵向了空中,朝向着那座独峰飞去。 “咦,那里……还有一个人!”当这些修士飞得近一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柄巨剑旁正盘膝坐着一个青衫男子,不禁一惊,顿住了身形。 “不对!”一个修士猛然抬头望向了空中,惊呼道:“是劫云,这人像是在渡劫!快跑!” “嗖……”那个修士立刻掉头就跑,不跑不行啊!这要是被天道锁定,那就惨了!其他的修士也立刻惊惶撒腿,跟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独峰之巅。陆随风抬头望了一眼空中正在汇聚的劫云,然后转过头望着龙吟剑道:“符神,你如今已经恢复了几成?” “七成!”符神的声音竟是从龙吟剑内传出,兴奋地道:"你小子晋级,我也跟着沾光了。" “这次雷劫之后,你估计能够恢复多少成?”陆随风有些期待地问道。 “不知道,这要看你的雷劫有多厉害!”符神顿了一下道:“等一会儿雷劫下来的时候,你不用管其它,只须是运转乾坤淬体诀淬炼身体就行了,余下的交给我。” “可是……乾坤淬体诀没有十二层的功法啊!”说到这里,陆随风的眼睛一亮道:“难道你已经推衍出来了?”” “没有!别说你还有第十一层功法,就算没有,只要你能扛得住雷劫,本体都会有不小的提升。 “明白了!”陆随风点头,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开始运转第十一层乾坤淬体诀。他对于即将到来的雷劫丝毫不在乎,如今他的本体已经是圣君四层,圣君期三层的雷劫确实不值得关注。 第两千六百六十七章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明白了!”陆随风点头,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开始运转第十一层乾坤淬体诀。他对于即将到来的雷劫丝毫不在乎,如今他的本体已经是圣君四层,圣君期三层的雷劫确实不值得关注。 头顶的劫云越来越浓郁,天空完全被一个巨大的漩涡遮蔽,漩涡内雷电攒动,暴躁无比,毁灭的威压从天际垂落。 那群躲得远远的修士再一次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了,这种天威令他们浑身发抖,一个个摇摇晃晃地向着更远处逃去。 “那是什么?”?无数从远处而来的修士都顿住了脚步,脸色苍白地望着空中巨大的劫云,这种威压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让他们从灵魂深处感觉到战栗。 “轰……”天空的劫云像是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门户,一个个雷霆战将骑着雷霆战兽,手中挥舞着雷霆巨锤向着下方的陆随风海潮般奔涌而来。 “那……是什么?”远处那些观看的修士一个个脸色苍白,他们也不是没有渡过劫,他们的雷劫也就是雷电击身而已,什么时候看到过如此恐怖雷劫?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嘴角掠过了一丝浅笑:“这次连雷霆战兵都免了,直接出动雷霆战将吗?嗯,还多了雷霆战兽……” “轰……”?密密麻麻的雷霆战将骑着雷霆战马从天际垂落,如同一条巨大的雷霆长河,轰隆隆地向着陆随风碾压而来。 “咔嚓嚓……”雷霆巨锤轰然降下,垂落到陆随风的头顶却骤然化作紫宵神雷,轰然爆炸开来…… “轰……”陆随风被密集的紫宵神雷笼罩,消失在纵横交错的电弧之中。 上古阵宗禁地之内,?在陨落了近千修士之后,终于将这一波绿人全部灭杀。每个修士都是一阵心悸,这些绿人的等级虽然不高,但却是太难缠了。不将它们彻底的毁灭,就会不断地化作一个个更小的绿人,令人头痛不已。 到了此时,每个修士都意识到这里凶险无比,而令他们最恐惧的是没有办法出去。被困在了这里,如果一直出不去,而且这些绿人还有很多的话,他们早晚会被一点一点的磨死。 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心里同时想起了陆随风,毫无疑问在这些人中,对于阵法的了解没有人及得上陆随风,是否能够离开此地,最终的希望还得寄托在他的身上。 “苍澜老弟,陆楼主呢?”玄天子四下看了一圈,竟没有发现陆随风的身影。 风苍澜的目光也四下扫视了一眼,身形朝着虚云等人飞了过去:“虚云,小风呢?” 虚云的目光也向着四下张望,最后目光定在了紫燕四女的身上,后者皆是摇头,一脸的担忧之色。 此时所有的修士,包括妖族和魔族都在四下寻找陆随风的身影,却是毫无踪迹,一个个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难道陆随风陨落了?众人的目光不由向着地面上那些尸体扫视了过去,目光俱是一缩,因为此时地面上的那些尸体,竟然都变成了一具具枯骨,身上的血肉尽皆消失,根本已经分不出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有修士惊呼出声,然后脸上纷纷变色,只见地面的血正在快速的向着地底渗去,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吸收那些已经死去修士的精血。 “紫燕姐……夫君……不会出事了吧?”风素素弱弱地说道,眼中已蓄满了水光。 "呸,呸,乌鸦嘴!"青鸾圣女瞪了她一眼:“你我都没事,夫君怎可能有事!” 风素素缩了一下脖:“那……他会去哪里了?” 紫燕,慕容轻水表面冷静,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烦躁,神识蔓延出去,四处寻找向着陆随风的踪迹。 “你们不用找了!”风苍澜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他不在这里!但可以确定他还着。” “峰主,那……他去了哪里?”四女紧张地问道。 风苍澜没有言语,他之所以确定陆随风还活着,那是因为他身上有着七个弟子的命牌,而当下这命牌仍安然无恙。但这陆随风莫名离奇的消失的确有些太诡异,固而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其实众人此时也只有这种推测说得通,那就是陆随风多半已经陨落了!但谁都不愿意说出来,即便是如今的魔族和妖族,也希望他能够活着,因为只有他活着,大家才有离开此地的希望。 半响,玄天子对道阵宗的弟子出声道:“原地休整,恢复战力!” 危机还没有解除,其他的修士也都跟着席地而坐,纷纷吞服道丹进入到疗伤调息之中。不管陆随风是死还是活,他们这些人还是要继续前行的。 时间在寂静流逝,一个时辰之后,开始陆续有修士睁开了眼睛。 “师傅!”虚云和悟明等人走到了风苍澜的身边,低声地讯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今天外楼一方能够主事的人,也就是风苍澜了。后者轻轻叹息了一声,压下了心中的忧虑道:“小风即然没事,那就可能独自进入了这阵法深处。” 众人闻言眼睛俱是一亮,风苍澜接着说道:“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原地,等待他的归来!” “好!”众人眼中的忧色渐渐地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坚定。 接下来的三日,队伍在不断地前进,不断地遭遇绿人攻击,各族修士陨落的并不多,只是这些绿人十分难缠,耗费众修士许多精力。只有天外楼众人留在原地,但陆随风却一直没有出现。 众修士刚刚剿灭了又一波的绿人攻击,正处于休整之中。风苍澜负手立于一处高地之上,目光向着幽暗的深处望去,身后传来了衣袂掠空之声,风苍澜隐去了眼中的忧虑,但是却也没有回头。 “师傅!”虚云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上前走了几步,与风苍澜并肩而立,目光同样向着幽暗深处望去。幽暗中的风将两人的衣袂吹起,猎猎作响。 “虚云……”风苍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道:“你小师弟如今凶吉难料,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不测……” “不会的!”虚云声音透着露出一丝颤抖,但还是坚定道:“小师弟一定不会有事!” 风苍澜沉默了下来,但最终还是轻声说道:“虚云,你是大师兄,不能够感情用事。” 这次轮到了虚云沉默下去,身上浮动着一种悲怆的气息。 “唉……”风苍澜又轻叹了一声道:“如果小风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你觉得天外楼还能够支撑下去吗?内有人族各方势力的觊觎,外有魔族和妖族的敌视,就算你们师兄弟几个有通天本事,又能够遮挡几面?” 顿了顿,又接着道:"所以必须未雨绸缪!你们原本就是吟龙阁的弟子,一旦事不可为,就就带着天外楼的精英回归吟龙阁。此事我已经征求过阁主的意思……” 虚云的眉头微微皱起,最终却是洒然一笑道:“师傅,天外楼是小师弟一手创立的,我不能够就这么让它消失。相信悟明他们也不会离开天外楼!” 风苍澜楞了一会儿,最终长叹了一声:“唉,你们师兄弟几个怎么都这么犟啊!” 之前,九大宗门和天元盟都有高层长老前来接触虚云,都意识到陆随风可能已经陨落,也就预示着天外楼的衰落,很可能就会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但天外楼无疑潜力巨大,而且就算如今的实力也属于上乘,如此一股势力怎么令人眼红?所以一个个都来游说虚云率领天外楼加入他们的宗门。就连天机宗和天星宗也不例外。但都被虚云逐一严辞拒绝。 虚云此时身躯尤为的挺拔,?有陆随风的时候,他是那么的优雅,潇洒,仿佛是一片天地之间的流云。没有束缚,那个时候的他仿佛不是很在意天外楼,更是喜欢逍遥…… 但是……?如今他却用他的肩膀扛起了天外楼的责任,将大家聚在一起,布设成一个战阵。在无数次与绿人的战斗中,他虽然累得脸色苍白,但却没有一个人伤亡。 众人都在恢复调整,虚云在为他们护法。从他的背影能感觉到了一丝疲惫。不错!就是疲惫,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只能够意会的感觉。风苍澜的心一痛,缓缓地向着他走去。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虚云背影的那一丝疲惫迅即消失。风苍澜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了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虚云回过头,淡然的神色渐渐地露出了一丝苦涩,随即消失不见,恢复了平静,只是在平静之下蕴藏着一种强悍。 就在这时,三条人影落在了虚云的面前,他的身就是一僵,感觉到风苍澜的大手在肩头轻轻地捏了两下,他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冷然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大妖尊,不言不语! 一个妖尊目光一凝,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威能向着虚云笼罩了过去,只是瞬间,不远处的悟明,紫燕等人就已汗透衣衫,身躯禁不住地开始簌簌发抖…… 第两千六百六十八章 未知才最恐惧 就在这时,三条人影落在了虚云的面前,他的身就是一僵,感觉到风苍澜的大手在肩头轻轻地捏了两下,他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冷然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大妖尊,不言不语! 一个妖尊目光一凝,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威能向着虚云笼罩了过去,只是瞬间,不远处的悟明,紫燕等人就已汗透衣衫,身躯禁不住地开始簌簌发抖…… “铮……”一道剑鸣之音响彻,震散了对方的威势,悟明,紫燕等人的心神就是一松,转首望着虚云,他们刚才分明听到了剑鸣之音,却未发现虚云拔剑。 三大妖尊的眼同时露出了一丝赞赏,那个释放威压的妖尊更是开口赞道:“剑胆鸣心!不错!” “过誉了!”虚云淡淡地说道:"三位是来寻仇的吧?" 那个释放威压的妖尊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按你们人族的话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就直话直说吧,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要和你们达成一个协议!” “哦?”虚云微感诧异地皱了皱眉,这可不是妖族的行事风格,心中顿生警惕。 “第一,你们天外楼承诺不向妖族领域扩张。第二,将天云城重新向妖族开放。如此,我们之间的过往就一笔揭过。” 虚云沉吟了一下道:“第一个条件我们可以承诺。但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们妖族不来招惹我们天外楼。第二个条件却不能够接受,我师弟既然驱除了妖族,天云城就不可能再对妖族开放。” 三大妖尊的脸色顿时一沉:“你可知道你说出这句话,将意味着什么样的后果?” 虚云洒然一笑道:“无论什么后果,我天外楼都接着!” “这么说,天云城也不会再向魔族开放了?”两条身影落在了虚云的一侧,其中一个满头红发的魔尊冷然地道。 虚云瞥了两个魔尊一眼,不卑不亢地道:“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小辈,你很嚣张啊!你以为你是陆随风吗?”另一个满脸虬髯的魔尊阴冷地说道,圣主后期的威压蔓延开来。 一旁的风苍澜衣袖一拂,滚荡的黑气荡然无存。目光淡淡地扫过了两大魔尊和三大妖尊,冷然道:“怎么?你们想动手?” 三大妖尊和两大魔尊的目光一缩,对于风苍澜他们还真是有些顾忌。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虚云,如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就会惊动那些人族高手。 “嗖……”就在他们犹豫的瞬间,又一条身影落了下来,却是道阵宗的玄天子。 “各位!”玄天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道:“我们还是应付眼前的情况吧!有什么恩怨,离开这里再解决。” 一众修士的神色就是一沉,同时也浮出了一丝烦躁。眼前的状况让他们非常不安,随着不断地向前推进,遇到的绿人越来越厉害,而且没有丝毫能够走出去的迹象。 “玄天子!”红发魔尊沉吟了一下道:“能够出去吗?” 玄天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目前还没有办法,如果陆楼主在就好了!” 众修士俱都一阵沉默,半响,红发魔尊再次说道:“即然大家都陷落在此处,各族之间的矛盾可以先放下。能够和我们说说,你们道阵宗对这个禁地有多少了解?” 玄天子沉吟了一下道:“对于上古阵宗的禁地,我们还真是没有什么了解。不过,据我这些日的观察,这个阵法似乎像是在镇压着什么。” 两位魔尊闻言脸色就是一变,眼中露出了一丝惊惧。这一丝惊惧却被一直关注他们的风苍澜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便凝声说道:“两位魔尊,难道你们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众人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两大魔尊,气氛霎时变得剑拔弩张。 两个魔尊对视了一眼,目光都流露出苦涩。知道有些事是隐瞒不住的,而且他们在这里也需要人族和妖族的帮助。 红发魔尊哀叹了一声道:“诸位,不知道你们对上古时期有多少了解?” 众修士俱都一脸的迷惑,最终玄天子凝声说道:“了解不多!” “那你们对我们魔族了解多少?可是知道我们魔族最惧怕什么?” 人族和妖族修士俱是一脸的茫然,一个个心暗道:“如果知道你们魔族最害怕什么,早就拿出来对付你们了。” 虚云心神突然一动,他曾经听陆随风提过血魔的事情,说是血魔是魔族最大的天敌。因为血魔最喜欢的就是吞噬魔族的精血来壮大自身。一念即此,虚云不由脸色大变,如果这里镇压的是血魔,他们这些人还能够活着出去吗? 感觉到虚云身上的气息波动,又看到他剧变的神色,一双双目光不由望向了他。玄天子凝声问道:“虚云,你发现了什么?” “呼……”虚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地望向红发魔尊道:“可是血魔?” 红发魔尊的身躯就是一震,脸上现出惊惧之色,声调微颤地道:“不错!那绿人的出现就预示着,这里很可能镇压着一个血魔。但我们并未从这些绿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血魔的气息,这是源于一种本能对天敌的直觉,至于究竟是否镇压着一个血魔,我也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不是血魔,也是和血魔有关的存在。” 众人的神色立刻都变得凝重起来,也许那陆随风就是触碰到了某个禁制,被血魔给吞噬了…… “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吧!”一个修士声音发颤地说道。 “是啊,如果我们不慎又触碰到了禁制,贸然将血魔放出来就糟糕了!” “唉……”玄天子长叹了一声道:“可是我们想要破阵也无能为力,根本就出不去。” “那……怎么办?”又是一阵寂静,半响,一个妖尊说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再说这只是一种猜测,镇压的未必就真是血魔。” “不错,我们必须继续前行,一定想法破阵,否则只有困死在这里。” 这个时候也再没人想着招揽天外楼了,他们当下的心思都关注在如何离开这里,和对未知的恐惧上。队伍再一次前进,向着未知的幽暗前进…… ……?在那团神秘巨大的星云前,五彩神龙皇和五巨头的身形都同时顿住了,目光极度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视线中飘浮着两具巨大的物体;一条龙和一只风…… 龙和凤的尸体俱绵延有千丈,但与那团巨大的星云比起来,却是显得如此的渺小。龙和凤的身上都有着明显的受创痕迹,龙的鳞片和凤的羽毛都脱落了无数处。此时这一龙一凤就静静地飘浮在虚空,没有一丝生气…… “龙祖……”?五彩神龙皇跪在了虚空,痛哭失声。五巨头眼中透露出震惊,他们也认出了这一龙一凤正是当初的龙祖和凤主。没想到消失了不知道多少百万年的龙祖和凤主竟然陨落在此地。那么,此地究竟是何所在? “要不要靠前去看看?”青冥道主深吸了口气,声调有些微颤地道。五巨头没有去关注还跪在虚空,哭得嘶声力竭的五彩神龙皇。而是相互眼神交流着,但却没有一个挪动一下脚步。望向那团巨大的星云,目光都露出深深的畏惧。 ……?幽暗的阵法空间中,黑压压的队伍在默默地前行,静得让人感觉到压抑。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份压力,轻声向着旁边的修士问道:“我似乎总是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你有没有听到?” 所有修士的身躯都是一震,眼闪过了一丝惊惧。风苍澜不由将目光望向了身旁的虚云,轻声说道:“你看我们的前进方向,就知道大家像是都听到一种召唤,否则那里会如此统一和整齐。” “我似乎也隐隐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如此下去,会不会……很危险?”虚云的脸色有着一丝苍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风苍澜淡然地说道:"让大家随时准备应变!" “看,那是什么?”突然有修士喊道,风苍澜微微眯起了眼睛,向着前方望去,见到前方出现了一线蓝。幽暗的空间内,那一线蓝如同一条长绫飘浮在空间。 走前面的玄天子众人身形一顿之后,猛然加快了速度,向着那一线蓝飞去。虚云一行人也施展出自己的极限速度,破空而去。 “嗖……”??玄天子降落在了地面之上,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片蔚蓝,那是一片汪洋,在幽暗的空间内显得尤为地美伦美幻。 “那是……”红发魔尊的脸色变得有些紧惶,众修士将目光望去,见到那片汪洋的中间有着一个漩涡,一个血色的漩涡。这个漩涡在极力地想要扩大,但却被那一片汪洋死死地镇压,只有方圆百丈。 汪洋掀起了一道道巨浪,每一道巨浪升起在空都化作一条巨龙向着中间的漩涡俯冲下去。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第两千六百六十九章 生死之间,群雄各显其能 “那是……”红发魔尊的脸色变得有些紧惶,众修士将目光望去,见到那片汪洋的中间有着一个漩涡,一个血色的漩涡。这个漩涡在极力地想要扩大,但却被那一片汪洋死死地镇压,只有方圆百丈。 汪洋掀起了一道道巨浪,每一道巨浪升起在空都化作一条巨龙向着中间的漩涡俯冲下去。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但就在这一条巨龙接着一条巨龙不停地轰击,还是有着一个个血色虚影从漩涡冲了出来。有的血色虚影在刚刚冲出来的瞬间,就被巨龙轰击得粉碎,或者被巨龙重轰进了漩涡。但依旧有些无数血色虚影冲出,向着岸边的众修士奔掠而来。 “轰……”那一片汪洋顿时掀起了万丈波涛,阻拦着那些血色虚影,有的被轰成了齑粉,消失在汪洋之中,有的则是一路猛冲到了岸边。 “看来这片汪洋就是镇压这些血影的力量,而那个漩涡就要冲破镇压,只是不知道那个漩涡之内终究是不是血魔!”一个妖尊沉声说道。 “你们发现没有?召唤我们的那个神秘声音消失了!”一个修士突然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咦……”?另一个修士神色一愣,也发现一直回响在自己脑海的那个召唤的声音不见了,霎时间一个个发出惊疑之声。 玄天子和身旁的风苍澜,虚云相互对视了一眼,三个人的眼中都显示出凝重之色。那神秘的召唤声音消失却未必就是好事,但可以确定这是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的征兆,至于这目的地对于他们来说是凶是吉,却是未知。两大魔尊,三大妖尊和各大宗门势力高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颗颗心都提了起来。 这种紧张的氛围迅速地蔓延。议论声迅疾地消失了,所有的修士也都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不由将紧张的目光向着前方望去。 徒然,那一片蔚蓝的汪洋在他的视野中开始逐渐消失,而汪洋间的那个血色漩涡却在急剧地扩大,只是瞬间便变成了一片血海,向着岸边汹涌席卷而来。 众修士的心中猛然升起了一丝慌乱,慌乱的气氛在急速地蔓延。当下没人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 逃?往哪里逃?这根本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无处可逃!战……但每个修士此时心里都非常清楚,这一片湛蓝的汪洋就是在镇压这个正在不断扩张的血海,只是这个血海究竟是什么?有多恐怖? “我明白了!”虚云握了握手中的冷月秋水剑,突然沉声说道:“那个声音就是召唤我们前来对付这片血海的!” “那个声音是什么?”一旁的刑刚脸色变得苍白,他的修为最低,心志也最薄弱。 虚云举目向着幽暗的空间望去:“也许就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他的使命或许就是镇压这片血海。但他有些镇压不住了,想要通过我们来消耗血海的实力。至于我们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悟明,让大家布阵!” 虚云上前一步,横剑在胸,同时朗声喝道:“五行叠杀阵!”悟明和魏子清的身形则是向着左右两侧飞去,董天涯和万千河分别在后方各自占据一角。段蝶舞以及百花峰的女子身形纷纷移动,填充在各个位置…… 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则是取出了长绫,紧跟在了慕容轻水身后。只是瞬间,一个四象阵迅速地形成。 慕容轻水顶在了面向血海的最前头,一张俏脸充满了平静。心念一动,一张古琴飘浮在她的身前。 “布阵……布阵……”人族,魔族和妖族,各个势力纷纷布成了一个个战阵,肃杀的气氛在空渲染。 蔚蓝正在消失,血海正在蔓延…… “尤隆魔尊,那血海中的可是血魔?”一个妖尊向着远处的红发魔尊呼道。 “不知道!”红发魔尊眼中闪烁着惊惧:“但有着明显的血魔气息。” “轰……”?蔚蓝彻底消失了,在众人的眼中是一片血海。那血海猛然掀起了万丈波涛遮蔽了幽暗的天空,向着岸上笼罩了下来。 “喝!……吼!……”一声声断喝,一个个战阵释放出光芒,一个个防御护罩璀璨绽放…… “轰……”血海拍击了下来,有的防御护罩瞬间被拍击得粉碎,失去防御护罩的修士倾刻被吞噬无数…… “起!”风苍澜右脚一跺大地,就见到地面急速地上升,如同一座不断上升的孤峰,穿破了遮天的血海! “轰隆隆……”孤峰升起,在孤峰之上是一群群各族修士。 “吼……”血海内掀起了血色巨浪,每一道血浪都发出一种刺耳啸音,冲击着每个人的识海,神魂,令得意识一片昏沉迷惘…… “铮铮铮……”慕容轻水的一双纤纤玉手在身前古琴上快速地拂过,凤魂引篇章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波纹向着血浪荡漾而去。 “嘶嘶嘶……”??那血浪发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哀鸣,奔腾的势头一顿,继而溃散,化作一场血雨向着四方倾洒而去。 “战!”玄天子大喝一声,手中阵盘飞旋而出,宛如月轮,横切向一道道血浪。 “战!”虚云的冷月秋水剑斩出,剑芒未至,剑身光华绽射,瞬间已经将周围的血浪震碎。 “战!”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手中的长绫如同一条蛟龙飞舞,在慕容轻水的四周盘旋,将一道道血浪绞碎。 “战!??”上万修士纷纷爆发出强大道诀,向着血海喷薄而出。 “这血海的威势似乎也不怎么强嘛!”风素素一边舞动长绫,一边浑不在意地呼道。 “千万别掉以轻心,先稳固防御,这血浪带有吞噬,腐蚀性!”慕容轻水十指拂动如风。 天机宗修士构筑了一个八卦阵,盘旋着向着血浪冲了出去,血浪被八卦阵搅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绞碎血海。 天星宗修士构筑了一座大七星剑阵,如同一片星河冲进血海,一道道血浪崩溃,化作丝丝血雾,消散在空间。 道丹宗的修士布设出一个天地熔炉大阵,化作一个巨大的药鼎,将一道道血浪吸进天地熔炉之中炼化。 道符宗修士的头顶幻化出一张巨大的金色符箓,漫天风刀剑雨从符箓爆射而出,将一道道血浪切碎。 道器宗的修士的头上同样出现一个巨大的炼器鼎,将一道道血浪吸入鼎内炼化。 道阵宗修士布设出一座朱雀八荒大阵,火焰熏天,血海一片升腾蒸发。北冥宗修士构筑出北冥剑阵,如同一座剑山在血浪中横冲直撞。 飞羽宗修士构筑出一座天羽阵,化作一片羽海,向着血海蔓延,切割。天外楼构筑出的大五行战阵,五行轮转,血海纷纷破碎。 “吼……”所有的妖族在三大妖尊的带领下,纷纷显露本体,妖气冲天。 红发魔尊和虬髯魔尊对视了一眼,目中却是透出浓浓的忌惮,只是这空气中逸散的血气,就令他们望而生畏,不敢与之稍有抗衡,纷纷向着后方避退而去。 “变阵,二龙出水!”虚云大喝了一声,五行轮转,化作二龙出水。两只龙头分别是风苍澜和虚云,二人的手中长剑斩出两条蛟龙,在血海内生成,扩张,蔓延,碾压…… 身后众人各显其能,血海在两条龙的蜿蜒翻腾下汹涌激荡……???血海在缩小,在众修士的绞杀下不断缩小;这不是收缩,而是被消灭。 片刻之后,血海在骤然间急剧地收缩,只是瞬间,那一片血海就收缩至方圆数里。然后猛然喷发了出来,化作一张巨大的血色面孔,一张狰狞大嘴缓缓地张开。 “吼……”一种令人作呕的声音响彻,同时从那张大嘴中喷射出无数密密麻麻的血点。这些血点带着腐朽的气息,在空间瞬间膨胀,化作一个个血人,向着一众修士激射而去。 “杀……”众修士此时已经没有了恐惧,虽然不断地有修士陨落,但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嗖嗖嗖……”无数圣主期强者纷纷冲天而起,冲破了层层血人,向着那张血面巨脸奔杀而去。 “吼……”那张血脸怒吼了一声,从它的颈下生出了五张血脸,向着五个冲在最前的圣主期强者吞噬而去。 此时整个空间分成了两个战场,下方是众修士和无数血人激战,上方是圣主期以上的强者在和五张巨大的血脸搏杀。 “音爆!”慕容轻水单手将琴弦抓在一起,一拉一松;“嗡……” 琴弦震荡,一片音波爆裂,空升起了一个巨大的波光涟漪,一圈一圈的血人席卷而去,触者纷崩,沾者化成一片血雾。 “嗖嗖嗖……”见到一众强者与那五张血脸僵持不下,玄天子,风苍澜,以及名大宗门高层冲天而去,却被激斗中散发出来的无尽威能逼落了下来,眼中现出了焦虑之色。 这些血人几乎就是无穷无尽,他们的心中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够将那五张血脸,以及那张巨大的血脸击溃,这将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战斗,最终众修士会被拖垮,消灭。 第两千六百七十章 再入上古阵宗遗迹 “嗖嗖嗖……”见到一众强者与那五张血脸僵持不下,玄天子,风苍澜,以及名大宗门高层冲天而去,却被激斗中散发出来的无尽威能逼落了下来,眼中皆现出了焦虑之色。 这些血人几乎就是无穷无尽,他们的心中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够将那五张血脸,以及那张巨大的血脸击溃,这将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战斗,大家最终都会被拖垮,残死在这里。 此时的慕容轻水有一种感觉,这血脸似乎对于灵魂攻击的防御相对脆弱。明眸中闪过一抹决然,取出了一颗回元丹吞下,身上的气息急速攀升。 “这里交给你们了!”话落,慕容轻水的身形如同一支利箭般冲上了空中,刚靠近激斗圈,恐怖的威能便向着她逼迫而来,身形不得不向着远处飞退,一直飞退到能够抵挡那种威势才停在了空中,双腿大盘坐于空,一张古琴横放在膝上,双手拉出道道残影拂动琴弦。 一道有若实质的音波在五张血脸前出现,然后爆破,化作点点星光,继而呈现出一团星云盘旋,碾压向中间的那张巨大血脸。 “吼……”??五张血脸向着空中的那团星云吞噬而去,那张巨大血脸下的血颈则是猛然延长,如同蛟龙出水般向着远处的慕容轻水急速延伸过去,森森血口大张,向着慕容轻水吞噬而去。 “嗖嗖……”风苍澜和虚云的身形破空而至,人未至,半空两道破天剑芒就斩向了那张巨脸。 “吼……”那张巨脸一分为三,两张血脸分别向着风苍澜和虚云冲了过去,一张血脸依旧向着慕容轻水吞噬而去。 慕容轻水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弓,一支能够击毙圣主后期的箭矢搭在了弓上。拉弓如满月,箭出似流星! “嗖……”一支带着璀璨光芒的箭矢奔射了出去,直接射入那张巨脸的森然血口中,随即轰然自爆开来。 “吼……”一声凄厉的嘶吼,那张巨脸之上出现了一片裂纹。 铮!慕容轻水的纤指再度拂动琴弦,声如裂帛,音波凝聚,化作一尊铁骑突出,枪芒如虹,在空划出一道璀璨,朝着那张充满裂纹的巨脸奔刺而去。 “嗡……”枪芒未至,一点璀璨已击在那张巨脸的正中,轰然爆炸开来。 “吼……”那张巨脸发出了一声哀嚎,已经充满裂纹的巨脸崩碎。 “噗噗噗……”冲向风苍澜和虚云的两张血脸开始扭曲,继而轰然炸裂。与此同时,正在和群雄激斗的五张血脸也随之纷纷崩碎。 “轰轰轰……”整个空间都在激荡,血海消失了,无穷无尽的血人消失了。此时众修士都虚立在空,向着下方望去;现出一个幽暗深邃的洞口…… “看来真正的危险还在洞穴之内。”玄天子神色凝重地望向下方的洞口,皱眉道:“既然来了,总要探过究竟!” 这个时候,两大魔尊也向着这边飞了过来,当下血魔已被彻底灭杀,两大魔尊的胆气又顿时飙升了上来,一点没为之前的怯战,稍有些许愧意。 “玄宗主,我们联手下去一探如何?”红发魔尊一脸豪气干云地说道。 风苍澜回头瞥了两大魔尊一眼,鄙夷地道:“你就不怕下面还有血魔存在,到时又脚下抹油逃之夭夭。” “你……”两大魔尊羞恼无比,却是无言以对。不过,听风苍澜如此一说,还真被吓了一跳,禁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一脸的忌惮之色。 “我们走!”玄天子和风苍澜艺高人胆大的向着下方俯冲而去,瞬间消失在洞口之内。 众修士都静静地虚立在空等待着,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洞口之内没有任何声音传出。玄天子和风苍澜两人没有返回,同样也没有血魔再出现。 虚云的双眸闪烁,最终变得坚定:“我们下去!” 万千河一紧手中奔浪分水枪道:“我早就想下去了!” “嗖嗖嗖……”万千河和悟明师兄弟率先向着下方俯冲而去,紫燕四女紧随其后,??在她们的身后跟着一条条身影。各大宗门势力的人也不再等待,纷纷向着洞穴俯冲了下去。 进入到洞穴之内,虚云便放缓了速度;眼前一片幽暗深邃,隐隐地泛着暗红色的光芒。四周很静,空旷的山洞只能够听到修士的衣袂掠空声。 ……天空的劫云散去,一道七彩的光芒从天而降,将陆随风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身上圣君三层的气息逐渐稳定。感觉到自己的本体经过了雷霆之力的淬炼,已无限接近圣君四层。 一个时辰之后,七彩光芒散去,陆随风目光突然一震,身形瞬间爆退,戒备地望着对面的一个紫袍中年男子。 “小子,是我!”那个紫袍中年男子手持一支符文闪烁的符笔,一脸兴奋地淡笑道。 听声音似乎很熟悉,陆随风上下打谅一阵,直到看见他手中的那支符笔,这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你是……符神?” “不错!”符神傲岸地挺了挺胸道:"正是本尊,没吓到你小子吧?" “你……怎么……”陆随风的目光透露着震惊,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本来由于神魂修为受损太重,需要一个宿主才能重生。如今神魂修为恢复了八层,自然就能够凝聚身体了。怎么样,本尊还算儒雅潇洒吧!” "看上去还不错,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陆随风好奇地道:"不会在我之上吧?" "那倒没有!"符神摇了摇头道:“如今只有圣君一层,如果彻底恢复,完全能够达到圣皇后期巅峰。不过,一旦施展符术,可以力抗圣帝中期而不败。再如果,我们两个合一,就是圣帝后期也要落荒而逃。” “这么厉害!”陆随风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道:"如果我们现在遭遇五巨头之一,是否有一战之力?" 符神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五巨头修为最高的应该是青冥道主,有着圣君五层初期的实力,一旦搏命,死的应该是我们两个。不过,逃命应该没问题。" "我明白了!"陆随风挠了挠头道:“走,我们去上古阵宗遗迹!”话落,两人一步跨出,便已经站在了上古阵宗遗迹的上空。只是稍有犹豫,身形就向着下方俯冲下去,瞬间消失在圆盘之内。 ……上古阵宗遗迹之内,幽暗深邃的洞穴之中出现了无数道岔道,将众人不断地分开成数股。而每一个岔道之内都蜂拥而出无数血人,令众人再一次陷入艰苦的激斗之中。 ……陆随风毫不迟疑地再一次穿进了阵法之内,识海又传来了那一丝招呼之声。这次他没有动,这一丝召唤令他心有了警惕。此时有一种感觉,如果想要能够随时离开这里,就必须弄清楚这一丝召唤之声的来源。 “符神,能够查出这一丝召唤的方向吗?”陆随风对身旁的符神问道。 符神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半响道:“右走三步……前走两步……右五步……” 陆随风立刻按照符神的示意行进,?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符神有些沮丧地说道:“这个声音似乎是通过了阵法的叠加传出来,我的境界不够,追踪不到来源。” 陆随风沉思了一下道:“也未必是你的境界不够,很可能是这个阵法变化的太快,我的动作和你的提示不能够同步。这样,你进入我的身体,我将控制权给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声音的来源。” “好!”符神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进入陆随风体内,开始在阵法之内不停地移动着。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符神皱着眉头道:??“这个阵法十分奇怪,它似乎介于人为布设和自然形成之间,我大概只能够把声音的来源缩小到一定范围,但却无法锁定,更无法穿越过去。这个阵法有着很强的隔绝神识禁制。除非……” "对了!"符神一拍脑门道:“小子,你的九宫阵盘与这个阵法的性质相仿,说不定能够找到声音的来源。” “嗡……”陆随风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心念一动便将九宫阵盘移出了体外,眉心处蔚蓝闪烁,一缕元神透体而出,落在了阵盘的中央。 “嗡……”那缕元神化作了一颗七彩的珠子,逸散出九条光丝延伸到了阵盘上的九个璀璨星点上。?阵盘开始颤动了起来,九个星点随之渐渐隆起,形成了九个人形,大约只有一尺左右,而且都是七彩的,竟和陆随风一模一样。 彼此之间有着一条光丝连接,围成了一个圈,向着中间延伸,最终汇聚在一起,融合到了一处,一片繁奥的阵纹闪烁,变成了一个彩光烁烁的陆随风。 陆随风望着眼前和自己一般高,身形容貌和自已一模一样的彩衣人,顿时生出一种心神相连的感觉,知道这是自己的元神分身,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能力。 第两千六百七十一章 诡异的血色古琴 陆随风望着眼前和自己一般高,身形容貌和自已一模一样的彩衣人,顿时生出一种心神相连的感觉,知道这是自己的元神分身,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能力。 “你能不能变成我这个肤色,把彩衣变成青色?”陆随风皱眉道。 分身的颜色开始波动了起来,身上一片繁奥的阵纹闪烁,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衫的陆随风。 “不错!以后就叫你九宫吧!”陆随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感觉一下,这个声音来自何处?” 九宫盘膝端坐在阵盘内,神识蔓延了出去,大约一刻钟之后,收回了神识,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这个道阵原本只是一个王级高阶道阵,但竟是诞生出了阵灵!” “阵灵?”陆随风讶异地道:“想要诞生灵智的条件极为苛刻,但一旦诞生出灵智之后,就能够不断地吸收天道,提升道阵的威能。如今这个道阵已达到了圣级初期了吧?那你也算是这九宫阵盘的器灵,那这阵盘应该也升为圣级了吧?” “自然!”九宫傲然点头:“我在这阵盘中诞生,元神和你的元神一样都是圣君三层,自然是圣级阵盘了。先不说这些了,带我去找那个阵灵!”话落,九宫阵盘化着一道流光,包裹住陆随风瞬间在空间消失。 此时,在洞穴空间内的众修士已经闯到了中心地带。视野中一张血色古琴正虚悬在空中,散发着血腥的气息。 红发魔尊和虬髯魔尊见状,心中本能地浮现出一丝恐惧。但感觉到四周投来的鄙夷目光,两大魔尊眼中现出厉色,身前各自浮现出一把魔刀向着空中的那张血色古琴斩去。 “慢!”玄天子和风苍澜同时喊道,但已经晚了,只听“铮……”的?一声琴鸣,血色荡漾,将两把魔刀反弹了出去。魔刀在空中盘旋,两大魔尊伸手握住盘旋而至的魔刀,脸上一阵苍白。 “收!”一个妖尊凝聚出一只大手向着那张古琴抓去;“铮……”又是一声琴鸣。空中凝聚而成的大手就是一滞。妖尊调动体内的妖元力,大手猛然一把抓向那张血色古琴。 “铮铮铮……”血色古琴的琴弦急剧地震动了起来,妖尊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一阵微微恍惚,凝聚的大手轰然而散。 周围寂静了下来。众修士都凝望着中央虚悬的血色古琴,没有人再动手,大家都在想着如何能够收取这张古琴。能够抵挡魔尊一击,和妖尊一抓的血色古琴,怎么可能不让这些修士眼红。 “铮铮铮……”空中的血色古琴突然鸣奏了起来,琴音如诉如泣,直透每个修士的灵魂。一个个修士神识开始恍惚了起来,一些修为低的已经渐渐双目赤红,杀机汹涌,纷纷祭起道器向着身旁的人攻击了起来。 “噗……”刑刚喷出了一口鲜血,仰面倒下。身边的段蝶舞,董天涯,万千河,以及紫燕四女都口角溢血,但仍能守住灵台清明。但百花峰的那些女弟子,则是一个个喷出了鲜血,双目也开始渐渐地变得赤红了起来。 “刑刚……”段蝶舞伸手抓住了刑刚的手,后者的神识微清,牙齿一叩,将舌尖咬破,眼中的赤红微微变淡。 慕容轻水的目光落在了中央那张不断鸣响的血色古琴上,眼中闪过了一丝忌惮,但最终变得坚定。盘膝端坐于地,一张古琴浮现在双膝之上,双手拂动,凤魂引响彻空间,瞬间笼罩山洞内所有的修士。 琴音如流水淙淙,时而有凤鸣轻吟高唳,令得一众修士的神识猛然一清,赤红的双眸渐渐地变得清澈。 “锵……”一个天星宗长老神识刚恢复,身形便怒目园睁的朝着中央那张血色古琴俯冲而去,空中一道剑芒闪过,向着血色古琴碾压而去。 “轰……”血色古琴,琴弦齐动,那长老的身形倒飞了出去,半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铮……”慕容轻水双膝之上的琴弦也骤然崩断,有血从嘴角汩汩溢出。 “铮铮铮……”血色古琴的琴弦再度撩动,震动每个修士的心神。慕容轻水闭上了眼睛,在她的心口处荡漾出一道道涟漪,向着对面的那张血色古琴波动而去。 剑胆琴心!心弦拨动,一个个音符宛若星辰闪烁,向着血色古琴蔓延而去…… 那血色古琴的琴音一顿,突然化作一道血色流光撞向了慕容轻水,“铮”的一声冲入了她的身体…… “轻水……”紫燕骇极而呼。慕容轻水有些呆滞地坐在那里,实在是不理解那张血色古琴为什么会突然跑到了自己的体内。 “我应该没事!”良久,慕容轻水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地蹙眉道。 风苍澜微微皱起眉头道:“应该是这张血色古琴感应到了你的琴心,所以认你为主。不过这张古琴一看就是大凶之物,你确定自己没事?” 慕容轻水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态,发现并无任何异样,这才点点头道:“这张古琴对于晚辈来说,福祸未知。” “那你就要多加留意了!”风苍澜沉声说道:“对了,你看看是否能够从那张血琴中得到什么讯息?” 围在四周的修士目光俱是一亮,如今看来,这个空间镇压的应该就是这张血琴,之前那些血人都是这张血琴催生出来的。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伤亡,但如果一直离不开这里,同样是死路一条了。 慕容轻水闭上了眼睛,神识在体内扫描,最后在心脏处发现了那张血琴,但她无论怎样去催动这张古琴,它都纹丝不动。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现在根本就御使不动它,恐怕需要先将其炼化!” “那就赶紧炼化吧!”风苍澜有些焦急地凝声摧促道。 这个时候没有哪个修士再想要去抢夺那张的血色古琴,一方面如果血琴不主动认主的话,真是未必能够抢到,没见到天星宗的那长老也都没有抢到吗?另一方面,此时他们最心焦的是离开这里。所以都纷纷出声催促慕容轻水炼化血琴。 ……此时的陆随风手持九宫阵盘,出现在一个四周浮动着繁奥阵纹的空间内。在那个空间的中央正站着一个大约一米多高的血袍老者,见到有人闯了进来,脸上现出了极度震惊之色。 还未等那个血袍老者反应过来,九宫阵盘就从陆随风掌中脱手飞出,向着那血袍老者盘旋而去,呼啦一下就将其吸入到了阵盘之中。 “轰……”整个大阵震动了起来,刚刚想要炼化血色古琴的慕容轻水神色猛然一变,众修士也都骇然四处张望。 九宫阵盘内,两道身影在激烈纵横翻腾地搏杀着;一个是那血袍老者,另一个则是九宫器灵,也就是陆随风的一道分身。 “轰轰轰……”?大阵不断地轰鸣,震动,摇晃…… “我们走,我感觉到这大阵已陷入混乱,这也许是我们的机会!”玄天子突然凝眉道,随即飞身而起,不进反退,朝着来时的方路飞掠而去。 众修士闻言,也都纷纷紧随而去。当初他们来的时候是步步为营,而且还不断经历了许多苦战,虽然那些血人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大的伤害,但却影响到了他们的速度。而如今畅通无阻,众修士又发挥出极限速度,不到一天的时间,众人就回到了阵法的屏障之前。而此时的阵法屏障已经若隐若现,变得十分不稳定。 “轰……”又是一声轰鸣,在众修士的面前,那壁障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冲!”玄天子大喝了一声,率先冲了出去,他的身后无数修士蜂拥而出,但那个缺口正在急速地恢复,终于再一次闭合,将尚未出来的修士关在了里面。 充满阵纹的空间内,阵纹不再鼓荡,变得缓慢而有规律地闪烁。陆随风的神识探入九宫阵盘内,只见自己的器灵正盘膝而坐,已不见了那血袍老者。 “那个红袍老儿就是这个阵法的阵灵,被我炼化了!”九宫器灵分身睁开了眼睛,眉心处蔚蓝闪烁,一股讯息就出现在陆随风的元神之中,待阅读完这些讯息,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这个阵法镇压的是一张血琴,这张血琴当初是属于血魔拥有,在血魔死后被上古阵宗获得。但却无人能够御使这张血琴,反而被其迷惑了许多上古阵宗的修士,当时在上古阵宗引发了不大不小的一场血案。 上古阵宗想要毁去这张血琴,却发现这张血琴竟根本无法毁掉,最终便布设下这座大阵将这张血琴镇压。 而在镇压这张血琴的无数万年里,这个大阵竟然衍生出了阵灵。这阵灵产生后就懂得了吸收天道之力,而那血琴却总是想要破阵而逃,所以阵灵就不得不分出很大的一部分精力去镇压血琴。 就在这阵灵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时,竟然有一批修为不俗低的修士闯入大阵。所以它立刻就将这些修士召唤到镇压血琴的洞穴之中,而这些修士也没让它失望,一路杀向了血琴的老巢。 第两千六百七十二章 半路截杀 就在这阵灵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时,竟然有一批修为不俗低的修士闯入大阵。所以它立刻就将这些修士召唤到镇压血琴的洞穴之中,而这些修士也没让它失望,一路杀向了血琴的老巢。 但它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中,会有一个阵法造诣比它还高的存在,而且还有着一个比它等级更高器灵,并且把它给吞噬了。 此时的陆随风已经知道了阵法之内发生的事情,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当他得知血琴进入了慕容轻水的体内,有些担心她能否将其炼化?一旦被其反噬,后果会非常严重。 他当下的元神和九宫器灵分身相连,对阵法之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脸上不由露出了遗憾之色,那两大魔尊和三大妖尊已经逃出了阵外,否则他还真有心将其逐一击杀。摇了摇头,对九宫器灵分身道:“把那些修士都放出去吧!” “好!”器灵分身手指在身前微微掐动,封闭的大阵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门户,那些被困的修士见状,绝望的心顿生喜悦,纷纷朝着外面蜂拥而出,待最后一个修士冲出了仙阵之后,门户瞬间关闭。 大阵外,两大魔尊望向慕容轻水的背影,目光不时地闪过杀意。他们有一种本能的感觉,那张血琴一定与血魔有关,最好能够将其毁去。 而同时,三大妖尊望向慕容轻水的目光也充满着贪婪,但她的身边有着风苍澜和虚云,令他们有着顾忌。 离开了大阵的众修士,不敢在这禁地中稍有停留,一个个在急速地飞掠下,很快就来到了禁地出口,从那个圆盘冲了出来。 一个个飞出了禁地之后,虚立在空中,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慕容轻水的身上。因为这次禁地之行,只有一个人有所收获,那就是慕容轻水。 “陆随风那小子呢?”空中出现了两条身影,正是当初逃走的摩尔魔尊和龙雕妖尊。这两大妖尊在养好伤之后便回到了此处,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但对陆随风已有着深深忌惮。如今发现其不在,才现出身形。 风苍澜心中一凛。目光向着摩尔魔尊和龙雕妖尊两个戒备地望去。却见那些魔尊和妖尊神识相互交流了一阵,便各自率领着魔族和妖族驾云而去。 人族修士也纷纷相继离开,百花峰的一众女弟子人也纷纷告辞而去。风苍澜,虚云等人仍留在谷中,一个个神色充满了担忧……??? 禁地之内,九宫器灵分身手指掐动,整个大阵一阵荡漾,瞬间收缩进九宫阵盘内。陆随风心系众人安危,心念一动,将九宫阵盘收进了隐龙戒空间,然后向着禁地出口飞去。 陆随风双臂一振,冲天而起,穿出了圆盘虚立在空中。举目四望,此时的峡谷内已经是空寂一片…… 苍澜山脉,空间一阵荡漾,风苍澜,虚云等一行人的身形出现了空中,遥望着天外楼,此时众人心中悲忧参半。?陆随风在上古阵宗遗迹失踪,至今生死不明,这消息一旦传扬,天外楼势必危也! 固而,在风苍澜的劝解下,再三保证陆随风魂牌完好损,众人只在禁地出口等了一天,担心天外楼有变,便匆匆离去。 风苍澜突然神色一凛,发现这片空间竟然已经被封锁,尚未来得及示警,七道色彩各异的攻击从七个方向朝着他们激射而来。 “一剑破万法!”风苍澜手中惊虹剑瞬间出鞘,抡成了一个大弧线,剑芒爆射,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轰……”七道攻击轰碎了弧线剑芒,虽然威能削弱大半,但最终还是轰击在风苍澜的身上,霎时间遍体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三大魔族和四大妖尊的身形在空中出现,目光中透露着浓烈杀意。这也就是风苍澜拥有半步圣君修为,手中又有着王极道剑,早就在三大魔族和四大妖尊合力一击之下陨落了。 风苍澜的心中浮现出一丝紧张,他紧张的不是自己,而是虚云等十一人。毕竟当下面对的是七个圣主后期,纵算己方人数占优,但除了虚云这个圣主中期勉强能够暂时扛下一个,其余众人只有被虐杀的份。 "袖里乾坤!"风苍澜毕竟战斗经验丰富,当机立断的大袖当空一拂,在虚云等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卷进大袖之中。 他刚才保护的是左臂,此时受伤的部分在右半身,但如此明显的意图早被三大魔族和四大妖尊看在眼里,瞬间封死了这片区域。 "斩斩斩……"风苍澜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会搏命,飞虹剑当空斩出千道虹芒,在空合而为一,化作了一个世界,一个剑的世界,爆射出万道剑芒,如皇皇大日霞光绽射八方。 一种足以威胁到生命的感觉袭上了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心头,各自大喝一声,纷纷在攻击的同时释放出防御护罩。 “轰轰轰……”一连串无限轰鸣,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的攻击尽皆被击溃,各自的防御护罩也同时轰然破碎,七个身形向着后方飞退。 这是一剑破万法的最后一式;万剑归宗!原本只有到达圣君修为才能施展出这一式,但身陷绝境风苍澜却以半步圣君境,燃烧本命真元,折寿百年的代价强行地施展出来。 一种玄奥而恐怖的波动向着三大魔族和四大妖尊笼罩过去,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令三大魔族和四大妖尊毫不犹豫地撕裂了空间,惊惶逃遁而去。 “轰……”就在这时,又有一个轮盘从天际飞旋而来,无可抵挡的天威笼罩一方。 “砰……”那处空间破碎,龙雕妖尊身形竟然从空间裂缝中被劈了出来,整个身体破烂不堪,鲜血喷涌,奄奄一息。而其它六个则已逃得无影无踪。 “唰……”空间又是一阵波动,那个阵盘已将龙雕妖尊笼罩了进去,那正是陆随风释放出的九宫轮盘。 陆随风疲惫的身形从空中降落,他刚才看到师父鲜血遍体,被三大魔尊和四大妖尊围攻,不由急怒攻心。当下毫不犹豫地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释放出世界之力。 但为了给师父解围,这世界之力被分成了七份,威力已经不足,只能将稍慢了半拍的龙雕妖尊击伤,同时被九宫器灵分身儿给吸进了轮盘。 “师父!”陆随风收起九宫轮盘,向着风苍澜疾飞而去。 “小风!”风苍澜欣喜万分地望着飞掠而来的陆随风,纵声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我不小心触动了阵法,被移到了另一个空间……”陆随风没有说出自己晋级渡雷劫的事,目光焦急地向着四方望去:“师父,大师兄他们呢?” “他们在这里!”风苍澜大袖一摆,虚云等人纷至而出。 “小师弟,你究竟去了哪里?”段蝶舞上下的打谅了一阵,这才深呼出一口;"真是吓坏我们了。" “是呀!如不是师傅说你肯定没事,我们都认为你遭到了不测……”万千河眼眶有点湿润地重重拍了陆随风的肩。 见到众人无事,陆随风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脸上也浮现出笑容道:“我在里面突破了,也许那个阵法害怕我在里面渡劫,轰塌了它的阵法,就把我踢出去了。” “你……圣主中期了?”魏子清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陆随风道:“师姐得加倍努力呀,否则就会被你甩得越来越远了!” “唉!”悟明叹息了一声:“原本以为我突破到圣主初期,距离小师弟又近了一步,没有想到这才多久,又拉大了距离。” 虚云望着陆随风一脸的疲惫之色,心中就是一紧,唯恐魔尊和妖尊去而复返,再回来突袭,便道:“我们还是赶紧返回宗门吧!” 陆随风点点头,他此时可不仅仅是体内的灵元力消耗一空,就是元神之力也剩下了不足百分之一。这个时候如果那些魔尊和妖尊再返回来,麻烦可真就大了。 众人也知道此时的危险,风苍澜受伤,陆随风一看就是状况非常不好。于是众人便急速地飞回了天外楼。 一进入天外楼,众人就立刻宣布闭关。风苍澜是为了疗伤,陆随风为了调息恢复,巩固修为。而慕容轻水则是要彻底炼化血色古琴…… 半月后,陆随风第一个出关,他出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风苍澜和慕容轻水有没有出关。当发现两人仍在闭关中后,这才将胖子欧阳无忌,云无涯等一众核心高层唤来考核了一遍,发现众人都在圣主初期的层次上稳步前进,方才满意地给他们逐一答疑解惑。 “主上!”北云轩兴致冲冲地进入了大殿,脸上难得地荡漾着灿烂地笑容道:“你不在的这一年里,天云城已经成为了整个人族的交易中心。如今城内七成的店面,商铺,以及庄园,府邸和普通住宅都出售了出去,就是余下的商铺和住宅也都租了出去。” 第两千六百七十三章 晋升一流宗门 “主上!”北云轩兴致冲冲地进入了大殿,脸上难得地荡漾着灿烂地笑容道:“你不在的这一年里,天云城已经成为了整个人族的交易中心。如今城内七成的店面,商铺,以及庄园,府邸和普通住宅都出售了出去,就是余下的商铺和住宅也都租了出去。” “哦?我们就给没自己留一些?”陆随风皱眉问道。 “除了天云拍卖行外,余下的都租了出去。这是因为我们天外楼上至高层,下到弟子,如今都在抓紧时间勤奋修炼,没有人手去经营。”北云轩苦笑道。 “是啊!”陆随风伸手揉了揉眉心道:“我们天外楼的人手还是太少了!” “不少!”北云轩兴奋地说道:“自从我们天云城成功地举办了拍卖会之后,便陆陆续续地有不少势力带着他们的弟子或者后辈前来投奔,在我们的严格的考核下,如今的弟子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九万七千六百五十一人。” “什么?”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道:“那为什么人手还是不够?” “主上!”北云轩再度苦笑道:“借你的一句话说,大时代就要来临,危机迫在眉睫,每个弟子都要尽力提高实力。而且,这些弟子的资质都不错,目前正处于成长期,自然是应该把精力都放在修炼之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会有一些弟子被淘汰下来,到那个时候就不会缺少经营的人手了。” “是啊!我们天外楼的人数如今看起来虽然不少,但整体实力还是太低了!”陆随风轻叹道:“所谓树大招风,已经让九大宗门和各方大势力惦记上了。而且我们这次又和几位魔尊,妖尊大战了几次,再想低调也做不到了。” 陆随风的双眸闪过一丝忧虑,忽然想起器灵分身,神识便进入九宫轮盘内。 一进入到阵法空间,就看到了半死不活的龙雕妖尊被镇压在地面上,如果在全胜时期,器灵分身想要镇压这家伙也许还会费点劲,如今镇压一个半死不活的龙雕妖尊那是轻易而举。 龙雕妖尊一见到陆随风到来,眼中就流露出恐惧之色。陆随风那沟通天地之桥释放的世界之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如今他都在怀疑陆随风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圣君级。 一进入阵法空间,陆随风也不言语,立刻开始取出符笔,又取出一块五彩神龙的皮和一瓶血液。就在这时,一颗头颅从符笔上冒了出来,正是符神:“小子,你要制符啊,制什么符?我来!” “不用!”陆随风突然一拍脑门,在和魔尊和妖尊厮杀的时候,怎么把符神给忘了?还有器灵分身……算了,先制符! 陆随风蘸上五彩神龙的血液,开始在龙皮之上制作镇魂符阵。待将镇魂符阵制作完毕之后,直接打入了龙雕妖尊的魂海之中。然后取出了一颗道丹望着龙雕妖尊喝道:“张嘴!” 后者已被虐得完全没了脾气,妖族的傲骨荡然无存,立刻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巴。陆随风屈指一弹,就就将那颗道丹弹进了龙雕妖尊的口中。然后对器灵分身道道:“放了他!” 待器灵分身解除了对龙雕妖尊的束缚,陆随风又取出了一个大桶,将里面注满了灵液,然后将龙雕妖尊从地上拎了起来,扔进了大桶之内。 “这家伙可是打伤了你师父,你干嘛还要救他?不如直接让我将其炼化了吧!”器灵分身瞪着龙雕妖尊说道。 “炼化他?哪里会如此便宜!”陆随风捂着下颏思索了一阵,心中有了决定,望着器灵分身道:“九宫,如今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我想给你一个任务!” “九宫是我以后的名字吗?”器灵分身眨动着眼睛;"算了,这倒也贴切。说吧,什么任务?" “守护天外楼!”陆随风肃然地道:“如今五巨头已经出世,将来与他们的关系未知。一旦冲突起来,天外楼这点防御根本无法阻挡其中任何一个的杀戮。所以,我想要你默默地展开九宫轮盘笼罩整个天外楼。如果平时无事,你就不开启大阵。有着大周天剑阵的存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善闯。若防御一旦出现了问题,就需要你出手了。对了,你能够抵挡得住圣君级的攻击吗?” 九宫皱了皱眉头寻思了一会儿道:“不知道,没有和圣君级交过手。不过,我有着你的神魂印记,应该护得住天外楼周全。” “好!”陆随风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喜色道:“那你自己去吧,记住不要让人发现!” “放心,没有人能发现我的存在!”话落,九宫轮盘便在大殿中瞬间消失。陆随风抬起了头,凝目向着上方望去,目光穿透了大殿的屋顶,望向了空中。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九宫轮盘无限放大,紧贴着大周天剑阵,将整个天外楼笼罩了进去。 陆随风的目光回到大殿之内,看到龙雕妖尊已经恢复了大半,便将他从大桶内拎了出来,冷然地望着他道:“现出原形!” 如今的龙雕妖尊哪里还敢说个“不”字?立刻身子一滚就在大殿内现出了原形。原来是是一只独角金翅雕! 陆随风身形一跃,落在了龙雕妖尊的身上喝道:“去山门!” “嗖……”龙雕妖尊金翅一展,腾云驾雾向着天外楼山门飞去,只是呼吸间便飞到了山门处。陆随风衣袖轻挥,从龙雕妖尊的身上飞落下来喝道:“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守护天外楼山门,那棵参天大树就是你的哨台!” “呜呜……”龙雕妖尊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目光可怜地望着陆随风。 陆随风取出了一个储物袋扔在龙雕妖尊的跟前道:“这些道丹足够你恢复了,不要装可怜。我会设法把那三个妖尊也抓来陪你。竟然敢偷袭我师父,哼!” 话落,陆随风一甩衣袖,举步迈回了山门,身形冲天而起,身后的山门大阵轰然关闭。 接下来的几天,天外楼荣升为一流大型宗门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最先发生变化的是天云城,立刻涌进了无数的修士,这些修士都是冲着宗门大庆,八折出售的商品去的。随后就是各方势力前来恭贺。 如今南方的局势已经完全不同,当初雄踞霸主地位的荡妖城主已经略微处于下风。南方八大家族中的赫连家,李家,楚家,尤家,杨家和董家联合了起来,只剩下上官家和张家始终跟随荡妖城。 天外楼在陆随风外出的这一年里,虽然摆出了一副不理会南方局势的姿态,但整个南方的修士心中都明白,天外楼是和荡妖城走不到一起的。 想当初荡妖城处心积虑封锁天外楼资源,如今被人家天外楼的一个天云城,就轻易地击破了这个封锁,让荡妖城的费尽心机成为了一个大笑话。之后又利用散修盟想要对付天云城,结果又被人家轻易破局,特别是虚云的出现,让天外楼的实力得以高调的亮相,令整个南方凛然。 如此一来,荡妖城又对天外楼凭添了几分深深顾忌?这种情况下,又如何敢再去招惹那六大家族?所以,在陆随风离开的这一年里,南方罕见地变得十分平静,都知道天外楼在南方算是彻底地站稳了脚跟。 这在之前众皆想的是,天外楼还能够支撑多久就会被灭掉。而如今他们想的是,如何能够让自己的家族弟子,或者晚辈加入天外楼。 天外楼荣升一流大宗门,各方贺客如云。但山门口趴着的一只数十米高大的独角金翅雕,却令一众贺客望而生畏,止步于前。尽管绝大部分的人不知道这只独角金翅雕的真正身份,但不妨碍他们感觉到这只独角金翅雕的强大。 但在这些贺客当中,不乏有人在往昔和妖族的战斗中,见过龙雕妖尊显露原形,比如六大家族的家主。他们虽然没有和龙雕妖尊直接交过手,却是看到过他们的老祖合力与之搏杀的场景。 就是这样一个凶厉的存在,一个圣主后期的妖尊,如今却成了天外楼的山门守护,这不禁让各方修士心中震撼不已。 前些日,天外楼附近发生了一场大战,但那场战斗结束得太快,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他们算是知道了,想必应该是妖族的这位龙雕妖尊被天外楼给收服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南方传播了出去,但绝大部分人不相信,甚至有些人认为天外楼嚣张得过分了。当初在天云城就斩杀了近万妖族,如今又弄了一只和龙雕妖尊一模一样的独角金翅雕放在门口,这是在向妖族挑战吗?真以为天外楼是大宗门了吗?不过是人数超过了二十万,实力距离大宗门还差很远吧! 但是,从妖族传回来的消息令他们震惊了。龙雕妖尊的确在妖族消失了,它的领地正在被各方妖族激烈争抢,却没有一个妖族前来找天外楼的麻烦。 第两千六百七十四章 来者不善 但是,从妖族传回来的消息令他们震惊了。龙雕妖尊的确在妖族消失了,它的领地正在被各方妖族激烈争抢,却没有一个妖族前来找天外楼的麻烦。 难道……天外楼山门前的那只独角金翅雕,真的是那不可一世的龙雕妖尊? 天外楼的形象在整个南方立刻高大了起来!且不说天外楼的高端力量是否堪比各大一流势力,仅是山门前的一只圣主后期独角金翅雕,就足以让天外楼在南方大陆站稳了脚跟,就是在整个道元大陆也站稳了脚跟。 紧接着,陆随风在天坑山脉显露圣级阵师的身份,指点道阵宗主玄天子破阵的事情,又在整个道元大陆传播开来。如此一来,不仅仅是南方,而是整个道元大陆,无数酷爱道阵的少年都纷纷在长辈的带领下向着天外楼而来,想要加入天外楼。 这一日,正在主峰大殿处理宗门之事的陆随风听弟子来报,荡妖城丹符器阵四堂的堂主前来恭贺天外楼荣升为―流大宗门。 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闪,他可是早知道这四个堂主皆是潜藏在人族地界的妖族。只是一直没弄清他们所图何为?固而并未揭穿其身份。 却不知他们此番联袂而来,意欲何为?不过,陆随风还是怀着极大的好奇,亲自前往山门迎接;“久仰四位前辈大名,如今降尊光临,天外楼倍感荣幸之至!” “天外楼乃第一个,在南方荣登一流大宗门的外来势力,我等自然要前来恭贺了!”四个老者齐向陆随风拱手道贺。 “请!”陆随风邀四堂主?来到大殿内入座,自有弟子送上灵茶灵果。一番客套后,荡妖城丹堂堂主孔如云便十分随意地问道:“陆楼主,坊间传言,贵宗的幻魔是你在迷雾森林中收服的?” “不错!”陆随风询问地望向了孔如云道:“不知孔堂主此问何意?” 孔如云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好奇,随便问问,陆楼主不必意。” “哦?”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在我的心目中,没有绝对的种族界线之分,只有敌友之分。" 一旁的荡妖城器堂堂主向长青放下茶杯,转过话题,笑着说道:“陆楼主,如今龙宫已经现世,上古五巨头也先后问世,不知道凤祖的后代会不会也在不久之后出世?” 陆随风双手一摊,诧异地道:“这我如何知道?难道诸位已有所耳闻?” “不知陆楼主对于凤祖有多少了解?”向长青有些答非所问地道,陆随风双目微微一眯,像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不对劲在哪里又不知道。 于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了解,只是知道当初她和龙祖,以及魔主争锋,弄得天崩地裂。” “是啊!那个时代是妖族的天下,人族不过是奴隶尔!” 陆随风的目光一凛,淡淡地说道:“向堂主,貌似你们也是人族啊!听你的语气,似乎很向往妖族天下呀?” “哦?呵呵……”向长青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干笑了几声道:“怎么会,我只是在感叹那个时代而己。陆楼主对于妖族如何看待?” 陆随风微微眯起了眼睛,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目光扫过四个堂主,淡淡地说道:“这是种族之间的矛盾,大多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正常情况下几乎不可调和!” “也不能够那么说吧!当初在极古时期,人族和妖族不也和平相处得很好吗?” “那是建立在人族是妖族的奴隶身份上,向堂主刚才不也说过,人族不过是奴隶尔!”陆随风淡淡地讥讽道。 孔如云拦住了还想要说话的向长青,微皱起眉头对陆随风神态认真地说道:“陆楼主,也许等到你突破到圣君期就明白了,只要你记住除了正常的竞争外,荡妖城四堂永远不会与天外楼为敌就可以了!” “如此甚好!”陆随风的眉头微掀了掀,没有从对方四人的身上感觉到丝毫敌意,但话中的意思却是令人费解 孔如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且取出了一个请帖递给了陆随风道:“陆楼主,三个月后我们四堂将会在荡妖城举办一次拍卖会,届时还请光临!” 陆随风望着荡妖城四堂堂主离去的背影,翻手取出了那张请帖,心中思索着;荡妖城四堂曾经是南方丹符器阵的圣地,也是南方修士心中的交易中心。自从天云城建立起来,荡妖城和四堂的影响力直线下降。 “难道这是荡妖城和四堂联手,想要借这次拍卖会之机,重新夺回属于荡妖城的四堂荣耀?到时候还真得去看看!” 如今天外楼的修炼环境和辅助历练空间,堪比任何一个顶级大宗门,有些地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陆随风相信只要再给天外楼二十年的时间,就一定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顶级大宗门。 回到了大殿之内,陆随风感觉到一丝疲惫。在他看来处理宗门事宜,比修炼还疲惫。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事无巨细都要操心的性格,虽然他有着那个能力,但总是向往悠闲逍遥的日子。 如今的天外楼有九宫阵盘的加持,龙雕妖尊守护山门,终于可以放心的大开山门了。否则一个一流大宗门动赢就被迫封山门,也够让人笑话的了。不过,如今天云城还是开启着禁制,毕竟城内之人都是来自四海八荒,龙蛇混杂,没有阵法的威慑,难以掌控。 大殿门口一暗,风苍澜从外走了进来。陆随风欣喜地站了起来:“师父,你都恢复了?” “嗯!”风苍澜点头道:“你即已安然归来,我也该走了。再不抓紧提升实力,跨入真正的圣君期,如何面对大时代的到来!” 陆随风瞬间就明白了,师父这是想要去龙宫废墟斩杀域外生物和融合兽来提升自己,这事还真无法阻拦。但还是担心地说道:“师父,不要太深入了,尤其是那些圣君级的融合兽,千万要当心!” “放心!”风苍澜淡淡地笑道:“师父经历的凶险可是比你多得多了。” 陆随风闻言心中也是一安,以师父的经历和阅历,平时虽豪放不拘,却不是一个莽撞之人,自然知道进退。便道:“师父,还需要为你准备些什么吗?” “不需要了,为师去也!”风苍阔本就是一个干脆之人,只是来和陆随风打了一个招呼就消失无踪。 经过了天坑山脉和摩尔魔尊的一战,以及在苍澜山脉与三大魔族四大妖尊的一战,对于整个道元大陆终于了有了些震慑,天外楼终于迎来了一段平静发展的时光。 ……?无尽虚空中,痛哭失声的五彩神龙皇向着那团星云前方的祖龙尸身冲了过去。 “轰……”五彩神龙皇在半空中显露了本体,化作万丈巨龙,张开了大口向着祖龙的尸体吞噬而去…… “不好,他要吞噬龙祖的尸体!”青冥道主惊呼出声。 此时,这五大巨头这才明白了五彩神龙皇的决定。他当下已是穷途末路,最终也是被这五巨头所杀的命。如果能够冒险吞噬了祖龙的尸体,说不定就有着反杀的机会。所以,五彩神龙皇拼着吞噬祖龙尸身可能爆体的准备,搏一把生机。 对于青冥道主的提醒,妖主,魔主,敖伤和韵天都没有动,只是紧张地望着五彩神龙皇越来越远的身躯…… ……天外楼的主峰之上,幻魔的目光向着遥远的天际望去。此时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魔气,整个如同人族一样。 良久,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嘴里喃喃自语:??“魔主出现了……虽然他此时还没有回到魔族圣地,但我却不能够再留在那里了。否则会给天外楼带来去祸患的。” 妖族地界。 龙雕妖尊的领地已被瓜分一空。而龙雕妖尊沦落为天外楼的看门守卫的事,此时也传到了妖族领地。 “天狼妖尊,我们不能够让龙雕那家伙趴在天外楼的门口,他趴在那里一天,就是我们妖族一天的耻辱。” “的确如此,那你说该怎么办?”天狼妖尊瞪着烈蟒妖尊道:"你不会是想要攻打天外楼吧?" “切,我有那么蠢吗?”烈蟒妖尊冷冷一笑道:"如今的天外楼已今非昔比,又岂是一个部落可以攻下的。不过,如果我们三个部落联手,就算不能得手,也能乘乱将龙雕那家伙救出来。" “上次是我们四大妖尊和三魔尊联手都没有袭击成功,还折了龙雕。要不是我们逃得快,只怕当下也趴在天外楼的山门充当守卫了。” “不能够那么说,上次是因陆随风的突然偷袭,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击。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一旁的地龙妖尊一脸不服地说道。 “就算陆随风不偷袭,他释放的那个阵盘,我们能够接得下?”天狼妖尊撇了撇嘴说道。 “接不下!”烈蟒妖尊摇头道:“陆随风的那阵盘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当场陨落,只要看看龙雕如今还趴在天外楼门口就知道了。既然龙雕能够不死,我们自然也不会在一招之下陨落。" 两千六百七十五章知己知彼,才不会做出误判 “就算陆随风不偷袭,他释放的那个阵盘,我们能够接得下?”天狼妖尊撇了撇嘴说道。 “接不下!”烈蟒妖尊摇头道:“陆随风的那阵盘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当场陨落,只要看看龙雕如今还趴在天外楼门口就知道了。既然龙雕能够不死,我们自然也不会在一招之下陨落。" "是呀!?这还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如果二对一,三对一呢?最重要的是,陆随风当时是含怒出手,如果他还有余力,会轻易放过我们?这说明他最多也就只能够使用那轮盘一次,恐怕就已经抽空了他体内的灵元力,到那个时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妖都能够轻松将其斩杀。所以,我们只要能够联手挡住陆随风一击,天外楼就灭定了。”地龙妖尊分析道,一脸的兴奋状。 “别忘了还有一个风苍澜和那个看不出深浅的虚云,以及天外楼的护宗大阵,可是有着恐怖的杀伤力!”天狼妖尊提醒道。 “天狼,你要清楚。如果我们现在不冒险,再任由那陆随风成长下去,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动手,还占据着一定优势,到时候由你纠缠住风苍澜,我们两个对付陆随风。尽起我们三部的精英,就是用妖族尸体也要能把天外楼给埋了。”烈蟒妖尊一脸杀气凛然地说道。 …… 神秘虚空处,在五巨头的视野中。五彩神龙皇飞快地接近祖龙尸身,?猛然间,从那团巨大的星云上射出了一道射线,瞬间击打在五彩神龙皇的身上,那条射线如同一条丝线般地和五彩神龙皇连接到了一处。 紧接着,就见到那五彩神龙皇猛然顿住了身形。然后五巨头就清晰地感觉到,五彩神龙皇身上的生命气息在急剧地流逝。 只是呼息间,五彩神龙皇身上的生命气息便全部消失,龙躯就在虚空中飘浮,那睁大的双眸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妖族领地,旗幡招展,妖云遮天。 近百万妖族向着苍澜山脉滚荡汹涌而来。天狼,烈蟒和地龙三大妖尊,却已经早早地潜伏在天外楼山门上空的云层之中。收敛了妖气,向着下方望去;?山门处,龙雕妖尊趴在地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烈蟒,你说龙雕那家伙怎么会如老实地为天外楼守山门啊?”地龙妖尊一脸难以置信地道:"不知道那陆随风在他身上施展了什么手段?" “应该是被用什么束缚神魂的秘法给控制住了吧!否则,以这家伙的傲骨,宁死也不会屈从。”烈蟒妖猜测地说道。 天狼妖尊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危险的存在。如果龙雕真被束缚了神魂,到时候还会跟我们一起走吗?而且我们一旦攻击天外楼,他会不会反过来攻击我们?” “不好说,这要看他被控制的程度。”地龙妖尊凝眉沉吟了一下,道:“要不,我们先以神识传音和龙雕谈谈?” “万万不可!”天狼妖尊连连摇头道:“一旦他已经完全被控制,岂不是就暴露了我们的行藏。看来我们的处境并不妙啊!不如就暂时取消……”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地龙妖尊冷哼道:"而且我们的大军已进入苍澜山脉……更何况,没试过怎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状况?好歹也得和他联系一下,就说是来救他,看他什么反应。” 话落,也不待烈蟒和天狼是否同意,一丝神识便传到了正趴在山门前的龙雕耳中。 龙雕的身子就是一震,猛然抬头,将目光望向了云层中三位妖尊的藏身之处;“地龙!” “是我!龙雕你可是被控制住了?”地龙传音道:"我们是专门前来救你的……" 龙雕默然,半响,神识传音过来:“地龙,你们走吧!以后不要来打扰天外楼,否则别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地龙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接着对烈蟒和天狼使了个眼色,三妖尊的身形迅速在云层中消失。龙雕继续注视了一会儿天空中的云层,再一次趴回地上,闭上了眼睛。 云层深处的另一边,地龙沮丧地说道:“看来这家伙已经完全被天外楼给控制住了,还警告我们如果招惹天外楼,就会对我们不客气。好在他还算是讲点交情,没泄露我们的行踪。” 烈蟒妖尊沉吟了一下道:“地龙,不如你去把龙雕引走,我潜入天外楼内踩踏一番。就算我们这次不攻打天外楼,也要对其深入了解一番。” “不错,知己知彼,才不会做出误判。"天狼妖尊这次赞同地低声说道:"这个事情要快,我们的妖族大军快要到了。” “好!”地龙妖尊点头道:“我去把龙雕引走,你趁机进去探查一番,天狼负责望风。” 烈蟒和天狼一起点头,三个妖尊在云层中再次消失。 山门处,地龙的身形突然出现在龙雕的上空出现,低声喝道:“龙雕,我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神魂禁制,可否上来一试?” 山门处的两个守卫弟子神色就是一阵紧张,一个弟子立刻扬手扔出了一张道符。洞府内,北云轩神色一变,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天外楼山门的景象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龙雕霍然站了起来,凶厉的目光望着空中的地龙妖尊,金翅一展,冲上了天际。 “地龙妖尊!”洞府中的北云轩神色一紧,双手在空中拉出了道道残影,飞快地掐动手诀。山门的禁制快速地合拢。 烈蟒妖尊在龙雕离开的瞬间,身化一道流光,穿梭空间无声无影地进入了天外楼,在他身后的山门禁制完全合拢。 山门之外的高空中,龙雕凶厉地瞪着地龙尊者道:“地龙,你们当真想要攻打天外楼吗?” 地龙妖尊立刻摇头道:“龙雕,你可是堂堂一代妖尊,为何甘心为天外楼守山门?只要跟我们回去,妖主一定能为你解除禁制。” 龙雕闻言,气势不由一弱,继而又凶厉地喝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奉劝你们一句,立刻滚回去,否则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地龙妖尊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道:“龙雕,你太令我们失望了。你就是人族的一只可怜的妖宠,没有资格再做我的兄弟。告辞了!” 话落,身形就向着远方飞去,讥讽的声音从天际垂落:“龙雕,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做你的看门雕吧!哈哈哈……” “地龙,你就是个蠢货!”龙雕怒吼出声,但地龙尊者却已经撕裂空间而去,消失得无踪无迹。 龙雕恨恨地朝着地龙妖尊消失的方向厉吼了几声,这才郁闷地从空中落回山门之前,重新趴在了地上。 此时,天外楼内,无数弟子都从洞府中飞了出来,望着山门之外发生的一切。见到地龙尊者离开,都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北云轩依旧虚立在空中,向着山门之外戒备地张望着。云天星,欧阳无忌,云无涯,青凤,云无影等一众高层也都站在北云轩的身边,只有虚云,慕容轻水四女依旧在洞府内闭关。 天外楼内的一株参天大树上,??烈蟒妖尊化作一条尺许长的小蛇,盘缠在一根枝丫上,透过迷浓的枝叶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下方,并未在人群中找到陆随风和风苍澜的身影。 “难道这两人不在宗内?”?烈蟒妖尊心有所疑,但此时天外楼山门大阵已然封闭,他不敢明目张胆地释放出神识探查,一旦被察觉,那岂不是被瓮中捉鳖? 烈蟒妖尊很耐心,收敛气息,静静地躲在迷浓的枝叶间。一直等到天外楼山门重新开启,所有的弟子回归洞府,他才将神识蔓延开来。他有信心,只要山门开启,就算是自己被发现,也能够在山门关闭之前逃走。 神识仔细地扫过天外楼内每一处楼阁殿宇,以及一个个洞府,当然有些地方他的神识并不能够穿透,可以确定那些应该是天外楼的核心机密所在。 最令其震惊的是,这天外楼不仅有护宗大阵,其内部更是有着无数阵法纵横交错,可谓步步杀机,处处凶险,就算能攻进来,也未必能覆灭这样一个可怕的宗门……???这还只是他能够探查到的,已令其背心发寒,不敢再稍有片刻多留,当机立断的选择离开。 趴在山门外的龙雕猛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闪过了一丝警觉,神识快速地蔓延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神识,又闭上了眼睛,趴了下去。 “烈蟒怎么样?”云层深处,天狼妖尊低声问道:"里面的守卫是否森严,有把握将其摧毁吗? “陆随风和风苍澜似乎不在宗内。”天狼妖尊和地龙妖尊的眼睛就是一亮,但烈蟒妖尊又继续说道:“但,这只是我的推测,不确定!” “究竟是怎么回事?”天狼妖尊和地龙妖尊疑惑地问道:"你在里面到底探查出什么?" 第两千六百七十六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究竟是怎么回事?”天狼妖尊和地龙妖尊疑惑地问道:"你在里面到底探查出什么?" 烈蟒妖尊便将自己的发现详细地说了一遍,天狼妖尊和地龙妖尊便陷入了沉思。良久,天狼妖尊才抬起头说道:“如果你所言非虚,那此行可就得慎重了,否则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可是……”地龙妖尊有些心有不甘地道:“如果陆随风和风苍澜真不再宗内,那倒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至于里面的那些机关阵法,怎挡得住我妖族百万大军的碾压。只是这护宗大阵……” 地龙妖尊突然抬头道:“天狼,我记得你有一扇虚空之门。只要任何阵法有了一丝缝隙,这个虚空之门就能够撑住这个裂缝。” “嗯!”天狼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道:“那是一件王级中期的法宝,当初为了得到它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差点将这条命都给弄丢了。” “如果你把这个虚空之门支撑在天外楼的山门,能坚持多久?”地龙妖尊问道。 “最多三个时辰!”天狼妖尊十分确定道。 “那就好!”地龙妖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果决:“我再次去将龙雕那家伙引走,然后你放出虚空之门。” 天狼皱了皱眉头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三个就围杀龙雕,反正如今他已经是天外楼的一条看门雕。杀了他,我们也就少了一份威胁。我们此番赌的就是陆随风和风苍澜不在,如果推测有误,我们就纠缠他们一会儿,等待我们妖族大军前来,堆也会把他们给堆死。就算到时候有所不敌,也可以随时收了虚空之门离开。” 烈蟒妖尊和天狼妖尊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齐齐点头。 “不过,我们要计划好时间,等着我们妖族大军距离天外楼不远,而且又不会被其发现的时候,我们再开始行动。” 三个时辰之后,天外楼山门前。 ?地龙妖尊再一次出现在上空,以神魂对龙雕传音道:“龙雕,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丢我们妖族的脸,去做人族的一只看门雕了。马上跟我走,妖主一定能解除你身上的禁制。否则……” “吼……”龙雕此番真的怒了,金翅一展,呼啸冲天而起,向着空中的地龙妖尊扑击而去。 山门内的守卫弟子又是一扬手,扔出了一张符箓,但他这道符箓还没有在空中释放,便见到一道流光向着山门飞来。 “嗡……”那道流光突然顿住在山门处,猛然扩张成了一个门框,将山门的阵法禁制撑住。空中一阵荡漾,天狼妖和烈蟒妖尊在空中出现,与地龙妖尊一起开始围杀龙雕。 洞府中的北云轩神色一惊,他从屏幕中看到了三大妖尊在围杀龙雕,也看到了一个巨大门框撑住了山门,立刻打出道道手诀,试图启动禁制封闭山门。但,任那山门光芒急速闪烁,却不能够让山门关闭分毫。 北云轩神色巨变,飞身从洞府内出来,高声喝道:“鸣钟!” “当当当……”??钟楼之上的弟子立即就撞响了大钟。 这时有敌来袭的警讯,天外楼的弟子闻声,纷纷从洞府中冲了出来,还未等反应过来,空中便响起了北云轩的吼声:“核心弟子和精英弟子结阵,准备迎敌!” 这个时候他们才看到在宗门之外的天空中风起云涌,四个妖尊战成了一团。他们自然是认识龙雕,此时的龙雕正在三个妖尊的围攻之下岌岌可危。 这一下那些新进的弟子慌乱了起来,突然从空中传来一个威猛的声音:“不要慌,内门弟子按照平时的演练进入阵法之内,外门弟子火速退回各自洞府……” “嗖嗖嗖……”云天星等一众高层,以及龙,凤,虎三堂,风,雨,雷,电四阁人员齐齐出现在山门前,看到了山门处的那个虚空之门,也看到了山门外的围攻龙雕的三个妖尊,众皆神色变得十分凝重。 见到宗门高层出现,天外楼弟子的情绪安定了下来,立刻信心暴增的开始列阵…… 云天星的神识蔓延了出去,然后脸色微变,向着北云轩神识传音道:“大护法,那个虚空门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北云轩回答,所有人的神色俱是一变,向着远处望去,见到妖云遮天,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妖族,向着天外楼汹涌而来。 九宫隐匿在阵法之中向着山门之外望去,正想要开启九宫阵盘,将妖族大军阻挡在外面,却霍然回首,便看到从天外楼的各个方向飞来了十八道身影,只是瞬间便飞到了山门处,抢在了妖族大军赶到之前,冲向了空中,向着三大妖尊围杀了过去。 这十八道身影正是隐伏在宗内的金玉石傀儡,在空中拉起了道道残影,撕裂空间的破坏力纵横滚荡。 “轰轰轰……”一连串爆鸣,三大妖尊的身形被轰得在空中连连喷血,翻荡着倒飞出千米之外。 “龙雕,入宗门!”北云轩的声音传到了龙雕的耳中,金翅一展,下一刻便回到了山门,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血迹斑斑。 北云轩的双手迅疾地翻动手诀,就见到十八个金玉石傀儡向着天外楼的山门飞来,然后结成了一个战阵,将虚空之门堵住。 远处的群妖遮天蔽日,如同一条宽阔的河流向着天外楼的山门席卷而来,冲在最前面的三道身影正是天狼,烈蟒和地龙三大妖尊。 此时三大妖尊几乎可以确定,不管是陆随风还是风苍澜当下都不在天外楼。否则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两人不可能不出现。这令三大妖尊兴奋了起来,这次算是赌对了,只觉今日就是灭掉天外楼之时。 “轰……”群妖如潮般地和十八个金玉石傀儡相撞,地动山摇。但那十八个金玉石傀儡却依旧战阵流转,将滚滚妖潮抵挡在虚空之门外。 “轰轰轰……”群妖就如同一条汹涌长河,十八个金玉石傀儡却仿佛一座峭壁,将无尽长河封堵,长河不住地拍击着峭壁,一浪高过一浪。 九宫没有立刻启动阵盘,陆随风只是让他守护天外楼,把他当做一张秘密底牌。此时见到十八个金玉石傀儡将山门死死封堵,便停下了布阵的念头,只是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面对着十八个金玉石傀儡,就是三大妖尊也冲不破这道壁障。天狼妖尊目光一闪,想起他当初也在丹符宗遗迹之中获得不少这种金玉石傀儡,只不过他没能够将其修复。没有想到天外楼竟把这些石像傀儡给修复了。 他清晰地记得,当初陆随风就是用青骨藤的汁液破去了石像傀儡的防御。他也曾经想要修复这些石像傀儡,所以也一度准备了不少的青骨藤汁液。 此时有了破解石像傀儡的方法,天狼妖尊心中大定,仰首一声长啸。群妖顿住,齐齐望向了天狼妖尊。只见其微微摆手,群妖缓缓后退。 随后便见到天狼妖尊双手拢在身前。在他的双手之间多出了一团汁液。双手翻动,那一团青色汁液就飞流而出,化作十八缕细细的丝线向着十八个石像傀儡的鼻孔奔射而去。 就在青骨藤汁液进入到石像傀儡鼻孔的一瞬间,天狼妖尊便举起了手掌在空中猛然一挥,率先冲向了石像傀儡。 “轰……”十八个金玉石傀儡身上的符纹瞬间闪烁,喷射出道道火柱。 “这……怎么可能?”天狼妖尊惊骇地向着后方飞退,但那十八道火柱却是从山门之内直惯而出,轰然击在外面的群妖之中,霎时间无数妖族灰飞烟灭…… “怎么会这样?”天狼妖尊愣愣地望着山门之内,十八个金玉石傀儡身上依旧符纹闪烁,不停地轰击出道道火柱……他哪里知道,陆随风早就在金玉石傀儡的虚弱节点上涂抹了一层防御。 到了此时,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硬闯了。狼妖尊的眼中闪烁出凶芒,同时望向烈蟒和地龙妖尊,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吼……”三大妖尊的口中同时发出了啸音,群妖再一次汹涌冲向虚空之门。这次三大妖尊没有率先冲击,而是虚立在空中向着下方望去。 “轰轰轰……”宛若潮汐般?的群妖不断地冲击着山门,无一例外地被金玉石傀儡或阻挡,或击成了齑粉。 此时的天云城内,无数的修士虚立在空中,望向了天外楼,心思各异。 天外楼山门处的局势越发地危急了起来,在无数妖族的轮番冲击之上,十八个金玉石傀儡形成的战阵,运转渐渐变得缓慢。它们毕竟只是傀儡,没有灵智的傀儡。 倏然,金玉石傀儡战阵出现了一丝停滞,就在这一丝停滞中,原本被封堵的严丝合缝的山门也同时出现了一丝裂缝。就在这一丝裂缝出现的刹那,山门之外的空中出现了一丝微弱和迅捷的波动。 趴在北云轩身旁的龙雕猛然瞪大了眼睛,身形便冲了出去,半空中凝聚出两只巨大的爪子护在了所有天外楼弟子的身前。 第两千六百七十七章 惨烈的宗门保卫战 倏然,金玉石傀儡战阵出现了一丝停滞,就在这一丝停滞中,原本被封堵的严丝合缝的山门也同时出现了一丝裂缝。就在这一丝裂缝出现的刹那,山门之外的空中出现了一丝微弱和迅捷的波动。 趴在北云轩身旁的龙雕猛然瞪大了眼睛,身形便冲了出去,半空中凝聚出两只巨大的爪子护在了所有天外楼弟子的身前。 山门内出现了三大妖尊的身影,灭世般的威能从三大妖尊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轰……”遮挡在众弟子身前的两只巨爪粉碎了,龙雕的身形倒飞了出去,三大天尊的威能向着天外楼弟子蔓延,碾压…… “不好!大家退入阵法……”面对着这无以抵挡的恐怖威能,北云轩骇然惊呼道。 "?嗡!"就在这时,一座仙宫出现在天外楼众弟子的上空,一片片仙云盘旋飞舞,仙音渺渺,将三大妖尊的攻击遮挡,但依旧有妖气的余威泄露而出,向着天外楼弟子冲击而去。 “楼主!”一众天外楼弟子神色就是一振,但看到泄露过来的妖气,脸上神色又是一变。 "???噗!"一道惊虹从云层垂落,将三大妖尊释放出来的最后一丝威能轰破。 “是总护法……”一众弟子兴奋地惊呼出声。 三大妖尊猛然顿住了身形,目光闪烁地向着周围望去,却并没有见到风苍澜的身影出现,三大妖尊的心里略微放松,这才将目光落在出现在山门的三道身影上。 陆随风一袭青衫居中而立,在他的右边是一身白衣的虚云,左边是化成了人形龙雕妖尊。 悟明,魏子清,董天涯,万千河,段蝶舞五人都从闭关中出来,站在洞府门前,望着远处的山门,脸上都写满了忧虑。 “师傅呢?”段蝶舞四处张望;"对方可是三个圣主后期的妖尊,小师弟和大师兄,未必是三大妖尊的对手。" “再加那个龙雕,应该能够抵挡吧?”魏子清慵懒地说道,有些不确定。 "天外楼陷入危机,即然我们都出关了,岂能袖手旁观。走!"悟明话落,就朝着山门掠去,魏子清等人纷纷腾身紧随而去。 “小子,需要我帮忙吗?”符神的声音在陆随风的识海中响起。 陆随风的眉毛一挑,身上的战意勃发:“你别给我捣乱,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场大战。你躲在一旁看着就是。” “本尊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战力,这三个妖尊正好合适。"符神执着地道。 "你和九宫都是我的底牌,天外楼没到覆灭的时候,不要你们出手。”陆随风中断了符神联系,凌空迈出了一步,身形就已经到了地龙妖尊的跟前,右手举着一座仙宫就向着他砸了过去。 这一砸之威令地龙妖尊色变,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立刻恢复了本体,那是一头十余丈高大的地龙,浑身遍布着黑色的鳞甲,扬起两只前爪向着对面的仙宫踹了过去。 陆随风一出击,龙雕也就随着冲杀了出去,张嘴一吐,一道巨大风刃射向了对面的天狼妖尊切割而去。天狼妖尊也毫不示弱,双目一蹬,两道火光冲射而出,将龙雕吐出的巨大风刃在空中焚毁,两道身影在空中迅速地对撞到一处。 虚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手中秋水寒魄剑斩出一道锐芒,在空中化作丝丝剑气,将烈蟒妖尊笼罩住,剑气若锋,奔射向烈蟒妖尊的全身要害。 “退!”北云轩大喝了一声,令行禁止,天外楼弟子闻声而退,云天星等一众高层纷纷释放出防御护罩,抵挡着六个大强者在空中激战震荡出来的威能。即便是如此,也挡不住所有的威能,被冲击到的天外楼弟子霎间魂飞烟灭。 与此同时,十八个金玉石傀儡组成的战阵又被冲出了一道缝隙,开始有一群群妖族高手从缝隙中冲杀了出来,扑向了天外楼弟子。 “杀……”北云轩大喝一声,一个圣主初期大妖刚刚冲出山门,在空中就被北云轩一戟轰成了两段,血雨喷洒。 “砰砰砰……”云天星等一众高层,以及刚赶来的悟明等人,纷纷腾身而起,向着对面的妖族高手冲杀了过去。 天空中厮杀一片,天外楼弟子再次退后,这个层次的战斗他们根本插不上手,稍微靠近都会被瞬间震成了齑粉。 初始,云天星等人还占据着上风,但是随着妖族高手不断地从缝隙中穿入,开始渐渐地落在了下风。 “轰……”胖子欧阳无忌的身形从空中被砸进了地底,那个妖族高手借着杀势朝着地面俯冲而去,在下面就是天外楼龙堂弟子。 “砰……”龙一的身形腾空而起,口中大喝着“退”,身形向着俯冲下来的妖族高手奔杀而去。那个妖族高手现出了本体,一条尾巴将龙一卷住,双拳不住地轰击在龙一的身上,眼看着龙一的身体开始龟裂,七窍之内不断地喷射出鲜血。 一众龙堂弟子的眼睛赤红,想要援救,却被冲来的一群妖族紧紧地纠缠住。 “嗖嗖嗖……”十八个金玉石傀儡击杀了不知道多少妖族之后,组成的战阵破绽越来越大。疯狂的妖族正在用他们的生命将战阵的裂缝冲击得越来越大,冲进了山门的妖族越来越多。 龙一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看了一眼正在冲杀进来的妖族,又看到一个个浴血奋战的天外楼弟子,身上猛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轰……”龙一选择了自爆,那个妖族高手的身体被龙一的自爆轰飞了身体,连带数百妖族,整个被炸成了一团血雾。 “堂主……”一众龙堂弟子赤红了眼睛,不要命的冲杀向妖族。就连那些倒在地面上身受重创的弟子,也都纷纷向着空中激射而去,一个个选择了自爆,场面悲壮而惨烈。 “轰轰轰……”一个个自爆的威能在妖族群中炸开,血雾弥漫。 正在闭关中的慕容轻水身形猛然一震,只觉得心中好痛,一口鲜血喷射了出来,双眸遮掩上了一层血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的血红隐去,身上猛然爆发出骇人的气势,气势中翻涌着血红,圣主后期的气势直冲云霄。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洞门之前,伸手将洞门推开,便看到了外面两个女弟子。 听到身后声音,两个女子猛然转过身来,吃吃地说道:“妖族来袭……龙堂主……自爆了……” “砰……”一张血色古琴绕指而出,虚浮在慕容轻水的身前,双手十指在琴弦之上飞快地波动。 “嗡……”天空中一片血红,无数妖族的身形在空中一顿,继而轰然爆炸,残肢碎肉漫天横飞。 “嗖……”烈蟒妖尊摆脱了虚云的纠缠,向着空中的慕容轻水闪烁而至,在他的身后是一片妖云滚荡。 慕容轻水单手将所有的琴弦握在了一处,向着后一拉一松;“嗡……”琴弦震动,一个巨大的血人在空中生成,那是一个五官分明的血人,张口一啸扑向了烈蟒妖尊。 “噗……”烈蟒妖尊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显得萎靡,眉心处生出一点血红,不断地撕裂着他的神魂。 “吼……”烈蟒妖尊一声厉吼,巨大的声波快速朝着慕容轻水震荡而去。同时甩头摆尾,一条粗大的尾巴带着炽焰,向着慕容轻水凌空甩去。 "??铮!"慕容轻水的身形平移出百米,手指一拨琴弦,一束音波在空中凝聚,形成了一条绳索将烈蟒妖尊的尾巴缠住,向着高空抛去。 “砰……”烈蟒妖尊挣断了音波绳索,慕容轻水的身形在另一方出现,身上的妖云暗淡。挣脱了束缚的蟒尾,余威猛抽向了慕容轻水。 慕容轻水将血琴一竖,蟒尾抽打在血琴之上,血琴爆射出一团血色的光芒,将蟒尾弹开。但这一尾也将慕容轻水抽飞了出去。就算有着血琴的遮挡,也让她身体巨震,口中喷血,身形在空中摇摇欲坠。 那口中喷射出来的精血洒在血琴之上,血琴"嗡"然一声,射出丝丝血线融入慕容轻水的身体。双眸爆射出血光,一头青丝变成了血红,身上的气势猛然攀升到了半步圣君初期巅峰。 “铮铮……”十指连弹,一片血光奔腾。烈蟒妖尊惨叫了一声,七窍喷血,整个蟒身龟裂成网,轰然炸成一团血雾。 “砰砰砰……”无数的妖族在空中纷纷爆裂,见到烈蟒妖尊的惨状。激战中的天狼妖尊和地龙妖尊心中震骇,看到那张血琴,眼中都现出了一丝畏惧,身形在空中瞬间淡去,消失无踪。 “嗖……”慕容轻身形化作一道血光穿过了山门,这血光一路穿过,音波激荡,沿途的妖族纷纷爆碎…… 领军主帅一死二逃,百万妖族顿时轰然而散。天外楼弟子愤然追杀千里,沿途斩杀妖族十数万,直至接到停止追杀的命令,这才心有不甘的返回宗。 第两千六百七十八章 来而无往非礼也 “嗖……”慕容轻身形化作一道血光穿过了山门,这血光一路穿过,音波激荡,沿途的妖族纷纷爆碎…… 领军主帅一死二逃,百万妖族顿时轰然而散。天外楼弟子愤然追杀千里,沿途斩杀妖族十数万众,直至接到停止追杀的命令,这才心有不甘的返回宗门。 “主上……”北云轩等一众高层回到宗门,见到天外楼内一片废墟,弥漫着大战之后的气息。一个个神色悲痛,空气中充满了哀伤气氛。 “休整宗门!”陆随风话落,身形已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的身形出现便在了妖族领地。 万蟒山,烈蟒妖尊的领地,妖气冲天,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在万蟒山四处蔓延。 陆随风的身形出现在万蟒山的上空,一缕神识沉入隐龙戒空间,将符神从中唤出,冷着一张脸,望着下方的万蟒山道:“你不是很想验证一下自己如今的战力吗?看到了吗,你现在就可以下去。随意杀戮!” 一袭紫衫的符神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你确定一个活口都不留?” "如果你有那个手段,我不介意,喜闻乐见!"陆随风目光森寒,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好,你就瞧着!"话落,符神便紫衫飘飘的向着万蟒山就冲了下去。人未至,一张符篆已从空中洒落。 “嗡……”光华闪烁,瞬间织就一张光丝大网,向着整个万蟒山笼罩下去。 陆随风的嘴角禁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嚣张啊!一个半步圣君初期巅峰要不要这么嚣张?这万蟒山可是有着不少强者,谁知道是否还有着圣君的存在? 果然,数十道到凌厉的妖气腾空而起,瞬间将漫天的光丝网撕得粉碎。 “嗖嗖嗖……”无数的妖族强者冲天而起,向着符神包围了过去。 “杀!”?一个圣主后期巅峰的大妖直接冲杀过去,威能铺天盖地向着符神碾压而去。 “找死!”符神冷哼一声,??一张符篆从空中急速划过,化作一只蛟龙腾空,狠狠地抽在了那个大妖的身上,将其抽飞了出去。硕大的龙躯在空中急速盘旋,如同一个巨大的风车向着这群妖绞杀而去。 “住手!你是那个妖王的手下!”又一个圣主后期大妖,一边向着这边疾飞飞而来,一边厉声喝道。 “那来这让多废话,杀!”符神大袖一拂,又一张符篆出现,瞬间化作一只遮天般的鲲鹏;“呖!”?的一声嘹亮鸣叫,带着恐怖的威能向着那个圣主后期大妖俯冲了下去,硕大的爪子向着那大妖抓去。 “砰……”那个大妖和鲲鹏奋力硬拼了一击,但符神抛出的这张符篆却是王级中期。而且幻化出的还是一只神兽,这个大妖的整个身体都被抓得伤痕累累,口鼻喷血,向着地面摔落了下去。 “住手!你这是要挑起妖族大战吗?”一个圣主大妖神色凶厉地喝道,同时双手一展,身形一纵之间现出金鳞巨蟒的本体,向着天空中的鲲鹏电掠而去,霎时间双方就大战在一处。 同时又有无数圣主级大妖纷纷现出蟒形本体,向着符神围杀了过去。符神手中又出现了一张符篆,迎风一抖,化成一个幽冥幡,向着下方投掷了出去。 “轰轰轰……”王级符篆的威能释放到了极致,空中那杆幽冥幡拉出了一道残影,穿爆了无数大妖身体,轰然一声插在了地面。 此时万蟒山所有的妖族都被惊动了,霎时间就有数万妖族飞上了天空,天空中尽是黑压压的妖族身形。 “比数量吗?”符神冷哼一声,翁然一声,一张符篆闪烁间,数万光华凝聚成一柄柄长矛出现在符神周边。 “去!”??符神大喝一声,一柄柄长矛呼啸而去,将一个个妖族从空中刺落。 符神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将烈蟒妖尊引了出来,被龙一自爆轰碎了本体,神魂却是逃遁了出去,如今才重新凝聚出来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当他看到陆随风虚立在空的之时,神色就是一变,知道以自己如今的状态很难是陆随风的对手。所以,他立刻撕破空间就要逃走。 "想逃!"陆随风冷哼一声,眉心处出现了一个漩涡,缓缓地转动,空间的轨迹在眼中变得清晰可见。同时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龙吟剑祭到了空中,剑芒冲霄,流动的剑芒中闪烁着山川河流,树木风雷,几乎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向着空间的一处节点轰击了过去。 “一剑破万法!”?一声轻喝,无尽的剑芒在虚空斩过。空间大片龟裂,一条人影生生地从空间裂缝中被轰了出来。一条胳膊已经被轰成了齑粉,浑身鲜血淋漓,正是想要遁走的烈蟒妖尊。 烈蟒妖尊的脸上充满了惊惧,双眸中只剩下了极度的惶恐,用剩下的一只手再次撕开空间,但刚刚撕开了一半,便见到一道剑芒再次从天际垂落,将他的身体束缚。 “轰……”陆随风斩出了第二剑,空间出现大量碎片,烈蟒妖尊的身体被破碎的空间直接绞碎,这一次连神魂都没逃脱,灰飞湮灭。 万蟒山一片惨呼之声响彻,满山都是妖族四处奔逃的身影。亲眼目睹烈蟒妖尊的惨相,让一向彪悍的他们,再也没有抵抗的心思,或逃向天空,或躲进大山深处。 陆随风没有心思去对付那些普通妖族,也没有要灭族的意思。身形向着正在向着下方坠落的巨大蟒头飞去。那是烈蟒妖尊的头颅,陆随风只是将其的身体完全摧毁,特意留下了他的头颅,要拿去祭奠龙一等一众阵亡的天外楼弟子。 空中凝聚出一只大手,一把将烈蟒妖尊的头颅抓住,神魂之力拥头颅内,将其中的最后一缕残魂彻底摧毁。 "玩够了没?"陆随风将烈蟒妖的头颅收了起来,朝着符神道:"走了,去下一站!"话落,伸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就欲离去,却见一道毁天灭地的威能从天而降,生生地击碎了那道空间裂缝,继而轰击在陆随风的身上。 “轰……”陆随风的身体向着下方的万蟒山坠落,如同陨石坠地,将大地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嗖嗖……”两条身影出现在空中,却正是天狼妖尊和地龙妖尊。两大妖尊对视了一眼,身形向着地底深坑冲击了下去。 “轰隆隆……”地底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整个万蟒山开始坍塌,大地龟裂,沟壑纵横…… “轰……”滚滚烟尘中,?陆随风的身形从地底冲了出来,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两道身影,却正是天狼,地龙两大妖尊。 之前猝不及防的雷霆偷袭,令陆随风身受重创。此时面对两大妖尊追杀,根本就没有反击之力。就算是圣君二层的本体强度,也在两大妖尊密集地轰击受创非轻。 此时的符神正被一群大妖纠缠住,已然有些自顾不暇,根本腾不出手来增援。 “轰……”天狼妖尊手中一把骨枪,地龙妖尊手中则是一对巨锤,将陆随风的身体轰击得如同一颗流星向着远处飞去,瞬间不见了踪迹。 但是,下一刻,天狼和地龙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陆随风的上方,当下的两个妖尊已经看出他已经虚弱至极,此时正是斩杀的最佳时机。 “轰……”天狼手中的骨长枪扎在了陆随风的后心,巨大的力量将其再一次撞飞了出去,而且在他的背部现出了一片裂纹,有血汩汩流出。 剧烈的疼痛让陆随风从突然被打蒙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抬头望去,但见一片世界笼罩了过来。当下的景象瞬间变化,眼前是一片青葱平原,平原和天空交界处突然翻涌了起来,陆随风勉强站住的身体,向着前方望去。 “轰隆隆……”那是一群群浑身鳞甲的地龙向着他飞奔掠而来,大地为之震颤。身形一动,就想要飞起来,却发现别说飞起来,就连动上一步都变得十分困难。 “界!”?陆随风瞬既恍然,知道自己当下已经陷入了对方的界中。而且对方的这个界中似乎是拥有着重力属性,让他每移动分毫都耗费巨大的力气。以他目前的状况,就算拥有圣君的本体强度,也架不住对方的任何攻击。 “哈哈哈……”地龙妖尊收起了一对大锤,狂笑之中充满了得意。一旁的天狼妖尊眼中满是艳羡地拱手道:“恭喜地龙兄,这陆随风很是不凡,不仅身上有着不少宝物,将其炼化之后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不错!”地龙尊者欣喜地说道:“我发现这陆随风的本体十分强悍,恐怕已经超出了圣主后期巅峰,应该达到了传说中的圣君级。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炼的,如果将其炼化之后,说不定我的本体也能够突破到圣君级。哈哈哈……” 陆随风眼中露出了痛苦之色,如今他她连皱一下眉头都变得十分艰难。远处的铺天盖的地龙就快要冲到了他的跟前,望着那黑压的地龙群,感觉自己很快就会被踩成肉泥。 第两千六百七十九章 身处绝境,底牌尽出 陆随风眼中露出了痛苦之色,如今他连皱一下眉头都变得十分艰难。远处铺天盖的地龙就快要冲到了他的跟前,望着那黑压的地龙群,感觉自己很快就会被踩成肉泥。 “锵……”龙吟剑就插在身旁的不远处,陆随风试着以神识勾通道:“剑灵,能够破开这个界吗?” 龙吟剑轻微地颤鸣着,似乎在说:"除非你的元神能和我联手。” “轰隆隆……”地龙群已经冲到了跟前,吟龙剑突然拔地而起,凌空一斩,万道雷芒将前方的地龙群摧毁一片。但只是瞬间,又一批地龙群前赴后继地奔腾而来。 “轰……”龙吟剑再次一剑斩出,又一批地龙群被斩灭。不过陆随风十分清楚,只有将这个界破去,或者逃出这个界,否则这些地龙群将会无穷无尽的出现,直到将自己彻摧毁。 “呵呵……”?地龙妖尊的脸上现出了炽热之色,这可是一件拥有器灵的王级道剑呵!这种宝器如果能够获得,战力就会大幅度增加。恐怕遇到圣君初期,也能够拥有自保之力。 他知道自己是碰上了一个难得的机缘,若不是陆随风灭杀烈蟒妖尊之后消耗严重,又被自己和天狼妖尊联手偷袭,成功将其重创,那有机会将其罩进了界内。正常情况下,就算自己和天狼联手,都未必会是其对手。 陆随风经历无数次凶险,但越是身处绝境,他的内心也越冷静,心中电转;这里距天外楼近万里之遥,不知九宫器灵分身是否能接到自己的元神传讯? “九宫,你能破开这个界吗?”陆随风一边以元神操控龙吟剑斩杀地龙群,一边分出一缕神识向着万里外的九宫器灵分身道。 “可以!”识海中响起九宫器灵分身的声音,陆随风欣喜地道;"那你多久能到?" “我已经穿梭空间赶来,只需要再坚持十息时间,我就能破开这个界!” "好!"陆随风的身体被重力束缚,但神魂操控龙吟剑坚持十息的时间还是做得的,当下盘膝坐下,屏除心中的一切杂念,元神更加充沛。 “噗……”十息未到,一束光华便在地龙妖尊的界中蔓延开来,一个九宫轮盘生成,然后迅速地扩大,飞速地盘旋着,向着奔腾而来地龙群切割而去。 “轰隆隆……”界中的地龙群在崩溃……九宫器灵分身的眉心处蔚蓝闪烁,开启了心眼,想要找出离开这里的一丝破绽。 地龙妖尊的一张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立刻双腿大盘,双手翻动起妖诀。在他的界内,无数的地龙突然消失,整个界突然变得混沌不清,妖气四合,将陆随风和九宫轮盘淹没。 陆随风的双眸闪过一丝痛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侵蚀,心中知道这是地龙妖尊正在开始全力炼化自己。 “啊……”耳边响起了九宫器灵分身痛苦的嘶吼声。 “锵……”龙剑也发出了不正常的嗡鸣。 陆随风在犹豫着是不是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内,只要遁入到隐龙戒空间内的时间阵法中,他的修为很快就会恢复。 但他不确定的是,自己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后,对方一旦发现,是不是有着更为厉害的手段?如果将隐龙戒也给炼化了,那陆随风就真的再也没有翻身之时。 “九宫,我们联手!”就在这个时候,龙吟剑灵的声音突然响起,瞬间作一道流光向着九宫轮盘飞去。 “噗……”九宫器灵分身双手握住了龙吟剑的剑柄,将大量灵元力灌注了进去;“咔嚓嚓……”整个界内顿时雷霆环绕,充斥着狂暴的毁灭气息。 “喝!”九宫器灵分身大喝了一声,将手中的龙吟剑狠狠地劈斩了出去。?一道道雷龙向着四处窜动,将四合的妖气破开,混沌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丝裂缝,却瞬间愈合。 “哼!”?盘膝而坐的地龙妖尊闷哼了一声,见到九宫器灵分身再次挥起了龙吟剑,心中一凛,舌尖咬破,吐出了一滴精血,那滴精血滴落在他的双手之间,双手翻动,无数的妖诀印入那滴精血之中。然后屈指一弹,那滴精血便落入界中。瞬间化作一条黑色玉带,向着九宫器灵分身缠绕而去,想要将其牢牢束缚住。 “轰……”龙吟剑斩落,一个剑的世界蔓延了出去,七色的光晕将地龙妖尊的界从中间撑开了一圈,一条条雷龙在空中纵横咆哮,不断地冲击,撕裂着四周的界域…… 陡然……天空中现出了一条黑色玉带,带着浓烈妖气,兜头将无数雷龙笼罩在里面。雷龙四处窜动,却被那黑色玉带紧紧地包裹住。虽然被雷龙冲撞得东鼓西突,但那条黑色玉带依旧将雷龙牢牢地束缚。 “隆隆”之声在黑色玉带之内不绝于耳,如同一首雷电悲歌,最终变得悄无声息,而那条黑色玉带却陡然展开,向着陆随风和九宫器灵分身呼啸席卷过来。 就在这时,符神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陆随风的识海中,讥诮地道:?“小子,你怎么跑到别人的界里了?而且还虚弱到了这个程度?啧啧,一个堂堂圣君,居然……” “我是被偷袭了,身受重创,才落入了对方的界域……少废话!”陆随风喝道:“赶紧和九宫融合!” 这个时候,符神也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再和陆随风斗嘴。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就窜入了九宫的体内。刹那间,九宫的身上符纹闪烁,光华大放。 “喝!”九宫大喝了一声,七色的光晕向着龙吟剑汇聚,剑还没有斩出,整个地龙妖尊的界域就开始震颤摇晃起来。 地龙妖尊的脸色一变,再次喷射出一口精血,手中的妖诀拉出道道模糊的残影。界域中的黑色玉带化作一条百丈地龙向着九宫扑击了下去。 此时的九宫已经化身百丈,手中的龙吟剑更是超出了百丈,一剑狠狠地朝着空中张牙舞爪,飞扑而下的地龙斩了过去。 那巨大的龙吟剑如同天倾一般,雷龙乱窜,符纹盘旋,七彩的光晕无边无际…… “轰……”地龙妖尊的界域轰然崩塌了,蓝天湛湛,白云悠悠,陆随风的身形重新呈现出来。张目一望,却失了地龙妖尊的踪迹。 陆随风脱离了地龙界域的束缚,身上的伤势开始迅速恢复,眉心处出现了一个玄奥的漩涡,缓缓地转动,心眼扑捉到了一个空间裂缝刚刚闭合的轨迹。陆随风目中闪过一抹冷厉,伸手一抓,撕裂了空间,身形消失在原失。 一层层空间壁障破碎,地龙妖尊浑身浴血在空间穿梭。但他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对方神识牢牢锁定住,哪怕他不断地穿梭,也不能够甩掉这种追踪锁定。 此时的地龙妖尊本已身受重创,不断地撕裂空间逃遁,气息逐渐变得虚弱,知道已经无法摆脱后面的追击了。双目之中厉芒一闪,似乎下了某种决定。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妖族领地的深处逃去。很快他就闯进了迷雾深林。 妖族都知道在妖族领域内有一个禁地,那里对于妖族来说就是有去无回。无数的妖族曾经前往那里,但俱都从此销声匿迹。他的一位叔辈,曾经的一代妖尊就前往那里探查,但同样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他也曾去过那迷雾森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圣主后期巅峰的妖尊都一去不回,因为那里有着一座大阵,一座传说中的万妖大阵。所以他便果断地离去了,从此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但是,今天他已经被逼得没有逃路,既然逃不掉,那就同归于尽吧! 天狼妖尊站在峰巅,目光深邃地望向了迷雾深林,双眸闪过了一丝震惊;?“陆随风从地龙界域中逃了出来吗?不对。应该是崩溃了地龙界域,否则地龙那家伙不会如丧家之犬般逃遁。他……这是想去哪……” 天狼妖尊的双目猛然瞪大到了极致:“他这是要去万妖大阵……他要拉陆随风同归于尽!” 天狼一族生性谨慎而狡诈,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舍身去救必死无疑地龙妖尊,身形瞬间淡去,消失在峰巅。 一片无尽的迷雾笼罩着无边的森林,那迷雾不住地升腾,不时地幻化成各种妖族的形象。相互争斗,相互打闹,嬉戏…… 一道流光从天际垂落,正是奔逃而至的地龙妖尊。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万妖大阵之中,在他的后面是一道七色流光,霎时间显示出陆随风的身形,同样毫不迟疑地冲进了万妖大阵。 万妖大阵内,陆随风静立其中,发现失去了地龙妖尊的踪迹,神识蔓延了出去,向着四周狂扫了起来。 “吼……”万妖齐吼,莫大的威压降临,铺天盖地的妖气向着陆随风的神识激射而来,瞬间将他的神识压制,且还在不断向内挤压,像是要将其摧毁,吞噬…… “嗡……”陆随风释放出九宫轮盘,将无数妖气尽皆阻挡在外。 第两千六百八十章 错综复杂的南方局势 万妖大阵内,陆随风静立其中,发现失去了地龙妖尊的踪迹,神识蔓延了出去,向着四周狂扫了起来。 “吼……”万妖齐吼,莫大的威压降临,铺天盖地的妖气向着陆随风的神识激射而来,瞬间将他的神识压制,且还在不断向内挤压,像是要将其摧毁,吞噬…… “嗡……”陆随风释放出九宫轮盘,将无数妖气尽皆阻挡在外。 “嗡……?”万妖大阵旋转,空中形成了一个遮天大网向着下方罩去,大网一落下,便形成了一个万妖界,滚滚妖气如云翻涌,与九宫轮盘相互挤压…… 陆随风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修为,见到九宫轮有着崩溃的趋势,同时也看到阵盘中的符神正站在九宫器灵分身的旁边,一脸地焦急。 “你怎么不帮忙?”陆随风一边抬头看着那张妖气滚荡的大网,一边问道。 符神摇了摇头道:“没法帮,我一出手就会破坏这里的阵纹,崩溃得更快。” “难道你们两个就不怕被活活磨死了?”陆随风没有好气地说道。 “不怕!”九宫器灵分身道:“就算这个万妖界再厉害,也很难伤害到我的本体,大不了我就是被困在了这里。” “我也不怕!”符神得意地说道:“就算这里崩溃了,我也可以躲进符笔里面。” 陆随风气得有些哭笑不得,心念一动,便将九宫轮盘和符神收进了隐龙戒空间内。 “轰……”那张大网向着陆随风压了下来,盘旋间舞动出万种妖气。 陆随风大袖一挥,托起了那张大网,整个身子就是一沉,但圣君三层的本体强度还是让他稳稳地将那张大网托了起来。 心念一动,将符神从隐龙戒空间拉了出来;"“符神,这个万妖大阵能否破解?” 符神的神识蔓延了出去,一放即收,凝眉说道:“整个阵法有着迷惑神识的作用,神识探查到的东西都不是真实的,难辨虚实。还是要借用你的心眼,方可看破。” “好!”陆随风眉心处蔚蓝闪烁,一手托举着大网,身体缓缓地转动,符神则快速地推衍着这个万妖大阵。 “小子,这个大阵可不简单,绝对是一个上古妖族大能布设的,品阶应该在圣级之上。在你给我的传承中,也有着圣级阵道,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领悟。如今有这个大阵在面前,我一定能够突破圣级阵师品阶。”符神一脸兴致勃勃地道。 “你先别想着突破圣级阵师,还是先将这个万妖大阵破解了吧。你不会有问题吧?”陆随风质疑地道。 “不会!”符神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过……我需要时间!” “那就快点!”陆随风有些不耐地摧促道,一手擎着那张大网,渐渐地感觉到了沉重,一滴汗水从鼻尖滑落,感觉到有丝丝妖气开始在侵蚀他的身体。 ……神秘虚空,五巨头依旧静立在虚空,望着远处那团巨大的星云。终于,眉毛都轻轻一跳,发现那团星云并不是一层不变的,而是一张一缩,如同一颗心脏般的在勃动。只是这一张一缩间隔的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若不是长久仔细的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 那团星云在一张之时,有着一种玄奥至极的波动蔓延了出来,极其微弱,随着蔓延的距离扩展而渐渐消失。 敖伤突然双腿大盘坐于虚空,闭上了眼睛。???他这一举动令青冥道主,妖主,魔主和韵天神色一愣,继而都闭上了眼睛,紧接着眉毛就是一挑,脸上现出激动之色,纷纷双腿大盘坐于虚空…… ……?迷雾深林,万妖大阵外。一条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空中,望着眼前的万妖大阵滚荡翻涌的妖气,天狼妖尊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喜色,继而低沉地笑了起来,然后便是放声大笑。 “呵呵呵……哈哈哈……”足足笑了一刻钟,天狼妖尊的笑声才渐渐地低落了下来。 “陆随风啊,我真是要谢谢你了!你将龙雕那家伙收成了妖宠,将烈蟒那蠢货斩杀,如今又地龙驱赶进万妖大阵,那可是绝对的有死无生之地。呵呵……至此以后,他们的领地都将属于我天狼一族。哈哈哈……你说我怎能不谢谢你啊?哈哈哈……” 天狼妖尊又禁不住狂笑了一阵,眼中充满了兴奋之色:“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你的献身精神,啊哈哈……陆随风,你不仅是帮我解决了这三大妖尊,而且还把自己给陷进了万妖大阵。只要我将这三大领地统一,然后再灭掉没有了宗主的天外楼,整个苍澜山脉都将在我天狼一族的掌控之中。哈哈哈……” 荡妖城,?压抑的气氛,就是从来往的修士身上都能够感觉到。城主府大门紧闭,四周阵法开启。城主府的大殿之内,坐着包括上官家和张家老祖在内的所有高层。 上官家老祖,圣主后期,两个圣主中期,三个圣主初期,和五个圣级后期巅峰。张家的实力也大致相当,城主府的实力要稍强一些,至于其它的中小家族势力,也就是来壮壮声势的。 “无双!”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沉声喝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你当初承诺只要家族给予你全力的支持,你就会将南方统一,建立起一个以我城主府为中心的大宗门。如今大宗门就不说了,整个南方四分五裂也不说了,我城主府如今完全处于弱势。李家,杨家,董家,尤家,楚家和赫连家倒是联合到了一处,就是在坐的这些家族势力如今也摇摆不定,隐隐有着自保的趋势。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无双!”又一个两鬓斑白老者凝声说道:“数十万年以来,我们南方就是一块家族势力的净土。从来没有外来势力能够在南方建立宗门,如今这个天外楼不仅站稳脚根,且还在蒸蒸日上,声誉鼎沸。南方中心的荡妖城已经沦落为天云城的陪衬,你需要作出解释。” “无双!”另一个面容枯瘦的老妪冷然说道:“如今收到消息,天狼一族正在统一地龙,烈蟒和龙雕的三个部族。一旦完成了统一,就是妖族大举入侵我们南方人族领地之时。到那个时候,我荡妖城,自然要担负起抵抗妖族的主要责任。如今你根本就指挥不动那六大家族,仅凭眼前的这点实力,你认为和妖族大战之后,天外楼和六大家族会看着荡妖城这块肉不吃吗?统一南方?建立大宗门?恐怕最后连家族的血脉都保不住!” “好了!”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冷喝了一声,将目光望向了城主聂无双。 聂无双的脸上也极其的不好看,如今的局势对于荡妖城已经相当不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老祖,各位长老!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天外楼的估计严重不足。南方的分裂,和我荡妖失去了掌控,都于天外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都是我的错!不过,虽然我荡妖城目前局势看起来充满了危机。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哼!”几位长老冷然的冷哼了一声,眼中现出一丝厌恶。那位须发皆白的老祖淡淡地开口道:“说!” “是,老祖!”聂无双继续说道:“我们先来说妖族对我们的威胁。其实,如今的四个妖族部落看起来虽然统一了,但实力并不强。天狼一族之所以能够迅速地统一另外的三个部族,是因为四大妖尊中的龙雕成为了天外楼的妖宠,烈蟒被陆随风斩杀,地龙陷入了万妖大阵,绝无生还之理。如此算来,妖族在顶端的力量不仅没有丝毫的增长,反而有着大大的削弱。” “妖族四部一旦统一,其数量绝对的惊人,就算是低阶妖族的侵袭,也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抵挡的。”一个长老冷然的沉着脸说道。 “大伯说的是!”聂无双态度依旧恭谨:“但妖族当真来犯,首当其冲就是天外楼,以及天云城。而与苍澜山脉比邻的赫连家和李家,自然不会作壁上观。只要这两家出手,与之联盟的四大家族也势必会出手。如此一来,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都是一个两败俱伤局面。" "不错!城主大人言之有理!"上官家的老祖一扫脸上的阴霾,凝声说道:“天外楼虽是打乱了城主府的计划,但是妖族想要攻打南方,就势必要先拿下苍澜山脉,而天外楼无形中就成了南方的一道屏障。而天狼一族想要真正赢得众妖的拥戴,就必须有所作为,而苍澜山脉就是扬名立威的最佳选择。也就是说妖族一日不攻破天外楼,妖族就一日进入不了南方。所以说,妖族对我们的威胁根本就不存在。" "的确如此!"张家老祖赞许的出声道:"我们当下的处境虽然不太好,而天外楼当下的境遇也好到那里去,甚至还不如我们还糟。" 第两千六百八十一章 各方谋划,尔虞我诈 "的确如此!"张家老祖赞许的出声道:"我们当下的处境虽然不太好,而天外楼当下的境遇也好到那里去,甚至比我们还糟。据妖族传方面来的消息,说那陆随风和地龙妖尊一起陷入了万妖大阵,几乎是有死无生。天外楼失去了陆随风,就好比群龙无首,它的威胁已经减少了五成。而在之前妖族侵入天外楼的时候,他的师傅风苍澜也没有现身。不管是什么原因,天外楼只一个虚云撑着,其威胁就减少到了八成。" "另外,天外楼如今已成为了一流大宗门,九大宗门和各方大势力迟早会将其除之而后快,一旦妖族入侵,绝对不会给天外楼丝毫援助,六大家族就算肯对其援助,以他们的实力也不会帮上太多。再说了,如果六大家族肯援助,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和妖族一战之后,就会极大地削弱六大家族的实力,我们正可以趁此机会将六大家族重新纳入掌控。” 聂家的那位老祖闻言,沉吟了一会道:“你们分析得不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六大家族如果和你们分柝的不一样,非旦不会去援助天外楼,同样将其当成了南方的屏障。如此,他们也可以不用去顾虑妖族,而专心对付我们。" "据我们收到的消息,六大家族掌控的范围内已经开始和三大商行重新合作。有着三大商行的合作,他们的实力必将大增。这就造成了一个局面,以天外楼作为南方屏障和妖族相争。而在南方却是六大家族和我们城主府相争。你们觉得以我们如今的实力,能够抵挡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的联手进攻吗?你们不要告诉我,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未必有这胆,我如今告诉你们,六大家族一定会采取行动。他们既然已经和三大商行公然合作,就是要对我们采取行动的先兆。” 城主聂无双神色黯然道:“这正是我一直困扰之处,所以我们必须寻找到新的外援,否则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 “外援?”聂家老祖眼睛微微一眯:“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荡妖城内的丹符器阵四堂肯出面帮助我们的话……” “这个想都不要想!”聂家老祖一摆手道:“荡妖城四堂从来不理会南方家族势力之间纷争之事。我们勉强不了他们,也勉强不来。” “我们并非勉强他们,而是许以重利!”聂无双坚持地道:"更何况,天云城的出现,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存在……" “没用!”聂家老祖淡淡地说道:“无数代城主不知道尝试了多少种方法都没有用,这方面你就不用想了。” 城内四堂中央的小楼,再一次开启了。 四个堂主围桌而坐,丹堂堂主率先开口道:“我们已经从陆随风言谈中可以确定,他应该就是那个拥有不屈意志的人。很可能就是凤祖的传承者,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从陆随风的态度上能够看出来,他对我们妖族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果他真是凤祖传承者的话,应该还没有完全觉醒,只是觉醒了不屈意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凤祖传承者完全觉醒。”符堂堂主深深地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帮?”器堂堂主也凝眉道:“让他痛恨人族,只有人族深深地伤害了他,才能够真正的苏醒。”???? “灭掉天外楼?”阵堂堂主目光一亮,狠厉地道:"这才能够激发他体内凤祖传承的彻底觉醒。” “怎么做?”小楼之内陷入了沉寂,半响,丹堂堂主开口道:“如今南方的六大家族和天外楼关系交好,想要让他们进攻天外楼不可能。唯有依仗城主府的力量,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拔掉天外楼这根钉子了。我们可以支持城主府……” “但我们不能够出面,更不能够让陆随风知道我们四堂在帮助城主府灭掉天外楼。”符堂堂主慎重地道:"否则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我们不需要出动任何人手,只是给城主府无偿提供丹符器阵方面的援助,他们需要多少,我们就提供给多少。有着我们的帮助,城主府的实力会大增,而且他们还可以拿着我们给他们提供的丹符器阵去招揽大量的高阶修士。"器堂堂主说道。 "据我判断,城主府会先对付六大家族,然后再整合南方的力量,攻打天外楼。趁陆随风当下不在宗门,群龙无首的天外楼很容易被攻破。待他归来,怒极之下,说不定就会激发凤祖的传承觉醒,就算暂时不能够觉醒,也从此恨上的人族,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阵堂堂主分析道。 “但是……”丹堂堂主的神色有些凝重:“陆随风如今进入了万妖大阵,那可是一处绝地,几乎就是有死无生,他真的会没事归来吗?” 符堂堂主一摆手道:“如果他回不来,就证明其不是凤祖的传承者,我们就继续等待好了。如果他获得了凤祖的传承,就一定会回来。压力越大,凤祖传承觉醒的机会就越大,说不定在万妖大阵内就会彻底觉醒。只要凤祖传承一觉醒,这万妖大阵只不过是儿戏尔。” ……赫连家族的议事大殿内,?六大家族的家主聚在了一起,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透着凝重。 “赫连家主,你的消息是否切确,陆楼主陷入万妖大阵,是不是真的?” 赫连家主脸色很是难看:“我也希望这消灭不是真的,可天外楼却一直没有出来辟谣。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陆楼主当下的确没有在宗内。” “那……岂不是说天狼一族整合了四大妖族部落之后,就会大举进攻天外楼,我们家族的那些弟子……” “这个倒是无所谓,天外楼有着护宗大阵,妖族根本就攻不进去。我们应该担心的是,陆楼主如果真的陨落了,而天外楼又被妖族围攻,荡妖城就再也没有丝毫的顾忌,将会趁此机会全力对付我们六大家族。” “怕什么?难道我们六大家族联手还会怕他城主府?” “话虽如此,但我们也绝不可掉以轻心!” ……?神秘虚空中,那团巨大的星云前,一条五彩神龙皇的尸体蔓延百里,在龙尸的头部,五巨头端坐在龙首之上,兴奋地抽取了圣君五层的五彩神龙皇的天道法则,开始缓缓地炼化。?一呼一吸之间,一丝丝玄奥的气息被五巨头吸收,身上的气息开始波动。 荡妖城主府,??议事大殿的阵法一阵波动,里面的讨论声戛然而止,聂无双看了一眼老祖,然后打开一道禁制喝道:“什么事?” 大门之外,秦天明恭谨地说道:“四堂方面让人带来一个口信,想要见城主大人。就是现在!” 聂无双眉毛一挑,转首望向了上首的老祖。老祖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你去见他,我们在这里等!” “是!”聂无双应了一声,急步走出了大殿。 ……赫连家族议事大殿。 董家主凝声说道:“我们六大家族应该分别设立一个应急分堂,从家族挑选最精锐的弟子,配备最好的装备和速度最快的飞舟。一旦荡妖城对哪个家族动手,其余的五大家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们六大家族如今必须拧成一股绳,否则会被城主府逐个击破。聂无双绝对不会甘于目前的处境,如今陆楼主失踪,生死难测,天外楼群龙无首,正是他行动的最佳时机!” “不错!我同意!”一众家主纷纷叩首,表示赞同。 ……?万妖大阵内,?陆随风已经汗透衣衫,一只擎着妖气大网的手臂开始微微发抖,已经如同一叶秋风中的枯叶,汗如瀑布,一张脸已经变得苍白。 突然,符神的声音传进了陆随风的识海:“小子,这是乾坤淬体诀的第十二层,借助这万妖阵淬体!” 陆随风的精神就是一振,如果能够将本体突破到圣君第二层,应该就能够多坚持一会儿。 一股讯息输送进他的识海之中,心中就是一喜。原本他在突破圣君三层渡劫的时候,借助雷劫就已经将本体强度又提升了一些,达到了圣级二层半的程度,如今有着乾坤淬体诀第十二层,坚信自己会不需要多久,本体强度就能够突破到圣君三层。 一道河流顺着山谷蜿蜒,慕容轻水仰身飘浮在水面之上,面色尤为的苍白,双眸目望着苍穹,身上的气息已经不是圣主期,又跌落至道尊初期巅峰。 一条身影从空中飞过,猛然身影一顿,随即向着河面落下;“轻水姐!” 慕容轻水的明眸动了动,望向了虚立在水面神色担忧的紫燕,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吐出一口气,从水面上站了起来,嗓音有些嘶哑地道:“紫燕姐,天外楼没有事吧?” “听说没事了,我也是刚出关!”紫燕一脸担忧地望着慕容轻:“你没事吧?” 第两千六百八十二章 天外楼危机四伏 一条身影从空中飞过,猛然身影一顿,随即向着河面落下;“轻水姐!” 慕容轻水的明眸动了动,望向了虚立在水面神色担忧的紫燕,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吐出一口气,从水面上站了起来,嗓音有些嘶哑地道:“紫燕姐,天外楼没有事吧?” “听说没事了,我也是刚出关!”紫燕一脸担忧地望着慕容轻水:“你没事吧?” “我没事!”慕容轻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都是血琴的原因,这个血琴原本是上古血魔的法宝。后来被上古阵宗所获,却没有人能够掌控它,而且还会受到血琴的反噬,所以便将其镇压在大阵之下。我之前就是受其影响,心中只剩下了杀念。不过暂时没事了,已被我压制住!” “暂时……也就是还会受其影响了?”紫燕微微蹙眉道:“那……能不能放弃这张血琴?” 慕容轻水苦笑道:“这张血琴已经被我炼化了,已经和我融为一体。如果将其强行剥离。我的境界恐怕会一直掉落了道皇期,甚至更低。而且我怀疑……就算我想要剥离,如今也未必能够做得到。因为它如今似乎已经不是一个死物,而是诞生了灵智!” “诞生了……灵智……”紫燕骇然道:"那你是否会被其所控?" “目前我还能够压制住血琴,却不知道能够压制多久!”慕容轻水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以我的修为根本就不能彻底的压制不住它,除非圣君期的力量才能做到。” “那你……你现在用什么在压制它?”紫燕焦虑地问道。 慕容轻水抬起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用这里,琴心!” 说到这里,慕容轻水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苦涩道:“当初血琴选择了我,就是因为我拥有琴心。如今我想要压制它,也需要琴心。也不知道我修炼出剑魄琴心,究竟是福是祸。” 紫燕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道:“能够有方法压制就好。” 慕容轵轻水摇了摇头道:“那要看我的心是否足够强大了!” “轻水姐……你一定行的!”紫燕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一颗心不够强大,就加上我的心!” ……万妖大阵内。陆随风再次挺直了身躯,原本颤抖的身体恢复了坚挺。他终于将本体强度修炼至圣君三层。抬头望了一眼这个万妖阵,也不由感叹这阵法的玄奥。竟然能够凭借阵法形成一个万妖界,虽然不是真正的界,但却是由阵法构筑而成的界,却毫不逊于真正的界。 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自己只是暂时安全,毕竟这阵法是借助天地之力,其威势可以无穷无尽。而他的本体强度虽然提升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还是会被这万妖界压垮。当下只能够寄希望于符神能尽快将这个阵法的破绽找出来。 时间在寂静中十分难捱,渐渐地陆随风又开始微微的颤抖,汗水再次从皮肤内渗了出来。 “小子,坚持住!我已经推衍出一点眉目来了,能够暂时将这个万妖界定住。”?终于,符神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地在陆随风的识海中响起。立刻神识交流道:“那你还不快点?” “好,我这就将方法告诉你……”还未等符神将话说完,陆随风心中一动,就将其从隐龙戒空间内移了出来道:?“你看我现在还能够动吗?还是你来将这个万妖界定住吧!” 有着陆随风擎着那张妖气滚荡的大网,符神在万妖大阵内倒是安全的。但是,符神则是一脸郁闷地道:“我这一出来就看不清阵法了,无法破解。” “为什么?”陆随风不解地道。 “我在隐龙戒内可以通过你的心眼探查一切,这一出来自然就看不清阵法了。”符神苦笑道。 陆随风深皱起眉头道:“这怎么办?我现在根本就腾不出手来,也没有余力去破阵。” 符神沉吟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九宫!小子,你可以叫你的器灵分身出来破阵啊!” "这个主意不错!"?陆随风闻言,眼睛也是一亮,心念一动就将九宫唤了出来。 九宫一出来,符神就打出一道印诀进入到他的识海之内。片刻后,九宫睁开了眼睛,双眸一片蔚蓝,看破虚妄,身形便消失在万妖大阵内。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万妖大阵内传来了一阵轰隆之声,陆随风只觉得手上一轻,那张妖气纵横的大网缓缓地消散了。 “嗖……”?九宫的身影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侧,陆随风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臂,一边向着万妖大阵四周张望,一边说道:“符神,这个大阵算破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没有!那里会如此简单!”符神摇头道:“我只是将这张网破去了,还没有破掉这个万妖大阵。不过没有了这张网,我们倒是可以轻松地研究这个大阵了。” “嗯!”陆随风点头道:“那地龙妖尊应该也在这个阵中,我们能够找到这家伙吗?” “应该可以!不过,还是需要借助你小子的心眼!”符神话落,便化作一道流光重新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内。 “这个大阵让我很不舒服!”九宫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痛楚,突然说道:;“这个大阵像是在吸收我体内的精气!我也要进去了!” “什么?”陆随风心念一动,就将九宫收进了隐龙戒空间内,然后认真地感觉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不由心中寻思道:“难道是因为九宫之前吸收过太多的妖气,而这个大阵只是吸收妖族的精气?不错!一定是这样,否则也不会叫做万妖大阵。” 陆随风又仔细地感觉了一定,确定自己的身体并无任何异样,这才开启了心眼,眉心蔚蓝闪烁,在符神的指点下,于大阵之中穿行。 大阵之内四处可见妖族的枯骨,这些妖族都应该是因为各种原因闯入万妖大阵之中,然后被大阵吸光了精气而死在这里。 突然,陆随风的双眸一闪,在不远处发现了地龙妖尊的身影,已经显出了本体。一只浑身遍布黑鳞的硕大地龙,此时正无力地趴在地上,双目黯淡无光,生命的气息已经所剩无几。 陆随风神色冷然走到了地龙妖尊跟前,祭出了龙吟剑,剑光在空中一转,便将地龙妖尊的头颅割下,收进了隐龙戒空间。 之后陆随风便在符神导引下,在大阵之内小心地四处穿行,没有再受到任何攻击。时间便在破阵中流逝…… 天外楼。 虎一满身血腥,一身杀气地穿过了山门。主峰之上,轮值的云天星见状,眉头微皱间心念一动,身形在峰上消失,出现在虎一的洞府之前。 “虎一!”云天星轻唤,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波动,已经在圣主后期巅峰,这让云天星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震惊,龙一的修为提升得实在是太快了。 虎一只是冷然地看了云天星一眼,就要从他的身边走过,进入洞府。望着虎一身上翻腾的杀气,云天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双眸一惊道:“你可是走上了杀道?” “是!”虎一的声音波澜不惊,尤为的冷肃。 云天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虎一,杀道不易走!心智如果不够坚,很容易变成没有意识,只知道杀戮的疯子……” “我知道!”虎一的头微微昂起,嘴角却泛起一抺苦笑;"我已经拥有了杀种,所以这种事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望着虎一的身影消失在洞府之内,云天星怔然半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呢喃自语道:“看来龙一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是很大,竟然让他的体内产生了杀种。但是……即便是产生了杀种,杀道也是一条不归路啊!” 天狼一族终于统一了妖族四部,然后第一时间就聚集百万妖军,向着苍澜山脉汹涌而来。 这次天楼早早地就得到了消息,这是因为妖族的这次进犯并没有想隐瞒,而是大张旗鼓,唯恐整个南方大陆不知道他们的举动。 陆随风不再宗内,便由虚云这个总护法统领全局。他立刻做出了决定,将苍澜山脉内的所有家族势力,以及一众散修,全部都迁移进入了天云城,同时封山封城,开启护宗护城大阵。 妖云四合。苍澜山脉再无一丝灵气盎然,被无尽妖云笼罩,终日的攻击之声隆隆不绝于耳,但却仍拿天外楼的护宗大阵没有丝毫的办法。 但妖族大军却依旧战意沸腾,整日肆无忌惮地不断对天外楼发起攻击,更是无休止地羞辱谩骂……令得天外楼弟子一个个愤怒得脸上的肌肉变得扭曲。 屈辱,??太屈辱了!竟然被妖族堵门攻打,谩骂……这种屈辱让正在蓬勃发展中的天外楼弟子难以忍受,一张张脸胀得通红,紧握着手中的道器,想要杀出去的冲动在胸间弥漫。 第两千六百八十三章 风云动,大战起 但妖族大军却依旧战意沸腾,整日肆无忌惮地不断对天外楼发起攻击,更是无休止地羞辱,谩骂……令得天外楼弟子一个个愤怒得脸上的肌肉变得扭曲。 屈辱,??太屈辱了!竟然被妖族堵门攻打,谩骂……这种屈辱让正在蓬勃发展中的天外楼弟子难以忍受,一张张脸胀得通红,紧握着手中的道器,想要杀出去的冲动在胸间弥漫。 但是,大护法已经下达了命令,任何人不允许离开宗门一步,否则驱除宗门。而一众天外楼高层对于虚云的决定都保持了沉默。他们很清楚,虚云的决定是对的,以天外楼当下的实力,如果打开山门迎敌,最好的结果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而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虚云站在主峰上,目光中满是忧虑,因为在妖族攻击天外楼之前,虎一又离开山门了。云天星知道他又是去猎杀妖族了,既然走上了杀道,就要不断地杀戮才能够快速突破。所以虎一在突破到了圣主期之后,就独自立刻离开了山门。 按理说他应该知道妖族入侵的消息,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如果和妖族大军相遇,绝对没有生还之理。 “虎一,你可是要活着,龙一已经陨落,你不能再有事了,小师弟不能够再受打击了!”虚云悠悠一叹,声音在空间回荡。 一条宽大的河流深处,虎一仰身躺在水中,身上的水蓝色道衣和水的颜色融为一体,身上更是没有一丝气息泄露,敛息符文将他的气息遮掩。 他在猎杀妖族的时候发现了妖族大军,想要赶回天外楼已经来不及了,避之不及下便开启了敛息道符藏到了河底深处。 河底深处一片静寂,河面上却是异常喧闹。无数的妖族正在河中洗澡嬉戏,这些妖族都是从前方轮流下来休息的妖族,攻打和谩骂了一天的他们,在这里尽情地嬉闹着,还不停地肆意谩骂着天外楼都是一群宿头乌龟。 “哗啦……”水花四溅,一个妖族兴奋地一猛子潜进了水中。虎一闭着眼睛,杀机在心中涌动,正要出手时,又听“哗啦”一声,又是一个妖族潜入了水中……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妖族跃入水中,将河水搅得浑浊。 虎一的嘴角掀起一个狠厉的弧度,身形如同一条游鱼,飞快地接近了一个妖族,剑光一闪,从那个妖族的嘴中刺了进去,灵元力在那个妖族的体内爆破,却控制得极好,只是破碎了体内的脏腑,那个妖族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损害。 只是瞬间,那个妖族就无声无息的死亡,尸体被虎一收进了储物戒指中,身体又静静地向着河底沉去,只是他心中的杀念又扩大了一丝…… ……?秦天明这个统领今天异常地高兴,因为城主府发给了他一套新的装备,新的防御道衣,新的法器。防御道衣是九品,法器同样是九品。不仅仅是他,他率领的那个万人队精英修士都被城主府换了装备,虽然比他的差上一个品级,但这绝对算是大手笔了。 与此同时,他也接到了任务,明日凌晨将会对八大家族中的楚家发动进攻。 其实,这些日来他已嗅到了要有一场大战的味道,而且这场大战关系到荡妖城的未来走向。因为城主府近期又陆续招揽到不少的修士,而这些修士的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就算此时的秦天明已经是圣主初期,依旧感觉到那些修士身上的强大。 这些修士几乎都是生面孔,都是被城主府重金礼聘而来。城主府下这么大的本钱,不可能没有行动。而且行动的方向十分明显,一定是那些和城主府相悖的敌对家族势力。 这让秦天州的心中十分忐忑,他被龙岭诸葛家在身上下毒,虽然他已经想尽了办法,却依旧不能够破解。只有定时去荡妖城的一家酒馆获取解药。同时也将诸葛家需要的情报交给那里的掌柜。 他这支万人队中至少有千人都被毒药控制了,所以他不知道当城主府和龙岭诸葛家开战的时候,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命运。好在这次接到的任务是攻打楚家,而不是龙岭诸葛家,这让他的心略微松弛了下来。 荡妖城选择的时机非常好,没有人会想到在妖族大举进攻天外楼的时候,城主府会选择向六大家族开战。荡妖城要的就是这种突然袭击,这种闪电战术,一举将位于荡妖城最近的楚家灭族。 只要将楚家灭族,或打残,剩余的五大家族就未必还敢和荡妖城为敌,到时候再许些利益,说不定整个南方就又重新被荡妖城所掌控。 当然,就算五大家族重新归附荡妖城,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早晚都会被荡妖城逐一瓦解,甚至族彻底消灭。 南方大陆不缺家族,灭掉了六大家族,获得他们数十万年的传承和宝藏,很快再扶持起来新的六大家族。更何况,荡妖城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扶持什么新的家族。他们一直想要做的是淡化家族,建立一个强大的宗门。 这次行动做的很秘密,只是将攻打楚家的事情告诉了嫡系亲信。而秦天明就正是嫡系亲信之一。但城主聂无双万万没有想到,秦天明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便立刻将这个消息通过传讯玉简通知了诸葛家。 而诸葛家也和六大家族同气连枝,自然将消息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楚家和其它五大家族,彼此通过传讯玉简很快就形成了一个计划,六大家族秘密建立的应急分堂随之秘密出动。 这次行动事关重大,须速战速决。不仅仅城主聂无双亲自出动,上官家和张家的家主也出动了,各自率领家族中的精英悄然集结。 凌晨时分,荡妖城大军长驱直入。在进入到楚家领地之内后,便不再掩饰他们的行动,其实他们心中也知道,到了楚家的领地内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住。 荡妖城完全显示了他们的实力,露出锋锐獠牙,一路上攻破楚家的一处处要塞,坊市,城池,所过之处斩尽杀绝,鸡犬不留,径直扑向楚家的族地。 聂无双坐在飞舟之内,环顾周围片片云朵之上的一艘艘飞舟。脸上现出智珠在握的从容之色,对着身旁的一个老者说道:“三叔,这楚家和我们聂家争斗了无数代,如今看来也是不堪一击嘛!” 那个老者双眸闪过了一丝杀气,目光向着前方望去,似乎穿过了重重云层,看到了楚家族地;“楚家……此战之后,这世上就再无楚家了!” 楚家大殿。 家主楚明轩闭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此时坐在上首的是楚家老祖,圣主后期的修为。大殿之内还有楚家的十位圣主期长老,俱都垂闭着双目,似乎睡着了一般。 倏然,大殿内的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目光望向了大门处。门外空中传来了衣袂掠空之声,一条人影从空中降落,走进大门内躬身施礼道:????“回禀老祖,荡妖城大军距离我们家族族地已经不足半日路程了。” 楚家老祖目光望向了楚明轩,后者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其他五大家族的应急分堂正在向着这里赶来,毕竟我们得到的消息已经很晚,他们也未必能及时赶来,我们楚家需要独立支撑一段时间。” 楚家老祖闭了一下眼睛,随即睁开,凝声喝道:“是福不是祸,那就拼死一战吧!” 楚家的一座城池之内。 慕容轻水从城门内走了出来,身上以往习惯的白衣已经换成了一身红袍。在她身旁紧跟着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以及青凤和陆随风的剑侍月蝉。 “轻水姐,你怎么不穿白衣了,改穿红色?”风素素一脸诧异地道。 “我喜欢!”慕容轻水十分自然地说道,仿佛她原本就一直喜欢红色一般。 风素素张了张嘴巴,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几女就这样默默地行走着,秋风中一片枯黄,慕容轻水身上的红更加地醒目。 楚城,楚家族地的大本营。??四门紧闭,护城大阵开启,城墙之上站满了修士,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着仇恨,同时也带着紧张,望向了前方的空中。 “放我们进去……族长,我们都是楚家的族人啊!放我们进去吧!” 在城门之外,数千得知荡妖城攻打楚家的修士提前逃了回来,刚开始楚家还打开城门将这些家族弟子放进城内,当得知荡妖城大军距离此已经不足半个时辰路程之时,便不敢再冒险,将城门关闭,阵法开启。隔绝了后来逃到此处的家族弟子回归之路。 楚明轩站在城头之上向着下方望去,眼中湿润了起来,城外这些人都是他楚家的弟子,但此时却不得不狠心将他们拒在门外。就连他都不知道楚家能不能坚持到其它五大家族来援。 “楚家的弟子们!”楚明轩的声音从城头传了下来,城外的弟子就是一静。 第两千六百八十四章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楚明轩站在城头之上向着下方望去,眼中湿润了起来,城外这些人都是他楚家的弟子,但此时却不得不狠心将他们拒之门外,就连他都不知道楚家能不能坚持到其它五大家族来援。 “楚家的弟子们!”楚明轩的声音从城头传了下来,城外的弟子就是一静。 “楚家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荡妖城的大军距此已经不足三刻钟,本族长已经做好了与族地共存亡的准备。你们这些人就不要进城了,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吧!也算是为楚家留下一些血脉。” 城门之外寂静无声,大约过了十几息的时间。猛然间有人喊道:“誓与家族共存亡!” 那个楚家弟子喊完,便转过了身子,将后背朝向了城门。一双充满杀气的双眸望向了前方。 “誓与家族共存亡!”又一个楚家弟子转过了身躯。 “誓与家族共存亡!”?越来越多的家族弟子转过了身躯,吼声越来越响亮,连成了一片。城头之上,楚明轩的眼中一滴泪水滑落…… 天色近黄昏,?秋风瑟瑟,枯叶盘旋……整个楚城内外一片寂静,寂静中充斥着紧张。 六道人影横着从田野间向着楚城走来,为首的是一袭红衣,在黄昏下,宛若最后一抺夕阳! 六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虽然原本并不响亮。秋风起,掀起六人的衣袂猎猎作响。 这六人正是慕容轻水和紫燕等六女,慕容轻水只有行走在这天地之间,才能够将体内的血琴压制。所以,紫燕五女才陪伴着一直在天地之间行走,渐渐地感悟天道,令她对于血琴的压制和掌控轻松许多。 慕容轻水脚步依旧不紧不慢,但目光却是古怪地看了一眼楚城上下。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天色尚未黑尽,这座城池就大门紧闭,阵法开启,一派如临大敌的阵势。而且还有着数千修士满脸悲愤和紧张地站在城外? 但她不想管闲事,只是想要自由自在地行走在这天地之间,想要让她的那颗一直和血琴争斗的心彻底挣脱出来!她的心在压制血琴的同时,也被血琴束缚! 她的头又转向了另一边,豁然看到无边无际的旌旗,遮天蔽日,一座座敞篷飞舟之上站满了修士,每一个修士都手握着耀目的道器,杀气腾腾…… “杀!”暮色下的天际垂落一道充满杀气的喝声,便见到遮天般的飞舟之上密密麻麻的修士祭出了道器,爆射出万道寒光。 “轰……”千万道诀铺天盖地地从天际垂落。向着慕容轻水六女,以及城外的数千修士轰击了下来。 “杀!”城外的数千修士纷纷纵身而起,祭出了道器向着空中的飞舟冲了上去。 “轰……”双方斩出的道诀在空中相撞,只是瞬间,从地面上纵身而起的数千楚家弟子就从空中纷纷坠落。有些还未坠落到地面,身体便已四分五裂。那威猛的道诀向着下方继续倾泻,向着慕容轻水六女轰击而来…… 慕容轻水单掌一竖,一道血光乍现,一张血色古琴在她的身前瞬间放大,血光迸射;“轰……”道诀的余威轰击在血色古琴之上,俱被血光阻挡。 “嗷……”一只火风从慕容轻水的身后升起,正是青凤的长绫所化,遨游天际,凤翅一展,便将三只飞舟卷到一处,四处甩动,不断砸翻了无数飞舟,最终还被勒得粉碎。 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大手,带着凌绝的威能一把抓住了那只凤龙,砰然一声,那只凤被捏碎,现出了长绫的本体。 “噗……”长绫受损,让青凤的元神魂受伤,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 “凤儿!”慕容轻水骇然回首;"对方有半步圣君的存在,你们结阵防御。” “砰砰砰……”空中那只大手打爆了空气,带着震耳的轰鸣向着慕容轻水六女拍击了过来。 慕容轻水单掌一推,身前那张血琴半转,另一只手将所有的琴弦一拢一拉,猛然一放;“嗡……”一个血色光团向着空中的大手撞击而去。 “轰……”大手破碎,光团碎裂。慕容轻水的双眸泛起了一层血色,被其强行压制了下去。目光又变得清澈,这次才认真向着上方望去,便看清了旗幡上的标志。 “原来是荡妖城的大军,怎么会来攻打楚家的主城?”慕容轻水这段时日都在炼化血琴,对外界之事知道得很少。不过,一想起荡妖城常年打压和封锁天外楼,眼中的血色又渐渐地浮现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的血色又渐渐地隐去。 “她们是天外楼的人,其中四女还是陆随风的道侣。我认识,绝不会错!”空中一座仙舟之上,有人惊呼出声道。 “不错!”慕容轻水仰首望着对方,冷厉地道:"你们无故攻击我们,这是要向我天外楼宣战么?" 荡妖城四堂之所以和城主府合作,免费提供大量的丹符器阵,唯一的要求就是灭掉天外楼。不管四堂出于何种目的,都符合荡妖城的战略意图。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双方之间迟早都会有一战。 聂无双的神识迅速地蔓延了出去,一放即收,发现这里除了六女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天外楼修士,便放下心来。 “哼,你们别说是偶然路过这里,这是在侮辱本城主的智商!"聂无双讥讽地道:"即然你们敢出现在这里,那就是对我荡妖城宣战,死吧!”话落,便凝聚出一只大手朝着慕容轻水几女拍击了下来。 “走!”慕容轻水衣袖一拂,一股大力将紫燕五女推向了远方,那空中的巨掌已经临近。慕容轻水猛然将血琴扬起,遮挡在头顶上方。 “轰……”一声巨响。血琴爆发出一层血光,将空中的手掌震回了空中。 “噗……”虽然血琴抵挡了大半威能,但依旧将慕容轻水震得倒飞了出去,半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在她的身后,紫燕张开了双臂迎向了慕容轻水倒飞过来的身影。 “砰……”慕容轻水的身子狠狠地撞进了紫燕的怀里。后者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两女的身形摔落在地上,向着后方翻滚,空中的那只大手再一次拍击了下来。 青鸾圣女素手一扬,五颗战斗丹飞了出去,在空中无声爆裂开来,化作五个金甲战将,俱都双手握着一柄开天巨斧,向着空中的大手劈斩了出去。 “轰轰轰……”??那只遮天般大手再一次被轰飞了出去,颜色暗淡了很多。但是那五个金甲战将也随之砰然而碎。 “哼!”空中传来了一声冷哼,那只大手再一次凝聚了起来,朝着地面上的慕容轻水和紫燕第三次拍击了下来。 凌绝的威能压得两女抬不起头来,口鼻更是有血溢出。 “嗡……”慕容轻水放开了对血琴的束缚,一圈血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上荡漾了出来,将降临的威压驱散,抬起双眸望向了空中的那只正在坠落的巨掌,双眸瞬间变得血红。 “咯咯咯……”慕容轻水低沉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血腥气味,身上的气息随着她的笑声急剧攀升到了圣主后期巅峰。 慕容轻水坐起身子,双腿大盘,空中的血琴向着她落来,落在了她的双膝之上,双手按在了琴弦之上;“嗡……”琴弦波动,红衣飞扬…… …… “小子,我已经能够破除这个大阵了!”万妖大阵内,符神的声音兴奋地传来;"而且,我还能够将这个万妖大阵颠倒过来。” “颠倒过来?”陆随风睁开了眼睛,疑惑地道:“你是说这个万妖大阵吸收了很多妖族精气,你能够让它颠倒轮转,让其改吸为吐。将它数万年来吸收的精气吐出来,如果让九宫轮盘吸收了,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甚至突破到圣阶都有可能?” “嗯!”符神十分确定地道:"不过,其间不能有一点差池,否则会引来强大的反噬。" “好!”陆随风的眼睛就是一亮,当下不再犹豫:“那就开始吧!” 接下来陆随风便在符神的提点下,打出了一个个个道诀,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整个大阵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陆随风便感觉到大阵之内的妖气开始浓郁了起来,充满了纯净的妖之精气。 陆随风想了想,就将九宫阵盘召唤了出来,里面的九宫灵器分身当即就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眼睛一亮,根本就不用陆随风吩咐,立刻开始贪婪地吸收着妖之精气。 陆随风心念一动,将符神也移了出来。后者欢呼了一声,挥手打出一个道符,出现了一个吸口,大量的妖之精气被其吞噬。 数个时辰之后,陆随风对符神说道:“让九宫在这里吸收吧,我们先离开这个万妖大阵。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所在?” “好!”符神点点头,对这万妖大阵里面的东西也十分好奇,便带着陆随风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在大阵中穿行。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了一条小径。 第两千六百八十五章 琴魔之威,震慑千军 数个时辰之后,陆随风对符神说道:“让九宫在这里吸收吧,我们先离开这个万妖大阵。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所在?” “好!”符神点点头,对这万妖大阵里面的东西也十分好奇,便带着陆随风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在大阵中穿行。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了一条小径。 顺着小径向着前方行去,视野中出现一座宏伟的宫殿。站立在宫殿的大门之前,一种古朴,悠久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扇高大的石门紧紧地闭合着,上面刻画着万妖图案,古朴而生动,仿佛正从遥远的洪荒之地穿梭而来。 四周很静,静得让人的灵魂仿佛正在穿梭于各个时空。收敛了心神,陆随风生出了一丝警惕。只是这石门,就让他有一种心旌神摇之感,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一扇石门就有如此威力! “咯吱吱……”轻轻的上前,将手按在大门上一用力。大门之上并没有禁制,应手而开。一种玄妙的气息扑面而来,陆随风立刻就怔住在那里。 “这种气息……这是证道的气息……难道……这里是上古妖神的宫殿?”陆随风倒退了一步,仰头看去,这座宫殿实在是太大,太高了,在宫殿的半腰处就被层层云雾缭绕。??? 陆随风仰起头张开嘴一吹,一道狂风生成,那半空中的云雾散去,露出了“妖神宫”三个大字。 “这妖神宫……不会就是妖主居住的地方吧?”陆随风收敛了心神迈步走进了大殿,径直向着大殿中央的一座高台行去。因为他能够感觉到那里的证道气息最为浓厚。可以确定那里就是这座宫殿主人平时修炼的地方,残留着证道的气息。 神识向着四下蔓延而去,却未发现一丝妖族的踪迹。陆随风飞上了高台,立刻双腿大盘而坐,闭上了眼睛…… …… 天外楼山门外,妖族大军依旧在轮流进攻着护宗大阵。虚云冷然旁观,没有丝毫举动。他要做的只是保证天外楼宗不被灭宗,其余的事情他不会去管。而且也推算出来,这样的连续不断的攻击,最少也要三年的时间才能够将天外楼的护宗大阵轰破,所以,当下根本没有必要出手。 天云城,城主府。 云天星默默地盘膝于房间内,他的责任是镇守天云城。对目前的状况也很有些无奈,如此众多的妖族围攻打天外楼,让他这个曾经的军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让数以百万计妖族大军退去。好在天外楼有护宗大阵,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他也就只能冷然的坐观其变了。 虎一依旧在外围不断地偷袭着妖族,他偷袭的妖族实力都不强,几乎都是圣主期以下的,杀起来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 虽然杀了很多,但是这种实力的妖族真是引不起注意,这才让他一直没有暴露。心中的杀念日渐凝实,修为也日渐增进,隐隐地已经要突破圣主初期巅峰。 ……楚城外的整个天空已经变成了一片血红,慕容轻水双手十指在琴弦之上浮动,血红的天空中旋转着一个个血球,充满了恐怖的威能,向着荡妖城的大军碾压。 “砰砰砰……”?无数的血球爆裂,化作无数的血箭向着荡妖城修士奔射过去。最先动手的那个上官家长老已经陨落,无数修士在悠扬的琴声中身体爆裂,迸射出的一道道血液飞上空中,倾刻化作一个个血魔,飞扑向一个个荡妖城修士。 “轰……”张家的一位长老也陨落了,身体爆裂,鲜血四溅。四溅的鲜血在空中诡异地凝聚,化作了一张巨大的血脸向着一艘飞船扑去。 “撤!”上官家的一个长老眼中现出恐惧,大喝了一声,身形瞬间消失。紧接着,便见更多的长老纷纷撕裂空间而去。一艘艘飞船也急速掉头,飞快地向着远方飞去。 “砰……”一个上官家长老的一半身子刚刚进入空间裂缝,就轰然爆碎。在他身边不远的另一个长老在进入到空间裂缝中的瞬间,回头恐惧地看了一眼慕容轻水,颤声喝道:“你这个琴魔……” “逃啊!”一艘艘飞舟轰然四散而逃,只是瞬间,楚城之外就只剩下了慕容轻水几女。 “咯咯咯……”慕容轻水猛然放声狂笑了起来,身形一转,面向楚城,双目血红,双手就要在指尖拨动。 “轻水姐……”紫燕几女骇然惊呼。?慕容轻水的十指在琴弦之上就是一顿,继而一根手指已经将一根琴弦拉起。 “不要……”紫燕的身形向着她飞扑了过去,慕容轻水的手指又停顿在空中,一双血红的眼眸望着飞来的紫燕,眼神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轻水姐,醒醒!”紫燕落在了她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唤道。 慕容轻水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双眸之中的血红翻腾不息,那根勾着琴弦的手指一上一下地抖动着,内心像是在激烈的挣扎。 最终,勾着琴弦的手指松开,天空中一直翻腾的血云再次凝聚,化作一张巨大的血脸向着楚城冲撞了过去。 “轰……”整个护城法阵震荡,几欲崩溃。城头之上的楚明轩霍然变色,朝着城下喊道:“慕容夫人,我是楚家家主楚明轩,这里是楚城……” “嗡……”慕容轻水恍若未闻,手指再一次拨动琴弦,天空中响彻一片凄厉啸音,那张巨大的血脸再一次向着楚城冲撞而去,整座城池都在摇晃,大阵已经出现了裂缝。 紫燕半跪在慕容轻水的身侧,口中不住地唤着。后者却充耳不闻,仅存的一丝清明让她没有去伤害身边的紫燕,只是更加地疯狂地攻击楚城。 紫燕望着疯狂得越来越失控的慕容轻水,眼中现出了一片坚毅,抬起一根手指,向着自己的心脏插了下去。 “轻水姐,我说过,如果你的心不够强大,就加上我的心!噗……”紫燕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心脏,脸色一阵苍白。 “噗……”又将手指从心脏中抽了出来,在她的手指间上有着一滴心头精血。然后趁着慕容轻水疯狂失控地抚琴之际,迅疾地向着她的心脏插了进去。 琴声戛然而止,慕容轻水的眼睛缓缓地闭上,身子猛然一僵,继而重重地向后倒去。与此同时,紫燕的嘴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也轰然仰天倒下。 楚城内外一片寂静。良久,城头之上的一个长老望着楚明轩道:“家主,怎么办?” 楚明轩也从震惊中清醒,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目光在城外的六女身上来回扫视,最终一咬牙道:?“开城门,让她们进来。” “可是……”那个长老犹豫地说道:“如果那女子再发狂……” 周围的修士没有人动,而是将目光都望向了楚明轩。后者的眼中也十分犹豫,但最终还是一咬牙道:????“她们都是天外楼的人,我们不能够不管。更何况,还助我们击退了荡妖城大军,这个大恩我们不能够不认!” 华彩流动,城门开启。一行修士走出来,将慕容轻水和紫燕抬上担架,带着六女走进了楚城…… 距离楚城千里之外,逃亡的荡妖城大军再次聚集在一起,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惊惧;琴魔!实在是太可怕了! 聂无双将大军高层聚在了一起,此时正在商议着下一步行动。这次行动失败了,一次失败不要紧,但结果却是连锁的,直接影响了荡妖城之后的一系列行动。如果不能够覆灭楚家,后续的行动根本就无法继续。 再杀回楚城?如果那个琴魔还在那里怎么办? 就在这时,从荡妖城大军左右两侧突然出现了两队飞舟,足有上百艘之多。二话不说,直接向着荡妖城大军奔杀了过来。 这两队飞舟正是远道赶来驰援的,尤家和董家的应急精英战队。荡妖城大军仓促应战,虽然不至于被杀得落花流水,但也是节节败退,折损不轻。 但这一切还没有完。当荡妖城大军一路败退的时候,途中又出现了三队飞舟。却是赫连家,王家和李家的应急精英战队赶来。这一番突然袭击之下,荡妖城大军又折损了两成。 这一下,整个荡妖城大军完全崩溃了,从有组织的节节败退,完全变成了四散而逃。 荡妖城这次隐秘行动,都是秦天明悄悄地通过传讯玉简告知龙岭诸葛家的,然后再由其通知了其他家族,此时连楚家的追兵都赶了过来。开始四处追杀荡妖大军。 荡妖城大军已经没有了章法,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更别说反击了,早已经变得溃不成军。只有秦天明率领的万人队,早早的就提前从突围而去…… 荡妖城,城主府。 一个长老冲进了后山一个的秘密洞府,落在洞府的大门之前,神色慌张地喊道:“老祖。大事不好……” 第两千六百八十六章 雪中送炭,落井下石? 荡妖城大军已经没有了章法,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更别说反击了,早已经变得溃不成军。只有秦天明率领的万人队,早早的就提前突围而去…… 荡妖城,城主府。 一个长老冲进了后山一个的隐秘洞府,落在洞府的大门之前,神色慌张地喊道:“老祖。大事不好……” 一阵风刮过,洞府的门突然打开,那个长老消失在洞府门口。待其再睁眼已经站在了洞府之内聂家老祖的跟前,惶然躬身,颤声道:“老祖,六大家族联手,大败我荡妖城大军,十成死了七成。据传回来的消失,如今六大家族的人依旧在四处追剿残余的大军,城主大人生死不知。” 聂家老祖听得心惊肉跳,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前去攻打楚家的大军近五十万,一下折损了七成,这几乎就是大败,几乎等同全军覆没。不禁双目一瞪:“聂无双那蠢货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 “没有!但是……”那长老颤颤巍巍地道:“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城主大人被一个叫琴魔的女子所伤,令得军心大乱,导至全军出现溃退之势,这才遭到赶来驰援的六大家族精英战人伏击……” “砰……”?聂家老祖猛然站了起来,神识蔓延了出去,不一会儿,三个圣主后期老者就出现在他的洞府之内。 “无双他们此次的行动败了,他本人也死不知!”聂家老祖揉了揉眉心道:“六大家族正在四处追杀我们的残军,你们三个立刻带领城主府黑煞卫前去救援,尽可能地将家族高手带回来。” 三个圣主后期呆滞了一下,而后脸色巨变,接着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聂家老祖的身形也随即消失在洞府之中。 下一刻,聂家老祖的身形出现在荡妖城四堂的大门之前,望着大门,轻轻叹息了一声。此一败,令城主府元气大伤,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也不为过。能否度过这一劫,就要看四堂肯不肯出手了。 上前一步,一代半步圣君竟然对着门前的守卫拱手道:“请禀报四堂堂主,就说聂霄云求见。” 四堂的一间小楼内,?四堂的堂主此时正围桌而坐,小楼之内的气氛十分滞重。 “刚才传回来的消息,聂无双败了。在楚城外,数十万大军,被一个女子一把琴击败。如今残余败军正在被六大家族四处追杀。” “真是不堪大用!”丹堂堂主嗤笑一声,然后又一皱眉道:“这女子是谁?竟然以一把琴独对数十万大军,且还战而胜之。” “传闻陆随风的道侣,慕容轻水,在上古阵宗遗迹内得到了一把血琴,在炼化的过程中遭到了反噬,出现了入魔征兆。不知道这女子会不是会是她?"器堂堂主猜测地道。 “如今暂时没必要追究去这女子倒底是谁?重要的是城主府是否还有利用的价值?”符堂堂主皱眉道:"接下来,我们是否还继续支持城主府?" “哼,经此一败,城主府只怕连自保都有些成问题,就别谈威胁天外楼,更不用说灭掉天外楼了。”阵堂堂主不屑地道:“真是白浪费了我们那么多的资源!" "?但就此放弃,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完全落空?”丹堂堂主轻叹了一声道:“如今在南方,除了城主府之外,我们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利用的势力了。六大家族如今是不可能对付天外楼的,城主府经此一战之后,已然自顾不暇,没有一段时间养精蓄锐,根本难对天外楼造成任何威胁。" “禀报四位堂主!”就在这时,小楼的外面传来了声音:“聂家老祖求见四位堂主。” 四位堂主对视了一眼,最终丹堂堂主淡淡地说道:“不见!” ……紫燕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身红衣的慕容轻水,此时已然目光清澈,但却一脸的忧色。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紫燕苍白的面颊,愧疚地低语道:"紫燕姐,对不起,是我牵累了你们。" 紫燕依旧紧闭着双目,呼吸弱不可闻。慕容轻水清澈的双眸又浮现出一丝血色。眉宇之间透起一丝暴戾,身上的气息变得起伏不定。 慕容轻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平息不下心中的那股暴戾,而且有着愈来愈难控制之势。一丝丝血雾从她的体内散发了出来,整个房间内渐渐地变成了赤红,身上红衣仿佛变成了一袭血衣,俊秀的面庞也变得扭曲。 “嘤咛……”床上的紫燕发出了一声嘤咛,慕容轻水身上的气息为之一凝,双眸变得清澈了起来。抓住紫燕的手轻唤道:“紫燕姐!” 紫燕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慕容轻水清澈的眼睛,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虚弱地道:“轻水姐……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为什么这么傻?”慕容轻水已从楚家人那里知道,他们那天在城楼之上看到紫燕抽取了自己一滴心头精血渡给了自己。 心头精血是修士一身的修炼精华,失去一滴都会对修士有着莫大的伤害,甚至会耗损百年的寿命。 “我说过……如果你的一颗心不够强大,就加上我的心。”紫燕虚弱地笑道,睫毛颤抖了一下,目光又变得暗淡。 “紫燕……”??慕容轻水赶紧取出了一颗道丹,这是陆随风炼制的王级生机丹。同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紫燕的手,将灵元力输送进去,但紫燕的双目还是无力闭合上了。 慕容轻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伸出手轻轻地将紫燕的嘴掰开,将手中的生机丹送入了她的口中。生机丹化作液体顺喉而下,慕容轻水的脸上透露出紧张之色,一瞬不瞬地望着紫燕。 片刻之后,紫燕那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起一丝红晕,睫毛开始颤抖,继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聂无双带着不到一万荡妖城修士仓皇地飞逃着,向着荡妖城方向逃去。他这次能够得已逃脱,一是荡妖城修士拼命,二是依仗着荡妖城四堂赠送的九阶道符。此时他虽然暂时摆脱了追兵,但脸上仍然是没有一丝血色。 他知道此时六大家族依旧在四处搜寻他的踪迹,这次和六大家族是完全撕破脸了。以往为了争夺城主之位,虽然各大家族之间争斗惨烈,但却没有圣主级的强者加入。这是当初南方各大势力订立的规矩,为了保证南方的高端力量不受到损失,保证在抵抗妖族和对抗外来势入侵的时候,在高端力量上不至于悬殊太大。 但是,荡妖城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为了建立一个强大的宗门。说动了聂家老祖,悍然发动了圣级之上的战争。因为他想要一举将楚家灭族,达到震慑其它家族的目的。 这次仅他们荡妖城就陨落了七个圣级强者,至于上官家和张家也分别陨落五个圣级强者。这种层面的高端战力,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不能够承受的损失。这个仇结大了,彼此再无回旋的可能。荡妖城一方和六大家族,已势同水火,必有一方要被毁灭。 聂无双当下已无心思考虑未来将如何应对,一边向着荡妖城方向飞逃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这一切都拜那可恶的琴魔所赐,否则此刻应该站在了楚城城头……慕容轻水,天外楼……" 但他心中十分清楚,这次行动的失败,令荡妖城一方的实力已经不如六大家族联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上官家和张家落井下石的和荡妖城划清界限,那荡妖城四堂也会毫不迟疑地将他们抛弃。 “不行!我一定要尽快返回荡妖城,绝不能让这种局面发生,荡妖城基业不能够在我的手上断绝。” 一处茂密的树林之内,秦天明双腿大盘坐在地上,一把大剑插在身旁。在他的周围坐着近万修士,一个个脸上的神色都十分木然,显得疲惫不堪。 树林很静,很幽暗,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掀起身上的衣角。秦天明闭着眼睛,脸上布满了灰尘,突然眼中渗出了两行流水,将脸上的灰尘冲出了两道沟渠。 “弟兄们!”秦天明的声音沉沉地在树林中响起,声音中充满了悔恨:“我们都是聂家族的弟子,我虽然姓秦,但是我娘却是姓聂。我们这些人都是外姓,但我们母亲却姓聂。所以,聂家的人都是我们的亲人。可是……” 说到这里,秦天明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是我们亲手将我们的亲人送入了死亡,我们才是真正杀害我们亲人的凶手。我们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却将十倍百倍于我们的亲人送进了死亡,而且很可能就会因此让整个聂家覆灭,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秦天明泪流满面,树林内所有的人此时都泪流满面。一阵低沉的抽泣声在树林内传了出来。 “天明哥,我们接该怎么办?无论何去何从,都听你的!” 第两千六百八十七章 两军相遇,勇者胜 秦天明泪流满面,树林内所有的人此时都泪流满面。一阵低沉的抽泣声在树林内传了出来。 “天明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无论何去何从,都听你的!” “我们去救我们的亲人,为家族尽最后一份力。”秦天明眼神坚定地说道。 “最后一份力?”一众修士有些茫然地望着秦天明。 “是!”秦天明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已经不准备再如此屈辱地活下去,将我们的亲人救下来之后,我会去找诸葛家报仇,那怕选择自爆,也算是了结了一份心愿。嗯,有喊杀声!” 众人的神识立刻释放了出去,便见到数百个荡妖城修士正被上千身着董家服饰的修士追杀着,向着这片树林飞奔而来。 秦天明将手放在了身旁插在地上的大剑剑柄上,低声喝道:“准备,一个不留!” 数百个荡妖城修士冲入树林,神色仓皇,浑身浴血,有的修士甚至已残肢断臂。 “嗖嗖嗖……”上千董家修士像是打了鸡血般,喊杀着紧追不舍。 “杀!”?秦天明高喝了一声,身形如同箭矢般地从树林里窜起,从一个董家修士的身体上一冲而过。 “轰……”????那个董家修士的身体变成的了碎块,向着四处飞射。在秦天明的身后是近万修士,一个个如同利箭从树林中爆射而出,只是一冲,便将追入树林的数百董家弟子斩杀。 “秦统领!”?那逃亡的数百荡妖城修士看到了秦天明,脸上神色狂喜,纷纷向着秦天明冲了过来。 秦天明收起了长剑,缓声问道:“城主大人安否?” 那首的一个修士定了定神道:“不知道,据说已冲出重围,向着荡妖城的方向后撤……沿途遍地战火,四处都是逃亡和追杀的修士。” “我们走!一路救援同族兄弟,返回荡妖城。” “嗖嗖嗖……”???秦天明率领着近万修士和刚刚救下来的数百人,将追来的董家修士尽数斩杀后,便向着荡妖城的方向急掠而去。奔行出不到两个时辰,便看到六大家族中的赫连家族一千多人,正在围杀荡妖城的上百修士。 “杀!”?秦天明振臂一呼,近万人向着一千多赫连家修士围杀了过去。 “撤!”一众赫连家修士见状,神色就是一变。只是那个为首的赫连家修士一个“撤”字刚刚出口,一道剑芒已经从天际垂落,将他斩成两半。 秦天明的队伍在扩大,但他带出来的万人却在不断减少。一路狂杀着向着荡妖城的方向冲去,虽然此时的这队伍已增加到两万多人,但他带出来的那万人,只剩下了不到八千。 这些被救的荡妖城修看到了秦天明的拼命,原本消沉的战意重新振奋沸腾了起来,激发了心中的凶悍。 渐渐地,他们接近了荡妖城,只要再有一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够返回荡妖城。此时秦天明带出来的人只剩下了六千三百九十二人,但他此时的队伍却已经扩大到了三万三千人。而且是三万三千杀红了眼的人,而不是只知道逃亡的人。 “停!”秦天明顿住了身形,举手过肩。三万多修士停了下来,在他们的前面是一片战场,正杀得天开云破。一方是六大家族的修士,堵在了前往荡妖城的路上,脸上的神色充满了尽情杀伐的快意。一方是荡妖城的人,一个个毫无斗志,脸上的神色尽皆充满了仓惶。 双方的人数都在不停地增加,不停地有六大家族的修士赶来,同时也不停地有荡妖城的修士陆续逃到这里来。此时六大家族一方,人数士已经超过了八万,而荡妖城的修士也超过了三万。俱被六大家族修士死死地堵在了这里。 秦天明的目光在前方扫视,在人群发现了聂无双,身旁聚集着近千黑衣黑甲的修士,一个个修为不凡,战力彪悍。但尽管如此,还是都尽落下风,随时有着陨落的可能。若不是他们最近换了装备,使用的是四堂赠送的高阶道器,法宝,恐怕早已经陨落。即便是如此,处境也是及及可危,整个场面都是荡妖城的人在不断地被屠戮。 秦天明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三万多人凝声喝道:“准备好了吗?” “吼……”三万多修士身上冲起无尽的杀气,眼中充斥着疯狂。 “杀!”秦天明低吼了一声,身形便冲了出去,在他的身后紧跟着那三万多修士。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冲破对面的封堵才有机会活下去,才有机会回到荡妖城。 六大家族的人看到了秦天明这一支人马,足足有三万之众。令他们有些吃惊是,荡妖城的大军不早就被打散了吗?怎么还有着这么一支完整的力量? 但他们也没有往心里去,一方面此时还是六大家族在人数上占据着上风,另一方面是荡妖城已经没有了气势和斗志,人再多也是被屠戮的份。 立刻分出大约四万人向着秦天明对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楚家家主楚明轩。对于秦天明这批人,只有六大家族的几个高层知道他们早已被龙岭诸家掌控。 楚明轩见状,不由微微一皱眉,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可惜了这些暗棋!” “轰……”这三万多人如同一把锥子,而秦天明就如同一把锥尖,狠狠地和对面的四万多修士对撞在一起,霎时间血肉四溅,残肢断臂横飞。 正所谓将是兵之胆,在这三万多荡妖城的人中,不是没有修为高过秦天明的。但秦天明这一路上的狠,让他无可争议地成为了这三万多人的首领。 秦天明根本就不防御,只是拼命的攻击,撕裂着对面的防御,不断地有修士被其轰成渣。身后的修士也是一个个杀气滚荡,有如脱囚困兽,一往无前向着前方冲杀。 这是一种势,秦天明带来的势!?此时的这三万多人像是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维,在他们的心中只知道跟着秦天明前冲。前者杀人,他们就杀人。秦天明停下来他们就停下来…… 人的情绪一旦失控,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们那个时候的大脑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跟着别人做,即便是这些修炼有成的修士也不例外。 一人拼命,万夫莫当。更何况是三万多修炼有成的修士? 六大家族的八万之众?,在对方三万修士的一个对撞之下,就被秦天明的这三万多人冲击四方溃散,在中间杀冲出了一个通道,如同狂风一般刮了过去,向着中央的战团冲杀了过去。那种势让六大家族修士的胆颤心惊。 “荡妖城的人不是被追杀得有如丧家之犬吗?不是已经失去了气势和斗志吗?怎么这些人一个个如同疯狗一般……” 秦天明抬头看到了董家家主,双目霎时间变得赤红如血,身形猛然向上一窜,将他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向着董家家主狂冲了过去。 "秦天明,你这是在什么?就不怕你和你那上万兄弟毒发身亡。"??董家家主冷喝道,目光一厉,心中泛起了杀意,刚才对他的一点可惜念头瞬间消失无踪。手中的道剑挡住了秦天明的含愤一斩,左手屈指一弹。 秦天明的身子一侧,躲过了关键部位,那一指道诀射中了他的左腿。 “轰……”?秦天明的左腿轰然爆碎,从左脚到大腿根变成了一片血雾。但秦天明却是仿佛浑然不觉,身形瞬间已经到了董家家主的跟前。 "找死!"董家家主冷哼一声,左手又是一指弹出。秦天明的身子一偏,手持道器的右臂轰然化作血雾。但他的身体仍然前冲到了对方的跟前,张嘴向着董家家主的脖颈凶悍咬去。 “不自量力的家伙!”董家家主怒骂一声,但随即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看到秦天明的身体亮了起来,在飞速膨胀。 “轰……”秦天明自爆了!一个圣级大天位后期的大修士自爆了! 那怕董家家主是圣主中期的修为,也被这突然的贴身自爆震得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射了出来。 “轰……”?还未等董家家主平息体内气血翻涌,在他的身旁又传来了一声无限轰鸣,那是自爆的声音。 “轰……”?又是一声自爆,董家家主这一望去,不由龇目欲裂,他见到自己的左右方,正有着一个个荡妖城修士冲向己方的人群中,然后纷纷选择自爆。 这些自爆的修士正是跟随秦天明的仅剩的四千多人,他们已经生无可恋,而且他们也活不下去。身中剧毒,今日彻底的反水,诸葛家断无再给他们解药之理,早就存了必死之心。大脑一片空白,情绪失控的他们,此时见到了秦天明惨烈自爆的场景,心中更是冲动狂暴到了极点。 “轰轰轰……”?四千多修士一个个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爆,一个个冲进了六大家族修士的中间,自爆造成的毁灭威力让六大家族修士变色。 第两千六百八十八章 丹心铁血 这一幕,令被他们一路上救下来的两万多修士,此时大脑也是处于一片空白。在他们见到了秦天明和那四千多人自爆之后,竟然也有不少人,情绪当即失控,毫不犹豫地同样选择了自爆…… 这些人一个个如同洪水猛兽,四下散开,只往六大家族的人群中冲去,然后便是纷纷选择自爆。 “轰轰轰……”?六大家族修士瞬间死伤无数,漫空血雾,一地的残肢碎肉。自爆造成的声势震撼到了极点,令得六大家族的修士心中恐惧了起来。一些胆寒的修士已经向着远方遁去。六大家族的修士再也形成不了一股力量,七零八落。 聂无双赤红了眼睛,荡妖城的修士一个个都赤红了眼睛。此时他们不再想着逃回荡妖城,他们心中想的只有拼命。 “杀!”?聂无双的身形朝着董家家主冲了过去,后者的心中就是一凛。此时的他已经被秦天明的自爆震伤了内府,再加上原本他就不是聂无双的对手。当他看到此时聂无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随时可能自爆的炸药包,他已经能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疯狂。 “轰轰轰……”自爆还在延续,每一个自爆的声音都震撼着聂无双的心灵,同时也让六大家族修士色变。 “轰……”?董家家主的身形飞退,视野中的聂无双就如同一只狂狮般正向着他冲了过来。 “罢了!”董家家主心中叹息了一声,目光向着四周一扫,看到荡妖城依旧有修士在那里自爆,其余的也都杀红了眼睛。反观六大家族修士已经胆寒。伸手撕开了空间,身形消失不见。 见到董家家主逃去,余下的长老以及高端战力也纷纷撕裂空间而去。事不可为,如果再要留在这里,谁知道下一次自爆会不会冲向自己,他们可不想和荡妖城的这群疯子同归于尽。 局势瞬间倒转,六大家族的修士纷纷开始四下逃亡,反而是荡妖城的修士赤红了眼睛,在后面穷追猛杀。 “大家停止追杀!”??聂无双当下还保持着清醒,他知道此时的荡妖城修士只是被秦天明等人的壮举激起了心中的凶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凶气一泄,就没有了战斗力。所以他灌注了灵元力大吼了一声。将处于暴走状态中的荡妖城修士唤醒。 一声断喝,令一众荡妖城修士停了下来,凶厉而茫然的眼神渐渐地恢复了清明,然后就想起了刚才的场景,一个个不由赤红了眼睛,甚至有些修士开始抽泣了起来。 “此仇我荡妖城必数倍报之!”聂无双的目光扫过仅剩的数万浑身浴血的荡妖城修士,嘴角掀起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莫名笑意:“我们回城!” 聂无双安全地回到了镇妖城,六大家族没有再追杀他们。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这一战虽然荡妖城损失了大半实力,但活下来的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其战力比全盛时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已然成了一支铁血虎狼之师。 所谓大浪淘沙,物竞天泽。至于那些死去的,除了秦天明那万人外,大多都是招揽来的散修,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失不足惜。只要不缺修炼资源,很快就能再招揽一大批。用不了多久,荡妖城就会重新恢复过来,甚至比过去更强,到那时就是他们复仇的时刻。 但是……随后的几天,聂无双的心就沉入了谷底。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联手,开始攻打并瓜分属于上官家和张家的地盘。并且公开扬言,就是要把聂家困在荡妖城中,只要荡妖城的修士敢走出荡妖城的界域,一律杀无赦。 荡妖城也派人去增援上官家和张家,但均被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联手围攻,差点再度全军覆没。 至此,上官家和张家外所有的地盘全部丢失,被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瓜分。而这两大家族只能带着族中精英龟缩在荡妖城中,这虽然让荡妖城的力量变得更强大,但仍不敢离开荡妖城的地界。 如此下去,失去了资源的荡妖城很快就会衰落,如果再失去四堂的支持,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于是,聂家老祖不得不多次前往四堂拜访,但每次都吃了闭门羹。过去盛极一时的城主府,如今一片愁云惨淡。 楚城,一座庄园内。风素素,青鸾圣女,月婵和青凤几女正在相互切磋。 紫燕坐在一个秋千上,慕容轻水在后面轻轻地推着。秋风过处,紫燕衣袂飘扬,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红润。 “紫燕姐,我觉得这阵子好舒服,似乎血琴已经被我压制了!”慕容轻水淡笑道,身上的暴唳血腥气息几乎已荡然无存,显得尤为的朴实无华,飘逸出尘,不沾一丝烟火气。 “那是当然!”紫燕得意地说道:“我说过,如果你的一颗心不够强大,就加上我的心。” “紫燕姐,你的那滴心头精血似乎很是不凡,不仅让我的琴心变得强大,连修为都突破到了圣君期,这才彻底的融合掌控了那血琴。”慕容轻水轻轻地推着秋千,清澈的明眸中泪光浮动;"紫燕姐,谢谢!" “你我姐妹何谈"谢"字,异地而处,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不是吗!”紫燕轻声说道:"至于我的心头精血,应该叫做丹心之血。" “丹心之血?”慕容轻水神色一愣,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我怎从未听闻过。" “在道丹界,有一种体质叫做丹心。这种体质天生就对丹道有着天然的领悟,丹道的境界提升得很快。而且随着炼丹境界的提升会改变体内的血脉,形成另一种血脉,叫做铁血。”紫燕解释道。 “铁血丹心?”慕容轻水惊讶道:"应该就如我的剑胆琴心一般,天生对琴就有超强的领悟力。原来如此……" “不错!”紫燕轻轻点头说道:“这种体质万年难遇。如今在丹道界,据我所知只有道丹宗的老祖是这种体质。这种体质的人一旦拥有了丹心,在丹道一途上根本就没有瓶颈。而我的这种体质也是夫君发现的,由于这些年来与夫君聚少离多,最近才刚成为九品宗师。而更为重要的是,丹心催生了铁血之后,修为便一日千里。?我的心头精血含有丹心铁血的精华,自然对于血琴有着压制作用。?但,我觉得这只是外力,最终还要依靠你自己的心。” “铁血丹心!”慕容轻水眼睛一亮,似有所悟地喃喃自语;“剑做胆,琴做心……” 楚城之外,紫燕和慕容轻水几女告别了楚明轩等人,顺着大路飘然远去。 “紫燕姐,如今天外楼被妖族围困,我们不回去看看吗?”风素素凝眉问道。 “暂日不用回去!”紫燕回道:“天外楼有护宗大阵,三年之内应该不会有事!等轻水姐彻底完全炼化血琴,再回去也不迟。我担心的是夫君的安危,不知现在是否已经脱困。” “少主不会有事!”很少说话的剑侍月婵语气坚定地说道:“以少主在阵法上的造诣,别说一个万妖大阵,就是再厉害的大阵也困不住。少主之所以到如今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在万妖大阵中发现了什么。” “那……我们去哪?”青凤展开了双臂,任秋风吹起她的衣衫,凤目一亮道;“我们去大海边看日出月升,攀高山,过平原,行沙漠,观雪原……” 天外楼外,?虎一沉在河底,睁着眼睛望着水中不时潜过来的妖族,身体突然像游鱼一般地窜了出去,一剑刺进了一个天狼大妖的嘴中,灵元力在妖族的体内爆发。 “吼……”?一声凄惨的吼叫,虎一的目光一缩,看到了从他的体内又窜出了一条天狼;“隐狼!”虎一神色一变,立刻收敛气息,向着河底深处沉去。 隐狼是天狼一族中,极为特殊的一种,万只里难寻一只。它是一个双生体,平时几乎不会分离。一只狼总是隐藏在另一只狼的体内,从外表很难看出来,但在战斗中往往能够出其不意阴杀对手。虎一没有认出隐狼,杀死了明面上的一只,却让那只隐狼逃了出去。 “河底有人!”隐狼窜出了河面,凄厉地吼道。?整个河面炸了起来,无数的妖族开始搜寻虎一的踪迹。 “怎么回事?”一个圣主中期大妖的身影瞬间来到了河面的上空。 隐狼看到空中虚立的大妖,立刻拜道:“大人,刚才我在河中,被一个人族袭击了。” “人族?”?虚立在空中的圣主中期大妖,神识向着河底蔓延了下去,猛然伸出了一只大手猛地朝着河面一抓。 “砰……”?河面出现了一个漩涡,然后大手一拉,便从漩涡中拉出了一个水球,水球之内封闭着一个人,却正是虎一。 虎一在水球之内奋力地挣扎着,但是却无法挣脱这个水球的束缚。那个圣主期大妖望着水球中的虎一,咧嘴一笑,身形悠然消失。 第两千六百八十九章 天妖大阵 虎一在水球之内奋力地挣扎着,但是却无法挣脱这个水球的束缚。那个圣主期大妖望着水球中的虎一,咧嘴一笑,身形悠然消失。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出现在了天狼妖尊的大帐之内,将虎一扔在了地上。此时的虎一已经被制住,浑身动弹不得。 “王,抓到了一个人族奸细!”那圣主中期大妖道:"该如何处理?" 天狼妖尊看了眼虎一,眼中现出不屑,不过是一个圣主初期而已,刚想要让那个圣主中期拉出去斩了,心中却是一动,森冷问道:“你是谁?” "散修一个!"虎一冷然喝道:“落在你们这些畜牲手中,任杀任刮,小爷绝不会哼一声!” “一个圣主初期散修?”天狼妖尊摸了摸下巴,朝着那个圣主中期大妖说道:“带着他的影像,出去找几个苍澜山脉的妖问问,这个散修绝不简单!” “是!”那个圣主中期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就走了回来欣喜地道:“王,这个人族叫虎一,是天外楼虎堂的堂主!” “哦?”天狼妖尊的脸上露出豁然的神情,呵呵冷笑道:"想瞒过本尊的法眼,虎堂主,你似乎失算了。接下来,你不妨猜猜,本尊将会如何对待你?哈哈哈……" 天外楼山门外,建立起一座高台,在高台之上竖立起一根旗杆。在旗杆之上吊着一个人,正是被封住气机的虎一。 一直在山门处监视妖族的天外楼弟子立刻认出了虎一,一个个脸色大变,立刻通报知了虚云。后者的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虎一可是虎堂堂主,也算是天外楼的高层,更是陆随风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不久前已陨落了一个龙一,如今连虎一都被妖族抓去。这如何是好? 天外楼所有高层向着山门飞去,虚云看到旗杆之上的虎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这虎一终于还是出事了。 高台之上,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天狼妖尊懒散地坐在上面,在他的前面站着一个大妖,朝着天外楼内宏声喊道:“天外楼的人听着,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打开山门与我妖族大战一场。否则在日落之时,就是虎一断头之时。” 从全局而言,虚云不会为救一人,而让数十万人陷入万劫不覆之地。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虎一受辱而死啊!?虚云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还第一次经历这种投鼠忌器,有些束手无策的场面。 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幻魔悠悠叹息了一声,身形随即消失,待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化作了陆随风的容貌。 坐在高台之上的天狼妖尊眉毛突然上挑,随即大手伸出,绑着虎一的绳子断裂。天狼妖尊的大手一吸一抓,便将虎一抓在了手里。 空中,旗杆附近的空间一阵荡漾,幻魔的身形骤然显现出来,眼中闪过了一丝遗憾。 “楼主,楼主回来了!”天外楼弟子精神一振,喜极而呼。 “陆随风……”天狼妖尊抬头望向了空中的幻魔,一脸的诧异和难以置信,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动不动,只是将抓着虎一的手紧了紧,阴测测地说道:“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捏爆了。” 幻魔不言不动,只是冷然地望着下方的天狼妖尊,杀机凛然。此时的天狼妖尊外表看来轻松,实则心中却紧张至极。他没有想到陆随风会回来,从来没有人能够从万妖大阵中走出来过,这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从他的身上能明显够感觉到半步圣君的气息,难道是在万妖大阵中获得了奇遇? 他?之前就不是陆随风的对手,如今对方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半步圣君,那就更不敢与之一战了。 天狼妖尊在那里有些纠结,幻魔的心中也同样很是纠结。虎一是陆随风的生死兄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虎一死在妖族的手里。但如今却是投鼠忌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天外楼的山门开启,虚云和一众高层从山门内涌了出来。但此时天狼妖尊却不敢下令攻击。陆随风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稍有妄动,就算手中有着人质,也会遭到雷霆一击。 天狼妖尊的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笑容道:“陆随风,不如我们赌上一场!” “说!”幻魔的声音冷彻入骨,杀机滚荡。 “本尊就在这里摆下一座天妖大阵,一天后你们前来闯阵。虎一就放在大阵的阵眼处,只要能够破去这座天妖大阵,把虎一救走,本尊立刻率领妖族大军退回领地,并承诺十年内不再进入苍澜山脉。敢不敢赌?” “好!”幻魔冷然道:“一天后我等就来破阵!”话落,身形便向着天外楼山门内飞去,虚云等人也紧随而去,山门关闭。 幻魔一回到宗内,并没有去主峰大殿,而是就在山门内的台阶上席地而坐。 “楼主……” 幻魔摆摆手止住了众人,然后闭上了眼睛,在元神中呼唤陆随风;“主上!” “幻魔!”陆随风的声音在幻魔的识海内响起;"宗内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是!”幻魔将妖族大军攻打天外楼,虎一被擒,自己化装他的容貌救援的事说了一遍,有些忐忑地道:"主上,你不会怪我吧?" “你做得很好!”陆随风没一点责怪的意思,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暂时还赶不回来,不过没关系,你的身上有我的神魂印记,我会把有关天妖大阵的破阵之法传送你……" 下一刻,幻魔的识海中便出现了天妖大阵的讯息。这天妖大阵一旦开启,就无法用正常方式破开。它的攻击方式就将布阵的修士力量凝聚到一处,通过大阵锁定闯阵之人,然后发出雷霆攻击。 想要破去天妖大阵只有两个方式,一个是以力破之,就是你的力量要比对方布阵的修士合力还要强大。第二个方式就是比拼耐力,将布阵修士的体内力量消耗干净,大阵自然破之。 一天后。幻魔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山门之外行去,虚云,北云轩等八大护法,以及欧阳无忌,云无涯一众圣主期高手都跟在了后面。 此时在山门之外,由一千圣主级大妖组成的一座天妖大阵正排列在出门前。幻魔看到了这个阵势,心中不由苦笑。一千圣主级大妖布下的天妖大阵,其凝聚起来的力量何等恐怖。就算幻魔这个半步圣君也无法抵挡连续不断地轰击。 这第一个以力破之的方法肯定行不通,至于第二个方法就更行不通了,对方的力量是有穷尽,但对方可以服食丹药啊! 北云轩并没有认出这个陆随风是幻魔变化的,上前一步道:????“主上,是否让我先进去探一探虚实?” 幻魔摇了摇头,身上的战意陡然提升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独自面对如此艰巨的挑战,一颗充满斗志的心昂扬了起来;“就让我试试能否以力破之!” 想到此处,转头对虚云等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将此阵破开!” 对面的高台之上,天狼妖尊望着战意冲霄的幻魔,心中就是一凛。此子不除,以后妖族不会有好日子过。 幻魔的身形动了,一步一步地向着天妖大阵走去,从阵门走了进去。天妖大阵立刻运转了起来,妖云纵横,很快将整个大阵遮掩了起来,一千大妖失去了踪迹,只剩下一团庞大的妖云。 幻魔一步迈进了阵门之后,眼前的景象就是一变,顿觉自己处于一片浩瀚无际的星空之中。低头望,脚下一片虚空。抬头看,空中星辰点点。 他只是迈进阵门一步,立刻向着身后倒退了一步,但周围的景象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处于天妖大阵之中。他心中明白,此时的大阵已经运转了起来,再也退不出天妖大阵。 头顶上空骤然明亮了起来,抬头望去,见到天空中的一颗星辰突然闪耀了起来,并向着他坠落,在坠落的过程中化作了一头天狼,血口大张,厉齿森森地向着他扑了过来。 幻魔尝试着使出了七成力量扬手一拳轰出,拳风化作一座魔宫旋转,带着渺渺魔音轰向了那只天狼。 “轰……”魔宫破碎,那头天狼暗淡了几分,但仍继续向着他扑击过来。 “喝!”这次幻魔使出了九成力量,一式裂山印攻击了过去,轰然一声爆响,那只天狼彻底散去。 又一颗星辰在空中闪烁,向下坠落,化作一条血蟒,喷吐着腥红的舌信,向着幻魔奔腾扑击而来。幻魔再次扬手一式裂山印轰击了过去。这次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身形同时向上冲起。 “轰……”血蟒爆碎,化作一团血雾。幻魔的身形冲过了爆碎的光芒,向着天空中的星辰冲去,随即心中就是一凛,发现天空中这次同时有两颗星辰闪烁…… 大阵之外。天外楼众人焦急地望着不远处的那团巨大的妖云,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里面没有丝毫声音传出来。 第两千六百九十章 群雄被困,及及可危 “轰……”血蟒爆碎,化作一团血雾。幻魔的身形冲过了爆碎的光芒,向着天空中的星辰冲去,随即心中就是一凛,发现天空中这次同时有两颗星辰闪烁…… 大阵之外。天外楼众人焦急地望着不远处的那团巨大妖云,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里面没有丝毫声音传出来。 阵阁副阁主郑宏远上前一步道:“楼主应该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对阵法的了解仅次于阁主,我去看看!” 虚云沉吟了一下道:“好!记住,你只是去探查,而不是去破阵。如果事不可为,立刻退出来。” “我明白!”郑宏远的身形向着天妖大阵飞去,瞬间冲进了大阵之内。一进入大阵,他的心中就是一凛,发现自己处于一片虚空之中,立刻双手连扬,抛出了十八面阵旗,构筑了一个防御法阵,然后目光向着四下扫动,却并没有看到幻魔的身形。 突然他的心中一跳,猛然抬头望去,见到空中一颗星辰闪耀了起来,心中一凛,感觉到自己被锁定了,构筑的防御法阵竟然不能够阻挡对方的锁定。随即便发现那颗闪耀的星辰向着他坠落了下来,半空中化作一条蛟龙向他蜿蜒俯冲。 轰然一声,奔电般的撞碎了他布设的防御阵法,无视了他发出的攻击,穿透了他的身体。郑宏远的身体轰然爆碎,化作了齑粉。 大阵之外静悄悄一片,里面的突然妖云一阵翻涌,射出了十八道流光,当当朗朗地落在了虚云等人的脚下。定睛望去,众皆脸色不由一变,那十八道流光竟然是十八道阵旗。不用问,郑宏远已经在天妖大阵里陨落了。 “我去!”阵阁阁主许任飞眼睛赤红地走了出来,沉声道:“不要拦阻我。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今天如果破不开这个大阵,我们天外楼的护宗大阵也坚持不了多久,关系到天外楼生死存亡的关头,我身为阵阁阁主,破阵之事当仁不让。” “我们也去!”一众阵阁弟子纷纷挺身而出,一个个眼神坚定。 “不要争了,你们要去我也不拦着。”话落,虚云的目光扫过一众天外楼弟子,伸手点出了三十二人道:“你们跟我走!” “是!”三十二个天外楼核心弟子立刻站在了虚云的身后。 “大护法,这里由你掌控全局。我们走!”虚云大步向着天妖大阵行去,三十二个核心弟子紧跟在了身后。来到了天妖大阵之外,虚云大喝了一声:“三十二诸相大阵!” 三十二人向着中间汇聚,一阵风云变幻,三十二人随即化作了一头巨形金狮,身上的气息瞬间攀升到了圣主后期巅峰,嘶吼了一声,四蹄奔腾的冲进了天妖大阵之内。 对面高台之上的天狼妖尊双目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那头金狮冲进了天妖大阵之内,顿住了身形向着四周打量,猛然抬头,看到了一颗星辰闪烁了起来,随即向下坠落,半空中化作一条游龙俯冲了下来。那头金狮身形一晃,优美地窜了出去。 “轰……”那条游龙轰击在地面之上,然后一个盘旋又向着那头金狮一摆龙尾抽了过去。那头金狮身形一晃,化作了一只金猴,一个跟头从龙尾的上方翻了出去。猛然一个回头,化作了一只白虎,一口咬在了龙尾之上。 “轰轰轰……”那条龙尾急剧地左甩右摆,想要将那只白虎甩掉,但被那白虎却死死地咬住龙尾不放松。 那条巨龙厉吼了一声,龙尾一卷,向着龙头卷来,张开了大口向着那白虎反咬了过去。 “吼……”?那头白虎咔擦一声咬断了龙尾,霎时间龙争虎斗,风云为之变色。 天外楼门前,阵阁阁主许任飞身形突然冲天而去,他没有直接冲进天妖大阵,而是飞到了天妖大阵之上,挥手打出一百零八道阵旗,瞬间炫出了一片瑰丽的世界,竟然将整个天妖大阵笼罩在了里面。 但是……天妖大阵陡然生出了一阵吸力,就见到那一片瑰丽世界开始变形,瞬间被吸进了天妖大阵,连带着许任飞也被吸进了天妖大阵中。 进入天妖大阵的瞬间,许任飞就感觉到自己被一种力量锁定了。立刻再次释放出一个幻阵,浑身陡然一轻,发现这幻阵竟然能够隔绝那种锁定。 果然,天空中的一颗星辰原本已经闪亮,却突然失去了锁定了目光,便随之暗淡了下去。 许任飞目光向着四下扫去,触目一片妖云滚荡,视线看不到任何景物,仿佛整个空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抬头望向了漫天的星辰,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心中一跳:?“难道这漫天的星辰就是那一千大妖的位置?” 想到此处,许任飞不再犹豫,身形一纵就向着空中的一颗星辰飞去。但那星辰好似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飞了好久,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距离,像是永远无法靠近。许任飞怒哼一声,翻手取出一面阵旗,飞速在其上刻画几个阵纹,抖手抛出,阵旗迎风而涨化作一片月轮,呼啸着向着一颗星辰冲击而去。 天空中的那一颗星辰像是感受到了威胁,立刻开始闪耀了起来,同时向着下方坠落,半空中化作一只天狼,向着那片月轮俯冲而去。 “轰……”那片月轮与那只天狼轰然撞击,爆出无限轰鸣。月轮如刃,盘旋切割出一道道血雨纷洒,狼爪若钩,不断地撕裂着月轮,令其变得黯淡,不断地宿小…… 大阵之内,指挥着三十二诸相大阵的虚云心中一跳,便感觉到自己被某种力量锁定。立刻取出了惊虹剑横于胸前,伸出左手五指连弹,随着铮铮之音响起,在他的头顶上也出现了一片剑气。 “轰轰轰……”?天空中坠落无数星辰,化作的各种形状的妖兽,但一触及那片剑气,便被瞬间切割得肢离破碎,血雾弥漫。但那片剑气也随之纷纷破碎,令虚云喷出了一口鲜血,手指一动,手中多出了一颗培元丹吞入了口中。身上的气势再度升腾,一剑劈出,万千剑气闪耀…… ……妖神宫内,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此时四周的证道气息已经消失一空,俱都被陆随风吸收殆尽。他体内空间深处的光属性,已经完全融合进了奥义环之中,此时的奥义环已经拥有了金木水火土风雷光八种属性,他的修为也提升到了圣君四层初期巅峰。 这一清醒过来,神识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丝呼唤,那是来自幻魔的呼唤。神色就是一变,立刻沟通了和幻魔的神魂印记。只是瞬间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身形在妖神宫内消失,出现在万妖大阵之内。 见到九宫和符神正在大阵之内四处闲逛,看着一座座妖兽的雕像。万妖大阵已经失去了光芒,只是一座座石像。原来是这万妖大阵内的妖族精气俱都被九宫和符神吸取,大阵逐渐停止了运转。 陆随风目光向着九宫和符神一扫,脸上就现出了喜惊之色。九宫轮盘已晋为圣级初期法宝,而符神的修为也终于突破到了圣君期一层。 此时的陆随风没有时间高兴,心念一动,便将九宫和符神收进了隐龙戒空间,然后从万妖大阵内飞身而出,伸手划破了空间,身形瞬间消失。 下一刻,陆随风已经出现了天外楼山门外的天妖大阵上空,强横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圣君四层的神识又岂是这个天妖大阵能够阻挡的? 只是瞬间就穿透了大阵内,在一个个分割开来的空间内发现了幻魔,心念一动,便将被困于阵中,假扮自己的幻魔收进了隐龙戒空间之内。同时也看到了虚云和三十二诸相大阵的狼狈状。只怕自己再稍微晚来一会儿,所有身陷天妖大阵的人都会一一陨落。 “给我破!”陆随风大袖一拂,九宫轮盘向着空中飞去。九宫鸣响,在空中盘旋,只是瞬间便化作九个洪钟大吕,围成了一圈,形成了一个九宫空间。 巨大的空间吸力,?令得虚空中的一颗颗星辰开始摇摆了起来,仿佛镶嵌在黑幕上的夜明珠开始脱落,向着九宫空间坠落而去,被一一吸扯了进去。 “咔嚓嚓……”天妖大阵出现了裂痕,随即发出一阵无限轰鸣,天妖大阵崩溃了。 “嗖嗖嗖……”?一千大妖的身形无助地向着九宫空间内飞去,如同万流归宗,被九宫空间尽数吸收进去。 "不好,天妖大阵破了!"天狼妖尊骇然色变,伸手撕开空间瞬间消失不见,一缕声音送进了他的识海;"“天狼,你若不信守约定,我必取你项上头颅!” “轰……”天狼妖尊遁走,百万妖军随之四散而逃。 “嗡……”天妖大阵彻底崩溃,露出了吊在中央旗杆之上的虎一,双目杀意凛然,朝着那些飞逃的妖族吼道:“小爷绝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妖族……” 第两千六百九十一章 痛定思危,知耻而后勇 "不好,天妖大阵破了!"天狼妖尊骇然色变,伸手撕开空间瞬间消失不见,一缕声音送进了他的识海;"“天狼,你若不信守约定,我必取你项上头颅!” “轰……”天狼妖尊遁走,百万妖军随之四散而逃。 “嗡……”天妖大阵彻底崩溃,露出了吊在中央旗杆之上的虎一,双目杀意凛然,朝着那些飞逃的妖族吼道:“小爷绝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妖族……” “砰……”陆随风一掌劈斩在他的脑门上,喝道:“你再修杀道,非入魔不可!咦,你圣主初期巅峰了?” “那是!”虎一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兴奋,随又突然黯然了下来:“龙一他……” “我知道!”陆随风的神色也黯然了下来,挥手解去了虎一的封印,捏碎了吊着他的妖索。目光向着下方望去,见到虚云三十二个人正盘膝坐在地上调息,许任飞也大汗淋漓地盘膝调息。 北云轩等人飞了上来,一个个激动地呼道:“楼主!” “一切我都知道!我们回去吧!”陆随风一边向着下方落去,一边望着一个阵阁弟子手中捧着的十八面阵旗,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我记得这是郑副阁主的阵旗……”话落,目光四处张望。 “楼主……郑副阁主他……陨落了!”那阵阁弟子悲切地说道。 陆随风的身子一顿,然后又缓缓地落了下去,站在了北云轩等人的面前,不言不语。周围都寂静了下来,只有风过衣袂的作响声。 陆随风抬头望着空中的悠悠白云,思绪飘浮了起来。从凡俗界的红叶城一起走出来,一幕幕回放在脑海中…… “唉……”陆随风心中长长一叹,终于有人开始离开我了吗?如今我已经是圣君四层的顶级强者,却依旧保护不了自己的亲人,兄弟姐妹。将来五巨头真正出世,我有能力保护与我相亲相近的人吗? “呼……”一声长长地吐气声将陆随风的思绪拉了回来,随声望去,见到虚云睁开了眼睛,身上的气息已经攀升到了圣君一层。 “恭喜大师兄!”陆随风欣喜地笑道,终于有件直得开心的事,一扫心中的悲怆情绪。 “小师弟!”虚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和煦笑容:“我在天妖大阵的压力之下,终于沟通了一条天地之桥,凝聚出来真正的界域!” “恭喜总护法!”北云轩等一众高层纷纷上前恭喜。 灵堂,上面供奉着龙一,郑宏远等一众阵亡的天外楼弟子的灵位。在灵位之前摆放着烈蟒妖尊,地龙妖尊的头颅,灵堂之内弥漫着一种悲创的气氛。 陆随风风带着一众高层亲手上香之后,默然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灵堂,向着主峰飞去。进入到议事大殿,端坐在主位上,望着虎一道:“我已经抹弃了你体内杀种,你立刻去闭关巩固修为。接着!”陆随风扬手。一个玉瓶飞到了虎一的手中:“这是突破圣主期的破阶丹,你去吧!” “是,少主!”虎一退了出去。 陆随风目光扫过一众高层道:“大家须勤奋修炼,如今我们天外楼的整体实力还是太低了一些。区区百万妖族都弄得我们如此狼狈,连山门都不敢踏出一步,传出去真的太丢人了。” “主上!”北云轩站起来道:“我们什么时候杀向妖族老巢,一雪此仇?” 陆随风轻轻摇了摇头道:“如今距苍澜山脉最近的四个妖族部落已经一统,凭我们一宗之力根本难以撼动。未来的道元大陆将会充满了动荡,那个时候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立身之本。如今我们要做的是提升实力,提升每个人的实力。从今天开始,每个弟子的修炼资源翻一倍,各个修炼秘境空间全部开放。我们暂时不参与到道元大陆各方势力的角逐之中,就是和妖族之间的仇恨也暂时放下,一切以提升实力为主。” “是!”众人纷纷称是。 “散了吧!”陆随风轻轻挥了挥手,很快大殿之内就只剩下了幻魔。 “幻魔!”陆随风的神色变得凝重:“可是魔主回来了?” “没有!”幻魔摇头道:“不过我已能隐隐感觉到了魔主的气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主上,我……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你害怕魔主捕捉到你的气息,连累到天外楼!”陆随风思索地道:"你的顾虑不无道理,你想如何做?"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回到魔主身边,以我的修为一定能获得重用。如此一来,我就能随时将魔族内的重要信息传递出来了!”幻魔显然经过深思熟虑地道。 陆随风陷入了沉思,良久,脸上现出了一丝忧虑:“你的性子有些跳脱,我真是不知道你是否适合走这条路。” 幻魔黯然摇头道:“除此之外,那我以后也只有过着四处躲藏,不断逃亡的日子了?” “那倒未必,你不要担心!”陆随风安慰道:“你那里都别去,就留在天外楼!” “这……会不会连累天外楼,这大冒险了,我不能这样做!”幻魔纠结地道。 “不会!”陆随风幻魔凝声说道:“就算是没有你,人族和魔族也是敌对的……不要说了!”陆随风的神色变得坚定:“不管到什么时候,发生什么状况,你都是我天外楼的人。你以后就住在主峰吧!” “主上……谢谢!”幻魔的声音有些哽咽,心中一阵感动,暗暗发誓,永远守护天外楼,此身不离不弃。 幻魔离开了,大殿空旷了起来。陆随风一个人依旧坐在大殿之上,望着大殿外散落的阳光,识海中的真龙神魂碎片一阵悸动,然后化作一缕青烟从眉心处飘出,向着遥远的天际飘飞而去…… “这是……残魂回归!"陆随风只觉心神一空,知道这是残魂的主人敖伤龙主彻底地复元了。不过,他并没任何失落感,该获得的传承也获得,未来的道终究要靠自己去探索,一味地依赖外物,难证大道。 遥远的星空深处,一缕轻烟飘入敖伤的眉心,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掀起一个喜悦的弧度,感觉自己的神魂彻底的园满了,身上的气息也同时攀升到了圣君期八层。此时他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星云光团就是这三千大小世界的本源。也正是吸收了这种本源力量,才让他的神魂得以修复,突破到了圣君期八层。 目光望向了远处的龙祖和凤主的尸体,他的心中有了推测。想当初祖龙和凤主一路争斗到了此处,发现了这里的本源力量,却没有想到被本源力量所创,双双陨落于此,当真死得有点冤。 敖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在此处吸收的本源已经对他没有多大作用了,如果想要进一步得到提升。就必须靠近本源。但是,靠近一步就很可能意味着死亡。 心念一动,身前便飘浮出一件圣级法宝青龙鼎,控制着青龙鼎向着前方飘去。殊不知,飘出去不到百米的距离,那青龙鼎就悄然溃散开来,变成了齑粉。 敖伤的眉毛就是一抖,看来在这里吸收本源力量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再往前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也许等到自己突破到圣君九层,就能够再往前靠近一步。只要自己不像祖龙和凤祖那样盲目地冲到本源的跟前,就不会陨落。 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到青冥道主,妖主,魔主和韵天还在那里吸收本源力量。此时四巨头身上的气息都已经攀升到了圣君七层。 敖伤没有对他们出手,在这里出手并不是一个好想法,谁知道那本源会闹出什么动静?身形飞退,然后一个转身,向着和本源背道而驰的方向飞去…… 陆随进入了隐龙戒空间,来到了灵泉处,见到那条被他拯救的五彩神龙,此时伤势已经彻底复元,身上的气息已经稳定在圣君三层。正盘坐在灵泉中修炼。 “主人!”那条五彩神龙抬起了头望向了陆随风,龙目中充满了无尽感激。 "主人?"陆随风有些错愕,龙族骨子里的高傲众所周知,自己只是救了他一命,怎可能就如此轻易地降尊认主了? "主人不必困惑!"那条五彩神龙肃然道:"龙族一向知恩必报,更何况救的是一条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主人在救我的时候,你当时也有伤在身,一滴血液渗入了我的神魂,竟然形成了契约,而我的内心也没有丝毫排斥,这是天意使然,不可逆。" 陆随风也为自己的气运感到无语,望着眼前的这条龙,心中叹息了一声,恐怕此时整个道元大陆上,只剩下这么一条五彩神龙了吧! 伸出手抚摸着他龙的龙须道:“你的名字叫敖华吧!你可想离开这里去寻找你的族龙?他们正在被人魔妖追杀!” 敖华的眼中闪过了历芒:“主人,我想去!虽然很危险,但我不惧!” 第两千六百九十二章 动乱将至,从容布局 陆随风也为自己的气运感到无语,望着眼前的这条龙,心中叹息了一声,恐怕此时整个道元大陆上,只剩下这么一条五彩神龙了吧! 伸出手抚摸着龙须道:“你的名字叫敖华吧!你可想离开这里去寻找你的族龙?他们正在被人魔妖三族追杀!” 敖华的眼中闪过了历芒:“主人,我想去!虽然很危险,但我不惧!” “好吧!”陆随风叹息了一声道:“记住,不要冲动,一切以安全为主。如果有不可力敌的危险,就立刻返回天外楼。你变成人族模样,我带你离开!” “是!”敖华那巨大的身形蠕动了起来,只是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高大的青年。 “我们走吧!”陆随风带着他离开了隐龙戒空间,将虚云,北云轩等人唤来,将敖华的身份告之了他们。 然后带着敖华离开了宗门,高高飞上了云端,站在云端之上,凝声说道:“敖华,我也不知道你的那些族龙跑到了哪里,一切都要凭着你自己努力。”接着,递给了他一个储物戒指道:“这里装的是一些修炼资源,以及一些道晶。去吧!” “谢谢主人!”敖华在云端朝着陆随风深深一拜,然后撕裂了空间瞬间消失不见。 陆随风望着空寂的天际,悠悠一叹:“五彩神龙皇,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诺,龙族的将来如何,就看天意了。” 站立云端,陆随风心念一动,将金雕妖尊唤了过来。见其此时已经一个半步圣君,取出一个玉瓶抛给他道:"这里面是一枚圣级破阶丹,炼化它就能突破到圣君期。然后去妖族领地击杀天狼妖尊,如果可能的话,就将这方妖族统一起来,成为妖王。” “是!主人放心,我很快就会统一妖族!”?龙雕妖的双目爆射出一道金光,轰碎了空间,消失不见。 陆随风心念再动,将幻魔唤来,思索地道:“你还是去魔族吧,以你目前半步圣君境界,只有大量吸收魔力,才有望突破。只要小心谨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事。一旦突破圣君期,当立刻回来。你去吧!” 幻魔向着陆随风深深一拜,然后化作了一片魔云消失不见。 回到天外楼主峰,却见悟明,魏子清等六位师兄师姐站在了大殿门口。陆随风从空中落下,开心地招呼道:“二师兄,三师姐……你们都出关了!” “小师弟,我们是来向你告辞。”悟明说道:"刚收到师傅的玉简传讯,让我们立刻回去,宗门应该发生了什么大事!" 陆随风默然,半响,轻轻点头道:“以你们现在的修为,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但一切还须多加小心!如果有需要,就通知一声。” 陆随风望着悟明等人消失的背影,一颗心沉静了下来。??距离荡妖城四堂拍卖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正好可以巩固一下圣君四层的境界。同时想起了五彩神龙皇送给自己的那颗龙珠,其中凝聚着祖龙的丹道传承。 想到就做,陆随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开启了时间阵法,然后将龙珠取了出来,让其飘浮在自己的身前,龙珠之内弥漫着瑰丽的光芒。陆随风将神识透射进龙珠之内,大量的丹道传承泉涌而来。 下一刻,陆随风便微微皱了皱眉头,感觉到一缕神识的容纳量太小了,根本难以承受这些传承。收回了神识,将自己的元神从识海中飘了出来,钻入了龙珠之内。 龙珠之内,?陆随风的元神盘膝而坐,一丝丝丹道环绕。就仿佛处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之内,那是一个完全属于丹道的空间,以往对于丹道的许多困惑不解之处,逐一豁然明悟。 陆随风的元神开始动了,两只小手连续地打出繁奥的丹诀,这正是圣阶丹道的炼丹秘法。 时间阵法中,陆随风的身体木然而坐,身前飘浮着一颗瑰丽的珠子,而在珠子世界内,元神的双手却时而停顿,时而舞动。每一次舞动,都有玄奥的韵律生成,龙珠世界内的丹道如同一条条丹龙围绕着元神盘绕,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元神之中。 龙珠内的瑰丽色彩渐渐地变淡,最后变得失去了颜色;“咔擦……”龙珠之上出现了一条裂纹。 “咔嚓嚓……”龙珠之上的裂纹越来越多,逐渐龟裂了开来,化成碎片散落地面,露出元神闭目虚坐于空中。 “嗡……”?陆随风的元神猛然爆射出一圈宝光,那圈宝光之中丹道纵横。片刻之后,??陆随风的元神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现出微笑,笑容霎时间照亮了整个时间阵法空间,充满了生生不息的韵律。 “嗖……”??元神回归本体,陆随风长长呼出一气,大手一挥,取出了青龙鼎,拉出了一条火龙置入鼎内。手指跳动间,一株株灵药抛入了炉鼎……丹香弥漫,一颗颗圣丹生成,无一不是三品高阶。 陆随风收起了炼制出来的圣丹,然后闭目调息。一个时辰之后,将状态调节到了巅峰。睁开了眼睛,神色变得凝重。他这次要炼制一种圣丹,级别是圣阶四品。而这种圣丹要求的材料实在是太高级了。不仅仅是高级那么简单,而且其中的一种特殊材料尤为的珍稀难获。 这种圣丹的名字叫做;凝界丹! 倒不是说这种凝界丹能够让一个没有修炼出界修者生出来界,而是能给予修者一个机会,一个领悟界的契机。 其中的一种主药,是需要一滴圣级大修士的血液作为炼丹的基础构架,另外就是需要一个修炼出界的大修士,将他的界凝聚出一个投影作为种子,融合在那滴圣级血液之中。 之后就需要辅药,比如生之气,让凝聚的契机能维持久一些,还有其它一些辅药,别说那两种主药,就是每一种辅药都是无价之宝。所以这种圣丹重要的不在炼制手法,而是在材料。 众所周知,至少有七成的修者,修为达到圣主境都未能凝聚出界域来,而这凝界丹却能够帮助修者领悟出界域,领悟力差的只有三成的机会,领悟力强的能够拥有六成的机率。 圣级大修士的精血陆随风有,他曾经在三条圣君期一层的五彩神龙体内收集了不少精血。这些精血中有蕴含着不俗的界,只需要剥离出界的投影,凝聚出界的种子就行了。 他之所以急迫的想要炼制这凝界丹,是因为天外楼的圣级弟子中,同样有七成以上没有凝聚出界域来。一个拥有界域的修者,不仅可以轻松秒杀一个同阶修者,同时还能面对五个同阶修者不败,其中的强弱悬殊不言而谕。 其中的一个环节,此时陆随风的感觉只有这两个字,艰难!那就是剥离界的投影和凝聚成种子,这一过程十分艰难。他失败了好多次,终于在失败了十八次之后,成功地凝聚出一颗拥有土火双属性的,界的投影种子来。 但是,陆随风并没有立刻开始炼制,而是继续凝聚界的投影种子。分别凝聚金木水火土风光雷八大属性的界投影种子,他害怕一会儿炼制失败,每一种都预备了两颗。 经过了一轮剥离凝聚,终于熟悉了这个过程,能够在剥离和凝聚的过程中不再失败。将这些种子用符箓封印之后,收进了储物戒指。然后将状态调整至巅峰,这开始了炼制凝界丹…… 二十日后,陆随风带着北云轩,云无涯和胖子欧阳无忌三人进入了荡妖城。 此时的南方已经平静了下来,围攻天外楼的妖族大军铩羽而归,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也瓜分了上官家和张家的大部分产业。这两家的精锐如今只能够龟缩在荡妖城内,等待时期夺回失去的一切。 荡妖城仍是一片繁荣,但却有着一丝混乱的征兆,因为此时的城主府对于荡妖城,已经失去了往昔震慑的作用。各个势力的人都知道,等到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将瓜分的地盘整合完毕,就是兵临荡妖城的时刻。 不过这一切的不安气氛,都被四堂即将召开的拍卖会给遮掩了下去。在南方大陆没有任何势力敢轻易去招惹四堂,更没有人敢在四堂召开拍卖会的时候捣乱。虽然如今荡妖城四堂的盛名已经大不如前,被天云城光环所掩盖。尽管如此,依旧没有人敢小看荡妖城四堂。 这次拍卖会提前三个月公布,整个南方大陆的修士都有赶来,就是九大宗门和天元盟也派有长老级人物赶来。 当下的南方修士几乎很少有人不认识陆随风的,如今他在南方的风头太盛了。 所以,当其一进入荡妖城就被在门口守卫的修士认出来了,立刻引着他们向着四堂行去,四堂主亲自出迎,将他们安排在一个幽静的独院里。 并专门派了四个风姿卓越的女修全程服侍,陆随风也没有推辞,不过也没有让她们服侍。陆随风一眼便看出这四个女修,都是妖族,不过是用法宝遮挡住了妖气,轻易难辨识出来。 第两千六百九十三章 暗流涌动,各有算计 当下的南方修士几乎很少有人不认识陆随风的,如今他在南方的风头太盛了。 所以,当其一进入荡妖城就被城门口的守卫认出来了,立刻引着他们向着四堂行去,四位堂主亲自出迎,盛情摆宴接风,之后便将他们安排在一个幽静的独院里。 并专门派了四个风姿卓越的女修全程服侍,陆随风也没有推辞,不过也没有让她们服侍。陆随风一眼便看出这四个女修,都是妖族,不过是用法宝遮挡住了妖气,轻易难辨识出来。 第二日,陆随风几人离开了院落,在荡妖城内四处行走。渐渐地来到了一处露天坊市,这里是一些散修的聚集之地,将自己得到的一些不需要的物品在这里交易。陆随风很喜欢这里的气氛,而且也很喜欢在这种地方淘宝。 几人在露天坊市中,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逛着,就算一无所获,也仍旧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陆楼主!”?正行间,陆随风听到有人相唤,抬头望去,见到道阵宗的玄天子正欣喜地向着这边走来,与他在一起的还有赦连家的家主和李家家主。 陆随风脸上也露出笑容,上前和三人一一见礼之后道:“玄宗主,你也是来参加拍卖会?” “嗯,这只是一个方面!”玄天子笑道:“这次主要是受南方六大家族相邀而来,专程来看看这荡妖城的护城大阵,是否有破解之法。陆楼主不要误会,九大宗门绝不会参予南方的纷争,这只是出于职业方面探索,随便还一个人情。” “哦?”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望向了赫连叶主和李家家主。 “这事也无须瞒陆楼主!”李家家主凝声道:“这荡妖城聂家就是南方的祸乱之根,必须将其彻底从南方抹去。否则,将会争伐不息,南方难有安宁。” 陆随风仍是淡淡一笑,他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也不想过多了解,朝着玄天子道:“玄宗主淘到什么宝贝了?” 玄天子笑着摇头道:“没有,哪里有那么好捡漏的,要不我们一起逛逛?” “好!玄宗主请!”两人并肩向着前方行去,赫连家主和李家主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他们六大家族原本是想要请天外楼出手破解荡妖城大阵,如此一来就和天外楼绑在了一起。但那个时候的天外楼正被妖族围攻,自顾不暇。正好得知玄天子子前来参加拍卖会,便与其达成了某种交易,具体内容不得而知。 玄天子自然没将什么荡妖城放在眼里,再说他也知道荡妖城一直视天外楼为眼中盯,如此一来,即还了陆随风当初相助之情,又能获得自己要想要的利益,何乐而不为,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虽然六大家族获得了玄天子的帮助,但今日见到陆随风,也想尝试着看看能不能获得天外楼的支持。毕竟如今在南方,天外楼已经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势力,而且刚刚击败了妖族,其名声已经不逊于九大宗门。 可以预见的是,天外楼这次干净利落地击退妖族,再加上陆随风斩杀地龙妖尊和烈蟒妖尊的事传播出去之后,势必会有大量的修士投奔,恐怕用不了多久,天外楼就会成为一流顶级大宗门。 但令他们失望是,陆随风似乎对于南方的局势兴趣缺缺,在意的只是苍澜山脉兴衰安危。但两人也不想放弃这个好的机会,便跟在了陆随风和玄天子的后面,和北云轩,云天星等人闲聊着。 走在前面的陆随风,眉毛突然一挑,他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算是熟人,但却曾经出现在天云城的拍卖会上。那个时候陆随风对于每一个圣主期以上的修士都非常注意,特别是这个人,当时特别担心他会出手,因为这个人是半步圣君期。 后来这个人却一直没有出手,仿佛真的只是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但至始至终也没有拍过一件物品,甚至叫过一次价。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角色,没有想到今天又在荡妖城见到了此人,如果不是城主府的人,那就值得玩味了? “陆楼主,怎么了?”玄天子顺着陆随风的目光望去,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人流之中。 “没什么!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陆随风摇了摇头,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几人转了一天,也没有淘到什么宝贝,寒喧了几句,便各自分手离去。 三日后,拍卖会开始。一大早陆随风几人来到了拍卖场,这个拍卖场上下两层,第一层是全开放的,没有包厢,第二层则全是包厢,陆随风等人被安排在二楼一号包厢内。这个拍卖场容纳的人并不多,只能够容纳千人左右的模样。 拍卖师是一个曲线蔓妙玲珑,风姿卓越的妩媚女子,而拍卖的第一件物品就引起了轰动,竟然是一把九品中阶的道剑。二楼的包厢内的陆随风双目就是微微一眯,对于荡妖荡四堂的心理有了一丝推测。 自从天云城建立以来,荡妖城四堂的名气已经大不如前。原来荡妖城在南方就是交易中心,且在整个道元大陆也是有着一定的名声。但自从天云城召开了那次拍卖会之后,荡妖城的影响力就开始衰落。特别是后来的天云城每月都有着大小不同的拍卖会,更是令天云城名声大振,让荡妖城的影响力进一步衰落,几乎就要到了南方只知道天云城,而不知有荡妖城的地步。 尤其是荡妖城四堂,过去那在南方就是一个地位超然的存在,其影响力都在任何一届城主之上,可谓南方大陆的隐王。但如今却受到了来自天云城的极大威胁。这次拍卖会就是要重新唤起南方大陆的记忆,让他们的中心始终只有荡妖城,而不是天云城。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思索:“这第一件拍卖品就是九品道器,这在南方已算是顶级的存在了。难道接下来他们还会拍卖九品的道丹,道符和道阵?若真是如此,这四堂究竟是何种传承?” 陆随风眉毛一挑,神识蔓延了出去,在那把九品道剑上扫过,神色微变。以他的见识自然一下就认出,这是把刚炼制出来不久的道剑,由此就可确定,四堂之内必定有着道器大宗师的存在。这四堂隐藏得还真是够深,但他们如此隐藏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他们并不是人族,而是妖族…… “??一亿三千万!”这个时候下面已经开始报价了! “两亿!”价格最后一路攀升到了三亿极品道晶,才被人拍下。?接下来的拍卖五花八门,丹符器阵具有,而且都在九品以上。 陆随风一直没出手,这些东西自然难入他的法眼,但却对四堂的目的很感兴趣。 此时,在二楼的另一个包厢内,四堂堂主正聚在那里,里面布设着隔音阵法,四人正在低声交流着。 “这小子一次都没有出手,证明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些拍卖品放在眼里。”器堂堂主抚须道:"记得他曾在天云城的拍卖会上说过,会在五年后的拍卖会上,拍卖王级高阶以上的丹符器阵,由此可见这些拍卖品他都能够轻易炼制出来。” “这么说,我们给他的压力还不够?”符堂堂主思索地道:?“我们必须给予他足够的压力,才能够让凤祖的传承在其的体内觉醒。” “他真的获得了凤祖的传承吗?我们会不会弄错了?”阵堂堂主质疑地道。 “不会!他既然能够从万妖大阵中轻易出来,就足以让其获得了凤祖传承。更何况他还拥有着不屈意志,这一点可以确定!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地给他施加压力,只有压力越大,他才会越不屈,凤祖的传承才能够更快地觉醒。” 四个堂主陷入了沉思,最终,丹堂堂主沉声说道:“看来得重重地震撼他一把了!” “哦,你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通知拍卖师,压轴拍卖品是我亲自上场炼制一炉王级丹。”丹堂堂主的嘴角现出一丝睿智的淡笑道:“我会当着众修士的面,邀请他和我一起登炼制一炉丹。为了天云城的声誉,他一定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希望我的丹道实力能够逼其凤祖传承觉醒。” “不错!”其余的三个堂主纷纷点头:“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天云城的声誉他也会拼尽全力。而凌兄可是王级高阶的道丹大宗师,这个压力绝对够,说不定真的能够将他体内的凤祖传承唤醒。” 陆随风想明白了四堂的意图,他不怕与荡妖城四堂竞争,也有自信与其竞争。如果仅仅只是这些拍卖品,还不足以引起他的关注,包括在坐北云轩,云无涯等人也兴趣索然,甚至都闭上了眼睛。 但是他们几人感觉无聊,其他人却是精神抖擞,每个人的情绪都亢奋到了极点。就是没有实力拍卖的修士看到九品的丹符器阵,也都情绪亢奋,更何况那些一直参与拍卖的修士了。 第两千六百九十四章 两城之间的争锋 但是,他们几人虽感觉无聊,其他人却是精神抖擞,一个个的情绪都亢奋到了极点。就是没有实力竞拍的修士看到九品的丹符器阵,也都情绪亢奋,更何况那些一直参与拍卖的修士了。 这种情绪延续到了最后一刻,那个美女拍卖师接着说出的一番话,顿时让整个场面膨胀到了极点。 “各位,接下来的收官之作,将会令在场各位道友终身难忘。因为最后一件压轴拍卖品将会由丹堂的凌堂主亲自上场,在这里当场炼制一炉道丹。” 整个拍卖场就是一静,就连陆随风也颇感诧然地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他对于这位凌堂主的炼丹造诣也十分好奇,想要看看他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大家或许十分好奇凌堂主的炼丹境界吧?”美女拍卖师的目光从众修士的脸上扫过,整个拍卖会场上一千多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她,让她的脸上充满了自豪,异彩连连。 “那今天,我保证各位道友绝对不虚此行。凌堂主今日将会在这里亲自为大家炼制一炉王级高阶的道丹!” “轰……”?这句话彻底引爆了全场,陆随风的目光也不由闪动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竟然还是一位王级高阶的大宗师!隐藏还真够深的,但今天却为何要突然显露出来,此举的真实用意何在?” 整个拍卖会场都乱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一向低调的凌堂主,竟会是一个王级高阶的大宗师。众所周知,南方大陆还从未出现过一个王级道丹大宗师。尽管天云城曾拍卖过王级道丹,皆认为是在某个上古秘境中获得。没有想到荡妖城四堂会突然宣布他们的丹堂凌堂主,是一个王级高阶的道丹大宗师,而且还要当众开炉炼丹。 这个消息太劲暴了,简直就是一个万年都难逢的场面,那怕最终无力拍到,只要能够全过程观看这场炼丹,也是一种巨大的荣幸。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袭灰袍,面容清瘦,斑白长须及胸的凌堂主,缓步从侧门走了进来,步履沉稳地向着拍卖高台走去。整个拍卖会场就是一静,所有人目光都追随着他的步伐。 凌堂主面带淡笑地站在了拍卖台上,美女拍卖师玉手一扬,立刻就有人在拍卖台上放置了两尊炉鼎。这个举动令所有人大为不解,难道这凌堂主要同时开炼两炉? 就在这时,凌堂主适时的出声道:“各位道友,南方大陆虽然有仙城千余座,但是如今最负盛名的却只有两座,一座就是历史悠久的荡妖城,而另一座就是后起之秀的天云城。" 说到这里,目光朝着二楼的一号包厢瞥了一眼,接着道:"?如今我代表荡妖城为大家炼制一炉王级高阶的极品道丹,同时也邀请天外楼的陆楼主代表天云城,上台和我一起炼制,然后将炼制出的道丹同时在这里进行拍卖。" “轰……”整个拍卖场再度被引爆,道元大陆一直有着一个传言,那就是陆随风很有可能是一个王级道丹大宗师,那些破阶丹就是他研制和炼制出来的。但令大家失望的是陆随风本人一直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出面否认,这就让人更加地好奇。 今日凌堂主当众邀请陆随风共同登台炼丹,说是邀请,倒不如说是挑战。 拍卖场内的修士立刻都兴奋激动了起来,众所周知,在南方一直以荡妖城为交易中心,而荡妖城的四堂,就是南方修士心中最神秘尊崇的所在。 但自从天云城建立以来,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凌驾于荡妖城之上。在场每一个修士的心中此时都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凌堂主和陆随风之间的争斗,而是天云城和荡妖城之间的争锋。 如果陆随风不敢应战,或者应战之后输给了凌堂主,荡妖城就会因此而迅速地重新崛起,而天云城的上冲势头也会因此戛然而止。 同理。如果凌堂主不幸输了,那荡妖城就真正彻底的落寞了,再难有逆转的机会。?但是……荡妖城会输吗?一个王级高阶道丹大宗师会输吗? 本次拍卖会拍卖的道丹可都是九品高阶,这证明凌堂主最低也是九品高阶巅峰的道丹宗师。而他敢当场挑战陆随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仅仅只是九品高阶巅峰的道丹宗师吗? 陆随风敢应战吗??如果肯定要输,与其在众人面前丢人,那不如不接受挑战。所有人都转头仰起,望向二楼的一号包厢,目光中俱都充斥着炽烈的期待。 陆随风的神色初始一愣,继而释然。这荡妖城四堂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压自己,打压天云城,让荡妖城重新成为南方大陆的交易中心。 陆随风不能够推辞,天云城的地位必须要维护。更何况,这又何尝不是一个让天云城更上一层的机会。而且,他也想要知道这位凌堂主在炼丹领域造诣,究竟是何种境界? 如今的陆随风和实力弱小的时候已经不同,他有着显露自己本事的资格,不在选择低调。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身形在二楼包厢的窗口消失。 众修士见到他的身形在二楼窗口消失,下一刻,便见陆随风的身形从侧门走了出来。整个拍卖场就是一静,寂静中波动着亢奋的情绪。 这可是两大道丹大宗师之间的争锋啊!也许一辈子就只能够见到这一回! “陆宗师!”凌堂主朝着陆随风拱手施礼,他没有称呼其为楼主,而是称呼为宗师。在他们炼丹领域中没有楼主,只有宗师。而陆随风敢上来,就证明他是一个王级道丹大宗师。 “凌宗师!”陆随风也同样拱手还礼,以宗师相称。 “陆宗师,老夫冒昧邀您同台炼丹,还请勿怪!”凌堂主抚须淡笑道。 “凌宗师如此高看陆某,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啊!”陆随风同样淡笑地回道:"好在我这颗心还算强大,否则只怕连这高台都登不上来。" 陆随风表现得如此淡定,且显得尤为的从容自信。?这让凌堂主的心中不禁微微一凛,难道他真的是一位王级大宗师不成? 不会!除非他彻底觉醒了凤祖传承。但他如今分明就没有觉醒,绝无可能在炼丹境界上超越我。凌堂主恢复了自信,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陆宗师,我们今日就各自炼制一炉丹,丹的类别可以自主选择。之后就在此处当场拍卖。如何?” 陆随风自然明白对方话中隐藏的含义,谁炼制的丹拍出的价格高,自然就是谁炼制的丹品级高,谁就是获胜的一方。 "即然都上来了,我还有选择吗?自然只有客随主便了。"陆随风只是含笑点头道。拍卖场传来了嗡嗡的议论声。 “这分明就是一场丹斗呀!看来传闻是真的了,否则这陆楼主怎敢如此淡然地接受挑战!" "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 "应该是凌堂主吧!丹道一途可不是仅有悟性就能够达到如此高度的,那是需要经年累月的反复锤炼,一点点地积累经验,才能够有所成就。?你看这陆楼主才多大岁数?" “说得没错,一个人悟性再高也有极限,陆楼主这个年龄能够成为九品道丹宗师,已是极为惊艳了,至于是否达到王级大宗师这个高度,实难下定断。而凌堂主虽然一直很神秘,但炼丹的名声却早已名扬道元大陆。之前他只是不想暴露王级道丹大宗师的身份而已,如今既然敢当面挑战陆楼主,就有着必胜的把握。” 在场几乎很少有人看好陆随风,不过那些人说得不错,想要成为一个道丹宗师需要三个最基本的条件。 第一,具有极高的天份和悟性。否则只能成为一个道丹师,而不会成为一个道丹宗师。 第二,须拥有丰富的资源,道丹师就是一个烧钱的职业,没有大量的资源作为基础,一切都是虚幻。 第三,就是时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反复经历失败,从大量的失败中吸取经验,最终才能够不断地取得突破。 而陆随风恰好这三样都不缺,因为他有时间法阵加速,天份和悟性更是高于常人,且还有着真龙神魂碎片的传承。至于资源方面,从他修炼以来似乎从就未缺少过,或许是他的气运一向不错吧!这才让他拥有了如今的丹道境界。 凌堂主朝着陆随风点头致意,然后取出一尊古朴的炉鼎放在了炼丹台上,淡淡地说道:“我今天要炼制的是一炉王级高阶的道丹,至于这道丹的名字和它的用途,先让老夫卖个关子,待丹成之后,再与各位道友细说。” 陆随风也大手一挥,祭出了青龙鼎放在了炼丹台上,朝着下方含笑说道:“我只是来打酱油的,也就不说什么了!” “哈哈哈……”拍卖会场传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此时陆随风和凌堂主都不在说话,神情突然变得肃然,现场的气氛为之变得凝重了起来,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第两千六百九十五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陆随风也大手一挥,祭出了青龙鼎放在了炼丹台上,朝着下方含笑说道:“我只是来打酱油的,也就不说什么了!” “哈哈哈……”拍卖会场传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此时陆随风和凌堂主都不再说话,神情突然变得肃然,现场的气氛为之变得凝重了起来,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陆随风微垂着眼帘,望着眼前的青龙鼎,似乎是思索着该炼制什么道丹?对于陆随风的这种反应,在场的众人都非常理解。毕竟人家是被突然袭击地拉上了炼丹台,不像凌堂主早已经有所准备。而且这次比试炼丹,关系到天云城和荡妖城的声誉和未来的发展,慎重一些也无可厚非。 而此时的凌堂主已经开始在炼丹台上摆放炼丹材料。陆随风看似在那里沉思,实则却是神识蔓延了出去,探查对方准备炼制什么道丹。他不相信对方隐藏了丹道境界,还能够隐藏了元神修为,在神识上能强过他这个圣君期四层。 果然,对于陆随风的神识探察,对方没有丝毫的感觉。此时已经将上百种材料放在了炼丹台上,其中有六种材料是放在玉瓶之内的。闻香识药,陆随风立刻就分别出其中有三味灵药是凤尾草,无节藤和血莲花的根茎。 陆随风心中有些恍然,微闭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惊讶。如果对方是真的在炼制那种道丹的话,那他就绝对不是一个王级高阶,而是半步圣丹师。 神识透过另三个玉瓶,心中已经认定对方要炼制的是半步圣丹初阶的;回魂续命丹。因为那三个玉瓶之内分别放置着一滴龙血,一缕生之气,和一瓶灵液。而那一滴龙血并非普通的龙血,而面是一滴五彩神龙之精血,想必也是得于自龙宫。 拍卖会场传来了低语声:“竟然有上百种万年灵药,其价值就超过了十亿极品道晶!不知道凌堂这是要炼制什么道丹?” “那三个玉瓶之内放的是什么?”大家都在那里猜测,不过没有人敢大胆地去用神识探查。不由又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都想看他会拿出什么材料来? 得知了对方要炼制的道丹品级,陆随风便开始认正地思索自己究竟该炼制一种什么道丹?不能强得太多,略胜一筹即可。最终决定炼制一种圣级初品的;凝界丹。 心中有了决定,陆随风便抬起了眼帘,开始将上百种材料摆放在炼丹台上,同样有着六个玉瓶。其中的三个玉瓶里有着,一颗朱雀果,一枚木属性种子,一味天灵草。 另三个玉瓶内放着一滴圣君期五彩神龙的精血,一瓶灵液,一瓶生命之泉。另外还有一块被符纹凝缩成巴掌大小的紫晶脉。别看此时的这条紫晶脉只有巴掌大小,那是因为被符纹凝缩,一旦放开符纹,这条经脉将会蜿蜒数十里长。 众人见到陆随风竟然也拿出了上百株万年灵药,以及五个玉瓶,一个个的神色不由亢奋了起来。看来双方要炼制的道丹都非同寻常,且品级还不会低。绝对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争锋,充满了悬念,尤为的令人期待。 “那块巴掌大的东西是什么?”??众人都被那块巴掌大小的紫晶脉吸引了,那是一个小石台,石台上面盘着一条紫色小龙,看上去栩栩如生,宛如真龙一般。 不对!?活了……那条紫色小龙竟然在石台上翻滚,想要挣脱石台的束缚,但是却被石台紧紧地束缚。 “这是……”坐在二楼四号包厢内的玄天子想起了什么,目光中透露出极度震惊之色:“这是……紫晶脉……” “紫晶脉……”能够坐在二楼包厢内的,几乎都是圣主期以上的大人物,就是没有见过紫晶脉,也听说过。此时听到玄天子这一声惊呼,,一双双目光便汇聚在紫晶脉之上。 果然是晶脉!形状和记载的完全相同。且还不是残缺的晶脉,而是一条完整的晶脉。只是这一条经脉,价值就不止十亿极品道晶,这家伙究竟要炼制的是什么样的道丹?一个个的心都砰砰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们知道今日将会见证一个传奇诞生! 凌堂主也看到了那条紫晶脉,眼皮子就是一跳。目光又扫过那上百种材料,脑海中快地搜寻着,却没有找到任何一种道丹需要使用紫晶脉。 他原本是想要给陆随风施加压力,唤醒其凤祖的传承,但此时反倒是他自己感觉到了巨大压力。虽然他不知道陆随风要炼制什么样的道丹,但是能够用紫晶脉作为炼制材料,这道丹的品级会低吗? “难道他真如传闻那般,和我一样是王级高阶的道丹大宗师?这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大家等级相同,那就好好比上一场!” 凌堂主原本古井不波的斗志昂扬了起来,多少年了?没有人激发过他的斗志。这一刻,他仿佛年轻了千年! 深吸了口气,凌堂主伸手一拉,在手指间就出现了一条火龙,然后一翻手,那条火龙便在空中游向了丹鼎,然后再拉,再翻,又一条火龙…… 足足施展九次,便出现了九条火龙围绕着炉鼎盘旋。他这才打开了炉鼎盖,手指一勾,炼丹台上的一个玉瓶就飞到了他的手中。将玉瓶的盖子打开,向着炉鼎内倒去。 “灵液!”众皆心中又是一惊,竟然用一整瓶灵液炼制道丹,只是这一瓶灵液的价值也达到了一亿极品道晶。虽然不如陆随风的紫晶脉,但也绝对算是大手笔了。 此时众人的心中都开始计算自己身上所带的道晶,看看是不是够拍卖下来凌堂主炼制的道丹,大多数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只有二楼包厢内的大人物,脸上的神色还算是淡定。 “当……”凌堂主将灵液倒进炉鼎之后,便将盖子盖上,然后便开始处理那些万年灵药。众人的目光便又有转向了陆随风。 陆随风此时屈指连弹,九条火龙便在指尖生成,窜向了青龙鼎,环绕盘旋。左手在炉鼎上一拍,鼎盖呼啸着飞上了空中。继而伸手一招,炼丹台上的那方紫晶脉就飞了起来,落进了炉鼎内。 “当……”盘旋飞起了鼎盖落下,严丝合缝地盖在了炉鼎之上。而后陆随风便从隐龙戒中取出了一把椅子坐下,神态轻松,目光悠闲地望向正在忙碌的凌堂主。 此时的众人都看得明白,陆随风是要把那条紫晶脉炼化成液态。是什么样的道丹需要用一条紫晶脉炼制? 大家都知道炼化那条紫晶脉需要一定的时间,便又将目光望向了凌堂主。此时的凌堂主正将那颗凤尾草放进了一个透明的瓶子当中,然后弹出一缕指风将那株凤尾草碎成齑粉,盖上瓶盖。 那凤尾草的粉末在瓶子里散开,整个瓶子内现出了完全的黑色,如同无尽虚空。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那个透明的瓶子上,一个小小的瓶子内的黑色竟然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感觉。 接下来,又将无节藤分成了均匀的九份,放在了一个玉盘之上。最后将血莲花的根茎碎成了粉末放在另一个玉瓶之内。做完这一切,凌堂主也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把椅子悠闲地坐在那里。 片刻之后,凌堂主出声问道:“陆宗师,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凌堂主请问!”陆随风淡笑道:"只要不涉及隐私,知无不言。" “以你这种方式,那条紫晶脉需要多久才能够炼化?”凌堂主玩味地问道。 “正常情况下,应该需要十日吧!”陆随风回道。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继而哭笑不得。凌堂主不禁微微皱眉,继而苦笑道:“陆宗师,这可是拍卖会,你不会是想要我们在这里等待十日吧?” “自然不会!”陆随风摇头道:“现在还没有开始炼化,只是加热。”话落,便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了炼丹台上的一个玉瓶,打开了盖子,握着玉瓶的手微微用力,里面的液体都喷薄而出。 “灵液!”所有的修士都认出从玉瓶内喷薄而出的液体是灵液,一个个心中再次亢奋了起来。 “没有想到那瓶中的材料也是灵液,不知道剩下的其它瓶子内装的又是什么珍稀材料?” 陆随风指决掐动,朝着空中一点。那在空中的灵液立刻向着中间汇聚,翻滚,瞬间形成了一条游龙,在空中蜿蜒盘旋。 陆随风双手不断地结出法诀,一道道符文打入那条由灵液构成的龙体内,那条龙身上开始渐渐地泛起一圈圈玄奥的符纹。 “当……”??陆随风左手一拍炉鼎,那炉鼎盖再次盘旋着飞上了空中。右手一引,那条布满了玄奥符纹的灵液的小龙便俯冲进了炉鼎内。心念一动,指尖现出将一团紫火进入到炉鼎内。 “当……”?炉鼎盖从空中落了下来,严丝合缝地盖在了炉鼎上。陆随风这才朝着凌堂主淡淡道:“一个时辰!” 第两千六百九十六章 大人物之间的豪赌 “当……”??陆随风左手一拍炉鼎,那炉鼎盖再次盘旋着飞上了空中。右手一引,那条布满了玄奥符纹的灵液小龙便俯冲进了炉鼎内。…… “当……”?炉鼎盖从空中落了下来,严丝合缝地盖在了炉鼎上。心念一动,指尖现出一团紫火,包裹住炉鼎,陆随风这才朝着凌堂主淡淡道:“一个时辰!” 众修士都是一愣,他们自然是明白陆随风话中的意思,就是只用一个时辰,就能够将那个紫晶脉完全炼化。 这怎么可能?所有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都充满了质疑,就是坐在炼丹台上的凌堂主,眼中也满是不信之色。 他虽然看不懂刚才陆随风打入灵液中的是什么法诀,但什么法诀能够让一条紫晶脉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被炼化? 他们那里知道那些法诀都是蕴含着时间和空间秘术,此时在炉鼎内已经由灵液构筑了一方芥子空间。那巴掌大小的紫晶脉已经完全放开,蜿蜒数十里,仍不显拥挤。在这一方芥子空间内,同时包含着时间加速,那蔓延数十里的紫晶脉,此时已被那团灵液完全包裹,正在迅速地融化…… 而凌堂主此时也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众人的目光又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其拿起了血莲花根茎的粉末,打开丹炉,将血莲花根茎粉末倒了进去。就在他打开丹炉盖的那一瞬,灵液化作的气体飘溢出了一丝,让人心扉为之一清。 “当……”凌堂主盖上了丹炉盖,然后对着丹炉开始打出一套丹诀,当三十六道丹诀打入丹炉之后,他的精神开始集中了起来,神识透射进丹炉内观察着药液的变化,右手掐动着指决控制着火候。 众人的神色也都紧张了起来,全场针落可闻,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开始炼丹。当凌堂主将无节藤放入到丹炉内的时候,陆随风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又一下转了过去。 不过此时的凌堂主已经没有余力去关注陆随风,他当下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在炼制回魂续命丹上。 陆随风从玉瓶内取出那枚朱雀果,将其切成了三瓣,放在一个玉盘之上,然后从另一个玉瓶内取出一株天灵草,伸出两指捏住其根部,右手结出一道丹诀落在了天灵草的上面,然后放入一个透明的瓶子内,轻轻地放在了玉盘的旁边。 那个透明瓶子内的天灵草突然无声地释放出柔和的光芒,随即悄然化成了齑粉,却构筑出一道瑰丽的彩虹,且还不停地衍化出一个个景象,包罗万象…… 这个时候,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去,陆随风反掌拍在了炉鼎上,那个炉盖向着上空盘旋。在鼎盖开启的一刹那,拍卖会场内的所有人都是整齐地一吸鼻子。 在他们的想象中,一条紫晶脉被炼化,里面的灵元力不知道浓郁到什么程度。但直到陆随风打开炉盖,将朱雀果和天灵草放进炉鼎,然后盖上了炉盖,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一丝灵元力飘出来。 他们那里知道,此时的丹炉内已自成乾坤,由灵液构筑了一方空间,将所有的灵元力都封印在芥子空间之内。 陆随风此时的神色也专注了起来,精神力透射进丹炉内,观察着药液的分解和变化,随时改变着火候的温度。 当凌堂主加入了最后一份无节藤之后,陆随风也加入了最后一枚木属性种子。凌堂主拿起那瓶生之气,陆随也端起了那瓶生命之泉。 两个人几乎同时打开了丹炉盖,将所有的材料都倾泻进去,又同时将丹炉盖上。 “噗噗噗……”凌堂主双臂舞动出一道道丹诀,飞快地打入了丹炉内。 陆随风双手在胸前快速地翻动,拉出了一道道模糊的残影。渐渐地结成了一朵莲花的道印,双手一翻,那朵莲花道印被拍击在丹炉上。 “当……”?丹炉嗡鸣,如天籁般鸣响。那朵莲花道印进入到丹炉内。芥子空间轰然崩溃,重新化作灵仙液四下倾泻,和所有材料融合到了一处。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个人几乎同时打开了丹炉盖,同时拿起了炼丹台上的另一个玉瓶。所有人的目光都来回望着两人,都想要看看两人从玉瓶内倒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凌堂主打开最后一个玉瓶的盖子,向着炼丹炉内倒去,一滴腥红得刺目的精血从瓶口滴落下来。 “是龙之精血!”?这个时候有识货的修士惊呼出声:"而且还不是普通龙族的精血!" “又是龙之精血!”?当陆随风也将那滴精血倒进了丹炉内,那人再度惊呼道:“我怎么感觉陆宗师倒入的这滴精血,要比凌堂主倒入的那滴精血强大啊!” “不错,我也有同感!”有人附合道:"“我甚至发现,那陆宗师拿出来的材料,几乎样样都略胜凌堂主一筹。这是不是意味着陆宗师炼制的道丹,最终也会略胜凌堂主一筹?” “不能够那么说。材料好未必就能够炼制出来好的道丹来,这也要看道丹师的境界。总之,我还是看好凌堂主!” “我也觉得凌堂生胜面大一些,要知道真正的道丹大宗师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 二楼包厢内,天机宗的一位长老,秋明辉眼珠子转了转,从包厢的窗口伸出脑袋望着玄天子道:“玄宗主,你以的眼光觉得谁能够赢啊?” 玄天子淡淡一笑,心里却是在咒骂这货。自己很明显的要支持陆随风,怎么说他也和陆随风兄弟相称,交情不浅,没有理由不支持。但是,说句心里话,陆随风这次的对手是深不可测凌堂主。仅看他那份淡定从容,甚为不凡的炼丹的手法,怎么看都觉没有输的可能。但口中却不得不有些违心地说:“我自然是看好陆老弟了!” “哦?”秋明辉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你即然对这小子如此有信心,那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赌?”玄天子心中一跳,随即不甘势弱地道:“怎么赌?” “我赌凌堂主获胜!一百亿极品道晶,如何?”秋明辉阴侧侧地笑道,一脸的挑衅之色。 “这个……”玄天子沉默了半晌,最终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道:“即然要赌,那就赌五百万极品道晶,否则没兴趣!” “好!”秋明辉先是一怔,继而喜形于色道:“那我们就赌五百万极品道晶,倒时候别赖账!” “你放心,这点小钱,本宗主还没放在心上!”玄天子本想加大赌注吓退对方,没想到这家伙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答应。赌约已成,便不能再反悔。心中却在滴血,这五百亿输出去,这后面如何竞拍丹药。 “呵呵呵……”秋明辉笑得犹为的猥琐,一脸的找抽象,咧嘴道:“多谢玄宗主慷慨解囊,这下竞拍的道晶总算雄厚了一点儿,呵呵……” 玄天子白须颤抖,黑着脸不言语,只是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紧张了一分。 凌堂主又开始动了,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伸手将炼丹台上的最后一个玉瓶拿了起来,打开了丹炉盖,将里面的一滴生之气倒进了丹炉内。然后盖上了盖子,双手开始结出一道道丹诀,印向了丹炉。 “这是……生之气……”???众修士的心中都是一震,只是从这些材料上就能够看出他炼制的这炉丹有珍贵。一个个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将其拍下来。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陆随风,此时他的身前还剩下两个玉瓶,伸手取过一个玉瓶,打开了盖子。然后左手翻出一道法诀拍在丹炉盖上,再反手在炉鼎身上一拍。 “当……”炉鼎盖再一次盘旋着飞了起来,但却仍没有一丝的药香飘溢出来。众人神色一怔,继而恍然;这应该是陆随风刚才拍在丹炉盖上的法诀封死了丹炉口。 所有目光望向了陆随风的右手,都想要看看这次会从玉瓶之内倒出什么?一颗种子形状的东西从玉瓶内倒了出来,落进了丹炉内;“当……”空中的炼丹炉盖盘旋着落了下来,严丝合缝地盖在了丹炉上。 “那是什么?”有的修士低声问道;“好像是一颗木属性种子。” 陆随风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双手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道残影,一道道丹诀被打入丹炉内,发出一种天籁般的韵律在空间回荡,让人心神俱爽。 众人也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之前凌堂主每次打开丹炉盖时候,都有着一丝药香飘溢出来,而陆随风每次打开丹炉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药香飘溢出来。 众所周知,药香的流失程度,关乎丹药的品质和浓度。这是不是意味着陆随风的炼丹手法高于凌堂主? 还有陆随风打入丹诀的声音,明显要比凌堂主打入丹诀的声音更加和谐,充满自然的韵律。这是不是证明,陆随风的炼丹境界同样高于凌堂主? 第两千六百九十七章 回魂续命丹 众所周知,药香的流失程度,关乎丹药的品质和浓度。这是不是意味着陆随风的炼丹手法高于凌堂主? 还有陆随风打入丹诀的声音,明显要比凌堂主打入丹诀的声音更加和谐,充满着自然的韵律。这是不是证明,陆随风的炼丹境界同样要高于凌堂主? 难道……外界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玄天子紧皱的眉头舒缓了开来,脸上多出了一丝笑容,看来这场赌局,自己也未必会输啊! 转头看了一眼天机宗长老秋明辉,见其此时已经没有了谈笑风生,而是一脸的紧张,不由“呵呵”地笑出了了声来。 笑声虽不大,却被秋明辉听到,偏过头看了一眼玄天子,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什么,转过脸去将目光紧张地望向高台上凌堂主。 此时的凌堂主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双手丹诀快速地打入丹炉,空中一道道丹诀释放着玄奥的波动,整个丹炉都开始透出一层朦朦宝光。 “凝!”凌堂主清喝了一声,最后一道凝丹诀打入丹炉内。 “当……”丹炉发出了一阵嗡鸣,宝光大涨,然后又向着丹炉内收缩,最终隐入到丹炉内。 “呼……”凌堂主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额头渗出一层细密汗珠。就算他已是一个王级高阶的大宗师,在陆随风的压力之下也感觉到了紧张。如今炼丹完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却没有立刻打开丹炉盖,而是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陆随风。 此时的陆随风仍是一脸的淡然,正神情专注地站在丹炉前,左手不时地控制着炉火,右手偶尔打入一道丹诀,身前的炼丹台上还有一个玉瓶。 他刚才一直在专注地炼丹,并没有看到陆随风倒入丹炉内的几个玉瓶中都是什么,也就无法判断对方究竟在炼制什么丹药。 凌堂主突然一笑,不管对方炼制什么丹药,难道还会是圣丹不成?他这次可是冒险炼制了一炉王级高阶的极品回魂续命丹,称之为准圣丹也不为过。心情一松,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脸含笑地望着陆随风。 陆随风终于拿起了炼丹台上的最后一个玉瓶,打开了盖子,然后左手结印,一掌拍在了丹炉盖上,然后手掌一翻,拍在了丹炉身上。 “当!”丹炉盖盘旋着飞起,陆随风将手中的玉瓶倒向了丹炉内,一滴生命之泉从瓶口滑落,落在了丹炉内的一层封印之上。 “是生命之泉!”凌堂主目光一缩,对陆随风炼制的丹药越发地感兴趣起来,吸了一下鼻子,竟然发现没有一丝药香飘溢出来。 “当……”丹炉盖从空中盘旋着落了下来,严丝合缝地盖在了丹炉上。反手一掌拍在了丹炉盖上,破去了那层封印,那滴生命之泉掉落下去。陆随风的额头浮现出一层细汗,双手快速地舞动了起来,充满韵律的天籁之音再度在空中响起…… “凝!”?陆随风将最后一道凝丹诀打入丹炉,然后挥手散去了九条火龙。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抹去了额头上的细汗,朝着凌堂主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情,道:“晚辈境界尚低,力有未逮!好在勉强炼制成功,让凌堂主见笑了。” 此时众人的心中又有了一番判断,凌堂主炼制完丹药可是没有出一滴汗,而陆随风却是额头一层细汗。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出,凌堂主的炼丹境界似乎要高出陆随风一筹。 玄天子的脸色又黑了下来,而秋明辉则是一脸的眉开眼笑道:“两位宗师,是不是应该让我们欣赏一下二位的杰作?” “是啊!凌堂主,先介绍一下您炼制的道丹吧” “陆宗师,您炼制的是什么品级的道丹呀?” 凌堂主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抚须淡淡一笑。陆随风耸了耸肩,同样报以微笑道:“这里是荡妖城的拍卖会场,我怎敢喧宾夺主,还是由凌堂主先介绍吧!” 凌堂主不再矜持,朝着陆随风拱拱手道:“那老夫就厚颜僭越了!”话落,将目光扫向拍卖会场。然后微笑着说道:???“那老夫就先来介绍一下我炼制的这炉丹药!” 场下众人精神都是为之一振,一个个的目光都充满了炽热地期待。 “这是一炉王级高阶的极品回魂续命丹,确切地说勉强可以算是准圣丹!” “轰……”?整个拍卖会场彻底地引爆了。??准圣丹丹啊!别说在南方,就是在整个道元大陆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啊! 如此说来,这凌堂主岂不是一位准圣丹师!一个个望向他的目光变得崇敬了起来,同时对那极品回魂续命于也更加地期待起来。 “咳咳……”凌堂主轻咳了两声,整个拍卖会场一下静了下来,他这才含笑道:“回魂续命丹,这个名字很俗,但却很直接,各位道友应该可以从这丹药的名字上,推测出这丹药的功效和作用。" "不错!它能够让受损的神魂得以修复,让燃烧精血导至的寿命耗损,衰竭的生机得以复苏……修者的世界无时不充满了争斗和搏杀,我可以在这里直言不讳的说,在坐的有几个神魂没有受过损?有谁在凶险时刻没有燃烧过精血来战斗,或逃命?" 说到这里,凌堂主的扫视全场,一片默然,没有任何质疑之声。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近万年来,修复神魂,延年续命的丹药可谓是稀如凤毛鳞角,且都是可遇难求,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但这回魂续命丹可以改变这一切,它不仅能够修复受损的神魂,衰竭的生机,还能够让将尽的寿命延续五十年!” “轰……”?整个拍卖会场再一次轰动了起来,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振奋。如此逆天的丹药,只要能拍得一粒,就等同获得了新生,延寿五十年啊!尤其是那些垂暮之辈,多出五十年的光阴,或许就能有机会突破瓶颈,再增寿万年…… 陆随风也是听得暗自点头,凌堂主所言非虚,没一点夸大其辞,这回魂续命丹确实有着如此逆天的效果。且不说其它的材料,就是那生之气和万年灵液,以及五彩神龙精血就异常珍贵难得。相信他的身上也所剩无几,所以,这回魂续命丹虽然逆天,却炼制不出来多少来,根本不可能大量问世。 陆随风陷入了沉思,而此时的凌堂主却已经打开了丹炉盖,一脸红光地说道:“现在就请各位道友来见证这准圣丹出炉吧!” 话落,?一朵祥云从丹炉内飘了出来,飘浮在半空凝而不散。在那朵祥云之上飘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那朵祥云突然一阵翻涌,从祥云内翻腾出一条游龙,围绕着那颗丹药盘旋。 “吼……”?那条游龙仰首呼啸了一声,一头钻进了那颗丹药之内,在那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之上留下了一个游龙的印记。这景象直接震呆了在场所有的修士,什么时候炼丹能够出现这种瑰丽的场景了? 凌堂主取出了一个玉瓶,然后打出了一道丹诀,便见到那朵祥云裹着那颗丹药进入到玉瓶之内。 “啪!”凌堂主盖上了瓶盖,将玉瓶放在了炼丹台上,抚须淡笑道:“各位道友,现在可以竞拍了!没有底价!” 拍卖会场就是一静,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尽管凌堂主炼制的这枚准圣丹没有底价,但在场的都是有见识之辈,都知道仅是这准圣丹的材料,其价值就在百亿极品道晶之上,只怕就是千亿都难拍下。 在场绝大多数都财力有限,所以,他们想知道陆随风炼制的又是何种品阶的丹药,孰强孰弱?在两者之间选择其一竞拍! 但有一部分人只是短暂的犹豫之后,心中就有了决定。不管陆随风炼制出来的是什么丹药,这颗回魂续命丹无疑是他们需要的。 再说了!?他们还真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丹药能够超过回魂续命丹的吸引力。就算是陆随风炼制出来的也是准圣丹,也未必如回魂续命丹。 台下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此起彼伏急促喘息声。没有人敢先报价,如果你给出了一个低价格,那就会立刻引来其他人的耻笑。 “五百亿极品道晶!”终于有人斗胆报出了一价,听上去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的价格了,但却没有人认为这个价格高,甚至有人还不屑地看了一眼那个报价的修士。 “真是一个土鳖,不是道丹师,根本就不知道这准圣丹的价值!”天丹商行的一位长老出价了:“一千亿极品道晶!” “一千两百亿!”立刻就有人紧跟着报价! “一千五百亿!” “一千八百亿!” “两千亿!”这个价格一出,拍卖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但也只是安静了那么一会儿,立刻有人再次报价:“两千一百亿!”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是二楼包厢的天机宗长老秋明光辉,后者见到众人望了过来,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反正在玄宗主那里赢了五百亿,呵呵……” 两千六百九十八章拍卖会有过赊账的先例吗? “两千亿!”这个价格一出,拍卖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但也只是安静了那么一会,立刻有人再次报价:“两千一百亿!”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是二楼包厢的天机宗长老秋明光辉,后者见到众人望了过来,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反正在玄宗主那里赢了五百亿,呵呵……” “貌似你还没有赢吧?”玄天子鄙视地说道:"底牌都没有翻开,就开始庆祝,真怀疑你那点智商是否过百了?" 秋明辉看了一眼台上的陆随风,然后讥讽地对玄天子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会赢?” “三千亿!”就在这时,?一个豪气声音响彻全场,众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三千亿的价格已经到达了绝大多数人的底线,不由将目光望上二楼的一个包厢,却是道丹宗的一位长老喊出的价。 “三千两百亿!”二楼天星宗的包厢内不甘势弱的报出了价格。 “三千五百亿!”道丹宗长老立刻拿出了志在必得的气势。 “四千亿!”天机宗的秋明辉也紧咬着牙竞争道。 “五千亿!”道丹宗长老一下就提高了千亿,绝对的财大胆壮,气势如虹。 众皆面面相觑,一个个心中暗道,这些大宗门的底蕴还真是深厚啊!就连三大商行的人都齐齐露出了苦涩。原本以为自己在财力方面可以和九大宗门一拼,但如今看来,就是一个渣啊! “五千五百亿!”天星宗长老咬牙切齿地再次开口道:“白老儿,我如今身上只有这么多,如果你执意再加价,那我也无力争下去了。不过,不知你是否还有充足的财力进行下一轮的竞拍?” 道丹宗的白长老只是略微地迟疑了一下,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陆随风。他知道只要自己拍下了这颗回魂续命丹,就再无余力去竞拍陆随风炼制的丹药。以他对陆随风的了解,丹道上的造诣绝不会在那位凌堂主之下,炼制出来丹药品级也绝不会低。 但这回魂续命丹对道丹宗太重要了,并非急着拿回去为人续命,而是要进行研发,所以此丹他是势在必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取出了一张晶卡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道:“我这里也只有五千六百亿,如果那位道友出更高的价格,我就出让了!” 没有人再言语,这颗回魂续命丹是很珍贵,但也没有达到天价的地步。没有拍到,可以慢慢的熬,等待下一次机会。压上自己全部身家去和这些大势力去争,没这底蕴,也不值当。 最终,美女拍卖师一锤定音,这颗回魂续命丹被道丹宗以五千六百亿的天格拍下。 现场交易完毕,众人的目光此时都聚集在了陆随风的身上,充满了期待。陆随风偏过头朝着凌堂主望去,后者一脸自信的向着陆随风含笑点头,充满着淡淡地挑衅意味。他自信不管对方炼制出来什么品级的丹药,其价值都不可能超过自己的回魂续命丹,因为这颗四魂续命丹已经拍卖出道元大陆有始以来的最高价格。 陆随风含笑望向二楼道丹宗的包厢,笑道:“白长老,不知道你是否还有余力竞拍下我这颗丹药!” 白长老脸上露出了苦笑道:“陆楼主,我现在身上可是一颗道晶也无,就算你炼制出一枚圣丹,我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了。不过,如果能赊账的话,我还是会不计一切地拍下!” “哈哈哈……”众人都大笑了起来,当然这都是善意的笑声,没有人会认为陆随风会炼制出来一枚圣丹,而拍卖会也从未有过能赊账的先例。 “白长老还真是慧眼如炬,一语中的!”陆随风淡淡地笑道:“侥幸得很,我炼制的当真是一枚初品圣丹!” 静,整个拍卖会场一片沉静,静得落针可闻!??每个人都是张嘴瞪目,一副呆傻样。要知道坐在这里的最差也是圣级大修士,那个没经历过大场面,平时不是气度森严?而此时如果有人看到这些人脸上那副呆傻样,绝对会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 一直气度不凡的凌堂主也没有例外,呆呆地看着陆随风,心中浮动着一个呐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良久,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凌堂主极力回复了平静,虽然声音刻意淡淡,但还是能够听出一丝颤抖:呵呵……陆宗师,既然是初品圣丹,老夫倒是要好好鉴赏一下了!说实话,老夫还从没有没有在道元大陆上见识过圣丹。” “呼……”场内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吐息声,望向陆随风的目光也流露出极度的质疑。 “噗……哈哈哈……”自以为反应过来的天机宗长老,秋明辉禁不住嗤笑出声来:“圣丹?陆楼主你可是真敢说啊!我倒是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一下你的圣丹了。” “不过……”陆随风仍淡淡地笑着说道:“输给了玄宗主五百亿极品道晶,你也只能够欣赏一下了!” 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震,陆随风这番话一出口,意思就表达得非常清楚了。就是他炼制的丹药一定胜过了那位凌堂主,这让所有人的心都亢奋了起来。 玄天子的脸上顿时现出了光彩,秋明辉的笑声曳然而止,脸色一下阴沉了来。而道丹宗的白长老目光有些期待中又有些纠结,如果陆随风炼制的真是圣丹,那他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竞拍走了。回魂续命丹固然很重要,但又怎能与圣丹相提并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错过这次机会,他就是道丹宗的罪人。 倒是各大势力的人都是精神一振,一脸炽热的期待。如果真的是圣丹,而最终被自己拍下来,那就绝对的不负此行了,可谓大功一件。 “好了!”陆随风双手向下虚压,场下的喧哗声逐渐安静下来。陆随风这才收敛笑容,一脸肃然地道:“至于是否是圣丹,在座的不乏丹道大家,自有定论。现在我就说出这枚圣丹的名字,想毕各位道友能从这圣丹的名字推测出它的作用和功效。这枚圣丹的名字叫做;凝界丹。” 场下没有想象中的轰动,反而是一片寂静,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半响,道丹宗长老颤抖地声音响起:“陆楼主……你炼制的这枚凝界丹……是不是意味着能够让没有修炼出来界的修士,都能凝炼出来界?” 整个拍卖会场依旧非常地寂静,但呼吸之声却渐渐地变得粗重起来。陆随风微微摇了摇头道:“白长老,你说的不完全对!” 目光扫过一双双炽热而渴望的眼睛,陆随风的脸上充满着自信的辉光:“各位道友应该都很清楚,界是极其难以凝炼出来的,它需要极高的悟性,百万修士中也未必有一个能够修炼出来界。恕我直言,就算在座的各位道友中,包括已达到圣主期的修者,至少有八成都没有凝炼出界来吧!足可见界是如何难以凝炼。所以说,这世上没有一种丹药能够让一个修者百分百的凝炼出界来,就是我炼制的这枚圣级初品的凝界丹也不行。” 拍卖会场响起了一阵失望的叹息声。陆随脸上的微笑不变,声音依旧清朗:“但是,这枚凝界丹却可以提升修者凝炼出界的机率!” 场内的所有人又是精神一振,有心急的修士不由开口问道:“有几成机率?” “这要就看那个修者的悟性了,悟性最差的只能够提升三成的机率,悟性好的能够提升五成的机率,悟性上佳的应该有八成机率能够凝练出界来。”陆随风十分确定地说道。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三成,五成,乃至八成的机率。要知道界的凝炼,只能完全依靠自己无助的摸索和领悟,没有一点旁人的经验可以借鉴。一方面对于界的领悟各有不同,就算说给你听也未必适合你。 这就是所谓道不可言,而界的生成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算想要说,也说不明白。另一方面就算有人把界展露给你看,因为这是生成之后的界,根本就没有衍化的过程,如何借鉴? 这与凌堂主炼制的回魂续命丹有所不同,神魂受损可以凭着时间的堆积和各种奇珍灵药慢慢修复,生机衰竭也有机会突破瓶颈,延续寿命。但这界的凝炼可不是用时间,或奇珍灵药能够堆积出来的。绝大多数修者终其一生也凝不出来界,从这一点来看,凝界丹的功效尤在回魂续命丹之上。 “陆楼主!”震惊过后,还是道丹宗长老先反应了过来,凝声问道:“能说说这个凝界丹是如何帮助修者凝炼界吗?” “当然可以!”陆随风微笑着说道:“在服下凝界丹后,会在修者的识海中演化出"界"从无到有的衍变过程。至于能从这个衍变过程中领悟多少,那就是由每个修者的悟性决定了!” 第两千六百九十九章 深夜到来的不速之客 “当然可以!”陆随风微笑着说道:“在服下凝界丹后,会在修者的识海中演化出"界"的从无到有衍变过程。至于能从这个衍变过程中领悟多少,那就是由每个修者的悟性来决定了!” 天星宗长老吴恒眼珠子一转道:“陆楼主,那又如何证明你之所言属实呢?要知道,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能够帮助修者凝炼出界的丹药。你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 场内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这句话说得就非常重了,这就是在怀疑陆随风的人品。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对于信誉都看得非常重,这已经触动了陆随风的底线。 果然,陆随风的脸色就是一沉,神色阴冷了下来,凝声说道:“这枚凝界丹是否具有辅助修者凝炼出界的功效,自会有各位丹道大家自行评判。不过,在我开炉取丹之前,先宣布一件事情;从此刻起,天星宗将成为天云城不受欢迎的宗门,且不会再出售给天星宗任何一种物品。如果在天云城发现天星宗弟子,会一律驱逐!” 天星宗长老闻言神色一变,如今的天云城可是已经成为了整个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失去了在天云城交易的资格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此时双方话都已出口,他也只有黑着脸坐在那里,寻思着如何破解这个困局。 其他的修士也是一脸的严肃,每个人心中此时都有一种感觉,这陆随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势果敢啊!要知道天星宗可是九大宗门之一,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九大宗门,其实力在九大宗门也是排首位,说封杀就封杀,他就不怕引来天星宗的报复? 陆随风的脸上又恢复了微笑:“接下来就请各位道友鉴赏我炼制的凝界丹。”????话落,大袖一拂,丹炉盖豁然而开。一朵朵祥云从丹炉内飘了出来,霎时间已经看不到拍卖会场的屋顶,整个屋顶都被祥云遮掩,众皆抬头向着上方望去,如同身在绝顶峰巅,仰望天五尺,白云悠悠环绕四周。 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破炉而出,在祥云之间滚动,随着它的滚动,一道道彩光绽射,不断地组合成一座座山川奇峰,湖泊,大泽,江河纵横…… 众皆仿佛身处海市蜃楼之中,被眼前如梦如幻的景象震撼。陆随风取出了一个玉瓶,左手挽动了一个丹诀,凌空朝着空中翻滚的凝界丹一点,那枚凝界丹就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玉瓶之内,拍卖会场内的诸多景象瞬间消失,空中的祥云如同河流一样向着玉瓶流动了过来,只是不到三息的时间便都被玉瓶吸了进去。 陆随风这才深吸一口气,将玉瓶盖上,然后轻轻地将玉瓶放在了炼丹台上,淡淡地说道:“虽然各位道友没有见到过凝界丹,但从刚才丹成的景象中,应该可以判断出它的真假来。” 天星宗长老脸色发白地呆坐在那里,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去理会他,所有的目光都炽热地注视着炼丹台上的那个玉瓶。 “诸位道友,现在大家可以竞拍了!”陆随风含笑说道:"没有底价!" “五千亿!”道器宗长老向飞鱼直接报出了他的家底,顿时震慑住了大部分心存侥幸之辈,让他们连报一轮价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个憋屈郁闷啊! 但道器宗报出的这个价也没有人感觉到意外,只不过少了些激烈竞争的过程。这个场面对于二楼包厢的那些大人物来说,自然是喜闻乐见了。 “五千五百亿!”二楼包厢内的玄天子紧接着开口报价道,然后又转向了天星宗长老秋明辉道:“秋长老,你是不是应该把赌注付给我了。” “给你!”秋明辉沉着脸,扔给了玄天子一张晶卡。后者探手抓住了晶卡,呵呵地笑道:“这可是及时雨呀,多谢慷慨解囊了!” “六千亿!”玄天子当即开口报价道,刚想要报价的天丹商行长老张了张嘴,继而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谁都想要拍下这颗凝界丹,但眼下身上都没有带如此多的道晶啊!道丹宗的白长老眼中精芒闪烁,突然出声道:“陆楼主,老夫建议,你这颗凝界丹可谓珍稀无比。不如延缓拍卖,让我等先去筹备一些道晶。如何?” 此言一出,众皆精神都是一振,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刚才报价的玄天子愤然道:“老夫反对!既然已经开始拍卖,岂有半途而废之理?” 陆随风沉吟了下,说道:“我也很想给诸位这个机会,只是盗亦也道,规矩就是规矩,怎可以改就改,拍卖继续!” 听陆随风如此一说,俱都是一脸遗憾。天机宗长老秋明辉突然眼睛一亮道:“陆楼主,你既然能够炼制出来一枚凝界丹,势必就能够炼制出来第二枚,是不是会在天云城拍卖会上,拍卖凝界丹?” 众人瞬间目光一亮,同时聚焦在陆随风的身上。陆随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诸位刚才也看到了炼制凝界丹所需的材料,我不敢说以后不再炼制这凝界丹,但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因为很难找齐炼制凝界丹的材料。” 众皆默然,知道陆随风说的是实话。又经过几轮激烈的竟拍,最终还是被道阵宗的玄天子以七亿三千万天价拍下。现场交易之后,这场拍卖会也就结束了。 凌堂主一脸郁闷地强笑着离开,这次拍卖会原本一直进行得很顺利,如果没有他最后邀战陆随风,可以肯定在这场拍卖会后,荡妖城会重新强势崛起,将天云城的风头打压下去。但是就是这最后一场邀战,让之前的一切努力化为流水。 而当下不仅没能够打压天云城,还为其彻底扬名。一个拥有圣级丹师的天云城,可以想象荡妖城的未来会是多么的悲催。 陆随风几人回到所住的独院,不断有各方势力登门拜访,一直到午夜时分才得以清闲了下来。 天外楼这些日来,大败百万妖族大军,斩杀地龙,烈蟒两大妖尊。如今又当众炼制出初品圣丹,凝界丹。天外楼的名声很快会传播到整个道元大陆,连带着天云城也会更加的繁荣起来,但也同时成了众矢之的。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折之。不难想象,天外楼接下来要迎接的,必将是来自九大宗门和天元盟的雷霆打压。 陆随风正思索间,眉毛猛然一挑,目光犀利地望向了房门。 屋外的庭院,月光从天际洒落一片银白,一个倒影映在房门前的地上。房门之前不知道何时站着一道高大身影,静立了片刻,这才抬起手在房门上轻轻地敲击了三下。? “门未落栓,请进!”陆随风的声音淡淡地传出。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挡住了大部分月光。陆随风没有动,对这样的不速之客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来人一身黑袍罩身,遮住半边面目,举步迈进了房间,目光冷漠地一转,望向陆随风对面的一张椅子,走过去和陆随风隔桌而坐。来人自始自终,都显得从容而淡定,就如老友上门一般,没一点不速之客的觉悟。 陆随风目光微动,尽管对方遮住半边面目,仍一眼认出了此人。正是在露天坊市看到的那个神秘修士,那个曾经也参加过天云城拍卖会,却连一次报价都没有的半步圣君期高手。略微寻思了一下,似乎在白天的拍卖会上也没有见到此人出手。 那么……这个神秘人夜间来访,所为何事?陆随风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后者也不言语,房间里很静,从门口洒落进来的银白月色,将屋子衬托得更加地静谧。 “陆楼主,老夫风飘雪。”高大男子出声道,掀开头罩,露出一张看过就会很快忘记的脸,中年模样,却自称老夫,实令人玩味。 陆随风眉头微凝,风飘雪这个名字很陌生,一个半步圣君期强者,不可能寂寂无名,但陆随风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见到陆随风一片迷茫的模样,风飘雪脸上露出一丝自嘲道:“恐怕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就是偶然有几个知道的,恐怕也都把我的名字给忘了,或许只记得我的另外一个绰号。” 说到这里,风飘雪的目光变得犀利冰冷起来,如同遥远夜空中的两颗星辰,璀璨而邪魅:“江湖上送我一个绰号,半妖客!”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跳,半妖客这个名字他自然听说了,传说中此人行踪飘浮,修为深不可测,就连九大宗门都不愿轻易招惹。 陆随风也是在天元盟的一次历练中,斩杀了一个名叫柳残阳的人,自称是半妖客的弟子。当时的陆陆风曾经还紧张了很久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见到半妖客来寻找他为柳残阳报仇。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在陆随风已经将此事忘记的时候,这半妖客竟寻上门来。 第两千七百章 你是来找我复仇的吗? 陆随风也是在天元盟的一次历练中,斩杀了一个名叫柳残阳的人,自称是半妖客的弟子。当时的陆陆风曾经还紧张了很久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见到半妖客来寻找他为柳残阳报仇。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在陆随风已经将此事忘记的时候,这半妖客竟寻上了门来。 尽管陆随风当下的修为已今非昔比,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你在进步,又怎知别人在原地踏步? 陆随风的心中立刻戒备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你是来找我复仇的?” “复仇?”半妖客居士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说的是柳残阳那小子?” “难道不是吗?”陆随风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他不是你的弟子?” “是!”半妖客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他是我的弟子!但谁让他自视过高,还落有眼无珠,又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就算没栽在你手里,迟早也会死在他人手里。” “嗯?”这次陆随风的目光更加地诧异:“他毕竟是你的弟子,却被我给杀了,你作为师父不应该为他报仇吗?” 半妖客士龇牙一乐道:“你说得没错!以我往昔的性子,自然会去寻你报仇,相信那个时候的你已经早就被我杀了。好在我没有那么做,否则便是做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事。” “哦?”陆随风眉毛一挑,眼中露出兴趣;"却是为何?" 半妖客一摆手道:“我没有去报仇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在忙着一件大事,没有时间。” “那么,如今你有时间了?”陆随风淡淡地说道,随即又微微摇头道:“不对,当初在天云城拍卖会上,我见过你。你既然去了,总不会忙得没有时间杀我吧?” “呵呵……”半妖客揶揄地笑道:“看你这样,好像很希望我杀你啊?” “这倒不是!”陆随风也笑了起来:“我只是对你的行为感到有些奇怪而已。” “也罢,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半妖客脸上的神色渐渐地严肃了起来:“我的确去参加过天云城的拍卖会,却不是为了去竞拍,而是为了去看看是否有我需要的丹药,同时也想要去看看你成长到了什么程度?可惜那次没见着!” 半妖客看了一眼陆随风,见到陆随风的神色依旧平静,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赏,接着说道:“如果你仍然很弱,我就顺手杀了你,为我那不堪的弟子报仇。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其一,是我看透你的修为,其二,万年难出的圣丹师,我下不去手。而且还如传说中的一样年轻,所以我就默默离开了!” 望着陆随风的眼中仍流露出疑惑和不解,半妖客龇牙一笑道:“想知道更深层的原因吗?” “当然!”陆随风淡笑道:"你此行,不就是准备来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 “痛快!”半妖客抚掌大笑道:"能够在南方开宗立派建立宗门,果然心智如妖。"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寂,陆随风能够感觉到对面的半妖客身上的气息波动了起来。但只是瞬间就又平息了下去。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陆楼主,我既然叫做半妖客,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半妖人吧?”半妖客叹道。 陆随风点头,随即目光一缩,能够从他的语气中明显地感受到了浓重的怨气。 “半妖人就是妖族和人族生下的子女,他们都有另外一个称呼,叫做杂种。而且还是卑贱而另类的杂种,无论在人族还是妖族,都是极为卑下的存在。而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资质平庸之辈,但却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个天才。而我就是那个天才。” 半妖客笑得有些凄然;“但是,我再是天才,也是杂种。妖族和人族都不会把我当做同类,人族和妖族都只会将我们这些杂种看做低贱肮脏的产物,妖族不会把我们这些杂种当做同族,人族更是不会承认我们。我们这些杂种从一出生,命运就已经被注定。" 半妖客的双拳紧握,面目有些扭曲地道:"但是我不甘!所以我拼命修炼,同时我也睚眦必报。凡是羞辱,欺凌过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原本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天才,凭着我的天资悟性会达到所有修者没有达到过的境界,站在这个世界之巅。哪怕传说中的上古五巨头之流,也将被我踩在脚下。但是……我最终被挡在了圣君级之外,半妖人终归是半妖人。也许半妖人中会出现一个天才,也许这个天才的修为会一日千里,没有瓶颈。但是,这一切都是在圣君级之前,一旦站在了圣君级的门槛之前,半妖人的劣势就显示出来。陆楼主,你应该还不知道如何修炼到圣君级吧?" 陆随风默然点头,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但心中却顿起波涛。难道这半妖客也知道如何突破到圣君级? “突破圣君级的关键就是必须在体内凝炼出界域,有了界域才能沟通天地之桥,进而突破圣君级,几乎没有任何途径可走。”半妖客的这一句话令陆随风心中一震,不由开口问道:“沟通天地之桥,你是如何知道的?” 半妖客的脸上现出一丝追忆道:“我在达到了圣级大天位后期巅峰之后,便找不到了修炼的方向,于是便四处游历,希望能够碰到机缘。”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陆随风道:“你杀的那个柳残阳也就是我在游历的时候收的弟子。所谓天道酬勤,终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入到一座上古洞府。在那个洞府中我得到了一项传承。" 顿了顿,轻叹了一声:"或许是天意使然,没想到那个留下传承的前辈,竟然也是一个半妖人,也是一个绝世天才,而旦和我遇到的是同一个问题。修炼到圣主后期巅峰便迷失了方向。但是他的天份和心志都要比我强出很多……” 半妖客的眼中露出了狂热的崇拜之色:“他竟然领悟出来了突破圣君级的方法,那就是必须凝练出界域,才能打通天地之桥。但也正是他领悟了这一点,却让他陷入了绝境。” 陆随风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但半妖客却是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般,苦笑道:“因为半妖人的身体构造既不同于妖族,也和人族有异,根本无法凝练出界域来,更不用说沟通天地之桥了。” 陆随风点点头。半妖客继续说道:“但那位前辈不愧为天才,他竟然另辟蹊径,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虽然不是圣君级,却是拥有和圣君级一样的威能和增寿的效果。” “嗯?”这次陆随风是真的感兴趣了:“那位前辈……突破了天地桎梏?” “没有!”半妖居士道:“他只是形成了一套理论。还没有来得及验证就寿元耗尽陨落了。” “但是……”半妖客的双目放光:“他却把他推衍出来的方法记载了下来。” 陆随风的心中一震:“如此说来,你得到的传承,就是那种方法了?” “不错!”半妖客的脸上再度现出狂热:“那位前辈真的是一个旷古硕今的天才,他推衍出一种圣丹,可以完全改变我们半妖人的身体结构,无需凝练出界域,沟通天地之桥,就能够成为像圣君级一样的存在。” “圣丹?”陆随风释然,直到此时才明白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不错!是一种中品圣丹,叫做阴煞丹。但道元大陆数万年来,根本就没有一位圣丹师问世。但我却依旧执着地四处收集材料,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有圣丹师的问世,虽然知道这个希望极其渺茫,仍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丹道界的一切动向……" 说到这里,半妖客的透出异彩;"直到在天云城的拍卖会上,让我看到了希望,尽管拍卖的只是王级道丹,但经过我详细调查,有理由相信就是你炼制而成。而且还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一位王级大宗师。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就圣丹师。所以,我就离开了。一边继续准备炼制阴煞丹的材料,一边等待着你成长起来。" 半妖客说到这里,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菊花,那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一种激动,一种亢奋。 "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在荡妖城的拍卖会上,在那位隐藏已久的王级高阶大宗师,凌堂主的逼迫之下,你终于炼制出了一枚圣丹。这个惊喜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大了,呵呵呵……” 屋子里只有半妖客低沉的笑声回荡,陆随风却微微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给半妖客炼制一枚圣丹这倒是没有什么,只要他出得起这个价。但阴煞丹这个名字,?一听就有些邪门,所用的材料也必定非常的邪门。这令他心中有着一种抵触。 “陆楼主!”半妖客收敛笑声,望着陆随风冷冽地道:“只要你肯为我炼制这颗阴煞丹,你杀死我弟子柳残阳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如何?” 第两千七百零一章 强势逼宫 屋子里只有半妖客低沉的笑声回荡,陆随风却微微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给半妖客炼制一枚圣丹这倒是没有什么,只要他出得起这个价。但阴煞丹这个名字,?一听就有些邪门,所用的材料也必定非常的邪门。这令他心中有着一种抵触。 “陆楼主!”半妖客收敛笑声,望着陆随风冷冽地道:“只要你肯为我炼制这颗阴煞丹,你杀死我弟子柳残阳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如何?” 陆随风笑了,笑得有点冷。先不论这颗阴煞丹究竟是什么丹药,对方提出的这个条件就太霸道了,带着明显的威胁和强迫意味。 “半妖客!”陆随风冷笑道:“柳残阳可是和我定下过生死协议,在擂台之上不敌而战死。” “我不管他是在什么场合死的。”半妖客怫然不悦道:“我只知道他是死在你的手里。总之……” 陆随风微微摆摆手,止住半妖客的话,不疾不徐地说道:“柳残阳的死没有半点愧疚,我告诉你这一事实的目的,也并非惧怕你来报仇。” "哦?"半妖客的目光一凝:“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为什么要怕你?”陆随风淡淡一笑:“而且,你也未必杀得了我!” 半妖客神色一愣,然后上下打量着陆随风,半响道:“用法宝掩饰修为,弄得一副深不可测,令人心生忌惮的模样,我真好奇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有恃无恐?” 陆随风淡淡讥讽道:“在我弱小的时候,你没有把握住机会,想要出手时已然没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则,你那里还会坐在这里对我说这许多话?” 半妖客点点头,并没有否认,显得尤为平静地道:“以你这个年龄,再强也不可能超越我。但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做不到一击必杀,我不会选择出手,那会让我的身份暴露。就算你曾经击杀过烈蟒妖尊和地龙妖尊,我也有致你于死的能力!” “准确的说,烈蟒妖尊是我击杀的,而地龙妖尊却是死在了万妖大阵之中。”陆随风实话实说地道,一点也没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半妖客目光闪动了一下道:“如此说来,你的确具备了击杀圣主后期巅峰大妖的能力!不过……” 半妖客无声地笑了:“那并不意味着你就有抗衡我的能力,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如果想要杀死你,仍不需要费多大的劲。” “那你还在等什么?”陆随风仍是一脸的古井无波,撇了撇嘴道:“你也不过是一个半步圣君期而已,真不知你那来的这份自信?” "你居然能看出我的修为?"?半妖客的目光微颤,随即笑道:"你不会是猜出来的吧?" "猜?就算是吧!"陆随风不置可否地许道:“那你不妨也猜猜我如今是什么修为?我知尔,尔却对我一无所知,一旦动手,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 半妖客默然,半晌,有些讪讪地摆了摆手道:“算了,你是万年不出的圣丹师,我给你一个面子。柳残阳的事情就算了,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陆随风略微寻思了一下道:“你先把炼制阴煞丹所需的材料说给我听听。” “血藤花,白骨草,噬天貂的内丹和阴煞珠……”半妖客一口气报出十几种主要材料。 “这些材料你都准备齐全了?”陆随风问道,因为其中的任何一样,几乎都是珍稀难寻之物,?尤其是那那噬天貂更是更是难以捕捉到。至于阴煞珠,连陆随风都不没听说过 “所有的主要材料都已经准备齐全。只是那阴煞珠要求尤为苛刻,一定要保证新鲜,这样才能够确保血气的旺盛。所以只有你答应为我炼制阴煞丹,我才会立刻去收取。”半妖客有些兴奋地道。 “收取?”陆随风愕然道:“恕我孤陋寡闻,这阴煞珠究竟是什么?” “那是人族和妖族之精血凝结而成的血珠!”半妖客倒是没有丝毫隐瞒:“因为我是半妖人,所以阴煞珠需要两颗,一颗需要以人族精血凝结而成,一颗是妖族的。每颗阴煞珠需要万年以上的精血方可。我已经在一处隐秘之地布设了两个大阵,各自困住了上百妖族和人族。只要这大阵一开启,被困大阵中的人族和妖族就会死亡,他们的精血都会凝聚成阴煞珠。” 陆随风瞠目结舌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为了这两颗阴煞珠,你要用两座大阵直接灭杀一百多人族和一百多妖族?” “不错!不过都是一些蝼蚁般的东西而已,他们能够为我所用,应该感到幸运!”半妖客一脸不已为然地道。 陆随风的脸色有些苍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如此所为,就不怕有伤天和,就不怕我会拒绝给你炼制阴煞丹?” 半妖客双手一摊道,撇了撇嘴道:“这是隐瞒不过去的事情,就算我瞒着你,等着你见到阴煞珠,自然也能够看出每颗阴煞珠凝聚了多少精血。而且他们都是来要我命的,本就有着取死之道。正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何来有伤天和一说?你为什么要拒绝?” “为什么拒绝?”陆随风冷笑道:“你在自卫搏杀中,纵算杀死再多也无可厚非。但无端屠戮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那就是凶残邪恶,天地不容之举!” “怎么能够说是无端呢?”半妖客皱着眉头辨解道:“我只不过让他们换种死法而已,我需要他们精血凝聚出阴煞珠,这就是缘由。” “你……”陆随风轻叹一声,看得出这半妖客也并非凶残噬杀之辈,而这些人也的确有着取死之道。 “好了!”半妖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道:“不要那么愚腐了,只要你给我炼制出来这颗阴煞丹,我就答应为你做一件事情如何?” “我可以先看看那个传承吗?”陆随风不置可否地道。 半妖客无所谓地点点头道:“不过只能够先给你看上半部,等你给我炼制出来阴煞丹来,再给你下半部。”话落,取出了一个玉简,将一些讯息输入进去,然后递给了陆随风。 陆随风接过那个玉简,沉入一缕神识开始阅读里面的讯息,然后便陷入了沉思。虽然只有上半部,不可能推衍出完整的功法,但却能够推衍出这部功法的方向。 可以确定这种功法一旦修炼成功之后,走的就是血魔的方向。虽然没有血魔那般威能,但造成的浩劫也一定不会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随风缓缓地说道:“半妖客,你可知道一旦将此功法修炼成功,会是何种后果?” “会有什么后果?”半妖客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能改大幅改变半妖人的身体结构,一举突破圣君壁障……" “难道你就不知道这种功法的副作用吗?”陆随风严肃地问道。 “副作用?”半妖客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陆楼主,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可是仔细地研究过数十年,并没有发现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陆随风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一旦吞服这阴煞丹之后,尽管能改变半妖人的身体结构,但同时也会以吞噬他人精血成为你的本能,最终变成一个只知道吞噬他人精血的怪物。” “这也算是副作用?”半妖客不屑地说道:“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弱小,就被长年四处追杀,惶惶不可终日。我吞噬他们的精血,那是他们不够强。” 陆随风怔怔地望着对面的半妖客,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和他沟通,两个人经历遭遇不同,对事物的认知方向偏差太大。 “陆楼主,别说那么多大义凛然的道理了,赶紧随我去取了阴煞珠,然后为我炼制阴煞丹。”半妖客的神色变得森冷,简直就是一派不容忤逆的强势口吻。 “你走吧,我是不会助纣为虐的给你炼制这阴邪丹药!”陆随风冷笑回应,直接开口赶人。 “那可由不得你!”半妖客猛然放开了气势;“轰……”整个屋顶塌陷,气势冲天而起。整个荡妖城上空风云变动,如同末日降临。 “嗖嗖嗖……”荡妖城内无数的修士飞上了空中,向着这个方向望了过来。此时前来参加荡妖城拍卖会的各路修士还没有离开,看到这令天地变色的威能,一个个不由心中骇然。 四个堂主也飞到了空中,脸上现出骇然之色。他们四个能够感觉到,就算他们四个联手也未必是那个释放出如此气势之人的对手。 半妖客释放出来的气势尤为霸道,令陆随风都感觉到一股暴唳的威压力扑面而来,若不是他有着圣君期的修为,就连寻常的半步圣君也根就无法抗衡这种压力。 北云轩,云天星,欧阳无忌和云无涯也闻声而来,只不过,屋内的威压让他们连门都进不去。北云轩毕竟是半步圣君后期,但也艰难地走到了陆随风的身后,冷然地望向了对面的半妖客。 第两千七百零二章 唯有一战 北云轩,云天星,欧阳无忌和云无涯也闻声而来,只不过,屋内的威压让他们连门都进不去。北云轩毕竟是半步圣君后期,但也艰难地走到了陆随风的身后,冷然地望向了对面的半妖客。 半妖客对北云轩的到来孰视无睹,沉声对陆随风:“陆楼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强行抓你去给我炼丹。” 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端坐着,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道:“半妖客,你未免也太自视过高了,我不想做的事,这世上还真没谁能强迫于我。更何况,你自认有这个能力抓我走吗?" “呵呵……”半妖客阴测测地笑道:“或许我还奈何不了你。不过,我可以去灭了天外楼。” 陆随风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害怕这家伙去灭掉天外楼,仅是护宗大阵就不是他能轻易破解的。但是,对方孤家寡人一个,如果横了心的要和天外楼为敌,隐在暗处,天外楼弟子出来一个,他斩杀一个,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怎么样?你还不肯吗?”半妖客冷冷地道:“只是炼制一颗阴煞丹,天地不容的也只是我,于你毫无干糸。而且我还答应为你做一件事情。这样的好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半妖客!”陆随风凝声道:“如果是别的丹药我不会推辞,但这阴煞丹要炼化两百多鲜活的性命,仅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恕我实难做到。” “嗤……”半妖居士嗤笑了一声道:“迂腐!我说过,这些蝼蚁般的存在本就有取死之道,只不过是换过死法而已,你又何必在乎?” 这时坍塌的屋顶之上聚集了大批修士,悬浮空中,屋内的谈话清晰可闻,一个个心中骇然。这半妖客要陆随风炼制的丹药,竟然需要以上百人族的性命为代价,怪不得陆随风执意不肯,这才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来。众修士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都变得尊敬。 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可是凶名赫赫的,甚至连各大家族势力都不愿意招惹的半妖客啊!陆随风就这么拒绝了他,那凶人会善罢甘休?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大袖一拂,狂暴的威压顿时荡然无存。这才寒声道:“半妖客,第一,你也清楚自己根本奈何不了我!第二,同样你也没这个能力灭掉天外楼。” “只要你不是圣君,我抓你易如反掌。”?半妖客展开双臂傲然道:“这天下,除了圣君,我不惧任何对手。所以我有自信能够生擒你,无须怀疑。至于天外楼,我确实灭不掉,因为我还破解不了那护宗大阵。但是,只要我守候在天外楼外,出来一个我杀一个,也就和灭宗没有区别。而且天云城也会变成一座死城,凡是想要进出的人我都会将其斩杀。” 这是陆随风的软肋,也是最害怕发生的事。但脸上依旧平静,语气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如此有把握,我们不如赌一下如何?” “赌?如何赌?”半妖客怔了怔,随即玩味地道。 “你我战上一场,不需要你能够抓住我,只要你能够击败我,我就无条件的为你炼制阴煞丹。但是,如果你无法击败我,你就必须离开,而且不允许做出一丝一毫对天外楼和天云城不利的事情。” “此话当真?”半妖客目光一亮。 “当真!”陆随风五指并拢,举起手掌道:“你我可以发出天道誓言。” “好!一言为定!”?陆随风和半妖客同时发出天道誓言,天空中荡漾出一阵玄奥的波动,感应了双方发出的天道誓言。 “走吧!”陆随风的身形向着坍塌的屋顶上空飞去,他已经对半妖客的心性有所了解,这是一个极端自私而漠视一切生命的凶残之辈。如果自己不率先离开这里,说不定他就会在这里直接动手。如此一来,恐怕大战之后,这片区域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半妖客也不怕对方逃走,双方都发下了天道誓言。身形一纵,不紧不慢地跟在了陆随风的身后,直朝着荡妖城外飞掠而去。 北云轩,云天星几人也尾随在后,他们丝毫不担心陆随风的安危。如果这半妖客知道陆随风的真正修为,不知他是否还有勇气一战? 一众围观的修士也都远远地跟随,不敢靠得太近,唯恐秧及池鱼。他们虽不知道陆随风有多强,半妖客却是凶名在外,陆随风敢与之一战,自然也不会弱到那里去。 “你说这陆楼主有机会胜过那半妖客吗?” “不败就已经是大幸了!半妖客可是连各大宗门势力都头痛的存在,就刚才释放的那个威势,绝对是半步圣君的修为,你觉得那陆楼主还会有胜算吗?” “这也不好说啊!那烈蟒妖尊和地龙妖尊不都是圣主后期巅峰,不也是被陆楼主给斩杀了?” “圣主后期巅峰能够和半步圣君相比吗?你也是圣主中期,就凭着刚才半妖客释放出来的威势,你觉得你能够抵挡得住他的一招吗?” 玄天子担忧地望着空中的陆随风身影,作为大宗门的宗主,他对于半妖客还是有着比较详尽的了解,那绝对是一个变态凶徒,且行踪飘浮,很难将其围剿,所以大宗门没有一个愿意轻易招惹,已隐隐成为了圣君之下第一修士。 “大护法,你觉得老大有几成胜算?”胖子欧阳无忌随轻声问道,见识到半妖客的强大,不禁为陆随风捏把汗。 北云轩瞥了他一眼,鄙视地道:“我说胖子,你什么时候对自己的老大如此没信心了?” 云天星在胖子的肩头拍了拍,双眸如星辰闪烁地道:"放心,我虽然不知道楼主的具体修为,但却知道他从不做无胜算之事。" "不错,赢的一定是少主!"云无涯惜字如金,掷地有声地铿锵道。 “赢?”一旁的天机宗长老,秋明辉发出了一声嗤笑道:“你们就不要指望了,还是商议一下,等会你们楼主战败之后,怎么办吧?以往这半妖客虽然行事乖戾,只要不去招惹他,就能相安天事,还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天怒人怨之事。但如今,他竟然要炼化上百人族的精血来做药引,那就不可饶恕了,我们必须将其击杀。” “如何击杀?”一众圣主期大人物也纷纷飞了过来。 “联手!大家联手围杀!”秋明辉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的话几乎代表了九大宗门的决定。 “就怕我们联手也未必能困住这半妖客,另忘了他可是半步圣君!” “你们就别在这里瞎操心了,楼主一定能击败这个半妖客!”云天星出声道,语气坚定。但根本没有人去理会他,因为没有人相信陆随风会战胜半妖客。 “看,他们停下来了!”众修士纷纷顿住了身形,向着远处望去。见到此时的陆随风正和半妖客相对而立。半妖客身上的气势毫不掩饰地散发了出来。天地之间一片黑云滚荡,哀嚎阵阵…… 一众观者都不由又向着后面退却了一段距离,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担忧,在他们想来,恐怕陆随风连这种气势都抵挡不住吧! 原来一副普通人模样的陆随风,身上的气息开始攀升了起来;道尊,圣级,圣主…… 在陆随风身上的气息攀升到圣主后期的时候,所有修士的心都是一震。陆随风斩杀烈蟒,地龙两大妖尊,他们也只是听到传闻,并没有亲眼目睹。如今看到他身上的气息攀升到了圣主后期,而且还在继续攀升…… “难道陆随风如今已经是半步圣君期了?”一个个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但是……?随后他们的表情就僵住了,因为陆随风身上的气势停滞在圣主后期巅峰! 只是圣主后巅峰,这怎么和半妖客抗衡?所有人的心又瞬间沉了下来…… “呵呵……”半妖客不屑地笑了两声;"如果你仅是这点修为,还不够看。别忘了,我可是圣君之下无对手。"话落,伸出一只大手向着陆随风抓了过去,那只大手在空迅速变大,遮天一般地向着陆随风笼罩了过去。 陆随风的身形在原地骤然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半妖客的跟前,一只拳头在他的眼帘迅速地放大。半妖客眼中闪过一丝淡淡地不屑,左手抬起向着陆随风轰出的拳头抓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半妖客的身体就如同被重物猛然撞击,失控地向着后方飞了起来。但就在他的身体刚刚飞起来的时候,两只脚腕就被一双手狠狠地扣住。然后就在一众观者的眼中发生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陆随风双手抓着半妖客的双脚,呼啸地把他抡在了空中,向着远处的一座山脉奔电般的俯冲而去,整个身体狠狠地向着峭壁砸了下去。 “轰隆隆……”陆随风抓往住妖客居士的身体从山脉的这一头,砸到了山脉的另一头,一路砸崩了无数座山峰。看得一众观者尽皆满脸的呆滞。 第两千七百零三章 一拳破万法 陆随风双手抓着半妖客的双脚,呼啸地把他抡在了空中,向着远处的一座山脉奔电般的俯冲而去,同时将他的整个身体狠狠地向着峭壁砸了下去。 “轰隆隆……”陆随风抓住半妖客的身体从山脉的这一头,砸到了山脉的另一头,一路砸崩了无数座山峰。看得一众观者尽皆满脸的呆滞。 这……也太假了吧?凶名赫赫的半妖客居士竟然被人抓着如同一个玩具般地来回摔打。 半妖客怒了,他这一辈曾受过各种羞辱,但被人拎着像沙包似的狂砸,还是第一遭。一路怒吼着想要挣脱陆随风的双手,但他的身体一旦被陆随风抓住,那里会那么容易挣脱的? 尽管陆随风仍只展示出圣主后期巅峰的实力,但本体强度可是圣君期三层,一旦让他近身,那就只有被挨揍的份儿。 半妖客不信邪,只当是自己轻敌大意,不断地鼓动着体内的灵元力向着陆随风的双手冲击而去。但那双手就如同一道堤坝,任其再凶猛的力量也无法挣脱。 半妖客的双目开始变得赤红,两道灵元力在他的脚腕处爆炸;“轰……”两条小腿一片血雾化作了齑粉,但也同时挣脱了对方双手的束缚。身形向着远处飙射而去,在飞退的同时两条小腿也在迅速地再次生成。 “嗖……”?陆随风的身形再次瞬移,呼吸间又出现在了半妖客的跟前,一只拳头打爆了前方空气,向着他的脑门轰击了过去。 这次半妖客像是有了准备,之前自认为是自己太过大意,十成力没有使出五成,这才让陆随风有机会可趁,吃尽苦头,在众修士的面前丢尽了颜面。 所以他不再有所保留,紧握的拳头运足了十成力,向着陆随风轰来的拳头硬生生地迎了上去。,而且他有信心只要一拳,就能将陆随风击飞,然后再迅速地抓住他的双腿,以牙还牙地狠狠将陆随风摔打一番。 “砰……”??两个人拳头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周围的空间一片龟裂,无数的空间裂缝形成了一个圈向外蔓延。 半妖客的双目园瞪,露出了完全不可置信的神色,身形再一次向着后面飞去。 “嘭……”?他那刚刚生成两只小腿又再一次被陆随风的双手抓住…… “砰砰砰……”又响起了一片重物击地的摔打声,半妖客的身体又一遍一遍地被摔打在一座座峭壁之上。 太凶残了!这一幕让一众观者看得头皮直发麻,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尽皆流露出一丝畏惧。 "砰……”半妖客的两条小腿再一次爆发出血雾,身体再一次挣脱了出去。但这一次陆随风也有了准备,身形提前就出现在他的上空,一式神龙摆尾,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了半妖客的头。 对于半妖客陆随风已经起了杀心,像这样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凶残之辈,如果给了他机会强大起来,一定会给道元大陆带来一场浩劫。 “砰……”整个空间被陆随风一脚踢爆,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生成,里面乱流纵横,但半妖客却诡异地消失在他的脚下。 “嗖……”?陆随风的身形再次出现,在已经遁逃到了另一边的半妖客的跟前。此时半妖客的小腿已再度生成,眼中却是露出了极度震惊之色。如不是他有着断肢重生的秘法,已再无一战之力。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本体根本就不是陆随风的对手。作为一个万年难出的半妖人天才,他的本体强度可以说是绝对的同阶无敌,就算越阶而战也无所畏惧。他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半步圣君期巅峰,但本体强度却已经有着圣君初期的实力。 没有想到就算是如此,却依旧被陆随风逼得接连自爆了两次双腿,这让他清醒地认识到,对方的本体强度远在自己之上。在震惊之余,也知道绝对不能够让对方再近身搏杀。 身形再一次飞退,同时一拳向着身后的空间轰击而出。简简单单的一拳,却带着巨大的威能。整个空间似乎有着一种束缚力,正在禁锢追击而来陆随风。 “喝!”?陆随风轻喝一声,同样一拳轰击了出去,正是融合八种属性的一拳,已经拥有了一拳破万法的威能。这一拳,仿佛轰出了一个世界,令天地变色。 半妖客轰出这一拳之后,根本就没有去看陆随风如何应对,只是双拳连续不断地轰出,他相信,只要和对方拉开距离,那对方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毕竟他是半步圣君后期巅峰,而陆随风不过只是圣主后期巅峰。一个大境界的差距,不是轻易可以逾越的。想必烈蟒妖尊和地龙妖,也是忽视了陆随风的本体强度,与其近身战斗而被搏杀的。 有这种想法的可不仅仅是半妖客,围观的大多修士都有着是这种想法。此时他们都自以为看穿了陆随风,一个个心中不由想着,只要以后在和陆随风的争斗中不让其近身,就能够扬长避短,占据优势。 但是……随后他们就瞪大了眼睛,再一次呆滞在那里。 陆随风的体内已自成空间,原本就具有很大的越级挑战能力,只不过这种能力,对上同样拥有体内空间的对手就打了折扣。 但陆随风的体内空间与众不同,其他修士的体内空间只是一个世界,而他的体内空间却是一个宇宙。所以对上拥有体内空间的对手,陆随风依旧具有越阶的能力,只不过是不能够越一个大境界。但半妖客却没有修炼出体内空间,此时他又使出融合了八种属性的一拳破万法,这种境界上的差距也就荡然无存了。 那边的半妖客一拳接着一拳的连续轰击而出,一道道宽大的空间裂缝向着陆随风急速蔓延过来。而这边的陆随风也是双臂连振,一拳破万法连续击出。 虚空传出一连串无限轰鸣,半妖客每一拳释放出来的威能尽皆被破去,虽然陆随风的身形在不断地后退,但半妖客的攻击却无法伤到他分毫。 围观看的修士神色再变,这陆随风并不是完全依靠本体强度啊!怎能以圣主后期巅峰的实力硬撼一个半步圣君后期巅峰? 此时的半妖客脸色变得略微凝重,他已经看出来,想要赤手空拳很难击败陆随风。心念一动,双手之中各自多出了一副王级法宝,那是一副幽黑利爪,酷似虎爪,释放着阴寒的光芒。 “嗖……”吟龙剑绕体而出,陆随风一把将剑抓在了手中,遥指向对面五十米外的半妖客。 此时的半妖客眼中释放出凶厉之色,阴冷地道:“陆随风,你藏得够深,这应该还不是你的全部实力吧?那就让我逼出你的全部底牌来,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话落,手中的两只虎爪已向陆随风隔空怒抓而去。 “嗷……”两头怒虎虚影从爪内窜出来,呼啸着朝陆随风扑击过去。 “一剑破万法!”陆随风一剑斩出,化作一道长虹划空,响彻一声浩大剑鸣,空中的云气都是一滞,顿时生成了一片剑的世界。 “嗷……”两只怒虎虚影发出了一声哀嚎,身体在空中被万道剑芒绞得粉碎。 “嗷嗷……”半妖客双臂连续挥出,无数虎影从两只虎爪中窜出,遮天蔽月的想着陆随风冲击而来。 “锵锵锵……”陆随风单臂连续劈斩,空中的万千剑芒凝成一柄巨剑,锋芒破天,异彩夺目。 “锵!”?一声宏大的剑鸣,那柄巨剑向着遮天蔽月的群虎碾压而去,摧枯拉朽般地将一只只巨虎斩劈绞杀成碎屑。 “嗷嗷……”半妖客脱手扔出了手中的两只虎爪,那两只虎爪形状的王级法宝,在空中化作了两只巨大的血虎,宛若实体,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两双血眸锁定了对面的陆随风。 “去!”陆随风扬手抛出吟龙剑,在空中释放出八色光芒,如同海市蜃楼般瑰丽,只是那瑰丽中隐隐地翻动着无穷的剑意,令人生畏。 半妖客同时竖起手指,凌空向着空中一点:“去!” “嗷嗷……”两只血色巨虎向着陆随风呼啸奔腾而去,四爪如刃的向着吟龙剑泛起的光芒狠狠地拍击了下去。 “锵锵……”?空中泛起了剑鸣,一柄吟龙剑和两头血虎激斗在了一处,上下翻腾,竟然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但一众修士还是看得分明,当下的陆随风是略微处在下风,却因为那柄吟龙剑是一柄王级高阶的极品道剑,反而有着一丝渐渐扳回劣势的趋势。 半妖客的神色变得极其凝重,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凝重地对待一个对手了。他此时已经发现,陆随风不仅仅是本体强悍那么简单,而是全方位地有着和他一战之能。虽然他仍认为对方不可能胜过自己,但想要击败对方,也不是他起初想象的那么容易。这个赌局仍充满了未知悬念! 第两千七百零四章 天地之势 半妖客的神色变得极其凝重,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凝重地对待一个对手了。他此时已经发现,陆随风不仅仅是本体强悍那么简单,而是全方位地有着和他一战之能。虽然他仍认为对方不可能胜过自己,但想要击败对方,也不是他起初想象的那么容易。这个赌局仍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伸手一招,那两只巨大的黑虎变回了两只王级法宝,重新戴在了手上。单脚在虚空向前一踏,脚下的云气一阵荡漾,一片血色向着陆随风急速蔓延了过去。在那片血色中,有着无边无际的血虎向着陆随风奔腾而去, 陆随风双目一凝,右脚向前一踏,一个火红的界向着对面碰撞而去,那是火之界,漫天大火,地面流动着岩浆。向着无边无际的血虎滚荡席卷而去。 一片片血虎被焚烧成了齑粉,但仍有无边无际的血虎无休止地奔腾而来,无视那漫天火浪和满地岩浆,向着陆随风迅速地逼近。火之界被迅速地逼退,铺天盖地的血虎咆哮着,离陆随风已经越来越近。 玄天子等一众各大宗门势力的长老都皱起了眉头,他们看出陆随风的火之界距离崩溃已经不远,这种层面上的战斗,一旦落败,很可能就此陨落。 “大护法,老大看上去危险了,我们要不要出手?”胖子欧阳无忌的脸上都有大滴的汗珠滑落,紧握的双拳发出咔咔之声,足见其内心已紧张到了极致。 “无事!”北云轩的声音异常淡定,没一丝紧张情绪流露出来。 一旁的玄天子的神色一愣,他不知道北云轩为何如此淡定。猛然间他的双目一张,脸上也现出极度紧张之色,他看到了陆随风的火之界突然地开始极度收缩;“难道……他的灵元力这么快就已经不足以支持界了?” 半妖客的脸上露出了狞笑,双手在身前一翻:?“你能凝出来界又如何,给我破!” “是么?”陆随风冷笑一声,火之界急速地收缩进体内。下一刻,体内泛出了一点霜华,那一点霜华急速地蔓延了出去,那是一片冰天雪地,空中开始有鹅毛大雪洒落。地面倾刻变成一片冰川,一只只巨虎瞬间被冻成了冰雕…… “这是……”玄天子瞠目结舌:“水之界的变异,冰之界……” 半妖客神色一变,脸上再次露出了狞笑,身形一动,双脚连续地向前踏出了七步,地面的冰川龟裂成蛛网状,冰雕破碎,一只只血虎从冰雕内窜出,咆哮怒吼着向陆随风扑击了过去。 陆随风衣袂飞扬,双手负于身后,左脚踏前一步;“嗡……”??一圈璀璨的光芒从他的脚下爆射了出来,那是一个瑰丽的世界,光华蔓延处,所有的血虎纷纷爆碎…… "这是……"?所有的观者脸色一变;这是八种属性融合的界,陆随风竟然拥有八种属性!这怎么可能? ……真的假的?简直闻所未闻!怪不得他敢有恃无恐的越一个大境界阶挑战。 以陆随风如今的实力,不说能不能战胜半妖客,就是九大宗的宗主,以及天元盟的十大上古圣者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尤其是天星宗的那位长老,脸上不禁现出了苦涩,这次他可是把陆随风得罪狠了。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就算这次没有得罪陆随风,天星宗和天外楼也走不到一块去。双方未来势必会成为水火难容的敌对状态。 之前他丝毫没有把天外楼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的眼里,天外楼除了一个虚云还能令人稍感忌惮,综合实力要比天星宗差得太多。可是如今见到了陆随风的威能,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惊惧。 经此一战之后,天外楼的声誉势必会大幅攀升,晋升成为一流顶级大宗门也只是早晚点的事,至少天星宗已没有能力对付如今的天外楼了。 对面的半妖客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仰首祭出了一盏宫灯,那盏宫灯飞向了空中,释放出一道道血色光华,照射在陆随风的界上,立刻就让陆随风感觉到自己的界有了一种滞重感。而半妖客的宫灯却激活了起来,成百上千的血虎仰首齐吼,瑰丽的界开始崩裂…… “去!”陆随风一声轻斥,九宫轮盘飞旋而出,瞬间来到了那盏宫灯的上空。 “噗……”九宫轮盘落在了那盏宫灯之上,只是瞬间就把那盏宫灯完全笼罩住,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飞到了陆随风的身前,陆随风衣袖一挥,将其收了进去。 “大胆,还我王级法宝!”半妖客大怒,大袖一扬,伴随着一声虎啸,一头血色巨虎从他的大袖之中窜了出来,散发着狂暴的威能,身形在空中一摇,便如同一座山峰般巨大,张开大口一吐;“砰……”一个巨大的光弹向着陆随风喷射而来。 “什么?”一个个围观的大修士心中巨震:“半妖客竟然还养着一只圣主后期的妖宠!这下陆随风可是危险了!” “噗……”半妖客咬碎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双手快速地翻动道诀,然后反手一掌,将那口精血打入了那只巨虎的体内。 “吼……”巨虎昂首发出一声咆哮,吼声掀起了滔天血浪,那汹涌的血浪是由一只只血虎组成,奔腾地冲击向陆随风的界,八色的光芒在空破碎,渲染出一片瑰丽。 “去!”陆随风大袖一扬,一抹纯净的绿色冲天而起,那点绿色在空迅速化成了一条粗大的古藤,在空一抽,直接抽碎空间,无数空间的碎片锋锐如刃,四处飞射。 “砰……”那头巨虎妖宠喷射出来的光弹直接被古藤抽碎,同时抽向了那只圣主后期的妖宠。那只妖宠吓了一跳,感觉到那古藤的气息要比它强大出太多,顿生出了畏惧。 “嗖……”古藤发出尖锐的呼啸,抽碎前方的空间,凌厉地席卷向那只妖宠,后者低吼一声,畏惧地向后飞退,即便是这样,也被古藤抽掉了一片毛发,让那只妖宠遍体生寒。 “砰砰砰……”虚空?一根长藤和一头巨虎缠斗在一处,但此时却没有人去关心它们的战斗。所有的人目光都集在陆随风和半妖客之间的争斗。 陆随风的界在崩溃,心中轻叹了一声。这半妖客的战力还真是出乎预料的强悍,没有想到自己已将修为提升到了圣主后期巅峰,并且祭出了八种属性融合的界,却依旧奈何不了对方。果然是凶名之下无虚徒,这圣君之下第一人的名头还真不是白给的。 “嗡……”?天地之间突然产生了一声共鸣,一种极度危险的征兆降临在半妖客的心头,不由骇然地望向了对面的陆随风。 到了这个层面的修者,都有着自保克敌的底牌。陆随风自然也不例外,当即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在半妖客的感知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陆随风一下不见了,但又仿佛整个天地都是陆随风。 “轰……”随着陆随风踏前一步,天地之势降临。血浪崩溃,巨虎庞大的的身躯倒飞了出去,皮开肉绽,虎目透露出极度恐惧。 陆随风向前踏进了第二步,天地之势笼罩向半妖客…… 半妖客猛然厉啸了一声,从他的体内爆发一片血色,并没有急速的蔓延,而是紧贴着他的身体将其包裹在里面,形成了一套铠甲。在那铠甲之上流动着一道道血色山脉,河流…… “轰……”风起云涌,时空错乱,无尽的天地之势向着半妖客挤压。 “咔嚓嚓……”?半妖客身上的血色铠甲龟裂,有血从身体的各处汩汩渗出。 陆随风的身体光明大放,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道璀璨光圈,随着陆随风身形的移动摇曳…… 陆随风向前踏出了第三步,天地之势再次向着半妖客挤压而去,血色铠甲破碎。霎时间,半妖客有一种感觉,这天地之大却没有他存身之处。 到了此时,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陆随风的对手。能够引动天地之势的存在,那无疑就是货真价的圣君期了。自己居然在挑剔一个圣君的威严,逼迫其为自己炼丹…… 半妖客想想都头皮发麻,浑身冷汗遍布。当下还能活着喘气,那是陆随风对自己没有生出杀机,否则……半妖客此时那里还敢逗留片刻,惶恐地伸手撕开了空间,身形消失在云际之内,只留下一句场面话在空间震荡;“陆随风,我会回来报今日之耻,灭了你天外楼!” “砰……”一条人影从空间裂缝被挤压了出来,却正是遁逃的半妖客。而正是这一句场面话,触摸到了陆随风的底线,正所谓人不作死不会死! “噗……”半妖居士仰首喷出了一蓬鲜血。身体多处爆碎,鲜血激射,眼中释放出死亡恐惧,?陆随风的身形正向着他飞快的逼近。 场面话有时候会死人的,半妖客这次学乖了,连话都不敢说,燃烧精血再次撕开了空间,穿梭而去。 第两千七百零五章 一战之威,各方忌惮 场面话有时候会死人的,半妖客这次学乖了,连话都不敢说,燃烧精血再次撕开了空间,穿梭而去。 陆随风虚立在空,沉思了一下,想到对方已经发下了天道誓言,应该不会有针对天外楼和天云城的行动。而在自己没答应给他炼制阴煞丹之前,也不会去取阴煞珠,这才放下心来。 目光向着四周望去,围观修士的神色都是一滞,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都有了一丝惊惧,以及浓浓的忌惮。陆随风刚才引动天地之势的威能对敌,令他们心中惊悚,都十分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必须将这个震撼的信息立刻传递回去,重新规划与天外楼的关系。 陆随风此时的身体状况很差,抬头望去,空中的那头半妖客的妖宠已被古藤勒成了碎片,化作一抹绿光隐入了他的体内。 陆随风身形一动,向着荡妖城飞去,没有和玄天子等人打招呼,那些各方长老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胆量上前和陆随风搭讪。 谁都知道陆随风此时消耗巨大,以圣主后期巅峰引动天地之势,还能够御空飞行,已经让他们非常吃惊了。在这个时候如果上前去讯问,说不定会引来陆随风误会。所以众修士也都默默各自散去,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回宗门,家族…… 凌堂主等四位堂相互交流了眼神,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了欣喜之色。他们四个的心中更加认定陆随风获得了凤祖传承,否则,还有谁能够在这个年龄,就能够释放出堪比圣君期的威能? 北云轩几人紧跟着陆随风飞向荡妖城,大戏落幕,围观的修士也都纷纷四散离去。 陆随风回到独院,选择了一个没有倒塌的房屋,然后迅速布设了阵法,这才进入到隐龙戒空间的时间法阵内,吞服元神丹,怀抱紫晶脉开始调息恢复体能。 在房间外,北云轩,云天星,云无涯,胖子欧阳无忌盘膝坐在门口。头顶上空一条条人影掠过,在掠过的瞬间都将目光望向了那个独院,心中都在暗自叹息;只怕今夜之后没有人再能够阻止天外楼的强势崛起,就是九大宗门和天元盟也不能。 一条人影在独楼的上空突然顿住,望向陆随风闭关的那间屋子,神色之间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却是露出了坚定之色。一咬牙,身形向着北云轩四人的身前落了下去。 在空飞掠而过的那些修士目光都是一变,特别是南方的各大家族的修士神色更是一变,因为看出落向独院的人影,正是荡妖城主府,聂家的那位老祖聂飞扬。 聂飞扬这是想要干什么?肯定不是去袭击陆随风,他没有那个胆量,更没有那个实力。 如此说来,这是想要去求陆随风庇护风雨飘摇的荡妖城聂家了!但是,荡妖城聂家可是一直在暗地里手段百出对付天外楼,这在南方大陆人尽皆知。如今去找陆随风庇护,这是走投无路了吗? 当下想要获得天外楼的庇护,除非有着让陆随风不能够拒绝的理由,或者有着足够吸引他的利益。 各大家族势力的修士虽然回到了各自的住所,但都在用神识默默地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聂飞扬的身形落在了北云轩四人的面前,相距大约十米。北云轩四人纹丝不动,连垂下的眼帘都没有抬起来。 聂飞扬也没有言语,就在距离北云轩四人身前十米的地方盘膝而坐,也垂下了眼帘。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所有的修士此时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住处,荡妖城恢复了宁静,只是也太过宁静了,寂静得如同一座死城。无数目光此时都在关注着这个独院,他们在等,在等陆随风出关,然后前来拜访,建立一种全新的关系。 陆随风今夜表现出来的实力赢得了所有人尊重和忌惮,这样一个修为高绝,虚怀若谷的人,而且背后还有着一个天外楼,与一个道元大陆交易中心的天云城,自然不能够放弃这个难得交好的机会了。 就算是各大宗门势力,此时也都改变了心思,既然已经不能够阻止天外楼的崛起,那么就要成为朋友。 此时,?九大宗门中的天星宗当下是最为纠结的,在荡妖城拍卖会上已经将陆随风得罪死了。而且陆随风还当众宣布,天星宗将成为天外楼不欢迎的宗门,将会被驱逐出天云城。这岂不是把天星宗放在了和妖族,魔族一个样的待遇上了? 事情虽然没有过去多久,但如今的天星宗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被所有的修士当作讥讽,嘲笑的谈资。天星宗和天外楼的关系,已经不是一个长老能够做主的了,将来的走向需要宗门高层来拿主意。但以天星宗主和虚云的仇怨,恐怕天星宗和天外楼早晚都会死磕到一起。 但天星宗的人也没有急着离开荡妖城,他们留在荡妖城倒不是想要和陆随风缓和关系,而是要观查在未来几天内的局势变化,了解究竟会有多少势力对天外楼释放善意,甚至和天外楼结盟,也好让天星宗高层在将来做好充分的准备。 陆随风在时间阵法内恢复了修为之后,外界也只不过是过去了一瞬。陆随从隐龙戒空间出来,挥手散去了阵法,神识透射而出,便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北云轩四人坐在门口为自己护法这很正常,但在他们四人的对面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却是陌生得很,可以确定从未见过。陆随风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起身来到了房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门之外的四人同时睁开了眼,从地上站了起来。北云轩打量了一下陆随风,关切地问道:“主上,你没事了?” “我本来也没有事,只是调息恢复一下!”陆随风笑道,然后将目光望向了对面的聂家老祖。聂飞扬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拱手施礼道:“老夫聂飞扬,深夜前来拜访,还忘陆楼主切勿见怪!” “聂飞扬?”陆随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扫了一眼对方,见其竟然是半步圣君中期的修为,便淡淡地道:“城主俯聂家老祖?” “正是!”聂飞扬自嘲地一笑道:“只不过是在聂家苟活的时间久一些罢了。” 陆随风依旧神情淡淡:“我今日累了,想要休息,聂道友还是请回吧!” 话落,陆随风就待转身进屋,那聂飞扬闻言脸色一变,立刻略微提高了声音道:?“陆楼主,请给荡妖城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 “机会?”陆随风冷然道:“不要以为你们荡妖城聂家对我天外楼所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没有去找你聂家的麻烦,你已经应该感到庆幸了。还让我给你们机会?” 聂飞扬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变得凝重道:“陆楼主,老夫自然能够拿出令天外楼满意的价码来! 陆随风上下打量着聂飞扬,见其并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聂道友,我不觉得你荡妖城有什么能够打动我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吗?” 聂飞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自信道:“陆楼主,老夫知道你不缺丹符器阵,更不缺道晶。但老夫相信我聂家的这件宝物你目前应该十分需要。” “哦?”见到聂飞扬说得如此自信,陆随风也不由对他所说的东西感到好奇起来,便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话落,陆随风已经转身走进了房间。聂飞扬深吸了口气,紧跟在了陆随风的身后走了进去,北云斩四人依旧守在房门之外。 陆随风坐到了椅子上,对着聂飞扬道:“坐吧!” “谢坐!”聂飞扬在陆随风的对面坐下,也不待陆随风相问,便直言不讳地开口说道:??“陆楼主,实不相瞒,我聂家在十万年前还是南方的一个不入流的卑微小家族,你可知道我聂家是凭借着什么走到如今,可以掌控整个南方格局的顶级存在吗?” 陆随风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应该是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吧?” “不错!陆楼主睿智,难怪敢孤身一人前来南方开宗立派,成就天外楼当下的兴盛!”聂飞扬顺势恭维了一把。 陆随风淡淡一笑道:“我了解过聂家,你们聂家的崛起似乎和一个名叫聂鹰翔的先辈老祖分不开,据说他当年的修为可是达到了圣君后期巅峰,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将聂家族由一个微不足道小家族,一路带领到南方顶级大家族。可惜的是他最后陨落在妖族之手。” 聂飞扬的脸上现出一丝黯然,过了数息才恢复了平静道:“聂鹰翔老祖确实是带领聂家走向辉煌的那一代族长。但却不是聂欧家走向辉煌的根本原因。聂家之所以能够走向辉煌是因为另外一位先祖。” “另外一位?”陆随风心中也是不由一震,没有想到聂家曾经还出现过另一位更杰出的人物,不由凝声问道:“他是谁?修为可是超过了聂鹰翔?” 第两千七百零六章 聂家传承 “另外一位?”陆随风心中也是不由一震,没有想到聂家曾经还出现过另一位更杰出的人物,不由凝声问道:“他是谁?修为可是超过了聂鹰翔?” 聂飞扬摇头道:“那位先祖的名字叫做聂轩辕,但……他只有道境的修为!” 陆随风的脸色就是一沉道:“聂道友,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侮辱我的智商吧?” 聂飞扬的神色却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在他的双眸中释放出一种崇拜的辉光:“不!陆楼主,这是聂家一直以来的秘密。轩辕老祖当初是聂家的嫡系长子,但在他三岁测试资质时,却发现他的资质极为平庸,经脉纤细,体内杂质堆积。就算当时用举族之力培养,最终的成就也就只能止步于道王期。所以,他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废物,一个垃圾,” 陆随风很有耐心的静听着,他知道对方绝对不会眼巴巴地跑到这里来讲故事,可以肯定让自己庇护聂家的底牌,一定落在了这位聂轩辕的身上。 但是,?一个道境的修士,就算是在下界的玄天大陆,也不是修为最高的,更何况是在道元大陆,道境就是一只蝼蚁,而且还是一只极为弱小的蝼蚁。这样的一只蝼蚁,怎么能够让聂家崛起?令得陆随风对此的兴趣不由更浓了几分。 聂飞扬见状,心中又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已经引起了对方的兴趣。他就怕陆随风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直接将他赶了出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又现出了自豪的辉光。 “轩辕老祖虽然是嫡系弟子,但一个不能够修炼的嫡系弟子是得不到尊重的,更是得不到一个嫡系弟子应该得到的待遇。于是,他就被当时的家族抛弃了。好在他的身份毕竟是当时家主的长子,还是划出了一个偏僻的独院给他居住,从此让其自生自灭。" "?随着时间的流失,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把给他彻底遗忘了,仿佛聂家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过,只有一个丫鬟每日伺候他的起居生活。" "?而据那个丫鬟后来的回忆,轩辕老祖自从三岁之后被打发到这个独院之后,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躺在屋脊之上,仰望天空悠悠白云。大概在五岁的时候吧,他突然酷爱上了绘画,每日除了躺在屋脊之上仰望苍穹,就是非常专住地潜心伏案作画。" “轩辕老祖就这么一直画了十八年,当他二十三岁的时候,在他画完了一幅画,然后就不停地吐血,奄奄一息。便让那个唯一侍候他的丫鬟去将当时的老祖唤来。可叹的是那个时候,大家已经忘记了在那个常年关闭的小院里,还住着一个人。" "当那个丫鬟硬闯入老祖的院落,老祖才知道自己家族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当那老祖到来之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连话说不出来,只是用眼睛示意桌子上的那幅画。老祖不解地走到了桌子面前,一看到那幅画就沉浸了进去。" "不久,家族中的一众长老就都闻讯赶到了这里,他们不是来看这个废物的,而是怕惊扰了老祖,耽误了他的修炼。但是,当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痴立于桌前的老祖,再向着床上望去,发现轩辕老祖已经没有了气息。” “唉……”陆随风长叹了一声,脸上现出了一丝怅然。 闻听到陆随风的叹息声,聂飞扬的声音中还带着一种沉重和愤怒:“陆楼主可是猜想到了什么?” 陆随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欣佩道:“想必那位轩辕老祖虽然身体孱弱,但悟性却无人可及,他用了十八年的时间领悟出一种功法……” “不对,你们聂家只是一个小家族,应该没有多少功法,更不会有顶级的功法。而那位轩辕老祖因为资质的原因,就算家族中稍微好一点的功法也得不到,所以他创造出来的不是功法,而是……道!” 陆随风目光闪亮,双眸之中的欣佩之色更加的浓郁:“他领悟了天道,但受困于对功法的不了解,所以他不能够创造出一种完整的功法。而天道不可言,他也无法写出他想要讲述的天道,便将所有的领悟凝聚在一幅画中。” 说到这里,陆随风再次长叹了一声:“他原本就身体孱弱,又将领悟的大道凝聚在一幅画中,耗尽了他最后的一丝生命。这样的绝世奇才,叹不能与之同一时代。” 聂飞扬大睁着一直微眯的眼睛望着陆随风,对他的反应感到极度的震惊。半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现出敬畏之色道:“陆楼主,也只有你这样的绝世奇才,方能够理解轩辕老祖那样的奇才。聂家一再地算计于你,真是不自量力啊” “后来呢?”陆随风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带着些许怅然。 “后来……”聂飞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先祖从那幅画中领悟出了天道,修为一日千里,而那幅画也成为了聂家的传承之宝。但非常奇怪的是,每个家族弟子在那幅画中领悟出来的东西都不尽相同。有的一无所获,有的领悟出新的功法,有的领悟出新的武技和法诀。”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陆随风思索地道:“轩辕老祖领悟的是天道,而你们家族那些弟子只是从天道中领悟出一星半点,并没有领悟到那幅画中的真谛,恐怕就是你们家族的那位先祖也没有领悟出那幅画的真谛。那位先祖应该就是聂鹰翔吧!” 聂飞扬点点头,有些艰涩地说道:“或许吧!遗憾的是,自此次以后,我聂家的历代弟子竟无一个能从中领悟出丝毫天道来,这件传承之宝也就从此束之高阁。所以,我愿意将那幅画献给陆楼主,只是希望陆楼主能够不计前嫌,拉我聂家一把。” 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吟了片刻道:“聂道友,说实话我对那幅画很感兴趣,只是你让我怎么拉你聂家一把?想我初到南方大陆之时,只不过想在苍澜山脉建立一个小宗门,默默的安生立命,潜心修练。而你荡妖城却百般打压刁难,后来更是全面封锁我天外楼。尤为恶劣的是,在天云城拍卖会上,还悍然发起袭击,搅动天云城风雨。你们自觉做得隐密,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如今我不亲自出手对付你荡妖城就已经是看在大局的面上,算是够仁慈了,你还要我怎么拉你?” 聂飞扬脸色变得尴尬,半响才说道:“那我聂家举族加入天外楼如何?” “断无可能!”陆随风冷然拒绝道:"天外楼只维护苍澜山脉一方平安,绝不会介入南方大陆的任何势力纷争,更不会与任何一个家族势力联盟。" 聂飞扬站起身形,朝着陆随风深深一躬道:“只求陆楼主能出面周旋一下,以护得荡妖荡安稳,聂家不被灭族!” 陆随风沉思了起来,如今的聂家可谓穷途末路,只剩下荡妖城这最后一块地盘。虽然有着护城大阵,但南方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联手,又请来了玄天子,荡妖城的护城族大阵根本就难不住玄天子。 如果自己不出手,荡妖城被破只是时间问题,而聂家也一定会被灭族。而那幅画说不定在聂家被灭亡之际,将其焚毁,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荡妖城以及聂家一旦被灭,整个南方大陆就失去了制衡,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抱成一团,对天外楼的发展也并无好处,甚至还会对苍澜山脉出手。 那就帮帮吧!陆随风权衡了一番利害得失之后,抬起眼帘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聂飞扬道:“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聂飞扬闻言脸上就是一喜:“我聂家虽然不能够加入天外楼,但可以成为天外楼的附属家族,只要能保荡妖城安然无夷即可。你看如何?” 陆随风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以天外楼当下的声望,只要自己公开声明荡妖城已成为天外楼的附属势力,那么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就不敢轻易对荡妖城出手。 这件事情如果放在一年前,恐怕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还不会太在意天外楼,但如今的天外楼已经成为了一流大宗门,陆随风更是斩杀烈蟒,地龙两大妖尊,破解天妖大阵,击退百万妖族的进犯,击败凶名赫赫的半妖客,以如今天外楼的盛名,六大家族和三商行也只够能憋屈对荡妖城收手。 而且聂家虽穷途未路,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拥有着一定的实力。只要过了这一关,他们便可以从头开始,重新一点点地壮大起来。 对于荡妖城的再次崛起壮大,陆随风没有丝毫担忧,到了那个时候,相信天外楼早已经成为了一尊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聂道友,就算我护得你聂家一时,也护不得一世!”陆随风凝声说道。 第两千七百零七章 一幅凝聚了天道法则的画 对于荡妖城是否能再次崛起壮大,陆随风没有丝毫担忧,因为到了那个时候,相信天外楼早已经成为了一尊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聂道友,就算我护得你聂家一时,也护不得一世!”陆随风凝声说道。 “只要护得荡妖城过此难关!”聂飞扬十分自信地道:"以我聂家的底蕴,重新崛起不是难事,仍能左右南方大势。" “好!我答应了!”陆随风终于做出了决定,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所谓的附属一说就算了,只是对外宣称而已,天外楼不会干予荡妖城的一切行动,彼此守望相助即可!" “大恩不言谢,陆楼主请随老夫来!”聂飞扬一扫之前的阴沉,红光满脸的笑道。 陆随风点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聂飞扬向着大门外走去,见到守在门外的北云轩四人,微笑着道:“请四位也一同到城主府暂住。” 陆随风点点头,六人腾身而起向着空中飞去,黑暗中也同时有一条人影从地面腾起,拦住了六人的去路道:“陆楼主,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陆随风顿住身形,洒然笑道:“凌堂主,多谢贵堂这几日来的热情招待,我们要去城主府做客几日。” 凌堂主望了一眼聂飞扬,皱了皱眉,脸上现出一丝不悦,然后又恢复了和煦笑容,对陆随风道:“可是四堂招待有所不周?” 陆随风微笑摇头道:“不是,我去城主府是有些要事,关乎着荡妖城未来的安危,改日再登门道谢贵堂的招待之情。” "这样呀!"凌堂主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道:“陆楼主,将来有空一定要再临四堂,我们好好切磋一下炼丹之术。另三位堂主也想见识一下陆楼主在符,器,阵道方面的造诣。” “好!就此别过!”陆随风挥手辞别,六人划空而去。 望着陆随风远去的身影,凌堂主眼中闪烁着迷茫的目光,心中浮现起一个念头;“他如今都已经达到如此实力,难道还没有完全觉醒吗?他……究竟是不是凤祖的传承之人?” 陆随风等人进入了城主府,顿时被无数家族势力严重关注。这个重磅消息令南方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不得不召开紧急会议,他们不明白聂家究竟拿出了什么价码,让陆随风突转方向进入城主府。在没弄清具体状况前,还暂时不能够对荡妖城出手。 他们此时已深刻地认识到,如今的南方大陆,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大家族说了算的时代。天外楼的份量在当下的南方,可谓轻足轻重,一丝风吹草动都足以影响整个南方大陆的局势。以陆随风今夜击败半妖客展现出来的威能,想要灭掉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他们还真无力抗衡。 陆随风不是荡妖城,仅凭他一已之力就可以横扫南方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还有着虚云,北云轩等一众半步圣君期,还有数十万天外楼弟子。 不过,陆随风当下毕竟只是进入城主府,并没有公开宣布与荡妖城的关系。一切都得等待陆随风从城主府出来,如果那个时候还未有公开表明什么,他们就可以继续攻打荡妖城的计划。 只是他们还有着一个担心,担心请来的玄天子等得不耐烦,没有了玄天子的帮助,他们根本无法破开荡妖护的护城大阵。 所以,?他们连夜又去拜见了玄天子,玄天子倒也痛快地答应他们,会在这里等着陆随风出来。事实上,如今在荡妖城内的各大家族势力都在等待陆随风出来,以决定他们最终的选向。 聂飞扬带着陆随风五人进入了城主府,上官家和张家的几位老祖神情尴尬地在大门口迎接。聂飞扬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让他们立刻散去,然后带着陆随风等人径直向着城主府的后山而去。 身形在后山落下,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立刻发现了一处阵法波动之处,而此时的聂飞扬正带着他们朝着那个方向行去。 那里是一片幽深树林,顺着林间的一条小径蜿蜒向前,视野中出现了五棵粗大的参天古树,那条小径从五棵古树的中间穿过,继续蜿蜒向前延伸出去。 陆随风目光一闪,发现那阵法的波动就在五棵古树中间。聂飞扬沿途没有言语,一直顺着小径向着那五棵古树走去,陆随风暗自提高了警惕,身后的北云轩几人也都充满了戒备。所谓小心无大过,尤其身在人家的巢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六人进入到五棵参天古树的中央地带,便见到聂飞扬打出了数道手诀,一道光华将几人笼罩,待光华消失,已经处于一条幽深的通道之内。 聂飞扬沿着通道向前行去,沿途不时能到见一个个气息强大的老者盘膝闭目而坐,似在修练,又似在守护这条通道,见到聂飞扬带几人进来,只是微感诧异,便又恢复老僧入定之状。 陆随风神识一扫,心中也不由微凛,这一个个气息强大的老者,每一个居然都有着半步圣君初期的修为,细细数来,竟有十一人之多。 聂家之所以能存在十数万年而屹立不倒,就算到了穷途未路,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强大底蕴,不到最后的生死存亡之际,轻易不会动用。由此可见,每一个大宗门大势力,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底牌,并非明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固而,各大宗门势力之间,就算争斗再激烈,再有着化解不开的仇怨,都始终保持应有的底线,轻易不会做出灭门灭族的事来。道理很简单,因为要付出的代价同样惨烈到难以承受。 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聂飞扬又打出几道法诀印入那扇石门内,石门自动缓缓开启。 石门外,是一处幽深的山谷,三面峭壁高耸入云,光滑如镜,飞鸟难驻足。其间溪水潺潺,飞泉直下,宛若洞天福地。 小溪旁有一亭阁,进入阁内,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动,看到了一个背影,正盘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个背影有些熟悉,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想起这个人正是荡妖城主聂无双之子,聂逍遥。 聂飞扬闪在了一边也不言语,任由陆随风几人向着四处打量。这是一个并不是很大的房间,地面上摆放着九块碧色的玉石,想必这就是聂家核心人物参悟的地方,而且这个阁楼内一次只能够坐九个人。 四周空无一物,?只有正对着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幅画。陆随风的目光不由向着那幅画望去;?说是一幅画,但却完全没有画的景象,更像是一团巨大的墨汁泼撒在其上。 但是,陆随风只是一眼望去,还未看出这幅画的异处,便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八种属性波动了起来,金木水火土风光雷八种属性开始有一种暴动的趋势。 陆随风赶紧闭上了眼睛,体内的暴动这才渐渐平静下来。陆随风没有睁开眼,但心中却是泛起极度的震惊。 自己体内的八种属性都同时产生了剧烈的波动,这证明了什么?证明这幅画之中蕴藏了八种以上属性的天道法则,这聂轩辕真是绝世奇才啊!只是凭着道境的修为,竟然能够领悟出如此玄奥的天道至理来。 如此,陆随风这才理解聂轩辕为什么只有二十三岁就暴毙了!????因为他的悟性太妖孽,其体质原本又很孱弱。身体好比堤坝,悟性好比河流。他的身体太弱,悟性太强,河流终会冲毁堤坝,泛滥成灾。 只是还是差一些啊!随风心中有些感叹,因为他没有在体内感觉到时间和空间属性产生波动,这就证明这幅画中没有时间和空间属性的天道法则。 不过即便是如此,陆随风也不得不感佩聂轩辕的悟性尤在自己之上,若不是他的身体资质太差……?哪怕只有普通的资质,凭着他的悟性会有着怎样的成就?整个道元大陆恐怕都会因为他的出现而辉煌吧! 陆随风的心间流淌着遗憾,睁开了眼睛,不过并没有再去看那幅画,而是将目光向着周围望去。眉毛一挑,他看到北云轩,云天星,云无涯和欧阳无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各自盘膝坐在了一方玉石之上,陷入了深沉的领悟之中。 心中恍然,他们四人也都是五属性灵根,难道他在这幅画中也有所领悟?应该会在这里受益匪浅吧! “陆楼主!”一旁的聂飞扬低声说道:“能否先将这幅画放在这里一段时间,等着逍遥醒过来之后再取走?” 陆随风点点头,此时就是让他立刻将这幅画拿走他也不会,因为北云轩四人都陷入了领悟之中,怎么可能中断他们的领悟? 望着聂逍遥的背影,陆随风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这样一个对阵法痴狂的人突然没有了踪迹,原来是在这里领悟天道。想起聂逍遥对阵法的痴狂,陆随风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笑意。若说对如今的聂家之人还有好感的话,也就只有这个聂逍遥了。 第两千七百零八章 参悟画中乾坤 望着聂逍遥的背影,陆随风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这样一个对阵法痴狂的人突然没有了踪迹,原来是在这里领悟天道。想起聂逍遥对阵法的痴狂,陆随风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笑意。若说如今对聂家之人还有些好感的话,也就只有这个聂逍遥了。 聂逍遥给陆随风的感觉很纯朴,只对尤为阵法痴狂,对其它的事情都不感兴趣。陡然眉毛一挑,目光中流露出奇怪之色,望着聂飞扬低声道:“聂逍遥不是一直对很阵法痴狂,对修炼并不感兴趣吗?怎么如今肯这么勤奋地修炼了,而且还如此专注投入?” 聂飞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不瞒陆楼主,逍遥如今是我聂家中最具天赋的存在。在我看来,他就像轩辕老祖和鹰翔老祖的结合体,拥有着上佳的资质和极高的悟性。可是他一直痴狂于阵法,偏偏不喜修炼。家族上下对他期望甚高,但也最无奈。我们都不想逼他,像他这样的人只能够任他自由发展,如果逼迫于他,反而将他那份悟性逼没了,所以也就任由他痴迷于阵法了。但自家族遭到重创以后,逍遥不愧是家族难得一见的天才,根本不须任何人逼迫,自己主动开始勤奋修炼。” 陆随风点点头,接触过聂逍遥一段时间,知道他的悟性的确很强。也许聂家的崛起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老祖,你不在这里领悟一下吗?”陆随风改变了称呼,证明他已接受了这个交易。 聂飞扬眼中流露出遗憾地摇头道:“每个修者在这幅画中只能够领悟一次,一旦从这幅画的领悟中清醒过来,就再也不会从中得到第二次领悟。” “哦?”陆随风对那幅画愈加地好奇起来,凝声说道:“那我就在这里试试。你可以出去宣布荡妖城已和天外楼达成了强强联盟。” 聂飞扬闻言心中一喜,继而又摇头道:“陆楼主,我们出去说没有用,只有你亲口公布才行。你就在这里潜心领悟吧,我在这里为你护法。” “你就不怕六大家和三大商行在这个时候攻打荡妖城?”陆随风问道。 “不会!”聂飞扬语气坚定地说道:“他们都知道你进入了城主府,只要你一天不出去,他们就不敢动手。” “好吧!那就劳烦老祖护法了!”话落,陆随风也不在矜持地在一方玉石上坐了下来。 陆随风一点不在意对方是否会在自己沉浸在领悟之中突袭,以他如今圣君四层的修为,半步后期的老祖绝无可能一招击伤他。 而他只要敢对陆随风攻出一招,就会将陆随风从领悟中惊醒……聂飞扬不敢赌,也不会去赌。?因为聂家如今需要天外楼为荡妖城解困,否则,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一定会将聂家彻底覆灭。只有渡过这一劫,聂家才有未来…… 所以,陆随风很放心地盘膝坐在一方玉石之上,但他没有立即去看那幅画,而是闭上了眼睛。因为从聂飞扬那里得知,一个人只有一次领悟的机会,这不能不让陆随风谨慎,这才准备先将自己的精气神调节到巅峰状态。 聂飞杨在陆随风身后的一方玉石上坐下,望着他的背影,双眸禁不住地流露出一抹赞赏;竟然敢在曾经的敌对方之前毫不在意的参悟大道,虽然这里有着他自信的原因,但也让这位聂家老祖心生敬佩之心。 半柱香之后,陆随风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向着对面墙壁上的那副画望了过去。 只是瞬间,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八种属性又涌动了起来,渐渐地沸腾。陆随风立刻运起飘渺心经中的乾坤诀,梳理着体内的九种属性。 但那八种属性却逐渐地更加沸腾,如同九条巨龙,而乾坤诀便如同一个乾坤圈将九条巨龙束缚在其中,彼此争斗不休。 “噗……”?陆随风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只要自己现在闭上眼睛,就能很快从那幅画中退出来,体内的异状便会立刻消失,但也会失去这一次难得的机缘。 如今上古五巨头已经出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掀起血雨腥风,天外楼虽地处苍澜山脉腹地,也难置身事外,早晚都会被卷入其中。这一切都需要实力,才能力挽狂澜而不倒!所以必须要变强?,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变强的脚步! 坐在他身后的聂飞扬霍然而惊,从玉石上站了起来,身形一飘就来到了陆随风的身侧,见其嘴角还染着鲜血,心中立刻慌乱了起来。如果陆随风陨落在这里,他聂家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原本南方六大家族和三大商会就足以灭了荡妖城,如果再因此加上了天外楼,那聂家就真是死得不能够再死了! 怎么会这样?聂飞扬的心中一片哀嚎,这幅画挂在这里已经数万年,聂家有无数弟子在这里领悟过,也从来没有一个弟子吐血啊! 猛然间,他的心中就是一震,想起轩辕老祖当初在画完这幅画之后也是口喷鲜血,最后陨落。这是不是在证明,陆随风也有着堪比轩辕老祖一样的悟性? 怪不得他如此年龄。就能会取得如此成就。但是,聂飞扬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当初轩辕老祖可是吐血之后就陨落了,他不会也就此陨落吧? “噗……”又是一声喷血声传来,让聂飞扬的身子就是一抖,目光不由再次盯向了陆随风,却发现并不是他吐血,不由将目光望向了旁边。心中又是一震。原来这次是云天星喷出了一口鲜血,此时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脸色苍白。 他状况和陆随风一样,体内的属性暴动不止。只不过陆随风体内暴乱的九种属性,而云天体内暴乱的是五种属性。 “这天外楼都是些什么人啊?”?聂飞扬心中一阵无语,此时已经明白这两人对于这幅画领悟得太深,才造成了这种控制不住的状况。虽然极其危险,有着陨落的可能,但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这两人的悟性极其惊人。 这让聂飞扬的心中禁不住地升起了一阵羡慕嫉妒恨,将目光又望向了北云轩,云无涯和欧阳无忌,见到三人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在心中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天外楼还有正常的,不是个个变态!”放下心中的羡慕嫉妒恨,聂飞扬的心又提了起来。但他又不能够唤醒陆陆随风和云天星两人,一旦将二人唤醒,就失去了这次领悟的机会。谁敢保证陆随风不因为发怒? 只是任由这般下去,两人都有着陨落的危险。??聂飞扬很纠结,来回走动着,走两步转头看一眼陆随风和云天星,心中一个劲地祈祷:????\"你们两个千万不要有事啊!\" 陆随风此时痛苦异常,八种属性在体内沸腾,那九条龙在不断的壮大,乾坤圈已经有着崩溃的趋势,乾坤诀已经束缚不住那八条失控的龙。 \"吼……\"?九龙齐啸,聂飞扬\"蹬蹬\"地倒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只见从陆随风的体内冲出了九条龙影,栩栩如生,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 \"吼……\"又是一声龙啸,这次是从云天的身体内窜出了五条龙影,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 阁楼之内,龙影翻腾,声势骇然。这些龙影正在从陆随风和云天星两人的身体内抽取着精气神,不断地壮大着自身,而两人的气息却变得越来越弱。 聂飞扬这下真的是急了,他看出了陆随风和云天星两人的危机,但条条龙影已将两人包裹在里面,此时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唤醒二人。蓦地,?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龙影的尾部,双眸升起了一丝希望。 在陆随风身体周围的那九条龙影的尾部,都有着一个乾坤圈紧紧地将其束缚,向着陆随风的体内拉去。而在云天星身体周围的那五条龙的尾部,却是一条光索锁住了五条龙的尾部,向着他的体内拉去。 但无论是陆随风身体周围的九条龙,还是云天星身体周围的五条龙,都在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驾云而去。 聂飞扬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他知道这是陆随风和云天星在作最后的争斗,如果能够将那些属性化形而成的龙拖回去,两人就能够继续领悟下去,否则就会当即非死即残。 \"砰……\"束缚龙影的乾坤圈出现了裂纹,陆随风口鼻之内再次渗出了鲜血,?聂飞扬的神色一变,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阁楼之内传来了一阵嗡鸣。 这嗡鸣之声就是从那出现裂纹的乾坤圈上发出,只见此时的乾坤圈在剧烈的颤动,原本只是通体金色的乾坤圈变成了九种色彩,形成了一个九色圈,将九条不同颜色的属性之龙紧紧锁住,向着体内拖拽而去。 \"嗡……\"聂飞扬转目望去,见到云天星的光索也变成了五种色彩,将将五条属性之龙锁住,向着他体内拖拽而去。 第两千七百零九章 凶险参悟,惊险突破 这嗡鸣之声就是从那出现裂纹的乾坤圈上发出,只见此时的乾坤圈在剧烈的颤动,原本只是通体金色的乾坤圈变成了九种色彩,形成了一个九色圈,将九条不同颜色的属性之龙紧紧锁住,向着体内拖拽而去。 \"嗡……\"聂飞扬转目望去,见到云天星的光索也变成了五种色彩,将五条属性之龙锁住,向着他体内拖拽而去。 \"嗡……\"空间发出了最后一声嗡鸣,随即恢复了平静,空中的龙影消失,几乎同时都被拖进了两人的体内。 聂飞扬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见到两人都脱离了危险,此时才震惊的发现;陆随风竟然是九属性灵根,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九属性的存在!而云天星也是罕见的五属性灵根。 陆随风降服了体内属性的暴动.但那九种属性却依旧活跃,只不过刚才是无规律暴动.而此时却是有规律的脉动。 此时的陆随风感觉到自己像是进入到一条幽黑的通道,通道似乎无尽头,但前方却有的一个极小的光点,让他看到了希望。 陆随风就这样向前奔行着,时间似乎已经没有了概念,若不是前方那一粒光点正在渐渐变大,就连空间概念也失去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年,十年,百年……陆随风站在一团白色光帘之前,毫不犹豫地一步迈进了光帘之内。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无尽的虚空,漆黑如墨,一条小径蜿蜒,飘浮地从他的脚下一直向着前方延展,延伸到无穷无尽…… 陆随风的目光落在了脚下,见到飘浮在空的小径非常的凝实,像是由某种能量凝聚而成。一步踏上小径,一种顿时感悟袭上心头…… 陆随风就这样一步一步地顺着飘浮的小径向前行走着,身体渐渐地浮现出九彩的光芒…… 不知道行走了多久,脚下了小径开始变得不再凝实,渐渐地变得飘渺虚无起来,色彩也变得极淡…… \"嗡……\"陆随风身上的九彩光芒大盛,然后隐入了体内,九种属性的融合突破到了中成境界。??陆随风依旧无知无觉地顺着小径向前走着,只是那小径颜色越来越淡,终于变得完全虚无。陆随风一脚踏空,身体落进虚无! \"呼……\"陆随风身体一震,从领悟中清醒了过来,视野中那副画一下变得平淡无奇。微微垂下眼帘细细思索,最后却化作了一声长叹。 那蜿蜒的小径应该是那位轩辕老祖领悟的天道至理,只是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够支持其继续领悟下去,直到那小径已经变得渐渐虚无,那个时候就应该是他生命垂危的时刻。真是可惜了! 陆随取出了一条晶脉抱在了怀里,整座阁楼内的灵元力立刻暴增了十倍。聂飞扬望着陆随风怀里的晶脉,眼中露出惊羡之色,立刻闭上了眼睛运转功法吸收阁楼中的灵元力。 吸收完了一条晶脉,陆随风就再次取出一条晶脉,一条一条晶脉在他的怀里消失。而聂飞扬也在贪婪地吸收着…… 数日之后,聂逍遥终于从领悟中清醒了过来,立刻就感觉到阁楼中的灵元力实在是太浓郁了,浓郁到浑身的汗毛孔都彻底舒张开来,根本没有去看四周的状况,本能地立刻开始运转功法吸收灵元力,以补充几乎耗损精气神。 北云轩,云天星四人也从领悟中清醒了过来,同样本能地开始吸收起阁楼中浓郁的灵元力。如此一来,陆随风怀中的晶脉消耗得更加快速,一会儿就是一条晶脉…… 时间过去了五天,荡妖城内各方势力仍紧张地关注,等待着陆随风出现。南方六大家族和三大商很也没有对荡妖城采取行动,但已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还有一些自认为和陆随风关系不错宗门势力,比如道阵宗的玄天子,道符宗,道器宗,道丹宗,以及天元盟的长老,都亲自前往城主府,要求面见陆随风。城主聂无双不敢怠慢,亲自接待了他们,并声称陆随风在城主府闭关,等他出关之后,一定通知大家。 众人虽心中生疑,但也没有人闹事。难道聂家有着什么高深的秘法绝学,才引得陆随风上门闭关参悟? 没有人会想到聂家有着一幅可称之为至宝的画,所以这些人只有继续在荡妖城内等候,时刻关注着城主府的变化。 又过了两日之后,陆随风第一个完成突破,毕竟他是抱着晶脉吸收,修为提升到了圣君期五层。 \"呼……\"陆随风睁开了眼睛,向着四处一扫,看到了周围几人的状况,聂逍遥,北云轩两人都还好,只有云天星,欧阳无忌和云无涯不有些灵元力不足的状态. 陆随风明白这是因为他们三人都是五属性灵根的原因,立刻取出了三条晶脉,来到了三人的跟前,各自将一条晶脉放到了每个人的怀里。 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北云轩终于从半步圣君后期巅峰,突破到了圣君期。刚睁开了眼睛,陆随风便好奇地问道:?\"你在领悟中看到了什么?\" \"主上,我在一座三彩桥上行走,那座桥很难行,但我最终还是走过了那座三彩桥!主上,你看到了什么?\"这时,其他人都相继清醒了过来,将好奇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我进入了一个空间,那里是一片无尽的虚空,有着一条九彩小径蜿蜒向前,我一直顺着小径行走着,最终那个小径变得虚无,我就掉了下去。胖子,你领悟到了什么?\" "我?"胖子欧阳无忌的眉宇之间现出了一丝兴奋:\"我领悟到了一种神通,叫做枯木空间,凡是被我这个空间笼罩的修士,都会被我吸取所有的气血精华,倾刻身死道消。是不是很厉害?\" \"岂止厉害,简直就是凶残!\"云无涯拍着胖子的肩膀笑道。一旁的聂飞扬和聂逍遥听得心中就是一抖,挪动了一下屁股想要离这胖子远一点。 陆随风将目光望向了聂飞扬,见他虽然没有突破,但体内灵元力的积累却是丰厚了许多,距离突破圣君期也是指日可待。又将目光望向了聂逍遥,不由要笑道:\"恭喜少城主突破到了道尊期!\" \"哈哈,同喜!\"聂逍遥拱手回礼,看上去显得成熟了不少。然后将不解的目光望向了老祖聂飞扬,他不明白陆随风几人怎么出现在这里。聂飞扬也没有隐瞒,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聂家未来的族长之位非聂逍遥莫属,便将事情的缘由逐一告知。 聂逍遥听完,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留恋地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这才朝着陆随风拱手道:“多谢陆楼主不计前嫌,大度援手!” 陆随风的眼中流露出赞赏,聂逍遥对自己家族的局势还是有着非常清楚的认识,并没有因为自己拿走了家族的传承至宝而心生怨恨,反而有着感恩之心,不愧为聂家如今悟性最强之人。 有了这个判断,陆随风的想法也就有了改变。其实他对于南方这些大家族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当初他们也参与了对天外楼的封锁打压,如不是彼此勾心斗角的争斗,还会一如既往的继续联手封杀天外楼。 说白了,如今的天外楼在南方已隐隐有了超然的地位,于南方各大家族势力没有什么联盟的关系。如此一来,又何必帮着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打压荡妖城? 至于荡妖城当初在天动城的举动,天外楼并没有吃亏,反倒是将荡妖城派去的强者尽皆斩杀。既然从聂家这幅画中得到了领悟,那就给聂家留下一份继续发展下去的希望吧! 最主要的是陆随风对聂家那位老祖,聂轩辕的敬佩,不忍这样一个绝世奇才留给聂族的传承最终失去。而且陆随风也从这幅画中得到了启迪,已将这幅画的精髓完全领悟,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可以重新画出这样的一幅画,留给天外楼的弟子领悟,而不必再将这幅画取走。 陆随风从一方玉石上站起,恭恭敬敬地朝着那幅画深施了一礼,然后直起身对聂飞扬说道:“老祖,这幅画就留在这里吧!” 聂飞扬和聂逍遥霍然抬头,眼中释放着完全的不可置信。这样一个传承陆随风竟然放弃?半响,聂飞扬声音颤抖地问道:“当真?那……” “当真!”陆随风淡笑道:"放心,我从这里离去后,就会对外宣布天外楼与荡妖城达成联盟。不过,希望我们从此以后能守望相助,以维护南方大陆的稳定。" 聂飞扬和聂逍遥两人深深地弯下腰,声音中带着一丝哭泣之声:“陆楼主高风亮节,我等鼠目,格局太小,汗颜得无地自容!” 陆随风一摆衣袖扶起二人道:“我将此幅画留下来和你们无关,而是出于对聂轩辕前辈的敬重,不想破坏他的遗愿,你们不需感谢我。” 聂飞扬神色一愣,随后脸上现出了欣佩之色,看了一眼那幅画,心中不禁感叹:“或许只有像陆随风和轩辕老祖这样的人,才会得到彼此的尊重吧。那怕相隔着时空!” 第两千七百一十章 这是要开战的节奏呀! 聂飞扬神色一愣,随后脸上现出了欣佩之色,看了一眼那幅画,心中不禁感叹:“或许只有像陆随风和轩辕老祖这样的人,才会得到彼此的尊重,惺惺相惜吧,那怕相隔着时空!” 聂飞扬举起手并指为掌道:“陆楼主,老夫代表聂家发下天道誓言,只要天外楼不负聂家,聂家绝不负天外楼。” 陆随风点点头,举步向着大门走去。一行人从阁楼中出来,走过幽深的通道。回到了地面之上,向着城主府大殿走去。 “陆楼主,可否在城主府再盘恒几日?”聂飞扬敬重有加地说道。 陆随风摇摇头道:“我们来荡妖城的日子也不短了,就不在此多逗留了。” 聂飞扬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也不敢再作挽留,只有陪着陆随风缓步向前行去,一边讲述着城主府的布局景致,一点没将陆随风等当成外人。 远远的一条身影飞了过来,在距离陆随风等人还有百米,就从空中落了下来,然后才快步走了过来。待走到陆随风和聂飞扬的跟前,躬身施礼道:“见过老祖,见过陆楼主!” “无双,身为城主如此沉不住气,何事?”聂飞扬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聂无双看了一眼陆随风道:“回老祖,这些日子有各方家族势力前来拜访陆楼主,我告知他们陆楼主在此闭关,但他们都强行留下了一些礼物……”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心中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此次自己在荡妖城显露锋芒,一个是显示自己是圣丹师的身份,一个是击败半步圣君后期的半妖客。造成这样的轰动,怎么可能不引起各方大势力的关注? 恐怕此时那些前来参加荡妖城拍卖会的各路修士都没有离开,都在等待着拜访自己吧。一个个接待,这要耗费多少时间?还是一起见见吧!于是转向聂飞扬道:“看来还要在贵府多留上几日,借用贵府之地召开一次晚宴。” “没问题!”聂飞扬双眼一亮,陆随风要在城主府内召开一次晚宴,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城主府和天外楼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关系不好,你会借用人家的地方开晚宴吗? 如此一来,不需大肆宣扬,整个南方都会知道天外楼和城主府的关系,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还敢有灭掉荡妖城的心思。 来到了城主府议事大殿,陆随风被让到了上首主位上。而陆随风没有推辞,因为一旦坐上了这个位子,就是承认了聂家依附于天外楼。 陆随风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推辞,反而会令聂家心生惶恐。见到陆随风坐上了主位之后,聂飞扬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立刻让城主聂无双去召集家族高层。 在一众家族高层纷纷进入大殿之后,聂飞扬宣布了从今往后,聂家已和天外楼达成永久联盟,世代守望相助,同舟共济。 一众聂家的高层闻言听,俱都喜形于色。如今聂家面临的局势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可以说是陷入了穷途末的困境,随时都会面临着六大南方家族和三大商行的围攻,一旦荡妖城破,只有被灭族一条路。纵算能保护一批家族精英弟子逃亡,但最终是否能够逃亡成功,还是未知之数。 但是,如今荡妖城与天外楼达成了联盟,家族的生存便得到了保障。六大家族和三大商行就绝对不敢轻易攻击荡妖城,让他们有了喘息之机,东山再起之本。 至于荡妖城外面的那些丢失了的地盘,就暂时不奢望了,你聂家还没有给天外楼做出什么贡献,难道还想着让人家为你们抢回来地盘? 人家天外楼不计前嫌,没有怪罪你荡妖城的打压,封锁,明里暗里的算计就不错了。以后的事情只有聂家自己去慢慢地争取。 此时的城主聂无双,也是一脸轻松之色,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可以说,聂家走到了这一步,都是拜他聂无双所导致。如果他没有野心勃勃的想要统一南方,建立一个大宗门的心思,这一切根本都不会发生。 如今解决了家族危亡的事情,聂无双在心情放松之余,双眸之中也充满了遗憾。他知道自此以后,他的野心就再也没有了施展的空间,甚至连他这族长之位都可能被老祖罢免。 “唉……”聂无双心中叹息了一声,望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陆随风,心中暗道:“看来我以后就在后山闭关吧!”猛然间眼中光芒闪烁:“如果我能够突破到圣君期……” 聂无双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坚毅之色。隐去了眼中的光芒,走上前,将这些日子接收的礼物交给了陆随风。 陆随风接受了礼物,神识扫过,虽然也都是珍贵宝物,却并没有令他眼睛一亮的东西,便收进了隐龙戒空间,谁会嫌资源多了。 果然,聂飞扬当场宣布罢去聂无双的城主之职,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由他亲自担任城主一职,而且会立刻在家族中挑选一批精英弟子加入天外楼。 当这一消息说出之后,大殿之内的众高层一个个立刻都打起了小算盘。见识到了陆随风的强大,不用问,都知道天外楼一定有着完整的传承,且不缺各种高端修炼资源,??一定要把自己的子女送进去。 同时也知道天外楼对于招收弟子的考核尤为严格,一个个不由又担心起来。就在这种患得患失心情中,聂飞扬又宣布陆随风准备在城主府大摆筵席的决定。然后,整个城主府就立刻高速地运转了起来。布置场地,采购食材,通知各方有关的宗门,家族…… 到了晚宴的那一天,陆随风亲自站在城主府的大门口,迎接着各路来客,依旧一如即往和煦,亲切,一个个心中都生出敬意。 别说如今的陆随风已经隐隐有着圣君之下第一人的趋势,就是以他圣丹师的身份,也是这里大部分修士没有资格见到的。 每一个前来的修士都奉上了一份礼物,陆随风身旁的北云轩也一概不推辞地收下。如此一来,现场的气氛就更加地融洽了起来。 远远地,几个衣着华贵的人缓缓行来,陆随风便微微皱起了眉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星宗的长老,和天机宗的秋明辉一行人。 他们在来之前也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前来一试,虽然他的手中没有请柬,但在宗门高层没有做出决定之前,他还是要来和陆随风缓和一下关系。 但陆随风的心中却是十分地明白,天外楼和天星宗,以及天机宗不可能和平相处。尤其是天星宗主和虚云之间的仇恨根本就无法化解,除非这两个人中陨落一个。所以陆随风也不必在表面上做样子,更何况在拍卖会上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今怎么可能朝令夕改?否则,以后自己的话还有谁在乎?别人都会觉得,就算得罪了天外楼也没什么,只要到时候放低姿态,来道个歉就完了。如此风气一旦形成,天外楼将会有无尽的麻烦。 所以,陆随风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周围很多修士也都看到了天星宗一行人走了过来,一个个都带着玩味的神情观望着,想要看看陆随风会如何处置,以后也好作为借鉴。 但当他们看到陆随风的脸一下子就冰冷了下来,一个个心中都是一跳,同一个念头从心中浮起;“看来陆随风这是准备和天星宗死磕了,以后这天外楼还真不是随便能够得罪的啊!” 果然,在天星宗一行人刚刚走到门前,脸上俱都现出一丝笑容,只是刚要开口,却见陆随风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这让天星宗一行那尴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陆随风,你不要太嚣张!”?天星宗长老羞恼成怒,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天星宗的长老,一个圣主后期大修士,却被陆随风如此冷遇,就如同自己主动伸出脸让人打得啪啪响一般。 陆随风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负手而立的冷然望向了大门之外的天星宗一行人,心念微动,天空中便出现了一只遮天的大手,向着天星宗几人扇了过去。 天星宗几人神色大变,立刻飞身后退,同时祭出了各自的道器向着那只遮天大手迎击而去。 “轰……”?一声无限轰鸣,天星宗几人的道器被扇飞了出去,那只遮天大手已经扇到了他们的脸上。 “噗噗噗……”天星宗几人一个个仰首喷出一口鲜血,身形直接被那只大手扇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数圈,然后“扑通扑通”地远远摔落在长长的石阶下。 那位天星宗长老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要跳脚大骂,但看到陆随风的双眸如冷电一般射了过来,气息就是一滞,恨恨地一甩袍袖,收起了道器,转身踏空离去。其余的几个天星宗修士也紧随其后,落荒而逃。 周围的修士心中也是一阵惊惧,这陆随风还真是不给面子啊!连天星宗这种庞然大宗门的面子都不给,这是要开战的节奏呀! 第两千七百十一章 山河风云 周围的修士心中也是一阵惊惧,这陆随风还真是不给面子啊!连天星宗这种庞然大宗门的面子都不给,这是要开战的节奏呀! 但是,不管他们的如何想,在接下来的周旋中他们脸上的笑容都会更盛,姿态也放得更低。?而陆随风也同时恢复了和煦亲切的神态,这才让气氛又渐渐融洽起来。 这场晚宴一直进行到了凌晨,最后陆随风才宣布天外楼和荡妖城达成了联盟。这则消息似在众人的猜测之中,又在预料之外,一个个怀着震惊而复杂的心情散去。陆随风又在城主府逗留了三日,才带着一千聂家的精英弟子返回天外楼。 这一千聂家弟子是要参加天外楼考核的,只有通过考核的弟子才能成为天外楼的一员。而没有通过考核的弟子,天外楼则会派人将他们再送回来。 回到了天外楼之后,陆随风便将这一千聂家的弟子交给了负责考核的长老,然后飞上了空中,将神识在天外楼蔓延了出去。 “嗖嗖嗖……”??北云轩等一众高层纷纷向着空中飞去,来到了陆随风的身前,见其似乎在探查着什么,便一个个闭上了嘴巴,默然静立。 片刻之后,陆随风身形一动,向着百座大山中的一座孤峰飞去。身后的一众高层纷纷跟随,他们不知道陆随风这是要干什么? 陆随风虚立在空,凝目望着面前的那座独峰,面对的方向是一片光滑如镜的峭壁。微微垂下了眼帘,渐渐地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之中。 一柱香过去,陆随风翻手取出了符笔,符神立刻从符笔中窜了出来,望着陆随风道:“小子,你要在这峭壁画什么?告诉我,我来!” “这次你不行!”陆随风淡淡地说道,符神撇了撇嘴,刚想要出声抗议,却见到陆随风动了,身形不住地在放大,很快便已经高过了那座独峰,手中的符笔也变得巨大,浓郁的天地灵元力向着符笔的笔尖汇聚,笔尖释放出璀璨的光芒。 “唰唰唰……”陆随风手臂挥动,然后就见到那支符笔向着那片峭壁上纵横地舞动了起来。一勾一划,宛若行云流水,时而兔起鹘落,时而龙腾虎跃,时而风云激荡,江河纵横,大气磅礴间又见空山新雨后的静美,清泉淌过青青草地的润物无声……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端的是一气呵成。然后陆随风的身形渐渐缩小,恢复了原样。符神向着那片峭壁望去,之前明明看到的是一幅风起云涌的山河图,此时却只见到那片峭壁之上出现了三个大字:九重崖! 符神望着陆随风,头一次脸上现出了敬佩之色,然不言不语地化作一道流光进入符笔。 周围很静,只有山风掀动衣袂的猎猎作响声。陆随风目光向着周围望去,见到虚云,北云轩,云天星等一众天外楼高层,一个个都虚空盘座,眼帘低垂,都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沉领悟之中。 刚才陆随风写出的“九重崖”这三个中,包含了自己对于九属性的领悟,里面蕴藏着大道至理。?聂轩辕是用一幅画,而陆随风则将一幅山河风云图藏于这三个字中。 在他书写这三个字的时候,正是他将天道至理汇聚的一刻,那一刻产生的空灵都代入了这三个字中。其中的每一笔勾划,都带给在场的众人灵魂震动,随着他们就从其中看到了一个世界的诞生,这不是以后的观者能从这三个字中领悟得到的。 可以说这批人是被陆随风带进了领悟天道的世界,一个个当下都完全忘记了时空运转,深深地沉浸在了这幅画,这三个字的世界中。 体魄的强大可以靠外物辅助来达成,但境界的提升则只能向内求,需要对天道至理领悟,只可意会而不可明言,且一说就错。所以,就算修者体内灵元力再如何充沛都难以晋级,皆因为相应的境界没有跟上。 陆随风悄然离去,返回了天外楼主峰自己的洞府之后,便闪身来到了隐龙戒空间的时间阵法之中。他想要研制潜力丹。 炼制潜力丹所差者不过是生之泉,陆随风没有那么多的生之泉,如果想要大量炼制潜力丹,就必须找到生之泉的替代品。 如今有了领悟天道至理的九重崖,可以大幅提升心境方面的修为。陆随风接下来就想要炼制出来一批潜力丹,如果能够大量地炼制出来潜力丹,无疑会使天外楼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一颗潜力丹可以改变一个修者的资质,让其吸收天地灵元力的速度是之前的百倍,这就好比别人修炼了一年,你已经相当于修炼了百年。 但这生之泉气的替代品还真是那么好找的,陆随风便开始研究,不停地实验着各种替代品,一项实验接着一项实验,炼制出一炉废丹又一炉废丹。 最后也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替代品,但也不是没有收获。陆随风在用一株凤尾草加上灵液替代了生之泉,炼制出来一种潜力丹,虽然要比真正的潜力丹品质低了很多。只能够提升修者吸收灵元力速度的十倍,而不是真正潜力丹的百倍。 后来陆随风又用药龄超过万年的凤尾草炼制这种潜力丹,也只能够将吸收灵元力的速度提升二十倍,这才算差强人意。 陆随风又思考了一下,原本天外楼的灵元力因为地底晶脉的缘故就十分浓郁,甚至都超过九大宗门数倍,所以天外楼弟子的修炼速度几乎是其他宗门弟子的两倍。如今再服食潜力丹,会将这种差距扩大到二十二倍。 当然,这只是提升修为的一方面,另一方面还需要领悟天道。但,在天外楼并不缺少领悟天道的地方,不仅有着很多试炼空间,还有剑意塔,属性塔等等,如今又多了一个九重崖。陆随风有理由相信,一旦炼制出来这种潜力丹,天外楼将会走上快速发展的轨迹。 于是,陆随风便坐在时间阵法中苦苦思索。他不甘心,凤尾草炼制出来的潜力丹只适应于那些修为低下的弟子,道尊期以上弟子的效果就显得微乎其微。只有真正的潜力丹,对高阶弟子才有提速的作用。但是……怎样才能够炼制出来真正的潜力丹呢? 陆随风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了隐龙戒空间内还有一眼取之不尽的灵泉。身形一动,便站在了隐龙戒空间的灵泉边缘,然后取出一个玉瓶盛满,返回到时间法阵中,尝试着以这一瓶灵泉代替生之泉,开始再一次炼制潜力丹。 “砰……”炸炉了,陆随风苦恼的挠了挠头,紧皱着眉头在那里寻思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趴在了炼丹炉口仔细地嗅了嗅,然后伸出手指刮了一些炸炉之后的药渣放在嘴里尝了尝。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炸炉原因,发现那是由于灵泉量不够。 立刻又多加了一瓶灵泉,重新开始炼制;“砰……”??又一次炸炉了,陆随风脸上不由露出了苦笑,他已经有多久没有遇到炸炉的事情了,今天却一连两次炸炉。 不过他也没有气馁,仔细地思索一阵,再次将灵泉的用量加大;“砰……”陆随风苦笑着伸出手在脸前扇了扇,将黑烟驱走,再度试验,直至灵泉增加到五瓶,彻底将凤尾草稀释成液体的时候,终于炼制出来一颗潜力丹。 望着眼前这颗晶莹剔透的潜力丹,陆随风心中充满了成就的喜悦,伸手将这颗潜力丹取了出来,吞入口中。仔细地感受着潜力丹带来的效果,片刻之后,伸出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这由灵泉稀释过后的凤尾草,炼制出来的潜力丹,效果要比由生之泉炼制的潜力丹还好,大概能够提升吸收灵元力速度一百一十倍左右,再加上天外楼内的灵元力浓度,修炼的速度还会进一步提升。 知道从此以后,天外楼的弟子将会走上快速提升的通道。?陆随风开始真正的炼丹了…… 在时间法阵中整整三天的时间,炼制了五百万颗潜力丹。陆随风发现自己不仅仅是在丹道上的境界有着进一步提升,竟然连元神之力和修为都有着明显的增进,向着圣君六层又逼近了一步。 从洞府中出来,外界已过去了一个月。??陆随风向着九重崖飞了过去,见到北云轩等一众高层有的已经清醒了过来,有的仍还处于领悟之中。 北云轩已经清醒了过来,此时他的修为已经是圣君期一层后期巅峰。陆随风取出了一颗高阶潜力丹递给了他,北云轩接过那颗潜力丹,问也不问,直接吞服了下去。然后表情便慢慢地开始变化,最后激动地望着陆随风,结结巴巴地说道:“主上……这是……我感觉自己时刻都能突破圣君二层的壁障。” 陆随风微笑着将三种等级的潜力丹功效,详细地说给了他听,然后将炼制出来的潜力丹都交给了他,让他按照修为等级发放给天外楼每个弟子。 第两千七百十二章 天外楼的综合实力 北云轩接过那颗潜力丹,问也不问,直接吞服了下去。然后表情便慢慢地开始变化,最后激动地望着陆随风,结结巴巴地说道:“主上……这是……我感觉自己时刻都能突破圣君二层的壁障。” 陆随风微笑着将三种等级的潜力丹功效,详细地说给了他听,然后将炼制出来的潜力丹都交给了他,让他按照修为等级发放给天外楼每个弟子。 北云轩兴冲冲的离开了,陆随风望着那些还在领悟的一众天外楼高层,相信不久之后都能够有着独挡一面的能力。 陆随风回到天外楼主峰大殿,心念一动,将器灵分身九宫唤了出来,取出了十条紫晶脉交给了他,并告之他,地底的晶脉一旦消耗怠尽,就立刻打入这十条紫晶脉。 因为陆随风已经预见到,一旦所有天外楼弟子服食了潜力丹之后,需要的灵元力量会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所以才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陆随风至此便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开始闭关,尝试着冲击圣君期六层。时间在飞快地流失,三年的时光在闭关中转瞬即过。 神秘的巨大星云团边缘,妖主,青冥道主,魔主和韵天依旧闭目端坐,身上的气息在向着圣君八层缓慢地攀升。敖伤迷失在一片星云之中。他尝试着撕破空间而去,却发现这里的空间十分坚固,竟然无法撕裂。他只好紧盯着一个方向飞掠,飞掠,不知疲倦地飞掠……?但却仿佛没有尽头,找不到来时的入口! 陆随风的九属性融合在渐渐地逼近大成境界,而他的修为也在逐渐地逼近圣君六层后期巅峰,距七层也只有一步之遥。想要进一步突破,仅凭单纯的闭关已经很难做到了。 陆随风出关了,因为北云轩给他传来的讯息,第二届天云城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自从第一届拍卖会至今,已经过去了五年。 其次是这些弟子的修为都有了一个飞跃,原来天外楼弟子修为最多的是道皇期,道帝期至道尊期的弟子很少,圣级道的弟子那就更是非常非常的少了,就是有那么几百个,圣主期更是只有不到十个,也都担任着宗门高层的要职,同时也是宗门的核心人物。 但在这短短的三年内,在潜力丹和诸多资源,以及各种试炼空间和九重崖的帮助下,所有弟子的修为都普遍提升了一个挡次,不仅圣级的数量多达千位,圣主期也有三十位,就是令人仰望的圣君期,也有七八位之多,其综合实力已隐隐堪比九大顶级宗门和天元盟。 当然,这一切的变化外界并不知晓,否则定会掀起轩然惊涛。这个结果,陆随风在闭关之前就预见到了,所以特别叮嘱宗门高层一定要严密封锁消息,尤其是外出的执行任务的弟子,必须低调再低调…… 另一个飞跃是圣级以上的弟子越来越多,数量已达到上千之众,这才是一个宗门的主要战力。而这一成绩都来源于九重崖的功劳。所以弟子只要修为达到道尊境以上,才有资格分批凭借积分和功勋前往九重崖进行参悟。 而每一个从九重崖出来的弟子,无一不是圣级的修为。所以,道尊境就成了一个分水岭,是每个一弟子奋力冲击的目标,导致整个宗门掀起了一片你追我赶的修炼狂潮,无时无刻不有弟子在突破…… 陆随风的神识笼罩了整个天外楼,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有见到虎一。此时天外楼的高层纷纷来到主峰的议事大殿,三十多个圣主期,八位圣君期齐聚,其场面之宏大,若有外人在场,绝对能惊掉眼球。 众人齐齐拜见之后,陆随风环视一周,微凝眉道:“大护法,虎堂主去了哪里?” 北云轩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一丝苦涩道:“虎堂主虽已摆脱了杀道,但仍对龙堂主的死耿耿于怀,已成了他陆一个心魔。每次只要一出关就出去猎杀妖族,在他的带领下,虎堂的很多弟子都纷纷出去猎杀妖族,倒是让他们的战斗力有着明显的提升。” 陆随风也微微皱了皱眉头,最终摇头轻叹了一声:“即然已有心魔,那就要看是否能够化魔生慧,道心通达。这种事没人能够相助,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众人的心情都在刹那间沉重了起来,片刻之后,陆随风才开始听取各堂汇报,又一起研究了一下即将召开的拍卖会,之后又解答了一些众高层提出来的问题,这才挥手让众人散去。 陆随风眉毛突然一挑,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杀气正向着这边滚滚而来,身形一动,便已经站在了大殿的门口,只见一条人影拖曳着无边的杀气远远而来。 “虎一!”陆随风轻唤了一声,?无边的杀气一顿,“嗖”的一声,虎一飞掠到了陆随风的跟前,欣喜地呼道:“少主!” 欣喜的情绪冲淡了杀气,望着虎一风尘朴朴的面孔,陆随风心中轻叹了一声,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语重心长地道:“虎一,心魔不可怕,但行走在路上的却是你。心魔有涯,而路无涯。天下大道殊途同归,希望你有朝一日,由魔生慧,归于大道。去吧!” “是!少主!”虎一闻言,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大殿。 四海八荒的各路修士再次聚集在天云城,这五年来,南方成为了道元大陆最为热闹的地方,先后在天云城和荡妖城举办了两次震惊大陆的拍卖会,如今的天云城又将再一次举办大型拍卖会。 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品,大家在五年前就已经知道了,都是王级初阶到后期巅峰的丹符器阵物品,压轴品更是有着圣级的破阶丹。仅是这圣级破阶丹就已经引起了各方修士的疯狂追捧。 如今的天云城井然有序,没有那个修士敢在城内闹事,违反天云城的规矩。陆随风可能是圣君期的消息,已经从南方传播到了道元大陆的各个角落。 魔族和妖族没有来天云城,他们虽然眼热天云城的拍卖会,但对于陆随风的畏惧和忌惮,令他们没胆敢前来。特别是妖族如今已经乱作了一团,那个圣主后期巅峰天狼妖尊,此时正在四处躲藏,被被陆随风暗中派去的龙雕妖尊四处追杀。 在三年前,陆随风就不留情面地将天星宗的修士完全驱逐天云城,所以这次道元大陆各方势力都纷纷派人前来,只有天星宗没有。整个天星宗都笼罩着一层沉闷,他们也没想只是被天云城驱逐,拒绝他们参加拍卖会,竟然会让他们有一种,被排斥于主流修炼界之外的感觉,更有着一种宗门正在衰落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他们的错觉,是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们的周围。以往天星宗弟子走出去,无论遇到那个宗门势力的修士,那怕是其它八大宗门的弟子,也会对他们保持这一种尊敬。但如今他们却分明感觉到,其它宗门修士眼中的一种轻慢。 对!不是讥讽,也不是嘲笑。而是轻慢!这让他们对于天外楼既是愤怒,又是无奈。 天星宗副宗主汪海涛坐在议事大殿内,望着散去的一众高层长老的背影,心中发出一声叹息:“宗主,如果你再不回来,天外楼就会发展成一个令我们天星宗完全无奈的宗门,而且以天外楼和我们天星宗之间的关系,就算我们愿意放弃和天外楼的恩怨,但人家肯吗?宗主,你究竟在干什么?” 南方,苍澜山脉,天云城。 拍卖会开始之前就引爆了一场抢购风暴,天云城再次拿出十分之一的商铺,店面和住宅出售,价格是五年前的十倍。 价格很贵,非常之贵,贵得让人乍舌!但既便是如此,也被疯抢一空。?太多的各方势力和高阶散修恳求天云城再拿出一部分商铺,店面和住宅出售,但都被天外楼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不过,却告知五年后会再次出售十分之一的商铺,店面和住宅,到时候价格自然又要翻倍。 随后接下来的拍卖会也彻底引爆了狂潮,一连四天的拍卖会令天外楼和天云城的声名再一次得到拉升。同时,各方修士也都对五年后的第三届天云城拍卖会充满了向往。因为此时都已经知道陆随风是一位名符其实,没一点水份的圣丹师。那是不是意味着,第三届天云城拍卖会将会有大量的圣丹拍卖,而不再是独一枚拍卖? 果然,在拍卖会的最后一天宣布,五年后第三届的拍卖会,依旧是一连四天的拍卖,拍卖品依旧是王级以上丹符器阵,但压轴拍卖品将是圣级的丹符器阵各十件,同时将会拍卖十枚圣级中品的破阶丹。 整个拍卖会场轰动了,在轰动之余也让这些修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天外楼不仅拥有圣丹师,还有圣符师,圣器师,以及圣阵师。?这个事实简直太令人震撼了,整个道元大陆,在丹符器阵四个领域中,不过只是各有着一个王级大宗师,这就造就了丹符器阵,四个顶级大宗门。 第两千七百十三章 上古仙宫秘境问世 整个拍卖会场轰动了,在轰动之余也让这些修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天外楼不仅拥有圣丹师,还有圣符师,圣器师,以及圣阵师。?这个事实简直太令人震撼了。好的整个道元大陆,在丹符器阵四个领域中,不过只是各有着一个王级大宗师,这就已经造就了丹符器阵,四个顶级大宗门。 但是,如今呢?天外楼就包揽了丹符器阵,四个领域的圣级大宗师。可以预见,天外楼很快就会成为了一个名符其实的顶级大宗门,而且假以时日还会成为超越九大宗门的存在。 其实,如果陆随风愿意,只要放开招收弟子的规则,立刻会有无数高阶大修士前来投奔天外楼,就会在极短的时间里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顶级大宗门。而且,如今已经有无数高阶散修向天外楼表达出想要加入的倾向,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天外楼依旧坚守着他们的规则。 拍卖会结束之后,陆随风又在天云城召开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宴请各方高层修士。 北方,天元盟地界,天门山。 “成了!”道阵宗的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飘退了数十丈,和一众圣主期大人物站在了一起,仰首望向了高耸入云的天门山。 九大宗门的宗主和天元盟十位上古圣者都是一脸的激动,一个上古秘境就要在他们的面前开启。 天门山的半山腰峭壁之上,开始凸显出一个个玄奥的符纹,然后在空中盘旋,直到三日后才渐渐消散…… “轰……”一阵天地震动,光滑如境的峭壁,在一片流彩之中崩溃了…… 一个美轮美奂,如梦似幻的空间展现在视野中,一望无际的山川河流,亭台楼阁鳞次节比,层层叠叠,一座气势恢弘的仙宫矗立在中间,仙云袅袅,霞彩万丈…… 天门山的结界崩溃了,?虚空出现了一片无尽的云海,在云海之上就是仙宫,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亭台楼阁都飘浮在皑皑白云之上,一种浩大的威势从从天际垂落,丝丝蔓延…… 南方,?天云城。?宴会上热烈的气氛戛然而止,陆随风衣袖一挥,身形向着空中飞去,目光透过重重云雾向着北方望去。 “嗖嗖嗖……”无数条身影冲天而起,站在了陆随风的身后,目光俱都向着北方遥遥望去,天际尽头仿佛突然多出了一轮浩日,光芒四射。 “那是北方,似乎是天元盟的地界。发生了什么?”背后的修士议论纷纷,陆随风心中一震:“天门山的结界开启了!” 参加宴会的各方修士神色俱是一变,随即纷纷上前告辞,急速离去。 “陆楼主,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一南方修士上前相问,陆随风摇了摇头,众皆一脸的失望。相互对视了一眼,也纷纷告辞离去,各自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随风返回天外楼,并没有想去天门山一探究竟的想法,也不想让天外楼的弟子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如今的天外楼不缺传承,也不缺资源。没有必要前往天门山冒险,最重要的是天外楼当下还不够强大,一切刚刚初具底蕴,经不起风浪。 但是,陆随风不想参与,却不意味着别人不想参与,也不意味着别人想要他置身事外。只是三天的时间,南方八大家族势力,三大商行,加上荡妖城聂家,以及荡妖城四堂,皆暂时放下纷争恩怨,纷纷齐聚天外楼,其来意不言而谕。 陆随风苦笑了一声,便将众人迎接进了主峰的议事大殿。不出预料,这些人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清楚了事情的缘由,知道那是上古秘境的仙宫出世。 陆随风坐在上首望着下方激动万分的各大势力,当初九大宗门和天元盟想尽办法地保守这上古仙宫秘境的秘密,却没有想到天门山结果一旦开启,竟闹出如此声势,整个道元大陆没有不知道的,这应该出乎九大宗门和天元盟的预料吧?不知道他们将会如何应付? “陆楼主!”聂飞扬挺身而出道:“如今上古仙宫秘境出世,这是属于整个道元大陆所有修士的一场机缘,我们南方不能落于人后。所以,恳请陆随风带领我们前往北方天元盟。” 南方各大势力集体地对聂飞扬露出鄙视之色,当初是他荡妖城一味谋划打压,封锁天外楼,如今却是第一个跳出来,将天外楼推向南方盟主之位。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南方各方大势自然也不想落后,赫连家主立刻上前一步道:“陆楼主,我赫连家愿以天外楼马首是曕!” “我李家愿听候差遣……”南方八大家族势力也纷纷表达出愿意听天外楼号令之意,凌堂主肃然地说道:“陆楼主,我荡妖城四堂也愿意和天外楼真诚合作,共创南方辉煌!” 见到陆随风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思索,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目光中都充满着期待。 在大殿之内还有着天外楼的一众高层,但都是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上古仙宫秘境出世而表现出什么兴奋之色。他们只须知道陆随风的最终决定,然后一丝不苟的去执行就是了。 如今天外楼拥有的传承,他们都修习不过来,所谓的上古仙宫的传承对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修炼的资源他们也不缺,所以他们对于其中的宝藏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他们对陆随风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只要有陆随风在,他们就懒得动脑,所以他们的神色很平静。 良久,陆随风最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各位道友,天外楼对上古仙宫秘境没有兴趣,也没能力带诸位前往探险。” “陆楼主!”南宫家主脸上现出不解之色:“那可不是寻常的秘境,而是上古仙宫啊!据说那里也许有着通往圣皇的传承!” “我知道!”陆随风淡淡地道:“但是,却未必适合我,我有我自己要走的道!” “陆楼主!”凌堂主也开口道:“那借鉴一下总是有益无害的吧?更何况,没进去又怎知道没有适合你的传承?” 陆随风心中一动,再次陷入了沉思。大殿之内很静,每个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好吧!”陆随风最终还是点头道:“这件事情天外楼不会参与,我个人随着诸位前去看看。” 众人闻言,脸上不由现出一丝失望。不过随即又兴奋了起来,只要陆随风能够前往,以他圣君期的修为,以及广博不凡的见识和能力,此行就有了一份保障。 “陆楼主,我们南方距离北方最远,所以须尽快出发才是。”有人急切地说道。 “好!”陆随风既然有了决定,便也果断了起来:“诸位都回去准备一下,三日之后,大家就在荡妖城集结,然后前往北方天门山。” “好!”一众修士纷纷告辞,回去挑选家族精锐准备前往北方。 陆随风将众修士送走,回到了大殿之内,想了一下,仍让大师兄虚云和北云轩坐镇天外楼,云天星坐镇天云城。上次就是因为没有顶级强者坐镇。才让妖族如此肆无忌惮的嚣张。如今的天外楼可谓是强者云集,应该不会有不长眼前来闹事。 三日之后,荡妖城,南方各方势力齐聚。城主府的大殿之内坐满了南方各大势力所有的高层。 “陆楼主,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丹堂凌堂主淡淡地说道:“这上古仙宫秘境是由九大宗门和天元盟合力开启,距离仙宫最近的天元盟,在仙宫开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派大批精英进入。九大宗门的人也都在昨日陆续到达了。听说距离北方不远的魔族也闻讯赶了过去。” “不错!”叶家家主也凝声说道:“说到这里,叶家主轻笑了一声道:“魔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强大的魔修,力战四大魔王,弄得的魔族乱成了一片,听说如今才刚刚开始集结手下准备前往仙宫。” “呵呵……”李家主突然也笑了起来:“我听说如今的妖族也是乱成了一团,还不如魔族。那天狼妖尊正在被另一个妖尊四处追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随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自然是知道将魔族和妖族闹得天翻地覆的谁,正是他派去的幻魔和龙雕妖尊干的。 大殿门口光线突然暗淡,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大殿之内的众人见到来人,神色都是一变。眼前这个人他们都非常熟悉,正是拥有赫赫凶名的半妖客。陆随风没有言语,只是冷然地望向大门口的半妖客。 半妖客原本还以为陆随风见到他会立刻有所反应,没有想到对方只是目光微微一缩,就如同见到一个寻常人一般,不由尴尬地笑了两声,施施然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道:“陆随风,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奈何不了我!” 第两千七百十四章 暂时的联盟 半妖客原本还以为陆随风见到他会立刻有所反应,没有想到对方只是目光微微一缩,就如同见到一个寻常人一般,不由尴尬地笑了两声,而后施施然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道:“陆随风,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奈何不了我!” 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你来这里,不会就想要和我说这些废话吧?如果是这样,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别啊!”半妖客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南方修士吧!所以我也想参加你们这次行动。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乱。” “哦?”陆随风好奇地问道:“半妖客,你不是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吗?怎么这次想起要和我们一道行动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半妖客慢慢挺直了身子,神色变得认真道:“以往是以往,这次不同。这次是去上古仙宫秘境,各方势力云集,以我的身份单独前往,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即然你不肯为我炼制阴煞丹,那这次或许就是我的一份机缘。我承诺,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一笔勾消。” 说到这里,看了陆随风一眼道:“在和你交手之前,自认为圣君之下已再无人是我半妖客的对手。但这一战之后,方知自己坐井观天,小看了天下修士。一个天外楼尚且卧虎藏龙,就别说那些有着数十万年深厚底蕴的大宗门势力了。" 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嘴角掀起一抺不屑地弧度;"陆随风,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于这个上古仙宫秘境,没有人能够忍得住诱惑。和九大宗门,天元盟比起来,南方的实力还是弱了很多。所以,我们联手是最佳的方式。” 陆随风沉默不语,对于半妖客他实在是没有半点好感,这一点半妖客也心知肚明,于是又淡淡一笑道:“陆随风,只要我能随你们一起进入上古仙宫秘境,就放弃阴煞丹的炼制,并且撤去那阴煞大阵,将那些人放了。难道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好!”听到半妖客这句话,陆随风不再犹豫:“那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食言而肥,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众人又计议了一番,形成了一个暂时的联盟,一切行动由陆随风统一指挥。但一直没有人提出获得宝藏如何分配的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商议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到时候还是要各凭自己的机缘去争取。 北方,天门山。???陆随风一行人是最后一批到达此处的,此时的众人都虚立在空,望向皑皑白云之上的仙宫。??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白云默默流动。极目望去,看不到一个人迹,恢弘的仙宫充满了神秘和威严。 陆随风脚踏祥云,和他并肩而立的是半妖客,聂飞扬,四堂堂主和南方八大家族的族长。 半妖客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了一个妖宠,也许原本就有,上次没有拿出来。那是一头黑豹,竟然有着圣主后期巅峰的实力。此时的半妖客就骑在了那头黑豹背上。 四堂堂主的后面各自跟随着一队修士,每队都有五百之众,修为都在圣级之上,领队更是有着圣主后期的实力。 四堂这次也亮出了他们的真实底蕴,让南方各大势力瞠目不已,就是陆随风也心中震惊。这四堂不愧是南方的无冕之王。 荡妖城,八大家族和三大商行身后也都各自有着一队修士,数量上是超过了四堂,每队修士都有一千余众,但实力上就差远了。圣级没有几个,道尊也没有多少,余下的都是道帝。 这里要数陆随风和半妖客人数最少,几乎就是孤家寡人,但是却没有人敢轻视分毫。两人不仅仅是南方的顶尖高手,恐怕就是在整个道元大陆也没有几个对手。 “走吧!”陆随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向着皑皑白云之上落去。一进入皑皑白云之上,众皆立刻感觉到一股极大的重力将他们从空中拉扯了下去。 “扑通扑通……”无数修为低的都同一颗颗流星从空中坠落,直接摔到地面之上,就连道尊也不例外。 “ 呼……”圣级以上的也是耳边生风,身体向着地面急速坠落,好在体内的灵元力雄浑,能阻止下落的趋势,但却依旧向着下方落去,地面一片呼痛之声。 “嗡……”陆随风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世界之力运转,身形猛然一缓,身形这才从空中缓缓落下。半妖客和四堂堂主,以及圣主以上的都是一个个狼狈坠地…… 陆随风落到了地面之上,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上古仙宫,任何一个修士进入这里都只能够步行,没有飞行的资格。只有突破天地桎梏,才能够无视这里的重力束缚。 一个个修士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些修士最低的也是道帝修为,从空中摔下来还摔不死他们,只是事情太过突然,被惊吓得不轻。 此时很快地重新列队,站在了各自族长和堂主的身后,俱都目光闪烁地望向了前方,眼中充满了谨慎和戒备。 “陆楼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聂飞扬轻声问道。 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道:“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看。”话落,举步向着前方行去。众人也纷纷举步跟在了身后,一个个取出道器,脸上充满了紧张之色。 一些修士尝试着向空中飞去,这次他们都有了准备,还真是飞起来了。不过准确地说,那不是飞,而是在跳跃。 一个个只是跃起了十来米高就开始向着下方坠落,跃的最高的也不过接近二十米。好在这些修士都有了准备,只是快速地落下来,并没有刚开始的那般狼狈。 “嗖嗖嗖……砰砰砰……”?一个个修士跃起,又落下……?走在最前面的陆随风微微摇了摇头,这纯粹是精力过剩,有劲没地方使。 陆随风走的并不快,尝试着将神识释放了出去,心中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神识还能够释放出去,虽然释放出去的神识变得滞重,而且只能够蔓延出去千百米左右,,但这总比神识完全失效要好的多。 “这里的重力怎么这么强?”一位家主沉声说道:“难道这里的地面都是用重力石构筑而成?”?话落,便举起手中的道剑向着地面刺了下去。 “砰……”?道剑刺进去一半,然后拔出来用手指抹去剑身上的泥土,仔细地观察着,脸上现出了迷茫之色:“不是重力石,那怎么会有如此强的重力?” 几位家主也纷纷探查脚下的泥土,然后也是一脸的茫然。半妖客撇了撇嘴道:“这里是上古仙宫,不是你们家族,还重力石?不要那么无知好不好!” 那几位家主的脸色现出一丝怒意,不过半妖客积压的凶威让他们不敢发怒,唯有不服地说道:“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半妖客脸上现出倨傲之色:“上古仙宫是什么存在?那是圣皇级以上大能居住的地方,会用重力石这么下等的东西吗?那是阵法,重力阵!” 几位家主也觉得半妖客说得有道理,但被人当众落了面子,视为无知,心中自然不忿。有人不服地说道:“你说重力阵就是重力阵呀,你能够证明吗?” “这有何难?我虽然破解不了这个重力阵,但想要让它产生一点儿变化,让你们感觉到重力的变化还是没有问题。你们看好了!” 话落,半妖客便双手打出一连串法诀,一道道光纹在空中盘旋,然后印入地下。然后看都没去看一眼,将双手负在身后,慢慢地跟在陆随风的身后向前行去,一脸的傲然。 四周很静,众人虽然都在跟随着陆随风缓慢前行,但都屏住了呼吸,举步抬足间,仔细地感受着重力的变化。 傲然的神色僵在了半妖客的脸上,因为四周没有一丝的变化,众人身上感觉到的重力依然如故。 “哈哈哈……”被讥讽的几位家主禁不任放声大笑,笑得浑身颤抖,须发荡漾。 半妖客的脸胀成了绛紫色,双目之中闪烁着羞恼,已处于暴走的边缘。几位家主见状,立即收声。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只能忍气吞声。 半妖客眼珠子一转道:“陆随风,都说你见识广博,可知道这里的重力是怎么回事?” 陆随风淡淡地道:“我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但却知道肯定不是重力石和重力阵,而应该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仙级力量。” 仙级的力量!众人皆觉陆随风的推测颇有道理,因为只有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才能够拥有如此威能。就连陆随风这种圣君期大高手,都不能够在此任意飞行。 陆随风一直在用神识感应着周围的重力,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在炼制凝界丹的时候,曾经剥离过"界的投影,形成另一个空间。此时感觉到这方天地,有着世界投影的威能。?这应该是现出抽取了另一个空间的力量,投放在了这仙宫之内,才有了这种重力威能。 第两千七百十四章 暂时的联盟 半妖客原本还以为陆随风见到他会立刻有所反应,没有想到对方只是目光微微一缩,就如同见到一个寻常人一般,不由尴尬地笑了两声,而后施施然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道:“陆随风,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奈何不了我!” 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你来这里,不会就想要和我说这些废话吧?如果是这样,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别啊!”半妖客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南方修士吧!所以我也想参加你们这次行动。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乱。” “哦?”陆随风好奇地问道:“半妖客,你不是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吗?怎么这次想起要和我们一道行动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半妖客慢慢挺直了身子,神色变得认真道:“以往是以往,这次不同。这次是去上古仙宫秘境,各方势力云集,以我的身份单独前往,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即然你不肯为我炼制阴煞丹,那这次或许就是我的一份机缘。我承诺,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一笔勾消。” 说到这里,看了陆随风一眼道:“在和你交手之前,自认为圣君之下已再无人是我半妖客的对手。但这一战之后,方知自己坐井观天,小看了天下修士。一个天外楼尚且卧虎藏龙,就别说那些有着数十万年深厚底蕴的大宗门势力了。" 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嘴角掀起一抺不屑地弧度;"陆随风,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于这个上古仙宫秘境,没有人能够忍得住诱惑。和九大宗门,天元盟比起来,南方的实力还是弱了很多。所以,我们联手是最佳的方式。” 陆随风沉默不语,对于半妖客他实在是没有半点好感,这一点半妖客也心知肚明,于是又淡淡一笑道:“陆随风,只要我能随你们一起进入上古仙宫秘境,就放弃阴煞丹的炼制,并且撤去那阴煞大阵,将那些人放了。难道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好!”听到半妖客这句话,陆随风不再犹豫:“那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食言而肥,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众人又计议了一番,形成了一个暂时的联盟,一切行动由陆随风统一指挥。但一直没有人提出获得宝藏如何分配的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商议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到时候还是要各凭自己的机缘去争取。 北方,天门山。???陆随风一行人是最后一批到达此处的,此时的众人都虚立在空,望向皑皑白云之上的仙宫。??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白云默默流动。极目望去,看不到一个人迹,恢弘的仙宫充满了神秘和威严。 陆随风脚踏祥云,和他并肩而立的是半妖客,聂飞扬,四堂堂主和南方八大家族的族长。 半妖客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了一个妖宠,也许原本就有,上次没有拿出来。那是一头黑豹,竟然有着圣主后期巅峰的实力。此时的半妖客就骑在了那头黑豹背上。 四堂堂主的后面各自跟随着一队修士,每队都有五百之众,修为都在圣级之上,领队更是有着圣主后期的实力。 四堂这次也亮出了他们的真实底蕴,让南方各大势力瞠目不已,就是陆随风也心中震惊。这四堂不愧是南方的无冕之王。 荡妖城,八大家族和三大商行身后也都各自有着一队修士,数量上是超过了四堂,每队修士都有一千余众,但实力上就差远了。圣级没有几个,道尊也没有多少,余下的都是道帝。 这里要数陆随风和半妖客人数最少,几乎就是孤家寡人,但是却没有人敢轻视分毫。两人不仅仅是南方的顶尖高手,恐怕就是在整个道元大陆也没有几个对手。 “走吧!”陆随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向着皑皑白云之上落去。一进入皑皑白云之上,众皆立刻感觉到一股极大的重力将他们从空中拉扯了下去。 “扑通扑通……”无数修为低的都同一颗颗流星从空中坠落,直接摔到地面之上,就连道尊也不例外。 “ 呼……”圣级以上的也是耳边生风,身体向着地面急速坠落,好在体内的灵元力雄浑,能阻止下落的趋势,但却依旧向着下方落去,地面一片呼痛之声。 “嗡……”陆随风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世界之力运转,身形猛然一缓,身形这才从空中缓缓落下。半妖客和四堂堂主,以及圣主以上的都是一个个狼狈坠地…… 陆随风落到了地面之上,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上古仙宫,任何一个修士进入这里都只能够步行,没有飞行的资格。只有突破天地桎梏,才能够无视这里的重力束缚。 一个个修士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些修士最低的也是道帝修为,从空中摔下来还摔不死他们,只是事情太过突然,被惊吓得不轻。 此时很快地重新列队,站在了各自族长和堂主的身后,俱都目光闪烁地望向了前方,眼中充满了谨慎和戒备。 “陆楼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聂飞扬轻声问道。 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道:“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看。”话落,举步向着前方行去。众人也纷纷举步跟在了身后,一个个取出道器,脸上充满了紧张之色。 一些修士尝试着向空中飞去,这次他们都有了准备,还真是飞起来了。不过准确地说,那不是飞,而是在跳跃。 一个个只是跃起了十来米高就开始向着下方坠落,跃的最高的也不过接近二十米。好在这些修士都有了准备,只是快速地落下来,并没有刚开始的那般狼狈。 “嗖嗖嗖……砰砰砰……”?一个个修士跃起,又落下……?走在最前面的陆随风微微摇了摇头,这纯粹是精力过剩,有劲没地方使。 陆随风走的并不快,尝试着将神识释放了出去,心中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神识还能够释放出去,虽然释放出去的神识变得滞重,而且只能够蔓延出去千百米左右,,但这总比神识完全失效要好的多。 “这里的重力怎么这么强?”一位家主沉声说道:“难道这里的地面都是用重力石构筑而成?”?话落,便举起手中的道剑向着地面刺了下去。 “砰……”?道剑刺进去一半,然后拔出来用手指抹去剑身上的泥土,仔细地观察着,脸上现出了迷茫之色:“不是重力石,那怎么会有如此强的重力?” 几位家主也纷纷探查脚下的泥土,然后也是一脸的茫然。半妖客撇了撇嘴道:“这里是上古仙宫,不是你们家族,还重力石?不要那么无知好不好!” 那几位家主的脸色现出一丝怒意,不过半妖客积压的凶威让他们不敢发怒,唯有不服地说道:“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半妖客脸上现出倨傲之色:“上古仙宫是什么存在?那是圣皇级以上大能居住的地方,会用重力石这么下等的东西吗?那是阵法,重力阵!” 几位家主也觉得半妖客说得有道理,但被人当众落了面子,视为无知,心中自然不忿。有人不服地说道:“你说重力阵就是重力阵呀,你能够证明吗?” “这有何难?我虽然破解不了这个重力阵,但想要让它产生一点儿变化,让你们感觉到重力的变化还是没有问题。你们看好了!” 话落,半妖客便双手打出一连串法诀,一道道光纹在空中盘旋,然后印入地下。然后看都没去看一眼,将双手负在身后,慢慢地跟在陆随风的身后向前行去,一脸的傲然。 四周很静,众人虽然都在跟随着陆随风缓慢前行,但都屏住了呼吸,举步抬足间,仔细地感受着重力的变化。 傲然的神色僵在了半妖客的脸上,因为四周没有一丝的变化,众人身上感觉到的重力依然如故。 “哈哈哈……”被讥讽的几位家主禁不任放声大笑,笑得浑身颤抖,须发荡漾。 半妖客的脸胀成了绛紫色,双目之中闪烁着羞恼,已处于暴走的边缘。几位家主见状,立即收声。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只能忍气吞声。 半妖客眼珠子一转道:“陆随风,都说你见识广博,可知道这里的重力是怎么回事?” 陆随风淡淡地道:“我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但却知道肯定不是重力石和重力阵,而应该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仙级力量。” 仙级的力量!众人皆觉陆随风的推测颇有道理,因为只有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才能够拥有如此威能。就连陆随风这种圣君期大高手,都不能够在此任意飞行。 陆随风一直在用神识感应着周围的重力,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在炼制凝界丹的时候,曾经剥离过"界的投影,形成另一个空间。此时感觉到这方天地,有着世界投影的威能。?这应该是现出抽取了另一个空间的力量,投放在了这仙宫之内,才有了这种重力威能。 第两千七百十四章 暂时的联盟 半妖客原本还以为陆随风见到他会立刻有所反应,没有想到对方只是目光微微一缩,就如同见到一个寻常人一般,不由尴尬地笑了两声,而后施施然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道:“陆随风,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奈何不了我!” 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你来这里,不会就想要和我说这些废话吧?如果是这样,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别啊!”半妖客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南方修士吧!所以我也想参加你们这次行动。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们添乱。” “哦?”陆随风好奇地问道:“半妖客,你不是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吗?怎么这次想起要和我们一道行动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半妖客慢慢挺直了身子,神色变得认真道:“以往是以往,这次不同。这次是去上古仙宫秘境,各方势力云集,以我的身份单独前往,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即然你不肯为我炼制阴煞丹,那这次或许就是我的一份机缘。我承诺,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一笔勾消。” 说到这里,看了陆随风一眼道:“在和你交手之前,自认为圣君之下已再无人是我半妖客的对手。但这一战之后,方知自己坐井观天,小看了天下修士。一个天外楼尚且卧虎藏龙,就别说那些有着数十万年深厚底蕴的大宗门势力了。" 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嘴角掀起一抺不屑地弧度;"陆随风,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于这个上古仙宫秘境,没有人能够忍得住诱惑。和九大宗门,天元盟比起来,南方的实力还是弱了很多。所以,我们联手是最佳的方式。” 陆随风沉默不语,对于半妖客他实在是没有半点好感,这一点半妖客也心知肚明,于是又淡淡一笑道:“陆随风,只要我能随你们一起进入上古仙宫秘境,就放弃阴煞丹的炼制,并且撤去那阴煞大阵,将那些人放了。难道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好!”听到半妖客这句话,陆随风不再犹豫:“那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食言而肥,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众人又计议了一番,形成了一个暂时的联盟,一切行动由陆随风统一指挥。但一直没有人提出获得宝藏如何分配的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商议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到时候还是要各凭自己的机缘去争取。 北方,天门山。???陆随风一行人是最后一批到达此处的,此时的众人都虚立在空,望向皑皑白云之上的仙宫。??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白云默默流动。极目望去,看不到一个人迹,恢弘的仙宫充满了神秘和威严。 陆随风脚踏祥云,和他并肩而立的是半妖客,聂飞扬,四堂堂主和南方八大家族的族长。 半妖客不知道又从哪里弄了一个妖宠,也许原本就有,上次没有拿出来。那是一头黑豹,竟然有着圣主后期巅峰的实力。此时的半妖客就骑在了那头黑豹背上。 四堂堂主的后面各自跟随着一队修士,每队都有五百之众,修为都在圣级之上,领队更是有着圣主后期的实力。 四堂这次也亮出了他们的真实底蕴,让南方各大势力瞠目不已,就是陆随风也心中震惊。这四堂不愧是南方的无冕之王。 荡妖城,八大家族和三大商行身后也都各自有着一队修士,数量上是超过了四堂,每队修士都有一千余众,但实力上就差远了。圣级没有几个,道尊也没有多少,余下的都是道帝。 这里要数陆随风和半妖客人数最少,几乎就是孤家寡人,但是却没有人敢轻视分毫。两人不仅仅是南方的顶尖高手,恐怕就是在整个道元大陆也没有几个对手。 “走吧!”陆随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向着皑皑白云之上落去。一进入皑皑白云之上,众皆立刻感觉到一股极大的重力将他们从空中拉扯了下去。 “扑通扑通……”无数修为低的都同一颗颗流星从空中坠落,直接摔到地面之上,就连道尊也不例外。 “ 呼……”圣级以上的也是耳边生风,身体向着地面急速坠落,好在体内的灵元力雄浑,能阻止下落的趋势,但却依旧向着下方落去,地面一片呼痛之声。 “嗡……”陆随风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世界之力运转,身形猛然一缓,身形这才从空中缓缓落下。半妖客和四堂堂主,以及圣主以上的都是一个个狼狈坠地…… 陆随风落到了地面之上,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上古仙宫,任何一个修士进入这里都只能够步行,没有飞行的资格。只有突破天地桎梏,才能够无视这里的重力束缚。 一个个修士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些修士最低的也是道帝修为,从空中摔下来还摔不死他们,只是事情太过突然,被惊吓得不轻。 此时很快地重新列队,站在了各自族长和堂主的身后,俱都目光闪烁地望向了前方,眼中充满了谨慎和戒备。 “陆楼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聂飞扬轻声问道。 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道:“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看看。”话落,举步向着前方行去。众人也纷纷举步跟在了身后,一个个取出道器,脸上充满了紧张之色。 一些修士尝试着向空中飞去,这次他们都有了准备,还真是飞起来了。不过准确地说,那不是飞,而是在跳跃。 一个个只是跃起了十来米高就开始向着下方坠落,跃的最高的也不过接近二十米。好在这些修士都有了准备,只是快速地落下来,并没有刚开始的那般狼狈。 “嗖嗖嗖……砰砰砰……”?一个个修士跃起,又落下……?走在最前面的陆随风微微摇了摇头,这纯粹是精力过剩,有劲没地方使。 陆随风走的并不快,尝试着将神识释放了出去,心中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神识还能够释放出去,虽然释放出去的神识变得滞重,而且只能够蔓延出去千百米左右,,但这总比神识完全失效要好的多。 “这里的重力怎么这么强?”一位家主沉声说道:“难道这里的地面都是用重力石构筑而成?”?话落,便举起手中的道剑向着地面刺了下去。 “砰……”?道剑刺进去一半,然后拔出来用手指抹去剑身上的泥土,仔细地观察着,脸上现出了迷茫之色:“不是重力石,那怎么会有如此强的重力?” 几位家主也纷纷探查脚下的泥土,然后也是一脸的茫然。半妖客撇了撇嘴道:“这里是上古仙宫,不是你们家族,还重力石?不要那么无知好不好!” 那几位家主的脸色现出一丝怒意,不过半妖客积压的凶威让他们不敢发怒,唯有不服地说道:“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半妖客脸上现出倨傲之色:“上古仙宫是什么存在?那是圣皇级以上大能居住的地方,会用重力石这么下等的东西吗?那是阵法,重力阵!” 几位家主也觉得半妖客说得有道理,但被人当众落了面子,视为无知,心中自然不忿。有人不服地说道:“你说重力阵就是重力阵呀,你能够证明吗?” “这有何难?我虽然破解不了这个重力阵,但想要让它产生一点儿变化,让你们感觉到重力的变化还是没有问题。你们看好了!” 话落,半妖客便双手打出一连串法诀,一道道光纹在空中盘旋,然后印入地下。然后看都没去看一眼,将双手负在身后,慢慢地跟在陆随风的身后向前行去,一脸的傲然。 四周很静,众人虽然都在跟随着陆随风缓慢前行,但都屏住了呼吸,举步抬足间,仔细地感受着重力的变化。 傲然的神色僵在了半妖客的脸上,因为四周没有一丝的变化,众人身上感觉到的重力依然如故。 “哈哈哈……”被讥讽的几位家主禁不任放声大笑,笑得浑身颤抖,须发荡漾。 半妖客的脸胀成了绛紫色,双目之中闪烁着羞恼,已处于暴走的边缘。几位家主见状,立即收声。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只能忍气吞声。 半妖客眼珠子一转道:“陆随风,都说你见识广博,可知道这里的重力是怎么回事?” 陆随风淡淡地道:“我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但却知道肯定不是重力石和重力阵,而应该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仙级力量。” 仙级的力量!众人皆觉陆随风的推测颇有道理,因为只有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才能够拥有如此威能。就连陆随风这种圣君期大高手,都不能够在此任意飞行。 陆随风一直在用神识感应着周围的重力,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在炼制凝界丹的时候,曾经剥离过"界的投影,形成另一个空间。此时感觉到这方天地,有着世界投影的威能。?这应该是现出抽取了另一个空间的力量,投放在了这仙宫之内,才有了这种重力威能。 第两千七百十五章 机遇伴随风险 陆随风一直在用神识感应着周围的重力,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在炼制凝界丹的时候,曾经剥离过"界"的投影,形成另一个空间。此时感觉到这方天地,有着世界投影的威能。?这应该是现出抽取了另一个空间的力量,投放在了这仙宫之内,才有了这种重力威能。 那自己是否也能够这样做呢??随风摇了摇头,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这可不是炼制凝界丹,只是需要剥离一小块投影,而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天道投影,以他如今对于天道的理解还做不到这一点。 见到陆随风摇头,所有的目光俱都向着他望了过来。半妖客对陆随风有着足够的敬畏,因为他从和对方的一战中,似乎已经隐隐领悟了一丝圣君期的门径。不由开口问道:“陆随风,你可是察觉到什么?” 陆随风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这里应该是从另一空间中抽取了一丝天道,投放在这个仙宫中形成重力领域。这不是道阵师能够破解的,也不是我们这个实力能够破解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考虑这些了,它只是对我们有一个重力影响,并没有其它伤害。” 众人闻言,内心震惊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只是想要弄明白这重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倒不是想要破解,也没这个能力,而是担心会不会有进一步伤害。如今听陆随风说无害,便都放下心来,又开始期待起仙宫的那些宝藏来。 整个仙宫非常地浩大,一座座仙山飘浮于皑皑白云之上,仙山与仙山之间搭建着一座座仙桥。无数的仙桥将一座座仙山相连,如同一座巨大的迷宫。虽然能够看到极远处有一团释放着朝阳般的光芒,也猜想出那里应该就是真正的仙宫所在,但在这里又不能够飞行,只有沿着纵横交错的仙桥行走,而越往前走,似乎距离那真正的仙宫越远。 而且每座仙山都十分巨大,时常会迷失在仙山之中,找不到连接仙山之间的仙桥,且神识不能够及远,让人辨别方向极为困难。 一行人在第一座仙山之中就行走了数日,竟然还没有找到连接另一座仙山的仙桥。陆随风猛然顿住了脚步,仰首望去。众人也都随着他仰首望去,天空中白云悠悠,但在那白云之上却传来了翅膀的扇动声。那声音初始还很弱,渐渐地便如雷鸣一般。 “轰……”天空中的白云突然破碎,一片乌云想着陆随风等人倾泻而下。 “金翅大鹏!”?陆随风神色一变,倒不是金翅大鹏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它竟然能够在这里飞行,这就占据着天然的优势。 “陆楼主,这金翅翼大鹏怎么能够飞行?”凌堂主骇然出声道,眉头紧皱,他心中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他惊讶的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妖族,而且还是铁翼雕,在这里都不能够飞行,金翅大鹏怎么能够飞行?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陆随风玩味的瞥了他一眼道:“这金翅大鹏应该一出生就在这里,自然习惯了这里的重力。而在这种重力环境成长的生灵,实力绝对的恐怖。大家当心了!" “不错!”半妖客目光闪动地道:“而且我们在这里几乎释放不出来法诀,只能够凭着手中的道器战斗,从这方面讲我们已经落在了下风。” “是啊!”聂飞扬望着近万只金翅大鹏,神色露出紧张:“一滴水很柔弱,但是如果无数滴水汇成汪洋,它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 天空中的金翅大鹏已经如同天河般垂落了下来,金翅的扇动声如同雷鸣。陆随风取出了吟龙剑,凝声道:“避无可避,准备战斗吧!” “砰砰砰……”双方瞬间就碰撞在一起,在场众人修为最差的也是道帝,而那些金翅大鹏虽众,却都只是一些道王期。在双方碰撞的瞬间,就有无数的金翅大鹏被斩落,但仍悍不畏死,持续不断地俯冲而来。 这些金翅大鹏虽只是道王期,但一双金翅却如刀似刃,且在这种重力环境下长大,更是锋锐强悍,那一对金翅就如同两把圆月弯刀,不停地切割向了地面上的修士。 大战在持续,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金翅大鹏尸体。地面上的众人手中道器不停地和金翅相撞,一个个臂膀都感觉酸麻,已显得疲惫不堪。 天空中的金翅大鹏数量已经少了大半,但陆随风的脸色却依旧凝重。既然这里出现了大量的道王期妖兽,接下来难道就不会有道皇期的,甚至更高级别的妖兽出现? 以众人目前的状态,恐怕不用来更高级别的妖兽,就是再来一批道王期的金翅大鹏,就能出现大量的修士伤亡了。 没办法,他们的劣势太明显了。在这个重力环境下,道诀法术根本无法发挥,而且还不能够飞行去主动发出攻击,只能够站在地面上被动挨打。最重要的是,这些金翅大鹏在这种重力环境中长大,身体异常地强悍,且还占据着天空的优势,一击不中便冲天而去,让地面上的修士防不胜防。 “呖……”天空中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啸鸣,紧接着从远处的空中传来了闷雷般的声音。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天际尽头处一片金翅大鹏如同乌云般地滚荡而来,从弥散的威能就知道这片金翅大鹏俱都是道皇期。 “布阵!”陆随风高声喝道:“八门锁天阵!” 八门锁天阵是道元大陆上流传的一座防御阵法,各大家族势力几乎都有演练过。而在这种情况下八门锁天阵无疑是一个最佳的阵法。 人影闪烁交错间,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在各大家主的号命下,一座八门锁天阵就有序地布设完毕。 几乎所有的人都参与到了布阵之中,只有陆随风站在了八门锁天阵的中央,半妖客和聂飞扬手中持着道器,一左一右的守护在陆随风身旁。 陆随风仰头注视着天空中盘旋的金翅大,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大手一翻,收起吟龙剑,取出了一张紫金大弓。 所有人俱是一愣,难道要用弓箭射杀这些金翅大鹏?这可是有近万只啊,有那么厉害的弓箭吗? “嗖嗖嗖……”众人的心思还没有落下,就见到陆随风手中的弓弦连震,一支支利箭便电射向了千米高空。 陆随风每一次都是五支符箭齐射,其间没有一点间隙,连续不断地射出。分明只是一个人在射箭,却射出了万箭齐发的恢弘场面。 “轰轰轰……”?天空中的轰鸣声连续传来,一只只金翅大鹏被轰爆身体,如雨坠落。天空一片混乱,无数金翅大鹏惊惶地向着高空飞窜上去。 “嗖嗖嗖嗖……”??陆随风右臂已经拉出了道道模糊的残影,利箭排空,地面的金翅大鹏尸体堆积如山。 “呖……”天空中传来一声凶厉的鸣叫,惊惶盘旋的金翅大鹏立刻悍不畏死地向着下方扑击下来,直接向着地面上的八门锁天阵撞击而去。 陆随风眯起了眼睛,透过密集的飞扑鹏群,从缝隙间捕捉到了在高空中盘旋的一只大型金翅大鹏,其身上散发着圣级的威能。 “嗖嗖嗖嗖……”?一排利箭如同洪流一般破开了重重鹏群的阻隔,一支符箭锁定那只圣级金翅大鹏。后者像是感之到了极度的危险,身躯猛然高升,金翅同时向着电奔而来的符箭扇去。 “啪啪啪……”?一只金翅扇飞了一支符箭,一爪抓住了一支符箭,同时闪避开一支符箭。 “轰轰轰……”三支符箭突然爆炸,气浪让那只圣级金翅大鹏失去了平衡。 “噗……”?第四支利箭射进了那它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凄厉哀鸣,向想着地面坠落。?正在向着下方扑击的鹏群,齐齐发出悲鸣,随即纷纷向着空中飞去,朝着远处四散逃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汗透衣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悸之色,没有想到只是一群道皇期的金翅大鹏,一个扑击就令他们伤亡了不少道帝期修士。 众人不由将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如果没有他那神乎其神的箭技,他们不知道还要伤亡多少。却见到陆随风此时正持弓而立,微微皱起着眉头,双眸如星一般地望向了远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取出了四支符箭,只是这四支符箭之上明显散发着和刚才不同的威能。 “呖……”天空中又传来了一声凶厉的鸣叫,那些四散而逃的金翅大鹏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汇聚,白云破开,一只百米巨大的金翅大鹏出现在空中。? 众人的心中就是一沉,那是一只道尊级的金翅大鹏,在它的身后还跟着一批道帝期的金翅大鹏。 陆随风微眯着眼,将四支可以射杀道尊期的符箭夹在手指间,搭在弓弦之上,锁定了空中的那只道尊期的金翅大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如果陆随风不能够射杀那只道尊期的金翅大鹏,他们就会出现大量的伤亡。 第两千七百十五章 机遇伴随风险 陆随风一直在用神识感应着周围的重力,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在炼制凝界丹的时候,曾经剥离过"界"的投影,形成另一个空间。此时感觉到这方天地,有着世界投影的威能。?这应该是现出抽取了另一个空间的力量,投放在了这仙宫之内,才有了这种重力威能。 那自己是否也能够这样做呢??随风摇了摇头,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这可不是炼制凝界丹,只是需要剥离一小块投影,而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天道投影,以他如今对于天道的理解还做不到这一点。 见到陆随风摇头,所有的目光俱都向着他望了过来。半妖客对陆随风有着足够的敬畏,因为他从和对方的一战中,似乎已经隐隐领悟了一丝圣君期的门径。不由开口问道:“陆随风,你可是察觉到什么?” 陆随风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这里应该是从另一空间中抽取了一丝天道,投放在这个仙宫中形成重力领域。这不是道阵师能够破解的,也不是我们这个实力能够破解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考虑这些了,它只是对我们有一个重力影响,并没有其它伤害。” 众人闻言,内心震惊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只是想要弄明白这重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倒不是想要破解,也没这个能力,而是担心会不会有进一步伤害。如今听陆随风说无害,便都放下心来,又开始期待起仙宫的那些宝藏来。 整个仙宫非常地浩大,一座座仙山飘浮于皑皑白云之上,仙山与仙山之间搭建着一座座仙桥。无数的仙桥将一座座仙山相连,如同一座巨大的迷宫。虽然能够看到极远处有一团释放着朝阳般的光芒,也猜想出那里应该就是真正的仙宫所在,但在这里又不能够飞行,只有沿着纵横交错的仙桥行走,而越往前走,似乎距离那真正的仙宫越远。 而且每座仙山都十分巨大,时常会迷失在仙山之中,找不到连接仙山之间的仙桥,且神识不能够及远,让人辨别方向极为困难。 一行人在第一座仙山之中就行走了数日,竟然还没有找到连接另一座仙山的仙桥。陆随风猛然顿住了脚步,仰首望去。众人也都随着他仰首望去,天空中白云悠悠,但在那白云之上却传来了翅膀的扇动声。那声音初始还很弱,渐渐地便如雷鸣一般。 “轰……”天空中的白云突然破碎,一片乌云想着陆随风等人倾泻而下。 “金翅大鹏!”?陆随风神色一变,倒不是金翅大鹏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它竟然能够在这里飞行,这就占据着天然的优势。 “陆楼主,这金翅翼大鹏怎么能够飞行?”凌堂主骇然出声道,眉头紧皱,他心中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他惊讶的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妖族,而且还是铁翼雕,在这里都不能够飞行,金翅大鹏怎么能够飞行?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陆随风玩味的瞥了他一眼道:“这金翅大鹏应该一出生就在这里,自然习惯了这里的重力。而在这种重力环境成长的生灵,实力绝对的恐怖。大家当心了!" “不错!”半妖客目光闪动地道:“而且我们在这里几乎释放不出来法诀,只能够凭着手中的道器战斗,从这方面讲我们已经落在了下风。” “是啊!”聂飞扬望着近万只金翅大鹏,神色露出紧张:“一滴水很柔弱,但是如果无数滴水汇成汪洋,它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 天空中的金翅大鹏已经如同天河般垂落了下来,金翅的扇动声如同雷鸣。陆随风取出了吟龙剑,凝声道:“避无可避,准备战斗吧!” “砰砰砰……”双方瞬间就碰撞在一起,在场众人修为最差的也是道帝,而那些金翅大鹏虽众,却都只是一些道王期。在双方碰撞的瞬间,就有无数的金翅大鹏被斩落,但仍悍不畏死,持续不断地俯冲而来。 这些金翅大鹏虽只是道王期,但一双金翅却如刀似刃,且在这种重力环境下长大,更是锋锐强悍,那一对金翅就如同两把圆月弯刀,不停地切割向了地面上的修士。 大战在持续,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金翅大鹏尸体。地面上的众人手中道器不停地和金翅相撞,一个个臂膀都感觉酸麻,已显得疲惫不堪。 天空中的金翅大鹏数量已经少了大半,但陆随风的脸色却依旧凝重。既然这里出现了大量的道王期妖兽,接下来难道就不会有道皇期的,甚至更高级别的妖兽出现? 以众人目前的状态,恐怕不用来更高级别的妖兽,就是再来一批道王期的金翅大鹏,就能出现大量的修士伤亡了。 没办法,他们的劣势太明显了。在这个重力环境下,道诀法术根本无法发挥,而且还不能够飞行去主动发出攻击,只能够站在地面上被动挨打。最重要的是,这些金翅大鹏在这种重力环境中长大,身体异常地强悍,且还占据着天空的优势,一击不中便冲天而去,让地面上的修士防不胜防。 “呖……”天空中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啸鸣,紧接着从远处的空中传来了闷雷般的声音。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天际尽头处一片金翅大鹏如同乌云般地滚荡而来,从弥散的威能就知道这片金翅大鹏俱都是道皇期。 “布阵!”陆随风高声喝道:“八门锁天阵!” 八门锁天阵是道元大陆上流传的一座防御阵法,各大家族势力几乎都有演练过。而在这种情况下八门锁天阵无疑是一个最佳的阵法。 人影闪烁交错间,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在各大家主的号命下,一座八门锁天阵就有序地布设完毕。 几乎所有的人都参与到了布阵之中,只有陆随风站在了八门锁天阵的中央,半妖客和聂飞扬手中持着道器,一左一右的守护在陆随风身旁。 陆随风仰头注视着天空中盘旋的金翅大,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大手一翻,收起吟龙剑,取出了一张紫金大弓。 所有人俱是一愣,难道要用弓箭射杀这些金翅大鹏?这可是有近万只啊,有那么厉害的弓箭吗? “嗖嗖嗖……”众人的心思还没有落下,就见到陆随风手中的弓弦连震,一支支利箭便电射向了千米高空。 陆随风每一次都是五支符箭齐射,其间没有一点间隙,连续不断地射出。分明只是一个人在射箭,却射出了万箭齐发的恢弘场面。 “轰轰轰……”?天空中的轰鸣声连续传来,一只只金翅大鹏被轰爆身体,如雨坠落。天空一片混乱,无数金翅大鹏惊惶地向着高空飞窜上去。 “嗖嗖嗖嗖……”??陆随风右臂已经拉出了道道模糊的残影,利箭排空,地面的金翅大鹏尸体堆积如山。 “呖……”天空中传来一声凶厉的鸣叫,惊惶盘旋的金翅大鹏立刻悍不畏死地向着下方扑击下来,直接向着地面上的八门锁天阵撞击而去。 陆随风眯起了眼睛,透过密集的飞扑鹏群,从缝隙间捕捉到了在高空中盘旋的一只大型金翅大鹏,其身上散发着圣级的威能。 “嗖嗖嗖嗖……”?一排利箭如同洪流一般破开了重重鹏群的阻隔,一支符箭锁定那只圣级金翅大鹏。后者像是感之到了极度的危险,身躯猛然高升,金翅同时向着电奔而来的符箭扇去。 “啪啪啪……”?一只金翅扇飞了一支符箭,一爪抓住了一支符箭,同时闪避开一支符箭。 “轰轰轰……”三支符箭突然爆炸,气浪让那只圣级金翅大鹏失去了平衡。 “噗……”?第四支利箭射进了那它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凄厉哀鸣,向想着地面坠落。?正在向着下方扑击的鹏群,齐齐发出悲鸣,随即纷纷向着空中飞去,朝着远处四散逃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汗透衣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悸之色,没有想到只是一群道皇期的金翅大鹏,一个扑击就令他们伤亡了不少道帝期修士。 众人不由将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如果没有他那神乎其神的箭技,他们不知道还要伤亡多少。却见到陆随风此时正持弓而立,微微皱起着眉头,双眸如星一般地望向了远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取出了四支符箭,只是这四支符箭之上明显散发着和刚才不同的威能。 “呖……”天空中又传来了一声凶厉的鸣叫,那些四散而逃的金翅大鹏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汇聚,白云破开,一只百米巨大的金翅大鹏出现在空中。? 众人的心中就是一沉,那是一只道尊级的金翅大鹏,在它的身后还跟着一批道帝期的金翅大鹏。 陆随风微眯着眼,将四支可以射杀道尊期的符箭夹在手指间,搭在弓弦之上,锁定了空中的那只道尊期的金翅大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如果陆随风不能够射杀那只道尊期的金翅大鹏,他们就会出现大量的伤亡。 第两千七百十五章 机遇伴随风险 陆随风一直在用神识感应着周围的重力,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在炼制凝界丹的时候,曾经剥离过"界"的投影,形成另一个空间。此时感觉到这方天地,有着世界投影的威能。?这应该是现出抽取了另一个空间的力量,投放在了这仙宫之内,才有了这种重力威能。 那自己是否也能够这样做呢??随风摇了摇头,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这可不是炼制凝界丹,只是需要剥离一小块投影,而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天道投影,以他如今对于天道的理解还做不到这一点。 见到陆随风摇头,所有的目光俱都向着他望了过来。半妖客对陆随风有着足够的敬畏,因为他从和对方的一战中,似乎已经隐隐领悟了一丝圣君期的门径。不由开口问道:“陆随风,你可是察觉到什么?” 陆随风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这里应该是从另一空间中抽取了一丝天道,投放在这个仙宫中形成重力领域。这不是道阵师能够破解的,也不是我们这个实力能够破解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考虑这些了,它只是对我们有一个重力影响,并没有其它伤害。” 众人闻言,内心震惊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只是想要弄明白这重力究竟是怎么回事,倒不是想要破解,也没这个能力,而是担心会不会有进一步伤害。如今听陆随风说无害,便都放下心来,又开始期待起仙宫的那些宝藏来。 整个仙宫非常地浩大,一座座仙山飘浮于皑皑白云之上,仙山与仙山之间搭建着一座座仙桥。无数的仙桥将一座座仙山相连,如同一座巨大的迷宫。虽然能够看到极远处有一团释放着朝阳般的光芒,也猜想出那里应该就是真正的仙宫所在,但在这里又不能够飞行,只有沿着纵横交错的仙桥行走,而越往前走,似乎距离那真正的仙宫越远。 而且每座仙山都十分巨大,时常会迷失在仙山之中,找不到连接仙山之间的仙桥,且神识不能够及远,让人辨别方向极为困难。 一行人在第一座仙山之中就行走了数日,竟然还没有找到连接另一座仙山的仙桥。陆随风猛然顿住了脚步,仰首望去。众人也都随着他仰首望去,天空中白云悠悠,但在那白云之上却传来了翅膀的扇动声。那声音初始还很弱,渐渐地便如雷鸣一般。 “轰……”天空中的白云突然破碎,一片乌云想着陆随风等人倾泻而下。 “金翅大鹏!”?陆随风神色一变,倒不是金翅大鹏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它竟然能够在这里飞行,这就占据着天然的优势。 “陆楼主,这金翅翼大鹏怎么能够飞行?”凌堂主骇然出声道,眉头紧皱,他心中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他惊讶的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妖族,而且还是铁翼雕,在这里都不能够飞行,金翅大鹏怎么能够飞行?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陆随风玩味的瞥了他一眼道:“这金翅大鹏应该一出生就在这里,自然习惯了这里的重力。而在这种重力环境成长的生灵,实力绝对的恐怖。大家当心了!" “不错!”半妖客目光闪动地道:“而且我们在这里几乎释放不出来法诀,只能够凭着手中的道器战斗,从这方面讲我们已经落在了下风。” “是啊!”聂飞扬望着近万只金翅大鹏,神色露出紧张:“一滴水很柔弱,但是如果无数滴水汇成汪洋,它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 天空中的金翅大鹏已经如同天河般垂落了下来,金翅的扇动声如同雷鸣。陆随风取出了吟龙剑,凝声道:“避无可避,准备战斗吧!” “砰砰砰……”双方瞬间就碰撞在一起,在场众人修为最差的也是道帝,而那些金翅大鹏虽众,却都只是一些道王期。在双方碰撞的瞬间,就有无数的金翅大鹏被斩落,但仍悍不畏死,持续不断地俯冲而来。 这些金翅大鹏虽只是道王期,但一双金翅却如刀似刃,且在这种重力环境下长大,更是锋锐强悍,那一对金翅就如同两把圆月弯刀,不停地切割向了地面上的修士。 大战在持续,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金翅大鹏尸体。地面上的众人手中道器不停地和金翅相撞,一个个臂膀都感觉酸麻,已显得疲惫不堪。 天空中的金翅大鹏数量已经少了大半,但陆随风的脸色却依旧凝重。既然这里出现了大量的道王期妖兽,接下来难道就不会有道皇期的,甚至更高级别的妖兽出现? 以众人目前的状态,恐怕不用来更高级别的妖兽,就是再来一批道王期的金翅大鹏,就能出现大量的修士伤亡了。 没办法,他们的劣势太明显了。在这个重力环境下,道诀法术根本无法发挥,而且还不能够飞行去主动发出攻击,只能够站在地面上被动挨打。最重要的是,这些金翅大鹏在这种重力环境中长大,身体异常地强悍,且还占据着天空的优势,一击不中便冲天而去,让地面上的修士防不胜防。 “呖……”天空中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啸鸣,紧接着从远处的空中传来了闷雷般的声音。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天际尽头处一片金翅大鹏如同乌云般地滚荡而来,从弥散的威能就知道这片金翅大鹏俱都是道皇期。 “布阵!”陆随风高声喝道:“八门锁天阵!” 八门锁天阵是道元大陆上流传的一座防御阵法,各大家族势力几乎都有演练过。而在这种情况下八门锁天阵无疑是一个最佳的阵法。 人影闪烁交错间,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在各大家主的号命下,一座八门锁天阵就有序地布设完毕。 几乎所有的人都参与到了布阵之中,只有陆随风站在了八门锁天阵的中央,半妖客和聂飞扬手中持着道器,一左一右的守护在陆随风身旁。 陆随风仰头注视着天空中盘旋的金翅大,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大手一翻,收起吟龙剑,取出了一张紫金大弓。 所有人俱是一愣,难道要用弓箭射杀这些金翅大鹏?这可是有近万只啊,有那么厉害的弓箭吗? “嗖嗖嗖……”众人的心思还没有落下,就见到陆随风手中的弓弦连震,一支支利箭便电射向了千米高空。 陆随风每一次都是五支符箭齐射,其间没有一点间隙,连续不断地射出。分明只是一个人在射箭,却射出了万箭齐发的恢弘场面。 “轰轰轰……”?天空中的轰鸣声连续传来,一只只金翅大鹏被轰爆身体,如雨坠落。天空一片混乱,无数金翅大鹏惊惶地向着高空飞窜上去。 “嗖嗖嗖嗖……”??陆随风右臂已经拉出了道道模糊的残影,利箭排空,地面的金翅大鹏尸体堆积如山。 “呖……”天空中传来一声凶厉的鸣叫,惊惶盘旋的金翅大鹏立刻悍不畏死地向着下方扑击下来,直接向着地面上的八门锁天阵撞击而去。 陆随风眯起了眼睛,透过密集的飞扑鹏群,从缝隙间捕捉到了在高空中盘旋的一只大型金翅大鹏,其身上散发着圣级的威能。 “嗖嗖嗖嗖……”?一排利箭如同洪流一般破开了重重鹏群的阻隔,一支符箭锁定那只圣级金翅大鹏。后者像是感之到了极度的危险,身躯猛然高升,金翅同时向着电奔而来的符箭扇去。 “啪啪啪……”?一只金翅扇飞了一支符箭,一爪抓住了一支符箭,同时闪避开一支符箭。 “轰轰轰……”三支符箭突然爆炸,气浪让那只圣级金翅大鹏失去了平衡。 “噗……”?第四支利箭射进了那它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凄厉哀鸣,向想着地面坠落。?正在向着下方扑击的鹏群,齐齐发出悲鸣,随即纷纷向着空中飞去,朝着远处四散逃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汗透衣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悸之色,没有想到只是一群道皇期的金翅大鹏,一个扑击就令他们伤亡了不少道帝期修士。 众人不由将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如果没有他那神乎其神的箭技,他们不知道还要伤亡多少。却见到陆随风此时正持弓而立,微微皱起着眉头,双眸如星一般地望向了远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取出了四支符箭,只是这四支符箭之上明显散发着和刚才不同的威能。 “呖……”天空中又传来了一声凶厉的鸣叫,那些四散而逃的金翅大鹏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汇聚,白云破开,一只百米巨大的金翅大鹏出现在空中。? 众人的心中就是一沉,那是一只道尊级的金翅大鹏,在它的身后还跟着一批道帝期的金翅大鹏。 陆随风微眯着眼,将四支可以射杀道尊期的符箭夹在手指间,搭在弓弦之上,锁定了空中的那只道尊期的金翅大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如果陆随风不能够射杀那只道尊期的金翅大鹏,他们就会出现大量的伤亡。 第两千七百十六章 精英汇聚 陆随风微眯着眼,将四支可以射杀道尊期的符箭夹在手指间,搭在弓弦之上,锁定了空中的那只道尊期的金翅大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如果陆随风不能够射杀那只道尊期的金翅大鹏,他们就会出现大量的伤亡。 “嗖嗖嗖嗖……”陆随风的手指一松,四支符箭带着尖锐的啸音划空绽射而去。那四支符箭刚离开弓弦,陆随风的手中又多出了四支符箭。 “嗖嗖嗖嗖……”又是四支符箭激射出去,?紧接着第三轮利箭尾随而去。 道尊期的金翅大鹏果然不同,连续闪避拨打开了十支利箭,但最终还是被两只符箭射进了它的身体。 “轰轰……”?符箭在那只金翅大鹏的体内轰然爆炸开来,无限轰鸣中,鲜血从千疮百孔中飙射而出,庞大的身躯向着地面坠落……身后的那些金翅大鹏齐齐发出悲鸣,纷至四散而逃。 天空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经过了一番清点。这一场冲突陨落了近千人,几乎每个家族势力都损失了上百之众,这让那些家主的脸色十分难看。 随着不断的前进,又遭遇了几次妖兽群的攻击。连番的苦战之后,又损失了大约五百余人。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不仅仅是收获了很多妖丹和妖兽的尸体,还发现了很多珍稀的灵草灵药。 这些妖兽的妖丹和尸体,都在重力空间内发生了变异,皆是极为珍贵的材料,所以陆随风也没有客气的收取了很多。 那些灵药灵草更是引起了陆随风极大的兴趣,比如一株凤尾草成熟期会有一米高,但这里的成熟期却只有一尺高。陆随风仔细地探查了一番,发现这里的灵药灵草要比外界密实了很多,药力的精纯度自然也就要强大很多。 没有想到重力空间内生长的灵药灵草也有这个好处,且都在百万年以上。如此好事陆随风自然不会谦让,便开始大肆采摘了起来。 而这里不知道多少万年没有人来过了,先前进入仙宫的人,也未必会进入同一座仙山。所以这里的灵药灵草多得大家根本没有必要去抢,各自去采摘各自的就可以了。 就这样一路斩杀各种仙兽,一路采摘各种灵草灵药,通过一座座仙桥,经过一座座仙山。渐渐地距离仙宫越来越近。 途中也遇到了一些修士,不过大都是都是来自东方和北方的中小势力修士,而不是那些九大宗门和天元盟的精英。也许他们早已经深入了进去,这些中小势力都是后来赶来的,还有一些散修。这些修士的修为普遍都不高,见到陆随风这一队的阵势,便纷纷地避让开,并不冒然敢轻易招惹。 “轰……”?远处的一座仙山上传出来巨大的轰鸣声,陆随风的脚步就是一顿,然后身形就向着仙山的巅峰飞奔而去。在他的身后半妖客,四堂堂主和各大家主也都将自己的速度展开到极限,紧跟在了陆随风的身后。 站在仙山之巅,向着轰鸣声处望去,相隔着两座仙山之外的一座仙山之上,正传来一阵阵轰鸣之声。 四周仙云缭绕,视线不能及,陆随风倾听了一会儿,心中便已经确定,那里正在发生激烈的厮杀。 陆随风站在仙山之巅辨别了一下方方,确定了通往那座仙山的路径之后,道:“听这阵仗,应该是顶级高手在战斗,\"我们过去看看!” 半妖客,四堂堂主和各大家主立刻点头。能够吸引起顶级高手争斗,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物。 陆随风等人向着山下奔去,汇合了正在向着山巅飞奔而来的大队修士,向着那座仙山急速奔掠而去。 一路上遭遇无数仙兽,渐渐地队伍开始拉开了距离,最终圣级以下的都放弃了前往那座仙山。一方面遇到的仙兽越来越强,家族弟子伤亡得越来越多。原本每个家族拥有上千修士的队伍,此时已经减员过半。另一方面他们突然醒悟了过来,就算到达了那里又如何,以他们的修为根本就插不上手,说不定还会陨落在哪里。 所以他们就放慢了速度,宁可在这里多采摘一些灵药灵草,慢慢地向仙宫行进,保存实力,说不定还能够捡到一些便宜。 四堂此时也损失不少,原本每堂有五百修士,此时已经不足三百。所谓望山累死马,陆随风等跑了两天一夜之后,才终于踏上了那座仙山。此时的那座仙山之上,轰鸣之声依旧没有停息,似乎还越来越激烈。 陆随风等人再次加快了速度,刚来到了一片山林之外,林内的轰鸣之声震耳欲聋。陆随风却突然顿住了身子,席地而坐,取出了丹药吞服开始调息了起来。 众人立刻明白了陆随风的心思,进入到这片山林之后,说不定就会遇到一场恶战。他们飞奔了两天一夜,体力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如果不能够将修为调整到最佳状态,进入之后恐怕就会吃亏。所以,一个个都立刻席地而坐,吞服丹药调息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陆随风等人纷纷站了起来,举步向着那片山林之内行去。猛然间,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凝重,因为那轰鸣之声突然消失了。 难道宝物已经被某人得到了?众人心中都是一紧,身形迅疾地掠动了起来。片刻后,众人顿住了身形,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群修士,一个个正在席地而坐,都是一副调息的模样。 这些修士正是九大宗门和天元盟的精英弟子,却没有发现有各方的高层在内。陆随风的目光中透着疑惑,他十分确定那些激烈的轰鸣声,分明就是圣主期强者的威能,怎么这里会没有一个圣主期啊? 目光扫过,双眸又是一惊,这里虽然没有各方高层,但圣级大修士却足足有五千余众…… 这些应该都是第一批赶到的九大宗门和天元盟的弟子,而且这些圣级大修士几乎有一半是天机宗和天星宗的弟子。 以前只知道天机宗和天星宗位列九大宗门前两位,还没有直观的印象。如今看到这数千级圣大修士,陆随风终于明白了这两大宗门的底蕴。 这数千圣级一起出手搏杀,其威能堪比圣主期之间的战斗,怪不得自己会出现错觉。 想明白了这一切,陆随风的心中更是一凛,如果这些人一起对自己等人出手,他倒是不惧,恐怕会有修为稍弱的家主陨落! 而就在这个时候,已有不少人将目光望了过来,见到是陆随风等人,神色也是一变。陆随风这方人虽然少,但个个都是令人忌惮的存在。 陆随风这个后起之秀就不用说了,仅半妖客就令各大宗门势力头痛不已,而荡妖城四堂堂主更是一向神秘。再加南方各大家族的家主聚在了一起,不让这些圣级大修士心生忌惮才怪。 陆随风的目光越过了这些人向着前方望去,有着一片梧桐树林,此时几乎都已经被摧毁,只剩下一颗梧桐树。 这颗梧桐树足有五百余米高,直径有十米粗,万千枝叶垂下,如同一道绿色的瀑布,又如同一座绿色的小山。 在这颗梧桐树的顶端结着一颗果实,那是一颗火云状的果实。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颤,不由脱口而出;\"这是凤魂果!\" \"不错!\"人群中,一个身形的伟岸的男子长身而起,一脸笑容地道:"陆师弟,你也来了!\" 陆随风闻声望去,脸上也现出了笑容,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人,正是吟龙阁的核心天骄弟子郝无命,左天机,邱连城,雪陌伤和藏无尘等人。 这时,几人也欣喜地围了过来,彼此热情地问侯了几句,陆随风疑惑地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看你们这一个个虚脱的模样,像是都经历了一场大战。" "陆师弟,以你的见识应该能猜出这里发生了什么吧!"左天机一如即往的儒雅,折扇轻摇地笑道。 "为了这颗凤魂果?"陆随风指着那棵梧桐树道:"这一片梧桐林都是你们毁的?" \"这凤魂果是什么?\"半妖客走到陆随风的身边,望着远处的那颗梧桐树问道:"很珍贵吗?" \"这梧桐树不仅是凤凰栖息之处,还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天下生灵在死亡的时候,其魂魄都会散于天地之间,而这梧桐树却能够吸收这些散于天地之间的魂魄,然后将其炼化成为它的养分。\" \"哦!\"半妖客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厉害!那个火云状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梧桐树的果实,蕴含着凤凰的气息,不仅能改变修者的体质,增添火元属的浓度,还能提升修者的元神之力,让修者凝结"界"的机率大幅提升。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棵树应该是梧桐树王。\" "陆师弟果然慧眼如炬,我们化了三天三夜才毁了这片梧桐树,只为了靠近这棵树。别看如今只剩下它一棵树,但它每一根枝条和叶片,都具备圣级后期的威能。我们数千圣级大修士竟然接近不了它,就更别说摘取那颗凤魂果了,为此还陨落了十几人。\"左天机苦笑地说道。 第两千七百十七章 就是一个死局 "陆师弟果然慧眼如炬,我们化了三天三夜才毁了这片梧桐树,只为了靠近这棵树。别看如今只剩下它一棵树,但它的每一根枝条和叶片,都具备圣级后期的威能。我们数千圣级大修士竟然都接近不了它,就更别说摘取那颗凤魂果了,为此还陨落了十几人。\"左天机苦笑地说道。 \"嘶……\"半妖客等一众家主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知道之前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轰鸣之声。原来这些圣级大修士折腾三天三夜,一个个的身体能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却仍然无法接近这棵梧桐树王,不得不停下来调息。 一众家主眼睛都是一亮,半妖客的目光更是充满了炽热,望着陆随风道:"我们一起试试?" 陆随风和左天机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又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见无人有异议,这才点头道"好,我们就试试!\" 在场没有人提及只有一颗凤魂果,获取之后,这颗果实归谁?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获取这颗果实之前大家是合作的关系,一旦获得之后,大家就是敌人,到那个时候就要看个人的机缘了。?这不仅得看机缘,还要看实力。 就算某人先得到了凤魂果,必将面对数千圣级大修士的围攻,就算是陆随风一想到那个场景,浑身汗毛都不禁立刻耸立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但是凤魂果就在面前,没有人肯放弃这个机缘!陆随风自然也不例外,身为圣丹师,他更知道这颗凤魂果的珍贵,只要得到这颗凤魂果,他就能够炼制出来数炉凤魂丹来。 凤魂丹可是二品圣丹,能够大幅提升修者体质,以及元神之力……在陆随风看来,这颗凤魂果大约能够炼制出来五炉,三百多枚凤魂丹,能够让三百个修者凝结出"界"来,大大提升突破圣君的机率。 如果别人得到了凤魂果,不过是直接服下,而那样的效果连三分之一都不到,称之暴敛天物也不为过。所以,陆随风已经下定了决心,这颗凤魂果自己必须得到。 此时还有大半修士还在运功调息,半妖客目光炽烈地上下打量着那棵梧桐树王,心中有些不屑地道:\"不就是一棵树么,树王又如何?数千圣级都搞不定,还弄得如此狼狈,看来这些大宗门弟子还真都是靠资源堆积出来的。\" 那颗凤魂果对他的诱惑也是十分巨大,此时心痒难耐地大步向着那棵梧桐树王走去。陆随风没有去阻拦他,正好借助半妖客看一下这梧桐树王有多利害,连数千圣级都奈何不了。四堂堂主见多识广,就谨慎很多,自然也抱着和陆随风一样的心里。 有不少修士都睁开了眼睛,却没有人去拦阻半妖客,只是每个人的眼睛中都流露出一丝讥讽,以及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那棵巨大的梧桐树王枝杈纵横,树叶繁茂,笼罩了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半妖客手上戴着一对血色虎爪,大步向着梧桐树王逼近。 实则,半妖客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反倒是尤为的谨慎,否则不知已死过多少次了。一双虎爪做戒备状,百米外神识已蔓延了出去,一旦遭到梧桐树王攻击,就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一阵微风刮过,万千枝杈一起摇曳,就仿佛一座绿色的小山在微微晃动。百十米外,半妖客的脚步就是一顿,双手虎狼爪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风过……摇曳的枝杈静止了下来,周围很静,没有人发出声响,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紧张。有经验,吃过夸的都清楚,只要那棵梧桐树王发出攻击,一定会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此时没有发出攻击,只不过是在诱敌深入。 半妖客此时似乎也感知到了这种危险的气息,但羞刀难入鞘,他绝对不能退回去,而且也有着自信,因为他是半步圣君期巅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半步圣君后期巅峰。 感觉到后背有数千双目光的注视,半妖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阵血色光华笼罩住全身,虎爪微微向前探出,再次朝着梧桐树王一步步逼近。 他此时已经站在了梧桐王的最外围,那从空中垂下来的枝杈就在他的鼻子跟前微微晃动着,却没有向他发出攻击。 半妖客有些犹豫了,他如果再前进一步,就彻底进入了梧桐树王笼罩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进入了梧桐树王的领域之内,在那里随时都会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很明显,这棵梧桐仙树王分明已有了灵智,都懂得了诱敌深入。但是,此时的半妖客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原本是想着自己一接近梧桐树王,它就会立刻发出攻击,如此自己也就会掂量出这棵梧桐树王的实力。 但是,这梧桐树王却是隐而不发,似乎很沉得气。越是这样,越让他感到毛骨悚然。进吧!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后退……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最终半妖客还是将牙一咬,举步迈进了万千枝杈笼罩的范围。踏入一步之后,半妖客立刻就停了下来,但那在他头顶垂下的枝杈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还不够深入吗?"半妖客腹匪地想到,只是都到了这一步,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了。他走得很慢,但再慢也是向前走,此时他已经走进了枝杈完全笼罩的范围,但那枝杈却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半妖客心中不禁泛起苦涩:“看来这梧桐树王想要致我于死地啊!那就好好交量一下吧!” 半妖客心中的战意升腾了起来,腰背一挺,大步向前走,大有一去无之势。那种冲天的战意像是惊动了梧桐树王,让万千枝杈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哈哈哈……”半妖客发出震天长笑,声波如雷滚荡。?大脚在地上一跺,竟然身形冲霄而起,向着树干升腾掠而去。霎时间的豪情,让数千修士都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轰……”万千枝杈斗然疯狂舞动了起来,抽爆了空气,向着半妖客纵横交错的猛抽了过去。 “喝!”?半妖客手中的一双虎爪展开,舞出了重重爪影,身形如同一道血色流光向着树干顶端冲了上去。 “砰砰砰……”?万千枝杈如铁索钢鞭抽击在虎爪之上,虽然没有抽碎虎爪舞动出来的屏障,但却降低了半妖客上升的速度,而且阻力越来越大。令半妖客飞冲的身形向回落,又再次一节节的艰难向上攀升。 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一百米……半妖客上冲的身形终于停顿了下来,像是被束缚在了半空。此时那棵梧桐树王已经疯狂,枝杈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地朝着半妖客抽了过来,根本就没有留下一丝空隙。半妖客的血色屏障已现出大片的蛛网状,脸上已有大滴汗水流出,面对着狂风骤雨般,连绵不绝的枝杈再难前进一步。 下方,那些调息中的修士都震惊地大睁着眼睛,这三天三夜以来,他们之中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攀升到如此高度,如此靠近那颗凤魂果。 “砰砰砰……”万千枝杈掀起了狂潮,如同海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半妖客体内的灵元力疯狂地消耗,终于抵挡不住枝杈的狂潮,血色屏障就要崩溃,他开始向着下方滑落。 “轰……”数百枝杈突然拧成了一股,粗如巨柱地向着半妖客猛抽了过来,空气都被抽爆,发出震耳的轰鸣。 “轰……”?半妖客的身体仿佛被不可力敌的重物所击,如同一颗流星般地被抽飞了出去,从数千人的头上飞越过,瞬间不见了踪迹。 万千枝杈恢复了平静,条条枝叶垂下,如同绿色的瀑布,充满了美感。但在陆随风的心中却只感觉到了凛然。 “嗖……”半妖客的身形飞了回来,嘴角还挂着鲜血。落在了陆随风的身边,“呸”了一口,吐出了一口血液:“好厉害!” 陆随风凝目不语,半妖客望了他一眼,戏谑地道:“你不去试试?” 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你觉得我能够冲到那颗凤魂果的跟前?” “不能!”半妖客十分干脆地摇头。 “那你还让我去试试?”陆随风古怪地看着他,一脸的鄙视。 “这只是我的判断,没试过,谁知道!更何况,我都吃亏了,你不吃次亏,我心里不舒服!”半妖客理所当然地说道。陆随风无语凝噎。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部分修士也都调息完毕,从地上站了起来。各大宗门弟子的领队同时向着陆随风走了过来,就连天星宗和天机宗弟子的领队也不例外。 “陆师弟,我们联手如何?”道丹宗弟子领队凝声说道:"你也看到了,仅凭一方之力是对付不了这梧桐树王的。"?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你们这多人都搞不定,再多我们几个又有何用?更何况,这凤魂果是你们先发现的,我们就不掺合了。各位还是自便吧!” 第两千七百十八章 谁都想做黄雀 “陆师弟,我们联手如何?”道丹宗弟子领队凝声说道:"你也看到了,仅凭一方之力是对付不了这梧桐树王的。"?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你们这多人都搞不定,再多我们几个又有何用?更何况,这凤魂果是你们先发现的,我们就不掺合了。各位还是自便吧!” “我不信你不想要得到那个凤魂果?”天星宗弟子领队讥讽地道:"你不会是想要上演黄雀在后的桥段吧!" 陆随风耸了耸肩,直言不讳地道:“我当然想要得到,但是……” 道丹宗弟子领队一摆手道:“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这里有那么多人,而凤魂果只有一颗,最后究竟归谁吧?” 陆随风不置可否,不过他也很想知道他们之前是如何商议的?既然对方提起,便也含笑不语的静听。 “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先合力摘取这颗凤魂果,然后再各凭实力去争夺。”道丹宗弟子领队说道:"当然不能混战,等获得凤魂果之后再俱体商议!" “那你们准备如何对付这棵梧桐树王?”陆随风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最佳的办法。 “我们准备分成八个方向一起向这棵梧桐树王进攻,如今有了你们的加入,应该有成功的希望。”道丹宗弟子领队说道。 “我没有意见!”陆随风点头道,半妖客此时也知道了梧桐树王的厉害,便也点头道:“我也没有意见。” 四堂堂主,以及一众家主也点头同意。接下来便开始行动,五千多人从九个方向将梧桐树王包围在了中间。陆随风立于东方,手中握着吟龙剑,望着眼前的梧桐树王神色一片凝重。 “上!”道丹宗弟子领队一声大喝,众人开始整齐而缓慢地向着梧桐树王逼近。这次梧桐树王没有让众人深入,刚刚逼近垂下的枝杈外围,那万千枝杈就开始疯狂地暴动了起来。 “轰轰轰……”?霎时间,五千柄道器一起向着万千枝杈轰击劈斩而去。 “当……”陆随风一剑劈开一条枝杈,心中就是一震。这枝杈实在是太坚韧了,自己的吟龙剑可是王级高阶道剑,竟然没有将一条枝杈斩断,反而震得手中吟龙剑嗡然作响。 陆随风心中迅疾恍然,这里有着仙宫的重力领域,生长的生物都于外界不同。比之前遇到的金翅大鹏,这梧桐树王更加的强悍,难缠。 当然,陆随风只要展现出圣君实力,想要摘取那凤魂果根本就没有多大难度。所以,他并没有冒进,一直和八个方向的队伍保持着相同的速度。 数个时辰之后,没有一支队伍突破梧桐树王的防线,受创的倒是不少,剩下的已开始力竭,慢慢地向后退去,渐渐地退出了梧桐树王笼罩的范围,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俱都露出沮丧之色。 好在这次他们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逼近树干,但最终还是被逼了出来。众人又开始盘膝而坐地进入调息,恢复体力。 陆随风并未出现力竭之状,只是随大流退出,并没有进入调息状态,而是放出神识,仔细地观察着这棵梧桐树王。 首先可以断定,这棵梧树应该是刚刚晋升到树王不久,大慨也就万年左右。已经是浑身是宝,不仅仅是那颗凤魂果,它的树干,枝杈,以及每一片树叶,都是炼丹和炼器的珍贵材料。 目光向上移动,望向了那个凤魂果,见到那火云状的果实开始有了微微的飘动,大有乘风而去之势。 “不好!”陆随风心中就是一跳,那凤魂果已经完全成熟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脱离树梢化形而去,再想要寻找便千难万难。 此时,一个个修士纷纷结束了调息,也都发现了凤魂果的异象,纷纷从地上跳了起来,眼中尽皆充满了不甘和遗憾之色。 “算了!”左天机失落地说道:“看来我们和这凤魂果无缘!不过,这棵梧桐树王却浑身是宝,如果能获得到它的枝叶和树干也算是不虚此行。” 天机宗弟子果然不凡,左天机有如此见识也不奇怪。众人闻言神色略缓,只是望向树顶那颗凤魂果有些恋恋不舍。 陆随风突然大步向着梧桐树王走去,他可不想舍弃这颗凤魂果。这凤魂果对于其他修士也就是增长一些元神之力,增长的幅度也并不是很大。但对于陆随风来说却是大不同,他能够将其炼制成凤魂丹,其功效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所有人都望着陆随风,一个个眼中现出诧异,难道他还想着凭一已之力摘取那颗凤魂果? 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只有半妖客双眸一闪,目光紧盯着陆随风,将身上的灵元力调节到巅峰,随时准备发出威力最大的一击。只有他知道陆随风有这个能力,而且一定能做到。 也许是见到只有陆随风一个人,那棵梧桐树王并没有搭理,想要像之前对付半妖客一般,将他引入深处。所以,那万千枝杈一片静止,动也不动。 此时的陆随风已走到了树枝边缘,在他的身后是五千多双紧张的目光望着他的背影。 但是……?陆随风的脚步像是有所畏惧地顿住了,只是下一刻,他猛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一根枝杈。 “砰……”那根树枝猛然回缩,就想要把陆随风拉进枝杈笼罩的范围。但陆随是什么实力?岂是半妖客可以相提并论。 不错!陆随风此时仍只施展出圣主大天位后期巅峰的修为,而且在这里几乎不能够释放法诀,所以这些修士在进入到这里之后,一身实力已经剩下不到七成,这才在面对梧桐树王的时候完全落在了下风。 但陆随风不同,不要忘了他的本体强度可是达到了圣君三层,在这个重力领域内,他不仅不像那些修士完全处于弱势,反而拥有着别人不具有的优势。更何况他还有着一个底牌,那就是在关键时刻,可以通过沟通天地之桥释放出来法诀,虽然释放不了几次,但却比其他修士多出了一个巨大的优势。 在一众修士的视野中,只见到陆随风猛然双膝微弯,然后用力向后一拉;“砰……”那根枝杈竟然被生生拉断,心念一动,就将那根枝杈收了起来。身后众人直接看傻了,这种方法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试验过,但却没有一个能够将枝杈折断,甚至连道器都斩不断。 这……真的假的?他究竟是什么修为?怎么能够折断枝杈? “轰……”梧桐树王怒了。万千枝杈疯狂地抽动了起来,向着陆随风席卷而去。 陆随风借势腾起,猛然伸出双手,各自抓住了一根枝杈,向着后方一拉,又是拽断了两根树枝收了起来。 “砰砰砰……”陆随风不停地拽断一根根树枝,每拽断一根树枝都会借势向上腾起,让梧桐树王更加地暴怒,疯狂。万千枝杈猛然收缩,陆随风的神色就是一变,发现这些树枝竟是突然暴涨,瞬间变成了数千根粗大得如同巨柱一般的枝杈,向着陆随风横抽,竖砸,蜿蜒缠绕…… 这情形直看得众人心中俱都升起了极度的恐惧,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之前的梧桐树王根本就没有没有发威,如今才是它的真正实力。 此时他们在心中不仅仅放弃了凤魂果,更是放弃了斩杀梧桐树王的心思。因为他们心中很清楚,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对梧桐树王造成威胁。 “砰砰砰……”陆随风双拳挥动,将一根根粗大的枝杈轰飞,在数千粗大树杈的笼罩中硬生生地轰出了一个属于他的独立空间。 五千多位圣级大修士的眼中现出了惊惧,他们听闻过许多关于陆随风的传言。其中一些人还亲眼看到了陆随风击败半妖客,很可能已达到圣君期的层面。所谓没有空穴不来风,尽管传言不可尽信,但也知道陆随风一定很强,却没有想到会强到如此程度。 “他能对付得了这棵梧桐树王吗?还是最终会被这颗梧桐树王绞杀?”??所有人的目光望着乱舞于空中的枝杈,一个个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希望他成功,还是希望他失败。不过看这情形,虽然有着自保之力,但也不可能战胜这棵梧桐树王,待他力竭之时,就是陨落之刻。 陆随风的双目微微眯了起来,他要彻底激怒这棵梧桐树王,只有让它完全疯狂,一心只想着绞杀入侵之敌,而忘记了去保护那颗凤魂果。???? “砰砰砰……”陆随风完全凭着本体的强度,轰出每一拳都有着圣君三层的力量,虽然没有将缠绕在一起的粗大枝杈轰断一根,但也将不少的枝杈轰击得表层崩碎,裂纹遍布。 受到了伤害的梧桐树王变得更加疯狂,整个空间都是空气被抽爆的声音。陆随风在心中感叹着这仙宫的威能,仅一个重力领域,就让梧桐树王如此恐怖的力量都不能够抽碎出一道空间裂缝来,这让他对这仙宫更加的充满了兴趣。 第两千七百十九章 人性的贪婪无底线 受到了伤害的梧桐树王变得更加疯狂,整个空间都是空气被抽爆的声音。陆随风在心中感叹着这仙宫的威能,仅一个重力领域,就是梧桐树王如此恐怖的力量,都不能够抽碎出一道空间裂缝来,这让他对这仙宫更加的充满了兴趣。 “嗖……”一条粗大的枝杈如同一支长矛般直刺向陆随风,而陆随风等的就是这一刻,微眯的双目猛然一睁,身形猛地盘旋了起来,双拳舞动,将周围的粗大枝杈轰退,然后伸出双手, “砰”的一声握住了刺到他身前的那根粗大的枝杈,向着身侧一带。那梧桐树王以为陆随风又要故技重施的折断它的枝杈,粗大的枝杈不由猛然向上一甩。 “嗖……”陆随风的身形就随着那根粗大的枝杈飞上了空中,瞬间就高高腾起,向着树顶掠去。 “砰……”陆随风一脚踹在了那根粗大的枝杈之上,身形借力向着树顶中央的那颗凤魂果急速地俯冲下去。 此时众修士心中恍然,这里是重力领域,那颗凤魂果距离地面足有五百多米,这些修士又不能够飞,也跃不了那么高。就是刚才半妖客逃出来的时候,也不过是飞跃而起五十米的高度。之前他们也是只想着逼近树干。然后通过树干爬上去,结果根本就靠近不了树干。 如今看到陆随风的这个举动,借着枝杈上甩的力量飞上高空,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就算他飞到了那个高度,能够冲破重重枝杈的拦截吗? 再说了,就算他冲破了重重枝杈的拦截,最终得到凤魂果,能够安全地返回吗? “噗噗噗……”无数条粗大的枝杈疯狂扬起,向着空中急速俯冲的陆随风暴抽了过去。 “砰砰砰……”?陆随风身形在空中盘旋,双拳双脚密集地轰出,将一道道粗大的枝杈崩开,但更多的枝杈向着他抽了过来。令他的身形不仅没有俯冲下去,反而被密集的枝杈抽向了空中。 陆随风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焦急,因为他已经看到那颗圣魂果正在脱离枝头,飘飘欲飞。 “嗡……”陆随风的身上透射出光华,站在地面上的半妖客心中就是一凛,当初他就是败在了陆随风的这种力量之下。 不错!?此时的陆随风瞬间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两只拳头放射出璀璨光芒;“一拳破万法!” “什么?”??五千多修士心中巨震;他……竟然能够在这里释放出法诀…… “轰轰轰……”?无数的粗大枝杈开始崩溃,重重条杈组成的大网被璀璨的拳芒破开了一个大洞,陆随风的身形有若燕子投林一般穿过了那个大洞,向着树顶的那颗凤魂果再度俯冲而去。 被一团火云包裹着的凤魂果刚脱离枝头,相距十米,陆随风探出的手臂诡异延伸,一把抓住了那颗凤魂果。 “收!”陆随风心念一动,便将那颗凤魂果收进了隐龙戒空间,双脚随即在树梢连踹,身形借力向着远处飞去。 “轰……”?梧桐树王彻底疯狂了起来,如同道道绿色的狂潮,又如条条绿龙向着空中的陆随风席卷狂抽而去。 获得了凤魂果,陆随风心中再无顾忌,大手一翻,吟龙剑出鞘,剑身上释放出璀璨的光芒,三条天地之桥沟通界之力。 “一剑破万法!”?整个天空都充斥着一个剑的世界,剑意纵横,无数的枝杈开始崩碎。陆随风的身形冲出了纵横交错的枝杈网,身子落在了地面,脚下一个踉跄。 “轰……”?半妖客的身形突然向前窜出,?一只血色虎爪划空抓落,狠狠地轰击在陆随风的身上。 “噗……”陆随风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便如同一颗流星般被轰击了出去。血色虎爪紧随其后?,再度向着他狠狠地拍击了下去。 “嗡……”陆随风的身体再次释放出璀璨的光芒,手中的吟龙剑向着身后横划了出去,整个重力领域都是一片嗡鸣,莫大的威能从四面八方挤压而去。 “轰……”半妖客的身体被这股威压轰飞了出去,同时也响起了几声厉吼:“半妖客,尔敢!” 聂飞扬以及四堂堂主吼声连连地向着半妖客冲了过去,想要阻止他的偷袭。只是刚冲出去几步就霍然顿住了身形,眼中的瞳孔骤然放大,释放着无尽的惊惧。因为他们看到,数百修士突然合力,正向着身在半空陆随风轰击了过去。 "你们这是在找死!"陆随风的目光一厉,手中的吟龙剑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圈,圈内剑意纵横。 “轰……”一方天地仿佛被无尽的剑意充斥,数百联手偷袭的修士,身形集体向着后方翻飞,空中不停地发出喷血的声音,数十人当场被无尽剑意绞碎的身体,神形俱灭。 “噗……”陆随风的身形落在了地面,口中再次喷出鲜血,一张脸苍白如纸。如非他本体够强,只怕已被这连续不断的偷袭重创。 \"嗖嗖嗖……\"又是数百个修士将陆随风包围在了中间,遍地的残肢断臂并没有让他胆怯,一个个目光充满了炽热的贪婪。 天星宗弟子领队厉声喝道:?\"各位道友,大家联手杀了他,再各凭本事争夺凤魂果!\" \"卑鄙!\"左天机等一众吟龙阁弟子冲了过来,聂飞扬以及四堂堂主也已从惊怔中清醒,同时出手布下了一个防御罩,将陆随风护在了其中。 \"嗖嗖嗖……\"那些第一批轰击陆随风的修士,稳住身形以后便纷纷拦在了左天机等人的身前,乒乒乓乓地激斗在了一起。 \"杀了他!\"天星宗弟子领队厉吼道,围住陆随风的数百修士各自持着道器,齐齐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来。 聂飞扬,四堂堂主,以及一众二十多位家主齐齐大喝了一声,各自的身上都释放出圣主期的气息,人数虽少,但每一个都能以一拒十而不落下风。 \"砰砰砰……\"一时间,双方道器法宝纵横,呼喝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嗖……\"一条人影突然诡异地窜到陆随风身侧,一对血色虎爪狠狠地抓落。 \"当……\"一声金属相撞声荡响,吟龙剑回削,将袭来的血色虎爪挡了出去;"半妖客,你这是在找死!" \"是么?"半妖客啧啧冷笑道:"若是在外界,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这里是仙宫,我们的实力都被压制束缚了,你对我再无任何优势可言,而且还有这么多人想要杀你夺宝,我未必没有杀你的机会!" 半妖客说得没错,这仙宫中不仅禁空飞行,还有重力结界,甚至不能施展法术,且还将所有人的修为压制到圣级之下。也就是说,在这里战斗,?大家几乎没有境界上的差别,都只能以道尊期的修为对抗。 而半妖客之所以敢对陆随风出手偷袭,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他自信以他半妖的身体强度,就算不敌陆随风,自保绝对没问题,甚至有趁乱击杀对方的可能。 半妖客双目赤红,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对那凤魂果势在必得,这是唯一能让他突破圣君壁障的机会,岂能失之交臂的轻易放过。 \"砰砰砰……\"数百修士的攻击更加猛烈,甚至还不断有人加入。更有一部分在冷冷的作壁上观,一个个都想做那黄雀,鱼翁…… 陆随风自然能看清当下的局势,聂飞扬和四堂堂主等一众家主,虽然修为被压制道尊期,但圣主期的本体强度和战斗意识也不是那些圣级修士可比的。二十几人默契地形成了一个战团,面对数百人的围攻仍不落下风。 如此一来,倒是减轻了陆随风的不少压力。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早晚都会有力竭之时,到了那个时候,再想要脱身就难了。 原本陆随风只想安然离去,毕竟都是九大宗门的弟子,不到万不得以,不想大开杀戒。但他还是低估人性的贪婪,知道不能够再这样拖下去了,一味腐朽的仁慈,最后死的就是自己。 陆随风眼中冷光一闪:?"符神出来,与吟龙剑融合!\" \"嗡……\"符神从隐龙戒空间出窜了出来,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吟龙剑之内。 \"吼……\"吟龙剑震颤,传出了一声巨吼,一道龙影脱离剑体,冲破了重力领域的束缚,虽然只是冲破了一丝,但相对于那些不能够释放出法诀的修士就是一场灾难…… \"轰……\"刹那间,人影翻飞,鲜血纷洒,残肢碎肉飞溅,惨呼痛嚎声中,在陆随风的面前现出了一条血色通道。 \"吼……\"随着一声惊天龙吟,陆随风的身形已冲出了血色通道如风而去。 \"追!\"近千修士不甘地向着陆随风急追而去,那些做壁上观的人都是惊怔片刻,紧随着齐齐呼啸而去。至于聂飞扬等人,自然没人再去关心。 吟龙剑一路破开重力空间的束缚,陆随风展开身法奔行,耳边狂风怒吼,两边的景象急速的飞掠。 第两千七百二十章 仙山剑冢 吟龙剑一路破开重力空间的束缚,陆随风展开身法奔行,耳边狂风怒吼,两边的景象急速的飞掠。 猛然间,陆随风脸上的神色一僵,身子竟是有些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原来被收进隐龙戒空间的凤魂果,居然化作一团火红云气无声无息地跑进了他的识海中,此时正向着他的元神扑去,竟是想要吞噬他的元神。 此时陆随风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即使他拥有着圣君五层的元神力,也在之前的大战中消耗了一半,一道道屏障,都被凤魂果强行地悍然破碎,笔直地向元神冲击了过去…… \"难道今天我要被这个凤魂果夺舍?\"??陆随风心中不甘,勾动体内的九彩元素环,强行拉进了识海,立刻化作了一道彩虹光幕将凤魂果包裹在了里面。 凤魂果在光幕内左冲右突,逐渐地被束缚得难以动弹。陆随风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立刻取出了一把培神丹吞服下,补充体内的元神,虚弱的精神力这才逐渐恢复过来。转头向着后方望去,发现并没有人追来。 \"咔擦……\"陆随风正欲寻一处隐秘之处炼化这凤魂果,脸色又是一僵,识海之内的彩虹光幕裂开了一条缝,凤魂果"嗖"冲了出来,通体释放出蒙蒙宝光,飞快地向着的元神逼近。 陆随风心念一动,彩虹光幕在识海内化作一个太极图,一半是蔚蓝,一半是火焰,在元神之前旋转着,将凤魂果生生阻挡住。? 凤魂果身上的宝光猛然来回胀缩,化作一只火凤,双翅一展向着那个太极图冲撞了过去。 \"轰隆隆……\"太极图不住地摇晃,有着崩溃的趋势。陆随风心念再动,太极图演化成了一个三才环,将凤魂果圈在了环内,往里一收,将凤魂果紧紧地箍住。 \"咯吱吱……\"凤魂果奋力地挣扎着,那三才环开始松动。陆随风心念又动,三才环瞬间变成了四象壁,有如四面墙壁将凤魂果紧紧地挤压在中间。只是不到片刻,陆随风便发现这四象合体竟然还不能够全完束缚住凤仙魂果。 不过,陆随风很快就释然了。这颗凤魂果已经诞生了灵智,而它最强之处就是针对神魂方面。?这里虽然是陆随风的识海,但却无疑也是凤魂果的主场。 九彩元素环虽然也具有修复元神之力,但却不是像凤魂果这样纯粹的元魂力,在这方面无疑就差了许多。 "那就我来吧!"陆随风双目露出坚定之色,一股不屈意志勃然而发,元神开始发生了变化,光华大放的冲进了四象壁中。 四象壁再次发生了变化,化作了一个五行球体将凤魂果罩在了里面,然后在识海内缓缓地旋转,五行之力相生,元神逐渐壮大,光华更盛…… 凤魂果开始颤抖,继而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这次任凭它如何挣扎,却再也无法冲破这五行球体。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凤魂果的体表出现了龟裂状,元神之力也在飞快地消耗…… 渐渐地,陆随风的神志开始出现昏沉状,只是还在凭着最后一丝不屈意志在坚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随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一片草地上。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传来了一阵疼痛,这是多久没有过的感觉了。而且不仅仅是身体上疼痛,脑海也如同针扎一般疼痛。 陆随风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元神之力消耗过度的原因,强忍着剧痛爬了起来,向着四周张望;这是一片平原,绿草如茵,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轻柔掠过……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当下身在何处,却知道暂时是安全的。取出一把培神丹服下,开始恢复元神之力。 一个时辰之后,陆随风恢复了些许元神之力,然后神识一动,将吟龙剑收进入隐龙戒空间。他此时已经管不了其他,必须尽快恢复修为,以应对随时会出现的危机。于是,陆随风又开始不断地吞服培神丹,怀中同时抱着一条晶脉开始恢复体能。 恢复了修为之后,陆随风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欣喜,发现神识中的凤魂果已被炼化了一半,元神在恢复之后竟然有了极大提升。体内的灵元力积累也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只是差着一个契机,就能够突破到圣君七层。 将神识沉入隐龙戒空间,便见到吟龙剑有些暗淡,心中担心地神识传音道:?“剑灵,你怎么样?” “我没事,温养一阵就能恢复!”剑灵闷闷地说道:“不过符神有事!” 陆随凤闻言心中一惊,将一缕神识透入吟龙剑之内,便看到符神正盘坐在吟龙剑内,身上的气息已经跌落到圣级大天位初期。 感觉到陆随风的神识,符神睁开了眼睛道:“小子,赶紧把我放进符笔之内,那里还有很多符妖,可以让我尽快恢复修为。” “好!”陆随风心念一动,便将符神送进了符笔之内。?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环视四周,想要先弄清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能够飞行真是麻烦!”游目四顾,向着远处的一座山峰急行而去,只有站在山巅,才能够分清楚自己在什么位置。 陆随风一边嘟囔着,一边向着远处奔行,本体力量爆发了出来,每一次蹬地,大地都为之龟裂,身形便高高地向前冲起,坠落地面,再蹬地冲起,每一次都跃出百米。 就是这样,也足足腾跃了两个多时辰,这才站在了山巅。首先吸引他的就是群峰中央那团光芒,那是仙宫。 陆随风发现自己此时距离那仙宫已经不远,大约还隔着四座仙山。不过他也知道,这一座座仙山就如同一个个迷宫,说不得自己走一阵,反而会距离那仙宫更远了。 将目光从仙宫的方向收了回来,向着其它的方向望去,心中就是一震。在他左侧的方向,飘浮着一座仙山,尤为的与众不同,整座仙山之上都插满了各种剑器。陆随风只是大约一扫,就感觉这仙山之上的剑器不下百万把。 而这些剑器布置得错落有致。分明就是一座玄奥的剑阵,且是由百万把剑布设而成。而在那仙山之巅骇然插着一把擎天巨剑,释放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陆随风心中一动,认清了前往那座仙山的方向,身形从山巅向着山下跃去。 “砰……”身形落地再高高跃起,一个时辰之后,陆随风站在了那座仙山的山脚之下。在山脚之下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剑冢!” 陆随风这次没有腾跃,而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着山巅行去,唯恐触碰到了那些剑器引发禁制。 小心翼翼地行走了十几米,却并没有发现出现任何危险征兆。陆随风顿住了脚步,神色反而显得更加的凝重。他能够看出这绝对是一个剑阵,但却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反应? 难道这个剑阵年久失效了??陆随风不敢继续深入,将符神从隐龙戒空间拉了出来。符神仔细地观察了一阵,才开口说道:“这是一个剑阵!” “我知道!”陆随风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多剑纵横交错的排列,不是剑阵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这个剑阵是为了淬炼剑而布设的。”符神撇了撇嘴道:“这就是一个淬剑大阵,真不知道这个大阵是想要淬炼一柄什么样的剑?” “你是说……”陆随风的脸上露出惊容:“这个用百万柄剑器布设的大阵,就是为了淬炼一柄剑?” 陆随风此时已经知道这个剑阵是为了淬剑,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加快了速度向着山巅之上行去。 大约三个时辰的时间,陆随风终于站在了山巅,然后他就楞在了那里。在他的面前,整个山巅一片平坦,光滑如镜,仿佛山尖被一剑削去。 在山巅的中央有着一个石台,这个石台是一个五边形的模样,石台五个方向的边缘各自插着一把剑。陆随风目光在五把剑上一扫,心中就是一跳,这五把剑竟然都是圣品后期巅峰的剑器。 在每把剑的下方雕刻着一个个阵纹,这些阵纹串起来,向着石台的中央蔓延,而在石台的中央插着一把剑;一把巨剑,??一把直入云端的恢弘巨剑! 陆随身形一纵,飘身上了石台,仔细地四下打量,便发现石台边缘的五柄圣品后期巅峰剑器,是按照五行方位布设,石台之上的阵纹十分玄奥,但是大体上还是能够看出与五行有关。 向着中间那把恢弘巨剑望去,便见到剑身之上五种色彩时隐时现,散逸着神秘而玄幻的光华,令人目眩神迷。 陆随风不敢过于靠近那把剑,相距五十米,以灵元力幻化出一只大手,想要将这把剑从石台上拔出来。 “嗡……”殊不知,刚触及到那把巨剑,剑身嗡然震颤,光华大放,一道身影骇然从剑体内显现了出来,向上一飘,站在了剑柄之上,向着下方的陆随风傲然俯视。 第两千七百二十一章 尔虞我诈,相互算计 陆随风不敢过于靠近那把剑,相距五十米,以灵元力幻化出一只大手,想要将这把剑从石台上拔出来。 “嗡……”殊不知,刚触及到那把巨剑,剑身嗡然震颤,光华大放,一道身影骇然从剑体内显现了出来,向上一飘,站在了剑柄之上,向着下方的陆随风傲然俯视。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震,不由脱口而出:?“剑灵?” "算是吧!"那道身影轻叹了一声,十分的情绪化,音调中充满了无尽的怅然。 "不对!你不是剑灵,而是这仙宫之主?"陆随风不确定道,他见过不少的器灵,虽拥有一定的灵智,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那道身影眉头微皱,随即双目之中精芒闪烁,继而又黯淡下来,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双方之间陷入了沉默,突然陆随风的识海内传来了符神的声音:?“小子,这个不是仙宫之主,只是他的一缕神识。” 陆随风神色一动,望向了那道身影道:“如果我所猜不错,你应该只是仙宫之主的一缕神识。” 那道身影的神色之间并没有变化,良久,才轻叹一声道:“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仙宫之主的一缕神识。我可以先将本宫的事告诉你,但你要发下天道誓言,不许透露出去丝毫。” “好!”陆随风点头道:“你也要发出天道誓言,不允许有丝毫隐瞒和虚假。” “好!”?双方各自发下了天道誓言,然后仙宫之主这才缓缓地说道:“我自达到圣尊之后,就一直想要拥有一件趁手的神器,但却一直没有寻到。也许你不知道,一个修者想要成就神道的基础有三点,其中的一点就是要在体内修炼出五行世界来。嗯……你修炼出来"界"了吗?” “嗯!”陆随风点头。 “所谓世界,就是要将你的"界"修炼成真正的体内世界。而且仅仅修炼出体内世界还不行,还需要是一个五行齐全的世界。所以,每一个道神都是五行俱全。" "?其二,就是需要一件神器,能够破开这方天地的空间屏障,而最趁手的神器莫过于拥有五行属性的神器。我曾经相求龙祖敖伤为我炼制了一把五属性的神器。嗯,敖伤你知道吗?" 陆随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仙宫之主很啰嗦,也许是一直呆在剑里面憋坏了吧?于是便点点头道:?“知道!” “而那傲伤也只能够炼制出来圣品后期巅峰道器,并不能够炼制出神级剑器。"仙宫之主的脸上现出了得意之色:\"于是我就自己想办法,还别说,经过我万年的思索,推衍,还真是让我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寻找一个星球胚子,一个五行齐全的星球胚子……星球胚子你懂吗?\" \"不懂!\"陆随风摇头,一脸的茫然之色,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这星球胚子就是……就是一个刚诞生星球,我又寻找了万年,才找到了一个五行齐全的星球胚子。然后就用大法力炼制这个星球胚子,不断地压缩,将这个星球胚子内的杂质全部炼化,让其变得更加密实,精纯。??然后就把那颗星球胚子挪移来了这里,用百万圣品剑器布设了一个淬剑大阵。淬剑大阵你懂吗?" \"不懂!\"陆随风再次用力摇头,那里还敢多说一个。??? \"这淬剑大阵也是我化了千年时间潜心推衍出来的!\"仙宫之主的脸上又现出了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我虽不精通炼器,但那敖伤又炼制不出来神级器,所以我就推衍出来了这么一个方法,用百万把圣品剑器来淬炼这个星球胚子。之前虽然已经将其淬炼得十分精纯,但却还没有达到完美的状态。而就以这座淬剑大阵为基,以石台之上这五把极品圣剑为引,让这百万把剑的剑气淬炼这个星球胚子。\" \"剑自己会诞生剑气吗?\"陆随风愕然道,还未等仙宫之主回答,隐龙戒空间内的吟龙剑灵便传音道:"主人!王级以上的剑在生成之时,就会自主吸收天地之精华,这份精华就是先天剑气,品级越高的剑器,先天剑气也就越浓郁,越精纯。\" 而就在这个时候,仙宫之主也将相同的意思说了一遍;?\"而这个淬剑大阵有两个作用,第一个就是将这个星球胚子的杂质进一步淬炼,将其淬炼到完美境界。第二个作用就需要我来配合,就是分出来的一缕神识打入这个淬炼到完美境界的星球胚子之内,然后不断调动这些先天剑气,将这个星球胚子先淬炼成一个剑胚的模样,然后逐渐将其淬炼成一把神级剑器。\" 陆随风上下打量着眼前这柄恢弘的巨剑道:"如今看来应该是淬炼成功了!\" \"嗯!算一下已经淬炼成功了大约百年了。\"仙宫之主道:"我推衍出来的这种炼器方法与其它方法不同,需要用神识去温养,还需以精血祭炼,不仅神识要相通,而且还要血脉相连,成为的身体一部分,如此更能够增幅剑器的威能。\" \"这只是你的一缕神识,那你的本体呢?\"陆随风好奇地问道:"应该是提前飞升神界了吧,那你的本体还会回来取这把剑器吗?" \"这就不知道了!"仙宫之主郁闷地道:"我和本体相隔无数位面,根本就无法沟通,或许他早把这件事给忘了。所谓此一时彼时,神界还会缺少神器?好了,该你说了!你似乎认识敖伤那家伙,以他的修为,在万年前就该飞升神界了。\" \"我……不过只是一个叫做天外楼的宗门楼主!\"陆随风将自己的介绍一言带过:"至于敖伤……当年仙界发生了大战,凤祖,青冥道主,妖主,魔主,邪主韵天和龙祖敖伤都卷入了这场大战之中,生生地将仙界给打崩溃了。如今仙界剩只下这片叫做道元大陆的世界。至此之后,凤祖陨落,其它的五巨头都受到重创,消失了数万年。?直到数年前,龙宫出世,这五大巨头也突然联诀出现……" \"龙宫出世了?\"仙宫之主的神色一变;?\"后来呢?\" \"后来五巨头就把龙宫给灭了,随后也都去追杀残余的龙族,一去不返,如今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有人发现了这里,便用了很久的时间破解天门山结界。最终将其破解,我就闻讯跟着那些修士进入到这里。\" 双方再次沉寂了下来,半响,仙宫之主道:天门山开启,仙宫现世,这么说那敖伤很快就会赶来了?\" \"不知道!\"陆随风摇头道:"也许他还在追杀龙族,根本就不知道仙宫已经现世!\" \"唉……不知道本体为什么还不收回我这一缕神识?\"仙宫之主神识怅然的喃喃自语道。 \"也许……\"陆随风思索着说道:"也许他没有料到你已经将剑淬炼成功,也许正如你所说,彼此隔着无数位面,根本无法沟通……" 仙宫之主的神识沉吟了一会,道:\"说得也是!我不过一缕神识而已,损失了也没多大伤害。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无以为报,这石台边缘的五柄极品圣剑就送给你吧!\" 陆随风的眼睛就是一亮,识海中传来了吟龙剑灵的声音:\"主人,这五柄剑不能够动!\" \"嗯?\"陆随风在神识中讯问道:\"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的话,这五柄剑有两个作用,一个作用是作为阵眼,引动百万先天剑气淬炼那柄神剑。另一个作用就是镇压中央的那把剑,如果没有了这五柄剑,那把神剑就会化作一道流光远遁,然后去寻找仙宫之主。千万别上当!\"吟龙剑灵提示道。 陆随风瞥了一眼仙宫之主的神识,脸上却现出欣喜的笑容:\"那就多谢你了!\" 仙宫之主的神识摆摆手道:\"无所谓了,如今这神剑也温养淬炼得差不多了,那些圣级剑器也没有了什么用处……\"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陆随风的身体便释放出璀璨的光芒,沟通了天地之桥,半空中幻化出一只大手,向着那把巨剑的剑柄抓了过去。 \"嗡……\"?陆随风的大手刚刚祭出一半,从仙宫之主神识的身上就爆发出凌绝的威压,向着陆随风铺天盖地镇压了过来。 陆随风的身形就是一滞,感觉到自己的行动变得十分滞缓,那威压绝对带着圣王的威能。陆随风只有接近圣君七层的修为,在面对圣王级的威压面前,立刻变得如同狂风中的小草。 原本在这个重力领域中施展法诀就十分困难,那怕他沟通天地之桥,所发挥出来的威能都不如平时的十分之一,如今再在对方圣王级的神识威压之下,那凝结了一半的大手在瞬间崩碎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到仙宫之主神识幻化的身形站在了那把巨剑的剑柄之上,双手向着两侧展开,猛然向上一抬;\"嗡……"万剑震动,天地一片嗡鸣,如同无数根琴弦在一起拨响…… 第两千七百二十二章 实力不济,那就智取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到仙宫之主神识幻化的身形站在了那把巨剑的剑柄之上,双手向着两侧展开,猛然向上一抬;\"嗡……"万剑震动,天地一片嗡鸣,如同无数根琴弦在一起拨响…… 整座仙山之上的百万剑器嗡然而动,冲霄而起,然后在空中盘旋,汇聚成一条巨大的游龙向着陆随风俯冲而去。 陆随风脸色剧变,心念一动,吟龙剑便握在了手中,朝着空中一点;\"当……\" 剑尖和龙首轰炸相撞,陆随风的身体便倒飞了出去。立于巨剑之上的仙宫之主神识化身目光一闪,单手一挽,然后伸出食指朝着空中一点。 陆随风的识海内响起了吟龙剑灵焦急的声音;\"主人快跑,在这个大阵之中他就如同主宰一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由无数剑器组成的龙头突然张开了大嘴,一口咬住了吟龙剑,然后它的龙体便开始分解,分解成一柄柄锋锐剑器,向着陆随风的身体激射而至。 \"叮叮叮……\"无数剑器激射在陆随风的身上,所幸他的本体足够强悍坚韧,但强大的冲击还是让喷出一口鲜血,握着剑的手不由一松,身体在无数剑器不断而密集的轰击下在空中翻滚…… 空中那个龙头咬着吟龙剑,向着仙宫之主的神识化形飞去。 \"砰砰砰……"剑器连绵不绝地激射在陆随风的身上,令他身体在空中不断地翻滚,口鼻之中不断地有鲜血流出,开始龟裂,眼看着整个身体就要崩溃。 陆随风的心中一阵绝望,这个时候他还不敢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内。在这个剑阵之内,仙宫之主的神识就是主宰,他会立刻锁定隐龙戒空间,然后将其生生轰爆。有着百万圣级剑器的仙宫之主,绝对能够做到这一点。 \"砰……\"陆随风的身体从空中狠狠地摔落在地上,浑身疼痛如同散了架子一般,鲜血汩汩地从身体的无数处裂缝中流出。 陆随风的身体已经摔落在了山下,脱出了剑阵之外。天空中的百万把剑器仍在空中盘旋,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只是这些剑器并不能够离开剑阵的范围,只是在剑阵范围内的上空盘旋。 \"嗡……\"天空中万剑齐鸣,随后便向着下方激射,如同下了一场剑雨。一柄柄剑在瞬间便又到原位,又形成了一座剑阵的模样。 \"啧啧……\"山巅之上响起了仙宫之主神识的朗笑之声:"不错,不错!没有想到你竟然有着一把九属性的圣级剑器,看上去像是敖伤那家伙的手法,还真是大手笔啊!竟然都是用九种属性的星核材料炼制而成,也就比我这星球胚子略微差上了一点。??待我将这把剑分解了,再加上时间,空间两种属性材,不知道这把剑会成长到什么品级?哈哈哈……\" 朗笑声中,仙宫之主的神识已经进入到吟龙剑之内,抹去了陆随风在上的神识印记,被那把巨剑紧紧地吸在了剑身之上。 \"嗡……\"大阵嗡鸣,陆随风清晰地看到一道道先天剑气透射而出,在空中盘旋,随即向着一个山巅飞去,向着紧贴在巨剑身上的吟龙剑激射而去。 \"叮叮叮……\"密集而不绝的撞击声响彻,吟龙剑被一团紫金炽焰慢慢地分解了,一些杂质被淬炼了出去,又将时间,空间两种属性的精华融入了进去…… \"噗……\"吟龙剑上的神识印记被抺去,陆随风一口鲜血喷射了出去,直昏迷了过去,浑身剑痕累累,道道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衣衫…… 符神在隐龙戒空间中感之到陆随风的状态,便冲了出来,将一把培元丹塞入了他的口中,入口即化。只在几个呼吸间,身上的血液已然凝固,身上伤口肉眼可见的很快愈合。这次陆随风伤得很重,足足过去了三个时辰才睁开了眼睛。 从地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还有些疼痛,便席地而坐,又吞服了一把丹药调息起来。一时辰之后,再次睁开了眼睛,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向着山巅望去,那柄恢弘巨剑依旧璀璨。只是自己的那把吟龙剑已经消失了,不知那剑灵是否也被抹杀。陆随风真的怒了,但一想起自己与那仙宫之主神识的差距,而且还有着那恐怖的百万剑阵,只有仰面哀叹。 \"小子,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你的元神闯进那把巨剑之中,然后将那家伙的一缕神识直给接吞噬炼化掉,如此那把神品剑器就是你的了。\"符神阴险的出谋划策道。 \"这样啊!\"陆随风紧紧皱起了眉头;"好像不太行啊!我能够感觉出来那仙宫之主留下来的神识很强,至少是圣君八层巅峰,而我的元神之力只有圣君五层,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的元神冲进去,反倒会被对方吞噬。\" \"按理说一缕神识不应该那么强的,应该是在数万年中淬炼那把剑,得到了大幅提升。\"符神思索地道:"对了,你不是得到凤魂果了吗,为什么把它彻底炼化了?\" \"对啊!\"陆随风心中一喜,抬头望了一眼山巅,心中暗道:\"自己的元神力是圣君五层,在这里也只能够蔓延出去五百米,就算那个仙宫之主的神识是圣君八层,估计最多也只能够蔓延整个大阵吧???不行,我还是在距离他再远一点,免得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中。\" 陆随风向着来路腾跃而去,一直过了仙桥,退到了另外一座仙山之上,这才寻了一处丛林,又将自己的神识释放出来,探查到周围没有异常,方才闪身进入到隐龙戒内的时间阵法中,然后从识海中取出剩下的半个凤魂果了,开始炼制凤魂丹。 十日之后,外界也只过去了一天时间,陆随风炼制出了一百八十颗风魂丹,然后就在时间阵法内吞服凤魂丹修炼起来。 又过了两日,?陆随风将六十颗凤魂丹炼化,便停止了吞服,因为他发现对凤魂丹已经有了免疫,对他再起不了作用,元神力一跃突破到了圣君七层。从隐龙戒空间内出来,外面也不过只是过去了一瞬。 陆随风精神一振,身形又腾跃了起来,每一次腾跃都冲出百米,很快又回到了那座剑阵山的山脚,抬头向着山巅望去;\"符神,我就这么上去,他不会立刻启动剑阵攻击我吧?\" \"那就想办法稳住他!\"符神阴笑道:"你不是一向挺会忽悠人的吗!"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朝着山上喊道:\"那个谁?我能够上去再和你谈谈吗?\" 仙宫之主神识的声音从山巅之上传了下来:\"呵呵,你小子竟然没有死,看来你的本体还很强啊!只是我为什么要让你上来?你对我似乎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陆随风又寻思了一下,心念一动,取了一颗凤魂丹出来,道:\"看到了没?这可是能提升神魂力的圣丹,你不会不感兴趣吧?" \"凤魂丹,中品圣丹?\"仙宫之主神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然后显得有些急促地道:\"有点意思!好,可以谈谈,你上来吧!\" 陆随风将凤魂丹收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向着山上行去,即便如此,这次他也快了很多,一个多时辰之后便站在了石台之上。 仙宫之主的神识又从那把巨剑中浮现了出来,故作不耐道:\"你有什么要谈的?谈完了赶紧把那凤魂丹给我,否则你就不用回去了!\" \"呵呵……你出来了!\"陆随风笑道,这次出来的不是虚影,而十分凝实,与真身几乎无异。 \"我出来了又如何?\"仙宫之主神识不解地问道。 \"那就别回去了!\"??陆随风刚想要释放出神魂,却猛然听到符神道:"小子,不行!\" "嗯?\"陆随风停了下来。符神轻呼出一口气;?\"你如果此时神魂出窍,与这家伙在外面争斗,那他就会调动大阵,顷刻之间将你的肉身肉毁灭,所以你必须和他一起进入到那柄巨剑内,在那里和他展开角逐,将其吞噬,炼化!\" \"什么我就别回去了?\"仙宫之主的神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望着陆随风冷厉地道。 陆随风没有搭理他,而是在神识中向符神问道:\"那我要如何才能让他进入到巨剑内?\" 符神寻思了一下道:"你先大度的将一颗凤魂丹拿给他,让他先炼化,以验证丹药的真伪。正常情况下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会想到你的神魂有胆进去。到时候,就看你自己了,我可没法帮你。\" \"好!\"?陆随风心念一动,手中便握着一颗凤魂丹,对着仙宫之主的神识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你可以先炼化这颗凤魂丹。如果满意,我们再谈。如何?当然,你也应该知道,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好事,你也得有所付出。" 仙宫之主的神识沉吟了一阵道:\"好,但必须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第两千七百二十三章 凶险的神识争锋 \"好!\"?陆随风心念一动,手中便握着一颗凤魂丹,对着仙宫之主的神识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你可以先炼化这颗凤魂丹。如果满意,我们再谈。如何?当然,你也应该知道,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好事,你也得有所付出。" 仙宫之主的神识沉吟了一阵道:\"好,但必须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当然!\"陆随风十分干脆地点头,心中暗道:\"只要你回到巨剑内,吞了我的东西,就得连本带利的给我全部吐出来!\" 仙宫之主的神识也在暗自冷哼道:"我如今根本就离不开这座剑阵,我的能力范围就在这座剑阵之内,能够付出你什么?嘿嘿……\" 陆随风将手中的凤魂果向着仙宫之主的神识扔了过去,后者接住凤魂果的同时,已化作一道流光进入到了巨剑之内,陆随风的神魂也化着一柄剑向着那把巨剑冲去。 \"叮……\"一声悠扬鸣响,巨剑猛然释放出万丈光芒。仙宫之主的神识也化作了一柄剑,光芒之中的两柄剑竟然开始微微扭曲,相互吞噬,不分上下。 渐渐地,?仙宫之主神识所化的剑,如同蜡一般地开始有了融化的趋势,但仍在奋力的争斗着。而陆随风神魂所化的剑,同样也有着融化的趋势。 \"嗡……\"整座剑阵突然启动,百万剑器中透射出丝丝先天剑气,向着巨剑激射而来,令得仙宫之主神识的气势大振。 陆随风失算了,没想到仙宫之主的神识在巨剑内也能操控外界剑阵,顿时感觉到了巨大危机,如无变数,陆随风绝对的凶多吉少,甚至会被对方吞噬,夺舍。 "主人,我来帮你!"陆随风听出这是吟龙剑灵的声音,心中大喜。紧接着便见一道光华,\"呼\"的一声冲进了仙宫之主神识所化的剑中,立即和仙宫之主的神识争斗在一处,相互吞噬。 陆随风的神魂也扑了上去,张口一吸,向着仙宫之主的神识吞噬而去。一股庞大的神魂威能在巨剑世界内蔓延开来,这次轮到仙宫久主的神识惶恐了,\"嗖\"地一声就向着巨剑世界深处逃去。 “想走?哼!”吟龙剑灵紧紧地在后面追击,整个巨剑世界内突然炫起耀目光芒,形成了一道壁障。 “砰……”吟龙剑灵一头撞在了壁障之上,被反弹了回来。神级巨剑已初具灵识,形成壁障将吟龙剑灵困在了里面。 “那就一起死!”吟龙剑怒吼一声,化作了一片雷网向着仙宫之主神识罩了过去。后者顿时一惊,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的神魂也追了上来,双手扣住了他身体,一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仙宫之主神识痛呼了一声,双手一挥,剑内世界的壁障消失,一头就向着外面逃去。但他的脑袋刚刚从巨剑之内探出去,便看到一片蔚蓝世界向着他笼罩了下来。 “噗……”仙宫之主的神识又被撞击了回来,随之进来的还有符神。 “噗……”陆随风的神魂趁机又在仙宫之主神识的身上咬了一口。仙宫之主的神识又痛呼了一声,身形突然化作了一道气流从陆随风神魂的双臂中流动了出去,然后再度向着外面飞逃…… “咔嚓嚓……”一道雷网挡住了他的去路,仙宫之主的神识再次化作人形,轰出一拳,瞬间便将雷网轰出了一个窟窿。 刚从巨剑内窜了出去,在他的身前又出现了一道水幕。仙宫之主的神识再轰出一拳,将水幕轰出了一个窟窿,半拉身子已经窜出了巨剑。 “砰……”他的脚被陆随风的神魂一把抓住,向着里面拖去。 “呼……”他看到巨剑中的陆随风,眉心之处窜出了一只火凤,向着他冲了过来,张开大口向着他咬了过来。 “嗖……”?吓得仙宫之主神识身形一缩,又收回了巨剑之内。抬头看,便见到了一只火凤钻进了巨剑之内。 “砰砰砰……”吟龙剑灵缠住了仙宫之主神识的另一只脚。符神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火凤利瓜抓住了他的另一条胳膊。陆随风的神魂毫不迟疑地开始对他进行吞噬。 “啊……”仙宫之主神识痛呼了一声,然后又发出了一个诡异的音节,音波开始在巨剑世界内蔓延。 “嗡……”?整个巨剑空间震动了起来,霎时间巨剑之内便成了一个剑气的世界,向着陆随风,符神,吟龙剑灵,火凤激射而来。 “嗡……”剑气嗡然蔓延出巨剑之外,整座仙山之上乌云汇聚。百万柄剑器颤动了起来,轰然射向了高空,向着山巅之上的巨剑汇聚而去。 感受到了处界的变化,?陆随风在巨剑内的神魂立刻对符神道:“你赶快出去带着我的本体离开这里,否则会被那些剑器击毁了身体。” 符神没有犹豫,立刻冲出巨剑空间,占据了陆随风的身体,向着山下纵跃而去。几个起落,便跃到了山脚,回头向着山巅望去。 “砰砰砰……”空中不断地炸响,只见一柄柄剑器爆碎,化作一缕缕强大的剑气向着山巅中央的那把巨剑蜂涌而去。 “嗡……”百万剑气涌进了巨剑之内,整个巨剑空间剑气翻涌,如同沸腾的海洋。陆随风将神魂之力释放到最大,一口将仙宫之主的神识吞噬了进去,然后就在空间之内翻滚了出来。一会儿是陆随风的容貌,一会儿是仙宫之主的形态…… 吟龙剑灵数次想要冲进陆随风的神魂,助他一臂之力,但俱都被百万剑气轰击了回来。 “嗡……”吟龙剑灵通体泛起一道玄奥的符文,突然化作了一道雷霆冲进了陆随风的神魂之内,与其汇合。 整个巨剑空间,先天剑气层层叠叠,将他们重重包围在了里面。但这些剑气却不攻击仙宫之主神识和陆随风纠缠在一处的神魂。 陆随风心中明白,这是因为这里拥有着仙宫之主神识的气息,毕竟仙宫之主神识已经在这柄巨剑之内呆了不知道多少万年,早就和这柄巨剑融为了一体。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仙宫之主的神识吞噬炼化。 此时的仙山之巅上,百万剑器纷纷砰然爆碎,化作了一缕缕强大的剑气。只有石台边缘的五把极品圣级剑器还始终钉立在石台之上。 那百万剑气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气漩涡,向着巨剑之内猛然一缩;??“嗡……”巨剑空间内,一个超大的剑气漩涡出现在上空,向着陆随风的神魂狂涌而去,不是攻击,而是去驰援仙宫之主神识。 “砰砰砰……”仙宫之主神识顿时威能大增,尽管仍被陆随风的神魂和吟龙剑灵联手压制,但那也是圣君八层的神识,岂是那么容易炼化的? 一个圣君八层的神识就算是不反抗让陆随风炼化,那也需要不短的时间,更何况仙宫之主的神识还在极力的反抗。 时间在激烈的争斗中飞快地流逝,渐渐地陆随风的神魂气息开始变弱。同时那百万剑气也在不断地消耗,巨剑世界内的剑气漩涡也在极速缩小。 “轰……”吟龙剑灵首先坚持不住,整个化作了星星火电散去。剑气漩涡也同时溃散,开始在巨剑空间内玄奥的排列,构筑出一个繁奥的图案,然后渐渐地隐入了巨剑之内。 随着这些繁奥的图案渐渐地隐入巨剑之内,仙山之巅光芒大放,那巨剑进一步被淬炼,竟然还有一些杂质被淬炼了出来,巨剑的体型缩小的一圈,但却变得更加的晶莹,整个巨剑的威能都在攀升…… “嗡……”天空中传来渺渺仙音,一个个繁奥的图案从空中降临。围绕着巨剑盘旋,一道一道地印入了巨剑之内。 大约一刻钟之后,这些天道符印散去,仙音消失。山巅之上的巨剑释放出来的光芒内敛,一柄绝世神剑呈现在山巅之上。 巨剑之内,陆随风依旧在炼化着仙宫之主的神识,此时仙宫之主的神识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弱,渐渐地停止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陆随风的神魂完全显现了出来,盘膝端坐于巨剑之内,开始全心全意地炼化仙宫之主神识。 此时陆随风的神魂气息已经变得十分强大,提升到了圣君八层,而且随着吞噬仙宫之主的神识还在继续地攀升。 “呼……”陆随风的神魂吐出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望着飘浮在面前吟龙剑灵,通体泛着彩虹光华,欣喜地说道:?“我已经将仙宫之主的神识完全炼化了,如今我的神魂之力已经达到了圣君九层巅峰!” “恭喜主人!”吟龙剑灵雀跃地道:“我们已经和这把剑融为了一体,不可能再分离了。” “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陆随风一直在全身心的吞噬炼化仙宫之主神识,对外界的事的一无所知。 吟龙剑灵解释道:?“当时仙宫之主神识召唤来的百万剑气,我在争斗中被击溃了,那个时候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彻底被百万剑气抹杀,一种是主动和这把巨剑之灵融合,成为这把巨剑的一部分。这还是因为主人把仙宫之主神识吞噬了的原因,如果你没有吞噬仙宫之主神识,这把剑就是他的世界,会把我们直接抹杀,然后再把我们融合,变成他的一部分。” 第两千七二十四章 非常复杂的局势 吟龙剑灵解释道:?“当时仙宫之主神识召唤来的百万剑气,我在争斗中被击溃了,那个时候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彻底被百万剑气抹杀,一种是主动和这把巨剑之灵融合,成为这把巨剑的一部分。这还是因为主人把仙宫之主神识吞噬了的原因,如果你没有吞噬仙宫之主神识,这把剑就是他的世界,会把我们直接抹杀,然后再把我们融合,变成他的一部分。” 陆随风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那我不能够离开这里了?” “暂时不能!”吟龙剑灵缓缓道:“只有等到主人你将这把剑完全炼化,成为了这把剑的真正主人,就可以随意进出这把剑了。” 陆随风目光向着四周望去,疑惑地道:"那这里的剑灵呢?" “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我如今就是这把剑的剑灵,比之前强了百倍不止!”吟龙剑灵傲然道。 陆随风沉默了一会儿道:“好,我这就炼化这把剑!”话落,放开了自己的神识,向着巨剑无尽蔓延,立刻便感觉到从巨剑的世界内传来了一股极大的吸力,吸取着他的神魂之力。 陆随风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之力在飞快地流失,不禁苦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神魂之力才能够炼化这把巨剑。 足足消耗了四成的神魂之力,巨剑世界内才发出了一阵嗡鸣,如同天地初开,然后陆随风的神魂便感觉到和这把巨剑心意相通。 一片光华在空中汇聚,逐渐地和吟龙剑灵融合在一起,凝聚出一个龙形,龙鳞龙须栩栩如生,散逸着阵阵睥睨天下的龙威。 “好!这把剑仍叫做龙吟剑!”陆随风豪放地道,神魂便从那把巨剑内飘浮了出来,站在了巨剑之上。 心念一动,便想要操控着这把巨剑离开,但巨剑一阵抖动,却无法离开原地,在巨剑的周围,那石台之上的五把极品圣剑一阵嗡鸣,大方光华。 陆随风的目光向着四周望去,只见这座仙山的剑阵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只有这石台保持完整,五把极品圣剑仍旧顽强地守候着自己的位置,定住了中央的巨剑。 陆随风心念一动,沟通了仙山之外本体之内的符神。只是片刻时间,他的本体就向着仙山之巅腾跃而来,已经站在了石台之上。 陆随风神魂钻入了识海之内,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来到了五把极品圣剑的跟前,逐一将它们从石台之上拔了下来,收入了隐龙戒空间。 这才向着中央的巨剑一招,那把巨剑便轰然冲向了天际,然后在天际盘旋,渐渐缩小,最后落在了陆随风的手中,变成了一把三尺三寸长的剑器。 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剑柄道:?“既然你吞噬了我的吟龙剑,从今往后,你就唤作吟龙剑吧!” “嗡……”??一声剑鸣,剑鸣声中透露出欣喜。 陆随风长呼出一口气,盘膝而坐,开始吞服凤魂丹恢复消耗的元神之力。当将元神之力恢复至巅峰之后,站在仙山之巅,向着四周望去。 每一座仙山四周都各自有着一座仙桥通往其它仙山,陆随风仔细判断了一下方向,认定了一座仙桥,身形一纵就向着山下跃去。 “砰……”身形落下,脚蹬大地,一片龟裂,身形再次高高的跃起,向着远方腾跃而去…… 陆随风腾跃一座座仙山,一路上碰到不少的仙兽,也不理会它们。只是一路腾跃,实在是摆脱不开,这才将它们逐一击杀,碰到一些灵草灵药,也一一采摘。在这里几乎没有时间慨念,也不在意,只是向着中央仙宫行进。直到通过一座仙桥,进入到距离仙宫外围的一座仙山。 陆随风此时的元神之力已经达到了圣君九层,这里的空间对他的神识阻碍大幅降低,神识蔓延了出去,可以笼罩整座仙山。突然,神色就是一凝,在他的神识中看到了九大宗门的宗主和天元盟的上古十大圣者。 “砰!”随着脚下大地一片龟裂,陆随风的身形再一次飞跃了起来,划过天空,向着地面坠落…… “砰呯呯……”陆随风的身形不断起落,正在行走的九大宗主和上古十大圣者猛然顿住了脚步,脸上现出了紧张之色。他们听到了巨响,同时感觉到整座仙山的震动。 每一次巨响都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数十个大人物相互目光交流。脸上的神色愈加的凝重,从这声音和仙山的震动阵势,就能够判断出有一只巨兽正向着他们飞快地逼来。 在这里他们经历了各种凶险,时常被弄得灰头灰脸。此时判断出有一只巨兽向着他们飞快冲来,他们怎么能够不紧张? 数十个大人物立刻取出了道器,如临大放般的组成了战阵,凝目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砰……”声音近了,一点影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那点影子高高地跃到了空中,然后向着地面坠落。 “砰……”?大地震动,那点影子再次飞跃而起,在他们的视野中迅速放大。 “那……好像不是一只巨兽,倒像是个人……”时间圣者不确定地说道。 “砰……”那条身影落下之后,再一次凌空跃起,身形在一众大人物眼中再度急剧放大。 “是个人族!”时间圣者这次十分确定地凝声道,眼中同时现出了震惊之色。在仙宫之内,连他这个上古圣者都不能够如此飞跃,如此人物绝非无名之辈。 “砰……”?那身影再次腾起,且一跃就是百米远。 “是小风!”吟龙阁主虚九霄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呼道。众人纷纷凝目望去,陆随风的身形再一次腾跃而起,向着他们飞跃了过来。 “真的是陆随风!”众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随即升起来的就是极度的震惊。尤其是天星宗的宗主吕尚道,以及天机宗主梦星月的目光更是闪烁不停。反倒是虚九虚和其他各宗的宗主,脸上都现出了笑容。在他们这数十个大人物中,很明显地分出了四个阵营。 天元盟的十大上古圣者抱成了一团,天机宗和天星宗结成了联盟,丹符器阵四宗是一个小联盟,而吟龙阁,北冥宗和飞羽宗则是一个小联盟。 这四个阵营中,以天元盟的十大上古圣者实力最强,其次是天机宗和天星宗,因为吕尚道和梦星月都是半步圣君后期巅峰。排在第三的是吟龙阁,北冥宗和飞羽宗的联盟,因为其中的虚九霄也是半步圣君后期巅峰,最后是丹符器阵四宗联盟最弱。 丹符器阵四宗没有一个是半步圣君后期巅峰,但却也没有人敢轻视他们,因为他们四宗都有着各自特殊的手段,更何况在进入仙宫大殿后,还需要他们破解其中的阵法禁制,所以不管那个联盟,对于丹符器阵这个小联盟的态度都非常好,反而是排在第三位的吟龙阁,北冥宗和飞羽宗这个小联盟处境有些不好。 但局势又不是这么简单,因为天元盟太强大了,所以九大宗门又结成了一个大联盟对抗天元联盟,反正是非常复杂的局势。 但如今陆随风的突然到来,让这种格局发生了微妙变化。以他和吟龙阁的关系,一定会加入吟龙阁的联盟,如此一来,这个小联盟的实力就立刻得到提升。只看陆随风飞跃而来的速度,就能够判断出他的实力非常的不俗。 “砰……”??陆随风的身形落在了众人的跟前,望向了虚九霄拱手道:?“见过虚阁主!”然后又朝着其他人拱手施礼道:“见过各位前辈!” 众人也纷纷还礼,就算是吕尚道和梦星月也不例外,大家都知道在这里实在是不宜发生争斗,就算精诚团结都未必能够闯进仙宫大殿。 陆随风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没有把被数千圣级大修士围攻自己的气撒在他们的身上。 “小风,没想到你们天外楼也来了!"虚九霄呵呵笑道:"你师傅没有来?"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陆随风摇头道:“师父他离开天外楼很久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哦!”虚九霄若有所思地道:“既然只有你一个人,就和我们一起吧!” 对于陆随风加入了吟龙阁这个小联盟,天元盟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十大上古圣者均是半步圣君后期巅峰,就是对上整个九大宗门联盟也具有压倒的优势。 九大宗门总共也只有三个半步圣君后期巅峰;虚九霄,吕尚道和梦星月。 他们这段时期都在天门山上,对于如今的道元大陆局势并不十分了解,所以完全不会想到陆随风的实力早已凌架于他们之上。 吕尚道和梦星月也没怎么将陆随风放在眼里,反倒是听闻到风苍澜没有来,让他们两个松了一口气。对于风苍澜这个龙剑峰主,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有些忌惮。 丹符器阵四宗则是有些尴尬,当初他们曾答应过陆随风和吟龙阁,北冥宗,飞羽宗结为七宗联盟,以抗衡天星宗和天机宗的强势。但在仙宫宝藏的诱惑面前,却是丹符器阵四宗另结成了一个联盟,因为他们不想要分出一部分利益给吟龙阁三宗。 第两千七百二十五章 来自九大宗门的威胁 丹符器阵四宗则是有些尴尬,当初他们曾答应过陆随风和吟龙阁,北冥宗,飞羽宗结为七宗联盟,以抗衡天星宗和天机宗的强势。但在仙宫宝藏的诱惑面前,却是丹符器阵四宗另结成了一个联盟,因为他们不想要分出一部分利益给吟龙阁三宗。 虽然他们四宗没有一个半步圣君后期巅峰,但他们都各有着一技之长。在这仙宫之内,有时候并不是修为高就能够解决问题,而是他们这些有着一技之长的人才更有机会。比如说,如果没有道阵宗和道符宗,这个天门山大阵能够开启吗? 所以他们有着自信,在这仙宫之行中,别看天元盟实力最强,但最终获益最多的一定是他们丹符器阵四宗。所以,他们四宗紧紧地抱成了一团。 但,如今陆随风的到来让他们有些尴尬和紧张了,毕竟他们是违背了当初承诺。而且他们心中更是十分清楚,陆随风在丹符器阵上都有着很深的造诣,这无疑让他们在这方面的优势有所削弱。 不过也只是有着一丝忌惮,这些年来,他们都在破解天门山禁制中有着不小精进,尤其是丹符器阵宗的四位宗主,都在各自领域中达到了王级后期大宗师的境界。 所以他们在心中升起了一丝忌惮之后,自信心又膨胀了起来。觉得自己此时的境界早已超过了对方。虽然面对陆随风有些尴尬,但在仙宫宝藏的诱惑面前,只有把面子上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等离开天门山后,自己等人可以将给予陆随风一些补偿。 原本九大宗门已商议决定,待天门山事了之后,九大宗门便会对天外楼采取行动。到时候他们丹符器阵四宗就暗中帮一下天外楼,保住他们的高层精英不被斩尽杀绝,这也算是对得起陆随风了。 想到这里,丹符器阵四宗宗主的脸上不再尴尬了。在他们看来,挽救你宗门精英,难道还不值得你感恩吗? 此时大家都在休息,四宗宗主神识交流了一会,觉得应该向陆随风释放出善意。将他们的打算光明磊落地告诉他,四宗可以保得天外楼高层精英无恙。至于在仙宫之内,大家各凭本事,彼此就可以心安理得。 四位宗主起身向着陆随风行走了过来,天元盟一方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闭目调息。而吕尚道和梦星月却是竖起了耳朵。 “陆楼主!”四位宗主笑呵呵地走了过来,?陆随风也很有礼节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淡笑道:“各位宗主的境界都增进不小啊!” 相互含笑打过招呼之后,又重新坐回了草地,大家围成了一个圈子。四宗位主对视了一眼,最后由道符宗主刘松鹤笑呵呵地说道:?“小风,听说你在南方发展得很不错啊!” “嘿嘿……”陆随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进一步解释。 “小风!”一旁的道器宗主接着话头说道:“听说你已经把天外楼建成了一个二流大宗门?” “呵呵,各位宗主在天门山呆得太久,消息有些落后了!”陆随风淡笑地说道:“如今的天外楼弟子已经超过七十万,属于一流大宗门了!” “什么?”不仅仅是四宗宗主,就是虚九虚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才多久,陆随风就折腾出来了一个一流大宗门,已经直追他们九大宗门了? 那边的吕尚道和梦星月眼皮子抽了抽,目光中有着怀疑,更有着震惊。 一时之间,草原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就是那十大上古圣者也微微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丝诧异。 “这是真的?”道符宗主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种事岂能瞎说!”陆随风撇了撇嘴道:“我想用不了多久,进入到这里各方修士就会赶来,其中有很多九大宗门的弟子,一问不就露陷了!” 众人细想了一下,觉得陆随风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而这种事情也隐瞒不了多久。几息的时间,众人便消化了陆随风带给他们的震惊。 “小风,你在南方建立起一个如此宗门,压力应不小吧?”四宗宗主目光炯炯地望着陆随风,只要他承认压力巨大,他们就能够表示出他们愿意帮助天外楼的想法。 陆随风苦笑了一声道:“怎么会没有压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南方对外来势的态度,而且天外楼还建立在苍澜山脉,就在妖族领地的边缘。” 闻听陆随风如此说,虽然还没有提到九大宗门给他的压力,但也让四宗宗主的心中泛起一丝喜悦。?有压力就好! 或许陆随风还不知道,九大宗门是不允许在道元大陆上出现第十个顶级大宗门的。只要他到时表现出承受不住压力,他们就有了雪中送炭的机会。 四宗宗主在心里盘算着,又听陆随风接着说道:?“天外楼建立之初,南方修士就在荡妖城和南方八大家族的联合下,对天外楼进行了资源封锁,迫使天外楼无法生存。同时妖族也数次派来了大军围攻天外楼,不过都杀羽而归。” “哦?妖族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想必对付一个小小的天外楼,妖族也不会派出什么高手来,杀羽而归也算不了什么。 “是啊!”陆随风点头道:“后来又派出圣级大妖带领的妖军前来攻打,仍是杀羽而回。但妖族还不死心,最后四大妖尊亲自出手想要灭掉天外楼,我索性就把那个什么龙雕妖尊抓了起来,放在了山门当做守护兽。” “嘶……”四宗宗主,虚九霄等几位宗主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吕尚道和梦星月更是睁大了眼睛,就是十大上古圣者也是难以置信地望向了陆随风。 妖尊的实力他们都见识过,那可是真正的圣主后期巅峰,同阶之下就是两个人族圣主后期巅峰,也未必是一个妖尊的对手。一对一根本就是在找死,想要斩杀更是有如痴人说梦,更别说生擒活捉了。 这小子风却声言抓了一个,而且还给放在山门做守护兽?真的假的?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讲故事啊! “还有两人被我杀上门给斩了。剩下一个天狼妖尊正在被追杀中。”陆随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众半步圣君期大人物都是大张着嘴,一脸的呆滞。 四大妖尊就这么被他抓的抓,杀的杀,逃的逃?自问在场的有谁做得到?这……陆随风如今又是什么修为? 众人此时才想起认真打量陆随风,这一打量心中又是一惊,均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修为,就如同一个普通人般的朴实无华。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道丹宗主瞠目结舌地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隐秘,这事在南方几乎众所周知!”陆随风不以为然微笑点头道:“如今妖族对于天外楼已经没有半点威胁,倒是那些妖族见到我天外楼弟子,皆是望风而逃。” “那……南方的各大势仍对你天外楼有着巨大威胁,不是吗?”道器宗主有些干涩地道。 “过去的确如!不过……”陆随风淡笑道:“我在苍澜山脉建立了一座天云城,举行了两届拍卖会。第一届的压轴拍卖品都是王级中品的道丹,道符,道器和道阵。第二界压轴拍卖品更是圣品初阶的丹符器阵……如今天云城已经成为了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南方的资源封锁自然就没有半点作用了。五年后会举行了第三届拍卖会,压轴的拍卖品将是圣品初阶到高阶的圣丹,圣符,圣器和圣阵。" 说到这里,看了看不远处聂飞扬等人,笑道:"至于的南方各大势力,以荡妖府为主各大家族已唯我天外楼马首是瞻。如今的天外楼在整个南方可谓举足轻重,地位超然。那里还有什么威胁可言!” 草原之上寂静无声,每个人的心中都震惊到了极点。他们没有想到短短的近十来年时间,天外楼竟然发展到如此程度,还真是令这些九大宗的高层有些始料未及,甚至难以置信。直疑这家伙是在虚张声势,让他们心存忌惮,不敢轻易对天外楼出手。 “嗤……”寂静中传来了一声嗤笑,吕尚道讥讽地望着陆随风道:“小子,你的牛皮是不是吹得太大了些,当我九大宗门都是白痴?” 陆随风默然片刻,正当众人都觉得他被说破的骗局时,陆随风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吕宗主,我知道你和我大师兄虚云有着化不开的仇怨,也知道你们九大宗门的所谓潜规则。今天,我在这里郑重声明!” 说到这里,目光冷厉地扫过九大宗主,包括虚九霄凝声说道:“如今你们还没有付诸行动,但是,如果你们一旦付诸行动,那天外楼将不择手段的百倍回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九大宗主闻言俱是一愣,陆随风这是在向九大宗门宣战。这种强硬的口气他们有多久没有听到了,真不知天外楼那来的这份底气? 第两千七百二十六章 一身傲骨,不惧胁迫 九大宗主闻言俱是一愣,陆随风这是在向九大宗门宣战。这种强硬的口气他们有多久没有听到了,真不知天外楼那来的这份底气?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结果那个发出豪言的家伙和他的宗门被九大宗门一夜覆灭,鸡犬都没留下一只。如今又有一个这样的人站了出来,不知是否会有不同的结局? 吕尚道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目光冰冷地望着陆随风,杀机森然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九大宗门吗,就不怕我在这里将你斩杀当场?” 陆随风淡淡地望着吕尚道,嘴角不屑地扬起,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就凭你?” “你……”吕尚道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刚想要从草地上站起来,却猛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循声望过去,便见到数千修士正向着这边急驰而来。 众人见状,目光都是一喜,因为他们看到这些修士中的绝大部分,都是他们九大宗门的弟子。有了这股力量的加入,各方在面对天元盟的时候也不至于那样无力还击。 “嗡……”??一股凌绝的气势从陆随风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将身边虚九霄等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数十个半步圣君期大人物都是心中一惊,这气势……居然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陆随风已然杀气凛然,因为他看到这些修士中有很多都在之前向他出过手,所谓蚁多咬死象,他还没有自大到同时对上数千修士而死磕,更何况这里还有九大宗门在宗主……如果他还稍存仁慈,最后死的一定会是自己! 但这还不是最令他愤怒的,因为他看到了聂飞扬,以及一众家主,此时都是浑身浴血的被封住了气机,双手被绳子困住,正被半妖居士拖着向前走,不时地摔倒在地上。 陆随风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着半妖客走去。后者微眯着眼,神情间没一点惧色,停住了脚步,将摔在地上的聂飞扬拉了起来,一只大手扣在他的脖颈,目光森冷地望向了陆随风。 数千修士也停住了脚步,荡妖城四堂堂主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向着旁边走去。之前他们没有出手去帮陆随风,但也没有去参予截杀。他们一直都有些怀疑陆随风究竟是不是获得了凤祖传承? 按理说陆随风已经拥有了如此实力,凤祖的传承也已经应该觉醒了。但如今却还没有觉醒,难道他们弄错了,陆随风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凤祖传承者?但是,如果不是凤祖传承,那不屈意志从何而来?所以他们便没有出手,决定在一旁继续关注,弄清楚陆随风真正的身份。 吟龙阁的弟子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向着一旁走开,然后朝着虚九霄走去。当初他们可是帮助了陆随风,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却不是他的敌人。所以他们都走到了虚九霄的身后,左天机轻声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虚九霄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陆随风如今的实力竟然能够击败半妖客了。 道阵宗的弟子向着宗主玄天子走去,同样将事情的原委轻声地告知了玄天子。除了南方四堂,吟龙阁和道阵宗之外,余下的各宗弟子都对陆随风出手了。 他们不知道陆随风此时会怎么做,一众大人物的心中却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因为此时陆随风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同,一个能够击败半妖客的存在,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威胁的了。如果对方真的发飙了,他们要如何做?围杀? 之前数千人围杀都对其无可奈何,他们就真的能够围杀得了吗?如果杀不了,从此之后就是他们的灾难。 这个时候,天星宗,天机宗,道丹宗,道符宗,道器宗,北冥宗和飞羽宗弟子都看到各自的宗主站在那里,自然不敢自作决定的向陆随风出手,一个个谨慎戒备地向着各自的宗主行去。 陆随风没有搭理他们,此时的他眼中只有半妖客,一步一步,缓慢但却极有规律地向着半妖客逼了过去。 每前进一步,陆随风的气势都攀升了一分,元神之力在识海内渐渐沸腾了起来。此时他的元神之力已经达到了圣君八层后期,这一方天地的重力再也束缚不住他。当初仙宫之主神识也不过圣君八层后期巅峰,布设的领域虽然还对陆随风有着压制,但却也只是压制,而不是束缚。 “砰……”陆随风的脚步踏前了一步,脚下的青草泥土飞扬而起,在陆随风身体的周围环绕。 陆随风一步一步向前,周围飞舞盘旋的青草泥土凝聚力成了一条龙形,在他的头顶上空盘旋,莫大的威压向着半妖客逼迫了过去。 “刷!”一滴汗水从半妖客的鼻尖滴落,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陆随风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他有一种无法抵挡的感觉。他此时的心中已震惊得无以复加,上次和陆随风在荡妖城外决斗的时候,还没有给他如此压力,怎么如今却让他无法抵挡? 难道……他已经服食了凤魂果?一想到这里,半妖客的脸就难看了起来。他抓聂飞扬等一众家主,就是为了逼迫对方交出凤魂果。如果人家都已经将凤魂果给吃了,那他抓着聂飞扬等人还有什么用??这不是在激怒对方吗? 激怒别人也就罢了,他半妖客不怕。但对于陆随风,他还真怕!如今见到对方的威势更胜以往,心中就更加地恐惧,不由将扣在聂飞扬脖颈的大手一紧:“站住,否则我就杀了他,还有这些南方的头面人物!” “砰……”陆随风不为所动的又向前迈进了一步,激荡起无数青草泥土飞上了空中,融进了那条泥草龙之中。 “吼……”那条泥草龙一张嘴,竟然发出了一声龙吼。这让周围的修士心中整齐一震。就连十大上古圣者也不例外,一个个心中惊道:“这家伙竟然能够在这里释放法诀?难道……他已经突破到了圣君期?” 陆随风依旧一步一步,缓慢而有规律地向前行走着,地面上的青草泥土不断地向着空中飞去,空中的那条泥草龙越来越巨大。陆随风的声音冰冷地响起:?“他们死,你神魂俱灭!” 半妖客的神色就是一变,陆随风的话表达的非常清楚,如果他敢杀聂飞扬等人,那他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这要是放在以前,绝对会换来半妖客的一声嗤笑。但如今见到对方竟然能够在仙宫界内释放出法诀,半妖客恐惧了,虽然这个法诀的威力很差,但那也是法诀。 要知道在这里他可是不能够释放出任何的神通法诀,更别说是撕裂空间逃走了,连飞都飞不起来。如今对方能够释放法诀,那就证明他能够飞。如果真是这样,他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 陆随风距离他越来越近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他的心上,就像是由远而近的死神脚步,心中的恐怖在无线放大。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恐惧过了,但正因为如此,一旦恐惧的种子发芽,便势不可挡。没有人愿意死,特别是像半妖客这种一只脚已踏入圣君期的存在,还有着悠长的岁月,更在乎自己的生命。 “我可以放人,但你要保证从今往后不追杀我!”半妖客终于忍不住开出条件。 “这不可能!”陆随风冷然说道:“我可以答应在天门山之内不为难你!当然,那是在你没有招惹我的情况下!” “不行!”半妖客故作强硬地说道:“十年!十年内不许追杀我!” “不行!”陆随风仍是一脸的冷漠,断然道:“我最多答应你在离开天门山之后的一年内不难为你!” “好!一言为定!”半妖客果断地放开了聂飞扬,大步向着一旁走去。 周围的一众修士都傻眼了,一个赫赫凶名,连九大宗门都不愿轻易招惹的半妖客,竟然在和陆随风讲价,还是在求对方不要追杀他,而且还被屡屡拒绝,最后只答应一年。这个世界凌乱了吗? “吼……”?在陆随风头上盘旋的泥草龙一个俯冲,便到了半妖客的跟前,摆头甩尾,一尾抽在半妖客的身上,将其给抽飞了出去,化作了一个黑点划过天际,良久,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陆随风,你说话不算数!”半妖客跳了起来,色厉内荏地朝着陆随风怒吼道,他倒是一点也没有受伤,只是心中的惊惧无以复加。 “敢数次袭杀于我,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陆随风冷然地说道:“我如果想要杀你,你现在还能够活蹦乱跳?” 陆随风这话说得其实有着很大的夸大成分,以他目前的状态还真是没有把握杀掉半妖客。他的神识是冲破了这里的重力束缚不错,却并不意味着在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 第两千七百二十七章 尤为复杂的格局 “敢数次袭杀于我,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陆随风冷然地说道:“我如果想要杀你,你现在还能够活蹦乱跳?” 陆随风这话说得其实有着很大的夸大成分,以他目前的状态还真是没有把握杀掉半妖客。他的神识是冲破了这里的重力束缚不错,却并不意味着在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里的重力领域可不仅仅是束缚着修士的元神,还束缚压制着修士体内的灵元力,至多拥有道尊期的战力,也就是说,大家在这里的战力几乎相差无几。只能够凭着本体的实力作战,这也是陆随风为什么能够从数千修士围攻中冲杀出来的原因。 如今的陆随风只是能够冲破神识的束缚,体内的灵元力依旧运行缓慢,否则之前就可以飞了,也不用一路腾跃。而他调动神魂释放的法诀威力也十分有限,就算沟通天地之桥的力量,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一二的杀伤力。而且最多能释放五次,神魂力就会消耗一空了。 如今这个局面,在场的大部几乎都是他的潜在敌人,所以,陆随风不敢轻易沟通天地之桥的力量。刚才也只是吓唬半妖客多过实际能力,这也是没有办法,必须借此立威。 陆随风挥手散去了天空中的泥草龙,然后走到了一边,独自盘膝而坐。如今的局势很乱,他觉得自己不再适合加入吟龙阁,北冥宗和飞羽宗这个小联盟。当初那些修士没有赶来的时候,这里只有各宗的高层,那么大家暂时结成一个小联盟到未尝不可。 但如今各个宗门都赶来了大量的弟子,而那些北冥宗和飞羽宗的弟子之前也参与了联手围杀自己。陆随风能够不去追究就不错了,如今还让他像没事一般地继续和他们结盟,陆随风自问还没大度到那个程度。 而且还会造成一个误区,觉得即使得罪了陆随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甚至刚才抽打半妖客建立起来的震慑也会瞬间崩溃,这对之的行动十分不利,说不定就会再上演一次被众人围攻的情节。 吟龙阁虽然一直在明里暗里的庇护自己,这份情他自然不会忘记,日后有机会一定会加倍还报。?但吟龙阁,北?宗和飞羽宗是有着悠久的联盟历史,陆随风不能够去逼迫吟龙阁表态,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独立出来,哪个联盟也不参加。 其实北冥宗和飞羽宗是真想和陆随风联盟的,特别是看到了他刚才展现出的实力。但是,如果有人围杀了你,你还愿意继续和他们结盟吗? 以前那些弟子没出现,陆随风不说,大家也不知道,可以很融洽。但如今事情已经揭露了出来,怎么可能再结盟? 同样,虚九霄心中也十分纠结。他看到了陆随风的实力,心中由衷的感到欣慰。如果有了陆随风的加入,其实力并不比天星宗和天机宗那个联盟差。 抛弃北冥宗和飞羽宗?这怎么可能?他们三宗可不是为了仙宫之行才暂时形成了联盟,而是有着悠久的联盟历史。在未来,他们三宗也会继续保持同进同退的格局,这对三宗影响深远,断无抛弃的可能! 但陆随风已经摆出了态度,分明就是不再想和北冥宗和飞羽宗结盟。而且他也不是独立的存在,在他的身边有着聂飞扬,四堂堂主,以及一众南方各大家族的族长,形成了另一个阵营,那就更不会和任何一个阵容结盟。 丹符器阵四宗联盟心中也很纠结,原本是存着帮天外楼一把的心思,去掉陆随风心中的芥蒂。但之前的芥蒂还没有去掉,现在又来了新的麻烦。却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之前,他们各宗的弟子竟然也参予了联合围杀陆随风的行动,这让他们雪中送炭的计划彻底落空。 这要是放在之前,他们也不是很在乎,道元大陆毕竟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仙界,他们可以给予天外楼补偿,可以承诺维护天外楼来化解之前的恩怨。 但是,?人家陆随风刚才已经说过了,就算是九大宗门联合对付天外楼,天外楼也毫不畏惧,而且还当众放出豪言,只要九大宗门敢对天外楼采取行动,就要承受天外楼百倍的奉还。 也许在陆随风放出这个豪言的时候,大家还没当做一回事,那吕尚道更是发出了一声嗤笑。但当他们看到陆随风轻松镇压半妖客之后,心中便不再淡定了。 什么道元大陆不允许出现第十个顶级大宗门,那要看你们是否具备灭掉对方的实力。天元盟不是高调地成立了么,你九大宗门又能够将天元盟怎么样?人家天元盟不来找你们九大宗门麻烦就不错了! 虽然不知道天外楼如今的综合实力到底有多强,但是有着一个令半妖客都恐惧的陆随风,试问九大宗门还敢轻易对天外楼出手吗? 好吧!就算九大宗门联手将天外楼给铲平了,但有把握在覆灭天外楼的同时斩杀陆随风吗?如果杀不死陆随风,那么九大宗门将会迎来无休止的血雨腥风的报复。这是九大宗门不能够承受的结果。 而且从之前围杀陆随风的事情中就可以看出,吟龙阁是不可能真正参与到覆灭天外楼的行动之中,如此就只剩下了八大宗门,但八大宗门就能够真的铁板一块吗? 最起码丹符器阵四宗都受曾过陆随风恩慧,自然不会在覆灭天外楼的行动中全力以赴。甚至对于各自宗门弟子参予围杀陆随风的事异常恼怒,此时都目光凶厉地瞪着自己宗门的那些弟子,恨不得大耳瓜子抽他们。 与天外楼争利益这没有什么问题,但让做出围杀陆随风的事情,这无疑已超出了他们的底线。 飞羽宗和北冥虽和陆随风没有什么交际,但见了他的实力,同样不愿意莫名得罪。其实,各大宗门势力都心知肚明,已经阻止不了天外楼成为顶级大宗门了,至于日后是否还会参与到围攻天外楼的行动中,还在两可之间。 但和陆随风之间的这个结还得解开啊!只是他们真心地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何去和他解释。恐怕就是说得再多,也不可能让陆随风和他们结盟,只能够放在以后慢慢化解了。 而且,刚才陆随风已经说过了,天云城曾拍卖过圣品的丹符器阵物品,别人不了解陆随风在丹符器阵上的造诣,丹符器阵四宗还不了解吗? 这证明陆随风如今已经是圣品的丹符器阵圣师了,如此一来,在这仙宫之内就具有了优势,根本不必依仗他们四宗。别看天外楼只来了陆随风一个人,弄不好最后获得利益最多还会是他。 当下最郁闷的就是吕尚道,天星宗和天外楼的仇怨几乎无法化解。天外楼有了一个虚云就已经足够他头痛的了,如今没有想到陆随风也成长到如此地步,天星宗还占有优势吗?看了一眼梦星月,后者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无奈。但也仅仅是无奈,因为天机宗和天外楼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恩怨仇恨,那一丝无奈只不过是因为道元大陆又出现了一个与他们争夺资源的顶级大宗门罢了。 天元盟的十大上古圣者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是真的无所谓,就算陆随风显露出了不俗的实力,毕竟在这里也只有他一人,相信不是他们十人联手的对手。而且他们看重的只有仙宫之主的传承,其余的他们无所谓,就算解散天元盟都无所谓,更何况天外楼成为顶级大宗门这种事情! 南方荡妖城四堂一直保持沉默,他们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他们旁观的对象就是陆随风,他们本就是妖族血脉,人族的传承对他们没有丝毫兴趣,他们关注的只有陆随风是不是凤祖的传承者。??唯有半妖客独自走到一边,他不信任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丹符器阵四宗的宗主最终还是向着陆随风走去,不管是否能够化解彼此的芥蒂,自己的态度必须表现出来。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已在暗中决定承认天外楼未来顶级大宗门的身份。 所以,玄天子此时就更无压力了,他和陆随风的关系走得最近,便第一个不再犹豫地,乐呵呵地走了过去,另外三位宗主也紧随着走了过去。 看到四位宗主走了过来,陆随风急忙从草地上站起了身来。不为别的,只为了道阵宗曾经帮助过自己,朝着玄天子拱手道:“玄老哥,我之前一直没有提围攻的事,是因为……” 玄天子摆手道:“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顾虑一旦说出之前的事情,会让大家难堪。不过,这件事情还真不是我们四宗的意思。都是那些弟子自作主张,所以,这件事情就是一个误会,说开了就一切烟消云散。” “是啊,陆小友!”道器宗主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道:“就这件事情完全是他们一时心生贪念,你不会认为这是我们的授意吧?” 陆随风摆摆手道:“那到不会!看在我们往昔情份上,这件事情也就算了,我不会再对此事追究。” 第两千七百二十八章 恩怨分明,慷慨赠丹 “是啊,陆小友!”道器宗主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道:“这件事情完全是他们一时心生贪念,你不会认为这是我们的授意吧?” 陆随风摆摆手道:“那到不会!看在我们往昔情份上,这件事情也就算了,我不会再对此事追究。” 就算你天外楼再强大,和丹符器阵四宗这种老牌顶级大宗门相比,底蕴应该还差了很多。所以,和丹符器阵四宗化干戈为玉帛是陆随风当下最好的选择。 四位宗主都松了一口气,觉得陆随风还是很明事理,尤为的重情重义,值得长期交好。玄天子又开口道:“陆兄弟,仙宫之内想必一定凶险无比,我们不如一起联合行动吧?” 玄天子此话一出口,另三位宗主的脸上便也露出了赞同之色。但陆随风却直接摇头道:“四位宗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还是各凭自己的机缘造化吧!” “呵呵,说得也是!”玄天子笑道,这本是预料中的事,他们不过是在向陆随风表达一种态度,彼此心照不喧即可。话落,四人便向陆随风拱手告辞,向着各自的阵营而去。 “等等!”陆随风略微地犹豫了一下,便出声唤住了四人。 “嗯?”玄天子四人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向了陆随风道:“陆兄弟,还有何事?” 陆随风取出了四个玉瓶,分另递给了四人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得到了凤魂果,我已将其练成了凤魂丹,这玉瓶内各有一颗送给各位老哥,算是四位对天外楼释放善意的回报!” 四人的眼睛就是一亮,他们都到了半步圣君这个境界,想要跨出另外半步,元神之力必须强大,但元神之力的提升十分困难,除非有了什么奇遇,或者有着圣品的丹药……那么,由凤魂果练成了凤魂丹,无疑对元神之力有着最大帮助。 四人喜形于色地接过了凤魂丹,激动得连胡须都在颤抖不已,知道这份人情太大了,但却无法拒绝。一旦四人提前成就圣君期,那这九大宗门的格局就要重新洗牌了。 虚九霄倒也表现得淡然,因为他知道陆随风不会亏待吟龙阁。而飞羽宗主和北冥宗主就不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此时心中对自己宗门弟子围杀陆随风的行径,由不以为然变得愤怒起来。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脸张口,只能郁闷地望向虚九霄,希望他能从中调和一下,无论化多大的代价,都希望能从陆随风那里获得一枚。 那边的吕尚道和梦星月,脸色就变得愈加的阴沉了,丹符器阵四宗宗主能够放低姿态去向陆随风解释,这就证明这四宗绝对不会再顾虑什么九大宗门的潜规则,而是已经承认了天外楼成为一流顶级大宗门。 这让他们心中很是愤怒,同时也很是无奈,甚至有了一丝恐惧。一旦其它宗门都承认了天外楼,那天外楼的对手就不再是九大宗门,而只是天星宗和天机宗。这就从九大宗门联手铲除天外楼,变成了天外楼和天星宗,天机宗之间的搏奕了。 陆随风送走了四宗宗主,便向着虚九霄走去。正如虚九霄所料,吟龙阁获得了四枚凤魂丹,其中一枚是指定给陆随风的师傅风苍澜的。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完全公开,那么陆随风就要表现出自己的明确态度。凡是帮助过自己的人,都会得到回报。而伤害过自己的人也会得到报应。 不过,他还是原谅了飞羽宗和北冥宗弟子围杀自己的事,毕竟这只是下面的弟子所为,他们的高层并不知情。而且他如今也已是一宗之主,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大局之下有着太多的顾忌,不能像过去那般逍遥而为了。 更何况乱世将至,不可树敌过多,只要不是三江四海之仇怨都可以化解,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尽可能的避免不要成为敌人。 看到陆随风走了过来,北冥宗主和飞羽宗主的脸上现出了尴尬之色。倒是陆随风先含笑开口道:?“秦宗主,姬宗主,那件事情就算了,二位不用放在心上!” 话落,取出两个玉瓶分别递给了两人道:“这里面是一颗凤魂丹,有七层的机率让你们跨过那半步,成就真正的圣君期。” 这一切显得有些不太真实,甚至有些梦幻……他们两宗和陆随风几乎就没什么交际,且门下弟子之前还围杀过陆随风。人家不计前嫌已经够宽宏大度了,还赠送如此珍贵的凤魂丹,任谁都会觉得梦幻。 直到两位宗主感觉到手中玉瓶的清凉触感,嘴角都是一阵禁不住的抽搐。良久,北冥宗主这才有些颤声道:“陆楼主,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们两宗可要多多亲近往来啊!” 飞羽宗也肃然地重重点头,这句话已经表明出要和天外楼平等相处的态度,陆随风也含笑回应道:“天外楼求之不得!” 随即又将目光扫向了虚九霄身后的一众吟龙阁弟子问道:“阁主,之前助我抵挡围杀的弟子有多少?” 虚九霄闻言神色就是一变,心中暗道:“难不成还想给每人一颗凤魂丹不成?不可能啊!一枚凤魂果才能够炼制出来几颗凤魂丹?” 不过他还是很快地扫了身后的吟龙阁弟子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小风,之前出手帮助你的总共有二百三十八位。” 陆随风朝着以左天机为首那些吟龙阁弟子拱手道:“我在这里多谢各位师兄了!” “陆师弟,无须如此见外。不管怎么说你也出自吟龙阁,所谓一日师兄弟,终身难改!”左天机真诚地说道。 两百三十八位弟子一起拱手还礼,不过眼睛中却露出希翼之色,都知道陆随风一定有东西赠送。虽然不可能给他们凤魂丹,但拿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太差吧? 果然,在所有人的视野中,陆随风取出了一堆玉瓶,衣袖一挥,这些玉瓶便向着虚九霄身后的那两百三十八位吟龙阁弟子飞去。 “各位师兄!”陆随风的声音轻轻响起,但周围实在是太寂静了,反衬着他的声音很大:“每一个玉瓶中都有着一枚潜力丹。这是王级中品的潜力丹,只有圣级之上大修士才能够才能够服用,否则便会撑破经脉,甚至爆体而亡。但这种潜力丹的功效却十分惊人,不仅能改变修者的体质,还能够大幅提升修者吸收灵元力的速度!” “能够提升多少?”虚九霄一边接住飘到自己身前的玉瓶,一边问道。 “一百二十倍!”陆随风淡淡地道。 虚九霄的手就是一抖,差点把那个玉瓶扔到了地上,一时之间手忙脚乱。陆随风就是要用这种手段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凡是帮助自己的都会得到回报。他相信,那怕在将来吟龙阁想要对付天外楼,这数百精英弟子都不会答应。 这之后,陆随风便回到了自己的南方阵营,双腿大盘,闭上了眼睛。??如今他的元神力已经达到了圣级八层后期巅峰,对于天道法则的理解已经不可同日语,以往迷惑的地方不说豁然开朗,却也通透了许多。不仅仅是这些,就是以前觉得已经完全领悟的东西,现在都有了一种新的理解。 草原上很静,大家的眼睛不时地望向了陆随风,闪烁着不同的目光,心思各异。虚九霄纠结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起身向着陆随风走去,有些讪讪地道:?“小风,你那个潜力丹还有没有?能不能够购买一批?” 陆随风摇头道:“阁主,炼制潜力丹十分艰难,尤其是材料实在是很难找。为了答谢各位师兄的相助,仅剩的潜力丹都送光了。” 潜力丹是一种能够快速提升一个宗门势力的丹药,陆随风都决定不在拍卖会上拍卖,只提供给天外楼弟子。 不过,也不能对虚九霄的提议拒绝得太狠,于是便将炼制潜力丹需要的材料一一说出。并且告之,这潜力丹曾拍卖出了五千亿极品道晶的价格。 “嘶……”?在场所有人都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双双眼睛望向那些从陆随风那里得到潜力丹的吟龙阁弟子,眼中毫不掩饰地表现出羡慕嫉妒! 真是大手笔啊!虚九霄心中轻叹了一声,陆随风如此一番作为,就是在表明一种态度。他天外楼有的是好东西,但不会轻易拿出来。唯有获得了天外楼友谊的宗门势力,才有机会得到那些东西。 各宗宗主心中也是一阵轻叹,既然连吟龙阁都从陆随风那里得不到一颗潜力丹,那么自己也别去找无趣了。 再听说炼制潜力丹的主材需要生命泉,他们就放弃了想要从陆随风那里购买潜力丹的念头。谁都知道生命之泉十分的珍稀难得,陆随风一下子拿出数百多颗潜力丹,身上恐怕真的是没有几颗了。 尤其是道丹宗的宗主,更是迫切地要获得潜力丹,此时正在寻思着,既然不能够从陆随风那里购买潜力丹,那能不能自己收集一些材料,求他给自己炼制一炉? 第两千七百二十九章 诡异的六角风铃 尤其是道丹宗的宗主,更是迫切地要获得潜力丹,此时正在寻思着,既然不能够从陆随风那里购买到潜力丹,那能不能自己收集一些材料,求他给自己炼制一炉? 有着这种想法的还有虚九霄,至于其它宗门连这个想法都没有。之前围杀了人家陆随风,人家不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还想着让人家给你炼制潜力丹?真的是想多了! 两个时辰之后,众修士都调息完毕,十大上古圣者开始召集九大宗主,聚在了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动,当然也邀请了以陆随风为主的南方阵营。 其实这个临时会议也非常简单,不过是让大家一起行动。然后强调,如果在未来遇到什么危险,希望大家能彼此相助,共同进退。 五千多修士便开始继续向前行进,沿途不断地经历了各种凶险,遭遇无数仙兽的攻击。但在场的无一不是精英,修为最差的也是圣级中期,面临各种凶险倒也能从容应对,一路行来,并没受到多少折损。 整个上古仙宫秘境,是由无数座仙山组合而成,层层叠叠,一圈又一圈,那仙宫就耸在万山中央。看似就在眼前,却又仿佛渺在天际尽头。 在这里没有昼夜之分,所以也没有什么时间慨念。累了,就原地调息,然后锁定方位继续前行。有些地方不知道来回的经过几次,然后又回到了原点。 最后还是陆随风建议,在所经之处都做上标记,如此才避免了重蹈复辙,逐渐距离中央的仙宫越来越近…… 两座仙山之间横跨着一座仙桥,此时五千多修士正站在桥的一头,向着对面的仙山望去,直到并没有发现留下的标记,这才在十大上古圣者的带领下,向着仙桥行去。 五千多大修士陆陆续续地走过了仙桥,进入到了仙山之内。一个个修士都小心翼翼,陆随风也将神识释放了出去,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在这座仙山之上,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仙兽的踪迹。 太安静了,这很不正常!之前所过的每座仙山之内,怎么也会有几只仙兽,而这座仙山之上怎么会连一只仙禽也没有? “叮……”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铃响。这让随风的神魂有着一丝轻微的波动,随即便被他强横的元神排除。 “叮叮叮……”天空中不断地有铃声此起彼伏地传出,而且那铃声中似乎有着一种玄奥的韵律。所有人立刻顿住了身形向着四周望去,陆随风将神识迅速地倾泻而出,在仙山之上横扫。 这铃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根本寻不到它的出处,诡异得令人心底发寒,这不禁让一个个修士紧张了起来。 突然,有几个圣级修士猛然抱头跪在了地上,之后便有越来越多的圣级修士抱头跪在了地上。陆随风的神色就是一变,他精通韵律,此时已经听出这铃声之中含有极强的控制神魂韵律。 而就在这个时候,十大上古圣者的身形,突然如风似的向着前方疾奔而去。几个起落,身形已经变成了十个小黑点。 “嗡……”突然从空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六角风铃,那个风铃迎风放大,瞬息如同一尊洪钟大吕,“砰”的一声将一个上古圣者扣在了里面。 那个上古圣者极力挣扎,但不过一瞬的时间,便听到“砰”的一声,那个上古圣者的身体轰炸裂了开来。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随即纷纷向着来路奔去,陆随风犹豫了一下,也向着后方撤去。只有剩下的九十个上古圣者依旧如同流星一般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嗖嗖嗖……”直到众人奔上了仙桥,耳边的铃声这才消失不见。陆随风回头望去,见到那九个上古圣者已经消失了踪迹。而在仙山之上,正有一群人在追杀着另一群人。 陆随风心中一惊,神识蔓延了出去,但却被一层壁障将神识阻挡了回来。这才发现这座仙山之上,有着一层隔绝神识的禁制。哪怕自己圣君八层的神识也不能够穿透。 只好收起了神识,目光望向了对面的仙山。在那仙山之上,彼此追杀的人群正是那些之前抱头下跪的圣级修士,心神应该都已被那诡异的铃声所控。 身形退出了仙桥,陆随风默默地寻了一块地方席地而坐。心里琢磨着,那十个失踪的上古圣者是不是已通过了那座仙山,进入了另一个区域。他并不认为那十个上古圣者遭遇了不测, 他也觉得自己应该能够通过这座仙山,但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那只是直觉,不确定前方是否有着更大的危险,所以他没有跟着十大上古圣者向前冲,而是随着大部分修士撤了回来。 此时能够撤回来的修士都已经撤了回来,所有人此时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因为还有一千多修士陷在了对面的仙山之内,各个宗门的弟子都有。 诡异的是那一千多修士,就如同那座仙山的守护神一般,手中握着道器,杀气汹涌地怒对地陆随风这一边的修士。 在对面的仙山之上还躺着七八十具的尸体,应该都是彼此相残而死的。?那一千多个修士也不冲过来,只是在那座仙山之上四处游弋,仿佛在巡逻一般。从他们木讷的神态可以看出,应该是被那诡异的铃声控制了。此时如果有谁敢进入那座仙山,便会立刻引起那些修士的围攻。 这一千多个修士都是来自各个宗门的精英,如果就此陨落,或者永远地被控制在这里,那这些宗门就损失大了。 九大宗门的宗主聚在了一起,商议着怎么相救那些被铃声控制的弟子。?没有人去邀请陆随风,因为这些南方修士都以他马首是瞻,所以都跟着他退了回来,几乎没有一点损失,固而也不好强拉着人家来商议。 约莫一柱香后,九大宗门的一众宗主终于商议出来了一个结果。那就是由他们九个宗主一起出手,迅速地冲过仙桥,然后抓一个被铃声控制的弟子回来,看看是不是一离开那座仙山,神识就能够恢复清明。 九个宗主同时行动,迅速地踏上了仙桥。刚达到仙桥的另一端,就立刻被数百人封堵住。其余的仍在四处游弋,仿佛没有看到一般。那架势就像是只要不登上仙山,他们就不会理会。 “上!”九个宗主突然冲出了仙桥,虚九霄和梦星月朝着一个修士冲了过去,而其余的七个宗主则是负责保护两人。 “砰砰……”虚九霄和梦星月分别扣住那个修士的肩膀,将其死死压制,同时迅速地封住了那个修士的气机。然后在另外七个宗主的保护下,提着那个修士便向着仙桥之上奔掠了过去。 这一来回只是发生几息之间,甚至连那铃声都未响起,九个宗主就完成了这次行动。回到了这边的仙山,虚九霄和梦星月才将那个修士放开,只见到那个修士横眉冷对,厉声喝道:“放肆,竟然敢闯仙主之地!死罪!” 话落,便向着对面的梦星月攻击了过去。只是气机已经被封住了,梦星月抬手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拳头,令其动弹不得,但依旧在奋力挣扎,口中更是怒喝不断。 梦星月无奈地又伸出手指在他的身上一点,将其制住,然后松开了手,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看来即便离开了那里,也不能恢复神智!” 玄天子寻思了一下道:“会不会需要一些时间,等上一会才能恢复过来?” “也许吧?”梦星月点头道:“那我们就等一会!”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一天的时间过去了,那个修士依旧没有恢复,每次恢复其行动,他都会发出攻击和谩骂。 这下九大宗主真急了,这都多久了,依旧无法解决被铃声控制的弟子。他们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道丹,道符,道阵,但却仍旧毫无作用。 最终九大宗主急病乱投医,不得不向荡妖城四堂堂主求教,后者立刻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实际上四堂也真是无能为力,这才将目光投向陆随风,却没人好意思前往求助。 这一切陆随风自然都看在了眼里,望向了对面的仙山,看到有上千修士在那里游弋,心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在应付那铃声的同时,是否还能够应付上千修士的围攻;“唉,看来还是得先解决那上千弟子的问题啊!” 陆随风皱起了眉头,神识向着那个被控制的弟子探去,九大宗主也愁眉苦脸地向着他望了过来,见到陆随风仍垂闭着双目,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怅然一叹。 陆随风虽闭着眼,神识却透射而出,很快在那个被控制的弟子身上扫描了一遍,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控制的源头应该是在识海。 陆随风的神识刚进入到那个弟子的识海内,便听到了“叮叮”之声,却找不到那“叮叮”之声的来源。只看见那个弟子的元神,正茫然站在识海之内,一脸的木讷之状。叮叮之声连绵响起,音波在识海内泛起层层涟漪。 第两千七百三十章 一音破万法 陆随风的神识刚进入到那个弟子的识海内,便听到了“叮叮”之声,却找不到那“叮叮”之声的来源。只看见那个弟子的元神,正茫然站在识海之内,一脸的木讷之状。叮叮之声连绵响起,音波在识海内泛起层层涟漪。 "音波控魂么……陆随风的神识冷哼一声,随即便在那个弟了的识海内构筑出一张古琴,琴弦拨动,演奏出一曲龙凤引。 龙凤引的韵律在识海内鸣响,那个弟子的元神明显地有了一丝清明。 “叮……”?一道彻耳声的铃声让那个弟子的元神再次陷入昏沉,龙凤引的琴音也同时变得高亢。 琴音和铃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渐渐地在那个弟子的识海中浮现出一个六角风铃,风铃之上仙纹闪烁,释放出阵阵铃声和龙凤引对抗。时间一长,识海就会崩溃,这个弟子无疑就会变成一个白痴。 陆随风散去了构筑出来的古琴,收回了神识,闭目坐在那里寻思着,从这个弟了的身上可以推衍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每个受控弟子识海内,都被构筑出来一个风铃,也就是这个风铃控制了他们的元神…… 要想毁掉那个风铃不难,但难保神魂不受到伤害。而且还要冒险一个个抓过来,想想都觉得此法不可行。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能够让那个风铃解体,但如何做到让这么多人体内的风铃同时解体? “?这似乎太很难了!如果自己会一音破万法就好了!”?陆随风的心中突然一动,自己如今已经将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融合到中成境界,应该能够修习出一音破万法来。一旦修习出一音破万法,那可是九种属性演奏出来的世界,足以破解这风铃之声。 想到此处,陆随风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又“砰”的一声向着另外一座仙山腾跃而去。 那九大宗主刚想要厚着脸前去问问陆随风有没有办法,却见其突然腾跃而去,一个个不由傻傻地站在那里,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长嘘短叹。 陆随风连续腾跃了两座仙山之后,才在一座仙山上停了下来,然后取出了玉笛横于唇际,呜呜咽咽地吹奏了起来。?一边吹奏,一边将体内的九种属性融合进音律之中。 一会儿凝眉思索,一会儿又横笛吹奏。笛声时断时续。有了一剑破万法和一拳破万法领悟经验,修习起来一音破万法便事半功倍,容易了许多。 此时的陆随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音律的世界中,哪怕就是停止了吹奏,身心也沉浸在音律的世界里。 如此过去了数日,陆随风仍盘膝坐在仙山之巅,一缕笛音从白云之间垂落。渐渐的一些仙禽向着这里飞来,甚至一些仙兽也朝着这里奔来,在他的周围落满了仙禽,匍匐着无数仙兽。 笛声一停,依旧有着一种玄妙的气氛在仙山之上缭绕…… “扑啦啦……”无数仙禽腾空而起,在他的头上盘旋。大约一柱香,天上地下的仙禽仙兽才纷纷四散离去。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一抹笑容在脸上绽放。身形从仙山之巅站起,双臂一振,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向着仙山之下跃去…… “砰……”?脚下一片龟裂,陆随风的身形冲天而去,远远地腾跃而去。他此时的心情十分亢奋,九种属性成功的融入一音破万法中,让他的修为又有了一丝增进,而原本已经达到圣君七层后期巅峰的临界点,此时的壁障又出现了一丝裂缝,感觉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突破到圣君八层,有了抗衡上古五巨头的能力。 “砰……”陆随风落回了仙山,九大宗门的宗主便围了上来,他们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小风啊,情况你也了解!”虚九霄仗着和陆随风的关系,便率先开口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不是吗?” 陆随风默然不语,只是淡淡地望着虚九霄。后者神色一滞,这才想起,如今陆随风已经不是他吟龙阁的弟子。而且他和那些历史上曾经脱离宗门,出去开宗立派的弟子不同。那些弟子即使离开了宗门,也在心中把宗门当成了靠山。别说见到宗主,就是见到宗内的一个长老也都十分敬畏。 但是……陆随风自从离开了吟龙阁,即便是修为还弱的时候,也从未流露出一丝谄媚之相,更是屡次拒绝了吟龙阁的招揽。曾经言明,天外楼只能够和吟龙阁平等结盟。否则,就无任何牵连。 起初吟龙阁一众高层还耻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但如今的陆随风已是一流大宗门的宗主,其身份地位和他虚九霄完全平等。而且陆随风已经不欠他吟龙阁什么,凭什么你一出声,人家就必须帮助你? “小风,这些可都是各大宗门的精英弟子,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啊!”一旁的玄天子焦急地说道。 陆随风又将淡淡地目光望向了玄天子,后者神色也是一滞,想起自己宗门的弟子之前还围杀过人家,没有追究就够胸怀宽广的了。就算人家有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又凭什么帮忙? “小子!”吕尚道冷然说道:“这关系到整个人族的兴衰,你作为人族中的一员,有责任帮助解决问题。如果那上千精英弟出了事,人族的实力会大为降低。作为人族,责无旁贷。” 陆随风根本就懒得去看他一眼,涉及到你天星宗利益,就人族大义了?那当初自己被困在万妖大阵,天外楼受到南方打压,遭到妖族围攻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你们这些人去解救?难道天外楼就不是人族? 天外楼不是在和妖族作战?那个时候就没有人族大义了?陆随风冷哼一声,举步就向着一旁走去,直接将九大宗主扔在了一边。 “陆兄弟!”玄天子上前一步拦住了陆随风道:“还请出手相助,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 陆随风顿住了脚步,目光依次向着九位宗主望了过去。这次倒是梦星月反应极快,立刻含笑道:“陆楼主,你也知道这些弟子对于我们各大宗门的重要性,需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拒绝!” “对!对!我们绝对会言而有信!”其他的宗主也都纷纷点头,就连吕尚道也不例外。不点头不行啊!数百精英弟子都陷在了对面的仙山,那可都是宗门的未来啊! 陆随风将目光望向了那个被制住的弟子道:“你们先把他带过来我看看吧,我也没有把握。” “好,你稍等!”虚九霄一招手,便有一个弟子扛着那个被控制的修士飞奔而来,放在了陆随风的跟前。 陆随风将神识透射而出,进入到了那个弟子的识海,这次他已经想好的方法,立刻用神识在对方的识海中构筑了一张古琴,然后琴弦拨动,一音破万法响彻。只是数息之后,在那个弟子的元神中便浮现出了那个六角风铃,铃声密集响起。 “怎么样?”九大宗主的目光都望向了那个被解救的弟子。 “我没事了!”那个弟子仍有些许茫然地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这一下,九大宗主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望向陆随风的目光流露出感激。这对于他们实在是太重要了。任何一个宗门一下子损失了数百精英弟子,那是不能够承受的损失。如今有了解决办法,他们如何能不高兴? 但是,随即他们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看着陆随风苍白的神色,就知道解救一个弟子需需要耗费很多精力,这种份情用什么还? 恐怕等一会,他提出来的条件一定不会低,一个个心中不由患得患失起来,彼此相互交换着眼神。?到时候得讲讲价钱了,不能够什么条件都答应吧! 大约半柱香之后,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摇头道:“对不起,救治一个都如此耗费心神,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九大宗主的脸上立刻就现出了苦涩。刚才自己心里还琢磨着该怎样和人家讲价还价,但人家如今直接就告诉你,不给治了!?这你还如何和讲价??剩下的只有求人家医治了,哪里还敢讲价? “小风啊,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啊!”玄天子苦着脸,讪讪地道:“我们知道你很为难。但是,我们可以给你补偿啊,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这不是条件的问题,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是来寻找机缘的,如果我为了医治那上千个弟子,最后落得失去寻找机缘的能力。什么补偿能够比得上这仙宫的机缘?” 众皆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虚九霄开口道:“我们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不过只要你提出来,我们就尽量满足。虽然拿出来的东西未必能和仙宫机缘相比,但还是看同是人族的份上,能够伸以援手。” 陆随风紧皱着眉头思索道:“罢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无视人族大义的这顶大帽我可不敢戴。不过,我的条件你们也必须满足,否则我不会出手。” 第两千七百三十一章 没谁会是省油的灯 陆随风紧皱着眉头思索道:“罢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无视人族大义的这顶大帽我可不敢戴。不过,我的条件你们也必须满足,否则我不会出手。” “是,是,你说!我们绝不讨价还价!”一旁的玄天子忙不迭的回应道。 “我知道九大宗门都有着自己的秘境,专供门内弟子历练,你们不会否认吧?”陆随风微眯着眼说道。 玄天子毫不犹豫地点头,知道这个时候想瞒也瞒不住。只是不明白陆随风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难道他准备把天外楼的弟子送进各宗的秘境历炼? “据说这种秘境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崩溃,想要维护这个秘境空间,就需要融合晶脉。”陆随风又淡淡地说道。 九大宗主的神色都是一变,这可是各宗的最高机密,这家伙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此时他们也大慨猜出陆随风的条件是什么了,绕来绕去就是为了想要得到那融合晶脉。 “而且我还知道,只要拥有一定数量的融合晶脉,再通过相互之间的融合,就能够自动生成了一个秘境空间。如今我天处楼初建,还没有一个秘境空间,所以我的要求也不多,只须每个宗门提供十条融合晶脉即可,这个条件不可份吧?” 九大宗主都是一脸抽搐,十分肉痛的模样,这融合晶脉每千年才诞生出一条,各宗的收藏多也就有百十条左右,还要不断地维护那些即将崩溃的秘境空间,这一下就要拿出十条来,这简直比割他们的肉还痛。 但形势逼人,不答应不行啊!自己宗门有多少弟子陷入到对面仙山,每个宗主都十分清楚,且也都是果断之辈,心中一旦有了决定,便各自发出天道誓言,回去后立即派人送往天外楼。 融合晶脉十分的纯净,其本身就自成空间。但它有一个特征,就是能够融合其它属性的物质。当各种属性齐全,经过融合之后,就会生成一个秘境空间,和一个小世界没有什么区别。 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笑容,然后对着九大宗主道:“你们去把那些弟子都抓过来,然后我开始为他们治疗!” “陆兄弟,是不是我们抓来一个,你就治疗一个?”玄天子轻声问道。 “那倒不用,你们先全部都抓过来再说!”陆随风淡淡地道,也不多加解释。 九大宗主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都露出了不解和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时候就是人家陆随风说了算。于是,圣主期以上的强者便开始配合着去抓那些被控制的修士。 足足用了八个时辰的时间,才将一千多个受控的弟子都逐一的抓了回来,封住了他们的气机。制止住他们的行动,而后让他们整齐地排列成一个巨大方阵。 陆随风将神识分出来上千缕,透射进每个受控者的识海之内,然后在他们的识海内化作了一张张古琴。同时取出一支玉笛横于唇边,一缕笛音仿若从天际间垂落,袅袅仙音缭绕…… 嗡!韵律斗然一转,一千多受控弟子识海中的琴弦同时响如裂帛;一音破万法! 刹那,琴笛合鸣,铿锵宛如万千铁骑突出,天地震颤,席卷识海,强行地将铃声和元神隔开。所有受控弟子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陆随风立即开口说道:“都不要慌,放松心神……”随即便释放出圣君八层后期的元神之力,开始吞噬,炼化六角风铃所化的那一团团彩光…… 有了之前的经验,此时炼化起这些彩光来真是毫无压力,如此浓郁的仙灵之气对陆随风来说,简直就是可遇难求的大补之物。无论是元神,还是修为都在飞速大幅提升。 只是一柱香的时间,陆随风已将所以的光团全部炼化。???一声声闷哼响起,一双双眼睛睁开,俱都尤为的清明。 陆随风收起了神识,只是几个呼吸便恢复了损耗,整张红润剔透,神彩奕奕,哪里有一丝疲劳的样子? “这就好了?”吕尚道不确定地问道,带着极度的质疑。 “我说了不算,这就要你去逐一验证了!”陆随风没好气地道,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吕尚道还真是一连认真地检查了十来个,最终确定都恢了正常。不过仍皱眉道;“怎会这么快?那第一次治疗那个弟子的时候,你怎么那么慢,而且消耗那么大?” 吕尚道的眼中现出了疑惑之色,一众宗主闻言,都是眉头皱起,俱皆生出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都说了是第一次了!”陆随风很无辜的说道:“第一次是探索,当然难了,第二次有了经验,自然就容易多了!” 吕尚道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很明显他们这些老狐狸都上当受骗了,让这小子给狠狠地宰了一刀。但天道誓言已经发下,那是不能够反悔的,只能吹胡子瞪眼的在心里生闷气。 而且这闷气还不能够撒出来,因为此时他们都想到了,既然这小子能够解救这些受控的弟子,是否意味着他也有着办法通过那座仙山?就算他没有什么办法,如果又有人被那铃声控制了,还得依仗这小子救治。 “小风,你接下来准备如何?”虚九霄一脸慈祥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了过去的办法?" "总不能就此打道回符吧?"陆随风抬头遥望着对面的仙山道:“好歹也得试试不是!” “那我们大家这次一起联手吧!”虚九霄提议道,各方高层都点头表示赞同。 陆随风略微沉吟道:“那好吧!不过对面的这座仙山十分诡异,圣主期以下的就不要前往了!” “不错!”玄天子道:“我们之前已经商议过,就这么决定了。” “好!”陆随风转头对聂飞扬,四堂堂主,以及各大家族的高层道:“你们都听到了!记住,过去之后,最后不要离而我周边十米,一切多加小心!” 九十四个圣主期以上的强者站在了仙桥之上,目光谨慎地望向对面的仙山。道符宗主取出了一张仙符,一层光芒将他笼罩在了里面。 见到众人望过来,耸了耸肩道:“这只是一张九品防御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你们需要,十亿极品道晶一张!” “你……太无耻了!这简直就是在抢劫,勒索!”吕尚道无比悲愤地怒斥道。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公平交易,绝对的无可厚非。"道符宗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表明了自己坚定的态度。 “你都说了还不知道功效如何,就要十亿极品道晶,是不是太黑了点?”梦星月鄙视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道符宗主理所当然地说道:“如果知道了效果,我要的就不是这个数了。” “这种时候还真不算贵,给我十张!”飞羽宗主很干脆地扔出了一个储物戒指。 "睿智,识大体,知进退!"道符宗主呵呵一笑,接住了储物戒指,然后取出了十张防御符递给了飞羽宗主。飞羽宗接过防御符,便分别给了身边九位长老,立刻将符篆开启。 众皆狠瞪了道符宗主一眼,随即又一个个万般无奈地纷纷交出极品道晶购买防御符,连半妖客也厚着脸买了一张。只有陆随风无动于衷,他的身上有的是防御符,而且还是王级,甚至连圣级都有。以他对九品防御符的了解,应该对那铃声有些作用。但不要忘了,之前那个天元盟的上古圣者是被突然放大的六角风铃罩在了里面,给生生地震死的。如果被六角风铃罩住,防御符根本就没有作用。 所以陆随风要提防的不是铃声,而是被六角风铃罩在了里面。最重要的是在这个空间内虽然能够释放符箓,但符箓的威能却被压制到最低。且这里的灵元力显都得十分地滞重,调动起来比外界难上十倍,对道符也有着一种压制作用,恐怕九品道符都坚持不了多久。 “陆兄弟,你真的不买几张?”道符宗主望着陆随风道,随即又有些恍然地拍了拍脑门:"呵呵,我倒是忘了,陆兄弟在道符上造诣也是尤为的不凡,见笑了!"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取出玉笛扬了扬道:“有这个足够了!”话落,看了众人一眼,轻喝道:“走!” 九十四条身影向着对面的仙山冲了出去,身形在空间飞跃。刚越过仙桥踏上另一边的仙山,空中便响起了“叮叮叮……”的风铃之声。 一道道身影符文闪耀,包裹着全身,如风般的向前腾跃,陆随风带着一众南方修士不急不息地紧随其后。笛声响起,音波荡漾成一个光罩,将一众南方修士笼罩,阻隔了铃声的侵蚀。 如果有可能,他不介意救下这些人,因为前途未知,肯定还会有数不清的凶险,需要大家合力。 “嗡……”眼看着众人已经冲过了仙山的一半,一个六角风铛终于显现了出来,在空中变成了洪钟大吕,向着冲在最前道符宗主罩了下去。 第两千七百三十二章 仙宫的最后屏障 如果有可能,他不介意救下这些人,因为前途未知,肯定还会有数不清的凶险,需要大家合力。 “嗡……”眼看着众人已经冲过了仙山的一半,一个六角风铛终于显现了出来,在空中变成了洪钟大吕,向着冲在最前道符宗主轰然罩了下去。 “轰……”道符宗主释放出一个道符,只是那个道符释放的速度在这里太慢了,还未等那道符完全释放。那已经变成宏钟大吕的风铃,就一下子将道符扣在了里面,然后继续向着他罩了过去。 “?呜……”?陆随风吹奏了玉笛,一曲星辰幻从笛孔内喷薄而出,幻化出一颗星辰,向着空中的宏钟大吕撞了过去。 “当……”?一声嗡鸣,所有人但觉一阵心旌神摇,那宏钟大吕也在嗡鸣声中被轰飞了出去。 “走!”?陆随风轻斥了一声,向着前方的仙桥腾跃而去,众皆纷纷紧随其后。道符宗主的额角遍布冷汗。他知道刚才如果没有陆随风适时出,自己就绝对死定了。望着陆随风的背影,心中生出感激。 “嗡……”那宏钟大吕在空划出一个弧线,又呼啸着飞了回来,这次是向着陆随风轰然罩了过来。 “砰……”脚下大地龟裂,陆随风的身形腾跃了起来,在半空中盘旋转身。玉笛横于唇际,星辰幻音波再次喷薄而出。 “当当当……”??这次不是一颗星辰,而是数十颗星辰向着那宏钟大吕撞击而去。将其撞击得在空中翻滚。 “砰……”陆随风的身形下落,又再一次纵起,在空中衣袂飘飘,划过一道悠长的弧线。 “噗噗噗……”所有人身上的符道尽皆破裂,顿觉空中的铃声大作,令得每个人的神魂尽皆泛起了层层波动。道符宗主立刻取出了一叠道符,在自己的身上开启了一张,然后将剩下的道符扔向众人,其中也包括了之前没有购买道符的陆随风等人。 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再收取道晶了,刚才人家陆随风救了他一命,都没有索要回报,如果他再开口索要道晶,会被天下人用吐沫给淹死。 所有人纷纷开启了仙符,陆随风的笛音不断地响起,一次次击退想要将他罩进去的宏钟大吕。最后奋力一跃,终于冲出了这座仙山,落在了仙桥之上。 “呼……”?所有的人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就连陆随风也不例外。回首遥望着那座仙山,陆随风沉入了一缕神识进入吟龙剑之内,问道:“剑灵,你说那十大上古圣者会不会有事?” 剑灵的身体荡漾了一下,道:“那个风铃叫做六角无影铃,那个被宏钟大吕罩住的家伙只怕已凶多吉少,其他的只要不被罩住,以他们的实力应该不会被那铃声所控,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受些伤害是不可避免的。” “但愿如此了!”陆随风心中暗道,前途凶险,多一股力量应对起来也会轻松一些。 陆随风收回神识,道符宗主上前向道谢,两个人客气了一番,之后便和九大宗主商议了一阵,九十四个人便开始向着仙宫方向而去。 途中遭遇到了各种凶险,但还没有遇到能够危及到众人生命的程度,反倒是收获了不少的宝物。但沿途仍没有看见那十大上古圣者身影,想必彼此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径,或许大家最终都会在仙宫相遇。 一座仙桥之上,站着陆随风等九十四个强者。这是通往仙宫的最后一座仙山,只要通过了这座仙山,距离仙宫便近在咫尺。 目光望向对面的仙山,入目之处一片荒芜。没有树,没有草,没有绿色,那是一片无尽的戈壁,无边无际的石头遍布,有大有小,小的只有拳头般,大的足有房屋,小山般大。 所有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以他们的经历,这最后一座仙山似乎更不简单。这一座戈壁仙山给他们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陆随风蔓延出神识,但却被一层壁障挡了回来。寻思了一下,决定再去问问吟龙剑灵,它毕竟是融合了仙宫之主的一缕神识,应该知道一些情况。于是便沉入一缕神识进入到吟龙剑内,唤道:“剑灵,你知道这座仙山中有什么凶险吗?” 剑灵沉默了一阵,像是在扫索记忆。良久才道:“这里应该是仙宫的最后屏障,这里的石头并非死物,被称之为岩石仙卫。不过,以你们这群人的实力,小心点还是能够应付。但最强的是那个岩石仙卫统领,在这座仙山的中央,最后一定会是你们最大的障碍。” “他很强吗?”陆随风问道。 “很强!据我了解的信息,你不是他的对手。但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知其实力增长了还是衰退了?反正你要非常小心,就算你们相差无几,恐怕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因为这里的他的地盘,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我知道了!”陆随风收回了神识,神色变得谨慎,凝重。深吸了口气,一挥手道:"大家三人一组,当心那些石头的攻击。“走吧!” 这一路上陆随风虽然大多时间默然无言,但谁也不会忽视他的存在,如果没他不断化解各凶险,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走到这里。而这里又是进入仙宫的最后一座仙山,所以对他的话没有人会不重视。 迈出了仙桥,一进入到仙山之内,便没有了壁障再阻挡神识的探查。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神色便是微微一变,千米之外,竟然发现八个上古圣者正在被一群足足有十余丈高的岩石巨人围攻。 陆随风心中一跳,这还没有见到岩石仙卫统领,就又陨落了一个上古圣者?天元盟此行可谓损失惨重。此时看上去也是及及可危,如不即时驰援,结局绝对的也是凶多吉少。 “我们快走!”?陆随风话落,身形“砰”的一声冲天而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在百米之外落下。?他之所以要第一个冲出去,就是为了提前引动那些岩石仙卫,让众人知道这里是一个什么所在。 果然,陆随风刚一落地,四周的一堆堆石头轰然隆了起来,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个岩石巨人,每一个岩石巨人都有丈余高,轰轰隆隆地朝着他围攻了过来。 “砰……”陆随风在地面一跺,大地一片龟裂中,身形前冲,一拳轰爆了一个岩石巨人,身形朝着八个上古圣者冲了过去。 "嗡!"?陆随风心念一动,吟龙剑从身体内冲了出来。而那些被陆随风轰爆的岩石巨人,尽皆变成一颗颗拇指大小,光芒璀璨的石子,诡异地滚动着,想要汇聚在一起,组成另一个岩石巨人。 “叮……”吟龙剑插进一块正在凝聚岩石巨人内,通体的璀璨光华顿时黯淡了下来,像是被吟龙剑吸了进去,随即溃散开来。失了光华的石头不再凝聚,四下滚动一阵,便静止了下来。 “轰……”吟龙剑又轰碎了一个岩石巨人,迅速地吞噬了那些溃散石头的光华,剑体变得更的璀璨。 见到这一幕,在陆随风身后的九十三个强者俱都神色凝重,他们没想到这一地的大小石头,居然都是一个个岩石巨人。眼前的这些岩石巨人对他们来说,虽然并没有什么威胁,但这只是仙山的外围,只要用脑袋稍微一想,就知道随着不断的深入,岩石巨人也会变得越来越巨大…… “嗖嗖嗖……”没有时间让他们多想,四周的石头已纷纷隆起,化作一个个丈余高的岩石巨人,向着他们围攻了过来。所有人都各自取出了道器,与岩石巨人战成了一团。 “剑灵,你吞噬那些石头上的光华干什么?”陆随风在神识中与剑灵交流。 “这些岩石中有着最纯净的土属性,而且生成了一丝灵智。越是威力巨大的岩石巨人,土属性越纯净,灵智也越最高,只要多多吸收了这些岩石光华,就会让我的灵智得到提升。” 陆随风闻言大喜,急忙摧促道:“那你还墨迹什么?别光吞噬我打爆的岩石光华,还有众人打爆的那些岩石光华。” “我知道!”剑灵答道:“不过想要迅速提升灵智,最好能够将那个岩石仙卫统领轰碎!当然这些也不能放过。” “嗖……”吟龙剑化作一道流光在空中四下闪烁,将众人打爆的岩石巨人光华大肆吞噬。 有人刚打爆一个岩石巨人,便见到流光一闪,泛起的光华就被吟龙剑掠走了。在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些岩石光华的珍贵,一个个不由心中愤怒。 陆随风见状,不由朗笑道:“各位无须动怒,等着通过这座仙山,我送每人一颗潜力丹!” 众人闻言,心中的怒愤略微烟消云散。在他们看来这些岩石精华虽然珍贵,因为他们的道器并没有生出器灵来,也只能滋养一翻,其价值远远不如潜力丹。于是一个个奋力击杀岩石巨人,再也不理会吟龙剑吞噬一颗颗璀璨的岩石精华。 第两千七百三十三章 仗义援手,还是落井下石 陆随风见状,不由朗笑道:“各位无须动怒,等着通过这座仙山,我送每人一颗潜力丹!” 众人闻言,心中的愤怒略微烟消云散。在他们看来这些岩石精华虽然珍贵,却因为他们的道器并没有生出器灵来,也只能是滋养一翻,其价值远远不如潜力丹。于是一个个奋力击杀岩石巨人,再也不理会吟龙剑吞噬一颗颗璀璨的岩石精华。 众人一路闯过了三丈高的岩石巨人区域,又闯过了五丈高的岩石巨人区域…… 当他们闯过了八丈高的岩石巨人区域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陷入苦战中的八个上古圣者,也同时看到了一群十丈高的岩石巨人。 所有人的神色都凝重至极,刚才闯过九丈高的岩石巨人区域,就已经让他们感觉到极其的艰难,如今看到了十丈高的岩石巨人,那厚重的威压令他们心中生出忌惮。 此时的八个上古圣者已是强拏之末,看上去已撑不了多久,随时都有着陨落之危。突然看到了陆随风等人的到来,一个个顿时露出绝处逢生的惊喜之色。齐齐惊呼道:“各位道友,快请仗义援手,事后定有厚报!” 九大宗主相互对视了一眼,皆现出犹豫之色,都在衡量着是否该袖手旁观,甚至上演落井下石的情节。毕竟九大宗门一直受到天元盟明里暗里的打压,这绝对是一个彻底根除天元盟高层的大好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但在陆随风看来,天元盟对九大宗门有着极大的牵制和威慑,让他们的行事有所顾忌,不敢肆无忌惮的任意妄为,且对天外楼也从未有过任何恶意和非份之想,从大局着眼,天元盟不能灭。 所以,陆随风没有丝毫迟疑的取出了一叠道符,这叠道符一取出来,道符宗主的神色就是一变:“这是……王级后期巅峰的道符!” “不错!这是水幕天华防御道符,大家先将此符开启!”陆随风将道符分发给了九大宗主和四堂堂主,然后身形一纵,冲向了八个上古圣者,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他的身后,九大宗主皆露出一丝苦笑,知道想要落井下石是不可能,一个个十分不甘的将水幕天华开启。 他们都知道王级后期巅峰道符的防御力有多强悍,一旦释放,就好比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半步圣君后期巅峰的助手,这绝对是等同多了一条命。特别是对于九大宗主中,那些不是半步圣君后期巅峰的人来说,就更显得异常的珍贵。 而且人家陆随风还不要分毫道晶,一个个不由鄙视地看了道符宗主一眼,令其满面通红,现出一脸的羞愧之色,有些无地自容。 只是在这里,那道符开启得尤为的缓慢,九大宗主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道符完全开启,他们的身上渐渐地释放出一层蔚蓝的光芒。 道符宗主震惊地望着正在冲出去的陆随风背影,原本以为自己如今已经是王级中期的道符大宗师,几乎已经站在了道元大陆道符领域的巅峰,却没有想到陆随风早已超越了他不知多少,这不由令其升起了一丝沮丧,心中暗道:“怪不得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天外楼带领向一个一流大宗门,有着这样巅峰的道符造诣,还有什么不可能?” 吕尚道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涩,以往只有虚云一个死敌,如今这个死敌的背后站着一个宗门,而这个宗门还并不弱小,因为它的宗主很可能是一个道符圣师,这让他的复仇之路难上何止百倍! 陆随风的身形冲了出去,却没有去攻击那些岩石巨人,而是不断地闪展腾挪,在这种重力领域中,他的飘渺幻影身法运用了出来,身形闪过一个个上古圣者,将开启的水幕天华道符拍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他们已经看到了九大宗主和四堂堂主开启的水幕天华,自然不会反抗,看到水幕天华在自己的身上渐渐释放,一个个大呼道:“这份情,我天元盟记下了!”话落,一个个浑身是伤瘫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那里还有点往昔仙风道骨的模样。 九大宗主也放弃落井下石的念头,此时他们心中已经明白,想要安全地通过这里,甚至在离开这仙宫秘境之前,都必须要齐心合力。至于进入到仙宫中之后,那就要各凭自己的机缘气运了。 再说了,他们这一路上也获得到了很多的奇珍异宝,彼此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争抢,大家都是各凭机缘。如今陆随风不仅免费赠送给他们王级防御道符,还答应无偿送给每人一颗潜力丹,如此胸襟风骨,当真令这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汗颜。??所以,当他们身上的水幕天华完全开启之后,便毫不保留地合力冲向了那些岩石巨人。 而这个时候,陆随风已经干净利落地轰爆了七八个十丈高的岩石巨人,让八个上古圣者看得瞠目结舌,他们合力苦战了五六个时辰,也才轰爆了两个而已。不仅陨落了一个上古圣者,如果陆随风再稍晚来一时半会,只怕他们都会全部陨落于止。 有着陆随风这九十四个生力军的加入,岩石巨人开始纷纷被轰爆。每轰爆一个岩石巨人,空中都划过一道流光,将岩石光华吞噬。 这一幕直让八个上古圣者看得瞠目结舌,尤其是看到众人一个个周身包裹着蓝光,符文闪烁,根本无视岩石巨人的攻击,这才真正意识到道符师的可怕。 这座仙山之上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岩石巨人,而且越往前岩石巨人越是强大。众人在陆随风的带领下一路向前闯,已经开始和数个三十丈高的岩石巨人奋力搏杀了起来。 经过了一番惨烈的争斗之后,所有人都疲惫到了至极,才终于将那些三十丈高的岩石巨人干掉,所有的岩石精华都被吟龙剑吞噬,灵智大幅提升。 “呼……”众人同时吐出了一口气,向着四周望去,脸上现出诧异之色。因为之前轰杀一批,便立刻会有一波更强的岩石巨人出现。但此时周围却是静悄悄,再无一个岩石巨人出现。 陆随风脸色一变,因为只有他知道这里有着一个岩石仙卫统领存在。不由沉入一缕神识进入吟龙剑之中唤道:“剑灵,是不是快进入到那个岩石仙卫统领的领域了?” 剑灵的神识透射出去,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但还是一发即收,然后说道:“不错,在往前走两百米就会遇到。主人,这东西十分利害,你要小心。” “知道了!”陆随风的神识在吟龙剑内一扫,便看到原本只是一个光团剑灵,如今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心中暗道:“如果再能够吞噬了那岩石仙卫统领的岩石精华,差不多就能够让剑灵凝聚成人形了!” 收回了神识,见到吕尚道和梦星月等几位宗主正在和那八个上古圣者低声交谈。 “烈火圣者!”梦星月凝声问道:“你们都是来自上古,可曾来过这里?” 烈火圣者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笑道:“我们在上古时期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散修,那有资格来到这里?对了!”他将目光望向了生命圣者:“好像生命圣者曾经有幸来过一次?” “嗯!”生命圣者的脸上浮起一丝自豪:“我曾有幸跟随一位圣皇来过一次,不过那时的这座仙山之上就是一片戈壁,根本就没有现出过这些可怕的岩石巨人。” “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闯过了凶险区域,前面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 生命圣者沉思了一下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前方不再有岩石巨人,一种是前面有着更厉害的岩石巨人。” “各位!”陆随风觉得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运功调息,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猜测。因为他知道前方有一个更为厉害的岩石仙卫统领,于是不客气地开口道:“我们这一路上闯过来,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吗?” “什么异状?”众人俱都一脸疑惑地望向了陆随风,只有梦星月凝眉沉思道:?“我们先是遇到一丈高的岩石巨人,且数量很多。但随着我们的不断推进,这些岩石巨人的体形也越来越大,实力也更强。但也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岩石巨人实力越强,数量就也越少。我们最后遇到的三十丈岩石巨人,也只有二十八个。尽管眼前再没一个岩石巨人出现,并不意味着前途就畅行无阻,反而有着更凶险的存在。所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立刻调息恢复实力。” 此话一出,众皆默然,纷纷立刻就地盘膝而坐。陆随风衣袖一挥,每个人的面前都飘浮着一个玉瓶。 这是陆随风之前承诺过众人的事,每个玉瓶内装着一颗潜力丹。一下拿出上百枚有价无市的潜力丹,这气度和手笔不可谓不大。 第两千七百三十四章 第两千七百三十四章 凶险之地,群雄合力 此话一出,众皆默然,纷纷立刻就地盘膝而坐。陆随风衣袖一挥,每个人的面前都飘浮着一个玉瓶。 这是陆随风之前承诺过众人的事,每个玉瓶内装着一颗潜力丹。一下拿出上百枚有价无市的潜力丹,这气度和手笔不可谓不大。 “这……竟然是初品圣丹!”道丹宗主只是打开玉瓶看了一眼,便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之色。他之前听陆随风说过,五年后的天云城第三届拍卖会上,会有圣品丹出现。以陆随风妖孽般的天资,五年的时间还真有可能冲击圣丹师这个传说中的层面。但却万万没有想到,陆随风如今已经是一个圣丹师了。 仅凭圣丹师这个无比尊崇的身份,天外楼怎么可能不腾飞?怎么可能不成为一流顶级大宗门? 吕尚道此时就更加地郁闷了,一个王级后期巅峰道符大宗师的身份,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如今又多出了一个更逆天的圣丹师的身份。这让他感觉到了极度的危机,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够挑动九大宗门对付天外楼了。别说各宗如今都受了他的恩慧,如果他再洒出大把圣丹和王级道符,那些宗门会不会反过合力对付他天星宗? 他的眼中隐晦地闪过了一丝杀意,如果想要消灭这个危险的种子,那就只有在仙宫之内寻找机会将其斩杀,一劳永逸,冒点风险也值。 此时,陆随风已经席地而坐的进入到了调息之中。那八个天元盟的上古圣者虽然对于众人手中多了一个玉瓶感到好奇,但却没有去问,他们的伤势和耗损最重,一个个都席地而坐,运功调息。 吕尚道知道这不是对陆随风动手的最佳时机,所以也缓缓席地而坐,平静下心境,开始运功调息。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众人纷纷醒来。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手握着道器,没有人腾跃,而是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向着前方行去。空气中除了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愈加显得这里的空旷和寂静。 四周都是石头遍布,拳头大,斗大的,房屋般大的……目光所及,一望无际,俱是石头,如同一片石头平原。 上百当世强者排成了一个横排缓慢地向前推进,目光向着前方戒备的张望着。猛然间,陆随风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与之并排的聂飞扬等一众南方修士也都本能地顿住了脚步,目光警惕地向着周围望去。 但是,他们随即就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因为周围没有任何异状出现,而且因为他们脚步停下,四周再无一丝声音,?寂静而空旷。 此时他们发现,这种异常的寂静和空旷中竟然也能够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令这些强者也有了一丝莫名的不适,心跳都在难以抑制的加速。 “陆楼主,你这是……”陆随风摆摆手止住了聂飞扬的疑惑,然后将手向着前方一指。众人的目光不由随着他的手势向着前方望去…… 在一望无际的石头平原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山脉,山脉不大,但在一片平原中凸起,便显得有着一览众山小之威势。 聂飞扬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那不过是一座石头山……”声音猛然顿住了,脸色微微变化:“那……难道就是最大的凶险之处?” 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动,这个时候他们也都意识到在一片石头平原上,突然出现一座孤零零的石头山很不正常。 陆随风取出了一叠王级后期巅峰的水幕天华道符,给每人分发了一张,并没有索要任何费用,又是无偿的赠送,价值何止上千亿极道晶。其大度和手笔,令在场的所有人汗颜。尤其是道符阵主,之前一张九品防御道符,就要十亿极品道晶,简直有着趁火打劫,坐地勒索之嫌。相形之下,令其在一道道鄙视的目光中,羞愧得无地自容。 “走!”?陆随风轻喝了一声,在自己的身上开启了一张道符,脚下一块巨石碎裂,身形已经高高腾跃而起,向着那座石头山奔掠而去。 “砰砰砰……”身后的众人纷纷开启了水幕天华,手持着道器紧随而上。在这个时候,他们是齐心合力的,哪怕是对陆随风有着杀心的吕尚道也是如此。 “砰砰砰……”距离迅速的拉进,那座石头上变得越来越清晰。 “轰隆隆……”那座石头山突然动了,变得更加高大伟岸,仿佛一个平躺着的人一下坐了起来,然后又站了起来。只在呼吸间,在陆随风等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身高百丈的巨人;一个岩石巨人王。 “吼……”岩石巨人王仰首发出了一声厉吼,声如滚滚雷动,让人两耳一阵轰鸣。 “嗖……”陆随风的身形高高纵起,向着岩石巨人的前胸方向纵掠而去,同时手腕一翻,一道流光汇聚,吟龙剑出现在的手中。?飘渺身法施展到了极致,如同一道狂风卷起。 “轰隆……”?一只遮天石头大脚向着陆随风踩了过来,直接将陆随风留下的残影轰碎。 “砰砰……”陆随风的真身脱出了那只石头大脚笼罩的范围,身子一个空翻,双脚同时连续地在那只石头大脚上踩踏,身形借势,如同利箭一般地向着上方掠去。 “嗖嗖嗖……”此时,二十多人也腾跃而来,各种道器从四面八方,纵横交错地向着石头巨人王呼啸砸落。 “轰隆隆……”两只磨盘大的石拳在空中带着令人窒息的狂风,席卷向铺天盖地砸来的道器。陆随风的身影在重重石头拳影中横移侧掠,惊险穿梭,向着岩石巨人王的前胸部位冲了过去。 “砰砰砰……”无数道器轰击在岩石巨人王的双臂之上,各色光华爆闪,竟连一点石屑都没有崩掉。只是让其后退了一步,以他那百丈的身高,只是后退一步,就瞬间将众人的距离拉开,一臂横着扫了出去。 “砰砰砰……”?二十多条身影倒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然后狠狠地摔落在了百米之外。身上的水幕天华符文一阵荡漾,暗淡了几分,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了骇然之色。 “轰隆隆……”那个岩石巨人王向着摔落地上的人冲了过去,一步跨出五十米,第二步,一只遮天石脚已轰然踩落。 “上!”?随后赶到时间圣者众人大喝了一声,身形纵起,向着岩石巨人王冲了过去。 这次众人都学精了,不在群起而攻,而是一批批的分散攻击,都是一击远退,不求有功,意在牵制对方的注意力。???这一来,岩石巨人王便有些应付不过来,无法顾及陆随风的贴身攻击。胸前的一块块巨石不断地被吟龙剑轰爆,身形开始渐渐地变得小了起来,一百丈已变成了九十丈高。 “吼……”?岩石巨人王大吼了一声,身形猛然盘旋了起来,双臂展开如盘旋风车,两只大脚也不时地狂踢而出,霎时间如同一个由石头组成了龙卷风。 “砰砰砰……”又一轮发起攻击的人再一次被轰飞了出去,身形在空中不住地翻腾,摔落在了四面八方,身上的水幕天华也“啵”的一声碎裂。 “砰砰砰……”就这样一批批如潮汐般冲上去,又一波波被轰飞。 如果这是在外界,能够施展神通法诀,就算一对一,灭掉这样一个岩石巨人王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在这仙宫内,上百强者却反过来被一个岩石巨人王肆虐,一个个心中都十分郁闷,憋屈到了极点。 陆随风不到万得已是不想沟通天地之桥之力的,虽然有把握摧毁灭这个岩石巨人王,但也会让自己出现一段时间的虚弱期,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尤其是一直对他抱有杀意的天星主吕尚道和半妖客,一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出手。所以,陆随风也很憋屈。 上百强者围着岩石巨人王展开波浪式的攻击,有了一次次被轰飞经验,虽仍被轰飞,但已不会受创,都能够借势腾挪闪躲,安然无恙。 在场的那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历经过生死之辈,很快就掌控了战斗节奏。陆随风更是从世俗界一路打到了道元大陆,战斗经验和临场应变能力更是尤为的丰富。有了众人对个岩石巨人王的牵制,他的攻击更加迅猛,渐渐地那岩石巨八人身高从九十丈缩小到了八十丈。 那个岩石巨人王轰然跳了起来,这一跳足有百米,一下就拉开了距离,?伴随着一声怒吼,从岩石巨人王的大口中喷射出无数的巨石,在空中翻翻滚滚,如同一片由巨石组成的海潮,向着众人滚滚而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岩石巨人王的灵智,像是意识到只有摆脱了众人的波浪式缠绕攻击,才能对付能伤害到他的陆随风了。 “轰隆隆……”众人吃亏在不能够释放出神通法诀,也不能够飞行,在这种密集的巨石浪潮中又如何能够躲得过?一个个身上的水幕天华再次爆碎,口喷鲜血的向着远处飞退。足足退出有千米,那滚滚而来的巨石浪潮才平息了下去。 第两千七百三十五章 所谓机遇都伴随着凶险 “轰隆隆……”众人吃亏在不能够释放出神通法诀,也不能够飞行,在这种密集的巨石浪潮中又如何能够躲得过?一个个身上的水幕天华再次爆碎,口喷鲜血的向着远处飞退。足足退出有千米,那滚滚而来的巨石浪潮才平息了下去。 在巨石浪潮平息的一瞬间,那岩石巨人王已经变成了七十丈高。陆随风心中不由一喜,知道那岩石巨人王在使出岩石浪潮时,自身的体能损失也不小。 陆随风看到了这一点,其他的上百强者也看出了这一点,只要让其不断的消耗,才有可能将其摧毁。一个个又纷纷飞纵了起来,再度向着岩石巨人王围攻过去。 “吼……”那岩石巨人王见到众人又围攻奔而来,又怒吼了一声,从口中又喷出了一道滚滚石潮。 这次众人有了准备,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都是双脚同时在地上连踹,身形便像利箭一般地向着远处飞逃而去。 待石潮过去之后,又以极快地速度向着岩石巨人王冲了过去。在他们的视野中,那岩石巨人王的身形已经缩小至六十丈。再加上陆随风如影随形般的贴身攻击,体积缩小得更快。 他们就是想要用这种方法消耗岩石巨人王,恐怕那岩石巨人王再消耗几次,就能够将其围而灭杀之。 “吼……”岩石巨人王开启了灵智不错,但那里能和修者相比,自然看不透这种阴谋鬼计,一声声怒吼连连,一道道石浪滚荡如潮。 “轰……”所有人仿佛听到了命令一般,整齐地双脚在地上连踹,身形如流星般地向后飞退。 但,这也挺耗体能的,??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变得发白,无论身心都显得疲惫不堪。 随即众人的脸色都变成了绿色,因为那个岩石巨人王这次只是吼了一声,并没有石潮涌出。他们居然被一个石头人给耍了。 其实这还真是冤枉了岩石巨人王,他那里有那个心眼,只不过是体能耗损过甚,已经感觉自己不能够再喷射石潮了,再喷射下去,体能就会抽空了。 但他虽然不会耍心眼,却也不傻。知道再这样连续不断地喷射石潮,不用那些人类攻击自己,自己就解体了。 所以这次他大吼了一声,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愤怒这些人类不敢和他硬拼,只会闪避。憋闷之下,?只见其猛然抬起大脚在地上狠狠一跺。? “轰……”?周围地面方园千米内的石头,不管是拳头大小,还是斗大,或者屋子大小的石头都从地面上飞了起来,然后围绕着岩石巨人王盘旋,如同一个星系。 陆随风等人心中就是一凛,这才意识到,他们受到这个环境的影响,不能够释放神通法诀,但这个岩石巨人王却是可以释放出本命神通。 “轰轰轰……”那围绕着岩石巨人王盘旋的石头开始变化了形状,组合成了一条条石头巨龙,从空中向着陆随风等人呼啸着俯冲而来。 看这恐怖阵势,陆随风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知道再不使用世界之力,在场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嗡……”?陆随风心念一动,体内的三条天地之桥闪烁了起来,周身符纹缭绕,周围的天地之力开始翻涌滚荡了起来,向着陆随风迅速汇聚。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眼中透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因为他们看到陆随风正在凝聚法诀,这怎么可能不震憾。 陆随风手中握着吟龙剑,在空中缓缓地画了一个圈,那个圈内便拥有了一个剑之世界。 “一剑破万法!”那个圈携带着撕裂空间的锋锐剑气,光华璨璨地向着俯冲而来石龙轰击了过去。一路碾压,切割……无限轰鸣中,那些石龙寸过破碎,化作无数石屑纷洒,硬生生轰开了一条通道,最后轰击在那个岩石巨人王的身上。 “轰……”岩石巨人王崩碎了,无数的石屑从岩石巨人王身上崩飞了出来,然后纷至化作了齑粉。一颗光华耀目的斗大岩石之心从空中掉落。 “去!”陆随风将吟龙剑扔了出去,化作了一道流光激射,瞬间便插在了那颗岩石之心上。 “嗖……”?那颗岩石之心闪了闪便消失不见,吟龙剑发出一声欢快的颤鸣,随即化着一道流光隐入了陆随风的体内。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吕尚道和半客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同时暗道:“此时应该是他最为虚弱之时吧?要不要出手……” 陆随风已察觉到来自两人身上的无边杀意,这已在他的预料中。就在两人稍一犹豫的刹那,陆随风已将早准备好的凤魂丹飞快吞服下去,只在呼吸间,苍白的脸色便迅速变得红晕。 吕尚道和半妖客见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两人不知道对方之前灵元力消耗一空的模样,是否是在给他们挖坑?否则,怎可能转过眼就一副神元气足的样子? 没有答案,那颗不安分的心,那份杀机,只能暂时按捺了下去。而陆随风却在心中轻舒了口气,那红润完全是他虚张声势强憋出来的,算是唬住了两人,否则还真是凶险无比。 其实他也只是元神耗损过度,仅凭本体强度,就算两人同时出偷袭,也未必能要了他命。更何况他对两人早有防备,所以最多也只是有惊无险。 终于灭杀了这个恐怖的岩石巨人王,前途再无凶险。众人望向远处的仙宫,目光都是一片火热,一个个急不可耐地纷纷向着远处仙宫飞纵而去。吕尚道和半妖客都是目光阴冷地看了陆随风一眼,杀机一闪而逝。 陆随风取出丹药吞服,一边恢复着耗损的神魂力,一边向着前方飞纵而去。南方的一众强者默默地紧随其后,始终以陆随风马首是瞻。 很快,所有人都纵掠过仙桥,进入到了最后一座仙山之上。只要通过这一座仙山,就能顺利的进入到仙宫。 上百强者在仙山上腾跃,搜刮着各种奇珍异物。陆随风感兴趣的只有灵药灵草,而且不上万年的都置之不理。?所以,他一路上出手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恢复神魂力。猎杀仙兽仙禽的事情,也没人让他出手。 直到将这座仙山搜刮了一遍,大家才纷纷盘膝而坐,将状态调整到最佳,接下来就要进入仙宫,所谓的机遇,大多都伴随着凶险的存在。 每个人心中都激荡着兴奋,同时也充满了紧张。都知道眼前这最后一座仙桥,也一定不会简单,肯定有着未知的凶险在等待着他们。 此时所有人都正站在仙桥边缘,凝目望向了对面仙山之上,高耸入云的恢弘大殿,浑身血液都在禁不由地沸腾。 “走吧!”生命圣者率先举步向着仙桥迈了出去。 “且慢!”道阵宗主玄天子突然出声,眉头拧了起来,微眯着眼凝重地道:“这座仙桥就是一座仙阵……” “什么?”生命圣者惊颤地收回踏出去的脚,如果这座仙桥真的是一座仙阵,恐怕这仙阵的品级绝不会低,自己这一脚迈进去,说不定就会陨落在里面。 众人向着两旁闪开,道阵宗主玄天子走到了桥头,开始凝目打量眼前的仙阵。对于破阵,没有人能质疑他的权威,毕竟那天门山的禁制也是他道阵宗破解的。 片刻之后,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却听到道阵宗主玄天子叹息了一声:“各位道友,恐怕我们想要进入仙宫不是那么容易,说不得会等上无数年,或许会永远止步于此。” “嗯?”所有人都是一愣,千幸万难,这都走到门口了,难道还要等上无数年,甚至永远止步于此?没有谁能接受这个结果! “我观此阵法,似乎已达到圣品初阶的等级,以我目前的实力根本就破解不了!只有等我慢慢提升了境界,才有破解的可能。”道阵宗主玄天子幽叹道。 “什么?等你境界提升到圣阶道阵师?”所有人心中一阵无语,但依旧心有不甘地问道:“玄宗主,那你需要多久时间?” “这个嘛……”玄天子微微皱起眉头矜持了一会儿道:“也许十年,也许百年,也许更久!”玄天子抚须苦笑;"圣阵师,数十万年都没出现一个。尽快老夫已是王级后期巅峰,距那圣阵师只差一步遥,但这一步却有如天渊之别。或许终此一身都无法跨越,或许在下一刻便陷入顿悟……" “这……”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气馁,在这里只有玄天子是阵道界最高的存在,没有人能质疑他的权威! 陆随风听不下去了,直接将符神拉进了识海,然后问道:“这是一个仙级符阵,你看看是否能够破解?” 陆随风斜倚在桥廊之上,仔细地观察着大阵,符神则在识海内推衍。玄天子则盘膝端坐在桥头,膝前放着一个法阵罗盘,双眉拧成一团地在那里不断反复演化着…… 第两千七百三十六章 破解圣级法阵? 陆随风听不下去了,直接将符神拉进了识海,然后问道:“这是一个仙级符阵,你看看是否能够破解?” 陆随风斜倚在桥廊之上,仔细地观察着大阵,符神则在识海内推衍。玄天子盘膝端坐在桥头,膝前放着一个法阵罗盘,双眉拧成一团地在那里不断反复演化着……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仙桥之上一片寂静。在他的身后盘膝坐着众人,都有着足够耐心。别说是三天,就是三年,三百年,他们也只当是在闭关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识海内的符神开口说道:“小子,这个大阵的品级很高啊,似乎是中品圣阶的仙符大阵,不是目前的你我能够破解的!” 闻听此言,陆随风也不禁在心中轻叹了一声,看来还真是和这仙宫有缘无份啊!一座中品圣阶的仙符阵摆在这里,如果不是仙宫之主有意迎客的话,那怕就是圣皇,圣帝也会被阻在这里,望洋心叹吧? “而且,如果本符神没有推衍错的话,这还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大阵,是被当初的仙宫上主以大神通法术,直接把整座山给搬运了过来。” 陆随风也是听得心头震撼,感叹那仙宫之主的不凡。这可不是搬运一座普通的大山。而是一座有着先天法阵的大山。 感叹之余,心中猛然一动,如果是人为布设出来的中品圣阶仙符,以陆随风初品圣阵师的能力是没有办法破解的。但对一个天然生成的仙符阵,剑灵应该能够对付吧? 想到这里,陆随风立刻将吟龙剑灵拉进了识海,问道:“剑灵,这个仙阵你能够穿越过去吗?” 吟龙剑灵观察了一会道:“能,这是一个完全天然生成的先天法阵!” 陆随风心中一喜,随即眉头又是一皱,对于仙宫内会有什么危险没人了解。但只要想想这一路上遇到的危险,就可以推测出仙宫内的危险肯定不会低。于是便对剑灵说道:“你进去会有危险吗?是否能找到这个阵法的中枢阵眼?” “不能!”剑灵摇头道:“破阵原本就不是我的擅长,我也只是能够穿越这个仙阵。”? 陆随风闻听,心中不由失望。但又听剑灵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把这个阵法的运转暂时给定住。” “定住?是什么意思?”陆随风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天然阵法千变万化,但最基本的特点却是需要通过不断地吸收天地灵元力来运转。一旦将天地灵元阻断,这个阵法就会停止运转,就可以轻易通过这个大阵了。” 陆随风翻了一个白眼道:“那不就是破阵吗?” “这和破阵不同!”吟龙剑灵再次摇头道:“破阵是将这个阵法完全破去,但定住大阵不同,它只是暂时令大阵不能够运转,且依旧被大阵笼罩,只时不再产生任何变化,让你们可以迅速通过。但,我最多只能坚持半柱香左右的时间,这个大阵的运转就会恢复。” “哦!”陆随风算是明白了,只要能够通过这座大阵,是破解,还是暂时定住那都无所谓。于是便对吟龙剑灵说道:“一会就由你来定住这个仙阵!对了,你刚才说能够定住这个大阵多久?” “定住半柱香时间应该没有问题!”吟龙剑灵十分确定地道。 “那就好!”陆随风欣然道:“半柱香的时间应该足够我们通过这座仙桥了。” 陆随风离开桥廊,举步向着桥头走去。他这一动,便惊动了所有人,一个个睁开眼睛望向陆随风,心中暗道:“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要去破阵不成?” 陆随风来到了桥头,望向近在咫尺的仙阵。一旁的玄天子感觉到有人站在了他的身边,不禁转头望去,见到竟是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动,他知道陆随风的阵道造诣深不可测,还曾经指点过他。于是便敬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陆随风拱手道:“陆兄弟,可是有办法破解此阵?” 玄天子此话一出口,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震。玄天子是什么存在?那是站在道元大陆阵道领域最顶端的存在!但他此时问出的这句话,听上去一点不像不是讥讽,而是十分认真,带着几分敬重。难道这陆随风还真的是一个阵道大宗师不成? 吕尚道的双眸精芒闪烁,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天外楼的护宗大阵进行攻击过,而那大阵根本就无视自己的攻击,难道那个大阵就是这小子亲自布设的? 这还让不让天星宗活了?战力逆天已让他足够的忌惮了,再加上一个圣丹师的身份还不够,如今又要证明自己是一个王级后期巅峰的道阵大宗师吗? 不!之前玄天子可是说过,这个仙阵是圣阶初品的法阵,难道这小子还会是一个圣阵师? “玄老哥,这个仙阵我可破解不了!”陆随风耸了耸肩,一脸讳莫如深的笑道。 “呼……”玄天子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陆随风还真是给他很大的压力。尽管心中已经认定对方在道阵上的造诣很高,但也应该和自己相差不多。但怎么敢想,都不会认为陆随风是一个圣阵师。那可只是一种传说中的存在,已有数十万年没有问世了! 但当陆随风站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只觉一股莫名的压力扑面而来。如果陆随风真能够破解这个阵法,他这阵道第一人的名头,就直接得让位了。 他并不在乎这个虚名,只是一想到陆随风这才多大,尚不足百龄,已在阵道方面超过了他,就觉得自己的这一大把岁月都活到狗身上了。如今听到陆随风破解不了此阵,心中即失望,又顿觉轻松了许多,这才算正常嘛! 只是,陆随风又接着悠悠地说道:“不过,我应该能够将此阵定住一段时间。” “什么?”玄天子的嘴角狠狠一抽,他自然是懂得定住大阵是什么意思,一双眼球瞪得突起,差点没从眼眶掉落出来。 此时,所有人都一下轰然站了起来,彼此交换着眼神,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听觉是否出了问题。 “你说……真的能够将此阵定住一段时间?”玄天子嘴唇微颤地问道,一脸的不可置信。 陆随风捋了捋耳边长发,有些不十分确定地道:“如果我的推衍没错的话,应该可以吧!” “能定住多长时间?”玄天子深吸了口气道。 “一柱香左右吧!”陆随风想了想道:"这仙桥约有五百米长,只要大家在途中不担搁,应该都能够全部通过。" 玄天子当即朝着陆随风就是深深一躬道:“陆兄弟,待从这里出去之后,老哥哥想要去你天外楼盘恒一段时间,可好?” “天外楼随时恭候老哥哥降尊光临!”陆随风伸手相扶道。 “那个……陆兄弟……”道符宗主也朝着陆随风拱手,有些讪讪地道:“老哥我也想要去天外楼盘恒一段时间……” “陆兄弟!”道丹宗主拱手道:“老哥也想去,你不会拒绝老哥吧?” “陆兄弟……”道器宗主虽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意思却表露无遗。 玄天子要去天外楼,那是因为他觉得陆随风在阵道领域已经超过了他,想要与其好好切磋一段时间。 这种想法道符宗主和道丹宗主比玄天子还要强烈,陆随风在符道和丹道方面的造诣,早已不在两位之下,一直存着想要和对方切磋一番的念头。只是因为之前自己的宗门弟子参予了对其的围杀,让他们羞于开口。如今玄天子提出来,他们也就厚着脸皮搭个顺风车。 至于道器宗主方天华,虽然没见陆随风显露出道器方面的境界,但却听过天外楼的天云城,曾拍卖过王级高阶的道器,那陆随风就有很大的可能也是一个王级高阶道器大宗师。固而,方天华也想借此机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陆随风没有拒绝,他是一个大度之人,也是一个果敢之人。既然说过围攻自己的事就此揭过,那就是真的揭过。陆随风一向都是言出如鼎,绝对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且与丹符器阵四大宗门拉近关系,对于天外楼也有着很大的好处。最起码能够瓦解九大宗门联合对付天外楼的格局。 别看陆随风说得气冲山河,无惧九大宗门联合打击,但心底还是非常担忧的。以天外楼当下的综合实力,还真是难以抗衡九大宗门联合一击。 见陆随风答应得如此爽快,四大宗主的脸上现出了释怀的轻松笑容。只是几句简单的客套话,其中却包含极大的深意,彼此心照不宜,却有着丹符器阵四宗要和天处楼结盟的趋势。 吟龙阁一向暗中维护天外楼,自然也会融入这个联盟之中。不过,虚九霄还是含笑道:“小风,早就想去你的天外楼看看了,此间事了,便与你一同前往。你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陆随风连忙笑道:“能得阁主降尊光临,那是天外楼的荣兴!” 第两千七百三十七章 所谓的联盟都如浮云 吟龙阁一向都在暗中维护着天外楼,自然也会融入到这个联盟之中。不过,虚九霄还是含笑道:“小风,早就想去你的天外楼看看了,此间事了,便与你一同前往。你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陆随风连忙笑道:“能得阁主降尊光临,那是天外楼的兴事!” “呵呵呵……”虚九霄揽须而笑,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心中大为快慰。 飞羽宗主和北冥宗主的脸上有些尴尬,心中甚至都有些忐忑。作为一宗之主,己敏锐地感觉到道元大陆的格局正在发生变化。以往是天星宗和天机宗联盟,丹符器阵四宗联盟,吟龙阁,北冥宗和飞羽宗联盟,之后又出现了一个天元盟,在大陆形成四足鼎立的平衡之势。 如今丹符器阵四宗和天外楼,以及吟龙阁,即将要形成一个新的联盟。如果他们两个宗门一旦被弃之不顾,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说不定就会渐渐湮没的历史长河之中。 所以,两位宗主再也沉不住气,朝着陆随风拱手道:“陆楼主,不介意我们也前往拜访吧?" "当然!"陆随风肃然道:“齐宗主,花宗主,上古五大巨头已然出世,也就意味着乱世即将来临,没有谁可以置身世外。而我辈修者要在乱世中安身立命,就必须屏弃前嫌,关键时刻不致独立面对……所以,往事如风,日后只要彼此以诚相待,我天外楼欢迎之至!” 两人自然能听懂了陆随风的意思,之前的事情可以揭过去。但想要和天外楼结盟,那需要表现足够出诚意,和经受得起时间的考验。 两位宗主的心中不由泛起苦涩,没想到一个从没放在他们眼里的小小天外楼,竟然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且已即将代表着一个新兴的联盟。没有看到丹符器阵四宗主和虚九霄,都在那里频频点头,那里还有点一宗之主的气度和威严? “陆楼主!”一直没有言语的天机宗主梦星月突然开口道:“不知天外楼何时晋升为一流顶级大宗门,到时可不要忘记给我天机宗送一张帖子呀!” 陆随风闻言心情大好,他知道天外楼最大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至少在短期内,九大宗门不会再联合针对天外楼了。于是拱手道:“梦宗主,此事言之过早,如果真有那一天,必定向各位宗主送上请帖。” “哈哈哈……”?众皆欢畅大笑。唯有吕尚道独立一边,眼中现出了一丝怨毒和忿闷。如今已不再是九大宗门对付天外楼了,而是他天星宗要面临有着天外楼加入的九大宗门围攻。 当然,这种事未必会发生。就天机宗而言,就未必肯降尊和天外楼结盟,此举也只是表示出一个不再招惹天外楼的姿态而已。但,如此已经显露出天星宗被孤立的趋势。 唯独超然事外的是天元盟八大上古圣者,并不关心这些宗门勾心斗角的破事。他们在意的只有仙宫传承,只要得到了仙宫之主的传承,他们就会立刻觅地闭关,不理外界的任何事情。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王道,一切的外力,所谓的联盟都如浮云,靠不住! “咳咳……”生命圣者依仗着和陆随风有些许交情,咳嗽了两声道:“这个……陆小友,你看是不是先把这个仙阵定住?” “好!”陆随风点头道,所有人都立刻向着旁边退去。玄天子目光炯炯地盯着陆随风,想要看看他是如何将这个,他一点摸不着头的仙阵定住。 吟龙剑灵透体而出,化作一道流毫无阻碍地掠入仙阵之中。陆随风眉目低垂,双臂挥舞,指决掐动,按照吟龙剑灵的提示,将一道道玄奥至极的阵纹打入了仙阵之中。 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突然响彻“嗡”的一声,整个仙山都摇动了一下,脚下的仙桥也在左右摇摆…… 吟龙剑灵"嗖"地回归体内,陆随风收势而立,目光注视着前方的仙山桥,直待其慢慢地稳定了下来,脚下的仙桥也不再摇晃。在所有人的视野中,那座仙山的景致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原本一片春意盎然,满目苍翠,此时却是出现了一片冰原景象。 “只有一柱香时间,大家快速通过!”??陆随风轻喝一声,然后率先向着对面的仙山腾跃而去。在他的身后是上百人不住地腾跃。刚腾跃上仙桥之时,每个人都还保持着足够的谨慎,就连陆随风也不例外。 但随着不断的深入,众人逐渐放下心来。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要在一柱香内穿过这座仙桥。时间一过,就会被大阵重新笼罩在里面,绝对的有死无生。 “砰砰砰……”所以人都将自己的潜力全部爆发了出来,上百人在仙桥之上腾跃,向着仙桥的对岸急速而去,瞬间变成了一个个黑点…… 每个人都感觉到时间流逝得飞快,半柱香的时间即将过去了,但他们还未看到仙桥的边缘,这让每个人都心急如焚。众人再次加速腾跃,高高地冲向了空中,双目滕然一亮,他们看到了仙桥的边缘,也看到了另一那座通往中央仙宫的仙桥。众皆精神大振,身形如同苍鹰一般向着仙桥滑翔而去…… “砰砰砰……”一个个纷至落在了仙桥对岸,一柱香的时间刚好过去。冰封的天地瞬间消融于无形,触目又是一片春意盎然,满目苍翠。 所有人的第一个举动都是向着对面的仙宫望去;宏大!似乎除了这个词,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的恢宏仙宫了,但又觉得这个词的描述远远不够。 确切地说,仙桥对面的仙宫不是一个宫殿,而是一片庞大的宫殿群。一座连着一座,鳞次节比,上下错落有致,宛若一片仙域。每一座宫殿都十分地高大伟岸,仙雾渺渺,仙云飘荡…… 只是……?太过寂静!八大上古圣者眼睛俱都释放出炽烈的光芒,身形一纵率先向着仙宫腾跃而去,随后是九大宗主和一众高层。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仍是一脸的无悲无喜之状,没有腾跃而去,而是带着身后的一众南方修士不息不急地向着仙宫走去。 走过仙云缭绕的仙桥,站在了一片宽阔的广场之上。地面都是紫金玉石铺就,中轴线上座落着一座宏伟的宫殿。在宏伟的宫殿左右两侧还有着无数建筑群,只是这些建筑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视野中已经不见了八大上古圣者,九大宗主等人的踪影。一切都是空旷的静谧,只有陆随风一群人孤寂地站在宽阔的广场之上,显得十分地渺小,如同一群蝼蚁。 “踏踏踏……”陆随风举步向着正中间的宏伟大殿行去,空旷的广场上响起了有规律的步履声,显得尤为的清脆彻耳。 走到了广场的尽头,踏上了台阶,然后来到了宫殿的大门前。此时的大门是开着的,不知道原来就是开着的,还是被人给推开的。陆随风没有一点犹豫地举步迈进了大殿,大殿很空旷,触目一片美轮美奂,最重要的是含有着一丝无上仙威的压迫。 陆随风环视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任何宝物,应该是被那些捷足先登的搜刮一空。大殿内分明有着打斗的痕迹,不知是为了掠夺宝物而相互争斗,还是这大殿内有着什么厉害的护殿仙兽? 陆随风并不关切这些,所谓天地奇物皆有灵性,通常都是择主而归,争得死去活来,九死一生也未必就是你菜。倒是一路走来,没有遭遇任何的障碍凶险,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重门户,一路上倒是不断看到许多打斗的痕迹…… “这里应该是仙宫的中心吧!”陆随风站在了一座最为高大的大殿之前,抬头望去,便见到那高耸入云的宫殿上方有着三个大字:仙主宫! 目光向着仙主宫的大门望去,便见到了八大上古圣者,九大宗门的人此时正站在高大的宫门之前。 陆随风举步向着宫门行去,一边行走,一边向着四周观看,发现这里也有着激烈打斗的痕迹,空气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尤为的刺鼻,那应该是仙兽的血腥味。再看到了众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很融洽,并不像是发生内斗的状况。 “这里应该是和护宫仙兽发生了一场大战!”陆随风心中判断,举步登上了台阶,走到了宫门之前。众人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到是陆随风等人,一个个?脸上不由现出喜色。虚九霄急声道:“小风,你快来看看这扇宫门!” 陆随风目光向着宫门望去,见到宫门之上布满了玄奥的符纹,此时的道符宗主正站在宫门之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一副抚须沉思的模样。 收回了目光,陆随风并没有立刻去观看宫门上的符纹,而是望着大家问道:“我等一路行来,看到很多打斗的痕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第两千七百三十八章 浮光掠影阵 收回了目光,陆随风并没有立刻去观看宫门上的符纹,而是望着大家问道:“我等一路行来,看到很多打斗的痕迹,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这仙宫内布设了一个浮光掠影的领域!”虚九霄苦笑道:“就是把时间和空间融合成一个虚幻领域,不同的区域会出现等级不同的模拟仙兽虚影,尽皆栩栩如生,攻击力简直就和真实的仙兽无异,受创时同样会流血,发出嘶吼。当然,与之搏杀的也会受创,甚至陨落。只有将这些模拟的仙兽虚影击散,才能越过这片区域。” “哦!”陆随风心中浮现出一丝震惊和好奇,暗自思忖道:如果能在宗门内布设这样一个浮光掠影阵,那些弟子就不用外出历练了。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撇开技术难度不说,至少也得将时间,空间,光,暗,以及木土水金火九种属性修炼到大成,并且修为还得达到圣尊境,才能布设出如此幻奥的大阵来。 虚九霄指着两侧的宫殿群道:“我们一直顺着中轴线闯过来的,并没有前往那些偏殿,想必在偏殿之内还保存着浮光掠影,你如果感兴趣,不妨前往一探。” “好!”?陆随风点头,对这浮光掠影阵非常感兴趣,甚至超过了仙宫之主留下来的传承和那些宝物。那些宝物以后自己可以炼制,但这浮光掠影阵却对他有着莫大的启迪作用。 让一众南方修士留下,陆随风独自大步向着一旁的偏殿群行去。在场的其他宗主和上古圣者虽然急于打开宫门,但也不好强求,都将抱怨的目光望向了虚九霄,怪其画蛇添足的多言。 虚九霄苦笑道:“既然他问起,我岂能不说?反正这浮光掠影对他也造不成威胁。待见识了之后,或许会对开启宫门有所助益。” 众人寻思了一下,便纷纷点头,也觉得颇为有理。他们这一路行了,打破了无数浮光掠影,倒是有不少人受伤,却没有一个陨落,也确实没有什么凶险。 陆随风此时站在一个月亮门前,只要跨过这月亮门就会进入到偏殿的建筑群中。透过月亮门,陆随风看到是一条并不很宽敞的道路,一直向着前方延伸,道路的两旁都是高高的宫墙。在两边的宫墙上还有着一道道门户,想必那门户之内都是一个个院落。 陆随风的目光突然一缩,看到前方的一扇宫门打开。一个体态婀娜的妙龄女子走了出来,向着月亮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从陆随风的身上扫过,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般。然后莲步款款地顺着通道,行了大约五十米,站在了一扇门之前,抬起手轻轻地敲击。 宫门"吱呀"开启,从里面又走出了一个女子。然后,两个女子在门口轻语一番,随即手拉手走进了大门,那扇门轻轻地关上。 这一幕显得无比的真实,直看得陆随风有些毛骨悚然,眼中却闪过惊奇,深吸了口气,仍举步向着月亮门内迈了进去,在迈过的瞬间,感觉到一层柔柔的壁障如同水面一般,一穿即过。 站在通道之内,向着前方望去,空寂凄冷,只有清风拂面。陆随风将神识散发了出去,瞬间便感觉到了不同。 果然是一种至高的仙力,这不禁令陆随风心中震惊,这仙力竟然能够保存无数万年,仍然精纯浓郁至斯,怎么让人惊叹! “吱呀……”那扇门再次打开,两个女子又出现在门口,随即望向了陆随风的目光中就露出了惊容,娇斥道:“你是谁?竟敢善闯仙主宫!” 陆随风神色又是一怔,对这个浮光掠影阵又有了深一层的领悟。刚才自己没有进入到这个浮光掠影中,她们便看不到自己。如今自己进入到这里,就仿佛闯入了数万年前的时空,让她们真切地看到了自己。 神识一扫,发现两个女子不过是仙君境界,陆随风也不知道她们当初在仙主宫是什么地位,便含笑道:“我是仙主请来的客人,闲来四处看看!” 两个女子的眼中流露出质疑,秀眉渐渐皱起,带着明显的敌意,接着竟是没有任何征兆的身形突然一纵,向着陆随风飞掠了过来,同时挽动仙诀开始轰击。 陆随风只是信手一拂,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两个女子就被这简单的一击轰碎,身形在空中散去。目光不由一凝,心中暗道:“果然只是影像,却真实无虚,攻击力也十分犀利,如果自己修为不济,还真有可能受创。这浮光掠影还真是奇妙啊!” 轰散了两个影子,灵元力的波动似乎惊动了门内的存在。随即便从那扇门内,一条条身影冲了出来,还夹杂着一些仙兽的身影。齐齐向着陆随风冲了过来,一道道五颜六色仙诀同时呼啸轰击而出。 陆随风目光一扫,发现这些身影的修为都不高,便没有还手,而是静立在原地,想要看看这些发出的仙诀,是不是真的俱有威力, 还是镜花水月,空有影像,而没有实质性的杀伤力。 “轰轰轰……”一道道仙诀在陆随风的身上炸响,眼中不禁露出了惊奇之色,这些仙诀还真是有着不俗威力,尽管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被震得连退数步,体内气血一阵翻涌。这浮光掠影阵简直是太奇妙了。 陆随风身形闪烁,大袖翻飞,只是一个瞬间便将这些身影尽数轰散。然后便站在了院子里发怔,脸上现出不解之色。因为他在这个院子里将十几个身影击散,闹出的动静并不小,但四下仍是一片静悄悄的,并没有再见到其它身影再出现。 “不对啊,刚才那个女子不就是从另一扇门内走出来的吗?”陆随风心中一动,身形便从门内退了出来,来到了旁边的一扇门前,刚将那扇门一拳轰开,然后便看到了一条条身影从门内冲了出来。 击散这些身影之后,陆随风心中有些恍然,这些身影只有在自己进入到一定范围之内,才会发现自己的存在,继而对入侵者发起进攻。 于是,陆随风便一个个门户行去,每击散一批各种形态的身影,陆随风都会感觉到一种玄奥在心里淌过,逐渐对这浮光掠影阵的玄妙有了更深层的明悟…… 陆随风在一座座偏殿建筑群内穿行着,所过之处自然要搜刮一翻,虽然没有入得了眼的东西,但也非凡物,任何一件拿出都是价值连城,作为宗门的珍贵资源也非常不错。 他此行的目的还是想要领悟这浮光掠影,而且他发现要破解这浮光掠影,似乎只有将其中所有虚影全部消灭,否则就会被困在这个浮光掠影之中,任你如何轰击,也破不开这浮光掠影。 不过,他总是觉得要破解这个浮光掠影,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只是他却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只有一个模糊的方向。 也不知在偏殿建筑群这边穿行了多久,倒是搜刮了无数的宝物,但对于这个浮光掠影却仍只领悟到了一点皮毛,隐隐地有了一种感觉,但也仅仅是一种感觉。这需要时间的沉淀,慢慢去领悟,慢慢去推衍。毕竟这是圣尊期巅峰大能的通天手段,并不是他这区区圣君期可以轻易掌握的。 当他重新回到宫门前,看到道符宗主还在那里研究着宫门上符纹,其他的众人都盘膝坐在台阶之上。见到陆随风回来,一个个不由睁开了眼睛,尽皆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目光。 “回来了,可有收获?”虚九霄好奇地问道。 “嗯!”陆随风点点头,然后便盘膝坐在了虚九霄的旁边,目光疑惑地向着众人一扫道:“你们怎么不去两侧的建筑群看看,那里可是有着不少宝物,我收获不小。” 所有人都艳羡地望着陆随风,却没有人肯移动半步。望着陆随风困惑不解的目光,虚九霄抚须苦笑道:“小风,你此行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陆随风神色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大家之所以不肯离开这里,就是唯恐自己在离开这里去寻找宝物的时候,那道符宗主已破解禁制开启宫门。而那里可是有着仙宫之主的传承,谁肯轻易错过了这天大的机缘? 他们都是冲着仙宫之主的传承而来,其它的宝物虽珍贵,相形之下反而显得不再那么重要。尤其是天元盟的那八个上古圣者,更是深知这仙宫之主传承的珍贵,一个个都表现出势在必得的决心。 不过,陆随风对于仙宫之主的传承并不感兴趣,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圣级之路,并不再需要仙宫之主的传承,所以在才没有想到这一点。 见到陆随风默然不语,虚九霄便笑道:"你还是帮着看看这宫门上的禁制吧!\" \"好!\"?陆随风点点头,向着宫门望去,其上一道道仙符尤为的繁奥。凝神观察了许久,仍一无所获。直到看开启心,眉心处一片蔚蓝闪烁,这才看清了其中的脉络变化。 第两千七百三十九章 破解宫门上的符阵 见到陆随风默然不语,虚九霄便笑道:"你还是帮着看看这宫门上的禁制吧!\" \"好!\"?陆随风点点头,向着宫门望去,其上一道道仙符尤为的繁奥。凝神观察了许久,仍一无所获。直到看开启心,眉心处一片蔚蓝闪烁,这才看清了其中的脉络变化。 又过了两个时辰左右,陆随风方才将这个符阵完全领悟通透。身形飞起二十米高,攀升到宫门的中断,同时将符笔取了出来,却突然从符笔内传出一个声音,进入到陆随风的识海内:"小子,你要破解这个符阵?" "符神,你恢复修为了?"陆随风惊喜地在神识中传音道,沉入一缕神识进入到符笔内,却符神正愁眉苦脸地盘膝坐在那里。 \"算是恢复了吧!\"符神一脸哀怨地道:"这次可是被那仙宫之主的神识伤得不轻,直接掉落了两个大境界,这才刚恢复到了圣君初期。" "这就好,我还以为你没有一年半载难以恢复过来。对了,你刚才问我是否要破解宫门上的符阵?"陆随风疑惑地问道:"?难道那扇门上的符阵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怎没有看出来?" \"那倒不是!我是想说,如果你想要破解那个符阵,倒不如让我把那个符阵给吸收了,这对我修为的恢复有着巨大的好处。\"符神显得有些兴奋道。 "你能够吸收那个符阵?"陆随风惊讶地道:"那你不早说?是不是所有的符阵你都能够吸收啊?" "理论上可以,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还是要破除这个符阵的阵眼。你让我先看看这个符阵……" \"你就不用看了,我把对这个符阵的领悟直接传给你好了!"话落,陆随风的眉心透射出一道光芒进入到符笔之中。 符神接受了陆随风对这符阵的领悟,只是片刻时间,便露出了笑容道:"应该没问题,,我去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陆随风身上,只见其悬在半空,又取出一支符笔,这分明就是要开始破解符阵的模样,怎么又突然在那里发了起呆来? 正当众人迷惑不解时,却见陆随风手中的那只符笔光华大放,然后从他的手中飞了出来,径直向着宫门顶端飞去。 在无数惊诧的视线中,符笔飞速地开始在宫门上刻画了起来。一道道光华从符笔的笔尖喷涌了出来,带着一种待特殊的韵律,宛若行云流水般畅然……大约一柱香之后,那符笔突然停了下来,笔尖猛地顶在了宫门上的一处。 下一刻,宫门上的图案突然扭曲了起来,然后如同一张纸般从大门上揭了下来,继续扭曲着化作一缕光华,向着符笔流动而去,只是瞬间便被符笔从笔尖吸收了进去。 只在几个呼吸间笼罩在符笔之上的光华飞速地向着符笔之内隐去,随即便见那符笔"嗖"的一声飞回了陆随风的手中。 此时的宫门之上已经没有了繁奥图案,光华黯淡,变成了一扇极为普通的大门。道符宗主目中精芒闪烁,带着炽烈的期侍走上前去,伸出微有些颤抖的双手向着宫门推去;"咯吱吱……"宫门缓缓地开启,一股浓郁至极的仙灵之气扑面而来,露出了里面的世界。 当两扇大门完全打开之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恢弘巨大的宫殿。远远地望去,在距离大门数千米处,大殿的尽头耸立着一个足有三十米高的园形玉台,散逸着莹莹宝光。高台正中央是一把宽大的坐椅,令人骇然的是,此时的坐椅上正有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那里,锐利的目光俯着高台的下方,一望之下,令人禁不住地生出膜拜之心。 陆随风目光一缩,他自然认识那高椅之上的人是谁,不仅仅是认识,还与之打过交道,算起来还有着一份恩怨。就是当初在那座剑阵仙山见到过,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的一缕神识。 不错!当下端坐在高台之上的正是仙宫之主,白傲天。 高台之下,有一个宽大的通道,在通道的两旁,分别站立着一个个看上去仙风道骨圣者,足有上百之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饰各异,但胸前都有着一个飞云图案。此时,互相之间像是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或正在争议着什么大事? 眼前一幕显得无比的真实……此时,所有的人都站在大门口,神色之间都有着犹豫。他们一路闯过来都见识过浮光掠影中的各种景象,,而且也破除了很多浮光掠影。很清楚这浮光掠影的奇妙和玄奥,这些保留下来的影像几可乱真。 如今的这些影像,毫无疑问都应该是仙宫内最强的存在。否则,也没有资格在这里和仙宫之主议事。试问,在场谁又敢说能够抵挡仙宫之的一击,那怕只是仙宫之主的一个影像! 但是,如果畏缩不进去,那岂此行不是白来了?彼此相互交流着眼神,一时之间众皆竟然进退失据。 虚九霄拧眉寻思了一阵,将目光望向了玄天子,凝声问道:"玄兄,这个浮光掠影,有没有可能不用将这里影像杀光而破解?" 众人闻言都是精神一振,他们心中都十分清楚,只要能够破解这浮光掠影,里面的那些影像自然就会消散,就连那仙宫之主也不例外。 但玄天子却是十分干脆地摇头道:"不可能,这不是仙阵和符阵,而是神通仙法,只有将这里面的影像全部击散,才能够破除这个浮光掠影阵。\" 众人神色不由一阵沮丧,梦星月突然将目光转向陆随风道:"陆楼主,这些影像太强大了,如果硬拼,在场不知会有多少人陨落。你可有更好的破解办法?" 如今众人都知道,陆随风在阵道和符道方面的境界,可是都在玄天子和道符宗主之上,他们破解不了,不代表陆随风也束手无策。 陆随风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他的确已模糊地感觉到这里的浮光掠影,应该有着另外一种破解的方法,但却没有完全领悟出来。但有一点,玄天子没有说错,这绝对不是阵道和符道,而是真正的神通仙法。 于是便凝声说道:"我只是能够模糊地感觉到,这浮光掠影应该还有着另外一种破解的方式,只是还没有参透。" 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问道:"难道你们都没有感觉到,这里的影像与外面的有所不同?" 所有人闻言脸色都是一红,随即纷纷放出神识细致地观察了一阵,但一个个最终俱是摇头不已。陆随风微微皱起的眉头陷入了沉思,只是片刻便心中恍然。 不是众人修为不如陆随风,而是因为他们的神魂之力差得太远。在场大多都是半步圣君期,就算有人的神魂之力能够再高一些,至多也不过是圣君初期。而陆随风的神魂之力却已达到了圣君八层后期巅峰,所以也只他才能够领悟到浮光掠影一丝奥义。 但是,仅凭这一丝奥义还不足以破除这个浮光掠影。陆随风心中不由一动,尽管不知道当初的仙宫之主修为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不过,既然自己领悟一丝,那就说明这浮光掠影的等级还没高到无法破解的程度。或许是那位仙宫之主有意为之,算是给到来者的一个考验? 陆随风自信,只要自己慢慢参悟,推衍,未必就不能够彻底领悟这浮光掠影的奥义,甚至掌握这门神通仙法…… 陆随风在之前只是将左侧的建筑群走了一遍,不如再去右侧的建筑群走一遍,说不定就能够增加领悟浮光掠影的机率。 于是,便朝着众人拱手道:\"我再去右侧的宫殿群领悟一番。这里的仙灵之气十分浓郁,或许能有助于各位突破壁障,进入圣君期也未可知,千万别错失了这份机缘。" 众人闻言,精神都是不由一振,脸上的沮丧之色尽皆荡然无存。一个个在大殿门外盘膝而坐,开始沉心凝神的修练起来,很快就感之到这些浓郁的仙灵气中蕴含着丝丝天道法则,纷纷进入到了空明状态…… 数日后,陆随风从一片宫殿群中出来,却发现前面的一片宫殿群,浮光掠影阵已经被破除了。双眸闪过了一丝不解,身形向着前方掠去,终于在另一片宫殿群中看到了天玄子,心中随即恍然。 原来玄天子自觉离圣君期尚有不小的距离,且醉心于阵道,所以并没留下来修练,而是选择前往偏殿群,体验浮光掠影的玄妙,或许能从其中感悟出来什么? \"砰……\"玄天子震散了最后一个虚影,浮光掠影荡漾了一下,宛如水中月一般地崩散开来。见到陆随风到来,脸上现出了一丝若有所悟的笑意。 \"玄老哥,可有所领悟?"陆随风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这是每个人的机缘,总不能够拦着不让别人领悟吧!再说了,你也拦不住。 第两千七百四十章 四处逃亡的天狼妖尊 \"砰……\"玄天子震散了最后一个虚影,浮光掠影荡漾了一下,宛如水中月一般地崩散开来。见到陆随风到来,脸上现出了一丝若有所悟的笑意。 \"玄老哥,可有所领悟?"陆随风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想法,这是每个人的机缘,总不能够拦着不让别人领悟吧!再说了,你也拦不住。 玄天子神色有些尴尬地摇摇头道:"算是触碰到了一点玄奥,陆兄弟领悟了多少?" \"三成多一点吧!至少得领悟七成以上,才有望破解那主殿内的浮光掠影阵!\"陆随风轻叹道:"你继续参悟,我还得去寻找其它的浮光掠影阵!" \"嗯,嗯……\"?目送着陆随风离去,玄天子仍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眼中便现出了不服之色。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老牌王级道阵大宗师,就不相信领悟力会比这小子低。身形一纵,向着前方掠去,寻找下一个浮光掠影。 妖族领地,一个有着数万妖族的部落中央,地面突然向着两旁裂开,天狼妖尊从地底飘了出来,目光向着四周游动了一圈,脸上现出了一丝无奈;".唉……这里的阴煞之气已经被我吸收一空了,仍没有迈出那半步。看还得继续逃亡了!\"?目光向着部落外望去,身形一动,便原地消失无踪。 兔耳山,同样是妖族的一个小部落。此时部落的妖族都不敢四处乱走,因为这个区域的许多部落都被一个刚晋级的妖王,也就是之前的龙雕妖尊给吞并了。此时正在四处追杀天狼妖尊,如果不小心被那个龙雕妖王看不顺眼,顺手给灭了,那可就冤死了。 一条人影在兔耳山部落上空飞过;"?嗯?\"那条人影突然顿住在空中,目光向着下方望去,双眸闪烁着一层金色,随后脸上现出了一丝惊容。 \"是谁在这里布设下一个如此凶阵,这……竟然是血煞大阵,只要这大阵一启,可是能炼化这里的上万妖族。够阴毒啊,不过我喜欢……\" 天狼妖尊无声而笑,双手开始结出手印;\"轰……\"?整个血煞大阵瞬间启动,天狼妖尊负手立于空中,一脸的冷酷,漠然。望着下方的妖族部落,只是刹那之间,鲜活的妖族部落就变成了一片死地。 上万妖族瞬间无声死亡,然后身体渐渐干瘪,最后化作了齑粉,变成了一片血煞之地。天狼妖尊嘿嘿阴笑两声,化着一道黑光冲入这片死地。 数日后,?妖族领地内,四道婀娜蔓妙的身形悠然地慢步在山川河流之间。正是游历归来的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以及月婵四女。 一身紫色衣的紫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玉臂展开道:"这妖族领地与苍澜山脉比邻,但空气却比人族领地更加清新一些!\" 慕容轻水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淡笑道:"我想应该是这里没有炊烟的缘故吧!\" 说到这里,慕容轻水也舒缓地展开了玉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脸色猛然一变,目光向着兔耳山的方向望去。 "轻水姐,怎么了?\"见到慕容轻水秀眉微蹙,一脸的凝重之色,风素素不由疑惑地问道。 \"有血腥气味,而且非常浓郁,大家小心!\"慕容轻水露出戒备之色。 \"血腥气味?我们怎么没有嗅到?\"紫燕三女微微一愣,随后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慕容轻水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有些无奈地道:"自从我炼化的血琴之后,对于血腥之味非常的敏感。这气味绝不会错,应该离此不远,我们去看看!\" "轻水姐,这里可是妖族的区域,我们如此乱闯,会不会有危险?\"月婵提醒道。 \"这不是一两个妖族死亡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味,而是有很多很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得去看看,只要小心些就是了。\"慕容轻水道,话落,便向着前方地飞去。其余的三女目露忧色的跟随而去。 半个时辰后,她们看到不时地有妖族向着兔耳山探查而去。四女便小心翼翼地在丛林中跟踪着……. 浓郁的的血腥味笼罩着一片死亡之地,慕容轻水四女躲在一片丛林之中,见到一个个妖族走进了那片死亡之地,然后走不了几步,就一个个莫名的轰然倒地,随即身体便迅速变得干瘪,最终化作一捧齑粉。 见到一批批的妖族悍不畏死的进去,四女都在心中猜测;"难道这里有着什么诱惑,在召唤那些妖族前赴后继的进入?那可是一个死地啊!" 嗖!又一道破空之声响彻,四女收敛了气息向着丛林外张望,一个身形伟岸的妖族从空中降落,站在了血煞之地的边缘,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眉头紧皱的在边缘来回观察着…… 这些妖族都是被这浓陏血腥气味吸引而来,并未意识到其中的凶险,所以都是有去无回。这个妖族相对就要谨慎多了,并没有冒然进入,仔细地在边缘地带探查一阵,终于还是一步踏进了血煞之地。尽管其已十分的小心谨慎,但也只是多走出了几步,也没有例外的轰然倒地,然后身体迅速地变得干瘪,最后化作齑粉。 慕容轻水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在一片血雾的中央,到了一个身穿黑袍,后背一把古戟的人闭目盘膝坐在那里,正是四处逃亡的天狼妖尊。在他的身前,有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血色珠子飘浮在空中,四周的血雾不断地向着这颗血珠汇聚,源源地被吸收…… 突然,天狼妖尊猛地睁开了眼睛,向着慕容轻水四女的藏身之望了过来,双方之间的距离有干米之遥,但那一双眼眸却分明就像是看到了她们一般。 慕容轻水的心中就是一紧,挥手在空划出一道光幕,将四女罩在其中。那双眼眸一瞪,便爆射出两道血芒,在半空中变成了一个血色大手,向着四女抓了过来。 \"嗡……\"?一把血色古琴飘浮在慕容轻水身前,玉指轻拨,音波震荡,化作一柄锋锐血剑,向着空中蔓延而来的血色大手劈斩了过去。 \"锵……\"血剑和那只血色大手相撞,发出铿锵之声,音波所化的剑芒根本无法阻挡空中的那只大手,剑芒瞬间被那只血大手拍碎,继续向着四女抓落。 \"走!\"慕容轻水冷哼一声,双腿大盘,血色古琴出现在她的双膝之上,十指在琴弦之上飞快拨动,音波如水荡漾,?化作一片血色星辰,向着前方扩散,朝着空中的那只大手蔓延而去。 慕容轻水感觉到了那只大手的强大,所以一出手就是星辰幻,每一个音符都是一颗赤红如血的星辰,无数音符汇聚成一片血色星际,每一颗星辰都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轰轰……\"星辰幻和空中的那只血色大手不停地撞击,将那只血色大手阻挡在星际之外。 血煞大阵中央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诧异,眸中血芒一凝,空中那只血色大手猛然变得愈加凝实,宛如金钢铸就,向着血色星际轰然拍落。 \"噗……\"?慕容轻水喷出了一口鲜血,感觉到体内血液中的狂暴的因子又开始暴乱了起来,一双眼眸渐渐变得赤红。 \"叮……\"在她的心脏处生出一声脆鸣,让慕容轻水的心境又平静了下来。双手十指飞速抚动,每一点星芒皆如剑锋锐,纵横交错地切割着那只血色大手。 \"砰砰砰……\"一颗颗星辰被那只血色大手拍碎,快速地逼近四女。但琴声也瞬间如疾风暴雨,在整个血煞之地的上空轰鸣震荡。同时有一丝丝血气从血琴之上散发出来,向着四周蔓延…… 蓦地,?那颗飘浮在天狼妖尊身前的血珠,仿佛像是听到了召唤一般,化作一颗流星向着古琴飞了过去。 天狼妖尊就是一愣,只是这一愣间,那颗血珠就跨越了千米,\"嗖\"的一声钻进了慕容轻水双膝之上的血琴之内。 \"嗡……\"血琴之上的血光大放,威力猛增,一声天地初开般的鸣响,震碎了空中的那只血色大手。 \"呼……\"慕容轻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即却神色一变,但见天狼妖尊嘴角益血,一脸狰狞的从地上猛然站了起来,只是一步跨出,便已距四女不足百米,伸出一只大手向着那张血琴抓了过来。 \"嗡……\"慕容轻水十指连弹,音波如锋似刃,笼罩一方天地。天狼妖尊微微一皱眉头,空中的大手屈指一弹,破开了一道豁口,再次举步向着四女逼近。 慕容轻水的双手十指在血琴之上拉起了道道模糊的残影,威力陡然爆增,将天狼妖前进的身形逼得慢了一丝。处于紧张中的慕容轻水,根本就没有发现从血琴之上浮起一丝丝血气渗入她的十指…… 天狼妖尊的眼眸微颤了一下,感觉到慕容轻水身上的气息正在急速地攀升,眼看着已经突破半步圣君期的壁障,而且还在继续攀升……心中不由一动;"难道这人族女子这么快就吸收了那血珠,攀升到了圣君期?" 第两千七百四十一章 生死之间惊险突破 天狼妖尊的眼眸微颤了一下,感觉到慕容轻水身上的气息正在急速地攀升,眼看着已经突破半步圣君期的壁障,而且还在继续攀升……心中不由一动;"难道这人族女子这么快就吸收了那血珠,攀升到了圣君期?" 不对!是那血琴在作崇!天狼妖尊将大手一伸,直接向着慕容轻水双膝之上的血琴抓了过去。 \"嗡……\"那血琴突然自动发出了一道血光,将那只大手反弹了过去,并且将天狼妖尊的身形逼退了十米。 \"砰……\"慕容轻水的身躯震颤抖了一下,气息攀升到了圣君初期。在她身边的紫燕三女深切地感觉到了,以为她又被血琴所控,眼中俱是现出了焦虑之色,不由轻声唤道:“轻水姐……” “放心,这次没被血琴所控!”慕容轻水的声音传来:“我是……突破了!” 此时的慕容轻水也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破了,之前没有一丝征兆。但当下处境危机,她也顾不得许多,立刻将星辰幻发挥到了极致。 天狼妖尊也是利用那血珠刚突破到妖王境,同阶之内妖族几乎可以秒败人族。所以对于星辰幻的音波攻击没有丝毫在意,他的目光都锁定在那张血琴之上,陡然迈进一步,再次伸出一只大手向着血琴抓了过去。 “嗡……”琴上又是一道血光自动扩散了出来,将他的大手弹开。慕容轻水感之到对方的强大,尽管自己突破了圣君期,也未必是这妖王的对手。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紫燕三女,如果尽力一战,势必会波及到三女的安危。 慕容轻水是曾经的军神,对形势的判断十分的精准,知道对方当下的目标是自己,于是身形果决地向着后方飞退,如同一道流光。 天狼妖王果然紧追不舍,一次又一次地向着慕容轻水双膝之上的血琴抓了过去。 血琴上的丝丝血气不停地沿着十指渗入慕容轻水的体内,令得体内的血液立刻翻涌了起来。体内的冰凤血脉瞬间吞噬了那一丝丝血气,令她的气息再度攀升。 在血琴内,那颗血丹正在急速的旋转,随着它的旋转。一丝丝上万妖族精血凝聚而成的精髓,与冰凤血脉逐渐融合,修为一下攀升到圣君二层初期,这才止住了上升的势头。 此时的两人已经你追我逃的不知道飞了多远,只是几个呼吸间已在百里之外,让紫燕三女彻底的摆脱了危境。三女心中虽担忧慕容轻水的安危,但也知道即便追上去不旦帮不上忙,反会成为累赘。 天狼妖王有几次都差点斩杀得手,但那张血琴总是及时地释放出一道血光,将他的攻击阻挡回去。他想要取出背后的血戟,又害怕损坏了那张血琴,双方一时之间僵持在了一处。 猛然间,天空中乌云四合,慕容轻水瞬间就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抬头望去,那是劫云,她是被天道锁定,她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圣君期二层,不招来天劫才是怪事。 看了一眼怀抱中的血琴,她知道必须将其收起,否则雷劫会加倍。心念一动,血琴便化作一道流光隐入体内。 看着天狼妖王依旧紧追不舍,慕容轻水的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一抺狡黠,眼眸中却是现出坚定之色,身形不在奔逃,突然反转,向着天狼妖王迎面冲了过去,那情形就像投怀送抱一般。 天狼妖王见状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大变,他知道一旦被对方纠缠上,空中的雷劫说不定会立刻加倍,以他妖王初期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圣君二层的雷劫,几乎必死无疑。 天狼妖王直吓得面色发白,那里还会有半分迟疑,身形飞速暴退。慕容轻松水见其被惊退,也没有再追击。 天狼妖王并没有就此离去,那血琴对他的诱惑太大了,心有不甘的远远虚立在空中,等待慕容轻水渡劫结束,再行出手夺取。 此时的慕容轻水,血琴之内的那个血珠飞快的缩小着,一丝丝血煞之力透出血琴,不停地向着她体内蔓延……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慕容轻水在狂暴的雷劫下挣扎着,不是她抵挡不住雷劫,而是她此时体内吸收的血煞之气,令她有一种发狂的趋势;这是心魔! 慕容轻水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虽然在颤抖,但她的一双眼眸尽管赤红,却十分的平静,心脏起伏间,琴心剑丹的气息散发了出来,向着体内蔓延,那血煞之气在琴心剑丹的弥漫下,渐渐地开始消散,慢慢地被琴心剑丹吞噬,炼化。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上的雷劫才有着消散的趋势,天狼妖王远远地将目光锁定了慕容轻水。只待雷劫一结束,趁其处于虚弱期,他便会立刻出手将其击杀。 天狼妖王舐了舐嘴唇,身形迅速向前靠近。突然……天空中的雷云又开始汇聚,而且这次的声势要比刚才还大。天狼妖王神色骇然,因为他发现慕容轻水的身上竟然又彰显出突破的气息。 “又突破了,这怎么可能?”天狼妖王顿住身形,仰首望天,像是在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嗖!”慕容轻水豁然转身,浑身电弧闪烁的向着他冲了过去。天狼妖王一脸的肌肉都在抽搐,身形同时惊恐地向着后方飞退。 慕容轻水虚立在空,看了眼天上翻滚的雷云,翻手取出了一张敛息道符在身上开启,便见她身上澎湃的气息顿时被遮掩住。天空上的劫云失去了锁定目标,便迅速溃散,只余下一道雷劫依旧在向着她轰击而来。 天狼妖王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对方随时能够散去那张敛息符箓,就会再度引来天劫。就算能将对方当场斩杀,那天劫也会转嫁到他的身上,将他轰成齑粉。?但他也没有离开,他再等,等着雷劫彻底的结束。 天空中的雷劫结束了,但就在雷劫结束的一刹那,天狼妖王冷哼了一声,一步迈出就到了慕容轻水的跟前,却猛然顿住了脚步。因为他发现自己被一种恐怖的威压锁定了,骇然间,身形同时向着远方飘退,然后便见到慕容轻水又开启了敛息道符,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慕容轻水当下的确处于虚弱期,就连全盛时间的两成战力都没有。可以说她目前的处境非常危险,若不是她再度突破,又将招来一波雷劫,根本就震慑不住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天狼妖王。 不过天狼妖王感兴趣的不是慕容轻水,而是那张吸走了血珠的血琴。但此时看来已没有了趁虚打劫的机会,对方不旦知道了他的图谋,且还留着一波雷劫隐而不发,为自己争取渡过虚弱期的时间。如果让其恢复过来,那被追杀的应该就是他这个刚晋级的妖王了。 他如今已是妖王,对进退得失的领悟更加深刻,再好的宝物也得有命用不是。于是他这一退,果断地舍弃了内心的贪恋,没有再回头,直接回到了那个血煞大阵之内,继续吸收那里的残余血气,巩固修为。 狼性凶残狡诈,慕容轻水也不敢再此多留,一直飞掠千里,才在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峰降落了下来。丹田内的血琴起伏着,勾动着她体内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双目渐渐变得赤红,面容变得扭曲,浑身颤动不已。 “喝!”慕容轻水关闭了敛息道符,天空中的劫云再度汇聚。那张血色古琴被她祭了出来,双手死死抓住了那张血琴高举过头顶,龇目欲裂地吼道:“想要我入魔,那我们就一起灰飞烟灭吧!” “轰……”天空中的雷劫劈了下来,狠狠地劈在了头顶的血色古琴之上。慕容轻水顿时莫名地感觉到,身心传来一阵久违的轻松,双眸中的赤红也淡了许多。 “轰轰轰……”雷劫不停地轰击而下,那张血色古琴挣扎欲逃,却被慕容轻水紧紧地抓在了手中。她已经将其炼化,已和古琴融为一体,那张血色古琴想要摆脱可谓千难万难。 修者通常与宝物融合为一体后,都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但这血色古琴却偏偏极其坚韧,雷劈都不损分毫,这就让慕容轻水也安然无恙。 雷霆原本就是天下一切邪物的克星,虽然不能够伤害到血色古琴,但是却能够驱逐那血琴中的邪煞之气。所以,?随着雷霆不停的轰击,慕容轻水眼中的妖异血色变得越来越淡。 一个时辰之后,慕容轻水眼中的血色完全消失,恢复了清明。心境也随之渐渐地变得空明宁静了下来。但她依旧高举着那张血色古琴,希望雷霆能够彻底净化这张古琴。 水桶粗大的雷霆劈在了血琴之上,丝丝雷霆之力顺着血琴蔓延至她的双手,然后顺着双臂向着身体蔓延。渐渐地,慕容轻水笼罩在一层雷网电弧之内。但八成的雷霆之力都被所血琴承担,慕容轻水却是十分轻松承受了两层雷劫之力。 第两千七百四十二章 生死有命,各凭机缘造化 水桶粗大的雷霆劈在了血琴之上,丝丝雷霆之力顺着血琴蔓延至她的双手,然后顺着双臂向着身体蔓延。渐渐地,慕容轻水笼罩在一层雷网电弧之中。但八成的雷霆之力都被血琴所承担,慕容轻水却是十分轻松承受了两层雷劫之力。 雷劫结束,慕容轻水将血琴收进了体内,脸上终于现出了轻松的笑颜。她此时的修为已经飞跃至圣君期二层,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突破,而不是血琴将她的修为暂时提升。但她能够感觉到血琴的煞气并没有被雷霆之力完全炼化,还有一丝藏于血琴的深处。 “那就看看是你强大,还是我的心强大!”慕容轻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净化了体内的最后一丝煞气。然后脱去已百孔千疮的赤红血袍,换上了往昔爱穿的如雪白衣。 “轻水姐!”紫燕三女踏空而来,落下山峰,齐齐担忧地上下打量着一袭白衣的慕容轻水。 “没事了!”慕容轻水轻轻地将三女拥在了怀里:“那个妖王没敢追来,而我也完成了渡劫!” “太好了!”三女喜悦地在山峰上雀跃着,展开双臂如同一双飞翔的翅膀。慕容轻水则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拨动着飘浮在身前的血色古琴,一段音律流动而出,回应着三女的欢悦。 仙主宫,陆随风回到了中央大殿的门前,所有人都停止了修练,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走大门前的台阶之上。 陆随风的双眸依旧有些失神,像是还沉浸在对于浮光掠影的领悟中。此时,他对于浮光掠影已经有了更深层的领悟。仿佛已经将浮光掠影那扇大门推开了一条缝,只是想要将这个缝隙再扩展大一些,却感觉到无比的吃力。 玄天子也回到了中央大殿门前,却是默然不语。他也有着不同的领悟,但远未到推开一条缝隙的境界,只是感觉那道大门略微松动了一点,元神力的差距令他的领悟力和陆随风比起来,差距不是一星点半点。 “呼……”片刻之后,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双眸渐渐地恢复了灼灼光彩。 “怎么样?”虚九霄期待地问道:"有几层破解的把握?" 陆随风摇了摇头,众皆不由浮现起一丝沮丧。烈阳圣者的脸上充满了不甘的神色;“接下来该怎么办?” “硬闯!”一直默不作声的半妖客突然开口说道:"生死有命,各凭机缘造化。" “什么?”所有人都以看白痴的眼神望向半妖客,就是陆随风也不例外。在场之人可都是一路闯过来,经历了不少的浮光掠影,而且还破除了很多浮光掠影。知道里面每一个虚影的实力,都和他们差不多,虽然稍有不如,却并没有相距太多。 再看大殿内的那些仙尊仙将,无疑都应该是仙宫内最强的存在。否则,也没有资格在出现在这星。试问,在场谁又敢说能够抵挡其中任何一个的一击之威? 但是,如果就此畏缩不进去,那岂此行不是白来了?彼此相互交流着眼神,一时之间众皆竟都进退失据,不知该如何应对? 冒然硬闯,简直和寻死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是来寻找仙主传承机缘的,而不是来送死的! 不对!半妖客声名赫赫,能够修到半步圣君后期巅峰,就绝对不是一个蠢货,难道他就看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集在半妖客的身上。 “你们都经历过不少的浮光掠影,可是看出这些虚拟的存在有着什么弱点?”半妖客的目光冷锐地扫过众人。 众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和玄天子,见到两人默然摇头,他们也都只好摇头。 半妖客的脸上现出一丝讥讽之色,尤其是连陆随风都没有什么发现,而他半妖客却发现了浮光掠影的弱点,不由倨傲地看了众人一眼,脸上尽显得意之色。陆随风倒是没有什么抵触,自己没有发现,而半妖客有了发现,这就是人家的长处,有倨傲的资本。 看到陆随风一脸谦逊,荣辱不惊的模样,半妖客不禁心生郁闷。他想要看到的不是陆随风虚怀若谷的模样,他希望看到的是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但人家却偏偏摆出一副虚怀若谷,而且能够从他的双眸中看出,这种姿态绝不是刻意佯装出来的。吐出了一口胸中闷气,半妖客开口道:“你们在通过浮光掠影阵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些虚影有一个特点?” 众人都露出了回忆思索之色,但最终一个个的脸上却露出了迷茫之状。陆随风也是如此,他在一个个浮光掠影中,一直将神识向着周围的空间渗透,想要领悟其中的玄奥,还真是没有去注意那些虚影的特点。 待所有人都将期待的眼神望向了半妖客之后,他才在得意中夹杂着一丝讥讽道:“你们没有发现那些虚影的攻击,都显得非常单一吗?” 众人再次陷入了回忆,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那些浮光掠影中的人影如果是赤手空拳,就会一直赤手空拳释放法仙诀,绝对不会使用道器攻击。而如果手中原本就拿着道器,那么就会一直会用道器进攻,绝对不会换个方式。 “不错!”众人豁然,望向半妖客的目光也有所变化,都流露出一丝赞赏,就连陆随风也不例外。心中暗道:“这半妖客人品虽然逊了些,但这异于常人的洞察力还真是不凡,竟然能察人之不察,找出这浮光掠影的弱点。” “但是……”天机宗主梦星月似对半妖客非常的反感,不由冷哼道:“这又如何?” 半妖客同样鄙视地瞥了他一眼道:“各位道友,你们应该不否认,手持道器的威胁要比赤手空拳的威胁大吧?” “费话,那还用你说!”梦星月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有屁快放!" 半妖客的眼中闪过一抺森然,随即抬起手指向大殿中央:“你们应该看得出来,这里绝对是仙宫之主的议事大殿,在场的一众仙尊仙将那个敢祭出他们的仙兵法器?所以这大殿之内的都是赤手空拳,就连仙宫之主也不例外。从这一点上看,我们受到的威胁相对就要少上很多。” 半妖客说的没有一丝错,里面的那些仙尊仙将的确没有携带任何仙兵法器,就算发生冲突,也不会祭出仙兵法器来攻击。但是……这又怎样? 要知道里面可是有着上百修为不知有多高的仙尊仙将好不好?几乎可以确定,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比在场所有人都强上不止一星半点。这点,仅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威压就能判断出来。? “这就是你让我们硬闯的原因?”梦星月讥讽地道,语气中还含有着一丝怒意,这分明是让众人去趟雷,想要坐收渔人之利,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所有人都对其怒目而视,如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只怕会倾刻招来群起围杀的后果。但陆随风却是没有这样想,他和半妖客真正地交过手,知道其绝对不是一个鲁莽愚蠢之辈,他一定还有着另外的发现。 “半妖客,别饶圈了,快说说你还有什么发现?”陆随风目光冷锐地说道。众皆神色一愣,难道这家伙还真另有什么发现? 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人家却发现了不止一点!??一个个神色都变得有些赫然,望向半妖客的目光也变得不那么敌视。 半妖客看了一眼陆随风,点点头道:“不错,我是还有一个发现!我曾经尝试过在浮光掠影阵中站着不动,让那些影子不断地向我进攻。当然,那些围攻我的影子修为不高,根本对我造成不了伤害。我就是想要看看他们拥有的能量,是不是会有消耗光的那一刻,需要多久?如果他们的能量消耗光了,会不会自动消散。最后我得到的结论是,他们拥有的能量是会消耗光的,而且当这种能量干净的时候,他们身影就会随之自动消散。” 众人闻言不禁一阵汗颜,他们进入到浮光掠影阵后,见到那些影子向他们进攻,便本能地进行反击,想要尽快将其消灭,那里会有半妖客这样的心机。 尽管如此,他们的心中仍存着质疑。?就算如半妖客所言,但这里的每一个仙尊仙将都强大无比,只怕还没坚持到对方的能量消耗完,自己已经先玩完了。所以,没谁敢轻易以身犯险!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又听半妖客悠悠地说道:"另外……我还注意到,在浮光掠影中,那些影子似乎都是有着一定的活动范围,在这个范围之外,那些影子不仅攻击到你们,而且还?发现看不到你们的存在。" 此话一出,众皆都是身子一震。如果真是如此,浮光掠影内的影子都有着一定的感知范围,又有着一定的能量消耗,而且这里的仙尊仙将都没有仙兵法器,似乎真的可以试试啊! 第两千七百四十三章 一步一景,一步一生死 此话一出,众皆都是身子一震。如果真是如此,浮光掠影内的影子都有着一定的感知范围,又有着一定的能量消耗,而且这里的仙尊仙将都没有仙兵法器,似乎真的可以试试啊! 一个个顿时都心动了。?只是……就算能够将这些仙尊仙将都击散,但面对仙宫之主的时候呢?能够抵挡住对方的一击吗?那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将其的能量消耗光?要知道他们在这里不能够释放法诀的,但这些影子可以啊! 半妖客撇了撇嘴道:“我们当下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就此离开,一个是行险一搏。想要获得传承,那有不冒险的?更何况,我们也有着优势,可以用道器,法宝。在场之人只怕每个都不止有一件法宝吧?我们可以用法宝硬扛,只要能顶到对方的能量消耗殆尽,我们就赢了。” 正如半妖客所言,想要获得仙宫之主传承,那有唾手可得,不冒险之理?天元盟八大上古圣者,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道:“我们决定一闯,你们呢?” 到了这个时候,九大宗主谁也不可能退缩,于是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共同进退。至于谁最终能获得仙宫之主传承,那就得各凭机造化了。都知道一味强求,只会招来灭顶之灾。 在场都是果敢之辈,一旦下了决心,便不再犹豫。只是到了此时依旧分着阵营,彼此都怀着戒心,很难做到真正的共同进退。 天元盟一众率先挺进,之后是天星宗和天机宗阵营。接下来才是丹符器阵四宗阵营,吟龙阁,飞羽宗,北冥宗联盟紧随其后。半妖客看了一眼陆随风,孤身一人跨入大殿。 陆随风却是站在宫门前凝眉沉思,身后的南方众人都是默默地静待,没有谁善自行动,一切以陆随风马首是瞻。 片刻之后,陆随风取出吟龙剑,又叮嘱符神随时出来帮忙,然后才带着南方众人迈入大殿。 进入大殿,所有人都十分小心地戒备着,可谓是步步为营的试探着向前推进。相距高台百米,并没有进入到那些浮光掠影感知的范围,所以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一个个都屏气敛息,大殿内像是充斥着大战前的极度紧张气氛,十分的压抑。没有人出声,只有一道道目光在无声地频频交流…… 生命圣者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九大宗主,凝声说道:“是大家联手出击,还是各自为营?” "联手就不必了!"道丹宗主果断回应道:"彼此即缺乏默契,又缺乏应有的信任,且还要分出精力来相互提,战力反倒会大幅降低。倒不如各自指定一个攻击目标,关键时刻可以彼此呼应,援助。如此便不会乱战成一团,出现误伤的局面。" 道丹宗主实话实说,众皆纷纷点头,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于是,各方高层便开始商议起来,只有陆随风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此时他已经把神识释放了出去,正在领悟着这里的浮光掠影。 众人的心中虽然不悦,但在这个时候却不能够内讧,所以也没有给陆随风等人划分具体的攻击目标,权且将他们当作预备力量,那里出现危急状况就驰援那里。 片刻之后,各方阵营按照指定的攻击目标,同时开始行动,都是十分谨慎地试探着向前方行去。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善闯仙主宫?”一道怒喝之声如雷响彻,震得大殿轰鸣不已。 果然,天元盟的一个长老突前几步,意在试探对方的感知距离。听口气,像是只发现了那个长老,却并没有感知到了其他的人存在。 测出了对方的感知距,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一个个手持道器法宝,戒备地观察着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大胆,你究竟是谁?还不跪下!”又有一个金甲仙将大步向着那个长老走来,气势迫人。 那个长老全身绷紧,暗中蓄力。那个金甲仙将径直向着走到那长老在的面前,挥手便向着他的脸上扇了过去。 “轰……”那长老早已蓄势以待,猛然挥起一拳,光华爆闪,猝不及防的直接将那个金甲仙将爆裂得开来,化作点点星光明灭。 “大胆!”数十道金甲身影纷纷呼喝,向着那长老扑击了过来。 "动手!"烈阳圣者大喝一声,各方阵营同时向着指定的目标出击。但都很默契地没有离对方的感知范围太远,危急时只要退出感知范围,就不会再遭到攻击。 各方都布成战阵,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些仙尊仙将的攻击。一个个都释放出防御法宝,抵挡着铺天盖地的仙诀攻击。 这是各方高层商议定下的策略,对方一旦冲到了跟前,就合力将其击散。如果只是远距离释放仙诀,就依靠法宝防御,将对方的能量消耗干净,自然就会散去。 如此应对之法,要比一哄而上的混战,效力要好得很多。不仅能大幅减轻伤亡力,攻击杀伤力也大幅增加。危急关头还能整体退出对方的限制范围,可谓是最佳应对之法。 或许时间会拖得很久,但在场的那个不是有耐心之人?平常闭个关就是十年百年的很正常,只要能够将这些影子拖死,他们才不在乎时间。 陆随风也来到感之范围边缘,因为越往前靠近,那浮光掠影的奥妙越活泼,特别是激发了浮光掠影的区域,尤其是双方激斗的区域,浮光掠影的奥妙就更加地活泼,让他的领悟进境更快。 圣君八层后期巅峰的神识释放了出去,捕捉着一颗颗活泼的奥义,在识海内飞快地旋转,元神也同时在领悟和推衍着…… 一众南方修士都守护在他的周边,由于他们所处的位置恰好在对方感知范围的边缘,并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不过,见到那一方情况告急,也会出手驰援。 如此,足足花费了三天的时间,那上百仙尊仙将这才终于耗光了能量,相继纷纷散去。空旷的大殿中,只剩下高坐宝位上的仙宫之主。众人也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就地而坐,吞服丹药,开始恢复消耗的体能,将状态调整到最佳,以面对仙宫之主的攻击。 在场只有一个人没有调息,那就是一直没有参加战斗的陆随风。此时他依旧站立在大殿之内,沉浸在对浮光掠影的领悟之中,从外表看,就如同梦游一般。 但并没有人指责或抱怨他,在场的这些人可都是圣主期的存在,智慧都非普通修士能够比拟。因为他们已经知道陆随风那是在领悟这里的浮光掠影,也十分期待他能够领悟出来,因为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不知深浅的仙宫之主,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所有人都调息完毕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陆随风在此时也动了,仍是一副梦游的模样,双手不断打出一个个玄奥印诀,前方的空间如水般的泛起层层涟漪。随着陆随风每向进迈出一步,就若一石击破水天,潭中月,呈现出一幕幕生死幻灭的景象…… 事实上,从陆随风迈出第一步,与仙宫之主的战斗就开始了,那是看不见的刀剑铿锵。到了仙宫之主这个层面,已无须像那些仙尊仙将一样的去大开大合搏杀。一个念头就能让风云色变,山崩地裂,江河倒流。 仙宫之主仍高坐宝位之上,不言不动,却给人一种仙威浩荡,不敢直视的感觉。而这只他的一缕神识残影而已,已让人禁不住地生出仰视膜拜之意。 此时的陆随风在这掠光浮影阵中,却是一步一景,一步一生死。时而大漠孤烟,狂沙蔽日。时而长河落日,惊涛拍空。异或赤地千里,尸横遍野,血流如溪……心智不坚者,稍有走差踏错,轻者将会迷失其中,重者万劫不复。 陆随风就这样步步惊心地一点一点向前推进,却有人看不下去了,认为他纯粹是在故弄玄虚。这么多仙尊仙将都被灭了,这不足百米的距离那会如履薄冰般的可怕。 天星宗的一位长老冷哼一声,不信邪的大步越众而出。一路无惊无险的走出二十米,没有受丝毫的阻碍和任何攻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望着陆随风的背影,讥讽的道:"小子,装,继续装,看老夫如何打你的脸!"话落,便挺胸拔背的大步越过陆随风。 殊不知,话音还未落下,便猛地顿住了身子,左顾右盼,一脸的迷惘茫然之状。然后就是惶恐,惊惧,双目赤红,整张脸开始不断的扭曲,变得狰狞……再然后,身躯便逐渐膨胀,最后"砰"的一声,爆裂成了一团血雾。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庆幸之余,没人再敢质疑陆随风这是在故弄玄虚。没人知道那长老遭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不过那死状实在是太可怕了,再无人敢以身试险。 第两千七百四十四章 得之天意,失之无怨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庆幸之余,没人再敢质疑陆随风这是在故弄玄虚。也没人知道那长老遭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不过那死状实在是太可怕了,再无人敢以身试险。? 从这一点上看,不得不承认,陆随风比在场中的任何一个都睿智和强大,这不禁令这些一向傲骄的大人物心中震动不已。 尤其是那八位来自上古时代的圣者,原本对于这个时代的修者都非常看不起,没有经历过那场毁灭之战的修者,根本无法和他们劫后余生的存在相比。 他们虽然是散修,但上古时期的散修得到的传承,也要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宗门完整得多。所以,像吕尚道,梦星月和虚九霄这些修为与他们相差无几的大人物,真正的生死相搏,根本就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但他们今天看到了陆随风的累累惊艳表现,让他们将心中的傲骄收了起来。同时也对这个时代的修者轻视少了许多,但也仅仅是对于陆随风的尊重多了一些。 是的!只是尊重,并没有丝毫的畏惧。虽然猜测陆随风可能比他们强,但强得也有限,别说他们八个一起上,就是两个就能够将其击败,甚至有着斩杀对方的机会。 但,陆随风的妖孽表现也激起了他们的不服之心,八个上古圣者结成了一个战阵,蛮横地向前冲击,完全忽视掠光掠影阵的威胁,一派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浩荡气势,一切虚幻皆是浮云。当然,也有着捷足先登的心思。 吕尚道和梦星月两个半步圣君后期巅峰也不甘势弱,特别是两人联手之后爆发出来的威能,同样有着吞天撼地的气势。 虚九霄,飞羽宗主和北冥宗主又岂会甘于落人之后,同样结成战阵,一往无前。 但是,丹符器阵四宗就差了很多,这四人中修为最高的道阵宗主玄天子,也只是半步圣君后期。而其他三人不过是半步圣君中期而已,在气势上就明显地差上了许多。但为了仙宫之主的传承,也都豁出去了。 原本他们还觉得南方阵营的实力最弱,却忽略了荡妖城四堂的存在,他们一直显得尤为的低调,但他们一旦得到陆随风指令时,爆发出来的实力令所有人感到震撼。 这四位堂主……分明就是半步圣君后期巅峰……其威能还要超过吕尚道,梦星月和虚九霄三人。这不禁让人疑惑,既然这四位堂主实力如此强悍,为什么他们一直蜗居在南方的荡妖城?而且从来没有显示过他们的真正的实力?他们如此神秘,隐忍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只不过,他们当下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探究这些,但却在心中都种下了一丝戒备,等到离开此地之后,一定要对这南方四堂进行一番详细的了解。 已经没有人去理会陆随风,因为他推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南方阵营没有冒进,一直紧跟在陆随风之后,显得尤为的从容,没有任何的折损。 但陆随风的眼中却流露出凝重,因为他知道越往前,遭遇的凶险越大,所以他行进的速度变得很慢。而这个时候,四个阵容都超在了他的前面。 不过,他们还能够如此顺利吗?要知道,他们之所以畅行无阻,那是因为陆随风破解了沿途一段的浮光掠影。 果然,最先顶不住的就是丹符器阵这个组合阵营了。玄天子还稍好一些,但其他三个宗主便开始狼狈了起来。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不时有惨呼之声传出,甚至还有一团团血雾爆出。应该是有人陨落了。 其实不仅仅是丹符器阵这个阵营如此,就是其他三个阵营的处境也非常不好,应该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人员折损。大殿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惨呼声此起彼伏,听上去尤为的渗人。 这个时候丹符器阵这个组合已经陷入了危机,阵营在不断的减员。玄天子可以一个人面对五头半步圣君中期的仙兽攻击,但其他三个宗主却做不到。他们想要和玄天子汇合,但彼此之间有着无数仙兽阻格,让他们靠近的速度如同龟爬。 “老玄,我们顶不住了!”道丹宗主奋力击杀了一只仙兽,朝着玄天子喊道。 玄天子轰杀了一只仙兽,神色有些疲惫地说道:“别藏着掖着了,拿出各自的底牌来吧!” 三位宗主远远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四个虽然是一个小团体,也没有理由让玄天子一个人来保护他们。而且这个小团体也并不牢固,一旦发现了仙宫之主的传承,恐怕他们四个人间谁也不会礼让,甚至还会瞬间反戈相向。 “看来这底牌是藏不住了!”道器宗主哀叹一声,十分不情愿的取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炼制成的号角,放在了口中,呜呜吹响。然后便看到从号角之中冲出了一条条乌金游龙,向着四周的仙兽冲击了过去,将一只只仙兽轰碎。 有着这件法器的加入,四人明显地轻松了许多,但道器宗主很快就大汗淋漓,可以想象他体内的灵元力消耗得有多厉害。 好在他们面临的仙兽也不多,而且实力也没有超过他们。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将这些仙兽全部击散,一个个立刻盘膝坐在了地上,吞服丹药开始调息。 各个阵营的情形都大致相似,皆有着不同程度的人员折损。一个时辰之后,陆随风才来到在了他们的身后,整体没有任何的损失。 这时所有人的神色都显得尤为的凝重,因为他们知道,越往前推进,凶险的程度越大,只怕还没靠近目标,身边的人已折损殆尽。更何况最后还有着一个不知深浅的仙宫之主,想想都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虚阁主,不如我们联合行动吧!”玄天子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毕竟他们丹符器阵的实际战力要弱上许多,再如此下去,绝对会变成孤家寡人,最后拿什么去争仙宫之主传承? 虚九霄此时也非常头疼,他们这个阵营的减员也不少,压力巨大。?此时玄天子要求联合,可别看丹符器阵四宗战力不强,却各有着自己的特殊的长处,就像道器宗主有着一个号角法宝一般,而道丹宗,道符宗和道阵宗都有着各自的手段,也不容忽视。 虚九霄和飞羽宗主,北冥宗主商议了一阵,便答应了下来,双方合力结成了一个防御战阵,让丹符器阵四宗主有机会施展各自的手段。 天元盟和天星宗,天机宗阵营,虽也有人员折损,但仍不屑和他人合作,都想独占仙宫之主传承,不想被其它阵营分享。南方阵营仍以陆随风马首是瞻,步步为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谓机缘,皆可遇难求,得之天意,失之无怨。唯有那半妖客始终坚持独自为政,当然,也没人愿意与之为伍。 各个阵营这次有了经验,不再一哄而上,而是布下各种防御战阵,几乎同时启动,齐头向前推进。每个阵营在浮光掠影中遭遇的境况都有所不同,修者的等级,数量,战力越高,出现的凶险和攻击程度也相应的越高。 半妖客自然也不甘落后,他此时置身一座四面汪洋的孤岛上,触目都是一人高的荒草丛生,冷不丁的就会突然出三,五个金甲仙将,毫无声息发起猝不及防的攻击。且每一个都有着和半妖客相同的修为,出手更是招招凶残,就如同死士般的只攻不守。 半妖客本身就常年徘徊在生死边缘,战斗杀伐更是常家便饭,所以面对几个同阶修为的围杀根本毫无畏惧, 出手大开大合,凶悍霸道,这些金甲仙将也奈何不了他。关键是他强悍的身体也根本不惧攻击,同样的只攻不守,不断地将一个金甲仙将打爆。 但各方阵营的表现也不比半妖客弱上多少,都采取防御反击的策略,不仅受创几率大幅减少,杀力伤远远地超过了半妖客,向前推进的速度也比他快。 不过,半妖客并不着急,心中思忖,无论那一方先发现仙宫之主传承,都将会成为各方围攻的对象。而其中最让他忌惮的,却是一直淡定,从容,看上去始终与事无争的陆随风。 别看他们这群人一直落在最后,却一直保持着完整的战力,严然一派以逸待劳的姿态,直到各方拼到两败俱伤,再最后一举出手定乾坤。 向前挺进了五十米,遭遇的凶险程度和压力都在成倍加大。这让道器宗主有些支持不住了,他不断地吹动号角,体内的灵元力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道符宗主看了一眼有些力竭的道器宗主道:“秦兄,你再坚持一会儿!” 话落,他才有些肉痛地拿出了一叠道符,只是在这里,道符释放的速度很慢。众人都在奋力地防御,道器宗主则是耗尽自己最后一丝灵元力拼命地吹动号角,等待着道符完全释放。 第两千七百四十五章 神挡杀神,一往无前 话落,他才有些肉痛地拿出了一叠道符,只是在这里,道符释放的速度很慢。众人都在奋力地防御,道器宗主则是耗尽自己最后一丝灵元力拼命地吹动号角,等待着道符完全释放。 “嗡……”道符终于完全释放开来,化作一个个金甲符人,每一个都有着圣主初期的威能。这些金甲符人的攻击力虽然不强,但架不住多啊!密密麻麻的足有数百,瞬间就将那些仙兽淹没。而那些金甲早符人也在不断地消散,但带来的效果却是巨大。 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并不是真正的圣主后期仙兽,而只是仙力模拟出来的,只要消耗掉它们的能量便会自然消散。所以,这些金甲符人虽然在快速的崩溃,但那些仙兽也在不停地消散,而这个区域的阵法也会随之溃散。 但是,这些金甲符人一下子释放得太多了,一进入下个区域,便招来了更大的压力。玄天子憋了许久,也终于祭出了一个阵盘,飞速放大,将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一边依托着阵盘防御,一边移动阵盘攻击四周的仙兽。 这一场防守反击战足足进行了一天,终于逼近仙宫之主所在的高台前,再也感觉不到浮光掠影阵的存在。每个人都汗透衣衫,神色萎靡,一个个立刻席地而坐,服食丹药进入到调息之中。 这次调息的时间特别长,足足有三个时辰,众人才恢复了修为,一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凝重地望向高台。 此时距离高台只有十米之遥,但众人都知道这十米的距离绝不简单,每个人都压制着心中的蠢蠢欲动,未知的凶险才最可怕。 一时之间众皆脸色变幻不停,齐齐踯躅不前。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见到陆随风此时的双眸已经恢复了神采,好整以闲地带着一众人南方修士施施然走来。 “小风,你领悟成功了?”虚九霄面带惊喜地出声问道。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领悟了八成,但却依旧不能够破解浮光掠影阵。” “八成?”众人都是心中一惊,不由感慨陆随风那妖孽的领悟力。玄天子更是焦急地说道:“那你就继续领悟啊!我估计这十米的距离,一定是加强版的浮光掠影阵!” 此时众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陆随风即然已经领悟了八成,那他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冒险向前闯了。就留在此地,等着他完全领悟了,直接破去这浮光掠影阵就可以了。 但陆随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如同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接下来的领悟已经不能够用静态了,需要动态领悟。” “什么……意思?”众人心中升齐齐生起了一丝不安。 陆随风的目光望向了前面的十米距离,双眸释放出战意道:“下一步需要在战斗中领悟。” 受到了陆随风战意的影响,所有人的身上也散发出冲霄的战意。这战意汇聚到一起,连前方的十米区域都掀起了一阵涟漪荡漾。 “我们需要各方齐心配合!”这次倒是生命圣者率先提出了联合,众皆没有迟疑的立刻点头。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如果这次还各自为战,很可能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伤亡代价,就连修为最高的也未必能够幸免。 而且各方阵营都不能够再有任何折损了,因为接下来他们还要面对深不可测的仙宫之主。以如今的这个阵容对上仙宫之主都没有多少信心,如果在有所折损陨,那就更没有信心了。 陆随风取出了一叠王级后期巅峰道符,分发给了每个人三张。然后就在自己的身上释放道符,虽然他有着圣君五层的本体强度,但在这种地方,还是慎重些为妙,谁知道会遭遇什么凶险? 安全第一。而且陆随风还不是释放了一张,而是连续在自己的身上释放了五张防御道符这才罢休。 这些道符可不是王级后期巅峰道符那么简单,这是将五张王级后期巅峰道符叠加到一起之后,形成的一种变异型道符,已经具备了圣级初品道符的防御威能。 众人原本只是释放了一张道符,但见到陆随风连续释放了五张,心头都是不由一颤,也不敢怠慢地立刻将余下的两张道符全部释放,如此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圣级初品的防御力。同时每个人再开启身上了防御法宝,又纷纷祭攻击性的道器,俱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大家齐心合地组成了一个大战阵,将陆随风护在了中间。让他可以通过战斗来领悟浮光掠影,却不能够让他直接参予到战斗之中。 这是所有人达成的共识,希望在和仙宫主之遭遇之前,陆随风能够完全领悟浮光掠影,如此就能够将风险和损失降到最低。 “走!”居于中央的陆随风一声轻喝,众人同时举步向着前方推进。 “大胆!”声如雷动,滚荡如潮。台阶前同时现出上百道身影,俱是一身金盔金甲,手持金色战戟,气息强大,杀机凛然,令人望而生畏。 “不要被对方气势所慑,继续向前推进!”陆随风提示道:"神挡杀神,一往无前!" 道丹宗主扬手洒出了一片道丹,只见那些道丹撒到了空中,盘旋在众人组成的战阵上方,释放出蒙蒙的丹光。 道符宗主也扬手扔出了一叠道符,那些道符在战阵的周围环绕,层层叠叠,释放着耀目符芒。 玄天子祭出了一个阵盘,将众人笼罩在了里面。道器宗主则是取出法器号角,呜呜吹响…… 虚九霄此时也取出了一个剑匣抱在了怀里,飞羽宗主取出了一个蓄满了羽毛的花篮托在了手上。余下的众人俱皆祭出道器法宝,蓄势待发。 看到陆随风等人作出了战斗的阵势,那些金甲仙将勃然大怒,身形掠动间,金色战戟齐出,同时纷纷吼道:“大逆不道,死罪!” “轰……”上百道金芒铺天盖地而来,首先遭受到攻击的就是悬浮在空的道丹,刹那便纷纷被金戟湮灭。 “嗡……”道丹的湮灭,露出了后面的符人,密密麻麻的符人向着那些金戟扑击了过去,大殿内响彻阵阵轰鸣,在一片纵横的金色戟影中,那些符人如同冰雪遇到了沸水一般融化。 第一,第二道防线被破,但也同时化解了对方的第一波攻击,将那些戟影的能量消耗干净。尽管没有伤及到那些金甲仙将丝毫,但只要能阻挡住对方的攻击,不断地消耗他们的能量,就算达到了目的。 陆随风目光向着四周望去,见到此时只有道丹宗主和道符宗主在不断的释放战斗丹和战斗符,而其他人都在时刻准备着接替两人。这应该是他们商量好的应对策略。 此时八大上古圣者,以及虚九霄,吕尚道,梦星月,半妖客这几个半步圣君后期巅峰,都突在了最外围,时刻准备蓄势一击。 陆随风也不再耽搁,立刻将自己的神识蔓延了出去,笼罩了那些金甲仙将的同时,也向着端坐高台之上仙宫之主所在的空间渗透而去,推衍领悟着浮光掠影。?这是圣尊级的神通仙术,陆随风越是推衍,感悟越是深刻。 这上金甲仙将的威能实在是太过巨大,只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道丹宗主和道符宗主两人在扔出了最后一批丹丸和道符的同时,也告知众人,他们身上的存货已消耗一空。 所有人心中就是一凛,做好了迎击那些金甲仙将的准备。站在内圈的道器宗主立刻举起了号角;“呜呜……” 一条条金属游龙从号角中冲了出去,在空中飞速放大,冲着那些金色战戟绞杀过去。但仍无法完全抵挡住那些金戟的攻击。 “嗡……”阵盘在玄天子的控制下开始扩张,将所有人笼罩在里面,抵挡着金戟的攻击。如此一来,防守有阵盘,攻击有号角,战局暂时陷入僵持状态。 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最外围的一众半步圣君后期巅峰也悍然出手。他们这一出手,立刻开始迅速地消耗对方的能量,有着阵盘的保护,完全无须防御,就好像商量好的一般,十分默契的两人一组,同时对着一个金将仙将发起攻击。如此一来,每次合力一击都能够消灭一个金甲仙将,僵持的战局逐渐开始倾斜。 “轰轰轰……”当金甲仙将只剩下三十来个的时候,道器宗主和玄天子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得如同死狗一般,体内的灵元力已经消耗一空。没有了阵盘和号角的帮助,众人开始直面那些金甲仙将。 “轰轰轰……”金甲仙将的攻击开始轰击到众人的面前,避无可避,纷纷挥舞着道器法宝奋力反击。 “嗖嗖嗖……”虚九霄打开了剑匣,一千柄飞剑激射而出,向着那三十几个金甲仙将淹没而去,如同万道霞光普照大地。 “轰轰轰……”这剑匣威势骇人,只是飞剑等级不高,只是坚持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灭杀十来个金将仙将之后,尽皆变得暗淡无光,已经对那些金甲仙将造不成丝毫威胁,令得虚九霄十分肉痛地收了回来。 第两千七百四十六章 诱惑当前,联盟倾刻瓦解 “嗖嗖嗖……”虚九霄打开了剑匣,一千柄飞剑激射而出,向着那三十几个金甲仙将淹没而去,如同万道霞光普照大地。 “轰轰轰……”这剑匣威势骇人,只是飞剑等级不高,只是坚持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灭杀十来个金将仙将之后,尽皆变得暗淡无光,已经对那些金甲仙将造不成丝毫威胁,令得虚九霄十分肉痛地收了回来。 “嗡……”?虚九霄的剑匣刚刚收起,飞羽宗主便将手中的花篮祭到了空中,片片飞羽漫空盘旋,宛若天女花般的唯美。只是这些飞羽的杀伤力要比虚九霄的剑匣差上了一些,因为这些飞羽最大的功效是噬魂。而这些金甲仙都是仙力凝聚成形,根本就没有魂魄,所以那些飞羽纷纷被轰碎时,也只能阻碍一下对方的攻击节奏。 仅剩的这十几个金甲仙将也是其中最强的存在,若不是有着陆随风给他们的防御道符,恐怕已有不少人受创或陨落了。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防御道符,才能让众人有恃无恐地放开了手脚攻击。 他们根本不须防守,反正身上开启着防御道符,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们此时争取是的缠住对方,期待能够在身上的防御道符消耗干净之前,同时将这些金甲金的能量耗。 但千万别小视了仅剩的这十几个金甲仙将,可都是有着半步圣君后期巅峰的实力,双方来回激战了半柱香的时间了,众人身上的符箓威能也消耗一空。 接下来便是硬碰硬撼的对战了,只是没有坚持到十个呼吸,就有十来人纷纷口喷鲜血,向着后面踉跄倒退,失去了战力。就连飞羽宗主和北冥宗主也受创非轻,而他们这一轮围杀也只重创了三个金甲仙将。 “轰轰轰……”对方如潮般的攻势令他们根本站不住阵脚,只有一步一步地后退。整个阵型被压缩成了一团,渐渐地只有防御,而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向着站在中央的陆随风望了过去,却见后者依旧闭着双眼,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一众南方修士并没有加入战斗,始终紧紧地护着陆随风。 “噗噗噗……”又有数人口喷鲜血,身子向后不住地倒退。陆随风轻轻叹息了一声,他一直分出了一缕神识关注着周围的状况。如今他已经将这浮光掠影领悟了九成,只差一成,但此时却不得不退了出来。 “再坚持一会儿!”陆随风轻斥一声,大手一扬,便招出层层叠叠的道符,这些道符一出现就释放着澎湃的能量。 看到层层叠叠的道符,释放着恐怖的威能,所有人都是精神为之一振,包括八大上古圣者,九大宗主也都在压榨着自己最后的灵元力,舞动着道器,法宝,将攻击连成了一片,进行着最后的防御。 陆随风双手在空中拉出道道残影,十指如风的点在一道道仙符之上,这些道符便开始在空中融合,每融合一次,道符的威能就增加了一层。 所有人的神色中透露出震惊。他们能够感觉出那一张张道符经过了不断地融合之后,正在渐渐地散发出圣级道符的威能。 如果说众人之前还在抱怨陆随风有着壁上观之嫌,那当下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如果这些拥有圣级威能的符人,是对着他们释放,在场的众人绝对没一个能活着逃出升天。 不过,让他们略微放心的是,想要融合这种等级的道符似乎也不简单,并不是瞬间能够完成的事情,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也需要有人为他护法。 吕尚道和半妖客的脸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变得极为那看,如果陆随风豁出家底,弄出无数这种逆天的道符来,那他天星宗就完全失去进攻天外楼的能力问题,而是天外楼反过来有着覆灭他天星宗的能力。 陆随风的额角有汗水滴落,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一下子融合如此多的道符,令他不堪重负。 “噗……”??陆随风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萎靡。 “嗡……”陆随风双手一扬,那些道符光华大放,变成了一个个符人,每个符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圣君初期的威能,向着剩下的十几个金甲仙将围杀扑了过去。 整个大内都充斥着狂暴的能量,所有人都承受不住这种暴乱的能量震荡,一个个收缩到一起,联手抵挡着能量的冲击,只为着防御。 “轰轰轰……”一个个符人爆裂开来,一个个金甲仙将消失。一股股巨大的能量在震荡,让众人的身躯摇摇晃晃。修为稍弱的,口鼻都在不停地喷射出鲜血,脸色苍白,神色萎靡。 当最后一个符人爆裂之后,大殿内只剩下了两个金甲仙将,身上的光芒也变得极淡。虽然极淡,那也拥有着半步圣君后期巅峰的威能。那两个金甲仙将身形一晃,便向着聚集成一团的众人冲了过来。 此时那两个金甲仙将已是强弩之末,但在场的大部人也同样是强弩之末。虚九霄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金甲仙将向着他扑击了过来,但他瘫坐在地上,当下却是连手指都不能够动弹一下,他已经耗尽了灵元力。 所有人见状,都禁不住闭上了眼睛,他们可以预见到虚九霄的陨落。心中能够惊颤地想象到他的下场,下一刻就是他们的下场。只是不知道那两个金甲仙将还能够发动几次这样的攻击,是否会轮到自己陨落。霎时间一个个心如死灰,一种说不来的叫着绝望的滋味涌上心头。 “轰轰……”两声炸响在大殿内回荡,然后,众人就听到了一个颤抖的声音:“我这是……神魂要轮回了吗?” “嗯?是虚九霄的声音,他没有死!” 此时的大殿内已然风平浪静,所有人霍然睁开双眼,视野中,陆随风青衫飘飘的站在虚九霄的面前,刚刚收回攻击而出的两只拳头,而在他的两个拳头前,正有两道身影在渐渐地溃散。 众人望向陆随风挺拔的背影,神色都十分复杂,既为有陆随风的存在感觉到庆幸,否则,恐怕他们这些人这次都要陨落在这里。同时,也知道从此之后,在道元大陆上,又出现了一个能够和他们抗衡争锋的人物。 不!不仅仅是争锋那么简单,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如果单独对上陆随风,绝对是毫无悬念的被压制。只是瞬间,他们这些眼高于顶的大人物就有些心灰意冷,他们可都是一群修炼了上万年的老怪物,而陆随风才多大,骨龄都尚未过百。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目光顺着台阶望向前方坐在高台之上的仙宫之主,此时的浑身上下正散逸一层莹莹宝光,神圣而威严。 众人的目光也不由随着陆随风的视线望过去,心中便同时一振;仙宫之主的传承! 八大上古圣者相互对视了一眼,丹符器阵四宗主也相互对视了一眼,虚九霄,飞羽宗主和北冥宗主的目中也透出一片炽烈,天机宗主梦星月的嘴角微微上扬,吕尚道的眼中闪射着贪婪,半妖客皱头微微皱起…… 这一刹那间,各方心思神色各异,之前共同进退的氛围荡然无存。所谓的联盟这一刻已经宣告瓦解,接下来就要各凭手段气运了。 陆随风盘膝坐到了地上,取出了丹药开始恢复修为。所有人都在压制着心中的勃然燥动,都在努力的尽快恢复修为,将状态调整到巅峰。 大殿内刹那变得针落可闻,?时间在寂静中流逝,这次足足过去了三天时间,众人才陆陆续续从调息,恢复修为的状态中醒转过来,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台阶之上的高台…… 此时的高台之人,仙云滚荡,紫雾飘渺,如梦如幻,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一切都充满着未知的神秘,让人不敢轻易涉足其中。 "这才是真正的浮光掠影吗?"玄天子低声地呢喃,额头有一滴汗珠滑落。 “小风,你领悟了浮光掠影了吗?”虚九霄轻声问道,霎时间,所有人都望向了陆随风,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期待。尽管每个人都想率先冲上去,抢占先机,但都感之到了高台上的莫测凶险,谁也不愿意以身行险,去替他人探雷。 陆随风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了遗憾道:“还差一成!” 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讥讽之色,差一成和差九成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破解不了这浮光掠影。 “你需要多久才能领悟出这最后一成?”虚九霄期待地问道。 “不知道!”陆随风摇头道:“这高台的浮光掠影等级很高,其中的变化更是玄奥难测,不进入其中根本无迹可寻。” 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的脸上皆写满了凝重。千幸万难的走到了这一步,仙宫之主的传承就在咫尺,没有谁愿意因此而退缩。 第两千七百四十七章 万剑归宗,一剑破万法 “不知道!”陆随风摇头道:“这高台上的浮光掠影等级很高,其中的变化更是玄奥难测,不进入其中根本无迹可寻。” 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的脸上皆写满了凝重。千幸万难的走到了这一步,仙宫之主的传承就在咫尺,没有谁愿意因此而退缩。 “机遇和凶险从来都是并存,那我们就闯吧!”????生命圣者掷地有声的道,震聋发聩,所有人都是心神一振,豪气冲霄,纷纷取出道器法宝,大有一去无回之气势。 “这个……陆楼主,麻烦你再给我们一些防御道符!”天机宗梦星月十分厚颜地说道,面对着众人灼灼的目光,陆随风还真无法拒绝。他深知这高台上的凶险系数是之前的几倍,此时的确需要大家再次携手共进,否则后果难料。 "没问题!"陆随风没有丝毫犹豫,又再次痛快地拿出了一叠防御道符分发给众人。这次每人都分发了十张,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一个个都将十张道符在身上全部开启,一片片光华绽放。 “我们上!”生命圣者轻喝了一声,率先举步向着台阶迈去。这一刻,所有人都是豪气万丈,他们这是要屠一个仙宫之主,虽然只是一道神识残影,这也足以令他们战意冲霄。 “慢!”?生命圣者都迈出了一只腿,闻听到陆随风的声音又缩了回来。如今可是没有人敢轻视陆随风的声音,每一句都关乎着生死存亡。 陆随风也没有解释,只是取出了一叠又一叠道符,从他取出第一叠道符的瞬间,众人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陆随风一直取出了五百张王级后期巅峰道符,然后开始将一张张道符融合,但以他目前能力,也只能够将道符融合成相当于圣级初品的威能。 五百张王级后期巅峰道符只融合出来十张,然后这十张道符就渐渐地释放出刺目的光芒,越来越炽亮耀眼,只是数个呼吸间便化成了一百个金甲符人,每一个符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圣君初期巅峰的实力。 “去!”陆随风掐动手诀,轻斥了一声,一百个符人隆隆向前,而陆随风等人则紧随其后。 “小风,你到最后面去!”虚九霄突然说道:“这些符人能够给你争取一点时间,我们也能再为你争取一点时间,希望你能够将最后一成浮光掠影领悟出来。” “好!”????这个时候陆随风也没有推辞,众人也没有异议。大家的心中明白,想要指望耗尽这加强版的浮光掠影阵能量,充满着不确定性,而且接下来还要对付那个不知深浅的仙宫之主,胜算更是渺茫。唯一的办法,就是领悟出来浮光掠影。 陆随风退到后方,释放出神识,笼罩了前面十个金甲符人,希望在浮光掠影启动的那一刹那,能领悟出来那最后一成。 一米,两米,十米……当众人的脚踏上第一级台阶,?高坐云台之上的仙宫之主微垂的眼帘突然抬起,巨大的威压排空而至。只是瞬间,所有人就感觉到寸步难行,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加持在他们的身上,甚至生出一种想要跪拜下去的冲动。 只是在场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辈,虽然冷汗遍体,浑身骨头都感觉到被压迫得咯吱直响,但却依旧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动。 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够停,那怕是一寸一寸地往前挪也不能够停。只要一停,他们的心志就会瞬间崩溃,对仙宫之主再也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心,沦于彻底的臣服。 此时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片凛然,对方还只是一道神识残影啊,已经强大如斯,如果是真身在这里……没人敢想下去。 陆随风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以他如今圣君八层后期巅峰的神魂,就是仙宫之主真身当面,他也有信心力抗不屈,更何况只是一道神识残影。 同他一样没有压力的还有那些金甲符人,本就是由玄奥的符文组合而成,又没有实体和神魂,自然不会感受到任何压力。 它们只是和陆随风的神识有着联系,只要陆随风没有压力,它们就不会感受到任何压力。于是,整个战阵就脱节了。 金甲符人突在最前,已经和战阵拉下了一段距离,迅速地贴近仙宫之主。后面的人彼此之间也三三两两拉开距离,完全失去了防御阵线,简直形同一片散沙,根本形不成任何有效的战斗力。 “一群蝼蚁,也敢冒犯仙威,死!”仙宫之主的口突然张开,隆隆之声从上方传了下来。?一个“死”字?从仙宫之主口中吐出,金光灿灿,耀人双目。 “轰……”?随着轰然一声炸响,那个“死”字骤然分解开来,一横一竖,每一道笔画皆化成一把璀璨仙剑,向着十个金甲符人呼啸激射而去。 “噗噗噗……”一个个拥有着圣级初品威能的金甲符人,竟然如同纸糊的一般,在一把把仙剑的切割下成了一蓬碎屑,竟然没有坚持五息的时间。 这一幕,看得陆随风的双目闪闪放光,就在这一瞬,就在这仙宫之主口吐仙诀的这一瞬,他有了一丝感悟,只要将这份感悟达到通透,就能彻底领悟这浮光掠影的玄奥。 “嗖嗖嗖……”一柄柄仙剑向着仅剩五个金甲符人绞杀而去。突前的十来人纷纷祭起自己的道器法宝,他们心中十分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仙宫之主的一喝之敌,能不能在这一喝之下活着,不是看自己的修为,而是看这王级道符是否能够挡住仙宫之主的这一喝。 “当当当……”一柄柄仙剑和道器的撞击声响彻,一道道身形离开了地面,在空中倒飞了出去,伴随着口鼻鲜血喷射。 陆随风右手一领,吟龙剑在身前迅速放大,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当当当……”数声铿锵之声荡响,龙吟剑回到陆随风手中,一阵巨大的反震力虽然没让他的身体离开地面,但却在地面上向着后方急速地滑行。 “砰砰砰……”十来道身影从空中摔落在地面之上,一个个不由向着身上的防御道符望去,整齐地松了一口气。果然不愧是王级后期巅峰的防御道符,就是面临仙宫之主的一击也没有碎裂,只是光华暗淡了许多。 只是这一击,虽然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却也让这十来人气血翻涌,内腑受损,如果没有陆随风的王级防御道符,仅是这一击已经让他们陨落了。 这还只是仙宫之主的一道神识残影,随便的口吐一言,就有着如此恐怖的威能,如果真身在此,恐怕就算有着王级防御道符护体,也会集体当即陨落。 就在众人身心俱颤之时,一条身影从他们的身边滑过,却正是陆随风,那吟龙剑也依旧光华绽射。不愧是神级宝器,根本无惧仙剑的锋锐。 不过,陆随风心中也是凛然。他深知仙宫上主的神识残影根本就没有发出真正的威能,只是随口一喝,就让他体内气血翻涌。 “嗖嗖嗖……”?空中传出切割空气的声音,那由"死"字笔画所化的仙剑依旧没有消散,仍犀利无比的向着众人激射而去。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惊惧和绝望,只盼着防御道符能承受这锋锐的一击,留得一条命在。 “嗡……”陆随风的身体透射出冲霄的华彩,双眸金芒绽射,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世界之力蓬勃而出。刚才和仙宫之主的交锋一击,不仅让他对浮光掠影有了飞速的领悟,同时对于属性的融合也有了更进一步深刻理解,变得通透了许多。 虽然仙宫之主神识残影的那一喝,只是蕴藏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融合之力,但万物皆是一理通,百理融,各种天道奥义瞬间在陆随风的心间淌过。当真是坐悟百年,不如与高手搏杀一招。 只是一次交锋碰撞,就让陆随风境界突飞猛进,他此时需要的就是不断地和仙宫之主搏杀,从搏杀中领悟天地大道。 “轰……”大殿内传出天地轰鸣,陆随风手握着吟龙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那圈内便现出了一方剑之世界。 “万剑归宗,一剑破万法!”那个圈子猛然扩大,向着空中纵横交错的仙剑席卷而去。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那些攻击向众人仙剑猛然顿住在空,随即纷至寸寸崩裂开来,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形。 猛然间,?整个大殿亮了起来,亮得耀目,让人禁不住地闭上了眼睛。那是仙宫之主的一双眼眸,只见那一双眼眸朝着陆随风望去,便有若两道破云而出的霞芒激射而至。 陆随风的剑式一领,那剑之世界便向着两道霞芒迎击而去,手中的吟龙剑同时又在空中一圈,再次生成了一个剑之世界,向着两道霞芒碾压过去。 “轰……”第一道剑之世界在两道霞芒的撞击下崩溃了。陆随风闭上了眼睛,一道道奥义在他的心间变得通透,体内的各种属性原本已经融合到了临界点,就在这一刹那,崩溃了壁障,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种属性的融合突破到大成境界。身上的气息猛然暴长,修为突破到了圣君期八层。 第两千七百四十八章 机会,陷阱 “轰……”第一道剑之世界在两道霞芒的撞击下崩溃了。陆随风闭上了眼睛,一道道奥义在他的心间变得通透,体内的各种属性原本已经融合到了临界点,就在这一刹那,崩溃了壁障,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种属性的融合突破到大成境界。身上的气息猛然暴长,修为突破到了圣君期八层。 “轰……”第二道剑之世界又在两道霞芒的撞击之下崩溃,余势仍旧锋锐地向着陆随风激射而至。 “轰……”陆随风神情冷峻地将吟龙剑横竖当前,两道霞芒雄厚地轰击在吟龙剑之上,有若奔雷炸响。 "?蹬蹬蹬……"陆随风的身形被轰击得向后飞退,一直退到了高台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以他圣君五层的身体强度也不由气血翻涌,“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但就是这一次极至相撞,让陆随风对于浮光掠影最后一成的迷雾领悟通透。稳住身形后的双手向着前方轻柔地一推。那浮光掠影仿佛就如同一道没有上闩的门一般,被轻轻一推,那扇门就被无声的开启了…… 仙云紫雾溃散,一切的幻象虚影荡然无存。仙宫之主的神识残影眸中闪过一抺诧然,身形从宝座上缓缓站了起来。 仙宫之主的神识残影这一起身,顿时响彻轰隆一声,整个大殿都在摇晃,大地都在颤动,天威一般的大势铺天盖地地压迫了过来。 陆随风的嘴角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大袖虚空一拂,整个空间猛然扭曲了起来,那天威般的大势也扭曲得失去了方向,然后就崩裂于无形。仙宫之主的神识残影也随之逐渐地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化为点点星辉明灭,消散在天地之间。 陆随风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口鼻中又鲜血喷出。他最后破去浮光掠影时,已施展了三次世界之力。这不仅仅是神魂力消耗得十分厉害,关键是在两道霞芒的攻击中,让其受创非轻。 仙宫之主的威能果然不是如今的陆随风能够抵挡的,那怕只是一道神识残影,那怕其还没有来得及使出更厉害的神通仙法,只是一眼,?就让他圣君五层的身体强度受到了重创! 一场生死危机就这样化解了?所有人震惊得一片呆滞,尤其是上古八大圣者,他们之前对于陆随风的忌惮,无非就是那融合王级道符的能力。但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因为想要融合那些道符是需要时间的,这就给了他们机会,只要不给他融合道符的机会,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看到陆随风刚才展现的一剑破万法,那种威能令人感觉到战栗,这一剑的强大已超出他们的认知,那是属于圣君级的威能。 虽然他们一直怀疑陆随风隐藏了实力,但怎么敢想都不认为他已突破到了圣君期,不知有多少修炼了数万年的老怪物都卡在这道坎上,终身再难有所寸进。但是陆随风之前那一剑,却释放出圣君级的威能。这要是真和陆随风对上,恐怕就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能够对付得了的了。 说句实在话,只是这一剑,就是他们八个一起上,也未必有把握能毫发未损的接下,甚至完全生不出抵抗之心。 要说在场,最震惊的莫过于是半妖客了,那怕他自觉已很解陆随风的深浅,正面搏杀也有着一两成的胜机,至少全身而退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但陆随风适才释放的一剑,只是散逸的余威已令其心胆俱颤,此时已是脸色发白,额头渗汗。?之前在荡妖城和陆随风交手,他还能够全身而退。但此时如果再与之对战,他感觉自己根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九大宗主的震惊同样无以复加,陆随风的实力让他们完全不能够接受。他们可是修炼了上万年,陆随风连他们零头的零头都比不上,就这样被超越了? 最受不了和惊颤的就是吕尚道,他甚至可以预见天星宗的灭亡。他和虚云之间的仇怨已不可能化解,如果陆随风和虚云联手,确实有着灭亡天星宗的能力。就算天星宗封山,就算对方破不开护宗大阵,但天星宗能够一直封山下去吗? 而且很明显,无论是天元盟也好,其它大宗门也好,是不会再和天星宗结盟了。甚之避犹恐不及,不与天外楼联手一起攻打天星宗就不错了。如果陆随风真的许以这些宗门什么心动的好处,说不定这些大宗门就会助天外楼将他天星宗给灭了。 你天星宗不是成天喊着道元大陆不允许有第十大宗门出现吗,那就直接把天星宗给灭了,不就剩下了九大宗门吗? 吕尚道瞬间心思电转,想要破解这个死局的唯一办法,就是斩杀陆随风!吕尚道的眼中冷芒绽射,看到当下的陆随风尤为的虚弱。不仅仅是虚弱,看上去还受了极重的内伤。 此时的陆随风脸色苍白,口鼻之间还挂着鲜血,应该被那仙宫之主目中射出两道辉芒轰中,虽然有着吟龙剑的抵挡,也让其受伤不轻,而且三次使用世界之力,让他体内的灵元力消耗巨大。在外表看来此时的陆随风受伤加虚弱,已经摇摇欲坠。 反而是吕尚道等人受到的伤害要小了很多,他们只是受到了仙宫之主的一喝之击,而且还是被十个金甲符人削弱之后,轰击在他们身上的只是余波而已。所以,他们当下都还保留了六七成的实力。而目前的陆随风此时的实力,恐怕已经剩下不到三成。 “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八成的胜算,值得赌上一把!”?吕尚道的眼中闪过毫无掩饰的决然,杀意森森。只有把握住这个机会,果断地出手将其斩杀,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至于杀死了陆随风之后,众人会有什么反应? 不会有多大反应!谁也不会因为一个死人和他天星宗宣战,就算是吟龙阁和南方势力也不会。天星宗未来的存亡就在这一刻! “砰……”吕尚道的身形没有任何征兆地猛然从地面上跃起,身形在半空中舒展,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手中道剑无声无息向着陆随风的咽喉奔刺了过去。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吕尚道,任谁也没有想到吕尚道会在这个时候突起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刚刚耗尽灵元力,破除浮光掠影,正处于极度虚弱状态的陆随风。 “砰……”虚九霄的身形瞬间飞了起来,手中的道器向着吕尚道追击了过去。其他的人都震惊地望着空中飞射的两人,以及正盘膝坐在地上的陆随风,一脸苍白,双眸吃惊地望着奔杀而来的吕尚道。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震惊,至少半妖客没有震惊,南方的一众修者也没有震惊。不仅没有震惊,脸上反而露出了无尽讥讽之色,甚至还带着些许怜悯。 半妖客是和陆随风真正动过手的人,他当初可是被陆随风轰击了四次世界之力,仍有着一战之力,否则他当初怎可能仓惶而退,在场的南方众人也都曾亲眼目睹。而陆随风如今的修为已不可同日而语,且还只释放了三次世界之力。 半妖客摇头,眼中尽是默哀之色;"你吕尚道在这个时候去偷袭刺杀陆随风,那不是在找死吗?真以为他外表虚弱,就好欺负了?以这家伙的智商,怎可能不预留后手?否则,还轮得到你出手……" 孤注一掷,吕尚道周身光华大放,爆发出前所未的战力,手中的九品道剑刺破空气,呼吸间已奔刺到陆随风眼前,一尺三寸。 “噗……”陆随风的手突然扬起,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奔刺向咽喉的冰冷剑尖。 “什么?”包括吕尚道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就是半妖居客和南方一众修者也不例外。 吕尚道手中的剑可是九品后期巅峰道器啊!其利可斩金断玉,开山裂石,锋锐无比。陆随风就这样用两根手指去夹住犀利至极的剑锋? 没有看错,陆随风的手指的确稳稳地夹住了剑锋,没有出现他们想象中,手指被剑锋切掉的情节。同时还看到陆随风的另一只手也挥了起来,拳头之上爆出一团光芒。 不!?那不是一团光芒,而是一个世界,正是一拳破万法!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兀,偷袭和反击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个时候双方根本不容闪避,更何况吕尚道的剑还被陆随风夹在了手里。 吕尚道也非等之辈,应变能力堪称优秀,目光一厉,左手握拳迎向了陆随风轰出的一拳! “轰……”两团光华相撞,吕尚道的身子在轰鸣声中飞了出去,人在半空,拳头就开始发出"咔嚓"的龟裂之声。 就在吕尚道的拳头和陆随风的拳头撞击到一处的那一刻,半妖客的脸上就露出了怜悯之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随风本体的强度有多可怕。当初他还是被陆随风远距离攻击,整条手臂的骨骼都断了一半。而这次双方的拳头却是近距离实实在在地轰击,结果不言而谕。 第两千七百四十九章 有杀心,没杀胆 就在吕尚道的拳头和陆随风的拳头撞击到一处的那一刻,半妖客的脸上就露出了怜悯之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随风本体的强度有多可怕。当初他还是被陆随风远距离攻击,整条手臂的骨骼都断了一半。而这次双方的拳头却是近距离实实在在地轰击,结果不言而谕。 “嗖……”陆随风身形腾跃而起,手中已经握住了吟龙剑,朝着还在空中倒飞的吕尚道追杀了过去。 陆随风从不滥杀无姑,却不等于他有妇人之仁。要他命的人,几乎都是死人了。更何况这吕尚道不仅是大师兄虚云的死敌,还一直在暗中?惑九大宗门覆灭天外楼。早就想除去这个祸乱的源头,但对方毕竟是一宗之主,如果肆意斩杀,势力会引发众怒,让九大宗门有足够的理由覆灭天外楼。 即然没有斩杀对方的理由和机会,那就制造出来一个。当然,前提是要对方对自己生杀机,恰好对方着死的对陆随风生出了杀机,尽管掩饰得很好,但仍被陆随风敏锐地捕捉到了。于是,就给他挖了个坑,制造一个最佳的出手机会。 “砰!”虚九霄救援的身形落在了地上,有些茫然地看着空中追击的陆随风。他就不明白陆随风如何能够在毫无防备的偷袭下,如此冷静的应对,还将老牌半步圣君后期巅峰的吕尚道击飞? “咔嚓嚓……”吕尚道的左臂骨骼完全崩碎,左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裂纹。在这种不能够释放法诀的地方,吕尚道无疑受到了太多的限制,如果这是在外界,他还有着闪避的可能,最差也有着撕裂空间逃遁的机会。 但是……在这里没有这个机会,陆随风已生出了杀机,吟龙剑已毫不留情地劈了下来。 “嘶……”这可是半神级的剑器,岂是一个半步圣君的本体能够抵挡的?吕尚道虽然在空中极力的躲避,但仍被削下来一条左腿。 “嗖嗖嗖……”陆随风的身体在大殿内划出了道道残影,手中的吟龙剑更是幻出了一缕缕眩目光华。 “砰……”?陆随风的身形一个倒翻落回了原地,吟龙剑已然回鞘,仍盘膝而坐,之前的一幕就像从未过一样。 “砰砰砰……”在陆随风落下的一刻,血雾弥漫,吕尚道的肢体已在空中分解成一块块,连元神都被斩灭。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虽然十分平静,但心中却戒备到了极点。他还从未像此时这般虚弱过,如果当下再有人向他攻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唯有坐以待毙的份。 在场有这个心思可不是仅有吕尚道,天机宗主梦星月,半妖客都有足够的动机,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一是有吕尚道的前车之鉴,这摆明了是被诱杀,所以不敢轻易妄动。二是没有吕尚道那么浓烈的杀机,如果不能做到绝对的一击必,动手就是在找死。 陆随风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了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还挂着惊愣之色。唯有半妖客的神色一派平静,看不出喜怒。梦星月眉头拧起,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闪烁不定,似在判断陆随风当下的状态,是否真的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毕竟陆随风对他的威胁太大,如有机会,他同样会如吕尚道一般,毫不犹豫地暴然出手。但有了吕尚道的前车之鉴,他还有这个胆吗? 实则,当下最想出手的还是半妖客,?但偏偏最不敢出手的也是他。因为陆随风曾承诺过,只要自己不再招惹他,在离开这里之后的一年内都不会追杀他。而眼前陆随风这副虚弱到极致的模样,会不会是刻意做出来的,在引诱他出手?如此,他就不算违背承诺,一劳永逸将自己干掉。 “踏踏踏……”一众南方修者都护在陆随风周边,虚九霄也快步走来。在见到陆随风干净利落地将吕尚道斩杀之后,他心中就庆幸陆随风是从吟龙阁走出去的弟子,彼此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渊缘。更庆幸是自己在关键时刻,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冲了出去。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 看到虚九霄和陆随风谈笑甚欢,玄天子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反应怎就这么慢呢?心中叹息了一声,也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陆随风走去。 刚才反应慢了,但此时却可以上前释放自己的善意。如果当下还有人想要对陆随风乘虚而入,自己这次绝对不会含糊。 玄天子这一站起来向着陆随风走过去,各大宗主哪里还坐得住?一个个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走了过去。 陆随风不禁在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斩杀的是天星宗的宗主,尽管对方偷袭在先,自己完全出于自卫反击,无可厚非。但天星宗也有可能因此而向天外楼宣战,虽然不惧,但这也是陆随风不愿看到的局面。 如今有虚九霄,丹符器阵四宗,以及飞羽宗和北冥宗向自己释放善意,摆明了是想要置身事外的态度。如此一来,就算天星宗和天机宗联手,也不敢向天外楼发难。至于会在暗中做点什么报复举措,那就你玩初一,我闹十五。 八大上古圣者仍是一副事不关己,壁上观的模样,最好能多上演几幕这样的桥段。不过,他们此时看向陆随风的目光已经有所不同。 无论何时,在什么地方,强者都会获得足够的敬重。所以,他们放下了骨子里的骄傲,向着陆随风走了过来。因为对方的实力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敬。 只有半妖客依旧盘膝坐在一边,他心里十分明白。就算他此时去向陆随风释放善意,人家许也不可能因此而在一年后放弃对他的追杀,那他又何必去自寻其辱? 当下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仙宫之主的传承上,并没有多少心情闲聊,而且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带着伤,所以在表达了自己的善意之后,便各自开始运功调息。 一日之后,???除了陆随风之外,其他的人都将身上的伤势恢复了,将修为调整到了巅峰状态。但却并没有一方善自行动,像是都在等待着陆随风恢复修为。 不过想想也是,陆随风的实力摆在那里,有着无形的威慑力。此时如果不顾忌他的感受,一哄而上的去四处搜刮宝物,去搜寻仙宫之主传承,一旦激怒了陆随风,谁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顾忌陆随风是一个方面,各方高层同时也想要商量出一个规则来。如今仙宫之主的神识残影都消灭了,那从这里往后,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也到了他们搜刮宝物的时候了。 而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规则,为了避勉大家到时候还没有找到真正的仙宫之主传承,就已经相互打得你死我活。 陆随风只是在恢复修为,而且以他圣君八层后期的深厚底蕴,这点伤势和耗损很快就能恢复如初,那里会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此时虽盘膝闭目而坐,实则早就已经将神识释放了出去,将整个大殿扫视了一遍。这里除了一座高台,以及一张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的坐椅之外,还真是没有什么入得了眼的东西。 至于仙宫之主传承……陆随风反复仔细的扫描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存在。但当他看到那张巨大的仙主坐椅时,心中就是一动。 作为一个修者,陆随风深深明白,大凡常闭关修炼的地方,都会形成一个特殊的磁场,并留下修者日积月累的一丝对天道感悟。当然,如果只是一两次偶尔的闭关,自然不会如此。但如果长年在此闭关,天长日久,信息和感悟势必会被周围的环境吸收蓄存。而后人如果来到这个环境中,就会有所领悟。 如果所料不错,这张坐椅应该就是仙宫之主常年的修炼之处,而所谓的传承无疑就落在这张坐椅之上。 陆随风认定了自己的推测,不再盲目四下搜寻。将神识都笼罩在了那张椅子上,经过了一番探索,神识向着坐椅子的底部沉了进去。 “轰……”仙宫之主不知在这张椅上坐了多少万年,里面的丝丝天道已形成了一个独立空间。陆随风的神识小心异异进入到那个天道空间,开始谨慎地领悟着其中的仙宫之主传承。 这些传承主要是对于世界之力的感悟,而陆随风早已经拥有了世界之力,且对世界之力已有了牢固的基础,领悟起来事半功倍,没有任何障碍,十分地快速。 他并没有吸收那些天道法则,他有自己的道路,对于仙宫之主的道他只是用来借鉴,却不能够去走对方的道。如果吸收了这些仙宫之主留下来的道,就势必会受其影响,弄得马驴难辨。所以,他只能去领悟和借鉴,而没有将这些天道法则吸收进神识之中。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陆随风就将其中天道法则领悟了一遍,然后收回了神识开始慢慢推衍。仙宫之主存留下来的这些天道法则,都是金木水火土融合后形成的世界之力,十分深奥玄妙。 第两千七百五十章 诱惑让人变得脑残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陆随风就将其中天道法则领悟了一遍,然后收回了神识开始慢慢推衍。仙宫之主存留下来的这些天道法则,都是金木水火土融合后形成的世界之力,十分的深奥玄妙。这让陆随风在对仙宫之主欣佩之余,也不禁生出深深地忌惮。尚若对方的真身在此,可以确定,以自己当下的实力,绝对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 庆幸的是,陆随风此时对于金木水火土的融合,已由大成阶段达到了大圆满之境。正所谓一理通百理融,他坚信随着自己的推衍,将风,暗,光,雷四属性融合到大圆满的时间也不会远。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边在识海中推衍着世界之力的衍变,一边恢复着修为,同时也忘记关注着周围的状况。 众人见到陆随风睁开眼,心中俱是一喜,他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是仙宫之主的传承就在当前,有谁不心痒难熬,可不愿意一直坐在这里儍等着。 “陆兄弟!”玄天子神情肃然地开口说道:“如今所有的障碍都清理一空,接下来肯定有着很多的宝藏等着大家搜寻。所以我们之前商议了一下,觉得应该先定下一个规则,以免出现相互争夺,打得头破血流的场面。” “嗯,理当如此!”陆随风点头,内心却是无声而笑,他已对这大殿中的东西再无一点兴趣。 “我们是这样想的!”玄天子认真地说道:“从此刻开始,大家共同发现的宝物,得商量着来。不过,谁若是获得了那件宝物,就暂时不能够再获得任何宝物,直到在场的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件宝物之后,才从头轮起。如果谁违反了这个规定,众人就联手将其轰杀。” “那如何界定该有谁获得,如果几人同时看中了一件宝物,且谁也不愿意放弃呢?”有人提出质疑道。 “那就只有凭实力了!不过,必须是一对一的比拼!”烈阳圣者一脸正气凛然地道,要知道这场数天元盟阵营的实力最为强大,其中的八大上古圣者可都是半步圣君后期巅,没有那个阵营是其对手。在据有如此优势的情况下,他仍能够提出单对单对决,其胸襟气度让人折服。 “如果是大家都没看上的宝物呢?”虚九霄皱眉道,毕竟每一轮只有一次获得宝物的机会,自然得选择一件适合自己的宝物不是。 对啊!虚九霄所疑不无道理,如果轮到自己的宝物品级太低,或对自己根本没多大用,相信在场的人谁也不会要。当然,在这大殿中的东西,所谓品级太低也是相对的,有点等同鸡肋,弃之惋惜,食之无味,却失去了一轮机会。 但,如果大家都看不上眼,难道就扔在那里??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这也好办!”时间圣者思索地道:“那就暂时放在一边,等着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可以重新分配。如果大家还是不想要,就让陆楼主放到天云城的拍卖会上进行拍卖,所得的道晶各方平分,如何?” 众人皆觉此法可行,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又有人提出一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仙宫之主的传承! 场面的氛围一下变得凝重起来,良久,玄天子才神色肃然地道:“如果是能够复制的玉简,我们那每个人复制一份。我想大家不会有意见吧?” 见到众人点头赞同,玄天子又接着道“如果是只能够一个人得到的传承。那就只能够凭借实力了,我想大家都是为了仙宫之主的传承而来,没有人愿意放弃。”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但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众人也只能够点头同意。 “好,就这样定了!”烈阳圣者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十分不耐地道:“那还等什么?大家现在就分头四处搜索吧!” 除了陆随风之外,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众南方修者在陆随风示意下,也纷纷开始四下搜寻起来。 这个仙宫大殿十分地巨大,而在这里神识又受到了压制,所以想要将整个这里搜查一遍,还真是得费点时间。 所有人都目光炽热,迫不及待的纷纷向着四周搜寻而去。虚九霄刚迈出去了一步,大脑中便听到了陆随风的神识传音:“阁主,坐到那把仙宫之主的椅上去!” 陆随风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把那把椅子的秘密告诉虚九霄。一方面自己本身就是出身于吟龙阁,而宗门和虚九霄也一直很庇他。另一方面刚才自己受到吕尚道的攻击时,虚九霄能够在这种关键时刻,本能地出手力保自己,这是一份恩情。 最重要的是,陆随风认为这张椅子的秘密早晚会被发现,在场的这些都是什么人?那一个不是活了上万年的存在,眼力见识更是异于常人。只是眼下没有想到,只顾着四处去搜寻宝物和传承,而忽略了这张椅子。与其等到大家都反应了过来,何不先让虚九霄去领悟一番,至于能获得多少传承,那就得看他的悟性和造化了。 虚九霄的神色微楞,目光不由向着陆随风望了过去,见到后者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继续在那里恢复修为。 他望了一眼那张椅子,心中一片狐疑,但他相信陆随风不会无的放矢。只是为什么要让他去坐在那张椅子上,却没有弄明白。 弄不明白不要紧,坐上去不就明白了!当即不再犹豫,慢不经心地向着那张坐椅行去,然后深吸了口气,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轰……”他立刻感觉到自己进入到了一个空间,丝丝天道法则纵横交错,逐渐形成了一个彩色漩涡。虚九霄立刻就明白了,这里虽然不是仙宫之主的真正传承,但却也和仙宫之主的传承没有什么区别,这就要看自己能够吸收,领悟多少了! 他可没有像陆随风那样只是流览这些天道法则,然后自己去借鉴,推衍。 再说了,以他的神魂强度也根本做不到陆随风那个程度,他能够做到的只有尽力的吸收,日后在慢慢炼化,领悟,将这些天道法则最终变成自己的天道法则。 数个时辰之后,时间圣者第一个返回高台,看到陆随风依旧在那里恢复修为,不由神色一愣,对其没有去寻宝而感到疑惑。但当他看到端在椅上的虚九霄时,神色不由一变。 “这是……仙宫之主传承!”此时的虚九霄身上正在散发着丝丝天道法则的气息,时间圣者的心中立刻就掀起了惊涛骇浪,眼中瞬间现出了杀机。身形“嗖”的一声就掠了过去,但还没有等到他动手,识海内就传来了陆随风的声音:“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手!” 时间圣者心中就是一凛,目光闪烁不定。仙宫之主的传承他一定要得到,但陆随风如果插手,想要得到仙宫之主传承无疑十分困难,而且有着陨落的危险。正犹豫不定间,识海内又响起了陆随风有听到了的声音: “那里面有着很多的仙宫之主留下的天道法则,就是所有人都去吸收也未必能够吸收得完。所以,你还是等等吧!估主虚阁主就快承受不住了!” 时间圣者再次一愣,收回了探出去的手,目带质疑地向着坐椅上的虚九霄看去,果然见到此时的虚九霄满脸涨红,汗如雨下,浑身肌肉禁不住地在抽搐,看上去的确是一副支撑不下去的模样。不由对陆随风所说的话信了几分。同时心思电转,看来这张椅子的秘密应该是陆随风先发现的,那他怎么没有把这张椅子收走?而且,似乎……他并没有坐上去过,而是选择让虚九霄去坐。 而就在这个时候,虚九霄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以他的神魂境界,吸收仙宫之主的天道法则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吸收下去,神魂就会崩溃。立刻大汗淋漓地从坐椅上蹦了下来,身形落在了陆随风的身旁,当即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 时间圣者目中精芒闪烁地望着那把坐椅子,想了想,最后咬了咬牙。转头望着仍在闭目调息的陆随风道:“陆楼主,我想把这张椅子收走,你不反对吧!” 仙宫之主传承的诱惑太大了,尤其对八大上古圣者的意义更是重大,如今虚九霄已吸收了一部分,岂能再容他人染指。但陆随风的实力让他不敢轻视,所以必须征得其同意。而后者却是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不搭理他。 散修就是散修,就算是上古的散修也是散修!这张椅子是你能够收走的吗?仙宫之主的一切都于大殿融成了一体,这把椅子也不例外,这是仙宫之主常年修炼的地方,岂能不连成一体? 陆随风早就发现了这把椅子和整个大殿连为一体,就是用吟龙剑去砍,都不知道要砍多少年才能够砍下来。除非你能将整座大殿一起搬走,前提是你有这个本事吗? 第两千七百五十一章 机缘当前,气运莫测 陆随风早就发现了这把椅子和整个大殿连为一体,就是用吟龙剑去砍,都不知道要砍多少年才能够砍下来。除非你能将整座大殿一起搬走,前提是你有这个本事吗? 时间圣者很不明白陆随风这是什么意思,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很白痴吗?沉默,不置可否,那不好意思,我就当你是认同了! 时间圣者深吸了口,不客气地伸手抓住了那把椅子,心中默念:“收!” “嗯?”?那张椅子宛若山岳,纹丝不动。时间圣者不信邪的双手握住那张椅子;“起!” 那张椅子依旧纹丝不动!时间圣者脸红了,他这才明白,陆随风刚才为什么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了。 “嗖”的一声,时间圣者取出了王级道剑,心有不服地运足了灵元力朝着椅腿砍去。 “当……”椅腿连一道痕印都没有留下。??时间圣者的一张老脸发紫,他此时也知道这把椅子是拿不走的。讪讪地将王级道剑收了起来,见到陆随风依旧闭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有些无奈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这里用道剑砍椅腿弄出来的声音,惊动了四处寻宝的众人,顿时响彻一阵衣袂掠空之声,一个个身形出现在高台之上。 在场无不是精明之辈,他们只是看了一眼端坐椅上的时间圣者,就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神色巨变,目中都有杀机涌现。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轻声道:“那的确是仙宫之主的传承!但不用着急,都有机会,大家抽签决定先后秩序,每人有一个时辰的领悟时间,能吸引收多少,那就得自己的本事了!” 陆随风之所以出声,就是唯恐彼此争夺,如果在这里陨落几个,对于人族高端战力的损失无疑是巨大的。在人族的周围还有着魔族和妖族的威胁,陆随风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 竟会有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质疑。此时,一旁的虚九霄便开口将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消除了众人的疑惑。虽然听虚九霄说里面的天道法则很多,根本就吸引不完,但大家心中仍患得患失,毕竟这种事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接下来,由陆随风主持抽签,在场共有九十三人,每个人都有资格参予抽签,包括半妖客也没例外。按数字的先后秩序排位,抽签的过程并没有出现争抢的情形。不是你先抽就能获得靠前的位置,有着太多的运气成份。 “嗡……”在一方小世界内,魔主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整个小世界都破碎了开来,魔主的气息稳定在圣君期八层巅峰。 “哈哈哈……”魔主纵声大笑,伸手一挥,撕开了空间,身形一纵便消失无踪。 魔族领地。幻魔昂头挺胸地走在草地上,脸上现出一种谁不服就揍谁的倨傲之色。一身气息散发着圣君一层后期巅峰的威能。???猛然间,幻魔神色一变,身形便飞速窜进了一片树林。 天际尽头现出一条身影,如同彗星掠过,拖曳着长长的焰尾……幻魔惊颤地从树林内伸出了脑袋,嘴里低声呢喃道:“好强的气息啊!嗯,那是魔主,至少恢复了七层实力,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够呆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话落,取出了一个储物戒,从里面取出了一颗丹药吞到了口中,身形变幻,瞬间就变成了一匹普通的骏马,再无一丝魔气,然后向着人族的方向飞奔而去,瞬间消失无踪。 刚才划空飞过的身影,正是回到道元大陆的魔主。他回到这里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统一魔族,另一个就是找到幻魔,将其吞噬炼化,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 魔主的身影落在了魔族禁地之上,伸出大手一挥,那魔族禁地的禁制就是一阵晃动。 “嗯?”魔主神色一愣,这个魔族禁地当初就是他布设的,怎么会破解不了? 他那里知道这魔族禁地的阵法禁制,已经被陆随风给改良过了。神识铺天盖地的扫描了过去,口中冷冷地一哼,伸出了大手向着魔族禁地一抓,那阵法禁制就开始渐渐碎裂。 “嗖……”魔主落在了魔族禁地的大殿之内。坐在漆黑如墨的大椅子上,身上的气势猛然暴长几分,一举跨入圣君九层。 一个巨大的法相从大殿内散发了出去,不断地攀升,最后顶天立地,整个道元大陆都能够看到魔主的法相。神识迅速地笼罩了整个西方,一阵滚滚魔音在空中激荡。 西方所有的魔族都霍然抬头,只觉得自己的境界纷纷突破,一个个匍匐在地上,高呼着“魔主”,泪水横流。 “嗖嗖嗖……”?三大魔王向着魔族禁地急速地飞而去,更有无数的魔族禁地前往朝拜魔主。 西方大陆,那些驻扎在魔族地域边缘的人族修士,在听到了魔音的瞬间,修为低的身体纷纷爆裂,瞬间神形俱灭…… 妖族领地,血煞大阵之内,天狼妖王的气息变得壮大,逼近妖王境二层,相当于人族的圣君期二层。抬头望向了西方那顶天立地的法相,身上的气息微微波动。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向着血煞大阵扫视了一眼,低声呢喃道:“这血气还是不够啊!如果那血珠还在就好了!不行,得将那颗血珠夺回来”话落,施施然地走出了血煞大阵,向着人族的地界行去…… 仙主宫内,一片静寂无声,此时只剩下玄天子坐在那张椅子上,其余的人都盘膝坐在地上,领悟炼化着吸收的天道法则。一个个神彩奕奕,浑身上下宝光莹莹,气息都突破了圣主后期巅峰瓶颈,只差经历一场雷劫,就真正的跨入了圣君期。 一个时辰飞快过去,玄天子大汗淋漓的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盘膝坐在了地上。他是最后一个,原本以为自己运交华盖,对于仙宫之主的传承没抱多大希望。殊不知,前面的九十三个连仙宫之主的一半传承都没有吸收。就是这一个时辰,他都是咬着牙才硬挺了下来。 又过了一天,所有人才纷纷将那些天道法则锁在了识海之中,等着从这里出去之后再闭关慢慢领悟,炼化。 这些天道法则都是仙宫之主留下来的,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领悟,炼化的,只有先封存起来,等待日后慢慢炼化。但封存这些天道法则也要花费他们大量的神魂力,同样的十分幸苦。 不过,仍有人望着那张椅子心生遗憾,只是当下那张椅子内有着再多的天道法则,他们也没有余力去吸收。 半妖客不甘心,待玄天子转醒过来之后,急忙问道:“玄宗主,里面还有多少天道法则?” “没有多少了,也就剩百十缕,但就是那百几缕,我也再无余力吸收了!”玄天子一脸苦涩地说道,尤为的恨己不争。 烈阳圣者听得眼睛就是一亮,之前他吸收还没到达极限,只是时间到了不得不离开。此时闻言,身形便飞纵而起,坐在了那张椅子之上。其他人看得虽然眼热,但已没有余力去吸收。同样是圣主后期巅峰,也有强弱高低之分,尤其是神魂方面,烈阳圣者显然要强上些。在场没有人指责他的所为,唯有苦笑连连。 百十缕天道法则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大约也就只有半柱香,烈阳圣者就从坐椅上跳了下来。此时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不错,每个人都得到了仙宫之主留下的天道法则。接下来,便轮到他们去寻宝了,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仙宫之主神兵法宝。于是,一个个兴致勃勃地分头搜寻了起来。 绕过高台,发现后面有着一个侧门,众人纷纷走进了侧门,顺着走廊走了大约千米的距离,在他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门户,门户的上面刻画着符箓禁制。 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目光望向了道符宗主和陆随风。陆随风则是能省力就省力,所以他站在那里不言不动。 道符宗主则是当仁不让,抚须举步向着那扇门走去。陆随风如今的道符境界已经远在他之上,人家不上前那是给他机会。所以他很快地站在了大门之前,开始研究上面的符纹来。 这门上的符篆禁制等级还真是不低,道符宗主虽然能够寻找到脉络,却也是足足耗了小半天的时间,才将那道门户上的符篆禁制破解。 “成了!”道符宗主兴奋地说道,感觉到自己的符道境界又有着一丝提升。话落,伸手向着大门推去,便见到那扇门向着两旁开启。 “嘶……”众皆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从门内迎面扑来一阵浓郁的丹香气息,所有人都目光大亮,只是闻到这种气息,就知道这扇门内一定是炼丹场所。 仙宫之主的炼丹场所啊!?那仙丹的品级还会低吗?一个个都是目光灼热匆匆地走进了门内,眼前就是一亮,门内的场景和他们心中的想象完全不同。 第两千七百五十二章 掠取丹灵,各凭手段 仙宫之主的炼丹场所啊!?那仙丹的品级还会低吗?一个个都是目光灼热地匆匆走进了门内,眼前就是一亮,门内的场景和他们心中的想象完全不同。 他们的想象中,这扇门内应该是一个密室之类的,但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一方世界,一个开辟出来的独立世界。 山川河流纵横,古木森森,触目苍翠欲滴。只是这里充满的不是仙灵力,而是浓郁的丹气,氤氲缭绕,吸一口都让身心激荡,气血沸腾…… 在场之人大都经历过上古丹符宗遗迹,自然是知道这样浓郁的丹气,一定会蕴育出成形的丹灵,而且数量还不会少,因为这里的丹气,要比上古丹符宗遗迹内的丹气不知道要浓郁了多少倍。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仙宫之主修练丹道,以及炼丹的所在。 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脸上就现出了喜色,这里的成形丹灵实在是太多了,恐怕当初仙宫之主存放在这里的仙丹都已经化成了丹灵,而且这些成形丹灵的等级特别高,很多都已经达到了圣级七八品程度,甚至有不少已经达到了圣级九品的境界。 “嗡……”正当众人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中,一片红云从天际飘了过来,众人目光一凝,俱都认出那片无边无际的红云是由丹灵汇聚而成,此时正如同天河倒挂一般地向着他们轰然垂落。 所有人都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便达成了默契。之前的规则暂时搁置,大家各凭手段去掠取这些丹灵,谁有多大本事,就收取多少丹灵。 “嗖嗖嗖……”所有人几乎都同时冲天而起,向着那一片红云冲了过去。只有陆随风仍立于原地未动,却没有阻止身后的一众南方修士参予到掠取丹灵的行动中。 以陆随风的见识,刚进入这方空间就一下出现了如此多的丹灵,那么往里走,丹灵还会少吗?又何必和众人去争抢一片红云? 他的目光望向了前方,精芒闪烁,锁定一个区域,身形便腾跃而去,瞬间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远离了此处。只是三两个腾跃,就看到了遍地的丹灵,各种形态,飞禽走兽皆有,但化为人形却是翏翏无几,其品阶更是极高。此时都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向着陆随风奔涌了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陆随风那里还会客气,不闪不避的一步迈出。以他如今的实力,已经不介意露出自己的一些特殊手段。 “嗡……”陆随风开启体内的界,瞬间就形成了一个超级大旋涡,将那些汹涌而来丹灵源源不断地卷入漩涡之中。 而在那漩涡内开启着一道光门,那光门连接着他的隐龙戒空间,无数丹灵便如同一条洪流般地被吸进了隐龙戒空间内。 这些成形的丹灵一进入到隐龙戒空间,便被分门别类地禁锢在各个区域,那怕是化作人形的灵丹也不能够抵抗陆随风的意志。在这里,他的意志就是天道,就算是仙宫之主进入到这个空间,也只有被绞杀的份。 如此一来,陆随风简直就是在扫荡,身形向前不停地推进,不一会就来到了一条滚滚大河的跟前。陆随风的眼睛顿时一亮,这是一条丹河,一个完全由尚未化形的丹灵组成的丹河。 “呼……”?陆随风的身形便如同一个巨大的旋风刮了过去,将整个丹河掀了起来,向着隐龙戒空间内吸收而去。 待陆随风快要将一条丹河吸收一空的时候,众人才总算将那片从天际垂落的红云分抢一空。见到空中的龙卷飓风,都向着陆随风这边蜂涌而来。见到陆随风掠取丹河的威势,一个个脸都变绿了。 他们一群人瓜分一片小小红云的时间,陆随风则是独自收取了一条丹河??这还是他们不知道陆随风在收取丹河之前,已经将沿途的无数丹灵清空,否则会直接惊得下巴掉到地上。 这货也……太妖孽了!他们在这里完全受到了压制,连界都不能够释放出来,所以收取丹灵的速度才会非常慢。 但是……如今他们看到了什么?这家伙竟然能够在这里释放界!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既然陆随风能够在这里释放法诀,自然就能够释放出界来。理解归理解,但是,嫉妒啊! 以陆随风的这种扫荡方式,他们也只能够喝汤了。人家收取丹灵的速度绝对是他们的千百倍,他们不能够开启界,又不能够释放法诀,只能够凭着手中的法宝先将那些丹灵轰杀,然后再收起来。 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这些丹灵的实力也不弱,甚至有时候他们还会被那些丹灵围攻得非常狼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手中拿的是法宝,恐怕此时他们反而会被那些丹灵围杀。 其实,陆随风虽然凭着自己圣君四层的本体强度,能够削减一部分这里的重力,而且凭着圣君八层的神魂在这里也能够调动一部分灵元力,但若不沟通天地之桥,他也只能够释放出来法诀来,就是将界开启,也只有一成的威力,像这样的一条丹河,根本就无法吸收。 尽管众人眼红,却也无可奈。那可是大家定下的规则,在这里各凭手段,获得的一切无须钧分,皆归己有。 更何况,在这特别的空间内,陆随风可是能够释放法诀,而他们却不能够,人家就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没有看到之前的吕尚道,不是被其两下就轰死了么! 在这个地方,对陆随风的的东西心生贪念,那不是在自掘坟墓找死么? 这如果是在外界,大家或许还会生出非分之想,那个时候大家都能够释放道诀法术,七八人群起围攻之下,胜负还真是难料,但在这里还是算了吧! 只是众皆望向陆随风的目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充满了幽怨…… 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峰之下,在高山之巅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鼎。道丹宗主一看到这个炼丹炉,登时眼睛就放光,身形一纵,连连腾跃,向着那个炼丹炉奔去,身后的一众道丹宗长老也纷纷腾跃而起,向着山巅奔掠而去。 “嗖嗖嗖……”一道道身形兔起鹤落,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所有人都冲上了山巅。 一股热浪向着他们奔涌而至,站在巨大的炼丹炉之下,向着下方望去,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座火山。 炼丹炉下就是一个火山口,只不过此时的这个火山口已被封印了,看来这里应该就是仙宫之主的炼丹之处。当要炼丹之时,只须开启地火的封印,就能够将地火引出来炼丹。 道丹宗主双手抚摸着炼丹炉鼎,脸上满是炽烈兴奋之色。这绝对是一尊极品圣级炉鼎,鼎身刻画着无比玄奥的符阵。用这尊炉鼎炼丹,不仅能够大幅提高丹药的品质,更能够提升炼丹的成功率,这简直就是道丹师梦寐以求的至宝。 良久,道丹宗主才不舍地收回了手,目光向着众人望去,最后落在了陆随风和荡妖城丹堂凌堂主的身上。这炉鼎对道丹师来说是至宝不错,但对其别人就未必了。 当然,如果换一个时间和地点,就算是这些人不是道丹师,也不会放过这个炉鼎,怎么说也是一件极品圣器,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但这里是仙主宫,宝物可不是仅仅有一个炉鼎,按照规则,如果在这里收了这个炉鼎,接下来,就会失去获得其它宝物的机会,直到这里的人都轮了一遍之后,才能够重新获得机会。所以,那些不是道丹师的自然是不会去争抢炉鼎。 如此,王级以上的道丹大宗师就剩下了道丹宗主,陆随风和荡妖城丹堂凌堂主这三个了。 道丹宗主的神色有些不安,唯恐陆随风和荡妖城丹堂凌堂主和他争抢,有些忐忑地咬牙道:“二位,这炉鼎能否让与予老夫?有什么条件你们可以尽管提,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说到这里,又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陆随风道:“陆兄弟,你一定会成全老哥哥的,对吧?” 陆随风的身上就是一阵恶寒,你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岁的老家伙,摆出一副卖萌神态,实在是让人浑身汗毛乍起。 “那个……齐老哥……”陆随风心中快速地思索着,这个炉鼎的确是极品圣级不错,不过并没有看在眼里。这样级别的炉鼎他也有一个,不过他晋级为圣丹师后,已可以虚空凝鼎炼丹,所以已然可有可无。既然对方让自己提出条件,自己总不能够装大度地轻易放弃吧! “我可以放弃这个炉鼎!不过,如果将来九大宗门一旦和天外楼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希望道丹宗不要参予。这个条件不算苛求吧?” 陆随风的心中十分清楚,那五大上古巨头早晚会回来,人族的青冥道主一旦回归,势必会重新一统人族,争霸天下。而陆随风并不想臣服任何势力,更不会沦为别人争霸天的工具。 第两千七百五十三章 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大歺 “我可以放弃这个炉鼎!不过,如果将来九大宗门一旦和天外楼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希望道丹宗不要参予。这个条件不算苛求吧?” 陆随风的心中十分清楚,那五大上古巨头早晚会回来,人族的青冥道主一旦回归,势必会重新一统人族,争霸天下。而陆随风并不想臣服于任何势力,更不会沦为别人争霸天下的工具。 如此,就会站到青冥道主的对立面,而所有的宗门势力,甚至包括九大宗门和天元盟,恐怕迟早都会臣服青冥道主。到了那个时候,天外楼就会处于举世皆敌的境地。陆随风是真心不想和人族发生冲突,这种冲突只能够让人族产生巨大的内耗,让人族的实力不断地降低。 “就这么简单?”道丹宗主一脸不可置信地道,实则,丹符器阵四宗早已私下决定,不再参予对天外楼的打压。这那算是什么条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可是一件圣级的宝鼎啊!他不是一个王级后期巅峰的道丹大宗师吗?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道丹宗主没想明白,内心却十分感动了,如果对方想争,他还真未必争得过。 “嗯!只需要齐老哥的一个承诺即可!”陆随风认真地点头道,仿佛就像是在说一件吃饭的小事一般简单。 “好!谢谢!”道丹宗主肃然道,并郑重地向陆随风施了一礼。这才将目光望向了荡妖城丹堂的凌堂主道:"不知凌堂主意下如何?" "我们南方同气联枝,陆楼主的意思,就是老夫的态度。"凌堂主抚须笑道,没有丝毫的不舍之状。 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道丹宗主的预料,他本以作好大出血的准备,目光疑惑地看向凌堂主,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好说话? 后者却是神色淡然,根本看不出有丝毫说笑的意思。道丹宗主这才收回了目光,一脸疑惑的收取了那尊炉鼎,却生不起一点喜悦之情。 陆随风将神识蔓延了出去,心中就是一跳,在这座山巅之上还有一座亭子,应该是仙宫之主在炼丹之余休息的地方。亭子内有一张玉桌和四把玉椅,神识扫过玉桌,发现在玉桌之上放着一个玉简。 那玉简的颜色和玉桌的颜色一样,如果不是用神识扫过,而是用肉眼去看,很难发现那玉桌之上有着一个玉简。 道丹宗主看到陆随风向着那个亭子走去,心中就是一动;"难道这小子早就发现了这个玉简!否则,他不会就那么轻易放弃这尊炉鼎,这个玉简内会有什么?” 他也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偶然看到了那玉桌之上有着一个玉简。在看到那个玉简的瞬间,他就推测出那个玉简内一定收录着仙宫之主的炼丹传承,最差也是炼丹心得。比起眼前吸引了众人目光的炉鼎,这玉简可就珍贵多了。 难怪陆随风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自己的要求,道丹宗主疑惑顿解,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大歺。 不错!这个玉简之内收录的正是仙宫之主的炼丹心得,陆随风的神识一探入玉简之内,便阅读到无数的讯息,每一道讯息都是仙宫之主对某一种仙丹炼制的心得。 这种机遇陆随风自然不会放过,仙宫之主炼制仙丹的心得对于他有着极大的借鉴作用。所以陆随风立刻将圣君八后期巅峰的神识发挥到了极致,只是在一瞬之间便将所有的讯息烙印了神识之中。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走到了那张玉桌的跟前,也同时看到了玉桌上面的玉简。这么近的距离,大家的神识自然都能够透射进去,道丹宗主的脸上就是一喜,果然和他所料是一样的,这个玉简之内收录的正是仙宫之主的炼丹心得。但以他的神识强度,根本无法将其烙印下来 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满是悔意,如果知道这里还有着这样一个玉简,他怎么也不会去要那个炉鼎。尽管是圣级宝鼎,确实能够提升丹药的品级和成功率,但仙宫之主的炼丹心得却是能够提升丹道境界啊! 如果让他从那个玉简中的炼丹心得领悟,他坚信自己很快就能够突破到圣丹师的境界,远比一个炉鼎强出太多,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 但是,?现在后悔了也没有用,他已经失去了得到这个玉简的机会。凌堂主直接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道丹宗主已经出局,在场的王级道丹大宗师,当下也只剩下他一个。作为一个道丹大宗师,别的宝物他可以不在乎,但这仙宫之主的炼丹心势必得争上一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陆随风自然不会再和凌堂主去抢那个玉简,玉简的内容都已经被他复制下来,那玉简对他而言已可有可无。 此时陆随风在考虑的是对他提出什么要求,荡妖四堂和南方各大家族势力不同。后者是人族,而前者却是有着妖族血脉,虽然别人不知道这个秘密,但陆随风却知道。所以,在将来他们就算臣服妖主,也不会臣服青冥道主。 而天外楼距离妖族领地很近,妖主一旦回归之后,恐怕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挺进苍澜山脉,灭掉天外楼,然后一统南方。 “我可以把这个玉简让给你,不过在将来我需要你荡妖城四堂帮我一次,无论是什么事情,你们都不得推辞。”陆随风肃然道。 凌堂主寻思了一下道:“不行,这个玉简只是我个人所得,所以算是我个人欠你一个人情,只能够答应你在将来你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率领丹堂出手一次。” “行!”陆随风一脸无所谓的点头。这玉简原本对他就可有可无,得到了对方一个承诺原本就是额外赚的。更何况,以他妖族的神魂未必就能够领悟玉简中的东西,或许仙宫之主为防不测,还在其中布设了什么禁制,非人族强行进入,说不定还会遭到排斥,甚至反噬。 凌堂主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将那个玉简收了起来。大家又在峰顶搜寻了一番,再也没有找到任何宝物,这才离开了这座孤峰。 半日之后,他们又发现了一处隐密洞府,石门紧闭,其上依旧有着道符禁制。这次道符宗主主动地上前破解石门上的符纹,这需要不少时间。所以众人索性就地盘膝而坐,炼化着仙宫之主的传承天道。 而陆随则是沉入了一缕神识,开始将收在隐龙戒空间内的丹灵收集在一个个空间法器之内。他这次收集的丹灵实在是太多了,足够所有的天外楼弟子提升几个境界。而且那些人形丹灵对圣主期以上的修者都有着很大的作用。 两个时辰之后,石门才隆隆开启。一进入洞府,触目便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符灵,飞禽走兽各种形态皆有。紧接着。陆随风的隐龙戒就出现一阵震颤,识海中响起符神异常兴奋的传音;“小子,这些符灵对我的恢复有大用,快给我抓来,多多益善!” “你自己不会去抓?”陆随风翻手把符笔抓了起来,“嗖”的一声扔了出去。 “砰砰砰……”这符笔一路上撞爆了无数符灵,化作缕缕符纹被符笔直接吞噬了进去。 这一幕将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就纷纷着急了起来。陆随风一个人就够能抢的了,如今又弄出一支符笔来抢,那还能够给他们剩下多少符灵?于是,所有人不再犹豫地向着那些符灵冲了过去。 “砰……”?一声轰鸣,陆随风的身形瞬间超在了他们的前面。以他圣君四层的本体强度,根本就无视那些符灵的攻击。然后释放出界,又沟通了隐龙戒空间,开始大肆劫掠符灵。这些符灵妖便像万流归宗,长鲫吸力般地涌入了隐龙戒空间。 众人忙乎了整整三天,才将所有的符灵捕获一空。此时,都站在一座空旷的洞穴前,还没有走进洞穴,便感觉到从内传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强悍威压。片刻之后,这股威压才逐渐淡去。众人仍小心异异地走了进去,洞穴中央,?有着一张石桌,但桌上却空无一物。不过,在石桌的前方却站着四个人形符灵,散发着圣君初期的气息。 这人形符灵的实力令众人色变,在场所有人虽都突破到了圣君期,但还没有经历过雷劫,实力仍处于半步圣君期的程度。如果是在外界,他们还不至于如此凝重,但在这里却有着明显压制,只能发挥出七成战力。可他们被压制,这些人形符灵却没有被压制。 之前收取的都是飞禽走兽符灵,等级实力都不强,否则早就被围杀得只有逃命的份。 这里一下出现了四个人形符灵,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让众人望而生畏。如果说这里还有一个人能收拾这四个人形符灵,那也就只有陆随风了。 他们之前可是见过,陆随风曾经一下子将五个人形丹灵收进了界内,然后就没有了动静。其实他们也明白,如果自己能够释放出界来,也能够轻松地将这些人形丹灵收取。只是这里的限制让他们连法诀都释放不出来,更别说施展出界了。 第两千七百五十四章 团队的优势和力量 他们之前可是见过,陆随风曾经一下将五个人形丹灵收进了界内,然后就没有了动静。其实他们也明白,如果自己能够释放出界来,也能够轻松地将这些人形丹灵收取。只是这里的限制让他们连法诀都释放不出来,更别说施展出界了。 就像两个圣主后期巅峰修者对战,一个有界,一个没界。那个没界的根本就不是有界的对手。?一个没有界的修者,会被一个有界的修者笼罩在界中,然后被轻易地绞杀。如果两个都有界,那么就要看谁的界域厉害了。但,可惜的是他们这里在这里释放不出来界。 陆随风没有理会众人投来的复杂目光,因为他刚才一进入洞穴,就发现这四个人形符灵的体内各自有着一件东西。其中三个人形符灵的体内各自拥有着一个玉简,另一个人形符灵的体内则是有着一支符笔,而且是一件圣级仙宝。 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透射进一个人形符灵的体内,以他的神识强度,人形符灵别说阻挡,连发现都发现不了。 陆随风的神识渗透进玉简之内,心中就是一动,这个玉简内收录的竟是仙宫之主的制符心得,于是便开始用强大的神识进行复制。 所谓怀璧其罪,无数的前车之鉴理当引以为戒。所以,无论之前的丹道玉简,还是当下的这些符道玉简,他都不会摄取,而是选择复制。当然,这不是轻易可以做到的,前提是你得有强大的神魂力。 只是数息时间,陆随风就已复制完毕。神识又向着第二个人形符灵体内的玉简透射进去,这次他的眼中竟是露出了一丝惊讶,因为这个玉简内收录的是一种功法,是一种用符箓淬体的功法。这让陆随风眼界大开,自然不会放弃,立刻将其复制了下来。 空旷的洞穴内,静得针落可闻。直到片刻之后,众人见到陆随风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意思,便相互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由天元盟对付一个人形符灵,丹符器阵四宗阵营对付一个人形符灵,吟龙阁,飞羽宗,北冥宗联盟对付一个人形符灵,最后一个人形符灵则由南方阵营负责对付。至于半妖客这个独行客,直接就被忽视了。这种场面,才体现出了团队的优势和力量。所谓的孤胆豪客,最后的下场,通常都会变成孤魂野鬼。 各方阵营一动,自然就引起了那四个人形符灵的戒备。半妖客看了眼呆立在一旁的陆随风,一咬牙,便纵身向着第四个人形符灵冲了过去。他忌惮陆随风,却没将这些南方修者放在心上,而是要和他们争夺这份机缘。 此时的陆随风正在复制第三个人形符灵体内的玉简,这个玉简内留下的是一个推衍吉凶的符纹。虽然感觉对自己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不擅长这方面,但还是给复制了下来,以后或许有用得着的时候。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陆随风便将复制下来的东西打入了符笔的识海内。符神只是匆匆流览了一遍,脸上便露出了惊喜之色:“小子,我立刻就去参悟。” 陆随风收起符笔,好整以闲地关注着眼前的争斗。最先结束战斗的是天元盟,待八大上古圣者联手击碎了人形符灵,才发现从符灵的体内掉落下一个玉简,八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烈阳圣者伸手一招,便将那个玉简抓在了手里,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一脸兴奋地道:“这个玉简我要了!” 时间圣者望着那个玉简道:“这里面是什么?” “是一个符篆淬体功法!”烈阳圣者轻声道:“放心,等到我领悟通透以后,再传授给你们!” 其余的七位圣者闻言,都是纷纷点头,这个时候他们之间不能够起内讧。等到从这里出去之后,总有解决的办法,这要比落在别人的手里强。 但有规则在先,这不是他们想要留下来,就能够留下来的,这还要看是否轮到他们。而在场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也只有陆随风,却发现其根本就没有看他们,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望向了半妖客那里,此时竟然被那个人形符灵压制住。在这里不能够释放法诀确实非常吃亏,而人形符灵却能够释放法诀,这让半妖客异常的狼狈。 …… “嗯?”已经来到了南方妖族领地的妖主,将神识蔓延了出去,突然神色微动:“这里居然有血煞大阵的气息!” 妖主心中暗道,这是谁有如此大手笔?要知道布设一个血煞大阵可是非常不容易,不仅需要很多的布阵材料,还需要至少过万的鲜活生命气血,不是一般的妖修能够做到的。 “不管是谁布设的,既然被本尊撞到了,正好可以用来巩固修为!”话落,身形迅速消失,下一刻,已进入血煞大阵中,翻动手诀,引动了血煞大阵…… ……?魔族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了统一,此时魔主正端坐在魔族禁地的大殿之内,微闭着眼睛正在激发血脉力量寻找着幻魔,那是他曾经化大心血培养的魔种,准备复活后用来将修为恢复到全盛期。 “哼!”感觉到了幻魔的位置,只是非常的模糊,似乎有着什么阵法禁制在遮掩着幻魔的气息。魔主轻哼了一声,身形便在大殿内消失。 下一刻,他站在了天外楼的上空,微眯着眼望向下方。 天外楼。整个宗门被大阵笼罩,只有山门是开启的,那一丝幻魔的气息正是从山门处飘逸出来。在山门口趴着一只龙雕,正是刚返回的龙雕妖尊。准确的说,如今应该是妖王。 但,此时的龙雕妖王感觉到了天威般的威压,禁不住地浑身颤抖,勉强地抬起头,透过云层,看到了一身黑袍的魔主。 幻魔也同时察觉到了一种令他都感到颤栗的气息,这气息尤为的熟悉,可谓终身难忘。不错,是为他种下魔种的魔主气息。 他自问自己的气息已经掩盖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魔主追寻到了这里。之所以没有直接杀进宗门来,那应该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在这里。 幻魔极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判断魔主应该只捕捉到自己的一丝气息,当下毫不犹豫地向着峡谷内的雷霆峰潜掠而去,密集的雷霆之力将其笼罩在了里面。只是瞬间,他的气息就彻底的消失了。 魔主的目光一厉,一掌向着天外楼拍了下去。反正他只是想要收回自己的魔种,完全不在乎会死多少人,只要将幻魔拍死,那魔种也就自然会飘散出来。 “轰……”他只使出了圣君三层的威能,眼看着天外楼的大阵被这一掌轰得支离破碎。 但是……魔主的目光一颤,竟然发现在第一层的大阵内,竟然还有着一层大阵,而那层大阵居然安然无恙。 巨大的震动令数百里外的天云城都是一颤。人影一晃,云天星站在了城主府的屋脊之上,透过连绵山脉向着天外楼的方向望去,心中就是一震,他看到了云层中一身黑袍的魔主,瞬间想到了半月前那个顶天立地的巨大魔相;“这是魔主!” 云天星的身形迅速消失,下一刻,他便出现了北云轩的面前。此时的天云城正轮到北云轩坐镇,他当下也站在一栋屋脊之上,脸色凝重地望向天外楼的方向。 “大护法,天外楼可能出事了,我代你坐镇天云城,你立刻带人前往驰援!”云天星冷静地做出判断,他可是曾经的军神,无论处于何种危局,都能在瞬间作出最佳的应对之策。 “好!”北云轩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边向着城外急掠而去,一边释放出神识召唤城内的精英弟子。 魔主虚立在空中,脸上青气一片,一个小小的天外楼竟然能够抵挡住他的一掌之威,尽管只有三成的力量,这让他非常地不爽,反掌再次拍击了出去,这次可是用了圣君期五层的威能。 “轰……”天外楼的山门变成一片废墟,外谷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手印,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半空中,魔主的神色愈加的冰冷,向着下方望去,整个天外楼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手印,但他并没有发现正在寻找的幻魔踪迹。 魔主的神识蔓延了出去,但以他圣君八层的神识竟然找不到那缕魔种的气息。 “吼……”魔主怒了,发狂似的向着那片废墟四处轰击,将这片区域轰击成了一个千米深渊。又虚立在空中,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最终一甩袍袖身形消失在天际。 天空的云层中悄然现出了一个彩衣女子,向着下方的天外楼废墟望去,脸上现出愤怒之色,身上的杀气盈天,周边的空间都被这股杀气冲击得有些扭曲。身形随即在空中一个翻转,化作了一只鲲鹏扶摇而上,向着西方飞去。 仙主宫内。见到天元盟竟然从人形符灵的体内打出了一个玉简,一个个也都红了眼,更加猛烈地攻击各自的人形符灵。但第二个结束战斗的并不是九大宗门,而是南方阵营。 第两千七百五十五章 学无先后,达者为尊 仙主宫内。见到天元盟竟然从人形符灵的体内打出了一个玉简,一个个也都红了眼,更加猛烈地攻击各自的人形符灵。但第二个结束战斗的并不是九大宗门,而是南方阵营。 “轰……”人形符灵化作了道道符文散去,“吧嗒”一声掉出来一个玉简。凌堂主伸手一招,那个玉简便被他抓在了手中,神识一扫,脸上现出了喜色。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陆随风,因为这个玉简之内竟然是仙宫之主的制符心得。他一个道丹师自然用不上,但是南方四堂中有符堂用得上啊! 瞥了一眼浑身是伤的半妖客,脸上满是戏谑,这家伙弄得一身是伤,却为他人作了嫁衣裳,这就是独行客的悲哀了。不过,?他还是将玉简递给了陆随风。,因为能够看上这个玉简的,除了南方四堂中的符堂外,只有陆随风和道符宗。而道符宗此时还在和另一个人形符灵争斗,说不定那个人形符灵的体内也有着道符宗想要的东西,如此他们双方就不需要竞争,只看陆随风是否想要了。 “砰……”?丹符器阵四宗的阵营也将一个人形符灵击散,不出所料的也有一件物品掉了下来,却不是一个玉简,而是一支符笔,一支圣品级的符笔。 道符宗主伸手一招,便将那支符笔握在了手中,一种喜悦涌上心头,他立刻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用这支符笔制符,成功率一定能够达到九成九,品级也会上升一个档次。 “这支符笔我要了!”道符宗主兴奋地将目光望向了玄天子,道丹宗主和道器宗主,眼神中流露着坚定。 “这东西对我们没用,你喜欢就留着吧!”玄天子三位宗主皆无异议,各有机缘,各有所需。 欣喜之余,道符宗主的脸色继而又凝重了起来。因为他看见陆随风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手,这就表明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而南方阵营和天元盟都各自从人形符灵体内获得了一件宝物,但并不是说你获得了就一定会是你的。这就看是否轮到你选择了…… “风道友得到了什么宝物?”道符宗主心中有些忐忑地问道。 “呵呵……”丹堂风堂主的脸上现出了笑容,其实他有一种感觉,陆随风不会和他争抢这个玉简,像之前那个丹道玉简,他不也是没有争抢吗?所以他认为他此时最大的对手就是道符宗,没有想到对方却在狂喜之下,先开口定下了那支符笔。他心情大好之下,脸上的笑容也增多了几分:“得到了一个玉简,是仙宫之主的制符心得!” 道符宗主的神色就是一僵,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只觉得心塞塞的。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直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砰……”失去了吕尚道的天星宗和天机宗,战力大幅下降。梦星月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凭借着自己强悍的实力将那个人形符灵妖碎。“吧嗒”一声,从人形符灵体内掉下来一个玉简。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集中在那个玉简之上,梦星月一招手,便将那个玉简握在了手中。神识一扫,脸上现出了怪异之色。然后,将目光望了天星宗的大长老一眼,后者有些茫然,这里一看就是仙宫之主制符的所在,我又不善符道,你得到一个玉简看我干嘛? 但是,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道符宗主和荡妖城丹堂堂主的身上,而两人的目光却同时望向了陆随风,像是在征询他的态度。 两人者自认在符道上的境界不如陆随风,当初那个仙宫大门上的符阵两人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人家陆随风破解的。所以,在场也只有陆随风会对他们手中的东西感兴趣。 所为学无先后,达者为尊,自然得先问过陆随风的态度。最终,还是荡妖城符堂堂主先开口道:“陆楼主,这个玉简让给老夫,荡妖城符堂欠你一人情,随时可以兑现。” 荡妖城符丹堂堂主眼神有些忐忑地望着陆随风。没办法不忐忑啊!仙宫之主留下的制符心得对他太重要了。只要是个符师,都不会舍得放弃,经不起这种诱惑呀! “好!”没有想到陆随风却是十分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荡妖城符堂堂主神色不由一愣,随即大喜过望,顿时对着陆随风拱手深深一躬。 之前的仙宫之主道丹玉简,陆随风不为所动,如今的道符玉简仍旧如此。那道阵玉简呢,会不会也无动于衷?道符宗主和荡妖城阵堂堂主如是想着,两人的心中都是一阵患得患失。 此时最高兴的就是道符宗主了,他见陆随风连仙宫之主的制符心得都不要,那就更不可能要他的这支符笔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过陆随风用一支符笔,轻易地就破解了仙宫大门的符阵。那支符笔的等级并不比道符宗主手中的这支符笔差。如此他根本就不可能要这支符笔,这样他也不用和对方商量,付出什么条件了。 所以,他就笑眯眯地望着陆随风许紫烟道:“陆兄弟,这支符笔老哥我要了,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陆随风淡淡地说道。谁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他不会要那支符笔,如果要了,就失去了这一轮得到宝物的机会。此时再提出什么条件,就显得有些无耻和不地倒了。 陆随风十分爽快地答应,道符宗主也承了这份情。然后众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天元盟的阵营,烈阳圣者也没有什么隐藏的,便将那个玉简中的符篆淬体功法说了出来,然后十分强硬地表示这个玉简他们留下了,否则,天元盟不惜一战。 霸道,强势,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但谁能够挑战天元盟? 少了吕尚道的天星宗和天机宗主阵营肯定不行,丹符器阵四宗阵营也不行,吟龙阁,飞羽宗和北冥宗阵营也不是其对手,半妖客孤家寡人一个就不用说了。 只有南方阵营尚可与之一战,但他们都以陆随风马首是瞻,而陆随风早已将玉简里面的内容都复制下来了,傻子才会去挑战。 于是,众人便只有十分憋屈的保持沉默。不过,陆随风还是不卑不亢地出声道:"这次就算了!即然是大家首肯的协议,就必须共同遵守,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必当群起而攻之!" "烈阳此举的确有违规则,本尊在这里向诸位表示由衷的歉意。"时间圣者向着众人拱手道:"本尊在这郑重承诺,下不为例! 尽管众人心中仍有不忿,但天元盟已难得的放低了姿态深表歉意,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换着平时,天元盟就是肆无忌惮的强取豪夺,也是昂首挺胸霸气干云,不服就干。如果没有陆随风在场,同样会一如即往张扬霸绝。 此时,天星宗大长老扬手一抛,一个玉简便向着梦星月飞射了过去。梦星月一把抓住了那个玉简,神识向着里面一扫,脸上就现出狂喜之色,然后抬头郑重地说道:????“诸位,这个玉简内记载了一个秘法,是用符箓推衍吉凶的,对我天机宗有着很强的借鉴作用,这个玉简我要了!” 众人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已在无形中将他当成了主心骨。见其点头,便知道梦星月所言不虚。对于这种秘法他们要了也没有用,所以一个个都点头应允。如此一来,各方都获得了一个玉简,算是较为均衡,没谁再有怨言。而在下一轮中,获得了东西的人将不再拥有出手的机会。 接下来,众人便收拾心情继续寻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又在一片紫竹林中发现了一栋楼阁,完全是由紫竹构建而成,被一个阵法笼罩,道阵宗主花了数个时辰才将其破解,众人鱼贯而入。 进入楼阁,众皆都是一愣,这小小的楼阁内竟然有着一个空间,浩浩碧空之下是一座三面环山的幽深峡谷,飞泉流瀑直下三千,汇入一处碧潭。碧潭中央有着一方绿洲,绿洲之上耸立着一座五层墨玉高塔。 众人踏上绿洲来到了高塔之前,塔门之上同样着法阵和符纹禁制,这次是由道阵宗主和道符宗主联手破解。两人通过了几次破解法阵,符箓,境界都有明显提升,很快就将塔门开启。众人走进了塔内,触目便见塔内中央飘浮一把剑。 剑长三尺三寸,两指宽,薄如蝉翼,剔透如玉,折射出莹莹华彩,耀眼烁目…… 所有人的眼眸都在剧颤,涌动着炽烈的贪婪。只看外表,就知道此剑的非凡,只是从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相距百米,就裂人肌肤。 "这是……极品后期巅峰的圣级道剑……"道器宗主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喃喃地轻颤道:"不!准确地说,已超过了圣级,但又未达到仙级的层次,应该属于半仙剑。" 半仙级那也是仙级啊!只要沾上了"仙"字,就不是圣级能够比拟的。 第两千七百五十六章 神兵宝器,唯能者居之 "这是……极品后期巅峰的圣级道剑……"道器宗主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喃喃地轻颤道:"不!准确地说,已超过了圣级,但又未达到仙级的层次,应该属于半神剑。" 半神级那也是神级啊!只要沾上了"神"字,就不是圣级能够比拟的。此时每个人的心中都浮现出要把这柄半神剑弄到手的念头,就连陆随风也没有例外,只是没有众人那么强烈,因为他有着一把拥有了剑灵的吟龙剑,其品级远在这把半神剑之上。 “吼……”忽然响起了一声龙啸,在众人的视野中,那柄剑化成了一条龙,一条青龙,片片龙鳞栩栩如生,散发着慑人心魄巨大的威能。 “砰砰砰……”在场的众人皆被这青龙气势所逼,纷纷后退了百步,方才稳住心神。只有陆随风没有动,圣君八层后期巅峰的神魂力,和圣君五层的本体强度,令其如磐石般屹然不动。 不愧为半神级的道剑,竟然有着一丝超越圣级的威能。如此一来,众人就更加的眼红了。但他们心中也十分清楚,在场恐怕也只有陆随风能够和眼前这柄剑一战,他们都没有独立迎战这柄剑的实力。 虚九霄目光一闪,心中有了推测的道:“诸位道友,这塔总共有五层,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每一层内有着一把类似的剑。而我们每个人恐怕都没有独立拿下一柄剑的实力,不如这样,我们各方都分别选择一层,而所得的剑器归皆归各方所有。如何?” “这个提议不错!”生命圣者点头,霸气十足地道:“我天元盟就选这第一层了。” “我们南方阵营选第二层!”聂飞扬立即出声道,在他的猜测中,越往上剑的品级应该就越高,但失败的机率同样也越大。 在场就没有省油的灯,很快就查觉到了其中的关键,玄天子首先反应过来,几乎是吼着道:"我丹符器阵四宗选第三层。" 虚九霄轻叹了声,有些无奈地道:"那我们就选第四层吧!" “那第五层就由我们来独自争夺。”天机宗主梦星月淡淡地说道,瞥了一眼半妖客。 后者神色不由一阵沮丧,没有人愿意和他联手,而他也没有信心能够压服一把剑。但他也心有不甘,好歹也要试一试,便硬声道:“我也要参予争夺!” “好!”生命圣者目光炯炯地道:“如果有那个阵营争夺失败了,就让出位置。所谓神兵宝器,皆由有能者得知!” 尽管这个机率不大,但仍有着这种可能。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那也只能怪自己的实力不济。天兵灵器,通常是能者居之,这个道理众所周知。所以,众人自然都是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陆随风也无所谓地点头,半妖客也只有无奈点头。就算他再狂傲,也不敢在这里耍横。 “那就让我们先来!”生命圣者目光扫过天元盟一众,神色凝重地道。天元盟总共有十八人,只有八大上古圣者跨入了圣君期,实力也最强。所以,真正出战的也只有这八人,其余的上去了也无济于事,反倒是在添乱,只能在一旁压阵,助势。 “上!”生命圣者一声暴喝,八大上古圣者纷纷腾身而起地向着那条青龙扑了过去。 “吼……”盘旋的青龙像是受到了挑衅,发出一声愤怒地龙啸,俯冲向了八大上古者,瞬间就斗在了一起。 陆随风默默地注视着那条青龙,眼中闪烁着光芒,他认出来了那把剑的锻造方式,分明就是龙主敖伤的手法,这把剑应该是龙主敖伤炼制而成。剑的本身就是一把极品后期巅峰的圣剑,只不过是这把剑内封印了一条青龙的魂魄,让这条青龙的魂魄成为了这把剑的剑灵,硬生生地将这把剑提升到半神级。 塔内隆隆之声不绝于耳,八大上古圣者合力不同凡响,彼此配合得相当默契,让一套战阵的威能凭添了数倍,尽管都受了些不轻的伤,但也只是用了半个时辰,便将那青龙打回了原形,变成了一把剑。 生命圣者兴奋地大笑一声,探手一把抓住了那把剑的剑柄;“嗡……”剑身颤动不已,想要脱手而飞,却被生命圣者死死地压制住。 其余的七大上圣者目光都死死盯在在那把剑上,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着势在必得之意。刚才是合力镇压这柄青龙剑,此时却谁也不愿意放弃这柄剑。 生命圣者紧紧皱起了眉头,他也想得到这把剑,但又不想因为这把剑使得他们彼此分裂,眉毛一挑,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道:“陆楼主,请你准备八支签,其中一支写上一个"剑"字,然后布下隔绝阵法,我们各自抽一支,谁抽到那支有"剑"字的签,这把剑就归谁。” 其余的七个上古圣者闻言也俱是点头,表示赞同,这是最佳的方法。既然不能够撕破脸争抢,就不如交给天意,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而且他们也相信陆随风布的隔绝阵法,最差也是半圣级,如此一来,就能够隔绝八人的神识探测。公平公证,愿赌服输,天意不可违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以他们的心境修为,应该没谁会因此而心生怨念。 “好!”陆随风自然不会拒绝,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挥手打出几法诀,释放出神识在身前构筑了一个神识屏障,然后取出八块道晶,在其中的一块上写了个"剑"字,放在一个竹筒内。 经过了八人的逐一抽取,最后却是玄冰圣者得到了这把青龙剑。自然是欣喜若狂,其他七个上古圣者也没有留露一点沮丧,皆是洒然一笑,就像这一切从没发生过一样。 有了之前的一幕,倒是经验之谈,可以效仿。众人纷纷顺着楼梯向着第二层走去。第二层,果然有着一柄在长剑在空中飘浮着。如此,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判断失误。 陆随风目光扫去,这把剑果然依旧是龙主敖伤的手法,整把剑同样就是一柄半神剑,只是不知道里面封印着一个什么魂魄? “吼……”一声呼啸响起,那把剑化作了一只白虎。陆随风见状心中就是一喜,这把剑正好适合胖子欧阳无忌,白虎意志配这把白虎剑,威能倍增。上前一步,面对着那只白虎道:“这把剑我要了!” 聂飞扬见是陆随风开口,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一众南方修者都是齐齐点头附合,他们一路行来,不知受了陆随风的多少天大恩慧。便何况,以他们的实力未必就能够拿下这把剑来,估计多半会失去这份机缘。 只是……陆随风一个人能够降得住这把剑吗?一旦失败,岂不是就让大家又多了一个机会。 “吼……”那只白虎见到陆随风走上前来,厉吼了一声,以脱囚之势呼啸着扑击了过来。 “嗡……”陆随风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引动天地之势化着一只灵力大手,向着俯冲而来白虎的头颅按了下去。 “嗷……”白虎发出了一声哀鸣,灵力大手按在了白虎的头上,然后一握,那白虎的头颅一阵扭曲,随即就变成了一个剑柄。而那白虎的身形也同时化作了一把宝光湛湛的半神剑,锋锐逼人。 “就……这么……简单?”众皆傻傻地望着陆随风,那八大上古圣者更是心中一凛。别人不知道半神剑的威能,他们之前可是领教过了。集八人之力组成战阵围杀,也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弄得个个浑身是伤,这才堪堪压服那把青龙剑,而陆随风则是云淡风轻的大手一按…… 这个时候众人才又一次意识到了陆随风的强大,心中一片凛然,对陆随风的忌惮又多了几分。 陆随风一脸淡然地将白虎剑收起,然后施施然向着第三层走去。所有人都急忙跟了上去,唯恐其仗着自身的强大破坏规则,将塔内的剑都尽数收起,还真没人能阻拦。 但等到他们登上第三层之后,却见到陆随风主动地走到了一边,摆出了一副旁观的姿态,这不禁令众人心中一松。 “嗷……”随着一声高亢的啸鸣,那把剑变成了一只朱雀。这个时候,众人心中都有了推测,这四层内应该分别有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把半神剑。 但是……这塔可是有着五层啊,那第五层上又有着什么? 丹符器阵四宗主齐齐上前一步道:“这把剑轮到我们要了!” 这本就是之前协商好的,众人自然无异议。陆随风刚才也不过是代南方阵营获取而已,并不算违规,也无可厚非。 这一次,是三十八人齐上,个个浑身浴血,也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勉强将那把朱雀剑降服。然后,他们依旧请陆随风布下隔绝神识的阵法,如之前一样,取出四块道晶让四位宗主挑选,最后那把剑被运气不错的玄天子获得。 第两千七百五十七章 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这一次,是三十八人齐上,个个浑身浴血,也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勉强将那把朱雀剑降服。然后,他们依旧请陆随风布下隔绝神识的阵法,如之前一样,取出四块道晶让四位宗主挑选,最后那把剑被运气不错的玄天子获得。 于是大家继续登上了第四层,在第四层上果然出现了一把玄武剑,这次轮到吟龙阁,飞羽宗,北冥宗阵营获取。同样是整体齐上,激斗了半个多时辰才将玄武剑降服,最后也是通过陆随风布下隔绝神识阵法,让三位宗主抽签,最后由飞羽宗主获得了这把玄武剑。 登上了第五层,让人意外的是,在第五层上摆放着一个炼器台,在炼器台上放着一个玉简和一把大锤。 不用问,那把大锤就是炼器的宝物,而那个玉简中收录的就是仙宫之主的炼器心得。 陆随风将神识透射进那个玉简,便不再感兴趣,仙宫之主的炼器水平并不高,也就是王级高阶左右的水平。当然,这也仅是对陆随风而言。但对各大宗门来说,其价值远在一把半神剑之上,可以丰富宗门的底蕴。 尤其是对道器宗来说,更是超越一切的重宝。最后,道器宗主和玄天子商量了一阵,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再然后,玄天子便一脸肉痛地那把朱雀剑交给道器宗主。 接下来,道器宗主又将天机宗主叫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像是在讨价还价。最后,梦星月收了那把朱雀剑,看他那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应该还获得了另外的补偿。 道器宗主也是一脸的喜形于外,大手一挥便那件玉简和大锤,连同炼器台一起收入了蓄物戒。总之,这应该是一笔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的交易。 如此一来,各方皆有所获,彼此的紧张气氛得到了舒缓。唯有半妖客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却是一脸的忿闷,无从发泄。他战力再强,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场的各方没有他惹得起的。 众人从塔上下来,离开来这里,继续向前,走出紫竹林,前面横着一条河,宽有百米,一座白玉拱桥横跨其上。对岸,一道千丈飞瀑直下,汇入滚滚河流,随波而去。 透过湍急的瀑帘,隐约可见一个洞府,若不留意很容易忽视。好在众人皆修为不凡之辈,目力极佳,自然不难发现。 走过百米白玉拱桥,穿过湍急瀑绵,一个个皆滴水不沾身。接下来,自然又是道符宗主和道阵宗主联手破解石门上的符篆法阵。 石门开启,现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通道的壁上每隔十米便有着一扇门,共有五扇石门。众人按序走进了第一扇门,其内摆放着一堆储物箱,不下百个。 一个个逐一打开,陆随风的神色倒是没有多毫变化,而其他人却是面呈难以掩饰的狂喜。 这一个个储物箱内放的竟然都是紫晶脉,这可是顶级的修练资源。修者进入了圣级层面,想要稍有寸进可谓难上加难。就算是极品道晶也收效甚微,除了王级以上的道丹,就是这紫晶脉了。 而王级道丹每一枚至少价值百亿极品道晶,就算富可敌国又消耗得起多少。更何况,这王级道丹不是有道晶就能卖到的,通常都只会在拍卖会上出现,价格会更昂贵。 但这紫晶脉更是珍稀难寻,不说修练效果,其价值更尤在王级道丹之上,且绝对的有价无市。?在这里竟然一下出现了上百箱,他们怎么能够不惊喜若狂? 这些紫晶脉无须争抢就很容易分配,直接分成九十六份,每人一份。当然,这次也包括半妖在内。各自收取了之后,大家兴致勃勃地推开了第二扇门。 这第二扇门内摆放的同样是一个个储物箱,打开之后,看到里面都是一株株珍稀灵药灵草,每一株都在十万年以。同样分成了九十六份,每人取走一份。 陆随风对于这些灵药灵草却是情有独衷,并宣称;大家可以用这些灵药灵草来天云城兑换王级的丹符器阵物品,按市场价折算…… 众人闻言皆颇为心动,这些灵药灵草尽管珍贵无比,但落在他们手中却有如鸡肋,如果拿来炼制普通道丹,那简直就是暴敛天物。雪藏在宝库,不能体现出其价值,更是形同无物。所以,陆随风的提议恰好能解决他们在这方面的困惑。 第三扇门内是一些制符材料,且都是一些可遇难求的极品制符材料。对于这些制符材料,陆随风同样提出类似的兑换条件。 当然,除了丹符器阵四宗,以及南方荡妖城四堂外,几乎大部人都声称愿意兑换。而且,他们根本就等不到去天云城,立刻就纷纷将这些灵药灵草和制符材料拿了出来,抢着和陆随风兑换。半妖客更是以这些材料,来要求陆随风为他炼制一枚可以改变体质的圣丹。只要不是炼制有伤天和的血煞丹,陆随风自然不会拒绝这个交易。不仅答应了他的要求,还同时收回了一年后对他的追杀。 第四扇门内全都是珍稀炼器材料,陆随风自然也不会放弃,将那些炼器材料收了起来后,又拉了一个清单。对此,大家都无异议,表现出了对陆随风的绝对信任。第五扇门内都是圣级的布阵材料,陆随风依旧是老办法…… 从第五扇门内出来,便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满面异采,这一次仙宫之行可谓收获甚丰,不仅是得到了仙宫之主的部分传承,而且还收获了诸多宝物。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盯在通道尽头的那扇门上,希望那扇门内不要让他们失望。 道阵宗主走到了门前,大约花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将门上的禁制破开,石门隆隆开启。这简石室并不大,只有着一排架子。架上放着十几个透明的球型体,在每个球形体的旁边还摆放着一个个项圈形状的东西。 “这是封兽球和御兽圈!”时间圣者惊异了一声道,一眼就认出了架上的东西,显然曾经见过。 听其名就知其用途,这封兽球就是封印妖兽的一个道器,而御兽圈就是御使妖兽的道器。 封兽球可以将妖兽封印在球内空间,让其沉睡,而且能够吸收外界的能量提供给封兽球内的妖兽,使其不断地成长,这是圈养妖兽的最好道器。而御兽圈则是一种能控制妖兽的道器,只要将御兽圈炼化,然后将其套在妖兽的脖子上,就能够御使妖兽。 众人的目光向着十几个封兽球望去,其中只有五个封兽球内分别封印有一只沉睡着妖兽。每只妖兽的身上都释放着强大的气息,具都都是圣君期以上的修为。 一个封兽球内有着一只其形状如牛,无角,身形巨大,通体暗红色,但只有一只脚支撑,身上释放着如同日月般的光芒,呼吸之间不断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在场没人认得此物,就连上古八大圣者也是苦笑摇头。 目光望向了第二个封兽球,其内有一只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三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二尺。如此其形怪状之物更是无人认知。 第三个封兽球内,封印着一只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 “这是吼!”这次终于有人认出了此物,烈阳圣者惊讶地出声道,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第四个封兽球中有一个型状如鹤,有红色的纹和白喙。 “这是毕方!”玄冰圣者惊呼出声,音调都有些发颤,像是对这东西十分畏惧。 第五个封兽球内有一个其状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这是饕餮!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认得。 勿用质疑,?这绝对是五只圣级妖兽,战力堪比圣君期强者。但在场已有不少人已失去获取资格,毕竟他们在这一轮中已经得到了宝物。 而剩下的那些有着资格的却有些纠结,他们此时都知道只要炼化了那个御兽圈,将御兽圈套在封兽球内正在沉睡的妖兽身上,自己就多了一个圣君期强大帮手。 如果换在之前,能拥有一只圣君期的妖宠自然会欣喜若狂。?但如今,他们都已突破了圣主后期巅峰瓶颈,成就了圣君,这个诱惑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很快,想要兑换的都尽数兑换完了。令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是,陆随风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王级丹符器阵物品,甚而连圣级都有,简直就是一座大型的移动宝库。当然,也有些所要的物品没有,陆随风就列了一个清单,限定日期,让他们去天云城获取。 反倒是丹符器阵四宗主,战力相对都比较弱,有着这样一只圣君期的妖宠,无疑会让他们更加安全。而且这不是一般的妖兽,而是圣兽,不仅仅是威力强悍,而且寿命绵长,几乎和天地同寿。就算他陨落了,或寿延耗尽,也能够给宗门留下一只护宗神兽。可惜的是他们已经失去了拥有的资格。 第两千七百五十八章 诡异睡莲,时光回溯 反倒是丹符器阵四宗主,战力相对都比较弱,有着这样一只圣君期的妖宠,无疑会让他们更加安全。而且这不是一般的妖兽,而是圣兽,不仅仅是威力强悍,而且寿命绵长,几乎和天地同寿。就算他陨落了,或寿延耗尽,也能够给宗门留下一只护宗神兽。可惜的是他们已经失去了拥有的资格。 最终,虚九霄还是走到了那只毕方的跟前,准备将其收起来,毕竟他拥有着一个宗门,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宗门留下一个护宗神兽。 见到虚九霄开始炼化御兽圈,飞羽宗主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不由一动,也举步向着第三个封兽球的"吼"走去,拿起了御兽圈开始炼化。 第三个走上前去的却是半妖客,他也想通了,毕竟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常年徘徊在生死边缘,收一只圣兽在身边,也多了一份战力和保障。之后,北冥宗主也收取了饕餮,天星宗的两位长老将最后两只不知名的圣兽瓜分一空。 离开了这个房间,继续顺着则面的通道向前走,?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通道尽头,前方有一扇门,门处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内有着一朵正在盛开的莲花,整朵莲花铺满了池塘。 “这是……睡莲……”生命圣者语气有些不确定道:“不对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大的睡莲啊!” 陆随风将神识蔓延了过去,神识一进入睡莲,竟然有着一丝昏睡的征兆,心中不由一惊,神识收了回来,潜入了池塘,向着池塘下方延展下去。 不知道延伸了多深,陆随风心中有着一个猜测,这里会不会是仙宫的核心,整个仙宫的仙灵力起源之处,这池塘则是由仙灵力汇聚而成????? 在地底深处他看到了这株睡莲的根,想必仙宫之主也不知道在这地底深处,竟然还孕育着一颗睡莲的种子。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万年才发芽生长,突破了层层坚实大地,在这仙灵力形成的池塘绽放。 不过,这睡莲在陆随风的认知中似乎也没有什么用,最大的功效似乎就是可以催人入眠。但正如生命圣者所说,没见过这么大的睡莲啊!?这让陆随风有些拿不定,这究竟是不是睡莲? 大家望着这株睡莲,谁也没有收取的意思,这又不是什么有价值的宝物。收取回去帮助自己入睡吗?修行之人会在意睡眠?就是十天半月不睡,也不会出现疲惫之态。 “走吧!”见到大家都放弃收取这株睡莲,生命圣者轻声说了一句,身形一跃,便想要越过池塘。众皆纷纷紧随其后跃起。只是刚瞬跃到了池塘上空,皆觉自己的身子一沉,猛地向着下方落去。 一股极大的吸力将他们向着睡莲的花瓣落去。原本在这里些就失去了飞行的能力,如今突然出现了如此大的吸力,就更加速了他们下落的速度。但并没有人惊慌,落下去就落下去呗,又摔不死,大不了踏着睡莲走过去。 但是……陆随风竟然发现自己眼皮沉重如铅,逐渐地地陷于一种半睡半醒的幻梦之中。自己仿佛正在时光倒流,回到了天外楼,回到了吟龙阁,回到了中仙界,下仙界系,回到了天玄大陆,红叶城…… 而他的修为也在随着时光的回流在不停地下降,从圣君期九层一路下降到玄丹期…… “不要……”?陆随风在心底呐喊,涌起了激烈的反抗,那怕是在幻梦中他也不愿意失去修为。 “嗡……”圣君六层后期巅峰的神魂之力飞速地旋转了起来,识海内顿时光明大放。不知过去了多久,陆随风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扭头左右看了一下,发现一旁的床上还躺着三个人,一个是飞羽宗主,一个是北冥宗主,另一个则玄天子。 “这是哪里?虚阁主他们呢?”陆随风翻身坐起,向着屋子内四下打量,一脸的迷茫。 “你醒了?”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陆随风循声望去,见到一个清丽脱俗的妙龄女子,正惊喜地望着他,然后便向着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少爷,他们醒了!” “嘤咛……”陆随风的身边传来了轻哼声,转首望去,见到飞羽宗主,北冥宗主和玄天子都同时睁开了眼睛,困惑地向着四周打量,然后脸上现出惊容,一起慌张地喊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陆随风紧紧皱起了眉头,望着飞羽宗主轻声问道:“姬宗主,你不认识我吗?” 飞羽宗主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美眸中透着一抺茫然。良久,才幽幽地道:“我是姬宗主,你是谁?” 陆随风又将目光望向了北冥宗主和玄天子,问出同样的问题,两人的反应大致和飞羽宗主一样。 “你们真的不认识我了?”陆随风期待地问道,三人一起摇头。 “那你们三人之前认不认识?”陆随风轻叹了一声道,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俱是摇头。 陆随风此时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正在寻思着这是怎么回事,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推开,一个相貌俊朗年青公子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四人,最后落在飞羽宗主的身上,眼睛就是一亮:“极品,绝对的极品美女啊!哈哈哈……” 飞羽宗主一脸的惊惶,向着床里面缩着身体。陆随风望向了那个公子,神识一扫,眉头略微松开。 对方只是一个玄丹期,双眸毫不掩饰地在飞羽宗主的身上来回游走,一看就是个纨绔之辈。不过这种货色在陆随风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正好问问眼前之人,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四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虚九霄他们又去了哪里? 但是,还没有等到陆随风开口,那纨绔公子像是完全忽视了他们三人的存在,两眼微眯着,泛着烁烁精光,肆虐无忌地落在飞羽宗主的脸上,从上往下划过白晰的颈项,缓缓向下移,丰胸,纤腰,修长的两腿……又重新往上移,喉咙间发出一连串吞咽声。 这一阵扫视,直让飞羽宗主双颊发烫,秀眉微皱,现出一脸的惊惶之色。 "风华绝代,楚楚可人,当真我见犹怜啊!"纨绔公子微眯眼,灼热的目光不停地她身上扫视着,双手十指一开一合,大有伸过去摸模之状。 “砰……”陆随风翻手一把抓住了那纨绔公子探出的手腕。 “啊……”那纨绔公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小子放手,快放手……”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陆随风冷声问道。 “这…这里是莲花村……”那纨绔公子痛得呲牙咧嘴地道:“我是君不凡,我爹是村长。还不赶紧放了我,然后让这美女做我的第四房小妾。否则……”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陆随风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神识压迫了过,那纨绔公子立刻体似筛糠,双目变得散乱。 “是外出打猎的村民发现你们晕倒在莲花池中,把你们捞了上来……"纨绔公子颤声道:"对了,还有一批人被送去了矿场,等着他们醒了,就让他们挖矿。你们四个是我丫环带过来的……" “带我们去矿场!”陆随风厉声喝道。 “我要宰了这无耻家伙!”从陆随风的身后传来了飞羽宗主咬牙切齿的声音:“敢让本宗主做你的第四房小妾,你这是在找死,你全家都在找死!” 陆随风转身望向飞羽宗主,心中一动,神识从她的身上扫过,脸上就是一呆;这……这飞羽宗主如今才是练气一层的修为,拿什么去灭人家全族? 不会吧……陆随风急忙将神识扫过北冥宗主和玄天子,然后神色更加地呆滞,这两个居然还只是普通人。连练气一层都不是。 陆随风心中一凛,自己的修为不会也没有了吧?立刻认真地将自己检查了一番,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也跌落到了玄丹期,便紧锁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猛然间,他想起自己之前坠到了睡莲上,然后就陷入了一个幻梦中,感觉到时光在回塑,一直回玄天大陆的红叶城,自己的识海突然光芒大放,这才从幻梦中挣脱了出来。 陆随风心中有些恍然,这一切都应该是受了那睡莲的影响。也就是说,这睡莲经过数万年的生长已然自成了一个空间,而且这个空间有着时光回朔的能力。尽管自己即时地从这个幻梦中挣脱出来,却仍还置身于这片空间之中…… 每个人的神魂强度不同,回朔到过去的时间也就有所不同,比如北冥宗主和玄天子就回到修炼之前,而飞羽宗主则回到修炼初始。 陆随风一脸好奇地望着玄天子,轻声问道:“玄老哥,你回到了那个年龄段?” “四岁!”玄天子苦笑着伸出了四个手指头。陆随风不禁以手扶额,又转向北冥宗主,问道:“你几岁?” 第两千七百五十九章 未知的凶险才最令人忐忑 陆随风一脸好奇地望着玄天子,轻声问道:“玄老哥,你回到了那个年龄段?” “四岁!”玄天子苦笑着伸出了四个手指头。陆随风不禁以手扶额,又转向北冥宗主,问道:“你几岁?” “四岁!”北冥宗主也伸出了四根手指,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陆随风看了飞羽宗主一眼,没好意思问下下去。 “我们走吧!”从床上下来,陆随风拉着那个纨绔公子向着门外走去。 “去……去哪?”飞羽宗主三人快速地从床上跳下来,追出去怯怯地问道。 刚出门不远,迎面便见到几个家丁护卫望着那个纨绔公子喊道:“少爷!” 但此时的那位纨绔公子已被陆随风神识所镇,双眸一片茫然。那几个家护卫目光凶厉地瞪向陆随风喝道:“你是谁?赶紧放了我们少爷!” “嗡……”陆随风的气势冲向了那几个家丁护卫,竟连惨呼声都没发出,那几个家丁护卫就被震成齑粉。 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很快就找到了虚九霄众人,此时见到那些大人物们正在抡着镐头挖矿,而且还不时地挨上几鞭子。 这一幕,如果将来他们还记得起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要知道抡鞭子抽他们的不过是一群练气期蝼蚁。 “嗖……”一条人影飞了过来,半空中怒喝了一声:“放下我儿!否则……” 陆随风抬头双目一瞪,神魂力汹涌而出,那条人影便轰然爆成一团血雾。此时既然已经找到了虚九霄等人,那就不需要对这些土着客气了。 "杀了他!"飞羽宗主一想到自己差点被这纨绔公子给玷污了,心中杀意沸腾。 还未等她的话音落下,陆随风的手微一用力,那个纨绔公子的身体就破碎了。然后就带着三人向矿场而去,?只是刚刚走了两步,陆随风就停了下来。他猛然想到自己刚才一眼瞪死的那个人不过是玄丹初期,就能够在这里飞,没道理自己不能够飞吧? 难道这里还可以释放法诀?陆随风心念一动,便在自己的脚下升起了一朵白云,将飞羽宗主三人拉到了白云之上。腾空而起,向着矿场飞去。 片刻之后,从空中降落。矿场上的管事见到从空中落下四个人,吓得立刻跪拜在地,连连叩首;“拜见上仙!” 陆随风也不理会他们,站在那里寻思着,既然这里自成空间,而且一个玄丹初期的修者都能够飞,那么自己这个玄丹后期巅峰是否能够冲出这个空间? 伸手向着虚空一撕,便撕开了一个空间裂缝,然后他就从裂缝中看到了外面的莲花池塘。同时一股巨大的压力从裂缝中涌了进来。 “轰隆隆……”周围的矿山瞬间被挤压成了齑粉,房屋变成了齑粉,所有的村民俱都化为了飞灰,只有虚九霄等人还站在原地,毫发未损。 他们的修为虽然大幅滑落,有些甚至荡然无存,但他们圣君期的本体强度仍在,自然不会受到这股重力的损害。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望着迅速闭合的空间裂缝。看来这个睡莲空间对外界面的重力有着一定的抵消作用,所以在这里能够飞,一旦撕开空间裂缝,就会面临很强的重力挤压。 这重力陆随风能够感觉到,不仅仅是仙宫的重力,还有着睡莲空间的吸力,以自己玄丹后期天尊巅峰的修为,还真是未必能够脱离这个睡莲空间。 “试试吧!”陆随风再度向着上空飞去,伸手撕开了一条空间裂缝,身形猛地向外冲了出去。 果然,立刻有着一股引力向着他吸来,同时仙宫的重力又加在了他的身上,身形不由再次向着睡莲落了下去,同时一股睡意用涌上心头。 “嗡……”这次陆随风有了准备,运转神魂力,驱赶了睡意,身形一边下落,一边释放出神识,捕捉到虚九霄等人,大袖一展。一式袖里乾坤,将所有人都收进了袖中。正欲施展世界之力离去,身形猛然一顿,心中暗道:“不能够入宝山空手而回啊!不知道这睡莲空间内有什么宝物?” 神识蔓延向整个睡莲空间,发现这个空间内有着九座山峰。?陆随风脸上一喜,以他的神识感应,这九座山峰实际上是九颗莲子。而且从这九颗莲子上面感觉都了天道法则的气息,心中顿时恍然,这九颗莲子正是睡莲的精华所在。 一步迈出,身形就站在了九座山峰的上空。左手大袖一展,又一式袖里乾坤,便将九座山峰尽数收进了大袖之中。然后大袖再度一挥,那些住在这片空间的生灵就向着外面飞去,远远地落在了地面之上。并没有人受到丝毫的伤害,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慌。 陆随风伸出大手一抓,九座山峰便开始摇晃了起来,然后向着他的手中飞去,急剧地变小,最后变成了九颗龙眼般大的莲子落在了手中,心念一动,将九颗莲子收了起来。 失去了九颗莲子的睡莲空间,?天道气息倾刻变得十分薄弱。只怕这睡莲空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会繁衍出任何生灵来了。 那些睡莲空间内的土着,一个个脸上现出了惊容,齐齐扑通扑通地跪倒一片。陆随风没心思理睬他们,伸手撕开了一条空间裂缝,身形便冲出了睡莲空间。巨大的重力和吸力再次来临,但这次陆随风使出了世界之力,在冲出了睡莲空间之后,凌空一步,便跨越了池塘,落在了池塘的另一端。 回头望去,池塘内的那株睡莲花瓣渐渐地收拢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花骨朵,然后缓缓下沉,一直沉入地底深处,重新吸收仙灵之气温养。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大袖一挥,便将虚九虚等人释放了出来。 一从袖里乾坤内出来,所有人身上的气息立刻恢复,一个个都是怔怔地望着陆随风,又望了望沉入池塘水底的睡莲,这才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尽皆现出骇然之色。 若不是陆随风破开这个睡莲空间,岂不是要永远被囚禁在里面,迷迷糊糊地待上一辈子。这和劫后余生没有什么分别,等同救命之恩。沉默了一会之后,众人便齐齐向着陆随风拱手施礼道:“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们记下了!” 陆随风摆摆手道:“我也只顺手而为,大家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望着脚下的的碎石小道,曲径通幽。尽头是一面光滑如镜的峭壁,有着一扇石门。道符宗主和道阵宗主玄天子在石门前观看了许久,然后回头对陆随风说道:“陆楼主,这符阵的等级有些高,你来看看!” 陆随风来到了石门前,观察了片刻,然后取出符笔对着那扇石门,飞快地刻画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符文……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符笔微微一震,从陆随风的手中挣脱而出,在石门上不停地划动。随即便看到那些符纹一道道地从石门上脱离了出来,被符笔吸收了进去。然后那支符笔便回到了陆随风的手中。 一旁的道符宗主艳羡地看了一眼那支符笔,这才上前一步,推启石门。一阵隆隆之声后, 众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惊容;洞穴内竟是一片星空! 说是星空也不准确,而应该是一片流星纵横的星空。每一个星辰都是飞逝的流星,拖着长长炽亮的焰尾向着一个方向坠去。 但是,却没有一丝流星破空的声音响彻,那是一片寂静无声的星空…… 极目望去,看不到尽头,仿佛这扇门内就是一片无尽虚空。陆随风有一种感觉,这门内的星空十分危险。 所有人也都静静地站在门口向着里面望去,没有一个人敢冒然走进那扇门内,因为陆随风没有动。当下,在众人的潜意识中,已经隐隐地以他为中心。 在陆随风没有行动之前,他们竟然也都能够刻制住自己的行动。这要是放在以前,这些傲慢自大的家伙早就冲进门内。就连一向桀骜不驯的半妖客也不例外。 洞穴内很静,空寂无声,一束束流星默然划空。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的耳边响起了吐气声,回头望去,却见到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口鼻前一片霞光,之后渐渐散去。 众人向着两旁散开,陆随风站在了门前,微微皱着眉头说道:“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危险。” “那我们……” 陆随风撇了撇嘴,笑道:“如果我说我们就此退去,你们愿意吗?” 众人神色一愣,不由也都笑了起来。如果他们是一些遇到危险就退却的人,也不可能修炼到如此境界了。 “所有的机遇的都伴随着凶险,不是吗?”陆随风肃然地说道:"只是这次要分外的小心!" 众人点头,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对于危险都有着一些感应,此时不仅仅是陆随风,在场的所有人都感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危险。 第两千七百六十章 天机宗的推衍之术 “所有的机遇的都伴随着凶险,不是吗?”陆随风肃然地说道:"只是这次要分外的小心!" 众人点头,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对于危险都有着一些感应,此时不仅仅是陆随风,在场的所有人都感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危险。 “我来推衍一下!”一直没有言语的梦星月突然开口说道。天机宗精通推衍之术,当下正是他大展所长之此时。 众人都沉寂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梦星月。后者取出了一个阴阳轮盘开始在那里推衍,推衍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的脸色变得苍白,汗水如瀑般流下。 “噗……”梦星月突然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的垂下,“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众皆大惊,却见到梦星月又猛地睁开了眼睛,“噗”的一声又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摇晃了一下便后倒下。生命圣者身形一闪,来到了梦星月的身后,一只手贴在了他的后心,绿色的生之气源源涌入了他的体内。随之又皱起了眉头,发现梦星月耗损的不是体内灵元力,而是神魂之力。 陆随风身形一飘,也来到了梦星月的跟前,取出了一颗培神丹递给了梦星月。后者也不客气,张口将那颗丹药吞服。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梦星月苍白的脸色才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晕。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喃喃地吐出了四个字:“大凶!浩劫!” 众人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说是大凶还可以理解,就是进入这扇门之后,前途大凶,也许会陨落。但这浩劫从何而来? 那怕他们这些人都陨落在这里,也称不上浩劫吧??称得上浩劫的必是对整个道元大陆产生极其恐怖的破坏,甚至毁灭。 “能够说得详细一些吗?”玄天子神情肃穆地问道。 梦星月摇了摇头,脸上现出疲惫之色道:“不知道,我只推衍出这四个字。”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陆随风却是心生退意。如果只是大凶,他倒是依旧愿意前往一探,但如果会因此给整个道元大陆带来浩劫,那就绝对的不可为之了。 等等……陆随风心中突然一凛,这里是仙宫,这扇门内的一切应该都是仙宫之主在数万年前布置的。也就是说,他早就推衍出这个浩劫,并且布设了这个星空封印大阵。如果自己等人强行入,势必会破坏,至少会削弱封印的力量,浩劫就会提前降临…… 在场所有人自然是不愿意看到道元大陆发生浩劫,而八大上古圣者可是经历过数万年前的浩劫,就更不愿意再经历一次。唯独半妖客鹰隼般的目光闪烁不定,他一向独来独行,常年徘徊在生死边缘,根本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天下浩劫,他一心只想要寻找让自己不断变强大的机缘。 大凶也就意味着大机缘。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回头偷偷看了一眼陆随风等人,又转过头望着门内的星空,突然一咬牙,身形一纵就冲进了洞穴之内。 “不要!”陆随风第一个发现半妖客的动作,但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众人也都霍然向着大门内望去,只是看到半妖客的身形正在变成了一个黑点,不由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不由自主地都望向了陆随风。 陆随风轻轻叹息了一声,半妖客如今已经进去了,如果说会给道元大陆带来浩劫,进去一个和进去百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要进去看看!”陆随风平静地说道:"天意使然,但愿能及时阻止这家伙的疯狂所为。" 陆随风能够想到的,在场的众人自然也都能够想到。半妖客那就是一个疯子,也许他们进去还能够阻止他干出疯狂的事情,所以大家也都点头表示愿意进去。 “走!”陆随风身形一纵,率跃进了大门之内,众人也都纷纷地跟着冲进了大门。 这一进入到门内空间,陆随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形不受控制地向着斜下方坠落,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周围都是向着斜下方坠落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 陆随风身形一凝,就想要在星空之中顿住身形,但骇然发现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依旧是速度越来越快地向着斜下方坠落。目光向着四下张望。便见到所有人也都在向着斜下方坠落。 这个星空好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根本看不到尽头,也落不到尽头。陆随风都不知道自己坠落多久,前方依旧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星空。 而且感觉到自己的灵元力和神魂力正在流失,虽然流失的很慢,不注意都发现不了,但毫无疑问是在流失。陆随风的心中再度一凛,在这里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换句话说,自己很可能就会在这无尽的空间内不断地坠落,就算一直不能够落到底部。但这样消耗下去,早晚都会油尽灯枯…… 就在这时,吟龙剑灵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识海内响起:“主人,这里是一个光的世界!” “光的世界?”陆随风心中一愣:“什么意思?” “我能够感觉到这里就是一个超品先天仙宝内的空间,而且还是一个天地孕育而成的超品先天仙宝。” 陆随风默然,他并不怀疑吟龙剑灵的话。吟龙剑灵本身就着一丝仙宫之主的残留神识,能够感之到这个空间的秘密也不足为奇。 望着这层层叠叠的星光,让人不相信这是一个光的世界都难。?正所谓光明孕育于黑暗之中,这黑暗中的无尽星光不正是孕育在黑暗之中的光明吗? “我们能够离开这里吗?”陆随风问道,他已没有了探寻这片星空的心思,也根本没有探寻的能力,陨落到是可能。 “能!”剑灵的语气中有着一丝兴奋:“不过现在不能。但只要把这个空间内的所有光明都吸收,这个超品先天仙宝就会回到初始的状态,那个时候这个超品先天仙宝就是一个空架子,我们能够随意进出。” “如何吸收?”陆随风望着无穷无尽的星光,质疑地道。 “有我呀!”吟龙剑灵彻底地兴奋了起来:“只要主人将吟龙剑取出来,它就会自动吸收这里的光属性,就能够诞生出光属性剑灵来。”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震,心情振奋了起来。如今吟龙剑已经有了金,水,火,土,木,雷六个属性。如果再加上光属性,剑灵就拥有了七种属性。吟龙剑的威能将会进一步得到巨大的提升。最关键的是可以离开这里,如果离不开这里,自己真有可能会陨落在这里。此处还真是一个大凶之地啊! 吟龙剑一出现,就见到那些原本笔直地向着斜下方坠落的星光猛然发生了扭曲,然后就向着吟龙剑蜂拥而来,漫天的星光开始围绕着陆随风盘旋,如同一个巨大的星系,向着吟龙剑潮涌…… “砰砰砰……”众人都感觉到自己落在了地面之上,不由向着陆随风望了过去,只见其高举着吟龙剑,在它的上空是一个由星光组成的超大漩涡正在盘旋,一道道星光从漩涡中脱离出来,冲进了陆随风手中的吟龙剑之中,剑体发出了璀璨眩目的光芒。 众皆露出羡慕嫉妒的眼神,不用问就知道陆随风获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但这种好处还偏偏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连去打扰一下都不敢。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破开这个空间。一旦打扰了,说不定他们就会永远地被困在这个空间内,甚至陨落于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都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空间内渐渐地暗淡了下来,虚空中的那个星云漩涡已经变得极其微小。终于,最后一束星光冲进吟龙剑之内,陆随风在神识中对吟龙剑灵问道:“如何?” “我应该能够凝聚出人形了,尽快略显虚幻,但已超出预想!”吟龙剑灵兴奋地说道。 “呼……”陆随风吐出了一口气,心中也是振奋异常。将吟龙剑收入体内,向着这个空间打量起来,这一看心中便是一惊,此时的这个虚空只有几点星光明灭闪烁?。 借着微弱的星光,这才发现他们正站在一个平台之上,抬头望去,是一级级向上延伸的宽大台阶,在台阶的尽头有一个光点,不用问就知道那是他们进来的入口。再向着下方望去,同样是一级级向下延伸的台阶,尽头有一个光点,那里应该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地方。 此时半妖客也站在了平台之上,见到众人投射过来愤怒目光,都是充满着凛然杀气,令其禁不住地后退了数步,尽管看不清他神色的变化,但从他微微发颤身形,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惶恐。 陆随风在心中叹息了一声,知道这家伙已引起了众怒,但这里绝不是动手之地,这个级别的战斗惊天动地,这方封印空间都会崩塌。 第两千七百六十一章 一座被封印的城池 陆随风在心中叹息了一声,知道这家伙已引起了众怒,但这里绝不是动手之地,这个级别的战斗惊天动地,这方封印空间都会崩塌。陆随风只是瞥了他一眼,便举步向着下方走去,众人见状都纷纷冷哼出声,带着怒气向着下方行去。 这次非常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出口。那是一个圆形的出口,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一个个纵身一跃,便从那圆孔中跃了出去,每个人都做好战斗的准备。 “砰砰砰……”身形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地响亮,一道道回音向着远处扩散。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向了远方,在大道的尽头有着一个巨大而模糊的建筑…… 众人举步顺着大道前行,没有腾跃,只是一步步谨慎地向前行进,手中的道器紧握,大有随时出手之势。 渐渐地接近了那个巨大的建筑,众人顿下脚步,有些骇然地望向前面的这个巨大的建筑;这竟然是一座城,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宫殿群。但若称之为城,又觉得太小了点。但是不管怎么说,它的外形就是一座城。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在这里出现一座城,直觉告诉他们,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样,是一处藏宝之地。但此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前方没有路,只有这座所谓的城。 城门是紧闭着的,奇怪的是城门之上并没有什么符阵禁止,像是只要伸手一推,就能够将这扇城门推开。而结果也正是如此,那个城门被轻易地推开,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笔直而宽敞的大道。 众人只是犹豫了一瞬,因为有进无退,所以便举步迈进了城门,沿着大道向着前方行去…… 陆随风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感觉到推开这扇城门之后,空气中就浮动着一种隐晦的波动,这种波动十分地诡异而神秘,令人分辨不清吉凶。 “小风!”就在这个时候,虚九霄突然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一种隐晦的波动?” 虚九霄这一出声,所有人都望了过来,陆随风目光一转,从每个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同一个意思,那就是他们都感觉到了那一种隐晦而神秘的波动,便点点头道:??“各位能够辨别出这种波动吗?” 众皆一起摇头,随即一阵默然。生命圣者终于忍不住问道:“这里太诡异了,简直吉凶难测,未知才最可怕。” 众人都紧张了起来,高度戒备着一步步小心异异地向着前方行去。行走了千米,便远远地看到了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的识海中突然响起了符神的声音:“这波动好熟悉啊!” “哦?”陆随风心中一跳:“你说你很熟悉这种波动?” “嗯!让我想想!”符神陷入了沉思,陆随风等人继续戒备地向前走去。 猛然间,所有人的脚步都是一顿,目光骇然地望向了前方的广场,此时他们距离那广场已经比较近了。这才发现在广场之上出现了一片身影,黑压压的占据了小半个广场。 “会是人吗?”众人的心中都是一凛,但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重新启动了脚步,向着广场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进,终于看清,那广场之上站着的确实是一个个人,只是距离还有些远,容貌还看不太清楚。 “我想起来了!”猛然间,陆随风的识海内又响起了符神的声音:“这波动和凤主当年封印的试验品波动很相似。不错,就是那种波动。不过,这是封印正在破解的波动。” “封印试验品的波动?什么试验品?”陆随风疑惑地问道。 “你忘记了在凤主殿内,我曾告诉你,凤主当初也想要造就一批永生修士,即使不用修炼,也能够提升修为,而且会得到永生。只是后来那些试验品都失败了,不知所踪!” 陆随风当即脚步就停了下来。脸上现出极度骇然之色:“你是说前面这些人就是当初凤祖的试验品,被仙宫之主移到了这里来?” “应该是吧!”符神的声音有着一丝颤抖道:“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凤主建造的,还是仙宫之主建造的,甚或是共同打造的?” “那……”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疑重:“符神,你刚才说,这种波动是封印破解的波动,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推开城门,就是破解这个封印的钥匙,是不是意味着这些试验品会复活?” “不知道!”符神摇头道:“我对于那些试验品并不清楚,而且当初凤主只是用我制符。她实验的过程我并没有参加。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试验品究竟是失败了,还是被暂时封印了。反正当初我看到这些试验品的时候,都没有了一丝生命气息。” “那……当初那些试验品都是什么修为?数量大约有多少?”陆随风凝眉问道,他已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妙。???? “什么修为都有,从圣君期到圣帝期巅峰。”符神回忆地道:"至于数量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只是一支符笔!"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他有些相信梦星月的推衍了。在那个先天法宝的空间内就是大凶之兆,如果不是有着吟龙剑,他们就会陨落在里面,就算没有陨落在里面,也会永久地被困在那里。 而一旦破解了那个空间,推开这扇城门,就等于破解了那些试验品的封印。如果那些试验品真的能够复活,随便走出一个,都会给道元大陆带来一场浩劫。 慢着!陆随风发现自己的判断似乎出现某种错误,像是忽视了些什么?不禁凝眉沉思起来;"凤主也好,仙宫之主也罢,为什么要给道元大陆带来浩劫?这太不符合常理呀,或许恰好相反……他们早已推衍出道元大陆将会面临一场浩劫,或许那时他们已离开这方世界,这才未雨绸缪的布下了个局,希望这些试验品能力挽狂澜于大夏将倾…… 难道当初凤主的实验并不是全部失败,而是成功了一部分?并由仙宫之主将他们封印在里,只待一个时期……直到数万年后,陆随风等人机缘巧地出现这里,推开了开启封印的城门。 陆随风将目光向着广场望去,心中不由再次一跳;这里的试验品似乎还真不少啊! 众人此时也都停住了脚步,见到陆随风的脸色不住地变化,一次比一次凝重。这让他们也一次比一次紧张。 "符神,如果我们此时立刻退出去,把这个城门关上,是不是还能够封印住这些试验品?”陆随风问道。 “应该不可能!”符神道:“这种封印一旦破解,就不会再停下来。”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然不能够阻止,就只能够面对了。他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众人的心情也不由为之一松。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因为这关乎着道元大陆的一场浩劫,瞒也瞒不住,早告诉他们,也能够让他们早做出准备。而且想要解决这场浩劫,也只能够合众人之力。 “各位,事情有点大了!”陆随风一脸肃然地道;“大家应还记得当初梦宗主的推衍吧?” 众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话尤在耳,他们自然记得,若不是半妖客突然闯了进来,他们还都未必肯冒险进来。 “我们进入那个空间就是大凶,想必各位已经有了体验。”陆随风接着说道。 众人尊纷纷点头,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陆随风用那把剑破解了空间法阵,他们真的说不定就陨落在那里,不是大凶是什么? “大凶之说我们之前已亲身验证了,而这浩劫之兆……”陆随风伸出手指着前方的广场。 “能说清楚一些吗?”生命圣者神色凝重地道。 陆随风点点头道:“我曾经在一个地方看到过凤主留下来的一段记载。” “凤主?”众人心中都是一惊,特别是荡妖城四堂堂主,心中就是一阵激动。他们终于听到了凤主的消息,而且还是从陆随风的口中听到,这不禁让他们竖起了耳朵。 “至于我是怎么得到的那段讯息的,在这里就必不说了,我只说这段记载的内容。”陆随风神秘地笑了笑道,接着便将凤主制作试验品,以及仙宫之主将他们封印在这里的事说了出来。然后众人就呆滞在那里。半响,这些人才从极度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小风,你的意思是说,广场上的那些人就是试验品?”虚九霄一脸难以置信地道。 “应该是吧!”陆随风点头道:??“而且,此时他们的修为很可能变得非常高?这些人一旦从这里走出去,难以想象道元大陆会变成怎么一个样?” 众人的目光不由望向了半妖客,那是一种要杀人的目光,半妖客此时也知道自己这祸是惹大了,不由心虚地低下了头,显得惶恐不己。 两千七百六十二章生死一念,没人有资格鄙视 众人的目光不由望向了半妖客,那是一种要杀人的目光,半妖客此时也知道自己这祸是惹大了,不由心虚地低下了头,显得惶恐不己。 “那是不是说,如今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乘他们还没有完全苏醒,立刻就将他们彻底灭杀?那还等什么?走,时不我待,迟则生变!”烈阳圣者出声道,他这次不再一步步向前,而是快速地向前腾跃而去,众人都紧随着其后。 “砰砰砰……”众人的身形落在了广场的边缘,向着广场之内望去。果然,一个个都是人形,有男有女,表面看去年龄都在百岁之内。目测至少不下于万人。 而最令人惊颤骇然的是,这上万试验品身上浮动的气息,修为最差的也是圣君期九层巅峰,而最强的更有着圣帝期修为,而且数量还不少,足足有上百之数。这样的一股力量,一旦从这里放出去,完全可以轻易横扫整个道元大陆了。怪不得梦星月会推衍出一场浩劫! 猛然间,这座灰暗的小城似乎亮了起来……并不是有什么照明的东西出现,而是那上万试验品睁开了眼睛,上万双眼睛爆射出宛如炽阳的光华。 那是一双双麻木而充满了杀意的眼睛,是一种失去了理智,没有了思维的目光。给人的感觉是,眼前的这上万人已经不能够算作是人,而是只知道杀戮的恐怖傀儡。 “快走!”陆随风的身形倒飞了起来,向着后面腾跃而去。 此时这些试验品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每一个的身上散发的威能都足以摧毁一座山岳,而且有着上万之众。 而他们呢?不足百人,还试图灭杀这些试验品,那不是找死吗?恐怕随便走出一个,都能瞬间将他们集体秒杀。 根本不用陆随风提醒,一个个掉头就跑。这场浩劫已经不是他们能够阻挡的了,他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合整个人族之力来阻挡这场浩劫,说不定还要联合魔族和妖族,三族合力。 “砰砰砰……”众人不断地腾跃,向着城门口飞逃。仓皇回头望去,便见到一片黑压压的人影正向着他们追击了过来,很快那一百多个圣帝期试验品就脱颖而出,快速地向着他们追击了过来。 前面是陆随风等人在疯狂地奔逃,后面是上万试验品在狂追。那上万试验品爆发出来的气势,已向着他们急速地蔓延了过来,只是瞬间,就让所有人背后发凉,冷汗渗出体外。 以陆随风的本体强度,又提前早逃了一步,此时已经遥遥领先,将后面的众人远远地甩出千米,在他们的视野中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 落在最后的是丹符器阵的六个长老,渐渐地被那一百多个圣帝期试验品拉进了距离。恐怕再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 此时的这六个长老已经满脸汗水,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惊惧,甚至是绝望。他们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结局,会被那些试验品轰成齑粉,神魂俱灭,连轮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前面的城门已经遥遥在望,陆随风回首望去,眼皮就是一跳。他看到丹符器阵的六位长老,此时已经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救还是不救?这个念头电光石,根本没时间让人去评估得失风险,更没什么所谓的大义,高风亮节,一切都在闪念之间……??? “砰……”陆随风顿住了脚步,转身,吟龙剑从体内绽射而出,七种属性折射出彩红光华,蕴藏着惊天的能量。 “嗖嗖嗖……”八大上古圣者等数十人奔了过来,陆随风凝声喝道:“不要停!” 众人闻言,立刻就明白他这是要去拯救那六个长老。在场所有人的心中都闪过这个念头,但最终的结果都无差别的选择了放弃。面对无可抗衡的力量,连自救都难,又拿什么去救人?所以,这种抉择无可厚非,没人有资格鄙视。 陆随风这一刹的选择,无论愿不愿意承认,骨子都有着侠义的精神存在,在关键时刻总会主导他的行为。当然,前提是有没有这份能力,否则那就叫愚不可及。所以,陆随风那一瞬的判断源于对自己实力评估。 他却不知道他这一刻的所为,对于众人的影响深远,更是对于未来的道元大陆影响深远…… “砰砰砰……”一个个满头大汗的从陆随风的两侧纷纷越过,向着城门口腾跃而去。 一位道阵宗长老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背后上百试验品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正在酝酿着力量向他们攻击。所幸这里有着诸多限制,不能使用任务神通法术,否则,在场没一个能幸免于难。 “师兄,小心!”那位长老朝着其他五人喊道。五人回头望去,不由一个个色变。立刻开启了防御法宝,同时取出了道器,回身向着身后的那些试验品轰击了过去。同时脚下一跺大地,身形借势以最快地速度腾跃而去。 “轰轰轰……”上百试验品的轰击到来,同时在六人的防御法宝上爆射出光芒。 “噗噗噗……”?六人齐齐口喷鲜血,身形向着后方被轰飞了出去。六人的眼中都流露出绝望,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只要再来两次这样的攻击,他们身上的防御法宝就会被击碎,他们也就会陨落于此。 “嗖嗖嗖……”?眼看着对面的那上百试验品正在急速地逼近他们,一道道恐怖的力量正在那些试验品的身上酝酿。 “嗡……”六人顿觉背后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威能,这种威能有着毁天灭地之势,让他们只是在瞬间就遍体生寒,惊颤中,耳边就听到一声轻斥:?“走!” 随后一条身影便越过了他们的头顶,手中持着一把光芒万丈的道剑,正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巨大的圈。 “陆随风……”六人心中一振,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的,久违的感动从心间汹涌淌过。 “发什么呆,快走!”陆随风再次轻斥了一声。六人不再犹豫,身形冲天而起,向着城门处跃去。 陆随风的身形在下降,同时手中的吟龙剑也斩了出去。这里的限制非常强大,陆随风也不能沟通天地之桥的力量。 这一剑威能,完全是由吟龙剑独自发出,是融合七种属性的剑灵发出的一剑。 霎时间,那个剑圈无限扩大,形成了一个剑的世界向着对面的试验品碾压了过去。? “轰……”上百试验品的攻击也同时轰出,空间响彻一阵碎裂之声,仿佛一个世界在破碎。 陆随风斩出了的那个剑之世界,在上百试验品的轰击碰撞之下碎裂了。这一方剑之世界虽然没有伤害到那些试验品,但剑之世界却在中间相撞肆虐,不仅仅是阻拦了对方追击的脚步,那暴虐的威能也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来。 “砰……”这一切似乎都在陆随风的算计中,身形借着这股冲击波冲天而起,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向着城门处坠落而去。 “砰……”但他还是低估了这冲击波的威能,一小部分威能撞击在他的后背上,让他的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地喷了出来。但他那圣君四层的强悍身体还是抵挡了这一次撞击,身形借着这次撞击的力量更加快速地向前冲去。 陆随风很快就追上了那六位长老,身后那暴虐的能力已经消失,但那些试验品又开始追了上来。见到陆随风安然无恙,六人也没有言语。当下不是他们感激或道谢的时候,而是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逃亡上。 陆随风借着反冲之势已落在了他们的前面,身形再一次跃起,向着城门口落去。只要再向前迈出一步,就冲出了这座小城。?但他却回转身来,吟龙剑再次透体而出,璀璨的光芒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般,瞬间笼罩正在奔逃的众人,让精疲力竭的众人都是身心一振,奔行的速度顿时飙升,一个个向着城门腾跃而来。 这次不用陆随风出声,一个个就从他的身体两侧冲了过去,急速地冲出了城门。 但是,那六个长老虽然也尽了全力,只是修为摆在那里,仍落在最后,再一次被那些试验品逼近。 “砰……”陆随风的身体跃了起来,吟龙剑在半空中一剑斩下。只是??这结果和上次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斩出的是剑之世界,也被上百圣帝期试验品抵挡了回来。但即便如此,也滞缓了对方前进的脚步。 只是这稍一延缓,六个长老已从陆随风的身边冲了过去,冲出了城门口。 陆随风头也不回地跃起,身体精准地穿过了城门口。当他的身体刚刚冲出城门,身后城门同时隆隆关闭。暴虐的能量波席卷而来,汹涌地轰击在闭合城门之上,却有若泥牛入海,瞬间消失得无声无息…… 直到此时,经历了生死时速的众人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俱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状极狼狈。但眼睛依旧在紧盯着城门,不知道那些试验品会不会破门而出。 第两千七百六十三章 风将起,乱象生 陆随风头也不回地跃起,身体精准地穿过了城门口。当他的身体刚刚冲出城门,身后城门同时隆隆关闭。暴虐的能量波席卷而来,汹涌地轰击在闭合城门之上,却有若泥牛入海,瞬间消失得无声无息…… 直到此时,经历了生死时速的众人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俱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状极狼狈。但眼睛依旧在紧盯着城门,不知道那些试验品会不会破门而出。直到片刻之后,仍没有发生任何异象,这才确定那些试验品终于被困在了城中,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六位长老摇摇晃晃地向着陆随风走了过来,齐齐躬身施礼。 陆随风虚弱地笑了笑道:“大家都劫后余生,还是先恢复一下体能吧!” 众人纷纷点头,一个个当下都几近油尽灯枯之状,立刻纷纷各自取出丹药吞服,开始恢复修为。而陆随风则是挥手布下了防御法阵,这才安心的盘膝坐下,开始调息恢复修为。这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种保护,特别是在这里还有一个反复无常的半妖客。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吕尚道偷袭的事情! 陆随风的这个举动还真提醒了众人,谁知道那个半妖客会不会又突然发疯的攻击他们?所以都立刻给自己布设一个防御结界,尽管只能起到一个警示作用,但也能争取应对的时间。 一个时辰后,?陆随风最先恢复过来。目光凝重地望向城门,外表看来仍是一片沉静无波,但陆随风能感觉到,那些试验品正在不停地轰击着城门,却都如泥牛入海般被化解得无影无形。以吟龙剑灵的判断,这封印法阵至少还能坚持百年,陆随风这才略为放下心来。但同时也就意味着在百年之后,道元大陆将会迎来一场浩劫。 道元大陆上,无论是人族,妖族还是魔族,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够抵挡这上万恐怖的试验品,那怕就是三族联手都未必能够抗衡。更何况,真正的浩劫还不是这些试验品,未知才最令人忐忑难安。 “这次回去,必须全力提升天外楼的实力了!陆随风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块。? 百年的时间,对修者而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对陆随风来说,有信心可以让整个天外楼变得足够的强大,能够从容地应对即将到来大陆浩劫。 半日之后,?众人陆陆续续地恢复了修为,睁开了眼睛。一个个神情凝重地望向城门,最后目光又齐齐地投陆随风,充满了询问之色。 陆随风叹息了一声道:?“据我估计,这个封印法阵最多只能够再坚持百年,也就是说百年后,道元大陆的浩劫就会来临了!”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一变,气氛刹那变得凝重。一个个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百年后的浩劫毫无经验可以借鉴。 沉默了半响,梦星月终于开口道:?“看来我们需要和妖族,魔族谈一谈了,这已经不是人族一方的事情了,而是关乎整个道元大陆生死存亡的大事。” “走吧,所幸我们还有百年的时间,还来得及策划一下。”玄天子神色尤为凝重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一个个身形跃起,向着来路飞奔而去。 “陆楼主!”回程的路上,梦星月凝声说道:“我希望你能够放过天星宗!” 陆随风颇感意外地看了一眼飞纵到自己身旁的梦星月道:“梦宗主想多了,别说当下的天外楼根本没这能力,而且,我从未有过找天星宗麻烦的想法。" “这就好!”梦星月松了一口气道:“这个时候我们人族内部不能够再乱了!” “不过……”陆随风话锋一转,令梦星月心中一紧。 “如果天星宗不知深浅地来招惹我天外楼,那就另当别论了!”陆随风冷然地说道。 “那是自然!”梦星月赞同地点头道,如今的天外楼已然不可同日而语,晋升一流顶级大宗门已势不可挡。如果天星宗再不知死活的去招惹天外楼,那就真的愚不可及了。天作妖孽尤可活,自作孽连神都束手无策。 众人此时不敢耽误一点时间,百年的时间对修者来说真的很短,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都急着回去将各自的宗门重新梳理一遍,争取在百年之内大幅提升宗门的战力,那怕是倾尽宗门的资源也在所惜。然后形成一个人族联盟,再之后还要和魔族和妖族谈判,争取形成一个三族联盟。 回时的速度比来时不知要快上多倍,通过一座座仙山根本没有任何阻碍。途中不断地收拢各自宗门的弟子,也不作任何解释。这些弟子看到一众大人物的神色,一个个都是无比的冷峻和凝重,也没人敢出言询问,都是默默地跟着向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沿途遇到不少中小型宗门势力的修士,便将仙宫内发生的事逐一告之。这个消息开始在四处传播,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再无心思探险寻宝,大多立刻纷纷离开仙宫秘境,向着自己的宗门返回。 数日后,众人终于离开了仙宫秘境。彼此简单的寒喧几句,各自便纷纷迫不及待地在天门山脉选一处隐秘之地渡劫。 一时间,天门山脉的上空一团团的乌云汇集,磨盘粗的雷光电弧纵横肆虐……近百人几乎在同时渡圣君劫,那情形宛如未日降临…… 直到三日之后,天门山脉上空的劫云才逐渐散尽,道元大陆同时出现了近百人族圣君级的大能,这让人族的高端战力一下凌驾于妖族和魔族之上,不再对这两族一味的委屈求全。 半月之后,此时的陆随风已是归心似箭,刚进入南方,便与众人匆匆告别,伸手撕开了空间,进入到空间裂缝之中。 下一刻,陆随风就出现在天外楼的上空,然后,他就呆滞在那里! 天外楼的山门没了,准确地说,整个外门的遗址上只有一个巨大的手印,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在这巨大的湖泊周围正有无数的魔族在四处搜寻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陆随风的神识瞬间蔓延了出去,发现内谷的防御法阵仍完好无损,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尽管如此,他的眼中仍喷射着怒火,伸出手凌空一摄,一个魔族便被摄到了空中,连询问都免了,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上,直接开始搜魂…… 这个时候,从仙宫秘境出来的各方高层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宗门,只有那些修为低的修士和弟子还在途中。 各大势力高层一回到宗门就得知了魔主出世的消息,这次是真正的出世,不是像是之前在龙宫出现了短短的一瞬,而是真正地回到了魔族,成为了魔族之主。 当下另四个上古巨头仍不见踪迹,只有魔主出现,这意味着整个道元大陆目前没有那个势力能与之抗衡,就算是人族和妖族联手也抵挡不住魔族之势。 而任谁都没想到,魔主第一个出手的对象居然会是天外楼,一掌便将天外楼的山门拍成了一片废墟。 那么,这是不是魔主将要开始进攻人族信号?这是不是意味着魔主想要与族人开战,准备征伐整个道元大陆? 人族各方势力尽皆惶惶不安,这对于整个道元大陆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足以打破道元大陆数万年来的平衡格局。 天外楼的护宗大阵众所周知,那是绝不逊于九大宗门的护宗大阵,甚至还要超出一筹。但就是这样的护宗大阵,竟然就被魔主一掌生生地给打爆了,足见其当下的实力高不可测。 九大宗门高层立刻聚集在天机宗大殿,同时也派出弟子告知天元盟,邀请其前来天机宗商议抗魔对策。如今整个西方都已经成为了魔族之地,派往西方的人族修士几乎都死绝了,没有人族修士敢再进入魔族地域,魔主的威慑令天下胆寒。 聂飞扬和四堂堂主返回了荡妖城,也立刻得到了一个消息,苍澜山脉与妖族比邻之地,血煞之气弥漫,变成了一处死地,方圆百里内再无活着的生灵,甚至连树木青草都枯绝了。曾有不少修士闯进那片区域探查,皆一去无回,再也没有出来…… 魔主出世,死地出现,百年后很可能还会出现上万没有意识,只知道杀戮的圣君级以上的傀儡。道元大陆乱象已生。 陆随风一手按在了那个魔族修士的头上,在场有着大约近千魔族,由一位名叫玛尔的魔尊率领。此时见到陆随风正在对自己的族人搜魂,不由厉喝一声:“住手!” 而此时的陆随风已经搜魂完毕,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眼中杀意纵横。吟龙剑透体而出,朝着下方的魔族一剑斩下。 “轰……”一方天地都仿佛被一个陌生的世界覆盖。剑气纵横,这场的近千魔族几乎全部化作了齑粉,只剩下了伤痕累累,浑身浴血的玛尔魔尊。 第两千七百六十四章 未雨绸缪,蓄势以待 “轰……”一方天地都仿佛被一个陌生的世界覆盖。剑气纵横,这场的近千魔族几乎全部化作了齑粉,只剩下了伤痕累累,浑身浴血的玛尔魔尊。 玛尔魔尊一脸的惊惧,根本不顾身上的伤势,伸手撕开空间就要逃走,却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随后便感觉一股极大的吸力将他的身体从空间裂缝中给拽了出来。 霍然回头,便看见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风铃,迎风变成了一口洪钟大吕,他的身体正在被吸进那口洪钟之内。 他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眼看着就要被吸进那口洪钟内,不由恐惧地朝着陆随风喊道:“卑微的人族,你若敢杀我,魔主绝不会放过你!” “嗖……”他的话音未落,身形便消失在洪钟之内。陆随风伸手一招,那空中的洪钟又化作了一只风铃,落在了手心。 “主上,你总算回来了!”内谷的空间一阵波动,北云轩从一片光幕中现出身形,一脸的悲愤之色,愧疚地说道:"这是魔主……" 陆随风摆摆道:"?“事情我都知道了,这笔血债早晚得讨回来!" “主人!”内谷的空间又是一阵波动,一身黑衣的幻魔现出身形,低垂着头,就像犯了错的孩童,颤声道:"主人,那魔主……是冲着我来的……"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陆随风在他的肩上安抚地拍了拍道:“你已经晋级圣君了!” “是,主人!”幻魔重重地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空间又出现一阵波动,云无涯,胖子欧阳无忌等一众天外楼高层陆续现身。 “主上,外门荡然无存,弟子死伤过半,内门则一切安然无恙。"北云轩第一时间汇报此次劫难的损失状况,随即皱眉道:"这段时间,一直有大批魔族在此搜寻,没弄清他们所行为何,固不敢轻易妄动,将他们尽数灭杀,只待主上归来定夺。” “你们应对得很好!"陆随风点点头道:"如果你们有所行动,第一时间就会被魔主探知,尽管他一时半会破不开大阵,但内谷的存在却已暴露无遗。好了,我把搜魂得到的讯息告诉大家……” 众人听完后这才恍然,原来魔主找上天外楼是为了搜寻幻魔,这些魔族前来搜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幻魔,或者说是寻找幻魔体内的魔种。 “如此说来,魔主此时应该知道他派出魔族修士已经被尽数灭杀,势必会很快到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北云轩凝重地道,这正是众人所忧之事。 "大家不用担心,只管重建山门。"陆随风一脸自信地道:"此次的仙宫秘境之行,我收获颇丰,已有足够的能力抗衡魔主。就算他不来,我也会找上门去大闹一场,让其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招惹我天外楼。" 众人闻言俱皆松了口气,陆随风目光扫过眼前的一众高层,沉吟了一下,神情尤为凝重地道:“如今魔主出世,道元大陆的乱象已经出现……"?? 接着,陆随风便将百年后浩劫将临的事告之众人。之后,他又把自己未来对天外楼的规划说了出来;其一,山门重建之后,他会重新布设一个圣级护宗大阵,就是圣君巅峰,没有一年半载也难轻易撼动。 其二,不再对外招收弟子,并且宗门要封山五十年,除了宗门高层外,所有弟子没有特殊情况,或没达到圣主境者,不允许善自离开宗门,违者逐出宗门,情节严重者直接废去修为。 其三,如在这五十内仍没有突破圣主境的弟子,全部沦为外门,或杂役弟子。只有在足够的压力下才会激发强大的动力和潜力。在此之间,宗门会不惜一切提供修炼资源。再加上从仙宫秘境带回来的各种珍稀资源,尤其是些丹灵,能够让所有弟子在短时间里有一个飞速的提升。正常情况下,五十年之内,每个弟子几乎都达圣主境,否则就是垃圾,在未来的浩劫中根本没有存活的机会…… 当下的天外楼,经过这次灭门之难后,只剩下不到三十万弟子,但无疑都是资质上乘的存在,无一不是精英中精英。相信借以时日,其中的绝大部分都会成为天外楼的栋梁,未来浩劫中的中流砥柱。 山门重建的进度很快,在这段时间内,陆随风不敢善离宗门半步。奇怪的是一个月过去了,直到山门重建完成,圣级护宗大阵布设完毕,仍没见魔主前来寻衅。 “虎一!”陆随风的目光落在了一身杀气的虎一身上:“你如今已达到圣主后期巅峰,已进入到了一个瓶颈,差的就是一个契机,不如随我出去历练一番……” 虎一神色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道:“不,少主!我已经找到了我的道,必须自己去独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瓶颈,跨入圣君期的行列!” “也好!”陆随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外面的局势很乱,一切多加小心!” “是,少主!” 陆随风取出一个风铃,抹去了上面的神识印记,然后递给了虎一道:“这是一件攻防兼备的圣级法宝,你把它炼化了。” “谢少主!”虎一单膝跪地,朝着陆随风深深一拜,随即起身大步向着山门而去。 “还有你们……”陆随风望向云无涯,云无影,欧阳无忌,欧阳明月,以及龙一,凤一等人道:"如今同样都达到圣主后期巅峰,继续闭关也无法突破瓶颈。你们是自己去闯,还是跟着我一起外出历练?" “少主,如今进入这个瓶颈不止我们几个,整个龙组,凤组,虎组,几乎都达到了这个境界。所以,我们早已商议好了,大家分别带领各自的团队外出历练!"龙一出声解释道。 “那好吧!”陆随风欣慰地点点头道:"风雨雷电四堂的人,应该也有不少达到这个境界了吧?你们通知下去,宗门内凡是达到圣主后期巅峰的,都必须外出历练,不达到圣君期者不准回归宗门。" "是,少主!"众人齐齐单膝跪地,朝着陆随风深深一拜,这才默默告辞,化作一道道流光消失在主峰大殿。 "幻魔,你如今已是圣君期五层,面对魔主也有一战之力,就算不敌,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陆随风判断道:"接下来,你是准备继续留在宗门,还是……" “不知道!”幻魔有些茫然地摇摇头道:“主人让我留下,我就留下,主人让我离开,我就离开。”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道:“你已在宗门雪藏了十年,也是时候该出去历练了一番,否则就是空有境界而无战力。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隐藏好自身气息,最好不要被魔主发现。” “是,主人!”幻魔点点头,随即化作一缕烟云飘飞而去。 十年的时间弹指而过,奇怪的是魔主再也没来找天外楼的麻烦,难道他就此放弃寻找魔种了吗?或许他如今已不再需要魔种提升实力了?总之,一切都有可能。但,绝不会因为陆随风的回归而有忌惮。 按照陆随风的行事风格,魔主灭掉了天外楼山门,他岂会善罢干休,势必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但以如今道元大陆风云变幻的局势,一直让他很是犹豫。??而这一犹豫就十年,始终没有对魔族出手。 但,更令人困惑不解的是,五巨头中的其他四位至今仍未出现,而魔主也只是在十年前对天外楼出过一次手,至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在道元大陆上现过身。 这让道元大陆的局势变得尤为的诡异莫则,扑朔迷离。同时也变得异乎寻常的平静,除了无处不在的江湖纷争之外,几乎很少发生宗门势力间的彼此争伐,甚至连外出历练的宗门,家族弟子也很少见。 这种诡异的平静,让人感到窒息,空气都仿佛变得凝固,似乎正在默默地孕育着一场史无前例的旷世风暴…… 日出月升,潮汐来来回回,时间在静寂中流逝…… 南方大陆,荡妖城。 如今的城主府聂家经过十年的卧薪尝胆,加上从仙宫秘境带回的珍贵修炼资源,综合实力再度恢复到鼎盛时期,甚至尤胜往昔的强大。但已没有了往昔想要一统南方的勃勃野望,没有了气势凌人的张扬和霸道,变得尤为的低调,平和。 而八大家族,以及各个中小型势力,几乎都处于半封闭状态,都在努力地提升家族实力,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大陆震荡,以及百年后的浩劫。总之,如今的南方综合战力已然今非昔比,高端战力不再是圣主后期巅峰,遥不可及的圣君期也不再是只能仰望,几乎每个家族势力都有着一位圣君期坐镇。 且还在天外楼的昌导下组建了一个仲裁机构,皆由各大家族势力选一位德高望重组成。各个家族势力间一旦遇到不可协调的争端,皆由仲裁机构进行公正仲裁。如此一来,南方大陆常年战乱不断的格局再也不覆存在。一片安宁,祥和,繁荣兴旺…… 第两千七百六十五章 道元大陆风起云涌 且还在天外楼的昌导下组建了一个仲裁机构,皆由各大家族势力选一位德高望重组成。各个家族势力间一旦遇到不可协调的争端,皆由仲裁机构进行公正仲裁。如此一来,南方大陆常年战乱不断的格局再也不覆存在。一片安宁,祥和,繁荣兴盛…… 只有荡妖城四堂依旧神秘,除了正经营外,不过问,不参与南方大陆的任何事情。而四堂堂主自从仙宫秘境回来后,就隐居了起来,再也没露过面。至于是否在暗中密谋策划着什么?就不得而之了。 妖族领地边缘,半妖客咬牙切齿地站在那里,目光凶厉地望着眼前的血煞大阵。他自然是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成为死地,因为这个血煞大阵就是他花费无数心血布设的,如今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砰……”脚下狠狠一跺,大地为之龟裂,半妖客的身形冲进了死地。不管里面是谁,敢动了他半妖客的东西。那就只有一个字:?“死!” 一个身影出现在半妖客的眼帘中,那是一个身穿灰衣的干瘦老头,就那么盘膝坐在血煞大阵的阵眼之中。一道道血煞之气向着他的身体汇聚,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但却透露出一种高贵霸绝的气质。 “哼!”半妖客冷哼了一声,身形在空中如同一颗流星般地向着那个瘦老头踩了下去,整个空间都被他踩爆,发出了刺耳的轰鸣。 瘦老头抬起眼帘,十分蔑视地看了一眼,大袖一扬;??“轰……”?半妖客的身形被轰飞了出去。在空中变成了一个黑点。 “嗖嗖嗖……”就在这时,十数道身形从空中降落,纷纷落在了死地边缘,目光向着死地之内望去。一个个目光威棱,充满了杀气。 这十数道身形都是人族,来自荡妖城和八大家族,他们今日聚集于此,就是要解开这死地的之秘,以避免类似的事在人族地域出现,防范于未然。 “嗖……”空中传来破空之声,众人抬头望去,见到从死地内飞出了一个黑点,越过了他们的头顶,轰然一声摔在了一座山壁上。 众人骇然地相互张望了一眼,然后向着后面望去,便见到身后的山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形深坑。 “嗖……”一条身影从山壁坑内飞了出来,神色狰狞地望着死地之内,只是那双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惧。随即收回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大袖一甩,身形消失不见。 “他是……半妖客……”半晌,有人惊呼出声;??“他像是被人从里面被轰出来的了?” “那半妖客如今可是有着圣君期……我们进不进去?”有人惶恐地道。 “进去?半妖客都被里面轰了出来,连再进去一次的胆都没有。你我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还要进去找死吗?”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望向了城主聂飞扬,在场以他的修为最高。聂飞扬略微寻思了一下道:?“我们每个家族留下一人在这里,分成几个方向隐秘监视,留意死地的变化。我们则返回去通知一下天外楼,告知这里的情况。” 众人闻言点头,各自留下一个家族弟子在此监视,便匆匆离去。? “聂城主!”在回程的路上,赫连家主凝声说道:“百年之后就会浩劫降临,我们南方不能够总是这样散沙一片,否则在这场浩劫之中,恐怕南方修士会损伤严重,就是我等说不定也会纷纷陨落。我们必须凝聚成一块,选出来一个盟主。” 聂飞扬的眼中露出了淡淡地讥讽:“赫连家主心中可有什么人选?” 赫连家主正色说道:“西方魔族有魔主坐镇,妖族将来会有妖主坐镇。东方和中域以九大宗门为主,北方有天元盟坐镇。而我们南方如今却仍是群龙无首,无论在各方面都处于劣势。浩劫一旦降临,南方势必第一个被毁灭。”??? “唉……说实话,我们南方各大势力没一个能众望所归,让人心悦臣服。”杨家主叹息了一声道:“如果陆楼主能站出来主持南方大局就好了!” 聂飞扬摇头道:“就算陆楼主能站出来,我们也不能够推举他成为南方大陆的盟主。” “为什么?”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聂飞扬,在他们心中陆随风是最有资格和能力坐在盟主这个位置上。而且聂家还是靠天外楼扶持起来的,他怎么会率先反对?他就不怕陆随风会一巴掌拍死他聂家? “你们不要忘了,魔主出世后的第一个行动就灭了天外楼的山门,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南方修士推举他为南方盟主,说不定就激怒了魔主。试问,南方经得起魔主的肆虐吗?” 众人默然。一丝寒意从尾骨麻到了头皮。如果激怒了魔主,恐怕整个南方修士都会在魔主的肆虐下变为废墟。 “那……我们该怎么办?”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聂飞扬,后者皱眉沉思了一下,凝声说道:“其实我们南方也不是没有众望所归的存在。” “你是说……荡妖城四堂?” “不错!我们去请四堂出山。”聂飞扬肃然道:"浩劫将至,他们有责任带领南方大众共抗劫难,义不容辞……" 一个月后,南方统一,荡妖城四堂主共同出任南方联盟盟主。但是,随后南方大陆便迎来了史上最巨大的打击。 血煞死地之外,几十个南方修士分成八个方向远远地监视着这一片区域。 这一日,一个身影从血煞死地内行出,身影渐渐地变得清晰。他没有飞行,只是一步一步地向着外面行来。在这个方向有着三个修士监视,他们隐藏在暗处,紧张地看着这个一身灰衣的瘦老头。 那瘦老头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突然朝着那三人的隐藏之处,张开了口一吸,一股巨大的吸力让那三人不可抵挡,从隐藏之处飞了出来,在空中变小,然后被那瘦老头一口吞噬。 然后,那瘦老头闭上了眼睛,大约半柱香后,他那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红晕。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又一步一步地向着苍澜山脉深处行去。 半月后,?苍澜山脉内的数个山寨势力俱变成了一片废墟。据侥幸存活下来的修士说,是一个灰衣瘦老头所为,圣主以下的修士全部被吞噬。 一月之后,邻近苍澜山脉的一个小型家族被灭,传闻中依旧是被一个灰衣瘦老头吞噬,无一活口。 天外楼仍处于封山状态,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南方联盟出动大批在高手开始围杀那个灰衣瘦老头,后者的行踪很容易找,因为他就在南方大陆上徒步行走。 肖家,同样是邻近苍澜山脉的一个小家族。此时在肖家的门前站着八个家族弟子,今天是他们八个轮值守门。一阵极为有规律的脚步声传来,这八个护卫循声望去,便看到了一个灰衣瘦老头正一步一步地顺着大道向着他们家族的大门行来。 八个修士神色一愣,继而就想起了传闻,一个个脸上的神色变得惊惧。一个弟子快速地取出了一个圆筒。下方有一个绳子,用手一拉。一道火焰就射向了空中,然后八个人就向着家族大门内退去。 肖家高层看到了空中的烟火,齐齐脸色巨变,立刻开启了护族大阵,然后率领着家族高手来到了大门之前,紧张地注视着正一步步走向大门的那个灰衣瘦老头。 灰衣瘦老头停住了脚步,抬起了一只枯瘦的手向着前方遥遥拍去。空中出现了一只血色大手,遮天般地拍了下来。 “轰……”地动山摇,肖家的护族大阵轰然破碎,灰衣瘦老头伸出腥红的舌头舐了舐有些干裂的嘴唇,迈步向前…… “轰……”肖家府邸上空的云层被破开,无数道凌绝的威能从天而降,正是南方联盟的三十六位高手急时赶到,齐齐向着灰衣瘦老头发起强悍的攻击。 “找死!”灰衣瘦老头的喉咙间吐出一声嘶哑的冷喝,探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遥遥凌空一抓,便破开了漫天的攻击。 “砰……”脚下大地一片龟裂,灰衣瘦老的身形冲天而起,五指箕张如爪,爆射出血色光芒,割裂了空间,撕碎了空中数名圣主后期巅峰高手。 “布阵……”十八名圣君期强者将灰衣瘦老头围在了中间,其余的圣主期高手已经纷纷后退,圣君期之间战斗掀起来的威能,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这一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十八位圣君期强者俱皆浑身浴血,若不是有大批南方联盟强者赶到,后果堪忧。灰衣瘦老头全身而退,肖家府邸在这一战中变成了一片废墟…… 一月后,大陆传出妖主回归,妖族一统的震撼消息,让整个南方大陆陷入了极度惶恐之中。 北方,天元盟。九大宗门宗主汇聚于此,天星宗已经选出来新任宗主。是一个圣君五层,叫做荀文浩的中年男子。这只是看上去的年龄,至于实际年龄就不得而知了。当然,如果没有上万年的宗门资历,又那里有资格坐在这个高位上。 第两千七百六十六章 人族底线,不可触碰 北方,天元盟。 ???? 九大宗门的宗主都汇聚于此,天星宗已经选出来新任宗主,是一个圣君五层,叫做荀文浩的中年男子。这只是看上去的年龄,至于实际年龄就不得而知了。当然,如果没有上万年的宗门资历,又那里有资格坐在这个高位上。 此时,天元盟的上古八大圣者,以及九大宗门的宗主俱都肃然地站在天元盟的山门处,似乎在等着迎接什么人的到来。 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让道元大陆上最顶尖的一群大人物降尊在这里恭候?而且一个个的脸上都还带着丝丝紧张。 天空中的云气一阵荡漾,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他们的面前。庞大的威能从天而降,在场修为最低的也是圣君四层,一时之间脸色都变得苍白,身形都有些禁不住颤抖,汗透衣衫。 来人将气势一收,落在了地面之上,冷然地望着眼前的众人,一脸的不屑之色。 “见过魔主!”众人齐齐拱手施礼。 魔主大手一摆,将目光望向了上古八大圣者道:“没有想到你们竟然都还活着,不知你们传讯给本座的信息,可是真的?对了,妖主那家伙怎么没来?” “这个……或许他刚一统妖族,暂时腾不空来?”生命圣者拱手道:“魔主还请里面详谈!” “走吧!”魔主一摆袍袖,旁若无人地大步向着元元盟大殿行去。 天元盟,议事大殿。魔主坐在了上首椅子上,众人分坐在两旁。魔主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淡漠地道:??“你们把我请来的目的,是想要我在那些傀儡出世之时出手?” “是!”生命圣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这是整个上道元陆的灾难,那上万傀儡就是失去了意识的杀戮机器。他们出世之后,不仅仅会祸乱人族,魔族也在其中。” “呵呵……”魔主仍是淡漠地笑道:“他们只要进入到西方。我就一巴掌拍死他们,但是,我为什么要管你们人族死活?” “但,这已经不仅仅是人族的事情……”生命圣者力图尝试着说服魔主。 “人,魔,妖三族从来都势同水火,本座没有征伐人族就已经很不错了,难道你们还想着要本座帮你们不成?”魔主依旧神色淡漠地说道:“还是各扫门前雪,彼此自求多福吧!” “呵呵……”说到这里,魔主突然笑了起来:“原本我是准备征伐人族和妖族,将人族和妖族都变成我魔族的奴隶。不过,现在既然听说百年后会有一场浩劫,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去得罪青冥和妖主这两个家伙,就让你们自生自灭吧!” 众人脸色阴沉,这是他们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不过,魔主的话锋一转:“如果你们能够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为你们人族出手一次。” “什么事情?”众人霍然抬头,眼中充满着期待。 “把那个天外楼主抓来,送给我!”魔主咬牙切齿凝声说道;"敢将我的魔种变成魔宠,我也要让其沦为本座的人宠。" “这不可能!”虚九霄轰然起身,掷地有声的断然拒绝道。 “小辈,你说什么?”魔主双目一瞪,杀机凛然涌现。 “轰……”虚九霄的身子就被轰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击在大殿的墙壁之上,口鼻之间喷出了鲜血。?魔主冷然说道:?“小辈,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定不轻饶。” “魔主!”玄天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你这个条件我们不能够答应,别说是陆楼主,就是任何一个人族我们都不能够抓起来交给魔族,这是我们的底线和尊严。” 在场所有人俱都纷纷点头,就是新任的天星宗主荀文浩也是如此。如果他们这些人真的将陆随风抓起来交给魔主,那人族的精神就倒了,没有了精神支撑的种族,只能够成为其它种族的奴隶。他们不想,也不能成为这样的罪人! 魔主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那我就没有理由帮你们人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话落,魔主的身形在椅子上消失,半空中垂下了一句话:“这天外楼主我是抓定了,这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希望你们人族不要插手!” 议事大殿内静悄悄,没有一丝的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半响,生命圣者开口说道:“那魔主刚才回归,会和陆楼主有什么化不开够恩怨?” “哼!”天星宗主荀文浩冷哼了一声道:“这还用问吗?一定是得罪死了魔主。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还真不能够插手,那是他们个人之间的恩怨。如果我们贸然插手,恐怕会给人族惹来一场浩劫。” “放屁!”虚九霄毫不客气地喝道:“看着魔主肆意欺凌人族而不顾,天下人族怎么看我等?我很质疑你这个新任宗主的能力!” “那也不能够因为陆随风一个人,将人族带入灾难的漩涡之中吧!”荀文浩冷然反驳道。 梦星月摆摆手止住了两人争执道:“首先从今天魔主的态度上分析一下,魔主也不敢轻易地征伐人族,除非他能够确定青冥道主已经陨落,否则他就需要等待青冥道主的疯狂报复。” 众人纷纷点头,梦星月继续说道:“第二,魔主只是说要抓陆楼主,却没有说要将其灭杀。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我们不知的隐秘,或者说陆楼主的手里有着魔主需要的东西。所以,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纯属私人恩怨,我们人族还是应该置身事外为好。” “可是……你们不要忘记了,如果没有陆楼主,我们这些人很可能就陨落在仙宫秘境了。”玄天子沉声说道。 “一个圣王境大能的尊严那容得冒犯?”梦星月冷冷地说道:“魔主对青冥道主是有着顾忌,但也只是顾忌而已,否则在上古时期,青冥道主早就干掉了魔主,由此可见双方是彼此顾忌。如今魔主既然放出话来,如果我们再插手,那就是侵犯了他的尊严,震怒之不顾一切的对对我们人族下手,那将是一场真正的灾难。除非青冥道主能够及时出现,但他如今在哪里?” 众人默然,一种悲愤的情绪在大殿之内蔓延。 “那陆楼主究竟怎样得罪了魔主?竟然被魔主灭了山门?”荀文浩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了之色。 “真有这么值得你幸灾乐祸吗?”玄天了鄙夷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天星宗对天外楼有着刻骨仇恨。因为陆楼主斩杀了你们的宗主吕尚道。但这件事情确实怪不得陆楼主,在座的诸位都亲眼目睹,那是吕尚道在陆楼主疗伤调息之时,趁人之危,实施偷袭,最后却被反杀。如果天星宗放不下这份仇恨,可以找直接去找陆楼主报仇。" "?但是……"玄天子的声音转厉道:“我们这里的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帮助你们,而且你们也不要想着去勾结魔主,否则我们会联手灭掉你天星宗。" 荀文浩当即涨红了脸喝道:“玄天子,你不要以为吕宗主陨落了,天星宗就可以任人欺辱。一个小小的天外楼,而且还是被灭了山门的丧家之犬。我们天星宗真没什么可惧怕的,也不需要你们的帮忙,更不会去勾结魔主。” “这样最好!”玄天子撇了撇嘴道;"算你还有点理智……" 就在此时,荀文浩腰间的传讯玉简就震动了起来,荀文浩开启了传讯玉简,便从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宗主,风老怪杀过来了!” “风老怪?”荀文浩神色一怔。继而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目光扫过大殿内的众人。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开口相求。但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最终却是张不开口,一甩袍袖,消失在大殿之内。 “应该是风苍澜吧?”虚九霄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或许还不知道吕尚道已陨落的事,专程去天星宗为他的大弟子虚云讨公道去的。这龙剑峰出来的都疯子,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看来天星宗这回可是有难了! 众人纷纷点头,对吟龙阁龙剑峰出来的人都尤为忌惮。此时每个人心中都琢磨着,风苍澜消失了这么久,恐怕如今已经突破到圣君后期了吧? 天外楼内谷深处,万丈飞泉流瀑直下,汇入一条湍急河流……河流中央有着一方突起的巨石,方园二十米宽大。陆随风盘膝端坐其上已有月余,头顶上空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不停地剧颤着,显得十分的不稳定,看上去像是随时都有着爆炸的可能。 如此恐怖的能量漩涡一旦爆炸,整个百里深谷都会彻底塌陷。此时的陆随风却是眉头深皱,大滴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滑落。双手不断打出一个繁奥印诀,将一条条色彩各异的光带融入能量漩涡之中。那是从九大宗门那里获得的融合晶脉,只要拥木土水火金五种属性,就能够开辟出来一个空间秘境,一方小世界。 第两千七百六十七章 藏着龙,卧着虎 如此恐怖的能量漩涡一旦爆炸,整个百里深谷都会彻底塌陷。此时的陆随风却是眉头深皱,大滴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滑落。双手不断打出一个个繁奥印诀,将一条条色彩各异的光带融入能量漩涡之中。那是从九大宗门那里获得的融合晶脉,只要拥有木土水火金五种属性,就能够开辟出来一个空间秘境,一方小世界。 终于,能量漩涡变得不再狂燥,逐渐稳定下来。陆随风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伸手抺去脸上的汗水,神识透入能量漩涡,?九种属性的融合晶脉在其中交错缠绕,渐渐融合成一个一个空间。 尽管这个空间秘境很小,大约也就有方圆千里,却具有了一个世界的特征。这对于陆随风的启发非常大,体内的九种属性融合得更加地密实。那个九属性光环向着中间收缩,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光团。 轰!九种属性融合到大圆满境界,体内响彻一声如雷轰鸣,陆随风的?一身修为也突破到了圣君九层巅峰,半只脚迈进了圣王境,加上他越阶而战的能力,已有了和圣王境一战力,对上古巨头少了几分忌惮,至少能够全身而退。 双手结印打出一个屏蔽符阵,笼罩住巨大的能量漩涡,消弥于无形。只有特殊的秘法才能开启这方空间秘境。? 天元盟,大殿之内。众人都将目光望向了虚九霄,风苍澜可是吟龙阁龙剑峰的峰主,如此肆无忌惮的打上天星宗,怎么也得给个说法不是! 虚九霄双手一摊道:“不用看我,我不知道。不过,吕尚道曾打上天外楼找虚云寻仇,差点把人家山门都毁了。风苍澜并不知道吕尚道已经陨落,找上门去讨过说法也无可厚非吧!” “不错!”一条身影突兀地在大殿内出现,众人神色就是一变,这个大殿之内可是布设有王级阵法,魔主能够随意来去也就罢了,因为他是圣王境大能。再说了,在座的可是有着不少圣君高阶的存在,竟然被人进入到大殿之内还不知道,这来人是谁?莫非又是一个圣王境大能? 众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在来人身上,之后脸色略缓,不过目光中都透露着浓浓的震惊之色。来者正是陆随风,尽管大家知道他很强,但也没有想到会强到能够随意进出这大殿的程度,而且让他们毫无所觉,这就更让人惊悚不已了。 “陆楼主!”?众人纷纷从椅上站了起来,目光向着陆随风上下打量,很想要知道陆随风如今是什么修为。但遗憾的是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平凡致极的普通人,身上连最细微的气息波动也感之不到,这让他们对于陆随风的感觉更加地神秘难测。 众人再次落座之后,陆随风凝声道:“我从轻舞楼那里获得消息,说是你们将在这里和魔主商议百年后的浩劫应对之策,不知和魔主达成了什么协议?” “没有!”虚九霄苦笑着摇头道:“魔主提出的条件,是让我们把你抓起来交给他,我们自然不会同意,所以他就拂袖而去了。” 陆随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义,我在这多谢了!” 梦星月摆手道:“陆楼主,不用谢,这是我们作为人族的底线。不过……”梦星月神情肃然地望着陆随风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够告之我们魔主为什么要找你吗?” “这个……”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半响,才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曾在一处上古遗迹收服了一个魔宠,没想到他的身上竟然会有魔主种下的魔种。所以,魔主在回归的第一时间,便凭着魔种气息找来了天外楼,并毁了山门……” “魔种!你的意思是……魔主是想要将那魔宠体内的魔种吞噬,然后将他的修为恢复到全盛时期?”梦星月惊颤地道:"难怪他一统魔族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征伐人,妖两族……" “正是!”陆随风点头;"否则,他一个堂堂魔主怎会找上区区天外楼?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过了十年后,才又重新提及此事,而且不直接来天外楼找我,反倒要劳烦诸位,这其中又藏着什么深意?" 众人默然,在这件事情上,陆随风的所为绝对的无可厚非,面对整个天外楼随时可能被魔主覆灭的风险,仍能从容应对,无惧来自魔主的威胁。试问在场之人有谁能够做到?一旦妥协的交出魔种,只怕当下的大陆还未等到浩劫降临,已然风烟四起,赤地千万里了。 此时已没人生出劝说陆随风的心思,人族大义当前,阻此尚且不及,怎可去做那助纣为虑之事。?事实上,当初只是魔主没有发现天外楼还有一个隐秘的内谷存在,否则,同样会在举手间将其毁灭。 “那……接下来你要如何面对来自魔主的威胁?”虚九霄轻声问道,这也是众人关切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魔主获得魔种,这是大局。 陆随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怒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隐去了眼中的怒芒,凝声说道:“天外楼是不是会被彻底毁灭,我不知道?但我和魔主的这个仇已结下了,这灭我山门之账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陆楼主!”梦星月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刚才商议了一下,你和魔主之间的恩怨,我们决定不参与了。”??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道:“我们参予不起,也不能参予,一旦我们涉入进去,恐怕会……” “我明白,这已经足够了!”陆随风点头道:“就算你们想参予,我也不会同意。这本就是我和魔主之间的私人恩怨,再拆腾涉及面也不会大,充其量就是天外楼和魔族,在明里暗里发生一些冲突。但是,如果你们一旦参予了进来,那就是整个人族在对魔主宣战,会给人族带来浩劫,实为不智。” “多谢谅解!陆楼主深谋远虑,看得真切,我等由衷感佩!”梦星月等一众人物纷纷拱手道谢。 “其实我来到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为了百年后的浩劫,如果魔主肯出手,我就暂时忍下山门被灭的事情,待到浩劫过去,再和魔主算账。如今既然他已经拒绝出手,那我也就不用顾忌了。” “小风……你这是想要去找魔主算账?”虚九霄骇然出声道:"千万不可!我虽不知道你如今已到了何种修为境界,但魔主当下可是实打实的圣王境啊!" “我知道!”陆随风淡淡地说道:“我这次也只是去魔族转转,收点利息。就算遇到魔主也有一战之力,倘若不敌,全身而退应该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此举可以让魔主意识到,人族并非只有青冥道主让他忌惮,能与他一战的大有人在。如此,想要征伐人族,就得慎重掂量一下!" 众人闻言都是面露惊色,神情复杂。从陆随风的话中不难判断出他如今修为境界。能与魔主一战,且还能全身而退。这足以说明彼此的差距并不大,也就是说,陆随风如今已有着圣王境的战力,天外楼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轻易毁灭的存在了。 陆随风才多大,骨龄不足百岁,就有着能与圣王境抗衡的能力。要说不让人心生嫉妒那是假的,但生为人族也因此引以为傲。同时也让妖,魔两族意识到,人族中藏着龙,卧着虎,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 众人明白了陆随风的意思,他这是要以一己之力独对魔主,说是报昔日覆灭山门之仇也不为过。所谓来而无往非礼也,你魔主敢做初一,就要有被人做十五的觉悟。 “对了!”陆随风取出了一堆玉瓶,道器,道符,逐一分发给在座的众人:“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兑现当初在仙宫秘境内承诺,这是我欠诸位的债。” 众人闻言大喜,同时心中触动很深。人家在山门被灭之后,依旧紧守着承诺,所谓一言九鼎也不过如是也。 “哦,对了!”虚九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如今天星宗已经选出来一个新宗主,叫做荀文浩,圣君四层的修为。” “哦?”陆随风环视了一周,脸上现出疑惑:“他没有来和你们一起议事?” “怎么会不来?不过……又走了。”虚九霄苦笑道:?“你师傅为你大师兄讨公道,堵着人家天星宗的山门……” 天星宗。风苍澜盘膝坐在山门前,在他的周围布满了残肢碎肉,四周的大地一片血红。整个天星宗的护宗大阵已经开启。山门之内,一众天星宗长老羞怒交加,又惶恐不已。 吕尚道之子吕不凡,一脸狰狞地怒瞪着风苍澜,却不敢冲出护宗大阵,只是那双赤红的眼睛充满了无尽杀意。 他的父亲吕尚道是天外楼主陆随风所杀,而如今堵在山门之外的风苍澜,却又是陆随风的师父。?徒弟杀了天星宗主,师父又来堵天星宗的山门,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第两千七百六十八章 龙剑峰出来的都是疯子 他的父亲吕尚道是天外楼主陆随风所杀,而如今堵在山门之外的风苍澜,却又是陆随风的师父。?徒弟杀了天星宗主,师父又来堵天星宗的山门,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风苍澜开始只是要找吕尚道讨个说法,结果却换来了天星宗弟子的谩骂和攻击。以风苍澜的火爆脾气那里会隐忍,一招便将山门处的天星宗弟子尽数斩杀。 这一下,如同捅了马蜂窝,原本就沉浸在宗主身死悲痛中的天星宗弟子,根本就不需要组织,上万弟子一窝蜂地涌向了山门。此时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谁敢招惹他们天星宗,就要把谁碎尸万段。 一个高高在上的宗门,宗主的陨落无疑会让宗门的地位大幅下降,各种失衡之下,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点,不管是谁,此时他们就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去,将对方砍成肉泥! 但他们这股邪气没有发泄出去,却换来了更大的打击。天星宗的山门处成为了一个屠宰场,风苍澜的剑就如同一个绞肉机,收割着性命,绞碎了不屈的意志和勇气,令疯狂的天星宗弟子清醒了过来。 到后来,那怕是宗门数个圣君期长老联手,也被风苍澜斩杀了一个,重伤了三个,其余地缩回了宗门,开启了护宗大阵。 风苍澜只是想找吕尚道讨个说法,并没有在护宗大阵开启之前,冲进去大开杀戒的意思。所以,只是在这里堵住了山门。 天空一阵荡漾,荀文浩的身形从云层中显现出来。刚刚从天元盟赶回来的荀文浩,望向山门前一片残肢碎肉,心中便是一痛。但他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不得不冷静。 来之前他就得到的讯息,已经知道宗门的八位圣君期长老联手激斗风苍澜,后者毫发无伤,而八位宗门长老却是一死三伤。 望向盘膝坐在山门处的风苍澜,荀文浩的眼皮子就是一跳。对方已经是圣君八层后期巅峰了,十年前荀文浩还能与之战。但现在,以他圣君期五层的修为,再多上几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荀文浩耀的一张脸不禁彻底地苦了下来,这风苍澜师徒一个个还真是星域宗的克星啊! 但是,这件事情还必须得解决,只是不知道自己屈辱的低头能不能获得对方的谅解。 唉……算了,大不了多付出一些代价,如今的天星宗确实经不起风苍澜这师徒的折腾了。?? 风苍澜早就知道荀文浩出现在上空,不过对方没有动手,他也没有动手。他来天星宗是找吕尚道讨个说法,不是来灭掉天星宗的。 天星宗近五百万弟子,不是他想灭掉就能够灭掉的,就算那五百万弟子站在那里让他杀,也得把他给累死。所以,他今天来只为了吕尚道,了结这段恩怨。 他和虚云在龙宫废墟秘境历练刚刚回来,这师徒两人联手,从圣主期的域外天魔和融合兽区域,一直杀到圣君期的区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瞬。从刚开始的落败受伤,四处奔逃,到后来凭着坚强的意志渐渐适应,再到能轻易斩杀。在历经了无数的惨烈战斗,血腥搏杀,神魂和修为都得到了飞跃式的提升。 这师徒两人在龙宫废墟秘境中一呆就是十年,道元大陆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道。当两人的修为都突破到圣君八后期巅峰之后,这才离开了龙宫废墟秘境。 虚云一直记挂着天外楼的安危,便直接返回了天外楼。风苍澜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十分护短之人。从未忘记吕尚道前往天外楼找虚云寻仇之事,分手之后就直奔天星宗。 而这些天星宗弟子也没告诉他,吕尚道已经陨落了。其实这也不能够怪天星宗弟子,你气势汹汹地杀到了人家山门前,点名要向一个已经死了的宗主出来讨说法,你这不是在落井下石,刻意羞辱整个天星门吗?正所谓,修者可杀不可辱!所以这一仗打得有些稀里糊涂! 荀文浩深吸了口气,身形缓缓落在了风苍澜的身前,看了一眼四周的残肢碎肉,叹息了一声道:“风兄,你这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风苍澜睁开了眼睛,却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冷哼地应道:“过了吗?文老儿,你们当初追杀我大弟子虚云上百年,这只不过是一点利息而已。你去把吕尚道叫出来,让他不要做缩头乌龟!” 荀文浩闻言神色一愣,继而心中恍然,这风苍澜应该还不知道吕尚道已经陨落,脸上不由露出苦涩:?“风兄,难道你不知道,吕宗主他已经陨落了?” “什么?”这回风苍澜轰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惊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拿来说笑!”荀文浩再次苦笑道,接着便将事情的始末讲诉了一遍。 “哈哈哈……”风苍澜听完后,禁不住仰面大笑,?只笑得风云变色,胸中的怨气倾泻而出。一直笑了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直笑得荀文浩和山门内的一众长老弟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好!好!”风苍澜一连道了三声好:“小风好样的,为你大师兄了断了这笔恩怨!” 说到这里,猛然瞪向了山门之内的吕不凡,喝道:“荀老儿,把吕不凡那小子交给我,我立刻离开天星宗!” 荀文浩脸色微变道:“风兄,那只是一个晚辈,你已斩杀了我宗门一位圣君期长老和许多弟子,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可好?” “我说荀老儿,你也是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了,不会不知道斩草须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吧!”风苍澜脸色一沉道:“没见这小子一直在对我咬牙切齿,你应该清楚,我风苍澜做事,从来不留下祸患。” “师父,算了!”天空中出现了十几条人影,却正是陆随风和虚九霄等人。当听说风苍澜去了天星宗,众人便匆匆赶来,他们也不想在浩劫来临之前,天星宗就被风苍澜给毁了根基。再见到山门内的吕小凡眼中爆射出愤怒,同时还夹杂着无尽的恐惧,陆随风便立即出言阻止道。 “小风,阁主……你们怎么都来了?”风苍澜收敛了身上的杀气,惊诧地望向众人。 “哼,我们再不来,你是不是会将人家宗门给灭了!”虚九霄没好气地怒斥道。 "呵呵,那倒不会,我还不致那么丧心病狂。"风苍澜有些讪讪地说道:"不过,那小子不能放过……” 陆随风看了一眼山门内的吕不凡,撇了撇嘴道:“师父,他不足为道。吕尚道已经陨落,这段恩怨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他以后不自量力的要来复仇,再杀不迟!当下还有大事要说,我们换个地方。” 风苍澜神色犹豫了一下,见到众人都是一脸的凝重,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便不在坚持:“好吧,就依你之言!” 陆随风也松了口气,随向众人告辞,身形闪动间,便和风苍澜腾身而去。虚九霄等人也宽慰了荀文浩几句,也纷纷离开。 荀文浩轻轻地拍了拍吕不风的肩膀道:“吕师侄,我劝你还是放下复仇之心。如果你放不下,只会给你,给你的家族,甚至是整个宗门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一处未知山峰之上,风苍澜深吸了口气,经历了无数风浪心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沉默了半响道:“没想到这十年间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做?” “魔主已经盯上我,与其被动躲避,不如主动出击,顺便报那毁灭山之门仇!”陆随风冷冷地说道,眸中杀机凛然。 “我和你一起去!”风苍澜豪气冲天地道:“就让我们师徒二人斗一斗那魔主!” “不!”陆随风神色冷静地道:“这件事不能牵连过广,得由我自己来,否则会引发人魔两族之间的大战。非常时期,不能让这种局面出现!” 风苍澜直视着陆随风,他对自己的这个小弟子十分了解,就是一个外圆内刚之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就是仙神也拉不回来。 “好,那我们各干各的。”风苍澜衣衫猎猎地负手望向西方,嘴角掀起一个森冷的弧度。 “师父……”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无奈,他对自己这个师父也十分了解,所谓物以类聚,不惹事,一旦惹上了也从不怕事大。要不怎么会说,龙剑峰出来的人都是疯子,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 “你不要说了!”风苍澜摆手道:“你师父我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圣君八层后期巅峰,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已经融合了四种,当下需要压力突破瓶颈,魔主就是一个最佳的磨刀石。” 陆随风不禁苦笑道:“师父,您还真是会找磨刀石啊!不过……那魔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担心……” 风苍澜一瞪眼道:“怎么?瞧不起师父?”话落,上下打量着陆随风道:“你竟然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斩杀吕尚道,不错,不错!对了,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境界,我们师徒切磋一下!” 第两千七百六十九章 仇恨让人疯魔 风苍澜一瞪眼道:“怎么?瞧不起师父?”话落,上下打量着陆随风道:“你竟然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斩杀吕尚道,不错,不错!对了,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境界,我们师徒切磋一下!” 天星宗主峰大殿。 吕不凡神色悲苦:“荀宗主,宗门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居然还要忍气吞声任由凶徒毫发未损地扬长而去,这还是那个威震中域的天星宗吗?” 荀文浩叹了一口气道:“不凡啊,当下的中域已今非昔比,天星宗执牛耳的时代已过去了。之前的事你也看到,别说我不是那风苍澜的对手,就是几位老祖也未必能奈何那家伙啊!更何况那陆随风比他那师父更可怕……” “哈哈哈……”吕不风突然狂笑了起来:“想当初那虚云不是我父亲之敌吧,但他却有着一颗不屈之心,凭一己之力和我们一宗相斗了百年。而如今,我们一宗竟然怕了他们师徒二人,传出去宗门颜面何存?” 苟文浩的脸色不变,语气依旧温和道:“不凡,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我们天星宗已今不如昔,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己之仇怨,而拖上整个宗门陪葬吗?” “哈哈哈……”吕不凡再次狂笑出声:“一己之仇怨?整个天星宗被人堵住山门,斩杀无数门中弟子及长老,这个仇你荀大宗主不去报,却说我是为了一己之私,岂不可笑至极!哈哈哈……” “不凡……”荀文浩的脸沉下了,冷厉地道:"这是宗门高层的决定,岂容你肆意妄论。" “荀大宗主!在我父为宗主之时。整个道元大陆可有任何一人,可有任何一个宗门敢如此封堵我宗山门?可有人伤害了我宗弟子后还能够安然离去?我们还是九大宗门之首吗?我天星宗日后还有声誉脸面吗?你就不怕宗门因此而衰落,继而被挤出九大宗门吗?” 荀文浩闻言也一阵默然,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想过又能够如何? “不凡,我知道你说得没错!”荀文浩的脸色很难看:“可是如今的格局已然不同。当初吕宗主在世的时候,我们九大宗门虽然也有不和,但也算是同气连枝。但是……如今你也看到了,刚才在山门之外,那根本就是八大宗门和风苍澜师徒一个鼻孔出气。就是那八大宗门置身事外,你认为凭我们天星宗如今的实力能够为你父报仇吗?” 吕不凡沉默了,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半响,涩声说道:“荀宗主的意思这奇耻大辱之仇,就这样忍下不报了?” 荀文浩仰面叹息了一声道:“想报,但当下报不了,也没能力报!” “明白了!”吕不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地道:“我父生前有过交待,他的一切资源都留给我,而这天星主峰也属于其中的一部。我现正式宣布,收回一切属于我的产业!” “不行!”荀文浩断然拒绝道:“这天星主峰是宗门的象征,只能够是每代宗主居住,而且这些产业并不属于任何个人所有,这是千万年留下来的宗规,没有例外。” 吕不凡眦目道:“我需要资源修炼,宗门不给我父报仇,我自己来!” 荀文浩冷然道:“资源属于宗门的所有弟子,不是属于某一个人,无论你权势有多大。这件事情恕本宗不能够答应。” 吕不凡死死地盯着荀文浩,半响冷笑道:“好,好!我吕不凡从此刻起脱离天星宗,不再是天星宗弟子!荀文浩,我父之仇我会亲自去报。我会睁大眼睛看着你,将天星宗带入深渊。”话落,一甩袍袖,身形从天星主峰电射而下。 望着吕不凡离去的背影,笋文浩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你一个人去报仇?呵呵……寻死还差不多。看着我把天星宗带进深渊?我只会比你那脑残父亲更强!当初若不是你那死去的娘太嚣张跋扈,招惹了虚云,天星宗哪里会有今天!” 不知名的山峰之上,风苍澜愣愣地望着对面的陆随风,周围一片狼藉,参天的古木倒塌了一片,山石崩裂。一看就是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 半响,风苍澜的目光现出了一丝落寞:?“小风,没有想到如今师父已经不是你的对手!” “师父……” “你不用说了!”风苍澜摆手道:“你能够青出于蓝,师父只有高兴。但是,这也更加激起了师父的雄心,师父总不能让你就这样超越。等着师父突破了圣王境,再来教训你。” 陆随风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师父去找魔族的麻烦。于是,轻声说道:?“师父,你知道如何突破圣王境吗?” “嗯?莫非你知道?”风苍澜的眼睛一亮。 “师父,这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们换个地方说吧!”陆随风望了望狼藉的四周道。 “好!”两个人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之时,已经来到了山谷中的一条小溪边。陆随风一挥衣袖,拂去了一块巨石上的尘埃,和风苍澜相对而坐,取出了茶壶,放入悟道茶,屈指一弹,一条细小的火龙围绕着茶壶盘旋。 两个一阵默然,像是都在想着什么心事。片刻之后,一阵茶香弥漫,才将陆随风思绪拉了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风苍澜已经将两杯茶斟满,轻轻地唤了一声:“小风!” “多谢师父!”看到师父给自己斟满了茶,陆随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师父,您还真已俱备了成为圣王境的条件。” “嗯?怎么说?”风苍澜的眼睛就是一亮,随即疑惑地问道。 “想要成为圣王境,最基础的条件就是要拥有五属性灵根,然后修炼出五属性空间。”陆随风说道:"我记得师父您和大师兄都是三属性灵根,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在龙宫废墟秘境中获得了什么大机缘,才形成了五属性灵根吧?” “大机缘我和你大师兄还真没碰上……"风苍澜微微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脸上才现出了恍然之色:"你说的应该是那些融合兽吧?” “嗯!”陆随风点点头道:“那些融合兽可以令单灵根修者形成多灵根,不过想要通过掠杀融合兽最终形成五属性灵根,开辟一个真正的五属性空间,恐怕只是理论上的可能,实际上很难达到,几乎就不可能实现!但,你和大师兄却成功了,没有足够的气运和大机缘,几乎不可能做到。” 略为思索了一下,陆随风又接着道:"师父当下已拥有了五属性空间,所欠的只是本体强度。我这里有一种乾坤淬体诀,能够将本体强度淬炼到圣君五层!”话落,伸出手指对着风苍澜的眉心一点……, 风苍澜没有任何抵抗的让一道光华隐入了眉心,然后立刻闭上了眼睛。陆随风则是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喝着悟道茶。 日落月升,大约过去了五个时辰,风苍澜的口鼻呼出两道乳白气流,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望着陆随风道:“这是龙族的淬体功法?” "准确地说,应该是改进版,如此才适合人族修练,我称其为乾坤淬体诀。"陆随风放下了茶杯继续说道:“当本体强度达到了圣君期五层后,就要修炼神魂之力,只有将两者都修至瓶颈,才能冲击圣王境。” “这个不用担心!”风苍澜自豪地笑道:“我如今的神魂力已经达到了瓶颈,还有你大师兄也达到了这一层。” 陆随风点点头,取出了十几个玉瓶放在了巨石上道:“师父,这些圣丹能够帮助你尽快完成本体的淬炼。” 风苍澜也没有客气,大手一挥,便将那些玉瓶收了起来。 “之后就是沟通天地之桥……”陆随风又开始详细地讲解了起来,这一讲解就是一夜的时间。霞光初放时,陆随风已离去。 而风苍澜却是留在了山谷之中,他知道陆随风是去找魔族的麻烦了。等着他领悟这乾坤淬体诀后,也会去找魔族的麻烦。虽然以他此时实力还不能够面对魔主,但杀些魔族还是没有问题。 当下的西方,已经完全成为了魔族的领域。此时所有的魔族都被带动了起来,在魔主的命令下,开始建筑一座座城池,形成一道道防御带。 魔主心中很清楚自己的修为,在如今的整个道元陆上称得上一枝独秀,但这也是在其他四大巨头没有出现的情况下。当初在龙宫的时候,他的修为就不如其他四巨头。 如今他虽然已突破到了圣王境,但谁敢保证其他四巨头就没有提升,甚至还尤在他之上呢?所以,他在寻找魔种无果之后,便闭关修炼,尽快地提升自己的修为,冲击圣王境。 最起码也要让自己的修为达到与其他四巨头相当的水平,否则待他们回归的时候,就是他被压制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开始征伐人族和妖族,而是重新找寻魔种。只有将魔种彻底炼化,才能让自己的修为恢复到全盛时期,傲世天下。 第两千七百七十章 生死间,有大机缘 但当他从人族那里得知,上古仙宫秘境内出现了上万圣君期以上的试验品,且将会在百年后出现,这对魔族来说也是一场浩劫。固尔,他便暂时放下了亲自寻找魔种的打算,那会浪费大把的时间,还未必就能寻到。 所以他便改变了计划,开始让所有的魔族行动了起来,建筑城池,形成防御带。如此就算是那上万试验品出现,魔族也有抵抗之力。自己则闭关修炼,尽可能的提升修为,就可以和其他四巨头争锋,到那个时候,魔族才能做到进可征伐各族,退可力保根基无恙。 西方的最外围,此时已有一座巨大城池的雏形,高耸入云的城墙都已构建了起来,数十万魔族正在建造着城池内的设施,还有一些魔族在城墙上刻画着阵法,符纹…… 一团云气向着城墙上空悠悠飘飞了过来,一团云气而已,并没有引起魔族的丝毫关注。然而,那团云气看似悠悠,却在眨眼间就飞到了那座城池的上空。 “嗡……”那团云气突然光芒大放,一道龙形虹芒冲霄而起,直达天际,刺破苍穹。 数十万魔族霍然抬头望向了空中,一个魔尊猛然身子一抖:“那是……陆随风的吟龙剑!” "?吼!"惊天龙吟响彻,一道百丈长的龙形虹芒撕裂天际,轰然劈斩了下来。这一剑是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引动天地大势的一剑。 这一瞬间,仿佛有着两个世界在重叠,一个完全由剑组成的世界笼罩而下。城池之内的魔族呆呆地望着从空降落的剑世界,他们不是不想动,而是完全地被束缚住,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降落下来的剑世界。 “轰……”?整个城池和数万魔族消失了,变成了一片废墟。云层上的陆随风单掌向着下方一按,那废墟之上就出现了三个大字:天外楼!" 陆随风伸手撕开了一片空间,身形消失在云层中。一连七天,一天一座城池变为废墟,每一座被毁灭的城池遗址上都会留下三个大字:天外楼! 这个消息如同狂风一般地传播到道元大陆的各个角落,举世震惊。九大宗门震惊的是陆随风报复的决心,手段,胆魄,更震惊他的实力。同时也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就不怕魔主的反击吗?” 荀文浩十分庆幸吕不凡脱离了宗门,让天星宗摆脱了与了与天外楼的恩怨。并已向整个道元大陆昭示,吕不凡脱离星域宗,以后他的一切所为都与天星宗无关。 这个昭示的结果是让整个道元大陆都十分鄙视天星宗,同时也让整个宗门上下感到深深的屈辱。魔主灭掉了天外楼山门,但人家陆随风却敢于直面报仇,霸道出手。要说魔主可是比陆随风强大多了,但人家陆随风却是无惧无畏。 但是,天星宗呢??在面对一个风苍澜的挑衅都选择了退怯,一种耻辱感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底。 西方大陆。??吕不凡的身形在空中飞掠着,他一路追寻着陆随风的脚步。但他并不是来找陆随风决一生死的,而是要亲眼看着陆随风死于魔族的手中。 他坚信陆随风如此一路复仇下去,一定会引来魔主,他就等着看魔主将其碎尸万段! 一天一个消息传回了魔族禁地深处,魔尊摩隆终于忍不住来到了魔主闭关的洞府…… 第八天,?一座魔族中型城池内,数万魔族都紧张地注视着城外的空中,他们按照陆随风进行的路线,推测出今天就会降临在这座城。 果然,陆随风的身影不出所料的出现在城池的上空,目光中满是冰冷,杀机凛然地望着下方,神识蔓延开去。下一刻,眉毛不由一挑,身上陡然散发出无边的战意;?“魔主……” 一条人影从城池中飞了起来,虚立在了陆随风的对面,淡淡地说道:“陆随风,你如此所为,不就是想要与我一战么?” 陆随风无言而笑,他这次前来魔族领地,一方面是为了天外楼报仇,一方面就是为了和魔主一战。这还是受风苍澜的一句话提醒,说是他需要压力,在压力下突破。而陆随风也感觉自己到了突破圣王境的瓶颈,只有和魔主这样的圣王境交手,才能在巨大的压力下突破。 每个真正的圣王境高手,每次出手莫不是带着天地之势的世界之力,如果说陆随风引动的天地之势还处于幼雏期,那魔主的世界之力就已经是成熟期了,能够和魔主一战,将会感悟到大成期的世界之力。 陆随风只是缺少对圣王境的了解,缺少对这个层面的切入口,只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够亲身经历一回,以他的悟性很快就能够推衍出来。 生死间,有大机缘!只有在生死间的领悟才能够令陆随风得到突破的契机。 所以,他独自闯进了魔族领域,而且还刻意以一条固定的路线向前闯,就是为了引出来魔主,与其一战。他知道这一战十分凶险,有着一半陨落的危险,因为如今的魔主最少也圣王境二层,而他只是半步圣王境,尽管他有着越阶而战的能力,但对方也完全有着斩杀他的实力。 然而也只有在生死之间的压力之下,才能够让一个修者的精神处于高度集中,在那一刹那,激发出未知的潜能,冲关破境。 他当下需要足够的压力,如今也只有魔主才能够给他带来死亡般的压力。所以,他无畏地来了! 面对着魔主不屑地目光,陆随风傲立虚空,青衫猎猎,双眸闪烁着不屈的意志,无畏无惧,浑身上下战意勃发。 “你不是我的对手,交出幻魔,给你一个轮回重生的机会!”魔主一眼便看出了陆随风的修为,距圣王境只有半步之遥。但到了圣王境这层面,这半步却有若天渊之别。正常情况下,一个圣王可以秒杀一个半步圣王。所以,面对陆随风的凛然战意,根本不屑一顾。他想要的是幻魔,只要能够得到魔种,向陆随风这样的半步圣王杀不杀都无所谓。 “嗡……”回答他的是陆随风沟通了三条天地之桥,世界之力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引动天地大势,一方空间都在扭曲…… “嗯?”魔主的目光就是一凝;这是世界之力,还引动了天地大势!这小子竟然已经摸到了圣王境的门径!" 魔主的脸上不屑之色消失,竟是露出了一丝喜色;"看来这小子也是一个有大气运之人,那就让我杀了他,掠夺了他的气运。 “好!好!好!哈哈哈……”魔主纵声大笑,滚荡的黑气凝聚成了一只遮天大手,向着陆随风当空拍了下去。 “轰……”天空中云层破碎,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兴奋之色,仰首望着空中的那只遮天大手,如同蕴藏着一个世界,一个尸山血海的世界。 陆随风体内的三条天地之桥嗡然而动,天地回响,手中的吟龙剑华彩绽射,引动天地大势当空画出了一方世界,剑气如虹地迎向了空中的巨掌。 陆随风双目蔚蓝闪烁,目光紧紧地盯着魔主的那只巨掌细微处的变化,一种玄妙涌上了心头。 “轰……”两个世界碰撞在一起,一剑破万法瞬间崩溃,那巨大的手掌完好无损拍击在陆随风的身上。他的身体便像一颗流星般地向着地面坠落,大地为之深陷,身形消失在一个深坑之内。 “哗……”地下水如同一个喷泉直射高空。 “哈哈哈……”一阵疯狂的大笑声从远处传来,城池内的数万魔族不禁将目光向着远处望去,便看到了吕不凡在那里状若癫狂地大笑:?“哈哈哈……陆随风,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魔主只是淡淡地瞥了远处的吕不凡一眼,并没有理会一只蝼蚁般的存在。他的神识向着地底深处蔓延而去,因为他感觉到陆随风的气息并没有消失,眸中不由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 他刚才并没有用出全力,对付一个刚刚领悟到一点世界之力的陆随风,还不值得他用全力。所以,他只用出了三成的圣王境威能。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没有灭杀对方,地底深处还有着明显的生命的气息,且还并不虚弱。 “轰……”从地底喷射出来的水柱猛然向着四周炸裂开来,一道青衫身影从水柱中冲向了空中,双眸中闪动着烁烁的光芒,散发着高昂的战意。 刚才和魔主碰撞的一击,让他领悟到了一丝玄妙,真正圣王境的世界之力果然不同,更加地滂沱浩大,更加地完整无缺……他需要魔主再次出手,让他再有一次亲身的体验。 随着身躯的不断升高,脊梁挺得笔直,体内的三条天地之桥符光闪烁,嗡然而动,手中的吟龙剑释放出璀璨的光芒,在空中画出了一圈,化出了一个剑之世界,遥遥对向了空中的魔主笼罩而去。 第两千七百七十一章 修者可杀不可辱 随着身躯的不断升高,脊梁挺得笔直,体内的三条天地之桥符光闪烁,嗡然而动,手中的吟龙剑释放出璀璨的光芒,在空中画出了一圈,化出了一个剑之世界,遥遥对向了空中的魔主笼罩而去。 "这怎么可能?"魔主的目光一凝,发现陆随风竟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甚而连身上的衣衫也完好无损。 魔主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当着众魔族的面,自己竟然没有一掌将这小子拍死,直觉这脸丢大了。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还如何震慑天下群雄? “哼!”魔主怒哼了一声,再一次凝聚出一只大手向着陆随风拍击了下去。这一次他使出了八成威能,足以将一座山岳荡平。 “来得好!”陆随风手中的吟龙剑凌空一斩,轮出一道月轮,迎向了那只遮天大手。 “轰……”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空间裂缝,两个天地大势相撞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一剑破万法形成的剑之世界再一次破碎,这次的那只巨掌尽管出现了裂纹,但仍旧去势不减的再次拍击在陆随风的身上。 “轰……”陆随风的身体再一次被轰进了地底,而这一次却是真地受到了伤。上一次碰撞,那是因为他本体强度抵消了威能。但这一次魔主使出了五成的威能,一剑破万法虽然抵消了部分威能,身体却再也经受不住这一掌的威能。 “咔嚓嚓……”被轰入地底的身体,就如同一个瓷瓶般开始出现了裂缝,而且这些裂纹还在急速地蔓延。 只是瞬间,陆随风的身躯开始碎裂,如此状态再无一战之力,也深切地意识到半步圣王和圣王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更何况他并不是来找魔主搏命,而是在对方恐怖的压力下,寻求突破契机的。尽管已受创非轻,但也隐隐碰到了突破圣王境的壁障。所以,当下要做的是脱离战场,收敛全身气息,咬着牙施展土遁之术在地底穿梭 空中,魔主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因为他终于感觉不到了陆随风的气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自己五成的威能直接拍得尸骨无存,连渣都不剩。 不过他的心中仍是十分的不舒服,一个小小的半步圣王竟然让他出手两次才能够打杀,心中依旧翻腾着怒气,不由将目光望向了远处,依旧在那里疯狂大笑的吕不凡。 伸出手凌空一摄,便把吕不凡抓到了眼前。但后者却没有丝毫的惊惧,依旧在那里狂笑,已经笑得涕泪纵横,上气不接下气。 魔主身形一动,便消失在空中。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魔族禁地深处,将吕不凡像扔垃圾般的抛在地上,然后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吕不凡仍在那里颠狂的大笑。 整个道元大陆都在关注着魔主和随风一战,但却没有人敢靠近,连神识探查都不敢。所谓的关注,就是等待着从魔族之地传回出来消息。 消息终于由魔族领地传了出来,陆随风陨落了!整个道元大陆一片沉默。天元盟和九大宗门,以及一些顶尖势力都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封山,尽快提升宗门的实力,以应付未来的浩劫。 道元大陆进入到了动荡年代……人族世界一片萧条,很少有修士在大陆行走,如同进入了荒芜时代。 天外楼仍是封山状态,固而并不知道陆随风陨落的消息。风苍澜也不知道,此时他正在山谷中修习乾坤淬体诀,也已到了突破圣王境的边缘。 幻魔知道,它返回了魔族,化成一个普通魔族的模样,混进了魔族。一边打听着陆随风和魔主一战的真实情况,一边偷偷猎杀魔族。当然,他并不相信陆随风陨落的传言,因为他的身上有着陆随风的神魂印记。 与此同时,妖主回归,然后迅速统一了妖族。而魔族借势大幅扩张,在南方和西方,妖族和魔族接壤的交界处,双方终于展开了激烈的大战,血雨纷飞,每一天都有着大量的魔族和妖族陨落。不过,这个层次的交战,也只能等算是小打小闹,妖族和魔族的高手都不会出手。 此时的魔族禁地深处,吕不凡已经笑得浑身乏力,身体还一抽一抽的,仍偶尔发出一两声咯咯尖笑。 魔主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道:“你貌似一点不害怕本座?” 吕不凡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丝毫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望着高台上的魔主,嘴咧了咧,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你长得这么英俊神武,有什么好怕的?” 吕不凡抬起双手搓了搓脸,然后又伸了一个懒腰,完全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的模样,撇了撇嘴道:“我的杀父仇人陆随风已死无全尸,本少如今已经了无牵挂,这还要多谢魔主。既然你为我报了仇,我这条命交给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随时可以拿去,绝不会皱下眉!” 魔主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了吕不凡的眉心。吕不凡下意识的就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只是一瞬的时间,魔主就收回了手指。吕不凡一脸苍白地惊呼道:“你搜我的魂?” “你放心!”魔主淡淡地说道:“以我实力施展搜魂术对你不会有丝毫的伤害。不过,你小子还真是有趣啊,呵呵……” “修者可杀不可辱,你让我鄙视!”?吕不凡如今虽然已经看淡了生死,但被魔主搜魂,知道了自己一切的隐秘,心中无比的悲愤。放下了生死的他,对于魔主更是毫不惧怕。 “没有想到你这个疯子,竟然还曾是天星宗的少宗主!你的心愿真的了结了吗?你确定陆随风真有那么容易死吗?我当时只是感觉不到他到气息而已……而且,你似乎对那个现任宗主荀文浩的怨气也很深啊!” 吕不凡的神色一滞,颠狂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他的仇人可不仅是陆随风,还有那个害死了他母亲的凶手虚云。他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否则他父亲也不会对陆随风生出杀心。究其根本,那个虚云才是始作甬者。还有荀文浩,更是卑劣可恶至及,不仅仅窃取了天星宗主的位子,还拒绝为父亲报仇,更是剥夺了原本属于他的修炼资源。 “我恨……我还不能死!”吕不凡的面孔再度变得狰狞。随后又平静地看了一眼魔主,眼中露出了恍然之色。讥讽地说道:“可是这一切与你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那陆随风也是我的杀父仇人。能亲眼目他睹丧命于你手,我也算是大仇得报。" 顿了顿,嘲讽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一个魔主,圣王境大能,之所以抓住我却不杀。无非是想要为你做事,坑害人族。我吕不凡虽然卑微,但也不会做出此等有违人族大义之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思吧!” 吕不凡挺直了脊梁,瞪视着魔主,一副凛然之相。 “别瞪眼了!”?魔主好笑地望着吕不凡说道:“人族现在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那短命的娘被人残害的时候,除了你父亲之外,还谁管过?在你父亲被陆随风斩杀的时候,人族可是管过?” “你……”吕不凡挺直的脊梁佝偻了下来,悲愤地闭上了眼睛。 “你脱离宗门。可是有人挽留过?”魔主望着吕不凡,眼中毫不掩饰对人族的不屑:“这样的种族你还有何留恋?” 吕不凡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在奋力地挣扎:“我不管他们如何对我,我身体内流的是人族的血脉……” 魔主撇了撇嘴继续说道:“修者士这一生争得是什么?争得就是与天地同寿。争得就是快意恩仇,念头通达。你真的肯放下与这段仇恨,放弃对荀文浩的怨恨? 吕不凡冷笑道:“不放下又如何?想与天地同寿又如何?你能够给我吗?” “当然!”魔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能够给快意恩仇的实力,能够给你创造夺回天星宗宗主位子的机会……但,这一切都要取决于你的抉择。” 吕不凡的脸色再度苍白了起来,原本坚定的目光也闪烁了起来。汗水渗出,滚滚滑落。 魔主见状,也不再言语。将神识蔓延了出去,微皱了皱眉,然后闪身出了洞府。便见到一位魔尊恭敬地站在了面前。 听了那位魔尊的禀报之后,魔主淡淡地说道:“这些小事你去安排就行了,妖族打过来,你们就打过去。妖主没有出现,我也不好出手。你去吧!” “是!”魔尊深施了一礼,躬着身退了出去。魔主的身形又回到了洞府之内。 吕不凡紧着牙,嘴角都有血益出,望着魔主道:?“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魔主微笑着说道:“首先,我可以把你的修为提升到半步圣王境,让你有快意仇的实力。” 吕不凡的身子就是一震,佝偻的身体再度挺直,双眸闪现出光芒。 第两千七百七十二章 非我族类,其心可诛 吕不凡紧着牙,嘴角都有血益出,望着魔主道:?“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魔主微笑着说道:“首先,我可以把你的修为提升到半步圣王境,让你有快意恩仇的实力。” 吕不凡的身子就是一震,佝偻的身体再度挺直,双眸闪现出光芒。 “第二,你有了实力,就可以重返天星宗,夺回宗主之位,这宗主之位就应该是你的。以你半步圣王境的实力,完全可以让天星宗重现昔日的辉煌,成就远在你父之上,说不定能一统九大宗门,号命天下人族。” “第三,至于你是否能够再进一步,达到圣王境,踏上与天地同寿之路,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和机缘。” 吕不凡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我需要做什么?” 魔主十分随意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所以在你的实力还未达到能够和我抗衡之前,一切都要听我之令行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不能有丝毫质疑!” 吕不凡沉默了好子一阵,良久才终于一咬牙道:“好,我干了!” “哈哈哈……"魔主放声大笑,嘲弄地道:"你如今就不怕我让你去坑害人族了?” “人族负我,我必百倍还报!?”吕不凡的脸上现出了戾气,整张脸都在扭曲。 “哈哈哈……说得好!哈哈哈……”魔主再次放声大笑,待笑声落近,伸手向着吕不凡一招,道:“过来!我用秘法给你提升修为,过程有些痛苦,你必须要忍住。否则,就会经脉寸断,爆体而亡!” 吕不凡放声大笑道:“来吧!我连死都不惧,有何痛苦还忍受不得?”话落,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了魔主的身前盘膝坐下。 魔主的嘴角掀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伸出了一只手,释放出一个黑色的气罩将吕不凡笼罩在了里面。嘴唇嚅动,一个个繁奥符号的从口中吐出,化着丝丝魔气钻进了吕不风的体内。吕不凡立刻感觉到一种剧烈的疼痛遍袭全身,撕裂灵魂,嘴角溢血,浑身都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一丝丝杂质被逼迫了出来,让吕不凡的身体变得更加地紧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本体的强度肉眼可见的在逐渐变强。但七窍也同时渗出了血来,甚至全身汗毛孔也渗出了鲜血,整个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七日?之后,洞府之内响起了一阵肆意的大笑声,魔主望着仰面狂笑,完全失态的吕不凡,颇为满意地闭上了眼睛。额头渗出大滴汗珠,足见其也是损耗非浅,需要立刻调息恢复。 他用了七天的时间,强行将吕不凡的本体强度和修为,强行提升了一个大境界,由原来的圣主后期巅峰,直接拔高到了半步圣王境,跨越了一个大境界。 “哈哈哈……”良久,吕不凡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大笑,朝着魔主一拱手道:“多谢!” 魔主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道:“出门,右拐,自己去洗洗,臭死了!” 吕不凡也不言语,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出了这扇门,然后右拐,进入了一道门户。便见到里面流淌着一条小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跳进了河水里洗了一个澡,看着自己身上更加紧密地皮肤,忍不住又放声大笑了起来。 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了一套干爽的衣服穿上,伸出手一握,没有用灵元力,仅是纯粹的力量就让他感觉到了无穷的强大。 握着的拳头突然一僵,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自己真的就这样投身了魔族吗?自己可是人族,父亲和魔族争斗了一辈子,自己要走上背叛人族的道路吗? 他的脸上现出了痛苦之色,内心的挣扎让他的面孔变得狰狞。他并不蠢,魔主要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投身魔族,而是率领整个天星宗为魔族征伐天下。 这……是不是另一种的浩劫?是自己亲手带给人族的浩劫? 但是,一想到自己父母的惨死,想到荀文浩的冷漠,想到天星宗的冷漠,他的心也冷漠了下来。?我只是一个修者,要的就是快意恩仇,长生不老。魔主能够给我快意恩仇,魔主能够给我长生不老,是人族先对不起我,这怪不得我…… 渐渐地,他的神情逐渐恢复了平静,举步向着魔主的洞府走去。来到魔主的面前,默默的坐在了他的对面。魔主睁开了眼睛,再次伸出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顶,强行地给他补足了五行属性,然后帮助他沟通天地之桥,开辟了体内世界,为突破圣王境打好基础。 数个时辰之后,?魔主收回了手,吕不凡也清醒了过来,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已自成空间,具有的威能是之前的十倍。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不安。 因为他有一种感觉,如今的自己,那怕是距离魔主万里之遥,只要对方心念一动,自己就会灰飞烟灭。也就是说,自己的体内已被种下了奴印,性命已经完全掌握在魔主的手里,只要自己惜命,那自己就是魔主的一具傀儡。 否则,魔主会如此耗费心神,以秘法强行为一个人族提升修为,为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直到此时,吕不凡才意识到自己因仇恨而蒙蔽了心智,做出了一个愚蠢而可笑的选择。但事已致此,已然悔之莫及。除非他自爆,或者未来有一个比魔主更强大存存为他抺去这奴印,否则他未来的命运将不再由自己掌控。 “吕不凡,你可知道自己出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么?"魔主的声音冷浸彻骨,令吕不凡灵魂颤栗,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知道!”吕不凡的眼中有着一丝挣扎,随即变得惶恐,恭敬地道:"不择手段夺取天星宗宗主之位,将其牢牢地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然后……"话未说完,突然双手抱头,双膝轰然跪地,面部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 “哼,日后再敢自作主张,本座会让你生不如死!”魔主眼神冰冷地道:"以后该怎么做,静待指令!" “是!”吕不凡满面大滴汗珠滑落,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惊惧模样。 ??? “去吧!千万别让本座失望。否则……”魔主摆了摆手,闭上眼不再言语。吕不凡惶恐地躬身?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魔尊隆奎走进了洞府,像是要禀报什么情况,见到魔主在那里闭目调息,不敢有所惊扰,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静待着。 半响,魔主睁开了眼睛。隆奎立刻躬身施礼道:“魔主,吕不凡已经离开禁地了。” “嗯!”魔主看了隆奎一眼道:“是不是艳羡本座不惜耗费心神为这小子提升修为了?” 隆奎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敢隐瞒地点头应道:“是!属下不解!” 魔主淡淡一笑道:“这个你不用艳羡了。那小子并不是真正的修为提升,那只是本座以秘法暂时为他提升上去的……” 隆奎吃惊地望着魔主,露出一脸的难以置信。魔主的嘴角泛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淡淡地说道:“他的本体强度倒是真正的提升,而且没有丝毫的后患,是实实在在地得到了好处。至于修为么,需要隔一段时期为他施展一次秘法,否则便会被打回原形,甚至修为倒退。而且本座已给他种下了奴印,随时可以让他神魂俱灭。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可诛!所以你不用艳羡,好好做事,本座我不会亏待你。” “是!”隆奎汗如雨下,心惶惶后怕不已。 当下的东域,北域和中域一片诡异的平静。不说天元盟和九大宗门封山,就连那些中小宗门势力也纷纷相继封山。往常随处可见的修士,如今已经很难见到一个。西方和南方却是另外一个场面。魔族和妖族彼此攻伐,战火连绵。 东域,天星宗。    ???? 天星主峰之上,荀文浩负手而立,望着眼前皑皑白云,叹息了一声。因吕尚道在仙宫秘境陨落,让天星宗在仙宫秘境中的收获甚微,得到的珍贵修炼资源与各宗相去甚远。不仅获得的丹灵极少,更是没有得到陆随风炼制的圣丹。 虽然宗门也加大了发放给弟子的资源,但是可以想象,等着各大宗门重新开启山门之后,天星宗的实力一定会和其他八大宗门拉开差距。 这还不是主要的,他能够感觉出如今天星宗上下浮动着一种悲观的气氛。他也知道这是因为吕尚道被杀,山门被风苍澜挑衅封堵,而自己选择了屈辱的退让,以及宣布吕不凡退出天星宗造成的局面。 当时虽然是吕不凡主动脱离的天星宗,但没有几人知道啊!如此一来,就变成了他荀文浩驱逐了前宗主之子。这让他的威信在天星宗跌落到了极点,而他也是百口莫辨,只能硬背了这个锅。 所以,他当下十分的憋屈和郁闷,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自己这个宗主还能够当多久?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天星宗上下,绝大多数弟子已经对他生出不服之心。除非自己能够突破到圣王境! 第两千七百七十三章 不杀你,道心不通达 所以,荀文浩当下十分的憋屈和郁闷,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自己这个宗主还能够当多久?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天星宗上下,绝大多数弟子已经对他生出不服之心。除非自己能够突破到圣王境…… “如今我拥有一宗资源,待我突破到圣王境,看谁还敢不服?”荀文浩的拳头缓缓握紧,眼中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疯狂;"我就不信我突破不到圣王境!" 山门之外,?一条人影从天而降,?望着整个天星宗笼罩在一片雾蒙蒙的法阵之中。吕不凡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作为前宗主之子,这天星宗的阵法又怎么能够难得住他? 吕不凡从容举步迈进了法阵之中,有若闲庭信步般在法阵中左转右旋,忽前忽后。不出片刻,就眼前一亮,便已出现在了山门之内。 山门之内,八个值守弟看到了吕不凡,一个个神色犹豫,不知道如何应对。吕不凡只是冷然地扫了他们一眼。这八个弟子的身子就是一颤,想要开口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吕不凡袍袖一挥,身形冲天而去。 吕不凡一去,这八弟子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了一眼,低声交流了起来。 “吕师兄的修为像是又精进了不少,只是随意地看了我一眼,竟让我头皮一阵发麻,连动都动弹不了!”一个弟子余悸尤存地道。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另一个弟子应和道:"吕师兄不是被驱逐了宗门,不知道还回来干什么?” “应该心有不忿,回来讨个说法。换着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又有一个弟子心有不平地道:"你们说宗主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吕师兄给杀了?” “应该不会!再怎么说吕师兄也曾是少宗主,宗门因为害怕吕师兄再去招惹天外楼,让宗门遭池鱼之秧,这才将吕师兄逐出。在我看来,这就已经很过分了,如果他再把吕师兄给杀了,恐怕会激起众怒!" “对了!如今那陆随风不是已经被魔主击杀了吗!那宗门就没有必要再害怕了。你说宗主会不会重新让吕师兄回归宗门?” “这不好说!你们不要忘了,陆随风虽然死了,但天外楼的实力仍不容小视,他的大师兄虚云是还在,听说修为也已达到了半步圣王境。还有那个风苍澜,更是招惹不起的存在。而且,作为一宗之主,那能够出尔反尔,朝令夕改?” “唉……宗门真是多事之秋啊!“我们还是把吕师兄回宗之事上报吧!” “嗖……”一条人影落在了天星主峰上,神识蔓延了出去,然后身形一掠,向着原本属于吕尚道的洞府飞了过去。 “谁?止步!”?十几条人影从各个方向飞掠了出来,吕不凡只是大袖一挥,这十几个人就从空中掉了下去。而他的身形已经“嗖”地一声来到了洞府跟前。 抬起手触动了洞府机关,然后就负手而立。不一会儿,洞府前的法阵就现出了一条路径。吕不凡顺着路径向前走。?这里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看着熟悉的一切,他的双眸微微湿润,眼中随即闪过了凌厉的杀机。 “呼……”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将眼内的杀机隐藏了起来,向着前方走去。行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进入了一个石室,站在了荀文浩的跟前。 荀文浩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吕不凡,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又何苦回来!” 吕不凡神情冷漠地盘膝坐在了荀文浩的对面,淡淡地说道:“我再不回来,难道要让你把天星宗变成玄龟宗吗?” 荀文耀的神色就是一僵,继而脸上现出了怒意。吕不凡口中的玄龟宗,就是在讥讽他把天星宗变成了缩头乌龟宗。 “放肆!你已经脱离了天星宗,宗门之事那轮得你多言。若不是看在你死去的蠢老爹之面,我今天就掌毙你于此。” “呵呵……”吕不凡冷笑了两声:“谁说我已经脱离了宗门?我怎么不知道?” 荀文浩讥讽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向整个道元大陆公布你脱离了天星宗。再说了,这是你自愿的,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愿罢了。” “我自愿的?我怎么不知道?”吕不凡佯装出一副迷惑的样子。 “你……”荀文浩气急,不过随后又笑了:“怎么?出去做了几天散修,觉得日子不好过了,又想要回来?这里可不是商行,坊市,进出自如。” “不不不!”吕不凡摆了摆手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脱离宗门,又那来的返回之说?” 荀文浩直视着吕不凡,目光渐渐变得阴冷,淡淡地说道:“既然你找死,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你要杀我?”吕不凡嘴角上扬,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不屑地看着荀文浩。 “不错!”荀文浩点头道:“杀了你,一了百了。就算宗门有人知道你回来了,我只要说你被逐出宗门,心中怀恨,前来刺杀于我,被我反杀。宗门上下也说不出来什么。虽然我的声誉会暂时受到一些影响,但时间会湮没一切。” “唉……愚蠢!”吕不凡的脸上充满了同情:“我真是不知道宗门高层怎么都瞎了眼,会选你这样一个蠢货来当宗主?” “你……狂妄,敢如此羞辱本宗,不杀你,道心不通达!”荀文浩须发张扬,怒意勃发,抬起一掌就向着对面的吕不凡拍了过去。 “唉……”吕不凡的一声叹息在密室中环绕,伸出了一根手指向着荀文浩点了过去。 “噗……”这一指点在了荀文浩的手掌上,手掌应声而碎,那根手指爆射出一道光华,直接冲进了荀文浩的眉心,在识海内,那一道光华冲进了他的神魂,留下了一个印记。 吕不凡收回了手指,淡淡地望着对面的荀文浩。后者先是神色一呆,眼中流露出完全的不可置信。继而脸上便现出了极度惊恐之色,他已经感觉到吕不凡在自己的神魂上留下了一个印记,只要对方愿意,随时能够让他神魂俱灭。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也不相信吕不凡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实力就变得如此强大。荀文浩一脸恍惚地望着对面的吕不凡,后者却是微微垂下了眼帘,像是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荀文浩逐渐冷静了下来,也闭上了眼睛,开始催动神魂之力想要将那个印记逼出去,但足足一个时辰之后,他也不能够移动那个印记分毫,最终将那夹杂着羞怒,恐惧的目光望向了吕不凡。 吕不凡抬起了眼帘,迎上了荀文浩的目光,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道:“怎么?没有办法驱除印记?” 荀文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命就捏在对方的手中,不过他依旧傲骨凌然地怒声喝道:“吕不凡,你给我种下的是什么印记,究竟想要干什么?” “啪……”一个耳光扇在了荀文浩的脸上,顿时现出五个清晰指印。荀文浩神色就是一怔,继而勃然大怒道:“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这次他可是准备好了反击,但却发现吕不凡在扇他耳光的时候,他竟然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唯有气急地怒吼:“我是天星宗主,你……你敢打我?” “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声,打得荀文浩怒气攻心,羞愤欲绝,口中谩骂不已。吕不凡却是酣畅淋漓站了起来,抬腿一脚把荀文浩踹倒在地上,将脚踩在他的脸上,用鞋底踩磨着他的脸,冷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无胆鼠辈而已。有你这样的人当天星宗的宗主,用不了几年,天星宗就会沦为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吕不凡目中杀机森然;"?你就是一个地倒的伪君子,表面道貌岸然,公正无私,暗里干的却都是一些无耻的小人行径。为了贪婪我的修炼资源,竟然独占了天星主峰,霸占了我父留给我的修炼洞府,将我逐出宗门……别说打你,就是杀了你又如何?” “你……你敢杀我?将会遭到九大宗门无休止的追杀!”荀文浩颤声说道,眼中却是露出了恐惧。 吕不凡收回了脚,居高临下地望着仰身躺在地上的荀文浩道:“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至于九大宗门的追杀,你认为我会怕吗?” “不……不……不要杀我,我把宗主的位子给你!”荀文浩的意志崩溃了,他还有上万年的悠悠寿命,怎么甘心如此憋屈的陨落。 “宗主的位子?”吕不凡放声大笑,嘲讽地道:“哈哈哈……我需要你给吗?只要杀死了你,这宗主之位不就是我的了。” “不!你谋杀宗主,可谓大逆无道,别说长老会不会同意,就是全宗上下都会杀你而后快。但有了我的推荐和支持,你就可以明正言顺的轻易坐上宗主这个位子。”荀文浩当下一心只为了活命,什么所谓的修者尊严,傲骨,都荡然无存,只是一个屁。???? 第两千七百七十四章 王者归来,谁与争锋 “宗主的位子?”吕不凡放声大笑,嘲讽地道:“哈哈哈……我需要你给吗?只要杀了你,这宗主之位不就是我的了。” “不!你这是谋杀宗主,可谓大逆无道,别说长老会不会同意,就是全宗上下都会杀你而后快。但有了我的推荐和支持,你就可以明正言顺的轻易坐上宗主这个位子。”荀文浩当下一心只为了活命,什么所谓的修者尊严,傲骨,都荡然无存,只是一个屁。???? “哈哈哈……”吕不凡再一次放声大笑:“以你这个境界,想要成为宗主,自然需要别人的同意和支持。但,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荀文浩愣愣地望着居高临下的吕不凡,一脸的困惑不解,不知道他那来的这份自信? “我自然不需要!”吕不凡淡淡地说道:“我一个半步圣王境,想要做天星宗的宗主,需要你们这些蝼蚁的同意吗?” “半步圣王境?”荀文浩身子一震,难怪以自己圣君五层的实力,在对方的手下连一招都抗不下。眼中的恐惧在无限放大:“这怎么可能?” “哼,你以为我会在一只蝼蚁面前虚张声势吗?”吕不凡一脸鄙夷不屑地淡淡说道。 荀文浩想起自己之前竟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霎时间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在对方的面前真是如同一只蝼蚁。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有那么好的机缘?出去转了一圈就突破了半步圣王境?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如此好运?” 荀文浩虽然心中在咒骂不已,但同时也十分惜命。好不容易修炼到圣君五层,怎么可能愿意就这么死了? 不畏生死,那是热血沸腾的年轻辈事情,越是像他们这种活得久的人越是怕死,更何况作为一个圣君期的存在,还有着大把悠久的岁月要过,是万万不想死的。 半步圣王境!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荀文浩颤颤地爬了起来,惶恐地跪在了吕不凡的面前呼道:“不要杀我,留我一条贱命为你驱使!” “给我一个理由!”吕不凡鄙夷淡淡地说道。 “我……我知道你在我的身上种下了印记,从那刻起就明白想要继续话下去,就要有做一条狗的觉悟,所以自此以后,你让我咬谁我就会毫不迟疑的去咬谁!”荀文浩抬起了头,满脸的谄媚。 “是吗?”吕不凡冷然地望着他道:“知道就好!宗主这个位子你继续坐着,立刻出去宣布一下我的回归……” 地底深处,陆随风进入到了隐龙戒空间内,魔主自然感知不到他的丝毫气息,也并没有十分在意。只要陆随风一日没有突破圣王境,就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就算突破了,同阶之下魔族都是无敌的。 隐龙戒空间内,陆随风躺在灵泉中,庞大的灵元力在修复着他的破损身体。但他这次的伤势实在过于沉重,修复伤势的速度跟不上身体毁坏的速度,眼看着自己身体上的裂纹在增多。 猛然间,一股讯息传入了他的识海,那是符神传给他的乾坤淬体诀的第十二层功法。陆随风心中顿时一喜,他之所以一直卡在半步圣王这道坎上,就是因为本体强度不够,迟迟不敢冲击壁障,否则会经脉爆裂,轻者修为尽废,重者陨命当场。 如今有了这乾坤淬体诀第十二层功法,就能够将本体升华到如意境,再冲击圣王境时就再无后顾之忧了,至少有九乘九的把握成功晋级。 当下立刻开始领悟第十二层乾坤淬体诀,功法开始运转,身体的龟裂状态终于停止了下来,伤势肉眼可见地在迅速恢复。 陆随风分出一丝神念操控着隐龙戒,在地底深处没有方向的任意穿梭着。半个月后,陆随风的伤势完全恢复,本体强度达到了圣君后期巅峰。 但是,陆随风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开始回忆和魔主交手的过程,领悟魔主两次出手所展现出来的天地大势,那才是真正的圣王境威能…… 天星宗主峰大殿,荀文浩仍坐在了宗主之位上,两旁坐着天星宗的一众高层。吕不凡作为宗门首席大弟子,兼少宗主,坐在左侧的第一位,代表着他在宗门举足轻重的不凡地位。身上的气势有意无意蔓延了出去,瞬间便让在场的一众高层感觉到天威般的压力,就连呼吸都不畅了起来,只觉身上压着万座大山,骨骼都咯吱直响。 吕不凡只是以淡然目光的扫视过众人,竟无一个敢与之对视,俱都低下了傲岸的头颅。吕不凡的双眸露出俯视的目光,直到他收回了气势,这才让大殿之内的所有人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松,不由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就这么几息的时间,每个人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坐在上首的荀文浩微微眯起了眼睛,沉声道:“如今陆随风已死,天外楼群龙无首,有如散沙一盘,已不足为虑。据可靠消息,他们的大部分宗门精英弟子,都分批外出四下历练。从此刻起,开启山门,派出宗门高手搜寻,一旦发现天外楼弟子,立刻猎杀,以人头换取功勋积分。” “是!”??一众高层立刻起身形恭敬地应道,从吕不凡之前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已经突破到半步圣王境,这让他们心中十分的振奋。 说实话,对于之前荀文浩的一些举措,这些高层都非常地不悦,感觉到非常的郁闷,整个天星宗上下的士气都跌落到了极点。宗门近五百万弟子对于荀文浩,都在心中产生的抵触情绪。 如今吕不凡王者归来,原本就是未来的少宗主,现在更是成为了半步圣王境,超越了在场的一众高层,比肩那些不出世的宗门老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天星宗最大的威胁陆随风已经被魔主灭杀,压在他们头上的大山瞬间消失,他们都感觉到天星宗崛起的时机来了。 如果吕不凡再能够亲手斩杀风苍澜和虚云师徒,就会立刻洗涮天星宗的耻辱,恢复天星宗损失的声誉。 至于说吕不风能不能杀掉风苍澜和虚云??开玩笑,一个半步圣王境斩杀一个圣君后期,那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没见到刚才吕不凡只是发出气势,就把他们这些圣君压得透不过气来吗? 如今其它八大宗门都在封山,就算是想要出手帮助天外楼都不可能。就算他们没有封山又能够怎样?如今的吕不凡可是半步圣王境,各宗老祖不出,谁与争锋? 哼!就算八大宗门不管不问,也不能够轻易放过他们。他们可是亲眼看着前任宗主被陆随风斩杀,竟然没有一个出来阻挡。这笔账一定要算! 天星宗突然大开山门,无数的精英弟子,宗门强者蜂拥而出,震惊了整个道元大陆。 所谓宗门封山,也不是完全封锁了对外界的联系,还是有一些弟子留在了外面,收集各种消息。由于天星宗根本就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所以消息收集得非常容易。而且,天星宗还开出了悬赏,凡是举报天外楼外出历练弟子的行踪,都能够得到百万极品道晶奖励。如果举报风苍澜和虚云的踪迹,则可获得一亿极品道晶。 这让各个宗门势力心中震惊不已,这无疑是在向天外楼宣战!虽然陆随风死了,但天外楼的实力仍不可小视。更何况天外楼一向神秘莫测,明面上还有风苍澜和虚云这两个圣君后期强者,谁知道暗里还雪藏着多少强大的存在? 以天星宗如今的综合实力,能够杀得了风苍澜和虚云吗??荀文浩这是疯了吗? 随后第二个消息传了出来,吕不凡回归了宗门,坐上了宗门首席大弟子的位子,也就少宗主,未来的天星宗主。 当第三个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各个宗门都震惊了,吕不凡竟然突破了圣王境! 圣王境!传说中的境界,那是所有修者一直仰望,努力的方向,竟然被吕不风领先突破了! 随后各个宗门的命令发了出去,让各自宗门的弟子严密监视天星宗,特别要弄清楚吕不凡究竟有没有达到圣王境。 这个结果对各大宗门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吕不凡真的突破到圣王境,九大宗门势必就会产生一次巨变。 拥有了圣王境的天星宗绝对不会再和八大宗门平起平坐,要不臣服,要不被灭宗。同时八大宗主也加快了得自仙宫之主的天道传承领悟,期望自己也能够突破圣王境,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在将来和天星宗抗衡的?径。否则,不用预测,等待着各大宗门的将会是一场灾难。 也许不用等到百年后的浩劫降临,他们八大宗门就已经被消灭了! 天星宗的声势很猛烈,但收效却甚微。风苍澜在一处隐秘山谷中冲击圣王境,虚云一回到天外楼就进入了闭关状态。而天外楼外出历练的精英弟子,都是隐匿了身份,且行事尤为低调,就算擦肩而过也未必能辨识出来。 第两千七百七十五章 人无近虑,必有远忧 “嗡……”隐龙戒空间内,灵泉如柱冲霄而起,坠落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陆随风盘膝坐在漩涡中央,身上的气息在急速攀升。 此时的随随风已经有了一种明悟,也有了一种惊讶。他没有想到魔主只是具有五种属性之力,竟然也能够产生空间和时间之力。 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也就豁然。五种属性形成了一方世界,既然是世界,怎么可能没有空间和时间之力? 只不过魔主的世界并没有形成真正的时间和空间本源,只是拥有时间和空间的法则。即便是如此,也让陆随风明悟了产生时间和空间的方法。 开始尝试将时间和空间法则融合进自己的九种属性光团之内,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将时间和空间法则融合进入了九种属性的光团中,终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内世界,一举突破了圣王境壁障,只欠一个雷劫,便能成就真正的圣王境大能。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收回了气势,灵泉的漩涡渐渐消失,灵泉平静了下来。 两天后,恢复到了最佳?状态的陆随风,这才控制着隐龙戒从地底飘了出来。向着四周打量,发现自己依旧处于西方魔族地域。 他在西方魔族之地折腾过一段时间,对这里情形颇为熟悉。只是略微地观察了一会,便知道了当下的具体方位:“这里应该距离风云洞不远!”沉入一缕神识唤道:“符神!” “干什么?”符神的神识传了过来:“不要打扰我,我正在推衍乾坤淬体诀十三层。” “哦……”陆随风应道,不过还是追问道:“你说进入风云洞最后一层,能不能获得风云法则?” 符神沉默了一会儿道:“应该可以吧,我还记得风云洞内最后一层,已形成了一个风云世界,所以应该能够形成风云法则。” “太好了!”陆随风闻言心中大喜,立刻向着风云洞飘飞了过去。 大约数个时辰后,陆随风便来到了风云洞跟前。此时的风云洞已经关闭,天然的阵法已经封闭了入口。四下看不见一个魔族修士。 这只是一个九品阵法,陆随风轻易就可破解,化作一道流光进入风云洞,直接穿入进了风云洞的最后一层。 四周风云滚荡,如雪如涛,不断地孕育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风云珠,又随之破碎化为云气,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这些风云珠应该蕴有风云本源,只要能在它破碎之前将其摄取,就能获得一缕风云本源,孕育出风云法则来。 陆随风观察了一阵,也尝试了数次,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捕获,每当手刚触及到,那风云珠就破碎了开来化作云气。 最后,陆随风直接将吟剑取了出来,朝着空中一扔,他相信吟龙剑灵会自己找到那个本源。 果然,吟龙剑一出现在空中,便“嗖”地一声消失了。陆随风和吟龙剑心灵相通,瞬间就看到了吟龙剑进入风云的中心处,在那里有一颗巨大风云珠,此时吟龙剑正插在那颗巨大的风云珠之上,一团彩虹光华将其牢牢地包裹住,根本不容其破碎…… 陆随风放下心来,他此时需要做的只有等。就地盘膝而坐,开始沟通第四条天地之桥。以他如今的本体强度,完全能够承受得了沟通四条天地之桥的威能。 北方,天丹商行总部。 天丹商行并没有封闭,他们要做生意,虽然当下由于道元大陆的萧条,生意差了很多,但生意就是生意,无论是什么局势都得做。不仅仅是天丹商行,天符商行和天器商行也都在继续经营。 天器商行的首席长老铁无情,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天丹商行总部。天丹商行大长老百里啸亲自迎了出来,一直把铁无情迎进了大殿之内,宾主落座之后,百里啸才微笑道:“铁兄,你我可是有日子没有见了!” 铁无情满面风尘,眉宇之间锁着一丝疲惫,一丝忧色,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说道:“百里兄,最近可是注意到了各方局势?” 百里啸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铁兄,山雨欲来啊!我都不知道天丹商行是否能够逃得过这场云荡。” “百里兄指的是那场浩劫?”铁无情讳莫如深地道。 百里啸神色一愣,疑惑地道:“除了百年之后的浩劫,铁兄心中还有何种浩劫?” 铁无情摇头道:“百年后的浩劫毕竟尚早,而如今魔主和妖主虽然已经出世,但却没有征伐人族,也就是彼此争夺地域发生了一些碰撞,且都有所保留的不触及对方底线。所以,两族的高手都没有出手,应该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百里啸捋了一下胸前胡须,沉吟片刻道:“别忘了还有三个巨头没有现身,而且实力并不逊色于魔主和妖主,他们应该是有着诸多顾忌,所以任何一方都不敢轻易出手。” “或许吧!”铁无情点头道:“既然上古五巨头都在,那百年后,就算那上万试验品从仙宫秘境内出来,也不会酿成多大的浩劫。” 百里啸点头,不过脸色随即又是一变道:“铁兄,你说那凤祖和仙宫之主为什么要弄出这上万试验品来?难道是为了应对…… 说到这里,百里啸脑中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已经不敢说了。不过铁无情也意识到了什么;很可能凤祖和仙宫之主已预知到了数万年后,道元大道将迎来一场灭世浩劫。而这些试验品就是用来应对这场浩劫。殊不知,阴差阳错之下,这些试验品反成了一场浩劫,而且要比预测的浩劫来得快一些。 “唉……”铁无情叹息了一声道:“那个层次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推测的了。只是眼下对于我们可是有着另一场灾难。” “你说的是那个在南方到处肆虐的半妖客?”百里啸道:“那的确也算是一场灾难,不过目前只限于在南方,还未蔓延到其他区域。而我们三大商行在南方,几乎都已经没有了什么大型生意,所以对于我们并不算是灾难,最起码目前不是。” “我说的不是这个……”铁无情目光炯炯地望着百里啸道:“你分明知道,又何必戏耍于我?” 明百里啸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道:“铁兄说的应该是天符商行吧?” “不错!”铁无情点头道:“自从洛天鸿灭掉了散仙盟之后,就开始大肆吞并一些小型的势力,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庞大的机构,等着他将这些小势力整合完毕,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对你我动手。” 百里啸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他洛天鸿真的有那么大的胃口,吃得下我们两个商行?就不怕撑死他?” 铁无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有些看不懂,如果仅仅凭着实力来说,他天符商行并不比我们两个商行中的任何一个强,但从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来看,又分明是野心勃勃想要做一番大事。而他想要做一番大事,我们两个商行就必须是他首先要征服的对象。百里兄,不要忘了,当初散仙盟的实力也不弱于天符商行,最终还不是被天符商行给灭了?” 百里啸也点点头,脸色凝重地道:“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洛天鸿怎么在悄无声息中,便将散修盟总部给端了,且没留下一个活口给,甚至一点蛛丝马迹?不得不说,这事的确干得十分漂亮!” 铁无情默然不语,只是眉宇之间的忧色更甚。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沉闷,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半响,百里啸抚须凝声说道:“看来我们两家要结盟了……” 天符商行。 洛天鸿走进了大长老洛飞羽的房间,望着坐在书桌后面的洛飞羽笑道:“大伯,我们什么时候对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动手?” 洛飞羽的眼中跳动着睿智的光华,淡淡一笑道:“不急,必须要将降服的各方势力整合一下,否则就是一盘散沙,毫无战力可言。我们蓄谋了千年,不动则已,动则须雷霆万倾!” 洛天鸿坐在了洛飞羽的对面,一脸兴奋地说道:“大伯,已经整合得差不多了,如今的大陆局势十分的复杂混乱,正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大伯准备先对那一家动手?” 天洛飞羽靠在了椅背上,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道:“不错,这的确是对付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的最佳时期。不过,我们现在要想的是,将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降服之后,下一步该如何?所谓人无近虑,必有远忧。” “大伯是什么意思?”洛天鸿眼睛发亮地望着洛飞羽。 “如果我们将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收服之后,无论是在财力和实力上,应该都在南方各大势吧?”洛飞羽的双眸闪烁着一丝振奋的光芒。 “那是自然!”洛天鸿大笑道:“到那个时候,我们拥有的修士数量绝对超过三百万。就算未来真的有浩劫发生,我们也不会被当成了棋子,当成了炮灰。” 第两千七百七十六章 卧榻之旁,岂容人憨睡 “如果我们将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收服之后,无论是在财力和实力上,应该都在南方各大势吧?”洛飞羽的双眸闪烁着一丝振奋的光芒。 “那是自然!”洛天鸿大笑道:“到那个时候,我们拥有的修士数量绝对超过三百万。就算未来真的有浩劫发生,我们也不会被当成了棋子,当成了炮灰。” 洛飞羽伸出手指点了点洛天鸿道:“真没有出息,我们不仅不要当棋子,还要当那下棋的人。” “大伯一向深谋远虑,胸有沟壑,应该已经有了谋划?”洛天鸿期待地道。 落飞羽高深莫测地呵呵一笑道:“我们三大商行尽管在大陆各地都有着商铺,店面,坊市,但都在仰人鼻息方能生存下去,究其根本原因,就是我们不够强大,无能震慑一方。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我们有如无根之水,没有一方坚实的立足之地,一有风吹草动,都会受到巨大波及,毫无一点抗衡之力,损失惨重。就是我们的总部也如水上浮萍,不断地更换地方……一个没有根基的势力,根本不会有辉煌的未来,早晚都会沦为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尘埃!" “大伯的意思是,要占领一方区域,作为我们永久的大本营?”洛天鸿双眉一挑,继而眼中露出了对大伯的钦佩:“大伯好气魄,天鸿不敢想尔!” 洛飞羽摆摆手道:“你说说,我们未来的大本营地址选在那里为好?” “自然是东部了,九大宗门汇聚中域之地,各个势力几乎都是他们的附庸,根本就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东部虽也宗门林立,却是各自为政,彼此制衡,大势力之间几乎就没有发生过灭宗大战。这种安稳的格局,最适合我们扎根于此。”洛天鸿分析道。 “不好!”洛飞羽摇头道:“一方面,正是因为东部宗门林立,致使这里的资源紧张,就算我们能扎根此地,发展势必也会受到制约。另一个方面,东部之所以稳定,皆由于他们能守望相助,形成铁板一块,令各方地域忌惮。别说我们想插足其中,只怕稍有动作,就已遭到了群起而攻的局面。” 洛天鸿闻言,寻思片刻后也是点头赞同:“我们的总部一直在北方。那就把大本营建立在北方好了。” “不妥!”洛飞羽摇头道:“以前我们只是做生意的形式,天元盟不会关注我们。如果我们想在北方占倨一方地域,那就触动了天元盟的神经,势必会在第一时间找上门来,将我们强势吞并。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恐怕顷刻之间就被覆灭。这就是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人憨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真想不出还有那个地方适合我们扎根?”洛天鸿一脸的郁闷。 洛飞羽的双眸中闪烁出睿智的光芒:“我们去南方!” “南方?”洛天鸿双目一睁道:“那里民风彪悍,好狠斗勇,混乱不堪……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啊!” “那里没有宗门统制!”洛飞羽淡淡地说道:"正因为混乱,我们才能介入,且没有一个势力能阻止我们发展壮大的脚步。" “但是……但是……南方各大家族势力一直抵触外来者的入侵……” 洛飞羽哑然失笑道:“那已经是旧黄历了,自从那陆随风在南方建立起天外楼之后,南方修士已经不再那么抵触外来势力了。” “可是……邻近妖族地域,这十分的危险。”洛天鸿不以为然地说道:“而且,那天外楼最终还不是被灭了?” 洛飞羽嗤笑道:“胡说八道,天外楼又不是南方修士给灭的,那是被魔主灭的。而我们又没有得罪魔主,担心过什么?更何况,天外楼被灭的只是外门,根本就没有动摇到其根基,在南方仍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看来你的情报工作有待大幅加强!” “可是……南方如今很乱!”洛天鸿紧皱着眉头道:“还有一个半妖客在那里兴风作浪,弄得风声鹤立,人心惶惶,实在不是一处安稳之地。” “无妨!”落飞羽淡淡地说道:“这对于我们来说,反倒还是一个机会。只要我们能够斩这个杀半妖客,就会受到南方修士的拥戴,才能真正地在南方站稳脚跟。” “大伯,那半妖可是达到了圣君后期,你那道圣级符篆真的能够对付他?”洛天鸿有些质疑地道。 洛飞羽自信的一笑道:“对付一群圣君后期没有办法,但只是对付一个半妖客应该没有问题。” “据说那南方荡妖城四堂的四位堂主也都拥有圣君后期的修为,且还是南方联盟的盟主。如果执意阻碍我们的入主,还真是一件麻烦事。”洛天鸿有些担心地说道。 洛飞羽的的双眸中闪过了一道令人战栗的寒芒,冷然道:“南方四堂一直韬光隐晦,从来就不过问外界的纷争,这次担任南方盟主也是因为百年之后的浩劫。我们的到来,只会让南方多一股强援,按理不会阻止。而且他们的来历十分神秘,根本无迹可寻。且已在荡妖城隐居上万年,是躲避仇家,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莫非荡妖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或什么宝物?”洛天鸿摸着下巴说道。 “只怕没这么简单!”洛飞羽微眯起眼道:“总是感觉到他们似乎有着什么使命,让人心中不安。不过,只要我们在南方站稳了脚跟之后,一定要揭开这个盖子,看看里面究竟捂着什么?” 洛天鸿寻思了一下,猛然一拍桌子道:“就这么决定了!正如大伯的分析,这南方确实是我们建立根基的最佳之地。只要我们能够斩杀半客,就能赢得南方修士的拥戴,甚至奉我们为万家生佛,入主南方轻而易举。” 洛飞羽轻轻点头道:“即便是大陆动荡,浩劫降临,都是大浪淘沙的机会,只要我们能够挺过去,就能够成为南方举足轻重的存在,和九大宗门,天元盟比肩的大的势力。”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拿下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大伯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还有那天星宗,最近折腾得很凶,会不会干扰我们的计划?”洛天鸿皱眉道。 “唉……”洛飞羽叹息了一声,紧眉抚须道:“这天星宗还真是一个变数……原以为东部和中域的各大宗门,以及元盟纷纷封山,这才给了我们一个壮大的机会。如果没有百年后浩劫降临的事情,各大宗门势力不封山,我们那有这般如鱼得水?" "是啊!本以为有着这百年的时间足够我们运作,却没有想到天星宗竟突然大开山门,而且传闻那少宗吕不凡,如今已经突破到了半步圣王镜。”洛天鸿叹道。 “如果这只是传言,他并没有突破半步圣王境,还真就没有那个精力惦记我们这个层次的事情,他要提防的是那些大宗门。”洛飞羽又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道:“但如果他真的突破到圣王境,恐怕就会君临天下之心。我们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想要一统南方了的野心,你说他会不会收拾我们?那……我们究竟还要不要做?” 洛天鸿神色一愣,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咬了咬牙道:“做!为什么不做?不做,我们永远只会是一个小虾米。做了,我们就能够鱼蛇化龙。就算将来被收服,一条龙的地位也比一只蝼蚁的地位高。” 落飞羽点点头,继而眉头微皱道:“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据传回的消息,昨天铁无情去拜访了百里啸。” 洛天鸿眉毛一挑道:“难道他们想要结盟?” “不错!应该有这个可能!”洛飞羽赞赏地看了洛天鸿一眼。 “那我们怎么办?”洛天鸿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焦急;"他们一旦联手,可就不容易对付了。" “那又如何?”洛飞羽仍是智珠在握地淡笑道:“他们两家的总部相距万里,又如何能做到守望相助。而我们只是想要吞并他们,又不是要将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斩尽杀绝。所以并不需要兴师动众,只要计划周密,对他们的高层展开雷霆一击。只怕我们收服了一方,另一方恐怕还浑然不知。就算收到了传讯,那也是远水难救近火……” “不错!到时候我们还可玩一招打援的游戏,这就是一个连环局。哈哈哈……”洛天鸿忍不住畅笑出声。 而洛飞羽却是冷静多了,皱眉抚须道:“你说那陆随风真的死了吗?” “大伯,你这是什么意思?”洛天鸿收敛笑声,神色一紧道。他可是和陆随风有着杀女之仇,而且还多次对其实施暗杀行动。尽管做得十分隐秘,察无实据。但以那小子心智,怎可能会不怀疑到他天符商行头上。如此一来,双方就会势如水火,早晚必有一战。 洛飞羽认真地说道:“有时候就算亲眼目睹也未必就真实,更何况只是传闻。如果陆随风没有死,以他对我们天符商行的仇视态度,想要在南方扎根的难度就大了。但愿我的直觉是错的,否则……” 第两千七百七十七章 不惹事,不怕事 洛飞羽认真地说道:“有时候就算亲眼目睹也未必就真实,更何况只是传闻。如果陆随风没有死,以他对我们天符商行的仇视态度,想要在南方扎根的难度就大了。但愿我的直觉是错的,否则……” "大伯多虑了!"洛天鸿不以为然地道:“魔主亲自出手,那小子焉有不死之理。再说了,如果他没死,就算那吕不凡突破了半步圣王境,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搜捕天外楼弟子,还发布悬赏令?” “说的也是!”洛飞羽点头道:“不提他了,我们还是来商议一下先对天丹商行动手,还是先对天器商行动手。” 飞云岛,?这是一个远离大陆的岛屿。在这片无尽海域中?,有着数百多个居住有人类的岛屿。飞云岛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岛屿,居住着近千万的人族。 在飞云岛的中心区域,有着一个巨大的城堡,占地万亩。堡门上悬挂着一张匾,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司马! 这里是司马家的族地,如今司马家的家主司马长空只有圣君初期的修为,但司马家修为最高的却不是族长司马长空,而是老祖司马庭,据说已经是圣君期四层的大高手,常年处于闭关之中。 司马家是飞云岛的掌控者,而且还是周边数百多个岛屿公推的盟主,在这片海域就是真正的主人。 飞云岛北方的一个清雅小院落里,在一棵阔叶树下,此时正端坐一位红衣女子,身前有一个案几,其上摆放着一张古琴,红衣女子的双手在琴上轻柔地抚动着,悦耳的琴声便如行云流水一般地流淌而出。 在院落的中央,一个紫衣女子正在舞剑,舞姿和琴声相合,让小院里充满了和谐。 琴静,舞停。?慕容轻水和紫燕相视而笑,盘膝坐在一旁的风素素和月婵也缓缓睁开眼。海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轻水姐,我们已出来十年了,大家的修为都已突破到了圣君期,是不是该回去了?”风素素呼出一口浊气,目光望向遥远的南方,轻声问道。 “再等等吧!”慕容轻水的双眸闪过了一丝迷茫,随即又坚定了起来:“如今我不能够回去,我还没有完全压制住血琴。只要我发怒,便会被血琴控制。一次两次我能够挣脱出来,次数多了,我也没有把握。等到我完全控制了血琴,我们就回去。只是苦了你们,陪我在这里一起吹海风。” “不苦!”月婵摇摇头道:“修士在那里都是寂寞,一闭关就是十年,百年。对了,你昨天杀的那个纨绔公子似乎是司马家的弟子,会不会惹来麻烦啊?” “一只蝼蚁尔,杀了也就杀了。他竟然敢强抢你去做小妾,我没有迁怒他的家族已经我网开一面了。”风素素余怒未消地道。 “只是……”慕容轻水幽轻叹一声道:“我们又要离开这里了。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人心胸开阔,舒畅!”” “那我们就不走了!”风素素说道:"如果司马家不长眼的前来生事,那就把他整个家族给灭了!” “不可!”紫燕的脸上现出了不安:“那样会引发轻水姐体内血琴的肆虐。” 慕容轻水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烦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道:“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要司马家做得不过分,我们就网开……”突然,嘴角现出了一丝冷笑,然后将神识一放即收,随即冷冷地说道:“看来司马家还真是不识趣啊!” “月婵,开门迎客,省得踹坏了门,还得要我们修理。”风素素冷然道。 月婵默默点头,然后一挥袍袖,院门便向着两旁打开。 “哈哈哈……”门外传来了一阵放肆的大笑声,十几个彪形汉子众星拱月般的拥着一个俊朗公子向着门口走来。 “三少,你看人家多懂事,知道开门迎客了。”?一个大汉谄笑着对居中的那个俊朗公子道。 三少倨傲地点点头,折扇轻摇道:“算这几个娘们识趣,不过现在识趣已经晚了。虽然我很讨厌我那个见了美女就迈不动的七弟,但不管什么说也是一母同胞。我可以打,甚至宰了他。但别人动不得分毫。所以这里的人都得死,你们去把她们杀了……慢……” 三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四女,然后喃喃道:“我那七弟还是有眼光,如此极品尤物,杀了怪可惜的。都给我带走!” 院内的慕容轻水胸脯一阵起伏,眼中逐渐泛红。紫燕三女也是一脸的怒意,刚才还想着网开一面,此时却是心中升起了杀机。 四女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没一个仁慈之辈,不出手则已,出手绝对的杀伐果断。知道慕容轻水不能够动怒,紫燕当即一甩衣袖,便有无数冰锥激射而出。 “噗噗噗……”冲在最前的七八个大汉立刻被打爆了身体,数枚冰锥向着三少激射而去。空中陡然凝聚出一只大手,将激射到三少身前的冰锥握住。 “噗噗噗……”只是一瞬间,门外就剩下了三少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们敢杀我们司马家的人?你……你们死定了……” “轻水姐……”风素素疑惑地望向了慕容轻水,她非常不理解,慕容轻水为什么要救那个三少一命。 慕容轻水的眼中恢复了清明,变得冷静而睿智,挥手散去了空中的大手,那冰锥便掉到了地上。而后淡淡地说道:“杀了这些护卫算不了什么,但杀了这个家伙,那就真的是要和对方不死不休了。我们不如将其当作法码,找上门去将问题解决。” “你……这是要去血洗司马家啊?”紫燕有些担心地望着慕容轻水道。 慕容轻水的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只是有点冷,淡淡地道:“这要看司马家的心思了,我想只要我们亮出实力,对方应该懂得取舍。” 几女眼睛一亮,她们如今拥有的实力,确实可以通过震慑司马家来获得安宁的日子。据了解,司马家也只有一个圣君期老祖拿得出手,面对她们四个圣君期,绝对的压力山大。更何况,她们四个此时的身份可是一介散修,如果真的惹急了,大不了打了就走。而司马家则是有根有叶的,真是经受不起这样四个杀星的折腾。 “听你的!”紫燕三女展颜一笑,拥着慕容轻水从院门内走了出去,站在了三少的对面。后者额头汗流,嘴唇颤抖地问道:“你……你们要干嘛?我可是司马家的嫡系……” “不想死,就带我们去见你司马家的家主!”慕容轻水淡淡地说道。 三少闻言神色一愣,继而恢复了倨傲,身子也不抖了,伸手指着四女张扬地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想要上门负荆请罪……” “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素素一脚给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溢血。 “起来,带我们去见司马家主。否则,死!”慕容轻水依旧神色淡淡地说道,眼中却是杀机凛然。 这次三少不敢嚣张了,不过心中却是仍认定对方这是怕了他司马家,想要上门负荆请罪,否则根本难以生离此岛,心中不由暗道:“等着吧!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四个娘们。” 在四女的身后,一个个邻居指指点点,脸上尽是怜悯之色。得罪了司马家的人,几乎已经注定了悲惨的命运。 三少灰头土脸地走在前面,嘴角还挂着血迹。四女走在后面,根本就无视周围人群的低声议论。沿途不时有司马家的人围了上来,见到三少受伤,一个个横目怒眼,有的更是已经兵刃出鞘,杀气腾腾。 三少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回头指着四女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将这四个娘们给绑了……” “滚!”?他的话音还未落,慕容轻水就喝出了一声“滚!” 这一声内包含着音功,岂是这些人能够抵挡的?只是一瞬间,一个个便口鼻喷血,委顿于地,这还是慕容轻水留情,否则那里还有一个能活着的? "你,你……"三少一脸呆滞,伸出的手指如同秋风中的枯叶,簌簌发抖。 “指什么指,当心我剁了你的狗爪。还不快走?”风素素不耐地怒斥道。 “是是是!”三少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这次他是真怕了,看着风姿卓越四女,那里还是什么尤物,简直就是四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迈动的双腿一个劲儿的发抖,身体就像是打摆子一般地摇晃。 消息很快传回了司马家城堡,层层上报到家主司马长空。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自然是很快便了解了事情的缘由。 以司马家在飞云的地位,别说抢几个女人,就是爽完了再杀又能够如何?又有谁敢说什么? 但是,人家不仅是把第一个来抢人的七少给揍得爹妈都认识,更是将第二个前去抓人的三少也给抓了起来,带来的一众护卫尽皆被斩杀。此时正押着悲催的三少向着城堡而来,如此的强势所为,这就让司马长空不能不慎重应对了。 第两千七百七十八章 打过了才有得谈 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不是猛龙不过江! 人家既然敢大摇大摆地朝着司马家而来,就根本不在乎你司马家在飞云岛的霸主地位。但对方也很有分寸,没有直接斩杀司马家的嫡系,由此可见对方也有着一丝顾忌,留着迥旋的余地。否则,那里需要三少带路,在飞云岛还有人不知道司马家的府邸在那吗? 司马长空很快就把势态分析了一个通透,但分析通透之后,却也为难了起来,不知道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当下的势态非常微妙,处理好了,皆大欢喜。处理不好,也许就是一场灾难。 司马长空在飞云岛已经身居高位太久了,从来没有什么事让他如此难以决断过,让司马家进退维谷,场面难堪。 而对方分明就是不给他司马家面子,摆明要他司马家低头。司马长空自然也明白,只要自己稍稍放低一点姿态,惩罚一下两个闹事的嫡系,大家都有了台阶,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司马家就是失了颜面,声威尽跌。但若是和对方翻脸斗起来,却又不知道对方的虚实深浅。人家敢找上门来,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底气?思虑良久,司马长空最终他还是决定看看再说,当然家族要做好一切准备。 在慕容轻水四女到达司马家城堡大门时,司马家已经做好了临战准备。在城堡大门前没有遇到丝毫阻拦,只是被一个守卫告知,家主在大殿内等待。 慕容轻水只是用神识扫了一下,就知道这是龙潭虎穴,城堡内至少聚集上千司马的高手,到时候红白脸一起唱,可谓进退自如,必要时可以直接将四女镇压,将其沦为女奴。 但是,空气中弥漫的杀气却让慕容轻水浮现出暴唳之气,体内气血隐隐浮动,此时看清了对方的心思,便更加地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 原本慕容轻水想的是,即然还要在这岛上滞留一段时间,那就没有必要和司马家闹翻,只要对方承诺以后不打扰她们,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但对方的这番做派却是彻底激怒了慕容轻水。 紫燕明显地感觉到了慕容轻水身上的暴唳气息,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一股清凉气息输入进她的体内。其实紫燕的心中也十分气愤,但她知道,慕容轻水一旦动怒,势必会大开杀戒,让体内的血煞之气更加地活跃,到时候一旦被血琴控制,便是一场灾难。 被紫燕的手握住,慕容轻水浮躁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眼中现出了一丝苦涩道:“你们觉得今天的事情能够善了吗?” 紫燕的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无奈道:“你在一旁压阵,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开打的事交给我们。” “我明白!”慕容轻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放松心神,将暴躁的情绪压了下去。 跟着那位三少来到了司马家的议事大殿门外,那三少便停下了脚步,他是不经同意没资格进入大殿的,所以朝着大殿之内躬身施礼。刚想要出声求见,只觉自己的屁股被一只莲足狠踹,整个身子便飞进了大殿之内,“啪”的一声趴在了大殿之内的地面上。 大殿之内的人神色都是一愣,原本听守卫来报,对方并没有发怒的征兆,而是十分平静地前来大殿。这让在场的一众司马家高层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种长期养成的优越感又高涨了起来。想必对方还是有所忌惮的,不敢肆意乱来。 司马长空也是如此判断的,心中暗道,如果对方实力不错,那就招揽她们。不过,也得给点颜色看看。司马家的人是你想杀就能够杀的吗? 但实际的情况是,对方老实了一路,却是在来到大殿门口的时候,一脚把三少给踹了进来。这一脚无疑如同踹在他司马长空的脸上,不由立刻面红耳赤,朝着施施然走进来的慕容轻水四女怒喝道:“放肆,给我拿下!” 羞怒之下的司马长空根本都没有去看人家的修为,他没有看,但慕容轻水四女却是目光一扫,便将在场所有人的修为看了过一清二楚。 此时的议事大殿内总共有三十八人,坐在上首的司马长空是圣君初期,其余的也都是圣主期,修为最高的也只是圣主后期。这点阵容还真是没有被四女放在眼里,随便走出一个都能痛虐他们一群。 所以,四女仍旧是一脸的淡然,静静地看着七八个司马家高层,杀气腾腾地向着她们逼近过来。直到相距十米,风素素突然清斥一声:“跪下!” 这一声蕴含着圣君期的威能,更是运用了音功出声,直透对方的神魂,令得大恼一阵恍惚,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他们“扑通”一声跪在了四女的身前。 这一幕,直让?坐在上首的司马长空满脸涨得通红,心中更是羞怒不已,厉声道:“好胆,今日就让你等来得去不得!” “咯咯……”风素素轻笑出声道:“司马家主,我等此来原本只想让你约束一下你的族人,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而已,看来你并不这么想呀……” 话落,便从她的身体内透出一团光华,化着八只拳头,轰击在跪在地上的八人身上,没有剧烈的轰鸣,但那八人都无声无息化作一团血雾,尸骨无存。 司马长空神色一惊,任他的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没有想到对方竟敢在他司马家的议事大殿,毫无忌惮的动手,更是干净利落地斩杀八个圣主中期巅峰的高层。目光一扫,这才发现出手的风素素竟然会是一个圣君期的强者。 这一看不仅令他更加地恼怒,不过是一个圣君初期而已,就敢在司马家行凶。圣君初期很厉害吗?他自己就是一个圣君初期,身后的老祖更是圣君中期。而且这里还是他司马家的地盘,就是围殴也能将你等虐杀。 不用司马长空下命令,又有七个圣主后期从椅子上轰然站了起来,一脸杀机的向着风素素逼了过去。他们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一步步地小心翼翼地逼近。能够瞬间灭杀八个圣主中期,他们自认没有这个本事。尽管看不清对方的修为,却没有认为对方己进入了圣君期。 毕竟风素素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实际骨龄不足百岁,只当其最多就是一个圣主后期巅峰,凭他们七个圣主后期足可将其拿下。于是都将修为提升至巅峰,小心翼翼地向包夹风素素过去。 “唉……”慕容轻水见状,轻轻叹息了一声,心念一动,一张血色古琴飘浮在她的身前,抬起了右手放在了琴弦之上,拨动琴弦,淙淙之声响起…… “噗噗噗……”七个圣主后期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倒飞了出去,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口鼻喷血,连带着椅子翻飞了出去,就是司马长空这个圣君初期也没有例外。 “手下留情!”?一条人影从大殿门口飞了进来,目光向着大殿四周一扫,朝着慕容轻水拱手道:“道友,还请手下留情!” 慕容轻水眼睛微微一眯,便看出来者是一个圣君中期,中年模样,一袭白衣,看上去犹为的温文儒雅,举手投足间不带一丝烟火气,一看就是那种不理世事的超脱之辈。 慕容轻水可不会被对方的表象所惑,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者应该就司马的那位久不出世的老祖,其实际年龄绝对的上万岁,绝非善辈。 “咚……”慕容轻水的手指仍在一根琴弦上一勾。司马家老祖就感觉到体内气血一阵翻涌,仿佛就要爆体而亡一般,心中就是一惊。继而便看到了慕容轻水指法一变,改拨为揉,那琴音顿时变得轻柔,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攻击。有如高山流水,淌过青青草地,润人心脾。只是一双清冷的双眸淡淡地望向了司马家老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司马家老祖心中明白只要对方的指法再变,恐怕就是血洗司马家那一刻。可以确定对方的修为已经是圣君后期,自己与之相差太远,而对方手中那张血色古琴分明就是一件极品宝器,且音功之精湛能直击神魂。只是刚才那手指一勾,散发出来的威能就让他的神魂差点失控,如果多来几下,根本不用打自己就崩溃了。 再说了,就算司马家人多势众,以对方的实力,纵算不敌,一心要走,司马家又有谁能够拦得住?司马家可是家大业大,如果人家三天两头找上门来杀几个人,用不了多久,司马家就灭亡了。 看着慕容轻水轻柔地拨动着琴弦,司马家老祖一脸上的苦涩,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着慕容轻拱手道:“仙子,何至于此?” 慕容轻水感觉到紫燕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再次陷入血琴的控制。便停下了拨动琴弦的手,心念一动,将血色古琴收了起来,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指,指了指依旧趴在地上的三少。 第两千七百七十九章 被盯上了的猎物 慕容轻水感觉到紫燕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再次陷入血琴的控制。便停下了拨动琴弦的手,心念一动,将血色古琴收了起来,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指,指了指依旧趴在地上的三少。 司马家老祖手一伸,就将三少抓到了跟前,厉声喝道:“说!” “扑通!”三少一下跪在了地上,涕泪交加地将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地讲诉了一遍。 司马家老祖听完,心中就是一叹,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让家族的八个圣主期高手陨落,更是让包括家主司马长空在内的所有高层受伤。 司马家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所幸人家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是想要你司马家一个承诺,以后不要再来招惹即可。 而且,直到此时,司马家老祖才发现四女竟然都是圣君期的存在,甚至一个个还如此年轻,皆不足百龄。这是怎样的大势力,才能培养出如此的天骄? 司马家老祖越想心中越是后怕,他可是知道自己家族这些高层是什么德性,不由将目光冰冷的望向从刚地上爬起来的司马长空,后者的心中就是一抖。 “长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司马家老祖深吸了口气,厉声喝道。 在老祖的的面前,司马长空可是不敢有丝毫隐瞒,就连自己内心的想法都一一说了出来。这慕容轻水四女哭笑不得。 而一旁的司马老祖更是一脸的尴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蠢货。不过,一想到司马家在飞云岛的霸主地位岁月悠久,难免高高在上,强势霸道惯了,司马长空能生出这种想法也不奇怪。 心中叹息了一声,知道司马家这个鳖是吃定了,对面的几位姑奶不但个个修为奇高,而且一看就是杀伐果断之辈,如此天骄司马家是真心惹不起。便朝着慕容轻水拱手道:“几位仙子,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司马家无不应允。这次是我司马家有错在先,老夫向几位仙子道歉了。” 慕容轻水默然转身向着大殿之外走去,紫燕三女相视一笑,也紧随而去。直到走出门外,才传出慕容轻水淡淡地语音:“下不无例!” 望着四女离开的背影,司马长空突然无声而笑。虽然之前罪了对方,好在没弄得不可收拾,未必就不能够与之交好。眼珠子转了转,抬起一脚将三少踹倒道:“既然得罪了人家,就得备上一份厚礼道歉,如果得不到几位仙子的原谅,你也就不必回司马家了!” “是!”三少弱弱地应道,全身汗出如浆。 “那还不快去?”司马长空如雷震吼。 “哦哦,我这就去备下厚礼!”?三少飞快地爬了起来,向着大门外跑去。 半年后,虎牙山。八个圣主后期巅峰强者和一个道帝修士出现在虎牙山上,那个道帝修士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谷道:“各位前辈,半月前我正在山中狩猎,便看到一个修士在那处山谷内,晚辈发现此人很像是贵宗悬赏的天外楼弟子,于是就趴在那里没有动。之后发现那人像是准备渡劫,晚辈这才悄悄地退走,将消息……” “你如何确定此人就是天外楼弟子?你应该知道谎报信息的后果十分严重!" “晚辈曾在天云城拍卖会上见过此人。"那个道帝修士十分确定地说道:"他叫虎一,是执法队的一个统领。" "好!如果你所言属实,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话落,八道身影向着山谷内俯冲了下去。 “嗖……”?一条人影从山谷崖壁的一个洞府内飞了上来,虚立在空中目光扫向八人冷然喝道:“各位道友,不会专程前来寻我的吧?” “哈哈哈……你说得一点没错!”其中一人放声大笑道:“我等是天星宗执法堂外勤,虎一是吧,你今天死定了。” “天星宗?”虎一眉头微微皱起:“你们天星宗这是要向我天外楼宣战吗?” “你猜对了,不过给你的奖励却是死亡!哈哈哈……”一人讥讽的大笑:“如今的天外楼已然群龙无首,连你们楼主都已经被魔主给灭掉了,天外楼覆灭也只是早晚的事。哈哈哈……” “你们说什么?”虎一神色巨变:“少主他……不可能!” “这已经是众所周的事,你居然会不知道?"一人怪异地道:"你们楼主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被魔主给一掌死了。而我们少宗主如今已经是半步圣王境,并且已经对你们这些外出的天外楼余孽发出了悬赏令,我们就是来围剿……” “我不信!你们一定在胡说八道!”虎一身上的气势爆发开来,一股炽烈的杀气向着八人扑面压去。 “嗖嗖嗖……”?八人身形闪动间,已十分默契地将虎一围在了中间,每个人都将气势提升到巅峰,准备全力将其搏杀。 虎一目光一缩,他是好战,且以杀证道,但却不是鲁莽之辈。特别是得知陆随风陨落的消息,急于要去了解,没心思与这些人纠缠。 “嗡……”以虎一为中心,一片血色的世界蔓延了出来,只是瞬间便将八人笼罩在了里面。然后便伸出了一只大手,将空间撕开了一条裂缝,一步跨入进了空间裂缝之中。 那片血色世界散去,露出了八人的身形,身上都带着数道血肉翻卷的剑伤。?彼此面面相觑,望着正在闭合的空间裂缝。如果他们马上去,坚信一定能够追上。 但是,?就在刚才那么一瞬已无限接近死亡,现在仍余悸犹存,这不能不让他们心生忌惮。那片血色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一被笼罩在了里面,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到彼此,更不知道虎一在什么位置,甚至连自己怎样受伤的都不清楚。如果不是对方急着要离去,只怕他们一个个此刻都是一具尸体了。 这一刻,八人的心气都跌落到了谷底。他们这次出来是为了干什么?是为了扬眉吐气,在击杀天外楼弟子的同时彰显天星宗的声威。 要知道如今的九大宗门,可是只有天星宗出现了一个半步圣王境,足以震慑天下群雄。所以他们很张扬,自从离开宗门四处搜寻天外楼弟子的时候,沿途遇到的所有修士,那怕是修为在他们之上,也都对他们恭敬有加。 但是,??没有想好不容易追踪到一个,却被人家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八个圣主后期高手围剿一个同阶的天外楼弟子,不仅没围杀人家,还险些尽数被人家团灭…… 一时之间,这八人有些踌躇不前,心中生出了畏惧。而正在他们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追杀虎一的时候,头顶的空间裂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骑着一匹马。马上之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虎一。 八人看清来人,神色就是一紧。虽不知道对方为何去而复返,但绝对不是来送死的。那就一定是来杀人的! “嗡……”虎一的体内又散发出那一片血色的世界,将八人淹没。 这一次八人有了经验,虽然处于一片杀气纵横血色的世界内,却丝毫不见慌乱,一个个释放出防御气罩,冷静地向着四周打量着,寻找突破的方向。 “嗡……”其中的一人猛然感觉到一种属于圣君期的威能向着他压了过来,只是瞬间便感觉到身上骨骼正在寸寸断裂,连思维都变得慢了那么一丝。 但,?就是这么一丝的时间,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人一马,马上的虎一手中攥着秋水剑,正向着他冲了过来。 “这马……”那人只感觉到从那匹马的身上翻涌着冲天的威能;“这圣君期的威能……竟然是从这匹马的身上释放出来的?” 那马的威压让他动弹不得,努力想要挣脱这种束缚,只觉眼前的寒芒乍闪,脖颈一凉,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叫出,自己头颅便离开了身体。 “轰轰轰……”杀气纵横的血色世界中,不停地传出道道轰鸣,从天空中掉落下八具尸体。血色散去,露出了一人一马。 “幻魔,事情已了,我们走!”虎一拍了拍马头道。 那马的身子一振,便将虎一掀飞了出去。望着从空中落下来的虎一,那马张着大嘴倨傲地说道:“除了主人,谁敢命令我幻魔?谁敢骑在我幻魔身上?如不是要赶来杀人,我会让你骑吗?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虎一也不恼,如不是他遇到变成了一头马的幻魔,并从他那里得知陆随风并没有陨落,这才返回来对付天星宗这八个杂种。 要知道,如今的幻魔可是圣君期五层的大高手,为了躲避魔主的追踪,这才十分憋屈地变成了一匹马。 所以虎一落到了他的身边,也没有再去骑它,而是笑眯眯地问道:?“如果是楼主要骑你呢?” “那是主人,当然可以骑!”幻魔交理直气壮地说道。 “切!”虎一翻了一个白眼,大手一挥,将那八人的储物戒指收了起来。 第两千七百八十章 天外楼开始出手 要知道,如今的幻魔可是圣君期五层的大高手,为了躲避魔主的追踪,这才十分憋屈地变成了一匹马。 所以虎一落到了他的身边,也没有再去骑它,而是笑眯眯地问道:?“如果是楼主要骑你呢?” “那是主人,当然可以骑!”幻魔交理直气壮地说道。 “切!”虎一翻了一个白眼,大手一挥,将那八人的储物戒指收了起来。 “分给我一半!”幻魔张开大口向着虎一咬去:“你给不给?”见到虎一闪了过去,又向着他咬去。 “好了,给你!”虎一扔给了他四个储物戒指,幻魔用两只后腿站了起来,将右前蹄幻化成一只手接住了四个储物戒指收了起来,这才高兴地又变回了前蹄。 一人,一马向着虎牙山外走去。虎一疑惑地问道:“幻魔,你怎么知道楼主还着?”话刚出口,就猛然想起幻魔是陆随风的魔宠,他的身上有着陆随风的神魂印记,自然是能够感觉到陆随风的生命气息。 \"你能感觉到楼主现在哪里吗?\"虎一期待地问道。 幻魔摇头道:\"只知道主人的伤势很重,但却没有生命之忧。也许是距离有些远,或者是主人怕被魔主寻到,布设了屏蔽阵法。总之,主人还活得好好的,生命气息也强大许多。\" \"这就好!\"虎一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现出喜色道:\"你在外面还听到了什么消息,说给我听听……\" 一人一马,渐渐消失在远方。一直趴在山峰上的那个通风报信的道帝修士,脸色发白。汗透衣衫。几天之后,道元大陆上就流传出天星宗执法队的八个圣主后期巅峰,被天外楼外出历练的弟子尽数斩杀的消息。 吕不凡闻言大怒,半年的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天外楼外出历练弟子的踪迹。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却反被人家斩杀了八个圣主后期巅峰的高手。 圣主后期巅峰是大白菜吗?说杀了就杀了,就算是天星宗这样的大宗,圣主期也属于高端战力。一下陨落了八个,那也是损失惨重。 吕不凡一怒之下,便派出了更多的弟子四处搜寻虎一的踪迹。而此时的幻魔和虎一,正在前往南方的路上。 \"幻魔,听说半妖客在南方折腾得很欢,弄得人心惶惶,我们不如去宰了这家伙,算是为民除害。\"虎一兴奋地说道。 幻磨魔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才刚刚渡过圣君劫,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不还有你吗?\"虎一道:??\"我们两个联手!\" \"联手也不是对手!\"幻魔撇了撇嘴道:"我不过圣君五层而已,那家伙可是有圣君八层,三个阶位差距,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我刚刚突破,需要战斗,去和半妖客斗一场。就算打不过,还跑不掉吗?虎一目光闪亮:"再说,由我们纠缠住他,也就没有了时间去祸害南方人族。\" \"他祸害的是人族,跟我有什么关系?\"幻魔一脸事不关己,无所谓地说道。 \"你如今的主人可是人族,等你主人回来,我就把你说的这番话告诉他。\"虎一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败给你,我和你去还不行吗!\"幻魔一脸不情不愿地嘀咕道。 天外楼。坐在北云轩对面的虚云猛然站了起来道:\"你是说发现了虎一和幻魔的踪迹?\" \"嗯!\"北云轩点头道:\"据轻羽楼传回来的消息,说他们是被天星宗的八个执法队找到的,结果没有杀掉他们两人,反倒是被他们给尽数斩杀了。\" 虚云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道:\"小师弟如今生死不明,而幻魔的身上却是有着他的神魂印记。所以,我要去把他们两人接回来!\" \"不可!\"北云轩摇头道:\"如今那吕不凡已经突破到了半步圣王境,特别发出了悬赏要你的命。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冷静,只有得到主上的确切消息,才能决定应对之策。" \"哼,只要没达到真正的圣主境,我都有一战之力。谁要谁的命,尚未可知?\"虚云眉毛一挑,一脸自信地道。 北云轩苦笑道;\"如果吕不凡突破到了圣王境呢?那他势必要一统九大宗门,你如此做,岂不是送给了他一个杀人立威的机会?到时候,天外楼可就真的危险了。\" 虚云沉默良久,目光坚定地道:\"幻魔和虎一如今的处境十分凶险,随时都会遭遇天星宗高手的围杀,我们视而不见,任其自生自灭,这不是我的道,也不是天外楼的风格。我倒要看看天星宗有多厉害,那吕不凡到底强到何种程度?" 北云轩默然不语,虚云大步向着殿外走去……. 妖族领地,一道娇小的身影向着妖族和魔族的交界处行去,一行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那道娇小人影的的身前,目光一厉,随即惊喜地道:?“凤儿!” "龙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青凤秀眉一挑道:"难道你们去了魔族……探听到我姐夫的消息没有,是死是活?" “这里不安全,随我来!”龙一带着青风潜入一个隐秘的洞穴内,一众龙组成员迅速地隐于洞外的丛林中,严密戒备。 洞穴内,龙一和青凤相对而坐。龙一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清秀而干练的面孔,带着些许疲惫,目光却灼灼有神地道:"凤儿你这是准备去魔族打探少主的消息吧!"???? 青凤点点头;"我刚闭关出来,就听说了姐夫陨落的事。风之一族的直觉告诉我,姐夫还活着,此时一定藏在某处疗伤,所以便准备深入魔族一探究竟!" “你的直觉没错,少主当然还活着!”龙一十分笃定地笑道:“我们在魔地遇到了幻魔,他是少主的魔宠,身上有着少主的神魂印记,如果如果少主陨落了,他身上的印记就会自动消散。据他所言,只是感觉到身上的印记剧烈的闪烁了几下,便恢复了正常。也就是说,少主只是受了不轻的伤,并无性命之夷!” “那你还率领龙组在这里打魔族?”青凤不解地道,耸了耸琼鼻;"一身的血腥味,你们应该该杀了不少魔族吧?" “这不是在装装样嘛!”龙一眨着眼睛说道:“我想少主这么久没有出现,一定受了重伤。我们在这里做个复仇样子,会让魔主认为少主真的死了,如此就能够给少主一个养伤的时间。等到少主出现,我们就收手。对了,你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行动,还是……” “杀魔!”青凤一甩胸前的小辨道:“我如今已到了突破圣君期四层的瓶颈,需要杀戮。” 南方,一人一马正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旷野上。 “哎,虎一,忘了问你,你怎么那么倒霉。让天星宗的人给盯上了?”幻魔问道。 “我怎么知道?”虎一有些郁闷地说道。突然眉毛一挑道:“可能是胖子之前在我那里渡劫,被人发现了吧?” “欧阳无忌那胖子也在你那里?”幻魔的马嘴抽了抽,他可是没少被这胖子作弄;"这可恶的家伙竟然这么快也突破了圣君期?" “嗯!”虎一点头道:“当初我们离开宗门之后,便各自历练,后来我看中了虎牙山那个地方,便在那里隐居了下来。谁知道没过多久,这胖子也来到了这里,被我发现之后,我们两个就一起在那里修炼。后来他突破到了圣君期,便离开了,说是要出去历练一番。我估计是他渡劫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哈哈哈……”幻魔不禁大笑道:“原来是你替那胖子背了黑锅啊!” “不对!”虎一突然摇头道:“他们好像就是冲我来的,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切!”幻魔摇晃着大马头脑袋鄙视地说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怕你们这些高层人物的影像,人家都烂熟于心了……" 突然,虎一望向远处山脉,只见在那里的天空之上劫云四合。 “好像有人在渡劫!”幻魔昂着头说道;“走,去看看!”话落,四蹄如风的奔掠而去,虎一紧随其后。 南方某处,半妖客吞噬了一个修士精血之后,猛然抬头望向了一处山脉;“圣君期的劫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血腥的嘴唇,身形在原地瞬间消失。 幻魔和虎一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山峰之上,向着劫云笼罩的另一座山峰之上望去。虎一神色一振道:“是欧阳明月在渡劫!” 幻魔甩了甩大脑袋道:“真是愚蠢,在这里渡劫就怕会把半妖客那家伙吸引过来啊?” 虎一也是神色一变道:“那我们还是隐藏起来吧,一旦发生了不测。到时候也好出其不意将她带走。” 幻魔道:“你不是要和半妖客斗一场吗?怎么还没有见面就先想着逃了?” 虎一鄙视地看了一眼马交道:“我还没有那么笨,当下重要的欧阳明月的安危。对付半客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一时。” 两千七百八十一章不是分输赢,而是决生死 幻魔道:“你不是要和半妖客斗一场吗?怎么还没有见面就先想着逃了?” 虎一鄙视地看了一眼幻魔一眼道:“我还没有那么笨,当下重要的欧阳明月的安危。对付半客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一时。” 山峰之上,欧阳明月盘膝而坐,身上的气息在攀升,散发着圣君初期的威能。头顶的劫云越来越浓郁,天威如山而降。 另一处山峰之上,出现了半妖客的身形。望着劫云之下的欧阳明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猛然间。神色一僵,感觉到自己被锁定。霍然回首,见到旁边一座山峰之巅,白衣飘飘的立着一个人。 他的目力极好,一眼就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正是前来寻找虎一和幻魔的虚云。他虽没见过虚云,却看过他的影像,知道虚云是陆随风的大师兄。重要的是,他根本就看不透对方的深浅,这就让他十分的忌惮了。想都没多想一下,也顾不上渡劫的欧阳明月,一步迈出,便消失在了山峰之上。 “轰……”天上的劫云降落了下来,欧阳明月的渡劫开始了。?有不少修士落在了周围的山峰之上,待看清了欧阳明月的面容,便有人悄悄取出了传讯玉简。 天星宗主峰大殿。“哈哈哈……天外楼的弟子在渡劫,凡是和陆随风有关系的人都要死。”吕不凡收到了消息之后,放声大笑。一步迈出了大殿,身形消失无踪。 神秘空间内,龙主敖伤已经不知道飞了多久,却依旧没有寻到回归的道路。陡然间,他精神一振,看到了极远处出现了一个光点,身形迅速地向着那个光点飞去。 风云洞内,??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脸上现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终于沟通了第四条天地之桥,感觉到体内澎湃着浩瀚的威能。 下一刻,他已经站在了风云洞之外。一步迈出,已经距离风云洞百里之外。在他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十二个魔族修士廵逻小队,伸手轻握,十一个魔族修士便化成了齑粉,只剩下一个魔族修士被抓到了跟前。 一只手按在了那个魔族修士的头顶,开始搜魂。数息后,收回了手,那个魔族修士的尸体掉到了地上。 陆随风一步迈出,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妖族和魔族交战的地界。目光一凝,便看都了青凤,以及龙一等人此时正在和魔族厮杀着。 大袖一挥,正在厮杀中的青风和龙一等人瞬间便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空间,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心中一惊,便不管不顾地四处轰击了起来。陡然眼前一亮,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他们临时藏身的那个洞穴内。 “龙一,你这家伙发什么神精,那些魔族都没杀光,把我们带回来干什么?”青凤秀眉倒竖地怒斥道。 龙一根本就没有去搭理青凤,而是霍然躬身,一脸欣喜,激动地唤道:“少主!” 青凤霍然转首,便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陆随风,一双凤目睁大到了极致,红唇微张,好半天才惊呼出声;“姐夫……咯咯,凤儿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少主!"龙组的十人齐齐单膝跪下,脸上现出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 陆随风扫视了众人一眼,微微点头道:“你们没有让我失望,都突破到了圣君期。撤了吧,不要再和魔族厮杀了,保存实力,也好应对未来的浩劫。”?? “是,少主”龙一点头道:“对了,我们接到欧阳明月的玉简传信,说是她要飞鹰山脉渡劫,让我们过去为她护法!”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会选在那里渡劫?” “她应该一直就在那片区域历练,我们相对离她较近,是不是现在就赶过去?”龙一凝声向道。 陆随风的目光透洞穴,望向飞鹰山脉,皱眉道:“来不及了,她现在已经在开始渡劫了。你们立刻回宗门修整,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话落,身形已在洞穴中消失。” 飞鹰山脉,?陆随风落在了一座山峰之上,立刻感觉到自己被锁定了。偏过头望过去,便见到了站在另一座山峰上的吕不凡。陆随风心中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总算及时赶到了,否则欧阳明月就真的有难了。 “陆随风,你居然还活着,没有被魔主一掌拍死?”吕不凡惊怒交加地咆哮道。 陆随风神色微变,虽然隔山相望,仍能够感觉到吕不凡身上的气息波动,不由惊讶地道:“你突破圣王境了?” “哈哈哈……”吕不凡肆意地狂笑道:“陆随风,你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连老天都要你死在我的手中。” 话落,单手一抬,一翻,空中便凝聚出一只大手,向着陆随风所在的那座山峰拍去。 和陆随站在同一座山峰之上的修士,一个个脸色巨变,那遮天般的大手已经禁锢了他们,丝毫移动不得,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巨手拍落下来。 陆随风伸出一根手指,虚空一点,化作一根光柱,向着空中落下的那只巨手轰击了过去。 “轰……”风云突变,罡风肆虐。那只遮天巨手被陆随风的风云指轰然击碎。 下一秒,双方的身形同时从山巅之上飞纵而起。刚才那一式交锋,彼此都已经认定对方突破到了圣王境,所以这种远距离的隔空斗法很难分出胜负。而且双方都生出了杀心,要的不是分出输赢,而是决生死。 吕不凡也没想到陆随风大难不死,反因祸得福的突破到了圣王境。而他却是以魔族秘法强行提升起来的境界,根基不稳,气息虚浮,威能看似强大,但在真正的圣王境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从之前一式交锋之中,对方只是轻飘飘的一指,就击碎了他七成威能的一掌,这说明陆随风的确已经突破到了圣王境。这让吕不凡在嫉恨之余,心中也震惊不已。 尽管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半调子圣王境,在真正的圣王境面前有多不堪,自然不会像白痴一样地去和陆随风搏杀。身形在空中一个折转飞退,同时凝聚出一个个法诀不停地向着陆随风轰击了过去。 霎时间,两人在空中一追一逃的斗得天翻地覆,只是两人都有意地远离正在渡劫的欧阳明月,生怕被天空中的劫云锁定。 吕不凡当下的心中很是沮丧,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五巨头之下的第一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遇到真正的杀父仇人时,自己却被追杀得满虚空狼狈逃窜,让自己刚建立起来赫赫威名倾刻崩塌,必将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同是圣王境初期,但陆随风却是能越阶而战的天骄,同阶之下几乎无敌。所以,吕不凡被他追杀得满虚空乱窜,也属正常,并没有发现对方的这个圣王境,只是用秘法强行提升起来的,虚有其势,对真正的圣王境根本就形不成任何威胁。 但即便是用秘法强行提升起来的圣王境,毕竟也是圣王境。尽管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但要击杀也非易事,如果对方一心想逃,陆随风还真无法将其拦截下来。 “轰……”天空中传来了一声无限轰鸣,头顶的劫云开始散去,欧阳明月从山巅之上站了起来,目光望向了空中的战场。 “嗖嗖……”两条人影落在了欧阳明月的身边,却正是幻魔和虎一。 “明月姐,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渡劫?”虎一毫不客气地责备道;"云无涯这家伙呢?自己的夫人渡劫,也不在一旁护法,简直太无人性了。" “呸,你才没人性!只是渡个劫,谁想到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引来这么多人!”欧阳明月的心中也有些郁闷。 “虎一,我们过去!”幻魔轻声说道:“看看能不能帮主人一把。” “切!”虎一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声说道:“就凭你?一个圣君五层,也敢掺合圣王境之间的战斗?去给少主添乱还差不多……” “嗖……”空中又是一道人影出现,直接奔着欧阳明月,幻魔和虎一而去,半空中伸出了一只大手向着三个人攥了过去。却正是去而复返的半妖客。与此同时,站在另一座山峰上的虚云也冲天而起,化作一片白云呼啸而来。 “喝!”欧阳明月娇喝了一声,一拳向着半妖客的大手轰击了过去。一片汪洋顿生,向着半妖客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去。 “轰……”半妖客的大手虚空一翻,便拍碎了那一片汪洋,遮天般大手继续向着欧阳明月抓去。 “铮……”一道虹芒流光激射而来,仿佛穿越了远古时空,伴随着一道仙音般的剑鸣之声,就是强如圣君后期的半妖客,心神也不由产生了一丝恍惚。 就在这一丝恍惚间,那道虹芒流光已经到了半妖客的身前。 “喝!”半妖客猛然吐出一声厉吼,那激射到眼前的虹芒流光便被这一喝锁在空中,露出了一柄七孔飞剑,剑锋震颤,七个孔中嗡鸣一片,令半妖客的心神又有了一丝恍惚。 第两千七百八十二章 这圣王境是个水货 “铮……”一道虹芒流光激射而来,仿佛穿越了远古时空,伴随着一道仙音般的剑鸣之声,就是强如圣君后期的半妖客,心神也不由产生了一丝恍惚。 就在这一丝恍惚间,那道虹芒流光已经到了半妖客的身前。 “喝!”半妖客猛然吐出一声厉吼,那激射到眼前的虹芒流光便被这一喝锁在空中,露出了一柄七孔飞剑,剑锋震颤,七个孔中嗡鸣一片,令半妖客的心神又有了一丝恍惚。 虚云的身形出现在欧阳明三人面前,同时一拳轰出,迎向依旧拍击下来的巨掌。 “轰……”心神受到影响的半妖客,凝聚出来的大手同时淡化了几分,被虚云的一拳轰碎。 “嗖……”?一匹马突兀地出现在半妖客的身后,在马上骑着虎一,手中攥着秋水剑,狠狠刺向了半妖客的后心。 半妖客猛然回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反手五指成爪,将奔刺而来的秋水剑抓在了手里,却突然发现一个大马头向着他咬了过来。 “找死!”半妖客厉喝一声,左手握拳向着马头轰了过去。,那马头却是十分敏捷地一偏,一口咬在了半妖客的左臂上。虽然没有咬坏,却也痛到了心里。 半妖客双目赤红,脸上青筋外突,居然也张开了大口向着马头咬了过去。 "落英纷飞!"欧阳明月一声轻斥,长剑出鞘,刹那间,漫天落英飘飘洒洒,犹似片片飞蝶展动轻灵的蝉翼,翩翩旋舞。落英如锋,片片皆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优雅的利器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旋舞着,每片嗡嗡颤响的落英都如刀似刃,散逸着锋锐迫人的杀气。只在呼吸间,就在半妖客那坚若精铁的身上割开了数十道口子,道道血肉翻卷,触目惊心。 "吼!"半妖客的口中吐出虎啸,声如雷动,震得漫空落英四下零落,同时一脚踢出,将那头马踢得飞了出去。 “嗖……”?在他的头顶上方。一道虹芒剑光向着他的百会穴直刺了下来。半妖客顿时便觉遍体生寒,这道剑芒太犀利了,感觉到对方就是比自己弱,也弱不了多少。 双臂一振,手中已经多了一副金色虎爪,向着上方迎了上去。 “当……”??响彻一道金属相撞的嗡鸣,半妖客的身子微微下沉,而虚云的身影却向着空中翻滚而去,待落稳了身子,望着半妖客兴奋地大喝了一声:“果然够强,再来!” “嗖……”虚云的身形再次向着半妖客冲了过去…… 虎一看了眼欧阳明月道:“明月姐,你刚刚渡劫结束,身体正处于虚弱期,就在这里恢复。幻魔你为明月姐护法。” 话落,身形一纵便向着空中飞去,与虚云一前一后夹击半妖客。幻魔悻悻地撇了撇嘴,郁闷地向着欧阳明月那里飞落了下去。 “嗖嗖嗖……”就在这时,从一座山峰上又冲出了四条人影,正是荡妖城主聂飞扬带着三位圣君期三层的南方联盟高手。 这一年来,南方被半妖客闹得实在是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如今见到天外楼的人在围攻半妖客,便知道这是除掉半妖客的最佳时机,再也忍不住地从隐藏的山峰中冲了出来,向着空中的半妖客杀了过去。 只是刹那间,半妖客就落在了六个圣君期高手的包围中。而在这六个人之中,最令半妖客忌惮的就是虚云,一柄七孔道剑展开,竟然只比他略微差上一筹。但差上的这一筹,却被虎一和聂飞扬等五人填补,顿时便将半妖客压制,占据了一丝上风。 在天空的另一边,吕不凡虽然在不断退闪,却丝毫没有一点要逃走的意思。陆随风不死,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恶梦,寝食难安。即然遇上了,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尽管他这个圣王境有着太多的水份,体内的的灵力最多也就能够让他释放出四次神通法术,就会消耗一空。但魔主以秘法为他淬炼过的身体,却没有丝毫水份,自信仅凭本体强度就有能和圣王境初期一战。 所以,他和陆随风缠斗了这么久,都没有释放一次世界之力。一方面是对陆随风没用,因为凭着对方货真价实的圣王境修为,可以轻易化解他的世界之力。另一方面他也是不敢,不敢如此浪费自己体内的灵力。一旦体内灵力消耗干净之后,那就剩下被虐杀的份儿。 而陆随风并不知道吕不凡这个圣王境是个水货,见对方没有释放世界之力,他自然也不会施展出来。毕竟他只是初入圣王境,体内的灵力有限,而释放世界之力需要的消耗巨大,且还未必能重创对方。所以,双方都十分默契地选择近身搏杀。都对自己的本体强度有着绝对自信,都想在近身搏杀中,趁机将对方除掉。 双方遥遥对峙,两股庞大的气势在空中交击,连周边的云气都一下变得粘稠起来,就仿佛像是突然置身于水底之下。 "你我就在力量上一较高下,可敢?"吕不凡霸道的出声道,想要先声夺人的在气势压过对手一筹。 殊不知,陆随风十分爽快地说了声;"好啊,正合我意!" "嗯!"吕不凡有些错愕的楞了楞,随即浑身战意升腾。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出手,两人都是简简单单,没有花哨的直直轰出一拳,拳头之上任何多余的变化,有的只是凝聚到了极点的力量。 两人相隔百十米,拳头上都泛起了一层浓郁的光芒,轰出的拳头在虚空中推进,沿途的空气就像波浪一般,泛起层层涟漪波纹。 轰隆!两只拳头一往无前,如同两颗划空的陨石在虚空中狠狠相撞,拳头交击之处爆出一团耀眼眩目的光芒,火花迸溅。 两股庞大力量的碰撞,一方空间都在震颤,龟裂出道道裂缝,空间乱流都清晰可见…… "哈哈!"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大笑,之前的一记实打实的硬撼,双方都在惊于对方的力量。吕不凡更是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如此温文儒雅的人,体内会蕴藏着不输于自己的力量,战意顿时疯狂飙升,拳头提起,又是毫无花哨的一拳轰击而出。 轰!两只拳头再次交击,如同两团能量光球轰然碰撞,爆炸产生的气劲狂流,有如实质性的横扫四面八方,掀起一阵云气风暴街。 那些在山巅凝神观战的修士,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竟是被气劲狂流,直接掀翻在地,纷纷向后疾退。 "好可怕的力量,这就是圣王境的威能,仅是一丝余波,都让人难以承受!" 硬碰了两拳,吕不凡心中明白,对方的力量绝不比自己差,想要分出高下,比的就是底蕴和耐力了,两人的目光中都透出一丝凝重。 轰轰轰!又是三拳对轰,身下的数座山峰都龟裂出道道裂纹。吕不凡全身筋骨都出现隐隐阵痛,体内气血也是翻腾不已,一口鲜血已涌上了喉头。但从陆随风略显苍白的脸上,也看得出他并不好受。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对视,有若实质般的在虚空对撞,空气似乎都在爆炸,像是要燃烧起来。双方的体内都传出骨骼筋脉伸展的声音,彼此似乎都显得有些不耐,准备轰出最后一拳。 双方又是同时轰出简单的一拳,竟是发出了阵阵雷动之声,拳头尚未接触,可怖力量已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奔腾而出。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两只拳头一往无前的狠狠轰击在一起,并没有出现石破惊天的场面,只听一声闷雷般的震响,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向后暴退。 蹬蹬蹬……陆随风一连退了十八米,才在虚空稳住身形。吕不凡则倒退了二十米,站定身子后,只觉咽头一甜,一口鲜血禁不住的喷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用手背擦了擦嘴,吕不凡缓缓地说道:"很好!在力量的较量,我略逊一筹。接下来,我倒要看你的战力强大到什么程度。"话落,身上的气势犹似大海波涛般,一浪接一浪的朝着陆随风席卷而去。 陆随风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对方的气势中竟还带着精神攻击。都说是兵者诡道,殊不知,修者之者的战斗更是不择手段,尔虞我诈,不设底线,阴起人来更是防不胜防。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不好!"吕不凡突然身躯一震,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差点蹦了出来;"这怎么可能?自己的精神力已达到化虚成影的地步,怎会遭到反噬?" 一众观者也只能在隐约间,看到虚空有一丝丝虚影闪烁,知道这是双方在进行精神力攻击,都是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气。 精神力化成虚影,说明已无限接近实质化,不仅能细致如微的清晰感之到方园千里内的风吹草动,还能融入气势中,形成强大的威压,若进一步凝聚成实质化,就能可以直接对灵魂展开攻击。甚至一道眼神,一个念头,都能在瞬间杀人于无形。 第两千七百八十三章 只论结果,不问手段 精神力化成虚影,说明已无限接近实质化,不仅能细致如微的清晰感之到方园千里内的风吹草动,还能融入气势中,形成强大的威压,若进一步凝聚成实质化,就可以直接对灵魂展开攻击。甚至一道眼神,一个念头,都能在瞬间杀人于无形。 "居然被你给阴了!"吕不凡目中杀机凛然,接着提起手掌,五指箕张成爪,一团碧色的光华包裹环绕,如百川归海一般,朝着爪尖之上汇聚,闪动着莹莹波光。 "爪裂山岳!"简单地一爪隔空探出,陆随风的头顶上方,顿时出现了一只遮天爪影,呼啸着当空俯抓而下。 轰!巨爪狂暴地落下,传出一声撕裂山岩的声音,闻之让人毛发倒竖。漫空云气飞扬,空间骇然出现了一道百丈长的裂缝。陆随风的身形却是静静地出现在裂缝边沿,仿佛从来就没有挪动过一般。 这一爪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但抓出去的时候,已将空气中的水份抽空,相当于无形中限制了对方闪避的速度。但,陆随风却还是十分轻松的闪过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吕不凡冷哼了一声,又是一爪相继抓出,陆随风微一侧身的刹那,犀利无比的爪风堪堪擦身而过。 怒狮脱囚!吕不凡又是一爪探出,爪影化作一只出笼怒狮,在空中微一停顿,瞬间锁定住陆随风的身形,一声狮吼,凌空俯扑而去。 一旁观战的修士见状,知道这一击陆随风是再也躲不开了。因为"怒狮脱囚"这一招,最奇特之处,不仅仅是它的气势威压惊人,更在于它能准确地锁定对手的位置,捕杀目标。 也就是说,被锁定的目标无论如何移动,闪避,但他下一刻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是这一击攻向的地方。 然而,陆随风看上去却像是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轻缓地抬手一掌拍向虚空,掌影迎风暴涨,化成了一只擎天巨掌。 噗!狮影张牙露齿的悬在空中,狮爪像是抓在一面铜墙铁壁之上,再也不能稍有分毫挺进。而陆随风的身形就像是大海中的灯塔一般傲然挺立,脚下寸步未移,擎天巨掌当空一握,庞大的狮影顿时被揑得爆裂开来。 "这怎么可能?"峰巅之上的一位圣主后期巅峰修士,一脸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这怒狮脱囚,绝对是一招必杀技,换作我被锁定,非死既残。" "你说得没错!"一旁的聂飞扬点点头道:"不过,陆随风的他那一掌,看似十分的随意,实际上,却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瞬间闪动了数十次。所以,无论狮影如何变幻方位,都在这一掌的笼罩下。" 两人言谈之间,埸上再度发生了变化,吕不凡的眼中透出一丝阴冷的笑,那是猎人看见猎物掉进陷阱时的特有笑意。这种笑意充满着危险的信号,令人心中顿生警讯。 只见吕不凡的手臂一振,溃散的狮影又瞬间凝聚成形,前方的空气像是有形的一般,被狮爪撕开,发出一道"噗嗤"声响,如同一块布料被割裂开来一样。 爪影如钩如刃,突然加速,快得有如一道流光飞逝,伴着一声震天狮吼,奔电般的朝着陆随风的顶门俯抓而去。 巨大的狮吼声,就如惊雷般无孔不如,滚荡的音波从七窍中灌入,令人脑内顿觉一阵嗡鸣,出现刹那的空白。两只犀利的狮爪,像是乘着声音的翅膀,狂霸无比。 陆随风神色仍是一片平静,像是对这诡异的音波攻击充耳不闻,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直到狂狮的怒爪已距离头顶不足三尺,这才突然竖掌为刀,正正地斩在俯冲而下的狮首之上。没有任何强大惊人的气息波动,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庞大的狮影便一下爆裂了开来,化作点点精光,消于无形。 两道人影飞速的交错而过,掌刀,爪影交击,爆出一蓬璀璨光华。巨大的气劲狂流掀起一阵强风,刮得一众观者的脸上阵阵生痛。 全埸一片沉寂,吕不凡回转过身来望向对方,但见陆随风低垂着手背之上有一道殷红的爪痕,有血从中渗了出来。 吕不凡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处传出一丝隐痛,垂目一看,仍是完好无损,刚舒了口气,便听见一声衣衫破裂的声音响起,现出了手臂上的古铜色的皮肤,表层却是肉眼可见的在渐渐地龟崩裂开来,皮层下的血一下涌了出来,衣袖顿时一片腥红。一惊之下,飞快的在肩头点了几下,血才被止住。 "哈哈哈……"寂然中,突然荡起一串大笑之声,这笑声中包含着诸多情绪。吕不凡冲着陆随风大笑道:"痛快!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受伤的滋味了。" "不好意思,力道还是轻了点!"陆随风戏谑淡笑地道;"否则,你的这条手臂就彻底解脱了。" 这一招"怒狮脱囚",足可撕裂一头圣君级妖兽,却只在对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爪痕,而自己的手臂却被对方的掌刀斩出一道口子来。看上去像是互有损伤,实则,是个人都看得出谁的伤势要重一些。 虽说这点皮肉小伤,对圣王境大能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气势和心理上,却是有着不小的影响。 吕不凡毕竟的大宗门出生,心境不错,很快便排空了内心的负面情绪,并没有在意陆随风的戏言;"你果然够强,没有让我失望,否则,这场战斗也太无趣!" "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以你当下的修为要想击败我,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说将我碎尸万段了。所以,千万别再像你那位脑残的爹一样轻敌,否则,同样会死得糊里糊涂。"陆随风的语调中漾溢着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找死!"一道惊人的气息从吕不凡的身上升腾而起,像是一下打开了体内的什么封印,恐怖的气势顿时像潮汐般的奔涌而出。 阳光下,仍可见无数的晶莹水滴,像是从空中倾泄而下,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而下,滚滚地涌入体内,整个身形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圈,浑身上下顿时包裹着一件碧光闪烁的铠甲。 碧色的铠甲之上,密布着一片片的鳞片,就像是披着一层龙鳞,光华流转,一双手掌竟然蜕变成了一双龙爪,犀利如刃,散逸出一股惊人的威压。 "龙化!"陆随风淡然地道,似对扑面而来的惊人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危机当前的觉悟。 "能够逼出我的龙化,足可自傲了!"吕不凡的口中发出一声低吼,似若龙吟咆哮,一双龙爪之上碧光流转。一爪探出,虚空都像是被撕裂出了一个口子,一对龙爪挟裹着冰冷杀气,呼吸间,已奔至陆随风的面前,太快了! 陆随风的嘴角微微掦起,下一刻,他的身形便变得虚幻起来。身形微闪间,己避开了龙爪的攻击。踏云步展开,百米的距离瞬息即至。 就在吕不凡微惊之际,只见一道金色的掌影已后发先至的连拍出了数十掌,由于速度快到极致,视觉上看到的只是一掌。否则,吕不凡也不会被逼得左闪右避,只有连连招架的份,根本没时间反击。 吼!先机尽失,战局顿落下风,形势大为不妙。吕不凡再也不顾耗费灵力,一声龙吼,剧烈的声波震荡,居然让陆随风连绵的掌势略微地一滞。捕捉到这一刹的战机,吕不凡发出了玄奥的一爪;龙临天下! 轰!在这霸道之极的一爪之下,陆随风的掌势便溃散开来,不得不飘身退去。吕不凡施展龙吼,又倾力发出一爪,体内灵力耗费得厉害,虽迫退了对方,却也不敢趁势反击。 陆随风被对方一爪击退,脸上仍是一片淡然;"看来,我也得拿出几分实力来了。"话落,又是一掌遥遥拍出,看上去轻飘飘的,没有丝毫力量,甚至连气劲呼啸的声音都没有,到最后甚至连拍出的掌影都消失不见了。 风云掌!这是陆随风在风云洞内领悟出来的一种掌法,拍出去的掌影会发出高速的旋转,旋转到了极致,就会像风一般的无影无形,肉眼很难捕捉到,只有凭着精神力才能感之到它的存在。 吕不凡眼中的精光收缩,见到对方发出的掌势凭空消失,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让他周身的汗毛都是竖了起来,精神力瞬间放出,一只龙爪突然抓上虚空,居然挡住了风云的一击。 "好!天星宗的少宗主果然不凡!"陆随风朗声笑道,整个人再次变得虚幻起来,又是一掌隔空拍出,仍是无影无形,诡异之极。 吕不凡这次有了准备,展开精神力,挥动着一双龙爪,一次次的化解着风云掌诡异莫测的攻击。起初还算从容,甚至还能寻找反击的机会,但很快发现对方的风云掌,却是越来越纯熟,简直就像风一般的难以捕捉到,却又无处不在。 第两千七百八十四章 法则之间的搏奕 吕不凡这次有了准备,展开精神力,挥动着一双龙爪,一次次的化解着风云掌诡异莫测的攻击。起初还算从容,甚至还能寻找反击的机会,但很快发现对方的风云掌,却是越来越纯熟,简直就像风一般的难以捕捉到,却又无处不在。 撇开为父报仇不说,以他天星宗少宗的身份,这一战他当真有些输不起,不由咬牙暗忖:"看来必须得拿出底牌了……" 噗嗤!一股锐利之极的力量,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吕不凡龙化的铠甲上,泛起一会浓郁的金光,金光流转之下,绽射出的光华就像是一柄柄的金剑,在轻快的切割着四周的空间,发出"嘶嘶"的声音来。 "这是金之法则!"观者中有人惊嘘出声;"法则一出,战斗的格局就会升级到另一种层面,如果掌控不好,很可能会弄出人命来。" "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认输我会留你一具全尸。否则,我一旦出手,你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吕不凡神色冷傲的说道。 "金之法则而已,如果这就是你的终极底牌,那就一定会输得很惨!"陆随风仍是神色平静的淡笑道,话落,又是一掌拍出,看上去仍是随手而发,掌出如风,瞬间化为无影无形。 吕不凡此时的精神力增加了一倍,轻蔑的冷哼一声,整个人气势变得锋锐无比,伸出一根金光灿灿的手指,带着一种无坚不催的锐利锋芒,仿佛连天都可以洞穿出一个窟窿来。 殊不知,刚一触碰到那只手掌,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感觉这一指如击在一团如丝如绵的物体之上,又像是陷入一潭泥沼之中,非但无处着力,更是被两种轻灵飘浮,却又绵柔无比的力量包裹缠绕着,难以自拔。 轰!吕不凡勉力挣脱出来,整个人后退了百米,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惊愕不已的盯着陆随风,从牙缝中一字一字挤出道:"这是风之法则,还有水之法则,而且已将两种法则融合在了一起。这怎么可能?" 法则,飘渺而虚无,极其难以领悟,不仅需要极高的悟性,还要俱有机缘和气运。否则,就算修炼一辈子,也是连边都摸不到。能够领悟一种法则,就已经是天才了。领悟两种,属于天才中的天才。领悟三种以上,绝对是妖孽。 融合两种法则,这种悟性简直就是惊世骇俗。吕不凡的眼中满是震撼,深深的吸了口气,身上的战意更是浓烈。他领悟的金之法则,气势霸道而锐利。 见到陆随风不置可否,便算是默认了。对手展现出来的实力越强,他就越是兴奋,战意飙升。 "很好!"吕不凡豪气勃发的哈哈一笑;"两种法则是吧!在我的金之法则面前,无论是怎样的法则,都是浮云!" 杀!随着一声震天龙吼,吕不凡的全身泛着金光,两只龙爪已朝着陆随风隔空抓去。同样是简单的一爪抓出,融合了金之法则的龙爪,霸道凌厉的威势顿时增加了三倍不止。双爪刚刚探出,断金碎玉的爪劲,已弥漫一方天地,仿佛连空间都能撕裂。 "嗖!"陆随风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像风一般的穿棱游走在层层叠叠的金色爪影中,犀利无比的爪劲,连衣角都没沾上一点。 然而,一味的闪避并不是陆随风的战斗风格,风云掌的反击同样令对方忌惮。普通的精神力根本难以捕捉到轨迹,更可怕的是他的每一掌拍出,空气中便会弥漫出一蓬水雾,连四周的云层都会冒出丝丝水汽来,随着水雾浓度不断加重,风生水起,风云掌的攻击频率就越来越快。 吕不凡施展出的金之法则,虽然霸道犀利,无坚不摧,但面对无形的风,变幻不定的柔之水,却是无处着力,心中憋屈得忍不住怒喝连连。 风云掌却是忽前忽后,且一沾即走,就像一缕捉摸不定的风。此时的吕不凡就如同一头拥强大力量狂龙,可以摧毁一座峰峦,但面对无形无影,又无处不在的风,却是无可奈何。 "吼!"吕不凡一声大喝,整个人竟然如山般的挺立不动,凭着龙化铠甲护体,硬生生的接下了风云掌的数次轰击,金色的皮肤之上,只是出现了数道浅浅的掌影。 "金之法则果然强大,不仅攻击力犀利无比,连防御力也尤为强悍。"陆随风的心中也是暗暗惊叹不已。 吕不凡也是在无奈之下不得不挺身硬扛,他也没想到金之法则会拥有如此强悍的防御力,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不再忌惮风云掌的攻击,气势顿时飙升,完全摆出一副只攻不守的架式,两只金色的龙爪泛起耀眼的光芒,瞬间暴涨数倍,攻击笼罩的范围也变更大。 金之法则,禁空!两只庞大的龙爪探出,数百丈内的空间顿时出现一阵涟漪般的波动,被笼罩的区域都变成了一片金色,里面的一切都被一股强大绝伦的力量禁锢住。 陆随风风一般快速的身形,顿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变得凝重滞缓起来,出掌的速度也降低了数倍,就像回放的慢镜头一般。 "没想到吧!你的风云掌现在变成了龟掌。哈哈!这回你是死定了!"吕不凡禁不住的哈哈大笑,心情畅快到了极点。 感受到了这股庞大的禁锢力量,风云掌的优势也不复存在,对方一旦发起攻击,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风生水起,融!"陆随风一声轻喝,淡淡的水雾和淡淡的风,奇妙之极的相互渗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力量,完全不受金之法则的禁锢。化你一道晶莹的刀芒,闪射锐利的锋芒,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朝着吕不凡飞斩而去。 "法则融合,以虚化实,居然还能脱出禁锢……"这两种法则融合的一击,让吕不凡感觉到一种极度的危险,不敢再以身硬扛,急忙收回两只龙爪护在胸前。 轰!吕不凡仓促的抵挡住这一击,浑身顿时剧震,整个人被一层蒙蒙的水雾笼罩着,在这种水雾中,却是蕴含着无孔不入的风之力,竟然透过龙化铠甲钻入了他体内,无声无息的破坏着蓬勃的生机。 吕不凡心中一片骇然,他根本想不到这看似无害的水雾中,竟是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破坏力,惊骇之下,吐出一声暴喝,全身毛孔收缩封闭,运转灵力将渗入体内雾气炼化。 噗!当他在炼化体内的雾气时,陆随风风水融合的一击又来了,绝对的力量被速度突破,毫无用武之处。吕不凡憋屈得欲要喷血,铁青着脸,手臂探出,一道金光横穿而出,龙爪箕张,竟然惊险万分的挡住了这一击。整个人也同时脱出水雾的笼罩,向后飞退而去。 空有一身霸道强横的战力,尽是毫无用武之地,反倒被对方逼得一退再退,落入下风。吕不凡的脸色变得尤为阴沉,眼眸中闪动着凌厉的金光,丝丝怒意杀机凛然,准备拼着受伤,也要一举重创对手。 就在这时,风水相融的一掌又来了,这一掌,比之前面的两掌还要快,而且攻击的角度诡异刁钻,竟是攻向下盘双腿。他的全身有化龙铠甲护体,就像是一只千年大乌龟,再硬接几掌也扛得下来。陆随风的这一击却是攻他双腿,也是全身最薄弱之处,顿时让他脸色惊变,再次狼狈的向后飞退闪避。 掌势如影随形,紧追不舍。吕不凡飞退的同时,口中喷出一声大吼,声波在虚空中拉出一条金色的线条,凝而不散,像是一条灵动的金蛇,直朝着袭来的掌影缠卷而去,这种手段闻说未闻,诡异到了极点。 陆随风也是看得心头一惊,他也算得上是见识广博的人,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能将声波实质化的形成一条绳索攻击。圣王境大能果然不容小视,都有着自己的秘法和利害底牌,想要重创对方不难,但想要击杀却是很难。 吕不凡不得已之下,又暴露了一个底牌,才化解了当下的危机,心中更是恼怒不已,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把又宽又厚大刀,以灵力凝聚而成,长有七尺,通体金光闪烁,锋芒无尽。 一刀隔空斩出,龙吟咆哮,刀芒化作一条金色龙影奔射出,斩出的轨迹并非直线,而是诡异的扭曲,不断变幻着攻击的线路,让人难揣摩最终的攻击方位。 陆随风见状,也是目光微微一缩,此时自然不敢托大,同样以灵力凝聚出一杆长枪,枪锋一抖一颤,顿时泛起一道水波碧光,其间竟有点点星光闪烁,宛如一条星河倾泄而出,直接迎向那道龙形的刀芒。 一刀一枪,有若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彼此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僵持着,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吕不凡的眼瞳中尽是是一片疯狂之色,手中的金刀一震,僵持着在虚空中的龙形刀芒突然炸裂开来。 两千七百八十五章圣王境有那么容易陨落吗? 一刀一枪,有若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彼此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僵持着,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吕不凡的眼瞳中尽是是一片疯狂之色,手中的金刀一震,僵持着在虚空中的龙形刀芒突然炸裂开来。 漫空的金色光点弥漫开来,逐渐形成无数金色的水珠,每一滴都沉沉透亮,闪耀着锐利的金色锋芒。一方天地都是充满着金色的色彩,仿佛化为了无尽金之海洋,磅礡的气势牵引着狂澜,似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金色巨澜奔腾扑面而来,悬在云天星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否则,在我"金之狂澜"的碾压下,尸骨无存,绝无侥幸可言!"吕不凡冷然的出声道,充满着自负狂慢的姿态。 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每一滴金色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将陆随风的身体压迫得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金色奔流中。 见对方没有一点想要认输的迹象,吕不凡身上的金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金色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吕不凡的战力,的确超出了陆随风的预想,只不过也仅此而己。仅仅一枪简单刺出,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刹那,一道星光组成的碧色残月从枪锋绽射而出。 一声轰然爆响,金色的汹涌狂涛被残月的辉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的崩散飞扬。 与此同时,吕不凡的眼眸中倒映出一束星光,充斥着一道残月,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 吼!吕不凡一声爆喝,手中的金刀凌空呼啸盘旋,四周的金色水滴瞬间聚于刀身之上,呼吸间便形成一条金色的长龙,龙爪箕张,势若奔雷般的撕裂残月,直朝着陆随风淩空俯冲而去。 声助刀势,龙威凌厉无双。恐怖的刀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刀压降临…… 这一刀,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残月当空一顿,随即便破碎开来,化为无数星光溅射四溢。巨大的冲击波,令陆随风的身形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间,又见一条金色龙影,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俯冲而来。 金色龙影俯冲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奔射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星辰破!一点璀璨的星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顿时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碧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漫空金光四溅飞溢。 "好!"吕不凡也禁不住出口赞了一声,迅速收拢溃散的金之力,趁对方枪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劈空金芒,已势若奔雷般地朝着陆随风,人刀合一的凌空电射而去。 一刀出,刀锋颤动间生出数十种变化,隐含着某种玄奥的变化。陆随风顿觉自己被一股锐利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刀芒彻底封锁。 天星宗的绝学果然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刀劈成两半。 噗嗤!无尽锋芒的一刀,似乎如愿以偿的斩开了对方的身体。但,在吕不凡的神情却看不到没有一点欣喜之色,反透出一片惊诧。 这一刀虽然凌厉霸道,双方跌宕起伏的战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却还不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 果然,刀锋所过之处,仿佛劈开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吕不凡很快便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顿时袭上心来,下一秒,吕不凡的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碧色枪影朝着自己的面门闪射而来。 另一只空着手臂不加思索的探出,金色的龙爪再现,惊险的了揑碎袭来的锋锐星芒,手中的大刀同时一振一颤,刹那暴斩出数十道金光刀芒,势若滚荡潮汐,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都充斥着铮铮杀气,刀刀开山裂石,无尽的锋芒,绞杀,斩裂一切。 直到此时,吕不凡的眼眸中这才透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一次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绞杀的是一具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你未免笑得早了些,我有那么不堪一击么?"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烟云散去,陆随风的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缓缓呈现出来,看上去仍是毫发未损。 "这怎么可能?"吕不凡满脸都是不信之色,微惊之际,又见一线星光已透过叠叠重重刀影,扑而袭来,丝丝杀气直令皮肤生寒刺痛。 陆随风的枪势反击,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令其不得不回刀自救。一时间,攻防顷刻颠倒转换,吕不凡顿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 枪锋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抗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刀光枪锋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一般荡起无数涟漪波纹。 吕不凡从霸道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的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到之极。 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手中的大刀同时横斩向对方的咽喉部位。以这种以伤换命的手段,这这摆脱了这种一边倒的被动局面,同时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吕不凡都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力,一缕缕气劲透过刀身传自手掌,手臂,阵阵麻痛令握刀的手都是颤抖不已,险些脱手而出。 到了此时,吕不凡却是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同为圣王境,没想到自己不仅在力量上稍逊对方一筹,甚至在真正的战力上也是不如,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刀都难递出去,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心下一横,斗然拔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手中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将所剩的金之力倾注在刀身之上,一束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金色的划痕。 那束金色的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锐利杀气,望之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陆随风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缓缓地当空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形的碧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金色流光,悠悠地滴落在碧色的光圈之中,却是突然地炸裂开来,瞬间化作无数道锐利无比的金色细剑,绽射四方,似欲洞穿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绵柔气劲包裹,缠绕着,令这些金色细剑受到沉重的阻碍,再难有分毫寸进,都在不断地吞吐颤动着,随之纷纷爆裂开来。 然而,吕不凡的这一刀,只不过是在为下一击作铺垫,伴着踏前一步,一片金色的光华贯注刀锋,口中一声低吼出声;"金锋裂天! 一道金色的刀光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突然在陆随风的头顶上空炸裂开来,无数金色流光势如流星雨般倾泄,每道流光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更如无数千吨陨石天降,直朝着陆随风铺天盖地的砸落而去。 轰!在所有人的目光视线中,陆随风的身躯像是被一座巨岩砸中了一般,轰然跌落地面,巨大的爆裂声中,无数碎石尘土四散飞溅,一座山峰崩塌,出现了一个百丈深的巨大坑洞,而陆随风的身形也同时失去踪迹。 空气中响彻一片倒吸气的声音,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个大深坑。尘烟散尽,却是久久仍没有任何动静,都认为被轰入地下的陆随风,存活的机率微乎其微。 "呼!"悬浮在半空的吕不凡长长的舒了口气,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意,心中反倒是涌起一片莫名的悲凉和迷茫。不过这种情绪转瞬即逝,接下来便是虚云,风苍澜,整个天外楼。再然后…… "你似乎想多了,一个圣王境有那么容易陨落吗?"一道淡淡的语音,突兀地,在吕不凡的耳边荡响。 "金之法则,不仅只有你能领悟,现在,我就让你看真正金之法则的无尽锋芒。"陆随风淡淡地道,双眸中有金光流转,这一刻,一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冲天而出,蕴含着一种凛冽的破天锋芒。 第两千七百八十六章 完整的天地大势 "你似乎想多了,一个圣王境有那么容易陨落吗?"一道淡淡的语音,突兀地,在吕不凡的耳边荡响。 "金之法则,不仅只有你能领悟,现在,我就让你看真正金之法则的无尽锋芒。"陆随风淡淡地道,双眸中有金光流转,这一刻,一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冲天而出,蕴含着一种凛冽的破天锋芒。 "你居然掌握了三种法则,这怎么可能?"吕不凡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禁不住的轻"咦"了一声,竟发现对方的眼中似有丝丝金芒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锋芒透射。 惊愕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炽烈,但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 金之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是……" "金之轮!"陆随风一声轻喝,双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瞬间在头顶上空聚成了一道耀眼眩目的金色轮盘,一股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笼罩一方世界。 这是金之法则大成之后,才会出现的轮盘,悬浮在半空的吕不凡,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威压,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感,顿时遍布了全身。 一片金色的洪流从轮盘中滚荡喷涌而出,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眼底被一片金色洪流浸染。 吼!面对这道金色轮盘的强横攻击,吕不凡的喉咙间发岀一声低吼,双眸中也有一片金色的汪洋滚荡,手中的大刀横扫而出,一道金色的光华如潮汐般奔涌,阻挡着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 轰隆隆……两股恐怖的金色能量撞击,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无坚不摧的金之锋芒席卷天地…… 吕不凡的金之意境只领悟到小成阶段,很快便被迫落下风,身上的龙化铠甲,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得百孔千疮。 整个人不断地向后暴退,一连狂退了千丈,这才摆脱的金色轮盘的恐怖攻击。 作为圣王境的吕不凡,自然无比的冷傲和霸道,虽然稍弱一筹,却还不至被对方威势所震慑住,同样祭出金之法则阻挡抗衡,却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差距,不但将他的龙化铠甲破坏得百孔千疮,还狼狈无比的一连退了千丈距离,才堪堪稳住身形。 吕不凡像是再也无法保持沉静的情绪,双眸中几欲喷出火来,一团灼热的火焰,轰的一下从体表升腾起来,四周的温度顿时提高了数十度,一股炽烈的热浪令人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炽焰狂刀!"吕不凡满头长发飞扬,眼眸中散发出炽烈的杀意,一刀斩出,数十米之内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点燃,瞬间变成了一片烈焰火海,虚空仿佛都燃烧得扭曲混乱起来。 陆随风见状,脚下一个滑步,便飞快地退出了火海的笼罩范围,火能融金,这一点众所皆知。看来对方是要动用压厢底的绝学了。陆随风用一双古井无波的眼晴望着吕不凡,就像是在看一头狼妄图撼动神龙之威一股,嘴角溢出淡淡的不屑。 这种不屑的神情,令吕不凡心中的怒意杀机更是升腾不已,一道道的火系法则在浑身上下流转滚荡,如同一尊火中之神一般的摄人心魄。 轰!一道火焰刀芒,宛如从天而降的燃烧陨石,挟裹着焚灭一切的力量,倾刻间便已抵达陆随风的身前,下一秒,势必会将他的整个身体轰成肉屑碎沫。 火焰刀芒已距头顶不足三尺,似若一尊雕像般的陆随风,眉头这才微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的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手掌,看似缓缓,实则快若奔电直接探向火焰刀芒,一下便将其稳稳地握揑住……这种感觉直让一众观者难受得直欲窒息。 噗!一片火光迸发开来,道道烈焰游蛇般的四方爆射,火花飞溅四溢,一连串惊人的爆炸,不断地在刀掌相交处迸发,火光闪灭间,似若烟花绽放,耀眼眩目。 "可恶!"吕不凡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面部的肌肉一阵抽搐,状极狰狞,额头处的火焰印记骤然闪动起来,一股紫红色的炽焰瞬间透体而出,整个人仿佛燃烧了起来,他的双眼中像是有一方烈火世界。 "焚世之火!"吕不凡的喉咙间滚动着一声怒吼,一股毁灭天地的气息奔涌而出,似欲焚尽世间万物。 "莹火之光,不堪一击。"陆随风根本就无视于这毁天灭地的烈火气焰,嘴角微微上掦,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看上去像是显得有些不耐了,这种表情直欲让这吕不凡喷血。 话音落下,陆随风握住火焰刀芒的手掌突兀地一旋一扭,整个刀身顿时变了形,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是金属碎裂发出的声音。 陆随风的身上同时猛地升腾起一股惊天威压,如同一尊远古的战神,手掌一翻,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看上去十分轻柔地印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这飘忽的一掌,很柔,很慢,但吕不凡却是无论如何闪躲都避不开。尽管他的另一只手护在胸前,仍然感觉像是被一颗陨石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腾空飞抛了出去,带着一蓬喷出的血雾,轰然跌出数十米之外。 就是这虚飘飘,轻柔的一掌,竟然令他钢筋铁骨般的胸脯,硬生生的一下被击得塌陷了下去。一口口殷红的血禁不住的往外奔涌,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内脏的碎片。 陆随风完全压制住了吕不凡,甚至有机会斩杀对方。但那边的半妖客却是十分凶悍,虽然在虚云和虎一的夹攻落在了下风,却没有丝毫要要退走的意思,一双狼爪大开大合,直打得山崩地裂,天地变色。所有观看的修士都神色巨变,远远地退到了一边。 如此大战了一天一夜,欧阳明月从地上站了起来,已经从渡劫的虚弱期中恢复了过来。对着幻魔道:“这半妖客就是一个祸害,我们一起将其围杀。” 半妖客本就略处于下风,见到欧阳明月和幻魔也要加入战团,身形顿时一个折转,一步跨出千米,竟是诡异地突然出现在陆随风的身后。此时的陆随风正欲一枪刺穿吕不凡的胸膛,后方传来了一道犀利破风声,半妖客的虎爪已经抓到了他的后脑。 “嗖……”陆随风的身形猛然向前窜去,背后的一爪落空,刺出的必杀一枪也因此而改变了方向。直惊得吕不凡额头冒汗。 陆随风的身形继续向着吕不凡冲了过去,背后的半妖客一扬虎爪向着陆随风追了过去。 三大高手顿时战在了一起,吕不凡不停地想要和陆随风拉开距离,手上的法诀不停地向着后面扔过去,沿途现出一片空间裂缝。 陆随风的身形穿行在一片片空间裂缝之中,对吕不凡紧追不舍,对于这个隐患,想要一劳永逸。而半妖客也在极尽全力地要和陆随风拉近距离,陆随风对他的威胁实在太大了,也许错过今日,再也没有斩杀对方的机会了。 三大高手在云层中不停地转着圈子。陆随风的眉毛突然一挑,感觉到吕不凡释放的道诀威力正在急剧地下降。而此时的吕不凡也在心中叫苦不迭,他是自家事的自家知道。 他这个圣王境本就有着很大的水份,实际上只能够算作一个伪圣王,唯一达标的也就是本体强度,剩下的大部力量都不是真正的属于他,可以说只是魔主借给他的。 但陆随风并不知道这些,只认为是他的实力正在飞快地下降。于是便不再犹豫,瞬间沟通了四条天地之桥,体内爆发出天威般的威能。单手向天一握,手中便出现了一柄散发着彩虹光华的长剑;吟龙剑! 单手握住吟龙剑,立刻就生出一种人剑相融感,同时感觉出此时剑灵中,已经蕴藏了金木水火土光暗风雷九种属性。 “嗡……”?一声震耳嗡鸣,如同天地初开。百里空间一阵风云滚荡。在紧追着陆随风身后的半妖客顿觉自己的行动变得滞重了起来,如同陷在一片沼泽中,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向着他挤压而来,眼中不禁露出了惊骇之色。 而正在与陆随风拉开距离的吕不凡,也同时感觉到了自己的行动滞重,不仅仅是身体,就是体内的灵力运行都变得滞缓起来。 “这……怎么回事?”吕不凡心中骇然大惊,而就在这个时候,便看到陆随风高举着手中的吟龙剑,轻轻一摇。只是这一摇,漫天的星辰都在随之微微摇动,然后那柄吟龙剑便朝着他斩了下来。 “这是世界之力,完整的天地大势!?这才是真正的圣王境威能……”吕不凡心中大骇,脸色苍白,他体内的灵力此时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那里还敢在这里和陆随风继续对战下去?当即咬破舌尖,牙燃烧精血,激发了体内的世界之力,撕开了滞重的空间,身形惊恐地钻入空间裂缝之中。 第两千七百八十七章 漏夜来访,非奸即盗 “这是世界之力,完整的天地大势!?这才是真正的圣王境威能……”吕不凡心中大骇,脸色苍白,他体内的灵力此时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那里还敢在这里和陆随风继续对战下去?当即咬破舌尖,燃烧精血,激发了体内的世界之力,撕开了滞重的空间,身形惊恐地钻入空间裂缝之中。 “轰……”一道耀眼虹芒轰击在空间裂缝之上,入目望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如同一个黑洞,强大的引力向着陆随风吸来。 “定!”?陆随风舌绽雷霆,身形在空中顿住。回首望去,发现身后的半妖客此时已经没有了踪影。 一个圣王境存心要跑路,陆随风还真没信心能拦下。但半妖客只是圣君期八层,在一个圣王境的面前根本就没有逃遁的可能。 更何况,他和半妖客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如今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原本,只要半妖客没有太大的恶行,陆随风也就懒得理会。但这货却是在南方四处为祸,弄得人心惶惶,陆随风那里还会放过他? 神识漫延出去,很快就在云层深处捕捉到了正在飞速穿棱的半妖客,且遥遥地将其锁定。 半妖客心中就是一凛,知道被一个圣王境锁定,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当下心中一横,拼着折损百年寿命,燃烧精血强行撕裂空间,身形瞬间消失在空间裂缝之内。 “轰……”一只灵力凝聚的大手直接探入空间裂缝中,将半妖客从空间裂缝生生轰了出来。他又不能够像吕不凡那样释放世界之力,如何能够逃得过? 被轰出来的半妖客七窍喷血,身形向着下方坠落。陆随风的吟龙剑再一次璀璨了起来,剑鸣声在天地回响,锁定半妖客劈了下去。 “轰……”一个巨大的黑洞在空中旋转,已经失去了半妖客的踪迹。虚云的身形落在了陆随风的身旁,望着那个正在渐渐缩小的黑洞道:“小师弟,半妖客逃了?” “死了,尸骨无存!”陆随风将吟龙剑收回体内,望着虚云道:“大师兄,你是半步圣王境了?” “那当然!”随即,虚云一张脸又耷拉了下来道:“不过,师兄如今已经远不如你了。龙剑峰之上,你的修为当排第一。” 陆随风不禁哑然失笑道:“大师兄,我如今已经不是龙剑峰弟子了。龙剑峰还是大师兄修为第一。” “也是!”虚云的眉毛一挑,神色又高兴了起来。不过还没有高兴一瞬,又耷拉了下来道:??“不过,我如今也不是龙剑峰弟子了!” “嗯?怎么回事?”陆随风不禁愕然。 虚云叹息了一声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还是先寻个地方再细说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欧阳明月,虎一,幻魔也都飞了过来,周围的一些南方修士也都纷纷飞了过来,将陆随风围在了中间。 聂飞扬带着一众南方联盟高层向着陆随风躬身施礼道:?“多谢陆楼主出手,为南方铲除了半妖客这个祸端!” 陆随风摆摆手道:“各位道友唤我一声楼主,就是还认天外楼的存在,如此我天外楼也是南方修士一份子,为南方除害是我们的本份。” “呵呵……”赫连家主高声说道:“只要有陆楼主在,就没有人敢小视我南方。” “陆楼主,如今半妖客这个祸害虽然被除,但当下的局势动荡,南方很可能会被外来势力趁机入侵,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我们是不是到荡妖城一叙,商量一下应对之策?”聂飞扬小心异异地说道,心下一片忐忑。 陆随风略微地思索了下,便点头道:“那好吧!” 一行人都是圣主期以上的强者,只是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了荡妖城。至于那些圣主期之下的修士只有慢慢向着荡妖城飞去。 陆随风等人被安排在南方联盟的一处庄园内,知道陆随风刚回来一定有话和虚云等人说,所以他们并没有急着和陆随风商议未来格局的事。而是安排好了之后,便告辞离去。 庄园内便只剩下了陆随风,虚云,虎一,幻魔和欧阳明月几人。陆随风挥手布设了一个阵法,然后望向了虚云。之前听到他说自已不再是龙剑峰弟子,这让陆随风感到十分的诧异和担心。 虚云也明白陆随风的心思,不过还是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这让陆随风听完后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担心。 感动的是,自己的师父和一众师兄师姐能够在关键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帮助自己,甚至不惜脱离吟龙阁。同时也清楚虚九霄将郝无命,左天机,邱连城,雪陌伤和藏无尘等,十多位吟龙阁年轻的天骄留在天外楼,将吟龙阁的未来希望都交给自己,足以说明当下的吟龙阁已出现了巨大的危机。 一个顶级大宗门就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可见道元大陆乱象已生。甚至连九大宗门都感到了危机,而且还没有好的应对手段。 这让陆随风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紧地锁起。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那怕九大宗门和天元盟联合起来,能够抵挡魔主,或妖主吗??? 答案是不能!魔主和妖主之所以没有开始征伐道元大陆,一方面是忌惮青冥道主,龙主敖伤和邪主韵天。更主要的应该是,他们听到了仙宫秘境内那上万试验品这个消息之后,也在积极准备应付浩劫吧? 不过,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今已过去了十年,青冥道主,敖伤,韵天仍没有音讯。如果一两年内再不出现,或许魔主和妖主就要对人族展开征伐了。只有浩劫来临之前一统大陆,凝聚三族之力,才有望力挽狂澜。至于到时候不知还有多少生灵能够存活下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北方,天丹商行总部,百里飞雪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微微皱起着眉头想着心事,脸上写满了忧虑。 书房的门紧紧关闭着,在书房的周围有着无数的高手潜伏。百里飞雪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在书房内缭绕。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冷,满嘴苦涩。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喝问声:“什么人?” 紧跟着就听到无数的衣袂掠空之声,百里飞雪神色一凛,不过却稳坐如山。并没有起身,只是将目光望向了门口。 门外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大笑声:“飞雪兄,小弟漏夜前来拜会,还请一见!” 百里飞雪的眼皮动了动,嘴里轻声呢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话落,一挥袍袖,书房的大门无声而开,透过大门便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两个人,正是洛天鸿和一个带着面具披着斗篷的人,此时正被无数修士包围在中间。只是洛天鸿脸上仍带着微笑,像是全然没把那些修士放在眼里。 “请进!”百里飞雪惜字如金。 周围的修士散开,洛天鸿大笑着带着那个面具人向着大门走来,进入到书房内,坐在了百里飞雪的对面。 百里飞雪一挥手,书房的门便闭合上。这才望着洛天鸿冷然道:“天鸿兄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暗夜来访,有何见教?” “呵呵……”洛飞鸿笑道:“小弟最近得一宝物,想请飞雪兄品鉴一番。” “哦?”百里飞雪目光深遂地望着坐在对面的洛天鸿道:“什么宝物值得天鸿兄漏夜前来?” “就是这个!”洛天鸿将一个拳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缓缓地张开了手。百里飞雪目光收缩,戒备地望着洛天鸿慢慢张开的手掌,全身绷紧,蓄势待发。 看见洛天鸿张开的手掌上正躺着一颗珠子,百里飞雪神色不由一愣,正迷惑间,便见到那颗珠子射出了一道光芒,随后他就发现自己不能够动了。那颗珠子从洛天鸿的手中冉冉飞起,形成了一个空间将洛天鸿和百里飞雪笼罩在里面。 洛天鸿望着对面神色骇然的百里飞雪道:“飞雪兄,这宝物如何?” 百里飞雪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能动了,心中震惊,神色间却平静如水,仍是冷然地道:“有话不妨直言,何必多此一举?” 洛天鸿一指空中的那颗珠子道:“这颗珠子叫做定空珠。是我偶然在一个上古洞府内所得。它的功效你已经体验到了,就是能够定住一个空间,定住空间内的一切,当然我除外,呵呵……” “你不会只是专程来炫耀这件宝物的吧?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百里飞雪的神色间没有丝毫变化,冷静得让人感到心悸。 “呵呵……”洛天鸿摆摆手道:“飞雪兄不用紧张!我若想杀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你也应该知道,当下的大陆格局动荡,三大商行宛如惊涛中无根浮萍,早晚都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有三大商行合力,才能够形成一股大势,寻一处栖息之地,扎下根基,才有望生存下来。" 第两千七百八十八章 你设局,我挖坑 “呵呵……”洛天鸿摆摆手道:“飞雪兄不用紧张!我若想杀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你也应该知道,当下的大陆格局动荡,三大商行宛如惊涛中无根浮萍,早晚都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有三大商行合力,才能够形成一股大势,寻一处栖息之地,扎下根基,才有望生存下来。" 洛天鸿侃侃而谈,舌绽莲花,却并非胡乱妄语,而是句句震耳发聩,令得百里飞雪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久久不语…… “这是大势,你若仍执迷不悟,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抺杀。"洛天鸿的眼中冷芒电射,没有一点在说笑的意思。" 百里飞雪的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道:“你这是想要让我投靠于你天符商行?” “不,不,不!”洛天鸿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说道:“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投靠,而是要让你带领着整个天丹商行投靠。” 百里飞雪愣愣地望着对面的洛天鸿,半响才道:“洛天鸿,你好大的胃口,就不怕被撑爆吗?” “呵呵……”洛天鸿只是干笑了两声,却不再言语,只是那目光死死地叮着对面的百里飞雪,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可能!”百里飞雪摇头道:“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断无可能带着整个天丹商行投靠你天府商行。” "唉!还真是麻烦啊!"洛天鸿轻叹了一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道:“好在这次我有了十足的准备,不用像上次那样将散修盟尽数杀光。话说回来,散修盟那帮子蠢货杀了也就杀了,你们天丹商行的道丹师都是宝啊,我怎么舍得都杀了,将来还指着他们为我炼丹呢!” 话落,洛天鸿拍了拍手,一直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摘下了面具,百里飞雪的目光就是一愣,禁不住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 “说来还真是碰巧,我也是在偶然中碰到了他,当时我还称呼他为飞雪兄,结果他根本就不是你百里飞雪。哈哈哈……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道皇修士……哈哈哈……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说这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我呀?哈哈哈……” 百里飞雪一脸的难以置信,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以确定绝不是易容,除了气息上有所不同,举手投足间,甚至连气质都相差无几,几个乱真。 “你是知道的,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就算是再好的易容术也会被神识探查出来,那怕是天机宗的幻形术。所以,当初我发现了这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便如获至宝。谁让你平时都弄个法宝将修为掩藏起来,如今只要把你身上的法宝取下来,放到这个人的身上,又有谁能够认出来他不是百里飞雪?" 洛天鸿智珠在握地道:“他可不是易容,更不是幻形术,而是货真价实地百里飞雪,你说他代替你率领天丹商行加入天符商行,还会有谁反对吗?呵呵……” 百里飞雪的眼皮抽了抽。脸上没有恐惧,更没有惊讶,只有这古怪。洛天鸿望着他古怪的神色,却是会错了意的道:??“你别想着呼喊,在这个定空珠内,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能够听见。” 殊不知,他的话音刚落,便见到空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只大手,向着那颗飘浮在空中的定空珠抓了过去。 “轰……”那颗珠子爆射出一道光芒,将那只大手反弹了回去。落天鸿也是一惊,不由凝目望去,随后他便是一脸的呆滞,一条身影出现在书房之内,正冷笑地望着他。 洛天鸿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擦了擦眼睛,认真地看了来人一眼,又将目光望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百里飞雪脸上,目光转过去,再转过来,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抬起手指着那个突然出现在书房中的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 “啪啪啪……”那个人拍着双手鼓掌道:“天鸿兄,端的好算计!” 那个人正是百里飞雪,此时在一个小小的书房内竟然出现了三个百里飞里。一个站在定空珠笼罩之外,一个坐在洛天鸿的对面,一个则和他并肩而坐。 洛天鸿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最终朝着那个人竖起了大拇指:“飞雪兄,佩服,佩服!”话落,竖起的大拇指突然一弯,那定空珠便爆射出一道光芒射向了司徒明。 “嗖……”?一尊金鼎挡在了百里飞雪的身前,光芒大放,将定空珠释放出来的光芒反射了回去。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书房之内。 “铁无情!”?洛天鸿的神色就是一变,出现在书房中的正是天器商行的铁无情。那尊金鼎此时在乌铁无情和百里飞雪两人的头上盘旋,洒落下珠帘般的光芒将两个人笼罩在里面。洛天鸿轻声一叹,知道当下已事不可为,伸手一招,那颗定空珠就落在了他的手里,手一翻,便消失不见。 “参见主上!”?一直被定空珠定在椅子上的那个百里飞雪站了起来,朝着后来的那个百里飞雪躬身施礼。后者点点头,猛然伸出了一只手抓向了那个由洛天鸿带来的百里飞雪,一把扣在了他的头上,然后一用力,那人脑袋便被抓得爆裂了开来。 洛天鸿身上浮起一层气罩,将那些血渍脑浆挡在了外面,却并没有去阻拦百里飞雪。当他发现自己反被对方算计,真正的百里飞雪出现的时候,这个冒牌货就已经失去了价值。 杀了那个冒牌货后,百里飞雪心情似乎畅快了不少,挥挥手让那个替身出去,这才和铁无情并肩走到了洛天鸿的对面坐了下来。 “啪啪啪……”洛天鸿仍是一脸的淡然,双手鼓掌道:“两位真是好算计,洛某领教了。” 百里飞雪撇了撇嘴,讥讽地道:“我可没有洛兄你那么好的运气,出去溜达溜达都能够碰到和我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洛天鸿耸了耸肩,浑不在意地摇了摇头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就一点不怕吗?”铁无情冷冷地望着对面洛天鸿;"事情败露,还如此淡定,应该还留有后手吧?" “有什么可怕的?如果我想走,你们两个还拦得住我吗?”洛天鸿笑道,一脸的讳莫如深,让人摸不透深浅。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对视了一眼,默然不语。如果对方真心想逃,他们两个还真是留不住。大家修为相仿,他们两个可以击败洛天鸿,但想要留住他却是千难万难。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百里飞雪也放弃了将他留下的想法,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道:?“你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便会立刻结盟,然后开始对你天符商行所有的人展开全面追杀,将天符商行从道元大陆彻底抹去。” “哈哈哈……”洛天鸿突然放声狂笑了起来,良久,这才抬手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神色一凛道:“你们谋划了这么久,之所以至今仍没采取行动,不是没有准备好,而是没有胜算,连一半的赢面都没有。否则,又何必画蛇添足的设下这个局?”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的神色有些难看,?他们自然是了解天符商行如今的实力。自从杀了散修盟的一众高层后,他们便将散修盟大半势力纳入了囊中。后来又恩威并施的收服了不少中小势力,如今在实力上确实已经超出了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就算如今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联手和天符商行开战,恐怕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拼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既然兵不血刃计划失败了,我也不想和你们弄得两败俱伤。”洛天鸿凝声说道;?“你们也许很疑惑,我今天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走。”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的洛天鸿,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事实上,桃代李僵只是我的第一个计划,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就能兵不血刃的将天丹商行掌控,形成一种大势,然后再掌控天器商行就容易多了。再然后,就可以展开接下来的大行动了。但是,没有想到两位也是多谋之辈,让我的这个计划失败了,所以我如今只好执行第二个计划了。”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的神色都是一紧,但却依旧没有言语,只是盯着对面的洛天鸿,静待他的下文。 “那就先说说我的真实意图吧!”洛天鸿的神色变得肃然而认真:“我的目的不是吞并,而是三大商行合一,重新建立一个大势力,在南方打下一方天地……” “重建一个大势力,还要……”百里飞雪和铁无情霍然而惊:“你疯了!” “我没有疯,而且从未有过的清醒!”洛天鸿淡淡地说道:“我十分庆幸早早地就有了这个计划,而且早早地就展开了布局。且不说百年后的浩劫,就是如今的道元大陆也风云变幻,动荡纷起。俗话说船大顶风浪,只有把势力做大了,才能够在未来的动荡和浩劫中存活下来,否则我们就是一群炮灰。” 第两千七百八十九章 舌绽莲花的画了一个饼 “我没有疯,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清醒!”洛天鸿淡淡地说道:“我十分庆幸早早地就有了这个计划,而且早早地就展开了布局。且不说百年后的浩劫,就是如今的道元大陆也风云变幻,动荡纷起。俗话说船大顶风浪,只有把势力做大了,才能够在未来的动荡和浩劫中存活下来,否则我们就是一群炮灰。”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陷入了沉思,他们心中不得不认为洛天鸿说得有道理。如果浩劫真的降临,他们这些势力只能够成为九大宗门的炮灰。 但是如果成立了一个和九大宗门一样的大势力,那怕稍有不如,但也有了一个话事的资格不是,最起码可以脱离炮灰的地位。细细思来,他们的心中不由有些认同洛天鸿的想法了。 “所以你就想将三大商合而为一,成立一个所谓的大势力?”铁无情神色有些不善地问道。 “不错!”洛天鸿仍是淡淡地道:"势在必行,你们还有多余的选择吗?" "是么?"铁无情冷笑连连地道:“你当我们是新出道的雏呀,画了一个饼,就能让我们傻傻的上套?洛天鸿,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在那里做春秋大梦!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想要吞并我天器商行,就要做好拼个两败俱伤的准备。反正浩劫即将降临,我等就算提前陨落了也无所谓。” "不错!"百里飞雪也凝声说道:“我天丹商行也宣布和你天符商行开战,洛天鸿,你我就先在这里斗上一场。” 洛天鸿平静地摆了摆手,笑道:“我刚才说过了,那只是第一个计划,一个设想而已。既然我们彼此缺乏信任,一时间难以接受,不妨再听听我的第二个计划。” 看到洛天鸿羽平静的模样,百里飞雪和铁无情的心中都不由一紧,难道这家伙还有着什么更加恶毒的计划不成? 两人同时警惕地将神识蔓延了出去,洛天鸿却是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一脸从容地任由两人的神识在自己身上探查,随即便笑着说道:“探查完了?” 待看到两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洛天鸿再次开口道:“首先我对之前的举动向二位道歉,并且可以给出一定的赔偿。只是我希望二位冷静下来,然后回答我一个问题。” 话落,竟然闭上了眼睛,那意思非常的明显,就是在百里飞雪和铁无情二人冷静下来之前,他是不想开口了。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两人都是圣君期强者,心境修为和养气功夫还是很高的。闻听洛天鸿所言,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是瞬间便平复了心中的燥动情绪,也知道此时冷静下来,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感觉到百里飞雪和铁无情两人身上的气息波动平息了下来,洛天鸿这才睁开了眼睛,望着两个人道:“请二位凭着本心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三家合力组成一个大势力,是不是应付未来动荡和浩劫最佳的办法?”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却是点头。这是没有办法反驳的,这确实是在未来的动荡和浩劫中,生存下来的最佳办法。 “二位能够这样想就好!”洛天鸿也松了一口气道:“话即然说开了,我也就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了。我的第一个计划的确就是想要彻底控制你们两个商行,如此一来,将来的一切行动都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这也能够让未来的大势力更加快速的发展。但是……” 洛天鸿很遗憾的一摊双手道:“很遗憾,这个计划失败了!”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铁的脸上便现出了一丝怒气,洛天鸿摆手道:“别发怒,我说的是事实。不过,我在行动之前也考虑到了会失败,所以我也想好了第二个计划。那就是我们三大商行真诚合作,同心协地打下一方地域,建立一个可以震慑一方的举足轻重的大势力。连名字我的想好了,叫同舟盟,取风雨同舟之意!” “呵呵……名字听上去倒是不错!”百里飞雪冷笑了两声道:“那谁来当这个盟主?” "这个我们先不提,雾蒙蒙一步步来。现在两位可以思考一下,是否同意我这个建议?如果不同意,我们也就不用再合计了。如果同意,我们再进行下一步商议。" 洛天鸿平心静气地道:"我是真的想要开诚布公地和两位商议此事,大家把一切问题都摆到明面上,选择一个彼此认同的方式。实话实说,我自然是想要当这个盟主,想必二位恐怕也想要当这盟主吧!那么,我们就把各自的优势摆出来,相信总会商议出一个办法来。”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无奈。两人的心里其实都十分清楚,三大商往之所有能存在万年而不倒,明面上虽竞争激烈,暗中实则是守望相助,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大陆动荡,八方风云变幻,又有百年后的浩劫威胁,如果再不思联合起来,任何一个商行都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虽然洛天鸿行事常剑走偏锋,但他提出的方案却无疑是最佳的。于是,两人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尤为凝重地点了点头。 洛天鸿深吸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脸上现出掩饰不住的喜色,不由哈哈地笑着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如今已经是一家人了。理应浮一大白,飞雪兄不会吝啬吧?” 百里飞雪的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坛酒,又取出了三个酒杯,分别将酒杯斟满,端起来道:“来,为我们的精诚团结,为同舟盟未来辉煌,干!”话落,三人仰首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之后,不待百里飞雪和铁无情相问,洛天鸿便主动说道:“我的提议是,盟主之位就由我们轮流来当,百年一换。而这第一任就由我来担当,你们两位则任副盟主之位。” “为什么第一任是你洛家?”百里飞雪质疑道:"给一个能说服我们的理由。" "当然!"洛天鸿正色说道:“说一句你们两个不愿意听的话,你们两位守成有余,而开拓不足。尤其是在眼界和谋略方面,你们两位更是鼠目寸光,走一步看一步,行事更是循规蹈矩,不能在逆境中因势利导的求变,只会沮丧的坐以待毙……而在这方面,却正是我的善长……” 洛天鸿一摆手,止住了两人的羞怒道:“而且就算我当了盟主,也不意味着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在涉及到整个盟内的大事上,必须由两位副盟主,以及长老共同商议决定出一个最佳的方案,方能实施,执行。说白了,我们就是一个共同体,就必须以诚相待,彼此信任。我洛天鸿在此发下天道血誓,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私念。”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虽然脸色为不好看,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认,搞阴谋诡计确实不是洛天鸿落的对手,而面对未来的大陆动荡和浩劫,各种谋划还真是占据着很大的比重。 “那你准备把联盟总部建立在哪里?”铁无情出声道,两人没有在这个问题多纠结,无疑算是默认了。 “南方!”洛天鸿一脸的胸有成竹,显然已经过了一翻深思熟虑。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认真寻思了一下,不得不佩服洛天鸿的高瞻远瞩和敏锐的判断力,混乱的南方确实是当下最易插足和开宗立户的好地方。 “你准备想要怎么做?”百里飞雪皱眉道:"南方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局,且最忌外来势力的入侵,想要在那里占据一方,绝非易事。" "首先,我们不能够像当初的天外楼那样慢慢在南方建立势力。如今是时不待我,所以我们必须以雷霆手段震慑南方各大势力,让其承我们的存在。而我们的加入也会让南方的实力大幅增加,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洛天鸿耐心地分析道:"接下来就是选择建立总盟的地址,然后尽快地将总盟建立起来。总盟之下分有三殿四堂,分别是天丹殿,天符殿,天器殿。四堂则是,执法堂,潜龙堂,隐龙堂,战龙堂。执法堂就不用说了,潜龙堂则是负责情报信息收集,隐龙堂则是负责解决明面上不能解决的问题,包括暗杀……战龙堂则是一支能征善战的铁血军团,数量暂定为百万,那才是真正震慑一方的力量……"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也是听得频频点头,似乎已看到了同舟盟的横空崛起,威震一方…… “天鸿兄,你的设想和规划的确堪称大手笔,也很有可行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南方的各大家族势力已结成了一个联盟,不再是散沙一盘,一旦和我们斗狠起来,你以为我们还能够在南方开宗立派吗?我们三大商行当初也不是没有和南方开战过,那个时候还没有荡妖城四堂加入,已弄得我们焦头烂额。” 第两千七百九十章 设想丰满,现实骨感 “天鸿兄,你的设想和规划的确堪称大手笔,也很有可行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南方的各大家族势力已结成了一个联盟,不再是散沙一盘,一旦和我们斗狠起来,你以为我们还能够在南方开宗立派吗?我们三大商行当初也不是没有和南方开战过,那个时候还没有荡妖城四堂加入,已弄得我们焦头烂额。” “呵呵……那个时候我们不是也没有全力和南方开战啊!”洛天鸿笑道:“不过,这次我们却是不想和南方发生大的冲突,最起码在建立根基这第一步上,需要慎重对待,只能智取,不可豪夺,否则我们将无宁日。” “哦?天鸿兄像是已然有了谋划?”铁无情饶有兴聚地道:"不妨说来听听!" “如今的南方虽已结成了某种联盟,但架构十分松散,就像是勉强揉捏成一团,且心思各异,缺乏最起码凝聚力,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战斗力。之前,一个半妖客就令整个南方一片腥风血雨,乱作一团。我们在在这个时候入主南方,他们有余力来阻止吗?”洛天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智珠在握的神色。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沉吟了片刻道:“只是如此一来,我们也同样面临着半妖客的威胁,而且整个南方也会深恨我们趁人之危,以至成为整个南方的公敌。” “这恰好是我们建立威信和搏取人脉的机会。”洛天鸿有些答非所问,出乎预料地道。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神色一愣,洛天鸿尤为笃定地说道:“只要我们放出消息,凡是依附于我们的家族势力,就能获得我们的保护。无论是受到半妖客还是其他势力的攻击,我们都会及时赶到救援,只是这一条,就会有无数的家族势力归附。待我们真的将半妖客给斩杀之后,南方修士必将对我们感恩戴德。我们需要面对的反对力量并不多,也就是荡妖城和南方八大家族,以南方四堂的行事风格,未必会介入这样的事情。" 洛天鸿撇了撇嘴道"毕竟荡妖城四堂在南方,一直摆出一个神秘而超然的地位,如果不是这次半妖客的四处血腥杀戮,他们不会出头。天外楼在南方建立宗门的时候,他们不也是没有参与吗?再说,如果他们敢参与进来,我们也不介意将他们一起干掉。荡妖城四堂传承上万年,应该有着不菲的宝藏。”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闻言,神色也是一振,眼中闪过了一抹贪婪。不过两人还是能够保持着清醒,铁无情凝声说道:“先别说荡妖城四堂,就是半妖客我们有能力斩杀吗?不是打击我们自己的士气,我们三大商行中有人是半妖客的对手,就是联手也不行。” “呵呵……”洛天鸿笑道:“你们说半妖居客如果被我定在了定空珠内呢?” 百里飞雪和铁无情神色初始一怔,继而脸上慢慢地现出了笑容,随后不由对洛天鸿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洛天鸿朗声大笑了起来,百里飞雪和铁无情也笑了起来。 就是在这时,一阵鸣响传来,洛天洛心情大好地从腰上取下了传讯玉简,开启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与此同时,铁无情挂在腰间的传讯玉简也震动了起来。 “会长,急报!”书房之外传来了一个修士的声音。 百里飞雪分别看了洛天鸿和铁无情一眼,心中猜测,来人急报的消息,应该和他们两人此时得到的传讯消息一样,再看到两人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当下立刻开口道:“进来!” 一个修士从门外进来,看了洛天鸿和铁无情一眼,躬身抱拳道:“刚接到南方传来的消息,半妖客陨落了!” “什么?”百里飞雪,洛天鸿轰然起身,震惊中带着绝对的不可置信。 “半妖客陨落了!”那个修士只好再一次说道,语气十分确定。 “陨落了?”百里飞雪将目光望向了洛天鸿和铁无情,见到两个人俱都轻轻点头。看来大家收到的消息一样。便转头再次望向了那修士道:?“如何陨落的?” “被陆随风雷霆斩杀,尸骨无存!” “陆随风?”百里飞雪,洛天鸿和铁无情差点从椅上蹦起来:“这怎么可能?他,他……不是被魔主给一掌拍死了吗?” “没有!那只是传言,陆随风只是身受重创,如今痊愈归来。”那个修士摇头道:“的确是他将半妖客斩杀了,在场有近万南方修士亲眼目睹。” “呼……”百里飞雪吐出了一口气,挥手让那个修士离开,三位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陷入了沉默。 首先,他们得到了印证,天星宗的少宗主吕不凡果然突破到了圣王境。当初只是传闻,尽管说得绘声绘色,但却没有有人见识到吕不凡出手,所以众皆很是质怀疑,毕竟圣王境只是一个传说。 但是如今,吕不凡终于出手了!看上去的确有着圣王境的威能,?然后……?被陆随风追杀得漫虚空乱窜,最后身受重创,仓惶撕裂空间逃遁而去。 如果陆随风还活着,且还突破到了圣王境,以天外楼在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能允许他三大商行在南方开宗立派吗? “呼……”百里飞雪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望着洛天鸿道:“陆随风斩杀了半妖客,也就意味着南方危局已然完全破解,天外楼将会成为南方无可争议的领袖,你认为我们还有机会吗?” 洛天鸿一脸的沮丧,失落,之前设想的美好蓝图,还没出炉,已胎死腹中。张了张嘴,最终没吐出一个字来。 “看来想要入主南方是有些悬了,联盟之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百里飞雪话锋一转地凝声说道。 “但是……这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我们不如先投石问路……”洛天鸿仍不死心地说道。 “众所周知,天外楼行事一向杀伐果断,这个险不能冒。此事我们天丹商行暂时退出,这次你针对我的行动也不再计较,但没有下次。”百里飞雪果断地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铁无情也沉声说道。 洛天鸿叹息了一声道:“好吧,此事从长计议,我先告辞了。”话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一步迈出,身形便消失在空间。 百里飞雪挥手布设了一个禁止,低声对铁无情道:?“看那洛天鸿的神色未必甘心,我们两家接下来该怎么办?” 铁无情沉思道:“老哥你的意思呢?” 百里飞雪沉吟了半响道:“我准备收缩天丹商行,然后离开大陆……出海!”百里飞雪语气坚定地说道:“道元大陆将会成为浩劫的主战场,却未必会波及到海域中的那些遥远海岛。迁移到那里。也许能够从浩劫中存活下来。待浩劫结束之后,再回来。” 铁无情沉吟了片刻,最终也下定了决心道:“好!我们天器商行也和你们一起离开大陆。不过,我们要秘密行事。” “不错!”百里飞雪点头道:“我们先收缩各地的生意,然后再……” "这样不好……"铁无情皱眉道:“你我两个商行的修士数量加起来足有近百万之众,如此大举迁移,势必会引起各方的注意。我看还是不要收缩各地的生意了,一切照旧。我们只带着精英悄然离开。" "就算是精英,你我双方加起来也有十万。必须要分批悄悄地离开大陆,在海域中的一个无人小岛上集结,然后我们再率领商行深入海域去寻找一个新的家园。”百里飞雪道。 “好,就这么决定!”铁无情点头道:“我们今夜就开始行动,我立刻回去安排。”铁无情边说边站了起来。 “慢!”百里飞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唤住了铁无情道:“你说洛天鸿会不会去对付陆随风?” 铁无情神色一愣,随即嗤笑道:“他不会发疯到那个层度吧?” “这个不好说!”百里飞雪不以为然地里摇头道:“这家伙一向喜欢剑走偏锋,从不按张出牌。别忘了他手里可是有定空珠,说不定趁着陆随风不备,还真有能够将陆随风给灭杀了。” “你这一说,还真有这种可能。"铁无情想了想道:"总之,无论这种事会不会发生,我天器商行都不会和洛天鸿那家伙打交道,那绝对是在与虎谋皮,与狼共伍,不可为之。既然我们已决定离开大陆,不如就通知一下陆随风,和这样的强者结个善缘,有百利而一害。" 南方,荡妖城。南方联盟总部的一处庄园里。 陆随风放下了传讯玉简,有些愣神。洛天鸿的手中竟然有一颗定空珠?而且还想着在南方建立一个大势力?还很可能用定空珠来对付自己? “自己和天符商行的旧账也应该算一算了!”陆随风低声呢喃道,原本陆随风已经准备将这件事情放下,毕竟那是自己修为还低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而且也没有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最重要的是如今大陆动荡,浩劫迫在眉睫,多一股人族势士就多了一份力量。 第两千七百九十一章 小人物的悲哀 “自己和天符商行的旧账也应该算一算了!”陆随风低声呢喃道,原本陆随风已经准备将这件事放下,毕竟那是自己修为还低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而且也没有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最重要的是如今大陆动荡,浩劫迫在眉睫,多一股人族势力就多了一份力量。 但现在,却让陆随风决定把这旧账和天符商行算算了!不过,他并不急,也不会主动出手,只静待对方出招。收起了传讯玉简,向着南方联盟总部的一栋大殿走去。 魔族禁地。麦隆来到了魔主闭关的之地,站在洞府之外恭声说道:?“魔主,吕不凡回来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魔主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进来。” "是!"麦隆离开,不一会带着吕不凡来到了洞府前。洞府的大门无风自开,吕不凡心中忐忑地走了进去,大门关上,将麦隆关在了门外。 吕不凡一路惶恐不已走到了盘膝而坐的魔主面前,躬身拜服道:?“魔主,陆随风没有死!” ……刀阁阁主白复生如今已经达到了圣君初期,可谓志得意满。自从他归顺了天符商行之后,便得到了不菲的福利待遇。让他卡了好久的壁障终于得到了突破,成就了一位圣君期强者。 三大商行对于刀阁这种小势力来说,那一直是仰望的存在,当初天符商行派人来招揽白复生,听到了给予的福利和待遇,思索都没有思索就同意了。 不投靠那才是傻瓜!高高在上的天符商行招揽,不比自己弄个刀阁小势力轻松许多?而且给出的福利待遇,也不是自己当初那个小势力每日打拼能够得到的。 但是,今天他却是一脸愁苦地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因为他一早就被洛天鸿找了去,刚开始他还兴奋地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衫去拜见洛天鸿。要知道他自从加入天符商行之后,可是连一面都没有见到。接见他只是一位执事,而且还只是哼哈了两声就把他给打发走了。如今可是洛天鸿亲自接见,他能不激动吗? 殊不知见到了洛天鸿之后,他的心却冰冷到了极点。后者是在书房中单独接见他的,进门后还关怀了他几句,之后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却是让白复生恐惧到了极点。 居然让他前往南方去投靠天外楼,不管用什么方法先取得天外楼高层的信任。然后再听从洛天鸿的指令行事。 白复生不愧是一阁之主,虽然心中恐惧至极,但表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坐在房间里,却是已经三魂飞走了两魂。 这次的任务,竟然是让自己却谋杀天外楼主陆随风?他不仅知道陆随风是什么人,而且还认识。陆随风和他的六师姐段蝶舞还曾在刀阁呆过一段时间,在离开的时候,还坦诚了两人的身份,这还让他吹嘘了好一阵。 逢人就说吟龙阁龙剑峰的段蝶舞和陆随风曾经是刀阁的人,这还真是让刀阁名声一时大噪,这也是为什么天符商行在招揽了刀阁之后,洛天鸿会知道他和陆随风的关系。 白夏生此时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嘴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自从他知道了陆随风的真正身份之后,怎么可能不关心陆随风的事迹,那可是他吹嘘的资本。自然也知道陆随风是天外楼主,且当实力强悍至极。不久前还斩杀了声名赫赫的半妖客,击败了已经达到圣王境的天星宗少宗主吕不凡。 而这个时候让自己去谋杀陆随风,这不是让他去找死吗?虽然不是让他直接动手,只是让他有机会便将陆随风引到一个指定的地方,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绝对是一个杀局。 而他还没有办法不答应,因为洛天鸿在他的体内留下了一符印,如果自己不按照洛天鸿的话去做,就会引爆他体内的符印,让他神形俱灭,连转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情偏偏还不能够找人去商量,而且此时的他也找不到人商量。他的手下都已经被洛天鸿给安排到了一个隐秘之处,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他的那些手下是生是死。 白夏生在书屋里坐了半天,这才渐渐地摸出了一个头绪。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他觉得以陆随风如今的实力和地位,就算自己按照洛天鸿的计划去行事,也未必就能够加害到陆随风。但是,自己却是死定了。 然而,如果不按照洛天鸿的计划去做事,自己同样也死定了。 那么,如果自己就反其道而行,索性假戏真做,彻底的投奔天外楼呢?甚至将洛天鸿的恶毒计划告之陆随风。据说陆随风也是一个道符大宗师,他能不能破解洛天鸿在自己体内的符印? 如果陆随风能够破解自己体内的符印,那是不是算作因祸得福,真正寻到了靠山?自己原本就和陆随风有过一段善缘,想必他应该还记得自己。如果真能破解自己体内的符印,以后自己就用心跟着他做事,说不定这就是自己的一份机缘。 “唉……白夏生叹息了一声:“如果自己真能够成为天外楼的一员,日后也不会再游走在刀尖了。而且,听说天外楼的福利可是很不错啊!” 白夏生面临着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抉择,关乎着一场生死豪赌,纠结得连头发都不知抓下了多少。坐在那里长吁短叹了一夜,墨迹到第二天早上,仍没有做出最后的选择,但还是带着一对黑眼圈动身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动身的话,洛天鸿就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回头望了一眼苦心经营了千年的刀阁,轻轻叹息了一声,毅然转身向着南方飞去。 魔族禁地。魔主听完了吕不凡的话,神色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淡淡地说声:“我知道!"顿了顿又说道:“你见到他了?” “是,属下和他还大战了一场,最终不是他的对手。”吕不凡咬牙切齿地道。 “这是预料中的事,详细说给我听听!”魔主仍是平淡地道。 见到魔主并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吕不凡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魔主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从吕不凡的叙述中推断出,甚至可以认定陆随风的本体强度已经达到了圣王境。按照吕不凡的描述,陆随风本身具有五种以上的属性,且已修炼出来体内世界,已经具备一切迈入圣王境的条件,而且能够释放出圣王境的威能。??? 由此证明,他不仅是体强度达到圣王境,甚至整体修为也可能都进入到了圣王境,而且层次似乎还不低。只是一瞬的时间,魔主就将陆随风当下的实力推测了一个七七八八。 一个不足百龄的圣王境,可谓举世罕见。?这不禁让魔主都心生嫉妒,且也在心中生出了一丝忌惮。 陆随风已从自己手中逃脱了一次,且还因祸得福的突破到了圣王境,与五巨头站到同等的高度。如此妖孽的存在,绝不能让他继续成长下去,必须要将其彻底的扼杀在初始阶段。 但是,如今并不是他全盛的时期,且又以秘法将吕不凡硬生生地提升到圣王境一层,虽然只是一个伪圣王境一层,但对于魔主来说也是消耗巨大。而现在又是他恢复的重要关头,最终只有无奈地决定待自己完全恢复之后,再去灭杀陆随风,这次绝对不能够再让他从自己的手中逃出生天。 让吕不凡先回天星宗之后,魔主立刻闭关投入到了恢复之中。 ……?龙主敖伤在神秘空间内一直向着前方的一个光点飞掠,虽然一直飞不到尽头,但他并不着急,只要发现了出口,总是能够飞出去的。 白夏生还在向着南方飞去,只是他的心中还在纠结,不知道见到了陆随风之后,自己究竟该如何应对? 荡妖城,南方联盟的议事大殿内,坐着南方各方势力的高层。此时一个个都是愁眉不展。原本以为陆随风回来了,又十分轻松地斩杀了为祸已久的半妖客,南方就可以重新恢复平静。 殊不知,南方各地又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四处抢掠商行,店铺,坊市,且行踪诡秘,来去如风。往往等着联盟执法队收到消息赶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消失无踪。 如此过去了三个月,整个南方一片鸡飞狗跳,风声鹤立,各方惶惶自危。但联盟执法队却连对方影都没见着一个,就别说弄清人家的来路了。 商讨了一天,众人也没有商讨出来一个应对之策来,准备明天继续继续商议。陆随风刚回到居住的庄园,便见到南方联盟的一个修士正等在门口,见到陆随风,急忙上前施礼道:??“陆楼主,有人要拜见你,说是你的熟人。” “嗯?那请他进来吧!”?陆随风坐在一座小亭内,不一会,那个修士带着白夏生沿着一条石径小路走了过来。 第两千七百九十二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嗯?那请他进来吧!”?陆随风坐在一座小亭内,不一会,那个修士带着白夏生沿着一条石径小路走了过来。 见到来人,陆随风的嘴角浮现起一丝笑容,想起了当初在刀阁的一段时光,自由自在的寻幽探险,而白夏生这个人也很是爽直,坦诚…… “呵呵,原来是白阁主啊!”陆随风含笑迎了上去;"真是久违了!" 白夏生见到陆随风一眼立刻就认出了自己,而且还迎了上来,心中不由一阵暖暖的,急忙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白夏生,见过陆楼主。” 陆随风伸手虚扶道:“白阁主何须如此多礼,有什么事我们进去慢慢谈。” 白夏生点点头,随着陆随风走进一栋阁楼内,先将虚云,欧阳明月,虎一,幻魔几人向白夏生逐一介绍。 白夏生将自己的姿态放得非常低,在场的每一个人他都看不透,没办法不低啊! “你就是蝶舞提过的那个刀阁白阁主?”虚云微眯着眼打量着白夏生;"圣君期一层,不错!" “前辈谬赞,晚辈汗颜!”白夏生急忙惶恐施礼道。 虚云将白夏生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蝶舞说你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如今一见,果然有不凡之处。” 白夏生闻言,腰背顿时挺了起来。能够得到吟龙阁龙剑峰大师兄的夸奖并不容易,在整个道元大陆都没有几个。但是,随即心中又生出了惭愧;?他有担当吗?这次他来到这里,可是迫于洛天鸿的压力,可是专门前来谋害陆随风的! 众人落座之后,陆随风望着白夏生道:?“白阁主,今日怎么有空来到南方?刀阁的那些兄弟可好?” 白夏生叹息了一声,脸上现出悲苦之色。这次可是真心实意的悲苦,想到自己的那些手下,如今生死不知,不禁悲从心中来,眼睛便不由也湿润了起来。 “唉……”白夏生长叹了一声道:“前些日子接了一个任务,结果碰到了一头圣级的妖兽,除了我自己活了,其他的兄弟修士都陨落殆尽了。” 说到这里,白夏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陆随风躬身施礼道:“如今的刀阁己不覆存在,在下孤身一人不知何去何从,便想着前来投奔陆楼主,还望能够不吝收留。” 陆随风伸手虚扶,一股柔和的劲气将白夏生托扶了起来,温言道:?“白阁主往昔对我和六师姐,都曾关受照抚有加,如今遭逢劫难,理当伸出援手,谈不上投奔。只是……”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你应该已经知道,天外楼已和魔族结了仇怨,那魔主如果知道我还活着,恐怕还会来追杀于我。你此时加入天外楼,只怕未必是福。” 白夏生心中暗道,我知道啊!但我不能不来呀!口中却是恭敬地说道:??“陆楼主,在下既然远道前来投奔,这些事情自然已经想过了,像我等这种常年在刀尖上打滚的修士,何惧生死。只希望陆楼主收留。” “好样的!”虚云一拍椅子扶手道:“小师弟,既然白阁主真心前来投奔,你就不要推辞了!” 陆随风只好苦笑点头,他倒是对白夏生很放心,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并肩战斗过,共同经历过生死。而且以白夏生的人品,也确实值得陆随风信任。 待白夏生重新落座之后,虚云道:“小师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随风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大师兄,如今我这边并不安全,你先带白阁主回天外楼去主持大局。那魔主随时都会找上我,而且吕不凡想必也不会善罢干休。” 说到这里,陆随风又转向欧阳明月,虎一和幻魔,道:??“你们准备如何?” 虎一和欧阳明月,幻魔对视了一眼道道:“少主,你去那里,我们就去那里。只是南方联盟这几日已经好几次提出,请你担任南方联盟盟主,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 坐在末座的白夏生闻言,心中一跳,如果陆随风成为了南方联盟的盟主,势力瞬间大增。那天符商行无论从那个方面拍马都追不上,难怪洛天鸿不择手段的都要谋害陆随风。 但是,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谋害陆随风?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白夏生心中一跳:“难道天符商行对南方有想法?他想要野心勃勃的一统南方?” 白夏生不愧是一阁之主,只是听到虎一的只言片语,就把天符商行的图谋,洛天鸿的心思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不过,却见陆随风摇头道:“我不会担任什么南方联盟的盟主,我承诺过只负责苍澜山脉的安危,天外楼不会参予南方大陆的任何纷争。这次出面斩杀半妖客,也只不过为了完成当初另一个承诺而已。" "而且,魔主随时都会追杀于我,如果我担任了南方联盟的盟主,那反而是害了南方修士。所以,我必须立刻离开。希望在我离开之前,魔主不要出现。” “少主,你上次还只是半步圣王境,那魔主都奈何不了,想必也是徒有虚名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一旁的虎一说道:"如有机会,我都想要和他战上一场。" 陆随风将脸一沉道:“胡说八道。当初魔主根本就没有尽全力,所以我才能够有幸逃脱。再次和魔主见面,魔主一定不会再轻视于我。说实话,尽管我如今已突破到了圣王境,如果真的再次与魔主一战,连五成的胜算都没有。”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巨变,陆随风训斥虎一后,又接着说道:“你们跟着我太危险了,还是。要跟着大师兄一起去回天外楼修炼!” 虎一摇头道:“我还是一个人四处游历,将这次突破沉淀下来之后,便会觅地潜修。” 陆随风点头,将目光又望向了欧阳明月和幻魔。欧阳明月笑道:“我和虎一的想法一样,想必幻魔也是如此吧?” “嗯!”幻魔点头,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道:“我还会去魔族搅搅局,一旦发现魔主离开,就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主人!” 陆随风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幻魔,你虽然改变了身上的气息,万米内魔主都感之不到你的存在,所以……” “主人,我知道,只要不靠近魔族禁地就不会有危险。”幻魔恭敬地说道。 陆随风转过头望向了虚云道:“大师兄,魔主随时都可能出现,你们立刻就回天外楼吧!” “不行!”虚云断然拒绝道:“我也很想见识一下魔主的威能。而且,据轻舞楼那边传来的消息,近期在南方作乱的那股神秘势力,十有八九是天星宗所为。他们不是到处在猎杀我天外楼弟子吗,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陆随风还能够说什么,唯有心中叹息了一声,却更加地担忧了起来。只希望在猎杀完那股神秘势力之前,魔主不要出现。 陆随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分析着大陆的格局,以及未来的应对之策。却听到门外有轻微脚步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来。神识释放了出去,便见到白夏生正一脸凝重地站在房门前。 白夏生经过一番艰难的天人交战,最终还是选择将洛天鸿的谋划告诉陆随风。对方如此以诚相待,那怕自己为此丢掉了性命。他的为人原本就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纠结了这么多天,最终还是本心战胜了自己的贪生。 还没有等到他敲门,房门就打开,陆随风含笑站在门口道:“白兄,可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陆……楼主,我的确有一件十分重大的事要和你相谈。” 看着白夏生一脸的凝重之色,陆随风的神色也渐渐地严肃了起来:“白兄,请!” 白夏生点点头,进入到房间和陆随风分宾主落座。然后不待陆随风相问,便原原本本地将自己来此的目的,以及天符商行暗中的谋划一口气说了出来。 陆随风静静地听完,眉梢间浮现出一丝杀气。这天符商行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看来不得不提前将其彻底铲除掉了,否则就会在南方引发一场祸乱。 “你放松一下,让我看看留在你体内的符印。”陆随风很快平复了心中的杀气,平静地说道。 白夏生的脸上就是一喜,自己猜测得没错,陆随风果然还是一个道符师。如果能够除去自己体内的符印,那自己就真的再无后顾之忧了。 陆随风开启了心眼,眉心处闪烁一片蔚蓝。很快就把白夏生的身体扫描了一边,却没有发现什么符印。心中便明白洛天鸿应该是将符印留在了他的识海之中。 “放开识海,不要反抗。”陆随风分出一缕神识进入到白夏生的识海,便见到那里飘浮着一个符印。以陆随风的神识强度,那怕洛天鸿在符印之上留下一丝神识,也能够发现。 陆随风立刻对那道符印进行扫描,果然发现在那个符印中留有洛天鸿的一丝神识。 两千七百九十三章你能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放开识海,不要反抗。”陆随风分出一缕神识进入到白夏生的识海,便见到那里飘浮着一个符印。以陆随风的神识强度,那怕洛天鸿在符印之上留下一丝神识,也能够发现。 陆随风立刻对那道符印进行扫描,果然发现在那个符印中留有洛天鸿的一丝神识。 而后陆随风便陷入了沉思,以他如今的神识强度,能够很轻易地吞噬掉那一丝神识。但是如此一来,那洛天鸿势必就会有所惊觉。 再次扫描了一遍那道符印,陆随风的嘴角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这道符印在陆随风看来还是太低级了些,想要破除这个符印很简单。但他却不能够那么做,那会让洛天鸿知道他的谋划败露了,不会再有接下来的行动。 从那缕神识中分离出来三丝,将其融入到那道符印中的另一个节点上,那道符印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和原来一模一样。但已改变原有的轨迹,就算启动也只会有头痛的感觉,不再会有性命之忧。 收回了神识,陆随风深吸了口气,对白夏生说道:“好了,你没事了!” 白夏生的脸上就是一喜道:“陆楼主,你已经将那道符印破解了?” “还没有!”陆随风将事情对白夏生讲解了一遍,后者立刻就明白了陆随风的心思。这是要让自己反间洛天鸿,对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什么抵触。既然你洛天鸿。只是他对于那道符印还是有些担心。 陆随风自然看出了他的躭心,便笑着道:“你放心,他那一丝神识已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多只能让你头痛一下,根本就没有性命之夷,等着将天符商行灭掉之后,我会为你彻底解决那个符印。” “陆楼主,以天外楼的实力,为什么不直接去将天符商行灭掉?”白夏生疑惑地道。 陆随风摇头道:“洛天鸿的行踪很神秘,如果只是灭掉了天符商行,而让洛天鸿和他们的一众高层跑了,岂非得不偿失。其实,只要能够将洛天鸿灭掉,那天符商行是否被灭掉根本无所谓了。毕竟那也是人族的一股力量。” 白夏生的眼中现出了敬佩,朝着陆随风拱手道:“陆楼主胸怀宽广,心有沟壑,功德无量。” 陆随风笑着摆手道:“白兄就不要虚夸我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到需要我出面的时候,就通知我。” “是,属下告退!”白夏生执弟子礼恭敬离开,陆随风依旧坐在椅子上琢磨着。看来洛天鸿是真的想要对自己动手了,百里老哥的推测没有错。?没有想到他的野心还真是够大,竟然想要在南方建宗立户,陆随风不由轻轻地摇了摇头。 时间又过去了一月,在这一个月中陆随风在轻舞楼情报的支持下出动了多次,铲除了大批的黑衣蒙面杀手死士,却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是来自天星宗。 到了后来这些黑衣蒙面杀手死士变得越来越谨慎机警,已很难获知他们的行动轨迹,而是突然毫无征兆的现身,抢了一家商行或坊市,瞬间就消失无踪。这种情况很难扑捉到他们的踪迹,整个南方仍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这一夜,白夏生再次来到了陆随风的房间,两人进入到房间之后,白夏生才低声说道:??“楼主,洛天鸿来了!” “嗯?”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一放即收,并没有探察到洛天鸿的踪迹。便将询问的目光望向了对面的白夏生。 白夏生完全不知道陆随风刚才已经用神识探查过,继续说道:?“楼主,洛天鸿现在藏身在荡妖城北郊的百草堂。” “百草堂?”?陆随风沉思了一下,笑道:“这洛天鸿还真是心思慎密,天符商行竟在荡妖城开设了一个出售灵药灵草的铺子,任谁也不会想到百草堂会是天符商行开的吧!” “的确是这样!”白夏生也是大为意外笑着说道:“他让我想办法将你引进百草堂来,应该是在那里布设了必杀之局。我们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陆随风眼中闭过杀机;"什么时候?” 白夏生摇头道:“他没规定具体时间,只是说要尽快。而且一定不能引起你的怀疑。” 陆随风沉思了一下道:“那就三天后吧,太早了会被洛天鸿怀疑。” 白夏生突然道:“楼主,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直接杀去百草堂?” 陆随风摇头道:“以洛天鸿慎密的心思,自然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和应对之策,或许现在留在百草堂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替身,岂不是打草惊蛇?” 这也是陆随风听了百里飞雪对付他事之后,才想到了这一层。既然洛天鸿能够寻到了一个飞里飞雪的替身,为什么就不会给他自己也找到一个替身?按陆随风的推测,即便没有替身,他本人也会出现在现场,毕竟一个圣王境临死前的反击是非常可怕的,他只会在暗中指挥这场杀局。 所以,在这三天中,陆随风便让幻魔,虎一和欧阳明月三人,暗中前往北郊百草堂四周探察情况,推测出洛天鸿最可能出现的地方…… 三日后,荡妖城北郊的大街上,陆随风和白夏生一边闲逛着,一边聊着当初在刀阁时的趣事,不时响起开心的朗笑之声。两人偶尔进入一间商铺看看,购买一些材料。 黄昏时分,两人来到了百草堂的门前,白夏生望着了一眼百草堂,出声道:??“楼主,听说这间百草堂经常会出现一些十分珍稀的灵草灵药,不知是否属实?” "哦?"陆随风驻足看了一眼,饶有兴趣地轻笑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漫步走进百草堂,见到此时的百草堂内有着三个顾客,两个伙计。一个伙计在柜台之内,一个伙计在柜台之外迎接着客人。一见到陆随风两人进来,柜台之外的那个伙计急忙迎了上来道:?“欢迎陆楼主光临鄙店!” “你认识我?”陆随风诧异地地道:"我有这么出名吗?" 那个伙计恭谨地笑道:“当然!在我们荡妖城,有人可以不认识城主,却没有人会不认识名震南方的陆楼主?陆楼主请!”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着,最终却是摇摇头道:“你这里并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打扰了!” 话落,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那个伙计急忙开口道:“陆楼主,我们商铺最近得到了一株上万年的珍稀灵药。” “哦?”陆随风顿住了脚步,脸上露出饶有兴趣之色:“是什么灵药?” “是一株一万三千年的龙涎草!”伙计刻意压低声音道,唯恐被人听了去。 陆随风在心中嗤笑一声,这龙涎草对于别的修士而言,或许是十分珍贵难寻。对于自己来说真的是草啊!不过他的脸上还是佯装出了震惊之色;?“一万三千年份的龙涎草,的确是可遇难求。能够给我看看吗?” “当然!”那个伙计恭谨地说道:“您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也只有像您这种极品道丹王级大宗师,才能够让龙涎草的价值真正体现出来。” 说道这里,伙计谨慎地四处张望一下道:“这里人多眼杂,还请陆楼主移步。” “好!”?陆随风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但就在陆随风带着白夏生向着内堂走去的时候,那三个顾客中的一个却突然开口道:??“伙计,我也想要看看那株龙涎草。” “我们也想要看看!”那另外两个顾客也一脸火热地开口道:"你百草堂不会厚此薄彼吧!" 那个伙计鄙视地看了那三个顾客一眼道:“不是本店狗眼看人低,如此天地灵物,又岂是你等寻常之辈能够觊觎的?” 那三个顾客闻言顿时便怒了:“你是怎么说话的,怎就知道我们是寻常之辈?再说了,就算我们买不起,跟着陆楼主长长见识,有何不可?” 那个伙计有些为难地望向了陆随风,似在征寻他的意见。而陆随风则是退到一边不言不语,他此时确实不易多话,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看那伙计的神情,或许这三人只是时逢其会,并不是洛天鸿安排的。 那伙计一脸的纠结之色,也害怕和这三个顾客扯下去,令得陆随风不耐烦离开,心中暗暗咬牙道:?“既然你们急着想要找死,我也不拦着。” 便展颜笑道:“既然三位非寻常之辈,想必财力一定丰厚,那就一起进去看看。如果都看中了这株龙涎草,到时候可以举行一个小型拍卖会,你们可以和陆楼主竞拍,只要你们身家真的比陆楼主还丰厚。” 伙计如此一说,那三个顾客反倒有些犹豫起来,最终其中的一个顾客朝着陆随风躬身施礼道:“陆楼主,并非在下不识好歹要和你争抢这株龙涎草,只因为家族中的一位长老身中极寒之毒,性命及及可危,很需要这株龙涎草救命。” 第两千七百九十四章 自己挖坑埋自己 伙计如此一说,那三个顾客反倒有些犹豫起来,最终其中的一个顾客朝着陆随风躬身施礼道:“陆楼主,并非在下不识好歹要和你争抢这株龙涎草,只因为家族中的一位长老身中极寒之毒,性命及及可危,很需要这株龙涎草救命。” "理解!"陆随风淡淡一笑道:“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陆楼主大度!”三个顾客同时施礼,随即跟着那个伙计顺着楼梯向着二楼行去。 来到了二楼,陆随风目光一扫,见到二楼也有几个顾客正在那里挑选着丹药。那个伙计回头对着陆随风轻声道:??“这边请!” 话落,带着陆随风几人来到了一个房门前,推开了房门,站在房门口道:“几位请!” 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桌子,在桌子的周围有几把椅子,陆随风便举步走了进去。白夏生和那三个顾客也紧跟在了后面。 陆随风和白夏生落座之后,见到那三个顾客仍站在那里,便笑道:“几位道友也坐吧!” “谢陆楼主!”三人再次施礼,然后有些拘谨地坐了下去。 那个伙计见到众人落座,这才对陆随风说道:“陆楼主请稍后,我这就去请掌柜的前来。”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那个伙计倒退着出去,然后将房门轻轻关上。 见到那个伙计离开,陆随风才重新打量起这间屋子,抬头便看到在屋顶之上镶嵌着一颗婴儿头颅大小的珠子,嘴角略过了一丝笑容,心中暗道:“这应该就是那颗定空珠吧!” 刚刚浮起这个念头,便见到那颗珠子光芒大放,形成了一个灰色空间,将整个屋子都笼罩了进去。对面的三个顾客明显慌乱了起来,双眸尽是紧张之色,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动弹不得了。 此时的白夏生也十分紧张,他只是知道洛天鸿想要对付陆随风,却不知道要采取怎样的手段。如今自己突然不能够动了,心中便暗叫一声不好,这次恐怕真的把陆随风给害惨了。 在那颗珠子大放光明的时候,陆随风心中也是一惊,因为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被冻结了,根本就运行不了,就更不用说是释放神通法诀了。 “这定空珠果然厉害!至少已达到圣器的品级。”?陆随风在心中评估道,不由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又悄悄地稳动了一下脚,发现这个定空珠并不能够限制自己的行动。双眸光芒一闪,心中便恍然。 这颗定空珠也有着它的局限,对于真正圣王境大能,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限制能力,也就是能够限制圣王境以下的修士。 陆随风如今的灵力纯净度和蕴藏度都还处于转换期,所以这定空珠仍能够限制了他的灵力运转,但他的本体强度却是圣王境二层,这个定空珠怎么可能限制得住他的行动。 陆随风将神识蔓延了出去,心情更是一松。果然,圣王境的神魂之力更是随意自如,完全不在定空珠的限制之内。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身黑袍的洛天鸿缓步走了进来,反手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到了陆随的对面坐下,仔细认真地上下打量着陆随风,陡然爆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哈哈哈……” 陆随风却是一动不动,形同木雕。这笑声中充斥着怨毒的杀机,让人直觉背脊生寒,头皮发麻。 陆随风通过百里飞雪的描述,知道这定空珠虽然定住了修士的身体,却不妨碍修士说话,便凝声道:“洛天鸿?” “不错,是我!呵呵……”洛天鸿兴奋地仰面而笑道:“陆大楼主,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落在我的手里的一天吧?” 陆随风目光露出迷惑之色,随即恍然:“白夏生……我明白。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布下的杀局?” 洛天鸿啧啧地阴笑道:“陆随风,本座当真是高估了你智商,如此后知后觉,真不知你当初是如何能够在南方建立起来一个大宗门,一定是这南方修士太蠢了,哈哈哈……” 那三个顾客的眼中现出了怒色,但洛天鸿却是根本不去看他们一眼,早就把他们当成了死人。 “你不用以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慢慢给你解释,不会让你死了都是一个糊涂鬼。"洛天鸿一副智珠在握的姿态,猫戏鼠般地说道:"你猜得不错,这一切都是我为你精心布设的杀局!" 洛天鸿伸手一指白夏生道:“最危险的敌人,往往都是你身边最亲近,最信任,最不设防的人,可谓防不胜防。今日就我让他把你引来这里的。” “如今大陆动荡,浩劫将要来临,为了大局,你若不再来招惹我,我本已打算放下这段仇怨。你为何仍执意要致我于死地,除非你另有所图?”陆随风仍是一脸平静的道,没一点束手待毙的觉悟。 “为何?”洛天鸿脸上现出一抺狰狞,森冷地道:“且不说我是否另有所图,就是你杀了我洛家多少优秀子弟?这个仇焉能不报?更何况,我想要在南方建立一个大势力,你是最大的障碍。你说我是不是要除去你啊?”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道:“果然如此!那你怎么还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不急!呵呵……”洛天鸿又笑了两声道:“听说你是一个圣符师,如果你不想死得安?一点,就把你的符道传承交出来。” 陆随风目光中露出一丝愤怒,鄙夷地道:“我怀疑你洛家是不是盗匪出身,否则怎会在你的身上嗅到一身鄙气。” “哈!”洛天鸿自嘲讽的一笑道:“没错,还真被你给说对了。我洛家祖上还真就是仙盗,而且是一个大仙盗!在一代又一代地仙盗生涯中,积累了大量的资源。后来我洛家先辈偶然闯进了一个上古洞府,在那里得到了一份不太完整的符道传承。" 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洛家在研究了那个符道传承之后,便决定改换门庭,于是道上元大陆就出现了一个天符商行,凭着我洛家的实力,雄厚的资源,很快就成为了道元大陆的三大商行之一。所以说,你说我是一个盗匪也没有什么不对!” 陆随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对面的洛天鸿,他没有想到自己竟一语成谶,洛家还真是一个仙盗出身。半响才咽了一口吐沫道:“真没有想到天符商行偌大基业,居然是以仙盗起家。不过,如今你们已经走上了正途,又何必再重操旧业?” 洛天鸿呵呵地笑了两声道:“陆楼主,我们三大天符商行如果仅是凭着正途去经营,只怕早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我们和妖族做生意,和魔族做生意,甚至和盗匪交易,同时也暗中做一些见不光的勾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至少这些事我们还只是在暗中进行,却不敢像那些大宗门一般,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 “唉!”陆随风轻叹了一声道:“原本我只是想杀了你,放过天符商行。看来你洛家就是一个祸害。如果浩劫降临,你们不仅不会为人族做出贡献,还会成为人族的另一个浩劫。” “杀我?还想灭了我洛家?哈哈哈……”洛天鸿用手指着陆随风笑个不停:“你如今的生死都掌控在我手中,你还拿什么杀我?” 陆随风的神识向着屋顶那颗定空珠冲了过去,只是瞬间就冲进了那颗定空珠之内,将洛天鸿留在里面的神识抹去。 洛天鸿的那缕神识碰到陆随风圣王境的神识,便如同冰雪遇到了炽焰,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地瞬间消融。 “噗……”洛天鸿的笑声嘎然而止,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惊骇无比地望着陆随风:“你……你居然没有受制?这怎么可能?原来你早知道这是一个局,我……” 洛天鸿的话也嘎然而止,骇然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陆随风伸手便扣住洛天鸿的头顶,展开了搜魂之术。 数息之后,陆随风掌心一吐,洛天鸿的身子就倒了下去,一化枭雄就此憋屈地陨落。 陆随风向着屋顶那颗珠子一抓,那颗珠子便从屋顶脱落了下来,落在了掌心,一翻手便将那颗珠子收了起来。 白夏生和那三个顾客恢复了行动自由,刚想要动。便听陆随风出声道:“稍安勿躁!” 三个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敢动,眼中皆露出了无限的恐惧。陆随风干净利落地杀掉洛天鸿,让他们感到极度的惶恐。都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接下来多半会杀人灭口。此时他们真是后悔,干嘛要凑热闹的跟着上来? 陆随风转首对白夏生道:“放开你的识海,我为你驱出符印。” 直到此时。白夏生才完全放松了下来,心中庆幸自己的决定。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选择真心投靠陆随风,就算把他引入杀局,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改变。一个圣王境有这么好杀吗? 第两千七百九十五章 飞雪阁 直到此时。白夏生才完全放松了下来,心中庆幸自己的决定。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选择真心投靠陆随风,就算把他引入杀局,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改变。一个圣王境有这么好杀吗? 洛天鸿根本就不是陆随风的对手,他依仗的那个定空珠,对于陆随风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如果自己真的和洛天鸿合谋对付陆随风,只怕自己此时也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放开了识海,让陆随风将一缕神识探入识海,瞬间就泯灭了洛天鸿留下了那一丝神识,然后又将那道符印破解。白夏生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形朝着陆随风深施了一礼:?“多谢楼主!” 陆随风伸手虚扶道:“无虚客气,我还要感谢你真诚相告,否则还真可能着了洛天鸿的道!” 白夏生苦笑道:“原本我还以为自己有些功劳,但如今看来,就算我不通风报信,楼主也不会有丝毫的危险。” 陆随风含笑摇头,然后将目光望向了那三个顾客道:“三位是那家修士?” “我是楚家嫡系弟子!” “我是董家!” “我是李家!” 陆随风点头道:“这几日先委屈三位了,等我灭掉天符商行的洛家之后,自会放你们回去。” 三人急忙施礼道:“陆楼主,我们三家也能够帮忙的。” 陆随风摇头道:“不需要,我也只是去斩杀洛家的高层,至于天符商行其他的人就算了。你们不要反抗,我先把你们收进空间法器,事了之后就把你们放出来。” “是!”三人自是不敢再说什么,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以陆随风的身份还不屑欺骗他们,如果想要杀他们,又何必将他们装进空间法器之内? 三人放弃了抵抗,被陆随风收进了空间法器之内,这才走下楼去,和那个伙计愉快地打了招呼,然施施然地离开了百草堂,把那些不明所以的顾客扔在了身后。 出了百草堂后,很快就和隐伏在四周的虚云,虎一,欧阳明月,幻魔汇合。回到南方联盟庄园,陆随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将从洛天鸿那里搜魂得到的讯息说出来,大家商议了一番,为避免洛天鸿身亡的消息泄露出去,决定连夜就出发,前北方天符商行总部。就在大厅之内撕开了空间裂缝,穿梭而去。 一日之后,陆随风等人返回了荡妖城,将那三个顾客从空间法器内放了出来。很快,天符商行总部一夜之间被覆灭的消息,就在道元大陆蔓延开来。而陆随风则是好整以闲地留在房间里,开始炼化那颗定空珠。在日后遭遇五大巨头时,绝对会是一件出其不意的大杀器。 一个海岛之上,百里飞雪和铁无情面面相觑。最终铁无情长叹了一声道:?“没有想到偌大的一个天符商行,竟在一夜之间就已明存实亡了!” 百里飞雪也长叹了一声道:“我们以前也太过夜郎自大了,觉得我们比之九大宗门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多少。实际上人家九大宗门从来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想要摧毁我们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就是天外楼也能将我们轻易抺去。” “是啊!所幸我们有先见之明,没有被洛天鸿那家伙拖下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铁无情唏嘘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地,绝不能再参与大陆之事。” “走!”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近二十万修士登上了一艘艘仙舟,向着海洋深处而去。 荡妖城内,??南方联盟议事大殿十内,南方各高层又一次聚在了一起,商议着那批祸害南方的神秘黑衣蒙面人之事。这批神秘黑衣蒙面的存在,弄得整个南方风声鹤立,人心惶惶,让那些原本是想在浩劫来临之前,闭关提升修为的修士,如今却根本静不心来。 大殿内,一个个都在紧锁着眉头思索着,如何能够捕捉到那些神秘黑衣蒙面人的踪迹。其实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只要再多那么一瞬的时间,南方联盟的强者就能够赶到。但就是这一瞬的时间,对方都不给,简直将时间计算到分秒之间。 “各位道友!”荡妖城主聂飞扬突然开口道:“我倒是想出来一个办法。” 众人俱是精神一振,抬头将目光望向了聂飞扬。后者凝眉道;??“如今因为有天外楼的加入,让那些神秘黑衣蒙面人感觉到了威胁,所以他已经不敢去攻击那些有阵法守护的大商行,坊市。因为那样的话,还没有等到他们把阵法破开,我们的人就已经杀到他的跟前。?所以,以其漫无目标寻找,不如就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一个引诱他们现身的机会。” 众人闻听都若有所悟,聂飞扬继续说道:“我们通知几个大商行,让他们不要开启守护大阵,将那些神秘黑衣蒙面人吸引出来。而我们同时派高手隐伏在这几个大商行的四周,只要对方一出现,就对其展开雷霆一击。” “这倒是个不错主意!”楚家主赞许地道:“不过,前提是要对方相信这不是一个陷阱。要知道对方如今也已成了惊弓之鸟,除非得放点饵,让对方先尝到一点甜头。否则,对方绝对不会轻易入局……” “不错!”陆随风也点头道:“守株待免,张网以候是当下最佳的办法。不过,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我所料不错,对方在南方必定有一个隐秘的巢穴,只有一举捣毁这个巢穴,查清这批神秘黑衣蒙面人的身份来历,以及幕后的策划者,才能彻底根除这次祸乱。” “陆楼主所言可谓一针见血。据多方情报显示,这般神秘势力十有八九是来天星宗,只是苦于没有确切证据。”赫连家主道:"只不知陆楼主可有具体的谋划?" “我倒是有个想法。”陆随风扫视了一下在场之人,确定都是可信之辈,这才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这诱饵并非是某个大商行或大坊市,相反,还要为这些大商行和坊市布设守护阵法,让他们无处下嘴。在陆随风看来,对方打劫各方商行,坊市,店铺,只是一种障眼法,其真正目的是围点打援,不断打击削弱南方联盟的力量。至于对方的真正意图,有待研判。 细细想来,仅短短一月的时间,已有近万南方联盟修士死于对方的这种围点打援行动中。所以,这诱饵…… 飞雪阁,是道元大陆最神秘的十大杀手组织之一,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或许邻里的大嫂,垂垂老朽的大爷,街头巷口摆摊叫卖的小贩,都可能会在瞬息间要了你的命。飞雪阁从不轻易接单,酬金都是以上亿道晶为起点,只须在特殊的秘密渠道发布一个信息,便会有专人上门前来秘密接洽,绝不会有第三方知道这笔交易的存在。 荡妖城的一简毫不起眼的偏僻小院内,吕不凡所在房内不知何时忽然便多了一个人;浑身上下被一件黑色长袍罩笼着,只露出一双阴沉锐利的眸子,闪射着逼人的神光,似欲将对方的心思洞穿。 吕不凡端坐在一张桌前,神色冷厉而凝重。双方默然地对视了片刻,彼此的视线如刀似剑,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碰撞,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水纹涟漪般的四下荡漾开来。 "天星宗的少宗主,还有摆不平的事?"黑袍人一字一句,嗓音低沉浑厚,语带质疑。 "有些事,是不能放在桌面上来操作的。"吕不凡撇了撇嘴道,神色仍是冷傲无比,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 "信息资料?"黑袍人不再多问,杀手这一行,本就不需知道双方的恩怨情仇,只须评估该不该接下这一单,风险指数有多高,是否能完成,最后才谈酬金多少。 吕不凡似巳早有谁备,手一掦,一张信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缓地向黑袍人飞射而去。 黑袍人不动声色地稳稳接住信封,仔细地看了几遍信封中的内容,略为疑目沉思了半刻;"十亿道晶,任务在一月之内完成!" "太长了!我没有什么耐性,十天!"吕不凡强硬地提出自己的条件,他有一种十分危险和不详的感觉,所以不想在这荡妖城中呆得太久。 "十天,难度太大!而且你提供的信息并不完整,应该有所隐藏。否则以你天星宗的实力,又怎会被逼到买凶杀人的境地?"黑袍人一针见血地道;"千万别忽悠我飞雪阁,否则,后果会相当很严重。"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吕不凡双眉一挑,面含愠怒地冷哼道。 "如此理解也可以!如无完整的信息情报,误判之下非但我飞雪阁将蒙受巨大伤亡,且声誊也会受损。而你方同样也未达所愿和目的,这种结果绝不是彼此双方能接受的。"黑袍人一语道明了此事的严重性和厉害关糸。 吕不凡闻言神色稍霁,以他的精明,自然明白这一层,只是若要全盘道出了实情,对方或会拒绝接单,但现在若再继续刻意有所隐瞒,势必就会当埸谈崩,飞雪阁又岂是可以轻易忽悠的。 第两千七百九十六章 怀疑不等于事实 吕不凡闻言神色稍霁,以他的精明,自然明白这一层,只是若要全盘道出了实情,对方或会拒绝接单,但现在若再继续刻意有所隐瞒,势必就会当埸谈崩,飞雪阁又岂是可以轻易忽悠的。 "阁下所言甚是!之前所以有所保留,只是担心你飞雪阁会有所顾忌,而拒接此单。" 黑袍人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芒;"我飞雪阁从来只问该不该做,能不能接,从不会忌讳任何人和任何势力。就算有人要买你这少宗主的项上人头,也绝不会稍有含糊。" 吕不凡闻言,并未因此露出恼怒之色,对方这般有恃无恐的强势,反而让他宽心了许多;"这些目标其实并不为惧,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天外楼的弟子,顾忌这层身份,也是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动手的真正原因,否则就会引发两宗大战。" "天外楼的弟子!"黑袍人的眼目中隐透出一抺微不可觉的异色,稍瞬却逝;"果然有些来头!不过,对飞雪楼而言仍没有多大震慑力,杀手只知道如何干净利落的抹杀目标,后面有多大势力和背景与他们毫无关联。更何况,除你我双方之外,谁知道这些目标死于何人之手。怀疑不等于事实,不是么?" 黑袍人略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想要十天内完成任务,也不是不可以,所谓高风险高回报,酬金必须翻倍!" "好!就按照你们的要求,二十亿道晶,成交!即刻可立下协议!"吕不凡毅然决然的道,随即掏出一张晶卡抖手抛向黑袍人;"这是五亿定金!" …… 荡妖城,城主府书房内,聂飞扬衣袍鼓荡,须发飞扬,一脸的杀机蒸腾。在他的对面,陆随风静静地坐着,手中拿着一张用血书就的字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字;"聂月莲在城东五十里,月上中天,过时不候。" 聂月莲是城主聂飞扬的女儿,据府上守卫那里得知,她是中午出府的,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而这封信则是由一个孩童在黄昏时分送来城主府的。勿用质疑,聂月莲是被绑架了。字条上只有时间,地点,却没有提及赎金。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谋财,而是另有所图。 尽管陆随风已有猜测,这或许是一局,对象应该是南方联盟的高层,更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今我们处在明,对方却隐在暗处何机而动,只怕这里的风吹草动都在对方监控之中,所以不易惊动南方联盟的高层。我陪你走一趟。"陆随风平静地道:"如果连我都搞不定,人去得太多也无用。" "好!"聂飞扬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城东五十里是燕子屯,我知道那个地方。我们现在就走!" "从后门出去!"陆随风出声提示道,为了谨慎起见,又以神识传音,通知庄园中的虚云,虎一,欧阳明和幻魔在暗中跟随。 荡妖城的占地面积却极广,从城东到城北的直线距离都有一百八十里,以陆随风两人的速度,也要两个时辰才能赶到燕子屯。就算心系聂月莲的安危,也不能在城中展开身法赶路。所以,出了城东门时,已是月挂天边。 城东五十里之外,横着一条河,河流湍急,河对岸一片群山绵延起伏,不远处的山脚下隐透出几许散落的星火。山坳深处有人家,大约有五几十户,由于坐落在沟坎林木间,又隔得比较远,所以,灯火看上去尤其稀落。 月近中天,夜寂如水,晚风习习撩人。 "到了!应该就在那里……"聂飞扬指着斜坡下一个掩隐在林木间的院落,约有十来间房舍,奇怪的是若大的一个院落内,竟然没有一点灯火透出,这种情形显然不合常理。 "小师弟,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虚云突然出现在陆随风两人的身边,鼻头耸了耸,虽然相距五十米,仍能在空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陆随风一脸凝重的点点头,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院落的门前,虚云和聂飞扬也紧随而至。 院落的围墙都是用碗口粗的林木构建而成,略有五六米之高,看上去十分坚实牢固。大门紧闭,一股股血腥味从里面逸散出来,闻之令人心悸。 如此浓烈的血腥味,绝不会只是从一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而是一群,甚至更多!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透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太残忍了,这是血腥屠杀,灭门! "呯!"虚云轰出无比愤怒的一拳,院落坚实的木门轰然炸成了碎片,尘土木屑散尽,眼前呈现出来的一幕,就算是经历过血海尸山的三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举目皆是横七竖八的尸身,遍地残肢断臂,整整四十八俱尸体,其中不乏白发苍苍的老人,呀呀学语的幼儿,皆无一幸免,惨不忍睹。这要心性残忍到何等程度的人才做得出来? "月莲!"聂飞扬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嘴唇微颤望向一栎房舍,正门前的屋檐上正悬吊着一道娇小人影,全身上下寸缕不沾,双目垂闭,嘴角溢血,面容苍白如纸。若不是还能察觉到她的体内还存有一丝细微的气息波,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被悬吊着的裸尸。 "禽兽!"虚云从牙缝中愤怒的挤出两个字,充满了森冷的杀气,同时也感之到这具裸尸还尚存一息生机,身形一动,便朝着那处屋檐飞掠去。 虚云一心只想着救人,完全忽略了对方是个全身片缕不沾女子,不由得窘迫的骚了头,干咳了几声,撇过脸去。 就在虚云撇过脸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尸堆中,有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像是略微的动了动,以他夜能视物的目力,看得十分真切,自然不会认为只是一种错觉。 "嗯!还有人活着?"虚云不加思索一步跨出,越过了几堆尸身,便来到这具身体的面前,那是一个卧扑在血泊中的老太,一头苍苍白发血迹斑斑,身上还压着一具七八岁孩童的尸体。 小心的将孩童的尸身挪开,只见那老太的手又动了动,虚云见状,俯身便想将那老太扶起来。然而,就在他刚触及到老太身体的刹那,那老太苍白的发结间突然闪射出三枚蓝汪汪,细若发丝的蜂针,直朝着虚云迎面奔袭而去。 彼此相距只在咫尺之遥,根本没有任何闪避的空间,虚云惊觉时,蓝芒已电闪般的透体而入,只留出三枚蓝汪汪的针尾,闪射着阴冷森寒的幽光。 那张布满了皱折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原本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浑淖的眼中闪射出冷浸彻骨的厉芒,森然杀气直欲将人洞穿。 如此精妙的连环杀局,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几乎没人能避过,虚云自然也不会例外。蓝汪汪的蜂针巳刺透衣衫,见血封喉,如果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白发老太的身子巳挺得笔直,那里还有点垂垂老朽的模样,满是皱折的脸上透出无尽的不屑和讥讽,毒针入体见血,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是否会死,正在静静地望着那在绝望中痛苦死去的过程,绝对是一种残忍的享受。 时间在分秒的流逝,此刻的每一秒似乎都变得很漫长。虚云脸上的表情没有惊恐,更没出现意想中的那种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挣扎。 "这怎么可能?时间都已过去了许久,修为实力再高也该倒下了。怎没见这家伙面色发青,出现口鼻溢血的症状?"白发老太的神色刹那聚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剑,同样闪着森寒的蓝光,分明也是一把浸过剧毒的杀器。 嗖嗖!与此同时,三枚射入虚云体内的毒针,斗然暴射喷出,流光电驰般的朝着白发老太奔射而去。 逆变突生,那虚云非旦无事,反以其道还施彼身,同样的近在咫尺,猝不及防。然而,这白发老太绝非等闲之辈,对危机的感之更是异常的敏锐,毒针反射而出的刹那,已是提前半拍挪步侧身,斜斜飘掠开去,且在避开毒针的同时,手中短剑朝着虚云的侧臂反卷飞削而去。 这一击同样的出人意料,竟能在躲过危机的同时发出致命的袭杀,单凭这一点,足可说明这白发老太,绝对能挤身一流杀手的行列。 月色星光下的惊艳夺目一剑,剑锋透出湛蓝的幽光,快若惊鸿掠空,瞬息便巳触及虚云的身体,如再无意外的变故,只须划破一点皮层,见血必亡,躲过一次,终究难逃一死之厄。 虚云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如此的临埸应变能力,若没有经过千锤百练的磨厉绝对难以做到,心底不禁发出一声惊叹。换作普通的修者,纵算修为比对方高出一截,也未必能躲得这一杀。 第二千七百九十七章 杀局连环 只可惜,她遭遇的对手却不是普通修者,从陆随风踏入这遍地尸横的院落,就在第一时间,从弥漫的血腥气中,敏锐的嗅到了丝丝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虽然十分微弱隐晦,却尤为熟悉,这是属于职业杀手独有的阴森杀气。 尽管对方巳掩饰得几近完美,但在陆随风眼中仍露出了多处破碇,尤其是看到聂月莲被寸缕不沾的悬吊在屋檐上,更显得有违常理。从这些死去的尸身上可以看出都是被一击毙命,没有多余的伤口,这种情形分明就是杀手所为。 但以陆随风对杀手的认知,这绝对有违杀手的行事风格。所以,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个连环杀局,当来人的注意力被悬吊在屋檐上聂月莲所吸引,便会遭到猝不及防的袭杀。 三人不动声色的将这些细微发现收入眼里,却在暗中搜寻着隐藏在四周的杀手。但万没想到杀手竟然会隐伏在尸堆里,而致命的杀器竟会从一个垂危老太,苍白如雪的发结中突然的迸射而发,当真有些始料未及,让人防不胜防。 如非虚云的修为高出对方太多,且又有半步圣王境的罡气护体,此刻只怕已剧毒入体,连尸身都巳经冷透了。 这一剑来得的确够快,但远不及那三枚毒针带来的危胁,尽管如此,这一击也快到让人根本不及躲闪的地步,一旦被那蓝汪汪的剑锋伤及肌肤,同样必死无疑。 白发老太布满的皱折脸上再次浮起残忍冷酷的笑意,只是这笑很快就僵硬了。眼前突然呈现出两根手指,下一刻,便精准无误夹住了巳触及手臂的剑锋,无论如何摧力挺进,也难向前推进分毫。 这一连串的变化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彼此的应变皆无懈可击,堪称完美。但袭杀与反袭的较量并未终止,杀手老太的白眉一挑,目中透出凶残的光芒,鹤颜鸡皮般的面部一阵鼓涨,口唇微启,"卟"地喷出一枚细如毫毛的蜂针,夹着强劲的呼啸直朝虚云的面门电奔而去。 杀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全身上下皆是利器,举手投足间都能致人于死地,简直堪称一具杀人的机器。 闪念间,一点银芒己在在眼前飞速地放大……眉心一寸,嘎然而止,蜂针竟是突兀的悬浮在空中,轻微地颤动着,意欲透脑而入,却始终未能如愿。 微微颤动的蜂针一伸一缩,退而挺进,无声的对抗和较量在黙然中持续,演绎着生死一线的惊险搏弈。 虚云的确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口喷杀器,如此诡异莫测的杀人手段,还是第一次领教,浑身汗毛都是倒竖而起,任何应变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助,无解之杀局,似乎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眉心间猛地透出一团热流,体内潜在的自护系统瞬间自动开启,生生阻住了杀器的侵入。大凡跨入了半步圣王境的修者,都会生出这种特有的自护系统,只是虚云还从未遭遇过如此凶险危局,并不知道这种糸统的存在。必杀之局在惊心动魄间悄然化解,赢得足以应对一切杀机的时间。 然而,真正的杀局才拉开帷幕,做梦都想不到这垂垂老太所做的一切只是前戏的铺垫,当双方僵持的瞬间,地上的尸堆中骤然跃起四条人影,四道如雪的刀光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朝着虚云诡异斩杀而去。 精心预设的杀局,环环相连,丝丝如扣,对时机的把握更是堪称妙到毫巅,几乎没人能从如此精妙的杀局中侥幸脱身,十条命都不会留下一条。 与此同时,当聂飞扬将寸缕不沾的聂月莲从房檐上弄了下来,发现她仍有鼻息心跳,虽然微弱,却是不至有性命之危。只是下体一片血污,明显是之前曾被无数人凌辱过。见此情形,聂飞扬目眦欲裂,强压住心中的怒意杀机,知道这不是悲愤的时候,从蓄物戒中取出衣衫,正欲给聂月莲穿上,却忽然心生警兆,瞬间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抱住聂月莲的身体,拔空而起…… 噗噗噗!八道人影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地上的尸堆中纷纷暴闪而起,八道森冷的寒芒同时斩向聂飞扬之前的立身之处,碎石尘土飞扬四溅。 聂飞扬堪堪避过惊险万状的一击,人在虚空,但闻"嗡"的一声轻颤,一抹森寒的剑光似若蛰伏于幽暗中的毒蛇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最刁钻的角度,最恰当的时间,发出致命的一击。 这一击有若流星飞逝,快到了极限,令身在半空的聂飞扬根本无从反应,一点寒芒光已在眼前不断地放大。这才是真正的致命绝杀,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这本就是一个局,那八道人影的袭杀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都是在为这一击而作足准备,为的就是这猝不及防的惊天一杀,避无可避,退犹不及,一点寒芒已近在咫尺。 这诡异的致命一击,是属于真正暗夜杀手的顶级绝命杀技,纵算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得一击必杀的厄运。 这一刻,隐于幽暗中发出这夺命一击之人,眼眸中闪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方才浮起,便一下凝固了。 本以为这必杀的一剑,已毫无悬念的刺穿了对方的身体,非死即伤,却骇然发现竟是没有任何应有的着力感,似若洞穿的是空气一般,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且很危险。 聂飞扬的确没时间躲过这骤然奔射而来的一剑,更何况手中还托着一个人。但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推了一把,横移出去二十米。陆随风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顶上,同时屈指弹出一缕指风。 屋檐下的幽暗处,传出一声负痛的闷哼,留下一抹淡淡血腥味。一道诡异的身影随之隐入另一处黑暗中,十分高明的潜隐之术。 杀手手册,一击无功,即刻隐遁。然而,这道人影却是意外的从黑暗中忽然显现了出来, 单手捂着流血的伤口,黑巾面罩下的一双目光依然锐利。 "有趣,很久没有遇见这样的对手了!"人影自顾自的喃喃低语道,看不清面罩下的神情,嘶哑的嗓音透着几分落寂。 声音来自身后二十米处的房顶,陆随风闻声却并未回身,只是衣衫猎猎地站在月光下。将背留给对手本是修者之大忌,但杀手行事一向都非常谨慎,事出反常,唯恐有诈,还硬是没敢再次出手。 "你等是何人?为何在此设局袭杀于我等?"见到聂飞扬为聂月莲穿好衣衫,将一枚丹药塞入她的口中,陆随风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语若寒冰的出声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做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出现在这的人都要死!"人影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闻之森冷刺耳。 话音刚落,八道人影已从地面掠上屋顶,几乎在同一时间,对陆随风展开了围杀,每一个都透出一股有敌无我的气势,攻击的角度更是刁钻而阴毒,招招都是杀人的招,无情,冷酷! "现了身的杀手,通常都会变成死人!"陆随风的嘴角微扬起,语音中同样不带任何感情,竖指如剑,一道紫芒如水席卷开来,有天河倒悬般将八道人影尽数笼罩在其中。 夜空中,一片耀眼的光华闪过,血雨纷飞,八道人影几乎在同一刹那,无差别的被这道剑指拦腰切成两段,连惨呼声都没听到一句。 这一击,不是战斗搏杀,而单方面的杀戮,正如陆随风之前所说的一样;杀手一旦现身,基本上就已经是个死人。 陆随风森冷地目光落在黑衣人影的身上,只见其仍静静地立着,这些被倾刻斩杀的人,像是与他毫无任何关联。 "用八条同伴的性命,换取你一次出手袭杀的机会,值么?"陆随风鄙视地冷哼道。 "他们都是死士,即是死士当俱有死的觉悟。我的使命是不择手段的杀了你,你死,便证明了他们的价值。"黑衣人影的声调冷漠而残忍。 这些杀手也称为死士,所以他们的命只是为了"死"而存在,在他心中根本没有任何份量可言。而死士并非蠢士,而是在搏杀之时以伤换伤,以命抟命,若连抟的机会和资格都没有,抟,等同自杀送死,眼下就是这种情形。 下一刻,黑衣人影骤然动了,隐忍了这许久,等的就是对方心神间露出的一丝空隙,一点寒星在月光下突然爆散开来。 一剑七星,隔空绽射,直奔陆随风全身的七处致命要穴。能在夜色中如此精准的辨物,根本就是天生的杀手,牺牲了这么多人,竟然就为了这瞬间惊艳夺命的一剑。 陆随风的瞳孔骤然收缩,身形同时幻出七个残像,对方的这一剑七星是继续奔杀一人,还是分袭七个残像? 第两千七百九十八章 欲擒故纵 只是这稍稍犹豫的刹那,陆随风已一步斜踏而出,指尖再次激射出一道紫芒,趁对方略为迟疑的刹那,微不可察的从剑势的间隙中透射而过。 料敌于先,对方的细微动作变化似乎都在陆随风的预判之中,紫芒未至,黑衣人影巳觉肌肤刺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一击无功,黑衣人影的身形倏地幌了幌,毫不犹豫地融入了幽暗的夜色之中,再也难查觉到丝毫的气息。 当黑衣人影与暗夜融为一体,可怖的危机感瞬间提升到了极点,分分秒秒都会遭遇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无影无踪无息,却又像是无处不在,颤栗的沉寂中,杀机仿佛在清冷的月光下无声凝固。 陆随风仍静静地立在原地,双目微微垂闭,在夜色中盲目的搜索,只会分散自己的心神,给对方可趁之机。那种对危机的敏锐触角,令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在空气流动的气息中捕捉危险的信号。 有风吹过,夹带一丝肃杀的寒意,乍现即逝……黒衣人影的剑无声无息,像夜空中掠过的风,却隐含着无尽杀机。 陆随风的眉梢略微的掀动了一下,像是在辨识着这一剑的方位和角度,稍有误判便可能被其所趁,甚而当场溅血受创。 不得不承让对方的确是杀手中的骄骄者,暗夜中的王者。有若蛰伏在幽暗中窥视猎物的毒蛇,只要抓住瞬息而现的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致命一击。 诡异无声的一击,瞬息便至,这一剑竟然出人意料的贴着地面,如风一般划向陆随风的下盘双腿。角度刁钻得令人匪夷所思,纵算陆随风反应再神速,也依然未能完全避过。挪步抬脚间,仍被划开一个口子,有血渗出,受创部位竟是传出了一阵麻庠的感觉,对方的剑上居然淬过毒。 所幸陆随风身上最不缺就是丹药,尤其是各种解毒圣丹。陆随风一向心思慎密,设想周全,人在江湖河海行走,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所以身上随时都准备了各种类别的丹药,以备万一。陆随风服下一粒解毒丹药,伤患处的麻痒之感很快便已消失。 一剑之后,又恢复了夜的空寂。黑衣人影似乎对剑上之毒很有信心,见血封喉,只须静静等待着对方毒发倒地身亡。 时间分秒过去,意外地,却仍未见对方的人砰然倒下,只听见夜风掀动衣角的猎猎声。 黑衣人影面罩下的眼眸中尽是惊愕之色;"这么可能?就算一头圣阶妖兽中了这毒,也会当场毙命!" 他是暗夜中的王者,领悟了暗之规则,在暗夜中的搏杀,力量和速度都会成倍的增加,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只是眼前的这个对手太过难缠,修为实力更是深不可侧,故令其有所顾忌,轻易不敢冒然出手一搏,一旦被对方窥破自己的行迹,势必凶多吉少。 但在暗夜中战斗,他扮演的永远只会是猎人的角色,所以,尽管连连失手,他仍没有趁夜遁走,否则还真没人能轻易留住他。 对方的气息再次消隐,陆随风仍垂闭着双目,在黑暗中睁眼视物,反倒会令自己的反应迟顿几分。相反,闭上眼,感之力会更清晰灵敏许多。 嗡!空气生出轻微的震颤,隐于夜色中的黑衣人影像似捕捉到了某种细微的契机,果断的再次发动袭杀,幽芒乍闪,一抹森寒的杀气从陆随风的身侧飘浮不定的袭来,直指咽喉部位。 这一剑在月光下闪烁变幻,剑势的轨迹很难辨识,一个预判有误,有可能再次受创,甚至丧命。故而,此时的陆随风根本没有去捕捉,或格挡这一剑的意识,整个身形斗然凌空拔起,一抹幽蓝的寒芒从脚底堪堪一划而过。 黑衣人影势在必杀的一击再次落空,亊实上,面对强过自身许多的对手,若想一击见功。无疑是在痴人说梦,后续的手段才是真正的杀招。 他能在黑暗中精准地判侧着对方闪避的方位,诡异的剑势随着陆随风拔高的身形,飞速的跟着上撩而起。一旦不幸被这一剑撩中,倾刻便会被其从中生生的切割成两瓣。 只不过,他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漏了陆随风拔起的速度和攀升的高度,只是稍差一线,非旦功败垂成,同时还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呛!好不容易诱使融入暗夜中的黑衣人影现出了身形,陆随风的剑在这一刻,终于出鞘了,长剑飞掦间,飞射出七点闪亮的寒星,直奔对方全身七大致命要穴,比之黑衣人影之前施展的一剑七星,无论在速度,力度,角度上不知强上多少倍。 黑衣人上撩的剑势巳到极致,后续无力,心中暗唤一声不妙,正欲回剑后撤,斗见七点杀机凛然的精光扑面飞袭而至,人在虚空,想要躲闪巳然不及,骇然中身形骤然一缩,朝着下方急坠而下…… "啊……"空寂的暗夜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四下回荡,久久环绕不息。 空中随之坠下一物,骇然是一只齐肩而断,血淋淋的手臂,落在房顶的断臂手指还微微地抽搐。 黑衣人连连袭杀无功,这一回更是暴露出了自己的形迹,失去了隐身暗袭的优势,反倒被对手逆袭反杀,只是被斩掉了一只手臂,已算相当幸运的了,那里还敢继续呆下去,惊惶地再度融入暗夜中,空气中洒下点点血雨,却是再也捕捉不到黑衣人影的存在,想必巳负伤远遁而去。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虚云刚躲过白发老太猝不及防的诡异袭杀,尸堆中同样跃起四个死士, 四道幽冷的刀芒,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同时斩落。肉眼可见,虚云的身形瞬间便被斩得四分五裂溃散开来。 诡异的是,四人一击之下竟无一点着力感,被劈开的身形却不见鲜血喷溅的埸面。这种情形不用想都知道,之前被劈杀的只是一个虚影,残像,空气…… 见到这一幕,白发老太首先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整个人已化着一道流光,直朝着院落外电射而去。只留下尚且还呆立着的四个死士,等他们回过神来时,眼前都是划过一道璀璨的光弧,下一刻,每个人都扔下了手中的兵刃,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有血从指缝间汩汩流淌而出。接着,便以各种不同的姿态,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一个精心预设的杀局,先布下一个杀戮的现场,再让死士杀手隐于尸堆中,突然发难……可谓环环相连,丝丝如扣,对人心和时机的把握更是堪称妙到毫巅,如非遇到是陆随风和虚云这两个妖孽,换着任何人都是绝杀之局,能活下来的机率几乎为零。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只发生在十几个呼吸之间,十二个死士毙命,两个圣君级的金牌杀手一伤一逃。 院落中满目都是横尸遍布,空气中的血腥变得更加浓烈,让人一刻都呆不下去。聂月莲仍在昏迷中,遭到无数人的凌辱,不知苏醒后是否承受得起这种惨烈的打击? 陆随风和虚云的一战赢得十分凶险,两人都是数次面临生死一线的危机。这些超乎寻常的杀手死士到底是什么存在?虚云在的现场拾到一块血色的腰牌,正面刻有"飞雪"两字,背面则只有个"地"字,应该是那受伤的黑衣人影逃逸时遗下之物。俱体说明什么?一时之间也难以想得明白,或许只有聂飞扬这个荡妖城主能知道一些。 虚云直接挥手在地面打出一个大坑,将所有尸体一并掩埋,三人这才离开这个血腥之地。 月色星光下,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落在城东大门外,那是一个身着蓝色裙衫,风姿犹存的半老徐娘,妇人莲步轻盈,不急不徐的走入城门,很快便融入了街道的人流之中,就像一滴水融入江河,瞬息间便消于无形。 殊不知她身上的气息,已被三个人牢牢的锁定住,二十米之外,始终不即不离跟随着。那所谓的白发老太,竟会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所扮,若非辨出她身上的气息,还真会被这落差极大的表相所迷惑。 事实上,虚云本就没想要那个白发老太的命,就算是最顶尖的杀手,也休想在他的眼皮下这般轻易的逃逸,此举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杀手的巢穴一向都尤为隐秘,若无人带路,几乎没有找到的可能。 以陆随风的判断,几乎可以确定,应该是有人以重金卖凶杀人,这些杀手死士表面看来像是冲着南方联盟高层而来。但直觉告诉陆随风,这是冲他和天外楼来的。对方知道天外楼和城主府走得很近,这才选择绑架城主的女儿,且还料定城主府会在第一时间找上天外楼,而天外楼绝不会置之不理,这一切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事实也的确如此。 飞雪阁针对天外楼的这次袭杀行动,以数十条无辜者性命为代价。精心布下了一个杀局,其手段可谓是冷酷残忍之极。殊不知,天外楼只来两人,然而,就只这两人便让飞雪阁损兵折将,以惨重的损失而告终。 第两千七百九十九章 以杀止杀,绝不姑息 飞雪阁针对天外楼的这次袭杀行动,以数十条无辜者性命为代价,精心布下了一个杀局,其手段可谓是冷酷残忍之极。殊不知,天外楼只来两人,然而,就只这两人便让飞雪阁损兵折将,以惨重的损失而告终。 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则是因情报信息上的草率和疏漏,当然,也因天外楼始至终都将实力修为隐藏得很好,导致各方产生严重的误判,才会出现如此的局面。 接下来,飞雪阁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势必会使用更极端和激烈的手段进行惨烈血腥报复。 "嘶!这是飞雪阁地级杀手的腰牌!"聂飞扬惊嘘道,身为荡妖城主,信息量十分庞大,各方情报都十分灵通,尽管飞雪阁的存在尤为神秘,却也对这个的杀手组织略知一二。 "这个飞雪阁已存在了数千年,可谓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或许是隔壁邻里的大叔大婶,垂垂老朽的大爷,颤巍巍的龙钟老太,甚至街头巷口一个不起眼的摆摊小贩,都可能会在瞬息间取了你的命。" 聂飞扬凝重地说道:"据我所知,飞雪阁索要的酬金十分昂贵,除了那些权势滔天的大势力之外,普通势力根本出不起价,甚而连特殊的秘密沟通渠道都不知道。但,只要接了单,便会不择手段的去完成任务,不死不休!" 虚云闻言,也是不由皱了皱眉,面现忧色。他虽身经百战,却还真没与神秘诡异的杀手组织打过交道,如今对上了,心里却是难得的没一点底,一时之间毫无任何应对之策。 "这飞雪阁的内部共分有;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如今只是这"地"字级出手,就如此诡异难缠,凶残无比。这只是开始,日后定还会有"天"字级别的顶级杀手出现……大家可要小心了!"聂飞扬一脸忧色的提醒道。 "又是一群见不得天光的垃圾,我们一路走来可是没少与之打交道。像飞雪阁这样的禽兽组织,已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陆随风撇了撇嘴,眼中却有杀机闪烁;"即巳知道对方的来胧去脉,迟早都会将他们的根挖出来,一劳永逸。至于那背后之人,不管他是谁,即然敢以重金卖凶来对付天外楼,自然也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小师弟,我们接下来该怎样应对?"虚云虽也足智多谋,却对杀手的行事风格,以及层出不尽的诡异杀人手段,实在是知之甚少。。 陆随风一路走来,曾与不少杀手组织打过交道,包括黑煞阁,七夜楼,金刺堂……其中的每一个都算得是很顶级的那种,最后,无一不被他们彻底剿灭。所以,对于杀手组织,陆随风宗旨就以杀止杀,绝不姑息。 "呵呵,我们可是天下杀手的克星,难道没人对大师兄说过?"陆随风讳莫如深的淡笑道;"虎一他们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那个白发杀手老太虽然改变了装束容貌,变成了一个风姿娇艳的妇人,身上的气息仍被虎一,欧阳明月和幻魔三人远远的锁定住…… 那妇人不急不徐的行进在人流中,步履间显得相当从容和悠闲,穿过一个繁华的街区,拐进一条人流量稀少的街道,职业性的警觉令她突然止住身形,静静地扫视着路人,略微停顿了数息之后,像是确定没有眼线或尾巴追踪,这才从容地理了理裙衫,不急不缓地朝着对街的一家十分不起眼客栈走去。 客栈门外的一株树下,摆有一个瓜果摊子,一个衣着寒碜,长相憨实的中年男人,双手环抱的斜靠在树身上,有些百无聊赖的垂闭着眼,就算偶尔有几个路人在瓜果摊前停下,也没见他有所反应。 然而,当那妇人靠近瓜果摊时,那人突然地睁开了双目,眼中有一抹精芒闪过,佣赖的身躯也略微的挺了挺,淡漠的脸上显出些许微不可觉的谦恭之色。 那妇人只是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便径自朝着客栈内行去。虎一三人远远的望着这一切,每个细节都收入眼底,包括那个瓜果摊贩微难所觉的变化…… 以虎一三人的精明,几乎不用多想都可以基本断定,这间普通的客栈,应该就是飞雪阁在荡妖城的一个杀手据点,门外的那个瓜果摊,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监控哨。 即然巳摸准了对方的隐身之处,自当主动出击,以杀搏杀,杀人的手段不止对方有,接下来就要看谁更狠,更铁血无情。 陆随风接到虎一三人的带回的消息,当下果断的决定立即出手。兵贵神速,迟则恐防对方有所觉悟,决不可低估了这些训练有素,应变能力超强的顶级杀手。 月明星稀,并非夜黑风高,那又如何?即然决定端掉这个杀手巢穴,又何须择日看天色? 陆随风领着城主府的一众高手,并未刻意掩藏行踪,由虎一在前带路,直奔杀手藏身的那间客栈而去。 距城主府不远处的一个院落内,数十个黑衣蒙面人肃然而立,每一个的身上都弥漫着一股庞大气息。一道人影快步冲入院内;"少宗主,飞雪阁的行动失败,而城主府和天外楼的人不知为何,都突然杀气冲天的倾巢而出,去向不明……" "哦,有这种事?"吕不凡负手凝眉,一双眼珠来回的转动着,嘴角勾勒出一个狠厉的弧度;"你确定天外楼所在的那座庄园内已空无一人?" "这个……除了杂役外,应该还要两人仍留在庄园内。"那人影回应道。 "很好!"吕不凡阴笑一声;"你即刻带领黑杀卫前往,务必要将那两人生擒活着回来!" "是!"那人影朝着那些黑衣蒙面人挥了挥手,便当先离去,数十道黑影一闪,也迅速地消失在院落中。 ……这条街区就算在白天,人流量就不是很大,入夜之后路人更是稀少,显得尤为冷清,沿街的商铺皆巳早早关门闭户。 客栈大门紧闭着,透出些许灯光。门外冷落的瓜果摊还在,那中年男人仍闭着眼,斜靠在路旁的一棵树上。 当虎一和城主府的一个女修走到瓜果摊位前,那人才睁开一条缝,细细地打量着两人,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审视之色。 摊位上的瓜果倒是品种繁多,看上去也颇为新鲜,那女修挑选着瓜果,随意地问道:"这些瓜果如何买?嗯,做这买卖怎会连秤都没有?是不是太粗心了,还是没来得及接受这方面的培训,这可不是你们这一行的行事风格。" 那人闻言,嘴角不由抽了抽,下一刻,双目猛地睁开,手中同时出现了一把闪亮的短匕,手腕一转,已奔电般的抹向那女修的颈项,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事前毫无任何征兆。 那女修一句简单随意的问话,瞬间引发了对方的杀机。杀手的敏锐多疑,阴狠果决,宁可错杀也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对方已觉察到了不寻常的地方,杀手对危机的嗅觉更胜于常人,若不作出反应先发制人,一定是个拙劣的杀手。 刹那间,凛冽的剑气巳然及体,却没在那女修的脸上看到丝毫的惊惧和惶恐,神色间甚而还透出淡淡地不屑和讥讽。 方寸之间 白晰的颈项便会被森寒的匕锋残忍的切割。不知是怜香惜玉,或是天良未悯?千钓一发间,那紧贴在脖子上的匕锋,竟是嘎然而止。那人眼中的杀机随之溃散,代之透出的一种惊愕和骇然。 所谓杀手无情,有情的杀手通常命都很短,死得也很惨。所以,出手便一击必杀,绝不会中途犹豫停手,纵算眼前是自己的亲娘亲姐也绝不会有所例外。 除非这一出手根本就取不了对方的命,或是最后关头被人悄无声息的制住了。看他一直保持着的跨步杀人的姿态,全身僵硬若木雕,唯有眼珠子在惊恐的来回转动。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敢出声惊呼,或闭口不言,我会一片片地割下你身上的肉,最后挖出你这对眼珠子。"虎一取下了他手中紧握的短匕,顺手在他大腿上拉开一道细细的口子,盈红的血一下渗了出来,滴答滴答的滴血声,听去上尤为的揪心碜人。 "这间客栈是不是你们的临时藏身之处?"虎一拿起一枚瓜果咬了一口,密汁从嘴角溢出,洒落地面,融入血水中。 "咳咳!"杀手喉头一松,轻咳了两声,重重的点了头,望着地上的血在缓缓漫延,浑身禁不住一颤,身体内能蓄多少血,这般淌下去,不用片刻便会很快油尽灯枯。 杀手的心智坚韧而冷漠,杀人者也本就该有被人杀的觉悟。所以杀手从不俱死,但看着生命在点滴的流失,这个过程甚至比死还要可怕十倍。灵魂深处的恐惧能令心智倾刻崩塌,只奢望尽快结速眼前的这一幕生不如死的噩梦。 第两千八百章 雷霆扫穴,幽谷探巢 杀手的心智坚韧而冷漠,杀人者也本就该有被人杀的觉悟。所以杀手从不俱死,但看着生命在点滴的流失,这个过程甚至比死还要可怕十倍。灵魂深处的恐惧能令心智倾刻崩塌,只奢望尽快结速眼前的这一幕生不如死的噩梦。 "里面现在有多少人?是否隐藏有暗道?"虎一问道。 "客栈的后院现有十八人!没有暗道,的确有扇后门通往邻街。"杀手此刻巳是有问必答,听上去不像是在打佞语。 此时,陆随风等人巳走了过来,望着地上的一滩血渍,皱了皱眉;"逼供,有很多种的手段,日后别弄得如此血腥。"伸手在那杀手的身上点了几下,血便不再继续往外渗。 "对这些冷血禽兽,不来点狠的,死都不会开口。"虎一冷漠地道,一脸的杀机。 "这家伙怎么处理?"那女修将审出的口供告知陆随风。 "此人心智巳溃,留着以后慢慢再审也不迟。"陆随风抬手一掌拍在这人的后颈,顿时晕死过去。 "聂城主,你派一个善长追踪的人去后门的邻街候着,如有漏网逃逸之人,大可任其离去。" "陆楼主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聂飞扬对着身旁的一个修士耳语几句,那修士便闪身离去。 这是一间只有三层楼的普通客栈,看上去很不起眼。前台的昏灯下,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正对着一本账薄,低着头在用心算着账。 "通往后院的门在那里?"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老者头也没抬的朝着左边的一个侧门指了指,这才有些错愕的昂起头来,看见一个人,不知何时,竟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面前。 "你……是如何进来的?"老者浑淖的双目中寒芒猛然暴闪,一只枯瘦的利爪已闪电探出,直朝着近在咫尺的陆随风毫无征兆抓去,铮铮杀气尽显无遗。 咔嚓!这是手指骨节碎裂发出的声响,老者的面容一阵扭曲,正欲发出痛苦的嘶叫,却是在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陆随风的脸上保持着和煦的笑容,一只大手正揑着老者探出的枯瘦利爪,另一只手却是狠狠的扣在老者的咽喉上;"没你什么事了!" 咔嚓!又传出一道骨骼的碎裂声,老者的面容一僵,眼中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自己好歹也是个玄级杀手,居然……心中的最后一个感叹都没完成,瞳孔已彻底的扩散。 这间客栈的接待大厅并不大,除了一个柜台外,几乎没有什么设施。右边是一个通往上层的楼梯,左边有道侧门。侧门后有一条狭长的通道,出口处有一个小庭院,颇有些四合院的格局。 "嗖嗖嗖……"众人刚踏入庭院,便听见暗器发射的"嗖嗖"破风声。杀手的警觉性绝对的无可挑剔,在第一时间便很快发现有人闯入,并迅速地采取了袭杀行动。 各种犀利的暗器从各个门窗内同时骤然发出,换作平常的修者,势必会被这如雨般倾洒的暗器瞬间扎成马蜂窝。 "找死!"还未待陆随风出手,身旁的虚云已大手一挥,平地风起,席卷漫天呼啸杀器,骤然朝着各个门窗内反射回去。 "啊啊……庭院中传出无数声惨呼,无疑是有人被那些反射而回的暗器所创。与此同时,人影闪烁间,各个房庢的门,几乎同一时间被轰然撞破。 陆随风没有出手,只是悠闲地斜靠庭院中的一棵树上。众人分为几组,分别闯入各个房门。 屋内的灯火早已熄灭,黑乎乎一片幽暗。虚云带着城主府的三个高手,他还真是第一次和杀手打交道,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乍一冲入屋内竟是两眼一抺黑,根本辨不清状况。另外的三人也有点蒙,一时间有些不知所错。根本不知对方人在那里,又有多少? "这里面共有五人!"虚云很快地冷静下来,对着三人传音道:"左边床下有两个,右边桌后有两个,藏在屋檐上的家伙交给我了。" 陆随风根本不关心接下来的战况,空气中不断传出劲气碰撞的轰鸣声,各个屋内的情形听上去大致都差不多。 他此刻反而担心的是这些杀手中,是否有人能侥幸的逃出生天,这里毕竟只是飞雪阁的一个临时藏身处,如果一举被灭杀,也就等同掐断了风铮线,有点功败垂成的意思。 轰!一间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剧烈的震响,屋顶处骇然被撞人出一个大洞来,一束月光透过房顶的洞口洒落幽暗的屋内,地上躺着四个人影,感觉不到一点气息,应该是死透了。 "居然跑了一个,不知要扣多少功勋点?"虎一满脸沮丧地道,抬头望向屋顶外的一弯新月,一副十分心疼的模样。 "虎一,干得非常不错,功不可没,功勋积分翻倍!"陆随风突然出人意料地朗声说道。 "啥意思?"虎一无比惊愕地瞪着陆随风,疑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只不过,旋即便释然了过来,明白了陆随风的深层用意。 破顶逃逸而出的那名杀手,正是在燕子屯犯下血案的那名白发老太杀手,当下虽变成了一个半老徐娘,夜色下,仍能清晰的辨认出来。 那妇人身形闪动间已飞速地越过几处楼房, 数个呼吸间便己离开这片街区,轻灵的跃下地面,理了理散乱的发丝,而后勿勿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你是说那杀手出城后,便进入了三百里外的一处峡谷绝地?"陆随风思索地问道。 "正是!那里属于一个三不管的地界,我怕暴露了行藏没跟着进去,但,我掠上虚空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峡谷绝地再无其它的出入口。"那追踪之人十分确定地说。 "走!事不易迟,绝不能给对方喘息之机。"陆随风果决地道,时间虽巳接近午夜,但对众人而言,就算是三天四夜不休不眠都没多大感觉,更何况此行或能挖出飞雪阁的一个重要巢穴来,再幸苦也值得。 夜深人寂,众人出城之后,便放开身形飞速奔行,宛如一串流光划过夜空,三百里路途,不到一个时辰,巳见到了那座峡谷绝地。 幽冷的月光下,峡谷两端刀削般的峭壁高耸,光滑如镜,寸草不生,果然是处于荒凉的峡谷绝地,这种地方平时绝对的人迹罕至,将巢穴隐于其间的确不易被人察觉。 小心翼翼进入幽深的峡谷,人过其间,抬头只能望见一线天光,谷内虽坑凹不平,以众人的目力,却也能一目了然。一路之上,每个人都在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并未发现什么特别异样之处。 幽深的峡谷蜿蜒如蛇,九曲十八弯,足有数里之长。峡谷的尽头三面环山,前面却是横着一条地底阴河,宽约二十米,河水湍急。 河对岸是一座高耸入云孤峰,冷月的幽光下,隐约可见一条石径小道蜿蜒而上。这一发现,根本不用费神猜想,飞雪阁的巢穴已然呼之欲出。 这条石径小道,分明是人为刻意开发岀来的,蜿蜒崎岖的直接延伸到峰顶之上…… 峰顶之上的面积颇大,林深树密,古木参天,烟云弥漫缭绕,能见度十分有限。如想在短时间找出对方隐藏之处,不压于大海捞针。 一个时辰过去了,众人几乎将峰顶的每一寸土地都仔细认真的过滤了一遍,皆无所获,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众人皆额头见汗,陆随风却并未参与搜索,至始至终都一直环抱着双手,斜靠在一株五人合抱的参天大树上,一个时辰就这样一动未动,像是入睡了一般。 自然没人相信他会在这种时候没心没肺的偷闲养息,别人皆在用力,他却是在用脑。整座峰顶的一草一木一石,皆在他心神的笼罩下,一幅幅可能用作藏身之处的画面,反复不断地在脑海中演示变换,随又一次次被否定排出。 逆向思维,试想着自己若是飞雪阁,最有可能会将藏身处设在何处?当然应该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陆随风的嘴角微微地掀动了一下,浮现出一抺释然的意味,睁开眼时,发现虚云正歪着头,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望着他;"睡了这么久,应该梦到了什么吧?" "呃……"陆随风的眼皮抽了抽,轻咳了一声;"这个……大师兄心思慎密,应该也想到了什么吧?" 虚云抬头望了望陆随风身后的那株五人合抱的参天大树,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如今唯一没有搜索过的也只剩这棵大树,若无意外,对方的藏身之处应该就在这株大树内了!"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这株五人合抱的大树,古木参天直入云端,将头昂至极限,唯见云烟荡漾,难见树端。 "何以见得?"有人质疑道,众人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是怀疑虚云所言,因为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第两千九百零一章 机关重重,险死环生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这株五人合抱的大树,古木参天直入云端,将头昂至极限,唯见云烟荡漾,难见树端。 "何以见得?"有人质疑道,众人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是怀疑虚云所言,因为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对于众人的质疑,陆随风却不以为然的淡笑道:"大师兄所言非虚!因为眼前的这株万年古树叫做"天心树",不仅是枝叶晶莹剔透,且其形如心状,甚而整个树心都是如心通透,也就是说,这树心是空洞的,并非人力刻意为之,而是天然生成!" "当真是天地之大,无其不有。我上去看看是否当真如此?"虎一好奇心泛滥,话落,整个人已冲天而起,直朝着没入云端的参天大树顶端飞掠而去。 秘穴出入口虽巳找到,以陆随风对杀手组织的了解,其间肯定暗设下许多机关消息,这般冒然的闯入,势必会遭遇可怕凶险,甚至连陨落都有可能。 树巅之上,轻烟雾气缭绕,冷月幽光透过枝叶的缝隙,隐约可见一个幽深的树洞,洞穴内一片沉黑,纵有夜视之眼也难一眼望到底,能见度不会超过二米。 树穴内的空间足可同时容下两三人一起行动,树壁周边坑坑凹凹,免可供人踏足。只是高低参差十分错乱,毫无规则,一步踏空便会直坠穴底。 虎一只是略微的犹豫一下,便决定先下去探探情况,面对如此错乱复杂的环境,他也不敢稍有大意,十分谨慎的逐步向下模索着行进。 一步一探,小心异异地下行了数十米,并无异样发生,虎一方才轻舒了一口气,殊不知,下一脚踏下,便觉有一丝微弱的反弹之力传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身形急速的闪动间,一股强劲的破风之声巳迎面暴袭而来 噗噗噗!七八枚蓝汪汪的锋针,瞬间射入树壁,入木三分,在幽暗的洞穴中闪着阴森的寒芒,望之令人毛骨悚然。 虎一这才意识到这树穴内,竟是设有重重机关消息,可谓是步步惊心,凶险无比。如非反应及时,此刻只怕巳被这些毒针透体而亡,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深吸了一口气,精气神保持高度的凝聚状态,每踏出一步,都要做足了充分的应变准备,脚下稍觉异样,劲风未至,身形巳飞速地掠向另一个坑凹之处,这才连连躲过猝然暴射的毒芒锋针。 咔嚓!踏足之处传出一声细微的轻响,脚背随之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 "中招了!"终究还是防不胜防,虎一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还是没能避过这些机关消息的暗算,设计者对人心的把握可谓妙到毫端,就连遇袭者闪避移动的方位和落脚处,都精确无误的布下了机关消息,令人在仓促间中招。 状似捕兽的铁铗,呈锯齿状,牢牢地夹住整个脚背,锋利的锯齿坎入皮肉之中,有血汨汨渗出,呈紫黑色,齿锋上显然淬有剧毒。 强忍着撕心的痛楚,冷静的判断的受情的程度,所幸有罡气护体,脚背只是皮肉之伤,并未伤及筋骨。服了一粒解毒丹药,片刻之后,脚背上的紫黑血色逐渐退祛,透出了鲜红的血色。 在这电光火石间,不断从树壁上暴射的毒芒,脚下的铁铗锯齿,都足够让人在瞬间死上数次,称之为步步惊魂都不为过。 虎一不断地屏出心中负面情绪,这才更加小心谨慎地向下继续推进。每踏出一步,都可能触碰到下一个致人死命的机关,这种感觉直叫人颤颤惊惊,心都时刻提在嗓子眼边上。 接下来,却十分意外地竟然一路再无惊无险,直向下行了百米,都没有再触碰到任何机关消息。这未免太不正常了,势必藏着更可怕的危机。 这种表面的安宁让人不敢有丝毫松懈,反而显得更加小心谨慎。可怕的危机或许就在咫尺之间,或许下一刻,再踏出一步,便会在刹那间突然迸发出来。 此刻所在位置,距树穴底部已不足十米,肉眼已隐约可看清树穴底部的情形,地势甚为平坦,并未发任何可疑的障碍物。只须一个纵身下跃,便能轻而易举地达至树穴底部。 然而,真会有如此简单吗?答案是否定,反而更加确定下面正有一个死亡陷阱在虎视耽耽的候着,暗藏着更凶险无比的机关消息,一触即发。 竟管巳意识到了可怕的危机存在,虎一仍未闪过一丝退却的念头。义无反顾的纵身一跃,身若一片飘飞的落叶,竟管巳经很轻很柔,几乎没一点份量。但,就在踩实地面的刹那,耳边同时传来了一阵咔嚓嚓的隆隆声响。 到底还是触发了机关,这本是意料中的事,一旦真的发生了,仍禁不住有些方寸失守,显得有些惊惶失措。越是紧要危急关头,越须尽快恢复了绝对的冷静,才能化解当前的危机。 沉闷的隆隆声中,整个树穴发出一阵剧烈的的震动,树壁的四围突然涌现出一道道密布着锋利铁钉的木墙。呼吸间,巳迅猛地从树穴的四面齐齐挤压过来,很快便推进到了离身体不足一米的距离。 尽管有护体罡罩抗衡,减缓了木墙挺进的速度,不断发出"咔嚓嚓"的挤压声,闻之让人毛发倒竖。铁钉木墙不停地发力,逐渐将其压缩在一个陕小的空间内,令周身四肢难以伸展发力反击,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摧动体内灵力,竭力的支撑着护体罡罩,与之抗衡。 若得不到外援的支持,随着时间的过去,灵力势必会逐渐耗尽,护体罡罩一旦崩溃,整个身体必将会被那尖锐无比的铁钉扎成蜂窝,挤压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虎一凭着坚忍顽强的意志,倾尽全力的抗衡着一寸寸迫近身体的机关木墙。随着灵力的不断消耗,护体罡罩也随之在不断的被挤压缩小。闪着寒芒的铁钉几乎巳贴近了身体,护体罡罩已在机关木墙的挤压下,显出了大量的裂痕,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死亡几乎巳成了定局。 似乎巳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虎一的脸色上已苍白得没一点血色,双目的神光也逐渐变得暗淡…… 终于,在护体罡罩在机关木墙的强力挤压下,再也承受不住地崩裂开来。失去阻碍的铁钉墙似如滚滚战车般的奔涌碾压,锋利无比的铁钉肆虐狂暴地扎入血肉之躯,鲜红的血瞬间从全身上下泉涌般的向外喷射而出。 铁钉入体的刹那,虎一知道巳再无生的希望,绝望地合上双目,剧烈的痛楚让他的大脑逐渐地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种死亡的感觉不知经历了多久?一年,两年,或是百年……一个十分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在耳畔轻柔响起,仿佛将他从一个沉重的梦幻中唤醒过来。 勉力的睁开如铅般沉重的眼皮,第一时间惊讶地发现自己仍在树穴,最后的记忆中,锋利的铁钉巳无情地扎入体内,那种撕心剧痛令他完全失去知觉,那应该就是死亡的滋味了。 然而,此时的自己竟然还拥有意识,耳能闻声,目能视物。难不成自已仍还活着? "不知深浅,敌情不明,便冒然行动,不被阴死才怪?"这声音太过熟悉,太亲切了…… "是少主!"虎一的身体猛地一下弹跳起来,惊喜若狂的叫道,似乎巳完全忘了自己全身此刻已然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直接一个劫后余的煽情相拥紧抱,诠释了兄弟情深的感人埸景,禁不住有些催人眼润。 虎一的目中隐有泪光闪动,环视着遍地的铁钉木屑,不用问都知道,在临死前的一刻,在无尽的绝望中仍在想着,这世上如还有人能救自己,唯有少爷莫属了! "你只是被铁钉扎伤了皮肉,流了点血,腑脏筋骨无损。是留下来调理身体,还是随大家一起继续下去捣毁对方的巢穴?"陆随风见他身体的创口处,大部分都巳结茄,行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以虎一的性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又岂会独自留在后面疗伤。 虎一挥动了一下手臂,除了伤处有些拉扯的疼痛,并无其它不适;"我没问题!不过,这巳是树穴的尽头,并未发现另外的通道入口,不知隐于何处,是否还另设有其它的机关消息?"虎一当真有些谈机关色变,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生死瞬间,灵魂深处总会留下一些抹之不弃的阴影和惊惧,换着任何人也免不了会心有余悸。 "这树穴之下都铺满了厚厚的残枝落叶,唯有你脚下的这块地面,明显地稀薄了许多,且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陆随风淡淡的笑道。 虎一闻言微微俯身拨开脚下的落叶,果然发现地面上有着一块园形的靑石翻板,上面有着一个凹槽。虎一将手伸入凹槽内用力一掀,一个黑乎乎的洞穴顿时呈现在眼前。 第两千八百零二章 对于人心的设计 "这树穴之下都铺满了厚厚的残枝落叶,唯有你脚下的这块地面,明显地稀薄了许多,且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陆随风淡淡的笑道。 虎一闻言微微俯身拨开脚下的落叶,果然发现地面上有着一块园形的靑石翻板,上面有着一个凹槽。虎一将手伸入凹槽内用力一掀,一个黑乎乎的洞穴顿时呈现在眼前。向洞穴内探视了一下,目力所及的是一条幽深的通道,呈七十度的斜面,筑有一条长长的阶梯,一次可容两人同时进入。 此时,虚云,聂飞扬等人也顺着虎一沿途留下的标识,都安全的下到树穴底部。见虎一遍体血迹斑的模样,还有满地的铁钉木屑,不问皆知,此处定然发过极其凶险惨烈的遭遇。 众人沿着幽深的通道顺势而下,一路之上并未遇到任何机关消息的阻碍。约莫下行了上千米,通道的尽头是个巨大的洞穴,空无一物,却有着三条形状一模一样的通道。 "这里有三条形状如一的通道,该如何选择?"陆随风微皱了皱眉,众人心知机关消息有时比千军万马更可怕,修为再高也难有用武之地。 "有两条定然是不归路,但,任何一件事都有迹可寻,蛛丝马迹的差异都可以解开迷局。"虚云细细地观察了一阵,最后轻叹了一声;"三条通道看上去却是有若复制一般,没有任何差异之处,唯有凭直觉任选一条,听天由命了。" "设计者很善于把握人心的弱点,当人面临选择时,总是会犹豫徘徊,颤颤惊惊的患得患失,多数人最后作出的选择几乎都是错误的,所以,世上的失败者总是居多,而成功者却有若凤毛鳞角。我们此刻面对的不是眼前的这三条形状如一的通道,而是这条通道的设计者。"陆随风若有所思地言道。 "常人在一阵旁徨之后,大都选择中间这条通道。"虚云似有所感的说道。 "为什么?"有人不解的问道。 "因为排除了中间,仍要对左右两端做出艰难抉择,这太过让人纠结,倒不如直接选择中间这条道来得干脆。"虚云思索地道:"但,我们却应该直接放弃中间的这条通道,选左,或是选右?" "选右!"一个女修没点犹豫地脱口说道。 "左!"一个男修不加思索地出声道。 "男左女右,这是性别上的一种潜在的贯性,你们的选择足以证明这一点。而设计者或许正是利用这种潜在的贯性思维,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陆随风的眼中闪射着睿智的辉光,十分精妙地解析道。 "那到底该如何选择?"有人开始有些不耐地道。 虚云抬手指向右面的通道;"这只是我个人的选择。" "为什么不是左面?"有人不解的问道。 "道理很简单,能够进入此地的人,九成机率都应该是男人,所以设计者针对的势必会是男人。"虚云颇有自信的说道,不过,这毕竟只是一种合理的推论,没谁有十成的把握。 "这本就是一个生与死之间的赌局,眼下没有比这更可靠的选择了。大家小心戒备,以防不测!"陆随风果断的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通道很狭窄,至多能让两人并排而行,且十分幽暗,近在咫尺也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影象,所幸一路之上并没有遭遇机关暗器的袭杀,否则当真躲闪无门,唯有坐以待毙了。 一路无惊无险地摸索前行,证明了虚云的精妙推论正确无误。殊不知,竟然是一条毫无出路的死通道,尽头被一面坚硬无比的石壁阻断了去路,眼前漆黑如墨,众人只能在暗中对着身旁的石壁一阵瞎敲乱摸,希望能碰巧触发到隐藏的机关枢纽。 "这石壁上像是有许多纹路……"有人在黑暗中似有发现地惊嘘出声。 "哦,我来摸摸!"虚云对着通道尽头的平滑石壁,细细抚摸着;""这些石纹,像是一片纵横交错的蛛网盘……" 虚云顺着壁纹模索着,沿着丝网的线路渐渐移向了网盘的中央…… "卡嚓!"石壁上传来一阵微颤,接着便发出一道声轻微的"卡嚓"声,整面石壁竟是在缓缓的向上升起。虚云在壁纹上一阵瞎摸,竟在无意间触发了机关枢纽,当真有些始料未及。 一道强光骤然迎面透射而来,久处黑暗之中的众人,顿觉一阵弦目刺眼,纷纷举手遮挡。 片刻之后,众人这才逐渐适应了强光的照射,眼前呈现出一个空旷的洞穴,四角的壁上分别嵌着四颗光芒绽射的珠子,使整个洞穴内纤毫毕现。 若大的洞穴内空旷无物,唯只见四周的山壁之上分布有五个偏穴,且都是石门紧闭,门边上的石壁上都刻有一个剑形图案,应该就是启动石门的机关枢纽。 "大家小心了!我们应该巳置身于一座山腹内,随时都可能会遭遇对方出其不意的袭杀。从现在起两人一组共同进退,分别进入一处偏穴。"陆随风肃然地提示道。 十个圣君期高手黙契的分为五组,各自走向一处偏穴,几乎同时开启机关,但闻一阵扎扎之声,五道石门随即升了起来…… 虚云和一个女修一组,刚踏入偏穴之中,身后的石门突然隆隆坠下,眼前再次一片漆黑。其余几组人也同样遭遇类似的境况。 这骤然的异变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观察偏穴内的状况,石门落下的同时便传出两道尖锐刺耳的破风之声。 那女修走在前面,闻声剑出,如雪剑芒一闪,寒光映射下,但见两道身影,一左一右的斜劈横斩而至,浓烈的杀气尚未及体,肌肤巳觉森然隐痛…… 嗖嗖!位于身后虚云适时地弹出两道指风,精准地击中两条人影握剑的手腕,使得本以斩劈而下的兵刃斗然向上掦起。那女修手中寒冰剑同时划出一道冷浸的弧光,瞬间巳将两人生生的拦腰斩成两截。 剑气光影下,还隐约可见另有四条人影紧贴在穴壁的角落,每人手中持着一个碗口粗的筒子。 "快闪!"虚云轻喝一声,那女修闻声之下,只是略微的稍楞了楞,那四人手中的筒子中己同时暴射出一蓬蓝汪汪的锋针。 穴中狭窄,面对如雨般倾泄而来的锋针,根本无处可以闪避,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射成蜂窝。那女修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如此之近,好不容易突破到了圣君期,凭添了五千年的寿命……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甘,悲凉地一叹,缓缓垂下双目。 就在这时,封闭的洞穴中骤然掀起一阵劲气狂风,呼啸震耳,席卷漫空锋针,直朝着隐于阴暗中的四人,反卷倒旋而去…… 自己竟然没死?那女修有些惊颤地睁开眼来,恰好看见四人歪歪斜斜地栽倒下去,浑身俱是百孔千洞。 事实上,石门落下的刹那,虚云巳将穴内的状况尽收眼中。那女修余悸犹存的抹了一把额间香汗,美目中满是刼后余生的无尽喜悦,下一刻,红唇已毫不吝啬的印在虚云的脸上。 "这不会只是英雄救美的奖励吧?"虚云有些郁闷的嘀咕道:"接下来是不是该上演以身相许的桥段了?" "你说呢?"那女修一脸菲红,吐气如兰的轻语道。随即有些窘迫的转移话题道:"城主他们不会有事吧?" 当二人从偏穴中走出时,另外几处偏穴的石门相继隆隆开启。虎一月寒着脸,口中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目中杀气未散。 聂飞扬的身上出现了好几道口子,还有点点殷红散布,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杀手的血? 陆随风看上去倒是显得云淡风清,他身后的修士手提长剑,一路有血从剑锋上滑落。 隐于五个偏穴中的杀手尽数被灭杀,众人回到空旷无物的洞穴中,环视四周,俱是山岩坚壁,再无其它偏穴洞口。 众人四下散开,在洞穴中仔细的搜索着机关枢纽的所在,四围的每一寸石壁都认真的查探过,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那是什么?"虎一昂着头,指向洞穴中央处的壁顶,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隐约可见一个剑形图案。 穴顶高有十来米,如不是虎一在无意中发现,几乎没人会察觉。陆随风微眯着双眼,让视觉重叠合一,凝聚为一线,这才清晰的看到那剑形图案中,却是骇然刻印着"飞雪阁"三个字,给人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 良久,脑中忽有灵光一闪,念动间,一缕指风倏地从指间弹出,一道劲气直射向剑形图案的剑柄,猜测着,或许那就是玄机的所在。 噗!穴顶发出一阵声轻微的震颤,继而便响起一阵隆隆声,这声音竟是从脚下的地面传出,众人见状,都是纷纷闪退开去。 坚实的地面随着一阵隆隆之声,逐渐的龟裂开来,呼吸间,便露出了一个幽深的通道口…… 第两千八百零三章 只问结果,不择手段 噗!穴顶发出一阵声轻微的震颤,继而便响起一阵隆隆声,这声音竟是从脚下的地面传出,众人见状,都是纷纷闪退开去。 坚实的地面随着一阵隆隆之声,逐渐的龟裂开来,呼吸间,便露出了一个幽深的通道口…… 通道不足百米,几个起落,一个冲刺便闯出了通道口。却骤觉眼前骤然一黑,竟连一丝幽光都没有,众人仿佛突然坠入一片沉黑如墨的空间,就连近在咫尺的同伴也难以辨别清楚。只能从空气的流动中判知,此刻正置于一个十分空旷的洞穴之中。 陆随风正欲开启夜视之眼探视周边的环境,骤闻四面八方突然暴起千百枝箭矢齐发的劲气破空声,与此同时,众人的脚下几乎同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似被一种尖锐之物扎穿脚底。 太大意了!在佰生的环境下,漆黑的空间,眼不能视物,本就难以判断情势,又突遭敌袭,只能凭听觉感知到有千百枝利箭狂泄而来,竟连脚下的地面也藏有机关铁刺,每根铁刺皆淬过剧毒,如不能即时解毒,不出片刻势必会毒发身亡。 如此诡异的布局,在众人进入黑暗洞穴的瞬间,天罗地网般的袭杀骤然启动,四面八方,空中地下同时发难,防不胜防,致使人人中招,连陆随风也未能幸免。 若非此行中人,个个修为精深,中招的瞬间即时用本身灵力强行封住血脉,此刻只怕巳是一地死尸了。 遍地的的铁刺迫使众人不得脱离地面,恰好陷入铺天而来的强劲箭雨之中。千百枝闪着幽芒的箭矢,夹着刺耳的破空声暴袭而至,让人顿感身陷绝境,无处藏身,无处遁逃…… 猝不及防的惊变,即要仓促的应对来自脚下铁刺,又要抗衡漫空箭雨的袭杀。照此情形,几乎没一个能幸免于难,倾刻间便会被射成马蜂窝。 正当众人心生绝望的刹那,沉黑空旷的洞穴中暮地掀起一阵飓风,狂风咆哮呼啸,千百枝利箭倾刻间,有若风中的残叶般四下飘散开来,纷纷无力的坠落地面。 千钧一发之际,陆随风启动了风之领域,强劲无比的风之势,席卷漫空箭雨,连地皮都被掀起一层,遍地铁刺也随之荡然无存。 尽管如此,仍有数人因未及展开护体罡气,而被箭矢所伤,所幸未伤及要害部,尚无性命之忧。 一切都在石火电光间发生,又在呼吸之间结束。在未知的环境中,对方藏身于暗处,如不诱其现身走出来,仍难以改变被动遭袭的局面。更何况此处机关消息密布,陷阱重重,盲目寻敌踪迹,实在是凶险无比。 "扑嗵,扑嗵!"无数道身影相继从空中跌落地面,随即传出阵阵惊呼惨叫,痛苦不堪的哀吟声此起彼伏,闻之令人心悸不已。 凄厉的惊呼哀嚎声持续了片刻,沉黑如墨的洞穴内突然闪耀一片灯火,四下骤然一派通明。 "轰隆,轰隆!"洞穴四周的石壁一阵颤动,无数道石门应声开启,一批批黑衣蒙面人,不断地从各道石门内蜂涌而出。一个个手持利刃,神色冷漠无情,杀气森然。一眼望去,至少有数余之众。 灯火的映照下,横七竖八地的躺着一地痛苦哀吟者,看上去状极凄惨。这些黑衣蒙面人并未因此掉以轻心,头脑发热的一涌而上,乱刀分尸。而是迅速地集结一处,十人一组,有序不絮排列成无数个方阵,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杀气。 四个金衣蒙面人高举一张兽皮龙椅越众而出,缓缓地放在中央位置。紫光一闪,兽皮龙椅上骤然端座着一个紫衣蒙面人,其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充斥着冷洌森寒的威压,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远远避开,敬而远之。勿用质疑,这个紫衣蒙面人,应该就是这座地下杀手王国的主宰,操控者。 空旷的洞穴一下涌现出这许多人,却是一片寂然,静得落针可闻。一种火山迸发前的死寂,压抑得让人感觉胸闷气憋,连呼吸都深感不畅。 "南方联盟,天外楼……能让我飞雪阁杀羽而归,足以自傲了!"紫衣蒙面人喃喃道,带着几分欣赏,几分戏谑;"没想到游戏才开始便弄成了这般模样,当真有些无趣。" "鸡鸣狗盗之辈,永远难登大雅之堂。只配躲在阴暗的角落苟且称雄。"卷曲在地的陆随风,面色苍白,呼吸急促,面部因痛苦而不断地抽搐着,咬着牙,艰难地撑起半边身体,故作恼怒地喝斥道,虚弱地喘着气,明显的呼息不畅,语音颤抖无力。 "是么?都是杀人,只是手段不同而已,又何来什么高低尊卑之分?趟下的君子一文不值,站着的小人都是光环满身。就比如当下,我就是你们生命主宰……"紫衣蒙面人带着猫戏鼠的意味,眼眸中却是透出一抺冷酷阴寒的杀机,让人意识到血腥的杀伐即将开始。 一直详装受创躺在地上的众人,趁陆随风与对方周旋的时机,都已暗中服下解毒丹药,肃清了体内毒素,恢复了完整的战力。 这些黑血衣蒙面人,个个皆是杀手死士,清一色的圣主后期巅峰,其中还不乏有圣君期高手的存在。这股力量非一般修者可比,倘若一直深藏于暗处,不断地实施偷袭暗杀,实在是难缠至极,令人防不胜防。 只可惜这些人巳从阴暗中走了出来,巳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优势和先机,巳不再是令人胆颤心寒的杀手。而成了一批不知惜命的亡命死士。 紫衣蒙面人只是略微的抬了抬手,打出一个手势,这个手势代表着一个指令,一个斩尽杀绝的血腥手令。 面对着躺满一地,横七竖八的伤残者,且一个个都身中剧毒,在绝望中痛苦的哀吟着,看上去已都是奄奄一息之状,只比死人多口气而巳。此时只须上前去挨补上一刀,挥下一剑,令其死得干脆痛快,已算是足够的仁慈了。 那些黑衣蒙面人接到格杀令,并未群起涌而上,一阵乱刀乱剑的横劈竖斩,对方俱是一群伤残中毒者,纵算不动手,只在边上候着,都无一人能侥幸存活。 人群中走出三十名黑衣蒙面人,眼神冷漠,巳没有之前的那份凝重,杀手应有的警觉性分明也降低了许多,有些大咧咧径直走的走了过去,各自随意挑选着斩杀对象,冷酷无情望着这群待宰的羔羊,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刹那便见一片血光迸发,漫空尽是殷红绽放…… "砰砰砰……"这是有人不断砰然倒下的声响,发出一连串重物坠地的沉重声响。 此时,能站着的都是黑衣蒙面人,而对方之人全都是躺在地上的,至于那砰然倒下的,自然就不问可知了。 随着一阵有节奏的扑跌声,呼吸间,三十个黑衣蒙面人相继倒下,甚至连惊呼惨叫声都没听见一声。 原本站着的人全躺下了,原本躺着的人却一个个的站立了起来。人人气定神闲,精气饱满,那有一点中毒受创的模样。再看那些躺下的黑衣蒙面人,皆被一击毙命,无一存活。总是被人阴,阴人一次也算公平合理。 直到此刻,就是猪都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瞬间的骤变来得太快,太过出人意料了。以至三十名杀手死士,尚未弄清状况,巳被集体瞬杀。死了都全是一群糊涂鬼。 "这怎么可能?你们竟然没人中毒受伤?"紫衣蒙面人的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愕:"太卑鄙了!" "承蒙夸奖!与你等的所为相比起来,实难望其项背。"陆随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脸鄙夷不屑的冷声道。 "哼!那又如何?杀手的宗旨,从来都是只问结果,不择手段。"紫衣蒙面人阴冷的出声道:"更何况,你等不过三十人,俗话说蚁多咬死象。我数倍于你的优势,群起围杀,纵算你等修为不凡,仍难逃一死。" "你又想错了!我等非你口中之象,而是高山坚岩,蚁再多能撼动山岩么?"陆随风反唇相讥地道,眼中皆是不屑之色。 紫衣蒙面人在唇舌的争锋上讨不了便宜,心中恼怒不巳,见对方虽只有三十人,但面对数倍于己的阵势,个个看上去仍都那么淡定自若,没一点惶恐不安的感觉,除非这些人的实力修为都在圣君期之上,否则那来的这份从容自信。如真是如此,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如在偷袭暗杀的情况下,一个圣主期杀手死士,都可以将一名圣君期强者在瞬间击杀。之前的一幕,对方也不过是在诈伤的情况下,才得以突袭得手。 不管紫衣蒙面人心中如何千回百转,眼下之局都巳势如骑虎,唯有将对方斩尽杀绝,此局方解。双方都无退路可走,唯有放手倾力一战。 一众杀手死士目睹自己的同伴被对方诈伤偷袭,瞬间毙命,众皆激愤不巳,怒火沸腾。人人脸上杀机凛然,个个全身气势奔涌,浓烈狂暴的杀气在洞穴中蒸腾弥漫开来。? ? ? ? ? ? ? 第两千八百零四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 一众杀手死士目睹自己的同伴被对方诈伤偷袭,瞬间毙命,众皆激愤不巳,怒火沸腾。人人脸上杀机凛然,个个全身气势奔涌,浓烈狂暴的杀气在洞穴中蒸腾弥漫开来。 紫衣人身旁的一个金银衣蒙面人,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突然开口出声道:"诸位中,那一位能作主的出来答话!"音波滚荡,震得四围的石壁嗡嗡颤响。 "吼什么吼!"虎一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冷哼道;"一个圣君期二层而已,摆什么谱,小爷会被一声狼嚎吓爬下吗?" "小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再敢多嘴势必割下你的舌头。"金衣蒙面人恼怒地斥喝道。 "是么?就凭你这藏头遮面的货,我挥挥衣袖,都能让你瞬间变成真正的有眼无珠。不相你大可试试看!"虎一双眉一挑,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 陆随风冷眼静观,并未阻此虎一张扬的挑畔行为,不认真打过,那来谈话的法码?这紫衣人的身份在飞雪阁中,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强势惯了,眼高于顶,自以为占人数之优,且强者高手无数,欲想以绝对的威势震慑对方心智,令其不战自怯,成为砧上鱼肉。 算盘人人会打,各算各的一本账。一句话,只有打过了才有得谈。被打痛了的一方底气自然不足,再也不敢再放大嗓音说话,现实就这么无情严酷,没得选择。 是个人都会被虎一激怒,银衣人自然不会例外,怒极则双目欲喷火,但有紫衣人在座,还轮不到他自作主张的发号司令,指手划脚。 但见紫衣人却适时地做了一个只有金衣人才看得懂的手势,面罩下的双目中掠过一抹阴冷的杀机。 金衣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强压住心底奔涌的怒火,沉声言道:"给你等一个机会,双方各出五人,单打独斗,若是五战全胜,今日便放你等毫发无损,安然无恙的离去。如有一埸落败,哼!此间就是你等永远的埋骨之地。" 如此不公平的"机会",猪都知道是一个坑。只不过,知道了又如何?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只有掀起袖子秀秀强悍得令人颤栗的肌肉,你才有资格说了算,最后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虎一忽然像个怨妇般的哀叹一声,幽幽地对着金衣人道:"你将天都算漏了,那里还有我们的戏唱。" 金衣人没心情去与一个小子瞎纠缠。他关心的是对方是否有胆接下这听上去有输无赢的一战,直到此刻仍不知这群人中谁说了算,大的不吭声,小的不说话,令人郁闷无比。 没人说话应答,不等于没人敢走出来,有时候说话真的是很多余,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手势都能告诉你许多东西,比如此刻,就有人一步步地走了出来,足够回答你心中所有的问题。 这个人很年轻,绝对没满超过千龄。这个人很酷,因为他看上去很冷,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只会令你连想起严冬的飞雪。 没错!这个人正是城主聂飞扬的谪孙,聂逍遥。此时就若一柄未出鞘的剑,浑身上下冷得直冒寒气,四周的温度也随之在极速的在下降。 金衣人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抬手摆动了一下,一个银衣蒙面人骤然越众而出,脚步轻得像是根本没落在地面上,风一般的飘了出来,浑身上下不停地摇摆幌动着,时快时慢,身形显得十分虚浮难辨。 "天字杀手!"聂逍遥淡淡地道,无论对方如何幌动,聂逍遥仍能一眼清晰地辨出悬挂在他腰间的银色腰牌。 "眼力不错,仍难免一死。很久没出手了,你死在我的手里不冤!"天字杀手的声线尖细刺耳,听上去阴森森地犹似从古墓内透出的声音。 "是么?你就没想过,今日死的或许会是你自己?"聂逍遥的声调冒着寒气,同样令对方感觉十分难受。 "有人曾经说过类似的话,结果都躺在坟墓里,我想你也会有所例外。"天字杀手阴阴地道。 "其一,那不是你很强,而是对手太弱。其二,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所以付出的代价会很惨烈。"聂逍遥一向惜字如金,但此时却不是在简单的对话,而是一种另类的抟奕,唇枪对舌剑,纯属心智间的激烈较量,心智衰则神泄,气势低迷。 "哦?说来听听,我承诺会让你死得简单一些。"天字杀手很认真地说,杀手无情,却很守信用,从不轻易承诺。 "很简单,因为你说的话太多了。"聂逍遥讥诮地道:"一个杀手在杀人时,对必死之人根本无须多言。一旦开口说话,通常说的都是自己的遗言。" 望着对方不断晃动的身形,聂逍遥撇了撇嘴道:"你之所以直到此刻仍没有动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一口气几乎说完了一年,或者数年该说的话,只不过是为了驱散心中的那一抹极度的不安和紧张……我可有说错?" 看不见对方面罩下的神情,但身形摆动的频率却是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在众睽睽下,竟然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匪夷所思。 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埸面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唯有聂逍遥非旦什么也没做,反而安静地垂下双目。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呛!聂逍遥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没人看见剑是怎样出鞘的,只见一道冷电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随即响彻一声金铁交鸣之声,继而又恢复了沉寂。 在埸唯有寥寥几人看清了发生了什么?一个模糊的虚影,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点尘不惊地刺向聂逍遥的背心,至于聂逍遥是如何避过这必杀的一击,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便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一片弦目的剑光四方闪射, 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只见聂飞雪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双方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 场上恢复了沉寂,聂逍遥仗剑而立,衣衫上现出了数道口子,殷红一片。 "滴答,滴答!"滴水之声来自二十米之外的穴顶之上,一滴,二滴……殷红如血。 下一刻,聂逍遥身形聚然微动,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间横跨二十米的空间,一抹冷电惊虹一闪而逝。 洞穴中骤见红光飞迸,一道血柱冲天而起,血花绽放中,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地上,砰然作响。仍是黑巾罩面,怒睁双眼,死不瞑目。紧接着,一具无头的身躯从穴顶轰然坠落。 天字级杀手,杀手届的魅影存在,来去无踪,杀人于无形,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死时却是被人一剑斩去头颅,身首分离,死无全尸。杀手的宿命,杀人者,人恒杀之。 金衣人还未从之前的一幕中回转神来,天字级杀手魅影有多可怕,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数百年来从未失过手,连圣君期强者也无声无息地被其斩过好几位。怎会突然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分了尸,这也太不真实了,实在令人震撼得难以接受。但眼前的这颗头颅让他明白,不可能的事的确是发生了,不知接来还会发生什么令人震撼的意处变故? "这一埸我上?"聂飞扬身边的一个圣君期女修踏前一步道,之前在偏穴中,她险些被袭身亡,心中憋着一团火,恨不得将这些黑衣蒙面人斩尽杀绝。 "这些杀手非寻常修者可比,绝不会堂堂正正的与你正面抟杀,你还没受过这方面的特训,纵算实力修为稍强一线,也未必能轻易胜出。要知道,我们只要输一阵,便会前功尽弃,你可有必胜的把握?"陆随风肃然地问道。 "这……"那女修闻言,鼓荡的心气一下泄了下去,目睹了刚才的一幕,连圣君期二层的聂逍遥都受创非轻,换着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对方的阵营又走出一个银衣蒙面人,身形却是与常人有着太多的不同之处。古有双手过膝之说,此人的双手却长过膝下五寸。 只见此人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双手套,小心异异地套在双手之上,手套的表层透出一层蒙蒙的青辉,空气中骤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异香,令人顿觉心智一阵迷离幌忽。 虎一的身影忽然便出现在了这个银衣人近前的十米处,就像凭空生出来的一般,或是他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总之,出埸的方式一个比一个吸人眼球,一个比一个更诡异,震撼! 第两千八百零五章 杀手十去九不归 虎一的身影忽然便出现在了这个银衣人近前的十米处,就像凭空生出来的一般,或是他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总之,出埸的方式一个比一个吸人眼球,一个比一个更诡异,震撼! 银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因为他根本就没看见对方是怎样出现的?没人能在五十米之内避过他的感之,只要是俱有生命灵性活物。仅凭这一点,足以让他将对方的危险级别提升到了最高度。 "幽魂香!"虎一轻轻地嗅了嗅,并未呈现出异样的神态;"能令人心神出现短暂的迷离恍惚,便有足够的时间一刀割开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脏。难怪飞雪阁杀人从不失手,实在够阴损,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杀人的手段数不胜数,取人性命何来高雅低俗之说,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而杀手的使命是杀人,并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达成目的即是王者。"银衣人的话听上去十分冷血,站在他的角度和位置,却是无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有道理!不过,杀手一旦走岀了阴影,优势便荡然无存。彼此相对而立,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虎一展颜一笑,轻松得就像聊天一般,似忘了眼前之人是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天字级杀手。 "两成!"杀手很少打妄言,自欺欺人的人通常都会死得很快,很惨。 "也就是说,你死的机率占八成?这未免也低调得太假了吧!"银衣人的回答当真令虎一小小的意外一把。 "杀手十去九不归,因为他们有时候往往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我竟然敢说有两成,的确夸张得有些离谱了。"银衣人自我反省,认真的检讨道。 "那你认为我有几成胜算?"虎一好奇地问道。 "两成!同样是高估了你的实力和手段。"银衣人果断地道,眼神中透出一份难得的凝重。 "嗯?此话怎讲?"虎一还真没听明白对方的话中意思,两成对两成,岂不就是胜负的机率各占一半。 "我说了这许多,巳犯了杀手的大忌,你不想说点自己的看法?"银衣人阴冷地反问道。 "你真想知道?"虎一压低语音,故作隐秘地道:"你活着的希望几乎为零……"话落,一道惊虹划空而出,对杀手讲道义礼节,岂非对牛弹琴。 阴人者,通常也最惧被人所阴,所以戒备心往往都非常强,银衣人也不例外。固而对此似早巳有所防备,右臂斗然暴伸,疾若闪电般的拍出,竟然十分灵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剑锋,一掌拍在剑身之上。 这一掌似巳暗中蓄势巳久,劲力雄浑汹涌,一击之下,竟将虎一手中的长剑横向拍飞一边。 虎一的剑势灵动而飘浮,身形随剑顺势一转,瞬间闪至五米之外,借转动之力清消了对方留在剑上的劲力。对方这双手套竟然不俱刀剑,不知是何种材料练制而成 ,至少是九品以上的等级。 一个人能迎着锐利的剑锋拍出一掌,并且能精妙的避过剑锋,拍中剑身,这份胆气和战斗意识就非常人所及。 虎一手腕一转,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没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却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下一刻会攻击何处。 看在银衣人的眼中却是漫空剑芒闪烁,每道剑芒都蓄含着森然杀机,虚实难辨,一个错判势必溅血当埸。万没想到对方剑势如此诡异凌厉,一个照面便被罩入在其中,险象环生。 对方毕竟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天字级杀手,身临危局,虽惊却未乱了方寸,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手瞬间化出漫天掌影,一气拍出九九八十一掌,皆是硬碰硬挡硬接,一双手套竟能抗住利刃的切割而分毫未损。 剑芒,掌影翻飞交错碰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剑芒掌影随之分崩离析地溃散开来,唯见一点寒星从破碎的掌影透射而出,犹若天外飞星般的直朝着银衣人的眉心处电奔而去。 退,再退……一点寒星有如追魂索命般的紧追不舍。 银衣人骇然暴退的同时,双手一探腰间,手中突然多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 双刃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瞬间荡开了奔射而至的寒星。下一刻,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纵横,攻出的每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虎一的身形同时也被这片幻起刀光笼罩在其中。 刀光旋舞中暮地响起一声闷哼, 迷离若幻的刀光逐渐消隐,银衣人腰背直立,挺若山岳般的傲立着,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只是缺了一颗人头,身躯仍是坚挺不倒,喉颈间激射出一股血箭,化出漫空血花绽放。 虎一收剑归鞘,瞥了一眼僵硬直挺的尸身,悠悠道:"我说过,你存活的希望几乎为零,你却认为是在说笑,活着的当引以为戒。" 这最后一说,是冲着端坐中央的紫衣人而言。对方尽管定力很深,己方的两大天字级杀手前后不过片刻功夫,皆成了无头的尸身,情何以堪。 紫衣人那冷若冰石的心也禁不住暗暗惊颤,怎奈此时巳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唯有硬着头皮坚挺下去。飞雪阁的声誉绝不可稍有损伤,纵算精英尽损也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两埸惨烈血腥的搏杀之后,再无人将对方当成砧上待宰的鱼肉,反倒质疑自己一方是否是一群嗷嗷叫的羊群? 对方敢肆无忌褝地杀到此间,又岂会是等闲之辈?纷纷抱怨上峰接了一单不该接的生意,无端招来了一群难缠致及的杀神,接连惨遭重创损兵折将,却连一毛钱的任务都没完成,照此下去只连飞雪阁的根基都会彻底崩溃。 一众底层的杀手虽怨气冲天,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飞雪阁门规森严,轻易不敢触犯。当然,这种层面战斗还轮不他们参与,或许有几分失落,或许揣着一份庆幸。 有了前两埸的教训,这次出埸的银衣人不再吭声,面罩下的一对眸子阴冷犀利,一道森寒的眼风扫过十米外负手而立的虚云,心底不由泛起一声冷笑。 他被杀手界的同道称之"魅杀",身法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如此近的距离,瞬间便能秒杀。 虚云同时也在打谅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削精干的对手,这类人的身法通常十分灵动机变,善长以速度制胜,可谓是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果然,只见对方的身形一幌一荡,下一秒便突然出现在了虚云左侧,双手间突然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匕,一左一右,双匕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的扎向肩臂。 虚云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脚下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却是无巧不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双匕袭杀,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一击无功,飘身而退,比风还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就像是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从未挪动过一步。 虚云却是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豆大的汗滴,一脸惊惶地望向对方。 瘦削银衣人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冷然一笑,脚下一点地,身形再?一荡,瞬间便出现在了虚云身后,双匕再次齐出,直插对方腰后的命门部位,如被不幸扎中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殊不知,虚云脚下又是一踉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锐利的匕锋竟是贴着他的腰背险险划过。又是巧合?只怕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两番必杀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瘦削银衣人脑中顿时闪现出四个字;扮猪吃虎! 这种层面战斗,能够从容出战的人又岂会是菜鸟羔羊?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 瘦削银衣人忽然有点鄙视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一念至此,不觉背心渗汗,那里还敢继续冒然攻击。摆明了,对方不是在挖坑,就是在戏谑自己。 " 吼!"瘦削银衣人再击无功,身形正欲飘退开去,忽闻一声惊天狮吼,顿觉脑门一震,两耳嗡嗡,全身气机一窒,双腿竟是有些不听使唤,移动间甚感吃力,所幸巳和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脱离了有效的攻击范围。 呛!七孔剑出鞘,重达千斤,在虚云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巳歪歪斜斜地冲到了瘦削银衣人面前,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 第两千八百零六章 打痛了才有得谈 呛!七孔剑出鞘,重达千斤,在虚云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巳歪歪斜斜地冲到了瘦削银衣人面前,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 手腕一振,一剑三连击,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瘦削银衣人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匕隐于肘后,瘦削的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涌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若没有点真材实学,只有等着被人分尸的份。 身为天字级杀手,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匕光一闪,忽然穿透漫空剑影,诡异地削向对方的下盘双腿。 对方竟然蹲身贴地进行反击攻杀,虚云惊觉时巳迟了半分,匕光划破裤管,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巳受了伤。 一击得逞,瘦削银衣人趁对方剑势微滞之际,双匕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下部位,连环逼杀快捷狠厉。 踏云步!虚云的身形如云叠浪,起伏跌荡间看似险象横生,偏偏匕锋总是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总是有惊无险。 瘦削银衣人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虚云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身形扭转间回剑一荡,封住了袭杀而来的所有匕锋攻击。 瘦削银衣人的右手匕锋顺着对方的剑势一沉,由下往上的一翻,骤然刺向对方下腹。左手也没闲着,划出一道诡异的寒芒,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直接扎向虚云的右胸,一招两式,无比的凶狠刁钻。 剑影匕光,一切发生得太快,肉眼视线跟不上变化,电光火石间的惊险搏杀嘎然而止,瘦削银衣人仍保持着单膝跪地,手中双匕,一匕切腹,一匕刺胸,就此定格。 虚云胸前的衣衫破裂开来,透出里面的金丝软甲,并无血渍渗出。此时却是双手握剑斜指地面。场面诡异地静止下来,谁胜谁负? 吼!虚云突然再次发出一声狮吼,瘦削银衣人跪地的身子猛地一震,整个身躯突然从中间整齐地分裂了开来,血光迸射中,一堆内脏滑落一地。 天字级的杀手,被人一剑分尸,场面血腥而惨烈,这本就是杀手的宿命,没人惊呼唏嘘,只是寂静的空气中多了几分血腥,还有些许因愤怒引发的杀机。 埸面陷入短暂的沉默,双方都没继续派人出埸,似乎都在考虑接下来如何应对?飞雪阁连战连败,三位天字级的杀手,两人被割下头颅,一人更惨烈的被劈成两瓣,不但损失难以估量,声誉更是一落百丈,颜面无光。接下来的两埸根本毫无胜算,不定还会多两具残肢断臂的尸身。眼下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上尤胜对方数倍,围而杀之也不是不可能。 紫衣人面罩下的目光不停扫视着陆随风一众人,犹豫着一时难以决断。 事实上,这些杀手一旦从阴暗中现身,就巳再在不具备任何危胁,仅凭陆随风一人就能在倾刻间将其整体灭杀。 但,接下来仍要面对飞雪阁无休无止的纠缠和袭杀,此处也不过是对方比较重要的一个巢穴而巳,诸如此类的地方应该还有不少,一个个的接着杀下去,实非明智之举。 眼下凶威巳立下,对方一连折损了三名天字级的杀手,如能就此坐下来谈谈,或许能冰释前嫌,令其放弃任务。因为这块骨头真的不好啃,牙齿都嗑丢了几颗,却连一根毛的收获都没有。 "还要继续吗?"陆随风望着近百名杀手死士,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够弧度;"看得出这些都是飞雪阁的精英,如果拼命的话,或许尚有一战之力。" "你作得了主?"在紫衣人目光如电的射向陆随风,太年轻了…… "当然!在这里应没人说的话比我更有份量,正如阁下端坐中央一样。"陆随风双手环抱,斜靠在石门框上,自然随意,淡定从容,似不知道谈话的对象是谈虎色变的飞雪阁大老级人物。 "果然有几分胆色气度,本座信你!"看不见他面罩下的神色变化,眼神中却透出一种可以谈谈的信息。他清楚的知道纵算再群起攻杀,也未必有胜算,先探探对的意图再做决断也不迟。 "到了这种时候,不知阁下对接下这单任务有何看法?"陆随风象似拉家常闲聊般的问道,气氛太紧张,是谈不出什么好结果来的,一个字,一句激烈的言辞,都可能倾刻再引发一埸血腥惨烈的搏杀。 但,这绝不是陆随风想要的结果,以他对杀手组织的了解,其难缠程度实在令人头痛不已。眼下凶威巳立下,如能就此坐下来谈谈,或许能令其放弃任务。 "很有意思的问题!不得不说,这是我飞雪阁接下的最棘手的一单任务,也是损失最惨烈的一次,甚而都被人直接杀进了自己的巢穴来。"紫衣人坦然地道,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摆在那里,睁眼说瞎话没用。杀手通常都很实际,虽然很无情,冷血。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是否还会接下这单任务?毕竟培养一个杀手死士,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陆随风绝对是个一流的谈判专家,只提出问题,而且是对方很想说的那类问题,却又不急于对此加以评判,有意无意地主导着说话的方向和节奏。 "人的一生没有"如果",覆水难收。"紫衣人像是在面罩下轻叹了一气,眼神中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分感慨。是在感慨"如果"能让他重新再选择一次,会不会再入杀手道。或是其他的一些什么"如果"? "如果"和"后悔",都是血淋淋的字眼,读起来冷浸骨髓,令人捶胸顿足,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如何下完这盘棋。"如果"二字真的很冷很无情,却无时无刻不在身边,在心里! 紫衣人能挤身于飞雪阁的高层,掌控一方,自非等闲之辈,实力修为姑且不说,所思所想自比常人更深一层,观事观物的角度也与众不同。 事实上,杀手并非真无情,而是埋得更深,轻易不会泄露丝毫。杀手自有杀手的境界,三流杀手无情,因为无法控制,所以必须无情。二流杀手动情,因其能左右情绪。一流杀手有情,因其悟到了情之真谛。 "阁下如今身在局中,如果一味的举棋不定,争不到先手,势必会影响全局,导致不可逆转的大崩盘。"陆随风借棋说势,别人或许听不懂,紫衣人怎会不知话中深意,对方所言正是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写照。 "人在棋中,身难由己,有些事明知不可为,纵算玉石俱焚却也退不得半步。换作你当会如何应对?"紫衣人出人意料地反问道,这种心境的微妙变化,是在陆随风刻意的导引下发生的,对方却是仍浑然不觉。 "其实很简单!做棋子很无奈,倒不如一步踏出棋盘,置身局外,天宽地阔,诸事自然迎刃而解。"陆随风一语双关,即含蓄地说明了己的意愿,又为对方指明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法。 "嗯?这的确不失为一个两全之法,只是……"紫衣人皱了皱眉,心中仍存在一份侥幸心理,当下的势态仍是敌寡我众,就此妥协心中仍有不甘,否则对方又岂会放下姿态委屈求全。 "在这世上,没有那个职业可以肆无忌惮的横行天下。作为一个杀手组织,信息情报乃是重中之重。而你飞雪阁因为受到了信息情报的误导,才会盲目的接下此单,这本就是一个错误,接下来的一系列精心布局,皆是累累受措,损失惨重,还被我等杀人秘穴重地,可知其因何在?"陆随风辞锋一转,字字铿锵,掷地如雷,气势迫人,那里还有一点委屈求全的低调姿态。 紫衣人眼眸中神色变换,透出惊诧之色,如说对方适才的表现有若涓涓溪流,此刻的气势却似惊涛拍空,势不可挡。这种感觉稍瞬即逝,随即恢复常形,仍以冷冽的语调言道:"你之所言的确不虚!飞雪阁数千年来,从未遭遇过如此惨烈的重创。数次交锋下来皆是反受其害,甚至有种猎人变成猎物的感觉,甚而质疑你等是否会是同行?" "阁下多虑了!我们也曾这般与各个杀手组织打过交道,且都是很顶级的那种,其中的任何一个都绝不输与你飞雪阁,但后来彼此皆相安无事。阁下可知道这为什么?"陆随风一脸讳莫如深的淡笑道。 "哦,有这等事?"紫衣人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之色。 第两千八百零七章 丛林法则,狮子说了算 "哦,有这等事?"紫衣人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之色。 "佷简单,因为我尊重每一种职业。包括杀手!"陆随风肃然认真地说道;"每一种能经历岁月的沧桑,而仍能延续下来的职业,自有其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和价值,否则大浪淘沙,早巳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紫衣人闻言,冷漠的眼眸中也是精光一闪,洞穴中的黑衣人群也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杀手这个职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同样以血用命换来,只是一种生存形式,并无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然盗也有道,杀手也不该例外。但有些事是不能触碰的,一旦愈越这道底线,必遭灭顶之灾祸。" 陆随风的这一番话像是触动了这些精英杀手的心弦,这些人终日生活在阴暗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在世人的心目中只是一群冷血无情的动物,毫无人格尊严可言,更谈不上受人尊敬之说。 这振振有词的一席话,宛如暮鼓晨钟,令他们沉黑的内心为之一亮,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胸腹,阴冷的神光中少了几分暴虐之气,眼睛似乎都比之前睁大了几分。 紫衣人也为之动容,至少面罩下的一双眼睛出卖了他。稍稍变换了一下坐姿,他是此间的撑控者,人人都可浮动,他心若乱,埸面必会失控,接下来的交锋尤胜于刀光剑影的贴身搏杀,那是"智"的较量和抟奕。 不得不承认对方之言,巳动摇了他最后玉石俱焚的念头,但每个职业自有其自身的规则。但"退单"一说,却是杀手界中的大忌,事关飞雪阁的声誉和诚信。一旦失去了诚信,天下虽大,却也难有立足之地。滋事体大,须得慎之又慎,至少得给事主一个合理的解释。 "规则从来都是由强者制定,所谓的诚信也须?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否则就是空谈。丛林法则,狮子说了算!"陆随风似知道对方心中的顾忌,出言提示道。 "话虽如此,但,也得给事主一个合理的说辞和交待吧!"紫衣人的天秤已完全倾斜,姑不论眼下的势态谁强谁弱,冲着对方对杀手职业的尊重和认同,都不希望双方最后再拼个鱼死网破。 "阁下应该知道事主的身份背景,如有可能灭杀我们,以对方的强势,又岂会不惜重金的找上你飞雪阁?"陆随风眼中冷芒电射:"眼前所见,也不过是我天外楼的冰山一角,说句狂妄的话,仅凭我一人之力,只在挥手之间,便可将在场之人轻易灭杀。" 说话间,一股属于圣王境大能的恐怖气息威压,瞬间禁锢了整个空旷的洞穴,仿佛连空气也在这一瞬间彻底冻结了。这一刻,每个人的身心都在禁不住地颤抖,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人人皆觉自己犹如蝼蚁般的存在,随时都会被碾压成肉屑碎沫。 这种恐怖的气息威压,也是一发即收,每个人都仿佛感觉自己死过了一回,浑身大汗淋漓,虚脱无比,强如紫衣人这样的半步圣王境,也是连手指都难动分毫,内心的震惊更是难以复加。 疯了!居然敢去袭杀一尊圣王境大能,这不是在给飞雪阁招来灭门之祸么!紫衣人在心里狂抽自己的脸,想想都感到毛骨耸然,直接将那事主恨得咬牙切齿,敢欺瞒我飞雪阁的人,自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紫衣人轰然从坐椅上立起身来,在一尊大神面前,那里还坐得住,一身王霸之气更是瞬间荡然无存,面罩下的一张脸也在禁不住的抽搐着,嘴唇微微发颤低声道:"如果知道……唉,我飞雪阁也是被事主欺瞒误导,如此信息情报却是隐而不宣,导致如今受创非浅……" "知道最好!接下来该如何做,就无须我再提示了。"陆随风淡淡地冷声道。 "尊上放心!我会立即终止任务,并将此事即刻呈报上去,这笔帐自然会有人来买单!"紫衣人目中精光闪动,眼中尽是怒意杀机纵横。随即举臂做了一个手势,片刻间,洞穴中的近百黑衣人巳尽数退去,只余下四个金衣人留在原地。 "如此甚好!这种事希望不要发生第二次,否则……"陆随风淡淡地一笑,看在紫衣人的眼中,心中禁不住就是一颤,开玩笑,就是搬座晶山来,也没人敢去刺杀一位圣王境大能,那纯粹是与找死分什么分别。 "尊上放心!我这即刻就派人去退单!"紫衣人微微躬身的朝着陆随风敬畏有加地拱拱手,不敢再稍留片刻,返身便走向一处石壁,身形往壁内一挤,很快便失去了踪迹。四个金衣人也是惶恐的施了一礼,随着隐入了石壁中。 "陆楼主实在是太霸气了,仅凭气势就逼得对方无条件的退单。"聂逍遥一脸崇拜地啧啧赞道。 "那有你看到的这般简单容易?"聂飞扬皱眉道:"退单,是对一个杀手组织的羞辱和蔑视,通常都会刺激对方采取更近一步的疯狂行动。所以,其间的每个过程和环节都把控得十分到位,稍有偏差都会瞬间引发一埸大血拼。" "有这么复杂?幸亏我没有多事,否则定会坏了陆楼主的节奏。"聂逍遥唏嘘道。 当众人离开飞雪阁的巢穴时,巳是天光放亮。经过了一夜的血腥搏杀,斗智斗勇,如履薄冰般的诡异争锋,终于摆平了难缠致极的飞雪阁,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可以放手对付天星宗的人了。 这些日来,天外楼所在庄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无数眼线的监控中,不排出还有被收卖的杂役暗里通风报信。此番毫不掩饰倾巢而出,只剩下欧阳明月,幻魔,以及白夏生三人留守,几乎说得上是一个空巢。 如此天赐良机,有心人又岂会轻易放过。只要能擒下三人作为筹码,布下一个杀局…… 此时,天外楼所在的庄园已是一片狼籍,看上去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搏杀。 朦胧的晨光中,幻魔的身影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四周肃立着数十个黑衣蒙面人,将其牢牢地围在中央。一股股澎湃的惊天杀气从这些黑衣人的身上升腾而起,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只有经历过无数残酷杀戮的人,才会拥有如此凶残的血杀之气。 "天星宗的黑杀卫,果然像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死士。只不过,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谓的悍不畏死只是一个笑谈。"幻魔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残忍的笑意,语音低沉而淡漠,仿佛像是在宣布一道绝杀令。 下一刻,幻魔的身体突然当空一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突兀的显现出一点红光,这点红光虽渺,却给人一种最炽烈,仿佛可以焚尽天地万物的恐怖感觉,在看到这点红光的一刹那,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不约而同的泛起一股直透背脊的森寒之意,攻出的兵刃都是禁不住地略微滞缓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一团比天空烈日更刺目耀眼的红光勃然而现,这一刻,发起攻击的黑衣蒙面人,心中都升起一种毁天灭地,末日降临的大恐怖。 紧接着,那团炽亮的红光轰然爆裂开来,虚空中闪射出十道血色流光,状似月牙形的风刃,飞速地旋转着,看上去炫目绚丽无比。 每一道血红色的风刃都显得那么清晰,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运行轨迹,那种炫目的绚丽,却是充斥着铮铮杀气,犹似恐怖的死亡镰刀。 数十道血色流光一闪而逝,宛若惊鸿一瞥,骤然消隐。这绚丽的一幕,却是恒久的留在每个人的眼瞳中。 幻魔的身躯仍静静地悬浮在半空,冷眸四射,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杀意。在他的四周,数十个攻击他的黑衣蒙面人仍保持着朝前奔杀的姿态,像是完全没看见他一般,一个个从他的旁边纵横交错的擦身而过。 "呯呯呯……"空中传出一连串重物坠地的声响,那是一个个失控的身体跌落屋面引起的声音,碎石瓦屑四溅飞射。 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每个人的前胸位置都开了一道口,还在咕嘟嘟地向外涌冒着血沬。 要知道这些黑衣蒙面人,每一个都拥有圣主后期的修为,护体气罩更是连八品兵刃也难以破开。没想到对方在数十人的联手攻击下,居然还能同时发出数十道风刃,在同一个部位,轻易的破开护体气罩,虽然只是皮肉之伤,却也足以让人震惊的了。 幻魔仍是虚空负手而立,之前摄人心魄的恐怖风刃,像是与他没任何关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众黑衣蒙面人,眼眸中尽是睥睨和不屑。 "这家伙很强,但再强也是独木难支,分成二人一组,一触即退,用车轮战拖垮他。千万不要贪功冒进!"一个黑衣蒙面人狠厉的出声道。 所有人闻言都是肃然点头,之前只是一个照面,数十人便同时受创,那里还敢贪功冒进。所谓的悍不畏死,只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并非毫不惜命的去送死。?? ?? 第两千八百零八章 一往无前,并非悍不畏死 "这家伙很强,但再强也是独木难支,分成二人一组,一触即退,用车轮战拖垮他。千万不要贪功冒进!"一个黑衣蒙面人狠厉的出声道。 所有人闻言都是肃然点头,之前只是一个照面,数十人便同时受创,那里还敢贪功冒进。所谓的悍不畏死,只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并非毫不惜命的去送死。 "杀!"数十黑衣蒙面人迅速地分为二人一组,一左一右,从两个方位角度狂野的攻向幻魔。出招不留手,都是远远的倾力一击,不管结果如何,飞速后退,有着大把的时间恢复灵气,根本不用担心后续无力。 不得不说,对方此时采取的潮汐手段,的确让幻魔感到有些头痛,这种波浪式的复合攻击,一波二人冲上来,一个远距离攻击,另一个则是像蜻蜓点水似的,每人倾力发出一招,不计得失,立即如同潮水般的飞速退去,而另一波随之汹涌而上…… 幻魔发出的风刃,对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防范,数轮波浪式的攻击下来,也只有数人不幸被风刃所伤,从表面看来,幻魔似乎被这种战术所克制住了。 这让幻魔很郁闷,以他圣君期五层的修为,这些黑衣蒙面人就是一堆渣,一招"魔焰焚天",就可以将他们倾刻集体灭杀。只不过,他们的站位都尤为分散,只要一出大招,只怕连整座庄园都会变为一片废墟。 这种波浪式的攻击,虽然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却也暂时无法给对方造成重创,形成了一种僵持局面,看谁能挺到最后。 当然,幻魔不会让这种情形维持得太久,他担心的是欧阳明月和白夏生的安危,两人脱离了他的视线,如果此时有人趁机潜入,后果不堪设想。 波浪式的攻击越来越密集,幻魔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似乎已触到了他的忍耐的底线,眼前攻击他的这些人,实实在在,就是一群蝼蚁,数量再多始终还是不堪一击的蝼蚁。 愤怒,那是一种极度不屑的愤怒;"一群蝼蚁,都能给我去死!" 这话一出,所有的黑衣蒙面人都生出一种;这家伙疯了的感觉!从眼下的势态看来,貌似已处于劣势,除自保之外,似乎连攻击手段也使不出来,最多只能再坚持片刻,便会彻底崩溃,被当场斩杀。都到了这份上,真不知那来的这份嚣张气焰,居然还叫得出这种充满底气的话来。 "加快攻击频率,这家伙要崩溃了!"黑衣蒙面人中,有人冷漠的出声道。 幻魔突然飞速地旋转起来,浑身上下不断有黑色火焰透体而出,四周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点燃似的,灼人的高温热浪沸腾,一片血红的炽焰之中,幻魔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刻,所有人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只燃烧着熊熊炽焰的火麒麟,火爪一探,一片黑色炽焰便将攻上来的两个黑衣蒙面人,席卷包裹在其中,呼吸间,连声惊呼惨嚎都未及发出,半空中便被烧成黑炭枯骨。 "不好!这是麒魔火,快躲!"有人惊恐出声的喊了一嗓子,见到这恐怖的一幕,所谓一往无前,悍不畏死的气势,顿时荡然无存。 余下的黑衣蒙面人那里还敢再发起攻击,一个个早已腾身而起的窜上虚空。 一头血色的麒麒,身躯忽大忽小的不断变换着,忽前忽前忽后,时左时右的飞速在空盘旋穿棱着,所经之处都拖出一道血色的轨迹,晨光中流溢着一片火红的色彩。如此恐怖的火焰,竟然没有损坏一丝一毫的建筑物,足见幻魔对火焰的掌控,已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逃得稍慢点的便火焰包裹住,呼吸间就被焚为黑炭般的枯骨……" "住手!"随着一声如雷震吼,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从坍踏的房舍中走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幻魔的心顿时就是一沉,他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不用猜都知道,欧阳明月和白夏生无疑已落入对方的手中。 剩下的六个黑衣蒙面人,此时已被分别包裹在麒麟火中,只须一个念头,倾刻便会被焚为黑炭枯骨。然而,尽管幻魔的心中已是震怒无比,却也不得不投鼠忌器的收回麒麟火。 只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轻易让这些紫衣蒙面人离去,收回麒麟火的同时,已用风索将六人禁锢了起来,如此一来,便不会出现单方面受制于人的场面。 果然,正如幻魔所料,欧阳明月和白夏生分别被两个黑衣人押了出来。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反抗,终因实力不济而被生擒。 "好狠毒的手段!"那位当先出来的黑袍人,语音森冷的出声道:"放了他们!否则……" "否则怎么样?"幻魔散去了身上的麒麟火,从空中飘然的回到地面,六个黑衣蒙面人被风索綑着一团,狠狠地摔落下来。 黑袍人望着幻魔一副不以好然的模样,脸上的肌肉也是抽了抽,开始有些怀疑手上的法码是否够份量,不由瞥了两人一眼。尤其看到欧阳明月时,眼睛便是一亮,虽然浑身血迹,裙衫不整,秀发零乱,形容憔悴而苍白,但仍掩饰不住那种脱俗的独特风韵。 黑袍人伸手拨开遮住那张容颜的散乱发丝,露出一张吹弹得破的精美容颜,也是禁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啧啧,绝对的一代尤物啊!" 黑袍人像是对幻魔的话充耳未闻,这些黑衣人的死活似乎与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一只碌山之爪己落在那欧阳明月的高耸之上;"这只是开始,你若再不乖乖放人,接下来,我会直接将她的衣衫一件件……" "不妨动手试试!"幻魔声色俱厉的冷哼道,心下还真被对方禽兽般的手段给惊到了,表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撇了撇嘴道;"你手中的这两人,一个只是微不足道武侍,而另一个也只不过是我天外楼的生意伙伴而已。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不幸,也是命中的刧数。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最多也只是为两人悲叹一声,然后便会让你等生不如死,算是为两人讨回一个公道来。" 黑袍人闻言,心中也是一凛,如果对方所言属实,那自己手中的法码岂非就失去了足够的份量,根本不足以胁迫对方轻易放人。只不过,无论是真是假,法码再轻也是法码,就算救不回人,也可凭此全身而退。 "是么?那你还在等什么?"黑袍人略微沉吟了一下,冷笑连连地出声道:"我数三息,你若不放人,哼哼!"话落,一只手已扯开了欧阳明月胸前的衣襟,看上去还真不像是在恐吓,果然够狠。 幻魔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场面,没有任何应对的经验,本想轻描淡写的忽悠住对方一把,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如此一来,他真的有些急了,直接扣住一个黑衣蒙面人的咽喉;"好呀!你即然不在乎这两人的死活,只管动手就是!" 双方都在虚张声势的以手中人质做威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彼此都是在投鼠忌器,不敢真的稍有妄动,足够说明双方手中的人质都很有份量,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种紧张的僵持状态。 天光渐亮,街道过往的行人也逐渐增多,见到这一幕,都是好奇的远远驻足观望,指指点点的轻声议论起来。 这对于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一方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已开始有些心虚的押着两人在往后退,像是想要尽快离开此地。 "等等!"幻魔突然出声喝阻道:"我们交换人质如何?" "可以!"黑袍人干脆的回应道:"不过,不是现在,更不能在这里!" "哦,为什么?"幻魔冷声道:"六换二,我已经是很吃亏了,别给脸不要脸!" "你当我是脑残呀!"黑袍人边说边退;"在这里交换,还走得了吗?如果不想弄个鱼死网破,那就另择一个时间地点交换。" "这一点尽管放心,我会让你等安然离去。"幻魔牙都差点咬碎一嘴,已憋屈得想要不顾一切的出手了。怎奈当下的情势比人强,不得不一忍再忍,唯有不断的退让。 他的确有过想要将对方全部留下的心思,只要两人脱出了对方的掌控,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只不过,人家又不是?子,怎会弄不清状况? 更让这幻魔郁闷的是,人家却是将他的"保证",当作一个屁,只有属猪的才会相信。黑衣人早已胁持着欧阳明月和白复生两人,施施然的拐进了一条小巷,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 "什么?退单?!"吕不凡一拍桌子,轰然立起身子,满脸俱是震惊,震撼之色;"行有行规,飞雪阁什么时侯改规矩了,竟然连退单这做种事都做得出来,就不怕从此失去声誉,让天下之人耻笑唾弃?" 第两千八百零九章 谁该给谁一个说法 吕不凡所在的那个小院内,一个鬼魅般的银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他的屋中,阴森森地抛出"退单"二字,直令吕不凡震惊之余,怒目喷火,一身圣王境气息不自禁地狂放而出,直令四周摆设的物品纷纷爆裂开来,洒落一地。 "你这是在向我飞雪阁示威吗?"银衣人的眼眸闪过一抺森寒的杀机,毫无一丝感情的冷哼道。 "为什么?难道你飞雪阁不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吕不凡的怒气一发即收,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尽管他天星宗是一个惹不起的庞然大物,却也不愿和这个恐怖的杀手组织反目结怨,后果很严重。但,以天星宗的强势地位,如不讨个说法,同样会遭人耻笑和讥嘲。 "笑话!该给出解释的只怕应该是你这位少宗主,而非我飞雪阁。"银衣人冷声道。 "此话怎讲?你飞雪阁拿人钱财,自然要与人解忧,还须什么解释?"吕不凡听到一头雾水,大为迷芒不解地道。 "是么?你天星宗一向霸道惯了,居然将我飞雪阁也玩于股掌之间,如不给个说法……"银衣人冷哼了一声,下面的话不用说,都该知道是什么了。 "简直不知所谓?我们彼此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巳,那有阁下说的这般复杂?"吕不凡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重新回到坐位上。 "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飞雪阁从不关心,需要的只是目标对象的真实信息资料。然而,你提供的一切都是虚假不实的信息资料,令我飞雪阁作出严重的误判,导致行动连连失败受创,甚至直接反被对方打上门来,损失空前的惨重。不知这笔帐该如何算,少宗主可否为我指点迷津?"银衣人的语音平静得令人心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浸彻骨的森然杀气。 "这……这个……"吕不凡脸上的神色变得尤为难看,额前隐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在提供的信息资料中,的确隐瞒了一些天外楼的真实情况,万没想到飞雪阁的行动居然失败了,还被对方直接杀入了巢穴,这个结果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而且,听这银衣人的口气,还不只是"退单"这么简单,像似还有下文,不会是想趁势勒索一把吧?吕不凡心思百转,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这个……没想到天外楼会如此难缠,藏得这么深,的确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唉,即然是我方提供的信息资料有误,这"退单"一事,倒也是说得过去。" "少宗主果然气度博大,明辨事理,自然也知道该如何为我飞雪阁遭遇的损失买单了?"银衣人话里藏针,气势逼人。 "哦,不知阁下意欲如何?交易虽然失败,却也无须撕破颜面,彼此反目为仇吧?"吕不凡压抑着心中的不懑,虽有些不得以的委屈求全,话却说得不卑不亢,天星宗的颜面尊严却不能有失。 "少宗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飞雪阁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自然不会做得太过出格,只是想为我飞雪阁的那些死难者家属,追讨一点安抚费,十亿道晶应该勉强够了。"银衣人在面罩下叹了一口气,目光中似还透出一份悲切之情。 "十亿道晶!"吕不凡禁不住惊呼出声,这分明就是肆无忌惮的抢劫:"阁下的胃口是不是大了些?" "十亿很多吗?对你天星宗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没关系!少宗主大可拒绝,但我飞雪阁之人却不能白死,希望你天星宗之人自求多福!言尽于此,告辞!"银衣人丢下一席话,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能不能打个对折?"吕不凡一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飞雪阁是什么存在,绝对的言出必行,杀人手段更是千奇百变,或许一觉醒来身首便已分了家,出去一趟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命活着回来?就算深居简出也揪心提肺,这种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的杀手,可谓是防不胜防。 "哼,这可不是在交易,可以漫天喊价,就地还钱,这是飞雪阁无辜死难者的抚恤金,少宗主掂量着该如何摆平?希望彼此能相安无事,以免不愉快的血腥事件发生。"银衣人停下脚步,转身来冷冷的说道:"尽快将款项准备妥当,届时自会有人来取!"话音落地,书房中突然失去银衣人的踪迹。 这绝对是分目张胆的上门勒索,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无视天星宗的强大存在。但,面对这神秘诡异,无处不在的飞雪阁,还真不敢与其彻底撕破脸,唯有暂且委屈求全,生吞了这只死苍蝇。 "少宗主!"一个黑袍人推门走了进来;"行动失败!不过……" "什么?这怎么可能?"吕不凡刚才从退单赔偿的无比的震怒中稍稍平复下来,虽然被飞雪阁狠狠的勒索了一把,却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将天外楼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飞雪阁的身上,不得不倾巢而出的对付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这才造成了后院空虚的局面。 此时天外楼所在的庄园内只剩留了三人看家,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万无一失,很慎重的派出了几十个黑杀卫前去擒拿,已经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没想到居然失败了,这种事说出去绝对是个一点不好笑的笑话。然而,事实是的确发生了。 "难道这是对方设的一个局,请君入瓮?"吕不凡深吸了一气,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换作自己也会如此做,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智商。 "那倒不是!"黑袍人苦笑道:"庄园内除了杂役外,的确只有天外楼的三个弟子。不过……" 黑袍人接下来的话,却是令吕不凡听得目瞪口呆,派出去的几十个黑杀卫,居然还当场陨落了十三个,六人更是被生擒活捉。 要知道,这些黑杀卫都是天星宗雪藏的隐密杀器,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千锤百炼的顶级高手,几乎是同阶之内以一敌三,也不会落败。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群杀神般的存在,居然会栽下三个天外楼弟子手里,而且还是十三死,六被活擒。一定是对方布下了什么秘法杀阵,没错,绝对是这样,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如果不是我暗中潜入,将另外两人劫为人质……"黑袍人将当时的情形仔细的叙述了一遍。 "你做得不错!"吕不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尤为阴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方已答应交换人质,时间,地点都由我们决定。接下来该怎样做?"黑袍人问道。 "这可不是简单的交换人质,双方都成了不死不休之局,都想借此机将对方一举灭杀,以绝后患。所以,绝对会有一场惨烈的生死搏杀。"吕不凡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狠厉的弧度。 庄园的四围一下清静多了,那些隐于阴暗处的探哨眼线,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踪影。 有一小童,手里紧握着五枚圣晶,另一只手揑着一封信,怯怯地从庄园门外探进一个头来,眨巴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说是有位大叔给了他五枚道晶,让他将一封信送来里。这种好事,如果每日都出现一次,那该有多好呀!小童天真无邪的咧着嘴,眼前满是道晶的影子。 这封信的内容的很简单;"三日后,城南五百里外的飞鹰峡,交换人质。" "这摆明了就是一个坑!"虎一愤愤然地冷哼道。 "如此低级的问题,还用得着你提醒么?"幻魔鄙视地道。 "那倒是!但,问题的关健是,不管你愿不愿都得往里跳,这问题就不低级了。"虎一冷哼道;"要不是你惹出来的祸,那里会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知明月姐在狼窝中会遭遇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就算没有人质事件,对方也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们。"虚云异常平静地分析道:"只不过,对方都一直隐于暗处,只要寻准机就会狠狠的扎上一刀。不得不说,对方的这次谋划还是相当阴毒的,竟然不惜以重金抛出飞雪阁这枚棋子,让我们不得不将精力放在无处不在的可怕杀手身上,暂时无法顾及他们的存在,制造出一种鱼蚌相争的势态。" 虚云说到这里,看了眼一直在安静品着茶的陆随风,带着一种由衷的欣佩。虚云本就属于那种智谋形的人物,很少有人入得了他的法眼,慕容轻水和云天星勉强算得上一个,但也只能归于绝顶聪明,虽然智计百出,却也有迹可寻,并非不可战胜。 而陆随风却是从不按张出牌,总是算人之算,料敌于先,而后因势利导,在无声天息逆转一切危机和死局。挖坑设局更是天衣无缝,精妙无比,无迹可寻,掉下去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选择与他为敌,便意味着人生的可怕噩梦就此开始。 第两千八百一十章 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局 敌暗我明,与其盲目的四下搜寻,不如静待对方出手,飞雪阁的突然出现,虽然让人感到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对方首先展开暗杀行动是必然,区别只是业余和职业之分而已。关键在于对方的后续手段,以及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双方各谋各的局,而事态的发展,也在按着各自设定的轨迹在顺利的运行。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出现了始料未及的偏差。 尤其天星宗派出的数十位黑杀卫,竟是出乎意外的栽在了幻魔手里,造成了十四死,六被擒的局面。这个结果让吕不凡根本难以接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抓获了两个人质,总算没有一败涂地,勉强算得上是打了个平手。双方都陷入了投鼠忌器的局面,同时不得不被迫展开最后的较量。 事实上,天外楼此时还是处于十分被动的境地,因为交换人质的时间,地点,方式,都完全的掌控在对方手里,可以从容的调集人手,挖好坑,做好局,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明知是深渊,九幽黄泉,不管你愿不愿都要往下跳,根本没得多余的选择。 "如此说来,无论我们如何应对,都巳经立于必败之地,几乎没有任何胜机可言。"虎一郁闷地道。 "这摆明了幕后之人就是吕不凡,手段果然够阴毒。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一旁的聂飞扬看向陆随风,这次的行动也因他城主府而起,如今天外楼的人被擒,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当下双方都同时握着一枚棋子,而吕不凡的手中不仅有棋,还有棋盘,可以任意的摆出一个必杀的死局,无论天外楼如何应对都是输家。 "去!为什么不去?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局。"陆随风的眼中闪动着智慧的辉光;"事实上,对方是在自己挖坑埋自己,因为他们已暗处走到了明处,失去了应有的优势。所以这个谋划反倒变了一柄双刃剑,对我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谓是求之不得。到时候谁灭杀谁,还不一定呢!" "如果对方只是单纯的想要交换人质,并没有要灭杀我们的意思,是否还要动手?"虚云一向心思细密,毕竟只是一种推测和判断而已,虽然成为事实机率很大,但,一切皆有可能。 "但愿事态不像我们预判的一样,毕竟这个吕不凡的身份尤为特殊和敏感,不到万不得已,也没必要将事态弄得太大,提前爆发两宗大战。"陆随风轻叹了一口气道:"只不过,就算我们有心想要退让一步,对方也未必肯就此罢休。" "哼,我们一路走来都是伴随着腥风血雨,搅动一方风云,又何曾怕过谁?过往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低调总是被雷霹,就连这"天"都是欺软怕硬。"虎一凝声道:"恃强凌弱就是这片世界的法则,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所例外。" "说得没错,即然已避无可避,那还顾忌什么?就算掀起惊天风暴,那又如何?照样神挡杀神,魔来斩魔,天若阻之,那就将天捅出一个窟窿来。"幻魔也一脸战意沸腾地道。 三日的时间,足够让双方为这次交换人质的约定做足准备,实际上,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一次彻底不死不休的宣战。 三日之期转瞬即到,城南五百里外的飞鹰峡,对于陆随风等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聂飞扬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慨的方位。一行三十余人都是圣主期以人的高手,行进速度很快,按理说五百里的路程只须一天便可到达,却因途中叉道太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前面横着一条河,宽阔无比,且涛涛激流滚荡,小船偏舟根本无法横渡,唯有大型的船只方可航渡。河对岸的千米处有一道峡口,两边峭壁高耸,飞鸟难渡,也是前往飞鹰峡的必经之路。 从高空俯看下去,这条河蜿蜒万里,自然不会只有一个渡口。但,飞鹰峡所在的方位必须从这里登岸,否则,至少要绕行数百里,除非脑残了才会舍近求远。 无惊无险的顺利到达了河对岸,前面的这道豁口是必经之地,虽有百十米长,却十分险峻,是一处绝佳的伏击之地,让人没有理由不怀疑对方会在这里设伏。远远地,众人便已觉察到了这豁口内弥漫着很重的杀气。 "这吕不凡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算准了我们必会经过此处,提前在此间预伏了人手,想要将我们一举灭杀在这里。"聂飞扬望向豁口两端的千丈峭壁,飞鸟难越,心中也是一阵恶寒。 "那该怎么办?是闯过去,还是绕道而行?"幻魔皱眉道。 "四周都是绵绵群山,想要绕行,在时间上已经来及了。现在巳别无选择,只有硬闯了。"陆随风扫视了一下众人,大多都是来自城主府的精英,其中有一大半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神色间都显得有些紧张。 "大家记住,一旦遭遇攻击,尽量贴住山壁而行。"陆随风提示到,随即大袖一拂,卷起漫天尘土,飞沙走石将众人裹入其中,直朝谷中奔腾狂冲而去。 刚冲至豁口的中段,两面峭壁之上巨石飞崩,遮天蔽日,如倾盆暴雨般狂泄而下。 陆随风见状并未惊惶失措,很有经验的一边指挥众人闪避巨石,迅速贴近山壁,一边挥手击飞几块迎面飞来的巨石,跨步直奔山壁的凹陷之处。 清点了一下人员,侥幸无人受创。太险了!如此状况绝非人力所能抗衡,如被其中的任何一块飞石击中,即便修为再强,都会倾刻被砸成肉泥。 当下的情形似被逼入绝境死地,稍一露头便会遭遇飞石的攻击,想要硬闯过去看来是行不通了。 击长空陆随风十分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地貌,发现光滑如镜的峭壁间隐有一道宽约数米,倾斜度在七十到八十之间缝隙,直达峭壁峰顶。沉下心神在脑海中反复地预演数次,成功的可能性在七成以上。别说是七成,就是一半对一半,也值得赌上一把。 人生本就是个大赌埸,自己时常如是告诉他人,此刻轮到自己用众人的命作惊天一赌了。一旦决定的事,绝不可再加犹豫,纵算死上一百次也绝不更改。 陆随风将突围想法向众人详细地说了一遍,这才下达了突围指令;"三人一组,从对面的这道山壁缝隙间攀爬而上,直登峰顶。整个行动过程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上去之后,立即将隐伏在峰上的敌人尽数斩杀!" "行动!"陆随风一声轻喝,率先朝着对面的山壁缝隙间凌空飞掠而去,不断地朝着峰顶腾挪飞跃。紧接着,一串串的的身影在山壁缝隙间缓缓蠕动,悄无声息的向上不断的攀沿。 这座峰顶之上隐伏着二十来人,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临时花道晶招募来的普通散修,毫无一点战力可言,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尸体。 血腥,残酷,无情,峰顶之上再也没留下一个活口,土壤几乎都被鲜红的血浸染,散发浓烈的血腥味,山风一吹,四下飘散开来。 "走!"陆随风轻声发出指令,领着众人朝着另一处茂密的山林间急驰而去。沿途再未遭遇任何阻击,顺利的翻越过这道豁口。 "这吕不凡真够阴狠歹毒,竟然费尽心机的设下了这个连环死局,只等我们傻乎乎的自投罗网,随便一块飞石都能将所谓的高手砸得粉身碎骨。"聂飞扬愤愤然地言道,想到之前的恐怖情形,仍余悸犹存。 飞鹰峡,幽深而曲折,蜿蜒上千米,两端峭壁高耸,飞鹰难渡。除了偶尔有几拨商队从峡口匆匆而过,显得阴森而沉寂。 夕阳逐渐西沉,峡谷内的湿雾开始弥漫蒸腾开来,迷蒙的暮色中,又有一队人流出现在峡口处,听脚步声,大约有三十来人,正是陆随风一行人。行进的速度不急不缓,充满了节奏感,破碎了峡口间死一般的沉寂,回荡山壁。 峡口的通道九转十八弯,每隔几十米便有一个折转处,却并没有影响行进的速度,很快便进入了峡口通道的中段。 空气中隐隐逸散出丝丝莫名的危险气息,越往前走,这种感觉越明显,那是一种令人背心发寒,毛骨耸然的感觉。这种危险的感觉传递到所有人的身上,都收敛起了淡然从容的神情,每个人的身上也同时隐透出凛然杀气。 刚走过一道转弯处,陆随风便突兀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同时闻声止步。虽然雾气迷蒙,光线幽暗,仍能隐约的发现三十米外的一个狭窄的转折处,被人给堵住了。 由于光线暗淡,只能隐约看清略有近百人,一色的紧身黑衣,黑巾蒙面,虽然都是气息内敛,却能从这些人的眼神中看出个个皆是不凡之辈,最弱的都有圣主中期修为,这绝对是一群恐怖的存在。 第两千八百十一章 杀局进行时 由于光线暗淡,只能隐约看清略有近百人,一色的紧身黑衣,黑巾蒙面,虽然都是气息内敛,却能从这些人的眼神中看出个个皆是不凡之辈,最弱的都有圣主中期修为,这绝对是一群恐怖的存在。 首先要排出的是,这些人绝不会是商队旅人,更不会是拦路抢劫的山贼悍匪,事实上,不用猜都知道定是天星宗前来赴约的人了。 陆随风一行的到来,令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变得更加浓烈和诡异。面对数倍余己,杀气森然的强者,却没有露出一点惊惶不安的情绪,仿佛迎面而来的不是一群虎狼,只是一堆待宰的羊。 这感觉非常不好,甚至令人怒不可竭,他们都是天星宗的黑杀卫,什么时候轮落到这种被人如此蔑视的地步,所以这些黑衣人的心中都只涌出一个念头;一律杀无赦!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藏头遮面的,岂非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陆随风直接忽视那些杀人的目光,一脸鄙视的讥讽道。 "哼,那又如何?"黑衣人群中,有人像是被踩着了痛脚,恼怒无比的冷哼道:"不过是一群卑微的蝼蚁而已,还没资格一睹我等尊容。" "啧啧,你知道什么人才见不得光,不敢以真面示人?"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不是偷鸡摸狗之辈,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不知你属于那一类?" "你……嘴真的够臭,说了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该办正事了。"那开声说话之人,自然便是天星宗的少宗主吕不凡了,知道再被对方这般说下去,自己的这张人皮非被彻底的剥下来不可,不得不强压住心底的怒焰杀机,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便见两个黑衣蒙面人,押着两个蓬头散发的人走了出来。 两人始终低垂着头,蓬松散乱的长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让人根本看不清面目。幻魔见状,身躯就是一颤,有些抑制不住的朝前踏出一步,却被陆随风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头;"沉住气,对方像是还没发现欧阳明月的身份。" 幻魔闻言不由一震,顿时冷静了下来,知道人质还在对方手中,狠狠地握了握拳头,不着痕迹的退了回去。 陆随风虚手一场,六道黑色人影"扑嗵嗵"的跌落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从虚无突然冒出来似的。 吕不凡见状也是目光一凛,对方总共就有三十人,一目了然,其中并没有见到有这六个人质的存在,那这六个人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空间法器!"吕不凡的眼眸中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能容纳活物的空间法器,这怎么可能?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尽管只是一种大胆的猜测,吕不凡的目光中已涌动出一团难以抑制的火热,充满了贪婪的的炽焰。 能够容纳存放活物,应该称之为"圣器",任何拥有生命的物体都可以容纳。只不过,这种神奇的东西只存于传说之中,虽然典籍上也有过详细的记载,但数万年来,还从未问过世。 六个黑衣人跌着一团,好一会才像是回过神来,无比怨毒的扫了陆随风等人一眼,这才一个个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状极狼狈。如不是全身灵力被禁锢住,修者自有修者的傲骨,可杀而不可辱,就算死也要拼命一搏。 交换人质,也有一套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验货。否则,人都被弄得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那还换个屁!甚至还要检测一下是否被下了暗毒。 双方的阵营中都各走出一人,分别开始验货,整个过程都进行得十分认真严谨,绝对的一丝不苟。欧阳明月两人的情形也和六个黑衣人一样,只是修为受到了禁锢,并没有多余的伤害。 接下来才开始正式交换人质,双方的距离相隔三十米,这段路程就算是普通人正常行走,最多也只须二十息时间。但就是这短短的距离,双方的人质每走一步,都像腿上灌了铅般沉重,竟用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艰难的走了完了全程。 当双方的人质刚安全的回到自己的阵容,吕不凡的喉咙间便突然暴出一声厉吼,无比的冷酷无情;"杀!一个不留!" "杀,杀,杀!"与此同时,峡谷的通道的另一端,也同时涌现出一群的黑衣蒙面人,人数也在近百之众,一个个手持利刃,杀气汹涌滚荡。 一切都在料想之中,对方果然还是不留余地的想要斩尽杀绝,陆随风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或许这一战之后,将会面对整个天星宗的怒火,甚至还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震动…… 一片咆哮怒吼的喊杀声中,双方都有无数道人影纷纷腾身跃向空中,纵横飞掠,强悍的灵力劲气浩荡飞掦,杀气弥天。 由于峡谷通道内的地势颇为狭窄,对方的人数虽众,却受到山地环境的限制,很难发挥数量上的优势,能直接参与地面战斗搏杀的也就五六十人。 所幸这些黑衣蒙面人个个实力修为不凡,最弱的也有圣主期之上的修为。且都像是都受过尤为极为严格的训练,即便人在空中也非一盘散沙,而是十分黙契的自然组合成五人,或十人一组,迅速地销定一个目标展开围杀,彼此间攻防进退有序,招式阴毒刁钻,全是有攻无守,致人死地的狠厉杀技。 一时间,空寂的峡谷上空人影翻飞,刀芒剑气纵横激荡,灵力劲气呼啸爆鸣,杀声震野,惊起成群飞鸟扑扑腾飞。 相反,地面通道上的战斗反显得并不是那么狂野激烈。只剩下陆随风一人负手而立通道间,己被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圈在中央,插翅难飞。身旁的欧阳明月和白夏生,虽然灵力禁锢已被解封,但修为还没恢复,还不能进行战斗,已被陆随风直接收进隐龙戒中。 奇怪的是这些黑衣虽然个个兵刃出鞘,杀气凛然,却始终静静地对峙着,竟无一人,或多人同时对陆随风发起攻击?在等什么?莫非还想要生擒活捉不成? 当然不是!这些紫衣蒙面人本就是来杀人,接到的指令是斩尽杀绝,没有生擒一说。迟迟未展开围杀,并非不想,而是不能,每个人几乎在准备同时发起攻击的瞬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令人颤栗窒息的气息牢牢锁定,别说攻击,甚至想要挪动一步都做不到。 下一刻,所有人的眼前都掠过一道璀璨的长虹,仿佛从天际深处奔射而出,旋即划出一抹眩目的弧光,乍瞬即逝,有若惊鸿一瞥。 下一瞬,每个人顿觉有冰凉的之物从颈项间轻轻地划过,随之便感到有粘糊糊的液体顺着喉部表层往下流淌。这些人都非等闲之辈,第一时间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被人秒杀了!而后这十来人便以各种不同的姿态,歪歪邪邪地倒下一片。 太强了!这是每个人意识中留下的最后一个念头。 吕不凡目睹这一幕,心下顿时往下一沉,一剑瞬间秒杀十来个圣主期高手,就算是他这个圣王境也未必能做不到,除非……再抬眼望向空中的战斗埸面,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砰,呯,砰!"这是高空坠物发出的震响,一个,二个,三个……像是下饺子一般的往下掉,眼力再不好的都认得清,这些残肢断臂的坠落者,全都是黑色的身影。 直到此刻,吕不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决定错得有多离谱,原以自己调集的人手是对方的十倍有余,必能以绝对的碾压之势,一劳永逸的彻底灭杀这群人。 真心的没想到,对方一直在藏拙示弱,上演扮猪吃虎的情节,其中有三人的修为居然都不会弱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细细想来,自己精心设计谋划的一切,不是在为对方挖坑,而是在帮对方挖坑埋自己。这些黑杀卫的确不弱,但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就是一堆渣,这种实力上的巨大悬殊,不是靠人多势众就能抗衡取胜的。 眼下的势态已被彻底的颠倒过来,本来的猎人已瞬间逆转成被屠戮的猎物,这一战的最后结果几乎已经注定,再没有任何悬念可以期待。 这位天星宗的少宗主可不是什么君子,骨子里仍是二世祖的料,这种情形下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只要退出峡口才有脱身的可能,至于这些黑杀卫的命完全没当一回事,就算全部死光光,他也不会稍皱皱眉。 身后通道折转处,一道人影,当道而立,阻断了他逃跑的路线,正是之前一剑瞬杀十来个黑杀卫的陆随风,就算拼命也未必冲得过出去。 "你这是想临阵脱逃吗?"一道冷冽如冰语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鄙夷戏谑的意味。 "是你……"吕不凡闻声回转身来,骇然的惊呼出声,一袭白衣如雪,正是那个害死了他娘的凶手,虚云! 第两千八百十二章 宿仇之战,生死一搏 "你这是想临阵脱逃吗?"一道冷冽如冰的语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鄙夷戏谑的意味。 "是你……"吕不凡闻声回转身来,骇然的惊呼出声,一袭白衣如雪,正是那个害死了他娘的凶手,虚云!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虚云淡淡地一笑,看上去就像是旧友重逢般,笑得很开心;"你娘死得不怨,你爹死有余辜,至于你么……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的放你离去,但前提得拿出一些绝活来打败我,否则,你这一堆骨头只怕是要留在这荒野峡谷中了。" 虚云的话听上去柔和而平静,不带一点烟火气,就像是老朋友在聊天一般,落在吕不凡的耳中,却像是在一刀刀的刮骨剖心,尖锐得连里子面子一起扎穿,再好的涵养也禁不住会勃然而怒,绝对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吕不凡不再多言,眼下的势态已不容他没有多余的选择,至于对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已显得不那么重要,一切都因眼前的此人而起,就算拼死一搏,也要拉其垫背。 话落,一道惊人的气息从身上勃然升腾而起,像是一下打开了体内的什么封印,一股恐怖的气势似若潮汐般的奔涌滚荡。 朦胧的暮色幽光中,仍可见无数晶莹的水滴,像是从空中倾泄而下,瞬间汇成了一道法则长河,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滚滚地涌入体内,浑身上下顿时紫光流转,身后突然隐现出一头水狮的虚影,狮身微微一抖,四周的空气纷纷炸裂开来,散逸出一股惊人的威压。 "星辰化狮诀,三转动乾坤!这应该就是天星宗的奥义绝学了,足可威凌天下。可惜只得其势,却未得其神,还差了点火候。"虚云撇了撇嘴,神色淡然地点评道,似对那扑面而来的惊人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强敌当前的觉悟。 "你说得没错!不过,对付你足够了!"吕不凡发出一声低喝,似若狂狮咆哮,手中突然多了一杆血光流转的长枪。枪尖抖动间,一道血芒绽射而出,虚空像是被洞穿了一个窟窿。一枪隔空甩出,一道凝实的狮影挟裹着冰冷的杀气,呼吸间已俯扑至虚云身前。 虚云的嘴角微微向上掦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同样握着一杆枪,一杆由金系灵力组合而成的枪,枪身通体金光透亮。单手执枪,一条蛟龙的虚影浮现,同样隔空飞甩而出。 龙吟狮吼,两道枪芒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却又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僵持着,皆无法再向前挺进分毫。 吕不凡的眼瞳中闪过一抺狠厉之色,枪锋一抖一颤,那道僵持着的狮影竟是突然的炸裂了开来。蒸腾成漫空水雾弥漫,连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起来,逐渐形成无数的水珠,每一滴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这些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澎湃惊涛。 这一刻,漫空都充满着碧蓝的色彩,仿佛巳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奔涌。一只百丈长的碧色水狮呼啸腾空,磅礡的气势牵引着狂澜惊涛,似欲席卷吞噬一切。 狮口怒张,狮爪如钩似刃,踏着惊涛悬在云天星的的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仿佛倾刻间便可将地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天星奥义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刻,虚云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整个身躯仿佛都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奔腾的激流中一般。 吕不凡见对方仍在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天星化狮诀"之势,没有一点惊恐不安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凭添了几分重力。 虚云双眉微掦,神色沉静,没有摧城拔寨的浩大气势,仅仅一枪简单刺出,刹那,一道金色月轮绽射而出。 轰!一声爆响,汹涌的狂涛巨澜竟被金色月轮,从中生生的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的狮影也随之破碎的崩散开来。 与此同时,吕不凡的双眸中还倒映出一束金色流光,充斥着一道月轮,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都要被撕裂剖开,一股惊悚的危机感在恐怖的漫延…… 吼!吕不凡一声怒喝,手中长枪凌空呼啸盘旋,四周溃散的水滴瞬间汇聚于枪身之上,呼吸间又形成了一头巨型的狂狮虚影,狮爪箕张势若奔电,阵阵狮吼声从喉咙间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枪势,狮威霸道凌厉无比。 云吕不凡的的这一枪,蓄满了天地大势。枪芒未至,恐怖的枪压已然降临,狮吼惊天,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 这雷霆一击,令得金色月轮为之一顿,随即便破碎开来,化为点点金星溅射四溢。虚云的身形也被狂暴的冲击波震得飞退了十来米。骇然又见一头水狮扑面俯冲而至,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狮影已俯冲到了眼前,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金锋贯日!虚云枪锋一甩,一点金星从枪锋绽射而出,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狮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顿时一阵扭曲迷乱,点点金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狮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吕不凡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力,趁对方枪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血色的流光,已势若奔雷般朝着虚云人枪合一的凌空电射而去。 一枪出,枪锋颤动间生出数十种变化,隐含着某种大道奥义。虚云顿觉自己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枪势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天星宗的奥义绝学,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早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已被一枪洞穿。 噗嗤!无尽锋芒的一枪,似乎如愿以偿的穿透了虚云的胸腹。然而,吕不凡的神色间却看不到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自己的这一枪虽然凌厉诡异,却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枪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以吕不凡的见识,瞬间便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影分身而巳。 心中刚暗呼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金色的枪影朝着自己眉心处闪射而来。 骇然伧促间,吕不凡枪尾急速的倒竖而起,险险荡开对方的夺命一击,手腕随之一振一颤,同时暴刺出数十道血芒枪锋,势若滚荡潮汐,一枪接着一枪,每一枪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枪枪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这一次,吕不凡才感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不错!有点圣王境高手的风彩。"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白衣如雪的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出来,仍旧是毫发未损。虚云所幻化的残影分身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几乎似同真身无异,同样会发出凌厉无比的攻击。 语音飘散,一线金光己透过叠叠重重的血芒枪影,扑面袭来,丝丝金芒杀气直令人皮肤发寒生痛。 虚云的枪势反击,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吕不凡不得不回枪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令他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 一时间,枪锋金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扛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枪锋不断交错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暮色苍芒,残霞彻底消隐,一弯淡淡的新月斜挂天边。 飞鹰峡的悬璧峰巅,轻烟薄雾中静静的伫立着两道人影,山风呼啸,掀动衣衫猎猎作响,长发飞扬。 空气中隐隐传荡出阵阵呼喝怒吼,以及兵刃碰撞的金属交击之声,都在证明幽深的峡谷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殊死惨烈的激战搏杀。 "攀隆魔尊,你认为天外楼能胜吗?"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一袭蓝衫,脸上的轮廓就像刀削一般,线条刚硬分明,身形虽然并不伟岸,却给人一种铁血硬汉的感觉。如果陆随风看见这人势必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人居然会是吕不凡。那正在与虚云搏杀的又会是谁? 第两千八百十三章 圣王境的战斗结界 "十倍的众寡悬殊,几乎是十对一的局面,正常情况下,战斗早该结束了。"另一位被称作攀隆魔尊的人,同样的身着一袭蓝衫,面目却是尤为俊秀,翘挺的鼻子,殷红的嘴唇,凤目含威。虽身为男儿之身,却生就一张堪比绝世佳人的容颜,但并未给人一种娘娘腔的感觉,反而更显英气逼人。此人被称为魔尊,自然是来自魔族了。 "然而,都过去了半个时辰,峡谷内的搏杀仍在继续,甚至还越来越激烈……"攀隆魔尊仍静静的垂闭着双目,喃喃地道:"你认为还会是一边倒的局面吗?看来还是低估了天外楼的真正实力,这股力量的确很可怕。所幸那只是魔主以秘法为你炼制出的一具分身,否则……" 攀隆魔尊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带着一丝讳莫如深的浅笑,没人知道其中蕴含着什么真义,总之,显得尤为诡异。 此时的吕不凡,准确地说是吕不凡的分身,也有着他七成的战力。只不过,当下已从之前凌厉霸道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到了此时,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 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手中的长枪同时直指对方的咽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才有可能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重新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双方似乎已打出了真火,都是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吕不凡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手掌,手臂,阵阵麻痛感直令握抢的手颤抖不已,几乎要脱手而出。 吕不凡的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自己尽管只有本尊的七成战力,也有着圣王境初阶的战力,而战到此时居然除了竭力的格挡外,几乎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而败的结果绝对是个"死"字。他清楚的知道,这峡谷中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数米之高,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的弧光,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射而来的血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虚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的姿态,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金色光圈。 冷洌的血色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血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的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无数道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流转的金色气劲瞬间包裹缠绕着,沉重的阻碍令那些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金色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随之纷纷的轰然炸裂开来,发出一道道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然而,吕不凡的这一枪,只不过是在为接下来的惊天一击作铺垫,伴着一声低吼,身形踏前一步,一片湛蓝的光华贯注于枪锋之上,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线的景象…… 噗! 唯剩一线蓝芒骤然在头顶上空分裂开来,化作无数蓝色流光,宛如天河反卷倒泄,每道流光水滴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潮汐般朝着虚云的头顶,滚滚倾洒而下。 空气中传出一声闷哼,有无数的衣衫碎片飞洒,呼吸间,便被这些恐怖的流光搅成了粉沫。 一直悬浮在半空的吕不凡,见鬼似的大张嘴,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怎么可能?" "你都还没有躺下,我怎可能有亊?"虚云身上的白衣已荡然无存,露出灵力幻化而成的金色护体铠甲,整个人紧贴在光滑如镜的山壁上,眼眸中有丝丝金芒流转闪烁;"之前都是你在攻击,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话音落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森冷的杀意溢出, 浑身上下猛地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霸道气息,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势冲天而出。 "这是……金之相, 金之无坚不摧的锋芒……"吕不凡喃喃惊嘘出声,骇然发现对方的视线中竟有丝丝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此时的虚云却是目光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笼罩着一方世界。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气息威压,悬浮在半空的吕不凡,脸色一下子变了。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剑气凝聚而成,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吼!面对这道威势强横的攻击,吕不凡的喉咙间发岀一声低吼,双眸中有一片蓝色的汪洋滚荡,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一道蓝色的光华如潮汐般奔涌,阻挡着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 轰隆隆……两股恐怖的劲气狂流撞击,爆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 吕不凡被迫狼狈的落下地面,长发飞掦倒竖,宛如疯魔,一袭黑袍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下,被切割得百孔千疮。整个人不断地向后暴退,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崩溅,一连狂退了数十步,这才摆脱了金色狂流的狂猛攻击。脸上一片潮红,而后又变得苍白无比,眼瞳中透岀一片惊悚骇然。 只不过,作为圣王境的存在,还不至被对方威势不凡的一击所震慑住。但,他此刻则是彻底的怒了,碧色的双瞳中堆满了森冷肃杀的寒意,口中冷冷的喷出一个字;"死!" 随着这个"死"字的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奥义法则波纹从他身上散发而出,这一方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蓝色,千米范围内的空间尽皆被束缚,这是圣王境所独有战斗空间;水系法则结界。 与此同时,一头庞大的怪兽虚影骤然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这是一头不知名的圣级水系妖兽,高达十来米,浑身鳞甲紫光闪烁,体表似有道道电弧缠绕,流转,有着水桶般壮有力的四肢,一条丈余长的钢鞭铁尾在虚空中甩动着,散发出惊人的狂暴气息。 一双铜铃般的碧眼,冰冷的盯着不远处的渺小人类,纵横无比的杀意一下笼罩在虚云身上,似欲一口将其撕裂,呑噬。 "终于黔驴技穷,要施展压箱底的战斗空间了。我倒要看看圣王境到底强大到了何种程度。"虚云微眯着眼,浑身上下充满了凛冽的肃杀之气,他本身也拥有这样的战斗空间,自然知道其中所蓄含的法则有多可怕,一旦陷入其中,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如果再加上属性相克,那就唯有单方面的被虐等死。 这是一个蓝色的空间,天地间皆是一片湛蓝,波光粼粼,一望无际。吕不凡悬浮在半空,浑身上下流转着血色的光华,双手执枪,斜指苍穹,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表现出一分玄奥,隐含着大道的法则。 尽管虚云的修为境界尤在对方之下,但仍无所畏惧。他如今距圣王境只有半步之遥,只有让自己陷入对方的战斗空间之中,才能在生死之间获得一线突破的契机。否则,又岂会轻易入套。 虚云的身形同样的悬浮在碧光粼粼的水波上,浑身上下流转着金色的光华,同样的双手握枪,斜指苍穹,头顶之上隐现出一头蛟龙的虚影,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自然地流露出来,顿令身下的水波碧浪一阵沸腾滚荡。 惊涛咆哮如雷,震耳欲袭,更显这方水系世界的无比真实。双方静静的对峙中,浓烈的战意和冰冷的杀伐之气,弥漫天地。 吕不凡微不可觉地皱皱眉,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的诧意,从对方所流露出的气势中,似乎一点没受到这方战斗空间的影响,这种舍我其谁的威凌气概,绝不是可以虚张声势做得出来的。 此时,已没时间深究下去,以他当下的实力修为境界,祭出的这方战斗空间并不能维持得太久,唯有速战速决的击杀对手。不管怎样,毕竟是在自己掌控的空间内战斗,就算对方的战力比自己略高一筹,也休想全身而退。 一念至此,略为下滑的心气顿时升腾,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腾然而起,浓烈的战意令整个碧水世界惊涛澎湃…… 吼!心底暴出一声冷喝,手中的长枪一颤一抖,浮于头顶的水系妖兽虚影,瞬间化作一道血光冲天而起。 天水之间,唯剩下一头通体血光流转的庞然大物,巨口一张,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 第两千八百十四章 杀人者,要有被杀的觉悟 天水之间,唯剩下一头通体血光流转的庞然大物,巨口一张,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 虚云的嘴角微微地撇了撇,手中的长枪同样一颤一抖,悬浮环绕在头顶的蛟龙虚影,斗然呼啸而出,仿佛从天际深处俯冲奔腾而出。 轰隆!两头庞然大物纵横翻腾,缠绕搏杀……整个领域空间都在一阵颤抖扭曲,继而发出阵阵玻璃崩裂破碎般的声响,彼此的体形也在随之不断萎缩变小,而后双双轰然爆裂得支离破碎。恐怖的冲击波成环形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团蘑菇云冲天而起,仿佛将这方空间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眼前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一片模糊,两人的身影在无际碧涛汪洋中变得越来越小。 不过,只在呼吸之间,两人又飞快的回到了原点。虚云满头长发飞扬,口中禁不住低咳出声,竟然有一丝血渍从嘴角溢出。 这毕竟是在别人的战斗空间中搏杀,自己的战力大幅滑落。而对方却能增幅两倍的力量,可谓己消彼涨,如不是自己的战力高过对方一筹,结果会更加不堪。心中暗忖,这种玩火自焚的事,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而吕不凡看上去就更是狼狈无比,脸色一片苍白如纸,嘴中还一口口地往外不停的呕着血,一身黑袍支离破碎,几难遮体。 "在我的战斗空间中,竟然还可以这般安然无恙,果然藏得够深。"吕不凡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色,感受到体内的伤情,随即从愤怒中冷静下来,冰冷的目光遥遥地投射在对方的身上,见其像是也受了一些伤,这才稍稍平衡了一下低落的心气。 双方的目光视线交织,虚云从对方眼神中,捕捉到那丝残留的霸道狂傲之色,已经彻底的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如临大敌般的凝重。 "星月共潮生!"随着吕不凡手中枪势的缓缓牵动,吕不凡身下的蓝色的汪洋骤然奔涌升腾。一道道的惊涛巨浪冲天而起,沉落时有若天河倒悬,无数水珠化作闪烁的星光,汇聚成一道璀璨夺目的恒古星河,玄妙华丽到了极致,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每一束星光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无法想像的浩大滂渤,贯穿天地…… 这刹那间的玄奥演化,直看得虚云的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惊归惊,但虚云的眼中也只多了几分凝重,更多的是一种叫做自信和意志的东西。 万千滴水成剑,点点旋动不定的水滴,宛若星河倒卷,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似乎只要这方世界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人一寸寸的尸解,瞬间灰飞烟灭。 星光如剑,有如无数深海游鱼在虚云的周边纵横,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只不过,这"星月共潮生"虽牢牢地困住对方,那层层叠叠,连绵不绝的攻击,却始终难以撕破对方的防御,时间一长,他便再难以掌控这方战斗空间,势必要在这阵势崩塌之前,彻底的一举重创或绞杀对方。一念至此,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血色流光,人枪合一的朝着被困在阵中的虚云电奔而去。 人在途中,骤觉整个领域空间,忽然一阵摇曳扭曲,随即便见一抹金色光华冲霄而起。下一刻,这方空间竟是被这束金光骇然撕裂了开来…… 裂缝中,一点金星震颤的闪烁着,瞬间牵动出漫空点点金光,成千上万。呼吸间,漫空金丝如雨,如同从天际深处绽射而出,倾泄奔涌地撕裂着这一方蓝色的空间。 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一方万千滴水化作星光剑影,一方点点金光如丝如针…… 噗噗噗!漫空尽是星光剑影,如丝金针,相互缠绕撞击,纷纷炸裂开来,璨若烟花绽放。 "这……"吕不凡骇然惊愕的望着这一幕,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自己只是演化出水系法则的意境而已,而在对方的金系法则中,却能感受到一丝真正的道韵,这才真正意识到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 眼看着自己的这方战斗空间,随时都有崩溃倾塌可能,心下一横,眼眸露出了一抺绝决之色。手中的长枪蓝芒流转,瞬间暴涨数十米,仿佛直入天际,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点晴一枪!疯狂的咆哮声中,手中长枪似若一根擎天之柱,捣破虚空,搅动一天星空风云,直朝着虚云一往无回的轰然当头砸下。 感受到这一枪的恐怖,虚云的神情间,只有惊,却无一丝惧色,面沉如水,一脸的古井无波。手中长枪斜指苍穹,一头蛟龙身影从枪锋浮现出来,浑身鳞甲闪射出耀眼的金光,幅散全身,威势凌天。 "轰隆!"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让这一方的空间斗然一暗,像是未日降临一般。天幕仿佛被撕裂成两办,一金,一蓝,各自占据半边天空,彼此呼啸,咆哮着,宛如两颗飞逝的陨石轰然碰撞在一起,不断的闪灭。 这一刹那,时间像是突然凝固了。下一秒,并未想象中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空气中只传一道沉闷的"噗嗤"声。 紧接着,一团不受控的精光轰然爆裂开来,一道道绚丽多彩的灵力波光,有若水纹涟漪般的不断辐散漫延,所经之处,这方空间如同玻璃般的碎裂开来,一片片的崩溃倾塌……而后荡然无存。 石破天惊的强强碰撞,究竟孰强孰弱,或是两败俱伤,根本没有赢家?耀眼眩目的光华消散,一道人影从半空急速的坠落而下,所经之处,带出一蓬腥红的血雾。 砰!重重砸落在地面的人影,是吕不凡,身体像是完全不受控狠狠坠地,直接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整个蜷曲的身躯不断地抽搐,发出阵阵痉挛,口中的鲜血毫不吝啬的向外喷涌,护体铠甲支离破损,整个人像是已经昏嶡了过去。 "扑嗵!"虚云的身体刚一沾地,便支持不住单膝跪地,一口鲜血从嘴中挤了出来,整个人难以自控的一阵摇晃和颤抖,如不是一手撑地,竭立地支撑着,恐怕也一下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他扶住,而后将一粒碧色的丹药塞入他口中。 不一会,虚云脸上的血色便恢复了过来,闻声缓缓的睁开眼来,冲着陆随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好像触摸到了突破的壁障……" 陆随风在他的肩头拍了拍,有些苦笑不得地道:"大师兄,拜托你以后千万不要试图进入别人的战斗空间去搏杀,纵算胜了也是惨胜。不说了,你准备如何处置这家伙?" 虚云只是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便果决的吐出了一个;"杀!"字。 陆随风点点了头,事态发展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已完全没有了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杀与不杀,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与其放虎归山,令其重整旗鼓的卷土而来,展开更血腥的疯狂报复,不如扼杀当场。只要做得干净,不漏掉一个活口,就算天星宗高层有所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真凭实据,明面上也难轻易入罪于人。 当然,作为强势的一方,只须一个怀疑就足够了,所谓的证据只是一个笑谈,照样会不择手段的对天外楼痛下杀手。 "咳咳,你们……不能杀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深坑传出,吕不凡仍蜷曲着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有血溢出,勉强的支起身来,却又无力的软倒了下去。 "哦,你带来了这许多高手,不正是要来杀人的吗?"虚云走到深坑边,鄙夷的冷笑道:"杀人者,自然要有被杀的觉悟,这种事连白痴都知道,你会不知?" "你们可以杀尽我带来所有的人,甚至可以将我打伤打残,就是不能杀我!"吕不凡艰难的昂起满是血污的脸,暗淡的眼神中,却是充斥着无比的怨毒和狠厉之色。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天星宗的少宗主?"虚云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戏谑的弧度;"这对常人而言,的确拥有强大震慑力!" "这次算我小看了你们,低估了天外楼的实力,认栽!"吕不凡不甘的咬了咬嘴唇;"过了今日,一切恩怨就此了结。如何?" "现在才想起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点?"虚云讥讽的冷笑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即然做了,就要付出惨烈的代价,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拥有何等逆天的背景,虽远必诛,虽强必杀!"一字一句,杀机凛然。 "你敢!难道就不怕……"吕不凡自觉已够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首先提出与对方和解,只要留得青山在,这笔帐,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 ? ? ? ? ? ?? 第两千八百十五章 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秘密 "你敢!难道就不怕……"吕不凡自觉已够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首先提出与对方和解,只要留得青山在,这笔帐,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噗!吕不凡的话未说完,便见眼前泛起一道枪芒,接着手臂处就传出一阵剧痛,血光迸射,一条血淋淋手臂已坠落在深坑中。 "你不是说可以打伤打残,那还客气什么,如你所愿,只要你还能喘气就行。"虚云的嘴角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手中的长枪一划,有血从枪锋边缘滴落。 "啊!"随着一道凄厉的悲呼,一股鲜血泉喷出,又有一条手臂脱离了身体,冲天斜飞而起。接着,便是两条腿从根部被生生切割下来,呼吸间,坑洞中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在杀人,而是直接在分解一个活人。 望着这无比残忍血腥的一幕,虚云的神情间一片冷漠,没有一丝怜悯,仿佛在切割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穷凶极恶的妖兽。 枪锋再闪,隔空飞甩而出,直向那团肉球的颈项间一划而过,一蓬红光乍闪,冲天的血柱飙升数米之高,一颗硕大的头颅轰然脱离颈项腾空而起。 此时的峡谷内,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黑衣尸身。城主府的人都一个个浑身浴血从空中落下地面,几乎都是以一对十的战况,而且对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受伤溅血是免不的了,甚至已有七八人陨落。 所有人都纷纷昂着头,望向空中剩下的最后一组战斗,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杀得兴起的虎一,此时正被十二个黑衣人围杀。幻魔见状,脚下一顿地面就要冲上去助阵,却被陆随风硬生生抯拦了下来。 "有这许多高手陪练,绝对是一个难得的磨厉机会,相信他!"陆随风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只要迈过这道坎,修为和境界都会大幅攀升。" 虎一只是刚突破到圣君期,也只比这些黑杀卫高上一阶而已,如果只对上两三人,倒也可以轻松应对。然而,他却是被十二个圣主后期的死士围杀。此时虽然已奋力斩杀了三人,身上却已是多处受伤,情势仍显得及及可危,不容乐视。 剩下的九个黑杀卫,个个都是只攻不守,完全一副以命搏命,悍不畏死的杀伐阵势。 身在其中的虎一,还真被对方这种玩命的搏杀血拼,弄得十分狼左闪右避,前挡后格,险象环生,甚至连出招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照此情形下,连受创陨落的可能都有。 "踏云九变?"幻魔怒其不争的出声提示道;"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主人算是白教你了!" 幻魔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正被对方围杀得大汗淋漓,狼狈不堪的虎一耳中,心中猛地一凛,这才起陆随风曾教过他的"踏云九变"身法,正适合在这种被围杀的情形施展,怎在关健时就给忘了呢? 虎一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身形顿时一阵闪烁晃动,脚下幻出九朵云团,每朵云团中都包裹着一道身影,令人难辨虚实。 "去死吧!"虎一的真身已脱出对方的围圈杀,一声冷喝,手中的长剑含怒横斩而出,一道刺目的惊虹夹着滚滚潮汐之声,搅动风云,席卷天际。在九个黑杀卫劈开云团残像的刹那,同时被这道惊虹剑芒齐齐横腰划过…… 这一切的变故来得太过突然,迷蒙的暮色中,但见漫空血雨纷洒,九个占尽上风的黑杀卫,瞬间被斩为十八段,相继纷至坠落地面。 峡谷内重新恢复了空寂,有风掠过,流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幽冷的星光下血水横流,积尸遍地,成群的白头雅闻风而至,漫空盘旋,嘶鸣,使峡内的气氛显得愈加的阴森恐怖。 活着的人正在四下清点着黑杀卫的尸体,包括吕不凡在内,一共是三百三十八人,确定无一人幸存遗漏,这才开始迅速的清理现埸,很快便挖了一个大坑,将一具具的尸身,以及无数残肢断臂统统扔入坑内,集体掩埋,而后十分有经验的将现场恢复了原貌,没人会知道这峡谷内曾经发生过什么? 清冷的幽光下,两道人影静静地伫立在峡谷中,脚下是一片刚被清理过沙石尘土,空气中还弥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居然将现场掩饰得如此完美,这绝不是寻常之人可以做到的。如不是我们亲眼目睹,根本没人会知道这峡谷中,曾发生过无比惨烈血腥的一幕。"一个低沉的声音,有些唏嘘的道。 这两道人影,正是一直隐在暗中,收敛起全身气息观战的攀隆魔尊和吕不凡的真身,也正是这血腥一幕的暗中推手。 纵算陆随风智慧如渊,算无遗漏,也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居然会被人儍儍当了一次刀使,而且还糊里糊涂的蒙然不知无觉。而且,这把刀还会继续挥舞下去。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秘密,无论你做得多么完美,天衣无逢。"攀隆魔尊的嘴角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带着一丝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傲然笑意。 伸出一只脚,在地面轻轻的划动几下,俯身在拨开的沙石尘土上细细地看了看,稍稍地耸动了一下鼻尖,这才重新恢复原状。 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冷月的幽光洒落在这张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俊秀脸上,星辰般深遂的眼眸中隐有杀机闪动。 "看这情形,你带来的人,应该都已被天外楼的人尽数斩杀,居然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回去报信,如不是我们隐在暗中……还真可能会变成一个悬案。"攀隆魔尊踏了踏脚下的地面,在一旁的崖壁上留下了一个记号。 "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会更精彩刺激。"吕不凡抹去嘴角的血渍,那是分身被毁遭到的反噬。嘴角微微地向上掀起,勾勒出一个冷酷而狠厉的弧度,衣袖内的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只是……这祸水是引向天外楼,还是荡妖城?" "天外楼位于苍澜山脉,易守难攻,在没有摸清其真实底蕴前,不要与其正面硬扛。"攀隆魔尊微眯着眼,若有所思地道:"荡妖城是南方的中心,只要占据此城,就能掌控整个南方的局势,就算天外楼再强,也是孤掌难鸣。" "以天外楼如今和南方的关系,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吕不凡皱眉道:"据我这段时间对天外楼了解,高端战力绝不在天星宗之下,其中更是不乏足智善谋之辈,早晚都会挖出我们这些幕后推手来。" 吕不凡苦笑了一下道;"南方势力或许会忌惮九大宗门的威压,但天外楼却不会。从对方明知道我的特殊身份,照样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换着常人十有八九都会有所顾忌的放一码,唯恐将事态弄不可收拾。而且,以天外楼的行事风格,一向都是谋定而后动。我们能想到的,他们又怎会想不到。" "这一点不用担心,到时候魔主会亲临天外楼……"攀隆魔尊智珠在握地道:"你的任务就是率天星宗强者南下。明正言顺地前往荡妖城兴师问罪,并且拿下荡妖城。这是魔主的指令,你没有选择。" 吕不凡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挣扎之色,不过也是一闪而逝,双眉微微上扬,眼眸中掠过一抺决然,复仇的车轮一旦启动就必须一往无前。 飞鹰峡一战之后,南方平静了下来。 “少主!此间之事已了,我们是回宗门还是继续外出历练?”虎一问道。 陆随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心中有了决定,若有所思地道:“有一些事情该和四位堂主谈谈了。” 荡妖城四堂中央的小楼之内。五个人围桌而坐,正是陆随风和四堂堂主。此时屋内的气氛有点凝重,桌上的茶冒着袅袅热气,?四堂堂主将目光聚集在陆随风身上,而后者则是微垂着眼帘一副寻思之状。 他觉得有必要和四堂堂主开诚布公地相谈一番,如今大陆动荡之象已显,浩劫降临,这四堂就是一个未知因素,就如一枚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他必须弄明白这四个妖族大能为什么化作人族一直潜伏在人族领域之内,目的何在? 随着陆随风坐在那里不语思索,小楼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地滞重了起来,四堂堂主无声地交流着眼神,神色渐渐地变得冷肃起来。? 最终,陆随风抬起了眼帘,目光从四堂堂主的身上一一扫过,凝声说道:“四位道友,我知道你们的真正身份,就不用直说了吧!” 四堂堂主的神色就是一变,身上的气息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器堂堂主干笑道:“身份?陆楼主,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开玩笑,施堂主的本体是朱雀吧!秦堂主的本体是玄武,君堂主的本体是白虎,古堂主的本体则是青龙。我可有说错!” 第两千八百十六章 该来的终归会来 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开玩笑,施堂主的本体是朱雀吧!秦堂主的本体是玄武,君堂主的本体是白虎,古堂主的本体则是青龙。我可有说错!” 四堂堂主这次脸色巨变,陆随风已经把他们的本体看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四人脸上变换不停,彼此不时地交换着眼神。而此时陆随风的眼帘又垂了下来,任由他们相互眼神交流。 最终四人的目光又汇聚在陆随风的身上,此时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猜测,陆随风就是凤祖的传承之人,否则怎么会对他们的本体如此清楚? “陆楼主!”符堂堂主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激动:“你是否能够告诉我们,你如何能够知道我们的本体吗?” 陆随风抬起了眼帘,望着符堂堂主道:“秦堂主,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秦堂主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我承认我们四个都是妖族。陆楼主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陆随风点头道:“我有一种神通,能够看穿一切虚妄。” 顿了一下,望着四堂堂主,神色严肃地问道:“四位道友,我也观察了各位许久,你们可以说是在南方有着超然的地位,而且你们的行事也一直超然。不管南方人族的任何事情,这么多年来也未见你们伤害过人族,但是你们毕竟是妖族,我想要知道你们留在人族的目的是什么?" 陆随风的双眸闪烁出精芒,秦堂主沉吟良久,最终怅然一叹道:“我们在等!” “在等?”这个回答令陆随风闻言一愣,他想过很多答案,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大感诧然地道:“等什么?” “陆楼主,如果你能够如实回答我们一个问题,我们也会如实回答你的问题。”秦堂主认真地说道,眼睛里露出了期盼,其他三个堂主也都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陆随风。陆随风的神色又是一愣,试探地问道:“你们等的事与我有关?” 秦堂主苦笑了下道:“不知道,也许与你有关,也许……” “好,你问。”陆随风爽快地说道:"能说的我知无不言。" “你可是获得了凤祖的传承?”秦堂主肃然道,这一句话出口,整个小楼内的气氛就是一滞。 陆随风的神色却是一呆。他完全没有想出会是这么一个问题。这一问,不由让他想起了符神,想起了自己身上还有着凤祖的一缕残存的神识,这算是凤祖的传承吗? 陆随风的眼中现出了迷茫,半响,双目才恢复了清明,有些不确定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去过一处名叫凤炎殿的地方……” 说到这里,陆随风心中突然一跳,目光一亮道:“难道你们一直在等的是凤祖?” 四个堂主交换了一下眼神,秦堂主点头道:“不错,我们一直在等待凤祖,世世代代在等。” 陆随风有些傻眼。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心中突然一亮,沉入一缕神识到储物戒指中的符笔之内。“符神,有这么一件事情……” 符神听完之后道:“他们是凤祖四大守卫的后代,应该没有撒谎。他们的使命就是守护凤祖,其它的一切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听完符神的话,陆随风略微心安。从这一点上看,四堂确实不会做出什么损害人族的事。他们要做的只是默默地等待,等待凤祖的出现。陆随风不禁对四人生出了敬意,世世代代为着一个目的默默等候,实在难能可贵。 即然四堂对人族没有什么危害,他也没必要再问下去了,陆随风没有理由为难对方。于是,有些歉然地说道:“四位道友,这件事情我会保密,告辞了!” “慢!”秦堂主止住了刚想要起身离去的陆随风道:“陆楼主,你可是拥有不屈意志?” 陆随风的不屈意志,的确就是得自于凤祖的那缕残存神识,其中甚至还有一些不完整的符道记忆,也仅此而而已,应该还算不上是凤祖的传承吧?不过,还是如实地道:“是!” 四个堂主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秦堂主更是双目泛红地站了起来道:“这就对了!您就是凤祖的……” “我不是!你们应该是误会了。”陆随风立刻果断地否认道。 “不会错!您即获得了凤祖不屈意志,也就等同获得了凤祖的传!”秦堂主十分确定地道。 陆随风犹豫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会拥有不屈意志。”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承认,如果传了出去,那会引发轩然大波。陆随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四位堂主,我并没有获得什么所谓的凤祖传承。这件事情以后休要再提,告辞!”话落,已经一步迈出,身形在空间淡去,消失了踪迹。 “已经可以确定他就是凤祖的传承之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阵堂堂主忧喜参半地道。 秦堂主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道:“从此刻起,他就是我们的主上,是我们必须以命去全力守护的人。让人去探查他的下落,不管他承不承认,我们都要在暗地里保护他的安危。” 陆随风并没有回到南方联盟的庄园,一步迈出,待再出现的时候,便来到了天外楼的主峰,直接进入自己的洞府,至此便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一般,一点点地打通着第五条天地之桥。 只是过去了三天的时间,四堂主就得知陆随风回到了天外楼。并没有直接找上门去见陆随风,而是派出高手隐藏在周围默默守护。 一个月后,一直如石像般一动不动的陆随风,眉梢突然地挑了挑,嘴角随之掀起一个森冷的弧度,眉心处闪了闪,一道光华冲出洞府…… 雪,一片,二片,三片……落在脸上有些湿润,有些冰凉。陆随风举目环顾四周,飞雪漫空,迷迷茫茫,天地一色。 这是距天外楼三百里外的一个湖泊,大如鹅毛的雪片坠落湖面,很快便凝结了成冰晶,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华,如梦如幻。 迷蒙的风雪中,结成厚厚冰层的湖面上现出一点腥红,尤为醒目,不吸引人的眼球都难。所以,陆随风的视线很快便定格在那点腥红之上,逐渐的清晰放大。 那是一道伟岸的身影,腥红的长袍如血一般的鲜艳,连披肩的长发也是火红的颜色,整个人仿佛被鲜血浸染,说不出的肃杀,令人望而生畏。 就是这样一道如血腥红的人影,独立在漫空呼啸旋舞的风雪中,却是片雪不沾身。如不是鼻孔外还有细微的白色雾气溢出,直疑是一尊恒古不化的雕像。 "你来了!"陆随风的神情间没有一点惊讶,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语,百米之外的那尊雕像却是微不可觉的动了一下。 片刻后,一道冷漠的声音清晰的飘入陆随风的耳中;"这是你的分身?果然已达到圣王境!" 一道刀锋般锐利的目光透过迷蒙的风雪,落在陆随风的身上,令人肌肤如割生痛。换着寻常的修者,就是这道目光,便可以将人直接切割开来,当场生死道消。难以想象这道目光的主人,强大到令人颤栗,甚至连抗衡之心都生不起来的程度。 陆随风的眉宇略微的凝了凝,随即舒展开来,因为他已从这道目光中大致判别出对方修为境界;圣王境二重! 虽然惊讶,却没丝毫惶恐畏惧,至少彼此的差距还没大到无法抗衡的地步,仍有一战之力。陆随风的脑中飞速的判断着眼下的势态…… 尽管出现在这里的皆是彼此的分身,但都是以本命神魂凝聚而成,几乎与真身无异。一旦陨落,轻者神魂会遭到难以修复创伤,重者连修为都会打落一个大境界。 雪无休无止,无声无息的飘洒着,纷纷扬扬的笼罩着这片天地,笼罩着死一般的沉寂。 雪花飘至陆随风的脸上,触碰到那抺凝重,那份潮湿和冰凉将他从短暂的沉思中惊醒,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意味。因为他知道,一场凶险无比的搏杀已经再所难免,而获胜的机率绝不会超过三成,而败的结果也绝不会有那怕一线的生机。 "魔主,你这个时候找上我,是不是准备对南方动手了?"一道带着询问的声音在迷蒙的风雪中响彻,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看来你还不笨,知道的还很多嘛!"魔主不置可否地冷声道。 雪,静静的飘落,迷蒙的风雪中只剩下了那道腥红的身影,有着一张看不出具体年龄的脸,看上去只是个中年模样,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上,却有着一双不平凡的眼睛,令人看一眼都会感到心悸,像是掉入了尸山血海之中,心生大恐惧。 "我果然没有猜错,否则以那家伙的资质,怎可能从圣君初期一下突破到圣王境。魔族的秘法的确不同凡。"陆随风淡淡地道,说话间,身形同时在逐渐淡化,随即消失在原地。 第两千八百十七章 仅一道目光,剑不能出 "我果然没有猜错,否则以那家伙的资质,怎可能从圣君初期一下突破到圣王境。魔族的秘法的确不同凡。"陆随风淡淡地道,说话间,身形同时在逐渐淡化,随即消失在原地。 "猜的?"魔主身上的腥红血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脚下坚硬的冰面已龟裂出蛛网般的裂纹,四周的飞雪都在打着颤,疯狂的旋转着,随即化着雪水倾泄而下。 这一幕,就像一头大象被一只蝼蚁给戏耍,甚至还在本魔主的眼皮下玩消失,神念感之下竟是察觉不到丝毫气息,像是完全融入了这风雪之中。 "有趣!"魔主脸上的一丝怒气消失了,漠视苍生的眼中泛起了一抺凝重,两耳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沉寂中传出一种极为熟悉的声音,那是剑身与鞘口磨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就如同雪片落在冰原之上。 然而,这剑只抽出了一半便突然止住了,那只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隐于风雪中的陆随风的手,眉梢渐要飞起,拔出了一半的剑没有继续向外抽,而是缓缓的收回鞘内。剑与鞘的磨擦声静如落雪,却令人感到心悸,额头都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那道腥红的身影仍立在风雪中,距离他隐身的位置足有五十丈,没见其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投向某个方向,却令陆随风的身体无比僵硬,握着剑柄的手仿佛承雪的枯枝,往常淡然从容的眼瞳中只剩下骇然,让他的剑不敢轻易出鞘。 直到此刻,陆随风才深切的意识到,同是圣王境,一个阶位之间的距离有多大,仅仅半步之遥,却判若云泥。仅仅只是一道目光,已让他剑不能出。 就在这时,一片极薄的雪从空中飘落下来,那雪极薄,薄至晶莹剔透,宛如一片蝉翼。就是这样一片薄如蝉翼的雪,旋转着飘落在陆随风的肩头,在那里绽放出一朵殷红的血花,无比的绚丽,璀璨! 陆随风的眼球微转,看见那朵血花轻颤,仿佛化着一只血蝉振翅而起,轻柔的朝着自己的颈项间飞去。蝉翼的振颤声,说不出凄婉,萧瑟,悲切,催人泪下,直觉生无可怜。 陆随风依然紧紧抿着嘴,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真正的生死搏杀尚未开始,自己便已在无声无息中受创溅血,甚至连怎样发生的都不知道。 蝉翼声越发的清亮噪耳,仿佛像是有人在耳边放肆的嘲笑,颈项的肌肤已生出刺痛感。陆随风的目光中有惊无恐,伸出两根看似寻常的手指,翘指如兰,呈掂花状,相搭似离,那只无限接近颈项的血蝉在指尖上挣扎,而后崩散开来,化着点点殷红的落英,四下激射,击打在陆随风的身上。 陆随风的身体表面泛起一层无形的屏障,点点落英一沾即化。下一刻,除了头脸之外,身体的表面已覆上了一层冰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雪人。 就在这时,迷蒙的风雪中响起一道声音,每个字都比飞雪更冷更寒;"一只蝼蚁而已,也敢与本魔主争锋,不自量力!" 陆随风的睫毛上渐生寒霜,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来,或许已被冻僵了根本说不出来,或许觉得说出来的都是废话,所以不想说了。 然而,他的目光中有火焰燃烧,眼睫上的冰霜蒸发成水气,覆盖在身上的冰雪化着了温水,汩汩淌下。然后,他的整个人再度消失,融入了风雪中。 魔主轻"咦"了一声,铁眉微挑,两道如电般的目光射入迷蒙的风雪中,略微的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步踏出,瞬间便失去了影踪。 湛蓝的冰层上多了一个洞,很快便被密集的飞雪覆盖。冰层下,陆随风闭目盘膝而坐,他要充分利用这段短暂的安全时间,拟定一个以弱搏强的战斗模式,不到最后一刻,尽可能的避免正面抗衡。 对手的强大,以及那种诡异莫测的,十分陌生战斗模式,都在陆随风的心中产生一种不敢正面搏杀的阴影,这无疑让本就微弱的赢面又下降了一成,离死亡又贴近了一步。 良久,陆随风的眼睛缓缓睁开,那种淡然从容再度重新显现出来,心中的那抺阴影像是已烟消云散,目光变得更加坚毅自信,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不知道其中意味着什么? 强大会让人渺视对手,生出目空一切的傲慢,因为傲慢,选择将对手当作了待宰的猎物,而完全忽视了可能被猎物反噬的危机感,这对陆随风这样的对手而言,却是一件十分好事。 一场战斗的最后胜负,不仅仅只凭着强大的力量就能决定的。其中包括着太多的因素,以弱胜强的案例才会比比皆是。 陆随风取出了一叠符纸,屏除一切负面的情绪,心无旁鹜的在上面勾画起来。一笔一画,看上去都是那么随意潇洒,宛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苍白,即便是在极寒的冰层下,仍不断有黄豆大的汗滴从额前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陆随风闭上眼睛,眉梢有些颤抖,脸色由苍白变得有些潮红,识海中的魂力透出冰层,漫延向百丈外的风雪中…… 噗嗤!一道腥红的人影刚才出现,身下的冰层突然爆裂开来,一团炽烈的火球迎风见涨,倾刻间便将那道如山的身影笼罩。 漫空的飞雪被火舌一燎,便化作无数的水滴洒落,引发了更多的冰层爆裂开来,漫空的冰屑冰棱激射。不知何故,每一粒水屑都变得沉重无比,有若千斤,每一根冰棱都堪比利箭,齐齐的射向那道如山的身影。 魔主的眼晴微微眯起,如铁铸成的双眉向上挑起,目光中燃烧的愤怒比笼罩周身的火焰更加炽烈。一只手掌从衣袖中探出,身前所有的空气在这一瞬间都被挤压出去,熊熊燃烧的符火顿时骤灭,化作缕缕青烟。 无数堪比利箭的冰棱,重如千斤的冰屑击打在身上,就如同从天而降的冰雹击打在山岩上。除了披在身上的那件血袍变得千疮百孔,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这就是圣王境二重的强大,面对数十道足以将一座小山摧毁的符文攻击,探出一只手掌便轻易的化解了。按理说,他本可以避开那些冰屑冰棱的攻击,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符文杀阵。 这数十道符文攻击,只是在试探自己的深浅和应变能力,必有更凶险的后招。尤其是他身后的一丛绽放的梅花,让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果然,花丛间升起一道青烟,无数绽放的梅花狂颤离枝,化作片片蝴蝶般飞掠向脑后…… 他没有回头,随意一指向后点去,与一片最先临近的花瓣碰触。然而,当指尖触及到那片花瓣时,铁眉突然蹙起,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因为那并不是一片花瓣,而是一道正在释放着极度寒意的符文,双眉顿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霜白。 本就寒冷的气温倾刻又下降了数十度,身上的衣袍表面迅速的结冰。尽管如此,这对于一个圣王境来说,却依然难造成直接的伤害。 只是微皱了皱眉,眉上的的霜白顿时溃散,稍稍踏前一步,身上的薄冰纷致破裂,簌簌洒落在地上。 这看似随意的举动,暗里却需要运转魔力于体表才能做到。因为这符文中所蕴含的寒冰之力,非寻常的冰霜可比,可以直接冻结人的血液。 只不过,符文的攻击并没有暂时告一个段落。就在下一刻,一道道符文从冰层下激射而出,随即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魂力触发,纷纷爆炸开来,各种符意喷薄,宛如暗夜的烟花绽放。 这幅画面说不出的璀璨,尤为震撼。无数道符意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匹练瀑流,却是绚丽而恐怖。其中蕴含的符意连空间都能切割,人在其中直接会被绞成肉泥碎沫。 冰,火,风,雷,电,各种截然不同的符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触手精妙的揉合在一起,非旦没有发生任何排斥,却是反而威力倍增,杀伤力更恐怖。 魔主站在这片符意形成的匹练瀑流中,脸上无悲无喜,双手握拳,披在身上的血袍已经残破,猎猎作响掀起。露出了里面的黑色铠甲,那是由魔力凝聚而成魔铠,将他的整个人与周边的天地隔绝了开来,无惧符意瀑流的任何攻击。 抬腿举步,在符意瀑流的漩涡中信步,任由各种属性的攻击临身,发出一阵阵噗嗤闷响,以及尖锐的切割声。 魔铠之上时而被一层冰霜覆盖,时而被熊熊的炽焰包裹,红亮刺目如同被焚烧了几天几夜。魔铠固然水火难侵,坚不可摧,毕竟需要魔力的支持,虽然缓慢,却是不可逆的耗损。尽管如此,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一丝变化,脚步依然稳定,一步步的向着陆随风的藏身之处行去。 第两千八百十八章 智商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魔铠之上时而被一层冰霜覆盖,时而被熊熊的炽焰包裹,红亮刺目如同被焚烧了几天几夜。魔铠固然水火难侵,坚不可摧,毕竟需要魔力的支持,虽然缓慢,却是不可逆的耗损。尽管如此,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一丝变化,脚步依然稳定,一步步的向着陆随风的藏身之处行去。 陆随风准备的符文数量,远远的超出了想象,大幅的阻碍了对方行进的速度,但灵力也同时在不断大量的耗损。 要知道,这大量的符文是需要强大的魂力来控制和触发的,而一个道符师的魂力所能操控的范围,百丈就已经是极限了。如此一来,便可以确定对方的藏身之处就在方园百丈之内。 魔主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对方的这种行为很自信,很自傲,很嚣张,也很白痴!与任何一个超越自己的对手战斗,如不即时的拉远距离,绝对都是白痴! 即然藏于百丈之内,那就不急于脱离这符意瀑流,可以从中捕捉到对方的魂力气息,就算多耗损些魔力,也要将其找出来,一举灭杀。 "不是圣符,又如何伤得了本魔主!"魔主微嘲的喃喃道,每走一步,脚下的冰面便会破碎龟裂开来…… 冰层下的陆随风可以清晰的听见冰面的破碎声,有节律的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自己的藏身之处。这个局面他早已料想到,尽管自己是个圣符师,但仓促之下只能炼制出王级道符,所以,并不指望这些符文能伤害到圣王境的存在,或许只能在他的魔铠上,像飞蛾扑火般的变为无用的青烟。 此举不过是为了消耗对方的魔力,就算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陆随风的手段尽管只是一把不起眼的锤子,但不停的敲下去,这座山峰也会有所松动,最终山摇地动。 陆随风的魂力在急剧的消耗,脸色变得有些潮红,目光依然平静而坚毅,缓缓抬起右臂,手指不安的颤抖,指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悬着一座沉重的巨岩,艰难的移动着,在空中勾划出一横一竖两道线条,形成了一个无比凝重的"十"字架;"去!" 冰层外,纵横狂舞的符意瀑流突然泛起一阵耀眼的光华,宛若一道横空彩虹。下一刻,这道彩虹分裂成了两条笔直的线条,横竖叠加成一个"十"字,充满了毁天灭地的杀伐之气,仿佛连这片空间都能切割开来。 虽说此时的魂力不足,不能完全发挥出这道"十"字符文的威力,但已经是足够的恐怖了。确切的说,这道"十"字符文,应该算得上是半步圣符了。 十字符文在风雪中飞速的旋动着,切割着一切事物,连空间都像是被切割得支离碎,最后落在魔主的身上。无坚不摧的魔铠之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十"字痕迹,微微下陷,其中有殷红隐隐透出。 魔主刀削般的脸上透一片惊愕,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而后骤然泛白,接着变成一片愤怒的潮红。凝于体表的魔铠一阵振荡,下陷弹回,终于撑住了十字符文的锐利切割,却是变得稀薄了许多,现出了无数道切割的痕纹,有血渗出,居然受伤了。 虽然只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浅表之伤,这对一个视众生为蝼蚁的魔主说,绝对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弥天耻辱。 陆随风可以越阶战斗,且能战而胜之。但在圣王境这个层次,想要超级战胜对手,无疑是件十分艰难的事。如今无可避免的对上了,也从没想过自己能战胜对方,只是在想如何才能玩死对方。 真正的战斗搏杀,或许只是一瞬间便能分出生死胜负。但玩死一个对手,可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虽然不能战胜对手,却可以令其流血,那怕依然无法战胜,却能让他的血慢慢流光。 当下要拼的不是境界实力,也不是力量,而是智商,而是看谁的血先流光。陆随风此时要做的是,尽可能的避免与对方正面发生战斗,寻找机会不断的替对方放血,还要确保不被对方反咬一口。 与魔主正面对决,陆随风没有丝毫的信心,虽然只有一个小阶位的差距,却是有着天渊之别,绝对的不可同日而语。 当魔主摆脱十字符文的攻击时,魔铠之上已留下纵横交错的切割痕纹,虽只是伤及皮层,却也渗出了不少血来。伸手扯去已经破烂不堪的血袍,愤怒的扔进身前的一个冰洞中,正是陆随风之前的藏身之处,此时已是鸿飞冥冥,连一丝气息也察觉不到。 迷蒙的风雪笼罩着整个天地,触目皆是一个色调,即便神魂再如何强大,敏锐,也只能感之到二十丈内的画面。 直觉告诉他,这个狡诈的对手就在周边的五十丈内,只要稍有异动,雷霆一击便会在第一时间降临。 陆随风站在一处雪丘之上,倨高临下的俯视着前方的风雪。手里握着一把王级的紫滕弓,缓缓拉动弓弦,发出微振嗡鸣,被风雪的呼啸掩盖。 弦上那根刻着符文的箭矢,闪着幽蓝的光泽。飞雪弥漫,对方发现不了他的存在,他自然也看不见对方身在何处。 此时的魔主已将魔力凝聚到了顶点,随时准备发出雷霆一击。而这一现象,却在陆随风的识海中泛起了一丝涟漪,闪着幽蓝光泽的箭矢开始缓缓移动,在雪雾中锁定目标。 然后禁止,再然后毫不犹豫的松开紧绷的弓弦。下一秒,箭矢离弦而去,瞬间消失在迷蒙的风雪中。 魔主坚信,只要对方再出手,必死无疑。然而,陆随风当真是毅然决然的出手了。 箭上残留着的雪花,没有被风带走,仍旧附在上面,闪着微亮的光泽,似乎突破了距离和时间的束缚。 太快了!身体的反应较之感官要慢上半拍,魔主伸手在空中一握,只抓住箭的中段,在掌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星四溅中,箭的前段已破开他的魔铠,刺破衣衫,透入身体并不算太深,有血缓缓的渗了出来。 普通的箭矢根本穿不透魔铠,但这却是一支刻有破甲符文的箭矢,就算铁板山壁都能破开,没有直接洞穿身体,已经是让人非常吃惊了。 魔主抬起头来,望向前方的风雪,有一条手臂粗的通道,里面没有雪,那支箭正是从那里出来的。直到此时,雪才重新落下,箭道缓缓消失。 刀削般的脸上泛起一丝苍白,然后咳嗽,有血从嘴角溢出,眼中有金芒闪烁。可以确定,箭道的另一端,是百丈外的一个雪丘。 迷蒙的风雪中,二十丈外难以视物,三十丈外神念都无法感之,这支箭却是从百丈外精准的命中目标,无法想象这是如何做到的? 一股强悍的气息从魔主的体内迸发而出,插入身体的箭矢倒飞出去,带着一溜鲜血。双脚所站立的冰面骤然下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园形,借着这股恐怖的反震力,整个人已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点点血的殷红。 双脚重重的落在雪丘上,像是承载不起这种高速的冲击力,竟是龟裂出数道深深的裂缝。坚硬的冰层下方居然是水,受到震荡,水浪掀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听上去无比的诡异。 始终又是晚到了一步,雪丘上只留下一丝残存的气息,人已鸿飞冥冥。一种被玩于股掌间的耻辱,令其有些苍白的脸布满了潮红,这是愤怒到了极致的表现。 捕捉到这一丝气息,每迈出的一步都仿佛跨过一座山岳,不过刹那间,已出现在百丈之处。如果有人能无视这风雪的遮蔽,或许能在这冰原上看到一抺流光残影。 当人拥有绝对的力量,并将力量转化为速度的时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快到何种程度。即便陆随风的符箭再快,也无法锁定像流光般的目标。 被阴了两次的魔主,不敢在一处稍停片刻。他相信,只要自己动起来,对方就无法再对他造成任何威胁。而自己只要锁定这丝气息追踪下去,直到对方力竭,就是死! 在迷蒙的风雪中不知掠行了多久,当看见那座龟裂出数道裂缝雪丘,才发现又回到了原点,正要放声骂娘时,耳中便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雪丘突然迸裂,火光冲天,气浪翻卷。魔主如山般的身体高高的飞起,火光气浪中夹杂无数锋针凄厉的尖啸,噗嗤之声不断,那是锋针击打在魔铠上的声音。 当他的重重落在冰面上时,双膝微弯,身体竟是强横的保持着平衡,没有狼狈的摔倒。但浑身上下却是插满了锋针,如同一只刺猬,密布着许多血珠。 然而,就在这时,风雪中又传出一声强劲的尖啸声,第二支符箭突兀而毫无征兆的到了。符箭所过之处,飞雪畏惧的躲避。 吼!伴随着一声如雷震吼,魔气灌入手臂,虚空挥出,迸发出一声"嚓"的锐响,挥出的手臂却是现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殷红飞溅。 两千八百十九章等待生死一搏的战机 当他的重重落在冰面上时,双膝微弯,身体竟是强横的保持着平衡,没有狼狈的摔倒。但浑身上下却是插满了锋针,如同一只刺猬,密布着许多血珠。 然而,就在这时,风雪中又传出一声强劲的尖啸声,第二支符箭突兀而毫无征兆的到了。符箭所过之处,飞雪畏惧躲避。 吼!伴随着一声如雷震吼,魔气灌入手臂,虚空挥出,迸发出一声"嚓"的锐响,挥出的手臂却是现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殷红飞溅。 符箭受震,擦着身体没入冰层,轰的一声,坚硬的冰层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深坑,足见这一箭的威力有多恐怖。 魔主无视手臂的伤痕,霍然抬起头来,目若幽芒的盯着箭矢发出的方向,身化流光电射而去。 尽管已经开始重视了这个对手,却还是低估了陆随风的手段,这一系列的布局,算计之精妙,让人不中招都难。想要击败这个对手,必须要拉近距离,否则,再强大也无济于事,反会被对方层出不穷的阴招彻底的玩崩溃。 迷蒙的风雪中,仍在上演着一幕你追我逃的桥段,于是第二次大爆炸又发生了。陆随风发出的符箭可以无视距离,却无法锁定飞速移动的目标。而且,他也从来没想过,仅凭符箭就能夺了魔主的命。 他一直在贯彻即定的战斗方略,那就是不择手段的让对方流血,疲于奔命,血流多了实力就会大幅滑落,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生死对决的一刻。 冰原上,风雪中,响彻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声。陆随风在仓促间只炼制了十根符箭,在对方身留下了十道伤口,应该令其流了不少的血。 当魔主从空中坠落,手臂上插着一支泛着蓝芒的箭矢,这一次无法再保持身体的平衡,重重砸落冰面,现出了数道深刻的裂缝。 因为愤怒和锥心的痛楚,他的眼瞳仿佛要被火焰点燃,如同一只受伤的兽王,一把握住箭尾,猛地生生向外拔出,完全忽视一道鲜血激射,身体弹起向前奔去。 只来得及奔出数步,冰层再次发生了一场威力巨大的爆炸,火光气浪中夹杂着阴险的飞针和锋利的铁片。 当冰层发生波动时,尽管已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爆炸的瞬间,已是脚下重重一踏,脱离冰面来到半空,双臂交叉护在胸前,口中仍是闷哼出声,被爆炸的气浪惨然掀飞出去。 手臂无法遮住的部位,都是布满了锋针和小铁片,鲜血从各个创口渗出,虽然没有足以致命的伤势,精神和气血明显的虚弱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支符箭又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身前,时机把握得尤为精妙,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毕竟是圣王境的强大存在,敏锐的反应非凡俗之辈可比,双掌闪电般的合什,凶险无比的即时夹住了那支恐怖的符箭,身体在冰面拖出了十来米,脚下的冰屑四溅飞扬,脸色苍白,嘴角不断的有血溢出。 借着爆炸响起的光芒,陆随风抢先确定了他飞退的位置,手指再度扣上弓弦,射箭的动作并不快,却有一种很奇妙的节奏感,整个过程有如行云流水,竟是没有任何等待的过程。 面对这种防不胜防的精妙箭技,而且还是可以穿透魔铠的符箭,当真令得魔主有些怕了。就看陆随风的这十支符箭射出,他的血会流多少,能不能冲到陆随风的身前,到时还剩下多少战力? 这符箭的速度太过惊人,远胜声音传播的速度,只有当其到达身前时,箭啸的声音才会出现,想要闪避已经是来不及了。 有着一头红发的魔主,单膝跪在冰面上,身上不知锲着多少锋针和铁片,膝盖周遭的冰面已染得殷红一片,应该是流了不少的血。 为了躲避追踪和便于远程战斗,陆随风换了一身衣衫,与飞雪一般的颜色。他此时的身体,尤其是两条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白色的长衫在风雪中猎猎作响,看上去也十分疲惫。 开弓射箭需要消耗大量的魂力和体力,精气神的耗损更是尤为严重,能将十支符箭射完,陆随风已想要瘫坐在地。他的眼睛依旧明亮,脸色却异常憔悴,双臂无力到了极点,像似撕裂般的疼痛。他没有倒下,是在等着对手先倒下。 一支符箭从魔主的小腿骨穿过,如果是一个寻常的修者,腿骨肯定已被射碎。但魔主骨头的硬度堪比金铁,岂会轻易断碎,那支符箭甚至没有穿透,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大的伤痛。 伸手握住箭尾,想要将其拔出时,手却颤抖得厉害,竟是一下失去了勇气。咬牙加上另一只手,猛然用力,坚韧的符箭居然被其从中折断。 这个动作带来的痛苦,直让魔主的双眉猛挑,血唇象涂了胭脂般张开,喷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回荡冰原,震得冰雪乱飞。 膝头渐直,腿上带着一截箭杆,毅然的站立了起来,狼狈之状顿时荡然无存,腰背坚挺,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伟岸山岳,霸绝天下。 目光凝视着箭矢发出的方向,苍白的脸上一片漠然。因为腿部的箭伤,或许感之到对方的气息没有移动,前行的速度很缓慢,脚步依然十分稳定,气度仍是那么的宏大和霸气。 风雪中的陆随风没有再仓惶逃逸,望着逐渐靠近的魔主,恢复了以往的那份淡然,从容。这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因为他不再畏惧这种状态下的魔主,已拥有至少五成的把握,可以绝杀这位不可一世至尊存在。 身上的符箭已经射完,所有可以暗算袭击对方的方法都已用尽,虽说依然没有让对方倒下,甚至无法阻止对方不断走近的脚步。但已令其受了不少的伤,流了不少的血,已不复之前不可战胜的强大。尤其是腿上的箭伤,会让他应变移动的速度变缓,在接下来的生死对决中,绝对是一件十分不妙的事,甚至可以让他因此而惨遭重创,送命都有可能。 所以,陆随风选择留下来,不再做被追杀的猎物,终于等到了生死一搏的战机。望着那道霸道十足的身影,喃喃的道:"你受了这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实力掉了五成,凭什么死的一定会是我,而是不你?" 冰面上,魔主的身躯微微一滞,像是在思索这个问题。此时的他仍是那个视众生为蝼蚁的魔主,这是源于骨子里的傲气,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仍觉得自己为刀砧,对方为鱼肉,挥挥手,便能让眼前的这只蝼蚁灰飞烟灭。直到身体的许多地方都有锥心的痛传出,才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强大,就像是一只病猫在面对被戏耍的老鼠。 就在对方微滞的刹那,陆随风的手握住了剑柄,手指生出那种人剑相联的熟悉触觉,骤然一紧,随之呛然出鞘。 剑很窄,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线条并不流畅美观,剑锋也不锃亮,一味的朴实,是一把实实在在用来杀人的剑。 人,剑,风雪,融成了一体,顺着一道斜坡冰面俯冲下去,速度越来越快,视觉上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流光,身后拖着一条残影,那是剑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陆随风一直坚持没有在这柄剑上刻符文,让其保持最原始的模样,尤为的简单光滑。或许因为他施展的剑法最简单,最简单的往往最强大,最致命! 明明相距还有五十米,陆随风的剑势已提前出现在魔主的面前,迎面直刺,然后横掠,接着斜削,最后当头下斩。一气喝成,一点不拖泥带水。 魔主没有霸气的硬接这蓄势已久的一剑,若在全盛时期,一声如雷暴喝,就能将普通修者直接震成白痴。 然而,当下已没有了这种狂傲的资本,反而十分忌惮这一剑的威势。身上的伤痛告他,硬撼的后果虽不致要命,却会遭到更大的重创,甚至失去一战的能力。但身为魔主,骨子里的尊严不容他有所怯懦,所以,他最终没有选择暂避锋芒。 他的身前忽然立着一面血色的旗幡,在风雪中显得尤为的醒目。旗幡展开,席卷天地,将纵横的剑光包裹在其中,传出一阵金属切割的刺耳声。 空中洒落无数的旗幡碎片,只剩下一根深深插入冰层的旗杵,不停的颤动摇摆,冰层的缝隙向四周蔓延,看上去像是一道蛛网。 旗杵下的冰面破碎,冰屑四溅飞扬,旗杵从冰层中挣扎而出,呼啸冲起,向着陆随风的方向电掠而去。 冲下斜坡的陆随风,眼中只有五十米外的那道人影,心头忽而升起一丝警兆。这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让他奔行中的身体在空中突然扭转,没有一丝犹豫的倾刻变向,手中之剑同时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剑幕护住全身。 飞掠的旗杵蛮横的破开风雪阻碍,锁定了陆随风闪移的身形,狠狠的戳进身前的剑幕中,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第两千八百二十章 兴师问罪,兵发荡妖城 冲下斜坡的陆随风,眼中只有五十米外的那道人影,心头忽而升起一丝警兆。这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让他奔行中的身体在空中突然扭转,没有一丝犹豫的倾刻变向,手中之剑同时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剑幕护住全身。 飞掠的旗杵蛮横的破开风雪阻碍,锁定了陆随风闪移的身形,狠狠的戳进身前的剑幕中,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顺着长剑传递致全身,人还在半空,突遭重击,直接被震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地上,冰雪四溅冲起老高。 陆随风极度狼狈的从积雪中爬起身来,抺掉嘴角的溢血,望向对方此时握着的那根幽黑的旗杵,心头生出极其危险的感觉。 血色旗幡只剩下这光秃秃的旗杵,而这不起眼的旗杵就是最锋利的杀器。这杆杵特别的长,立在地上比他的身体高出一大截,手腕粗壮,看上去犹为沉重。枪身通体呈幽黑色,光泽黯淡,笔直得没有丝毫弯曲,光滑无比,杵锋呈三棱形,泛着幽幽的寒光。 旗破杵飞,五十米外的一击,便破开了陆随风布下的剑幕,仅是余劲便将他轰得狼狈不堪,险些骨碎命丧,难以想象这杆杵里蕴含着多么恐怖的威力。这还是对方修为滑落了一半的力量,如果是全身时期,陆随风没敢想下去。 这根幽黑的长杵,竟被其当作飞剑来使用,魔主的精妙手段和雄厚的底蕴,又岂是寻常的修者可以想象,当真是瘦死的骡驼比马大,陆随风顿时生出一种坐井观天的悲叹。 单臂执杵斜指苍穹,毫不掩饰的散发出强大的霸气威势,堂堂正正的宣告自己的杀戮之意。 接下了那记霸道之极的一杵,陆随风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气血翻涌,内脏明显受了不轻的震荡。对方看上去浑身是伤,虽流了不少血,却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及到内腑。相较而言,他应该趁此选择展开雷霆一击,抢在自己血流干之前,干掉对手。 只不过,魔主像是被对方给阴怕了,心中生出了些许忌惮,于是谨慎。一个能将兵法运用到修者战斗中的对手,绝对的可怕。 被对方数次阴毒的袭击,他开始选择示敌以弱,让对手看到自己疲惫不堪,修为大跌,才会现身正面对决。那杆幽黑的杵早蓄势已久,捕捉的是那一刹的战机,力求一击毙敌。 然而,对方扛下了这一击,仍还活着,虽狼狈了些,咳出了几口血,眼中的神光仍然充足,凛冽中有战意燃烧,让人充满了极度危险的感觉,再没有弄清虚实之前,这种状态下的他,还真不敢轻易妄动。 彼此相距三十米,在风雪中静静的对峙,都在等,显得很有耐心,等那惊鸿一瞥的战机。 大片的雪打着旋,从眼前飘落而下,视线受到了刹那的干扰,就在陆随风眼睛稍一眨动的瞬间,魔主握杵的手臂动了,手臂上如丝缕般的布条瞬间化粉,刚才结茄的伤口迸裂,无数道血箭激射,手中握着的杵同时破空而去,瞬间消失在风雪中。 感之到那道磅礴霸气的杵势,陆随风连眼皮都没有抬起,脚下重踏冰面,身体已掠空而起,不避不退,反朝着对方飞速冲去。 速度快得惊人,衣袂在风雪中猎猎作响。魔主见状眉头微挑,有些诧意,伸出一只右手虚空一握,破空的杵势调整了一下方位,加速绽射,因为与空气的摩擦太过剧烈,以致令幽黑的杵身泛起耀眼的光华,杀气凛然。 杵锋裹着残雪迎面奔射而来,陆随风的双脚在空中连连蹬踏,身形再度向上拔高,尖锐的呼啸从脚底一闪而过。 这绝不可能失手的第二杵,居然又被对方惊险的避过,这个结果让魔主漠然的脸上微微动容,将对方的危险级别再度提升。风雪中虚握的掌一紧,杵体向后一缩,瞬间倒弹而回,带着刺耳的尖啸,闪电刺向陆随风的背心。 杵锋距离背部尚有三尺,尖啸声还没有入耳,陆随风已提前做出了反应,身子在空中强行侧拧,手中长剑看都不看的狠狠斩向身后。 ……与此同时,百万里之外的天星宗主峰,小半节山峰直入天际,云烟缭绕中若隐若现,显得飘渺而虚幻,给人一种尤为诡异而神秘的感觉。 一道身着紫色长袍的身影,负手立于一处突出的岩石之上,四周云涛滚荡,暗金色的龙纹在他的紫袍上若隐若现。 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三缕长须垂胸,眼眸中似有无数星辰闪烁明灭,深遂如渊……此人正是当下的天星宗主,荀文浩! 以我圣君八层的修为,居然也会出现心神不宁的感觉。"荀文浩的微微的皱了皱眉,两根手头不断地掐出一个个的符印,像是在推演着什么?口中喃喃低语;"到底出了什么事?竟是连天机都变得这般混乱……" 就在这时,云涛间传出一道锐利的破空之声,人影闪动,一个紫衫青年神色惊惶冲了过来,礼数全无的颤声道:"宗主,出大事了!" "哼!"荀文浩一声冷哼,四周的云涛怒卷,那紫衫青年如遭重击的倒飞出去,良久才口角溢血躬身大礼,满头虚汗淋漓,竭力的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 "宗主,就在一炷香之前,三百黑杀卫的命牌不知什么原因,竟是突然的破碎了!" "什么?"荀文浩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遂;"三百黑杀卫不是随少宗主前往南方……" "是的……少宗主恐怕己经……"那人的话还没说完,荀文浩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踪影。 在一处隐秘的石室内,几个弟子正一脸惊色的呆立着,目光直直的盯着一张桌案上,三百命牌已经破碎得无法修复,几乎是粉碎性的那种。 荀文浩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变得寒冰般的冷静彻骨,眼眸深处却一团星空风暴,在缓缓的蕴含着;"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轻柔而平静,似乎没带一丝烟火气。 但,熟悉这位宗主的亲传弟子却知道,他的这种极度平和的语气意味着什么?毫无疑问的昭示着下一刻,便会出现惊天大爆发,极限的杀戮。 就在这时,荀文浩腰间的传讯玉简一阵颤动,神识一扫,嘴角掀一抺微不可觉的苦涩意味。随即身躯挺直若峰,语音低沉的道:"事情出在南方荡妖城的地界,一旦调查清楚之后,无论是谁,就算是仙神也照杀不误。立即调集天星卫,随时准备行动。"话落,负手走出石室,是以没人发现,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眼眶中浮起一层淡淡的憋屈和无奈,随即迅速的消散,无影无痕。 "是!"一道声音在暗影中响起,一袭黑衣如同夜空的墨色,那是象征着死亡的色彩。 …… 遥远的海岛,一袭红衣的慕容轻水负手站立在一株树下,凝目望向水天一色的天际,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展颜一笑,喃喃低语道;"十年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伸出白晰的手,轻轻的抚在一株已经干枯了的树杆上;"枯枝尚能重新开花,天外楼又何尝不能崛地而起。" 随着她淡淡的语音响起,眼前的这株明明已丧失了生机的枯枝,竟是突然地轻颤了一下,只在呼吸之间,那已经干裂的树杆居然神奇的浮现出一层绿意,微微的轻颤着,仿佛一下充满了生机。一丝新芽从树杆上破皮而出,碧绿青翠的摇曳着,肉眼可见的迅速成长起来。 不过才片刻之间,那株枯枝已然满目翠绿,随即又见枝头上生出无数花苞。轻风拂过,花蕾徐徐绽放,缕缕清香幽幽散逸开来,沁人心脾,怡人如醉。 就在这时,悬挂在腰间的传讯玉简发出一阵轻颤,玉简闪烁着一团紫光,这是天外楼的紧急传讯,只有宗门出现重大危机才会启动。 玉简上的内容很简短,只有一行信息;"速回,前往荡妖城!"慕容轻水秀眉微蹙,这是十万火急的招集令,但却让她们前往荡妖城,以她的聪慧一时间也难从中推断出更多的内容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事态非常严重,刻不容缓。 …… 距荡妖城千里外的一个山谷内,吕不凡望着手中的传讯玉简,嘴角掀起了一个阴冷的弧度,对着身边的攀隆魔尊道:"十万天星卫已兵发南方荡妖城……我们尽管出师有名,但也彻底的站在了南方的对立面,不知……" "放心!有魔主出面,天外楼自保都难,那里还有余力顾及荡妖城?"攀隆魔尊十分笃定地道:"这次只要能拿下荡妖城,一统南方指日可待。这绝是大功一件,连本尊都有些眼红了。" 荡妖城外,残阳斜斜西沉,血色的余晖没有一点温度,反而增加了几分诡异的阴冷。极目望去,满眼尽一片血色的死寂。然而,却并非是残阳映照的结果。 第两千八百二十一章 铁血天星卫 荡妖城外,残阳斜斜西沉,血色的余晖没有一点温度,反而增加了几分诡异的阴冷。极目望去,满眼尽一片血色的死寂。然而,却并非是残阳映照的结果。 因为城外百里的区域,才经历过一埸杀戮,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毫无规则的遍布在城外,正是这些人身体中的血,染红了这片区域。 风中有血腥的味道,仿佛能听到这些人濒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叫,甚至死后散发出的怨气,空气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一个全身笼罩在青色战甲的人,负手站在这片血色的土地上,目光专注的望着西沉的落日,眼神冷漠而空洞,没一点人类应有情绪,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杀神。 他身后的不远处,一片临时的营帐星落棋布,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十里外的城门紧闭,百丈高的城墙上站立着一排排的黑甲卫,气氛肃杀,如临大敌。 天星宗的三百黑杀卫集体被灭杀,少宗主吕不凡更是被人残忍的分尸,这等离奇而无比诡异的事,居然发生在荡妖城管辖的地界内。这种不靠谱的故事,听上去一点不好笑,反倒让人浑身毛骨悚然。 城外的这些尸体都是刚出城,便被莫名的斩杀,无辜得不能再无辜了。但也足以说明这已不是一个荒唐的故事,耸人听闻的事的确是真的发生了。 眼前的一切不是要坑死全城人的节奏么?九大宗门之一的天星宗大举兴师问罪而来,虽然只有十万之众,却足够将荡妖城轻易的屠戮一空,斩杀所有出城之人,只是一个血腥的信号…… 整个城主府已乱成了一团,一个个都是欲哭无泪,如丧考妣。就连那位城主大人聂飞扬也是无一例外,束手无策。 天星宗死了这么多人,连少宗主都死了,还死得分尸那么惨。明明是你天外楼的人干的,怎么就会没事呢?怎么可以还活着,不死呢? 当真是苍天无眼啊!这就是全城人此时此刻的愤怒心声,如果在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一众凶犯还不束手就擒,整个荡妖城城将会变成一个修罗场。是不是恐赫,没人敢去揣度,但可以肯定城外的这些天星卫,绝对有这种能力。 没有人敢忽视天星宗的复仇怒焰,可以从派出的恐怖阵容说明一切。由一位圣君六层的长老级人物带队,随行的十万之众,修为最弱的都有着圣级中期实力,其中更不乏圣君期的存在。 就是这样一股无比强大的阵容,别说是血洗荡妖城,就算是纵横也绝对能搅个天翻地覆,风云色变。 天星宗的强大,放眼整个道元大陆,除了对另外八大宗门和天元盟有所忌惮之外,几乎可以威慑所有的势力,其强横霸道之势,无人不知不晓。 然而,这一次,他们的少宗主,居然在南方被人给分尸了,甚至还连带着近三百位实力不凡的黑杀卫,同时被集体灭杀。这本是一件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却是难以置信的发生了。 无比的震惊,震撼,震怒,没有直接血洗整个荡妖城,已经是最大限度的竭力刻制了。只是斩杀了所有出城之人,给了一个期限,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交出一众凶犯。否则…… 城外横七竖八的无辜死者,暴尸荒野,刺目而血腥,让人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接下来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可谓人心惶惶,仿佛世界的未日即将降临。 这个世界根本没地方去说理,你在人家的地头上烧杀抢掠,到头来反被人家给彻底的收拾了,还死无全尸。那是活该报应! 只不过,这已经不是在关心谁是谁非,那一方站在正义至高点上的问题,全城人担心的是一觉醒来,荡妖城会不会变成人间地狱。 天外楼所在的庄园门外,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整条亍都挤满了人流,己经是人头涌动,水泄不通。如不是门前排列着一队城主府的黑甲卫,不知这些人会不会一涌而上的直接冲入庄园去。 诡异的是,庄园外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居然没有任何喧哗吵闹之声,都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场面显得异常的安静。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的神色都表现得尤为凝重,似乎都在表达着一种心声;我们是无辜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我们! 这是一种无声的愤怒讷喊,比起任何声嘶力竭的抗议和逼宫,来得更俱威慑力…… 全城之人面临如今的泼天之祸,难道不是拜你天外楼所赐?做人就要有担当,为何要牵连无辜? 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所谓的公道都是掌握在强者的手中,否则,又怎会出现这种可悲的局面。归根到底,都是南方太弱了,被欺凌压迫惯了,活得连一点尊严骨气都没有,当真是可悲可叹!" 在南方,荡妖城的实力或许已相当的不弱,放在那里都会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只不过,这点实力也得看是跟谁比了,若说与天星宗对抗,只怕连蝼蚁撼象都算不上。仅凭城外的那恐怖阵势,已经可以轻易的整个荡妖城彻底碾压。 九大宗门的强大已根深蒂固,那是一种无法抗争的感觉,植入灵魂的畏惧。只不过,所谓的屠城一说,也只是一种低劣的恐吓手段而已,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做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早已直接杀进了城来。足以说明他们并不希望在城内大开杀戒,其真实用意,不外就是想兵不血刃的占据荡妖城。 晨雾散尽,一抺霞光从天际边的云层间透射而出,预示新的一天不可阻挡的到来,充满了无尽的未知,或许很美好,或许……谁知道? 整座荡妖城像是还没从梦中醒来,一反常态的沉寂,大街小巷罕见人迹,往昔生机勃勃的景象荡然无存,静得如同一座死城。 城门仍旧紧闭,百丈高的城墙上站立着一排排的黑甲卫,气氛肃杀,如临大敌。城楼上,八大世家的家主,以及各大势力的头面人物,都难得的齐聚在一起。这一刻,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搁在一边,生死存亡之际,须当拧成一股绳,同舟共济。 "城主大人,天星宗这次像是动真格了!"一位家主指着城下万米外的一片开阔地带,一股空前浓重的杀气,充斥着整片天地,连清晨的霞光也被遮闭。尘土飞扬中,隐约可见一片青色的洪流滚滚席卷而来,刹那间,天昏地暗,风云色变。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个咯噔,不少人的脸色瞬间发白,额头上有大片的冷汗渗出,如雨般的滑落下来。 "居然会是天星卫,而且一次还出动了十万之众!"城主聂飞扬沉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骇然的动容了,威严的语音中居然带着一些颤抖;"这一次,荡妖城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天星卫,很强大吗?"在场之人孤陋寡闻,还是第一次听说天星卫的存在。 聂飞扬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禁不住的有些发颤;"何止强大,简直可用恐怖来形容。想要成为天星卫的条件其实也简单,第一,实力修为至少要达到圣级以上。第二,需要对天星宗绝对的忠心不二。第三,所有人都必须有随时赴死的觉悟。" "天星卫的战力,在整个道元大陆或许算不得最顶级的存在,但,只要他们出手,所造成的破坏力却绝对是最可怕的。若真要杀入城中,整个荡妖城一定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变成一座死城。"聂飞扬紧皱了皱眉,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色。 "这些天星卫,永远都是一身青甲褢身,彼此之间就算相处十年百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他们就像一个杀戮的机器,没有任何原则,只有绝对的服从,从不过问杀戮的对象是什么存在。面对这些根本不讲道理的杀神,甚至连一点回旋的空间都没有,因为他们连话都不会和你说。" 所有人闻言,脸色都是一点点的沉下去,由白转青。望着城下一片青甲闪烁,头盔下的每一双眼睛都透射骇人的精芒,冷酷,嗜血,身上的铮铮杀气,也是越来越锋锐凛冽。有些人的双腿已在禁不住的微微发颤,心中都在默默的祈祷着…… 一轮如火如血的朝阳,已从远处的群山间冉冉向上升起,每个人的心都被牵动着,每上升一点,都意味着血腥的杀戮临近一步。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惶恐等待中,一个城卫匆匆的奔上了城楼;"天外楼的人来了!"声音不大,却宛如惊雷落地,仿佛连整座城池都在簌簌颤抖,空气中充斥着了一片重重的吐气声。 十道人影掠过百丈高大的城墙,向着城外急驰而去。不是惊恐的逃逸,而是直接朝着天星宗所在的方向而去。 第两千八百二十二章 高风亮节 十道人影掠过百丈高大的城墙,向着城外急驰而去。不是惊恐的逃逸,而是直接朝着天星宗所在的方向而去。 "天外楼绝不会连累无辜!"一道淡淡的语音响彻在城楼的上空,众人的面色由极度的惶恐渐渐转为惊喜,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高风亮节啊!"有人悲切的叹了声;"不过……这不是主动去送死么?" "到了这种地步,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迎上去,轰轰烈烈的作个了结!" "是呀!在这种情况下,已完全没有退路,纵是不敌,也要倾力一搏。屈辱的求绕,绝对没有任何生机。你前脚刚跪下去,后脚就是倾刻人头落地。" "不错!与其屈膝一死,宁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一战!男儿心,英雄胆,浩气冲天,与世共存。" "唉!简直就是螳臂当车,愚不可及。这种关口,绝对躲为上策,那有主动送上去寻死的道理?" "放心去吧!绝不会让你们暴尸荒野,定为你们竖一座英雄塚,岁岁年年,寒食清明,鲜花铺满孤坟。"无数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伤,提前为英雄默哀! 聂飞扬深深的望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喃喃道:"这些天外楼的人,从来都不是按张出牌的主,可像是会去找死的么?此去必有其道理,静观其变,事情没到最后,一切仍存在着无数悬念。总之,无论结果如何,荡妖城的危机都已经云散烟消。" 十道人影似若天际边划过的一队鸿雁,在蓝天下留下一道长长的痕纹,而后轻灵飘逸的降落在不远处的一坐山峰上,遥遥的面对着山脚下的一片青色人流,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肃杀之气,这一方天地的温度,都一下降低了几分。 山脚下,十万全身包裹在青甲内的天星卫,整整齐齐的排列成十个方阵,横成竖列,看上去都是一条直线。整个移动过程,迅速而敏捷,竟是没发出一点声响来,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铁血战卫。 蓦地,远处的天空响彻一声大吼,有如雷动。所有天星卫齐齐举拳放于胸前,目带敬畏的微昂起头望向头顶的上空。 一个云团分裂开来,突兀的现出一个紫衣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面容清瘦,三缕长髯飘胸,虽踏空而下,每迈出一步,都拥有龙行虎步之威,睥睨天下,傲视群伦。 来人正是天星卫大统领,君无恨,一身修为已达圣君期六层。这一刻,群山万壑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沉寂如水,万物静默…… "很牛逼的样子!一个圣君中期而已,摆什么谱!"山峰之上的胖子欧阳无忌,冷哼一声;"别人视你天星卫如虎狼,却不包括我天外楼在内!" 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却一字一句随风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远在万米之外的城楼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皆是禁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疯了!这不是在有意激怒对方吗?天外楼的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山脚下的一众天星卫同时目露寒芒,一股庞然的凶杀之气,直朝着山峰上的十人汹涌而去,瞬间风云色变,草木悚然。 刚落在地面的统领虚无恨,抚须望向千米高的山峰,十道人影衣袂飘飘,傲然而立,冷目相对,面对凶威滔天的十万天星卫,一个个云淡风清,竟是丝毫也不在意的样子。 君无恨一眼之下,竟是看不透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修为,微不可觉的微皱了皱眉,他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是一群普通人,否则上面又岂会出动天星卫前来辑凶。 山峰上的虚云轻轻的挥了挥手,那股庞然的凶杀之气,在这个动作之下,顿时荡然消隐不见。 "老夫君无恨,你们都是天外楼的人吧?"君大统领抚须微笑出声,这笑容温文平和,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和谒可亲的长者,充满了谦谦君子之风,直让人看得一阵诧异。 "你老这是在验明正身吧?"虚云淡笑道:"不错!我等正是灭杀你天星宗三百名黑甲卫,以及将你们少宗主分尸的天外楼弟子,与荡妖城无关。不知我说得够不够清楚?" "哦?就你们这十人?这个笑话一点没创意!"这位君大统领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是有些愕然,难得的好奇了一把,那些黑甲卫虽不如天星卫,其强悍战力也不是区区十人便能灭杀的。 "你老居然不知道?"这回轮到虚云错愕了;"这种将屎抺脸的事,有人会去做吗?" "的确!除非是白痴!"君大统领毫无保留的相信了,绕有兴趣的哈哈一笑;"有点意思!难怪面对我十万天星卫仍能如此淡定。看这阵势,接下来,应该也想以这十人之力,与我十万天星卫抗衡了?" "如果有选择的话,谁愿做这种以寡搏众的蠢事?"虚云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好歹也能拉上一堆人垫背,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太过寂寞。不是吗?" "有点胆色!以你们这些人的能力,如果想要逃走的话,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麻烦事!"这位君大统领说起来一派平和,但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下一刻,绝对会突然翻脸,一声令下,倾刻灭门屠城,赤地千里,甚至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能够做到十万天星卫大统领这个位置的,那一个又会是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那一个手上的鲜血不是染红山川河流?绝对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所谓的是非善恶真象,在他这里就像风一般的没有任何份量,不想知道,更不会去追究,这是他行事的原则。 然而,这一次却难得的面显犹豫之色,更多的或是好奇,这是人类深入骨髄的特性,无论是任何人,在这一点上都是难以磨灭。 "我们的少宗主在这里身死道消,君某伧促奉命前来辑凶,还未及了解事情的的始末究竟起因……"这位君大统领说出这番话,似乎连自己都深感惊诧,禁不住地轻叹了一声,充满着自嘲的意味。竟然拱了拱手;"所以,不吝赐教!" "哦?"陆随风闻言也是大感诧然,都兴师动众的准备屠城了,居然会对事情的始末浑然不知?当真让人有些苦笑不得。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些天星卫就像是一台杀人的机器,根本什么都不用知道,只须接受指令,奉命杀戮就是! "说起来事情并不复杂……"虚云将事情的始末简略地说了一遍,冷哼道:"你们那无良的少宗主一边以重金卖凶杀人,暗中却另遣高手劫人,借交换人质之机,想要将我天外楼之人尽数灭杀,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你会视若无睹,忍气吞声的乖乖冼干净脖子,等人来宰吗?" 君大统领轻抚长须,眉头微皱,他知道对方所言基本应该属实,只不过也只局限于知道而已,与是非对错无关,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一个青甲统领踏前一步,怒指峰上之人;"一群卑微的东西,我们少宗主何等身份,你等居然还敢以残忍的手段陷害谋杀,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以免牵连无辜!" "如此说来,我等若是不乖乖就犯,你们就要血洗荡妖城了?"虚云冷声不屑的道:"你不妨岀手试试?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在你天星宗,就凭你区区十万天星卫,也敢在此狂妄叫嚣!说你是白痴,都是抬举了你!" 那位青甲统领分明已被陆随风的话给彻底激怒了,浑身杀气蒸腾,整个人就要狂暴的冲上去…… 啪!空气中传出一道清脆的声响,那位青甲统领突然凌空飞了出去,在空中一连翻滚了几圈,才猛地摔落在地。 君无恨双手负在身后,冷漠的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莫要以为你晋升成副统领,就有资格忽视我的存在。再有下次,死!我不需要不守规矩的属下!" "是!属下明白!" 青甲阵营中走出三人,身上都带着凛冽的肃杀气息,大踏步的走到那位青甲统领面前,其中两人抓住他的双臂,另一人"轰"的一拳击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毫不留情屈膝顶撞在他的小腹上,那位青甲统领剧痛之下,正要闷哼出声,肋下又被狠狠的捣了一拳,硬是将刚要发出的声音,给生生的打憋了回去。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一拳又一拳,慢条施礼却又狠厉至极,直打得这位目无尊上青甲统领,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从到尾却是连一声都没有叫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紫甲统领铜皮铁骨,事实上,每次痛得要惨叫出声时,肋下都会被猛捣一拳,将声音给全打回喉咙去。这种无声的酷刑,其实最为残忍毒辣,那种叫不声的痛苦才会令人终身难忘。 第两千八百二十三章 慕容轻水的强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紫甲统领铜皮铁骨,事实上,每次痛得要惨叫出声时,肋下都会被猛捣一拳,将声音给全打回喉咙去。这种无声的酷刑,其实最为残忍毒辣,那种叫不声的痛苦才会令人终身难忘。 三个人都是目光冷漠,似乎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是在练习打沙包样的习惯成自然。 此时,天星卫的阵营微微涌动一丝骚乱,君无恨对此全无反应,笔直的躯杆仍旧挺着,一身如墨的大氅,在晨风中微微起伏…… 不问是非,不等于心中没有是非。诸如此类的事情,在他一生的杀伐中见过不知几许,却也是最最无奈的事情。明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眼前之事却是属于最不该为的范畴,而又不得为之。人生之苦恼,莫过如此了! 君无恨冷漠的脸上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暗淡,现在要做的是自己平身最不愿去做,却又不得不必须去做的事,无从躲避,唯有直面相对。 面色一寒,冷厉的沉声道:"上去抓住他们,若有抗拒者,一律杀无赦! 话音一落,轰的一声,天星卫的阵营中顿时腾起上百道青色的身影,一个个踏空飞掠,直朝千米高的山峰电驰而去。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清丽而冷肃的娇喝声,在头顶的云层间突然响彻,声音不大,却令这一方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波纹,所有掠向峰顶的青色人影,都像是被一股绵柔如水的气息束缚住,顿觉浑身灵力一泄,继而一个个像下饺子般的纷纷坠落下去。 与此同时,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从云层间浮现出来,三千青丝飞扬,衣袂飘飘的翩然而下,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降临凡尘。 "找死!"君无恨一声暴喝,长身而起,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直朝着那个白衣女子电掠而去,人在途中,大袖简单的一挥,一道金芒迎风而涨,瞬间化作一只庞大无比的金色大雕,无比凝实,巨大的羽翼缓缓舒展开来,当空微微一扇,遮天蔽日,风云色变,双翼展动间可怕的飓风呼啸席卷,仿佛连山岳也可连根拔起,人在其中只怕瞬间便会被撕裂成碎片。 嗷!金雕像是拥有灵智一般,竟是仰天发出一声高亢的啸鸣之声,而后双翼一震,如同一道金色闪电,呼啦的划过天际,挟裹着难以形容可怕威势,无比霸道的俯冲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婉而一笑,无比优雅的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虚空遥遥点出,下一刻,虚空中呈现出一道道优雅唯美的玲珑曲线,飘浮不定的显化出九道白衣女子的倩影,这些倩影看上去,每一俱都真实不虚,难辨虚实。 九道倩影翩若惊鸿,手中都同时握着一条如雪晶莹的光带,绽放出炽亮的光芒,犹如一轮烈日,冉冉升起。 "给我破!"一道清丽的娇喝声响彻天际,语音响起的同时,九条光带呼啸奔射而出,宛如九道飞驰的流星,拖出长长的炽亮光束,在无数道震撼的目光下,几乎同时狠狠地轰击在俯冲而下的金雕上。 "轰隆隆!"这一瞬,天地仿佛都是在颤抖起来,所有人的听觉顿时一静,而后便突然响起一阵如雷轰鸣,接着便见一种充斥着毁灭般波动风暴,滚荡,呼啸开来。可怕的风暴中心,俯冲而下的庞大金雕,以及九条光带,都是生生被撕裂破碎开来,最后化为缕缕青烟光点,逐渐消于虚无。 一白一黑,天空中的两道身影,此刻也是如遭重击般的同时倒射而出,各自的口中都是传出一道闷哼,显然都遭到了不轻的波及。 君无恨在虚空中稳住身形,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手背擦过嘴角,有些许咸味,上面却带着一抹血渍,喃喃地道;"已经很久没有受伤!" 只是一次简单的碰撞,已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抬起头望向远处的白衣倩影,很难相信一个风华绝代女子,居然拥有抗衡自己的实力,南方什么时候出现一位如此年轻的圣君境了? 白衣女子绝美的脸上微微泛起一抹淡淡的潮红,却是见不到一点受伤的迹象,轻轻的挥动了一下纤臂,将体内的那股震荡波消散出去,而后,抬起眼来迎向对方的视线,淡淡地出声道:"还要继续吗?" 听到白衣女子淡然的语音,君无恨的眼瞳顿时一缩,似乎从中察觉到了一种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危险气息。深吸了口气,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当然!如果你是冲着天星卫而来,此战不可避免!" "那白衣女子好像是慕容轻水,十年未见,她居然也晋升到了圣君期!"山峰之上的青凤望向百米高空上的一个隐约的白点,有些兴奋地拍着手道:"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可以切磋的对象了!" "纤云如织!"虚空中隐约传出一声娇喝声,白衣女子,也就是慕容轻水的头顶上空,飘飞的烟云顿时纷纷汇聚,瞬间形成了一片炽亮的光幕,远远望去,宛如一张纤云编织的一帘光网,覆盖着一方天际,折射出千万道纵横交错的绚丽光束。 "哼!不过君圣期六层而已,也妄想击败我,做梦!"吼声落下,君无恨的双手合什,一只金雕再现,比之前显得更加凝实,一股霸道的威压顿时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一双雕眸如同两枚蓝宝石般的开合闪烁,仿佛充满了灵性的辉光。 嗷!一声高亢尖厉的雕鸣之声,响彻天际,而后双翼一展,在密集的光束中,呼啸冲天,巨大的雕爪箕张,利若金钩银刃,直接疯狂的撕扯着纤云编织的光网。 嚓嚓嚓……一阵仿佛金属撕裂般的尖锐刺耳之声响彻,闻之令人头皮发麻。悬浮在虚空的光网一阵颤动,一丝丝交错的纤云间闪烁着无数古老的符纹,隐隐蕴含着一股大道规则的气息。 雕翼,雕爪疯狂的切割,撕裂着炽亮的光网,随着古老符纹的闪烁,被撕裂毁坏的光网又瞬间愈合复元如初。 君无恨此时的脸上,却是肌肉颤抖,扭曲,青筋鼓胀,将全身的灵元转化成精神力,倾力的操控着天空中的雕影,只要突破光网的束缚笼罩,便会对慕容轻水造成精神力的反噬伤主,轻者重创,重则变成白痴的可能都有,心思可谓是狠毒无比。 慕容轻水的嘴角溢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不动声色的将精神力提升了几分,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息顿时降临而下。 虚空上的光网一阵颤动之下,像是拥有灵智般的突然四方从向内席卷,收缩,令疯狂破坏光网中的雕影顿时安静了下来。一缕缕的纤云,似若光索丝带般将其牢牢的束缚住,再也难以动弹分毫,越是挣扎,束缚越紧…… 庞大的雕影与束缚的光网,彼此都是在激烈的抗争,埸面像是陷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两种玄奥的绝学,一时间,竟是有些难分高下的味道。 对于这种僵持,也同时在考验着双方的修为底蕴。君无恨的全身衣衫鼓荡,冷漠的脸上显出一抹潮红,满头齐肩的长发飞掦倒竖,看上去像是一尊威不凡的战神一般,却不知还有多少充裕的灵力支撑下去? 反观慕容轻水表现,却没有如此夸张的威势,整个人宛如一株静静绽放的深谷幽兰,淡定,从容,优雅。眼眸中带着一种玩味,望向一脸青筋突起的君无恨,思忖着,圣君期之间的战斗,彼此只能击败或重创对方,要想击杀几乎是件很难的事。如果因此掏空了他的灵力,修为是否会因此跌落一个层次?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恐怖惩戒手段,也只有像慕容轻水之类的高智商者才想得出来。 时间在底蕴的较量抗衡中,分分秒秒的流逝。君无恨高大坚挺的身躯,开始在微微的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嘴角已有丝丝殷红溢出,脸上的颜色也由红转青,渐渐变得苍白如纸。 最后,在众人惊颤的目光注视下,那只巨大雕影的体积竟在不断缩小,光网也同时向内收紧,不给它丝毫的移动空间。 君无恨像是在竭尽全力的变幻着手印,虚空中的雕影顿时又疯狂的蠕动起来,似欲想要挣脱束缚,破网而出。 只不过,慕容轻水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光网的丝索进一步收缩,狠狠的勒入雕影之中,一双羽翼竟是被寸寸的生生分解撕裂开来,大片的金色的光点纷洒倾泄而下。 君无恨顿时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禁不住地向后暴退了数步,体内的灵力不要钱般的疯狂灌注在手印之上,空中雕影失去的双翼再度重新完整生出,如此反复的毁而再生,这般不断的大量耗损,君无恨的身体已是颤抖得摇晃起来,体内的灵力几欲见底,修为也在迅速的向下滑落,尚且还浑然不知。 第两千八百二十四章 灵宝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轰!君无恨的灵力,像是再也无法支撑空中的巨大雕影,体积不断的萎缩,最后被一道光索丝网撕裂得轰然爆炸开来,化作无数流星雨倾泄纷洒。 这一下,僵持了许久的局面瞬间倾斜,失去雕影的抗衡,君无恨顿时陷入劣势。慕容轻水像是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眼神冰冷,强大的精神力直接操控着天空中的光网,铺天盖地朝着君无恨,呼啸而下的当头罩去。 "可恶,小丫头逼人太甚!"君无恨怒喝一声,望着飞罩而下光网,根本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空间,若是被光网束缚,必然重伤落败。 君无恨的面孔变得扭曲而狰狞,眼眸中却是带着一抹狠厉之色,双手急速的变幻着手印,一道隐约可见的毫芒,突然地从他胸口处暴闪而出。 这道微不可觉的毫芒掠出,倾刻迎风见涨,眨眼间,已化为一面巴掌大小的玲珑紫塔,塔体之上,紫色的玄光流转,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波动,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可以融入人体内的天品灵宝!"山峰上的青凤惊颤的出声道,凤目中也难以掩饰的现出一片火热。 "这位君大统领竟拥有如此奇异宝物,如不是被逼入了绝境,定然不会轻易使用出来,看来是要孤注一掷的搏命了。"虚云有些担心的喃喃道,毕竟对战的双方都是圣君期六层,一方拥有灵宝,胜算自然会髙出许多。 望着那悬浮在君大统领前方的玲珑金塔,慕容轻水的眼神也是一缩,她曾在书中见到过关于灵宝的记载,非常罕见,指的是已诞生了一些灵智的奇异宝物,并且都拥有着一定灵性,更有着一些神奇的能力。 虽然从未有人真正见识过天品灵宝的利害,以及攻击力有多恐怖?但从这玲珑紫塔中散逸出的能量波动,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显然应该很难对付。 嗡!玲玲紫色塔悬浮在君无恨的头顶,他的眼眸中露出疯狂神色,而后,手印凝重的一变,塔体微微一抖,随即发出一道震颤的嗡鸣之声,一圈圈紫芒从塔体折射出来,似若水纹涟漪般荡漾四方。 噗!此时,天空中的云丝光网铺天盖地般的覆盖下来,恰好遭遇荡漾开来涟漪波纹,塔上的紫芒愈发浓郁,一圈圈的涟漪连绵不断套住云丝光网,彼此相互缠绕,牵动,犹如深陷泥沼之中。 "逆转乾坤!"君无恨面目扭曲,手上的印法变幻,口中吐出一声低喝,紫色的波纹突然倒旋反转,只见一缕缕的云丝光网都是一颤,继而纷纷撕裂碎断开来,直接被浓郁的紫芒尽数融为一片光雾,瞬间化为一道炽亮电弧,居然折向的朝着慕容轻水反转奔射而去,竟是还能将对方的攻击化为己有,并且迅速的反弹回去,当真令人始料未及。 慕容轻水的眼眸中充斥着惊悚之色,面对这灵宝异塔,她虽已有所防范,仍被这诡异的变化吓了一跳。惊悚归惊悚,方寸却是丝毫未乱,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探出一只晶莹玉掌,凌空一抓,精准的揑住射来的光弧源头,抖手呼啸甩出,一道银蛇般的电芒,直接砸落在远处的山峰之上,爆出一声轰鸣炸响,掀起一道碎石风暴,触目惊心。 "哼!算你应变能力够快,否则……接下来,我不会再有所保留!"君无恨一脸狠厉的出声,这可恶的女子竟然逼出了自己的保命底牌,不将其彻底废了,难解心头之恨。 "切!脸皮够厚,连本命法宝都祭出来了,真不知你还有什么奥义绝学没施展出来?"慕容轻水面带不屑的冷笑道。 "能拥有天地灵宝,本身便是实力的象征,手段和过程都不重要,一切都取决于最后的结果!"君无恨的长须颤动不已,说话间手印一转,紫塔当空一颤,一束诡异的紫芒无声无息的闪射而出,紫芒中蕴含着一种令人毛骨耸然的能量波动。 慕容轻水见状,眼神一凝,像是有些忌惮这束诡异的紫芒,不敢正面抗衡,身形一扭,直接展开"玉女飞梭"身法,瞬间闪避飘移开去。 "哼!躲得了么?"君无恨伸出双掌抵在塔上,只见塔体一阵颤抖,一道道紫芒扇形幅射而出,所幸他此时的修为已大幅滑落,导致紫芒的攻击力削弱,否则,慕容轻水真的有难了。 如此大面积的密集攻击,慕容轻水见状也是面色惊变,单纯的闪避已是行不通了,心念一动,雄浑的精神力瞬间蔓延开来,顿时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防御罩。 "噗噗噗……"无数道紫芒连绵不断冲射在光幕防御罩上,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凌厉,慕容轻水却骇然发现,当那一束束紫芒触及到光罩时,并没有立即溃散开来,而像是拥有灵性般紧紧粘贴在光罩之上,并在不停的蠕动着,不断地在向内渗透进去,诡异得令人难以防范。 这些紫芒似乎都拥有了一些灵性,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能对精神力的造成极大损害。好在她曾经历过类似的战斗情形,同时想到了陆随风送给她的那把天品宝扇,也曾尅制过类似的能量攻击。 慕容轻水玉手一掦,一把金光烁烁的宝扇出现在手斗,扇面一展,一片璀璨夺目的金光绽放四溢,纷纷朝着粘贴在光罩上的紫芒幅射而去。 "嗤嗤嗤……" 空气中响彻出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浪,无数金星紫芒爆闪,光罩顿时像是被净化了一般。 "哼!强弩之末而已,又能支持多久?"望着那些那被清除一空的紫芒,君无恨也是惊诧无比,眼眸中的疯狂之色更盛,突然深吸了一气,双目之中的色彩在不断的变幻,显得极为的诡异。 君无恨双目变幻的同时,体内本已消耗殆尽的灵力,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在不断提升着。没想到他的体内,居然还有一种神秘的特殊气息存在,更拥有这天品灵宝,能攻善守,还能迅速恢复消耗的体能,简直就像是在作弊一样,让人头痛无比。 "哼!精神力再强又能支撑多久?"君无恨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又升腾了起来,气焰不由再度嚣张。 他却不知道,尽管灵力已得以迅速恢复,却也再不能回到巅峰之期,纵算有灵宝的存在,也难以对慕容轻水造成极大的威胁。而且,这天品宝扇似乎还能尅制这诡异的玲珑紫塔。 对于君无恨嚣张之言,慕容轻水并未放在心上,眼眸中同样闪过一抺狠厉之色,心念一动间,强大的精神力灌注于天品宝扇之中,宝扇顿时脱手,呼啸掠上半空,扇面"唰"的一下铺展开来,千百道金芒宛如霞光般的璀璨夺目,天地间的灵力元素一阵翻卷滚荡,继而化为一道道洪流涌入天品宝扇之中。 "这……"君无恨嚣张的面容突然凝固了,心中猛地一颤,惊愕的出声道:"居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这金扇不会也是天品宝器吧?" "是与不是,试过便知!" 慕容轻水说话间,打出一个兰花手印,悬浮在半空的扇面猛地抖动了一下,一片金光顿时幅散而出,笼罩着这片天地,直接掩盖住紫塔射出的毫芒。 随着慕容轻水手印的闪电变幻,金光涌动如波,迅速形成了一个金色漩涡,呼啸着意欲将闪避的玲珑紫塔席卷进去。 轰隆隆!一道浩荡犹如雷音般的轰鸣,响彻天地。 一束紫光猛地从金浪翻卷的漩涡中飞窜出来,如同漏网的飞鸟一般,直接缩回向玲珑紫塔。噗!一口鲜血从君无恨的口中喷射而出。 "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君无恨震撼的不是这把金扇,而是慕容轻水那恐怖的精神力,闷心自问,自己绝对的有所不及。 君无恨虽然口喷鲜血,看上去却没有一点要落败的迹象,想要击败一个圣君期强者,那里会有这么容易。 慕容轻水的嘴角微微向上掦起,纤纤玉指点出,这一指,仿佛能撕开了这片天际,摘取某一颗星辰。以一种视线无法跟上的速度,仿佛从远古破空而来,携带着铮铮凛冽杀气,狠狠地朝着君无恨电奔而去。 君无恨显然没想到对方战至此时,竟然还有余力发出这惊天一指。心下虽然震惊,这个时候更是容不得有一点慌乱,这一指已将他牢牢的锁定,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可能,唯有硬撼,没有多余的选择。 "塔定山河!"一声震喝从君无恨的喉咙间滚荡喷出,双手结印,一股股浩大的灵力顿时从体内奔涌而出,尽数灌注于玲珑紫塔之中,塔体顿时膨胀了一圈,继而一阵剧颤,一道凝练的紫色光束,从塔内喷射而出,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直接冲向破空击来的晶莹玉指。 "嘭!"宛如两道飞逝的流星轰然遭遇,虚空掀起一阵可怕的灵力风暴,隐约可见那束金光,死死的抵御着那根晶莹玉指,彼此间都是不甘势弱,稍退即进,又陷入一种僵持的局面。 第两千八百二十五章 重新审视天外楼的份量 "嘭!"宛如两道飞逝的流星轰然遭遇,虚空掀起一阵可怕的灵力风暴,隐约可见那束金光,死死的抵御着那根晶莹玉指,彼此间都是不甘势弱,稍退即进,又陷入一种僵持的局面。 "你虽有灵宝助力,但,但以你眼前的灵力根本无法支持多久,所以,此战毫无获胜的可能,抵死抗争,只会输得更难看。"战至这种时候,慕容轻水还能轻松的开口说话,足以说明她的底蕴仍是浑厚无比,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君无恨却是面色苍白,大滴的汗珠滑落,牙关紧咬,憋足一口气的支持塔体不溃。慕容轵水有意的开声骚扰激怒他,心境一乱,塔体的光芒顿时黯淡了许多,甚至还隐隐有"嗡嗡"的凄厉鸣响从塔内发出,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伤害,那束金光也是当空一颤,而后急速的缩回塔内。 "君大统领,你的灵宝已经受损不轻,此时认输,也算不得太过丢脸。"慕容轻水再度出声,刺激对方的情绪,意在令其心神混乱,失控。 君无恨能感觉到塔体在缺少大量灵力的支持下,很难抵挡住这狂暴的一击。 "那就玉石俱焚!"君无恨完全一副豁出去的疯狂之状,震吼声中,双手猛地打出一道诡异的印法,旋即整个人突然地化作一道虹芒,直接冲入了塔之内。 一道巨大的嗡鸣由塔内传出,原本逐渐黯淡下来的塔体顿时光芒大作,泛起一圈圈浓郁无比的璀璨光晕,极度的耀目眩眼,至使许多人都以手遮掩视线,闪避着强光的刺激。 "不好!这家伙要拼命了!"山峰上的虚云望着这一幕,也是顿时色变,这种虹化之道,人塔归一的攻击力,绝对的是大恐怖,完全是两败俱毁的搏命手段。 "这两人简直疯了,这攻击一旦相撞,后果不堪设想!"青凤也是震撼的惊呼道。 "快阻止他们!"有人更是蹬足惊呼出声,却无一人敢冒然冲出去阻挡这种碰撞,俱是目瞪口呆的干着急。 所有人都是眼睁睁的目睹着,冲天而起的紫塔飞速地旋转,最后爆射一道浓郁无比的金色光芒,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疯狂的席卷开来。 这道金光不断的浓缩成了一道光柱,飙冲向电射而来的晶莹玉指,恐怖的毁灭气息顿时笼罩着这片天地,所有人的都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妙,这一碰撞的结果,百里之内很可能会被彻底毁灭,在场之人将无一可以存活,甚至连荡妖城都难以幸免于难。 就算再想冒险的做点什么补救,似乎都已经来及了,因为天空中的两道恐怖光柱已飞速的闪掠而过,不可避免的即将狠狠相撞在一起。 这一刻,时间,空间都仿佛一下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涌起一抹恐惧之色。 两道眩目耀眼的光柱,如同两枚携带着毁灭气息的陨石,在无数双惊颤的目光注视下,眼看就要疯狂的遭遇。 此时的慕容轻水也意识到了相撞之后的可怕后果,就算她可以让击出的玉指立即解体,而人塔宝归一的君无恨,就像是一根离了弦的箭,根本已经完全失控,即便此时有心阻止,也是力所不能。 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所有人都已纷纷祭出护体气罩,准备抗衡即将爆发的毁灭风暴。 然而,想象中的恐怖爆炸场面,却是久久没有发生,两道毁灭性的物体都在极速的朝着对方奔掠而去,相距只有数米之遥。按理说,如此短暂的距离,应该瞬息便会碰撞,奇怪的是如此短暂的距离,彼此像是永远无法靠近。 天际深处不知何时垂落一道光幕,阻隔在两物中间,五彩霞光四溢,原本沸腾的天际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情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住一般。 "这是……圣王境大能的手段!"所有人的心中都在震颤的咆哮,险些惊呼出声,没人会天真的认为这是天降异象,唯有圣王的大能者,才可能拥有这般逆天的手段,难道荡妖城中有圣王境大能存在?总之,悲剧是不会发生了,双方只当作浑然不知。 玲珑紫塔化作的光柱率先狠狠地撞在垂下的光幕之上,不过这猛烈的撞击,并没有引发剧烈的爆炸。那光幕像是能吸收一切攻击,不断闪烁的五彩霞光,直接将光柱释放出的狂暴能量,尽数的吸收抵消,现出了塔的形状,呼啸地被弹射了回去,按照原路坠落下地面,与紫塔合体的君无恨也被强行逼了出来。 同时也将慕容轻水浩荡的晶莹玉指轻描淡写的化解,而后缓缓地消于无形。天空中的突然变故,只在石火电光之间,爆动的云层也随着光幕逐渐消散,蓝天依旧,白云悠悠。 众人皆是虚惊一埸,回想之前恐怖的一幕,人人都是背心出汗,余悸犹存。至于两人谁输谁赢,已显得不重要,再比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情形。 此时的君无恨却是浑身虚脱的半跪在地上,面色尤为苍白,嘴角还挂着丝丝血渍,状极狼狈,心中也在为之前的冲动之举而感到有些后悔,所幸恐怖的悲剧并没有发生。 能列为天星卫的大统领,其恐怖的实力和诸多卓越的战绩,一众天星卫皆知,而当下的这副狼狈之状,还真是从未出现过,禁不住都是吸了口凉气,望向仍悬浮在半空的白衣女子,眼神都是变了,最后一丝轻蔑和不屑之意,也是荡然无存。 此战,到此为止,双方势均力敌,只能视为平局。但,相形之下,慕容轻水只是头发稍嫌显得凌乱了一些,时不时用手疏理着,全身上下并未发现明显的受损迹象,举手投足间仍是那么的平静,淡然自若,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痕迹。抬台望了一眼山峰之上的虚云,嘴角轻轻扬起,只有她知道这光幕是谁弄出来的。也就是说,虚云已经…… 君无恨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异常艰难地从地上立起来,禁不住的摇晃了几下,像是在勉力的支撑着身子,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向天星卫的阵营,看上去显然有些受创不轻。 虽然没有分出最后的胜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君大统领此战已倾尽了全力,甚至连玉石俱焚的搏命手段都施展了出来,而对方仍能毫发未损的从容应对,足以说明那白衣女子在此战中,始终占倨着优势,双方虽都是圣君期六层,确是存在着些许的差距。 尽管如此,君无恨仍旧挺立如故,不用问,甚至不用猜,都知道眼前的这位白衣女子定是来自天外楼。这就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天外楼的份量了。 十万天星卫杀气腾腾而来,打着缉凶复仇大旗,醉瓮之意实则志在荡妖城。一个慕容轻水还阻挡不了天星卫的脚步。 "拿下凶犯,挥师荡妖城!"君无恨面无表情,冷酷果决的对天星卫下达了动手的指令。 就在十万天星卫闻声而动之际,不远处的天空中一阵白云滚荡,一股股强横的气息翻涌不息。云层之上,一面碧色的大旗,宽有百丈,横有千丈,突然"呼啦"的一下铺展开来,上面呈现出三个金色的大字;天外楼! 那面碧色大旗仿佛席卷天地,飞速而来,由远至近…… 大旗之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身披金甲男子,神色冷峻,长发飞扬。他的身后,十万全身包裹在白色战甲内的修士,整整齐齐的排列成十个方阵,气势肃杀,绝不在天星卫之下。 见到这面旗帜的出现,君无恨的瞳孔也不禁一缩,眉头微微皱起,冷漠无情的脸上浮出一抺微不可觉的惊色,同时抬手,朝天星卫做出了一个暂停行动的手势。他知道最佳的行动时机已经错过,天外楼终于不再坐视隐忍的出手了。 双方都有着足以威胁对方的强大底蕴,一旦发生大规模的冲突,那绝对会造成两败俱伤的毁灭性后果,没有那一方愿意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 白云猛地一分,虚空中的那面碧色大旗呼啸而下,缓缓的降落地面,十万白甲白盔的人影闪烁间,已迅速的排列成一个?字形阵形,与天星卫遥遥对峙,双方都感觉到彼此的敌意,熊熊的战意杀机,几欲喷薄而出,空气中顿时充满了一触即发的浓烈火药味。 一身金甲的北云轩从天外楼的阵列中缓步而出,神情冷冽,浑身上似有丝丝寒气在蒸发,即使在炽热的阳光下,也让人感觉到背脊一阵冷浸彻骨。 与此同时,虚空中的慕容轻水,白衣甚雪,长袖轻舞,衣袂飘飘的降落在北云轩的身前。紧随其后还有一起从海外归来紫燕,风素素和月婵三女,每一个身上都散逸出圣君期强者的气息。 "阁下应该就是天星卫的大统领君无恨了?"慕容轻水婉而一笑,语音温婉柔顺,闻之如沐春风,空气中的暴唳肃杀之气似乎都一下淡化了许多,那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也随之得到了缓解。 第两千八百二十六章 强者才有平等对话的资格 "阁下应该就是天星卫的大统领君无恨了?"慕容轻水婉而一笑,语音温婉柔顺,闻之如沐春风,空气中的暴唳肃杀之气似乎都一下淡化了许多,那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也随之得到了缓解。 "不错!敢问仙子是什么人?"君无恨微不可觉皱了皱眉,仍是冷漠的说道,在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寻不到一丝情绪波的痕迹。只不过,说话的语气显然已经有些不同,之前的一战,足以让他正视眼前的这位白衣女子,只有对等的强者,才有平等对话的资格。确切的说,应该是尊重,甚至还带着几分忌惮。 "这一问似乎有点多余,以君大统领的眼力见识,自然看得出我身后的这些人来自何处。"慕容轻水仍是浅笑盈然的说道,不带一丝烟火气;"不过,我乃得自我介绍一番,我叫慕容轻水,来自天外楼。之前我们有过一战,应该知道我的修为境界。" 君无恨点点头,眼角的肌肉禁不住地抽搐了一下,想到之前的一战,虽然未真正分出胜负,自己却是心知肚明,显然稍逊对方一线;"天外楼藏龙卧虎,以仙子的身手,年轻辈中当无出左右。" "过奖了!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慕容轻水指了指北云轩,浅笑道"这是我天外楼的大护法,实力修为尤在小女子之上。" 嘶!君无恨暗吸了一口凉气,那张始终冷漠无情的脸上真的有些动容了,他不并认为对方是在虚张声势的夸大其词,以达到某种震慑的目的。 "我叫北云轩,圣君期六层,请不吝赐教!"北云轩此时稍稍踏前一步,嘴角勾勒出一个冷傲的弧度;"你之前受了点轻伤,调息半个时辰便能恢复到巅峰状态,我可以等!" 君无恨眼角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再也无法保持那份惯有的冷漠和淡定了。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在骂娘;"妖孽呀!这世界真他娘的疯了!自己年龄的零头,都比对方高过不止一倍,彼此的修为境界却是相当,那自己多余的岁月岂不是都活在了狗身上。 且不说他有没有脸接受对方的挑战,就算侥幸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绝不弱于自己的白衣女子,他之前可是真心的领教过对方的强横和难缠,他自问,还没狂妄到可以同时叫板两位圣君期的程度,那绝对是在找死讨虐。 所以,这位君大统领没有丝毫犹豫的一口拒绝,甚至连老脸都没有红一点。好在到了圣君期这个层面,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矜持和孤傲,除非有人先主动发起攻击,几乎都不屑对普通的修者出手。 君大统领的心中有怒,而且更是无比憋闷,以双方目前剑拔弩张的对峙状况,他这一隐忍退缩,天星卫在气势上顿时就弱了一节。接下来,想要顺利的缉凶,拿下荡妖城只怕已经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难得君大统领能将一个"忍"字,用得如此绿火纯青,当真令人感佩不已!"北云轩冷冰冰的拉长语音,讥讽地道:"不知你天星卫为何突然越界,杀气腾腾的来犯荡妖城?如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那就只能定性为入侵南方了。" 这一个"犯"字,就直接将事态上升到了一个严重的高度,再加上后面的"入侵"二字,其性质就彻底变了,已经将天星卫当成来犯之敌,就算尽数灭杀,也无可厚非,不会落人口实。 事实上,自己一行的确站在了人家的地头上,而且还虐杀了许多无辜的平民,对方这顶帽子还真不是乱扣,想要辨解都难。 君大统领唯有将"忍"字继续进行到底了,满嘴苦涩的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此话似乎说得太过夸大了一些,我等此行,只不过是来抓拿杀害我少宗主的一众凶犯,而且事情是发生在荡妖城地界。当然,由于来得太过匆忙,未及向贵宗高层报备,确有失礼之处,我君无恨愿意为此致歉!" 单以他强横霸道惯了的行事风格,能够说出这番话,已经算得上是够屈辱了,这或许还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更是第一次对人这般致歉。 只可惜,没人领他情,买他的帐,北云斩仍是负手冷冰冰的道:"天星卫代表什么存在,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天星宗已经堕落到连捉拿一群凶犯,都要出动如此大的规模。如此兴师动众的行径,可有经过我方同意,可有协商,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过一个,这与大军入侵有何分别?" 天卫星中的一位副统领,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怒声喝道:"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大统领如此说话,简直不知死活!识相的话,少管嫌事,否则管你是谁,一并全灭!" 此话一出,顿时将已经缓和了下去的紧张气氛,再度升温,双方都摆出了一种随时展开攻击的阵型,空气中的杀伐之气瞬间蒸腾弥漫开来…… "住口!"君无恨脸色铁青,神情冰冷的看着那位出声的副统领,恨不得一巴抽飞这个看不清状况的家伙。 且不说对方有两个绝不弱于自己圣君期在场,就是天星卫对上数量相等的天外楼大军,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结果绝对是两败俱损,根本就不会有赢家。到最后,那里还会有余力去缉凶,拿下荡妖城。而对方话里话外都是"来犯",入侵的字眼,好像就是在刻意制造两边开战。 对方的意图就是想要把水搅浑,你天星卫擅自越界滥杀无辜,已是不争的事实,仅凭这一点,就有理由直接将自己这些人明正言顺的全部灭杀在这里。至于缉凶犯什么的,一概不知。 北云轩之所以能带军前来驰援荡妖城,自然是得到了陆随风的暗中指令。而令人疑惑的是,魔主分身出现在天外楼的时间点,与天星卫兵临荡妖城的时间点,竟是如此的契合,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不得不让产生联想。当然,这也是某种猜测而已,尤其是涉及到与魔共舞的问题,没有确切的证据,轻易不敢妄言。 如果不是陆随风有能力牵制住魔主分身,天外楼那里敢驰援荡妖城,结果就是荡妖城毫无悬念的被十万天星卫轻易拿下。 而在此时,空寂的冰原上响彻一道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那是魔主抛出杵锋和剑尖在虚空碰撞的声音。 陆随风握剑手微微颤抖,虎口龟裂,有血渗出,此时却是毫无所觉,借着剑身传回的反震力,飘飞出去,在长杵回到魔主手中之前,闪电扑杀过去。 殊不知。那柄长杵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居然比陆随风提前回到魔主虚握的手掌之中。恰好迎上陆随风破空而至的长剑。 杵锋简单的递出,光芒爆闪。一声铿锵之后,陆随风如同受创的大鸟,闷哼倒飞而去,再次重重砸落在冰层之上。 幽黑的杵在魔主手中高频率的颤抖着,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发出令人心悸的低沉嗡鸣。 杵与剑的每一次碰撞,都是那么的简单无华,没有一点华丽的观赏性,实则杀机凛然,凶险无比。 陆随风强忍着骨头散架的剧痛,坠地便一跃而起,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这才意识到魔主的强大远超想象,就算掉落了五成实力,在力量的精纯雄浑上仍是远超过自己,这种差距已不是精妙的战斗技巧可以弥补的了。 对方简单的一击,便轻易破了陆随风蓄势已久,舍生忘死的一剑。按理说这个结果应该很满意了,但魔主的眉头却是皱了皱,显然因为这一击没有洞穿对方的身体。 陆随风刚站稳身子,杵锋如蛇,已奔电般的刺到胸前,危急关头,陆随风低垂的剑锋诡异的翻卷而上,不差毫厘的挑开杵尖,身体借势向后侧掠而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追魂夺命的一杵,额头滑落了数滴冷汗。 短短的数息之间,魔主已击出了三杵,每一杵都足以令人当场毙命。按理说,对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现实是,对方只摔了两跤,嘴角溢出点血来,人却仍完好无损的活着。 每每在关键节点,在杵锋的死亡阴影降临时,陆随风都能提前做出反应,而且是最正确的反应。这就不得不让魔主心生警兆了,足以说明对方的神魂感之力绝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鼻息间呼出的气,如雾一般的弥漫四周,这片空间静得仿佛连飞雪坠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空气中却充满了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气。 ? ??"能够接下本魔主的三杵,还能站着喘气,应该足以在这片世界横着走了。"魔主的双眼中燃烧着幽冷的火焰,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只可惜,你最终还是要永远埋骨此间!"? ? ? 第两千八百二十七章 实力对等才有公平 "能够接下本魔主的三杵,还能站着喘气,应该足以在这片世界横着走了。"魔主的双眼中燃烧着幽冷的火焰,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只可惜,你最终还是要永远埋骨此间!" "那你为什么还不出手,在等什么?"陆随风的目光很平静,深遂而明亮,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流了许多血,修为实力大幅下滑,否则,我连一杵都接不下便躺下了。 我接你三杵而不死,只能说明彼此的差距已缩小到你不敢轻视的程度。所以,你不是不想再出手,而是不再敢毫无顾忌的轻易出手。你固然可以杀死我,我也有屠魔的能力。" 魔主沉默了很长时间,身上的伤痛让他有些混乱的思绪清明了许多;"想要屠魔?如果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就不会生出这种可笑的念头来了。你让本魔主流了这许多血,本魔主在想,该让你如何一个死法?" "本以为这世上只有我动口强过动手,此时看来实在是有些坐井观天了,汗颜!"陆随风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我愧不如你的模样。 事实上,双方此时的战力已经相差无几,但陆随风仍扛不住对方的一击,这就是魔族的强大,同阶无敌。 当下唯一可以让陆随风化险为夷,并有可能战而胜之的依托,便只有强过对方的神魂之力。如果陆随风的神魂是一张江河般宽阔的大网,那对方就像是行走在张大网上的泥塑巨人,看似强大不可摧毁,实则每走一步,每一道震动,举手投足都在这张网里,都会让这张网感之到他的意图,提前准备些什么,应该如何应对? 魔主微眯的眼中,有一抺怒意闪过,让他失去了捕捉战机的耐性,挺拔的身躯变得更挺拔,以至令刚愈合的伤口都迸裂了开来,无数道血线纵横交错的蔓延,看上去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般。 迷蒙的风雪中,两道人影的距离在急剧缩小,杵锋微颤,一条线的笔直刺出。长剑一抖,隔空奋力斩落。没有绚丽的光华,任何花哨的技巧,简单而直接,却绝对的要命。 刺出的杵和斩落的剑,不可避免的再次遭遇,一道金属交击的声音响彻,尤为的刺耳。 感受到剑柄上传来的沛然力量,虎口有血渗出,长剑震荡几欲握捏不住,一旦脱手必死无疑。陆随风面沉如水,魂力没有丝毫犹豫的喷薄而出,长剑光芒大放,无数道金色光线从暗沉的剑身上绽射而出,宛如霞光初放。 霞光穿透雪雾,映照在魔主的脸上,更有一丝金光化为一线锋针,无声无息的没入对方的眉心处,以至令可以洞穿山岳的一杵,当空微微一滞,威势溃散,再也无力继续挺进。 魔主的脸颊在霞光的映射下,变得几乎透明,一双眼瞳似乎真要燃烧起来,睫毛肉眼可见的根根脱落,瞬间化为灰烬,归于虚无。七窍有血汩汩渗出,无比的狰狞可怖,那里还有一点上古魔主的风彩。 淌血的眼瞳中闪过一抺从未有过的惊恐,继而变为讥讽的笑意,接着放肆的大笑,近乎咆哮般的大吼出声;"这就是你的最后杀人保命手段;神魂攻击!本魔主还真是漏算了!不过,也仅是烛火之光而已,永远变不成浩月。所以仍只能伤魂,夺不了命,所以你依然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语音仍旧雄浑,磅礴的魔气从带血的挺拔身躯狂喷而出,周遭的积雪都被震离冰面,浮向虚空,重新飘飞洒落。 魔主浑身浴血的屹立风雪中,单手执杵斜指苍穹,睥睨乾坤,唯我独尊!只是这股霸绝天下的气势,便足以令人望而怯战。 陆随风也被这恐怖的霸气威势,压迫得膝盖微弯,面白如纸,豆大的汗滴从脸颊滑落,脚下的冰层发出咔咔的声响,似要龟裂开来。 "该结束了!"魔主左掌一翻,一座魔气凝聚的小山砸向陆随风的头顶,遮闭住了飞雪。 遍体是伤,神魂受创的魔主,当下的实际战力不及全盛时期的十之二三。但毕竟是魔主的存在,仅存的魔力也是无比的恐怖,陆随风能扛住那霸绝环宇的一杵,几乎耗尽了所有的魂力,如今全身的灵力都凝聚在长剑之上,倾力的斩出,根本没有余力抗衡当头砸下的魔气小山,唯有眼睁睁的看着,绝望的坐以待毙。 然而,就在这时,魔主的口中竟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继而收掌疾退,砸向陆随风的魔气小山,也为之一顿,随即溃散开来。 魔主的腹部裂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鲜血如泉喷涌而出,一路裂冰荡雪的退了七八步,喷出的血在冰面上拖出一条腥红的血线,尤为的醒目。 就在前一刻,见到对方当头砸来的魔小山,陆随风仓促间斩出的一剑,并没有来及锁定目标,正是这盲目的一剑,竟是无巧不巧的切开了他的腹部,这一切不得不说,是天意使然,非人力可以掌控。 趁你病,要你命!趁你伤,送你见阎王!如此天赐良机,对于善捕战机的陆随来说,岂会轻易放过。对方收掌疾退的刹那,陆随风同时毫无征兆的动了,用闪电都无法形容这一剑的迅疾,那是一种超越速度的惊人气势。 就如滔滔瀑流一泄千里,其实速度并非见到的那么快,但这股气势却让人感觉无法阻止。 魔主捂住汩汩流血的腹部,脸上满是惊惧之色;"这是什么剑法?" "你只忌惮我的神魂攻击,却忽视了我冠绝天下的剑道。"陆随风淡淡的道:"自认为寻常的神兵利器,根本破不开你的防御,但这不是剑气,而是剑意!" 魔主闻言豁然,封住流血的穴道,感受到腹部内传出的痛楚,那是残留的剑意仍在侵伐。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便能摧动魔力将这股剑意轻易的清除。只是陆随风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又一道匹练般的瀑流剑意奔腾而来。 强忍着腹部撕裂般的痛楚,再度大笑,这次却是笑出了声来;"愚蠢的人类,本魔主只是随口一问,你却是知无不言,不知你是在卖弄,还是得意忘形,或认为本魔主已是一个废人,将死之人?否则,这种必杀的隐秘,岂能轻易对人言。你认为凡胎俗子能屠魔吗?真的很白痴!" "能重创的魔主,离被屠还会远吗?"陆随风讥诮的道;"所以,你将会成为这世上第一个被屠的魔主,沦为一个传说。" 这最后一句话,让魔主的笑声骤止,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就算腹部被切开时,脸色也没有这般难看,惊,怒…… 一头红发离开肩头,在风雪中飘拂,夹杂其间的几根白发尤为醒目,只在眨眼间,周边的红发也被尽数成染成了霜白之色。略显方正的脸颊也在此时微微下陷,急速的瘦削了下去。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却没有丝毫减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的,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狂暴! 沾满血迹的残破衣衫也在同时震成了碎片,如蝶纷飞,露出了强悍的身躯,站在冰层上,风雪中,古铜色的身躯之上有着超过上百处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仿佛有一股极为鲜活的生命气息,瞬间填满了他已趋枯竭的魔气池塘,让他的整个人重新回到全盛时期,目中金芒绽放。 但却在一呼一吸间,满头红发瞬间变白头。没人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红发为何瞬间如霜白,其间蕴含的生机去了那里?饱满的脸颊突然瘦削内陷,那些血气又去了何处? 风雪迷蒙,陆随风只能隐约看见他的红发瞬间变白,却看不到更多的细节。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在飞速的攀升,比全盛时期更恐怖,强大。 "怎么会这样?"这让陆随风感到极度的震惊,不安,不解。明明已是强弩之末,怎会突然弓满箭劲?以致让他想要一举屠魔的念头瞬间掐灭,甚至当下便欲飞速逃逸远遁。 殊不知,这是魔族的一种燃烧生命精血的秘法,那些满头的白发,瞬间失去的血气,都转换成了磅礴的魔力。这种燃烧生命精血的秘法,对施法者本身造成的伤害极为恐怖,白头一战,就算能够获胜,流失的气血再也无法弥补,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且来日无多。 陆随风刚生出想要逃逸远遁的念头,冰原上骤然响彻一声震耳爆鸣,漫空飞雪碎如粉沫。一道人影已如流光般的穿过纷洒的雪沫,掠到了陆随风的近前。 "一只蝼蚁,也敢妄言屠魔,死!"一声如雷咆哮,白发飞扬,双手握杵如同执着一根铁棍,蛮横狂暴地朝着陆随风狠狠砸下。 这一击,蕴含着燃烧气血换来的恐怖力量,连空间都能破碎。陆随风那里敢与之正面抗衡,脚下一踏颤抖的冰面,双手握剑,跃上头顶的风雪里,巧妙的避开锋芒,直接斩向奔杀而至的那道人影。 第两千八百二十八章 不是退缩,而是策略 "一只蝼蚁,也敢妄言屠魔,死!"一声如雷咆哮,白发飞扬,双手握杵如同执着一根铁棍,蛮横狂暴地朝着陆随风狠狠砸下。 这一击,蕴含着燃烧气血换来的恐怖力量,连空间都能破碎。陆随风那里敢与之正面抗衡,脚下一踏颤抖的冰面,双手握剑,跃上头顶的风雪里,巧妙的避开锋芒,直接斩向奔杀而至的那道人影。 "找死!"枯瘦的面容狰狞如兽,脚踩冰层,杵尾当空横扫而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跃向空中的陆随风喷出一蓬血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跌向远处的冰面。 此时的魔主就如同一座从天而降的巨峰山岳,而陆随风就像是一颗从山上滚落而下的石砾,等待着他的唯有被碾压成粉末的命运。 长杵宛如一根擎天之柱,推山倒玉的轰然砸下,一方空间都在簌簌颤抖,像是随时都要崩塌。 人在半空的陆随风,仓促间艰难的挥剑格挡,下坠的速度变得更快,失去平衡的身体如果就这样砸落冰面,就算能扛下这雷霆一击,只怕也会被震得半死,再无一战之力,几乎与坐以待毙没有任何分别。 然而,不知是幸运,还是他跃上空中之前就提前做好了算计,他的坠落之处竟是一堆小山般,还未来得及结冰的积雪。 总之,长杵砸下的速度远不及陆随风下坠的速度,噗通一声,溅起一蓬雪浪翻卷。紧接着,擎天一柱砸落,雪峰崩溅,荡然无存。 积雪漫空翻卷,缓缓飘落,冰原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风雪中也失去了两个生死相搏身影。 与此同时,荡妖城下两军对峙,气氛肃杀,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即然这一战不可避免,那还等什么?兵对兵,将对将,直接开战就是!"北云轩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冷冷地道:"谁灭了谁,不是放狠话就能决定的,打过才知道!" 君无恨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清楚的知道,当下的势态已由优势转为了劣势。且不说此战根本没有胜算,就算胜了那也绝对是惨胜,那里还有余力去缉凶,拿下荡妖城? 所以,他绝不能让这种局面出现,这不是懦怯退缩,而是策略,更是一个为将者应有的明智之举,知进退。 "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捉拿残杀少宗主的一干凶犯,纯属江湖纷争,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入侵荡妖城的意思。所以,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君大统领尽可能的放下身段,勉强的挤出一抺苦笑,那模样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得多。 "误会?"北云轩冷笑了一下;"姑且算是吧!只不过,你天星云卫即然插手江湖纷争,那我天外楼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那就权当作一场江湖火拼吧!" 这话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开战上,虽然性质变了,却是换汤不换药,其结果都是一样,甚至更可以毫无任何忌惮出手,简直就是存心想要保护一干凶犯。 "你知道我们并不想与天外楼对上,这不是在故意为难人吗?"君无恨终于沉下了脸,语调也由沉稳转成了锐利;"这种两败俱损的结果,相信谁也不愿接受!" "这话倒也说得是!"一直没有言语的慕容轻水,突然出声道:"但,眼下的状况,你要拿人,我要维护,双方都势同骑虎,没人愿妥协让步。如此僵持下去,终究还是难免一战。" 君无恨皱了皱眉,他自然看得出两人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在扮白脸,沉声道:"只要能避免双方大火拼,仙子有什么建议,不妨说出来听听?" 慕容轻水略微沉呤了一下,淡淡地笑道:"我倒有个折中的想法,或许还真能免去一场没必要的纷争。却不知君大统领是否同意?" "哦?"君无恨眼睛一亮,疑惑地道:"如何折中?不会是要你我再战上一场,来决定谁退出吧?" "我们有这么无耻吗?"慕容轻水鄙视的瞥了他一眼,整容道:"到了你我这个层面,也不屑介入这种纷争,只须在一旁做过个监督鉴证。你们不是前来缉凶的吗?那就来一场公平的对决,若没有强大的实力震慑,又谈何擒拿凶犯?" "你是说与这些凶犯公平对决?"君无恨皱了皱眉,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一件十分荒唐可笑的事:"与一干凶犯讲公平,仙子不是在说笑吧?" "所谓的凶犯一说,也只不过是你们单方面的硬扣上去的罪名而已。难道有人要你的命,你会乖乖的冼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吗?"慕容轻水仍旧淡笑的说道,语气中却是充满了说不出的讥讽。 "这……" "你不用回答,将答案留在心里就是了。"慕容轻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不着痕迹的逐渐掌控了整个局面的主导权,以她一代女军神的智慧,又岂是这些修者可以想象的,就算将这些天星卫直接卖了,都会欢天喜地的帮着数钱。 "你们此行也不过是来为那位少宗主报仇而已,就别拿"凶犯"二字挂在嘴边说事了。至于说到公平,正常情况下,只有在实力对等的基础才能成立。或许在我们到来之前,以天星卫的强势,所谓的"公平"二字,就像风一般没份量。只不过,眼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不是吗?"慕容轻水浅笑盈然,不带一点烟火气的在陈说一个事实,让人生不起反驳之心来。 君无恨自然弄得清当下的势态,自己一方已失去了绝对的优势,甚至还隐隐稍落在下风,如果一旦真动起手,除了自已,他一点不怀疑整个天星卫都会被留在这里。所以,对方提出的公平对决,倒也不失为一个最佳的方案。 形势比人强,君无恨冷漠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苦笑;"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却不知是一个什么对决法?" "很简单!对方只有十人,你们可以任意挑战其中的任何一人,但只有五次挑战机会。其中只要有一埸获胜,便算对方输。输的结果就是无条件的束手就擒,我天外楼不会再出手阻拦。如何?"慕容轻水抛出的饵的十分诱人,对方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更何况,挑战的主动权在对方手中,而这五胜一的机率,几乎占尽了最大的赢面。 "此话当真?"君无恨果然听得呯然动心,两眼发光,漠然的脸上透出一抹甚感意外的惊喜之色。这种好事,有些天上落陷饼的感觉,没人扛得住如此大的诱惑。 "当然!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们五场皆败,那就同样的无条件退出南方地界,从此不得再愈越一步。"慕容轻水神色一肃,冷厉的道。 "可能吗?哈哈!"君无恨仰面哈哈,不以为然地道:"万一不幸被你言中了,那还有什么颜面捉拿凶犯?" "请注意用词,这里没有所谓的凶犯,只有公平对决。"慕容轻水面若冰霜的冷哼道:"在此之前,双方都要发下天道血誓,不得失信。" 君无恨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像是对自己的属下有着绝对的信心。重新掂量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势态,他虽不清楚对方一干人的实力,但却知道他的五个统领可是都有着圣君期的战力,输的可能当真只是"万一"。 片刻之后,双方慎重地发下了天道血誓,慕容轻水这才朝着山峰之上的十人,遥遥的打了个手势。彼此虽然相距千米,虚云等人却仍能将山脚下的一切变化尽收眼底,虽听不清双方之间的言语争锋较量,却对慕容轻水的能力有着充足的信心。以虚云的智商,略为的沉思一下,大致已猜到发生了些什么?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十道黑衣裹身,黑巾罩面的人影,一字排地悬浮于虚空,一个个踏空而下,似若踩着层层云梯拾阶而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人对空间之力的运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比之虚空掠行的难度更是要大得多。 "哼!一群凶犯也敢在这里虚张声势,当真不知死活!"天星卫的阵营中有人不屑的冷哼出声,话音刚落,便突然被一只无形大手卡住脖子,喉咙间发出一连串"咯咯咯"的挣扎声,嘴角已有大量的血水溢出。 "有人再敢提"凶犯"二字,死!"北云轩仍背负着双手,这声音从他的口中一字字的吐出,就像是来自九幽深渊,冷浸彻骨。 无形的大手消失,那名嚣张的天星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目中充满了惊惧,顿时引起一片骚乱哗然,像是都被这种恐怖的手段给震慑住了。 君无恨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眼眸深处却是掠过一道怒色,带着几分忌惮的瞥了北云轩一眼,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息,甚至比那位白衣女子更危险。 第两千八百二十九章 不动如山的防御 君无恨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眼眸深处却是掠过一道怒色,带着几分忌惮的瞥了北云轩一眼,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息,甚至比那位白衣女子更危险。 当下的势态,对天星卫一方十分有利,君无恨可不想再节外生枝,强压住心底怒焰,之前的一幕像是从未发生过,招了招手,一个青甲统领越众而出,四十出头的模样,体形挺拔健硕,给人厚重如山的感觉,却又蓄藏着暴炸性的力量。每朝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似乎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充满了强大的气埸,大有先声慑人之势。 一双冷电般的目光在十个黑衣蒙面人的身上来回不定的扫视着,良久,目光终于落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定格了,不再移动。 朝着选定的那个黑衣人招了招手,随即一脸凝重地后退数步,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狮子搏兔须倾全力,容不得有丝毫的轻敌之意。更何况他根本就探测不出这些黑衣人的实力修为,只能凭直觉任意选择一个。 被选中的黑衣人身形略显得瘦削了些,走路的姿态看上去有点女儿态的味道。 "一上来便摆这副不动如山的防御架式,是不是显得太过谨慎了?”语音娇柔婉转,果然是个女子。 青甲统领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抺惊诧;“嗯!你怎知道?”自己的确摆出的确是一副防御的势态,对方竟然一眼便能看透,更令其打起了十二分心神应对;“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我知道!你最擅长的应该是防守反击,没说错吧?”黑衣女子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这你也能看出来?”青甲统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再次微感惊异的道。 “切,我那有这般利害,而是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而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看上去静如处子,却动若脱兔。”黑衣女子一语便道破对方个中的玄机。 青甲统领闻言耸然动容,这可是天星宗的秘传绝学,其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 "先置身于不败之地,随之再以柔水之势与敌周旋,最后再以雷霆之势击溃对手。果然是环环相连,丝丝如扣……不错的绝学!"黑衣女子轻声细语地喃喃道,不知是在赞叹,还是在刻意的讥讽?脚下却莲步盈盈地行出 ,双方相距不足二十米,见对方开始凝神聚气,这才停住前行的身形。 青甲统领的瞳孔在急剧地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双手不知何时紧握着一把厚重的虎头大刀,双目精光灼灼地盯住对方。 "你这是要将先机送给对手了,那还客气什么?"黑衣女子话落,缓缓地踏出一步,一抹璀璨剑光随之乍现即逝。 "铿锵!" 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电闪,却被青甲统领给挡下了,的确令人感到意外。尽管只是试探性的一击,去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敏锐的反应力也相当不俗。 青甲统领此刻的感受却是无比的震撼,被这看似随意而漂浮的一剑,惊出了一身冷汗,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想想都惊悸不已。身上的气势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有如山岳屹立。 那黑衣女子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清楚地看见她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就是这样一把剑,飘飘的递出,看上去十分虚浮,蝉翼般的剑身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一股刺骨的危机让青甲统领浑身灵力急剧地鼓荡,至使整个防御有若一个澎涨的球体,如遭遇的蛮力猛斩狂劈,都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尽管对自己的防御有着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剑尖,直令对方的心脏一阵加速跳动,背脊一阵发寒。 就是这样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缓缓地,颤悠悠地切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比之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黑衣女子的身上没有什么强大的气势,那双握剑的纤纤玉手却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青甲统领的脸上却是布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宽大的刀身死死顶住不断朝前推进的,狭窄而锐利的剑锋。双臂的肌肉猛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令黑衣女子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 "惊凤还巢!"黑衣女子人在半空,顺势划出一道弧线,剑光如水,直朝对方的面门席卷而去。 "横江断流!"青甲统领冷哼一声,手中的虎头大刀飞速荡起,斩破虚空,夹着雷霆万顷之势,震撼劈杀。 而黑衣女子的身形却是时聚时散,漂浮虚幻,令对方狂暴的刀势无法准确的锁定。 轰! 雷霆一刀终于斩落,坚硬的地面碎石纷溅,尘埃飞掦。搏命一击,虎头大刀斩落的同时,整个身躯也随之骤然定格。 青甲统领嘴角突然有血溢出,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穿透了青甲,插入了他的胸脯,锋利的剑尖从背心透出。血!一滴,二滴,三滴…… 剑出,鲜血湶涌喷射,青甲统领的身躯轰然仰天倒下,尘土飞溅。 黑衣女子还剑入鞘,连看都未看躺在血泊中的青甲统领一眼,只是朝着慕容轻水和虚云等人俏皮的眨了眨眼,而后莲步轻摇地翩翩转身离去。 还在抽搐着的青甲统领被人抬了下去,这种贯胸而出的创伤,大多都非常严重,侥幸不死,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天星卫一方首战告负,君无恨的双眉挤成一堆,冷漠的脸上透出难以掩饰的惊怒之状,每输一场都意味着少一分胜算。只不过,这也只是一埸初战而巳,还有四次机会,赢面仍旧很大。沉住气,千万别自乱阵脚,影响下面的挑战。 一片惊嘘哗然之后,天星卫的阵营中又走出一个虬髯中年男子,四十一二岁的样子,长相平实无华,气息内敛,如不细心查探,很难感知那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步履轻盈,踏在坚实的地面,仿佛踩着柔软的草坪上,给人一种点尘不惊的感觉。 有意思的是,这虬髯中年男子挑了半天,因为这十人皆是黑巾罩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又选上了刚才战过一埸的那位黑衣女子。 难道是对方是有计划的玩车轮战不成?偏偏就没人挑选那个看上去身形最娇小的黑衣人,黑巾下的一双凤目中因失望而透出点点青光;咋就这么背运呀? 双方相距二十米左右,虬髯中年男子的身上突然透出一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浪,汹涌澎湃,撕裂空气,山崩地陷般的朝着对方漫卷而去。 黑衣女子看似沉静如水的身躯也同时迸发一股庞大浩瀚的气息,肉眼可见,一团白云滚荡,层层叠叠,雪浪滔天。任由对方一往无前的狂暴气流肆虐冲击,始终难以寸进分毫。 双方一上来便在气势上展开了抗衡搏奕,持续的僵持和撞击中,四周的空气不断爆出噼噼啪啪的炸响,沙石尘土飞扬,声势惊人。 虬髯中年男子的气息每增大一分,对方的气息也同样提升一分。气势与气势的碰撞搏杀,令得一方天地空间都在不断发出嗡嗡颤鸣,扭曲摇晃不定。 虬髯中年男子的气势像是已攀升到了顶点,脸上的青筋一条条逐渐凸起。黑衣女子却仍是一派从容,云淡风清的样子。 "吼!"虬髯中年男子突然吐出一声震天暴喝,一道耀眼的红光随声破空而出,瞬间凝聚成一只火虎虚影,浑身上下散发出炽烈的火焰。整个空间的温度急剧上升,所有人顿觉身上的水分都在蒸发,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声虎吼响彻天际,四爪裂空,卷起漫天火焰风暴,肆虐狂暴地向黑衣女子俯冲奔袭而去。 彼此相隔二十来米,烈焰虎影未至,已令人感觉到炽烈的高温蒸腾,空气仿佛弥漫着燃烧的气味。 "火虎焚天!"震吼声中,虬髯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时突然握住了一把宽刃大剑,一道赤红的光芒划空,仿佛一颗燃烧的星辰。 锵!黑衣女子的剑也在这一刻呛然出鞘,一抹耀眼的银芒撕破天际。顷刻,一朵朵,一片片闪着银光的白云汇聚成浩瀚云海,滔天雪浪翻卷。 肉眼可见,片片白云在燃烧,赤虎身上的炽焰不断地膨胀,收缩,再膨胀,再收缩…… 云化刃,肆虐无忌地斩割,撕裂着火焰蒸腾的赤虎。只是片刻间,赤虎的虚影被锐利的云刃逐一分解,最后暴出轰的一声震天炸响,无数火球漫空绽放,化作点点星火,如同烟花璀璨。 第两千八百三十章 女人一怒,地裂山崩 虬髯中年男子剑势崩裂,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旋即一挺胸背稳住身形。双眉一挑,含怒大步跨出,手中大剑再次暴然挥起,一道如血的剑芒绽射而出,奔雷般地直向对方斩劈而去。 这一剑来得太突然,快得更是令人猝不及防。黑衣女子连念头都来不及转,如血剑芒已奔至面门,凭着本能的反应;惊凤摇首! 但觉一抹凌厉的剑风从耳边轻啸而过;"噗!"黑巾面罩骤然撕裂开来,三千青丝飞掦。耳鬓青丝被如血的剑芒一削而过,一缕青丝飞扬飘洒。 对一个女人而言,每根青丝都身体的一部份,十分珍惜怜爱。对方一下削去了自己的一缕青丝,简中直有如要了她的命。女人一怒,地裂山崩,眸中杀机一闪,一抹剑光仿佛从虚无中突然生出,由下而上闪电撩起。 虬髯中年男子必杀一剑意外刺空,虽惊不乱,手腕顺势一转,如血的刀芒直朝着对方白晰的颈项横削而去。至于怜香惜玉,摧花折柳什么的,已全不放在心上,唯一的念头便击败对方,即使割下一颗美丽的头颅,也不会眨眨眼。 虬髯中年男子的目光十分坚定,但,一抹寒星却在眼前飞速放大时,如不急速闪避,手中刀芒倘未触及对方颈项,自己身体已被对方剑芒撩成两半。 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闪避,只是这一闪之下,已然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一剑,二剑,三剑…… 退,再退……急速的闪退中,连挥剑格挡的时间都没有。唯有的只是闪避,不停的躲闪,身上的青甲已被对方森寒的剑气划出数十道血痕,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虬髯中年男子虽然伤痕累累,付出了空前惨烈的代价,却终于抓住了一丝反击契机,倾尽全力挥出一刀。这空前强大的一刀,凝聚了体内所有的灵力,势在孤注一掷,一决胜负。 惊天一击斩出,随即便发现对方剑势竟然已后发先至的奔袭而来。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击向自己的全身要害,迫使自己斩出的惊天一击,不得不回彻自救。攻防再次颠倒转换,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个堂堂圣君期强者,竟被人逼得左至右挡,上蹿下跳,甚而连脱身逃命都变成了一种美好的奢望。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 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身形陡然凌空暴起,刀气如虹,伴着一声虎吼:"火云斩"一道赤红的刀芒划破天穹,虚空劈落。 虬髯中年男子人在虚空,一刀斩落之际,但觉对方身形一闪,眼前骤然呈现出五六个一模一样的影像,虚实难辨。手中之刀不觉一顿,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斩向哪一个影像。 “滚!”微愣之际,耳边忽然传出一声娇喝,身躯如遭重击,瞬间飞了起来,有如腾云驾雾飙飞出去。 轰!一具身体从空中飞坠而下,重重的跌落地面,口鼻喷血,当场晕死过去,生死不知。 一个看上去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将一个圣君期高手打得如此狼狈不堪,实在令人惊叹之于,更是唏嘘不已。 适才惊心动魄一幕,众皆心下骇然。尤其是天星卫一方,本来满满的一腔自信,瞬间再次迅速下滑。 尤其是那位君大统领,一张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神情间显得忧心忡忡,对接下来的战斗更是揪着心揑着汗,心底忽然莫名的生出一种患得患失感。此一行,做梦都没想到一向积弱的南方竟然会藏着龙,卧着虎,或许这本就是一处龙潭虎穴,难怪少宗主一干人会栽得如此凄惨。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应下了这种挑战,但眼下已成骑虎之势,巳然欲罢不能,唯有硬挺下去。千思百想间,甚至怀疑这本就是一个套,一个早巳挖好的坑,像是等着自己往里跳? 黑衣女子将脱落的面罩重新戴上,但真颜巳显,相信接下来,应该再无人敢挑战这尊恐怖的女杀星了。 天道血誓已经立下,不管愿不愿意,挑战仍要继续下去,不到最后一刻,仍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君大统领车轮战的谋划,正常情况的确是个十分不错想法,五个人连续不断的挑战对方一人,就算耗都要将人耗死,可谓已立于不败之地。然而,现实很残酷,这黑衣女子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已远远的超出了之前的预判,若再继续下去,其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此时,又有一个青甲统领跨步排众而出,一双狭长的鹰目中直透杀气,抬眼望向一众黑衣蒙面人,连想也未想一下,抬手便在其中随意地点了一个。在他看来任谁都一样,势必都会倾尽全力的一战。 两道人影面面相对,彼此的眼中同时绽射出凌厉精芒,虚空碰撞,仿佛剑气冲击,炸裂开来,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你看上去好像很强!”青甲鹰目统领手握剑柄,脱口道。 “你却不够强!”黑衣人冷冽地道,听口音应该是虎一,他的修为应该只比对方稍弱一线,彼此的实力悬殊不大,此战势必相当精彩。 “果然够狂!”青甲鹰目统领缓慢地拔剑,剑身与剑鞘的轻微摩擦声,尖锐刺耳,令人心脏都在禁不住收缩。 下一刻,一道炽亮耀眼的光华已从剑鞘中绽射开来,无比凌厉的气息瞬间迸发,势若苍鹰展翅,扭曲空间。 虎一目光冷峻,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凛冽,呼啸的劲气仿佛都在刻意的回避,绕身而过。 “长空鹰击!”青甲鹰目统领一声斩喝,拔剑的速度随着话音的节奏缓缓出鞘,一抹刺目的光华,仿佛撕开苍穹,石破天惊般飞射而出,快,猛,狠,杀气凛然。 叮!一声清脆鸣响。对方芒剑芒临身三寸之际,虎一的剑这才方自出鞘,紫电流光瞬间倾射而出。 一剑挥出,已精确无误地点击在对方剑尖之上,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 青甲鹰目统领人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剑定会被对方封杀,两剑相撞的刹那,手腕一振,瞬间暴刺出数十剑,剑剑不离对方要害死穴,剑剑绝杀,必杀,无尽的锋芒洞穿一切,绞杀,撕裂一切。 剑芒纵横绞杀,刺透,切割,虎一的身形肉眼可见地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开来了。 "如此轻而易举地便绝杀一位至强高手,可能吗?"青甲鹰目统领的心中存着质疑,但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切割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来,对方的身形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毫发未损。虎一的残影分身由灵力凝聚而成,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分身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青甲鹰目统领心神微惊之际,一抹紫电剑芒巳迎面门绽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铿锵!"青甲鹰目统领在半空,虽惊而不乱,回剑荡开袭来之剑,顺势反击而出,一气暴闪百剑,斩,劈,削,刺,切……势如苍鹰凌空搏击,霸气裂天。 "叮叮叮……"两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剑的撞击,青甲鹰目统领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大剑几乎脱手而出。 虎一则是挥洒自如,紫电剑气纵横,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青甲鹰目统领却是越战越惊,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除了竭力格挡之外,竟是连一剑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跃上半空,双脚连连蹬踏,整个身躯就像是腾空掠起的飞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怒鹰搏空!"剑出,一道青色剑气光泽闪烁,喷出剑尖十丈余,撕裂空气,留下一抹淡青色的划痕,飞速劈斩而下。 虎一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瞳孔骤然收缩,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全身气息陡然一变,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个圆弧紫电光圈。 青光剑芒摧枯拉朽的斩落,却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住,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有分毫寸进,强劲的青光剑芒在绵柔的紫电劲气中不停吞吐,颤动…… 孤注一掷,青甲鹰目统领的倾力一击,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从百米高空急坠而下。 整个惊险搏杀的过程,自始至终,只在数个呼吸之间便已结束。青甲鹰目统领此刻却是口喷鲜血,头下脚上地由半空倒栽而下,如无人即时救援,必将脑浆炸裂而亡。 第两千八百三十一章 捕捉一击必杀的战机 整个惊险搏杀的过程,自始至终,只在数个呼吸之间便已结束。青甲鹰目统领此刻却是口喷鲜血,头下脚上地由半空倒栽而下,如无人即时救援,必将脑浆炸裂而亡。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人人皆是有心无力,只能睁眼望着溅血的惨剧发生。一尺,头离地面仅只剩一尺之遥,几乎巳无回天之力。 众皆认为必死无疑之际,骤见慕容轻水的玉手从如雪的衣袖中探出,一团白云像是从虚无中凭空生出,无比轻柔的将那具急坠而下的身躯托住,随之轻缓地降落在地面。 "你没事吧?"君无恨上下打谅了一番,见其虽浑身是伤,却并无性命之忧。 "我没事!"青甲鹰目统领挣扎着立起身来,摇了摇头,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方才与死神擦肩而过,如非有人出手相救,只怕此刻已是脑浆炸裂而亡。惊魂归窍,大脑一清,这才意识到救自己一命的竟然会是对方之人,眼中透出一抹感激之色,冲着慕容轻水拱了拱手,苦涩地一笑…… 三战皆败,这已经不能用侥幸和意外来形容了,整个天星卫的气势又滑落了几分,君大统领仍沉着脸,眼角的肌肉却禁不住地抽搐了几下,每输一场,胜机便少了一成,离败局更贴近了一步。无论心中如何纠结,接下来的挑战仍要继续下去。 "哼!何必与这些天外楼的凶……继续这般单打独斗的挑战下去,不如趁此机会一涌而上的全部拿下,就算毁约又如何?难道还真敢与我天星宗开战不成?"一个面白无须的天星卫附在君无恨的耳边,带着娘娘腔的尖细嗓音,嗲声嗲气地低语道。 君无恨闻言,无比厌恶皱了皱眉,是个男人听到这种音调都会感到极度的恶心。更何况此人并非天星卫之人,而是上面派来的督察,这是个惯例,天星卫的每次行动都是如此,这些人几乎都是来自宗主身边的红人。 "你这废物给本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句,宰了你!"君无恨声色厉俱地怒喝道,一点没给这位修为平平,只会偷须拍马的督察丝毫颜色。且不说双方已立下了天道血誓,毁约的后果会非常严重。以眼下的势态,如果真动起手来,除了自己之外,只怕带来的十万天星卫,将无几人能生离此地。 "你……应该知道行动失败的后果!"面白无须的督察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却是不敢再继续煽风点火。 "如果你不想被人分尸的话,就闭上你那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君无恨鄙视的瞥了这个令人厌恶的人渣一眼,挥了挥手,示意挑战继续。 与此同时,寂静的冰原上响起一道声响,这声响就像一扇陈旧的竹门被缓缓推开,很轻柔的一声吱呀,却响彻了整个冰原。 冰原上现出了一道龟裂缝隙,逐渐扩大,一道人影从豁口处疾掠而出,而后重重的摔倒在冰层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有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正是劫后余生的陆随风。挣扎着站起来,不敢再有丝毫停顿的急掠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迷茫的风雪中。 不出片刻,又有一道人影蛮横的破冰而出,只是略微的停顿一下,便朝着陆随风消失的方向急掠而去。 急速奔行中的陆随风,神念感之到魔主已快速的追踪而来,无论怎样不断的变换方向,都如附骨之蛆般的紧追不舍。千米之外的距离,几个吐息间,已拉近到三百米,这个速度用风驰电疾来形容也不为过。 然而,陆随风却不知道,对方突然爆发出全盛时期的力量,完全是靠着燃烧生命精血而来,且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击杀对手,届时便会全身虚脱,反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才会这般穷追猛打的紧随不放,必须赶在虚脱之前排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风雪中现出了魔主的身影,虚踏冰面,一掠便是十丈,杵如怒龙般扎向陆随风的后背。 疾掠中的陆随风心中斗生警兆,骤然回转身来,右手紧握剑柄,傲然横剑于胸前,无畏无惧,气势磅礴而伟岸,准备硬扛这雷霆一杵。 叮的一声脆响,杵锋扎在剑身,反弹在肩上,以肩再扛住沉重的反震力,半步不退。杵势一往无前的推进,又是咔的一声脆,这是肩骨断裂的声音,剑身再也无法抵御杵上传来的巨力,单膝下跪,膝盖把坚硬的冰层砸出数道裂缝,脸色一下变得尤为苍白,嘴角有血渗出。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内的木灵珠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但内腑被杵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他的脸很白,没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 一声宛如野兽搏命般的吼声,从陆随风的喉咙间喷吐出来,右手腕同时强行一翻,左手紧握成拳,重重的击在剑背之上。 就是这两个简单而艰难的动作,让他被压制的长剑,仿佛一下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瞬间灵动得像出穴的蛇一般,顺着杵杆翻滚而上,绽出一串星火剑花,反将对方的杵压制在了下方。 蓄势已久灵力,顺着经脉灌入剑体之中,喷薄而出,闪耀着魔主那张枯瘦而诡异的脸颊,照亮了他那双漠视而冷酷的眼睛,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拼命有用吗?"魔主盯着陆随风那张充满着准备玉石俱焚的苍白脸颊,轻蔑的道:"你的剑不可能对本魔主再有威胁,泄了底的牌就是一张废纸。" 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回荡在风雪中,震得剑上的光芒如同风中烛火闪烁不定,杵锋骤然上挑数寸,将压制在上面的长剑弹起数寸,一股巨力顺着剑身涌入体内,一缕鲜血从陆随风嘴角溢出,眼眸仍然坚定,身体仍然坚挺,半步不退! 陆随风清楚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以自己如今的修为,想要击杀魔主,是一桩怎样艰难和凶险的事,所以,他做了许多预案,在之前的一系列惊险的搏杀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还险些一剑将其击残。自己虽然累累受创,却仍还活着,仍保留着搏命一战之力,魔主未必不可战胜,现在需要的是寻找对方弱点,捕捉一击必杀的战机。 他有过一次机会,在对方感觉胜卷在握的时候,选择用剑意突袭,事实上也成功的重创对方,只可惜没有做到一击必杀。 此时面临着第二次生死危局,已经是避无可避,对方也不会再给他逃逸的机会。没有了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两强相遇勇者胜。当然,所谓的勇,并不是愚蠢的,悍不畏死的拼命,其中包含着不屈不饶的意志,以及化腐朽为神奇的智慧。否则,那就不是拼命,而是在寻死! 动用了秘法恢复战力的魔主,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消瘦得不成人形,这一点无疑也引起了陆随风的注意,以他的见识,已隐隐猜到对方可能施展了什么燃烧生命本源的秘术,难怪重伤之躯会一下恢复到全盛时期,甚至更强。只不过这后果…… 望着那张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脸颊,像是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突起的骨骼清晰可见。陆随风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像是溺水之人突然发现一根救命木桩,虽然仍处在惊涛骇浪之中,却不再绝望。 望着垂死挣扎的陆随风,魔主也笑了,带着浓浓的猫戏鼠的意味,那种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令其笑得无比的舒心,畅快,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惜燃烧生命本源,才换取了当下的局面,就算胜了,也是魔力耗尽,这具分身也就彻底的废了,那会让他的修为跌落一个层次,值么? 就在他的杵锋要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时,见到陆随风也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个即将涉死之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此时,在这张脸上应该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恐惧,而这笑中却是完全找到这种情绪,甚至透着一种诡异和嘲讽的味道。这绝对的有违常理,颠覆认知,让人隐隐不安,似乎嗅到了一丝十分危险的气息,刺出去的杵锋也因此略为的一滞。 陆随风的眼神很清澈,很淡然,很从容,看向那张形如枯骨的脸颊,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我还有保命杀人的底牌,你想不想看看?如果一个堂堂魔主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免也太过悲哀了。不是吗?" 正当对方在判断这话有多少可信度时,一道极为凝练的魂力,已从陆随风的眉心处释放而出,脱离身体的魂力无形无色,虚幻而飘渺,并非不可着摸,而是给人这种感觉。 魔主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寒冷起来,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令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本能的就想收杵闪退。 第两千八百三十二章 让你成为一个传说 魔主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寒冷起来,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令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本能的就想收杵闪退。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陆随风算计之中,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尽可能的缠住杵锋那怕一息的时间,确保魂力攻击成功。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刹的战机,一旦把握不住,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 魔主的杵受到长剑的纠缠,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那丝魂力已飘入了他的眉心,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很微弱的声音,很单调,很难懂。这一瞬,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唯剩下想要去听懂,弄懂的心思。 收回的杵悬在半空,静止了,魔主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却装满了某种执着…… 这一瞬,风雪静止了,空气的流动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唯有陆随风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寒芒夺目,挟着森冷的杀气,骤然劈空斩落。 这一剑是他最熟悉的飘渺剑法,也是最简单的剑法,没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只是从上直接劈到下,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仿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劈开。 身为上古魔主,手中的这杆杵自然不会是凡品,纵然如此,也没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剑锋去势仍旧强劲,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威不可阻。 魔主的意识从刹那的混沌中恢复过来,口中一声怒喝,如霹雳炸响在风雪中。只见其双手各握着半截断枪,以铁锁拦江之势横架在头顶,硬生生的将陆随风斩下的一剑架住,再也难有分毫寸近。 两截断枪释放的强大力量,顺着剑身传自剑柄,再传入陆随风的体内,震荡着脏腑,却浑然不觉,低头紧抿着唇,有血延着嘴角汩汩溢出,长剑继续倾力向下挤压。 剑意从剑锋上喷薄而出,切割着两截断杆,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向下移动,距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越来越近,仿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魔主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携带着万斤之力,猛地朝着陆随风胸腹间暴踢而去。 一位来自上古的魔主,竟然被一个渺小的人类逼到想要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地步,已经不能用丢人二字来形容了。 他知道,就算他的这一脚踢中了对方,也无法阻挡陆随风的剑直接将他的身体劈开。但他仍这么做了,因为他没有多余的选择,只有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陆随风。 就在他的脚踢到陆随风胸腹的瞬间,他的口鼻间突然嗅到了一股浓稠的血腥气味。他对这种气味即熟悉又陌生,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嗅到过这种气味,所以熟悉。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所以陌生。 然后,他就听一声布皮被划破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坚信这绝不是幻听幻觉。接着,他便看自己的脚踢在了对方的身上。 陆随风在被踢飞出去刹那,手中的剑已毅然的斩了下去,他没有选择,石火电光间根本不容人生出多余的念头。 胸腹如遭陨石重击,人在空中鲜血狂喷,宛若点点血梅在风雪中绽放,无比的凄美。重重的摔落在冰层上,强忍着胸骨塌陷的痛苦,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爬过去补上一剑。 虽然对这蓄势已久的一剑很有信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这是魔主,那里敢有半分大意。只不过,无论他怎样挣扎终究也是徒劳,跌坐在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吐着血,尽快的恢复着伤势,多蓄一分力,多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魔主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红线,很直,从额头处向下延伸,经过他的鼻和唇,胸膛与腹部…… "你居然……选择了……"魔主深陷的眼窝中堆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刚一开口说话,那条红线便龟裂了开来,鲜血顿时顺着翻卷的皮肉向外渗出。由于之前的战斗太过惨烈,身上的血流得太多,身体被切开,血也无力涌出,只能是渗淌,看上去愈发的凄惨,血腥。 身体没有倒下,依然坚挺如故,低头看着被切开的胸腹,血肉反卷,森森白骨外露,可以清晰看见那颗血红色的桃形心脏突出胸腔,在风雪中有节律的搏动。 换着全盛时期,这种伤势虽然很重,但还不至要命。然而,却不是此时的他可以承受的。因为他燃烧了生命本原,体内的魔力已耗尽,想要修复的机率几乎为零。 所以,他在叹息,心中一片悲凉,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了一个传说,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被屠的魔主,尽管只是分身,却也可悲而可笑。 他的手无力的缓缓松开,任由两截断杵从手中滑落,砸在冰面上,溅起无数冰屑四扬。 他之前用燃烧生命精血的秘法,压制住的那些伤势,在此时爆发了出来,无数道纵横交错的伤口重新龟裂了开来,渗出的血不多,看上去却尤为的惨烈。 皮肉的疼痛牵动了内腑的伤势,所以开始咳血,黑色浓稠的血带着内脏的碎块,顺着食管气管不断的从口中吐了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倒下,他的身躯仍然挺拔,即便死,魔主的尊严也不容践踏。一边咳血,一边大笑。 陆随风跌坐冰面上,口中同样有血不断的溢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他也笑了。只不过,同样的在笑,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唯有大笑的两人知道,自己在想笑什么? 魔主浑身是血,披散的白发被血水黏成枯柳的形状,深陷的眼窝中,黯淡如莹的眼瞳变得尤为的平静,嘶哑的出声道:"我并非败给了你,如果你的身上没有凤祖的不屈意志,倒下的一定会是你。下一次……死的绝对会是你!" "哦,何以见得?"陆随风艰难地撇了撇嘴道:"你的分身被毁,修为大幅跌落,你认为还有这种机会吗?" 魔主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希望你我不会有再相见的一日,否则,今日之耻,毁我分身之恨,都将一并找回来。" 陆随风思索了一阵,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抺戏谑的笑意;"如果注定了会再次相遇,我相信即然能灭了你一次,同样能灭了你第二次。我知道,以我现在的道行,只能毁了你的分身,却奈何不了你的本尊。不过,未来就不好说了!" 魔主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或许想说什么?或许再无力说什么?最后还是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想毁了这具分身!" "我却很想,甚至毁了你的本尊!"陆随风以剑撑起虚弱的身子,准备最后的屠魔壮举。 陆随风刚艰难的朝前迈出一步,魔主那依旧魁梧伟岸的身躯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推金倒玉般的轰然砸在冰面上,溅起一蓬冰屑纷扬。 陆随风警惕地倒提着剑,魔主眼中的神光逐渐黯淡,双目依旧园睁,放大的曈孔中残留着浓浓的耻辱和不甘;"我说过,会让你成为一个传说,尽管只是一个分身!" 话落,剑落,头落!漫空的风雪骤停,脚下的冰面在震颤,像蛛网般的龟裂开来,迅速的蔓延到整个冰原,一片片的轰然塌陷…… 荡妖城外,挑战仍在继续。此时,已有两人相对而立,双方都没有刻意作势,看上去平平淡淡,自然随意。 天星卫这次的挑战者,是个身形瘦削修长的男子,一看就属于那种灵巧形的战斗类形,他所挑选的却是一个体形笨拙肥胖的黑衣人,欧阳无忌。 这个天星卫的想法很简单,这类体形笨拙肥胖的人,行动通常都尤为滞缓,反应总是拖后半拍,以他灵巧善变的战斗风格,总之应该好对付一些。 未战,两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在同一时间射向对方,撕裂空间的阻碍,在虚空中骤然相撞,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尖锐刺耳,闻之头皮发麻。 "嗯!果然有点份量,有资格让我岀手。"一次试探的视线攻击,令那位天星卫微微动容道,似对这胖子的表现也是大感意外,同时也激发了心底浓烈的战意。 “你虽不够强!但却挑选了我,所以,尽管不情愿,却没有不出手的理由。”胖子欧阳无忌实话实说。 “够狂!你可知我的修为?”那位天星卫不以为然地道,进一步试探对方的深浅,虽看不清对方的实力修为,却不信能高过自己。 “当然!无限接近圣君期二层而已,还不至于让人惊颤。”胖子欧阳无忌的为人真的挺实在,如实回答道,"不过,你却无法断定我的深浅,所以你未战巳疑神疑鬼,至少巳输了一筹。" 第两千八百三十三章 你认为自己有几分胜算? “当然!无限接近圣君期二层而已,还不至于让人惊颤。”胖子欧阳无忌的为人真的挺实在,如实回答道,"不过,你却无法断定我的深浅,所以你未战巳疑神疑鬼,至少巳输了一筹。" 那位天星卫闻言微皱了皱眉,适才有过一次眼神的交锋,稍弱一点的人不但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还会遭受重创,但眼前的这个胖子却是毫发无损。的确很强,但还没强到可以忽视自己的地步。 “敢如此忽视我存在的人,下场通常都十分悲惨,你也不会有所例外!” “是么?你未免也太过小视天下了,能轻松战胜你的人不计其数,别太拿自己当回亊了。”胖子欧阳无忌的确又是实话实说,但入他人之耳,只当做虚张声势而已,绝无人会轻易相信。 “哼!你一个南方修士,再强也只是一条稍大的虫子而已,少在这里故弄玄虚。”那位天星卫坚定地作出了判断。正常状态下,他的认知非常正确,只可惜唯独他们这群人,根本就不在正常的范畴内。 "你即这般自信,那你认为自己有几分胜算?”那位天星卫不屑地冷哼道。 “一成都没有!不过,劝你还是倾力而为,不要有所保留,否则,一定会输得十分难看。”欧阳无忌像是十分善意的提醒道。 一成都没有,是什么意思?好像后面的话才是真正的回答。那位天星卫闻言愣了愣,像是豁然明白过来,竟是被这个人畜无害的胖子给彻底蔑视和戏耍了。 "锵!"那位天星卫的剑锵然出鞘,一道寒光划空。剑未至,一股无形的剑压巳狂暴的冲向胖子,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来,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 唰的一声!胖子的大剑也在瞬间出鞘,一道惊天长虹乍现即灭。奔涌而来的剑压,随着空气被齐齐剖切开来。 “好雄浑的剑势!”那位天星卫也是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声。话落,身形忽然脱离了地面,恰似一条飞龙凌空掠起,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再次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划岀一道诡异的弧光,电闪般地飞斩向胖子。 这一剑非同寻常,带着一丝法则之力,似若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对方避无可避,唯有硬抗一途。 剑未至,剑芒吞吐,强大的气机牢牢地将胖子彻底的锁定,换做常人此刻只怕被骇得惊魂出窍。 只不过,这胖子早巳脱出了常人的范畴,神色淡然,波澜不惊。直至剑气临体不足三尺,才见一抹惊虹骤然划空而出。 胖子欧阳无忌一剑劈出,忽觉眼前一空,敌踪尽失,微惊之际,一道剑芒巳闪击而至。纵算他的剑速再快,也已是无力回防。 千钧一发之际,心神一动,凌波微步立现,身形一阵飘移闪动,前赴后仰,看似歪歪倒倒,却偏偏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对方势在必杀的惊天一剑。 来而不往非礼也!胖子一怒之下,愤然跨入虚空,凌波微步再次展开,手中剑势一往无前,大开大合,剑剑劈山断流 ,势若滚滚洪流奔涌卷席,一浪更似一浪, 剑气纵横有如惊涛拍空…… 每一剑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剑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但见剑影重重,根本难以判别哪一剑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潜龙出渊!"这是天星宗的必杀绝技,他出道至今,还未曾有人能从这惊天一击中得以全身而退。而眼前的这胖子不仅做到了,还同时布下了惊天杀局,当下只需一个误判,自己必然会被对方当埸分尸。 作为一个真正的顶尖高手,绝不会愚蠢的去辨别这些剑势的真伪,因为每一剑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所以,他选择了垂眉闭目,不为重重剑影所惑,心静如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对方的剑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绝地反击,下一刻,他终于动了,一剑斩出,有如惊雷炸响,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快到极致。剑未至,森然剑气巳直逼胖子的眉心,头皮顿生一阵隐痛。 那位天星卫的绝地反击,势若奔雷,势不可挡。一旦被剑势锁定,很难轻易摆脱。但胖子的凌波微步却是例外,一连串的东摇西摆,留下道道残影,令人难分虚实。对方的剑锋所过,竟是毫无着力之感,仿佛刺中的是一团团虚无的空气,直到那具身形自行碎裂,这才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残影。 惊疑之下,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惊天长虹从侧面斜斩而来。骇然之下,暴闪急退,身形一连数十次变幻,却依然无法摆脱对方的如虹剑势。 没想到这一身肥肉的胖子,竟是在扮猪吃虎,不仅在剑技,剑意上造诣博大精深,就是在身法的变化上都不稍逊于自己。 此时,这胖子的身上气势斗然一变,让人生出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一剑劈空斩出,没有花哨的变化,大起大落,一往无前,势若雷霆万倾,天河倒悬。 看似简单的一剑,实乃大繁至简,竟让人有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天星卫的风格,心下一横,虚空侧身挪步,手腕顺势一抖,斜削对方握剑手腕。你斩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完全一副两败俱伤的拼命剑招,迫使对方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 眨眼之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了数十种剑招,诡异的是,双方的剑势竟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无声的抟杀中,剑气纵横,人影翻飞的埸景嘎然而止。众人一眼望去,但见两道人影踏空而立,相距十来米,静静地对峙着。 一片静寂中,突然响起一声痛苦闷哼,接着,便见一把剑从虚空中飞坠而下…… 一滴,二滴……有血从虚空滴滴洒落地面。其中一人握剑的手腕处现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血正是从手腕间滴落下来。 “我败了!”那位瘦削天星卫握住滴血的手腕,语音有些苍凉,失落地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 “不知道!或许比你略高一线。”胖子冷声道,转身跨下虚空。 那位瘦削天星卫闻言愣了愣,只高一线?可能吗?回想起适才搏杀的情形,这胖子貌似根本未出全力,倒是有点像高手寂寞,找人试招的样子。不由得苦涩地笑了笑,随即便跟着降下虚空。 "如非对方手下留情,你这只手腕只怕巳被连根斩断了下来。"君无恨一脸冷漠的说道:"以貌取人,绝对是修者的大忌。" "更重要的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位瘦削天星卫呼出一口浊气;"直到现在,竟连对方是什么实力修为都不知道,情何以堪?" "还剩最后一埸,你认为还有胜的可能吗?"君无恨望了一眼准备出战的青甲副统领,不过才五十出头点,看上去却犹似垂垂老矣,暮气沉沉,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不知道?至少我同样看不出这些人的实力修为,所以,不管挑选谁,接下来的这一战都胜负难料。"那位青甲副统平静地说道,便跨步走了出去。 四战连败,一众天星的气势此时几乎巳落到谷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尽羞愤和耻辱,似乎倾三江四海之水都洗不清,大有群情暴走之势。 最后一位被挑中的黑衣人,竟是气质儒雅的云天星,当他走出来的时候,那位青甲副统领一直微眯着的眼中,突然爆射一道凌厉目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落在云天星身上,令人皮肤隐隐生痛。 "圣君期四层!"云天星一眼便看出了对方的修为,居然与自己的实力相当,的确是个不容忽视的对手。 两人对面而立,相隔二十米。那位青甲副统领的身上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对面而立的云天星。 一道冷冽的目光,毫不示弱的从云天星眼中绽射而出,空气中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泛起阵阵涟漪波纹。 彼此间仅是一个眼神的碰撞,火药味便如此浓烈。接下来的战斗又将会如何?人人的眼中都充满无尽的期待,一场龙争虎斗的搏杀,必然惊心动魄,地裂山崩。 “都一把年岁了,一上来就用这种不入流的阴招,当真令人不耻!就你这副模样,绝对属于心术邪恶之辈”云天星不屑地冷声道。 “哼!你会为这句话流尽最后一滴血。”那位青甲副统领阴寒地道,“本想留你一具全尸,看来是我太过仁慈了。” 第两千八百三十四章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一把年岁了,一上来就用这种不入流的阴招,当真令人不耻!就你这副模样,绝对属于心术邪恶之辈!”云天星不屑地冷声道。 “哼!你会为这句话流尽最后一滴血。”那位青甲副统领一脸阴寒地道,“本想留你一具全尸,看来是我太过仁慈了。” “是么?你就没想过自己的死相,一定非常难看。会不会被人劈成两瓣,满腹内脏洒落一地。”云天星也十分血腥地冷笑道。 “希望你的实力如你的舌头一般锋利,否则,我会将你身上的骨头一节节敲碎,让你生不如死。”那位青甲副统领残忍地舔了舔嘴唇,衣袖中突然暴闪出一抹青光,直朝着云天星无声无息的电射而去。 阴寒至极青光在途中骤然爆射开来,瞬间弥漫出丝丝缕缕的青色丝线,泛起森冷的寒光四面扩散开来,坚硬的地面也被切割出道道裂痕。 眨眼间,云天星的身形已被缕缕青丝线切割片片碎屑,在空气中四下飘散开来。 无耻的一击,偷袭见功,那位青甲副统领的脸上刚溢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便凝固了。 "残影!"那位青甲副统领惊觉的同时,但见对方屈指连弹,点点寒星飞速地在眼前放大。骇然中作出了反应,身形暴然飞退同时,挥出一片掌影,其间竟有血花喷洒绽放。 滴答,滴答!那位青甲副统领的手心处有血在往下滴落,脸上的阴寒之气却越来越重,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散发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息。 一个照面,便有人受创见血,比之前的任何一战都更惊险,更惨烈火爆,彼此双方都生出了浓烈的杀机,看来唯有一方倒下,战斗才会结束。 “你果然藏得够深,差点着了你的道。”那位青甲副统领满含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云天星,阴冷地言道,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震撼。对方的修为已大大地超越了他的预想,已拥有与自己抗衡的实力,强烈的杀机再度蒸腾蔓延开来。 “你认为自己现在有几成胜算?”对方神色间的细微变化,又岂能逃过云天星的眼睛,戏谑地道。 “你认为呢?”那位青甲副统领不答反问,他不会给对方摸清自己底细的机会。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云天星不以为然地问道,在他眼中看不到一点紧张情绪,很冷,很酷。 “这很重要吗?真与假都只是一句话,唯有打过才能见分晓。”那位青甲副统领让自己的心境尽可能的平静下来,高手相搏最忌心浮气躁。 “如果我说你连一成胜机都没有,你可会相信?”云天星像似压根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冷冽的神情间充满了无尽的自信。 “信与不信?战斗仍要继续下去,信与不信我都同样会出手。你也一样,不是么?”那位青甲副统领利用双方对话的时机,让自己的心境彻底的归于宁静,重新回到了巅峰状态。全身气势为之一变,整个身躯笔直挺拔,仿佛一柄呛然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一脸冷傲之色显露无遗,双目开合间,寒芒如电,落在对面的云天星身上,意在先声夺人,以势慑心,令对方未战先生出怯意。 话落的同时,手中便多了一把剑,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星云,充满了苍桑的气息。行家一看便知是一件九品高阶的剑器。 反观云天星,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眼眸中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手腕一翻便握着一杆银色长枪,枪身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 两人相距二十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掠向对方。那位青甲副统领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巳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的星云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云天星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手中银色长枪当空微颤,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剑尖上,火星飞溅,璀璨夺目。 青甲副统领一声冷笑,手中长剑震颤间绽射一抹轻烟云气,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纤云,完全忽视空间阻碍,无声无息,看似悠悠,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直逼云天星的颈项间。 云天星惊觉时,那束飘浮不定纤云已无限逼近,目标仍是他颈项间的咽喉部位,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云层,挥洒天际。飞掠而至的纤云,被一道璀璨的枪芒搅碎。空气迸发出斩金裂铁的脆响,火星银光飞溅四溢。 破碎的纤云光影中,骤闪射一点冷艳的银星,奔电般直朝着那位青甲副统领的眉心处绽射而去。 一点银星而巳,却营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那位青甲副统领只觉眼前视线一片迷乱扭曲,一股森寒的杀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唯有选择惊悚闪退,身形同时冲宵而起,掠向虚空,这才堪堪避过一枪穿喉之厄。身不在其中,感受不到碎星意境的可怕。 云天星回枪,一丝血滴顺着枪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悬浮半空那位青甲副统领,左肩臂的衣甲上开了一道口,隐有殷红透出。 双方再一次碰撞交锋,一个无功而返,肩臂上多了一道枪痕,一脸惊诧中带着几分震怒之色。另一个立身原地,像是未曾挪动过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神情间一派云淡风清。 "你适才施展的是星云法则?"那位青甲副统领横剑当胸,脱口问道,对适才的一枪仍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 "如此低劣的问题,亏你说得来,似乎也太缺乏水份了。"云天星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雪藏犹恐不及,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不过小胜一招而已,接下来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那位青紫甲副统领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自身仿佛化为一柄无坚不摧,锋芒无尽,身上的云烟气势滚荡,脚下似有碧水狂涛荡漾,隐约之间,似乎形成一种相互呼应的磅礴之势。 "水之战斗法则!"那位青甲副统领的剑微微上掦,身下水面的波纹涟漪迅速地震荡开来,逐渐变得浩大,形成巨澜之势冲天而起。在埸的众人仿佛看到滚荡的云烟和腾起的巨澜合二为一,气势汹涌澎湃。 云天星见状略微一惊,随之愕然,对方原来是拥有水之法则,借水之力增加战力。不过,那又如何?真正强大的实力,又何俱对方借外力的加持。纵算能凭着水之法则将战力提升两成,仍还是圣君期,何惧有之。 青甲副统领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势若惊电划空,人剑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视线中但见一道磅礴的剑芒仿佛惊涛拍空,身下狂澜似乎也受到牵引,改变方向,汹涌地朝着云天星席卷而去。 二十米的距离,剑芒狂涛转瞬即至。 这一剑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狂涛剑势汹涌澎湃,让人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蕴藏的烟云剑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丝丝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噗噗噗!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道银色枪芒虽然洞穿了对方的狂涛剑势,而一束飘浮的烟云锋芒,却是诡异直奔云天星的胸复部位,杀气森然。 一道银光流转,云天星的枪尾从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倒转过来,险险挡住诡异飘浮的烟云一剑。方才自暗中舒口气,眼角余光又见一道银芒电蛇斜斜奔射而来。 一时间,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施展"星云渺"的身法,频频地在虚空闪避飘移。 检查了一下伤情,却都是些浅浅的皮肉之伤而巳,这点伤对一个修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搏杀战斗。 这位青甲副统领的修为绝不仅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只是一时之间,被那招诡异无比的碎星意境所制,连施展绝学的机会都没有,才会出现这种被动狼狈的埸面。郁闷归郁闷,心境方寸却并未有所混乱。 云天星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丸。获得了喘息之机,一双眼中充满着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空气也仿佛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成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漫空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化作一道澎湃惊涛。 第两千八百三十五章 不屈意志,遇强则强 云天星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疗伤丹丸。获得了喘息之机,一双眼中充满着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空气也仿佛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成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漫空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化作一道澎湃惊涛。 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磅礡的剑势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高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惊涛奔腾,悬在云天星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让人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身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我"惊涛拍空"的碾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那位青甲副统领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招绝学。 这一刻,连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沉重,压迫着云天星的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奔腾激流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畅。 见对方仍在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惊涛拍空"之势,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青甲副统领心中大感惊诧,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对方的坚韧不屈巳超出了他的预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残月斩!云天星心中一声低喝,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枪刺出,刹那,一道银色流光宛若残月绽射。 一条直线的破开惊涛巨澜,左右分流的四溅崩散开来。 青甲副统领的眼底中倒映出一束银色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迅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来。 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惊涛拍空"之势,在一道残月流光下瞬间分崩溃散,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成一条晶莹的水龙,呼啸腾空,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势若奔雷般直朝着云天星淩空俯冲而去。 碎星一枪!一点星光当空绽射,划出一道银芒流光,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骤然炸裂开来,空间顿然一阵扭曲迷乱。点点银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又是碎星意境!"青甲副统领怒意上掦,又见空间一阵扭曲,千百颗银星闪射,每一颗银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 碧水长天!青甲副统领的身形踏虚暴起,伴着一声震吼,一剑出,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剑芒蔽目。 云天星顿觉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这道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天星宗的绝学不可小视,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噗嗤!锋芒无尽一剑,似乎如愿以偿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但奇怪的是,青甲副统领的神情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 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这一剑虽然凌厉诡异,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 果然,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影而巳。 "飞星逐月!"云天星的银枪不甘势弱的飞掦,一抹冷电几乎在同一时间绽射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银线流光。 枪锋剑芒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 强强交击的刹那,青甲副统领像是早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如水剑芒,一气喝成,势若潮汐滚荡,一剑接着一剑,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这次,肉眼清晰可见,云天星的身形被凌厉无铸的剑势切割得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直到此时,青甲副统领的脸上这才透出一抺开心的笑意,因为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很快,结果便浮现了出来,云天星的身形却是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出来,仍旧毫发未损。就在青甲副统领乍惊微楞之际,一抹枪芒巳破开叠叠重重的水光剑影,从一线缝隙间透射而出,直奔青甲副统领面门而去。 云天星的枪势反击,竟是后发先至。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青甲副统领不得不撤剑自救。 彼此间的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一时间,银电枪芒纵横,挥洒自如,枪枪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扛一枪,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虚空中爆出一声声金属交击的刺耳炸响。青甲副统领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此时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 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锵!"以伤搏命的一剑虽被对方荡开,却因此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同时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没有任何花哨的强强搏杀。然而,每一次的撞击,青甲副统领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银电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剑几乎脱手而出。 青甲副统领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甚至质疑对方是否已进入了圣王境? 已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此时除了竭力格挡之外,竟然连一剑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十米之高,将所剩的灵力全部倾注在剑身之上,绝命一击。 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晶莹闪烁的划痕…… 云天星眼眸中流露出凝重之色,目光牢牢的盯着那束电驰而至的晶莹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云天星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缓缓地刺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银电光圈。 纯净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的银色光环中,突兀地炸裂开来,分化出无数道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 流光如剑,锋芒无尽……却被一团回旋的银电气劲包裹缠绕住,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有分毫寸进。 强劲锐利的流光剑芒,在绵柔的银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继而纷纷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孤注一掷的绝杀轰然崩溃,青甲副统领心神一泄,翻翻滚滚的从数十米高的虚空落下,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身形止不住蹬蹬蹬……暴退十来米,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刚以剑鞘撑着地面立起身来,眼底便被一片银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杆银枪遥遥斜指咽喉部位,枪锋寒芒吞吐不定。 “还要继续吗?”云天星冷声问道,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 “当然!之前不过轻敌而已,以致失去了先机,为你所乘。接下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更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青甲副统领横剑当胸,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唯恐在此刻遭到对方骤然发起的攻击。 他始终认为自己只是大意轻敌,对方的真实修为不一定如他,自己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更何况,此战事关重大,又怎会轻易认输 “你的战力的确不俗,心境修为也算勉强过得去。但,仅靠这些还不足以战胜我。”云天星十分中肯地评价道。 “我已很久没有用刀了,今日你有幸能领略我之快刀,如还能活着,定可慰你平生。”青甲副统领腰背挺直,似对自己的快刀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自信。 第两千八百三十六章 刀道与枪道 “我已很久没有用刀了,今日你有幸能领略我之快刀,如还能活着,定可慰你平生。”青甲副统领腰背挺直,似对自己的快刀充满了无比强大的自信。 “是么!不知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云天星的音调仍然很冷,话语中却充满了戏谑的意味。 如说对方的话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狂傲,那云天星戏谑的语气中更蕴含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概。 “很好!所谓高手难寻,我会放手与你一决高下。”青甲副统领的胸怀像是忽然开阔起来,言语之间已没有那种霸道,狂妄和傲慢的气息,有的只是对刀道的执着追求。 “好!此战旨在切磋,不管结果是什么?都没必要致对方于死地,点到即止。”云天星同时也收敛起心中的杀意。 生存之道的真谛,在于多一个朋友胜过多一个敌人,行事为人莫要拥有优势,便杀气腾腾地赶尽杀绝。但凡行事留三分,给自己也给他人留点空间和余地。更何况,彼此之间并无任何恩怨,只是各为其主而已。修道之人一向讲究的是中庸平衡,这是天地自然之大法。 “你之胸怀,气度令人叹服,从此刻起我不再将你视为敌人,而是对手。”青甲副统领能拥有这般成就,自非等闲之辈,更非愚顿之人。谁愿意面对一个让人整日做噩梦的强大敌人,谁又不愿拥有一个强大的朋友。 在天星卫中,若要论谁的刀更快,他出道至今,在刀道一途中还真未逢过敌手,他对自己刀道上的造诣,充斥着无尽的自信。 拔刀收刀,身法的运用,出刀的速度,角度,刀道轨迹的预判,融会贯通之后,才能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刀道高手。 刀气,刀意,刀势,刀域,每个层次间的差距有若云泥之别。最高境界则是人刀合一,手中无刀,心中有刀,无招无式。举手投足间,一个眼神中都蕴含锐利无比的刀意和刀势。刀即是我,我即是刀。 他的瞳孔在收缩,全身的精气神和灵力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手中已握着一把刀,刀身幽黑如墨,握刀的手十分稳定,淡淡地汗雾蒸发在刀柄周边。 两人静静地相对而立,都在耐心的等待着一个出手的契机。有风吹过,青甲副统领等的就这一刻,刀随之锵然出鞘,一道璀璨的刀芒划破虚空,有如天外飞星瞬间跨过二十米的空间,骤然出现在云天星的面前。 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快若疾风电闪。夹着强劲的刀气,含着几分磅礴的刀势,同等修为之间,几乎没有人能躲过这迅猛的一击。因为这刀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刀芒流光,连整个刀身都彻底的消隐了。 云天星见状,也不由在心中暗赞一声,对方的刀道竟然已进入了刀势的境界,方园十米内的空间,尽在这一刀的笼罩之中,让人根本没有任何闪避迂回的空隙。 如果只论单纯的出刀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很难奏效。但刀中如蕴含着刀势,就大不相同了。刀势会在瞬间锁定的你的身形,无论如何移动都难摆脱对方的攻击。而且还能准确预判对方的攻击线路,以及运行轨迹。 刀势中更包含着刀压,刀意,能够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其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云天星的烟云枪道本就无招无式,所以也没有任何套路,更不存在任何运行轨迹和线路。至于刀压,刀意,除非对方精神力强过自己,否则反倒会自食其果。所以对方的刀势对他根本形不成巨大的威胁。 对方的出刀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刀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影像。 然而,让青甲副统领感到无比震撼的是,自己斩出的一刀已距离对方不到一尺,喷吐的刀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云天星手中的银枪当空一颤,一缕烟云己歪歪斜斜的在眼前飞速放大,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让人顿觉一阵毛骨悚然。 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即时收刀回撤自保,不等手中之刀伤及对方,自己便会被对方的枪锋透体洞穿。 这后发先至的一枪太快了,让人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刀疾退,这才堪堪躲过一枪穿心的厄运。 云天星此时虽然已是先机在握,却并未趁势发起迅猛的攻击,手中银枪仍静静地斜指着对方。 青甲副统领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你的刀虽巳快到了极致,却缺少了一些精妙的变化,否则,只怕我此刻已经躺下了。”云天星对他适才的那一刀,淡淡地点评道。 “你的枪果然很快,对时机的把握也妙到毫端。颠覆了我往昔的认知,使我对刀道有了更深刻的领悟。接下来,我会尽我所学,全力以赴。”青甲副统领紧了紧手中之刀,迅速地重新凝聚灵力,时刻准备再度出刀,适才只是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云天星即收敛了杀心,便会让对方尽情展示一身最精湛的绝学,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所以才没有主动发起攻击,以静制动,后发先至,任你千刀万刀,我皆一枪破之。 青甲副统领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将气势攀升到顶峰,手腕一振,再度出刀。这一刀似乎与上一刀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速度比之上一刀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刀合一,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寒光的轨迹。 瞬间,一抹刀芒已闪电般抵达云天星的面前,这次比上次距离更近几分,唯有三寸之遥。 "锵!"但闻一声轻响,云天星的枪尾斗然倒竖,精准无误的荡开了斩来的一刀。 青甲副统领这次似早有后手,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冷的杀机,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锋芒皆能致人死地。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斩出。 很快吗?云天星的枪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更是快上一倍,虚空中刹那间生出点点银星,每点银星都散发出森寒凛冽的杀机,后发先至地迎向对方的百道刀光。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数百道金属交击的尖锐碰撞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灵力炸裂的轰鸣震响。 转眼间,漫天的刀光,枪芒同时破碎溃散,仅留下一抹寒星,直朝着青甲副统领的咽喉处绽射而去。 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那一抹寒星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 青甲副统领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寒星,怎奈这一抹寒星似乎像是有思想一般,一点机会都没给他留下。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选择:就地卧倒,然后再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血溅当场。 所谓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高手毕竟与众不同,杀伐果决,毅然决然的就地打滚,连眉都不皱一下。 在埸之人都是一众精英高手,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天星卫之人,都是齐齐垂下了头。像是都在想着,如换成自己会怎样做? 攻击的对象骤然消失,那抹夺命寒星也随之幻灭。青甲副统领落地之后,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腾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虽状极狼狈,却险险躲过一枪穿喉之厄。 云天星银枪斜指地面,静静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在他的认知中,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 青甲副统领的神情看上去无悲无怨,反显得愈加沉静无波,掸掉身上的尘土,眼中透出的战意更浓;“你的枪的确很快,至少比我的刀快上一倍不止。但我之刀道不仅于此!” “哦!所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我就陪你战个痛快。”云天星冷然的眼眸中透出些许期待的神情。 “我之刀道为霸刀,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青甲副统领说话间,腰背挺立,如山如岳,一股磅礴浩大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爆闪,俯视天下,霸气纵横。 这一刻,青甲副统领的身形有若高山坚岩般屹立,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射向云天星,这一眼的威势,如换做常人势必当场崩溃。 第二千八百三十七章 规则都是由强者制定 这一刻,青甲副统领的身形有若高山坚岩般屹立,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射向云天星,这一眼的威势,如换做常人势必当场崩溃。 “气势磅礴浩大,换做常人只怕早巳未战已败。我很期待,你尽可放手一搏。”云天星却视若未觉,云淡风轻地冷声道。 “好!”青甲副统一声暴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这霸刀的威势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势,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 “是呀!很久没见副统领施展这种霸道刀势,今日算是又大开眼界了。”在埸一众天星卫纷纷为之动容,一扫适才的沮丧之气。 这霸道一刀,速度不算快,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刀未至,强大厚重的刀芒已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面对这雷霆般的一击,云天星却不敢有丝毫的托大,手中的银枪上扬,迎向狂劈而来的如山刀势,虚虚地刺出一枪。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枪芒,似若一缕轻烟雾气,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芒,轻柔无比地点击在对方劈斩而下的刀尖之上。 "叮!"火星四溅,青甲副统领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刀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手上刀势微顿,就在这微滞的刹那,云天星的银枪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枪尖不停地颤动,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枪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骇然情急之下,似乎如何闪避,都躲不开对方的那飘浮不定的一枪攻击,青甲副统领唯有凭着直觉回刀上挑。 "锵!"厚重的刀气一下精准崩开了刺来的枪锋,心中方自一喜,正欲展开全面反击,一抹银星又突然诡异地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云天星的枪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枪,西点一枪,忽而上挑,忽而下拨。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下一刻枪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枪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枪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像是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枪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枪式。意在枪先,意动枪至,似若行云流水般的洒然。 对方每递出一枪,都会令青甲副统领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惊得左右狂跳,前闪后避,似若惊弓之鸟。对方若是心存杀意,自己只怕巳死上十次有余,所谓的如山霸道刀势巳完全分崩离析,不堪一击。 青甲副统领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一剑一剑笨拙的格挡,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让那些刚从沮丧中走出来的一众天星卫再次发出一片哀叹,有些人甚至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太丢人了! 哐当!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响彻。青甲副统领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残酷折磨,那种胆颤心惊的恐惧彻底的摧毁了他坚韧的心智。如果对方愿意,此刻只怕已死过十七八次了,什么是差距,差距有多大?绝不止一星半点! 这种单方被虐的惨象巳够丢人显眼了,如再不识相的弃剑认输,对方虽无杀意,但在自己身上开个十来道口子也是极有可能的:"我输了!" 君大统领并没有去看这最后一场战斗,一直眉宇紧皱的垂闭着双目,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响起……谁输谁赢了? 悬着的心一下涌上了喉腔,似乎一张口便会喷出来似的。良久,仍未见他睁眼,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变得一片死寂。他知道这一睁眼便即刻真象大白,同时也揭视了这场赌局最终的胜负结果。 无论你有没有勇气睁开眼,这场赌局胜负都巳尘埃落地。终于,这位君大统领面部肌肉的微微轻颤了几下,这才缓缓地抬起如铅般沉重的眼皮。 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挑战的埸地,却震颤地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个黑衣蒙面人的手中,握着一杆银色长枪,正斜斜地指着两手空空的青甲副统领的胸前,枪锋尖透出一抹呑吐不定的寒芒,只须稍一用力,这抹森冷的寒芒倾刻便会穿透对方的身体。 根本无须任何人宣布这最后一战的结果,眼神再不好使的人都看得出谁胜谁负;天星卫五战皆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很长,或许只是一刹那,君大统领的衣衫无风自动,面沉如水,大脑也重新恢复了清明,此刻没有什么比直面现实更令人羞辱不堪的事了。 来时杀气腾腾,气派威势无限,视天下之人为无物。此时的黄昏夕阳斜照下,唯剩下一群沮丧无比的天星卫,一个个像是被抽去脊梁般的低垂着头,眼中尽是无尽羞愤和耻辱。 现实就是如此的炎凉冷酷,苍海桑田都在一念之间逆转,胜者为大,眼前的一众黑衣人,已不再是什么所谓的凶犯,而是一群惩恶扬善正义之士。天地间的是非曲直,无不是由强者说了算,无论在什么地方,规则都是由强者制定的。 "天星卫到底有多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说一句,就算没有天外楼大军的出现,你们也未必能拿下我们这些人,没准还会集体步那位少宗主的后尘。"云天星冷冷的出声道。 此话若是放在挑战之前说出,自然不会有人相信。然而,此时却没人敢当作是疯言疯语的嗤之以鼻。以这些黑衣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却已足够让人心生敬畏,不敢再生出小视之心,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人数上的优势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此话有如暮鼓晨钟,震耳发聩!放心,我天星卫会尊守之前的约定!"君无恨毕竟非同常人,他并不认为云天星的话在夸大其辞。对方有选择逃避的机会,却反而敢直面十万天星卫,本就不咐合常理,那里来的这份胆气?唯一的解释就是有着强大的实力依仗,根本就没将如狼似虎的天星卫放在眼里。 细细想来,心中虽然不愿相信这种推测,但五战连败的事实却令人不得不信。要知道,出战五人都是天星中最强大的存在,尚且不堪一击,如不是对方留手,眼前只怕已多了五具尸体。 尽管天星卫会因此遭遇前所未有的耻辱,但能够将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天星卫,一个不少的全部带回去,就算会背负着行动失败的罪责,也是无怨无悔。 不问是非曲直,不等于不设人性的道德底线。他本就对此次的行动充满了抵触情绪,更是对那位少宗主的卑劣行径深为不耻,只是苦于职责所在,不得不勉力为之。 更何况,天外楼的强势出现干予,已让事态变得复杂起来,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双方之间的火大拼,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莫君无恨沉着脸,脑中却是千回百转,一切都出乎他事前的预判,最后不得不悲哀的承认,此次的行动失败。 "南方卧虎藏龙,我天星卫此番输得不寃。"君无恨由衷的言道,甚至还带着些许谢意,换着是天星卫的人占了上风,未必会这般手下留情的只伤不杀。 君无恨的嘴角泛起一抺萧瑟的意味,接着淡淡地道:"我会履行之前的约定,天星卫从此刻起绝不会再有所行动。但,老夫使命在身,却难以置之于事外。尽管老夫不耻于少宗主的所为,心中也暗呼一声杀得好,杀得一点没错,杀得无可厚非!" 君无恨语音和煦,但说出来的话却如严冬飞雪般的冷冽;"然而,职责使命所在,却又另当别论了。所以,我会以一人力,将一众凶犯缉拿到案。心中虽实为不愿,却不得不之,还望诸位能理解老夫的苦衷" "不问是非的君无恨,心中也藏着一杆秤!"慕容轻水望着面带歉然的君无恨,淡淡的道:"人在局中,当真有着太多的无奈!不管得到的使命有多么荒谬,都必须要竭尽所能的去完成。我对君大统领的情操深表感佩,从此刻起,天外楼也会终止一切行动!" "虽然彼此敌对,虽然那位少宗主的确死有余辜,但是……老夫不会因为对你等的赞赏,而有任何手下留情!"君无恨的声音中有些许惆怅,随着一句一句的话说出来,心中的那点愧疚也在一点点消散;"老夫的真实修为是圣君六层,无论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生死无论,老夫都尽数接下了!" "君大统领胸怀坦荡,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我天外楼之人都不会有任何怨言。"虚云掀开脸上的罩面,之前是为了约战,才换了这身服饰,到了此时也没有继续遮掩的必要,所有人都跟着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张年轻得令人羡慕嫉妒恨的面庞。 第两千八百三十八章 以表取人乃是修者大忌 "君大统领胸怀坦荡,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我天外楼之人都不会有任何怨言。"虚云掀开脸上的罩面,之前是为了约战,才换了这身服饰,到了此时也没有继续遮掩的必要,所有人都跟着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张年轻得令人羡慕嫉妒恨的面庞。 虚云缓缓踏前一步,朝着那位君无恨微抱了抱拳,淡然一笑道:"尽管我等身处南方蛮荒之地,却也不屑以众敌寡的群起蜂涌而上,所谓的车轮战也是胜之不武。不如一战定胜负,如何?" "哦?此话当真?"君无恨大感诧意微皱了皱眉;"要知道老夫可是有着圣君期六层的修为,就算你们一起出手都未必有胜算,你不会是在说笑吧?" "你老能尊守约定,我等又岂会言而无信。只要你老能堂堂正正的战而胜之,我等自当束手就缚。"虚云一脸淡笑的言道:"虽然对你老敬佩有加,但这关乎着我等的生死命运,自然不会稍有任何手下留情。" "这是当然!生死不论!"君无恨的脸上再次浮起一抺愧疚之色,昂首望天,轻叹了一声;"若非职责在身,实在不愿为难你们,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虚云微微颔首,有这一句抱歉,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内心无比纠结,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杆秤,都有着是非善恶的标准。然而,当这个是非善恶的标准,超出了自身的能力范围之后,这个是非善恶的份量就显得很轻了,甚至变得毫无意义。 无论你是本意,还是迫不得已,其最终的演变结果就是如此,没有对错之说。 虚云洒然一笑;"我对你老的选择深表理解,接受这句道歉。这就是江湖,人在其中,本就身难由己,所谓的问心是否有愧,唯有本心自知,任由他人评说!" 彼此所处的立场不同,受命于人,不得不为之。所以,君无恨的内心很矛盾,很复杂,脸上却仍只有冷硬和无情。 这些天星卫直属天星宗高层节制,心中不敢有所谓的是非对错之分,唯一有的只是不可抗拒的指令,在他们身上只剩下愚忠。 "开始吧!"君无恨长长的叹了口气;"否则,老夫会因为你那句"问心是否有愧,唯有本心自知 ",拂袖而去了。" 虚云点点头表示理解,目光在天外楼的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青凤的身上;"凤儿,这一战由你出手,注意点分寸,只须分出胜负即可。" "总护法放心,这老头虽有些愚腐,却也胸怀坦荡,凤儿对他这条命没兴趣。"青凤一甩胸前的小辨,香舌轻舐了舐红唇,凤目青光烁烁,自从她晋级圣君期之后,还是第一次出战同级别的对手,一张俏脸涨得红彤彤的,充满了兴奋之色,浑身上下巳然是战意滚荡。 "竟会是个小丫头?"君无恨甚感意外地皱了皱眉,有些恼怒的沉声道:"这是想羞辱老夫么?" "切!当真是高看你了,到了这种境界还以貌取人,真不知你这身修为是不是靠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堆出来的?"青凤双手叉着小蛮腰,一脸讥诮的道:"所谓狮子搏兔须出全力,站在对面的就是对手,那里来的性别年龄之分?" "这个……能不能换一个?"君无恨难得的老脸一红,以表取人乃是修者大忌,这个浅显的道理,对于他这个活了数千年老怪物岂会不知。如不是职责所在,以他圣君六层的修为去对付一群小辈,本就是在欺负人,已经是够丢老脸的了。而面对眼前这个清丽可人,一脸人畜无害的小丫头,就算面皮再厚,也实在是出不了手。 "这可是关乎我等死存亡的一战,又岂会视同儿戏。"虚云一脸肃然地道,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你老不妨出手试试,若连一招都接不下来,我当面向你老道歉,并同时另换一人出战。如何?" "好!小丫头当心了!"君无恨话落,左手衣袖一拂,上百道水箭凭空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水箭都闪射出冰冷的光泽,锋芒杀气凛然迫人,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哼!雕虫小技而已!"青凤冷斥一声,纤手虚掦,身前凭空出现一道青色的风墙。 嗖嗖嗖!上百道水箭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却恰似泥牛入海,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上百道犀利的水箭骤然化为无形。 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招,虽只用了两成的实力,那也不是一个圣君初期可以轻易抗衡的,而这小丫头却游刃有余。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一战,又岂会拿这许多人的性命当儿戏? "天外楼果然藏龙卧凤,倒是老夫眼拙了。接下来,老夫不会再托大了!"君无恨收敛起轻视之心,无疑已承认了对方出战的资格,甚至还从这小丫头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十分危险的信号。 "小丫头是什么境界修为?"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君大统领的老脸又是一红。 "切!亏你活了大把岁月,居然连这么脑残的问题也说得出来!"青风一脸鄙视的撇了撇嘴;"我知尔,尔却对我一无所知,未战,你老似乎已输一筹。不是么?" "老夫知道答案了,会将你当作同境界的对手来对待,不会再稍有任何留手!"君无恨面色一肃,深遂的眼眸中有黑白转轮,其间一道黑白光束喷射而出,这是蕴含着神魂攻击的瞳术,无声无息,却有若实质,杀人于无形。 啵!殊不知这诡异的黑白光束刚一岀现,就被青凤眉心处散发出的一蓬点点青辉给湮灭了。论神魂攻击,这只凤还真不怕任何人。 "小丫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君无恨的脸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仅仅只是大袖一拂,四周的空间顿时一阵扭曲。 下一刻,便,呈现出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一株株古木参天的大树,犹如一柄柄可以切割苍穹的擎天巨剑林立,仅是其中弥漫四溢的犀利气息,就可以将人撕裂成肉屑残渣。 一般的领域都是由灵力制造出的虚幻场景,只能达到迷惑和限制对手的作用,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到了圣君期这个层面,便能以法则之力制造出一方真实无虚的战斗空间,一旦陷入其中,对手的战力就会大幅滑落。 且还不是仅仅削弱对手战力那么简单了。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一阵风,一片云,都可以伤人于无形。 青凤的整个人都被一层绿色的氤氲雾气笼罩住,仅仅是其中散发出来的气息,远远的都令人感到肌肤如割,心生大恐惧,神魂颤栗。 对于熟悉这只凤的天外楼众人,神色间都显得尤为淡定,似乎一点不担心这小丫头的生死安危。虚云即然让她出战,那就根本无须担心了。 "小丫头,如果你还没有进入到君圣君五层之上,那就赶快让输吧!老夫实在不忍看到一个小女儿家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一道虚无飘浮的声音,在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荡响。 "看不出你这固执冷漠的老头,还有怜香惜玉的一面,还真让本凤儿刮目相看了。只不过,你也未免太坐井观天,小看天下了!"青凤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坏笑的弧度,身上的裙衫无风自动,一双凤目中有点点青辉纷至逸出,呼吸间便四下幅散扩展开来,每一点青辉中生出一朵盛开的青莲。 这些绽放的青莲中心,都有一缕火焰像精灵般的跳跃着,令这方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开始变得炽热起来,仿佛连空气都会被随时点燃…… "这是……" "老头真没见识,这是本凤儿自创的青莲火之结界!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凤很有才?"青凤骄傲的一甩胸前的小辨,咭咭的轻笑道。 "自创?这怎么可能?"君无恨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思索,在他的认知中,领域结界都是根据自身拥有的属性滋生出来的,何来以物自创一说? "这小丫头定是在忽悠老夫……嗯,这些青莲火焰怎么变成了一只只血色火凤?"君无恨的声音含着一丝颤抖;"不好!火克木,这小丫头在扮猪吃虎阴老夫!" "噼里啪啦……" 整个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中,漫空都是巴掌大小的血色火凤在振翅翻飞,无数古木参天的大树释放出凌厉的剑气,不断地切割着这些飞扑而来的血色火凤。 怎奈这些血色火凤层层叠叠,数不尽数,毁之不绝。只要两者一接触,顿时宛如勾动天雷地火,瞬间爆发出剧烈的轰鸣,腾起一片滔天火焰。 不过片刻功夫,这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已变成了一片火焰空间,炽烈的高温就连精金玄铁都会被融化。 "小丫头可恶!"君无恨收起即将崩塌的木之结界,满脸通红,额头见汗,整个人像是从火焰冲逃出来的一般,空气中还隐隐散逸出林木被灼烧的味道。 第两千八百三十九章 天星葬剑术,红颜化枯骨 不过片刻功夫,这一方郁郁葱葱的木之世界,已变成了一片火焰空间,炽烈的高温就连精金玄铁都会被融化。 "小丫头可恶!"君无恨收起即将崩塌的木之结界,满脸通红,额头见汗,整个人像是从火焰冲逃出来的一般,空气中还隐隐散逸出林木被灼烧的味道。 青凤也适时的收回青莲火之结界,一脸人畜无害的望着有些狼狈的君无恨,咯咯的俏笑道:"老头,被烧烤的滋味如何?" "小丫头少得意,如不是你隐藏修为,老夫又怎会轻敌大意,被你所阴?"君无恨羞恼的怒哼道。 "算是吧!"青凤十分干脆的承认道:"不过,你也未尽全力。毕竟圣君期之间的战斗,破坏性太大,一旦全面施展开来,只怕这百里之内的空间都会崩塌。不如就以纯粹的武道一决胜负,让本凤见识一下你天星宗的奥义绝学。如何?" "可以!"君无恨没有任何异议的回应道,也因此可以确定这小丫头的实力绝不在与自己之下。修为到了这个层面,想要根据自己的好喜改变体貌,也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自己也活了近万年,不也是一副人到中年的模样。 就算是以武道对战,圣君期释放出的威能也十分可怕,挥手之间都可削平一座山峰。两人的身形徐徐的升上了虚空,彼此相距五十米,衣衫猎猎的遥遥相对,神情一片肃然,都不敢稍有小视之心,因为双方都有着威胁对方的能力。 君无恨的手中握着一柄剑,剑身乳白,三指宽,剑尖比一般的剑长出了许多,看上去并非金属所铸,更像是一根妖兽的骨骼打磨而成,通体泛着莹莹的幽蓝光泽,充斥着阴森暴唳的气息。 轻抚着剑身,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个少女的身体,口中喃喃道;"很久很久,没有饮血了!" "这是龙骨,其中还蕴含着一丝残存的龙息……"青凤惊咦了一声,以她灵兽对同类的感之,第一时间已敏锐的察觉到这柄骨剑,是以罕见的龙骨打磨而成。 "嗯!你怎会知道?"君无恨有些惊讶的出声道,是柄骨剑没错,稍有点见识的人都看得出来,但能一眼看出是龙骨的人,却是绝无仅有。 "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凤……"青凤闭上了嘴,不再多言,纤臂一扬,手中多了一杆玄红色的长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飞凤图案,枪刃呈三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乍一看上去,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绝对的一杆王级灵器;火焰飞凤枪。 "好枪!其中似有器魂的存在?"君无恨感受到手中的龙骨剑在轻微的震颤着,充满的炽烈战意,感染了他的情绪,点燃了身上的热血。 手腕一抖,虚空中顿时呈现出无数个手持龙骨剑的身影,每一个的姿态都不一样,相同的是挥出的每一剑,乳白色剑气中都有一条龙影破空而出。呼吸间,便极有规律的组成了一个细密的龙形剑网。 这一剑蕴含着几分空间奥义法则,五十米外的距离瞬息即至,其间连一丝闪避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已将青凤的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青凤的脸上露出一抺凝重,也没有一点想要闪避的意思,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当空划了一个整园。下一刻,空间扭曲成了一个惊人的弧度,整个细密的龙形剑网变成了一片火海,一条条火龙剑气竟然折向反转地直朝着对方席卷而去。 "叮叮,当当……"君无恨一脸惊愕,手忙脚乱的化解着自己发出去的剑招,郁闷得想要开口骂娘。一道剑气顺着他的颈部掠过,在他的灵气罡罩上撕开了一个缝隙,险些就被自己的剑气割断咽喉。 不知道对方使出了什么诡异的手段,居然让时空扭曲,改变了剑势的空间轨迹,以至于差点被自己发出的剑势所伤。 "这那里还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这手段简直堪比成了精的老妖婆。"君无恨一脸郁闷的低咕道。 "你敢骂本凤儿是老妖婆,当心我要抽烂你这张臭嘴!" "这都能听见?"君无恨的眼皮抽了抽,接着便看见一只纤细的手掌出现在眼前,再接着便听一声清脆耳光响起;啪!半边脸颊顿时传出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 "老妖婆找死!"君无恨真的暴怒了,堂堂一个天星卫大统领,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煽耳光,这绝对是一种无尽的耻辱,就算倾三江四海之水也洗不清。 整个人顿时化着一道流光,直朝着青凤绽射而去,每一次虚空闪烁,都让人有种要喷血的冲动,因为其中蕴含着时空错乱的感觉,根本无法锁定这道流光的具体位置。 一束束乳白色的龙形剑气激射,每一道龙形剑气都携有空间法则,其速度和攻击力恐怖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寻常手段根本无法阻挡。 "好可怕的时空剑势,这死老头还真非等闲之辈!"青凤尤自低咕道,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同时泛起一道道螺旋火焰,每一道炽焰中都呈现出一只火凤虚影,看上去要比对方的龙形虚影凝实得多。 虚空中,龙腾凤翔,相互交击,彼此缠绕搏杀,传出一阵阵仿佛泡沫破碎的声响,绽射无数火花银星,宛如烟花璀璨。 君无恨阴沉着一张老脸,本以为凭着这招时空剑势,便能出其不意的重创对手。没想对方的反击同样犀利无比,尤其是对方手中的那杆火焰飞凤枪,更是绝非凡品,枪势中居然也蕴含着空间奥义,似乎能尅制和抵消自己的时空剑势,看上去像是还有所保留,隐藏着实力。 这张清纯可人的俏丽面孔,当下看在君无恨的眼中,已然是一个满面皱褶的老妖婆,那里还敢生出小视之心,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一道郁闷的低吼,从喉咙间滚滚喷出;"天星葬剑术!" 龙骨剑隔空斩出,伴随一道低沉的龙吟响彻,依旧蕴含着时光奥义,却与之前的剑势有所不同。这一剑,是葬送光阴,当然是葬送对手的光阴。朝如青丝暮成雪,让一个妙龄少女瞬间变成龙钟老太,让这个可恶的小丫头现出原形。 "好诡异的天星葬剑术!"青凤只觉眼前的空间一阵斗转星移,全身的气血顿时沸腾如水,像是在燃烧,让人生出一种口干舌燥,肌肤收缩绷紧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光阴真的在飞速流逝,这种感觉让人惊悚颤栗,只要是人,没有不畏惧光阴的飞速流逝。 天星葬剑术施展出来,君无恨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似乎已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只可惜,他施展的对象不是人,而是一只灵凤,血脉中拥有悠悠的无尽寿延,所以,那种高堂明镜悲白发的场面,注定不会出现。 "死老头,够阴,够狠!不过,对本凤儿没用!"青凤讥讽的出声道,手中的火焰飞凤枪虚空一抖,发出一道高亢的凤鸣,响彻九霄天宇,四周的空气泛起一阵涟漪般的波动,冲击着扭曲的空间。 良久,这方扭曲错乱的时空归于平静,现出天边的最后一抺残留的晚霞,被暮色掩隐,唯见几点星光,一勾弯月。 "这怎么可能?"君无恨面部肌肉一阵抽动,望着那张仍然清丽可人的面孔,并没有出现红颜枯骨的景象。揉了揉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凤看似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对方的天星葬剑术,心中也是暗暗震撼不已,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九大宗门之人,随便走出一个,都有着深厚的底蕴和可怕的绝学,顿时变得凝重警惕起来,不敢再稍有大意。 君无恨绝对不信对方会强过自己,再次施展天星葬剑术。在他看来,应该是那杆火焰飞凤枪的玄奥,其中藴含着一缕凤息,有着克制天星葬剑术的作用,是一件品阶不低的魂器。但魂器的潜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尽的利用,只要消耗殆尽,就再难抗衡自己的天星葬剑术。 一次,二次,三次……青凤只是化解,并没发起反击,像是对这天星葬剑术颇感兴趣。 一次次的抵挡化解,细细的领悟着个中的玄奥,只要获得一丝精髓,便能触内旁通的窥其全貌,为我所用。 第八次,君无恨几乎全力而发,那怕百米高空之下的所有观者,都能隐隐感觉到头顶的空间在拉扯扭曲,一片星移斗转的景象。 噗!这一切都像是徒劳无功,一声凤鸣响彻,漫空星辰破碎,化化点点星光,弯月斜挂。 连续施展八次天星葬剑术失败,君无恨终于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攻击手段。然而,当他收招的同时,对方的人和枪也在这一眨眼时间消失了,整个世界一下安静了下来。 到了圣君期这个层面,已经很少有看不清的东西存在,所以,明知道对方出招了,自己却看不见,足见对方的这一击速度,已到快了连光影都完全消失了的程度。 第两千八百四十章 只问结果,不论手段 连续施展八次天星葬剑术失败,君无恨终于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攻击手段。然而,当他收招的同时,对方的人和枪也在这一眨眼时间消失了,整个世界一下安静了下来。 到了圣君期这个层面,已经很少有看不清的东西存在,所以,明知道对方出招了,自己却看不见,足见对方的这一击速度,已到快了连光影都完全消失了的程度。 即然看不见,又如何闪避?当下唯一最正确的应对方法,就是站着别动。 君无恨的选择无疑是对的,静静的立着,惊人的灵力波动扩展开来,强大的气场使得他灰黑的长发飞扬。只见他横在胸前的龙骨剑闪亮了一下,无数龙形剑气瞬间透射而出,环绕周身,龙影盘旋流转,首尾相连,形成了一层层的防御,看上去严丝合缝,无懈可击。 对方的第一次反击,看似简单的一枪,却是无影,无声,无息,正是这种不带一丝烟火气的攻击,才最为可怕。你不知道这致命的一击何时出现,在什么方位角度出现,什么时候抓住你的破绽? 如果修者要分类,有人似狼,坚?不拔,冷酷狠厉。有人如蛇,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杀。有人如狮似虎,气势威凛,先声慑人。而此时的青凤,分明就像是一个掌控局面的猎人…… 噗噗噗……无数螺旋火焰枪影,快如暴雨般的撞击在对方护体的龙形剑气上,发出一连串轰鸣炸响。 面对着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的螺旋火焰枪影攻击,君无恨反倒是松了口气。神色冷漠的伸出一只左手,没有人知道他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他准备以一只血肉之掌,去接住那些暴雨般螺旋火焰?要知道这些螺旋火焰,都由凤之火凝结而成,可以焚尽天下万物。 青凤同样看得很疑惑,目光紧紧的锁定对方,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再次刺出,宛若惊鸿一瞥,消失在虚空,快得不可思议。 嘶!君无恨左手的食中二指并起,一缕柔和的乳白剑气突现,随着手指划动的轨迹,延伸拉扯开来,将四周的空间切割成一块块,纵横交错。原本只有一指粗的乳白剑气,宛如钢丝绽射而出。 下一刻,随着无数螺旋火焰枪影的轰击,那钢丝般的剑气,尽皆从中寸寸断裂开来,而些螺旋火焰枪影也同时被切割得分崩离析的溃散开来。 君无恨左手激发剑气防御,右手也没闲着,龙骨剑斜下一挥,剑气裂空,斩向前方的一片螺旋火焰枪影。 火莲焚世!青凤保持着攻击的姿态,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当空一划,一朵,二朵,三朵……整整五朵如血殷红的火莲凝结成形,飘浮在虚空,微微一颤,顿时化着千百流光激射。 如果说之前的螺旋火焰枪影是暴雨,那此刻的血色流星就是洪流,瞬间冲涮在龙形剑气布下的护罩上。 噗噗噗……呼吸间,君无恨自己都不知道经受了多少次打击,龙形剑气布下的护罩摇摇欲坠,随时有崩溃之夷。 "撕啦!"布匹撕裂的声音一道道响起,虚空腾起一片火海…… "小丫头可恶!"君无恨怒骂一声,身形一闪,空气涟漪荡漾,宛如水中之月般的破碎消失无踪。 "幻道!"青凤的火焰飞枪斜指脱离火海的君无恨;"扰其心,乱其意,不知你是否能动摇本凤儿的心神意志?" 幻道战斗的模式尤为诡异,且扑朔迷离,也幻也真。看似防守,实则却是在攻击。看似攻击,其实是防守。攻击与防守相互转换,变幻无常,没有明确的分界线。这就是幻道,以幻为主,让对手迷失在其中,一旦露出稍许破绽,必败无疑。 "水月镜花!"君无恨身形凌空飘起,左手轻飘飘的一掌拍向青凤,掌风呼啸,空气折叠荡漾,光华虚虚实实,宛如残月破碎幅射四方,笼罩一方天地空间。 青凤冷哼一声,心如明镜,纤尘不染。如果执着的去见招拆招,那就直接落了下成,等于陷入了幻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真正的巅峰强者,是要让别人跟着自己节奏走,不是我来防你,而是你要时刻提防我的攻击。 火焰飞凤枪撕裂星空,身随枪走,所经之处,弥漫的残月光华荡然无存…… 君无恨的眼中闪过惊讶,他的这招水月镜花,不过只是一次试探,却不乏虚实变化。殊不知,这小丫头果然不为所惑,不管不顾的按自己的节奏行事,与之前的战斗风格截然不同,竟是后发先至的主动发起攻击。 "小丫头当心了!老夫的幻道中可是包含着诡道!"君无恨阴森的一笑,右手的龙骨剑隔空斩出,空气如水荡漾,摇碎一轮明月,龙形流光绽射。 "铿锵铿锵……"一连接串金属交击的声波响彻,呼吸间,龙骨剑和火焰飞凤枪已碰撞了数十次。而这数十次碰撞,仅仅只是一招而已。 "嗖!"破碎的水月流光凝聚成了一根尺长的金色诡刺,一闪射出,瞬间穿透弥漫的枪影剑芒。 水月镜花只是明面的招式,其中蕴藏的诡刺,才是真正致命的杀机,这就是幻道中的诡道。寻常的修者,在这一刺之下倾刻便会陨落。 "老夫以武入道,不执着有和无,一切过程不过水月镜花。流云飘过,天空还是天空。"君无恨低沉的语音飘浮不定的响起,意在扰乱对方的心神。 青凤心境一片空明,不为所动,侧身挪步间,枪尾倒转,挑飞了袭来的诡刺,顺势抖手一枪飞甩而出。 "什么?"君无恨嘴角一抽,身形急转,好似一抺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了原位,偏离了青凤攻击的轨迹。 "死老头,没一点高手风范,连这种下不入流的无耻手段也用得出来,当真是高估你了!"青凤语带鄙视的讥讽道。 "所谓修者诡道也,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要的只有结果,何来高低无耻一说?"君无恨不屑的冷声道,他连是非曲直都不在意,那里会在乎用什么方式杀人。 "步步生莲!"青凤被对方的一番狡辩弄得有些语塞,娇哼一声,手中的火焰飞凤枪连连点击而出,虚空遍地生莲,杀机暗藏,枪芒划过之处,空间皆被撕裂。 "小丫头,这一战,你必输无疑!"君无恨阴沉着脸,一波波幻影般的龙形剑芒喷薄而发,一泄千里。 青凤充耳不闻,脚踩"踏云步",不错,正是她自行领悟出来的"踏云步",也是战斗之步。每一步踏出,脚下便会出现一片浮云,随之崩裂开来,化作片片刀锋利刃,切割四方。 踏云步一出,君无恨营造出来的幻道气埸顿时四分五裂,千疮百孔。撕裂重重幻影,青凤的身形瞬间出现在这位君大统领的面前,火焰枪锋直指对方的胸膛。 "水月破!"君无恨一声沉喝,身体如同水中之月,一触即碎,四分五裂开来,化为无形,消失在星空下。 青凤脚下的踏云步连连踏出,片片刀锋利刃横扫八方,天上地下,没有一处不在打击的范围内。 君无恨的身影不断的闪烁变换,每到一处都会瞬间移开,避免被那些云气化成的利刃所伤,一时间上窜下跳,左闪右避,看上去狼狈不堪。 "虚中生有,裂天一斩!"君无恨羞恼不已,一个堂堂的天星卫大统领,被一个小丫头逼到这个份上,当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虚中生有,是幻道的至高境界,需要无比强大的神魂力,才能触摸到化虚为实层面。 波光鳞鳞,一轮浩月倒映其中,清凉的光华渲泄四溢,如梦如幻,正因为梦幻到了极致,反而生出一种无比真实的感觉,甚至真实得让人不忍去破坏,更容易迷失在其中。 踏云步展开,青凤的身形虚空横移出去,星空下拉出一道清晰的云痕。云痕如刃,一往无前,配合着火焰飞凤枪,形成了一股杀势,沿途的月色光华皆被搅碎,凌厉的枪锋直指隐于虚与实之间的君无恨。 噗嗤!两道身形在星空中交错而过,有血喷溅,好似有两道血线抛洒而下。枪收剑隐,双方互换了一个方位,凌空遥遥相对。 青凤的肩部衣裂开了一道缝,有血溢出。君无恨的腿部同样有血溅出。强强一击,双双见红,可谓势均力敌。 "水月镜花中藏着真实一击,本凤儿差点被阴了!"青凤看了看肩部的伤口,灵兽愈合速度远超人类,血已自动的止住。 "小丫头居然堪破了老夫的幻道,看来是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君无恨也在腿上的伤口处点了几下,眼眸中冷电绽射,雄浑霸道的气息席卷天际,只见他的双手结出一个怪异的手印,头顶天空顿然一暗,一只无比巨大的掌影出现,闪烁着点点星辉,弥漫出一股远古的洪荒气息,仅仅看上去,就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 ? ? ? 第两千八百四十一章 单纯的奥义武道搏杀 "摘星手!"君无恨厉喝出声,结于胸前的手印一翻一转,遮天巨手当空一颤,而后对着二十米外的青凤,铺天盖地狠狠拍下,覆盖一方天地,让人无处遁形。 噗嗤!遮天手掌狂落下,星空都像是被破碎开来,连百米下方的地面,都被恐怖的气劲狂流撕裂出道道沟槽,如此的破坏力,让不少人惊骇得瞪目乍舌。 望着拍落下来的遮天大手,青凤发出一声冷哼,纤臂一掦,一条由风之法则凝聚成的青色光带扶摇直上,直接顶在巨大的手掌之上,宛如一根擎天之柱。星空都是一阵颤抖,遮天的巨手直接悬浮在半空,再也想有寸毫挺进。 就是这样一条光带,却是足以撼动一座山岳,自然能顶住这遮天巨手。这一幕,更是惊得下面观战的人大张着嘴,合不拢口来。 轰隆!在无数道惊颤震撼的目光注视,光带突然一抖,直接带着一片巨大的阴影,强行的飞掠而起,而后,在青凤精神力的操控下,呼啸着狠狠地朝着对方反向席卷而去。 轰鸣声中,整个巨大手掌当空爆炸开来,可怕的气劲余波,仿佛连星光都被掩住,将远处的山壁都是轰得百孔千疮。可以想象,如果直接砸在这位君大统领的身上,将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只不过,君无恨却是面沉如水,毫无惧色,摘星手探向那些激射而来的强劲乱流。 而青凤的身形此时已化作一道流光,电闪般冲向对方,人在途中,已是曲指弹出一道风刃,直接斩向君的前胸要穴,如被击中,倾刻胸骨断裂,却又不致要人性命。 尽管对方已激起了这只凤的心中杀机,却仍能在愤怒中把控住自己的情绪,而不为情绪所左右,这就是一个顶级强者的与众不同之处。 而在君无恨的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愤然之色,如有机会,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重创这个可恨的小丫头。 此时,见对方曲指弹出一风刃,蕴含着令人心颤的杀机。微眯的眼眸怒睁,毫不退避的一步踏出,五指箕张如爪,如钩如刃,一爪直接捏碎奔至胸前的风刃,另一只怒爪同时铺天盖地抓向电奔而来的青凤,这一爪足以撕裂一座山岳坚岩。 "噗噗噗……"两道身影忽高忽低,纵横交错的爪影,风刃,不断的电闪碰撞,劲气狂流漫空四溅飞溢。 石火电光间,已交手上百招,双方的攻势都异常凌厉而凶猛,单纯的武道搏杀,全是硬碰硬撼,毫不相让的招式,稍有势弱,顿时便会被压制得落入下风。 这种以攻对攻的激烈战斗埸面,纯粹是实打实的强强碰撞。到了现在,一众天星卫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的强悍战力,已到了足够威胁这位君大统领的程度。 "砰!" 爪影,风刃砰然交击,一圈惊风气浪席卷开来,双方身形都是一震,各自都是朝后爆退十来米,方才稳住自己的身体。如此激烈迅猛的交锋,看上去没人稍占上风,乃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这一战的关系重大,还关乎着天星卫尊严和声誉,所以,此战绝不容有失,纵算施展秘杀底牌,也必须完胜这小丫头,否则,颜面何存。 "不管你有多强,想要战胜老夫都是痴心妄想!"君无恨恼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青凤,望见她那副仍是淡然自若的模样,更是恨得心痒痒。 心中的怒意升腾涌动,双手闪电般的变幻着一道道怪异手印。头顶的星空,风云卷动,无数星光凝聚出一只金翅大鹏,无比的凝实,携带着一股无与匹敌凌厉气息,可怖的威势缓缓散逸开来,让无数人心生颤栗,大有当埸窒息的感觉。 "这是天星大手印!"天星卫中有人惊呼出声,在埸的天星卫众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大统这是要动用天星宗的奥义绝学杀技。 这些天星卫,常年闭关潜修,或多或少都领悟了些许天星宗的奇学奥义,望着君无恨头顶上空的金翅大鹏虚影,眼中都有着浓浓的震惊之色涌现,纷纷唏嘘不已。 君无恨当下竟是动用这招"天星大手印"绝学,摆明了是不再给这小丫头发威的机会,已是存了心的要重创对手,尽管结束这场战斗。 君无恨头顶的上空,庞大无比的金翅大鹏虚影逐渐凝实成形,鹏嘴怒张,浑身上下金光缠绕,鹏爪如钩似刃,仿佛连山岳巨岩也会被撕裂成碎片。巨大的双翼一展,遮天蔽月…… 青凤的眼眸中终于透出一丝凝重,显然已感觉到这只仿佛来自荒古的大鹏威胁,以她高贵的凤之一族,也不敢小视金鹏的存在,尽管这只是凝聚出来的虚影。 以君无恨眼下的修为,想要用神魂操控这只金翅大鹏,也是显得异常的勉强吃力。没见他一张冷脸已变得通红如血,额头的青筋也是一根根突起,面部肌肉不停的抽搐,眼眸中却是涌动着疯狂的神光,置于胸前的手印颇为艰难地移向青凤…… 伴随着他手印的的移动,这只荒古金鹏的虚影像是突然拥有灵智一般,竟是仰天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而后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划过天际,以无比霸道的可怕威势,挟裹着可怕的飓风呼啸席卷,直朝着青凤俯冲席卷而去。 嗷!百米之下的地面在那种可怕的冲击力下,龟裂出道道深沟痕纹,同时传出起一片倒吸气的声响,这荒古金鹏果然霸道强悍无比,却不知这小丫头将如何抵御这般恐怖攻击? 所有的视线目光都是同时移向青凤,却惊愕发现,面对俯冲而来的荒古金鹏,青凤并没有显出自己灵凤的本体,而是纤足一点地面,整个人直接拔起升空,看上去像是要以肉身硬撼这荒古金鹏。 "这也太疯狂了,简直就是在找死!"众皆一片惊嘘,哗然。 青凤的身形,犹如一缕云烟,施展出"踏云步"的奇异身法,呈现出优雅唯美的玲珑曲线,飘浮不定的化出一道道倩女幻影,这些幻影看上去都真实不虚,令人一时之间难辨虚实真伪。 每道幻影的身上都绽放出炽亮的光芒,犹如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每道幻影都同时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都是握着一条青色光带,与此同时,一道清丽的娇喝声响彻天际;"区区荒古金鹏,给本凤儿破!" 语音落下,数道青色光带呼啸奔射而出,宛如飞驰的流星,拖出长长的炽亮光束,在无数道震撼的目光下,几乎同时狠狠地轰击在俯冲而下的荒古金鹏之上。 这一瞬,大地星空仿佛都是在颤抖起来,所有人的听觉顿时一静,而后便突然响起一阵如雷轰鸣。 一股充斥着毁灭般波动的风暴,滚荡,呼啸开来,可怕的风暴中心,两道身影如遭重击般,同时倒射而出,各自都是传出一道闷哼,显然都遭到了不轻的波及。 这种场面显然已超出普通武道比拼,却仍局限在武道的层面内,属于奥义武道的范畴。 君无恨稳住身形,手背擦过嘴角,有些许咸味,上面却带着一抹血渍。 青凤的脸庞上略微泛起一抹淡淡的潮红,却是没见到一点受伤的迹象,挥动了一下纤臀,将体内的那股震荡波消散出去,淡淡地出声道:"荒古异象果然恐怖,可惜你只领悟了些许皮毛而已,否则,本凤儿此时或许已败了。" 君无恨闻言,眼瞳顿时一缩,似乎从中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一股庞大的恐怖能量波动,从那俱纤弱娇小的身躯散逸开来,看来这小丫头也要动用自己的绝学底牌了。 "纤云弄月!"一道娇喝声中,星空中飘飞的烟云顿时纷纷汇聚,呼吸间便形成了一片炽亮的光幕,远远望去,宛如一张纤云编织的一帘光网,覆盖着一方天际,折射出千万道纵横交错的绚丽光束。 "哼!雕虫小技而已!"冷哼声落下,君无恨双手结印,荒古金鹏的影像是比之前显得更加凝实,一股霸道的威压顿时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一双眼瞳如同两枚蓝宝石般的开合闪烁,蕴含着灵性的辉光。 嗷!一声尖厉的嘶鸣响彻天际,巨大的羽翼一展,利爪箕张,有若金钩银刃,直接疯狂的撕扯着纤云编织的光网。 一阵仿佛金属撕裂般的尖锐刺耳之声响彻,闻之令人头皮发麻。悬浮在天空的光网一阵颤动,一丝丝交错的纤云间闪烁着无数古老的符纹,隐含着一股大道法则的气息。尖锐的利爪疯狂切割,撕裂着光网,随着古老符纹的闪烁,被撕裂的光网又瞬间愈合复元如初。 此时的君无恨却是满脸肌肉颤抖,扭曲,将全身浑厚的灵力转化成精神力,不断地变换着手印,操控着天空中的荒古金鹏,只要能撕裂这光网笼罩,便会对青凤的精神力造成反噬,轻者重创,重则变成白痴的可能都有。 第两千八百四十二章 底牌尽出,阴阳逆转 此时的君无恨却是满脸肌肉颤抖,扭曲,将全身浑厚的灵力转化成精神力,不断地变换着手印,操控着天空中的荒古金鹏,只要能撕裂这光网笼罩,便会对青凤的精神力造成反噬,轻者重创,重则变成白痴的可能都有。 然而,毕竟还是低估了这个小丫头的底蕴,灵兽的精神力,又岂是常人可以媲美,就算是普通的圣王境大能,也是有所不及。 青凤的嘴角勾勒出一个不屑的冷笑弧度,不动声色的将精神力提升了几分,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息顿时降临。天空上的光网一阵颤动之下,像是拥有灵智般的从四面向内席卷,收缩…… 令得疯狂撕扯光网的荒古金鹏顿时安静了,一缕缕的纤云,似若光索丝带般的将其牢牢束缚住,越是挣扎,束缚越紧…… 庞大的荒古金鹏在束缚的光网中,激烈的挣扎抗争着,埸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状态,一时间,竟是有些难分高下的味道。 这种僵持状态,同时也在考验着双方的实力底蕴。那位君大统领的全身衣衫猎猎鼓荡,面色血红,满头齐肩的长发飞掦倒竖,看上去倒像是一尊威武不凡的战神,却不知这种状态能够坚挺持续多久? 相形之下,小丫头的表现却显得没那么夸张,整个人宛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池水,从容而淡定,眼眸中还带着丝丝玩味的神光,望向一脸青筋突起的君大统领,思忖着,如果掏空了这货的灵力,是否比痛虐他一番更能让人解气?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恐怖惩戒手段,也只有这只凤才想得出来。 在实力底蕴的较量抗衡中,时间分秒流逝。君大统领那挺拔的身躯,开始在微微颤抖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嘴角已有丝丝殷红溢出,脸上的颜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最后,在无数双惊颤的目光注视下,那只庞大的荒古金鹏,体积却是在逐渐的缩小,光网也同时在向内不断的收紧,能够移动的空间也是越来越狭小。 尽管光网中的荒古金鹏在疯狂的蠕动,似欲想要挣脱束缚,破网而出。然而,青凤又岂会给它这个机会,光网的丝索仍在进一步收缩,狠狠的勒入荒古金鹏的身躯之中,一双利爪竟是被寸寸的分解撕裂开来,化作大片的金色光点纷洒而下。 君大统领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禁不住地向后暴退了数步,体内的灵力不顾一切的疯狂贯注在手印之上,让荒古金鹏失去的了一双利爪竟是再度重新生出,如此反复的毁而再生。灵力不断大量消耗,至令他的身体已是开始禁不住地摇晃起来。 其修为也同时在迅速的向下滑落,已从圣君期六层,滑落至了三层,尚且还浑然不知。像是再也无力支撑巨大荒古金鹏,体积不断的萎缩,最后被一道道光索丝网撕裂得轰然爆炸开来,化作无数流星雨倾泄纷洒。 轰!失去荒古金鹏的对抗,僵持的局面顿时被打破,君大统领一下便陷入劣势。青凤像是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强大的精神力直接操控着天空中的光网,铺天盖地朝着他呼啸而下的当头罩去。 "可恶的小丫头,逼人太甚!"望着飞罩而下光网,根本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空间,若是被光网束缚,必然会重伤落败。君大统领冷漠的面孔扭曲得无比狰狞,眼眸中却是带着一抹凶戾阴狠之色,双手急速的变幻着手印,一道隐约可见的毫芒,突然地从他的眉心处暴闪而出。 一道微不可觉的毫芒掠出,竟是迎风而涨,呼吸间,顿时化为一枚指拇大小的袖珍方印。印体当空微颤,其间有黑白的玄光流转,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响,印音有若惊涛拍岸,汹涌滚荡,时而又似涓涓细流淌过石缝青草地,润物无声,却蕴含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波动,凛然的杀气悄然弥漫。 这是天星秘术中的阴阳印,可以在白昼和黑夜之间,任意的转换色调,印出寂然无声,却是无物可挡,无坚不摧。如不是被这小丫头逼入了劣势之境,君大统领定然不会轻易施展出来。 望着那悬浮在半空的阴阳印,青凤的眼神也是一凛,能从这黑白方印上散逸出的能量波动,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显然应该很难对付。 "嗡!"君无恨眼眸中露出火热的疯狂神色,悬浮在面前的阴阳方印微微一抖,随即发出一道震颤嗡鸣,一圈圈的黑白光华从方印上折射出来,似若水纹涟漪般荡漾四方。 此时,天空中的云丝光网铺天盖地般的覆盖下来,恰好遭遇荡漾开来黑白波纹。阴阳方印上的光芒愈发浓郁,一圈圈的黑白涟漪连绵不断穿梭于云丝光网之中,彼此都是犹如深陷泥沼,相互缠绕卷动。 "逆转阴阳!"君大统领面目扭曲,手上的印法变幻,口中喷出一声低喝,黑白相间的光波突然逆转倒旋,只见一缕缕的云丝光网都是一颤,继而纷纷被寸断,直接被浓郁的黑白光波尽数融为一片光雾,继而转化为一道炽亮电流,竟是折向反转奔射而去。 没想到这阴阳方印居然还能将对方的攻击化为己有,并且迅速的反弹回去,当真有些令人始料未及。 青凤的眼眸中充斥着惊悚之色,面对这阴阳方印,虽是有所防范,却仍被这诡异的变化吓了一跳,尽管惊悚,方寸却是丝毫未乱,仍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衣袖中探出一只晶莹玉掌,凤爪凌空一抓,精准的揑住射来的黑白光弧源头,抖手呼啸甩出,一道银蛇般的电芒,直接嵌入了远外的山壁断崖之中,爆出一声轰鸣炸响,掀起一道石屑风暴,触目惊心。 "哼!尽管这阴阳方印十分诡异,但想要击败本凤儿,似乎还差了些火候!"青凤拍了拍有些发麻的手,面带不屑的冷哼道。 "无知的小丫头,怎知这阴阳印的利害?"君无恨语气变得尤为阴森,冷笑连连,手印一转,阴阳方印当空一颤,诡异无声的闪射而出,黑白相间的光芒中蕴含着一种令人毛骨耸然的能量波动。 青凤见状,也是面色一沉,像是有些忌惮这束诡异的黑白光芒,不敢正面抗衡,身形一扭,直接展开"踏云步"身法,瞬间闪避飘移开去。 "躲得了么?"君无恨伸出一只手掌抵在阴阳方印之上,只见印体一阵颤抖,一道道黑白相间的光束呈扇形的幅射掠出。所幸他此时的修为已大幅滑落,导致光束的攻击力削弱不少,否则,青凤这回真的有难了。 面对这般大面积的攻击,青凤也是面色惊变,心念一动,雄浑的精神力蔓延开来,顿时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防御罩。 "噗噗噗……"无数道黑白相间的光速不断冲射在光幕防御罩上,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凌厉,青凤却骇然发现,那一束束光芒像是拥有灵性般,当触及到光罩时,并没有溃散而去,而是紧贴在光罩上,并在不停的蠕动着迅速地向内旋转,渗透进去,借此达到侵蚀攻击对方精神力的作用,诡异得令人难以防范。 "凤儿当心!这些黑白相间的光速像是都拥有了一些灵性,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会对精神力的损害极大。你的火焰飞凤枪或许可以尅制这些光束,不妨一试!"地面之上的慕容轻遥遥的对着青凤传音提示道。 青凤水闻言,豁然地微点了点头,忽然想到自己的火焰飞凤枪还有一个妙用,玉手一掦,长枪在手,当空一抖,枪锋之上顿时现出一个伞形状,伞面一展,璀璨夺目的金光绽放四溢,纷纷朝着粘贴在光罩黑白光束奔射而去。 "嗤嗤嗤……"空气中响彻出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浪,无数光华爆闪,黑白光束顿时像是被净化了一般。 "哼!强弩之未,又能支持多久?"君无恨嘴上这般说,心中也是惊诧无比,眼眸中的疯狂之色更盛,深吸了一气,双目之中的色彩在不断的变幻,显得极为的诡异。 青凤顿时察觉到,对方眼眸神光变幻的同时,体内本已消耗殆尽的灵力,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攀升,体表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这阴阳方印非旦能攻善守,还能迅速恢复消耗的体能,简直就像是在作弊一样,让人头痛无比。 君无恨体内的灵力再度攀升,稍稍低落的气势又沸腾了起来,强者之间的搏奕,比的就是深厚的底蕴,没有雄浑的灵力支持,任何精妙的武技招式都无法完美的施展出来。所以,他对接来的战斗充满了无比的信心。 尽管对方的灵力得以迅速恢复,并没让青凤感到多大的威胁,一旦发现这枪锋之上暗藏着的金伞,似乎还能尅制住这诡异的阴阳方印,就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第两千八百四十三章 摘星指与裂天塔 尽管对方的灵力得以迅速恢复,并没让青凤感到多大的威胁,一旦发现这枪锋之上暗藏着的金伞,似乎还能尅制住这诡异的阴阳方印,就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虽知道对方已对自己生出了杀心,却并未放在心上,但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对方,尽管当下杀不得,但断条胳膊什么的还是不伤大雅,虽然双方都是同样境界,青凤仍有这种自信。 青凤眼眸中同样闪过一抺厉色,强大的精神力灌注于枪体之中,隐于枪锋之上的伞面"唰"的一下铺展开来,千百道金芒宛如霞光般的璀璨夺目,天地间的灵力元素一阵翻卷滚荡,继而化为一道道洪流涌入伞体之中。 "这……"君无恨嚣张的面容突然凝固起来,心中却是猛地一颤,居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这不会也是一件把魂器灵宝吧? "别认为有一件天地灵宝,便可以睥睨一切,小视天下!"青凤说话间,打出一个兰花手印,悬浮在半空的伞面猛地旋转了起,一片金光顿时幅散而出,笼罩着一方天地,直接掩盖住阴阳方印射出的诡异毫芒。 随着青凤拈花手印的探出,伞面金光涌动如波,继而形成了一个金色漩涡,一下将意欲闪避的阴阳方印席卷了进去。 轰!一道浩荡犹如雷音般的轰鸣,响彻天地,光芒暗淡的阴阳方印挣扎着,猛地从金波翻卷的漩涡中飞窜而出,直接掠向君无恨的眉心处,噗!阴阳方印钻入身体内的同时,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溅而出。 金光散尽,竟然没了阴阳方印的踪迹,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堆满了震撼,纷纷惊叹出声。 "这只凤简直就是一个妖孽!"风素素唏嘘不已的道;"就这么轻易的毁了对方的灵宝,不知这位君大统领会不会心疼得吐血?" "你也太小看灵宝的威能了,这阴阳方印只不过是演出来的一个物体而已。"慕容轻水淡淡的出声道:"如果他不甘认输,接下来还会祭出更大的杀招来!" 果然,尽管这位君大统领口喷鲜血,看上去却没有一点要想认输的迹象。青凤也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臣服,更不会给他稍有喘息的机会。 "摘星指!"纤纤玉指点出,速度却是极为缓慢,天空中仿佛传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无数人抬起头来,只见星空下出现了一道裂纹,就像是一面镜子突然的破裂了开来。这一指,仿佛撕开了这片天际,摘取某一颗星辰。 青凤的嘴角微微向上掦起,手指猛地一抖,那道裂纹顿时破碎开来,一根晶莹如玉的手指像是从星际深处探出,以一种视线无法跟上的速度,似若流星般,狠狠地朝着君大统领电奔而去。 这一指,携带着法则之力,铮铮杀气凛冽,急速的在君大统领的眼瞳中放大。他显然没想到战至此时,对方竟然还有余力发出这惊天一指,所幸自己急时的恢复了体能,否则根本无力接下这一击。 这一指已将他牢牢的锁定,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可能。心下虽然震惊,这个时候更是容不得有一点慌乱,唯有硬拼硬撼,没有多余的选择。 嗡!君大统领衣衫鼓荡的向后小退了一步,眉心处再度涌出一抹光华,脱体便化作一尊玲珑金塔,却是迎风急速的膨胀开来,宛如一座巨岩悬浮在头顶,呼吸间便将君大统领的整个人笼罩在其中,散发出一圈圈的金色光晕。 "裂天塔!"君无恨的喉咙间有一道震喝滚荡喷出,双手结印,一股股的灵力顿时从体内奔涌而出,尽数灌注于塔内,再度膨胀了数圈,继而一阵剧颤,一道凝练的金紫色光束,从塔中猛地喷射而出,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直接冲向破空击来的摘星指。 嘭!宛如两道飞逝的流星轰然遭遇,空中掀起一阵可怕的灵力风暴,隐约可见那束金光,死死的抵御着摘星指,彼此都是稍退即进,不甘势弱,再度陷入一种僵持的之局。 青凤发动的这次攻击,显然比之前要迅猛强悍了许多,尽管对方借助着灵宝之力,由于之前耗损太大,后续的之力却是有些跟不上,那束金光已在开始频频退却。 "死老头,你虽有灵宝助力,怎奈自身已耗损过多,难以发挥其威能,所以,此战几乎没有多少胜算可言,苦苦支撑下去的结果,只会输得颜面无存。"到了在这种时候,青凤居然还能轻松的开口说话,足以说明她的底蕴浑厚无比,完全一派游刃有余,云淡风清的模样。 君无恨知道对方意在扰乱自己的心神,却只是牙关紧咬,憋足一口气支持着裂天塔的不溃,那里还敢开声吐语,眼望着那束金光正在节节后退,已是心急如焚。 青凤却是一脸俏笑,不断的开声骚扰激怒对方,心境一乱,裂天塔的光芒就黯淡了许多,甚至还隐隐有"嗡嗡"的悲鸣之声,从塔内发出,像是在忍受着不小的伤害,逐渐暗淡下去的那束金光,也在不断的缩回塔内。 "死老头,你那炅宝已经受损不轻,此时认输,也算不得太过丢脸。"青凤再度戏谑出声,不断地刺激对方的情绪,意在令其心神混乱。 "小丫头休要得意,想要击败我,只怕也会付出惨烈的代价!"君无恨自然清楚这是对方的一种攻心手段,却是忍无可忍,拼着灵力流失也要出言反击。 君无恨果然被青凤的语言所激怒,脸上顿时杀机密布,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青凤捕捉到这一瞬的战机,心念一动间,摘星指没有丝毫停顿,呼啸着直接冲向悬在君无恨头顶的裂天塔,沿途的空间直接被撕裂开来,连空气都是纷纷在爆炸。 君无恨刚一出言反击,顿觉体内的灵力一泄,裂天塔失去了大量灵力的支持,顿时簌簌的剧颤了起来。面对摘星指的攻击,根本就难以抵挡住。 君无恨的目中泛起一片血红之色,显然已被对方逼到深渊边缘,已是再也无路可退,却明白,此战若是败,非旦无法完成此行的使命,天星卫的威势颜面将会大幅滑落,自己的地位也会动摇,后果很严重。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输,唯有倾力一搏。 君无恨的神态间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疯狂之状,双手猛地打出一道道诡异的印法,旋即,整个人突然地化作一道虹芒,直接冲入了裂天塔内。 "玉石俱焚!"震吼声中,一道巨大的嗡鸣由裂天塔内传出,原本逐渐黯淡下来的金光,顿时泛起一圈圈浓郁无比的璀璨光晕,极度的耀眼眩目,许多人都是以手遮掩视线,闪避强光的刺激。 "居然施展出这种两败俱伤的杀招,这个君大统领像是要拼命了,是不是该立即阻止这埸战斗?"慕容轻水望着这一幕,也是面显愠色,目光投向虚云,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所有人也都是露出了无比震惊的表情,这种人塔归一的攻击力,绝对是毁灭性的大恐怖,完全是两败俱毁的搏命手段,这已超出了武道的界限,只怕这百里方园都会崩塌。 "这两人简直疯了,这攻击一旦相撞,后果不堪设想,在场之人将无一人能存活下来!" "快阻止他们!"无数人都是惊呼出声,却无一人敢冒然的冲上去阻挡这种碰撞,俱是目瞪口呆的干着急。这种层面的战斗,又岂是平常修者可以干予的。 唯有虚云却是一脸笃定,波澜不惊,他倒要看看青风将会如何应对这种状况,作为一个顶级强者,不仅需要卓越不凡的实力修为,更要拥有处变不惊的绝世才智…… 冲天而起的裂天塔,飞速地旋转着,最后爆射一道浓郁无比的金色光芒,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疯狂的席卷开来。 这道金光不断的浓缩成了一道光柱,飙冲向电射而来的摘星指,恐怖的毁灭气息顿时笼罩着一方天地。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极度恐怖的毁灭气息,这一碰撞的结果,很可能会导致山崩地裂的后果。 到了此时,就算有心出手阻拦,冒险的做点什么补求,似乎都已经来及了,因为星空中的两道光柱已飞速的闪掠而过,不可避免的即将狠狠相撞在一起。 这一刻,时间,空间都仿佛一下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涌起一抹惊恐之色。 裂天塔与摘星指,如同两枚携带着毁灭气息的陨石,在无数双惊颤的目光注视下,正在已匪夷所思的速度疯狂接近。 此时的青凤也意识到了相撞之后的可怕后果,就算她可以让摘星立即解体,而人塔归一的君大统领,已如同一根离了弦的箭,根本已经彻底失控,即便此时有心脱离战斗,也是力所不能。 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望着这一幕,无论是训练有素,悍不畏死的天星卫,还是阵容肃然的天外楼大军,都在开始纷纷四下退避,寻找安全的藏身之处。 第两千八百四十四章 天星卫杀羽而归 此时的青凤也意识到了相撞之后的可怕后果,就算她可以让摘星立即解体,而人塔归一的君大统领,已如同一根离了弦的箭,根本已经彻底失控,即便此时有心脱离战斗,也是力所不能。 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望着这一幕,无论是训练有素,悍不畏死的天星卫,还是阵容肃然的天外楼大军,都在开始纷纷四下退避,寻找安全的藏身之处。这是人在遭遇危机时的一种下意识表现,与胆气和勇敢无关。没有人愿意枉遭这种池鱼之秧,作那无畏的牺牲。留在原地的人也是纷纷祭出护体气罩,准备抗衡即将爆发的毁灭风暴。 然而,众人想象中的剧烈爆炸场面,却是久久没有发生,两道毁灭性物体都在极速的向着对方奔电而去。相距不过只有百米之遥,按理应该瞬息碰撞,奇怪的是如此短暂的距离,彼此像是永远无法靠近。 虚云轻叹了一声,抬手朝虚空挥了挥衣袖,一道光幕从星空中垂落而下,阻隔在飞速奔行的两物中间,散逸出道道璀璨光华。原本沸腾的云气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情形,就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压制住一般。 "这是……法则光幕!"有人震颤的惊呼出声,没人会天真的认为这是天降异象,唯有圣王境的大能,才可能拥有这般逆天的手段。在埸之人除了慕容轻水和虚云的修为最高,然而就算合这两人的大能力,此时也阻挡不了这山崩地裂的悲剧发生。 望着这一幕,所有人都心生惊讶,因为没人注意到虚云的那简单的拂袖动作,都认为荡妖城中有着一位圣王境大能的存在。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慕容轻水看向虚云,明眸透出一抺会心的微笑。 裂天塔带着毁灭性的可怕威势,率先狠狠地撞击在垂下的光幕之上。不过这猛烈的撞击,并没有引发惊天大爆炸。 那光幕像是能吸收所有的攻击一般,不断闪烁的晶莹光华,直接将裂天塔上的狂暴能量,尽数的吸收抵消,现出了本体形状,呼啸着被弹射了回去,按原路坠落了下去,与塔合体的君大统领也被强行逼了出来。 同时也将青凤击出的浩荡摘星指轻描淡写的化解,缓缓地消于无形。爆动的云层也随着光幕的出现而逐渐消散,夜空中仍是点点星光依旧,烟云悠悠。 众人皆是虚惊一埸,回想之前恐怖的一幕,都是背心出汗,余悸犹存。至于两人谁输谁赢,已显得不那么重要,再比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情形来。 此时的君大统领却是浑身虚脱的半跪在地上,面色尤为苍白,嘴角还挂着丝丝血渍,状极狼狈,心中也在为之前的冲动之举而感到后悔,若不是有人在暗中出手,阻止了这幕悲剧的发生,后果大到不堪设想。 到了此时,他脑子再不好用,也知道那暗中出手之人,并不是什么隐藏在荡妖城中的圣王境大能,望向虚云的眼神都是变了,最后一丝轻蔑和不屑之意,也是荡然无存,只有深深的忌惮。 "老夫败了!我会遵守之前的约定!"君无恨抹去嘴角的血渍,灰败的脸上露出英雄日暮的悲凉,落漠之色毫不掩饰的显示出来,尽管这场战斗没有分出真正的输赢来,但如果没人出手阻止,最后结果绝对没有赢家,只会是双双玉石俱焚的结局。 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是望向刚结束战斗的两人,君无恨异常艰难地从地上立起身来,禁不住的摇晃了几下,像是在勉力的支撑着,脚步有些踉跄的朝着天星卫的阵营走去,所幸被人急时的伸手扶住,否则,还真可能会再次跌跪下去,看上去显然有些受伤不轻。 相形之下,青凤只是头发稍嫌显得凌乱了一些,时不时用手疏理着,手臂的衣衫上裂开一个口,有些许血迹。举手投足间仍是那么的平静,淡然自若,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痕迹。 明眼人皆知,事实上这一战,那位君大统领已尽了全力,甚至逼得连玉石俱焚的招式都施展了出来。所以,虽未分出最后的结果,君无恨很明智的选择了认输,以他的身份还真没脸继续打下去。 "死老头,算你识趣,下次有机会放手大战一场!"青凤叉着腰,意犹未尽的冲着君无恨的背影,嚣张的出声道。 "妖孽,做梦都不会有下次了!"君无恨也不回的道:"天星宗不会就此罢手,言尽于此,诸位自求多福!" 这最后一句话远远的飘来,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这个君无恨虽不问是非曲折,却还能守住自我本性的底线,勉强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在以往的情报中,天星卫完成任务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没想到此番会在南方翻了船,导致这次行动狼狈无比的杀羽而归,其赫赫威名也是因此受损不浅,沦为了笑谈,当真是始料不及。 荡妖城百里外的一座山峰上,吕不凡背负在身后的双拳握得"咔咔"响。他刚接到魔主分身陨落的消息,震惊之余,仍期待天星卫能一举拿下荡妖城。但却没想到天外楼的援军会来得这么快,不用想都知道,这次的行动已无疾而终。 “嗖嗖嗖嗖……”四条身影出现在峰顶之,正是荡妖城四堂堂主,感之到这里有魔气的出现,到来时,攀隆魔尊刚好离去。 吕不凡神色一愣,继而不屑地一声冷笑,直接一拳向着对面的四堂堂主轰击了过去。 这一拳禁锢了周围的空间,让四堂主竟然感觉到空气如同固体一般。对面吕不凡的那一拳又如长江大河滔滔而来,让人闪避不得,唯有硬拼。 四堂主想要凭借着圣主后期巅峰的本体强度硬撼吕不凡,却猛然见到自己的身前多出了一个人影。这人影出现得十分突兀,就连吕不凡都没有看清他出现的轨迹。大袖一拂,一道属于圣王境的威迎着吕不轰出的一拳。 “轰……”山顶塌陷,形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吕不凡的身形如同一颗流星般地被轰飞了出去。 “砰……” 那个人的身形窜向了空中,向着远处的吕不凡追杀了过去。 “虚云!”吕不凡面色苍白地在空中稳住了身形,目光震惊地望着虚云。此时他的心中被震惊得有些呆滞,他竟然发现虚云的修为突破到了圣王境。对方在半步圣王境时,就能将他的分身灭杀,如今……心中升起一种不可抗拒的念头。 “果然是你!”虚云也是感之到吕不凡的气息,心中诧异之下才赶过来探查一下。也就是说,飞鹰峡谷被灭杀的只是他的一具分身。 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充斥胸腔,然而此时的吕不凡已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然后消失不见。 “唉……”望着空中白云悠悠,虚云怅然一叹,此番被其遁走,遗患无穷。 天星宗。 吕不凡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荀文浩坐在下手。望着脸上阴晴不定的吕不风,神色间露出了一丝紧张。他此时虽已投奔了吕不凡,但是心中却不确定对方是否信任他。 此时的吕不凡心中憋着一口郁闷,原本认为自己会是五巨头之下第一人,只要自己勤修苦炼,说不定有一日还会超越五巨头。但是…… 不仅陆随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就连虚云也追杀得满虚空逃窜,情何以堪! “怎么样了?可有南方的消息?”吕不凡睁开了眼问道。 荀文浩闻言立刻摇头道:“天外楼一如即往的平静,荡妖城也没任何动静,就像什么事都未曾发过一样。” “不应该呀?”吕不凡的神色一紧,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目光中竟然闪烁出一丝恐惧。他确实对天外楼有着一丝恐惧,经过和天外楼的数次明里暗里交锋,可谓是处处吃鳖,没有占到那怕一丝的便宜,就连分身也葬送在飞鹰峡,至使修为都跌落了一层。 猛然间,荀文浩挂在腰间的传讯玉简震动了起来。荀文浩开启传讯玉简倾听了一会,这才惊骇地道:“魔主的真身去了天外楼,在向陆随风动手之际,龙主敖伤突然出现,将魔主给打跑了。” 吕不凡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喃喃道:“龙祖现身了!不知道青冥道主,妖主,邪主韵天是否也快要现身了?” 荀文浩也是一脸苍白,五巨头对于九大宗门的压力实在是太大。特别是吕不凡亲身经历了魔主的威能,深深知道五巨头的不可抵挡,心中不免有些焦躁不安。 吕不凡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要说他虽然已是圣王境,但是却不是自己领悟天道法则成就的。实际上,他对于圣王境这个层面的天道法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领悟,只是具备了圣王境的力量。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未来的道路怎么走,怎么提升修为,去冲击更高的境界。 第两千八百四十五章 天星宗的蓄谋 吕不凡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要说他虽然已是圣王境,但是却不是自己领悟天道法则成就的。实际上,他对于圣王境这个层面的天道法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领悟,只是具备了圣王境的力量。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未来的道路怎么走,怎么提升修为,去冲击更高的境界。 准确地说,他也不可能再有提升的机会,因为他此时具有的圣王境根本就不属于他,只是魔主的一种手段,让他成为了一个伪圣王境。 但是……他不知道啊!在他的心里此时仍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圣王境大能,他的骄傲让他并不甘当魔主的奴仆,每时每刻都在幻想着自己的修为能超过了魔主,将魔主踩在脚下,把魔主变成他的魔宠。特别是龙主敖伤的出现,而且貌似救了陆随风,这让他感觉到压力更大。 “我要突破!我一定要突破!”吕不凡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猛然间,他的心中灵光一现;天地大宇宙,人体小宇宙! 圣王境级……应该就是沟通天地法则,将人体修炼成一个小宇宙吧? 可是如何修炼呢?万物之始不过的阴阳转换。阴阳……吕不凡将目光望向了荀文浩道:“我记得上古仙界曾经有一段时期,出现过一个合欢宗,那个宗主叫什么我忘记了,曾经在不到万年的时间内,达到了圣皇境后期,最后被九大宗门联手斩杀,并且将其宗门毁灭。” “是!”荀文浩点头道:“而且九大宗门将合欢宗的功法当众毁掉,严令仙界的修士不准修习这种邪恶的功法。一旦发现,整个仙界共诛之。” 吕不凡沉吟着问道:“你说那合欢宗主的实力为什么增长得那么快?” “这个……”荀文浩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他们的功法当时就被毁掉了,似乎没有传下来。不过据我推测,应该是将女子当作修炼炉鼎,通过交合吸收纯阴之气,形成阴阳相济,才达到这个效果。只不过这个女子的下场很悲惨,几乎都会变成一具红颜枯骨,所以被称之为邪恶功法。” 吕不凡眼珠子转了转,摆摆手让荀文浩离去。然后自己进入到当初父亲的修炼密室中,打开了一道暗门走了进去,进入密室之中。便直奔一个角落,在那里摆放着一个盒子。 这个暗室只有他们父子知道,吕不凡拿起了那个盒子,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抺决然地将盒子打开。 里面有着几个玉简,其中的一个玉简竟然就是合欢宗的修炼功法。当初吕不凡也看过这个功法,只是没有把他当做一回事,毕竟天星宗有着自己的传承功法。所以也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便扔到了一边。 如今他失去了修炼的道路,天星宗的功法明显不能够让他在圣王境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所以他便想起了这个功法。今天又听到了荀文浩所言,便更加坚定了修炼此功法的决心。 手中拿着这个功法,吕不凡的眼中现出了一丝冷笑。什么当众毁去合欢宗的功法,想必当初九大宗门都暗中复制了这种功法,只是大家出于顾忌都没有修炼罢了。然后一代一代地过去,渐渐地将此事忘记了。 盘膝坐在暗室之中,将玉简内的功法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吕不凡的眉宇之间现出了兴奋之色。将玉简收了起来。匆匆地离开了暗室,回到了自己的洞府。派人去将荀文浩唤来。 还未等吕不凡开口,荀文浩就开口说道:“刚才在下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飞羽宗重新开启山门,开始大肆收徒。” 吕不凡闻言心中就是一动,那飞羽宗可都是女子啊!而且个个修为都不低,拿她们来修炼炉鼎那是最好不过。个个都是绝好炉鼎。 “其实飞羽宗开启山门大肆收徒之事是假,其真正的意图是将飞羽宗的一部分精英弟子送出山门。”荀文浩接着说道。 “送出山门?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吕不凡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件事情她们做得非常隐秘,若不是我们天星宗在飞羽宗安插的眼线,也是这次被挑选的精英弟子,根本就无法发现。她们个个都改变了装扮,装着和那些没有被录取山门的修士一起被遣返回去,然后中途悄然离开。我们的人发现了蹊跷之处,便一路跟踪下去,发现她们行走的路线,似乎是想要出海。” 吕不凡脸色一肃道:“这飞羽宗一直是九大宗门中最弱的宗门,看来她们根本就没有信心度过未来的浩劫。” 荀文浩在一旁笑道:“飞羽宗毕竟都是一些女子,修为差点也正常,心志不够坚定也无可厚非。如此说来,她们是想要保留下传承,让这些弟子前往海外避祸?不过,我还是有一些不明白,如果浩劫真正降临,躲到海外就能够真正的避祸吗?” 吕不凡点点头道:“仙界还是以道元大陆为正统,海外那些势力不过是旁门罢了。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在乎海外的那点儿势力,通常情况下,海外确实是避祸的最佳地点。” 吕不凡微微垂下眼帘开始寻思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最起码在明面上,九大宗门是同气连枝。而就在浩劫降临之前,飞羽宗却暗地里转移走了宗门精英。这就是对九大宗门联盟的一种背叛。别的宗门都全力以赴地准备应付浩劫,就你飞羽宗却心怀不轨想着避祸,这绝对是打击飞羽宗的一个借口。 最重要的是,对吕不凡来说,飞羽宗的那些女子都个顶个地是好炉鼎啊! 如果没有丝毫借口的去攻打飞羽宗,势必会引起其它大宗门的反对。原本自从吕不凡突破到圣王境一层之后,已经不把其它八大宗门放在了眼里。但和陆随风,虚云一战之后,他收敛了许多,开始思索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未必是八大宗门联盟之敌。 飞羽宗转移精英弟子,正是给吕不凡打破八大宗门联盟提供了一个缺口。在浩劫降临之前这个重要节点,只要自己把握住这个缺口,师出有名的问责,甚至攻打飞羽宗,那七大宗门未必会出面干涉。 吕不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徐徐踱步。踱了三四个来回,才顿住了脚步。负手而立,徐徐说道:“你帮我分析一下。如果我们要攻打飞羽宗,首先因为她们暗地里转移精英弟子,这会让其他宗门心寒,给了我们一个合理的借口。第二,凭我圣王境的修为,那七大宗门是否会有所忌惮,袖手旁观?” 荀文浩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道:"仅凭这点理由还不足以对飞羽宗兴师问责,七大宗门一定会站出来。因为他们此时都对我们天星宗有着顾忌,毕竟你已成为了圣王境大能,对他们的威胁太大,都在害怕我们有着一统九大宗门的心思。所以,无论你对哪个宗门动手,他们都会联手阻止。" "但是,飞羽宗如今所为,将精英弟子转移了,那么其它宗门呢?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不说九大宗门,就说那些中小型宗门都会纷纷学着效仿,将宗门精英弟子转移到海外。如果大家都这样做,那在将来还会有谁来应对浩劫?所以,七大宗门没有借口阻止你,而且也无法阻止。因为他们一旦阻止,整个天下就会大乱!" "可以说飞羽宗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这个口子不能够开,七大宗门也不允许开这个口子。所以就算我们对飞羽宗兴师问责,就算七大宗门怀疑我们意欲借此开始一统九大宗门,他们也不能出手阻止。但至此以后,七大宗门会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抗衡我们天星宗。” “七大宗门?”吕不凡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我现在只需要把飞羽宗紧紧地握在手心,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荀文浩愣了一下,不明白吕不凡怎么突然对飞羽宗如此感兴趣了。但是吕不凡不说,他也识趣地没有问。而是转变了话题道: “如今我们天星宗和天外楼,甚至整个南方可谓是真正地结下了仇怨,几乎没有化解的可能。据说陆随风和飞羽宗主关系不错,如果,他们插上一脚……” 吕不凡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上次和虚云的交手分身被毁,这对他的信心打击非常大,同时也对天外楼非常地痛恨。从那一刻,天外楼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但是…… 吕不凡最终摇了摇头道:“我们还不知道那龙主敖伤为什么突然出手攻击魔主?如果只是和魔主有恩怨还则罢了。但是,如果是因为和陆随风有着某种关系,那么,问题就严重了。” "当时的状况是二打一,如果一对一的话,龙主和魔主应该实力相当。据说龙主之后也走了……看上去和那陆随风并没有什么交际,应该没多大关系。"荀文分柝道。 第两千八百四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当时的状况是二打一,如果一对一的话,龙主和魔主应该实力相当。据说龙主之后也走了……看上去和那陆随风并没有什么交际,应该没多大关系。"荀文浩分柝道。 "但愿是我多想了!"吕不凡苦笑了笑;"那就拿飞羽宗开刀,如果陆随风敢带天外楼来插手,我们就将消息暗中传递给魔主,借刀杀人!" …… 吟龙阁主峰大殿。 "阁主,现在就连吕不凡究竟是不是入了圣王境我们都不能够确定,所以,尽管陆随风虽然最终将吕不凡惊走,也不能够认为他就入了圣王境。阁主,你就这样让风苍澜带着龙剑峰弟子投奔天外楼,这是不是太儿戏了?要知道风苍澜如今也是半步圣境。"一个资深长老质疑地出声道。 "是啊,以风苍澜的实力,恐怕战力还在阁主之上。留在宗门,绝对会提升宗门的实力。你怎么就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另一位长老也出声指责道。 "好吧!就算陆随风已经入了圣王境,那又怎样?最多不过是圣王境一层,难道你就肯定他能够在未来浩劫中力挽狂澜?如今魔主,妖主和龙主都已经出世,更何况,那魔主分明一心就是要致陆随风于死地。在这个时候让风苍澜带领一众龙剑峰弟子前往天外楼,还不如留在吟龙阁更安全些。” “诸位长老,稍安勿躁!”虚九霄神色依旧平静地说道。 一位长老涨红着脸道:“你如此武断,让我们如何勿躁?” 堂下的百花峰主姬飞凤道:“阁主,我看让风师兄前往天外楼,保留吟龙阁道统之事并不保险。依我之见,还不如挑选一些精英弟子送往海外避祸来得稳妥!” “不行!”虚九霄想也没想地断然拒绝道:“这种事情不能够做!让龙剑峰弟子前往天外楼,最起码还留在道元大陆。毕竟陆随风出自吟龙阁,此行宣称是前往历练,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我们暗中向海外转移弟子,一旦被其他宗门发现,我们吟龙阁就成为众矢之的。” “但是,阁主你走的这步棋也同样失策。”道器峰主不客气地说道:“就算将来龙剑峰弟子躲过了浩劫,陆随风也只会重建天外楼,根本就不关吟龙阁道统什么事。吟龙阁如果挺不过浩劫,依旧会断了道统。” 虚九霄无语地摇了摇头,方正的面庞一片肃然,两条卧蚕眉微微蹙在了一起。整个议事大殿陷入了凝重。大殿门窗紧闭,只是屋顶之上的夜明晶石散发着光芒。 天机峰主淡淡地说道:“道统断了也就断了,只要人族能够度过此次浩劫就行。再说了,那陆随风能够在魔主的手中逃生,足见其实力不俗。不过,龙剑峰弟子一旦脱离了宗门,投奔它宗,又怎么能够做出再回来延续道统之事?” “那你说阁主所为何意?”有长老疑惑地问道。 神机峰主看了一眼虚九霄道:“我觉得阁主是想要通过龙剑峰和天外楼结成某种紧密的关系,我们吟龙阁将来是否能够度过浩劫,说不定就应在陆随风的身上。另外,你们都忘了龙主敖伤!” 大殿之内的所有人尽皆一愣,继而若有所思。神机峰主依旧慢悠悠地说道:“从我们刚刚接到的消息,龙主敖伤一问世就出现天外楼对付魔主,我可不认为是巧合。如我推测不错,定与陆随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如果我们吟龙阁能够和天外楼结盟,有着龙主敖伤在,我们未必就不能够度过浩劫。” 大殿之内霎时间寂静无声,每个人望向虚九霄的目光都变得不同,一个个在心里暗道:“阁主的眼界格局果然不凡!” “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倒是另外一件事情需要我们议一议。”虚九霄目光扫过大殿内众人道:“再有两年就是混沌长河开启的时间了,我们是不是还是像往常一样安排?” 神机峰主思索着说道:“这混沌长河对我们这些圣主期修士来说已没有什么价值。当然,如果有人修炼时间和空间属性除外,但是好像我们之中没有人修炼这两个属性吧?” “不错!”虚九霄点头道:“以往我们都是让弟子前往混沌长河碰机缘。但是如今这种局势之下,我们是不是还要打开山门,让弟子前往?” 大殿之内的众人顿时一愣;"对啊,如今吟龙阁可是全面封山了。而且当下魔主,妖主和龙主现世,恐怕用不了多久,青冥道主和邪主韵天也会现世,这个时候究竟要不要打开山门让弟子前往混沌长河历练?" 众皆面面相觑,此时心中都有些拿不定注意,不由又将目光望向了虚九霄。后者沉吟着说道:“我看还是让弟子们去碰碰机缘吧!两年后浩劫还未降临,而上古五巨头那样的存在也不会为难那些弟子。在进入混沌长河之时,道元大陆应该还处于安全时期。等到他们从混沌长河内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就正是浩劫之时。" "只是一味的闭门修炼也不适合,两年后,宗门弟子有着陆随风给炼制的王级丹药,应该有不少弟子能获得突破,正好去混沌长河历练一番。至于从混沌长河出来之时会遇到什么情况,就各凭机缘了。如果浩劫真的降临,留在宗门也未必安全。" “那就这么定了!”一位长老道:“到时候我们吟龙阁开启山门,谁愿意去混沌长河谁就去。” “我们真的不需要暗中转移一些精英弟子吗?”百花峰主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虚九霄脸色一沉道:“这个口子不能够开,此事再也休提。” “阁主,最近飞羽宗大开山门招收弟子之事,是不是有些蹊跷?”神机峰主凝声问道。 “凌师弟怎么看?”虚九霄也是若有所思地道。 神机峰主沉吟着说道:“据收到的讯息表明,飞羽宗并没有收多少弟子,反而淘汰了大量的弟子,而在那些被遣返弟子中,似乎有着大批飞羽宗的精英弟子混杂在里面?” 众人一听就都明白了,这飞羽宗分明是在暗渡陈仓,借此在暗中转移一批精英弟子。虚九霄长叹了一声道:“如果飞羽宗真如此做,恐怕就大祸临头了。” “怎么说?”众人都心中一惊。 “唉……”神机峰主也是长叹了一声:“如果吕不凡真的突破了圣王境,恐怕已经有了一统九大宗门之心。只是他缺少一个机会,飞羽宗这是主动把机会送到了天星宗的手中。那我们……” “我们又能够做什么?”虚九霄脸色阴沉道:“我们管不得,也不能够管。飞羽宗糊涂啊!” 东海,一座无人小岛上,此时却有着五千修士聚集在此,一色俱都是女子,一个个虽然尘满面,但是却这掩不住浑身的灵气。 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之上,一个女修目光向着下方扫视:“各队都到了吗?” “回禀师姐,五十支小队都陆续到达,无一人遗漏!” 站在岩石上的那个女修神色严肃,转向了飞羽宗的方向,双膝跪倒在岩石之上,清丽的声音在海岛上响起:“拜别宗门!” 五千女修齐齐在海岛上跪下,朝着飞羽宗的方向拜了九拜。一双双明眸中流下了晶莹之泪,甚至有的人轻轻抽泣出声。 岩石上的女子昂首而立,冷声喝道:“各位姐妹,我们今日离开,是为了明日的回归。我们一定要在海外将飞羽宗发扬光大。” “唰!”五千飞羽香宗精英弟子整齐地站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了坚毅之色。 “我们走!”岩石上女修扬手祭出了一艘仙舟,那仙舟在空中放大。 “轰……”就在这时,天空中划过了一道剑芒,那剑芒如同粗大的闪电轰中了空中的那艘仙舟,只是瞬间那艘仙舟便被轰击得粉碎。 岩石上女修猛然抬头,冷厉喝道:“谁?”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空中出现了五道人影。却正是荀文浩带着四个圣主后期从空间裂缝中出现。一条身影从五千女修群中,突然纵身向着上空飞出。 岩石上女修脸色一变,不由呼道:“秋师妹,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回来!” 却见那秋师妹的身形径直飞到了空中,跪倒在云端:“弟子拜见宗主!” “好!好!哈哈哈……”荀文浩畅快大笑道:“你且站在一旁,待回到宗门,一定会重重奖赏于你。” “谢宗主!”那个秋师妹从云端站起。来到了五个圣主后期修士的身后。 下方的飞羽宗一众弟子此时都明白了,她们竟是被彻底出卖了。没有想到一向性格乖巧的秋师妹竟然是天星宗安插在飞羽宗的卧底钉子。 岩石上的女子脸色变得苍白,这些人修为最高的就是她,但也不过是圣主中期巅峰,修为最低的则为道尊,而在她们的头上却是五个圣主后期强者,想要灭杀她们五千修士易如反掌,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第两千八百四十七章 想借我之刀杀人灭口么? 岩石上的女子脸色变得苍白,这些人修为最高的就是她,但也不过是圣主中期巅峰,修为最低的则为道尊,而在她们的头上却是五个圣主后期强者,想要灭杀她们五千修士易如反掌,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她们这五千人在秘密离开宗门之前,宗主曾经告之她们。只要离开了宗门,一切就要靠她们自己,宗门不会再给予她们任何帮助。 “怎么办?怎么办?”飞羽宗女修俱是心急如焚。纷纷亮出了道器,戒备地望向了空中的五个圣主后期强者。 岩石上的女子依旧冷静地凝声喝道:“前辈,不知拦住晚辈们,有何见教?” “呵呵……”荀文浩淡笑了两声道:“好大的胆子,你们飞羽宗竟然敢暗中转移精英弟子,致大陆浩劫于不顾,待将你们擒获之后,本宗会上你飞羽宗,必须给九大宗门一个交代。” 岩石上女子心中就是一凛,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出现了。恐怕不仅是她们这些人得死,还会连累到宗门。急切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的荀文浩冷然喝道:“你可以立刻传讯给你们宗主,如果她肯来这里谈谈,我或许会暂时放过你们。” 岩石上的女子神色变得犹豫不定,手中取出了传讯玉简,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一方面宗主已经说过了,一旦离开宗门,宗门将不会再理会她们。另一方面,就算宗主前来,也只会起到牵连宗门这个一个结果。而且说不定在这四周的空间内还隐藏着吕不凡,听说他可是突破到圣王境了。如果自己真的通知了宗主,而宗主真的来的话,恐怕就落入了天星宗的陷阱。 当下,在场所有的目光望向了岩石上的那个女修,却没有人发现,在那群飞羽宗女弟子中的苏飞华正偷偷取出了传讯玉简,然后将神识凝聚成一线进入到传讯玉简中,开始传音。 苍澜山脉。大雪覆盖的冰湖边,陆随风盘膝而坐。身上布满了霜白,不时地有飞雪在空中盘旋,落在他的头上身上,却一动不动,仿佛石雕一般。 下一刻,陆随风突然睁开了眼,取下了腰间的传讯玉简,瞥了一眼。然后,他的身形便一步迈出,消失在风雪中。 “嗖嗖嗖……”冰湖出现了四条人影,正是荡妖城四堂堂主。陆随风离去的太突然,让他们没有丝毫的准备,只是瞬间就失去了他的踪迹。不由面面相觑,轻叹了一声。 荒岛之上。岩石上的女修终于放下了玉简,望着荀文浩道:“荀师伯,我们已经脱离了飞羽宗,已是自由身,所做一切皆与宗门无关。” “呵呵……你们说脱离宗门就脱离宗门了?”荀文浩抚须而笑:“既然你们不识时务,那就把你们抓回去,真象自然大白。哈哈哈……” 大笑声中,荀文浩大袖一挥,那袍袖就在空中放大。一式袖里乾坤,向着下方飞羽宗女修笼罩了下去。 “锵……”天空中一声剑鸣,一道剑芒从天际垂下,划过了荀文浩的大袖。袖里乾坤被一剑破去,半截衣袖在空中飘荡。 “谁?”荀文浩面现惊容,骇然而呼。一个身影在空中出现,目光冷然地望向了他,带着一抺讥讽和淡淡鄙视。 “陆随风……”荀文浩瞳孔收缩,脸上变色;"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堂堂一宗之主,居然恃强凌弱的在这里胁迫一群小辈弟子,天星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不设底线了?”陆随风淡淡地道:"即然被我撞上了,自然不会袖旁观。你们若是识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我不介意你们一起上!" 荀文浩脸上颜色不断地变换,最终撕开了空间裂缝,连场面话都没留下一句,便裹挟着那个暴露身份的秋师妹穿梭而去。 “多谢陆楼主仗义出手!”岩石上的女修朝着陆随风躬身施礼。 陆随风的身形缓缓地落在了岩石之上,望着眼前的一众飞羽宗女修,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了一声轻叹。 “陆楼主!”岩石上女修轻声说道:“天星宗与天外楼势同水火,刚才为何不将其留下?” 陆随风望着那个女子,神色渐渐变得冷峻:“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们飞羽宗出格了,不管天星宗阻拦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但确是绝对的无可厚非。你是想借我之刀杀人灭口么,心机够深啊!"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飞羽宗如此做,无疑是在给仙界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口子,如果各个宗门势力都如你飞羽宗这般遁世,那还有多少修士留下抵抗浩劫?真不知那姬宗主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嫌浩劫不够可怕,还要把人族再往深渊推一把吗?” “我们……我们只想要为宗门留下一份传承道统……何错之有?”那女修咬牙申辩道。 “道统?”陆随风冷然道:“难道就你们飞羽宗需要留下道统,其它宗门都不需要?” 一众飞羽宗女修俱都低头不语,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道:“事到如今,你们接下来准备如何?” 岩石上女修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变得坚定道:“如果陆楼主不阻拦的话,我们依旧会前往海外。” 陆随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知不知道天星宗会以此为借口,师出有名的杀上你飞羽宗,恐怕浩劫还未降临,你飞羽宗的道统已经被灭了。” “不会吧!那会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飞羽宗女修一脸不信地望着陆随风,似在判断这话的可信度。 “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天星宗会如何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天星宗以此为借口攻打飞羽宗,天下没有任何人会出面去阻拦或援助天星宗。因为你飞羽宗的行为犯了大忌,令天下修士不耻。说不定还会有不少宗门势加入征讨飞羽宗的阵营。这绝非是在耸人听闻!”陆随风肃然道,没一点说笑的意思。 飞羽宗女修脸上的神色再次犹豫了起来,但是耳边又响起了宗主叮嘱自己的话,最终决然说道:“我们从离开飞羽宗那刻起,就不再是飞羽宗弟子。飞羽宗不会管我们死活,我们也不必去管飞羽宗存亡。还请陆楼主不要阻拦我们!” “唉……”陆随风怅然一叹,一时之间心灰意冷,一挥袍袖道:“你们好自为之吧!” “陆随风……”就在陆随风刚想要纵身离去,却猛然听到了苏飞华的声音。刚才她一直装着没有看到对方,就是不想要将她和自己的关系暴露出来。 如今她既然主动出声,陆随风也只好顿住了身形,将目光望向了苏飞华;“苏师妹有事?” 岩石上的那位女修望着苏飞华,目光中充满了警告。苏飞华却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望着陆随风道:“陆随风,天外楼没被魔主给灭了吧?” 陆随风耸了耸肩,苦笑道:“只来了个分身,被我给灭了,暂时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 苏飞华婉而一笑:“天外楼还招收弟子吗?” “苏飞华,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岩石上的女子向着苏飞华怒斥道。 苏飞华朝着她深施了一礼道:“李师姐,苏飞华从此刻起脱离飞羽宗。” “你敢?”李师姐柳眉倒竖:“你若要叛出宗门,立斩不赦!” 苏飞华垂下眼帘道:“李师姐刚才不是说过,我们自离开宗门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飞羽宗弟子了吗?我只不过是不愿意随着你们去海外罢了,又何来叛宗一说?” “你……”李师姐羞怒地望着苏飞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苏飞华纵身一跃,飞到了岩石之上,却没有去看岩石上的那位李师姐,而是望着一众飞羽宗女弟子道:"姐妹们,谁若不想前往海外,愿加入天外楼的请到我身边来。陆楼主,没问题吧?" “当然,都是曾经的飞羽宗精英弟子,我没有拒绝的理由!”陆随风笑得十分开心。 "嗖嗖嗖……"空气中响彻一连窜衣袂破空声,只在呼吸间,苏飞华的身后就站满了一片莺莺燕燕,人数竟是多达上千众,每个的脸上都显出决然之色。 “好!”陆随风淡然一笑,大袖一拂,袍袖就在空中放大。一式袖里乾坤,向着上千飞羽宗女修笼罩了下去。一手撕开了空间,瞬间消失而去。 望着陆随风消失的方向,李师姐脸上的神色尤为复杂,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最终恨恨地一跺脚,身形冲天而起。 “我们走!”一声轻喝,数千道身影纷至掠起,向着大海的深处飞去。落霞在海面倒影,真实与倒影之间,数百条身影迤逦而去。 苍澜山脉,天外楼上空的云层裂开了一道裂缝,陆随风和苏飞华的的身形从里面跨了走了出来,向着山门外落下。 第两千八百四十八章 道有千万条,终殊途同归 “我们走!”一声轻喝,数千道身影纷至掠起,向着大海的深处飞去。落霞在海面倒影,真实与倒影之间,数千条身影迤逦而去。 苍澜山脉,天外楼上空的云层裂开了一道裂缝,陆随风和苏飞华的的身形从里面跨了出来,向着山门外落下。 陆随风的目光望向一处山林,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苦笑;"诸位堂主,如果我遇到了不可抵挡的力量,貌似你们也帮不上忙。所以,你们还是离开吧!" “主上……陆楼主……” 陆随风摆摆手道:“我不是你们所谓的主上,你们的善意我心领了,更不喜欢总是有人在我身旁晃来晃去。” “我们并不是监视……而是……” “我知道!但我很不喜欢,希望你们尽管从我的视线消失。”陆随风的语气变得坚定,不容置疑。 四位堂主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俱是露出了无奈,最终向着陆随风拱手为礼,身形一纵便消失在山林间。 残阳如血,天外楼的一座独立山峰上,倒映出陆随风和苏飞华并肩负手而立的斜长身影。 一只由灵力凝聚的手指,在山峰崖上金钩银划的刻下三个大字;飞羽峰! "天外楼新设一阁,飞羽阁!"陆随风肃然道:"这飞羽峰就是你们的住地,有着阵法禁止。"陆随风伸出手指点向苏飞华的眉心,后者没有闪避,一股信息进入识海,不由惊呼出声;"王级高阶法阵?" "不错!从此刻起,你就是飞羽阁主,班底就是你带来的一千之众,人数上限三万。"陆随风上下打量了一下苏飞华,赞许的点点头;"圣主后期巅峰,隐藏得够深啊!不过,身为一阁之主,这点修为还不足以服众。" 取出一枚蓄物戒子递到苏飞华手中;"这是从上古仙宫获得的丹妖之气,其中蕴藏的天道法则,可以助你尽快突破瓶颈,沟通地之桥跨入圣君期。里面还有不少王级道丹,足够上千人提升一个大阶位。"话落,大袖一挥,上千道蔓妙婀娜的身影出现山峰上。 "飞羽阁率众拜见楼主!"苏飞华单膝跪地抱拳,上千女子齐齐效仿,声震山林。表达意志决心,明确态度。 "很好!从此刻起,你们就是天外楼飞羽阁弟子,苏飞华就是你们的阁主!相信飞羽阁将会异军突起,成为天外楼的中坚力量。我很期待!"陆随风环视一周,沉吟了下道:"接下来,至于该如何规划经营这片家园,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女人的世界我不懂,也不便参予。" "楼主放心!这里的灵气十分的浓郁,是飞羽宗的十倍不止,我们一定会将这里打造成一个世外桃园,洞天福地!"苏飞华信心满满地道,上千女子重重点头,明眸憧憬。 意外收获了飞羽宗的一批精英弟子,这让天外楼的底蕴又厚实了几分。陆随风开心之余难得地在放松一把,加之他昨天刚刚沟通了第五条天地之桥,需要松驰一下身心。此时正在坐在一条小溪边的岩石之上,手中握着一根鱼竿在那里悠闲地钓鱼。 猛然间,陆随风抬起了头向着远方望去,见到天空中正有一条人影向着这里飞掠而来。人影所经之处,杀气舞动天空,周围的云层纷纷破碎。 “少主……”虎一从空中落下,单膝跪地,身上的杀气已经如同实质,如同火焰一般地在身体周围摇曳。 “起来吧!”陆随风舒展开眉头,虎一站起身来,垂手而立。 “有事?修炼上遇到了麻烦?”陆随风轻声问道,上下打量着虎一,见其已经是圣君期五层,可谓进境神速。只是他身上的杀气从内向外地不住地升腾。眉宇之间,浮动着杀意。这分明就是一种杀气控制不住的征兆。 “你有些控制不住杀气了?”陆随风淡淡地道。 “是!”虎一重重点头。 不远处“吱呀”一声门响,慕容轻水出现在在一间竹屋门口,看到虎一,神色便是一楞。慢慢地将身子靠在门框上,心中暗道:“这小子好重的杀气。” 陆随风微微垂下了眼帘,貌似在专注地钓鱼,实际上是在思索着虎一的问题。虎一垂手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虽然虎一的身体没有动,但在慕容轻水的眼中他却是在不停地动。因为那升腾的杀气幻出了无数虎一的影子想要升腾而去,但是却被虎一束缚,只是他似乎也十分的辛苦,额头上已经显出了汗水。 “呼……”陆随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抬起了眼帘望着虎一道:“你领悟到体内世界了吧!” “体内世界?”虎一神色一愣,继而点头道:“体内纵横的杀气世界,我有!” “是吗?”陆随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那就施展出来看看!” “好!”虎一没有什么犹豫,陆随风的修为比他高出太多,不担心会伤害到对方。心念一动,杀意弥漫,升腾在他周围的杀气向着陆随风蔓延而去。 但是陆随风却依旧坐在那里,身上连衣角都没有飘动一下。淡淡地道:“这不是体内世界,只是一种势!” “嗡!”陆随风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向着虎一奔涌而去。虎一释放出来的势,便如同阳春白雪一般地融化了。身子蹬蹬蹬地向后倒退了十来步,正感觉到自己无法抵挡的时候,那股笼罩一方的杀气势飘然而散。 “少主,你这杀气……”虎一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少主这杀气要比自己厉害许多,是因为修为高的原故?不对,以我对杀道的了解,杀气和修为无关" “呵呵……每个人都有杀气,区别只是你专注于杀道,而别人没有。”陆随风赞赏地点头道:"不错!杀气的确与修为无关,区别就是我的杀气形成了界,而你的杀气只形成势。如果你任由这些杀气散乱,肆无忌惮,最终便会侵蚀你的心神,让你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傀儡。避免这个结果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掌控!" "掌控杀气!"陆随风肃然道:"想要掌控了杀气,你就必须先修炼出界,杀界!只有修炼出界,掌控杀气才算作小成。” 鱼竿轻甩,一条大鱼便被陆随风精准地甩进了身边的水桶中,然后放下鱼竿道:“其实所有的道,走到了极致都是同一条道。如今我们看到的是不同道,只不过是大道了分支。顺着这些分支一直向前走,终归殊途同归,走上同一条大道。" "说到杀气,以我的看法,杀道的关键在逆!天下大势无非有两种,一种是顺,一种是逆。而杀道走的就是逆!你要好好领悟"逆"这个字!”陆随风从岩石上站了起来道:“来,你来体验一下逆!” “嗡……”陆随风的杀界再一次弥漫了出去,虎一闭上了眼睛在杀界中飘摇,只是瞬间便汗透衣衫。 陆随风将杀界收回,重新坐回了岩石之上,拾起鱼竿,给鱼钩上鱼饵,然后一扬手,便又坐在岩石之上不动。 夕阳落尽了最后一丝余晖,一弯新月渐渐斜挂天际。慢慢地越升中天,一直站立不动的虎一睁开了眼睛,望向了依旧坐在岩石之上的陆随风道:“少主,能再施展一次你的界吗?” 陆随风淡淡一笑,右手依旧握着鱼竿,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向着虎一轻轻一点。 “轰……”一股暴虐的能量向着虎一冲击了过来,这是一种破坏一切的能量,仿佛要破开天地的束缚,逆斩苍穹。 “砰砰砰……”虎一双拳连连击出,浑身的杀气开始向着双手汇聚,汇聚成滔滔长河向着陆随风点出的那一指奔涌而去。空气中响起了剧烈的爆鸣声,但那一指却摧枯拉朽地破去了虎一的势,到达了他的眉心,然后悄然散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溪边再次没有了声音,除了虫鸣蛙声,一切变得寂静。陆随风依旧在垂钓,虎一依旧垂手而立,不远处的慕容轻水依旧慵懒地依靠在竹门上。 但是,虎一身上原本升腾的杀气却似乎收敛了一些。减弱是杀气消散,而收敛则是杀气变得更加实质。虎一如果真的能够做到将杀气完全收敛进体内,那就应该掌握了一半的界。如果达到收放自如,那就完全掌控了界。 只是瞬间,慕容轻水发现自己也领悟了许多,体内的气息在起伏,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突破到圣王境的关键。只是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天边现出了一抺白,渐渐地红…… 天光大亮!虎一再次睁开了眼睛,望着陆随风道:“少主,你刚才说天地大势无非两种,一种顺,一种逆。我修的虽然是逆,但顺对我也有启迪,能够给我展示一下吗?” “你的界已经有一半小成,向我攻击看看!”陆随风道。 “好!”虎一立掌如刀,杀气冲天,滔滔大势向着陆随风席卷碾压了过来。 第两千八百四十九章 法则天劫,考验意志 天光大亮!虎一再次睁开了眼睛,望着陆随风道:“少主,你刚才说天地大势无非两种,一种顺,一种逆。我修的虽然是逆,但顺对我也有启迪,能够给我展示一下吗?” “你的界已经有一半小成,向我攻击看看!”陆随风道。 “好!”虎一立掌如刀,杀气冲天,滔滔大势向着陆随风席卷碾压了过来。 陆随风又是一指随意点出,虎一顿时感觉到自己正在离陆随风远去,仿佛一叶小舟顺流而下,愈行愈远。无论他如何用力,似乎都在顺着大势而远去,根本就扑捉不到陆随风的一丝踪迹。 虎一从空中落下,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刚才的顺势……慕容轻水也垂下了眼帘,身上的气息在起伏。 日出日沉,月上树梢,虎一再次睁开了眼睛道:“少主,你的势是顺势还是逆势?” “既不顺也不逆!”陆随风依旧在垂钓,仿佛钓的不是鱼,而是天地大势。 虎一神色就是一愣,随即豁然:“顺和逆形同阴阳,势如水火,相生相克……” “不错!”陆随风放下鱼竿望着虎一道:“界,就是包容,包容一切。顺和逆只是手段,只是对界的掌控。念动间,翻云覆雨,斗转星移,阴阳乾坤亦可颠倒……” 虎一眼中透出迷茫,继而逐渐清明,站在那里缓缓而动,双手舞动间,初始有些杂乱无章,但是,渐渐地每一招,每一式都呈现出一种自然包容的天地大势。 “嗡……”身后传来一阵嗡鸣,竹屋外的慕容轻水,身上的气息猛然攀升,头顶聚然风起云涌,这是要突破圣王境的征兆。 就在这时,苍澜山脉十数道人影迎风踏云而来,不时地发出爽朗的大笑之声。为首的一人正是风苍澜,身后的十来人分别是二师兄悟明,三师姐魏子清,四师兄李风云,五师兄万千河,六师姐段蝶舞,以及吟龙阁的十大天骄莫天机,赫连雄风,荆无命等,一个个道装飘逸,一派出尘之相。 空中偶尔有修士飞过,望到十来人凛然的气势,不由悚然回避。十来人的方向正是天外楼。 “这一路行来,看这南方大陆怎会如此萧条啊!”赫连雄风轻叹了一声。 悟明向着下方望去:“这还不都是半妖客和天星宗给闹的,简直算得上半个浩劫,南方哪里会有这么快就能够恢复的?” 风苍澜骤然停下飞弛的身形,抬头望向头顶湛蓝的天空,霎时风起云涌,大片墨色的云气汇聚,电光纵横闪射,惊雷隆隆炸响…… "这天地异象,是有人在渡劫!"莫天机脱口惊呼,心头狂跳;天啦!是什么样的劫,能够引发如此天地异象? "天外楼不知谁在渡圣王劫!"风苍澜喃喃道,他才经历此劫,可谓九死一生,想想都背脊发冷,余悸犹存。 "走,过去看看!"风苍澜朝着一处山谷掠去,众人对视一眼,目中具是骇然之色,纷纷紧随而去。 “嗖嗖嗖……”十来人破开了云雾向着下方落去,峡谷小溪渐渐地变得清晰了起来。 “师傅,二师兄,三师姐……莫师兄……你们怎么来了?”陆随风惊诧出声。 “嘘……”风苍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十来人从空中落下,静静地望着竹屋外的慕容轻水。 此刻峡谷上天空已被一层层乌云笼罩,一道道手臂粗的惊电撕破云尽,纷纷朝着竹屋奔泄而去,竹屋倾刻分崩离析,化为虚无。 眩目耀眼的光带组成了一个密集的电网,发出嘶嘶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将慕容轻水整个牢牢的包裹住。 一袭白衣的慕容轻水静静悬浮在恐怖的电网中,浑然不觉,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俯首膜拜的神圣气息,所有人都生出一种想要俯下身来跪拜的冲动。 "咔嚓!"一道刺目霹雳轰然落下,狂暴地砸在慕容轻水的身上,脚下的地面爆出一声炸响,倾刻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可见这霹雳的威能恐怖到了极致。而慕容轻水在狂雷暴击下,只是娇躯震颤了一下,竟然安然无恙。 "咔嚓,轰隆隆……"整整九九八十一道惊雷霹雳相继肆虐地砸下,慕容轻水的一袭白衣巳是百孔千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味。换作任何人,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雷劫之下,只怕早巳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一道道天道法则从她的体内逸散而,化作一朵朵彩莲的影像,环绕周身,不断地盘旋着,将这片峡谷溪流映染成一片霞光。 道道玄奥的五行元素法则不断地流转,散发出阵阵震耳发聩的天道宏音。在这股震撼的天道法则下,让人感到自身无尽渺小,大道的法则笼罩,威压一切。 "这是"法则天劫"!"莫天机骇然然惊呼出声;"只有圣王境问世,为这片天地世界的法则所不容,才会引发"法则天劫",其毁灭的强度,比普通天劫恐怖何止十倍。" 慕容轻水的明眸中神芒绽射,无所畏惧注视虚空中降临的可怕法则威能,浑身上下充满着凛冽的战意。 陆随风见状,就欲冲上去与其一起抗衡这"法则天劫"。 "夫君,千万不要过来,我能扛住!"慕容轻水口中发出轻喝,眸光中神芒闪烁,阻止住陆随风上前。她要以"法则天劫"来淬炼自己的肉身,进一步感悟五行法则的玄奥,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轰隆隆!"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凝聚了许久的法则天劫,这一刻终于降临了下来。一道道五彩电弧,挟着雷霆之威,恐怖的"法则天劫",形成了一股五彩元素的长河,从天而降,将天地大道演化的五行法则,化为一柄五彩缤纷的法则之刃,跨越天地间的距离,轰然落向慕容轻水的头顶。 面对毁天灭地的法则之刃攻击,慕容轻的眼眸中绽射出一道神芒, 手中同时出现一把血琴,纤纤玉指划过琴弦,音波荡漾,凝聚成一杆彩光莹绕的长枪,同样闪烁着丝丝五行法则的玄奥,宛如出渊的蛟龙,奔电般的刺向虚空。 "轰!"可怕的法则之刃,与枪锋轰然撞击在一起,虚空像是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一圈圈法则的波纹涟漪,瞬间将慕容轻水呑没。 "噗嗤嗤……一道道散发出玄奥灵纹五行元素洪流,不断冲击着慕容轻水,在她的体表不断地跃动,闪灭出无数五彩神芒,四围的虚空出现道道空间裂缝。 地面上的慕容轻水娇躯剧烈的颤抖,肌肤的表层大面积的撕裂开来,殷红的血水汩汩流出,顿时化着丝丝五彩神芒,纷纷渗入撕裂开的肌肤之中,肉眼清晰可见的迅速愈合起来…… "噗!"法则之刃一下穿过慕容轻水的身体,击落在地面上,整个峡谷像是经历了一埸海啸一般,地动山崩,无数的岩层碎裂,瞬间化为齑粉。 凝聚成形的法则之刃,化作一道虚无的五彩波纹,一下没入了慕容轻水体内,直接冲着她的神魂识海。 "嗡!"口中喷血的慕容轻水浑身轰然剧震,双膝禁不住"蓬"的一声重重跪下,地底的岩石层层崩裂,双目神光暗淡,又是一口鲜血狂飙,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如纸。 "轻水…"见到这一幕,陆随风却是关心者乱,颤声惊呼,整个人就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不要过去!"陆随风刚冲出几步,便被风苍澜强行拦住;"她顶得住的!" "来吧!"慕容轻水失神的双眸一下恢复了清明,在法则之刃的攻击下非旦没有一丝惊惧,反而流露出无比的欣喜之状。体内的五行法则旋动起来,将那法则之刃包裹在其中,不断吸收着大道法则,逐渐地融合成了一体。 "轰隆隆……"当慕容轻水正沉浸在深层的大道感悟中时,头顶的天空,五彩的霞光翻涌,彩色的洪流像是一只只翱翔之凤,纷纷朝着慕容轻水俯冲而去,道道玄奥的法则在天地间流转,散发出大道宏音。 "来吧!"双膝跪地的慕容轻水,嘴角带血的冲天而起,音波凝聚的枪锋一往无前的奔射而出。 "轰!"可怕的轰鸣声几欲震碎耳鼓,撕裂灵魂,彩色的灵气风暴充斥着每一寸空间,慕容轻水犹如汪洋中的一叶偏舟,跌荡沉浮,口中的鲜血不断的涌出。然而,她的目光却是炽烈如日,绽放着不屈的坚韧意志。 远处的悟明师兄妹,莫天机等一众吟龙阁天骄,都在大道法则的天威下,簌簌颤抖不已,天地无情,大道的法则之下,所有的生命都渺小得有若蝼蚁般的存在。 一道刺目的惊电从刧云中奔射而出,挟裹着雷霆之威,撕破天际狠狠地轰击在慕容轻水身上,丝丝电弧在皮肤表层流转环绕,全身毛孔顿时扩张开来,有量的细密的血珠渗出体外。 第两千八百五十章 动乱已现,各方未雨绸缪 一道刺目的惊电从刧云中奔射而出,挟裹着雷霆之威,撕破天际狠狠地轰击在慕容轻水身上,丝丝电弧在皮肤表层流转环绕,全身毛孔顿时扩张开来,有大量细密的血珠渗出体外。 慕容轻水却是似若未觉,贝齿紧咬红唇,眼中满是疯狂之意,尽情地吸收着电弧中蕴含的五行法则之力,令其在自己的五脏六腑,筋骨皮肉,血脉经络中流转,反复地淬炼这具身体。 道道可怖的五行大道法则,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魂,令其在一次次的生死淬炼中,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蜕变,领悟了法则之刃的玄奥。无尽的法则威压从身上幅散出来,瞬间凝聚成一道五彩光华,冲宵奔射向天空中的劫云。 "五行之刃,怒斩虚空!"慕容轻水的口中喷出震荡天地的畅快娇喝,头顶的天空仿佛崩塌,现出道道空间裂缝。 一道巨大的轰鸣炸响之后,电收雷隐,刧云散尽。头顶的天空又呈现出碧空万里,白云悠悠的景象。 震撼天地的法则天劫荡然无存,大量的彩色光雾从天空中,像轻纱一般的飘落,柔软无比包裹住慕容轻水,那是天道法则的反哺。 竹屋实在是太小,大家对慕容轻水一阵恭贺之后,在溪边郁郁葱葱的草地上席地坐了下来。闹闹哄哄,许久未见之后的相逢,众人心中都十分开心。陆随风拿出了灵液佳酿和龙涎果待客,众人讲述起分别的状况。 “师傅,还有你们……怎么都有来?”陆随风轻声问道。 “这是阁主的意思,这次来了就不走了,正式加入天外楼阵营。"风苍澜肃然地道:"以你的智商,应该明白阁主的心思。" 陆随风点点头,大陆动乱之象已现,似乎已波及到了九大宗门。吟龙阁应该出现了前所未的危机,这是未雨绸缪,为天外楼留下一点星火种子。 陆随风轻叹一声,向着眼前这些人打量过去;莫天机,赫连雄风,荆无命等十人,都达到了圣君初期的修为,不愧为当初和虚云比肩的人物。而二师兄悟明此时的修为更是达到了圣君期六层。三师姐圣君期五层,四师兄李风云和五师只万千河也拥有圣君期四层,六师姐段蝶舞也达到了圣君初期巅峰。 “陆师弟,混沌长河就要开启了。我们这次来是问问你去不去?”莫天机换了话题道。 “你们之中应该没有一个修炼时空法则的吧,如果不是去领悟时间和空间属性,那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们,去混沌长河干什么?”陆随风疑惑地道。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其实我们这次去混沌长河,更像是去参加一场聚会……或者说是一场各方势力角逐的大会。”莫天机喝了口灵液佳酿,讳莫如深地道。 见到陆随风依旧是一副迷惑的样子,莫天机笑道:"之前各方势力都从上古仙宫内得到了不少珍贵的修炼资源,以及的大量丹妖之气。陆师弟又给各大宗门炼制了大量的王级道丹。这些资源各大宗门这次没有丝毫的保留,都下发给了宗门弟子,所以只是这十年的时间,就有无数修士纷纷突破圣君期,可谓是仙界从未有过的大爆发时刻。" "这种情况之下,各方势力自然而然地,就都想要较量一下彼此的实力。不仅九大宗门之间彼此不服,就是那些中小型的宗门势力也都觉得自己底蕴提升,力图更上一层,叫板凌驾在头上的势力。所以,混沌长河开启,就是彼此较量的战场。" “也就是说,经过十年的沉甸,各个宗门都开启山门了?”陆随风惊讶地问道。 “嗯,应该是这样!”莫天机点头道:“反正浩劫尚未降临,总不能一直闭门不出。而且各个宗门都自觉实力提升不少,所以都打开了山门。说到这里,还有陆师弟你的一份功劳。” “我的功劳?”陆随风诧异道。 “不错!”赫连雄风出声道:“原本各个宗门对打开山门还有顾忌,却因为吕不凡突破圣王境,大有一统九大宗门之势。但没想到会在陆师弟这里连连吃了大亏,回到天星宗便再无动静。想必因为你的存在,让其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妄动。这才让各大宗门势力松了一口气,有了打开山门的决定。” 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吕不凡未必就会如此安于现状,对天星宗不可掉以轻心。应该很快就会有大动作!” 莫天机点头道:“想必各大宗门势力都有自己的算计,那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了。对了,你去不去混沌长河?” “去!不过我不会参予这种毫无意义的较量。”陆随风撇了撇嘴道。 莫天机楞道:“那你进入那里干什么?” “我要进去领悟一下时间和空间属性!”陆随风倒也没有隐瞒。 众人都诧异地看了一眼他,不过想到这家伙身上发生的令人瞠目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那我们一起去吧!”赫连雄风兴奋地说道:“距离混沌长河开启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地游历一番。”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宗门内的事物繁多,而且我还要密切关注天星宗的动向,或许近期就会有大动作。所以,只待混沌长河开启之后,我直接过去即可。不过,你们此番要以天外楼的名义前往,这也应该是你们阁主的意思。" “轰……”百万里之外,魔主的身形在虚空中被轰飞了出去,变成了一个黑点。 下一刻,龙主敖伤的身形又到了魔主的跟前,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魔主的脸上,又将魔主踹飞了出去。 “你打够了没有?”魔主气急败坏地喝道。 “没!”敖伤的一只拳头又轰击在魔主的脸上,魔主不是不想躲,但就是躲不开,身形又被龙主敖伤轰飞了出去。魔主撕开了空间,再一次消失在空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魔主鼻青脸肿地瞪着站在对面的敖伤道:“你怎么不打了?” 敖伤摇了摇头道:“实则你我之间的实力相差不大,只是你的分身被毁,修为跌落,又一心要逃,我也要不了你的命……如今我也打得气爽了,就不蹂躏你了。” 魔主反而一愣道:“我当初害你肉身被毁,神魂受损,难道打我一顿就这么算了?” “你当初害过我?我怎么不知道?"敖伤神情茫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魔主运了一下魔功,脸上的青肿消失,脸色突然变得古怪:“你不知道我曾经害过你?你的记忆还没有解封?不对啊!你都如此修为了,怎么可能还没有解开封印?” “我丢失了部分记忆!”敖伤倒是坦荡,以他的实力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魔主看了敖伤半响,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 敖伤沉下脸,泛起怒色,冷冷地望着他道:“你再笑个试试?” 魔主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虽然知道自己当下和对方有着差距,但对方也要不了自己的命。但被追着揍的滋味也不好受,便立刻停住了笑声,脸上有些讪讪。 “说,你当初是怎么害的我?”敖伤向着下方落去,魔主犹豫了一下也随着落去。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小镇,进了一家酒肆,在临窗的位置坐下,点好了酒菜之后。魔主一边喝着,一边将当初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诉给敖伤听。 魔主也没有丝毫隐瞒,他认为没有必要隐瞒。敖伤早晚会恢复记忆,而且这些事情既然自己做了,就不怕说,还颇为欣赏自己当年的心机手段。 敖伤静静地听完了魔主的话,没有一丝愤怒和准备复仇的情绪,然后就坐在那里不言不语。记忆中似乎有些因子在破土发芽…… “敖伤,你认识陆随风?”魔主试探性地问道,将敖伤的思绪拉回。 “我不管你以前对他做过什么,为什么去杀他。但是,今天我要提醒你,以后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我就追着揍你一辈子。”敖伤眼中寒芒闪烁,冷冷地望魔主道。 “你没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本魔主也不是吓大的,还怕你不成?”魔主也是眼珠子一瞪,大不了被这家伙追杀一辈子,绝对不能够掉了身份。如果你丫随便说一句,自己都得听从,那自己算什么?岂不是成了你龙主的跟班? 敖伤的脸上露出了复杂情绪,冷然道:“他的身上有着我的部分传承!” "难怪这小子如此妖孽,能毁了我的分身。"魔主释然道:"不过,这笔帐迟早得算,否则道心不畅。" 陆随风和慕容轻水悄然离开了天外楼,不是和悟明,莫天机等人离开,而是虎一出了问题。他到了掌握逆势的最后的关卡,却一直得不到突破,杀气是完全收敛进体内,但却在体内四处纵横,让其处于崩溃的边缘。 第两千八百五十一章 红尘历练,淬炼道心 陆随风和慕容轻水悄然离开了天外楼,不是和悟明,莫天机等人离开,而是虎一出了问题。他到了掌握逆势的最后关卡,却一直得不到突破,杀气是完全收敛进体内,但却在体内四处纵横,让其处于崩溃的边缘。 如今他的处境十分危险,或是完全掌控逆势,或是变成杀人的傀儡。陆随风思索了良久,决定带着他外出红尘历练。 南方的一座小城。一间酒肆内,虎一穿着一身伙计的衣服。身上看不出一丝修者的气息,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凡人的模样。他的一身修为都被陆随风给封印在体内,看上去不就是一个凡人。 虎一的心境跟不上修为,久久不能突破,就会出现能量决堤的危机,爆体而亡都有可能。所以,陆随风为他想出来的办法,红尘洗心!不仅将他的修为封印,而且让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在一家酒肆找了一个工作,让他在那里看人生百态。体悟顺与逆之势。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偏远落后的小城,这里绝大部分都是体内灵根稀薄,或身体有问题不能够修炼的人,或者勉强修炼,修为不高的修者。 这里几乎就是一个凡人世界的缩影。这里的凡人生活十分不易,虎一在这家酒肆一人兼职着很多工作。此时他正将一筐蔬菜搬进了厨房,然后开始洗菜。 一个胖子走进了厨房朝着虎一喝道:“快点,这就要到中午了,你的菜还没有洗完。如果耽误了中午客人用膳,你就立刻给我滚蛋。” “知道了,老板!”虎一低着头快速地洗着手中的菜,眼神平静。 到了中午,酒肆座无虚席,虎一的身影穿梭在厨房和大厅之间,不停地上着酒菜。 “仙师,这是您点的酒!”虎一将一坛酒放在了一张桌子上。这张桌子的周围坐着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修者,但只是炼气期的修为。而这样的修为,在这里也算是高手。 一个修士看了胖子的女儿小翠一眼,脸上突然现出了笑容,伸手向着她的丰臀摸了过去。 “小妞长得清丽脱俗,还是个雏吧,过来陪仙师喝一杯!” 小翠红着脸向后退了一步,挤出了一丝笑容道:“仙师,小女子还有活要做。” 那位修士的脸色就是一沉:“小妞,给你脸,不要是不是?”话落,伸出一只大手向着她抓了过来:“还不给爷过来!” 小翠惊惶地再次向后急退了两步,一旁的虎一双眸现出了丝丝杀意。那个修士却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知道自己一爪落空,没有抓住小翠,一张脸登时就涨红了起来。 胖子惶恐地的跑了过来,堆着笑;“仙师,仙师!你大人大量,小翠还未成年,不懂事,您就放过她吧!” 胖子是这间酒肆的老板,一个劲儿地向着那位修士鞠躬。一只手放在了后面,向着虎一打着手势,让他带小翠快走。 “砰!”虎一拉着小翠就欲离开,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虎一猛然回头,便见到那个胖老板被那个修士一脚踹飞了出去,胖胖的身子正向着虎一撞击了过来。 虎一猛然顿住了脚步,伸出一只手接住了胖老板,见其口鼻喷血,已然奄奄一息。 虎一的双目涌动着杀意,轻轻地将胖老板放到了地上,举步向着对面的那四个修士走去。 他此时的修为虽然被封印,但本体强度仍是不凡,眼前这四个炼气期修士还没有放在眼里。就是以纯粹的力量,杀这四个炼气期的修士也易如反掌。 “小妞,现在知道错了?”那个修士完全忽视虎一的存在,望着一脸花容失色的小翠,伸出了大手向着她微微隆起的胸抓了过去。 “砰……”他探出的手被虎一紧紧扣住,然后在空中一抖,便传来了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叫声。 “啊……”周围的食客都露出了震惊之色,那个修士的一条胳膊竟然在虎一的一抖之下,被拽了下来。痛得那个修士倒在了地上大声喊叫。 虎一眼神漠然地抬起了脚,朝着那个修士的脑袋踩去;“噗嗤……” 那个修士的头便如一个烂西瓜一般地碎裂。虎一冰冷的的目光望向了其他三个修士,后者齐齐“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大呼饶命。 虎一的眸子很冷,迅速地击出了三拳,三个修士的脑袋就被敲碎。“轰”的一声,酒肆内的食客争前恐后地向着门外跑去。虎一回身走到了胖老板的身前,将胖老板抱了起来,快步地离去。 一个小院内,陆随风和慕容轻水坐在石桌前,两人的中间摆着一副棋。闻听脚步声,陆随风头也不抬地说道:“虎一,回来了!” “少主……” 听到虎一的语气不对,陆随风转过头望去,看到他怀里的胖老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你杀人了?” “嗯!”虎一点头;"一时没忍住……" “把他放在这里吧,你去领悟一下。”陆随风淡淡地道。 “是!”虎一将胖老板放下,然后走进了屋子里。陆随风神识一扫,轻轻叹息了一声,伸出手轻轻一挥,一蓬绿色光华便笼罩了胖老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胖老板便脸色红晕地睁开了眼睛。 “这……这是什么地方?”胖老板翻身坐起,惶恐地望着陆随风和慕容轻水。 “你先坐吧,这里是小虎的家,我是他的兄长。” 胖老板脸色一变,四下张望道:“小虎?你们赶紧带着小翠逃吧,得罪了仙师……” 陆随风摆摆手止住了他道:“没关系!对了,我记得小虎说过,你们父女在这里无亲无靠是吧?” “是!”胖老板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陆随风,不知他意欲如何?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这父女。如果自己等人离开之后,说不定就会有人报复。但是如果将他们带走,两个凡人真是累赘。 这个时候虎一从屋内走了出来,陆随风看了他一眼:“说说吧,你这些日子感悟到了些什么?” “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是走向死亡迈出第一步。而每个人都想长生,由此看来,每个人其实都在逆天。而修者更是想要与天地同寿,所以逆也是大势。” “说得不错!”陆随风伸出手指一点,解开了虎一的封印。然后指着胖老板道:“他原本已经应该死亡,但我将他救活,这也是逆。但以他父女一介凡人,开罪了修士,我们离开之后,却未必能够活。既然你领悟了逆,那么他就交给了你。你如何打算?” 胖老板听得迷迷糊糊,但是有一点却是听明白了,就是自己的性命不保,不由可怜巴巴地将目光望向了虎一。 虎一的目光变得柔和,不再锋芒摄人,望向了陆随风道:“我会解决!” “好!”陆随风不再言语,回头望着棋盘对慕容轻水道:“我们继续。” 虎一向着门口走去,口中淡淡地说道:“老板,我们走吧!” “哎!”胖老板应了一声,赶紧站了起来,跟着虎一离去。他在陆随风和慕容轻水的面前,总是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小虎……”虎一的脚步不停,依旧向着前方行去,只是目光不再那么锋锐,比以往变得温和许多,不再冷漠,让胖老板直觉不认识了此人。 “你不要管那么多,我会留在酒肆内,一直等到为你解决了所有的麻烦。”虎一淡笑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胖老板期期艾艾地问道。 “修士!”虎一没有隐瞒,直接了当。 “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而且在我的酒肆内?”胖老板一脸的疑惑。 “红尘练心!” 正在这个时候,小翠神色惊惶地向着他们跑了过来:“爹,小虎,一群修士将酒肆包围了起来……”胖老板还没有听完,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浑身抖个不停。 “找死!”虎一轻轻叹息了一声,回转身来,一手将胖老板拎了起来,大步向着酒肆走去。胖老板在她的手中如同一根稻草一般。 小翠看得就是一呆,猛然间想起刚才就是虎一在酒肆内,举手投足便击杀了四个修士,精神不由一振,大步地跟在了虎一的身后。 酒肆的周围此时闹闹哄哄的,三十多个修士将酒肆包围在了起来,修为最高的是一个筑基期修士,余下的都是炼气期修士。还有一些修士正在四处搜寻着胖老板和虎一的踪迹。 猛然间,喧闹的声音就是一沉。紧接着就是一声阵怒吼;“就是他!” 此时,虎一正拎着胖老板顺着街道大步而来;“嗖嗖嗖……”三十多个修士从酒肆内鱼贯而岀,将虎一三人包围在中间,还有二十几个修士正在向着这边赶来。 他们没有立刻展开围杀,他们要慢慢地折磨,而且是当众折磨,让那些凡人都亲眼看着不敬修士的后果。 而且他们也打听过,虎一只是个小伙计,并不是修士,杀死四个修士完全是凭着凡人的力量。 第两千八百五十二章 圣王境强者的威势 此时,虎一正拎着胖老板顺着街道大步而来;“嗖嗖嗖……”三十多个修士从酒肆内鱼贯而岀,将虎一三人包围在中间,还有二十几个修士正在向着这边赶来。 他们没有立刻展开围杀,他们要慢慢地折磨,而且是当众折磨,让那些凡人都亲眼看着不敬修士的后果。 而且他们也打听过,虎一只是个小伙计,并不是修士,杀死四个修士完全是凭着本体的力量偷袭而致。 一介凡人!不管他力量强到什么程度终究是凡人。凡人竟然敢杀死修士,这样的凡人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嗖嗖嗖……”赶来的那二十几个修士也落到了地面。那个筑基期修士冷冷地朝着虎一望去,凝声沉喝:“蝼蚁,跪下!” 虎一向着四周望了望。淡淡地说道:“都到齐了?” 筑基期修士神色一愣;都到齐了,什么意思? “嗡……”还没有等到他想明白,以虎一为中心,无边的杀气便翻涌了起来,只是瞬间,那无边的杀气便将五十几个修士笼罩在了里面。 "这……"五十几个修士瞳孔放大,充满了恐惧,一个个脚步不能够移动,浑身颤抖,口中发出惊惧的吼叫,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噗噗噗……”一个个屎尿齐流,身形纷纷倒地,就是死亡之后,那脸上的肌肉也是扭曲的,眼中滞留着极度恐惧。 远观的民众虽然没有被虎一释放的杀气碰到一丝,但那天地刹那变色的景象,也令他们心神恍惚。好在这时间持续很短,大约也就只有一两息的时间,便风消云散,阳光又重新洒落下来,落在人的身上让人感觉很温暖。若不是地面上躺着五十几个修士的尸体,没有人会相信刚才发生了如此恐怖的事情。 “把尸体都收拾了!”虎一的声音远远地飘荡了出去。拎着胖老板,带着小翠继续向前走。 前方的人纷纷向着两旁让开,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虎一径直走进酒肆之内,将胖老板放在了一张椅子上,胖老板在颤抖,虎一不说话。酒肆内变得极为寂静。 酒肆之外的人都远远地散开,却并不肯就此离去,目光向着酒肆内张望着。一些修士悄悄地来到了那些死亡修士的尸体旁。他们没有敢像往常那样嚣张,而是踮着脚悄悄地行走着,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修士是被虎一临走的那一声喊来的,他们和死亡的这些修士没有交情,有的还和他们有恩怨。但是他们不敢不来,因为他们是修士。谁知道那小伙计会不会因为他们没来收尸,而认为他们这是在不给面子,将他们也给杀了? 所以,他们都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来了,拎起地上的尸体又蹑手蹑脚地离开…… 胖老板就这样在椅子上坐了一天。然后就怯怯地问了虎一一句话:“你还留在酒肆吗?” 虎一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然后胖老板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地跳了起来,开始打扫房间。出去采购…… 酒肆又恢复了营业,虎一依旧洗菜,端菜…… 胖老板没有阻拦,他虽然是一个凡人,但是出生在道元大陆,心中也知道这是修士的一种历练,只是心中很是矛盾。希望虎一早点儿明悟,又害怕他一旦明悟就离开了这里。 刚开始,酒肆的客人很少,几乎屈指可数。毕竟大家都知道小伙计杀人不眨眼,但是渐渐地人又开始多了,因为他们发现只要不去招惹这小伙计,依旧像往常一样,人畜无害。 飞羽宗。 “宗主,如今宗门上下有些不稳啊!门内突然消失了三千精英弟子,传言,宗主将那三千精英弟子暗中转移去了海外,把她们留作飞羽宗的火种,而留在宗门的则都是应付浩劫的炮灰。” 一位长老对着坐在上首的飞羽宗主姬飞花说道,脸上布满了忧色。他不是不知道内幕,但是正是因为她知道那三千精英弟子确实是被暗中转移去了海外,才更怕宗门内这种流言的传播。 姬飞花的脸上也现出了凝重之色道:“未来有浩劫降临,当下有天星宗虎视眈眈,可谓内忧外患,飞羽宗真是命运多舛。” 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我们飞羽在九大宗门中最为势弱,在浩劫前的生存几率十不存一,如果不保留一些火种,飞羽宗就断了传承。我也是万不得已,才不得不如此!” 姬飞花紧紧锁着眉头道:“可是这种谣传必须压制下去,否则不用等到浩劫降临,我们飞羽宗就心散了,人心一旦散了,飞羽宗也就垮了。” 长老沉吟着说道:“宗主,据闻吟龙阁的龙剑峰也脱离了宗门,投奔了天外楼。按理说,南方的一个小宗门,根本难以庇护……不知道虚九霄是怎么想的,难道就因为陆随风从魔主的手中得以生还,就认为天外楼能够托护?” 姬飞花神色一凝道:“杨师妹,你不要小瞧陆随风。一个能够从魔主手中生还的人会简单吗?据说魔主二次又去杀陆随风,但是却被龙主敖伤赶走。如果他和龙主敖伤有什么关系,那吟龙阁就通过天外楼找到了一个靠山,在浩劫中也有了生存下来的基础。” 长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诡秘,低声道:“宗主,既然吟龙阁能够寻找靠山,我们飞羽宗为什么不能?” “我们去找谁?”飞羽宗主脸色难看地说道:“找陆随风,还是吕不凡?” 长老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识传音……姬飞花美目一张道:“这……可行吗?” 长老微微一笑道:“为什么不可行?既然是寻找靠山自然是越大越好,说不定我们飞羽宗因此就能够腾飞,起码也能够比现在强。” 姬飞花的脸色阴晴不定,一连数变。最终目光渐渐地变得坚定了起来,双眸泛起了一片异彩,缓缓点头道:“看来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狂风怒号,卷着大雪飘飞天际。吕不凡顺着山路向着天星峰下慢步行走。寒冷的空气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心中反而更加地烦躁。 在他踏入圣王境之后,正志得意满野心勃发之时,陆随风和虚云分别迎面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而魔主第二次去杀陆随风,竟然被突然出现的龙主敖伤赶走。导致他之后的一系列谋划和算计都以惨淡收场…… 如今荀文诰等人去抓那些飞羽宗弟子,又被陆随风给破坏。这让他的心里如何不烦躁?望着漫天飞雪,不由怅然一叹:“难道天外楼注定就是我的克星么?” 一条身影在漫天大雪中向着他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身前躬身施礼道:“少宗主,天机宗派人前来拜见少宗主!” “嗯?让他来见我!”吕不凡话落,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经回到了天星主峰大殿,缓缓地坐在了上首。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修士带着一个圣君初期大修士走了进来,朝着坐在上首的吕不凡施了一礼道:“少宗主,敝宗宗主请你随贵宗主前往本宗共议大事,这是请帖。还请少宗主光临。” 说着,便取出了一张烫金请帖捧在双手里。吕不凡伸手一招,那张请帖便飞在了他的手中,打开请帖一看,原来是商议应付浩劫之事,便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天机宗使者便深施了一礼,倒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天机宗……荀文浩和吕不凡从空中向着山门降落,身上的气势散发了出来。站在山门处的八大宗门宗主脸色俱都发生了变化,他们感觉到了压力,来自吕不吕的压力;这是属于圣王境的压力,如假包换! 落到地面上的吕不凡向着对面的八大宗主淡淡地望了过去,眼前八个人曾经都是和他父亲一个辈分,都是他的前辈。那个时候自己站在这八个人的面前,都会感觉非常地不自在,因为八个人身上的气势就算没有散发出来,对于他也有着莫大的压力。 但是,此时这八个人在他的眼中,却是显得如此的弱小。而且,他从这八个人眼中看到了自己当初面对这八个人时候的目光。 吕不凡笑了,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叱咤风云,雄霸天下的豪情。 天机宗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怅然的叹息声在他的心间回荡。这就是圣君期和圣王境的差别吗?在绝对的实在力面积前,所谓的身份地位有如浮云。 天机宗主缓缓上前两步,脸上现出尊敬之色道:“吕少宗主,诸位请!” 吕不凡的目光依次在八大宗主的脸上扫过,最后定在了天机宗主的脸上道:“天外楼的陆随风没有来吗?” 天机宗主急忙应道:“这是九大宗门的内部会议,无关其它宗门势力的事。不过,据情报显示,陆随风并未在天外楼,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吕不凡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他还真害怕陆随风出现在这里,那他就只有尽快闪人的份,否则…… 第两千八百五十三章 以势凌人,首位之争 天机宗主急忙应道:“这是九大宗门的内部会议,无关其它宗门势力的事。不过,据情报显示,陆随风并未在天外楼,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吕不凡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他还真害怕陆随风出现在这里,那他就只有尽快闪人的份,否则…… “诸位请!”天机宗主再次开口。吕不凡淡淡地点了点头,一点不客气地率先举步向着天机宗大殿内行去。 进入到大殿,吕不凡竟是当仁不让地向着大殿上首的位子走去。天机宗主脸色一变,这是可是天机宗,哪能够让别人喧宾夺主?所以,冷冷出声提示道:“吕少宗主……” 后者却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着前方缓步而去。脚步虽然缓慢但是却极为坚定,虽然没有开口。却仿佛在诉说一个事实。 这简直就是对天机宗的羞辱,天机宗主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身形一掠就越过了吕不凡尚尊,拦在了他尚尊的面前,冷然喝道:“吕少宗主,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有吗?”吕不凡撇了撇嘴,一脸漠视地淡淡道;我知道这里天机宗,我是天星宗的少宗主……" “那就好!”天机宗主向着旁边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道:“那就请这边坐!” 吕不凡根本就没有去看旁边的那张椅子,而是淡淡地说道:“我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但是,有些规矩还是不能够破坏的。” “规矩?”天机宗主气极而笑,嘲讽地道:“呵呵,你是说我在破坏规矩?” 吕不风的神色依旧淡淡:“请问诸位,如果此时一位圣王境大能在这里,你要让他坐在哪里?” 天机宗主脸色一变,心中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艰涩地说道:“自然是主位!” “这就对了!”吕不凡凝声道:“我虽然只是初入圣王境,但是也是地倒的圣王,你们认为我坐未位,还是和应该坐这个主位?" 目光一冷,凝视着天机宗主道:"要知道,你拦阻我,不是在向我挑战,而是在向所有的圣王境大能挑战。” 天机宗主脸色的汗水立刻就流了下来,这个罪名他可扛不起。如果就此传了出去,天机宗的灭亡恐怕也就是转瞬之间。脸上现出了苦涩,横移一步道:“吕少宗主,请!” “哈哈!”吕不凡仰面而笑,举步向着主位走去,然后潇洒转身,缓缓落座,望了一眼大殿之内的八位宗主含笑道:“各位请坐!” 八位宗主相互对视了一眼,俱是露出了无奈,纷纷无言而坐。 大殿之内一时之间变得寂静,吕不凡的目光望向了虚九霄,便联想起了陆随风。心中的羞怒焰忍不不住地升腾。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虚阁主,听说贵宗的龙剑峰弟子俱皆脱离了吟龙阁,转投天外楼?” 虚九霄闻言,心中就是一凛,不过脸上却保持着平静道:“吕少宗主,陆随风出自龙剑峰,如今龙剑峰主风苍澜携全峰弟子转投天外楼,吟龙阁也不能够阻拦。再说了,吟龙阁作为九大宗门之一,只有别人抢着进来,如果有人想走,我们从来也不阻拦。不过,离开了想要再回来,却是万万不能。” 吕不凡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那些离开吟龙阁的弟子于贵宗再无瓜葛了?” 虚九霄虽觉对方语气不善,像是话中藏着什么阴谋。但此时却也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望着吕不凡断然道:“那是自然!” “呵呵……那就好!”吕不冷然笑道:“我和天外楼水火难容,势不两立,凡天外楼弟子必杀之。希望你吟龙阁不要妄加干予,否则照杀不误。” 修为可以不如吕不凡,但气势却不能弱了。就如同刚才的天机宗主,在圣主境大能的规矩前退缩了,这一步退缩,令天机宗以后很可能就处于吕不凡的号令之下,成为天星宗的一个强力炮灰。 虚九霄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状况出现,让风苍澜携龙剑峰弟子前往天外楼,就是为了和天外楼拉近关系,图谋在浩劫之中的一线生存。两只脚已经站在了天外楼这边,就不容许他再撤回一只脚站在吕不凡这边。两边都讨好,最终得到的就是两边都不讨好。这一点虚九霄看得很清楚。 所以他的神色很平静,淡淡地说道;“你天星宗的信息渠道似乎有点滞后,难怪你不知道,如今的吟龙阁已和天外楼形成了联盟。” 虚九霄的话中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天外楼的事,就是吟龙阁的事,彼此同气联枝,一荣共荣,一损同损。 是什么底气令虚九霄敢这样和他说话?看来不给显示一下圣王境的威能,还以为他这个圣王境只是摆设。 “嗡……”圣王境的神魂威能蔓延了出去,向着虚九霄碾压了过去。后者的身子就是摇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只是却没有像吕不凡想象的那样,直接被压得趴在地上。 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这八大宗主虽然本体强度还是圣主后期巅峰,也没有修炼出来五属性空间,更没有沟通天地之桥,但他们的神魂却突破了圣王境。 上古仙宫的收获没有白费,那些丹妖之气虽然没有将他们推升到圣王境,但却将他们的神魂之力推升到了这个层次。所以,虚九霄才勉强地抵挡住了吕不凡的神魂压迫。只是也是堪堪抵挡,相信在过个几息的时间,就会崩溃。 但是,虚九霄的这番表现却给了其它七大宗主做出了榜样,也让他们的心中一喜,对于吕不凡的忌惮瞬间降低到极点。 大殿之内身形连晃,七大宗主都站在了虚九霄的身旁,神魂之力汇聚到一起,向着吕不凡冲击了过去。此时他们已经明白,他们必须联手,否则这九大宗门将会是吕不凡的天下,他们只能够卑微地被驱使。 做了这么久的宗主,谁甘心被他人驱使?如果是五大巨头那样的大能,或许他们还有一丝心甘情愿。被一个小辈驱使,生不如死。 你吕不凡算作什么?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不知道怎么就突破到了圣王境?只是比他们这些半步圣王境略强些许,不是完全没有一战之力。众人联手,屠圣王境也并非没可能。 更何况,他们的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在此时屈服了吕不凡,下一刻会下令让他们攻打天外楼,去追杀陆随风和虚云。 但是,陆随风和虚云是那么好杀的吗?你吕不凡都杀羽而归,却让他们去做炮灰。我们不敢得罪你吕不凡这个圣王境,难道就敢去得罪陆随风和虚云两大圣王境吗? 而且综合对比一下,陆随风和虚云的人品要比吕不凡不知道要出多少。如果让他们选择,绝对会选择前者。 刚才只是一个首位之争,这八大宗主也就忍了。但是此时关系到今后的生死存亡,八大宗主就不能够忍了。 就在这一瞬间,吕不凡也察觉到对面这八个人的神魂之力,已达到了圣王境级别。但他并没放在心上,就算是八大宗主合力,他也有实力压制,因为他还没有使出全力。既然你们想要出丑丢脸,那就让你们丢个大的! 吕不凡身上的威压猛然暴增,如同一片天般地向着八大宗主压了过去。八大宗主的身体立刻摇晃了起来,额头顿时有汗水汩汩流下。 如果他们还是圣主期的神魂之力,恐怕此时八人早就被压制得趴在了地上。好在他们如今的神魂强度虽然不如吕不凡,好歹也是同一个层面。 但是……只是一息的时间,丹符器阵四宗宗主,还有北冥宗主和飞羽宗主就支持不住了,他们六个人都是通过丹妖之气,生生地将修为提升到了圣主后期巅峰,神魂之力虽然也进入了圣王境,但也只是刚刚冒出一个头。 望着六人的身子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吕不凡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冷然笑意。 不过是一刚群触摸到圣王境神魂强度的蝼蚁,竟然也敢和自己抗衡。我就将你们的识海击破,让你们变成行尸走肉,然后把你们炼成傀儡。 “嗖嗖嗖……”就在这时九条人影冲进了大殿内,九道神魂融合到一处。向着吕不凡冲击而去。 吕不凡双眸一转,便看清了来人,正是天元盟上古九大圣者,神魂强度同样都是突破到了圣王境,而去还要比八大宗主强上一些。 有着这九个生力军突然的加入,八大宗主遭受的压力明显就是一松,虽然此时已经是汗透衣衫,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恢复了一些。 上古圣者果然和当下的修士不同,拥有着一些秘法。这九大上古圣者的神魂融合到一处。在中间炸响,瞬间将双方的神魂分离开来。 “哈哈哈……”烈火圣者放声大笑道:“吕少宗主,大家只是切磋。还是点到为止。” 吕不凡望向了九大圣者,知道此时形式有些倒转,他没有想到九大上古圣者会突然到来,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有着神魂攻击秘法。 第两千八百五十四章 强势争夺盟主之位 “哈哈哈……”烈火圣者放声大笑道:“吕少宗主,大家只是切磋。还是点到为止吧!” 吕不凡望向了九大圣者,知道此时形式有些倒转,他没有想到九大上古圣者会突然到来,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有神魂攻击秘法。 但是,他也知道此时不能够弱了气势。否则在今后会被八大宗门和天元盟联手压得死死的。而且作为在这里唯一一个圣王境大能,岂能让一个圣主期蝼蚁在面前张狂大笑。也丢不起那个人! 哪怕你来自上古,但圣主就是圣主,圣王就是圣王!此间差距有若云泥之别。 “你很嚣张!”吕不风目光森冷地盯着烈火圣者。 后者心中就是一凛,他们来自上古,心中对如今的修士非常看不起。这种心态让他们一直觉得高人一等。所以,见到了即便是圣王境的吕不凡也没太过放在心上。但是,如今面对着吕不凡身上那散发的若有若无的杀意,这才知道圣主再牛掰,也不是圣王的对手。 “呵呵……”烈火圣者干笑了两声道:“吕少宗主,本尊只是为了大家好,浩劫将临,内耗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你怕了?”吕不凡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烈火圣者的脸色就是一变,尽管心中充满了忌惮,但被人这么当面点出来,却是他不能够承受的。更何况,在不久之前这家伙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如今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咄咄逼人之态? “吕少宗主过了!”一个淡淡地声音响起。众人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虚九霄的声音,后者轻轻迈出一步,和烈火圣者并肩而立道:“你是实力还不足以压服我们所有人!如果我们所有人联手,你也未必能够获胜。更何况,在这道元大陆,除了五巨头之外,也不是没有人能够和你一战,比如陆随风,虚云……” 吕不凡的目光微微一缩,不错,陆随风和虚云就是他心中的刺。如今是他们没有来,如果这两人此时站在这里,恐怕这些人势必会一下子都投奔到他们的阵营之中,这不是他吕不凡想要的结果,他不想要成为孤家寡人。 “虚阁主,这场冲突原本就是因你而起。我只想问你,虚云害死了我母亲,陆随风杀我父亲,这个仇我应不应该报?” 虚九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在决定让龙剑峰投奔天外楼的时候,却是忽略了这一点。报父母之仇,任谁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于是默然,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吕不凡的神色变得阴冷:“如此,这就是我天星宗和天外楼之间的事情。凡是天外楼之人,我天星宗必杀之。难道你们想要介入到其中?我在这里放下话,如果谁要介入到此事中,就是我吕不凡和天星宗不死不休之敌。” 众人尽皆面面相觑,这种情况他们实在是没有理由去介入,不管是什么原因,报父母之仇天经地义,绝对的无可厚非! 虚九霄心中也很纠结,沉思良久道:“吕少宗主,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你大可找陆随风和虚云一决生死,又何必牵连两宗弟子?” "对啊!你完全可以向整个道元大陆发出宣告,堂堂正正的挑战陆随风和虚云,如果因此而让两个宗门火拼,两败俱损,那会削弱人族的力量。"道器宗主出声道。 “呵呵……”吕不凡冷笑了两声道:“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吕不凡用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着道器宗主道:“如果我和陆随风两人是普通修士,这样做也就罢了。但是我们都是一宗的终极战力。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宗门。他们杀的不仅仅是我的父母,而是天星宗的宗主夫妇。所以这个仇不仅仅是我吕不凡一个人的仇,而是整个天星宗的仇。天星宗和天外楼只能够存留一个。” 虚九霄等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良久,虚九霄摇头一叹道:“此事我吟龙阁就旁观好了!” “各位宗主呢?”吕不凡的目光扫过众人。 “这只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们没理由过问!”众皆纷纷点头,就是九大上古圣者也不例外。此时的烈火圣者也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知道以自己目前还真不是吕不凡的对手。 “好!”吕不凡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如此,我们接下来商议浩劫之事。我认为在浩劫之前,我们人族修士应该形成了一个大联盟。只有如此才能够万众一心度过浩劫。” 天机宗主点头道:“不错,这也正是本宗这次邀请各位宗主前来议事的主要原因。” 吕不凡点头,接过话头道:“如果想要是人族联盟在浩劫来临之际如臂指使。就必须有一个实力顶尖的盟主震撼群雄。我想由我来做这个盟主,大家没有意见吧?” 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这次天机宗主在召集众宗主之前,已经相互商议过,那就是成立一个人族大联盟,而联盟的一切命令都要通过这个机构来发出。而不是通过某个人。而这个机构就由九大宗门和天元盟来组成。原本还有天外楼,但却一直找不到陆随风。 但是,如今听吕不凡话中的意思,他想要一人成为整个人族大联盟的盟主,而且要让整个大联盟都像的手臂一样,他指向哪儿,人族就要冲向哪儿,根本就不是他们设计的那样,一切通过大家的协商来决定人族的行动。 众人相互交流着眼神。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个意思。很简单,没人信任吕不凡! 吕不凡完全属于突然冒出来的圣王境,他之前在道元大陆并没有什么影响力。而且也没有做出过对人族有着什么贡献的事情。也就是说,吕不凡不具备这个资格,更别提什么号召力了。 他只是突然间就成为了圣王境,也只是少宗主还没有多久。在浩劫降临之际,将人族的未来交到这样的一个人手中,他们怎么能够放心? 但是,如果就这样冒然地拒绝了吕不凡,势必让其下不来台,因此而爆发了人族之间的内斗,这无疑是在自掘根基。 此时,他们对于吕不凡已经并没有多少忌惮,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吕不凡的对手,如果大殿内十七个半步圣王境联手,他也要顾忌。但是,必须要避免这种冲突,一旦冲突起来,后果会十分严重。 只是,事情已经摆在了面前,吕不凡正在咄咄逼人地望着他们,他们要如何应对? 天机宗主沉吟了一下道:“吕少宗主,本宗有一个问题请教。” 吕不凡的脸上露出了亲切而和煦地笑容道:“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我们的意思是……无论谁当上了大联盟的盟主,他都没有独自下达任何决定的权力。必须由九大宗门和天元盟组成一个人族联盟的最高机构,一切决定都要他们协商解决。” “胡闹!”吕不凡沉声说道:“浩劫降临之时,局势会瞬息万变,一群人协商来协商去,还没有等到协商出来一个结果,恐怕人族已经被灭了。这个时候,就是需要一个乾坤独揽的强者来担任盟主,无论任何门派,任何家族,任何修士,都必须听从这个人的命令。否则,个人不听命令,杀个人。家族不听命令,灭族。宗门不听命令灭宗。只有这种大魄力,才能够带领人族度过浩劫。” 吕不凡的目光扫过众人,脸上尽显威严:“就目前人族的状况,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担任盟主之位。难道诸位还有异议吗?” 看到众人不语,吕不凡豪气尽显道:“如果谁不服,可以和我切磋一番。只要谁能够胜过我,自当让贤。” 众皆面面相觑,单独和圣王境切磋?众人不由都露出了苦笑,但是就此将人族命运交给吕不凡,摆明了,绝对会被带入深渊。 虚九霄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道:“我看这件事情还是暂时由九大宗门,天元盟组成一个议事机构,人族的一切行动暂时由这个机构协商解决。” “呵呵……”吕不凡冷笑了两声,眼中闪烁着杀意,凝视着虚九霄道:“虚阁主莫不是对我有所不服?想要和我切磋一下,还是……” 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地扫过众人道:“还是诸位想要联手和我切磋?” 众人的目光不由集中在虚九霄的身上,一个个心中暗道:“难道虚九霄是想要将大家绑到一起,破釜沉舟地和这家伙斗上一斗?” 却见虚九霄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本宗自认为不是吕少宗主的对手,所谓切磋也是自取其辱。但我仍认为你确实不适合担任盟主之位。” “理由!”吕不凡面沉似水:“如果说不出理由,我会带着天星宗上下亲自前往吟龙阁走一遭,看看我是否有这个资格。” 众人神色俱是一变,这就是明目张胆地威胁。意思很明确,如果你虚九霄说不出理由,他就会率领着天星宗去灭掉吟龙阁。 第两千八百五十五章 混沌城,群雄汇聚 “理由!”吕不凡面沉似水:“如果说不出理由,我会带着天星宗上下亲自前往吟龙阁走一遭,看看我是否有这个资格。” 众人神色俱是一变,这就是明目张胆地威胁。意思很明确,如果你虚九霄说不出理由,他就会率领着天星宗去灭掉吟龙阁。 吕不凡这番表态彻底寒了所有人心,如果让他当上了盟主,将来意见若与他不统一,岂不是也要步吟龙阁的后尘? “吕少宗主!”虚九霄的神色依旧平静道:“我们这次议会原本还有一个人,只是还没有到来。想必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吧!或许他有能力与你切磋一番。” 说到这里,虚九霄叹息了一声道:“其实由你们两个谁来担任盟主都可以,你们两个的实力都拥有了这种资格。也正因为如此,目前你们两个却谁都不适合担任盟主。假如冒然选择了谁担任盟主,对方不服也是枉然然。所以,我觉得还是等到你们两人之间分出胜负之后,再作定夺也不迟。” “不错!虚阁主高见!”天机宗主抚掌赞道,众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只有吕不凡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动然知道这个还未到的人无疑就是陆随风,内心不由生出一丝忌惮。 “其实……”虚九霄又慢悠悠地说道:“这也是给吕少宗主一个令众人折服的机会,这毕竟是人族的大事,马虎不得。只要你此战能够胜出,就证明你有领袖人族的能力,我们倾力拥戴。” 吕不凡的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但此时却不是发怒的时机。他心中十分明白,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对虚九霄出手,所谓唇寒齿亡,眼前这十七个半步圣王境一定会联手对付自己。 他自然知道虚九霄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谁,无疑就是天外楼主陆随风了。面对陆随风,他的信心严重受挫,甚至没有一丝胜算。就是面对眼前十七个半步圣王联手,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过,在他心里中已经把虚九霄判了死刑,把吟龙阁判了死刑。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杀了虚九霄。灭掉吟龙阁。 最终,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一致坚持,吕不凡必须战胜陆随风,才有资格担任人族大联盟的盟主。而吕不凡那里有胆与陆随风一战,那纯粹是在找死。固而,这次议事不欢而散。 吕不凡回到了天星宗,站在天星主峰上望着白云苍狗,一片片云烟飘过来,将他的身影遮掩,令他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 良久,吕不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神识向着下方笼罩了过去,整个天星宗此时正是勃勃生机。每个修士都因吕不凡成就圣王境而激动不已,他们都认为天星宗的大时代来临了,一个个都在努力地修炼,等待着吕不凡的一声号令,便杀出天星宗,一统九大宗门。 但吕不凡此时的感觉却很不好,非常不好。刚刚在天机宗发生的一切,令他生出一种无奈。因为他此时并非是五巨头之下唯一的圣王境,他的威望完全压制不住八大宗门和天元盟。 最令他头痛的是陆随风。他一直没有把其放在眼里。一个从下届飞升上来的土包子,就算有点能力,又能够强大到哪里去? 这种暴发户最是没有底蕴,而且最是嚣张,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根本不像他们这些大宗门弟子,有着丰厚的底蕴。天外楼山门被魔主一巴掌荡平,陆随风又能够怎样? 去找魔主报仇?这个傻子还真是去了,结果又是被魔主一巴掌扇得消失很久。 但是……等到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令吕不凡震惊了。已经进入圣王境的自己,竟然差点死在对方的手里。虽然他心中认为这是因为自己轻敌的缘故,如果再有和陆随风一战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再给对方丝毫机会,一定会压制对方,一直压制,将对方灭杀。但是,他毕竟是陆随风的手下败将。 然后……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出现了,在魔主再一次去杀陆随风的时候,龙主敖伤竟然出现了,轰走了魔主。 说实话,吕不凡有点儿心慌了。如果那龙主敖伤和陆随风有着某种关系,那他吕不凡就危险了。他的主子魔主似乎都不是龙主的对手,那他在龙主面前还不就是一只蝼蚁? 但愿龙主只是和魔主有仇,救了陆随风只是捎带,两者之间没有半点儿关系。 但,生为人子,这母父之仇一定要报。只有杀了陆随风,才能众望所归的登上人族联盟的盟主位置,到时候我掌握了人族庞大的力量,就算是脱出魔主的掌控也未必不可能。 如果我能够将修为再提升一些……吕不凡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笑容中毫不掩饰他的野心,双眸中透着阴冷;“飞羽宗……多么好的炉鼎啊!” 距离混沌长河开启还有一年时间,但是沉寂了数千年的道元大陆突然已变得热闹了起来。 混沌城,因为混沌长河而得名,因为每次混沌长河都是在这里开启。 混沌城位于道元大陆中部,起初是由九大宗门合力在此建城,不过随后便放弃了这里,因为这里时空十分错乱,站在这里只有一个字;热! 这里似乎隔绝了其它所有的属性,留下的只有火属性。大地是火红色的,但是却见不到一丝火,只是十分的热,是一种灼热。 当下,中域九大宗门和各个中小宗门,北方天元盟,西方魔族,南方各个家族和妖族,还有各路散修此时都聚集于此。 终于见到了火了!那是一场从天而降的火雨,此地的天空都是一片火红,仿佛岩浆飘到了空中,那火雨就从岩浆中坠落。 陆随风撑起了一道气罩将火雨阻挡在外面,火雨敲打在气罩上,然后火花四溅,分外瑰丽。 此时的混沌城已经住满了人,城外也住满了人,俱都是道皇期以上的修士,道皇期以下的修士就算了,他们经受不住这里的火毒。 此时混沌城内外的每一个修士都撑起一道气罩,将火雨抵挡在外面,漫天的火雨坠落,然后在一个个气罩上破碎。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火雨停了下来,但却更加的炙热,那是一种燥热,就算是圣主期的大修士都能够感觉到体内的水分在急速地流逝。 在陆随风的身后站着二师兄悟明,三师姐魏子清,四师兄李风云,五师兄万千河,六师姐段蝶舞,以及莫天机,赫连雄风,荆无命等十人。幻魔也来了,不过此时是一副魔族的模样,混在了魔族群中。不过,陆随风还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虎一没有来,依旧留在了酒肆内。 此时的时混沌城更加地炙热了,地上的颜色是赤红的,天上的颜色也是赤红的。一些修为低的修士,此时已经嘴唇干裂,不停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瓶瓶水喝下去,补充着水分。但是身体内水分的流逝要比补充得还快,一些道王期修士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陆随风发现这里只有火系灵力存在,其它的属性完全在这里消失。而且这里的火系灵力十分精纯强大,修士失去了吸收灵力补充,仅凭喝水根本不能够解决问题。 不过,这里却是火属性修士的修炼圣地。轻轻吸入了一丝火属性灵力,却发现这里的火系灵力因为太过精纯,竟然生成了火毒,十分厉害的火毒,也就是说,哪怕是火灵根修士在这里也不能够吸收这里的火元力。如此一来,那就是所有的修士在这里都得不到补充,但却不得不消耗,而且是不停地而快速地消耗,因为你要抵挡火毒的侵蚀。 这就是一片绝地,虽然在这里没有妖兽或魔兽,却比有着妖兽和魔兽的地方更加令人难以承受。这里不会立刻让你死亡,但却逼迫你在这里呆不下去。已经开始有道皇期修士陆续退走了,当然他们不是真的退走,而是离开这里到外面去补充灵力,待恢复了之后再回来。 大家之所以这次在混沌长河开启之前半年就来到这里,就是经过了一段闭关之后,都会有着巨大的进步。进步之后就想着扬名,而在这里无疑是一个最佳的地方。这里群雄汇聚争锋,他们怎么能够错过。所以,这些道皇期修士也只是暂时离开补充灵力,然后就匆匆返回,生怕错过了一场精彩的争斗。 陆随风此时却很自在,没有一丝炙热的感觉,这里的一切反而给他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站在一群热得直流汗的修士中,那真是鹤立鸡群,容光焕发。不仅仅是他,站在他身后的悟明师兄妹,莫天机等人也都是如此。在炙热的空气,却仿佛站在春风里。 这不是他们的修为深厚,没看到那些圣主,圣君期的修士们也是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吗! 混沌城有着一种法则。无视任何修士的修为,谁也阻止不了体内水分的流失。而且流失的还不仅仅是水分,流失的是一切的属性,不管你是什么属性灵根的修士,你修炼的灵力都在流失。 第两千八百五十六章 强强对峙,分庭抗礼 混沌城有着一种法则。无视任何修士的修为,谁也阻止不了体内水分的流失。而且流失的还不仅仅是水分,流失的是一切的属性和灵力。不管你是什么属性灵根的修士,你修炼的灵力都在流失。就算你是圣君,如果你敢就站在这里一直不走,无须半日,也能够把你给烤成肉干,神形俱灭。只不过修为越高,坚持的时间越长罢了。 就算是陆随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如此,但是作为一个圣丹师,他很快解决了这个问题。弄明了这里存在的问题,那就是缺失世界之力的原故。 天地是一个大世界,如今这里的大世界似乎崩塌了。所以来到这里的每个修士都失去了吸收各种属性灵力的能力,而且反过来还要向这个世界补充缺失的东西,通过流失自己体内的灵力和属性来补充这个世界。 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补足这个缺失的世界。就算是陆随风也没有这个能力,所有圣王也未必有这个能力。那就只剩下次一级的办法了。 天地大世界,人体小世界。那就是在人体这个小世界内想办法。陆随风想出来的办法就是炼制一种类似于,能够产生一种小世界之力的圣丹。叫做大五行圣丹,每颗圣丹具有的五行之力环环相扣,产生一种小世界之力。吞服之后,会在体内释放出来这种能量,抵挡这个缺失的世界的吸收。 也就是说服食了大五行圣丹之后,流失的就是这个大五行圣丹之力,而修士本身的灵力,则被笼罩在大五行圣丹形成的一种小世界之内。只要不断吞服这种大五行圣丹,便不会感觉到这里的炙热,体内灵力也不会有所损失。 众人服食之后,那种舒爽的感觉终于回来了,一个个对陆随风的能力又高看了几分,没有看到此时,就算是那些圣主期强者都一个个汗流浃背吗! 道丹宗主刘伯怀远远地看到了陆随风这边的情形,再看看周围那些修士如同烤羊一般的形象,心中不由暗自一笑。 他虽然没有陆随风那般逍遥自在,却也算是轻松至极,因为他在来这里之前就炼制了一些小五行丹,虽然不如陆随风的大五行圣丹,却也能够不断地补充身体内的流逝,要比那些只知道喝水的修士,在形象上要道貌岸然了许多。 此时还不停地有修士赶来,天空中不时地有修士飞过,落向各自的阵营。刚才的火雨在地面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整个地面如同一面巨大的,赤红的琉璃镜子,晶莹剔透,光鉴照人。 九大宗主,天元盟,南方四堂堂主率领着南方八大家族,摩隆魔尊率领的魔族,妖王白蛟率领的妖族占据着混沌城的各大区域。至于其它势力的修士,则是都聚集在城外。 陆随风释放出神识观察着这座混沌城,眉毛突然轻轻一挑,发现这混沌城的布局竟然是一个大五行阵。看来当初建筑此城的总设计师,应该是想着利用大五行阵补足这里的缺失。 但是,想要通过这个大五行阵补足这里的灵力缺失,实在是扛不住它的消耗。仔细探查了一遍这个大五行阵之后,可以确定这个大五行阵根本就不是道晶能够启动的,哪怕是极品道晶都不能够启动,晶髓都不行。想要启动这个大五行阵唯有晶脉。 而且就算是给每个阵角放上一条晶脉,恐怕以这个大阵的消耗只是数个时辰的时间就会消耗一空,试问谁有这么多的晶脉来消耗在这里? 其实本质上并不是启动这个大五行阵想要多少晶脉,而是这里的空间会在一瞬间把这些晶脉吸收一空。想要将这里笼罩,并形成一个没有缺失的世界,那种消耗实在是惊人。真是不知道当初那些设计者怎么想的? 突然,陆陆随风感觉到有道目光锁定了自己,立刻转首迎了上去。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是一道极为复杂的目光,有仇恨,有戒备,有嫉妒,更多的是忌惮…… 吕不凡正负手而立,微眯着眼望着陆随风,那一刹让他有着上前击杀对方的冲动。但是他忍耐了下来,陆随风的从容,淡然,让他不敢轻易出手。 陆随风也收回了目光,吕不凡不出手,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时机不对。另一方面,毕竟是自己杀了人家的父亲,没有理由再去主动招惹对方。 吕不凡饱含怨毒的目光从陆随风的身上收回之后,开始向着周围慢慢地扫去,嘴角挂着一丝诡异地微笑。自从在天机宗不欢而散之后,道元大陆的格局发生了变化。 八大宗主和天元盟的九大上古圣者都意识到了吕不凡的强悍,任何一个宗主都不是他的对手,哪怕他们联手都结果未知。所以在这种压力之下,八大宗门和天元盟结盟了,然后开始整合道元大陆的各方势力,组成了一个联盟,叫做擎天盟,寓意着他们要撑起这片天,担负起天下使命,对抗浩劫。 擎天盟没有盟主,由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共同主持。中域,北域进行得都很顺利,很多中小宗门都投入了擎天盟,这让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十分欣慰。 之后,他们便开始前往南方游说,希望南方各大家族势力能加入到擎天盟来,原本是以为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却很意外地被南方修士拒绝了。 此时南方的真正领袖是荡妖城四堂,四堂主决定正是出世。他们已经认定陆随风就是凤祖的传承,他们还有必要隐居吗? 虽然陆随风如今还不承认这个身份,但他既然已经承认了拥有不屈意志,这个就绝对假不了。所以他们要为凤祖建立班底,而南方联盟就是凤祖崛起的底牌,不容他人染指。 所以在擎天盟派人来到南方之前,四堂就已经在南方建立了一个联盟,但盟主之位一直虚悬,无疑是为陆随风准备的。无人敢窥视,也没资格坐这个位置。 而陆随风当下在南方的名望,已经和他初来南方之时不可同日而语,将天外楼硬生生地从一个三流小宗门提升到一流大宗门。虽然最终被魔主毁了山门,但最终魔主也没有能拿他如何。而他则是独身前往魔族报仇,毁去魔城无数,最终还和魔主争斗一场,虽然过程没有看到,但如今依旧是活蹦乱跳活着。 如此,陆随风在实力上已经征服了南方修士,更何况,他还让号称已经是圣王境的吕不凡杀羽而归。斩杀了祸乱南方的半妖客,让遭受苦难的南方修士感恩戴德。所以,只要陆随风振臂一呼,整个南方便会汇聚在他的旗下,变成铁板一块。 擎天盟在南方碰了一个钉子之后,发现东域也发生了变化,天星宗在东域也成立了一个联盟,叫做乾天盟,吕不凡亲任盟主。一些原本就属于天星宗的附属宗门自然是加入了乾天盟。 乾天盟虽然从规模和数量上和擎天盟相比差了很多,但是有吕不凡这个圣王境在,声势便并不比擎天盟差。 而且吕不凡已经有了周密的安排,他今天就是要当着天下众雄的面展现他的威势,然后裹挟着这股威势再和陆随风一战,将其斩在剑下。 妖族和魔族在一旁观看着,他们对人族内斗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陆随风的脸上仍是一片悠然,他对各方势力的争斗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至于什么盟主之类的,他根本就没有兴趣。他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这些,而是为了进入混沌长河,领悟时间属性和空间属性。 眼看着各方势力都到齐了。天机宗主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扬声说道:“各位道友,也许这是我们道元大陆自古以来,就从没有发生过的奇观。所有的修士几乎一起闭关,一起出关。” 众修士闻听,轰然而笑。待笑声渐低,天机宗主继续道:“今日诸位汇聚于此,就是为了检验一下自身闭关的成果。我看大家也不必浪费时间了,这就开始吧!”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虽然一直没有去看吕不凡,暗中却无时不在关注着。他们抢先主导着话语权,就是想要看看吕不凡有什么反应。 吕不凡似乎很沉得住气,各方修士却是一个个跃跃欲试,轰然叫好。陆随风冷眼旁观,发现吕不凡一脸的淡然,神色之间没有一丝的气恼,仿佛根本不知道当下的话语权都被擎天盟主导了一般。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生命圣者一揽胸前长须道:“反正距离混沌长河开启还有半年的时间,那就由道皇期开始。每一场比完,大家都可以随意指点一下。” “好!”天机宗主点头道:“如今三族俱都在此,不如就由人族,魔族和妖族之间相互挑战如何?攀隆魔尊,白蛟妖王,二位以为如何?” 第两千八百五十七章 大势之争,手段尽出 “好!”天机宗主点头道:“如今三族俱都在此,不如就由人族,魔族和妖族之间相互挑战如何?攀隆魔尊,白蛟妖王,二位以为如何?” 攀隆和白蛟俱是一愣,他们两个一直准备旁观,没有想到人族会向着他们两族发起了挑战。两个的目光不由向着乾天盟,南方联盟,以及陆随风三个方向望去。 那白蛟更是促狭地问道:“天机宗主,这可是擎天盟的决定,还是所有人族的意思?” 这句话让天机宗主神色难看,这就是有点打脸的意思了。你在那里自说自话半天,究竟能否代表整个人族?说实话,他的话还真就是不能够代表人族。 天机宗主便将目光望向了南方联盟,如果能够赢得南方联盟的支持,对付吕不凡的天乾盟就更容易一些。 四堂主轻轻点了点头道:“切磋而已,点到即止便可。” 天机宗主的心中就是一松,又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那里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是影响力却不小,哪怕就是陆随风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容天下小视。 陆随风淡笑道:“我等只是看爪群众,不必在乎我等的意见。不过,各族争锋又非一朝一夕,只要不弄得太血腥,却也不伤大雅。” 闻听陆随风如此说,天机宗主脸上的笑容更盛,朝着陆随风拱手道:“陆楼主所言甚是,不知诸位还有何异议?” 得到了南方联盟和陆随风的赞同,天机宗主这才底气十足地将目光望向了天乾盟。最后一个才问吕不凡,这就是下马威。大家都同意了,你吕不凡如果不同意就是和天下作对。如果同意了,就是符合擎天盟。 这对吕不凡来说就是一个卡,如果应付不当,天乾盟人心就此散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机宗的嘴角浮现起一丝冷笑;吕不凡,你的修为确实能震慑一方,但掌控全局的能力还是太嫩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吕不凡的脸上绽放出笑容,透着淡定和自信,轻轻地一摆手,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荀文浩便取出了一个小旗幡,向着空中一扔。那小旗幡便瞬间放大,高高地竖立了起来,旗幡之上写着三个大字:“天乾盟。” 陆随风的目光便是一缩,并不是因为吕不凡成立了天乾盟,这一点他早就知道。而是他看到大批的修士开始移动。 移动的这些修士都是站在擎天盟身后的那些中小宗门,只见十成之中,竟有八成的中小宗门修士向着吕不凡的身后而去,站在了天乾盟的旗下。 唯有南方联盟独立特行,没有一点动静。只是瞬间,陆随风就明白这是吕不凡在暗地里的动作,恩威并施的策反了擎天盟下的许多势力。只是那些死忠于八大宗门和天元盟的势力,暂时没有去策反。 但就以当下的局面,吕不凡无疑大势已成,拥有着这种大势,然后再去策反北方和南方修士会变得更加简单。 想一想,陆随风也就释然了。天星宗本就是九大宗门排名首位的存在,拥有着很强的吸引力。如今吕不凡又跨入圣王境,其势根本不是其他八大宗门能够比拟的。恐怕只要他释放出招揽之意,这些宗门就会立刻投奔过来。毕竟浩劫将临,谁都想要投奔一个实力强劲的势力,如此才有生存下去的机会。 这吕不凡实在是太阴损了,恐怕这些中小宗门势力早就被暗中慑服,却让他们投到了擎天盟,就等着这一天突然集体反水,使劲地打擎天盟的脸,简直就是打得啪啪响。 天机宗主的脸已经成了绛紫色,不仅仅是他,其余七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也都脸色十分难看。 吕不凡背着双手,一脸春风含笑地说道:“对于擎天盟的提议,本盟也十分赞同!” 这个时候才发表赞同的意见,这有点一言定乾坤的意思,更像是打完了左脸打右脸。 “噗,哈哈哈……”魔族那边放声大笑,妖族这边也忍俊不住。 八大宗主和九大圣者心中起伏着杀意,但又偏偏知道自己不是吕不凡的对手,一时之间心中便憋得难受。不由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传闻他曾经击败过吕不凡,此时也只能够依靠他争回些颜面来。 陆随风当下却没有那个心思,这就造成了一个尴尬的局面。虽然无论在本体强度上,还是真实战力上都超过了吕不凡。尽管如此,也只能是将其击败或重创,如果对方一心要逃,想要灭杀却是很难。所以,这样的仗打起来真没有意思。 而吕不凡通过这段时间的苦修,修为终于突破到了圣王境二层,之前因连续惨败而衰落的心气又大幅飙升上来,自觉已具备斩杀陆随风的能力。如今无数宗门势力蜂涌归顺,正是他气势鼎盛之时。于是,便裹挟着冲天的霸势喝道:“陆随风,可敢于我一战!” “轰隆隆……”喝声如雷,直令天空中那岩浆般的云层都如同开水般沸腾了起来,一片火雨坠落,那火雨坠落的方向俱都笼罩向了陆随风。 这就是势!在这一刻,吕不凡掌控了大势,整个天地都在为其助威。令他此时的身上充满了煌煌威严,如同天道使者,只是一声断喝,就引起了天道的呼应。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都是脸上色变,一个个心中惊悚道:“这就是圣王境的威势吗?太可怕了!” 此时已然看不见陆随风的身影,因为漫天的火雨已经将其淹没,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来;“当下是人族和魔族,妖族之间切磋。你此时向我这个人族发出挑战,不知道你吕不凡代表的是魔族,还是妖族?” “轰……”天空中的火雨散去,陆随风的几句话令吕不凡裹挟的大势荡然散去。 这就是夺势!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望向陆随风的目光,一下又亮了起来。一个个兴奋不已:“这是天地大势的争锋!陆随风果然已进入了圣王境!” 他们对于陆随风的观感可是要比吕不凡要强出太多,他们曾经在上古仙宫并肩战斗过。不知有多少次,陆随风力挽狂澜,将他们于生死间拯救出来。 可以说没有陆随风,也许他们就沉沦在睡莲空间内。没有陆随风,他们也许就被那上万圣君期傀儡追杀陨落。而且更是为他们炼制了大量的王级高阶道丹。这样的人才值得他们去敬重,值得他们去追随。 反观吕不凡就让他们逆反了许多。一个从来没有过战绩的修士,一个以往名不经传,只能够仗势凌人的仙二代,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就突破了圣王境。一个顺我昌,逆我亡的枭雄,与其同谋,无异于与狼共舞…… 所以,当他们看到陆随风轻易地夺势之后,一个个的心中比陆随风还要高兴。同时也毫不犹豫地对陆随风发出了声援。天机宗主当仁不让地开口道:“是啊,吕少宗主……不,现在应该是吕大盟主,你这是代表哪一方啊!” “哈哈哈……”属于擎天盟阵营的修士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讽。 攀隆魔尊的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吕不凡实际上就是魔主的奴仆。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但是妖族的白蛟妖王可不管那些,闻言冷笑道:“我们妖族行事一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可不会与这种卑鄙无耻,善弄阴谋的小人为伍!”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此时就觉得心中一阵舒爽;不错!在他们的心里,吕不凡就是一个卑鄙无耻,善弄阴谋之辈。 “你这是在找死吗?”吕不凡一双眼睛杀气凛然地望向妖王白蛟。 白蛟凝目回望,然后抬手轻轻地捋了捋耳边的长发,淡淡地说道:“你是要和妖族开战吗?” 吕不凡的神色一滞,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落了气势,凝声喝道:“开战又如何?” “哼!”白蛟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如此,我们就离开此地,从今往后你乾天盟就准备迎接妖族的怒火吧!” “哼!”吕不凡神色一厉道:“你走得了吗?” 白蛟的脸色一沉:“你是在向我挑战?” “你敢一战?”吕不凡的眼中露出不屑。 白蛟的目光转向陆随风,问道:“他是代表你们人族向我们妖族挑战吗?” 陆随风耸了耸肩,抬手搓了搓眉心,脸上现出一丝困惑道:“不知道,我只记得他刚才好像在向人族挑战,现在又向妖族挑战。” 话落,将目光望向了魔族阵营,道:“攀隆魔尊,难道他代表的是你们魔族?” “哈哈哈……”擎天盟,南方联盟,包括妖族都哄笑了起来。只有攀隆魔尊神色十分古怪,他心中清楚,陆随风还真是说对了,吕不凡还真是魔主的一条狗。 吕不凡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成为魔主的一条狗,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虽然魔主赐予了他力量,但他的内心无时无刻地都有着一种耻辱。也正是这种耻辱,让他的内心变得疯狂,他想要摆脱这种耻辱,为了摆脱这种耻辱,哪怕三族死光他也在所不惜。 第两千八百五十八章 所谓真相,强者说了算 吕不凡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成为魔主的一条狗,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虽然魔主赐予了他力量,但他的内心无时无刻地都铭刻着一种耻辱。也正是这种耻辱,让他的内心变得疯狂,他想要摆脱这种耻辱,为了摆脱这种耻辱,哪怕三族死光他也在所不惜。 他常常幻想着自己突破到极致,将魔主踩在脚下。所以他要不择手段地成为人族盟主,收刮一切资源提升自己的修为。 魔主?他要感谢龙主敖伤,正是龙主的出现让魔主没有精力理会他,他希望魔主死在龙主的手中,最起码也要将其重创,这样他就有充分的时间来提升自己。他要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将五巨头统统踩在脚下。谁敢阻挡他,他就要杀了谁。 陆随风真心不知道吕不凡和魔主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怀疑他和魔族或许有着一丝勾联,这才出言试探,却不知道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吕不凡。 然而,此时的吕不凡却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充满了怨毒的杀意。 陆随风必须死!只有他死了,八大宗门和天元盟,南方联盟才没有了庇护,才会害怕,才会投到他的旗下。到那时,才能收服整个道元大陆的人族,成为人族之主宰。 这次,他可不是仅仅口中挑战,而是一步迈出,站在了中间,目光威棱的带着滔天威压向着陆随风望去,口中暴喝:“陆随风,你可敢战?” 这已经是吕不凡在这里第三次向陆随风挑战了,陆随风不能够再拒绝,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道:“你真的很白痴!” 一步迈出,身形瞬间出现在吕不凡的面前,距离不过十米。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一旦出手,避无可避。 吕不凡的心中就是一惊,他这才想起陆随风本体强度的厉害。在极度愤怒之下,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让对方和他如此接近。心念一动,身形瞬间淡去。 “砰……”陆随风的一只拳头轰击在吕不凡的身体上,瞬间将他的身体轰碎。所有观者俱是一愣,一个圣王境大能就这么死了? 只有极少数半步圣王境看出来,那被陆随风轰碎的吕不凡尊身体,并没有丝毫血肉崩溅,那就是一个影像。 果然,在距离陆随风百米之外,空间一阵荡漾,吕不凡的身形显露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尽管他刚才逃得快,但还是被拳风震荡得气血翻涌。 对方只是随意的一拳,就逼得他如此狼狈,可谓颜面尽失。当下伸手一招,一柄王级道剑便绕体而出,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在身前缓缓划过…… 只是这道剑的划动,就带动了漫天的星辰,一道道星辰的投影汇聚在吕不凡的周围,如同一片星域,璀璨夺目,撼人心魄。 天机宗主神色一变:“他竟然练成了天星剑域!” 吕不凡的双眸流露出傲然;不错!这正是天星宗的镇宗绝学,天星剑域! 这套剑诀,就连他的父亲吕尚道都没有练成,传说中这套天星剑域能够将修者的战力提高一倍。如今的吕不凡便感觉到,此时的天星剑域中澎湃着圣王境三层的威能。 一领手中剑,便带动了周围的星域向着陆随风压迫了过去。所有修士都是神色巨变,这种圣王境的威能,如同一片星空坠落。他们还没有直面天星剑域,就感觉到了不可抵挡的威能,一个个禁不住飘身后退。 攀隆魔尊一边飞退,双眸现出了一丝凝重,心中掀起了波涛。他知道魔主此时正在被龙主敖伤纠缠,分身乏术。一旦让吕不凡强大起来,摆脱魔主的控制,势必会屠杀魔族报昔日之辱。以吕不凡这一剑的威能,当今魔族根本就无人能挡。 八大宗主和九大圣者此时在心中也同时泛起了一个念头:“就算他们联手,能够接得下这一剑吗?” 南方四堂堂主脸上现出了焦虑之色,身形飞退中,目光紧紧地盯着陆随风,一个个心中急迫地想道:“少主能够接下这一剑吗? 一众修士在飞快飘退的同时也向着陆随风望去,却见到他依旧从容地站在那里,甚至道器都没有亮出来。 只是瞬间,那一片星域便已经压迫到了陆随风的跟前,只听到陆随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唉……相煎何太急!” “轰……”话落,一指点出,携裹着大道法则,一连串空间裂缝随着这一指产生,轰然一声爆响,曜日般的指芒和那一片星域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众人的心中仿佛听到了破碎的声音,空中那一片星域便崩塌了。在陆随风和吕不凡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断裂带,那是空间的断裂带,在那个断裂带中俱是无规则的空间碎片,在四处绞杀,充满了毁灭气息。 吕不凡的目光就是一缩,他完全没有想到陆随风会云淡风清的接住这一剑。要知道这一剑可是拥有圣王境三层的威能,加上天星剑域的增幅,就算圣王境四层也难扛下。难道陆随风的修为本体已经达到了圣王境五层? 吕不凡不信!目光变得赤红,体内的灵力哗啦哗啦,如同海潮一般运行。手中王级道剑在身前一领,又是一片天星剑域在他身体的周围诞生。 “何苦来着,唉……”又是一声叹息从陆随风的口中发出,双眸之中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之色。 “吕不凡,我知道你和天外楼有化不开的杀父弑母之仇,但在浩劫面前,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放屁!如果我杀了你全家,你会如此云淡风清?”吕不凡怒吼出声,手中的道剑在空中划过,那一片天星域剑向着陆随风倾斜而至。 陆随风斩杀吕尚道的事情并没有传播出去,当初看到事情发生的人都把这件事情埋在了心里。此时陆随风将此事公开,那些不知道此事的修士,一个个震惊得脸上变色;“吕尚道竟然是被陆随风杀死的!怪不得吕不凡要如此和他拼命。” 陆随风左手背在身后,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压力,唯有悲天悯人之色。右手华丽得如同抚琴一般,向着天星剑域拂去。 “轰……”道道法则之力纵横,令得空间一阵扭曲,吕不凡释放出来的天星剑域,瞬间又破碎在眼前。两个人之间的空间更加地紊乱,一团团虚空碎片纷乱交错。 “但是……”陆随风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我杀你父的原因你应该有所耳闻,那是他趁我疗伤之际,无耻的偷袭暗杀于我,可谓死不足惜。尽管如此,我仍对你数次留手。否则,你坟头上的草都长得老高了。” 陆随风所言属实吗?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吕尚道不要脸,太无耻了!无数目光都望向了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因为他们当时都在场,亲眼目睹整个经过。 “不错,陆楼主所言非虚,没有一丝谎言,事实的确如此。”天机宗主出声证实道,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也纷纷点头。 “放屁!就凭你也能够杀得我父?一定是你们在上古仙宫联手谋杀我父。”吕不凡目眦欲裂地大怒道;“如今还在这里妖言惑众,想要乱我心境,做梦!" “轰……”吕不凡手中的道剑再次划过天际,又一片星域向着陆随风压迫而去。 谁的话可信,每个修士的心中都有一个判断,但这已经显得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战谁能胜出,谁说的话不是事实,也是事实。 陆随风的右拳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妙的轨迹,向着那一片星域轰击了过去;“轰……”两个人之间的虚空裂缝带变得更加宽大。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们一个个都得死!”吕不凡面容扭曲地大吼着,将道剑高高举起,又一片星域围绕剑生成。 “唉……”陆随风轻叹了一声,叹息中的慈悲之音在空间回荡:“吕不凡,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我若想杀你,如屠狗!” “那你还等什么?来啊,看谁屠了谁?”吕不凡咆哮,操控着那片星域,再次向着陆随风轰击了过去。 此时吕不凡面容扭曲,狰狞可怖,全身上下杀气腾腾,宛如凶兽。再观陆随风始终云淡风轻,左手一直负于身后,神态中带着慈悲,只是右手轻轻击出,就崩碎了吕不凡的攻击。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陆随风无疑已经是圣王境,而且修为尤在吕不凡之上,完全有能力将其斩杀。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这是识大局,高风亮节之态! 陆随风的右拳再一次轻松地将那一片星域击碎,实际上并没有外表上那么轻松。圣王境三层的威能又岂是那么容易击破?他体内的气血此时也是翻腾不已,却偏偏还要装作云淡风轻,心中的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吕不凡,我不杀你,并不是愧对于你。你的父亲该杀。而你不明事理,也该杀!” 第两千八百五十九章 个人事小,苍生事大 陆随风的右拳再一次轻松地将那一片星域击碎,实际上并没有外表上那么轻松。圣王境三层的威能又岂是那么容易击破的?他体内的气血此时也是翻腾不已,却偏偏还要装作云淡风轻,心中的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吕不凡,我不杀你,并不是愧对于你。你的父亲该杀。而你不明事理,也该杀!” “少说大话,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吕不凡此时的心中暴怒已极,压榨着自己所有的潜能向着陆随风一剑隔空斩出;“星域爆裂!” 陆随风的目光一缩,感觉到这式天星剑域的威能再次提升,已经超出了圣王境四层初期,达到了中期巅峰。 陆随风稳定着自己的身形,脸上竭力保持着轻松,右拳凝聚了所有的力量,法则道纹莹绕,轰然暴击了出去。 一声爆响轰鸣,整个天空激荡,破碎的虚空向着四周蔓延。四周的修士向着后方再次飞退,天空中那岩浆般的红云沸腾,密实的火雨从天而降。 陆随风的声音在这片火雨之中响起;“吕不凡,我不杀你,是因为天下浩劫就要降临,你这一身修为应该去挽救苍生。如果你执意要杀我为父报仇,不如待度过浩劫之后,你我尚还活着,再全力一战,决出生死。” “陆楼主,心怀苍生,高义啊!”此时所有的修士都心中感叹,就连魔族和妖族也不例外。 有人更是激动地喊道:“陆楼主,你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大义;在浩劫面前,放弃小我,成就大我。吕不凡,醒醒吧,否则将被天下唾弃!” “噗……”吕不凡当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不是被陆随风所创,而是直接被气出来的。 到了此时,他还如何不明白,陆随风已达到了货真价实的圣王境三层,当下的他根本就无法战胜,更别说将其斩杀不了。 而且还巧舌如璜地赢得了所有修士的尊敬,哪怕妖族和魔族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都露出了敬畏之色。而这家伙还偏偏一副轻松至极的模样,完全没把他吕不凡放在眼里。人家之所以不杀你,那是人家仁慈,胸中怀着大义! 他偏偏又还无法破解这个局势,陆随风的神态,话语,周围修士的态度,都让吕不凡直欲发狂;“我就不信,你一直能够挡得住我的攻击!” “轰轰轰……”吕不凡疯狂了,不要命地释放着法则道诀,一片片天星剑域连续不断地向着陆随风倾斜而下。 陆随风仍是右拳连续地轰出,轰爆一片片星域,但他此时的右臂已经有些发麻,心中暗自苦笑。这被动挨打的滋味果然不好受。而且还要极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吕不凡,不要沉溺于仇恨,醒来吧!”陆随风苦口婆心。 “闭嘴!”吕不凡暴怒,轰出一片星域。 那一片星域瞬间到了陆随风身前,陆随风又是一拳轰出,那片星域便是一滞,一抖,然后破碎…… “吕不凡,个人恩怨事小,天下苍生事大。你我联手共对浩劫,浩劫之后,我随时恭候与你一战,如何?” “你他妈给我闭上臭嘴!”吕不风气得口鼻喷血,疯狂地催动灵力向着陆随风释放出一道道大招。 “够了!”烈火圣者厉声喝道:“吕不凡,人家陆楼主直到现在都未发过一招,你还不番然悔悟,那是作死的节奏!” “你找死!”吕不凡暴怒,一式天星剑域向着烈火圣者碾压而去……天空中人影闪动,陆随风的身形出现烈火圣者身前,一拳轰击而出。 “轰……”星域破碎,陆随风负手而立,不再言语,一双星眸凝望对面的吕不凡。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此时他已经感觉到吕不凡的威能在下降,而且下降得很厉害。 他的暴怒已伤了心脉,毫无节制的释放大招,让他体内的灵力消耗得严重。而此时的随风大势已成,在场七成的修士几乎都站在了他这一边,裹挟着这种大势,却未必没有斩杀吕不凡的可能。 但是,陆随风刚才已经表现了自己的大义,如果此时露出杀心,那凝聚的大势说不得就轰然散去,这才是让他犹豫的原因。 他眼中的这一丝犹豫,却让吕不凡捕捉到,心中就是一跳。这个时候,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脉受到了伤害,而且灵力消耗得厉害。 “上当了!”吕不凡心中一凛,游目四顾,看到了周围修士望向他的眼神,有着同仇敌忾之状,心中升起了一丝惶恐。如果在这个时候。陆随风扇动这些修士情绪,绝对会向他群起围攻,就算他能够逃得性命,但是辛苦建立起来的乾天盟也会就此烟消云散。 早就听说陆随风诡谋似渊,心智如妖,如今看来果非虚言。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目前的自己已经再无法斩杀陆随风。是自己的暴怒丧失了心智,给了陆随风这个机会。 “我要变强,只有变得更强,才有能力快意恩仇。”吕不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甩袍袖,身形向着后方退去,虚立在乾天盟的旗幡之下,不言不语。谋划着在混沌长河内寻找机会,再袭杀陆随风。 陆随风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激怒吕不凡。身形一飘,也向着后方飞退。 “小师弟,你真的突破到圣王境了?”悟明,莫天机等人都兴奋地围了上来,一个个的眼睛中都堆满了震惊,震撼!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以及四堂堂主也都飞掠而来;陆随风逐一拱手为礼道:“各位道友!” “陆楼主可是入圣王境了?”众修士问的,几乎都是同一个问题。实则,之前与吕不凡的一战有目共睹,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算是吧!”陆随风还是轻声应道,算是彻底证实了众人心中的猜想。 “太好了!”众修士一片欢腾;“终于可以应对浩劫,不再受乾天盟的要胁了!” “让大家继续切磋吧,也有益于他们的提升,为将来的浩劫做好准备。”陆随风挥挥手道。 众修士纷纷散去,开始有一个个修士登场挑战切磋,刚开始是道皇期修士。然后是道帝期,道尊期,圣级,圣主,除了圣君期巅峰的半步圣王境,哪怕是圣君后期强者也都纷纷出场挑战切磋。 吕不凡一直沉默,没再出来挑事。但陆随风知道他在疗伤,心脉的受伤,比身体上的伤还要难以治愈,恐怕他没有十天半月的时间难以伤愈。 望着远处的吕不凡,陆随风已决定要干掉这家伙,彼此之间的仇恨根本就无法调解。而且从他耍弄诡计,摆了八大宗门和天元盟一道,就能够看出其并不是一个堂正之辈,如此心术不正之人,一旦得势,恐怕会给道元大陆带来另一种浩劫。 只是……他也需要一个理由,自己之前那番悲天悯人,大义凛然的表现虽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但也束缚了自己,如果再冒然对吕不凡出手,势必会遭来非议,让人鄙视。 突然,陆随风眼神向着一个方望去,然后身子就僵硬在那里。目光锁定了一个身影,再也移不开,居然是龙主敖伤! 在距离陆随风很远的城楼之上,站着一道身影。一身黑袍裹着挺拔的身躯,俊朗的面孔衬托着一双星眸,充满了迷芒。 “轰……”天空中又下起了火雨,两个人隔着瑰丽的火雨相望,时间仿佛停滞,目光在空中交缠…… 陆随风一步迈出,向着那处城楼迈了出去。他这一动,吸引了众多修士的目光,俱都随着他的身形望过去。 “不要过来!”龙主敖伤神识传音。 “为什么?”陆随风神识传音,身形落在了城楼之上,与敖伤遥遥对面而立。 “咔咔……”陆随风低头看去,却见到敖伤的一双脚尖已经开始变成了龙爪,双臂一展,身形便如同一只大鸟般从城楼之上倒飞了出去,落在了相聚千米之外的另一座城楼之上。 “小家伙,身体出了些问题,现在没事了!”神识中传来了敖伤的声音,陆随风的双眸中闪过了一道喜悦,抑制住激动的心情。神识传音道:“敖前辈,你恢复记忆了?” “嗯!应该算是恢复了八成!”敖伤轻声应道,身躯挺立在城楼之上,黑袍微微拂动,遮挡不住他英挺的身躯。俊朗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种经历万古的沧桑。 敖伤缓缓挥出了袍袖,高贵而优雅,天空中的火雨便停了下来,两个人都能够清晰地看到彼此的容貌。 此时在混沌城内已经没有修士在切磋,一双双目光都望在陆随风和敖伤的身上。虽然两人一直是神识传音,但从两人的举动和神色却能够看出彼此的关系非同寻常。 一个个修士不敢高声喧哗,却在神识传音。天机宗主低语道:“那黑袍人应该就是龙主敖伤吧?他和陆随风……” 虚九霄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他们算是师徒关糸吧!” 第两千八百六十章 逃不掉了,准备战吧! 一个个修士不敢高声喧哗,却在神识传音。天机宗主低语道:“那黑袍人应该就是龙主敖伤吧?他和陆随风……” 虚九霄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他们应该算是有些师徒关糸吧!” “算是?”天机宗主一脸疑惑之色;"怎么说?" “呵呵……”虚九霄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抚须道:“具体我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曾获得过龙主的神魂碎片传承。” “这样啊……”天机宗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虚阁主,你吟龙阁隐藏得够深啊!” “呵呵……”虚九霄干笑了两声:“这种事说出来你也未必会信,不是吗?” 天机宗主点点头道:“不错,如非亲眼目睹,难以置信。” 吕不凡的神色阴晴不定,心中异常地烦躁;"龙主回来了,魔主去了哪里?难道真的被龙主给斩了?如果真是如此那还真就是一件好事,没有谁再能胁迫我。但龙主和陆随风是什么关系?看上去并系不一般呀! “小家伙,我先走了,等寻到韵天再回来找你!”敖伤晃动了一下,然后身形在城楼上淡去。陆随风凝望着对面的城楼,半响不动不语,神情复杂。 整个混沌城都静悄悄,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陆随风的身上。猛然间。一股天威般的威压快速地临近。 “嗖……”一条人影落在了魔族阵营之前。众修士神色俱是一变。 “魔主!”来人正是魔主,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上。陆随风也望了过来,目光中立刻现出了一丝戒备,身形一飘,便回到了悟明等人的身前。 不过,魔主的目光很快便从陆随风的身上转开,落在了吕不凡的身上。后者的神色就是一紧,他不知道魔主会当众做出些什么?但却清楚自己绝不能显露出和魔主的关系。所以他强忍着心跳,惶恐而忐忑望着魔主。 魔主淡漠地将目光移开,这才令吕不凡的心中一松。但心中却快速地思索了起来。“魔主和龙主居然都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那魔主看我的一眼,究竟是什么意思?” 魔主的目光又淡淡地扫过众人,然后望向梅攀隆魔尊道:“攀隆,混沌长河将会提前开启,到时凡敢阻挡我魔族的,一律管杀不管埋!”话落,不待攀隆回应,袍袖一挥,身形便在空中消失。 “呼……”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魔主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刚才龙主的出现散发的气息虽然霸道,却无那种铮铮杀气,带着些许中正平和。而魔主的出现却是一片暴虐和毁灭,如同一团劫云始终悬在众人的头上。他这一离开,众人的心头都觉一松。 “轰隆隆……”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鸣,如同天地初开,初始声音非常遥远,仿佛相隔着无数个空间,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近,众修士不由将目光都望向了混沌城的上空。 “咔咔……”一阵玻璃碎裂之声响彻,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裂缝,以极快的速度龟裂。 “轰……”空间破碎出一个豁口,一条浩瀚的混沌长河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混沌长河居然真的提前开启了……"有人兴奋地惊呼出声,一条条身影随即冲天而起,向着空间豁口飞掠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混沌长河之中。 进入混沌长河中的都是道皇,道帝,道尊和圣主期以下的修士,圣主期以上的修士并没有进入。混沌长内拥有的宝物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除非拥有时间,空间属性的修士,另当别论。他们此行重在历练,以及维护本门弟子的安全。 吕不凡目光扫过众修士,并没有率领一众乾天盟人马浩浩荡荡前往混沌长河。魔族,妖族,以及擎天盟,南方联盟的人马也相继急速而去。 八大宗主自然是回归宗门,九大上古者也是回归天元盟,四堂堂主则是返回南方,而悟明,莫天机等人商议了一下,准备结伴同行,游历天下。 此时,陆随风则已经进入到混沌长河之中,径直向着混沌长河的最深处飞去。而悟明,莫天机等一行十五人正踏云而行,相互说着这些年各自发生的趣事,一时之间欢声笑语不断。猛然间,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大手掌,遮天蔽日向着他们等人拍了下来。 悟明等人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行动都受到了影响,变得缓慢,眼看着那只大手掌向着头顶拍击了下来。 “嗡……”九个风铛冲天而起,那是陆随风临走时送给悟明的王级防御道器。九铃在空中迅速放大,形成了一个九宫之阵,将众人笼罩在其中。 九个风铃旋转形成了一方空间,悟明等人立刻感觉到身上压力一松,根本来不及看那只大手掌的主人是谁,只是知道那种威能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 悟明心中电转,立刻有了决定,大喝了一声:“走,去混沌长河!”话落,挥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裹挟着众人瞬间消失。 “轰……”九铃空间和那只大手掌撞击在一起,被一掌拍散,向着四周翻飞。 空中风云激荡,现出了偷袭之人的身形,骇然竟是吕不凡。望了一眼悟明等人消失的空间,大手一抓,那化作九道流光的风铛便禁锢在空中。手一招,那九铃便在空中缩小落在了他的手中,强横的神识一扫,便抹去了上面的神识。 “砰……”空间炸裂,悟明等人从空间裂缝中出来。 “噗……”悟明喷出了一口鲜血,被那一掌的余波所伤。 “怎么了?”三师姐魏子关切地问道。 “九铃被夺走了!”悟明又吐出了一口血。 魏子清扶着悟明,抬头看了一眼上空的时空长河道:“吕不凡很快会追来,我们去找小师弟。” “嗖嗖嗖……”十几条身影向着空间豁口飞纵而起,进入到混沌长河中,背后传来了空间荡漾的波动,众人霍然回头,便看到吕不凡一步从云层内迈了出来。 “吕不凡果然追来,我们走!”悟明等人立刻将速度展开到了极致,向着混沌长河最深处飞去。陆随风告诉过他们,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去混沌长河的最深处领悟时间和空间属性。 混沌长河之内的宝物对圣主期以上的大修士没有什么用,但这不意味着就没有危险。危险同样存在,就是对圣君期强者也同样具有威胁。空间乱流的绞杀,时间的流逝,都是不可避免的危险。而且在这里同样不能够撕破空间而行,只有老老实实地飞行。 悟明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的时空漩涡,向着混沌长河的深处飞去,后面的吕不凡正在飞快地逼近。 没有人言语,众人都将精力集中在躲避时空漩涡上,甚至已经不回头张望了,只是在尽其所能地向着混沌长河的深处飞掠。 吕不凡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眼中杀机凛然。圣王境的他要比悟明他们从容了许多,双方的距离正在飞快地拉近。 悟明感觉到自己被锁定了,其实在这个时候不仅仅是他感觉到被吕不凡锁定了,所有人都感觉到被锁定了,知道吕不凡距离自己等人已经不远了,但没有人回头,生怕因此浪费一点时间。 “你们走吧,我阻挡这家伙。”悟明忽然停了下来。却被魏子清一把抓住,继续向前飞掠道:“二师兄,你阻挡不了他。我们一起逃,如果实在逃不掉,大家就一起面对。” 悟明没有坚持,知道魏子清说得有道理,叹息了一声,再次加快了飞掠的速度。 四处都是巨大的时空漩涡,悟明一行人在一个个漩涡的缝隙中快速地穿行…… 此时,陆随风正站在混沌长河的最深处,这里的时间和空间属性十分浓郁。陆随风展开双臂将神识蔓延了出去,时间和空间属性都大圆满的他,神识很轻易地就蔓延了出去,通过一个个时间和空间漩涡向着远处蔓延。圣王境三层后期巅峰的神识,加上时间和空间属性大圆满,让他的神识很快就笼罩了半个混沌长河,心中充满了喜悦。 猛然间,他的眉毛一挑,神识中骇然出现悟明一行人正在被吕不凡追杀的影像。此时只见悟明顿住了身形,转过身来望向了正在逼近的吕不凡道:“逃不掉了,准备战吧!” 魏子清,莫天机等人都顿住了身形,一脸决然地望向逐渐逼近的吕不凡。 “哈哈哈……”吕不凡发出了肆意的狂笑,身上杀意纵横:“你们都要死,凡是和陆随风有关系的人都要死!” “轰……”吕不凡的身上爆发出冲天的气势,但他这次的爆发却不是为了灭杀悟明等人,而是因为一个巨大的时间漩涡突然横移了过来,拦住了他向前飞掠的路径。 然后他就惊恐地发现无数的漩涡都开始移动,原本漩涡移动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些漩涡一直在移动,但是此时的移动却与以往不同,它们在向着吕不凡合围。 第两千八百六十一章 惊心动魄的时空漩涡 “轰……”吕不凡的身上爆发出冲天的气势,但他这次的爆发却不是为了灭杀悟明等人,而是因为一个巨大的时间漩涡突然横移了过来,拦住了他向前飞掠的路径。 然后他就惊恐地发现无数的漩涡都开始移动,原本漩涡移动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些漩涡一直在移动,但是此时的移动却与有所不同,它们在向着吕不凡合围。 吕不凡的身形迅速闪避,后退……此时没有时间考虑其它,唯有后退。在四面八方的漩涡合围之前脱出险境。 “嗖……”吕不凡的身形终于脱出了重围,密密麻麻的漩涡横亘在他的身前,阻挡了他靠近悟明等人的路径。 悟明等人见状虽感诧异,一个个心中却是大喜,立刻调转身形向着混沌长河深处飞去。 吕不凡隔着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漩涡望着悟明等人消失的身形,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身形一动,横向飞掠而去,想要绕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漩涡,继续追杀悟明等人。殊不知那些漩涡像是拥有灵般,也在随着他横向移动,始终拦在了他的身前。 吕不凡顿住了身形,紧紧地锁住了眉头。他发现此时混沌长河内的漩涡,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但是……这怎么可能?万古以来,何曾听说过有人能够控制混沌长河。 “轰……”吕不凡释放出自己的界。向着前面的时空漩涡蔓延而去,想要将时空漩涡笼罩在界内绞碎,身形同时向着前方冲去。 界在吕不凡的周围盘旋,不断地绞碎时空漩涡,剖开了一条路向着前方飞掠而去。只是绞碎时空漩涡十分损耗灵力,只是冲出这一片密密麻麻的漩涡,他的脸上就微微现出了汗水。 陆随风的神识清晰地看到了一切,开始操控时空漩涡向着自己的周围汇聚,同时关注着吕不凡的一切动向。 “二师兄,你看这些时空漩涡……似乎都在朝着一个方向流动。”魏子清睁大的美目道。 悟明等人目光向着周围的时空漩涡望去,果然看到周围的那些漩涡都在向着一个方向流动。一旁的莫天机果断地说道:“我们顺着这些漩涡流动的方向飞。” “为什么?”五师兄万千河不解地问道。 “这些时空漩涡应该是被陆师弟给控制了,我们只要顺着它的方向飞,就一定能够找到陆师弟。” “很有这可能!”悟明点头道:“刚才那些漩涡突然拦在了吕不凡的路径,然后又四面合围,如果不是有人在控制,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而能控制这一切的一定是小师弟。” “就这么决定,生死有命!”魏子清贝齿轻咬红唇道:“随着这些漩涡移动的方向飞,到时候就知道结果了。” “不好,那吕不凡又追过来了!”六师姐段蝶舞回头张望,惊呼出声道。 “快走!”悟明再次爆发了潜力,向着前方飞去。 “快看,时空漩涡又把吕不凡挡住了!”段蝶舞突然又开口道。 “嗯!”这次所有人都同时停了下来,转身向着吕不凡望去。 果然,他们看到时空漩涡又开始横移,拦住了吕不凡前进的途径。在这个时候,众人也有些相信这些漩涡是被人控制了。但是……会是陆随风吗? “走!”悟明转头顺着漩涡流动的方向而去,莫天机等人也十分好奇地飞去,都想要看看这些漩涡流动的尽头,是不是真的能够看到陆随风,是否真的是他在那里控制着这些漩涡。 悟明等人在前面一直飞奔,吕不凡在后面穷追不舍。这一逃一追,就过去了三天。 悟明等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不能够不停下来,因为他们面前俱都是密密麻麻的漩涡,完全看不到尽头。在他们的身后,吕不凡正用界破开一个个漩涡,向着他们追杀了过来。此时他也看到了前面一望无际的漩涡,不由放声大笑:“哈哈哈……看你们这次往哪逃?” 只是下一秒,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见到盘旋在悟明等人身前的漩涡突然向着两旁分流,竟是露出了一条路径。 已经毫无疑问,这些时空漩涡绝对是被操控了。而最大的可能就是陆随风,所以众人毫不犹豫地就朝着那条路径而去,完全不担心被时空漩涡合围的后果。段蝶舞一直向着四周观望着,突然喊道:“你们快回头看!” 众人回头望去,便见到了在他们身后的路径已经被时空漩涡合围,吕不凡此时正站在漩涡的另一端,眼中满是忌惮,望着这些漩涡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里的时空漩涡太多了,而且每个时空漩涡都十分巨大,就算他有着界,如果就这么闯进去。恐怕最终也会被时空漩涡绞碎。 望着悟明等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吕不凡牙齿咬得咔咔响。 悟明等人此时的心渐渐放下,因为他们发现虽然他们身后的路径随着他们的深入不断地关闭。但是他们前面的路径却不断地打开,引领着他们向着漩涡的深处飞去。 “快看,路径又打开了!”段蝶舞又突然喊道。 众人回头望去,便见到他们的身后,那原本被时空漩涡闭合的路径又再一次打开。莫天机兴奋地说道:“这一定是陆师弟想要把吕不凡引进来,将其斩杀在这里。” 此时,站在时空漩涡外面的吕不凡心中非常的犹豫,看着眼前开通的路径,心中本能地感觉到里面的陷阱味道十分浓厚。但他却怎么也不相信会有人能控制这时空漩涡。 最终吕不凡还是下定了决心,相信自己的判断,冲进了漩涡通道,同时回头望去。见到身后的路径并没有闭合。这才松了一口气,咬牙向着里面冲了进去。 在他的前面。时空漩涡纷纷散开,让他毫无阻挡地向前飞行。大约飞进去千米距离,吕不凡突然止住身形,再度回头向着后方望去,见到密密麻麻的时空漩涡在盘旋,那条路径依旧笔直地存在那里。 这太顺畅了!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一种不安在放大。这里究竟有没有陷阱?如果再往里面深入,四方的时空漩涡突然闭合,他可是没有丝毫的把握冲出去。 身形突然地向着外面冲了出去,他想要试试如果自己此刻离开,这时空漩涡究竟会不会阻挡自己。 果然,他刚刚有着向外飞去的举动,那四周的时空漩涡就开始向着中间闭合,然后周围的时空漩涡就向着吕不凡狂暴地冲击了过来。 “不好,果然有问题……”吕不凡立刻将界开启,形成了一个防护罩,奋力地向着外面冲去。 在密密麻麻的时空漩涡中心,陆随风静静地虚立在其间,在他的周围俱是巨大的呼啸的时空漩涡。他的神识一直关注着吕不凡,在见到对方想要离开的瞬间,果断地控制着时空漩涡向着其碾压过去。 他知道吕不凡还不够深入,这次合围并不能够将其灭杀。他没有时间和吕不凡在这里相斗,他需要时间去领悟时间和空间属性,所以才果断地出手,或许还要不了他的命,但能够让其困在时空漩涡中,暂时难以脱困就足够了。 直到一天之后,吕不凡这才汗流浃背地冲出时空漩涡的合围,心有余悸地回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密密麻麻的时空漩涡。 "怎么会这样?一定有人在控制这些漩涡,究竟会是谁?天外楼的那些人怎会没有丝毫危险地就进入到里面,难道会是陆随风在控制这些时空漩涡?" "这怎么可能?没有人能够控制这些时空漩涡……这一定是巧合!"吕不凡目光闪动,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时空漩涡发呆。 悟明等人终于飞进了时空漩涡包围的中心,看到了陆随风。 “小师弟!”段蝶舞兴奋地唤道,悟明师兄弟的脸上也现出了喜悦,莫天机等人更是满脸的震惊。在这里看到陆随风,一切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这些时空漩涡无疑真的就是陆随风所控。这让他们的内心即惊叹,又兴奋,敬畏。 因为他们此时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他们不再是吟龙阁的弟子,陆随风的师兄。而是天外楼的弟子。陆随风越强,天外楼就越强,对天外楼的最后一丝排斥之心也因此荡然无存。 众人闲聊了一会,陆随风望着眼前的众人道:“你们如今准备如何?我得抓紧时间领悟这里的时间和空间属性了。” 段蝶舞道:“小师弟,那个吕不凡还在外面吧?” “嗯!这家伙还真够执着,一直守在那里!”陆随风道。 "那我们就离开不了"段蝶舞想了想道:"要不我们还是进入到你的空间法器里去,然后在那里炼化丹妖之气。” “也好,你们的丹妖之气还够吧?” “够!”悟明,魏子清师兄弟一起点头,但莫天机等人却是一脸的尴尬。当初在上古仙宫,可是只有陆随风得到的丹妖之气最多,可以说是他一个人几乎收刮了八成,其他人得到的不过是两成。所以他给悟明等人的丹妖之气自然就很多了。 第两千八百六十二章 青冥道主血腥现世 “也好,你们的丹妖之气还够吧?”陆随风问道。 “够!”悟明,魏子清众师兄弟一起点头,但莫天机等人却是一脸的尴尬。当初在上古仙宫,可是只有陆随风得到的丹妖之气最多,可以说是他一个人几乎收刮了八成,其他人得到的不过是两成。所以他给悟明等人的丹妖之气自然就很多了。 如今他们可都是天外楼的弟子,陆随风自然也不会厚此薄彼。看到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便知道他们应该没有多少丹妖之气,说不定一点都没有了。于是,陆随风又大手一挥。分发给他们每人一批丹妖之气,这让他们心生感激,一个个心中不由感叹:“这天外楼的底蕴比九大宗门还厚啊!” 陆随风祭出了一个空间法器,将众人收进了进去。神识再一次蔓延,不由暗自皱起了眉头;“这吕不凡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进来,也不离开?算了,不理他,反正他想要闯进来也不可能。” 陆随风盘膝端坐于虚空,将神识探进一个个时空漩涡中,开始领悟时间和空间属性的融合。 海外。铁无情和百里啸带领着一个浩大的舰队向着海洋深处飞行而去,他们要寻找一个落脚点,然后在海外发展。 突然之间,在他们的前方海空一阵荡漾,一个道影出现在空中。一身青衫百孔千洞,血污遍布,背后插着一柄巨剑,正是从无名空间出来的青冥道主。 此时,他那两只空荡的袖管又长出了两条胳膊,只是修为下降了两层。原本是圣王境的修为三层,如今已经变成了圣王境一层。 “这是哪里?”青冥道主茫然四顾。看到前方正有一支舰队向着他飞驰了过来。 舰舱之内。铁无情和百里啸相对而坐,猛然间,铁无情睁大了眼睛,通过舷窗向着外面望去:“那是……” 百里啸也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骇然惊呼出声道:“那是青冥道主……” 青冥道主虚立在海空之间,伸手抽出了背后的巨剑,在空中一领,大海顿起波涛,浊浪排空。那巨剑耀起冲霄剑芒横着一斩,一道匹练横空,向着前方蔓延。向着数百艘仙舟蔓延…… “轰……”那一道匹练蔓延纵横数千丈,所过之处,数百艘仙舟俱皆支离玻碎,无数道身影从支离玻碎的仙舟中冲了出来,一张张脸上挂满了惊恐。 “嗖嗖……”两道光芒从无数碎片中冲霄而去,青冥道主抬头看了一眼消失的两道光芒,便不再去关注,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前方,此时海面之上飘荡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天丹商行和天器商行近二十万修士竟然再无一活口。 青冥道主张开大口,猛然一吸,浓郁的血腥气息化作一条淡红血龙,向着他的口中掠去,被其吞入了腹中,身上的气息随之在一点点攀升…… 万里之外……两条身影从空中坠下,落在了一个岛屿之上,正是从青冥道主手中逃出来的乌铁无情和百里啸。此时的两人血气大伤,而且修为都降到了圣主后期巅峰。两人是用了血遁大法才得以劫后余生,此时血气消耗得十分厉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嗖嗖嗖……”一群修士向着这边飞掠过来,刚才两人横空而来,被岛上的修士发现,以为有什么海兽侵入岛上,一个个祭出道器,杀气汹涌地向着铁无情和百里啸蜂拥而来。 铁无情和百里啸相互对视了一眼,俱是满脸苦涩。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能够任人宰割。 十几个修士从空中落下,将两人包围在中间,远处还有修士不断地飞过来。 这些修士望着脸色苍白,完全没有血色的铁无情和百里啸,仍是一个个神色戒备,其中一个中年修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百里啸心中一动,虚弱地喊道:“青冥道主来了……浩劫将临!” 中年修士神色一变,不耐地道:“什么青冥道主,浩劫将临?”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要见你们岛主!”百里啸虚弱地说道。 中年修士沉吟了一下道:“带上他们走!”立刻有两个修士上来,将铁无情和百里啸两人背了起来。一行人向着岛屿深处飞去。 这个岛屿叫做浮云岛,远远望去犹如一片飘浮在海面的云。西门家族,是这座岛屿的掌控者。 议事大殿,气氛十分凝重,家主西门长空亲自从闭关中出来,大殿内都是西门家族中的高层,大殿之内还放着两张软榻,上面分别躺着铁无情和百里啸。 门口一暗,西门长空走了进来。目光一扫,神色一凝;“铁道友,百里道友!” 铁无情和百里啸神色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在这里还会有认识他们的人,再凝目望去,眼中更是露出了震惊之色,不由惊声呼道:“西门岛主!” 西门长空身形一飘,就来到了铁无情和百里啸两人身前,神识一扫,脸露惊容道:“两位道友怎么会弄成这样?” “唉……”铁无情和百里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流露出苦涩又夹杂着一丝轻松。毕竟在这里遇到了熟人,彼此曾经都有过数次愉快的交易,至少他们的安全应该能够得到保证。 接下来,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西门长空轻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平静万年的大陆,终于又要风起云涌了。对了,你们说青冥道主出现在了这片海域……而且还毁了你们舰队?” 两人默然点头,神情创然,颓丧,像是不愿再提及那血腥的一幕。良久,百里啸这才余悸犹存地道:如果他还在这片海域,也就应该出现了。如果今日没有出现,就证明他离开了。” 西门长空深吸了口气,双手合什,像是在暗中祈祷……否则,浮云岛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或许是西门长空的祈祷得到了应验,三日过,浮云岛仍一如即往的平静。 一棵古树之下,中间放着一张案几,西门长空,铁无情,百里啸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二位日后是准备留在这里?如果留在这里,就做我西门家供奉长老如何?” 铁无情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如今天器丹商行和天丹商行可以说已经不在了,所有的精英都毁于一旦。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待我伤好之后就会立刻返回大陆!” 说到这里,望着百里啸道:“如果天外楼不嫌弃,我准备前往加入。不知百里兄意下如何?” 百里啸也怅然一叹道:“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人家天外楼是否愿意接纳我们这两个老朽?” 茫茫海域之上,一艘仙舟在快速飞行。海面之下,一个巨大的身影浮现了出来。猛然间,浪花飞溅,一只只触手向着空中飞射,只是瞬间就将那艘仙舟缠绕,向着海面拖拽。仙舟在剧烈的挣扎着向上空飞去,却被那一道道触手向着中间勒紧。 “轰……”仙舟被勒成了几段,破碎的仙舟内飞出了无数条身影。 “嗖嗖嗖……”更多的触手横空抽击了过去,只是瞬间就有数百修士被抽得粉身碎骨,身死道消。 “轰……”一头巨大的怪兽从海水中飞了出来,巨大身躯遮掩的海域,无数根触手向着空中的那些修士缠绕了过去。 这些修士正是离开飞羽宗的上千女修,无数触手在空中搅动,便有一半的女修陨落。 “轰轰轰……”飞羽宗女修一边反击,一边奋力逃亡…… 混沌城。一条人影出现,一身青衣,背负巨剑。仰首望着上空的混沌长河。下一刻,身形化作流光冲进了混沌长河。 五个修士正结成了一个小队在搜寻着宝物,一条身影快速地向着他们接近。一个修士猛然回头,只见一道青芒划身而过,五颗头颅便脱离了脖颈。青衣人大口微张,将冲天的气血吸收,身上的气息又强大了一分。目光四顾,向着一个方向快速飞去。 接下来,诸如此类的情节频频上演,混沌长河变成了青衣人将的狩猎场。 混沌长河深处,吕不凡无奈地望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时空漩涡,他已经试了多次,都不能够深入。紧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思索着方法。 而此时的陆随风在纵横激荡的漩涡中,已将心神完全沉浸在了时空法则的融合领悟中。那些时间和空间完美融合的漩涡,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启发。每一个时空漩涡的旋转,都散发这一丝丝完美的天道法则。 渐渐地一丝明悟涌上了心头,时间和空间属性开始融合。接下来,一丝丝,一点点……时间属性和空间属性融合到了小成境界,他的体内传出了隆隆之音,如同天地初开。不仅仅是丹田再一次扩大,体内的三百六十五个穴窍也再一次扩大。 这让陆随风不得不从领悟中醒来,因为一种极大的饥饿感让他从沉浸中醒来。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过饥饿感了,但这次饥饿感却让他十分难耐。 第两千八百六十三章 成了狩猎场的混沌长河 这让陆随风不得不从领悟中醒来,因为一种极大的饥饿感让他从沉浸中醒来。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过饥饿感了,但这次饥饿感却让他十分难耐。 清醒过来的陆随风立刻知道饥饿感来源于何处,那是因为丹田和三百六十五个穴窍都翻倍的扩大,需要大量的灵元力来填充。他立刻取出一条晶脉抱在了怀里,一边吸收着晶脉中浓郁的灵元力,一边蔓延出神识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果然,吕不凡还在漩涡之外徘徊。看到其并没有什么办法突破漩涡的阻碍,便收回了神识,安心地吸收晶脉中的灵元力。通过大周天运转,输送内丹田和穴窍之中。 “嗡……”一条接着一条,直到丹田和穴窍都填满了灵元力。陆随风的身体产生了一阵嗡鸣,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袭上心头。似乎一切都变得通透,灵元力的浓度达到了极致。身体,神识,灵元力三方面水到渠成地融合,一举突破了圣王境四层。 抬头看看,没有发现天劫。陆随风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去就会天劫降临,心中也不由有些忐忑。尽管他不知道渡劫了多少次,而每一次天劫都超过了其他修士不知道多少倍。 也就是说他在渡圣王境一层劫的时候,就相当于圣王境三层的劫。不知道圣王境四层的劫会强到何种程度。一旦超出了身体的承受能力,就会飞灰湮灭。 而且让陆随风头疼的是,圣王境的每次晋级都会招来雷劫,至少对他而言是如此。至于其它修者是否这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次观察了一下吕不凡,发现其还是在漩涡外徘徊。查看了一下围在自己周围的时空漩涡,发现少了许多。想必是被吕不凡给剿灭了。但剩下的时空漩涡依旧很多,陆随风索性便不再理他,整个心神又沉浸在了时间和空间融合的领悟之中。他这次进来决心将时间和空间属性,一举融合到大圆满。 此时道元大陆的气氛一年比一年紧张,距浩劫降临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不知是否会提前五年到来。当初陆随风预测的时间是八十年到一百年,浩劫将会降临。各个宗门都派有修士守在上古仙宫之外,一旦那上万圣君期傀儡冲出来,就立刻通知各个宗门。 此时混沌长河内的吕不凡终于想出来一个本办法,那就是从外向内地一点点消灭这些时空漩涡,如此就能够看到这些时空漩涡的中心究竟是谁在操控。 他开启了界,在外围一个一个地消灭着时空漩涡…… 这一切陆随风都不知道,此时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领悟之中,时间属性和空间属性已经融合到了中成境界。他没有去打通天地之桥,但体内却符箓自生。一声弦鸣,第六条天地之桥自动打通。 混沌长河内的八十天,外界已过去八十年,浩劫的关卡终于到了。但浩劫却没有降临,这让整个道上元大陆松了一口气。各大宗门势高层联袂前往上古仙宫查看了一番,最后推测应该还有最少十年的时间,这让松了一口气的道元大陆又紧张了起来。 混沌长河深处,吕不凡正在逐渐深入。密集的时空漩涡中心,陆随风盘膝坐在时空漩涡中心。身上释放出蒙蒙光芒,时间和空间属性已经融合到了大成境界,体内的天地之桥自动打通了第七条。 漩涡之外。吕不凡睁开了眼睛,双手一松,手中的极品道晶化为了粉末。“嗡……”界撑开,时空漩涡现出一条通道。 混沌长河内。十二个南方联盟修士组成的一个小队,正在追着一缕金色气体,猛然间一条身影远远地从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边缘转了出来。一身青衣,手握巨剑。 “青衣杀神!”十二个南方联盟的修士神色大变,青衣人像是也发现了他们,举起了巨剑飞快地掠来。 “铮……”突然响彻一声琴鸣,青衣人急速飞掠的身形就是一顿,目光向着一侧望去,便见到一红衣女子,身前飘浮着一张古琴。 “血衣仙姬!”那十二个南方联盟修士脸上失去了血色。 “快走!”血衣仙姬朝着那十二个修士喝道:“青冥道主出现,通知混沌长河内的人族修士,立刻离开!” 十二个南方联盟修士脸上现出感激之色,整齐地向着血衣仙姬深施一礼道:“多谢仙姬!” “嗖嗖嗖……”十二个南方联盟修士向着远方遁去。青衣人望向血衣仙姬的目光现出厉色,鼻头微微耸动,眸中顿现贪婪之色。身形掠起,前方的时空漩涡顿时左右分流地激荡开来, 血衣仙姬双手在琴弦上波动,琴声如潮,音波浩荡地向着青衣人碾压了过去。身形同时不断地后退。不是直线后退,而是围绕着一个个巨大的时空漩涡后退。 “雕虫小术!”青衣人不屑地轻哼一声,大袖一拂,一道剑芒在空中弯成了弧形,破开了一道道音波,向着血衣仙姬斩去。 血衣仙姬婀娜的身形一转,绕到了时空漩涡的后面,那道剑芒呼啸而过。双手抓住所有琴弦向后一拉,猛然一松;“嗡……”一片密集的音波向着青衣人席卷过去。 音波和剑芒同时轰在巨大的时空漩涡之中,轰然一声爆响,时空漩涡粉碎,但缩小的剑芒依旧向着血衣仙姬蔓延而去。 血衣仙姬将古琴竖起,轰然一声,那剑芒劈在了古琴之上。将其劈得飞退,体内气血一阵翻涌,身形又飘到了另一个巨大漩涡的后面。 这青衣人正是气血受损,修为跌落的青冥道主。而那血衣仙姬却是寻找突破圣王境契机的慕容轻水,她并没有与陆随风等人同行,而是独自前来。 青冥道主一直紧追不舍,慕容轻水体内的气血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尤其是她体内的古琴血珠,这让嗅到了气味的青冥道主诱惑无尽,一旦获取,不仅能恢复耗损的气血,还能更上一层。 以如今他的实力,如果在混沌长河之外,慕容轻水恐怕此时已经香消玉陨了。但在混沌长河之内,不仅修为会压制到圣王境之下,而且到处都是巨大的时空漩涡,慕容轻水就是借着这些巨大的时空漩涡,不停地摆脱对方的追杀,本能地向着时空漩涡深处逃去。 此时在时空长河内,青冥道主出现在混沌长河的消息已经迅速地传播了出去,开始不断地有修士离开混沌长河。当然也有很多修士不相信这个消息,认为这是有心人造的谣言,就是想要让他们离开混沌长河,独吞机缘。 但是,陆陆续续地有修士看到了青冥道主在追杀慕容轻水,他们这才相信传言非虚,青冥道主已将混沌长河当成了猎场,把他们当成了猎物…… “轰……”吕不凡又毁去了一片时空漩涡,渐渐地接近了中心。猛然间他的身形一顿,大张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看到了陆随风,在一片时空漩涡中盘膝而坐。身上释放着蒙蒙宝光。那宝光中流动着时间和空间的法则……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时空长河内的漩涡,真是这家伙控制的?他掌握了时空属性?不,不可能!” 吕不凡死死地盯着漩涡中的陆随风,双眸之中厉芒频闪;“这绝对是斩杀陆随风最佳的时机!” 吕不凡眸中闪过一抺决然,将自己的界竭力展开,开始绞杀着前方的时空漩涡,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去。 “轰轰轰……”吕不凡的界在旋转着,如同一个绞动的巨大风车,将一个个时空漩涡绞碎,身形快速地向着陆随风靠近。猛然间,吕不凡霍然回头。便看到远处飞掠过来一红一青两道人影,一追一逃! “轰轰轰……”前面的红女子不停地借助一个个巨大的时空漩涡飞逃,身后的一个青衣人大袖翻飞,破开一个个巨大的时空漩涡追击。 吕不凡只是略地犹豫了一下,便自动将两人忽略,最终果断地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去。 此时,青冥道主和慕容轻水已一追一逃地到了时空漩涡的边缘。原本密密麻麻的时空漩涡已经被吕不凡毁灭了大半,慕容轻水震惊地发现陆随风盘膝坐在一片时空漩涡的中间,似乎沉入了领悟之中。对外面的情况完全没有感知,而吕不凡正在疯狂地向他冲去,炽烈的杀机毫不掩饰。 慕容轻水见状,不禁明眸怒睁。右手一抓所有琴弦,一拉,一松,音波激荡,一片星系生成,向着吕不凡轰然而去。 “星爆!”无数的星辰轰然爆裂,碾碎了时空漩涡,向着吕不凡碾压而去。 吕不凡霍然回头,眼中杀意纵横,一拳轰出。掀起时空巨浪,将爆碎的星辰威能倒卷,向着慕容轻水拍击了过去。 “噗……”一道犀利的剑芒同时从青冥道主的手中劈出,目标锁定的仍是慕容轻水。 第两千八百六十四章 遭遇两大圣王境攻击 吕不凡霍然回头,眼中杀意纵横,一拳轰出。掀起时空巨浪,将爆碎的星辰威能倒卷,向着慕容轻水拍击了过去。 “噗……”一道犀利的剑芒同时从青冥道主的手中劈出,目标锁定的仍是慕容轻水。 慕容轻水纤手一抹,手中便出现了一条长绫。左手将血琴一竖挡向了吕不凡的攻击,右手长绫则是朝着斩来的剑芒迎去。 “轰轰轰……”处在吕不凡和青冥道主两个圣王境攻击中的慕容轻水,如同暴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身形剧烈的摇晃着,及及可危。 血琴挡住了吕不凡的攻击,长绫却挡不住青冥道主的攻击。“噗……”慕容轻水仰面喷出了一口鲜血,清明的双眸迅速变得赤红一片。身上的气息猛然攀升,一身红衣鼓荡掠动,圣主后期巅峰的威能向着四周扩散。 盘膝坐于虚空,将血琴置于双膝之上,双手飞快地在琴弦之上拂动,身形随之在空中急速地旋转,一波波沸腾的音律向着四周蔓延,宛若一座座小山,潮汐般撞击向吕不风和青冥道主。 吕不凡目光一厉,单掌在身前一翻一拍,空中便凝聚出一只大手,向着慕容轻水拍击了过去。青冥道主则是大袖一拂,一道剑芒便如匹练般地向着慕容轻水席卷而去。 “铮铮铮……轰轰轰……”一道道琴音抵挡着空中的大手掌和匹练剑芒,但那大手掌和剑芒却破开了一道道音波韵律,向着慕容轻水急速地逼近。只是瞬间便已经降临在身前,空中巨掌临顶,腰间剑芒凛冽。 “嗡……”那距离头顶不足一尺的巨掌,和距离腰间不足一尺的剑芒猛然停顿了下来。仿佛时空骤然静止。 慕容轻水的体内发出了一阵嗡鸣,一种令人感觉恐怖的嗡鸣,在她的体内突然荡漾了起来,那是一团血色的液体,令得慕容轻水的身形在扭曲,变形。 “嗡……”四弦一声如裂帛,波动琴弦突然停止,慕容轻水的玉臂向着天空伸展,她的整个身体如同液体一般地流动了起来,化作了一张巨大的血色脸庞。 “轰……”那一掌,一剑轰中了那张巨大的血脸,将那张脸绞得粉碎,又轰击在那张血色古琴之上。血色古琴被轰得脱体抛飞出去,如同一道血色的光芒冲破了层层空间一直坠落。 在坠落的过程中,血琴也被绞碎,层层分解,化作丝丝血气消散在空间。 “轰……”已经破碎不堪的血琴又撞破了混沌长河,坠毁在荒芜的山野,无数的峰岳崩溃,天空都变成了血色,向着四周蔓延,附近的生灵瞬间灭绝。 “轰!”血琴彻底的崩溃,只余一道纤细弱小,而且十分虚幻的血琴虚影窜进了大地之中。那是血琴之魂,只是当下的血琴已经变得十分虚弱,而烙印在慕容轻神识中印记此时已经彻底消散。就是血琴之魂本身,也在两大圣王境的攻击下消散一空,只剩下残存的一缕血魔本源,苟延残喘。 隆隆之声响起,如同春雷横空。破碎的大地隆起,形成了一座巨峰,酷似一张古琴之状…… 时空漩涡内,一片血雾又开始向着中间汇聚,重新汇聚成一张血色巨脸。大嘴一张,吕不不凡和青冥道主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要把他们两个吸进那张血盆大口中。 “喝!”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吕不凡双臂向着两侧一展,在他的背后就冲出了一条墨龙,怒吼着,向着空中那张血色巨脸冲去。青冥道主大袖凌空一展,一道耀目金芒向着血色巨脸激射而去。 “哗啦啦……”血色巨脸如同一汪湖水荡漾了起来,瞬间化作了一张巨大的血色古琴,琴弦自动,一颗颗血色的星球顿生,形成一片血色的星域向着那条墨龙和金光撞击而去。 “轰轰轰……”三方的威能在中间碰撞,巨大的威能将三人同时震飞。吕不凡和青冥道主的身躯在空中翻滚出千米远,顿住了身形,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诧。 那空中的巨大血琴轰然崩散,然后再次汇聚成一张巨大的血脸,只是那巨大的血脸,颜色失去了晶莹,变得暗红。 “嗡……”时空漩涡内突然发出了一阵嗡鸣,整个混沌长河都在震动。陆随风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爆射出两道精芒,如同实质一般耀目。他的体内响起一道弦鸣,天地之桥自动打通了第八条。时间和空间属性融合到大圆满境界。 混沌长河的震动渐渐地停息了下来,陆随风的目光向着四周扫去,在滚荡的漩涡中看到了吕不凡,看到了青冥道主,同时也看到了那张血色巨脸。 “哈哈哈……”漩涡那边的吕不凡突然纵声大笑道:“陆随风,你知道那张血色巨脸是谁吗?” “是谁?”陆随风不禁脱口问道,一脸疑惑地望向了吕不凡,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呵呵……那可是你道侣,慕容轻水!如今已经成为了血魔,天下修士将会群起而诛之,哈哈哈……” “轻水?!”陆随风霍然抬头望向了空中的那张血色巨脸,但那张血色巨脸却并没有对陆随风有所回应,反而一阵阵翻涌,凶焰滔天。 “是你们两个把她逼成了这样?”陆随风的目光扫向吕不凡和青冥道主,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杀意,脸上的神色变得冰寒。 “那又怎样?凡是与你亲近之人,都是我必杀的目标。”吕不凡丝毫不惧地瞪视着陆随风,全身战意沸腾,杀机凛然。 “好!好!好!”陆随风一连道出了三声好,从漩涡中站了起来,双臂向着两侧展开。 “嗡……”混沌长河中嗡鸣一片,时空漩涡都开始向着这里汇聚而来。吕不凡见状顿时色变,他可是清楚陆随风能够控制时空漩涡。在这里就是他的主场,自己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算,甚至会陨落在这里。 “嗖……”吕不凡知道自己当下彻底的触怒了对方,不再有丝毫的犹豫,身形向着混沌长河外飞掠而去。 青冥道主看着吕不凡逃走的方向,他跌落的修为尚未恢复,加之战力又受到这片时空的限制,同时也感觉到一种死亡的危机,身形也迅速地向着混沌长河外逃去。 他本和陆随风有些交情,还是对方将他从万年的沉睡中唤醒,算得上救命之恩。但自己却在追杀人家的道侣,尽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已成事实,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 “想走?”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时空属性大圆满融合到了神识当中,混沌长河内的所有时空漩涡猛然加快了速度,向着吕不凡和青冥道主汇聚了过去。 “吼……”殊不知,天空中的血色巨脸突然发出了一声怒吼,向着陆随风扑击了过来。一张大嘴向着他吞噬而来。 “轻水!”陆随风心中大惊,身形不由飞快地后退。如此一来,那混沌长河内正在汇聚的漩涡便是一顿,竟是让吕不凡和青冥道主逃过了一劫。 此时的陆随风已没心思去追击吕不凡和青冥道主两人,心念一动,身形出现在另一方,仰首望着慕容轻水喊道:“轻水,我是你的夫君……” 血色巨脸猛然一顿,巨大的双目闪过一丝迷惑。但是,随后又变得凶狠,再度向着陆随风扑击了过来。 此时的陆随风在混沌长河内,可谓如鱼得水,领悟了时空融合的他身形一动,便脱离了血色巨脸的吞噬,口中连连呼唤着慕容轻水的名字。 那血色巨脸又在空中停顿了,但是随后变得更加地凶猛。陆随风只有频频地躲闪,思索着如何才能慕容轻水清醒过来。 眉心处一阵蔚蓝频闪,陆随风心眼开启,向着那张血脸望去;在那张血脸的中包裹着一团物体……眉心处蔚蓝大盛,他看清楚了,那物体是一颗血珠,蕴藏着一缕血魔的残魂。 “嗖……”陆随风的眉心激射出一道神魂,猛地向着血色巨脸冲了过去,以他如今圣王境六层的神魂强度,又岂是血珠所化的那张巨脸能够抵挡的。 只是瞬间,陆随风的那道神魂就从那张血脸中一穿而过,一把扣住了那个血珠。 “吼……”血色巨脸怒吼了一声,整个血脸都变得扭曲,张开大口向着陆随风吞噬了过去。 陆随风的身形一边躲闪,一边将神识探进了血珠内,宛如刀锋般在里面纵横切割,绞碎其中的血纹,最后肢离破碎地崩裂开来,化作丝丝血雾,被时空漩涡席卷进去。现出了慕容轻水婀娜蔓妙的身形,眼中的迷茫很快消失,下一刻,柔软的娇躯便扑进了陆随风的怀里…… “夫君,是你吗?”慕容轻水眸中晶莹闪烁,脸庞现出无尽欣喜之色。 “是我!”陆随风轻抚她柔顺的青丝,温柔地应道,将神识透入她的体内,发现血魔的印记已荡然无存。但血脉中竟是有三种力量;一种充满了血腥杀戮,一种充满了温和大气,一种充满了铁血意韵。 第两千八百六十五章 祸福相依,欲火重生 “夫君,是你吗?”慕容轻水眸中晶莹闪烁,脸庞现出无尽欣喜之色。 “是我!”陆随风轻抚她柔顺的青丝,温柔地应道,将神识透入她的体内,发现血魔的印记已荡然无存。但血脉中竟是有三种力量;一种充满了血腥杀戮,一种充满了温和大气,一种充满了铁血意韵。 陆随风的神识一进入慕容轻水的体内,便发现血琴残留在她血液中血腥杀戮暴虐能量。那种温和大气的力量属于慕容轻水本体,那充满的铁血意韵,则属于意志之力。而正是这两种正能量联合在一起,对抗着血琴的血腥杀戮之力,才让其没有迷失本性。 陆随风的神识立刻渗透进血液之中,向着血琴的能量逼迫而去。血琴的能量很明显不如陆随风的神识力量,但却十分地强韧,发现一时间竟然消灭不了,只能够将它一点点逼出体外。 而就在陆随风全力为慕容轻水逼出体内的血琴能量时,魔族禁地中腾起数十道巨大的黑色旋风,魔主则盘膝而坐。无边的魔气从黑色旋风中涌动了出来,被魔主吸收到体内。魔主自见识到了龙主傲伤的威能之后,感觉到了危机。从混沌城回来之后,便开始在此地闭关。 混沌长河深处,陆随风的神识联合慕容轻水血液里的两种正能量,开始对血琴能量进行围剿,也只能将其逼退,却炼化不了它。 陆随风心念一动,伸出一指贴在慕容轻水的眉心处,纯净的生命之气冲进了她的的体内,向着血琴的残余能量冲击了过去。 “嗡……”那股残余的血琴之力开始在慕容轻水的体内四处窜动,逐渐退缩到她的手指尖,却变得十分地精纯,似在作最后的抵挡。生命之气就是血琴能量的克星,但陆随风还是差在持久力上。渐渐地,开始后继无力。 陆随风的心中开始焦急起来,因为他发现血琴的能量正在与慕容轻水的血液进行融合。一旦融合成功,却不知是祸是福? “嗡……”血液中产生了震荡,慕容轻水的血液中衍生出了一尊米粒般的玲珑小琴,络印在掌心间。而体内的血腥杀戮气息也为之荡然无存,全身肌肤变得更加晶莹如玉,剔透欲滴。 “呼……”陆随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收回放在慕容轻水眉心处的手。眼中闪过异色,他没有想到慕容轻水因福得福的铸就了剑胆琴心的特质。 “轻水……”陆随风低头望去,见到自己怀里的慕容轻水此时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无数血洞,就是在心脏的位置上也有着一个血洞,此时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不再有血流出,但那遍体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 “夫君……”慕容轻水嘴唇颤动,一丝微弱的声音从朱唇中吐出,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陆随风,手动了动。想要抚摸陆随风的面颊,却无力地垂下。 “轻水……这些年,你一直被血琴所困……而我却始终无能为力,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磨难,真是愧对……”陆随风的眼中有泪水滑落流。 “夫君……不是你的错……无须自责……”慕容轻水的嘴角浮起一丝凄美的笑容:“有……你……在……身边……我已很知足……”头一偏,双眸又再一次合上。 陆随风取出了一个大浴桶,浴桶里面装满了灵液,小心翼翼地将慕容轻放进了浴桶之中,又取出了一颗圣丹放入了她的嘴中。然后,盘膝坐下,双手搂着那个大浴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浴桶里面的慕容轻水…… 三日之后,慕容轻水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明眸缓缓睁开,清澈而深遂,宛若一汪碧潭。 “轻水!”陆随风的眼中瞬间释放出欣喜的光芒,紧盯着浴桶中的慕容轻水道:“觉得怎么样了?” “我的……感觉?”慕容轻水俏皮地眨了眨明眸,幽怨地道:“心痛!” 陆随风十分无语地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怜惜地道:“我是说你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哦,哦!”慕容轻水应了两声,眼睛恢复了清明道:“目前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那血琴的能量已被我的血液所净化,转化成了我的力量。放心吧!” 慕容轻水一挺伟岸的胸脯,用一只纤纤玉指着自己的心道:“我的心很强大,战胜了它!” 陆随风欣慰地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慕容轻水,突然一脸惊喜道:“你突破到了圣王境!” “是吗?”慕容轻水闻言也是一脸的惊讶,随即便兴奋地感觉了一番:“我真的突破了,或许是融合了那血琴的能量,虽然九死一生,却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咯咯咯……” 听到慕容轻水银铃般悦耳的笑声,陆随风的脸上也现出了久违笑容,取出了一个葫芦形的空间法器递给她道:“这个你拿着,当浴桶中的灵液消耗尽的时候,就换灵液。这个葫芦里面装着充足的灵液。还有这个!” 陆随风又取出了一个玉瓶递给慕容轻水扬道:“这个玉瓶内装有固魂圣丹,你每隔一天服食一颗。” 慕容轻水接过葫芦和玉瓶道:“夫君,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陆随风望着混沌长河道:“这混沌长河是好东西,我要把它收起来。” “收起来?”慕容轻水瞠目结舌地望着陆随风,一脸的不可思议。陆随风不再理会慕容轻水,盘膝端坐,服下一枚圣丹,又取出一个晶脉开始恢复体内的灵力。 一日之后。陆随风已经将修为恢复到巅峰,转头望去,见到慕容轻水仍在浴桶中运功恢复。没有去打扰,而是心念一动,吟龙剑绕体而出,右手一握,举向了空中。将融合了的时间和空间属性注入了吟龙剑之中,顿时释放出璀璨的光华。 “嗡……”吟龙剑一阵嗡鸣,从剑身内蔓延出玄奥的波动。那是时间和空间属性的波动。整个混沌长河都在沸腾,开始向着吟龙剑汇聚,虽然缓慢,但是却持续不断…… 一天,两天,三天……混沌长河中的修士骇然地发现,自己竟是被莫名地掀出了混沌长河。然后,他们震惊就看到了混沌长河居然在不断缩小,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纷纷猜测,议论;“这混沌长河不是每千年开启一次,每次开启十年吗?这还不到十年,怎么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是啊,而且混沌长河像是还在缩小,这是要关闭了吗?” “不对!混沌长河关闭的时候不像这样,那是直接突然消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缩小。” “那……这是怎么回事?” 吕不凡抬头望着正在缩小的混沌长河,脸上阴晴不定。他的心中有一种十分不情愿的大胆推测,那就是混沌长河很有可能被陆随风给收了。 这推测虽然近乎荒唐,但也并非没可能。一旦这个推测是真实的,那自己还是陆随风的对手吗?留在岂不是很危险吗? 吕不凡最后看了一眼时空长河,极度不甘地挥手撕破了空间,瞬间离去。 在混沌城的另一处,青冥道主望着空中的混沌长河,看着不断从混沌长河中被抛出来的修士,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吞噬这些修士气血的念头,毕竟这是在混沌城中,伸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离去。 混沌长河收缩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一月过去,整个混沌长河才被彻底地吸进了吟龙剑之中。陆随风和慕容轻水出现在混沌城的上空,向着下方望去,见到还有很多修士仍还留在了城内,此时正抬着头向着他们两人望了过来。 “是陆随风和他的道侣!”有熟识的出声道:“混沌长河消失了,是被他给收了吗?!” 陆随风对众人的猜测,质疑充耳不闻,伸手撕裂了空间,带着慕容轻水直接消失在混沌城的上空。 待再出现时,陆随风已经站在一个无人的荒岛之上。而后,朗朗晴空出现了两团劫云,一大一小,大的锁定了陆随风,小的锁定了慕容轻水。 再然后,陆随风和慕容轻水各自在岛上一南一北,迎接着天劫。 “轰……”慕容轻水的第一道雷劫降落了下来,那是一道粗大的紫宵神雷。但陆随风这边的天劫却依旧没有开始,天空中的劫云依旧在汇聚。 邻近岛屿上的那些观看渡劫的修士,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陆随风上空的恐怖劫云;“这得是多么逆天的存在,才会引动这样的天劫啊。” 数个时辰后,天空中的劫云似乎终于酝酿到了极点,众人都能够感觉到那天威的降临,让每个人的心头都仿佛压着一座大山。 “那是什么?”有人惊恐讶地望着天空中的劫云道。天空中的劫云释放出光芒处,竟是打开了一道门户,一个个由雷霆组成了巨人骑着雷龙呼啸着从大门内冲了出来,如同天河倾泻一般地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去。 两千八百六十六章这那是天劫,分明就是末日 “那是什么?”有人惊恐讶地望着天空中的劫云道。天空中的劫云释放出光芒处,竟是打开了一道门户,一个个由雷霆组成了巨人骑着雷龙呼啸着从大门内冲了出来,如同天河倾泻一般地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去。 “这这这……”所有的修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陆随风心念一动,吟龙剑横空出现,朝着空中倾泻下来的雷劫狠狠劈去。 “轰……”雷霆闪烁,那些雷霆巨人和雷龙化作了粗大的雷霆将陆风包围了起来。 吟龙剑悬浮在头,陆随风盘膝席地而坐,开始运转乾坤淬体诀,吸引着雷霆之力淬炼身体。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坤淬体功法,但有雷劫相助,也能够大幅度提升淬体的效果。 特别是这次连跨三阶的雷劫格外的凶猛,陆随风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这次能够安全地度过天劫,说不定身体强度能够提升到圣王境七层也未可知。 “轰……”吟龙剑自动飞起,放大,一剑劈出,雷霆巨人和雷龙再次崩碎,然后将一人一剑笼罩在里面,失去了踪迹。 “这家伙……不会被雷劫轰得灰飞烟灭了吧?”看着如此威力的天劫,一个个修士心中都发毛,回头再看看另一端慕容轻水的天劫,相比之下,那简直就是毛毛雨。 陆随风一脸沉静地坐在地上,吸引着雷霆之力淬炼本体,吟龙剑不时地飞起斩出一剑。陆随风此时的外表平静无波,内心也同样很平静,他能够感觉出此时的天劫,也就是他本体三层的强度,对他并不能够造成丝毫的威胁。 一个时辰过去,天空中的雷霆之音更加地狂暴响亮,陆随风睁开眼睛望了一眼空中降落的雷霆,感觉到此时的威能已经达到了圣王境六层的强度。心中不仅轻叹了一声,自己的天劫果然与旁人不同,恐怕持续下去,威能还会增强。 慕容轻水的天劫结束得很快,远远地看着另一端的天劫,心中震惊不已;“这……这是夫君的天劫?怪不得能够越阶挑战!” 此时的陆随风感觉到天劫的威能,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承受极限。他开始有些担心,不知道天劫最终会增强到什么程度。 “这天劫的程度越来越强了,不知道夫君能不能承受得住!”慕容轻水一脸的担心,此时外人是无助的。如此威力的天劫,在他们看来这还哪里是天劫,分明就是末日。 此时整个岛屿已经开始龟裂,破碎,下沉,天劫的威能就要覆灭整个小岛。 “轰……”巨大而无限的轰鸣,整个小岛如同木头搭建起来的小屋散架了。沉入了海底,整个岛屿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呼……”慕容轻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因为她看到天劫还在继续。只要天劫还在,那就证明陆随风还活着。 只是,当下根本就看不到陆随风的身影,整个海面都被雷霆笼罩。海面上雷龙翻滚,电弧肆虐。整个海底的生物都逃得远远的,周围的海域再没有一个生灵,仿佛成为了一片死海,一片被天道惩罚的所在。 此时,已经过去了两天,天劫的威能已经攀升至圣王境七层,如果这种威能的天劫,在刚开始就出现,恐怕陆随风早就承受不住了。 好在这种威能的天劫在第三天才来临,此时陆随风的本体强度,在乾坤淬体诀以及天劫的淬炼下,已经突破到了圣王境六层。 但尽管如此,依旧让陆随风感觉到紧张,极度地紧张。因为他知道眼前这种威能的天劫就要结束了,只剩下九道天劫,而这九道天劫,会一道比一道强,不知那道天劫的威能会…… 天地之间突然变得安静,仿佛一切都在静止,时间和空间都在静止。这种静止不是天劫已经结束。而是天劫在酝酿最后的九道雷霆。 陆随风双手紧紧握着吟龙剑,此时的吟龙剑内,时间和空间属性还没有与剑灵融合。虽然混沌长河很强,但想要和吟龙剑的契合,这需要时间。 如果时间和空间属性也形成了剑灵,拥有十一种属性的吟龙剑,陆随风还有些信心抵挡未来的恐怖天劫,毕竟十一种属性,能够构筑出一个完美的世界。但是,当下只有九种属性的剑灵。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仰首望着天空中越来越浓郁的天劫,威压变得越来越大,紧了紧手中的吟龙剑,低声喃喃道:“剑灵,让我们共闯这一关!” “铮……”一声剑鸣,在回应着陆随风。紧接着,吟龙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直插天空中的劫云,那璀璨的剑芒中盘旋着着无数的影像,那是一个世界的影像。 吟龙剑内正在衍生出一个世界,那世界内的景象在不断地变化,从宇宙的生成到万物的繁衍生长…… “轰……”劫云之内终于传来了一声轰鸣,从劫云中出来的不是雷龙,也不是雷霆巨人,而是一个雷霆山岳,那个雷霆山岳如同遮天一般的存在,无数的磨盘粗壮的电流在山岳内窜动,形成一个雷霆世界。 “轰轰轰……”雷霆山岳和剑世界在空中对撞着,彼此都在不停地损耗,终于轰然一声爆响。空中的雷霆山岳崩溃了…… “好!夫君太棒了”慕容轻水兴奋地从海面上跳了起来,挥舞着小拳头欢呼雀跃。但是,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因为她看到第二道雷霆山岳垂天而降。 “铮……”吟龙剑当空一颤,响彻一声轻啸,斩向了垂天而降的雷霆山岳。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鸣,吟龙剑再一次将雷霆山岳斩爆。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八道,四周再一次寂静了下来,陆随风仰头望去,天空中的劫云便得更加地浓郁。猛然间,空中的劫云骤然膨胀了起来,然后如同里面蕴藏着什么恐怖的存在,最终“嗖”的一声吐出了一个烁目的光团。 那个光团并不大,只有拳头大小,但却令陆随风异常地紧张。他从那个小小的光团中感觉到了极致的能量,完全是由一个雷霆形成的世界,正向着他激射而来。 “来吧!”陆随风扬起了吟龙剑,整个海面都下沉了一米,被这个雷霆世界所压迫。远处海面上的慕容轻水也感觉到死亡的威胁,脸色巨变,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耀目的光团激射,和吟龙剑的剑尖相撞在一处。没有声音,一丝声音也没有,仿佛天地都在这一瞬静止。 然后……就见到那个光团,瞬间将陆随风的身体吞噬。再然后,无限的轰鸣在海面上震荡,一个超级大漩涡在海面上生成。 这个超级大漩涡就消失了,被雷霆遮掩。整个海面都变成了雷霆的世界,粗大的雷霆在海面上纵横交错。向着四周蔓延。 “轰……”在所有人人的眼中,大海已经消失了,呈现在面前的就是一片雷霆的海洋。 “轻水,快走!”陆随风厉喝了一声,慕容轻水闻声没有丝毫犹豫地向着远处飞掠而去,在她的后面仿佛有万条雷龙在奔腾追击。 “呼……”慕容轻水一直奔掠出千里之遥,这才摆脱了雷霆的追击,望着一望无际的雷霆之海,她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如此恐怖的雷劫,夫君还活着吗?”没有人知道,她只能够等,带着一颗期待的心。 在雷霆海洋的中央,陆随风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骨头,手中的吟龙剑在疯狂地吸收着雷霆之力,剑身上开始出现了杂质,整个剑体又缩小了一圈。 陆随风在不停地服食着疗伤圣丹,同时在不停地扔出无数圣级道符消耗着雷霆之力。即便是这样,他身上的伤势依旧很严重,气息无比的衰弱…… 陆随风像是吃糖豆一样地吃着圣丹,圣级道符像是不要钱一样地扔了出去。也就是陆随风有这个本钱,换做任何人都消耗不起。 如此持续了整整一天,海面上的雷霆之力终于开始消散了。此时陆随风已经被击沉在海底,身心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伤势在迅速地弥合,圣王境七层的修为正在慢慢稳固,体内的灵元力前所从未有过的浑厚。 “终于挺过去了,但愿不是每提升一层都需要渡劫,实在是太可怕了!”陆随风唏嘘道,心念一动,带着吟龙剑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在时间阵法中将身体浸入到灵泉之中,开始恢复身体和灵元力。 海面上仍有一条条雷霆在水中窜动,如同一条条游龙,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散去。远处的慕容轻水慢慢地靠近,目光四下搜寻着陆随风的踪迹。 时间在难耐中度过,隐龙戒空间内,陆随风睁开了双眼,他此时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体内的灵元力也恢复到了巅峰。抬起手轻轻一握,便感觉到体内蕴藏着天威般的力量。脸上不禁扩散出欣喜的笑容,将身边的吟龙剑拿在了手中,经过天劫淬炼的吟龙剑,变得更加地深沉内敛。 第两千八百六十七章 红尘冼心,涤尽纤华 时间在难耐中度过,隐龙戒空间内,陆随风睁开了双眼,他此时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体内的灵元力也恢复到了巅峰。抬起手轻轻一握,便感觉到体内蕴藏着天威般的力量。脸上不禁扩散出欣喜的笑容,将身边的吟龙剑拿在了手中,经过天劫淬炼的吟龙剑,变得更加地深沉内敛。 在灵泉中清洗了一下身体,然后换了一身衣衫,神清气爽地从隐龙戒空间内出来。他知道慕容轻水在外面焦急地等候自己,不能够让她太过担心。 从海底升出水面,看到如今只有在海面之上还存有一层淡淡地雷电。虚立在空中,目光向着四下望去。 “夫君!”陆随风循声望去,见到一袭白衣的慕容轻水正在向着他飞来,海风吹干的泪痕还挂在脸上,已绽放出无限欣喜的笑颜。 万米的距离,只是几个呼吸间,慕容轻水就像乳燕投林般地扑进了陆随风的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香肩,感受到她体内纯净而温和大气的力量,陆随风关切地道:"你没事了?" “嗯!"慕容轻水乖巧地点点头;"血琴的魔气彻底净化了,还因祸得福地突破到了圣王境一层巅峰,足以和那吕不凡一战!” “这就好!在终端战力上,我们天外楼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势力。”陆随风目光深遂地望天际,没人知道这场浩劫会什么时候到来,只希望能在这有限的时间,尽可能的提高天外楼的整体实力,在未知的劫难中多几分生存的机率。 这次混沌长河之行,所有人都受益非浅,悟明,莫天机等人都有所突破,获益最多的自然是陆随风和慕容轻水两人了。尤其是慕容轻水,遭遇两大圣王境的攻击,生死之间不仅突破了圣王境的壁障,还彻底的清除体内血琴隐患,绝对算得上不虚此行。 众人都纷纷有着大幅度的突破,需要一个时间去慢慢消化自己的领悟和沉淀自己的修为。所以,陆随风带着众人回到了虎一所在的那个世俗小城,在距离虎一所在的酒肆不远处,购买了一个庄园,开了一个商行。 红尘洗心,看透世事苍桑生死,方能涤尽纤华,出尘脱俗,回归自然。 七年的时间弹指而过,在修仙界也不过七日而已。就在这即漫长而又短暂的时间里,每个人身上的气质都有所变华,少了些目空一切的浮躁傲气,多了些朴实无华,一个个反显得气息内敛,一派谦和而大气…… 此时的众人散坐在后花园中,偶尔有人交流几声,余下的时间都是一片沉寂,每个人都是一派的轻松,沉浸在空灵的宁静中,没有刻意的领悟天道,却无时无刻不沉浸在天道中,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大道自然…… 陆随风没有去急着沟通第九条天地之桥,而是双手放在身前,如同在玩手指头一样,只是在他双手之间出现一条条色彩各异的法则小龙,他正在通过这个方式来适应新的境界提升。 西方,断崖山,一片愁云惨雾。这里曾经是一个上古战场,虽然如今已经生满了碧草绿树,但依旧给人一种阴森至极的感觉。而且这里的煞气十分厚重,修为略低的修士在这里都会心神失守。 此时的断崖山峰顶,魔主盘膝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那块岩石被琢成了圆形,一看就是被刚刚琢成。在岩石上方雕刻着繁奥的图案,那是一种阵法,而魔主就坐在这阵法的中央。 他嘴唇轻轻地蠕动着,一种空旷而幽深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低沉地传了出来,伴随着他那低沉的声音,那巨大的圆形岩石上的图案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一种玄奥至极的波动在空间向着四面八方绵延而去,这种波动隐秘却强大,在无人感知的情况下,向着道元大陆的各个角落波动而去。 “噗……”断崖山内,地面突然翻涌,从地底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地面颤动,从里面爬出来一个僵尸魔人,静立了一会儿,然后向着魔主的方向如飞而去。 “噗噗噗……”越来越多的僵尸魔人从地面钻了出来,仿佛是听到了召唤,纷纷向着魔主的方向聚集。 魔主的声音依旧在低沉地想起,整个道元大陆都在默默地发生着变化,一个个僵尸魔人从或从地底,或从山洞中出来,不远万里地向着断崖山汇聚,所经之处,无数生灵惨遭屠戮…… 猛然间,小城中传来了喧哗,惊呼声和哭喊声一片,伴随着打斗之声。只是这种声音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消失了,只是空气中流动着一种躁动。 这种躁动没有丝毫影响到后花园中的陆随风等人,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空明的世界之中。 “嗖……”一条人影落在了后花园内,向着陆随风急速走了过去。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虎一,你怎么回来了?”来人正是虎一,他此时的脸上流露着一丝凝重,向着众人打了招呼之后,来到了陆随风的跟前施礼道:“少主,小镇上出现了僵尸魔人!” 陆随风手中的一条细小水龙消散,抬眼望着虎一道:“僵尸魔人?有人伤亡吗?” “嗯,死了五个人,僵尸魔人被我斩杀了!”虎一轻声道:“少主,我感觉很不正常,这里几乎就是一个世俗世界,灵力也相对稀薄,就算有僵尸魔人也不会轻易出来,有点像是被招唤出来的。” “你说的不错!”陆随风轻轻点头,神识蔓延了出去。他已感觉到了一种隐晦的波动,这种波动就连他这种圣王境六层后期巅峰的神识,都几乎感觉不到。这让他的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安,仔细地去扑捉和感应这种隐晦的波动…… 陆随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感觉到这种波动似乎是一种召唤,一个名字猛然在心间浮现;“魔主!” 陆随风收回了神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见到此时花园中的众人都将目光汇聚在自己的身上。,陆随风脸色凝重的说道:“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的话,这应该是魔主在召唤上古时间战死的魔人……只有魔族拥有这种秘法手段!” 众修士目光一变,在这里除了陆随风之外,恐怕没有谁更加了解魔主的恐怖。慕容轻水蹙眉道:“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陆随风轻轻摇头,突然脸色一变道:“也许他想要造成一场浩劫,让无数的生灵死亡,然后吸收死气,取得突破。” 陆随风凝声说道:“以我和他多次交手的经验来看,他就算没有达到圣王境六层中阶,也相距不远。此时召唤上古僵尸魔人造成浩劫,恐怕就是为了突破。他一旦突破到圣王境高阶,恐怕就会对人族,妖族发动战争。 “自古以来,人,魔,妖三族之间的仇恨深重,就是在人族之间也是矛盾重重。如今那吕不凡更是野望勃勃,手段阴毒狠辣,大有一统人族之心。这一点,从在混沌长河中他能够和青冥道主联手对付我就能够看出来,恐怕他不会去想着如何剿灭僵尸魔人,而是会利用这个机会剿灭异己,造成人族更大的浩劫。"慕容轻水冷静地分析道:"对于吕不凡,我们不得不防!" "如今在外我们有妖族,魔主祸患,在内有吕不凡和青冥道主两个大患,我们要如何做?”莫天机皱眉道。 陆随风沉吟着说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仅凭我们就能够解决的,既然魔主敢于如此做,恐怕他已经有了全然的准备,哪怕就是如今的我,也没有信心就能够将其斩杀。” “上次我毁了他的分身,他肯定会耿耿于怀的前来寻我雪耻。"陆随风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道:“恐怕他还不知道我也已经突破到了圣王境六层巅峰,我要做的就是示敌以弱,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我们该怎么做?”悟明沉声说道:“小师弟,你就直接下命令吧,有你在,我们懒得动脑。” 众人也都将目光聚集在陆随风的身上,陆随风凝眉道:“如今的天外楼固若金汤,就算魔主真身亲临也讨不了好,吕不凡和青冥道主就更不用说了。而我们这些人也都隐居了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道元大陆上,如此我们就继续隐匿下去,会有很多人因此而心生忌惮,不敢轻易妄动。” 莫天机点头道:“不错,我们不出现,魔主和吕不凡就没有向我们出手的机会。而我们则是可以在暗中破坏他的阴谋诡计。让人族的损失降低到最低。” “那……我们总不能够就一直隐居在这里不出世,等着浩劫降临吧?”六师姐段蝶舞凝声道:“修士之所以修炼,除了求长生之外,不就是要斩妖驱魔,惩恶扬善,济世苍生吗?在这里长期躲着,道心都会蒙尘。” 第两千八百六十八章 血杀堂再度问世 “那……我们总不能够就一直隐居在这里不出世,等着浩劫降临吧?”六师姐段蝶舞凝声道:“修士之所以修炼,除了求长生之外,不就是要斩妖驱魔,惩恶扬善,济世苍生吗?在这里长期躲着,道心都会蒙尘。” 众人闻言也都心中一动,觉得段蝶舞所言有道理。而他们如今都已经算是天外楼弟子,自然将目光都汇聚在陆随风这个楼主的身上。 陆随风笑道:“这个敏感时期,我们天外楼自然是不能够出世,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并不意味着血杀堂不能够出世。” “血杀堂?”众修士神色一愣,慕容轻水这才将当初他们为了拯救散修盟,而临时成立的血杀堂,一个个闻言,脸上不由现出了兴奋之色。 “血杀堂这个名字够酷,那我们就以这名号问世,做一回来去如风的诡密杀手!” “哎,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把服饰重新设计一下,更拉风一些。” “要重新设计也要设计得更加神秘。我们是什么?血杀堂!自然要充满神秘感了。” “还别说,我们上次以血杀堂的身份出现之后,在当时还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宗门和家族都在四处打听血杀堂是怎样一个势力。” 陆随风哭笑不得地望着眼前兴奋不已的众人,整个话题都被带偏了。不过,陆随风也在思索着,如何以血杀堂的名义在暗中对付魔族和吕不凡。 看着众人还在那里争论着不着调的话题,陆随风的思绪飘了起来,想起了龙族的事,不知道那条被他所救五彩神龙敖云,是否找到他失散的龙族? 天寂海,极深处。一处荒芜的大岛上,敖云望着眼前的三百多条龙,这些龙中有五彩神龙,有金龙,银龙,火龙,墨龙和绿龙。 此时这些龙都崇敬地望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敖云,因为正是敖云将他们从追杀和躲藏中救了出来,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了这座大岛上。敖云威严地看着眼前这三百多条巨龙,凝声喝道: “各位,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栖身之地,我给这个岛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龙岛。” “吼……”三百多条巨龙吼叫了起来,宣泄着他们心中的激情。待众龙再次安静了下来,敖云开口道:“你们留在这里建造龙岛,我回到大陆继续去寻找我们龙族……” “小师弟,你怎么不说话?”段蝶舞上前挽住了陆随风的胳膊问道。她这一出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陆随风笑道:“之前装束就不用改了,只有一直坚持这种风格,才能让人知道是血杀堂又出世了。” "六师姐,之前的装束是你设计的,这个任务非你莫属,材料的事由我去置办。"慕容轻水言道:"夫君,你如今已是圣器师,如果材料充足的话,最好每个人都能换上一身圣级装备,毕竟我们要遭遇对手会越来越强,得做好万全准备。" “没问题!”陆随风点头头,众人闻言俱都两眼放光,兴奋不已。 难得见到众人如此开心,陆随风也觉心情舒朗?。想想他们在宗门之内一向都是循规蹈矩,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有时候难免在心中会有放纵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却只有压抑住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这些日来的历练,红尘洗心,让他们渐渐地挣脱了这种心灵上的桎梏,反正此时远离宗门,而且隐藏了身份。众人也渐渐地释放开自己的心灵束缚,心境的修为竟然在迅猛地提升,就连修为也随着心境的提升而增进。 一行人都是天资卓越之辈,只是略微思索了一番就有了明悟。之前自己一直的压抑,就是对心灵的一种束缚,如今放开了种束缚,修为和心境自然如同解开绳索的蛟龙,一飞冲天。 也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不再束缚自己,完全敞开了自己的心灵,仿佛回到了自己孩提时期,这是一种返朴归真的境界。 接下来的日子,陆随风闭关炼器,段蝶舞和魏子清外出采购材料,其余的人都在城内四处收索僵尸魔人的踪迹,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三日之后,陆随风和符神便从时间阵法出来了,不仅炼制出了十八套圣级初阶的装备,还上万枝破甲符箭,两个在研究这种符箭的时候,还制作出来各种不同等级的破甲符箭。 “小子记住了,这些都是可以射杀圣君级别的符箭。”符神指着一堆弓箭说道,然后又指着另一些弓箭道:“这些是能够射杀半步圣王境,这些是能够直接击杀圣王境初期的。还有这些是我刻意炼制出来的最厉害的破甲符箭,据我估计,应该有机会射杀圣王境中阶。" "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将阵法也融入着符箭之中。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我觉得我们两个合力炼制出来的符箭,是有机会射杀圣皇境大能的。”符神眉飞蛇舞地说道。 “好,那你就努力研究吧!”陆随风将那些破甲符箭都收了起来,然后从房里出来,看着众人焦虑的面孔,不禁婉尔。 “好了!”陆随风拍手笑道:“区区十八套圣级装备还难不到我!"话落,翻手取出了一张弓,递给了慕容轻水道:“在我们以后的行动中,都会以血杀堂杀手的身份出现,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现身正面对敌,所以,暗中袭杀是第一选择。轻水,先看看这张弓。” 慕容轻水点头,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那张弓,目光一扫便不由脱口赞道:“玲玲精致,好弓!” 众人也纷纷聚了过去,一脸赞叹地打量着慕容轻水中的弓。弓身一尺,色泽紫金,弓体有玄奥符纹闪烁流转,蕴含着一缕缕圣级道器的威能,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一种莫名压迫。 莫天机回头望着陆随风道:“陆师弟,不会就只有这么一张弓吧?” “自然不会!”话落,陆随风手在空划过,在每个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弓和一捆箭。 众人的眼睛俱是一亮,纷纷伸出一只手将弓抓在了手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弓身,随后神色一喜,纷纷抬头望着陆随风。 “陆师弟,这……是按照我们属性炼制的弓箭?”莫天机有些质疑地问道。 陆随风点点头道:“当然!我这里刚好有不同属性的材料,所以干脆就炼制符合各位师兄师姐属性的弓箭,送给大家。” “这……送给我们了?”悟明等师兄弟倒还算淡然,莫天机等十人就不禁为陆随风的大手笔震惊,这些可是圣级的弓箭啊!就这么随手送出去了?败家呀! “当然!”陆随风笑道:“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衣袖一拂,每个人面前又多出了十支破甲符箭,箭体宝光朦朦,箭身上的符纹流动,散发着丝丝玄奥之光。 “这十支符箭,是能够有机会射杀圣王中期的破甲符箭,大家须慎用!”陆随风的声音轻轻响起,众人神色都是一震,这次他们不淡定了,他们不过也就是圣君中后期修为,而眼前的十支符箭却能够射杀圣王境!纷纷伸手握住了一支破甲符箭,立刻就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朝着他们扑面而来,释放的气息让每个面对着它的人都寒毛悚立。 这十支箭绝对是一个护身符,如果拿出去,绝对会引起上道元大陆一番血雨腥风的争抢。 接下来就是每人一套圣级装束,用龙皮制作黑色紧身衣,血红披风,黑色斗笠,金色面具,不仅具有隔绝神识探查的功效,还可以扛住半步圣王境的全力一击。毕竟圣王境的数量两只手都数得过来,真出现了也不会由他们去对付。 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小城的周围并没有僵尸魔人出现。或许是这片区域的灵力太过稀薄,能够孕育出几个僵尸魔人就不错了,而且还应该是实力非常低下的那种。 陆随风收回了神识,站了起来,推门走了出去。此时外面的众人已经从修炼中纷纷醒来,完全领悟了陆随风传授给他们的道诀。 “陆师弟!”见到陆随风走了出来,众纷纷打着招呼,一个个心中充满了兴奋,领悟这个道诀之后,他们才明白这个道诀的强大。 “小师弟,这个道诀叫做什么名字?”段蝶舞问道。 陆随风摇头笑道:“这是我不久前才领悟出来,任何属性都能施展。不过,还没有起名字。” “这个道诀是以龙形出现,我看不如叫做天龙印如何?”慕容轻水在一旁轻声说道。 “好!这个名字好!”众人纷纷叫好:“陆师弟,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很贴切,那就叫做天龙印!来,这是为你们炼制的道器,你们把它炼化了,还有把这个玉牌戴上,能遮挡你们的修为,圣王境之下没人可以看破,便宜我们以后的行动了。” 第两千八百六十九章 大陆乱象,风起云涌 “这个道诀是以龙形出现,我看不如叫做天龙印如何?”慕容轻水在一旁轻声说道。 “好!这个名字好!”众人纷纷叫好:“陆师弟,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很贴切,那就叫做天龙印!来,这是为你们炼制的道器,你们把它炼化了,还有把这个玉牌戴上,能遮挡你们的修为,圣王境之下没人可以看破,便宜我们以后的行动了。” 此时,整个道元大陆已经开始纷乱了起来。各地都开始频繁出现僵尸魔人,这些僵尸魔人的实力高低不同,但是却无疑给道元大陆造成了一场灾难。从世俗界波及到了修仙界,人族,和妖族领域内都出现了僵尸魔人,四处肆虐,两族修士被弄得焦头烂额。 妖族的损失最大,或许是妖气对这些僵尸魔人更有吸引力。而靠近妖族地界的南方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击,令得天外楼不得不开启山门,派出部分弟子助南方联盟剿灭僵尸魔人。 随后,以八大宗门和天元盟为主的擎天盟也展开了同样的举措。在这种大势之下,以天星宗为主的乾天盟也难做壁上观,整个道元大陆掀起了狂潮,一种剿灭僵尸魔人的狂潮。 但是,事态似乎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僵尸魔人的数量却是越剿越多。刚开始的时候,出现的僵尸魔人实力还都较低,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有实力强悍的僵尸魔人陆续出现,这让人族两族修士对僵尸魔人的剿杀变得艰难了起来。 乾天盟首先选择退守防御,所有的势力都得到了吕不凡的命令,只管守好自己所辖的地盘,不再和其它势力呼应。 如此一来,南方联盟和擎天盟也开始效仿,各人自扫门前雪,各自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人族初始的大联盟顿时瓦解,损失开始加大。 南方。近万僵尸魔人正在苍澜山脉的一个大峡谷中和人族修士厮杀,这批僵尸魔人是被南方修士从各个方向围堵,最终将他们逼入这个大峡谷。 在这群僵尸魔人之中,有着上百圣君期级别的僵尸魔人,虽然有着天外楼和南方联盟的圣君期出手。但是这些僵尸魔人的身体实在是太强悍了,南方修士也只是微微占据着些许优势。 人族的修士很多,数量远远地超过了僵尸魔人。随着僵尸魔人不断地被人族修士灭杀,人族修士也在不停地大批陨落,几乎是一比三的损失。也就是说,灭杀一个僵尸魔人的同时,也会有三个人族修士倒下。可谓战况惨烈! “吼……”此时的僵尸魔人已经剩下不到两千,但剩下的这些无疑都是实力比较强大的存在,最令人恐怖的是这些僵尸魔人开始从口中喷射出尸毒,这些尸毒开始侵袭着修士的身体,很快就会发生了变异,反过来向着同伴发起攻击。 局势开始发生了逆转,人族修士的心中产生了恐惧。攻击开始变成了防御。防御开始渐渐崩溃…… 就在这时,峡谷的上空出现了一条线,这条线向着上下一拉,便出现了一个裂缝,下一秒,瞬间从里面出现了十九条身影。 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披着血色的斗篷,头戴黑色斗笠,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手中握着一张精致玲珑的弓。 “嗖嗖嗖……”十九个人张弓如满月,箭出似流星。 虽然只有寥寥十九人,但这些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射箭的手在空中拉出了道道残影,只有十九人,却是射出了万千箭雨的气势。 一支支符箭精准地射在一个个僵尸魔人的身上,然后这一支支符箭便爆裂开来,将一个个僵尸魔人炸得粉碎。 仅仅只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近两千的僵尸魔人几乎就被这十九个人射杀一空。 余下的几十个僵尸魔人都是实力强悍之辈,但此时南方修士见到了这些僵尸魔人完全被箭雨压制,精神大振,释放出各种道诀和法器,轰轰隆隆地向着为数不多的僵尸魔人轰击而去。数十个呼吸之后,最终将这仅剩的几十个僵尸魔彻底轰杀干净。 一众南方修抬头望向了空中的十九人,刚想要拱手道谢,却见到这十九人中为首的一个伸手向空一拉,便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十九人便瞬间消失在天空之中。 地面上的南方修士一脸的愕然,半响,有人轻声问道:“他们是谁?好神秘,好强大!” “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装扮的修士。” “我似乎有些印象,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对了,是血杀堂!他们和传说中的血杀堂杀手装束一模一样。” “血杀堂,那是什么存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让我来给你普及一下,这血堂……” 血杀堂的出现,很快改变了南方的局势。血杀堂的传说迅速在南方大陆蔓延,也不时地出现在南方各处,击杀着僵尸魔人,令得南方僵尸魔人的数量在急剧的减少。同时激起了南方修士的信心和战意,击杀僵尸魔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令得大部分僵尸魔人正在快速地离开南方,向着其它区域聚集而去。 三个月后,南方大陆再无一个僵尸魔人,但却留下了一片片废墟…… 一座山峰之上,陆随风十九人迎着朝日并肩而立。慕容轻水凝声问道:“夫君,南方如今已经平静,下一步,我们去哪里?” 陆随风望着西南方向道:“西南交界处!据轻舞楼传来的信息,那里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吕不凡携乾天盟高调出征,昭示天下,他已经发现了僵尸魔人的聚集地,他要独自前往,斩灭召唤僵尸魔人的源头,挽救天下苍生。” 然后,他便带着乾天盟离开了东域,进入到西南交界处的断崖山脉……同时开始造势。 吕盟主高风亮节,携乾天盟肃本清源,为了天下苍生至自身安危于不顾。但是,如今天下僵尸魔人俱都向断崖山脉聚集,就算乾天盟实力再强,也抵挡不住天下汇聚在一起的僵尸魔人。所以,我们要阻挡僵尸魔人向断崖山脉汇聚,减轻乾天盟的负担。只要你还是人族,就应该站出来! 各种言论传播了出来,热情越来越高涨,吕不凡的声望迅速地拉升,盖过了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更是让人忘记了天外楼和陆随风的存在,风头一时无二。 在吕不凡这种高风大义行动的激励下,在这种有意识地言论推动下,各个区域的修士都被忽悠得热血沸腾,一个个身先士卒地杀向了各地的僵尸魔人。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此时无奈地聚集在天元盟,此时他们通过天下僵尸魔人汇聚的方向,看得出断崖山脉的确就是天下僵尸魔人的聚集之地。而且他们也推测出来,召唤天下僵尸魔人的恐怕就是魔主。 原因很简单,当今天下除了魔族地界安然一片,各个区域都在受到僵尸魔人的肆虐,是个人都会心生质疑。除此之外,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去唤醒上古时期的魔人僵尸。 寻找到了僵尸魔人汇聚的源头,各大势力却并没有丝毫的兴奋,反而是一脸的苦涩。吕不凡的做法令各大势非常被动,事前没有丝毫通报,独自就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但各大势力并不是傻子,并没有热血上脑的一涌而上,都是暗中前往断崖山脉,远距离观望断崖山脉的状况。陆随风等十九人也没有例外,更是悄声潜入。 然而,令各大势力惊愕的是,他们竟然并没有发现任何吕不凡一众的踪迹。也就是说吕不凡根本就没有前来断崖山脉,或者是虽然来了,却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甚至没有发生过一场争斗。 以陆随风等人的智商,只是在心中略微一盘恒,就明白了吕不凡的诡谋。吕不凡之前在混沌城内,因为和陆随风一战,令其声誉大跌。但如今的这番举动和声势造起来,让他的声望又一下子就提升了上来。同时他这也是在逼各方大势力出手,准确地说,是在借僵尸魔人削弱各方力量,然后出来收鱼翁之利。这就是一个地倒的大坑。 如今作为圣王境的吕不凡都率众深入断崖山脉去了,整个大陆的修士全部都在四处封堵斩杀各地僵尸魔人,你们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天外楼,南方联盟还坐得住吗? 如果这都无动于衷,那还不得让天下修士的唾沫给淹死?但是……再说了,又没有人深人断崖山脉,又怎能说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吕不凡一众的踪迹呢? 这种言论几乎没多少人会相信,反而会说你肆意败坏吕不凡的声誉,那是借故萎缩不前的懦夫行为,令天下修士鄙视。 故而,令各方势力郁闷至极,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深入断崖山脉驰援吕不凡,无论其是否在那里,他们都必须去。如果他们不去,就会冷了天下修士之心,就算他们大宗门弟子都会就此心散。 第两千八百七十章 这是阳谋,明知是坑也得跳 这种言论几乎没多少人会相信,反而会说你肆意败坏吕不凡的声誉,那是借故萎缩不前的懦夫行为,令天下修士鄙视。 故而,令各方势力都郁闷至极,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深入断崖山脉驰援吕不凡,无论其是否在那里,他们都必须去。如果他们不去,就会冷了天下修士之心,就算他们大宗门弟子都会就此心散。 不得不说,吕不凡玩的这一手还真是高明,这是地倒的阳谋,就算你看透了,知道前面是一坑,也得睁着眼往里跳。但这一去,很可能就是不归路。摆明了,人家就是让你去送死的,或许就隐藏在那里,等到某个时候背后给你一刀。 这就是一个明明白白的阳谋,但是大势已成之下,他们却没有丝毫破解的办法。 断崖山脉深处,一个幽深峡谷内,无数的僵尸魔人都在向着这片上古战场汇聚,然后便一个个静立在那里,如同一个个雕塑。 幽深峡谷中央耸立着一座圆形的祭台,周围汇聚的僵尸魔人一望无际。一身黑袍的魔主依旧盘膝端坐于祭台之上,口中发出低沉而神秘的声音。 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空间裂缝,一只大手从里面探了出来,向着祭台之上的魔主抓了过去。 那祭台之上的魔主突然睁开双目,抬头向着空中望去。就在他这一抬头的瞬间,祭台周围的那一望无际的僵尸魔人仿佛和魔主如同一体般地抬头,瞪目。 “轰……”万千僵尸魔人的目光汇聚一处,轰碎了空中的那只大手,那魔主的目光更是直击空间裂缝。裂缝内传来了一声闷哼,裂缝随即闭合,天空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断崖山脉上空的这一声轰鸣,震动四方。令得各方修士都热议吕不凡是否已经在和僵尸魔人激战,这样一来。更是将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以及南方联盟逼到了角落。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在无奈之下,只有前往南方联盟和各方势力,希望大家能够联手一起挺进断崖山脉深处,如此也多了一份把握。 但是他们却逐一吃了闭门羹,理由千奇百种,总之都不愿身先士卒的涉险,去趟这个雷。谁让擎天盟是人族三大势力之首,此时理当站出来力挽狂澜。在这种大势的逼迫之下,擎天盟只有破着头皮,在各方势力关住下,十分无奈地向着断崖山脉深处挺进。 此时不仅仅是断崖山脉满是僵尸魔人,就是外围也俱是一层层僵尸魔人,将断崖山脉包围在其中,令得整个断崖山脉内外一片阴云惨雾,百里之外都令人浑身毛骨悚然。 擎天盟自然不会贸贸然深入,他们也不是傻子,而是只在外围频频袭杀僵尸魔人。但是此时聚集在此处的僵尸魔人却不再是一盘沙,居然组合成一个个阵营,进退有据,彼此呼应,严然就如一支训练有素的魔人大军。待擎天盟觉悟之时,已经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战阵之中。 祭台之上,魔主那低沉而神秘的声音越来越响,无数的僵尸魔人身上散发出一丝丝死灰色的光芒,身上的气息也在随之不断增强。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这些僵尸魔人像是一下变得强大了起来,而且……我们似乎陷入了僵尸魔人的包围!”天机宗主凝重地道,脸上现出了一丝紧张。 虚九霄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一剑斩出,轰碎了一群僵尸魔人,向着天机宗主喊道:“你说得没错,我们不能够再深入了,先离开此地,从长计议。” “好,先离开此地!”擎天盟的一众高层此时也感觉到一种刺骨危机,这种危机令他们心惊肉跳。随即纷纷抬手撕裂空间,欲将离去。 陡然,众皆脸色一变,竟然发现这一片空间已经被封死,他们竟然破不开此地的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在空间内变得越来越响,让每个人的心中感觉到无边的压力。天空中灰色的云层在降低,四周令人恶心的僵尸魔人在不停地掠动,发出一阵阵“呵呵”的声音,令得他们竟然连神识都释放不出百米,视野中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已然辨不清方向。 道器宗主挥动轮盘,一边轰击着周围的僵尸魔人,一边向着天机宗主喊道:“夏宗主,还请你赶紧推测出突围的方向。” “好!”天机宗主取出了八卦盘,十六个圣主期大修士身形转动,将其护在了中间,形成了一个圆阵,阻挡着如海潮般涌来的僵尸魔人攻击。 千里之外,吕不凡虚立在空中,目光望向了断崖山脉。那灰色的云层令他感觉到震惊,感觉到那是一种强大的封印,恐怕就是他陷入其中都很难脱困出来。 “这天下僵尸魔人汇聚于此,又有魔主居中操空……"吕不凡的脸色突然现出了一丝遗憾:“可惜陆随风没有出现,如果能够将他也诱入断崖山……” 大量的僵尸魔人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向着断崖山脉汇聚,当下除了西方和南方外,各个区域依旧处于僵尸魔人的肆虐之中。除了那些宗门和仙城有着防御大阵,阻挡着僵尸魔人入侵,那些较小的村镇遭受到毁灭性的破坏。 各地修士与僵尸魔人之间的争斗也愈加地惨烈,人族更加寄望于进入断崖山脉中,剿灭僵尸魔人源头的,以吕不凡为首乾天盟,擎天盟,以及南方联盟。 然而,这些可怜的修士并不知道,吕不凡所率的乾天盟并没有在断崖山脉,而以八大宗门和天元盟为主擎天盟,正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而与此同时,大陆出现了一个传说,传说中有一群人,来自于血杀堂。这一群人个个身着黑色紧身衣,身披血色披风,头戴黑色斗笠,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手中持着一把玲玲紫弓,所经之处,僵尸魔人纷纷被斩杀一空。 那一支支长箭就如同一支支天罚之箭,每一箭都会灭杀一片僵尸魔人,将陷于死战中的人族修士拯救出来。 渐渐地,传说变成了真实,越来越多的修士目睹了这群传说中的血杀堂秘士,这些秘士没有宣扬自己的所为,每一次都是突然出现在人族修士的危机之中,一箭箭将僵尸魔人杀光之后,便迅速地消失,来去如风。 没有显露自己的容貌,也没有显露自己的名号。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他们不好名,不好利,只是在默默地奉献,在默默地拯救天下苍生。 陆随风一直关注着断崖山脉方向,他已经推测出是这一切都是魔主所为,只有他能唤醒这些上古的魔族僵尸。对于擎天盟深入断崖山脉之举,内心实在难以苟同,甚至觉得有些愚不可及。 为了些许颜面声誉,在没弄清断崖山脉的虚实,就贸贸然地深入,这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所为。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天下苍生的不负责任。 因为此时他们的性命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属于人族苍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人族苍生的命运。 在陆随风看来,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是被吕不凡营造的声势逼入断崖山脉的,这是一种智谋和心境的失守。那所谓的颜面和声益,正是他们心境上露出的破绽。 带着这种心境上的破绽深入断崖山脉,陆随风已经可以预见到了他们的失败,甚至可能陨落。他也想到了这是吕不凡设下的一个死亡陷阱,甚至能够推测出吕不凡此时一定不会在断崖山脉,而是在某个地方幸灾乐祸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整个人族修士都被吕不凡玩弄于股掌之间,此时的陆随风甚为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以天外楼主的身份出现,而是以血杀堂的身份出现。让吕不凡无法以舆论的方式向自己施加压力,可以在暗中做许多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 从理念上来说,陆随风认为这未尚不是一个机会,一个将僵尸魔人源头彻底摧毁的机会。既然这些僵尸魔人都受到了魔主的唤醒,向着断崖山脉聚,同样是一个将其全部消灭的机会。此时自己在外面多消灭一批僵尸魔人,也就让擎天盟少一份压力。 以陆随风的推断,魔主将天下僵尸魔人汇聚断崖山脉,势必有着下一步的大行动。而以八大宗门和天元盟为主的诸多势力,虽然被困断崖山脉。何尝又不是对魔主的一种牵制。这种牵制,也给陆随风赢得了消灭外面这些僵尸魔人的时间。 等到将外面这些僵尸魔人消灭殆尽,就是在断崖山脉决战之刻。现在消灭的僵尸魔人越多,让聚集到断崖山脉的僵尸魔人越少,到时候的决战把握就会越大。 这就是在抢时间,陆随风希望八大宗门和天元盟能够支持得住,支持到他将肆虐在大陆之上的僵尸魔人清扫干净。 两千八百七十一章一个凝聚的人族,坚不可摧 这就是在抢时间,陆随风希望八大宗门和天元盟能够支持得住,支持到他将肆虐在大陆之上的僵尸魔人清扫干净。 陆随风估计再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能将断崖山脉之外的僵尸魔人清扫一空。因为此时在陆随风等人以血杀堂的身份强势出现,令原本心中有了畏惧的修士重振信心,更有大批各方修士蜂涌而来,在这种大势之下,就连南方联盟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讳龟缩不出,不得不日夜兼程赶来驰援。 当初乾天盟以舆论相胁,擎天盟以诚相邀,都没有请动南方联盟,血杀堂没有去相请,但却以实际行动感召,迫使南方联盟出手。 在这种大势之下,各地僵尸魔人在迅速地被横扫……当断崖山脉外的僵尸魔人被清理一空的时候,就是真正征伐断崖山脉之刻。整个人族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凝聚,团结,从未有过的疯狂…… 此时血杀堂在天下修士心中的位置,甚至已超过了八大宗门,超过了天元盟,超过了南方联盟,以及掀起这场巨澜的乾天盟…… 如今道元大陆最热议的话题,就是血杀堂,神秘而强大,却找不到出处?就在大家都对血杀堂一无所知的时候…… “嗖……”断崖山脉外围,陆随风一箭射爆了一片僵尸魔人,手中迅速在弓弦上搭上了第二支箭。就在这个时候,他挂在腰间的传讯玉简响了。 此时的陆随风无暇顾及腰间的传讯玉简,手中连动,在空中拉起道道残影,十九个人射出了漫天箭雨,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下方的近万僵尸魔人清扫一空。 “是血杀堂!”无数修士见到这一幕,脸上现出振奋之色,纷纷拿起了传讯玉简…… 更有一个个修士狂热地望着空中的陆随风十九人,振臂狂呼,声震四野。十九人收起了弓箭,朝着下方的修士拱手一礼,然后撕开一片空间,身形消失无踪…… 空间荡漾,陆随风十九人的身形出现在断崖山脉的另一方,望着外围的最后一批僵尸魔人。段蝶舞兴奋地说道:“小师弟,只要把前方这些僵尸魔人清扫一空,就能直捣黄龙了!”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从腰间取下了一直在震动不停的传讯玉简,开启之后,从里面立刻传出来一个兴奋的声音:“楼主,龙堂请求归队,你们在哪里?” “断崖山北面,青龙岭!”陆随风嘴角浮现起一丝笑容。 “好,我们立刻赶来!”陆随风刚刚关闭传讯玉简,那传讯玉简便又震动了起来,一个个通讯连续不断地传了出来;“楼主,风,雨,雷,电四殿请求归队,你们在哪里?” “楼主,凤堂,虎堂请求归队,你们在哪里?” “楼主,飞羽阁,青舞楼请求归队,你们在哪里?” 天外楼的力量在迅速而隐密的集结,血杀堂从十九人瞬间增加到一千五百人,其中修为最低的都是圣主后期。这一切都是在陆随风的暗中调度中,将早准备好的血杀堂装束分发下去,彻底掩饰天外楼的身份。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折之。陆随风这是未雨稠缪。 断崖山脉深处,密密麻麻的僵尸将八大宗门和天元盟为主的擎天盟牢牢困住。此时的天机宗主已经推衍出突围的方向,众修士拿出了压箱底的手段,向着外突围而去。此时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清楚,不能够再有丝毫保留,否则真有陨落在此地的可能。心中都暗暗庆幸,魔主一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亲自出手,否则他们很可能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在断崖山脉一处幽深峡谷中央的祭台之上,魔主依旧在低吟浅唱,周围一个个僵尸魔人的七窍之中,俱都冒出一缕缕灰色的气体,随即被魔主吸进了口鼻之中。 “轰……”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率众冲了出来,向着远处飞掠而去,待停住身形,神色不由一怔,见到前方依然有着成千上万的僵尸魔人正在他们的跳跃而来。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脸色俱是一变,心中暗道,难道还没有从僵尸魔人阵中冲杀出来? 抬头望,天高云淡,这才确定已经从僵尸魔阵中冲杀了出去,双臂一展,一个个冲天而起,神色便又是一震,从空中望去,见到在僵尸的后面,正有着数量更多的人族修士正在冲杀而来。 “轰……”一片片僵尸魔人被轰成了齑粉,为首的四个修士目光一亮,朝着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呼道:“各位道友,我们是南方联盟,驰援来迟,还请见谅!”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神色就是一喜,那为首的四人正是荡妖城四堂主。 “四位堂主言重了,该感谢的是我们!”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纷纷上前致谢,和南方联盟合兵一处,反身杀向僵尸魔人群。 “轰……”僵尸魔人阵中,灰色的云雾将它们笼罩了进去,众修士的攻击被翻涌的灰色云雾阻挡在外面。 “嗖嗖嗖……”一个个修士落在了地面之上,望着对面灰色云雾的翻腾,脸色变得凝重。 断崖山脉外围,各方势力从四面八方逐渐汇聚一处,人声鼎沸,一望无际,气势浩大。 “呼啦啦……”天空之上响起阵阵衣袂掠空之声,众修士抬头望去,便看到上千修士,每一个都身着黑色紧身衣,披着血色披风,头戴黑色斗笠,脸带金色面具,在空中排出了一条弧线,如同一道彩虹向着断崖山脉降落。 “是血杀堂!” “血杀堂的人来了!”无数的修士狂热地呼喊着,那狂热的情绪令各方高层呆愣住了;“这血杀堂是个什么存在?怎么会如此受到欢迎?” 此时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一直被困断崖山脉,消息阻塞,对外界发生的事自然不甚清楚,固而,他们才完全是一头雾水,弄不清状况。一个宗门高层轻声地将血杀堂的壮举,向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简略说了一遍。后者闻言,脸上俱是现出了震惊之色。 没有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血杀堂,竟能做出了如此轰轰烈烈,力挽狂澜之壮举,他们费尽口舌没有做到将整个人族凝聚起来,人家一句话没有说过,就将整个人族凝聚到一起。这是要有多么大的魅力!只是这血杀堂究竟来自何处?他们的修为…… “嗯?”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竟然发现看不透突前的十九人修为,都仿佛像是普通凡人一般。 烈火圣者目光一闪,疑惑地道:“不是说这血杀堂一直都是只有十九人么,怎会一下涌出一千五百人来?这阵容简直可以横扫一个中形宗门!” 道器宗主目光闪烁,惊叹不已:“啧啧,这十九人的身上装束应该都在圣级之上,其它人也是一色王级装备,这手笔就连我道器宗也自叹不如!” 一处平顶山巅之上,一千五百人迎风而立,山风吹起他们的血色披风猎猎作响,一双双目光望向了灰雾笼罩的断崖山脉深处。 “嗖嗖嗖……”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荡妖城四堂主,以及一些势力高层,纷纷向着平顶山巅飞去,在这个时候他们必须上前有所表示。身形落下,一个个拱手为礼道:“多谢血杀堂大义来助!” 这些大修士心中虽然感激,但要说心中一点戒备也没有,那也不现实。一股神秘,强大,甚至显得有些诡异的势力,毫无一点征兆地突然震撼问世,且查不出任何出处,这不得不引起众人的质疑和警惕。如此强大的阵容,除了那些隐世的上古神秘家族,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解释。 但是,此时的血杀堂所为,已经得到了天下修士的认可和拥戴,声誉可谓凌驾人族所有势力之上,不能够直接询问其出处来历,只能慢慢试探。 陆随风目光扫过眼前一众各势力高层,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等来自上古隐世宗门,从不过问世事纷争,如今僵尸魔人祸乱苍生,这才奉命前来清理,请诸位不必胡乱猜疑。不过,我听说乾天盟的盟主吕不凡,已率众先深入断崖山脉。不知那位是吕盟主,还请介绍一下其中的情况。” 陆随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断崖山脉外所有修士的耳中。一众修士的神色都是不由一怔:"对啊!那吕不凡不是率先进入过断崖山脉深处吗?怎直到如今都没见其露过面,就连乾天盟的影儿都没见过。不是他探出僵尸魔人的源头,大义凛然地招集天下雄来讨伐的吗?" 难道他们已提前全军覆没了?这不可能啊,八大宗门和天元盟都从里面出来了,难道已经是圣王境的吕不凡会陨落在里面? 难道……他们从来就没有进去过?一切都是谣言,只是一个局?众修士的目光不由都望向了天星宗修士,荀文浩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他那里会知道吕不凡在谋划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第两千八百七十二章 道貌岸然,居心叵测 难道……他们从来就没有进去过?一切都是谣言,只是一个局?众修士的目光不由都望向了天星宗修士,荀文浩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他那里会知道吕不凡在谋划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有人冷哼出声道:“至少我们在断涯山脉根本就没有见过吕不凡,甚至连乾天盟的影都没见过……至于他是否已深入,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场都是各方势力的高层,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眉头微皱,陷入沉思。陆随风自然是早就看破了吕不凡的图谋,也知道吕不凡肯定不会在断崖山脉中,而是远远的在藏在暗中关注着一切。让一众修士和僵尸魔人拼过两败俱伤,才会大义凛然地出来收拾残局,成为人们心目中力挽狂澜的救世主。 而陆随风之所以有此一说,就要点醒,引导众人去识破吕不凡的险恶用心。同时也在逼其从暗中走出来,如果他此时再隐藏下去,原本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威望声誉就会受到巨大影响,甚至沦为被唾弃的对象。更甚者,整个乾天盟都臭名远扬,难有立足之地。 这血杀堂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一盘胜卷在握的好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血杀堂给轻而易举的破局了。 吕不凡尽管恼怒至极,但他不能够就这么出现,如果他此时从断崖山脉外围出现,那岂不是在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进入过断崖山脉,而是在忽悠,算计天下群雄! 天下修士都不是傻子,很轻易地就会认为他吕不凡用心险恶,在拿他们当炮灰,替死鬼。这是在惹天下众怒,后果会非常严重。 所以,他必须从断崖山脉内出来,以一副孤胆英雄的姿态出现。哪怕他并没有根除僵尸魔人源头,但仅凭他以已之力独闯断崖山,还毫发无伤地从里面出来,就会赢得巨大的声誉,为自己进一步掌控人族增加筹码。 这一点还难不住他,作为一个圣王境强者,想要悄然进入到断崖山脉外围的灰色迷雾中,然后再一举杀出来,这对于他来说没有多大难度。 固而,他便悄无声息出现在灰色迷雾之中,然后便轰轰烈烈地向着外面冲杀了出来,原本他也没有深入,所以只是一个刹那便从僵尸魔人群里冲了出来。 吕不凡一身黑袍,黑袍之上点缀着点点星辰,猛然回头,释放出一式天星剑域,刹那间毁去无数僵尸魔人,然后身形冲天而起,虚立在空中,目光威棱地向着下方扫视。 “吕盟主威武!”乾天盟暗中到来的人高声呐喊。 “少宗主威武!”天星宗弟子也立刻齐声狂呼。 “吕盟主威武!”看到吕不风那一剑的威势,各路修士也不禁心中叹服,不禁高声呼道。 平顶山巅,各方势力高层,一个个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 吕不凡的嘴角掠过一丝和煦笑容,目光扫过下方密密麻麻的修士,然后再移到了平顶山巅,在一众各方势力高层的身上掠过,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上。冷然一笑道:“阁下如此藏头露尾,势必包藏祸心,给我现形!” 话落,伸出一只大手在空中一翻,空中云破,一只遮天般的大手便向着陆随风抓了过去。 陆随风的双眸闪过了一丝厉芒,此时他已经全方面突破了圣王境六层,哪里还会在乎区区一个圣王境三层的吕不凡,屈指一弹。 “吼……”一声龙啸响彻,一条金龙便在空中瞬间放大,蔓延百丈,冲向了空中的遮天大手。 “轰……”一声无限轰鸣,那只遮天大手刹那分崩溃散,金龙在空中一个盘旋,直向着吕不凡俯冲了下去。 吕不凡面显惊容,神色剧变,他从那条法则金龙中感觉到了圣王境的威能,此时来不及多想,祭起了王级道剑,一式天星剑域向着空中的那条金色巨龙斩杀了过去。 “轰……”空中风云激荡,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如同条条蚯蚓蜿蜒。吕不风的身形飘退,脸上俱是震骇之色,能够一招将他击退,就证明对方至少是圣王境三层以上,修为似乎尤在他之上。这些人究竟是谁? 但是,此时在平顶山巅上的陆随风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如今他已经是圣王境六层,自然不再像初入圣王境那样懵懵懂懂,而是有着清晰的认知。这一招交击之后,让他感觉到吕不凡并不具备圣王境的真正威能。但从其修为上来看,却又是地倒的圣王境三层。 “也许他没有尽全力?不对!似乎他和圣王境有着一丝本质上的区别!”但是,陆随风并没有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血杀堂既然从刚开始就是以神秘的姿态现世,他也就想将这份神秘一直保持下去。 再说了……这血杀堂并非一个真正的组织宗门,当初还是以一个玩笑的形式出现。就算玩砸了,只要不显露身份,解散就是了。 只不过,陆随风此时的心中还真是涌动着一丝斩杀吕不凡的心思,但最终还是将这思心压制了下去。另一方面,他对吕不凡的状态很好奇,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他不是真正圣王境的感觉?很想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吕盟主,你这是何意?”陆随风冷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杀意。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主,四堂堂主,此时也冷然地望向了空中的吕不凡。他们在震惊于陆随风展现的威能时,心中也在荡气回肠的暗爽。 让你吕不凡如此嚣张,这次踢到了铁板上了吧!还真以为突破到圣王境就天下无敌了,这次灰头土脸了吧,还敢耀武扬威? 他们心中虽然暗爽,但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陆随风话音一落,身形已从平顶山巅一步跨出,在空中漫步逼近吕不凡。 此时的吕不凡心中有些惊悚,对方的实力让他忌惮,但他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稍有退缩,他丢不起那个人。于是,唯有硬着头皮道:“阁下,这应该是个误会!本盟主刚从断崖山内冲出来,便见到阁下和各大势力对峙,所以……还请阁下见谅!” “呵呵……是么?"陆随风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两声;"刚才见识到吕盟主的威能,应该已经是圣王境三层了吧,本堂主见猎心喜,你我不如切磋一番?” 吕不凡的心中就是一跳,这血杀堂一向神秘,行事诡异,从不按张出牌。对方越是想要和他切磋,他的心里越是没底。闻言不由干笑了两声道:“阁下,当下僵尸魔人之祸未除,还是以大事为重,你我想要切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一时。” 对方话说得漂亮,拒绝得让人生不起反驳之心。陆随风目光紧盯着吕不凡,一言不发。直待对方被盯得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陆随风才淡淡地说道:“吕盟主言之有理,当以大局为主。不过,别忘了这个约定就好。” 吕不凡心头一松,立刻说道:“不会,当然不会,本盟主也期待和阁下的切磋。” 陆随风身形一飘,便向着平顶山巅落去。吕不凡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也向着平顶山巅落去。此时各方势力的高层都聚在平顶山巅,他自然也要加入到其中去,夺取掌控权。 就在各方势力高层商议剿灭僵人魔人方案之时,北方天际猛然冲起一道耀目光柱,天地都是一震。众修士霍然转头,便看到异彩冲霄的方向,骇然竟是上古仙宫所在的位置。 “那是上古仙宫有异变……"天机宗主快速地掐动手指,口中喃喃地说道:"不好!那是浩劫提前降临的征兆……” 众修士的神色一下子都凝重了起来,如今僵尸魔人之患未除,如果浩劫再降临……没人敢再想下去。 “不是说,还有五年多的时间浩劫才会降临吗?”有人急声问道。 “那只是推测……”机宗主的神色十分凝重:“谁知道上古仙宫内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各方势力高层面面相觑,平顶山下的所有修士此时也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神色大变,不由将一双双目光望向了平顶山上。 “阁下来自上古隐世家族,不知可有化解之法?”虚九霄凝声问道,众修士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陆随风的身上,充满了期待。 望着众修士期待的眼神,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这里的事情交给诸位了,我们去看看!”话落,伸手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身形便向着空中纵起。 “阁下……”天机宗主急声呼道:“当心那些人形傀儡……” 空中,陆随风的身影已经进入到空间裂缝,一众血杀堂之人纷纷随之纵身进入到空间裂缝之中。 下一刻,北方天际空间现出了一条裂缝,陆随风等人出现在上古仙宫外。陆随风望着上古主宫深处,目光露出了凝重之色,回头望着众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小师弟,我们一起去!”三师姐魏子清急声说道。 “对!我们一起去!”众人也齐声说道。 两千八百七十三谣言止于智者,也非空穴来风 下一刻,北方天际空间现出了一条裂缝,陆随风等人出现在上古仙宫外。陆随风望着上古主宫深处,目光露出了凝重之色,回头望着众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小师弟,我们一起去!”三师姐魏子清急声说道。 “对!我们一起去!”众人也齐声说道。 “不,里面危险重重,你们的速度太慢,迟则生变!”陆随风轻轻摇头,双眸之中蕴藏着焦急:“你们不必担心,以我的能力,若不能为,全身而退绝无问题。” 话落,陆随风已腾身而起,向着上古仙宫入口电掠而去。此时以陆随风圣王境六层的修为,已不再受这方空间重力的束缚,可以随意地在这上古仙宫内飞行,但却依旧不能够撕裂这里的空间穿行。即使是如此,其速度也十分快速。 能够飞行,便不再需要徒步通过一座座仙山,桥梁前往中央的仙主宫。陆随风笔直地向着最后一座仙山飞掠而去,只是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接近了那座仙山。 忽然间,陆随风的目光一缩,他看到了数十个圣君期傀儡已经冲出了那座天然大阵,通过了一座仙桥,正在仙山上奔跑,向着仙主宫外的方向奔腾。 陆随风右手一抬,吟龙剑绕体而出,一把握住了剑柄,十一种大圆满属性涌入了吟龙剑之中,爆射出璀璨的光芒。 在吟龙剑内,十一种属性围绕着吟龙剑灵快速地旋转,然后嗡然一声隐入剑灵之中,融合成一个璀璨的剑灵。 剑灵内空间变换,时光流逝,万物轮回……剑灵自成一个空间…… “嗡……”吟龙剑爆射出万丈璀璨的光华芒,仙山之上,数十个圣君期傀儡霍然顿住了脚步,仰首望向了空中的陆随风,一个个向着他跳跃,吼叫着…… 陆随风凌空摆动了一下吟龙剑,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摇晃,剑光荡漾,荡漾出一片世界。随着陆随风的手势,向着下方倾斜;一剑破万法! “轰……”仿佛一个世界在坍塌。又仿佛一个世界在诞生,向着仙山之上的数十个圣君期傀儡压了过去。 “吼……”数十个圣君期傀儡凶厉的暴喝,向着空中轰出了道道裂山毁岳般的仙诀。 但是……他们轰出来的仙诀如同白雪遇到了烈日,只是在瞬间便融化…… “轰……”一个世界的力量碾压在数十个圣君期傀儡的身上,只是瞬间,这些傀儡就灰飞烟灭。 陆随风虚立在空,望着下方的废墟,心中震惊莫名。这是他第一次施展圣王境六层的力量,将自己的威能在那一刹那完美地释放了出来,没有想到竟然一式灭掉数十圣君后期巅峰傀儡。 虽然这数个圣君期只是傀儡,不具备真正圣君后期巅峰大修士的威能,但这在以前也是陆随风难以想象的。 欣喜地收回了吟龙剑,神色变得凝重,向着仙桥落去。落在仙桥的一端,将符神直接拉了出来道:“符神,你看看这个天然大阵是不是已经破了?” 符神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摇头道:“应该还没有,只不过偶尔会出现某个裂缝,里面的圣君期傀儡就会从裂缝中冲出来几个。” “有解决的办法吗?”陆随风急声问道,充满了忧色。 “不能!这是天然大阵,无法修复!”符神摇头,随又接着道:"不过,在裂缝处布设一个圣级法阵,或能维持一段时间。" “还能够坚持多久?时间越长,会让我们准备得越充足。”陆随风道。 “没有多久,最短两年,最多四年。”符神言道,身形一闪,便进入到仙主宫内去,应该是去布设圣级符阵了。 陆随风没有跟去,他对符神很有信心,且这家伙从不打妄语。在仙桥之上沉吟了一会儿,向着空中飞去,来到了仙宫外围,便见到悟明,莫天机等十八人正在领悟天龙印,其余人都在为他们护法。在不远处还站着数十个修士,虎视眈眈。 陆随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从空中落下。目光扫过那数十几个修士,冷然地问道:“你们是谁?” “回道友!”其中一个修士礼貌地上前施礼道:“我们是各个宗门留在此处监视仙宫动向的修士。” 陆随风点点头道:“已经开始有圣君期的傀儡从偶然产生的裂缝中出来,不过已经都被我消灭了。你们继续留在这里监控,一有异状立刻回报各自宗门!” “是!”对于陆随风的话,他们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抵触。他们刚才可是看到了眼前人竟然能够在仙宫上空飞行,这可是九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天圣者都做不到的事情。可想而知,眼前此人的修为会高到什么程度。哪里还敢逗留片刻,立刻飞快地散去,回到各自驻守的位置。 断崖山脉外围,平顶山巅。各方势力高层神色各异,他们心中都在琢磨着陆随风的真实身份。什么时候道元大陆又出现了一个圣王境大能? 其表现出来的实力似乎尤在吕不凡之上,据说天外楼主也进了圣王境,还和吕不凡大战过一场……那人不会是侨装易容了的陆随风吧? 这种猜测,就连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以及南方四堂堂主都曾有过怀疑。但吕不凡却绝对不相信,他和陆随风交手过多次,而这血杀堂主的修为明显高出陆随风许多。所以,这种猜测根本就不成立。 “吕盟主!”有人突然开口问道:“你和血杀堂主交过手,也和陆楼主交过手,在你看那个血杀堂主会不会是……” “不可能!”吕不凡果断摇头,见到众修士俱是一副质疑之色,不由凝声说道:“那陆随风只是半步圣王境而已,我若想取其性命,只在翻手之间,与那血杀堂根本难以相提并论。” 众修士闻言,俱都霍然而惊,将质疑的目光望向了吕不凡,他们所知的版本可不是这样写的。 吕不凡轻咳了两声,补充道:“谣言止于智者,却也并非空穴来风。那陆随风的确有种秘法,可以在战斗中提升修为,所以才能与我勉强一战!” 众修士闻言沉吟了一番,虽然心中还有疑惑,但还是暂且选择相信。又有人问道:“吕盟主,你曾孤身深入断崖山,可是对里面的情形有着详细的了解?” 吕不凡知道当下已不能再对各方势力耍什么阴谋诡计了,之前的精心布局已被被突然出现的血杀堂搅乱。目前能做的是反过来借势,将正在疗伤中的魔主一举灭杀。自己才能一劳永逸地彻底摆脱魔主的掌控…… “这断崖山脉深处有着一处幽深的峡谷,其间耸立着一座祭坛,四周汇聚万千僵尸魔人,我曾数次前往探查那诡异祭坛,都无功而返,还险些葬身其中。以我乾天盟一方之力,根本难以突破万千僵尸魔人的围杀,唯有暂时退了出来。” “原来如此……”众人霍然而惊,沉默了下来。良久,又有人出凝声问道:“吕盟主,你可知道这些僵尸魔人为何齐聚此处,意欲何为?” 吕不凡自然不会说出是魔主为了疗伤所为,故作思索着说道:“在断崖山曾是一处魔族的上古战场,那巨大的祭台也应该是魔主所建。我怀疑魔主是想要借天下僵尸魔人之气获得突破,突破到圣王境高阶,然后一统天下。” 众修士闻之色变,如果真让其达成目的,浩劫未临,整个仙界都将生灵涂炭。 虚九霄轻轻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陆随风如今身在何处?如果他在这里,一定有应对之策!” 尤其是八大宗门和天元盟高层,都默然点头,想起在上古仙宫中的遭遇,如没有陆随风的从容机变应对,他们都不知来回死上几次了。 吕不凡闻言,不由冷哼了一声:“如果他想要出现,恐怕早已经出现,还不是想闭关自守,保全实力,取那渔翁之利!哼,简直就一个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众修士闻听,心中虽然不敢苟同,但毕竟陆随风确实没有出现。还是天机宗主把话头拉了回来道:“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吧!玄宗主,你精通布阵,看看我们如何才能够破去这断崖山脉魔气锁云大阵?” 道阵宗主玄天子认真思索了一番道:“想要破去这魔气锁云大阵,必须从内外两个方面同时进行。在外,我们要将所有的修士组织起来,在断崖山的东南西北各自布设一个四象大阵。于北方不布设一座玄武大阵,于东方布设一个苍龙大阵,于南方布设一个朱雀大阵,于西方布设一个白虎大阵。" "然后四个大阵同时启动,相互呼应的向着断崖山发起攻击,令魔气锁云阵难以四顾,只要有一方突破,魔气锁云阵就会崩溃。通过不断地消灭僵尸魔人来牵制那祭台,让其不得不调更多的僵尸魔人之力来修复大阵,而我们则派出精锐这直插上古战场祭台,将其一举捣毁。” 第两千八百七十三章 徒有其表的四象大阵 "然后四个大阵同时启动,相互呼应的向着断崖山发起攻击,令魔气锁云阵难以四顾,只要有一方突破,魔气锁云阵就会崩溃。通过不断地消灭僵尸魔人来牵制那祭台,让其不得不调更多的僵尸魔人之力来修复大阵,而我们则派出精锐直插上古战场祭台,将其一举捣毁。” 众修士都在认真思索了一遍之后,再想不出比这更佳的应对之法。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道:“好!我等就听玄宗主安排。” 对于阵法,吕不凡就算不是外行,但与玄天子相比还是差距甚远,此时也唯有点头。玄天子目光扫过众修士道:“主持这四座大阵的修士,修为必须是达到圣君期七层之上,半步圣王境最佳。我建议从八大宗门,天元盟,乾天盟,南方联盟中分别挑选一个,诸位道友应该没有意见吧?” “如此,北方的玄武大阵就由南方联派一位堂主前往主持。” “东方的苍龙大阵就由乾天盟主持。”吕不凡点头应承了下来。 “南方的朱雀大阵就由道阵宗,派出一位王级道阵大宗师主持。” “西方的白虎大阵就由我天元盟,派出一位圣者主持。” 玄天子见状,立刻取出了若干玉简。将四座大阵布设排列的方式输入到一个个玉简之中,然后分发给众人道:“这是四座大阵的布设排列以及运转方式,各位立刻回去挑选主阵之人。然后将这阵法传授给他们。我们现在商议一下人族修士如何分成四部分,然后开始训练他们熟悉大阵。希望能够在七日之后,开始发起攻势。” ……接天峰顶,龙主敖伤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烦躁。他依旧没有找到如何突破圣王境高阶的办法。从岩石上站了起来,望着周围的空间乱流,双眸之中现出了一丝迷茫。 只是瞬间,双眸一清,心中暗道:“如今我的神魂还有着一丝残缺,让我无推衍下一步的进阶轨迹。只有接近陆随风的时候,体内才会发生异动。唯有从这种异动之中才能够推衍出晋阶的轨迹。” 敖伤的眼睛亮了起来,身形瞬间消失在接越天峰上……身形在道元大陆的上空急速掠过,强悍的神识扫过下方,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他看到了整个仙界一片萧条。 “咦,这些修士都哪去了?”敖伤的眉头突然一挑,他看到了断崖山脉上空凝聚的无尽死气。只是瞬间,身形出现在断崖山脉的上空,便看到断崖山脉周围此时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修士。 无数的修士正分成了四个部分,分布在断崖山脉外围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自在演练属于自己的大阵。 敖伤只是看了一眼,嘴角便略过了一丝不屑。作为龙主,他可没有一点想帮助这些人族的心思,他一向都是随性而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陆随风能够让他有些许牵挂。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见到这里没有陆随风后,身形再次消失。 上古仙宫外围,悟明,莫天机等十八人已经领悟了陆随风传授天龙印,此时正在一处山谷中不断地演练着,不时地发出几声快意的大笑声。陆随风则依旧坐在那里默默地凝聚着第九道天地之桥。 百里之外的空中,敖伤望着不停地在那里凝聚天地之桥的陆随风,感觉着体内的变化,心中轻叹了一声:“他也应该突破圣王境六层了吧?也许是那一丝残魂的原故,他对我的影响似乎越来越大了。” “呵呵……”敖伤突然笑了起来:“这不正是我希望的吗?如此我就可以推衍晋阶的轨迹,还可以看这小子能够成长到何种高度。只有达到了圣帝境,才有能力收回那缕残魂。唉,耐心的熬吧!” 又看着正在演炼天龙印的悟明等人,敖伤恍然,陆随风等人应该准备前去驰援那些在断崖山脉的修士。 在他看来,在断崖山布设的那四座大阵,根本就破不开那块死气笼罩之地。因为那四座大阵缺少了阵魂,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玄武,苍龙,朱雀,白虎四座大阵那是远古奇阵,岂是什么人都能够得到传承的?虽然此时在断崖山外的那四座大阵,在一众修士的眼中看来,已经是俱有绝顶威能了。但在敖伤这种圣级巅峰阵法大宗师的眼中,那就简直不值一提。完全没有发挥出四座大阵威能的百分之一。这四座大阵缺少着真正的精华部分。 敖伤不是没有想过现在返回断崖山,一巴掌把那座祭坛给灭了,省得费陆随风这份心思,让他看得心焦。略微寻思了一下,便屈指一弹,一缕流光瞬息及至,射入陆随风的眉心之中。 “轰……”突然进入到陆随风识海内的讯息,令他双手就是一抖,双手之间正凝聚到一半的天地之桥轰然炸裂,令得百里之外的敖伤也捂住了眼睛。 陆随风霍然站起,凝聚一半天地之桥爆炸,对于本体强度达到圣王境六层的他没有丝毫的伤害,但是却令他心中惊惧不已。是谁能够将一股讯息送进自己的识海,而不令自己发觉?神识迅速地蔓延了出去,但却没有发现丝毫踪迹。 最后不甘心地又扫描了数次,最终无奈地收回了神识。悟明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停止演练围了上来;“小师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将神识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缕讯息。然后,一股庞大的讯息就显现了出来。立刻盘膝而坐,足足两个时辰之后,他才从领悟中醒来。此时已经知道这股讯息是敖伤传送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此时是还留在附近,还是已经远去。 不甘心地陆随风又将神识蔓延了出去百里,良久,方才收了回来,仍没有发现敖伤的踪迹。 其实,此时的敖伤就在距离百里之内,只是他以一个隐匿阵法将自己完全笼罩,让陆随风觉察不到他的丝毫踪迹。而他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某种推衍之中,对于身外之事不闻不问。 敖伤在讯息之中告之陆随风,玄天子正在断崖山布设四座大阵,分别是玄武,苍龙,朱雀和白虎大阵。只是布设这四座大阵有着致命缺陷,失去了精华部分的四座大阵并不能破解断崖山的死气笼罩。而在那股讯息之中,就有着完整的四座大阵的传承。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悟明等人,将得到的信息告之众人。段蝶舞瞪着不解的大眼睛问道:“那龙主为什么不直接一巴掌将那个祭台直接给毁了,何必画蛇添足的多此一举?” 三师姐魏子清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这么脑残的问题也问得出来,那自然是龙主前辈想要小师弟在天下修士面前大出一把风头呗!”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段蝶舞吐了吐舌头,狠瞪了陆随风一眼,后者缩了缩头,露出了一副无辜的眼神。而后肃然凝声唤道:“二师兄,三师姐,莫师兄,姬无命!” “在!”四人齐声应道。 “你们四人分别主阵玄武,苍龙,朱雀,白虎四阵,这是关于四阵的传承!”话落,陆随风屈指连弹,将关于四阵的传承分别射入四人的眉心,四人立刻双腿大盘,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 “小师弟,我呢?”见到陆随风分派完任务,却没有她什么事情,段蝶舞一脸的幽怨。 陆随风笑道:“六师姐,你的修为还低,想要成为主阵之人,最低的修为也得是圣君后期。不过,也不会你让你们闲着,到时候将随我深入断崖山,直接摧毁祭台,甚至直面魔主,这是一场硬仗。” 七天后,在断崖山的修士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由四十万修士构筑了四座大阵。此时的断崖山外,一片肃穆,所有的修士手中都紧握着各自的道器法宝,目光紧盯着对面灰雾死气笼罩的断崖山。 断崖山笼罩在一片浓浓的灰雾之中,在千万修士的视野中,那灰雾在沸腾,向着一个方向涌去,那个方向正是断崖山深处的上古战场。 平顶山巅,玄天子衣衫猎猎地昂首而立,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和四堂堂主站在他的身后。玄天子扬手扔出了一个阵盘,在空中无限放大,笼罩一方天地。 “轰……”阵盘斗然喷射出一蓬彩光,辐射向玄武,苍龙,朱雀,白虎四座大阵,大地为之一颤。四座大阵轰然启动,向着断崖山滚滚推进,呼吸间已撕开了灰雾,强势冲撞而入。 玄天子脸上一片潮红,高喝一声:“冲!”声落,率先从平顶山巅纵起,向着断崖山深处奔掠而去。 嗖嗖嗖……”身后的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和南方四堂堂主纷纷跃起,以玄天子箭头,成了锥形的向着断崖山冲撞而入。 第两千八百七十四章 万里驰援,力挽狂澜 玄天子脸上一片潮红,高喝一声:“冲!”声落,率先从平顶山巅纵起,向着断崖山深处奔掠而去。 嗖嗖嗖……”身后的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和南方四堂堂主纷纷跃起,以玄天子箭头,成了锥形的向着断崖山冲撞而入。 “轰轰轰……”地面上玄武,苍龙,白虎和朱雀四座大阵如同滚滚车轮冲进了灰雾。视野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僵尸魔人,见到四座大阵冲撞了进来,却并没有蜂涌而上,而是极有规律地在运转,密密麻麻的僵尸魔人竟然给人一种连为一体的感觉。 玄武,苍龙,白虎和朱雀四座大阵,每座大阵内都拥有十万修士,同样凝聚成整体,向着僵尸魔人群悍然冲撞而去。 但那僵尸魔人群构成的阵法却坚韧异常,仿佛有着无尽的反弹之力。虽然不时地有僵尸魔人被轰成了齑粉,而人族修士也不时有所陨落。而且渐渐地,人族修士感觉到似乎陷入了一张网中,越往里深入被束缚得越紧。 “轰……”这个时候,由吕不凡所率的乾天盟也坐不住了,紧跟在四座大阵之后向前缓缓推近,有着明显的偷奸耍滑,捡漏嫌疑。 四座大阵的主阵者口中喝出了号令,每座大阵内的十万修士元力开始集中攻击,遥相呼应的发出一声轰然爆响,天空中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强韧的僵尸魔人大阵开始崩溃,无数的僵尸魔人化作了齑粉。 僵尸魔人大阵出现了缝隙,玄天子一众高手冲杀了进去,他们已经从缝隙之中看到了那幽深峡谷内的巨大祭台。 “嗡……”魔主睁开了双眸,灰色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苍穹。而后,缓缓站了起来,整个天地都仿佛为之一阵摇晃。他的双臂向着两侧舒展开来,口中呢喃不停,一道道玄奥韵律向着四周蔓延,很快就笼罩了整个断崖山脉。 密密麻麻的僵尸魔人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急速地向着幽深峡退缩。只是这么一瞬间,漫山的砂砾被风卷起,天地刹那为之失色,整个断崖山脉都弥漫在一片稠密的灰色砂砾之中。令人目不能睁,就连神识都被压迫。 那些砂砾虽然细小,却含有极强的腐蚀性,不断地有修士惨呼惊嚎。随即便看见身边的一个个同伴陨落,化为一摊黄水,心中不可遏制地慌乱了起来。 “杀!”吕不凡见到乾天盟的人大片陨落,目眦欲裂的一剑斩出,天星剑域荡起一片星域冲开了稠密灰色的砂砾。 “杀!”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和四堂堂主也都释放出自己最强的法则道诀,将周围的稠密灰色的砂砾一扫而空,身形纵起,向着幽深峡谷冲杀了过去。 “哼!”祭台之上的魔主冷哼了一声,断崖山内的稠密灰色的砂砾,如同滚滚潮汐向着幽深峡谷口涌去,然后围绕着祭台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粘稠灰色漩涡,将所有靠近的修士卷在里面。 玄武,苍龙,朱雀,白虎四座大阵虽然还勉力地维持着阵型,但却是被动地被那粘稠的灰色漩涡卷起,失去的行动的自由。而以吕不凡一众修士,则如同跋涉在沼泽内的凡人,每前进一步都宛如蜗牛爬行。 北方,上古仙宫外的一处山谷内,陆随风抬手戴上了金色的面具,在他身后,一个个修士俱都抬手将面具戴在了脸上。陆随风伸手拉开了一条空间裂缝,轻喝一声:“走!”一千五百身形化作流光,纷纷消失在空间裂缝之内。 断崖山!一个巨大的灰色漩涡在缓缓地转动,此时这里已经不能够称之为断崖山了,因为无数的山峦已经成为了一片平地,被彻底的摧毁。 在巨大的漩涡内飘动着五个群体,其中四个人数众多,排列得仍很具有规则的人群是玄武,苍龙,朱雀和白虎大阵。虽然此时这四座大阵内的修士已被束缚得越来越紧,并且在不断地有人在陨落。 但却依旧紧紧地守着四座大阵的阵脚,因为每个修士心中都十分清楚。稳固住大阵,还有活的希望。如果大阵崩溃,只有死亡。 五个群体中唯有一群体还能够行动,但行动也十分缓慢,正是以八大宗门,天元盟,南方联盟,以及吕不凡所率的乾天盟为首的数十万修士,身上都释放着蒙蒙宝光,奋力地向着祭台的方向挺进。他们心中都知道,到了如此程度。已经有进无退。虽不知道能否到达祭台,但却知道后退,便意味着人族修士的大规模死亡。 或许,其中的部分高端修士能够逃走,但是其余的修士呢?目前四座大阵内的修士都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坚持着,如果他们后退,四座大阵内的修士便会立刻信心崩溃,最终能够逃脱生天的恐怕十不存一。 漩涡之上天空裂开,两千五百道人影从空中出现。陆随风望着下方浓密粘稠的灰色漩涡,只有一个群体,还在以龟速向着峡谷中央祭台的方向坚定不移地挺进。其他四座大阵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只能够被动地防守,眼看着就要崩溃。 “二师兄,三师姐,莫师兄,姬师兄,入阵!”陆随风轻喝一声。 “是!”悟明,魏子清,莫天机,姬无命四人一领手中道器,各自分别带着五百人,向着下方的四座大阵冲去。 “吼……”灰色粘稠的漩涡中央突然现出了一张灰色的巨脸,向着陆随风等人张开了巨口。从那张嘴里伸出了一条巨大的腥红舌头。 “嗡……”那条巨大的舌头分成了无数道灰色的触手在空中舞动,向着陆随风等人缠绕而来。此时,在灰色漩涡中的四座大阵内的修士,也都感觉到漩涡的震荡。抬头望去,便看到了空中的陆随风等人。 “血杀堂……是血杀堂的的人来了,我们得救了!”所有人族修士沸腾了,在绝望之时看到了力挽狂澜的血杀堂,让一个个修士浮现出无限的希望。 “血杀堂来了,证明上古仙宫那边暂时无事,我们有希望了!”天机宗主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不错!”虚九霄等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疲惫的笑容,身上的战意也强盛了几分。但是,随即他们就看到了那漩涡中心延展出来的漫天灰色触手,带着撕破空间的啸音,拉出一道道灰色的残影,抽向了悟明等四人。 漩涡中修士的脸色猛然变了,如果陆随风等人再被这些触手拉进了那张巨口中,他们还有希望吗?一颗颗心不由紧张了起来,一双双眼眸充满了焦急。 陆随风此时的心中也浮现出一丝焦急,他需要悟明等人进入到四座大阵之中,只有进入到四座大阵之中才能够化解眼前的局面。如果破不开眼前的灰色漩涡,所有人在这里寸步难行,上百万修士的结局堪忧。 但是,此时千百触手破空而来,已经封住了他们下落之路,再往下落,势必陷入千百触手之中。 “天龙印!”陆随风大喝了一声,身后的五百人同时双臂向着两旁一展,血色的披风迎风飘扬。 “轰……”每个人的背后窜起了一条龙影,五百龙影仰首齐吼,天空中响起一片龙啸之声。五百龙影随之冲天而起,向着中间盘旋,首尾相连,只是瞬间就化作一方天龙巨印,释放着蒙蒙宝光,向着漩涡中心镇压而去。 “轰轰轰……”一连串无限的轰鸣,灰色漩涡的中央升起了一道巨大的灰色的蘑菇云,千百触手灰飞烟灭。 “进!”陆随风大喝一声,悟明等人纷纷化作流光,冲进了四座大阵之内。望着那四座大阵,陆随风眼中现出一丝担忧,对于敖伤给他的四座大阵,并没有时间试验过,也不知道其威能如何。 "这……这是什么法诀?竟有如此威能?血杀堂的底蕴如此深不可测吗?"下方的修士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吕不凡手中道剑,斜垂在体侧,神色间现出浓浓忌惮。他可是挑衅过那位血杀堂主…… “嗖嗖嗖……”四道流光分别冲进了玄武,苍龙,朱雀,白虎四座大阵之中,强势地取代了每座大阵的掌控权。 悟明,魏子清,莫天机,姬无命,分别落在各个阵眼中,双手环抱如虚,结出一道道玄奥法印。只是下一刻,四座黯淡的大阵冲起一道耀目光柱,在空中纵横交汇,光柱彼此牵引,首尾相连的形成了一座四象大阵。 “轰……”整个玄武大阵首先大放光明,近百万的修士身影渐渐地消失,被一个巨大的玄武虚像笼罩,那虚像渐渐变得如同实质,一头巨大的玄武屹立在灰色的漩涡之中。 “嗷……”又是一声龙吟响彻,现出了一条巨大的苍龙,周围的灰色粘稠漩涡轰然而散。 “呖……”第三声高亢啸鸣声传出,一只火焰升腾的朱雀展翅冲霄,所经之处,空气都在燃烧,整个灰色的漩涡都在颤抖。 第两千八百七十五章 群雄联手,各显神通 “轰……”整个玄武大阵首先大放光明,近百万的修士身影渐渐地消失,被一个巨大的玄武虚像笼罩,那虚像渐渐变得如同实质,一头巨大的玄武屹立在灰色的漩涡之中。 “嗷……”又是一声龙吟响彻,现出了一条巨大的苍龙,周围的灰色粘稠漩涡轰然而散。 “呖……”第三声高亢啸鸣声传出,一只火焰升腾的朱雀展翅冲霄,所经之处,空气都在燃烧,整个灰色的漩涡都在颤抖。 “吼……”第四声虎吼震响,虚空现出一只巨大的白虎,仰首怒吼,天降大雨宛如银河决堤,条荡一切世间污秽。 见到这一幕,玄天子激动得浑身发抖,双目放光地指着灰色漩涡之中的玄武,苍龙,朱雀和白虎大阵,颤抖地喃喃出声道:“这才是真正的四象大阵!” 巨大的玄武扬起了巨大的头颅,张开巨口一喷,一片汪洋顿生,随即那一片汪洋响起一连串“咔咔”之声,那是一片汪洋变成了一片冰川,向着下方坠落,灰色粘稠的漩涡顿缺一片。 “嗖嗖嗖……”众人立觉束缚之力顿轻,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南方四堂堂主,包括吕不凡一众,身形纷纷冲天而起,脱离了灰色粘稠的漩涡,站在陆随风的身侧,向着下方望去。 “昂……”苍龙一声长啸,巨大的龙身释放出青色的光芒,天空中瞬间出现了一片绿,那一片绿充满了勃勃生机,却正是死气的克星。大片的灰色砂砾在那一片绿拂过之后,化作了飞灰荡然无存…… “这个……”天机宗主对眼前的这位血杀堂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讪讪地问道:“阁下,不知这四象大阵可是能够捣毁那邪恶祭坛?” 陆随风摇了摇头,没有言语,目光紧盯着下方的四座大阵。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他对于这四座大阵的威能也知之有限。 “呖……”一声穿透力极强的鸣叫,巨大的朱雀身上燃烧起无尽的火焰,这无尽的火焰向着四周急速地蔓延,凡被火焰蔓延过的地方,灰色的砂砾纷纷化作飞烟。 “吼……”白虎张开了巨口,刚猛的金风从口中喷出,肆虐着空间,别说那些灰色的砂砾,就是空间都被那金风切割出一道道裂缝。 四座大阵不断地摧毁着灰色的漩涡,那灰色的漩涡急速低缩小。四座大阵变得越来越灵动,完全摆脱了灰色粘稠漩涡的束缚。 天空中,众修士看得心花怒放,扬眉吐气,吕不凡的目光扫过陆随风,带着深深的怨毒和浓浓忌惮。 如果说血杀堂主一人强也就罢了,哪怕是一群强也未必可怕。但见识到血杀堂竟然拥有着像玄武,苍龙,朱雀,白虎这样的上古大阵的传承。这种底蕴就是他们天星宗也不具备啊! 这血杀堂究竟是一个什么存在?心中一动,开口试探道:“阁下,看这情形,这四象大阵应该能够捣毁那祭坛吧?” 陆随风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开,望着下方道:“只怕那魔主不会只有这点手段,吕盟主还是做好出手的准备吧!” “嗡……”空间响起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之声,那灰色粘稠的漩涡向着空中汇聚,如同万条瀑布从天隆隆垂下,向着下方的祭台而去。 一层层灰色粘稠的砂砾贴在魔主的身上,形成了一个不断壮大的防御罩。玄武,苍龙,朱雀和白虎发出的神通,也难撼动其分毫。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但四周空间再也看不到一粒灰色的砂砾,天高云淡,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整个幽深峡谷唯剩一个魔主,顶天立地的矗立在上古战场。那巨大的祭坛此时也消失不见,被魔主的一双大脚踩入了地底。 尽管只有一人独立,却没人敢稍有小视。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神色凝重,全神戒备地盯着这位凶威赫赫的上古魔主,不敢轻易靠近。 “咔擦,咔擦……”魔主张开了眼睛,双眸之中爆射出灰色的光芒。 “咔嚓嚓……”他的双臂抬了起来,体表上的灰色砂砾流动了起来,向着双手之间流动,汇聚,呼吸间一柄巨大的灰色死亡镰刀凝聚而成。 “昂……嗷……呖……吼……”玄武,苍龙,朱雀,白虎齐齐仰首怒吼,各自施展神通向着魔主悍然轰击了过去。 “轰……”魔主手中的巨大灰色死亡镰刀舞动了起来,带起的灰色刀芒,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向着外面延展。四座大阵释放出来的神通一触即碎,死亡镰刀一往前,推山倒海般地的向着一众修士狂暴斩落。 “四象聚,乾坤定!”高空之上的陆随风凝声喝道。玄武,苍龙,朱雀,白虎四座大阵围绕着魔主旋转,渐渐地四座大阵连成了一片。 “轰……”一个空间形成,将魔主禁锢在里面;“咔擦,咔擦……”空间渐渐压缩,灰色的防御罩现出了一道道裂纹。 “嗡……”魔主的身上突然显现出一个个符箓,一个个灰色的符箓,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轰……”那密密麻麻的灰色符箓猛然脱离了魔主的身体,向着四周爆射了出去,一个个灰色的符箓在空中炸裂爆开来,巨大的灰色能量肆虐。一个死亡的世界在生成,和四象空间轰然对撞。 “轰轰轰……”猛烈地对撞,两个空间齐齐崩塌,天地风云色变,群山震颤,滚石如雷轰鸣,四座大阵向着远方翻滚而去。 “凝!”魔主巨口开合之间,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那崩碎的灰色死亡世界瞬间凝聚成四柄巨大的死亡镰刀。 “去!”四柄巨大灰色的死亡镰刀呼啸着,朝着向后翻滚的四座大阵斩落而去。 “不好!”陆随风心中一跳,双臂猛然向着两边一展;“吼!”四条巨龙从他的背后冲出,在空中首位相连,形成一个天龙印,朝着射向四座大阵的灰色死亡镰刀呼啸而去。 与此同时,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南方四堂堂主,包括吕不凡,齐齐联手向着魔主轰击而去。 “轰轰轰……”无数山体塌陷,一方空间龟裂,空间乱流横生,雷电闪烁,天地变色。 四柄灰色死亡镰刀被巨龙席卷,彼此纵横绞杀,继而纷纷爆鸣分解开来。魔主大袖一拂,一柄百丈镰刀横空劈出,将众人的联手攻击斩碎。四座大阵在翻滚中轰然而散,一个个修士在空中翻滚,远远地止住了飞退之势,一个个脸色苍白地望着依旧顶天立地的魔主,云气四合,在魔主的膝盖,腰间,胸前,层层缭绕…… 陆随风,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主和四堂堂主虚立在空中,面对着顶天立地的魔主,所有人如同一颗砂砾。 “他的右侧交给我们!”九大上古圣者说道。 “左侧我们八大宗门负责。” “我们负责他的头部!”四堂主凝声道。 “我负责攻击他的后背。”吕不凡也出声道 “正面由我负责!”陆随风嘶哑着声音说道;"大家不用畏惧,这只是他的一具分身。毁了他,能让的修为大幅跌落,没有一年半载难以恢复如初。 “转!”二十三个顶尖高手在空中旋转,瞬间站好了方位,九大上古圣者在魔主的右侧组成了一座九宫阵,八大宗主在魔主的左侧组成了一座八卦金锁阵,四堂堂主在魔主的头顶上方组成了一座四象阵。吕不凡移到魔主的后方,陆随风屹立在前方,形成了一个杀局。 魔主庞大的身体开始蠕动了起来;“噗噗噗……”在他的肩膀上诡异地生出了四个巨大的头颅。 四个头颅分别朝着向了四个方向,在四个头颅之上又生出了四支粗大的触角,每个触角的顶端生一柄死亡镰刀,遥指四个方向。 “噗噗噗……”在魔主的右侧,九宫阵内生命之气昂然,一座七星塔在空中放大,时间流速猛然加快地罩向了魔主…… 在魔主的左侧,一个巨大的罗盘在空中盘旋,八大宗主站在罗盘之上,丹符器阵齐出,霞光万道…… 魔主的头顶上方,四堂堂主各自取出一柄玉如意,每柄玉如意爆射出来的光芒连成了一体;“呖!”一只火凤生成,栩栩如生…… 吕不凡一脸的怨毒望向魔主的背影,咬牙切齿,愤然祭出王级道剑,斩出一片天星剑域向着魔主碾压而去。 陆随风右臂向着上空举起,雷霆闪烁,轰然一声,天空仿佛裂开了一个口子,粗大的雷霆向着他的掌心汇聚,出现了一条硕大的雷龙。在雷龙之上骑着一个雷霆仙将,手持两柄雷锤。 远处的一众修士凝望着上古战场,一个个满脸红晕,激动得浑身颤抖。两大圣王境,二十一个圣君后期巅峰联手围攻魔主,这是举世罕见的盛况,不去考虑结果,只是眼前的场面就让他们热血沸腾 第两千八百七十六章 生死大敌,携手而战 远处的一众修士凝望着上古战场,一个个满脸红晕,激动得浑身颤抖。两大圣王境,二十一个圣君后期巅峰联手围攻魔主,这是举世罕见的盛况,不去考虑结果,只是眼前的场面就让他们热血沸腾 “轰……”战斗开始了!魔主左右的死亡镰刀完全压制了九宫阵和八门金锁阵。就是头上的那四根触角也逼得四堂堂主不住地高飞。唯有陆随风和吕不凡和魔主势均力敌地僵持在一处。 “轰轰轰……”九大上古圣者和八大宗主被轰飞了出去,就是陆随风和吕不凡也开始落在了下风。 陆随风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直到此时,才知道吸收了大量僵尸魔人气息的魔主有多可怕。也就是说,他此时的战力已攀升到圣王境七层高阶。 之前的魔主还不到圣王境四层,难道只是吸收这些僵尸魔人的气息就能够越升三阶?要知道,到了圣王境这个层面,想要稍有寸进都艰难无比,更别说连跨三阶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陆随风眉心处蔚蓝闪烁,一边不停地祭出一条条雷龙,一边开启了心眼,目光从魔主的头颅向着脚底扫描而去。 眉毛突然一跳,看到了魔主脚底下的祭台,那祭台隐藏在他的脚底下,灰色的光芒缓缓地盘旋着。蠕动着灰色的符箓,大地之内稠密的灰色的能量,不断地通过祭台涌进了他的身体。 陆随风瞬既恍然,这里是上古战场,大地深处蕴藏着无尽的死气,再加之吸收了那些僵尸魔人气,如今的魔主之所以拥有如此威能,完全是由于源源不断地死气支撑。 想要斩杀魔主就必须先毁去他脚下的祭台,陆随风高声喝道:“吕不凡,与我合力将他逼离祭台,其它人快速摧毁祭台。” 话落,陆随风的身体开始猛然暴长,吕不凡的身形也飞掠到了他这边,两人并肩而立,同时身形暴长。只是瞬间,双双顶天立地,遥相呼应,与魔主气势强强对峙…… 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和四堂堂主已经落在了魔主的脚下,齐齐蓄势以待,只等着陆随风和吕不凡将魔主逼离祭台,他们就将祭台雷霆轰碎。 此时,在场所有修士心中都已经明白,这个祭台是击杀魔主的关键。以魔主的智商自然能识破人族的意图,身形在祭台之上猛然旋转了起来,八只手臂握着四柄灰色死亡镰刀如同一个巨大的风车,斩碎一切靠近之物。 吕不凡并不知道这也是魔主的一具分身,当下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一领手中王级道剑,界之力嗡然而鸣,一片剑域蔓延,星河缭绕…… 陆随风单臂一举,一道光华顺着手臂向着拳头蔓延,界之力弥漫,拳头之上九种属性轮转,体内的八条天地之桥轰鸣…… 两人大步上前,两个顶天立地巨大的身躯轰然撞进了如同风车的灰色死亡镰刀之中。 一拳一剑,两个世界同时向着魔主碾压了过去,三个庞然大物的威能相撞,天空不住地崩碎,远处观战的修士不停地飞退。在下方九大上古圣者,八大宗主和四堂堂主竭力地稳定着身形,即便使是如此,身形也是不停地摇晃,双脚几欲离地。 魔主庞大的身躯开始禁不住摇晃,三大圣王境爆出的威能令他稳不住阵脚。陆随风和吕不凡的双眸就是一亮,体内的天地之桥嗡鸣,世界之力如同海潮一般涌动,一拳一剑,再次向着魔主连续轰出。 “砰……”魔主终于稳不住身形,踉跄向后而退。 “轰……”早就蓄势以待的九大上古圣者,八大宗主和四堂堂主,立刻发动彼此最具威能的一击,整个陷入地底的祭台瞬间被轰得肢离破碎,轰的爆裂开来,碎石飞溅,大地龟裂出道道沟壑。 “轰……”陆随风和吕不凡又发出了世界之力,失去了祭台能量支持的魔主,庞大的身躯开始崩溃…… “砰砰……”趁你病,要你命!此时的陆随风和吕不凡岂会错过这种机会,两个水火不容的仇敌,当下却十分默契地向着魔主逼近,雷霆攻击不断地轰出。 “轰……”魔主那巨大的身躯完全崩溃,露出了里面正常大小的魔主身躯。还未等到他祭出死亡镰刀,身体便被陆随风和吕不凡一拳一剑轰飞了出去,身形如同流星在空中翻滚,伸出一只手撕裂了一道空间裂缝,就想着穿梭而去。 “嗡……”一只巨掌挡在了空间裂缝前,九种属性旋转,莫大的威能降临,盘旋着,向着他压了下去。 “噗……”吕不凡身形旋转,一剑斩出,一个星域世界如同陀螺般向着魔主的腰际斩去。 魔主的眼中充满了极度愤怒,双眸中有魔火燃烧,手挥死亡镰刀斩向了吕不凡,左手朝天一拳击向陆随风。 “轰……”一声无限轰鸣,所有的修士都感觉到双耳失聪,体内气血翻涌……不知道过了多久,空间密密麻麻的裂缝渐渐闭合,扬起的尘埃落下,露出了碧蓝的天空。 南方大陆,苍澜山脉。天外楼内谷的小溪湖畔,陆随风坐在一块岩石上,双脚垂在溪水中微微摇晃,闭着眼睛仰首嗅着山谷内清新的空气,心情难得的放松。 云端之上,龙主敖伤身着一袭黑袍,阔肩蜂腰,负手而立,目光向着下方的陆随风遥遥望去。刀削般的面庞,眉心一缕火焰印记更是增添了一抹邪魅,双眸如星,又蕴藏着无尽的沧桑。 空中的风将黑袍吹得紧紧贴在身上,流线型的肌肉凸显了出来。看着下方陆随风仰着脸,嘴角挂着干净的笑容,双脚在溪水中写意地摇晃着,显得说不出地轻松悠然。 溪畔有风掠过,一根枯枝随风飘落,陆随风睁开眼睛,伸出手掌,那节枯枝便落在掌心,生之气汇聚于掌心,那根枯枝颗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生长,开花…… 枯木回春!敖伤的眼眸就是一颤;"这小子居然领悟了时间法则,而且已达到小成后期。此子未来可期!" 如今僵尸魔人之灾已清,断崖山脉祭坛被毁,魔主分身陨落,一两年内再掀不起什么风浪,道元大陆迎来了暂时的一段和平。 陆随风原本就不是一个动赢就喜欢闭关修炼的人,向往悠闲逍遥的日子。惨烈的大战之后,难得的平静时光,让自已暂时放松下来,溪边垂钓,享受难得的自在时光。 折下一朵小花,放在鼻端轻轻地吸了一口,微微偏头,轻轻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就是轻轻一叹;忽然想起吕不凡。 在两人合力将魔主击杀之后,并没有选择和吕不凡一战。主要是因为那个时候他是以血杀堂主的身份出现,而且以这个身份和他并肩作战,确实没有理由翻脸,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后还用得上。 况且通过这次并肩作战,陆随风觉得留着吕不凡,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用处的,最起码在击杀魔主分身中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此在未来浩劫之中,留下吕不凡要比杀了他效果好上许多。 最关键的是陆随风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杀掉吕不凡,也许与其对战的时会占据优势,但若对方如果想逃,他也阻拦不住。 算了!如今的天外楼已经封山很久不出世,渐渐地被世人所淡出视线。血杀堂的底细又没有人知道,正好在浩劫来临之际,将吕不凡推到前台。陆随风唇边的笑容却是越来越轻松了起来。 敖伤轻轻地向着下方落去,落到了陆随风的对面,站在溪水之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足,脸上现出柔和的笑容;“小家伙,什么事怎么开心?” 陆随风的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线,对敖伤的到来没有丝毫惊讶开,两只脚在湖水中晃悠着:“当然开心啦,好久没有这样悠闲过了,如今世界恢复了平静,我终于可以做一些我愿意做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陆随风猛然睁大了眼睛瞪着敖伤道:“看你这样子……像是恢复记忆了?” 敖伤身形一飘,来到陆随风的身边,与其并肩而坐,神采飞扬道:“你认为呢?否则,我会为你挡下魔主?” “那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说?算是你的传人,还是半个弟子……”陆随风皱了皱,有些纠结地道:"哦,对了,我的体内还有着你的一缕残魂,你是特意来取回去的吧?" 敖伤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轻叹了声道:"我倒是想收回来,否则,残缺的神魂修为难以再有寸进。不过,以我当下的能力,根本无法取回来,只有达到圣帝境才能如愿。" "这就有点麻烦了!"陆随风蹙眉道:"即然难有寸近,那又如何达到圣帝境,岂非得永远留在我体内了?" 敖伤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有些讪讪地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只有在你的身边,离你越近,与那缕残魂的联系越密切,才有望一步步晋级。" 第两千八百七十七章 各方风云涌动 敖伤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轻叹了声道:"我倒是想收回来,否则,残缺的神魂让修为难以再有寸进。不过,以我当下的能力,根本无法取回来,只有达到圣帝境才能如愿。" "这就有点麻烦了!"陆随风蹙眉道:"即然难有寸近,那又如何达到圣帝境,岂非得永远留在我体内了?" 敖伤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有些讪讪地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只有在你的身边,离你越近,与那缕残魂的联系越密切,才有望一步步晋级。" "这样呀……"陆随风一阵沉吟不语,心中却在暗暗偷着乐,如此一来,自己的身边岂不是平白多出一个免费的高级打手,兼保镖,就算再遭其它的巨头,也有恃无恐,不再委屈求全。 "你少打我的注意!"敖伤像是看透了陆随风的那点小心思,撇了撇嘴道:"我会始终和你保持百米的距离,不到生死攸关,我不会轻易出手。" "成交!"陆随风愉快地打了响指,至于传人和半个弟子的事,敖伤像是一点不在乎,陆随风也不再提及。总之,两人的关系尤为地微妙。 僵尸魔人和断崖山祭坛的覆灭,让仙界换来了难得的平静。但是这种平静之下,却酝酿着更为汹涌的波涛。 在这次灾难中,整个仙界各方势力都有着程度不同的损失,特别是在断崖山最后一战,更是陨落了不少人族精英。这让离浩劫越来越近的仙界,蒙上了一层阴影。 每个修士心中都十分清楚,平静只是暂时的,如果现在放松下来,在未来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如此,各方势力为了自身的利益都开始新一轮的整合。 在这新一轮整合之中,南方进行得十分平稳。南方以荡妖城四堂实力最强,四堂堂主修为最高,而且四堂自古以来就不参予南方各方势力的争斗,在南方具有超然的地位,如今四堂肯出世,南方修士自然以四堂堂主为中心。 北方几乎就是天元盟的天下,原本还有着低一个层次的三大商行,如今三大商行俱都因为各种原因瓦解,整个北方也迅速地被天元盟经营得如同铁板一块。 而东部大陆自古以来就是宗门纵横之地,大中小宗门林立,九大宗门和天元盟对此都鞭长莫及,很难涉足其中。却不知何故,竟被吕不凡一统,组合成了一个乾天盟。 中域的九大宗门一直以来都是同气连枝,彼此守望相助。后因各种利益纷争,变成了天机宗和天星宗联盟,另外七宗结成一个联盟。 再后来又起了变化,吕尚道陨落,吕不凡成就圣王境,大有一统九宗之势,逼迫天机宗与其它七宗结盟,变成了八宗联盟,与天星宗一宗抗衡。 但是,即便是八宗联合,其号召力也不如有圣王境坐镇的天星宗。尤其在断崖山一战,天下修士都目睹了吕不凡的威能,如果说如今天下除了上古五巨头之外,还有谁能够比吕不凡更有号召力,那无疑就是那位神秘的血杀堂主了。 只不过,自断崖山一战之后,血杀堂就再度消声匿迹,行踪难觅。各方势也千方百计地寻找过,但那血杀堂却如同一缕清风消散于天地之间。 而八大宗门在和天星宗的对抗中,竟不断地落在了下风。双方争夺的领域就是对中小型宗门势力的争夺,在见识了吕不凡的强大之后,绝大多数的中小型宗门势力都投入了天星宗的旗下,让八大宗门在与天星宗的角逐中越来势微,局面堪忧。 就在这个时候,风苍澜出关了,修为达到了圣王境二层。当其了解到了如今的中域局势,就跑去内谷的小溪,果然在那里找到了陆随风,然后就劝说他入世,去帮助吟龙阁对抗如日中天的天星宗。 正过着悠闲日子的陆随风,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看着水上的浮标不言不语。一见陆随风如此模样,风苍澜心中也是有些尴尬。想起陆随风自从飞升道元大陆,加入吟龙阁以来,所做的事情要比他这个师父还多,如今难得地有了一份宁静,自己却又要把他拉入纷争,老脸也不由一红。 再说了……陆随风如今既不是中域修士,更不是吟龙阁的弟子,而是南方大陆的修士,更是天外楼的楼主,人家凭什么卷入中域这潭浑水中去啊? 风苍澜悻悻地离去,想了想又跑去找陆随风的四位道侣,试图让她们去动员陆随风出山帮助吟龙阁。殊不知风素素那个火爆脾气可是没给风苍澜一点儿面子,噼里啪啦地就朝着他一顿数落。 “你老如今是那个宗门的?我没有记错你老已经脱离吟龙阁,成了天外楼的首席长老,不思量着如何去振兴天外楼,却想着把夫君拖回吟龙阁,天下有你这样做师父的吗?我夫君容易吗?你就不能够让他偷闲轻松一会?” 风苍澜老脸羞愧而逃,不过他最终还是放不下吟龙阁,也不好意思去找虚云那些弟子,便独自一人前往吟龙阁。在回到吟龙阁后,才发现虚九霄已将宗门之事都交给了副阁令狐天杰,自己却闭关冲击圣王境。 吟龙阁有一处只有历代宗主才知道的秘境,虚九霄此时正站在秘境之内。在他的面前有一只巨兽,八足八臂,一颗脑袋却没有五官,此时被无数的符箓和阵纹封印,正对着虚九霄在咆哮。明明没有五官,却能够发出一种骇人心魄的声音。 这只巨兽据说自吟龙阁建立初始就被封印在这里,至于这只巨兽叫什么名字,怎么被封印在这里,已经失去了考据。只是知道传闻中,吟龙阁的历届阁主可是有很多都死在了这里。 据说这只巨兽的体内,完全是由一种他们未知的能量构成,其品级要比他们修炼的灵元力高出很多,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吟龙阁历代阁主推测,如果能够将这种能量引入体内,很可能就会突破到圣王境,甚至更高的境界。但是,却有着不可预估的巨大凶险…… 一旦从巨兽的体内抽取了这种能量,直接吸收到体内唯一的结果,就是爆体而亡。曾有一届阁主十分的谨慎,只是抽取了细得不能够再细的一丝这种能量入体,虽然没有陨落,但是爆体的结果还是没有避免,花费了数百年才恢复了过来。自此,便再没有任何一届阁主再敢轻易去触碰这个巨兽,固而,历届的阁主已经将其渐渐淡忘。 但是,在面临未来浩劫,和当下吕不凡带来的双重压力下,虚九霄想起了这只巨兽,决定孤注一掷。此时他正站在这个巨兽的面前,感受着这只巨兽体内澎湃的能量。 这种能量是未知的……散发着原始的洪荒气息,仿佛混沌一般,澎湃着无穷无尽的荒古威能。就是相距百米,都让虚九霄体内的灵元力受到了压制,仿佛是等级低下的妖兽见到了高阶妖兽一般,诚惶诚恐。 望着眼前的这只巨兽,虚九霄目光渐渐地变得坚定起来。如果想要吟龙阁在未来的大时代中不被淘汰,能够存在下去,他就必须突破圣王境。 但是对于他这个只有双属性灵根修士来说。想要突破圣王境却是千难万难,唯一的捷径,就只能够依靠眼前这只巨兽体内的莫名能量。 虚九霄的眸中闪过一抹决然,凝重地打出一道道法诀,形成了一个个符印落在了那只巨兽的封印之上,便见到一丝莫名的能量被抽取了出来,如烟如云般地飘浮在空中。 大滴的汗珠从脸上滑落,虚九霄不敢冒险摄取,继续不停地翻动手诀,将飘浮在眼前的那一丝莫名能量再次分解,直到以他的修为不能够分解为止。此时,在他的面前飘浮着上百丝莫名的能量,每一丝能量都细小得肉眼难见,唯有靠神识才能够捕捉。 虚九霄深吐出一口气,再微微地稍一吸气,一丝莫名的能量被他吸进了口中。虚九霄的须发顿时倒竖了起来,整张脸都在扭曲,那是一种痛苦到极致的表现。 “嗖嗖嗖……”那一丝能量在他的体内飞快地游走,所经之处,一条条经脉纷纷爆裂。只是片刻功夫,虚九霄就已经体无完肤,浑身浴血,但他的身体却依旧在不停地发出爆响。 虚九霄急忙取出王级道丹吞入口中,但是那王级道丹对于阻止那一丝莫名能量的破坏,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用处,就是修复身体的速度也不及那一丝莫名能量的破坏作用。 虚九霄对此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目光依旧坚定,没有一丝要放弃的情绪。痛到极致就是麻木,心境仍然清明,无措中灵光一闪,祭出了一个空间法器,身形瞬间便进入到其中,然后吸取大量的丹妖之气。那些丹妖之气同样来自上古,内蕴天道法则,具有着灵性,一被他吸收到体内,就开始疯狂地扑向那丝莫名的能量。 第两千八百七十八章 需要杀一只鸡,你中奖了 “砰砰砰……”尽管一团团丹妖之气被爆碎,但虚九霄却敏锐地发现,那丝莫名的能量却正在被丹妖之气一点点分解着,分解成更为细小的能量。 虚九霄此时的身体已经被爆得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他坚信,如果不是有着这些丹妖之气,恐怕他此时早已经陨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已过去百年,千年……终于他体内的爆破消失了。虚九霄开始寻找那一丝莫名的能量,但神识在身体内扫描了很久,竟然再也没有找到那一丝莫名的能量。 虚九霄眼中现出了迷惑,然后开始去扫描体内那些丹妖之气,然后便猛然一怔,他感觉到那些丹妖之气发生了变异,且还发现那些丹妖之气在品级上也有着提高,但里面似乎蕴藏着一种狂暴的能量。 这种能量就是那巨兽拥有的能量,只不过被稀释了无数倍,存在于无数的丹妖之气中。虚九霄的目光现出一丝明悟,开始小心异异地将这些丹妖之气缓缓纳入经脉之中,运转大周天…… 令虚九霄欣喜不已的是,他竟然能够吸收这种变异的丹妖之气了,而且这种丹妖之气正在飞快地恢复着他身体上的伤势。 按照他原来的估计,想要恢复自己这一身伤势,怎么也得十年,甚而数十年的时间。但是如今只是数个时辰,他的身体就恢复如初,而且感觉到自己的本体强度还增强了一丝。 狂喜之下,立刻翻身坐起,盘膝坐在地上,开始逐渐加大吸收量,很轻松地就能将进入体内的那些变异丹妖炼化。 十日之后,已将那一丝能量吸收炼化一空。仔细地感觉了一番,发现自己的灵元力和神识都没有什么增进,本体强度却是增强了一倍有余,似乎撬动了通往圣王境的壁障。 “难道这种能量只能够令修士本体达到圣王境?”虚九霄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一想到能够本体成就圣王境,心中又喜悦了起来。 "本体达到圣王境,那也是圣王境啊!"最起码在面对吕不凡时,不致再无一战之力,至少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 虚九霄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如果能再吸收一丝这巨兽的莫名能量,不知道本体强度能否提升到圣王境中阶?如果是那样,说不定还能够击败吕不凡也未可知。就算是面对五巨头,自己也不用害怕,当即心中便是一片火热。 一念即此,身形立刻从空间法器内出来,然后又在空间法器内放入一些丹妖之气,之后挽动法诀形成仙印落在巨兽封印之上,抽取了一丝莫名能量,然后送进了空间法器之中。 “砰砰砰……”空间法器之内便响起了一阵爆鸣,那些丹妖之气疯狂地扑向那一丝莫名能量,然后纷纷爆炸。但是空间法仙器内的丹妖之气足够多,一直到将那一丝莫名能量彻底分解。 虚九霄这次有了经验,又取出了一个空间法器,将那些没有来得及吞噬丝莫名能量的丹妖之气,收进了第二个空间法器之内。神识在第一个空法仙器内探查,发现里面的那些丹妖之气已经不是一团团的,而是已经被爆成了一丝丝飘荡着。只是那一丝丝丹妖之气中蕴藏着一种狂暴的能量,已经产生了变异。 虚九霄又抽取了一丝巨兽体内的莫名能量,放入了第二个空间法器之内,然后才闪身进入到第一个空间法器之内,开始吸收炼化已经变异的丹妖之气。 如此,虚九霄便在这个秘境之中闭关,往返于两个空间法器之内。 风苍澜回到了吟龙阁,便辅助副阁主令狐杰招揽附属势力。如今的中域分成了三股势力,一股是以天星宗为中心,势力越来越大。一股是以八大宗门为中心,极力争夺着招揽各个中小宗门,希望能够扳回一些劣势。第三股就是一些散修,这些散修不傻,知道无论加入哪方势力,都难免沦为做炮灰的命运,所以这些散修或是抱团,或是不参加任何一方,或是觅地隐居,让九大宗门都找不到他们。 自古以来,但凡在动乱和浩劫之中,修士之命不贱如蝼蚁。对于修士来说,能够躲过浩劫是他们心中的重中之重。面对浩劫有的奋而迎击,期望冲破浩劫,在浩劫中获得机缘。有的却是躲避起来,不求机缘,只求生存。 聚英堂,由十八个圣君期高阶散修组成,不肯接受任何一方势力的招揽,他们不想沦为炮灰,只想要在未来的浩劫中把握自己的命运,寻找自己的机缘。如今这个势力已经汇聚两百多名圣君期高手,散修数量已达二十万之众。 这一日,安静的聚英堂第九堂外,飘落了十数人。这十数人根本没有通报自己的名字,直接制住两个守卫,一脚踹开了大门,昂然而入。 正殿内,第九堂主皱着眉头望向了来人,冷然喝道:“何人敢闯我聚英第九堂?” 来人中,为首的一个虬髯修士只是淡淡的一挥手道:“拿下!” 立刻冲出一个修士向着九堂主逼近,后者刚想发作,那为首的虬髯修士却猛然释放出半步圣王境的威压,将九堂主稳稳地压制,竟然动弹不得。 那个修士走到了九堂主的身前,封住了他的气机,然后退到了一边。那虬髯修士收回了威压,九堂主眼中现出了惊惧,但却依旧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天星宗执法堂!”为首的虬髯修士淡淡地说道。 “天星宗执法堂?”九堂主眼中的惊惧更甚:“你……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虬髯修士脸如寒冰,冷然喝道:“从今日起,凡是聚英堂之人都必须归属乾天盟旗下,听从天星宗统一号令。” 九堂主昂然道:“你们如此恃强胁迫,就不怕我们在关键时刻反水么?” 为首的虬髯修士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不需要你们有多真心实意,我们会在你们的身体内留下一道禁制,只要你们敢不听从命令,我们只是一个念头,你们就……” 说到这里,他的手在身前握成拳头,然后一张,口中配合着说道:“砰……就爆炸了,尸骨无存!” “呵呵……”就这个时候,从后殿传来一声冷笑,一群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是聚英堂第三堂堂主冷秋魂,冷然笑道:“天星宗还真是霸道,难道就不怕天下散修视你们为敌吗?” “啧啧……”为首的虬髯修士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就凭你们散修那点底蕴,有那个胆量吗?” 冷秋魂默然,但最终还是嘴硬道:“天下散修数以亿计,你们抓得过来吗?” “呵呵……我好怕啊!”虬髯修士讥讽说道:“数量再多,也是散沙一盘,根本成不了任何气候。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抓你们就是杀鸡儆猴,很快你们就可以看到,不用我们再抓,他们就会主动投到乾天盟旗下。” 这些散修大多数都是不守规矩的桀骜不驯之辈,虽然心中害怕,但却是桀骜难除,闻言不由冷笑道:“你也太小看天下散修,我们的实力底蕴是不如你们大宗门,但却不会任你们奴役,这点血性还是有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是么?”虬髯修士嗤笑道:“从今天开始,乾天盟会告示天下散修,凡不是主动来投者,一旦神捕抓,就会在体内种下禁制,编成死营。死营代表着什么,想必你也清楚,那就是在浩劫爆发之际,冲在最前面的必死之人。" "而那些主动来投者,却可以获得和宗门修士相同的待遇,你说那些散修会不会主动来投?他们会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冷秋魂面如死灰,他知道对方所言非虚,他太了解这些散修的脾性了,不问是非,不论曲直,利字当前,六亲不认,一切皆可抛。如果乾天盟真的有如此章程,天下散修绝大部分都会投入其帐下,毕竟谁也不愿意入死营。 而且浩劫降临之际,不是你躲起来就能够置身事外的,绝大多数散修还是愿意对抗浩劫,只是之前他们选择了不加入任何势,而选择独自抵抗。但是,如今乾天盟已经开始动用霹雳手段,想必其它大势力也不甘落后。所以,散修纳入宗门联盟已经势不可挡。 散修只是没有背景,但人却不傻,不会逆势而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散修便会低头,加入各大宗门联盟。 冷秋魂内心挣扎,最终不由怅然一叹道:“如果所言属实,在下愿意率领聚英堂主动投奔乾天盟,在中域以天星宗马首是瞻。” “呵呵,很明智的抉择!”虬髯修揽须而笑道:“不过,你的选择似乎晚了些,我们需要杀一只鸡,很不幸,你中奖了。所以,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死营呆着吧!” 天星宗的霸道所为,很快就在中域传播开来,一众散修开始慌乱了起来。有些散修主动投入天星宗旗下,有些修士则因愤恨天星宗的强势霸凌。反而主动去投奔八大宗门,八大宗主自然大喜,广开大门,接纳这些散修。 第两千八百七十九章 恩威并施,各方倒戈 冷秋魂内心挣扎,最终不由怅然一叹道:“如果所言属实,在下愿意率领聚英堂主动投奔乾天盟,在中域以天星宗马首是瞻。” “呵呵,很明智的抉择!”虬髯修士抚须而笑道:“不过,你的选择似乎晚了些,我们需要杀一只鸡,很不幸,你中奖了。所以,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死营呆着吧!” 天星宗的霸道所为,很快就在中域传播开来,一众散修开始惶然慌乱了起来。有些散修立刻就主动投入天星宗旗下,有些修士则因愤恨天星宗的强势霸凌,反而主动去投奔八大宗门。八大宗主自然大喜,广开大门,接纳这些散修。 但是,还是有些散修不甘被宗门奴役,向着北方大陆潜逃。但是天元盟又如何肯放过这个壮大实力的机会? 所以,在天元盟的凌厉手段下,那些逃往北方大陆的散修最终也落入了天元盟的手中。南方联盟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仁慈,散修便在这股由天星宗刮起的漩涡中几乎全部沦陷。 八大宗门和天元盟虽然因此而增加了实力,但心中也惴惴不安。他们意识到吕不凡已经露出了獠牙,如今天下散修已经所剩无几,余下的都躲藏在各个秘境险地。如此,吕不凡接下来是会缩回爪牙,还是将爪牙伸向他们八大宗门和天元盟? 但是,他们并没有等到吕不凡的爪牙,乾天盟似乎满足了现状,道元大陆恢复了平静。然而,正当八大宗门和天元盟松了口气的时候,道元大陆又掀起了波涛。 这次波涛的爆发像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起初只是有个别女修莫名失踪,没有人把这当做一回事,别说在如今这种乱世,就是在之前的祥和年代,别说是女修,就是男修在在每日都有陨落,这根本就不值得关注。 但随后女修开始大面积失踪,这就不是小事了,有的女修在外执行任务时失踪,有的是在游历中失踪,有的就是在洞府中闭关也悄然失踪,这便掀起了狂澜。是谁在四处捕抓女修?意欲何为? 天星宗主峰,密室中,吕不凡盘膝端坐于石座之上,心念一动,一件空间法器飘浮了出来,在空中盘旋,慢慢地落在了密室地面之上。 吕不凡伸手一招,空间法器光华闪烁,一个女修便从空间法器内被抓在了手中,那个女修惶恐地望着吕不凡,猛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惊慌地呼道:“吕……你…这是要做什么?” “呵呵……不错的修炼鼎炉!”吕不凡冷笑了两声,大手一挥,那女修身上的衣服被瞬间撕毁,露出了白玉羊脂般的身体。 “吕盟主……啊……”女修刚刚惊慌地唤出了一声,吕不凡已经挺身而上,女修皱紧了眉头,口中呼痛,羞愤地破口大骂。 但是,渐渐地一种难以抵抗的麻痒袭遍全身,同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在快速的流失。 生命的机能在迅速地消失,但却偏偏如梦如幻…… “砰……”吕不凡大手一握,已经枯竭得浑身是褶子的女修被捏成齑粉。随即大手一挥,又一个女修被他从空间法仙内抓了出来…… 十日之后,吕不凡从修炼中醒来,睁开了眼睛,眼中现出了一丝迷惑。感觉到自己的本体强度没有丝毫的增进,但神识和灵元力却有着大幅的增进。尤其在神识方面似乎更加地凝练和通透,而在灵元力方面似乎也更加地如臂指使。 他隐隐地有了一丝感觉,那就是之前的他并不是真正的圣王境。而是魔主施展某种秘法强提升起来的。不过,本体强度达到了圣王境是确定无疑的。只是这神识强度和体内灵元力似乎并不真正属于自己,且混浊而杂乱。 吕不凡默默地在识海中观察着自己的元神,只是依旧仿佛蒙着一层面纱,如雾中看花,难窥全貌,让他怀疑这元神是否还完全属于自己。 又仔细地探测自己的体内世界,同样依旧模糊。吕不凡的脸色变得难看,牙齿咬得"咔咔"响,脸色的肌肉都变得狰狞。心中不禁恨恨暗道:"同为圣王境初阶,怪不得自己始终不是陆随风的对手,应该是自己的实力并不是真正的圣王境。用秘法强行提升上来的修为,果然很垃圾,拿来唬唬人还可以,真实战力只怕连半步圣王境都有所不如。" 吕不凡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仔细推敲着,最后他得到了一个结论;自己的体内世界之所以由一片混沌变得模糊,那是因为阴阳双修引起的变化,这是好的征兆,只要自己继续双修下去,就一定能够清除魔主在自己体内布下的禁止,将那些魔气彻底炼化,为我所用,成为货真价实的圣王境强者。 不过……出关之后还是要顺便解决一点儿事情。吕不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飞云宗,一个小型宗门。宗门以炼器为生存之道,虽然炼器的水平不是很高,但是在低阶修士之间也有着不错的声望。而且宗门低调,更是早已经投入了八大宗门创立的擎命盟。 这一日,飞云宗主汤宗明正在闭关修炼,他的密室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汤宗明霍然张目,然后,他便看到了吕不凡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面前。 汤宗明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想起了天星宗对待散修的手段,难道准备对宗门下手了?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投入了擎天盟,难道他还敢用对付散修的方法对付自己,就不怕引起宗门之间的大战吗? 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惊慌,站起身形朝着吕不凡拱手施礼道:“见过吕盟主!” 吕不凡上下打量了一番汤宗明,脸上堆起和煦笑容:“汤宗主能修炼到圣君中期真是不易呀,如果就这么陨落了。不知道甘心否?” 汤宗明的脸色就是一变,僵硬地问道:“吕盟主,这是何意?我可是……” 吕不凡只是哈哈一笑,不等其话说完,缓缓抬起一只手,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汤宗明就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控制,不能够动弹。在他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时,吕不凡的那根手指上弹出了一道光华,进入到他的眉心,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能够动了,不由又是惶恐,又是羞愤地嚷道:“吕盟主,你别忘了,我飞云宗可是已加入了擎天盟,你这是要破坏各大势力之间的约定?” 吕不凡淡淡地一笑,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凝声说道:“汤宗主,你还是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汤宗明神色就是一变,立刻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神色再变,他已经知道刚才对方已经在他的体内留下了一道烙印,只要其心念一动,他就会立刻爆体而亡。 吕不凡淡淡地说道:“我之手段,除了圣王境外,没有人能够破解我留下的烙印,而且冒然破解,也有让你立刻陨落当场的可能。更何况,擎天盟中有圣王境吗?所以,不知道你现在是想死,还是想活?” 汤宗明辛辛苦苦修炼到圣君中期,怎么可能想死?此时他已经隐隐约约地猜测到了对方的目的,脸上不由现出了苦笑道:“汤某愿意归顺贵盟!” 吕不凡的脸上再度现出和煦笑意:“很明智的抉择,今日之事若显露出一星半点,你应该知道后果!接下来,你应该知道如何做!” “明白!”汤宗明惶恐地深深弯下了腰,待再直起腰,面前已经消失了吕不凡的身影。 第二日,飞云宗便宣告,归入天星宗创立的乾天盟。这一个声明令八大宗门霍然而惊,敏锐地感觉到更大的风暴就要来临了。 还未等到他们派人去飞云宗询问为什么要转投乾天盟,一个个消息陆续传来,越来越多的原本属于擎天盟的宗门势力,逐一发出了宣告,转投乾天盟。 八大宗门迅速地派出修士前往各个宗门势力责问,但这些宗门势力给出了一致的答案:“在未来的浩劫中,自然要选择实力强悍的势力。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乾天盟可是有着圣王境坐镇。你擎天盟有吗?” 而与此同时,乾天盟发出了宣告,声言;凡是转投到乾天盟的宗门势力,都将受到乾天盟宗的庇护。无论是谁,那个宗门势力敢威胁他们的存在,绝不坐视,哪怕因此引起宗门大战,也在所不惜。 八大宗主聚集在天机宗,虚九霄也被迫出关出现在天机宗大殿之上。八个宗主面沉似水,面对当下的局势,一个个皆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是阳谋!不知道乾天盟用了什么手段,让原本依附于我们的那些小宗门骤然集体转投过去?而且还都口口声声说是自愿的,我们又能如何?” 道阵宗主玄天子沉声说道:“我们实力原本就不如乾天盟,如此下去,彼此的差距就更加大了。待浩劫降临之际,我们就会失去很大的话语权。” 第两千八百八十章 八大宗门的困境 “这是阳谋!不知道乾天盟用了什么手段,让原本依附于我们的那些小宗门骤然集体转投过去?而且还都口口声声说是自愿的,我们又能如何?” 道阵宗主玄天子沉声说道:“我们实力原本就不如乾天盟,如此下去,彼此的差距就更加大了。待浩劫降临之际,我们就会失去很大的话语权。” “仅仅只是很大的话语权吗?”道符宗主的眼中现出担忧:“恐怕对方的下一步就是针对我们旗下的中型宗门了!” 众人的心中俱是一凛,如果真是这样,到了最后,他们创立的擎天盟就只剩下他们八大宗门。到那个时候,只怕吕不凡就会对他们八大宗门下手,他们八大宗门有力量抵挡吕不凡吗? 断崖山一战,见识到吕不凡的威能,八大宗主已经意识到,就算他们八个联手,也必定是他的对手。到那个时候,擎天盟名存实亡,在大势之上已经落在了下风,打又打不过吕不凡,除了归附乾天盟,还能有何作为? 但坐以待毙,不是拥有万年底蕴,八大宗门的行事风格。必须要在事态还没有达到最坏程度的时候,发出有力反击。 “我觉得我们应该约吕不凡一谈!”天机宗主沉思着说道:“我们要以大义压制他的勃勃野心!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应对浩劫,在这个时候应该团结一致,而不是胡挖墙脚。否则势必会令人族离心离德,内斗的结果,最终损失的还是人族。在这种大义之下,或许能令其有所收敛。” 虚九霄闻言思量了一下,点头道:“这事需要好好商议一下,然后在整个仙界造出声势,让天下修士都知道,我们八大宗门为了大义在委曲求全……” 八大宗主商量了一夜,最终决定一边开始运作声势,一边向吕不凡发出约谈邀请。 但是,送帖的人回来了,带回来一个他们最不愿意听到了消息,吕不凡闭关了,暂时来不了…… 而他们想要在道元大陆造成的声势,也被另一件事给完全破坏。因为消停了一阵子的女修失踪事情再次掀起了波涛,又有无数的女修失踪,而且这此失踪的人数比上次还多,几乎是上次的五倍。 包括天星宗在内的九大宗门都派出了修士彻查此事,但是以吕不风的修为做这种事情,又会有谁能够寻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天星主峰密室之中,吕不凡在不断地吸收女修的元阴,和自己体内的元阳相互交融,同时在吸收炼化着这个女修的元神。 当他把将近百女修的元阴吸收一空的时候,终于发现自己的体内空间竟然是假的……也不能够说是假的,而是魔主在他的体内留下了一个投影,是真的拥有圣王境威能,但却不是真正属于他,魔主随时能够收走。 这让吕不凡在愤怒的同时,心中也产生了无边的恐惧。体验到圣王境威能的他,如果失去了这种威能,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信心活下去。 而且还发现魔主在他的元神之内留下了一缕神识,这才是真正致命的存在。 他尝试着去碰触了一下那缕神识,但那缕神识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心中却明白,这是魔主为了不让他产生怀疑,而封闭了那缕神识,让那缕神识仍能为吕不凡所用。但这不意味着魔主的那缕神识就没有威胁,只要自己一旦对这缕神识有了什么不善的举动,那缕神识就会立刻发动,后果难以预估。 想要解决这个祸患,就只有将这缕神识炼化。但是以他如今的元神之力根本就做不到,除非他的元神之力超过那缕神识,或者有元神强过魔主的人出手破解。 毕竟魔主留在他元神内的只是细细的一缕神识,拥有的威能并不强,也就勉强是圣王境一层后期巅峰。 吕不凡的元神之力能够超越这一丝神识的境界吗?在之前几乎没这可能,但现在他看了希望。自从他炼化了这批女修的元神之后,明显地感到自己的元神之力已经有着大幅度提高,且已经突破到了圣王境一层中期,只要再继续吸收女修的元神,他自信会在很快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元神之力超过魔主的那一缕神识。 但是,他仍感到极度的忐忑,那怕他的元神之力已经超过了魔主留下的那一丝神识,因为一旦炼化了魔主的那一丝神识,魔主就会立刻察觉到,到那个时候被杀的还是他吕不凡。所以,他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不敢轻举妄动,必须先与魔主虚与委蛇。 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解决识海中的那一丝魔主的神识,而是解决体内的世界。那个世界不属于他,同样那五属性灵根也不属于他,那都是魔主留下的投影。 但是,这些投影却也给他指出了一条通往圣王境的道路。魔主留下的世界投影无时无刻地不在运转,那灵根的投影也清晰地摆在了他的面前,这就让他有了借鉴。详细地借鉴每一种灵根,然后把融合女修元阴后的灵元力分成五类,金木水火土,然后按照魔主留下的投影给他的领悟,开始生成真正的五行灵根。 其实,此时的吕不凡就是把女修当成了融合兽和域外生物的结合体。炼化女修的元阴提升灵元力。这些女修的元神就相当于域外生物,通过吸收女修的元神生成灵根,在这方面就相当于融合兽。 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毕竟这只是设想,虽然有着魔主示范的灵根摆在那里。但是否能够生成新的灵根却是没有丝毫的把握。 但随后吕不凡就大喜过望,这上古合欢宗的功法果然是天下至邪的法门。竟然在无数次借鉴魔主留下的灵根投影之后,生生地催生出了新的灵根…… 吟龙阁。虚九霄也重新闭关,在不停地通过丹妖之气融合那莫名能量,感觉到自己的本体强度在不断地提升,一种滂沱力量充斥在心头,开始冲击圣王境瓶颈…… 八大宗主再次聚首天机宗,不过这次虚九霄没有来,而是由副宗主令狐杰代替。没有人敢轻视令狐杰,因为如今的令狐杰也是半步圣王境,其战力毫不逊色在场的各位宗主。 这次他们商议的内容依旧是如何应对乾天盟,至于女修失踪之事不是他们出马就能够解决的,只能够慢慢寻找失踪的女修。 “我们目前之所以处于被动的地位,就是我们少了一个能够和吕不凡分庭抗礼的领军人物。”飞羽宗主姬飞花轻声说道。 “我们和天元盟再度联手如何?”道阵宗主玄天子凝声说道。 天机宗主揉了揉眉心道:“我已经和九大上古圣者谈过,他们倒是愿意和我们联手,但依旧担心我们不是吕不凡的对手。圣王境的威能……”天机宗主的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确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 当八大宗门正在苦着脸商议的时候,虚云出关了,他终于已经将本体修炼到了圣王境三层,只是他的元神强度还没有达到那个层次。此次出关,他就是想要寻找机缘,令自己的元神强度也达到圣王境三层,才有信心与吕不凡一战。 而与此同时,陆随风也离开了南方,他听说了中域女修在不断失踪的事情,便决定前往看看,和他一起前往的还有慕容轻水,以及一直隐于他身后如影随行的龙主敖伤。 天机宗大殿,众人不时地提出自己的见解,但无疑都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主位之上,天机宗主神色凝重,眉宇之间隐隐地流露着一丝烦躁。 就在众皆束手无策之时,玄天子突然眼晴一亮,出声道:“如果能联系上血杀堂,就有了能够和吕不凡相抗衡的力量。” "对啊!"众皆神情一振,如果血杀堂肯出手,以他们的实力完全能够与吕不凡争锋。只是断崖山一战之后,就再无对方的任何踪迹。 “可是……”坐在主位上的天机宗主轻叹道:“有谁知道血杀堂在哪里?” 大殿之内就是一静,刚才神采飞扬的众修士,又都一脸沮丧地坐回了坐椅上。 “大家似乎一直忘了一个人……”一直没有言语令狐杰突然悠悠地出声道。 “陆随风?”玄天子苦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忘记,只不过已经很久不没有他的音讯了,连断崖山之战都没有出现。”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令狐杰,大家都知道吟龙阁和陆随风的关系,如果说在场还有一个人知道陆随风如今身在何处,那无疑就是令狐杰了。 令狐杰的脸上露出了苦笑道:“他仍在南方,我们之间的确有过联系,也得知了我们的处境,不过却没有想要参合其中的意思,但却对女修失踪的事很在意。因为他怀疑,很可能有人在拿这些女修当修炼鼎炉。” 众人默然,他们也有过这方面的怀疑,也仅是猜测而已,因为这种采阴补阳邪法,在道元大陆是被禁修的,一旦被发现,将成众矢之的,固并没有引起过度重视。 第两千八百八十一章 一群成了精的老狐狸 令狐杰的脸上露出了苦笑道:“他仍在南方,我们之间的确有过联系,也得知了我们的处境,不过却没有想要参合其中的意思,但却对女修失踪的事很在意。因为他怀疑,很可能有人在拿这些女修当修炼鼎炉。” 众人默然,他们也有过这方面的怀疑,也仅是猜测而已,因为这种采阴补阳邪法,在道元大陆是被禁修的,一旦被发现,将成众矢之的,固并没有引起过度重视。 而正在这个时候,大殿之外有弟子禀报:“启禀宗主,天外楼虚云求见!” 众人闻听眼睛就是一亮,如果说这大陆除了五巨头和陆随风外,还有人能让吕不凡忌惮,那这个人无疑就是虚云。据说他曾以半步圣王境修为,斩杀过吕不凡的一具分身。如果有他加入,擎天盟的实力就会大增,乾天盟那边也会有所收敛。 虚云离开天外楼之后,还真是不知道去哪里寻找机缘,后来接到陆随风的玉简传讯,让他前往中域,助八大宗门一臂之力。 站在天机宗的山门外,不一会,便见到八大宗主联袂而来,天机宗主老远就发出爽朗的笑声:“虚道友光临,令本宗蓬荜生光啊!” 天机宗主大笑着来到虚云的身前拱手为礼,虚云也立刻还礼,又与其他七位宗主互礼。这才一边笑谈着,一边来到了议事大殿。 分宾主落座之后,天机宗主含笑着,试探性地问道:“不知虚道友此时光临本宗,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外出历练途经此地,接到小师弟的玉简传讯,说是你们遇到了些麻烦,让我前来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忙之处”虚云笑道:“没想到八位宗主齐聚于此,想必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天机宗主闻言暗喜,没想到陆随风一直在关注中域的局势,或许有什么事脱不开身,这才派虚云前来助力。于是,天机宗主便苦笑着将当下的势态,毫不保留地合盘托出。相信虚云会力挺他们,因为他本就和吕不凡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 大殿内众位宗主自然也知道这段历史恩怨,一个个心中都振奋不已。得到了虚云这个强援,当真是意外之喜。 虚云静静地听着,却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立刻表示愿意介其中,而是微微垂下了眼帘做思索状。 没有人催,也没有人敢催。不说虚云强悍的实力,就说眼前的局势他们也不敢催,如果因为言语稍有不当而让虚云拂袖而去,那他们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虚云考虑得很多,他不怕和吕不凡对上,他此次历练的对象就是挑战强者,五巨头实力太强,如果此时找上五巨头相斗,那就是找死。 而吕不凡则不同,他也是刚突破圣王境没多久,这种层次对虚云虽有压力,而且也有致命的危险,但虚云却认为这种压力刚刚好,说不定就能够让自己寻找到突破的契机。更何况他和吕不凡还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怨。 虚云微微抬起眼帘扫视了一眼八大宗主,看到他们焦灼和期待的神情,知道八大宗门此时真的是被吕不凡逼急了,心中失去了方寸,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外人的身上。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突破了圣王境,却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这似乎不合理?再一细想,随之释然,只怕他们的醉瓮之意是陆随风。自己一旦介入,那陆随风还能置之事外,天外楼无疑也会参予进来。果然是一群成了精的老狐狸! 陆随风只是让虚云前来,就证明他目前还不想趟这浑水。望着令狐杰,心中不由轻轻摇头。他虽然脱离了吟龙阁,加入了天外楼,但心中终究还是放不下吟龙阁。毕竟他自幼就生长在吟龙阁,对宗门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虚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想诸位是误会了,我只是适逢其会而已,看在曾经是吟龙阁弟子的份上,又和吕不凡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怨,这才愿意前来助援。这纯属我个人的行为,中域的纷争,诸位就不要把天外楼拉进去了。” 一众宗主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出虚云话中的讥讽?虚云的意思很明白,他只负责对付吕不凡,其它的事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个……虚云啊,不知你那小师弟现在身在何处?"副阁主令狐杰有些讪讪地说道;"我们想和他谈谈,你能不带个话?” “抱歉!”虚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我并不知道小师弟如今身在何处,不过我可以将诸位的意思传达给他。另外,你们也可以将我来中域的消息宣扬出去。你们继续,我这就告辞了” 八大宗主相互对视了一眼,眸中俱是无奈,但也知此时不可强求,唯有将虚云送到了山门之外。 在山门之外,令狐杰苦笑着说道:“虚云,希望你能够相劝你小师弟,大乱之势,没有人可独善其身,吕不凡野望很大,不能让其继续坐大!” 八大宗主返回了议事大殿,皆是愁眉不展。天机宗主曲起手指轻轻敲动着,目光渐渐地锐利了起来,凝声说道:“如今局势已经不容我们拖延下去了,如果吕不凡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我们听命于他并非不可。但是他品形心性实在不敢恭维,所以我们必须造成声势。现在我们立刻分成几路行事……” 天机宗主将目光望向了天玄子道:“玄宗主,你代表我们擎天盟去和天元盟签订联盟,我们有着在僵尸魔人之前的联盟,这次联盟应该可以水到渠成。然后,立刻和天元盟发出联合宣告。” “好!”玄天子立刻点头。天机宗主又将目光望向了道符宗主羽华明道:“羽宗主,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南方,去寻找荡妖城四堂堂主,游说南方联盟和我们达成结盟,一旦成功,立刻向天下宣告。” “好!”羽华明凝重点头;"我会尽力!" 天机宗主又目光望向了道器宗主道:“肖宗主,劳烦你发动贵宗寻找血杀堂,同时放出声势,就说八大宗门即将和血杀堂结为同盟。” “这……合适吗?”道器宗主质疑道。 “合适!”天机宗主狡黠地笑了笑道:“我们并没有说已经和血杀堂结盟,而是说即将结盟。这是文字游戏,想必就算血杀堂得知也不会过度追究。而且……” 天机宗主的眼中闪现着睿智的光芒道:“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追究上门来,到时候就要看我们的游说能力了。我们找血杀堂不容易,但血杀堂要找我们却很容易。一旦找上门来,就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将血杀堂拉上我们的战船。如果对方真的能够出现,并且和我们联盟,哪怕推举血杀堂主为盟主,我们也心甘情愿。” 众人闻言尽皆点头,神色凝重的表示赞同。 “令狐副阁主负责将虚云来中域的消息大肆宣扬出去,如此一来,吕不凡势必就会有所忌惮,至少暂时不敢再继续扩张,无论他最后是否会与虚云一战,都会为我们争取到一些时间。我亲自前往南方劝说陆随风。如果天外楼能够加入,就算没有血杀堂,我们也不再惧怕吕不凡。” “姬宗主,罗宗主,秦宗主!”天机目光望向了三人道:“你们三个负责调查女修失踪之事,这件事情透着诡异,说不定又是中域的一场浩劫,真是多事之秋啊!” 陆随风和慕容轻水在中域探察失踪的女修一无所获,两人无奈之下,便寻一处幽静山谷暂时居住了下来。 山谷内,慕容轻水清眸如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眉宇之间笼罩着风情万种。陆随风棱角分明的脸上也现出了柔情,轻舒猿臂搂住了慕容轻水的蛮腰,后者浑身渐渐发烫,但那一双望向陆随风的眸却如水般荡漾。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顺着山谷中的小径向着竹楼行去,每一步都自然的契合,透露着一种韵律,仿佛一种心意相通的舞步。 走进了竹楼,一张竹桌,两把竹椅。陆随风坐在一张竹椅之上,慕容轻水手儿轻拉,便轻轻地坐在了陆随风的怀里。很久很久,他们都没有如此相拥相亲了…… “夫君,如果我们就此长居于此,不再理会世事纷争,修炼之余,闲暇之时寄情于天地之间,那该有多好……”慕容轻水柔声说道,别看她外表清冷若霜,善谋多计,且杀伐果决,骨子里却保持着一种温婉,一种纯情。 此时依偎在陆随风宽阔的胸膛上,找到了一份依靠,一份难得的轻松和安全感,一份久违的温馨…… 陆随风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爱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刚想要说点什么,那只搂着慕容轻水纤腰的手臂突然紧了紧,缓缓抬起头望着天空,脸上柔和的笑容渐渐地消失,流露出一丝丝冰冷:"踏上了修者之路,就不允许有太多儿女情长,聚散离合在所难免。反之,实力越强,责任越大,面对的对手也会越大。所以,你所向往的那种场景,对修者来说太奢侈了。能有眼下片刻的温馨,都是偷来的……" 第两千八百八十二章 以静制动,守株待兔 陆随风的唇边浮现出一丝爱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刚想要说点什么,那只搂着慕容轻水纤腰的手臂突然紧了紧,缓缓抬起头望着天空,脸上柔和的笑容渐渐地消失,流露出一丝丝冰冷:"踏上了修者之路,就不允许有太多儿女情长,聚散离合在所难免。反之,实力越强,责任越大,面对的对手也会越大。所以,你所向往的那种场景,对修者来说太奢侈了。能有眼下片刻的温馨,都是偷来的……" "我知道!"慕容轻水抬起头,清澈的双眸望着陆随风道:“女人无论如何强大,始终都摆脱不了多愁善感的情结,这是天性,否则就不能称之为是女人了。哦,对了,这里应该是飞羽宗的地界,你选择在这里隐居,难道是为了……" “最近失踪最多的就是飞羽宗的女修,即然寻不到为恶之徒的踪迹,不如以静制动,守株待兔地等其再度作案。办法虽笨,却最可行!”陆随风解释道:"我的神识可以覆盖千里范围,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中。" 慕容轻水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那我们还要去淌中域这潭浑水吗?要知道,如今的天星宗大有一统中域和东域之势,如果我们不出手,没人会是是吕不凡的对手。到时候,下一个目的就应该轮到南方了。” "不愧是曾经的一代军神,无论身在何处,任何环境,都有着纵观全局的大智慧。"陆随风的眼中现出了一丝宠溺,伸出手臂将慕容轻水重新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只是语气中却有着一丝玩味地道:"你应该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对女修的失踪如此感兴趣?" “为什么?”慕容轻水坐在陆随风的大腿上,明眸俏生生地望着陆随风道:“难道你从其中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阴谋……” 陆随风呵呵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中蕴藏着一丝杀机,半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阴谋倒是谈不上,如果我的猜测不错,那这件事的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哦,说来听听!"慕容轻水看到陆随风凝重的神情,也收敛了温婉笑容,肃然地道:"什么事还会比当下混乱的局势更严重?" “因为我在这片区域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只是十分微弱,所以我不敢确定,才在这里守株待兔。经过一翻仔细的排查,发现每隔十天,最多不超过半月,飞羽宗便会有一批女修莫名失踪,而且失踪的数量一次比一次增多。" "据我统计,不足两月,已有近五百女修失踪。问题来了,其一,这飞羽宗是女修宗门,万年来都有着一个森严规则,那就是飞羽宗百里之内,从不允任何一个异性男修存在,一旦发现均杀无赦。所以,飞羽宗的百里之内,就成了男修的禁地。但是……" "但是,你发现的这个气息是个男修,而且还很可能是你所熟悉的人,甚至是你的对手或仇家……"慕容轻水凝眸思索道:"其二,能在两个月内无声无息地从飞羽宗掳走近五百女修,其修为定然在飞羽宗任何一人之上,否则不可能会如此轻易得手。而在你的对手和仇家中,俱有这般修为的人应该不多,所以这个人已在你的心中呼之欲出。我推测得可对?" "幸好我是你的夫君,而非对手,否则未战已输了一筹。"陆随风赞赏地点头道:"不错,除了上古五巨头,在中域只有一个人的修为凌驾九大宗主之上,那就是吕不凡。而我所熟悉的这气息就来自吕不凡,也只有他能在防御森严的飞羽宗内,无声无息的来去自如,而不被察之。" "夫君所疑应该就是事实了!"慕容轻水找不出可以推翻这个判断的理由,点点头道:"但让我疑惑的是,吕不凡掳走这许多女修,其意何在?" "这也是我的困惑之处……"陆随风皱眉道:"我曾和吕不凡交手过几次,还曾与他在断崖山并肩对付过魔主,所以才对他身上的气息非常熟悉。从表相来看,他发出的力量的确俱有圣王境三层威能,但却杂而不纯,像是被某种秘法强行提升上来的。我仔细观察过他的体内世界,甚至连一条天地之桥都没沟通。也就是说,他目前只是本体强度达到了圣王境,灵力和元神还没有达到。但是……" 陆随风眉头皱得更紧;"我从当下的这缕气息感之到了异样的变化,首先变得不在那么杂乱,其中的灵力和元神也变得精纯了许多,应该都达到了圣王境的层次。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让其精进如斯,实在匪夷所思。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一定和这些失踪的女修有关!" "夫君的意思是说,他将这些女修掳去当作修炼鼎炉?"慕容轻水一脸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不是说阴阳合欢邪功已被九大宗门销毁,彻底绝迹了吗?难道天星宗私下……"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陆随风撇了撇嘴,鄙夷地道:"这些大宗门表面道貌岸然,大义凛然,暗里不知干了多少令人不耻的勾当。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推测,但只要吕不凡再度现身,那他就算满身是嘴,也百口莫辨!" "血杀堂真正出世了?且还和八大宗门结了盟?”大殿之内,吕不凡怒不可遏,荀文浩等一众天星宗高层噤若寒蝉。 传功殿殿主李修章眼珠子一转道:“少宗主,不知你当下的修为与那陆随风,血杀堂相比如何?” 吕不凡沉吟了起来,他一连从飞羽宗掳回四批女修,经过了一番双修大法的修炼之后,他的元神和灵力强度都已经达到圣王境三层,同时沟通了三条天地桥,形成了属于自己的体内五属性空间,能够真正掌控运用天地大势。以目前的境界来看,或许实力不及血杀堂主,似乎也相差不多,至于陆随风,他自信一定能够压制他。 想到此处,心情不由略微一松道:“我的实力如今和血杀堂主应该在伯仲之间,陆随风则是完全能够压制,但想要将其斩杀,却还需要我的修为再增进一步。” 李修章闻言眉毛一挑道:“如今大家争的就是一个势,原本东域和中域的散修大半已经归附我们天星宗,那些小宗门势力也望风来投,我们在大势之上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八大宗门和天元盟。但如今八大宗门通过合纵连横,其声势反倒超出了我们。所以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大势再争回来。” “如何争?”吕不凡也是双眉一扬,问道。 “挑战!”李修章冷声说道:“向天外楼,向陆随风发起挑战。众所周知,我们天星宗和天外楼有着化不开的仇恨,向他们发起挑战,无可厚非,没有人能够阻止。因为这是我们两个宗门之间的恩怨,更是少宗主和陆随风个人之间的仇恨。如此,就把天外楼从这个合纵连横中剥离了出来,变得孤立无援。让八大宗门,天元盟,甚至南方联盟和血杀堂没有理由介入此事,只能够站在一旁看着。" "不错!另一方面,我们又通过此举打击了对方的合纵连横之势,只要我们在挑战中占据优势,哪怕不能够将陆随风斩杀,也因此震慑,影响了天下大势。最起码也能够令对方合纵连横没那么容易形成!"有人出声赞同道。 荀文浩此时的脑筋也灵光了起来,开口道:“少宗主,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从内部打击擎天盟的气势,令其人心焕散。” “哦,什么办法?”吕不凡饶有兴趣地问道:"不妨说来听听!" “少宗主是否还记得飞羽宗秘密转移精英弟子之事?” “当然!”吕不凡的双眸一闪,略有所悟。 “不错!此事如果被我们宣扬了出去,飞羽宗势必会成为天下公敌。一个大宗门在浩劫即将降临之际,不思如何应对浩劫,而是秘密转移宗门精英弟子,却在明面上道貌岸然的要求其它宗门全力应对浩劫。” 说到这里,荀文浩声音一厉道:“难道只有她飞羽宗需要留下传承火种,其它的宗门就不需要吗?” “不错!”吕不凡“啪”地一拍手道:“飞羽宗的事情一旦曝光,别说中域那些归附他们的中小宗门势力会离心离德,对他们也失去了信任之心,就是其它七大宗门也会对飞羽宗大为不耻。这还不是主要的,呵呵……” 吕不凡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目中凶光频闪:“这件事情可不能简简单单地揭露出来就完了,我们需要好好运作一下……” 吕不凡微微眯起了一眼,曲起一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扶手,目光望向了荀文浩道:“我们安排在飞羽宗高层的那个弟子叫什么来着?” “方菲亭!也是时候该将这枚沉睡了上百年的棋子唤醒了。”荀文浩微眯着眼道。 第两千八百八十三章 天道无情,物竞天泽 吕不凡微微眯起了一眼,屈起一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椅子扶手,目光望向了荀文浩道:“我们安排在飞羽宗高层的那个弟子叫什么来着?” “方菲亭!也是时候该将这枚沉睡了上百年的棋子唤醒了。”荀文浩微眯着眼道。 “不!立刻传讯给她,让她即刻回宗一趟!”吕不凡严然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霸气四溢。 “好!”荀文浩没有丝毫迟疑地出去安排了一下,然后很快又回到了大殿之内。 大殿之内一片安静,一众高层的目光都汇聚在吕不凡的身上,只见其微闭着眼睛沉思着,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片刻之后,一阵衣袂掠空声传来,一个素衣女子走进了大殿,朝着上首的荀文浩和吕不凡飘飘下拜道:“弟子方菲亭拜见宗主,少宗主!” “起来!”吕不凡睁开微闭的眼睛望向了下方的方菲亭,看上去不足千龄,凤眸琼鼻,肌肤如雪晶莹。削肩,细腰,丰臀,体态修长,婀娜而丰腴,举手投足间,端的媚而不妖。 如此尤物,简就是最佳的修炼鼎炉,直令得那合欢宗的功法竟然跃跃欲动,令其小腹之下一阵火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那份火热,沉声问道:“你可是还有家人?” “没有,弟子是一个孤儿。自小就被送进了飞羽宗,等待宗门的随时召唤!”方菲亭十分眼神坚定地道。 吕不凡沉思了一下道:“菲亭,本宗给你安排一个家庭,然后需要你站出来揭发飞羽宗的卑劣所为。言明飞羽宗为了保存传承,从宗门内挑选出来三千精英弟子,秘密转移海外。而你方菲亭因不舍得抛弃家庭父母,偷逃了出来,想要带着父母一起隐居,却被飞羽宗追杀。随后巧遇天星少宗主吕不凡,仗义出手相救,这才得以活得性命。” “是!菲亭明白!” “还有,那些前往海外的飞羽宗精英弟子的名字,你都能够记下来吗?” “能!弟子这就把那些名字都录写出来” “好!”吕不凡的双眸之中露出了阴狠之色:“呵呵……天羽宗,既然是浩劫,那就需要有应劫之人……” 飞羽宗百里外的山谷内,陆随风得到虚云的玉简传讯,说是天星宗准备对飞羽宗出手了。 “既然是浩劫,就需要有应劫之人!”陆随风喃喃地重复着吕不凡的这句话,似乎从其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这家伙说得没错!”就在这时,陆随风的耳中响起了龙主敖伤的传音;“天地资源是有限的,不仅仅是天地资源。就是天地灵力也不是无穷无尽。如今百万年过去,整个道元大陆修者拥有上千亿之众,这还不算上魔族和妖族。天地灵力日趋稀薄,如果再这么无穷无尽地被吸收,这方世界就会崩溃。天下万物皆有轮回,这方天地也不例外。” 陆随风闻言一愣,良久,怔怔地说道:“你是说……所谓浩劫,就是要让天下修者大量陨落,这……未免太过无情……” “天道本无情!物竞天泽,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唯有经过这种血的洗礼,才能够让他们变得更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够应对真正的浩劫。” “真正的浩劫?”陆随风全身一震。 敖伤的语气变得凝重:“每隔百万年,这片世界的屏障都会出现大量的空间裂缝,会从其中拥出无数域外的异兽。” “域外异兽?” “不错!”敖伤继续说道:“这种异兽不属于人族,魔族,妖族中的任何一族。生得千姿百态,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体内蕴藏着一种莫名的能量。这种能量十分暴虐,使得这些异兽十分的强悍。" 敖伤的语气中带着某种沉重的追忆,余悸犹存地说道:"当时,那些异兽从空间裂缝中潮汐般冲出来,便给仙界造成了巨大的浩劫。和这些异兽一起冲进来的还有域外天魔……" "浩劫之后,我曾冒险进入到空间裂缝之中四处寻找那种异兽,但却遍寻不到。于是我便有了一个推测,这些异兽和域外天魔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而是来自另一个空间。” “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中,是由着无数空间组成,比如三千小世界。在小世界和小世界之前便是空间乱流,但即使是如此,那空间乱流也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是存在于小世界和小世界之间。但是,当初那个空间裂缝却给我一种感觉,裂缝外面的世界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那是一个更可怕的世界。” “更可怕的世界?”陆随风讶然:“那……当初龙祖和凤祖他们就没有从那个空间裂缝中冲出去看看?” 敖伤苦笑道:“当时空间出现裂缝产生了三种浩劫,一种是异兽的攻击,一种是域外天魔的攻击,另一种则是那种莫名能量的涌入。” “能量的涌入也会是浩劫一种?”陆随风疑惑不解地道。 “是!”敖伤道:“其实那种能量我们也有一种推测,后来更是认定它就是最为珍稀的混沌之气。只是这种混沌之气根本不是人族,妖族和魔族修士能够吸收的,往往只是刚刚吸收一点,就爆体而亡。哪怕你是在呼吸中不小心吸进了一点,都会经脉爆裂。" "那裂缝之处就是混沌之气最为浓郁和纯净之处,谁敢靠近?不小心吸入一丝就会爆体而亡。最重要的是在那空间裂缝处聚集着大量的异兽和域外天魔,根本就冲不出去,哪怕是凤祖和龙祖也冲不出去。" 陆随风想起了自己空间内的那些,从混沌长河中吸取的半固态,半液态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混沌之气?当初自己曾经冒险吸收极其稀薄的一丝,就差点儿把自己给撑爆,后来还是用它炼制圣丹才能够服用。 “那……后来可是将他们给击退了?如今那裂缝在哪里?” “哪里能够击退他们?”敖伤苦涩地说道:“当时只在那处裂缝处布设了一个极大的仙阵,将那些异兽和域外天魔困在了里面,然后天下所有修士在那里和异兽,还有域外天魔激斗。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有一些异兽和域外天魔从仙阵之内闯了出去。" "直到百年之后,三族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之时。那个空间裂缝突然自己开始慢慢地闭合,最后那空间裂缝消失了。三族修士又经过了数十年,才将仙阵之内的异兽和域外天魔斩杀一空,然后便是在整个仙界追剿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异兽和域外天魔。慢慢地这场浩劫才平静下来。如今我观看天地之相,发现天相变化与当初发生浩劫之时很是相同,我担心那种浩劫会再次降临。” 说到这里,敖伤的语气露出极度的不屑道:“如今的修士实力实在是太弱了,比远古时期的修士相差太多。所以他们需要血的历练,这就是所谓的适者生存法则。" “少宗主,你这是要做什么?”荀文浩和一众天星宗高层,俱都不解地望向吕不凡。 望着桌子上的那张名单,吕不凡有些得意的一笑道:“如今我们只有方菲亭这么一个证人,还不足以取信天下修士。但是……” 吕不凡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桌子上的名单道:“有了这份名单就不同了,在方菲亭揭露之后,我们就公布这张名单上的名字,飞羽宗如果想要破解她们的危局,就必须让这名单上的人出来露面,但是她们还找得到这些人吗?呵呵……" "名单上的这些修士既然是飞羽的精英弟子,那么在道元大陆就不会是名不见经传之辈,一定会有很多人知道她们的存在。如此,就证明了这份名单的真实性,而天羽宗就是想要冒名顶替都不可能。这样一来,飞羽宗名声就会一落千丈,会被天下修士所唾弃。但是,这只是第一步!” “只是第一步?”大殿之内的所有人都一脸兴奋地望着吕不凡,期待着他下一步的谋划。 “第二步,就是要大肆造出舆论,声言擎天盟中既然有飞羽宗干出这等无耻龌蹉之事,难保天机宗,吟龙阁,丹符器阵四宗,北冥宗就没有类似的情节,要求各方必须自证清白!" 吕不凡口沬四溢地侃侃道:"如此一来,不仅擎天盟的大好声誉,将会受到天下修士的质疑,就是八大宗门之间都会互相猜忌。呵呵……所以说,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 “少宗主智计如渊,可谓一箭三雕,端的妙不可言!”大殿内的一众高层纷纷点点头,齐齐赞叹不已。 吕不凡的脸上现出了倨傲之色,道:“在这种情况下,天元盟,南方联盟,血杀堂,还会与其结盟吗?擎天盟的大势必将轰然瓦解。” “不错!”荀文浩激动地说道:“到那个时候,我们再稍加游说,不定天元盟,南方联盟,以及血杀堂,都会和我们乾天盟达成同盟。” 第两千八百八十四章 一谋四策,搅动风云 “少宗主智计如渊,可谓一箭三雕,端的妙不可言!”大殿内的一众高层纷纷点点头,齐齐赞叹不已。 吕不凡的脸上现出了倨傲之色,继续说道:“在这种情况下,天元盟,南方联盟,血杀堂,还会与其结盟吗?擎天盟的大势必将轰然瓦解。” “不错!”荀文浩激动地说道:“到那个时候,我们再稍加游说,不定天元盟,南方联盟,以及血杀堂,都会和我们乾天盟达成同盟。” 吕不凡双眸之中现出阴狠之色道:“只是这样还不够,我们要彻底地将八大宗门踩在脚底下,使劲地扇他们的脸,让他们在道元大陆失去颜面,再也没有与我一争长短的资格。" “还有第三步?”一众高层望向吕不凡的目光变得不同,甚至感觉背脊阵阵发寒。 “第三步就是我们天星宗带着乾天盟征讨飞羽宗,将其从道元大陆上抹除。这样的一个宗门,未战先思败,一旦到了浩劫来临之时,只会增加无穷变数,甚至临阵倒戈相向都有可能。这个毒瘤不铲除,未来将遗祸无穷。" 吕不凡一脸正义凛然地道:"所以,须杀一儆百,并借此警示各方势力,不要步飞羽宗后尘。我们必须要战在大义的至高点上,堂堂正正地摆出征伐飞羽宗的理由,师出有名,让七大宗门,天外楼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前去驰援飞羽宗。” 荀文浩双眼放光道:“这会让七大宗门势成骑虎,进退维谷,他们如果出面帮助飞羽宗,那就是在同流合污,会被天下修士唾弃。所以,他们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够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们征讨飞羽宗。但是,如果他们就这样壁上观,又会让天下修士齿寒,一个连自己的盟友都保不住的势力,任谁都不会觉得有任何完全感,只会在沦为浩劫之中沦为牺牲品。如此,八大宗门的心就彻底散了,再也不会对我们产生丝毫的威胁。” “少宗主,还有没有第四步?”见到吕不凡一脸意犹未尽之状,一众天星宗高层俱皆充满期待。 “有!”吕不风微微眯起眼睛道:“第四步,就是我向陆随风挑战,就算不能够将其斩杀,在击败他之后,我的声望会达到顶点,裹挟着大势,七大宗门将再无抵抗之能,只有老老实实地归附我们天星宗。” 荀文浩微微思索了一下,小心建议道:“少宗主,这第四步似乎有点冒险?实际上,你大可不必比向陆随风挑战,只须先将八大宗门收服,再逼天元盟臣服,然后携裹大势,兵锋直指以天外楼为首的南方,同时宣告天下,成立人族联盟共同抵抗浩劫。如果陆随风一方拒绝加入,无须我们抹黑,就会被彻底孤立起来。再进一步宣扬你不计前嫌,放下杀父之仇,欲与他并肩共抗浩劫。但他却罔顾大义,挟私怨决绝于你,弃天下安危而不顾……如此一来,必将成为天下修士之公敌。" "这个主意不错!"吕不凡点头道:"无论他如何选择,结果都会只有一个,陆随风和虚云都必须死!” 很快,一个震惊整个道元大陆消息在迅猛地传播了开来。顿时引发海啸般的效应,街头巷尾,有人的地方,无处不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听说没有?九大宗门之一的飞羽宗,在浩劫将临之际,为了留下传承火种,竟然暗中转移三千精英弟子去了海外!” “真的假的?堂堂顶级大宗门,怎可能做出这等无耻下着之事来?” “当然是真的,并非空穴风,有人证物证,如今整个道元大陆都在传播这件事情。” “不可能吧!飞羽宗可是中域九大宗门之一,他们肩负着抵抗浩劫之重任,这个时候只有破釜沉舟,怎么可能做出这等龌蹉之事?" "是呀,就算飞羽宗做了此等龌蹉之事,应该会十分隐秘,怎么会流传出来?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肆意中伤!” “这你就不知道了,事情的变故出现在一个飞羽宗高层的身上,她的名字叫方菲亭。” “你说的可是那个被称之为云仙子的方菲亭?据说她是飞羽宗执法堂的副堂主,一身修为已达到圣君后期。” “正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才被选入前往海外的三千修士之中。但方菲亭本就不耻于飞羽宗的这般所为,加之又有父母需她照抚,便暗中脱离了三千精英的队伍,想着带父母一起隐居起来。但飞羽宗如何肯让她逃离?她逃离事小,泄露机密事大,所以飞羽宗就派出大批高手追杀。没有想到却被天星宗的少宗主吕不凡偶然相救。于是便将飞羽宗之事和盘托出……” 北方天元盟,九大上古圣者神色阴沉地坐在大殿之内,他们是和八大宗门最先结盟的势力,而且已经向天下发出了宣告。 如今却听闻飞羽宗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这不由让他们的心中现出了隔阂。在浩劫降临之际,做出此等龌蹉之事,如何做天下表率?有这样一个宗门夹杂在盟中,各方还会同心协力吗?难道这是天星宗的阴谋,想要抺黑擎天盟的声誉? 不会!天星宗不会做此等没有把握之事,既然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吕不凡,那么这件事情十有八九一定是真的了。 这可如何是好?继续和八大宗门结盟,还是立刻声明和八大宗门断绝关系?但这结盟之事是儿戏吗?说结就结,说断就断,那天元盟还有何信誉可言! “这事看来不会有假,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烈火圣者凝声问道。 “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天星宗应该还有还一步动作。”生命圣者凝眉思索地道:"在没有弄清天星宗的真实意图,以及八大宗门的态度,我们不可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为好。" 南方,荡妖城。 玄天子正在说服四堂主和八大宗门结盟,后者本已经有了结盟的意向。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丹堂凌堂主出去了一会儿,待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极冷:“玄宗主,此事就此作罢,我们南方是不会和你们中域的任何势力结盟的。” 玄天子神色就是一愣,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了?不由迷惑地问道:“为什么?” 凌堂主目光森冷紧盯着玄天子,半响才道:“玄宗主真不知道?” 玄天子的神色也阴沉了下来,他也是一宗之主,而且是九大宗主之一,没来由要看对方的脸子,心中尤然生起一阵恼怒,同样冷漠道:"凌堂主此话何意?" 凌堂主古怪地看着玄天玄子,直待看到对方脸上一片温怒,才淡淡地讥讽道:“玄宗主只要离开这里,出去听听外面如今热议,就会知道。如果那个时候你还坚持回来相谈结盟之事,我等欢迎。” 玄天子神色就是一凝,虽然他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能够推测出一定是不利于八大宗门之事。心中便焦急了起来,但依旧礼貌地和四堂主告辞。 来到了镇妖城一家酒楼,刚刚坐下,便听到了周围的议论,越听脸色越是阴沉,猛然间站起,扔了一块极品道晶在桌子上,匆匆离去。 此时,整个道元大陆的修士一个个都翻腾着愤怒,对飞羽宗的咒骂声响彻一片,甚至将其余的七大宗门都连带了进去。 整个道元大陆已处于一种情绪不稳的状态之中,只是这种情绪还没有爆发,因为他们的心中还有疑惑。 毕竟此时只有方菲一个人出来指证,而且她此时人又在天星宗,如今天星宗和八大宗门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们期待着飞羽宗能站出来,自证清白。 此时的玄天子来到了荡妖城外,伸手一拉,撕裂空间穿越而去。他要去找天机宗主,将此事告知他。他知道天机宗主此时应该在苍澜山脉,在那里未必能够得知这个消息。 当下的天机宗主确实是正在苍澜山脉的天外楼,正坐在主峰大殿,北云轩和紫燕在一旁相陪。天机宗主此时沉着一张脸,双眸之中闪烁着焦急,他来到天外楼之后,竟然发现陆随风不在。 而此时坐在他旁边的北云轩和紫燕,虽然也是天外楼有着话语权的高层,但结盟之举事关重大,两人坦言做不了这个主,需要陆随风亲自做出决定。所以他只好在这里等,等陆随风回来。 但陆随风没有等回来,却等来了玄天子。见到玄天子匆匆而来,天机宗主不禁由愕然。但当他听完玄天子的讲诉,一张脸就彻底地变了。这个时候再也没有心思等下去了,两人立刻向北云轩和紫燕告辞,匆匆离去。 吟龙阁,虚九霄坐在主峰大殿之上的首位,脸色沉静。时光流逝,却在他们这些修者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 他依旧是那个多智善谋的虚九霄,依旧是善于力挽狂澜的虚九霄,依旧是那个对陆随风关怀备至,对吟龙阁尽心尽力的虚九霄。 第两千八百八十五章 擎天盟只需要一个声音 吟龙阁,虚九霄坐在主峰大殿之上的首位,脸色沉静。时光流逝,却在他们这些修者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 他依旧是那个多智善谋的虚九霄,依旧是善于力挽狂澜的虚九霄,依旧是那个对陆随风关怀备至,对吟龙阁尽心尽力的虚九霄。 今天,飞羽宗暗中转移精英弟子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中,他没有不悦,也没有慌乱,平静的双目中蕴藏着无尽的信心。 他的信心来源于他的实力,他的神识依旧是圣王境一层,但他的本体强度和灵力蓄积量已经达到了圣王境三层。此时他的神色虽然平静,但心中却已膨胀了起来,双眸之中偶尔闪过一丝暴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心中不时产生的暴躁,他已经有所推测,自己之所以变得暴躁,是因为吸收了那种莫名的能量,只是每炼化一次那种莫名的能量,都会让他感觉到自己本体强度和灵力大幅增长,让他欲罢不能。传来飞羽宗秘密转移精英弟子的消息,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蠢!” 此时的他对于吕不凡吕已经没有了忌惮,虽然吕不风已是全方位进入圣王境,但他已经有了与其一战的实力。最起码对方再想要杀他,已很不容易。 至于天机宗主等七大宗主,如今的虚九霄已经用俯视的心态在看着他们。这种微妙的变化,似乎连他自己都感觉到。 八大宗门不能够因为飞羽宗之事落入吕不凡的算计中,八大宗门只能够掌握在他虚九霄的手中,才能够在未来的浩劫中力挽狂澜。 双手拳头紧握,一种暴虐的情绪冲上了他的识海,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弟子来到大殿道:“拜见阁主!” “何事?”虚九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暴虐情绪,眼中恢复了清明。 “天机宗主送来请柬!”虚九霄伸手一招,便将那个弟子手中的请柬摄入手中,打开一看,眼中现出了一丝玩味。身形微动,瞬间消失在大殿之内。 北云轩和紫燕送走天机宗主,便双前往飞羽峰,考虑到苏飞华等一千多飞羽阁弟子,都曾是飞羽宗弟子,且还是这件事参予者,觉得不该隐瞒,便将事情曝光的事告诉了她。后者一听就急了,飞羽宗毕竟曾是她的宗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够不担心? “我们应该帮一帮飞羽宗,绝不能让天星宗的奸谋得逞,我要去找楼主!”苏飞华取出了传讯玉简。 紫燕摇了摇头道:“楼主有要事在办,关闭了传讯玉简!” 苏飞华不相信,但最终还是失望地放下了传讯玉简,望着紫燕和北云轩道:“你们可知道楼主在哪里?” 紫燕和北云轩一起摇头,不过,紫燕还是思索着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楼主不可能不知道,此时应该已前往了中域。” "那我们就去找他!"苏飞华一脸坚定地说道。如今八大宗门因为飞羽宗的事情陷入了危局,这个时候,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其它的七位宗主是否会去援求飞羽宗,而是陆随风。她对陆随风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认为只有他才能够解决眼前的困境。 她用期待地望着北云轩和紫燕,后者对视了一眼,紫燕无奈地说道:“好吧,总护法离不开,就让我带着你们去中域看看。” 天机宗大殿之上,天机宗主坐在首位,两侧坐着道阵宗主玄天子,飞羽宗主姬飞花,道丹宗主刘翔,道器宗主金天鸿,道符宗主华海湖,北冥宗主战修平。殿内的气氛尤为的凝重,众人的目光不时地瞥向姬飞花。 姬飞花心中十分清楚。秘密转移精英弟子的事情,是一定不能够承认的。一旦承认,不仅会受到天下修士的唾弃,就连眼前这七大宗门也会无情地抛弃自己。 神色一整,姬飞花眉宇之间浮现出一丝愤怒道:“各位宗主,飞羽宗岂会做出这等过龌蹉之事。这无疑是天星宗卑劣构陷,意在想要瓦解我们八宗的联盟,以各位的智商,相信绝对不会为其所惑。” 各位宗主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还是由天机宗主开口问道:“姬宗主,我们也愿意相信你之所为。但此事的严重性想必你也清楚,如果一旦坐实此事的真实性,将会给我们联盟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我们八宗同气连枝,如果贵宗真的暗中转移过精英弟子,还希望姬宗主明告,我们也好商议出一个对策。” “绝无此事!”姬飞花语气决然,铿锵掷地有声,令人不容置疑。 “那方菲亭之事如何解释?”玄天子皱眉道,神色现出毫不掩饰的质疑。 “方菲亭已经失踪很久了,我们也一直在调查她失踪的原因。”姬飞花心中突然一动道:“我们甚至已经认定,她应该和那些频频失踪的女修一样……没有想到她投到了天星宗。” "不!"姬飞花的脸上又适宜地现出了愤怒:“或许她原本就是天星宗安插在我宗的卧底,我甚至怀疑我宗的那些不断失踪的弟子,都与天星宗有关。” 天机宗主摆了摆手道:“女修失踪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我们并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是天星宗所为。姬宗主既然声明飞羽宗并没有做过此事,那么我们就要通告仙界,追究天星宗恶意构陷之罪。不过……” 天机宗主话音一转,目光凌厉地望向了姬飞花道:“姬宗主,大家先将丑话说到前头,一旦此事你有所隐瞒,到时候致我们八大宗门于不利,可别怪我们秉公处理此事。” “要如何秉公?”一个声音响起,虚九霄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施施然地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扫过众人。天机宗主见到虚九霄的举止,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凝声说道:“如果飞羽宗真的做下此事,我们势必要给天下一个交代,给天星宗一个交代。” 虚九霄坐直了身子,目光威棱地望着天机宗道:“给天下一个交代?交代什么?就凭方菲亭一个蝼蚁般的弟子的一面之词,就让你们责问多年的挚友姬宗主?还要给天星宗尚尊一个交代?" "凭什么?"虚九霄冷哼道:"我们擎天盟的事情,于天星宗何干?就算飞羽宗此事属实,对外界也不能承认,也得由我们擎天盟处理。什么时候吕不凡一个小辈,也让你们如此慌乱,失去了分寸?” 姬飞花心中一阵激动,望向虚九霄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心中不由暗道:“还是吟龙阁和飞羽宗的联盟一如即往可靠啊!” “虚阁主,此事关乎着我们八大宗门的声望,须得小心应对,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道丹宗主刘翔凝声喝道。 “哦,后果会严重到何种程度?我看你们就是被吕不凡给下破了胆!”虚九霄一挥袍袖,鄙夷不屑地道。 “你……”一众宗主羞怒瞪眼,尽皆无言以对。他们已不仅是忌惮,而是生出深深的畏惧,甚至与之隔空抗衡都显得颤颤惊惊。这的确也无可厚,这本就是弱者面对强者应的态度。 虚九霄十分理解地摆手道:“以你们目前的状态根本就无法和天星宗相抗,看看如今天的擎天盟都是什么样子?凡事你一个主意,他一个主意,争论不休,等着你们统一了意见,事情早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未来的擎天盟只需要一个声音,需要一个真正的盟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一片散沙。只有这样,这才能够发挥出我们八大宗门的最大能量,和天星宗一争雌雄。” 天机宗主的眼中现出了一丝讥讽道:“虚阁主,那你认为我们八人中谁有资格能够承担起盟主的责任?是你吗?” 虚九霄的眼中同样现出了一丝讥讽道:“仙界,终究是以实力为尊的,这一点应该没谁会质疑吧!如此,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彼此打上一场,谁最强,谁就有资格成为我们八大宗门的盟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七大宗主相互交流着眼神,其实他们在心里也有些同意虚九霄的观点,没有一个盟主,每次遇到事情大家也太能够扯皮了,正如虚九霄所言,还没有争论出一个结果,事情早已经发展到很难收拾的地步。 八大宗主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切磋过了,尽管大家的修为都在伯仲之间,但在战力上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毕竟丹器符阵四宗一向都不是以战为主,所谓术有专攻。 固而,单打独斗,丹器符阵的四位宗主根本就没有胜算。所以,他们很有自知之名放弃了盟主的争夺。 北冥宗主和飞羽宗都只是半步圣王境中期的修为,只有天机宗主和虚九霄是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按理说,盟主之位将在这两个人之间产生。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们六个人也突破到了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至少在境界上已经追平了天机宗主和虚九霄。 两千八百八十六章争过,败了,道心才会通达 固而,单打独斗,丹器符阵的四位宗主根本就没有胜算。所以,他们很有自知之名放弃了盟主的争夺。 北冥宗主和飞羽宗主都只是半步圣王境中期的修为,只有天机宗主和虚九霄是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按理说,盟主之位将在这两个人之间产生。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们六个人也突破到了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至少在境界上已经追平了天机宗主和虚九霄。而且每一个对于盟主这个位置也都很眼热,他们的心中都清楚,一旦坐上了这个位置,就占据了主动的地位,对自己和自己的宗门都有着巨大的好处。 八大宗主的目光在空中相碰出了火花,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充足的自信,都认为自己有能力坐上盟主这个位置。争过,败了,才能放下心中的那份不甘,道心才会通达。 “好!联盟的确只需要一个声音,我赞同虚阁主的建议,各位道友认为如何?”天机宗主第一个开口表示认同,实则,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这个盟主非他莫属。八大宗主之中,他是第一个步入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的,他就不相信眼前这些才踏入半步圣境后期巅峰的,会是他这个老牌半步圣境后期巅峰之敌。 “我赞同……我赞同……”大殿之内一众宗主纷纷开口,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底牌,没打过,都不认为自己会输。 “好,我们是定个时日,还是立刻比试?”天机宗主目光扫过众人。 “不必再选时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比过,选出盟主,向天下公告。”玄天子昂然说道。 “不错,时不我待,我们擎天盟需要一个盟主,需要能一个能力挽狂澜的雄主。”众皆也纷纷开口,只有虚九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好,那就去本宗的天机秘境比试高低。”天机宗主站起了身形,已然有些迫不急待。 “慢!”一直没有开口的虚九霄凝声说道:“我们要在这里先立下天道誓言,比试结束,盟主诞生之后,我们必须无条件地服从盟主的号令。” “好!”七大宗主同声道:“我们就共同立下天道血誓……” 天机秘境是一处上古历练场,里面布设着重重禁制,将这一方空间布设得坚固异常,就是圣王境在此大战,也不能够将这里损坏分毫。这处历练秘境,是上古时期的天机宗就流传下来的。 此时,八大宗主已身处天机秘境之中,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捉对切磋,反正他们只是想要选出一个最强者,而不是什么排名。最终大家决定第一轮就由天机宗主,吟龙阁主,北冥宗主,飞羽宗主分别对阵丹符器阵四宗主。 第一场,便是天机宗主对道丹宗主,而其它人则是退到了一边观看。只是看了几息的时间,众人就已经判断出两个人之前的胜负。 天机宗主不愧是老牌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从一开始就完全压制住道丹宗主,而且到这个时候,天机宗主的背后还没有现出那个巨大天机图法相。 道丹宗主心中也不由赞叹,不愧是老牌圣王境后期巅峰,但是这样就想要他认输,绝无可能。他还有着自己的底牌,更何况这还关系到盟主之争,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梦宗主,本宗有一式九鼎镇乾坤,如果你能够破去这一式,本宗就认输。” “好!”天机宗主神采飞扬地道:“就让本宗见识一下贵宗的秘法,九鼎镇乾坤。” 道丹宗主身形向着后方飘退,一尊药鼎绕体而出,一指点在药鼎之上,那药鼎便一阵嗡鸣,在空中飞速放大,宝光莹莹地向着对面的天机宗主罩了过去。 天机宗主反掌一拍,一只大手在空中凝结,拍在了药鼎之上,便传出洪钟大吕般的鸣响,那药鼎便被拍击了出去。在空中滴溜溜旋转,然后围绕着天机宗主一阵盘旋。 “当当当……”一座座药鼎绕体而出,道丹宗主一指指点出,一个个药鼎呼啸着发出宏钟大吕之音,向着天机宗主罩去,却仍被其一掌一掌拍退。 但是,道丹宗主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待九鼎尽出,双手挽动法诀,那九鼎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九宫的法阵,瞬间就锁定了一方空间。 九鼎镇乾坤,就是要镇住一方空间,其间的一切都将被镇压,天机宗主自然也不会有所例外。 “嗡……”在天机宗主的后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天机图法像,黑白阴阳缓缓轮转…… "天地初开!"天机宗主双臂一展,背后天机图法像发出了一声开天裂地般嗡鸣。 “轰隆隆……”以神天机宗主为中心的一片大地龟裂,地底汪洋潮涌,向着四周蔓延。顷刻之间,浊浪滔天。排起的一道道惊涛骇浪,生成了一种韵律,席卷空中的九鼎。 “镇!”道丹宗主须发竖起,双手向着下方一压,口中的一个“镇”字化作万道霞光冲进了九鼎之内。 九鼎剧颤,同时释放出古朴光芒。九鼎之光芒连成了一体,嗡然作响,向着下方的滔天浊浪镇压了下去。 “起!”天机宗主展开的双臂向着上方一抬,口中暴喝了一声。 那一声“起”字爆出蔚蓝光芒,在汪洋中蔓延,随后便见到那无尽的汪洋向着空中升腾;"水漫九鼎!" 轰隆隆……九鼎在空中旋转,释放出道道古朴的符纹向着下方镇压,而无尽的汪洋生成了一个个漩涡,向着空中的九鼎吞噬而去。 双方竭尽所能斗在了一起,足足持续了数十息的时间。九鼎所镇之乾坤,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道丹神色就是一变。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没有必要争到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刻,道丹宗主已知道自己败了。如果在持续下去,不说自己会受伤,还会被天机宗主弄得灰头土脸的下不了台来,于是凝声喝道:“停,我输了!” 两人开始同时收起法诀,九鼎朝着道丹宗主飞去,瞬间变小,然后被收进了体内。而那无尽的汪洋也随之消失,巨大的天机图法像也隐入天机宗主的体内。 “承让!”天机宗主拱手为礼。 道丹主脸上现出了一抹潮红,拱手还礼道:“梦宗主道高一尺,本宗自愧不如!” 两人相视一笑退到了一边,轮到了第二场虚九霄对阵道器宗主。道丹宗主已经失去了争夺盟主的资格,神情有些沮丧。而天机宗主却目光灼灼地盯着场中的两个人,因为这两人中的一个将会是他的竞争对手。 虚九霄和道器宗主相对而立。后者取出了一个紫金色的葫芦对虚九霄道:“虚阁主,我们也不必一招一式地比试了,如果你能够抵挡这个葫芦的吞噬,本宗就认输。” “好!”虚九霄微笑点头,一脸的云淡风清。 “虚阁主,别小看这个紫金葫芦,如果你被吸收进去,抵挡不住炼化的时候,只要开口认输,我就会将你释放出来。”道器宗主肃然地提醒道。 虚九霄的眼中现出了一丝好奇,望了一眼那个紫金葫芦道:“这应该是一件王级上品的法器吧,贵宗的底蕴果然深厚啊!” “呵呵……”道器宗主淡笑了两声,然后自信地说道:“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们开始吧!”话落,单手一扬,将紫金葫芦祭到了空中,葫芦口便释放出一道金光将猝不及防的虚九霄笼罩在里面,道器宗主的脸上现出狡黠的笑容。 虚九霄顿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就被一道金光托起。虚九霄身形猛然一顿,双脚扎根于大地,圣王境的力量从脚下传到大地之中,和大地融为一体,仿佛亘古永存。 道器宗主的脸色变了,他发现那紫金葫芦竟然吸扯不动虚九霄。双目一厉,双手不断地翻动,一道道法印打入紫金葫芦之中,紫金葫芦光芒大盛,肉眼可见强力的吞噬波纹荡漾,但对面的虚九霄却依旧一动不动。 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特别是天机宗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能够感觉到这紫金葫芦的强大,换着自已被罩住,也很难抵挡住那股吞噬力。他不知道虚九霄究竟施展的是什么法诀,但无疑很强大,强大到连他都感到一阵心悸。怪不得虚九霄今日一反常态的提出要选出盟主,难道他真的有什么必胜的底牌? 不过,就想以这种不动如山的法门来赢得盟主,只怕还不够看…… 道器宗主神色变得暗淡,他没有想到自己竭尽了全力,动用了镇宗法宝却依旧撼动不了虚九霄。鼓荡的一腔自信顿时滑落,知道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赢面,便干脆地伸手一招,那空中的紫金葫芦便向着他的手中落去,收起了紫金葫芦向着虚九霄拱手道:“不用打下去了,我认输!” 虚九霄的脸上现出淡淡地笑容:“承让!” 第三场,北冥宗主对道符宗主。一个是剑宗传承,一个是符宗传承。两人一开始就斗得十分华丽。 第两千八百八十七章 角逐盟主之位 第三场,北冥宗主对道符宗主。一个是剑宗传承,一个是符宗传承。两人一开始就斗得十分华丽。 道符宗主双手不断地拍出,每拍出一掌,便是一道虚空画符。向着对面的北冥宗主印了过去,而后者手中一柄剑展开,大开大合,剑气纵横。每一剑都破去一道虚空画符。 “嗡……”道符宗主踏前一步,体内界域向处蔓延,那界域中俱是繁奥的符箓盘旋闪烁,带着无尽的威能。北冥宗主同样踏出一步,界域随之展开。一个充满纵横剑气的界域和符文笼罩的界域相撞,彼此开始了惨烈争锋。 嗡……”道符宗主再次踏前一步,将符文荡漾的界向推进。北冥宗主也不甘示弱,同样踏前一步,催动着剑之界和对方硬撞。 “轰轰轰……”两界碰撞,地动山摇。双方都在不断地向前踏进,催动着自己的界绞杀对方的界。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双方已经距离已不足五十米。两人之间的界几乎实质化,相互摧毁,彼此绞杀…… 与此同时,两个人的手中也没有闲着,北冥宗主手中道剑斩出一道道长虹,道符宗主则是双手掌不停地拍出,一道道虚空画符密集地向着北冥宗主印了过去。 只是顷刻之间,双方就使出了全力,不再有一丝保留隐藏。不仅令人看得大呼过瘾,就是激斗中的两人也是战得热血沸腾。 最终还是道符宗主技高一筹,虽然没有将北冥宗主击败,但却已经将其完全压制住。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自然不会做出那种败局已定,却仍硬挺的无赖之事。北冥宗主极有风度的抱剑飞退,同时开口道:“我输了!” 道符宗主驱散漫空符文,拱手呵呵笑道:“承让!” 天机宗主和虚九霄都面色平静,在两人心中都认为获胜的道符宗主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目光不由都望向了最后一对;姬飞花对玄天子。 姬飞花双袖向着两侧飞扬,八个花篮便围绕在她的身体周围盘旋。玄天子踏前一步,身后有一片竹影摇动。 “去!”姬飞花娇斥一声,长袖前荡,八个花篮飞旋着向对面的玄天子掠去。花篮内的鲜花撒落出来,在空中盘旋飞舞,生成一片花海,从空中到地上向着玄天子蔓延而去。 玄天子微微一笑,如今他的阵道境界已经达到了王级高阶,身后的竹影如涛滚荡,那重重竹影迷迷离离,层层叠叠地向外扩展,竹浪荡漾席卷漫天花雨,潮汐般向着对面的姬飞花蔓延而去。 姬飞花双眸一眯,她没有想到玄天子上来就使出了成名绝学竹影吞天阵。不过转念一想,彼此之间也确实没有试探的必要。双袖一荡,飞花界顿生。 一团花海旋转着扩张了出去,朵朵飞花如锋似刃,却唯美致极。漫天的花海已经遮住了眼目,天地间一片迷离,如梦如幻,却杀机铮铮。 “嗖嗖嗖……”竹影弹动,一条条绿竹如同一条条鞭子在空中纵横飞扬,抽碎了一片片花海。万千竹影晃动,如同绿色的波涛,起伏汹涌地向着姬飞拍击而去。 姬飞花的脸色微变,她发现自己的花海完全阻挡不住对方的竹影,对方的阵道中蕴藏着一种无艰不摧的杀戮法则,根本就不是她的飞花界可以抵抗的。她是一个见机不妙就快速收手之人,立刻收起了花篮,脸上现出笑容道:“玄宗主,没有想到你竟然将阵道融入了界中,算得上是千古第一人了。小妹甘拜下风。” “承让!”玄天子也收起了竹影阵,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他有信心凭着自己阵道和界的融合,可以击败天机和虚九霄。至于道符宗主就更不是对手,这个盟主非他莫属。 天机宗主目光闪烁,随后朗笑道:“玄宗主,真是深藏不露啊!” 玄天子微笑道:“这都是在上古仙宫中破解阵道取得的成就,今日还是第一次使出。呵呵……可是有意切磋一番?” “好!”天机宗主豪爽的答应下来,如此,无须抽莶,虚九霄便自然要和道符宗主一战。 第一场,天机宗主对玄天子。第二场,虚九霄对道符宗主。大家先要休整一番,虽然切磋的时间短暂,但是并不意味消耗少。争夺盟主之位,谁都要将状态恢复到巅峰。 天机秘境一片静寂,天机宗主,玄天子,虚九霄和道符宗主。都在静心调息恢复修为,将状态调整到巅峰。 而其余的四人则是在闭目领悟之前的战斗得失,不仅仅是之前自己亲自参加的战斗,还有观看他人战斗的领悟。每个人都觉得如果把领悟的这些完全消化,不说境界是否能够提升,至少战斗的经验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战力也会随之增强。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都纷纷睁开了眼睛。天机宗主和玄天子已相对而立,百米遥遥对峙,未战,彼此的气势已在节节攀升。 玄天子的身后仍然现出了重重竹影。天机宗主的身后仍然现出了巨大天机图案。 重重竹影摇动,天地之间一片迷离。巨大天机图案阴阳轮转,天地之间随之摇晃。 玄天子率先动了,脚步轻盈地向着对面的天机宗主行去,脚步抬落之际蕴藏着一种曼妙的韵律,如同玄奥舞步。 那片片竹影此起彼伏地合着他充满韵律的脚步,一股无形的威压向着对面的天机宗主蔓延而去,整个虚无空间开始鸣响,那是天道的呼应。 一众观者看得心神摇曳,丝丝天道法则纵横盘旋,令他们在瞬间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悟。一双双目光不由都望向了另一边的天机宗主。看他如何应对。 天机宗主的双眸现出了一丝赞赏,这种契合天道的韵律,令他也不得不敬佩玄天子的悟性。背后的巨大天机图案旋动起来,阴阳转换间,日月交替,同样有着天道韵律的脉动,无声的威压更让人心悸胆颤。 原本十分有韵律的竹影猛然混乱了起来,此起彼伏的韵律遭到了破坏,就连玄天子的步伐都有着一丝散乱。 玄天子眸目微凛,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惊悚感觉,像是天机宗主已经窥破了他的心境,仿佛此时已和他心意相通。 此时天机宗不是在和玄天子斗法,而是直接在和他的心相斗,破坏他古井无波的心境。让他不能够再施展出那种韵律,让阵道和界产生了分离。 玄天子勉力地想要回归那种韵律,落脚之处勉力地维持着那种步伐节奏。但正是这种勉力让他失去了自然,再也找不回那种韵律,后续的一切手段都再难施展。 玄天子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心中怅然一叹,顿住了脚步,朝着天机宗主拱手道:“洞察天机,窥透人心变化,法不能施,已没有战下去的必要了!” “承让!”天机宗主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蕴藏着无边的自信。目光一转,在虚九霄和道符宗主的脸上扫过,一挥袍袖,落在了场外。 虚九霄和道符宗主对视了一眼,双双掠起身形,百米距离相对而立。两人的胜出者,将会和天机宗主争夺盟主之位。 道符宗主本就没有试探之意,一上来就释放出界,界中符纹纵横环绕,直接向着虚九霄铺天盖地的蔓延而去。虚九霄也不拖泥带水,大袖一拂,延展出自己的土之界,一道道千仞之壁"轰轰隆隆"地竖立在两个人之间,将道符宗主的符之界挡在了外面。 "符爆!"道符宗主的嘴角略过了一丝冷然,符之界中的道道符箓轰然爆破,无数千仞之壁相继纷崩塌陷,化作齑粉飞扬在空。 霎时间,天地一片混沌,尘土弥漫。 "海纳百川!"虚九霄大袖再度一扬,水之界奔涌而至,生成无数巨大漩涡将无尽的符纹席卷。 道符宗主不慌不忙,双掌猛然一分。更多的符纹在界之中生成。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天地为之一清。那漫天的尘土被水之界吸收一空,土属性之界和水属性之界完美融合。那一片汪洋变得浑浊,滞稠,瞬息之间变成了沼泽。 “吼……”一片片沼泽隆起,化作一个个泥人,身高十丈,拖泥带水地向着道符宗主扑击而去。 “轰轰轰……”无数的符纹轰爆了泥人,但同时有更多的巨型泥人生成,仿佛无穷无尽,前赴后继地冲击着道符宗主的符之界。 这是一场持久战,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道符宗主最终灵力不济,不甘地认输。天机宗主望向虚九霄的目光已经流露出淡淡地不屑,如果虚九霄只有这种水平,他有自信可以干净利落地将其击败,坐上盟主之位。 众人又再一次进入到调息之中,这一次虚九霄调息的时间比较差,毕竟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比试,灵力耗损巨大。 足足三个时辰之后,虚九霄才将状态恢复到巅峰,睁开了眼睛。此时众人都早已经在等待,他们都在期待着他和天机宗主的最后一战。 第两千八百八十八章 只论结果,不问手段 众人又再一次进入到调息之中,这一次虚九霄调息的时间比较差,毕竟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比试,灵力耗损巨大。 足足三个时辰之后,虚九霄才将状态恢复到巅峰,睁开了眼睛。此时众人都早已经在等待,都在期待着他和天机宗主的最后一战。 天机宗主是一个老牌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是九大宗主中最早一位进入这个层次。但虚九霄却一向非常低调,从不轻易显示自己的修为,一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修为。刚才和道符宗主的一战,会是他真正的实力吗? 天机宗主表面淡然,但此时心中也充满了足够的戒备,站在虚九霄的对面,背后的巨大天机图案已经旋转了起来。 虚九霄的脸上挂着一如即往的平静笑容,从容举步,向着天机宗主缓缓走去。这异常举动,直看天机宗主就是一愣;难道他也拥有玄天子那般威能,能够将步伐的韵律融合到界之中? 但是,定睛一看,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虚九霄就是平平常常地行走,仿佛闲庭信步,甚至在他身上连灵力起伏的波动都没有。 这家伙在弄什么玄虚?这可不是寻常的比试切磋,而是角逐盟主之位……不仅仅是天机宗主心中发愣,就是站在一旁观看的那六位宗主心中也在发愣。 天机宗主的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羞怒;这是漠视,不屑,轻蔑吗? “嗡……”身后的巨大天机图案一张一缩,发出了嗡鸣。空气随之如水荡漾,一层层的灵力涟漪向着对面的虚九霄蔓延而去。 虚九霄瞬间就感觉到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变换,斗转星移,日月交替,黑白轮转间,岁月如白驹过隙,生命飞速流逝,生机在飞速流失…… "天机宗的传承秘法;颠倒乾坤!"虚九霄很快从些许心荡神迷中挣脱出来,嘴角微微扬起,仍旧平静地淡淡出声道:"同阶之下,几乎可人可解,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虚九霄没有说下去,只是大袖一拂,脚下风云汇聚,席卷天地,大地一片龟裂,随之龟裂的还有扭曲,不断变换的空间。 “当……”一声轰鸣,那笼罩一方的灵力涟漪,瞬间被涤荡得一干二净。虚九霄依旧优雅地向着天机宗主一步步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平实,不带起一丝波澜…… 但每一步都像是狠狠地踏在天机宗主背后的天机图案上,令得快速旋转的天机图案发出阵阵悲鸣之声。 天机宗主强行吞下一股涌上喉头的热血,脸色苍白的咬破舌尖,萎靡的精神顿时一振,巨大的天机图案这才停止了悲鸣。大手一探,掌中握着一个七星轮盘,虚空一抛,瞬间扩展放大,笼罩一方天地,触目一片星辰闪烁。 星光下,失去了天机宗主的身影,唯只见虚九霄一人独立。有风吹过,一道幽光从摇曳的树影间随风飞驰而岀,无声无息,一切的速度和杀气都收敛在这风中。 幽光一闪而逝,虚九霄的身形一下便被洞穿,那幽光直接将坚硬地面刺出一个大坑。当然被刺穿的自然不会是虚九霄的真身,只是一尊残影。 此时的天机宗主竟是化身为了一个可怕的杀手,而虚九霄则沦为了被猎杀的猎物。修者之间的战斗只问结果,不论手段过程,固没人大惊小怪。 天机宗主并非像真正的杀手一般,一击落空,倾刻遁迹,而是义无反顾的再次出手,充满了必胜的意志和决心。 只可惜,当他再次发现目标的同时,忽觉身后传来一抹微不可觉的杀机。到了半步圣王境这个层面,对危险都有着特殊敏锐的洞察力,想都未想便朝着身后划出一道幽光,无论身后是不是真有人,这是高手的一种本能应变。 "叮!"空气传出一声清脆的回响,这是金铁撞击发出的声响,火花飞射。 果然是螳螂捕蝉,猎手被猎物反袭杀,这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化身杀手的天机宗主虽在极度的羞愤中,却仍能保持一份清明。 因为杀手在黯淡星光下都有着特殊的视觉, 惊觉之下,眼角余光瞥见一道模糊的虚影,同样握着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天机宗主的背心…… "锵!"毕竟是半步圣王境化身的顶级杀手,竟然在伧促之间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 与此同时,身为猎物的虚九霄,正遭遇着前所未有连续袭杀,数秒之内,已有七道杀气森然的利刃,从各个不同的方位朝着他的立身之处电闪袭来,角度十分诡异刁钻,每一击都足以令人致命。 虚九霄的身形如拂柳随风摇动,随着对方连续不断的袭杀,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 七道幽光寒芒无差别的击中了一尊虚影残像,眼前泛起一团轻烟虚雾,天机宗主惊觉时,身后一抹寒芒电闪…… "铿铿铿,锵锵锵……"一时间,星光下骤然呈现出一片弦目的剑光匕芒,四方闪射,无数道人影时隐时现,漫空虚影闪烁翻飞,忽左忽右,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火花银星爆闪中,有人若稍缓一秒半拍,势必会溅血当埸。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尘埃散尽,仍只见虚九霄一人独立,双目微垂,手中短剑斜指地面。 "你似乎很沉得住气?"一道飘浮不定的语音,突然出现在虚九霄的耳畔,风一吹便飘散开去,根本难以捕捉到它的出处。 "当然!不过,你的耐性似乎也挺不错。"虚九霄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三十米外的一处幽暗的丛林,淡淡地道:"当一个杀手在杀人时,对必死之人根本无顺多言。一旦开口说话,通常说都是在交待自己的遗言。你认为呢?" "是么?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种猫和老鼠的游戏?"飘浮的语音再次想起;"很久很久没遇到有趣的对手了,所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 "你应该有过一段杀手生涯吧?至少也是最顶级的那种。别误会,我没有要讥讽的意思。每一种职业,存在即合理。更何况,在场的谁没有一段隐秘的过往。如果我说,我曾经也是一个量级不俗的杀手,你是否相信?"虚九霄悠悠地道,尽管展开神念,仍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对方的具体方位,很明显,他在不断地变换着位置。 "或许吧!"天机宗主不置可否地道:"我已经尽可能地高估了你,但终究还是小看了你。我甚至一度怀疑你已突破到了圣王境,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破解我的"乾坤颠倒"大法,这本身就足以令你自傲了。不过,此战我志在必胜,最终倒下的那个一定会是你。只希望你不要败得太难看,我可不愿意少了一个得力的臂助。"天机宗主的语调变得有些阴冷,甚至充斥着浓浓的杀机,不带丝毫的情感,听上去血腥而冷酷。 "这只是切磋,你却对我动了杀机?"虚九霄眼中闪过一抹厉芒,随即幽叹了一声;"你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你巳失去了一击必杀的自信,你说了这许多话,只不过是为了驱散心中的那一抹极度的不安和紧张而已。我可有说错?"说话间,虚九霄忽觉一阵微风袭来,全身毛孔骤然扩张开来。 呛!下一刻,虚九霄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没人看见剑是怎样出鞘的,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以在场众人锐利的眼光,也只听见一声铿锵脆响,什么也没看见。 天机宗主终于出手了,像风一般的虚无,却又无处不在,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称之为杀手中的"王者",也实不为过。若非遭遇的是已进入圣王境的虚九霄,他的目标此时只怕巳躺下了。 这一击融进了星光之中,随风而动,可谓是鬼神难觉,结果却是不可思议被对方轻易的化解,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因为化身杀手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目标十分危险,而且根本无法窥清其深浅虚实,虽只是试探性了一击,却震惊对方的应变能力,竟能在第一时间,如此精准无误的荡开这猝不及防的袭杀。 但,他却不知自己的这一次试探性的袭杀,巳在第一时间出卖自己身上的气息,接下来,无论潜隐得如何深,这气息都会无情的暴露他的方位。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虚九霄一旦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表面来看像是一明一暗,对方占尽了优势,实则这优势巳成了足以致命的陷阱。 第两千八百八十九章 达成目的即是王者 但,他却不知自己的这一次试探性的袭杀,巳在第一时间出卖自己身上的气息,接下来,无论潜隐得如何深,这气息都会无情的暴露他的方位。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虚九霄一旦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表面来看像是一明一暗,对方占尽了优势,实则这优势巳成了足以致命的陷阱。 天机宗主一击无功,身形再次融入星光轻风中。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的袭杀仿佛都从虚无中生出,只见森冷的幽光电闪交错,不见人。攻击频率飞速而简练,每一击都是从不可思议的死角发出,击击致命,本就是杀人的招式,诡异凶狠得令人心惊胆裂。 只可惜他浑然不知,自己融入星光轻风中的袭杀,一招一式皆清晰无遗地落入对方眼中,所谓的死角攻击,对虚九霄而言,至多便是击碎几个残影而巳,已全然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危胁。 星光轻风中不时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 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两道十分模糊的虚影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天机宗主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到了极致,还未及锁定,下一秒便倾刻失去的目标,接着又一连串诡异致命的攻击,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轨迹。 尽管如此,无论天机宗主的攻击如何凌厉,刁钻,诡异,但每次袭杀都无差别的落空,令其感到极度的惊诧和震撼。 手中幽黑的短剑再次一晃,骤然释放出仿佛明月般惊人的光华,一道道银色剑影四下弥漫绽射,所到之处撕破星光的暗痕,丝丝扩散开来。 这霎现的光华,闪耀着虚九霄的视觉,迷幻着五官,致命的杀机就隐于眩目的剑光之中,目标是一击必杀的咽喉处。 分光绝杀!这也是天机宗至引以为傲的秘杀绝技,轻易不会使用,只是眼前目标太过难缠,实为平生仅见,不得发出这至强的一击。当下已经不是在切磋,而是生死搏杀。 光华绽放中的一抹刺目的剑光,充斥着幽冷的杀机,那才是勾魂夺命的必杀一击。 呛!虚九霄的剑此时再次出鞘,一抹紫电当空削出,在星光中划出一道弧形轨迹,简简单单,却仿佛千锤百炼。 这看似简单随意的一剑,却令天机宗主骇然惊悚,那一切绽放的光华,仿佛遭遇烈日的冰雪,迅速的消融。似乎连自己也被融入其中,无所遁形。 分光绝杀,竟然击在空处,一道紫电却飞速地朝着自己的颈项间奔削划来。呼吸间,一剑寒光在眼前急速地放在,充斥,仿佛占据眼前的整个世界。 天机宗主毕竟是曾经的杀手王者,临埸应变的能又岂是常人可以想象揣测。即然巳避无可避,又何必去避。 天机宗主冷静而果断的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泛起一层蒙蒙的青辉,空气中骤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异香,令人心智忽觉一阵迷离恍惚。 这是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毫无畏惧地抓向几巳无限贴近脖颈的剑光,竟然发出一声金属切割的刺耳声响。 这手套不知是什么质地,可以无俱王级剑器的切削,还同时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异香,令人出现短暂迷离恍惚,便有足够的时间一刀割开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脏。难怪杀人很少失手,手段实在够阴损,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只不过杀手看重的只是结果,却也无可厚非。 "醉魂香!"虚九霄轻轻地嗅了嗅,却并未呈现出异样的神态,不无讥讽地道;"据闻天机宗杀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果然并非空穴来风,此番见识了!" "你竟然可以不受这异香的引响,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修者之间的战斗何来高雅低俗之说,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并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达成目的即是王者。"天机宗主的话听上去十分冷血,却是无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我并没有鄙视不屑的意思,这也是一种秘杀技,只是阴损了一些。只可惜在我的身上发挥不了应有的功效。"虚九霄望着巳现身在星光下的天机宗主,身形飘浮几近虚幻,很难锁定其俱体的的位置。 "身为杀手一旦走岀阴影,优势便荡然无存。彼此相对而立,如无一定的真材实学,应该会败得很惨。现在,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虚九霄抚须而笑,轻松得就像聊天一般,似忘了眼前之人是一个化身杀手,杀人于无形的存在。 正面搏杀抗衡绝对是杀手的弱项,尽管对方曾是最顶级的"王者"杀手,也不会选择这种以短抟长的方式,所以他十分冷静明智的再次潜入星光轻风中,寻准机会再行雷霆一击。 惯于阴人者,通常最惧被人所阴,戒备心通常都非常强,尤其是像天机宗主这样一个曾经的顶尖杀手,更是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他不知道对道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踪迹方位,也没时间让人去揣摩思索。 "你的确是个十分不易对付的人,但想要败,似乎还差点资格。我若愿意,倾刻便会在你面前消失,重新融星光轻风中,这星光,这风,就我的王国。在这里,最后躺下的一会是你,而绝不会是我。"天机宗主说话间,身形忽然变得模糊虚幻起来,眨眨眼的霎间,便就地失去了踪影,再次融了星光轻风中。 殊不知,他身上的气息早巳被虚九霄牢牢锁定,他之所以用尽任何绝妙高超的杀人手段,仍连对方的一片角都没触碰到,皆因为的每一次出手的方位角度和运行轨迹,都被对方提前预知,如非他的应变速度太快,此刻只怕早巳躺下了。 天机宗主身形乍动的霎息,虚九霄也同时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间横跨三十米的空间,一抹惊电闪击而至。 稍一有所犹豫,那抺惊电便会刺穿他的脑门,天机宗主左臂斗然暴伸,疾若奔雷般的拍出,竟然十分灵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剑锋,一掌拍在对方袭来的剑身之上。 这一掌的劲力雄浑汹涌,一击之下竟将虚九霄必杀的一剑横向拍飞一边。 但虚九霄的剑势灵动而飘浮,身形随剑顺势一转,瞬间闪至五米之外,借转动之力清消了对方留在剑上的劲力。 对方这双手套竟然不俱刀剑,不知是何种材料练制而成 ,至少是王级中阶以上的等级。一个人能迎着锐利的剑锋拍出一掌,并且能精妙的避过剑锋,拍中剑身,这份胆气和战斗意识就非常人所能及。也唯有天机宗主这样的顶尖杀手,才敢艺高胆壮行险一抟。 天机宗主的身形又动,意欲摆脱这种被敌攻击的局面,再度遁隐,只可惜对方根本不会再给他这种机会。 虚九霄料敌先机,似早知他会再次潜走,手腕一转,回剑复出,颤巍巍,轻飘飘的一剑,没有固定的轨迹和方位,无形的剑气和剑意无处不在,根本难以判定下一刻会攻击何处,令对方不敢轻易妄动。 看在天机宗主的眼中却是漫空剑气纵横,每一道剑芒都蓄含着森然杀机,虚实难辨,一个错误的预判势必溅血当埸。万没想到对方剑势如此诡异凌厉,一个微小的疏忽便被罩入在其中,险象环生。 从袭杀对方到被对方袭杀,连潜隐遁走的机会都有。如非是见惯了惊涛骇浪的顶级杀手,身临危局,虽惊却未乱了方寸,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掌瞬间化出漫天掌影,一气拍出七七四十九掌,硬碰硬挡硬接,一双手套竟能抗住王级利刃的切割而分毫未损。 星光下,掌影,剑芒纵横翻飞交错碰撞,空气中不断爆出刺耳的轰鸣声,草木枝叶漫空飞洒四溅。 近身搏杀,天机宗主的一双幽黑的金刚铁手,幻出层层叠叠掌影,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将虚九霄袭来的如山剑影逐一化解。天机宗主的身形同时不断地左右飘移,意欲与对方拉开距离,脱出攻击范围,重新融入星光轻风中。 郁闷的是他无论移向何处,对方的剑始终如影随形,似若咐骨之蛆,一点寒星骤然从密不透风掌影中透射而出,犹若天外飞星般直向天机宗主的眉心电射奔袭。 退,再退……天机宗主借着飞退之势,双手同时探向腰间,手中多了两把锋利的短刀,双刃瞬间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冷厉的刀光划过夜空,响起两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斗然荡开了奔射而至的索命寒星。 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纵横,每攻出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虚九霄的身形肉眼可见地被这片幻起刀光,瞬间切割得肢离破碎。 第两千八百九十章 断禁天机,暗之寂灭 绝地反击,连绵不断的刀芒纵横,每攻出一刀都带着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虚九霄的身形肉眼可见地被这片幻起刀光,瞬间切割得肢离破碎。 迷离若幻的刀光旋舞中暮地响起一声闷哼,有一蓬血喷射纷洒。虚九霄在对方猝不及防的绝地反击中,虽脱出了对方的骤然袭杀,左臂的衣衫仍被凌厉的刀气划开一道口子,受伤了,有血溢出。 天机宗主反击见功,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凌厉的强势袭杀逼得对方左闪右避,不得不回剑自保。 得势不饶人,天机宗主身形一幌一荡,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下一刻,便霎现在虚九霄受创的左侧,手中双刃再次齐出,一左一右,一刀肋下横切,一刀扎向下盘双腿,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双刃连环袭杀,但虚九霄的剑却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对方袭来的短刃,一声铿锵响起,双刃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手腕同时一振,一剑三连击,浑身气势斗然一变,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天机宗主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刃隐于肘后,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涌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此时没有真材实学唯有等着被人分尸。 天机宗主毕竟是曾经的杀手"王者",非旦实力修为已达半圣王境巅峰,保命的底牌更是层出不穷。虽在对方凌厉剑势的笼罩下,却无一点惊惶之色,身上同时还透出一股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 下一刻,骤见他抖手弹出一缕寒芒, 一丝阴冷的杀气幽灵般穿透密集的剑网,有如虚幻,鬼魅般的缠向虚九霄的颈部。 太快了!快得无声无息,快到毫巅。没人看清其运动轨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根本没有任何闪避和应对的时间。 夺命的青丝只距对咽喉一寸,天机宗主眼中方闪出一丝喜色,却忽见面前一点精光闪耀,有如天外飞星划破天穹,直朝他的眉心处飞射而来。 谁的速度更快?是你的夺命青丝割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先穿透你的眉心? 以命赌命!天机宗主似乎胆怯了,非也。杀手通常十分冷静务实,绝不会一腔热血去争一时之短长。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剑的确比自己的夺命青丝快上分毫。但,他前一秒发出的青丝只是虚招。 下一秒,身形飘移避开对方的剑锋,手腕顺势一收一抖,夺命青丝骤然隐退,诡异变向,真正的袭杀目标却是对方致命的心脏部位。 精心谋算的一击,任何闪避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锋锐的青丝无情穿透胸膛。 天机宗主嘴角刚泛起的笑容,还没延展开来就凝固了:夺命青丝直透对方的胸膛,似乎毫无着力感,甚至没有任何阻碍。 "不好!这是残象。"心下一惊,抽身疾退,眼角余光发现几点星光电射般奔袭而来...... 天机宗主化身杀手的招式尤为阴毒,身法诡异,杀人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不过,在他对手身上所能看到的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淡然到随心所欲,挥手间意到剑到,剑出追魂夺命......看他的每一剑,都笼罩着对方的七处要害部位,十分漂浮,刁钻,让人无法预判。 天机宗主的夺命青丝,从诡异的攻击,必杀的一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他自认身法有如鬼魅般迅捷,而对方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仿佛无处不在的风,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他必得挥出十刀才能堪堪挡住。 先机巳失,唯凭快速不停地移动躲闪,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全身上下被冷汗浸透。片刻之间,身体已留下数十道血痕,所在区域的地面上已是血迹点点。 这哪里是在搏杀,而是被追杀。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力感遍袭全身,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挥之不去。 堂堂一代天机宗主竟然被人追杀得无处遁逸,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讽刺,说出去遗笑天下。 天机宗主的瞳孔在急剧收缩,神光几近疯狂,那种冷静冷酷之状瞬间荡然无存。身处险境,目光中反透出更盛的战意,仿佛对方愈强,他浑身的热血愈沸腾。这一刻。在他的心中似乎唯有战斗再战斗,尽情的强强搏杀便是心中所有的欲望。 "断禁天机,暗之寂灭!"陷入疯狂中的天机宗主喃喃出声,最后一个字落下,空间骤然一阵扭曲,漫空闪烁的星光瞬间荡然无在,整个天空似乎都彻底被黑暗所笼罩,比深沉的夜色倍加黑暗。 绝对黑暗之下,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没有一丝光线能够存在。无论任何光亮,只要出现,就会彻底被黑暗吞噬,半点痕迹都见不到。这就是;断禁天机,暗之寂灭! 对于每个人来说,黑暗都并不算陌生。但是,真正的绝对黑暗,却似乎从来都没有人体验过。因为即便是再黑的夜,也总还会有一丝微弱光线的存在,即便伸手看不见五指,你也总可以竭尽全力,聚精凝神地捕捉到一点朦胧的光影。 但在这"暗之界域"中,根本就不允许任何光的存在。人对于未知与陌生的事物或环境总是充满了恐惧,几乎没人可以例外。最可怕糟糕的是,这份黑暗所隔绝的,甚至不仅仅是光线,还有人的感知! 无论是谁,只要妄图把精神散开,都会立刻被黑暗无情的吞噬,换句话说,在此刻,唯一能够帮助你判断的,便仅仅只有声音与气息。一旦失去了感知的帮助,除了非常熟悉的人,你甚至无法从气息与声音上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黑暗骤临的第一时间,虚九霄就立刻变幻了方位。只有立刻变幻方位,将固有的印象彻底打乱,才能真正隐藏在黑暗之中。这样的黑暗也并未给他带来丝毫的慌乱,因为冷静,才能精准无误的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天机宗主的眼中透出一丝冷然傲笑,在这"断禁天机,暗之界域"中,任何人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无尽的黑暗本就是他一手缔造的,尽管虚九霄在不断的变动方位,仍能精确无误发现他的存在。 但这世上总有些令想不到的事,至少,在这片黑暗之中,就并不是所有人都无法视物,也不只有他一人能视物。 最简单的说,虚九霄在突破圣王境后,就自然生出了夜视之能。这样的黑暗却是用不了一会便习惯了,只是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借机感应一丝暗之规则,如此便能够更清晰在黑暗之中看清周围的环境。 更何况,虚九虚本身也拥有自己的界域,甚至有三种不同的界领域,随意唤出一种都能让这"界之领域"倾刻崩溃。只不过,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借势去潜心感悟一番这无尽黑暗的规则? 在寂灭的黑暗中,天机宗主可以清晰地看清虚九霄所在的方位,他自信只要自己收声敛息,在这无尽黑暗的环境中,对方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他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对方, 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 但,一个杀手特有的直觉和对于危险最敏锐的感知,却令他凭添了一丝刺骨的危机感。尤其当对方停止移动身形,不再频繁交换方位,忽然安静的立着,一举一动间根本感觉不到那种突坠黑暗中的惊惶和无措,甚至怀疑对方是否真的拥有夜视之能? 事实上,虚九霄从一开始的一片黑暗中,凭着夜视之眼也只能模糊发现两米内的影像,到最后,似乎对"暗"之规则有了丝丝的明悟,几乎已经完全不需要再去看,一切皆用心眼来视物,便能将天机宗主的一举一动完全印在了脑子中。甚至自信凭着自己圣王境的强悍精神力,也同样能制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夜之界域"来。 天机宗主终于动了,不知是否失去了耐心,还是屏除了那一丝刺骨的危机感,像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掠向虚九霄,手中的刀换成了一把剑,在无尽的黑暗中,所有的光泽都被完全的吞噬,没有一丝光泄漏。 飘忽的一剑,无论是出剑的角度还是变招的速度,都已经完全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似乎在这乎在这样的战斗之中,黑暗已经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了。 第两千八百九十一章 是人,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飘忽的一剑,无论是出剑的角度还是变招的速度,都已经完全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似乎在这样的战斗之中,黑暗已经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了。 每一击都轻飘飘的,似乎混不着力,但对于搏杀中的两人来说,失去了视觉的辅助,唯一能够帮助他们判断,变招的,便只有剑锋交击的感觉。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跟上对方的节奏,乃至于战胜对方,就必须通过瞬间交锋的空隙,来判断对方的剑势。 寂灭的黑暗中唯有剑气呼啸,以及不断暴出的"铿锵"金属撞击声。 两人的每一次出手,就是一次试探的过程,拼的就是谁对剑道的把握更为纯粹,更为敏锐。两人出剑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越发的流畅,黑暗收敛了剑光,也就失去了所有华丽的表象,可偏偏,这才是真正最华丽的剑道争锋。甚至察觉不到,两人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鲜血缓缓从彼此的衣衫上透出,以伤换伤。没谁能占到便宜,然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却又似乎还是有差别的。 “在我的界域中能有如此表现,当真令人始料未及。不过,如果只是这样,你仍赢了不我。”天机宗主阴冷的声音在虚无的黑暗中飘响,淡漠却充满了自信和力量。可这种自信而骄傲却并无半分勉强。虽然看似是持平的局面,但实际上。胜利的天平却已经悄然向着天机宗主的方向偏转了,至少目前天机宗主是这样认为的。 在如此的黑暗中搏杀交锋,如果换了其他人,哪怕是无畏死拼,纵算能够凭借强悍的意志,支撑到最后的一刻,结果也不会有多少胜算!更何况此刻所面对的人,是曾经杀手中的"王者",并且还是在他制造的"暗之界域"中战斗,实在是一件可悲而很没意义的事情。 剑心如已心,杀手的剑,冷酷,凶厉,没在任何观赏性的花哨虚招,剑剑致命。甚至可以忍受非人的疼痛,以伤换对方的命,而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和凝滞,只要他还活着,手中的剑,就不会停滞,甚至已对虚九霄起了杀心,因为对方令他感到了巨大威胁,就算他获得了盟主之位,也无法掌控。 "如果我说在这个界域中,我与你有着相同的能力,你相信吗?你还认为自巳有绝对的把握战胜我吗?"虚九霄感觉到了这种刺骨杀机,却并没有丝毫的不安之状,语调仍旧平静的开口,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理所当然的存在事实,不参杂丝毫多余的情绪。 一瞬间,天机宗主闻言,心猛然一沉。彼此经过了一番险象环生的抟杀,到了这种境地,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不可能说谎! 他开口,是想打击对方的信心,却不料,反而因为这一句话,影响到了自己的信心。他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本可以当作底牌,给自己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究竟凭什么敢有这样的自信,但却隐约能够感觉的到,这绝对不是谎言。 对方口吻与他相同,同样充满了自信,甚而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样的自信,自然也不会是无所由来。 虚九霄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只是在下一瞬间,变幻了剑势。仅仅是几个吐息之间,天机宗主便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隐约已经有一种无法控制剑势的感觉,原本势均力敌的情况,在刹那之间崩溃。 无论天机宗主在黑暗中怎么出剑,怎么出招换式,用尽诡异刁钻的手段,虚九霄的剑似乎都能精准无比的打断他的剑招,就好像,整个人都透明的暴露在了对方面前一般,根本没有丝毫可以遮掩的地方。 一刹那间,他就明白了对方这种自信的来源。自己的剑势,竟然真的已经完全被看穿了,甚而包括自己的思想意图,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中,提前在那里等着自己主动撞上去挨剑。 惊觉之间,天机宗主不加思索的随意连续变幻剑招,甚至是之前根本就没有施展过的剑招。然而,诡异的是,即便是这完全陌生的剑招,似乎也完全在对方的预知和控制之下,根本 没能带起半点波澜,改变丝毫劣势。 剑本无招,一旦任何形成了固定套路的剑招,即便再精妙,也总有被看穿的的时候,都有破绽所在,无论如何随心所欲的变换招式,都依然无法摆脱那种烙印在骨子里的熟悉剑套。 天机宗主的剑道算不上最精妙,却最诡异致命,常常出现在不可思议的角度,令人无法回防的死角,可谓是最有效率的杀人剑道,令人防不胜防。 虚九霄在之前的搏奕中,也被这种杀人的剑道在身上留下几道口子。在没有完全熟悉之前,还看不出差距来,一旦等到彻底熟悉了他的剑势,这种差距就一览无余了。以精粹而论,虚九霄的剑,实在要比他精妙高超得太多。 虚九霄修的吟龙阁的奕剑之术,对于剑势的判断敏锐之极。这种敏锐,早就已经融入了他的灵魂之中。即便,之后,他虽然已经很少用到奕剑术,也同样存在,是属于他剑道的一部分。 事实上,当下彼此在黑暗中敏锐的感知是对等的,双方都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但在实力修为上,以及在惊心动魄的搏杀中,天机宗主都巳完全落入了下风。对方每一剑,他都须挥动数剑方能抵御住,最后都会在身上留下一道新的剑痕,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败!一步败,便是步步败,短短不到片刻的时间,战局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刺骨的危机感,让天机宗主嗅到了真正致命的危险,死亡的气息正在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那是一种属于杀手对于危险最敏锐的感知,他们从来不会忽视质疑这种潜在的直觉,通常都会在第一时间立即采取应对的手段。 天机宗主也不例外,手中的剑骤然炸裂开来,变成了数百上千道锐利的黑芒,盘旋在四周,瞬间激射开去,层层叠叠,覆盖一切,所有的黑暗。 他深信在自己的"暗之界域"中,虽未必能重创对方乃至死亡。但,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在自己的"暗之界域"中都能进退自如,尽管落在了下风,这一点上,他仍还是充满着无尽的自信。 至少,自己所发出的"暗之千刃杀!"可以暂时困住对方,拥有足够的时间从容退出界域,一念谋定而动,身形闪动间,正欲抽身离去,却骤觉整个界域空间一阵摇曳扭曲…… 一抹绚丽光华在无尽的黑暗中腾空而起,下一刻,暗之界域竟骇然地撕裂开来。裂缝中,一个璀璨的星辰闪烁震颤着,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之力,星河流转,如同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星力喷薄滚荡,倾刻将无尽黑暗的空间碾碎崩塌。 虚九霄几乎巳完全领悟了这"暗之界域",挥手间,一剑冲霄,斩断一切界域法则,他巳然掌控了裁决法则。彩光流转环绕,脱离了一切法则束缚。 这一剑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裁决法则,玄妙华丽到了极致,千万颗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美得几乎令人窒息,无法想像这一剑的磅礴浩大,贯穿天地,自然也能贯穿星河。 从一剑裂空到星河倒悬,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随着剑势的牵动,星河为之旋动,聚成一座星光剑域…… "这是……星之界域!"天机宗主震撼得眼球都险些出来,若非亲眼所见,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星空界域中,任谁都不会相信。 这瞬间的变化,沉稳如天机宗主也不由得眼皮狂跳,望着杀气弥漫的倒悬星河,头皮不禁一阵发麻。修者从不惧死,与天争命,从出道的那一刻便已有了死的觉悟。但如被人一寸寸的尸解,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惧?",是人,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星河倒卷,万千星辰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看在身陷其中的天机宗主眼中,却是星光如剑。每颗星辰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只要这片星域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自己彻底撕成碎屑,灰飞烟灭。 无数星辰在他的周边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我败了!"扔下了手中的剑,天机宗主轻声咀嚼这几个字,眼中露出一丝灰败之色,叹息了一声道,往昔的辉煌逝水东去,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动手吧!所谓欲杀人者,人恒杀之。我对你生出了杀机,你没有放过我的理由。但我毕竟是一宗之主,有着一份属于宗主的尊严,希望能死得不要太难看。" 第两千八百九十二章 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无数星辰在他的周边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我败了!"扔下了手中的剑,天机宗主轻声咀嚼这几个字,眼中露出一丝灰败之色,叹息了一声道,往昔的辉煌逝水东去,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动手吧!所谓欲杀人者,人恒杀之。我对你生出了杀机,你没有放过我的理由。但我毕竟是一宗之主,有着一份属于宗主的尊严,希望能死得不要太难看。" "老兄弟想多了!"虚九霄摆摆手,淡笑道:"这不是简单的切磋,而是盟主之争,势必会手段尽出,一旦打出了真火,不可避免的会生出杀机,我也不例外。所以,你我彼此彼此,都不必自愧自责。如果连这份胸襟都没有,又有何资格引领擎天盟走向辉煌?" "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也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炽烈杀机,甚至有几次差点要了我的命。当然,我也有数次必杀之机,却没有丝毫要留手的念头。"天机宗主黯淡的眼中多了几分神彩,咧了咧嘴,笑得有些苦涩;"如果这一战败的是你,你认为我会如何做?"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虚九霄抚须道:"所以,我没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你的心中或许已设想出了一个答案,但也是在此时此刻的处境和情绪下得出的,着不得数。以你的智商,本不该问出这种没正确答案的问题来。不是吗?" 天机宗主愣了愣,随即豁然,沮丧之色一扫而空,哈哈笑道:"是我愚钝了!虚兄大才,虚怀若谷,吾等井底观天,实不如也。这盟主之位非虚兄难堪大任!" "虚某定不负众望!"随着虚九霄最后一道语音的落下,浩瀚的无涯的星空领域骤然消隐无形。明月如镜,当空高悬,若水般透亮的光华下,天机宗主的身形显露无遗,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半蹲半跪在一片零乱不堪的草丛间。 “噗……”天机宗主又喷出了一口鲜血,愣愣地望着站在他眼前的虚九霄,恍然若失地问道:“你……入圣王境了?” “入圣王境?”玄天子等一众宗主闻听就是一惊,继而心中就变得十分复杂。既有兴奋又有失落。 兴奋的是,虚九霄入圣王境对于八大宗门有着难以想象的益处,首先有了可以和吕不凡抗衡的能力,不再遇事畏首畏尾,忍辱委屈求全。八大宗门有了一个真正领军人物,从此有了一争大势的资格。 失落的是,彼此争了一辈子,最终却是虚九霄率先入了圣王境,把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六位宗主相互对视了一眼,齐齐走到了虚九霄的跟前,拱手弯腰道:“拜见盟主!” 虚九霄没有言语,而是将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天机宗主。后者从恍惚中清醒,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而后肃然地朝着虚九霄拱手弯腰道:“拜见盟主!” “诸位请起!”虚九霄脸色现出和煦的笑容道:“我们还是回去商议一下应对乾天盟的事情。” 一场势八大宗主之间的盟主之争,没想到会这样的方式结束,似在意料之中,又在预判之外。 天机宗议事大殿中,虚九霄再次询问姬飞花,飞羽宗究竟有没有秘密转移精英弟子。姬飞花没有丝毫犹豫地依旧矢口否认,斩钉截铁。 虚九霄并没有纠结此事的真相,立刻做出决断,必须向天星宗发出质问,质问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竟以如此的龌蹉手段抹黑一个大宗门,在这浩劫即将降临之际,你天星宗意欲何为?难道想要引起仙界的混乱吗?你吕不凡的心中还有大义,还有天下苍生吗? 如此卑鄙的手段你都能够使出来,若这天下修者为你马首是瞻抗击浩劫,人族还会存在吗? 最后,土虚九霄决定以擎天宗的名誉,呼吁天下修士认清吕不凡的险恶用心,卑劣行径。 紧接着,飞羽宗主姬飞花铿锵发声,详细解释了芳菲亭事件。指出,芳菲亭就是在大量女修失踪的时候同时失踪的了,飞羽宗曾经派出弟子寻找,却没有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如今突然从天星宗出现,希望她能够出来给飞羽宗一个交代。 天下大哗!原本听了天星宗所言,天下修士对飞羽宗充满了鄙视。但是,如今虚九霄代表八大宗门的强势出声,又令他们迷惑了。 不知道究竟是飞羽宗秘密转移了精英弟子,还是天星宗为了打击八大宗门而搞出来的阴谋诡计。 随即飞羽宗主的一番解释更是引爆了天下修士。虽然姬飞花只是说了一句芳菲就是在大量女修失踪的时候失踪的,再也没有说其余的事情。 但是,?给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这是不是在隐喻着,大量女修失踪与天星宗有关?与吕不凡有关? 而陆随风和慕容轻水此时也离开了山谷。龙主敖伤又有所领悟,似乎找到了一丝突破契机,于是便选择继续留在山谷内闭关。 陆随风自然是求之不得,希望他日后不要对自己有所依赖,毕竟始终有个影子不离左右,尽管对你有益无害,但这种感觉十分让人很不自在。 陆随风之所以离开山谷,是因为飞羽宗秘密转移精英弟子的事被传得纷纷扬扬,让飞羽宗一下成为众矢之的,千夫所指。 这件事的始末,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一千多飞羽宗女修如今就在天外楼啊!当初就是陆随风把这些飞羽宗精英弟子从荀文浩的手中拯救了出来。 如今天星宗把这件事大肆宣扬了出来,原本就将飞羽宗推到了悬崖边缘,而飞羽宗主姬飞花又咬死硬不肯承认,反倒暗示大量女修失踪是和天星宗有关。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就算天星宗蠢,但吕不凡不会一起都蠢。他们既然敢让芳菲亭站出来揭发这件事,就一定留有后手,有着足够的证据。而飞羽宗矢口否认,一旦将来事情大白于天下,那飞羽宗就不仅仅是秘密转移精英弟子那么简单,还有被人揭发不肯承认,反打一粑之之过,如此一来,飞羽宗的声誉就彻底毁了。 一个宗门的声誉毁了也就毁了,哪怕他是一个大宗门。但这会直接连累到整个八大宗门,擎天盟。因为这不是飞羽宗一个宗主发出质问天星宗之声,而是虚九霄代表八大宗门,擎天盟发出的质问之声。 如此一来,整个八大宗门都会失去颜面,声誉大降。原本在这浩劫降临之际,八大宗主是抵抗浩劫的栋梁之一,也是执牛耳者之一。如今这执牛耳者的声誉轰然倒塌,这对道元大陆绝不是什么好事,群龙无首之下,天下会乱作一团。 至于最终让吕不凡成为群龙之首,陆随风直接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吕不凡品性和过往不值得信任,而且他的实力似乎并不是真正属于他自己,像是用什么秘法强行提升起来,充满了暴唳和邪异气息,这个事情没有弄清楚,让人很难放心。 但是,陆随风也知道此时就算自己出面并没有用。难道让他去揭露姬飞花说的话都是谎言?或者是帮着她园谎?这两者皆不可行。 还有一个问题令陆随风感到疑惑,他不知道虚九霄怎会成为八大宗门的盟主。按照实力和谋略来讲,也应该是天机宗主更适合坐这个盟宗主才是。 最终陆随风决定还是先隐藏在一旁,揭开事实的面纱之后再做决定。到了圣王境这个层面,不是仅仅指的修为,还有其智慧。凡是都要谋定而动,一旦出手就没有了后退的可能。 果然,正当整个仙界混乱一片,一部分人力挺天星宗为首的乾天盟,斥责飞羽宗之作为令天下修者不耻,须受到严惩。另一部分人则是支持以八大宗门为首的擎天盟,斥责天星宗造谣生事,恶意构陷。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星宗再一次发出了声音,于半月之后,会再次提供飞羽宗秘密转移精英弟子的证据。 天下修士闻之,纷纷立刻放下修炼,向着天星宗聚集。八大宗门也在虚九霄的带领下前往天星宗。但是北方的天元盟和南方联盟却是没有丝毫举动,只是冷眼旁观。在事态未清之前,他们并不想卷入这种是非之中。 半月之后,天星宗的山门前聚集了大量的修士,但天星宗却一直封闭着山门,并不招待各方修士进入,就连八大宗门也被挡在了山门之外。 无数势力派人上前质问,护宗大阵内只是有人告知,到时自有分晓。群雄也只好强自忍着心中的激愤,等在了山门之外。而且放出豪言,如果天星宗最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将在八大宗门的引领下攻打天星宗。 这一下,局面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这可是九大宗门之间的碰撞,不知道最终会连累多少无辜,他们这番战争之后,人族还有抵抗浩劫的实力吗? 第两千八百九十三章 天星宗的手段 这一下,局面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这可是九大宗门之间的碰撞,不知道最终会连累多少无辜,他们这番战争之后,人族还有抵抗浩劫的实力吗? 苏飞华此时已经心急如焚,她自然和陆随风一样知道事实真相。此时她已经和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青凤,月婵几女来到了天星宗的山门之外。她们这一路上并没有寻到到陆随风的丝毫踪迹,却联系上了虚云,此时正聚在一座山谷之中,商议着如何应对此事的办法。 此时苏飞华已经将飞羽宗之事说得分明,几女也忍不住怒骂道:“飞羽宗糊涂!” 虚云也面沉似水道:“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啊!天星宗既然敢邀请天下修士汇聚天星宗,恐怕已有着足够的证据,八大宗门这次只怕要吃大亏了,而且飞羽宗还有灭宗之危。” "这可如何是好?"苏飞华焦急地问道,她虽脱离了飞羽宗,仍不忍见其就此衰亡。 虚云沉吟了一下道:“如今唯一的方法,就要看天星宗能拿出什么手段,让飞羽宗百口莫辨的承认此事,然后向天下认罪道歉。如果将事情了结在这里,虽然飞羽宗会受到严厉谴责,声名大损,但事态不会扩大,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反之,就会连累八大宗门,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可是……”苏飞华神色有些慌张:“宗主她未必肯……” 虚云摆手道:“如今已经不是她一个之事,也不是你们飞羽宗一宗之事。走吧,我们陪着你一起去见八大宗主。” 八大宗门临时驻地,八大宗主正聚在一起议事。空间一阵荡漾,虚云裹挟着苏飞华落了下来。 “虚云道友……”一众宗主见到虚云和苏飞华到来,还以为是前来支持他们的,一个个喜形于色。 “拜见宗主!”苏飞华对着姬飞花飘然下拜。 “你……”姬飞花自然是一眼便认出了苏飞华,眼中便现出了一丝慌乱,然后立刻用眼神警示其不要乱说话。 苏飞花的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苦涩,到了这个地步,那里还有她做主的余地? “姬宗主!”虚云可就不不客气,其实他的心里对姬飞花的所为也十分鄙视,直视着她道:“到如今,你还准备欺骗下去吗?” 姬飞花脸色现出了一片慌乱,继而变得坚定道:“虚道友,休要胡言,本宗欺骗谁了?又欺骗了什么?” 一旁的苏飞华脸上就是一阵失望,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崇敬的宗主却是如此没有担当,到了如今还要抵赖,便黯淡的低下了头。 “欺骗了谁?欺骗了什么?”虚云撇了撇嘴,讥讽地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把八大宗门拖入万劫不复的局面?难道你认为吕不凡会和你一样蠢,没有后续手段?如果没有手段,他会召集天下修士汇聚天星宗?我想问你,一旦吕不凡拿出来你秘密转移精英弟子的铁证,你让八大宗门如何收场?” 虚云的话令其他七大宗主的脸色变了,天机宗主冷然地望着姬飞花道:“姬宗主,虚道友所言可是真的?” 姬飞花也是脸色一沉,无辜地道:“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虚云气极而笑,一指苏飞华道:“她你不会不认识吧?” “她是我宗门弟子,我自然认识!”姬飞花冷冷地瞥了一眼苏飞花,将心一横道:“不过,她如今已经不是我飞羽宗弟子,她在一年前犯了宗规,已经被驱逐宗门。” “宗主……”苏飞华惶然呼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眸中闪烁着羞愤的泪光。 “别叫我宗主,我早不是你的宗主!”姬飞花冷然喝道:“你也早己不是飞羽宗弟子!” “啧啧……”一旁的虚云也气极而笑,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苏飞华的肩膀道:“苏飞华,这样的宗门脱离了也罢,你现在可是我天外楼的飞羽阁主,不必再为此揪心牵肠了。” “虚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虚九霄凝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直说无妨,别再卖关子了。" “好吧!"虚云耸了耸肩,轻叹道:"这位苏飞华并不是什么犯了宗规被驱除的飞羽宗弟子,而是当初飞羽宗秘密转移的三千精英弟子之一。那个芳菲亭也所言非虚,具体的事情还是让苏飞华自己说给你们听吧!” 七大宗主的目光都聚集在苏飞华的身上,就是姬飞花也不例外,她也很像知道那三千精英弟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芳菲亭为什么会在天星宗,而苏飞华又为什么会在天外楼,难道前往海外的弟子都出事了? 苏飞华平稳了一下情绪,咬了咬红唇,抬起头轻声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当听完苏飞华所言之后,虚九霄凝声问道:“如此说来,那芳菲亭是天星宗放在飞羽宗的卧底?” “是!应该就是这样!”苏飞华轻轻点头,语气十分确定。 一众宗主不由将目光望了一眼姬飞花,后者的脸一片通红。没有想到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千精英弟子中,竟然有一个天星宗的卧底,这还真是自己有眼无珠了。 “最终是陆楼主从荀文浩的手中救了你们?”虚九霄继续问道,脸色阴沉了下来。 “是!”苏飞花再次点头道:"我们一千多原飞羽宗弟子,现在都已是天外楼飞羽阁的弟子。" 虚九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首望向了姬飞花,冷然道:“你怎么解释?” 姬飞花的脸色变幻不定,最终长叹了一声,良久,才苦涩地笑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众皆默然,脸上都现出愤然焦急之色。因为姬飞花的谎言,如今把八大宗门逼到了墙角,明天就是天星宗公布证据之时。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可是……此事要如何解决? “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商议的!”虚云冷然说道:“姬宗主必须立刻站出来,向天下修士说明一切,坦承自己的错误,向天下修士陪罪,道歉,不能够牵连八大宗门,以及擎天盟。” “我……”姬飞花脸上一片苦涩。 “不行!”虚九霄断然拒绝道:“虚云,你以为如今让姬宗主出来声明一切就了结了吗?就会把我们八大宗门摘出去吗??不会!反而会引发众怒,将事态弄得更不可收拾。" "不错!如今八大宗门已经结为一体,荣辱与共。一宗出事,就是八宗出事。如果飞羽宗真的言明真相,八大宗门的声誉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擎天盟人心尽散。”天机宗主也皱眉出声道。 “的确如此!当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错也要一错到底,绝对不能够承认天羽宗所做之事。”玄天子也附合道。 “你们这是在玩火!”虚云摇头叹道。 虚九霄苦涩一笑道:“如今已身在火中,不玩火又如何?” 虚云的目光望向了其他宗主道:“你们也这么认为吗?” 各位宗主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暗道;"这次可是被飞羽宗给害惨了。都到了如此地步,这件事情还真是不能够承认啊! 他们虽没有明确表态,但虚云却已经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来他们的心意,脸色一沉,对苏飞华道:“我们走!” “虚道友!”天机宗主唤住了虚云,拱手道:“你也曾是吟龙阁弟子,如今吟龙阁有难,你就不出手帮一把?” 虚云一甩袍袖,嗤笑道:“我虚云做不出这种的龌蹉之事。”?话落,撕破了一片空间,裹挟着苏飞华消失无踪。 天机宗主望着虚云消失的方向,忧虑地说道:“盟主,他……不会把此事宣扬出去吧?” “那倒不会!”虚九虚摇头道:“我了解龙剑峰这帮人,虽不屑与我们为伍,却也知深浅,绝非愚腐之辈。” 众人点点头,然后不禁都将目光望向了姬飞花,后者满脸愧色,羞惭地低下了头。众人又对视了一眼,最终却是怅然一叹。 次日,天星宗山门之外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修士,都在等待着天星宗开启山门。 但是,??他们没有等到天星宗山门开启,而是看到了一个画卷从天星宗内冉冉升起,然后那个画卷在空中放大,徐徐展开。 在画卷展开的同时,从天星宗内传出来吕不凡的声音,清晰地送进了每个修士的耳中。 “各位天下同道,这个画卷之内列着飞羽宗秘密转移的三千精英弟子的名字,如果飞羽宗没有秘密转移这些弟子,还请将这些弟子带出来露个面,自证清白。如此,我吕不凡一定向姬宗主磕头道歉,如果交不出这些弟子,还请八大宗门给天下同道一个交代。” 山门外众修士神色就是一凝,目光都望向了空中的那张巨大的画卷,此时那张巨大的画卷已经完全打开,上面是一个个闪烁着光华的名字。 第两千八百九十四章 各执一词,真相莫辨 山门外的众修士神色就是一凝,目光都望向了空中的那幅巨大的画卷,此时那幅巨大的画卷已经完全铺展云来,上面是一个个闪烁着光华的名字。 第一个名字就是芳菲亭……?姬飞花的脸色当时就是一阵苍白,她没有想到吕不凡会玩这种手段。如今让她去哪里寻找这些弟子?交不出这画卷上的弟子,如何堵这天下悠悠之口? 众人此时也都迅速地将这些名字看了一遍,上面的许多名字他们都很熟悉,飞羽宗的精英弟子个个貌美如花,且都修为不凡,怎么会没有名气? 而且这些精英弟子经常出门历练,与山门外的许多修士都有过照面,甚至有些还很熟悉。不由都将一双双目光望向了姬飞花。 姬飞花的神色正慌乱间,耳边就传来了虚九霄的神识传音:“姬宗主沉住气,立刻言明,这些画卷上的弟子,都是在不久之前大量失踪的女修,你们飞羽宗也正在秘密调查,然后质问吕不凡从哪里得知的这些失踪弟子的名单,或者说天星宗知道这些弟子的下落?” 姬飞花的眼睛一亮,神色从慌乱迅速地变成了愤怒,大袖一甩。飘身而出,朝着天星宗怒声道:????“吕盟主,本宗有一事相问。” “讲!”空中传来了吕不凡的声音,冷冽而霸气,充满了威压。 “这上面的三千弟子都是我飞羽宗前些日子大量失踪的女修,我宗正在秘密调查此事。本宗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本宗有这些弟子失踪?或者是你知道本宗失踪的弟子在哪里?否则,怎可能知道得如此详尽?” “轰……”?天下修士哗然,此时他们的心中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究竟是飞羽宗做出了龌蹉之事,还是天星宗真的抓了这些女修,然后反过来构陷飞羽宗。 天星宗内,吕不凡的脸色剧变,他没有想到姬飞花竟然会找出这样一个说辞,但偏偏这样的说辞,却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大殿之内,一众天星宗高层的脸上也露出了紧张之色,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天星宗便会反过来成为整个天下的公敌。 吕不凡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诸位随我出去和天下修士一见。” 天星宗山门开启,吕不凡一行人从里面行了出来,一股圣王境的威压从吕不凡的身上逸散出来,直朝着姬飞花笼罩而去,冷然喝道:“姬宗主,本盟主再给你一认罪忏悔的机会,奉劝你不要执迷不悟!” “吕盟主,执迷不悟的是你。貌似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是你天星宗吧!”姬飞花顶住威压,义正辞严的反唇道。 “呵呵……”吕不凡冷然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本盟主给你一个交待?” 姬飞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虚九霄等宗主心中也是一松。天下修士一阵嗡然,望向吕不凡的目光开始变得不那么友善,充满了被愚弄的怒色。如果吕不凡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那么这些大量失踪的女修,就很可能是天星宗所为。 “但是……本盟主会给天下修士一个交代!”吕不凡的嘴角掀起一个嘲弄的孤度,冷笑道:“你别忘了,还有一个让天下修士信服的人证!” 虚九霄闻言神色剧变,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陆随风。这件事情还有一个人从头至尾都知道内情的,那就是陆随风。 以他对陆随风的了解,可是一个眼睛不容沙子的性子,让他出来做假证,那绝对不可能。如果让其出来指认姬飞花说谎,以他如今在道元大陆的声誉,不会有人不相信。 他能够想到这一点,天机宗主等人自然也都想到了,一个个的神色不由都起了变化,就是姬飞花也是强忍着内心慌张,故作愤怒地望着对面的吕不凡。 “姬宗主,你似乎显得不再那么淡定了,心虚了吗?”吕不凡戏虐地说道。 姬飞花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吕不凡脸上的戏虐在扩大,目光从姬飞花的脸上收回,望向了天下修士道: “天下同道!飞羽宗秘密转移精英弟子之事,有两个人从头至尾都十分清楚。一个是天星宗的宗主荀文浩,为了避嫌,这才没有出来指证。而另一则是值得天下同道信任的,他就是天外楼主,陆随风!” “轰……”??整个山门前喧哗一片,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吕不凡口中的人证会是陆随风。若真是如此,在场的天下修士已经在心中相信了七分。 只是,众所周知,吕不凡和陆随风之间的关系可不怎么和谐,大多数时候都是站在针锋相对的对立面。就是这样的关系,陆随风会出来为天星宗证明,揭露飞羽宗的丑行? “天下同道!”吕不凡再次开口道:“当时本盟主宗救下芳菲亭后,才从其口中得知飞羽宗秘密转移精英弟子之事,并告知是去了海外。于是,荀宗主便带着芳菲亭前往海外,希望能够将那些飞羽宗弟子拦截回来。没有想到,荀宗主还真是把他们拦截到了。但是,就在那个时候,陆随风却恰好出现在那里。” 说到这里,吕不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道:“天下同道都知道我与陆随风之间的关系,以陆随风的强势,荀宗主只好带着芳菲亭离去。至于这三千飞羽宗精英弟子最后的行踪,如今也只有陆随风出面来为诸位解惑了。” "好心机!不仅巧妙地摆脱了困局,且成功地转移了目标,并还一箭双雕的把我也不动声色的牵扯了进去。"此时,隐在人群中易容化妆的陆随风也不由苦笑连连,这一下自己就更不能露面了。 让他出来指证飞羽宗,披露事情的真相,这无疑让吕不凡的奸谋得逞。但让他和飞羽宗一起撒谎,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所以,最好的办法只有躲起来不出现。 “卑鄙!”突然一声大喝,一条人影飞掠而出。 天下修士凝目一望,却是虚九霄站在了吕不凡的对面喝道:“吕不凡,你不仅仅无耻的构陷飞羽宗,而且还欲肆意损毁陆楼主的清誉。当真是其心可诛!” "?哦?……"虚九霄做恍然状:“你明知陆楼主已经消失很久,明知他这个时候不可能会出现,却空口白话的提出让他出来指证,你当天下修士有么好愚弄的吗?” 吕不凡的脸色再厚,也不禁一下子就涨得通红:“信口雌黄,简直就是在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虚九霄长须微颤,一脸忿然地怒喝道:“吕不凡,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们八宗与你誓不罢休。” “誓不罢休?”吕不凡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凭你也配?” “配不配,打过才知道!”虚九霄怒喝一声,身形一纵就冲到了吕不凡的跟前,不再有所隐藏地一拳轰出,声势惊人。 吕不风亚根就没想到虚九霄居然敢向他出手,但是作为圣王境强者的反应却是极快,迅疾地一拳反击了过去。 “轰……”一声巨大的轰鸣,在两个人的拳头相交处,空间裂缝一片,向着四处蜿蜒…… 吕不凡骇然瞠目道:“你……入圣王境了?” 虚九霄收手而立,与吕不凡对轰了一拳,他已知道目前的自己不是其对手。但已有了和对方一战的资格,生死搏杀,鹿死谁手尚不可知。所以,他只是轰出一拳便收手,此举意在向吕不凡展现实力,向天下修士扬威。 当下并不想和天星宗彻底撕破脸皮,意在搅乱此事,只要陆随风不出现,这件事情就没有定论。双方各执一辞,是非莫辨。而虚九霄显露出入圣王境的实力,令吕不凡有所顾忌的同时,也转移了天下修士的视线。让一边倒的大势崩塌,已没了之前的群情激愤。 目的达到,?所以,虚九霄轰出一拳之后,立刻收手道:“吕不凡,你构陷飞羽宗之事不会就此了结,天外楼也会找你算帐。而我们八大宗门从此刻起,也会投入巨大的精力调查女修失踪之事。但愿此事与你天星宗无关,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告辞!” 话落,虚九霄的身形便飘然后退,率领着八大宗门离去。 吕不凡没有阻拦,因为他此时心中正波涛顿起。一是虚九霄的入圣王境让他非常意外,不仅搅乱了他的精心布局,还让八大宗门的衰弱之势大振。另一方面,他好死不死的把陆随风给牵扯了出来,招惹了这个尅星,只怕会寝食难安。重要的就是八大宗门死死抓住了女修失踪之事不放,这不禁让他心中有些慌乱。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女修失踪之事,因为那些女修都是被抓都是他所为。尽管此事他自觉做得天衣无缝,但这个时也有些不确定,此事是不是被八大宗门发现了一丝踪迹?如果真的被八大宗门发现,这麻烦就大了。 第两千八百九十五章 旷世仙战,一触即发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女修失踪之事,因为那些女修都是被抓都是他所为。尽管此事他自觉做得天衣无缝,但这个时也有些不确定,此事是不是被八大宗门发现了一丝踪迹?如果真的被八大宗门发现,这麻烦就大了。 所以,他便有些失神,就在这失神的瞬间,虚九霄率领着八大宗门已经离去。 吕不凡从失神中醒来,脸上便浮现出黑线,直到此时他意识到自己上了虚九霄的当。 已经回过味来的吕不凡,开始冷静地思索;发现虚九霄纯粹是在胡说八道,并没有将女修的失踪怀疑到自己身上,只是意在转移视线,以此来化解八大宗门的危机。如果他真掌握到女修的蛛丝马迹,就不会这般匆匆离去。 恨恨地一挥袍袖返回了宗门,心中暗道:“八大宗门,这次算你们走运,游戏才刚刚开始。虚九霄……必须死!” 天星宗山门前,众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尽是迷惑之色。他们也搞不清楚事实的真相,一个个慢慢散去,但就此事的热议开始蔓延向四海八荒。 支持天星宗的有,支持八大宗门的有。一时间,双方争执愈演愈烈,甚至为此大打出手之事频频皆有。但是所有的修士都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虚九霄也入圣王境了。这让归附于八大宗门的势力信心足了很多,而虚九霄也同时高调闭关,言明再出关之时,实力将再度突破。 这让天下修士大哗,万千目光聚焦在以八大宗门为首的擎天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消息迅速地在道元大陆修士之间传播开来,引发了一番猜测,推论…… 据披露,飞羽宗秘密转移海外的这批女修,俱都是飞羽宗精英弟子。而无巧不巧的,最近失踪的这些大量女修,也都是飞羽宗的精英弟子。没有这么巧合吧? 固而有人质疑,大量飞羽宗女修失踪之事,或许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只是迷惑天下的一种手段。实则,飞羽宗的三千精英女弟子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被秘密转移了。 作为八大宗门之一的飞羽宗,都在无耻的秘密转移精英弟子,那么其它七大宗门又会如何?不要忘记,他们可是是同盟,后者密转移精英弟子,其它七大宗门会不知道? 恐怕这是八大宗门的统一行动,不仅仅是飞羽宗,其它七大宗门也都秘密转移了精英弟子。一旦所疑属实,那八大宗门的声誉必将倾刻崩塌。 八大宗门明里却道貌岸然地让所有的中小宗门,全力以赴追随他们抵抗浩劫,?暗地里做着此等龌蹉之事。这仙界还有比这更加无耻的吗? 这个消息迅速地蔓延了整个大陆,正当天下修士有些彷徨不定,不知道是否相信这个消息的时候,又一个消息迅猛地传播开来。 之前八大宗门宣扬血杀堂已和他们结盟,如今却不见血杀堂丝毫踪迹,更没有站出来声明此事。如此,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八大宗门在撒弥天之谎。 同此,八大宗门也曾宣扬和天元盟,南方联盟,天外楼结盟,至今却也无一个站出来声明此事。如此,也只有一个结果,八大宗门还是在撒谎。 如此充满谎言的八大宗门,还值得天下修士信任吗?飞羽宗所做龌蹉之事还需要去证明吗?举世大哗! 天下修士无不对八大宗门充满了质疑,在这一片质疑声中,八大宗门的声誉已经岌岌可危。七大宗主聚集在吟龙阁,等待虚九霄出关,拿出应对之策。 吟龙阁秘境之中,?不时地传出两道此起彼伏的咆哮之声,?一大一小。大的是那头异兽,小的则是虚九霄。 此时的虚九霄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充满了暴唳和杀戮之气。但在他的体表之上却现出一道道波纹,他的本体强度已突破到了圣王境二层…… 天星宗秘境之内,吕不凡缓缓地收功,眉头皱到了一起,他对自己的进境很不满意,如今他依旧没有形成自己真正的体内五属性空间,双目之中生出了一丝戾气。 他觉得这是那些女修的元阴不够精纯所造成的结果,而在这个仙界之内,也唯有飞羽宗内的女修元阴最是精纯。 “看来应该对那些长老动手了!”吕不凡霍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掀起一抺邪异弧度。尽管这些长老都活了上万年,但一个个仍是没有破雏的纯阴之体。体态容貌更是定格在风韵卓越的中年时期,宛如熟透了的诱人果实。只是这些长老平时都在潜修,很少走出宗门,想要得手的难度很大。除非…… 吟龙阁主峰大殿内,七大宗主正在一边议事,一边等待着虚九霄出关主持大局。一个吟龙阁弟子带着一个飞羽宗的女修,?匆匆地从空中降落,那个女修一见到姬飞花,立刻惶然呼道:“宗主,大事不好了!” 姬飞?花的脸色就是一沉,凝声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那里还有一点大宗弟子气度?” 那个女弟子被姬飞花一喝,情绪冷静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宗主,吕不凡率领天星宗和乾天盟,数千小型宗门正在向着我们飞羽宗而去,声称要荡平飞羽宗,让天下修士知道在浩劫降临之际,未战先逃的后果。” “砰……”姬飞花一掌将坐椅扶手拍碎,站起身形,脸上恼怒至极,咬牙切齿;“吕不凡欺人太甚,我飞羽宗与你不死不休。” 大殿之内一片死寂,姬飞花原本以为天机宗主等一众宗主,会和她一起前往谴责吕不凡,但却没有想到六人竟是无动于衷。目光向着六个人一扫,六人的神色虽然平静,但眼中那一闪即逝的鄙视,还是被她捕捉到。 知晓事实真相的这六大宗主,打由心底不耻姬飞花的所为。众人的脸上充满了郁闷,事态走到了这一步,放手不管? 如今八大宗门就是一体,就算他们在心中已经不把飞羽宗看做一体,但天下修士却依旧把他们看成一体。尚若放手不管,会被天下修士耻笑,耻笑八大宗门懦弱无能,脆若垒卵,置盟友危难不顾,袖手笑看盟友被灭宗。 这对八大宗门的打击就太大了,恐怕至此之后,八大宗门再也别想拥有一个盟友,那些中小宗门都会纷纷离他们而去。 八大宗门联手和吕不凡乾天盟一战?几乎没一点胜算,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至于最坏的结果么……飞羽宗覆灭,其余的七大宗门损失惨重,擎天盟就此解散。 六大宗主心中那个纠结,简直无以言表。这完全是被姬飞花这蠢女人给生生拖上了战车,一个个看向她的目光,不仅是鄙视,更多的是愤怒。 “那就战!八大宗门一体,荣辱与共,飞羽宗的事,就是擎天盟的事。”一个身影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说出来的话铿锵掷地有声,霸气冲霄。 “拜见盟主!”七位宗见到来人,齐齐起身拱手施礼。 虚九霄大步走到上位坐了下来,摆手让七大宗主坐下,这才说道:“八大宗门和天星宗早晚都有一战,即使没有飞羽宗之事,这一战也躲不过去。在浩劫降临之际,仙界人族只能够有一个声音,如此才能够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众皆默然,唯有姬飞花站起身形朝着虚九霄拱手道:“盟主胸有沟壑,实乃人族明主是也!” 虚九霄摆摆手道:“姬宗主,之前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希望贵宗引以为戒,我不想再看到有诸如此类的脑残之事发生。” “不敢!”姬飞花低下了头,一张脸胀红如血。 “各位!”虚九霄声音略微提高,一身霸气尽显:“大家立刻返回宗门,各自调集宗门精英,汇聚飞羽宗,与天星宗轰轰烈烈一战。” 一方是由天星宗为首的乾天盟,一方是由八大宗门为首的擎天盟。黑压压的修士大军扯地连天,一眼望不到边际。 远处还有着很多的修士,都是前来观战的,天元盟的九大上古圣者来了,南方联盟四堂堂主来了,就连妖族和魔族也有高层前来观看。 这毕竟是仙界万年来从未有过的一场浩大仙战,足以吸引了各方势力的眼球。 百里之外,一座山巅之上。陆随风负手而立,目光透过云层,重重山岚,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修士大军,眉头深深地拧成了一团。 他不能够让这场大战发生,这场大战一旦发生,无论最终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势必都会有大量修士陨落,对人族而言都是一场灾难。但要如何才能阻止这场大战? 在另一方的百里之外,一座山谷之中。虚云,紫燕,青鸾圣女,风素素,青风,月婵,苏飞华等人聚集在在此。 苏飞华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望着虚云和紫燕道:“我们应该出面阻止这场仙战!” 虚云和紫燕相对苦笑,这样的一场规模宏大的仙战,岂是他们几人能够阻止的?苏飞华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不由惶然无助地望着风素素,青鸾圣女等人。 第两千八百九十六章 剑拔弩张,血杀堂现身 苏飞华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望着虚云和紫燕道:“我们应该出面阻止这场仙战!” 虚云和紫燕相对苦笑,这样的一场规模宏大的仙战,又岂是他们几人能够阻止的?苏飞华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不由惶然无助地望着风素素,青鸾圣女等人。 青凤眉头紧皱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这场仙战必须阻止,否则对于人族来说是一个灾难。” “不错!”风素素也凝重点头;“可是……要如何阻止?” 众人默然,此事还真不好处理。他们心中都知道理亏的一方的飞羽宗,吕不凡此时拿着大义,师出有名,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劝退吕不凡,就成为了一个关键。但,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除非有人能打败吕不凡这家伙,可是……”苏飞华轻叹了一声;"如果楼主在这里就好了,一定能阻止这一触即发的仙战。" 众人也都不禁点头,但是一想到陆随风失踪很久,甚至根本联系不上,心中都不禁一阵沮丧。 “要不……”月婵突然开口道:“我们以血杀堂的身份出现,看看能不能震慑一下吕不凡?” “血杀堂?”虚云神色一变道:“你们可不能够胡来,我虽然没有见过血杀堂,但只是听传闻,就知道那是一个底蕴十分深厚的势力,你们冒他们的名出现,会招来祸患。” 紫燕等人闻言一愣,继而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她们这种态度让虚云颇感不悦,不由呵斥道:“笑什么笑?一群做事不知道后果的家伙!” “大师兄,和你说个秘密,你一定要保密啊!”青凤神秘兮兮地笑道。 虚云将眼睛一瞪道:“就是你这只凤唯恐天下不乱,有话快说!” “那啥……准确地说,我们也应该算是血杀堂的一份子。所以那后果,祸患什么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青凤一甩胸前小辨,昂首说道。 “什么?”虚云闻言一怔,面现惊色,随即豁然,继而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血杀堂就是你们这些人组成?而那血杀堂主应该就是小师弟了?” “算是吧!”青凤老老实实地点头道:"那是我姐夫,二师兄,三师姐她们,以及莫天机等人为了不牵连天外楼,临时组建的一个势力,以另一种身份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务。虽然我们没有参予其中的任何一次行动,但认真说起来,我们是不是也算其中的一份子?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闭关潜修,自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多少大事。" 虚云听得目瞪口呆,众人则一起点头,表示青凤所言非虚。青凤又接着说道:“大师兄,你说我们如果以血杀堂的形式出现,能不能震慑住吕不凡,阻止这场仙战?” 虚云和紫燕都陷入了思索,良久,虚云说道:“不知道,但总算是有一丝机会。不妨一试!” 紫燕也点头道:“大师兄现在也是圣王境二层,应该与吕不凡有一战之力。那我们就见机行事吧!” “那我们还等什么?”青凤跳了起来,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从慕容轻水那里得的血杀堂服饰和装备,开始装扮了起来。 虚云看着众人很快地装扮了起来,黑色紧身衣。血红披风,黑色斗笠,金色面具。心中暗道;"还别说,这么一打扮,立刻有着一种神秘感,特别是用法宝遮挡了气息,让人看不透深浅,便添了几分诡异神秘。 “凤儿,你们还有这些装备吗?给我和紫燕一套。”虚云也来了兴趣,一脸的期待。 “有!”青凤道:“轻水姐果然有先见之明,给我准备好几百套,说是以备不时之需,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不过那玲玲紫弓就没有了,只有姐夫那里有。” “没事,我们穿上这身服饰只是为隐藏一下身份。”虚云和紫燕穿上一身行头之后,相互看了看,又对青凤问道:“那种隐藏修为的法宝还有吗?” 青凤摇头道:“没有!不过姐夫以前给我的敛息仙符还一些。” “那个我也有,当初夫君也给了我不少!”紫燕取出了两张敛息符,一张递给了虚云。一张在自己的身上开启。两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快也遮掩了起来。 飞羽宗山门之前,?双方已经剑拔弩张。?之所以还没有打起来,那是因为虚九霄的一句话将吕不凡给镇住了。 就在吕不凡刚想要出进攻命令之时,虚九霄抢先对七大宗主宏声喝道:“各位道友,一会儿开战之后,吕不凡交给我。你们合力将天星宗和乾天盟高层全部灭杀。不要隐藏实力,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斗。” 七宗主一个个都是人老成精的角色,自然明白虚九霄的用意,那是给对方造成心里上的压力。尤其是在大战之前,不能够堕了气势,所以异口同声地应道:“明白!” 果然,这一下令吕不凡犹豫了,他如今的实力凌驾于八大宗主之上是事实,但是八大宗门联合起来的综合实力。根本就不是天星宗带着一些中小宗门可以相比拟的,大宗门的底蕴又岂是这些中小宗门能够相比的? 正如虚九霄所言,如果让他纠缠住吕不凡,倘若没有之前的一次碰撞,只会将这话当作虚张势,就算八大宗主一起上,也未必是吕不凡一人之敌。但当下的虚九霄有这个底气,尽管仍不是吕不凡的对手,不过只是缠住他,不让其分身还是做得到的。那八大宗门就绝对能够将所谓的乾天盟联军击溃。 天星宗之所以强,是强在吕不凡一人,而不是整体实力。或许天星宗的整体实力在八大宗门的任何一个中,单独相比都要强上些许。但是,和八大宗门联合起来的实力相比,那就弱了很多。 一个大宗门的实力,怎么可能和八大宗门的实力相比? 但是,吕不凡之所以决心要对飞羽宗出手,其目的就是想把所有的女修都抓起来供他修炼。再说了……已经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如果就这么退了回去,这脸任谁都丢不起。 “传令!”吕不凡高声喝道:“布防御大阵!待我斩杀了虚九霄那老儿,再……” “血杀堂!”他的话还没有落下,便听到有人突然惊呼出声,不由转过头向着空间波动处望去,便见到一队黑色紧身衣,血色披风,头戴黑色斗笠,金色面具的人正御风而来。 而此时在另一边,两条身影也正向着这边飞掠而来。那飞掠而来的两道身影衣袂飘飘,长发飞扬,却正是陆随风和慕容轻水。 听到吕不凡发出的命令,陆随风知道自己必须出面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阻止这场仙战。所以,他此时也顾不得其它,便脚踏祥云,飞身而至。 以陆随风和慕容轻水的修为,只是一个念头之间便已经来到了战场的附近,此时吕不凡的阵营和虚九霄的阵营相对,陆随风正从阵营的右边飞来,而血杀堂则是从左边飞来。 陆随风在一步百里之后,便已经看到了远处飞来的血杀堂,但此时已经现身便不容再回避,只好顿住了身形。虚立在祥云之上,向着对面望去。 那些人虽然带着面具,但陆随风太熟悉他们身上的气息装扮了。所以一眼就认出这些人谁是谁。而他和慕容轻水两人也同样换上了血杀堂的服饰。 而此时虚云等人也看到了陆随风,突然相见之下,苏飞华得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禁不住高喊了一声:“陆楼主!”便激动地向着陆随风两人飞掠而去。 “唰”地一下,数十万道目光向着苏飞华望去。虚云等人心中一阵无奈,也知道这是苏飞华突然见到陆随风之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情绪一下失控。 所幸陆随风和慕容轻水两人都易了容,才没被人发现身份。虚云便立即向众人神识传音道:“我们也过去吧!大家记住现在的身份,不能引起众人的怀疑。” 一群人从双方阵营的中间飞过去,向着右方的陆随风两人汇集。完全无视双方数十万修士的对垒,完全无视吕不凡和虚九霄两大圣王境的威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两大阵营中间穿梭而过。?这气势,令天下修士为之侧目,同时也心潮澎湃。 整个空间鸦雀无声,对峙的两大阵营完全成了泥雕木偶。而远处观战的各方势力,以及魔族和妖族也看得目瞪口呆。 “陆……”苏飞华来到了陆随风的身前,刚想要再度开口,虚云等人已经飞到了跟前,生怕她慌乱开口露出了血杀堂的底,便齐齐拱手道:“堂主!” 无数的目光都汇聚在陆随风两人和血杀堂等人的身上,猜测着彼此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飞华被这“堂主”的唤声从激动中惊醒,浑身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陆随风神识传音道:“楼主,请你救救飞羽宗!” 陆随风目光扫过眼前众人,心中一动,难道他们已经想出了阻止这场仙战的办法?于是神识传音道:“你们可是想出来阻止仙战的办法?” 两千八百九十七章散沙一盘的人族可悲可叹 无数的目光都汇聚在陆随风两人和血杀堂等人的身上,猜测着彼此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飞华被这“堂主”的唤声从激动中惊醒,浑身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陆随风神识传音道:“楼主,请你救救飞羽宗!” 陆随风目光扫过眼前众人,心中一动,难道他们已经想出了阻止这场仙战的办法?于是神识传音道:“你们可是想出来阻止仙战的办法?” “没有!”虚云和紫燕齐齐摇头:“我们也只是想着过来见机行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吕不凡和虚九霄也一甩袍袖向着这边飞了过来。陆随风无奈地说道:?“大师兄,如今你是血杀堂主,如何能够站在一旁?我们一起过去,你保持沉默就行!” “嗯!”虚云点点头,两人并肩脚踏祥云向着前方飞去。 四人聚在了两大阵营的中间,所有修士的目光此时都聚集在战场中央的四个圣王境身上。 “果然是你!”吕不凡双眉上挑,以他的耳力,苏飞华之前惊呼而出的"陆楼主"三字,仍被他在嘈杂的喧声中清晰地捕捉到。不过在这种环境之下,立即反脸是极不明智的行为。更何况,此时还有个不知深浅的血杀堂主在场,看其和陆随风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血杀堂主!”虚九霄向虚云拱手示礼,并没有认出易了容的陆随风。由此可见他和吕不凡之间有着不小的差距。 彼此战场中央相互见礼之后,便都沉默不语,都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气氛显得诡异地凝重。 吕不凡是一心想要吞并飞羽宗,让这些女修成为自己修炼炉鼎。但他没有想到虚九霄会在这个节点突破圣王境,且态度还会如此强硬,也还真是有能力纠缠住他,然后八大宗门联手对付他的手下。 但是,他也不是不能一战,只要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虚九霄,就能够乾坤倒转。毕竟对方只是刚入圣王境而已,所以,他有这个自信。但如今陆随风和那位神秘的血杀堂主突然出现,顿时就令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陆随风与他有着化不开的仇怨,是不可能站在他这一边的,一定会帮助虚九霄。从刚才的观察来看,陆随风和血杀堂主关系不浅。如此很可能就成了三对一的局面,仅一个陆随风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看到吕不凡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虚九霄此时却是心情大好,有血杀堂的介入,只怕这一战是暂时打不起来了。错过今日,再也没有对付飞羽宗的借口了。 陆随风此时心中却很纠结,这不是简单的仇恨问题,而是涉及到整个人族的凝聚力,一个处理不好,整个人族的人心就散了,一盘散沙的人族将会在浩劫之中损失惨重。 吕不凡双眼微微眯起,盯着陆随风,嘴角泛起了一丝玩味。他此时却是掌握着大义,倒要看看这家伙会如何处理? 虚云则是沉默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神秘的模样,冷眼旁观,四人的目光在中间交织,碰撞,擦出无尽火花…… "都到了这个份上,怎么还不开打?"百里之外,一个妖尊鄙视地道:"磨磨唧唧的,人族从来都是这个鸟样,没一点血性。" “这仗只怕是打不起来了!"另一个妖尊脸色阴沉,有些冷然一笑道:"你没看出这四人的修为?都是圣王境强者,到了这个层面彼此不会轻易出手。可怕的是人族一下涌现出这么多圣王境,如果就此下去,待浩劫降临之际,恐怕只能听从人族的号令,让我们冲在最前面,做人族的炮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够让它发生,必须要让人族乱起来,不断的内耗,才能让我们妖族摆脱这种危机。” “说得不错,可是谁让我们妖族如今都没有一个能够圣王境诞生,除妖主大人外,就凭我等半步圣王境根本就掀不起多大波澜。” “那倒未必,其实只要我们亿万妖族凝聚一条心,就是人族再多几个圣王境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凭着数量的优势,就能摆脱成为的炮灰的危机,最起码可以在浩劫降临之际,争取我们的利益和话语权。” “听说如今人族内部大乱,现在乾天盟和擎天盟在飞羽宗山门前摆开了战场,各方势力都前来观战。你们看,南方联盟四堂堂主和几大家族的高阶修士都来了。这个时候正是南方空虚之时,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全面攻入南方,抢夺资源。” “可是……这样会不会彻底激怒人族,大举攻入我们妖族?” “激怒了又怎样?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有在弱势的时候和人族交过手,我们亿万妖族就是摆着给人族杀的?我们妖族不会杀人??而且此时正值浩劫即将降临之际,我就不信人族敢和我们妖族全面开战。"一个妖尊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我们可以向整个道元大陆宣扬,我们这是在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资源。难道只许人族收刮了我们妖族的资源,就不允许我们从人族的手中拿回来?" "?再说了,我们这么窝窝囊囊地活着有什么意思?难道还真要等着去做人族的炮灰?要么我们为妖族争回尊严,要么我们就死得轰轰烈烈。” 一个妖尊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吼道:“对!我们妖族绝对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如今,魔主,龙主和青冥道主都已经现世,想必我们妖主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出世。如果妖主他老人家出世之后,见到我们妖族都成了人族的炮灰,还不一巴掌拍死我们?横竖都是死,不如和人族拼死一战。” 一众妖尊双目赤红,为首的一位妖王将心一横道:“立刻返回部落各自召集部众,前住南方抢回属于我们的资源!” 飞羽宗山门前,吕不凡,虚九霄,陆随风和虚云四人虚立在战场的中央,周围修士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四人的身上。每个修士心中都意识到,如今人族的未来就掌握在这四人的手中。中域一向是道元大陆实力最强盛的所在,如果中域一旦发生了大规模仙战,大战之后人族的实力势必会大大地削弱。 与此同时,南方妖族领地一个个部落的首领率众,向着一个方向汇聚,另一个危机将在南方大陆出现…… 飞羽宗外,战场中央的四人依旧保持沉默。最终吕不凡有些不耐,但他并没有揭破陆随风的身份,就算他当初所说的都事实,只要陆随风矢口否认,那声名扫地的一定会是自己。固而对着血杀堂主,也就是虚云开口说道:“血杀堂主,不知二位前来有何指教?” 虚云仍是沉默不语,陆随风沉吟了一下,出声道:“吕盟主,此时正值浩劫即将降临之际,如果你们两大势力展开仙战,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人族的实力势必会一落千丈。所以,我建议,在事实的真相没有彻底弄清之前,不要干戈相向。如果那一方仍要执意挑起战端,那就别怪我血杀堂选择站位了。” 说到这里,陆随风目光扫过隐在远处观看的魔族和妖族,冷然道:“到那个时候,如果魔族和妖族大举进攻,我们人族还能够抵挡吗?你贵为乾天盟主,总不想成为人族的罪人吧?” 吕不凡忌惮地看了一眼陆随风道:“我并没有要掀起人族仙战的意思,更是想要和天下人族修士同心协力抵抗浩劫。但飞羽宗所作所为,大家心知肚明。不仅暗中转移精英弟子,且还拒不承认。这样的宗门已经不配再成为九大宗门之一,不配成为率领天下人族修士抵抗浩劫的宗门。飞羽宗给人族做了一个非常恶劣的榜样,所以必须受到惩罚,严厉的惩罚。” 他们的交谈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场的修士清晰可闻。吕不凡的话站在大义的至高点,令得一个个修士的神色隐隐地透露着愤怒。 一旁的虚九霄自然也察觉到了天下修士的激愤情绪,此时不得不插口道:“吕盟主,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辞,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还需要什么证据?”吕不凡嗤之以鼻道:“芳菲亭不是证据?那些失踪精英女子的名单不是证据?” 虚九霄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道:“这些都不足以为证,除非陆楼主能出来指证,否则难以服众。” “好了!”陆随风拦住话头道:“我血杀堂已言明了态度,吕盟主意欲何为?难道真的想要大开仙战吗?” 吕不凡脸色一沉道:"想要大开仙战的不是我吕不凡,而是他虚九霄。我有说和八大宗门开战吗?我只是代表人族的意愿前来铲除飞羽宗这颗毒瘤。而虚九霄却带着八大宗门拦阻与我,到底是谁想要引发仙战,一目了然。" 说到这里,吕不凡刻意提高声调;?"我就不明白八大宗门为什么如此庇护罪无可恕的飞羽宗?难道秘密转移精英弟子的不止飞羽宗,八大宗门都有参与?” 第两千八百九十八章 你有制定规则的能力吗? 吕不凡脸色一沉道:"想要大开仙战的不是我吕不凡,而是他虚九霄。我有说过要和八大宗门开战吗?我只是代表人族的意愿前来铲除飞羽宗这颗毒瘤。而虚九霄却带着八大宗门前来拦阻与我,到底是谁想要引发仙战,一目了然。" 说到这里,吕不凡刻意提高声调;?"我就不明白八大宗门为什么要如此庇护这罪无可恕的飞羽宗?难道秘密转移精英弟子的不止飞羽宗,八大宗门也都有参与?” “简直就是红口白牙,胡说八道!”虚九霄厉声喝道。 “如果你们没有做过,就不要阻挡我等惩处飞羽宗,以免寒了天下修士的心。我们也不会因此而铲除飞羽宗,只是将其从九大宗门中剥离出来,暂由我乾天盟监管,这是我的底线。”吕不凡大义凛然地道。 “这不可能!”虚九霄断然拒绝,嗤之以鼻的道:"你乾天盟有何资格代表人族?可笑之极!" 吕不凡沉声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并不是我等想要开仙战,而是八大宗门助纣为虐,苦苦相逼!” 陆随风凝声道:“吕盟主未免有些太过霸道了!其一,你如今并没有任何确切证据,就强入人以罪,有居心不良之嫌。其二,飞羽宗位列九大宗门之一已有数万年之久,你一个刚成立数年的乾天盟,何能何德,那来的权力剥夺飞羽宗顶级大宗门之名,甚而还要监管之权,说此举称之为无耻,都是在恭维你了。"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陆随风面露鄙夷地道:"你认为自己为敌了吗?有言出法随,有任意制定规则的能力吗?如果没有,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指手划脚,代表整个人族来执法?简直遗笑大方!" 吕不凡瞠目结舌,无言以对。一旁的虚九霄凝声喝道:“吕不凡,你在没有确实证据之下,就敢构陷污蔑我们八大宗门。我此刻向你挑战,你可敢一战?” 吕不凡看了虚九霄一眼,沉吟着说道:“为了避免人族损失,把范围缩小到你我之间一战,倒不失为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是不是如果你败了,飞羽宗就必须受到我乾天盟的全面监管。” “你若是败了如何?”虚九霄一脸玩味地冷笑道。 吕不凡正色说道:“我立刻带领乾天盟撤离,从此对飞羽宗秋毫不犯!” “哈!”虚九霄讥讽地说道:“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我输了,飞羽宗将被你无条件掌控。而你输了,还敢再战吗?这也算是条件,不觉得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 吕不凡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那你意欲如何?” “凡事都要讲个起码公平,如果我输了,如你所愿。你输了,立刻解散乾星天盟。”虚九霄撇了撇嘴道:"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 “笑话!”吕不凡怒发冲冠;"就凭你一个刚入圣王境的货色,还没被我放在眼里。" 虚九霄的脸上现出浓浓的讥讽之色:“那你还在害怕些什么?” “两位!”?陆随风立刻插口道,此时他不得不出面,不能够让这个约定成立。他不知道虚九霄为什么会如此有信心,但在他看来,虚九霄输的层面会很大。 “我觉得你们的赌注大了一些。”陆随风沉吟着说道:"无论最后的胜负结果如何,吕盟主,你没有权利把九大宗门之一的飞羽宗剥离出来。虚阁主你也没有权利拿飞羽宗作为赌注。" 吕不吕佛然不悦道:“这是我的底线,没有商量!” 虚九霄也冷然喝道:“八大宗门荣辱与共,岂容你肆意羞辱欺凌。你要战,那就战!” 陆随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虚九霄的身上昂扬起战意,自从他的本体强度达到了圣王境二层巅峰,他的心就膨胀了起来。如今各方势力几乎尽皆集中在此,正是他扬名立威之时。如何肯放弃这个机会? “吕不凡,我看我们也不必提什么赌注,先打上一场如何?”虚九霄扬眉道:"赢了才有话语权,不是吗?" 吕不凡自然不希望这样稀里糊涂地和虚九霄战一场,虽然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击败对方,但总是要把握住自己最大的利益。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不如这样。我们两个切磋一番。如果我输了,我立刻带着人离开。如果你输了,你立刻带着人离开,不再过问飞羽宗的事情。” 虚九霄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陆随风和虚云,心中暗道:“血杀堂既然出现,就不会不管这件事情。如果我真的输了,我离开可以,但是要给血杀堂留下一些能够抵抗乾天盟的力量。” 于是神色一整道:“吕不凡,你代表的只是天星宗,我代表的也只是吟龙阁。不如这样,如果我输了,我立刻带着吟龙阁的人离开。如果你输了,你立刻带着天星宗的人离开。” 吕不凡的双目微微一眯,瞬间便识破了虚九霄的算计。如果对方败了,只是带着吟龙阁的人离开,但七大宗门的实力还会留在这里,到那个时候虽然没有了虚九霄,可是还有着陆随风和血杀堂主,依旧会给自己一方带来强大的阻力。 而如果自己输了,带着天星宗的人离开,剩下的那些修士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又哪里再敢和七大宗门作对? 不过……吕不凡眼中历芒一闪,反正自己是赢定了,最好能够借此机会将虚九霄斩杀在此,到那个时候,没有了虚九霄的八大宗门就是散沙一片。 “好!”吕不凡当即点头道:“还请血杀堂的诸位作个鉴证。” 陆随风捕捉到了吕不凡眼中的杀机,但也看到了虚九霄昂然的战意。他搞不清虚九霄那来战胜吕不凡的信心?双方即达成了协议,陆随风也只好点头,和虚云退到了一边。 千万修士的目光聚集在战场的中央,?吕不凡和虚九霄距离百米相对而立。?吕不凡毫不犹豫地取出了道剑,虚九霄则是双拳在胸前一碰;“当……”如同两只巨锤相撞,发出震天轰鸣。空间都产生了一片裂缝…… “嗖……”虚九霄的身形撞碎了前方的空间裂缝,只是一瞬间就距离吕不凡不足十米,一只拳头打爆了两个人之间的空间,向着吕不凡轰击了过去。 吕不凡很想知道达到了圣王境的虚九霄有多强,便倒持道剑,左手挥出了一拳,向着虚九霄的拳头迎击了过去。 “轰……”?两个人的拳头对撞在一起,恐怖的威能席卷天地。吕不凡的身形竟是就被虚九霄给砸飞了出去。身形在空中翻滚几圈才稳住,他的本体强度还真是不如虚九霄。吕不凡这才真正明白,以秘法强行提升起来的修为倒底有多虚浮,就算高过对方一个阶位也占不到一点上风,想想都感到一阵憋屈。 “嗖……”虚九霄战斗经验老到,那里会放弃争得的先机,身形乍退即上,瞬间又到了吕不凡的跟前,一只大脚踹向了对方的面门。 此时吕不凡已经试探出自己的本体强度不如对方,哪里还会和虚九霄近战?伸手一划,便撕裂一片空间,身形消失在空间之内。 “轰……”吕不凡消失的空间被虚九霄一脚踹碎,还没有等他收回踢出的脚,他的后方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吕不凡的身形从里面一步迈了出来。 此时,数百个妖族部落,在金蛟妖王的统领下,集结了上百万妖族大军,驾着妖云于空。虽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但那煞气却是冲天弥漫。 “金蛟大哥,还在犹豫什么?南方大陆先后经历了半妖客和僵尸魔人祸乱,实力原本就已经大不如前,大部分高手此时又都在中域的飞羽宗,我们这百万妖族大军绝对能够摧枯拉朽般地横扫一遍南方大陆。” 金蛟妖王紧了紧手中的妖枪,身上妖气纵横,双眸之中仿佛跳跃着噬人的火焰:“杀!” “杀!”上百万妖军齐声呐喊,伴随着这一声呐喊,上百万妖族向着苍澜山脉冲杀而去。 当下的苍澜山脉仍是一派祥和安宁,有的修士在潜心修炼,有的修士在开垠整理药园,有的修士在探险寻矿…… 李狂风正在尽心地照料着他的药园,望着眼前药园内勃勃生机的灵药,脸上现出了阳光笑容。再有一个月,这些灵药就能够采摘出售了。 出售了这些灵药就能够购买一些道丹,自己卡在了道皇后期巅峰已经很久了,说不定这次购买了道丹之后,就能够冲破壁障,突破到道帝境。 想到这里,他不由轻叹了一声,如果不是浩劫将至,天外楼封山,天云城闭城,他又何必去荡妖城出售这些灵药,直接就可以去天外楼或天云城兑换道丹。他们苍澜山脉的修士可是有身份名牌的,拿着身份名牌可以打八折,这是苍澜山脉外的那些修士不具有的福利。 “唉!”就在李狂风轻轻叹息之时,突觉浑身汗毛猛地耸立了起来,不禁仰首向着妖族领地的方向望去,便见到遮天蔽日的妖云正向着苍澜山脉的方向滚滚而来。 两千八百九十九章蝗虫过境般的入侵 “唉!”就在李狂风轻轻叹息之时,突觉浑身汗毛猛地耸立了起来,不禁仰首向着妖族领地的方向望去,便见到遮天蔽日的妖云正向着苍澜山脉的方向滚滚而来。 李狂风愣神了一瞬,继而惊恐地喊道:“妖族入侵了……”然后就没命地向着天外楼所在的方向飞逃而去。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在他的心中,苍澜山脉只有天外楼才最安全。 “嗖……”只是他还没奔出千米,一支骨矛从妖云中激射而出,穿过了他的脑袋,将他钉在了地上。 “嗖嗖嗖……”无数的人族修士从苍澜山脉中显出身形,刚开始身上还充满了杀意,但是看到妖族的声势,一个个立刻掉头飞掠而去,将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轰……”妖云迅速覆盖了苍澜山脉,无数的妖族神通向着飞逃的人族修士倾泻而去,只是一轮的攻击,那些飞逃的修士就化作了齑粉。 诡异的是,妖族大军途经飞云城和天外楼时尽皆绕道而过,竟是秋毫无犯。妖族此次的入侵以往昔不同,不占一山一水,都是将资源掠夺一空,便呼啸而过,不作片刻停留。 距离苍澜山脉最近的赫连家族和李氏家族紧张地望着越来越近的妖云,他们和苍澜山脉中的那些修士不同。苍澜山脉中的修士大多都是散修,有点儿家产也都收在了储物戒指之中。只要人跑了,财产也随身带着,没有丝毫的损失。 可李氏家族和赫连家族不行啊!这是他们的家族祖地,是万万不能够放弃的。不管妖族有多势大,他们都要坚守自己的族地。 护族大阵已经全面开启,一个个修士神色紧张地望着对面空中正在逼近的妖云,两个家族已经挑选出一些精英弟子离开了族地,向着荡妖城逃去。他们在这里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地拖延住妖族,为家族精英的逃亡赢得时间,同时等待荡妖城方面的驰援。 李氏家族和赫连家族的族长此时都不在,他们都前往了中域的飞羽宗。任谁都想到妖族会这个时候突然袭击人族地界。 此时站在护族大阵前主事的是两个家族的大长老,两个大长老的神色都十分凝重,还带着些许惨然!他们已经预见到家族的衰亡势不可免,当下唯一能做就让部分家族精英弟子逃亡,为家族保留一点血脉。 当然,?真正的家族精英弟子几乎都加入了天外楼,?如今这些所谓的家族精英不过是矬子里面拔大个,指望这些人重建家族?只不过留下一些血脉罢了! “通知南方各个家族了吗?”大长老凝声问道:“通知族长了吗?” 荡妖城主府,少城主聂逍遥正在房间里推衍阵法,如今的南方各大家族已经不再敌视城主府聂家。当下的南方百废待兴,大家也没有精力内斗,城主府的日子好过多了,家族开始有了恢复鼎盛的趋势。 放下手中道晶的碎块,停下了推衍,用手搓了搓眉心,脸上现出一丝失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站在台阶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老祖有消息回来吗?” 一旁的随从忙道:“没有!四堂那边也没有消息!” “唉!多事之秋啊!”聂逍遥刚刚叹息了一声,便见到城府统领秦天明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叫道:“公子,四堂……四堂……来信……” 聂逍遥精神一振:“可是中域飞羽宗之事已经解决了?” “不……不是……”秦天明的脸色苍白:“是……妖族打过来了……正在攻打李氏家族和赫连家族……已向我们荡妖城发出求援,他们就要顶不住了!” “什么?”聂逍遥心中一震:“妖族……妖族……浩劫即将降临,这个时候还敢挑起两族大战,这是在作死啊!” “这次妖族的入侵与往常不同,所过之地不占一山一水,只掠夺资源……公子赶紧去联盟总部吧,长老会正在召集紧急会,如今老祖不在,城府只有你有这个资格。” 聂逍遥很快从震惊中渐渐冷静了下来,一边向着外面走一边问道:“可知道妖族这次来了多少,实力如何?” “具体的情况不知道,据说来了百万妖族大军,由金蛟妖王所率,据说妖尊级的高手都有上千之众。”秦天明言道。 “嘶……”聂逍遥倒吸了一口冷气,匆匆地向着南方联盟总部的方向飞掠而去。此时在镇妖城内的家族主事者,都纷纷地向着南方联盟总部急驰而去。 “少城主,你也接到联盟的紧急通知?如此说来,难道妖族大举进攻之事是真的了?”一个势力首领和聂逍遥并肩而行,慨叹道:?“这妖族怎么就突然进攻人族了?我们刚刚经历了半妖客和僵尸魔人之祸,如今妖族又大举入侵,南方……真是历尽劫难啊!” 南方联盟总部大殿内,一众长老会成员齐聚。首席长老坐在主位,白眉紧皱,神色凝重。 “大长老,你可是想要支援李氏家族和赫连家族?”其中一位长老暗中传音道。 “不错!有什么问题?”首席长老不动声色,同样传音道。 “大长老,你不要忘了,究其根本我们也是妖族,我们怎么能够帮助人族对付妖族?” “二长老,我们不是妖族!”首席长老凝声道:“我们只是凤祖传人的卫队,不是妖族。堂主曾经说过,人族,魔族和妖族当初都是凤祖的属下。” “那……也没有必要帮助人族,之前在妖族入侵人族的时候,堂主他们不都是两不相帮吗?这是我们四堂的规矩。不理会大陆之间的各势气争斗,一心等待凤祖传承者。” “你都说是之前了!”首席长老叹息道:“如今我们四堂已经出世了,成立了南方联盟。怎么可能再像之前那样?” “我们是不是该向四堂主请示一下?” “我叫你来,就是一起向四堂主请示一下!”首席长老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传讯玉简。 “轰……”吕不凡一剑斩出,轰出了一片星域向着虚九霄碾压了过去。 “喝……”虚九霄大喝了一声,不闪不避,身形向着那一片星域冲了过去,一拳轰向了那一片星域。狂暴的威能直接将那一片星域从中破开,身形从缝隙中向着吕不凡急速逼近了过去。 吕不凡的眼中泛起了一丝讥讽,虚九霄冲向吕不凡的身形越来越慢,那一片星域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最终…… “轰……”虚九霄的身形被那一片星域轰飞了出去,身形在空中翻滚。吕不凡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先机。手中道剑一领,又是一片星域凝聚了出来。 “喝!”稳定住身形的虚九霄望着已经临近的星域,双手在身前一握,手中就握着一柄乳白色的枪。准确地说,那不是一柄枪,而像是什么凶兽的一根骨刺! 不错!这正是一根骨刺。一根巨兽的骨刺! 虚九霄之所以出关,不是因为八大宗门被逼到了死角,而是秘境中的那个巨兽死了,体内所有的混沌之气都被他通过丹妖之气的融合吸收一空,一只巨兽的混沌之气将他的本体强度推到了圣王境三层后期巅峰。 在巨兽的后背上生有三根骨刺,每根骨刺都有十丈长。每个骨刺内都孕育着暴虐的能量,这三根骨刺凝聚着巨兽精气神血的精华。 虚九霄双手一握这根骨刺,就感觉到一股暴虐的能量从双手向着体内蔓延,整个人都变得狂暴起来。双目变得赤红如血,已处于失去神志的狂暴边缘。如同巨兽般怒吼了一声,双手握着骨刺朝着那一片星域狠狠一砸。 “轰……”一片星域爆碎,虚九霄的身形如同电闪一边地冲向了吕不凡,手中的骨刺如同一杆巨杵般刺了过去,骨刺尚未刺到吕不凡,十丈之外已让他感觉到一片暴虐之气扑面而来。 陆随风目光一缩,他敏锐地感觉到虚九霄此时的气息很是不对,那种暴虐的气息中透射着一种噬血的疯狂。 此时的虚九霄手中骨刺连挑,一颗颗星辰被他挑飞,反朝着吕不凡飞砸了过去。 吕不凡此时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这种压力就是陆随风和血杀堂主都没有给他带来过。 严格地说来,这种压力不是来自虚九霄,而是来自他手中的那根骨刺。就是这一根骨刺让虚九霄的威能暴增,甚至开始威胁到了吕不凡的性命。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看到了四周的修士产生了一阵骚动,心中就是一紧,难道这些修士要主动开战了? 随后眉毛一挑,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不仅仅是双方对垒的修士发生了骚动,就是旁观的九大上古圣者和南方联盟四堂堂主,以及各方势力,还有魔族都发生了骚动。 陆随风凝眉不解,而就在这个时候,便见到一只金雕从云层窜出,向着陆随风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身前,急声道:“主人,妖族入侵南方了!” 第两千九百章 遭遇两大圣王境的夹击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看到了四周的修士产生了一阵骚动,心中就是一紧,难道这些修士要主动开战了? 随后眉毛一挑,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不仅仅是双方对垒的修士发生了骚动,就是旁观的九大上古圣者和南方联盟四堂堂主,以及各方势力,还有魔族都发生了骚动。 陆随风凝眉不解,而就在这个时候,便见到一只金雕从云层窜出,向着陆随风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身前,急声道:“主人,妖族入侵南方了!” 陆随风神色一怔,继而脸上变色道:“你说什么?妖族入侵南方了,规模如何?” “妖族上百万大军攻入人族领地,如今已经攻破了苍澜山脉,正在攻打李氏家族和赫连家族,情势及及可危。这两个家族一旦沦陷,妖族就会彻底攻入南方大陆。” 陆随风心中一跳,据轻舞楼传来的信息,妖主一直闭关未出,而当下的妖族中如今根本连一个圣王境都没有,那来的胆量入侵南方? 难道……陆随风的目光猛然望向了四堂堂主的方向;难道是四堂堂主在暗中谋划?他可不会忘了四堂堂主本身都是妖族! 此时四堂堂主的目光也望了过来,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一碰。四堂堂主意识到陆随风这是在怀疑他们,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高高飞起,向着陆随风这边飞了过来,齐齐恭声;“少主!” 陆随风目光如电地盯着四堂堂主道:“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四堂堂主的脸色就是一变,丹堂凌堂主神识传音道:“少主可是本怀疑我等?” 陆随风盯着四堂堂主半响,凛然道:“那你们就将妖族驱赶出去,以证清白!” 四堂堂主神色一怔,最终凌堂主轻轻摇头道:“我们的使命只是保护少主,不会关注任何事。” 陆随风目光如炬,直透人心,几乎可以确定并非他们所为。?而此时,激斗中的吕不凡也发现了四周修士的骚动。 反而是虚九霄此时已完全处于一种疯狂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修士的骚动,他此时就如同一只发狂的凶兽。眼中只有吕不凡这个猎物。 “轰……”吕不凡一剑挡住了虚九霄的攻势,身形向着后方飘退的瞬间,朝着荀文浩吼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盟主,妖族大举入侵南方大陆!”荀文浩大声喊道;"如今除了天外楼以及所属的天云城仍完好无损,整个苍澜山脉都遭到了肆虐……" 吕不凡挥手再次劈出了一片星域,眼珠子一转,立刻便觉得这是一个陷害陆随风的好机会,就算不能够陷害到陆随风,恶心他一番也能稍解心中之恨。 他和陆随风的杀父仇恨,要比灭掉飞羽宗来得更加强烈许多,只要有一丝打击能陆随风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身形猛然摆脱了虚九霄的攻击,厉声喝道:“我早知道天外楼与妖族有所勾联,否则,天外楼以及所属的天云城何以会安然无恙?由此可见,一定是天外楼勾结妖族大肆残杀人族,掠夺南方资源。如此行径……" 在吕不凡的身后,已经大部分失去神志的虚九霄根本不理会周围的情况。紧追在了吕不凡的身后,巨大骨刺向着他的后背刺了过去。 吕不凡的煽动之语未说完,便感觉到了背后暴虐的能量。这种能量让他体内的灵力都躁动了起来,有着不听他指挥的趋势,无奈地身形向着上方一纵,躲开了背后的攻击。 他这一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将对面的陆随风等人甩在了他的身后,那巨大的骨刺裹挟着暴虐的能量向着陆随风等人冲击了过来。 这一杵看似对着陆随风而来,但此时四堂堂主正站在他的面前,这一杵实质上是对着四堂堂主的后背而来。 吕不凡双眸历芒一闪,体内的灵力运转到极致,手中道剑一领,圣王境三层的威力霎时间释放了出来,璀璨的星域向着陆随风蔓延而去。 他想借着虚九霄的力量,两人合力前后夹击,在很大的程度上就能够将陆随风斩杀当场。去掉这个心中大敌,为父报仇。 但是,这璀璨的星域想要斩杀陆随风,就必须先斩杀护在他身前的四堂堂主。吕不凡和虚九霄两人的攻击瞬间到了四堂堂主的跟前。 此时虚九霄借助了骨刺的暴虐,其释放出来的威能已经超越了圣王境二层,达到了三层巅峰。否则,刚才也不可能让吕不凡忌惮的狼狈躲避。 这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陆随风都来不及反应,更何况那四堂堂主。几乎是本能地释放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在这一刹那他们四个就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两个圣王境发出的攻击,完全有一击灭杀他们的实力。 这个时候的反应一切都来自本能,四堂堂主想都没有想地便瞬间现出了本体,因为只有本体才能够展现出他们最大的威能。 “轰……”?周围的修士都大张着嘴,看傻了;“这……四堂堂主居然是……妖族……” 四堂堂主现出了本体,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虽然释放着磅礴的威能,但在两大圣王境的攻击下,他们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被禁锢,让他们每移动一下都感觉到艰难万分,眼睁睁地看着一片星域从空中碾压而来,以及一根巨大的骨刺冲撞而至。四堂堂主只觉心中一片冰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嗡……”就在四堂堂主自觉必死无疑,一道嗡鸣骤然从他们的身边掠过,那是陆随风的身形。 陆随风在瞬间沟通了八条天地之桥,吟龙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手中,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一领,一方融合了九种属性的世界便倾泻而出,撞向了那一片星域和那巨大的骨刺。 一连串无限的轰鸣,整个空间现出了一片裂缝,三大圣王境的威能在空间相撞。所有的修士都惊恐地纷纷后退,已经距离足够远,却依旧站立不稳,被爆炸的余波掀翻一片。 “轰轰轰……”?陆随风也被震得向后飞退,身形先后撞击在身后四堂堂主的身上,将四堂堂主撞击得仰首喷血。而虚九霄和吕不凡则空中翻滚出百米,才堪堪稳住身形。 巨大的反震力让两人气血翻涌,嘴角都有血益出。吕不凡尤为的心惊,他完全没有想到陆随风在两大圣王境的合击之下,竟然能够安然无恙,而且还让他们两人受创不轻。 这陆随风的修为增长得实在是太快了,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其对手,如果再给他些时日,只怕再也没有机会杀死他了。 他正在那里寻思着,却听到了虚九霄如同失控的巨兽般,怒吼了一声,手握骨刺向着陆随风砸了过去。 吕不凡的眼睛就是一亮,此时别说是他看出来,就是在场所有的修士也都看了出来。虚九霄当下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志,被陆随风震飞之后,便如同受伤的凶兽一般狂暴。 “好机会!”吕不凡心中一动,此时正是斩杀陆随风的最好机会。身形在空中一动,手中的道剑就锁定了陆随风。 陆随风瞬间便感觉到被两股极强的气机锁定,不用问就知道是虚九霄和吕不凡两人。心中不由一阵苦笑,他自然也看出了虚九霄此时的状态,却不知道他修炼了什么秘法,竟然弄得自己失去了神志? 但此时已经不容他多想,因为两人已经杀了过来。周围的修士都震惊地望着空中的三大圣王境战成一团,威能肆虐,一个个心中惶恐。 "这……就是圣王境的威能吗?"?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此时却是满脸的焦急,原本人族出现三个圣王境强者,这绝对是人族的大喜事,是人族盛兴的征兆。 但是……?现在两个圣王境成了生死大敌,而另一个似乎失去了神志!不知道这究竟是福是祸? 在场所有的目光不由都望向了另一个圣王境,血杀堂主虚云。只见其仍静静地负手而立,淡淡地望着空中三人的大战,没有一点想要加入战团的意思。 空中处于激斗中的陆随风,眉心处蔚蓝闪烁,一边和两个圣王境争斗,一边开启心眼观察着虚九霄的反常状态。 因为他面对虚九霄时总是有着顾忌,不能放手施为,必须先解决他的失控问题。否则,就会十分被动地处于两个圣王境的夹击,此时已然落在了下风。 虽然陆随风的本体强度很强,已经达到了圣王境六层巅峰。但在面对疯狂的虚九霄之时,因心中有着顾忌,所以在近身搏杀中缩手缩脚,完全被其纠缠住。 而吕不凡则是和陆随风保持着距离,一道道星域诀不断地向着陆随风轰击而来,轰击得陆随风体内气血翻涌,如此下去,还真有可能被两人联手重创。所以,他必须把虚九霄从这种失控的疯狂中拯救出来。 第两千九百零一章 祸水临身,莲舌莫辩 而吕不凡则是和陆随风保持着距离,一道道星域诀不断地向着陆随风轰击而来,轰击得陆随风体内气血翻涌,如此下去,还真有可能被两人联手重创。所以,他必须把虚九霄从这种失控的疯狂中拯救出来。 “砰砰砰……”虚九霄双手握着骨刺,悍然刺爆空间,骨矛的矛尖已经刺到了陆随风的前胸不足一尺,而吕不凡此时发出的一道星域诀也已从后背蔓延而来。 “砰!”陆随风反手一握,便将骨矛握在在手中,立刻有着一股暴虐的气息顺着他的手进入到他的身体,向着他的识海奔涌而去。 陆随风瞬间就明白了,虚九霄之所以失去神志,就是因为他手中这支骨矛。只要把这支骨矛夺下来,虚九霄就有清醒的可能。 那股暴虐的气息能够影响到虚九霄,那是因为他的神魂不够强大,很容易被这股暴虐气息影响。但陆随风却是有着圣王境六层后期巅峰的神识,所以那股侵入到他识海内的暴虐气息,很快就被驱逐了出去。 陆随风双手抓住那支骨矛向着怀里一带,虚九霄则是龇目欲裂地将体内的灵力涌进了骨矛之中,向着陆随风猛刺而去,同时在背后的吕不凡,释放出来的星域诀已经轰击到了陆随风的后背。 陆随风双手一带,便将骨矛连带着虚九霄拉倒了身前,抬起了一只脚朝着他踹了过去。 “轰……”陆随风的这一脚没有丝毫的留情,直接将虚九霄给踹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吕不凡的星域诀也轰击在了陆随风的后背,令其口中渗出了一丝鲜血。 陆随风拭去嘴角的血渍,心念一动,将骨矛收进了储物戒指,目光紧盯着对面被自己踹飞的虚九霄。只见其稳住了身形之后,茫然地站着虚空,渐渐地神志开始恢复。 而就在这个时候,吕不凡又释放了一个星域诀向着陆随风的后背碾压了过来。没有了虚九霄的威胁,陆随风再无顾忌地回身一拳,那一片星域瞬间爆碎。 陆随风的目光冷然地望向了空中的吕不凡,令其的心中就是一跳,不由将目光望向了虚九霄,见到他此时已经恢复了神志,心中不由一叹,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斩杀陆随风了。 目光向着四周一扫,看到了四堂堂主,此时的四堂堂主已经变回了人形。吕不凡心中又是一动,抬起道剑朝着陆随风一指,喝道:“你是妖族!” “哦……”周围的修士不由俱是一愣,继而心中恍然,不由将目光望向了四堂堂主,一个个心中暗道:“那四堂堂主明显是妖族,隐藏在南方这么久,从来不出世,如今却因为这家伙露出本体,这家伙不是妖族是什么?怪不得他的本体如此强悍,原来是妖族啊!” 陆随风神色也是一怔,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目光不由向着周围望去,见到一个个修士望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怀疑,就连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也不例外。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声道:“吕不凡,貌似你信口雌黄,指鹿为马习惯了,简直把天下修士都当做了傻子!” 吕不凡看到周围修士疑惑的神色,心中暗喜,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如果你不是妖族,四堂堂主为何如此维护你?我甚致可以确定,妖族的这次入侵南方之举就是你一手策划,我可有说错?" 周围的修士一片寂静,俱都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空中的陆随风心中不禁苦笑连连,此时他有一种有话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吕不凡,你别胡说八道!”凌堂主此时挺身喝道:“他不是妖族,你不要用妖族这两个字来羞辱少主。” “呵呵……”吕不凡的脸上露出了讥讽:“妖族这两个字是讥讽吗?妖族很下贱吗?那你作为一个妖族是不是感到很自卑啊!” “放肆!你一个小小人族……”凌堂主羞怒地瞪着吕不凡。 “闭嘴!”陆随风厉声喝道,生怕凌堂主说出什么他是凤祖传承者的话,那他就更说不清楚了。 “怎么?你害怕这家伙说出你是一个卑贱妖族的事实?”吕不凡玩味地讥讽道。 “少主是凤祖的传承者,比你不知要高贵多少!”凌堂主满脸涨红,恼怒地吼道。 静,寂静,绝对地寂静!周围近百万的修士听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如同木雕泥塑。 陆随风目光冷厉地转首凝望着凌堂主,他很怀疑其是在故意说出他是凤祖传承之事,自己可一直在否认,他这是在逼迫自己承认。 其实陆随风也很理解四堂主的心思,他们四神兽一代代苦等凤祖的传承者问世,但数万来一直没有等到,好不容易等到了拥有不屈意志的自己,便不管自己究竟是不是凤祖的传承者,把一切都寄托在自己身上。 他们已经等得太久,实在是无法等待下去了,等得信心都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而就这个时候陆随风带着不屈意志出现了,他们就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把所有的精神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们的潜意识中已经不在乎陆随风是不是凤祖的传承者,只是为了有一份精神寄托。?他们……是一群可怜又可敬的妖族!?但理解是一回事,承认是另一回事。他就是一个纯纯净净的人类,不想因此而被人类孤立。 但是,当下这种状况真的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周围修士投来的质疑的目光,让他的心不寒而栗。 目光从四堂主的脸上移开,望向吕不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怨毒,并夹杂着十足的得意,还有那种把对手逼到墙角的得意。 再将目光望向了虚九霄,此时的虚九霄已经恢复了神志,但双目中的震惊和迷茫却显而易见。 目光从虚九霄的脸上移开,望向了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见到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质疑和高度戒备。 唯有四堂堂主的脸上现出一丝放松,一种如释重负,坦露心声之后的放松。 “如今你这个妖族还有何话要说?”吕不凡的双眸死死盯着许紫烟,双目之中充满了怨毒的仇恨:“说,你们以人族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何阴谋?” 陆随风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如今无法去辩解,难道让自己放弃抵抗,包括识海,去让人探查,方能验明正身。 这完全不可能!自己可是有着许多的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且也无须辩解! 如今的陆随风并不是谁都能够拿捏的,无惧任何局势。目光缓缓地扫过了众修士,目光又落回了八大宗主的脸上。凝声道:“你们怎么说?” 八大宗主的目光来回地对视了几眼,此时的虚九霄已彻底恢复了清明,以他对陆随风的熟悉程度,稍一认真辨识,就发现眼前之人是易容了的陆随风,心中暗喜的同时,凝声道:"吕不凡,这四堂主是妖族不假,但要说这位道友是妖族我却不信,因为我并未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妖族气息。" “嗤……”吕不凡嗤笑了一声道:“你不信?那你问他可敢放弃抵抗,让我们检查一番他的神识?而且……” 吕不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虚九霄,玩味地道:“以你的本体强度,再加上你刚才疯狂的模样,简直与妖族无异,我有理由怀疑你也是妖族!” “你说什么?”虚九霄身上的气势再度猛然暴长,杀机纵横地怒瞪着吕不凡。 “吕盟主过了!”天机宗主皱眉道:“万年前,包括你父亲在内的九大宗主就相互认识了,以他那个时候的境界,如果是妖族根本就不能够化形。” “哼!”吕不凡冷哼了一声道:“但是,这个妖族你们就无法证明了吧?” 天机宗主的目光审慎地望向陆随风道:“这位血杀堂的道友,还希望你能够自证清白!” 陆随风的神色就是一怒,双目泛起了一丝冷芒道:“让我自证清白?凭什么?就因为这无耻之徒的胡说八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这位所谓的乾天盟主,就是魔族安插在人族中的卧底?因为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魔族的气息,他该不该也让人搜一搜神魂来验明正身?” “这……”天机宗主一时语滞,继而讪讪地道:"说得也是!如果任意指证一个人是妖族和或魔族,就让其自证清白,天下岂不是要因此而大乱了。" “哼!那他身边的四个妖族又如何解释?”吕不凡冷然地说道:“在人族隐藏万年,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谁会相信?小子,你是不是该给一个说法?” 陆随风的目光所过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冷然道:“你们怎么说?” 生命圣者神色犹豫了一下道:“据我所知,四神兽是凤祖的守护者,他们四位应该是其后代,隐于人族万年也应该是为了寻找凤祖的传承者。而这位血杀堂道友,也许你真是凤祖传承者,而自己却不知道。我看不如这样,?你跟我们回天元盟,我们将你封印在一处地方,待我们证明了你不是凤祖承传者之后,再将你释放。” 第两千九百零二章 道貌岸然,居心叵测 生命圣者神色犹豫了一下道:“据我所知,四神兽是凤祖的守护者,他们四位应该是其后代,隐于人族万年也应该是为了寻找凤祖的传承者。而这位血杀堂道友,也许你真是凤祖传承者,而自己却不知道。我看不如这样,?你跟我们回天元盟,我们将你封印在一处地方,待我们证明了你不是凤祖承传者之后,再将你释放。” “呵呵……”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讥讽:“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算盘倒是打得不错,想以此来胁迫血杀堂,为你天元盟所用,是不是想多了!” 生命圣者脸上现出一丝苦笑道:“你不要怪我们,凤祖传承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巨大,我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不是你们血杀堂为人族做过不少善举,我们要做的就不是仅仅将你封印了!” “放肆!”凌堂主龇目欲裂;"敢封印我们少主,灭了你天元盟!" “你给我闭嘴!”陆随风双眉倒竖,目中喷射出怒火,若不是这家伙信口开河,自己如今哪里来的如此麻烦? “如此说来,你可是答应老夫的建议了?”生命圣者抚须笑道:"放心,我们会确保你的安全!"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陆随风冷然说道:"除非我的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被你忽悠。" 生命圣者默然,良久长叹了一声道:“那就对不起了!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只有强留你等了。” “呵呵……”陆随风冷笑了两声道:“我等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有谁能够拦得住?” 生命圣者的目光从其他八个上古圣者的脸上扫过,后者都齐齐凝重点头。生命圣者再次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凝声道:“不如这样,我们九个摆下一座大阵,只要你能够破阵而出,并且保证以后不做对不起人族之事,我们天元盟就不会再管这件事。如何?” 陆随风只觉心中的火焰一阵一阵往上涌,脸色铁青道:“用不着立下什么天道血誓,我很想试试你们的上古仙阵,也欢迎你们以后继续找我的麻烦,只要你们还有那个胆量!” “你……”生命圣者的老脸瞬间涨红,怒喝道;"小子狂得无边……" “多说无益!”陆随风冷然喝道,身形已经飞掠而出,立于虚空,目光森冷地扫过九大上古圣者道:?“来吧!” 生命圣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开口喝道:“上!” 九条人影在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陆随风的身体周围,将其包围在中间。生命圣者同时取出了一柄拂尘冷然喝道:“当心了,我们九人布下的这座大阵叫做九星锁仙阵。” 陆随风伸出右手向着身侧抬起,龙吟剑绕体而出,被他一把握在了手中,口中轻斥了一声:“来吧!” “嗡……”九大上古圣者的身形开始转动了起来,空中的人影一阵扭曲,只是瞬间,连空间也开始扭曲起来。 陆随风发现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了九大上古圣者,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不停往下掉,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 “嗡……”在他的上下前后左右出现了九颗璀璨星辰,以九宫排列,不断纵横交错的变化着,彼此牵引呼应,形成一张星网,将陆随风困锁在其中。 陆随风吟龙剑一领,绕体斩出,宛如一道长虹盘旋,星网纷纷破碎。但陆随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色,反而露出一丝凝重。 他的身形依旧在快速地往下掉,陆随风尝试着一下撕裂虚空而去,却发现被封住了空间,触目尽是一片星光闪烁,铮铮杀气弥空。 “嗡……”星光如织,疏而不漏,九大上古圣者的身形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上下前后左右,陆随风再次一剑将星网破开,眉头却是更加深锁。 他此时已经推测出,这不断出现的九大上古圣者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本体,而是借用了这个九星锁仙阵凝聚出来的法相,只要这仙阵不破,这种法相就会不断地涌出,虽然这种凝聚出来的法相只有圣君后期的威能,陆随风完全可以一剑斩杀。但如此无休无止,灵力终究会被消耗一空。 九星锁仙阵之外,吕不凡的目光闪烁不停。望着在仙阵内的陆随风不停地斩杀着九大上古圣者凝聚出来的一道道法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袖一甩,身形飘落至九大宗主的跟前道:“各位宗主,九大上古圣者都已经出手了,你们难道准备袖手吗?” 一众宗主陷入到沉默之中,但只是瞬间,虚九霄的双目就清澈了起来,目光扫过众修士道:“你不认为此举十分霸道,而且还尤为无耻,甚至居心叵测。你真认为天元盟会如此大义凛然,稍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那所谓的封印调查是假,想要将血杀堂收归旗下才是最终目的。我八大宗门可不会蠢到助纣为虐的帮他人做嫁衣裳。要知道激怒血杀堂的后果,就是你乾天盟也未必承受得起。" “你这是在拿血杀堂威胁我吗?”吕不凡冷然说道:“如果你因此而姑息养奸,令天下苍生蒙受劫难,承受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承受得起!”虚九霄语气坚定地朗声道:“因为我觉得血杀堂比你吕不凡要堂正可靠得多!更何况,还有一个血杀堂主在那里,你认为自己会是他的对手?你认为我们一旦动手,人家会袖手旁观?” “哼!”吕不凡的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怨毒杀意,目光望向其他七大宗主道:“各位宗主,这是大是大非,涉及到人族的根本。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你们难道真的要和虚九霄同流合污吗?” 七大宗主的脸上现出了犹豫,一个个都有些蠢蠢欲动。虚九霄厉声喝道:“各位宗主,不要忘了你们曾经在竞争盟主之时发过的天道血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手!” “诸位!”吕不凡立刻凝声说道:“你们之前已经看到了,在我和虚九霄交战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神志,如同凶兽一般。这样的人已经不配做你们的盟主。试想一下,如果在和妖族作战的时候,他又失去了神志,那岂不是人族的灾难。就是当下,我甚至认为他也未必就处于神志清醒的状态,也许他早就被控制了。还请诸位宗主三思,和我联手斩杀这些卧底人族的妖孽。” 七大宗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望向了九星锁仙阵中的陆随风,一个个的眉头都纠结在一起,不知该如何。 这个时候,九星锁仙阵中的陆随风声音传了出来:“九位道友来自上古,你们真的认为我是凤祖的传承者?只怕诸位的醉瓮之意是要将我劫为人质,胁迫血杀堂臣服于你天元盟旗下吧?” 生命圣者怅然一叹道:“对不起了!正因为我等来自上古,才知道凤祖的可怕。如今人族已经自立,我们不想人族再回到被凤祖统治的年代中。” “你们听到了吗?”吕不凡目光炯炯地望着七大宗主,后者的眼神彼此来回对视,最终都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吕不凡的目光望向了姬飞花道:“姬宗主,只要你这次与我等同心协力,天星宗将放弃追究飞羽宗秘密转移弟子之事。” “你们竟然想要背弃盟约!”虚九霄怒不可竭地喝道;"就不怕遭到天罚?" 天机宗主一咬牙道:“并不是我们背弃盟约,而是你之前确实已失去了神志,一副疯魔状态。一个失去了神志,已经入了魔的人,要我们如何坚守盟约?” “好!好!好!”虚九霄连道了三声好,身上的圣王境气势猛然爆发了出来。 “虚九霄!”吕不凡冷然喝道:“你这是想要与天下人族为敌吗?不说你与天下人族为敌的后果,一定是吟龙阁灭。就说给天下人族造成了灾难,这就是你当初成为盟主的心愿吗?” 吕不凡的话有如当头棒喝,尤其是提起了吟龙阁,令得虚九霄狂暴的气息就是一滞。如果此时自己选择和陆随风并肩战斗,恐怕真的会给吟龙阁引来灭宗大祸。而且如果他率领吟龙阁和其它八大宗门倾力一战,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是中域的一场劫难。他不能够这样做! 望着空中被困在九星锁仙阵中的陆随风,虚九霄怅然一叹道:“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今日就放弃这盟主之位,从此退出擎天盟。你等好自为之!”话落,身形飞退回吟龙阁阵营,喝道:“我们走!” 虚九霄率领着吟龙阁修士离开飞羽宗,驾云而去。吕不凡望向吟龙阁的方向,眸中厉芒闪烁,心中暗道:“虚九霄,你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吗?这只是刚刚开始,呵呵……” 转过脸,目光冷然地望向了姬飞花道:“姬宗主,你如何决定?” 姬飞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吕不凡的承诺。如今虚九霄离去,八大宗门联盟实际上已经瓦解,已没有人能够抗衡吕不凡。 第两千九百零三章 各大宗门的选择 转过脸,目光冷然地望向了姬飞花道:“姬宗主,你如何决定?” 姬飞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吕不凡的承诺。如今虚九霄离去,八大宗门联盟实际上已经瓦解,已没有人能够抗衡吕不凡。就算是此事了结之后,也没有人能够护得住飞羽宗。飞羽宗想要存活下来,靠得还是自己。 姬飞花的脸上沉静了下来,她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而且早已经与飞羽宗高层商议出来了一个结果,只是这个结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用,因为一旦用了,飞羽宗就会被彻底地束缚。 姬飞花的身形突然在空中升高了数丈,目光扫过此时周围近百万修士,朗声喝道:“各位天下同道……” 吕不凡的目光一闪,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妙。虽然他不知道姬飞花这是要干什么,但是姬飞花的神色太平静了。 “众所周知,上古五巨头已经出世。而妖主将引领妖族掘起,魔主,龙主也会如此,邪主则是亦正亦邪,一向独来独往。唯有青冥道主是人族的强者,能够引领人族抗衡妖族和魔族。所以,今天我姬飞花在这里宣布,从此刻起,我飞羽宗将追随青冥道主。同时宣布飞羽宗自此刻起封山,等待青冥道主的召唤。并呼吁天下更多的同道能成为青冥道主的追随者,我想他老人家对于追随他的人一定会给予莫大的嘉奖。而且本宗也坚信,如果有敢于冒犯我们这些追随者的,一定会迎来青冥道主他老人家的怒火。” 活落,姬飞花朝着飞羽天宗一众修士喝道:“回宗,封山!” 望着飞羽宗的修士进入到山门之内,护宗大阵轰然开启。剩下的六大宗主面面相觑,吕不凡的就心中一凛;姬飞花高调宣布追随青冥道主,如果这在之前,他吕不凡还不会当回事。但是如今除了邪主韵天和龙主敖伤行踪飘浮,妖主和魔主已露出了一统大陆的獠牙。正如姬飞花所言,青冥道主也不会自甘寂寞,或许此时就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对上古五巨头的忌惮早已深入人心,在这种情况下,吕不凡还不敢再拿飞羽宗如何??如果他有这个胆,刚才早就对姬飞花出手了。 因为他的心中十分清楚,不管将来青冥道主是否接受飞羽宗,但自己此时如果敢公然对飞羽宗动手,那就是在打青冥道主的脸。 青冥道主可以不接受飞羽宗,但是在其没有声明之前,你去攻打飞羽宗,那就是没把青冥道主放在眼里,是在直接打脸的行为。 上古巨头的脸是那么好打的吗?姬飞羽这一手狐假虎威,玩得颇为高明,至少暂时化解了飞羽宗当下的灭宗危局。至于以后是否会真的追随青冥道主,另当别论。 好算盘啊!吕不凡的眼中闪过厉芒,心中暗道:“看来是不能够公开对付飞羽宗了,但却并不意味着不能够暗地里对付。你们这些女修是做定了我的炉鼎!” “各位宗主不会再改变决定了吧?”吕不凡的目光望向了剩下的六大宗主。 天机宗主沉吟了一下道:“吕盟主,我们这次可以联手,但此事结束之后。你必须承诺,不能够再有任何一丝针对我们擎天盟的行动!” “好!我可以发下天道血誓,三年内彼此互不相斗。”吕不凡果断地点头。 “我们要如何做?”天机宗主深吸了口气,提醒道:"别忘了还有一位血杀堂主在那里,你认为自己能对付得了?" “还记得戮仙阵吗?”吕不凡答非所问地道:“万年前我们的祖辈曾经联手探查一处秘境,得到了戮仙阵。但是那戮仙阵实在是太过厉害,所以当时的九大宗主都不想被任何一个宗门得到,固而就将这戮仙阵分成了九个部分。每个宗门得到九分之一。留作仙界出现不可抵挡的浩劫之时。我们九大宗主联合布阵抵挡浩劫。” “可是……”天机宗主微微皱起眉头道:“这戮仙阵的威力强大到何等程度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并且如今少了吟龙阁和飞羽宗,我们根本就布设不出来一个完整的戮仙阵。” “不用完整,有七大宗门布设出来的戮仙阵,就足够将他们斩杀了。”吕不凡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道:“如果我们九大宗门齐心,布下完整的戮仙阵,就是上古五巨头中的任何一个,我们都有机会将其斩杀。” “你确定!”天机宗主仍有些质疑地道,因为从未有人验证过这戮仙阵的威能,更何况还是不完整的戮仙阵。 “我确定!”其实吕不凡心中根本就没有数,但此时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 天机宗主犹豫了一下,又征询了一下其余五大宗主的意见。最终还是点头道:“好,我们各自回去率领宗门精英修士布下戮仙阵。” 在另一边,紫燕和苏飞华几女的心中一片焦急,不断地神识交流着。最终达成了一致,决定出手了。 “你们千万不要出手,立刻离开这里!”就在这时,紫燕几女的耳中同时传来了虚云的神识传音。 “为什么?”众女整齐了传音问道。 “我和小师弟想要走,这点阵仗还挡不住,你们一旦出手就不好说了。”虚云传音道:"毕竟在场的都是人族,不能够大开杀戒呀!" 几女闻听,心中虽然不是很舒服,但也知道虚云说的是实话,她们在这里真是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成为累赘。毕竟此时陆随风和虚云穿的都是血杀堂的服饰装,就算闹腾得再厉害也无所顾忌,反正是打着上古隐世家族的名号,查无可查。 紫燕几女再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撕开了空间裂缝穿梭而去。四堂主也注意到了血杀堂的人离去,不由奇怪地问道:“这位道友……” “闭嘴!”虚云对于这四堂堂主可是没有丝毫的好印象,正是眼前这个凌堂主信口开河,才让陆随风落入险境。 凌堂主的神色就是一滞,但感觉到虚云身上澎湃的能量,而且此时陆随风正被围杀,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树敌。于是只好默默不语,将紧张的目光望向了空中。 观战的魔族此时已退得很远,默默地看着人族内讧。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神情在脸上毫不掩饰地展开,就像看大戏的观众。 “不好!”虚云突然目光现出冷芒道:“七大宗门这是在布设戮仙阵。” “戮仙阵!”四堂言闻言神色都是一惊,对于戮仙阵他们也有所耳闻,心中就是一紧道:“不能够让他们布设成功,我们得去阻止他们!” “嗖嗖……”四条人影就冲了出去,那边的吕不凡眉头一皱,他刚才也看到了血杀堂的人离开,只留下了血杀堂主。他虽不明白血杀堂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只要戮仙阵布设成功,就是血杀堂有什么阴谋他也不在乎。 此时见到四堂主冲了出来,明显是想要破坏戮仙阵,吕不凡如何肯让他们得手,匆忙吩咐荀文浩继续率领着天星宗修士布阵,他的身形在空中一掠,便拦在了四堂主的身前。 “滚回去!否则死!”吕不凡厉声喝道。 四堂主根本懒得理会,此时他们都是半步圣王后期巅峰,威力最强的就是自己的一双拳头,见到吕不凡阻拦,齐齐抡起磨盘大的拳头向着吕不凡砸了过去。 吕不凡的神色就是一冷,双拳齐出的迎击了过去;“轰……”五人之间的空间一片碎裂,五人身形向着五个方向飞退。 吕不凡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心中不禁暗惊;"妖族的本体果然强大,居然能接自己八成威力的一拳而安然无事。" 但他却不知道此时的四堂主已是体内气血翻涌,都是将一口逆血硬吞了下去,仍不管不顾地再度冲杀了过来。吕不凡自然不会和他们近战,身形一掠,便和四人拉开了距离,手中已经取出了王级道剑,向着四人斩杀了过去。 四堂堂主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分出两人向着七宗最弱的北冥宗冲了过去。打的先是先毁掉一个宗门,这样就会减弱戮仙阵的威力。 “轰……”一片星域蔓延而来,从各个角度向着四堂主碾压而去,将他们俱都围在了一片片星域之内。 道器堂主和道阵堂主舞动双拳,破开一片片星辰,奋力地向着外面冲去,但凌堂主和道符堂就要狼狈了许多。虽然吕不凡发出的攻击绝大部分都被破去,只有一小部分向着他们四人碾压而来。 但是,那毕竟是圣王境的力量,只是不到十几息的时间,四堂堂主便已经遍体伤痕。 七大宗门数千修士正在迅速地布设戮仙阵。?在九星锁仙阵中,陆随风一边击碎着一个个九大上古圣者的法相,一边向着符神急声问道:“怎么破?” 符神依旧在推衍着道:“小子,再坚持一会儿,就快推衍出来了!” 第两千九百零四章 上古大阵的威能 七大宗门数千修士正在迅速地布设戮仙阵。?在九星锁仙阵中,陆随风一边击碎着一个个九大上古圣者的法相,一边向着符神急声问道:“怎么破?” 符神依旧在推衍着道:“小子,再坚持一会儿,就快推衍出来了!” 陆随风手中挥着吟龙剑,每一剑都迸发出世界之力,体内的灵力在急剧地消耗。虽然如今他已经全面突破了圣王境六层,但这样消耗下去,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此时九大上古圣者心中也十分纠结,他们没有想到陆随风竟会如此之强。这九星锁仙阵可是上古阵法,就算圣皇境大能被困其中也有陨落的可能。而对方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的时间,而仍毫发无陨,实在是匪夷所思。他们九个的灵元力也在飞快地消耗,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拖到对方力竭被擒,或陨落在阵中。 “小子,这个上古大阵我破不开,但你应该能够破开!”符神的声音在陆随风的识海中响起。 “快说!”陆随风又挥出一剑,击碎了九大天圣者通过九星锁仙阵凝聚出来的法相。 “我已找到这个大阵的空间节点,但必须由你将那空间节点切割,就能够破开这个大阵。”符神说道。 “明白了!”陆随风的眉心处蔚蓝闪烁,双眸中开始各自出现了一个漩涡,缓慢地旋转着。左目时间之眼,右目空间之眼,按照符神指点的线路搜寻而去。 但这九星锁仙阵运转得十分快速,不断地生出变化和法相,令陆随风很难准确捕捉不停变换位置的空间节点。 “缓!”左边时间之眼释放出一道道漩涡,向着九星锁仙阵扩散,玄妙的波动迅速蔓延了出去。那阵法立刻开始放缓,陆随风右边的空间之眼终于找到了九个空间节点。 “定!”陆随风一直向着下方坠落的身形猛然停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时间静止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这对于陆随风来说已经足够了。 “九龙齐出!”龙吟剑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圈,一道龙吟响彻,金木水火土风暗光雷九道光华从吟龙剑中冲了出来,化作九条色彩各异的光龙,分别向着九个空间节点冲击了过去。 “轰轰轰……”一连九声爆响,九星锁仙阵崩溃了。空中的爆响惊动了正在激战中的吕不凡,目光向着轰鸣之处望去,便见到那九大上古圣者口中齐齐喷射出鲜血,身形向着后方翻滚。 “不好!这小子破阵了!”吕不凡的心中一跳。目光急忙向着四下一扫,脸上便现出了喜色,此时戮仙阵已经完全布设完毕,七大宗门的数千修士按照七个方位排列,将刚刚从九星锁仙阵脱困的陆随风包围在了中间。 “轰……”吕不凡倾力一剑将凌堂主和道器堂主劈飞了出去,身形向着天星宗的布阵方向落去。只是瞬间便落在了阵眼之上。 “起!”吕不凡大喝了一声,戮仙阵旋转了起来,空间瞬间便被禁锢。 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凝重之色,不仅感觉到了空间的禁锢,还有巨大的压力向着他压了过来。他有一种感觉,若不是自己此时的本体强度已经达到了圣王境六层,就这空间禁锢就能够将他束缚得动弹不得,唯有任人宰割的份。 心念一动,九大剑灵所化的龙影便向着陆随风飞了过来,围着吟龙剑盘旋,进入到了剑体之中。而此时的四堂主身形已经被远远地轰飞了出去,向着下方坠落,四人已经遍体血肉翻卷,只是勉强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放缓向着下方坠落的速度。 虚云见状也是神色一厉,便向着远处的戮仙阵冲击了过去。只是此时的戮仙阵已经运转了起来,虚云还没有冲到跟前,就从戮仙阵内内爆射出万道霞光,那一道道霞光如同一柄柄仙剑向着他激射而来。 “砰砰砰……”虚云不断地轰出双拳,身形却被一道道霞光轰击得飞退,直退出了百米之外,脸色微白,嘴角有血丝溢出。 "这是什么阵法?"以他圣王境二层的修为,居然连靠近都难,更别是破阵了。虚云怔怔地望着百米外的戮仙阵,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冲进那戮仙阵。 目光向着阵内的陆随内望去,见到此时陆随风一脸的凝重之色,手中持着吟龙剑,一双眼睛内倒映着旋转,奇妙的漩涡。 “符神,这是阵法,可有破解之法?”陆随风皱眉问道。 “这是戮仙阵!所幸此阵残缺,否则你已经死了。"符神唏嘘道:"我需要时间!” “转!”吕不凡厉喝一声,戮仙阵开始转动了起来。剑气如丝,?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雨,那是一道道剑气,那剑气如同实质般地仙剑一样,密实地向着陆随风激射而去。 陆随风开启了界域,灵力疯狂地在体内运转,哗啦哗啦如同海潮一般……“嗡!”沟通了八条天地之桥,世界之力顿生,九属性大圆满涌入龙呤剑中,融合九大剑灵,释放出璀璨的光芒。 陆随风手臂抡起来,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璀璨的剑芒在空中划过耀目的轨迹,整个空间都随着他这一划而震颤,晃动。 “嗡……”一个绚丽世界生成,向着上方的如雨剑丝迎了上去。 “轰轰轰……”无限的轰鸣让那一道道剑气崩碎,但那一方世界也在如雨剑丝不停地激射下渐渐崩溃。 “轰……”一方世界崩溃,??无数的如雨剑丝激射在陆随风的身上,令其身躯在空中翻滚,体内气血翻涌,虽然没有受伤,却也十分难受。 与此同时,戮仙阵内绽射万道剑气霞光,没有缝隙地向着翻滚中的陆随风笼罩而去。感受到这剑气霞光的威能,陆随风可以确定,恐怕就是自己如今圣王境六层的本体,也经受不住这万道霞光的不断撞击。正所谓水滴石穿,就是这个道理。 陆随风眉心处蔚蓝闪烁,左边的时间之眼转动了起来。下一秒,万道剑气霞光就是一静,齐齐悬浮在空中,映射出一片瑰丽的色彩。 “砰砰砰……”陆随风体内的穴窍连续开启,沟通天地之桥,世界之力喷发,手中吟龙剑在头上盘旋,每盘旋一圈,头上便现出一方世界,只是一瞬间便形成了九个色彩各异的世界。 “去!”陆随风轻斥一声,那九个世界之力向着一个方向碾压而去,而陆随风的身体也紧跟在后面冲击了过去。 “轰……”静止的时间过去了,那万道剑气霞光再次动了起来。 “轰轰轰……”世界之力和万道霞光相撞,双方都在崩溃。但陆随风是却依仗着九个世界之力生生地轰出了一条通道,冲出了剑气霞光的中心。 吕不凡的目光就是一缩,心中生出了一丝惊惧。他能够看出来如今陆随风释放出来的圣王境威能已经超过了他。 这还不是令他最为吃惊的,而让他最为吃惊,甚至产生了一丝恐惧的是,陆随风居然能掌握九种属性,而每种属性都达到大园满境界,且灵力蕴藏还如此雄厚?在戮仙阵中坚持了这么久,怎么还像是一点灵力也没有消耗一般,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噗噗噗……”万道剑气霞光渐渐消散,陆随风的世界之力也再崩溃。戮仙阵内的那些修为较低的修士,被世界之力反震,口中齐齐喷射出鲜血。 戮仙阵露出了一丝松动,陆随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中就是一喜。再次沟通天地之桥,九种属性大圆满涌入吟龙剑内融合九大剑灵。 “剑气成珠!”吕不凡口中大喝,戮仙阵旋转,顿生万道剑丝,瞬间向着两个方向汇聚,凝聚成两个太阳一般的巨大光珠,盘旋着向着陆随风奔腾而来。 陆随风的身形在两个光珠之前显得十分渺小,两个光珠就如同两颗星球一般地向着他碾压而来。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一直有所留手,不希望给人族修士造成太大的伤害。否则一旦全力爆发,在场组阵的七千多修士将十不存一。如今看到七大宗门完全一副想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阵仗,心中的怒火也攀升了起来。 戮仙阵外,四堂堂主的眼中露出了绝望。浊泪滚滚而下:“少主……” 虚云更是龇目欲裂,纵身冲向了戮仙阵,但很快就又被轰击了回来,遍体鳞伤。 戮仙阵内,陆随风手中的吟龙剑一圈一圈地划过,一个一个的世界不断地生成,只是瞬间,便生成了九个瑰丽世界。吟龙道剑在空中一甩,九个世界便冲向了两个巨大的光珠。 “轰轰轰……”戮仙阵内一片暴乱,世界崩溃,光珠崩碎。就在这混沌一片之际,吕不凡掐动戮仙阵的阵诀。 "七界归一!"七个阵脚的力量向着吕不凡的体内汇聚,由戮仙阵生成了大道法则,汇聚在他的道剑之上,那是杀戮之界,连仙都能戮。 两千九百零五章天若无情,又岂能包容万物 “轰轰轰……”戮仙阵内一片暴乱,世界崩溃,光珠崩碎。就在这混沌一片之际,吕不凡掐动戮仙阵的阵诀。 "七界归一!"七个阵脚的力量向着吕不凡的体内汇聚,由戮仙阵生成了大道法则,汇聚在他的道剑之上,那是杀戮之界,连仙都能戮。 吕不凡手中的道剑仿佛承载着一个巨大无比的世界,令他的动作十分缓慢。 “咔嚓嚓……”他手中的那柄王级道剑竟然承载不住那种大道的力量,正在龟裂。 “斩!”吕不凡大喝了一声,终于艰难地将那一剑劈斩了出去。 “轰……”吕不凡手中的王级道剑爆碎成齑粉,一道充斥着天地毁灭力量的剑芒也同时撕裂空间,向着陆随风雷霆斩落。 陆随风心中一凛,身形在空中连闪,但那一道杀戮剑芒却锁定住他的身躯,只是瞬间便已经到了他的身前。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战! “砰砰砰……”快速地沟通天地之桥,陆随风双拳齐出,宛如两颗璀璨星辰,向着那一道剑芒轰击而去。 “轰……”这爆裂的一击,巨大的反震之力让整个戮仙阵都摇晃了起来。 “砰砰砰……”无数的七大宗门修为低的修士瞬间爆体而亡。戮仙阵内的陆随风也是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在空中翻飞。这是他自从成就了圣王境六层本体强度之后,第一次受伤。虽然伤势不重,但是危机却已经出现。 因为戮仙阵已经将他隔绝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内,无处吸收天地能量,如果体内的灵力消耗一空之后,等待他的就只有陨落。 “七界轮回!”戮仙阵再次运转了起来,一个巨大的轮回盘出现在陆随风的头上,一种死亡的阴影笼罩,让陆随风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惊悸,那巨大的威能让他受伤的身体进一步气血翻涌,口鼻之间再一次喷出了鲜血。 飞羽宗百里外的一处山谷内,正在闭关的龙主敖伤心中突然生出一阵惊悸,猛然睁开了眼睛,神识蔓延了出去,笼罩千里…… “嘶……”戮仙阵内,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越来越亮。身体释放出蒙蒙宝光,将本体强度催生到了极致,身体如同一颗陨石般地冲向了空中降临的那个轮回盘。 “轰……”巨大的轮回盘瞬间崩溃,肆虐的能量反震了回去。 “砰砰砰……”又有近百的修士身体爆碎,神形俱灭。陆随风的身体也被反弹了回去,空中翻滚间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嗡……”戮仙阵再转。又一个轮回盘在戮仙阵中生成,在空中盘旋着释放着毁灭的威能向着陆随风降临。 “轰……”一只大手从空中穿进了戮仙阵,毫不费力地轰碎了那个轮回盘。然后一把抓住了陆随风,然后那只大手就从戮仙阵中缩了回去。 戮仙阵一阵摇晃,几欲崩溃,众修士不由抬头向着上空望去。见到一个黑袍男子虚立在空,怀中揽着陆随风,眉心处的火焰升腾着,一双星眸爆射出无尽的怒火。 吕不凡只觉得嗓子眼发干,心中恐惧地跳动着一个声音:“龙主敖伤……” 敖伤左手揽着许紫烟,右手向着下方的戮仙阵拍击了过去。 “不要!”陆随风急声呼道,那已经拍击到戮仙阵边缘的巨掌猛然一顿,虽然没有直接拍击到戮仙阵上,但只是那一掌产生的威能便让戮仙阵轰然瓦解,数千的修士翻滚着向四周飞去。半空中一个个修士空中狂喷鲜血,更是有数百修为低的修士陨落。 “哼……”敖伤那里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在空中冷哼了一声。这一声冷哼如同一个霹雳在空中炸响,无数修士瞬间被震昏了过去。七大宗主,以及吕不凡都是遍体冷汗,嘴角溢血。抬头望去,空中已经消失了傲伤和陆随风的身形。 虚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四堂主对视了一眼,齐齐撕开空间裂缝离去。吕不凡眼看着虚云等人离去,却不敢有丝毫动作,他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 飞羽宗附近的一外山谷,一个临时搭建的竹楼内,陆随风盘膝坐在一张竹椅之上,敖伤坐在他的对面,手中捧着一杯悟道茶在慢慢饮着,眉宇之间依然跳跃着怒火。 “呼……”陆随风口鼻之间喷射出一道气息,如同蛟龙一般蜿蜒而出,然后又被吸入体内,慢慢睁开了双眼。看着敖伤在坐在那里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道:“前辈,怎么还在气哼哼的?” 敖伤放下手中的茶杯,凝视着陆随风道:“他为什么不让我把他们一巴掌都拍死?要知道慈不修仙,你这是犯了大忌。”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道:“前辈,如果他们都死了,将来还有谁来抵挡浩劫?他们可都是人族的精英。你曾经说过,上古仙宫的那些傀儡算不上真正的浩劫,对于仙界的生灵来说,那不过是一个历练,还有真正的浩劫。” “哼!”敖伤冷哼了一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死绝了就死绝了,人族死绝了,还有魔族和妖族。” “可是……我是人族!”陆随风凝声道:“同样是这片大陆的生灵,我不能够看着人族毁灭。” 敖伤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耐烦道:“人族那有这么容易灭绝,人族历经无数轮回不也依旧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实力会一代不如一代罢了。再说,他们灭绝与否与我无关,谁招惹了我,就要有死的心理准备。” 陆随风看着敖伤怒意未消的模样,不由苦笑道:“好啦,不管怎样,这次的事都得多谢你。” 敖伤凝视陆随风半响,眉宇之间的火焰印记渐渐消失,最终却是长叹一声道:“唉……这件事情也不怪你!我知道,就算我不出手,这戮仙阵也奈何不了你。我只是看不惯这群自不量力的蝼蚁而已!你的心不够狠,那是因为你还不够麻木!” “麻木?”陆随风不解地道:"我为什么要麻木?" 敖伤从竹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跟前,伸手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空中的悠悠白云道:“你的弱点就是修为境界突破得太快了,短短不到百多年,你就从一个凡人成为了一个圣王境强者,这让你的心还无法从一个凡人中蜕变出来。如果你已经活了千年万年,你就会漠视生命,今天你也就不会阻止我将那些蝼蚁般的修士斩杀了。” “千万年,漠视……”陆随风的心中震动,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是啊!如果自己已经活了千万年,历经了无数年代,看惯了生死离别,尸山血海,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会有着像现在这样心济天下吗? "会不会漠视一切?"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苦涩,他如今已经突破了圣王级,拥有无尽的寿元,想到未来的自己很可能会漠视一切,心如铁石,他的心不由抖动了一下。他不知道那样的活着,是不是他想要的。 “前辈……你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我说的是那种来自内心的,欢愉的喜悦。” “有吗?”敖伤的嘴角略过了一丝苦笑:“那已经是孩提时代的事了,也就是刚刚化形的那一段时间,还有过这种感觉。后来便是一路争斗,不是你被杀,就是你杀人。从那个时候起这种感觉就开始远去,修为越高,需要的资源就越多,杀的人就越多,心就变得越麻木……” 竹楼内寂静了下来,敖伤的脸色渐渐地暗淡了下来,仿佛进入到了追忆,而陆随风则是陷入了思索。 敖伤转过身来望着坐在椅子上的陆随风,晚霞从窗口照射进来,将他的身体包裹在霞光之中,他的双眸如同霞光一般,荡漾着一丝久微的笑意,似有所明悟地喃喃道;"或许你是对的?天若有情易老,但天若无情,又岂能包容万物?难道这就是天之大道的真髓……" 竹楼内陷入了沉静,两人都微微皱了皱眉头,进入某种玄妙的明悟中。良久,两人抬起来,转身向着窗外望去,见到虚云身形飞落在山谷内。见到陆随风两人,虚云脸上就是一喜,身形向着竹楼飞掠而来;“小师弟,你们果然在这里!” 敖伤身上的杀机一闪即收,他对陆随风的身边的人都很熟悉,但虚云却从未见过敖伤,所以走进了竹楼,大大咧咧地便一屁股坐在了竹椅上,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吧嗒着嘴道:“还是小师弟的茶好喝!” 陆随风哭笑不得地望着虚云,后者则瞪了一眼敖伤道:“你这家伙你太不够意思了,救走小师弟,也不管我们几个。如果我们被他们围杀了,看小师弟会不会饶你?” “他们敢么?”敖伤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虚云神色一怔,继而明白过来。当时若不是陆随风出声阻止,那敖伤就一巴掌拍了下去,不知道结果还会有几个人活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敢为难他们? 第两千九百零六章 龙主的手段和凶威 陆随风哭笑不得地望着虚云,后者则瞪了一眼敖伤道:“你这家伙你太不够意思了,救走小师弟,也不管我们几个。如果我们被他们围杀了,看小师弟会不会饶你?” “他们敢么?”敖伤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虚云神色一怔,继而明白过来。当时若不是陆随风出声阻止,那敖伤就一巴掌拍了下去,不知道结果还会有几个人活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敢为难他们? 看到虚云一脸尴尬,陆随风不想让自己的大师兄为难,轻声问道:“大师兄,后来的情况如何?” “不是很清楚!”虚云摇头道:“当初我和四堂堂主离开了,不过后来听说那些人也散去了。” “四堂堂主呢?”陆随风眉毛一挑,眼中现出了一丝无奈道:“他们哪去了?” “我们离开之后,就把他们扔到了一边,都是这几个愚蠢的家伙害的你,我管他们干什么?”虚云愤愤然道。 敖伤目光突然一凝,到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问那些人族修士为什么会围杀陆随风,如今闻听虚云所言,不仅寒眸闪动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虚云气愤地说道:“谁知道那四堂堂主发什么失心疯,不仅暴露了自己的妖族身份,还硬说小师弟是什么凤祖传承者,如此就引来了天下修士围攻。” “凤祖传承者?”敖伤好奇地上下打量着陆随风,半响道:“他们怎么会认为你是凤祖传承者?” 陆随风苦笑道:“我曾在机缘巧合下炼化过一缕凤祖的残魂,拥有了不屈意志,被四堂堂主发现我拥有了不屈意志之后,他们就认定了我是凤祖传承者,而他们四个的祖先则是凤祖的守护者,祖祖辈辈潜隐在南方等待凤祖的传承者。” 敖伤点点头,神识蔓延了出去,很快便在千里之外发现了四堂堂主。他们并没有返回南方,而是在一个山谷中疗伤。他们四个都伤得不轻,到如今还没有恢复三层的修为。 猛然间,四堂堂主只觉眼前空间一阵扭曲,便发现自己一阵恍惚,待再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竹楼的地上,仔细一看,便吓得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俱都哆哆嗦嗦,一脸惶恐地躬身道:“拜见……龙主!” 此时四人的心中惶恐至极,他们心中十分清楚陆随风之所以被天下修士围攻,就是因为凌堂主当众说出了陆随风凤祖传承之事。如果龙主因此怪罪,他们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刚才他们还在山谷内疗伤,转瞬之间就被拘到了这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敖伤冷漠地望着四堂堂主,淡淡地道:“虽然因为你们口无遮拦害惨了这小子,但我与凤祖也有些渊源,所以便饶过你们这一次,再有下次定要剥了你们的皮。” “谢……谢龙主!”四堂堂主恭敬地站着敖伤的对面,心中却是放松了下来,同时也十分好奇,龙主会和凤祖有什么渊源? “我这次把你们唤过来,是要告诉你们四个一件事情,也算是了结一份缘分。” 四堂堂主都望向了敖伤,就连陆随风,虚云也不禁好奇地望向了敖伤,等待着他究竟要了结什么样的缘分。 “你们守护的凤祖已经彻底的魂飞魄散,陨落了,已然不可能再有浴火重生的可能。”敖伤有些伤感地道。 “什……什么?”四堂堂主瞠目结舌,满脸的不可置信。陆随风也惊讶地望着敖伤,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说。 四堂堂主震惊过后,便是无尽的哀伤,虽然敖伤没有说出原因,但是以他的身份说出话,那就不会无的放矢,应该有着极大的真实性。 凌堂主抬手抹了一下老泪,朝着敖伤跪下道:“还请龙主告之我等详情!” 敖伤一挥袍袖将四堂堂主扶了起来,怅然一叹,像凤祖和龙祖那样的存在都会陨落,让敖伤创然无比,心中也有着一丝哀痛;“因为我看到了凤祖和龙祖的遗体,应该是两败俱伤,双双陨落!” 敖伤轻声说道:"我们是在追击五彩神龙皇时,懵懵懂懂地冲进了一个神秘的空间,在那里我们看到了龙祖和凤祖的尸身。只是在龙祖和凤祖的尸体旁边有着一个巨大的光团,当时五彩神龙皇情绪失控冲了过去,瞬间便陨落了。我想当初凤祖和龙祖也是因为靠近了那个光团,最后才神魂俱灭的。" "后来我离开了那里,想要从那个神秘的空间内出来,但是却找不到出来的路径,却偶然遇到了一缕凤祖飘荡在那个神秘空间内的一丝残魂……对了,这小子不是也炼化了一缕凤祖的残魂吗?就没有从凤祖的残魂中得到什么记忆?" 陆随风沉思了一下道:“我得到的那缕残魂是从一支符笔中获得的,其中并没有凤祖死亡的记忆,应该是凤祖死亡之前留下的,所以我不知道凤祖已经陨落。” “嗯!”敖伤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在神秘空间内炼化了那一丝凤祖残魂,从中得到了一些记忆片段。应该是凤祖在得知自己再无法浴火重生,最后强行剥离出一缕残魂,以自己的元神裹着自己的内丹向着外面逃去。” 说到这里,敖伤怅然一叹道:"但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光团的威能会如此强,元神最终被绞碎,只有内丹和那缕残魂逃了出来。然后内丹便与残魂在空间分离,再后来那缕残魂也在无尽的虚空飘荡,至于那颗内丹究竟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之所以说我和凤祖有一段渊源,就是因为我炼化了凤祖的一缕残魂,得到部分符道传承,修为也得到了一些提升。今日将凤祖的消息告之你们,也算是了结了这份缘分。" 竹楼内静悄悄的,谁也没有想到在仙界还有那么一个恐怖的地方,连凤祖和龙祖那样的存在都不得不陨落。半响,凌堂主颤声问道:“龙主,那个神秘空间在何处?” 敖伤摇了摇头道:“那个地方十分诡异而神秘,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那里出来,之后就再也寻不到那个地方了。” 四堂堂主一脸的失望,就是虚云和陆随风也是一脸的失望,龙祖和凤祖的尸身都是宝啊! “你们以后就不要再纠缠这小子了,知道了吗?”敖伤冷然说道。 “是!”四堂主低声道,声音中充满了迷茫,等待凤祖就是他们的使命,如今听说凤祖已经陨落,他们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心中茫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敖伤心中叹息了一声,阅历丰富的他自然是了解四堂主此时的心情,但了解归了解,却没有想要帮他们的意思。而且这种事情想帮也帮不上。于是,心念一动,那四堂堂主便消失在竹楼之内。待他们从恍惚中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四个又回到了疗伤的山谷。 竹楼内,陆随风一脸担忧地皱眉道:“前辈,那邪主韵天呢?” 敖伤摇了摇头道:“即然魔主,妖主,青冥道主都出来了,她也应该能出来!” “哦!”陆随风点点头,便不再想这件事情,于是将目光转向了虚云问道:“大师兄,紫燕她们呢?” “我提前让她们离开了,不知道他们去哪里?”虚云说道:"应该是回南方了!"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跳:“那如今的南方局势如何?” “不是很清楚,据轻舞楼陆陆续续传来的消息说,妖族如今已经攻下了李氏家族和赫连家族,正在向着南方大陆挺进。南方修士节节败退……”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那其它各域就没有什么举动?眼看着妖族肆虐人族地界?” 虚云摇头道:“如今飞羽宗宣布封山等待青冥道主出世,吟龙阁也封山不出,害怕天星宗报复。而吕不凡等人却是被龙主给吓坏了,此时都龟缩在宗门,不敢出来。” 说到这里,虚云看了一眼敖伤说道:“等到他们发现龙主没有去为难他们的时候,估计才会出来吧!” “哼!”敖伤冷哼了一声,心中对于陆随风阻止他一巴掌拍死那些人还耿耿于怀。 陆随风的脸色略缓,沉吟着说道:“南方大陆先是遭受半妖客和僵尸魔人的祸乱,如今又受到妖族的洗劫,南方大陆原本就是各域中实力最弱的存在,如今的实力就更不堪。对了,北域的天元盟也没有行动吗?” 虚云摇头道:“九大上古圣者当初也参予了对你的围杀,如今只怕也在恐惧龙主的报复,怎敢轻举妄动?” 陆随风坐在那里发了一阵呆,最终却是甩了甩脑袋道:“算了,既然天外楼和天云城无事,南方大陆与我也没有关系。既然天下人族都把我当做妖族,我又何必去管人族的事情。” 敖伤此时却是嘴角掀起,亲手为陆随风斟上了一杯茶,一脸玩味的道:“你真的不管了?” 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不管了!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即可!” 第两千九百零七章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敖伤此时却是嘴角掀起,亲手为陆随风斟上了一杯茶,一脸玩味的道:“你真的不管了?” 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不管了!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即可!” 敖伤的神色渐渐地严肃了起来,望着陆随风凝声说道:“小子,无论你管不管南方大陆的事情,你都不能够再这样懒散下去了。” “我哪有懒散了?”陆随风不服地道;"这段时间绷得太紧,放松一下也并非坏事吧!" “还说你不懒散?”敖伤气得笑了起来:“这几月来你可是有一天认真修炼过?小子,你要知道在未来,也许会有更大的浩劫在等待着我们,实力越强,能够存活下来的机率才越大” “我只是悠闲了几个月而已,这近百年来,我可是有一日轻松过?”陆随风想到自己为人族的振兴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如今却被当成卧底的妖族,情绪有些失控地吼叫了起来。 竹楼内也静了下来。敖伤默然,他的一缕残魂留在陆随风的体内,所有对其近百年的经历知之甚详,可谓一路腥风血雨,历经生死,过得还的真不容易。紧张了近百年,似乎放松一下也情有可原,无可厚非吧!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大约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敖伤望着陆随风肃然道:?“时不待我,已没有时间让你逍遥了,我们都必须尽可能的努力提升修为,只有达到圣尊境之上,才有几分保命的机会。” “我知道!”陆随风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虚云见到竹屋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便对敖伤问道:"龙主前辈,这圣尊境应该这片世界的极限了,你看我们能不能入那个境界?" 敖伤仔细打量两人一阵,这才点点头道:“这小子有入圣尊境的基础,原本他就是五属性灵根,而且也修炼出体内世界,如今所差不过是元神之力,待到元神之力突破到圣帝境,就可以彻底沟通天地之桥了。如今也只是具备了入圣帝境的基础。” “龙主前辈,那我呢?”虚云有些忐忑此问道。 敖伤摇了摇头道:“你五行不全,很难。如今不是上古时期,有着那么多的融合兽来让你补足五行,可以说你今生无望入圣尊境。不过……” 虚云闻言一脸黯然,但听到"不过"两字时,神情就是一振,双目发光,充满期待。 敖伤淡淡地说道:“不过,你可以走肉体入圣尊的路子,如此也能够与天地同寿。只是一旦和同阶圣尊对战起来,非常吃亏,几乎没有获胜的可能。” 虚云希翼地问道:“龙主前辈,如果将肉体修炼到极致,会是何种结果?” 敖伤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至少我没有见过将肉体修炼到圣尊极致的修士!” 虚云的目光突然闪亮了起来,握紧了拳头道:“没有人修炼到那个境界,那么就由我来。” 虚云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不过却没有再言语。 "有了方向就是件好事,只要一往无前,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我对大师兄有信心!"陆随风说道:“好了,我们得立刻回南方看看,只怕那里现在已乱作了乱。前辈像是已到了突破的边缘,就继续留在这里修炼吧!" 敖伤点点,他的确已感觉到了圣王境七层的瓶颈,于是催促道:“你们走吧!记住,除非魔主,妖主来找你麻烦,在我出关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临行前,敖伤告之陆随风,必须打通十五条天地之桥,才能够进入到圣皇境。同时让陆随风将那套乾坤淬体诀传授给虚云,或许能够让他的本体修炼到极致也未可知。随后,陆随风和虚云又向敖伤询问了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这才告辞离去。 望着二人离去,敖伤负手立于竹楼之前,望着空中悠悠白云,看似悠闲,却是面沉似水。良久,口中呢喃道:“这群蝼蚁般的东西,竟然敢围杀本尊的传人……既然这小子不让我为难人族,但那罪魁祸首却不可放过。” 他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圣王境八层的神识已经几乎可以笼罩大半个中域。当他的神识收了回来,眉宇之间的火焰印记升腾了起来。 “四堂堂主只是一个引子,而当初逼迫四堂堂主现出原形,和让他们说出陆随风是凤祖传承者的,居然是吕不凡。” 敖伤的神识直接向着天星宗蔓延而去,笼罩在了坐在大殿之上的吕不凡身上。 “嗯?”敖伤神情一愣,继而脸上现出了古怪之色。原本想直接轰爆了吕不凡的识海,此时却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吕不凡正在和荀文浩,以及一众天星宗高层商议着事情。 “盟主是说那个救走卧底妖族的人,是龙主敖伤?!”荀文浩心中凛然地问道:“那他会不会前来我们天星宗找麻烦?” 吕不凡并没说破陆随风的身份,眉头拧成了一团摇头道:“不会!如果他想要杀我们,当初在飞羽宗山门前就出手了。不会放过我们之后,再跑到天星宗来杀我们。当下不要有什么行动,静观其变即可!” 一位长老沉吟了下开口说道:“盟主,最近那些归附我们的小宗门和散修有些人心不稳。” “人心不稳?呵呵!”吕不凡冷笑了两声道:“不过是看到我们忌惮那龙主,心中忐忑害怕罢了。没有什么了不起,你立刻将那些想要挑头闹事之人给我找出来,然后我给他们种下烙印,把他们都打入死营。” “那如果只是人心不稳,并没有出头闹事之人呢?”那长老问道。 “那也要找出一些人来,杀一儆百。”吕不凡一脸森然地道。 “死营?”敖伤的心中一动,将神识蔓延开来,很快他就在天星宗的一处隐秘山谷内,发现无数没有穿着天星宗服饰的修士,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散修,足有近十万之众。 此时,这近十万散修一个个神色颓丧,竟没有一个人在修炼。各种低沉萎靡的交谈声,在敖伤的神识笼罩中响起。 “金兄,我们这些人都被下了烙印,这等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不等死又能如何?在这山谷内都是禁制阵法,想逃跑根本不可能。就算是逃出去,被吕不凡发现,他念头一动,我们就神形俱灭。” “活得真憋屈,既然早晚都是死,不如去和那吕不凡拼了!” “不错,如今像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还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活着,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机会?在浩劫开始之后,我们就是炮灰,还会有什么机会?” “一切都不好说,你听说了吗?”一个散修神秘地道:"我也是从一个刚进来的人那里听来的……" “听说了什么?”数名散修围过来竖耳倾听。 “那吕不凡联合了天机宗,北冥天宗,丹符器阵四宗布下了戮仙阵围杀血杀堂的人。据说因为那血杀堂之人是凤祖传承者。” “凤祖传承者?嗤,不会又吕不凡在恶意构陷吧?这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无耻没下线。我们不是也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送来了这里。”一个散修咬牙切齿地道。 “不管那人是不是凤祖传承者,反正是吕不凡联合了六大宗门,展开围杀。” “后来呢?” “后来在危急时刻,龙主突然出现,一下子就把那人给救了,若不是那人出声阻止,龙主一巴掌就把所有人都给拍死了。” “所以说我们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也许那天龙主就一巴掌把吕不凡给拍死了,那么留在我们身体内的烙印也就自动消散了。” “是啊,那吕不凡仇敌可不少,且修为都不弱于他,希望早点把这家伙给灭了” “其实也不是只有我们这些散修被下了烙印,很多小宗门的宗主也被下了烙印。所以他们才被迫率领宗门加入乾天盟。否则他们原本都属于八大宗门的势力,凭什么突然叛出八大宗门投靠天星宗?” 天星宗议事大殿内。 荀文浩凝声道:“盟主,南方的事情我们不管了吗?按照以前的惯例,妖族大举入侵人族,我们也是要派出修士驰援的。” 吕不凡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阴狠道:“当下易静不易动,坐观其变。” “坐观其变?”一众高层愕然。 “不错,南方妖族入侵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吕不凡狞笑道:"妖族大举入侵南方大陆,到如今却没有一域有所动静,也就是说没人在乎南方的妖族之乱。而且,当下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四堂堂主和血杀堂主,是妖族在人族的卧底。随着事态地扩展,如果妖族洗劫完了南方,再入侵各域时,他们就淡定不起来了。同时也会逐渐相信四堂堂主和血杀堂都是妖族卧底,否则妖族除了妖主之外,连一个圣王境都没有,他们哪来的胆子入侵人族?"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够出手,让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我倒要看看血杀堂如何面对天下亿兆修士,哪怕他们有龙主撑腰,也未必抵挡得住亿兆修士的怒火。" 第两千九百零八章 驰援荡妖城 "?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够出手,让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我倒要看看血杀堂如何面对天下亿兆修士,哪怕他们有龙主撑腰,也未必抵挡得住亿兆修士的怒火。" 一众高层闻听不禁点头道:“不错,妖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深不可测的血杀堂。如果真的由此激怒了天下亿兆修士的怒火,到时候我们再暗地里煽动一番,令血杀堂声名扫地,再无立锥之地。” 吕不凡阴笑吟吟地点头道:“如此,龙主也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到时候再联合九大宗门布下完整版的戮仙阵,至少有七成的机率将其灭杀。” 山谷之内,敖伤收回了神识,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抺讥讽,甩了甩衣袖,竟然走回竹楼内修炼去了。 前往南方的飞舟之内,虚云正在领悟陆随风传授的乾坤淬体诀,脸上现出痛苦之色。陆随风则在一点一点地打通着天地之桥,第九条经脉从丹田的一端开始构筑一道道符纹,闪烁着大道的光芒。一个符箓接着一个符箓,缓慢而坚定地向着识海的方向构筑。 “嗡”陆随风的体内发出了一声鸣响,身体散发出一层层宝光,一圈又一圈,在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九个光圈,不断地释放着光芒,凌绝的威压充斥在飞舟之内。 大约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九个光圈一圈一圈地隐入了陆随风的身体。脸上浮现出笑容,只是依旧闭着双眼,开始打通第十条经脉。 “嗖嗖嗖”二十几条人影从空中落在了飞舟之上,却正是离去的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青凤,月婵几女。与之同来的还有慕容轻水,悟明师兄妹五人,以及莫天机等十人,??都是一色的血杀堂装束。他们都是接到陆随风的玉简传讯,按照飞舟坐标前来汇聚。 这些人落在了飞丹上,便透过了舱室窗口看到了盘膝端坐的陆随风和虚云两人。见到两人都是一副闭关修炼的模样,不敢打扰的同时,心中也暗自敬佩。 这就是圣王境强者的自信吗?在飞舟上也敢闭关修炼,既不用护法,也不用阵法保护,根本不怕发生什么意外。甚至他们的到来都一动不动,众人心中的感佩更是无以复加! “现在距离南方还有七天的时间,这里的舱房很多,大家各自寻一处抓紧修炼,否则,下一次行动只怕会连参加的资格的没有了。”慕容轻水低着声音言道。众人的心中都是一凛,随即纷纷寻找舱室进行修炼。 第五日,飞舟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嗡鸣,如同天地初开。一个个舱房内纷纷人影闪动,出现在陆随风的舱室之外,透过窗户望去;只见陆随风的身体内扩散出一圈光环,然后又是一圈,再是一圈,?总共十圈光环将其笼罩在中间,每一圈光环都散发着天地大道的气息,众人的眼睛就是一亮,立刻席地而坐,目光望向那一圈圈光环,神识感应着散发出来的大道气息 这一次光环存在的时间足足有半个时辰,才一圈一圈地隐入了陆随风的身体,他的嘴角泛起一抺欣然笑容,他也没想到在飞舟上的一次短暂闭关,或是得到敖伤的点拨,竟让他一举打通了两条天地之桥,修为也突破到了圣王境七层高阶。 飞舟内静悄悄的,针落可闻,所有的人都进入到领悟之中。陆随风这一次的突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机缘,一个圣王境的突破散发出来的天地大道,让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获益匪浅。 尤其是修为稍低的人更是很容易得到突破,倒是那些修为原本就已经达到圣君后期巅峰的虽然也收获很大,但距离突破到圣王境却还有很长的距离,就是那些半步圣王境想要通过这一次领悟得到突破也不可能。修为越高,突破越难。 像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月婵,青凤几女,只是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一丝突破到圣王境的门径。但这临门一脚,却还差了个契机。 这些人虽然修为都有所增长,却都没有得到实质上的突破,但是悟明师兄妹和莫天机等一众天骄,却都因为陆随风突破的这一场机缘,纷纷获得晋阶,有的甚至突破两个阶位。 天星宗,后山隐秘山谷。?死营,又有一批修士被送了进来。 “秦道友,你们怎么也进入死营了?” “我怎么知道?好好地在洞府内修炼,就突然被抓了过来,种下烙印,说我们在串联闹事,我们哪有?” 天星宗议事大殿内。荀文浩有些不安地说道:“盟主,我们又一下抓进去五千人,会不会因此而引发众怒?” 吕不凡摇头道:“乱世用重典,否则不足以镇慑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只是……”荀文浩皱眉道:“这些人进入死营之后便不再修炼,一个个每日都在那里混吃等死。” “这样啊……”吕不凡沉吟着说道:“你去和死营那些修士说,只要度过浩劫,我就解除他们体内的烙印,然后还给他们自由。” “那他们得有命活下来才行!”荀文浩点点头道:"就凭那些人怎么可能在浩劫之中生还?他们天生就是做炮灰的命。" 飞舟在南方大陆的上空向着下方望去,触目一片废墟,被妖族入侵过的地域,处处都是残肢碎骨,断壁残桓。 “嗖!”飞舟的身形消失,?下一刻,出现了荡妖城的上空,此时数十万妖族正在疯狂攻打荡妖城。失去了四堂堂主坐镇的荡妖城,此时岌岌可危。 “嗡”整个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荡妖城内外所有的修士都抬头向着空中望去,便见到一只血色遮天大手出现在他们的上空。 “血杀堂来了”妖族中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这一声喊还没有落下,就见到空中那只血色遮天大手如同一座山岳,呼啸着向着下方的妖族砸了下来。 “轰隆隆……”大手落下,只是瞬间就有数万妖族被轰成了齑粉。 “不要慌!”金蛟妖王大喝了一声:“万妖大阵,围杀那艘飞舟!” “轰”?数以万计的妖族立刻向着空中飞去,同时在空中身形穿梭,很快就布设出一个万妖大阵,向着飞舟围杀了过去。 “呖!”一声凤鸣响彻,一只百丈青凤由飞舟内腾起,双翅展开,鼓荡风云,一双利爪撕破空间,向着万妖大阵俯冲攻击了过去。 万妖大阵轮转,虽然不时地有妖族陨落,但是却死死地将那只青凤困在了里面。 荡妖城内。 “老祖,那是血杀堂装束,我们要不要打开护城大阵,出去帮助他们?”少城主聂逍遥对一脸惊容的城主聂无双道。 “不行!谁知道这是不是妖族的阴谋?你没看见那是一只青凤吗,非我族类,万不可信。我们还是固守荡妖城就行了,相信天外楼不会坐视荡妖城沦陷。” 荡妖城外的天空中,青凤和万妖大阵已经战得愈发激烈,一天一夜之后,已经有数万的妖族陨落,但是青凤的身上也是遍地鳞伤。 “嗡”天空中突然一阵荡漾,一只百丈长的朱雀浑身浴火的出现在空中。青凤抬头望去,脸上现出了一丝惊容唤道:“你是……青鸾圣女?” “凤儿,没想到我也拥有神兽的血脉吧!”青鸾圣女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别再藏拙了,夫君让你我联手破了这万妖大阵。" 话落,朱雀的身躯在空中翻转,随着她身躯的翻转,一股属于神兽的威压铺天盖地地散发了出去,一片熊熊火焰出现在天际。 “那是……神兽朱雀!”荡妖城上的聂无双结结巴巴地说道,一张脸完全呆滞。 “嗷!”青凤一声凤鸣,双翅一展,一股飓风席卷熊熊火焰,向着万妖大阵铺天盖地的笼罩而去。 “轰轰轰……”只是数个呼吸间,万妖大阵便在一片火焰中崩溃了。这万妖大阵也是妖族一个镇族大阵,就算不如戮仙阵,也属于顶级大阵。但他们却缺少一个圣王境主阵,在青凤和朱雀联手威能的冲击下瞬间崩溃。只是这一个俯冲,就有数万妖族的身体被焚烧殆尽,随风化作了齑粉飘散。 主阵的金蛟妖王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再也不敢稍作停留,伸手撕开了一片空间遁逃而去。青凤刚想要撕碎空间,将金蛟妖王抓出来,却闻听到青鸾圣女传音道:“算了!” 青凤闻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凤首望向了青鸾圣女,只见其庞大的身躯在空中一转,变回了人形道:“妖族原本就已经衰落了,整个妖族除妖主,连一个圣王境都没有,如今又经历此劫,在三族之中已经是垫底的存在,还是给妖族留一点元气,才能保持一种微妙平衡!” 青凤点点头,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翻转,化作了人形,望着四下奔逃的妖族,心中也是叹息了一声。毕竟她们的身上都有着神兽的血脉,认为自己血脉要比妖族高贵太多。 第两千九百零九章 四堂主被千夫所指 青凤点点头,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翻转,化作了人形,望着四下奔逃的妖族,心中也是叹息了一声。 毕竟她们的身上都有着神兽的血脉,认为自己血脉要比妖族高贵太多。但心中也知道一旦显出本体,在人族的心中和妖族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在她们心中也承认,虽然不是妖族,但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才会给妖族留下一些元气。 荡妖城的护城大阵仍旧封闭着,并不敢打开护罩,他们此时并不了解青凤和青鸾圣女是友是敌,唯有惊惧地望着空中飘飘若仙的两女。 经此一战,百万妖族大军折损过半,相信不敢再在南方大陆呆下去。见到妖族大军果然潮水一般的退去,两女这才撕破空间,身形消失在荡妖城外,重新回到飞舟之上。 荡妖城内的修士整齐地吐出了一口气,一颗悬起来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嗡!”飞舟内陆随风的体内再次嗡鸣了起来,一圈光环从他的体内扩撒了出来,慢慢地向着外面扩展,然后又是一圈,再是一圈…… 每一圈都弥漫出天地大道的法则,整个飞舟内都是充斥着天地大道那玄妙的气息。当十一圈光环在陆随风身体周围形成的时候,他沟通了十一条天地之桥。 飞舟上的所有人此时都沐浴在天地大道的法则之中,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波动了起来,吸收着这天地大道的气息,在这浩瀚的气息中领悟。 这次的天地大道气息持续得更久,足足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直到陆随风身体周围的那十一圈光环,一圈一圈地隐入他的体内,飞舟之上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所有人仍闭目端坐,一丝丝天地大道在识海内流淌,每个人元神之力有了一丝增长…… 终于,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月婵,青凤几女,在元神方面都突破到了圣王境,虽然只是突破了一丝,但这就是一粒种子,会慢慢发芽生长。 悟明,莫天机等睁开双目,都艳羡地看了一眼几女,尽管他们在元神之力方面也都有所突破,但一想到自己距离圣王境还有着一段相当远的距离,一个个皆不由怅然叹息。他们此时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双目都有血渗出。 这是他们境界不够,却强行观看陆随风沟通第十一条天地之桥伤了眼睛。如此这些人连继续领悟都不敢了,他们心中明白,如果在这个时候强行去领悟,恐怕就会伤到了神魂。他们此时需要的是把这份领悟封存起来,然后将自己已经领悟的天道不断地打磨,当打磨夯实了之后,再一点一点地领悟封存的天道法则。 而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月婵,青凤几女,都感觉到横亘在自己面前的壁障已经产生了裂缝,只要假以时日,自己再进一步有所领悟,就能够彻底突破壁障,进入圣王境。 “嗡!”就在飞舟进入苍澜山脉时,飞舟内又响彻一阵嗡鸣,这种嗡鸣不是一个人身上发出的,而是几个人身上一起产生的嗡鸣。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月婵,青凤几女身上的气息猛然升腾,彷佛天地初开,体内的壁障轰然而碎。几女霍然而起,纷纷掠出飞舟,破空渡劫而去。 一座山峰之上,四堂堂主站在峰巅,远眺南方。此时他们都恢复了修为,只是一个个的脸色却并不好看,眼中尽皆一片迷茫。 “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道器堂主朝着凌堂主问道。 凌堂主沉吟了一下,迷茫的双目渐渐变得清澈,只是那清澈的目光中隐藏着丝丝痛苦,悲叹道:“唉,凤祖彻底的陨落了,也就意味着我们的使命已经结束!” “是啊!只是我们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不可能再在人族领地内停留了。”道阵堂主叹道。 “我们就这样放弃经营了近万年的荡妖城?”四堂主一脸的不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凌堂主叹息一声道:“很快我们不是人族的事情就会传回南方,如今恐怕已经传回去了,人族是不会允许我们再留在荡妖城的。” “那我们去哪?” “先回荡妖城,将资源收拾起来,然后带着我们的族人离开,去妖族领地!如今我们都因祸得福的突破了圣王境,而妖族如今仍没有一个圣王境诞生,正是我们一统妖族的最佳时机。” “好!”四堂主迷茫的双目也渐渐清澈了起来…… 南方,并没有如想象的那样平静,人族修士开始四处驱逐妖族,此时依旧有着不少的妖族分成了数百股四处烧杀抢掠。 但是,南方修士却没有去截杀这些妖族,而是纷纷向着荡妖城集中。因为他们都得到了一个消息,四堂堂主是妖族。 尽管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但四堂堂主被吕不凡逼出了原形,却是被天下修士亲眼目睹。 如此南方修士就想到了一个令他们恐惧的问题,既然四堂堂主都是妖族,那么四堂内的所有修士是不是都是妖族?这股力量足可颠覆整个荡妖城,沦为妖族的领地。 如此一来,南方修士立刻戒备了起来。在荡妖城内将四堂层层包围。这段时间已经和四堂交手数次,互有伤亡,但是却依旧没有攻入四堂。四堂让南方修士见识到了庞大的底蕴,令南方大陆上的修士完全处于下风。 若不是四堂大长老还不明确四堂今后的走向,没有得到四堂堂主的命令,他们就能够将荡妖城屠戮一空,然后将荡妖城占据下来。 所以,南方修士俱都开始向着荡妖城聚集,他们知道如果不能够解决四堂问题,南方就会一直乱下去,说不定整个南方都会沦为妖族的领地。 此时,大长老正虚立在四堂的上空喝道:“我们四堂从未损害过人族利益,你们为什么要攻打我们?” 赫连家的家主赫连云霄厉声喝道:“你们妖族攻入人族领地,我赫连家族十成族人被你们妖族杀了五成,今天就是要灭了你们,为我族人报仇。” 大长老心中一阵无语,但还是开口道:“那是妖族做的,与我们四堂何干?” “你们就是妖族!”李家的家主李从云龇目欲裂地嘶吼道。 “是妖族又如何?”伴随着这一声呼喝,天空中传来凌绝的威压,瞬间让包围四堂的修士遍体生寒,脸色苍白,只觉喘不过气来。 四条人影从空中落下,根本无视周围的人族修士。 “堂主!”大长老惊喜万分地飞了过来,凌堂目光扫过周围的南方修士,凝声说道:“各位道友,之前你们一直不了解四堂,为什么从不参予南方争斗,却又传承万年不倒,今日我就和诸位说个明白。" "我四堂的祖上就是凤祖的守护者,我们是按照祖训一直留在这里等待凤祖。在凤祖回归之前,与世无争。我想问问诸位道友,四堂在之前可是损害过人族利益?” 人族众修士默然不语,细想之下,四堂确实一直没有做过伤害人族之事。赫连云霄突然厉声喝道:“之前你们确实没有伤害过人族。但是这次妖族肆虐人族领地,是不是因为你们找到了凤祖传承者,便开始肆虐人族?据说那血杀堂之人就是天外楼主所扮,是凤祖的传承者?” 南方众修士闻言心中都是一阵苦涩,如果天外楼主真是凤祖传承者,他们可都是将家族精英弟子送进了天外楼,这件事情会成为他们的污点,会被其他大陆的修士嘲笑一辈子。所以,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四堂堂主的身上,等待着对方揭开答案。 “不是!这是吕不凡的恶意构陷……”凌堂主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苦涩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诸位道友。当初我们的确认为他是凤祖的传承者,那是因为他的身上拥有着不屈意志。但是,在不久之前,龙主敖伤亲自将我们四个唤去,告诉我们他和魔主,妖主,青冥道主,邪主韵天亲眼看到了凤祖的尸体,凤祖已经陨落了。而天外楼主之所以拥有不屈意志,那是因为他在机缘巧合之下炼化了一缕凤祖的残魂。” 四周一片寂静,这种秘辛如今从龙主的口中说出来,可信度还是极高,这让每个修士的心中都震惊不已。在这震惊之中也都偷偷松了一口气,最起码陆随风并非凤祖的传承者,他们也不需要再面对其他大陆修士的嘲笑。 此时,这些修士心中也意识到这场妖族之乱并不是四堂引起了,但是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着戒备。四堂堂主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他们最终会如何选择,这关系到整个南方修士的命运。 “各位道友!”凌堂主凝声说道:“如今我们四堂已经不适合留在荡妖城了,我看各位还是散去吧,我们整理一下四堂,在三天之内会离开人族领地,前往妖族领地。” 第两千九百一十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各位道友!”凌堂主凝声说道:“如今我们四堂已经不适合留在荡妖城了,我看各位还是散去吧,我们整理一下四堂,在三天之内会离开人族领地,前往妖族领地。” 人族修士的脸上都是一阵犹豫,放四堂堂主离开,那妖族在四堂堂主的率领下一定会很快变得强盛起来,对南方大陆人族修士的压力会越来越大。但是,如果不放四堂离开,又有谁是四堂堂主的对手? “还有一件事情!”凌堂主淡淡地说道:“当初四堂也收留了一些人族修士,这些修士如果愿意跟着我们前往妖族,我们会带走。如果他们愿意留下,还希望各位不要为难他们。” 此时,站在四堂内的那些人族修士脸上现出了茫然之色。他们都是从小被四堂收留的孤儿,也一直认为四堂都是人族,如今却发现这里是妖族的巢穴,那他们何去何从? 跟着四堂前往妖族?自己是人族,又如何能够和妖族共存??留在人族,会得到人族的信任谅解吗?会不会被人族暗中追杀? 四堂堂主不再理会人族修士,身形向着四堂内飞去。南方修士没有离开,依旧将四堂包围,南方联盟高层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应对此事。 但是,三天过去,他们依旧没有商议出来一个办法。原因非常简单,没有人是四堂堂主的对手,而南方历经劫难,如今实力大不如前,他们难以去想象,如果真的和四堂火拼,南方修士还会剩下多少元气。 最重要的是,以往在南方人族和妖族发生族战,各域都会派修士前来支援,但是如今却无一域前来驰援,让南方人族底气十分不足。 “咯吱吱!”?四堂的大门打开了,四堂堂主率领着近万多妖族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这些妖族已经摘去了掩藏气息的道器,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妖气。 “我们走!”凌堂主清喝了一声,身形冲天而起,率领着近万多妖族向着荡妖城外飞去。荡妖城内的修士眼睁睁地望着四堂妖族撤离,一个个虽然脸上现出不甘之色,却也只能强自忍耐。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从四堂内传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便见到一千多修士从四堂大门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修士,身上散发着圣君后期的气息。 荡妖城内的修士目光闪烁,死死地盯着从大门内走出来的一千多修士。他们知道这就是四堂当初收留的孤儿,他们此时心中也很犹豫,这些人究竟杀,还是不杀。 那个中年修士目光扫过镇妖城这些修士,脸上现出了苦涩,朝着周围的修士拱手道:“各位道友,在下易不离。我们的处境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们不想去妖族领地,也知道这四堂已经不适合我们居住。只求诸位道友网开一面,让我们离开荡妖城,去寻找一个容身之地。” 李家主凝声喝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是四堂留下来的奸细?让你们留在人族就是一大祸患。” 众人闻言俱是心中一凛;是啊!如果这些人族修士是四堂留下的奸细,这对人族就是一个祸患,而且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这些人都是四堂收容的孤儿,恐怕他们对四堂有着很深的感情,他们真的会在往后和妖族敌对,站在人族这一边吗? 一双双望向易不离的目光渐起杀意。易不离脸上的苦涩愈加浓郁:“各位道友,如果信不过我等,我们可以离开南方,远走东域或者北域大陆。” 周围的修士神色又是一阵犹豫,但是一想到这次妖族之乱,自己的亲朋好友死伤无数,而这些人将来很可能作为妖族的内应再次引起一次妖族之乱,心中的杀意便升腾了起来。 易不离的神色就是一凝,慢慢地取出了道器,脸上苦涩地说道:“看来诸位道友是不准备放过我等了!我等也不能够束手待毙,因为至今为止我们并没有做过丝毫对不起人族的事情,我们对得起人族这两个字。” “唉”一声长叹从众修士的身后传来,然后便见到一条人影飞向了空中,向着众修士的中间落了下去。 “你是天外楼虎殿殿主,虎一!”赫连云霄双目一张,场面就是一静,所有修士的目光俱都汇聚在虎一的身上。 少城主聂逍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虎一拱手道:“虎一道友,陆楼主也回来了吗?” 众修士的眼睛又是一亮,此时南方大陆的实力已经跌落到最低点,没有了四堂的支撑,要高端修为没有高端修为,要综合实力没有综合实力,如果这个时候陆随风能够回到南方,无疑对南方有着定海神针的作用。 而且如今他们也都从凌堂主的口中得知陆随风并不是凤祖传承者,依旧是纯粹的人族。对于凌堂主所言他们没有怀疑,谁敢拿龙主说出来的话当玩笑,那是找死。而既然龙主都说了,凤祖已经彻底的陨落,那就一定是真的。 虎一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家少主没有回来,他在和龙主前辈闭关,应该是在冲击圣王境七层。” 周围一片寂静,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虎一虽然只是圣君后期,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她。不为别的,就因为人家有一个即将站在这片世界之巅的少主。 “虎一道友,你对于这些四堂修士可是有什么安排?”聂逍遥深吸了口气道,此时荡妖城内的这些修士已经明白了,虎一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就一定对这些四堂人族修士有安排。他们不能不尊重虎一的意见,而且如今他们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四堂人族修士。 易不离满怀希望地望着虎一,心中却也忐忑不已,他不知道虎一会如何安置他们。如果此时虎一说出一个“杀”字,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就会扔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心中便不由一阵凄苦。想当初,四堂就是整个南方的支柱,他们也曾经荣耀过,只要出去说出自己的身份,整个南方修士莫不尊敬他们。 但是,??如今这一些都是过往云烟。而且还有一份耻辱在心里,作为人族,竟然一直在听从妖族的命令,以妖族为尊。就算这次虎一会放过他们,以后又有何颜面出现在人族修士面前? 虎一看了一眼易不离等人,又将目光望向了周围的修士,凝声说道:“各位前辈,各位同道。这些人是我们的同宗,只是受了妖族的蒙骗,你们上千年来不也是被蒙在鼓里吗?如今他们能够冒着被大家击杀的危险留下来,就证明了他们的人族之心。我看不如就让他们先去天外楼暂居,等着我家少主回来后,再做决断如何?” 众修士相互交流了一番,聂逍遥上前拱手道:“虎一道友,我们对这些这人并不放心,希望在陆楼主未做决断之前,这些人不能够离开天外楼。” 虎一将目光望向了易不离,后者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最终的命运会是如何。但是总算避免了一场火拼,而且还有了一个落脚之地。心中长叹了一声,上前一步道:“我们愿意去天外楼,听凭陆楼主的决断。” “好!”虎一点头道:“你们这就随我走吧!” “是!”一千多修士精神一振。 “虎一道友!”聂逍遥上前道:“如今南方已经群龙无首,陆楼主什么时候出关?” 虎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今妖族已经大部分退回妖族领地,四堂主也离开了荡妖城前往妖族领地。如此妖乱已经结束,当下大家还是将流窜在人族领地的妖族驱逐,这才是如今最为重要之事。” 南方大陆再一次混乱了起来,这次的混乱不仅仅是人族领地,还包括妖族领地,整个南方大陆都处于一种混乱之中。 在妖族领地内,四堂堂主率领着手下妖族开始在妖族领地内征伐,收服一个个妖族部落。而在人族领地内,所有南方修士都加入了追杀妖族的战争之中,同时还有一些妖族部落不愿意臣服四堂,他们杀入了人族领地。在他们看来,如今南方人族是最虚弱的时候,说不定能够在人族领地杀出一片天地,在人族领地内重建自己的部落。 虎一带着易不离等人来到了天外楼,北云轩拨了一座独立山峰,让他们自己建立修炼的洞府。要知道,这批人族修士都是四堂的精英战力,修为最低的都是圣主后期,且七成都在圣君期之上,绝对是一股不俗的战力。天外楼能收留他们,这是雪中送炭之举,当然也不惧他们会生出什么不轨之心。 此时的飞舟之内,出去渡劫的几女也都回来了,一个个修为突破到了圣王境。不过她们的境界还都很不稳,身上的气息澎湃如潮,压迫得悟明,莫天机等人尽皆脸色发白。 "还不收敛气息,各自回舱巩固修为。"虚云出声道,几女闻言,身形连闪,掠向各自的舱室,飞舟之上这才平静了下来。 第两千九百十一章 时不待我,拼命提升 此时的飞舟之内,出去渡劫的几女也都回来了,一个个修为突破到了圣王境。不过她们的境界还都很不稳,身上的气息澎湃如潮,压迫得悟明,莫天机等人尽皆脸色发白。 "还不收敛气息,各自回舱巩固修为。"虚云出声道,几女闻言,身形连闪,掠向各自的舱室,飞舟之上这才平静了下来。 如此一来,天外楼除了陆随风,虚云,慕容轻水,北云轩之外,又多了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剑侍月婵,以及青凤五位圣王境。令天外楼的高端战力更上一层,不惧天下任何势力的挑衅。 所以,在他们一听到北云轩的玉简传讯之后,这些人立刻决定去追杀流窜南方的妖族,这样也能够将众人的境界稳定下来。由刚刚突破圣王境的五女,分别裹挟着悟明,莫天机等人撕开空间穿梭而去,与龙,虎,凤三殿,风雨雷电四堂,以及易不离那群荡妖城四堂的修士汇合。分别组成五个战队,每个战队由一位圣王境担任队长,开始追杀南方大陆各地的妖族。 按照陆随风的话说,那就是易不离这些人想要继续留在人族,那就必须证明自己和妖族势不两立,所以他们必须在南方修士抵抗妖族入侵的时刻,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才能够洗刷自己曾经被妖族欺骗的耻辱,以堵悠悠之口。 易不离等人也非常明白,这是证明自己的一个机会。所以,没有丝毫推辞地就跟着从苍澜山脉一路杀下来,杀入了南方大陆。 天外楼的五大战队突然加入到抵抗妖族入侵的队伍中,确实令南方修士精神一振。再加上如今在南方人族领地内的妖族并不是主力,天外楼的加入让南方大陆的局势开始发生大逆转。 陆随风和虚云回到天外楼后,继续闭关修炼。一月之后,陆随风又打通了两道天地之桥,修为也没有任何壁障地一下突破到了圣王境八层。这不能不说他的天赋惊人,按敖伤的话说,只有打通十五道天地之桥,才有望达到圣尊境,也就是这方世界的修为极限。 陆随风如今已打通了十三道天地之桥,看似只差两道就园满了。但陆随风却知道,这最两道才是真正的天渊,修为不达到圣帝境,根本就无法触碰到。 敖伤自然不知道陆随风的修炼速度会如此快,那是因为有两点原因,一个是他她的体内世界和敖伤他们五巨头不同。敖伤他们的体内空间就是一片大陆,也就相当于一个小世界。而陆随风的体内世界却是一个星域,这种根基就比敖伤等五巨头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第二个原因,陆随风的体内有着敖伤和凤祖的一缕残魂,令得他的神魂超乎寻常的强大。这双重的因素同时发力,沟通起天地之桥自然要比敖伤等五巨头快速了很多。 “嗡”一圈一圈的光环又从陆随风的体内扩散了出来,足足十三个光环。而这十三个光环足足闪耀了八个时辰之后,开始相互融合,最后融合成了一个更加璀璨的光环,在陆随风的身后缓缓盘旋。 天地大道的气息布满了后山谷,无数在山谷中修炼的人,气息一动,体内就传来了“啵”的一声,突破了。 随即便有一道道身形迅速地离开山谷,他们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大道的威压吸力。那由十三个光环凝聚而成的一道光环,其间充斥的大道之力,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令他们不仅仅是不敢再在山谷内停留,就是在山谷前都不敢停留,此时整个山谷都充斥着这种大道气息。?一个个立刻飞出了山谷,然后撕开了空间而去。 南方大陆有了天外楼的突然又加入,妖族便完全落在了下风,纷纷向着妖族领地内仓惶逃窜。而在妖族领地内等待着他们的是四堂主所率妖族大军,一面人族是要将他们斩尽杀绝,而四堂只是要收服他们,他们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取舍! 山谷内,再次恢复了寂静。洞符内盘膝端坐两个人,一个是龙主敖伤,一个是陆随风。 此时的陆随风碰到了难关,他已经沟通了十三条天地之桥,修为达到了圣王境八层巅峰。但是,当但开始沟通第十四条天地之桥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坚固的壁障,这个壁障仿佛具有驱散灵力的功效,陆随风好不容易凝聚的澎湃灵力刚刚碰到第十四条经脉,那灵力就自动散去。 陆随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一旁敖伤见状,神识传音道:“小子,想要突破到圣王境九层不是那么容易的,第十四条经脉有些特殊,需要你领悟道境之后,才能够破去第十四条经脉的壁障,你先不用急,先慢慢领悟道境吧?” “道境?”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望着对面的敖伤道:“道境玄奥无比,哪里是那么容易领悟的?我直到如今也只是领悟到了一点皮毛。” “不着急,欲速而不达!”敖伤哑然失笑道:“你还年轻,有着无穷的寿元去慢慢领悟。” 陆随风却淡定不起来,当下已然时不待我,须在浩劫降临之前,尽可能地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在浩劫存活下来,守护自己珍惜的一切。 “道境,道境……对了,自己之前曾经炼制过一枚能够将人带入道境的悟道丹。”陆随风在储物戒指中翻了一下,取出了一颗色泽碧绿的圣丹吞入口中。一柱香之后,陆随风沮丧了起来,当初炼制的这种道丹,对于他如今这个境界已经没有了作用。 “算了,还是先融合属性吧,也许我将十一种属性的法则完全融合之后,就能够进入道境之中了。”?陆随风沉下了心思,开始将时空属性的法则和九大属性法则进融合。 时间法阵中弹指十年,外界只过去一月。山谷内寂静无声,洞府中的陆随风和敖伤两个人仍如同两座雕像一动不动,身上已经落满了灰尘。 感觉到陆随风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玄妙的波动,敖伤睁开了眼睛,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种波动并不是属于道境的那种波动,这不由让敖伤有些诧然;"这十年,陆随风究竟在参悟什么?" “嗡!”陆随风的身形突然在敖伤的视野中消失了,惊得敖伤跳了起来。但随后,陆随风的身形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敖伤并不认为那是幻觉,到了他这种境界,几乎不会出现这种错觉。不由凝目聚神地紧紧盯着陆随风的身形,这一次清晰地见到陆随风的身形开始扭曲,不断地变换着形状,扭曲到极致便消失不见,但下一刻又恢复了常态。?而且,他还感觉到一种极为玄妙的气息围绕着陆随风,这种气息就是敖伤也感觉到极度危险。 “这是……时间和空间的大道法则!”敖伤豁然而惊,脸上变色:“难道这小子还领悟出了时间和空间的属性?” “嗡”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的体内发出一阵嗡鸣,一道道属性法则从他的身体流动浮现,金木水火土光暗风雷,以及时间和空间的大道气息充斥在洞府。这种大道的气息竟然融合到一处,虽然不够完美,但是确实实实在在地融合到一处。 融合到一处的大道很柔和,以陆随风为中心向着外面一圈一圈地扩撒着。敖伤闭上了眼睛,那一圈一圈的大道拂过了他的身体,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徜徉在天地大道的汪汪中,一丝丝明悟涌上了心头。虽然他曾经的修为境界要比陆随风高出很多,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大道气息对他这个曾经的圣尊巅峰,竟然也有着巨大帮助。 一圈一圈大道气息扩散出了洞府,向着山谷扩散,拂过了山谷中的一草一木,无数正在修炼的内门弟子,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大道淬炼,本体强度正在不住地提升,同样提升的还有他们的元神。他们就如同海绵一般地,吸收着一圈一圈拂过来的大道气息。 但是,只是一柱左右的时间,所有内门弟子的身体就飘飞了起来,被那一圈一圈的大道气给推了出去,以他的境界已经吸收不了扩散出来的大道气息,被那柔和的大道气息推了出去。 所有内门弟子的身体一直退到了山谷口才停了下来,重新落在地面之上,睁开了眼睛,一个个的目光中充满了振奋和惊喜。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所有人眼中不禁露出了狂喜之色。经过了天地大道气息的洗礼,每个弟子都不程度的有所突破。??一个个目光感激地望向了陆随风所在的洞府。 “嗡!”天地大道的气息开始收缩,收回了陆随风的体内,然后嗡然一声,一道胳膊粗细的光环从他的身后扩散了出来。随后,又有一道拇指粗细的光环从他的身后扩散了出来。?一粗一细两圈光环,在他的身后不停地旋动着,逸散着璀璨瑰丽的光华, 第两千九百十二章 轻舞楼传来的消息 “嗡!”天地大道的气息开始收缩,收回了陆随风的体内,然后嗡然一声,一道胳膊粗细的光环从他的身后扩散了出来。随后,又有一道拇指粗细的光环从他的身后扩散了出来。?一粗一细两圈光环,在他的身后不停地旋动着,逸散着璀璨瑰丽的光华, 那个胳膊粗细的光环是陆随风体内十三条天地之桥,最终凝聚而成的天道光环,而那个拇指粗细的光环则是第十三条经脉凝聚而成的天道光环。 敖伤睁开了眼睛,惊讶地望着陆随风。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明白,陆随风可不是像他那样只是五属性灵根,而是十一种属性,如此一来,他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自己。 陆随风的不断突破,也让敖伤的修为飙升到圣王境八层中期。令得敖伤不仅有些向往,以他五属性灵根,曾经都能够达到圣尊期巅峰,那么陆随风最终会达到什么境界? 是龙祖和凤祖那个境界,还是会超出龙祖和凤祖的境界?是否能突破这方世界的极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敖伤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又有了一丝增进,向着圣级八层后期又迈进了一步,脸上不由现出了笑意。心中暗道:“看来我都不用刻意去修炼了,只要这小子再突破几次,我坐在旁边,修为就会增进了!” 这个时候,那一粗一细的两圈光环收进了体内,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望着敖伤,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道:“前辈,我已突破到了圣王境八层中期,是不是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了?” 敖伤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心中不由暗叹道:“自己如果有这种资质,恐怕会不知岁月的修炼下去吧?” 想到陆随风突破了一个境界,也确实需要时间去沉淀巩固,便含笑点头道:“自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敖伤突然屈指一弹,两道光华就进入到陆随风的眉心。 陆随风立刻闭上了眼睛,随后就惊讶地道:“前辈,你怎么会有凤祖制符的传承和龙祖炼丹的传承?” “这只是一小部分,我也只得到了这些!”敖伤轻声说道:“当初在神秘空间内,我分别得到了一缕龙祖和凤祖的残魂,这些传承都是从那里得来的。你是一个圣符师和圣丹师,这些东西传给你,比留在我这里好。” 陆随风兴奋地跳了下来,突然嗅了嗅鼻子,向着自己的身体望去,见到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杂质。但却还是多了一些汗液,便闪身进入了隐龙戒空间,在洞府内留下了一串声音:“你的身上也很臭!” 敖伤闻言也嗅了嗅,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一闪身也进入了自己的体内世界。 天星宗。 吕不凡的心中越来越感觉到不安,虽然这段时间敖伤和陆随风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但他总是觉得这两人就如同两把利剑架在他的头上,随时都能够落下来,斩下他的头颅。 “不行!我不能够这样坐以待毙,我必须有所行动,必须自保!”吕不凡烦躁地在大殿之内走来走去,这段时间他一直龟缩在天星宗内,而且也没有出去抓女修练功,因为他害怕敖伤一直在用神念监视他,可一直这样下去,却让他的修为再难有精进。 而且龙主的压力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他无时无刻不再恐惧着,这让他的精神就快崩溃了。他感觉到再这样下去,不用龙主找上门来,他就会因恐惧而崩溃。 “我必须做些什么?去找魔主?不行!魔主或许都不再是龙主的对手,再说魔主也不可能全力帮助自己,那是属于自己不可以掌控的力量。我需要拥有能够对抗龙主和魔主的力量。" "?对!?自己掌控的力量!”吕不凡猛然停住了脚步,双目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要把天下修士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就不信龙主能够和天下千亿修士相抗。” 吕不凡强自压下了心中的烦躁,缓缓地走回了椅子上坐下,慢慢地寻思了起来;“如今由四堂组成的南方联盟已经明存实亡,因为四堂堂主是妖族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笑话。此时,应该会很容易将南方人族掌控在手中。" 飞羽宗和吟龙阁封山,让八大宗门的擎天盟暂时也难成气候。而天机宗,北冥宗和丹符器阵四宗,因为和自己联手对付过血杀堂,已经和自己拴在了一起,将他们拉过来也完全不成问题。如此就只剩下了天元盟了。 这九大上古圣者也曾经围杀过陆随风,也算是有着合作的共同基础。如果能达成这个目标,已收拢一半人族天下。 吕不凡的目光闪烁出阴狠之色:“尚若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不识时务,大不了,一个个秘密收拾,给他们种下烙印。” “来人!”吕不凡大喝一声,一个执事走进了大殿,躬身施礼;“盟主!” “去唤荀宗主前来!” 不一会,荀文浩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内,朝着吕不凡躬身施礼道:“拜见盟主!” 吕不凡凝声说道:“下月十五日,在天星宗召开天下修士大会,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还有各门各派,包括南方各个家族都给我通知到,就说我乾天盟要和他们共议浩劫之事。” “是!”荀文浩应道,然后神色有些犹豫道:“那飞羽宗和吟龙阁,还有天外楼呢?” “你只管去通知,他们会来的。”吕不凡摆手道:“飞羽宗宣称追随青冥道主,那么这种场合,她们就更加需要出面。至于吟龙阁,面临这种浩劫之事,虚九霄这道貌岸然的伪君也一定不会错过。毕竟如今又过去了一年多,相距浩劫真的不远了。” 陆随风在隐龙戒空间的灵泉中一边清洗着身上的污渍,一边观察着体内的状况。如今他已经将时空属性法则,和九大属性融合到了小成境界。 而且也正如陆随风所想象的那样,在他将时空属性和九大属性融合到了小成境界之后,果然那第十三条天地之桥的壁障消失了,让他顺利地打通了第十三条天地之桥,修为也达到了圣王境八层后期。 “嗖嗖嗖!”天空中落下了数十条身影,却正是去南方追剿妖族的紫燕等人。此时南方的妖族已经彻底被南方修士赶回了妖族领地。 洞府门开启,陆随风和敖伤从洞府内走了出来,紫燕带着众人来到跟前,齐齐施礼;“拜见楼主!” 敖伤只是站在一旁微笑不语,陆随风的神识扫过众人,眼中不由露出了震惊之色道:“大家又有所突破了?” “小师弟!”段蝶舞跑到了陆随风的跟前,大咧咧地搂着他的肩道:“我们都是在你突破散逸出来的大道气息中得到的突破,只不过我的修为太低,只是突破了两层就坚持不下去了。” 陆随风对这位六师姐的举止没有丝毫排斥和不悦,似乎早已习惯了,反觉一如即往的亲切温暖。淡笑道:“六师姐的修炼速度已经够快了,再快就不是好事了。需要好好打磨一下基础!” “是!”段蝶舞一脸认真地道。陆随风的目光落在了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月婢,青凤五女的身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们的修为已经夯实,可以开始打通天地之桥了!” 周围的悟明,莫天机等人望向五女的目光都充满了羡慕,却没有丝毫嫉妒,陆随风很满意这种氛围,有竞争,没有内斗。 “主上!”北云轩肃然道:“接到轻舞楼那边传来的消息,那个吕不风又开始在外面搞事了。” “嗯?”陆随风和一众高层同时皱起了眉头,望向了北云轩。 “主上,那个吕不凡召集天下修士在下月十五日齐集天星宗,说要开天下大会,共同商议抗衡浩劫之事。” “呵呵!”敖伤突然发出了冷笑,一脸不屑地道:"如果我猜测得不错,这家伙的身上多半已被魔主种下了奴印。你小子也应该早已有所怀疑了吧?" “的确如此!”陆随风点点头道:"开始只是觉得他这个圣王境有点水,只有圣王境之势,却无圣王境之威能。之后又隐隐从其身上察觉到一丝魔气,因而有所怀疑。如今前辈之言,证实了我的猜测,应该不会有错了。" 众人闻言无不惊愕,一个个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以龙主敖伤之能,如果想要去了解一个人,那个人在他的面前就不会有丝毫秘密。 可以说,敖伤的元神侵入任何一个修士的识海中,将他记忆中所有的秘密都挖掘出来,那个修士都不会有所感觉。除了五巨头之外,也许目前只有元神强度达到圣王境八层后期巅峰的陆随风可以抵挡。所以,没有人会怀疑敖伤所言,只是有些骇人听闻。 “那势态就非常危险了,一旦让其的划谋得逞,将会是人族的灾难!”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他如今是站在道义的高度上,拿着抗衡浩劫的大棒在挥舞,如果我们就这样把他给杀,会让天下修士误解,我们会成为千亿人族修士的公敌!” 第两千九百十三章 风云汇聚天星宗 “那势态就非常危险了,一旦让其的划谋得逞,将会是人族的灾难!”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他如今是站在道义的高度上,拿着抗衡浩劫的大棒在挥舞,如果我们就这样把他给杀,会让天下修士误解,我们会成为千亿人族修士的公敌!” “没有那么严重,对付这家伙我已经有了万全的办法”敖伤像是早已成竹在胸地道。 众人听完了敖伤的打算,一个个脸上现出了欣佩之色。这种办法也就龙主能够想出来,因为别人没有那个实力,自然不会那么想。 这一日。天星宗死营,将近十万的死营修士没精打采地或是坐在那里,或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突然所有的人神色一怔,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的识海之中;“我是天外楼主,陆随风!” 近十万修士的目中现出狂喜之色,一个个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强自压下心中的狂喜,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模样。 与此同时,无数的修士正在向着天星宗赶来,在这些修士中有着无数小宗门的宗主,带着宗门长老和精英弟子。这些宗主的脸上都挂着深深的忧虑,他们都是被吕不凡下了烙印的人,此时他们的命运已经不由他们做主,他们深深知道,他们的命运也就比死营的散修强上一些。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他们的识海中也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是天外楼主,陆随风!” 一个个小宗门宗主眼神渐渐地放光,神色中现出了同样的狂喜之色。而这个时候,敖伤已来到了魔族秘境禁地,正坐在魔主的跟前,两个人似乎在交涉着什么,最后魔主点头,而敖伤则是凝聚了一缕天道法则。屈指一弹,弹入了魔主的眉心。然后敖伤的身形消失不见。 天星宗,?天下人族修士汇聚,都是各方精英豪强。 在天星宗的广场之上摆下了无数宴席,九大上古圣者坐在席位上,目光中流露出焦虑担忧之色。原本他们以为从远古而来,一定会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而事实上,在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如此,这个世界的修士实在是太弱了。 但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快了,这才多少年,竟然有着如此多的修士超过了他们。不说原本就在他们之上的五巨头,就说他们原本看不起了吕不凡和虚九霄竟然也超过了他们。这不能不让他们感到沮丧。 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们对吕不凡和虚九霄都缺乏信任。虚九霄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令人着摸不透,这样的人非常可怕。至于吕不凡,那就更不敢恭维了,实足的奸险小人一个。这样的两个人,真的能够率领天下修士抵抗浩劫吗??但是,如今的他们反抗有用吗? 坐在另一边?的天机宗主梦无伤,道阵宗主玄天子,道丹宗主刘翔,道器宗主金天鸿,道符宗主华海湖,北冥宗主战修平,此时的眼中也流露出忧虑,如今的擎天命盟已然名存实亡。因为之前共同对付血杀堂的事,他们六个宗门已经和吕不凡拴在了一起。 却不知吕不凡这次召集天下修士要干什么?是真的要商议共抗浩劫之事吗???如果他要联合自己等人共同对付血杀堂和龙主怎么办?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当初围杀的那个血杀堂之人是陆随风,而吕不凡是在借刀杀人,自然不会告诉他们。 尽管他们后来从南方修士的口中得知,那血杀堂之人并不是凤祖转世,只是获得了凤祖的一缕残魂。依旧是人族,但是这一切重要吗?他们已经得罪了血杀堂! 飞羽宗主姬飞花也来了,眉宇之间锁着深愁。她此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如今她只能够寄希望于青冥道主的出现,能够让她真正成为其的追随者。 虚九霄同样也来了,静静地坐着,垂眉闭目,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中在想什么? 南方修士此时的心中也十分焦急,在他们心中唯一的领袖,只有陆随风。陆随风在南方所做的一切,已经征服了他们的心。尤其是这次的妖族大肆入侵,陆随风虽然没有亲临,但正是天外楼的出现帮助南方将妖族彻底赶走。 吕不凡算什么东西?他们一直在等陆随风的消息,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出现,这不由不让他们心急如焚。 天外楼后山的谷内,敖伤,陆随风,虚云,北云轩,慕容轻水等一众天外楼高层,每个人身前都放着龙涎果,灵液仙酿,还有各种佳肴。而在中间有着一个敖伤释放出来的水幕,那水幕之上正流动着天星宗广场上的景象,众人一边吃喝着,一边看着水幕中的影像。 在天星广场的高台之上,还有一个修士显得十分突兀,因为他是一个魔族,正是魔族的一位大魔尊攀隆。此时他全身魔气收敛得完美,此时正在饮着仙酿,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吕不凡,嘴角浮现出一丝鄙夷和讥讽。 山谷内很静,只有吃喝声,没有说话声。 天星宗也是如此,吕不凡端坐在高台中央,脸上难以掩饰地现出一丝得色。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声令下,天下修士尽皆汇聚天星宗,这就是实力。只要把这天下修士都完完全全地变成自己的力量,就算是龙主来了又如何? “我要屠尽五大巨头!”一身黑色之上点缀着无数星辰的衣袍穿在身上,显露出他伟岸的身材,端坐在上首,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袭上心头。 吕不凡一直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笑容。目光向着九大上古圣者和八大宗门望去,看到他们那忧虑的模样,他就开心地笑了起来。不过心中却阴狠地想道:“这些人面现忧虑,很明显就是在心中不愿意归附我。哼,那么就不要怪我了,我会一个个控制你们的。呵呵……” 他的目光又向着那些小宗门和死营修士望去,这才是真正属于他吕不凡的力量。?但是……?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一双双小宗门宗主和死营修士,望向他的目光竟是有些冷,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就如同等待捕食的毒蛇。 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地就从他的尾骨顺着脊椎蔓延了上去。此时天下修士中的精英几乎尽皆集中于此,每个人都因为修为的强大,身上散发着勃勃生机,阳光从空中洒落,周围仙云渺渺,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宏大。但吕不凡却在心中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一丝丝杀气,一丝丝怨气…… 四周很静,所有的修士都将目光望向了吕不凡。毕竟这场天下大会是由吕不凡举办的,作为举办人应该在大会之前说些什么。而且天下修士此时也想要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是,吕不凡却仿佛失神一般,微微皱着眉头坐在那里。荀文浩坐在一边,有些焦急。在天下修士面前失态,这让天下修士心中如何臣服?于是向着吕不吕神识传音道:“盟主,盟主!” 吕不凡霍然而惊,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但是心中的那一丝不安却挥之不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凝声说道: “各位道友,仙界如今进入了多事之秋。未来有浩劫之忧,如果当初我们仙界修士就能够凝聚一团,僵尸魔人之祸患就不会肆虐大地,折损无数人族精英,所以这次召集天下修士前来,就是为了统一号令,以对付未来的灭世浩劫……” 吕不凡口中滔滔不绝,为了今天的讲话他已经准备了好久。话中之意,无非就是想要度过灭世浩劫,天下修士就必须凝聚成一团,号令统一。而这个发号司令之人,修为必须凌驾于所有天下修士之上,而他吕不凡当仁不让。 八大宗主,九大上古圣者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果然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从心里讲,把仙界修士凝聚起来,他们认为这并没有错。但是让吕不凡当盟主他们就有些受不了,而且十分的排斥。甚至十有八九会将人族带向深渊! 可是,仙界就是以强者为尊,谁让他们的修为都不如吕不凡?当然,他们也可以像围攻陆随风那样,八大宗门合力布下不完整的戮仙阵,天元盟布下九星锁仙阵对付吕不凡。 但是,当初他们布下大阵,是因为有吕不凡牵制对方,他们赢得了时间。而如今吕不凡会给他们从容布阵的时间吗? 当下势不如人,八大宗主都有些拿不定不主意,不由将目光望向了九大上古圣者,却见到后者九也紧锁着眉头坐在那里。 八大宗主心中便不由有些气馁,心中也浮现出一丝鄙视;“还上古圣者呢!一点风骨胆魄都没有!” “各位道友,有何建议?”这个时候吕不凡终于停住口沫横飞的讲演,目光威棱地扫视着四周。 四周就是一静,每个人心中都知道。如果今天有谁反对吕不凡,恐怕不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但是就这么同意他领袖群伦,他们的心中又十分不甘。 两千九百十四章天下悠悠之口,堵得了吗? “各位道友,有何建议?”这个时候吕不凡终于停住口沫横飞的讲演,目光威棱地扫视着四周。 四周就是一静,每个人心中都知道。如果今天有谁反对吕不凡,恐怕不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但是就这么同意他领袖群伦,他们的心中又十分不甘。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众修士循声望去,却见到是南方荡妖城的新任城主,聂逍遥。 “总算有人出头了!”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者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挺直腰望向了聂逍遥。 “吕不凡,是否推举你成为人族领袖,我们南方修士还不能够做出决定!”聂逍遥没有丝毫畏惧地直呼其名,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不少人为其暗暗捏了把汗。 “哦?”吕不凡并没有表现出不悦,脸上现出了一丝好奇。在他心中最大的障碍是是八大宗门和天元盟,尤其是与他有一战之力的虚九霄。至于南方,还有值得关注的势力吗? 如此,吕不凡的嘴角不由浮现出淡淡地讥讽道:“怎么?你们南方修士可是需要聚在一起研究一下?” 聂逍遥不卑不亢地淡淡一笑,拱手说道:“我们南方修士只听从陆楼主之令。只要你说服他,我们南方修士没有任何问题。” 吕不凡如今就不愿意听到的就是陆随风的名字,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圣王境强者,也不全是他后面站着一个龙主敖伤。而且他在面对陆随风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这种压迫不是来自修为上的压迫,而是一种气势,一种无愧天地的大势。而在这一点上却正是他吕不凡缺少,甚至是违背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陆随风的无愧天地,显得他卑劣无耻。吕不凡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其实他一直在关注陆随风是否到来。 当他再度确定陆随风没有到来,虽然不知道原因,心中却是安定不少,但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神色变得严肃道: “新任荡妖城主,聂逍遥是吧!如今我们在商议关乎人族命运之的大事,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仙界人族需要一个盟主来统一号令。我早早就发出了召集天下修士的消息,而陆随风却没有来,也就意味着他放弃了这个盟主之位。难道你们南方会因为陆随风的原故,就弃人族的未来大计而不顾吗?” "你少拿大义压人!"聂逍遥撇了撇嘴道:“我们南方修士只信得过陆楼主,至于你,实在不敢恭维!” 吕不凡眼底寒芒一闪而逝,仍淡淡一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拥有共同的目的,就是抵抗浩劫。而如今陆随风却独善其身,拒不出世,奈何?你认为如此之辈,有领袖天下群伦的资格吗?” 聂逍遥淡淡一笑,满是讥讽地道:“我不知道陆楼主是否具有你口中所说的资格,我只知道,当半妖客祸乱虐南方的时候,至少没见你吕不凡的影儿。百万妖族大肆入侵南方的时候,仍没见你吕不凡的影儿。只有天外楼力挽狂澜,将南方修士拯救于苦海之中……你认为陆楼主还独善其身吗?" 周围寂静无声,众修士默然,只是心中都有一杆秤,默默回想着陆随风之前的所作所为。聂逍遥的声音继续响起:“诸位道友都知道,这些年,南方一直苦经磨难。在半妖居客为祸南方的时候,百万妖族入侵南方的时候,你吕不凡可有振臂一呼,率领你的乾天盟驰援南方?天元盟,八大宗可有帮助我们南方?" "没有!你们没有!"聂逍遥仰天一叹;"只有陆楼主孤身独战半妖客,率领着我们南方修士最终将百万妖族驱逐出南方,让百孔千创的南方重新恢复了生机。陆楼主数次拯救南方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值得我们南方修士信任,值得我们南方修士拥戴,值得我们南方修士为他一言而拼命。" "我想问问,你吕不凡除了不断挑起人族的纷争,恃强凌弱之外,可有对人族做出过丁点贡献?"聂逍遥现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再说了,你自许当今人族第一强者,这人族领袖非你莫属。据我所知,修为在你之上的也不在少数,在场就有吟龙阁主,战力也和你难分伯仲,人品德行更在你之上,也没如你这般张扬霸道。我可有说错?" 吕不凡登时面红耳赤,如眼神能够杀人,聂逍遥已经碎尸万段了。他的这翻话,令各域修士羞愧汗颜,同时也对陆随风生出了敬佩之心。 是啊!南方历经磨难的时候,他们各域竟无动于衷的做壁上观,并没有一丝助力,反而是后来南方给予了他们不少帮助。 南方的数次磨难都是陆随风一人力挽狂澜,如果自己是南方修士,也定当为陆随风马首是瞻。 “再说这次妖族祸乱南方。"聂逍遥望向吕不凡的目光满是嘲讽;"这在以前,各域势必都会派出修士驰援。但是,这次妖乱却不见任何一域伸出援手,恐怕各位都在为诬陷了血杀堂之人为妖族而恐惧吧?恐惧血杀堂和龙主联袂寻你们报仇。” 这次包括吕不凡在内的九大宗主和上古九大圣都都脸色微变,这是他们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却被聂逍遥血淋淋地给撕开。 聂逍遥负手而立,神色凛然,越说越激愤,南方八大家族族长此时也都站了起来,目光冷然地扫过全场修士。 “试问在场的诸位,陆楼主在南方所做的一切,如果是你们各域中的某个强者为你们做了同样的事情,你们可愿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一众修士默然不语,不过心中也承认,如果九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能够如同陆随风那般,一次又一次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也愿意为其抛头颅洒热血。 但是,没有!??虽然僵尸魔人之祸乱是各方势力联合剿灭,但也正是因为是联合剿灭,反而没有一个突出之人。 虽然魔主分身最后是由吕不凡和血杀堂主两人联合斩杀,也算作突出之人。但血杀堂主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似乎根本无意人族盟主之位。而吕不凡却在人格和德行上有缺陷,让人难以全心信服。 他与陆随风全然不同,陆随风只是在竭尽全力地拯救南方修士,之后并没有对南方修士提出任何要求,这是一种付出。 反观吕不凡,在没有剿灭僵尸魔人之前就在算计天下修士,意图掌控各方势力。剿灭僵尸魔人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四处煽风点火,挑起战端,无耻构陷飞羽宗,血杀堂主,卑劣行径数不胜数。 此时的吕不凡恨得咬牙:“这黄口小儿,想死吗?竟然敢在天下修士面前如此抬高陆随风来打压自己,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小子,你说完了吗?”吕不凡杀机凌冽地冷然道。 "怎么,你想杀人灭口?"聂逍遥撇了撇嘴,一脸鄙夷地道:“天下悠悠之口,你堵得了吗?” “笑话!黄口小儿之言,我岂会放在心上。”吕不凡不屑地冷然道:“天下浩劫关乎人族根本,只有修为顶尖之人方能领袖群伦,否则难以服众。如果在天下大会期间,陆随风出现,我可以和他商议此事,如果不出现,你们南方修士必须无条件服从此次大会的决议,否则就是人族公敌。” 山谷内,敖伤饶有兴趣地对陆随风说道:“是时候轮到你出场了!” 陆随风淡淡一笑,伸手拉开了一道空间壁障,除了敖伤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悠闲地喝着灵泉仙酿之外,余下的虚云,慕容轻水,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月婵,青凤,俱都纷纷冲天而去,随着陆随风进入了空间裂缝。 天星宗山门前,寂静的天空中飘荡着悠悠白云,猛然间,白云四散,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空隙,一排人影从天而降,向着天星宗的山门落了下去。 “什么人?”守卫在山门前的天星宗修士厉声大喝。 “天外楼,陆随风!”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这些天星宗的守卫便只觉到周围一阵清风拂过,那么多的人影便消失了。 中央广场上,此时的气氛很是凝重。吕不凡虽然没有散发出圣王境的气势,但那番话却说得斩钉截铁,每一个字吐出,都仿佛带着天地之威扑向了聂逍遥等南方修士。 聂逍遥刹那额角见汗,身躯都在微微发抖,想要开口却无法开口,而且感觉到自己的心神受到了冲击,仿佛再过几息时间,就会心神失守而跪拜下去。 就在一众南方修士坚持不住,被压迫得双膝下弯之时,身上的压力却骤然消失无遗,一个个大口喘着粗气,整个身心却变得轻松了起来。 吕不凡微眯着眼,冷厉的目光望向了空中,神色便不由一变,看到了陆随风一行人出现在空中,正从空中缓缓落下。 两千九百十五章昨日的我们,就是明日的你们 吕不凡微眯着眼,冷厉的目光望向空中,神色便不由一变,看到了陆随风一行人出现在空中,正缓缓地在广场落下。 强压下心中的惊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吕不凡平复了一下情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挤出一丝笑颜,朝着陆随风拱手道:“如此宏大场面,我就知道陆楼主是不会错过的!” “报歉,有事晚来了一会!”陆随风淡淡地说道:“你们继续,我们只是来旁听!” 话落,陆随风目光向着四周扫去,带着身后的虚云等人落在了南方修士面前,和聂逍遥等人见礼之后,各自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座桌坐下,然后又各自取出龙涎果,灵泉仙酿等默默地吃喝起来,仿佛真是来旁听一般。 吕不凡目光深沉地望着陆随风,但从其身上看不出丝毫前来搅局的征兆,却知道绝不会安什么好心,吕不凡决定主动出击。 “陆楼主,你可不能够置身事外,刚才聂逍遥可是已经代表南方修士声明,所有的南方修士都听从你之命令,在这里我想征求你一个意见,是否支持我成为人族领袖,共同抵抗浩劫?” 陆随风端着酒杯慢慢饮下,圣王境八层的神识悄无声息地蔓延了出去,很快就分出了无数缕,进入了那些死营修士,和那些被吕不凡控制的小宗门宗主的识海内,然后将其种下的烙印包裹在一起,心念一动,便将那些烙印瞬间抹去。 吕不凡的神色就是一滞,继而脸色变得苍白,他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种下的那些烙印都被人给抹除了。虽然那点神识烙印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还是令他的识海产生了一些反噬。 这还不是主要的,此时吕不凡的心神开始慌乱了。那些烙印瞬间被抹除说明了什么?说明那些死士已经不再受他控制了。 那些死士一旦不受他控制,这些年来受到的生命威胁积累出来的怨气,会令他们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吕不凡都不知道。他此时只有用圣王境的威压镇住死营和那些小宗门之主,警告他们不可造次。 但是,他也知道这已不可能了,能够抹除他种下的烙印,那个人的境界就一定不低于他,而在这里修为不低于他还有别人吗?不用猜都知道,只有陆随风! 而且,也正是他到达之后,那些烙印才被瞬间抹去。惊恐和不安像阴云一般笼罩在了吕不凡的心头,怨毒的目光杀机凛然地望向陆随风。 “轰!”??就在这个时候,天星宗阵营中的近十万死营修士轰然站了起来。此时吕不凡的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他之所以把死营的修士都带了出来,就是想要在有人反对他的时候,用这些死营修士去充当炮灰。 但是,此时他已经知道这些死营修士已不再受自己控制,心中不由有些慌乱起来,强自镇定地冷笑道:“你们要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坐下!” “轰!”这近十万死士修士整齐地飞身而起,向着陆随风所在之处飞掠而去。高台上的八大宗主门和九大上古圣者不由纷纷色变,一个个心中暗道:“难道吕不凡要派死营修士向陆随风发出攻击?” 但是,?看着不像啊!见到陆随风面对这近十万死营修士,怎么还面含微笑,一脸淡定稳稳地坐在在那里? “轰!”?近十万死营修士整齐地落在了地面之上,俱都单膝跪地,朝着陆随风宏声道:“多谢陆楼主救命之恩,我等愿为陆楼主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神色俱都一变,目光在陆随风和吕不凡两人的脸上来回巡视着。 “这散修说……是陆随风救了他们的性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各位请起!”陆随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近十万死营散修扶起。其中一个高大威猛地修士转过身来,目光冷冽地逼视着高台之上的吕不凡喝道: "各位同道也都知道我们的身份。不错,我们都是散修。但是,即使我们是散修,也有着作为修者的尊严和选择的权利。当初吕不凡和八大宗主争夺中域权利,我们散修不想要卷入这种无谓的争夺内耗之中,只想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修炼之中,抵抗未来浩劫。所以,我们没有加入其中的的任何一个势力。" "但是,吕不凡为了在声势上胜过八大宗门,竟然动用卑鄙的手段,在我们的识海内留下了烙印,如果我们不答应加入以天星宗为主的乾天盟,他就会让我们集体死亡,以此逼迫我们加入。而且还将我们打入死营,让我们失去了做人的尊严,生存的希望,每日都活在煎熬之中。” "?居然会有这的事?简直骇人听闻!"?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圣者,以及各方势力尽皆齐齐色变。给人族修士种下奴印加以控制,这是被他们视为一种极端邪恶的行为。吕不凡作为人族的圣王境强者,竟做出如此邪恶,狼心狗肺之事,可谓天地难容,罪不容恕! 吕不凡面沉似水,正在想着如何措辞,为自己巧言辩解。却听到那个高大修士继续说道:“所幸前些日子,陆楼主暗中以神识联系到了我们。问我们为什么甘做死营修士,我们才将此事合盘告知……” 吕不凡心脏就是一抽,心中暗道:“没有想到陆随风的神识竟然侵入进了天星宗,而让自己居然丝毫不知无觉,难道他的境界已经完全超过我了?” 目光不由向着陆随风望去,却是看不透其修为,朴实无华得有如凡人一般。吕不凡也知道这是一种返朴归真的至高特征,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正是陆楼主了解了此事之后,在刚才将我们识海内的烙印解去。试问天下同道,如此大恩大德,我们天下散修还有什么理由不为陆楼主赴汤蹈火?”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扫向了那些没有被吕不凡控制的散修,凝声喝道:“各位散修同道,你们还等什么?” 那些没有被下烙印的散修身形就是一振,当初他们虽然是主动投奔,但那也是唯恐被吕不凡打入死营。如今当作天下修士的面,又有陆随风在那里,且还能够破除吕不凡下的烙印,他们还何惧之有? 一众散修也都纷纷冲天而起,朝着陆随风所在之处飞去。这些散修都是各方散修联盟的领军人物,人数虽少,气势却磅礴浩大。纷纷落在了陆随风的身前拱手施礼道:“拜见陆楼主,我等散修愿为陆楼主驱策!” 吕不凡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片铁青,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暴力拦阻这些临阵倒戈的散修。只是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陆随风如此精心谋划,究竟想要干什么? 此时那个高大的散士目光扫过乾天盟的一众修士,然后直视高台中央的吕不凡喝道:“吕不凡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如果让他领神人族群伦,以他的卑劣手段,就是人族的灾难。若不是陆楼主,我们昨日的遭遇,就是你们明日的命运。如此卑劣邪恶之辈,恳请天下同道共同诛之。”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妖言惑众!”吕不凡不能够再不开口了,再不开口,就会被这个散修扇动得天下修士联合围杀他了。 “你们散修都是一群桀骜不驯,朝三暮四的自私自利之辈。如今浩劫将近,你们却想一盘散沙的各自为战。哼!说好听一些,是各自为战,说不好听的,你们就是躲在宗门势力的后面,准备浑水摸鱼的一群卑劣之人。不把你们这些人束缚起来,如何应对浩劫?不把你们束缚起来,你们在浩劫降临之时,就是另一个浩劫。" 吕不凡一脸大义凛然地道:"为了天下人族着想,将你们束缚起来,虽然手段激烈了一些,却是为了整合人族的力量共抗浩劫,我之所为有何不对?” 吕不凡的目光扫过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其实在这些大宗门势力的眼中,散修就是一个垃圾群体,从来都没有放在他们的心上。而且,在他们的心中也认为吕不凡说的不错,这些散修就是一群桀骜不驯,自私无情,见利忘义之辈。把他们束缚起来,冲在前面应对浩劫,也未尝不可。所以,直到此刻他们都保持了沉默,做壁上观,大有收渔人之利的意思。 吕不凡不禁松了口气,他就是大宗门出身,怎么会不了解这些大宗门势力修士的内心想法。目光挑衅地望向陆随风,心中暗道:“想要靠一群散修对付我,陆随风,你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 “吕不凡,你休要巧言令色,为你的卑劣邪恶行径狡辩!”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整个广场又泛起了一阵骚动。 随着那个声音响起,轰然一声,站起了千余修士,这千余修士可不是散修,俱是一众宗主级人物,虽然都是小宗门的宗主,但却已经不是散修可比,属于宗门之列。 两千九百十六章身份暴露,千夫所指 随着那个声音响起,轰然一声,站起了千余修士,这千余修士可不是散修,俱是一众宗主级人物,虽然都是小宗门的宗主,但却已经不是散修可比,属于宗门之列。 “嗖”那个修士身形飞掠而起,向着陆随风的方向飞去。 “嗖嗖嗖……”千余小宗门宗主也纷纷随之飞向了陆随风,齐齐深深地弯下腰施礼道:“拜谢陆楼主救命之恩,我等宗门愿意为陆楼主驱策,效犬马之劳。” “各位同道请起!”??陆随风双手衣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众人扶起。此时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俱都愣愣地望着那一千余小宗门宗主,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拜谢陆随风?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领头的小宗门宗主转过身,目光扫过八大宗门宗主,冷然说道:“我想你们对于我们中很多人都非常熟悉,因为我们当初都是依附在八大宗门之下。但是最后却反出了你们的联盟,投靠了吕不凡。你们当初想必很意外,很气愤吧?” 那个小宗门宗主一脸讥讽地道:“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因为我们的遭遇,和那些被吕不凡控制的散修一模一样,这就是我们反出你们八大宗门,被逼投靠吕不凡的原因。已经有数十个宗门因拒绝招揽,而被灭宗灭门。” 说到这里,那个宗主目光直视吕不凡道:“你刚才说散修都是桀骜不驯之辈,难道我们这些宗门也是桀骜不驯之辈?而且我们并没有自成联盟,而是加入了八大宗门联盟,你为了自已的勃勃野望,恃强凌弱地给我们种下烙印……对待人族同道,使出如此卑劣邪恶手段,可谓禽兽不如,天地难容!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吕不凡的心就是一咯噔,此时那个小宗主又将目光扫向了八大宗门和天元盟阵营道:“各位同道,借用刚才那位散修的话,昨日的我们,就是明日的你们。你们还在等什么,恳请天下修士共同诛杀此邪恶之辈!” 这次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的脸色彻底变了,如今吕不凡行使卑劣手段的对象已经不是散修了,而且是宗门修士了,虽然只是小宗门,但谁能够保证未来的吕不凡,不会丧心病狂地控制他们?一双双带有杀意的目光齐齐望向了吕不凡。 吕不凡的心脏就是一跳,强自按捺住内中的慌乱,沉声说道:“不错!我是对你们下了烙印,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 吕不凡向着两侧张开了双臂,凝声说道:“这本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八大宗门也好,天元盟和各大势也罢,你们闷心自问,告诉我,有谁的修为比我强?”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尽皆默然,事实摆在那里,他们的修为确实不如吕不凡。 “如果你们没有私心,有大局观,在浩劫降临之际,就应该主动奉我为天下人族盟主,也只有我能够带领人族抵抗浩劫。我想请问天下同道,在浩劫面前,难道你们要让一个修为不如我的人成为盟主吗?他们有那个能力吗?" 吕不凡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你们没有那个能力,一个个却偏偏想要占据那个位置,这不是要置天下人族于水深火势中吗?难道我吕不凡一个圣王境强者,会贪念一个盟主之位吗?" "?我之所以要坐上这个位置,就是不想人族因此而发生内斗内耗,浩劫未临已然血流成河,失去了抗衡之力。我不过是为了铁肩担道义,才不得不采用这种过激手段,号令统一的率领天下人族度过浩劫,何错之有?" 吕不凡一脸痛心疾首地道:"如果你们一心为了人族,团结在我的周围,我会行使这种手段吗?我之所以行使这种手段,并不是为了要控制这些小宗门。以这些小宗门的实力,我控制你们何用?我不过是为了通过控制你们,而逼迫八大宗门和天元盟放弃他们的私心,感觉到大势已去,团结在我的周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整个人族的未来,什么手段并不重要,重在初心!" 各方大中小型宗门势力,此时心中都在恍惚,他们恍惚间觉得吕不凡似乎说得有些道理。虽然手段卑劣,但却为了统一人族,抵抗浩劫。就连那些被陆随风相救的小宗门宗主此时也默然不语。 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此时的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吕不凡这是在说他们私心作祟,不顾大义。而且那些小宗门的被迫也是因为他们庇护不周,一个不能够庇护依附自己宗门的人,还有权利去责备别人吗? “呼!”吕不凡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看到了周围修士脸上神色的变化,知道自己这一关很可能糊弄过去。 “嗤!”高台之上,一直坐在吕不凡身旁默然无语的攀隆尊者,竟是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谁?”吕不凡不禁怒声喝道,扭头望去,却发现这嗤笑之声来自攀隆尊者。 后者正一脸讥嘲地望着他,这让吕不凡都快要哭了。?好不容易舌绽莲花,将散修的事情糊弄过去了,小宗门的事情也快要糊弄过去了。这攀隆尊者在抽那门子风,闹出这一曲来要干什么?如此敏感的身份,难道不知道避嫌吗? 攀隆尊者的这一声嗤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上竟然有魔气散发出来,顿时吸引来无数惊诧目光。吕不凡暗道一声;"糟了!"但脸上还是故做威严之色,冷然喝道:“你……你是魔族……这是我人族大会,你怎敢出现在这里?” “哈!”攀隆魔尊一脸都讥讽嘲弄之色,撇了撇嘴地道:“人族大会?你还是人族吗?” 这一句话似若石破天惊,全场除了陆随风那些人,一个个都完全呆滞在那里。 “这魔族怎会出现在高台之上?吕不凡不是人族?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怎不可能啊!他出生的时候,我们还曾去道贺过,怎么可能不是人族?”几位大宗门的资深长老唏嘘道。 众修士的目光都带着质疑,齐齐望向了一脸无措的吕不凡,只见其此时的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不断地变换着颜色。心中却是心思电转;"难道魔主见我穷途末路,已失去了价值,准备放弃我了?否则攀隆魔尊岂敢自作主张的揭破我的身份,可是此举的用意何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此时自己必须自救,现在已经不用去想盟主的事情了,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算是天之大幸。 “大胆魔族妖孽,竟敢闯我人族大会,肆意污言扰乱视听,你把话给我说明白,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本圣王?”攀隆魔尊讥讽地大笑道:“哈哈哈……就你凭这水货圣王境,也敢称圣王,当真是无耻没下线了!” 攀隆魔尊不屑地看了吕不凡一眼,然后目光嘲弄地扫过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道:"在场都是人族的精英群雄,我攀隆再有天大胆也不敢善闯。我能够安然坐在这高台上,诸位不觉得奇怪吗?这可是天星宗主办的大会,如无特殊准允,我有胆坐在这里?不错,吕不凡曾经是人族,不过……" “攀隆,你找死!”吕不凡的身形冲天而起,半空中道剑已经出鞘,向着攀隆魔尊劈斩而去。 这一剑,汇聚了吕不凡所有的威能,杀人灭口,他这是要一剑斩杀攀隆,至于日后如何面对魔主,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先脱去眼前灾难再说。 “锵!”一声剑鸣响彻,陆随风的吟龙剑如同游龙而至,一剑斩向了吕不凡。 轰然一声爆响,吕不凡的身形飞退,惊惧地望着陆随风。心中有一个不甘的声音在呐喊:“这家伙又突破了吗?我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吕盟主,你急什么?就算攀隆魔尊善闯人族大会,虽有不妥,却也罪不致死。如果因此将其斩杀,势必会引发两族大战,实为不智。但,既然攀隆魔尊言辞卓卓地指认你不再是人族,我们都很好奇。你放心,如果他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他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就算到时候魔主亲临,也无法追究。”陆随风淡谈出声道,众皆觉得有理,纷纷出声表示赞同。 以龙主敖伤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不把事情做到极致?自从他看穿了吕不风体内的奴印魔种,便找到了魔主。拿出一缕在神秘空间内领悟到的天道法则,换取魔主和自己合作。对于急于突破境界的魔主来说,吕不凡就如同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敖伤用一缕神秘空间内的天道法则,来换取彼此合作,他如何还能够拒绝? “陆楼主请放心,本尊可是很惜命的。我之所以敢站出来指证这水货人族,自然有着充足的证据。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就无可奉告了……” 有陆随风在这里,吕不凡知道想要杀人灭口已是不可能了。他此时在心中快速地思索着,怎样度过此关。 第两千九百十七章 身份暴光,人族叛逆 “陆楼主请放心,本尊可是很惜命的。我之所以敢站出来指证这水货人族,自然有着充足的证据。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就无可奉告了……” 有陆随风在这里,吕不凡知道想要杀人灭口已是不可能了。他此时在心中快速地思索着,怎样才能度过此关。耳边便已经响起了攀隆魔尊的声音:“众所周知,吕不凡的父亲,也就是前任天星宗的宗主,当初在上古仙宫秘境偷袭陆随风不成,却被其反杀。然后,他为了复仇又触犯宗规,遂被驱逐出宗门!” 众修士的目光不由汇聚到天星宗主荀文浩的脸上,后者的神色不断地变换,但却一直默然不语。他这种神态,让众修士对攀隆魔尊的话已经相信了七成。 “悲愤之下的吕不凡,不甘父仇不报,更不甘自己的父亲刚刚陨落,就被荀文浩霸占了宗主之位,不仅不给他任务资源,还把他逐出了宗门,于是远走魔族,恳求魔主赐予他强大修为,他愿意投身魔族,甘做魔主的奴仆!" "魔主觉得收一个人族奴仆也不错,便以秘法强行将他修为提升到了圣王境,同时让返回人族,夺取掌控天星宗,继而收复九大宗门和天元盟,一统人族,随时听取魔主的命令。” 众修士心中恍然,特别是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这才明白,吕不凡为什么会突然就突破到了圣王境,原来如此。不过……难道圣王境也是可以轻易赐予的吗?所有修士心中都是一片火热! “但是……”攀隆魔尊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圣王境岂是能够随便能够达得到的?魔主赐予他的也不过是伪圣王境而已。” “伪圣王境?”众修士不由心中愕然。 “不错!”攀隆魔尊撇了撇嘴道:“他的本体强度倒是真正地被魔主提升到了圣王境,不过他的元神强度只不过是魔主留在他元神中的一缕神识,只要魔主的神识离开,他的元神强度便会跌落到原来的境界。还有他体内的空间也不过是魔主留下的一个投影,只要魔主收回去,他的境界也会跌落到原来的境界。" "也就是说他那所谓圣王境修为,魔主什么时候想要收回去就能够收回去。如今我就将魔主的神识和投影收回去,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证据。” 话落,就见到攀隆魔尊的身体内飞出了一座黑塔,然后从黑塔内飘出了一股魔气,那魔气在空中化成了一张黑色的巨脸,阴冷地望向吕不凡。 “魔主……”吕不凡骇然而呼,只见那张巨脸森然一笑,继而大口一张,往里一吸……吕不凡的身体就是一震,下一秒,就从他的眉心飘出了一缕神识。同时从他丹田处飘出了一团黑色魔气向着空中的那张巨脸飞去,被巨口吞噬。 然后那张巨脸便又化作了魔气飞进了黑塔之内,被攀隆魔尊收了起来。朝着四周拱拱手道:“诸位人族道友,因为浩劫将至,我们魔主大人为了抵抗浩劫,所以才决定和人族坦诚相待,共同抵抗浩劫。这次公布了吕不凡的真实身份,也算是表达我们魔主大人的一份诚意。本尊告辞了!” 话落,攀隆魔尊的身形化你一团黑气冲天而去,转瞬就消失不见。 此时众修士没有人去关心攀隆魔尊的去留,而是将目光都望向了吕不凡。果然,只在数个呼吸间,便见到吕不凡身上的气息在飞速滑落…… 但是,陆随风的目光却是猛然一凝,心中同时一凛。他注意到魔主收走了在吕不凡身上的印记和投影,但吕不凡却依旧是圣王境,不过是从圣王境四层跌落至圣王境一层后期。 “砰!”虚九霄霍然而起:“吕不凡,你这个人族的叛逆,魔主的奴仆,今天我就要为人族除奸斩魔!” “砰砰砰!”余下的七大宗主也是怒目霍然而起:“为人族除害,责无旁贷!” “砰砰砰!”九大上古圣者不甘落后的霍然而起:“人族祸害,人人得而诛之!” “砰砰砰!”所有的修士都霍然而起:“斩奸除魔。为人族除害!” “哈哈哈……”吕不凡突然狂笑了起来,狂笑之声直冲云霄,渐渐地两行热泪流了出来,但是他却没有去擦上一擦,只是仰首狂笑。 渐渐地笑声变得低沉悲愤,然后目光扫过周围的修士,嘶哑着声音说道:“什么时候,你们连魔族的话也值得相信了?如此低劣的障眼法就没有一个能看出来?简直可悲可叹!” 周围寂静无声,吕不凡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但每一个修士望向他的目光都像是看傻子一样。 魔族的话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但你身上出现的魔主神魂印记,和魔主投影会是障眼法?我们这么多人都是瞎子,还是失心疯? 吕不凡看到四周修士投来的鄙视眼神,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又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浑身颤动。但周围仍没有人出声,他们都想要看看这卑劣无耻之徒还会耍 出什么把戏来。 “不错!”吕不凡突然停止的笑声,嘲讽地道:“我这圣王境的修为是的确是魔主以秘法强行提升起来的,但却不是我苦苦哀求来的,而是他擒获了我,种下奴印,并强行用秘法给我提升上来。其用意就是借我之手一统人族,为其所用!” 说到这里,吕不凡的脸上现出了痛苦之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再说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父亲的确是被陆随风所杀,这是不争的事实。做为人子为父报仇,我有错吗?” 吕不凡的目光突然威棱了起来,向着四周扫视着。大声喝道:“我有错吗??但是,当我想要向荀文浩索要父亲留给我的资源修炼,待我修为大增的时候,去找陆随风报仇,却被其无情地拒绝,并且把我逐出了宗门。" "我离开了宗门之后,闻听到陆随风因为魔主毁去了天外楼山门,前往魔族报复,我便一路尾随,寻找机会报仇,最终陆随风却被魔主一掌拍得尸骨无存。至少我那个时候是这么认为的,于是便兴奋得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如此,我也被魔主所发现,并被抓了起来。于是,魔主就让我投降魔族,百般折磨,但这并没有令我屈服。" "但是,忽然有一天,魔主竟然不在折磨我,而是把的修为提升到了圣王境,然后就放我离开。?我问他为什么?" "无论我承认不承认,我的体内种已经下了魔种,已都打上了魔族的标签。在我的面前只两条路,一条路是听天由命的成为魔主奴仆,为其驱使,并且修为还会得到进一步提升。否则,便不会揭露我魔奴的身份,让我在人族身败名裂,被天下人族唾弃,追杀……" 吕不凡再一次凄苦地笑了起来:“当然,我也可以选择第二条路,那就是自杀。但是,我不甘心,我还有杀父之仇未报,虽然被魔主种下了魔种,但是我的骨子里依旧是人族。所以,我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在离开魔族领地,踏入人族领地的那一刹那,我在心中立下了两个誓言。?第一,誓杀陆随风凤凰,为父报仇。” 吕不凡将目光在八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的脸上扫过,怨毒地道:“你们不都是说我父亲在陆随风救了大家性命之后,在调息之时被我父亲暗杀,最终却反而被其所杀吗??如此鬼话,我不信!” 吕不凡猛然暴喝:“我父亲堂堂一宗主,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所以,我立下的第二个誓言就是要率领天下人族度过浩劫,拯救天下苍生,为我父亲洗刷怨屈。” 吕不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宏声喝道:“我是被魔主下了魔种,但是我想问你们,我自从被下了魔种之后,可是做过一点对不起人族之事?没有!僵尸魔人之祸乱,不是我身当士卒深入断崖山脉,与众修士联手斩杀魔主分身。我之所为仰不负天,俯不愧地!" 静!?全场寂静无声,针落可闻。吕不凡的话在所有修士的耳畔回荡,细想吕不凡所作所为。似乎除了寻陆随风报仇,和八大宗门分庭抗礼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以及争夺人族盟主之位,还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人族之事。 “啪啪啪……”?一阵掌声突兀地响起,吕不凡寻声望去,目光就是一缩,冷然地望向了陆随风喝道:“陆随风,你还有什么卑劣的手段,尽管使出来,我一并接下就是!” 陆随风又鼓了几下掌,然后淡淡地说道:“精彩!声情并茂,我都要被你的话给彻底感动了!” “这是事实!”吕不凡强自镇定地喝道,但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你没有做过伤害人族之事,是吧?”陆随风一脸讥讽地道。 “不错!”吕不凡挺胸拔背,铿锵回应。 “你虽然被魔主下了魔种,但你的骨子里却依旧是人族,是吧?”陆随风冷笑道。 第两千九百十八章 禽兽所为,人神共愤 “你没有做过伤害人族之事,是吧?”陆随风一脸讥讽地道。 “不错!”吕不凡挺胸拔背,铿锵回应。 “你虽然被魔主下了魔种,但你的骨子里却依旧是人族,是吧?”陆随风冷笑道。 “当然!”吕不凡梗着脖子,双目喷火地宏声道,心里却一阵发虚。 “巧言令色!”陆随风猛然喝道:“吕不凡,你非旦入魔深重,甚而连魔族都做不出来的事,你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做出来了!” “哦?陆随风,你还想编什么故事,往我身上泼多少污水?”吕不凡冷笑连连地道,却飞速地在心中搜索着,觉得所有对自己的指控,应该都被自己巧妙地化解过去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破绽被其抓住? “是么?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修炼邪恶的阴阳合欢功?你是不是丧尽天良的抓捕了无数天下女修,当作修炼炉鼎,抽取炼化她们的元神?做下此等禽兽不如,人神共愤之事,还敢说自己没有做出一点伤害人族之事?”陆随风斗然怒喝道。 “什么?”场下修士骇然而呼,吕不凡的脸上就是一白,继而愤怒地喝道:“陆随风,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如果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我今天势必与你不死不休!” “陆楼主!”飞羽宗主姬飞花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说的这一切……可是真的?” 要知道飞羽宗俱是女修,已经失踪了近千的弟子。此时闻听陆随风爆出此等骇然消息,她如何能不震惊失态? 所有修士的目光此时都一下集中在陆随风的身上,吕不凡心中一阵忐忑,他自认此事做得十分隐秘,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那陆随风又是如何得知的?而且还知道得如此详尽,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陆随风神色变得冷峻地道:"吕不凡,我一直就对你突然入圣王境非常怀疑,因为你区区一个圣主境,且资质平平,怎么可能在数月内连跨两个大境界,突然就飙升到圣王境?之前,我并没有发现你已被魔主种下奴印,这还是龙主告诉我的。但,前些日子我听说大批散修被你种下了奴印,并打入了死营,所以就以神识进入到天星宗查探此事是否属实。" "?至于解救死营的事情只是意外收获……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当我将神识探入到你的识海内的时候,竟然发现你的元神内有着令我震惊的东西。” “呵呵!你探查我神识?我会发现不了,你的神识很强吗?”吕不凡冷笑道。 “你说对了,我的神识确实很强,至少在你之上!”陆随风冷然道:“你以为你已经将那些女修的元神全部炼化了吗?” 吕不凡的神色就是一怔,满脸都是不信之色。接着便听到陆随风的声音继续响起:“我可以想象那些女修临死前有多么的无助和悲惨。吕不凡,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如果死得十分悲惨,会形成怨灵吗?” 吕不凡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陆随风说得没有错,那些女修的确死得非常屈辱,虽然不是每个都形成了怨灵,但还是有不少形成了怨灵,就寄居在他的元神之中,日夜惨呼哀号。 吕不凡自然也知道这些怨灵的存存在,却并没有太过在意,不过是一些怨灵罢了,活人他都不怕,会怕这些怨灵?他有信心将这些怨灵全部炼化。而且他也一直在这么做,炼化了不少怨灵。但想要将这些怨灵全部炼化,那还是需要不短的时间。所以,他此时的元神之中依旧有不少的怨灵存在。 不过他也只是略微震惊了一下,神色就恢复了平静。陆随风就算知道自己的元神中有怨灵又如何?根本无法证明就是那些失踪女修的怨灵,相信自己只要封锁住识海,没有谁能进得去。 至于想要自己敞开识海,那完全不可能。识海是一个修士最为神秘和脆弱的地方,敞开识海如同自杀,所以就算他不肯敞开识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如果陆随风敢强逼自己,自己就撕裂空间离开,如此寻不到证据,待自己彻底炼化了那些怨灵之后,再返回天星宗。 于是吕不风的神色变得无比的悲愤;“陆随风,难道你是想要我敞开识海,然后突然击杀我吗?你这番手段未免也太过卑劣了吧?我宁可与你拼死一战,也不会如你所愿!” “不用那么麻烦!”陆随风冷然地说道,双手抬起,在他的双手之间便出现了一支玉箫,横在了唇间。 吕不凡的神色刚刚一愣,不知道对方此举何意,便有一道箫音冲进了他的识海,正是凤魂引中的魂爆篇章。 以如今陆随风圣王境八层后期巅峰的神识,演奏出来的凤魂引岂是吕不凡能够抵挡的? “嗡!”吕不凡只觉得自己的元神轰然一声嗡鸣,如同炸裂了一般。一声嗡鸣,无数的怨灵从他的识海中挣脱冲了出来,冲出了他的身体,飘荡在空中,然后一个个放大,在空中飞舞着,发出呜呜凄厉地吼叫。 尽管只是一个个虚幻的怨灵,神色扭曲,但虚影却依旧能隐约地被一些人给认出来;“那是若云仙子……玄青仙子,无尘……” “那是秀师姐,崔师妹,你们死得好惨……” 一众修士彻底地乱了起来,这些怨灵一从吕不凡的体内出来。到了此时,每个修士都知道吕不凡做了什么,心中的愤怒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吕不凡,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恶魔!” “吕不凡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还我师妹的命来……” “吕不凡,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神魂俱灭,永难超生。” “嗖嗖嗖……”?无数的修士腾空而起,向着高台之上的吕不凡扑击了过去。吕不凡目光怨毒的望向陆随风,面部的肌肉一阵扭曲,变得狰狞可怖。猛然双拳一握,气势滚荡无边。 虽然魔主收走了附在他体从的奴印和投影,但不要忘记了,吕不凡已经通过炼化那些女修和参照魔主的投影修炼到了真正的圣王境,只是如今修为已跌落到圣王境初期罢了。 但圣王境就是圣王境,?一圈威压向外蔓延,就将所有轰击而来的道诀法术尽皆绞碎,口中肆意地大笑:?“哈哈哈……陆随风,就算你揭露了本王的所为又如何?本王想走,你留得住吗?哈哈哈……” 吕不凡一边肆意狂笑着,一边就想要伸手撕开空间裂缝。陆随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眉心处蔚蓝闪烁,右眼转动,空间之眼开启;"锁!" “砰!”吕不凡伸出来的手被空间屏障给反弹了回去,神色就是一变。 “嗡!”一道虹芒从陆随风的脚下蔓延而出,只瞬间便蔓延到吕不凡展开的界域边缘,然后便如同摧枯拉朽般地摧毁了他的界,并将其笼罩在了一片虹芒中。 此时陆随风已经圣王境八层后期巅峰,而吕不凡却是从圣王境三层跌落到一层初期,这一起一落之间,彼此的差距有若云泥之别,令吕不凡完全没有了抵抗。 想当初陆随风的修为还不如吕不凡的时候,都能够和他抗衡,如今高出了他七个阶位,那吕不凡哪里还会是对手?只是瞬间便被陆随风禁锢在一片彩虹界域中。 在场的修士只见一片虹芒蔽天,根本看不清其中的情形。但看到陆随风云淡风轻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将吕不凡给制住了。 “陆楼主,还请住手!”只见一个女修向着陆随风飞来,急呼出声。一众修士闻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飞羽宗服饰的女修,衣袂飘飘地向着高台飞去,一个个目中蕴泪,浑身上下俱都充满了凛然杀气。 “陆楼主,如果那吕不凡还活着,可否交由我飞羽宗处置?"高台之上的姬飞花长身而起,向陆随风遥遥拱手道:"让她们为自己的惨死陨落的师姐妹报仇!” “陆楼主,还请您慈悲,将吕不凡交给我们。我们要把他寸寸凌迟!”一众飞羽宗女修齐齐向陆随风半跪拜求。 “好!”陆随风点点了头,虹芒化作了一道匹练缠绕在吕不凡的身上,望向他冷然喝道:“吕不凡,你可是听到了?” “哈哈哈……”吕不凡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就凭他们也动得了我?” “你说的不错!”陆随风戏虐地笑道:“那我就帮她们一把!”话落,陆随的身前凝聚出一个拳头,那个拳头上十一种属性光华流转,释放着天威般的能量,向着吕不凡的丹田轰击了过去。 吕不凡的脸色顿时巨变,张了张嘴,还没有等到他发出声音,那一拳就轰击在他的丹田之上。 “轰!”吕不凡的身体被轰飞上了天空,但又被陆随风的光带给拽了回来。 “噗!”吕不凡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色委顿了下来。目光望向陆随风充满了怨毒,嘴里却呵呵地笑着:“陆随风,这有如何?你虽然废了了我的修为,但我的本体依旧是圣王境,就凭这些垃圾能够伤害到我?” 第两千九百十九章 千夫所指,生不如死 “轰!”吕不凡的身体被轰飞上了天空,但又被陆随风的光带给拽了回来。 “噗!”吕不凡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色委顿了下来。目光望向陆随风充满了怨毒,嘴里却呵呵地笑着:“陆随风,这有如何?你虽然废了我的修为,但我的本体强度依旧是圣王境,就凭这些垃圾能够伤害到我?” “你说的不错!”陆随风笑得更加的戏虐,悠悠地说道:“那我就人情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帮她们!” 缠绕着吕不凡的光带开始发生了变化,化成了一个光环,将吕不凡圈在了里面,从头到脚的上下来回移动着。 “这……你这是……”吕不凡感觉到自己的本体力量正在被剥离,衰弱感顿时遍布周身,神色刹那变得恐惧至极。 “这叫阴阳太极环!”陆随风屈指一弹,阴阳太极环开始转动,所有在场的修士都能清晰感觉到吕不凡的本体强度在不断地衰落。 一个个飞羽宗女修心怀仇怨地望着吕不凡,就等着陆随风施展法诀完毕之后,将这个禽兽不如的恶魔一寸寸凌迟尸解,连他丑恶的神魂也不放过。 吕不凡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朝着西方的天空嘶声呼喊道:“魔主!魔主大人救我。我是您忠实的奴仆,恳求您救救我……” 所有望向吕不凡的目光都充满了厌恶和鄙夷,就连天星宗的一众修士也不例外。同时所有的修士眼中也都夹杂着羞愧,他们竟然被一个魔主的奴仆欺骗了这么久,若不是陆随风…… 而陆随风此时取出了一杆旗幡,将旗幡取了下来,只是留下了旗杆,向着下方扔去。 “轰!”那个旗杆在空中猛然放大,然后扎根在地上,直插云霄。然后,陆随风又取出了一根丝带向着吕不凡一弹,那个丝带就将其绑了起来,然后向着旗杆飞去,将他吊在旗杆之上。 "虚空画符!"陆随风翻手一拍,一道符箓就从他的掌心飞了出去,印入了吕不凡的眉心。然后,淡淡地望着被吊在旗杆上的吕不凡道: “吕不凡,你的元神已被我的符箓圈禁。只要你的本体死亡,那符箓就会爆炸,元神也会摧毁,让你神形俱灭,连轮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你就慢慢地享受被凌迟而死的滋味吧!” 话落,陆随风伸手撕开了空间,对着虚云,慕容轻水几女,悟明等人道:“我们走!” “陆楼主……”众修士刚刚唤出口,陆随风已经带着众人消失在空间之内。 “吕不凡!”不知道是谁咬牙切齿地怒吼了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被吊在旗杆上的吕不凡身上。?一道条人影已经冲向了吕不凡,手中一柄道剑狠狠地刺在了吕不凡的胸上。 “砰!”那道人影竟然被反弹了回去,而且半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吕不凡此时的本体强度并没有消磨太多,仍保留在圣王境一层的状态。而那个刚才刺出一剑的女修不过是圣君中期,如何能够伤害到他分毫? 但是,?如果群起而上,就不好说了。?这就是所谓蚁多咬死象。 “轰!”????一群女修蜂涌向着吕不风冲了过去,但是能够凑到吕不凡跟前的毕竟不多。而凑到跟前的自然会拼命地切割他的肌肤,一片片血肉飞溅,鲜血迸射。 那些挤不进去的女修则是在嘶声哀求:“大姐,让我刺一剑吧!” “师妹,让我砍一刀吧!” “住手!”猛然间一个威猛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如同闷雷一般在众人的头上炸响,让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然后将目光循声望了过去,却发现是吟龙阁的阁主虚九霄。 此时所有的修士都知道虚九霄已经入圣王境,而且陆随风就是出身于吟龙阁,所以众人此时虽然悲愤,但还是很给虚九霄面子,都是纷纷停住手,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不知他有何话要说。 “各位同道,你们刚才已经看到吕不凡如今的本体强度,应该在圣王境一层。就算你们将他的血肉全部切割下来,也根本要不了他的命。还是让我来吧!” “不!”飞羽宗主姬飞花飞身而起,先是给虚九霄施了一礼,然后才道:“虚阁主,我们不能够让这畜牲就这么便宜的死去,我提议在场的所有修士一人一刀,每个人都有出手的机会,以解心中之愤。虚阁主最后再出手,让人渣神魂俱灭!” 还没有等到虚九霄开口,全场数十万修士欢呼骤起:“姬宗主英明!” 最终,吕不凡在天星宗广场的旗杆上,嘶嚎了七天七夜方才彻底死透。 随着吕不凡的死亡,荀文浩身上的奴印也豁然消散,重新掌控天星宗大权,整顿宗门,清理吕不凡的死衷爪牙…… 天星宗主峰巅,荀文浩抚琴正急。十指在琴弦之上快速地抹挑,琴声起伏,沧桑凄凉感从琴声中流淌了出来。 忽然之间,琴弦崩断,琴声戛然而止。荀文浩凝目望着眼前的悠悠白云,眼前的云雾破开,一条人影从中而出,落在了他的身前道:“师兄!” 荀文浩并没有去看那个人,而是看着眼前那被破开的白云又渐渐地汇聚,脸上这才现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道:“姜师弟,随着吕不凡的陨落,我们天星宗也元气大损,如今已经沦落到,九大宗门实力最低的宗门了。” “师兄,我们天星宗的底蕴没有那么差吧?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差,恐怕八大宗门此时早就直接把我们给灭了。所谓瘦死的骡驼比马大,仍没有谁敢小视我天星宗!” 荀文浩从地上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神色凝重地道:“师弟,你想的太简单了!想当初上古仙宫一行,由于吕尚道的陨落,让我们天星宗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而其它八大宗门和天元盟却得到了无尽的好处,他们不仅仅得到了大量丹妖之气,而且还得到了大量的珍贵的灵药灵草,以及大批的顶级修炼资源,以及陆随风为他们炼制的圣丹,让他们的整体实力有了大幅的增长……" 说到这里,荀文浩轻轻一叹;"反观我们天星宗,如今就连我这个宗主也只不过是圣君后期,在宗主这个层面上,就已经在九大宗门中属于垫底的存在。至于宗门的综合实力更是有所不及……" “如果你认为八大宗门是在忌惮我们的底蕴而没有出手,你想错了!他们只不过是想要留下我们,在浩劫之时作为最大的炮灰罢了。” 姜师弟的神色就是一震:“听师兄这一分析,我宗的处境着实堪忧。这一切都拜那可恶的陆随风所赐!如不是……” “闭嘴!”荀文浩斥道,继而长叹了一声道:"第一,从头到尾,陆随风都没有针对过我天星宗,而是吕家父子一直在针对陆随风,手段尽出地打击天外楼,人家为救自保出手反击,何错之有?" “第二!”荀文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之前从来都不是陆随风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圣王境,天外楼的实力更不在九大宗的任何一个之下。随着吕家父子的陨落,我们和天外楼的恩怨也就此了解。所以,你以后一定要慎言!” 天星峰巅,一时寂然无声。 “师兄,为防范患于未来,要不我们送一些精英弟子离开吧!”姜师弟皱眉建言。 “不行,此时我们的一切势必都在八大宗门的暗中监视之中,转移精英弟子我们做不到,也不屑做!”荀文浩说得斩钉截铁,勿容置疑。 “那我们……” “先忍辱负重吧!以静致动,修养生息,提升宗门整体实力,才能重新拥有话语权,在浩劫来临之时,才不会被沦为炮灰的存在。” 道丹宗大殿内,丹器阵符四字围桌而坐,气氛十分压抑,屋子内寂静无声,偶尔响起某个人的喝茶声响。 自从那次天下修士大会之后,声势浩大的乾天盟也因吕不凡的陨落而自行溃散。而擎天盟也因之前围攻血杀堂之事,彼此心生嫌隙而不宣而散。 如今的中域九大宗门出现了新的格局;除了丹器符阵四宗一如既往的唇寒齿亡,连纵自强,其他的各大宗门都各自为政,关闭山门,养精蓄锐,提振宗门实力,恃机而动。总体形成一种暂时平衡的格局。 道阵宗主玄天子端起了茶杯,却又放下,带着思索地道:"没想到陆随风处理完吕不凡的事之后,会事了拂衣去。要知道无论是声誉还是实力,都是无人能及,完会有资格担当人族领神。他却毫无留念地反回南方苍澜山脉,不知这究竟有何用意?" 道丹宗主略微沉吟了一下,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或许是在因为我们当初围攻他事,对我们各大宗门势力彻底心寒了,不再想和我们与之为伍。如果这种事情放在我们身上,任谁都会耿耿于怀。” 第两千九百二十章 事了拂衣去 道丹宗主略微沉吟了一下,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或许是在因为我们当初围攻他事,对我们各大宗门势力彻底心寒了,不再想和我们与之为伍。如果这种事情放在我们身上,任谁都会耿耿于怀。” 道符宗主满脸羞惭地说道:“是啊!到现在我们才知道围杀的那血杀堂之人会是陆随风,看来这结是很难释怀了。如果我们知道……” “算了,事情即已发生,我们不要为自己找脱罪的借口了。所谓被吕不凡欺骗?惑,被凤祖传承的消息震惊,这些都是借口。总之,我们之间已彻底的失去了应有信任,换着我也不会去领袖一群自己不信任,也不被信任的人。”道符宗主叹道。 “是啊!”玄天子苦涩地笑道:“以陆随风的智慧和谋略,以及超强的修为,在浩劫降临之际,无疑是人族最佳的人族盟主之选。但如今他却归隐苍澜山脉,完全一副避不出世的姿态,说明他已我们已经完全失望,以往的情份也荡然无存。是我们亲手把人族的希望赶走了!” 天机宗大殿,一位资深长老皱眉道“宗主,九大宗门数万年来的连纵格局,如今已不复存在。我们天机宗未来何去何从?” 天机宗主荀文浩心中轻叹了一声,目光扫过大殿之内的一众高层修士道:“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围杀的那血杀堂之人,会是易了容的陆随风。如今大错已铸下,当下先想办法化解和陆随风之间的仇怨吧!” “宗主,所谓不知罪者无罪,以陆随风的头脑和胸襟,应该不会因此而对我们展开报复,否则他也不会帮着我们除掉吕不凡了。” 天机宗主荀文浩皱眉说道:“吕不凡是当初带头围杀他的罪魁祸首,同时参与围杀的还有七大宗门和天元盟九大上古圣者。没人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做?或许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也未可知。” 大殿内的所有修士霍然而惊,一个个心中惴惴不安。 “宗主,他既然在抓捕吕不凡的时候没有针对我们,如今应该也不会再画蛇添足对付我们了吧?” 天机宗主沉思了一下道:“如果陆随风不追究,那是他大义。但是,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表示,那就是真的不懂事了。” “那我们要如何做?上门负荆请罪?” “唉,看来也只有我亲自前往苍澜山脉一趟了。”天机宗主荀文浩苦笑着道。 “宗主,当初吕不凡伏诛之后,虚九霄曾强势提议自己成为人族领袖。您去了苍澜山脉之后,如果虚九霄派人前来征询意见,我们要如何说?” 天机宗主荀文浩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他当初和吕不凡争斗的时候,确实是失去了神智,暴戾而狂燥,形同凶兽。这样的人如果再让他成为人族盟主,那就是对人族的不负责。我们不能够答应,而且这也是天意!” “天意?”大殿内众修士闻言一愣。 “不错!”天机宗主点头道:“当初我们八宗结盟,奉他为盟主,还都立下了天道誓言。但是,在他失去神智之后,我们都拒绝听他的号令,却没有受到天罚,这就证明天道也认同了我们的所为。我们需要服从的是一个神志清醒的盟主,而不是一个时而清醒,时而形同凶兽的领袖者。” …… “玄宗主,您认为真的有必要去苍澜山脉负荆请罪?”道符宗主一脸忿然作色地道。 道阵宗主玄天子点头道:“姬飞花可以不去,虚九霄也可以不去,因为他们没有参予围杀陆随风的行动。但是我们道符器阵四宗却不能够不去,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我相信余下的三大宗主也会去!” 飞羽宗。 “宗主,我们真的不去苍澜山脉?虽然我们当初没有选择围杀陆随风,但他毕竟帮我抓住了祸害我飞羽宗弟子的元凶吕不凡,这对于我们飞羽宗也是大恩,应该去感谢一番啊!” 姬飞花怅然一叹道:“当时我迫于无奈,为了摆脱困境,不得不宣布了飞羽宗是青冥道主的追随着。所以,在青冥道主出世以前,最好和各方势力保持距离。青冥道主那种存在,我们有丝毫踏差行错,都会被遭来灭宗之祸。” 吟龙阁。 “宗主,你去苍澜山脉找陆随风做说什么?”一位资深长老大为不解地道;"这未免也太有失我吟龙阁的身份了!" 虚九霄的眼中寒芒闪烁,一脸傲然地道:“我就是去问问他,要不要做人族的盟主,如果他要当,那就让就他当。如果他没兴趣,那我就当仁不让。” 苍澜山脉,天外楼后山…… 丹符器阵四宗宗主坐在小溪边,以他们的身份竟没有天外楼的高层相陪,甚至整个山谷内此时都空无一人,显然是被冷落了。毕竟当初四宗主曾经围攻过他们的楼主,没有将他们给轰走,就已经相当够给面子的了。 四宗宗主之所以还留在这里,不是陆随风不见他们,而是他不在这里。陆随风突破了圣王境八层之后,敖伤便把他拉到了海外,两个人就在海上激斗了起来,两人都在以这个方式夯实巩固自己圣王境八层的根基。 只有圣王境八层的根基夯实了,才可以继续修炼突破。否则根基不稳,很难再得到进一步的突破。所以,四宗宗主只有在这里等。每日受着天外楼的冷落,煎熬。 猛然间,四宗宗主抬头向着空中望去,眼中现出一片欣喜,一片复杂…… 陆随风是一个人回来的,敖伤说他又有些感悟,一个人留在了海外。身形缓缓地从空中落下,青衫随风掠动,飘扬的长发下是一张冷峻的面孔,修长的身材轻轻地落在了草地之上,向着四宗宗主走来。脸上的笑容一如昨昔。 默默注视着从空中落下的陆随风,?四宗宗主心神一阵恍惚,仿佛又忽然间回到了当初和陆随风一起,闯荡上古仙宫秘境,并肩经历生死的瞬间。 “陆兄弟……”四宗宗主不由同时站起身形,脱口而出。 “让诸位老哥哥久候了!”陆随风轻声唤道,声音中一如昨昔亲和,脸上溢出的笑意令人一下子就感觉到发自内心的 这一瞬间,四宗宗主的心中就更加地羞愧汗颜了。在这一刻,他们感觉到陆随风就是他们的小兄弟,无论他们这些老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情,这个小兄弟都原谅了他们。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当时围杀的那个血杀堂之人,会是易了容的陆随风。否则,他们绝对就会作出不一样的选择。但,即便是误会,大错也铸成了。 当五人重新见礼坐下之后,有过十几息的时间,四宗宗主才平稳了自己的情绪。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是陆随风的一声“老哥哥”让他们心绪难平。毕竟他们当初可是要杀了眼前这个小兄啊! 见到四宗宗主恢复了平静,陆随风和煦地轻声问道:“几位老哥哥,你们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玄天子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也干净利落地说道:“两件事,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向小兄弟负荆请罪!” 陆随风轻轻地摆了摆手道:“所谓不知者无罪!几位老哥哥,那件事情就算了,你们当时也是被吕不凡所迷惑。” “谢谢!”四宗主同时开口道,声音有些苍凉。 “第二件事,就是希望小兄弟能够出任人族盟主!”玄天子神色一凛,尤为肃然地道。 话落,四宗主都目光汇聚在陆随风的脸上,充满了期待。陆随风的神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四宗主说出来的两件事情都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刚想要开口,便见到一个修士紧贴着地面飞掠而来,远远地落下,然后快步向着陆随风快步走来。 “禀楼主,天机宗主求见!” 陆随风的目光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意外,他在意外天机宗宗主没有直接过来,而是十分低调的在等着通报。随即想起了敖伤曾经和他说过的话,自己的修为增长得太快了,还没有适应身份上的巨大变化。 如今的陆随风已经是圣王境高阶强者,已站在这方世界的峰顶,如今的天机宗主只是一个圣君后期巅峰,在陆随风的眼里已经如同蝼蚁般的存在。怪不得刚才四宗宗主见到陆随风仍招呼他们为老哥哥,会激动得如此失态,差点没兴奋得老泪横流。 不过,陆随风还是很不适应如今的身份地位,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声,如果让敖份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态,又会说自己太小家子气,没点强者应有的威势气度。 算了!小家子气就小家子气吧!自己的未来还有无尽的岁月,能够保持一份这小家子久一些,心会变得不那么麻木,高处不胜寒,也未必就不是一种幸事。 陆随风站了起来道:“四位老哥哥,你们先在这里坐坐,我去迎一下毕宗主!” 第两千九百二十一章 圣王境强者的心胸气度 算了!小家子气就小家子气吧!自己的未来还有无尽的岁月,能够保持一份这小家子气久一些,心会变得不那么麻木,高处不胜寒,也未必就不是一种幸事。 陆随风站了起来道:“四位老哥哥,你们先在这里坐坐,我去迎一下毕宗主!” 四宗宗主也都站了起来,玄天子呵呵笑道:“我们陪小兄弟一起去!” 这不是废话吗?人家圣王境都出去迎接了,他们四个圣君在这里坐得稳稳的,也坐得住? 远远地,便看到天机宗主正站在一棵大树之下,陆随风加快了脚步,远远地拱手道:“毕宗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天机宗主的脸皮子抽出了一下,他着实没有想到陆随风会亲自出迎。但是,陆随风这一迎出来,却让他不知道是凶是吉?心中忐忑,立刻躬身一礼道:“陆楼主降尊出迎,实让毕某受宠若惊了!” "诸位都是陆某的前辈先贤,往昔也对我天外楼关爱有加。今不吝千万里来访,岂有不倒履相迎之礼。"陆随风大手一挥;"诸位,请大殿说话!" 陆随风越是谦和礼敬有加,五大宗主越是惶惑忐忑不安。当初自己等人可是差一点没将人家给围杀了,就算是误会,也不可能如此大度的一笑了之。至少自己没这份胸襟,也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怎么看都不觉得陆随风这副真诚的态度有假,事实上人家也没有这个必要虚与委蛇。摆明了,你们本就来负荆请罪的,就算给你们脸色看,怒斥一顿,也无可厚非,何须多此一举! 一个个更觉心中羞愧不已,天机宗主再施一礼道:“当初之事,是我等受吕不凡妖言所惑,一时不察,险些铸下弥天之罪,今特登门负荆请罪,还请陆楼主责罚!” “此事就此作罢,诸位大可不必如此耿耿于怀。否则,就将我当作吕不凡一流了!”陆随风洒然一笑道,没一点做作之态。 五大宗主心中的一块大石这才算放了下来,不禁一阵轻松,望着已经转身而去的陆随风背影,一个个心中不由唏嘘感叹:“这就是圣王境强者的心胸气度吗?” 山谷内的碧泉溪畔,芳草绿茵上,一张大桌,围坐九人。 天机宗主来后不久,虚九霄,北冥宗主也先后赶来,而生命天尊也代表着天元盟而来,都做足了礼数。 此时,桌子上摆放着各种仙果和灵液仙酿,这些人正轻松地笑谈畅饮着,彼此放下了恩怨,气氛显得尤为地和谐。 “陆楼主,如今浩劫就要降临,我们人族必须要凝聚到一起,号令一统,方能在浩劫中生存下来。如今南方奉你为主,我们中域七大宗门和北域天元盟也都愿意奉你为盟主。”虚九霄直直地挺着身子,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周围的气氛就是一肃,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陆随风的脸上。 陆随风的脸上平静无波,却深遂如渊,良久现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淡淡地道:“诸位的推崇,陆某心领了。不过,陆某年轻识浅,资历见识有限,不敢担起此任。这天下浩劫还要依仗各位前辈先贤,但有需要陆某之时,势必倾力而为。” “陆楼主!”生命天尊的双眸露出了希翼道:“其实所谓上古仙宫的那些傀儡,对于我们来说是一场劫难,但对于您和龙主却只是小事。到时可否请龙主出手镇压?” 众修士的眼睛都是一亮,陆随风却是淡淡地摇了摇头道:“这种劫难,还不值得龙主前辈轻易出手。” 众修士的双眸就是一暗,天机宗主拱手道:“那还请陆楼主不吝出手!” 陆随风依旧轻轻摇头道:“上古仙宫的那些傀儡还算不得浩劫,就像是僵尸魔人之祸一样,正好可让天下修士好好磨厉一番,才能应对真正的浩劫。这件事情还需要诸位操心了。” "真正的浩劫?"众人的神情都是骇然一凛;难道上古仙宫的那些圣君期傀儡还算不上浩劫,那可是上万的圣君期傀儡啊!那真正的浩劫又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陆随风的脸上,见其不似作伪,一个个脸上便都现出了一丝惶恐。见陆随风不再语言,也没谁敢出言相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虚九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各位宗主,既然陆楼主不肯出世,那就由我来担任这盟主,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的面色俱是一变,没有人言语。当初虚九霄突然失去神志发狂,形同凶兽,在座的人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让这样的一个人担任了人族盟主,如果突然发狂,那人族还有未来吗? “怎么?”虚九霄眉头一拧:“除了陆楼主之外,难道人族中还有人比我更有资格担任盟主之位吗?” “唉!”天机宗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随风,见其始终是一副云淡风清,置身事外的神情,最终不禁叹息一声道:“虚阁主,按理说以你如今的身份,修为实力,确实是应该有资格担任盟主之位,但是……” “但是什么?”虚九霄目光威棱地望向了天机宗主,圣王境三层的威压逸散而出,在场除陆随风之外,无不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不已。 陆随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这股威压随之荡然无存。众皆大口的喘着气,似若濒死的鱼。 良久,天机宗主深吸了几口气,仍无畏无惧地道:“但是,恕我直言,虚阁主你却有着随时失去神志,陷入疯狂的危机。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正在和那些上古仙宫的傀儡作战,然后你突然发狂……那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我……”虚九霄不是不知道自己曾经神志失控发狂的事情,但自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犯过。如今被天机宗主提起,只觉得心中怒意翻涌,狂暴不已。 各个宗主俱都面色一紧,纷纷戒备地望向了虚九霄。陆随风的神色也是微变,轻喝出声:“虚阁主!” 这一声轻喝蕴藏了音功凤鸣吟,落在虚九霄耳中有若暮鼓晨钟荡响,顿觉神识一清,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陆随风,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刚才他又差点陷入疯狂,第一次陷入疯狂,那是因为自己握着那个巨兽的骨刺,如今却是被天机宗主几句话,就欲陷疯狂,难道是自己吸收那些莫名能量太多,才导致这种状况? 心中不由一凛,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后者站起身形向着近旁的一座竹楼走去,轻声说道:“你随我来!” 虚九霄立刻站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紧跟在了陆随风的身后。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俱都默然不语,静静地等待着两人从竹楼内出来。 他们心中都十分清楚,如果陆随风能够解决虚九霄的这种状态,那么他成为人族盟主也是一个最佳的方案。如果不能够解决…… 所有人不由再次都皱起了眉头,在场都是圣君后期巅峰,任何一位担任人族盟主,都难以服众。一下子,他们不禁都陷入了茫然。 竹楼之内,陆随风和虚九霄相对而坐。两个人各自伸出一只手相抵,一刻钟之后,陆随风收回了手,紧皱起了眉头思索着……。 猛然间,他的脸色一变,似对虚九霄体内的灵元力有一种尤为熟悉的感觉,只是刚开始找不到这种熟悉的源头。 其实虚九霄体内的灵元力中包含了一种混沌之力,只是非常非常地稀薄,让他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而且,这种混沌之力还是一种非常不纯的混沌之力,极为斑驳,甚至还蕴藏着一种暴虐能量。 陆随风想起来敖伤曾经提起过的那种域外生物巨兽,后来敖伤给那种域外生物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混沌兽。 “这就应该就是混沌兽的能量吧?可惜此时敖份不在这里,否则他一定认得出来。只是虚九霄怎么能够吸收这种暴虐的能量?这种能量会让他爆体而亡啊!” “虚阁主!”陆随风凝声问道:“你能够告诉我,你是如何肉身成圣王境的吗?” 虚九霄的脸上现出了犹豫之色,这是吟龙阁最大的隐密,他不想说,也不能说。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也现出了一丝慌乱,骇然暗道:"难道浩劫已经来临,已经有域外生物进入道元大陆了?" “虚阁主,你可是从混沌兽那里吸收了能量?”陆随风试探着问道。 “混沌兽?那是什么东西?”虚九霄的神色中现出了一丝茫然,看上去像是在作假。 难道他不认识混沌兽?陆随风心中一动,按照敖伤给他描述的记忆,伸出手指,灵元力透体而出,开始在空中划动,很快就画出了一只混沌兽的模样;“是它吗?” 虚九霄看着空中的那个混沌兽形态,神色依旧茫然地摇了摇头。陆随风挥手散去了那只混沌兽,又开始画;“是它吗?” 第两千九百二十二章 人族盟主之选 难道他不认识混沌兽?陆随风心中一动,按照敖伤给他描述的记忆,伸出手指,灵元力透体而出,开始在空中划动,很快就画出了一只混沌兽的模样;“是它吗?” 虚九霄看着空中的那个混沌兽形态,神色依旧茫然地摇了摇头。陆随风挥手散去了那只混沌兽,又开始画;“是它吗?” 当陆随风画出了第八个图案的时候,虚九霄神色大变,陆随风的心中也是一震,难道混沌兽真的已经开始进入仙界了? 虚九霄干涩地吞了一口口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陆随风深吸了口气,平复内心震惊情绪,尽可能平静地道:“虚阁主,你是在那里遇到这只混沌兽的?” “这巨兽……叫做混沌兽?”虚九霄一脸恍然之状,那自己吸收的就是混沌之力了,难怪会如此暴戾和霸道。 陆随风肃然地点头道:“告诉我!这很重要,关乎整个仙界的安危。” "这么严重?"看到陆随风凝重的神色了,虚九霄心中也是一跳。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呼……原来如此!”??陆随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混沌兽入侵,只是吟龙阁的秘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封印的一只。恐怕这只混沌兽在吟龙阁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只是被吟龙阁先祖封印了而已。 不过,这也让陆随风头痛不已,思索着,如何才能够化解虚九霄体内的暴戾之力??看他的模样已经有着向狂化发展的趋势。 “小风,我……”虚九虚看到陆随风紧皱着眉头,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唉……”陆随风轻叹了一声道:“阁主,你的状态十分的不好,照此下去,你会逐渐狂化成一个毫无理智的凶兽。不仅不适合担任盟主之位,而且也不能继续担任阁主之位了。你回去将阁主之位传下去,然后就来到此处,在我身边修炼吧!” "为什么?"虚九霄神色就是一变,沉吟半响道:“小风,能够告诉我实情吗?” 陆随风也同样沉吟了半响道:“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应该让你们知道,走吧,我们出去说。” 碧泉溪畔,天机宗主的目光向着竹楼的方向望去,见到陆随风和虚九霄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陆随风满脸的凝重,而虚九霄则是满脸的迷茫。众皆心中一凛,知道定有十分严重的事情发生。 “诸位!”陆随风落座之后,凝声说道:“有一件重大之事要和各位说,但这件事情需要绝对保密,否则会引起整个仙界的恐慌……” 半个时辰之后,碧泉溪湖畔静悄悄的,微风拂过溪面,生出圈圈涟漪,与此同时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掀起汹涌狂涛。 “这是真的?”良久,天机宗主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道,脸上震惊之色仍未退去。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吟龙阁的秘境中就有着这么一头混沌兽,虚阁主就是抽取它体内的能量,才肉身成就圣王境。” 众人的眼睛俱都一亮,一片炽热地望向了虚九霄。一个个心中狂热地暗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够通过这种方法入圣王境?" 虚九霄此时还在那里发呆,他被陆随风的讲述震惊了。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看到众人的发亮的眼睛,脸上不由现出了苦笑道:“各位道友,这条路我看你们还是不要想了。” 众人的目光继续望着虚九霄,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解释。虚九霄脸色的苦涩愈发的深刻,不过还是哀叹了一声道:?“各位道友,第一,我们吟龙阁只有那么一只混沌兽,如今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提升实力的本源没有了。或许你们宗门内的秘境也有,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但是……重要的是这第二点……" 虚九霄一脸肃然地道:"这第二点就是,要如何吸收炼化这种混沌兽体内的暴虐能量!” 众人的目光再度一亮,但随即心中都不免一跳,只有陆随风和虚九霄脸色的苦涩愈浓。 “这混沌兽体内的能量十分暴虐,只要吸收细细的一丝,就会令修士爆体而亡。哪怕是你我们这些圣君后期巅峰。” 众人的脸上都现出了不信之色,心中不禁腹匪道:"如果是这样,你怎么还好好地活在这里?" “我当初也是在偶然状况下,发现了一个能够吸收这种能量的方法。你们还记得丹妖之气吗?”众人俱都点头,然后,虚九霄就将自己如何以混沌兽体内能量修炼的事情,十分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再然后……四周静悄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沮丧和苦涩之色。且不说这些人的身上哪里还有丹妖之气啊!早就用光了,如果说还有一个人身上有的话,那就是陆随风了。 陆随风的确有,而且还有很多!当初在上古仙宫内的丹妖之气,他可是获得了有八成之多。而且这些丹妖之气对于如今的陆随风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倒是给了悟明,莫天机他们一些,那也就是九牛一毛。所以,陆随风此时的身上仍有着大把的丹妖之气。 但,他们如今一还没有发现混沌兽,二没有丹妖之气,就算知道了如何肉身成圣王境的方法,又有什么用? “而且……”虚九霄脸色的苦涩之状愈加地浓郁:“这种方法如今看来,就是走上了歧途!” “歧途?” “不错!”虚九霄重重点头道:“如今我发现自己,已经有着控制不住体内暴虐能量的趋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神志而发狂,变成毫无理智的凶兽。你们确定还要使用这个方法吗?” 众人神色一怔,这才想起虚九霄失去神志发狂的事情,一个个神色变得十分难看。 “唉!”虚九霄长叹了一声:“小风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适合担任这个人族领袖。我回去之后,会立刻将阁主之位传给别人,然后闭关。希望诸位不要步我的后尘!” “阁主……” “小风,你不要劝我了,我还是留在宗门,直到化解体内的暴戾能量才会出关。” 陆随风略微沉思了一下,也不好逼迫对方留在自己的身旁,只要不动用这股力量,就不会出现失控之状,便轻轻地点头。 然后,陆随风和虚九霄便不再说话。此时这里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他们两个的事情,人族盟主会在剩下的这些人中产生。 天机宗主沉思了一下,目光中有所恍然,最终抬头望着陆随风凝声问道:“陆楼主,你能否够告诉我们,为什么你和龙主不愿意出世吗?” 陆随风此时也不再隐瞒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混沌兽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再有所隐瞒。恐怕以毕宗主的睿智也想到了,龙主有一种感觉,混沌兽才是真正的浩劫,而且这种浩劫似乎已经不远了。而龙主认为,如今仙界的修士实力太弱了……” 说到这里,陆随风的目光望向了生命圣者,后者点头道:“不错,如今仙界的修士和上古比起来,的确差得太多。一旦遭遇域外生物入侵,根本就没有抗衡之力。” 各个宗主的脸色就是一红,然后听到陆随风继续说道:“而上古仙宫内的那些圣君期傀儡,应该就是仙主用来对仙界修士的一种历练。无论你们想什么方法,都要依靠你们自己的力量去解决这些圣君傀儡。圣王境修士是不会出手的,只有经过大浪淘沙之后,剩下来的修士才能够抵抗域外生物的入侵。这是一个磨砺,提升仙界修士实力的机会。” 众人沉默了下来,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心头就仿佛被压了一座大山。最终道阵宗主玄天子轻咳了两声,率先开口道:“我建议毕宗主担任盟主!无论声望,德行,实力,智慧谋算,运筹帷幄都是上上之选,在场无人能在其左右。” 一众宗主只是略微寻思了一下,便俱是默默点头,然后将目光都望向了生命圣者,他可是代表着天元盟的九大上古圣者。 生命圣者沉思了一下道:“只要毕宗主能够说服各势力,我天元盟没有异议。” "承蒙各位推崇,毕某也就当仁不让了!"天机宗主仍是一脸的平静无波,然后抬头望向了陆随风道:“不知陆楼主意下如何?没有你的首肯,我还真没信心坐上这个位置,压力山大呀!” “我没意见!而且我也想不出当下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坐上这个位置的了!”陆随风坦然地道;"至于南方这边,我会尽力说服他们统一号令。仙界人族再不凝聚抱团,上下一心,浩劫来临,只有被灭族的份。" “多谢陆楼主!”天机宗主神色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事情到了不可逆转的严重地步,还请陆楼主和龙主前辈能……” 陆随风轻轻一叹道:“希望没有那个时候!上古仙宫的这个劫难好过,未来的劫数就难说了。” 第两千九百二十三章 人心聚合,成浩然大势 “多谢陆楼主!”天机宗主神色犹豫了一下,拱手道:“如果事情到了不可逆转的严重地步,还请陆楼主和龙主前辈能……” 陆随风轻轻一叹道:“希望没有那个时候!上古仙宫的这个劫难好过,未来的劫数就难说了。” “明白了!”天机宗主的目光变得坚毅,站起身形道:“时不我待,我们这就告辞!” …… 道元大陆上的几大举足轻重的势力凝聚在一起,江湖上顿时就少了许多纷争,但气氛却紧张了起来。 飞羽宗对天机宗主来说就是一道坎,如果他说服不了飞羽宗加入人族联盟,那天元盟也不会答应他成为盟主,那这个人族联盟立刻就会四分五裂,回到之前一片散沙的格局。 如此一来,仅是面对上古仙宫中的数万圣君期傀儡,人族很难渡过这一劫,或许还没等到真正的浩劫来临,人族就已经彻底残了,再无一丝抗衡的能力。 姬飞花也明白这一点,她当初之所以要投辈那一直未现身的青冥道主,以此来震慑吕不凡,也是无可奈何的权易之计。如今吕不凡已死,危机也因此荡然无存。而青冥道主至今仍音息全无,她的这一声明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所以,还没等天机宗主上门来游说,她便很干脆站出来支持天机宗主为人族盟主。如此一来,九大上古圣者也信守承诺地率领着天元盟加入人族联盟。南方有陆随风发话,也都顺利地加盟。虚九霄回去之后,就把阁主的位子传给了副阁主,蓝浩亭,然后闭关了。 自此,人族大势已成。经天机宗主和人族联盟一众高层再三商议,认为与其坐等上古仙宫中的数万圣君期傀儡出来祸乱天下,不如主动出击,将战场设定在上宫仙宫内…… 于是,联盟高层一声号令,数以千万计的人族修士开始从四海八荒向上古仙宫汇聚。三个月之后,人族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上古仙宫。历经半年多的时间,上千万修士终于来到了仙主宫内的那座天然大阵前。 众修士就在天机宗主的统一指挥下,由各个中小宗门,南方,东方修士和仙界散仙组成的一个四象大阵,摆在了第一层。由九大上古圣者带着三百万北方天元盟修士,在第二层布下了一座九星锁仙阵。第三层由九大宗门带着中域的五百万修士,布设了一个戮仙阵。 天下的目光都聚集在上宫仙宫,妖族和魔族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关乎着整个道元大陆的未来安危,固而都十分明智保持沉默,没有选择趁机入侵人族地界。毕竟,这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关键时刻也会奋起守护。 在上古仙宫外还聚集着数亿人族修士,这些修士都是修为比较低,没有被选中进入仙宫,那纯粹是去送死。 这次天机宗主率领的人族联盟,倒是没有选修为低的修为去做炮灰,而是尽起各路精英站在了第一线。 也正是因为如此,反而让人族格外地凝聚,这数亿修士都是主动来到了此地。如果进入仙主宫的修士彻底失败,他们就在这里组成人族的第二道防线。妖族和魔族虽然没有派出修士前来抵抗浩劫,但却也派了不少高层在这里密切关注。 魔族和妖族也知道,如果最终人族无法抵抗,让那些圣君期傀儡冲出了仙主宫,那么引来的祸乱就绝对不止限于人族,那些傀儡也很会冲进魔族和妖族的领地。那样同样是他们魔族和妖族的灾难。 但是,他们都有着一份私心。一方面他们觉得这场祸乱来自仙主宫,是属于人族大能留下的祸端,就应该由人族作为主力去化解这场劫难。另一方面就算到了最后人族化解不了,他们魔族和妖族再出面,不仅是要让人族领情,还可以借此削弱人族的实力。 所以,他们只是关注,却没有参与。 陆随风几次想要闭关冲击更高境界,但心都静不下来,总是牵挂着上古仙宫之战。他不知道人族最终是否能够渡过这一劫,那些圣君期傀儡的实力他可是十分清楚,不过,对于四象大阵,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也有着一份期待。 陆随风坐在碧泉溪畔,呆呆地望着潺潺水流。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参与到这场劫难之中,这是一场难得的对仙界修士的历练,只是这心中怎么也放不下。 夜,天空繁星点点。?陆随风背后一片篝火,虚云,北云轩,紫燕,慕容轻水等一众圣王境,正在和悟明师兄弟,莫天机等人谋醉送别。 陆随风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酒葫芦,独自坐在一边若有所思。一阵脚步声传来,虎一拎着一个大酒葫芦坐在了陆随风的身边,有些郁闷地喝了一大口,陪着陆随风一起发呆。 “少主,我们几个已到了瓶颈,一味的苦修根本难以突破。所以,也想去上古仙宫历练一番。” 虎一又喝了一口酒,目光向着远处的几座竹楼看了一眼,陆随风的目光也望过去,那是云无涯,云无影,欧阳无忌和欧阳明月闭关的地方…… “我们和他们不同,他们留在这里是在沟通天地之桥,突破圣王境。我们又暂时不可能突破圣王境,不如去上古仙宫磨砺自己一番。” 陆随风默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见到悟明,莫天机等人都拎着一个酒葫芦,脸红扑扑地走了过来。 “小师弟,让他们龙凤虎三殿的人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反整我们也是打着血杀堂的名号前去,多百来号人也不会引起太多关注。”悟明说道。 众所周知,天外楼封山十年,不过问外界之事。但凡有特殊任务,都是以血杀堂的身份出面,所以陆随风也不担心会暴露身份。尽管上古仙主宫十分凶险,但对于他们也是一个难得的磨砺机会。 目光扫过众人,见到每一双眼睛中都透露出坚毅的目光。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声,知道如果自己拒绝了他们,会让他们心中产生一个结,日后会成为他们修炼上的一个壁障,最终点点头道:“好吧!今天我们先狂欢,明日我为你们准备一些东西,再出发!” “好!”众人齐声欢呼,脸上都现出了兴奋之色。 上古仙宫内,天然大阵前。四象大阵,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正在反复演练着,不仅仅是每个大阵自己的演练,还有几个大阵相互之间的配合。 天机宗主不可能让四象大阵的数百万修士都死光,再让九星锁仙阵上,然后人又都死光,再让戮仙阵上。 这就不是磨砺了,而是毁去人族的根基。这些人可都是人族精英中的精英,如果这些人在这里都死了,就算最终人族没有灭亡,也会成为三族中实力最低等的种族,说不定会成为魔主和妖族的奴隶。 天机宗主要做的就是当第一座大阵,四象大阵内的修士元力消耗差不多的时候,就把它撤下来,换成九星锁仙阵。待到修士元力消耗差不多的时候,戮仙阵再顶上去。如此反复,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 如此就要让这三座大阵在配合上十分默契,双方轮换的时候不仅要保持大阵的威能,还要让轮换顺畅,不出现间隙和裂痕。 天然大阵内,每日都会从里面传来隆隆之声,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整个天然大阵都在摇摇晃晃,且摇晃的趋势越来越猛烈。 一桥相连的另外一座仙山之上,三座大阵依旧在紧张地演练着,每一个修士的脸上都一片肃穆,三座大阵日趋完善,就是那些桀骜不驯的散修此时也都演练得有板有眼。 仙主宫外。天空一阵荡漾,悟明带领着一千多血杀堂装束的天外楼修士出现在天然大阵外…… “是血杀堂的人来了!”周围的修士低声喧哗了起来;“咦,他们的堂主有没有来?” “废话!这是对我们的历练,圣王境的存在怎么会来!不过,有血杀堂的加入,胜算会多上几分。” “太好了!有血杀堂出手,这浩劫难一定能够渡过去了。” “不好说啊!一千多血杀堂修士,未必能够起多大的作用。” “话虽如此,但你想啊,如果这些血杀堂的修士危险了,他们的堂主还坐得住吗?只要圣王境一出手,一切都不成问题。” “走!”悟明喝了一声,率领着一千多修士冲进了仙主宫,然后跳跃而去,渐渐地消失了踪影。魔族和妖族探子立刻将这个消息,通过传讯玉简送回了魔族和妖族领地。 “玄宗主,这个天然大阵还能支撑多久?”天机宗主凝声问道。 玄天子脸色凝重地望着面前的天然大阵道:“准备战斗吧,最多半月之内,这个大阵必破。” 玄天子此话一出,整个仙主宫内的气氛就是一紧,天机宗主深吸一口气,凝声喝道:“大家加紧演练阵法,时刻准备作战!” 第两千九百二十四章 真正四象大阵的威能 “玄宗主,这个天然大阵还能支撑多久?”天机宗主凝声问道。 玄天子脸色凝重地望着面前的天然大阵道:“准备战斗吧,最多半月之内,这个大阵必破。” 玄天子此话一出,整个仙主宫内的气氛就是一紧,天机宗主深吸一口气,凝声喝道:“大家加紧演练阵法,时刻准备作战!” 数百万修士没有一丝喧哗,都在飞快地掠动着身影。四象大阵排在了第一层,将那个天然大阵的入口包裹了起来,只要里面的傀儡一从仙主宫内冲出来,就会进入到四象大阵之内。 在他们的身后在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的修士,也都席地而坐,服食道丹进入到调整状态之中。这未来的一两天内他们不会在演练大阵,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将状态调整到巅峰。 果然,第十三天,仙主宫深处爆出一声轰然震响,整个天然大阵出现了裂缝,不过片刻间,这个裂缝立刻就龟裂得如同蜘蛛网一般,之后轰然崩溃。 仙宫之劫的来临提前了两天…… 数百万修立刻腾跃而起,四象大阵立刻启动。在他们身后的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内的修士却依旧岿然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依旧在那里养精蓄锐。 九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倒是睁开了眼睛,目光紧张地望向了第一战场,四象大阵;“轰……”不是数万,是十万圣君期傀儡,就如同洪流一般地从仙主宫内奔涌而来。有如潮汐般地冲进了四象大阵之中。 “轰隆隆……”四象大阵爆发出万丈光芒,席卷向冲入其中的傀儡。 人族修士虽然从天机宗主等人那里听说过这些傀儡的厉害,虽然他们已经很谨慎了。但是在潜意识中还是没有太当做一回事。不就只有数万个圣君期傀儡么,我们这座四象大阵有多少人?四百万! 四百万对付数万圣君期傀儡,就是每人吐口吐沫也把他们淹死了。而且这数万傀儡又不都是圣君后期巅峰!?所以,四象大阵中的每个修士都信心满满,在他们的心中认为,根本用不到后面的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只要他们四象大阵就能够将这些傀儡全部绞杀。 但是……当他们信心满满地发出了第一轮进攻的时候,心中便骇然而惊。这些圣君期傀儡在防御力方面绝对恐怖。这一轮攻击,竟然没有灭杀掉任何一个傀儡,只是击伤了数百个而已,而这些受伤的傀儡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继续向着四象大阵发起攻击。 一直关注四象大阵的九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脸色俱是一变。当初他们初遇这些圣君期傀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直接交过手,一见那阵势转身就跑。只有陆随风在后阻截,和这些傀儡交过手。而那个时候他们都在没命地奔逃,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些傀儡的威能。 如今一看,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不说这些傀儡悍不畏死的攻击力,就是抗击打能力也是十分地强悍,哪怕最差的傀儡也有着圣君期三层的修为,而且还有数百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隐隐地都有着圣王境级一层的实力。 最令他们头痛的是,这些傀儡根本没有痛感,更没有恐惧感,没有生死的概念,他们有的只有杀戮感。不停地冲击,不停地杀戮。 只是瞬间,双方就进入到了惨烈的状态之中,没有过渡,没有试探。这些傀儡也不会过渡,不会试探,如同一个个上古凶兽。 “呼……”天机宗主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好在这些傀儡还不知道配合,如果这些傀儡也会行兵布阵,那麻烦就大了。 三天三夜。??不停地厮杀了三天三夜,四象大阵付出了近百万生命,修士的元力几乎耗尽,却只是真正灭杀了五百多个傀儡。而且,还必须将这些傀儡完全轰碎,才算作真正的死亡,否则他们就会不停地进攻。 天机宗主阴沉着脸发出了号令,九星锁仙阵开始接替四象神兽大阵。如此又厮杀了三天三夜,这次人族损失了不到五十万修士,但却击杀了大约上千傀儡。然后又是戮仙阵替换九星锁仙阵。三座大阵不停地轮换,双方都在不停地陨落。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惨烈的厮杀中很快过去,人族修士已经陨落了近六百万修士,而傀儡却只是死亡了不到一万,最重要的是那数百多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没有陨落一个。 此时,又轮到四象大阵在围杀傀儡。联盟的一众高端战力此时都已经调息完毕,正阴沉着一张脸望着运转中的四象大阵。 那数百多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实在是太强了,防御力更是强悍,对大阵的压迫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四象大阵只是在围攻一个这样的傀儡,恐怕早已经将其灭杀,但面对数百个,而且还有数千实力稍逊的傀儡,这让整个大阵的运转都有些滞涩。 “砰砰砰……”身后传来了腾跃之声,天机宗主霍然回头,便看到了悟明率领着一千多修士腾跃而来,脸上不由一喜。但目光一扫,并没有看到血杀堂主之后,脸色又暗淡了下来。 悟明摆摆手,身后的众人便停了下来,他的身形一纵便落到天机宗主的身边。这个时候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都处于调整阶段,所以一众联盟高层也都走了过来,纷纷打着招呼。 “情况如何?”悟明凝声问道,天机宗主将这一个多月的战况讲诉了一边,然后对悟明道:“血杀堂主可是有什么应对之法?” 悟明摇头道:“堂主只是让我们来历练,一切见机行事。” 天机宗主等人神色便有些失望,悟明的目光在三座大阵上扫过,凝声说道:“阵法我们不懂,而且,你们演练了这么久,我们突然加入,说不定反倒起影响大阵的作用。” “但是,想必你们还记得当初剿杀僵尸魔人时,我们布设出的真正四象大阵吧?” 玄天子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如果能够布设出当初剿杀僵尸魔人的那种四象大阵,那这四象大阵的威力。绝对会成为三座大阵中威力最大的一座大阵。 “莫非……” 悟明点头道:“不错,堂主已将这个阵法精髓传给了我们。如果你们信得过,那就让我们接掌这个四象阵!” “太好了,没问题!”天机宗主没有丝毫滞疑地应承道,当初他也看到了真正四象大阵的威力:“还请道友尽快安排你们的人进入到四象大阵之中,接掌指挥权。” “不着急!”悟明看了一眼正在厮杀的四象大阵道:“我们先在旁边布下了一个小形四象阵,到时候你们能不能瞅机会放出几个圣君后期巅峰进来,看能不能将其斩杀。” "对啊!"天机宗主的眼睛就是一亮;“好!一切都依道友所言。我这就去安排!” 悟明飞纵而起,回到自己的阵营中,将当初掌控四象大阵的另外三人叫到了身边道:“刚才说过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魏子清,莫天机等人俱都点头,虚悟明道:“那还等什么?我们每组带三百人,立刻开始布阵!” “是!”四条身影各自带着本组人马飞纵而起,向着四象大阵的边缘落去。 “嗖嗖嗖……”悟明,魏子清,莫天机,姬无伤依次落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大阵中的阵眼上。各自双手同时结出一道道玄奥手印,大阵内所有的修士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元力不由自主地向着阵眼汇聚,一股莫大的威能开始大阵中生成。 悟明双手环抱如虚,青龙阵眼点亮,光芒流动蕴藏,阵眼如同一片太虚深邃,其间隐有龙吟阵阵。 魏子清双手牵引,点亮白虎阵眼,光芒牵引一片云海,其间有虎吼咆哮如雷。 莫天机身形在朱雀阵玄中盘旋,双手立掌如刀,斩出一个火焰世界,其间有朱雀啼叫嘶鸣。 姬无伤立于玄武阵眼之上,两只大袖飘飘翻舞,导引大阵内所有修士汇聚流动而来的元力;“轰……”?整个玄武大阵大放光明,四座大阵的修士身影渐渐地消失,被一个巨大的玄武虚像笼罩,那虚像渐渐变得如同实质,一只巨大的玄武生成。 所有修士的神色就是一振:“这才是真正的四象大阵,果然厉害啊!” “昂……”又是一声吼叫,伴随着悟明双手结出的仙印,冲天光华凝成一体,现出了一条巨大的苍龙。 “呖……”又一道高亢嘶鸣,?魏子清双手阵印相连,一道炽焰光芒向着四周蔓延,笼罩了朱雀大阵内的所有修士,整个大阵现出一只朱雀。 “吼……”虎吼声响彻云霄,姬无伤结出的阵印在头顶盘旋,放大,相连,生成一只巨大的白虎,仰首怒吼。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纵横交错,又首尾相连,彼此呼众,四神兽大阵开始释放真正的威能。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中的修士看得都是眼睛一亮,随即便放开了一个口子,放出了几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瞬间就被四象大阵包裹了进去。 第两千九百二十五章 战事惨烈,人族危机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纵横交错,又首尾相连,彼此呼众,四神兽大阵开始释放真正的威能。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中的修士看得都是眼睛一亮,随即便放开了一个口子,放出了几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瞬间就被四象大阵包裹了进去。 其它的三座大阵依旧轮转,当四象大阵将那几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绞杀之后,便立刻停阵调息,之后再放几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进去。有着悟明他们这个绞肉机作为主力,三座大阵的修士伤亡大幅减少,开始绞杀那些低阶位的傀儡。 不间断地厮杀令这些修士都变得麻木,心中也变得浮躁。又是一个月后,人族损失了近八百万修士。在悟明指挥的四象阵又绞杀了几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之后,天机宗主找了过来道:“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就算最终能够把这些傀儡消灭干净,人族的精英也会损失过半。” 悟明也沉着脸,目光望着那些悍不畏死的傀儡,吐出了一口气道:“盟主有什么建议?” “我们需要魔族和妖族出战,不能够让我们人族单独面对这场劫难。”天机宗主的神色凝重道:“如今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魔族和妖族没有一个修士前来。他们这就是想要削减我们人族的实力。” 悟明也皱起了眉头道:“可是我们如何能够让魔族和妖族前来?这件事情如果我们心平气和地和他们谈,恐怕他们会提出很多不合理的要求。如果我们硬来,如今我们根本分不出精力。而且魔族那边有魔主,妖主也会随时出关。” “所以,我们需要贵堂主的帮助。”天机宗主肃然地道:"事关人族的安危,不得已而为之。" “你是说……让我们堂主去和魔族,妖族谈?” “是!”天机宗主点头道:“如今妖族的首领是原来的四堂堂主。他们与贵堂主有着不?的交情,应该能够说服妖族。而魔族有着魔主坐镇,也只有贵堂主这样的圣王境强者,才有资格和他对话。在这一点上,有着我们无法比拟的优势。” 悟明沉吟了一下,知道当下的局势对人族十分不妙,如此下去人族的根基必然不保。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好!”然后当机立断的将四象大阵指挥权交给魏子清,便向着仙主宫外腾跃而去。 碧泉溪畔一片寂静,陆随风也一直牵挂着仙主宫方面的战况,所以两个月的时间依旧没有沟通出来一条天地之桥,这不禁让他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空间一阵波动,悟明出现在陆随风的面前,立即将仙主宫的状况讲述了一遍。陆随风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没有想到那些傀儡会变得如此厉害,而且数量比预计的要多出好几倍!” 悟明一摊手道:“小师弟,你不知道那些傀儡的可怕。他们的防御力实在是太强了,尤其是那数百个圣君后期巅峰的傀儡,等到把这些傀儡消灭,恐怕人族修士也会伤亡惨重。其实在我看来,恐怕就算是仙主宫内的人族修士全部伤亡殆尽,也未必能够将这些傀儡全部消灭。” 陆随风目光微凝道:“也不能够那么说,如今我们并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因为受制于仙主宫的压制,根本不能够释放出杀伤力巨大的道诀法术,与那些傀儡拼本体强度,自然会处于劣势,伤亡惨重。如果脱离了仙主宫压制,也许情况就不会那么遭了。对了,天机宗主可是有什么应对之法?” “他想要请你去魔族和妖族谈,让他们也参与到仙主宫之战中来。”悟明说明了来意。 陆随风沉吟了片刻道:“魔族和妖族恐怕都在坐看人族削弱实力,这个时候请他们出战,只怕会十分困难。” 悟明苦笑道:“天机宗主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要请你出面前往两族试一试。” 陆随风又摇头苦笑道:“很难!如今明面上,人族就有我,虚云,和所谓的血杀堂主,三位圣王境强者,还有龙主也和我们关系非浅。而妖族和魔族,除了妖主和魔主之外,再无一个圣王境诞生。如此一来,三族的战力就失去了平衡。而当下就是削弱人族实力的最佳时机,暗中偷笑尚且不及,此时想要让他们出战,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悟明神色一怔,他还真是没有去算过这种实力对比,闻言不禁也是一阵苦笑;“那……我们当下要如何做?” 陆随风揉了揉眉心,沉吟着说道:“总要和魔族,妖族达成一些协议。比方说在千年或者万年内,我们人族不能够征伐妖族和魔族。给魔族和妖族成长的机会” “这个应该完全没有问题!”悟明点头道:“原本我们人族也没有征伐魔族和妖族的打算。” 陆随风微微皱起眉道:“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二师兄,你把我的意思告知天机宗主,让他们商议一下,问问他们最终能够许下什么条件,我再去魔族和妖族谈。” 悟明苦笑道:“小师弟,以我如今的修为在仙主宫内依旧不能够飞行,这一来一去……” 陆随风无奈一笑道:“好吧,我亲自去跑一趟。我们走吧!” 陆随风换上血杀堂主的装束,撕裂空间,瞬间便出现在仙主宫之外。尽管他如今的修为已达到圣王境八层,在仙主宫内依旧不能够撕裂空间穿梭,但却已经能够飞行,身形只是瞬间便消失在众修士的视野中。在他的身后是悟明“砰砰”地腾跃。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陆随风就来到了战场。众修士看到了血杀堂主到来,霎时间战意盎然。天机宗主从戮仙阵内飞了出来,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轮到四象大阵上场的时候,一众人族高层便聚到一起商议。 陆随风默默的观看着战场,人族的伤亡果然不小,那些圣君期傀儡的抗击打能力令人震撼。不过他此时也能够感觉到这些活下来的修士,一个个都已经彻底的脱胎换骨。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但每一个修士的身上都充满了彪悍之气,杀气弥漫,由里向外透露着强悍。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如果真的说服不了魔族和妖族,那也无所谓。人族虽然陨落了很多精英,但真正的战力却未必降低。这些修士通过这场劫难的磨砺,已经成长了起来。 假如真的像敖伤所说的那样,会有一场域外生物入侵的浩劫,经过了这场磨砺的人族,无疑会在将来的浩劫之中占据优势。而魔族和妖族会进一步衰落。 一日之后,一众人族联盟高层商议好与魔族和妖族谈判的条件,陆随风离去。 所有的修士此时都知道血杀堂主前往魔族和妖族,恐怕用不了多久,魔族和妖族修士就会前来参战,这让他们的精神更加振奋,出手更加地凌厉。 圣君期傀儡们似乎被压制住了,甚至有的修士产生了一种心理,就算是魔族和妖族修士不来,他们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彻底将这些傀儡全部消灭。 如今的数十万圣君期傀儡剩下不到十五万,而那数百个后期巅峰傀儡也只剩下了一百来个。胜利天秤正在向人族倾斜,曙光就在前头。 悟明等人接掌了联盟的四象大阵,伤亡大幅削减,杀伤力明显地成倍增加。 一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猛然间停顿了一下,一巨斧劈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劈得倒退。斜肩带背一道斧痕,能够清晰看到里面的骨头和隐约的内脏。 但是……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现出了光芒,原本双眸之中还是迷茫的光芒,渐渐地变得明亮。只是那明亮中带着原始般的残暴。 “呵呵呵……”??他的嘴里突然发出没有人能够听懂的音节,但就是这种音节,却令剩下的十余万傀儡仿佛听到了某种命令,身形在四象大阵中快速地移动,竟然布设出一个侵略性极强的战阵。 天机宗主等人的眉头瞬间皱起,玄天子凝重地说道:“那个傀儡似乎拥有了神智,而且还指挥一众傀儡摆出了一个战阵。” “这是什么战阵?”天机宗主紧皱着眉头;“这战阵透射着一股凶厉,仿佛一只洪荒凶兽!” “这是……上古……灭世战阵!”生命圣者突然惶恐的惊呼出声。 “轰……”灭世战阵向着四象大阵撞击而去…… 道元大陆西北方,边陲之地,一片荒原。 这里是被人族。魔族和妖族称之为堕落荒原,是被三族共憎厌之地,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固三族修士极少会光临此地。 在仙界亿万年的历史长河中。人族,魔族和妖族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发生相互之间的交合,产生出来一批半魔半妖,半魔半人,半妖半人的变异种族。 这些种族非魔,非妖,非人,被三族称之为杂种。受人族,魔族和妖族的唾弃和憎恶,这些种族有的生活在魔界,有的生活在妖界,有的生活是人界。 第两千九百二十六章 北地荒原的圣辉一族 这些种族非魔,非妖,非人,被三族称之为杂种。受人族,魔族和妖族的唾弃和憎恶,这些种族有的生活在魔界,有的生活在妖界,有的生活是人界。只是这些生活在三族领地的种族,几乎完全都是三族的奴隶。没有丝毫把握自己生命的能力,唯有少数的几个强者,才能够拥有自保能力,比如半妖客。但是,这种情况毕竟是极少数。 近百万年来,三族的领地没有他们自由生存的空间,无数这个种族的修士开始逃亡,向着人迹罕莽莽荒原逃亡,最终逃亡到了极北边陲,荒原之地。 这个自卑到极点的种族,心态变得尤为的扭曲,他们甚至不认为自己是低贱的杂种,反而认为自己是结合了三族精华的种族,是仙界中最高贵的种族,比三族都要高贵的种族,他们还给自己的种族起了一个名字;圣辉族! 寓意他们的种族最终会有一天,成为仙界中最为神圣辉煌的种族。 渐渐地,极北荒原变成了圣辉夜族的地界,近百万年来不断地有逃亡的圣辉族向着极北冰原汇聚,那里被他们称之为:圣辉圣地! 被三族称之为堕落荒原的极北之地,远远望去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原,仿佛天空和大地都是白色的。在这片冰原之上有着无数强大的冰原妖兽,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白雪飘飘。不断地深入,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个巨大的方城,这个方城是由无数座方城组合成一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方城。 而且还是城中有城,一共有九层方城,最奇特的是从最外一层方城开始,一层比一层高。在最中央的第九层方城已经直插云霄,那是圣辉族的盛典之地。 一个生着两只金色魔角,却是一副虎躯的身影向着最高处的圣殿飞去,一座座方城之内的圣辉修士抬头望去,脸上现出激动之色。 “金角大人回来了!不知道三族迎来浩劫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金角的身形在第九层方城城门之外落下,然后不再飞行,而是顺着大街向着最高处的圣殿飞奔而去。 圣殿之内,一座高高金色的大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白袍老者,一身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的威能隐隐散发着,在大殿两旁还坐着八个圣君后期巅峰的紫袍修士,有男有女,身形长相各异,言语难以形容…… 进入到圣殿的金角施礼之后,宏声道:“大圣主,正如大圣主推衍,上古仙宫劫难已经降临,人族汇聚了上千万精英修士进入到仙主宫,此时战局处于胶着状态,人族的损失很大。但是,魔族和妖族一直没有参战。” 坐在上首的白袍老者微微皱起了眉头,沉思道:“魔族和妖族没有出战,人族和圣君期傀儡处于胶着状态,这并不是我们挺进三族领地的最佳时机……” 眼中精光一闪,望向下方两旁,八个紫袍圣主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之状,不禁抚须一笑。如今圣辉族的最高执掌者,就是在场的九位。分别称为大圣主,八大圣主。他们心中早就生出想要离开着北极冰原,入主资源丰富的三族之地的念头。 “各位!”大圣主凝声说道:“尽管快我们圣辉族的实力日渐强大,但在数量上却难以三族比肩,如果在这个时候入主三族之地,仍难有立锥之地。” 大圣主是因为修为达到了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才更加地了解圣王境和半步圣王境之间的差异。一个圣王境,绝对能够轻松压制五个半步圣王境。 但是,那八个圣主没有达到那个高度,对于这一点并不理解。他们认为就算他们只是圣君后期巅峰,如果生死一搏,也绝对能够和三族的圣王境一争高下。如今总算有了一个机会,怎么能够放过?也许这就是他们一生,唯一的一次最佳机会。 二圣主立刻开口道:“我们在这贫瘠的极北冰原上已经困了百万年,众所周知,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修炼的地方,无论是灵气浓度还是修炼资源都不及三族领地的百分之一。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我们应该杀出冰原,为我族争取一个立足之地。” 三圣主两只拳头在身前一碰,发出砰然之声道:“此话言之有理,既然魔族和妖族没有参战,那么,我们也不去招惹他们,就从冰原杀出去,在北方先占据一片领地。” 大圣主道:“我们的族人并不多,总数不上亿,可战之修士不过七千万。” 四圣主道:“在仙界有着我们无数的同胞,他们正在被三族欺压,只要我们杀出北极冰原,立刻就会有无数的族人前来投奔,那个时候我们的实力就会暴增,占据一方应该没有问题。” 五圣主也急忙开口道:“是啊,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族人,正等待着我们去拯救。只要我们杀出北极冰原,那些被三族欺压的族人就有了目标方向,会很快汇聚在我们的旗下。” “北方如今不就是有一个天元盟嘛,在我看来就是一堆乌合之众聚在了一起,也就是上古九大圣者支撑着,如今已经被仙主宫的那些傀儡牵制,而且大部精英都被带去仙主宫,我们此时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天元盟攻占下来,然后将那里打造我们圣辉一族的圣地。”六圣主朗声说道。 七圣主一拍大腿道:“对!对!对!天元盟汇聚了北方所有的丰厚资源,只要我们把天元盟占据下来,以后就不用再愁修炼资源了。” 八圣主也激动地说道:“如此乱世,魔族和妖族都不帮人族抵抗劫难,而我们这次走出冰原,直接对上北方人族,那魔族和妖族也一定不会帮助人族。而人族有实力的修士又都在仙主宫,这是最好的机会。我们杀出去吧!” “干吧!”八圣主豪气干云振臂齐呼道,气冲斗牛。 大圣主也被这股气势感染,只是犹豫了片刻,脸上终于现出了无边的杀气,一脸潮红地冷然喝道:“好,我们就杀出去。做好两手准备,杀出北极冰原之后,我们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抢,抢夺所有的修炼资源。能够在北方立足最好,如果势头不对,我们就带着抢夺的资源返回北极冰原。” 八大圣主霍然从坐椅上站起,朝着坐在上首的大圣主拱手道:“大圣主威武!” 大圣主大手一挥道:“你们回去立刻整顿本部修士,三天后出发,杀出北极冰原,兵锋直指北方天元盟!” 魔主依旧在闭关,有了龙主敖伤送给他的那一缕凤祖和龙祖传承,让他的闭关时间继续延长了下去。而如今魔族就由梅吉和摩隆两个大魔尊主事。 两个大魔尊此时的心情都不错,最强大的人族此时处于危险之中,独自抵抗仙主宫劫难,相信通过这次劫难,人族的实力会有一个大幅度下降,魔族和人族之间的差距不会再那么大了。 他们遵从魔主的命令,将大量的资源无条件地发放给魔族修士,此时所有的魔族都处于一种紧张的修炼之中,拼命地提高实力。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人族最终是否能够抵挡得住这次劫难,如果让那些圣君傀儡闯出了仙主宫,谁知道会不会进入到他们魔族的领地? 在这些修炼的魔族修士之中,有一个魔族却没有修炼,整日里在魔族之地四处探查各处险地。然后收取着各种天材地宝。他就是失踪很久的幻魔! 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养成一副贪财的性子,不管搜刮了多少宝物。只要一看到宝物,眼珠子就放光。所以他就跑到了魔族秘境,竟然去偷盗魔族的宝库,他知道魔主在闭关,不会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但是……那是魔族的宝库啊!?于是就被梅吉和摩隆发现了,两大魔尊大怒,于是开始四下追杀幻魔。 幻魔自然不是两大魔尊联手的对手,但是架不住陆随风给他的宝物多啊,一连串的高阶符箓不要钱地砸了出去,最终让他逃掉了。然后觉得自己还是很不安全,便施施然地跑回了苍澜山脉。回到了天外楼,发现悟明,莫天机,龙凤虎等人都去了上古仙宫历练,那里还呆得住,便也冲进了仙主宫。 妖族领地。四堂主已经统一了三分一的妖族部落,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情绪。一方面凤祖的陨落让他们依旧心头郁结,始终难以释怀。另一方面他们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而且,他们知道妖主不久后就会出关,那个时候他们该怎么应对? “大哥!”道器堂主凝声道:“如果妖主出关,我们怎么办?大家都在纠结此事,要知道,我们都是凤祖的护卫,是何等尊崇的身份,怎能臣服于妖主?” 四堂主都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纠结。道丹堂的凌堂主叹息了一声,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下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两千九百二十七章 戮仙阵的真正威能 “大哥!”道器堂主凝声道:“如果妖主出关,我们怎么办?大家都在纠结此事,要知道,我们都是凤祖的护卫,是何等尊崇的身份,怎能臣服于妖主?” 四堂主都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纠结。道丹堂的凌堂主叹息了一声,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下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三位堂主都目光炯炯地望向了凌堂主。 凌堂主脸色阴沉道:“第一条路就是臣服妖主。如今妖族还没有诞生出一个圣王境,以我们的实力以及手中掌握的力量,一定会受到妖主重用。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第二条路?”很显然,另三个堂主都不愿意臣服妖主。 凌堂主幽幽一叹,一阵风吹过,片片落叶飞舞,如同他的目光一样迷离;“第二条路,就是带着我们四堂的人离开这是非动荡之地!” “离开?我们去哪儿?” 凌堂苦笑道:“还能够去哪儿?去海外,寻一座隐秘孤岛隐居起来。” 众皆默然不语,脸上的神色变化不停。最终道符堂主凝声说道:“以前我们在荡妖城隐居,是为了等待凤祖的回归,守着一份执念,这才能坚持下来。如果真的去海外,我们还能够赖得这份寂寞?” “可是,如果我们一旦决定留在妖族,除了臣服妖主外,几乎再没有别的选择。”道阵堂主叹道:“只不知那妖主会如何对待我们?” 很显然,都不看好隐居海外,默默无闻地终了一生。凌堂主沉吟了一下道:“其实。我们只是放不下凤祖守护者这个高贵的身份。实则,就算妖主出关,以我们四神兽的血脉,几乎可以确定,在妖族之内势必将是妖主一人之下,亿万之上。” 四堂主再次沉默了下来,大约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道符堂主凝声道:“那我们不如留下?” 凌堂主没有言语,只是将目光望向了另两个堂主。后者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凌堂主轻叹了一声道:“那我们就留下!”随即不再纠结此事,话锋一转道:“你们怎么看这次仙宫之劫?” “不管结果如何,估计都会给人族带来很大的损失!”道阵堂主道:“如果战事不利,人族势必会前来求援,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能够参战,如今正是削弱人族实力的时候。当下人族的实力可怕,远远地超过了我们妖族。三族之间需要平衡,哪一方势大都不是好事。” “报!”一个妖族修士进入到大殿:“血杀堂主前来拜访!” 四堂主神色就是一变,他们自然知道血杀堂主的真实身份,就是天外楼主陆随风,也是他们曾要守护的对象。尽管如今已得知他不是凤祖的传承,但其体内仍拥有一丝凤祖的不屈意志传承,冲着这一点也不容他们不见。而且对方还是圣王境的存在,没有直接闯进来,这已经是给足了他们四个面子,如果他们四个再不知好歹,难道真以为圣王境都那么好脾气吗? 四堂主只是愣了一瞬,紧接着就从椅上蹦了起来,向着大殿之外飞掠而去。 飞掠到大殿之外,便见到一身血杀堂装束的陆随风负手而立。四堂主神色一整,齐齐拱手道:“拜见陆楼主!”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拱手回礼,在四堂主的相请下进入到大殿之内分宾主落座。 “我不希望这个身份泄露出去!”陆随风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妖族能够前往上古仙宫,与人族联手共抗劫难。" 四堂主的脸上现出了为难之色,陆随风冷然道:“这并非一家一族之事,关乎整个道元大陆的安危,妖族必须出战,当然你们可以提出条件。” 话落,陆随风取出了一个卷轴展开,这是天道誓言卷。凡是写在上面的誓言,之后双方签字之后。将会得到天道的约束。 仙主宫,万千圣君期傀儡轰然冲开了第二道防御九星锁仙阵,天机宗主神色大变,厉声喝道:“戮仙阵上,四象阵做准备……” “轰……”九星锁仙阵向着两边崩溃,戮仙阵蔓延而至,再次将傀儡包裹在里面。 “剑丝如雨!”天机宗主高喝,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雨,那是一道道剑气,如同实质一般地剑气,密实地向着傀儡群激射而去。 “砰砰砰……”儡群的灭世大阵运转,瞬间浑圆一体,一圈光芒从一个个傀儡身上浮起连成一片。 “嗡……”天地震动,灭世的威能散发了出来,整个灭世大阵内的傀儡消失了身影,整座大阵化成了一黑色的凤凰,毁灭的气息无尽蔓延…… “呖……”一声凤鸣,背后双翅闪动,整个空间都在随之摇晃。褐色的火焰席卷天地…… “轰轰轰……”无限的轰鸣让那一道道剑气崩碎,但那黑色的火焰也在剑丝如雨不停地激射下渐渐熄灭。 “砰砰砰……”?无数的剑丝如雨激射在黑色凤凰的身上,黑色的凤凰高声鸣叫,身形再一次暴长,身上的火焰再次从体内燃烧了起来。 “霞光普照!”霎时间,戮仙阵内仿佛出现了亿万霞光,没有缝隙地向着中央的黑色凤凰聚集而来。 “呖……”一声嘹亮的凤鸣,黑色的凤凰张开巨口向往一吐,霎时间便喷射出无数的黑色火焰,那一朵朵黑色的火焰瞬间化成一只只黑色的火凤,在空中迅速放大,向着万道霞光对撞而去。 “大日焚仙!”天机宗主口中大喝,戮仙阵旋转,顿生亿万剑丝,瞬间凝聚成一轮煌煌大日,盘旋着向黑色的凤凰砸落。 戮仙阵内,?黑色凤凰双翅不住地扇动,每一次扇动都扇出无尽火焰,那些火焰又化成无数黑色的凤凰,向着那轮浩日悍然地冲击而去。 “轰轰轰……”?戮仙阵内一片暴乱,火凤破碎,大日崩溃。就在一片混沌之际,天机宗主发出了戮仙阵的阵诀;"万象归一!" 九个阵眼的力量向着天机宗主汇聚,由戮仙阵生成了大道法则在这一刻汇聚在天机宗主的阵诀之上,那是杀戮之道。 天机宗主手中的阵诀仿佛承载着一个巨大无比的世界,令他的动作十分缓慢。 “斩!”天机宗主大喝了一声,终于将那阵诀释放了出去。一道充斥着天地毁灭力量的剑芒,向着黑色的火凤冲击了过去。 “轰……”?这裂天一击,巨大的反震之力让整个戮仙阵都摇晃了起来,无数九大宗门修为低的修士爆体而亡。 “噗……”黑色的火凤崩溃了,现出了那些傀儡身形。数百傀儡崩碎,化作了齑粉。 “阴阳轮回!”?戮仙阵再次运转了起来,天机宗主等一众宗主拼命了,一个巨大的黑白轮盘出现在众傀儡的头上。 “嗡……”?傀儡的灭世大阵再次运转,那黑色凤凰浴火重生…… 调整好了的四象兽大阵缓缓运转,紧张地注视着戮仙阵。九星锁仙阵立刻开始重新组阵,一个个修士同时吞服道丹进入调息。 悟明立刻对天外楼的众人喝道:“立刻撤离到仙主宫外,和外面的修士结成战阵。尽力封住出口,同时通知各大势力,立刻增援仙主宫。我先走一步,去通知小师弟!” “是!”魏子清和莫天机带着一千多天外楼修士飞快地向着仙主宫外撤去,而悟明则是高高地腾跃而去,瞬间消失了踪迹。 陆随风将天道誓言卷平铺在桌上,静静地望着四堂主,在等他们提出条件。他不能够率先开口,否则将会完全失去谈判先机。 四堂主脸色现出了苦涩,他们心中是绝对不愿意参战的。但是陆随风就这样坐着他们的对面,尽管只是淡淡地望着他们,但那若有若无的威能给他们很大的压力。 如今的陆随风已经是圣王境八层,其释放出的淡淡威能也不是半步圣王境能够抵抗的。不管你是多么老牌的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在真正的圣王境之前就是蝼蚁。就好比当初的陆随风,一路横扫魔族,但是遇到魔主之后,却是被魔主一巴掌差点儿给彻底拍死。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陆随风也是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而且还能越级而战,在魔主族面前都不堪一击,更何况四堂主连越阶而战的能力都没有。 凌堂主眼皮子跳了跳,虽然陆随风仍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样,但他却有一种心冷的感觉,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了对方,会不会立刻翻脸对他们出手。可不认为陆随风会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他不敢赌! 陆随风进入到大殿之后,立刻就摆出天道誓言卷,就是在告诉他们。条件可以提,但是想要拒绝不可以。 四堂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无论在那里,都是以实力为尊,陆随风有这个实力,就可以力压妖族。 两千九百二十八章无论在那里,都以实力为尊 陆随风进入到大殿之后,立刻就摆出天道誓言卷,就是在告诉他们。条件可以提,但是想要拒绝不可以。 四堂主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无论在那里,都是以实力为尊,陆随风有这个实力,就可以力压妖族。 凌堂主心中轻叹了一声道:“陆楼主,您应该知道,我们妖族如今的实力……”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突然落下了一条人影,身形刚刚落下便急声呼道:“小师弟!” 陆随风霍然而惊,回头望去,见到是悟明,一颗心就提了起来。一定是仙主宫方面出事了,否则悟明不会离开战场寻来此处。 “二师兄,可是仙主宫出事了?” 悟明大步走到大殿之内,只是和四堂主点了点头,便急声对陆随风说道:“小师弟,有一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突然拥有了神智,然后他便将那些散沙一盘的傀儡组成了一个战阵,已经冲破了戮仙大阵……” 陆随风的神色一紧,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由急声问道;“只有一个傀儡拥有神智吗?” “目前只有一个,但是……”悟明苦笑道:“这种情况同样十分可怕,如果这些傀儡一旦冲出了仙主宫,那就不再被那个拥有神智的傀儡约束,他们会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地四处杀戮。??而他们个个都是圣君以上的修为,能够穿梭空间,我们根本追之不及。这将会形成一场真正的灾难。” “我们走!”陆随风一把收起了天道誓言卷,此时已经没有和妖族谈判的必要了。就算妖族肯参与进来,等到他们组成妖族大军赶到仙主宫已经来不及了。 仙主宫外,千万修士听到了悟明之前匆匆留下的话,一道道讯息通过传讯玉简传回了各自的宗门,然后这千万修士就在上古仙宫的入口处布下了一个个大阵。 天空中的云层一阵波动,现出了陆随风和悟明的身影,千万修士精神尽皆不由为之一振。但陆随风没有做丝毫停留,身形瞬间消失在上古仙宫的入口。悟明也随后进入,腾跃而去。 “血杀堂主来了!”?仙主宫外的一众修士激动地呼道,紧绷的神色就是一松,又一个个拿出传讯玉简…… 陆随风的身形在仙主宫内急速飞掠,两个时辰,看到了魏子清和莫天机他们。陆随风没有稍做停留,从他们的头上飞快地掠过,只留一道声音:“此处不可久留。快到外面布下大阵!” “嗖嗖嗖……”一千多天外楼修士闻言,没有丝毫迟疑地向着仙主宫外飞速撤离。 又过了一个时辰,陆随风目光一凝,看到了一道身影正在凶悍地轰击着一个个傀儡,所到之处一个个傀儡被暴力击碎。 “轰……”一个圣君后期巅峰傀儡和那人对轰了一击,傀儡的身形飞退了十几步,半边身体被轰爆,仍厉吼了一声扑了上来。 “虚阁主!”陆随风心中一惊,他不是应该在闭关炼化体内的暴戾能量,怎会出现在这里? “砰砰砰……”数千傀儡从虚九霄的两侧飞纵而过,向着仙主宫入口外冲去。而在这些傀儡的后面是人族圣君紧追不舍,至于圣君以下的修士已经远远地被甩在了后面。 这些傀儡最终冲破了三座大阵的阻拦,以他们的速度又岂是那些圣君以下的修士能够追得上的? 就是同为圣君后期巅峰的天机宗主等人都追不上他们,因为这些傀儡更适应仙主宫的重力。恐怕只有离开了仙主宫,速度才能够追得上这些傀儡。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吟龙剑绕体而出,沟通十三条天地之桥,天地灵元力向着吟龙剑汇聚。 陆随风虚立在空中,吟龙剑高举,衣袂猎猎。世界之力喷薄而出,向着迎面冲来的数千傀儡席卷而去…… “嗡……”一阵天地初开的嗡鸣,仿佛一个世界在生成,吟龙剑的剑芒直插云霄,空间生出丝丝裂纹蜿蜒…… “小风!”虚九霄霍然转首,正急追而来的天机宗主等人霍然顿住了脚步,脸上现出了喜色;“血杀堂主!” 落在后面的那些人族修士望着插入天际的剑芒,那毁灭的气息令人窒息,不禁骇人而呼:“那是什么?” 仙主宫外都能清晰地看到那直插云霄的剑芒,感觉到扑面的威能,一个个噤若寒蝉。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那是什么?” 魔界,攀隆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望着远处天空中那插天的剑芒,惊悸地道:“这是谁弄出来的如此威能?” 妖界。凌堂主喃喃自语:“这是陆随风出手了!这威能……只怕妖主出关也未必是其对手。” 仙主宫上空,陆随风擎着一把插天巨剑,插向天空的剑芒形成了一个光晕在无限扩散。 数千傀儡悍不畏死地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来,只有那尊拥有神智的傀儡眼中闪过了恐惧,向着一旁快速地闪避了出去。 陆随风的手向着下方划落,那遮天的光晕如同一个世界向着数千傀儡倾斜,倾倒,碾压了下来。 “轰……”?世界破碎的声音,就连仙主宫内的无数仙岛都发生了裂痕,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地向着四处蔓延,在中间被斩出了一道天堑。 这一剑,直接将数千傀儡轰成了齑粉,还有数百傀儡被轰残。那个拥有神智的傀儡身形一边向着仙主宫外急速飞掠,一边呵呵地叫唤了几声,那数百被击残的傀儡又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来,意在纠缠住他。而其它的万千傀儡,则是紧跟在那个拥有神智的天尊傀儡身后急速飞掠。 “轰……”陆随风毫不迟疑地斩出了第二剑,将冲向自己的这数百残废傀儡轰击成了齑粉,然后向着逃跑的傀儡追击而去。 “轰轰轰……”陆随风一路追击,一路频频施展出世界之力,一剑破万法不断地将一群群傀儡轰成了齑粉。在他的身后,虚九霄和天机宗主等人看到陆随风如此生猛,一个个精神大振,紧跟在他身后大杀四方。 “喝……”对面传来了虚九霄的一声高喝,缩肩,回臂,一道剑芒如同匹练一般地斩向了那个拥有神智的傀儡。 “轰……”虚九霄的身形被震飞了出去,那个傀儡也向后翻滚了几个跟头落在了地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已经被切断。 “砰……”虚九霄的身形落在了地面上,双脚狠狠一跺大地,身形便冲天而起,道剑释放出璀璨的光芒,再一次向着那个傀儡斩杀了过去。 “呵呵……”?那个傀儡怪叫了几声,周围的数百傀儡一起向着虚九霄围杀了过去。 “轰……”虚九霄的剑芒被暴力轰碎,洒落点点,身形如同一个弹丸般地被轰飞了出去,半空中喷射出鲜血。 “轰……”?陆随风的一剑在随后斩落,数百傀儡再一次被斩成了齑粉,大地龟裂,仙山周边开始崩溃,无数巨石向下坠落。 “砰砰砰……”成千上万的傀儡继续疯狂向前飞奔,陆随风不停地轰出一道道剑芒大声呼喊;“虚阁主,闪开!” 虚九霄双脚猛然一踹大地,身形向着一旁窜了出去。陆随风再次一剑斩下,掠过了那些傀儡的头顶,盘旋,一片剑幕垂落,拦在了傀儡的前方。 “呵呵……”那个傀儡再次发出怪叫,剩下的傀儡快速移动,组成了灭世大阵。陆随风的一剑破万法斩下,灭世大阵中的傀儡同时抬步,挥拳,凝聚出骇然的气势。 “轰……”灭世大阵崩溃,但是这次陆随风却只是斩杀了百来多个傀儡…… 极北冰原的边缘,一条清晰的分界线,那是一抹绿。 走进了这抹绿,也就走出了极北冰原。站在这条分界线向着极北冰原望去,阳光洒落,冰原折射出七彩的霞光,宛如一片璀璨的世界。回头看,却是渐渐地一片葱绿,中间点缀着一簇簇各色不同的野花,充满了昂然的生机。 一片云从天空中降落到大地,那是大圣主率领着八百万圣煌一族飞出了冰原,落在了地面上。望着远处碧绿的原野,泥土和植物的芬芳,令这些圣辉一族尽皆陶醉不已。 大圣主捋着胸前的胡须,嘴角浮现起一丝激动的笑容。八百万圣辉一族修士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发出一丝的喧哗,只有那因激动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远处,一个身影正向着这里低空飞掠而来,大圣主移步向前。哈哈大笑道:“九圣主,辛苦了!” 对面的身形加快了速度,正是圣煌一族的九圣主。轻飘飘地落在了大圣主的对面,朝着大圣主施礼道:“拜见大圣主!” 大圣主上前把臂笑道:“九圣主,看你神色欢喜,可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九圣主笑道:“我的确是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人族在仙主宫内没有拦住那些圣君期傀儡。而那些傀儡此时已经冲破了人族的防线,用不了多久,那些傀儡就会冲出仙主宫,肆虐苍茫大地。” 第两千九百二十九章 圣辉一族冲出北极冰原 九圣主笑道:“我的确是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人族在仙主宫内没有拦住那些圣君期傀儡。而那些傀儡此时已经冲破了人族的防线,用不了多久,那些傀儡就会冲出仙主宫,肆虐苍茫大地。” 大圣主神色一怔,慢慢地皱起了眉头道:“这个消息不算什么好消息啊!如果那些傀儡真的冲出了仙主宫,这个时候我们走出冰原,势必会对上这些傀儡,岂不是在为三族分担压力?” 九圣主笑道:“正常情形下的确如此!不过,如今魔族和妖族都为了保存实力,没有走出妖界和魔界帮助人族,如今的这场劫难完全是人族在独力抵挡。 "如今那些傀儡冲破人族阻拦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人族的各个宗门和家族势力,正在派出第二批修士赶往上古仙宫,在仙宫入口处布设大阵,想要将那些傀儡阻挡在仙宫的入口处。如此人族的实力将会进一步削弱,他们的高阶修士都赶往了上古仙宫,留下来的不过都是一些垃圾。这正是我们入侵北方的最佳时机。" 二圣主走上前道:“魔族和妖族为什么没有和人族联盟?这毕竟是属于整个仙界的劫难,难道他们就不怕那些傀儡冲出上古仙宫之后,肆虐到他们的领地?” 九圣主道:“我也详细地打听了如今的三族状况。当下魔族和妖族的实力远远不如人族,虽然妖主和魔族已经回归,但却一直在闭死关。而妖族这些年因为和天外楼的争斗损失严重,综合实力可以说是在三族中垫底。而人族明面上却是有着四位圣王境坐镇,所以他们都希望借助这次傀儡劫难,能够削弱人族的部分实力。” 三圣主皱了皱眉头道:“如果傀儡真的冲出了上古仙宫,就算人族阻挡不住那些傀儡,也势必会将那些傀儡往魔界和妖界驱赶,将魔族和妖族拖下水,逼着魔族和妖族参与进来,魔族和妖族想要置身事外,完全不可能。” 大圣主微微一笑道:“人族一定会如此做,说不定人族会借着这次机会重挫妖族和魔族。当初魔族和妖族错过了上古仙宫之行,据说那时魔族和妖族都在发生内乱,所以只有人族进入了上古仙宫。而人族也因此出现了四位圣王境,整体的实力同时也上了一个台阶,凌驾各族之上。” 四圣主闻言脸色露出了一丝担忧道:“这北方可是天元盟的天下,如今的天元盟拥有着九大上古圣者,都拥有半步圣王境巅峰的修为,我们如此贸然地进攻北方,这会不会太冒险?” 还未等大圣主开口,九圣主便开口道:“就算我们最终没有占据北方,但是我们可以掠夺,掠夺北方的资源。九大上古圣者在傀儡之劫结束前,绝对没有精力顾及我们。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放手劫掠,而且还能够让散落在仙界各地的圣辉一族都知道我们的存在,向着我们汇聚。到时候就算不能立足,也能够带着更多的族人和资源返回冰原。” 大圣主怦然心动,脸上现出了兴奋激动之色。只要这次能够劫掠到足够的资源,圣辉一族的实力就会快速地提高,如果自己和八位圣主的修为都达到了圣王境,那么还用怕魔族,妖族和人族吗?道元大陆必有我圣辉一族的立足之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圣主按捺住心中的澎湃,但他的心中还有犹豫。如果真的放手劫掠北方人族,待傀儡劫难结束之后,三族会不会因震怒联手杀进北极冰原来? “大圣主,如此良机难得,干吧!”一众圣主齐声呼道。 大圣主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坚定,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不干。万里迢迢地从北极冰原中出来,如果不劫掠一番,就这么回去,他大圣主的位子也坐不稳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圣主发出了一声呐喊:“杀出去!” 八百万圣辉一族在大圣主的率领下向着北方扑去,无情的杀戮和抢劫开始了…… 上古仙宫内,那些傀儡的挺进速度在不断地减缓,但距离仙宫的出口也越来越近。而陆随风一路阻拦下来,体内的灵元力也在急剧地消耗。 灭世大阵果然是上古凶阵,此时剩下的不到十五万傀儡始终结成一个灭世大阵,一边向着仙宫入口处冲击,一边抵挡着陆随风的步步阻击。 连续追杀了一个月,陆随风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疲惫之状,体内的灵元力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但那些傀儡却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劳一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依旧强悍,只是他们的数量已之前的十五万,剩下不到十万左右。 “轰……”?这不到十万傀儡已经冲进了最后一座仙山,只要杀出这座仙山,就冲出了仙宫。到那个时候将不会再受仙宫的影响,天高任鸟飞! 陆随风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咬牙,将为数不多的灵元力再次凝聚,再次掠过了傀儡的头顶,一剑破万法向着下方斩去。 轰鸣声中,又有上百傀儡被斩杀,余下的傀儡继续保持着灭世大阵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忧虑。剩下的这些的傀儡都是实力最强的存在,修为最低的也是圣君中期以上,所以他们结成的战阵,无论是防御力还是攻击力都变得十分强大,就连陆随风也不能够像之前那样,轻易斩杀那些傀儡了。 而且就算陆随风实力再强,灵元力再浑厚,连续一个月不断地释放世界之力,此时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恐怕也施展不出来多少次世界之力,这还是在陆随风不断地服食圣丹的情况下。 陆随风又取出了一把圣丹塞入口中,身形一掠,再次向着傀儡追了过去…… “轰……”?仅剩的十万傀儡终于冲出了仙宫的入口…… 西方,魔界。 墨云矿场,一个身影掠过了矿场,那是一个女修模样的身影,面容娇媚,头上生着两个可爱的小角,身上穿着白衣,快速飞掠中衣服紧贴在身上,将玲珑的曲线完美地显露了出来。如同一个精灵在矿场上跳跃。 这是一片巨大的晶脉露天矿场,整个矿场之上到处都是圣辉一族的奴隶修士在开采矿物,几个魔族修士手中拿着鞭子在看守着。在那几个魔族的身边还有着一个半魔人,一脸谄媚地站在旁边,他就是被魔族从半魔人中选出来的头领,管理着他们的族人。 “老爹!”那个白衣女孩飞掠到那个半魔人的跟前,笑嘻嘻地唤道。 那半魔人的脸上现出了慈爱,笑着抚摸着那个女孩的秀发道:“青角儿,整天疯疯癫癫的,见到几位大人也不知道施礼。” 青角儿吐了吐口中的香舌,朝着老爹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朝着几个魔族修士恭敬施礼,然后才蹦蹦跳跳地向着矿场跑去。 那个半魔人的眼中精光一闪,然后又恢复了谄媚的模样,笑着对那几个魔族修士道:?“这丫头都被我给惯坏了,各位大人不要见怪。” 那几个魔族修士中的一位小队长望着青角儿消失的背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道:“狄修,既然让你担任你们族人的头领,自然是要给你一些特权,你的女儿可以不干活,四处玩乐这也没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你的一切是谁给的。” “是是是,大人,小人知道,这一切都是您给的。”魔族修士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青角儿的模样可是越来越俊俏了,前凸后翘的太引人犯罪了。一会儿你回去和她说,让晚上洗干净了,来我的洞府。” 狄修的脸上神色一滞,魔族小队长脸色却是一沉,戏谑地淡淡道:“怎么?” 狄修的脸色立刻又变得无比的谄媚,弯着腰道:“好,好,好,没问题,晚上一定让青角儿洗干净。去大人的洞府。” 魔族小队长脸上的神色一缓,欣然点头道:“好了,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了。去吧!” “是,是,谢谢大人!”狄修弯着腰倒退了几步,然后才转过身子。一张谄媚的脸立刻变得阴狠,身形向着自己的帐篷行去。 进入到帐篷内。便见到角儿正跪坐在帐篷内,见到父亲进来,立刻神识传音道:“爹,我们的族人杀出来了。” 狄修的神色一怔,原本愁苦的面容变得奇怪,神识传音道:“什么族人?什么杀出来了?” 四处的大殿已经倒塌,这是北方道元盟的一处分堂,藏宝库和药园都已经被一抢而空,地上到处都是流动的血水和人族修士的尸体。 大圣主遥望着远处飘浮在云层中的山峰,淡淡地说道:“那就是天元盟?” “不错!”九圣主道:“据说当初九大上古圣者之所以把天元盟建立在这里,就是因为那里隐藏着上古仙宫。如今天下人族修士精英都聚集在那里。” 第两千九百三十章 这是属于三族的磨砺 大圣主遥望着远处飘浮在云层中的山峰,淡淡地说道:“那就是天元盟?” “不错!”九圣主道:“据说当初九大上古圣者之所以把天元盟建立在这里,就是因为那里隐藏着上古仙宫。如今天下人族修士精英都聚集在那里。” “还是太近了啊!”大圣主凝声说道:“如今天下人族修士都聚集在上古仙宫,如果发现我们在北方肆意劫掠,恐怕会顺手把我们灭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快,大肆劫掠之后,在人族反扑之前,撤离北方,返回到北极冰原。” 九圣主点头,朝着身旁一个圣辉修士喝道:“传令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启程,前往下一个天元盟分堂。” “是!”那个圣辉修士匆匆领命离去。 “砰……”天元盟六十二分堂的大门被踹得粉碎,六圣主宏声喝道:“兄弟们,动作要快,男的都杀掉,女的兄弟们随意。” “谢圣主!”圣辉一族杀进了大门,瞬间如地狱。 北方天元盟的大部分精英修士如今都在上古仙宫,圣辉一族四处烧杀劫掠,让北方的这些低阶修士开始死的死,逃的逃。有的逃往天元盟总部,有的则是向着东方逃去。 上古仙宫外,此时汇聚在这里的人族修士已经超过了一亿之众,只是修为都很低,连道君期的修士也赶来,他们都抱着一个目的,就是阻此劫难外泄。 此时的人族修士从未有过的凝聚,一个个从四面八方赶来,不管男女,无论老少,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够并肩作战,共抗劫难,这将是他们一生的荣耀。 上古仙宫外,虽然聚集上亿左右的修士,却是一片肃穆,没有一丝喧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此时他们已经感觉到对面那座仙山的震动,听到了轰鸣,知道里面的人族强者最终也没有阻拦住那些傀儡的脚步,就要冲出来了。 据说还有十多万傀儡,不知道最终能够有多少冲出来!十万,还是八万?他们能堵得住吗? “嗡……”紧张的气氛中现出了一丝骚动,这些日子以来不断地有传讯玉简嗡鸣,传过来的都是相同的消息,北极冰原的圣辉一族从冰原杀出来了,不停地在北方流窜,杀戮,劫掠…… 一座座天元盟分堂被摧毁,留在分堂的亲朋皆被杀戮,这让此时在上古仙宫外的天元盟修士,心中在极度愤怒中又夹杂着纠结。 他们应该如何选择?是选择立刻赶回去杀光圣辉一族,还是选择留在这里抵抗浩劫? 但最终没有一个修士离开,他们都选择了留在这里抵抗劫难。但是在心中却发下了誓言,待这场劫难结束之后,一定要杀入北极冰原。 君飞扬是一个北方修士,只有道王后期的修为,此时他读取了传讯玉简内的消息,双眸便发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对旁边的一个修士道:“胖子,我弟弟死了,这是他临死给我发的讯息。圣辉一族捣毁了我们的分堂。呵呵……如此我也没有牵挂了,如果我死在这次劫难之中,你也不必替我照顾我弟弟了。” 胖子神色一怔。然后双目也有些发红道:“君师兄,我们都不能够死,我们还要一起杀进北极冰原!” “好!”君飞扬握紧了手中的道器,双目充满了悲愤。 “来了!”那胖子突然惊呼道,声音中透露着紧张,有着一丝颤音。 “砰砰砰……”上万个傀儡整齐得如同一体,在仙山上不停地腾跃。向着出口冲了出来…… “轰……”上万傀儡悍不畏死地冲进了上亿修士布下的阻截阵中。 天元盟第三十八分堂,大圣主正在藏宝库内收取着各种资源,一个圣辉修士冲了进来;“大圣主,九圣主在四处找您!” 大圣主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对九圣主神识传音道:“我在藏宝库。” 九圣主立刻带领着一个修士向着藏宝库飞来,大圣主的神识扫过九圣主身后的那个修士,脸上竟是现出了一丝兴奋。 圣辉一族由于常年居住北极冰原,身上都带着一种冰寒气质。而跟在九圣主身后的那个修士却没有,那就应该是流落在北方的圣辉一族,知道他们从无极冰原杀出来,前来投奔的! 果然,那个修士见到大圣主之后,立刻施礼道:“云横拜见大圣主。” 一旁的九圣主解释道:“云横已经联络了北方的各地圣辉修士,总数超过了百万,目前停留在黑崖山脉。想要回归我们圣辉一族!” 大圣主的脸上现出了亲切的笑容道:“云横,你们愿意回归,我们自然敞开怀抱欢迎。只是我们圣辉一族目前还不具备和三族正面作战的实力,所以我们可能会很快返回冰原,你们可是愿意随我们走?” 云横躬身一礼道:“早就听说在北方冰原有着我们圣辉一族的圣地,心向往之,请大圣主带领我们前往圣辉圣地。” “好!好!好!哈哈哈……”大圣主连道了三声好,然后放声大笑。 云横宏声说道:“大圣主,我们这一路是由十几个矿场的族人集合起来的,杀光了矿场上的人族修士,抢掠了大量的资源,而且一连攻破了七个天元盟分堂。只要大圣主一声令下,我立刻带领他们前来归附。” “好!”大圣主满面春风,心情说不出的欢悦。 云横接着说道:“大圣主,这百万族人还只是北方的一小部分,假以时日,会有更多的族人前来投奔,我们圣辉一族的崛起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大圣主的神色一振,伸出手大力地拍着云横的肩膀道:“说得好!你立刻回去率领族人和我们汇合,然后我们横扫北方,汇聚我们所有的族人。” “是,谨遵大圣主命令!”云横匆匆离去,望着云横离去的背影,九圣主感慨地说道:“如果我们能够在北方多停留一段时间,恐怕不仅是北方的圣煌一族,会汇聚在大哥的旗下,就是东部,南部,中域,还有魔界和妖界的圣辉族人也会纷纷来投。” “是啊!”大圣主抬头望了一眼远处上古仙宫的方向,遗憾地说道:“但愿这次劫难不要这么快结束,让人族分不出精力,如此我们就能够在北方多劫掠一段时间。也能够汇聚我们更多的族人。” “轰……”?上万傀儡冲进了一个大阵,这个大阵的人数是多,足有三百万,但是他们布设的大阵并不是什么绝杀阵,像四象阵,九星锁仙阵和戮仙阵那样的大阵,只是一个普通的大阵。人数虽众,却修为低下。而那些傀儡根本就不正面应战,在冲出上古仙宫的一刹那,直接向着上方的空间撞击了过去,将空间撞击出一个裂缝,然后向着空间裂缝中窜了进去。 “轰……”上亿修士合力的一击,就算是圣君后期巅峰傀儡也抵挡不住,上千拖在后面的傀儡被轰碎。 陆随风遥遥一剑斩杀了过来,斩碎了空间裂缝,留下了万余傀儡,但还是有近十余万傀儡消失不见。 陆随风眉心处蔚蓝闪烁,右眼时空漩涡旋转,身形消失在空间裂缝之内。下一刻,他和上千傀儡出现在沧澜山脉的附近。陆随风一剑斜斩了下去,又是数百傀儡粉碎。 “呵呵……”那个为首的傀儡又怪叫了两声,剩于的七百多个傀儡向着多个方向撕碎了空间,穿梭而去。 陆随风神识锁定了那个苏醒了神智的傀儡,身形穿梭在空间之中,遥遥斩出璀璨的一剑。 “轰……”璀璨的一剑斩在了那个傀儡的身上,发出了一声哀嚎,身体化作了齑粉,随风飘散。 耗尽灵元力的陆随风身形向着下方坠落,一条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将其抱在了怀里,目光充满怜爱地说道:“小家伙,你管得太多了!” “韵天前辈……"陆随风惊诧地望着对方,欣喜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傀儡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圣君后期巅峰的范畴……” “只不过是本体强度因为某种秘法炼制,勉强达到圣王境一层初期罢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没有你,他们也终究也会被消灭。不要再管了,这是属于三族修士的磨砺。” “你……早就知道……” 一袭红衣的邪主韵天笑道:“我已经在一旁看很久了!我说过这是属于三族的磨砺,我们不应该插手。走吧,我带你回去。” 下一刻,空间一阵荡漾,韵天已抱着陆随风出现在天外楼的上空,衣袖一挥,笼罩在天外楼外上空的大阵结界便悠然消失…… 百座山峰出现在视野之中;主峰大殿,九重崖,剑意塔,属性塔,一座座修炼圣地……融合兽试炼秘境,域外天魔试炼秘境…… "你把天外楼打造不错嘛,有点大宗门的气派了!"韵天难得地赞了一声,?随后望向碧泉溪畔的一座小竹楼,神色就是一滞,渐渐地双目中涌动出激动,眼睛湿润了,有泪光闪烁,身形向着下方落去。然后,神识蔓延了出去,像是要在这里给自己寻找一个修炼的地方。 第两千九百三十一章 天外楼不需温室里的花朵 "你把天外楼打造不错嘛,有点大宗门的气派了!"韵天难得地赞了一声,?随后望向碧泉溪畔的一座小竹楼,神色就是一滞,渐渐地双目中涌动出激动,眼睛湿润了,有泪光闪烁,身形向着下方落去。然后,神识蔓延了出去,像是要在这里给自己寻找一个修炼的地方。 "敖伤前辈就在这座竹楼内闭关!"陆随风指着一座竹楼道:"这里的灵气是外界的十倍……" "我知道!"韵天瞥了一眼敖伤所在的那座竹楼,有些幽怨地道:"你的身上有着这家伙的一缕残魂,短时间内他不会离你太远……那我也暂时留下来。" "那太好了!"陆随风欣然道,他自然不知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数万年来彼此却又是一路相随相伴,祸福同依,生死与共。就算是复活之后,也是依然如故。 "忙你的去!"韵天美目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贝齿轻咬红唇地走向敖伤近旁的一座竹楼。 望着婀娜蔓妙的身影走进竹楼,陆随风在风中凌乱了一会,从韵天那无比幽怨的神情,猜想着这两大上古巨头之间应该着什么不为人的故事,多半逃不出一个"情"字。 良久,陆随风这才自嘲地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八卦了?"身形掠起,直向着主峰大殿而去。 片刻之后,虚云,北云轩,紫燕,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以及青凤和月婵,天外楼当下的八大圣王境,此时已经坐在了大殿之上。见到陆随风一脸的凝重,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个个的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果然,陆随风将上古仙宫的事简略地叙述了一番,接着道:"如今有八千多圣君傀儡进入了苍澜山脉,你们八人分别带领一万核心弟子前往剿杀。记住,你们不可轻易出手。这是对他们的一次磨砺,也是闭关修炼十二年后的一次考核,大浪淘沙!" "是啊!这些年来他们的确活得太简单了,就仿佛被关进了一个修炼秘境,每日能够做的只是修炼,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根本难成强者。"北云轩出声道:"是时候让他们去证明一下自己了。天外楼不需温室里的花朵!" 虚云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他们是需要磨砺,但是也要挑选正确的磨砺对手,那些傀儡可都是圣君以上的修为,实力比他们高出太多,似乎不适合你们。” “这个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着很多高品级的丹妖之气,只要他们夯实了境界之后,就可以再度有一个飞跃。”陆随风道:"尽管与那些傀儡仍有着些许差距,但正因为如此才算是对他们的真正磨砺,只有不断游走生死边缘,才能让他快速地成长起来,成为宗门的中坚力量。" "不错!"慕容轻水此时出声道:“南方自从僵尸魔人,妖族入侵之乱后,如今正处于恢复之中,绝不能让这些傀儡再祸乱了。所以这次不仅要将苍澜山脉中的傀儡尽数灭杀,还要将这片区域的妖族全部清除,让苍澜山脉真正地变成人族的乐园。在浩劫来临时,或许会成为人族的最后一块净土。” 慕容轻水的一番话充满了大局观,远忧近虑尽在其中。见到众人都是频频点头,陆随风大手一挥,便让大家立刻回去准备。然后将丹妖之气放进了那个修炼塔中,随即又在天外楼的地下打入了十条晶脉,之后和符神重新布设大周天剑阵,结果让韵天看到了,直接将他和符神赶到了一边,让他们在一边好好学着,开始亲手布设大周天剑阵。并自信地告诉他们,她布设的这个大周天剑阵,就是魔主想要破坏也要费很大的力气,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一掌拍碎。 此时的东部和北部大陆,四处烽火。 虚九霄一人独战五个半步神王境巅峰傀儡,而且一直压着对方打,彪悍的战力让周围观看的修士心惊不已。 在另一边,悟明,莫天机带领着一群血杀堂修士在围攻一个半步圣王境巅峰傀儡,最猛的不是修为最高的悟明,而是虎一。 不对!是虎一胯下的幻魔。 当初虎一看到变化成魔虎的幻魔跑过来,就毫不迟疑地跳了上去,手握秋水枪,这一人一兽结合起来,还真是威力倍增。 “砰砰砰……”虚九霄剑之界域展开,放弃法诀,完全是一派剑修的攻击,将那五个傀儡斩成了数十断,大口喘着粗气,取出了传讯玉简,神色就是一怔,继而大喜,身形一闪便消失了踪迹。 “轰轰轰……”悟明,莫天机等二十八位修士终于合力,将那个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傀儡轰成了齑粉。在这场战斗中,出力最多的是虎一和幻魔这对组合。 结束了战斗之后,一个个立刻拿出了传讯玉简,读取了里面的讯息之后,一个个脸上现出狂喜之色,悟明撕开一片空间,带领着众修士穿梭空间而去。 “哗啦啦……”众修士出现在天外楼,进入到主峰大殿之后,陆随风坐在上首也不吱声,只是微笑地望着一群人兴奋地在大殿之上高声喧哗。 这些日子无疑是陆随风最高兴的时候,看到眼前的这群人每一个都得到了突破,最重要的是经过了这次上古仙宫之劫难,很明显地能够感觉到,天外楼上下内外形成了凝聚力。这样的宗门才是他想要看到的,值得他去守护的。 如今的天外楼已彻底的脱胎换骨,综合实力已凌驾九大宗门和天元盟之上。试问当下仙界,有那个宗门拥有九位圣王境? 没有!一个都没有!?这种自豪让凝聚力更加地提升。如今的天外楼已是铁板一块,当初只招收少年弟子的策略,终于收到了大好的效果,认可度,忠诚度同样勿用置疑。?以这样的效果发展下去,天外楼绝对会成为整个仙界第一宗门。 闹闹哄哄了一番,才逐渐地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陆随风坐直了身子,目光望向虚九霄道:“虚阁主,你真的不打算回吟龙阁了?" "我已经彻底的退了下来,没有了压力,可谓是难得的一身轻。"虚九霄淡笑道,没有了上位者往昔的威严气势,显得洒然平和多了。 "这段时间我得留在你身边,一旦那暴戾能量失控,也只有你能压制。"虚九霄苦笑着说道:"你不会嫌我碍事吧?" "虚阁主说笑了,我一定想办法化解你体内的这股暴戾能量。"陆随风摆摆手道:"对了,如今外界的局势如何?” 虚九霄思索了一番道:"大概有十二三万傀儡冲出了上古仙宫,四散而去。有的在北方,有的在东方,有的在南方,还有一部分去了魔界和妖界。他们来去无踪,而只知道杀戮,似乎杀戮是他们唯一的使命。给整个仙界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当下仙界中所有的宗门,各大家族都开启了护宗,护族大阵,就是各个仙城仙镇也都开启了护城大阵。" "那些散修,或者被攻破护族大阵的势力,逃出来的修士也都被安排进入到各个宗门,家族或者仙城。而人族中所有的圣君期修士分成了十几个精英战队,随时候命。一旦接收到傀儡攻击哪个宗门,家族或者仙城。就立刻穿梭空间前去围剿。不过局势并不乐观,那些傀儡实力十分强悍。人族的这次的损失不小啊,但同样诞生出一批铁血善战的精英。” 说到这里,虚九霄展颜一笑道:“唯一一个好消息就是不用去和魔族,妖族达成协议了。魔族和妖族如今就算不想参与进来也不可能了,因为那些傀儡已经杀人了魔界和妖界。” 虚九霄的双眸露出欣佩之色道:“小风,这一切多亏了你。如果你不及时出手,恐怕冲出来的傀儡不会只有十来万,而是数十万,让人族的损失减少了很多,又有魔族和妖族的分担,人族的压力又少了许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北主,为什么只有圣君期组成战队猎杀傀儡?如果仙界的修士全部动员起来,岂不是能让这场劫难结束得更快?” "我已退位,就别在叫阁主了,叫虚兄虚老都可以。"虚九霄摇了摇头道:“因为只有圣君期才能够对抗这些傀儡,才能在接到在消息之后,撕裂空间在第一时间达到地点。圣君期以下的修士不具备这个能力,等到他们到了地点,那些被攻击的小宗门或者小家族恐怕早就被攻破了大阵,被傀儡杀得一干二净。” "不错!"陆随风点头道:“如今傀儡所剩并不多,人族采用这种防御,然后又组成圣君战队随时追杀的策略,会逐渐消灭这些傀儡,而且还不会让人族有太大的伤亡。” 第两千九百三十二章 一声号令,风云破碎 "不错!"陆随风点头道:“如今傀儡所剩并不多,人族采用这种防御,然后又组成圣君战队随时追杀的策略,会逐渐消灭这些傀儡,而且还不会让人族有太大的伤亡。” 虚九霄轻叹道:“局势不容乐观,如今人族的圣君期数量也就不到三十万,圣君后期巅峰也只有百来个,人族的圣君不能够再损失了,每一个都是人族的中流砥柱。所以每一个战队都只有两个圣君后期巅峰坐镇,这才能够保证人族圣君的伤亡降低到最低。但是,如此一来就有些捉襟见肘……” "如今的局势大概是这样,有三万多傀儡进入到了魔界,有五万傀儡进入到了妖界,余下五六万傀儡都分布在东,西,北的人族领域。而我们只有十几个战队,所以每天都有一些小家族和小宗门被毁灭。" 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的眉毛一挑,脸上现出了喜色道:“我师傅回来了!” "那吟龙阁应该没受到傀儡的攻击!"?虚九霄深吸了口气道:“如今的龙剑峰已形同虚设,是我让他把你们在龙剑峰的弟子都接过来。” “多谢虚……虚老!”陆随风称谢道,不一会儿,风苍澜带领着数千龙剑峰弟子进入到山门内。陆随风目光一扫,风苍澜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圣王境三层。 大殿上的众人纷纷向风苍澜打着招呼,风苍澜也兴奋地回应着,当他看见陆随风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个小弟子的修为,令他的心即纠结又欣慰。纠结的是师傅的修为居然不如弟子,欣慰的能有这样一个青出于蓝的弟子。 “拜见楼主!”风苍澜整理了一下衣衫,突然神情肃穆地对陆随风躬身拜道。 吓得陆随风霍地一下跳了起来,一步就跨到了风苍澜的跟前,双手扶着风苍澜道:“师父,你可别吓我!不管什么时候,也是我拜你啊!” “拜见楼主!”一众龙剑峰弟子见峰主都拜下了,他们还等什么? 这些龙剑峰弟子的修为普遍都很低,修为最高的也只有三人是圣主初期,被安排进了内门,其余的按宗规只能在外门修炼。 安排完龙剑峰弟子,一众高层重新落座,陆随风依旧坐在上首中央,而风苍澜则是坐在了左手第一位,虚云坐在右手第一位。 陆随风坐在上首中央,抓了抓脑袋道:“我坐在这里怎么会感觉有些胆颤心惊,惶恐不安呀?” 众人一听,心中不由想到他在龙剑峰的辈份,一个个不禁开怀大笑了起来。 待笑声落下,坐在客坐的虚九霄神色一整道:“小风,如今仙界真是劫难重重,这傀儡之劫还没有结束,圣辉一族又从北极荒原杀了出来。” “圣辉一族?”陆随风轻轻皱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仙界有这样一个种族存在。 虚九霄将圣辉一族的来厉详细地说了一遍,陆随风心中愕然,因为这个种族被三族称之为堕落一族,而他们自己则称之为圣辉一族,这种称呼上的反差一定会让他们心理失衡,变得十分残暴,恐怕认真说起来,他们引起来的劫难未必就比那些傀儡差。 “如今圣辉一族在北方四处杀戮劫掠,而人族精英却因为要四处围杀傀儡,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对付堕落一族。北方天元盟圣君期以下修士也多次和圣辉一族交战,却因为对方拥有大量的圣君期修士,而目前围剿他们的北方天元盟修士虽然人数众多,却无高端战力镇压,数次被他们从容而退,拿他们没有办法。" "尤其是最近,流散在人族领地内的圣辉一族,都在纷纷向着北方汇聚。起初从北极荒原出来的圣辉一族只有八百万修士,如今已经过三千万,他们不占领任何地方,也不在任何地方停留过久,而且也没有任何计划和具体目的,简直就是想到哪就打到哪,让人族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任何规律,往往是人族追击到他们杀戮的地方,他们早已经杀到了别的地方。" "后来东方和南方人族派出了一批圣君期前往帮助北方修士,但是却依旧收效甚微。而且以此趋势发展下去,如果等到更多的圣辉一族汇聚北方,恐怕到那个时候整个北方都会是圣辉一族的天下,然后他们便会杀入东部,南部……给人族造成更大的灾难。" "现在的仙界形成了两种战场,一种是汇聚了大量修士的北方战场,那里是有着数千万人族修士和数千万堕落一族的碰撞。只是人族并不占优,因为圣辉一族有着数量众多的圣君期修士,而人族的圣君期却不及对方一半。最近圣辉一族已经不再逃亡,摆出了要和人族决战的姿态,恐怕这一战下来,人族会损伤惨重。" "但是,人族的大部分高端战力此时又脱离不开另一种战场,而另一种战场又是四面开花,人族领地每日都有二百多处受到傀儡攻击,人族圣君期修士疲于奔命,根本倒不出时间和精力顾及北方圣辉一族。" "这圣辉一族倒是挺会抓战机呀!"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不过,这对于人族来说也是一个磨砺。但是,如果高端战力比例失衡,那就不是磨砺了,而是被堕落一族杀戮。必须投入一支强大的圣君期队伍,不必参予普通的战斗,只要能够起到拖住对方高端战力即可。” 陆随风目光扫过大殿中的一众高层,云无涯,云无影姐弟,欧阳无忌和欧阳明月姐弟,以及龙风虎三殿,风雨雷电四堂,共有圣君期三万之众,半步圣王多达百位……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道:“云无涯,云无影,欧阳无忌,欧阳明月,龙风虎三殿主,风雨雷电四堂主,你们各自组成一个战队前往北方,汇合那里的修士,你们的任务就是针对圣辉一族的高端战力,至于圣君期以下的圣辉一族你们不用管了。” “是!”十一人朝前跨出一步,齐齐拱手领命,转身而去。 望着十一人离去的身影,陆随风心中暗道;"经过这次磨砺之后,他们会变得更强,也许还会得到进一步突破。 此时的人族联盟因为圣辉一族的突然杀入,已经加大了追杀傀儡的队伍。九大宗门由宗主领队各为一路,九大上古圣者各自作为一路,各个宗门,家族势力则分别组成七支队伍。如此,便有二十五支追杀傀儡的队伍。 必须先肃清各地的傀儡,才能倒出手来对付趁火打劫的圣辉一族。当人族联盟得到天外楼也派出了十一支由圣君期组成的战队,加入到追杀傀儡行动中来时,天机宗主欣喜之余的同时,更震惊于天外楼的实力底蕴。 此时的天机宗已成了人族联盟的总部,一片紧张,忙碌…… 所有东部,北部和西部人族地域被傀儡袭击的地方,立刻就有消息通过传讯玉简迅速汇总到天机宗,而天机宗立刻将消息分类,将最危急的地方通过传讯玉简通知各个追杀傀儡的队伍。 当某个地方一旦出现了大批傀儡的时候,天机宗便会调动数个战队合力围杀,人族领地可谓四处烽火。 同时,魔界和妖界也烽火四处,魔族和妖族不得不面对傀儡,旁观人族独力抵抗浩劫的计划彻底破产,也被动地被卷入了这场浩难之中。 虽然侵入魔界和妖界的傀儡数量并不多,但魔族和妖族的圣君期也少,圣君后期巅峰就更少,所以魔族和妖族的伤亡并不比人族少。 北方。数千万人族修士和数千万圣辉一族两军对垒,后者下定决心要给人族重创。这数个月在北方顺风顺水的烧杀抢掠让圣辉一族信心爆棚,战意盎然。反观人族修士虽然在人数上是圣辉一族的数倍,但是因为在高端力量上的差距甚大,反带着一种悲壮的气氛。 两支大军在空中,地面相对延绵摆开。大圣主大袖一挥,一声号令,风云破碎,正面相对的冲杀开启……圣辉一族的圣君期强者肆意地大笑着冲向人族修士阵营,霎时间人族大批修士纷纷陨落,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猛然间,一个黑袍修士出现在大圣主等一众圣君的面前,大圣主神色一愣,但瞬间便看出对方不过是圣君中期的修士,眼中便现出了轻蔑,一挥手中道剑,就向着对方斩去。 但,那个黑袍修士却突然消失了……随即,面前便突然出现了无数的人族圣君期修士,成千上万,杀气凛然。 一众圣辉一族的圣君顿时骇然,并不知道自己已陷入了幻魔的幻境中,直觉这是人族调集了大批高开始对他们进行围剿了,一个个奋力地和那些虚幻的圣君厮杀了起来。 与此同时,天际垂下了铿锵琴音,如今的慕容轻水已经换了一张古琴,端坐云层之上,凤魂引笼罩了无数圣辉一族的圣君。音波如锋似刃,纵横切割…… 第两千九百三十三章 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与此同时,天际垂下了铿锵琴音,如今的慕容轻水已经换了一张古琴,端坐云层之上,凤魂引笼罩了无数圣辉一族的圣君。音波如锋似刃,纵横切割…… 战局开始倾斜,?一旦圣辉一族的高端战力被阻,人族修士人数上的优势便显露了出来。陷入颓势的人族开始渐渐地占据优势…… 天外楼,封闭了十二年的山门开启。陆随风的神识笼罩整个苍澜山脉,然后命令天外楼所有的修士齐出,各自组队围杀残余的傀儡,驱逐所有的妖族,还苍澜山脉朗朗乾坤,一片安泰。 如此,整个仙界,无论是人界。魔界。还是妖界,战火一片。三族修士都在不断地大批伤亡,但也都在严酷的磨砺中浴火重生…… 陆随风开始闭关,如今不仅仅是龙主敖伤和邪主韵天感觉到了天地之间,不时传来隐隐的震动,就是陆随风也感觉到了。这似乎就是敖伤所说的天地大劫就要来临的前兆,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修为。 西方魔界,矿场。一帐房内,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狄修将正准备凌辱青角儿那个魔族小队长果决斩杀。然后冲出帐房,向着周围数万圣辉一族奴隶振臂高呼;“杀出去,回归圣辉!” 在这个矿场的魔族修士并不多,修为也不高,只有不到一千魔族修士。以前圣辉一族奴隶在这里不敢反抗,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反抗,会引来魔族凶残的报复。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够屈辱地听任这一千多魔族修士对他们欺凌。 但是,如今不同了。?圣辉一族已从北极荒原杀出来了,他们只要去和大圣主会合,大圣主就会带着他们前往圣辉一族的圣地,从此不再是三族的奴隶。 狄修将巨斧横于唇前,伸出舌头舔去斧上的鲜血,然后目光扫过眼前数万圣辉一族奴隶,宏声喝道:“各位同胞,我们立刻杀往金沙矿场,将那里的魔族杀掉,会合那里的族人,我们要联合魔界所有的族人,投奔大圣主,前往圣辉圣地!” “杀出去!回归圣辉……” 夕阳如血,狂风怒吼,狄修率领着数万圣辉一族奴隶,斩杀了黑云矿场的上千魔族修士,在血红的残阳下向着黑金矿场,紧贴着地面飞去,如同一层覆盖大地的云…… 黑沙矿场和黑云矿场不同,黑云矿场是一个露天矿场,而黑金矿场是一个地底矿场。但却比黑云矿场大了许多,这里的圣辉一族奴隶也比黑云矿场多了许多,足有近十万之众。 但在这里监控的魔族修士却并没有多少,也就不到五千,且修为也并不高。?他们从没有担心过这些垃圾般的圣辉一族奴隶会反抗,这是魔界,胆敢反抗,魔族就能够残忍地将一个矿场的圣辉一族杀光。圣辉一族已经被杀怕了,他们已经没有了胆量。 杰克就是这五千魔族修士的头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矿场头领,但这里就是他的王国,他就是国王,他的生活在某方面来说甚至比那些高高在上的魔尊还奢侈荒淫。 杰克的头上生着两个微微弯曲乌黑的角,身材超过三米,异常地粗壮。此时他正在自己的洞府之中,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在他的周围正跪着四个圣辉一族的女子,在轻柔地给他按摩。 他伸出一只大手用力地揉搓着身旁一个女子的胸部,高耸之处被他揉捏得变形,那个女子痛苦得脸上肌肉颤抖,却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们是奴隶,是下贱的垃圾,是可以被魔族任意玩弄,甚至随便灭杀的圣辉一族。虽然她们曾经听说过在遥远的北极原原,那里有她们的圣地。在那里她们不再是堕落一族,而是被称之为圣辉一族,在那里她们有尊严,她们有自由…… 但是……这一切都太遥远了,遥远得那么不真实!渐渐地,她们已经忘记了有那么一个圣地,有那么一个传说,她们每天只是麻木地活着,如同行尸走肉。 可是,那个传说又突然变得那么贴近,这些日子她们遭受着比以往更为强烈的蹂躏和摧残,刚开始她们很茫然,不知道她们做错了什么,激怒了主人。随后她们从主人的谩骂声中得知;?圣辉一族从北极荒原杀出来了…… 传说一下子变得如此贴近…… 杰克猛然间坐了起来,他虽然只有道尊期的修为,洞府传来这么大的嗡鸣声他还是能够听见,如同一片蜜蜂。但仔细听……却是无数衣袂掠空的声音。 “轰……”洞府的外面响起了巨烈地轰鸣声,他刚想要跳起来,却猛然被四个奴隶女子紧紧地抱住,然后就听到“轰”的一声,四个他眼中的卑贱的奴隶女子自爆了,虽然这四个奴隶女子只是道王期的修为,但突然的自爆还是伤害到了他。 “砰……”但随即,又有无数的奴隶女子冲了进来,一个个视死如归的向着他扑了过去。 “轰……”杰克从破碎的石床上跳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根狼牙棒向着对面的奴隶冲了出去,同时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心中呐喊;“你们怎么敢……敢反抗?就不怕我把你们杀光吗?” “轰……”杰克砸死了无数奴隶女子,冲出了洞府,然后他就呆滞地站在那里;“那是……什么……” 天空和地面,数万圣辉一族奴隶正在屠杀着那仅有的数千魔族,而且此时从一个个矿洞中正杀出无数的圣辉一族奴隶。在他的视野中,天上地下,前后左右,视力所及全是圣辉一族奴隶的身影,根本看不到天,看不到地…… 下一秒,一柄战刀从空中劈下,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中的狼牙棒迎了上去。那柄刀斩断了他的狼牙棒,将他的身体一劈两半。 黑云矿场和黑金矿场的圣辉一族奴隶汇合到一处,五千魔族早就被踩成了肉泥,一个个激动地振臂高呼;“圣辉!”云为之破,风为之吼。 魔界各地的圣辉一族奴隶彻底乱了起来,如同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魔族此时的局势和人族相同,甚至比人族还要恶劣,因为他们的天君期修士比人族少了很多,且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圣辉一族奴隶,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追杀傀儡之上。 圣辉一族奴隶就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后形成了数百万修士大军,如同洪流一般地向着北方人族领地滚滚而去。 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妖族,以如今妖族的实力更是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圣辉一族。所以妖界内的圣辉一族发展得更加迅速,数百万的圣辉一族奴隶大军向着苍澜山脉滚滚而来,想要冲破苍澜山脉,会合南方人族领地内的圣辉一族奴隶,然后直奔北方而去。 此时,这些圣辉一族奴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们甚至要比从上古仙宫中冲出的傀儡还要疯狂,他们如今最想做的就是杀戮,通过杀戮来倾泻他们受到了屈辱,所过之处,烧杀抢掠。 南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如果让妖界中的数百万圣辉一族奴隶闯过了苍澜山脉,和南方的圣辉一族奴隶汇合,那对于南方来说就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恐怕经此一劫之后,南方就完全萧条了,没有数百年都难恢复不过来。 当下的南方局势已经完全糜烂,陆随风无奈地出关了,他要做的不是剿灭南方大陆的圣辉一族奴隶,那样会损失异常巨大。整个南方大陆至少有上千万圣辉一族,就算将他们全部剿灭了,人族修士恐怕最少也要陨落数百万。 所以,只能够是驱逐,放开一个口子,让他们有一个逃生的方向。毕竟南方的圣辉一族奴隶中没有高端修士,只要放开一个逃生的口子,再加以强势驱逐,他们会毫不迟疑地朝着那个方向奔逃。 他们不是想要和北极荒原的圣辉一族汇合吗??那就让他们汇合,将糜烂的局势转移到北方,然后再集中力量将他们驱赶回北极荒原。 人族一旦清剿完各地的傀儡,也急需修生养息,以面对更为严酷的天地大劫。没有余力去和圣辉一族拼过两败俱损,只有将他们驱赶回北极荒原,才是当下最佳的应对之策。 陆随风让虚云,青凤,月婵三大圣王境前往南方,指挥南方的人族联盟,放开通向西方魔界的口子,直接将那些圣辉一族奴隶驱赶到出南方,途径魔界逃奔向北方。如此才能最大化的保存南方人族的实力。 同时让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三位圣王境,率领在苍澜山脉数十万天外楼修士,驱逐剿杀涌入苍澜山脉的数百万圣辉一族奴隶。这对天外楼修士来说也是一个磨砺,他们也急需快速地成长起来。 而陆随风则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座山峰之上,面对南方大陆的方向;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片浓厚的云遮天蔽日,那是数百万圣辉一族奴隶向着南方人族联盟大军蔓延而来。 第两千九百三十四章 剑出万骨枯 而陆随风则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座山峰之上,面对南方大陆的方向;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片浓厚的云遮天蔽日,那是数百万圣辉一族奴隶向着南方人族联盟大军蔓延而来。 “轰……”在双方近千万修士的对撞中,虚云,青凤,月婵联手一击,轰碎了圣辉一族奴隶最后的心理防线,向着西方魔界的方向败退。他们的战力原本就不强。只是依仗着一股疯狂的势头在疯狂的杀戮,但是一旦被当头喝棒,长久以来潜意识中存在的畏惧和卑微感,便立刻让他们心理崩溃。 北云轩飞掠到陆随风的身旁,目光透过云层,望着仓惶败逃的圣辉一族奴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道:“主上,苍澜山脉那边的圣辉一族……” 陆随风拂了拂衣袖,淡淡地说道:“有紫燕她们三位圣王境在!”转头望向苍澜山脉方向;遮天蔽日的圣辉一族卷起万堆云,萧杀的气息从天际垂下,空间跳跃着躁动的因子。 苍澜山脉内,妖族和天外楼修士都罢手不战,一个个将目光望向了天空中无边无际的圣辉一族奴隶,目光下移,汇聚在独峰之巅的陆随风身上。 烈风吹过,陆随风身上衣衫向后扬起,猎猎作响,一头长发迎风飘扬。 “叮……”一声剑鸣,陆随风的右手中多出了一把剑;一把龙吟剑,斜垂体侧! 剑未出,数百万圣辉一族奴隶便被一股天遣般的威压,压迫得呼吸困难,身体下沉,若再不奋起反抗,内心中的那最后一丝不屈傲骨就会被彻底摧毁。 "吼!"数百万圣辉一族奴隶齐声震吼,吼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向着陆随风拍击而去。 “嗡……”??陆随风手中的龙吟剑缓缓扬起,在空中从左至右划过,空间仿佛出现了一线裂缝,那一线裂缝瞬间延长,延长至无边无际,然后向着两侧扩展,一片世界出现在圣辉一族奴隶的上空。 绝对的碾压!?天空中释放出耀眼的光芒,眩幻着双目,除了璀璨的光华,什么也看不见,看不清。再然后,无数圣辉一族奴的身体瞬间碎裂,再化作齑粉,被猛烈的风卷起…… 半数圣辉一族奴隶在这一剑之下湮灭,虽然这些修士的实力都十分低下,连一个圣主期修士都没有,但是眼睁睁地看着百万以上修士忽然之间就变成了齑粉飞扬,让余下的百万圣煌一族奴隶一脸的呆滞。 这种天遣般的威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带给他们的震撼令他们心理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但是……崩溃的边缘,也是心理最疯狂的时刻,圣辉一族奴隶从震撼中清醒了过来,他们不相信这种逆天威能,对方还能够再释放出来一次。 “杀……”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虽然声音中充满了颤抖,但却将圣辉一族奴隶处于崩溃边缘的疯狂,彻底地激发了出来。 “杀……”剩余的两百多万圣辉一族奴隶俱都双目赤红,神色狰狞,向着独峰之巅的陆随风汹涌奔杀而去。 敖伤和韵天并肩地虚立在天外楼上空,负手遥望妖界边缘漫天的圣辉一族奴隶向着陆随风冲杀而去,两人的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淡淡地讥讽。 剑芒割裂了空间,一方世界再次生成,天地之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声音,这是大音无声。 “嗡……”下一刻,天籁般的声音终于响彻天际,仙音渺渺,浩气荡荡…… 就在这仙音渺渺之中,那一个个圣辉一族奴隶的身体纷至崩碎,又有数十万圣辉一族奴隶悄然湮灭…… “轰……”圣辉一族奴隶的心理崩溃了,疯狂变成了恐惧,齐齐转身没命似的奔逃而去。他们这才意识到苍澜山脉这边有着天外楼的存在,对于他们就是一条难以跨越的绝路。余下的二百多万圣辉一族奴隶惶惶逃回了妖界,放弃了和南方大陆圣辉一族奴隶汇合的企图。转向朝着东方大陆冲去,由东方向着北方流窜…… “嗡……”陆随风霍然回头,目光向着了天外楼主峰之巅,脸上现出欣喜,身形一闪,便向着天外楼主峰掠去。口中轻唤:“龙主前辈,韵天前辈!” 虚空之上的敖伤仍冷着一张脸,一旁的韵天则是露出了欣慰的笑颜,低声呢喃道:“小家伙,才过去多久,你就达到了圣王境八层,吾等不再寂寞也。” 云散……天空中出现七彩的光晕,仙音渺渺从天际垂落…… 西方妖族领地,无数妖修望着天空中的光晕,聆听着天地之间的仙音。一个个感觉到天威在向他们蔓延而来,尽皆心生惶恐…… 再看迎着天威而去的陆随风,飘飘然全不畏惧。看看虚立在天威正中敖伤,韵天,云淡风轻…… “这,这……这都是什么人物?什么境界?”身在苍澜山脉的妖族彻底胆寒,再也不敢多停留一刻,呼啸一声,一群群向着妖界狂奔而去。 至此,苍澜山脉再无妖族,所有冲入其中傀儡和圣辉一族奴隶,尽皆被清剿一空。数万里苍澜山脉再度恢复安宁,大批的人族陆续回归,很快就变得祥和兴盛起来,成为了当下人族最安全的所在。 "咦!"天外楼主峰之上,陆随风抬头看向天际,两团墨色的劫云正在形成。愕然回头看向敖伤和韵天两人,惊诧地道:“你们……突破圣皇境了?” 敖伤点点头道:“不错!我们都在强行压制着修为,你这里已经没事,那我们就去渡劫了!” “我去为你护法!”陆随风欣然道,三条人影瞬间在山巅消失。 七日之后,主峰之上突然又出现了三条人影,?却正是陆随风,敖伤和韵天。此时的敖伤和韵天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丝大道的痕迹,仿佛和四周的天地,花草树木融为了一体,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虚云,北云轩,紫燕,风素素,青鸾圣女等人陆续飞到了峰巅,齐齐朝着敖伤和韵天两人拱手道:“恭喜两位前辈突破圣皇境,顺利度过雷劫!” 陆随风却是微微皱眉道:“大师兄,你们怎么了?苍澜山脉的大势已定,为什么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风素素一脸郁闷地说道:“夫君你摆了一个姿势,劈出了两剑,就把圣辉一族赶跑了,也把苍澜山脉内的妖族都吓跑了。此时整个苍澜山脉内再也找不到一个妖族,你要我们带着那些弟去哪里磨砺?” 陆随风不禁哑然失笑,神识蔓延了出去,将天外楼数十万修士笼罩在里面,然后收回了神识道:“其实你们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厮杀,境界已经基本稳固,可以继续修炼了。等到将南方傀儡全部剿灭之后,再前往北方和圣辉一族作战。” 众人的眼睛就是一亮,风素素等人更是立刻说道:“那我们这就立刻回去催促他们去修炼!”话落,一帮子人就呼啦啦地飞走了?。 “小家伙这宗门治理得不错,这些弟子的身上都充满了蓬勃朝气。"韵天难得地赞许道:"不过,你得夯实一下修为,争取也尽快突破到圣皇境。” "我现在已到了瓶颈,没有新的感悟难以有所突破。"陆随风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如今已经是圣皇境大能……要不轮流和我对练吧!” "不行!"敖伤摇了摇头道:“我们刚才突破,对这个境界的力量掌控还很生涩,一个掌控不好就会重创于你,太危险了。所以,我们需要真正的战斗去夯实根基,不如去和那些傀儡战斗,熟悉掌控新的力量。” 陆随风想了想,觉得敖伤说得有道理,特别是那些圣君后期巅峰的傀儡,其本体强度已经堪比圣王境一二层,正好可以成为两人磨砺的对手。 “那……你们要小心!” “该小心的是那些傀儡,我们去也!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狂笑声,敖伤和韵天的身形消失在峰巅。 陆随风收回了目光,望向虚云,北云轩,紫燕,慕容轻水等一众圣王境道:"我已隐隐感觉到天地的的震动,希望这不是天地大劫降临的前兆。但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如今剿灭傀儡只是时间问题,至于圣辉一族,只要消灭了傀儡,三族想要摧毁他们轻而易举。你们就不要分心了,安心修炼,多提升一分实力,到时候也多了一份保障。” 整个道元大陆的东西南北中,人界,妖界,魔界的圣辉一族奴隶,如同万流归宗一般地向着北方汇聚。而当下北方地域,大部分都已被圣辉一族所占据,只剩下了天元盟总部,有着王级的护宗大阵笼罩,这才得以保存下来。 由于天元盟大部分的高端战力都在追杀傀儡,此时的天元盟总部正处于空弱的状态。九大上古圣者已经传回来消息,让被困的天元盟修士固守待援,实在坚守不住不必拼命,就向着东方撤退,等着消灭了傀儡之后,就是人族反攻之时。 第两千九百三十五章 势态逆转,北方危在旦夕 由于天元盟大部分的高端战力都在追杀傀儡,此时的天元盟总部正处于空弱状态。九大上古圣者已经传回来消息,让被困的天元盟修士固守待援,实在坚守不住不必拼命,就向着东方撤退,等着消灭了傀儡之后,就是人族反攻之时。 三族对这场傀儡之劫的准备都严重不足,原本只要人魔妖三族联手摆下层层大阵,就一定能够把这场劫难控制在上古仙宫范围内,最终拼上损失些三族精英,也要将这些傀儡消灭在上古仙宫内。 殊不知,魔族和妖族完全不配合,抱着笑看双方拼个两败俱伤的心思,做壁上观,唯有人族独自抵抗傀儡之劫。 更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圣君后期傀儡诞生了灵智,控制了众傀儡,摆出灭世大阵,冲破了层层大阵,冲出了上古仙宫。如果不是陆随风临危出手,斩杀大半傀儡,三族会更加地措手不及。 如今的魔族和妖族,非旦不得不被动地参与到消灭傀儡的战斗中,且还屋漏偏逢连夜雨,被圣辉一族趁火打劫的杀出了北极荒原。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八百万圣辉一族本掀不起多大波澜。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从北极荒原杀出来的圣辉一族,竟如同星星之火一般地形成了燎原之势,人魔妖三界的圣辉一族奴隶竟纷纷揭杆而起,竟然造成了不弱于傀儡之劫的祸乱。 但如今三族的高端战力都在四处剿杀傀儡,一旦各自撤回来对付圣辉一族,那些傀儡会对三族造成更巨大的损失。 所以三族修士采取了同样的办法,除了高端战力在四处追杀傀儡之外。所有的修士都坚守不出,任由各地的圣辉一族奴隶向着北方汇聚,一切都等着将傀儡消灭之后再说。 这种策略也不是没有好处,将三族伤亡控制在最低的同时。那些傀儡也时常地出现在那些圣辉一族的队伍中,这些傀儡可分不清什么是人族,妖族,魔族和圣辉一族。他们只知道杀戮,看到了庞大的圣辉一族的队伍,便直接杀了过去,反倒让圣辉一族损失惨重。 遭受到了数次傀儡的袭击,就连君圣期的高手也折损了不少。如此一来,圣辉一族也不可避免地被牵连进了傀儡的浩劫之中。 但是比起损失,圣辉一族的获益还是更多。他们抢夺了大量的资源,此时在北方已经聚集了近五千万圣辉一族,他们此时的目的就是攻破天元盟总部,占据整个北方,收刮上一切资源,强大自身。 繁星满天,高高的空中飘浮着上古仙宫,在上古仙宫之下便是天元盟。此时的天元盟大阵之外,汇聚了近五千万圣辉一族。大阵内外都非常的寂静,只能够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之声。 圣辉一族布设出一个攻击大阵,他们凭着阵道是不可能破解大阵,他们没有境界高超的道阵师,但汇聚了近五千万修士的力量,他们有信心暴力破阵,在绝对的力量下,一切阵法也都是虚妄。 大圣主高居于一座云台之上,双目之中闪烁着极致的兴奋,人族堪比顶级大宗门的天元盟,拥有九大上古圣者的天元盟就要在他的手中毁灭。 大圣主激动得身躯都有些微微发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抬起手轻轻一挥,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修士立刻举起了一个巨大的旗幡当空一摇。 “轰……”近五千万圣辉一族组成的大阵发起了攻击,天元盟的大阵开始摇晃。每一个圣辉一族修士的脸上都露出了残忍,并夹杂着极致兴奋的神色,连续不停地汇聚力量,通过战阵向着天元盟的护宗大阵发出攻击。 “轰隆隆……”?轰鸣声响彻天际,大阵之外呼喝喊杀之声一片,大阵之内,却寂静无声。 距离天元盟万里之遥,悟明,莫天机,云无涯和云无影姐弟,欧阳无忌和欧阳明月姐弟,各自带着一支万人战队,脸色都十分难看。他们毕竟只有六万之众,当大圣主集结了百万修士针对他们三个的时候,只有落荒而逃。 天外楼后山峡谷,碧泉溪畔的小竹楼内,陆随风无奈地睁开了眼睛,他刚才没有入定打通天地之桥,而是过往的一幕幕突然呈现在脑海中…… 他这一路走来,看到了无数人族在大是大非大义面前,最终都能够果断地抛弃个人恩怨,就如同现在,所有的人族都凝聚在一起共抗劫难。相信真正的浩劫来临,凝聚的人族一定能众志成城的扛过来。 但是,当下的大陆格局却不容乐观,再如此混乱下去,北方就会彻底糜烂,而且一旦让圣辉一族彻底占据了北方,获得大量的资源支持,实力就会飞速强大起来,然后就会继续向外扩张,会给道元大陆带来更为严重的灾难! 果然,陆随风出关之后,立刻得到了圣辉一族围攻天元盟的消息。如今在天元盟外就有近五千万圣辉一族,据轻舞楼的大概统计,在三界各地,还有大约八千多万圣辉一族奴隶,正在从各个方向朝着北方挺进。 陆随风立刻联系了人族联盟总部,?只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天机宗主就和一众人族联盟高层纷纷穿梭空间,来到了天外楼主峰大殿。 彼此一阵寒暄之后便纷纷落座,没有一点场面话,立刻就当下大陆的势态讨论了起来。经过了一番统计,大家估计出来,如今流窜在三族区域的傀儡还有不到千数。而这一段时间由于有天外楼的出手,才获得了这个战绩。 陆随风目光扫过大殿内在座的一个个圣君后期巅峰,不仅仅人族联盟高层。就是魔族和妖族圣君后期巅峰此时也都坐在大殿之内。魔族和妖族此时已经不是人族要和他们合作,而是他们需要和人族合作。毕竟他们的高端战力数量要比人族少了许多。 “各位道友!”陆随风凝声道:“如今的傀儡之劫已接近尾声,再难对三界造成危害,只须派出十个精英战队继续清剿即可。而当下的圣辉一族围攻天元盟,整个北方的修士此时几乎都躲进了天元盟内。如果天元盟被攻破,整个北方将会是圣辉一族的天下,这对于整个道元大陆将会是另一个灾难。” 一众魔族和妖族圣君在心里偷偷地撇了撇嘴,一个个心道:“北方人族的灾难,管我们什么事情。如果真被灭了才是好事,这样三族之间的差距才会缩小一些。” 但是,此时他们可不敢将这种话说出来,因为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人族可是没少进入妖界和魔界帮助他们斩杀傀儡。这个时候他们如果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情绪,希望人族损失惨重,人族一怒之下,将那些傀儡,甚至聚集各地圣辉一族奴隶驱赶到魔族和妖族的地界,那对于魔界和妖界才是真正的浩劫。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只能够听着,只要人族不把祸水转嫁到他们身上,他们就可以和人族合作。 “我们当下要如何做?”天机宗主意识到之前的策略似乎有问题,不能够等着将傀儡彻底肃清之后,再去征伐圣辉一族。只怕到时候,对方的大势已成……再想剿灭的难度将会成倍递增。 “如今所剩的残余傀儡不足千数,已对三界构不成多大的损害。是时候该将圣辉一族彻底的驱逐出去了。” “只是驱逐吗?”攀隆魔尊开口道:“魔族这次可是损失严重,被这群贱种闹得不成样子。所以我们想要做的不是驱除,而是斩杀。将这个杂交种族斩尽杀绝。” 攀隆魔尊此话一出,不仅是妖族,就是人族也俱皆点头,圣辉一族趁着傀儡之灾,浩劫降临前来给三界雪上加霜,确实让三界将其恨到了骨子里。 陆随风无奈摇头道:“此时驱逐圣辉一族也是无奈之举,我想各位道友心中原来的设想,都是先将傀儡之劫解决之后,再和圣辉一族决战。” 众人俱都点头。 “如果我们此时已经将所有的傀儡杀光,自然可以和圣辉一族展开决战,不是驱逐,而是真正的决战,哪怕他们退回了北极荒原,我们也会追杀到北极荒原。" 陆随风分析道:"但是,如今时机不对。你们不要忘了,还有近千傀儡在四处为虐,而且残余的这些傀儡都是圣君后期巅峰的存在,想要斩一个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可谓是会后患无穷。所以,我们此时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圣辉一族,只要将他们赶回北极荒原就可以了。如此,我们即可避免遭受更大的损失,也能够倒出时间和精力彻底剿灭那些傀儡,还三界朗朗乾坤。” 大殿内一阵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最终这些人,魔,三族的一众高层俱都无奈地点头。他们知道陆随风说得有道理,很有大局观,但是就是心有不甘。 “陆楼主所言甚是,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天机宗主凝声问道,他这个人族联盟的领袖,此时也不得不放低身段,尊重陆随风的意见。 第两千九百三十六章 纵观全局,指挥若定 大殿内一阵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最终这些人,魔,三族的一众高层俱都无奈地点头。他们知道陆随风说得有道理,很有大局观,但是就是心有不甘。 “陆楼主所言甚是,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天机宗主凝声问道,他这个人族联盟的领袖,此时也不得不放低身段,尊重陆随风的意见。 “兵不在多,而在精,挑选三族的高端战力,率领道皇期以上的修士立刻赶往北方天元盟。”陆随风凝声说道,然后望向九大上古圣者道:“你们天元盟的护宗大阵能够坚持多久?” 时间圣者寻思了一下道:“坚持两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陆随风神色犹豫了一下,他对于时间圣者在阵法上造诣真的不敢恭维,所以对他的判断保持足够的质疑。但是此时也没有办法,大不了自己亲自去看看。 “小风,不用那么麻烦,你我立刻前往北方,就凭着我们这些圣王境,就能够轻松地将那些圣辉一族高层尽数斩杀,不用再驱赶,这群乌合之众也会仓惶逃回北极荒原。”虚九霄双目之中闪烁着厉色。 陆随风摇头道:“我们这些圣王境前往,自然能够轻易将那些圣辉一族驱逐。但是,我们不能出手。” “为什么?”虚九霄大惑不解地道:"如此不就能大幅减低我们的损失吗?" “其一,失去了一个给三族修士磨砺的机会,难得有这样的大场面,难道您不觉得应该让他们经历一番,会迅速成长起来吗?而且圣辉一族那个层次战力,正好是三族修士磨砺的最好对象。" "当然,那些圣君期以上的圣辉一族就要交给在场各位道友了。嗯,也可以留下一些圣君初期的圣辉一族,让各宗门家族的圣主期大修士去围杀,那将是对他们最好的磨砺。我准备让天外楼大部分弟子前往北方磨砺。”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是一跳,看来陆随风真的是把圣辉一族当成了宗门磨砺的对象了。如此众人心中也是一片火热。 是啊!这是难得的大场面,应该让宗内弟子见识一番,对道心都是一个加固,以后在修炼上就算出现了心魔,也能够凭借着坚强的意志渡过去。 “其二,如果我们就这样过去,那些四处流窜的圣君高阶傀儡就会肆无忌惮攻破若干小家族,或者小宗门的大阵,对三界修士进行屠杀。这段时间,各位道友都频于奔命,就是这样也有来不及的时候,致使一些小家族和小宗门覆灭。所以,我们应该留下来肃清那些傀儡,让三族再无后顾之忧,全力驱赶圣辉一族。” 闻听陆随风所言,众皆神色凛然。如果各方派遣大量精锐前往北方,后方必定空虚,一旦遭到那些傀儡袭击,根本就无力抵抗。而且这些傀儡都失去了神智,只知道杀戮,所到之处势必鸡犬不留。那场面想想都令人背脊发冷。 “为了避免傀儡攻击小宗门和小家族,必须将他们吸引过来,也让我们不必去四处去追杀他们。所以,我们这些圣王境的任务,就是吸引这些四处流窜的傀儡,并保护各个宗门和家族的安危。” 说到这里,陆随风望向了虚九霄道:“虚阁主,如此一来,就会有大量的傀儡让你去杀了!” “好,这个办法好!”虚九霄眼睛一亮道:“中域还有百来个傀儡,由我来负责解决!” 南方的傀儡数量最,只剩下十来漏网之鱼,已然不足为患,大可留给南方的修士磨砺。东部也不多,同样也只有百来个傀儡,陆随风派慕容轻水和月婵两女前往清剿。 余下的傀儡几乎流窜到了魔族和妖族地界,魔主和妖主不知何故,仍一直闭关未出。两族根本无法对付这圣君高阶傀儡,在这场劫难中反倒是损失最大。 陆随风以大局着眼,分别让虚云带着紫燕和风素素两位圣王境前往魔族地界,北云轩则是带青鸾圣女和青凤前往妖族地界,协助两族彻底剿灭残余傀儡。 至于北方,如今几乎已经全境沦陷在圣辉一族手里,那里的傀儡早已被成千上万的圣辉一族淹灭,已无须再加以清剿。 陆随风指挥若定地发出一个个指令,然后让人魔妖三族的一众高层,立即回去调集本族精英,赶赴北方天元盟驰援;“立刻行动吧!” 事态紧急,时不待我。三族高层不再稍有担搁,纷纷告辞,然后穿梭空间而去。 北方,天元盟的护宗大阵在一次次的疯狂攻击下,已然摇摇欲坠,开始出现了丝丝裂缝。大阵之外,大圣主一脸地兴奋之状。 必须要在三族联军到来之前破开大阵,彻底地占领天元盟,以此为根基,方能有与三族联军一战的能力。胜,可一统整个北域,败,则可安然退回极北荒原。 大阵之内仍十分平静,天元盟的底蕴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一个个修士盘膝而坐,从空中望去,近千万修士布成了一个八卦图案。然后一个个修士手握手,一道道光芒从一个个修士的身上流转,然后汇聚到一处,融入到护宗大阵之中,那护宗大阵上的裂缝瞬间消失不见,摇摇欲坠的大阵,再一次稳定了下来。 “这……”?大圣主的神色就是一滞,瞬间又变得铁青。一把夺过了旁边修士的旗幡,用力地摇了起来 “轰……”?大阵之外,近五千万圣辉一族同时向着大阵发出了更猛烈的攻击。 妖界,四堂主和四大妖王率领一千多万妖族修士启程。漫天的妖云遮天蔽日,朝着北方的天元盟方向疾飞而去。 这一千多万妖族修士都是精锐,最差的也是道皇级的妖修。千万修士连成的妖云让整个天空都黑暗了下来。 急速飞行了二十几天,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近两千万的圣煌一族奴隶大军,也正在向着北方急速地奔去。不过,这些圣煌一族奴隶的修为就要差了很多。甚至连一个圣君期修士也没有。就是圣主期的修士也只有不到三万。 妖族的眼睛立刻赤红了起来,此时圣辉一族奴隶大军也看到了妖族大军,他们的眼睛同样赤红了起来。双方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向着对方呐喊着冲杀了过去。 凌堂主保持足够的冷静,凝声道:“熊霸妖王,当下尽快赶到北方为重中之重。” 尽管四大妖王和四堂主之间有着极大嫌隙,以及不小的争端。但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解天元盟之危,在这一点上大家的目标的一致的,所以也没有像往昔那般拧着来,沉着脸凝声高喝,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妖族的耳中;“不要恋战,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北方!” “杀……”??一千多万妖族修士闻令而动,妖气滚荡,突然加速,犹如一支巨大的箭矢射向了对面的圣辉一族。高阶妖修前军突前,两翼突然展开,向着对面的圣煌一族撞击了过去。 “轰……”天空中云破风吼,妖族大军摧枯拉朽一般地将圣辉一族奴隶大军冲得四散,瞬间崩溃,无数的残肢碎肉从空中坠落,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轰……”妖族大军从两千万圣煌一族奴隶大军冲撞而出,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北方疾飞而去。但是仅仅是这一次冲撞,就令对方损失超过了五百万之众。他们实在是太弱了,一直被三族镇压,哪来的修为强大的修士。 所谓的圣辉一族,也只有北极荒原出来那八百万修士具有很强的实力,其余的都是弱者。若不是三族忙于对付傀儡之患,哪里轮到他们闹出如此大的声势! “哼!”熊霸冷哼了一声,一甩袍袖,脸上尽是不屑,身形瞬间消失在天际。 “他们……这是去哪?”一个圣辉一族奴隶首领一脸的苍白,惊颤地道:“我们真的太弱了,不堪一击!如果再遭遇三族大军……” “北方!”另一个首领抺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咬牙切齿道。 “那……我们还去吗?”那首领余悸未消地道。 “当然去!”又一个首领狠狠地说道:“只有去北方,才有追随大圣主前往荒原圣地的机会。走!” 剩下的不到一千五百多万圣辉一族奴隶大军,根本没时间掩埋同族的尸体,加快速度继续向着北方奔驰而去。 魔族率领着一千万魔修向着北方飞去,西域,南域和东域共出动两千五百万修士,天外楼五十余万修士全部出动,整个天外楼就剩下了两个人;龙主敖伤和邪主韵天坐镇。 陆随风此时就隐藏在天元盟的上空,向着下方张望着。看着大阵之内的近千万人族修士众志成城,这才略微放下了心。目光向着西方和东方望了一眼,这两个方向的驰援大军应该最先赶到天元盟,但愿来得及。 除非必要,陆随风轻易不会出手。这是对三族的一次历练,有着这次历练,一旦将来真的发生天地大劫,三族也能够更好的合作,而且相互之间因为这次合作,也会在下次合作的时候,多了几分信任,少了许多戒心。 第两千九百三十七章 八方驰援,风云聚汇 除非必要,陆随风轻易不会出手。这是对三族修士的一次历练,有着这次历练,一旦将来真的发生天地大劫,三族也能够更好的合作,而且相互之间因为这次合作,也会在下次合作的时候,多了几分信任,少了许多戒心。 “嗷……”一个半狼人仰首对月长啸,这是一支两百多万的半狼人修士大军。那对月长啸的半狼人,就是这支队伍的首领,一个圣君后期的修士。 此时这支队伍在惨淡的月光下,密密麻麻的如同翻腾的浪潮,波涛汹涌,遮天蔽月。 这骇然的浪潮却被三条身影无情地分割,三条身影劈风斩浪。所过之处,半狼人大军纷纷崩溃,一条条不完整的身体从空中坠落,炸裂…… 那三道人影正是三个圣君后期傀儡,三个傀儡悍然闯入一群半狼人大军,完全就是一副虎入羊群的景象。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那是一片遮天的云将月光遮挡。足足有两千多万的中域人族修士,从天际飞掠了过来,天空中的道阵宗主玄天子目光向着前方一望;“是傀儡和圣辉一族在战斗!” 天机宗主立刻发令道:“绕过去,不要停。全速赶往天元盟!” “呼啦啦……”?天空中衣袂掠空,猎猎作响,两千万人族修士迅速地绕过战场,向着北方急速飞去。 半狼人首领目光一闪,厉声喝道:“追!给我追,缠住那些人族,让他们为我们抵挡傀儡!”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很残酷。中域的修士原本就是整个仙界综合实力最强的存在,这两千万修士修为最低的都是道皇,那飞行的速度岂是一个快字能够形容的? 半狼人倒是很快追上了人族队伍的队尾,但早就有人族高手等在了那里,数十个圣君期修士联手一击,无数半狼人的身体就爆碎了,血雨肉屑四溅纷扬。 “呼啦啦……”人族队伍轰然远去,衣袂掠空之声瞬间消失。 “轰……”??这支半狼人大军轰然崩溃。四处逃散,三个圣君后期傀儡四处追杀着…… 一千万修士从西方向着北方急速地飞行,整支队伍有条不紊,虽数百万之众,且是飞行,但在空中却一直保持着一个阵型;那是魔族的万魔大阵! 突然之间,天空中一阵波动,三个圣君后期傀儡就突兀地出现在魔族修士的上空。向着魔族修士大军发出了凌厉的一击。天地之间的元力汇聚,空中出现了一拳,一掌,一脚,向着千万魔族大军,击,拍,踩。 那拳,那掌,那脚遮天蔽月,天威般的威能让千万魔族修士大军窒息! “万魔大阵,转!”攀隆魔尊大喝了一声,然后身形冲向了三个突然出现的傀儡,同时又有七个魔尊带着上百魔族圣君向着三个傀儡围杀了出去,各显其能,迎向了那一拳,一掌,一脚。 “轰……”天空中出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裂缝,裂缝内乱流纵横,三个圣君后期傀儡被轰击了出去,发出的一拳,一掌,一脚被轰散,余留的威能也被万魔大阵消耗殆尽。 “嗖嗖嗖……”八大魔尊带着一众上百圣君将三个傀儡分割包围,结成战阵,手中魔器祭出,向着傀儡展开疯狂攻击。 这八大魔尊都是圣君后期巅峰,在攻击力上原本就不弱于这些傀儡,虽然这些傀儡防御力惊人,但是他们却没有道器法术,而包围他们的魔修却个个手持魔器,天空中的战斗异常惨烈,但最终魔族还是付出了几个圣君陨落的代价,才将三个傀儡斩杀。 魔族千万大军没有丝毫停顿,重新启程,向着北方呼啸而去。 北方,天元盟。 陆随风静静地虚立在空,眉宇之间一片纠结。在他的视野中,已经看到了天元盟内的修士原本挺立的身形已在开始摇晃,这是元力耗尽的征兆,恐怕这大阵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溃。 轻轻叹息了一声,陆随风的眉头舒展开来,心中有了决定,便不再纠结。他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近千万人族修士毁灭。大阵之外的圣辉一族同样也元力几乎耗尽,虽然有近五千万修士轮流轰击,但他们的修为毕竟要低许多,所依仗的,不过是那一直没有动用的八百万荒原精锐修士。 “轰……”护宗大阵龟裂了……天元盟内的一个个修士奋力地站了起来,一个个手持道器法宝,目光坚定。 云台之上,大圣主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笑容,一只手缓缓地举起,在他身后的云端之上,八百万荒原精锐修士亮出道器,杀气斗然冲霄。 “叮……”一柄剑从天际垂落,只是一把剑就散发出无边的威能,透射着杀伐和锐利。 “嗡……”那柄剑在空中一阵嗡鸣,化成了十二把色彩纷呈的剑。吟龙剑位居其中,在它的周围盘旋着十一柄色彩各异的剑,分别是由金木水火土风暗光雷,时间和空间十一种属性法则所化。 “嗡……”十二柄剑在空中放大,每一柄剑都化作一座巨峰山岳般大小。 “锵锵锵……”十二柄巨剑在空中分开,插在天元盟的四周。巨剑凌霄,磅礴的剑意肆意纵横,十二柄巨剑如同十二根矗立在天元盟四周的擎天之柱。 大圣主举起的手僵立在空中,想要挥下,却感觉那只手如山沉重,目光向着天际搜寻,却看不到任何踪迹……那十二柄巨剑实在是吓人,那散发出来的威能让大圣主心胆惊颤;“这……天元盟竟然有如此镇宗仙宝……” 大圣主楞了一会儿,眼中现出了炽热地贪婪之色,如果这十一柄仙宝落在自己的手中。圣辉一族就真的辉煌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有信心拿到这件仙宝。毕竟仙宝再厉害,也要有与之匹配的强大修士来驱动。如果修士的修为不足,就完全发挥不出仙宝的威能,那自然也就可以抢夺过来。 他是谁??他是圣辉一族的大圣主,半步圣王后期巅峰!而如今的天元盟内连一个圣君后期都没有,那这镇宗仙宝还不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九大上古圣者,你们也太自信了,竟然敢将这种仙宝留在这里,没有你们亲自驱动。这不是便宜我了吗?今日,我就收了这仙宝。” 心中虽然贪婪,而且已经将这柄仙剑当成了自己的宝物。但他还是非常谨慎的,并没有立刻出手,他需要弄清楚这柄仙剑的威能。 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八位圣主,又看了看身后的八百万荒原精锐修士。这些都是他的嫡系,自然不能够让他们去冒险。朝着旁边的传令修士低语了几句,就见到那个修士又拿出了一面旗幡摇动了三下,站在十二柄擎天巨剑前的修士脸上就现出了紧张之色。 这擎天巨剑让他们感觉到心胆俱颤,对他们压迫力十分巨大。而他们此时的体内元力已经消耗了七七八八,心中难免生出惶恐。 尽管此时的护宗大阵已面临崩溃,阵内那些人族修士也是满脸苍白,奋力站起的身形也在摇摇晃晃……他们畏惧的也是那把巨剑。 此时阵内的修士一个个心惊不已,他们不知道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十二柄巨剑是凶是吉,不过看到对面圣辉一族脸上的神色,应该不是他们一族释放出来的。?那么……应该是有人族的顶级强者前来驰骋了…… 陆随风隐藏在空间裂缝之内,以他的修为,想要不让这些修士知道自己的存在十分简单。但陆随风此时也是微微皱着眉头,他并不想出手,只希望这十二柄剑能够威慑住圣辉一族,想必人族援军也快要到了。 而且,只要多坚持一会儿,阵内的人族修士也能够恢复一些修为,拥有了和对方继续抗衡的能力。 果然,人族修士略微安定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确信十二柄巨剑就是来帮助他们的,于是他们立刻开始服食道丹,抓紧时间恢复修为。 但是……对面高高的云台之上大圣主已经发出了命令,已经开始有大批圣辉一族修士向着天元盟山门逼近。 不过这些所谓的圣辉一族修士此时也心中恐惧异常,并没有整体压上,而只是派出了百万修士试探性的逼近。 “唉……”陆随风心中轻叹了一声,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就这么被这十二柄剑吓住,很快就会派人去试探,而他也终究会出手。 “嗡……”十二柄巨剑发出一阵剑鸣,一圈可辨的波纹向着那百万圣辉一族修士荡漾了过去。空间一阵扭曲,肉眼可见,数十万触及到那剑气涟漪的都在迅速地衰老。也就是吐息的时间,一个个原本精壮的身躯变得蜕化衰老,然后寸寸崩裂,化作了灰飞,洒落地面。 后续的圣辉一族修士俱都神色巨变,纷纷朝后仓惶退出剑气涟漪幅散的区域,仍余悸不减。不仅仅是圣辉一族色变,就是阵内的天元盟修士也同样色变。这巨剑的威力实在是太诡异,恐怖了,竟然能让人瞬间苍老如朽木,然后死亡泯灭…… 第两千九百三十八章 千钧天一发,援军天降 后续的圣辉一族修士俱都神色巨变,纷纷朝后仓惶退出剑气涟漪幅散的区域,仍余悸不减。不仅仅是圣辉一族色变,就是阵内的天元盟修士也同样色变。这巨剑的威力实在是太诡异,恐怖了,竟然能让人瞬间苍老如朽木,然后死亡泯灭…… "这是……时间法则!"云台之上的大圣主也是脸色一变,继而双目现出精光;“好宝贝啊,非本圣莫属!” 而后神色一凝,抬起手挥了挥,就从他身后的八百万荒原修士中走出了一个百人小队,连眼都没贬一下,就向着那把时间巨剑冲了过去。 “嗡……”又是一阵嗡鸣,那一百个修士还没有冲到那把巨剑的跟前,就被一圈波纹笼罩在了里面,随后苍老,死亡,泯灭…… 大圣主的神色变得凝重,目光紧盯着那把时间巨剑,然后将目光从时间巨剑上移开,望向了旁边的一把巨剑,思索地道:“那把巨剑似乎具有时间属性,那么这把剑呢,会是什么属性?” 伸出手指向着那把剑指了指,在他的身后又冲出了一个百人小队,向着第二把剑冲了过去。 “叮……”一声剑鸣,空间突然龟裂出无数缝隙,那个冲到了巨剑的跟前百人小队,瞬间就被席卷进一个个缝隙中,只在呼吸间,就被其中的时空乱流切割成一片片碎肉…… 静,绝对的寂静!?天元盟大阵内外,数千万修士都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把巨剑。在场的每个修士此时都明白,那把巨剑具有空间属性。 云台之上的大圣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难看,目光又落在了第三把剑上,这次他谨慎了许多,思索了一番,最终派出了一个道尊期的修士前往第三柄剑试探。 那个道尊期修士十分谨慎,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隐藏着恐惧。但大圣主让他去,他就不能够不去,手中已经取出了一杆长枪,在距离第三把剑五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将神识笼罩了过去,想要先用神识探查一下那把剑。 那把剑拥有的是暗属性,当那个道尊期修士的神识刚接触到暗属性光波,一道凌绝的剑气就猛然冲进了他的识海,只是瞬间,他识海内的元神就仿佛坠入了黑暗,然后他的元神就迅速地被侵蚀,分解……然后,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从空中坠落…… 大圣主这次的脸色真正的变了,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那个道尊期修士的突然死亡,没有任何征兆,比之前的衰老死亡,和被空间乱流绞碎身体还要可怕。 “这都是一些什么属性的剑气法则啊?” 不过,目睹了这一切的大圣主心中更加地贪婪,炽烈,那旺盛的贪婪之心很快压制了内心的恐惧。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难道这些剑竟然是一柄一个属性?这这这……简直就是逆天宝物,必须是我的。我倒要看看它们还有什么属性?” 这次,他派出了一个道皇期的修士向着第四把剑而去。这个道皇期修士一边小心异异地向着第四把剑靠近,一边紧皱着眉头思索着刚才那个修士怎么就无声无息地死亡了? 猛然间,他的心中一跳;“难道是神识攻击?这这这……难不成这些剑都拥有了剑灵?” 如此一来,他变得更加地小心,释放出元力护罩,又取出了一个防御法器,这才慢慢地向着第四把剑靠近。 他靠近的这把剑不是别的剑灵,正是雷霆剑灵。就在那个道皇期修士距离那把剑还有三百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从剑内窜出了一道大腿粗的雷霆,狠狠地轰击在他的身上,直接将他轰成了焦臭的碎片。 “嘶……”所有的修士脸上变色,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圣主此时也没有了主意,已经不用再去试了,从这四柄剑就能够看出,没有哪个修士能抗衡,恐怕就是大圣主亲自上前也未必能够活下来,就别说降服这些剑了。 心中惊悸是惊悸,大圣主仔细思考了一下,就刚才那一道雷霆只堪比渡道皇劫的威能,?而自己可是半步圣王后期巅峰,说不定自己亲自上前,就能够收服这柄剑。 如果在这些族人的面前,收服别人都不能够的法宝,圣辉一族岂不是会更加地凝聚在自己周围? 大圣主终于下定了决心,袍袖一展,向着那柄雷霆剑飞掠去。他也不傻,前三把剑倒不是就比第四把剑强,而是表现得太过诡异,第四把剑虽然强,但却很直接。他觉得自己如果底牌尽出的话,未必就不能够挡得住那道雷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向着那把剑飞去。 “唉……”陆随风在心中又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要自己动手斩杀这个大圣主啊!否则,根本等不到各方援兵到来,这里就变成了一处尸山血海的修罗场。 但随即,陆随风的眉毛猛然一挑,脸上现出了喜色,神识迅速地展开,立刻捕捉到了天机宗主带着中域的的两千万修士,正在向着这里猎猎而来,只要再有不到十息的时间就能够赶到。 “嗡……”而此时大圣主距离那柄雷霆剑已经不足五百米,脸上的神色猛然僵硬在那里,身子都不禁微微地颤抖。因为此时的剑鸣可不是一把,而是十二柄巨剑同时发出了剑鸣。 他可没有信心一下对付十二柄巨剑,身形便不由一顿,神色僵硬地望向那十二柄巨剑。 四周除了剑鸣之声,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一片寂静。别说圣辉一族一个个心生恐惧,就是天元盟的修士也是一脸的恐惧。面对这种威压,不可能不生出恐惧。 “嗡嗡嗡……”十二柄巨剑震动了起来,向着空中飞去。天威降临,大圣主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双目露出了从未有个绝望之色。 “嗡嗡嗡……”十二柄巨剑突然变小,那柄吟龙剑又飞到了中间,然后其余的十一柄仙剑就在众人的视野中隐入了龙吟剑中,然后那把吟龙剑向着空中飞去。最终化作了一点光消失在天际。 大圣主的神色只是怔了三息的时间,然后双目之中就充满了遗憾。随即眼中便充满了凶厉,振臂高呼道:“圣辉一族的勇士们,那天道之剑已然离去,连天道已经抛弃了人族,杀!” “杀!”?数千万辉煌一族齐齐振臂高呼,杀声冲霄。 天元盟内的修士一个个脸上皆露出了恐惧之色。原本他们心中并没有恐惧,他们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但是那十二柄剑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却又突然消失,这大起大落之间,便让他们的心理产生了裂缝。 “一群卑微的贱种,也敢妄言天道!”天际传来了一声如雷暴喝。 “嗡……”一道虹芒剑光向着大圣主激射而来,那是一柄王级上品道剑,正是适时赶到的天机宗主,闻听大圣主所言,暴怒之下,将飞剑祭出。 感受到这一剑的威能,大圣主顿时色变,来人与自己的修为相当,同样有着半步圣王境后期巅峰的修为,不敢稍有怠慢,心念一动,一柄道剑就绕体而出,向着天机宗主的飞剑对迎了过去。 “叮……”?一声剑鸣,两柄飞剑在空中对撞在一起。 “嗖……”?天机宗主的身形已经出现在大圣主的对面,百米之外,一个泛着黑白光晕的阴阳轮盘向着大圣主轰击了过去。那扑面的威能瞬间令大圣主心悸,祭出了一面人面兽身盾牌横档在自己的身前。 “轰……”大圣主手中的人面兽身盾牌脱手,身形翻滚着倒飞了出去,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看得一众圣辉一族修士目瞪口呆,他们仰视崇拜的大圣主竟然被人族修士一招轰飞…… “杀……”天机宗主高喝了一声,身后的两千万修士其势如虹,声震天际,齐齐向着圣辉一族大军冲杀了过来。 但是,天机宗主虚立在空中并没有动手,大袖一甩,望着虚立在空,嘴角挂着鲜血的大圣主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呼啦啦……”与此同时,玄天子等八大宗主也衣袂飘飘地而来,九大宗主布成了一个戮仙阵将大圣主以及八圣主包围在中间。 “嗖嗖嗖……”一众人族圣君期冲向了圣辉一族圣君期,捉对厮杀。在高端战力方面,彼此的数量大致均等。但在大战场上,人族修士的数量却处于弱势,二千万对五千万,若不是人族的综合战力尤在对方之上,那绝对是一个被围杀的局里。 尽管如此,由于数量上的悬殊太大,人族修士的处境仍及及可危。而就在此时,却猛然从天际飞来了一片魔云,那是从西方赶来的一千万魔族修士到了。 有了这一千万魔族修士的加入,战局便逐渐形成了一种均势,但战况却更加的激烈,陨落的修士更多。无数的残肢断臂飞溅,一方天空都笼罩着一片血雾…… 第两千九百三十九章 旷世仙战,没有赢家 有了这一千万魔族修士的加入,战局便逐渐形成了一种均势,但战况却更加的激烈,陨落的修士更多。无数的残肢断臂飞溅,一方天空都笼罩着一片血雾…… 紧接着,妖族千万大军,南方,东方,北方的上千万援军也陆续赶来,加入进了战场…… 一场上亿万修士的灰宏旷世大战,轰轰烈烈地展开了。陆随风看了一眼下方的战场,知道这场仙战几乎已经没有了悬念,就算不能全灭圣辉一族,能逃回北极荒原的也所剩无几。 当三族援军陆续到来,大圣主就知道此次入侵行动已然功败垂成,大势已去,立即发出了撤回北极荒原的指令。 所谓杀敌一千,必自损八百。尽管三族联军此时已占据了战场优势,但想要全灭这五千万困兽尤斗的圣辉一族,三族联军也要付出十分惨烈的代价。这种没有绝对赢家的局面,不符合三族的愿望。 更何况,三族之前制定战略意在将圣辉一族驱赶回北极荒原。所以,当大圣主发出全军撤离的号令,天机宗主很配合的指挥三族联军放开一个口子,让看到了希望的圣辉一族大军不再作困兽斗,潮水般的向着那道口子汹涌冲击而去…… 这一场旷世仙战的局势发展,也确实如同陆随风设想的一样。大圣主在戮仙阵内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最后在陨落了两位圣主,大批圣君期高手,近两千万圣辉一族修士之后,大圣主终于带着剩余的六位圣主冲出了戮仙阵,向着北极荒原方向惊惶逃窜而去。 于是,陆随风离开了,此时他已经放心了。只要将圣辉一族驱逐,然后就可以专心地对付所剩不多的傀儡,这场仙界劫难就算渡过去了。 三族联军一直将圣辉一族大军驱赶回北极荒原深外,这才结束了这场旷世仙战。三族联军折损了七百多万修士,所幸高端战力损失不大,而且三族修士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生死磨砺,各族的整体战力都大幅提升,一个个身上都充满了铁血杀伐之气。 此时的陆随风已经回到了天外楼,没有了牵挂,他才能彻底沉下心来,准备真正的闭关冲击圣皇境。 但是,?他不知道北方天元盟的乱局平定后,形势又出了突变。由于爆发了这么大的仙战,这片区域弥漫着庞大的血气和元力能量,令得那些隐藏的傀儡发生了异变。 尤其是距离战场比较近的地方,刚开始还只是出现了两三个变异了的半步圣王境傀儡,立刻就被三族联盟给灭杀了。但是随后逐渐异变成半步圣王境的傀儡数量越来越多,天机宗主他们也就开始有些捉襟见肘了,甚至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当下已出现了数百半步圣王境傀儡,三族联盟的所有圣君期高手结成了一个大阵。将那些半步圣王境傀儡包围在里面。 但他们知道,这种局面坚持不了多久。如果再来几十个变异傀儡,恐怕他们就难以应对了。此时正处于一种彼此僵持的局面,被困在大阵中的冲不出来,却也难以灭杀它们。 由于此时的三族修士正在清剿四处的圣辉一族奴隶,而这些圣辉一族奴隶也看到了这个机会,疯狂针对大阵发起攻击,只要那大阵一崩溃,三族联盟修士就无暇对付他们。 他们此时已经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了,而是在考虑是否再疯狂地劫掠一把,再撤往北极荒原。总之,当下的北方就是一个乱局…… “嗖嗖嗖……”四五条人影出现在大阵之外,布阵的所有人脸色就是一变。又是五个变异傀儡,此时他们根本就没有余力再抵挡了。 近八百多万圣辉一族奴隶见状,便开始大肆趁乱快速劫掠各处资源,然后迅速撤回北极荒原。但就在为首的圣辉一族奴隶刚想要发出命令之时,虚九霄带着一批圣君期高手赶到了。 那首领见事不可为,当即放弃劫掠北方资源,想要立刻趁乱撤离此地,返回北极荒原。殊不知,大阵外又出现了数十个变异傀儡,堵住了前往北极荒原的路。 “锵……”一声剑鸣令一众圣辉一族奴隶心颤胆寒,那是虚九霄释放出的五色剑域,属于圣王境的威能从天际垂落,这一剑就斩杀阻拦在大阵之外的几十个变异傀儡。 虚九霄根本就没去看仓惶逃窜的圣辉一族奴隶,任由其离去。而是一边向着阵内的变异傀儡尽情释放剑诀,一边敞声地哈哈大笑。 这些在三族圣君期高手眼中防御力强悍的变异傀儡,在虚九霄的面前变得如此的脆弱不堪。而虚九霄只觉打得神清气爽,剑式狂放,豪迈! 一人一剑就完全可以将数百变异了的半步圣王境傀儡压制,并且将其逐一斩杀。就是在场的九大上古圣者,九大宗主,妖族的妖王,魔族的一众魔尊,此时也都被虚九霄乘万里豪气影响,一个个冲入大阵,独战半步圣王傀儡,而且挑选的都是后期巅峰的傀儡。他们知道,这对于他们也是一次难得的磨砺。 这些傀儡虽然不惧生死,凶厉迫人。但此时已经落在了下风,因为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数千圣君期高手组成一座座大阵,将这数百变异傀儡分割围杀。 如今各域的傀儡几乎都被清剿一空,只剩下北域还有数百个还在四处流窜。此时这些傀儡几乎都全部到了此处,三族虽有能力将他们全部斩杀,只不过会有些伤亡罢了。但当下有虚九霄这个圣王境加入,这些傀儡的数量正在迅速地减少。 此时,九圣主奉大圣主之主之命,暗中前来接引那些圣辉一族奴隶回归北极荒原。见识到了三族的真正力量,心中便生起一阵后怕,甚至恐惧了起来。自己圣煌一族在北方烧杀抢劫,就算如今已返回到了北极荒原,但等着三族解决了傀儡之劫后。会放过圣辉一族吗? 趁乱入侵北方掠夺资源的建议是他提出来的,说不定圣辉一族就因为自己的这个建议而被灭族。 但是此时一切都俱成事实,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暗中指挥各方的圣辉一族奴隶撤出北方……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三条人影,这三条人影一出现,虽然没有一丝威压流露出来。但是却吸引了所有修士的目光。 这三条身影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到来,一个是刚出关的妖主,一个同样是刚出关的魔主,而另一个则是消失了很久的青冥道主,此时的全身气血饱满,看来已恢复了修为。 这三位巨头是冲着上上古主仙宫来的,当见到这神秘的上古仙宫居然被如今的修士给破解了,这确实令他们震惊意外了一把。甚至有些打脸…… 随后,三巨头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他们也曾有幸来过这上古仙宫一次,知道其中的许多秘密,有着许多可以让他们恢复到全盛时期修为的奇珍异物。但现在…… 所以,三巨头都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向着下方望去,尤其是青冥思道主,眉毛不由微微一挑。那些傀儡他自然认识,也曾见过,都是当初凤祖炼制出来的失败品,让当时的仙主把这些失败品给处理了。殊不知,仙主非旦没有将这些傀儡处理掉,反而通过了数万年的研究,不仅修复了这些失败消品,还将他们弄成了成长型的傀儡。 眼前的情况已经十分明了,三族修士有能人破解了禁制法阵,闯进了上古仙宫,最终将这些傀儡释放了出来。看当下这个样子,仙主宫内的傀儡应该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所剩无几。 “轰……”青冥道主的威能释放了出来,霎时间三族修士都被迫停了下来,运足修为去抵挡这令他们颤抖的威能。 “道主……”飞羽宗主姬飞花全身颤抖地在半空中跪倒:“飞羽宗愿誓死追随道主!” “道主……”?虚九霄的目光从青冥道主的身上划过,迅速地落在了妖主和魔主的身上,心中不由就是一紧。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神秘的上古三巨头,尽管三巨头将身上的气息收敛得很好,但仍能感觉出他们目前的修为应该和陆随风不相上下。他们的出现,不知道对这仙界是福是祸? 所以,当所有在场的修士都在抵挡青冥道主威能的时,他已经在暗中用传讯玉简将这个信息发送给了陆随风。 正在闭关中的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脸上现出了惊讶;“妖主和魔主都出关了,青冥道主也终于出现了……看来这大陆格局又要重新洗牌了!”身形悠然在密室中消失,下一刻已经来到了敖伤所在的那座竹楼前;?“前辈……” 竹楼外阵法散开,露出了一条小径,陆随风的身形飞快的消失在小径,进入到敖伤所在的竹楼之中。 “小子,何事如此焦急?”敖伤看到陆随风眉宇之间现出凝重之色,便知道事情应该不小。 “我长话短说……” 第两九百四十章 三巨头现,格局将变 竹楼外阵法散开,露出了一条小径,陆随风的身形飞快的消失在小径,进入到敖伤所在的竹楼之中。 “小子,何事如此焦急?”敖伤看到陆随风眉宇之间现出凝重之色,便知道事情应该不小。 “我长话短说……” 北方,天元盟外。青冥道主看向跪在半空的姬飞花,神色变换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人族修士,心中心中的戾气渐渐消散。这些人族都将成为自己的属下,仙主宫里面的东西就算本座提前赏赐给他们的吧! “免礼!”?只是一声免礼,姬飞花就感觉到有一种无法抵御的柔和力量,将她的身躯托了起来。心中不由一喜,只要青冥道主接受了自己,以后就再也不用心惊胆战地过日子了。其他的八大宗门,以及天元盟都将不再对她产生任何威胁。 一想到当初吕不凡的逼迫,和因为她转移精英弟子被各大宗门势力唾弃,甚至要把飞羽宗挤出大宗门行列的趋势。若不是她当初果断地在众修士面前高调宣布,飞羽宗成为青冥道主的追随者,恐怕此时的飞羽宗都被给灭了吧? 青冥道主祭出了一个宝塔,那个宝塔在空中放大,金光辉煌,隆隆塔门开启,将那些残余的数百傀儡都一下收了进去。 妖主和魔主冷眼旁观,并没有出声阻止,毕竟这傀儡都出自上古仙宫,属于人族的东西。所幸只剩下数百,否则…… 青冥道主目光望向了隐于虚空中的九圣主身上,眉头再次一皱,抬头望向了北方天际尽头的某个地方,此时妖主和魔主的目光也望向那里。三巨头个人的目光中都隐约地流动着一丝担忧,甚至有着一丝惊惧。 神色变换了一下,青冥道主凝声喝道:“堕落一族!” 这要是别人口中喊出"堕落一族"这四个字,而不是圣辉一族,九圣主绝对会率领族人上前拼命。 但是……如今对面青冥道主的威能,已经压迫得他透不过气来,别说是逃跑,自从这三个人影出现之后,他连想要动一下都不行。当他听到姬飞花呼唤其中的一个为道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青冥道主……传说中的存在!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哪里还敢存丝毫反抗之心?唯有“普通”一声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你立刻带着这些杂种滚回去,再敢走出北极荒原半步,灭你堕落一族!” “是!”?九圣主不敢说半个不字,当他答应了下来之后,便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松,立刻对青冥道主拜了拜之后,带着堕落一族向着北极荒原撤去。 此时,空中蔓延一种诡异的气氛。??很静,只有堕落一族远去的衣袂掠空之声。 下方此时则已是泾渭分明,人族,妖族和魔族各自结营而立。只有姬飞花带着飞羽宗的修士,脱离了人族的阵营来到了青冥道主脚下的空中,表示出她们已经成为青冥道主的追随者。 天机宗主等一众人族修士望向姬飞花的目光很是复杂,同时心中也有着一丝深深的鄙夷。 只是……鄙夷归鄙夷,他们何去何从?当下要如何选择? 奉青冥道主为人族盟主,领袖没有问题,但是要他们成为他的追随者,让其为主那就有问题了。两者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异。 盟主,只是人族联盟的领袖,在浩劫来临时统一号令。但各个大宗门势力还是属于自己,拥有自主权。但如果奉其为主,那么他们的一切都是对方的,他们就是青冥道主的奴仆,失去了自由,没有了话语权。以后若是想活着,都要看主子的脸色。 这让他们这些风云了一辈子的大人物心中怎么可能愿意?当初姬飞花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怎么可能屈辱地选择这一条路? 所以他们很犹豫,无比的纠结,他们的这种姿态无形中就像是在打青冥道主的脸。自从他出现之后,只有一个姬飞花向他诚服,余下的修士却再无表示。 他这边尴尬,那边的妖主也在尴尬。此时的那些妖族首领,也没有立刻向他俯首拜服。这两大巨头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暗道:“看来我们消失得太久了……” “呼啦啦……”荀文浩率领着一众天星宗的修士飞了过来,他天星宗已也没有了选择。吕不凡父子将天星宗折腾得已经元气大伤,特别是吕不凡还劫持了不少女修做修炼鼎炉,更是将天下修士得罪了一个精光。 如果没有一个有力的靠山,恐怕还未待浩劫到来,天星宗就被挤出顶级大宗门行列,然后再被其他大宗门逐渐蚕食,最终会彻底地消失在道元大陆。 “拜见道主,天星宗上下愿为道主鞍前马后驱策!”荀文浩跪倒在云端,大声地呼道。 青冥道主的脸色略微好转了一些,目光威棱地扫过了剩下的七大宗门和天元盟。如此一来,那妖主的脸色就更加地难看。不管怎么说,人家青冥道主还有两个宗门投诚吧! 而妖族呢?到目前为止竟然没有一点儿反应。令得妖主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身上的妖气滚荡,圣星境初期的威能逸散出来,四周的云气为之翻涌卷动。 “圣皇境……”四堂堂主尽皆骇然色变,他们之所以不为所动,那是因为他们四位都已突破到了圣王境,只是他们这近万年来都一直善于隐藏,没有暴露出来而已。在他们看来已是和妖主站在一个平台上,而且还是四对一的格局,就算不敌,也有自保之力,没有屈辱臣服的理由。 但是……四堂主彼此对视一眼,心中都是长叹了一声,最终还是齐齐向着妖主飞去,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众所率的妖族修士。 “拜见妖主!”四堂主当先跪倒在云端,高声呼道。在他们的身后一片妖族跪倒,同声呼道:“拜见妖主!” 妖主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灿烂了起来,淡淡地看了一旁脸色又十分不好看的青冥道一眼。这才对着四堂主淡淡地说道:“能得凤祖守护四族的拥戴,还真是本座之幸。都免礼吧!” 四堂主等一众妖族站在了妖主的下方。实则,这些妖族是否投奔他,他真的不在乎,以他如今圣皇境的修为,会在乎一些蝼蚁是否投诚他吗?他在乎的是面子! 但凤祖的守护四族就不同了,不仅血脉高贵,战力强悍,而且四族还各有着自己的特殊技能,在丹符器阵上都有着不俗的造诣,这对妖族有着莫大的助力,能弥补妖族在这方面的短板,更能让妖族的整体战力提升一个档次。 更何况,四堂主居然都是圣王境,这让他感非常的意外。要知道,当下的道元大陆上的圣君期倒是不少,但圣王境可谓凤毛鳞角,一双手都数得过来。除了人族有幸诞生了那么几个,而妖族和魔族至今连一个都没有出现,所以在高端战力上,妖族和魔族就低了一头,导致三族的平衡发生倾斜。而平衡的倾斜就意味着动乱…… 妖主此时的心情大好,刚才人族那边已经有两个宗门向青冥道主投诚,而他这边竟然一个妖族都没有向他投诚,他的面子如何还挂得住? 但是,如今连凤祖的守护四族都都投奔了过来,整个妖族更是莫敢不从。这让妖主的精神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戏谑地望向了青冥道主。 而魔主则是一直站在一旁观看,因为魔族早就一统,那里还需要一个个站出来表示臣服。自然是不会有青冥道主和妖主那些念头,倒是一脸淡漠地站在一旁看热闹。 青冥道主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同样释放出圣皇境气息。一众人族修士顿觉一股彻骨寒气入体,仿佛下一刻浑身血液都会冻结。 就是天机宗主等一众人族联盟高层,也是一个个面色发白,嘴唇泛青,神情惊惧地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知道事情不能够再拖下去了,必须得先有一个态度,表达对强者应有的敬重。但也只是拜见一下,也不是就一定要做出最后的抉择。视青冥道主的心思反应,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于是,天机宗主等一众人族联盟高层齐齐朝前,向着青冥道主躬身拱手拜道:“拜见道主!” 青冥道主的脸色才缓了下来,但随即又是脸色一沉,因为在一片参拜的行列中,却有着一人仍负手昂然而立,若鹤立鸡群,不卑不亢,从容不迫。 青冥道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微掀起一弧度,戏谑地道:"居然是圣王境九层后期巅峰了,难怪有此傲骨。" “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魔主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异,朝着那道傲然而立的身形道:"本座像是在那里见过你……" 魔主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怎么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本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直到所有人族修士都拜倒在云端,只有天外楼这数十万修士没有拜下,而这个人又是站在最前面,所以便一下子被凸显了出来,让魔主注意到了。 第两千九百四十一章 你要战,那就战! 魔主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怎么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本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直到所有人族修士都拜倒在云端,只有天外楼这数十万修士没有拜下,而这个人又是站在最前面,所以便一下子被凸显了出来,让魔主注意到了。 “你是……陆随风?”魔主微眯着眼仔细打谅了一阵,突然出声道,将所有修士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就连青冥道主和妖主也不例外。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紧,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他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有信心,知道魔主只是从气息上辨别出自己的身份,并不十分确定。 魔主喊出这句话之后,又不出声了。良久,幽幽的目光才锁定陆随风道:“你是谁?” “魔主慧眼!你没认错,我就是天外楼主陆随风!” “不,你不是!”魔主猛然间一声愤怒的声音响起,只见其眼中厉芒闪动,倏然就伸出一只大手向着陆随风抓了过去,口中喝道:“这只是你的一具分身!” “砰……”空中突然伸出了一只大手将魔主的大手给挡了回去,敖伤的身影出现在陆随风的身前,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身彩衣的邪主韵天。 “魔主,你这才刚突破圣皇境,修为都还没有稳固,应该还不是我的对手!”敖伤撇了撇嘴道:"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邪主,你也想淌这浑水?"魔主的目光在韵天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还是望着陆随风道:“这可是你的分身?” “是!”陆随风此时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点头承认道。 "呵呵!敖伤,分身可不在约定里。"魔主看了一眼敖伤,又望向了陆随风道:“小子,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自毁这个分身,就算扯平了。过往的一切就此作罢。” 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这具分身可是分割了他的一缕元神,又让其在吟龙戒的空间法阵内修炼数年,才达到如今的境界。怎可能就这样轻易毁弃? 陆随风朝着魔主拱手一礼道:“魔主,恕我不能够答应。不如你提出一些其它的条件,让我做出一些补偿如何?否则,你就出手试试,看能不能毁了我这具分身。” 话落,陆随风放开了自己的气势。在道元大陆一切都是以实力为尊,如今陆随风半步圣皇境后期巅峰的修为,又有越级而战的能力,完全有资格叫板一个初入圣皇境,还未及稳固修为的魔主。 虽然气息一放即收,但还是令魔主,青冥道主和妖主神色一惊。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陆随风的成长会如此快,短短的不到百多年竟然已经成长为半步圣皇境后期巅峰。 “陆随风!”魔主望向他的目光不再是不屑和鄙视,但却依旧居高临下:“这个分身我毁定了!敖伤,你怎么说?” 魔主将目光落在了敖伤和韵天两人的脸上,陆随风那个境界还没有放在他的眼里,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分身,他忌惮的不过是敖伤和韵天。 敖伤沉着脸道:“魔主,我承认你的确没有违背约定,所以这件事情我可以不管。不过……韵天也是他的半个师傅,她管不管我可就不知道。我劝你还是换个条件吧,这小子会尽力满足你。” "邪主,你怎么说?"魔主眼中冷芒电闪,淡淡地说道:“这小子可是毁了我的一个分身,不了结这段个恩怨,道心难以通达。只要你不插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韵天好看的唇角微微翘起,说不出的妩媚娇柔,但是那双美眸中却闪着十分危险的冷光,那眼神却是在告诉魔主;"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动那小子的分身丝毫。否则,老娘就打得你再回去闭关十年八年!" 魔主的脸上闪过一抺狰狞之色,目光变得森冷,猛然伸出了一只手向着陆随风抓了过去。韵天冷哼一,从旁边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反掌印了出去。 “轰……”圣皇级的威能向着四周蔓延,天空仿佛塌陷了一片…… 魔主的身形微晃了晃,眼中生出了浓浓地震惊,双目紧盯着韵天道:“好!即然你不想卖我这个人情,今日就让我来试试你邪主强到了何种程度?” 韵天望向魔主的目光也冷了下来,之前她还不想要和魔主闹得太僵,将其逼向妖主和青冥道主一方,如果他们联手,她和敖伤以后恐怕又要落入了下风。 不过,她和敖伤都是果决之辈,即已撕破了脸,立刻抛下了心中顾忌。以她的性子,就是和全天下为敌,那又如何? “魔主老儿,你要战,那就战!来吧!”话落,韵天蔓妙的身形就向着高空飞去,魔主也毫不示弱地紧随而起,两人就在万米高空之中你来我往大战了起来。 “魔主老儿,不错嘛,你竟然恢复到了圣皇境二层,很久没有打得如此痛快,咯咯咯……” “邪主,你不要嚣张。虽然你的境界比我高,但也高得有限。血漫天下!” “轰隆隆……”这种程度的大战,圣皇境以下的修士都看不懂,但对于陆随风这样的半步圣皇后期巅峰来说,却是获益匪浅,看得如痴如醉。 青冥道主和妖主看得很认真,对高空中交手两人的境界有着一些推测。魔主应该就是圣皇境二层初期,而韵天则是要高一些,应该达到了圣皇境三层中期。 彼此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透出一份轻松。当初他们上古五巨头在那片神秘空间内,修为恢复到了圣王境之后,便再难有丝毫寸进。所幸离开时,彼此都获得到了一缕凤祖和龙主的残魂,将其炼化之后,修为才达到了圣皇境二层。如今看来,五巨头的实力应该都在这个层次,有差距也很有限。 猛然间,魔主眉毛微微一挑,便见到空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一看到这个身影,陆随风的嘴角便不禁掠起了一丝苦笑;来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幻魔那家伙。 如今的幻魔也已达到了圣王境,自认已有和魔主一战的能力,不想再胆颤心惊的四处躲避魔主的追杀。感觉到了韵天和魔主之间的大战,便赶了过来,看看有没有至魔主死地的机会。但这对于陆随风来说,又是一个大麻烦啊! 当初魔主为了幻魔这颗魔种,曾经一掌毁掉了天外楼的山门,如今幻魔出现在这里,那魔主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幻魔的身形一出现,就被魔主感应到了,目光瞬间就锁定在幻魔的身上,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踏破铁鞋无处觅,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下一刻,不再和韵天交战,万米空中伸出一只大手向着幻魔抓了过去。幻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身上的气势霍然张开,双目漆黑如墨地紧盯着空中拍击下来的大手掌。 “嗡……”陆随风沟通了天地之桥,体内的世界之力如海潮般运转,心念一动,吟龙剑就握在了手中。 “哈哈哈……”?陆随风刚想要出手,却见到空中垂下肆意地大笑声,同时垂落一只大手向着魔主抓了过去;“魔主,你打得不过瘾,我也来凑个热闹!” “敖伤你……轰!”魔主的身形被那只垂落大手轰飞,此时他才意识到,由于自己的两个分身被毁,导致神魂受损,以至修为在五巨头中最低,只有圣皇二层初期。被敖伤一巴掌当众拍飞,脸上充满了羞怒,神色十分难看抬头望去,却见幻魔已被敖伤抓到身后保护起来。 敖伤在和他交手的时候。还能够倒出时间来关注下面的幻魔,这说明敖伤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呵呵……”魔主笑了,身上的气势猛然暴增到了极点,想起了当初敖伤四处追着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情,顿时目眦欲裂地身形向着敖伤冲了过去。 “轰……”魔主的身后现出巨大的法相,他一上手就用出了全部的潜能,根本就没有试探的过程。他也没有必要试探,他这是准备搏命。 而此时的青冥道主注意力却被陆随风手中的那把剑吸引了,他不认识那把剑,但是那把剑的材质实在是太清楚了;“这不是上古仙宫剑冢内的那把剑吗?那可是我化重宝请仙主锻造的!” “陆随风,你手中这把剑可是从上古仙宫内的剑冢得到的吧?” 陆随风的心脏就是一抽,这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块?刚想要回答,却听到上空传来了敖伤的声音:“青冥老儿,不用那么小家子气,想要打个痛快就上来。别在下面冲小辈唧唧歪歪的!” 青冥道主目光闪动,望向了空中的魔主喊道:“魔主,我可以帮你,但击败这家伙之后,我要陆随风手中那把剑。” “我对那把剑没兴趣,只要他身后的那家伙!”魔主厉声喝道。 “好,如此我们就联手!”青冥道主转头对妖主道:“妖主,有没有兴趣?” 第两千九百四十二章 圣皇境之间的争锋 “我对那把剑没兴趣,只要他身后的那家伙!”魔主厉声喝道。 “好,如此我们就联手!”青冥道主转头对妖主道:“妖主,有没有兴趣?” 妖主摇头道:“没兴趣,你们都有目的,那小子身上没有什么能够让我看上的东西。” “好,那你就站在一旁看我们打个痛快!如果你敢趁火打劫,应该知道后果!”?青冥道主出声警告道,身形瞬间便出现在了敖伤的一侧,和魔主一左一右,将敖伤夹在中间。然后,目光落在韵天身上…… "放心,你们两个尽管放手施为,我旁观!"韵天咯咯轻笑道,似对敖伤很有信心。当然,如果敖伤出现危机,她肯定会出手。 敖伤眉宇之间的火焰跃动,双目充斥着兴奋之色。身上的气势全开,双拳连击,一道道仙诀鼓荡空间。 青冥道主的神色就是一变,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对方的真正实力,刚才在和魔主的一击之下,敖伤还没有使出他全部的实力。如今实力全开,一下子就让他感知到敖伤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圣皇境三层中期巅峰。这就难怪韵天会如此袖手旁观了! “哪怕你是圣皇境三层中期巅峰,今日也要将你压制,否则,以后哪里还有我们说话的份!”这是青冥道主和魔主此时的心声,尽管清楚两人联手都没有能力斩杀掉敖伤,甚至连击败的都希望不大,但借此一战压制对方,让他知道不要以为自己修为最高,就可以行事毫无顾忌。 至于陆随风的分身,魔种幻魔,以及那把吟龙剑,两人分别都想要,但在击败敖伤之前,却不敢动手。这不仅会因此激怒了敖伤,还会激怒那从不讲理的邪主。一旦被这位姑奶奶盯上,那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所以击败敖伤是前提,然后才可以强势地提条件。 陆随风此时的心中十分紧张,他拥有半步圣皇境后期巅峰的修为,自然能够看清楚上方激斗的场景。敖伤此时虽然还没有落在下风,但却已经开始收缩攻击的范围,长此以往,被击败只是时间问题。 “韵天前辈!”陆随风对身旁的韵天轻声唤道:"敖伤前辈会败吗?" “我很老吗?以后唤我姑姑!"韵天秀眉一挑,不容置疑地道:"看着就好,操这么多心干吗?这种层面的比斗对你非常珍贵!" 说得也是,别看他只距圣皇境一线之遥,两者之间的落差却有若天渊之别。除非底牌尽出的搏命,否则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 “大师兄,你带着天外楼的人立刻离开!”为防万一,陆随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传下命令。 “是!”天外楼修士开始撤离,但是他们刚刚一动,却见到妖主的目光望了过来,淡淡地说道:“在战斗没有结束之前,你们还是留下吧!”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紧,目光向着对面的妖主凝视。毫无疑问,虽然妖主没有直接参与到围攻敖伤的战斗,但却将数十万天外楼弟子扣留在这里,这是以防陆随风逃走。 如果陆随风想要走,还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所以,就必须有一个令他不能够逃走的条件,而这数十万天外楼修士无疑是最符合的条件。 陆随风自然明白妖主的用意,他毫不怀疑,正常情况下,只要他敢让天处楼的修士离开,妖主就会出手将他们都给抓起来。他一个人也根本照顾不了数十多万修士,而这数十多万修士也不堪妖主一击。不过,如今有韵天在侧,情形就大不一样了。 "妖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如果感到寂寞,老娘陪你打一场!"果然,一旁的韵天冷然出声,霸气侧漏地道:"小风,让他们走,我看有谁敢阻拦!" "妖主你放心,这种场面的战头,我怎么可能放弃,哪怕是性命不要,也会留下来看!"陆随风戏谑地说道,而后大手一挥,虚云立刻带着一众天外楼修士腾空而去。妖主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出手阻拦。 他之所以要留下陆随风,那是想让青冥道主和魔主欠他一个人情。不过有韵天在,他还不想因这点人情而招惹这个疯女人。要知道,这邪主之名可不是白叫的,他在数万年前就领教过了,至今想想都余悸犹存。 见到天外楼修士的身影消失在天际,陆随风也不再理会妖主难看的脸色,而是负手抬头向着高空中望去,认真地观看着空中三位圣皇境之间的大战。 这一战,让陆随风看到了敖伤的真正实力,其本体强度绝对超过了圣皇境三层,说不定已经达到了圣皇境四层,他经过了两世轮回,如果将那一缕留下陆随风身上的残魂收回,恐怕此时修为已达到圣帝境。 青冥道主,圣皇境二层中期。魔主,圣皇境二层初期巅峰。就是这两大圣皇境联手,竟然还不能够完全压制敖伤,只是略微占据了优势。而且,敖伤也不是完全丧失了反击的机会,只是反击的机会在减少。 三大圣皇境完全将界域蕴藏在拳掌之上,而且都是含而不发,每一招,每一式,看上去都简单至极,但却让陆随风看得如痴如醉。 这就是大道至简!不仅仅是陆随风这种半步圣皇境看得如痴如醉,就是妖主和韵天此时的神智也完全被吸引。 特别是以一敌二的敖伤,每一招每一式对妖主的吸引力太大了,里面蕴藏的大道法则隐隐地让他有一种突破的趋势。 陆随风强自将自己从如痴如醉中剥离了出来,斜着眼偷偷瞄了一下妖主,见到妖主此时已经完全被上方的战斗吸引住了,便施展神识传音给虚九霄和天机宗主,让他们也立刻带着人族联盟修士赶快离开这里…… 虚九霄和天机宗主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在这里多留一刻就多一分风险,而此时正是离开此地的时机。但要让这数百万修士悄无声息的离去,也只有虚九霄这个圣王境能做到。 于是,虚九霄的脚下便有一团云悄悄地向着身后蔓延了出去,一切都进行得寂静无声,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数百万修士的脚下都踩着同一片白云。而妖主此时并没有发现这个变化,他正如痴如醉地看着上方的战斗。 那承戴着数百万修士那片云猛然升腾,将数百万修士一下子都笼罩在云内,然后化作了一道流光而去,数个呼吸间,这片云便远在天际。 数百万的修士突然消失,还是惊动了妖主。他的目光从天际的那片云收了回来,又看了一下陆随风,眼中精芒一闪,便不再去关注。 “痛快,痛快至极!哈哈哈……”敖伤的声音在空中轰轰隆隆地响起,声音中充满了欢愉,猛然间一只大手抓向了妖主。 “妖主,你也别闲着了,当初你们三个将我镇压,看看你们是否能够再向上一世那样将我镇压?哈哈哈……”空中响起了敖伤的大笑声。 "妖主忌惮地瞥了韵天一眼,后者却是耸了耸香肩,语带嘲弄地道;"你随意,我继续旁观!" "好!"妖主的身形一纵便跃上了高空,站在了敖伤的对面,冷然说道:“敖伤,你确定这一世还要与我们为敌,难道就不怕重蹈复彻?” 此时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己将敖伤围在中间,遥遥形成了一个杀阵。 敖伤却是负手而立,凝声道:“今世不同往世,上一世我们之间的修为相当,且又被你们三个设计,才能够将我镇压。但如今我不仅在境界上超过你们,而且再不会为你们所算。不错,你们三个联手,韵天不出手,我的确奈何不了你们。但是……今日一战之后,你们三个最好始终都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青冥道主,魔主,妖主的神色俱是一变。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出敖伤话中的意思,那就是说一旦他们三个日后分开,就要承受他的报复。而他们如今确实没有联手镇压敖伤的能力,更何况还有一个邪主韵天在一旁凤视耽耽,那就更没有可能留下敖伤了。 “敖伤,我只是想要取回我的魔种,和陆随风的帐可以一笔勾销!”魔主认真地说道:“难道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吗?” 敖伤轻轻摇头道:“你那个魔种早已和你切断了联系,如今已经是那小子的魔宠,想要还给你,绝对不可能。” “魔主,你这是在逼我对那小子动手!”魔主神色阴沉地说道。 “你可以试试!”敖伤的一张脸也阴冷了下来,撇了撇嘴道:"别忘了,那小子可也是韵天的半个徒弟,你说她会不会发飙?" “幻魔,你不要反抗,我把你收进空间法器到中!”陆随风神识传音道。 “主人,我留下来帮你!”幻魔同时神识传音。 “你放心,就算没有邪主保护,我打不过他们,逃还是可以的。”陆随风话落,心念一动,“嗖”地一声便将幻魔收进了隐龙戒内。 第两千九百四十三章 与虎谋皮,各逞心机 “主人,我留下来帮你!”幻魔同时神识传音。 “你放心,就算没有邪主保护,我打不过他们,逃还是可以的。”陆随风话落,心念一动,“嗖”地一声便将幻魔收进了隐龙戒内。 这一切,高空中的青冥道主,妖主,魔主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在意,只要抓住陆随风就可以了。 青冥道主淡淡地一笑道:“敖伤,我和妖主完全能暂时缠住你们片刻,而魔主就能轻易地抓住那小子。有了这个人质,你们两个还敢对我们出手吗?” 敖伤的脸色一变,魔主将冷冷地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威胁的意味十足。陆随风则是淡淡一笑道:“魔主,当初我还不是圣王境的时候,都能够从你的手中逃走。如今的我已是半步圣皇境后期巅峰,你真的有信心抓得住我?” 魔主的脸色就是一红,不过心中也是一跳。当初他虽然只有圣王境二层,但那个时候陆随风却只有圣君八层,最终却从自己的手中逃走不说,而且还毁了自己的一个分身。如今突破到了半步圣皇境后期巅峰,自己真的能够抓得住这小子吗? 青冥道主和妖主一看魔主的脸色,就知道陆随风所言不虚。一个个不由目光闪烁,他们真不相信当初这小子还没有达到圣王境,就能够从魔主的手中逃走。 青冥道主仍一脸质疑地道:“魔主,难道这小子所言都是真的?” 魔主的脸色更加地难看,目光锁定陆随风道:“小子,上次我是以为你已经死在我的手中,这次,你真的还以为能够在我的眼皮子地下糊弄过去?” “那我们不如赌上一赌?”陆随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兴致盎然地说道。 “如何赌?”魔主闻言双眉一挑,也饶有兴趣地道。 “就赌你能不能抓得住我!”陆随风一脸挑衅意味地道:"倘若你能够抓得住我,幻魔就无条件的交给你。反之,你如果抓不住我,以后再也休提幻魔之事。当然,总要设定一个时间,你总不能抓我一辈子吧?" 魔主定定地看着陆随风,不知他那来的这份自信?心中却在飞快地思索着,这个赌注怎么看似乎都是对他有利。 如果陆随风能够从他的手中逃走,那就意味着青冥道主的人质计划,根本就是纸上谈兵。但如果自己能够抓住他,也就不必联手镇压敖伤了。这龙主真的那么好镇压吗? 不要忘了,还有个邪主在那伺机而动,如果这娘们真的发起邪来,那谁都得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有这么一个令人头痛的邪主时刻关注着你,谁受得了? “好!”魔主果断地点头道:“小子,本座就和你赌上一次。只要你能够离开这千米空间,就算你赢。但是条件需要改变一下。” "哦?"陆随风微皱了皱眉道:“你说!” “如果你逃不掉,只要交出幻魔即可,此间之事也与我再无关系。如果你能够逃掉,那么今日我就不再索要幻魔。但错开今日,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出手。” 陆随风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错开今日之后,我是不是可以和敖伤前辈找个机会,联手先将你给镇压了!” 魔主目光就是一缩,这才意识到如今的陆随风并不是没有靠山,人家不仅有着敖伤,还有邪主。 现在这小子就是摆出了一副,如果你抓不住我,以后就要承受敖伤和邪主的怒火。而且,如今这小子虽然只是半步圣皇境后巅峰,但是他才多大,如果等到他的修为突破圣皇境,又有着越阶而战的能力,到那时,或许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就真会成了魔族的灾难。难道还真的让他们三大巨头总是聚在一起?丢不起那个人! 但魔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幻魔,那关系到他的修为能否再提升一步,甚至恢复到全盛时期。让他和陆随风赌这一次,就承诺永远放弃幻魔这魔种,他做不到。 看着魔主脸上神色变幻,陆随风的目光转向了青冥道主,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但还是拱手道:"青冥道主,你我这才多久不见,怎么就忘了自己欠我一份天大的人情?若非我当初将你从地底的棺幕里弄出来,只怕你现在还在地底的黑暗中长眠,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你可以不思恩图报,但不可以恩将仇报,只是为了一柄剑便欲致我于死地。修者不可心性凉薄到连最后一丝底线都守不住,甚至没有底线。" 青冥道主仍是一脸的漠然,目光闪烁了一下道:“小子,你也别忘了,我已冒险为你做过了三件事,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不再你欠什么,你别想拿这说事,乱我道心。再说了,你手中的这柄剑本就是我化重宝请仙宫之主铸造的,如今只是想物归原主而已,无可厚非!" “是么?”陆随风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或许真有这么一回事,但已事隔数万数之久,而最重要的是此剑已和吟龙剑融合,重新锻造,也就是说此剑已非彼剑。 不过,陆随风当下也懒得辨解,淡淡地道:"就算你获得了这柄剑,也不过是一柄寻常的王级道剑而已。且不说其中的剑灵是被我的一缕元神蕴育而成,就是其中的十一种属性法则,你自问能否掌控?你不如提出一个条件,我会尽力补偿。” 青冥道主展开神识,细细地感之了一下那柄吟龙剑,其中的大部分材料都是他当年千辛万苦寻来的,但正如陆随风所言,此剑已非彼剑。他或许能够抹去剑灵中的那缕神魂,但绝对无法掌控其中的十一种属性法则。 但面对一把次神级道剑,他又怎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神色不断地变换着,不过心中也清楚,这柄剑应该是与他无缘了。 青冥道主玩味地上下打量着陆随风道:“小子,你想要如何与我交易?” 陆随风仍是一脸平静地道:“除了这柄剑,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不过得在我的能力承受范围内,否则就谈不上诚意了。” 青冥道主的双眸突然释放出冷冽的光芒,瞬间将陆随风笼罩在了里面,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惊,不由望了一眼身旁的韵天,见其依旧神色淡然地站着那里,心中略微放松。不过,他仍有一种完全被青冥道主看透的感觉,立刻紧守着心神,神魂之内一个太极图案缓缓地转动,遮挡住了体内世界。 只是一瞬,青冥道主双眸的光华便暗淡了下去,恢复了正常,不过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有些怪异,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陆随风。就连强如敖伤,他只要施展出真实之眼,都能够看穿对方的本体,甚至他的体内世界。但陆随风的体内空间,却被一个巨大的太极图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青冥道主凝眸略有所思,心中瞬间下了一个决定,望着陆随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小子,这把剑权当作还你的人情了。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只要力所能及,自当全力以赴!”陆随风一脸谨慎地望着青冥道主。 “具体什么条件我没有想好,但将来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当然,一件不违背你本心的事情"青冥道主笑道,笑得有些诡异,令陆随风背脊一阵发寒。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对方提出的条件并不过分,于是立刻点头道:“好,我答应!” 青冥道主脸色现出了和煦笑容,手一挥,便出现了一个天道誓言卷,然后将条件写在了天道誓言卷上,又签下了自己的姓名。大袖一拂,那个天道誓言卷便飘到了陆随风的身前。陆随风认真看了天道誓言卷上的内容,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那天道誓言卷便立刻释放出七彩的光芒,整个天道誓言卷在光芒中消失。 青冥道主负手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下方,这才发所有人族修士都消失了。不过,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冲着妖主和魔主拱手笑道:“两位,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退出了。” 妖主的神色有些犹豫,以他对青冥道主的了解,这家伙一定是在那小子的身上看出了什么,这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自己本就和这小子没有任何恩怨牵连,只是想着天外楼当下势大,帮魔主和青冥道主也不过是想拉两个盟友,平衡目下的格局。 如今青冥道主退走,以他和魔主之力再难震慑住敖伤,而且还有一个邪主那里凤视耽耽……谁知道这娘们会不会突然发飙? 不过,也不能如此简单的退去,好歹也得如青冥道主一样向这小子要个承诺。一个不足百龄就突破到半步圣皇境后期巅峰的存在,没点大气运大机缘谁会信,或许真能突破到谁都没有过的那个境界……如果能够获得他一个承诺,绝对的赚大了。 第两千九百四十四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过,也不能如此简单的退去,好歹也得如青冥道主一样向这小子要个承诺。一个不足百龄就突破到半步圣皇境后期巅峰的存在,没点大气运大机缘谁会信,或许真能突破到谁都没有到过的那个境界……如果能够获得他一个承诺,绝对的赚大了。 于是,妖主的眼珠转了转,望着陆随风道:“小子,如果我此时也退走,你会不会算是欠我一个人情?” “勉强算是吧!”陆随风一脸玩味地笑道:"我答应你,只要你妖族不要入侵苍澜山脉,我绝不会主动对你妖族出手!这个承诺够不够?" "邪主,敖伤,你们两个怎么说?"妖主一脸狡黠的阴笑道。 "你这老家伙不仅一向卑劣无耻,脸皮更一如即往的其厚难量。"韵天一脸鄙夷不屑地冷笑道:"明明处于劣势,还在这里虚张声势的索要人情……不过,我也懒得和你计较,即然这小子如此大度,我也不能太掉格了不是。算你走运!" 高空之上的敖伤只是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陆随风对妖主的承诺。这对妖主来说,可谓白捡了一个人情。以如今天外楼的强势,他还怕对方大肆入侵妖领地,如此算是了却了心中的一个大患。 魔主此时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很是犹豫,但是他的需求和青冥道主,妖主不同。青冥道主舍弃的不过是一把剑,再珍贵也是一把剑,而且还是一把不能掌控的剑。妖主就更不堪了,只是得了一个对方不主动入侵的承诺,就把他给卖了。 但是……?他不同!?幻魔这枚魔种对于他很重要,如果他得到了这枚魔种,将其吞噬炼化之后,虽然不能够恢复到全盛时期,绝对能提升一个大境界,达到圣帝境,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一统仙界轻而易举。 所以,这幻魔他势在必得。但是,如今青冥道主已经退出这件事情,以他和妖主的实力,就算联手也奈何不得敖伤,更何况还有一个邪主在侧,胜算本就渺渺。现在妖主也要退出,那就更无望了。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陆随风带着魔种离开? 此时,天元盟外的人族修士都悄然离去,只剩下妖族和魔族修士,无数的目光都汇聚在魔主身上,魔主知道必须立刻做出决定,否则便会给天下修士留下一个忧犹寡断的印象。 “小子,给我三次抓你的机会,如果抓到你,你就要把幻魔交给我,如何?”魔主毅然地决定道:"“如果三次失手,我就彻底放弃这枚魔种!” “好!”陆随风与魔主的恩怨,也是因幻魔而起,如果能就此了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只是略微地想了想便果断的点头。 魔主取出天道誓言卷,写出了规则,然后签名,袍袖一甩,送到了陆随风的跟前。陆随风也签下自己的名字,天道誓言卷化作光华消失。 所有人都退到了一边,高空中就剩下了陆随风和魔主百米之外相对而立。魔主的目光紧紧地锁定陆随风,连眼都不眨一下。他就不信,以自己圣皇二层级初期的修为,会抓不住一个修为只有半步圣皇境后期巅峰的陆随风。 魔主双手猛然向外一翻,凝声喝道:“魔云锁月!” 陆随风所处的空间瞬间就被切割成一个独立的空间,魔主朗笑一声,随即探出一只大手隔空向着陆随风抓了过去。 “静!”陆随风口中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眉心处蔚蓝闪烁??双目同时呈现出一个漩涡,左眼时间之眸,右眼空间之眸。 时间神通是霸道,但以陆随风如今的修为,也只能够让魔主静止一瞬。可是对于陆随风来说,一瞬,也就足够了。 空间之眸释放出光芒,在这方独立空间的一点上触动了一下。陆随风对于空间属性,已经领悟到了大圆满境界,要比魔主强出太多。魔主锁住空间的绝大部分威能都来自于他本身的修为,根本上对空间属性没有太多的领悟,也就是说,他是在以暴力禁锢空间。 而陆随风则是不同,他对于空间有着大圆满的领悟,而且还有着空间之眸的神通。所以瞬间就破解了魔主锁定的空间,伸出手一拂,便破开了云层,身形消失无踪。与此同时,魔主的大手已经握住了陆随风留在原地的残影。 魔主的脸色很难看,就是青冥道主,妖主的脸色也非常震惊,只有敖伤和韵天知道陆随风拥有时间和空间的属性,脸色云淡风轻。 青冥道主和妖主对视了一眼,原本他们以为陆随风有信心逃过魔主的抓捕,一定是依仗某种隐匿身形的法宝,没有想到竟然对时间和空间属性有着如此深的领悟。 这不禁令两巨头心思电转,就算他们对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已有着很深的领悟,但对于时间和空间的认知却只是皮毛,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深深知道多领悟一种属性的重要,也许多领悟一种属性,就是在修炼的道路上走得更远的动力和基础。如此,便开始想着要如何与陆随风提前交好,等其成长起来,会让他们受益匪浅。 空中波动,陆随风的身形从云层中显现出来,一脸淡笑地说道:“魔主,是不是要来第二次?” 魔主果断地摇头道:“我保留两次抓你的机会,你以后要小心,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手。” 陆随风的脸色就是一变,让他一直防备魔主出手,这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但是,这是他之前和魔主定下来的规则,却并没有限定时间,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反对,只能一边郁闷地点头,一边小心翼翼地防备着魔主。 见到陆随风那个郁闷和小心翼翼的模样,?魔主总算发泄了一把心中的郁闷,禁不住畅快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妖主和青冥道主也不禁摇头,见到魔主也变得如此无耻,都用怜悯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陆随风却是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道:“看来我得回去闭关过十年八年,待修为达到圣皇境后再出来,到时候谁是猎物,那就尚未可知了。" “呃……”魔主的脸色一僵,就像吞下了一只死苍蝇。 敖伤放声大笑道:“小子所谋正和我意,回宗门你就闭关,我和韵天为你护法。再出山,就是某些家伙的噩梦。哈哈哈……” 大笑声落,敖伤挥手撕裂一道空间?,和陆随风,韵天一起跨入,空间裂缝随即弥合。 魔主望着陆随风三人消失的空间,一甩袍袖,闷闷地破开空间而去。下方的一众魔族修士也都在攀隆魔尊的率领下,向着魔界飞去。 妖主望着四堂堂主和四个妖王,淡淡地道:“此间事了,随我回妖界吧!” “是!”众妖齐声应是,呼啸而起的随着妖主而去。 空中只留下了青冥道主,目光慢慢地扫向了各大宗门和天元盟的修士。见到各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还在那里纠结,犹豫,脸色便是一冷,凝声喝道:“臣服,或者死!” 只是这一声喝,就令各大宗主和九大上古圣者心神失守。特别是来自远古的九大上古圣者,心中对于青冥道主的畏惧根深蒂固,立刻在云端拜倒;“拜见道主!” 青冥道主一挥袍袖将九大上古圣者托起,淡淡地说道:“很好,站到一边去!” “是!”九大上古圣者从云端站起身形,站到了一边,脸上都是一片势不如人的苦楚之状。 此时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聚集在各大宗主的身上,挣扎了半天,最终都齐齐在云端之上俯身拜倒。他们心中再有不甘,也没有办法不臣服,实力相差得太大。 而且,实际上他们的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抵触,青冥道主在上古时期就是人族之主,既然没有在修为上超越对方,也就只能选择臣服。 当下便只剩下了南方修士,一个个腰背都挺得笔直,并没有一点惶恐慌张,脸上具都写满了桀骜和不屈,因为他们的身后站着天外楼,而天外楼中有着龙主和邪主两大巨头的存在,无惧任何强权的胁迫。 果然,青冥道主只是冷冷地看了眼一众南方修士,而后轻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祥云滚滚带着数千万修士离去。 一场劫难最终结束。青冥道主一步跨出,便出现在上古仙宫之中,旧地重游,望着整个上宫仙宫已然空无一人,心中不免有些萧索,所谓沧海桑田势所难阻。一番感叹之后,心中一动,身形便在上古仙宫消失。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出现在飞羽宗的山门之前,还未待守护山门的弟子开启护宗大阵,就一步穿过了大阵,向着宗主姬飞花所在的飞羽峰行去。沿途不时传来一阵阵娇柔妩媚的声音:“拜见道主!” 青冥道主微皱了皱眉,一步已经迈到了飞到飞羽峰之上,身形穿过阵法,洞府石门无风自开。洞府顶部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将洞府之内照得通明。洞府之内有着一张宽大的玉床,此时姬飞花正盘膝于玉床之上修炼。 第两千九百四十五章 乱势将临,凤祖宫现 青冥道主微皱了皱眉,一步已经迈到了飞羽峰之上,身形穿过阵法,洞府石门无风自开。洞府顶部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将洞府之内照得通明。洞府之内有着一张宽大的玉床,此时姬飞花正盘膝于玉床之上修炼。 青冥道主的目光落在玉床之上的姬飞花身上,举止娴雅,充满了出尘之气的姬飞花此时正睁开明眸,惊讶地望向青冥道主,款款起身,一身柔软白袍将她修长的身材完美地衬托了出来。 此时的青冥道主,心神却突然生出一种飘忽,难道结成道侣,互通阴阳才是修炼大道?他一心向道,从未结过道侣。数万年过去,如今仍孤身一人。 姬飞花同样潜心修炼万年,仍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在臣服青冥道主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时刻准备献出自己的一切,那怕是…… 姬飞花从玉床之上盈盈立起,一步一步向着青冥道主款款行去,轻柔的白袍下曼妙的身姿随着腰臀的轻柔摆动,荡漾出一股诱人的旋律,悄然立于青冥道身前,怯怯拜下。 青冥道主伸出左手轻轻将姬飞花拉了起来,右手勾起她白皙柔滑的下巴,盯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姬飞花良久,一个修炼了万年,仍是冰清玉洁之身,体内自然再无浊气,周身荡漾的都是飘然出尘之气。 淡淡的幽兰体香在青冥道主的鼻端缭绕,令其禁不住伸手将其揽在了怀里,尤为舒心地笑了起来。 自从长眠苏醒之后,他一直在孤寂地恢复修为,待修为恢复些许之后,没有想到又意外闯入了神秘空间,令自己遭受了重伤,再难回复到全盛时期。如今似乎又找到了一条通往大道的方法,阴阳双修,青冥道主真正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姬飞花也笑了起来,非常柔美地笑了起来。这一刻她也是发自内心的笑,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也突破到了圣王境,与天地同寿。 飞羽宗静悄悄的,一众弟子都知道青冥道主去了飞羽峰。那是一处圣地,万年来从未有一个异性涉足。所有弟子心中都清楚将会发生什么,从今往后,她们飞羽宗不再是九大宗门垫底的存在,而是其他八大宗门都要看她们的脸色行事。 温凉的玉床散发着丝丝仙灵之气,姬飞花躺在上面,白皙如玉的身子现出一层粉红,轻柔的白袍已经被青冥道主一点点剥去,妙相毕露。 青冥道主俯下身,一手住着精致的下巴,一手轻柔地抚摸过那白皙的肌肤,起伏的曲线,处子的幽香此时格外的浓郁…… 陆随风回到了天外楼,向虚云,北云轩,慕容轻水等一众高层交代了一番,便开始闭关冲击圣皇境。敖伤和韵天则是一旁竹楼住下,专职为其护法。 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损毁严重的仙主宫重新建立起来,青?道主从各大宗门挑选了一些精英弟子加入仙主宫。并发布了一系列规则,以后每隔十年仙主宫会招收一批弟子,会设下重重考核,仙主宫将传授给他们各种完善的仙法仙诀。 在极短的时间内,仙主宫就成为了人族的圣地。这还不是最轰动的事情,最轰动的事情是,飞羽宗主姬飞花成为青冥道主的道侣,成为了仙主宫尊崇的仙后,青冥道主为其建立了一座仙后宫。 姬飞花母仪天下!青冥道主赐给了飞羽宗大量的修炼资源,有着仙主宫的支持,飞羽宗一跃成为人族最顶级的大宗门。 与此同时,妖主也重建了妖主宫,魔主也重建了魔主宫。各方势力都在养精蓄锐,提振宗门实力,恃机而动。总体形成一种暂时平衡的格局。道元大陆似乎都进入了修生养息阶段,一片平静。 一晃又过去了三年。 仙主宫内的青冥道主突然用传讯玉简,召集龙主敖伤,邪主韵天,魔主和妖主几大巨头前往仙主宫,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亊。 敖伤和韵天匆匆破关而出,并且将陆随风也从闭关中唤了出来。此时的陆随风修为三年前就已经达到了圣皇境,如今已然圣皇境二层后期巅峰,却依旧没有突破到三层。那层壁障坚固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在敖伤和韵天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能够在短短的几年内就从半步圣皇境一跃到圣皇境二层后期巅峰,这已经不是用妖孽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但是,陆随风心中却十分清楚,一直到圣皇境五层之前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困难,但是一旦达到了圣皇境五层,就必须面对第一道关卡;本体强度! 如今他的本体强度只有圣皇境五层,如果不先将本体圣级五层提升到六层,甚至更高。就没有继续突破的可能。之后要面对的第二道关卡就是元神之力,如今他一直没有找到太好的提升方法,所以本体强度一直停留在圣皇境五层后期巅峰。如果不能够将元神之力提升起来,那就会停留在那个境界。想要再提升修为,千难万难。 他如今之所以能够提升得如此之快,就是得益于元神之力和本体强度,所以他的心中并没有敖伤和韵天想象的那么轻松。 被敖伤从闭关中唤醒,陆随风心中大吃一惊,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从洞府内出来,便急声问道:“可是出了事情?” “青冥道主传来讯息,说他发现了凤祖宫!”韵天柔声解释道:"你如今也已达到了圣皇境,有资格一同前往!" “嗯,被称之为凤城,也是当初的凤族居住地。”敖伤补充道;“当初从那神秘空间内出来,我和青冥那家伙都获得了一缕凤祖残魂碎片。我获得的是凤祖的部分道符传承,青冥获得的应该是凤祖的一些过往记忆。多半是他将其炼化之后,从中发现了凤祖宫的存在……”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独享这份天大的机缘,还要将这机密告之于你们?这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陆随风疑惑地道。 “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恐怕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进入到凤祖宫去,这才想起了我们。”韵天一脸鄙夷地道。 "这家伙的确不会有这种好心!"敖伤淡淡地笑道:“不过,这是一场大机缘,所以我们不能够放过。也许在凤祖宫内能够得到意象不到的机缘,毕竟那里是凤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所以才将你从闭关中唤醒。我们走吧!”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三个人离开了天外楼,举步一迈,便消失在天空之中。 仙主宫。 守护宫门的修士都是来自人族,如今人族修士还有不认识敖伤三人的吗?所以他们能够做的只是立刻高声吟唱:“龙主,邪主,陆楼主驾到!” 这个声音随着传音法器,一声一声地传送到中央的仙主宫大殿。所以当敖伤三人飞掠而至的时候,青冥道主已经站在的大门之外,含笑相迎。 “青冥老儿,好久不见,修为又见涨了!”敖伤三人从空中落下。 “也没多久,仅数年而已,恍如昨日!”青冥道主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但却在暗中感知敖伤三人的修为。敖伤和韵天的修为感知起来有些困难,显然尤在他之上。但陆随风的修为却被他感知得清清楚楚,脸上便现出了惊讶之色。 “小子,真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你就从半步圣皇提升到了圣皇二层后期巅峰。”青冥道主不禁唏嘘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件事。" “这小子的修为又提升了?”一条身影从空中落下,正是魔主,阴沉着一张脸上下打量着陆随风。 青冥道主呵呵笑着说道:“是啊,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们二人的位置就要互换了。陆道友,我的很期待猎人反被猎物追杀的场面出现。呵呵!” 此时的青冥道主已称呼陆随风为道友,这就是把他摆在了同一个层面之上,表示了出对陆随风平等相待的态度。 魔主心里却十分郁闷,他感觉到自己想要抓住陆随风的机会越来越小,而那魔种正在距离他越来越远。 “道主谬赞了!”陆随风十分谦逊地说道,他面对五巨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虽然自己如今也是圣皇境,但在这上古五臣头面仍还不够看。 “呵呵!”青冥道主笑着肃手道:“诸位请,妖主已经到了!” 众人走进仙主宫大殿,与妖主打了招呼之后,分宾主落座。待清丽女修上茶之后,青冥道主才凝声说道:“各位道友,我也是最近才从凤祖残魂碎片中发现了凤祖宫的所在。它在极东之地,朝阳升起之处。我在那里研究了一段时间,却是破不开那里的空间。” 妖主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凤祖宫座落在一个独立空间之内?” “不错!”青冥道主点头道;"应该是凤祖以大神通开僻出来的一个空间,凤祖宫就坐落其中。" 敖伤微皱了皱眉头道:“既然找到了那个空间位置,以你的实力想要破开那个空间应该不难吧?” 两千九百四十六章坑人,从来都不是我的弱项 妖主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凤祖宫座落在一个独立空间之内?” “不错!”青冥道主点头道;"应该是凤祖以大神通开僻出来的一个空间,凤祖宫就坐落其中。" 敖伤微皱了皱眉头道:“既然找到了那个空间位置,以你的实力想要破开那个空间应该不难吧?” 青冥道主面现无奈地道:“那个空间异常地坚固,想必是当年凤祖运用大法力封印了那个空间,用蛮力根本破不开。而且,我觉得就算我五人合力也未必能够破开那个空间。” 说到这里,青冥道主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道:“陆道友精通空间神通,应该有办法吧?” 众皆眼睛俱都不由一亮,想起来当初陆随风躲避魔主抓捕的情景…… 是啊!那个时候的陆随风只是以半步圣皇境的修为,就能够躲开魔主的抓捕,凭的是什么?自然是对空间法则的领悟和掌控! “这个……要等看到那个空间才知道。”陆随风略微寻思了一下道:"凤祖布下的封印可不是那好破解的。 青冥道主点点头,然后望向了众人道:“凤祖宫内究竟有着什么危险,我们并不知道,所以这次行动我们这些圣皇境就不要进去了!” 众人都明白青冥道主的意思,他肯定是从凤祖残魂碎片中得知,凤祖内有着令圣皇境,以及圣王境畏惧的巨大危险,进去了几乎就是有死无生。固而,只能让圣君期以下的修士进去。 于是众人开始商议起各方带多少人进去,敖伤和韵天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最终决定人族,妖族和魔族各自出动一百名圣君期,五百名圣主期修士进去。 陆随风向敖伤神识传音道:“前辈,你说凤祖宫内会不会有让圣君期入圣王境机缘?” “这个不好说,也许有,也许没有!”敖伤想了想,又道:“前提是必须俱有五属性灵根,否则,就算碰到再大的机缘也是枉然。” "的确如此!"陆随风知道圣君期和圣王境就是一个分水岭,彼此间的差距有着天渊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十个圣君后期巅峰,也未必是一个圣王境初期之敌。前者不需要五属性就能踏入,后者则需要俱备五属性才有望踏入。而拥有五属性的修士则万不足一,所以圣王境的数量才如此之稀少。 "除非凤祖宫内有着完善五属性的存在……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陆随风又想了想道:"总之,不管有没有,都得看自已的福缘造化。不过,有机会总得让他们试试!" "青冥那家伙给你多少名额?"敖伤问道。 "二十个圣君期,一百个圣主期!"陆随风道:"毕竟是人家发现的凤祖宫,已经算是不少了。" 敖伤点点头道:“如果我猜错的话,那三个老家伙也会进去。你不是也有这个打算吗?屏蔽修为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瞒不过天道,还瞒不过凤祖宫禁止。你可得当心了,如果碰到能坑你的机会,这三个老家伙绝对不会放过。" “这岂不是说我很危险?”陆随风皱眉道:“被三大上古巨头时刻盯着,很凶险呀!” “不仅如此!”一旁的韵天说道:“进入到凤祖宫,在面对机缘的时候,都要保持高度戒备,因为谁都可能对你出手。所以,告诉你的人,一旦进入到凤祖宫,一定要时刻保持戒备之心。” “坑人,从来都不是我的弱项,我的那此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这一点我从不为他们担心!”陆随风淡笑道:“我先让二师兄他们带人过来!" 敖伤和韵天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不得不承认在坑人这方面,的确是自己两人的短板,否则当年就不会被妖主坑得差点彻底的神魂俱灭了。 陆随风在心中默拟出一份名单,这才取出了传讯玉简向天外楼发出俱体指令。不过片刻之后,那传讯玉简便又震动了起来,开启传讯玉简,便知道二师悟明他们已经到了仙主宫外。 身形一闪,陆随风就离开了仙主宫大殿,很快就来到了仙主宫见到二师兄悟明,三师姐魏子清,四师兄董千河,五师兄齐万里,六师姐段蝶舞,莫天机等十位前吟龙阁天骄,云无涯,云无影姐弟,欧阳无忌和欧阳明月姐弟,云天星二十位圣君期,以及龙凤虎三堂,风雨雷电四殿一百位圣主期,正虚立在仙主宫之外。 经过了六年的闭关潜修,悟明等二十位圣君期都已经突破到了后期巅峰,在仙主宫内已经可以飞行。其他一百圣主期则是没有这个能力,陆随风便祭出一片云朵托起他们,一路向着仙主宫内飞去。 进入到仙主宫内,自然是有人给他们安排住处。这一百二十人都和陆随风居住在一座仙山之上,此时都聚在了陆随风的庭院之内。 “小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传讯玉简中没有说清楚。”二师兄悟明一坐下就立刻开口问道。 “二师兄……”陆随风将事情的缘由详细地说了一遍,一众圣主期还则罢了,毕竟他们还有不小的提升空间,就算没有机缘,也可以凭水磨功法一点点提升。 但是,对于悟明等二十位圣君后期巅峰就不同了。这六年来,他们没有丝毫的长进,无论是元神之力和本体强度,都停留在圣君后期巅峰,寸步难进。如无特殊的机缘,想入圣王境可谓艰难无比,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如今听陆随风到这么详细一说,哪里还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一个个目光满是热切和期待。 “凤主宫内遍布凶险,而且还有着妖族,魔族,以及人族的顶级精英修士。少不了明里暗里的算计和争锋。所以,你们第一要有平常心,机缘不可强求,安全为上。第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道元大陆,极东之地,?一座插天巨峰,半山腰便已经被浓云环绕,那初升的红日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五大上古巨头,以及陆随风虚立在空,身后是三族两千精英修士。 青冥道主抬手指向一处光洁如镜的峭壁道:“那里就是凤祖宫所在!” 一道道神识立刻向着那道如镜光洁的峭壁探查而去,不仅仅是圣君期修士,就是那些圣主期也将神识探查了过去。然后,就肉眼可见那峭壁之上突然现出一道道震荡的波纹,随即耳边便听到“砰砰”之声络绎不绝,两千多道神识俱都被反弹了回来。 所有的修士俱都识海一震,惊恐地连忙收回了神识。特别是那些圣主期修士再也不敢贸然地去用神识探查。就是圣君期修士也都神色微变,一个个老实地收回了神识,能够继续探查的也只有上古五巨头和陆随风。 五巨头脸上皆现出惊异之色,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陆随风的神识也竟然会如此强。青冥道主的脸上现出了喜色,只有陆随风的元神之力够强,才更有可能打开这个空间壁障。 陆随风用神识仔细地扫描着那个峭壁,峭壁之上传来很强的反弹之力,让他的感知很模糊。心中便知道依仗神识根本就看不透这个这个空间。于是便收回了神识,而此时五巨头也都收回了神识。 青冥道主虽然说是要请陆随风破开空间璧障,但心中还真是没有太把他当做一回事。毕竟陆随风的修为摆在那里,只是圣皇境二层后期巅峰。这五巨头都是极度冷傲自信之辈,如果不自信,也不能够修炼到如今的境界。 但青冥道主还是十分客气地望着陆随风道:“陆小友,可是有什么办法破解这封印?” 陆随风轻轻摇头道:“这是上古圣阶封印,目前还没有窥探出其中的玄奥,需要时间去慢慢探索。” 青冥道主点了点头,也不催促,然后就和其它四巨头聚在一起研究了起来。只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五巨头就有了决定,因为他们觉得只要他们五巨头联合起来,一起出手,不可能轰不破这个空间封印。 所有的修士都退到了山脚下,陆随风也不例外,不过只退到了半山腰,远远地观望。 五巨头合力轰出了一击,连空间都能破碎,但那峭壁却没有丝毫松动,只是扭曲荡漾了一下,就恢复了原貌。 五巨头的神色变得凝重,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次他们拿出来全部的威能,运足了力量,然后在青冥道主的号令之下,一起轰向了对面的那座峭壁。 “轰!”那座峭壁又扭曲了起来,然后随着一阵符文荡漾,慢慢地又恢复了原貌。五巨头俱是一脸苦笑地面面相觑,此时他们才知道,想要凭借蛮力轰破这个空间封印根本不可能。不由都将目光望向了半山腰的陆随风,知道之前龙宫和仙主宫,都是在他的主导之下破解的。 不过,此时的陆随风脸上却是现出了苦笑,一个个不由都面显沮丧之色。毕竟这个空间禁制壁障和龙宫,仙主宫不同。这是凤祖亲自布设符阵封印,蕴藏着着极强的反弹之力,根本就不给神识探查的机会,如此又怎么能够找到这个符阵封印的破绽? 第两千九百四十七章 未知才最令人忌惮 不过,此时的陆随风脸上却是现出了苦笑,一个个不由都面显沮丧之色。毕竟这个空间禁制壁障和龙宫,仙主宫不同。这是凤祖亲自布设的符阵封印,蕴藏着着极强的反弹之力,根本就不给神识探查的机会,如此又怎么能够找到这个符阵封印的破绽? 但陆随风还是飘然而至,目光望向了对面的峭壁,却又突然转头对魔主说道:“这个时候,你可不许趁机出手抓我!” 闻言,几个巨头才发现自己错误的理解了那"苦笑"的意思,原来陆随风是怕自己在用心破阵时,魔主会趁机出手偷袭,因为那魔种对他的重要性,还要远胜于眼前的凤祖宫。所以,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固而,才会出现这种防贼的表情。 按照约定,魔主的手中还有抓捕陆随风的两次机会,他也的确存在了这个心思。此时被陆随风这一直接说破,魔主也不由脸色一红,撇了撇嘴道:“你放心,本座还不屑这种卑劣所为。” "呵呵,如此我就放了!"陆随风这才转过身,望向了对面的峭壁。双眸蔚蓝频闪,开启心眼向着对面的峭壁望去。五巨头看到了陆随风双眸中的蔚蓝,心中就是一动,以他们的境界自然一下子就知道,这是陆随风的一项神通,很像是洞虚眼。 众皆的精神俱是一振,洞虚眼可以看透世间一切虚妄幻象,就很有可能找到这个空间符阵封印的破绽。一双双目光都充满了期待地紧盯着陆随风。 陆随风的目光由上至下仔细从峭壁上掠过,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他才闭上了眼睛,待再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原貌。 “小子,可是寻到了这封印的破绽?”敖伤轻声问道,其他四巨头都竖起了耳朵。 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是个圣阶上品的符阵封印,就算能看出其中的破绽,以我当下的修为,想要从阵法上入手,根本不可能。” “那你的空间神通呢?”青冥道主忍不住开口道。 "嗯?"陆随风闻言,眼睛也是一亮,想了想,点点头道:“这倒可以试试!” 五巨头立刻又退到了一边,屏住了呼吸。陆随风再次望向了那个峭壁,右眼现出了空间漩涡,那个峭壁就消失了,现出了一片七彩光幕的空间壁障…… 足足过去一柱香两刻钟的时间,陆随风这才闭上了眼睛。五巨头的嘴唇都蠕动了一下,最终却没有人去打扰。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道:“让我恢复一下!”话落,便盘膝端坐于云端。 五巨头的脸上现出了期待之色,陆随风既然没有摇头否定,那就说明应该有戏。 半个时辰之后,陆随风睁开了眼睛从云端上站起来对五巨头说道:“这个空间封印有九处关键节点,需要一气连续地破开。一会儿我的剑射到了哪里,五位就要合力轰击哪里,不能够有丝毫的停滞。” “没有问题!”五巨头俱都肃然点头。 “好!”陆随风再次面对峭壁,五巨头并排而立,暗自运足了力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嗡”陆随风的头上出现了九柄气剑,成一排飘浮在空中。右眼再次出现漩涡,空间之眼开启。 “嗖!”一柄气剑化作一道流光射向了峭壁的一处,五巨头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的同时出手,毁天灭地般的威能没有任何偏差地齐齐轰向了那处节点。 “轰!”整面峭壁开始剧烈地震颤,扭曲…… “嗖!”第二柄飞剑激射而出,五巨头再度同时出手;"轰,嗖,轰轰………" 连续的九声裂天轰鸣爆响,那处峭壁变得支离破碎。陆随风散去了空间之眼,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峭壁。 对面的那座破碎扭曲的峭壁渐渐地恢复了原貌,只是在峭壁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望向了五巨头道:“空间封印打开了,穿过那个漩涡,里面就应该就是凤主宫所在。” 五巨头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一片凝重。如今空间封印是打开了,但却不是他们之前想象的那样,破开空间封印之后,凤主宫就直接出现在面前,而只是出现了一个门户,一个望之令人胆颤心悸的盘旋漩涡,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丝毫状况。 未知才最令人忌惮,看不清里面状况,任谁也不敢轻易地贸贸然地进去? 要知道这可是凤祖留下来的凤主宫,凤祖是什么存在?那是成就要比如今的五巨头还要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这样的存在留下的遗迹,就是五巨头也不得不忌惮万分。 五巨头将神识蔓延了出去,透射进那个漩涡之内。随即,脸色俱都是一变,蔓延进去的神识竟是变得尤为的滞重,而且随着漩涡旋转,仿佛迷失了方向。足足一半柱的时间,五巨头无奈地收回了神识,竟都无法穿透那漩涡。 魔主看了陆随风一眼,紧锁着眉头道:“陆小子,你确定这个空间封印真的打开了?我们进入到那个漩涡之后,不会迷失在漩涡之中,被送入时空乱流中去?” 魔主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修士俱是一愣。韵天妩媚的脸就阴沉了下来,好看的眉头慢慢皱起道:“魔主,如果你不敢进去,大可留在外面。陆小子耗费神魂之力为大家打开空间封印通道,难道是为了让你来怀疑的吗?” “邪主此言差矣!”一旁的妖主淡淡地说道:“陆楼主是让这个空间发生了变化,但谁又敢肯定这个漩涡就是空间通道?如果不是呢,岂不是让我们处于危险之中?我倒是想要问问陆楼主,是否敢肯定这就是空间通道?要知道,在场都是三族的精英,如果发生了意外,你可敢负起这个责任?” 一旁的敖伤,眉心之处的火焰跃动了起来,如果有人质疑他,也许还会无所谓。他和邪主本就是随性而为的性子,但也不知什么时起,陆随风在不知不觉中竟成了两人的逆鳞,稍有触之,心中就会升腾出无尽的怒火。 “是吗?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之前是谁求着陆小了打开空间封印通道?如今为你们打开了,你们却有着如此多的猜忌。是不是让你们安坐于此,我们进去将里面找到的宝物送到你们面前?”敖伤一脸讥嘲地道 魔主凝声道:“我们还没有那么不堪,也只是想要确定一下,那个漩涡究竟是不是通道。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吧?” “嗤!”韵天红唇发出了一声嗤笑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上啊!你觉得这个不是通道,你就另外弄出来一个啊!也是,就凭你对空间的那点儿领悟,当初连陆小子的影都捕捉着不到,怎么可能弄出来一个空间通道?你除了会疑神疑鬼,你还会干什么?” 敖伤站在一旁一脸的坏笑,心中暗道:“这邪主虽然再世重生,口舌犀利依旧一如即往。” “好了!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这个漩涡究竟是不是空间通道吧!”青冥道主站了出来,止住了几个巨头的无味争吵。 毕竟大家来到这里是寻找机缘的,而不是来斗嘴掐架的。几个巨头都冷哼了一声,却不再争论,都将目光望向了对面峭壁上的那个漩涡。 青冥道主取出了一颗珠子,在珠子内部留下了一缕神识,然后将珠子祭出,向着对面的漩涡激射而去。 众人都眼睁睁地望着那颗珠子进入到漩涡之内,期待着那颗珠子进入到里面的空间,将里面空间的场景反应出来。 但是,随后青冥道主的神色就是一变,随后吐出了一口气道:“和那珠子失去了联系。” 魔主冷冷地看了陆随风一眼,面带不善地道:“这就是你打开的通道?” 这次敖伤和韵天都没有言语,只是望向魔主的目光变得冰冷,身上的气势完全爆发了出来。 “锵!”敖伤的背后浮现出一柄巨剑,散发着恐怖的威能。陆随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敖伤动用道器,足以说明他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陆随风心中十分清楚,魔主之所以一再刻意针对自己,就是因为幻魔的存在。幻魔对于魔主的确真的是太重要了,一旦将其炼化,修为就会恢复到全盛时期,圣尊后期巅峰。正因为如此,陆随风才会极力阻止这种事发生,否则便会打破了当下的平衡格局,风云再起。 陆随风拦在两巨头之间,淡淡地说道:“魔主,如果你觉得那不是通道,那留在外面。在场可没有谁能逼着你进去。” 妖主望了一眼此时已经升到了敖伤头顶上的那把巨剑道:“龙主,大家还是把精力用在凤祖宫内吧!” 此时,在场的三族修士都看得清清楚楚,魔主和妖主似乎暂时形成了同盟,针对敖伤,韵天和陆随风。而青冥道主则是摆出一副两不相帮的姿态。 第两千九百四十八章 风险和机遇本就并存 此时,在场的三族修士都看得清清楚楚,魔主和妖主似乎暂时形成了同盟,针对敖伤,韵天和陆随风。而青冥道主则是摆出一副两不相帮的姿态。 尚未进入凤祖宫,各方已在彼此争锋算计。五巨头开始各显其能,纷纷施展出各种方法去试探漩涡后面的世界。每一次试探都小心翼翼,虽然每一次试探都失败,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修士敢轻易冒险进入。因为五巨头心中都清楚,以凤祖的神通,就是他们如今的修为,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生还。 最终,当五巨头的一切实验都失败之后,场面寂静到了极点,也沉闷到了极点。陆随风一直没有任何举动,也没有言语。他很确定,那个漩涡就是进入到凤祖宫的通道,虽然它能禁锢神识,但却绝对伤害不到圣王境以下修士的本体。也不会让进入其中的修士迷失在里面,只是他没法证明,所以也就只能够保持沉默。 他自然没有傻到提出自己第一个进去,那个通道是没有问题,但谁知道里面的空间内会不会有问题? 一旦自己刚刚进去,就碰到里面一个什么圣皇境,甚至更高等级的凤族,或什么机关消息,符阵禁制,那岂不是找死? 青冥道主神色犹豫了一下,将目光望向了身后的那些人族修士,他当然不会高风亮节率先冒险进入。一众人族修士的脸色整齐一变,心脏都是一抽。眼中流露出一丝惶恐,他们自然是明白青冥道主看过来的意思是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魔主一脸玩味地淡淡开口道;“陆楼主不是有个精通空间法则的分身么,你们彼此元神相通,想必让他进入到漩涡通道之内,应该能够探明其中的状况。当下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魔主这话一出口,青冥道主和妖主都愣住了,但随后的神色却是一片希翼,他们显然也认为这个方法很适合。 一众修士也是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别人危险总比自己危险好。再说了,陆随风最多不过是损失一个分身,神魂受点损伤,又不是本尊陨落! “砰!”毫无征兆地敖伤就出现在魔主的身前,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将魔主轰飞了出去。 “给脸不要脸的家伙!”敖伤怒骂了一声,身形紧随而至。 “龙主……”?妖主的身形飞掠而至,似要出手阻拦。 “砰!”敖伤圣皇境四层中期巅峰的实力爆发,一脚将妖主踹得在空中飞退,同时怒目瞪视着身形踉跄的妖主喝道:“本座的事情也是你也敢管的?” “嗖!”身形瞬间又到了魔主的跟前,那魔主只是圣皇境三层初期,真心打不过敖伤。 “乒乒乓……”妖主看着魔主被敖伤狠揍,脸色变幻不停。但就这么被敖伤怒喝,脸上十分的挂不住。但上去和魔主联手也未必能打过敖伤。 陆随风也没想到魔主因为魔种的事,竟对自己憎恨到了此种地步,竟不折手段地想要削减自己的实力。如果分身死了,无疑会让陆随风的元神受到巨大的伤害,影响很大,甚至连元神境界都会跌落。 要知道分身和陆随风元神是一部分,元神达到什么境界,分身就是什么境界。比如,烙印在法器上的一缕神识一旦被人抹去,作为主人的元神都会受到伤害,更何况是一个割裂出来的元神分身? 所以陆随风这次没有阻止敖伤出手,他知道以魔主的特殊体质,敖伤也很难真正伤害到他,但看着他被狠狠地揍一顿,陆随风郁闷的心也能够敞亮一些。 “敖伤,你要太过分了!”魔主气急败坏地吼道。当着三族修士的面被痛殴,魔主不是痛在身上,而是痛在心里。 “本座过分?砰……”敖伤又是一拳砸在魔主的脸上:“你今天就不过分了,妈的,幸好出手的是本座出手,如果轮到邪主出手,绝对会让你闭关养伤百年。” “陆道友……”青冥道主最终还是开口了,如今敖伤和韵天的修为都稍胜他一筹,而且还有一个初入圣皇境的陆随风,如果在凤祖宫内碰到了机缘,还不都被对方抢跑了?所以,他必须和妖主,魔主联手,否则难以和对方抗衡。 固而,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出来,只是他没有傻到去直接对敖伤出手对战,而是想要让陆随风劝说敖伤停下来。 “陆道友,正事要紧,你看是不是让龙主停下来?” 陆随风翻了一个白眼,刚才魔主胡说八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声?脸上却带着淡淡地笑意,嘲弄地说道:“道主似乎高看我了,我一个小辈的话会有什么份量?” 青冥道主闻言神色就是一滞,继而脸色现出了无奈。陆随风这明显就是拒绝,但他又怎么样?威胁对方吗??那不是一个好主意! 轻轻摇了摇头,和妖主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露出了无奈,知道就算他们两个此时上去压制住敖伤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激怒一旁的邪主韵天。如此恐怕就不用去探查什么凤祖宫了,在这里就会展开一场圣皇境大战。 但是,也不能够就这样看着魔主被揍啊!最终,这两巨头的脸色变得坚毅,不能够让敖伤再如此嚣张下去了,必须把他压制住,让他心中有所忌惮。 陆随风见状,立刻朝着空中的敖伤喊道:“前辈,算了!我和魔主之间的帐,还是由我们自己来了结。” 敖伤的动作戛然而止,身形倒飞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侧,目光威棱地扫向了青冥道主和妖主。后者都是双手一摊,那个意思是说我们可没有对这小子做过什么。敖伤的脸色一缓,转首对陆随风道:“你小子当心,别被这家伙给阴了。” “我知道!”陆随风撇了撇嘴道:“既然他们都不敢进去,不如我们一起先进去吧!” 陆随风此时已经想通了,自己一个人进去,可能会遇到什么不测。尽管猜测入口处多半不会有什么危险,和对付不了的凤族高手,但有敖伤和韵天在,就算出现状况应该能够应付。风险和机遇本就并存,至少先进去能抢个先机。 “好!”敖伤和韵天没有任何犹豫,他们对陆随风十分了解,既然他如此决定,就有着绝对的把握。 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此时反倒一愣。一个个心中暗道:“难道那个漩涡真的是空间通道?如果真是如此,让陆随风三个先进去,那岂不是被他们得到了先机?” 三巨头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瞬间下定了决心,只要陆随风三个真敢进去,他们就立刻紧随其后。魔主运转魔力,瞬间修复了脸上的伤势,不过双目却凶厉地盯着陆随风。 陆随风此时却不再搭理他们,而是转首对悟明等一众天外楼修士道:“你们紧跟在我之后进入!” 众皆俱都点头,他们对陆随风有着无条件地信任。 “走!”陆随风轻喝了一声,和敖伤,韵天齐头并进,向着峭壁上的那个漩涡飞掠而去。悟明等一众天外楼之人紧跟在其后。 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目光紧盯着一行人的身影,在漩涡内扭曲一下,随即消失在漩涡之中。 “走!”三巨头精神一振,各自立刻向着自己阵营的修士喝道,齐齐朝着漩涡通飞掠而去…… 此时的陆随风等人正站在一座森林之前,回头望,便见到半空中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只是眼前的这座森林太大,神识又受到限制不能够及远,根本辨不清方向。究竟该朝哪个方向走,才是凤祖宫所在? “嗖嗖嗖……”?身后的空中不停地传来衣袂破空的声音,青冥道主等人一个个落在了陆随风他们的周围,同样茫然地向着四处打量。 敖伤伸手在空中划过,想要看看这里是否能够撕裂空间,穿梭而行。但随即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里的空间竟然异常坚固,就连他这个圣皇境四层中期巅峰都不能够撕裂空间,心中对凤祖宫又多了一份敬畏。 “龙主前辈,你说这凤祖宫内会有什么大机缘?”陆随风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随意地问道。 “机缘?当然是希望能够碰到凤祖留下一些在修炼的心得或者宝物,或者传承。不过,我想最多的应该是一些圣阶符篆之类的东西。你不要忘了,凤祖可是制符大家,而且她也不仅仅限于制符,还精通炼器。当一个精通制符和炼器的凤祖,将这两项结合起来创造出来的东西,没有人敢小觑。”敖伤推测地道。 陆随风脸上露出了惊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制符和炼器结合起来的威力有多强。在他的心中甚至有过推测,如果将制符和炼器都领悟到极致,继而将这两项完美的结合起来,也许都能够提升两三境界轰杀对手。 敖伤和陆随风在这里的低声交谈,青冥道主等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当他们发现神识在这里受到限制的时候,神色也不禁凝重了起来。 第两千九百四十九章 诡异莫测的凤祖宫 敖伤和陆随风在这里的低声交谈,青冥道主等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当他们发现神识在这里受到限制的时候,神色也不禁凝重了起来。 尤其是几大巨头都是来自上古,见识阅历要比陆随风高出很多。所以陆随风能够推测到的事情,他们自然也能够推测到。一时之间便不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不知道这里会像龙宫那样有凤族存在吗?”陆随风的身形向着空中飞去,飞到了森林上空,向着四周远处张望。 “很难说!”敖伤也向着空中飞去,一边张望着一边说道,将目光望向了青冥道主。 不远处的青冥道主双手一摊道:?“那缕凤祖残魂已经太残破了,里面没有一点关于这个空间之内的记忆。” 众修士都用质疑的目光望向了他,后者却是一副信不信由你们的模样。 这片森林足够大,几乎一眼望不到边际,就算这些修士目力非常,能够望到森林的边际,那边际处竟然也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根本看不到凤主宫的影子。这不禁让人怀疑,这里真的是凤祖宫? 见到众人质疑的目光,青冥道主双手一摊,露出了一副无辜的神色道:“我只知道这里的确就是凤祖宫之所在,至于俱体位于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几大巨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只有先落回了地面,商议接下来的行走方向。这本就是一个陌生的区域,无论如何选择都充满了未知的风险,所以最终只能凭直觉选择一个方向前行再说。 这里就仿佛是一个死寂的空间,突然被他们这一群生物闯了进来。各方都保持着战斗的阵型,步步为营地选择了一个方向前行,每行走千米都会留下一道烙印标识,以免迷失在森林中。 四周很静,只有衣衫擦过树枝的声音。这一行就是七天七夜,众人的心神已经被煎熬得绷紧,身体上没有疲劳,但是心神却是现出了疲劳。 就是阅历丰富的五巨头此时也都脸色凝重,寂静的压力令每个人都心情沉重,一些修士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有了一丝粗重。 “青冥,我记得你曾做过凤祖的追随者,那就应该去过凤祖宫吧?”敖伤突然开口问道。 青冥道主苦笑道:“自然是去过,但却绝对不是这里,在我的记忆中完全不同。应该是凤祖提前预知到了危险,利用大神通开辟了一个空间,将凤祖宫整个移了过来。” 青冥道主的解释听上去也算合理,这让陆随风不禁想到符神,便将符笔拿出来,但随即又停了下来。如果自己把符笔拿出来,那青冥道主一定会认出来。于是便沉入一缕神识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勾通符笔道:“符神,我到了凤祖宫内。” “小子干嘛?”符神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嗯,你说什么?” 符笔在隐龙戒中跳了起来,惊呼道:“你怎么会跑来凤祖宫?快让我出去看看。” “青冥道主也在这里,你就不怕被他给认出来?"陆随风道。 符神一阵沉默,片刻后,这才说道;?“他应该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出去在你的袖子上化作一个花纹。” 陆随风想了想,觉得应该没有问题,便垂下了手,衣袖便遮掩住他的手,然后那符神便从隐龙戒内飘了出来,然后在陆随风的衣袖上化作了一个图案。 在这寂静的空间内,突然传来一丝灵力波动,顿时引起了五巨头的注意,他们倒不是在关注陆随风。而是纷纷警惕地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戒备。 又小心异异地前行了一段,这才放松了心神。陆随风看到没有人注意自己,方才将右手衣袖抬起来,目光落在了袖口之上,神色就是一呆;只见衣袖上的所谓图案,竟是两只眼睛。而此时那衣袖上的两只眼睛转了转,神识传音道:“这就是你说的凤祖宫?” “是啊,难道你没有来过?”陆随风疑惑地问道。 “凤祖宫我当然来过,而且十分熟悉。只是这里没有来过,太陌生了,并非我记忆中的凤祖宫。你是不是被青冥那家伙给忽悠了?”符神戏虐地道。 陆随风摇了摇头,只有放弃依仗符神的心思,也不再去理他。就在这时,众修士猛然停住了脚步,在这里虽然他们的神识受到了限制,但还是能够蔓延出去些许。比如敖伤的神识在外面几乎能够笼罩千里范围,但在这里却只能够蔓延出方圆十里,陆随风蔓延出去的距离就更少了,只有大概五里左右。 那些修士就差了太多,他们的神识也就只能够蔓延出百米左右。也正是因为如此,敖伤第一个发现了不同,顿住了脚步。 他的脚步这一停下,所有人的脚步便都停了下来。青冥道主等人也都知道自己的神魂强度要比敖伤略差,见其脸上现出了凝重的神色,心中也不由一紧;“敖伤,可是发现了什么?” 敖伤缓缓点头道:“在我们的前方十里处,出现了一片破碎的空间乱流,阻断了前行之路!” “破碎的空间乱流?”青冥道主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是一片破碎的空间乱,对于他们这些能够随随便便撕裂空间穿行的人,还不足以造成什么威胁。 “恐怕没那么简单!”敖伤凝重地道:“那片破碎的空间乱流让我感觉心悸,充满了致命的危险气息。” “什么?”众修士闻言,心神都是一震,目光不由齐齐地骇然望向了敖伤。 敖伤又仔细地感之片刻,这才十分确定道:“破碎的空间乱流并不可怕,但其中却具有恐怖的毁灭能量。我怀疑是凤祖用大神通特意挪移过来,阻止外来者的进入。” 青冥道主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不妨再向前走走!” 敖伤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在这个距离,几位巨头的神识还感之不到那片破碎的空间乱流,没有亲自见证,心中多少会对敖伤的话有所质疑。敖伤也不以为然,点点头,继续前行。 只是前行了不到三里路,青冥道主的神识便感之到了那片破碎的空间乱流,神色便立刻变得惊惧起来。 神识中感知的那种暴虐的能量,让他心生颤栗。恐惧,这两个字有多久没有在他的心头浮现过,但是如今却不可遏制地浮现了出来。他毫不怀疑如果陷入到那片破碎的空间乱流内,势必会被倾刻绞成齑粉。 “怎么了?”看到青冥道主勃然变色,妖主,魔主不由开口问道。 青冥道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再往前走走,你们自己看吧!” 又前行了不到二里地,这次妖主和魔主的神色也变了。他们也感之到了那片破碎的空间乱流。妖主立刻说道:“我们尽早离开吧!” “走!”魔主也急切地道,然后立刻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去。陆随风也想要看看那破碎的空间乱流,但此时五巨头主俱都一脸惊惧的选择转身离去,他也只好郁闷地跟着离开。 至于其他人就更没有发言权了,一个个神色紧张地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离去。谁知道那片破碎的空间乱流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变化,把他们给卷入进去? 回时比来时的速度快上许多,如此飞奔了数个时辰后,众皆骇然止步。震惊地发现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巨大的破碎空间,方圆千里。 这方圆千里之内都是一块块破碎的空间组成,释放着迫人的威能,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掉进了那个空间,瞬间就会被那破碎的空间绞成了齑粉。因为每个修士都能够感觉到那空间内每一个碎片,都与他们之前见过的空间碎片不同,更加地坚韧,更加地锋利。 “不对!”?陆随风的心中突然一凛,自己不是一直在向着相反的方向行走吗?不是正在远离那个破碎空间吗?为什么突然就能够看到那个破碎空间了?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甚至离那片破碎的空间乱流距离更近, 陆随风立刻就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窿里,从里往外地寒冷。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问题。 他们行走的方向似乎是朝着那个破碎空间相反的方向,但却是在慢慢地接近那个破碎空间。??陆随风猛然顿住了脚步,敖伤也随即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了脸色苍白的陆随风,神色便是不由一惊;“小子,你怎么了?” “还用问?”一旁的魔主不屑地看了一眼陆随风道:“看他那张苍白了脸,就知道被吓到了。如此胆量,真不知道是怎么突破到圣皇境的。” 敖伤此时没有心思去搭理魔主的讥讽,只是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又转过来望着陆随风,以他对陆随风了解,能让其如此失态事还真不多。于是于声问道:“你可是发现了些什么不对?” 第两千九百五十章 天下并无完美的局 “还用问?”一旁的魔主不屑地看了一眼陆随风道:“看他那张苍白了脸,就知道被吓到了。如此胆量,真不知道是怎么突破到圣皇境的。” 伤此时没有心思去搭理魔主的讥讽,只是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又转过来望着陆随风,以他对陆随风了解,能让其如此失态事还真不多。于是于声问道:“你可是发现了些什么不对?”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实则没有人认为陆随风会被什么东西吓到,他的胆子究竟有多大,在场很少有人会不知道。当初他还是圣君初期的时候,就敢跑到魔界去找魔主的麻烦。魔主就是故意为之,找机会鄙视他一把,否则心里不舒服。 但见其这一点头,却令所有的人都是神色一僵。能够让陆随风如此紧张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这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就连魔主也不例外。 “你发现了什么?”敖伤十分凝重地问道,他知道陆随风不会无的放矢。 陆随风伸出手指朝着身后指了指;“唰!”所有修士整齐地回头向着身后望去。但是,一切寂静无声,除了茂密的参天大树,再无其它…… “陆道友,你究竟发现了什么?”青冥道主也有些不淡定了,上前一步问道。 陆随风吞咽下一口口水,艰难地说道:“我看到那个破碎空间了!” “什么?”在场之人的神色俱都大变,所有修士的神识立刻蔓延了出去。那些修士还看不到,但五巨头却看到了,一个个的脸色立刻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们的心头浮起;难道那个破碎空间会移动? “小风,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韵天出声问道,所有修士也都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陆随风的脸色仍旧苍白,有些讪讪地说道:“我一直在观察那个破碎空间,想要看看能不能寻到一条通道,所以我就一直在竭力地延展出神识,然后就发现……” “发现什么?”所有人的心此时都漏跳了一拍。 “我发现并不是那个破碎空间在移动,而是我们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且还不断地在向着那个破碎空间接近。” “这怎么可能?我们自己在向着那个破碎空间接近?我们一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且沿途都留有标识。”魔主立刻反驳道。 众皆沉默了下来,敖伤抬头向着四处张望了一下道:“我们再往前走一段试试!” 青冥道主等修士俱都点头,他们一边延展出神识,一边向前走去。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停了下来,一个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甚至有些苍白。他们发现与那个破碎空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且沿途留下的标识也都诡异地消失误了。 “要不我们就直接向着那个破碎空间的方向走一段试试?”妖主凝声说道。众修士眼睛一亮,也许这是空间扭曲的问题,向着破碎空间的方向走反而会远离破碎空间。 于是众修士又向着破碎空间的方向走了一个时辰,大家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次距离那破碎空间的距离更近了,已经不足五十里。 韵天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如果我们御空而行呢?” 众修士心中一动,然后纷纷飞向了空中。但是,很快他们就纷纷落了下来,他们发现向着在空飞行,距离那个破碎空间的距离缩短得更快,如今相聚已经只有四十里左右。 五巨头落回了地面又开始商议了起来,之后他们决定选择各个方向都走一段看看,总应该有一个方向能够远离那个破碎空间。 接下来就是一段寂静,焦躁,惊惧的路途,不断地改变着方向,一连试了数十次,在他们的眼前终于清晰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碎空间,仿佛是一块被摔碎之后,又被捡起来粘贴到一处的巨大的镜子。一块块空间碎片,组成了破碎空间笼罩了方圆千里。 且能够从那个巨大的破碎空间内感知到暴虐的毁灭能量,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一旦落到了那里,会被立刻绞成齑粉。 此时已距离那破碎的空间只有千米左右,一个个修士的脸色都变得极为苍白,一种绝望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此时的五巨经过反复推讨论,确定这里应该是一个扭曲的空间,不管你往那个方向走,看似走的是直线,但却仍在向着破碎空间靠近。也就是说,当下唯一的出路,就是这片望之令人颤栗的破碎空间。 他们也曾让陆随风开启空间神通,而陆随风也曾带路实验过,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却依旧在向着破碎空间靠近。但陆随风开启了空间之眼后,看到只有层层空间,令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那条路,是真正能摆脱破碎空间的途径。 到了这个时候,众皆束手无策,剩下的只有绝望。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他们恐惧的事情,就是他们站在这里不动,这个扭曲的空间似乎也在不断地移动,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靠近那个破碎空间。 比如此时,他们明明没有动,但是却从距离破碎空间千米变成了九百五十米。这是要逼着他们进入这片破碎空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绝望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凤祖不会布下一个死局,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留下一线生机。”?陆随风紧锁着眉头喃喃自语,这一路上,他不断地开启空间之眼观察,不断地推衍各种可能。在他看来这个扭曲的空间根本就不是天然生成的,而是凤祖用大神通制造出来的。无论再大的神通都一定会有破绽,天下并无完美的局,他坚信必然有着走出这里的方法,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找到而已。 “砰!”魔主朝着身前的空间狠狠一抓,脸上现出了一片沮丧,这里的空间根本就破不开,而陆随风的眼睛却是突然一亮。 既然这是凤祖用大神通所创造,具有层层扭曲的空间,那么这些层层的扭曲空间一定会有着最薄弱之处。如果找到这些最薄弱处,能不能将那处的薄弱空间击碎,然后穿过一个个击碎薄弱的空间,是不是就能走出这个扭曲的空间? 陆随风的眼睛亮了起来,凝声对五巨头道;“你们做好准备,一会我用气剑指向哪里,你们就轰向哪里。一旦轰开这片区域,大家就立刻快速通过。” “你找到破解的办法了?”敖伤的眼睛一亮,一众修士精神都是一振。 “这只是我的推测,与其坐以侍毙,不如行险一试!”陆随风的双眸闪现出睿智的光华。 “好!”五巨头只是略微地犹豫了一下,便果断地做出了决定。有得搏,总好过无计可施。于是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而一众修士也都做好了飞奔的准备。 “嗡!”一柄气剑被陆随凝聚了出来,飘浮在他的头顶。右眼现出空间之眸,但他的眉头却渐渐的锁了起来,因为他并没有发现扭曲空间的薄弱处。 陆随风一言不发地向着前方走去,五巨头的神色虽然一怔,但还是毫不迟疑地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个时辰过去,距离破碎空间只有三百米,那庞大的毁灭威能已经压制得让他们冷汗直流。一个个眼中现出了无尽的恐惧,就连五巨头也不例外。与天地同寿的无尽寿命,如果就这么陨落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那个破碎的空间如同一颗巨大的破碎的眼睛,就这么张望着他们,仿佛随时都能够吞噬他们。一种死亡的恐惧正在不断地压向他们,心理防线也在渐渐地崩溃。 但他们不敢出声,此时五巨头的神色都十分阴沉,恐怕谁敢发出一点声音,惹怒了那个巨头,不用那破碎空间吞噬,就会被一巴掌直接拍死。 别说他们,就是五巨头都有好几次想要开口向陆随风询问,但见其一脸的严峻,一个个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但是,?当他们与破碎空间的距离只有百米左右的时候,魔主终于忍不住了;“小子,你这是要带着我们去送死吗?” “闭嘴!”陆随风忍无可忍,毫不客气地训斥道。魔主刚想要勃然发怒,却见到敖伤,韵天,青冥道主和妖主冰冷的眼神望了过来,不由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其实见陆随风迟迟不出手,此时这几个巨头也几乎对其丧失了信心,但毕竟都是心志坚定之辈,既然选择了相信陆随风,再没有宣告失败之前,就会继续相信下去,因为即使他们不相信,也没有更好办法。如果不是魔主一直对陆随风心怀怨恨,他也不会出声。 “八十米了!”敖伤心中暗道:“小子,距离破碎空间只有八十米了,你可要赶紧找出……” “准备!”猛然听见陆随风凝声低喝,所有的修士都是精神一振,五巨头更是前所未有地集中精神,将体内的灵元力汇聚到巅峰。 一直悬于陆随风头上的气剑,嗡然一声,激射向空中一个地方,随后便是五巨头的灵元力集中轰击了过去,然后在那里轰然爆炸。 空间出现了一道宽大的裂缝,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喜,身形一纵就向着裂缝冲了过去。 第两千九百五十一章 诡异的十三座孤立山峰 “八十米了!”敖伤心中暗道:“小子,距离破碎空间只有八十米了,你可要赶紧找出……” “准备!”就在这时猛然听见陆随风凝声低喝,所有的修士都是精神一振,五巨头更是前所未有地集中精神,将体内的灵元力汇聚到巅峰。 一直悬于陆随风头上的气剑,嗡然一声,激射向空中一个地方,随后便是五巨头的灵元力集中轰击了过去,然后在那里轰然爆炸。 空间出现了一道宽大的裂缝,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喜,身形一纵就向着裂缝冲了过去。 “嗖嗖嗖……”?只是瞬间,三千多修士就如同洪流一般地飞速冲过了那道裂缝,众人回头一望,脸上立刻现出了狂喜之色。只是穿过了一条裂缝,他们就进入破碎空间万米,四周时空乱流纵横,唯独他们所在之处安然无恙。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立刻就地而坐,闭上了眼睛。这一段时间对他的空间之眼消耗太大,此时正在运用灵元力轻柔地滋润自己的眼睛。 此时所有人紧张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感激,没有人敢去打扰他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陆随风站了起来。大家再次开始行动,这次没有让五巨头一起出手,因为从从刚才的出手上他们就已经发现,别看这里的空间十分稳固,但是一旦被找到了薄弱处,只要他们五圣巨头中的一个出手,就能够轰开那里的壁障。 “轰!”再次轰开了一个空间壁障,陆随风的身形一穿而过,身后衣袂掠空,纷纷穿梭而过。陆随风却猛然怔住在那里,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陡峭的峭壁。 但是,这两个峭壁怎么看都那么像两只巨大的大脚丫子?只是这两个脚丫子也太大了,每个脚丫子都有数十丈高,这怎么可能是脚丫子? “这是……”背后响起了敖伤的声音,陆随风转过身道:“你看这两个峭壁像不像脚丫子?” “啊?!”陆随风惊讶地看着敖伤,看其一脸的严肃,便又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大脚丫子,又回头看看再去看看青冥道主,妖主,魔主和韵天,见到他们一个个都神色严肃,心中不由暗道:“难道那真是两个大脚丫子?” “嗖嗖嗖……”五巨头齐齐向着空中飞去,陆随风见状也急忙身躯一震,掠上了空中。高高的飞起之后,向着下方望去,神情充满了震惊。 那是一个巨大的人形,足足有数百丈高!如果不是飞得够高,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一个人,而会以为那是座连绵起伏的山脉。 “那是巫!”敖伤魂神色凝重地说道:“巫是远古时期的一个种族,他们不休元神,只修本体。力大无穷。实力并不比修仙者弱。如今我们碰到的这尊大巫已经死去很久了,不知道这个空间内会不会有活的巫。如果有,麻烦就大了!” 话落,敖伤缓缓地握拳,然后肩膀往后拉,最后握紧的拳头如同利箭一般激射而出。半空中瞬间出现了一个遮天般的巨拳,轰然击在那个巫的尸身之上。 “轰!”如山岳般的大巫尸体轰然粉碎,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凝,看到在尘土飞扬中有着数十个白色的光点释放出光芒,夺人双目。 “嗖嗖嗖!”除了邪主韵天,青冥道主,魔族,妖主的身形同时向着下方俯冲下去。 “轰!”敖伤猛然双拳齐出,竟然生生地讲这三巨头逼住。陆随风心中一动,身形瞬间掠了出去,向着那数十个光点冲了过去。 “敖份,你太过分了!”三巨头暴喝一声,仍向着那些光点冲去。敖伤圣皇境四层中期巅峰的实力完全爆发,生生地将三巨头拖住了那么一瞬。 只是那么一瞬就足够了,以陆随风的圣皇境二层后期巅峰的实力,在没有人打扰下,自然瞬间就将那数十个白色光点收了起来,然后取出了一个光点拿在手中仔细观看;?一团巴掌大小的东西,细腻而光滑,释放着莹莹的光芒。 当三巨头摆脱敖伤纠缠的时候,陆随风已经将所有的白色光点收了起来,回到了韵天的身边。 “敖伤,那些巫精你们不能够独吞。”三巨头几乎同时凶狠地喝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独吞了?”敖伤翻了一个白眼。 巨头闻听脸色一缓,然后就听到了敖伤继续说道:“我会和这小子,以及韵天平分!” “你……”三巨头气得差点儿喷出血来,不过在他们没有发飙之前,敖伤霸道地说道:“我们吞了又怎么了?没有陆小子你们能够离开这里吗?恐怕此时早就被那个破碎空间绞碎了吧?别说这些巫精是我们自己抢到的,就是在你们的手里,我们管你们要,还敢不给?难道这些巫精比你们的命重要?” 三巨头的脸色一阵变幻,他们还真是被敖伤的话给威胁到了。有多久了,他们没有体验过身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的滋味? 一个个目光闪烁,最终将一份贪婪隐藏在眼底深处,青冥道主呵呵笑了起来道:?“呵呵,我们刚才只是想要看看而已,又不是和你们抢,敖伤,你也太小心眼了!” 敖伤此时心情很好,根本就不和对方做口舌之争,一甩袍袖飞到了陆随风的身旁。陆随风举着手中的那块白色东西问道:“巫精,那是什么?” “是大巫身上的精华,我之前说过巫不修炼元神,只修炼本体。所以他们死后会留下一身精华,而凝聚这些精华的东西就叫做巫精。炼化巫精对修炼本体强度有着巨大的好处。”敖伤解释道;“这些巫精你收起来,等到我们回去之后,你就可以闭关,先把这些巫精炼化了。” “你和韵天姑姑不用?”陆随风诧异地道。 “不用!”敖燕山魂摇头道:“我和韵天的体质特殊,在本体这方面不会有瓶颈。” “陆道友!”这个时候三巨头飞了过来道:“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好!”陆随风向着下方落去,开启空间之眼,继续寻找着扭曲空间的薄弱点,然后破开薄弱点前行。 “轰!”陆随风又冲出了一个薄弱空间,随即脸上就现出了喜色,在他的空间之眼中已经看到自己最终闯出了那片破碎空间,只是不知道如今身在哪里。 当所有的人都冲出了扭曲空间,发现已彻底离开了那个扭曲空间后,不禁发出了一声欢呼。但随后,这阵欢呼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发现虽然从扭曲空间内出来,却并不了解如今所处的位置,是不是会有更大的凶险在等着他们? 众修士都寂静了下来,向着四周打量了起来。这里的天空似乎格外的高,在他们的视野中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 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却有着十三座孤立的山峰。整个平原一片赤黄,给人一种苍茫荒芜的感觉,让人感觉似乎回到了远古。不时地刮过的飓风,卷起黄尘迷离双眼。 此时的陆随风和五巨头高高地虚立在空中,一众修士则是虚立在下方。都在观察周围的一切,没有人出声。 经历了扭曲空间,没有人敢再对这里有着一丝一毫的疏忽,此时平原上虽然十分的宁静,没有表现出一丝危险,但这平静中有着一种紧张而诡异的气氛在弥漫。 陆随风从远处收回了目光,向着下方的一众修士望去。这是三族最精锐的中坚力量,修为最低的也是圣主中期,可谓一股恐怖的力量。再加上五巨头和陆随风等人,可以说如今道元大陆上中最高端的力量全部集结于此。如果这些人在这里出了状况,对于整个道元大陆来说绝对是一个无法承受的灾难。 陆随风毕竟年龄太小,见识阅历浅薄,否则也不会连巫精都不认识。此时他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危险的征兆,但是看到五巨头还在那里神色凝重地观察着,索性便懒得再去管,反正五巨头都是老妖怪级别,有着丰富的经验,如果他们都看不出来什么,那自己就更看不出来什么了。于是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这三千修士的身上,有些走神儿。 这才发现天外楼还是弱小,不能够真正的跻身顶级大宗门的行列,一方面是修士的数量,主要依仗的是为数不多的高端战力,但综合实力却还是相差很多。 而且,天外楼如今有着一个最大的劣势,那就是整个宗门和陆随风这个宗主一样年轻,经验也阅历都有些不足。 当初天外楼收的数十万弟子都是少年弟子,这些人如今在天外楼内正飞速的成长,但却一样在经验和阅历上有着极大的缺陷。 当然,陆随风在经验和阅历上和五巨头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和其他人比起来却一点儿不差,哪怕是和九大宗主相比都不差。 第两千九百五十二章 惨烈之战,道阵显威 当初天外楼收的数十万弟子都是少年,这些人如今在天外楼内正飞速的成长,却一样在经验和阅历上有着极大的缺陷。 当然,陆随风在经验和阅历上和五巨头相比,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和其他人比起来却一点儿不差,哪怕是和九大宗主相比都不差。但天外楼的那些弟子却不是这样,他们和九大宗门的同龄人比起来,恐怕在经验和阅历上都要差上不少,这是因为他们曾被封山了很多年,每天只能够修炼,没有机会离开去积累自己的阅历。 陆随风心中暗自想道:“等着这次回去,一定要让宗门弟子走出山门出去历练,闭门造车不是修炼之法。” 陆随风正在那里神游天外,胡思乱想,却骤然听到一阵隆隆之声,猛然抬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五巨头已经离开了队伍,远远地深入到了平原之中。而那隆隆之声,却是来自那十八座孤立孤峰。 “嗖嗖嗖……”五巨头的身形已经飞了回来,目光炯炯地向着远处那十八座独峰望去。只见到那十八座独峰竟是在缓慢地动了起来,仿佛十八个或躺,或坐的巨人从远古的沉睡中苏醒了过来。随着它们的移动,一股极其庞大的威压降临在每个人的身上,仿佛一座山峰压在心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前方,那里正有十八个巨人站了起来。 “大巫!”五巨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已经不用五巨头说,陆随风也知道眼前的十八个巨人就是大巫。陆随风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都没有大巫的一个小脚趾高。 这片平原应该就是这十八个大巫的领地,或是守护这片区域的存在。刚才五巨头的靠近让这它们苏醒了过来,此时正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如此庞然大物,这怎么打?只有祭出法相,方有一战之力。”陆随风不禁摇头叹息道,五巨头也深有同感。 陆随风,青冥道主,魔主和妖族向着下方的圣君期修士喝道:“都变身法相!” “轰!”三族所有的圣君期修士齐齐祭出法相,每一个的身躯不断地变大,直插云层,数百圣君期修士摇身一变,成为百丈高的巨人,这种景象震撼人心。 陆随风和五巨头依旧没有变身法相,只是高高地飘浮在空中,向着下方望去;对面的旷野之上,十八个大巫向着这边隆隆而来,而这边却是数四百和它们体形相当的圣君期修士结成仙阵,严阵以待。 双方相距还有数千米的时候,便释放出汇聚成一股的道诀法术。霎时间,巨大的威能铺天盖地的向着十八个大巫轰击了过去。 每那大巫的手中各自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盾牌,将所有的攻击能量波抵挡在外面,脚步不停地向前逼近,每踏出一步,大地都在隆隆作响 陆随风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其中的一个大巫,想要观察这些大巫与人究竟有什么不同。首先让感觉到的,就是本体确实十分地强大,浑身都澎湃着纯粹的力量。 此时的那些大巫一手持着巨大的盾牌,一手持着粗大的巨斧,虽然他们不会道诀法术,但每挥动一下巨斧,那爆发出来的纯粹力量便将攻击过来的道诀法术击碎。 “这就是大巫的力量吗?”陆随风心中惊叹,这种纯粹的力量实在是恐怖,释放出来的本体力量怎么可以达到如此程度。 很明显,这数百圣君期修士不具备和大巫近身作战的能力,立刻开始分化,分化成十八个战阵,始终保持拉开一个距离,和十八个大巫分别游斗了起来,汇聚的道诀法术连续不断地向着大巫倾泻而出。 陆随风和五巨头一直没有出手,仍静静地虚立在高空之上望着下方是的战场,似在寻找这些大巫的薄弱破绽之处。 要知道,这数百三族精英,其中的任何一个在道元大陆都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但如今这样的存在,却是在十八个大巫的面前渐渐处于极度的劣势。 陆随风观察了一阵,心中有了一丝明悟。汇聚的道诀法术之所以对大巫的威胁不够,那是因为这些大巫的本体强度十分惊人。在陆随风看来,他们的本体绝对已经入圣王境,而且品级还不低。 “多么强大的巫啊!这样的种族怎么会消失了?”陆随风不禁喃喃自语。 “他们不是普通的巫!”敖伤魂凝声道:“而是大巫!” 一翻游斗终于激怒了众巫,一个个奔走的身形猛然加快,巨大的身形在空中留下了残影,因为速度太快,那巨大的身体撞破空间,发出砰砰爆裂之声,右手巨斧蕴藏着暴虐的能量,向着笼罩着自己的大阵轰击过去。 一众修士纷纷神色一变,他们早已经知道了这些大巫的强悍,如果让其靠近,他们不知道是否能够经受得住对方的一斧之威。 每个战阵立刻向着后方飞快地退去,同时不住地释放出道诀阻挡着迅速逼近的大巫。铺天盖地的道诀轰击在一个个大巫的身上,这种威能的道诀如果在道元大陆上释放出来,都能够毁灭一个小宗门了。但在这里也只是延缓了大巫前进的脚步而已。 “敖伤,我们上吧!”妖主见到自己的族人已然及及可危,神色有些焦急道。 敖伤摇了摇头道:“暂时不会有事,我们需要那些圣君消耗大巫的力量。当他们的力量消耗殆尽时,就是挨打的靶子。毕竟他们只是修炼本体,而不修炼元神,灵力。如果我们现在上,虽然最终也会获胜,却会陷入苦战,甚至两败俱伤。谁知道往后还会不会有更厉害的存在,所以我们必须保存实力。而且那些圣君修士也没有那么差!” 每一个战阵此时都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虽然双方都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不时斩出的一斧,轰爆空间,那绞动空间乱流让这些修士苦不堪言。 天机宗主目光掠过一个个战阵,眉宇之间闪过焦虑。猛然间高声喝道:“人族修士集中,布设戮仙阵!” 一百名人族圣君修士向着天机宗主的战阵汇聚,只是有着大巫的追击,汇聚得并不顺利。 “魔族修士集中,布设魔煞阵!”?攀隆魔尊高声喝道,一百个魔族天君修士开始向着他汇聚,只是他们和人族修士遇到的困难一样,有着大巫的追击,他们汇聚的速度也极为缓慢。 “妖族修士集中,布设幻妖大阵!”凌堂主高声喝道,妖族圣君修士开始向着他汇聚。在一众大巫之间,渐渐形成了三条洪流向着三个方向汇聚。 三族的圣君期修在本体强度上是不如大巫,但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优势,能够释放道诀法术远距离进攻,如此腾挪之下,终于汇聚到一起。 三座大阵最终成型,?三座大阵爆发出骇然的威能,将十八个大巫分割成了三个部分,分别笼罩六个大巫。在三座大阵之中,大巫的行动终于变得滞重了起来。 “吼!”十八个大巫突然齐齐发出了一声吼叫,这一声吼叫,形成了一个巨大震荡波向着四周急速的蔓延,天上的云层破碎,急剧的波动如同涟漪一般从一众修士的身体掠过,让每个修士在瞬间有着灵魂震颤之势。 就在这一瞬间,大巫发出了凌厉地反击,巨斧横扫,让三座大阵险些崩溃。每一个修士脸色都变得苍白,但是却勉力维持住大阵地运转,再次向着大阵中的大巫发出了攻击。 一场惨烈的大战在撞击中爆发,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就是在这种震撼的冲击中,让陆随风的心灵有了一种领悟。 三座大阵展现出来的力量不同,戮仙阵充满了杀伐,魔煞阵充满了毁灭,幻妖阵则充满了诡异的暴力。而大巫却在展现另一种极致的威能,纯粹的力量。陆随风此时完全是在用神魂感知下观察这大战。 三座大阵包围着十八个大巫,无数的道诀法术轰击而出,宛如烟花璀璨。但却都被大巫手中的巨斧或斩或劈,或扫的纯粹力量击碎,在大阵和大巫之间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带。 但随后,这片真空就又被大阵的威能充斥,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仿佛双方都不知道疲惫。 双方都知道,只要哪一方显露出一丝疲惫的征兆,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毁灭。 地面上交织着杀伐,毁灭,暴力,纯粹的力量,整个空间乱成了一团。陆随风感受着这种混沌的力量,心突然沉寂了下来。看不到杀伐,毁灭,暴力和纯粹的力量,也听不到杀伐,毁灭,暴力和纯粹的力量。此时在他的世界中呈现的只有虚无,一片虚无……难道所有威能的终点就是极致虚无? 五巨头此时没有人去关注陆随风,都在关注下方的战斗,以此来判断他们出手的时机。 第两千九百五十三章 巨头出手,天地色变 五巨头此时没有人去关注陆随风,都在关注下方的战斗,以此来判断他们出手的时机。看着下方的三座大阵,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的脸上都现出了一丝满意。虽然三座大阵在他们的眼中还有这很多不足,但是经历过传承断层之后,依旧能够将三座大阵发挥出如此威能,已经出乎了他们三个的预料。 在陆随风的识海内,杀伐,毁灭,暴力和纯粹的力量渐渐地开始重叠,虽然只是重叠,并不是融合,就已经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威能蔓延了出来。 “这就是虚无吗?不!?这还不是真正的虚无,只有将这四种力量真正的融合才会形成真正的虚无。如今才是虚无的皮毛,就拥有如此的威能,如果形成真正的虚无,那会是何等的威能?” 陆随风将四种威能的本源牢牢烙印在识海之中,他知道不可能在这里就将四种威能融合,这需要时间却慢慢融合。不过,他坚信,等到自己将这四种威能融合,修炼出虚无之后,会创出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大剑诀。 严格地说,一剑破万法并不算做剑诀,它只是完美地将领域之力展现了出来,却没有利用领域之力发挥出剑诀的威力,使剑诀在领域中释放出超出领域之力的威能。 而陆随风也一直没有一种能够超越一剑破万法威能的剑诀,不仅他没有,整个道元大陆也没有,在所有的修士看来,一剑破万法已经是最强的剑诀。 但是今天,陆随风似乎寻找到了一个的强大的剑诀,那就是虚无! 不错!?就是虚无,陆随风把自己准备创立出来的剑诀命名为虚无。他相信一旦虚无剑诀创立出来,将会是一个完全超越一剑破万法的恐怖剑诀。 陆随风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四种威能的融合之中,沉浸在每一种威能的本源之中,寻找着它们的共同点和排斥点。 他不知道此时在下方的三族修士已经开始渐渐地处于了劣势,大巫那彪悍的本体对于三族修士就是一个噩梦,不禁是防御力惊人,而且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 “是时候该我们出手!”空中的青冥道主突然开口,然后将目光望向了魔主,而敖伤,妖主,韵天也都同时将目光望向了魔主。 魔主的脸色一黑,他倒是不怕这些大巫,只是就这样被四巨头逼着去做苦力,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他又不能够拒绝,谁让他当下在这里的实力最低?而且敖伤四个也不是在欺负他,总是要保留最强的力量防备突发事件,所以在这一点上,让五巨头中实力最低的魔主出手也无可非议。 至于陆随风,有敖伤和韵天在,还真没谁敢对其指手划脚。再说了,?之前在扭曲空间内,可是完全依仗着陆随风的空间之眼,大家才能够安然脱身出来。如今遇到了大巫这一关,就该轮到他们出手也理所当然。 所以,四巨头的目光才聚集在魔主的身上。后者脸色阴沉地一步迈了下去,他没有变身法相,但和那大巫比起来,矮小的身躯却给人一种没有丝毫弱小的感觉,反而是十分地强大,似乎比大巫还要伟岸高大。 魔主就这样一步一步,仿佛踏着无形的台阶一样向着下方的大巫走去,随着他的每一步迈出,一种毁灭到极点的威能如同天威一般地向着下方压迫而去。 只是瞬间,三座大阵中的修士就飞快地向着后方退去,远离大巫。而十八个大巫却仿佛一下子又变成了山峰,静静地站立在旷野之中,只是十八双眼睛如同三十六个太阳一般照射向正在向着下方走来的魔主。 陆随风已经从沉浸中清醒了过来,当魔主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清醒了过来,那种威能将他从沉浸中惊醒。 “砰!”?耳边仿佛听到了一声关门的声音,那是空间闭锁的声音,十八个大巫周围的空间在这一刻被锁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并且向着他们挤压了过去,十八大巫的身体立刻如同被无数座巨峰压在身上,壮硕的身体开始弯曲。 随着魔主的身躯一步一步向着下方走去,那十八大巫的身体弯曲得越来越厉害。 “扑通!”?十八大巫最终抵挡不住那空间的挤压跪倒在地上,此时在陆随风的目光中,那魔主矮小的身材变得似乎变得十分巨大,如同天地间为一魔神。 陆随风的目光一缩,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了魔主的威能。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上次能够从魔主闭锁的空间内逃出去,那绝对是因为自己领悟了空间属性大圆满,而能够做出的一种取巧行为。如果自己真的和魔主一战,恐怕抵挡不住魔主两招。 魔主轻轻地举起了一只大手,伸向了空中,然后那闭锁的空间就化作了一只无边无际的大手将十八大巫攥在了手中。 “吼!”?十八大巫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奋力地挣扎着,但是那大手却是越攥越紧。 “咔嚓嚓!”?十八大巫的身体猛然再一次暴长,他们激发了自己所有的潜力,爆发的挣扎让空中那只巨手开始出现了一丝丝裂纹。 魔主的嘴角略过了一丝狰狞,身上魔气鼓荡,然后那产生裂纹的大手瞬间又变得凝实,向着里面收紧。 望着那只巨手,陆随风也是心中一凛。感知到了圣皇境三层的威能,那简直就是无限接近毁天灭地地力量。十八大巫的实力都让陆随风忌惮不已,但在魔主的手中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诚然,三族修士是消耗了大量的十八大巫力量,但陆随风坚信就算是没有三族修士消耗对方力量,魔主也能够灭杀这十八大巫,只不过不会如此轻松罢了。 陆随风也只是震惊了一瞬,便恢复了平静。毕竟他和敖伤,韵天在一起久了,对这样的威能不会让他心神失衡。?但一众修士望向魔主的身影眼中都流露出崇敬。?那是一种对实力的崇敬! 此时在空中那十八大巫依旧在奋力地挣扎着,却无法阻止那只大手渐渐地收缩。 “砰!”一个大巫身体爆碎了,被魔主的大手捏爆! “砰砰砰……”一个个大巫的身体连续被魔主捏爆!此时在所有修士的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这真是就是一个普通的法诀,擒龙手吗? 他们刚才可是和十八大巫经过了艰苦的争斗,十分了解这大巫的本体强度。但是就是连数百圣君期修士组成的三座大阵都无法撼动的十八大巫,却在魔主一个普普通通的擒龙手中,一个个被捏爆。 这自然不是普通的擒龙手,?那些修士看不出来,但是作为已经入圣皇境的陆随风却看得分明。普通的擒龙手不过是具备了力量,但圣皇境三层的魔主施展出来的擒龙手,却带着一种天道法则的奥义。 十八大巫的身体被魔主捏成了齑粉,里面洒落上百个白色的莹莹光点,魔主大手一招便将其收了起来,然后飞回了四巨头身边。 面对着四巨头不善的目光,魔主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最终咬牙道:“我取一半,其余的你们平分。” 妖主摇头道:“所有的巫精我们须平均分配。” “凭什么?”魔主怒道:“那些大巫可都是我灭杀的,这些巫精就应该是我的战利品。” 妖主淡淡地说道:“那些大巫我们都能够灭杀,只不过是让给你去杀罢了,简直不识好歹!” “可最终还是我灭杀的!你们坐亨其成,还想要得到相同的巫精,这没有道理。” 陆随风站在一旁看着五巨头争执,心中觉得好笑。在这一刻,一个个剥去了高高在上的外衣,和普通修士没有什么区别。以往的高高在上,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碰到吸引他们的巨大利益。只不过他知道这次得到的巫精,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便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热闹。 “你拿三分之一,余下的我们平分。如何?”最终敖伤淡淡地说道。 魔主沉思了一下,最终点头。而青冥道主,妖主和韵天也不为已甚,俱都点头同意。最终敖伤和韵天又将分得巫精交给了陆随风。 平原上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大巫的守护,倒是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平原,一马平川,再也没有阻挡。 众人认定了一个方向继续向着前方走去,这一行就是七天,但那平原却似乎无穷无尽,根本望不到边际。 五巨头停了下来,将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后者也立刻明白了他们的心思,立刻开启了空间之眼,向着四周望去。观察了很久,越是观察,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收起了时间之眼道:“这里像是被一个符阵笼罩着……” 五巨头闻言神色俱是一凝,敖伤向着四周张望着问道:“小子,这里可是还有什么凶险?” “不知道!”陆随风摇头道:“至今少目前没有发现!” 第两千九百五十四章 不屈意志 五巨头闻言神色俱是一凝,敖伤向着四周张望着问道:“小子,这里可是还有什么凶险?” “不知道!”陆随风摇头道:“至今少目前没有发现!” “看来这凤祖宫是处处设有禁制符阵……”青冥道主也向着四周张望道:“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从这里脱困。” “再向前走走吧!”妖主凝声说道;"看能不能发现这符阵的破绽所在!" “还是飞吧,这样能够快一些!”邪主韵天说道。 于是,众修士开始第一次向着前方飞掠,在场实力最差的也是圣主期。这里虽然不能够撕裂空间穿行,但就凭着这些高手飞行的速度,也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才飞到了这片平原的尽头。 在这平原的尽头是一层浓浓的灰色,根本看不到灰色之外的任何状况。有修士尝试走进灰色,却被一层壁障给挡了回来,无论他们如何轰击,都不能够轰破那层壁障,最后所有的修士联手也没有轰破那壁障。 陆随风再次开启了空间之眼,但却仍找不到这个空间的薄弱处。因为这个空间根本就不是一个扭曲的空间,就仿佛一个大碗倒扣了下来,将整个平原扣在了其中。 壁障就在眼前,但是却打不破。而且外面充斥着一种灰雾,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符阵,而且等阶还不低。至少陆随风当下还破解不了,就必须将符神召唤出来。 符神只是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道:“这不是自然形成的空间壁障,也不是符阵,而是一种大神通,我穿不过去。” 陆随风失望地将其收了回来,而此时五巨头也在不停地商议,然后实验着各种不同的方法。陆随风干脆在旁边席地而坐,有着五巨头在,他也懒得动脑子,坐在那里等就是了。 无论是从修为,年龄,阅历,经验各方面讲,眼前的五巨头都远远地超过陆随风,所以他坐在旁边也心安理得。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附在他衣袖上的符神化作的那双眼睛,却是一直不停地左转转,右转转,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时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是一种大神通,不是依靠暴力能够破开的。”敖伤凝声说道。 “不错!如果想要走出这个壁障,就必须领悟这种大神通。”青冥道主在一旁点头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慢慢领悟就是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魔主盯着面前的那个壁障,神色反而有些兴奋。 “是啊,这里的大巫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如果我们能够领悟出来这个大神通,也不虚此行。”妖主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咯咯!”邪主韵天轻笑道:“想要领悟这个大神通,需要多少时间,百年,还是千年?只是凭着一个壁障想要领悟恐怕不太可能吧?” 敖伤,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闻言,都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最终皆怅然一叹,他们承认韵天说得有道理。但如果不领悟这种大神通,却又根本走不出去这片空间,如今就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死结。 陆随风闻听到五巨头之间的讨论,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他可不愿意在这个空间内呆上百年千年。 “小子!”陆随风的识海内突然想起了符神的声音。陆随风精神一振:“你有什么发现?” “像这种大神通,通常都有一个开启的秘法。”符神悠悠地道;。 “这种秘法可以是任何一种东西。不过经过我推测,这里是凤祖宫,凤祖自然不会允许其他种族贸然闯进来,所以这个秘法一定会和凤族有关,而凤族具有什么?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不屈意志,我推测,只要释放出不屈意志,或许那就是通行证。” “你是说所有的凤族都有不屈意志吗?”陆随风想了想,觉得符神说得有道理,但他觉得还是征求一下敖伤的意见,有时候符神很不靠谱。 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五巨头走去。而此时的五巨头正在争论着如何破开这个壁障,见到陆随风过来,敖伤的眼睛不由一亮:“小子,你可是想到了破解的办法?”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整齐地撇了一下嘴,心中暗道:“我们承认这小子的天赋很高,但如今是要破解空间壁障,这和阅历有关,和天赋悟性无关好不好?” 魔主更是不耐烦地说道:“敖伤,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赶紧继续研究。” “我有一个推测!”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这个空间既然是凤祖留下来的,那么如果这里真的有凤族,里面的凤族想要出来怎么办?或者就算这里没有凤族,那么哪天凤族发现了这里想要进来怎么办?凤祖总不可能阻挡自己的后辈进来吧?" 五巨头闻主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目光闪烁,低头寻思了起来。 “所以,这里肯定有一个开启通道壁障的方法。而且这个方法只有凤族具备。” “只有凤族具备的?”敖伤和青冥道主的眼睛亮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屈意志!” 他们两个都曾经吞噬炼化过凤祖的残魂,自然也拥有了一丝凤祖的不屈意志。所以也就瞬间想到了这一点。 敖伤的身上立刻透射出一缕不屈意志,一旁的青冥道主目光闪烁,心中暗道:“怪不得他的修为要比我高,看来他不止吞噬了一缕凤祖的残魂。” 这不屈意志一从敖伤的体内散发出来,就见到这个空间震动了起来,然后在他们的面前的壁障出现了一道门户,门户的外面是一条笔直向前的浮桥,而外面的灰雾也发生了变化,折射出来璀璨多彩的光芒,将这条浮桥笼罩在了中间。就只有这浮桥上没有璀璨的色彩,围绕着这条笔直的浮桥上下左右都是彩光,仿佛呈现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璀璨的通道。 往前看,是一望无际的通道,不知道哪里,往上下左右都是璀璨的光芒,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而神识也只能够在通道内蔓延,一碰到璀璨的光芒就被反弹了回来。就算的沿着通道向前蔓延,那也不能够及远,仿佛这通道就是无穷无尽一般。 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到那璀璨的光芒中具有莫大的威能,似乎充满了天道法则,就是修为达到圣皇境的陆随风和五巨头也感觉到惊悸莫名。 “走吧!”片刻之后,敖伤最终开口,不管里面蕴藏着什么样的风险,终究要去面对。所以他第一个举步走了灰色雾。陆随风紧随其后,一众修士纷纷走进了灰雾。 走进那条通道,如同在一条彩虹内穿行。当众修士全都走进了通道之后,走在最后的修士发出一声惊呼。 众皆回头望去,脸上俱都现出了惊悸之色。在他们的视野中,那个门户诡异地消失了,完全被璀璨的光芒笼罩。不过那璀璨的光芒并没有向前蔓延,而是停在那里,只是封堵住了众修士返回的道路。但当他们前行的时候,那个璀璨的光芒却在随着他们前行推移。 他们停,那璀璨的光芒也停。?没有谁敢好奇的去碰触那些璀璨的光芒,只是感知一下,就知道其中蕴藏着可怕的威能,连五巨头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毁灭。 猛然间,走在最前的五巨头停下了脚步,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都现出了兴奋之色。他们此时都发现,从那璀璨的光芒之中正分解出一丝丝无色的能量,充斥在这条通道之中。而这些无色的能量还不停地涌入他们的识海,散发出丝丝天道法则,让他们的元神之力都在一丝丝增长。 “这……”众修士也都很快感之到了这种玄奇的变化,纷纷沉浸在领悟丝丝缕缕的天道法则之中。 元神之力的提升通常都是非常艰难的,平时想要增长一丝都难如登天,如今碰到这种机缘,众皆心中自是大喜过望。 众修士干脆不走了,一个个盘膝坐下,吸收炼化融合着天道法则,这对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天大机缘。 但是,仅仅过去了一个时辰,所有的修士都霍然而惊,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之色。 每一个修士都感觉到了,伴随着丝丝条条天道法则的涌入,骇然惊觉在这些天道法则之中似乎还蕴藏着一种规则,而这每种规则一直在做一种事情,那就是让每个修士的元神增强的同时,让你从灵魂中产生一种自己就是凤族的一份子,一切都要以凤族利益为出发点,一切都要为了维护凤族的强烈心念。 好在他们炼化这些天道法则时间的还短,并及时发现了这可怕的现象,一个个立刻撑出了一个气罩,将那些莫名的能量抵挡在外面。不敢再吸收一丝。 那些天道法是吸引人,但是谁也不想成为凤族的奴隶。就算提高了修为,但却被控制奴役,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第两千九百五十五章 无尽浮桥,生大恐怖 好在他们炼化这些天道法则时间的还短,并及时发现了这可怕的现象,一个个立刻撑出了一个气罩,将那些莫名的能量抵挡在外面。不敢再吸收一丝。 那些天道法则是吸引人,但是谁也不想成为凤族的奴隶。就算提高了修为,但却被控制奴役,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众修士依旧没有动,他们在努力地想要驱逐元神中的那一丝让他们臣服凤族的规则。但最终让他们惊悸的是,竟然不能够驱逐。虽然只有这么一丝规则在元神之中,还不至于控制了他们的灵魂,但谁知道它会不会在元神中生长???一个个不由在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五巨头睁开了眼睛,眼中同样闪烁着惊悸,就连他们都没有办法驱逐那一丝规则。陆随风的眼中却透露出惊喜,却一闪而逝,隐藏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将那一丝规则完全驱除出去。 他睁开眼睛向着四周张望,发现包括五巨头在内,神情间都露出了无奈。便知道他们都无法驱逐元神中的那一丝规则。 这是为什么?陆随风不禁陷入了沉思,五巨头的修为要比自己高,却为什么不能够将那一丝规则驱逐? 猛然间,他的心中一跳;“难道是因为我的元神中拥有十一种属性的缘故?在天道法则的品级上已经超越了凤祖的五属性?所以虽然我修为低,但却因为融合了十一种属性而能够克制凤祖的规则?应该是这样!但是,怎么才能够帮助这些修士将那一丝规则驱逐出去呢?” 陆随风知道,如果自己有这个能力必须帮助大家把那一丝规则驱逐出去,否则在进入到凤祖宫,这些修士一旦受到了那一丝规则的影响,成为了凤祖的忠心奴仆,那自己这个没有受到控制的就危险了。 但是,他思索半天也没有想出办法来。而就在这候,五巨头站了起来,既然无法驱逐元神中的那一丝规则,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毕竟一直撑着防御护罩也是一种消耗,如果一旦将元力消耗干净,那岂不是要被变成凤族的奴隶? 陆随风也撑着一个防御护罩,但却在脚下露出了空隙,既然他能够驱逐那一丝规则,自然是不会放弃提升元神之力的机会。只是不能够旁人察觉出来,毕竟他如今还不够强大,不能够让其他三个巨头惦记着,谁知道这三个老怪物会做出疯狂的举动来? 所以,他只是很隐秘地在脚下露出了空隙,让一丝丝天道法由脚底涌进体内,进入到识海之中。 识海之中,陆随风的元神散发着十一种属性的光芒,将那一丝规则绞灭,然后再将天道法则吸收进元神之中,加以炼化。 陆随风就跟在了敖伤和韵天的身边走着,默不作声。此时也没有谁注意他,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得撑着防御护罩,心中更是急迫地想要走到这条通道的尽头,离开这里。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陆随风正在疯狂地吸收着这里的天道法则。 他的修为之所以停滞不前,就是元神的境界增长太慢。此时在他的眉心之处形成了一个漩涡,这个漩涡是由十一种属性汇聚而成,一丝丝天道法则被吸进了这个漩涡之中,随即便被绞灭……他的元神之力在不停地增长! 数日之后,陆随风的眉心一跳,识海之内的元神一胀,元神之力突破到了圣皇境三层,修为也水到渠成地进入到了圣皇境三层。 众修士在这里已经行走了十天的时间,但是那条通道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一直向着前方延展。让这些修士的心中泛起了一丝烦躁。也就是这些修士,有着足够的耐心。如果换做修为低的修士,恐怕此时都会发疯。 如此又行走了十天,陆随风的元神之力攀升到了圣皇境四层,这次轮到其它方面的修为跟不上了。同时自己的元神之力再也得不到一丝的提升,就算再吞噬炼化天道法则,也没有一丝的增长。 陆随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如今他再吞噬炼化的天道则法都是重复,便知道凤祖用大神通留在这里的各种天道都被自己领悟了,这里的天道法则已经足以令自己的元神之力突破到圣皇境九层。 于是陆随风便无所事事起来,这才感觉到了行走在这里的孤寂,便也开始琢磨起如何离开这里。 猛然间,想起符神应该是最了解凤祖的,便神识传音道:“符神,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很简单!”符神神识传音道:“只要接受凤祖在这里凝聚的那种奴役规则,当那种规则完全控制了你们,自然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什么?”陆随风大惊失色。 “你以为这是哪里?”符神唏嘘着说道:“当年我伴随凤祖在火符宫内的时候,凤祖就一直想要创造一个归魂桥。没有想到真的被她给创造出来了,而且还放在了这里。” “归魂桥?” “嗯,就是无论是谁,无论是任何种族,只要元神之力弱于凤祖,走在这座桥上就再也出不去,除非接受凤祖凝聚的规则,成为凤祖的忠心追随者才能够出去。” "这是她当初孤独的时候,和我说的。反正我只是一个被她封印的符笔,也不虑我传出去。只是我并不知道她已经创造了出来,恐怕也是创造出来不久,就和龙祖展开了大战,还没有来得及使用。你们应该是第一批走上归魂桥的修士。"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不完全被凤祖凝聚的规则控制,就永远走不出去?” 符神嘿嘿地笑着说道:“你们的灵元力终有消耗干净,不能够维持防御护罩的时候,到时凤祖凝聚的规则就会侵入你们的元神。” “也就是说,如今我们之中还没有一个被控制?” 那是你们发现得早,只是一丝规则进入到你们的元神,还太弱了,无法控制元神。毕竟你们反应的够快,如果让那种规则将元神改造了一半,就是离开这里,也不会再有驱逐的机会,会终身成为凤祖的追随者,以维护凤族为己任。” “这就好!”听符神如此一说,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松,只要离开这里,就能够将那一丝规则驱逐。但是随后又想到自己能够驱逐凤祖的规则,不知道能不能帮助别人驱逐,如果能够,岂不是可以让敖伤和韵天,以及悟明等一众天外楼弟子,在这里吸收足够的天道? “符神,我说我能够驱逐凤祖凝聚的那一丝规则,你可相信?”陆随风道。 “什么?”这次轮到符神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我想,应该是我拥有了十一种属性,而且还融合了十一种属性,所以那一丝规则奈何不了我。”陆随风猜测地道。 符神沉默了半响,一直令陆随风有些不耐,才传来了符神依旧激动的声音:“你真的融合了十一种属性?” “那是当然!这种事,岂能随便说笑!”陆随风十分确定地道。 “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事啊!”符神叹息了一声,,然后才说道:“凤祖曾说过,这天地之间不应该只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修士的属性也不应该局限于这五种属性,这天地之间应该有金木水火土风暗光雷时间和空间十一种属性,如果哪个修士能够融合十一种属性,说不定就会脱离这片天地。就如同凡人飞升仙界一样,破碎虚空,前往另一方更高层面的天地。” “当真!”陆随风惊讶地问道:“在仙界之上难道真还有另一个世界?也就是五巨头常提及的神界?"” “不知道!这只是当初的凤祖推测。”符神有些茫然地道。 “哦!”陆随风沉默了一阵,才突然从遐想中清醒了过来,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于是又问道:“符神,你说我能不能帮敖伤他们驱逐那一丝凤祖凝聚的规则?” “不能!”符神果断地说道:“那一丝规则已经进入到他们元神之中,只能够凭着他们自己的元神之力驱逐,如果你想要帮忙驱逐,就势必将你的元神进入到对方的识海之内,才能够驱逐那一丝规则。这是驱逐规则,而不是治疗元神之伤,唯有如此才能够做到。” 陆随风闻言也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浑身汗毛耸立,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进入他人元神就是一种大忌,因为对方在你面前将再无任何秘密可言。没人愿意敝开元神让你进入,就是有他也不会这样做。 前面的五巨头突然停了下来,聚在一起神色凝重地商议着。敖伤率先开口道:“我推测了一下,恐怕这个通道有两个作用,一个是提高修士的元神之力,一个就是奴役修士元神。” “不错!”其他四巨头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可这个推论。 “凤祖的高明之处,就是提升元神之力这个诱饵仙主,的确很少有谁能抵抗这个诱惑,包括你我都差点中了招。”青冥道主苦笑道:“但当下,如果我们不愿被奴役,恐怕永远走不出这个通道。” 第两千九百五十六章 被奴役,吾宁死 “凤祖的高明之处,就是提升元神之力这个诱饵,的确很少有谁能抵抗这个诱惑,包括你我都差点中了招。”青冥道主苦笑道:“但当下,如果我们不愿被奴役,恐怕永远走不出这个通道。” “我也是如此认为!”妖主深以为然地点头道:“但是,难道我们真的要让凤祖奴役?” “那绝对不行!”韵天断然否决道;"吾宁死!" “那我们要如何离开这里?”魔主紧锁着眉头道:“总有一天我们的寻元力会耗净,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们不想被奴役也不可能了。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想出办法。” 五巨头陷入了沉默,他们之间的对话,大家都听得十分清楚,纷纷霍然变色。 此时众修士都停了下来,通道内一片寂静。突然在寂静中响起了青冥道主的声音;“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你说!”所有修士的目光都一下聚集在青冥道主的脸上。 “我们可以让一个修士接受奴役,而我们都进入到一个空间法器中,让那个修士带着,如此我们就可以随着一起出去了。” 通道内再一次寂静了下来,每个修士神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尤其是那些修为较低的圣主期修士,如果真是按照青冥道主所说的去做,就一定会在他们之中选择一个。 谁愿意被奴役啊!而且他们已经可以预料到后果,当从这里出去之后,五巨头一定不会让那个被奴役的修士活下去。所以,谁被选中了就意味着死亡。想通了这一点,寂静的通道内立刻浮现起一阵骚动。 敖伤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两个问题。第一个,假使由一个修士接受奴役,然后将所有的修士都装进一个空间法器,然后让他拿着带出去,这个应该没问题。但问题是,这空间法器并不能够进入到他的体内,如此这个通道会不会认同?" "如果不认同,那这件空间法器很可能被禁锢在这个通道内。其二,就算能顺利的带出这个通道,如果那个被奴役的修士,届时必然一心都为凤族着想,甚至会认为我们会对凤族产生威胁,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们扔在这个通道之内,独自离去。" 众修士都沉默下来,敖伤分析得十分有道理,被选中的修士,一旦被奴役了之后,就会失去了所有修士的信任,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被奴役的修士,其后果不言而喻。 陆随风也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这时,符神又神识传音道:“小子,其实有一个人可以被奴役,带你们出去,然后你还可以把他元神中的那些奴役规则驱逐。” “谁?”陆随风精神一振。 “你的剑灵分身!你们两个元神相通,而且你是主元神,他是副元神。首先你可以控制他,最起码在他被奴役之后,也可以影响他带着你们离开这里。其次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元神相通,所以你可以直接驱逐他元神内的规则。” 陆随风犹豫了一会儿道:“你确定此法可行?” “应该有七成以上的把握!”符神斟酌着说道。 陆随风陷入沉默,思索了一会儿,发现当下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否则就只能够一直被封在这条通道之中,等到这里的修士灵元力耗尽,最终仍还是一个被奴役的结局。 “诸位道友!”?陆随风一出声,便吸引了所有修士的目光。这倒不是他在这些人的心中地位有多高,而是寂静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燃起了众修士的希望。 “我想我有一个人选应该很合适执行这个行动!”陆随风有点石破天惊地道。 “谁?”五巨头几乎同时凝声问道。 “陆青云!”陆随风指着天外楼阵营中的一个不起眼的青衫修士道,就连悟明等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阵营中多出了这么一号人,尽皆用疑惑的目光望去。 “那是我的分身,我想如果被奴役了,我有掌控他的能力,或许真有可能将我们带出去。”陆随风一脸自信地解释道。 五巨头陷入了思索,一方面思索陆随风能不能掌控被奴役后的分身,以他们对分身的了解,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机率可以做到,毕竟陆随风拥有的是主元神。 另一方面就是思索陆随风值不值得信任,尤其是魔主神色闪烁,不过思来想去,觉得这也是最佳的办法,说不得就只有冒险了。 “陆小子,那你这个分身……出去后该如何处理?”敖伤望着那个青衣男子,虽然容貌不同,却与陆随风有着几分神似,眼中露出了一丝可惜。 “如果我们能够出去,我会先将他封印起来,然后再尝试着慢慢将他元神中的那种规则驱逐。在这里驱逐不了,并不意味着离开这里之后就驱逐不了。” 众皆闻言都觉有理,在这里因为四处都充斥着凤祖的那丝规则,所以无法驱逐元神内的那丝规则。但是如果离开了这里,没有了四周充斥着那种规则的束缚,说不定真的能够将那种规则驱逐出去。 “我觉得此法可行,也愿意相信陆小友的人品风骨!”最终青冥道主率先开口,目光扫过魔主和妖主。敖伤和韵天根本就不必去问,至于三族的其他修士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同意!”妖主随后表示赞同。 “事到如今也唯有赌上一把了。”?魔主最终也点头同意,因为他确实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不就永远留在这里,要不就只有信任陆随风。 陆随风干脆将九宫轮盘祭了出来,将所有的修士都装了进去,然后将九宫轮盘交给了唯一还留在通道内的分身陆青云,自己这才进入到九宫轮盘之内。 所有修士骇然发现自己的神识遭受到了阻挡,根本就透射不出去,根本不知道此时在九宫轮盘外面的状况,一个个心中便有些不安了起来。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九宫轮盘已晋级为圣阶法器,是有封禁神识的作用。 而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强行去用神识突破九宫轮盘的封禁,如果因此出现了差错,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再说了,有敖伤和韵天在这里,如果他们做得太过分,敖伤和韵天也不会答应。 陆随风化作一道流光进入到九宫轮盘中,盘膝而坐,随时关注着外面分身的状况。 分身陆青云将九宫轮盘收入体,并放开了防御护罩,天道法则涌入了识海。他的元神之力已经不能够提升,但元神却在被飞快地被那丝规则所奴役。 数日之后,?分身陆青云已经被规则彻底的奴役,在他的面前很快便出现了一道门户。但他此时的脸上却露出了挣扎之色,九宫轮盘内的陆随风立刻就感之到了这种变化,立刻沟通了分身的元神,断喝一声:“立刻出去!” 分身的神色一僵,而后再无丝毫犹豫地一步迈出了门户。陆随风立刻从九宫轮盘中出来,在他对面的分身依旧一脸的挣扎,似乎想要对陆随风动手,而那条璀璨通道已经闭合,变成了一团璀璨的云。 陆随风心念一动,便将分身拉进了自己的体内空间,迅速以十一种属性的光环将其禁锢起来。 “啊……”分身开始奋力地挣扎,但在陆随风的体内世界中,他就是绝对的掌控者,很轻松地便将分身完全禁锢,然后那十一种属性的光环冲进了分身的识海,开始一丝丝绞灭凤祖的规则。 数个时辰后,在陆随风的体内世界内,凤祖的规则被完全绞灭,那具分身的元神也彻底恢复了清明。 陆随风没有让分身再出去,将其扔进隐龙戒空间调养。然后才将一众修士从九宫轮盘内释放了出来。 众修士一从九宫轮盘内出来,就紧张地向着四处张望,发现已经离开了那条璀璨通道,一个个不由脸上大喜。 “你的那具分身呢?”青冥道主一脸警惕地凝声问道。 “被我封印了起来,我会慢慢驱逐他元神内的规则!”陆随风解释道:“我发现离开那条通道之后,只要吸收的规则不多,还没有被奴役,就可以将那丝规则驱逐。我那分身虽然被奴役了,但是我和他元神相通,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完全可以驱逐。” 众修士闻言,立刻一个个盘膝坐下,开始驱逐各自元神之内的那一丝奴役规则。而陆随风这才开始向着四周观察了起来;“这凤祖宫……真是壮观啊!” 望着空中那团巨大璀璨的云,凤祖真是大手笔,这得是多大的神通才能够做到这一点。想必凤祖的修为应该达到了圣尊境的巅峰,触碰到这世界的天花板了吧? 也就两三个时辰左右,所有的修士都将元神中的那一丝规则驱逐,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然后,众修士将目光望向了前方。这个时候所有的修士都神色凝重,经历了扭曲空间和璀璨通道,没有人会再有一丝大意的心态,谁都不知道在前方还会有什么更致命的危险。 第两千九百五十七章 步步惊心,险象环生 也就两三个时辰左右,所有的修士都将元神中的那一丝规则驱逐,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然后,众修士将目光望向了前方。这个时候所有的修士都神色凝重,经历了扭曲空间和璀璨通道,没有人会再有一丝大意的心态,谁都不知道在前方还会有什么更致命的危险。 极目远望,似乎隐隐约约地能够看到一座巨大的城廓,众修士的心中一跳,那里就应该是凤祖宫吧? 但没有人敢从空中飞行过去,体验过数度的凶险让他们谨慎无比。众修士依旧在地面上徒步向着前方行去,而且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远远地看去,在天边似乎出现了一片金黄色,而且那片金黄色如同海潮一般在起伏。众修士神色都变得凝重,脚步再一次放缓。 但是脚步再慢,终究在前进,数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一片金黄是什么;?那是一片花海,是一片凤尾花组成的花海,一望无际,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在风中摇曳起伏。 众修士停在了花海的前方,陆随风凝目望向这一片无际的花海,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那似乎只是一片花海。 此时的三族修士组成了一个战阵,严阵以待。而五巨头和陆随风则站在战阵的前端。青冥道主的神识蔓延了过去,脸上现出轻松之色道:“只是一片花海,我们过去吧!” “真的只是一片花海吗?”敖伤神色凝重的问道。 “没错!”青冥道主笃定地说道:“我记得凤祖很喜欢凤尾花,这也许就是她当初用来观赏的吧!” “小子,这花海中蕴藏有一种神魂的力量。”符神的突然声音传了过来,声音里有着一丝颤抖;“就和我一样,似乎是被封印的神魂力量!” 陆随风心头一震,符神当初就是被凤祖封印在一支符笔之内,难道前面的这一片花海也封印着其它的神魂?每一株凤凰尾花内封印着一个神魂? “走!”就在这个时候,青冥道主发出了命令,整个战阵开始向着前方行进,踏进了花海之中。 “等等!”?陆随风发出了一声喊,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战阵最前方的修士已经踏入了花海。 风吹过,花海连绵起伏,猛然间从花海中传来了一声低沉而霸道的声音:“臣服,或灭亡!” 这一声来得十分突兀,几乎就是陆随风喊出“等等”的同时,在最突前踏入花海修士一瞬间响起。紧接着,所有的凤尾花都剧烈地摆动了起来,每朵花中间都出现了一张虚幻的脸,有人族,妖族,以及魔族。然后在它们的茎上生出了一只只胳膊,相互牵引着,然后一边呐喊着,如同海潮一般向着三族修士涌了过来。 不用青冥道主发出命令,三族修士就发出了攻击,各种道诀,魔法和妖术向着涌过来的凤尾花轰击了过去。 连串的爆响,无数凤尾花轻盈的体形便被轻盈地击飞。但这些向凤尾花却异常坚韧地并没有被粉碎,甚至拉在一起的手都没有松开,只是飘飞了出去。 手拉手,一排排在空中飞舞,然后又是一批凤尾花扑了上来 “陆道友,你发现了什么?”青冥道主霍然转头。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此时已经不用他说了,那凤尾花上都出现了人脸,以五巨头的见识,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每一株凤尾花里都封印着一个神魂。 所以,陆随风只是抬起手朝着那些凤尾花中的人脸无力地指了指。青冥道主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张脸变得难看。刚才敖伤质疑的时候,他还保证这只是一片普通的花海,是凤祖当初种植出来观赏的。 但是,?这是普通的凤尾花吗?青冥道主觉得自己的老脸有些发红,特别是看到敖伤望向他的眼神,就仿佛一个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啪啪直响。 妖主伸手从体内空间中抓出了一个妖兽,他想要看看这些向凤尾究竟有什么伤害。一扬手将妖兽扔进了花海之中。 “吼!”那只妖兽刚刚吼叫了一声,就有无数只手掌拍在身上,原本毛尖皮厚的妖兽此刻却脆弱得仿佛如同沙土,瞬间就支离破碎,之后被花海吸收得干干净净。 众修士脸上勃然变色,青冥道主大喝了一声:“起!”??整个战阵瞬间向着空中飞去,但那些手拉手的向凤尾草也跟着齐齐向空中飞去,连成了一串,在空中旋飞舞,看不到尽头,如同一条无限延长的巨大绳索,向着整个战阵缠绕而去。 一株株凤尾草将整个战阵包围在中间,不停地旋转,如同一个巨大的旋风,裹挟着三族修士向着花海深处飞去。 敖伤的身形向着空中飞去,脱离了战阵,莫名的威能向着战阵外面蔓延。敖伤手诀在身前变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向着空中一指。 “轰!”整个空间都在震颤,湛蓝的天空一下昏暗了起来,随即在一片昏暗之中,透出了无边的红,那是一颗颗拖曳着火焰的流星向着下方坠落,整个天空都仿佛被这火焔流星遮掩…… 陆随风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流星火雨,心中震惊异常。流星火雨他也能够释放出来,但完全不能够和敖伤释放的相比。他释放的流星火雨好比是烛火,而敖伤释放的流星火雨就仿佛是烈阳。 “轰轰轰……”整个花海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向着四周急剧地蔓延,方才还美丽夺目的花海顷刻之前就被摧毁,此时在他们的四周再也见不到一株凤尾草。 一众修士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种威能令他们心中战栗。在这种威能面前,他们脆弱的就如同砂砾一般。 “呼!”那火海突然旋转了起来,视野中,那火海汇聚成一条巨大的火龙,咆哮着反向着他们俯冲而来。 青冥道主的双手猛然在胸前一翻,一片霜雾向着那条火龙蔓延而去。 “咔嚓嚓!”那巨大的火龙被冰冻成了一个冰雕,所有的修士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咔嚓嚓……”只是还没有等到这口气松完,就见到那火龙身上的冰晶开始崩裂,然后轰然一声爆碎,化作一片冰雾,映射出七彩的光芒。 “吼!”那巨大的火龙猛然厉啸一声,一股巨大的吸力让众修士不可抵挡,就连五巨头的身形都稳不住,齐齐被那条火龙一口吞噬…… 陆随风只觉得天旋地转,极力地撑起了防御护罩,抵挡着火焰地侵蚀。 “砰砰砰……”当陆随风等人感觉落在了地面之上,四周的火焰轰然散去,游目四顾,见到此时的视野及处已经不见了花海,一片焦土。 众修士纷纷想要飞跃而起,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牢牢地被吸在了地面之上,一个个不由脸色大变。 “嘭嘭嘭……”一阵心脏的跳动声传进了众修士的灵魂深处,一个个低头望去,便见到地面在有力地跳动着,骇然发现他们此时正站在一颗巨大的心脏之上。 随后,他们就感觉到自己的精血在向着那颗巨大的心脏流逝,身体在逐渐的虚弱。每个修士立刻挣扎了起来,想要摆脱这颗巨大的心脏,但是那巨大吸力将他们牢牢地吸在巨大的心脏之上。 “这是……”青冥道主的神色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却绝对不是恐惧。有着回忆,有着向往,也有着懊悔和谦卑…… 这种复杂的情绪如果出现在一个弱者的脸上,众修士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出现在一代强者,圣皇境三层中期巅峰的青冥道主身上,不禁让人震惊。 “青冥,你似乎认得这颗心脏?”敖份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青冥道主脸上现出一抹哀伤,声音都有些哽咽:“我感觉到了鸿钧老祖的气息!” “圣尊鸿钧?”不仅敖伤,就连韵天,妖主和魔主都悚然而惊。 “唉……”陆随风的识海中传来了符神的一声叹息。 “你知道圣尊鸿钧?”陆随风神识传音。 “圣尊鸿钧是上古时期的人族领袖!”符神的声音带着悠长的回忆:“当初人族,妖族和魔族三族之中,人族最弱。所以一直受着妖族的奴役,就算是魔族也可以肆意欺压人族。但是最终人族却出现了一个杰出的人物,他就是鸿钧老祖。将所有的人族凝聚在自己的周围,对抗魔族,反抗妖族,争夺属于人族在这片天地的生存权利。" "他不仅给人族带来了希望,还将人族带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辉煌。但是,他再强也强不过凤祖,最终被凤祖符阵所困而亡,人族随后也如同散沙一片,失去了鸿钧,人族便失去了精神支柱。若不是妖族中的凤祖和龙祖发生了内斗,恐怕如今的人族还处于被奴役的岁月。" "没有想到他的心脏却被凤祖封印在这里,而且……” “而且什么?”陆随风的心怦然而动,这样的人物让他肃然心生敬佩。 “而且我能够感觉到他的一缕魂魄被封印在这个心脏之中,并且已经被凤祖的规则奴役,成为了守护凤族的一道屏障。说不定今日你们这些修士都会死在这里。” 第两千九百五十八章 太上九字浩然诀 "没有想到他的心脏却被凤祖封印在这里,而且……” “而且什么?”陆随风的心怦然而动,这样的人物让他肃然心生敬佩。 “而且我能够感觉到他的一缕魂魄被封印在这个心脏之中,并且已经被凤祖的规则奴役,成为了守护凤族的一道屏障。说不定今日你们这些修士都会死在这里。” 陆随风的心突然就是一痛;“不!我不能够看着他在死后还被凤祖奴役,就算我死在这里,也要将魂魄解脱出来。” “没用的!”符神叹息着说道:“想要驱逐他那魂魄中的规则几乎就是不可能,而且那缕魂魄已融入了心脏,根本就不是你能够渗透进去的。” “砰!”青冥道主突然跪在了巨大的心脏之上,哭泣地呼道:“老祖……” "哼!"符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道:“这家伙当初可是鸿钧身边的精英,而在凤祖将鸿钧困杀后,还屠杀过无数人族的顶级强者。这家伙能够活下来,最终还成为了凤祖信任之人,想必他已叛节投奔了凤祖,说不定还做过对不起人族之事,说不定鸿钧之死就与他也所有关联。” 陆随风只觉心中一股怒火升腾,一双剑眉倒竖了起来,目光中闪烁着杀气地望向了青冥道主喝道:“青冥道主,鸿钧之死可是与你有关?” “没有!我岂会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青冥主此时哪里还有圣皇境大能的风采,竭力地辩解道。 “你没有?那为什么你最终会成为凤祖的心腹?”陆随风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凤祖困杀了鸿钧,屠杀了人族强者,为什么会单单留下你这个鸿钧身边的精英,而且还会成为凤祖的心腹?” “你……怎么知道?”青冥道主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 “难道你真的做过?”陆随风心中一跳,目光如剑地射向了青冥道主。所有人族修士望向青冥道的目光都变了,虽然他们不了解上古时期的事,但却听出鸿钧老祖就是那个时代的人族领袖。 那个时代是人族最悲惨的时代,而鸿钧老祖一定是肩负着人族兴旺使命的领袖,如果青冥道主做出了背叛人族,勾结凤祖谋害鸿钧老祖之事,可谓人人唾弃。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无耻之辈,却成为当今人族的领袖,这绝对是人族的耻辱。 “我没有!”仙青冥道主嘶声道,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在凤祖将鸿钧老祖困杀之后,便开始了对人族强者的屠杀。只要有不臣服凤祖的人族强者。都会被无差别地屠杀。我们只好四处躲避,寻找机会重新崛起,这是鸿钧老祖的遗愿。" "但是,失去了鸿钧老祖的人族实在是太渺小了。到了最后我们已经躲无可躲,龟缩在人族最后了一个秘境,断涯秘境之中。而且,那个时候人族的高手也所剩无几。但我们不甘心,就算不能够让人族重新崛起,也要寻机杀了凤祖为鸿钧老祖报仇。但这谈何容易……" "?那个时候,凤祖已经快要搜寻到断涯秘境,我们都知道躲不过去了,有人就提出让一个人忍辱负重去投诚凤祖,并故意将断涯秘境告诉凤祖。而剩下的人族就守在这里,等待凤祖屠杀。期望那个忍辱负重之人能够赢得凤祖的信任,然后寻找机会刺杀凤祖。而我却是鸿钧老祖身边剩下的唯一最亲信的弟子,人族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无法推辞……" "于是,我带着断涯秘境这个头名状前去投诚,并眼看着凤祖将人族最后的希望屠杀,而且我还在凤祖的逼迫下,还亲手杀死了很多人族强者……" "?但却并没有因此而获得凤祖的真正信任,反倒是因为我是罕见的五属性灵根,资质和悟性都是上上之选,否则鸿钧老祖也不会收我为弟子。凤祖发现了我的资质,并生出惜才之意,才让将我跟随在身边。但千年下来,仍多次试探于我,迫使我不得不狠下心杀了很多人族,我的双手之上沾满了人族的鲜血……" 所有的修士此时都默然,可以想象他当初忍受的痛苦和屈辱,每杀一个人族,心中的痛有多深重。 青冥道主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道:“最终我还是赢得了凤祖的信任,且因为我的心狠手辣,渐渐地成为了凤祖的心腹。?但是……却发现根本就不能够为鸿钧老祖复仇,因为凤祖的实力太强了,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每当我站在她的面前,感觉到的只有渺小。" "于是我就开始寻找一切机会造成凤族和龙族之间的矛盾,最后我终于成功了。凤族和龙族发生了大战,最后凤祖和龙族也死在了神秘空间,呵呵呵……” 众修士心中凛然,没有人会想到上古时期凤族和龙族产生的大战,竟然会是当时青冥道主这个小人物造成的。 陆随风心中一动道:“凤祖如果想要得到你的忠心,只须奴役了你的灵魂就可以,又何必去百般试探于你?最终给了你离间凤族和龙族的机会?” “呵呵!”青冥道主惨然笑道:“如果一个人被凤祖奴役了之后,他就失去了自我,他的一切领悟都需要来自凤祖的赐予。那样的话,未来的成就注定根本不会高,只有没有失去自我的神魂,才会自己去领悟天地大道!” 众修士面面相觑,特别是人族修士,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脚下就是人族领袖的心脏,而此时却正在吸收他们的精血……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全数陨落此处。 “不!”陆随风心中发出了一声呐喊,双脚猛然一沉,以的双脚为中心便荡漾出一个光环,那是十一属性融合的光环。 此时陆随风也顾不上隐藏自己的底牌,他要驱逐鸿钧残魂中的奴役规则,要让其彻底摆脱凤祖的奴役。堂堂一代人族领袖可以悲壮的死,却不能够在死后遭受这种屈辱。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这……”众修士俱都骇然地望向了陆随风,此时他们哪里还不知道陆随风拥有十一种属性! 融合十一种属性,这简直就是在传说中都没有的传说。青冥道主的目光闪烁,脸上现出了一丝喜色;“看来自己失去了一柄天品圣剑,得到了这小一个承诺,不亏啊!” 魔主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只要这小子活一天,他再也别想收回魔种。 但随即所有的修士脸上都现出喜色,这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十一种属性融合,也许能够驱逐鸿钧老祖残魂中的奴役规则吧? “嗡!”?巨大的心脏剧烈地震动了起来,一股庞大的意志竟然将那十一属性光环逼得从心脏之上飘浮了起来。 “镇!”?陆随风将全身的意志灌注在十一属性之中,那光环又向着下方落了下去。 “嗡!”一股更大的力量反弹了上来,将那十一属性光环再一次逼了出来。陆随风感觉到这股力量实在是太磅礴了,不仅仅是神魂的力量,还有着血脉的力量。 不错!正是那巨大心脏内磅礴的气血力量逼退了陆随风的十一种属性光环。 陆随风紧咬着嘴唇,口鼻之内渗出了鲜血,全力地驱动着十一种属性光环,但却已经有了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不由绝望的一叹:“可惜我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如果我此时拥有圣皇境四层,就绝对能够驱动十一属性驱逐心脏之中的奴役规则!” 他此时心中明白,这是鸿钓的残魂已经完全被奴役,正在运用他心脏之中的能量排斥自己的驱逐之力。 如果鸿钧的残魂能够保持安静,不反抗的话,只是凭着陆随风此时的修为,也能够将那奴役规则驱逐。毕竟十一种属性融合,不是五属性融合能够抵挡的,哪怕是凤祖的规则也不行。 众修士都是一脸的焦急,但却帮不上丝毫。渐渐地他们的脸上现出了绝望。体内精血的流逝让他们知道死亡的脚步正在逼近。 青冥道主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彷徨的神色渐渐被一种坚毅取代。双手紧紧握成了拳,一字一顿地高声吼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这是……”符神的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这是太上九字浩然诀!快!快让大家一起念!” 陆随风神色一怔,虽然不知道这太上九字浩然诀究竟是什么,但符神的话不会有错。所以他立刻随着青冥道主的节律喊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随着一字一句吐出,陆随风只觉得一种无艰不催的浩然正气从胸间喷薄而出。他和青冥道主的声音产生了一种共鸣,天地为之震颤。人族修士只觉热血沸腾,不由一个个随着宏声呼喊;"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渐渐地,不仅仅是人族,魔族和妖族修士也呼喊了起来,就是敖伤,韵天,妖主和魔主也高声呼喊了起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第两千九百五十九章 大能复苏,无尽馈赠 渐渐地,不仅仅是人族,魔族和妖族修士也呼喊了起来,就是敖伤,韵天,妖主和魔主也高声呼喊了起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猛然间,陆随风感觉到和自己对抗的血脉之力似乎有了一些犹豫,在十一属性光环之下起起落落…… “似乎有用!”?陆随风心中大喜,瞬间提高了声音,如龙吟,如凤鸣,如鹤呖,似雷动,似山崩海啸…… 而此时所有的修士也都发现了陆随风释放的十一属性光环开始稳定,有着镇压的趋势,一个个精神抖擞,将全部的精神意志灌注在声音之中,声音直上干云霄。 “嗡!”十一属性光环终于隐入了那巨大的心脏之中,那巨大的心脏开始颤动了起来。但然后便见到那十一属性光环又从心脏之中浮现了出来,众修士的心刹那间冰冷。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一道身影从巨大的心脏之中浮现了出来,那是一个伟岸的男子,铮铮铁骨,凛凛容貌,煌煌神威。只是那一双眸充满了挣扎,一会儿望向陆随风等人充满了杀意,一会儿又充满了慈爱…… “噗!”?青冥道主的七窍喷出了鲜血,但那声音却变得更力高昂,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的震荡。受到了他的感染,所有的修士也都纷纷引爆自己的精血,七窍喷血,但那声音却更加的铿锵。 渐渐地那道人影眼中的杀意消失,充满了无尽慈爱。特别是看到了青冥道主,情绪明显产生了波动。随后又看到了陆随风,看到了那十一种属性,脸上现出了惊容。 陆随风心中大喜,知道正是这太上九字浩然诀唤醒了鸿钧的神志,于是更大声地吟诵着太上九字浩然诀。 鸿钧抬起了头,望向了凤祖宫的方向,脸上现出了悲愤。猛然间厉吼了一声:“凤祖!” “嗡!”在他脚下的十一属性光环嗡然被他吸进了身体,然后“砰”地一声又从他内扩散而出,绞碎了凤祖的奴役规则。他的身形立刻暗淡了许多,仿佛随时都会散去。 陆随风收回了属性光环,心中就是一松。此时所有修士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精血不再流失,鸿钧老祖彻底复苏了过来。 “砰砰砰!”一个个大修士都纷纷跌坐在地上,就是陆随风和五巨头也都摇摇晃晃,刚才先是被鸿钧的心脏吸收了精血,之后他们又主动引爆精血唤醒鸿钧,让他们体内的精血损失严重。 鸿钧虚幻的身形渐渐凝实,目光深遂地向着四周望去,神情略微有些诧异,原本以为将他唤醒的只是人族,没有想到竟然三族修士都有。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青冥道主的身上,后者?“扑通”一声跪倒在鸿钧的身前,痛哭失声:“师尊,呜呜呜……” 鸿钧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青冥道主的头顶,此时的青冥道主就像一个小孩子般哭得昏天暗地。 “冥,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人族怎么样了?” 青冥道主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望着鸿钧,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后者的脸色一沉,喝道:“哭什么?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难道你忘记了为师的教诲吗?” “是师尊!”青冥道主喉结蠕动了几下,略微平息了一些情绪,开始将鸿钧陨落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起来,众修士都竖起耳朵倾听着,这绝对是天地大密辛。 鸿钧听完了青冥道主的讲述,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响,长叹了一声道:“凤祖死了?” “是!与龙祖两败俱伤,一起陨落了?如今人族在三族之中最为强大?” “好,好,如此甚好!哈哈哈……”?鸿钧纵声而笑,直笑得那残魂凝聚而成的身体都剧烈地波动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消散。 片刻后,笑声方才停了下来,慈祥地望着青冥道主道:“冥,你不要有负罪感,你忍辱负重,受千夫所指,但你对人族却有着莫大的功勋!否则,人族的命运将无比的可悲。” “师尊……”青冥道主痛哭失声,压在他心中数万年的枷锁因为鸿钧的一句话轰然而碎,就在这一刻,他的元神之力一下提升到了圣皇境五层巅峰。 “好!好!好!”鸿钧再次纵声大笑,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青冥道的眉心,一道光华隐入他的眉心;“这是为师毕生所学,如今都传授给了你。你以后要肩负起人族的重任!” “是!”青冥道主五体投地。 鸿钧将目光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上,略微沉吟了一下道:“这位小友,你的成就让我吃惊,未来扑朔迷离,我也看不清。所以,为了不影响你的未来,我的一些领悟也就不送给你了。谢谢你让我清醒过来!” “前辈谬赞,这是晚辈应该做的!”陆随风微微俯身礼敬。 鸿钧的目光扫过众修士道:“很对不起,之前耗费了你们如此多的精血,我这就归还给你们。” “师尊……”青冥道主猛然抬起头来,泪流满面。 “冥!”鸿钧的神色有些萧索地道:“我刚才借助你们的力量强行驱逐了凤祖留在我残魂里面的奴役规则,这一缕残魂已经维持不了多久的时间……你要记住,绝不可做有负于人族之事。”话落,鸿钧逐渐淡化的身形缓缓沉入了巨大的心脏之中。 “师尊……”青冥道主的双目之中留下的血泪。 “砰!”?鸿钧那巨大的心脏爆炸了,但却没有丝毫伤害到众修士。那爆炸的心脏洒出无数精血,向着所有的修士身上落去。每个修士心中都是一震,知道这是鸿钧大能的赐予,莫大的机缘。 一个个立刻双腿大盘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迎接那鸿钧精血,运转功法炼化精血。 但是,说到底,鸿钧毕竟是人族的大能,他洒落给魔族和妖族的精血很少,只能够将他们损失的精血完全恢复,或许会略有些许增进,但增进的幅度很小。而大部分精血都洒落在人族修士的身上。 一众人族修士只是瞬间便觉得自己损失的精血已完全恢复,而且多余的精血正在提升他们的本体强度,一个个修为都有所突破,凡是达到圣君后期巅峰的修士都无一例外地突破到了圣王境。只是在这片禁锢的空间内没有雷劫,出去后便会集体历劫。 时间在寂静中过去,一日之后,魔族和妖族修士都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们都已经恢复了体内的精血,而且本体强度略有增长,就是魔主,妖主,敖伤和韵天也不例外,只是他们本体强度增长得微乎其微。 又一天之后,人族修士也陆续醒来,每个人族修士的脸上都现出了笑容。因为每个人族修士的本体强度和修为都提升了一个,或两个台阶。 “嗡!”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闭目的青冥道主身上猛然爆发出强大的气息。陆随风霍然转目,心中就是一跳,青冥道主从圣皇境五层一下突破到了八层中期。看来鸿钧真是给他留下了很多传承,只是这么几天的时间,就让他的修为了突破三个阶位,假以时日,等到他完全消化了鸿钧的传承,不知道会达到什么境界? 青冥道主睁开了眼睛,脸上充满了兴奋之色,但随即,脸上又变得极度黯然。此时众修士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唯有默然。 “走吧!”?敖伤凝声说道,众修士又踏上了征程。 此时危机已过,众修士默默前行。青冥道主,妖主和魔族的目光却不时地扫过陆随风,之前陆随风释放的十一种属性,让他们震撼不已,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个目光闪烁不停,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一直行进入到了凤祖宫,沿途再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远远望去,这凤祖宫就如同一座死城。但是即便是一座死城,而且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厚重的上古气息仍扑面而来,依旧让所有的修士心中震撼到了极点。 这座凤祖宫实在是太浩大了,大得看不到边际。只是一座城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就令这些修士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更不用说它的宏大壮丽,美轮美奂。 巨大的城门前是一条宽有百米的用一种黑色平整的,泛着晶莹光芒的玉石铺就而成的通道,更加显得凤祖宫的厚重。那黑色的通道如同一条无尽的虚空,让人沉醉,又让人彷徨。 众修士停在了通道的前面,望着这一条长达万米的通道,那种厚重的感觉令每个修士的心中都油然生出一种敬畏。 经历过之前的花海,没有人再会贸然地踏进这条黑色大道。每个修士都在极力探查着这条通道上的黑色玉石。 魔主的呼吸渐渐地粗重了起来,他感觉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从那黑色的通道中传出来,仿佛在召唤他一般。 不仅仅是他,一众魔族修士俱都如此,若不是他们还有着一丝理智,此时早已经踏进了那条黑色的通道。 “这是……”陆随风的识海内突然又传来了符神的声音:“这是魔源石!” 第两千九百六十章 各有机缘,强求不得 魔主的呼吸渐渐地粗重了起来,他感觉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从那黑色的通道中传出来,仿佛在召唤他一般。 不仅仅是他,一众魔族修士俱都如此,若不是他们还有着一丝理智,此时早已经踏进了那条黑色的通道。 “这是……”陆随风的识海内突然又传来了符神的声音:“这是魔源石!” “这是魔源石!”而就在这个时候,青冥道主的脸上也是巨变,骇然而呼。 魔主霍然而惊,转头望向了青冥道主。神色惊疑不定。最终他也认出了这是魔源石,眼中的炽热贪婪大盛,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放大,就想要把这万米的魔源石收起来。 “慢!”青冥道主急声拦阻,魔主在空中凝聚的大手一顿,回头戒备地望着青冥道主。 “魔主,我知道魔源石对你们魔族来说是重宝,能够提升你们魔族的元神之力。但是,你不要忘了魔源石的另一个功效。”青冥道主神色凝神重道。 魔主的神色变换了一下,魔源石的另一个功效他自然知道,那就是能够封印魔族修士的神魂。而魔族的神魂在魔源石中温养,不仅不会消散,而且还会有所提升,但那些进入到魔源石内的魔族神魂将不再是魔族,而变成了一种魔灵。 空中凝聚大手悄然散去,神色变得黯然。目光从近及远望过延展的黑色通道,他心中知道这通道之中每一块魔神石中都封印着一个魔族先辈的灵魂,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个魔灵。只要稍微引动这里的空间,就会受到这些魔灵的攻击。 凤祖距离如今已经太遥远了,他的心里对于凤祖已经没有了畏惧,特别是听说凤祖已经陨落,就更加没有了畏惧,此时心中升腾的只有对凤祖的愤怒。只要看看那些魔源石的数量,就可以知道这里封印了数亿个魔灵,也就是数亿个魔族的先辈。 刚才经历了鸿钧的事情,如今大家对于魔主也多了一份同情。青冥道主轻叹了一声唤道:“魔主!” 魔主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话落,魔主向前踏进了一步,迈进了那黑色通道之中,双脚稳稳地站在了魔源石上。那原本黝黑晶莹的魔神石突然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光芒,整个黑色通道都发出了一阵嗡鸣之声, 然后就看到那万米的黑色通道蠕动了起来,如同一只巨大的怪蟒动了起来。犹如一道道海浪,伴随着一道道波动,从一个个魔源石中浮起了一个个魔灵。 每一个魔灵的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陆随风等人见状也是心中一惊,魔主虽然贵为圣皇境四层初期,但他能够对付得了如此多的魔灵吗? “列阵!”青冥道主一声高喝,所有的修士立刻组成了一个战阵。陆随风也站在战阵之中,神色凝重。 就在这个时候,见到魔主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根丈许长的魔杖,魔杖之上有着一枚血色的宝石,散发着血腥红刺目的光华。青冥道主的双目就是一张,惊声道:“这是……魔神之叹息!” “魔神之叹息?”陆随风的神色一怔,那是什么东西?识海内传来了符神的声音:“那是魔族的镇族魔器,传说中谁获得到了魔神之叹息,谁就会成为真正的魔主。否则,就算哪个魔族修为再厉害,没有魔神之叹息,也不会被天下魔族承认。” 此时的魔主已经高举手中的魔杖,嘴唇蠕动,一个个的符文从口中吐出,向着魔杖之上的红宝石汇聚而去。 “嗡!”魔主双脚如同亘古永恒般地扎根在魔源石上,挺拔着脊梁,魔杖之上的红宝石片发一阵嗡鸣,释放出一片血色光华,一种庞大的威能向着四周无尽的蔓延。在空中分离成一片光雨,成千上万。 “唉!”空中同时传来了一声绵长的叹息,仿佛成千上万声叹息汇聚成一声无尽的叹息,直叹得令人心中发酸,发楚。 空气中只闻无尽的叹息荡漾,一束束光雨贯穿一个个魔灵,瞬间溃散,化作一缕缕魂魄飘浮在空中,慢慢地散去。 仅仅十几息的时间,整个黑色的通道上就再没有了一个魔灵存在,空中飘浮着稠密的魔力,阴冷的气息向着四周散发,令人族和妖族修士感到窒息。但对魔族修士来说,却是难得的大补之物。 “嘶……”?空气中响起了一片吸气声,那是魔主张开了口,向着里面一吸。便见到魔源石上空的那些稠密的魔力向着他的口中涌去,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整个空中就是一清,再也没有了阴冷的气息。 魔主收起了魔神之叹息,双腿大盘席地而坐,魔族修士立刻围在了魔主的周围,将魔主护在了中间。 青冥道主的神色有些古怪,刚才他还在得意自己得到了鸿钧的传承,修为提升到了圣皇境八层中期,直接将妖主,魔主,敖伤和韵天甩在了后面。没有想到这才过去了多一会儿,魔主竟然也得到了机缘,修为已他相差无几。 “走吧!”敖伤神色淡淡地向着前方走去,踏上了魔源石,顺着通道向着那巨大的凤祖宫走去。 众修士一路平安走到了凤祖宫门前,在他们的视野中,是一座巨大的关闭的宫门,众修士站在它的面前就如同一只只蝼蚁。 望着这巨大的宫门,一个个心中思索着,这宫门之后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的是无尽的宝藏,还是无尽的危险? “我来!”?青冥道主踏前一步,望着眼前的这座凤祖宫,想起了鸿钧的遭遇,他的眼中释放出无尽的怒火。半空中瞬间凝聚出一只巨大的拳头,和那个巨大的城门一般大小,带着无尽的威能轰击而去。他就是要毁掉这座宫门,倾泻自己对凤祖的怒火。 “轰!”青冥道主凝聚出来的拳头轰击在那扇巨大的城门之上,那宫门如同水帘做的一般,突然向着里面凹了进去,然后那凹进去的部位就变成了一张大嘴,将青冥道主凝聚出来的拳头吞噬,然后喷射而出。 青冥道主骇然间急忙释放出一个防御护罩,那只被喷射出来的拳头狠狠地轰击在他的防御护罩上,将其的身形轰击得踉跄后退了数十步,一张脸变得十分那看。 一旁妖主的脸色比青冥道主还难看,此时的宫门之上幻化出一张巨大的脸,那是一张上古大妖的脸,凶厉地俯视着众修士。 “这是……万炼妖魄!”?青冥道主脱口而出,妖主的脸色更加地难看,所谓万炼妖魄,就是要一万个大妖的魂魄融成一个妖魄。不仅仅具备万个大妖的神通,而且还会汇聚变异出一种更为强大的妖术神通。 “我来吧!”此时妖主对凤祖的所为也心生悲愤,上前两步,面对着那个妖魄巨大的脸,双眸中现出了一丝黯然。取出了一个金色的号角拿在手中,望着那张巨脸叹息了一声。 “摄魂号角!”陆随风的耳中传来符神的声音:“摄魂号角同样是妖族的,虽然对于其他种族的作用不大,但是对于妖族作用却非常大,它不仅能够控制妖族,还能给妖族的战力带来巨大的增幅。所以,拥有魔神之叹息的才是真正的魔主,拥有摄魂号角的才是真正的妖主。”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动,转首望向了脸色难看的青冥道主问道:“魔族有魔神之叹息,妖族有摄魂号角,我们人族难道就没有镇族之宝?” “当然有!”青冥道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我们人族的镇族之宝叫做乾坤印。不过,随着鸿钧老祖的陨落失踪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道:“说不定这乾坤印就在这凤祖宫内……” “呜……”?就在这个时候,妖主吹响了摄魂号角,一种震荡魂魄的声波在空间蔓延开来,首当其中的就是化身城门的那个妖魄。整张巨大的妖脸立刻变得痛苦扭曲了起来,大约持续了半柱香之后,那巨大的妖魄忽然崩散了开来,分解成万道魂魄向着妖主滚滚而来,涌进了那摄魂号角之中,随后被妖主一吸,吸进了体内。 之后,妖主便收起了摄魂号角,双腿大盘坐在了地上,一众妖族修士立刻上前将妖主围在了中间。 而此时的那座宫门已经消失了,透过城门能够看到在城门之内是一条宽阔的通道。青冥道主望了一眼城门内,淡淡地说道:“走吧!” 当下的魔族修士在为魔主护法,妖族修士在为妖主护法,只有人族走进了凤祖宫内。此时每个人族的脸上都现出了兴奋之色,里面将会有无尽的宝藏在等着他们挖掘。 走进巨大的宫门,一种恢弘的洪荒气息扑面而来。在他们的面前是一条宽阔平整的道路,那大道地面都是用瑰丽的火云石铺就而成,散发着彩虹般的色彩,走在上面就仿佛走在彩虹上一般。 在大道的两边竖立着一根根直插云霄的巨柱,每一根巨柱之上都盘着一条巨龙,硕大的头颅正俯视着他们,只是那一双双龙目却是闭着的,但即便是如此,每一个修士也都感觉到那些巨龙正在龙视躭耽的紧盯着他们。 第两千九百六十一章 步步凶险,惊喜不断 走进巨大的宫门,一种恢弘的洪荒气息扑面而来。在他们的面前是一条宽阔平整的道路,那大道地面都是用瑰丽的火云石铺就而成,散发着彩虹般的色彩,走在上面就仿佛走在彩虹上一般。 在大道的两边竖立着一根根直插云霄的巨柱,每一根巨柱之上都盘着一条巨龙,硕大的头颅正俯视着他们,只是那一双双龙目却是闭着的,但即便是如此,每一个修士也都感觉到那些巨龙正在龙视躭耽的紧盯着他们。 这真是大手笔啊,沿着街道的两侧望过去,足足有上百根巨柱,那就意味着有上百条巨龙。 望着那一条条巨龙,陆随风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暗道,这些巨龙究竟是活的还是死的?如果是死的还好,但是如果是活的…… 陆随风的心中一跳,脸上有些苍白。如果是活的,那这些巨龙的修为绝对不低,最差也应该是圣皇境。因为如果没有入圣皇境,根本就不可能拥有如此悠久的寿命,哪怕是龙族也不可以。 百条圣皇境巨龙,哪怕只是圣皇境一层也足够令人胆寒。而且如果是活着的巨龙,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巨龙已经被当初的凤祖奴役了,随时都会对自己这些侵入者发起攻击。 众修士小心翼翼地走在火云石铺就的大道上,目光不时地向着巨柱之上的一条条巨龙望过去。猛然间,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一跳,脸上霍然变色。那一根根巨柱上的巨龙俱都睁开了眼睛,如同一道道耀目的光柱射向了众人。 “吼!”百条巨龙一起仰首怒吼,龙啸震动整个凤祖宫,整个空间就在抖动,每一条巨龙的身上都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一众人族修士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就他们这个境界恐怕经受不住这千条巨龙一口龙息。 “结阵!”敖伤大喝了一声,一众人族修士立刻闻声而动,快速结成了战阵。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忧色,以他目前的实力别说护得其他人安危,就是他自己都处于危险之中。 龙族的本体原本就强悍,属于神兽一类。圣皇境一层的修为能够发挥出三层的实力,而陆随风如今的修为也不过是圣皇境三层后期巅峰。 “我来吧!”敖伤淡淡出声道,在花海是青冥道主出手,?在魔源石通道是魔主出手,在宫门处是妖主出手,现在面对这些巨龙,是该轮到他出手了。 一条条巨龙此时从巨柱之上纷至脱离,硕大的身躯遮天蔽日,向着下方俯冲了下来,一众修士纷纷色变,都祭出了各自的道器法宝,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与龙一战。 虽然敖伤承诺出手,但没有人敢相信一点也波及不到自己。那可是圣皇级的巨龙,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修士能够抵挡的,哪怕只是被波及到,哪怕是圣君后期巅峰也非死即残。 “轰!”百条巨龙的龙息已经喷射而下,强大的威能铺天盖地。?敖伤抬起了右脚向着地面狠狠一跺,以他为中心五色的水纹荡漾,瞬间形成了一片五色汪洋。 但此时那铺天盖地的龙息已经距离众人的头上不过一丈,敖伤的双手猛然上扬,衣袂猛然飞舞,一头长发飞扬。 “轰!”五色汪洋顿起波涛,如同拍空巨澜向着上空迎击了过去。只是瞬间就将众人淹没的五色汪洋之下,汹涌的水面向着天空中的龙息席卷而去。 水面和龙息相撞,变得浑浊一片,但在水面之下的众人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透过水面望着上方蜿蜒的巨龙,一个个心中骇然惊叹:?“这就是圣皇境的力量吗?” “轰!”?水面涌起了一条条五色浪涛,如同一条条彩带,向着那千条巨龙缠绕而去。只是瞬间,就将百条巨龙束缚住,不管那些巨龙如何挣扎,如何怒吼,但是那五色绳索却越勒越紧 “砰砰砰……”百条巨龙发出了痛苦的惨呼,随后便传来了龙躯碎裂的声音。一条条巨龙的身躯被勒碎,大块大块的血肉从空中掉落下来。?但一掉到五色水面之上就消失了,一众修士的脸上都现出了遗憾之色,知道这是被敖伤收了起来。 但却没有人说什么,毕竟这是敖伤一己之力斩杀了这百条巨龙,就是韵天和陆随风也没有丝毫异色。 一百条巨龙死亡之后,他们的魂魄便飘了出来,那一条条五色绳索便如同一条条鞭子在空中横抽,将所有的龙魂抽碎,敖伤张开了口一吸,那五色水柱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然后就消失在敖伤的体内。 到敖伤双腿大盘席地而坐,一直负手而立陆随风,立即下令道:“停止前行,在这里为龙主护法!” 一众人族修士身形掠动,将敖伤围在了中间,见到其身上不断攀升威势,一个个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震惊;这就是圣皇境八层的威能吗? 青冥道主,陆随风和韵天并肩而立,向着街道的尽头望去。在那些巨龙被消灭之后,整个凤祖宫似乎变得灰蒙蒙一片,让人看不清。但以三人的修为还是看到街道的尽头像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只是那广场之上矗立一把插天巨刀,散发着凶厉的杀戮气息。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陆随风和韵天回头望去,见到魔主率领着一众魔族修士飞快地赶了过来。此时的魔主满面春风,三人的神识同时扫了过去,发现如今的魔主的修为已经越升至圣皇境七层中期。 陆随风顿生戒备,神色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倒是韵天全无顾忌,仍是一脸讳莫如深地朝着魔主点点头道:“恭喜!” 对于韵天能够看清他的修为,魔主自然不会意外,这娘们一向神秘,直到现在都看不透她的修为。不过魔主还是很意地哈哈大笑,但韵天随后的一句话却令他欢喜的神色僵硬了起来。 “相信等会儿妖主和龙主苏醒之后,修为也会有所增进。” 韵天的修为一直没谁能看透,故让人万分忌惮。如今的青冥道主获得鸿钧老祖的传承,修为已是圣皇境八层初期巅峰。再看妖主和龙主身上暴发的趋势,攀升到圣皇境八层应该没问题。所以,经过了这次机缘之后,他魔主依旧在五巨头中是垫底的存在。 心情不好,魔主自然便不想再谈论此事,便将目光望向了前方道:“邪主,前方是什么情况?” 韵天轻轻摇头道:“不知道,但感觉很危险。” 魔主神色一愣,能够让韵天觉得很危险的地方,那就是真的危险了。便也极目向着远处望去,随后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淡淡地危险,神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没有修士再言语,大家都在静静地等着汇合,前方的危险令他们变得更加谨慎。大约一日之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便见到妖主满面红光地向着这边走来。三巨头的神识又扫了过去。至于陆随风那就算了,以他的修为还不足以观察到妖主的修为。 果然,妖主的修为突破到了圣皇境八层初期。目光落在了龙主敖伤的身上,估计他修炼完毕之后,也应该在圣皇境八层初期的境界。 不出所料,半个时辰之后,敖伤修炼完毕,修为果然提升到了圣皇境八层中期。 如此一来,五巨头中除了邪主韵天仍深不可测外,龙主敖伤以圣皇境八层中期的修为依旧排在了第一。青冥道主以圣皇境八层初期巅峰排在了第二,妖主以圣皇境八层初期并列排在了第三,魔主以圣皇境七层中期依旧排在最后,这不禁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又把目光盯在了陆随风的身上,想起了幻魔,如果此时他吞噬了幻魔这个魔种,完全能够突破到圣皇镜九层之上,甚至更高。 看着这些巨头的修为都有所长进,一众修士对于前面将要面临的危险,信心又充足了一些。敖伤将目光望向了道路尽头的广场道:“都到齐了,那就走吧!” 三族修士各自结阵,向着前方缓缓推进。所有修士都是目光闪烁,充满了炽热的期待。如今还未正式看到凤祖宫的宝藏,青冥道主,魔主,妖主和龙主就已经获得大机缘,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他们了? 踏踏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凤祖宫内回响,众修士渐渐地靠近了广场,然后就齐齐地顿住了脚步,望向了前方。 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方圆足有五十里左右宽阔,在广场的中间是一把插天的巨刃,凶厉的杀戮气息从那把刀身上散发了出来,直击众修士的神魂,杀伐之气荡人心魄。 在那把巨刃的周围,是一把把利刃插满了方圆五十里的广场,那就是一个刀阵,粗略一看,就不下百万利刃。 众修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很明显那百万利刃件件都是圣品宝刃,在道元大陆上的刀修也有不少,就算是九大宗门内也有很多刀修。就是妖族和魔族,以及天外楼的刀修也不在少数。 第两千九百六十二章 陷入刀阵,及及可危 众修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很明显那百万利刃件件都是圣品宝刃,在道元大陆上的刀修也有不少,就算是九大宗门内也有很多刀修。就是妖族和魔族,以及天外楼的刀修也不在少数。 这要是把这些圣品宝刃收起来,绝对能够增强宗门的实力。只是望着那刀阵中的宝光烁烁的利刃,这让在场的一个个刀修都安耐不住心中的炽热贪婪。 “进!”敖伤喝了一声,众修士都祭出了道器法宝,战阵开始向前推进,踏入了广场之中。 “嗡!”当最后一个修士进入到广场之内后,整个广场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动,然后周围的空间就发生了变化,四周的凤祖宫突然消失了,众修士此时处于一个刀的世界。 “嗡!”百万把利刃一阵嗡鸣,而后齐齐向着空中飞去。一柄柄宝光烁烁的利在空中组合,形成了一只只飞凤,只是这些飞凤并不是真正的凤,而是由一柄柄利刃组成的飞凤形态,带着锋锐的森冷光芒,纷至向着众修士俯冲了下来。 敖伤伸手朝着空中一抓,脸上勃然变色,以他的修为竟然破不开这刀域的空间,他们竟是被困在了这个飞凤刀阵空间。 由利刃组成的飞凤向着下方俯冲了下来,虽然速度不快,但却带着莫大的威能。三族修士组成了战阵不用下令就运转了起来,在场的这些修士可是真正的顶尖精英,若不是五巨头出世,他们就是道元大陆上的巅峰存在。 每个修士不仅仅是实力强劲,而且还具有着丰富的经验。只是瞬间,就联合释放出一个巨大的防御护罩,同时将各种道器法宝祭出在防御护罩之外,迎向了俯冲而下的万千刀凤。 “锵锵锵……”一柄柄道器法宝撞轰击在利刃组成的飞凤之上,将一只只刀凤击散,化作一柄柄利刃在空中盘旋,然后又组成了一只新的刀凤。 虽然这些修士的攻击威能十分强大,但是天空中的刀凤实在是太多了,最终还是有着刀凤撞击在防御护罩之上,只是瞬间那防御护罩就摇晃了起来,有着崩溃的趋势。 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缩,他敏锐地发现这些利刃组成一只凤的形状,可不是仅仅为了好看,而是在凤内部形成了一个符阵,能够衍生出巨大的杀伐威能。 五巨头也同时看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也都瞬间出手。五巨头这一出手,无数的刀凤纷纷破碎,天空便是一清。但在远处的空中正有无数新组合的刀凤,又向着这里铺天盖地的蔓延而来。 陆随风也出手了,取出了吟龙剑,身形从战阵之中行了出来。一只刀凤就呼啸着向他俯冲了下来,巨大的凤躯带着莫大的威能。?陆随风在此时却闭上了眼睛,之前在十八大巫那里领悟的虚无奥义在心间流淌,手中的吟龙剑平平地向着疾扑而刀凤刺了出去。 “噗!”只是平实无华的一剑,没有一丝气息光波显现,那只刀凤便轰然破碎开来,化作无数利刃碎屑向着四处激射。 但陆随风却是紧锁着了眉头,刚才那一剑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效果,完全没有发挥出一丝虚无的奥义。之所以能够击碎那只刀凤,那是凭着他圣皇境三层后期巅峰的威能。 陆随风便如此一剑又一剑地击碎一只又一只刀凤,努力地捕捉着其间的虚无奥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猛然听到了韵天的呼唤:“小风,小风!” 陆随风猛然从领悟中清醒,便看到此时的三族修士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五巨头的保护,恐怕此时三族修士已经开始陨落,防御护罩已经完全崩溃,此时三族修士完全是凭着战阵的威能在坚持,而且坚持的十分艰难。 目光扫过五巨头,发现他们的脸上都现出了一丝疲惫。而就这个时候,陆随风才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元力竟然已消耗过半。 “我进入了顿悟……这是过去多久了?”陆随风不禁愕然相问。 “三天了!”韵天凝声道:再这样消耗下去,我们都会力尽而亡!”韵天掌剑击碎了一只刀凤,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 “是啊!”妖主也一边轰击着刀凤一边急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办法,这里的刀凤几乎就是无穷无尽。” “而且以我们的威力竟然无法击碎那些利刃,才让它们无穷无尽的重组成刀凤。”魔主也皱眉说道。 陆随风的目光望向了广场中央的那柄插天长刀道,猜测地道:“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众修士焦急地问道。 “是那柄巨刃,应该是它不断地给这些利刃输送能量,才让我们不能够击碎那些利刃。也是那柄巨刃的控制,令这些利刃被击散后,也依旧能不断地组成新的刀凤,所以……”陆随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那柄巨刃就是离开这里的关键。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解决那柄巨刃!” 所有修士都将目光望向了那柄巨刃,此时任谁都能够看出那柄巨刃的不凡,能够控制百万利刃的巨刃,那就一定有着器灵。想要毁去那把巨刃,唯一的办法就是收服那个器灵。但,这要比毁去那把巨刃还困难吧? 望着那把插天巨刃,五巨头的心都砰然而跳,如果能够收服那把巨刃,战力不说翻一倍,也会大幅度提升。 到了这个时候,五巨头都不用交换眼神就开始向着广场中央的那把巨刃逼近,整个战阵随着他们的移动而向前奋力推进。 沿途不断地击溃那些刀凤,只是这些刀凤被击碎之后又重组,无穷无尽,密密麻麻,让众修士体内的元力消耗得很快,一个个都在不停地服食道丹补充元力了。 “轰轰轰!”天空中的刀片凤不停地被击碎,利刃四处激射,三族修士笔直地向着广场中央的那柄巨刃逼近过去。 而那巨刃似乎也感觉到了威胁,利刃组成的刀凤更加猛烈地向着三族修士俯冲了下来,让三族修士承受的压力陡增。 顶着不断增强的压力,三族修士终于逼近了广场中央的那把巨刃,五巨头合力一击,轰碎了千百刀凤,让四周豁然一清,仰首向着巨刃望去。 “嗡!”那把巨刃震动了一下,发出了一道裂天刀鸣,每个修士脸色的神色顿时变苍白,那刀鸣之声似乎清晰地传达了一个意思;蔑视!蔑视蝼蚁般的三族修士! “嗖!”一脸怒气的魔主,身形斗然冲天而起,其余的四巨头都是眉头一皱,不过并没有阻拦,只是紧盯着魔主的身影。 “呯呯砰!”无数只刀凤向着魔主冲击了过来,魔主的身形如同一支利箭般撞向了一只只刀凤,那一只只刀凤轰然而碎,利刃四射。 魔主的身形飞到了高空之上,伸出一只手掌,那只手掌在空中猛然变大,向着那把巨刃的刀柄握了过去。 “锵!”那把巨刃的锋刃上斩出了一道裂天刀芒,斩向了魔主的那只巨掌。魔主的神色就是一凝,左手握拳向着那道刀芒轰去,右手继续向着那把巨刃的刀柄握了过去。 “轰!”魔主的拳头和那把巨刀斩出的刀芒碰撞在一起,那道刀芒轰然而碎,但魔主的身形也被劈飞了出去,虽然只是在空中飞退了不到十步,但他的嘴角却血溢出,显然受创非轻。 “噗噗噗……”一道道刀芒从巨刀的锋刃上斩出,形成了一个刀网向着魔主笼罩而去。 此时的魔主已经没有余力去抓巨刀的刀柄,双拳连续挥出,击碎一道道刀芒,只是身形却在不住地后退,嘴角不断的有血溢出。 “砰!”此时的妖主已然按纳不住,大脚在地上一跺,身形冲天而起,向着巨刃的刀柄冲去。 “锵!”那把巨刃震动了一下,猛然一下子释放出无数刀芒冲向了扑击而来的妖主。 “轰轰轰!”妖主取出了妖器横扫,与那一道道刀芒轰然相撞,但他身形却被刀芒压迫得再也冲不上去。 妖主目光闪烁了一下,一剑轰爆了眼前的刀芒,身形向着地面落去。而此时魔主的身形已经返回了地面,双双面色难看地望着那把巨刃。 原本魔主想着如果收服了这把巨刃,就能够让自己的实力提升一段,有着和其他四巨头一战之力,没有想到竟然连巨刃的刀柄都摸不到。等看到妖主也同样如此狼狈,他的脸色才略微好看了一些。 “嗡!”邪主韵天的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流动的五色水柱,向着空中冲去。 “锵锵锵……”??一道道刀芒再现,在空中纵横交错,但那五色水柱却突然收缩成一颗水珠,在一道道巨大刀芒的缝隙中穿行,很快就来到了那把巨刃的刀柄之上。 “嗡!”那颗五色水珠猛然化作了一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了刀柄之上,随后韵天的身形从大手腕处延展了出来。 下方,所有的修士都将目光望向了韵天,敖伤的神色间带着关切,其余的三巨头目光有些复杂。如果韵天能够收服这把巨刀,他们就能够离开这里。另一方面因为她得到了这把巨刃,对其的忌惮又添了几分。 第两千九百六十三章 双雄出手,力搏黑凰 下方,所有的修士都将目光望向了韵天,敖伤的神色间带着关切,其余的三巨头目光有些复杂。如果韵天能够收服这把巨刀,他们就能够离开这里。另一方面因为她得到了这把巨刃,对其的忌惮又添了几分。 “嗡!”刀柄处猛然激射出万千刀气,只是瞬间就把韵天的那只巨手斩得支离破碎,后者的身形向着地面落去,脸上带着不甘。将手一甩,那只巨手便恢复了原样。 “我来!”青冥道主的身形向着空中飞去,?双袖飞舞,将一只只俯冲下来的刀凤轰碎,同时也将一道道刀芒击碎。身形只是瞬间就已经虚立在刀柄之上,右手在空中急剧地放大,一把抓在了刀柄之上。 “嗡!”万千刀气向着青冥道主的大手激射而去。剑柄处一阵模糊,那已经不是刀气和灵元力的较量,而是两种天道规则的较量。青冥道主大手在天道规则的冲击下依旧凝实,神识向着巨刃之内冲击而去。 “嗡!”整个巨刃猛然一震,那刀鸣直击心魄,剑柄处的天道规则凝成实体。 “砰!”青冥道主的身形在空中飞退,目光中透露出不甘,身形向着地面落下。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敖伤。后者的眉头微微皱起,如今他对于这把巨刃刀也没有信心,这把巨刃强得离谱。?不过,他的身形还是冲天而起,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刀凤顿时向着他俯冲而至。 “锵!”敖伤背后浮现出一柄巨剑,巨剑盘旋,只是瞬间就击碎了一只只刀凤,敖伤的身形如同一条游龙般俯冲到了刀柄之上,伸出右手,在空中瞬间放大,向着刀柄抓了过去。 “锵锵锵……”无数的刀芒向着敖伤纵横斩去,敖伤的那把巨剑在空中放大盘旋,将一道道刀芒斩碎。 “砰!”那只放大的右手狠狠地抓在了巨大的刀柄之上。 “嗡!”一刀一人双方的天道规则在剑柄处对撞,周围的空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的空间裂缝。敖伤的神色格外的凝重,众修士能够看到他的那只大手在微微地颤抖。 众修士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就是四巨头也不例外。到了此时,他们对于那把巨刃已经没有了贪婪,只剩下了担心。如果敖伤也不能够收服这把巨刃,那他们就唯有陨落在这里了。 “砰!”陆随风踏前了一步,大地为之一颤。 “砰砰砰!”?陆随风竟是一步一步地向着那把巨刃走去,每走一步,身形便长大一倍,当他走到了那把巨刃的跟前,体内法相已经完全释放了出来,远远地高出了那把巨刃。 “砰!”右脚狠狠地向着地面一跺,一道十一属性的光环应声而出,箍在了巨刃之上。 “噗!”巨大的刃身猛然一震,那十一属性的光环应声而碎。 “锵锵锵!”从陆随风的脚下又蔓延出一道道十一属性的光环,从刃尖处向着刃柄一道道地箍了上去,只是瞬间,整个刃身就被一道道十一属性的光环箍满。 “砰砰砰!”?刃身震动,一道道光环破碎,而就在这个时候,敖伤的神识已透射进了刃内世界。 陆随风的修为是不如敖伤等五巨头,但他的天道法则却是在五巨头之。他们只不过将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则领悟到了大圆满,但陆随风却将金木水火土风暗光雷时间和空间十一种属性俱都修炼至大圆满境界,所以他在天道法则的较量中却强出五巨头。 “锵锵锵!”?随着箍在刃身上的光环崩碎,陆随风又不断地释放出十一属性的光环箍在刃身之上。如此往复的释放五次光环,体内的元力几乎消耗一空。 “砰砰砰!”陆随风不断地开启体内的天地之桥之力,一道道光环不停地在巨刃之上延展,束缚,牢牢箍紧。 此时,敖伤的身形已经静止在那里,他的神识冲进了巨刃之内。在刃内世界中,一把黑色的凤型小刃遥指向化作人形敖伤的神识,冷冽彻骨的杀机令其不敢再稍有靠近。 “无知小辈,当初凤祖都收服不了我,就凭你!”那把凤型小刃突然发出了声音,极度地不屑。 敖伤的目光扫过那把小刃,凝重的脸上现出一丝恍然,道:“原来是一只黑凰,这个刀阵空间应该是为了压制和收服你。看你如今的模样,已经被压制得只剩下三分修为!” “嗡!”?那把凤型小刃化作了一个黑袍青年,不屑地望着敖伤的神识化形道:“即使我被压制得只剩下了三分修为,凭你这条小金龙也不是我的对手!不错,你已经将五属性融合到了大圆满境界,把你吞噬炼化了,我就能够恢复到巅峰,甚至还要高一点儿,说不定我就能够挣脱这个刀阵空间。” 话落,?那黑袍青年身形一动,又化作一柄凤型小刃,向着敖伤的神识化形电斩而去。敖伤神识所化的身形在刃内世界中连闪,和那把凤型小刃战在一处,但很快就落在了下风。????因为这个刃内世界对他有了一种很强的束缚,让他的身形变得滞重,一个闪避不及,被那把凤型小刃斩在了身上。 “噗!”外界的敖伤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滴滴滑落。?众修士见状俱都齐齐色变,陆随风目光露出焦急之色。将牙一咬,神识从眉心透射而出,一下子钻进了刃内世界之中。 刚一进入到刃内世界,就听到了一个肆意的狂笑之声;“哈哈,小金龙,你知道凤祖为什么一直没有收服我吗?因为她和你一样,只有五属性大圆满,虽然她的修为要超过我,但是在天道法则上却输给了我。我拥有六种属性大圆满,金木水火土和暗黑空间属性。只能凭着她的符阵之能,布下了这个刀阵空间,想要彻底压制了我的暗黑空间属性,然后将我彻底收服。虽然如今我的暗黑空间属性被压制了不少,但你仍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给我吞噬了吧!” “嗡!”?陆随风的神识化作了一道十一属性的光环,一下子箍在了那把凤型小刃之上。此时已经不是修为上的较量,而是神魂上的较量。 陆随风尤在五巨头之上,已达到了圣皇境九层后期巅峰,又是十一种属性大圆满,这光环一箍在凤型小刃之上,就令其惊颤不已,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这……不可能!怎么可会是十一种属性?这一定是幻觉,给我碎!” “咔嚓嚓!”黑色凤型小刃体积猛然暴增,十一种属性光环现出了一丝裂缝,外面的陆随风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 “前辈,快进入他的神识……”?刃内世界中的陆随风疾呼道,敖伤将牙一咬,“嗖”地一声钻进了那把黑色凤型小刃之内。 “嗡!”黑色凤型小刃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两个无耻小辈,安敢阴本凰,我要你们神魂俱灭。” “区区暗黑空间属性,也敢口出狂言,简直不自量力!”陆随风不屑地冷哼道,十一属性的光环紧紧地箍住了黑色凤型小刃,十一种天道法则向着他神识压制而去。 “不!这不可能!”黑色凤型小刃咆哮着,但却明显地感觉到了那十一种属性法则对他的压制。 此时的陆随风也是面色苍白,一脸的痛苦之色。他的元神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识海内的元神痛得一阵阵摇晃,仍咬牙坚持着。他此时十分清楚,如果仅凭自己一个人,就算在天道法则的属性上超过了对方,但最终也会败在对方的手中。因为对方虽然在天道法则的种类上不如自己,但对于掌握的六种属性运用,却已达到了一种令人恐怖的程度。 敖伤的神识此时已经进入到了凤型小刃的神魂之中,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在他的本源之上烙印下自己的灵魂烙印,一旦在他本源上烙印成功,就彻底收服了这把拥有黑凰之灵的巨刃。 但这黑凰之灵实在是太过强大,一边和陆随风争斗着,一边凝聚出无数魂刃向着敖伤的神魂冲击而去,竟然与两大高手拼了个势均力敌,僵持在一起。 这种僵持明显对敖伤和陆随风不利,他们都能够感觉到,这个黑凰的底蕴十分强大,论起持久力要比他们两个强得多。 陆随风心中一动,从他的身体内突然飞出了一个光团,却正是融合了十一种属性的吟龙剑灵。 “嗖!”一个光团射进了巨刃之内,整个巨大的刃体都在剧烈的震颤,其内的黑凰头一次感觉到了恐惧,立刻沟通了外界的刀阵,向着敖伤和陆随风的本体扑杀而去。 此时敖伤和陆随风的神魂都已经全力在和刃灵争斗,外界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够移动分毫,眼看着就要被密密麻麻的刀凤轰杀。 “轰!”?青冥道主出手了,他不能够不出手。如今敖伤和陆随风成为了他们离开这里的最后希望,虽然他也很嫉妒两人很可能得到那把巨刃,但这个时候却不能不放下这份嫉妒,为两人护法。 第两千九百六十四章 机遇往往都藏在险境中 “轰!”?青冥道主出手了,他不能够不出手。如今敖伤和陆随风成为了他们离开这里的最后希望,虽然他也很嫉妒两人很可能得到那把巨刃,但这个时候却不能不放下这份嫉妒,为两人护法。 几乎同时,妖主,魔主和邪主韵天,都纷纷出手为陆随风和敖伤的肉身护法。虽然这次出手有些不情不愿,但却还不得不竭尽全力。 “锵!”吟龙剑灵进入到刃内世界之后,化作一个光环箍在了凤型小刃的身上。 “嗡!”?小刃内的黑凰发出了痛苦的呼叫,行动变得滞重起来,瞬间就露出了无数破绽,别说是无数破绽,就是只有一个破绽,敖伤都能够把握住。 敖伤的神识穿过了一道破绽,冲进了它的本源之中,开始在其本源之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小刃内的黑凰开始极力地挣扎起来,但在陆随风和吟龙剑灵的共同束缚下,挣扎变得十分艰难。而且这种挣扎的力度变越来越弱,因为敖伤留下的烙印正在渐渐地变得完整。 “嗡!”凤型小刃最后剧烈地震动了一下,然后便静止在刃内空间。敖伤的神识这才从凤型小刃内退了出来,有些虚弱地对陆随风说道:“搞定,撤!” 在外界,那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变得清澈了起来,凤祖宫的全貌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轰!”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刀凤轰然散去,化作一柄柄利刃在空中盘旋,然后“锵锵锵”地插回了地面之上。 几巨头望向敖伤和陆随风的肉身目光闪烁。而就在这同时,敖伤和陆随风身体都动了起来,吟龙剑灵从巨刃之内飞出,隐入了陆随风的身体。 “唉……”除了韵天外,其余的三巨头都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同时也放弃了偷袭敖伤和陆随风的念头。 而此时的敖伤握在刀柄之上的大手猛然一用力;“锵!”?一声刀鸣,那把巨刃就被他从地面拔了出来,高高举起。然后便见到那把巨刃开始急速地缩小,最后化作一把正常的凤型宝刃握在敖伤的手中。 “不错,圣品高阶宝刃!”敖伤赞了一声,心念一动,那把凤型宝刃便隐入到他的体内。众修士望向五巨头的目光都充满了艳羡,从进入到这个空间到目前为止,只有五巨头的收获最大。 魔主获得了魔灵将修为提升到了圣皇境七层初期,连跨了四个阶位。妖主得到了妖魄将修为提升到了圣皇境八层初期,更是跨了五个阶位。敖伤获得了龙魂将修为提升到了圣皇境八层中期巅峰。青冥道主获得了鸿钧传承,将修为提升到了圣皇境八层初期。只有邪主韵天似乎什么也没有获得,却仍是一脸的淡然,没流露出一丝艳羡之色,一如即往的莫测高深,看不透深浅。 “小子,你怎么样了?”敖伤落在了陆随风的身边,望向他的目光炯炯,刚才在刃内世界中,他可是发现了这小子的元神之力已经达到了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比他还要高出一些。 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席地而坐道:“我没事,只是消耗太大,需要恢复一下。”话落,便开始服食圣丹闭目调息。敖伤也双腿大盘,席地而坐。服下圣丹,开始恢复修为。 一众天外楼修士将两人围在中间守护了起来,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韵天虽没摆出刻意的守护状态,神情间却带着明显的戒备之意。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心中升起了无奈,就算没有韵天护法,他们想要攻击敖伤也要好好寻思一番,毕竟此时的敖伤已经拥有了那把堪比神器的巨刃,还真没谁敢轻举妄动。想要趁机袭击的念头也是一闪而过,退而其次的将目光投向那些布阵的利刃,每一柄可都有着圣品初阶的威能。 魔主和妖主相互对视了一眼,分别向着各自妖尊和魔尊神识传音道:“去收取那些利刃!” 魔族修士和妖族修士心中就是一喜,那些利刃可都是圣品宝器啊! “嗖嗖嗖!”这些魔族和妖族修士就向着那百万利刃飞奔而去,青冥道主看了一眼那些眼睛发红的人族修士,淡淡地说道:“你们也去吧!” 天外楼的修士仍静立未动,陆随风睁开了眼睛道:“我们只是恢复元力,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也去吧!” 陆随风心中十分清楚,如果那三巨头真心要出手,这些天外楼修士也阻挡不住。 听到陆随风发话,天外楼修士终于不再犹豫,身形纷纷飞掠而起,向着那些利刃飞去。 足足一天的时间,百万利刃才被这些三族修士收取一空,一个个喜笑颜开地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又过去了半日,陆随风和敖伤一身修为恢复了巅峰,众修士才再次结成了战阵,走出了广场,向着前方行去。 呈现在众修士面前是无比的辉煌,四周的宫殿群美轮美奂,即古朴又宏大庄重。街道两边的建筑上都雕刻着各种飞凤图腾,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够从建筑中振翅腾出来,无处不充满着淡淡地威压。 远远地,能够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轮廓,虽然还看不太清晰,但却已经能够感觉到那种古朴的辉煌,仿佛已从那座宫殿够感觉到上古凤族的辉煌,那里仿佛蕴藏着凤族曾经的璀璨厚重历史。 “砰砰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众修士都微微眯起了眼睛向着远处望去,便见到九个巨大的身形向着他们迎面飞奔而来。那是九只巨凤,那砰砰之声正是九只凤爪踏在地上响起的轰鸣。 待那九只巨凤稍微靠近一些,众修士的目光再次发生了变化,那不是真正的凤族,只是从远处看轮廓像是一只只凤,但是稍微靠近之后,却完全不同。 腰部以下是凤族的特征,是两只凤族的巨爪,但腰部以上却是人族的身体,只是背后生着两只凤翅,巨大的翅膀浮动着璀璨的光芒。而那头颅却又是魔族的头颅,手中握着巨斧。 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在这九个变异凤族的身上,人族,妖族和魔族的气息似乎非常完美的结合到一起,散发出一种特殊而强大的威能。 “这凤祖就是一个疯子!”青冥道主经过了短暂的惊愕之后,不由开口骂道。 “符神,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陆随风不禁以神识对符神传音道。 “不知道!”符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我从来没有见过凤祖炼制过这种杂交东西。” “轰!”九个变异凤族怪物冲到了战阵的跟前,巨斧撞击在众修士通过战阵释放出来的防御护罩上。这第一轮攻击,就让那强大的防御护罩摇摇欲坠,甚至已经出现了丝丝细小的裂纹。 虽然这个防御护罩没有五巨头出手,只是三千多高阶修士撑起的防御护罩,竟然扛不住对方九个怪物一轮的攻击。 邪主韵天这次第一个出手了,她感觉到这些怪物似乎对她有着莫大帮助。她原本就是人魔妖三种元力形成的一种生命体,如今看到这种傀儡,心中产生了一种共鸣。她感觉到如果能够炼化这怪物中的某种东西,自己的修为一定会得到再一次提升。 随着她的出手,其他四巨头也出手了。韵天一心想要活捉一只怪物,所以她才不管这些怪物会对三族修士造成什么伤害,直接冲向了一只怪物,就想要将那只怪物压制收起来。如此,其他四巨头只好分别面对两只,将八只怪物挡了下来。 令五巨头震惊的是,这些怪物的实力似乎比他们弱不了多少,而且他们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怪异。有着人族浩然,也有着魔族的残暴,更有着妖族的凶厉。三种气息却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威能。 “轰!”?修为稍弱的魔主竟然拦截不住两只怪物,被一只怪物冲了过来。那柄巨斧狠狠地撞击在防御护罩之上。 “咔嚓嚓!”一片碎裂之声,防御护罩破碎了,随之破碎的还有十来修士的身体。 “嗖!”陆随风的身形冲了出去,手中已经祭出了吟龙剑,剑芒如同匹练一般地斩向了对面的怪物,一众天外楼修士也紧随在了他的身后。 “轰!”?陆随风和那只怪物狠狠地对撞了一记,只觉气血翻涌,这还是因为他的本体强度已经达到了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否则只是这一击就会令其身受重伤,急忙向着一众天外楼修士呼道:“不可和他硬拼!” “砰!”?一众天外楼修士闻听陆随风呼喊,当即改变了战斗的方式,但即便如此也有人被轰飞了出去。 “飞龙战阵,转!”就在这个时候,二师兄悟明发出了一声号令,庞大的战阵运转了起来,战阵一体,将那只怪物包围在中间,和那只怪物战在了一起。 只是交手了数个回合,陆随风的眉头就微微皱起,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只怪物的奥妙,因为他开启了心眼,看到了这只怪物的体内充满了一个个符箓,正是这些在不停旋转流动的符箓将三种气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第两千九百六十五章 屏出恩怨,合力破局 只是交手了数个回合,陆随风的眉头就微微皱起,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只怪物的奥妙,因为他开启了心眼,看到了这只怪物的体内充满了一个个符箓,正是这些在不停旋转流动的符箓将三种气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不仅仅体现在防御上,让这只怪物的防御力变得十分强大,还体现在他的攻击力上,就算陆随风和飞龙战阵联手竟然也不能够压制住。 这是什么符阵,?怎么会有如此威能?作为圣符师的陆随风,心中充满了震撼和好奇。 “轰!”在另一边的敖伤取出了那把刚刚收服的巨刃,狠狠地一刀劈在了一只怪物的身上,就算那只怪物再是强悍,在敖伤圣皇境八层中期巅峰的实力,手中拿的又是绝世巨刃,这一刀也将那只怪物的身体劈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没有鲜血流出,却是有一缕能量从那伤口处散逸了出来。 正在激斗中的修士都不由将目光望了过去,一个个眼中都不由一怔,透过那巨大的伤口,他们看到了那伤口的内部,在内部的骨骼声是一个个璀璨的符箓,而在体内的中间却有着一团灰色能量。 陆随风目光就是一缩,那团灰色的能量分明就是人魔妖三种元力的融合,而且带有一丝混沌的力量;“凤祖她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的修士都处于震惊之中,但最为震惊的还是五巨头。修炼到他们这个境界,对于天道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凡的高度。他们曾经也想过将仙元力,魔元力和妖元力融合一起,来追寻大道本源,但是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韵天虽然是人魔妖三种属性的融合产物,但她也没有把三种元力修炼到混沌的境界,那是她一直向往的境界。如今看到了那团灰色气体,让她的心跳就加快了起来。 每个修士心中都十分清楚,无论是人族,魔族还是妖族,他们修炼的元力都是大道本源的一种分支,而混沌才是本源的真正力量。但是作为不同的种族,注定了只能够修炼一种元力,混沌的力量只是他们的一种向往。 只有韵天具备了修炼到那种境界的资质,而且她也一直在做着努力,但那种境界却距离她十分遥远。 陆随风望了望这些类似傀儡般的怪物,又看了看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的韵天,心中就是一跳。如果自己能够得到这一只这种怪物,一方面可以研究一下那种符阵,另一方面,如果炼化了那种灰色气体,会不会让自己突破到圣帝境? 而且,陆随风已经可以断定,正是怪物体内的那些符阵让仙魔妖这三种元力开始了初步的融合。 不错,就是初步融合!陆随风可是见过真正的混沌之力,在他的体内世界内还拥有着大量的混沌之气,真正的混沌之气要比眼前那团灰色的能量强出不知道到多少倍,只是以陆随风眼下的能根本无法炼化,可谓是望宝山而心叹。 但是,?即使是初步的融合,也绝对是一个奇迹。这已经脱离了符道的范畴,而是属于真正的本源大道。 能够将三种元力融合,哪怕是初步融合,陆随风感觉这已经不是圣级范围能够做到的事情了,没有看到五巨头那震惊的神情? 陆随风此时心中有一个推测,当初的凤祖恐怕已经超越了圣级,说不定已经真正的领悟了一丝大道本源,成就了半神之境。 眼前这九个类似傀儡的怪物,防御力绝对达到了圣皇境七层以上,而攻击力更是惊人。这样的力量如果能够早出现十年,那个时候五巨头都只有被虐的份儿。 但是如今五巨头已经不同以往,至少已恢复七层的修为,更何况敖伤的手中还有一把绝世巨刃。也就是说他们中任何一个面对一个怪物应该没有问题,所需的只是时间。 但是,让他们以一对二还是有些困难,此时的陆随风带着天外楼修士组成的战阵围攻一个怪物还勉强,如果五巨头那边谁要顶不住再放一个过来,恐怕就难以应对了,必须要速战速决。 众修士和九只类似傀儡怪物的争斗,已经到了惨烈的地步,几乎每个修士都释放出自己所有的威能,周围的建筑开始被摧毁,坚硬的地面也变得坑坑洼洼。这也就是在凤祖宫内,如果换个地方早就成了废墟。 这个时候相对来说最为轻松的就是韵天,她如今的真实修为已达到圣皇境九层初期巅峰,战力已经将那个怪物完全压制,此时正想着如何将其制服。 猛然间,韵天张口吐出了一个五色水泡,瞬间将那个怪物包在了水泡之中。那个怪物便抖动着巨斧向着那个五色水泡攻击了过去,将那五色水泡连续劈斩得变形,但却依旧没有破裂。 而就在这个时候,韵天取出了一个空间法器,那是一件圣阶先天仙宝,被祭到了空中,射出一道光芒笼罩了那个五色气泡。就在这一刹那,那五色气泡被轰然击碎。 “嗖!”那个怪物的巨大身体刚显露了出来,就被空间法器收了进去。韵天脸上一喜,目光一转,落在了身旁正在和青冥道主对战的两个怪物身上。 “嗖!”韵天的身形冲了过去,青冥道主此时已然额头见汗,见机困住了一个怪物,将另一只怪物让给了韵天。 韵天不再保留的威能全开,只要将眼前这个怪物压制之后,就能够趁机用五色水泡困住,然后再用空间法器将其收起来。 大约十几息的时间之后,那只怪物被韵天压制,张嘴一吐,一个五色气泡将那只怪物笼罩在里面。韵天神色一喜,随即便是一变。 “噗!”?她的口鼻竟是喷出了一口鲜血,那个从她的体内飞了出来的空间法器,竟在空中扭曲了起来,然后便听到一声:?“轰!” 整个空间都在震动,眼前金光四射,仿佛一个太阳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让人睁不开眼睛。韵天的空间法器竟然被撑爆了,?被困在里面的那个怪物冲了出来,身上裂开了不少的口子,动作也有些变形,但还是向着韵天冲了过去。 陆随风眉毛一挑,他一眼就看出那个怪物之所以动作变形,是因为他体内骨络上的符箓被破坏了少许,心中豁然开朗。 发现这些怪物的一切行动都是依靠身体内符阵运转,此时那个怪物因为空间法器的爆炸,将身体炸坏,露出了里面的骨头,同时也让陆随风看清了里面骨络上的符箓。 而此时韵天也反应了过来,撑起了一个防御护罩抵挡着另一只怪物的攻击,然后将所有的精力针对那只受伤的怪物,凶悍而精准地轰击向那只怪物体内骨头上的符箓。 尽管那符阵爆出光华消耗着韵天的攻击,但是毕竟韵天是圣皇境九层初期巅峰,那骨头上的符箓依然在被不断损坏。 陆随风望向被自己和战阵包围的那个怪物,眉头不禁皱起,以他目前的实力别说去破坏怪物骨头上的符箓,连怪物的身体都破不开,这要如何去破坏? 猛然间,陆随风的心中一动,即然这东西无视物理攻击,但却无法阻止神识攻击。陆随风想到就做,眉心处射出一道光华……果然,竟是毫无阻碍地透射入那怪物的体内,开始破坏其中的符篆结构。 “砰!”?那只已经受伤严重的怪物终于倒在了地上,被韵天收了起来,然后专心对付另一个怪物。 而在另一边,敖伤依仗着手中的绝世巨刃竟然将那个怪物斩杀成了几段,然后连着那团灰色气体也收了起来。之后又握着巨刀斩向了另一只怪物。 “嗡!”??陆随风释放出的神识,很快就将那怪物体内符阵结构分解得肢离破碎,那怪物的行动顿时变得滞缓了起来。片刻后,众修士的耳中就听到了一阵让人心悸的骨碎声。再接着,便看见那怪物的四肢开始逐一脱离身体,最后连整具身体都在散架,散落一地,骨头上仍散发着符篆的光芒。 直看得陆随风一阵心痛,他还想要研究一下那骨头上的符阵,所以需要一个相对完整的骷髅,没想到失去了符阵支持的怪物竟散了架。不过,他还是将这些散架骨络收了起来,准备重新组合起来研究。 “怎么样?”敖伤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目光向着四周望去,此时那些怪物都已经被五巨头打残。陆随风收了一个,敖伤劈碎了两个,魔主击碎了一个,妖主击碎了一个,青冥道主击碎了一个,而韵天则是收获了两个。 “给!”?敖伤取出了一个储物戒指递给了陆随风,他知道陆随风很需要这东西做研究,却对他没多大助益。陆随风也没拒绝,欣然地收了起来。 魔主的目光扫过了陆随风,青冥道主,韵天和妖主,脸色变幻了一下道:“几位,能否把那几具怪物的尸体让于我?” 第两千九百六十六章 尔虞我诈,各逞心机 魔主的目光扫过了陆随风,青冥道主,韵天和妖主,脸色变幻了一下道:“几位,能否把那几具怪物的尸体让于我?” 还没有等到陆随风出声,青冥道主,妖主和韵天便一起摇头。不说那怪物体内的符箓,就是那怪物体内的那团灰色气体,就让他们感觉到了强大,而且他们也知道那团灰色气体应该是初步融合了仙元力,魔元力和妖元力,已拥有了一丝混沌之力。这样的宝贝别说让给韵天,就算是出大价钱交换都不会答应。他们还想着等着离开这里之后好好研究一番,也许他们的突破就指着那团灰色的气体。 魔主看了一眼陆随风,又看了看站在他一旁的敖伤,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声,有敖伤在,是不可能逼迫这小子将那三个怪物交出来。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朝着陆随风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小子,你可是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承诺!” 陆随风的脸色就是一变,魔主继续说道:“如今我就让你完成这个承诺,把你得到的那三个怪物的尸体给我。” 敖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陆随风确实有过这样的承诺,他也没有办法。只要魔主没有武力逼迫,他也不能够阻拦。 陆随风的脸上不由现出了苦涩,不过他也没有理由拒绝。突然心中一动,朝着魔主笑道:“我只获得了一个怪物!你确定要用一个承诺换取那个怪物?” “你怎么会只有一个?分明有三个!”魔主急了。 陆随风摇头笑道:“那两个是龙主的战利品,只是让我给他暂时保存,所以我没有决定权。” 敖伤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道:“不错,那两个怪物只是我暂时放在这小子那里,他没有权利拿来和你交换。” 魔主心中不由一阵气苦,心中飞快地思索着,用一个承诺换取一个怪物值吗?但是,那灰色气团对他的诱惑力真的很大。 而陆随风也不想要欠着魔主一个承诺,略微寻思了一下道:“魔主,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魔主脸上的神色一动,饶有兴趣地问道。 陆随风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之前说那两个怪物是敖伤暂时存放在自己身上,大家都知道这是谎言。而陆随风只要有自己获得的那个怪物就足够了,只要他研究出来那个符阵,灰色气体便不再是秘密。所以,他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已答应将得到的那个怪物体内的气团给韵天姑姑了,此时只要将其炼化,就知道效果如何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龙主得到的那两个怪物和你交换。” 韵天浅笑着接过陆随风递来的灰色气团,思索了一下道:“好,让我先试验一下这灰色气体的效果,麻烦你和龙主为我护法。” 邪主虽然随心所欲,但行事却杀伐果断,一旦决定的事情却从不后悔。只是对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从来都缺乏信任。其实也不怪她如此,毕竟在当初她就是被这三个家伙坑得极惨,而在这一点上,她和敖伤可谓同病相怜。所以,她说话时目光就紧盯着敖伤。见其知道点点头,向着她走过来,才松了了一口气。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脸色有些难看,不过此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此时还需要大家联手。于是青冥道主挥挥手道:“大家都赶紧调息一下吧!” 话落,便率先坐下进入到调息之中,妖主和魔主也席地而坐。其余的修士也都纷纷吞服丹药进入到调息之中。 韵天双腿大盘席地而坐,开始炼化一团灰色气体。有陆随风和敖伤在一旁护法,安全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很快,还不到一个时辰,韵天的浑身上下已被一团五彩雾笼罩,眉心处透出一层圣洁光华,看上去一派宝相庄严。虽然她只炼化了一团灰色气体,对于融合三种元力并没有领悟,但已她的修为提升到了圣皇境九层后期巅峰。她相信如果再炼化一团灰色气体,就一定能够突破到圣帝境 见到韵天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魔主不禁砰然心动。至于陆随风的承诺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什么样的承诺也比不上自己的强大。 反倒害怕这小子改变了注意,然后做出一副敖伤不同意将那两个怪物交给他处理的模样,他还真就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他有些急切地朝着陆随风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把那两个怪物交给我,就算你完成了那个承诺。” “好!”?陆随风并没有反悔,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解决了一个承诺让他的心也是一阵轻松。不管是谁,总是欠着别人一个承诺,心中都是一件不舒服的事情。 立刻取出来那个储物戒指递给了魔主,后者接过储物戒指,精神力扫描一下,脸上现出了欣喜之色。当即盘膝而坐,开始迫不急待地炼化一个灰色气团。他并不担心这个时候会遭到突然袭击,以他如今的修为,就是遭到其他四巨头的攻击也不会致命。况且在这种地方,前途未卜,四巨头也不会向他出手。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护法,毫不顾忌地便开始炼化那灰色气团。 陆随风望了一眼敖伤道:“前辈,你去调息一会吧,我为你们护法。” 敖伤魂微微一怔,不过他对陆随风非常信任,这种信任是从玄天大陆一路带过来的,知道陆随风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便点点头进入到调息之中。 陆随风向着周围一望,见到众修士还处于恢复之中,毕竟刚才每个人都消耗了不少的元力。便也盘息而坐,将一缕神识进入隐龙戒空间的时间法阵中,将那些骨骼重新组合成型,然后便开始仔细地观察那怪物体内的符阵。 只是这个符阵实在是太过复杂,哪怕陆随风开启心眼也找不到一丝头绪。不过却感知到,那灰色的气体确实是由那个符阵生成。因为他看到随着那符阵的流动,那灰色的气体会增加那么一丝丝。 陆随风一遍遍扫描着那个怪物,不仅感叹了起来,凤祖真是符阵的旷世奇才。一个符阵不仅仅是这个怪物的动力源,而且还是控制这个怪物的枢纽,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符阵,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啊! 直到敖伤再一次呼唤他,他也没有研究出来那个符阵的奥秘。这一睁开眼睛,便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着微妙的变化,发现众修士的目光都汇聚在韵天的身上。 不由也将目光也望向了韵天,便见到此时的韵天满面生春,眉宇之间洋溢着无尽的喜悦之色。不禁出声问道:“姑姑,你突破了?” “嗯!”韵天兴奋地点头道:“如今我已经是圣帝境一层中期巅峰了!咯咯咯…”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都有着立刻也炼化灰色气团的冲动,不过他们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们的体质和韵天不同,燥之过急,说不定会出什么岔子,他们需要回去之后慢慢研究,才敢逐渐炼化。 陆随风将目光望向了敖伤,他知道如此以来,韵天的修为就凌驾于敖伤之上了,不知敖伤是否能接受这个现实??殊不知后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模样一点也没把韵天突破到圣帝境当做一回事。 “龙主,等着从这里离开,我们两个切磋一下?”韵天见到敖伤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就觉得不爽,挑衅地仰着玉颈道。 “如你所愿!”?敖伤的眼睛一亮,他如今也已到了半步圣帝境这个层次,想要找到一个对手确实很难,如今听到韵天的建议,说心不动那是假的。或许一战之后,他也能突破这最后一层壁障。 此时所有的修士都已经恢复了修为从地上站了起来,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也恢复了平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缘,谁知道在后面他们会不会得到比韵天更好的机缘? 于是,众修士又开始顺着宽敞空旷街道向着前方走去。只是没走几步,飞羽宗主姬飞花突然对青冥主说道:“道主,这两边的建筑物内会不会有什么宝物啊!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众修士的眼睛俱是一亮,不过五巨头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们的目标是前面的宫殿群,而不是两边的这些建筑物。虽然这些建筑物也美轮美奂,说不定里面也会有什么宝物,却对他们没有太大的诱惑力。 不过,看到身后那些修士发亮的目光,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毕竟大家都是来寻宝的,如果不让那些修士得到一些宝物,也会让他们心寒。于是,青冥道主的目光望向了其他四巨头道:“你们怎么说?” 四巨头也无所谓,反正是有的是时间,便俱是微微点头。青冥道主这才挥挥手道:“去吧,大家一边寻宝,一边往前推进!” “是!”一众修士立刻向着街道的两边散去,纷纷进入到一栋栋建筑物。 第两千九百六十七章 机遇和风险从来都是并存 四巨头也无所谓,反正有的是时间,便俱是微微点头。青冥道主这才挥挥手道:“去吧,大家一边寻宝,一边往前推进!” “是!”一众修士立刻向着街道的两边散去,纷纷进入到一栋栋建筑物。 “小师弟,我们是不是也赶紧寻宝去呀!”悟明跃跃欲试地道,陆随风倒不是看重寻到什么宝物,他十分清楚最好的宝物应该在前面的宫殿群之中,这里就算有宝物,也不会贵重到让他动心的地步。但他看重的是寻宝过程中的刺激和危险。 "去吧!"他这一发话,悟明等一众天外楼修士便雀跃而去。陆随风看着五巨头不屑的眼神,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道:“你们愿意,就在这里站着,我四处看看。” 话落,也向着一处建筑物飞掠而去。五巨头相互对视了一眼,敖伤道:“我们也别在这里儍站着了,随意看看去。” 于是,五巨头也分别向着两边的建筑物飞掠而去。不一会,一栋栋建筑物中就发出了一声声欣喜的尖叫,一听就知道有修士找到了宝物。不过倒是没有发生争斗,每个修士心中都十分清楚,在这里发生争斗不是明智的事情,之前的危险让三族修士都知道在未来的路途上还需要他们之间联手。所以,他们都默默地形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谁先得到的东西就是谁的,不会再去争抢。就看谁眼疾手快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宝物实在是太多了,就比如陆随风如今已经看不上眼的晶脉,这里就有很多,几乎每栎建筑物内都有。不过陆随风看不上眼,不代表这些修士看不上眼啊!就算是九大宗门,也不过是宗门地底有着那么一两条晶脉而已,如今看到这么多的晶脉,如何不让他们欣喜若狂? 所以,如此多的宝物完全能够满足这些修士的欲望,他们要做的就是手快,收完了一栎建筑物内的宝物,就立刻赶往下一处,没有时间争抢。有争抢那个时间,说不定在下一处建筑物里能够得到更好的宝物。?固而,气氛炽烈而和谐。 陆随风却渐渐地失去了兴趣,一方面是这些宝物他根本就没有看上,另一方面这哪里是寻宝,根本就是捡宝,一点儿也不刺激。倒是悟明等一众天外楼修士捡得不亦乐乎。陆随风只是跟在后面,神识四处扫描着,期待着能够发现什么让自己心动的宝物。 一条人影从一栋建筑物中飞掠而出,向着另一栎建筑物冲了进去,进入到其中之后,眼中就现出了狂喜之色。里面不仅仅有着晶脉,而且还很多,一个个被压缩成龙形封印,堆放在一块块巴掌大小的石台上,释放着蒙蒙的宝光紫晶髓,而且屋子内还有着不少的圣丹,圣符和圣器。那个修士狂笑着向着那些宝物扑了过去……。 “嗖!”猛然间,他的身体定住在那里,眼中现出了迷茫,然后瞬间变得暗淡,生命气息正在飞快从他的体内消失。而他身体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里,但人却已经没有了气息,变成了一具尸体。 没过多久,又是两条人影冲进了这间房屋,然后狂笑着扑向了那些宝物。但那狂笑声却戛然而止,身体就那么定定地站着那里,同样地失去了生命气息。 陆随风一行人从一处建筑物中出来,便看见一个个修士兴奋地向着一栎建筑物冲了进去,紧接着里面传来了一阵惊喜的大笑声,应该是又获得了不错的宝物,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猛然间,陆随风便停住了脚步。身后悟明等人也都顿住了脚步,和陆随风一样吃惊地望向了对面的那栋建筑物,因为那里突然就没有了声息。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也许那些人正在收集宝物。但是,那个笑声停得太突然,就仿佛突然被人卡住了脖子。?这就不正常,?难道有修士开始相互残杀了? 不可能啊!?这里有那么多的宝物,有自相残杀的时间还不如去别处收集。陆随风的心就是一跳,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凶险? 这里可是凤祖宫,之前可是经历了无数的凶险,难道这些建筑物内会没有一点凶险? 伸手拦住了悟明等人的脚步,陆随风伸出了手向着前方轻轻一推,半空中便凝聚出一个手掌,向着对面的那扇大门推开,然后就看到里面背对着他们站着十几个修士,有人族,有魔族,也有妖族。 只是这十几个修士都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地站在那里。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凝聚出来的那只手掌继续向前推去,刚触碰到一个修士的后背,那个修士便向着前方轰然扑倒,碰到了其他的修士,耳边就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里面的十几修士相继摔倒在地。 很明显这栋建筑物内有凶险,陆随风终于兴奋了起来,这才叫寻宝嘛!三师姐魏子清迫不急待就要举步进入看看,却被陆随风一把抓住了手臂;“三师姐,里面有着大凶险,不可冒然进去!” “是啊!”二师兄悟明也抓住了魏子清的另一只手臂道:“他们也都是圣君后期的大修士,十几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亡,不可轻举妄动。” “没事,我就进去看看!以我的修为应该没有问题!”魏子清不以为然地道,这些圣君后期大修士无声无息的死亡,不代表她会如此,圣君后期和半步圣王之间可是有着巨大的鸿沟。 但是,两只手臂却被两位师兄师弟抓得紧紧的,但陆随风也知道这位三师姐一旦打定主意便很难改变。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陆随风只有无奈地放弃了进入到那处建筑物的打算,立刻高声喊道:“龙主前辈,姑姑,这里有古怪!” 话音刚落下,空间人影闪动,只是瞬间五巨头就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小风,出了什么事?”韵天关切地问道,五巨头都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 “就是那处……咦?”陆随风伸出的手指僵在了空中,一脸惊愕地纳纳道:“那栋建筑物呢?” 悟明等人刚才都将目光望向了五巨头,此时闻听陆随风所言,又都向着对面望去,然后神色俱是一僵,再然后就感觉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对面哪里还有那栋建筑物存在,那里此时只有一个空地。那栋建筑物……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看到陆随风等人惊愕的神色,五巨头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能够让陆随风变色的事情就已经不简单了,毕竟他也是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的强者。 陆随风飞快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五巨头的神色也顿时凝重了起来。陆随风的目光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下,建议道:“这里太诡异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赶紧把那些修士集中起来吧!” 五巨头的神色也是一变,彼此对视了一眼,青冥道主立刻高声喝道:“所有的修士听着,立刻集合!” “呼啦!”一个个修士从一栋栋建筑物中冲了出来,这些修士并没有被宝物迷了心智,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危险。所以,一个个没有丝毫犹豫地立刻向着五巨头飞掠而来。 五巨头的目光一扫,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竟然少了三十八个各族修士,不用问都知道那些没有回来的都已经死了。 青冥道突然扬起了一只手,向着对面的建筑物一扫,轰轰隆隆地就摧毁了一片,其他四巨头也纷纷出手,周边的建筑物瞬间被摧毁,但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迹象。 五巨头的神色凝重了起来,相互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就站在这里等。他们相信只要那个危险还存在,就一定会再次向他们出手。只要他敢出手,就能够寻到踪迹。 大片建筑物的倒塌声已经消失,扬起的灰尘也渐渐落尽。四周恢复了寂静,死一般地寂静,每个修士都蔓延出自己的神识,虽然不能够及远,但也可以笼罩一定的周围。只要那个危险出现,他们就能够寻到蛛丝马迹。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四周没有一丝的声音,有的只是寂静,一种让人窒息的寂静。若不是眼睁睁地看到队伍中少了几十个人,他们几乎不相信危险的存在。 “要不我们前行一段路看看?”青冥道主此时也有些拿不定注意,向着四巨头征询。 后者俱都点点头,众修士移动了脚步。但是,只是移动了一步,所有修士便都停了下来,眼中不可遏制地现出了恐惧之色。 “砰砰!”八个修士被身后的修士前行的脚步碰了一下,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五巨头的神识迅速地扫过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八个修士竟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死亡了。 “不好,赶快离开这里!”陆随风凝声喝道,众修士立刻转移方向飞掠而去。虽然这些修士的心中有着恐惧,但却依旧保持着战阵。 第两千九百六十八章 琴箫合鸣,音波浩荡 “不好,赶快离开这里!”陆随风凝声喝道,众修士立刻转移方向飞掠而去。虽然这些修士的心中有着恐惧,但却依旧保持着战阵。 “砰!”?奔掠中的一个修士毫无征兆地突然就扑倒地死亡了,队伍立刻停了下来。五巨头的神识快速地蔓延了出去,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东西存在。这次连五巨头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惊惧。 他们不怕遇到危险,但却无法不对这种未知的危险生出恐惧。每个修士的神识都疯狂地四处扫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陆随风心中猛然一动。立刻开启了心眼神通破虚妄,眼中蔚蓝频闪,向着四周扫去,但入目之处,那些建筑物依旧是建筑物,并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而就是这个时候,又有修士传来了一声惊呼。陆随风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妖族修士的身体已经摔倒在地上,惹得周围三族修士一阵惊呼,五巨头的脸色十分难看。随即他们就听到了陆随风一声惊呼:“快退!” 话落,陆随风目光紧张地盯着那个妖族修士的尸体。除了五巨头之外,其余的修士立刻向后飞退。 “小风,怎么了?”韵天目光盯着那具尸体,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赶快离开这里!”陆随风的目光紧张地盯着那具尸体,身体向着后方慢慢退去,五巨头眼中虽然露出迷惑,但却依旧全神戒备地向着后面退去,一直退到和众修士汇合到一处。 “呼!”?陆随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韵天再次问道:“小风,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具尸体怎么了?” 陆随风依旧十分紧张地盯着那具尸体处,凝声说道:“域外生物……” “域外生物?”五巨头的神色俱是一惊,他们自然是知道域外生物,而且能够瞒过他们的神识,悄无声息灭杀三族修士,这就证明在这里的域外生物修为不比他们低。 青冥道主的脸上此时也是一片凝重:“有多少?” “目前只发现一个!”陆随风眼中的蔚蓝依旧闪烁,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 五巨头没有人质疑陆随风所言,因为他们知道陆随风的心眼能看破虚妄。听到只有一个,五巨头都不由松了一口气,就算那个域外生物的修为超过他们,毕竟只有一个,而他们这里有五个圣皇境高阶。只要能够捕捉到域外生物的位置,应该有把握将其斩杀。 “嗡!”??陆随风的头顶之上出现了一柄气剑,站在他身侧的五巨头神色就是微楞,之前他们也见过陆随风凝聚气剑,但那威能明显和这柄有着极大的差距。之前凝聚的那些气剑不过是圣皇境二层的威能,而此时凝聚的气剑却有着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的威能。这增长的速度未免也太快,简直就是在直追他们这些老怪物。 五巨头只是微楞,便立刻有了行动。一个个将自己的元力运转到了巅峰状态,而且每一个都祭出了自己的道器。以前和陆随风配合过的五巨头,自然知道这是陆随风在用气剑指出域生物的位置。 “嗖!”陆随风的气剑飞了出去,直向着那具尸体处激射而去。与此同时,敖伤手中的绝世巨刃,青冥道主手中的鸿钧剑,魔主手中的血色镰刀,妖主手中的龙骨枪,以及韵天手中的秋水鞭都紧随在那柄气剑的之后,向着那具尸体处轰击。 在一众修士惊讶的目光中,那具尸体之下的地面突然耸动了起来,向着远处迅疾地挪移了出去,竟是躲开了五巨头的攻击。 “轰轰轰!”五巨头的攻击将地面轰出了一个深坑,然后他们的视野中就看到刚才流动的那块地面突然停了下来,而后仿佛是一层地面被揭开,向着上空扬了起来,之后那地面之上便出现了一双腥红的巨眼,向着他们望了过来。 五巨头伸手一招,便招回了各自的道器,然后再次向着那个域外生物轰击了过去。 “哗啦!”那块扬起的地面突然如同砂砾一般地散落在地上,连同那一双血眸消失不见。 “轰轰轰!”五巨头的攻击再一次将地面轰击出来一个深坑。不得不说,这凤祖宫地面果然的坚硬,要是在外面,就是一座山岳也被五巨头给轰平了,而在这里只是轰击出来一个深坑。 陆随风的眼中蔚蓝频闪,迅速地向着四周扫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极其隐晦的波动冲向了一个人族修士,那个人族修士瞬间就摔倒在地,当场气息全无。 这次不仅仅是五巨头脸色难看,就是陆随风的脸色也极为难看。而那些修士则俱是目露惊惧之色,纷纷向着远处避退。这种无声无息中便能致人于死命的手段,无法不让他们心生恐惧。 “嗖!”陆随风一柄气剑又飞了出去,五巨头的道器也随后轰击了出去,一座建筑物被轰塌了,但五巨头和陆随风的脸色都十分凝重,因为他们都知道又让那域外生物逃了,他们并没有击中目标。 这个时候五巨头也不淡定了,因为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靠得稍近的妖族修士陨落,一种恐慌的情绪在每个人心间蔓延。 陆随风心中一动,双目中的蔚蓝突然收起,五巨头的心中一暗,难道陆随风也锁定不了那个域外生物?这岂不是就将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敖伤的眼睛却突然一亮,因为他看到陆随风取出了一支玉箫,而这支玉箫还是他为陆随风炼制的,同时也想起了陆随风可是拥有一门十分高明的音功。而音功正是对付域外生物这种灵魂体的最佳方法…… 而此时的陆随风已将玉箫横于唇前,呜呜咽咽之声顿起,却正是凤魂引。而在他身后的那些修士却听不到分毫,那凤魂引的音波却在陆随风的控制下避开了三族修士,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则都微微皱眉,不知道陆随风这是在做什么,便探出了一缕神识进入到音律之中,然后神色就是一变,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变得有些恍然。青冥道主霍然转头望着敖伤道:“龙主,这小子是音尊的传人?” 敖伤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凤魂引可是那家伙的绝学,当初可是你,妖主和魔主联手坑杀了音尊,小心他找你们复仇。” "这怎么可能?你少在这里忽悠我们!"妖主鄙夷地撇了撇嘴道:"你和邪主都是音尊那家伙的生死之交,在音律上都得过他的精心指点。"目光转向韵天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邪主传授给这小子的吧!" "这都是数万年前的恩怨了,要了结也不急在一时。"邪主韵天冷冷地言道:"当下还是先弄死那个域外生物再说。” 话落,便和陆随风并肩而立,心念一动,一张古琴就飘在了她的身前,双手抚动间,那凤魂引便扩散了出去。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轻叹道:“韵尊的绝学终于出现在道元大陆上了!” 一张古琴,一支玉箫合鸣,凤魂引的韵律无尽的扩张,音波滚荡,笼罩一方天地。很快,便从音律空间的波动中发现了域外生物,竟是变成了一座破碎的建筑物。 “嗡!”凤魂引的音波向着域外生物席卷而去,那个破碎的建筑物一阵晃动,终于现出原形,那是如同一只巨大触手般的东西,又像一条怪蟒,十分巨大,此时正在急剧地摆动,震散源源不断地凤魂引音波。 “再等等!”青冥道主等几巨头刚想有所举动,却听敖伤凝声道:"等到那个域外生物最虚弱的时候再出手!" 几巨头闻主心中立刻恍然,尽管那域外生物此时似乎被凤魂引音波困住,但却依旧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如果这个时候出手,说不定又会让他跑了。所以他们需要等,等到凤魂引将其的魂体压制得差不多,最好能一击毙命,至少不能再让其逃掉。 “所有人准备,等龙主的号令!”青冥道主神识传音给所有的修士。 所有的修士立刻将元力运集到巅峰状态,时刻准备出手。而此时的琴箫之音开始叠加到一起,产生了共振,冲进了域外生物的魂体之中。 这琴箫合鸣的凤魂引音波一冲进域外生物的魂体,陆随风和韵天的眼中都现出了一丝震惊,这个域外生物竟然有着相当于圣皇境九层初期的灵魂之力。若不是随风风有着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韵天有着半步圣帝境,此时又琴箫叠加,恐怕都很难冲进域外生物的魂体之中。 “嘶!”那个域外生物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而就在这个时候,敖伤发出了攻击令,所有修士瞬间释放了自己最强的攻击,只见无数的道器法宝轰击了过去。 而那域外生物此时却正处于剧烈的痛苦中,还没来得及挣脱音波的束缚,所有的道器法宝已轰击在它的身上,只是瞬间就其被轰成了齑粉,化作点点光波,消失在空气中。 第两千九百六十九章 无知者无畏 “嘶!”那个域外生物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而就在这个时候,敖伤发出了攻击令,所有修士瞬间释放了自己最强的攻击,只见无数的道器法宝轰击了过去。 而那域外生物此时却正处于剧烈的痛苦中,还没来得及挣脱音波的束缚,所有的道器法宝已轰击在它的身上,只是瞬间就其被轰成了齑粉,化作点点光波,消失在空气中。 陆随风和韵天收起了玉箫和古琴,伸手拂过额头渗出的汗水,这番争斗也让他们消耗不少。 “呼!”所有的修士都长长地松了一口去,自从他们进入到这个空间,这次是死亡离他们 最近的时候,也是最凶险的一次。 陆随风和五巨头都立刻吞服丹药开始调息,一众修士则是向着四处戒备地张望着,他们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域外生物出现。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陆随风和五巨头陆续调息完毕,从地上站了起来。陆随风目光冰冷地望向了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后者心中俱都是一跳,想起了什么,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苦涩。 “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陆随风淡淡地说道。 青冥道主吸了一口气,神色恢复了平静道:“你还是问龙主和邪主吧!” “之前之所以一直不和你说,就是害怕你去找他们几个报仇。毕竟你的修为还低。”敖伤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陆随风静静地站着那里,没有言语,只是平静地望着敖伤和韵天。其实那位韵尊在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存在感,他的凤魂引也只是从韵天那里学来的,实则和那音尊没多大关系,还谈不为其报仇之说。 但,毕竟得了人家的绝学,所以陆随风必须要做出个姿态。目光定定望向敖伤和韵天;“你们被这三个家伙害得这么惨,就不想报仇?” “想!”敖伤眸中厉芒一闪:“只是我和邪主杀不了他们。所以一直期待你成长起来,然后我们三个联手,将他们永久封印!”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不过青冥道主的神色也就难看了瞬间,又灿烂地笑了起来:“邪主,龙主,你们两个不要忘了,这小子还欠我一个承诺!” 青冥道主这一句话出口,妖主和魔主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如果青冥道主真要用这个承诺化解这段仇恨,陆随风还真是不能够拒绝。 而魔主和妖主的神色之所以难看,是因为青冥道主如果没有陆随风那个承诺的话,他们三巨头就又可以像之前那样联合起来。只要他们三个联手,就算敖伤,韵天和陆随风联手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他们。 但是,如今青冥道主以这个承诺化解这段恩怨,立刻便没有了这个顾忌,自然不会和他们两个联手。如此就剩下他们两个,而且魔主的修为还是最低的,这结局就不好说了。 魔主和妖主心中也在飞快地盘算,他们知道自己和敖伤,韵天的仇恨早晚会有清算的一天,别看这两位此时是一副忘记仇恨的模样,实际上双方都不可能忘记。如今又加上一个妖孽般陆随风,这份仇恨就更不可能化解了。 陆随风默言不语地望了一眼敖伤和韵天,两人那么大的仇恨都能够等,自己又什么不能够等的?更何况,陆随风与那音尊并没有多大牵涉,能够借此了结自己对青冥道的那个承诺,以后不用时刻防着这家伙的偷袭,何乐而不为,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地应承了下来。 而且,此时大家心中都有顾忌,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都当做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青冥道主笑呵呵地说道:“所谓寃家易解不易结,这些成年往事能放下就放下。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 众皆默默点头,接下来众修士不敢再稍有掉以轻心,都是高度戒备地小心向着前方行进。 “咚咚咚!”?前方突然出现了重物不断落地的声音,五巨头停下了脚步,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向着前方望去,然后就见到了五个巨大的身影渐渐地出现视野。 走在中间的一个最为巨大,整个身长足有十五丈左右,四个走在两侧,每个也有十丈大小。 “混沌兽,八臂螳螂!”敖伤骇然而呼。 青冥道主等四巨头也骇然变色,在这五巨头中,也只有敖伤当初经历过那场和天外混沌兽的大战,不过那个时候的敖他也只是经历,并没有真的参加,因为那个时候他还上不了这个台面,只是一个旁观者。但这不妨碍知道眼前这八臂螳螂的强大。 尽管青冥道主等四巨头也只是听闻过那场天外大战的传说,但还是见过混沌兽的。当时的仙界裂缝封闭之后,还是有些混沌兽流落在仙界,不过他们见到的已经不是第一代混沌兽,而是它们的后代,虽然强大,却已经不如第一代,慢慢地被三族修士斩杀,后来就成为了真正的传说,再也没有人见过。 没想到事隔数万年,在凤祖宫内不仅出现了域外魂兽,如今居然又活生生的了五个八臂螳螂,这不禁让他们心惊。这凤祖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能够将这些域外生物收罗到凤祖宫内。 “龙主,它们不会是第一代吧?”魔主有些惊悸地问道。 敖伤目光炯炯地望着正在缓慢地逼近的五个八臂螳螂,凝声道:“不是!相隔数万年,至少已经是五代以上。” “呼!”众皆不由松了一口气,如果是第一代,他们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应付。是否能够应付? “不过看上去……它们的实力似乎也不低!”敖伤语气凝重地说道。 “有多强?”妖主凝声问道,这些混沌兽与三族修士不同,它们的实力在场没人能看不出来,整个混沌一片。 "我也不清楚!"敖伤摇摇头道:“但我知道八臂螳螂的速度,别看它们此时走得缓慢,实际上它们的速度快到极致,是所有混沌兽族中速度最快的存在。” 青冥道主等四巨头的脸色变了。陆随风此时的脸色有着一丝苍白,因为他开启了心眼,能够清晰地看出对面五个八臂螳螂的强大,竟然有着相当于圣皇境九层的实力。 而且刚才敖伤说过了,它们最可怕的地方是速度。再看看八臂螳螂的两只巨大的前臂,那绝对能够达到圣品高阶道器的程度。 拥有绝对的速度,又有着不输于圣品高阶道器的攻击力,而且能够想象这八臂螳螂的防御力,既然被叫做混沌兽,那防御力就绝对低不了。 “它们有什么神通?”魔主有些忐忑地凝声问道。 "没有!"敖伤撇了撇嘴道:“如果它们还有神通,那么我们根本就不用活了。” “这就好!”魔主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可以保持距离,实施远程攻击!” 魔主话刚一出口,神色猛然一僵,这才想起刚刚敖伤说过的话,八臂螳螂的速度极快。这还如何与其拉开距离? 五巨头的谈话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被身后的一众修士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们的神色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他们并没有听说过混沌兽,那种传说到他们这一代都消失了,连传说都没有,那就无知者无畏了。 不过有一个人不同,脸上现出了恐惧之色,那个人就是虚九霄,他可是见识过吟龙阁秘境里混沌兽的强大,那只混沌兽还是被封印的,如今是五个没有被封印的混沌兽正在向他们缓缓逼近,这让他如何不恐惧? “虚兄!”天机宗主一边望着前方缓缓逼近的八臂螳螂,一边双眸释放出光亮道:“那就是你曾经吸收过能量的混沌兽吗?” 虚九宵望着目光闪亮的天机宗主,一脸苦涩地道:“你还是收起那点可笑的心思吧!你不知道混沌兽的强大。别看对面只有五个,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能够有几个最终活下来。” 天机宗主的目光就是一缩:“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不信!”虚九霄没有言语,只是默然地耸了耸肩。 “龙主,我们如何应对?”青冥道主一脸凝重地沉声问道。 “先让大家结成战阵,释放防御护罩。我们五个上去斗斗。”敖伤的身上散发出高昂地战意,那战意几乎凝成实质,直冲天际。而且他立刻还将那柄绝世巨刃取出,可见其对这一战的重视。 “轰轰轰……”青冥道主,魔主,妖主和邪主韵天的身上都散发出高昂的战意。一张张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战意。还有?一丝振奋! 不错,那就是振奋!不知道有多久,这五大巨头都没有遇到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存在了。不知道多久,他们五个都没有过这么高昂的战意了! 他们都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如今看到五个能够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巨兽,那种尘封已久的战意激情终于爆发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们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兴奋! 陆随风渐渐退回了修士群中,和众修士结成了一个战阵,然后合力释放出一个防御护罩。 第两千九百七十章 三族合力,共渡险境 他们都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如今看到五个能够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巨兽,那种尘封已久的战意激情终于爆发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们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兴奋! 陆随风渐渐退回了修士群中,和众修士结成了一个战阵,然后合力释放出一个防御护罩。 “吼!”五只八臂螳螂斗然厉吼了一声,整个空间都如同闷雷滚滚,地面都在不住地颤抖。虽然它们逼近的速度依旧缓慢,但那每一次的落地声都震人心魄。如同一柄柄巨锤击打在每个修士的心脏之上,令每个人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砰!”敖伤率先向前踏进了一步,凝声喝道:“中间那大个的交给我了。” 中间那个八臂螳螂无疑是最强大的,但在如今的五巨头之中,敖伤也无疑是最强大的,以他的骄傲不可能去选择别的八臂螳螂。而且其他的四巨头也已分别向前踏进了一步,各自选择一个八臂螳螂。?五对五,空气陡然凝固了起来。 “嗖!”?突然,中间那个最大的动了起来,这一动就如风驰电掣,瞬间就扑到敖伤和青冥道主的跟前,相距十米,两只前臂已如利刃般的插向了两人的胸膛。 而余下的四只,三只分别冲向了魔主,妖主和韵天,剩下的一只则向着陆随风他们的战阵冲了过去。 “嗡!”敖伤和青冥道主此时抱着同一个想法,那就是先合力将这个最强的八臂螳螂斩杀。以他们两个人的修为,只要这个八臂螳螂敢和他们正面硬拼,那么,他们两个就有绝对的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击斩杀。 “嗖!”?他们两个的攻击竟然击空,身后传来了利刃破空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八臂螳螂的两只前臂。两人一边向着前方冲去,一边心中暗跳:“速度好快!” “嗖!”那只冲向战阵的八臂螳螂已经带着巨大的力量撞击而来,两只巨大的前臂如同两把巨刃斩向了防御护罩。 “轰!”那防御护罩脆弱得就像是一张纸一般地崩溃了,所有的修士脸色就是一白,体内气血翻涌。那两只巨大的前臂向着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修士插了过去,那两个修士奋力地举起道器向着两个巨大的前臂倾力地挡了上去。 陆随风的双脚在地面上连踹,向着那八臂螳螂冲了过去。他感知到对方的实力也就相当于圣皇境二层左右,而自己的本体强度如今已经达到了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无惧八六臂螳螂! “砰砰!”?那两个修士的道器毫无悬念地被八臂螳螂轰飞了出去,两个修士都是双腿粉碎,身体立刻矮了一节。而那两只巨大的前臂已经距离他们两个的头颅不到三寸,两个修士目光绝望地望着瞬间临近的前臂。 “噗噗!”两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八臂螳螂的两只锋锐的前臂。与此同时,身边各自伸出了一只大手抓住了那两个修士向着两旁飞退,却正是虚九霄将那两个还在震惊的修士拽走。 “轰!”?陆随风的脚下地面一声轰鸣,向下一沉,身形便向着后方退去,双脚踩着地面,将坚硬的地面拉出了两条深沟,那是八臂螳螂巨大的冲力推着陆随风向后冲撞而去,将没有来得及闪开的修士撞得四处翻飞。 “小风……”敖伤猛然回头,这一分神,一只前臂如同一柄大刀劈开了空间,响起了空间的爆裂之声,横向朝着敖伤斩来。将其正欲救援陆随风的身形折了回来。不过,此时他也看到了陆随风似乎有惊无险,这才略微放心,又和青冥道主联手对付眼前这只最大的八臂螳螂。 陆随风的身子在飞退,但一双手却紧紧地抓住那只八臂螳螂的两只前臂。他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八臂螳螂的速度,深知如果自己放手,以对方的速度自己会变得更加难以应付。 “砰!”?陆随风的右脚一用力,脚下的大地下沉,顿住了后退的身形。抬头凝视着上方八臂螳螂的头颅,眼中充满了坚毅。 “哼!只要不放开,你就失去了速度的优势,看本公子怎么摔死你。给我起!”陆随风力透双臂,就要将八臂螳螂奋力甩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是甩起来了,不过被甩起来的不是八臂螳螂,而是陆随风。八臂螳螂的两只前臂猛地抬了起来,然后重重地落下。 “轰!”陆随风的身体狠狠地被砸在地面之上,坚硬的地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坑。然后八臂螳螂再一次将双臂抬起来,再落下! “砰砰砰!”陆随风的身体不断地被砸到地面上,口鼻已经有血喷出,但双手依旧倔强地紧紧地握住八臂螳螂的两只前臂。 “上!”虚九霄喝了一声,率先向着八臂螳螂冲了过去,天机宗主带着一众三族修士也纷纷向着那只八臂螳螂冲了过去。 “嗖!”八臂螳螂巨大的身躯骤然消失在原地。三族修士的联合轰击落在了地面之上,将地面轰出了一个深坑。 “砰砰砰!”八臂螳螂的身形飞速地掠动着,忽之在左,倏之在右,将陆随风的身体向着大街两旁的建筑物甩去,一路轰塌了无数房屋。 另一边的妖主,此时完全是一副防守的局面,那八臂螳螂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完全捕捉不到它的轨迹。不过妖主虽然是在防守,目光却不住地想要锁定那只八臂螳螂,他坚信只要让自己锁定,他就能够占据优势。 只是那八臂螳螂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是妖主的神识都跟不上它的速度。一时之间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砰!”一只硕大的前臂轰击在地面之上,在八臂螳螂斗大的双目就是一愣,刚才明明击中了那个叫韵天的女人,怎么就不见了,难道她的速度比自己还快? “轰!”一圈五色水幕荡漾,向着八臂螳螂席卷而去。 “嗖!”八臂螳螂巨大的身躯纵上了空中,向着下方望去。在它的下方,那五色汪洋的水面之上幻化出一张巨脸,一双冰冷的目光无情地望向了空中,就像是在看一只死螳螂。 “轰!”另一只八臂螳螂巨大的前臂插进了魔主的胸口,但那魔主的身体却轰然而散,变成了一片黑气,遮掩了一片虚空,向着地面下的八臂螳螂笼罩了过去。 “吼!”那只八臂螳螂大吼了一声,整个身子上扬,两只如刃般的巨大前臂如风般抡起,割裂空间,撕破黑幕。 漫天的黑气向着一边流动,落在了地面上,现出了魔主的身形,脸色苍白地望向了对面正奔掠而来的八臂螳螂。 表面上占据优势的只有敖伤和青冥道主,这两个原本就是五巨中修为最强者,如今又是两个联手,虽然面对的是五只八臂螳螂中实力最强的一只,却也让其不敢硬拼,只凭着速度攻击他们两个。 但是,?这个速度太吓人了!因为八臂螳螂有着令人震惊的速度,才让他们两个暂时拿其没有办法。?只能够尽力地纠缠住他,他们两个心中十分明白,如果纠缠不住这家伙,让它去进攻其它修士,那后果将会十分可怕。 如今,他们两个能够做的就是全力将这只八臂螳螂斩杀,因为此时的局势只有他们这方还略微占据着上风,而其它几个战场的局势都十分不妙,只要他们两个能够将眼前这只八臂螳螂斩杀,局势就会发生彻底的变化。 此时敖伤和青冥道主因为占据着略微的优势。还能够抽空查看一下周围的局势,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查看周围的局势。每个修士都在集中所有的精力应付面前的八臂螳螂。 如今有五个战场,而最惨烈的战场就是陆随风所在的这处战场。那只八臂螳螂使劲地摔打着陆随风,一群大修士在后面追杀着八臂螳螂,密集的道诀法术如同流星雨一般地从后面轰向了八臂螳螂,但却都被其的速度避开,继续甩动着两个前臂将陆随风往建筑物上摔着。 这让那些包括虚九霄在内的一众修士看得目瞪口呆,一直以来,这些修士都是站在仙界的顶端,但如今却发现他们竟然奈何不得一个八臂螳螂。 那只八臂螳螂之所以没有向他们发起进攻,那是因为它的两只能够攻击的前臂被陆随风死死地抓住,如果它摆脱了陆随风的纠缠,以它的速度,恐怕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这些大修士就会死在这只八臂螳螂的一双前臂之下。 所以,此时的那些大修士也都发了狠,他们知道,必须在陆随风松开那只八臂螳螂的一双前臂之前,将其干掉,否则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但是这些大修士一直引以为傲的力量,威能和速度,却在八臂螳螂的面前毫无作用。力量有没有用不知道,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释放出来的道诀和法还没有沾到过那只八臂螳螂的边。 第两千九百七十一章 发现破绽,局势倾斜 所以,此时的那些大修士也都发了狠,他们知道,必须在陆随风松开那只八臂螳螂的一双前臂之前,将其干掉,否则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但是这些大修士一直引以为傲的力量,威能和速度,却在八臂螳螂的面前毫无作用。力量有没有用不知道,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释放出来的道诀和法还没有沾到过那只八臂螳螂的边。 而他们的速度?和八臂螳螂比起来,那根本就不叫速度??以往这些修士往往依仗着撕裂空间而行,但是如今这里的空间根本就撕裂不开,而失去了撕裂空间的能力,他们才发现他们的速度真的和八臂螳螂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不行也得上,现在放弃就等于放弃了生命。所以,一众大修士不再保留地激发了自己所有的潜力,在八臂螳螂身后紧追不舍。 这一切陆随风也看得清清楚楚,此时他已被六臂螳螂摔的浑身疼痛,气血翻涌。因为这里的建筑物可不是普通的建筑物,那些材质坚硬异常,每一次被摔在墙体之上,都仿佛浑身上下被摔成了齑粉一般,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着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的本体强度,恐怕早就被摔死了。 看着那些大修士只能够跟着八臂螳螂的身后吃灰,陆随风就更知道绝对不能够放开八臂螳螂前臂。自己之所以能够抓住八臂螳螂的前臂,那完全是八臂螳螂的大意,只要自己一松开,就再也不会有抓住它的可能。 到那个时候,等待着他和那些修士的只有死亡,因为此时五巨头根本倒不出手来帮助他们,整个局势此时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五处战场无论是哪一处战场分出了胜负,就会让局势倾斜。如果有一处八臂螳螂赢了,那么所有的修士都可能会死,哪怕五巨头也不例外。同样如果有一处是三族赢了,也会对整个八臂螳螂产生致命的打击。 陆随风此时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握不住八臂螳螂的前臂了,这是他见识过的最厉害的凶兽,无穷无尽的力量,绝对的速度,让人生出了一种沮丧和绝望。 陆随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的本体是强大,但也抗不了如此频率强度的摔打,不仅仅是身体上受不了,就是心理上也处于崩溃的边缘。 “轰!”那些大修士的道器法宝轰击在八臂螳螂的身上,但后者竟然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而且那只八臂螳螂应该摔烦了,突然停了下来,此时将两只前臂抬起,低下了头,张开了大嘴向着陆随风咬了过去。 陆随风的双手仍紧握着两个前臂,抬头望向八臂螳螂正张开大口的头颅,心念猛然一动;?“嗡!”千柄气剑就蜂拥而出,向着那张开的大口冲了进去。 那硕大的巨口如同一个空间裂缝一般,只是瞬间,还没有等到那个八臂螳螂反应过来,千柄剑气就全部冲进了它的巨口之中。 “嗖!”陆随风松开了两只手,身形向着后方疾速地退去,口中轻喝一声:“爆!” “轰!”千柄拥有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威能的气剑猛然爆裂,在一片巨大的轰鸣声中直接将那六八臂螳螂巨大的脑袋轰成了筛子,破碎不堪。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摇摇晃晃,从它的脖腔中如同涌泉一般地喷射出绿色的液体。 “轰!”八臂螳螂巨大的身体翻到在地上,生命的气息快速地流逝。陆随风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形一纵从那个八臂螳螂身体上掠过,同时用神识将它包裹了起来,心念一动;?“收!” 那巨大的八臂螳螂的身体就被收进了隐龙戒指之中,同时大声喝道:“结阵!攻击那个最大的八臂螳螂。” 陆随风的选择无疑是最正确的,此时只有敖伤和青冥道主略微占据着上风,而魔主,妖主和韵天却因为对方的速度落在了下风,就是自己这些人去帮助他们,也只能够形成一种平衡,未必能够杀死八臂螳螂。 只有和敖伤,青冥道主合力,便能够将这一丝的优势放大,说不定就能够将那只最大最强的八臂螳螂斩杀。只要斩杀了这只八臂螳螂,局势就彻底翻转了过来。 虚九霄和天机宗主等人都是经验丰富之辈,也知道这个选择是最正确的,立刻结成了战阵,向着那只巨大的八臂螳螂冲了过去。 他们知道就算结成了战阵恐怕也帮不上太多的忙,但能够牵制一点也好,有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一点力量,却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轰轰轰!”?陆随风带着一众修士加入了进来,但那八臂螳螂的速度太快了,虽然有了他们的加入,优势更加明显,但仍却无法捕捉到八臂螳螂的轨迹,连对方的轨迹都扑捉不到,又怎么可能击杀它? 陆随风又想如法泡制,但这只的八臂螳螂根本就不给他抓住前臂的机会,不仅不给,而且依仗速度,陆随风还被它的前臂扫中了一次,整个身体都被扫飞了,像是一颗流星般地飞出去老远,巨大的力量连陆随风的本体强度都禁受不住,口鼻之间喷血。 “砰!”陆随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从远处传来了敖伤关切的呼声:“小风,没事吧!” “我没事!”陆随风从地上跳了起来,又向着战场飞掠而去,顾不上去擦嘴角的鲜血,远远地就看到敖伤如同发疯了一般,双手持着绝世巨刃疯狂地劈斩着,他的速度是跟不上八臂螳螂,但斩出了刀芒却没有消失,而是在空中纵横交错,随着他一刀一刀地密集地劈出,周围的空间仿佛形成了一个刀的世界。 “噗!”终于有一道刀芒斩过了八臂螳螂的一条腿,后者吼了一声,身形猛然倒退,一双凶目凝视着敖伤,杀气凛然。 敖伤此时也顿住了脚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看来刚才的一轮狂斩对他的消耗也很大。 “嗡!”就在八臂螳螂一停的瞬间,青冥道主释放出他的界域,向着那只八臂螳螂笼罩而去。只是瞬间就蔓延到了对方的跟前。 “砰!”那只八臂螳螂猛然抬起了一只前臂向着蔓延过来的界域插了下去,那蔓延而来的界域便是一顿。就是这一顿的功夫,那八臂螳螂已脱离了出来,向着敖伤扑击了过去。眼中冒着凶光,被敖伤斩掉它一条腿,让它恨上了。 敖伤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反应过来,又仿佛消耗的力量没有恢复过来。 “前辈……”陆随风见状,骇然而呼。 敖伤像是闻声动了,只是略微一侧身,耳边就听到“噗”的一声,那八臂螳螂的一只前臂插进了他的右胸,透体而过。 敖伤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狞笑,这是敖伤刻意以伤换来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伸出一只大手"砰"的一声抓住了那只前臂,右手中的绝世巨刃向着对面的八臂螳螂雷霆斩下。 八臂螳螂想要撤回前臂,但敖伤付出的受伤,就是想要抓住八臂螳螂,怎么可能再让他逃出去? 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八臂螳螂的一只前臂,绝世巨刃已经斩落了下去。那只八臂螳螂的眼中现出了恐惧,抬起了另外一只前臂向着绝世巨刃抵挡了过去。 “擦!”只是微小的声音,那锋锐的刃芒已从八臂螳螂的中间斩了过去。敖伤一击得手,身形飞速飘退。 那八臂螳螂的一只前臂从敖伤的胸膛内拔了出来,鲜血立刻停止,伤口蠕动,只是瞬间就恢复,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以敖伤的修为,这点儿伤势根本不算什么。但同样以他的修为,只要劈中那只八臂螳螂,它便断无幸理。 那只八臂螳螂螳螂的双眼迅速地失去了光泽,巨大的身体从中间分开,向着两边倒下。敖伤大手一挥,便将它的身体收了起来。目光望向了妖主,魔主和韵天的战场。 妖主,魔主和韵天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各自的对手上,固而都没有看到已被斩杀的两只八臂螳螂。 也就是敖伤和青冥主因为当初占据着优势,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情况。特别是敖伤一直关注着陆随风,所以才看到了他死死抓住八臂螳螂一双前臂的场景,因而受到了启发,最终拼着自己受伤,斩杀了这只最强的八臂螳螂。 但妖主,魔主和韵天却没有看到这个场景,此时依旧在拼命地和八臂螳螂争斗着。敖伤眯眯地站在一旁观战着,陆随风则轻声问道:“前辈,我们不去帮忙吗?” 一旁的青冥道主也望着敖伤,后者则是轻轻摇头道:“不用帮他们,他们只是没有找到斩杀八臂螳螂的方法,让他们提前经历一下与域外生物的战斗,也没有什么不好。” 说到这里,敖伤分出三缕精神力向着妖主,魔主和韵天传音入密。三巨头精神就是一振,双眼豁然发亮。 第两千九百七十二章 一步一险,虚空浮桥 一旁的青冥道主也望着敖伤,后者则是轻轻摇头道:“不用帮他们,他们只是没有找到斩杀八臂螳螂的方法,让他们提前经历一下与域外生物的战斗,也没有什么不好。” 说到这里,敖伤分出三缕精神力向着妖主,魔主和韵天传音入密。三巨头精神就是一振,双眼豁然发亮。 韵天当即毫不犹豫地停住了闪避身形,便见到一只前臂向着她的前胸插了过去;?“噗!”没有鲜血横飞,只见一阵荡漾,韵天化作一汪五色之水裹住了八臂螳螂的一只前臂,然后向着它臂螳螂的身体开始蔓延。 “砰砰砰!”?八臂螳螂将另一只前臂凶狠地向着地面插进去,每一次都插到根部,但韵天的那五色之水却迅速地蔓延到了它的全身,然后便见到它的身体迅速缩小,那是浑身的气血在飞速消失。 “哗啦啦!”那是水流动的声音,五色水向着地面流动,然后化作人形,现出了韵天的容貌,伸手一挥,便将那个八臂螳螂收了起来,只是她的脸色现出了一丝苍白,看来刚才拼着让八臂螳螂一击了,让她的身体也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众修士见到又一个八臂螳螂被斩杀,脸色俱是一喜,将目光又望向了妖主和魔主。而此时妖主和魔主同样采取了当初敖伤的方式,顺利地将两只八臂螳螂斩杀,当然也没忘将战利品收了起来。 五巨头的神识警惕地蔓延了出去,又戒备地等了一会,这才示意大家开始运功调息。数个时辰之后,众修士开始陆陆续续地睁开了眼睛,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分别清点了一下各族的修士,二千精英修士此时就剩下了一千六百左右。这让那些活着的修士心情都不是很好。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这些修士都是各族的栋梁英精,死去一个,族中的力量就减弱一分。不过此时已经距离那座前方的宫殿不远了,望着那巨大恢弘的宫殿,一个个修士的精神又亢奋了起来。 魔主的眼睛转了转,如今他的实力在五巨头之中最低,所以他对于凤祖留下的宝藏也最为期待,希望能够通过凤祖的宝藏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上来,哪怕只是追上妖主也好。所以他扬声道:“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进入宫殿中看看。” 众修士并没有立刻赞同魔主的倡议,之前遇到了一个个凶险让他们都小心翼翼起来,虽然那宫殿似乎就在眼前,而且刚才他们也用神识探查过,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但还是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魔主的脸上现出了坚决之色,朝着魔族修士喝道:“魔族修士跟我来。” 一阵衣袂掠动声,近七百魔族修士脱离了战阵,围在了魔主的周围。魔主立刻发出了命令,由圣君期魔族修士组成的战阵将魔主围在中间向着前方推进。 只是才推进了几步,魔主的脸上就现出了一丝犹豫。因为他发现青冥道主,妖主,敖伤和韵天,以及随风等一众修士竟然没有跟上来。 魔主的心突然一跳,难道他们是想要我要在前趟雷?不禁为自己的冲动现出了一丝悔意。他知道自己的因为敖伤,青冥道主,妖主和韵天给他的压力,心态有些失衡了。如果彼此的实力相差无几,他的心态也不如此失衡。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凤祖宫,一路上遇到的凶险还少吗?如今已经靠近了宫殿,难道会没有凶险? 青冥道主,妖主,敖伤和韵天都不动,那分明就是让他打头阵,自己还抢着来当炮灰。自己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但此时的魔主已经后退不得,虽然此时他在五巨头中修为最低,再低也是五巨头之一,如果此时后退,他丢不起那个人。双眸瞬间变得坚毅,凝声喝道:“小心戒备,不可轻易冒进!” 突前的八大魔尊神色都是一紧,脚步猛然放缓,向着前方小心翼翼地行去。而在他们的身后,一众妖主和人族修士都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那些魔族修士。 “龙主,你觉得前面会不会有危险?”青冥道主轻声问道。 敖伤鄙夷地一笑道:“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 “轰!”敖伤的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了轰鸣,那里的空间剧烈的震荡,现出了一点虚空,然后那一点虚空便急速低蔓延,只是瞬间就有十几个魔族修士被虚空吞没,化作了齑粉。 不用魔主下令,所有的魔族修士疯狂地向着后方飞退,就连距离尚远的人族和妖族修士,脸色都是一变,青冥道主厉声喝道:“退!” 所有的修士都在飞快的后退,但也只是后退了一瞬便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那蔓延的虚空停了下来。在他们的前方,是魔主率领着剩下的魔族修士向着他们飞掠而来,一个个脸色苍白,眼中透露着一丝惊惧。 陆随风凝目望去,见到一片虚空挡住了对面的宫殿,让他们再也看不到那座恢弘的宫殿。在那无尽的虚空中出现了一条蜿蜒起伏的浮桥。那座浮桥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轻轻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散去。 飞掠回来的魔主脸色十分难看,自己无疑是做了一回炮灰,虽然四巨头此时没有去看他一眼,都将目光望向了那片虚空,但他的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默默地将魔族修士重新整顿一番,魔主不言不语地站在一旁,只是那起伏的胸膛暴露出他此时的情绪很不稳定。 陆随风开启了心眼,眼中蔚蓝闪烁,青冥道主等人俱是目光一闪,那魔主的目光中陡然生出了一丝厉色,朝着陆随风喝道:“小子,你刚才为什么不用心眼探查,却让我们魔族去冒险?” 陆随风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魔主,我什么时候让你们魔族去冒险了?是你想要独占先机,抢先冲过去的好不好?” “你……”魔主的脸色一僵,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那你就不能够提醒一下?不要忘了,我们当下可是在联手探险。难道你是想我们都死光了,你好独吞凤祖的宝藏?呵呵,今日有我魔主吃亏,是不是意味着之后也会算计青冥道主和妖主?” 青冥道主和妖主闻言,脸色就是一变,警惕地望向陆随风。这分明就是在拨弄是非,敖伤和韵天则是双眸之闪烁着杀意地望向了魔主。 陆随风却淡淡地说道:“魔主多虑了,正因为青冥道主和妖主还记得大家是联手,所以不会像魔主你那样单独抢先行动,想要独吞凤祖宫的宝藏。所以,就算是有危险也是大家一起承受,不会发生刚才的事情。" 魔主的脸色就是一滞,而这个时候青冥道主和妖主也冷厉地望向了魔主。陆随风说得没错,他们之前一直合作很默契,倒是魔主想要独自率先进入宫殿。想要独吞宝藏的不是人家陆随风,而是他魔主。 “陆小友,你可是看出了什么?”青冥道主的脸上现出和煦的笑容,妖主的脸上也漾溢着十足的善意望向了陆随风。魔主的脸色就更黑了,但他此时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便不言不语,只是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闪过了一丝杀意。 “哼!”却被心细的韵天给捕捉到了,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如刀地在魔主身上扫来扫去。那意思很明确,你丫敢给动歪心思,老娘剥了你的皮。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距离太远,还没有看出什么。我们靠近一些吧!” “好!”众修士向着前方飞掠,很快就站在了那一片虚空的前方。在他们的面前是一条由淡淡地白光形成的浮桥,只是这座浮桥弯弯曲曲,在虚空中延展,不知道延展至何处。而且那白光不停地起伏,仿佛随时能会散去。 陆随风再次开启心眼观察,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才收起了心眼,只是神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敖伤凝声问道:"其中是否藏着什么大凶险?" 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目前还看不出什么,这片虚空是一片真正的虚空,应该是凤祖从虚空中切割了一块移到了这里。这座光桥只能够看出是光属性,至于它是否会随时散去,也不知道。再说了,只是在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要不要继续前进,你们拿主意吧。” 五巨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俱都露出了一丝苦笑。没弄清状况,怎么可能继续??但已经历经了无数凶险才走到这里,那座宫殿就在这片虚空之后,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 敖伤看了看周围道:“我们怎么做?” 青冥道主主看了看身后的一众修士,又看了看其他四巨头道:“各位道友,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们得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四巨头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点头点头,这里虽然修士不少,但却是以五巨头为首。 第两千九百七十三章 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青冥道主看了看身后的一众修士,又看了看其他四巨头道:“各位道友,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们得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四巨头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点头点头,这里虽然修士不少,但却是以五巨头为首。 青冥道主看到大家都同意自己的观点,便欣慰地点头道:“实则,在凤祖宫内遇到什么机缘,其实也就是我们五个之争。” 四巨头再次点头,青冥道主的话他们没有反对,也无法反对。 “如此一来,我们就应该分担路上遇到的危险。”青冥道主的神色凝重起来。 “如何分担?”魔主凝声问道。 “很简单,在未来的推进路上,需要有人先在前面试探。既然我们五个分担危险,就需要我们五方轮流派人在前面探查。” 韵天当即发出了一声冷笑道:“打得好算盘,你们都有着手下,每次派一个去送死就行了。而我和敖伤都是孤家寡人一个,难道轮到我们的时候,还要我们亲自前往试探不成?” “呵呵!”青冥道主淡淡地笑着说道:“这没有办法,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 “是啊!”魔主幸灾乐祸的说道:“我们的族人自然要为我们效力,难道还要为不相干的人卖命?” 敖伤眼中历芒闪烁,沉思了一会道:“探查危险只是一个方面,一旦遇到结界禁制。最后破解之后,得到的宝藏如何分配?” “自然是轮到哪一方破解,得到的宝藏就归哪一方。”青冥道主思索了一下道;“如果那一方破解不了,那就由能破解的哪一方获得。如果是大家合力破解,就由大家平分。” “好!很公平,我同意!”敖伤淡淡地说道:??“魔主,难道没有那些修士,我们就畏不敢进?再说了,我们有什么怕的?凤祖已经陨落了,难道我们还会怕她留下来的东西?” 魔主神色一滞,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不再言语。???青冥道主见大家没意见,脸上也是一喜:“如此我们就来安排轮流的顺序吧!就由魔主排第一,妖主排第二,我排第三,龙主排第四,邪主排第五,如何?” 谁先谁后,大家倒是不在乎,闻言也俱是点头表示并无异议。魔主立刻唤来了一个魔族修士,让他登上光桥去试探。 那个魔族修士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却不敢违背魔主的命令。在这种情况下违背命令,只有死路一条。 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光桥,向着前方行去。还没有走出几步,虚空中就出现了一只光矛,一下子贯穿了那个魔族修士的头颅,强悍的劲力将那个魔族震得粉碎。 一道身影出现在光桥之上,手中握着一把光矛,冷冷地望着对面的三族修士。那是一个人形,高大而伟岸,但身上却没有丝毫的生机透露出来。 “这是……”陆随风神色微惊道:“这又是一种傀儡,且品级更高!” "不错!"一旁的青冥道主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如果只有一个还好对付,就怕这种傀儡多了。想必你也看出来,这傀儡的材料是金蚕玉,就是圣皇境对付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的魔主已经冲了上去,这一轮既然是由魔主一方应对,他也想速战速决。身形刚刚踏上光桥,魔主就取出了血色镰刀,向着那个傀儡劈斩了过去。 “轰……”魔主就是魔主,即便是金蚕玉也被魔主这一镰刀劈得粉碎。但还未等魔主得意,虚空就是一阵荡漾,数十个傀儡从光雾中冲了出来,围着魔主攻打起来。魔主也不惧,一柄血色镰刀纵横,不停地劈碎一个个傀儡,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数十个傀儡斩杀一空。地面上到处都是破碎的金蚕玉。 魔主对那些金蚕玉自然是没有丝毫兴趣,见到再也没有傀儡出现,便停下了脚步。而一众修士也踏上了光桥,很快就来到了魔主的身后。 魔主的目光扫过众修士,然后移动脚步,闪到了一边,众修士的目光落在了妖主的身上。后者伸出手指朝着一个妖族修士,那个妖族修士的脸色就是一变,但还是没有犹豫地举步向着前方行去,而众修士则是站在了原地望着那个妖族修士的背影。 此时每一个修士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他们都是道元大陆上的风云人物,往常都是他们拿别人当炮灰,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他们也会轮为了炮灰。 很快,前方又出现了各种不同的危险,妖主和青冥道主也分别解决了。轮到了韵天的时候,她一言不发的上前,碰触了禁制之后,便大杀四方,然后冷然地退到了一边,望向了敖伤。 敖伤自然也不会让陆随风去试探,而且爱屋及乌,也没有去为难那些天外楼的人,也如同韵天一般,碰触了禁制之后,大杀四方。 这一条光桥蜿蜒向前无穷无尽,明明这光桥从表面上看脆弱不堪,但在上面发生的争斗却没有丝毫损伤到那座光桥。 只是这样一轮又一轮地轮过去,不知道打过了多少轮,竟然依旧没有看到光桥的尽头,这不禁让众修士心中凛然。明明在这片虚空出现之前,那座宫殿距离众人已经不远,突然出现了这片虚空之后,仿佛那座宫殿就消失了,他们唯有穿梭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中。 陆随风等人也曾用神识感应周围,唯恐这里如同摄魂桥一般,把众修士给奴役了。但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丝毫规则,有的只是无尽的虚空。 “这状况不对,有些诡异啊!”五巨头都停住了脚步,目光向着四处搜寻,心中此时都有一种感觉,自己等人似乎进入到了一个空间,如果找不到这个空间的关键点,恐怕就要被困在这个空间内。众人又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这个时候都指望着他看透虚妄的心眼。 陆随风却是摇了摇头道:“各位道友,之前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开启过心眼,却找不到丝毫的破解方法。” 众修士不由心中一暗,青冥道主望着四巨头道:“不能这样盲目的乱闯了,得好好的研究一下破解之法!” 众修士也都强打精神,开始仔细地搜寻周围的一切。但足足过去了两个时辰,包括五巨头在内,也没有一个修士发现丝毫离开这里的途径。 敖伤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神色就是一怔,此时的陆随风右眼形成了一个漩涡,正在不停地旋转。而其他四巨头也感觉到了,一双双目光望了过来,脸上都是一怔,继而脸上现出了喜色。 这个时候他们都想起来,随随风可是对于空间属性有着领悟,当初就是凭着空间属性的领悟从魔主的抓捕中逃脱了出去,每个修士的脸上都现出了期待之色,纷纷传音给其他修士,让他们保持安静。 整个光桥之上立刻寂静无声,所有修士的目光都聚集在陆随风的身上。 这个空间果然是被凤祖用大神通切割过来放在这里,只不过一个虚空生生地被镶嵌在这里,自然不会完美无缺,有着破绽。只是凤祖的修为太过强悍,竟然把破绽缩小到极致,就是陆随风用空间之眸,也只是得到一种模模糊糊的印象。 陆随风闭上了眼睛,一滴血液从眼睛中滴落下来,去看破凤祖的大神通,对于如今的陆随风来说太过吃力,只是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空间之眸就受到了伤害。 “小风……”韵天见状大急,敖伤也关切的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我没事!”陆随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便运转元力和精神力去温养空间之眸。 青冥主等人也围了过来,此时他们已经知道,如果破解不了这个虚空,他们就会在这里不停地遇到傀儡,随后耗尽元力而亡。 而且,他们已经发现那些傀儡之所以无穷无尽,并不是这里的傀儡无穷无尽,哪怕就算是凤祖也不可能制作出来如此多是傀儡,而是这些傀儡具有自动恢复的能力,被打散在虚空之中后,他们便会慢慢地消失,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凝聚成一个新的傀儡。 四周静悄悄,所有的修士都望着陆随风,等待着他恢复,都想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只是看到敖伤和韵天焦急的模样,没有人敢出声,就是青冥道主几个巨头此时也不愿意去招惹敖伤和韵天。 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陆随风睁开了眼睛。右眼中的漩涡已经消失,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陆小友,你可是看出来什么?”青冥道主再也忍不住地问道。 “这里确实是一个被切割移植过来的虚空,只是凤祖的神通太玄奥,以我目前的修为还破解不了。虽然我模模糊糊地知道有几处破绽,但是却看不怎么清楚。” 五巨头圣都皱起了眉头,他们的修为是比陆随风强,但是对于空间法则的领悟还真就不如人家。连这小子都看不出来,他们又如何能够看得出来? 第两千九百七十四章 行险一搏,凶吉难测 “这里确实是一个被切割移植过来的虚空,只是凤祖的神通太玄奥,以我目前的修为还破解不了。虽然我模模糊糊地知道有几处破绽,但是却看不怎么清楚。” 五巨头都皱起了眉头,他们的修为是比陆随风强,但是对于空间法则的领悟还真就不如人家。连这小子都看不出来,他们又如何能够看得出来? 此时没有人再往前走,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往前一走,就会再出现傀儡。而且,他们心中都升起了一丝极度地不安。因为他们发现在这片虚空中竟然隔绝了各种属性的元力,在这里他们吸收不了任何元力,也就是说他们只有消耗,却无法得到补充。 当然他们可以通过丹药和道晶来补充元力,但总有一天会用光吧?一旦用光了,等待着他们的就是走向死亡。 “我再试试!”陆随风抬头望向了虚空,其他的修士精神就是一振,望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期待。陆随风这次双眸都现出了漩涡,将时间之眸眼和空间之眼同时打开,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向着虚空一点。 “静!”所有的修士都有一种感觉,似乎整个虚空都禁锢了下来。虽然刚才他们也没有觉得这片虚空是动的,但和现在的感觉一比较,却分明感知到之前这片虚空是动的。低头望去,见到脚下原本起伏的光桥也不再起伏,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的时空之眸立刻向着那几处破绽望了过去,在静止的状态下,空间之眼将那几处破绽看得清清楚楚。 “嗡……”陆随风的时间神通几乎耗尽,整个虚空仿佛一下子又活了起来。但这些修士仔细感知了一下,又感觉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立刻将目光落在了脚下,便发现脚下的那个光桥又开始起伏了起来。 众修士的目光不由一缩,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尤为地忌惮了起来。.这种神通实在是可怕,这要是在战斗中让对方静止那么一瞬,几乎就是致命的。 陆随风又开始温养双眼,这次虽然没有之前消耗得那么大,但却也不小。他隐隐地有一种感觉,自己虽然将时间和空间属性修炼到了大圆满境界,但这似乎并不是终点,在大圆满之上应该还有着更高的层次。 一柱香之后,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深吸了口气脸道:“我找到了破解这个虚空的节点,一会我会释放出四柄气剑,指出那四处节点,然后各位用道诀法术攻击那四处节点,应该就能够破解这片虚空。” “小风……”敖伤的神色有些苦涩,似乎有些羞于启齿。 “怎么了?”?陆随风的目光扫过了五巨头,发现他们的神色都有些苦涩。 “我们……在你施展时间神通的时候,虽然你针对的这是这片虚空,而不是我们。但那一瞬,我们虽然没有完全受到影响,但却也移动困难,恐怕到时候跟不上你的速度。你能够在施展神通的时候,把我们排除在外吗?” 陆随风这才恍然,但也没有办法,微微摇头道:“不能,你们都在这个虚空之内,想要静止虚空,就必须连你们一起静止。我只能够把我自己排除在外。” “那……怎么办?”五巨头都一脸难看地望着陆随风。 “那就我一个人试试吧!”陆随风有些无奈说道。 “你一个人?能行吗?”韵天担心道。 “不知道!对了,你们都准备好,一旦我破解了这片虚空,恐怕会引起虚空崩塌,到那个时候时候,你们要撑起一个护罩防御。” “但那个时候我们能够恢复行动吗?”青冥道主紧张地问道。 “能!”陆随风十分确定地点头道:“那个时候时间神通已经消失。你们先做好准备!” “好!”一个战阵立刻便布设完毕,陆随风站在了最中间,然后是五巨头把他围在中间,最后是那些三族修士。 “嗡……”?陆随风的头上出现了一片紫云,那片紫云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那是由一千柄气剑组成的紫云,每一柄气剑都散发着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的威能。这让几大巨头心中一震,像这种威能的道诀他们也不是释放不出来,但他们能够释放出来很正常,因为他们境界在那里。 但是……陆随风不同啊,他只有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的修为,怎么可能释放出如此威能的法则道诀?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心中却浮现出期待,因为此时的陆随风越强大,那他们脱困的机会也就越大。 在陆随风神识的掌控下,那一千柄气剑开始汇聚,汇聚成四把巨大的紫光气剑,那威能更加地磅礴。 “静!”?陆随风的双目中开始呈现出漩涡,开启了时间和空间之眼。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这已经是陆随风第三次开启空间之眸观察这片虚空,所以只是瞬间便找到了四处最不稳定的节点。 “去!嗡……”整片虚空似乎都在颤抖,四柄巨大的紫色气剑向着四个空间节点呼啸而去。只是瞬间,四柄巨大的紫色气剑就消失了,仿佛被虚空吞噬了一般。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一跳,脸上现出了失望之色。 “爆!”陆随风一声轻喝,虚空中四个节点处爆发出巨大的轰鸣之声,然后就看到那片虚空有四个地方开始现出了变化,如同漆黑的墨汁开始荡漾了起来,随后渐渐地开始出现了裂缝。 那裂缝初始在每个节点处只有一丝,然后那一丝就开始延展,龟裂,如同蜘蛛网一般地向着四周扩散,耳边响起一阵隆隆之声,虚空崩碎了。 “嗡……”一众大修士联合释放出一个防御护罩,将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随后由五巨头联手释放出第二层防御护罩,同样将所有修士笼罩在里面。 崩塌的虚空向着他们隆隆而来,由大修士联合释放的防御护罩没有坚持到十息的时间就崩溃了。那崩溃的虚空向着五巨头释放的防御护罩淹没而来,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众修士都一脸担心地望着那防御护罩。 虚空崩溃得极快,只是大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结束了。众修士的眼前就是一亮,他们发现又出现在凤祖宫的街道上,那座宫殿正处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啵……”五巨头收起了防御护罩,众修士俱都一言不发地席地而坐,服食丹药进入到调息之中,他们消耗得实在是太大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陆随风也同样进入到调息之中,不过到不必和其他人一般慢慢恢复,这里可是凤祖宫,是一个凶险之地。所以他很快便调息完毕,将自己调节到巅峰状态,以应对接下来的风险。 游目四顾,见到包括五巨头在内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陆随风也索性端坐在地上,做出一副依旧在调息的姿态,只是微微眯起双眼向着前方望去。 依旧是笔直的大道,在大道的尽头就是那座巨大而辉煌的宫殿。仿佛等待着他们去任意收刮,但却让陆随风感觉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从那座辉煌的宫殿内散发出来。 “这个就是凤祖居住的真正宫殿吧?”此时魔主睁开了眼睛向着青冥道主问道。 “不错!”青冥道主十分确定地点头道:“我曾来过一次,这里依旧和上古时期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一时之间,青冥道主的语气中充满了唏嘘。 “那你对里面的情况应该熟悉吧?危险吗?”妖主也一脸期待地望过来。 冥道主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涩道:“我当初被凤祖召见的时候,没有发现里面有一丝的危险。当然在这条大街上也没有遇到一丝的危险。所以,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关于宫殿内的情况,我只能够告诉你们,我不知道。” 众修士闻言,心中也没有什么意外。青冥道主也只来过一次,而且是被凤祖召见,自然不会在这里遇到任何危险,而且凭青冥道主那个时候的实力,也不可能看出来任何危险。 这个时候,所有的修士都已经调息完毕,敖伤从地上站了起来道:“走吧,不用在这里猜测了,进去看看就一切都知道了。” 这次众修士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一路走到了宫殿的大门之前,这让所有的修士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站在大门之前,向着那扇巨大的门看去,给众修士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富丽,恢弘,堂皇,大气磅礴。 只是一扇门就给众修士这种感觉,整扇大门都是用紫玉锻造而成,大门之上雕刻着一百只凤凰。向那些凤凰望去,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 青冥道主主沉吟了一下道:“我曾经听闻这扇大门内留下了凤祖一缕神识,她将那缕神识化作了百丝融入门之内,形成了这一百只凤凰图案,而这一百只凤凰就是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 第两千九百七十五章 冰火两重天 只是一扇门就给众修士这种感觉,整扇大门都是用紫玉锻造而成,大门之上雕刻着一百只凤凰。向那些凤凰望去,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 青冥道主主沉吟了一下道:“我曾经听闻这扇大门内留下了凤祖一缕神识,她将那缕神识化作了百丝融入门之内,形成了这一百只凤凰图案,而这一百只凤凰就是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 “这要如何开启?”韵天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凤祖的那缕神识消灭,然后暴力轰开这扇大门。” 敖伤也皱起了眉头道:“凤祖留下的那缕神识不会弱吧?” “自然不会弱,不过凤祖已经陨落了,那缕神识便成了无根飘萍,再经过这么多年,恐怕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威能,我们五个联手应该能够将其破开。当然,一旦动起手来,如果不能够将其灭杀,被灭杀的很可能就是我们。你们考虑一下,是否要动手?” 四巨头俱是翻了一个白眼,已经走到了这里,怎么可能就这么退回去? “既然如此,一会儿我们就一起将神识透射进去,和凤祖的那缕神识斗一番。”韵天跃跃欲试地道。 “好!”霎时间,五巨头的身上战意盎然,俱都透射出神识进入到大门之内。陆随风没有去看大门的反应,只是注视着敖伤和韵天的神色,一现出不妙的征兆,他就不得不出手了,立刻会将神识透射进那扇大门。 时间仿佛过得极慢,度日如年。好在敖伤和韵天的表情还算平静,虽然有时候僵硬一些,但并没有太过难受的表示。 “嗡……”猛然间,身后的那些修士发出了惊呼,陆随风霍然转头望去,便见到那扇紫金色的大门瞬间变得耀眼夺目,那一只只凤凰释图案放出瑰丽的颜色,然后就仿佛失去了什么,渐渐地变得平凡。如同凡间普通的图案一般。 “呼……”陆随风又转头望向了韵天和敖伤天,此时见二人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陆随风关切地问道。 “我们没事!”敖伤笑道:“凤祖的那缕神识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只是那缕神识仍还拥有着神识神通,对付起来略显麻烦了些。” 这个时候,便见到青冥道主已经走了出去,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那扇大门之上。轰然作响之后,那扇大门竟然没有丝毫的裂缝。 “果然如此,我们消灭了凤祖的神识,也就相当于毁去了钥匙,只有暴力毁去这扇门”青冥道主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讶道:。龙主,就交给你了。" 敖伤点点头,取出了绝世巨刃,狠狠劈在了前面的那扇紫金色大门之上。 “轰……”一声爆响,那扇大门被劈成了四五块,从空中轰轰隆隆地掉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世界…… 众修士在五巨头的带领下走进了大门,入目之处是一座大殿,大殿之内除了一座巨大凤凰的雕塑外再也没有其它。众修士小心翼翼地在四周搜寻一遍,只是在后面的殿壁上发现了一扇门之外,再也没有发现何的东西。 众修士都聚集在那扇门前,青冥道主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推,令人意外的是,那扇门竟然没有任何阻碍地就这么被推开了。 “轰……”一股炙热至极的热浪从门内扑了出来,众修士凝目望去,便见到这扇门内竟然是一片火海,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火,还是火。 青冥道主率先一步迈了进去,身体周围释放出一个气罩,将火挡在了外面。陆随风心念一动,火属性法则从他的体表蔓延了出来。 “轰……”陆随风的体表燃烧出火焰,那火海中的火焰不但伤害不到他,甚至还有丝丝火焰的精华被吸收。 包括敖伤在内的修士都惊异地望了一眼陆随风,不过谁都没有言语,都小心异异地走向着前方走去,一个个释放着防御护罩将无尽火海抵挡在外面,只有陆随风一个人仿佛和这一片火海融合了一般。 敖伤,韵天和陆随风并肩而行,青冥道主,魔主,妖主走在身后,然后是一众大修士,一个个撑着防御护罩紧跟在后面。 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所有的修士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他们没有看到这片火海的尽头。另一方面,他们发现在这里神识都不能够蔓延,一旦延展出去,那火海竟然对神识有燃烧的作用。 众修士就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中不停地向前走,走了大约有一天的时间,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出口,那是一片雪白的亮光,而且越是距离那里近,温度也越低。 终于,众人走到了那一片雪白处,原来那是一扇白色的门。从那扇门上传来一种至阴至寒的气息。青冥道主再次伸出手轻轻一推,那扇门便向着外面打开。 “呼……”?一阵寒风卷着大雪冲了进来,然后瞬间融化蒸发,众修士的目光就是一凝,外面竟然是一片冰原。 众修士走出了那扇门,真是感觉到了冰火两重天。这里就是一片冰雪的世界,狂风怒号,大雪纷纷,极目之处,一片雪白。只是在那风雪之中的空中飘浮着一只巨大的冰凤。 “那是……”敖伤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上去似乎不是一只真正的凤……” “那是一座宫殿!”青冥道主凝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没!”青冥道主苦涩地说道:“如今这里完全和以前不同,对我来说也同样完全陌生。” 敖伤抬头望了一眼空中的那只冰凤,举步向前踏去,身形便向着空中腾飞而去,陆随风也急忙向着空中一踏,紧随而去。不过,那至阴至寒将笼罩着他身体周围的火罩逼得紧贴在了身上。 “嗖嗖嗖……”众修士此时都飘浮在那个冰凤之前,而那冰凤张开的大嘴就是通往宫殿的入口。 此时众修士的心情都非常地激动,这座宫殿是以凤的形态显露,想必应该是凤祖的真正宫殿。如此里面应该有着数不尽的宝藏。这些大修士中修为最低的也是圣主期,按理说已经很少有东西令他们激动了。 但是……凤祖的宝藏是一般的宝藏吗?别说是他们,就是五巨头都难掩心中的激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五巨头率先进入到宫殿大门之内,一进入到里面众修士就被炫目的美轮美奂建筑给震惊住了。 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冰宫,但是进入到里面却是璀璨的世界,四处流动着七彩的光芒,把众修士代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徜徉在这座宫殿之内,陆随风观察这周围的一些,无论是墙上的壁画,还是宫殿内雕塑,还是摆设,甚至天棚上镶嵌的一颗颗珠子,都布局得让人感觉到这一切就应该如此。如果稍微改动一下,就会破坏这里的美感。 而且布置这里的一切材料都纯净得让人发指,金木水火土五种材料搭配完美,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种玄妙的气息。 陆随风的心中突然一跳,这是天道法则的气息,再次认真地去看周围的一切布设,更是烟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一切布设都暗合天道,让人沉醉。 “不要沉迷于这里的天道法则!”敖伤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沉醉其中的陆随风惊醒。向着身后一看,那些大修士正从一脸错愕的惊醒。 随后他们的脸上就现出了恐惧,刚才他们可是完全沉浸在了领悟之中,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什么危险出现,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龙主,你可是看出来什么?”韵天凝声问道。此时她对于龙主的定力也是十分地佩服,就在刚才,连她都有着一丝迷失在这种天道法则的世界之中,却被龙主唤醒。 敖伤此时已经顿住了脚步,目光向着四周望去。神色变得凝重道:?“不要觉得这里很安全,我想凤祖绝对不会给闯入她宫殿的修士一个领悟天道法则的地方,也许这些天道就是陷阱。” 没有人反对敖伤的话,就连青冥道主四巨头也没有质疑。如今龙主的修为在这里最高,对于天道的领悟也应该强于其他人,他看到的问题一定不会错。?但是……?总不能够就在这里这么儍站着吧? 猛然间,宫殿之内响起了破空之声,一道道冰刃带着巨大的威能向着众修士盘旋斩了过来。只是瞬间就斩破了几个修为最低的修士防御护罩,将他们斩成了碎片。 “冲!”?敖伤大喝一声,所有的修士都撑起了防御护罩向着对面的一座大门冲了过去。 “嗡……”?整个宫殿内瞬间充满了巨大的风刃,如同暴风雪一般地向着众修士扑来。众修士立刻祭出了仙器,一边轰击着一边向前飞掠,但是他们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因为那些冰刃实在是太密集了,而且威能巨大,就连五圣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第两千九百七十六章 合符天道才自然完美 “冲!”?敖伤大喝一声,所有的修士都撑起了防御护罩向着对面的一座大门冲了过去。 “嗡……”?整个宫殿内瞬间充满了巨大的风刃,如同暴风雪一般地向着众修士扑来。众修士立刻祭出了仙器,一边轰击着一边向前飞掠,但是他们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因为那些冰刃实在是太密集了,而且威能巨大,就连五圣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而且原本看起来不大的房间此时却仿佛在无限延展一般,不论他们如何飞掠,似乎永远达不到对面的那扇门。 陆随风向着四周上下望去,眉心处蔚蓝频闪,开启了心眼。他又看到了这个房间内的一切布设,是那么的协调自然,合乎天道。猛然间,他的心中一跳,脱口呼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敖伤急声问道,其余的修士也都将焦急的目光望了过来。 “这个房间的布局一切都合乎天道,只要有一个微小的东西进入到这个房间,就会破坏这里的天道,如此也就开启了这个空间的陷阱。不把我们灭杀,这里的攻击就永远不会结束。”陆随风推测地道。 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一沉,这凤祖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够布设出一个完美天道的房间,只要有一丝异物进入破坏了这里的天道完美,就会受到这里天道的攻击。 这在以前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过,这得对天道有着怎样的领悟才会达到如此程度?身处这种天道陷阱之中,还有活命的希望吗? “如此死局,这要如何破解?”魔主急声问道:"难道必须领悟这里的天道,才能破局?" “不错!”陆随风点头道:“我们这些人的进入,破坏了这里的天道布局。破坏者是我们,所以再把这里变回完美天道,也只能够是我们。” 五巨头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用我们这些人的站位,重新布设出来一个完美天道?” “应该不会错!这就像一个跷跷板,原本这个跷跷板是平衡状态,因为我们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但我们也可以让它重新平衡。”陆随风推测地道:"所以,我们得首先领悟这里的天道,才不会受到这个局的排斥。" “那就领悟吧!”五巨头立刻盘膝而坐,身上释放着防御护罩,开始领悟这个房间内布设的天道。 其他的修士也都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敢再有丝毫妄动。陆随风也席地而坐,但他可没有五巨头那个实力,一边撑起防御护罩一边领悟这里的天道。 陆随风只能将吟龙剑灵唤了出来,将他笼罩在里面,盘旋斩来的冰刃被剑灵转变方向,一柄柄冰刃从他的身旁掠过。 与此同时,陆随风识海内的元神释放出一个圆环,这个圆环散发着十一种属性的气息,在他的脑后散发着一圈一圈的光芒…… 其他的修士也想要领悟,因为他们知道这既是一种危险,同时也是一个机会。但是别说是他们,就是圣王境的虚九霄都不能够做到。因为那风刃太过密集强大,只是想要用防御护罩抵挡根本就抵挡不住多久,唯有祭出道器法宝不停地反击。如此还如何去领悟这里的天道?在这里也只有五巨头和陆随风才有领悟的资格和实力。 渐渐地陆随风对这里的天道领悟逐步加深,毕竟这里只是五属性融合的天道,而陆随风却是融合了十一种属性,他的修为是不如凤祖,甚至就连五巨头也不如。但是在天道规则上,凤祖就未必强过陆随风。 如果天道分个等级的话,拥有十一种属性的陆随风领悟的就是大天道,而只是领悟了五种属性的凤祖和五巨头等人领悟的就只是小天道。 规则上的压制,令陆随风领悟凤祖在这里布设的天道就容易了很多。大约只是过去了半日的时光,陆随风就睁开了眼睛,凝声道:“大家不要反抗,我会把大家转移到不同的位置!” 五巨头闻言齐齐睁开了眼睛,瞬间聚焦在陆随风的身上,就是敖伤也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你领悟了?” “嗯!”话落,陆随风撑起了防御护罩,身形就在房间中飞掠了起来,每一次飞掠都抓住一个修士把他放在房间内的一个位置上,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就把所有的修士重新改变了位置,然后大袖一挥,就将之前死亡的那些修士的尸体收进了隐龙戒指之中。 “嗡……”整个空间就是一静,那漫天的冰刃都瞬间静止在空中。然后,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呼……”所有的修士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四处打量,一个个眼中现出了敬佩的目光。 果然,他们这些人被陆随风重新安排的位置,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顺眼,他们有一种感觉,他们就应该站在这里,只有站在这里才自然而完美。 敖伤和韵天的目光中充满了欣喜,他完全没有想到陆随风会有如此悟性。不过心念一动,也就明白了,这应该是因为他领悟了十一种属性的缘由。 其他的三巨头也深深地望向了陆随风,此时竟是对这个修为比他们弱的小子升起了忌惮之心。 “是不是已还原了这里的天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敖伤望向了陆随风问道。 “砰……”?还没有等陆随风出声,就听到了开门声。众人霍然转首,便看到他们一直想要靠近的那扇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了九个人形傀儡。在他们出现的瞬间,所有的修士都感觉到了一种不协调,极端的不协调。 陆随风的神色就是一变,立刻喝道:“赶紧将他们击碎,然后收起来,他们的出现破坏了这里的天道。” “轰……”消失的冰刃又再一次出现,而且这些冰刃却并不去攻击那九个人形傀儡,只是向着三族修士攻击。 “轰……”五巨头闻声而动,立刻发出了反击,只是不到三息的时间,就把那九个傀儡轰成了碎片。 然后,所有的修士都开始一边抵挡冰刃的攻击,一边收集自己身边的人形傀儡碎片。当最后一片碎片被收进了储物戒指之中后,房间内又是一静,那些密集的冰刃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小子,你这是在弄什么玄虚?我们不能够在这里站一辈子……”还没有等到魔主的话说完,又从那扇门内冲进来九个妖族傀儡。 这次根本就不用陆随风发话,五巨头就再次出手,同样的不到三息时间,就把那九个妖族傀儡轰杀,然后大家又开始收集地面上的碎片。 不过此时大家的心中都安定了许多,因为他们发现这些冲进来的傀儡实力并不强,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看来这些傀儡只是进来引起这个房间内的天道失衡,发出攻击,他们只是起到一个引子的作用,并不具备强大的攻击力。 当最后一片碎片被收起来之后,空中的冰刃再一次消失。众修士此时心中有一种期待,他们就不相信那些傀儡会无穷无尽,当那些傀儡都被杀光的时候,再脱离这里的办法也不迟。 所以,这次也没有人去问陆随风会不会在这里站一辈子。所有修士的目光都望向了那扇打开的门。果然,从门外又冲进了九个魔族傀儡,房间内又变成了一片冰刃的世界。 但是这些魔族傀儡依旧禁受不住五巨头的轰击,不到三息的时间又被轰碎。众修士在收取完了碎片之后,心中都在想道:?“人族,魔族和妖族傀儡都出现过了。所有的傀儡应该都消灭光了吧,是不是应该想办法离开此地了?” 而就在此时,所有的修士都有一种冷到灵魂深处的冰寒,那不是真正的冷,而是极度危险临近的一种感觉。 所有的修士霍然抬头,望向了头顶上的宫殿天棚。聚焦在上方一副图案之上。那是一只竖起的眼睛,一只闭上的眼睛,但此时却有着睁开了趋势。那极度的冰寒,就是从那个眼睛中传出来。 没有人惊慌,就算是那些修士此时也没有半点儿惊慌。这倒不是他们感觉不到那极度的威胁,也不是因为有五巨头的存在。 经过了这一路的历险,死亡了数百圣主期大修士之后,剩下这些人的心志都都得到了提升。此时每个修士都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极点,一柄柄道器法宝虚悬在头顶之上,嗡嗡作响,光芒吞吐,跃跃欲试。 空中的那只斗然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陆随风的神魂就是一震,识海中的元神燥动了起来,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蔓延了出来。 “紧守元神!”敖伤凝声喝道:“这是灵魂攻击。” 众修士心中一凛,一个个紧守元神,同时也酝酿着神识反击。陆随风的识海中,元神之力迅速地勾勒出来了一座宫殿。宫殿恢弘巨大,大殿之上,陆随风的元神如神明般坐在一张高背大椅上,微闭着双眸。宫殿勾勒完之后,在其的周围又迅速地勾勒着一道道迷宫…… 第两千九百七十七章 冰凤之眸 众修士心中一凛,一个个紧守元神,同时也酝酿着神识反击。陆随风的识海中,元神之力迅速地勾勒出来了一座宫殿。宫殿恢弘巨大,大殿之上,陆随风的元神如神明般坐在一张高背大椅上,微闭着双眸。宫殿勾勒完之后,在其的周围又迅速地勾勒着一道道迷宫…… “嗡……”?一阵玄妙的鸣响,天棚上的那只眼睛慢慢地睁开了,极度冰寒向着众修士的识海蔓延而去。只是瞬间,那些修士就感觉到自己根本不是那只眼睛的对手,哪里还敢等着那只眼睛释放出来的威能进入到自己的识海? “嗡嗡嗡……”?所有的修士立刻透射出神识,向着那淹没而来的威能主动攻击了过去。一连串的闷哼之声响起,一个个修士七窍渗出鲜血,一看就知道元神受到了伤害。 “嗡……”五巨头的神识也齐齐爆射而出,将那只眼睛包围在中间,抵挡了所有的威能,并向着那只眼睛进攻了过去。 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一松,然后都紧张地向着天棚望去。那只眼睛此时已经完全睁开。入目之处,令人心中生出一丝恐惧。因为那只眼睛没有眼珠,整只眼睛内都是眼白,雪白一片,整个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下降,一种冰冻灵魂的气息从那只眼睛中散发了出来。 那只眼睛中是一片纯净的白,散发出来的冰冻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虽然那威能被五巨头阻挡住,但那冰冻却无处不在。 “这是什么?”?陆随风骇然,青冥道主凝重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这是凤祖的一种天赋神通,叫做冰凤之眸,专门冻结人的神魂,大家小心。” 陆随风不知道这冰凤之眸是什么东西,不过从这个名字上也能够推测出来,这应该是凤祖留下的一缕神识,演化出来的一只冰凤的眼睛。 “这……竟然是一只真正的眼睛?”陆随风心中震动,他此时虽然没有和那只冰凤之眼直接交手,但仅是凭着它散发出来的威能就已经能够感觉到具备了圣皇境五层左右的威能。 过去了数万年,仍有着如此恐怖的威能,那全盛时期的威能岂不是在圣帝境之上。虽然如今它只能够发出神识攻击,但那也绝对凶险,就算是五巨联手也没有取胜的把握。 “咔嚓嚓……”随着那只眼睛完全睁开,整个房间都被冰冻了起来。??地面,墙壁,天棚都被冰冻,就连前后打开的两扇大门都被冰封,那只眼睛在冰封的房间内显得更加地朦胧,却也更加地森寒。 此时?能够对付这种神识攻击的只有神识,元力已经失去了作用,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 果然,五巨头联手竟然也不能够完全封住那只眼睛的威能,一丝冷彻神魂的冰寒之气从五巨头联手的攻击渗透了出来。 “嗡……”整个房间震动,那一丝威能的压迫,就让那些大修士感到不堪重负,一双双眼睛中现出了绝望。 “嗡……”?一道道有神识构筑的墙,此时从陆随风的识海中蔓延了出来。只是瞬间,这一道道神识组成的墙就组成了一座繁奥的迷宫,将左右的修士都笼罩在里面,包括五巨头在内。 那一丝威压落进了迷宫,横冲直撞,不停地摧毁着繁奥的迷宫。而陆随风却也不停地驱动神魂之力,补充着迷宫。那一道道神识墙体被摧毁,但随即又凝聚了出来。 在这一刻,陆随风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的强悍神魂显露出威能,竟然挡住了那一缕冰寒威能。陆随风构建出来的那神识迷宫不断地塌陷,又不断地重组,仿佛两支大军在对撞,在争夺着地盘…… 所有的大修士都目光震惊地望着陆随风,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陆随风竟然凭着一己之力保护了所有人,就是五巨头也不例外,且震撼不已。 此时他们哪里还看不出陆随风的神魂之力并不比他们弱,甚至还要强出一些。同时他们心中也现出了欣喜,有着陆随风的牵制,他们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攻击那只眼睛。 陆随风一边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神魂之力,一边关注着五巨头和那只眼睛相互攻击的局势。?敖伤的神识此时化作了一座座巨峰,那一座座巨峰连接成一条条山脉,宛如一条条远古巨龙向着那只眼睛冲撞而去。那只眼睛释放出一个冰雪的世界,冰原,冰山,冰河,冰凌,冰雪…… 双方的神识粗暴地对撞着,敖伤神识凝聚的山脉在崩溃,对方的冰雪世界也在崩溃,只是那冰雪世界崩溃的速度,明显要比五巨头的山脉崩溃慢上许多。 目光移向青冥道主,便见到一座座仙宫在空中盘旋飞舞,仙音渺渺,霞光万道,绞碎了冰原,冰山,冰河,冰凌。同时他的仙宫也在急剧地崩溃。 魔主的神识却化作了一片黑云,那黑云冲进了冰雪世界,垂下密密麻麻的巨大的黑色触手,一只只触手将一座座冰山缠绕,勒紧…… “砰砰砰……”一座座冰山破碎,冰屑纷飞…… 妖主的神识化作了一只大妖,巨大的头颅,两只粗壮的大腿,后背生着双翼,却有着八只手臂。 “这是……他的本体形状?这是什么……神兽……”?陆随风忍不住猜测道,但却不耽误他感受到这东西的强大。 韵天的神识化作一片五色汪洋,那汪洋坚定地向着前方蔓延,所过之处,摧毁一切。 只是……那冰雪世界太过强大,虽然在不断地崩溃,但却在不断的生成,那生成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比崩溃的速度慢。 陆随风一边看着五巨头和那只眼睛相互的攻击,吞噬,一边领悟着其中的精髓。无论是五巨头的神通,还是那只冰凤之眸,都是将五属性修炼圆满,然后化作单一属性,如此让他们更具备攻击力。 但是,此时的随风却有一种感觉,他们就算是将修为修炼到极致,只怕圣尊境巅峰已经是他们最终极的目标了,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的突破。 可是圣尊境之上还有境界吗?陆随风的心中产生了一丝迷茫…… “应该有!或许,到达圣尊境后期巅峰,就会被这方天道法则所排斥,飞升所谓的神界。所以,并无人知道圣尊境之上是什么存在?”?陆随风对此却深信不疑,五属性融合修炼到极致就能达到圣尊境,但却不是自己的极致,因为自己的是十一属性融合。 “我一定要斩碎这片天地的束缚!”陆随风的目光在这一刻仿佛穿透了这座宫殿,穿透了凤祖宫,穿透了层层空间…… “轰……”猛然间,那只冰凤之眸光芒大盛,无尽的冰雪世界强横地向着前方推进,无情地碾压着敖伤的山脉大势,青冥道主的飘渺仙殿,魔主的暴戾黑云,妖主的大妖威能,韵天的五色汪洋…… 这一瞬间,五巨头联手的封堵出现了更大的缝隙,从那缝隙之中蔓延出更多的威能。?整个房间内完全变成了一个冰冻的世界,就连空间内的元力都被冰冻了起来,化作一颗颗冰雹从空中坠落。 “咔嚓嚓……”陆随风神识构建出来的迷宫也在不断地崩溃,那冰雪的威能急速地向着处于迷宫中的所有修士蔓延而来。 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一抽,就连五巨头也不例外。如果失去了陆随风的迷宫保护,不说这些大修士会死亡,就是五巨头也再不能腾出手来去全力攻击冰凤之眸,需要留下一部分神识保护自己。 全力攻击都不能够对付冰凤之眸,如果再分出一部分神识防御,那结果会如何,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 眼看着那冰雪直接就要蔓延到众修士的身前,一个个修士脸上变色,纷纷透射出神识,想要去阻挡向自己蔓延而来的威能。 但是,?结果令他们绝望,他们的神识在那冰凤之眸的威能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一般,崩溃得比迷宫还快。五巨头圣的神色微动,眼中犹豫不定,不知道是继续全力攻击,还是分出一部分神识防御。 “嗡……”?就在这一刻,又一座迷殿从陆随风的识海内飘了出来,然后便迅速扩张,将所有的修士笼罩在里面。将那攻击而来的冰雪世界阻挡在了外面。 五巨头望着那座七彩迷殿,心中也震惊不已。如此庞大坚固的迷殿完全由神魂之力构筑而成,而且这座迷宫之中充满了天道法则的力量,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元神之力。在这一刻,五圣都知道陆随风的元神之力绝对超过了他们。 尽管青冥道主等几巨头不愿意承认,但他们的心中都知道,只要陆随风中途不陨落,将来的成就绝对超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魂敖伤和韵的修为本就比他们三巨头略高一筹,如果到时候陆随风再强大起来,这三人的组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抵挡他们? “联手!”敖伤这时大喝了一声,那一条条山脉瞬间融合到一起,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峰岳。青冥道主,妖主魔主三个,此时也抛开的心中的杂念。 第两千九百七十八章 破碎的冰凤图案 “联手!”敖伤这时大喝了一声,那一条条山脉瞬间融合到一起,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峰岳。青冥道主,妖主魔主三个,此时也抛开的心中的杂念。 “当……”那座七彩迷宫落在了敖伤神识所化的巨峰之巅,释放出无尽的威能。 “哗啦啦……”韵天的神识化作的五色汪洋围绕巨峰盘旋,魔云笼罩在天空之上,?妖主的神识化作的大妖站在了七彩迷宫之上,八只手臂凝聚出八种道器,仰首怒吼。 此时五巨头的神识融合到一处,仿佛一片汪洋之中矗立着一座巨峰,巨峰之巅座落在一座巨大的仙宫,仙宫之中挺立着一个大妖,大妖头上飘浮着无尽的魔云,魔云之内垂下万千墨色触手。 “轰隆隆……”五巨头神识联合爆发出来的力量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冲进了冰雪世界,将冰雪世界瞬间冲击得七零八落。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喜,五巨头的神识正在急速的逼近那只冰凤之眼,这就是一场僵持的战斗。如果五巨头的神识冲进了冰凤之眼,就算暂时伤害不到那只冰凤之眼,却也占据了优势。反之,如果是冰凤之眼的神识冲进了五巨头的识海,那就是他们失去了优势。 不过当下的局势看上去正向好的方面发展,五巨头的神识正在逐渐逼近冰凤之眼。 猛然间,陆随风的心中一跳,他骇然发现那崩溃的冰雪世界化作完全细小的冰锥,向着四周激射而去。这绝对不止是冰雪世界崩溃产生的力量,而是那冰凤之眼在主动催发的力量。 “嗡……”万千冰锥射中了地面,墙壁,天棚……?整个房间内的图案散发出冰冷的光芒,这冰冷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璀璨的世界。 “不好,这些图案要活了!”陆随风的目光扫去,只见那天棚,地面,四周墙壁上的各种图案隐隐而动,似乎要从墙壁上脱落下来。 众修士闻言心中就是一跳,一个冰凤之眼就让他们穷于应对,如果这些图案都活了,他们还有生机吗? “快攻击那些图案!”陆随风急声喝道。 众修士闻言立刻祭出了自己的道器法宝,向着那些图案轰击而去。一时之间,大殿之内轰声大作,各种道诀法术纵横交错。 但是,那些图案却依旧从地面,天棚,四周的墙上飘落了下来,却没有去攻击那些修士,而是向着中间汇聚,而所有的攻击都在接近它们的时候便消失了。 陆随风见状目光就是一缩,那是天道法则的力量,在汇聚的过程中似乎免疫着一切攻击。 陆随风目光扫过那一幅幅图案,心中一跳,那一幅幅图案都不是一副完整的图案,仿佛是一副的图案被切割成无数份,此时正在重新拼装。 “嗡……”所有的图案都拼装在一起,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凤凰,一只冰凤。只是缺少两只凤目。 陆随风心中狂跳,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这种危险让他遍体生寒,望着飘浮在空中的那只冰凤,看到它头上眼睛处的两个窟窿,心中猛然醒悟;“凤目,只要拦住那只凤目……” “咔嚓嚓……”果然,那只眼睛从天棚上脱落,向着那只冰凤飞了过去。 这个时候每个修士都知道要糟了,只是一只眼睛就让他们应付不了,如果让那只眼睛和冰凤融合到一起,他们还有活路吗? “轰……”?这个时候五巨头祭出的可就不仅仅是神识了,而是祭出了道器法宝,向着那只冰凤之眼轰击了过去。只要轰碎了那只冰凤之眼,就可以解决一切。 但那只冰凤之眼中突然散发出强大的天道法则,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了外面,仍向着那只冰凤飞去。 “嗡……”这是天道法则的力量,陆随风目光一动,只能够用天道法则去阻挡。 十一道光华从陆随风的体内飞射而出,那是金木水火土风暗光雷时间和空间十一种属性法则,融到吟龙剑中,瞬间挡在在了冰凤之眼的面前,且向着冰凤之眼缓缓地逼近。 每逼近一寸,从十一道属性法则就传来丝丝能量,让吟龙剑变得越来越强大。那冰凤之眼左冲右突,却冲不出十一种属性融合的天道法则。 “攻击冰凤的身体!”??另一端,敖伤大喝了一声,五巨头率领着一众大修士向着空中的那只冰凤的身体攻击而去。 那冰凤飘浮在空中,凤翅一展,无尽冰晶蔓延而出,张开凤嘴喷射出一道道冰刃,呼啸着向着众修士盘旋斩去。 “轰……”?敖伤手中的绝世巨刃劈斩而出,面前的冰刃就被一扫而空,那无尽刀芒劈在了冰凤的身上,后者身上的能量荡漾了一下,口中发出了凄厉的鸣叫。 随后就是青冥道主等四巨头和一众大修士的道器法宝轰击在它的身上,让其的鸣叫更加地凄厉,只是威能却并没有减弱多少。 空中剑阵中的那个冰凤之眼此时也不动了,但它上面的天道法则是想向外扩张,抵挡着剑阵的威能,那中间的吟龙剑逼近的速度几乎停滞,如同陷在沼泽中。 “不对!这一定有原因,就算它是真正的冰凤也不可能没有消耗,更何况如今它还不是真正的冰凤。” 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看眼前的局势就是陷入了消耗战,但很明显他们消耗不过冰凤。 “小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再开启空间之眼看看!”敖伤焦急地呼道。 “好!”陆随风?立刻开启了空间之眼,整个房间在他的视野中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个面,瞬间又进一步变成了一条条符文线条,继而变成了一个个点…… 陆随风的心中一跳,此时他明白,这个房间就是一个五行空间,是融合了五属性开辟的一个空间,只要这个空间不毁,就会有源源不断地天道法则补充给冰凤和冰凤之眼,他们最终还是会累死在冰凤和冰凤之眼下,因为他们消耗不起。 “陆小友,看出来什么了?”青冥道主急声问道。 此时的所有修士都焦急地望向了陆随风,他们在此危机的关头没有意识到,通过这一路上陆随风的表现,他们竟然在潜意识中把他当成了主心骨。就连五巨头也不例外。 “找到了!”陆随风轻喝一声,既然知道了这是五行空间,拥有空间之眼的陆随风,自然便很快找到了这个空间的五个节点。 “嗡……”陆随风的头上出现了千柄气剑,瞬间融合成了五柄巨大的气剑,呼啸着向着五个节点轰击而去。 “轰轰轰……”?五声巨大的轰鸣,整个大殿都摇动了起来。 “咔嚓嚓……”地面,天棚和四周的宫壁都出现了裂缝,而那裂缝还在蔓延。 “呖……”那只冰凤凄厉地鸣叫了一声,释放出更大的威能,一片冰雪向着众人蔓延而来,如同雪崩一般,只是瞬间就有十来个修为略低的修士身体崩碎,元神崩溃。 “嗡……”??五行空间的裂缝竟然开始弥合,虽然弥合得很慢,但却是在实实在在地弥合。 “它开始弥合了……”妖主的眼中现出了一丝惊惧;?“我们是不是该发起攻击了!” 此时他们也都看到了陆随风爆破的五个节点,五巨头立刻凝聚了自己最大的威能向着那五个节点轰击了过去,根本就不去管那只冰凤对他们的攻击。 “轰轰轰……”??连续的爆破声,耳边又响起了“咔擦”之声,那原本正在弥合的裂缝又开始裂开,蔓延,但是那五行空间却依旧没有完全破碎。 五巨头同时也被冰凤的神通轰击了出去,在空中翻滚,喷出了鲜血,伴随着急声惨叫,又有十来个修为略低的修士陨落。 陆随风眼中现出了焦急之色,将牙一咬,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法则对着五个节点激射而去。同时剩下的属性法则再次将那只冰凤之眼围住。 “嗡……”金木水火土五属性法则给了冰凤之眼留下了一个缝隙,一道神识之光就向着陆随风的识海激射而至。 “静!”陆随风轻喝,伸出了一根手指向着那一道神识一点,激射而至的神识便是在空中瞬间静止。?陆随风的空间之眼同时也旋转了起来,虽然这静止的时间只有一瞬,便又向着他的识海激射而至,但是却给了他施展空间神通的时间,双手环抱胸前向外一翻。 “放逐!”陆随风的双手之间出现了一个黑洞,那冰凤之眼释放出来的神识一头扎进了黑洞之中,却被空间神通转移到了别处。 但是,陆随风的实力毕竟还是相对低了不少,最终还是有一缕神识冲进了他的识海之内。 “嗡……”??陆随风的元神释放出十一属性光环向外扩张,和冰凤之眼的神识斗在了一起。识海内传来一阵剧痛,这要不是陆随风具有着圣皇八层后期巅峰的元神之力,只是这一番冲撞就会陨落。即便是如此,也是脸色苍白,口鼻喷血。 第两九百七十九章 凤之天赋,浴火重生 但是,陆随风的实力毕竟还是相对低了不少,最终还是有一缕神识冲进了他的识海之内。 “嗡……”??陆随风的元神释放出十一属性光环向外扩张,和冰凤之眼斗在了一起。识海内传来一阵剧痛,这要不是陆随风具有着圣皇八层后期巅峰的元神之力,只是这一番冲撞就会陨落。即便是如此,也是脸色苍白,口鼻喷血。 好在这个时候的冰凤之眼顾不上攻击陆随风,趁着金木水火土五个剑灵去攻击空间节点的关头,从剑阵中冲了出来,向着冰凤冲去。 陆随风和五巨头想要拦阻,但是却已经来不及。那些大修士倒是有时间,却拦截不住。只是一瞬间,那冰凤之眼就冲进了冰凤头上左侧的眼眶之内。原本还有些呆板的冰凤一下子就灵动了起来。 “呼……”?陆随风吐出了一口气,将识海中的最后一道冰凤的神识绞灭,伸手一招,空中的十一道剑灵便隐入了吟龙剑之中。 “嗡……”??吟龙剑光华大放,一阵嗡鸣如同天地初开。 “咔嚓嚓……”?陆随风抬头望向了空中的五个节点,他有信心那五个节点在被上千气剑轰击,再加上五巨头的轰击,再有金木水火土五个剑灵的攻击叠加上去之后,这个空间已经保不住了。 果然,那裂缝再一次开始蔓延,而且蔓延的速度陡然加快。伴随着一阵碎裂声,整个空间崩溃了。 “呖……”?冰凤鸣叫了一声,声音中透射出一种兴奋。 “嗖嗖嗖……”五巨头的身形都飞到了陆随风的身边,目光望向了空中的那只冰凤。此时那只冰凤的身上开始沸腾起冰焰,原本虚幻的身体似乎有着凝实的趋势。 “不好,那是凤族的天赋神通,它要浴火重生!”?青冥道主惊声喝道,陆随风目光凝望着空中那升腾的冰焰,心中一惊,那冰焰中的冰凤身体越来越凝实,不再是一副虚幻的模样。 “上!必须阻它浴火重生!”敖伤一振手中的绝世巨刃,向着冰凤冲杀了过去。陆随风也一领手中的吟龙剑和敖伤并肩冲了上去。随后是青冥道主四巨头也释放出自己最大的威潜能,霎时间围绕着冰凤爆发出猛烈的攻击。 空中的冰凤凄厉地鸣叫了一声,左侧的那只眼睛透露出恐惧,不甘和愤怒。 整个五行空间的破碎,已经消失了那种对它保护的天道法则。而此时冰凤又正处于浴火重生的关键阶段,也是它最虚弱的时候。只是五巨头就足够它吃不消,更何况还有一个陆随风。 此时的陆随风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他释放的道诀对冰凤根本就不起作用,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的修为和冰凤比起来实在是太弱了,哪怕是正在处于浴火重生中虚弱的冰凤。所以他握着吟龙剑直接和冰凤展开近身搏斗。 如此陆随风的威能就完全展现了出来,吟龙剑那可是次神级的道剑,而且陆随风的本体强度可是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两下结合起来,每一次进攻都会给冰凤造成伤害。 一众修士此时都放弃了仙道法术攻击,只是用各自的道器凝聚着全身的威能和冰凤近战。 冰凤身上升腾的火焰开始削弱,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虚弱,陆随风等六大圣皇境高阶的攻击更加地凌厉,终于轰然一声爆裂,冰凤的身体消散了,化作浓郁的能量充斥在整个房间。 “嗖……”那只冰凤之眼就想要逃走,陆随风将吟龙剑向着那只冰凤之眼一指,十一道剑灵就从剑体中冲了出去,将冰凤之眼圈禁在空中,然后急速旋转。 望着被圈禁在剑阵之中的冰凤之眼,感知了一下,便知道失去了五行空间天道法则保护的它,已经冲不出十一剑灵战阵的圈禁,便立刻席地而坐调息了起来。 此时所有的修士都疲惫不堪,甚至身体都在禁不住地颤抖。一个个喘着粗气席地而坐,进入到调息之中。 没有人去服食丹药,因为此时的这个房间内由于冰凤的爆裂,它的身体都化为了天地之间最为浓郁的元力,所有的修士都在吸收着这份元力恢复着自己的修为。 三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修士头陆陆续续地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但是却没有人收功,依旧在疯狂地吸收着,每个修士体内的元力积累正在疯狂地提升着,就连陆随风也是如此。他此时体内的元力激烈正在向着临界点攀升,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但是,毕竟只有一只冰凤,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房间内的能量便被这些修士吸收一空。一个个修士都意犹未尽地睁开了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 陆随风的目光首先就落在了剑阵之中的冰凤之眼上,见到此时的冰凤之眼失去了五行天道的保护,已经不是十一剑灵的对手。渐渐地处于弱势,有着被十一剑灵炼化的趋势。 陆随风向着四周望去,便见到地面,天棚和四周墙壁上原来的那些图案都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宫殿,再也没有了那种完美天道的感觉。 只是……陆随风不禁摇头苦笑,这凤祖还真是富有,整个房屋都是用紫金玉髓炼制而成,这还真是大手笔啊! “嗯……”陆随风霍然回首,望向了十一剑灵封禁中的那只冰凤之眼。“咔擦”一声轻响,那只冰凤之眼的眼白上裂开了一丝纤细的缝隙,一丝神魂的力量飘了出来。 陆随风的神识笼罩了过去,将那一丝冰凤的神魂捕捉,炼化。一股讯息涌现了出来。 “咔嚓嚓……”那冰凤之眼中的裂缝开始扩大,如同蜘蛛网一般。更多的神魂之力从冰凤之眼中飘逸了出来。 五巨头圣也如同陆随风一般透射出神识,包裹着那一丝丝灵魂之力拖进了各自的识海炼化,一股股讯息在他们的识海内显露出来。 一个半时辰左右,那只冰凤之眼中的眼白完全消失,然后那只冰凤之眼就发生了变化。一阵蠕动之后变成了一个圆圆的内丹。冰凤的内丹。 内丹之内流转着五色光华,那五色光华每流转一周便凝聚出一层白霜,然后散于天地之间。陆随风明白这是冰凤将五属性之力转化成了冰属性。 每一个大修士都会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修炼之道。五属性均衡所产生的威能总是没有单属性犀利。 所以每个修士都会将五属性作为修炼的根基,然后选择一种适合自己修炼的方向,比如这冰凤就选择了变异属性冰属性的修炼方向,就是如今的陆随风也在迷惑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继续均衡修炼十一属性,还是以十一属性为根基,选择一个属性为自己修炼的主属性。 他一直没有选择。一方面不知道自己最适合哪种属性,另一方面就是他还没有将时间和空间属性完全融合进入到九属性之中,只是达到了小成境界。在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决定将时间和空间属性完全融合之后再做选择。 伸手一招。十一剑灵便化作了十一到流光进入到吟龙剑之中,然后抬手一抓。便抓住了同样被他牵引而来的那颗冰凤的内丹。 此时五巨头的目光也都汇聚在那颗冰凤内丹之上,修为最低的魔主目光闪烁,他非常渴望获得那颗内丹。以他如今的修为,如果再炼化了那颗内丹,他感觉自己最少也能够将修为提升到圣皇境八层中期,甚至能够和其它四巨头旗豉相当。 但是……这颗内丹的归属按道理说应该是属于陆随风的,因为这内丹是许紫烟的十一剑灵给磨灭的,五行空间也是他给破的。虽然五巨头也出了一把力,但却不是至关重要的。再往前推,当初破解这个房间的天道布局也是他所为。 所以无论从那个方面来将,陆随风出力都是最大,而且是至关重要的。五巨头任谁获得这颗内丹,都会引起其他四巨头的争议,也只有陆随风会让这种争议降低到最低。 但那可是融合了五属性的冰凤内丹,所蕴藏的五属性天道法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就是无价之宝。任何一个修士都无法拒绝这种诱惑,若不是有敖伤和韵天的存在,恐怕其它几个巨头这个时候已经就动手开抢了。 陆随风手中握着这颗内丹,感受到了里面澎湃的天道法则,微微皱起眉头寻思了起来。这个内丹对他的帮助并不是很大,里面蕴藏的天道法则也就是圣皇境九层左右,也许多一点,或还少一点儿。 而如今陆随风缺少的并不是对于天道法则的领悟,因为他此时的元神之力已经是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在天道规则的领悟方面就算比这颗内丹弱也弱不到哪去,也许还要比它略微高上一点。如今他缺少的是元力的积累,所以这颗内丹对于他来说还真是没有多少吸引力。 第两千九百八十章 是破绽还是陷阱 而如今陆随风缺少的并不是对于天道法则的领悟,因为他此时的元神之力已经是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在天道规则的领悟方面就算比这颗内丹弱也弱不到哪去,也许还要比它略微高上一点。如今他缺少的是元力的积累,所以这颗内丹对于他来说还真是没有多少吸引力。 扬手将那颗内丹扔给了邪主韵天,她如今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圣皇境后期巅峰,如果能够炼化了这颗内丹,或许便会立刻突破到圣帝境。 “姑姑,你把这个内丹炼化了吧!”陆随风言道:"这是融会了五属性的冰凤内丹,对你突破圣帝境有着莫大的助力。" 邪主韵天闻言一愣,随后眼中现出了一丝难得的温馨之色,但是却摇了摇头道:“还是你炼化了吧!” “我也不需要!”陆随风轻轻摇头。 一旁的魔主心中在呐喊:“你不需要我需要啊!” 但是看了一眼敖伤,魔主的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将目光望向了青冥道主和妖主,见到他们的脸上也没有太大的不满神色,虽然有着一点点不甘,但明显认同了这颗内丹是属于陆随风的,任由其支配。 一众大修士自然也不敢有意见,一方面陆随风拥有支配的资格,另一方面敖伤和韵天强横的实力摆在那里。而且这只是一颗内丹,凤祖宫还没有探索完,也许有着更好的宝藏,如今不是翻脸的时候。 邪主韵天想了想道:“我也不需要它!” “嗯?”所有的修士都震惊地望着韵天,就连陆随风和几巨头也不例外。他们都看出韵天已到了突破圣帝境的边缘,只要炼化了这个内丹就可以立刻入圣帝境。 而且因为这个内丹内天道法则的存在,最起码她在进入圣帝境之前不需要再考虑元神之力方面的问题。这样一份至宝她怎可能会不需要? 陆随风也愣愣地望着韵天,笑道:“我在浮桥之上已吸收炼化的大量的法则之力,元神之力已达到瓶颈,再吸收也是浪费。而且,那些丰厚的天道到如今我还没有完全消化,只是消化了一小部分,我想我用不了多久也可以入圣帝境了。这颗内丹既然姑姑不要,那就给龙主前辈!” 韵天闻言扬扬手将那颗内丹扔给了敖伤,后者握着那颗内丹,也不推辞,直接收进了储物戒指中。就在那一刹那,随风分明就感觉到了一道杀意望向了自己。 敖伤和韵天同时微微皱了皱眉头,将目光望向了魔主。而此时的魔主身上已经没有了杀意,淡淡地坐在那里。双眸暗淡了下去,他知道那颗内丹与他真正的无缘了。 陆随风瞥了一眼郁闷不已的魔主,这才淡淡地说道:“我们还是来综合一下我们从冰凤灵魂中得到了讯息吧!我先说一下,我得到的讯息是这个冰凤生前确实是一只拥有皇族血脉的凤凰。不过她因为当初爱上了一个龙族而背叛的凤祖,谁知道最后那个龙族又抛弃了她,爱上了一个龙族女子。这个冰凤便杀死了那个龙族,跑回了凤祖面前,在凤祖的面前将自己的两只眼睛挖了出来捏碎,表示自己有眼无珠,想要取得凤祖的谅解。” 众修士愕然,没有想到这个冰凤却有着如此凄惨的遭遇。众修士都望着陆随风,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后者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些。 “凤祖却没有原谅她!”一旁的青冥道主接着说道:“并且还将其一掌击毙,然后在她想要浴火重生之前将其封印,然后用大神通布设了一个五行空间,然后将其内丹化作了一只眼睛封印在这个空间的天棚之上,将冰凤身体的精华分别封印在这个空间的地面,天棚和四周的墙壁之上。不让她有浴火重生的机会。” “之前那些进入房间的人族,妖族和魔族傀儡就是为了开解这个空间封印的钥匙。”魔主的声音响了起来;当我们连续杀死那些傀儡之后,这个空间的封印也就启动了。当初凤祖把冰凤的内丹和身体被分别封印,就是为了不让她浴火重生。一旦打开这个封印,就给了她浴火重生的机会。” “凤祖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冰凤封印在这里,这里一定有着什么原因?”妖主也凝声说道:"或许是要她守护这里!" 说到这里,便没有人再说话,敖伤目光扫过众修士道:“你们就没有再得到其他的讯息?” 众皆一起摇头,敖伤凝声道:“冰凤被封印在这里似乎非常久远了,除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她还留有记忆之外,余下的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消散了。” “那我们继续吧!”青冥道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随风目光扫过周围的修士,这一路走来,三族的两千精英修士,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一千五百八十六个,可谓损失巨大。但却也是最为强大的修士,他们凝聚在一起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强大。 众修士向着前方的大门走去,那里的冰封已经消失,露出了敞开的门口。五巨头依旧走在了最前面,在后面是陆随风带着天外楼的人,最后才是那些三族大修士。 走出那扇大门,众修士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惊讶。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片星空,在星空之间有着一道光带,如同一座浮桥一般在虚空蜿蜒向前,不知道延展到何处。 此时的众修士都站在了光带之上,望着光带下方那无尽的星空。青冥道主取出了一块紫玉晶石向着光带的下方扔了下去。 那坚硬无比的紫玉晶石随着下落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绞成了齑粉,令所有的修士心中一震。他们可没有认为自己的身体要比紫玉晶石还坚硬,紫玉晶石都被轻易绞碎,就不要说他们了。也就是五巨头和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结果似乎在预料中,并没有露出多大的震惊。 走到了这里自然不能够后退,众修士小心翼翼地继续顺着光带前行,陆随风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这里仿佛不是一个真正的星空,而是一个被凤祖用大神通凝聚出来的一个星空。不可否认的是,走在一片星空之中,那种感觉十分奇妙。 默默走了大约有半天的时间,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星系一般的漩涡。在星系的中间有着一座金色的宫殿,在那宫殿的周围是一颗颗缩小的星辰围绕着那座宫殿旋转着,如同一个星系的微缩版。 到了这里,脚下的光带分成了两条,一条是通往那个星系,一条是绕过星系。 眼前这星系之内充斥着无尽的金属性力量,而且是那种达到极致的力量,这种力量就算是五圣也感觉到心惊,不敢保证自己陷入那种力量之中会生还。只有那一颗颗星辰之上没有那种金属性力量。 望着那中间的宫殿,一个个修士的目光都释放出光芒。就是五巨头也不例外。这一路上倒是那些大修士得到了不少的宝物,比如晶脉,圣器圣丹之类的。 但五巨头却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因为那些宝藏的品级都不放在他们的眼中。要说什么也没有得到也不对,最起码青冥道主得到了鸿钧的传承,魔主得到了魔灵,妖主得到了妖灵,韵天得到了灰色气团,敖伤得到了绝世巨刃。陆随风得到了冰凤的内丹,但是这些距离他们的期望太远,凤祖宫内不应该只有这些宝藏。 但如今他们看到了那团星系之内的宫殿,可以想象那座宫殿之内一定有着令人心动的宝藏。只是想要进入到那座宫殿,就必须先通过这片旋转的星系,而这片旋转的星系却并不好过。 “啵……”突然那充斥着金属性之力的空间产生了一道裂缝,所有的修士神色就是一动。那道裂缝消失的非常快,但谁都看清楚了,那道裂缝沟通了两颗星辰之间的空间,也就是说只要把握住机会,就可以通过那条裂缝从一颗星辰跳到另一个星辰之上。众修士神色间便现出欣喜,这就有着进入到星系中央的那座宫殿的希望。 陆随风开启空间之眼,观察着对面的这个星系,不时地出现一道道裂缝,只是这些裂缝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此时他对于这个星系有着推测,这个星系应该是凤祖布设的符阵,守护中央的那座宫殿。但不知道她故意留下这个缝隙的破绽,还是大阵因为年久而形成的破绽。 “小风,看出来什么?”这个时候五巨头都看到了他开启了空间之眼,所以都在等待。闻听敖伤相问,所有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在陆随风的身上。 "没有!"?陆随风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种些裂缝看起来十分不规律,不知道进入到里面是凶是吉。如果这个空间裂缝没有规律,我们进入之后就会变成了进退不得,那可就真正地被困在了里面。” 第两千九百八十一章 上古凤族修炼之地 “小风,看出来什么?”这个时候五巨头都看到了他开启了空间之眼,所以都在等待。闻听敖伤相问,所有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在陆随风的身上。 "没有!"?陆随风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种些裂缝看起来十分不规律,不知道进入到里面是凶是吉。如果这个空间裂缝没有规律,我们进入之后就会变成了进退不得,那可就真正地被困在了里面。” 众修士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看,五巨头紧锁着眉头思索着。敖伤眉毛突然一挑道:?“我想应该是有规律的吧?” "?不错!"青冥道主的眼睛一亮道:“这里是凤祖宫,是凤祖留给凤族后代的。不可能不给他们留下机缘和传承。应该不会是一个死局!” 众修士闻言,一个个的心都激动了起来。如此说来,这里才是凤祖真正留给凤族的机缘之地,一定会有大量的宝藏。这一路上他们虽然也得到了一些东西,但却不是凤祖真正的宝藏之地。如此众修士自然不肯绕过这个星系,都想要进入到星系中间的那个宫殿。 “机缘和风险从来都是对等的,那就准备搏一把吧!”?敖伤淡淡地说道,众修士俱是点头,一个个默然而立。 毫无疑问敖伤首当其冲的突在最前端,一道裂缝出现在他的跟前,敖伤没有一点迟疑地闪身而入。待到第二道缝隙出现的时候,韵天也闪身而入,接下来是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 一道缝隙出现在陆随风的面前,他也闪身而入。只是双脚刚刚踏上一颗星辰,便有一道讯息传进了识海。 金风诀,凝气成丝,聚丝成风……这是一篇金属性仙诀,但只是给出了功法名字和简略的介绍。 陆随低头看去,便看到脚下的星辰,所谓的星辰只是一个星球模样的仙宝,有着磨盘大小。此时陆随风也确定这里是凤祖留给凤族弟子的机缘。 这里应该就是一个功法传承之地,每颗星球势必都有一篇功法。在这颗星辰之上有着一个印记,只要将精神力沉入这个印记之中,就会得到这颗星辰内隐藏的功法。 陆随风抬头向着五巨头望去,见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获取功法的意思,一个个都凝目注视着空间,等待着裂缝的出现,然后不断地向着中央的那座宫殿逼近。 见到五巨头怪异的表现,陆随风略为一思索,随即豁然;恐怕一旦取了这里的功法,就会被传送出去。 “啊……”陆随风正思索间,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叫,猛然回头,便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妖族修士身形正从那颗星辰内消失,下一刻便又出现在那条光带之上。 “这……就被传送出去了?”陆随风转头望着那个修士,见其神色不甘地站在那里。 大约十几息之后,那修士的面前又出现了一道缝隙,而他身形便被送到了那颗星辰之上。但他的双脚刚刚落在了星辰之上,身形又模糊了起来,下一刻,又出现在星系之外的光带之上。 陆随风瞬间就明白了,这里的功法只能够得到一个,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获取到了功法,就失去了再次进入星球的资格。 陆随风回头向着五巨头的方向望去,此时已经距离他们很远了,深入到了星糸中心。陆随风看了几息的时间,便明白越往里走越艰难,那空间裂缝给出的时间越短,修为低的修士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一瞬间穿过去,只要没有在那一瞬穿过去,就会被金属性之力绞碎。 从这一方面看,越往深处走,得到的传承功法也越强大。但对于修士的修为要求也就越高。如此说来,那中央的宫殿之内应该有着最为强大的传承功法吧? 这个时候,那个被传送会光带的妖族修士,已经垂头丧气地走上了另一条绕过星系的光带。 陆随风自然不会去拿身下的功法,他的目标同样是星系中央的宫殿。静静地立在星辰之上等待在缝隙的出现,然后身形一闪,向着星糸深处而去。 足足花了半日的时间,陆随风终于踏上了中央那颗星辰。此时已经看不到五巨头的身影,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到了宫殿之中。 陆随风没有急着进去,通过星系也耗费了不少的心神。立刻席地而坐。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这才向着中央的那座宫殿飞掠而去。 来到了大门口,便见到宫殿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陆随风举步迈进了大门,便看清了一切。这里面就是一个大殿,在大殿的中间竖立着八根巨柱,此时敖伤,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正站在八根巨柱笼罩的范围之外,而韵天则是站在八根巨柱笼罩的范围之内,正在双手抚动身前的一张古琴。 而在八根巨柱的中间有着一个圆形石台,石台的上方飘浮着一个透明的圆球,圆球的里面有一条金龙上下翻腾,不住地嘶吼。 陆随风观察了一下韵天的状态,见到她似乎没有什么危险,这才略微放心,开始探查周围的情形。 这一探查心中就是一惊,这宫殿之内俱是纯净的金属性元力,不用说,若是修炼金属性功法的修士在此地修炼,绝对事半功倍。 陆随风的目光向着八根柱子望去。见到八根柱子之上刻着字体,便围着八根柱子慢慢地看去。原来这八根柱子上刻着一篇仙诀,每根柱子上刻着一层功法。总共八层功法。功法的名字叫"金阳诀"! 陆随风默默将八根柱子上的功法看完,心中不由赞叹,这绝对是一个绝顶的功法。不过,对于陆随风来说却不能够将它当做主修的功法。 但却可以当做辅修的功法,默默地将这功法记住,就算他不修炼。也可以带回天外楼,放在宗门的藏书阁中,让宗门的弟子修炼。 然后又开始观察这个宫殿的布局,心中恍然。整个宫殿的布局和这八根柱子连为一体。形成了一种阵法。 这个阵法的名字陆随风虽然不知道,但却能够感知出它的作用。其作用就是抽取天地元力中的金属性元力,所以这整个大殿中才有如此浓郁的金属性元力。 观察完了这一切,陆随风又向着韵天望去,只见八根柱子笼罩之内的韵天仍在抚琴,但却没有听到一丝的琴音。 陆随风身形微动,就想要掠进八个柱子之内。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到韵天收起了古琴,身形一掠,退了出来。 “姑姑!”见到韵天的额头竟然渗出了汗水,陆随风心中不由一惊。 “我没事!”韵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略微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 一旁的魔主神色一暗,道:?“邪主……难道你也不将这些东西复制下来?” 韵天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办法。” 魔主的神色充满了不甘,软语相求道:“邪主,你再想想办法。” “姑姑你们这是……””陆随风一开口,韵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凝声解释道:“你也看懂了这里的功法吧?”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他对敖伤和韵天不会有所隐瞒。 “这里当初应该是凤族弟子的修炼之地,这个大阵吸收纯净的金属性元力,让凤族修士能够修炼金属性功法。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在之后我们还会遇到木水火土四座这样的宫殿。看来凤族的修炼方式是将每一个属性修炼到瓶颈状态,然后再融合五属性冲破瓶颈,突破修为。?只是这里已经太久没有修士修炼,竟然在阵眼之处凝聚出一个金魄。”陆随风解释道。 “不错!就是金魄!”陆随风的目光望向了八根柱子中间,那个圆台之上的金龙:“就是那个金龙?“当金属性元力诞生了灵智之后,就把那八根柱子生成了一个封印,就是那个圆形透明的东西,把它给封印在里面。” "由于?岁月过去得太久了,这个金魄已经越来越强大,恐怕再过个千年就能够冲破封印逃出来。金魄对于我们圣皇境修士都非常有作用,可以提升我们金属性,但它最大的作用却是淬体,提升修士的本体强度。” 陆随风说到这里,眼睛也不禁亮了起来。 "呵呵!"敖伤笑着说道:“在我们五巨头之中,最需要这个金魄的却是魔主和韵天。我的本体就不用说了,青冥道主是人体,妖主是妖体,只有魔主和韵天两个实际上在初始的时候是没有本体的,而是由魔气和三种元力凝聚而成。所以本体一直是他们的弱项。" "不错!"青冥道路主此时也出声道:"即然我们都推测出后面还会有四座宫殿,所以这个金魄就让给了魔主和韵天索取,谁能够得到就属于谁的。不过,他们两个不管是谁,一旦得到了这个金魄,在下面的四座宫殿中就不得收取任何宝物。" "这就要看他们两个谁的神魂力更强大了?"”敖伤咧了咧嘴笑道:“因为那个金魄发出一种令人灵魂震颤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铿锵有力,竟然让我等都不能够靠近。"随即又转头对于魔主道:"韵天精通音律,你应该求她帮助,而不是我。" 第两千九百八十二章 兑现承诺,了结思怨 "这就要看他们两个谁的神魂力更强大了?"”敖伤咧了咧嘴笑道:“因为那个金魄发出一种令人灵魂震颤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铿锵有力,竟然让我等都不能够靠近。"随即又转头对于魔主道:"韵天精通音律,你应该求她帮助,而不是我。" "小子,我现在需要你兑现承诺,只要帮助我收取了那个金魄,我就从此放弃抓捕幻魔的念头。"魔主转头对陆随风道:"怎么样?" 陆随风听得心中就是一动,如果帮魔主取得金魄能够换来魔主承诺再不去抓捕幻魔,这也算是彻底了结和魔主之间的纠缠。但这金魄对韵天也很重要,所以他当下十分的纠结。便对韵天说道:??“姑姑……” "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各凭手段就是!"韵天的脸上漾溢着自信的光华,但还是关切地道:"不过千万要小心,尽力而为即可,不要逞强。" “嗯!”陆随风轻轻点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身形一掠便进入到八根柱子笼罩的范围之内。立刻便感觉到一种铿锵之音向着他扑面而来,直透元神。 这种音功的力量果然让人寸步难行,哪怕是陆随风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的元神之力都觉得艰难。而且,这八根柱子将金魄的吼叫声笼罩在里面,传不出去,也就造成了这些吼叫声在这八根柱子笼罩的范围之内来回震荡,更是叠加了威能。 陆随风瞬间就知道这不是凤魂引能够抵挡的,身形一掠便退了出来。 闭目思索,魔主一脸紧张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获得到那个金魄,这对他同样的十分重要。因为他们都推测在后面还有四座宫殿,如果也如这座宫殿一般,那岂不是看着宝物却都无法得到? 这个时候,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回头望去,便见到一群圣君后期巅峰的修士走了进来,看到五巨头站在那里,一个个变得安静了下来。 陆随风突然心中一动,抬头望向了魔主道:“魔主,如果我能够让你走到金魄的跟前,你能够收取它吗?” 魔主的眼睛就是一亮道:“自然能够!那个金魄虽然化形,但实力还低,它依仗的不过是音功。只要你能够让我靠近它,我就绝对有把握得到它。” “那个封印?”陆随风问道:"你也有办法破解?" “应该没多大问题!”魔主自信地说道:"只要你让能够靠近那金魄,下来的事不需要你担心。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都算兑现了承诺。" “那我就试试吧!”陆随风取出了玉箫,然后将元力和元神之力注入玉箫之中,还是吹奏龙凤引,将龙凤引的音律笼罩在魔主的全身。 只是瞬间,在魔主的身体周围就形成了一圈音律波纹,而且魔主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都在瞬间提升了三成。 心中在惊讶陆随风音功神奇同时,也欣喜了起来,举步向着八根柱子内走去。陆随风紧跟在他的身后,吹奏着龙凤引的篇章。 魔主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八根柱子笼罩的空间,然后脸上就现出狂喜之色。笼罩着他的音律波纹不仅仅抵消了一半金魄之音的侵蚀,而且因为他的修为增加了三成,竟然已经能够抵御那啸音。 魔主和陆随风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向着那个金魄逼近,那金魄见到魔主逼近,竟然有些慌乱了起来,发出了更大的啸音,这让笼罩在他身上的音律波纹急剧地波动,而且魔主逼近的脚步也放缓了下来。 越是靠近那金魄,啸音的侵蚀越是强大,魔主逼近的脚步也变得蹒跚,但此时距离那金魄已经十分靠近,魔主汗透衣衫,却坚定地向着金魄逼近。 陆随风体内的元力急剧地消耗,和他的元神之力比起来,境界上还是低了太多,此时他丹田之内的元力已经消耗一空。 “砰砰砰……”陆随风连续开启了数条天地之桥的力量,苍白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晕。 这个时候魔主的元力也在大量的消耗,看到陆随风的状态,脸色也是一变,按照他这个元力消耗的程度,这小子的元力恐怕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此他还能够坚持下去吗? 如果他坚持不下去,此时可就不是能不能收取金魄的问题了,而是元神受到了危险。他可不认为如果陆随风的龙凤引停下来,他的元神能够经受得住那金魄啸音的攻击,虽然不至于陨落,但受伤是一定的,而且伤势还不会轻。 魔主有些?胆战心惊地回头向着陆随风望去,神色就是一愣,此时的陆随风哪里有一丝消耗过巨的模样?分明是体内元力满满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魔主虽然放下了悬起来的心,但是对陆随风的表现却极为震惊,同时也微微忌惮了起来。 “他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元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魔主稳定了自己的心神,调动出自己所有的潜力,继续向着金魄逼近了过去。终于,他站在了金魄的跟前,然后便见到他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珠子,朝着那黑色的珠子打出了一个手诀,那珠子便释放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击碎了那个圆形的封印,笼罩了那条金魄。 “收!”那个金魄就在圆台之上消失了,被收进了黑色的珠子之内。空间之内的啸音一下子消失了,这让魔主和陆随风都觉得身心一轻。 两人都毫不迟疑地立刻席地而坐,这八根柱子笼罩的范围内,那金属性元力浓郁得令人发指。这个时候不吸收还等待什么? 敖伤,青冥道主,妖主和韵天的身形立刻掠进了八根柱子之内,然后俱都席地而坐,开始吸收这里浓郁的金属性元力。 八根柱子之外的那些大修士自然是不敢进入到八根柱子范围内去,和五巨头争抢浓郁的金属性元力,一个个在八根柱子之外盘膝而坐,开始吸收金属性元力。就是八根柱子之外的金属性元力也极其浓郁。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向着外面望去,朝着悟明等天外楼的圣君期修士招了招手,后者立刻进入到了八个柱子之内,坐在陆随风的身后开始吸收金属性元力。青冥道主等几巨头眼中虽然不悦,但想到以后进入那四座宫殿,说不定还会有求于陆随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 这一修炼就是七天七夜,大殿之内的金属性元力被众修士吸收一空。当然有的大修士没有吸收,因为他们不是金灵根,而五巨头,陆随风,悟明等人却得到了巨大的好处,他们的金属性元力都有了一个恐怖的提升。 陆随风此时的心中非常高兴,这一路完成了一个对魔主的承诺,幻魔以后就不用总东躲西藏,可以出去游历,甚至可以回到魔族之地修炼。 魔主得到了金魄心中颇感满意,而其余四巨头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所以一直待大殿之内的金属性元力被吸收一空,便率领众修士继续前行。令五巨头高兴的是,这次那些大修士并没有伤亡。 走出了大殿,自然又是需要过星系,走上对面的光带。又是用了半日时光,众修士走出了星系,沿着蜿蜒起伏的光带继续向前行。 大约行走了三个时辰左右,果然在他们的视野之中又出现了一个星系,在星系的中央同样有着一座宫殿。?这次众人已经轻车熟路,半日光景就踏上了中央的那颗星辰。 众修士来到宫殿的门前,便见到宫殿的大门已经开启。五巨头不由一愣,举步迈进了大殿之中,陆随风等修士也紧随其后。 只见大殿之内的布局几乎与第一座大殿一样,四周空空落落,中央有八根巨柱,但是在八根巨柱笼罩的范围之内却没有一个圆台。??整个大殿之内充斥着浓郁的木属性元力,但却空无一物。 众修士站在了那八个巨柱的面前,向着里面望去。八根巨柱围成的巨柱笼罩了方圆十里的范围,里面空空如也。 五巨头开始商议,不用问,虽然此时八根巨柱笼罩的范围之内空空如也,但是五巨头心中都清楚其中一定隐藏有宝物,因为这里的木属性元力太浓郁了。就算这里原本什么都没有,也会像第一座宫殿一样,凝聚出一个金魄一般地凝聚出一个木灵魄来。 木属性充满了生气,作为人族的青冥道主和妖主是最需要这种能量的。反而是魔主,韵天和敖伤不是很需要。 魔主已经得到了金魄,而敖伤最需要的土属性的能量,韵天失去了获得金魄灵的机会之后,已经把心思盯在了水属性灵魄上,所以她也没有去争。所以,此时就剩下了青冥道主和妖主在那里想要说服对方。 陆随风则微微皱着眉头,一直陷入在思索之中。他发现了一个异常,就是八根巨柱笼罩的范围内,其地面和八根巨柱范围外的地面不一样。 第两千九百八十三章 诡异的第二宫殿 魔主已经得到了金魄,而敖伤最需要的土属性的能量,韵天失去了获得金魄灵的机会之后,已经把心思盯在了水属性灵魄上,所以她也没有去争。所以,此时就剩下了青冥道主和妖主在那里想要说服对方。 陆随风则微微皱着眉头,一直陷入在思索之中。他发现了一个异常,就是八根巨柱笼罩的范围内,其地面和八根巨柱范围外的地面不一样。八根巨柱之外的地面都是用紫玉铺就而成,坚硬而华丽。但八根巨柱笼罩的范围之内,其地面却是土壤。 "这……是为什么?"?猛然间,他感觉到身旁不远处传来元力的波动,原来是青冥道主和妖主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决定两个人一起进入到八根巨柱之内,谁得到就归谁。两条人影瞬间就冲进了八根巨柱笼罩的范围之内,而就在他们两个冲进去的瞬间。 “慢!”??陆随风看到了一处异常,急忙呼道,但青冥道主和妖主已经冲了进去。 “唰……”在八根巨柱笼罩的中心,从地面生出了一根嫩草,只在瞬间,这一根嫩草就疯狂地生长到五米多长,足有巴掌宽,如同一把翠绿的巨剑。 “锵……”?那翠绿巨剑像是拥有灵性般朝着青冥道主和妖主横斩了过去,两巨头不敢大意,各自取出了道器,运足了修为向着那翠绿巨剑轰击而去。 三道光芒在空中相撞,青冥道主和妖主后退了一步,那翠绿巨剑被斩成了三段,一段依旧扎根在地底,两段落在了左右地面。 青冥道主和妖主都松了一口气,这翠绿巨剑虽然厉害,但只有一柄,却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便见到被斩断扎根在土壤中的那翠绿断剑在疯狂地生长,只是瞬间又长到了五米左右,又如同一把翠绿的巨剑。 而与此同时那另两截断剑掉落在地面之上之后,却化作两颗绿色的头颅。口中发出了厉啸。然后“砰”的一声消散在空中。 “嚓嚓嚓……”?一阵密集的声响,方圆十里的范围内从地底钻出了密密麻麻的枝叶,只是瞬间就长到了五米左右,如同成千上万柄淬炼的仙剑,向着青冥道主和妖主疯狂地攻击而来。 青冥道主和妖主心中大惊,全身仙力顿开,身形掠动向着柱子笼罩范围之外掠去,待他们掠了出来,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什么伤害,却也狼狈万分。 妖主的双眸现出暴躁的目光,向着陆随风厉喝道:“小子,既然知道里面的凶险,为什么不早说?你是不是想要坑杀我们?” 一道冰冷的目光扫向了妖主,妖主的心中就是一寒,顿住了脚步,望向了敖伤,见到后者的双目正如利箭一般射来。 但他此时的心中暴怒异常,同样冰冷地望向了敖伤。他如今的实力是略微不如对方,但这不意味着就怕了。 “陆小友,你可是看出来什么?”青冥道主的神色却十分客气,朝着陆随风拱手请教道。 青冥道主客气,陆随风自然也不会高姿态。目光望向了八根柱子笼罩的范围,此时那些枝叶都已经消失不见,又露出了褐色的土壤。 “你们看!”陆随风伸出手指向着那里的地面一指,凝声说道:“那里有一团暗红色。” “那是……血渍?”青冥道主的神色微惊。 “不错!”陆随风点头道:“我也是看到了那团血渍,才想起来在进入第一座宫殿的时候,有一个妖族修士因为收取了一套功法而被星系排出,他便只好走另一条绕过星系的光带,而我们在宫殿中逗留的时间不短,他应该早早地到达这里,而且还进入到这里,被这些枝叶草给杀了,那团血渍就应该是他死后留下来的。” “多谢陆小友提醒!”青冥道主依旧礼貌十足,只是一旁的妖主神色阴晴不定,最终没有道歉,但也没有再闹,只是沉着脸站在了一旁。 “陆小友可知破解之法?”青冥道主再次问道。 “暂时没有!”陆随风立刻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这里又不是阵法符箓之类的,也与天道法则无关。 “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肯说?”妖主淡淡地说道,如今他有一种浓浓的危机感。韵天原本就和敖伤站在一个阵营,之前只是为了陆随风才和两人产生了矛盾。但等到陆随风给了他两团灰色能量之后,已经与其尽释前嫌。 魔主也因为陆随风帮助他得到了金魄,所以也不再和他敌对。而因为陆随风还欠青冥道主一个承诺,两人之间如今的态度很和谐。只剩下他妖主被孤立了出去。 所以他沉不住气了,在未来的探索中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凶险,什么分歧。如果到时候那四巨头联起手来,最终吃亏的还是他。所以他需要一个同盟,于是便开始借机挑拨起来。 青冥道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怀疑望向了陆随风。后者十分无故地摊开双手。敖伤此时思索着说道:??“这很像是剑魂草!” “龙主,你的意思是这里只有绿剑草,而没有木灵魄?是我和青冥白忙乎了?”妖主神色淡淡地道,一心想要离间青冥道主和敖伤他们的关系。 “剑魂草?”?青冥道主的脸上就是一喜,而此时敖伤的目光却是讥讽地望向了妖主。妖主的神色猛然一怔,继而惊呼道:“这是剑魂草?” 这剑魂草可是一种超品的植物,只要有一颗种子,它就能够生成一片。且有着两大用处,只要把这一片剑魂草中的主草找到,然后将其炼化如体内,它便会无时无刻地自动吸收天地之间的木属性元力,而且吸收的速度还不慢,相当于一个修士吸收天地灵的数倍速度。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就算你不修炼,木属性元力的吸收也相当于修炼中的状态,这对木灵根修士来说就是至宝。 其二,它会成为一成神通。在和敌人交手的时候,会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形成一片剑魂草,辅助修士绞杀敌人。而且这个神通是随着修士境界的不同而变化,也就是说如果是圣君大修士掌握了这个神通,就能够直接威胁到同阶对手。 “嗖……”妖主的身形再次飞掠入那八根柱子笼罩的空间。对于如何捕捉剑魂草,那需要用元神之力去感应那颗主草的位置,只要将那颗主草捕捉。这里的剑魂草将会全部消失。 青冥道主的身形也立刻进入到八根柱子之内,一边抵挡着剑魂草的攻击,一边释放出元神之力感应着其主草的位置。陆随风不再去关心这两巨头,对于金魄也好,剑魂草也罢,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如今他有着十一属性剑灵,已经不需要那些东西。 陆随风开始围绕着那八根柱子查看上面的木属性功法,将其复制记录下来,留待回到宗门放入到藏书阁之内,给宗门弟子修炼。 此时的一众宗门势力修士都也都在强行记录八根柱子上的木系功法,之后便盘膝坐在八根柱子之外吸收木属性之力。陆随风突然心中一动,自己得到的木属性功法和金属性功法能不能让自己的剑灵修炼? 立刻沟通了金属性和木属性剑灵,将这两篇功法输送了过去。过了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收到了两个剑灵喜悦的讯息,这两种功法对他们的成长有着很大的作用。 想了想,陆随风又把吟龙剑取了出来,放在双膝之上,识海之内立刻就传来木属性剑灵欣喜的情绪,大量的木属性元力向着吟龙剑涌去,被木属性剑灵吸收。 陆随后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在第一座宫殿内就把吟龙剑取出来,让金属性剑灵吸收金属性元力。心中突然一动,这把吟龙剑可是次神级,当初仙主用剑阵炼了数万年,本身的坚硬程度不用去说,应该不惧这剑草的攻击。虽然自己没有进入过八根柱子之内,但是有着第一座宫殿的经验,这八根柱子之内的木属性元力一定最为浓郁。 陆随风立刻从双膝之上拿起了吟龙剑,扬手一掷,那把剑便插在了八根柱子之内的剑魂草之中。 感受到吟龙的欢欣鼓舞,陆随风脸上露出了微笑,闭上了眼睛开始专注地吸收大殿之内的木属性元力。 最终那剑魂草的主草被妖主得到,而剑魂草成长到如此地步,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妖灵,所以妖主对于剑魂草的感知要胜过青冥道主。在妖主捕捉到主草之后,那些剑魂草便化作一道道精纯的木属性能量进入到主草之中。 不理会妖主的狂笑和青冥道主的郁闷,一众修士立刻进入到八个柱子内,开始吸收浓郁至极的木属性元力。 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他们就快速了很多,而且事实也证明敖伤等巨头的推论非常正确。他们在第三座宫殿内得到了水属性功法,而韵天在那里得到了水灵魄。 第两千九百八十四章 重利当前,獠牙毕露 不理会妖主的狂笑和青冥道主的郁闷,天外楼的一众修士立刻进入到八个柱子内,开始吸收浓郁至极的木属性元力。 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他们就快速了很多,而且事实也证明敖伤等巨头的推论非常正确。他们在第三座宫殿内得到了水属性功法,而韵天在那里得到了水灵魄。在第四座宫殿内大家得到了火属性功法,青冥道主在那里得到了火灵魄。第五座宫殿内大家得到了土属性功法,敖伤得到了土灵魄。 这一路上吟龙剑则吸收了大量浓郁的木水火土四属性元力,让其它属性的剑灵吵吵嚷嚷地要陆随风给它也找到那样浓郁的本元力。而金属性剑灵更是坐在吟龙剑内的一角,一副幽怨的模样。 走完第五座宫殿,众人很快也就走出了这片星空。呈现了一条笔直的峡谷。只是这道峡谷很长,望不到尽头。 一进入这条峡谷,众修士就感觉到厚重的压力从天而降。略微试探了一下,便知道这里竟然不能够飞行。 在他们的视野中没有看到一丝危险的征兆,但敖伤的脚步却停住了,就是其余的四巨头脸上也现出了惊骇的表情。 以敖伤阵道大圣师的眼光立刻看出来这里有着重重禁制,已经是圣符师的陆随风自然也看到了这里的本质。双目跳跃着兴奋的光芒,如果能够在这里领悟一番,他们两个相信绝对能够将自己所在领域的境界再提升一个台阶。当然了,需要在这里呆多少万年,甚至多少百万年就不知道了。 当陆随风和众巨头顿住脚步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四个大修士已经引发了第一道禁制。那瞬间爆发的能量如果不是四个圣王境,恐怕就会立刻被绞成了齑粉。就是如此,也让四个圣王境狼狈万分,身上的衣衫都成了碎片。 四个圣王境身形爆退之后,立刻便被眼前的耀目光芒吸引,顾不得身上的狼狈,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 在前方伴随着那能量的轰鸣,爆开了一个空间,此时那空间向着他们敞开着一道巨大的裂缝,通过那巨大的裂缝,他们看到了一棵巨树,直插云霄。 “擎木!”?这是包括五巨头在内的所有修士心中浮现出的声音,擎木的模样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据说擎木可以撑起一个世界,沟通无数空间。拥有擎木可以说就拥有了整个世界,如果能够将其炼化,就会成为整方世界的真正掌控者。 比如说,如今五巨头谁也奈何不了谁,虽然敖伤能够击败魔主,但是想要斩杀魔主却千难万难。但一旦炼化了擎木,就可以轻易决定魔主的生死。同样的是,如果魔主炼化了擎木,也可以轻易决定敖伤的生死。 别说那些大修士了,就是五巨头在面对擎木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疯狂。青冥道主一脸疯狂地喝道:“如今这天下是属人族最强,而我是人族之主,这擎木非我莫属。”?话落,身形就向着那擎木飞奔而去。 “放屁!”妖主脸色的神色已经扭曲:“从古至今这天下就是我们妖主的天下,我们妖主号令天下的时候,你们人族还弱小得如同蝼蚁。这擎木只能够属于我妖族。”妖主的身形在空中掠出残影,紧跟在了青冥道主的身后,而且毫不犹豫地向着他出手了。 “当我魔族不存在吗?” “哼,天下宝物有缘而得之!”?敖伤的身形也冲了出去,对于这样的天地至物没有人不眼红,就是那些大修士的双目都变得赤红。若不是因为前面有着五巨头,知道他们若是敢轻举妄动,立刻就会死在五巨头的掌下,这些修士保留着最后一丝灵智,没有变得疯狂,否则他们早已经冲了出去。 “砰……”?陆随风一把抓住了敖伤的手腕,但后者的力量太大,速度太快,竟然拖着他冲出了数米,这才顿住了脚步望向了陆随风,满脸的焦急和不解。 “这不是擎木!”?没有人比陆随风更加了解擎木,在他的隐龙戒空间内就有着一截,拥有了擎木之后的隐龙戒空间确实和没有存在着巨大的差别。整个空间变得十分稳定,而且通过擎木可以穿梭各个空间。而且不止一次带着他穿梭空间,所以对于擎木的气息十分熟悉。 而包括五巨头在内的这些大修士却从来没有见过擎木,他们只是从流传下来的典籍图谱上见过擎木的形状,根本不知道它的气息。 如今陆随风虽然不知道眼前这棵插天巨柱究竟是什么,但却知道这绝对不是擎木。既然不是擎木,却弄出一个酷似擎木的形状,这就绝对不是一个好征兆。 敖伤望了望对面的擎木,又转头望着陆随风,迷惑地问道:?“那不是擎木是什么?” “不知道!”陆随风轻轻摇头:“但可以确定,那绝对不是擎木。?它只是外表酷似,却没有擎木的丝毫气息。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擎木” 两个人一边快速地交流着,一边望着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唯有韵天对陆随风所言深信不疑,止住了前奔的身形。 此时三巨头为了阻止对方接近擎木,已经混战成了一团。暴虐的能量从他们的交击中爆射出来,那扩散出来的能量让那些大修士骇然后退,只有敖伤,韵天和陆随风还挺立在原地。 见到三巨头的纠缠,暂时并没有靠近擎木的机会,敖伤的神色略微冷静了一点,望着陆随风道:?“你说你了解擎木?” “是!”陆随风十分确定地点点头,?敖伤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见其一脸的肯定,也感觉到此事的严重性,不再开口说话,而是传音入密道:“你怎么会了解擎木?” 望着敖伤,心中闪过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陆随风的目光变得坚定。然后对敖伤传音入密道:“前辈,我带你去个地方!” 话落,心念一动,便将敖伤带进了隐龙戒空间。悟明等人见到敖伤突然消失了,一个个心中就是一惊,急忙向着擎木的方向望去,但也却没有发现他的丝毫踪迹。 此时那些修士也没有太过吃惊,在他们的心中认为,作为最强的圣皇境巨头自然有着很多他们不懂的神通,说不定此时龙主已经冲进了擎木之内了。 而敖伤此时虚立在隐龙戒空间之内,望着无尽的星辰,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直到陆随风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才梦一般地问道:??“这不是空间法器,这是哪里?” “这是隐龙戒空间,也相当于我的体内空间。” “什么?“这是你的体内空间?”敖伤震惊得差点儿在虚空中蹦起来:?“这怎么可能?我的体内空间只是一片大陆,而你的体内空间是一片星空……” “也许是我修炼了十一属性的缘故吧!”陆随风凝声道。 敖伤失神了好一会才道:“怪不得你的修为进境如此快速。”?看着一望无际的星辰,他的眼中现出了一片痴迷。 “我带你去看擎木!”??陆随风笑道,敖伤只感觉空间一阵模糊,待眼前景物再清晰的时候,他和陆随风已经站在了一根擎天巨柱之前。 “这……就是……擎木……”此时的敖伤感觉出眼前这个擎木和峡谷中的那个擎木,的确有着明显的区别。峡谷中的那根擎木只有庞大的木属性之力,但眼前这擎木散发的却不是木属性之力,而是旺盛的生命之力和庞大的空间之力。 敖伤有些失神地走到擎木的跟前,伸手一只手放在了支干之上,那旺盛的生命之力和磅礴的空间之力让他的心跳加速。 突然,在他对面的支干上伸出了一个精灵般的小脑袋,好奇地望着敖伤,还真把他吓了一跳。陆随风淡笑着,上前两步和敖伤并肩而立。那从支干上伸出来的头向外一跃,整个小身子便从支干内跳了出来,一下子跳到了陆随风的怀里。 “它就是擎木之灵,我叫它做小柱柱!”陆随风逗弄着小柱笑道。 敖伤震惊地望着陆随风怀里的小柱柱,脸上难得地流露出艳羡之色,然后又望向了陆随风道:?“你有着如此体内空间,还有元神之力应该也超过我了吧?” “我的元神之力是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陆随风如实说道。 "元神之力在修为之上……"敖伤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你未来的修炼势必会坦途了很多,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我们五巨头。不过,这不是主要的。” “嗯?”陆随风有些期待地望着敖伤,他也一直不知道自己体内空间与别人体内空间不同,会产生一个什么结局? “我们的体内空间只是一片大陆,而你的体内空间竟是一个浩瀚星宇。一片大陆和一个星宇,完全是两个根本不同的存在。也注定你将来会走上一个完全超越我们的境界。” “那会是一个什么境界?”陆随风问道。 “我也不知道!”敖伤轻轻摇头,但脸上却是一片向往之色。 第两千九百八十五章 贪之所驱,集体沦陷 “我们的体内空间只是一片大陆,而你的体内空间竟是一个浩瀚星宇。一片大陆和一个星宇,完全是两个根本不同的存在。也注定你将来会走上一个完全超越我们的境界。” “那会是一个什么境界?”陆随风问道。 “我也不知道!”敖伤轻轻摇头,但脸上却是一片向往之色。 “在这仙界之上,是否还会不会有另一个更高的界面,就如同凡界之上有仙界一样?”陆随风猜测地道。 “我们也曾经这样想过,但恐怕是没有,因为从来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传说!”敖伤的神色一动,道:?“对于没有修炼过的凡人来说,也听说过关于仙界的传说,所以它真的存在。但我们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仙界之上还有更高位面的传说。” 陆随风默然不语,思量一番敖伤所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如果在仙界之上还有一个更高位面的存在,不可能一点儿传说都没有。敖伤的脸上突然现出了激动之色道:??“也许你能够揭开这个秘密。我很期待!” 陆随风心中突然一动,道:“如果没有另外一个世界,那混沌兽和域外生物从何处而来?” "是啊!"敖伤的眼睛也是一亮,道:“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期待了!你说的对,那混沌兽和域外天物也许就是来自另外一个未知的位面世界。对了,这个擎木种子有吗?” 陆随风神色一愣,继而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便道:“不知道,当初我也只是得到了一段擎木,然后放在空间内培育起来的……?我问问小柱柱!” 低头用手揉了揉小柱柱的脑袋道:“小柱柱,这位龙主前辈也想在他的空间内种一棵擎木,你能不能帮帮忙啊!” 小柱柱望着敖伤,感知到他的真心实意,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道:“我可以给他一段根茎,然后分离出一丝本源能量给他!” 看到小柱柱极不情愿的模样,便都知道这样做会给它造成一定伤害,而且说不定会对陆随风的空间有所影响。敖伤立刻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要了!” 陆随风摇头道:“前辈不要有所顾虑。我的空间和它应该会受到一些影响,但很快会恢复过来。而且只是一段根茎和一丝本源,影响应该不大。” 见到敖伤还要推辞,陆随风凝声道:“如果你的空间内拥有了擎木,也就相当于你拥有了空间灵根,你就多了一个属性,以后会走得更远。” 敖伤的神色间还是有些犹豫,目光落在了小柱柱的身上道:“小柱柱,那样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 小柱柱咬着手指头道:“会有一点儿影响,不过影响不到根本。” “好了,小柱柱,你弄一段根茎和一丝本源力量给龙主前辈。”陆随风轻轻抚摸着小柱桩道。 看得出它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只见他伸出胖胖的手指头,向着擎木根部一指,地面的泥土一阵翻动,便从地底伸出了一段根茎。它的手指在空中一勾,一个巴掌大小的根茎便断裂开来,落在了它的怀里,然后望向了敖伤;"放开你的空间!" 此时的敖伤也不再犹豫,立刻心念一动,带着陆随风和小柱柱进入到自己的体内空间。 一进入到敖伤的体内空间,陆随风便游目四顾,这是一片巨大的大陆,但如果从极高的空中望去,这个大陆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山脉。在巨山的周围是一片汪洋,那汪洋在缓慢地向着那巨山的山体内渗入。 跟着敖伤落在了巨山之巅,敖伤道:“就把它种在这里吧!” 陆随风轻轻地拍了拍小柱柱,后者不情不愿地从陆随风的怀里飞了出去,落在了山巅之上,张口喷出了一口气,融入了那段根茎之中,然后将那段根茎打入了山巅之内。 那段根茎在一丝本源力量的催动下,很快地破土而出,发芽,生长…… 一个大约一米左右的小树生长了出来,然后便停止了飞速生长。敖伤也知道,以后的生长需要伴随着漫长的岁月。 陆随风神色微变,感觉到小柱柱的气息弱了一丝,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空间弱了一丝。看来需要找些东西补充一下自己的空间和小柱柱,或者是自己抓紧时机突破一层,这些损失便会立刻消失,而且还会得到进一步提升。 而敖伤此时的眉宇之间却露出了一丝喜色,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自己对于空间属性的领悟有了一个质变。而后肃然道:?“小风,你体内空间的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 “嗯!”陆随风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慎重的点点头,敖伤对他有着莫大的恩,也算是对其做出的一点补偿。 望了一眼那棵一米多高的擎木,敖伤心中恨不得就留在这里,多呆一会。但想到外面还处于危险之中,便轻声道:?“我们出去吧!” 下一刻,两人便从体内空间出来,将目光望向了峡谷之中。此时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已经不再混战。而是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坐在那棵所谓的擎木四周,每个修士都将双掌按在那擎木的支干之上,一看就知道每个人是在和擎木沟通,准备留下自己的元神烙印。继而达到收服擎木的目的。 敖伤皱起了眉头,以传音道:“小风,你真肯定这不是擎木?” “我确定!”陆随风传音回道:“如今你也应该熟悉擎木的气息。它完全没有这样的气息。” “的确没有!”敖伤仔细地感之了一下,继而又不解地说道:“但是……如果不是擎木,如今的青冥道主他们已经开始沟通那擎木,怎么可能还没发现它不是擎木?” “让我看看!”??陆随风立刻开启了心眼,眼中蔚蓝一片;“破虚妄!”?轻喝声中,一层层虚妄被陆随风的心眼破开,他的神情间立刻现出了一丝了然,以及一丝震惊。 当陆随风的目光落在了四巨头的身上之时,脸上的震惊更加放大。然后现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你看到什么了?”敖伤一脸疑惑地凝声问道。 “那不是擎木,而是一棵阵树!” “阵树?”敖伤神色一变,他的双眸立刻现出了一道青光,在那青光之内流动着繁奥的阵纹。却是他的阵道之眼,惊叹道:??“果然是阵树,好大的阵树。这棵阵树已经不是单单用力量或者天道规则能够制服的了。怪不得这些家伙都会陷入其中。” 陆随风轻轻摇头道:“不是,就算那阵树再厉害,以四巨头的能力就算不能够制服它,但想要摆脱它也轻而易举。如今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阵树利用了他们心中的贪念。如果不是心中升起了巨大的贪念,他们根本不会陷落其中。" "你看……此时他们的元力和元神之力都在被阵树源源不断地抽取,而他们却不知道,脸上还现出欣喜之色。这一定是阵树之心给他们了一个错觉,让他们以为正在收服阵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元力和元神之力正在被抽取。就算圣皇境,这样源源不断地被抽取元力和元神之力,最终也会陨落在此地,成为阵树成长的肥料。” 陆随风轻叹道:??“这主要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擎木,而且这种心理在他们的灵魂中根深蒂固,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如果他们在见到这棵阵树之时,心中只有一丝怀疑,也不会落到此等地步。” “不能让这些修士死在这里啊!”敖伤凝声说道:“如果这棵阵树抽取了他们的精华,它会成长到一种令人恐怖的境地,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我们必须立刻把它收服。小风,如果得到了这颗阵树之心,如何抹去了它的灵智,让你的九宫轮盘器灵将它吞噬炼化,如此一来,就是圣帝境也别想破开天外楼的护宗大阵,天外楼才有了真正的立足根本。” 陆随风闻言,眼睛就是一亮,心情也不禁迫切了起来:“前辈,我们要如何做?” “它现在还没有我强大,但只是依靠我也很难将其收服。在力量上我可以压制它,可在天道规则上,应该有所不及。你我联手,至少有七成把握可以制服它。”敖伤言道。 “那要如何做?”陆随风毕竟太过年轻,见识阅历浅薄,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出手。 “我在阵道上的境界未必输给那棵阵树,而你在天道上的领悟却一定超过它,再加上我们两个的元神之力应该强过它,固而在综合力量上我们应该比它强,这是我们的优势。所以我们两个联手,扬长避短。 敖伤思索着道:"我先去下方用力量去破坏他的根茎,你在地面之上用那把吟龙剑远程破坏他的枝干。你的吟龙剑拥有十一种属性,在天道规则上完全可以压制它,继而破坏它。而我的绝世巨刀和你的吟龙剑都是次神级,完全能够破开它的本体。” 第两千九百八十六章 神秘的塔高 敖伤思索着道:"我先去下方用力量去破坏他的根茎,你在地面之上用那把吟龙剑远程破坏他的枝干。你的吟龙剑拥有十一种属性,在天道规则上完全可以压制它,继而破坏它。而我的绝世巨刀和你的吟龙剑都是次神级,完全能够破开它的本体。” 陆随风略微寻思了一下,觉得或许可行,于是点头道:“好!” “另外,要防备青冥道主他们到时候趁机争夺阵树之心!”敖伤提醒道。 “我知道!”陆随风凝重点头,这一点他也想到了。 “那我去了!”敖伤的身形突然就就沉到了地底,陆随风祭出吟龙剑,身形掠向高空,距离那阵树有着千米距离。 “嗡……”吟龙剑带着十一属性的威能,十一剑灵凝聚,如同一个世界凝聚成了一把剑,向着对面的阵树斩了过去。 “嗖嗖嗖……”万千的枝条向着吟龙剑抽了过来,每根枝条抽过,空间都被抽裂,现出万千空间裂缝。空间响彻一片呼啸之声。 “轰……”在空中放大的吟龙剑和枝条冲撞,荡响无限爆鸣,一条条枝条被劈碎。 “嗖嗖嗖……”那万千枝条在空中纠缠成一条条更加粗大的枝条,数十根枝条缠绕在一起,形成了如同一条条蟒蛇一般的粗大枝条,那威能也倍增,向着吟龙剑抽了过来。 “轰轰轰……”陆随风的眉头就是一紧,纠缠到一起的阵树枝条竟然具备了和吟龙剑相斗的资本。虽然此时的吟龙剑还能够破坏那些枝条,但想要劈碎那些枝条却完全不可能。 僵持,这可不是好事!那阵树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大地吸收能量,无穷无尽,但陆随风却不行。一旦耗尽了元力和精神力,他就对那棵阵树没有了丝毫办法。 “轰……”?地底深处突然响起了剧烈的轰鸣,大地裂开了一道鸿沟,陆随风知道那是敖伤动手了。 “轰……”吟龙剑再次劈斩而下,一剑劈碎若干枝条。在两人联手的上下攻击之下,那阵树似乎出现了慌乱,没有了之前的章法。 “砰砰砰!”青冥道主四巨头也因为从沉浸中清醒了过来,一个个脸苍白,身形惊惧地纵起,向着后方退去。 而就在退去的瞬间,万千树枝已向着他们四个抽了过去。四巨头立刻祭出了道器法宝,一边封挡,一边后退,眼中充满了惶恐之色。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感觉到了虚弱,无论是元神之力还是元力,都显示出虚弱之感。而那阵树也在敖伤和陆随风的上下交击之下显露出原形,那根本就不是擎木的模样,分明就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树。 四巨头见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当着三族修士的面丢了这个丑,让他们的脸色涨红。那些站在空间之外的修士也神色震惊,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那根本就不是擎木,这些老怪物竟然会看走了眼。如此看来,还是龙主的修为要高一些啊! “轰轰轰……”四巨头也怒了,虽然体内传来一阵虚弱,但他们却疯狂地向着那棵阵树攻击。这个脸丢大了,必须由自己挽回来。 陆随风的吟龙剑散发着纯正的天道规则,虽然还不够强大,但却胜在完整。而吟龙剑又是次神级道剑,将阵树拥有的天道规则完全压制。特别是在地底还有一个敖伤不停地用绝世巨刃在攻击着它的根茎,这让阵树彻底慌乱了起来。 根部比上面的树干还重要,但敖伤的实力加上手中的绝世巨刃让阵树完全处于下风。虽然万千根茎如同一条条蜿蜒游龙向着敖伤攻击,但却被陆随风的天道规则压制,它的阵道意境已经完全压制不了敖伤。 失去了这个最大的底牌,阵树在敖伤的攻击下就完全没有了抵抗之力。要知道敖伤可是圣皇境八层中期巅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能够和他争锋的存在。 此时再加上四巨头的联手攻去,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整棵阵树就被屠得只剩下一个树干。 “轰……”?陆随风祭起吟龙剑,一剑将巨大的树干劈成了两半,身形同时向着阵树急掠而去。 一颗阵树之心化作一抺绿光向着天际逃去。陆随风见状,将吟龙剑向着那颗阵树之心抛了过去。只是瞬间就追上了那颗阵树之心,从吟龙剑内伸出了一只绿色的大手,正是那木属性剑灵所化,一把抓住了阵树之心,向着陆随风飞掠了过去。 “把阵树之心留下!”此时已经认出那是阵树之心的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也同时齐声大喝,各自幻化出一只大手向着那木属性剑灵抓了过去。 “轰……”从地下劈出了一道刀芒,如同一道匹练一般地斩过天际,所过之处,那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幻化出来的大手纷纷破碎。 “砰……”敖伤的身形从地底窜了出来,手中握着绝世巨刀,冷然望向了青冥道主三巨头,眼中散发着杀意。 陆随风一把抓住吟龙剑,将阵树之心收了起来,然后身形一掠,便和敖伤并肩而立。目光望向了青冥道主几巨头,只见他们眼中的贪婪渐渐隐去。此时他们的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敖伤和陆随风,他们也许就会陨落在这里。 不过,能够令他们都迷失的阵树之心就这么被陆小子拿走,还真是不甘心。但这又能够如何?凤祖宫的探索并没有结束。在这里和敖伤等人发生冲突殊为不智,一切还是都等着探索结束之后再说吧。 但此时对于敖伤的忌惮已经减轻了不少,因为他们的修为在这一路上都有了提升,不说魔主。就说青冥道主和妖主的修为,也和敖伤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他们有理由相信,当下一旦他们几个联手,敖伤未必会是对手。 “轰……”突然传来了一声轰鸣,那是整个空间的轰鸣。整个空间在失去了阵树之后正在崩溃,五巨头和陆随风脸色就是一变。空间崩溃产生了空间乱流对于五巨头也能够造成致命的伤害。当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纷纷立刻向着空间裂缝冲了出去。 而在外面的一众修士也惶恐地向后飞退。待他们远离是数千米,这才顿下了身形回头望去,便见到那片空间已经崩溃了一半。 众修士默默地凝望着那正在崩溃的空间,足足过去了近一个时辰,整个空间才完全崩溃,然后渐渐消散,仿佛在哪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空间。众修士的目光一缩,消失了空间之后,凤祖宫又显露出来,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高塔;塔高十二层。 五巨头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几乎同时向着那座高塔飞掠而去,陆随风等人紧跟在身后。 须臾之间,众修士已经站在了高塔之前,众修士的目光向着高塔望去,便见到整个高塔之上,从塔基到塔尖都刻画着繁奥的符箓,让整座塔显得更加的宏大神秘。 这些符箓对于陆随风来说都充满了玄奥,但也有着一丝熟悉。心中不由一动,开始认真端量起这高塔之上的符箓来。 五巨头此时都站在了高塔的门前,也在端量大门之上的符箓。只是那符箓过于繁奥,就算是五巨头也寻找不到一点端倪。青冥道主回头朝着道符宗主苍羽招招手,苍羽便飞身而至,和五巨头一起查看那大门上的符箓。 苍羽的心神瞬间就沉浸在了繁奥的符箓之中,这些符箓仿佛组成了一层层空间,他的神识一层层地透进去,哪怕他是圣君后期巅峰大修士,他此时的神识都很快地消耗。 心中升起一股危机,立刻便想要抽回自己的神识,但却发现那进入到大门内的神识竟然抽不回来。有一种力量正在将他的神识锁住,而且还想要不断地抽取他的元神之力。 苍羽心中大惊,极力地想要收回自己的神识,但局势却越来越危险,他果断地截断了神识,七窍鲜血激射,仰身摔倒在地上。 “苍宗主!”道阵宗主玄天子等修士冲了上来,神识一扫之后,玄天子立刻取出了一颗丹药放入苍羽的口中,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喉结处一点,那丹药便顺喉而下。 “砰砰砰……”而此时的五巨头也在万般无奈之下截断了透入的神识,好在他们元神之力强大,并没有遭到损失,但是却也让他们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陆随风虽感觉到这些符箓的熟悉,却并没有通过神识探查,只是一层一层用目光扫视着,作为圣符师,他很快就发现这些符箓,和他在丹符宗得到的传承一脉相承。只不过这高塔之上的符箓要比丹符宗的那些传承高级了很多,已经达到了圣级后期巅峰的境界。 而且这些符箓十分神秘,让他弄不清楚这些符箓的本质和用途是什么。但却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危险,这是作为一个圣符师的本能。 猛然间感觉到身前传来了剧烈的波动,收回了目光向着波动处望去,便见到神色苍白的五巨头圣和此时躺在地上的苍羽。身形飞掠而至;?“苍宗主怎么了?” 第两千九百八十七章 机缘之前的卑劣人性 而且这些符箓十分神秘,让他弄不清楚这些符箓的本质和用途是什么。但却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危险,这是作为一个圣符师的本能。 猛然间感觉到身前传来了剧烈的波动,收回目光向着波动处望去,便见到神色苍白的五巨头和此时躺在地上的苍羽。身形飞掠而至;?“苍宗主怎么了?” “好厉害!”敖伤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悸,将事情的原由讲诉了一遍。陆随风关切地问道:?“你真是没事?” “没事,略微调息一下就可以了!”话落,敖伤吞服了一颗丹药,便席地而坐。此时青冥道主等几巨头都已经席地而坐,运功调息起来。 陆随风来到了苍羽的身边蹲下,检查了一遍,便知道他是神识损耗过巨,便取出了一颗自己炼制的极品元神丹给他服下,然后起身来到了高塔的大门之前。 陆随风自然不会用神识去探查,而是直接开启了心眼,心中不禁就是一喜,这个大门之上的符箓等级并不高,只是圣级初期的层次,也就是起一个门锁的作用,不过里面暗含着一个锁魂阵,这才让五巨头和苍羽的神识被锁住。 双掌飞扬,一个个虚空画符在手掌上显现,然后一一打入到大门之上,大门之上突显光芒,然后那光芒又隐入到大门之内,便见到大门之上的符箓开始流转,然后化作了一只火凤的形状,大门之上响起了一声凤鸣,那大门便无风自开,一阵隆隆之声,大门内的世界呈现在陆随风的眼前。 五巨头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看了陆随风一眼,目中的忌惮又深了一分。 苍羽此时也睁开了眼睛,不过他的脸色没有像五巨头那样已经恢复了红晕,依旧苍白如纸,从地上缓缓站起,向着大门之内望去。 这座塔从外面看去虽然已经十分巨大,但当他们透过大门向着里面望去的时候,才知道里面竟然是一个空间,无比的巨大。 众修士没有任何迟疑,已经走到了这里,只能进不能退。在五巨头的率领下,齐齐进入了大门之内。 走进大门之内,就仿佛进入了一空间。抬头望去,那是一片蓝天白云,四周充满了金属性天道,这些金属性天道从四面八方涌入,然后天空中的一个漩涡,在遥远的地面上有着一个传送阵。 众修士虽然不知道那些金属性天道,被空中那个漩涡抽取到了什么地方,但却能够推测出那个传送阵应该是前往高塔第二层的通道。 “这是什么地方?”??有些修士突然惶恐地喊道,不仅仅是他们的心中产生了惶恐情绪,就是陆随风的心中也升起了这种情绪。此时他竟然也感觉到自己元神内的天道规则,有着脱离元神被那个漩涡抽取的趋势。 陆随风骇然地向着五巨头望过去,见到他们的脸上同样变色,看来也有着同样的感受。众修士一边紧守着自己的元神,一边向着远处的传送阵飞掠而去。此时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明白,他们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立刻退出这里,从大门离开。一个是冲进传送阵去第二层。虽然不知道第二层会是什么遭遇,但是大家都选择了前往第二层,就这样退出,没有一个修士心中甘心。 机缘和危险永远都是并存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当下大家都毅然选择了机缘,哪怕冒着可能陨落的危险。 “小风,你看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敖伤一边飞掠,一边凝声问道。 众修士的目光也都汇聚在陆随风的身上,因为是他将高塔的大门打开,所以都认为他应该能够看出些什么。 “不知道!”陆随风摇头道:“想要知道就只有通过传送阵,去看看究竟会把我们传送到什么地方。” “轰隆隆……”大地之下突然传出来隆隆之声,众修士神色一变,他们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传来了剧烈的震动,紧接着就在他们的前面,大地纷纷隆起,一只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妖兽从地底跳跃而出。 “这是吞金兽!”众修士心中俱是一凛,吞金兽已经是失传的远古巨兽。天生以各种金属为食,不会神通,但是本体却十分强悍。是远古修士为数不多的头痛妖兽。青冥道主呼道:?“妖主,有办法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打碎!”妖主凝声喝道。“这叫什么办法?”韵天鄙视道:“你这个妖主怎么当的,那噬金兽也属于妖兽,你是妖主,命令不了它们?” 妖主的脸上就剩下了苦笑,手中却已经取出了妖枪,向着吞金兽冲了过去。陆随风也取出了吟龙剑,心中却是猛然一跳,突然有了灵光一现。 吞金兽在这里抽取金属性的天道,应该不是仅仅抽取他们这些入侵者的金属性天道,他们体内的金属性可以说是少得可怜,对吞金兽而言几乎就是鸡肋,绝大部分是那座高塔上的符箓从天地之间抽取的金属性天道。 那么这座高塔总共有十二层,是不是意味着每一层抽取一种天道,然后在第十二层通过某种秘法进行某种融合?或者凤祖将十一种天道规则汇聚在第十二层,通过某种方法去吸收炼化,想要窥破天地大道? 凤祖在第十二层究竟用什么秘法陆随风不知道,但却坚信自己的推测应该没有什么错误。心中不禁对那第十二层也期待了起来。 前方是数以千计的噬金兽,浑身都是宝,因为它不断地吞噬金属,所以身上都是金属的精华。是炼器师梦寐以求的宝物,此时众修士一边轰击着吞金兽,一边将被轰碎的吞金兽碎片收起来,一个个现出欣喜不已的笑容。 陆随风一剑斩断了一只吞金兽的头颅,挥手将它的尸体收了起来。极目望去,见到密密麻麻的噬金兽不断地从地底跳跃出来,向着他们扑过来,而那些修士此时似乎忘记了身上的金属性天道正在不停地被这里抽取。当然还有着很多修士不是金属性灵根,固而他们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向着远方望去,却见到三条身影向着传送阵飞奔而去。那些吞金兽在这三个人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被轰击得向着两边翻飞,耳边传开了敖伤的声音:?“小风,不要管那些吞金兽,赶紧去传送阵!” 陆随风的心中一跳,立即明白应该是青冥道主等几巨头,此时都和自己一样对这座高塔有了推测,他们都想着尽快前往第十二层。身形也向着前方飞掠而去,并大声喝道:“各位,不要在恋战,你们忘了这里正在抽取你们的天道规则了吗?” “哈哈哈……”??这个时候青冥道主已经率先冲上了传送阵,放声大笑道:“各位,你们就在这里收取吞金兽吧,哈哈哈……” “不好,他要毁掉这一层的传送阵!”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一跳,一个个迅速地放弃了吞噬金兽。更加快速地向着传送阵飞掠而去。 一道光芒闪过,青冥道主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之上。妖主,魔主,韵天和敖伤爆发出自己全部的潜力冲上了传送阵。 第二层,一座巨大的传送阵光芒闪现,青冥道主的身影从里面出现,身形向着空中一跃,然后手中的道剑向着下方的传送阵狠狠地劈了过去。 “轰……”一条人影翻飞了出去,却正是妖主。他似乎早就料到青冥道主会毁去传送阵,果然,他刚刚出现在第二层的传送阵上,就感觉到无边的威能向着他砸了过来,立刻一枪刺了出去。 “嗖嗖嗖……”?魔主,韵天和敖伤迅速地从传送阵中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是陆随风和一众天外楼的修士,一个个从传送阵内出现。每一个修士的目光都不善地望向了妖主。 青冥道主此时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为,目光冷然地扫过众人道:?“十二层的宝物是属于我的,谁和我争抢就是与整个人族为敌!” “放屁!”魔主面部狰狞,毫不示弱地道:“你以为魔族无人吗?” “你当我妖族是吃素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族战?”妖主厉声道。 陆随风上前两步和敖伤,韵天并肩而立,淡淡地说道:“我们天外楼也是人族,但是与你主无关。你还代表不了人族!” “咯咯……”韵天冷然笑道:“我就孤家寡人一个,不过谁想要独吞第十二层的宝物,我保证会成为他的噩梦。” 青冥道主面色阴沉,目光闪烁。有着敖伤几巨头盯着青冥道主,陆随风便有余力去查看四周情况。便见到在遥远处有着一个巨大的传送阵,那里就是通往第三层的通道。不过此时谁也不敢先动,谁先动,立刻会受得到所有修士的攻击。 微微皱起了眉头,陆随风感觉到这第二层正在抽取着元神中的木属性天道。天道一旦被抽取,境界就会下跌,如果都被抽取一空,虽然不至于陨落,但却会变成一个凡人。 第两千九百八十八章 险象环生,内斗不止 微微皱起了眉头,陆随风感觉到这第二层正在抽取着元神中的木属性天道。天道一旦被抽取,境界就会下跌,如果都被抽取一空,虽然不至于陨落,但却会变成一个凡人。虽然此时他还能够紧守住自身,却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时间久了,能不能守得住。 “前辈,我们不能够在这里久留,这里正在抽取我们身上的木属性天道。” 众修士的身子都是一震,就是五巨头也不例外。但彼此的眼神却分明流露着不信任,充满了防范。 陆随风望了一眼传送阵,心中就是一叹,这个传送阵分明只是给凤祖自己准备的,一次只能够传送一个修士。让五巨头谁先去第三层,这些修士也都不放心。 大地突然颤动,隆隆之声传来,从远处飞奔而来一片高大的身影。 “是木属性傀儡!”青冥道主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紧张:“这是凤祖手下的一支大军,每一个木雕都是凤祖亲手雕刻,里面蕴藏着凤祖的精气神。我们暂时放下分歧,准备战斗吧!” 无边无际的木属性傀儡向着众修士奔袭而来,各种各样,有人族的模样,也有妖族和魔族的模样。或是在地面奔跑,或是在空中飞行。那表露出来的灵活状态,如果不是青冥道主指出这是木雕,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木雕。而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十分强大,给陆随风的感觉,每一个木雕似乎都达到了圣皇境的水准。 这样的一支只知道疯狂进攻,没有畏惧的木雕大军,就是修为最高的敖伤也未必能够从这里生还。怪不得青冥道主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此时就是敖伤和几巨头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紧张。 和第一层不同,第一层那些吞金兽虽然浑身坚硬,却没有圣皇境的存在,而此时以陆随风等一众大修士的感知,便知道这些木雕中有着很多达到了圣皇境一层的实力。 青冥道主大袖一挥,大声喝道:“人族修士布阵!” 这个时候人族修士已经放下当初青冥道主准备抛下他们毁去传送阵的事情,迅速地汇聚在他的周围,布设出一个战阵。 妖族足足有一千多,虽然没有圣皇境的存在,也不都是圣主境,但却也都是圣君级别以上,如此众多的妖族汇聚在一起,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此时魔主的身边也汇聚了一千多魔族修士,布设下战阵。 五巨头此时没有丝毫的保留,这个时候保留那就是在寻死。青冥道主的头上浮现一座座仙宫环绕,手中的仙剑纵横四方。一片片木雕粉碎,而他周围的那些人族修士则是战阵轮转,向着传送阵的方向推进。 敖伤和青冥道主的几番纠缠,让魔主,妖主和韵天拉近了一些距离,但即使有他们三巨头存在,面对木雕群前进的脚步也十分艰难。 青冥道主不断地被逼退,那敖伤也被激出了真火,猛然身形一纵从战阵之中冲天而起,向着青冥道主冲了过去。 “龙主,你不过比我稍强一线,倾力一搏,也未必会输给你!”青冥道主手中的剑向着敖伤一斩,空间瞬间变成了一个剑的世界,万千剑芒向着敖伤倾泄而来。 敖伤冷哼一声,一刀劈出,刀芒所过之处,剑芒纷纷而碎,身形便冲到了青冥道主的跟前。绝世巨刀已经劈到了他的面门。 两个人都是圣皇境后期,而且修为接近。一切仙诀对于双方来说都没有了作用,想要伤害或者斩杀对方,只有依靠本源的力量。所以他们的招式已经大道至简,如同凡间武者对战一般。但是,每一招每一式所包含的能量却是移山填海,爆碎星辰一般。 而空中一群飞行的木雕此时也向着敖伤和青冥道主俯冲了过去,两人眼看着一直风形木雕向着他你俯冲了下来,倒不出一丝的精力去应对,因为彼此都正在全力地攻击对方。 他的修为原本就比敖伤略低半筹,此时敖伤发威,他哪里还有丝毫的精力对付凤形木雕。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因为此时在敖伤的身后同样有一只凤形木雕向着他扑来去。 他就不相信敖伤会置之不理,只要其回身去击杀那只凤木雕,他自然也就有了精力反杀扑向自己的那只凤形木雕。 但青冥道主的神色突然变了,因为他发现敖伤竟然根本就没有理会那凤形木雕的意思,依旧将全部的精力紧紧地锁定着他。 “轰……”那只凤形木雕一爪抓出了敖伤,而敖伤的体内却猛然爆发出犀利的刀芒,将那只凤形木雕切割成碎片,手中的绝世巨刀同时依旧速度不减地劈向了青冥道主。 青冥道主的目光就是一缩,敖伤这是拼着消耗体内的本源力量,也不给他丝毫的喘息时间。 “轰……”那只凤形木雕一口咬向了青冥道主,他的身上也同样爆发出犀利的剑芒,将一颗硕大的凤首击成了齑粉。 以他们两个人的威能,对付这些凤形木雕不成问题。但双方在这种剧烈争斗中,却还要释放本源力量摧毁凤形木雕,自然会让他们的消耗加剧。就以他们两个人的修为,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龙主,你这个疯子!”青冥道主真是有些害怕了。他和敖伤的本体不同,敖伤有着真龙血脉,本体强度强到令人发指,几乎就是金刚不坏之体,即便耗尽元力,也只会陷入沉睡。但青冥道主不同,人族的体质在三族中本来就最弱,尽管如今已是圣皇境高阶,也只是很难杀死,却并非杀不死。 很明显,敖伤当下像是豁上沉睡一年半载也要把重创青冥道主。两个人之间原本就仇深似海,此时又是对方招惹他,一下子便激发了他心中的邪性,根本不管时间地点,双眸满是狰狞。每一招每一式都带来一片空间破碎。 这阵势简直有些像是在拼命!?此时不仅仅是青冥道主的心中生出了恐惧,就是魔主,妖主也生出了恐惧。 两巨头这么火拼下去,恐怕最终所有修士都要死在这里。原本面对这无穷无尽的凤形木雕他们就没有多少信心,要知道这些凤形木雕绝大部分可都是圣皇境的威力,原本五巨头联手还有着一丝希望,如果敖伤和青冥道主最后拼过两败俱伤,那他们就等着被凤形木雕大军淹没了。 “砰……”妖主的身形从战阵中腾跃而去,向着两人的位置飞掠而去,口中大喝道:?“不要打了!” 敖伤却是疯狂一笑,巨刀一展,刀势便将妖主也卷了进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妖主气急败坏地一边抵挡着敖伤的攻击,一边吼道:“龙主,麻烦你看好周围的局势,你真的想要死在这里吗?” “我死不了,大不了陷入沉睡,倒是你们两个一定会死在这里,哈哈哈……” 远处的魔主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像妖主那样挺身而出,否则此时一定会被敖伤那个疯子纠缠。 “魔主,你不想上来凑个热闹吗?”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不去招惹敖伤,敖伤却向着他喝道:“当初我也曾独战你们三个,如今我们再战一场如何?哈哈哈……”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望着豪迈飞扬的敖伤,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心中同时一跳。数万年前,他们对敖伤没有丝毫畏惧,否则也就不会设计对付他。但如今对其却生出了一丝忌惮和恐惧。 “龙主!”魔主的眼中魔气翻涌:“如果你再不停手,我就对陆小子出手了。” “你敢?”一旁的韵天厉喝一声,不过还是对敖伤扬声说道:龙主,还是停手吧,否则我们都会陨落在这里。” 韵天也一边艰难地轰击着凤形木雕,一边道:?“你不觉得我们的木属性天道正在不停地被抽取吗?” “轰……”敖伤劈出了一刀,身形向着陆随风飞去,妖主也向着自己的阵营飞掠而去,青冥道主此时自然再也不敢去找敖伤的麻烦,落回了自己的战阵。 只是此时三族的修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天外楼这边因为有着韵天和陆随风的存在,伤亡最小。其次是妖主离开战阵的时间段,伤亡略微重一些,最严重的就是人族联盟的修士。 “各位!”此时只有韵天开口最适合,而且如今这个局势也容不得她有丝毫的犹豫。 “如今我们分开各自为战,恐怕闯不到传送阵就会全部陨落,因为我感觉到了圣皇境中阶凤形木雕的气息。” 众修士闻言脸上神色俱是一变,但随即他们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从远处向着这里迅速地逼近。一个个修士的脸色都变了,就是敖伤也不例外。 他们变色的原因不仅仅是出现了圣皇境的凤形木雕,即然中阶都出现了,那会不会出现圣皇境高阶木雕?甚至更强的木雕? “我们必须联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传送阵。”韵天道。 第两千九百八十九章 不会在一个坑里摔两次 众修士闻言脸上神色俱是一变,但随即他们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从远处向着这里迅速地逼近。一个个修士的脸色都变了,就是敖伤也不例外。 他们变色的原因不仅仅是出现了圣皇境中阶的凤形木雕,即然中阶都出现了,那会不会出现圣皇境高阶凤形木雕?甚至更强的凤形木雕? “我们必须联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传送阵。”韵天道。 其他三巨头虽然没有言语,但敖伤却放慢了速度,而仙主,妖主,魔主和韵天都率领着各个战阵向着他靠近。 “联手又如何?”敖伤看着已经靠近过来的众人道:“那传送阵一次只能够传送一人,谁先上?” 众修士的目光不由都看了一眼青冥道主,就是他在第一层的举动才造成了如今五巨头之间的间隙和猜疑。 青冥道主此时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只是奋力攻击着凤形木雕,却是沉默不语。而魔主,妖主此时也沉默不语,他们心中都知道无论是谁先上去,都会引起其他人心中猜忌。这是一个除去对手的最好时机,只要将传送阵摧毁,这些修士都会被困死在这第二层。 “我先上去,前辈和姑姑留在最后。”陆随风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如今可以说是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一边要抵抗着识海内的木属性天道被收取,一边要抵御着凤形木雕的攻击,而且最重要的是,更强的圣皇境凤形木雕正在逼近。 在这里多留一刻,就多一份危险。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站出来,以自己和敖伤,以及韵天的关系,自然不可能上去之后将传送阵摧毁,这一点几巨头也都会放心。 而有自己在上面,想要毁灭传送阵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这也是在冒险,很可能到时候三巨头联手将他斩杀,然后摧毁传送阵。 但陆随风也有着自信,毕竟自己也是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而两层之间的传送也就是瞬间之事。青冥道主,魔主,妖主的眼睛不由一亮,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不行,这太冒险了!”敖伤突然喝道:“你可以第一个上去,韵天要第三个上去。否则就不要谈了。” 众修士立刻就明白了敖伤的想法,那是害怕如果自己排在最后一个,那三个家上去之后缠住陆随风,然后摧毁传送阵,如此敖伤和韵天毫无疑问便会困在这里。 其他三巨头心中的确也闪过这个念头,而且也知道这是敖伤最后的底线。不过这种结果他们也能够接受,不管他们谁第二个上去,只是护住传送阵一瞬还是能够做到,哪怕韵天和陆随风联手发难也能扛住一阵。 青冥道主也知道之前自己的举动已经得罪了其它四巨头,当下只有老老实实地排在第五上去,根本不去争那个第二排序了。 “那我就排第二!”妖主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没有人反对。妖主排第二也是最为稳妥之举,韵天排在第三,第一,第四和第五就分别是魔主和青冥道主,敖后排在最后压阵。 韵天和敖伤当初可是被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坑杀过,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上两次。得防着他们三个再借此机故技重施,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另外三巨头同样有着如此顾忌,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相互戒备和制衡的安排。 五巨头一旦做出了决定,便开始真正地合作了起来。所有的修士联合结成了一座巨大的战阵,此时他们需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到传送阵,浪费的时间越多,危险也就越大,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有数十个圣皇境中阶的凤形木雕距离他们不到千米远。 所以,五巨头此时都冲在了最前面,为众修士强硬地打开一条通道,而其他修士便只有依靠这个巨大的战阵紧跟在他们的身后,是死是生就凭各人的运气,此时就连陆随风也融入到战阵之中,让天外楼修士紧跟在了自己的身边。 五巨头不是不能够将这些修士收进自己的界域中,但如今他们正会被凤形木雕包围纠缠。这个庞大的战阵守护在他们五个的左方,右方和身后,而他们五个要做的只是突前,突前…… 不用去管左右和身后的凤形木雕,只是冲开前方的一条通道。五巨头圣联手加快了突前的速度,即便是圣皇境中阶凤形木雕已经冲到了跟前。但战阵中的修士却在不断地减员伤亡。 远处冒出了十几股强大的气息,那是圣皇境高阶的气息。陆随风和五巨头的脸上都是一片凝重。但眼中也散发着希望的神色,因为他们已距离传送阵已经不远了。 在众修士的视野中出现了十几个巨山一般的凤形木雕,敖伤脸上变色。高声呼道:?“全力突进!” 五巨头的身上同时爆发出无边的威能,一个个脸上瞬间变得苍白,整个空间都变得极不稳定。 “轰……”仿佛是五颗恒星爆裂,无边的威能向着前方推进。淹没,摧毁…… 前方通往传送阵的道路瞬间清空,地面和空间一边木屑飞扬,五巨头率领着战阵轰隆隆地冲到了传送阵的边缘。 陆随风大袖一挥,便把一众天外楼之人收进了空间法器之中。身形在空中掠出一道残影,落在了传送阵之上。一道光芒笼罩,他的身形在传送阵上淡化。 第三层上,一个传送阵上光芒闪烁,陆随风?的身形出现在传送阵上。身形一掠便从传送阵上落下,向着四周一望。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一个水世界……这个传送阵就在水底之下,抬头望去俱是无边无际的水世界。以传送阵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没有一个生物。但在百米之外却是密密麻麻的,巨大的类似章鱼般的水底生物,每一只都有数十丈大小,无数的粗大触手在缓缓飘动,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看到那些巨大的水底生物并没有闯进方圆百米之内,陆随风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他心中有了一个推测,就是在每座传送阵方圆百米之内似乎有着什么禁制,令每一层的精怪不敢靠近。如果早知道,在第二层,众修士也不会遭受到凤形木雕的攻击。 传送阵上光华连续闪烁,五巨头的身影连续出现,他们也看到了一个个巨大的水底生物,到了此时他们彻底放弃了相互算计的心理,知道如果不联手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只有陨落。 “我们是不是得调息一下?”看到方圆百米之内还算安全,脸色苍白的魔主凝声说道。 “不行!”敖伤的神色凝重:“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里正在抽取我们的水属性天道。虽然我们能够紧守住,但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调息。” 魔主闻言神色一变,果然发现自己识海内的水属性天道正在被抽取,在刚才他心情一松之下,已经被抽取了一缕水属性天道,脸色一苦,立刻紧守元神。 “第四层传送阵在那边!”陆随风在进入到第三层之后,就立刻极力释放出自己的元神之力,探查到通往第四层的传送阵就在左侧距离他们大约三千米之外。 众修士的目光都望向了韵天,这里是一片水世界,而在五巨头之中最为精通水属性的就是韵天。后者望着众人的目光苦笑道:“不要看我,我没有什么办法。我的水属性虽然比你们强,但也没有强到和你们有质上的差别。” “那我们就冲吧!”敖伤看着周围的那些巨大的水底生物,直觉没有什么危险气息,于是道:“看目前的状况,倒是还没有什么强大的存在……” “恐怕没这么简单,一旦我们开始冲击,就会有更为强大的东西出现!”韵天的眼中现出了忧虑。 “那也得冲!”敖伤目光扫过众修士道:“总不可能坐以待毙,冲吧!” “嗖嗖嗖……”六条身影朝着第四层传送阵的方向冲了出去,敖伤突前,妖主和韵天左右稍微落后。然后是青冥道主,魔主和陆随风,六个人组成了一个锥形阵向着第四层传送阵的方向分水而去。 “哗啦啦……”上方的巨型水底生物向着下方俯冲了下来,无数触手向着他们六个缠绕而来。敖伤是真正的刀锋,一个人突前,手中的绝世巨刃每一刀劈出,都将前方的水域从中间劈开。成为一道真空,无数水底生物粉碎。青冥道主,妖主,魔主和韵天也各显其能,紧紧地守住锥形阵,如同一个整体一般飞速向前。 陆随风的吟龙剑也脱体而出,道道剑气仿若一条条古藤,但却不远程攻击,也绝不和那些触手纠缠。只是不断地飞弹,将靠近他的触手弹出去。 陆随风的修为虽然最低,但夹在五巨头的中间,受到的压力也最小。而此时魔主和青冥道主也主动承担了大部分攻击。他们心中深知如果这小子出了问题,敖伤和韵天绝对会放弃一切去救他,如此锥形阵也就会彻底瓦解。 第两千九百九十章 塔高十二层,一层一凶险 陆随风的吟龙剑也脱体而出,道道剑气仿若一条条古藤,但却不远程攻击,也绝不和那些触手纠缠。只是不断地将靠近他的触手弹出去。 陆随风的修为虽然最低,但夹在五巨头的中间,受到的压力也最小。而此时魔主和青冥道主也主动承担了大部分攻击。他们心中深知如果这小子出了问题,敖伤和韵天绝对会放弃一切去救他,如此锥形阵也就会彻底瓦解。 三千米的距离只冲击了一千米左右,便被无数的巨大水底生物纠缠住,而此时他们也感知到了正有强大的水底生物从远处向着这边冲来。 入目之处,只见到堆积在前方的巨型水底生物纷纷向着两旁散开,一排圣皇境中价的巨大水底生物正向着他们飘来。 “龙主,布阵吧,只靠我们几个不行。”韵天凝声喝道。 “好,布阵!”各自纷纷将收入界域中的修士释放了出来,这些修士一出现,立刻布成了一座战阵,五巨头再一次联手突前,向着对面正淹没而来的水底生物冲击而去。 有了众修士战阵掩护五巨头的右方,左方和身后,他们需要攻击的方向只有前方。一只只圣皇境中阶水底生物被轰碎了身体,整个水域变得漆黑如墨,伸手见不到五指。 但此时五巨头已和众修士连成了战阵,根本不需要目光去判断彼此的位置。战阵运转彼此气息相连。 “轰……”五巨头率领着众修士冲进了传送阵方圆百米之内,又纷纷将一个个修士收进了界域空间,而陆随风也将天外楼一众再次收进了空间法器,飞身落在了传送阵之上。 一阵光华闪烁,陆随风的身形就瞬间出现在了第四层,立刻感觉到空间正在抽取他体内的火属性天道法则。 游目四顾,在方圆百米之外正游动着一个个火焰巨人。 在陆随风的身后,五巨头陆续出现,看到那些火焰巨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他们已经推测出来这一层就应该属于火属性空间。没有时间休整,这次他们也不尝试独闯,而是立刻将各族修士释放了出来,向着三千米外的传送阵冲击了过去。 只是冲击出百米的距离,众修士就感觉到了这一层的强大,其实众人的感觉都是相对的,一方面是这一层的火焰巨人确实有着实力上的提升,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在下降。不间断地冲击到第四层,让他们的损耗十分巨大。 一个个修士在陆续的陨落,只是冲击了千米左右,就是五巨头也被堵住了去路,势头不如前三层,作为箭头的他们,体内的消耗比其他修士要大得多。 五巨头间相互本就十分了解,每个都有着自己独到的绝技。短暂的交流之后,敖伤的身上爆发出五彩的光芒,他的脸色迅速地苍白了下去,一身的肌肉都迅速地干瘪了下去,眉心的火焰急剧地跳动着,瞬间变得暗淡。 大地悲歌!五彩的光芒在敖伤的身体上相互交织,变成了纯正的土黄色,向着前方急速的蔓延,只是一瞬间,就蔓延到了传送阵处。 敖伤的身形迅疾地向前飞掠,在他左右两侧的四巨头稍微落后半个身位,紧接着那土黄色的边缘,同时释放出各自巅峰的威能。 陆随风凝望着那土黄色笼罩的范围之内,虽然感觉不到那土黄色笼罩范围之内的威能,但却清晰地看到了前方那些火焰巨人的行动,非常明显地变得滞重起来,每抬起一次脚都变得十分艰难,速度比原来降低了百倍不止。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火焰巨就如同其他四巨头的靶子,很快便被攻击轰成了碎片,四处都翻飞着火焰和通红的碎石。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众修士就冲进了第四层传送阵的方圆百米之内,陆随风飞掠到了敖伤的身旁,敖伤未等他开口便摆手道:“我没事,只是消耗大了些,快上传送阵。” 陆随风神识扫过,见到他确实只有虚弱,并没有受伤,便关切地说道:?“你小心!”?话落,转身冲上了传送阵,光华闪烁消失在传送阵之上。 第五层…… 望着不断奔走的岩石巨人,五巨头的脸上都是苦涩。这次他们没有释放出那些修士,既然五巨头都不再藏拙,准备分别使出他们独有的神通绝技,也就不需要那些修士来掩护了。 看着敖伤虚弱的模样,陆随风关切地道:“前辈,你此时的状况已不适合继续战斗,进入到我的体内世界来吧!” 还未等敖伤开口,陆随风立刻传音入密,告诉他自己体内拥有时间阵法,很快就会让他恢复到巅峰。 敖伤闻听,倒是不再坚持。陆随风心念一动,便将其收进了体内空间,放进了时间阵法之中。 魔主看了一眼陆随风道:“你可要跟进了,如果掉队了,别指望我们会回来救你。” 陆随风撇了撇嘴,并没有言语。他们此时已走到了方圆百米的边缘,青冥道主取出了一把扇子,扇子上现出五彩的光芒。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见到那扇子五彩光芒大盛,能够感觉到大量的元力从他的体内涌进了那把扇子之内,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脸上的肌肉都在瞬间薄如纸,如同骷髅一般。 青冥道主一步跨出了出去,众皆紧跟其后。外面的那些岩石巨人刚转动着庞大的身躯,扭转了过来。青冥道主双手握着那把扇子扇了出去…… 原本陆随风还以为这把扇子扇出去会生成滚滚飓风,将这些岩石巨人卷走,但没有想到这把扇子的神通不是卷,而是刷。 五彩光芒急速地蔓延了出去,所过之处便见到一个个岩石巨人如同砂砾一般纷纷脱落。变成了一堆砂砾。 “走!”青冥道主大喝了一声,向着传送阵处飞掠而去,陆随风等紧跟在了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都震惊不已。 没有想到青冥道主还有如此法宝,其等级和敖伤的绝世巨刃,魔主的魔之叹息,妖主的妖魂号角,自己的吟龙剑是一个级别,都属于次神级宝物。 只是为什么他扇出那一扇便几乎耗尽了他的元力,而自己使用吟龙剑却并没有这种情况? 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领悟了十一属性天道法则原因,就算有这方面的原因,也绝对不是主要原因。一时之间想不通,但是却发现青冥道主,魔主,妖主和韵天的身形正在远去,便放下心中疑惑,向着他们奋力追去。 此时四周传来隆隆之声,远处的岩石巨人正在向着这里奔来,两边的岩石巨人如同两道闸门正向着中间合拢,被青冥道主一扇扇出来的宽大通道正在闭合,每个修士都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飞奔。 很明显,?此时青冥道主的实力下降得厉害,已经被魔主,妖主和韵天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但即便是如此,也把给陆随风甩在了后面。 “嗖嗖嗖……”?妖主,魔主,韵天的身形冲进了传送阵的百米区,但他们却并没有那个登上传送阵,一方面是几巨头彼此相互监督,另一方面他们此时心中也知道,凭着自己一个进入到第六层,恐怕除了陨落没有其它结果,必须等着大家到齐,才能够共同应对第六层的危险。 两边的岩石巨人已经将那条打通的通道闭合了不到五米宽,陆随风此时脸上的表情几乎就是咬牙切齿,爆发了自己所有的潜能,身形在空中断了几个点,终于在只剩下一米左右宽的时候,冲进了传送阵的百米区。距离传送阵还有百米左右的距离,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见状,都露出一副可惜了的神色。 陆随风此时的身形快到几乎已经看不见,但依旧在距离传送阵百米范围外十米左右处,那两边奔涌而来的岩石巨人将通道闭合了,在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的视野中,他的身形消失了,入目之处俱是岩石巨人。 “唉……”三巨头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他们知道就算此时陆随风不死,也坚持不了多久,甚连带着敖伤也都会陨落了。 “轰……”一道光环从岩石巨人中间爆发了出来,高大的岩石巨人被弹飞到了空中,甚至有几个岩石巨人被弹飞到传送阵方圆百米之内。那是一道炫目的光环,光环之上流转着十一属性,光环将周围的岩石巨人弹开,露出了前方不远处的青冥道主等人。而此时陆随风的就站在那个光环中间,身形一纵便冲进了传送阵方圆百米之外。 “嗡……”光环收进了陆随风的体内,身形踉跄了一下,脸上一片苍白。但目光还是惊惧地望向了在不远处的岩石巨人,不禁一阵心悸不已。 众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这里有着什么针对岩石巨人的禁制,否则让他们随意进来,岂不是随时都能够破坏传送阵? 第两千九百九十一章 生死一念间 “嗡……”光环收进了陆随风的体内,身形踉跄了一下,脸上一片苍白。但目光还是惊惧地望向了在不远处的岩石巨人,不禁一阵心悸不已。 众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这里有着什么针对岩石巨人的禁制,否则让他们随意进来,岂不是随时都能够破坏传送阵? 青冥道主等几巨头望向陆随风的目光流露出一丝震惊,没有想到他在那种情况还会冲出来,而且释放的那种光环虽然还不够强大,但却可以看出那还不完善,等到完善之后,就是一个次神级绝技。 “小风,我已经恢复了,你怎么样?”敖伤走出了时间阵法,神识传音。 “我没事,正准备进入第六层,你先在里面呆着,如果我支持不住的时候再换你出来,我们两个轮流,如此总能够保持一个人在全盛状态。”陆随风道。 “好!”敖伤大声回应道,他对于陆随风还是十分放心,因为他知道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如果到了危机之时,一定会让他出来。 “走吧!”这个时候青冥道主出声道,陆随风身形一纵便飞上了传送阵,光华闪烁,便出现在第六层。立刻就如同站在了一个光的世界里,白茫茫一片耀眼的光线,只是到了传送阵方圆百米处便停顿了下来,将方圆百米围成了一个圈子。 “这是……光属性……”?妖主从传送阵内出来,望着周围白茫茫一片,有些失神。 “这会有什么危险?”韵天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 “我来试试!”?妖主一步迈了出去。 “嗖嗖嗖……”那稠密的光线瞬间变成了一支支光箭向着妖主激射而来,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光的速度怎么可能不快? 妖主的反应已经很快了,立刻倒退了回来,但即便是如此,他的大腿也被穿出了两个洞。运转元力,那两个箭孔很快消失,双腿恢复如常。 “好厉害!”陆随风机等人心中都是一震,目光望向了妖主。此时妖主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取出了妖魂号角,凝声道:“准备!” 陆随风等人都将自己的修为运至巅峰,妖主一步迈了出去,人还未出去,妖魂号角已经吹响。?密集的光箭激射而至,但是却在空中破碎,如同整个天空破碎一般,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远处的传送阵。妖主的身体迅速地干瘪,这要比他第一次使用妖魂号角消耗得大得多,足有十倍不止。 “嗖嗖嗖……”妖主,魔主,青冥道主,韵天和陆随风同时冲了出去,每个人都施展出自己最快的速度。韵天冲在最前面,魔主次之,青冥道主位列第三,妖主第四,陆随风落在最后。 五人的速度哪怕是在这里有着独有的空间限制也是极快,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光速!?这是一个光的世界,光箭正在以更快的速度填补破碎的光世界,要比在第五层的岩石巨人填补的速度快了太多。 “嗖……”?韵天的身形冲进了传送阵百米区域,魔主紧随其后。但妖主,青冥道主和陆随风却眼睁睁地看着光箭合围。 “嗡……”三人?都释放出自己的界域,将自己笼罩在里面。那光箭开始摧毁着他们的界域,压缩着他们的界,令三人前进的脚步变得艰难。一边抵抗着光箭的攻击,一边又要破开前方的光箭,陆随风是因为修为稍弱,青冥道主和妖主则是因为身体损耗过大,此时都有些力有未逮,释放出来的界被光箭压制得越来越小。 陆随风虽然年轻,但经历的事情却并不少,所以即便在如此危险的境遇下依旧没有丝毫慌乱,仍然保持着冷静,心中急速地思索着解决眼前困境的方法。 心中一动,光的反面的是暗。如果我单独释放出暗属性的界又会如何?想到就做,陆随风立刻收起了其它十个属性,独留暗属性。 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了,所在之处就如同一个黑洞,一道道光箭射进那黑洞便被迅速溶解,散去…… 果然如此!陆随风见状态心中一定,身形加速向着前方飞奔而去。此时在他的前方,青冥道主和妖主已经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们两个的一身修为已消耗得七七八八,光箭已经将他们两个的界压缩到距离身体不到一米。每前进一步都十分艰难,那密密麻麻的光箭汇聚到一起,如同一道道移动的墙向他们不停地挤压。 最为令人恐惧的是光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除了硬拼,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 陆随风已经看到了妖主艰难的背影,以妖主之前对他的态度,还有与敖伤和韵天之间的仇怨,陆随风的第一选择就是让妖主去死。 但是,在这个高塔内,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保障的道理,只是他依旧有些犹豫。毕竟在这里是灭掉妖主的最佳时机。只要不去管他和青冥道主,他们两个就很可能陨落在这片光的世界中。 沉入一缕神识将如今的状况告诉了敖伤,后者只是瞬间便做出了决定;?“把他们救下来。” 没有解释原因。因为他知道陆随风明白,只是来征询一下自己的意见。陆随风不再犹豫。身形向着妖主迅速逼近。向着妖主呼道:?“妖主,不要抗拒!” 听到陆随风的呼声,妖主霍然回头,便看到一个黑洞正向着他吞噬而来。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身形,他却能够听出那是陆随风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自己都坚持不住了,这小子应该早就陨落在光箭之下。这是暗属性……”妖主心中恍然,正处于生死关头的他毅然放弃了抗拒,让陆随风释放的黑洞裹挟着他向着前方飞掠而去。 因为他的心中十分清楚,如果对方想要害他,根本就不要费这个力气,只要不理他们,恐怕他们两个就会陨落在这里。 被陆随风裹挟着飞掠,四处打量着这个暗属性界,妖主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很快,陆随风又将青冥道主裹挟在里面,向着前方飞掠,冲进了传送阵百米范围之内。 三人从黑洞冲了进来,把一直在里面焦急等待的韵天和魔主吓了一跳。那黑洞向着中间收缩,先是显露出青冥道主和妖主,然后显露出陆随风的身形。 “你们没事吧?”魁天和魔主在这个高塔内,已经放弃了彼此之间的恩怨,关切地问道。 “没事!”青冥道主和妖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目光同时望向了陆随风道:“我们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陆随风摇头道,望着两个如今消瘦如骷髅的青冥道主和妖主,轻叹道:“你们也在为大家付出了最后的努力。” “去第七层!”韵天此时凝声说道,眼中闪现着兴奋的光芒,距离第十二层越来越近了。 “好!”陆随风的身形掠上了传送阵来到了第七层。果然如他们推测的一样,这里就是一个暗世界,漆黑如墨,充满了虚无之力。 光华闪烁,韵天,妖主,青冥道主和魔主出现在陆随风的周围,望着外面的无尽黑暗,众皆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后者的脸上不由现出了苦笑,他们心中也瞬间明白,光属性也许会克制这里的暗空间,但受制于陆随风的修为不会持续多久,指望着他用光属性包裹着他们通过这一片暗空间不现实。 青冥道主深吸了一口气,凝重地对陆随风说道:“陆小友,如果我们力有未逮时,希望你能够伸以援手。” “没问题!”陆随风立刻点头,让他从头至尾裹挟着几个穿越这个暗空间也许会有问题,但只是裹挟着他们飞掠一小段没有任何问题。 韵天站在了暗空间的边缘,陆随风,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紧随其后。韵天的身体也如同之前的敖伤等巨头一样,迅速地干瘪,但陆随风却能够感觉到她的体内正在凝聚着滂湃的能量。 "?冰封!"韵天一步迈出,伸出了右手,五根纤纤玉指张开。一个冰洞在众人的眼前生成,向着前方不断地延伸。 “走!”五人冲进了冰洞之中,顺着冰洞向着前方飞掠。陆随风抬头望向冰洞,那无尽的黑暗开始侵蚀那冰洞,冰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被腐蚀,变得越来越薄。终于那冰洞无声的消融了,黑暗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 “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陆随风的身上,此时距离传送阵已经不足五百米。 “嗡……”一片光的世界已经以陆随风为中心蔓延了出来,将四人笼罩在里面,向着黑暗冲击了过去。 陆随风一边以神识锁定着传送阵,一边爆发出所有的潜能,如风一般刮过。那黑暗和光芒相互对撞,纠缠,侵蚀…… 只是几息的时间,黑暗便将光世界压缩到方圆三米。陆随风紧咬着牙关,竭尽全力地催动着光世界,抵抗着暗世界的侵蚀。 两千九百九十二章每一次抉择,都是一场赌局 “嗡……”一片光的世界已经以陆随风为中心蔓延了出来,将四人笼罩在里面,向着黑暗冲击了过去。 陆随风一边以神识锁定着传送阵,一边爆发出所有的潜能,如风一般刮过。那黑暗和光芒相互对撞,纠缠,侵蚀…… 只是几息的时间,黑暗便将光世界压缩到方圆三米。陆随风紧咬着牙关,竭尽全力地催动着光世界,抵抗着暗世界的侵蚀。元力迅速地消耗,被裹挟在光世界内的四巨头感觉到他正在急速地变得虚弱,一个个不由脸上现出焦虑之色。 “砰砰砰……”?陆随风开启了天地之桥的力量,光世界再一次变得充盈,将暗世界再次逼退,这让四人脸上现出震惊之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又变得强盛起来。 “嗖……”裹挟着四巨头冲进了传送阵百米之内,陆随风收起了光世界,脸色变得苍白,开启的天地之桥力量又几乎消耗一空。 陆随风脸色苍白,当下已后续无力,立刻让敖伤从体内空间出来,?四巨头看到他此时饱满的状态,心中都是不由一惊;?“龙主的修为已经强到了如此程度,这才多久,他就完全恢复了?” “走吧!”五巨头从传送阵出来,来到了第八层,这是一个风的世界。不用大家说,魔主就站了出来,取出了魔之叹息,这一箭抽取了他九成的元力,一箭射出便卷起了一道龙卷风向着传送阵激射而去。 五巨头身形冲进了那龙卷风之内,紧随着魔之叹息向着传送阵冲去。外界的飓风绞动,撞击,撕扯着魔之叹息,敖伤此时飞掠在最前方,眼看着这个风洞就要被撕碎,伸出手指向着空中一点。 不动山岳!?那个风洞立刻变成了一个土属性的山洞,而此时距离传送阵的位置已经不过三百米,五巨头顺利地冲过了山洞,进入到传送阵百米之内。 来到了第九层,看着外面的雷霆世界,一个个不由都苦着脸。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青冥道主等进入到敖伤的界中,让他带着闯过雷霆世界。否则,以他们如今的状态还真是挺不过去。 如果是进入到陆随风的界中他们可以接受,毕竟他的修为低,就算是有着什么坏心思,他们也能够破界而出。但让他们进入到敖伤的界中,他们不免就有些胆怯。如果他有着什么想法,在他的界中几乎就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更何况他们之间此时的状态可是不怎么好。 “小风,你的吟龙剑中不是有雷属性的剑灵吗?”敖伤心中突然一动道;"不妨叫出来试试,看看能不能牵制一下这些雷霆……" 陆随风望着外面的雷霆世界,将雷属性剑灵召唤了出来道:“有把握吗?” 雷属性剑灵看了外面的雷霆世界一眼,眼中现出了兴奋之色道:“太没有问题了。不过,我不能够以剑灵的形式出去,那样会承受不住。还是让我回吟龙剑中,然后我会控制着吟龙剑冲出这片雷霆世界。” 五巨头这次几乎没有什么消耗,只是跟着陆随风身后行走。敖伤目光扫过他们,淡淡地说道:“等小风恢复,我们一起冲上去。” 韵天自然没什么意见,她和敖伤早已心意相同,敖伤所言几乎就代表了她的意思。另外三巨头目光望了一眼传送阵,又看了一眼敖伤,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倒不是他们处于公心,而是他们也不知道在上层遇到何种状况,有着修为第一的敖伤,和拥有十一种天道法则的陆随风在,要安全许多。虽然和敖伤,陆随风,以及韵天三个在一起,会降低他们获得宝藏的机会,但和生命比起来,机缘还是要排在后面。 半个时辰之后,陆随风便从敖伤的界域中出来,他此时的修为不仅仅是恢复到巅峰状态,还在凝聚了一万柄雷霆气剑,一从敖伤的界域出来之后,便率先踏上了传送阵。 五巨头和陆随风并排而立,脸色都十分难看。此时在方圆百米之外,游荡着一些无名生物,这些生物与道元大陆的各个种族不同。有些像混沌兽,但气息要弱上许多。 天空,地面和空间都有些混沌,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却能够感觉到这种混沌的能量要比道元大陆浓郁了许多。 这是十一种属性过度融合的结果,其实道元大陆也是十一属性的融合状态,只不过稀薄太多。呈现在众修士眼前的是一个清爽的世界。但在这里,十一种属性似乎被一种规则力量束缚,达到了一定的融合浓度,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混沌状态。 而那些游荡的无名生物体内似乎就蕴藏着十一属性的能量,推测这些无名生物就是因为这种混沌的世界诞生出来。 陆随风的体内空间边缘就有着这样一个混沌属性,敖伤等五巨头只是五行空间。体内体内空间的边缘外的混沌程度要比陆随风差得太多,所以陆随风才能清晰地知道,这就是一个层次非常低的混沌世界。 这也足以令陆随风吃惊的了。最重要的是这里充斥着十一属性融合的天道规则,而且正在趋于成熟。 陆随风只是认真地感知一下,心中就是一跳。因为他感知到此地的十一属性竟然已经融合道了大成境界。只要这种融合达到了大圆满境界,这个空间就会转化成一个真正的混沌空间。 “这座高塔竟然有着如此功效!”陆随风心中突然一惊:“既然凤祖不是十一属性,就不可能懂得如此天道规则,而创造出这样一个高塔。那么,这座高塔是谁创造的?创造这座高塔的修士莫非已经完全融合了十一属性。这个人是谁?那个修士不会还存在这里吧?” 陆随风在那里心惊肉跳,敖伤等几巨头却是将自己的神识极力透射出去。原本他们进入到凤祖宫后,神识就受到了压缩,进入高塔之后受到进一步压缩,如今来到了第十二层更是受到了进一步压缩。 他们神识扫描了一阵子,便发觉他们此时似乎是在第十二层的边缘。越往中间,混沌之气越是浓郁,这第十二层的秘密或宝藏就应该在这第十二层的中央。 五巨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只见其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里似乎只有这些未知生物,没有其它的危险。” 五巨头闻言都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这里有着之前十一层中的那些陷阱,特别是时间和空间陷阱,如果只是这些未知生物,那就杀进去好了。 “人生的每一次抉择,都是一场赌局,我们闯过去!”敖伤眉毛豪气地一挑,率先一步踏了出去,众人也纷纷踏出了边缘。 游荡的未知生物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一个个转头向着他们望了过来,然后就开始向着他们奔腾而来。 敖伤取出了绝世巨刃,陆随风吟龙剑在手,青冥道主取出了鸿钧剑,妖主取出了妖枪,魔主取出了死亡镰刀,韵天取出了秋水长鞭。六大修士向着十二层的中央方向急冲而去。 “吼……”?一声怒吼从一只未知生物口中发出。 “吼……”??万千未知生物发出怒吼。?一层层怒吼从远处传来,大地开始震动,似乎这个空间内的未知生物,通过吼声都知道有外来者闯了进来,此时正在向着他们奔涌而来。 “轰轰轰……”六大修士发出了各自的仙诀法术,将拦阻在他们前方的未知生轰成了碎片。,这些未知生物的实力比当初的八臂螳螂差得太多,完全不再一个水准。六大修士的身影在地面上急速低飞掠,推进。 随着他们的推进,混沌之气变得渐渐地浓郁,而未知生物的实力也在渐渐地增强。六个修士的前后左右,包括天空都被密密麻麻的未知生物包围,正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六大修士推进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而且渐渐地陷入到危险之中。 青冥道主袍袖一挥,将人族修士从界域中释放了出来,高声喝道:?“布阵!” 随即,陆随风,魔主和妖主也纷纷将各自的修士释放了出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战阵,护在了他们的左右和前方,陆随风和五巨头则只是面对着前方,向着十二层的中央闯去。 前冲的速度再一次加快,隐隐地众修士看到了前方现出了一座湖泊,只是笼罩在淡淡的混沌之气中,看得不是很清楚。 陆随风和五巨头的神识急速地蔓延了出去,只是那座湖泊有着一层禁制,将他们的神识反弹了回来。 众修士心中一惊,心中有着期盼,也有着一丝恐惧。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有修士在不停地陨落,但距离那中央的湖泊还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战阵再一次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吼……”天空中传来了巨吼,众修士仰头望去,神色巨变。空中的那些未知飞行生物向着两旁闪开,从中间飞过来十几只巨大的飞行生物,每一只双翅展开都覆盖了千米,生着两个头,腹下生着四支巨大的爪子,每只爪子都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第两千九百九十三章 生死危局,底牌尽出 “吼……”天空中传来了巨吼,众修士仰头望去,神色巨变。空中的那些未知飞行生物向着两旁闪开,从中间飞过来十几只巨大的飞行生物,每一只双翅展开都覆盖了千米,生着两个头,腹下生着四支巨大的爪子,每只爪子都散发着锐 利的光芒。 “砰砰砰……”地面上,从四周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些未知生物开始向着两边闪开,从四个方向各自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生物,无法形容他们的巨大,就是一个脚趾头都比陆随风的整个身体大上数倍,凶悍的气息彪悍地扑面而来。 “大家祭出法相!”敖伤高喝了一声。 “轰……”??整个战阵气势飞扬,混沌之气被冲击得混乱,一个个修士的身躯猛然放大,如同一个个凌霄巨人,手中的仙器也随之放大。 这就是一个巨人的战场…… 四处都是剧烈的碰撞,三族修士组成的战阵快速地运转,一道道仙诀法术以战阵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冲击…… 但是如今在贴近中央湖泊这块区域,这些未知生物已经成长到能够威胁众修士的境界,特别是那些巨大的未知生物,虽然单个和五巨头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是汇聚在一起却是令五巨头也手忙脚乱。渐渐地完全阻挡住五巨头前进的脚步,将整个战阵进一步压缩。让整个战阵出现了一丝滞涩,只是这一丝滞涩,便有更多的修士开始伤亡。 这些未知生物实在是太多了!?这一场战斗一直持续了三天四夜,而在这三天四夜中众修士竟是只前进了不到百米,大量的未知生物被灭杀,但所有修士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疲惫。 这个时候五巨头都没有使出之前施展过的绝技,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使出了那种绝技之后,虽然不至于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但修为却会大降。在这种局势下,修为大降意味着什么,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清楚。 “轰……”敖伤劈出的刀芒如同匹练一般划过天空,所过之处,那些强大的飞行未知生物纷纷破碎,但又有一批向着他俯冲而来。 青冥道主等四巨头与敖伤受到同样的遭遇,虽然他们在不断地毁灭那些未知生物,但是那些未知生物却好像无穷无尽一般。 陆随风知道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有什么底牌就拿什么底牌,如果人死了,再有多大的底牌也是白费。 “??小风……”见到陆随风的身形突然脱离的战阵,向着战阵的最前方冲去,敖伤大惊失色。 其余的修士也都望向了陆随风,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以为自己的修为比五巨头还要厉害?想要一个人破开封堵的未知生物,杀开一条血路? 陆随风的身形已经冲到了战阵的最前方,手中的吟龙剑狠狠地向前刺出,刹那间,万千剑芒组成了一个剑的世界,轰然向着前方的未知生物碾压而去。 “轰轰轰……”前方的未知生物化作一片齑粉,但在前方和两侧又有着无穷无尽的未知生物奔涌而来。陆随风心念一动,一个九宫轮盘浮现。 “九宫过处寸草不生……呃……”九宫轮盘器灵一出来就咋咋呼呼地喊了起来,但只喊了一半,便猛然向被卡住了脖子;“主人,这是哪里啊?” “少废话,给我往前冲!”陆随厉声喝道。 看着眼前的景象,就是九宫轮盘器灵这个好战分子此时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还是驱动着轮盘向着万千未知生物撞击了过去。 这个时候众修士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没有想到陆随风还有着这样的底牌。这些未知知生物的实力虽然算不得很强,但胜在数量浩大。在九宫器灵的催动下,轮盘飞速旋转地向着前方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不过,未知生物的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尽管九宫轮盘的冲击十分犀利,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冲出去了近三百米的距离,便再难向前推进了。 看到此时距离中央湖泊只是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众修士都看到了希望,五巨头更是爆发出巨大的威能,横扫了前方的所有未知生物。虽然这一轮爆发之后,他们的气息有些虚弱,但众修士却终于闯到了那道禁制的跟前。 “砰……”此时冲在最前面的陆随风猛然被反弹了回来,众修士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一层禁制笼罩着中央湖泊,如果破不开这层禁制。他们就只有在这里和这些混沌兽死磕,死磕的结局就不用说了,大家都十分清楚。 “战阵,转!”青冥道主突然大喝一声,战阵轮转变成了一个防御战阵。朝着敖伤呼道:?“龙主,破解禁制的事情交给你了!” 敖伤的脸上露出了苦涩道:“这里好像是符道禁制,不是阵道禁制!” 众人的神色就变了,敖伤这句话的意思十分明白,他破解不了这个禁制。他们四巨头虽然对于符道禁制也有研究,却完全达不到精通的层度。这里倒是有一个符宗宗主肖天羽,但他那个水平比四巨头也强不了多少。 “我来试试!”这个时候,陆随风的声音响了起来。 魔主不假思索地喝道:??“你就不要添乱了!” 敖伤却赶紧利落地从禁制的面前离开,站在了战阵的边缘,投入到防御之中,将研究符道禁制的位置让给了陆随风。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随风对于符道的理解,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符道上超过他的了。 青冥道主挥剑斩杀一片未知生之后,对着敖伤呼道:“龙主,陆小友有把握破解吗?” “不知道!”敖伤摇头道,他是实话实说,虽然他知道陆随风对于符道有着很深的理解,但确实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破解这个禁制,毕竟这是凤祖留下的禁制,如果那么好破解,那还是凤祖吗? 但这句话却令众人的心冰冷了起来,他们是真心不能够相信陆随风。符道不是那么好领悟的,他才多大,还不足百龄?如今已经将修为已到了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却领悟什么符道? 青冥道主沉思一下,只好朝着道符宗主喝道:“肖天羽,你也去试试!” “是!”?肖天羽的身形在战阵中穿行,很快便站在了陆随风的身旁,向着眼前的禁制望了过去。 此时的陆随风已经开启了心眼,脸上泛起了一丝喜色。这里的符阵道虽然很是玄奥精深,却与他所学同出一脉,甚至有着很深的联系。 丹符宗传承原本就来自于凤祖的传承,后来又得到凤祖残魂中的一些传承,所以对于眼前的禁制虽然暂时破解不开,但是却有脉络可寻。 突然,陆随风的眼睛一亮,他看明白了眼前的禁制,这就是由百万小型符阵组成了一个大型的符道禁制。 每一道符道禁制的能量有强有弱,但他们却能互补到一起,却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让整个防御护罩变得异常强大。 怪不得如此众多强大的未知生物都不能够破开这个防御护罩,陆随风的心中一动,如果能够将这个防御护罩研究明白,在将来可是有着大用处。 陆随风没有贸然去尝试破解,他不想将这个禁制完全破解掉,如果完全破解掉这个禁制,在他们能够进入的同时,那些未知生物也能够进入。 他想要做的是从这个禁制中打开一道门户,让众修士进入之后,再将这道门户关闭,如此才能够将未知生物阻挡在外面,保证众修士的安全。 陆随风眼中的蔚蓝光芒笼罩在面前的禁制上,心中泛起惊讶。果然不愧是凤祖,这一道道符道组成了一列列禁制,然后又个禁制套一个禁制,异常的繁奥,就是以他如今的符道境界,也觉得破解起来困难异常。 但毕竟他所学的符道就来自凤祖的传承,而且他如今的境界又不低。所以,他有信心破解这禁制,只是不知需要多久?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随风渐渐地找到了一条条路径。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贸然动手,因为他已经看出,如果破解的方式不对,这个禁制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能量,这种能量的爆发,恐怕就是以他如今圣皇境六层后期巅峰的本体强度都承受不住。 这种防御禁制之所以称之为符道禁制,而不是符箓禁制。就是因为它已经不是符箓蕴藏的能量爆发,而是具有了天道的法则。 陆随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符道的领悟之中,忘却了周围的激动,心灵仿佛沉浸在一个无比寂静的空间,周围都是盘旋的符道。 他的符道境界在飞快地提升,之前只是得到传承,却没有实物令他实践,如今有着这么一个防御禁制摆在面前,以前没有领悟,或者只是模糊领悟的符道传承如同冰雪融化般,将其蕴藏的秘密呈现在他的眼前。 第两千九百九十四章 临场悟道,破解禁制 他的符道境界在飞快地提升,之前只是得到传承,却没有实物令他实践,如今有着这么一个防御禁制摆在面前,以前没有领悟,或者只是模糊领悟的符道传承如同冰雪融般,将其中蕴藏的玄奥呈现在他的眼前。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具备了将这个符道禁制完全破坏的能力,但他要做的不是完全破坏,而是开启一道门户,这就需要对于符道禁制有着更深层次的领悟。 此时五巨头等一众修士都陷入了困境,虽然以五巨头的实力完全能够抵挡未知生物的攻击,但如果一直这么消耗下去,别说是五巨头,就是凤祖亲临,恐怕也会最终陨落在这里。 未知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就算五巨头再神勇,也不能够封堵住所有的角度,所以不时地有修士陨落,这让他们心中焦急不已,这些修士都是各族精英,实力强不说,而且对他们忠心耿耿。但如果把这些人收进界域内,仅凭着他们五巨头又护不住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符道世界中的陆随风。 这还是虚九霄等一众宗门势力高层承受了一部分压力,这才封堵了一片空间,只是他们当下的脸上尽是疲惫,毕竟他们的实力要比五巨头差得太多。 敖伤回头看了一眼沉浸在符道世界中的陆随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考虑着是不是释放自己的大地之撼。他的神色被青冥道主看到,便急声呼道:?“龙主,不可!” 敖伤望着无边无际的未知生物,心中也知道青冥道主的阻止是正确的,如果能够一击将所有的未知生物杀死,自己因此变得虚弱也没有什么。但是这根本就不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到底有多少未知生物,如果他虚弱了下去,就会露出一个巨大的漏洞,会给战阵带来巨大的压力。 青冥道主手中多出了一个黑白相间的阵盘,向着空中扔了出去,那个阵盘在空中瞬间消失,一团云雾将众修士笼罩了起来。密密麻麻的未知生物冲进了大阵之中,四处冲撞,彼此之间如同生死仇敌争斗,巨大的身体纷纷爆裂…… 妖主神色一厉喝道:“青冥,你为什么不早些拿出这东西来?” 所有修士也都望向了青冥道主,眼中的不满显而易见。青冥道主哪里会去和他们解释,冷着脸哼了一声,便望向了阵盘之内的那些未知生物。 敖伤最先冷静了下来,望着阵盘中的那些未知生物,猛然间眉毛一挑,脸色变得凝重道:“青冥,你这东西可是为了那件事准备的?” 青冥道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眼中的凝重却清晰可见。 敖伤的神色也变得凝重道:??“你……真的觉得那件事情会发生?” 青冥道主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好说,但愿不会发生吧!” 这个时候魔主,妖主和韵天也反应了过来,神色也都变得异常凝重。 “轰轰轰……”未知生物的身体爆碎让阵盘摇摇欲坠,形成的阵盘空间龟裂出一丝丝裂缝。敖伤望着阵盘空间的裂缝神色恍然道:?“青冥,你的阵盘似乎还没有完全炼制成功?” 青冥道主苦笑道:“不是没有练成,而是需要无数个阵盘联合布设一个大阵,如今我还没有炼制出来多少,损失一块又会浪费我大量的时间和材料。” 敖伤沉默不语,而妖主和魔主也不再谴责青冥道主,反而有些讪讪地站在那里。其他的修士虽然不知道五巨头在谈论的是什么,但从他们脸上的凝重神情便感觉不是好事,一个个神色凝重,却又不敢相问。 “轰……”青冥道主的阵盘爆碎了,无数未知生物再次扑击了过来。青冥道主尤为肉痛地轻叹了一声,又扔出了一个阵盘。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静立不动的陆随风突然动了起来,双手不断地拍击,每次手掌扬起都会在掌心显露出一道虚空画符,被其打入到眼前的防御禁制之中。 那个防御禁制开始荡漾出波纹,上面的符文开始快速地流动了起来。防御禁制的波动惊动了所有的修士,一个个霍然转首,将目光从未知生物身上转向了陆随风,又从他的身上转向了防御禁制上。 随着陆随风的双手拍击越来越快,天空中混沌之气翻涌,所有的未知生物都发出了不安地吼叫。 “这是……要打开防御禁制了吗?”所有的修士脸上都露出了期待,此时的他们身心都达到了极度的疲惫,而且最恐怕的是他们之前看不到一丝的希望。如今看到陆随风的举动,他们心中已经死去的希望又浮现了出来,一个个的眼中现出了激动的神色。 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望着陆随风的目光闪烁不定,如今这小子的实力是不如他们,但表现出来的潜力却让他们震惊。就算他们不精通符道,但却知道这是凤祖布下的符道护罩,这是要被他给破解了,这无疑显露出他还是一个精通符道之人。 如今敖伤的实力最强,而且是仙界最强的阵道师。陆随风虽然此时的修为还低,但从今天就能够看出他是整个仙界最强的符道师。 尤其是青冥道主望着陆随风的背影有些失神,他的心中有一种推测,这小子最终不会强得如同凤祖一般的妖孽吧?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陆随风的背影在他的眼帘中变得模糊,仿佛和凤祖的背影渐渐重合…… 敖伤和韵天的眼睛透露出惊喜,就算他们对陆随风有着足够自信,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破解凤祖留下的防御禁制。 渐渐地他们的眼中现出了极度震惊之色,他们原本以为陆随风一定只是毁去了整个防御禁制,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仿佛处于幻阵中一般。 “这……怎么可能?”在他们的视野中,在陆随风面前的防御禁制上开启了一道门户,就算那些修士也知道毁去一个禁制,要比起破解一个禁制要简单了许多,但想要破解一个禁制就要对那个禁制完全通透。难道陆随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就凤祖留下的禁制完全领悟了? 此时陆随风伸出一根手指,从手指上射出一道光华印在了防御禁制之上,那射出的那道光华中符文盘旋,充满了玄妙之感。 正是这不间断的玄妙符道维持着这个门户的开启,陆随风凝声喝道:??“大家快进去!” 各方巨头的脸上都是一喜,同时没有任何犹豫地下达了让自己手下修士进入的命令,一个个修士飞快地向着那道门户冲了进去。敖伤和韵天则是掠到了陆随风的身边,戒备地护卫在他的身前。 “轰……”又一个阵盘破碎,密密麻麻的未知生物向着正在飞掠的修士奔腾而至。 “砰砰砰……”??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的身形向着空中跃去,同时向着外面双手一翻。 “轰……”?一圈空间裂缝向着远处蔓延,大地为之龟裂,一圈又一圈的混沌兽粉碎…… “走!”?看到最后一个修士进入那道门户之内,陆随风凝声喝道。五巨头不做丝毫停留,身形一掠便冲进了门户。身后的未知生物已经扑倒了陆随风的身后。 陆随风的身形一掠,便进入到门户之内。待他刚刚进入到门户之内,五巨头便联手向着门户之外轰出了一记仙诀。 “轰……”门户之外未知生物翻飞,在空中破碎,那道门户化作一道流光汇聚到一处,关闭了门户。 “轰……”无数的未知生物撞击在防御禁制上,众人担心地望着面前的防御禁制,只见其略微荡漾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呼……”?所有的修士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而那些未知生物似乎也都曾经不止一次撞击过这里的防御禁制,似乎知道这里的坚固,撞击了一会儿,便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围绕着整个防御禁制四处游荡,有的干脆离开了这里,向着远处奔腾而去。 直到此时他们才终于安全了,众人立刻将目光火热地转向了湖泊。他们一层层闯到了这里,为的不就是这里的宝藏吗? 在湖泊的中央是一个祭坛,祭坛的上方飘浮着一个光球,在祭坛的四周的湖水中围绕着十一个区域,那是十一个区域的莲花,每一个区域的莲花都是一百零八朵,每一朵莲花都有磨盘大小,每一个区域的莲花散发着一种属性,十一个区域的莲花正好是十一种属性。 陆随风闭上双目感知了一会,对于这个高塔的功效便有了一番推测,这个高塔的第一层到第十二层,每一层应该是吸收天地之间的一种属性天道法则,然后输送到第十二层,而第十二层拥有着凝聚十一种属性天道法则的功效,所以这里才形成了一个低等级的混沌空间,出现了低等级的未知生物。而这些天道法则最终都集中在了这里,这个防御禁制度之内。 第两千九百九十五章 你有那个资格吗? 陆随风闭上双目感知了一会,对于这个高塔的功效便有了一番推测,这个高塔的第一层到第十二层,每一层应该是吸收天地之间的一种属性天道法则,然后输送到第十二层,而第十二层拥有着凝聚十一种属性天道法则的功效,所以这里才形成了一个低等级的混沌空间,出现了低等级的未知生物。而这些天道法则最终都集中在了这里,这个防御禁制度之内。 片刻后,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望向了湖泊,望向了那十一个区域的莲花。此时他已经明白那些莲花就是一种阵道,通过这个阵道,将集中到这里的天道法则输送到祭坛之上,然后通过祭坛凝聚出那个光球。 不用问都知道,那个光球绝对充满了十一种属性天道规则。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忧虑暂时放下,因为他发现这里不仅仅有防御禁制,隔绝了未知生物的攻击,而且在这个防御禁制内的十一种天道法则十分浓郁,如此他们身上的天道法则不仅不会被抽取,而且还能够吸收这里的天道法则。 陆随风险目光望向了祭坛上的那个光球,只是视觉的感应,就觉得那个光球内的十一种融合已经达到了大成境界。心中不由寻思着:?“这个祭坛应该是给凤祖修炼的地方吧?可惜凤祖陨落了,否则的话,如今的她恐怕会达到一个匪夷所思地境界吧?” 望着祭坛之上的那个光团,陆随风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太想要得到那个光团了,如果有那个光团,他对于天道规则的领悟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那个光球可是凤祖失踪的这数万年融合而成的。 这个时候,耳边听到了五巨头的争吵声,陆随风听了一会,便举步走了过去。五巨头争论的是那些莲花的分配,毫无疑问这里是凤祖宫的最后一处宝藏,而这些莲花内蕴藏着浓郁的天道法则,每一种都蕴藏着一种天道,十一种莲花孕育着十一种天道规则。 这种天道规则对于五巨头来说的确都是至宝,所以他们争论的焦点就是如何分配这些莲花,并都没有去关注祭坛之上的那个光球,因为光球只有一个,到时候大家各凭手段。 原来的计划是将莲花分成五份,五巨头各一份。但是敖伤不同意,他提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有目共睹,在这一路上陆随风出的力并不比他们少,所以要分成六份,必须有陆随风一份。五巨头自然有所不甘,如此便争吵了起来。 这些莲花陆随风自然要分上一份,里面蕴藏的天道对他来说更是至宝。所以他直接来到了五巨头的跟前,坚定地说道:?????“你们这是在欺负我弱小吗?这莲花我要一份!” “你有那个资格吗?”魔主不屑撇了撇嘴,讥讽地问道。 敖伤刚想要开口,陆随风已经淡淡地说道:“我想我应该比你更有资格。” 魔主的神色一怔,继而勃然大怒,伸手指着陆随风,刚想要呵斥,却闻听到陆随风语气淡淡地说道: “也许我们一会还要从原路返回,如果你认为我的资格不如你,这些莲花我可以不要,但是之后我会单独行动,你们想要离开这里就得靠你们自己了。” 魔主伸在空中的手指就是一僵,别说离开这座高塔需要陆随风,就是想要闯过凤祖宫最外围的那个有着空间碎片的迷宫一般的空间,如果没有这小子他们也走不出去。仔细想一想,人家在这一路上起到的作用还真是不弱于他们。 青冥道主,妖主望着陆随风,心中也增加了几分警惕。他们惊讶地发现,如今的陆随风虽然在修为上不如他们,但在综合实力上却已经和他们所差不远,而且在有些方面还要胜出他们几分。 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都现出了无奈。他们五巨头把持的局面竟然在如今产生了变化,陆随风生生地挤了进来,而且他们有一种感觉,似乎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完全看清这小子的底牌。他的身上充满了神秘感,而且成长的速度更是令他们震惊。 他绝对不是依仗着敖伤和韵天,甚至有些怀疑,就算他的身边没有这两人,也有办法从他们的手中分一杯羹。既然知道了陆随风的重要性,几巨头也不再坚持原来的意见。 每一个区域有一百零八朵莲花,六人分正好一个十八朵。于是六道身形便向着湖泊掠去,纷纷摘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莲花。 很快就将湖泊中的莲花搜刮一空,岸上的那些修士眼睁睁地望着六人在瓜分那些莲花,一个个的脸上除了露出了艳羡之色,就只有哀声叹气。 虚九霄望着陆随风的身影,心中不由感叹,当初刚到吟龙阁的陆随风是那样的弱小。这才过去多少年,就已经能够从五巨头的手中争取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宝藏。而当初要比其强大无比的他们,此时却只能够站在岸边眼巴巴地看着。心中不由出现了一丝悔意。自己当初让陆随风脱离吟龙阁的抉择是不是错了? 只有悟明等一众天外楼修士望着陆随风的背影充满了欣慰和敬佩,他们已经习惯了他的后来居上。他们的心中甚至有一种坚定,未来的陆随风一定会凌驾于五巨头之上,成为道元大陆的第一人。站在仙界之巅。 “嗖嗖……”五巨头几乎是同时搜刮完了属于自己的莲花,然后毫不停留地冲向了中央祭坛之上的那个光球,每个修士早就感知到那个光球内蕴藏的天道法则浓郁得令人发指。陆随风的动作则是要慢一些,所以依旧在那里采摘着莲花。 “轰轰轰……”那个祭坛上的光球猛然幻化成一只大手掌,向着五巨头扫了过去。这一扫看不到丝毫的威能,但是那天道法则却四处纵横,五巨头的身形突然感觉不听自己的使唤了,伸出的大手改变了方向,向着他们抓了过去。 陆随风此时正好收起了最后一朵莲花,望着五巨头倒飞出来的身形,脸上神色不由一怔。刚才那一掌充满了天道法则,可以说五巨头不是败在力量上,而是败在了天道法则上。 陆随风的身形向着岸边退去,此时他暂时放弃了去争夺光球的心思。看来这个光球并不是像莲花那么好取,可能经过了这么多万年的时光,已经诞生了灵智。 从空中落在地面,陆随风立刻盘膝而坐,进入到调息之中。不管是否最终能够取到那个光团,必须将自己的修为调息到巅峰状态。 “砰砰砰……”五巨头落在了地面之上,同样一言不发地席地而坐。他们也知道只有将自己恢复到巅峰状态,才有可能得到那个光团。 其他的修士也都纷纷席地而坐,刚才是艳羡地看着陆随风六人收取莲花,竟忘记了疲惫。此时见到六人都开始调息,这才感觉到极度的疲惫,甚至有的修士身子一摇晃,就坐到了地上。一个个立刻开始调息了起来。 湖泊岸边变得十分寂静,这种寂静持续了两天的时光,一个个才陆续醒来,只有陆随风依旧闭着双目。此时他的修为早已经恢复到巅峰,他之所以依旧闭着双目,那是因为发现这里的天道法则十分浓郁,时光属性竟然在自动地融合进十属性之中,虽然十分缓慢,但是却真实的发生了。 这个机缘他她何肯放过,整个身心此时都沉浸在了领悟天道法则之中,完全忘记了此时在哪里。 而这个时候,五巨头正站在湖边之上望着中央祭坛上的那个光球。这次没有哪个抢先动手,他们都知道就算抢先动手也未必能够得到那个光球,反倒是后面动手的多了一份借鉴的机会。所以都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祭坛上的那个光球。 魔主突然开口道:“如今我的修为最低,就给诸位打个前瞻吧!” 敖伤等巨头没有言语,魔主的身形便飘飞了出去。他没有立刻向着祭坛上的那个光团发起攻击,而是慢慢地靠近着那个光团,然后轻轻地落在了祭坛之上,望着飘浮在中央的那个光团。 那个光团之上一阵荡漾,然后在光球之上现出了两只眼睛,竟是上下打量着魔主。 魔主的脸上也是一惊,不敢稍动。那光球看了他片刻,然后便发生了变化,向着上下两个方向拉伸,然后化作了一个人形,继而渐渐显露出无遗,变化出衣着,竟然和对面的魔主一模一样。只是魔主的目光惊讶而深沉,而那个光球变化出来的魔主,双目充满了好奇。 “这……真的拥有了灵智……”青冥主震惊地说道,此时所有的修士也都是一脸的震惊。 魔主的脸上收起了震惊的神色露出亲切的笑容道: “你是这座高塔的器灵吗?” 对面那个光团变化出来的魔主摇了摇头,魔主的脸上从未有过的亲切道:“那你是什么?” 第两千九百九十六章 镜像不是好忽悠的 “这光球……真的拥有了灵智……”青冥主震惊地说道,此时所有的修士也都是一脸的震惊。 魔主的脸上收起了震惊的神色,露出和煦亲切的笑容道: “你是这座高塔的器灵吗?” 对面那个光团变化出来的魔主镜像摇了摇头,魔主的脸上从未有过的亲切道:“那你是什么?” “不知道!”对面的“魔主镜像”摇了摇头道。 魔主的眼中现出了喜悦,看来这个灵智应该才诞生不久,于是脸上的笑容愈加地亲切道:“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岸边上的几巨头心中就是一紧,如果魔主把那个光团骗走,他们可就亏大了。一个个紧张地望向了魔主和对面的“魔主”。 那个“魔主镜像”歪着头仿佛在那里认真地思索,然后又上下打量着魔主。此时魔主感觉到自己从未有过的紧张,努力保持着脸上亲切和煦的笑容,一脸的期待。 那个“魔主镜像”突然摇了摇头道:“你都如此弱,你那个世界想必也好不了那里去!” 魔主脸上的笑容就是一滞,渐渐地阴沉了下来。猛然伸出一只大手向着对面抓了出去。那只大手在空中急剧地放大,眼看着就要把那个“魔主镜像”笼罩在里面。 那个“魔主镜像”的身体突然虚幻了起来,一层一层虚影向着外面扩张,虚影中流动着一缕缕天道法则。 “轰……”魔主的那只大手掌在空中破碎了,一条天道锁链向着魔主缠绕而来。魔主的脸上立刻现出了惊恐之色,那条天道锁链在他看来充斥着完美的天道法则,如果被这条天道锁链锁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魔主脚下一蹬祭坛,身形瞬间离开了祭坛,向着岸上飘落。一直站在岸边关注这一切的敖伤等修士眼中却是一亮,他们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 刚才那个天道锁链只要在进一步就能够把魔主锁住,但却又缩了回去。而那个时候天道锁链正好追击到祭坛的边缘,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光团发出的天道攻击,只能够在那个祭坛的范围之内? 既然魔主第一个上去尝试了,妖主也就不再客气,身形一掠越过了湖泊,向着祭坛落了下去。祭坛上的那个魔主镜像却是一动不动,只是好奇地望着妖主,然后身上一阵变化,又化作了妖主的形象。 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妖主,嘴角掀起,一脸鄙夷摇了摇头。妖主的神色就是一沉,知道对方也看不上自己。不过想了想那条天道锁链,倒也不敢轻举妄动。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向着对面的妖主镜像摸了过去,他想要对其释放自己的善意。那个镜像妖主好奇地看了看了他一眼,也伸出了一只手向着妖主的手抓了过去。 “嗡……”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一缕缕天道符文顺着镜像妖主的手向着他的手臂蔓延而去,妖主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僵,猛然一甩手,却发现甩不掉。脸上的神色露出了惊惧,他不知道如果那天道符文蔓延到自己全身会是一个什么后果,左手一翻,便取出了妖魂号角,向着对面的镜像妖主一吹。 “呜呜……”对面的那个镜像妖主身体如同水文一般地荡漾了起来,但那袭上妖主手臂上的天道符文虽然缓慢许多,却依旧坚定地向着妖主的手臂上方蔓延而去。 敖伤的身形猛然掠过了湖泊,在落在祭坛的一瞬间就释放出了大地之重。那镜像妖主的眼中现出了一丝震惊。与此同时,魔主也取出了魔之叹息,向着那个镜像妖主激射而去。青冥道主也取出了黑白阴阳轮盘向着镜像抛去,韵天一指点出,那个镜像妖主的身上现出了冰冻。 五大高手一起出手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沉浸在领悟之中的陆随风惊醒,惊讶地望向了湖泊的中央。 “轰……”剧烈的空间震荡让所有修士都立足不稳,五巨头的身形向着后方飞退,妖主总算在敖伤等四巨头的帮助下挣脱了束缚,一张脸充满了惊惧。 “嗖嗖嗖……”五条身影落在了岸边,一个身上的气息变得虚弱,落在岸边之后,立刻席地而坐进入到恢复之中。 此时那祭坛之中的镜像妖主又恢复成一个光团的模样,陆随风望向那个光团,眼中的目光跃跃欲试。 但看到五巨头的模样,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惊惧。略微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上前探查一番,身形毅然地向着中央的祭坛飞去。 “小师弟……不可……”背后传来了悟明等人的呼声。 “放心,我没事!”陆随风的身形顿了一下,回头道。然后身形就落在了祭台之上,凝目向着那个光团望去。立刻便感觉到了那个光团内散发出来强大的天道法则气息。 “这十一种属性……已经融合到了大成的境界……”陆随风的心中一惊,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光团又发生了变化,变换成陆随风的模样,审视地上下打量着陆随风,又微微俯身将脸探向了他,似乎嗅了嗅。然后,眼中露出了一丝欣喜道:“你……不错!” "彼此彼此!"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轻声说道:“不过,你似乎要比我强上一些。” 那个镜像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却猛然展开了双臂扑向了陆随风道:“那就留下来和我作个伴吧!” “小风……”其实陆随风一动,敖伤就睁开了眼睛,他知道陆随风是十一属性,所以并没有拦阻,也许他会得到这个机缘。 但当他看到那个镜像张开双臂要把陆随风抱住的时候,一颗心就不淡定了,不禁张口喊了出来。而此时青冥道主等人,也目光闪烁地望着陆随风。 陆随风本能地想要快速离开,但心中一动,最终并没有移动,而是任由那个镜像扑向自己。而那个镜像的身形便瞬间融入到了陆随风的体内,进入到了他的识海之中。 下一秒,陆随风的识海就沸腾了起来,那个镜像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个光球的模样,但是它散发的威能令陆随风的识海剧烈的胀痛,感觉到如果不是自己已将十一种属性融合到一定程度,恐怕此时自己的识海已经破碎。 这种十一种属性融合到大成境界,恐怕就是五巨头如果让这镜像进入到识海,都会瞬间被撑爆。 这根本就与元神之力的境界无关,而是元神品级上的差异。五属性这种元神品级在十一属性天道法则的压制下,立刻就会显出它的弱小。 尽管如此,陆随风此时也是头痛欲裂,身体完全僵硬,脸色苍白如纸,瞬间大汗淋漓。 更要命的是,那个光团似乎对他的元神十分感兴趣,“嗖”地一声便钻入了他的元神之中,陆随风的元神立刻就膨胀了起来,元神身上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噗……”陆随风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 “小风!”敖伤神色大变,身形一跃就落在了擂台之上,紧张地望向了他。与此同时,青冥道主等巨头也落在了祭坛之上,目光复杂地望向了陆随风。 他们的心中都生出想要夺了这机缘的念头,但是从目前陆随风的处境来看,这未必是他的机缘,说不定会因此就陨落在这里。 不过,敖伤就站在这里,即然是陆随风的机缘,就那么好夺吗?最重要的是他们还需要对方把你们从凤祖宫带出去,所以只能够眼巴巴地站在这里等,而敖伤和韵天此时也想要帮忙,但却不知道如何帮。 此时陆随风紧守着自己的元神,同时也感觉到了那个光团的情绪。它似乎没有什么敌意,有的只有兴奋。 陆随风略微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这个光团诞生的灵智还十分弱小,只是本能地感觉到陆随风的元神很凝实,是一个可以存身的地方,而且同时也因为陆随风的元神也是十一种属性,所以更是令它欣喜。 之前它所处的祭坛只是一个虚幻空间,并不能够给它一种凝实的感觉,所以本能地想要占据陆随风的元神。 但是这种结果陆随风不能够接受,虽然那个光团只是一种本能,且对他并没有敌意。甚至还有着一丝亲切,但如果自己的元神真的被那个光团占据,那真正的陆随风也就消失了,虽然那个光团不是故意为之,可的确是在做着夺舍的事情。 陆随风此时只能被动地紧守着自己的元神,又不敢轻易地对那个光团发出攻击,他害怕自己一旦发出了攻击,必会带来那个光团疯狂地反击。到那个时候自己的识海就是一片战场,虽然在自己的识海内自己会占据一定的优势,但遭受破坏的也是自己的识海。 “怎么办?”陆随风的心中一片焦急,他的防御在那个光团的逼迫之下一步步退缩,眼看着就退无可退。 第两千九百九十七章 生死之间有大机缘 “怎么办?”陆随风的心中一片焦急,他的防御在那个光团的逼迫之下一步步退缩,眼看着就退无可退。 他开始尝试着和那个光团沟通,但那个光团传送过来的讯息非常坚定,就是要入住他的元神。无论陆随风许出什么条件,都置若未闻,就认定了这一条路。 陆随风的心中不禁浮现出苦涩,如今他已经退无可退,唯有和这个光团的灵智一战。十一种属性凝聚出一个光环将那光团笼罩在里面,向着里面收紧。只要禁锢住它,就可以慢慢地消磨掉它。 陆随风的识海内炫起了璀璨的光芒。十一道光环闪烁流转,释放出巨大的威能。识海内的力量向着光环汇聚,激荡…… 陆随风已经将十一种属性发挥到了极致,十一种天道法则的融合发挥了至强的能量,但却依旧被那个光团压制。不仅没有箍住那个光团,反而被那个光团撑得欲要爆裂开来。 这个时候的陆随风已经发现,他和那个光团释放的完全是两种力量方式,他依旧以道诀的方式在释放着属性能量,而那个光团释放的却是纯净的天道法则。在品级上就完全的压制住他,更不用说这个光团在属性融合上还高出他一筹。 “原来天道法则还能够这样用?”陆随风喃喃惊叹道。 五巨头此时也围了过来,看到已经过去了一刻钟,陆随风还僵立在那里,这表明他还在和那个光团处于争斗中。 那个光球的威能他们都体验过,如果让那个光团进入到他们的识海中,就是以他们的修为,自己暗中推测了一番,结果十分沮丧,但是陆随风却坚持了这么久,这让五巨头和众修士都感到异常的震惊。 这不禁让他们对陆随风的神秘又忌惮了几分,原本他们对于这个小子都是非常看轻的,甚至不屑一顾,认为其也就是依仗着敖伤和韵天的庇护,否则,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地一巴掌将其拍死,但如今看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时候魔主想起自己修为还只恢复到圣君初期的时候,曾经对陆随风拍了一巴掌,原本以为一巴掌就把他给拍死了,没有想到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给遁走了,后来还活蹦乱跳地跑了出来。 此时细思极恐,魔主心中不由一跳,只怕他当下就算和陆随风一战,击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想要击杀,恐怕很难做到。 他们站在那里对陆随风的表现一片震惊,但此时陆随风的心中却紧张到了极点,同时也激动到了极点。 他紧张的是那个光球步步紧逼,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兴奋的是他看到了另一种天道规则的运用方法,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 不!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运用方式,他此时已经意识到这才是天道规则的真正使用方法,是天道规则的本源运行方式,这种方式才是最为强大的运用。任何人掌握了这种运用方式,都会在同阶之内无敌,而且还能够越阶挑战。 想要死中求活,就必须领悟出来这种运用天道法则的方式,陆随风一边抵御着光球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光球运用天道的方式,领悟着其中的轨迹。 此时陆随风不仅仅是口鼻有血溢出,甚至七窍都开始向着外面渗出鲜血,敖伤急得一个劲地搓手,但这种争斗他根本就帮不上忙。 其他的几巨头此时也是一脸的凝重,如果这小子陨落在这里,他们基本上就很难从这凤祖宫出不去了。 而且,之前那个光球还只是一个虚化的光球,一旦他夺舍成功,就拥有了陆随风的身体,他们连虚化的光球都不是对手,如果它占据了陆随风的身体,他们还有活路吗? 其实他们还真是想多了,之前那虚化的光球虽然只是虚体,但是却能够调动这里汇聚的浓郁天道属性。正是因为他虚化,才能够和这里的天道融为一体。一旦它夺舍成功,变成了实体,就会从这片天道中剥离出去,再也不能够像之前那样将天道法则信手拈来。 此时陆随风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已经开始领悟到了那种天道法则的运行方式,但却依旧不是那个光球的对手。这也就是他陆随风,已经将十一种天道融合到了一定境界,换成了任何一个修士,哪怕是五巨头,恐怕此时已经被夺舍了。 陆随风比五巨头弱在元力修为和本体强度上,但在元神之力和天道法则的融合种类上却强于他们不少。 同样,那个光团却是在融合天道法则的程度上强于陆随风,所以在这个领域的较量上,他就一直落在下风,而且渐渐地被逼进了死角。 心念一动,陆随风将十一个属性剑灵召唤了进入到识海之中,此时的陆随风已经将凡是能够想到的办法,都要实验一番。 十一属性剑灵也融合成一个光环套在了光团之上,和陆随风的元神一起向光团发起了攻击。这次那个光团似乎也意识到有些麻烦,幼小的神智立刻狂怒了起来。 整个光团都以一种沸腾的状态出现在陆随风的识海中,让陆随风释放出来十一属性剑灵组成的光环处于极为不正常的状态之中,“咔咔”之声不绝于耳,光环之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那光团的身上猛然出现了一根根尖刺,如同一个刺猬一般,然后那一根根尖刺就向着光环激射而去,让光环的裂纹开始蔓延。 五巨头的脸色突然一变,他们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天道法则正在向着陆随风蜂涌而去,然后汇入到他的体内。 他们可不会认为这是陆随风在吸收天道规则,一看就是那个光团在吸收这里的天道规则,它吸收天道规则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加强对陆随风的攻击。 陆随风的识海之内,一道道天道法则涌了进来,然后被那个光团吸收进入,之后爆发出更为强烈的天道威能。陆随感觉到自己的元神几乎都被压制住,渐渐地行动起来变得极为缓慢,哪怕是在自己的识海之中。 陆随风心念再动,将符神拉进了自己的识海中,向着符神喊道:“符神,有办法对付这光团吗?” 符神望着陆随风识海内发生的一切,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而那个光团也发现了符神,但只是关注了一下,便不再去理会他,又开始专注地对付着陆随风的元神。 符神望着外界涌入的天道法则源源不断地被那个光团吸收,然后又转化成无比的威能。将陆随风的元神逼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瞬间变得焦急了起来。他自从跟了陆随风之后,还从来没有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以他眼光自然那个看出来,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小子恐怕就会从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消失了,而那个光团会占据陆随风的身体。 陆随风此时的识海内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瑰丽的世界,那是无数天道法则涌入他的识海,在他的识海内掀起惊涛狂澜。 “轰……”陆随风释放的十一属性剑灵组成的光环破碎,霎时间,他的识海内风暴顿起,十一剑灵在识海内盘旋,再一次向着中间汇聚,形成了一个光环,只是那气息变得虚弱了很多。 “噗……”一直僵立不动的陆随风口鼻之间喷出鲜血,身体向着后方摔去。敖伤一步迈到了他的身后,将他扶住,大声呼道:“小风……醒来,一定不能昏迷过去……” 识海内,陆随风的元神再次释放了一个光环,只是这个光环要比之前的那个光环弱了许多。一边和十一剑灵联合阻挡着光团,一边对符神大喊道:“符神,快想办法。” 符神一直在观察着陆随风的识海和识海内的那个光团,突然神色一动道:“小子,这座高塔是孕育那个光团的地方,它可以从这里吸收到无穷无尽的天道法则,想要战胜它,就必须将它和这个高塔空间割裂开来,让它变成无根飘萍。” “我该怎么做?”陆随风焦急地呼道:"别再卖关子了!" “我也只是推测,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符神的身体散开,化作了一道道繁奥的符箓,在识海内重组形成了一个天罗地网,将整个识海包裹,隔绝了识海和外界的联系。 陆随风立刻便觉得那个光团就是一顿,随即便见到那个光团彻底地暴走,竟是放弃了的元神,猛然变成了两只大手,一只手握住一个光环,那光环被握在大手中,立刻开始龟裂,随后被两只大手抡了起来,向着那符神形成的天罗地网扔了过去。 “轰隆隆……”天罗地网一阵摇晃,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而就在同时,那两只大手合在一起向着那天罗地网插了进去。 “噗……”两只大手并在一起插进了天罗地网之中,然后向着两边一撕。耳边就听到一阵撕裂声,那一片天罗地网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浓郁的天道法则从大口子中用了进来。 第两千九百九十八章 生死一线,符神救主 “轰隆隆……”天罗地网一阵摇晃,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而就在同时,那两只大手合在一起向着那天罗地网插了进去。 “噗……”两只大手并在一起插进了天罗地网之中,然后向着两边一撕。耳边就听到一阵布帛的撕裂声,那一片天罗地网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浓郁的天道法则从大口子中用了进来。 那两只大手的手掌心各自出现了一张巨口,向着里面一吸,那浓郁的天道法则被吸进了两只大手掌之后,两只大手掌立刻变得璀璨夺目。 “嗡……”两只大手掌变得虚幻,待在凝实起来,却化作了千万只手掌,向着天罗地网抓去。 只是一瞬间,在陆随风的识海内便想起了符神凄惨的叫声,不到几息的时间,便再也感觉不到符神的气息。 “符神……出事了……” 陆随风只觉心中一痛,虽然这家伙总是在他的面前摆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和语气,但确实给了陆随风很大的帮助,没有想到如今却真正的魂飞烟灭了。 “嗡……”还没等陆随风来得及哀伤,那万千手掌已向着中间汇聚,化作了一只光矛,璀璨流转,天道的威能如同火焰般升腾,向着陆随风的元神激射而至。 “砰砰……”陆随风的元神伸出的两只小手在空中变大,向着那只光矛抓去。但在光矛的威能冲击之下,元神的两只手开始急剧地颤抖了起来,原本光滑的手背现出了丝丝裂纹。 “隔绝……”陆随风心中电转符神生前所说的话,只有将光团和这个高塔空间隔绝,如此那光团便成了无根飘萍,才有战胜它的机会。 “隔绝……但要如何隔绝……”那支光矛不断地吸收着高塔空间内汇聚的天道法则,变得愈加地璀璨,那矛尖渐渐地接近着陆随风的元神,元神的两只手在剧烈地颤抖,手背上的裂纹开始如同蜘蛛网般龟裂。 陆随风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的隐龙戒空间,和外界空间是两个完全不相通的空间,只要将这个光团拖进自己的隐龙戒空间,就能够将其和外界完全隔绝。而且在那里自己的元神可以化作天道,威能增加何止百倍千倍? 当下没有丝毫犹豫,实际上也没有时间和余地犹豫,这是最后一个办法,如果这个办法再行不通,他也就只能陨落在这座高塔之内了。 元神的两只手紧紧地抓住那支璀璨光矛,心念一动,识海内就消失了他的元神和那支璀璨光矛。 敖伤的心就是一抽,几巨头的神色也是同时一变。他们都在瞬间感觉到陆随风的意识似乎消失了,当下仿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不过瞬间他们又反应了过来,这应该是陆随风把那个光团拖进了体内空间,否则就算他陨落,身体上也应该能够感觉到那个光团的气息。 “龙主……”青冥道主神色凝重的道:“这陆小友应该是在孤注一掷的行险,如果再输了,恐怕……” 敖伤的神色变得黯然,几巨头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都深知如果陆随风陨落,将会意味着什么样的后果。 陆随风的元神毅然拖着那个璀璨光矛,一进入隐龙戒空间,便立刻放开了手,化作了隐龙戒空间的天道。那璀璨光矛明显一怔,变回了一个光团,然后那光团上探出万千细线向着四处蔓延而去,像是在探查着这片空间。 “禁!”那光团和延展出去的万千细丝猛然停顿在虚空之中,随后便又疯狂地动了起来,想要挣脱禁锢之力。 陆随风此时沉下了心思,开始召唤隐龙戒空间的本源之力。从空间的极深处,飞出了一个光环,那是隐龙戒空间的本源。 那个本源光环瞬间出现在那个光团的上方,将其笼罩在里面,然后便开始旋转,开始炼化那个光团。 陆随风见状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他能够感觉到隐龙戒空间已经完全隔绝了那个光团和外界的联系,让它再也得不到一丝的天道补充。而在这个空间,无穷无尽的天道却给予自己的本源光环不断地补充天道之力。 此消彼涨之下,那个光团开始剧烈地挣扎,陆随风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毕竟这个光团的天道融合品级,要高于这隐龙戒空间。但随即他的心又略微放下,因为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落在下风。 这个光团的天道融合度虽然略微高于隐龙戒空间,但也只是略微高出,毕竟这里也融合了十一种天道。 最重要的是,这隐龙戒空间本就和陆随风融为了一体,要比那个光团庞大厚重了很多。也就是说,他的空间虽然在质上略微弱于那个光团,但在量上却高出它太多。 所谓蚁多咬死象,更何况陆随风的体内空间所拥有的天道力量,和那个光团比起来并不是蝼蚁,只是略微比它弱上一点。 而且那个光团当下也已经是无根飘萍,消耗一点。就虚弱一点,再也得不到补充,反而是陆随风的本源光环能够抽取空间内源源不断的天道之力,一直保持着强盛的状态。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在祭坛之上,敖伤一直扶着陆随风,几巨头站在一旁,俱都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陆随风。 敖伤此时心中十分彷徨,完全失去了一代龙主的气度,双目之中充满了焦急。但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却做好了全力一击的准备。 只要陆随风的身体发生了波动,恢复过来的不是他的气息,他们立刻就会发出全力一击,毁掉陆随风的这具身体。否则,他们无法想象那个光团占据了他的身体之后,会带给他们怎样的后果。 隐龙戒空间内,那光团被本源力量一点点消磨,那消磨掉的光团天道被光环抹去了意识,融合进了光环之内。 本源光环的威能在一丝丝增强,光团的威能却在一丝丝降低,而陆随风的心情越来越放松。 他能够感觉到那本源光环的变化,时间和空间属性融合到整个属性之中的程度在一丝丝增加。隐龙戒空间的稳定性也在一丝丝地增加,而且他也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元神之力在一丝丝地增加。 七天过去……敖伤的双目已经变得赤红,一张脸变得憔悴。那是心神担心过度所致。几巨头脸上的神色时而的变换。 又过去了三天,陆随风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说明他如今还没有被夺舍,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讲,也就是说那个光团也没有被消灭,双方还在激烈的争斗之中。 这种煎熬对众人来说就像度日如年,魔主望着敖伤扶住的陆随风,眼中突然现出了一丝冷笑,如果这小子真的被那个光团夺舍,然后他们五巨头又联手将那光团灭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拿回魔种了? 妖主的眼神也闪烁不停,如果陆随风真的出事了,那敖伤和韵天是不是也会受到极度的打击?这小子可是他们两个的半个传人,如此心结,恐怕以后的修为再难有寸进,那自己超越他们也不会那艰难。 青冥道主此时的心中也在飞快地思索。如果这小子最终陨落,而他们又能够光明正大地将光团夺舍之后的陆随风斩杀,离开凤祖宫后,以敖伤和韵天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去经营天外楼。 那么,没有了陆随风的天外楼还算作天外楼吗?他一直苦恼的是,魔族都完全统一在魔主之下,妖族也完全的统一在妖主之下,只有人族没有完全统一,因为有着天外楼,有着陆随风。如果他陨落,就可以将天外楼轻而易举地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隐龙戒空间内,响起了一声惨叫,这声惨叫从虚空中震荡而出,向着无尽虚空蔓延。而那光团也消失了,最后一丝天道法则融入了本源光环之内。 “嗡……”那个本源光环散发出璀璨的光环,时间和空间属性进一步融合进整个光环之内,融合度提升到了大成境界。霎时间整个空间仙音渺渺,仙光普照…… “嗡……”那本源光环消失在虚空之中,陆随风随即便感觉到一种玄妙的天道法则涌入了他的元神之中。陆随风不敢稍作停留,元神立刻返回了识海之内。 祭坛之上,敖伤的身子就是一阵颤动,青冥道主三巨头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身上的气息急剧翻涌,随时准备发出雷霆一击。 但下一刻,敖伤猛然抬头,目光凌厉地扫向青冥道主三巨头,但后者的目光却十分坚定。只是他们也强忍住没有动手,毕竟陆随风是他们从凤祖宫走出去的关键,此时他们也不希望他陨落。 “呼……”敖伤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就知道那个陆随风又回来了。 “呼……”这身上浮动出来的气息毫无疑问就是陆随风,青冥道主等也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散去了体内的元力,不过目光十分复杂,陆随风居然能够炼化了那个光团,不知道如此一来,他的修为会不会有所增长? 第两千九百九十九章 因祸得福,境界飙升 “呼……”敖伤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就知道那个陆随风又回来了。 “呼……”这身上浮动出来的气息毫无疑问就是陆随风,青冥道主等也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散去了体内的元力,不过目光十分复杂,陆随风居然能够炼化了那个光团,不知道如此一来,他的修为会不会有所增长?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看到敖伤的脸上现出了难得的灿烂笑容。又将目光扫过青冥道主三巨头,然后对敖伤和韵天轻声说道:“我需要恢复,为我护法!” 话落,便在敖伤的帮助下盘膝而坐,身上的气息开始攀升了起来。时间和空间属性融合到整个属性大成境界,让他体内的第十五条经脉发生了变化,一道道玄妙的天道符文在经脉中自动产生,从丹田一直贯通到识海。 “轰……”陆随风身上的气息一下攀升到了圣皇境七层,强大的气息向着周围蔓延。敖伤和韵天的脸上就是一喜,而青冥道主三巨头的神色却是越加地复杂。 随着陆随风身上的气息继续蔓延,三巨头的脸色变了,眼看着一个原本没有放在眼里的蝼蚁正以飞快地速度接近他们…… 可以确定,陆随风的修为肯定到达了圣皇境八层,尽管还是八层初期,但那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极为深厚,就是他们突破圣皇境八层的时候,气息也绝对没有如此深厚。 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但他们却确定,如果陆随风的修为和他们一样,以他散发出的气息来看,他们应该不是其对手了。这小子绝对是同阶之内无敌! 这一发现令他们心生嫉妒和忌惮,但他们此时也只是忌惮和嫉妒,却兴不起来丝毫联手对付他的冲动。因为他们能否离开这里,还需要他带路。 不过离开这里之后……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瞬之间,三方就达成了联盟。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脸上现出了喜悦之色。这一次经历虽然艰险,几乎陨落,但却让他将十一种属性融合到了大成境界,只差一步就大圆满,而且修为突破到了圣皇境八层,可以说这次凤祖宫之行,他的收获无疑最大。 虽然五巨头的修为也都有大幅增进,但陆随风却知道自己身体的原因,拥有十一属性,想要提升一层有多么的艰难。原本以为需要长时间慢慢的积累和领悟,说不定十年百年都难有寸进,却没有想到炼化了那个光团之后,一举得到了突破。 见到陆随风清醒了过来,青冥道主忍不住问道:“陆小友,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陆随风从祭坛上站了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下道:“看来我们只有按原路返回。” 众修士望着防御护罩外的那些未知生物,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这要是一层一层地再返回去,又不知道得损失多少修士。猛然间,魔主的眉毛一挑道:“这座高塔应该是一个次神级空间仙器吧?” 众修士的眼睛就是一亮,如果这个高塔是一个次神级仙器,岂不是就可以炼化?如果谁拥有了这个高塔,那岂不是拥有了凝聚十一种天道的空间?五巨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就是陆随风的双眸也闪亮了起来。 “小风,你炼化了那个光团,可是知道如何炼化这个高塔空间?”敖伤凝声问道。 “轰……” 还未等陆随风开口,整个空间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就连五巨头都站立不稳,身躯左右摇晃。 “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修士都惊恐地望着四周,更是有无数修士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因为只有他炼化了那个光团。 “不知道!”陆随风也茫然地立刻摇了摇头道,这时却见到那座高塔突然向着空中飞了起来,撞破了空间,飞遁而去…… 所有修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是瞬间他们就发现自己身不由己地被空中生出的一个漩涡吸了进去,然后一阵恍惚就被甩了出去。 “砰砰砰……”五巨头和陆随风都同时被摔在了地上,仰头望去,便见到那个高塔悬在了空中旋转着,一个个修士被甩了出来,向着地面坠落。最后那座高塔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高空飞去,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砰砰砰……”一个个修士从空中摔在了地上,别说五巨头了,就是那些修士也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被这样摔过了,但今天却如同一只只玩偶一般地被摔在地上,虽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那种无力感却让他们在心惊之中又有着无尽地沮丧。 “这个高塔究竟是一个什么法宝?它究竟去了哪里……” “难道那个高塔还有主人?那……那个主人的修为会是何等境界?”慢慢地平息心中的激动,彷徨和不安,众修士才向着四周打量,这一打量心中又是一惊。 原来他们已经离开了凤祖宫那个空间,此时正悬在空中的那个进入到凤祖宫空间内的漩涡,正在缓缓地消失。 最终,那个漩涡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陆随风开启了空间之眼,但再也寻不到那个空间的丝毫踪迹。 “小风,如何?”敖伤又凝声问道;"那高塔可是还在这片空间?" 陆随风轻轻摇了摇头道:“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应该是消失了!” 妖主,魔主和都望向了青冥道主,毕竟这里是他发现的,应该有探查之法。果然,青冥道主仔细地探查了一番,脸上也现出了遗憾之色道:“确实消失了!” 众修士的脸上都现出了遗憾之色,不过随即对这个空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妖主望着青冥道主道:“青冥,你可知道那座高塔的来历,这里真的是凤祖宫?” 青冥道主十分确定地道:“这绝不会错,但那座高塔我却没有见过,更不知道它的来历。我毕竟是人类,很多凤祖宫的秘密,凤祖是不会让我知道的。” 众修士闻言俱是点头,在这一点应该是实话,凤祖怎么可能去完全相信一个人类?就是妖族她也不会去相信,她相信的只有凤族。 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的目光望向各族的修士,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心痛到了极点,带来的精英如今已损失过半,好在圣君期的高手还都活着。倒是天外楼这边的人几乎完好无损。 青冥道主寻思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各位,我想如今我们已经再次出世,是不是应该继续上古时期我们之间的约定?” 陆随风没有什么反应,他根本不知道什么约定。倒是敖伤,妖主,魔主和韵天闻言都是点了点头。 青冥道主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道:“在上古时期一番大战之后,只有我们五个侥幸活了下来。所以,我们五个便相互约定,只要没有修士招惹到我们,我们五巨头就不能够伸手管仙界之事。当然如果被攻打到了家门口,我们还是可以出手的。当然,如果其他四巨头联手攻击,那就违反约定,必遭天道血誓惩罚。” 陆随风如今已经是圣皇境高阶修士,自然是知道圣皇境出手的威能有多强,根本就不是圣君期修士能够抵挡的。毫不客气地说,一个圣皇境完全可以覆灭一个大型宗门。如果圣皇境随意出手,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陆随风闻言,自然点头表示赞同这样的约定。而且也不是完全不允许出手,如果有人敢招惹自己,自然可以拍死对方。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谁敢去招惹圣皇境强者? 可以说,如今的天外楼因为陆随风,敖伤和韵天的存在,已经不是寻常的大型宗门了,而是超顶级宗门。谁敢去攻打有三位圣皇境坐镇的宗门? 见到陆随风点头认同这个约定,青冥道主脸上也露出了满意之色,略微寻思了一下道:“陆道友,我想人族的势力,我们双方是不是应该好好协商一下。” “嗯?”陆随风愕然地望着青冥道主,他并没有想和青冥道主争夺人族势力的打算,他只关注苍澜山脉的安危,可谓与世无争! 看见到陆随风愕然的表情,青冥道主心中也有些苦涩。他一直都野心勃勃,还从来没有想把人族的势力分给别人的打算。但如今天外楼在南方一枝独秀,就算自己想要掌控南方,就真的能够掌控吗? 就算陆随风不想掌控南方,但以天外楼如今的实力和声望,南方修士会不主动依附吗?到时候弄得不伦不类,还不如此时就将南方交给陆随风掌控,自己则可安然地将各域人族势力掌握在手中也就行了。 而且南方修士自古势弱,掀不起多大波澜,让给了陆随风也没有什么可心痛的。最重要的是,南方并不只有人族这一个势力,还有妖族的存在,人族和妖族之间一定会发生争斗。 以往南方一旦遭受到妖族的攻击,都要从东方和北方召集修士前往相助南方,谁让青冥道主是人族共主,他不可能任由妖族攻击南方人族不理。 第三千章 圣皇境之间的约定 而且南方修士自古势弱,掀不起多大波澜,让给了陆随风也没有什么可心痛的。最重要的是,南方并不只有人族这一个势力,还有妖族的存在,人族和妖族之间一定会发生争斗。 以往南方一旦遭受到妖族的攻击,都要从东方和北方召集修士前往相助南方,谁让青冥道主是人族共主,他不可能任由妖族攻击南方人族不理。但是,如果把南方交给了陆随风,对他而言也算是如释重负。 你陆随风也是圣皇境强者,是南方人族的无冕之王,南方人族和妖族发生的冲突,自然得由你去解决了。 当然,如果需要东方和北方人族相助,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就不是无偿相助了,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从这方面来看,将南方交给了陆随风,非但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很可能会有所收获,而且是丰厚的收获。 “陆道友,从此刻起,南方人族就属于你的势力范围,我不会再有所插足。” 陆随风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如今青冥道主当着众人的面提了出来,自己也不好否决,因为此时那些南方来的修士,就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一个个透出紧张的神色。 “至于人族和妖族发生战争,以如今妖族的实力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自己会将苍澜山脉打造一片世外乐土,只要给一定的时间,南方的实力未必就不如其它各域。各域之所以强盛,不过是因为那里有着相对完整的传承,而这些自己都不缺。” 想到这里,陆随风也点点头。见到他没有异议,青冥道主脸上便露出了微笑,目光望着四巨头道:“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众皆点头,一个个撕开了空间带着各族的修士离去。陆随风,敖伤和韵天也带着南方的一众修士回到了南方。那几个南方联盟的高层向陆随风等人施礼告辞,并约定三个月后举行南方修士大会。 回到了天外楼,敖伤便立刻回到了山谷溪畔自己的竹屋去炼制阵盘了。陆随风也知道他急于炼制阵盘是为了什么,便不再去打扰他。 回到宗门听取了北云轩的汇报,心中更加地高兴,宗门内的弟子在他之前带回来的大量丹妖之气的帮助下,整体修为又有了一个飞跃。 陆随风望向了悟明等人道:“三个月后的南方修士大典你们就不必去了,反正你们如今都已经是圣君期高手了,一般的宗门事物也不需要你们出头。这次凤祖宫之行一定有着不少的感悟,立刻就去闭关,也许能够突破到圣王境。” 待处理完了宗门事情之后,见到紫燕,青鸾圣女和风素素三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黯然,便出声道:“你们本身的资质让你们暂时无法突破到圣皇境,而你们的修为又达到了圣王后期巅峰,就是闭关修炼也没有丝毫的作用。等着三个月之后的大典结束,你们就离开宗门四处游历,看看能不能碰到突破的机缘。” 四女闻听,略微寻思了一下,也觉得陆随风说得没错,以她们如今的实力和资质再苦修也没有丝毫用处,而出去游历说不定真的能够碰上什么机缘。如今圣皇境都被约束,以她们的实力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又将目光望向了慕容轻水道:“轻水,你的资质最好,能否突破到圣皇境?” 慕容轻水神色露出了苦涩道:“那团灰色气体虽然对我的体质有所改变,但却不足以令我达到圣皇境。我想就算我闭关一段时间,最多也就达到半步圣皇境。” 陆随风闻言心中就是一喜,如果慕容轻水具有了半步圣皇境的实力,那么在五巨头不出的仙界,她就是第一高手,让她担任天外楼的楼主,自己就完全可以甩手不管了。 于是欣喜地对她说道:“那天外楼以后就交给你掌管了,就是三个月之后的大典也由你主持,以我目前的身份不易再露面了。” “嗯!”慕容轻水知道和五巨头之间的约定,没有拒绝地点头道:“等着大典结束之后,我就闭关,将修为提升到半步圣皇境。” 陆随风点点头,又将目光望向了紫燕,青鸾圣女和风素素三女道:“你们呢?” 紫燕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三月后的大典我们还是参加吧。毕竟这样的大典,还是要彰显我们天外楼的实力。等到大典结束之后,我们就外出历练,争取早一日突破到圣皇境。” 风素素的眉角跳跃着喜悦之色:“轻水姐,你这是要突破圣皇境了?” 慕容轻水摇了摇头道:“虽然我已感觉到了这道壁障,但需要多久时间却不知道。如今我的元神之力已经达到了圣皇境一层,只待沟通九条天地之桥。” “需要我们帮什么忙?”紫燕关切地道。 “不需要!”慕容轻水摇头道:“那个血琴留下了许多十分古老的传承,里面有着突破圣皇境的方法。只是我需要时间慢慢去梳理和领悟。” “轻水姐,你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了?那血琴……”青鸾圣女面露担心之色。 慕容轻水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没有问题。都被夫君给解决了!” “这就好!”紫燕三女脸上露出了放心之色,陆随高兴地站了起来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走了!”话落,破云而去,向着幻魔修炼的山峰飞去。 一个古树之下,幻魔负手而立,脸上流露出落寞之色。他如今就像一只笼中鸟般被关在了天外楼内,不敢离开山门一步,生怕被魔主抓去。 而他此时的修为却已经达到了圣君后期巅峰,而且距离突破圣王境也不远。但他却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来自当初魔主留下的天道法则,而这些天道法则会让他从修炼开始一路便飞快地提升,不可一旦达到了圣君期之后,他想要再次得到突破就会变得千难万难。 只要他肯下苦功,也不是不能够继续突破,但想要追上魔主的修为,不再受魔主的威胁,却是几乎不可能。 而总是留在天外楼,失去了外出游历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得到突破?所以,他感到无比的落寞,就连修炼也变得漫不经心。心中失去了目标,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活的意义在哪里? “幻魔!”陆随风的身形从空中落下。幻魔闻声,转过脸望向了陆随风,眼睛就是一亮。 看到幻魔脸上的落寞之色还未散去,陆随风自然知道他的苦楚,所以便直接说道:“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幻魔的脸上露出了苦涩道:“我怎会有什么好消息?” 陆随风的脸上现出笑容道:“我已经和魔主谈好了,只要你不愿意,以后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幻魔闻言,在心中消化了半天,才突然地蹦了起来道:“主上,你说的是真的?太好了!” 这一刻,他憋在心中的郁闷突然爆发了出来,身心冲天而起,在天外楼的上空四处乱飞,而且口中还发出畅汗淋漓的啸声! 作为一个圣君后期巅峰大修士发出的啸音可谓震动天地,天外楼内的一个个弟子不由都匆匆从洞府内飞掠而出,向着空中望去,然后便看到一条人影在空中来回飞掠,口中不时地发出啸音。 “是幻魔!”而那条人影就是飞得再快,也瞒不住众弟子的眼睛,毕竟他和这些弟子再一起的时间太久了。 “他疯了,还是走火入魔了?” “看上去都不像,哪有走火入魔的人四处乱飞的,早就四处杀人了。” “是啊,听他的啸音中饱含着兴奋和喜悦!” “吼……”幻魔发出了最后一声长啸,空中云破。 “主上,你们此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嗖”地一声落在了陆随风的面前,雀跃不已地问道。 陆随风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幻魔听完之后,又围着陆随风兴奋地蹦跳了几圈,然后“嗖”地一声就向着山门方向飞去。空中传来了他的声音:“主上,我出去游历了!” 陆随风望着幻魔消失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仰头对着虚空说道:“都出来吧!” 空间一阵荡漾,北云轩等八龙卫现出身形,感受到陆随风身上的气息,震惊地道:“主上,你的修为又提升了?” “嗯!”陆随风笑着点头道:“我也给你们带回来了一些能够让你们提升修为的东西。” “我们……真的?”一众龙卫的眼中现出了惊喜,他们知道陆随风能够看得上眼的宝物,等级自然一定不会低。 陆随风取出了那颗冰风之丹递给了北云轩,后者瞬间就震惊得呆滞在那里,然后浑身就激动得发抖;“主上,这……真是给我们的?” “当然!这是圣皇境九层的冰凤内丹,足够你们八个突破到半步圣皇了!只是不知道你们需要多久才能够将其炼化完成?”陆随风凝声问道。 第三千零一章 天外楼今非昔比 陆随风取出了那颗冰风之丹递给了北云轩,后者瞬间就震惊得呆滞在那里,然后浑身就激动得发抖;“主上,这……真是给我们的?” “当然!这是圣皇境九层的冰凤内丹,足够你们八个突破到半步圣皇了!只是不知道你们需要多久才能够将其炼化完成?”陆随风凝声问道。 “很快的,我本就是圣王境八层后期巅峰,炼化冰凤内丹应该用不上一个月的时间。”北云轩自信地道:"他们几个最多半年时间就能彻底炼化!" “如此甚好!以后天外楼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陆随风肃然地道。 “没问题,我们这就去炼化冰凤内丹了。”北云轩话落,八龙卫的身形就在陆随风的面前淡去,消失无踪。 陆随风站在原地想了想,如今所有宗门之事都交给了慕容轻水,一众高层都进入到了闭关状态。而他经历了凤祖宫之行,如今的修为虽然已经达到了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但也进入了一个瓶颈,且身心都十分疲惫,所以他并没有飞回主峰,而是在苍松翠柏中缓缓而行,尽量放松着自己的身心。 当他返回到天外楼主峰之时,已经是一月之后,身心的疲劳已经消失殆尽。站在主峰之巅,将神识笼罩了出去,发现如今的天外楼朝气蓬勃,每个弟子都在积极地修炼之中,还有一些弟子在慕容轻水的指挥下,正在准备南方大典。 收回了神识,凝声道:“树阵之灵,出来吧!” 在他的脚下生出了一个幼芽,然后那个幼芽迅速地长大,化作了一颗参天巨树。巨树轻摇,一个缘衣女子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陆随风的目光一亮道:“树灵,以你如今的境界,是不是可以把整个天外楼下化作一颗巨树?” “当然可以!”绿衣女子傲然点头道:“而且我发现炼化了那颗阵树之心之后,我很喜欢以人的的形态出现。我可以化作一座森林,而那座森林就是一座迷宫大阵,而大树的中央就是天外楼。” “防御力如何?”陆随风问道。 “就是圣帝境初期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破开我的防御。而且,我布设的那座森林大阵也会给他制造不小的麻烦,想要凭着暴力破开我的大阵,真的很难。几乎就是不可能。” “那还等什么?我去唤来所有的弟子,让他们看看这个奇迹的发生。” 陆随风的神识立刻覆盖了所有的天外楼弟子,通知他们立刻离开宗门。 那些弟子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向着山门外飞去,就连敖伤和韵天也被唤了出来。 陆随风之所以要让他们出来见证这个奇迹的发生,一方面是为了增强宗门的凝聚力,另一方面也让他们知道宗门发生了变化,别等着他们将来进出天外楼的时候,大惊小怪。 数十万修士虚立在空中,一层层地将天外楼宗围了起来,目光就汇聚在陆随风的身上,他们很好奇楼主这是要做什么? 陆随风轻轻地一挥手,在众人的视野中,整个天外楼除了那个山门之外都渐渐地消失了,百座山峰占据的偌大面积,此时竟然变成了一片深不可测的空间。 然后就看到那片空间开始荡漾,一片大地渐渐生成,只是一片光秃的大地,没有一点绿色,然后就像是一张纸上被涂了色彩一般,一抹绿出现在光秃的大地之上,那是一根根青翠欲滴的仙草,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大地就变成了一片草原。 众修士望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只是瞬间就感觉到心胸为之开阔,一个个不由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接下来那一片绿色又增加了色彩,那是一片片争奇斗艳的各色鲜花,将那一片青翠的草原染得美轮美奂。 “这……真的是太美了!”一众的弟了不禁脱口而出,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少年男女更是雀跃不已。 一颗颗幼芽从大地之内钻了出来,然后迅速地茁壮成长,很快就生长成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森林。 “轰轰轰……”在那一片森林之中传来了一阵隆隆之声,众修士不明所以,也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将神识透射了进去,但却发现自己的神识一接近那座森林就被反弹了回来。就连敖伤和你韵天的神识想要探查不进去都十分艰难,脸色都不禁微微色变,发现自己的神识虽然能够透射进去,但却变得尤为的滞重,蔓延的距离不到平时的百分之一。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棵巨树从那一片森林中生长了出来,超出了所有的树木,向着空中生长,足有百丈之高。 众修士都震惊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终于段蝶舞忍不住颤声问道:“若大的宗门呢?” 陆随风讳莫如深的含笑一指那颗巨树道:“就在那里!” “什么?那棵巨树就是天外楼的宗门?”段蝶舞一脸惊诧,不可思议呼道:“它……容纳了百座山峰?” “不错!”陆随风十分的确定地点头道,众修士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半响,段蝶舞蹈才能凝声道:“这倒是让宗门变得更加神秘了。只是……防御力如何?” “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陆随风耸了耸肩,笑道。他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弟子的耳中,这些弟子眼睛一亮,心中都浮起了试试的心思。 不过他们也没有贸然地冲进森林,而是开始尝试着用道诀轰击那片森林。刚开始他们只是使出了一层力,然后逐渐增强着释放的威力,但是等到这数十万弟子都使出了全力,而且合力攻击森林的时候,竟然连一棵树都轰不倒,更不用说是轰碎了。到了这个时候,众修士的心中已经震惊到了极致,然后一个个就冲进了那片无尽森林之中。 反正他们知道有楼主在这里,也不会有危险。但是,等他们进入到森林之后,眼前的景象就只剩下了无尽森林,触目皆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树,绕来绕去,最终都会回到原点。想要退出这片森林,却发现自己已经迷失在这片森林之中了。 此时,在外面只有敖伤,韵天和陆随风虚立在空中。敖伤望着一望无际的森林,不住地点头道:“天外楼可以成为真正的超级宗门了,这个山门已经不比上古仙宫差了。我相信那树灵还有着很多的手段没有用出来。” “或许吧!”陆随风含笑点头道:“以后只有身上有着天外楼玉牌的人,才能够自由出入这片森林,进入到宗门之内。” 陆随风扬声呼道:“树灵,我刚才说过的话你记住了吗?” “知道了!” 树灵的声音传进了陆随风的识海,然后那些落入森林中的弟子立刻便看到了那棵百度入高的巨树,他们都知道这是楼主放开了禁制,一个个兴奋地向着那棵古树飞掠而去。 “韵天,我们也去看看吧!”敖伤对身旁的韵天道,后者冰寒的脸上显出一丝柔和的笑容,两个人的身形向着那棵古树飞掠而去,很快就落在了那棵古树的面前,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 “小师弟,我们怎么进去?”悟明一脸郁闷地道,此时无数的弟子正朝着这里飞掠而来,目光中都带着疑惑地望向了陆随风。 “刚才我让阵法屏蔽了你们身上的宗门身份玉牌,所以你们才会陷入树阵之中。从此刻起,将不会在屏蔽你们的身份玉牌,只要你们的身上带着宗门身份玉牌,就可以自由的出入这里。至于如何进入到宗门……只要你们冲向那棵巨树就可以了。”陆随风凝声说道,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修士的耳中。 话落,他和敖伤,韵天的身形的身形便悠然消失在巨树之内。所有的弟子眼睛俱是一亮,身形纷纷向着巨树冲去,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熟悉的环境,正是原来的天外楼环境。 众弟子一个个惊呼连连,敖伤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和韵天向着自己的溪畔竹楼飞去。而陆随风也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开始进入到修炼之中。 他需要沟通第十五条天地之桥,越往上的天地之桥越难沟通。如今他在圣皇境八层后期巅峰遇到了瓶颈,一旦沟通这第十五天地之桥,在圣皇境这个层面就再无壁障了。 所以当南方大典开始的时候,陆随风终于沟通了第十五条天地之桥,修为也水到渠成地达到了圣皇境九层。 南方大典没有圣皇境的强者前来相贺,这些事情都是圣皇境以下修士忙碌的事情,五巨头都不会现身,但各域的大中小宗门势力的高层都亲自来贺。西方的魔族,南方的妖族也都派出了圣君级的修士前来相贺。 三族经过了几次合作,目前相处的倒是还算融洽。毕竟最近三方的损失都是不小,所以都处于养精蓄锐之中,致使整个道元大陆难得地出现了一种祥和的环境。 当这些来自各地的大修士到达了苍澜山脉之后,却发现这里多了一处一望无际的森林,天外楼消失了。只有在这片森林的外面有着一座象征着天外楼的山门。 第三千零二章 所谓契机,飘渺难获 三族经过了几次合作,目前相处的倒是还算融洽。毕竟最近三方的损失都是不小,所以都处于养精蓄锐之中,致使整个道元大陆难得地出现了一种祥和的环境。 当这些来自各地的大修士到达了苍澜山脉之后,却发现这里多了一处一望无际的森林,天外楼消失了。只有在这片森林的外面有着一座象征着天外楼的山门。 正惊诧间,便见到山门处走出一袭白衣飘飘的慕容轻水,率领着宗门内的一众高层前来迎接。 待他们来到那棵巨树之前,便更为震惊。因为再穿过巨树,眼前环境豁然大变,一个个啧啧惊叹不已,尽皆不由对天外楼的格局充满了艳羡。 同时,他们在来时的路上,也看看到封闭了十年的天逸城又重新开启了,这意味着那些高品质的丹符器阵,又会重新出现在城内的各个商铺之中。 南方大典非常顺利,三族各方都承认了天外楼在南方的超然地位。其实有着陆随风,敖伤和韵天,天外楼何止是在南方拥有着超然地位?就是在整个道元大陆也具有着举足轻重地位。 大典之中,半步圣皇境的代理楼主慕容轻水,宣布在三个月之后,天外楼将再次开山收徒,这让整个南方都欢腾了起来。 这一切都再与陆随风无关,他已经将天外楼之事完全交给了慕容轻水,此时他正在全力冲击圣帝境。不过,也时而和敖伤,韵天溪衅竹楼坐而论道…… 很快就到了天外楼开山收徒的时候,大量的南方修士涌进天外楼进行考核,甚至连各域的一些修士也带着自己的晚辈前来考核。 这一日,陆随风,敖伤和韵天正在竹楼悠闲饮茶。猛然间,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他们又感知到了那种天地巨变的波动。虽然时间持续不是很久,只有半月余便又消失无踪,但是却令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忧虑。 三人对视了一眼,俱都轻叹了一声。敖伤凝声道:“我炼器去了!” “我闭关去了!”韵天和陆随风同时说道。 三年,陆随风出关,修为达到了半步圣帝后期巅峰,但却卡在了这里,仍无法突破到圣帝境级。 神识蔓延了出去,见到天外充满了勃勃生机,便放下心,又去看了看敖伤,见其依旧在不停地炼器,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修炼。天外楼不停地将大量的炼器材料送到他那里,如今收集各种材料对于天外楼已经不成问题。而如今的天逸城也再次成为整个道元大陆的交易中心。 陆随风休息了几天,便又开始闭关,他这次闭关选择了炼丹室,将那颗龙珠取了出来,开始领悟龙珠内留下来的龙祖炼丹传承。用了数月的时光,他成为了高阶圣丹师,完全领悟了龙珠内所有的传承。 之后便开始研究当初从凤祖宫内得到的那个怪物,他研究的目的不是如何破解那个怪物身上的天道符箓,而是如何将这种符道转化成丹道。开始尝试着用隐龙戒空间内的混沌之气炼丹,希望能够找到一条通过丹道改变修士体质的道路。 不断地稀释混沌之气,又不断地改变辅助材料和各种配比,他不仅要做到能够改变修士的身体状况,让修士拥有修炼到圣尊级的可能,还要消除可能带来的狂躁之气,避免修士像当初的虚九霄那样发狂。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创新,是一种在丹道之路上超越龙祖的一项实验。如果他真的能够成功,在丹道这条路上就真正的超越的龙祖。 每一次炼丹之后,他都会吞服丹药,用自己来试丹。然后通过试丹的效果,再改变各种辅助药材和配比。 这也就是陆随风,换了另外一个人恐怕非得被这些丹给折腾死。他有着半步圣帝境的元神之力,能够很好的消除丹药带给他的狂躁之气,又有着强悍的本体强度,就算身体受损也能够很快地恢复,但是罪是没少受。 当他感觉到已经成功地炼制出一颗,自己认为完全能够帮助慕容轻水等几女资质之后,便开始轮到了几女遭罪了。 这个时候,他炼制的丹已经有着很大的成效,无论是在心境上还是在身体上,都对几女没有丝毫的副作用,而是有着非常大的改变。 但他却忽略了几女和他在境界上的差异,致使几女在不断地实药过程中,不是身体被严重破坏,时常还处于双目赤红的发狂之中。好在陆随风的修为比几女高出太多,又精通丹道,每次都能够将几女的身体和心境修复,然后再一次进入下一轮试药。 几女也非常积极地配合,哪怕遭受的痛苦令她们难以忍受,但还是积极地投入到试药之中。如此又过去了一年。 陆随风终于成功地炼制出来可以改变几女资质的圣丹,几女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隐隐有着入圣皇境的趋势。一个个匆匆闭关去了。 陆随风此时的心中既有着兴奋,又有着失落。兴奋的是他终于走出了这一步,在丹道上几乎能与龙祖比肩。失落的是炼制出来的这种圣丹只对慕容轻水几女有用,对其他修士则无用,甚而还可能会令其他修士陨落。 这是因为慕容轻水几女的体质特殊,原本就有着凤族和青鸾的血脉,有着超出人魔妖三族的体质,这才能够忍受许陆随风炼制的这种圣丹,并且得到了体质上的提升。让她们的身体得到了第二次变异,拥有了五属以上性灵根。 换做三族中的任何一族修士都做不到这种变异,她们完全是属于一种特殊的血脉体质,理论上近似韵天,但却没有她强大。而陆随风炼制的这种圣丹,却让几女在资质上开始慢慢地追上韵天,也许有一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只对慕容轻水几女有用,而对其余修士无用,从这个角度上讲,他的领悟可以说是失败的。有点儿心灰,有点儿意冷。索性便离开了主峰,来到了丹堂为丹堂弟子传授丹道。 丹堂中的那些弟子修士原本以为丹堂堂主就是最厉害的丹师,但等到他们看到陆随风一边炼丹,一边传授丹道,才知道他们的楼主才是最厉害的丹师,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心中充斥着自豪和骄傲。 传授了一月的丹道,陆随风心中的郁气才渐渐消失殆尽,而这个时候轻舞楼的步轻羽已经奉陆随风的命令找到了无影楼的洛天书,用圣丹从他那里换来了他手中的凤尾羽 陆随风拿着那个凤尾羽回到了修炼密室再一次闭关。这一次闭关,他不仅是要从这个凤尾羽中领悟符道,还要将自己这些年领悟的符道重新整理融合,期望能够达到一个新的程度。 在符道方面,他没有完整的传承,所以耗费的时间要久一些,就算是这样。一年的时间只是让他的符道达到了圣符师中阶后期。始终迈不出那最后一步,达到高阶圣符师。 这不禁又令随风有些郁闷,于是他又出关,跑到符堂开始传授符道。而这个时候敖伤也有些疲劳,便也停下了炼器去寻找陆随风喝茶。当得知他在符堂传授符道的时候,心也是一动,便跑到器堂传授器道。当他传授了一月符道,神清气爽之后,这才发现敖伤又跑到了阵堂,在那里传授阵道。 各方面都进入了瓶颈,陆随风决定出去游历,寻找突破的契机,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便悄然离开了天外楼。 在道元大陆四处游历了三年,心中愈加的闷闷,游历的效果几乎没有,所谓的契机更是虚无飘渺难获。怪不得敖伤曾经说过,到了这个层次就需要慢慢地磨,一丝丝地领悟天道,想要突破一层,也许需要百年,甚至千年的时光。 此时陆随风正无聊地坐在一家茶楼内,手中端着一杯茶,无聊地望着窗外的景致。微微锁着眉头思索着:“我应该去什么地方呢?算了,还是回天外楼看看吧,已经离开了三年了,也应该回去看看了。” 进入到南方,熟悉的环境扑面而来。他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脚步已经踏进了苍澜山脉,猛然间心中一动;"极东之地有着凤祖宫,极北之地有着圣辉一族圣地,那么极西之地和极南之地会有着什么?" 向着妖界望了一眼,眼中现出坚定之色。身形飞过了苍澜山脉,进入到妖界向着极南之地飞掠而去。 妖主宫,妖主睁开了眼睛向着空中望了一眼,又垂下了眼皮。他刚才感觉到了陆随风的气息从空中穿梭而去,不过也没有在意,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不找妖族的麻烦就行。 飞行了一月的时间,陆随风心中渐渐地有些不耐,原本以为这样飞行能够领悟一丝天道,但却没有任何领悟。于是便开始撕裂空间而行,向着极南之地而去。 不断地撕裂空间穿行,如此大约穿行了数日,已经不知道深入了极南的什么地方,但他依旧不停地撕裂空间而行,想要看看这样不断地撕裂空间而行,究竟会到达一个什么地方。 第三千零三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飞行了一月的时间,陆随风心中渐渐地有些不耐,原本以为这样飞行能够领悟一丝天道,但却没有任何领悟。于是便开始撕裂空间而行,向着极南之地而去。 不断地撕裂空间穿行,如此大约穿行了数日,已经不知道深入了极南的什么地方,但他依旧不停地撕裂空间而行,想要看看这样不断地撕裂空间而行,究竟会到达一个什么地方。 “砰……”猛然间,陆随风被反弹了出来,愣愣地虚立在空中,发现刚才自己竟然没有将那片空间撕裂,反而被弹了出来。 向着四周张望,这里十分地酷热,地面上的树木都十分高大。仰头望去,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依旧是蓝天白云。朝着极南的方向双手向着空中一插,就想要撕裂空间,但是“砰”的一声,双手又被反弹了回来,身形在空中也向着后方飘退了百丈。 “嗯?这里是什么地方?空间竟然不能够撕碎?”陆随风的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丝兴奋,总算是找到了一丝不同。伸出双手向着其它方向撕裂,发现其它方向都能够撕裂,只有他对面的方向空间不能够撕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出反常必有妖,陆随风慢慢地靠前,直到身体轻轻地碰触到那片空间,然后伸出手去触摸着,神识透射而出,竟然被反弹了出来,开启了空间之眸,立刻发现这里凝聚着密实的十一属性,心中就是一惊,脸上却若有所思。 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心中就是一喜,不禁喃喃道::“如此说来,这壁障的后面应该有一个空间?” 这些年来他总算找到了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地方,心中兴奋了起来,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撞向了那片无形无色的壁障。 “扑通……”身形就向着下方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陆随风地躺在坑内,有些被摔蒙了。 这怎么可能?一个圣皇境修士竟然能够从空中摔下来!陆随风调动体内元力就想要从深坑内飞掠而出,然后就呆滞在那里,发现自己丹田竟然被封闭了,完全调动不了一丝元力,就更别说是飞行了。 从深坑内爬了起来,感应了一下,并不是重力的原因,这里的重力和外面没有什么差别,不能够飞行是因为自己的丹田被封闭,完全调动不了元力。 心念一动,神识蔓延了出来,心中略微一松,神识还能够用。神识将身体包裹,托着他飞上了高空。 虚立在空中向着周围张望,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空间,神识蔓延了出去,却发现周围没有人迹,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 神色突然一变,丹田被封住了,是不是自己和隐龙戒空间的联系也被隔绝了?尝试着沟通了一下,果然,自己真的和隐龙戒空间失去了联系。 再试了试,这次化作一道流光一头向着隐龙戒空间壁障撞了过去,立刻感觉到自己和隐龙戒空间的联系,如此便松了一口气,所幸化着流光还能能够进入隐龙戒空间,这让他心情好了许多。 目光闪烁地望着眼前这片壁障,他最终还是准备进去看看。不过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进入到隐龙戒空间,将大量的丹符器阵,还有各种矿石灵药等搬了一大批放进了空间法器之内,而且还把飞舟,吟龙剑也取了出来,同样放在了空间法仙器之内。 这次他有了准备,从隐龙戒中出来的时候,就用神识包裹了自己。飘浮在空中,没有摔在地上。 缓缓地落在地面之上,用神识沟通空间法仙器,发现自己果然能够随意进出空间仙器。心中有些恍然。看来自己不能够自由进出隐龙空间,那是因为丹田被封的原因,但在这里,神识的一些功效依然有效。 放开了神识感应了一番这里的天道。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这里的天道依旧是十一种属性,但似乎相互之间的融合规则不同,也就是说这里的天道规则与外界不同,也正是这种天道规则的不同封印了他的丹田。 陆随风变得有些谨慎,在这里他几乎失去了修为法力和所有神通威能,不能够调动天地之力,所能够依仗的只是本体的强度和武技。 但他也只是谨慎,却没有多少恐惧。毕竟就是依仗着他的本体强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欺负的,不过实力的确是大降。如果这里也有修士,而且这里的修士也只是修炼本体的话,他会轻松很多。如果这里的修士除了本体,也能够修炼出来另一种天道法则,那陆随风就危险了许多。 “这到底是什么所在?”陆随风疑惑地喃喃道,想了想,把吟龙剑取了出来,将这里的状况介绍了一遍,然后问道:??“你们有谁了解这里?” 一道道神识蔓延了出来,这是十一属性剑灵的神识,半响,听到吟龙剑灵惊讶地说道:?“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啊!” 陆随风的精神就是一振,道:“你来过这里?” “那倒没有!”吟龙剑灵的声音立刻地传了出来;??“这是金属性剑灵说的,而且还说,曾有修士过从这里出来。” “什么?这里真的有修士?”陆随风一脸难以置信地道:"让他说具体点!" 吟龙剑灵陷入了沉默思,陆随风也没有催促,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吟龙剑灵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 “那是很久以前,在仙界突然出现了一个修士,他的仙诀神通非常奇特。手中使着一把大剑,在仙界引起了轩然大波。他每次出手,都爆射出一种蓝芒。这种蓝芒搅动天地元力,造成的威能非常爆裂,曾经在仙界无人能敌,最后还是凤祖出面将其击败并捉拿,后来他便归附了凤祖,成为了凤祖手下的一员大将。 据他所说,他来自另外一个空间。当初是被人追杀,突然间天地巨变,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出现在我们这一界,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那里的修士不修炼丹田,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丹田,也没有经脉这个慨念,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将天地元力储存在皮,肌肉,筋,骨,骨髓,内府,血液之中。 他们的等级分布也与我们不同,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最低级的是赤级,最高级的是紫级,?每个级别又分九层。 据他所说,他们的赤级相当于我们这边的炼气期,筑基期和结丹期。橙级相当于我们的元婴期,化神期和分神期。黄级相当于我们的大乘期,道境期和道君期。绿级相当于我们的道王,道皇和道帝期。青级相当于我们的道尊期,圣级期和圣主期。蓝级相当于我们圣君,圣皇期。紫级相当于我们这边的圣帝期和圣尊期。当初那个修士的等级都紫级中期巅峰,相当于我们这边的圣君后期巅峰。 他们修炼的方法也与我们有着很大的不同,几乎就是相反。我们这里修炼的是顺应天道,借用天道。他们那里修炼的是逆天道,但威能确实无比强大。” “何谓顺?何谓逆?”陆随风凝声问道。 “据当初凤祖的解释过,我们修炼的天道就是以顺应的方式,领悟,掌控天道之力。比方说,想要一锅油发挥出它的威能,我们的做法是给它油加热,让它发挥最大的威能。而他们的做法是给沸油中扔一个冰块,产生巨大的逆向反应。 所谓殊途同归,都是掌控巨大的力量,但他们的功法是开拓人体潜能……如果在我们那边,能够调动天地元力倒是在同境界中并不输给他们,但在这里你的丹田被封,完全调动不了天地元力,你会非常吃亏。你要小心。” 陆随风点点头,这一点他也察觉到了,又凝声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还有就是这里的炼器和制符水平非常高,而且和我们那边有所不同。特别是他们的制符术,有一种制符术是专门为炼体准备的。是将符箓制成之后打入体内,辅助修士炼体。也是分为九个级别。当初凤祖用大量的资源换取了这个制符术,但那个人说他只掌握了五级制符术,所以只是传授了五级制符。符神推衍的乾坤淬体诀就是借用了这个制符术和龙宫内的炼体术,再加上掌握的一些炼体术,融合之后推衍出来的。如果你能够在这里得到最后的四级炼体制符术,就能将乾坤淬体诀推衍到极致。” 陆随风的精神就是一振:“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修炼功法?” “你要那个干什么?它没有你的乾坤淬体诀厉害。其实我觉得它对你只能算是鸡肋!”吟龙剑灵道。 “你不要忘了我一个是中阶圣符师,也许我能够将后面四级的炼体制符术推衍出来。”陆随风自信地道。 吟龙剑灵不语,不一会,陆随风便感觉到一股讯息传送到他的识海之内,当即席地而坐,开始领悟并推衍这个世界的制符术来。 第三千零四章 陌生的世界,真是期待啊! “你不要忘了我一个是中阶圣符师,也许我能够将后面四级的炼体制符术推衍出来。”陆随风自信地道。 吟龙剑灵不语,不一会,陆随风便感觉到一股讯息传送到他的识海之内,当即席地而坐,开始领悟并推衍这个世界的制符术来。 如今的陆随风已经是中阶圣符师,对于有着明确传承的制符术领悟得非常快,然后便开始制符,通过制符来领悟这个世界的天道,将那些制成的符箓在自己的身体内做着实验,一步步推衍着。 这些符箓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难,正所谓一理通百理融,更何况还都是符道。半年的时间,他便将后两级推衍了出来,但却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不仅是后两层觉得不对劲,就是前面的五层也觉得有些不妥,虽然也明显有着辅助炼体的效果,但陆随风总是觉得没有达到这种符道的极致,似乎有着什么缺陷。 陆随风又实验了一个月,最终确定这七级符箓并不是真正的传承,应该是被做了变动。而做出变动的当然就是当初从这里出去的那个人。可以说是他蒙骗的凤祖,但又并不完全是蒙骗,可谓九真一假。他只是将这种符箓的效果降低了,做了稍微的变动。 此时陆随风的符道境界已不逊色当初的凤祖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以他的境界都研究了半年的时间,相信当初就算是凤祖丹也推衍不出来这一丝变动。 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吟龙剑收起。望着眼前的森林,神色振奋了起来,平静了很久的生活如今发生了改变,让他整个身体的细胞似乎都雀跃了起来;“陌生的世界,真是期待啊!” 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略微寻思了一下,又在空间法器中寻找了起来,最后翻出来一把九品后期巅峰道器,决定暂时就用这把道剑,在不了解这个世界之前,暂时不用吟龙剑,以免给这里是什么至高强者给盯上。 森林中很静,似乎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生灵。渐渐地有了虫鸣声和兽吼声,陆随风嘴角扬起,他也想见识一下这里妖兽的实力。便一路前闯,见到妖兽也不躲,反而冲上去。凭着强悍的本体强度倒是一路上杀了不少的妖兽,但遇到青级的妖兽就有些杀得艰难了。 他释放不出来神通法诀,必须靠近妖兽近身搏杀,而那些妖兽却有着神通,可以远距离发出攻击,这让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在这里的实力程度。 可以勉强杀死青级中期的妖兽,如果碰上青级后期的妖兽便有些艰难了。当然,蓝级后期的妖兽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且,他发现这里的妖兽和道元大陆的不同,这里的妖兽本体普遍要比道元大陆的妖兽强悍,大约要强一阶的模样,也就是说一个青级初期的妖兽本体强度,要相当于道元大陆那边的圣主境中期。 陆随风顿时变得谨慎凝重起来,如果这里有着蓝紫,甚至紫级妖兽,恐怕以自己目前的状态会十分危险。 让其不得不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也不再去寻找那些妖兽了。往往用神识探查到厉害的妖兽便提前绕开。不过他已经杀了很多妖兽,坐在一棵树上清点了一下,黄级的妖兽杀了一百二十只,绿级的妖兽杀了八十只,青级的妖兽杀了十五只。靠突然袭击杀了三只青级后期巅峰的妖兽。 令陆随风惊讶的是,他在这里发现了紫级妖兽,虽然只是一只青级一层的妖兽,但也意味着这里可能还有更高级别的妖兽。 陆随风很有觉悟地避开了那只紫级妖兽。小心翼翼地在森林中穿行。渐渐地,他感觉到似乎从春季走到了夏季。又从夏季走到了秋季,最后走到了冬季。 这并不是说他走了一年,而是这座森林太大了。它的气候随着陆随风的前进,在发生着四季的变化。 走在冬季的森林之中,寒风呼啸,大雪纷纷,渐渐地脚下已经不是白雪,而是冰原。实在是太冷了,简直就是寒彻浸骨! 慢慢地连陆随风如此强悍的体质都抵挡不住这种寒冷,唯有将火元素召唤了出来,在自己身体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火罩,身体这才感觉到温暖。 这绝对不正常,就算冬季也不会有这么冷。陆随风一个人走在茫茫冰原上,一眼望去,一片白,尽是冰原。 “嗖……”陆随风运用神识托起身体,向着高空飞去。但越是往上飞,越是寒冷。火元素的火苗都有些暗淡了下来。 陆随风的身形又向着下方落去,没有办法。在这里他的丹田被封印,不能够撕裂空间,唯有紧贴着冰原向着前方急速飞掠。 “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子向着他飞了过来,尚有十来米的距离,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陆随风张开手一抓,就将那颗石头抓在了手里,一股彻骨的冰冷顺着手臂传了上来,如果不是有着火元素,感觉自己都会被倾刻冻僵。 “火灵,能够融化它吗?”陆随风神识沟通火属性剑灵问道,那颗石子在火元素的燃烧下升腾起雾气,但却没有融化。 “能,不过时间久一些。”神识内传来火属性剑灵十分肯定的回应。 陆随也是一个炼器师,只不过品级不高罢了,只达到王级后期。此时看着手中的这颗石子,虽然不知道它叫做什么名字,但却知道这绝对是一种极品炼器材料,立刻将那颗石子收了起来,然后一边继续向着前方飞掠,一边神识扫描着周围。 渐渐地发现这种石子越来越多,然后他就听到了寒风呼啸的声音;那是一个峡谷,从峡谷内不停地吹出猛烈的寒风。 “嗖……”?一块散发寒气的晶莹剔透的石子被峡谷内的风吹了出来,陆随风立刻将那颗石子抓在了手中收了起来,然后向着峡谷内望去。峡谷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 陆随风略微寻思了一下,便向着峡谷内行去,冰冷的风迎面吹来,越往里走,风势越大。若不是他的本体强度,恐怕此时已经被吹飞了,甚至被撕成了碎片。 陆随风最终还是开启了时空之眼,虽然不能够撕裂空间,但凭着时空之眼形成一个隔绝小空间包裹着他还能够做到,风和冰冷都消失了,加快了速度,只用了大约一柱香左右的时间来到了峡谷的尽头。 那是一座山谷,在山谷内有一个水潭,水潭的中央飘浮着一个足球大小的冰焰。四周的山峰俱是冰冻,那冰焰起伏之间便有飓风兴起,在山谷中盘旋,然后将山体上的一些石子卷了下来,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顺着峡谷吹了出去。 笼罩着陆随风身体的火元素欢欣雀跃着,同时传来火属性剑灵的声音:“那是冰焰,我要去吞噬它。” “那可是寒冰之焰,你也能够吞噬?”陆随风有些好奇。 “那也是一种火焰,吞噬了它,我的境界就能够提升。”火属性剑灵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急切。 “那……你吞噬了以后,会不会变得和它一样?”陆随风质疑地道;?“我看它等级很高啊,你会不会反而被它吞噬了?” “不会!它的境界还不如我!"火属性剑傲骄地道:"吞噬了它,我也就拥有了它那个能力,如果想要拥有那种效果,我也可以转化。” “好,那你去吧!”陆随风话音未落,?那火元素已“嗖”地一声向着水潭中的那个冰焰冲了过去。 而那冰焰也瞬间放大,双方顿时纠缠争斗在了一起。失去了火元素的笼罩,时空之眼变得更加地疲劳,便将空间剑灵释放了出来,让它将自己笼罩,形成一方空间,身形开始在山谷中飞掠了起来,将地上的一颗颗冰寒的石子收了起来。 将这些冰寒的石了收了起来之后,两团火焰还在那里争斗。陆随风看了一会儿,感觉到火元素占据了上风,便向着四周的山脉望去,将神识透射进去,寻找着那些冰寒石子,然后他就变成了一个矿工,开始挖那些不知名的晶莹石头。 一天之后,火元素飞了回来,说是他要沉睡了,便钻入吟龙剑中沉睡了过去。陆随风也决定离开这里,虽然这里还有着大量的冰寒石头,但他急着弄清楚这个世界,便也没有在这里逗留。 又走了十天,终于走出了这片冰原,气温开始慢慢地回暧,到这里已经不需要护罩了,便回头望向了那片冰原,心中暗道:??“真是不知道当初那个人是怎么穿过这片冰原的,应该是有着什么秘宝吧!” 认定一个方向,向着前方飞掠着,渐渐地有一种感觉,这里的妖兽品级要比冰原那边的妖兽品级低得多,最起码自从离开冰原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遇到过青级妖兽。 此时的森林又变成了郁郁苍苍,猛然间听到前面传来了打斗声和兽吼声。神识蔓延了出去,在距离他大约有三里左右的地方,此时正有六个青年修士围着一头妖兽厮杀着。 第三千零五章 仗义出手,展露锋芒 认定一个方向,向着前方飞掠着,渐渐地有一种感觉,这里的妖兽品级要比冰原那边的妖兽品级低得多,最起码自从离开冰原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遇到过青级妖兽。 此时的森林又变成了郁郁苍苍,猛然间听到前面传来了打斗声和兽吼声。神识蔓延了出去,在距离他大约有三里左右的地方,此时正有六个青年修士围着一头妖兽厮杀着。 四男两女,其中两个女子修为较弱,只有道主初期,那四个男子的修为较强,一个男子是道主中期巅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是道主后期巅峰,最强的两个是道君初期巅峰。 换做这边世界的说法,那两个女子是绿级初期,两个男子是绿级中期巅峰,最强的两个男子是青级中期。而那头妖兽却是道主后期的境界,也就是几乎拥有青级中期的战力。 陆随风的身形很快就接近了战场的边缘,隐在一颗大树之上向着不远处的战场观看。此时六个人已经略微落在了下风,如果任由这种趋势发展下去,这六个人必定会出现伤亡。就算他们想逃,也未必能够全部逃出去。 看了一会,陆随风心中不由暗自摇头,这六个人相互之间的修为相差很大,虽然相互配合默契,但很明显缺少一种章法,不像道元大陆的修士会用战阵配合,这六个人的配合中根本就寻不到战阵的痕迹。 那六个人每一次发出攻击的时候,果然都爆发出绿色或者青色的罡芒,罡芒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也让陆随风感到心惊,这绝对是一种不逊于道元大陆的力量。 六个人越来越狼狈了,那个青级初期,手中握着一杆长枪的男子猛然喝道:??“你们走,我来拦住它!” “不,金大哥,要死一起死!”使巨斧的那个男子大吼一声,一斧向着那头妖兽斩去,却被那头妖兽一巴掌拍在斧上,那男子便觉手臂发麻,大斧差点儿脱手而出,身形踉跄地后退。 那妖兽脚下隆隆,大步地向着那个使用大斧的男子追去,其余的五个人急忙阻拦,形势变得岌岌可危,六个人此时身上都已经带伤,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抛下同伴逃走。这让陆随风暗暗点头赞许,很赏识这个小团的凝聚力。 目光突然一缩,落在了六个人手中的兵器上,发现这六个人手中的兵器竟然都是八级道器。 “这是世界的炼器水平竟然如此高?六个年轻人竟然使的都是八级道器,如此修为就有这个等级的道器,看来自己选了一件九品道器使用是有些谨慎过度了啊!” 那六个人中的一个女子使的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材质炼制而成的药锄,另一个女子右手使的是一柄长剑,左手偶尔还释放出一张张符箓。四个男子中修为最低的使的是一柄大斧,一个男子使的一柄大剑,两个修为最强的修士,一个使的是斩马刀,一个使的是一杆银枪。 就在陆随风准备出手相助的时候,却见到那个使剑的女子扔出了一张符箓,那张符箓释放着巨大的威能,其余五个修士从见到那个女子拿出那张符箓之时,就立刻用最快地速度向着后方飞退。 “轰轰轰”巨大的威能在翻腾,那只妖兽的身体被轰飞了起来,在空中翻转,最后摔倒在地上,眼看着断了气。陆随风心中就是一愣,有着这样的符箓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却偏偏等到受伤才扔出来? 但看到其余五个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一丝心痛,那扔出符箓的女子脸上更是一副肉痛的模样,便豁然明白;“看来这种威能的符箓对于他们来说也非常珍贵!” “呖”?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传来了一群兽吼声,那个使大剑的男子脸色一变道:“是双头雕群!” 六个人的脸色都变了,那个使枪的男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喊道:“快跑!” “呖”?只是一瞬间,那双头鹰群就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了六个人头上,盘旋着,眼看着就要向地面上的六个人俯冲下去。 那个使长剑的女子突然朝着五个人喊道:“都到我这里来。”五个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聚到了那个女子的周围,就见到那个女子拿出了一张符箓,然后开启了符箓。 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缩,那是一张空间符箓。而空中的双头雕这时已经开始向着下方俯冲。那张符箓化作了一道光将六个人笼罩在里面,然后那光芒悠然消失,六个人也随之消失不见,俯冲下来的双头雕则是扑了一个空。 陆随风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身形在大树上飞掠而去,那些双头雕看到了他的身影,鸣叫着便向着他扑击而来。 回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上百多只双头雕鹰,最强的也不过是青级初期,陆随风将吟龙剑取了出来,向着空中一扔;“去!” “咔嚓嚓”那吟龙剑中爆射出漫天的雷霆,数十只双头雕哀鸣着向着地面坠落,其余的双头雕则吓得轰然四散,瞬间不见了踪影。 而那六个人还真是命苦,好不容易用一张空间符箓从双头雕的包围中逃了出去,此时又被一只雷狮给盯上了。 那雷狮的实力并不强,也就是绿级中期,和那两个修为最强的修士一般的实力。但一方面是这只雷狮虽然攻击神通只是青级,它的防御力却达到了蓝级。另一方面,此时这六个人已经快要临近强弩之末,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六个人被一只雷狮逼迫得险象环生,眼看着就要丧生在此地。 陆随风在储物戒指中翻了一下,见到那六个人都使用八级道器,也打消了很多顾忌。从储物戒指中翻出了一柄九品道剑,身形向着那只雷狮就俯冲了下去。 那只雷狮猛然扬起了头颅,陆随风身上蕴藏的威能令它震惊,它本能地认为自己应该不是对手。对方的身形越是临近,它越是感觉到连对战的勇气都没有。刚想要调转身体逃走,但陆随风的身形已经到了它的跟前。一剑插进了它的头颅,将它钉在了地上。 那六个人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这个人是谁?一招秒毙雷狮,哪怕就是他们六个人在全盛时期,也未必能够这么轻易地斩杀这只雷狮。” 六个人的眼中都多出了一份戒备,在这旁徨森林中有着无数的佣兵和冒险者,有时候冒险者和佣兵比妖兽还要可怕,还要危险。 在这里杀人打劫的情况时有发生,每年都有着无数冒险者和佣兵没有死在妖兽的口中,而是死在了同为冒险者和佣兵的手中。 陆随风手中长剑一绞,那只雷狮便扑倒在地,生命的气息急速地流逝。将道剑收了起,从雷狮的身上跳了下来,大步向着六个人走去。 六人眼中的戒备之色更浓,手中的兵器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陆随风走到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是安全距离,眼中露出了莫名地笑意。 望着这莫名的笑意,六人心中不由一阵沮丧。以他们六个人目前的状态连一只雷狮都打不过,而对方却能将那只雷狮轻易地斩死,如果对自己六人有着什么想法,他们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六人对视了一眼,眼中俱是露出了苦涩。那个使枪刀的男子将枪收起,朝着陆随风躬身一礼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 陆随风摆摆手道:“你们不要想多了,还是赶紧疗伤吧,我可以为你们护法。” 六人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下来,以对方展现出来的实力,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会对他们不利的心思。虽然搞不懂对方究竟存着何种心思,但六人还是再次朝着陆随风躬身一礼,然后纷纷将兵器收了起来。那个使药锄的女子取出了一些丹药,分发给众人,有的丹药内服,有的丹药捏碎,调和成药膏外敷。 陆随风鼻头耸了耸,对着那个女子说道:“那两种丹药可以给我看看吗?” 那个女子神色一愣,随后脸上流露出淡淡地傲骄,走到了陆随风的面前,递给了他两颗丹药。 陆随风将两颗丹药拿在手中看了看,嗅了嗅,然后又捏碎了仔细端量着。那个女子见到对就这样把丹药捏碎了,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同时也浮现出一丝怒色。这些丹药可都是她从家族中好不容易要来的,如今身上已经所剩不多。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两颗丹药的品级很低,只有五品后期巅峰的水准,如今在陆随风的身上还真是没有这个品级的丹药,他身上最差的丹药也是王级中期的道丹。 “看来这个世界的丹道水平很低啊,和他们的炼器水平完全不符。吟龙剑灵说的不错,这里的炼器和制符水平应该很高,但这炼丹和阵道就差了许多,这六人连战阵都不会,就可想而知了。” 陆随风随手将手中的丹药粉末扔到了地上,这个举动让那个女子的脸色就是一怒,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是在暴敛……” 第三千零六章 你是炼丹师? “看来这个世界的丹道水平很低啊,和他们的炼器水平完全不符。吟龙剑灵说的不错,这里的炼器和制符水平应该很高,但这炼丹和阵道就差了许多,这六人连战阵都不会,就可想而知了。” 陆随风随手将手中的丹药粉末扔到了地上,这个举动让那个女子的脸色就是一怒,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是在暴敛……” 但一想到对方的修为,便又生生地将口中斥责的话咽了回去,但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难看,就连那五个修士的眼中也现出了一丝怒色。 陆随风神色一愣,继而恍然。他们这是在责怪自己随手毁去了两颗丹药。心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就这种丹药有什么可惜的?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当下需要这些人带着他熟悉和融入这个世界,脸上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道:“你们的伤势有些严重,还是用我的丹药吧!” 六人脸上的神色一愣,那个女子有些不可置信,而且还夹杂着一丝淡淡地讥讽问道:“你有丹药?” “没有!”陆随风摇头道。那个女子脸上的神色就是一怒,但是因为对方的修为摆在那里,却强忍着怒气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五人见到那个女子处于暴走的边缘,便一起来到了陆随风的身前,那个使枪的男子拱手道:“朋友,凌霜妹妹脾气倔了点儿,请您不要介意。” “我没有介意!”陆随风笑道:“这种品级的丹药,我此时身上确实没有,但我可以立刻炼制啊!” “你……你是炼丹师?”那个叫凌霜的女子惊诧地望着陆随风,然后脸上又露出了淡淡地讥讽道:“你能够炼制出比这更高级别的丹药来?” “应该没任何难度!”陆随风淡淡地道,饶有兴趣地望着凌霜。 后者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你知不知道,刚才随手毁去的丹药是什么品级?那是蓝级九品丹药!蓝级九品,你知道吗?在我们天韵城,蓝级九品丹药,可是最高品级的丹药。” “是啊!”站在一旁的那个使枪的修士也说道:“我们天韵城只有一个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炼丹大师,这种品级的丹药只有那位前辈才能够炼制出来,凌霜妹妹能够得到这些丹药一定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所以她有些失控,还请朋友见谅。” “哦!”陆随风点点头,脸上却是神色未变,不过在心中却决定只是炼制一炉九品后期巅峰的道丹就行了,王级丹药有些太过于骇人听闻了。 陆随风没有再回答他们的话,而是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尊炉鼎,然后取出了若干灵药灵草放在了丹炉的旁边。 凌霜见状,脸色就是微变,心中不由暗道:??“难道他真的是一个炼丹师?不对!就算他是一个炼丹师,水平也必然高不到那里去!” 想到了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不屑。此时还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那个人就是使用大斧的那个男子,他一眼就看出了陆随风拿出来的那个炼丹炉品级不低,竟然是一尊地品炉鼎。其实陆随风平常用的都是九龙宝鼎,只不过考虑到这个世界内状况,才取出了一个平常根本不用的炉鼎。 陆随风的神色突然略微怔了一下,因为此时他才想起自己丹田已被这片世界的规则所封闭,根本就调动不出丹火来,而这里有没有火脉。略微思索了一下,只好用火系道符来炼丹了。 不过这让他有些纠结,他的身上只有圣级道符,总不能拿圣级道符来炼丹吧??想到炼制一炉九品丹药根本不需要圣级道符,只需要九品道符就可以了。于是又取出了一支普通的符笔,一张兽皮和一瓶火系妖兽血。 看到这里,另一个女子也楞了,心中暗道:“难道他还是一个制符师?” 不仅仅是她愣住了,就是其余五个人也都愣住在那里。但他们看到陆随风专注的模样。分明不是作假,一个个不由屏住了呼吸好奇地望着。 陆随风的制符动作十分的娴熟,如行云流水,一副玄奥图案几个呼吸间便己在生成。不过如今他不能够动用元力,只好用神魂力代替。这对于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神魂力在火系血液的图案中构建阵。周围的火系能量向着符箓中汇聚,不到十息的时间,一张火系符箓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个曾经使用空间符箓的女子死死地盯着陆随风,双目毫不掩饰心中的震惊。紫星大陆的制符术是厉害,但在曾经的一次天地大毁灭中已经断了一些传承。 如今在紫星大陆上最强的制符师是紫级五品,而她作为一个制符天才,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绿级三品后期巅峰制符师。 她一眼就看出陆随风制作出来的这张符箓,就是一张绿级九品后期巅峰符篆,她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不仅修为强大。而且还是一个和她品级相仿的制符师。 陆随风拿起那张符箓,屈指向着炼丹炉下一弹,便生出了九条火龙围绕着炼丹炉盘旋,随后他便开始炼丹。 炼制九品道丹对于陆随风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双手在空中玄妙流畅地挥动,充满了观赏感,有着一种玄妙的韵律,十分的赏心悦目。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就炼制了两炉丹,一炉内服,一炉外敷。 凌霜已经看傻了,她完全看不懂陆随风的炼丹手法,但那出炉的却分明是蓝级九品丹药。要比他的父亲水平还高。她此时脑子里面全乱了,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天韵城周边怎么可能出现如此高品级的炼丹师,这万里之内,父亲不应该是最强的炼丹师吗?” 陆随风将丹药分别装在两个玉瓶中,递给了凌霜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让他们将这些丹药服下!” “哦哦!”?她迷迷糊糊地开始给其他五个人分发丹药,并且解释着用法。在另一边,陆随风已经将炼丹炉收了起来,盘膝坐在地上,神识蔓延了出去监视着周围的状况。 凌霜看了陆随风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言语。将外敷的丹药捏碎调和成药膏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然后又吞服了内服的丹药,开始运功调息了起来。 陆随风心中一动,随将一部分神识笼罩了六个人,观察着他们修炼的状况。果然和吟龙剑灵说的一样,天地元力深入到他们的体内,便融入了体内各种组织器官之中,并没有进入丹田。惊讶的是,他们的丹田也被封印着。 一边观察着他们修炼的方式,一边推衍着修炼的功法。慢慢地有着一丝了解,这些人把身体的各个组织器官都当做了丹田,一丝丝天地元力进入到最微小的细胞之中,储存在里面。一个个细胞就相当于微小的丹田。 只是对于如何做到这一点,陆随风一时间却并不能够推衍出来;?“看来还是要弄到一本这里的修炼功法啊!” 一个时辰之后,六个人陆续醒来,此时他们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俱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一个个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再无戒备,而是充满了敬重和感激。 那个使银枪的男子是一个非常豪迈之人,朝着陆随风拱手道:“还未请教朋友尊姓大名。” “陆随风!”在这陌生的世界,陆随风没必要用假名,微笑着说道:“你们可以叫陆公子。还未请教各位尊姓大名。” 那豪迈男子却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却在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道:?“在下荆无命!” 陆随风注意到另五个修士的神色明显一变;?“看来眼前这五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以前应该是用的假名。但是,这荆无命很有名吗?以他的年纪和修为应该不算很有名吧?” 陆随风猜测的不错,这个荆无命之前还真是用的假名,在紫星大陆上有两个最大的势力,一个是飞星圣地,一个是天殿。 这两个势力将紫星大陆一分为二,各自占据了一半。两个势力也经常发生战争,可以说是十分敌对的两个势力。只是最近百年来双方似乎都在修生养息,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但小型的摩擦却是时常发生。 天殿的殿主叫做荆怀伤,而荆无命正是他的第二个儿子。他们如今所处的这片森林叫做旁徨深林,据说这座森林十分神秘,进入森林中的修士会徘徊不定,因此而得名。而这座森林就座落在天殿区域的边缘。 作为天殿之主的二公子出来历练,当然不能够显露自己的名字,而且他还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当初他跑出来之后,就加入了天殿境内第二大佣兵团,而其他五人也是先后加入到这个佣兵团。 天风佣兵团拥有四个大队,每个大队都有五百人。别说是在天殿境内,就是在整个紫星大陆也算得上是顶级佣兵团。 第三千零七章 各自的真正身份 作为天殿之主的二公子出来历练,当然不能够显露自己的名字,而且他还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当初他跑出来之后,就加入了天殿境内第二大佣兵团,而其他五人也是先后加入到这个佣兵团。 天风佣兵团拥有四个大队,每个大队都有五百人。别说是在天殿境内,就是在整个紫星大陆也算得上是顶级佣兵团。 所以大凡有天赋的年轻人出来历练,自然都会选择这么一个佣兵团。因为越大的佣兵团实力也越强,接受的任务也越危险,这才能够在安全有了基本保障的情况下,得到真正的历练。 这次他们就接受了一个任务,一个大队深入旁徨森林探索一个遗迹。但是在那个遗迹中却受到了毁灭般的打击,五百人几乎全军覆没,有几支小队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逃命。而他们六个所在的小队经过了一番艰苦的逃亡之后,如今就只剩下了他们六个人。 也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六个人在天风佣兵团共事了三年,都被彼此的气质所吸引,结为了好友。这三年来,他们六个人不知道共同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六个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虽然彼此不说,但在心底都认为彼此是自己的生死之交。 但是……就在今天,他们发现他们一直非常信任的人竟然用了假名,会是一种什么态度? 陆随风自然不知道这些,好奇地将目光扫向了剩下的那五人,却见到那五个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遗憾,失望,愤怒之类的情绪,有的只是尴尬,特别是那个使大斧的男子神色中还夹杂着一丝尴尬。 以他的阅历立刻就明白,这六个人当初在加入天风佣兵团的时候,用的都是假名。?继而心中突然一跳,既然他们六个人用的都是假名,那么他们六个人的背景都应该不凡。 目光认真地扫过六个人,果然这六个人的气质虽然各异,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有着一种气度,一种沉浸到骨子里的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度。这种气度只有从大家族,大势力中出来的弟子身上才有。 即便是生死之交,彼此的身上都有着难言的秘密,这并没有什么好纠结的。陆随风关心的是这个世界各个职业状况,比如丹师联盟就是一个相对比较松散的联盟。但加入丹师联盟和不加入丹师联盟的炼丹师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说在天殿有两个炼丹师,一个是没有加入过丹师联盟,一个是丹师联盟的成员,那他们在天殿的地位肯定不同。 从本质上讲,那个没有加入丹师联盟的修士是完全属于天殿,属于天殿的成员。而另一个则和天殿属于雇佣关系,或者是一种客卿的地位。天殿约束不了这个炼丹师。 “丹师联盟对于丹师的等级如何区分?”陆随风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要弄清楚自己如今的炼丹境界,在这里会是一个什么等级。 “同样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而每个级别又分九个小级。赤级炼制的是凡丹,橙级炼制的元丹,黄级炼制的是灵丹,绿级炼制的是仙丹,青级,蓝级和紫级……”说到这里,凌霜有些不好意思:“这三个级别只是理论上的级别,到目前为止,我们丹师联盟还没有哪个炼丹师突破过这个级别,所以这三个级别究竟能够炼制出来什么样的丹药,还是一个空白。” “其实……”凌霜又顿了一下道:“后面三个级别都是我们参照着器师联盟的等级设定的。” 陆随风闻言,神色不由微楞,他估计紫星光大陆的炼丹水平不会太高,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低。 “那……如今整个大陆上等级最高的炼丹师是什么境界?”陆随风不禁好奇地问道。 “是我父亲!我父亲就是丹师联盟的盟主,他是绿级八品后期巅峰炼丹师……”?说到这里,她的神色一愣,然后眼睛亮亮地望着陆随风许紫烟道:“不过这是之前,当下最厉害的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哦,是谁?”陆随风也来了兴趣,一脸惊讶地问。 “咯咯……你刚才不是炼制出了绿级九品后期巅峰丹药吗?所以,你一定是位绿级九品的丹师,对不对?” 一旁的几人眼睛也是一亮,却又听到凌霜接着道:“陆公子,加入我们丹师联盟好不好?我父亲一定会非常高兴,绝对会让你当副盟主的。” “咳咳……”一旁的荆无命咳嗽了两声道:“陆公子,不如来我们天殿吧,我们会满足你一切炼丹的需求,你需要什么炼丹资源。我们就给什么…… “切!”凌霜讥讽地撇撇嘴道:“我们丹师联盟别是不敢和你们天殿比,但若是比炼丹资源只会比你们多,绝对不会比你们少。” 荆无命张了张嘴,想到如今自己的状况。最终叹息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这件事我需要权衡一下,还是以后再说吧。”陆随风淡笑着说道,两人也都知道他需要慎重考虑,便一起点头。 “也好!”荆无命说道,又望着凌霄,目光带着审视;"你一个丹师,战力这么弱,怎么不呆在丹师联盟,也跑出来冒险了?” 凌霜的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游历天下,尝百草,精研丹道,突破紫星大陆上从未有过的炼丹境界。” “志向可嘉!”所有的人一起竖起了大拇指,但却没人看好。 凌霜却不以为然,上前对着陆随风盈盈一礼道:“陆公子,我想拜你为师?” “拜我为师?”陆随风就是一愣道:“你可是有着家族的丹道传承,我看还是不用了。不过,以后我们可以经常交流。放心,只要你肯学,我一定不吝指教。” “当真,那就太好了!”凌霜雀跃地道:"我一定能超过我父亲!" 这时那个用符的女子也上前两步,冲着陆随风一礼道:“陆公子,你也教我制符好不好?” “嗯?”陆随又是一愣,心中暗道,看你扔出的那个空间符箓,符师联盟的制符水平应该不低啊! “哦,忘了先介绍我自己,花解语,来自符师联盟。”花解语落落大方地道:“我们符师联联在紫星大陆的性质和丹师联盟差不多,这我就不多说了。我的父亲就是符师联盟的盟主。制符术在紫星大陆源远流长,有着很高的境界,同样分七个等级,赤橙黄绿青蓝紫。赤级是凡符师,橙级是玄符师,黄级是地符师,绿级是天符师,青级是灵符师,蓝级是仙符师,紫级是圣符师。每个等级又分九个小品级。我的父亲就是一个青级符师。如今我是黄级八品地符师,我刚才看你炼制的那个符箓应该是青级巅峰的灵符,看你流畅的制符水准,应该不止是青级,你教我制符好不好?” 陆随风闻言笑了笑,他正好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制符术,便点头道:“我们互相交流,我也有些制符方面的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花解语必当知无不言!”花解语真诚地道,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 “花解语,说说你为什么跑出来?”凌霜歪着脑袋问道:"你不会也和我一样是偷跑出来的吧?" “哼!”花解语朝着一旁的男子金戈,狠狠地瞪了一眼。后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辜地问道:“你瞪我干嘛?” “还不是你那可恶的大哥!”花解语幽怨地道:?“要不是你大哥让你父亲向我爹提亲,让我嫁给他,我会跑出来。” 金戈的神色一冷,他心中明白,如果大哥真的娶了这位花解语,无疑会赢得符师联盟的支持;??“大哥还真是好手段啊!” “该轮到我说一下了吧!”另一个男子打破了尴尬局面道:“我叫唐不悔,器师联盟的盟主的我老爹,器师联盟的性质和符师联盟一样,器师同样也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和符师的划分几乎一致。我是一个绿级三品的地器师。” 说到这里,唐不悔神色一凝道:“陆公子,我刚才看到你那个炼丹炉,可是你自己炼制的,你可是一个器师?”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对方的修为比他们高也就罢了,同时还是一个丹师和符师,这也还罢了,难道他还会是一个器师? 不过,还真是被唐不悔猜对了,陆随风的确有着完整的炼器传承,而且还是一个王级后期巅峰的道器师,相当于这里的青级九品后期巅峰的器师。但想要炼制这圣品的九龙鼎,那根本不可能。 闻言轻轻摇头道:?“我炼器水平还达不到那个境界,这炉鼎可不是我炼制的。” “哦!”唐不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 “说说,你这个家伙有什么秘密?”荆无命一脸八卦游地冲着唐不悔问道。 “我那有什么秘密,我爹总把我关在炼器室里让我炼器,我烦了,就跑出来了。” 众人不由失声而笑,然后将目光都望向了另一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冷月,后者的嘴唇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微张了张嘴,不过又闭紧了嘴巴。 第三千零八章 成立佣兵团 “我那有什么秘密,我爹总把我关在炼器室里让我炼器,我烦了,就跑出来了。” 众人不由失声而笑,然后将目光都望向了另一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冷月,后者的嘴唇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微张了张嘴,不过又闭紧了嘴巴。 荆无命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冷月,我们相处三年,经历生死。我一直觉得对你们隐藏身份有一种负罪感,一直想要向各位说出我的身份,但又害怕说出了身世之后,就到了和众位分离的时侯。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今日大家都说出了各自的身世,说不得就到了大家分离的时刻。如果你真的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要为难。” “你父亲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荆无命目光探究地望着冷月。 “我父亲是宁光远武害死的。”冷月终于咬切齿地开口道:“你们都知道宁光远现在的手中有一柄赤焰剑吧!” 唐不悔点头道:“那是一柄蓝级五品的火属性仙剑,我父亲才是一个蓝级四品器师。那把剑可以说是如今紫星大陆上最顶级的剑器。” “那柄剑是在一个上古遗迹中发现的,当初是我父亲和宁光远带着一些手下偶然发现的。然后……我父亲根本就没有想到他的好兄弟,会突然对他出手,重伤之下根本就不是宁光远的对手。他将上古遗迹中所有的人都灭了口,然后回来告诉大家,他们在探索一个遗迹的时候父亲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逃了出来。没有人怀疑他,因为他和我父亲是生死之交。” 说到这里,冷月的眼中闪过满满的仇恨:“他回来之后对我很好,我对他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后来我出去执行一项冒险任务,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对我们那个小队展开了屠杀。没有人知道我的父亲曾经留给我一块护命玉牌,那里蕴藏着我父亲最强的三式攻击。在生命遭到危险的时候,会自动发出。" "?这三式攻击将准备不足的宁光远击伤,而且为了应付我父亲的这三式攻击,也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因为我对他的招式太熟悉了,只要他使出他最强的招式,我自然就一眼认了出来。趁着他身受重创的时候我逃了出去。然后我就去了那个遗迹。当初我父亲去什么地方执行任务我还是记得,既然是偶然发现的那个遗迹,就应该是在那个任务区域的范围。”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个上古遗迹,而且在那里见到了我父亲的一缕神识。那是我父亲临死之前偷偷分出的一缕神识隐藏在那里。原本一缕神识没有寄存之处也存在不了多久,但我父亲在那里寻到了一个传承之地,便躲在了那个传承玉球之内。并将事情的缘由告诉我,又把那个传承给我之后,便强行用他那缕神识提升了我的修为……” 说到这里,这么一个冷酷的男子便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他的话大家都明白,他的父亲是真正的陨落了,连最后一缕神识都消散了。 “于是,我便在那座遗迹中修炼得到的传承,凝霜诀。两年后我离开了遗迹,那个时候我的凝霜诀已经略有小成,身上的气质也大变,很难再有人认出我来。”说到这里,冷月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了一张冷酷的脸。 一时之间,众皆沉默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冷月脸上露出了苦涩,又缓缓地把面具戴上。 陆随风心中飞快地思索着,看眼前六个人的模样,等着走出这座旁徨森林之后就会分道扬镳。各自的身份都曝了光,再想回到之前一样已不可能,这个小团体解散也再所难免。这可不是陆随风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从符花解语那里了解制作炼体符箓的方法,想要从凌霜和唐不悔那里了解这个世界的炼丹和炼器方面,与自己所掌握的有什么不同。 想要从其他三个人那里了解这里的修炼方法,究竟与道元大陆有什么不同。最好能够学到一种修炼方法。所以他不想要让这几个人分开,最好与他们能够结成一个小团体,一起游历这紫星大陆。 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不同,对他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于是,陆随风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有了一个计划,凝声道:?“你们各自的初心都没有恶意,如果你们代表只是自己,而不是身后的背景,彼此能够真心地相处的吗?” “当然能!”荆无命回答得斩钉截铁:“他们都是我可以将后背托付的兄弟姐妹,就是将来会成为对手,我也会光明正大地打败他们。” “切!”金戈眼中露出一丝鄙视道:“不知你那来的这份自信,只怕你永远都不会有打败我的机会。"金戈脸上的络腮胡子抖动着;"要不现在就打一场!” “你不过比我强上一线而已,怕你不成?”荆无命不甘势弱地冷哼道;"我天殿什么时候会怕过你飞星圣地?" 陆随风苦笑着摆摆手止住了两个人,望向了两人道:“如果你们代表的只是自己,而不是天殿和器师联盟的身份,还能够之前一样真心相交吗?” “当然!”金戈的神色也变得严肃,尽管他来飞星圣地,而且还是圣地之主的二公子:“这小子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我的后背可以放心地交给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俱都流露出惺惺相惜之色。?陆随风又将目光望向了冷月,花解语和凌霜三人道:“我也很想与三位一起交流炼器,制符和炼丹的心得,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花解语和凌霜还没有回答,唐不悔的眼睛就是一亮,说道:?“你真的是一个器师?” "勉强算是吧!"陆随风淡笑道:“我之前说过,我对炼器只是略懂,境界和你差不多,或许比你略微高上一点。所以,我们之间真的只能够相互交流,我能够指点你的不多。” 唐不悔顿时兴奋了起来,能够碰到一个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器师已经令他很高兴了,这三年来,他一直没有碰到和自己水平相仿的器师,自然点头同意和陆随风在一起历练。 那花解语和凌霜就更高兴了,而荆无命则从陆随风的话中听出来一种不同的意思。炼器他只是略懂,只比唐不悔炼器境界强上一点,他可没有说对于制符术和炼丹术略懂,那证明他的制符术和炼丹术很高,最起码比她们两个高得多,所以她们两个也毫不迟疑地点头。 陆随风又将目光转向了冷月:“冷月,你不可能就这样躲一辈子吧?难道你就不想把你父亲留下来的天星佣兵团夺回来?那可是你父亲留下来的基业。” “当然不会!”冷月寒声说道:“我会加倍努力修炼,手刃杀父之人。但是……” 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痛苦,闭上了嘴巴,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天星佣兵团是紫星大陆的顶级佣兵团,在天殿这片区域可谓手屈一指,想要夺回来谈何容易? 陆随风目光扫过面前六个人道:“我有一个提议。” “什么提议?”六个人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 “我们七个人成立一个佣兵团,将它做大,然后堂堂正正地将天星佣兵团夺回来,让冷月手刃杀父之人。” 冷月目光一动,随即又冷了下去。但其他五人却是目光闪亮。他们原本就有着特殊的身份的地位,早就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心中都隐藏着极强的冒险因子。而且能够不依靠家世做出一番事业,对他们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同时这六人也舍不得分离,所以陆随风一提出这个建议,他们的心立刻就动了。 陆随风的目光一直望着冷月,见到他的目光冷了下去,内心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此时众人的目光也都望向了冷月,感觉到了众人热切的目光,冷月眼中露出了一丝苦笑道:“不必了!” “你什么意思?”荆无命勃然怒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会拖累我们,而且说不定还会让我们面临极大的凶险?” 冷月垂下了眼帘,无疑是承认了荆无命的说法。唐不悔不满地说道:?“冷月,是兄弟就别说废话,放下你那点心思。否则我们不介意揍你一顿,把你打得同意为止。而且我告诉你,如果在将来我有什么难处需要你们帮忙,我会毫不犹豫地找上你!” “这话就对了!”荆无命一拍唐不悔的肩膀道:“我们先帮冷月将天星佣兵团夺回来,然后杀到器师联盟,将你大哥杀了,让你当少主。” 唐不悔翻了一个白眼:“你还是考虑你自己吧,别什么时候被你父亲把你抓回去,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得随我去器师联躲起来。” 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斗嘴,花解语和凌霜捂嘴而笑。冷月则望着陆随风道:“我们只是陌路相逢,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 第三千九章 星坠佣兵团诞生 唐不悔翻了一个白眼:“你还是考虑你自己吧,别什么时候被你父亲把你抓回去,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得随我去器师联躲起来。” 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斗嘴,花解语和凌霜捂嘴而笑。冷月则望着陆随风道:“我们只是陌路相逢,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陆随风,其实大家心中都有这个问题,但对方是他们的救命恩人,都不好意思相问。陆随风的来历无疑是十分神秘,他们也想要多了解一些。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道:“旁徨森林有一处冰原你们知道吧?” “知道!”六个人眼睛都是一亮。 “我自幼就生活在那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这是我第一次出来历练,对外面一切都不熟悉,我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和你们结伴游历。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不会强求。我们可以就此别过。”陆随风淡淡地说道,他虽然想要和这些人结伴了解这个世界,但他有着自己的骄傲。 “我……不是这个意思。”??唐不悔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其他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救过了他们的性命,但他们在心中还是有些怀疑,怀疑他是否真的从冰原内出来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在冰原那边有修士居住,那冰原是那么好过的吗? 那几乎就是不可渡过的天险,想要渡过冰原,不是紫级大修士,也得有着特殊的宝物护体。整个紫星大陆也没有几个人去过冰原的那边,据说那边还有着紫级妖兽,岂是人能够居住地方? 以陆随风的阅历,自然感觉出六人的怀疑,略微寻思了一下,取出了十块当初在冰原得到了那种冰冷的石头递给了冷寒道:“冷月,你修炼的是寒冰属性的功法,这个应该对你的修炼有好处,就送给你吧,希望你能够早日报仇。” 话落,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六人拱手道:“诸位保重,告辞了!” “慢!”荆无命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陆随风歉然地躬身施礼道:“陆公子,是我等唐突了,还请你原谅,不要往心里去。” “嗯?”陆随风佯作不解地望着荆无命,实际上他的心中十分清楚,这种石头应该是冰原的特产,只要自己拿出这种石头,他们就一定会相信自己来自冰原。 果然,荆无命坦荡地说道:?“刚才我们怀疑你是否来自冰原那边,如今我们知道错了。还请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陆随风微微点头,又席地而坐,目光扫向众人,见到六人此时望向自己的目光再没有丝毫的怀疑,心中不由一松。 “这种石头叫做冰魄石,只有在冰原那里才有。我父亲曾经去过冰原探险,曾经得到过七块。这种冰魄灵石不仅仅对于修炼冰属性的修士是无价之宝,对于炼器师也非常珍贵。?我父亲寻到了一处山谷,发现那座山谷内居住着一条紫级冰龙,这些冰魄石正是由那只紫级冰龙而产生的。见到那条冰龙之后,我父亲立刻就逃走,但还是差点儿丢了性命。" "用他的话说,冰原那边就是步步危机,不仅环境恶劣,而且高阶位的妖兽到处都是,随时都会遇到生命危险。我父亲从冰原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不过我却是见到过那七颗冰魄石。和你拿出来的冰魄灵石几乎……嗯,你的冰魄灵石品质,似乎还要比我父亲得到的冰魄石高。” 听着荆无命的讲诉,陆随风不禁暗暗点头,且十分同意他父亲的说法,那里确实步步危机,若不是自己的神识强大,能够提前探查到那里的妖兽位置,及早地躲避,以自己如今的实力,说不定真就陨落在里面了。 荆无命父亲的冰魄灵石得自于一头栖息在山谷内的冰龙,而陆随风却得自于一个拥有着冰焰的山谷。这没有什么奇怪,他并没有在冰原那边四处寻宝,几乎就是直接躲避着各种妖兽走出了冰原,所以没有遇到那条冰龙很正常。不过由此也知道了荆无命的父亲应该是一个紫级大修士。于是便轻声问道:?“令尊是什么修为?” “我父亲如今的修为是紫级五品后期巅峰!”荆无命傲骄地说道。陆随风闻言,心中就是一振,紫级五品后期巅峰就相当于道元大陆那边的圣皇境五品后期巅峰。 “不过……”荆天命又道:“我父亲当初进入到冰原时候的修为只是紫级二品。” 对于荆无命的父亲当初去过冰原的事情,几乎整个紫星大陆都知道。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宣传。所以当其他人看到冰魄石,心中也就都相信了陆随风的话。于是大家就都兴奋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起了冰原那边的事情。陆随风也把自己经过的地方详细地说了一边,如此一来,就更让人相信了。 不过陆随风也意识到了紫星大陆的修士对于冰原那边似乎特别的好奇,如果让他们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说不定会给他惹来麻烦。于是肃然地说道:?“还请各位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六人立刻反应了过来,一起点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六个人知道,就连我们的家人也不会说。” 冷月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陆随风深深一礼道:“这些冰魄石太过贵重,但我为了报仇只好厚颜收下。以后但有所遣,冷月定不推辞。” 陆随风还没有开口,荆无命就豪迈地说道:“冷月,你现在就有一个报答的机会。我们成立一个佣兵小队,你究竟同不同意?别说那些没用的,刚才唐不悔已经说了,如果你敢不同意,我们就打得你同意。” 冷月的目光扫过了眼前六人,冰冷的目光中涌现出感动,重重地点点头道:“我同意!” “这不就结了!”荆无命大手一拍道:“来,为了我们的佣兵小队干杯!” 众人都兴奋了起来,不说这些二世祖为了冷月报仇,就说成立一个自己的佣兵团,能够不依靠家世背景闯一番事业,就足以令他们兴奋的了。一个个大呼小叫地举起了酒葫芦,就是解花语和凌霜两个女子也不例外。 “对了,我们的佣兵团取什么名字?”花解语兴奋地说道:“叫花无双好不好?” “不好,太俗气了!”四个男子一起摇头,荆无命更是不客气地说道:“太女气了,“我们四个都不同意,少数服从多数。” 陆随风自然不介意取什么名字,所以也不言语,只是笑着望着眼前六个人争论不休,最后唐不悔道:“我们的目的既然是为了冷月复仇,那就取个和天星佣兵团差不多的名字吧。叫星坠佣兵团如何?” “好!”众人闻听纷纷叫好,一旁的凌霜目光闪亮地问道:“那团长由谁来当?” “当然是冷月了,不是他还能够是谁?”荆无命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不好!”冷月连忙拒绝道:“这里谁的修为最高,就应该由谁来担任!” 荆无命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们这里好像是陆公子的战力最强吧?” 陆随风连忙摆手道:“我不能够担任这个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师父就会让我返回冰原那边。” “我也不当!”花解语也摇头道:“我最终还是要回到符师联盟的。” “我也是,早晚是要回到丹师联盟的。”凌霜也摇头道。 唐不悔一摊手道:“等着给冷月报了仇之后,我也是要回器师联盟的。” 荆无命和金戈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冷月耸了耸肩,那意思十分明白,我们早晚也是要回到天殿和飞星圣地。 冷月一脸无奈地苦笑道:?“好吧,我就来当这个团长!” “拜见团长!”陆随风六个人一起肃然向着冷月拱手施礼,态度十分的认真,没一点玩笑的意思。 “你们就别捉弄我,拿我开心了!”冷月苦笑道:"只希望大家以后能凝聚成一体,生死祸福与共!" “谨记团长所言……” “别!”冷月连忙摆手道:“这听上去怎就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你们还是直呼我的大名吧!” 凌霜也没有坚持,继续说道:“冷月,虽然你是团长了,但也不能够让我们都当小卒吧?怎么也得给我们每个人一个职位吧?” 冷月大手一挥道:“想要什么职位你们自己挑。” “这丹堂堂之主自然非我莫属了!以后我就负责给团里队员炼丹。”凌霜一挺胸脯道。 “那我就当符堂堂主,以后我负责给团里队员制符。”花解语当仁不让地道 “我当器堂堂主,以后负责给团里队员炼器。”唐不悔拍了拍胸道。 “我当战堂堂主,负责战斗!”荆无命兴奋地说道。 “我的修为可是在你上,所以负责战斗的似乎应该是我吧!”金戈淡定地说道。 “放屁,我的战力尤在你之上,这战堂堂主我是当定了。”荆无命不甘势弱地怒声道。 第三千一十章 传授战阵,杀机暗藏 “我的修为可是在你上,所以负责战斗的似乎应该是我吧!”金戈淡定地说道。 “放屁,我的战力尤在你之上,这战堂堂主我是当定了。”荆无命不甘势弱地怒声道。 “大言不惭!”金戈撇了撇嘴:“你战力比我强?只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要不咱俩现在就比比?” “比就比,谁怕谁!”荆无命毫不示弱,战意凛然。 “你们两个别争了!”凌霜道:“不如你们两个成立两个战堂,第一战堂和第二战堂!” 陆随风闻言笑道:“不如这样,荆兄先提出来的战堂,就让他担任战堂堂主,金戈就担任杀堂堂主。” “杀堂?”金戈的双眸发亮:“这个名字霸气。我喜欢。” “陆公子,那你担任什么?”花解语望着陆随风俏笑道。 陆随风耸了耸肩,笑道:“你们都是堂主,总得有一个小卒吧,那我就当小卒吧。” “这不行!”六个人齐声说道,冷月略微寻思了一下道:“陆公子,你不如就免为其难地来当副团长吧!” “好,这个提议不错,陆公子就不要推辞了!”众人纷纷劝言道。 陆随风也没有推辞,对他来说副团长不过是一个名称而已,而且他也知道那些堂主什么的,对于荆无命等人来说也同样不过是一个名称。大家只是觉得投缘才聚在一切疯,待给冷月复仇之后,都会各自回到自己的家族势力去。 “还有我们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是叫以前的假名吧。”金戈凝声道:“铁飞,以后无论什么时候还请大家叫我铁飞。” “陆公子,我再给你重新介绍一下!”荆无命道:“肖朝哥,唐不悔叫做风无言。冷月叫寒仇,凌霜叫做冷香,花解语叫做水袭人。陆公子,是否要取个假名?” "我就不用了!"陆随风摇头道:“又没有人认识我,仍旧叫我陆公子即可。” “好!我们休息一夜,明天离开旁徨森林。”冷月点头道,下达第一道指令。 “我们需要多久能够走出这旁徨森林?”陆随风轻声问道。 荆无命道:“最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在旁徨森林外有一个小镇,叫做云雾镇。那里就有佣兵工会,我们去那里就可以注册我们的佣兵团。” 云雾镇。?一个四方院落中住着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蓝级武者,一个的蓝级中期巅峰,两个是蓝级初期。此时三个人正围桌而坐,脸色有些阴沉。 “大哥,我们经过了三年的秘密调查,终于查到二公子隐身在天风佣兵团中。如今他进入了旁徨森林,只是这旁徨森林如此大,不好找啊!我们奉了大公子之命必须解决掉他,而这里又是天殿的地界内,不好办啊!” 那被为大哥的眉头一扬道:“也没有什么难的。旁徨森林是大,但二公子总要出来,这云雾镇就是必经之地,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的等着他,然后寻找机会将弄成意外身亡。”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一个精干的修士快步走了进来道:“大哥,已经有天风佣兵团的人从旁徨森林中出来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这次遇到了很大的凶险,天风佣兵团五百人伤亡严重,今天刚有一伙人进入到云雾镇……” “老四,可有那二公子的消息了?”大哥一脸冷峻地问道。 “没有,据知情人说他们当初都是分开逃跑的。不过,他们也没有看到二公子死亡。” “那我们就耐心地这里等!”大哥的嘴角掀起一个冷漠地弧度,眼中杀机连闪。 旁徨森林中,冷月七人正在和一只绿级后期的地行龙厮杀着,陆随风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了一旁观看着。这是他们启程后的第三天,七人遇到的第一只绿级后期妖兽。 这只绿级后期地行龙虽然拥有极强的防御力,但战力并没有高出冷月他们太多,而且这边是六人齐上,所以陆随风也就没有动手,除非有人遇到了危险。 冷月六人手中兵器挥舞之间都释放出道道罡芒,但陆随风却释放不出来这种罡芒,因为他不懂这个世界中的功法。如果战斗,就只能够单纯地凭着本体的强悍和武技。如此一来,就会被冷月等人看穿而产生怀疑。 之前相救他们出手只是一瞬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如果此时出手,想要他们不注意都不可能。所以,他便下定决心在离开旁徨森之前。能够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以免解释起来又要大费一番心思口舌。 不过他也并不很担心,也没有向六人索要一种功法。因为他知道两个世界虽然略有不同,但格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不同,市面上一定有着功法卖,到时买一本来参悟就是了。 陆随风站在一旁越是观看,越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这六人完全是凭着多年在一起合作的默契在配合,根本就是一点战阵的基础都没有。在他看来,如果这六人布成战阵很容易就能够把这个绿级后期地行龙斩杀。但如今却依旧在僵持着…… 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这六人才艰难地把那只地行龙干掉。然后,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开始解剖那只地行龙,将又用的材料收了起来,这才喜笑颜开地向着陆随风走来。 “陆公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干嘛皱着眉头?”凌霜咯咯轻笑着问道。 “你们平时就这样配合战斗的?”陆随风不答反问道。 “是呀!”凌霜傲骄地点头道:“怎么样?默契吧?威力是不是很强?” "六个绿级修士对付一只绿级妖兽,都胜得如此艰辛……"陆随风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就没有学过战阵?” “战阵?什么战阵?”六人一脸的茫然。 陆随风心中突然一动,问道:“你们这里没有阵师联盟吗?” “阵师联盟?那是什么?”六人都奇怪地望着陆随风,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而陆随风也的确算是一个外星人,闻言顿时明白,紫星大陆最为鼎盛的就是符师和器师,丹师的水平很低,阵师更是不存在。 陆随风也不解释,而是说道:??“我这里有一种合击之术,叫做绝杀阵。两个人可以组阵,三个人也可以组阵,多少人都可以组阵,人数越多威力越强。” 六人不置可否,脸上没一点激动。他们对于战阵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了解,甚至还是头一次听说,所以也不觉得会有多厉害。 但等到陆随风将绝杀阵传授给他们,经过了数日的演练之后,他们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变了,虽然还没有实战过,但他们却已经能够感觉到这种战阵的厉害。 六人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找一只妖兽验证,很快他们又找到了一个绿级后期巅峰的妖兽。六人一拥而上,绝杀阵轮转,只是几个照面就将那只绿级后期巅峰妖兽斩杀。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以往对付一只绿级后期巅峰妖兽,他们也能够斩杀,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完全不会像如今这么胜得如此轻松。这陆公子在他们的心中,就变得愈加的神秘。 有了这个绝杀阵,一行人便如同一个绞肉机一般地在森林中推进,六人组成的绝杀阵在第九天遇到了一只青级初期的妖兽,竟然被他们没有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斩杀了。这让六人欣喜若狂。 这一月的时间,冷月的修为在飞速地提升,那是因为他一直在用陆随风送给他的冰魄灵石修炼,绿级分三个大级别,初期,中期和后期。每个级别有分九个小级别。绿级初期相当于道元大陆的圣主境,中期相当于圣主五层。 原本冷月的修为已经是绿级中期九品巅峰,在冰魄石的辅助之下,竟然一举突破到了绿级后期三品,距离荆无命和金戈两个緑级后期六品已经不远。 通过这些日的观察,陆随风发现他们的修为几乎都是依靠着实实在在的修炼提升上来的,这倒不是他们不想要服用丹药,而是丹药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贵了,别说他们现在只是一个佣兵的身份,就是以原来二世祖的身份,也买不起几颗这个世界品级最高的绿级八品丹。 这些日也和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分别交流了炼丹,制符和炼器。四人一有空就聚在一起,交流自己的心得。通过交流,陆随风对于这个世界的炼丹,制符和炼器,有了一个比较详尽的了解,毕竟这三个人背景都很大,受到的传承十分的正统和庞大。 紫星大陆上的炼丹术与陆随风掌握的炼丹术大同小异,都是帮助修士提升体内的元力浓度和吸收天地元力的速度。只不过道元大陆的修士是通过经脉的运转将元力送入丹田,而这里的修士是将元力渗入到皮,肌肉,骨骼,骨髓,府脏血液等组织器官之中。 制符术也大同小异,不过这里的制符术和他们修炼的功法一样,讲究的是逆,用逆来引爆天地能量。 第三千十一章 举一反三,推衍丹方 紫星大陆上的炼丹术与陆随风掌握的炼丹术大同小异,都是帮助修士提升体内的元力浓度和吸收天地元力的速度。只不过道元大陆的修士是通过经脉的运转将元力送入丹田,而这里的修士是将元力渗入到皮,肌肉,骨骼,骨髓,府脏血液等组织器官之中。 制符术也大同小异,不过这里的制符术和他们修炼的功法一样,讲究的是逆,用逆来引爆天地能量。 这让随风不禁有了一种想法,这里的符道是逆,而道元大陆的符道是顺。如果将顺与逆结合起来,会不会如同阴与阳结合起来那样形成混沌的力量?如此一来,释放符道的威力会不会更加浩大? 至于器道,陆随风发现这个世界的器道传承不下于道元大陆,也有着一些不同之处。但与唐不悔还能够相互交流,有了些特别的领悟。 这两日凌霜一直缠着陆随风炼丹,也只好让她在一旁观摩。她和陆随风交流了这几日,隐隐地觉得自己炼丹的境界有所提高,似乎有着突破的契机。所以这两天一有空,就缠着让陆随风炼丹。 而且其他的五人也都一脸期望,他们心中都明白,只要陆随风炼制出来丹药,一定会给他们服用。 陆随风也点头答应,但他并没有立刻炼丹,而是在寻找一些灵药材。按理说他根本不缺灵药,但在和凌霜的交流中,发现了这个世界中的几个丹方中的几味灵药,他却是闻所未闻,得知了这几味草药的药性之后,发现这几味灵药应该能够更大地提升丹药的质量。 于是这几日他就在旁徨森林中寻找这些药材采摘,一边将这个世界的丹方和自己掌握的丹方重新推衍,演化出来一种新的丹方。 这种丹方虽然只是绿级九品后期巅峰,却坚信随着自己不断地推衍,由这些灵药为主药,或为辅药的丹方还会升级,这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炼丹术兴趣大增。虽然这个世界的炼丹术境界还非常低,但这里有着很多他所没见过的奇特药材,而这些药材却完全可以组成一些新的丹方。 陆随风留下了一些特殊药材连同泥土都种植进了空间法器内,并在里面放了大量的仙晶,让这些药材良好的生长,等着离开紫星大陆,丹田开启之后,把这些药材都种植在隐龙戒空间内。 推衍出新的丹方,陆随风便准备炼丹。他不担心失败,也不会失败,如果推衍出来的是一个紫级的丹方,也许会炼制失败,只是绿级九品的丹方,对他来说就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个丹方是他用这个世界的凝元丹,和自己掌握的凝元丹,重新拆分组合出来的一种新的凝元丹。无论是这个世界的凝元丹,还是道元大陆的凝元丹品阶都差不多,但经过了重新推衍拆分组合,却已经成为了青级初期巅峰的一张丹方。 见到陆随风拿出来炼丹炉,六人顿时都围了过来。花解语更是把几张她制作的火灵符递了过来,凌霜眼睛闪亮地望着陆随风道:?“陆公子,你今天要炼制什么丹药!” “凝元丹!”陆随风一边取出一株株药材,一边淡笑回答。 “凝元丹啊……”几人的脸上都现出了失望之色,只是绿级五品丹,对他们的帮助不大。 “陆公子,你能不能给我们炼制一些绿级七八的品丹药,如果我们每天都有这些丹药辅助修炼,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突破。”荆无命抓了抓脑袋道。 “呵呵……”陆随风笑着说道:“凌霜,你如今是绿级四品,但通过交流我知道你对于凝元丹也有研究。所谓绿级五品丹方,最多就只能够炼制六品丹,水平不够便会炼制成五品,四品,甚至三品,你已经成功炼制过四品凝元丹,我这次炼制丹药你好好观摩,说不定会让你突破到五品。因为这次我炼制的凝元丹不是绿级五品丹,而是绿级九品丹。” “九品丹?”??凌霜惊讶出声,其他人也都震惊地望着陆随风,他们都是二世祖般的人物,自然是知道这凝元丹最高品级就是五品,怎么可能炼制出来九品?但看到陆随风那自信的模样,却完全不像是在说笑。 再说了……撒谎有用吗?他马上就会当众炼丹,很快就会见分晓,如果撒谎了,一会儿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不错!”陆随风手指轻盈地跃动着,将药材按照循序放在了炼丹炉的旁边道:?“经过我的推衍,我已经将凝元丹改良了,应该可以炼制出来绿级九品巅峰的凝元丹。” “真的……这怎么可能?”凌霜大张着嘴,模样十分娇憨可爱。 “嘭……”陆随风点燃了火符。然后打开了炉盖,将一株株药材放进炼丹炉中,然后开始提淬,凝液,这才盖上炉盖。掌控着火候,一刻钟之后,再次放进其余的药材。 只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陆随就轻松地熄灭了火灵符,打开了丹炉盖,一阵药香散溢了出来。让众人精神就是一震。 陆随风将这一炉炼制的三十六颗丹药,装进了一个玉瓶之中,然后递给了冷月道:“这炉凝元丹送给你!” 冷月淡漠的脸上现出一抺惊喜之色,接过了那个玉瓶打开盖子倒出了一颗,众人都围了过去,伸着脑袋看着。一个个惊呼出声:????“这就是绿级九品丹啊!凌霜,你看看这究竟是不是绿级九品丹?” 凌霜拿起那颗凝元丹仔细地端量着,然后还伸出香舌舔了一下,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道:“我虽然没有见过绿级九品凝元丹,但从各方面来看,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绿级九品丹!” “凌霜!”陆随风凝声唤道:“赶紧过来观看,我要练制第二炉了,可不要错过了如此机会!” “是!”凌霜望着陆随风的目光变得十分尊敬,一脸肃然来到陆随风旁边坐下。众人也围了过来,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都变得尤为的敬重。 绿级九品大丹师啊!这是要比丹盟盟主的境界还高的存在,这要是传扬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巨头前来拜访。 “这次可真是撞大运了!能够和这样的一个大丹师成为朋友,还能够用大丹师的丹药修炼,只要想一想就爽死了。” 陆随风一气炼制了六炉凝元丹,每个人发了一炉。凌霜此时已经陷入了顿悟之中,冷月等人也都立刻服食了凝元丹进入到修炼之中,他们都想要试试九品丹的功效。陆随风则是继续在那里推衍着丹道。 两个时辰之后,凌霜睁开了眼睛,也不理任何人,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炼丹炉,取出药材,开始炼制凝元丹。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她炼制的丹药出炉了,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炼丹炉,然后紧张的脸上就绽开了笑容。 “嘘……”陆随风竖起手指在唇前,提醒她不要吵到正在修炼的冷月他们。 但凌霜依旧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压低着声音激动地道:?“我是绿级五品丹师了!” “知道,我知道了!”陆随风轻轻地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微笑着说道:“淡定点,你也赶紧服下九品凝元丹修炼一下吧。你们六个都积累得差不多了,说不定这次都能够获得突破。” “是!”凌霜深吸了口气,此时她在心里对陆随风崇敬已彻底地超过了自己的父亲,闻言立刻乖巧地坐到一边平静心情去了。 陆随风斜倚着一棵大树上,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六个人。在未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六个人都会是紫星大陆上名声赫赫之人。 荆无命的修为原本就比他大哥强,如今又在自己丹药的帮助下,就算他不愿意,最终也会被推到天殿之主的位子。只是他为人豪迈,两兄弟感情深厚,一定会善待他大哥。 但金戈的情况就不同了,既然有缘相识一场,自然要对其帮忖一把。有自己的帮助,他的修为一定会增长得很快,超过他大哥不会有什么问题。未来的飞星圣地之主不出意外也会是金戈的。 唐不悔将来应该会成为器盟的盟主,花解语和凌霜也很可能会成为符盟和丹盟的盟主。至于冷月,有着这些朋友,只要他能够报了仇,一定会成为整个紫星大陆上实力最强的佣兵团团长。 陆随风总有一种感觉,如果真的如敖伤所说的天地浩劫发生,说不定道元大陆和紫星大陆之间的壁障就会崩溃,到那个时候,两界就会相通,提前结交这些朋友,在未来两界想通的时候会有着很多的便利和优势。 就算他们六个没有达到陆随风设想的目标,相信他们的实力和地位也不会差太多。 “轰……”?一阵能量的沸腾惊醒了沉思中的陆随风,凝目望去,见到是修为最低的花解语率先得到了突破。 原本绿级后期的她一举突破到了青级初期一品,也就是圣主初期的境界。在随后的三个时辰内,余下的人也都纷纷突破。 第三千十二章 你们混的可是真惨呀! “轰……”?一阵能量的沸腾惊醒了沉思中的陆随风,凝目望去,见到是修为最低的花解语率先得到了突破。 原本绿级后期的她一举突破到了青级初期一品,也就是圣主初期的境界。在随后的三个时辰内,余下的人也都纷纷突破。 唐不悔也突破到了青级初期一品,冷月突破到了青级中期四品,荆无命和金戈分别突破到了青级三品。最后凌霜也突破到了青级初期一品。 在之后的两个多月中,陆随风一直远远不断地给他们六个人提供着九品培元丹,又送给了冷月二十颗冰魄石。同时不断地和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三人交流着,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天道越来越了解。 通过器道,符道和丹道来推衍这个世界的天道,和道元大陆的天道法则相互比较推衍。毕竟他是领悟了十一属性的圣皇境大修士,对于天道法则有着完整的理解,所以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领悟得非常快速。 他有着那个自信,以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天道法则的理解,加上自己本体圣皇境九层后期巅峰的强度,如果获得一部这个世界的修炼功法,绝对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这还不是他最大的收获,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领悟,让他的元神之力有着飞速地提升,如今正在飞快地向着半步圣帝境巅峰靠近。?这次紫星大陆之行还未走出旁徨森林就受益匪浅,让他对这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期待。 一行七人距离走出旁徨森林已经不远,凌霜已经成为了绿级五品后期巅峰丹师,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够突破到绿级六品丹师。 花解语成为了一个绿级八品符师,唐不悔也不甘势弱地成为了一个绿级八品器师。而同时,六人的修为在绿级九品丹的帮助下,又经历了一个月的磨砺,得到了再一次突破。 幕鼎香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突破到了青级初期二品,荆无命和金戈突破到了青级中期五巅峰。而冷月在九品丹和冰魄石的双重作用下,收货最大,一举突破到了青级中期六品巅峰。 随着他们修为的提升,他们的绝杀阵威力也更加地强悍,而距离旁徨森林外围越近,那些妖兽的实力也越低,所以一行七人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麻烦,就冲出了旁徨森林。 旁徨森林之外是一片不大的平原,此时的陆随风七人正坐在一座小树林中清点着这两个多月来的收获。 “我这里有橙级妖兽三十八只,黄级妖兽十九只,绿级妖兽二十一只,青级妖兽十一只,蓝级妖兽三只。”荆无命将精神力从乾坤戒指中收了回来,脸上现出喜色,兴奋地道。 “我这里有……” 除了陆随风之外,所有人都把收获报了一下,总共有橙级妖兽一百九十八只,黄级妖兽一百三十二只,绿级妖兽一百零一只,青级妖兽五十一只,蓝级妖兽八只。 之所以收获的妖兽这么杂,那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刻意去狩猎妖兽,而是在走出旁徨森林的路上遇到什么妖兽就杀什么妖兽。 至于一路得到了炼器材料就都给了唐不悔,将来收到新的人员,他要负责全团炼器。而得到的药材都给了陆随风和凌霜。 妖兽的皮和血液也都收集了起来给了陆随风和花解语,不过大部分陆随风都给了花解语,以后她将负责全团制符。 陆随风不可能浪费太多的时间在炼丹和制符上,如今已经走出了旁徨森林,他便将得到修炼功法和参悟修炼提上了日程。 在这两个多月中陆随风一次也没有出手,荆无命六人结成绝杀阵显示出来的威能,已经不需要他再出手。只要不碰到青级中阶的妖兽,就是同时碰到几只蓝级后期的妖兽,他们六个组成的绝杀阵都能够应付。 而这种情况也确实没有发生,所以陆随风也乐得不出手。冷月等人对此没有什么想法,在他们的心里一直以为陆随风十分强大,他不出手是为了给他们历练的机会。没有人怀疑他根本就不会这个世界的修炼功法,释放不出来罡气。 “我们先去云雾镇将这些妖兽卖了,卖的元晶应该可以让我们招揽到一些修士。”冷月凝声道:"当下必须尽快扩大佣兵团的阵容。" “还要给我购买一些药材!”凝霜急切地说道,?花解语和唐不悔倒是没有言语。 花解语有着足够的妖兽皮和血,已经够她用一段时间的了。而唐不悔此时也没有队员让他给炼制兵刃,再说他也得到不少的炼器材料。冷月目光扫过众人,见到众人都没有反应。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冷月,让你当团长可不是让你只管战斗。"荆无命大笑道:"当一个团长不简单,方方面面都需要思虑,所以从现在起,星坠佣兵的一切事物都需要你去思考。” 冷月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这些朋友都不简单,而如今却放手不管,将一切事物都扔给了自己。这是给自己锻炼的机会,希望他能够真正成长为一个大型佣兵团的团长,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复仇的杀手。 “谢谢!”冷月心中淌过一道暖流,真挚地说道,众人笑而不语。冷月寒思索了一下,凝声说道:?“我们虽然需要扩展,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加入我们星坠佣兵团的。所以,我觉得除了修为,人品也很十分重要。因为大家毕竟要并肩作战,生死相托。” 众人闻言,俱都点头赞同。 “而想要吸引别人加入我们的星坠佣兵团,我们的底蕴很重要。所以,我认为辅助修炼的丹药就至关重要,可以将卖出妖兽的一半元晶都用来收购药材。”?众人再次点头赞同,凌霜的双眼都笑成了月牙。 金戈沉吟了一下道:?“如此剩下来的元晶维持不了多久啊!” 陆随风一愣道:“没想你们身上原来都这么清贫,你们可都是二世祖啊!” 六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脸上都现出了苦涩。凌霜更是一脸哀怨地说道:?“我们刚开始跑出来的时候,自然身上还是有些身家的,但是这三年我们需要修炼,需要快速提升修为,那些元晶早就用用光了。就连我们身上的一些宝物都卖光了。” 陆随风怔怔地看着几人,最终叹息了一声道:“你们混的可是真惨呀!” 六人的脸上就是一黑,陆随风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在冰原那边也猎杀了一些蓝级后期巅峰的妖兽,应该能出过卖大价钱来!” 而且他身上有着大量的奇珍异宝,无论在那个界面都十分珍贵,随便拿出一些都能组建一只大型佣兵团。但他却不准备拿出来,最起码不到必要的时候,不准备拿出来。 既然建立一个佣兵团,就要凭着本事努力去创立,这样打拼出来的佣兵团才会强大,才会拥有点凝聚力,否则会经不起风浪。 六人的眼睛就是一亮,金戈兴奋地望着许紫烟道:“可有紫级的妖兽?” 陆随风翻了一个白眼,不再去搭理他。六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神色中有了一丝轻松。其实金戈他们关注的不是紫级妖兽,而是在关注陆随风的修为。如果他能够杀死紫级妖兽,就证明其是一个紫级大修士,那样对他们的压力真是太大了。如今证明他不是紫级大修士,这六人的心中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最终,荆无命还是没住,沉声问道:“陆公子,你倒底是什么修为?”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要面临这个问题。不过这两个月来他已经想好了托词,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涩道:?“我一直都在冰原修炼,这还是第一次外出历练,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修为?” “你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境界修为?”六人睁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道:“你们当初在我斩杀那只铁臂熊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吗?” 六人一脸的茫然:“发现什么?” “我在斩杀那只铁臂熊的时候,并没有像你们那样发出罡芒!”陆随风道。 六人回忆了一下,想起了当时的情形,陆随风果然没有发出罡芒,而是近身搏杀了那只蓝级后期的铁臂熊。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修为?”花解语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也不能够说不知道!”陆随风沉思着说道:“却清楚自己的本体很强!” 六人眼睛一亮,荆无命不由问道:“俱体强到什么程度?” “我也不清楚!”陆随风双手一摊;"所以我如今也很想知道,你们如何评估?" 金戈思索着说道:“按理说只修本体,而没有修炼出来罡芒来,只能够算作后天修为,但你的状况很明显不能够用后天的实力来衡量。对了,陆公子,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有修炼功法?” 第三千十三章 云雾小镇,杀机暗藏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修为?”花解语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也不能够说不知道!”陆随风沉思着说道:“只清楚自己的本体可能很强!” 六人眼睛一亮,荆无命不由问道:“俱体强到什么程度?” “我也不清楚!”陆随风双手一摊;"所以我如今也很想知道,你们如何评估?" 金戈思索着说道:“按理说你只修本体,而没有修炼出来罡芒来,只能够算作后天修为,但你的状况很明显不能够用后天的实力来衡量。对了,陆公子,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有修炼功法?” “我师父说没有适合我的功法,让我出来寻找机缘,所以我才离开了冰原那边。” “我可以给你查看一下吗?”金戈有些犹豫地问道。 “可以!”在这点陆随风没有什么顾虑,他的丹田被封,体内根本就没有一丝灵力,所以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金戈伸出手指搭在了陆随风的脉腕上,然后将元力渗入到他的体内,只是一瞬便收回了手指,有些茫然地说道:???“你的体内果然没有任何玄元力的浓度!” 众人闻言都奇怪地望着陆随风,荆无命渐渐地皱起了眉头道:?“你这种状况和别人交手的时候很吃亏啊!就算你本体强悍,在战斗的时候如果对方不让你近身,你的实力便十成发挥不出一成。我们天殿的独门修炼功法虽然不能够传授给你,但我这里还有别的功法。你看看是否适合你!”??话落,就取出了两本秘籍递给了陆随风。 “我这里也有……” “我的凝霜诀可以给你!”冷月郑重地取出了一本秘籍递给了陆随风,道:“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凝霜诀。” 除了冷月,他们给出的都不是他们家族的独门功法,但这也给了陆随风一个了解这个世界功法的机会。所以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功法都收了下来。 “我们走吧!”冷月站起来道:“赶紧前往云雾镇,你能静下心来挑选一门功法修炼。” “走!”七人向着云雾镇风驰电掣而去。 “大哥,那荆二公子进入云雾镇了。"一座院落中,一个中年修士对着坐在上首的一个脸有着醒目刀疤的修士说道:“他们去了天宝商行,?应该是去出售掠杀的妖兽。我们就在那里动手?!” “不错!这云雾镇原本就是一个冒险者的乐园,龙蛇混杂。我们动作快点,将这荆二公子一击毙命,然后迅速撤离。”那位巴疤大哥站了起来;“我们走,去天宝商行外等着他们。” 天宝商行。陆随风一行七人走了进去,一个伙计立刻迎了上来;“各位公子,小姐,有什么需要本行服务的?” “安排一间静室,叫你们的掌柜来。”冷月淡淡地说道。 看着冷月脸上那张银色面具,和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那个伙计连忙道:?“请几位随小人来!” 那个伙计将众人领进了二楼一个静室,然后匆匆地离去,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修士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朗声道;?“几位刚从旁徨森林出来吧,可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照顾小店的?” “有些妖兽出售!”冷月寒声道。 掌柜点点头,向着中间的茶几打了一个手诀,那个茶几便闪烁了一道光芒,变成了一个托盘的模样。陆随风目光一凝,便知道这是一个低阶空间法器。 冷月的手在乾坤戒上一抹,一百九十八只赤级妖兽就落在了那个托盘装空间仙器之内。掌柜原本笑眯眯的神色就是一僵。要了一个静室,又把自己唤来,就是出售赤级妖兽? 不过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恼怒,不过神色已经冷了下来,神识在那些妖兽上一扫,淡淡地说道:?“赤级初期妖兽,十只一块下品元晶,赤级中期妖兽一只一块下品元晶。赤级后期妖兽,一只十块下品仙晶,我让伙计来和你们算账,我就不奉陪了。” “慢!”冷月唤住了掌柜,一抹乾坤戒,一百五十二只橙级妖兽又出现在托盘内。 陆随风望了一眼冷月,又看了看荆无命等人,见到他们这些人的眼中都隐藏了一丝笑意。心中不由哭笑不得,这些二世祖还真是能够捉弄人,把所有的妖兽都扔进来不就行了? 他不知道这些二世祖并没有他那么高的心境,在旁徨森林中差点儿丢了性命,虽然后来加入了陆随风这个强者,但心中的压力一直存在,如今他们不过是用这个方法来放松自己而已。 掌柜的目光一缩,橙级的妖兽他自然没有放在眼里。但他看到了荆无命等人眼中隐藏的那丝笑意。对于冒险者的压力他也十分了解,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怒意。只是为了生意,脸上又现出了职业性微笑道: “橙级初期妖兽一只一块中品元晶,中期一只十块中品元晶,后期一只一百块中品元晶……”?说到这里,掌柜拱拱手道:“还请各位不要戏弄在下了!” “呵呵……”荆无命等人都笑了起来。冷月也不再胡闹,将剩下的妖兽一起放进了托盘之内。掌柜的眼睛就是一亮,口中飞快地报着价格。 "黄级初期一百二十六只,一只一块上品元晶,中期八十八只,一只十块上品仙晶,后期六十七只,一只一百块上品仙晶,共计……。" "绿级妖兽初期七十五只,一只一块极品仙晶。中期五十八只,一只十块极品仙晶。后期六十只,一只一百块极品仙晶,共计……" "青级妖兽初期四十七只,一只一千块极品元晶,中期二十八只,一只一万块极品元晶。后期四十六只,一只十万块极品仙晶,共计………" "蓝级妖兽初期八十只,一只一百万极品元晶。中期十六只,一只一千万极品元晶,总计……" 掌柜的脸上笑得像一朵菊花,这是他收得最多了一次妖兽。虽然之前有点小小的不爽,但如今心中却只剩下了惊喜。让伙计将妖兽收起来,将一张元晶卡交给了冷月。更想要和眼前七人好好结交一番,便听到陆随风淡淡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麻烦掌柜的清点一下。” “哗啦……”?一堆妖兽出现在托盘之内,掌柜的有些发傻,冷月等人也有些发傻,他们发现托盘内竟然还有三只蓝级后期,和一只青级初期巅峰的妖兽。 掌柜吞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眼前七个人,能够杀死蓝级后期巅峰的妖兽。这七人的实力惊人啊! 平静了一下情绪,他又开始飞快地计算了起来;"绿级后期妖兽一百零一只,计一千零十万极品元晶。蓝级初期妖兽七十八只,计七千八百万极品元晶。蓝级中期妖兽四十一只,四亿一千万极品元晶。蓝级后期八十五只,计八十五亿极品元晶。青级初期……?总计……"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指着那只青级妖兽道:“这青级妖兽品级不同,而且还是初期巅峰,也只一亿极品元晶?” “是!紫星大陆一向如此,我们天宝商行从来都是童叟无欺!”掌柜肃然地道 陆随风将目光望向了荆无命等人,见他们点头,这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发现这里的妖兽没有道元大陆值价。不过入乡随俗,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唯有摆了摆手。 冷月望着掌柜说道:“掌柜,我们想要商议一些事情,一会还要从你这里购买一些药材。” “没问题,没问题!我就在外面随时等着各位召唤。”掌柜离开之后,冷月望向了陆随风,他没有想到陆随风的妖兽会出售如此多元晶,超出了他们太多,就这样把这元晶都投入到佣兵团,似乎有些不合适。 陆随风见到冷月投来的目光,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便笑道:?“早就说好了,这些东西都投入到佣兵团。” 冷月寻思了一下也没有再推辞,沉吟了一下道:“没有想到陆公子掠杀的妖兽,竟会卖出如此多的元晶。我们这样吧,把元晶分成三份,一份我们大家平分,作为个人的私有。一份购买一些炼器,炼丹和制符的材料。唐不悔和花解语,凌霜也多少添置一些材料。最后一份留给团里。” 众人俱是点头,然后陆随风,唐不悔,花解语和凌霜四个人就开始商议收购一些什么材料。当他们商议完之后,才将掌柜唤了进来。陆随风将收购清单递给了掌柜,掌柜又乐呵呵地离开。 交易完毕,?分离之际掌柜送给了每人一张请帖,告知他们天宝商行会在三日之后召开一次大型拍卖会。冷月等人只是很随便地收了起来,这样一个小镇的拍卖会他们根本就没有看上,倒是陆随风非常感兴趣,想要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拍卖会。 七人心情大好地走出了天宝商行,准备前往云雾镇的佣兵工会注册星坠佣兵团。走在大街上,七人兴奋地谈论着,不时地发出几声大笑。 第三千十四章 小镇遇袭,再现锋芒 七人心情大好地走出了天宝商行,准备前往云雾镇的佣兵工会注册星坠佣兵团。走在大街上,七人兴奋地谈论着,不时地发出几声大笑。 猛然间七人同时肌肉一紧,同时感觉到有四缕杀机锁定了他们。不!?陆随风敏锐地感知到,那四缕杀机同时的锁定了一个人,金戈。 “轰……”空中出现了四道人影,四道蓝色罡芒集中轰向了金戈。陆随风的眼皮就是一跳,竟然是三个青级后期和一个蓝级初期。 陆随风的手中瞬间就多出了一只盾牌和一把剑,脚下一跺,身形就向着四个人冲了过去,左手盾牌适时地拦住了四道攻击。 “轰……”四道攻击轰击在盾牌之上,这一刻陆随风才感受到没有修为的缺陷,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受伤,但却被轰飞了出去。撞碎了身后大街旁的墙壁,摔进了商铺之内。 “结阵!”冷月大喝了一声,六个人立刻结成了绝杀阵,金戈的双目冒出怒火,他自然是认出这四个人,都是他大哥的心腹手下。 “二公子,对不起了!”?四个修士此时已经完全忽视了陆随风,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敢独自接下他们四人的联手一击,在心中已经认定其必死无疑了。只要不是蓝级后期大修士,没有人能够在他们四个人联手一击之下生还。 四个人望着下方结成战阵的金戈六人,脸上露出了不屑。他们自然是不认识战阵,但很清楚下方六个人的修为,绝对无法挡得住他们联手一击。 周围的修士都震惊地望着空中的那个修士,澎湃的气息令他们震惊。这种大修士原本就不常见,更何况四人联手? 四大强者手中的剑已经挥起,四道罡芒都向着金戈斩去。他们斩杀目前只有金戈,其他人的死生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无声而快速地射向了那个蓝级初期,正是陆随风从房屋的另一头飞了起来。圣皇境九层的神魂之力卷着陆随风的身形,只是瞬间就来到了毫无防备的那个蓝级初期大修士的身后,手中的剑挥斩,一颗大好的头颅就被一劈两半,就连识海内的元神都被斩碎,身体向着空中坠落,发出的凶厉罡芒戛然而止。 “轰……”剩下的三个青级后期大修士还未发觉身旁的大哥已死,三道罡芒仍一往无前地轰向着了地面上的战阵。 绝杀阵轮转,将三道罡芒硬生生地顶住,六个人的身上同时爆发出耀目的光芒,那是六个人身上佩戴的防御法器。果然都是二世祖,身上都带着高品的防御法器。但六人却同时脸色一变,“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摇晃着委顿于地,再也没有一战之能。身上的防御法器龟裂…… 但即便是如此,也足以令空中三个青级大修士震惊,青级大修士可是相当于圣君期的修为,而冷月六人之中修为最强的也不过是绿级后期修为,相当于道主期。彼此相差了一个大境界。但在绝杀阵的帮助下,却生生地顶住了一击。 当然,他们身上的防御法器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虽然此时哪怕这三个青级大修士中的任何一个再出手,都能会将六个人轻易斩杀。但是这意外的事情发生,令得三个青级大修士怔住了那么一瞬。 只是一瞬的时间,对于身经百战的陆随风来说却是已经足够了,手中剑挥出,又一个青级大修士脑袋被斩了下来,身体向着下方坠落。 与此同时,陆随风的一只脚也踹到了另一个青级大修士的前胸。,以陆随风圣皇境九层的本体强度,只是这一脚就将对方的身体踹得粉碎。身形一动,又朝着最后一个青级大修士冲去。 那个青级大修士直到此时才发现陆随风,同时也被他瞬间斩杀自己三个同伴的强悍所震惊,眼中竟是现出了惶恐,身形毫不犹豫地向着远处飞遁。陆随风在后面紧追不舍,却只见那青级大修士伸手在空间一劈,空间便现出了一条裂缝,身形便消失在裂缝之中。 陆随风只好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空间裂缝消失。此时他的身上没有修为,根本就不能够撕裂这里的空间而行,心中不禁有些遗憾。恨恨地一甩衣袖,身形向着金戈六人落了下去。 此时六个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气息都很虚弱。一看就是身受重伤。陆随风用神识认真检查了一下,见到六人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势有些严重,便放下心来。 六个人的伤势他没有放在心上,如果让他们自己恢复,恐怕最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但有他在,不过三两日左右罢了。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陆随风道,六人俱都一起点头。很快,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下,陆随风便立刻在自己的房间内开始炼丹。 他身上带的都是王级和圣级仙丹,而这种程度的仙丹给冷月六人服用,他们的身体未必会承受得了。所以,陆随风准备给他们炼制九品仙丹。 炼丹的材料都有,还将生命之气和灵液都取出了一些。一个半时辰之后,陆随风望着炼丹炉中的八颗仙丹,脸上现出了满意之色。 这仙丹虽然也叫做回元丹,但却和陆随风之前炼制的回元丹不同。而是他在这段时间结合两界的天道法则,独创出来的一种丹药。之所以唤它为回元丹,是因为这种仙丹不仅仅是能够提升修士的玄元力,还能够提升修士的元神。有这颗仙丹,金戈六人伤势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说不定因为他们第一次服食此丹,还会有突破的机会。 陆随风将六人唤到了自己的房间,每人给了他们一颗回元丹,冷月等人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凌霜却是瞪大了眼睛望着手中的回元丹。 半响,望着陆随风激动得磕磕巴巴地问道:“陆公子……这……可是青级丹?” “是!”陆随风淡淡点头道:“不过是青级中低品的丹药罢了。你们赶紧服下!” 众人闻听,俱都神色为之一震,望着手中的回元丹神色变幻,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服食青级丹的机会。 要知道青级丹在紫星大陆只是一个理论上的存在,如今却生生地放在他们的手中,这怎么能够不让他们震撼和激动。 “不要多想了,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袭击我们,所以你们要尽快恢复实力。”陆随风提醒道。众人闻言心中一凛,一个个不再言语,收敛心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丹服下。 陆随风则是将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修炼功法一本本翻开,两天的时间,他将数本功法都反复地看了数遍,只是还没有挑选好究竟修炼哪本功法。他知道这里的功法也许就是自己以后突破圣帝境的一个契机,所以格外地谨慎。 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微笑,他感觉到了房间里六人身上的变化,目光向着六人望去,便见到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三人突破到了绿级九品后期巅峰。而荆无命和金戈终于突破到了青级初期二品,冷月则突破到了青级中期五品巅峰。 六个人的伤势痊愈,荆无命兴奋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来到陆随风的面前道:“这青级丹就是青级丹,果然不同凡响,还有没有了,再给我们几颗,我们就一路突破到蓝级了。” 陆随风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以为青级丹就那么有用?” “当然,我们刚才都纷纷突破,不已经说明了青级丹的不凡吗?”荆无命理所当然地道。 陆随风摇头道:“我想你们外出历练了这么久,都一直没有突破吧?” “不错!”冷月道,轻叹了一声,这是六人心中的郁闷。 “虽然你们没有突破,但却得到了积累。如今这颗青级丹已经将你们三年来的积累,甚至是更长时间的积累挖掘一空,才让你们得到了这次突破。以后你们的突破就不会再如此容易,哪怕是给你们青级丹也没有立竿见影的作用。还是要靠慢慢地积累,特别是你和金戈,荆无命已经达到了青级,越是往后修炼越难。倒是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的修为会提高得快一些。说不定还会追上你们。” 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悟闻言大喜,朝着荆无命三个人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唐不悔更是凑了过来道:?“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吃青级丹了?”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从今天起不仅不能够吃青级丹,就是原来的绿级九品丹也要停下来。最近你们吃的丹药有些太多了。需要停止一段时间真正的磨砺自己的元力。丹药只是一个辅助,不能够对它产生依赖。” 六人闻言点头,他们都是身世不凡之人。对于修炼至理自然明白,知道陆随风说得在理,便不再纠缠此事。 “好了!”陆随风拍手道:“你们赶紧回你们的房间沐浴一番,然后我们出去吃些东西,也就该去参加拍卖会了。” 第三千十五章 佣兵团还没注册,就有人来投奔 他们都是身世不凡之人。对于修炼至理自然明白,知道陆随风说得在理,六个人闻言俱都点头,便不再纠缠此事。 “好了!”陆随风拍手道:“大家赶紧回房清洗一番,然后出去吃些东西,也就该去参加拍卖会了。” 虽然六个人对于云雾镇的拍卖会没有什么兴趣,但看到陆随风兴致盎然的模样,自然是不会去打击他的积极性,一个个离开了他的房间回去清洗这身风尘。 七个人结伴走出了客栈,。大街上便有很多人认出他们七个人,当初三个蓝级修士和一个青级大修士联手刺杀他们七个,但他们七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死亡,反而被斩杀了三个,吓跑了一个。这在云雾镇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云雾镇之中绝大多数都是佣兵和冒险者,最敬佩的就是强者,所以望向他们七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敬重。 七人走进了一家酒楼,寻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些酒菜,边吃边谈了起来。 “陆公子,你这几日修炼了吗?”金戈关心地低声说道:“之前我看到你击杀我大哥的那四个手下的场景,似乎只能够进攻,一旦和对方有了距离,就会显得十分被动,想必你如今也明白这个道理了吧?只是还没有人知道你这个弱点,才给了你近身搏杀的机会,一旦让对手知道了你这个弱点,你以后在紫星大陆生存就会变得十分艰难。” “我知道!”陆随风点点头道:“但我还没有决定修炼那一种功法,需要再寻思一番。” “不要拖得太久,尽早修炼。”说到这里,金戈神色犹豫了下道:“你如今算是后天巅峰吧,想要修炼有成,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所以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待拍卖会之后,就选一种修炼吧。” “我会考虑!”?陆随风感谢地点点头,他知道金戈说的是实话,就拿他这次厮杀的过程来看,若不是对方没有把自己当做一回事,让自己那有机会贴近了他们,说不定冷月等六人此时已经死了,而自己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远距离战斗,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否则也不会在开始的时候被对方一击轰飞。 众人说说谈谈,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酒楼的大门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身上带着血腥的气味,陆随风转头望去,便见到五个修士身上还带着血色走了进来,脸色带着苍白,一看就是个个带伤。 “崔兄!”荆无命猛然推杯站了起来,激动地向着那五个人望去,那五人也循声望了过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修士看到荆无命,脸上也现出了激动之色;“你们也逃出来了?” “是啊!”荆无命的脸上现出了黯然之色,想起了他们这次五百修士几乎死绝,唏嘘不已。此时金戈等人也都站了起来,和那五个人聚在一起交谈。 陆随风才知道这五个人也是天风佣兵团的成员,和荆无命他们一起进入到旁徨森林之中,如今也侥幸逃了出来。 五人在旁边开了一桌,彼此感慨着劫后余生的悲欢。当那五人听说冷月六人已经决定脱离天风佣兵团,想要自己成立一个佣团的时候,脸上不由现出了震惊之色。 天风佣兵团可是天殿地界内第二大的佣兵团,在他们的上面只有一个星辉佣兵团。有这么一棵大树遮阴,冷月等人不留下,反而要自己成立一个佣兵团,这让他们实在是不解。 佣兵团只要不是在战斗之中背叛,并不阻止成员离开。当然如果投奔敌对的势力,自然是会被鄙视,但自己成立一个佣兵团这并不违反任何潜规则,也不会得到谴责。最后那五人也只好向冷月等六人道贺,预祝他们的佣兵团能够蒸蒸日上。 陆随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再插言。他们之间的谈话声音并不小,周围的修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邻桌的三个修士突然站了起来,向着冷月他们走去,拱手道:“在下杨风,这两位是白露,柳白!” 冷月等人眼睛就是一亮,眼前三人的名声他们也听说过,这三个人成立了一个小型冒险团,大概拥有不到五十个修士,而且在冒险团界的名声也不错。 冷月等人急忙站了起来,拱手还礼道:“原来的疾风冒险团的三位当家,久仰了,请坐!” “不敢当!”杨风微笑着坐下,目光望了一眼陆随风,然后说道:“刚才在旁边听到冷兄准备成立一个佣兵团?” 冷月轻轻点头,并没有言语。杨风接着凝声道:“我不知道冷团长是否收队员?” “嗯?”冷月神色微怔道:“杨团长,你这是何意?” 杨风一脸肃然认真地说道:“我想带着疾风冒险团加入你们长,不知能否收留?” 杨风这话出口,不仅是陆随风等人一愣,就是崔姓修士一行五人也是一愣。他们自然是不知道陆随风一行七人之前在云雾镇大展神威,斩杀了两个蓝级后期和一个青级初后期巅峰的大修士。所以崔姓修士很是怀疑,冷月的这个佣兵团还没有注册,怎么就会有人来投奔?这未免有点颠覆人的三观。 崔姓修士五个人不知道,但杨风三人却是亲眼目睹,冷月六人合力接住了三个蓝级后期大修士合力一击。 那个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的陆随风,更是斩杀了两个蓝级后期大修士和一个青级初期巅峰大修士。 尽管眼前这个新成立的佣兵团还没有注册,且就这聊聊七人,但其实力却堪比一个中型冒险团。 而且,目前他们疾风冒险团的境况十分堪忧,如果能够加入这个实力强劲的佣兵团,对于他们而言绝对的有益无害,说不定自己的命运因此而改变。 最重要的是,冷月这个佣兵团刚刚成立,人手不足,自己当下带着疾风冒险团加入,也算作元老,会受到重视。 所以。闻听冷月所言,脸上露出一丝苦涩道:“冷团长,我们疾风冒险团这次进入旁徨森林遇到了一个蓝级后期妖兽,兄弟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是却损失了二十三个队员,如今我们疾风冒险团实力大不如前。而且……飞狼冒险团一直想要吞并我们,而我们却并不愿意加入飞狼冒险团。但他们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天。对于冷团长和诸位的人品,我们信得过,而且实力更信得过,所以我们愿意加入贵团。” 说完,杨风三个人就眼巴巴地望着冷月。但后者目光却望向了陆随风,而陆随风却仿佛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一般,端着酒杯望着窗外。 陆随风对于自己当下的处境有着清醒的认识,他对紫星大陆并不了解,所以也不准备参与意见,更何况这支佣兵团终究是属于冷月的,他并不想过多插手,加入这个佣兵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在紫星大陆好好游历一番。 从陆随风的身上收回目光,冷月又望向了荆无命等人,后者给了他一个一切由你做主的眼神。 冷月便皱眉思索了起来,毫无疑问,如今的星坠佣兵团才刚刚成立,的确极为缺少队员。但这也不是意味着冷月什么人都收。 但对这个疾风冒险团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实力虽然差了点,但名声不错。而飞狼冒险团则是恰恰相反,实力处于中游,却要比疾风冒险团强出不少,但名声却十分差,经常做一些偷袭别的冒险团,强取豪夺,杀人掠宝的勾当。团长是一个蓝级中期的修士,拥有五百多名队员。 像这样声名不堪的冒险团,杨风等人自然不愿意加入,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这也意味着冷月一旦接收扬风等人,无疑是打了飞狼冒险团的脸,当下与其要对上,这对于一个还未正式成立的佣兵团是否明智? 不过,冷月也只是犹豫了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收下疾风冒险团。如果飞狼冒险团这一关都闯不过去,他将来如何找杀仇武擎天报仇?然后带领星坠佣兵团走向辉煌? “欢迎加入!”冷月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坚定,展颜一笑道。 “谢谢!”杨风深吸了口气,脸上现出了激动之色:“冷团长,我这就回去带队员来拜见团长!” 冷月摆摆手道:“不要这么急,你把驻址告诉我,然后回去等着我们。一会我们还要参加一个拍卖会,拍卖会之后我们会去你们那里。” “是!团长!”杨风站起身形,端起了酒杯对冷月道:“杨风代我那些兄弟敬团长一杯!” 白露和柳风也都端起了酒杯,待他们敬完冷月酒之后,由分别敬了荆无命五人,最后望着陆随风,神色有些犹豫。他们可是看到了对方大展神威,蓝级后期巅峰大修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见过的最强高手,但他们心中的最强高手,却被陆随风一击斩杀,站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让杨风三个人心中有着不小的压力。 第三千十六章 流拍的天阶功法 白露和柳风也都端起了酒杯,待他们敬完冷月酒之后,由分别敬了荆无命五人,最后望着陆随风,神色有些犹豫。他们可是看到了对方大展神威,蓝级后期巅峰大修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见过的最强高手,但他们心中的最强高手,却被陆随风一击斩杀,站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让杨风三个人心中有着不小的压力。 崔姓修士五人望向陆随风眼神现出了一丝迷惑,他们五人也用神识暗中探查过他修为,那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一点修为。他们不明白冷月等人为什么会收留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而且似乎对其还很尊敬。如今又发现了杨风三人在他面前小心谨慎的模样,心中就更不明白了。 “那个……”杨风小心翼翼地对许紫烟说道:“前辈……能敬您一杯吗?” 陆随风端起了酒杯,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叫我陆公子好了!” “谢前……陆公子!”杨风三个人脸上现出受宠若惊之色,恭恭敬敬地敬了陆随风一杯之后,又和冷月等人聊了几句,就兴奋地离开了酒楼,向着自己的驻地行去。 “大哥,我们终于得救了!”白露兴奋不已地说道:有了冷团长他们,我们可以无视飞狼冒险团逼迫了。” “是啊,那种垃圾冒险团还想吞并我们疾风冒险团,真是做梦。”柳风冷哼道:“我们赶紧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兄弟们!” 崔姓修士若有所思地望着陆随风,他倒不是认为对方修为高深,隐藏了修为。而是在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着什么身深厚的背景,或者是有着什么高深的技艺,比如制符炼器什么的。 不过,他也没有鲁莽地去和陆随风搭话,探查他的虚实。见冷月等人要参加拍卖会,便也不再打扰,而他们身上还带着伤势,也没有那个心情。简单地吃完了之后,就和冷月等人告辞离去。 冷月也托他把自己脱离天风佣兵团,独立成立佣兵团的事情禀告天风佣团的团长,然后双方分开。 崔姓修士五个人去寻找客栈住下,而陆随风一行人则是向着天宝商行去,参加拍卖会。 这只是一个小型拍卖会,参加的人数不过百人,坐在一个大厅里面。陆随风一行人被天宝商行的掌柜安排在前面一排,他知道一行人刚刚得到了一大笔元晶,是大客户,自然会特殊照顾。 花解语坐在陆随风的身边,压低着声音说道:“陆公子,云雾镇这种拍卖会真的没有什么意思,等着我们去了星耀城,那里的拍卖会才能够看到好东西。” “星耀城?”“嗯,星辉佣兵光团和天风佣兵团的驻地都在星耀城。天殿地界内的大型佣兵,冒险团都在星耀城建立驻地,换句话说,在星耀城没有驻地的势力,都不算一流势力。” “那我们也去星耀城。”许紫烟陆随风一扬眉,十分大气的凝声道。 “哪里会那么容易!”花解语苦涩道:“在星耀城购买一个地产需要大量的元晶。就是一个修士想要在那里购买一套普通的房屋都需要数亿极品元晶,更何况我们是需要一个能够装得下一支至少五百人的佣兵团驻地?” “哦!”陆随风并没有一点吃惊,大凡繁荣之地,最贵的就是房产。就像天外楼的天云城,那简直就是有价无市,星耀城的地产贵一些,也属正常。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修士走上了大厅的前面。在那里摆放着一张桌子,然后来到桌子前朝着下面众人拱手道:“多谢各位前来参加这次拍卖会,这次我们天宝商行铺拍卖将会拍卖十件物品,这里大多数的朋友都不止一次参加我们天宝商行的拍卖会了,所以我也就不罗嗦了,立刻开始拍卖我们第一件物品。” 右手在左手指上的戒指一抹,手中便多出了一个玉简,他将玉简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是一个修炼功法,叫做乾坤诀!这是一个天阶修炼功法……” “嗤……”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哄笑声,就是花解语等人的脸上也现出了忍俊不住的笑意。这让陆随风有些莫名其妙。 而就在这个时候,便听到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秋执事,你每次都把这部乾坤诀拿出来拍卖,每次都流拍,你真是锲而不舍啊!” “哈哈哈……”场下又响彻一片哄笑之声,那位秋执事的脸也是微微一红,站在那里有些讪讪。 陆随风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低声向花解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解语笑道:“也就是云雾镇这种小地方才会把乾坤诀拿出来拍卖,这的确是一套天阶修炼功法,而且是一种无属性修炼功法。这种无属性修炼功法,据说练成之后能够释放出各种属性的罡气,再也不受属性的局限。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功法仙。曾经在紫星大陆引起过巨大的轰动。" "但是,这种功法非常难练,两个人同时修炼,一个修炼乾坤诀,一个其它功法,而修炼乾坤诀的那个还在赤级晃悠的时候,另一个都是黄级了。自从乾坤诀出现以来,就没有人将其修炼到绿级过。而且,也没有像那个首篇中所说的那样强大,在同阶修士的比斗之中,反而处于劣势。渐渐地已经成为了紫星大陆上的一个垃圾天阶功法。" "?不过,也有一种传说。之所以还没有人真正领悟乾坤诀,所以这千万年来,倒是依然有不少人买下来研究。但最终还是没有人练成其中所记载的那种威力。不知道这天宝商行又从哪里得到了这垃圾东西,拍卖了好几次都流拍了。也就是在云雾镇这样的小地方能拿出来忽悠一下,也许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到一个傻子买下来。” 陆随风闻言,心中不禁一动,倒不是认为这乾坤诀是一部惊天修炼功法,而是想要了解紫星大陆内的各种功法,凡是功法法都想要研究一下。所以,心中便决定将此功法拍下来。 这个时候秋执事虽然脸上讪讪,但还是极力鼓吹这部乾坤诀。然后将其放在了桌子上,大声喝价道:“起拍价一万极品元晶!” 下面又响起了众人的起哄声:“老秋,你还是赶紧这垃圾撤下去,开始第二件拍卖品吧!别在这里瞎耽误时间了。” “哈哈哈……”大厅里又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秋执事的脸上现出了无奈,不过也没有什么失落,这场面已然习以为常。当初他们只是用了一千极品元晶的价格收的这部乾坤诀,这次拍不出去,那就下次再说了。反正一千极品元晶对于天宝商行也不算什么。如若一旦哪次拍出去,最少也翻十倍。 “一万!”他刚想要收起那小个玉简,却听到了一个叫价的声音。心中不由一喜,循声望去,便见到一个青衫年轻人正举起手。 “陆公子!”花解语急声道:“你拍它干什么?那就是一个垃圾。”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就是好奇,再说了,一万极品元晶又不算什么,全当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众人一听都不禁莞尔一笑,也都认定他一定就是好奇。秋执事却是喜上眉梢,流拍了十三次的乾坤诀终于有人拍了,虽然他知道一定不会有人竞拍。但是问了三声,然后完成了此次拍卖。 陆随风当场交了一万极品元晶,然后把那个玉简拿在了手里。花解语等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如今是什么人?都是身家几亿极品元晶的存在,一万极品元晶当下确实不放在眼里。 接下来的九件拍卖品陆随风等人没有一个人出手,但那些拍卖品也没有流拍,都拍卖了出去。 天宝商行的掌柜虽然见到这七人再没有出手而有些遗憾,但还是十分客气地将他们送到了门口。离开了万宝商行之后,便向着风凌渡客栈行去,那里是疾风冒险团的驻地。 距离风凌渡客栈还有数百米,就看到在客栈前有两队人马剑拔弩张。杨风正带着三十几个人站在大门前,愤怒地望着对面站着大约近百人。 “蓝狼,我说过疾风团已经解散了。如今我们已经加入了另外一支佣兵团。”杨风冷声说道。 “杨风,你认为我有那么好忽悠吗?"那近百人前方站着一个短小精悍的修士,双目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你说出那个佣兵团的名字给我听听,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佣兵收留你们,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不过,你若是敢欺骗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收留你们是看得起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杨风的神色就是一滞,他刚才在酒楼之内还真是忘记问冷月,他们的佣兵团叫什么名字,一时之间竟回答不上来。 蓝狼的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道:?“看来你是在戏耍与我了,给你脸,你不要,就不要怪我不讲……” 第三千十七章 修炼鸡肋功法乾坤诀 杨风神色就是一滞,他刚才在酒楼之内还真是忘记问冷月,他们的佣兵团叫什么名字,一时之间竟回答不上来。 蓝狼的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道:?“看来你是在戏耍与我了,给你脸,你不要,就不要怪我不讲……” “他加入的是星坠佣兵团!”就在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星坠佣兵团?没有听说过……”蓝狼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望去,然后脸色就是一变。他见到了冷月七人正缓缓地向着这边走来。 冷月七人之前对抗四个蓝级大修士的时候,他也在现场,此时见到他们走了过来,心中就是一跳,脸上立刻现出了笑容,朝着冷月七人拱手道:“诸位,你们刚才说的可是星辉佣兵团?” 冷月的目光一寒道:“不是,是由我们七个成立的星坠佣兵团。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们……真的是星坠……佣兵团?”蓝狼心虽忌惮,但仍存质疑。 “不错!”冷月上前了几步,已经逼近了蓝狼,双目释放出冷厉的光芒:“你可是有意见?” “不……怎么会!”蓝狼干笑着说道:“恭喜!” “哼!”冷月淡淡地哼了一声,像飞狼这种中游冒险团他还真是没有放在眼里。不管怎么说,他也曾是星辉佣兵团的少团长,后来更是在天风佣兵团呆了几年,他的眼界怎么可能把飞狼这种中游冒险团放在眼里? 从蓝狼的身边走过,那杨风早已经迎了上来,躬身道:“见过团长!” 冷月点点头道:“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去佣兵公会注册!” 杨风双手一摊,苦笑道:“没有什么收拾的,我们可以随时离开。”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看着冷月带着杨风等人离去,蓝狼的双眸闪烁了一下,恨恨地道:“我们走!” 冷月一行人来到了佣兵公会,陆随风和花解语,凌霜三人走在后面,一边低声聊着,一边随着众人走进了佣兵公会。 佣兵团分四个等级,天地玄黄。每个等级的提升不仅有人数上的要求,还有着积分的积累。最低级的黄级佣兵也需要有十人,想要从黄级提升到玄级,不仅仅是人数要提升到百人,而且还需要积累十万积分。这十万积分,是通过完成各种任务获得。 冷月带着众人来到了服务台,服务台内坐着一个老者,看到冷月等人不咸不淡地道:“注册佣兵团吗?” 那老者取出一个玉简放在了桌子上道:“佣兵团的名字,人数,团徽输入进去。还有一千块极品元晶。” 冷月拿起了玉简望向众人道:“星徽设计成什么样子?” 众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思索着,陆随风略微寻思道:“我们叫星坠佣兵团,不如就把团徽设计成一片星系的图案吧!” “好!”冷月双目一亮道,众修士也纷纷点头,于是冷月便在玉简内输入讯息。 团名:星坠佣兵团。?人数:三十八。然后设计了一个星系图案输送进去,但并没有立刻交给那个老者,而是将玉简递给了陆随风道:“陆公子,你看看团徽如何?不行我们再改!” 陆随风接过了玉简,透入神识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又将玉简递给了身边的花解语,玉简在众人的手中转了一圈,就连杨风等人也看了一遍,俱都点头。冷月这才将一千块极品元晶和玉简递给了柜台内的那个老者。 那个老者很快就注册完毕,然后道:“你们的星坠佣兵团此刻已经成立了,可以去做任务了。” “多谢!”冷月微微俯身,然后举步向着大门外走去,众人都跟在了身后。走出了大门之外,冷月顿住了脚步道:“我们需要在这里停留几天,唐兄,你给大家把星徽炼制出来,至于谁的兵器差一些,等到我们到了星耀城之后,再给他们炼制。” “好!”冷月等人这次没有住客栈,而是租了一个比较大的院落,三十八个人都住进了里面。一住进去,首先了解了加入的三十一人实力和特长,这三十一人虽然实力不强,但都是纯粹的修士,没有人会炼丹制符炼器,所以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的堂口也就没有要人,这三十一个人便都分给了荆无命的战堂和金戈的杀堂。 由于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冷月等人在陆随风的建议之下不再服食丹药,所以陆随风便不再炼制绿级九品丹。便由凌霜负责炼制绿级五品丹给杨风他们服用。如今凌霜那里可是有着大量的药材,可以毫无顾忌地炼制丹药,通过炼制这些丹药,相信她很快就会突破到绿级六品炼丹师。 毕竟她此时已经是绿级五品后期巅峰炼丹师,而且在理论上也积累到了突破的程度,所差的不过是多炼制丹药。 而且五品后期巅峰丹药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低阶丹药了,已经属于中品后期巅峰的丹药,杨风等人一年也未买得上一颗。 唐不悔则是去炼制团徽去了,而陆随风则是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拿出了那部乾坤诀。从头到尾观看了一遍,然后轻轻将其放下,闭上了眼睛,沉浸在领悟之中。 足足领悟了一天的时间,他脸上现出了惊喜的笑容。此时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之人一直没有练成这部乾坤诀,就算有人把它修炼到了绿级的境界,但和同阶修士争斗却仍会落在下风的原因。 因为这个功法根本就不是给普通修士修炼的,而是给身具十一种属性的修士修炼的功法。哪怕是五属性修士都不能够将这个功法完全修炼成功。陆随风有些迷惑,这部乾坤诀究竟是怎么出现的?是那位大能创立出来的? 陆随风修炼这个功法完全没有问题,而且还是他最佳的修炼功法。被整个紫星大陆视为鸡肋的功法,对于他来说却无疑是个宝。 他没有急着去修炼,而是来到了花解语的房间,向她询问这功法的来历。但花解语却是给他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据说是当初一个地级的冒险小队偶然得到的这个功法,然后这部乾坤诀就引起了轰动,当初可是引起了一番风起云涌,几经易手,到如今已经被视为鸡肋。 “陆公子,你真的想要修炼这个功法?”花解语一脸难以理解地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陆随风摇摇头道,听了这部乾坤诀的传说,就不敢告诉她自己想要修炼这部个功法,因为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让人知道自己可以修炼这个功法。一定会再次在紫星大陆引起风起云涌。会有无数的高手来抓捕自己,逼迫自己交出修炼这个功法的诀窍。 他准备暗中修炼,反正这个功法修炼成功之后可以模仿任何属性的功法。到时候自己挑选一种属性来掩饰就是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身上所有的功法都拿了出来,仔细地挑选了一边,最终找出了一本水属性功法。准备将来就以水属性掩饰乾坤诀。 先是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将那本水属性功法领悟明白之后,将它收了起来。这才把乾坤诀的玉简拿了出来,再次仔仔细细地用神识通读了一边,然后将玉简收了起来,这才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目开始领悟。 如今他的身体早已经包含了十一种属性,再加上他的本体原本就已经很强悍,达到了半步圣帝境后期巅峰,身体已纯净到了极点。 最重要的是,他的神魂之力非常强,对于十一种属性有着很高的境界。虽然这里的天道法则与道元大陆有所不同,但本源却是一样。这些日子,他已经对这里的天道法则有着很深的理解,几方面原因加起来,修炼起这部乾坤诀的速度极为快速。 几乎一天一个阶层,七天的时间已从一点修为也没有,就突破到了赤级初期七品,相当于炼气期第七层。 睁开了眼睛,伸出一只手指向着空中一点,便有一道淡赤色的光芒透射而出。陆随风心中有着久违的兴奋非兴,此时他完全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修炼方法。之前只是推衍,如今真真实实地修炼了出来,让他更加真切的理解了这个世界的天道。 原来每个细胞都可以把它当做一个丹田,只不过大小不同罢了。将两个世界的天道相互补充融合,让他的心境再一次得到了提升,神魂之力进一步向着圣帝境挺进,而且本体强度也得到了一丝提升,寻觅到了一丝突破到圣帝境的契机。 他计算着唐不悔也应该差不多将团徽炼制完成了,于是清洗了一下身体,换了一身衣衫,这才推门而出。 院落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房间里修炼。冷月等人是因为成立了自己的佣兵团,拥有了责任心,便不再浪费丝毫的时间。而且他们也想要早一点夯实基础,只要夯实了基础,就能够再次服用陆随风炼制的青级丹。一想到青级丹,他们修炼的劲头就更加强了。 第三千十八章 妖孽的修炼速度 院落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房间里修炼。冷月等人是因为成立了自己的佣兵团,拥有了责任心,便不再浪费丝毫的时间。而且他们也想要早一点夯实基础,只要夯实了基础,就能够再次服用陆随风炼制的青级丹。一想到青级丹,他们修炼的劲头就更加强了。 陆随风没有在院落中停留,信步离开了院落在云雾镇的街上闲逛,偶尔进入一家商铺看看。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返回了驻地,见到大家都在院落之中,唐不悔见到陆随风,立刻兴奋地朝着他喊道:“陆公子,你快来看看我炼制的团徽怎么样?” 那是一个圆形的团徽,上面是一团星系,而且被唐不悔器炼制成的那团星系,竟是会缓缓地转动,如同微缩的星系一般。 “很不错,十分玄奇和美妙!”陆随风接过团徽一看,不由出声赞道。 “陆公子!”这时凌霜也雀跃地跑了过来,双手挽着陆随风的胳膊道:“我已成为绿级六品的丹师了!” “恭喜!”陆随风也高兴地恭贺道。 “嘻嘻!”凌霜一脸兴奋地说道:“我已经炼制了一批绿级六品丹,我这就发给他们!” 杨风等人都激动地握了一下拳头,当初他们得到凌霜给的绿级五品巅峰丹药时,就已经感觉自己很幸福了。没有想到这才过去了几天,他们就可以用绿级六品丹修炼了。 杨风拿着凌霜递给他的玉瓶望向冷月道:“团长,你们不要吗?” 冷月和荆无命等人对视了一眼,眸中露出笑容道:“我们之前丹药吃得有些多,暂时不能够再吃丹药了,需要夯实基础。” 杨风等新人神色就是一呆,然后眼中露出了苦涩。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自己这辈子还没有吃过绿级六品丹,人家已经吃得不能够再吃了。不过一想到今后自己也会这样,一个个又兴奋了起来。 “陆公子,你这几天一直在屋子里面闭关,可是开始修炼了?” 金戈这句话一出口,杨风等人神色就是一怔。他们可是看到过陆随风的威能,此时却听到金戈如此相问,都露出古怪神情;“什么意思?陆公子难道一直没有修炼过?” 看到杨风等人在那里愣神,花解语解释道:“他师父一直让他修炼本体强度,还没有修炼过元力。” 杨风等人认真回忆了一下他近身搏杀那三个蓝级大修士的情形,不由恍然。不过心中也更加地震惊,只是凭着本体强悍就斩杀了三个蓝级大修士,如果他有了元力之后会恐怖到什么程度? 好在他才刚刚开始修炼,估计想要达到自己的青级的水平,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没有十年二十年,只怕很难达到吧! 陆随风淡笑着点头道:“嗯,我的确已经开始修炼元力了!” “那你选的是什么功法?”花解语关切地问道,她还真是害怕他去修炼那个垃圾乾坤诀。 “一部地阶的水属性功法!”陆随风含笑道,然后屈指一弹,一道淡赤色的罡芒从他的手指弹出。 看到那道淡赤色的罡风,众人的神色就是一愣,冷月目光闪动地说道:“这是……赤级初期七品!” 院子里的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资质啊!一天一个阶层,只七天时间就修炼到赤级初期七品。真的假的!这……这也太虚幻了吧! 但陆随风发出的那道罡芒骗不了人,确确实实地赤级初期七品,没有达到这个层次是不可能发出这种罡芒的。 “陆公子,你不会一直以这个速度修炼吧?”金戈一脸不可置信地道。 “应该不会吧!”陆随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也许只是在开始会这样吧?” “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冷月拍手道:“走,我们去喝一杯,然后离开云雾镇,前往星耀城! “对!喝一杯!为陆公子庆祝,为星坠佣兵团成立庆祝!” 当天下午,一行人乘坐着飞舟向着星耀城飞去。在飞舟内陆随风进入了自己的舱房抓紧时间修炼,他听凌霜说,从云雾镇到星耀城大约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而经过了上次一战之后,深刻地意识到了在这个世界没有罡芒的不便,希望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能将自己的实力进一步提升起来。 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也都从陆随风这里得到了一些炼丹制符和炼器上的指点,也都闭门不出,潜心领悟。 杨风等人?也都选择了闭门不出,一个多月的时间也算是闭一个小关。当然,在这艘飞舟内还有着别的乘客,大家各不相扰。 陆随风的修为提升很快,在飞舟上的第四天就突破到了赤级中期一品,相当于筑基期第一层的实力,弹指射出的罡芒颜色也浓郁了很多。 但当他进入到赤级中期后,修为提升的速度就开始略缓,但本体强度通往圣帝境的壁障又松动了许多。 一个多月之后,当他走出舱房间的时候,已经是赤级后期巅峰,相当于筑基期后期巅峰。这让冷月等人为之侧目。 星耀城,面积大就不用说了,气势恢宏也不用说了,只说这座城内常年居住的人口就超出三千万,如果加上流动人口,那就更多了,只是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知道星曜城的繁荣。 这是天殿掌控的地界内最大的城市之一,天殿常年在这里有强大的修士坐镇,而且还有着天殿执法队维持秩序。 一行人此时正向着城门口而来,陆随风看了一眼戴着银色面具的冷月,又看了看荆无命,低声道:“你为什么不弄个面具戴?难道你就不怕你父亲和大哥找到你?这里可是你们天殿的地盘。” 荆无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在天殿的地盘,除非我躲到森山老林中再也不出世,或者跑到飞星圣地那边去,否则都会被我父亲和大哥找到。我相信他们早就知道我加入了天风佣兵团,只不过没有来找我罢了。他们害怕一露面,我会躲进深山老林中,或者前往飞星圣地。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道:“除了冷月的身份还没有被人发现,再就是金戈的身份刚被发现之外,我想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三个的情况也应该和我相似,都已经被家里知道了身份,只不过没有出现他们的面前罢了。” “那你们的家族会不会派出高手在暗中保护你们?”陆随风问道。 “不会。我们这里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如此。你选择了出去闯荡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一切都要靠自己。” 陆随风想了想,天外楼的弟子出去闯荡,自己不也是没有派人去暗中保护吗?一个人要成长起来,最终要依靠的还是自己。 众人走进了星耀城,荆无命抓了抓脑袋道:“我们得买个驻地,总不能够长期住客栈吧?” “不错!"?金戈也出声道:"我们既然立志要创立出一个最大的佣兵团,总要有一个长久的落脚之地。” 冷月微微地皱起了眉头道:“我们当下这点身家,想要在这里购买一个驻地很难啊!” “这里的房价很贵?”陆随风凝声问道。 “不是很贵,是非常贵!”冷月苦笑道:“我们先去佣兵公会看看吧,哪里也有房屋出售和出租的信息。” “好!”?一行人连口水都没有喝,就来到了佣兵公会。 这是一座高大的建筑,进入大厅,一片火热景象。接任务的,交任务的,还有招揽队员的,人流往返,熙熙融融。 大厅里面也有着不少坐椅,不过早就被占满了。但陆随风现在南面角落里有一个区域却是没有多少人,那里空闲着很多桌椅。 “无命,你带着大家去那里先坐坐,我去要一份城市分布图。” “跟我走!”荆无命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直到陆随风在那里坐下才知道,他为什么显露出那副模样,为什么那里没有多少人。 而这里的饮料却有十分地昂贵,最低的一杯饮料也要一千块下品元晶。而且这里还不卖酒,所以来这里的修士就比较少。 这里是荆无命的地盘,自然是由他请客了。而如今以荆无命的身家也不在乎这几个元晶。杨风等人的眼中现出兴奋之色,像他们原来的那个疾风冒险团,来星耀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更别说坐在这里了。 陆随风等人没有坐多大一会,冷月就拿着一个画卷走了回来,将那个画卷在桌子上展开,?画卷之中就现出了星耀城的微缩图。上面有着一个个点,那一个个点分三种颜色,红黄蓝。 “这红色的区域是非出售的区域,这黄色的点是租赁的,这蓝色的点是出售的。”冷月解释道。 “那我们就看看蓝色的吧!”陆随风大气的凝声道。 “好!”冷月伸出手指点动一个个光点,每点动一个光点,那个光点就会放大,将那处建筑的模样显示的清清楚楚,而且旁边还有着详细的说明。 第三千十九章 囊中羞涩,底气不足 “这红色的区域是非出售的区域,这黄色的点是租赁的,这蓝色的点是出售的。”冷月解释道。 “那我们就看看蓝色的吧!”陆随风大气的凝声道。 “好!”冷月伸出手指点动一个个光点,每点动一个光点,那个光点就会放大,将那处建筑的模样显示得清清楚楚,而且旁边还有着详细的说明。 陆随风看得惊讶不已,一间不足一百平米的房屋,竟然需要上亿极品元晶。如今的星坠佣兵团有三十八人,就算只是居住,不需要修炼的地方,怎么也得上千平米吧,那就需要十亿极品元晶。 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甚至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囊中羞涩,底气自然不足。 “看看最好的地方!”陆随风却仍兴致勃勃地说道,?众人都古怪地看着他,一个个心中暗道:“连最差的都买不起,还看最好的?” 但冷月还是将最好的地方挑了出来,然后点了一下,那处地方的资料便显示了出来。 那是一处庄园,占地上万平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相得益彰,其中还有一条小河蜿蜒经过,修炼场的各种设施十分齐备。而每个房间里都有着聚元阵,在那里修炼,元力要比外面浓郁五倍。 “这这么好的地方,居然就这么还空着?”陆随风看着就不由奇怪道:"这不合理啊!" “这里原来是天极宗在星耀城的一个驻地,天极宗在紫星大陆也算是一个大型宗门,只是排在最后一名罢了。去年像是发生了一些变故,与一个同级的宗门发生了一场大火拼,由于宗门内出现了叛徒,至使宗主身受重伤,且损失也非常大,连修炼资源都成了问题。所以便想要将这里出售,换取元晶购买资源。" "?但天极宗这个驻地实在是太大了,原本的价格也需要一千亿极品元晶,如今让他们减到了八百五十万极品元晶,但依旧没有人购买。” “嗯?”陆随风有些惊讶道:“这个价格虽然非常高,但也不是没有人买得起吧?” “当然有人买得起,而且有很多势力都盯上了这个地方。但谁都知道如今天极宗遇到了麻烦,都想要压低价格,而对方又不肯做冤大头,所以就僵持在这里了。”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地方必须买下来,而且宜早不宜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人买下来了,以后再想要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就不容易了。” “不是不容易,是根本就找不到!”荆无命低声说道:“就是星辉佣兵团如今的驻地都赶不上这里的一半。” “但我们去哪里弄这么大一笔元晶啊?就我们现在把所有的元晶加起来,都不够一个零头。”金戈皱着眉头道。 陆随风将目光扫过荆无命,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道:“你们四个能不能借?” 四个人立刻齐齐摇头,荆无命苦笑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虽然有些身份,但是回去向家族借这么多元晶,肯定借不出来。就算我们四个人平分,一个人也得借二百多亿极品元晶,这完全不可能。” 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如此,陆随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是拿不出来这些元晶,但他不想这样做,星坠佣兵团是大家的,不是他自己的。这和天外楼不同,那是他一力创建的,往里填多少都愿意。 而且自己一旦拿出那么多元晶购买了这个驻地,以后恐怕他在这个星坠佣兵团就成了真正的团长,冷月无疑就成了傀儡,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不能够这么做。 一旁的凌霜眼睛突然一亮道:“陆公子,如果你炼制一些青级丹拍卖的话,一定会很快就筹集到这笔极品元晶。” 众人闻听眼睛俱是一亮,目光火热地望向了陆随风。陆随风却是摇摇头道:“这个秘密我还暂时还不想暴露,如今我们星坠佣兵团还弱小,如果出名也是要凭着真正的实力出名,而不是凭着炼丹出名,在我们实力不强的时候,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那样的话,我宁愿不购买这个地方。” 荆无命等人都不是寻常之辈,陆随风略微一解释,他们就反应了过来。一个个俱是点头,不过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那怎么办啊?”众人也都看好了这个地方,而且也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但这八百五十万亿极品元晶,对他们来说真的就是一个天价。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道:“唐兄,花语,凌霜,你们三个如果每日炼制丹药,符箓和兵器,估计能够拍卖出一个什么价格?” 唐不悔立刻摇头道:“紫星大陆的炼器水平很高,我这个炼器水平根本就不行,炼制的兵器也就只能够出售,没资格拍卖。你知道不能够拍卖的东西都不怎么值价。” “我的符箓也是!”花解语轻声说道:“紫星大陆的制符水平很高,我的符箓也不值什么价。” 凌霜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道:“紫星大陆的炼丹水平不高,如今我已经是绿级六品丹师,六品丹已经达到了拍卖的资格,一颗六品丹估计能够拍卖出十万极品元晶。” 陆随风望着唐不器道:“你炼制一把绿级九品兵器估计能够卖多少元晶?” 唐不悔苦笑道:“估计上万极品元晶吧!” 陆随风也不禁苦笑,这里的炼器水平看来很高,而且还很普及,要比道元大陆便宜太多。将目光又转向了花解语道:?“你的一张绿级九品符箓呢?” 花解语也苦笑道:“大约也就两万左右的极品元晶吧!” 陆随风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你们每日能炼制多少?” 唐不悔想了想道:“我一天最多炼制两件绿级九品兵器。” “我一天应该能够制作出五张绿级九品符箓。”花解语道。 凌霜琢磨了一下道:“我应该能够炼制出三十颗左右的绿级六品丹。” 还未等陆随风开口,冷月就苦笑着说道:“这要何年何月才能凑这个数,只怕到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 “也不能够这么说。”陆随风笑道:“如果他们肯天天炼器,他们的境界一定增长得很快,说不定很快就会突破,炼制更高品级的丹药,仙符和仙器。对了,如果我们做任务,什么任务最赚钱?” “当然是去失落之地猎杀融合兽了!”金戈出声道。 “融合兽?”陆随风心中就是一惊,他当初从敖伤那里得知混沌兽和域外生物来自一处神秘的空间。却不知道融合兽来自哪里,没有想到融合兽竟是来自这里。 如此说来,那道隔绝道元大陆和紫星大陆的壁障应该破碎过,说不定就是在天地浩劫中破碎的。如果将来真的发生了天地浩劫,说不定两个大陆会再次相通。 “你们听说过天地浩劫吗?”陆随风问道,众人俱皆一起摇头。天地浩劫这种事,应该只有那些顶尖大修士才能够知道吧!也许就连他们都不知道,就像五巨头中,也只有敖伤知道得清楚一些。 “融合兽很珍贵?”陆随风轻轻摇摇头,将此事放下,望着金戈几人道。 “当然。想要入紫级,必须将身体修炼成五属性圣体,然后在元力和神识交汇之处形成一方空间,沟通元力和识海。而天下修士有几个天生五属性身体?所以都需要融合兽的属性本源来修炼。你说它能不贵吗?” “贵到什么程度?”陆随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比同阶的妖兽贵十倍!” 这一下,陆随风的眼睛就更亮了:“我们这次在旁徨森林中猎杀的妖兽就赚了九十多亿,如果猎杀的是融合兽,那岂不是就价值九百多亿?” 冷月闻言不由苦笑道:“陆公子,你应该没有接触过融合兽,那些融合兽因为最差的也是双属性,其实力是普通妖兽的两倍,最强的融合兽可是四属性,那实力就是普通妖兽的四倍。想要猎杀融合兽非常凶险。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死在了失落之地,否则怎么可能如此上贵?” 那里有四属性融合兽?”陆随风闻言也是大吃一惊;“那有没有五属性融合兽?” “这倒是没有!” “呼……”陆随风松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圣皇境的融合兽了?” “有!”冷月突然凝重地说道。 “你不是刚才说没有五属性融合兽吗?”陆随风不解地问道。 冷月摇头道:“我说的是没有天生的五属性融合兽,但那些融合兽相互吞噬,有的时候就能够碰巧出现一个圣级融合兽。” “圣级的妖兽一只值多少元晶?” 冷月古怪地看了一眼陆随风,心道,难道你还想要去失落之地掠杀圣级妖兽不成?但还是给解释道:?“圣级一层妖兽一只就能够卖十亿极品元晶,然后每提升一层价格就会翻一倍。” “这样啊!”陆随风拄着下巴颏道:“这么说我们杀一百只圣级一层的妖兽,就能够凑够一千亿极品元晶了。” 第三千二十章 向丹盟借款,形同虎山行 冷月古怪地看了一眼陆随风,心道,难道你还想要去失落之地掠杀圣级妖兽不成?但还是给解释道:?“圣级一层妖兽一只就能够卖十亿极品元晶,然后每提升一层价格就会翻一倍。” “这样啊!”陆随风拄着下巴颏道:“这么说我们杀一百只圣级一层的妖兽,就能够凑够一千亿极品元晶了。” “噗……”荆无命刚刚喝了一口饮料全喷了出去,然后咳嗽不停。金戈则哭笑不得地说道:“陆公子,整个紫星大陆上只怕还没有一百只圣级妖兽吧,你……真敢想!” “哦!”陆随风脸上现出讪讪之色,半响道:“那我们就去失落之地!对了,佣兵公会应该有发布融合兽的任务吧?” “当然,无论品级,有多少要多少。”冷月点头道;“陆公子,你真的打算去失落之地大荒掠杀融合兽?” 荆无命抓了抓脑袋道:“以我们佣兵团如今的实力有些困难啊!就算去了也只能够在外围猎杀一些品级低的融合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猎杀出来一千亿极品元晶的融合兽来。再说这个地方恐怕等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购买了,那些人就算想要压低价格,也总有一个期限,不可能总置之不理,而且天极宗也急需元晶,也不可能总这样拖延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进一步降价了。” “那我们就先买下来!然后再去失落之地。”陆随风十分笃定地说道。 “先……买下来?”荆无命大张着眼睛望着陆随风:“哪来的元晶?” “借!”陆随风将目光依次扫过了唐不悔,花解语和凌霜。这里的炼器和制符水平很高,自己在还没有对这里的天道法则有着深层次的领悟之前,所掌握的高品级炼器术和制符术是不能够在这里显露的,那样很容易让高品级的炼器师和制符师感觉到,那不是紫星大陆上的炼器术和制符术,只有自己逐步地将两个大陆的炼器术和制符术融合起来,那样才能够不被人发觉。 如此就只有炼丹术了,这里的炼丹师境界很低,而如今陆随风已经将培元丹的丹理和这个世界的丹理完全融合,这里的炼丹师只会觉得他丹道精深,而不会发现什么问题。 那就和丹盟借!于是将目光望向凌霜,轻声道:“丹盟应该有一千亿极品元晶吧?” “当然有!”凌霜苦笑道:“但不可能借出来。” “不能那么说!”陆随风轻笑道:“那我们就去丹盟试试。” 凌霜的眼睛一亮:“你是想用炼丹术……” 陆随风轻轻点头道:“我很希望和丹盟的盟主交流一下炼丹术。” “那我们现在就去!”凌霜站了起来,陆随风将目光望向了冷月等人;“你们……” 冷月摆摆手道:“我们就不去了,在这里等着就好。” 陆随风点点头,便和凌霜起身离开了院落,上了一辆飞天马车,向着丹师联盟行去。 坐在马车上,陆随风轻声问道:?“我怎么觉得冷月他们对去丹师联盟有些抵触?” 凌霜脸上露出苦笑道:“不是冷月他们对丹师联盟有些抵触,而是所有的佣兵,冒险团对丹师联盟都有些抵触。不仅仅是抵触丹师联盟,对器师联盟,符师联盟,天殿等几乎都有所抵触。” “为什么?”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佣兵和冒险团的地位低啊!在紫星大陆上可以说是属于地位很低的那一层面。整天挣扎在生死边缘,所以行为便有些粗鄙,被其它层次的修士视为野蛮。很瞧不起佣兵和冒险团。所以他们自然也就有了抵触,谁也不愿意被瞧不起不是。” “那……你们当初还加入天风佣兵团?” “因为那里最锻炼人,我们这些人虽然也认为他们粗鄙野蛮,但那里的生活也无疑是最锻炼人的,是每一个修士最好的历练之地。所以很多有身份的修士,在年轻的时候都曾经隐姓瞒名加入过佣兵和冒险团。”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真是有些讽刺,一边在心里瞧不起佣兵,冒险团,一边又隐姓瞒名加入其历练,你和荆无命他们是不是也是如此?” 凌霜沉吟了一下道:“其实也不能够怪我们瞧不起,我们加入其中也只是想借助他们的经验历练。他们是有些粗鄙野蛮,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们的修为普遍都不高。修为高一些的修士就是不愿意做散修,也会加入各个势力,修炼环境远比佣兵和冒险团好得多。所以加入佣兵和冒险团的修士良莠不齐,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修为低。" "就像我们,如今的修为也不高,但我们只是来这里历练,并不是从今往后就走上了佣兵,冒险团这条路。当我们历练完毕就会返回各自的势力,我们拥有他们不具备的修炼环境,修为很快就能够超过他们。终究来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陆随风点点头道:“如今这个层面修为最高的什么境界?” “明面上,修为最高的应该是佣兵公会的会长,方长歌,以及冒险者联盟的盟主风飞扬,据说已是圣阶一层。” “紫级之上的圣阶?”陆随风也是听得心中一惊。 “嗯!”凌霜点头道:“他们这个身份自然不会缺少融合兽,所以他很早就成为了五行体,但元神之力却一直没有达到圣阶,据说两人也是刚刚突破不久。除此之外,就算最顶级的佣兵团和冒险团,修为最高也就是紫级中期,而且还屈指可数。”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紫级中级的也就相当于圣王境中期修为。这佣兵和冒险者的实力确实不怎么样。 陆随风心中突然一动道:“既然方长歌和风飞扬都入圣了,你父亲作为丹盟盟主也应该入圣了吧?” 凌霜黯然摇头道:“我父亲是紫级后期巅峰,他倒是形成了五行之体,但元神之力还没有入圣,欠缺的只是一个契机。” 作为丹盟盟主,自然是不会缺少资源。虽然融合兽珍贵,但对于丹盟盟主也就是那么回事,所以成就五行之体倒是最容易达成的一个目标。但元神之力却没有捷径可走,以他如今那个丹道境界,是不可能将元神之力修炼到圣级的。能够修炼紫级后期巅峰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不知用了多少天材地宝。 “如今紫星大陆有多少圣阶大修士?”陆随风问道。 “明面有六个!”凌霜掰着手指道:“一个是天殿之主荆不语。据说是圣阶五层后期巅峰的修为。一个是飞星圣地之主金天明,据说也是圣阶五层后期巅峰。第三个是符师联盟的盟主花无痕,据说是圣阶四层。第四个是器师联盟的盟主唐云。据说是圣阶三层的修为。剩下的就是方长哥和风飞扬了。” “你父亲就在星耀城?”陆随风想了想,随意地问道。 “嗯,丹师联盟的总部就设在星耀城,就是器师联盟的总部也设在这里。符师公会,佣兵公会和冒险者联盟的总部,俱设在飞星圣地的日照城。当然,在紫星大陆各处都有分堂。”凌霜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父亲因为停留在蓝级后期巅峰太久,性格变得暴躁。所以……所以我才离家出走。” 陆随风轻声道:“如果我推测得不错,你父亲应该是元神境界没有入圣,但他的五行之体只怕早应该可以入圣了吧?” “不错!"凌霜没有隐瞒地,点点头道:"我们丹盟虽然实力不是很强,但是财力和影响却很强。收购融合兽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元神境界的修炼却没有这个捷径可走。我父亲也是收购了提升元神之力的无数天材地宝,??但最终本体还是要依靠领悟天道法则入圣。而作为一个丹师最佳的途径就是以丹入道。” “你父亲的选择没有错。”陆随风点点头道:“可是……紫星大陆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丹道传承,完全依靠你父亲自己推衍,这几乎就是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在这?方面,陆随风可谓深有感触,如果他没有上古丹道的传承,也不可能达到如今的境界。全凭着自己去摸索,恐怕如今的境界未必就比凌霜的父亲强。 但丹师联盟能够从无到有,一步步推衍到如此境界,都不知道耗尽了多少代丹师的精力。而且不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整个紫星大陆所有丹师的努力。 也不仅仅是所有丹师的努力,应该还有整个紫星大陆各个势力的呵护,丹师的修为普遍都并不高,如果各个势力想要控制丹师,丹师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丹道的辉煌绝对不是一个丹师就能够铸就的,那是无数丹师,无数代的齐心努力才会达到那个境界。 所以将所有的丹师疑聚在一起,就是一个非常必要的举动。这个盛况不是某个势力能够做到的,即使是天殿和飞星圣地也不行,而丹师联盟这种组织却是最恰当的。他们不参与大陆的争斗,他们的目的就是不断地将丹道推到一个个高度。 第三千二十一章 丹盟别的没有,就是元晶多 丹道的辉煌绝对不是一个丹师就能够铸就的,那是无数丹师,无数代的齐心努力才会达到那个境界。 所以将所有的丹师疑聚在一起,就是一个非常必要的举动。这个盛况不是某个势力能够做到的,即使是天殿和飞星圣地也不行,而丹师联盟这种组织却是最恰当的。他们不参与大陆的争斗,他们的目的就是不断地将丹道推到一个个高度。 而他们一旦不断地将丹道推到一个个高度,直接受益的就是紫星大陆的每一位修士。所以丹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各方势力都对丹师有着足够的尊敬,不是因为他们此时的丹道就已经很强大,而是期待未来的丹道会强大到对那些高阶的修士,特别是圣阶大修士有效。这才是各方势力维护丹盟的真正原因! 凌霜突然想起了陆随风炼制出来青级丹,身子就不由一震,期待地道:?“你真的愿意将炼制青级丹的方法传授给我父亲?” "当然!"陆随风一脸浑不是在意地道:“青级丹而已,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他肯借给我们元晶。” “啪!”凌霜激动得面色胀红,双手一拍道:“这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丹盟别的没有,就是元晶多。” 这一下她有些坐不住了,不住地催促车夫,但是星耀城实在是太大了,又足足过去了两个时辰左右,飞天马车才在一片庞大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陆随风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一片建筑,这是一座山峰,一座座楼阁殿宇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峰,十分的宏大壮观。 看了看地势,陆随风不由暗自点头;这座山峰之下应该有着一条优质的火灵脉。一座巨大的门楼,上面有着四个大字:???“丹师联盟” 走进巨大的门楼,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的两旁都是一间间商铺。里面出售的都是一些和丹师有关的东西;丹药,药材,炼丹器具…… 流连了?几家商铺,看了看他们炼制的丹药,成色真的是很一般,品质在陆随风眼里实在难以入目。 看着一路上,并没有人和凌霜打招呼,便有些奇怪地问道:?“凌霜,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你吗?” 这在陆随风看来有些不正常,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丹师联盟盟主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人认识? 但凌霜却点点头道:?“我在离家出走之前,一直都在潜修丹道,几年都不出来一次,没人认识也很正常,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随风心中暗自点头,怪不得她年纪轻轻就能够有这样的丹道境界,这是和她自己的努力分不开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来到了丹师联盟的中心,这里就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入的了。远远地便看到了一道高大围墙将内外隔开,在大门处还有着守卫。 见到陆随风和凌霜远远行来,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个守卫的神色就严肃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紧盯着两人。 其中一个守卫面色突然一变,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大小姐!” 凌霜走到大门之前,矜持地朝着那个守卫点点头,轻声问道:?“我父亲还好吧?” “盟主已经闭关一年多了,听说是想要突破到绿级九品丹师。”守卫言道。 凌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举步向着大门内走去。陆随风问和她一路并肩而行。 凌霜带着陆随风直接拐到了一条小路,向着后山行去。大约行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来到了一处小型庄园。在大门处,依旧有着几个修士在守卫。 不用问,就知道这里就应该是她的父亲修炼和炼丹之处。这里的守卫自然认出了凌霜,眼中也现出惊喜之色。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修士压低着声音说道:“大小姐,盟主正在闭关,您……” “我知道!”凌霜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举步向着大门走去。陆随风也举步向前,却被一只胳膊拦住,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守卫。 陆随风停住了脚步,淡淡地望向了对方。凌霜的脸色就是一沉,冷声道:“让开。” 那个守卫却一脸严肃道:“不行,您是盟主的女儿,可以进去,其他人没有盟主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 说到这里,目光有些不屑地看着陆随风,心中暗道:“一个小小的黄级修士,不知道怎么攀上了大小姐。就想要进入到这个庄园,真是可笑,你以为这里是谁都能够进的吗?别说是你,就是大小姐进入到这个庄园都得老老实实的,盟主的脾气可是不怎么好。 “让开!”凌霜的眼中露出了愠色,陆公子那是真正的炼丹宗师,如果因为这个守卫的势利,让其心中生出不悦,不肯传授父亲炼丹术,那损失就大了。 “职责所在,还请大小姐原谅!”那个守卫十分尽职,仍是硬邦邦地说道。 凌霜的神色就是一滞,对方确实是职责所在,无可厚非,她没有理由谴责。但如果自己这样进去,告诉父亲外面有一个炼丹宗师,父亲根本就不会相信。而陆公子也未必愿意在外面等。 怎么?我一个炼丹宗师前来指点,还让在外面等? 凌霜就是一个炼丹师,自然是知道炼丹师的心高气傲。陆公子平时虽然都是心平气和的模样,但谁知道这会不会因此而激怒他? 陆随风的确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也知道对方这是职责所在,无可厚非。自己在这里等一下倒也无所谓,但估计那丹盟盟主未必肯相信自己是一个炼丹宗师,到时候把凌霜粗暴地赶出来。 这要是放在另一个时间场会,陆随风可以潇洒地拂袖而去,但他是来借元晶的,必须见到丹盟的盟主,并打动说服对方。 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便有了决定,屈指连弹,黄色的罡芒就射进了几个守卫的体内。?如今他的元力修为确实不如眼前几个守卫,但对于元力的运用,对于天道的理解又岂是这几个人能够相比的? 再说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丹盟最为中心的地方,是丹盟盟主闭关的所在,这算紫级大修士也不敢在这里动手。?谁能够想到陆随风会突然出手啊! 所以,在没有人认为陆随风敢出手的时候,出手了,封住了他们的气机。 但陆随风此时的元力境界还十分低,知道封印不住他们多长时间,便向着凌霜撇了撇嘴道:“我们进去吧!” “哦哦!”?凌霜脑袋一阵阵发晕,连她都没有想到陆随风会突然出手。有些慌乱地伸手推开大门,逃也似的走了进去。 而此时外面的那几个守卫心中却是一跳,他们想明白了。大小姐一定是被那个小子给胁持了。那么,他制住了大小姐,带着他进入到盟主闭关场所,目的是什么? 几乎不用多想,便能确定是想要对盟主图谋不轨! “不行,我们一定不能够让这件事情发生!”那几个守卫立刻开始尝试着冲破封印,脸上便是一喜,那个封印并不强,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冲破。心中便浮现出一丝鄙视,若不是自己大意轻敌,怎么会被一个黄级的小子得手? 陆随风和凌霜顺着石径小道向着前方走去,拐过几栋房子,又过了一片树林,通过一座九曲桥来到了一处古朴的楼阁前。 凌霜犹豫了一下,这才伸手推开了大门,带着陆随风放轻了脚步向着里面走去。?直接来到了一处炼丹室的门口,门是紧闭的,从里面插上了。 凌霜眼中现出了一丝无奈,丹室大门关着,两个人根本就进不去,又不能够硬闯。 而就在这个时候,丹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就见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就从两人的中间走了出去。陆随风和凌霜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跟在了那男子的身后。 那个男子走出丹室,径直向着一个小药园走去。在药园中挑挑拣拣地选了八味草药,转身就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陆随风心中一动,身形迅速地在药园中掠过,也采摘了八味草药,然后和凌霜跟着那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走回了炼丹室。 这次那个中年男子都没有关门,立刻就开始炼丹。陆随风观看着他的炼丹手法,很快便知道其正在炼制一种绿级九品丹,归元丹。 归元丹,是一种能够在瞬间补充修士消耗元力的丹药,不过这种归元丹还是有着一丝缺陷,就是补充的时间要久一些,需要十息的时间,远不如自己当初炼制的小还丹。 “砰!”炼丹炉内传来了一声闷响,那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发了一会呆,然后又盘膝坐在了地上,陷入了沉思中。 陆随风不用问都知道,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凌霜的父亲,凌思成。 此时的凌思成完全沉浸在丹道的参悟中,根本就不知道在炼丹室内出现了两个人。他的神色十分憔悴,一看就是元神过度消耗,恐怕他在这样消耗下去,生命都会有危险。 第三千二十二章 这归元丹是你炼制的? 陆随风不用问都知道,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凌霜的父亲,凌思成。 此时的凌思成完全沉浸在丹道的参悟中,根本就不知道在炼丹室内出现了两个人。他的神色十分憔悴,一看就是元神过度消耗,恐怕他在这样消耗下去,生命都会有危险。 陆随风看出了他的身体状况,凌霜自然也看出来了。不由焦急地唤道:“爹!” 但对方全然没有反应,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丹道世界中,任凭凌霜如何呼唤,都仿佛一根木桩般无动于衷。 丫头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陆公子,你快想想办法啊!我爹在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急!”陆随风轻轻地摆摆手道,然后走到了那个炼丹炉的跟前,关闭了地火,打开了炉盖,将里面的药渣清除。?然后将八味草药在地面上排列好,再次打开了地火,开始炼制归元丹。 炼制归元丹对于陆随风来说很容易,只是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关闭了地火,打开了炉盖,归元丹的药香就散溢了出来。 “嘶嘶!”炼丹室内传出来鼻子吸气的声音,然后凌思成就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炼丹炉的跟前,伸手一抓,便从炼丹炉中摄出一颗归元丹,放在鼻头前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有些迷茫地说道:“我终于把归元丹练成了?” “爹!”?凌霜一下子就扑到了凌思成的怀里,失声啜泣。后者起初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自己的女儿之后,脸上现出喜色,将手中的那颗归元丹送到她的跟前道:“霜儿,你看,爹终于将归元丹炼制成功,是绿级九品丹师了,哇,哈哈……” 凌霜闻言,小脸腾的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小声地说道:“爹,那归元丹可不是您炼制的。” “嗯?!”凌思成的笑声戛然而止,神情逐渐地冷静下来之后,似乎也觉得好像不是自己炼制的。自己炼制的那一炉分明就炸炉了,还怎么可能成丹?不由有些迷茫地问道:“那是谁炼制的?” 凌霜从他的怀里脱离出来道:“爹,女儿给你介绍一位炼丹宗师。” “宗师?”凌思成困惑的眼睛猛然就是一亮道:“谁?在哪里?” 然后他便看到了陆随风,神色就不由一滞;?难道女儿说的炼丹宗师就是眼前这年轻人?这怎么可能?这世上那有如年轻炼丹宗师了? “见过凌盟主!”陆随风不卑不亢拱手道。 凌思成看了看对面的陆随风,又看了看手中的归元丹,然后小心翼翼地肃然问道:“这归元丹真的是你炼制的?” 看着对方那认真而又小心翼翼的模样,陆随风不由哑然失笑道:“不错,我可以再给您炼制一炉。” “好啊,好啊!”凌思成激动得就差拍巴掌了。 凌霜的脸色不由又一红,陆随风笑道:“凌霜,那八味草药你记得吧?你去药园中采摘一份。” “好!”凌霜快步跑了出去,不一会,已经将八味药材采摘了回来。 而这个时候,门口的那几个守卫终于冲开了封印,齐齐向着凌思成的炼丹室疯狂地飞掠而去。 当他们看到的丹室门大开的时候,脸色就是一变,一个个取出了兵刃,杀机凛然地冲了进去。然后……?他们就僵立在那里! 他们看到了那个封印他们的小子正在炼丹,而盟主和凌霜则像学徒一般地站在旁边,而且那小子一边炼丹,还一边在给两人详细讲解着,而两人只则在那里使劲地点头,脸上充满了恭敬的神色。 这是什么情况?半响,他们有些反应过来了,他们一直鄙视的那个只有黄级修为的小子是一个炼丹师,而且境界似乎还比盟主高,此时像是还正在指点盟主。 不会吧?这个世上还有比盟主厉害的炼丹师??擦了擦眼睛,仔细地看着盟主脸上的神色,毫无疑问的十分恭敬。??真的假的?难道这一切不是梦幻?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衣袂掠空之声,然后数条人影就冲进了炼丹室,随后也呆滞在那里。??这次来的人都是丹盟的高层,一个个都是炼丹大师。只是不到三息的时间,这些大师就沉醉了进去。 沉醉在陆随风的炼丹手法之中,沉醉在陆随风浅入深出的讲解之中。直到炼制完成,这些大师还沉浸在陆随风的讲解中。 陆随风的这番讲解,可是融合了道元大陆和紫星大陆两个世界的丹道,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听得如痴如醉? 陆随风关闭了地火,打开了炉盖,将归回元丹收了起来,然后洒然地负手而立。 丹室内十分沉静,那些守卫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后将石门关上,在外面警戒起来。 大约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那些炼丹师陆续地睁开了眼睛,整齐地朝着陆随风深深一躬;“拜见宗师!” 陆随风心安理得地受了他们一礼,这是炼丹界的规矩,他的一番指点当得这一礼。凌思成直起身,恭敬地说道:“陆宗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丹盟的副盟主,姜丹宏。” 姜丹宏朝着陆随风施了一礼,同时也探查了一下他的修为,神色便不由一愣。能够炼制出绿级九品丹的宗师,修为怎么会如此弱? “这位是我们丹盟的刑堂堂主冯森……丹盟的外堂堂主聂小风……这位是我们内堂堂主秋明……这位是我们的……” 当一番介绍完毕之后,几个人就眼巴巴地望着陆随风,那意思是,您是不是再指点我们一下啊?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道:“凌盟主……” 凌思成连忙摆手道:“不敢当,陆宗师千万不要如此称呼,直呼我名就好。” "那我就叫你凌叔好了!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陆随风洒脱地,如此称谓,倒是让凌思成喜出望外,这是不拿他当外人,立刻爽快地说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都没有问题。” “我当下急需一笔元晶,如果方便的的话,我想在你这里借点元晶,周转一下!”陆随风也不绕弯,直接了当的言道:"利息……" 凌思成还没有说话,副盟主华丹宏就抢着说道:“陆宗师,你需要多少?不需要借,我送给你了。” “对,只要陆宗师需要,我也可以。”刑堂堂主冯森也急忙说道。 “我也可以……” 凌思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厉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姜丹宏等人这才把嘴闭上,但是望向陆随风的眼神却是十分炽热,表达着一个意思:?我有的是元晶,管我借吧! “陆宗师,需要多少只管说!”凌思成的脸上堆起了笑容道。 “其实也不多,也就一千亿极品元晶。”陆随风一脸淡然地说道。 凌思成的脸色微变了一下,然后看了姜丹宏等人一眼,那眼神表露出来的意思是:?你们借啊! 姜丹宏等人立刻低下了头,人家这明显是来向丹盟借元晶,而不是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借。他们中没有人能够拿出如此多的元晶,就是凌思成也不能,只有丹盟的库房里才有。 凌思成的脸色虽然微变了一下,但却没有拒绝,而是立刻点头道:“没有问题!走,我们现在就去取。” 话落,当即带着陆随风就去了丹盟的库房,然后取出了一千亿极品元晶,陆随风也不客气地取出一个乾坤戒装了起来。凌思成连借条都没有要,只要要求陆随风在丹盟居住一段时间。 所谓拿人手短,人家丹盟不仅毫无条件借给了自己一千亿极品元晶,而且不要利息,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那确实有些不厚道。 陆随风让凌霜先带着一千亿极品元晶回去,让冷月他们那处庄园购买下来,然后征召一些团员,准备前往失落之地。 陆随风也没多说什么,冷月等人都是老佣兵,冒险者,经验丰富,相信他们会做得很好。而他的目的却不是要建立一个佣兵团,而是要了结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寻找突破圣帝境的契机。 所以,当凌思成等人请求陆随风给他们在丹道上解惑的时候,他也毫不迟疑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希望丹盟能够将藏书阁对他开放。 凌思成等人略微商议了一下就点头同意,在他们看来自己丹盟内的那些关于炼丹方面的典籍,在陆随风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保密的,人家的炼丹境界要比他们高出很多。恐怕他的目的也不是那些炼丹秘籍,而是丹盟收集的修炼秘籍。 因为他们都看出来陆随风只有黄级中期巅峰的境界,这个境界简真是太弱了,根本不符合他炼丹宗师的身份,想必是想要寻找出一个适合修炼的秘籍。 如此,丹盟就更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丹盟看中的是炼丹方面的秘诀,丹方之类的,就算是天阶修炼功法他们也并不是太在乎。 于是陆随风便在丹盟居住了下来,将自己的时间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用于指点凌思成等几个丹盟高层炼丹,第二部分用于修炼,他现在的修为还是太低了,而且不久之后就要去大荒,所以希望能够尽快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上来。第三,就是在丹盟的藏书阁内阅读各种秘籍。 第三千二十三章 青级大丹师的份量 于是陆随风便在丹盟居住了下来,将自己的时间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用于指点凌思成等几个丹盟高层炼丹,第二部分用于修炼,他现在的修为还是太低了,而且不久之后就要去大荒,所以希望能够尽快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上来。第三,就是在丹盟的藏书阁内阅读各种秘籍。 当初进入丹盟和在丹室内发生的事情都被隐瞒了下来,那几个守卫也被严令警告不允许泄露一个字。并且立刻将他们从星耀城调离,陆随风身为绿级九品的炼丹宗师的事情太过重大,他们需要时间劝说其加入丹盟。在这之前,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星耀城出现了一个绿级九品的炼丹宗师,否则各方势力都会前来招揽,如果让他加入了其它势力,丹盟的优势将不会存在。 凌霜办完事,当天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她知道父亲将陆随风留下是为了什么,丹盟怎么可能错过这种机会?所以将元晶交给了冷月,又把陆随风的话转述了一遍,就急急忙忙地返回了丹盟。 她回来的时候,陆随风正在为凌思成等人讲解他们提出的问题。?这几个人当中,凌思成是绿级八品后期巅峰,姜丹宏是绿级八品中期,其他几位都是绿级七品后期巅峰。 陆随风已经和这几个人约定,每天会抽出两个时辰的时间为他们解惑,传授丹道。刚开始这几个人的姿态虽然放得很低,但基本上还是把自己放在和陆随风对等的地位,毕竟在他们心中对方也只是一个绿级九品炼丹师,比他们的境界也就是略高。 但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的脸色就现出了变化,陆随风对丹道的博学精深令他们心中有种推测,对方恐怕最差也是青级初期的大丹师。 两个时辰后,他们的神态变得更加尊敬了,陆随风对于丹道的精深理解,已经让他们极度震惊。在他们看来迷惑不解的地方,困扰数年,甚至数十年的问题,往往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令他们豁然开朗。 这让他们对于陆随风的推测再一次提升,一个个在心中认为,恐怕他的炼丹境界已经达到了青级中期巅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丹盟的高层坐在陆随风的面前,已经如同一个刚刚入门的丹徒,一个个恭敬而崇拜。当他们提出问题的时候,也都小心翼翼,得到答案之后又兴高采烈,仿佛回到了他们少年时代,向师父求学的时光。 两个时辰后,陆随风离开了炼丹室。拿着凌思成的令牌向着丹盟藏书阁行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众人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们有一种推测,陆随风恐怕不是青级初期大丹师那么简单,也许是中期,甚至后期…… 凌思成转头望向身旁的凌霜,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霜儿,你知道这陆公子是什么品级的炼丹师吗?” “不知道!”凌霜摇头道:“不过……我亲眼看见他炼制青级丹,而且十分的轻松,随意。” “什么?”?几人原本心中有所推测,但当凌霜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时候,他们还是震惊得差点跳起来。几个人相互对视着,一个个脸上都现出了激动至极的神色。 青级大丹师啊!?这个等级的炼丹师是丹盟按照器盟和符盟的等级制定出来的,却从来没有出现过青级大丹师,没有想到今日一个青级大丹师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且还降尊亲自给他们解惑。 “呜呜呜……”凌思成竟然喜极而泣,而姜丹宏等人也都泪流满面。 陆随风此时来到了丹盟的藏书阁外,藏书阁总共有七层,每层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关于炼丹的,一部分是关于修炼的。中间有一个宽阔的通道将两个区域分开。 藏书阁内每一层存放的典籍等级不同,第一层放的都是赤级的修炼功法和炼丹方式以及丹方。然后以此类推,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顺序,不过到了第五层就只有青级的修炼功法,而没有炼丹方面的秘籍了。 陆随风决定先了解这个世界的丹道,因为他知道凭着自己对于丹道的理解,应该很快就能将丹道方面的秘籍看完。 陆随风并没有走马观花,而是看得很细。虽然第一层的炼丹秘籍很简单,对于他来说都是基础得不能够再基础的东西,但这却是代表着紫星大陆上最为权威的炼丹术。而且确实有些东西和道元大陆不同,对他有着很大的启发。 再高的炼丹术也是建立在炼丹基础上,所以基础的理论就来得十分重要,第一层的秘籍最多,用了四个时辰的时间看了一半,然后便回到凌思成给他安排的房间开始修炼。 用了两天的时间将第一层的炼丹秘籍看完,第三天他没有去藏书阁,而是坐在房间里将第一层的基础炼丹知识进行汇总分析。 凌思成等一众丹盟高层此时都等在炼丹室内,一边彼此探讨着这几天的炼丹心得,一边期待地等待着陆随风的到来。 每天他们几个都会准时地在这里等待着,多少年了,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兴奋动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崇拜过一个人,更没有如此焦急地等待过一个人。陆随风的形象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无限拔高,因为他们发现他们问得越多,陆随风对于丹道的理解越深,给他们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只是短短的三天过去,就让他们在心中推翻了之前的推测,他们有一种感觉,陆随风绝对不止青级初期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一个青级中期大丹师。 凌霜站在几位长辈的身后,脸上荡漾着开心的笑容。一想起当初这几位长辈听说自己已经成为了绿级六品炼丹师时那种吃惊的表情,她就开心得想笑。而且父亲已经答应,让她留在星坠佣兵团,紧跟在陆公子的身边,会受益非浅。 一袭青衫的陆随风走进了炼丹室,一双双热切的目光立刻落在了他的身上。陆随风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每次来,这些人都是如此热烈的目光,几乎把他融化。 突然,凌思成的目光一动,随即拱手道:“恭喜陆宗师突破到黄级九品后期。” 众人此时也都发现了他突破到了黄级后期巅峰,也都向着他纷纷恭喜。不过在他们的眼里却没有把这点修为当成一回事。在场修为最低的都是蓝级后期巅峰,他们尊敬的是对方的炼丹术,而不是他的修为。 他们不当做一回事,不代表别人不当做一回事,在几个人身后的凌霜大睁着眼睛,吃惊地望着陆随风;这才多久啊?不到一个月吧,?已从一无所有突破到了黄级后期巅峰。这个速度令凌霜无语,关键是对方还是一个炼丹师,制符师,而且对炼器也有涉猎。 陆随风的心中也相当振奋,黄级后期,相当于结丹期,射出的罡芒已经变成了纯正的黄色。 “让诸位见笑了!”陆随风拱手回礼,自嘲地一笑道:“今天我给大家讲讲炼丹的基础。” “基础?”众人愕然。 “不错,就是基础!” 陆随风十分确定淡淡地点头,这三天他终于将赤级的基础炼丹术,融合成了一种更加完善的基础炼丹术。但凌思成等人却不以为然,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基础过硬的炼丹师,基础不过硬,怎么可能有如今的境界? 但陆随风既然说了,他们也不好反驳。先听听吧,就当重温过去了。 可是随着陆随风的讲解,这些原本不以为然的炼丹师变得神情肃穆起来,渐渐地沉浸在了陆随风的讲解之中,双手不时地掐动着炼丹手诀,脸上一会儿迷茫,一会儿狂喜。 两个时辰后,陆随风离开了炼丹室,又前往藏书阁。炼丹室内的那些人依旧没有从沉醉中清醒,只是那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喜悦。 丹盟藏书阁的第二层,这里的秘籍就要比第一层少了很多,陆随风用了四个时辰的时间就将它们全部看完,然后回去继续修炼。 他的生活变得极有规律,每天两个时辰指点凌思成等人,四个时辰在藏书阁,剩于的时间闭门修炼。 如此又过了三天,已将丹盟藏书阁内所有的丹道典籍看完,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整理归纳,对于这个世界的丹道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了解。 丹盟是这个世界的炼丹圣地,这里的藏书自然是集中了整个紫星大陆上的精粹。可以说,如今的陆随风才真正地将自己的丹道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将两个世界的丹道完全融合之后,他感觉自己的丹道隐隐地又有着突破的征兆。 只是他有些迷惑,如今他已经是九品圣丹师了,不知道再获得突破之后会是一个什么境界。 当完全融合了两个世界的丹道之后,对于丹道的理解更加地深刻,在给凌思成等人讲解的时候更加的清晰,让这几个人在短短的时日里可谓获益匪浅。 第三千二十四章 修为突飞猛进 当完全融合了两个世界的丹道之后,陆随风对于丹道的理解更加地深刻,在给凌思成等人讲解的时候更加的清晰,让这几个人在短短的时日里可谓获益匪浅。 只是这些人今天在看到陆随风之后,眼神都有些奇怪,因为只是短短的三天过去,发现他的修为已经从黄级后期提升到了绿级三品。 他们不是吃惊陆随风的修为,而是吃惊他的修为提升的速度。这个速度在紫星大陆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融合了丹道,修为得到了提升,陆随风的心情也非常好,对于凌思成几个人的指点更加地尽心。 这些人中也就凌霜的境界差一些,剩下的那几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在那个境界沉浸了多久,所以他们差的只是几个关键的地方。往往是陆随风一指点,他们就霍然开朗。只是这几天的时间,几个人就都纷纷得到了突破。 凌思成已经在昨天真正地炼制成功了一颗归元丹,步入了绿级九品初期炼丹师,这让他激动异常,而且他发现自己的丹道境界提升,紫级的瓶颈也出现了松动,同时越发觉得陆随风的深不可测,对其的态度更是尤为地敬重有加。 华丹宏也突破到了绿级八品后期炼丹师,他激动地发现原来困扰了他数十的关卡,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余下的人也都各有进步,就连凌霜都成为了绿级七品中期的炼丹师。 陆随风开始从藏书阁的第一层开始观看修炼秘籍,他对天道的理解摆在那里,虽然这个世界和道元大陆的天道规则略有不同,但本源却是相同的。而且,如今他对这个世界的天道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进入紫星大陆这么久,已经有了自己的独到见解。 特别是他修炼的那本乾坤诀之后,对于这个世界天道的理解日趋精深。所以,领悟得虽然没有领悟丹道那么快,但速度也不慢。 只是十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上到了藏书阁第五层,而就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他的修为也提升到了绿级七品。 这让凌思成等人非常震惊,好在他们的精力都放在了炼丹上,对于修为也不是十分看重。 再说了,绿级七品后期,仍属于紫星大陆的中底层,没有什么好关注的。也许正是因为层次太低,陆随风突破得才如此顺利,待到进入青级后便会放慢速度,所以这些人很快就把他修为的事扔在了一边,每天等着他前来指点解惑。 这一日,陆随风从第六层出来,他在丹盟已经呆了二十多天了,而且每一天的生活都极有规律。如此也难免有些烦闷,于是便决定今日暂不修炼,在丹盟内好好转转,了解一下丹盟。对于周围环境的了解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凌霜陪着陆随风在丹盟内四处转悠,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在二楼临窗处坐着几个男子,其中的一个身材高挑,面色有些苍白的修士,在看到了凌霜时,眼睛就是一亮;这妞太美,太有韵味了! 这家伙激动得那苍白的脸上都浮出一抹红晕,他在丹盟横行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如此美貌,且韵味十足的女子。再看到凌霜只有绿级的修为,而且似乎也从来没有见过,料想应该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女子。当下伸手一按窗台,身形就飘然而下,站在了凌霜的面前。 “嗖嗖嗖”二楼和他同桌的几个人也都从窗户跳了下来,站在了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身后。 陆随风平静地望着那个男子,只从他眼中释放出来的目光,就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凌霜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被骚扰过了,但也不是没有被骚扰过?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那人弹了弹衣袖,故作潇洒道:“两位面生得很,应该不是我们丹盟中人吧?” 陆随风淡淡点头,凌霜虽然不愿意搭理这货,但却也没有绕开对方。被人拦住,还要绕开对方,而陆随风如今的已经不是弱者了,这也不是他的风格。 对方脸上的笑容就更加地亲切了,露出了翩翩君子之风道:“仙子既然不是丹盟中人,一定对丹盟不熟悉,不如让本少为你作向导!” “不必了,让开!”凌霜微微皱起了眉头,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 对方摇了摇头,毫不为意,脸上现出了关心地之色道:“仙子,你的修为差了一点,身边的这个小白脸根本就护不了你的安全。我可是青级修士,有我在你身边天下大可去得。” 他身后的几个修士都猥琐地嘿嘿笑了起来,任是谁都能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那是在威胁陆随风,让对方识相点,别坏了他的好事。 而凌霜则鄙夷不屑地看了对方一眼,完全无视对方的威胁,举步向前行去。那青年见到凌霜举步向着他走了过来,脸上不惊反喜,张开了双臂,摆出一副要凌霜投怀送抱的模样,换来了他身后的几个人一阵怪叫声。 周围路过的人望向这几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厌恶,而望向凌霜和陆随风的目光则是充满了怜悯。 “砰!”一旁的陆随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在他的身上一扒拉,他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向着旁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状极狼狈。 “砰砰砰!”?那几个跟在他的人还在那里不可置信地发愣,也被陆随风扒拉了出去,翻滚在地上。陆随风摇了摇头,突然就失去了闲逛的兴趣,便向着藏书阁走去。 “站住!”那几个摔倒的修士从地上蹦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向着他们追了过来。同时一道道罡芒向着陆随风轰击而去。 这个时候,那个面色苍白的修士眼中杀机浮现,在美女的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丑,不将那个小子斩杀,他的念头怎么能够通达? 陆随风脚步一错,展开飘渺身法,便闪开了几个人攻击,手掌挥出,罡芒凝聚出一只大手掌在空中连续划过。 “啪啪啪!”一人一个耳光,将那几个人打得儍楞在那里。羞愤欲绝,浑身颤抖。 “啪啪啪……”??又是一轮耳光落在了他们的脸上,将几人的身体打得摇摇晃晃,怒到了极点,纷纷取出了自己的兵器,向着陆随风围杀了过去。 周围的观者都闭上了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那个小子死定了!” 陆随风就算没有元力修为,想要躲避这几个人的攻击也不成问题,更何况如今已经有了元力修为?身形模糊之间就远离了那几人的攻击,然后凝聚出罡芒手掌又在空中轮了起来。 “啪啪啪……”又是一阵耳光声响起,而偏偏陆随风的元力修为如今也不怎么样,只有绿级中期,但凭着他对于天道的理解,有着越级而战的能力,扇这些人耳光没有问题,但想要把这些人扇昏那是不可能。所以这些人虽然被扇得啪啪响,但是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昏过去,更加疯狂地向着他发出了攻击。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也就不到数十息的时间。陆随风的元力修为就是再低,也把这几个修士的脸扇得像猪头一般,最后轰然一声,齐齐向着远处飞逃而去。 陆随风拍了拍手掌,很久没有扇人扇得这么爽了,心情大好地向着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向着两边闪开,这小子太彪悍了,竟然将丹盟最有名的一群纨绔狂扇了一刻钟耳光,最后还给扇跑了。 扇跑了还不走,还敢在丹盟闲逛。这究竟是傻?还是背景强悍? 这些人有些迷茫,因为他们在丹盟从来没有看到过陆随风,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一张生面孔。还是有好心传音提醒陆随风赶紧离开此地,甚至将那个纨绔的身份告诉了他,但陆随风却只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和凌霜继续向着藏书阁的方向行去。 “姜师兄,怎么办?”远处,那几个被揍得如同猪头的家伙聚在了一起。 那位姜师兄龇牙咧嘴,不断地吸着冷气,但目光却是极其怨毒地盯着远处的陆随风背影道:“跟着他们,看他们去什么地方!” 几个人远远地跟着陆随风两人,周围的修士看到姜师兄几人,眼中俱都现出厌恶之色,同时望向陆随风的背影,然后一个个摇摇头叹息一声,纷纷散去。 陆随风和凌霜径直走进了藏书阁,坐在藏书阁门内的一个老者抬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陆随风取出令牌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便径直向着楼上走去。那个老者便垂下了眼帘,那个令牌他认识,属于丹盟最高等级的令牌。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两人用什么方法得到的,但只要持有那个令牌就不会阻拦。 其实他也想要盘问一下,因为那个令牌只有丹盟盟主才有,但盟主一直再闭关,眼前这两人又是从哪里得到的令牌? 不过他看陆随风的模样也不似奸猾之人,相反端庄大度,也就忍下了那份好奇,以免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 第三千二十五章 被质疑图谋不轨 其实他也想要盘问一下,因为那个令牌只有丹盟盟主才有,但盟主一直再闭关,眼前这两人又是从哪里得到的令牌? 不过他看陆随风的模样也不似奸猾之人,相反尤为的端庄大度,也就忍下了那份好奇,以免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 凌霜留在三层,陆随风则径直上到了第七层,这是丹盟存放紫级功法的地方,偌大的一个丹盟,在第七层只存放了两本秘籍。陆随风取过一本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慢细读。 而就在这个时候,姜师兄则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藏书阁,那坐在门内的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道:“姜风,你们这是怎么了?” “师叔!”姜风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刚才那两人去了几层?” “嗯?”老者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悦,姜风的脸上立刻堆起笑容,但那被揍得如同猪头一样的脸,笑得比苦还要难看。 “师叔,我们几个就是被那小了给偷袭的?” “被偷袭的?”老者的眼中现出了一丝诧异:“就凭他那个修为,能够偷袭你们?” “师叔,今天我们几个在丹盟闲逛,看到了这两人都是生面孔,而且还在四处打听丹盟事情,便怀疑他们对丹盟意图不轨,于是上前对进行盘问,谁知道她们根本不回答我们,然后就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师叔,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老者的眼睛微微一眯,姜风的话他压根就不信。他又不是不了解这小子,心中已经认定其必然又去调戏人家女孩,然后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但如此一来,却让他对于陆随风两人的身份更加地怀疑了起来。原本两个陌生人突然拿着盟主才有的令牌,进入丹盟最重要的藏书阁就让他十分怀疑。只是他如今找不到盟主,又不好当面查问。但如今又出了蹊跷,以陆随风的修为是不可能打得过姜风的,更何况他打的还不止是姜风,另外的四个人都是一副猪头的模样。 难道是那小子隐藏了修为?那块令牌他究竟从哪里得来的?老者的神识一层一层地扫描了上去,然后他的神色就是一变,他看到了陆随风竟然坐在了第七层,此时正捧着一本紫级秘籍在观看。 紫级秘籍对于任何一个势力都是绝密,无价之宝。就是天殿和飞星圣地都不例外。他不相信盟主会轻易让一个外人来看第七层的紫级秘籍,一定会在那块令牌内加入权限。要知道在每一层入口都有着符箓禁制,既然这小子能够进入到第七层,就证明那块令牌没有加上权限。 他相信如果那块令牌真的是盟主给的,就一定会在上面加上权限。绝对不会对这小子开放第七层。如果那令牌之上没有权限,这事情就有蹊跷了。说不定这小子就是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获得的令牌。 “好大的胆子,不能够让他走脱了!”老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形瞬间消失在门口。姜风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一个个顺着楼梯向着楼上飞奔而去。 但他们却被第四层的禁制阻挡住上不去,一个个有些焦急地等在了楼梯口。 第七层,??陆随风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刚才感觉到了有一缕神识从自己身上扫过,随后便又舒展开眉头,心中暗道,也许是这里的守卫探查一下是谁进入到第七层吧,毕竟这里放着紫级秘籍。然后便不当做一回事,继续看着手中的秘籍。 但是,还没有过去几息的时间,一条人影就穿过了禁制,出现在他的面前。陆随风再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望向了出现在面前的老者。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小子实在是太平静了,这完全不像一个来偷阅秘籍的人。不过心中有了怀疑,事情就必须弄清楚,朝着陆随风凝声道:“小家伙,能告诉老夫你手中的令牌是那里来的吗?” “除了凌盟主外,你老认为还能从何处获得?”陆随风撇了撇嘴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见过盟主?”老者的目光就是微微一缩,陆随风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头。老者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盟主如今可还在丹室?” "一个时辰前还在,现在就不知道了!"陆随风耐着性子道。 老者再次皱眉,既然盟主还在丹室,那就证明其依旧在闭关,那眼前这小子是如何得到的令牌的?其中果然疑点重重,不得不慎重对侍。 陆随风又低下了头,开始翻阅手中的秘籍。老者的眉毛一挑,凝声道:“小子,还是将你手中的秘籍放下。” 陆随风再次抬起了眼帘道:“为什么?” “这一层是丹盟存放紫级秘籍的地方。”老者凝声道:"尽管你持有盟主令牌,但身份来历不明,还是请盟主过来一趟,或者老夫陪你去见盟主。" 对方职责所在,无可厚非,陆随风也不生气,略微寻思了一下道:“再等两个时辰吧,到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盟主。” 话落,目光再一次落在了紫级秘籍之上。在陆随风看来,这本紫级秘籍虽然不如乾坤诀,却也有独到之处,对于领悟这个世界的天道有着帮助。所以他不愿意浪费时间,而且也不想在这里呆太久,还要带着星坠佣兵团去失落之地猎杀融合兽。 老者的眉头拧到了一处,在这里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足够将这一层的两本密集通读一遍了。 老者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觉得不能够再让这小子看下去了,还是先把他制住再说。当然,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也不会弄伤对方。于是上前一步,伸出手向着陆随风的肩膀按去,口中淡淡地说道:“小家伙还是停下来吧!” 老者是一个蓝级后期的强者,他自信就算是对方隐藏了修为,他也能够轻易而居地将其制服。 他离陆随风实在是太近了,?但陆随风根本没有去理会老者按向他肩膀的手,而是反掌一拍,在他的掌心瞬间出现了一道虚空画符,飞快地拍在了老者的身上。那道符箓一进入到老者的体内便转动了起来,散发出来丝丝天道法则,竟然在瞬间就扰乱他体内的气机,让他体内的元力凝聚不起来,甚至有着元力暴乱的趋势,让他的身体不能够移动分毫,眼中流露出惊色,一脸的不可置信。 陆随风知道,凭借自己目前的元力修为根本制不住对方多长时间,对方可是蓝级后期修为。而他也只需要这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足够将这两本秘籍倒背如流,可以回去慢慢领悟。将这两本秘籍背下来之后,他也就应该离开丹盟了。 所以陆随风便又连续在老者的身上打入了十几道符箓,然后这才安心坐下重新翻阅手中的秘籍。 老者眼中的惊色消失了,他此时已经确定对方只有黄级的修为,那打入自己体内的元力不会假。但对方的符道修为却是真的太高了,竟然生生地让自己体内的元力不能够汇聚。 难道这家伙是来自符盟??他的双目立刻变得焦急了起来,符盟来盗取丹盟的秘籍?还是符盟准备要对丹盟动手? 他此时的脑袋中嗡嗡作响,已经开始慌乱,摸不准陆随风的来历和目的,让他心神不宁。 第七层之上十分寂静,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时辰。老者在楼上焦急,姜风等人在楼下焦急。刚开始他们还怀着兴奋的心情等待着老者把那小子给抓下来,但左等右等也不见老者下来,当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之后,几个人的脸色变了。 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如果对方来历不明,老者早就应该将其给抓下来。如果来历清楚,那么老者也应该下来了。如今七层之上毫无动静,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对方很有可能已把那老者给制服了。 这是要出大事了!姜风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我父亲。” 姜风的父亲是谁??副盟主姜丹宏,否则哪里轮到姜风在丹盟如此嚣张? 姜风的身形破空而去,他知道父亲一定在炼丹室。这些日子父亲每天都要离开几个时辰,然后回来就在炼丹室内炼丹,对丹盟中事不闻不问。 身形落在了炼丹室外,姜风望着紧闭的炼丹室大门,眼中现出了犹豫之色。他非常清楚如果打扰了父亲炼丹会带来什么后果,在平时父亲对他的脾气很好,但是如果打扰了父亲的炼丹,父亲的脾气会在瞬间变得十分暴躁。 尽管他平时虽然极其纨绔,但涉及到丹盟的安危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当即伸出手使劲地拍着大门,同时高声地喊道:“爹,爹!” “砰”??炼丹室内一声闷响,那是丹药炸炉了,丹室内的姜丹宏眼睛都气红了,砰的一声打开大门朝着姜风怒喝道:“小兔崽子,你吼什么?” “我,我……” “啪!”一个大耳瓜子把姜风飞了出去:“滚!” 第三千二十六章 丹盟出事了 尽管他平时虽然极其纨绔,但涉及到丹盟的安危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伸出手使劲地拍着大门,同时高声地喊道:“爹,爹!” “砰”??炼丹室内一声闷响,那是丹药炸炉了,丹室内的姜丹宏眼睛都气红了,砰的一声打开大门朝着姜风怒喝道:“小兔崽子,你吼什么?” “我,我……” “啪!”一个大耳瓜子把姜风扇飞了出去:“滚!” 姜风完全不顾脸上的疼痛,爬起来大叫道:?“爹,丹盟出事了!” “嗯?”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姜丹宏神色就是一怔,然后严肃了起来道:“怎么回事?” “有人潜入了藏书阁第七层,汪师叔前去抓捕,反被制住了,如今生死不知。”姜风说出自己的推测,却也无限接近事实。 “嗖”姜丹宏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了,姜风也急忙向着藏书阁的方向飞去。 “嗖”姜丹宏的身影落在了藏书阁门外,一步跨进了大门,向着门边一看,果然不见了汪师弟,神色便不由一沉,神识在第一层扫过,也没见他的身影。身形迅速地向着第二层掠去。 第七层,姜丹宏?的身形飘然出现,然后神色就是一怔,他看到陆随风正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看着秘籍,而汪师弟正被对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到脚步声,陆随风抬起头来,见到来人是姜丹宏,脸上便露出了笑容道:“姜副盟主,你怎么来了。” 姜丹宏愣了下之后,脸上立刻便现出和煦的笑容,看了看正在向他挤眉弄眼的汪师弟,脸色便变得古怪,他自然是看出来他是人被给制住了。 但是,是谁制住的?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被制住的汪师弟,一个是陆随风。可是对方只是绿级的修为,怎么可能制住蓝级后期的汪师弟? 难道这里还藏有外人???姜丹宏的目光霎时间威棱了起来,向着四周扫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陆随风地悠悠道:“姜副盟即然来了,那就麻烦你给他解释一下!” “嗯?”?姜丹宏回头望向老者,再次愣了愣,然后便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只见陆随风一掌拍在汪师弟的身上,而后便又低头看书去了。 那老者被陆随风拍了一掌之后,竟然动了。汪师弟真的是被这位陆公子给制住的???这让姜丹宏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凌乱了! 那老者此时看到姜丹宏的神色不善,就知道是自己莽撞了,但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自己一个蓝级后期大修士竟然被一个绿级的小辈给制住了。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自己是什么身份?自己可是炼丹大师,被一个小辈制住,情何以堪,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但在没有摸清对方的身份之前,他还是强自忍住了心中的羞愤,阴沉着脸望着姜丹宏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什么来头?” “什么怎么回事?我倒想问你,你和陆宗师是怎么回事?”姜丹宏一脸怒色地斥问道。 “陆……宗师?”老者愕然。 “先说说你和陆宗师是怎么回事?”姜丹宏必须先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不能够得罪了这位陆宗师。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他的炼丹水平就提升了一个境界,在他的眼里得罪谁,也不能够开罪陆随风。 而此时陆随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那本秘籍放在了一边,又将另一本书拿到手中,回来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地翻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汪师弟自然不会再去阻挡,此时他已经确定那个令牌无疑就是盟主给出的。如此他对于陆随风的身份就更加地好奇了。于是,便简单地将事情对姜丹宏说了一遍。后者听完便哈哈大笑,却又突然戛然而止。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陆随风,见其依旧在平静地看书,这才将那老者拉到了一边,轻声地将陆随风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什么?你已经是绿级九品炼丹师了?”老者震惊地望着姜丹宏,然后脸上便现在大怒之色,竟是朝着他吼叫道:“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丹宏伸手指了指正在认真看着秘籍的陆随风,那老者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他真的是青级宗师?” “嗯!”姜丹宏肃然点头,眼中现出了一丝崇敬。 老者咬牙低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丹宏双手一摊,有些讪讪地道:“这段时间光想着向陆师宗请教,解惑,给忘了。” “忘了?好!你们真的很好!”老者差点儿把牙给咬碎了,愤然道:"简直就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家伙。" 姜丹宏老脸一红,露出了一丝歉意低声道:“现在也不晚啊!” “这……”老者的脸上现出了尴尬之色,怒道:“你们瞒着我就是你们的不对,你得在这里陪着我,等会帮我向陆宗师解释一下。” “行!这本就是一个误会,相信陆宗师应该不会介怀。”姜丹宏痛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两个人就在那里压低着声音交流起炼丹心得。 在楼下,姜风的脸色彻底地变了。这都多久了?父亲怎么还不出来?难道父亲也出事了? “姜师兄,这么办?”其他的几个修士也焦急了起来。 “我去找刑堂堂主。”姜父疯狂地向着刑堂飞掠而去,一头就冲进了刑堂。 “姜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刑堂大师兄望着姜风,见其一副癫狂的样子,有些奇怪地道。 “快,快!丹盟出事了,赶紧带我去见浩师叔。” 刑堂大师兄脸色就是一变道:“出了什么事情,带我去看看。” “不行!”姜风烦躁地说道:“我爹都不行,你去顶个屁用!” “啊?”刑堂大师兄一声惊呼,再也不问怎么回事儿,带着姜风向着堂主的炼丹室飞掠而去。 很快,鸣钟示警声响彻,丹盟的修士立刻行动了起来,向着藏书阁汇聚。就连凌思成也都赶到了这里,带着一众高层掠进了藏书阁。 藏书阁第七层,正在低声交流的姜丹宏两人霍然抬头,他们听到了鸣钟示警。神色不由一变,如果丹盟不是出现了什么大事情,不可能鸣钟示警。 这个时候陆随风也看完了这本秘籍,同时也听到了鸣钟示警。不仅微微皱起了眉头,望向了姜丹宏,眼中有着询问之色。 “我去看看!”姜丹宏的脸上现出了诧然之色。?而就在这个时候,几条人影冲进了第七层,然后那些人就愣住在那里。 “你们没事?”凌思成很快恢复了平静,望着姜丹宏和那老者,一脸古怪地道:“你儿子说你们一个被潜入的高手给制住了。”" “我们有什么事?”姜丹宏和老者一脸的莫名其妙,随即才想起来之前就是自己那儿子跑去砸自己的门,说汪老鬼出事了,自己才匆匆而来。 而后身形一掠就消失在第七层,不到一息的时间,一只手便拎着姜风就出现在第七层,将其扔在地上喝道:“小兔崽子,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姜风有些发蒙,当他看到陆随风好整以闲地稳稳坐在那里,脑袋便更是发蒙。但看到盟主和自己的父亲等人都站在那里,这小子却坐得很稳,就知道自己要遭了。在几个长辈大佬的目光下,他也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啪”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姜风给抽飞了,姜丹宏气得指着姜风的手指头都在颤抖;“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骚扰陆宗师,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啪啪啪!”又是一连窜的抽脸声,姜风被父亲打得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但心中却充满了不服。不就是一个绿级修士吗?需不需要这么夸张啊?需不需要打得这么狠啊? “爹,爹,你为什么要打我,他不过是一个绿级修士……” “唉!”姜丹宏停了下来,叹息了一声,也不理会姜风,而是转身向着陆随风躬身施礼道:“陆宗师,对不起。是我平时管教无方,这个小兔崽子今天就交给你了,随你处罚。” “啥,陆宗师……”?这次姜风终于听清楚父亲口中的话,心中不由震惊到极致。身在丹盟,就算再纨绔,也知道宗师意味着什么。那可是需要成为青级炼丹师才能够获得的殊荣。 “但是……这小子怎么可能是宗师?爹不是老糊涂了吧?”不管怎么说,姜风此时都不敢出声了,抱着头蹲在地上。 陆随风淡淡地看了一眼抱头蹲在地上的姜风,然后站起身形道:“姜风,你的儿子还是你自己管教吧!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今日就告辞。” 陆随风这一句话出口,所有人的脸色就都变了。他们还指着对方多传授一些丹道呢,他这一走,他们和谁求教去? “别别别……”姜丹宏慌忙摆手道:“陆宗师,希望您能再多留一段时间。” 陆随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言语。?凌思成上前一步,肃然道:“陆宗师,你有没有考虑过留在丹盟?” 第三千二十七章 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 “别别别……”姜丹宏慌忙摆手道:“陆宗师,希望您能再多留一段时间。” 陆随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言语。?凌思成上前一步,肃然道:“陆宗师,你有没有考虑过留在丹盟?” “没有!”陆随风回答得很干脆,开玩笑,他来到紫星大陆是为了寻找突破圣帝境的机缘,自然不会留在某个势力中。所以他才成立了一个佣兵团。四海为家,到处执行任务,寻幽探险,这才能寻到机缘。 “陆宗师!”凌思成并没有失望,而是继续劝说道:“只要你加入到丹盟,这个盟主的位子就是你的。” 陆随风这次连话都不说了,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凌思成的神色有些急了,继续劝说道:“陆宗师,您是一个炼丹宗师,丹盟是你修炼的最佳地方。” “不!”陆随风凝声道:“我不是一个炼丹师,炼丹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是一个修士,所以我要做的不是炼丹,而是修炼。” 陆随风这句话一出口,第七层上的人都现出古怪之色;炼丹只是你的业余爱好?业余爱好能够爱好到成为一个炼丹宗师?那我们算什么?猪吗? 星耀城,?星坠佣兵团。?冷月已经拿着陆随风借来的元晶,将那处庄园购买了下来。门楼上方,星坠佣兵团的牌匾是唐不悔亲手炼制的。 上万平方的地方只是住进了三十几个人,显得十分空旷。但大家都非常高兴,佣兵团刚刚成立,就有着这么一个基地,以后还愁发展吗? 这些日子大家都在努力地修炼,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借了一大笔元晶,几乎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用不了多久,等着陆随风回来,他们就会前往失落之地去猎杀融合兽,尽快将这债给还了。 此时,有五个人正向着星坠佣兵团走来,门口只有两个修士在守卫,一个是如今的星坠佣兵团人数太少,第二个大家都忙着修炼,所以,每次只派出两人轮流守卫大门。 五个人还未到大门前,其中的一个人就嗤笑道:“副团长,你看这星坠佣兵团,就有两个人值哨,也真够寒酸的!” “哈哈哈……”那个副团长肆意地笑道:“听说是几个从天风佣兵团脱离出来的人,成立了这个佣兵团。据说他们最后一次执行的任务是在旁徨森林,从那里出来之后,就在云雾镇注册了这个星坠佣兵团,估计是他们应该在旁徨森林中得到了什么宝藏……” 说到这里,那位副团长的眼中冒出了贪婪之色。说话之间,这五个人已经来到了星坠佣兵团的大门之前。其中一个修士上前一步,望着那两个守卫,倨傲地说道:“去告诉你们的团长,让他赶紧出来迎接我们飞狼冒险团的副团长。” 门口的两个守卫都是杨风原来的手下,飞狼冒险团作为这一区域很有实力的一流冒险团,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过?不仅是听过,而且心中始终存在着敬畏。闻听到对方所言,立刻恭声道:“请稍等,我这就前往禀报。” “不必了!”那个副团长突然开口说道:“我们直接去议事大殿,让你们的那个什么冷月直接去那里见我们。” “这……不合适吧!”一个守卫神色有些犹豫,眼中却充满了怒意,强忍着不敢暴发。 “有什么不合适的?”那副团长蛮横地瞪了那个守卫一眼,霸道地举步向着大门内走去。身后的几个修士也嘻嘻哈哈地跟着往大门内走。 两个守卫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脸上的惊惧和犹豫变成了坚定之色,脚步移动,并肩站在一起,拦住了对方五人,凝声喝道:“各位,这里是星坠佣兵团,不是天狼冒险团,你们是不是应该遵守道上的规矩?” “规矩?哈哈哈……”那位副团长不屑地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佣兵团也配和我们讲规矩?滚开!” 他的话音刚落,从他的身后就窜出来两个修士,各自一拳向着那两个守卫攻击了过去。对方的修为高出他们太多,只是一个照面就把那两个守卫击倒在地。然后朝着两个守卫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那个副团长的脸上尽是鄙夷,根本就没有去看那两个守卫,大摇大摆地向着里面走去。 那两个守卫奋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取出了一个符箓祭到了空中,在空中发出了轰鸣。而那五个天狼冒险团的修士根本就没有当做一回事,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仿佛是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 “嗖嗖嗖!”?三十几道人影从不同的方向飞掠而来,瞬间就来到了天狼冒险团的五人面前不远处。冷月面具后面的目光就是一缩,他自然是认出眼前之人就是天狼冒险团的副团长,秋癸。又看到狼狈的两个守卫,目光就是一冷。 但还没有得到他说话,秋癸就倨傲地望着冷月,带着审视的目光开口道:“你就是冷月?” “不错!”冷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心境道:"不知诸位找我有何事?" “本座是过来通知你一件事情,我们天狼冒险团看上这个地方了。再说了,就你们这个小佣兵团,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们天狼冒险团会搬过来,而你们可以去我们那里,彼此换一个地方,公平交易。” 冷月的目光变得愈加阴冷,身上的气息也越加的冰寒。他不再去理会秋癸,而是将目光望向了自己那两个守卫,淡淡地说道:“是谁打伤了你们?” “是他们两个!”那两个守卫指了指站在秋癸两侧的两个修士。秋癸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冷笑,打伤了你们的人又何,难道还敢对天狼冒险团的人动手不成? 冷月之所以没有再搭理秋癸,?因为这几乎就是在强取豪夺。他知道这件事情是不能够善了,对方既然看中了这个地方。就一定会不折手段,而自己想要保住这个地方,也唯有硬拼一条路可走。 他的话音刚落,荆无命和金戈等人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他们也有着同样的心思。所以当那两个守卫刚指出天狼冒险团那两个人的瞬间,他们就冲了出去。 “轰!”天狼冒险团的那两个修士就被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滚了满身的泥土。 秋癸吃惊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脸的难以置信。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小佣兵团竟然敢对他们出手,敢对天狼冒险团的人出手?难道他们就不害怕离开了星耀城之后,被天狼冒险团截杀吗? “你……你们这是想找死吗?”秋癸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惧惧,因为他这个副团长的实力并不强,也就和荆无命相仿,只是因为他的头脑灵活,将天狼冒险团的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才占据一个副团长的职位。此时他可是能够看出来,当下就凭着自己这五人肯定震慑不了对方。 之前他绝对没有想到冷月等人会动手,而且也绝对没有想到对方敢动手。天狼冒险团这样的庞然大物,至少对目前的星坠佣兵团是如此,别说还拿自己的驻地和你们交换,就是硬抢又能够如何?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对方就不明白自己的弱小?难道星坠佣兵团不再离开星耀城出去做任务了?难道他们不知道一旦得罪了天狼冒险团,就没有了在这个领域内生存的机会? “好!好胆!”秋癸终于从不可置信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目光中充满了羞怒,但他也知道此时不宜逞强,只是怨毒地瞪了冷月等人几眼,果断地转身大步离去。 冷月的眼睛微微一眯,转头对花解语说道:“你立刻前往丹盟,将这里的事情告诉陆公子和凌霜。” 花解语点点头,匆匆而去。大家的脸上虽然凝重,但心中却并不是太担心。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在星耀城内,对方还不敢乱来。 毕竟里耀城是不允许争斗的,所以自己等人只要不离开星耀城,也就不会有危险,除非对方对他们进行暗杀。但想要暗杀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将陆随风找回来,主要是商议一下如何处理此事,因为他们总要离开星耀城出去做任务。 冷月带着荆无命等人直接向着议事大殿行去,在那里等待着陆随风到来。但还没有在议事大殿内等上一刻钟的时间,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闹之声。 冷月等人神色微变,身形向着议事大殿外飞掠而去,然后他们就见到了近千人正向着他们走来,门口两个守卫已被制住,正被裹挟着而来。 冷月等人的神色很不好看,因为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他们都认识,正是天风佣团的团长龙在野。 冷月等人目光扫去,看着他们的这个阵势,不用问也知道,天风佣兵团这是要强行入驻在这里了。 冷寒落在地面之上稳住了身子,朝着龙在野淡淡拱手道:?“见过龙团长!” 第三千二十八章 怀璧其罪,陷入危局 冷月等人的神色很不好看,因为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他们都认识,正是天风佣团的团长龙在野。 冷月等人目光扫去,看着他们的这个阵势,不用问也知道,天风佣兵团这是要强行入驻在这里了。 冷月踏前几步,不卑不亢朝着龙在野淡淡拱手道:?“见过龙团长!” “哈哈哈……”龙在野朗声大笑着向着冷月走了过来:“冷月,你们为团里立了大功!走,我们进去谈。”严然就是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 冷月的目光就是一寒道:“龙团长,我们如今已经脱离了天风佣兵团……” "我知道!"龙在野一摆手道:“我们先进去一谈,如果谈过之后,你还坚持你原来的决定,我龙在野不会强求。” 冷月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淡淡地说道:“龙团长,请!” “哈哈哈!”龙在野大笑着向议事大殿内走去,然后径直走向议事大殿的主位坐下,冷月的目光变得森冷道:“龙团长,你还是下来吧,你坐错了位子。” 龙在野恍若未闻,甚至都没有去看冷月,而是向着四周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了极为满意之色,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冷月的身上道:?“冷月,你知道你们如今已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吗?” 没等冷月开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已经脱离了天风佣兵团,我也没有想否认这一点。但这不意味着这里就属于你们。?你们买得起这个地方吗?买不起吧?但为什么现在又买得起了?一定是你们在旁徨森林中获得到了一个巨大宝藏吧?” 龙在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冷月,你不要忘记了。在你们还未从旁徨森林中出来的时候,还属于天风佣兵团,那你们获得到的宝藏就应该都应该属于天风佣兵团,既然你们没有把宝藏上交,而是购买了这里,那么这里自然也就属于天风佣兵团了,这没有问题吧?” "宝藏?"冷月撇了撇嘴道:“我们差点连命都没了,可谓九死一生才逃出来,那里会寻到什么所谓的宝藏,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没点创意。” “嗤!”龙在野嗤笑了一声道:"冷月,你觉得你的话有人相信吗?这里可是被星耀城内的各方势力看中,大家只不过是想要压元极宗的价格罢了。没有想到你竟然敢买下来。你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的那点身家谁不知道?就算是不知道,只要肯调查一下也都会知道,你是一个能够买得起这里的人吗?" 撇了撇嘴,又道:"之所以暂时没有人来找你们的麻烦,那是因为大家都在调查你们几个的底细,说实话我们也在调查你们这个星坠佣兵,似乎只有一个叫做什么陆公子的人,来历神秘不清,余下的人都是没有什么来历。 目光扫了下四周,讥讽地道:"一群要来历没有来历,要实力没有实力的人,突然获得了一个宝藏,就敢如此张扬挥霍。说实话,我都十分佩服你们,佩服你们连死字都不知道什么写。?别说你们趁着各方实力在给元极宗压价的时机夺取了这里,就是对于你们得到的那个宝藏,也会让无数势力眼红。我在这里可以肯定地对你们说,只要你们一离开星耀城,立刻就会被无数势力围杀。" 冷月等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心中也认为对方说得没错。自己等人从旁徨森林出来,立刻就注册了新的冒险团,刚刚回到星耀城之后,就立刻八百五十亿极品元晶购买了这里,的的确确给人造成了一种他们挖掘到了宝藏,发了横财的表象。 一旦让各方势力有了这个表象,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龙在野对他们处境的描述一点儿都没错。 看到冷月等人陷入到沉默之中,龙在野的脸上现出了一种智珠在握的得色,接着道:“冷月,只要你们交出这座庄园和得到的宝藏,我就允许你们重回天风佣兵团。当然,你们得到的宝藏,我会拿出十分之一作为奖励给你们。冷月,不要再有侥幸之念,只有我们天风佣兵团才能够扛得住来自各方的压力!” 冷月和荆无命,金戈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目光中都流露出苦涩。这种局面是他们没有料到的,他们只想着购买下这里,然后以此为基地发展起来,却没有想到他们突然如此大手笔,让其它的势力产生了一系列联想。 而这种联想的结果,很可能出现龙在野所分析的状况。良久,冷月望向龙在野道:“龙团长,我们几个人的人品你可信得过?” 龙在野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巨大的宝藏,恐怕没谁禁受得住诱惑。我这是为你们好,有些东西不是如今的你们能够拥有的。” 冷月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虽然知道自己即便说实情,对方也一定不会信,但还是无奈地耸耸肩道:“龙团长,我再说一遍,我们的确没有得到任何宝藏。” “呵呵,是么?”龙在野冷笑了两声,目光渐渐地变得锐利道:“那你能够告诉我,你们从哪里来的购买这里的元晶吗?” 冷月双手一摊,不再隐瞒地实话实道:“我说借的,你可相信?” “借的?”龙在野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玩味地道:“呵呵,冷月啊!我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告诉我,你是向谁借的吗?” “我自然没有如此大的面子,所以自然不是我借的!”冷月淡淡地说道。 龙在野的眼中现出羞怒:“冷月,你在耍我?” …… 丹盟中出现了一道奇景,一个青衫年轻人走在中间,在他的两旁陪同着丹盟盟主凌思成,副盟主姜丹宏,以及一众丹盟高层人物,此时都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个个脸上的神色充满了恭敬之色,一如他们当年还是丹徒的时候,在向师父求教一般。 陆随风一边向着山下行走着,一边向着身旁凌思成几人解释着他们刚刚提出的问题,后者都在认真地倾听着,一边在玉简内刻画着,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了下来,留待以后慢慢领悟。 无论是丹盟的弟子,还是前来丹盟购买丹药,或者是请丹盟炼丹师炼丹的修士都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了?以往一年中也见不到一次的盟主,堂主之类的大师,如今怎么都出来了? 那个年轻人是谁?令紫星大陆上呼风唤雨的一众炼丹大师如此敬重,不仅仅是敬尊,简直就是摆出了一副晚辈学徒的模样。 他们不知道,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大师可是知道,通过了近一个月的学习,他们在心中已经认定陆随风绝对是一个青级高品炼丹宗师。这在紫星大陆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让他们怎么能够不敬重? 最重要的是陆随风现在就要离开丹盟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来一次。把陆宗师送到山下那是必须的,最重要的是还能够趁机再问几个问题。没看到那个汪姓老者因为曾经在藏书阁开罪过陆宗师,此时满脸懊悔,但又不敢上前,只能够手中拿着一个玉简,贼眉鼠眼地一边听着讲解,一边往玉简中记录着。 从山上走到山下,就是再长也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但还没有走到山下,便见到一个身影向着这边飞掠而来,远远地看到了陆随风,脸上就是一喜,高声唤道:“陆公子!” “花解语!”看着飞掠而来的花解语,陆随风神色微变道:“可是团里出了什么事情?” “陆公子,飞狼冒险团来了一个副团长,要我们把驻地和他们的驻地交换。被团长给赶走了,他留下了狠话,团长让我请你回去,商议一下。说不定他们此时已经带人闯进了我们驻地。” “坏了!”只是瞬间,陆随风就想到了突然买下了元极宗在星耀城的驻地,会带来的后果。这些日子一定会有很多势力对星坠佣兵团所有的成员展开调查,结果就是各方势力一定会怀疑他们购买的元晶从哪里来?甚至联想他们在旁徨森林中获得到了宝藏,可以说,如今的星坠佣辰团当下已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飞狼冒险团敢出手,其它的势力还会等待吗??陆随心中电转,知道这件事情唯一的解决的办法,就是让凌思成亲自宣布购买元极宗驻地的元晶,是丹盟借给星坠佣兵团的。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解决了危险局势,在将来只要星坠佣兵团离开星耀城,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麻烦。但是,最起码能够让一些势力不再明目张胆地为难星坠佣兵团。 所以,陆随风立刻将星坠佣兵团如今的困境,和自己的推测说给了凌思成听。后者一听,便呵呵一笑道???:“不要紧,小事一件。我随你前往星坠佣兵团,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他们好了!” 第三千二十九章 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局 第三千三十章 铩羽而归 陆随风更是连正眼都没看两人一眼,直接从两人的中间走了过去,凌思成等人也都视若无睹地紧跟在了陆随风的身后。这让诸葛长风和龙在野两人心中一抖,星坠佣兵团中只有那陆公子没有调查出来历背景,就像突然凭空出现在紫星大陆一般,毫无轨迹可寻。 但是,如今看到凌思成等人对他的态度,两人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惶恐,难道这陆公子真的大有来历? “凌盟主,这位是我们星坠佣兵团的团长冷月,这位是……”陆随风将双方高层介绍了一番,冷月等人对丹盟的人非常尊敬,而凌思成等人也没有显露出他们贯有的倨傲。 他们是瞧不起佣兵和冒险团,但拥有炼丹宗师的佣兵团,你敢瞧不起吗?所以他们对冷月等人也都十分客气,给予了足够的礼数。 这一幕看得天风佣兵团和飞狼冒险团的一众目瞪口呆。搞不清楚星坠佣兵团和丹盟究竟是什么关系? 冷月礼敬有加地请几位炼丹大师入座,然后坐在了团长的位置上。陆随风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扫过诸葛长风和龙在野,然后望向了冷月道:“团长,他们是谁?来做什么?” 冷月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位是飞狼冒险团的团长诸葛长风,这位是天风佣兵团的团长龙在野。对了……”目光转向诸葛长风道:“诸葛团长,还没有请教你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诸葛长风看了一眼凌思成等人,眼珠子在眼眶内转了转道:“我今日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们星坠佣兵团为什么殴打我飞狼冒险团的队员?” “对啊,我想起来了,那个秋癸应该是你派来的?” 冷月一拍脑门道:“如此说来,强行要和我们交换驻地的事情也是你的意思了?” “不错!”诸葛长风此时大方地点头道:“你们星坠佣兵团也就三十来人,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所以我就想着我们双方交换一下,当然也可以补偿给你们一些元晶。这也不过是来协商而已,但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一言不和,就直出手接殴打我们飞狼冒险团的队员,你们是不把我们飞狼冒险团放在眼里吗?” 冷月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知道诸葛长风这是吃定了自己,双方没有丝毫化解的机会。再说了,对方的醉瓮之意是这座庄园,不过是在借题发挥而已,根本就不会轻易善罢干休。于是也不再与其论是非对错,寒声道;“你说完了?说完了,可以滚了!” “什么?”诸葛长风的脸色一僵,继而大怒:“冷月,看来你没有认清形势,星坠佣兵团会因你的愚蠢决定而彻底消失了。”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冷月淡淡地一笑,不再理会他的将目光转向陆随风道:“陆公子,我们突然买下了这个地方,龙团长认为我们获得了宝藏,而且是在执行天风佣兵团任务的时候获得的,所以前来索要,当然这个地方也要归天风佣兵团所有。” 陆随风嘴角微微扬起,不过他没有言语,只是将目光望向了凌思成。后者心领神会地望着龙在野,冷声道:“是我丹盟借给星坠佣兵险团的一千亿极品元晶,怎么?你有意见?” 龙在野的神色就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丹盟怎么会借给冷月这笔巨款元晶? 他们不是一直瞧不起佣兵和冒险者吗?以往去购买他们的丹药,他们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怎么可能主动借给一个刚成的小小佣兵团元晶? “而且……”凌思成的眼神变得锐利:“从今天起,丹盟所有的商铺都不会再卖给天风佣兵团和飞狼冒险团一颗丹药。你们也将被丹盟列为最不受欢迎的人,我会通告整个紫星大陆。” 龙在野和诸葛长风的脸色这次是真的变了,丹盟把他们列为不受欢迎的人,那么在紫星大陆上所有的商铺几乎都不会卖给他们丹药。就算是天殿和飞星圣地会出售一些丹药给他们,恐怕也会提高价格,可以预见天风佣兵团和飞狼冒险团在将来会变得十分的艰难。 “凌盟主,您这决定是不是有些……”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凌思成面色一冷,道:“怎么?你们对我的决定有质疑?” “不是!”龙在野连忙摇手道:“这只是一场误会,即然真相大白,我们也不会再为难星坠佣兵团。您看……” 凌思成垂下了眼帘,根本就不去搭理他。龙在野脸上的颜色变换了几次,最终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朝着冷月道:“冷团长,你看我们之间的误会……是不是可以就此化解,就当从未发生过。” 他必须摆平这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摆不平,不是购买不到丹药的问题,而是会被其他势力认为天风佣兵团得罪了丹盟,一定会有人落井下石,日后天风佣兵团能不能存在下去都是未知数。 冷月轻哼了一声道:“送客!” 龙在野的神色立刻变得阴狠,凝视着冷月道:“冷月,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就不怕我天风佣兵团日后的报复?” 冷月干脆懒得去看他,而是垂下了眼皮,以他对龙在野的了解,就算他此时妥协,日后的报复也会少。 “好!好!好!”龙在野连道了三声好,一甩袍袖向着大门走去,这里有丹盟的人在,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动手的。 龙在野走出了庄园大门,回头望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怨毒的杀机;“星坠佣兵团,只要你们离开星耀城,就是你们的死亡时刻!” 议事大殿内,诸葛长风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在他的心中始终是不相信丹盟会借给了星坠佣兵团这么一大笔元晶。丹盟没有理由这么做,一定是冷月他们得到的宝藏中,有丹盟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才和冷月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件事情不能够就这么结束了,一定要将那份宝藏弄到手。目光扫过丹盟等人,知道今天是没有了可能,便心有甘地跟在龙在野之后,带着各自的人离开了庄园。 见到麻烦已经解决,凌思成站起来笑眯眯地说道:“陆宗师,你看是不是再去我们丹盟做客一段时间?” 陆随风摇摇头道:“佣兵团刚刚成立,有很多事情要做。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我总得去丹盟归还元晶!” 凌思成哈哈大笑道:“这样说来,我倒是急着等你归还元晶了,因为只有你归还元晶的时候,才会再来我们丹盟。” “哈哈哈……”众人都开心地大笑了起来。大家又闲聊了几句,凌思成等人便向着陆随风告辞,而凌霜则留了下来。 而且,凌思成回去了之后就立刻公开宣布,星坠佣兵团购庄园的元晶是向丹盟借的。这一下,让各方反应不同,有的势力就此打住了想要针对星坠佣兵团的行动,有的在观望,有的在调查丹盟为什么要借给星坠佣兵团元晶,有的则是继续在策划谋夺庄园的行动。 陆随风这几天很忙,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把自己关在了驻地的炼器室内,在炼制阵柱,在一个没有阵道的世界,根本就不用布设什么高级的大阵,只是一个简单的幻阵,再配合一个五行杀阵,就能够让来犯者有来无回。 三天的时间,陆随风炼制出来一百零八根阵柱,这才从炼器室内走出来。冷月,荆无命和金戈等人一个个从房间里出来,好奇地望着他。 陆随风也不和他们说话,一甩袍袖,便飞上了空中,神魂力向着四周笼罩了过去,然后心念一动,一百零八颗阵柱围绕在他的周围,将一道道阵诀打入一个个阵柱。随即,那阵柱一个个向着地面内落去,只用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将一百零八根阵柱打入了地面,身形落到了地面之上。 冷月等人迅速地飞掠而来,一个个显出惊奇而迷茫的神色,他们不知道陆随风刚才在做什么? “看出有什么不同了吗?”陆随风一脸讳莫如深地带着众人来到了庄园的边缘,然后转头对着众人说道: 冷月等人四下看了几遍,然后一起摇头道:“没有看出来什么,那不还是围墙吗?” “你不妨走过去看看?”陆随风笑道。 “我来!”冷月真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围墙难道还能够变出花来不成? 然后,他就震惊地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变了,眼前的围墙突兀地消失,触目尽是一片冰原,刺骨的寒风吹来,空气似乎都在冰冻。后退了一步,但周围依旧是一片冰原。走在冰原上,那种寒冷渐渐地让他有些忍受不住。 “吼!”一声兽吼,强大的威能扑面而来,冷月取出了剑,肃然严阵以待。 “他这是怎么了?”荆无命和金戈等人见状,一脸不解地问道。 陆随风玩味地笑道:“你们不妨也走过去看看!” 第三千三十一章 失落之地,修士的乐园? “吼!”一声兽吼,强大的威能扑面而来,冷月取出了剑,肃然严阵以待。 “他这是怎么了?”荆无命和金戈等人见状,一脸不解地问道。 陆随风玩味地笑道:“你们不妨也走过去看看!” 荆无命等人跃跃欲试,反正他们知道陆公子是绝对不会害他们的,所以星坠佣兵辰的人都呼啦一下冲了过去,然后他们每个人都发现自己孤独地站在一片冰原之上。 大约过去了十息的时间,陆随风就把他们一个个从幻阵中拉了出来。刚从幻阵中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从那种惶恐中反应过来,发呆了好久,才一个个大呼小叫了起来。 陆随风好一番解释,众人才明白陆随风布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才明白这个东西叫做阵法。 然后,陆随风又将控阵之法传授给了冷月,荆无命几个高层,至于其他的队员只是告之了他们从大门处的进出之法,其余的并没有告诉他们。 星坠佣兵团的人都兴奋已不已,有了这护庄大阵,就再不怕有人善闯了。而陆随风则是闭关冲击瓶颈去了,在去失落之地猎杀融合兽前,必须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绿级后期。 陆随风白天在庄园布阵的举动,被很多势力留下的探子看到,到了晚上便有着无数条身影潜入了庄园,然后就陷入了幻阵,被杀阵弄得浑身是伤,一一被战堂的人捉拿。 一晚上就抓了三十一个,各方势力都有。让荆无命哭笑不得是,居然连天殿的探子都有。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先将这些人的气机都封印了起来,关在了地牢里。 接连几天,冷月等人都很忙碌,白天外出购买一些前往失落之地的必备品,晚上又要抓那些陷入到幻阵中的各方探子。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再没有探子前来庄园探查。而他们前往失落之地的东西也都准备妥当,只等着陆随风出关。 到了这个时候,冷月等人才认识到阵法的厉害,星坠佣兵团的驻地有了这个阵法,就如同一个修士穿上了防御法器,而没有阵法防御的星坠佣兵团驻地,就如同一个完全不设防的堡垒。 而且,星坠佣兵团如今的实力并不强,真要是不设防,连修炼都不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潜入,甚至袭杀。但是,如今有了这个阵法,让他们处于绝对的安全之中。 到了第四天,星耀城内的各方势力开始派出高层修士前来拜访星坠佣兵团,话里话外都在探查着庄园的幻阵,但冷月等人一谈到此事便笑而不语,或转言其他。 一波一波势力的拜访,令冷月等人烦不胜烦,但作为一个佣兵团自然不能够拒绝其它势力的拜访,所以这几日冷月等人可谓苦不堪言,一直盼望着陆陆风快些出关,也好尽快离开星耀城,前往失落之地。 半月后,??陆随风终于出关了,一身修为突破到青级初期一品,相当于圣君期。这还不是令他最高兴的,最高兴的是他的本体强度终于提升到了半步圣帝后期巅峰。不过,表现出来的仍还是黄级后期修为。 ……… 天狼冒险团驻地,诸葛长风坐在椅子上听完手下的汇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道:“这是真的?” …… 天风佣兵团,龙在野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站着的手下道:“如此说来,他们真的是想要去失落之地狩猎融合兽了?” “是!他们已经预定了前往失落之地的飞舟,后天出发。” 龙在野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在旁徨森林获得什么宝藏,而是从丹盟借的元晶?但丹盟为什么要借给他们元晶?这完全不符合他们以往的行事风格啊!” 一艘飞舟在白云之间飞行,这艘飞舟并不大,而且还没有单独的舱房,只是一个公共舱,在舱内只有五十个座位。这次星坠佣兵团总共出动了十五个人,陆随风,冷月,荆无命,金戈四人,再加上杨风带上的九人。 花解语,凌霜和唐不悔留在了庄园,他们的任务就是炼丹,炼器和制符,尽快提高自己的境界。而三人在与陆随风相处这一段时间,也觉得自己对于炼丹炼器或者制符有着进一步的领悟,需要时间沉淀一下。 而如今的星坠佣金团驻地无疑是最好的地方,这里有着幻阵防御,不会受到干扰,又有着当初购买的很多材料,所以三人在陆随风离开之后,便开始闭关。而整个星坠佣兵驻地也处于一种闭关状态之中,不再接待任何访客。 陆随风盘膝坐在飞舟内最后面的一个座位上,目光扫过舱内,除了他们十五个人之外,还有着三十几个人,也是前往失落之地狩猎的两个冒险团小队,综合实力也星坠佣兵团相仿。 而在那两个冒险团小队的眼睛中,星坠佣兵团无疑是三支队伍中最弱的,因为陆随风表现出来的修为只是一个黄级,在他们看来,这家伙这完全就是去找死的,失落之地那个地方是黄级的修士能够去的吗? 飞舟的主人是一个中年模样的大汉,青级中期三品的修为,满脸的络腮胡子,只是看外表就是一个彪悍之人。 “冷团长,你们去过失落之地吗?”问话的是一个叫做断刺冒险团的团长,叫做玉飞鸿。 冷月摇了摇头道:“没有!” 玉飞鸿脸上现出一丝不安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前往,听说那里的融合兽很强,不知道我们这个实力能够狩猎到多少。对了,楚团长,你去过大荒吗?” 另一支冒险团,拜月冒险团的团长楚天雷轻轻点点头,脸上带出一丝傲然道:“当然去过,而且不止一次。虽然凶险,但收益不错,值得冒险!” 玉飞鸿的精神就是一振,冷月的目光也不由望过去,楚天雷随又轻叹了一声道:“失落之地的融合兽确实非常厉害,它们的战力都是翻倍的,如果遇到一只同阶的融合兽,我们绝对不是对手。所以给你们一个忠告……” 玉飞鸿急忙拱手表示谢意,楚天雷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进入失落失之地后,不要贪心。一定要寻找那些落单的融合兽,而且要一拥而上,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斩杀,否则一旦吸引来其它的融合兽,就只有等着死亡。” 一直坐在最前面的那飞舟主人脸上露出了不屑,目光扫过座位上的这些修士。心中暗道:“这些人进入到失落之地后,能够出来的不知道还能剩几个!” 目光扫过一个个正在那里热烈交谈的修士,心中暗自摇头;"失落之地!是修士的乐园,也是修士的噩梦之地。"他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回忆,看模样他在失落之地也有着一段难忘的惨痛经历。 “嗯?”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陆随风身上,这小子没有参与任何讨论,而是闭目静静地坐在那里。飞舟的主人看了一会儿,发现陆随风竟然在那里修炼,不由忍不住地露出了笑容。?虽然临时抱佛脚,这也算是勤奋? "?但是,这有用吗?你一个黄级的修士就不应该来失落之地,现在想起来修炼了……"飞舟的主人暗自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转首望着舷窗之外。 渐渐地,舱内的气氛平静下来,半月的时间转瞬即过,大家已经失去了交谈的兴趣,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只是偶然交谈几句。 “嗯?”??那个飞舟主人猛然转头,目光望向了角落里面的陆随风,身上的气息一放即收,这小子居然隐藏了修为,竟然是青级初期二品,小小年纪,懂得藏拙,城府蛮深的嘛! “轰!”就在这时,毫无征兆的一道剑芒从天际垂落,斩在了飞舟之上。让飞舟在空中翻滚,向着地面坠落。虽然那个飞舟主人极力控制,但飞舟还是轰然落地,一半陷入了地面之内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震,首先想到的就是天风佣兵团和飞狼冒险团的人来了。冷月等人的眼中也流露出紧张,他们心中的想法无疑和陆随风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仙舟的主人大喝了一声:“白浪,我要杀了你!” “嗖!”仙舟的主人一脚踹开了舱门冲了出去,陆随风等人愕然对视了一眼,一个个也都从舱门钻了出来,抬头向着空中望去。 天空中正有两个人大战在一起,一个是飞舟的主人,另一个则是一个脸上有着明显道疤的修士,从两个人一边厮杀,一边的谩骂中,众人便得知这两个人是多年宿敌。而且那个刀疤修士已经不止一次截杀过飞舟的主人,只是双方实力相当,每次彼此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猛然间,陆随风的双目一眯,便见到那个刀疤修士向着下方扔出了一个画卷,那画卷在空中展开,一股巨大的吸力向着陆随风等人吸去,一个个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个画卷飞去。 第三千三十二章 空穴来风,人言可畏 天空中正有两个人大战在一起,一个是飞舟的主人,另一个则是一个脸上有着明显道疤的修士,从两个人一边厮杀,一边的谩骂中,众人便得知这两个人是多年宿敌。而且那个刀疤修士 已经不止一次截杀过飞舟的主人,只是双方实力相当,每次彼此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猛然间,陆随风的双目一眯,便见到那个刀疤修士向着下方扔出了一个画卷,那画卷在空中展开,一股巨大的吸力向着陆随风等人吸去,一个个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个画卷飞去。 “白浪,休要牵连无辜!”飞舟主人怒声喝道,却换来白浪颠狂的哈哈大笑。 只是瞬间,地面上的数十人就被那画卷吸收一空,白浪大笑着将那个画卷收起,大袖一卷,身形悠然消失飞舟的主人身形也在原地消失,紧追不舍。但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飞舟之主又出现在那艘飞上空,满脸的愤怒,一看就是将对方给追丢了,收起了飞舟,身形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了一声叹息。 陆随风此时身在画中世界,却是没有丝毫的恐惧。半步圣帝后期巅峰的神识蔓延开来,很快就找到了这幅画的画魂之处,那里有着白浪的一缕神识,凭着陆随风的境界,很轻易的就可以抹去他的神识,只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白浪这次并不是奔着飞舟之主而来的,而是奔着自己等人而来的。说不定又是奔着那个子虚乌有的宝藏而来的,所以陆随风并没有立即抹去画魂中的神识,反而是十分安静闭目养息起来。 这画卷内就是一个符阵世界,里面的元力浓度不仅不比外面低,而且还比外面高出不少。陆随风的神识也曾扫到了冷月等人,见到他们都在四处飞掠,寻找着出口,便微微摇头,不再关心他们。 他知道白浪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们不会有任何危险,这里就是一个囚笼。而陆随风的神魂之力完全超出了这符阵能够镇压的境界,所以他能够轻易地随时出入,根本就不着急。 大约过去了半天的时间,陆随风感觉到白浪似乎停了下来,便将神识从画卷内透射出来,见其正在一个地下通道飞掠。 猛然间,陆随风的神识一阵收缩,并一阵惊颤。那是因为白浪此时停了下来,正站在一柄巨剑之前,目光火热地望着那柄巨剑,刚才陆随风的也神识掠过了那柄巨剑,那澎湃的剑意令他惊颤。 白浪也只停了不到三息的时间,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身形再一次飞掠,很快便进入到一个洞府之中。 进入到洞府之后,便祭出了那副画卷,向着画卷中的冷月一点,冷月便从画卷中走了出来,被白浪制住,然后望着他凝声喝道:?“告诉我,你们在旁徨森林中究竟得到了什么宝藏?” “宝藏?”冷月眼中露出了苦笑道:“这个问题也不知有多少人问过我们,如果真的存在,还会轮到你来逼供?” “哼!”白浪冷哼一声道:“你们的那套说词,“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听到这里,陆随风已经明白了,果然正如他推测的一样,这白浪就是冲着那无中生的所谓宝藏而来,所以才把他们都抓到了这里来。当下也不再犹豫,一步便从画卷中迈了出来,挥起一拳向着白浪轰击了过去。 陆随风的身形从画卷中飘落下来,在空中放大,一只拳头爆射出纯正的绿色罡芒。 不错,陆随风此时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绿级后期三品,澎湃的绿色罡芒向着白浪席卷而去。 白浪的眼中现出了不屑,虽然他很震惊陆随风为什么能够从画卷中走出来,但看到他爆射出来的是绿色罡芒,眼中露出来的便只有不屑,抬起右臂随意地向着陆随风抽了过去。 “砰!”那一道绿色罡芒在白浪的随意一抽之下节节破碎,而陆随风的身体却正在急速地靠近。 白浪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狞笑,他完全可以想象,当他这一手臂抽过去之后,只有绿级的陆随风一定会被他抽成了粉碎。 “砰!”?陆随风的拳头和白浪的小臂终于碰撞到一起,但结果却出人意料。只是瞬间白浪的那小臂就爆碎了,血肉横飞。而陆随风的拳头没有丝毫停顿,虽然此时的白浪已感觉到危机,想要闪避,但由于对陆随风的轻视,让他的准备不足。 “噗!”白浪的头颅被拳头给直接打爆,连识海内的元神都爆碎了。 一旁的冷月愣愣地望着陆随风,他倒不是震惊陆随风打爆了白浪的头,他知道陆随风本体强度很厉害,就是蓝级后期的身体也打爆过,而这白浪只是蓝级中期,所以这没有什么可吃惊的。他吃惊的是陆随风竟然已是绿级后期三品了,这修炼的速度也太快了? 一直飘浮在空中的画卷,在白浪死亡的瞬间便向着地面飘落,陆随风将画卷接在手中,然后透射出神识将画魂中的那缕白浪的神识抹去,然后将众修士从画卷中释放了出来。 玉飞鸿和楚天雷等人一看到洞府中的冷月和陆随风,心中立刻认定是冷月救了他们,至于陆随风,一个黄级修士就不必理会了。所以,他们两个立刻率领着手下向着冷月道谢。冷月也知道陆随风不欲暴露自己的底牌,所以也就干脆接受了他们的谢意。 冷月将白浪身上的乾坤戒取了下来收起,然后又将整个洞府收刮了一边。玉飞鸿和楚天雷等人虽然看着眼馋,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等人的性命都是冷月救的,这里的一切也都应该属于他的战利品。 将洞府收刮一空之后,众人离开了白浪的洞府,顺着通道向着前方走去。行走不远,前方便出现了七条岔道,大家便停下了脚步,楚天雷眼珠子转了一圈,心中暗道:“如果一直跟着冷月他们走,那碰到宝物算谁的?自己的性命是对方救的,也不好意思和对方争抢,不如大家分开。” 想到这里,楚天雷朝着冷月拱手道:“冷团长,不如我们就在此分开!” 冷月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思,便点点头,玉飞鸿和楚天雷便带着自己的手下分别选了一条通道走了进去。待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才对陆随风低声问道:“我们走那条路?” “在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把巨剑,那把巨剑内蕴藏着剑意,我想去那里看看。我们可以一起去,当然你们也可以先去别的地方看看。”陆随风说道。 冷月琢磨了一下道:“反正那把剑就放在那里,我们先去别处看看,你们觉得如何?” 荆无命和金戈等人俱都点头,于是陆随风一个人便向着一条岔道走了进去。按照进来时候的记忆,很快来到了那把巨剑的跟前,隔着还有十米远就能够感觉到凌厉的剑意。 陆随风向着那把巨剑端量着,那把巨剑足有五米多高,他的目光突然一缩,发现那把巨剑竟然不是一柄真正的剑,而是由剑意凝聚而成。目光向着剑尖处望去,果然见到在剑下有着一具骸骨,想必是当初某个大修士在这里一剑斩杀了那个人,而剑意却凝聚不散,形成了一柄蕴藏剑意的剑。 怪不得那白浪无法获取这把剑,并不是他不想取,而是根本就收不了。只是这招剑意当初是谁留下来的? 由于对这个世界缺乏足够的了解,让陆随风根本就无法看出这把剑的来历,索性不再去理会,举步向着那把剑行去。 “轰!”??一道凛冽的剑意扑面而来,令得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凛,那剑意中充满了霸道和毁灭之意,以陆随风半步圣帝境的神魂之力,瞬间就感知到这道剑意的主人绝对是紫级之上的大修士。 陆随风闭上了眼睛,通过神魂之力感知着这剑意中蕴藏的天道规则,脚步则是一点一点地逼近那把剑。而他一直是闭着眼睛,完全凭着感知向着剑意最为浓郁和凌厉处行去,那里自然就是那柄剑意的关键所在。 而且随着他的脚步逼近,那柄剑意也在不断地缩小。到了圣级这个境界,已经可以运用天道规则。 陆随风在领悟力上,并不逊于这两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元神之力是半步圣帝境后期巅峰,而且将十一种属性都领悟到了大圆满。但这些都只是基础,他一直并没有创造出处于自己的剑道来,就是那一剑破万法也是属于基础剑法。 陆随风闭上了眼睛,通过神魂之力感知着这剑意中蕴藏的天道规则,脚步则是一点一点地逼近那把剑。而他一直是闭着眼睛,完全凭着感知向着剑意最为浓郁和凌厉处行去,那里自然就是那柄剑意的关键所在。 而且随着他的脚步逼近,那柄剑意也在不断地缩小。到了圣级这个境界,已经可以运用天道规则。 第三千三十三章 剑意凝聚的巨剑 陆随风闭上了眼睛,通过神魂之力感知着这剑意中蕴藏的天道规则,脚步则是一点一点地逼近那把剑。而他一直是闭着眼睛,完全凭着感知向着剑意最为浓郁和凌厉处行去,那里自然就是那柄剑意的关键所在。 而且随着他的脚步逼近,那柄剑意也在不断地缩小。到了圣级这个境界,已经可以运用天道规则。 陆随风在领悟力上,并不逊于这两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元神之力是半步圣帝境后期巅峰,而且将十一种属性都领悟到了大圆满。但这些都只是基础,他一直并没有创造出处于自己的剑道来,就是那一剑破万法也是属于基础剑法。 不错!一剑破万法在圣级以前的确是一种至高剑法,但对于圣级大修士来说已经属于基础。但如今他正在领悟的虚无剑道却令他振奋,不仅仅是这剑道原本就强大,还有就是让他一直在推衍的虚无剑道有了突破。 自从在凤祖宫对虚无剑意有了领悟之后,这些年陆随风就一直在不断地推衍,想要推衍出一种真正属于自己,适合自己的剑道,只是总觉得有一层膜让他模糊不清,但如今在这里遇得到的剑意令他心神一清,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七天的时间就在寂静中度过,陆随风此时距离那柄剑意之剑已经不足五米,而那柄剑已经缩小至不到三米高。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楚天雷带着他的小队出现在陆随风的身后,看到那柄巨剑他的目光一亮,以他的境界当然看不出那并不是一把真正的剑,而是一柄剑意之剑。但他能够感觉到那柄剑的威能和不凡。 当下想也不想,身形便飞掠而起,向着那柄剑意之剑冲了过去,想要在陆随风之前抢夺那柄剑意之剑。 “轰!”?楚天雷的身形就倒飞了出去,一道剑意冲进了他的识海,只是瞬间就绞碎了他的元神。?身体“砰”的摔在地上,陨落了。 陆随风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领悟之中,并没有发现周围发生的状况,楚天雷的那些手下呆愣了一下,然后就飞掠到他的跟前,这才发现其已经死了。不由抬头惊恐地望向那柄剑意之剑,慢慢地又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的背影,一个个充满了惊惧。 没有人再看靠近那柄剑,此时大家心中都明白,那柄剑散发出来的威能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但他们心中也在奇怪,为什么陆随风就全然无事,他不是才黄级的修为吗? 这时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众人转头望去,见到是冷月等人。而冷月等人也见到楚天雷躺在地上,又见到陆随风像是沉浸在某种领悟中,脸上俱是一紧,身形一掠便来到了楚天雷的尸体旁,目光凌厉地望向了他的手下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其中一个修士不敢有所隐瞒地将事情三言两语便解释明白,这让冷月等人望向那柄剑的目光游移不定。 其实他们对于这位神秘的陆公子可谓并不了解,所了解的无非就是他本体强度高,元力修炼速度快,却并不知道他的元神之力也非常之强。所以,他们很是不明白既然他都能够站在那柄剑的对面安然无事,那楚天雷为什么会死? “我去试试!”金戈话落,便小心翼翼地向着陆随风那里走去。而这个时候,玉飞鸿等人也来了,看到楚天的尸体,打听了原因之后,也不由将目光锁定了金戈。 很快,金戈就走到了陆随风的身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变化,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迈出,便和陆随风并肩而立。 “轰!”?一股剑意扑面而来,金戈闷哼了一声,身形惊骇地向后退了数步,即便是如此,那股剑意也在他识海内左冲右突,这还是他仅是和陆随风并肩而立,且退得极快,并没有像楚天雷那样直接冲向了那柄剑意之剑。 金戈立刻盘膝而坐,紧守着自己的元神,根本不敢去领悟那道剑意,只是竭力地驱除那缕剑意。 “嗖嗖嗖!”冷月和玉飞鸿等人俱都飞掠了过来,望着金戈苍白的面孔,而且嘴角还渗出了鲜血,一个个都心中一凛。再望向陆随风,眼中俱都露出了凝重之色。这个时候,任谁都能看出,这个陆公子绝对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特别是玉飞鸿等人。再也不敢因其只是黄级的修为而轻视分毫。其实楚天雷和金戈之所以承受不住剑意之剑,那是因为此时陆随风已经将剑意之剑蔓延出来的剑意吸收了大半,从十米的距离吸收到了四米的距离,而越是靠近那柄剑意之剑,剑意就越密集和强烈,如果是当初十米剑意,他们也不至于受伤和死亡。 当初那白浪就是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之后,一直在吸收着这里的剑意,不过他的元神之力还是太低,吸收了数十年,也不过吸收了一米剑意。 一个时辰之后,金戈睁开了眼睛,一脸的劫后余生。荆无命见其无恙,急忙开口问道:“金戈,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剑意!好犀利霸道的剑意!”金戈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们不要试了,根本就承受不住。” 荆无命点点头,对于金戈的修为他是十分的了解,他们之间不知道切磋了多少次,金戈经受不起的东西他也一样经受不起。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就更加的好奇了,不仅仅是他,所有的人都如此;"这家伙太神秘莫测了!" 又过了数个时辰,陆随风此时已经席地而坐,而那柄巨剑已经化成了巴掌大小,围绕着他的身体缓缓地盘旋着。最后化作了一丝丝剑意进入到他的识海。 一天过去,陆随风终于睁开了双眼,目光中闪烁着丝丝金芒,他已经将这道剑意完全领悟。但令他高兴的不是领悟这道招剑意,而是他想要创造的虚无剑意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雏形,只要进一步完善,就能够拥有一招完全属于自己的剑道。 “你们收获怎么样?”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众人笑道。 众人的脸上却是一片苦涩道:“哪里有什么宝藏,就算是有也都被白浪收刮一空了。” "这倒也是!"陆随风点头道:“那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一行人花了半天的时间才从这地底通道中出来,然后在附近的一个镇子打听了一下,知道这里距离失落之地还有着很远的距离。 失落之地在天殿和飞星圣地的交界处,就是乘坐飞舟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陆随风的空间法器中也有飞丹,但他却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东西,更何况他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历游各处,所以他们先是在小镇上雇佣了几辆飞天马车,花费了五天的时间前往了一座中型城市,落霞城。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车厢内修炼,一进入落霞城,便感觉到自己又到了要突破的关头,所以便立刻寻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冷月等人就出去寻找前往失落之地的飞舟,而陆随风则是在客栈内寻求突破。 他的心境上没有丝毫的障碍,所以突破几乎是水到渠成。只是用了两个多时辰便突破到了青级初中期一品,相当于圣主初期。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本体强度也有了一丝的增长,这让他欣喜不已。 唤伙计送进来浴桶和洗澡水,清洗了一番之后,这才从房间里出来。在二楼回廊上低头望去,见到冷月等人正在下面的餐厅围桌而坐,便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荆无命见到陆随风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便取笑道:“陆公子,你可真闲啊,我们都在忙里忙外,就你又是休息又是沐浴……嗯?” 荆无命猛然睁大了眼睛,又不可置信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你绿级后期九品巅峰了?” 陆随风翻了一个白眼,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还不是差了你很多?” “不一样!”荆无命摇着头道:“我修炼了二十年才有此境界,你才修炼多久?” 陆随风轻笑了一声,心中暗道:“当然不一样,我的本体是半步圣帝后期巅峰,神魂之力是圣皇境后期巅峰,如今要做的不过是元力积累。” 不过他还是岔开了话题道:“怎么样,找到了前往失落之地的飞舟了吗?” “嗯!”冷月点头道:“明天一早就可以离开。” “那就太好了!”陆随风高兴地说道:“我们尽快赶到了失落之地,猎杀了融合兽也好快些还了丹盟的欠账。” “对了!”冷月轻声道:“楚天雷死后,他的那些人想要加入我们,你看如何?” “你是团长,看着办好了,不过有一点必须和他们说明,在执行任务中必须无条件执行命令,哪怕是死亡。”陆随风肃然道。 第三千三十四章 神秘的大荒之地 “对了!”冷月轻声道:“楚天雷死后,他的那些人想要加入我们,你看如何?” “你是团长,看着办好了,不过有一点必须和他们说明,在执行任务中必须无条件执行命令,哪怕是死亡。”陆随风肃然道。 “不错!”金戈轻轻一拍桌子道:“我看咱们这个佣兵团不要单纯地以接任务的形式组成,不如朝着一个宗门方向发展。前往失落之地的途中,我们几个商议出一套规则来。” 陆随风急忙摆手道:“你们三个就行了,我就不参与了,我才从冰原出来,阅历见识浅薄,修为又低,要抓紧一切时间修炼。” 冷月,荆无命和金戈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一头道:“好!” 这三人,一个出身顶级佣兵团,一个出身天殿,一个出身飞星圣地,对于所谓的规则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由这三个人商议出来的规则,应该绝对没有丝毫问题。 所以,自从登上了飞舟之后,陆随风就坐在一个角落里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修炼,坐在他周围的都是星坠佣兵团的团员,安全没有丝毫问题。 此时楚天雷这个小队的十六人也都正式加入了星坠佣兵团,如此前往失落之地的人数从十五人增加到三十一人。 而冷月,荆无命和金戈三人则是一直在研究星坠佣兵团的规章制度,每提出一条规则都会说出这条规则的用途,,目的和原因,让坐在旁边倾听的那些星坠佣兵团的队员听得热血沸腾。这哪里是奔着一个佣兵团建立的,这分明就是奔着建立一个宗门去的。 距离失落之地还有三天的路途,陆随风的身上的气息又发生了波动,睁开了眼睛强行压制了突破。因为在这里突破会引起大量的元力汇聚,说不定会毁掉这个飞舟。 感觉到陆随风身上气息的波动,飞舟之上的修士都望向了他,冷月苦笑道:?“陆公子,你这是又要突破了?” “嗯!”陆随风点头,然后朝着周围的修士道:“各位,可否停留一日,待我突破之后再前往失落之地大荒,陆某自有厚报。” 话落,分别取出了两个储物袋递给了飞丹内另外两个冒险团的团长。后者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脸上就现出了笑容,每个储物袋中都放了十万极品元晶,这对于他们这样的小型冒险团已经是不菲的财物。立刻点头同意,那个飞舟之主自然也没有话说。 于是飞舟便降落在一座山谷之中,大家全当是休息一日,彼此聚在了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谈着一些冒险的趣事,而陆随风则是进入到山谷深处开始突破。 天地元力开始汇聚,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元力漩涡,然后渐渐下落,将陆随风包裹在里面,在众人的视野中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俱都吃惊地张大着嘴;?"这是黄级突破的状况?就是绿级也没有这么大的规模的?" 他们在这里心生困惑,陆随风的心中同样也拥有着疑问。他不明白在这里突破境界,为什么没有天劫,究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的突破根本就没有天劫? 突破持续了两个时辰,陆随风本体强度又有了一丝提升,元力境界提升到了青级初期二品,相当于圣君初期。 天地元力渐渐散去,陆随风的身形从地面上飞起,瞬息不见。众人也不以为意,知道突破之后,会排出一些杂质,应该是去寻找水源清洗去了。 陆随风的确实去清洗去了,不过他的体内倒是没有什么杂质排出,他的身体已经通透,不过突破还是涌出了一些汗液,会让人十分不舒服。 等到清洗完毕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回来,众人便又回到了飞舟之内继续向着失落之地飞去。 荆无命上下打量着陆随风,想要问什么,但随即又闭上了嘴。陆随风挥手布设下一道隔音禁制,将冷月,荆无命和金戈笼罩在里面,然后望着荆无命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荆无命压低着声音道:“陆公子,其实我这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你突破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天劫?” 冷月和金戈也注目陆随风,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每次突破境界居然都没有引来天劫,这让他们感到非常困惑和好奇。 陆随风闻言便立刻明白,在这个世界的修士突破也是有着天劫的,自己之所以没有天劫,应该就是自己的原因。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确定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自己的本体已经达到半步圣帝境,突破这样的小境界自然就没有了天劫。但另外一个原因应该更准确,就是自己在道元大陆那边已经度过天劫了,应该在体内留有本源的印记,这里的天道法则虽然与道元大陆有所不同,但是本源相同,所以就没有再给自己降下天劫。 他当然不能够和冷寒他们说实话,便沉吟了一下道:?“也许是我的本体强度超过了如今元力的境界,所以才没有降下天劫,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冷寒等人闻听点头,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荆无命啧啧道:“你真幸福啊!你不知道抵抗天劫多么凶险和痛苦。” 陆随风摇头笑道:“也不能够那么说,天劫一方面是对修士的考验,另一方面也是对修士的赐予,经历过天劫的修士身体会变得更加通透。” “这倒也是!”荆无命点头笑道。 冷月取出了一个玉简递给了陆随风道:“陆公子,这是我们拟出来的规则,你看看。” “嗯!”?陆随风结果了玉简,将神识探进去开始阅读了起来。片刻之后,将玉简还给了冷月道:“这套规则非常好,只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考虑到了没有。” “什么问题?”冷月,荆无命和金戈都好奇地望了过来,他们三个觉得这套规则已经十分完美了,难道还会有什么疏漏之处? 陆随风严肃地说道:“按照这个规则实施下去,我们很可能会发展成紫星大陆上的第三大势力,你们有没有考虑到来自天殿和飞星圣地的态度?” 冷月三人闻言,神色就是一愣,继而俱都沉默不语。他们只想着怎么样将星坠佣兵团发扬光大,而且又因为他们一个是飞星圣地之主的公子,一个则是天殿之主的公子,自然就忽略了来自这两大霸主势力地的威胁。 如今被陆随风这一提出来,立刻就意识到严重性。如果未来荆无命成为了天殿之主,金戈成为了飞星圣地之主还好,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星坠佣兵团。 但如果他们不是,星坠佣兵团真的按照他们的设想发展了起来,无论是飞星圣地,还是天殿都绝对不会让星坠佣兵团做大,一定会联手将其毁掉。?如此,他们这个计划就不是在发展星坠佣兵,而是将其送入死地! 冷月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把一个佣兵团发展到那么大,我的心愿只是报仇。” 冷月的这句话无疑就是否决了刚才的计划,荆无命和金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也充满了苦涩。 陆随风曲起手指轻轻地敲着椅子扶手,沉吟着说道:“如果能够有一个天殿和飞星圣地都涉及不到的地方,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 闻言,冷月三人的眼睛一亮,继而又暗淡了下去。陆随风目光扫过眼前三人,叹道;“应该是没有了?” “有!”冷月苦笑道:“失落之地就是一个地方,无论是天殿还是飞星圣地都掌控不了,据说那里有着一个十分厉害的圣级融合兽。” 陆随风一听就也摇头,天殿宫和飞星圣地都不敢招惹的地方,你们这些人跑去那里建立基地,那不是找死吗? “还有一个地方。就是妖族的地界……””金戈脱口说道,随即立刻闭嘴。就凭着他们这些人去面对整个妖族?那还不如去失落之地了。 “还有一个地方!”荆无命凝重地说道:“那里倒是没有任何势力存在。” 冷月和金戈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的是大荒之地?” “嗯!”荆无命呵呵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调节一下气氛嘛。” “大荒之地,那是什么地方?”许紫烟陆随风饶有兴趣的好奇问道。 三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荆无命解释道:“紫星大陆实际上有一半的地域都是未知之地,人类和妖族都还没有进行探索,因为都十分神秘而凶险。比如你来自的冰原,都是属于未开发的地方。剩下的一半,妖族占据了二分之一,我们人族占据二分之一。 "?在人族的领地内,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由人族占领,比如冰原,失落之地。如果人族的领地算作十分的话,冰原和失落之地占据了一分,飞星圣地占据了三分,天殿占据了三分,还有一些神秘之地占据了一分,而最大的一处神秘之地占据了两分,那就是大荒。" 第三千三十五章 我们佣兵团还欠债? "?在人族的领地内,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由人族占领,比如冰原,失落之地。如果人族的领地算作十分的话,冰原和失落之地占据了一分,飞星圣地占据了三分,天殿占据了三分,还有一些神秘之地占据了一分,而最大的一处神秘之地占据了两分,那就是大荒。" "这大荒之地十分古怪,那里的天道规则仿佛都是颠倒的,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进入到那里都非常地不适应,呆得时间一久,意识就会产生错乱。” “哦,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它在何处?”陆随风对这大荒之地充满了极大的好奇和兴趣。 “就在天殿和飞星圣地的交界处,天殿在北,飞星圣地在南,失落之地和大荒都在东西交界线上。失落之地靠西,大荒靠东。” “有机会去看看!”陆随风沉吟着道,三人的神色就是一紧,冷月道:“陆随风这是当真了,绝对不可冒此风险。” “我爹曾去过一次,都没有呆上一天。”荆无命肃然道。 “我爹也去过!”金戈也道:“也没有呆上一天。” 陆随风听得心中一凛,这两人的父亲可都是紫级九品后期巅峰,那可是相当于圣皇境九层后期巅峰,这样的大修士在大荒之地都呆不到一天,可以想象那里的凶险。 “这样!”陆随风沉吟着道:“你们先按照这个计划实施,反正想要发展到让天殿和飞星圣地关注的程度还早很,若是在将来寻找不到一块能够发展的地方,发展成类似丹盟,器盟,符盟那样的势力。如果能寻到了一块可发展的地方,到那个时候再决定。” “好!”冷月三人齐齐点头,陆随风挥手散去了禁制,大家又开始闲聊了起来。而陆随风刚刚突破也放下了修炼,坐在一旁倾听,以此来了解紫星大陆。 十日后,飞舟在失落之地的边缘停了下来,众修士从飞舟内走了出来。这里是一个镇,叫做失落镇。 失落镇主要是解决各方修士在这里的补给,也有着各势力在这里收购融合兽。从镇口就能够远望到失落之地的入口,?那里被一层五色彩雾笼罩,雾气很淡,可以透过雾气看到里面的景致。那里有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不时地能够看到一两只融合兽咆哮着奔过。同时有着一队队佣兵,冒险团走进其中。 有时候也能够看到一队队佣兵,冒险团从里面走出来,大多都带着伤,甚至缺胳膊断腿。有的队伍出来只有两人,一看就知道几乎全军覆没。?陆随风一行早已经准备好了补给,所以冷月一声令下,根本就没有进入失落镇进行休整就向着失落之地而去。 刚刚动身,和他们一起前来的两支队伍的团长就走了过来。冷寒客气地打着招呼;?“秋团长,秦团长!” “冷团长,我们一起行动如何?”秋团长含笑道,秦团长也在一旁点头道:"是啊,里面凶险万分,大家一起行动,相互有个照应,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冷月立刻摇头道:“彼此毫不了解,缺乏基本的互信,我们还是独自行动。” 两位团长神色一僵,但客气还是地拱手道:“说得也是,唐突了,祝你们好运!” 望着冷月等人离去的背影,两人对视了一眼,秋团长脸上现出不忿道:?“还真把自己当做人物了,就他们那个实力估计也出来不了几个人。” “算了!他们既然不愿意,我们两家联手。” 穿过了彩雾,真正地进入了失落之地,一股荒漠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都带着一种淡淡的莫名威压。这与陆随风当初在龙宫内遇到的融合兽环境不同,这里的空间对于修士竟然有着一种压制。这种压制让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沉重了一丝,虽然依旧能够行动自如,也不影响飞行,但那一丝沉重却是实实在在的。 “你们中有谁来过这失落之地吗?”陆随风凝声问道。 “我来过!”荆无命和金戈同声道,?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金戈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荆无命笑了笑道: “越往里走,融合兽的实力越强,而且重力也越强。渐渐地会感觉行动滞缓,修为弱的甚至会感到举步维艰。” “果然有着规则限制!”?陆随风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先选着一个地方驻扎下来,然后你们把绝杀阵传授给大家。” “好!”?众人开始向着前方飞行,杨风等人早已在星耀城的时候就会了绝杀阵。如今要传授的就是刚刚加入进来的十六个修士。 寻找了一处山谷驻扎下来,先让那十六个修士发下天道血誓,不将绝杀阵传授出去,这才开始传授他们绝杀阵。 绝杀阵在冷月他们看来那就是了不得的秘技,会是他们星坠佣兵团崛起的看家底牌,自然十分重视。 他们这些人在那里演练着绝杀阵,而陆随风已经离开了这里。他对这失落之地十分好奇,而且这次来此可不是单单地猎杀融合兽,而是想要抓捕大量的融合兽回去,只要有足够的融合兽,慕容轻水她们,以及天外楼的一众高层就能有着突破到圣皇境的可能。 用了几天的时间在周围转了一圈,杀了一些融合兽,也抓了一些融合兽放入了空间法器之中,估计冷月他们应该将绝杀阵传授得差不多了,便返回了山谷。 进入到山谷中之后,所有人果然都已经学会了绝杀阵,只是还不够熟练。这就需要在战斗中去逐渐熟悉,也只有在战斗中才能够成长得更加快速。 然后,一行人离开了山谷,开始在外围猎杀融合兽。陆随风没有出手,只是在旁边看着冷月他们的绝杀阵。 他只是跟着不出手,冷月寒等人自然是没有意见,因为他们可是知道陆随风的厉害,虽然从外表看,他如今的修为只有黄级后期,但当初他还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时候,就能够杀死蓝级中期巅峰。而且这绝杀阵就是他传授的,他站在那里不出手,只不过是在检查绝杀阵运转的是否顺畅。 但新加入的那些人不知道啊,在心里对其却是充满了极度不屑。大家如今都是星坠佣团的人,而你又是修为最低的,竟然在大家都出手的时候,袖手旁观,什么意思??搞特权,?你有资格吗? 不过看到冷月等几位高层人都没有反应,他们这些新加入的也只好暂且忍耐。 数日后,?见到他们依靠绝杀阵在外围猎杀了不少融合兽,只要不冒险深入便不会有什么危险。陆随风才向冷月等人道:?“你们在这里猎杀融合兽,我深入到里面看看!” 那些新加入的修士神色不由一愣,斜着眼望着许紫烟,一个个心道:“什么?你要一个人深入,有没有搞错?就以你那黄级的实力独自深入,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但他们却发现冷月等人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担心,这家伙怎么可能有意外?别忘了他是从哪里出来的,那可是从冰原出来的,那里的妖兽连天殿和飞星圣地之主都不敢轻易深入,但他却能够随意地进入,深入失落之地有什么可担心的。 于是,冷月几个人都点头,陆随风见状又叮嘱道:“你们要心,融合兽的实力都很强,远超他们本身的修为,要量力而行,不要轻易冒险深入。等我探明情况再说!” “知道!你也要小心!”冷月等人一起道。 “嗯,我走了!”话落,陆随风身形便向着失落之地深处内飞掠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踪迹。 “我们也走!”冷月的身上散发出豪气:“早点杀够,好还债。” “团长……”新加入的修士有些迷惑地道:“我们佣兵团还欠债?” “是啊!”冷月笑道:“我们在星耀城购买了一块驻地,没有那么多元晶,所以就向丹盟借了一点。这次前来失落之地就是要杀够足够的融合兽还债。” “哦,只是借了点啊!”这些新人放下了心,谁也不想刚刚加入的一个佣兵团,还欠着大量的债,那队员的福利肯定不会好,没有了修炼资源,过着苦日,那加入干嘛? “团长,没想到我们竟然还能够从丹盟那借到元晶,不知欠了多少啊?” “也没多少,就一千亿极品元晶而已。”荆无命大咧咧地道,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还好……什么?一千亿元晶……还是极品?”这些新人的身体都开始哆嗦了起来。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加入了一个欠债如此多的佣兵团。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着苦着脸的这些新人,荆无命噗嗤一乐道:“好了,别摆着一张哭脸,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一次性还清债务。再说这失落之地也是一个历炼的好地方,我想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会短,经过这次历炼,不定回去之后,大家都会有所突破。” “就凭我们……”这些新人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不过也只是苦涩,倒是没有其它的意思。 第三千三十六章 凶险的紫级区域 看着苦着脸的这些新人,荆无命噗嗤一乐道:“好了,别摆着一张哭脸,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一次性还清债务。再说这失落之地也是一个历炼的好地方,我想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会短,经过这次历炼,不定回去之后,大家都会有所突破。” “就凭我们……”这些新人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不过也只是苦涩,倒是没有其它的意思。 “你们是不是在想,就凭我们这些人,这样的实力,要杀到何年何月才能够还清一千亿极品元晶?”荆无命笑着道。 “是!”一众新人倒是十分诚实地点头承认。 "不要担心,不是还有陆公子吗?"荆无命一脸讳莫如深地道。 “他……一个黄级……” “好了!”冷月打断了他们的话道:“我们尽可能地猎杀融合兽就是了,等着陆公子回来与我们汇合,就是我们离开的时侯。走!” 这些新人的脸上满是迷茫,不过只是三天的时间,就让这些新人,忘记了一千亿的债务,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 因为他们发现这个绝杀阵简直是太厉害了,以往他们疲于应付的融合兽,如今绝杀阵一转,便轻易地将其起杀死。随着不断地杀戮,他们对于天道法则的感知也在一丝丝增强,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有着一丝的增长。 陆随风离开了他们之后,便开始先在赤级区域横扫,对于这个等级的融合兽他真是没有什么兴趣,但还是决定抓一些活的带回天外楼,给宗门弟子历练,如果能够形成五灵体,未来才不可限量。 用了三天的时间抓捕了一万只赤级的融合兽,也顺手杀了一千只赤级融合兽,而且这一千只融合兽都是赤级后期。 此时的陆随风正站在迈入橙级融合兽区域的边缘,?将装着融合气的玉瓶收了起来,脸上现出了一丝苦笑。 从一千只赤级后期的融合兽身体内收集的融合气,也不过值百万上品元晶,连十万极品元晶都不到,距离一千亿极品元晶任重而道远啊! 三天后,又捕捉了一万只橙级的融合兽,同时也顺手杀了一千只橙级后期的融合兽。将融合气收集了起来。 “总算有了一亿极品元晶。”陆随风摇了摇头,苦笑着踏入了黄级融合兽区域。 一群黄级融合兽向着他扑来,隔着很远。就张开了一张张大口,喷射出一道道光团,这些光团可不是一种属性,而是蕴藏着多种属性,有的蕴藏着两种属性,有的蕴藏着三种属性,威能要比寻常妖兽暴增二倍或者三倍。 但以陆随风半步圣帝境后期巅峰的本体强度,这种威力还对他构不成威胁。直接祭出了九宫轮盘,将这些融合兽吸收了进去,而那些喷射到他身上的光团爆炸之后,也没有伤害到他分毫。 一路向前,不做丝毫停留,收集了一万融合兽之后,便在黄级后期区域一边斩杀融合兽,一边将飘出融合兽体外的融合气收集起来。当收集了一千缕融合气之后,已经接近了绿级融合兽区域。这一千缕融合气,估计价格十亿极品元晶。 绿级的融合兽同样对于他的威胁不大,只不过耗费的时间略微多了一些,但也不过耗费了五天的时间,又抓捕了一万只绿级融合兽,并且杀了一千只绿级后期的融合兽,价值百亿极品元晶。 又花费了九天的时间,抓捕了一万只青级融合兽。斩杀了一千只青级后期融合兽,将获得的元晶总数达到了五百亿极品元晶。 “总算是过半了!”?陆随风的脸上有了笑容,这次他没有立刻进入到蓝级区域,而是寻找了一块地方开始运功调息,两个时辰之后,才迈入了蓝级融合兽区域。 蓝级融合兽最低实力也相当于圣王境,其实力都是翻倍。那蓝级后期巅峰的融合兽本身实力就相当于圣王境后期巅峰,再加上他们的实力翻倍,已经堪比圣皇境初期的威能。 如此一来,就不如之前那么轻松写意了,碰到蓝级初期还能够轻松一些,当碰到蓝级后期融合兽的时候,就有些困难了。 如果碰上一只还好,还能轻松对付,但当碰上一群,特别是一群蓝级后期巅峰融合兽的时候,这就让他也有些狼狈不堪了。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数十只威力不下于圣皇境初期的攻击,也让穷于应对,有时候还会被轰飞。 碰到这种情况,便只有计划逃跑,让这些融合兽在后面追,当那些融合兽彼此拉开了距离,再突然来个回马枪。 如此时间就耗费得很多,足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捕捉到一万只蓝级融合兽,然后他便开始专注地猎杀蓝级后期融合兽。 又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斩杀了一百只蓝级后期融合兽,只是这一百只蓝级后期融合兽就价值五百亿极品元晶。 到此为止,陆随风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欠债还清了。脸上这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不仅仅是因为还清了欠债,还因为几个月的不断战斗让他的元力积累到达了一个顶点。所以立刻寻找了一个地方,然后布设了一个幻阵,开始寻求突破。 这次突破十分顺利,可谓水到渠成,只是两天的时间就突破完毕,修为攀升到了青级中期五品,相当于圣君期六品。 心情舒畅地将幻阵收了起来,来到了紫级融合兽区域的边缘。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犹豫是否要进入到紫级区域,毕竟此时可以说来此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且到这里之后,发现这紫级区域的重力变得十分强大,不仅彻底失去了飞行的能力,甚至连行动都变得有些举步雏艰。在这里碰上相当于圣皇境的融合兽,他还真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要是碰上一只圣皇境后期的融合兽还能对付,如果碰上一群……陆随风摇了摇头,想必紫级后期的融合兽也不会太多,所以它们应该也不会聚集成群才对。 “进去看看!”?陆随风将牙一咬,便向着紫级区域行去。 行走了大约半天的时间,陆随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紫级的融合兽果然不多,因为半天的时间也没有碰到一只。这个时候,他倒希望碰上一只紫级后期的融合兽,试试它的威力。 “吼……”远处传来了一声吼叫,紧接着便是一群吼叫之声。陆随风的神色就是一变,难道会有一群紫级融合兽聚在一起? 陆随风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向着吼叫声处飞奔而去,他最终还是决定前去看看,实在不行,就赶紧逃跑。 片刻后,一群融合兽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神色就是一震,在他的面前还真的就出现了一群融合兽。目光扫去,差不多有上千只之多。此时那些融合兽也发现了他,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凶厉地瞪向了他,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不过,陆随风此时却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上千融合兽并不都是紫级融合兽,只有在中间的一只融合兽是紫级中期,周围的那些融合兽都是其它等级的融合兽,从赤级到蓝级不等;?“看来紫级的融合兽已经懂得征服其它融合兽作为属下了!” “吼……”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依旧懒懒地趴在地上,只是略微仰首朝着陆随风吼了一声。 “吼……”上千只融合兽整齐仰首怒吼,然后轰然一声,如同奔雷一般地朝着陆随风铺天盖地的冲击了过来 “来得好!”陆随风大喝了一声,吟龙剑绕体而出,迎着上千融合兽冲杀了过去,直奔着那个还懒懒地趴在地上的紫级中期的融合兽而去。 “轰轰轰……”吟龙剑所过之处,一只只融合兽被干净利落地斩杀,同时也有大量的光团向着陆随风喷射了过来。这次他可没有硬扛,必须留着实力对付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所以他这次展开了飘渺流云身法,躲避着那些光团,实在躲不开的,就一剑将其劈碎。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收集那些从融合兽体内飘逸出来的融合气,干脆直接吸收到体内。 总得来说,他还是有些吃亏,虽然此时他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青级中期,但青级的罡芒对于这些融合兽几乎就没有任何作用,所以还是要靠贴近那些融合兽,用吟龙剑直接斩杀那些融合兽。 如此,就算展开飘渺流云身法,也难免会被一些光团攻击到,虽然没有因此受伤,但却也渐渐地变得狼狈。 那只一直懒懒地趴在地上的紫级中期融合兽,这时才抬起了眼皮,望向这个人类,眼中露出了一丝震惊。它震惊的不是陆随风的实力,而是他的作战方式。竟然不是凭着人类习惯的罡芒作战,而是凭着本体的强悍作战,而且还偏偏地将融合兽杀得落花流水。 这……如此强悍的本体,究竟谁是妖兽? “吼……”它怒吼了一声,那些融合兽更是悍不畏死地向着陆随风扑击了过来。它们此时也放弃了各自的神通,直接扑向陆随风,和他展开了惨烈的肉搏。 第三千三十七章 生死之间有大机缘 那只一直懒懒地趴在地上的紫级中期融合兽,这时才抬起了眼皮,望向这个人类,眼中露出了一丝震惊。它震惊的不是陆随风的实力,而是他的作战方式。竟然不是凭着人类习惯的罡芒作战,而是凭着本体的强悍作战,而且还偏偏地将融合兽杀得落花流水。 这…… 如此强悍的本体,究竟谁是妖兽? “吼……”它怒吼了一声,那些融合兽更是悍不畏死地向着陆随风扑击了过来。它们此时也放弃了各自的神通,直接扑向陆随风,和他展开了惨烈的肉搏。 “大!”?陆随风轻喝一声,吟龙剑便暴涨了五倍,如同一扇门板大小,盘旋着,如同一架风车般地冲向那只紫级融合兽。 “砰砰砰……”无数的融合兽向着四面八方倒飞出去,半空中身体便破碎崩溃,陆随风如同一道龙卷风般地硬生生地趟开了一条血路,杀到了那只紫级融合兽的面前。 “吼……”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站了起来,怒吼了一声,已经有多久了,没有人敢挑战它的威严,卑微的人类竟然敢冲到它的面前。 “轰……”抬起了一只磨盘大的前爪拍向了陆随风,那只前爪所经之处,肉眼可见到地爆开了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带着巨大的威能向着陆随风拍击了下来。 陆随风的吟龙剑回到手中,向着那只拍来的前爪狠狠地劈斩了过去;?“当……”一爪一剑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如同两块巨大的金属相撞。 只是这一爪和一剑相撞的声音,就令周围的融合兽被震得头昏脑涨,歪歪斜斜地摔倒一片。????陆随风的身形也是一矮,两只脚陷入了坚硬至极的地面,没过了脚踝。 “吼……”那只自己融合兽凄厉地吼叫了一声,它的一只前爪从中间被劈开,连带着整个前臂都从中间劈开。 “砰……”陆随风纵身一跃,跃上了半空,抡起了手中的吟龙剑朝着紫级中期融合兽的脑袋劈斩了下去。 “吼……”??紫级融合兽的身形猛然向着后面一跃,吟龙剑竟是一剑斩空。 “轰……”在陆随凡和紫级融合兽之间的地面现出了一条鸿沟。那紫级融合兽掉头就跑,跑得异常干净利落,这让陆随风都为之一愣。 “砰砰砰……”陆随风的双脚在地上连踹,身形在空中高高跃起,划过一个巨大的弧线又落在地面,然后再高高地跃起,向着紫级中期融合兽追杀了过去。 “吼……”那只紫级融合兽一边奔逃,一边吼叫,陆随风追了大约十里左右,前方传来了一声吼叫。 这一声吼,应和着正在奔逃的紫级融合兽吼声,莫大的威能就扑面而来,这让陆随风心中不禁一凛。判断前方的这只融合兽应该比正在奔逃的这只实力更强,不过这也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一招击伤紫级中期的融合兽,让陆随风的自信心大增,很想见识一下更高品级的融合兽。在道元大陆没有什么对象让他试炼,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他的突破出现了瓶颈,始终突破不了圣帝境,这才在机缘巧合下来到了这紫星大陆。 所以在道元大陆成为圣皇境之后,每个修士都有着没有对手的郁闷。,就拿陆随风来说,和敖伤与韵天切磋,那只是一种切磋,并不是生死相搏,起不到真正的历练效果,和青冥道主,魔主,妖主相斗……一个个都在闭死关冲击圣帝境…… 而如今在这紫星大陆竟然有着堪比圣皇境后期的妖兽,陆随风如何肯放过这个历练的机会?自然是毫不犹豫地追击了下去。 “吼……”??一只体形更为宠大的融合兽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那是一只紫级后期的融合兽,爆发出来的威能已经相当于圣皇境后期巅峰。 “砰……”陆随风战意沸腾,身形高高跃起,双手握着放大的吟龙剑,狠狠地向着那只紫级后期的融合兽劈斩了下去。 那只紫级后期的融合兽望着空中渺小的人类,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鄙视,两只后退猛然在地面一蹬。 “轰……”??地面塌陷,融合兽的身体跃起,冲向了凌空的陆随风,两只硕大的前爪探出,一只横拍向吟龙剑,一只直直地向前探出,抓向陆随风的心脏。 而陆随风则根本无视那只抓向自己心脏的巨爪,双手在吟龙剑上加上了全力,劈开了一片空间。 “当……”融合兽的一只前爪拍在了吟龙剑的剑身之上,但却没有改变吟龙剑劈斩的方向,更没有将其拍飞。吟龙剑顺势下劈,一剑斩在了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的头上。 “当……”几乎同时,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的另一只前爪,也抓到了陆随风的前胸,将他轰飞了出去。 一人一兽都向着地面坠落,不过这一爪并没有剖开陆随风胸腔,只留下了一道浅痕,但却让他体内气血翻涌。 而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的头部却被吟龙剑劈开了一个大口子,这还是因为它那一爪将陆随风轰飞了出去,否则已经被这一剑斩杀了。 “吼……”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逃跑的紫级中期的融合兽,正在朝着空中下落的陆随风扑击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向着他的脑袋咬了过去。 而陆随风此时抡起的吟龙剑已经来不及回防,唯有扬起了左拳向着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的下巴,就是一式下勾拳轰击了出去。 “砰……”拳头虽小,但却蕴藏着巨大的本体力量。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的整个面部肌肉都扭曲开来,口中锋利的大牙崩碎飞出,巨大的身体在空中翻转。 “嗖……”?身在空中的陆随风将手中的吟龙一抡,脱手射向了正在空中翻滚的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 “噗……”巨大的吟龙剑插进了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的头颅。与此同时,陆随风和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也先后落在了地上。 而陆随风身形刚一沾地,?便如同一支利箭般射向了还在半空翻滚的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 “吼……”那只紫级后后期融合兽见状,怒吼了一声,向着陆随风扑了过去。 此时那只在空中翻滚的,受创的紫级中期融合兽已经处于半死状态,它的头上插着一把巨剑,生命气息正在流失。 “砰……”?陆随风一脚狠狠地踩在那把巨剑之上,让整把巨剑都插入了它的脑袋之中,那只紫级中期融合兽哀嚎了一声,身形加速地向着地面坠落。 而陆随风借着着一踹之力,向着身后扑来的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扑击了过去,面对着两只绞杀而来的前爪,他身形在空中向着右侧一翻,闪开了它的右前爪。双手一握,便抓住了它左前爪的一根指头,然后一式千斤坠,身形向着地面加速坠落,同时身形一转,弯腰,扬臂,便将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从头顶甩过,然后向着地面狠狠地摔了下去。 “砰……”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还没有等到它从坑内跃起,陆随风的双脚已经从空中狠狠地踹向了它的脑袋。?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则将一只前爪握紧,狠狠地轰向了陆随风踹下的双脚。 “轰……”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的前爪骨头碎裂,血肉飞溅,而陆随风的身体则被轰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砰然落在地面。 “砰……”那只紫级后期融合兽从大坑内跳了出来,竟是头也不回地向着失落之地深处逃去。而陆随风此时的身形,已瞬间飞掠到那只已经死亡的紫级中期融合兽前,双手握住吟龙剑向外一拔,随之而出的还有那缕紫级的融合气。此时也来不起收取,张口一吸,便将那缕融合气直接吸进了体内。 “砰……”?陆随风双脚跺地,坚硬之极的大地一片龟裂,身形高高跃起,飞出近千米,然后落在了地面之上。身形再一次跃起,向着在前面奔逃的紫级后期融合兽追去。 猛然间,陆随风的眸光微变,现出喜色。感觉被自己吸入体内的那缕紫级融合气正在体内奔腾,化作浓郁的元力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修为向上推升着……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追击着那只紫级后期的融合兽,心中想的是,只是一只紫级中期的融合兽都能够推升自己的修为,如果再吸收那只紫级后期的融合兽,自己会突破到什么程度? 三个时辰过去了,那缕紫级融合气的能量终于消耗一空,他的修为已提升到了绿级后期巅峰。欣喜之余,心中也有些奇怪,追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再遇到一只紫级的融合兽? “吼……”??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吼,只是这一声巨吼竟然令陆随风前奔的脚步为之一顿,神情间闪过一丝凛然,前方那只融合兽的实力恐怕会非常强。 “让先把这只青级后期杀了再说!”陆随风的身形高高跃起,向着前方的那只青级后期个融合兽追去。 第三千三十八章 与兽谋皮,形同玩火 “吼……”??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吼,只是这一声巨吼竟然令陆随风前奔的脚步为之一顿,神情间闪过一丝凛然,前方那只融合兽的实力恐怕会非常强。 “让先把这只青级后期杀了再说!”陆随风的身形高高跃起,向着前方的那只青级后期个融合兽追去。 但身形落在了地面上,却没有再次跃起,而是双脚死死地钉在了地上。神色变得十分凝重,手中的吟龙剑斜垂在体侧,双目星光熠熠。全身的肌肉绷紧,本体的力量澎湃到了极致。?刚刚做好这一切,一只巨大的融合兽就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 “吼……”?这一声吼,刚刚发出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黑点,吼声还没有落下,那只巨大的融合兽就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一只硕大的爪子便拍碎了空间,向着陆随风的头颅拍击了下来。 陆随风的眼神就是一紧;"紫级后期巅峰,而且还是五属性,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紫级融合兽。" 虽然陆随风已达到了半步圣帝境后期巅峰,而且还是十一属性,但他的十一属性力量如今都被封印在丹田之内,如今只剩下了本体强度,而他的本体强度也只是相当于这世界的紫级后期,与这只融合兽的等级相当。但同阶之下,异兽的力量要比人类强大很多。 陆随风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领悟得还不够充分,如果能够将这融合气内的天道彻底地剥离开来,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理解会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陆随风心思电转的同时,见四周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一个修士,便不再有所顾忌地扔出一张圣阶符篆,化作一座坚岩堡垒将其困在了里面。 时间在飞快流逝,那只紫级后期巅峰的融合兽在不知疲倦地轰击着堡垒两边的坚壁。而陆随风则在遍又一遍的尝试着剥离着融合兽的属性,当那只融合兽在不懈地努力下终于破开了一道缝隙时,他也终于成功地将其身上融合气剥离了开来。 大喜之下的陆随风没有丝毫停顿,此时像是早已经把什么融合兽给忘记了,他的心中只剩下了剥离融合气,炼制五行培灵丹。 剥离完一缕融合气之后,继续剥离第二缕,有了第一缕的成功,第二缕便快速了很多。 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已剥离了五种属性气体,每一缕都凝聚成浓雾状,被他分别收集在五个玉瓶之中。然后将五行培灵丹药材挑拣好,点燃火灵符,开始尝试炼制五行培灵丹。 “砰……炸炉了!”陆随风神色平静地打开丹炉盖,清理里面的废渣,然后开始重新调整配比,炼制第二炉。 “砰……”?又一次炸炉之后,陆随风停下来,想了想,又重新调整配比。调整辅药,开始炼制第三炉。 “砰……砰……砰……”十数次炸炉之后,陆随风再次推衍了数十次,最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五行灵培丹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炼制出来的。 若是想要炼制出自己推衍出来的五行培灵丹,恐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那需要不断地领悟,不断地推衍,不断地尝试。 “呼……”吐出了一口气,耳边才听到了轰隆之声,脸上便现出了苦笑,这只融合兽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转头看了一眼裂缝处,脸色便变得十分难看,照这个趋势,用不了多久就能破开这符篆封印,当下的自己可不是它的对手,得尽快离开这片区域,估计这只融合兽不会追出来。 虽然五行培灵丹没炼制成功,但用这些融合气炼制出来单属性的培灵丹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有这单属性的培灵丹,自己的修为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到一个高度。 想到就做,陆随风立刻开始推衍炼制,这次就快了许多,只一个时辰,当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炼丹炉盖的时候,一股浸人的药香飘散了出来。 “成了!”只是吸了一口药香,陆随风就知道这次炼制的单属培灵丹成功了。 正在奋力轰击裂缝两边坚壁的那只融合兽也突然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口中就哗啦哗啦地留下了口水,不再去轰击封印坚壁,而是眼睁睁地通过裂缝瞪着陆随风。 陆随风将那颗丹直接扔进了口中,然后闭上了眼睛。裂缝之外的融合兽死死盯着他,看着他身上的气息变化。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陆随风的身上气息翻腾了起来,随后又收敛了下去。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发现这单属性的培灵丹对自己的帮助也不是太大。又琢磨了一下,这才豁然,自己体内可是拥有十一种属性,而这区区单属性的培灵丹自然对他的帮助不大。 “人类!”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陆随风愕然转头望向了裂缝之外的融合兽,只见此时的融合兽将他的大头堵在了裂缝处,正瞪着他。 “你……你会吐人言?”陆随风震惊地望着那只融合兽,其实对于一只紫级的异兽会说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但这只融合兽和他耗了这么久,而陆随风也曾主动和它说过话,但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巨吼,所以当这只融合兽突然主动开口说话的时候,陆随风才会觉得震惊。 “废话,紫级融合兽说话很稀奇吗?”果然,那只融合兽鄙视地看着他,一副你见识浅薄的模样。 陆随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了一丝放松。既然这个时候融合兽开口说话了,就有了谈判的基础。但它为什么突然主动说话了?陆随风心中一动,难道是为了这培灵丹? 一定是这样,自己因为体内具有十一属性。所以这培灵丹对于自己身体的帮助不大,但融合兽却不是这样,就算是紫级融合兽也不过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融合,这培灵丹正适合融合兽,而且真正适合的就是紫级融合兽,对它们的帮助肯定不小。想通了这一点,陆随风的心情更是放松。 “紫级妖兽能够说话当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我之前可是主动和你说过话,你出了吼,就是吼。所以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哼!”那只融合兽很明显不愿意和对方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人类小子,把你刚才炼制的丹药给我一颗尝尝。” 陆随风双手一摊道:“没有了,就炼制了一颗。” “那就再给我炼制一颗。”那只融合兽霸道出声。 “凭什么?”陆随风嗤笑了一声。 “就凭我现在能够掌握你的生死。”那只融合兽露出人性化的讥讽表情;??“你真的以为你很安全?睁大眼睛看看,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开这封印。” “破开又怎样?难道我不会跑?”陆随风戏谑地道:"只怕你也有着限制,无法离开这片区域!" "前提是你得有命离开!"融合兽气哼哼地看着陆随风道:“你先给我炼制一颗那种丹药,也许你就不用逃了,我放你离开。” 陆随风眼睛一亮道:“给你炼制一颗丹药,就放我离开?” “当然不是!” “你戏弄我?” “也不尽然!”融合兽道:“你给我炼制一颗那种丹药尝尝,如果对我没有用。那么我就杀了你。如果对我有用,你就留下来给我炼制百年丹药,百年之后你才可以离开。” “做梦!”陆随风干脆地说道:“我不会给你炼制的,你继续轰击裂缝。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抓住我。” 说到这里站了起来,来到了裂缝前,目光向着四下扫视着,他的去路也被符篆封堵住了,当下的空隙主要有两处,一处是融合兽的脑袋上面,一处是下面,融合兽的四条腿之间。 “我要出去了哦!”陆随风嘴里喊着,身体做出了一个要从它头上冲出去的姿势。融合兽神色就是一紧,然后陆随风风身体又是一低,做出要从它身底下冲出去的姿势,最后站直了身子,在那里嘿嘿地笑着。 融合兽翻了一个大白眼,他知道不撤了这封印,对方很难寻到机会冲出去。但,那只是很难,并不意味着没有一丝机会。这一丝机会对融合兽来说就是一个威胁,如果这人类小子真的逃了出去,就算自己脱困也没有把握能够抓到他。 它已经发现了这人小子的妖孽,说到实力,数日前追杀他的时候,还只不过是青级中期,自己一个紫级后期巅峰竟然没有抓住,而如今这小子又突破到了蓝级,再想抓住他就更难了。 想到这里,融合兽的态度放缓了一些道:“这样,你给我炼丹五十年。这样总可以了!” “我那有时间在这里为你炼丹!”陆随风撇了撇嘴道: “我的一个师父正准备闭关想要冲破最后的桎梏,另一个师父正在研究新丹方,都需要紫级的融合气……” “最后的桎梏?”融合兽心中就是一凛:“你的师父是什么境界?” 第三千三十九章 尔夷我诈,彼此忽悠 想到这里,融合兽的态度放缓了一些道:“这样,你给我炼丹五十年。这样总可以了!” “我那有时间在这里为你炼丹!”陆随风撇了撇嘴道: “我的一个师父正准备闭关想要冲破最后的桎梏,另一个师父正在研究新丹方,都需要紫级的融合气……” “最后的桎梏?”融合兽心中就是一凛:“你的师父是什么境界?” “当然是紫级九品后期巅峰了!”陆随风牛哄哄地忽悠道。 “果然……”?融合兽的眼中现出一丝忌惮,这个时候的神态缓和了许多,又期待地问道:“那你那位研究新丹方的师父,在丹道上是什么境界?” “当然是紫级大宗师了!”陆随风继续牛皮哄哄地忽悠。 "?紫级?"?这次融合兽不信了,?紫星大陆万年来连青级炼丹宗师都没有,你给我蹦出来一个紫级大宗师?看来这人类小子分明就在忽悠自己了,一股羞怒就涌上了心头,两眼冒出凶厉之气,冷然喝道:??“小子,竟然敢戏耍本尊……整个紫星大陆上都没有一个青级炼丹宗师,你说你师父是紫级大宗师?” 陆随风此时又撇了撇嘴,依旧牛皮哄哄地道:“你说紫星大陆上没有青级炼丹宗师?那我刚才吃的灵丹是什么级别?” “哦……”融合兽一下就愣在那里;对啊!那小子刚才吃的可是青级丹药啊!这小子都是一个青级炼丹宗师,如此来,他师父还真有可能一个紫级炼丹大宗师。这一下,它的心彻底地炽热了起来,要知道紫星大陆上最缺少的是什么?那就是高阶炼丹师! “你……你师父真的是一个紫级炼丹大宗师?” “你如果能够拿出足够珍贵的东西,我不介意立刻给你一颗紫级丹药尝尝。”陆随风语出惊兽地道。 “是你之前吃的那种丹药?紫级的?”融合兽的口水又如同瀑布一般流了下来。 陆随风的身形向后一飘,微微皱起眉头道:“把口水吞回去,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嘎嘣!”融合兽立刻将嘴闭上了,不过却是目光炯炯地望着陆随风。 “你有点智商好不好!”陆随风鄙夷地道:“你明明看到那丹药是我刚推衍独创出来的,我师父怎么可能炼制出来这种紫级丹药来?不过,以我师父的能力,一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这个丹方改良,炼制出来紫级丹药。但需要紫级的融合气。” “那种丹药叫做五行培灵丹?”这个时候那只融合兽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凶厉,变得十分温和,细看之下还有着那么一丝谄媚讨好之意。 “嗯!我起的名字,怎么样?”陆随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脸的牛皮哄哄道:“你现在信了?” 不过融合兽却没有什么反感,有着那样的师父,有着这样的实力,而且人家还真是一个青级炼丹宗师。自己可是亲眼看着他炼制出来的五行培灵丹,绝对不会假。 青级炼丹宗师!??紫星大陆上独一份,就应该这样牛皮哄哄才符合身份。如果不是这样牛皮哄哄,反而让它不相信了。 只是融合兽此时还有着那么一分不相信,真是不相信他的师父会是一个紫级炼丹大宗师。但对方刚才说了,如果自己能够拿出足够珍贵的东西,就给它一颗紫级丹药尝尝,如果这小子真的能够拿出一颗紫级丹药,那么他那个师父无疑就真的是紫级炼丹大宗师了。 紫级炼丹大宗师啊!如果自己能够结交到这样的大宗师,是不是自己就有希望得到再次突破?自己卡在这个层次已经有上千年了…… 融合兽又激动了,抬起巨大的爪挠了挠头,想着自己用什么东西来换取那颗紫级丹,来验证一下对方的话是否真实。想了半天对陆随风道:?“这个……你看能不能换取一颗紫级丹药?” 这个时候的融合兽已经不敢把对方当做一个普通的人类修士了,已经把他看做可以和自己他公平对话的存在,所以在言语上客气了很多。 看着融合兽拿出来的那个乾坤戒指,陆随风神识在里面一扫,不由哭笑不得。 这里面装的都是各种高阶兵器。嗯!数量很大,足有数千件,不过都有损伤,一定是这些兵刃的主人被其杀了,然后收集了起来。就这样一堆被损坏的高阶兵器,怎么可能换取一颗紫级丹药? 看到对方一脸不屑的神色,融合兽也有些神色讪讪。突然他想起来什么,接着道: “我这片区域里有一种药材,我管他叫做五色花,其内天生蕴藏着五种属性之力,它们生长的地方十分隐秘,整个失落之地也只有我这片区域有……” 陆随风闻言眼睛就是一亮,只是这简单的介绍就足以令他明白,这五色花绝对是炼制五行培灵丹的主药,要比自己剥离的融合气强出太多。而且用五色花炼制五行培灵丹,不用再剥离,因为它本身就五属性俱全,说不定有了这五色花,自己就能够炼制出来紫级五行培灵丹。 “要不你随我去看看?”融合兽望着陆随风有些奸诈地道,它就要看看这小子敢不敢去。如果敢去,就证明这小子有依仗能够从自己的手中逃脱,而身后确实有着两个强悍的师父。如果不敢去,那就证明其在撒谎。 陆随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一点,如果唬不住融合兽,自己就很难脱身,所以必须去。而且他也想要看看那五色花,那就更要去。所以立刻点头道:??“我就和你去看看!” 话落,毫无一丝惧色地挥手解开封印。融合兽神色一喜,对着陆随风道:“你到我的背上,我带你去。” “好!”?陆随风也不客气,身形一纵便落在了融合兽的后背之上,融合兽撒开四蹄向着失落之地的更深处狂奔而去。 以融合兽的速度,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冲进了百里外的一个山谷。一进入到山谷,站在融合兽身上的陆随风心中就是一振,双目放光。 整个山谷都生长着一片五色花,从每一株都散发着五属性的元力。目光向着四周望去,见到周围的地势错落有致,便看出是因为这里的地势形成了一个自然阵法,这才催生出这种药材。只是以陆随风的阵道境界,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个阵势的奥妙。 “就是这里了!”融合兽瓮声瓮气地道。 陆随风从融合兽的后背跳了下来,向着山谷内望去,见到此时山谷内的五色花还剩下一半,另一半的地面坑坑洼洼,一看就是被拔走了,再看融合兽那毫不愤怒的模样,一定都是被其给吃了。 陆随风摇了摇头,向着五色花走去,围着走了一圈,然后脸上就涌现出怒意,因为他回头看那只融合兽正抓着一把五色花塞到了嘴里,直气得陆随风身形一掠就冲到了它的跟前,抬脚就朝着它踹了过去。 “砰……”还没有等到那只融合兽发怒,陆随风怒气冲冲地喝道:“你不是说这五色花对你无用吗?那你吃它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每年都要在这里吃一遍,把这里吃得一干二净?你知不知道灵药的年份越久,炼制出来的丹药等级越高?就现在这些一年份的五色花,最多能够炼制出来青级的五行培灵丹,如果有十年份的就能够炼制出来蓝级的五行培灵丹,只有百年以上的五色花才能够炼制出来紫级丹药。暴敛天物啊!" “砰砰砰……”陆随风是真的怒了,一个炼丹师是真的看不惯糟蹋药材。此时已经忘记了对方是一只紫级后期的融合兽,抬起脚砰砰地踢着那只融合兽的屁股。 踢融合兽几脚,这货根本不在乎,它在乎的是陆随风刚才过的话。心中也不禁后悔到了极点。要知道它当初发现这个山谷的时候,别说是百年份的五色花,就算千年份,甚至万年份的都有,不过都被它给吃了。 还真是像陆随风所说的那样,它每年都来这里吃上一遍,虽然味道很不好,但能够提升它的修为啊!怎么能够不吃? 但如今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无知糟蹋了东西,不禁懊悔不己,吃药材和丹药的效果能够一样吗?于是,融合兽低下了大脑袋,弱弱地说道:“无知真可怕!” 陆随风望着那些被糟蹋的五色花,气哼哼地说道:?“以后不准在糟蹋这般我的药材!” 陆随风望着那些被糟蹋的五色花,气哼哼地说道:?“以后不准在糟蹋这般我的药材!” “这……怎么就成了你的药材了?”融合兽心中觉得很憋屈,但又不敢放声,它还等着对方把这些五色花炼制成丹药呢! 陆随风不再搭理融合兽,上前几步蹲了下去,采摘了一株五色花,放到嘴里轻轻地咀嚼。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如今他更加地肯定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如果有百年份以上的五色花,自己一定能够炼制出来紫级的五行培灵丹,再配合着服食其它属性的丹药,自己的修为会提升得非常之快。 第三千四十章 无知真可怕 陆随风不再搭理融合兽,上前几步蹲了下去,采摘了一株五色花,放到嘴里轻轻地咀嚼。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如今他更加地肯定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如果有百年份以上的五色花,自己一定能够炼制出来紫级的五行培灵丹,再配合着服食其它属性的丹药,自己的修为会提升得非常之快。 只是……如今的这些五色花都是一年份……?一想到这里就怒气盈胸,转过头又朝着那只融合兽狠狠地瞪了一眼,紫级后期的融合兽竟然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陆随风取出一个空间法器,然后开始往里面搬五色花,连带着泥土,想着等到自己返回道元大陆,可以尝试种在自己的隐龙戒空间内。 一旁的融合兽看到他的举动,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移植这些五色花?” “当然!”陆随风毫不客气地说道:“难道留给你这蠢货糟蹋?” 融合兽的脸色便有些讪讪地说道:“这些五色花是无法移植的,只要离开这个山谷就会死,就算放入空间法器也会死。” 陆随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神识透射近空间法器,果然,那些五色花已经开始死亡。 "看来还真的不能够移植了,这应该是这个山谷布局的问题。唉……那就采摘多一些! 陆随风取出了大量的玉盒,开始将一株株五色花放进玉盒之内,用了两天的时间。将这里的五色花采摘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没有采摘。他想要等到十年,百年后再采摘,就算那个时候自己已经离开紫星大陆,返回了道元大陆,也可以随时回来一趟。 陆随风又取出了一个药锄,准备把地翻一下,然后分出一些五色花籽种下去,没有想到那只融合兽又开口了;“你不必费心开垦药园,这里非常奇怪,我每年都把这里的五色花吃光,但第二年它们又会自动生长出来。” 陆随风停下来动作,目光向着四周张望,看来这里的地势布局真的奇妙啊!既然不用开垦药园,他自然不会再去费那个力。将药锄收了起来,对融合兽说道:??“记住,我留下的那些五色花不允许你吃,要等它们长到十年,百年,到那个时候我会过来。” “好!好!”融合兽不住地点着大脑袋道:“那个……紫级丹……” 陆随风取出了一颗王级的大还丹扔给了融合兽,那融合兽的眼睛立刻发光,虽然这不是五行培灵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紫级丹,但仅是这溢出的药香已让它体内的气机蠢动,绝对是高品丹药无疑。此时他真是相信对方有着两个极为厉害的师父,对陆随风的态度就更加好了。 陆随风则是在那里思索着,尽管暂时唬住了这只融合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还要让它在这里看护着这些五色花。仔细地计算了一下,觉得炼制出来的五行培灵丹应该分给它三分之一,便对着融合兽说道:?“前辈……” “你不用叫我前辈,我叫失落,就叫我失落就行。” “你这名字取得可真有水平啊!”陆随风闻言就是一乐: “失落,这些一年份的五色花只能够炼制出来青级丹药。等我将拿走的五色花炼制成丹,不管炼制出来多少,都给你三分之一,如何?” “那……那么少?”融合兽有些不乐意了,讨价还价地道:"对半平分怎么样?" “不少了!”陆随风脸色一沉道:“你知不知道。仅用这些五色花根本炼制不出五行培灵丹来,还必须要加入六味辅药,这些辅药也是十分珍贵,不说别的,就说灵液的价值已经和五色花差不多。按照炼丹界的规矩,你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让我炼制,我都要扣下一半的丹药,如今我还要加六味辅药,能够给你三分之一,这还是看在你以后要在这里给我看护这些药材的份上。” 融合兽想了想刚才在通过裂缝看陆随风炼制丹药的经过,的确需要加很多辅药,知道对方没有骗它,便立刻点头道:???“好,我同意,你什么时候炼制?” 陆随风想了想道:“我来失落之地的时间太久了,得尽快回去看看我两位师傅是否出关。你就在这里等着,等我炼制完了,就给你送过来。” “那我直接送你出去!”?融合兽没有半点犹豫,立刻点头同意。??笑话,拥有那种境界师父的人会欺骗它吗? 陆随风回头看了一眼山谷中的五色花道:“这里没事?” “没事!”融合兽肯定地说道:“这里是我的领地,没有人,也没有融合兽敢来这里。” “好!”陆随风立刻跳到了融合兽的身上道:“我在外围区域还有一些同伴,你带着我去找他们。” “好!”??融合兽立刻驮着陆随风飞奔而出,陆随风将神识蔓延了出去,寻找着冷月等人的行踪。 而此时的冷月他们正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他们进入失落之地已经半年多的时间了,基本就在青级区域和蓝级区域的边缘活动,并不敢深入到蓝级区内。半年多的时间里,他们也猎杀了价值一百多亿极品元晶的融合兽。而且因为他们的小心谨慎,最重要的是他们有着绝杀阵,倒是也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 但是……他们终于被天风佣兵团给盯上了。其实天风佣兵团一直跟着冷月等人前往失落之地,只不过半途中被白浪给掳走,在地底世界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天风佣兵团便提前来到了失落之地,在失落镇驻扎,等待着冷月等人的出现。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冷月等人根本就没有进入到失落镇,而是直接进入到失落之地。等到他们得到了消息进入到失落之地后,早就失去了冷月他们的踪迹。 这次天风佣兵团是由第一副团长慕容白亲自带队,而且带了一只三百人的队伍。天风佣兵团如今日子不好过,自从丹盟通传天下’不再给天风佣兵团和飞狼冒险团提供丹药之后,这两个势力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 这不仅仅是丹药的问题,而是说明这两个势力得罪了丹盟。得罪了丹盟,就等于得罪了紫星大陆的大部分势力。他们的地位在紫星大陆原本就不高,自然就有着人开始针对他们。 无论在任何一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所以天风佣兵团和飞狼冒险团对于星坠佣兵可谓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斩尽杀绝。但是星坠佣兵团一直呆在星耀城,没有他们下手的机会,如今来到了失落之地,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如此机会? 所以,他们在得知星坠佣兵团进入到失落之地后,便也立刻都进入,四处寻找星坠佣兵团行踪,而就在不久之前,终于被天风佣兵团给找到了。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根本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向着冷月等人杀了过去。三百人围杀三十人,几乎没有任何悬念。这个时候,趁着四周并没有其他修士,速战速决,不留一个活口,然后撤离,没有人会知道是他们所为,丹盟也没有办法追究。 在他们想来,三百人围杀三十人会困难吗?当然不会。虽然慕容白的修为和冷月相当,但他们这边人多啊!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星坠佣兵团竟然布设出一个古怪的队形,死死地抵御住了他们的进攻?虽然完全落在了下风,但却有着非常强的抵抗力。而且,特别是冷月等人还在最危急的时候扔出一些符箓,化解了一次次的必杀之局 如此一来,虽然冷月最终可能难逃一死,但时间就拖延下来。?随后,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出来的,开始有修士发现了这里的激斗,而且越来越多,或是明目张胆地站在一旁,指指点点地观看,或是隐藏在暗处观看,想要看看有没有便宜可捡。 久攻不下,慕容白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即然已暴露了身份,那就再无任何顾忌了,冷月等人必须死。 知道就知道了。星坠佣兵团存在的时候,丹盟也许会给些面子,但如果都死绝了,丹盟还会因为已经消失的星坠佣兵为难他们吗??一定不会,大不了到时候送丹盟一份厚礼! 冷月等人的处境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他们手中的符箓已经扔光了,此时完全是依仗着绝杀阵在抵御。 而慕容白看到对方到此时尽管险象环生却没有一个陨落,而他们却损伤了十几人,心中更加地暴躁:?“这究竟是一个什么队形,怎么如此厉害。他们的实力也不是很强,怎么结合在一起无论防御和攻击竟都这般强悍?看来要想把他们尽数斩杀是不能够了,一定要把冷月擒住,将这种队形的排列方式弄到手,如果能得到这种战斗方式,整个团队的战力都会大幅飙升。” 不仅仅是慕容白看出来绝杀阵的厉害,就是周围那些或明或暗的修士,也都眼红地看着冷月等人布设的绝杀阵。 第三千四十一章 你想死,别拉着我 不仅仅是慕容白看出来绝杀阵的厉害,就是周围那些或明或暗的修士,也都眼红地看着冷月等人布设的绝杀阵。而此时,飞狼冒险团也出现在一旁,此次带队的也是他们的第一副团长,同样带着三百人的队伍。 不过他们却隐在暗处,既然有天风佣兵团在做这件事情,他们乐得在一旁看着就好。而且还离得很远,默默注视着这场激斗。 “副团长,我们怎么办?”飞狼冒险团的一个修士对副团长秋隐低声说道。 “呵呵……”秋隐撇了撇嘴道:“如果天风干不掉他们,我们就螳螂捕蝉,再暗中出手将他们干掉。就算他们那个作战方式厉害,将天风击溃,恐怕到时候也剩不下多少战斗力。我们在杀起来,根本就不费多少事。" "看这局面,天风要灭掉星坠,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他们也会有所损伤,到那个时候,我们不如趁机也将天风也给灭了,然后回到星耀城,就说我们为星坠报了仇,想必丹盟会领我们这份情,呵呵……” “轰……”?大地突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一股狂野威能从远处压迫而来。 “那是什么?”一个个围观者惶然望去;?“那是融合兽……而且还是紫级……” 感觉到了背上的陆随风愤怒,融合兽失落的紫级后期威能蔓延了开来。这种恐怖的气势令在场所有的修士身体颤抖,就在他们想要惶然而逃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失落,被围攻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同伴,把围攻的那些人都给我杀了。” 闻声,所有的修士这个时候才发现,那只个恐怖的融合兽后背上竟然还站着一个人,?什么时候紫级融合兽给人当坐骑了? 真的假的?一个个狠狠地擦着眼睛不敢置信,只是如此一来,他们的心中也轻松了下来,同时他们也知道如果那只紫级融合兽想要杀死他们,他们也跑不掉,所以便战战兢兢地站着原地。 “那是星坠的人!”秋隐的脸色一变,不过他也没有敢动,生怕一动被发现,如果自己等人不动,也许还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是陆公子!”冷月等人精神大振,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骑在一只紫级融合兽身上,但却知道自己等人安全了。 但是天风的人却是慌了,只要感知一下那只融合兽的威能,就知道自己这几百人在那只融合兽的面前就是蝼蚁,当下发了一声喊,向着四周飞逃。 “吼……”?失落怒吼了一声,突然张开了大口,便有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向着天风的修士吸去,那些修士原本向前奔逃的身体,猛然凌空向着后面飞去,被失落一口吸进了口中,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三百天风修士就被失落吞噬一空。 陆随风站在失落的背上,伸出手拍了拍它的脑袋道:“你回去,我会在失落镇炼制丹药,等我炼制完成之后,就会给你送过去。别忘了,给我好好照顾那些药材,而且不准偷吃。” “知道了!”?失落点着巨大的头颅,陆随风从它的背上跳下来,摆摆手,失落便轰隆隆地转身而去。陆随风朝着冷月等人走去,周围的修士都恐惧地望着他,向着两旁闪开一条路。 在远处,飞狼冒险团的一个修士低声对秋隐说道:“副团长,我们是否还出手?” 秋隐差点立刻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骂道:“你白痴啊!没有看到那小子和那只紫级融合兽的关系?这个时候出手?你想死,别拉着我。” “如此难得的机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了?”那修士一脸可惜之色。 “等着离开这里再说,反正不能够在这失落之地内对他们动手。”说到这里,秋隐还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失落之地深处。 “陆公子!”冷月等人向着陆随风迎了上去,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色。陆随风能够带着一只紫级融合兽而来,冷月等人余有荣焉。特别是刚刚加入星坠佣兵团的修士,心中更加激动,此时再也不敢小瞧这位陆公子了。 你管人家什么修为,人家能够能骑上紫级融合兽,有能耐你骑一个看看?冷月则是猛然顿住了脚步,大张着嘴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绿级了?” “嗯?”荆无命等人都愣愣地瞅着陆随风;"这才多久,这家伙就绿级了? 旁边的修士心中很是不解,一个个想到,绿级的修为很高吗?值得如此大惊小怪?陆随风却是笑道:??“你们的修为都很高,我很有压力啊!” 冷月等人俱都翻了一个白眼,陆随风继续笑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陆公子,我们还没有猎杀到足够的融合兽。”冷月轻声说道。 “大家都已疲惫不堪,先去失落镇休整一下再说。” 冷月等人闻言也俱是点头,他们在失落之地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每天都是在猎杀中度过,这半年左右的时间他们都感觉到自己进步很大,特别是冷月等人已经完全夯实了自己的基础,可以继续服食丹药了。所以,也应该回去休整一段时间了。 于是,众人便向着失落之地外行去,隐于暗处的飞狼冒险团也没敢动手,只是远远地跟着他们。冷月他们也没有发现,因为此时离开的佣兵和冒险团很多,那只紫级融合兽的突然出现,令这些他们都有着顾忌,所以都决定返回失落镇休整一段时间,有的更是直接就离开了失落之地。 “陆公子,你怎么能够和那只融合兽拉上关系的?”荆无命一脸好奇地问道。 “别提了!”陆随风有些郁闷地说道:“我被那只融合兽追杀,躲进了一个山洞,因为受伤了,便炼丹疗伤,然后那只融合兽要我给它炼制一些丹药,我能不答应吗?所以……” 陆随风只是虚虚实实地简单说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提五色花的事情。大家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失落镇,冷月租下了一个跨院。 秋隐等人一直远远地跟着,猛然间,走在最前面的秋隐目光闪烁,转头对身边的修士低声道:"你们留下了几个人监视,然后在就近之处租下一个跨院。我有点事情要办!" 话落,秋隐便迎着一个老者走去,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说道:???“我在镇外青竹林中等你。” 然后脚步不停地向着镇外走去,那个老者也同样脚步不停,在镇中转了一圈之后,也向着镇外走去。 镇外的青竹林中,秋隐背靠着一株大树,神识蔓延了出去,脸色浮现出一丝冷然笑意。 一条人影从阳光中走进了青竹林内,呼吸间便站着了秋隐的跟前,阴冷地低声道:??“你要杀何人?” “星坠佣兵险团的陆公子,一百万极品元晶。” “成交,说说他的情况……” 望着离开的那个老者,秋隐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狞笑。只要解决了那个陆公子,星坠也就失去了那只紫级融合兽的靠山。在失落之地,他们还不是想什么时候灭掉,就什么时候灭掉! 星坠佣兵团的修士聚集在一个大房间里,陆随风望着冷月道:??“你们猎杀了多少融合兽?” 冷月揉了揉眉心道:“大约价值一百亿的模样。陆公子,你呢?” “这样啊!那我们差不多完成任务了。”?陆随风原本已经赚够了一千亿极品元晶,只是为了炼制五行培灵丹浪费了不少融合气,大约浪费了不到二百亿极品元晶的融合气,如今加上冷月他们猎杀的,还差不到一百亿的极品元晶。 陆随风边说边将一个乾坤戒指递给了冷月,冷月接过神识一扫,脸上便现出了震惊之色。他绝对没有想到陆随风一个人竟然会猎杀如此多的融合兽。 “陆公子,那些融合兽的尸体都收起来了吗?”冷月兴奋地说道:??“如此,那些尸体加起来也能够卖二百多亿,我们可以说已经完成了此行的任务。” 众人闻言一阵雀跃,原本以为得在失落之地呆上几年,说不定就会死在那里,却没有想到只呆了半年的时间,竟然就赚够了一千亿。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看来自己当初决定加入星坠,还真是这辈子最为明智的决定。 不知道。 “对了,我们这些东西卖给谁?佣兵公会吗?这些东西能让我们等级提升玄级?”陆随风凝声问道。 冷月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收购融合兽是佣兵公会常年挂出来的任务。以我们猎杀的这些融合兽足够我们从黄级提升到玄级了。当下差的只是人数。” “人数?” “是!佣兵团的升级除了需要完成积分之外,还有人数的要求。一个玄级佣兵团最少要拥有五百个修士。当然,我们也可以不把这些融合兽出售给佣兵公会,那样我们还能够多卖一些元晶。” 荆无命解释道??“把东西卖给佣兵公会要比市价低两层。但将来在佣兵公会购买东西也会低两层。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佣兵公会拥有的各种资源非常全,也非常杂,而且有些东西在外面买不到,但那里却能够买到。" 第三千四十二章 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是!佣兵团的升级除了需要完成积分之外,还有人数的要求。一个玄级佣兵团最少要拥有五百个修士。当然,我们也可以不把这些融合兽出售给佣兵公会,那样我们还能够多卖一些元晶。” 荆无命解释道??“把东西卖给佣兵公会要比市价低两层。但将来在佣兵公会购买物品也会低两层。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佣兵公会拥有的各种资源非常齐全,也非常杂,而且有些东西在外面买不到,但那里却能够买到。" "当然,不是佣兵公会的人购买是受到限制的,有很多东西是不对外出售的。而且就算是佣兵公会的人,也有权限,等级越高权益越大。所以,我建议我们的东西还是要卖给佣兵公会。”金戈补充道。 “但那就要让出两层的利益,我们的融合兽能够卖出一千亿吗?”一旁的杨风肉痛地凝声问道。 “我算算!”冷月开始计算那些融合气和融合兽尸体,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冷月抬头道:?“如果卖给佣兵公会大约还差二十亿左右,不过二十亿我们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可以说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陆随风摇摇头道:“我们还要招揽人,那也需要元晶。不够的二十亿等着我去给那只融合兽送丹药的时候。顺手再猎杀一些融合兽就是了。我们就将这些东西出售给佣兵公会,将我们星坠的等级提升到玄级,不过还差的是人数。明天开始我就会闭关炼丹,招收队员的事情就麻烦各位了。” 冷月笑道:“人数不是问题,在失落之地别的不多,就是修士多。每天都有遇难的佣兵和冒险团。这些冒险团的队伍损伤严重,往往一百人的冒险团出来剩不到半数。甚至只剩下十几人,已经不能够再组成一个冒险团,所以这些人或是被其它冒险团兼并,或是主动投奔一些冒险团。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会分成几路专门招揽这样的修士,五百人真的不是问题。只要我们能给出适当的待遇。” “侍遇不是问题!”陆随风思索着说道:“既然招收修士不是问题,你们就要挑选一下,不仅仅是挑选修为和资质,还有人品。因为我们将来要并肩战斗,是要把后背交给彼此的。” “明白!”众人齐声点头道。 “那我去炼丹了!”?陆随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取出了阵旗布设了一个幻阵,然后这才取出了炼丹炉,突然心中一跳,瞬间将自己的吟龙虚剑取了出来,兴奋地唤道:“火灵,你醒了?” “嗯。”火灵从吟龙剑中飘了出来,,身上的气息更加恐怖,兴奋地点头道:??“我又晋阶了!”?话落,便化作了一只火凤围绕着炼丹炉旋转。 这次陆随风拿出来的可是一尊天级的炼丹炉,可不是一次只能够炼制出来两颗丹药,而是能够炼制出来很多。这才取出五色花和其它数十味辅药,然后开始炼丹。 夜幕慢慢降临,陆随风正在聚精会神地炼丹,猛然间,眉头微微一皱,查觉到有一条人影进入到他布设的幻阵之中。 不错,此时进入到幻阵之中的正是秋隐在镇外青竹林会见的那个老者。 老者叫做孤烟客,是紫星大陆上最负盛名的杀手,几乎从未失过手。他今日前来就是要取陆随风的命。以他的修为和经验,潜入到跨院内,竟无一人发现。陆随风也因为在炼丹而没有发现,但等到他进入到幻阵之后,便立刻感觉到。 神识扫过去,见到对方竟然是一个蓝级后期巅峰,此时正在幻阵中转悠。其实已距离陆随风只有一门之隔。这种幻阵那个杀手根本就无法理解,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阵法,别说是他,就是整个紫星大陆也没有谁见过阵法。 陆随风身形掠动,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对方的背后,幻阵中的那个杀手根本就毫无所觉。陆随风的手掌迅速地拍了出去,在拍出去的一刹那,手心便出现了虚空画符,一掌拍下去,那个杀手便被制住了。 然后,陆随风便取出了九宫轮盘,只是瞬间那个老者便被吸了进去。将九宫轮盘放在身旁,继续炼丹。 整整炼制了三天三夜,才将所有的五色花耗光,足足炼制了一千二百七十枚。取出了三百枚一装在一个乾坤戒指内,这是准备送给失落的。 将炼丹炉收了起来,让火灵回到吟龙剑内,这才将放在身旁的九宫轮盘拿了起来,沉入一缕神识,化作人形望向了那个老者。 那个老者立刻感觉到了陆随风的存在,目光就是一缩,感觉到了无尽的威能。以陆随风的神识强度,岂是他这个蓝级后期巅峰能够比拟的? 陆随风淡淡地望着对方道:“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我用搜魂术,一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孤烟客沉默了一会道:“我不想变成白痴。” 陆随风淡淡一笑道:“如此就是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 “所谓盗也有道,杀手有杀手的规矩,不能够透露关于雇主的一切,否则,就不能够再做杀手了,甚至还会遭到杀手界的追杀。”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孤烟客苦笑道:“我即然已失手,被你轻易所擒,还有反抗的能力吗?我刚才说过了,一旦回答了你的问题,就不能够再做杀手了,所以……” 陆随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是他可以告诉自己一切,但却违反了杀手界的规则。所以他以后就得跟着自己,再就是亡命天涯,朝不保夕。 孤烟客不傻,感受到陆随风身上的威能,心中便认定对方绝对是一个紫级大修士,一直在扮猪吃虎,自己却是被狠狠地阴了一把。 他就是一个蓝级后期巅峰大修士,尚未出手便被一招擒住,那不是紫级大修士是什么? 自己如果能够追随一个如此年轻的紫级大修士那是福分,这杀手不做也罢,所以他非常干脆。 陆随风寻思了一下道:“让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把你的识海放开,让我留下禁制。否则,我就会使用搜魂术,你自己考虑一下。” 孤烟客不愧是一个狠人,只是略微考虑了一下,便放开了神识。因为他十分清楚,以对方的修为想要使用搜魂术,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如今他还被囚禁在一个未知的空间,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所谓没有选择,也就是最好的选择。 包括冷月在内,所有的人都对孤烟客表现出尊敬。而那独孤客的脸上刚刚表现出一丝倨傲,却被陆随风扫了一眼,心中就是一跳,虽然心中也十分看不起修为只是绿级的陆随凤,但性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可谓势不由人。 大家介绍完毕之后,重新落座。如今这里坐着五个人。冷月,青级初期八品后期巅峰,荆无命和金戈都是青级初期三品,独烟客,蓝级后期巅峰。陆随风,绿级后期八品。 大家商议了一下,任命独孤烟客为星坠佣兵团护法。新招收的五百人,等到回到了星耀城,这些人还需要让唐不悔,花解语和凌霜挑选,如果有他们三个人看中的便加入符堂,丹堂和器堂,余下的都加入荆无命的战堂和金戈的杀堂。 这些新加入的成员得知星坠佣兵团还有丹堂,符堂和器堂,一个个不禁兴奋了起来。他们原本就是冲着星坠优厚待遇加入,但还没有太过重视。另一方面也只是先找一个存身之地,心中未必没有等有着更好的机会,就加入其它佣兵冒险团的想法。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冷月作为星坠佣兵团的团长,修为不过是青级初期九品,而且也不过几十个人,而且还处于底层的黄级佣兵团,这样的佣兵团有什么底蕴? 但听到他们这次猎杀了如此多的融合兽,只要将这些融合兽出售给佣兵公会,立刻能就够成为玄级佣兵团,他们的心中就已经起了微妙变化。如今又听说团内还有丹堂,符堂和器堂,心中已经完全产生了变化,开始对星坠充满了期待,逐渐生出了归属感。 其实这怨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修士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好的发展,如今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担心;?担心是否有一个足够这五百多人驻扎的营地? 要知道没有营地的佣兵团,冒险团那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而玄级佣兵团如果仅仅有个营地还不行,必须在星耀城有着一个营地。但谁都知道,想要在星耀城内拥有一个能够装下五百多人的营地,那非常不容易。不说需要大量元晶,就是你有元晶也未必能够买到一个这么大的地方。 还有就是他们的团长冷月的修为还是太低了,作为黄级佣兵团或许还不算低。但作为玄级佣团的团长修为就低了。但他们都刚刚加入的新人,有些话却是不好说。 第三千四十三章 丹药不是万能的 还有就是他们的团长冷月的修为还是太低了,作为黄级佣兵团或许还不算低。但作为玄级佣团的团长修为就低了。但他们都是刚刚加入的新人,有些话却是不好说。 此时,荆无命和金戈正在挑选各自的队员,争吵得脸红脖子粗,就是为了得到某个队员,谁都想要实力强的加入自己的堂口。 冷月,陆随风和孤烟客一边看着两人在那里争夺,一边低声商议着事情。等到他们挑选完毕之后,陆随风就将四人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挥手扔出八面阵旗布设了阵法,四人都非常好奇,此时他们已经知道这个是阵法。不过陆随风不主动和他们细说,他们也不好相问。 “各位,我找你们过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绝杀阵,这个阵法暂时就不要传授给新人,一方面没有时间和地点,另一方面,正好可以利用返回星耀城的这段时间对他们进行考察。毕竟一下子招揽了这么多人,在整合之前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是!”冷月四人深以为然。 “其实,我们给出的侍遇已经让他们有了一分归属之心。”金戈目光深沉地说道:“如今他们又知道星坠即将成为玄级,这归属之心又增至三分,刚才又知道我们星坠还有着丹堂,符堂和器堂,他们的归属感已经达到五分。等到返回星耀城,看到我们的基地,我敢保证他们的归属感能够达到七分。” 说到这里,金戈看了一眼冷月道:“如果冷月的修为能够再高一些,我相信他们的归属感能够达到九分,剩下的最后一分,那就要看冷月作为团长的手段和人格魅力了。” 冷月闻听,脸上现出了苦笑,他也知道自己的修为低了些,以这个修为担任一个玄级佣兵团的团长很难压服手下。 陆随风摆摆手道:“冷月的修为交给我,我会让他在短时间有一个突破。” “真的?”冷月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嗯!”陆随风点头道:“这件事情暂时放到一边,我要说的是第二件事情。” 然后就将从孤烟客那里得到的信息对冷月三人讲述了一遍,冷月三人立刻都焦急了起来。 此事涉及到花解语,他们必须帮忙,但这个忙是否能够帮得上,是否来得及?。还有金敖,他是金戈的大哥,如果让金敖通过联姻掌控了符盟,那他的地位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撼动,那金戈以后真的就只能够过着逃亡的日子生活了。 “我们必须帮!”陆随风凝声说道:“这不仅仅是符盟和花解语的事,也不仅仅是因为金敖和金戈兄弟之间的争斗,而是因为我们需要自保。” “自保?”冷月等人愕然。 “不错,就是自保!”陆随风神色凝重地道:“我想金敖已经知道金戈的事情,为了他的地位,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铲除我们星坠佣兵团,一劳永逸的杀了金戈。虽然我们的根基在天殿的地界,但是以金戈的地位,如果再让他掌控了符盟,他可以买通和扶持其他的佣兵团来针对我们,那我们在佣兵,冒险界将会寸步难行,而且会不时地遇到凶险。 "所以我们必须阻止金敖的这次联姻,让他无法掌控符盟。他的势力越小,我们就越安全。等到我们真正的发展起来之后,就是我们真正对付他,让金戈重回飞星圣地之时。所以我们需要时间,需要发展的时间,而且在我们发展的时候又不能够让金敖发展起来,或者是让他发展的速度减慢。” “不错!”冷月沉思着说道:“如今我们需要做两件事情,一件事情就是为花盟主解毒,另一个就是帮助花盟主赢得这场赌注。如果我们能够帮助花盟主解毒,这场赌注就有着希望,如果能够让花盟主赢得赌注,就会大大地打击金戈他大哥的势力。要知道这次的赌注可是很大,如果金敖输了,可是会伤筋动骨的。” “只是如何帮助花盟主解毒?”荆无命挠头道:“虽然距离比斗还有半年的时间,但想在这段时间里找到一个能够解毒的人并不容易。” 陆随风也有些头疼,紫星大陆并没有传讯玉简这种东西,联系起来十分麻烦,这都是因为这里没有阵法传承,要知道传讯玉简是要刻画阵法的。但这件事情必须通知花解语,而且解毒这件事情,陆随风也没有把握,最好能够请动丹盟的盟主凌思成。 “你说那金敖为什么要把比斗的时间定在半年后啊?”荆无命有些不解地问道。 金戈冷冷一笑道:“我大哥做事一向缜密,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第一,他需要给花盟主下毒的时间,就算他请了孤烟客,也不是想要下毒就能够下毒的。花盟主怎么说也是紫级大修士,孤烟客需要时间和机会。第二,他这是给花盟主寻找花解语的时间,我想我大哥更想要的是娶花解语,而不是要符盟那些商铺。” 而符盟中除了盟主之外,那些长老恐怕也更愿意将花解语嫁给我大哥,而不是输掉商铺。第三,也许我大哥还需要寻找厉害的符道高手。 众人点头,都觉得金戈言之有理,不愧是金敖的弟弟,最了解他的这位大哥。 “让人尽快回去一趟,把符盟发生的事告诉花解语,然后让凌霜去请他父亲前往符盟,为花盟主解毒。”?陆随风取出了个玉简,在玉简内注入了讯息,用一个符纹封住。然后将这个玉简交给了荆无命,叮嘱了一番,让他带着两个小队,立刻返回星耀城。 待荆无命离去之后,陆随风凝声道:“我明天会进入失落失地,完成和那只紫级融合兽的交易。待我回来之后我们立刻前往日光城。这两天你们租好飞舟。” “都去?”冷月道。 “都去!”陆随风点头道:“你是团长,多和他们接触,尽快将他们完全收服。” “好!”冷月点头。 陆随风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取出了个玉瓶递给了冷月道:??“这里是一些青级丹药,如今你们已经夯实了基础,可以继续服食丹药了。至于你的修为提升,等到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将你的修为提升到蓝级。” “谢谢!”冷月由衷地谢道,眼中有泪光闪烁。 “你们去忙。”陆随风摆摆手道,等冷月等人离开之后,便将火灵唤了出来道:“火灵,如果我让你分出一丝当初得到的冰焰,对你没有什么损害?” 火灵摇头道:“只是分出一丝冰焰对我没有任何损伤,我只要修炼一阵就能够恢复。” “那就好!”陆随风取出了一个玉瓶道:“你现在就分出一丝。” “嗯!”其实那冰焰已经完全被火灵炼化,如今它要做的不是分出来一丝,而是凝聚出一丝。很快,它就凝聚出来一丝冰焰,室内的温急剧下降。陆随风伸手一招,便将那一丝冰焰装进了玉瓶之中,然后盖上了盖收了起来。 然后取出了九龙鼎,开始炼丹,这次炼丹他准备炼制一批绿级九品丹药,准备给新招收的那些修士服用。 一方面这个等级的丹药最适合他们,既然他们加入了星坠佣兵团,就要让他们的修为有着一个提升。他观察了一下,这五百多队员的积累已经足够,只不过以往他们的日子过得苦,没有什么机会服食丹药修炼。 而且哪怕他们就是有机会服食丹药,也绝对没有机会服食绿级九品的丹药,因为整个紫星大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炼制出来这个等级的丹药。在这种丹药的辅助下,再加上他们多年的积累,相信在到达日光城之前,他们这些人都会有一个突破。当然这次突破之后,再想要突破,那就需要进一步积累了,丹药不是万能的。 陆随风的九龙鼎可是圣级宝器,只要你有足够的药材,有足够的炼丹境界,一炉就可以炼制出上千枚丹药。 药材足够,境界,陆随风也有。所以只是炼制了一炉丹药,就炼制出来三千枚绿级九品丹。 第二天,陆随风将冷月单独叫进来,将这三千枚丹药交给了他冷寒,至于这些丹药如何分配就是他的事情了。 冷月的心中一阵激动,他知道这是陆公子给他一个收服手下的手段,只要自己利用好了,哪怕自己如今修为不高,也能够暂时将这些人收服。等到自己的修为再提升上去,这批人就是自己的绝对嫡系。 至于修为他担心吗?当然不担心,自从遇到了陆随风之后,他的修为就在飞跃。陆随风不仅仅给他丹药,还给他冰魄灵晶,如今更是承若要将他的修为提升到蓝级。对此,他毫不质疑。 此时在他的心中对陆随风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自己报了杀父之仇后,自己这条命就是陆公子的。 第三千四十四章 日光城之行,吉凶未卜 至于修为他担心吗?当然不担心,自从遇到了陆随风之后,他的修为就在飞跃。陆随风不仅仅给他丹药,还给他冰魄灵晶,如今更是承若要将他的修为提升到蓝级。对此,他毫不质疑。 此时在他的心中对陆随风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自己报了杀父之仇后,自己这条命就是陆公子的。 陆随风不知道冷月想些什么,他已经离开了失落镇,再次进入到了失落之地。答应失落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欺骗一个紫级后期巅峰的融合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结交一个紫级后期巅峰的融合兽却绝对是一件好事。 再了……他又没有把青级的五行培灵丹放在眼里。一进入到失落之地,便一边向着深处飞奔,一边高声呼喊着;“失落……” 失落之地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让他一个人进入到深处,那绝对是在浪费时间,而他如今最宝贵的就是时间,要尽快前往日光城。 而紫级区域就是失落的领地,不出意外的话,它当下也一定十分焦急地在等着陆随风。且一直关注着失落镇的方向,所以陆随风一喊它的名字,就一定能够听到。 果然,陆随风还没有喊上几声,就听到隆隆之声,一个巨大的身影就从远处出现。沿途猎杀融合兽的修士看到了失落,一个个吓得四处飞逃。而失落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直接奔跑到了陆随风的的面前,一张大脸上露出了兴奋无比的笑容。 陆随风直接取出了一个乾坤戒指递给了它,失落神识往里面一扫;?“哗啦啦……”?那口水又如同瀑布一般地流了下来,看得陆随风一阵无语。 “我有要事,走了!”陆随风转身就要离开,失落一脸期待地道:“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陆随风略微寻思了一下道:“你好好看着五色花草就是,我肯定会再次前来,但时间不能够确定。” 突然,陆随风眼睛一亮道:“对了,你可以去找我啊!” 失落摇了摇头道:“我目前变不了身,出去有些惊世骇俗,会让天殿和飞星圣地的那些老家伙紧张。” “哦!”陆随风想想也是,这么一个大家伙如果离开了失落之地,在紫星大陆上到处乱跑,恐怕真的会引起恐慌。不过这融合兽还真是被天道束缚得狠啊,都紫级后期巅峰了还不能够变身。 “那你到了什么境界才能够变身?”陆随风好奇地问道。 “突破紫级,达到圣阶!”失落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道:“只要我突破到圣阶就能够变身。有着这些五行培灵丹,不定就能够突破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好!”陆随风点点头,告辞,向着失落镇飞奔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失落心中暗道:“真是一个神秘的人类小子,等我突破到圣阶,一定要挖出你身上的秘密。” “轰隆隆……”失落掉头向着深处飞奔而去。陆随风飞奔了一段猛然又停了下来,想起自己还应该猎杀一些融合兽,于是又返了回来。 又猎杀了一天融合兽之后,这才返回了失落镇。将那些融合兽给了冷月之后,便回到房间休息,准备明天前往日光城。 调息了一个时辰,将状态恢复到巅峰,陆随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在庄园内碰到一些修士,能够看出他们对星坠佣兵团已经有了向心力,想必这是因为冷月分发给他们丹药的结果。 一条人影出现在陆随风的视野中,那是金戈,一个人负手站在回廊之上,向着远处望去。陆随风提步顺着回廊来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你是在想飞星圣地?” “嗯!”金戈点头轻声道:“日光城和星耀城一样,天殿是星耀城的最大势力,而飞星圣地是日光城最大势力,有着很多圣地的重要人物都在日光城。” 陆随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不怕被认出来?要不你戴个面具?” “没有用!”?金戈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苦笑,如今他的踪迹恐怕已经被金敖锁定了,瞒是瞒不住了。 “要不,你留下?”陆随风道:"只要回到星辉城,他还不敢肆意妄为!" “我不会再逃避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一趟了。”?金戈神色一凝道:"目光炯炯地望着陆随风道:“陆公子,你知道吗?你才是让我能够下定决心回到星光城的依仗。” 陆随风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毕竟他们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就没有陆随风化解不了的危局。虽然表面上他的修为很差,只是刚进入青级,但他是简单的青级吗? 陆随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道:“这次前往日光城真是吉凶未卜啊!我没有丝毫的把握。” 他是真的没有半点把握,他最大弱点就是他的修为只有青级初期,只有本体强度还是不行的,在战斗中会有着先天的不足。出其不意倒是可以致胜,但自己的弱点一旦被对手知晓之后,便会处于弱势,而且随时有着陨落的危险。 金戈也是见多识广之辈,自然是明白陆随风话中的意思,但他依旧淡定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回去。正如你所说的,我必须回去阻止大哥,否则让他越做越大,最后就是我们的死路。我就是要这样光明正大地回去,倒是要看看我那大哥会如何对付我。” 第二天,十艘飞舟载着星坠佣兵团的修士向着日光城飞去。在中间的一艘飞仙舟之上,坐着星坠的一众高层。 这艘飞舟比较高级,是有着独立的舱房。在登上飞舟的第一刻,陆随风就将冷月叫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那个装着一丝冰焰的玉瓶递给了他道:“你将这个拿回去立刻开始炼化,它应该能够帮助你提升几个台阶。” 冷月没有看玉瓶内是什么,只是朝着陆随风说了句多谢之后,便离开了,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内盘膝坐好之后,将玉瓶放在了旁边,先是将自己的状态调节到巅峰,这才拿起了那个玉瓶,打开了盖子。 彻骨的冰寒从玉瓶内散溢了出来,室内的温度立刻降了下来,飞舟的舱壁上都立刻布满了冰霜。冷月大瞪着眼睛,他没有想到陆公子送给他的会如此一件至宝,眼中闪过感激之色。闭上了眼睛。 待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张口一吸。便将那一丝冰焰吸进了口中。脸上的肌肤立刻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但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在陆随风的房间内,同样盘膝坐好,先连续服食了五颗五行培灵丹,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乾坤诀,天地之间的元力向着立刻就向着的身体汇聚,体内的丹药之力随之迅速化开…… 在星坠佣兵团飞舟的身后也有着数个飞舟群,应该都是前往日光城的。失落之地位于天殿和飞星圣地势力的边绿地界,所以前往失落之地狩猎的修士十分复杂。狩猎完成之后,自然是要返回各自的领地,所以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在这些飞舟当中并不都是飞星圣地那边的佣兵,冒险团,其中就有着一支队伍,正是飞狼冒险团那三百人。此时他们正乘坐着仙舟,混在了其中,紧跟着星坠佣兵团飞舟的身后。 “副团长!”一个修士对秋隐说道:“如今星坠已经发展到五百多人,我们这三百多人只怕不是对手啊!” 后者也紧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们先跟着,寻找机会下手。” 金戈等人也知道在他们的身后有着很多飞舟,。而且还不时地有飞舟超越他们,也没有当做一回事,这很正常。 一天,两天,三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整个星坠的修士都进入到修炼之中,如今他们有着丹药,这个时候不修炼,还等什么? 从失落之地到日光城,以他们这些飞舟的速度也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但实际上他们耗费的时间更多,因为星坠的修士在服食了丹药之后,真的有很多开始突破了。 小突破还罢了,但是大境界的突破那是需要渡天劫的,所以星坠的飞丹就只好不时地停下来,等待着那些突破的修士渡天劫。 这些修士的接连突破让他们心中激动之余,对于星坠也就更加有了归属感。一路上没有突破的修士继续修炼,而突破的修士则是相互之间开心地交流着,展望着星坠的未来。 金戈也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通过不断地服食绿级九品丹,修为倒是提升到了青级后期七品巅峰,但这种提升也太微小了,所以无声无息。 孤烟客虽然是第一次服食绿级九品丹,但说实话,这个品级的丹对于一个蓝级后期巅峰的大修士,作用真的不大,所以他也就是元力积累得更加浓厚,境界上却没有丝毫的提升。 第三千四十五章 无为而为,不争而争 孤烟客虽然是第一次服食绿级九品丹,但说实话,这个品级的丹对于一个蓝级后期巅峰的大修士,作用真的不大,所以他也就是元力积累得更加浓厚,境界上却没有丝毫的提升。 这一个多月,陆随风提升的速度也开始放缓了下来,也只是将修为提升到了青级中期六品,相当于圣君中期巅峰。 只有冷月这一个多月的提升是惊人的,到如今那一丝冰焰依旧没有完全炼化,但他的修为却已经提升到了蓝级初期一品,相当于圣王境初期。 这一路上,星辰佣兵团已经成为了一道奇景,被周围的佣兵,冒险团好奇地观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出来渡劫。 认真说起来,渡劫的修士并不是很多,因为在紫星大陆的规则下,只有突破一个大阶位才会渡天劫,比如你如今是黄级,只有突破到绿级的时候才会渡天劫,在黄级和绿级之间的小阶位突破是不会有天劫出现的。 毕竟卡在大关节之前的修士还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在突破小阶,但即便是如此也足以令周围的佣兵,冒险团啧啧称奇了。 原本两个月的路程,足足飞行了三个半月才到达日光城。而在后来的一个多月中基本上就没有多少出来渡劫的了。因为能够突破的,都在服食丹药的一个多月中突破了,突破之后他们的积累也消耗干净,需要重新积累,就算是有丹药的帮助,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再次突破的。 站在日光城的城门前,便可以感觉到城内的辉煌。透过城门就可以看到一条条宽阔的街道笔直地向前延展,望不到尽头,在街道的两边是一栋栋商铺林立,大街上流动着熙熙融融的人群。对比一下星耀城,两座城池的繁华不差上下,都充斥着一种奢华的气息。 陆随风和冷月等人走在最前面,在他们的后面跟随着星坠佣兵团的五百修士。此时他们的目光都震惊地望着冷月,对于他的修为大家都是知道的,三个月之前不过是青级中期八品,但此时却已经是蓝级初期二品。这是什么速度? 和冷月的修为提升速度比起来,虽然陆随风的速度也很快,甚至还有些超过,但他青级后期一品的修为,能够和冷月的蓝级初期二品相比吗?所以,大家此时都自动地忽略了他,只是对冷月震惊不已。之前对其的不服已经化为了尊敬。 “团长,我们去哪?”杨风一边向着四周打量着,一边低声问道。 两翼飞马车厢就是一个空间法器,里面的空间非常大。进入到车厢之后,大家随意地坐着,金戈则向车夫低语了几句,马车开始掉头向着金戈的府邸行去。 “二弟,你真想和大哥彻底撕破脸吗?”金戈的府邸前,金敖一脸阴声问道。 “大哥!”金戈耸了耸肩,脸上现出了一丝纠结:“这不都是给你逼的,我本无意和你争夺少圣主之位,所以才离开,但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派人来杀袭于我,欲致我于死。如此,我还需要和你客气吗?” “呵呵……”金敖闻言突然笑了起来,刚开始声音还很低,到了后来却是放声大笑:??“哈哈哈……” 足足笑了十几息的时间,才收起了笑声,讥讽地望着金戈道:??“你不用如此伪善了,你不争?你是抱着不争即争的心思?你是在做给父亲和那些长老看的?你以为我不了解你那点心思?” 金戈愕然,继而有些伤感地看着他道:“大哥,你真的很悲哀!” “还在这里装!”金敖突然厉声喝道:“不要以为你弄了一个佣兵团就有了和我竞争的资格。不错,在日光城内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但除非你永远不离开,否则……” 金戈已经懒得和他言语争锋,他当然不能够留在日光城,他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化解符盟的危机。日光城如今已经被金敖经营得七七八八,唯有走出去,离开这里。在外面那广阔的天地间建立自己的势力。 而星坠佣兵团就是他需要的第一个势力,他相信冷月等人不会负他。到时候他会再回来。那个时候,就是和金敖一决雌雄的时刻。 对于这些兄弟相争的事情,陆随风已经见怪不怪。他的淡然是落在了金敖的眼中,脸上便现出了不屑:?“二弟,这就是你招揽的高人?说是垃圾,都算是给你一点面子?” “啪!”金戈突然扬手一巴掌甩在金敖的脸上,厉声喝道:“闭嘴,在日光城我是不能够杀你,但是却可以揍你。你若不想鼻青脸肿,就给我闭嘴。” 金戈此时心中真是有他杀的心;尼玛,陆公子是你能够随便羞辱的吗?不说人家在炼丹宗师,就说人家那个修炼的速度,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你,你有什么可傲骄的? 金敖被一耳光扇得愣在了那里,刚想不管不顾地发飙,便听到了对方的威胁,想到如果真的自己鼻青脸肿样子,那真是没法见人了。于是便闭紧了嘴巴,目光阴狠地在陆随风的脸上扫来扫去,充满了怨毒的杀机,狠狠地转身离去。 金戈无不嘲弄地挥手道:“大哥走好,你我兄弟有机会再好好聚聚。”话落,就带着众人走进了府邸。 金敖的身形进入到自己的车厢,一只手掌在他身上一拍,金敖这就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恢复了修为。他之前不是不想出手,但那刹那,竟发现自己的修为被无声无息地封闭住了。 “大公子,要不要把他们干掉?”车厢内,一道阴森的声音说道。 金敖虽然脸色铁青,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如果能,我还会对他客气?这件事情没完,我们回去。” 府邸的大门前,金戈的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当初就是在这里,他对这位大哥毫无戒心。就是在这里他毫无戒心地走出了大门,离开了日光城,想要出去闯荡一番,将来修炼有成,回来辅佐大哥。 但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他的毫无戒心换来了无情而残酷的追杀。 当初为了这份兄弟亲情,明白地表示过没有和大哥相争之心,在这座府邸中也从没有招揽一个修士,他离开这座府邸的时候,府中只有一些下人和丫鬟。 此时府邸的大门紧闭,不过门前倒是很干净,看来府里的下人倒是没有偷闲,同样表明金敖也没有为难这些下人。?只要自己不死,金敖就会一直保留着这座府邸,恐怕自己一死,这座府邸立刻就会不覆存在。 “咯吱……”大门旁的小门打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站着一大群人,脸上便不由一惊,继而身体便开始颤抖了起来;??“二公子……是……您吗?” “李伯,是我!”金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府里还好?” “好,一切都好!”李伯激动地哆嗦着:“二公子,快请进。” “李伯,这些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在府里给他们安排住处。” “好,好!”李伯的脸上已经流下了老泪,心中暗道:“二公子终于开窍了,开始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了。” “各位请,我们到家了!”金戈的脸上现出了笑容,和冷月,陆随风等人并肩向着府内走去。 府内的大殿之上,众人已经清洗了一路风尘,用过歺后,坐在大殿之上。冷月望着众人道:“如今距离金敖和符盟的赌约只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了,我们是不是明天就去符盟拜访一下。” “金戈!”冷月微微皱着眉头道:“如果我们帮着符盟,你父亲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你?” “那倒不会!金戈摇头道:“这次金敖拿出来的赌注并不是属于圣地的产业,而是完全属于他的私有财产。而我一旦出手,我父亲只会认为这是我和大哥之间争斗的手段,只要没有危及到圣地,我父亲是不会管的。” “真的?”冷月仍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道。 “不会有事!”陆随风轻声说道:“而且金圣主不但不会反感,甚至还乐见其斗。” “为什么?”这次是金戈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他只是敢肯定父亲不会管,但却不敢肯定父亲不反感。毕竟这是帮着符盟打压金敖,而从某种角度上看,金敖也代表着圣地的颜面。 “就算花盟主最终中毒不冶而亡了,符盟最终输了。但你父亲不会认为这就动摇了符盟在日光城的基业,只是陨落了一个盟主会伤筋动骨?符盟屹立紫星大陆无数年,底蕴岂会如此浅?" 陆随风分析道:"你大哥的此番所为虽然在明面上获得了利益,获得了名声,但却已经从死里得罪了符盟。而符盟很可能会认为,这件事情就是你父亲在暗中指使你大哥做的,恐怕以后符盟和圣地的关系会十分紧张。" 要知道符盟的势力遍布紫星大陆,并不是仅仅在日光城,而且紫星大陆也不是你飞星圣地一家独大,而是和天殿双雄并立。如果因为此事符盟彻底抛弃了中立的态度,倒向天殿,你认为你父亲会怎么看?” 第三千四十六章 符盟的门难进 要知道符盟的势力遍布紫星大陆,并不是仅仅在日光城,而且紫星大陆也不是你飞星圣地一家独大,而是和天殿双雄并立。如果因为此事符盟彻底抛弃了中立的态度,倒向天殿,你认为你父亲会怎么看?” “那……我父亲为什么不管?” “等着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大哥已经做了。试问,你父亲能够承认是你大哥对花盟主下毒吗?试问,你父亲能够承认这场赌局是你大哥一个人策划的吗?" 陆随风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了一丝讥讽道:"如今是符盟心中虽然认定你大哥下的毒,但却苦于没有证据。如果你父亲这个时候承认,那不是等着符盟翻脸吗?当然,除非你父亲能够帮助花盟主解毒。而如今我们需要了解他的毒有没有解,如果解了,是谁解的?如果是凌思成,就证明你父亲对此毒也束手无策。" "还有,你父亲不能够承认这场赌局是你大哥独自做的,他如果承认,那就是对符盟势弱,他丢不起那个人。所以,你父亲就是被你大哥绑上架的,他此时心中一定异常恼怒,但又不能够斥责你大哥。?你想想,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给花盟主解了毒,你说你父亲的心中会如何想?会反感吗?” “不会!”金戈的精神一振,然后脑袋又是一耷拉道:“可是我们根本解不了毒。” 陆随风笑道:“我们不是请凌思成帮着解毒了吗?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请来的,符盟得领这个情。” “那我们明天就去拜访一下符盟。”金戈振奋地说道。 冷月凝声道:“还是派人去了解一下花盟主的毒有没有解除,凌盟主有没有到。” “不错!”??金戈将神识蔓延了出去,找到了李伯,传音入密道:“李伯,你到大殿中来一趟。” 这个时候,李伯早已经将星坠佣兵团的人安排住下,正站在一棵树下发傻。以往府邸的冷清终于消失了,二公子终于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了。 在以前二公子在圣地是没有什么地位的,这个世界很现实,当你没有实力和势力的时候,没有人会在乎你,李伯就很好的体验了一把世态炎凉。 在日光城没有人把二公子当做一回事,也没有人把二公子府中人当做一回事儿。在众修士的眼中,二公子连圣地的一般高层都不如,对他们这些下人竟然敢肆意的呵斥和欺辱。 李伯的妻子是金戈的奶娘,所以他才成为了二公子府邸的大管家,对二公子忠心耿耿,但是再忠心耿耿,他也只是一个下人,不能够改变主人的想法。 这几年他也听到过传言,说是二公子死在了外面。不过,李伯虽然只是一个青级修士,但年龄摆在那里,可不是一个蠢人。他不相信二公子已经死在了外面,因为他知道,如果二公子真的死在了外面,他们这些人早就被大公子给杀了,府邸也早就易了主。 而他们一直没事,就证明二公子依然活着。只是李伯的心中也清楚,二公子一定处于危险之中,一定处于被追杀之中,而追杀二公子的人一定是大公子。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担心和恐惧中度过。生怕那一天真正地传来二公子死亡的消息。 但如今他放心了,二公子不但活着,而且还回来了,更是带着一批不俗的手下回来了。以后他们就不用再受欺辱了。所以当他听到二公子的召唤时候,便急急忙忙地向着议事大殿飞掠而去。 进入到大殿之后。朝着金戈躬身施礼道:“二公子,您找老奴?” “李伯,你让人出去打探一下,符盟盟主的毒有没有解除,如果解除了,是谁解的?还有丹盟盟主有没有到来。” “二公子,这些事情在日光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用去打探,这些事情老奴都知道。” “说说看!” “是,二公子!”李伯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丹盟盟主在上个月就已经来了,但是却依旧没有解除符盟盟主的毒。” 众人对视了一眼,金戈又继续问道:“你确定吗?” 李伯犹豫了一下道:“虽然听到的都是传言,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可以证明这个传言是真的。” “嗯?”众人都露出了兴趣。 “是这样,三天后符盟将举办一次符道大赛,据说是要从中选择出符道精深者在接下来的四个月中,单独接受花盟主的传授,参加和大公子的赌斗。以此看来,花盟主应该还没有解毒。” 众人闻言都暗暗点头,金戈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让李伯离开。大殿之内的气氛便有些沉重。 金戈突然转头望着陆随风道:??“陆公子,你能够解毒,是吗?” 金戈此话一出,冷月等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那些刚加入的高层,就愣在了那里,一个个的心中顿起波涛。 “难道陆公子还是一个炼丹师不成?丹盟盟主都没有办法解毒,难道他能够解毒?难道他的炼丹境界还比丹盟盟主厉害? 这怎么不可能!?不过……当初团长拿出很多丹药分给他们,难道这都是他炼制出来的?怪不得,他在黄级修为的时候,就能够担任星坠的副团长的位置。 原本他们这些人对陆随风这个副团长还很不服气,此时望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尊敬。 不能不尊敬啊!有着陆公子这个炼丹师的存在,他们的修为一定会稳步前进。炼丹师这个职业在紫星大陆上非常受敬重的,就他们这样的冒险者遇到炼丹师,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 陆随风轻轻摇摇头道:“没有看到花盟主,还无法确定。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陆随风,冷月和金戈三人离开了府邸,向着符盟行去。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众人来到了丹盟的正门。金戈手持拜帖走上前去,对着门口的守卫修士道:???“飞星圣地金戈求见花盟主,还请通传。” 那个守卫闻言,脸色就是一变,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接金戈手中的拜帖,而是冷冷地低喝道:?“滚,我们符盟不欢迎你们飞星圣地的人。” 金戈神色一愣,继而恍然。以飞星圣地如今和符盟的关系,自己这个圣地二公子怎么会受欢迎? 陆随风则是上前一步道:?“这位道友,还请通传一声给丹盟盟主,就说是花解语让我们来的。” "大小姐?"那个守卫横了一眼陆随风,见他们刚才并肩而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喝道:"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金戈的神色就是一怒,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们走。” 金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守卫,对方同样瞪着他。陆随风则是转身就走,冷月也是满脸阴沉地跟着离开。 “陆公子,我们怎么办?”金戈低声问道。 “我们必须想办法见到符盟主,你大哥不仅不会放过你,所有与你有关系的都不会放过。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这个忙明里是在帮着符盟,暗地里却是我们在自救。” “可是……我们如今根本就见不到花盟主。”金戈一脸郁闷地道。 “我们去看看符盟的符道大赛。”陆随风淡淡地说道;"或许还真有机会见到花盟主。" “陆公子,你是想要去参加符道大赛?”?冷月的眼睛就是一亮:????“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走,我们去打听一下。符道大赛在哪里报名。” “这个容易!”金戈伸手拦住了一个路人道:“这位大哥,符盟的符道大赛在哪里报名?” “荆花广场!” 丹盟的荆花广场此时人山人海,这些人都是前来报名的。陆随风上前去排队,而金戈等人则是站在了旁边。通过和排队的那些制符师闲谈,陆随风得知在花盟主中毒的第二天,就做出了这次符道大赛的决定,将这个消息通传天下,此时聚集在这里的制符师来自大陆各地。 排了半天的队,陆随风报了名,得到了一个玉简作为身份证明,被告知在三天后的清晨来此,持玉简就可参赛。 收起了玉简和金戈等人回到了府中,三天的时间陆随风没有出去,他抓紧着一切时间在修炼。 大公子金敖府中。一个修士匆匆地走进了大殿,躬身施礼道:“大公子,二公子他们去了符盟,不过被挡了下来。” 金敖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心中暗道:“二弟啊二弟。你可真是单纯的可以,以如今圣地和符盟的关系,你以为你会受符盟的欢迎吗??再说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见到了那老家伙就能破局吗?” “二公子在被挡住之后。他们又去了荆花广场,二公子身旁的一个叫陆公子的参加了符盟的符道大赛报名。” 金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便舒展开来。他不信那神秘的陆公子会是一个什么厉害的制符师,也许会点儿皮毛,想要趁此机会见到那老家伙?但是,即使让你见到又如何?于是凝声道:?“继续监视!” 第三千四十七章 符盟大赛,初露锋芒 陆随风只是用了半刻钟的时间就将兽皮炼制完成,又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将兽血提纯,然后将炼制好的兽皮铺平在桌子上,拿起了符笔,饱蘸兽血开始制符。 大会要求制作的是一张赤级符箓,火灵符。对于这个级别的符箓,陆随风根本就是一蹴而就。只是用了不到十息的时间便将符箓制作而成。这还是他控制着自己的水平,但即便如此,他也制作出来一张半步橙级的符箓。 摇了摇头,陆随风心中暗道:“说不定这张符箓就会引起花盟主等人的关注。”放下符笔,见到周围还没有修士完成制符,便索性闭上了眼睛进入到修炼之中。 “当……”又是一声钟响,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见到周围的制符师也都放下了符笔,只是每个人的脸上神色各有不同。 有的欣喜,有的沮丧……当然,大部分的制符师都无差别将符箓制作而成,只是有极少没有制作出来赤级巅峰的符箓罢了,这也就意味着被淘汰了。 很快便有数百制符盟的人进入到广场,开始检查每个制符师炼制的符箓,只是这第一轮就淘汰了三分之一的参赛者,可见有很多制符师就是跑来见识一下。 一个制符大师走到陆随风的跟前,目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符箓,脸上立刻现出了一丝惊容。不过也就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一张半步橙级符箓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在陆随风的玉简内输送了一段讯息之后,便接着检查下一个。 随后,进入下一轮的选手退出了广场,被带着前往符盟的藏书阁。 这时一座七层的建筑,进入之后,便发现里面竟是一个芥子空间,十分的巨大,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这里足足有百万以上的玉简,都是关于制符的基础。 近万选手都兴奋地涌进了藏书阁,就是那些丹盟中的制符师,平时想要进入到藏书阁也是要花费不菲的积分,但如今却是可以观看半日。 陆随风随意地拿起一个玉简,神识便扫了进去。只是一扫而过,放下玉简,又拿起了另一个玉简。以他对于符道的理解,神识一扫就能够看出这个玉简内的精华,有用的就推衍一下,没有的就立刻放下。而且说实话,这一层对于他来说有用的还真是不多。 半日之后,虽然收获不大,但也有着收获。比如那炼制兽皮的方式,在这里有着系统的记载,而且还有着不同的制符师留下来的不同的领悟。这对于陆随风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这让他对于炼制兽皮的手法又有了一个精进。 符盟为他们统一安排了住处,陆随风进入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立刻便开始了修炼,此时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修为,只有修为越高,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理解才会越清晰。他来到紫星大陆就是为了寻找突破圣帝境的机缘,相信自己在这里一旦有所悟,当返回道元大陆的时候,一定会立刻得到突破。 五万多修士从符盟的荆花广场离开,坐在茶楼上的冷月等人并看到陆随风从里面出来,知道已进入了第二轮,这是预料中的事,并没有露出了惊喜之色。 从周围食客的口中得知;今日进行的只是赤级符箓阶段的比赛,明日会进行橙级阶段的比试,如今通过赤级比试的制符师都被留在了丹盟之中。” “那我们干脆就不走了,寻一处地方打坐修炼。”冷月笑道,大家一致同意。 杨风望着冷月道:“团长,能不能透露一下,陆公子究竟是什么境界的制符师?” 冷月微微思索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曾制作过绿级的符箓。具体是什么境界,我还真是不清楚。” “绿级?那也不低了!” 第二日,霞光初放。?陆随风随着众人又进入到荆花广场,游目四顾,见到进行橙级比试的人也不少,依旧有上万人,大部分都是已经在符盟注册过橙级的制符师。 “当……”又是一声钟响,依旧是那个中年人朗声道:“各位道友,今天比试的是橙级制符术,只要能够制作出一张橙级巅峰符箓就算过关,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试。这一轮无论晋级的制符师,还是淘汰的制符师,都会得到我们符盟赠送的一件礼物,一张橙级火焚千里的符箓图谱。” “轰……”广场内又响起一片议论声,当然还是有些修士的神色波澜不惊。 “还有,昨日已经有些修士加入了我们符盟,当然依旧有修士没有加入。今日在这里再重申一遍,我们符盟欢迎大家的加入。好了,不再多说了,现在比赛开始。” 广场上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制符师都开始炼制兽皮,提纯兽血。而陆随风又闭上了双目开始推衍获得的手法。这次用的时间更短,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便推衍完成,因为他发现炼制兽皮的手法已经大同小异,没有太多的价值。 然后,便开始炼制兽皮,提纯兽血,制作符箓。只是片刻功夫,就制作出一张半步黄级符箓,然后放下符笔,开始闭目修炼。 贵宾席上的凌霜不经意间地偶然向着下方看了一眼,竟看到了一袭青衫的陆随风。并不是他的服饰醒目,而是其他的修士都在那里制作符箓,只有他一个在闭目修炼,故而尤为显眼。凌霜的神色就是一愣,脸上继而现出了恍然的笑容。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凌思成,而是用手指轻轻地捅了一下身旁的花解语,然后用目光示意,后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惊诧之余,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两搭档了多年,自然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两人都不知道陆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在没有弄清楚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也不敢将他暴露出来,只有耐心地等待着这一轮赛事的结束。 很快,一个时辰的时间结束了,?这次广场内响起了一片叹息之声。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游目四顾,便看到有很多制符师根本就没有完成制符,还有一些制符失败,而且就算完成制符的也有很多的人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他们虽然将符箓制成了,但是却没有制作成橙级巅峰的符箓。 从外面又进来了数百丹盟符师开始检查每个修士制作的符箓,昨天检查陆随风制符的那个符师,首先就直接奔着陆随风来了。 昨天数几万制符师中,只有他一个制作出一张半步橙级符箓,今天早就等着想要看看其制作的符箓,会是一个什么水平。 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陆随风一定会成功地通过考核,用昨天的兽皮和兽血都能够制作出半步橙级的符箓,会制作不出来橙级巅峰的符箓吗?他就是好奇,今天能不能制作出一张半步黄级的符箓。如果他真的还能够制作出半步黄级的符箓,就应该向自己这一脉的高层汇报了,将其招揽到自己这一脉的门下,一方面让这种制符天才不至于埋没,另一方面也能够让自己这一脉的传承发扬光大。 这个符师?叫做青河,是符盟副盟主雷千里的大弟子。他的制符天赋已经相当不错,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师父心中的遗憾,那就是他的天赋还是不足以得到师父的全部传承,他也在不停地努力,但却知道自己始终没有达到师父的要求。 这些年他也知道师父在不停地寻找传人,但一直没有找到。他和雷千里情同父子,师父的遗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当他昨天看到了陆随风制作的符箓之后,心中就是一亮。所以今天就充满期待的,第一个就迫不急待跑向了陆随风。 看到青河急步走过来,陆随风略微一怔,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朝着对方微微一笑,那青河也是微微点头,然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符箓之上。目光就是一亮,心跳也微微加速;"果然,又是一张半步黄级符箓。" 青河深深地看了陆随风一眼,然后便恢复了倨傲之色,继续检查别人的符箓去了。 离开了广场,向着自己在符盟的暂时房间走去,这一轮淘汰的制符师很多,近万参赛者,如今却只剩下了三千多人,一下子淘汰了七成。 陆随风的脚步一顿,以他的元神魂力自然感觉到有两股气机锁定了自己,而且还是他很熟悉的气机,便转头微笑着望向了两条正在向着他飞掠而来的身影。那两条身影正是花解语和凌霜。 “陆公子!你怎么来了?”凌霜凝声问道。陆随风的眉头就是一跳,诧然地道:“你们不是接到我的讯息才来这里的?” “你的讯息?”凌霜愣了一下,随即道:“不是,我们没有接到任何信息。是我父亲派人通知我的,说是花解语的父亲中了毒,说他也要去一趟符盟。所以,我才和花解语跟着一起来。” 第三千四十八章 风云会济,各显手段 三天后,陆随风等人来到了丹盟的荆花广场,除了拥有参赛玉简的制符师,其余的修士不允许进入。冷月和金戈等人就在不远处的茶楼等着,因为他们知道。被淘汰的制符师会被立刻送离符盟。 陆随风手持参赛玉简进入了荆花广场参赛处,放眼望去,是一条宽阔的青石路,道路的两边是茂盛的古树。在古树间偶然会显露出一座座宫殿的一角。顺着青石路向前走,便是一座完全由火晶石铺就而成的广场,这个广场十分地巨大,在广场的周围有着一座座高台,而在广场上此时布设着一张张桌子,桌子的上面放着一张张号牌。 陆随风的目光向着上首的贵宾席望去,见到凌思成正坐在上面,和他并肩而坐的是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的修士,只是脸色很不正常,眉宇间有着一层淡淡的紫灰之气。 陆随风一眼就认定,这个脸上有着淡淡紫灰之气的人应该就是符盟盟主。目光向着两人的身后望去,除了坐着一些老者之外,还有着两个年轻女子,却正是花解语和凌霜。 陆随风混在人群之中,两女并没有发现他。而陆随风也没急着和她们相见,他也想要和这个世界的制符师切磋一下,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样的实力。 这个广场足足容纳了十万制符师,这十万制符师都来自紫星大陆各地,而且他们心中也都明白这次突然召开的制符大赛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们就会因此而一飞冲天,名声鹊起。 陆随风找到了有着自己牌号的位置,这次大赛规则很严厉,符笔,兽皮和兽血都是符盟提供,品质都是一样的,为的就是大赛的公平公正。 目光向着四周打量,而这个时候其余的制符师也都在彼此打量。有的目光沉静,有的目光挑衅,有的目光倨傲,有的目光怯怯…… “当……”一声钟响,一个中年制符师站在高台之上朗声说道:“各位道友,你们这些人当中有的是已经在符盟注册过的制符师,有的是没有在符盟注册过的制符师。对于已经在符盟注册过的制符师,就把这次比赛当做一次进阶考核。只要你们能够制作出一张赤级巅峰的符箓,就允许你们进入下一场大赛。 "?对于那些没有在符盟注册过的制符师,我们不管你们来自哪方势力,如果你们也能够制作出一张赤级巅峰符箓,同样允许你们进入到下一轮比试。当然在这一轮比试之后,无论是否制作出赤级巅峰符箓,只要你们成功地制作出一张赤级符箓,就有资格加入我们符盟,只要你们愿意,在这一轮结束之后,就可以当场办理入盟手续。而且无论你们是否愿意加入符盟,我们符盟的藏书阁第一层将会为你们敞开半日,也就是说你们可以在我们符盟藏书阁的第一层阅读半日典籍。” “轰……”广场上传来了议论之声,不过陆随风倒是毫不在意,只是藏书阁的第一层,想必也没有什么值得观看的东西。 他在这里毫不在乎,但却不代表着别人不在乎,要知道目前在广场中的制符师有很多的散修,根本就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制符术。如今有着半日的机缘,对他们的帮助可谓巨大。 “好了。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现在开始制符。” 陆随风目光扫过身旁的几个修士,见到他们并没有立刻开始制符,而是将那张兽皮拿了起来,开始用元力炼制。 如果陆随风是初来乍到紫星大陆,还真是不知道在制作符箓之前将兽皮炼制的重要性。将兽皮炼制之后,再制作符箓,无论是品级还是威力都会得到增幅。 他之前已经从花解语那里学会了炼制兽皮的方法,而且经过推衍之后,已经将炼制兽皮的方法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立刻开始炼制兽皮,而是将自己的神识蔓延了出去,观察着那些制符师的炼制手法。他有那个自信,以自己目前的神识强度,别说眼前这些制符师,就是坐在高台上的花盟主也发现不了自己的神识。 然后,他便发现自己还真是有所收获。虽然紫星大陆上的制符术都是同一个传承,但每个人也各有不同,都有着自己的特殊领悟,正在被陆随风吸取。 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几乎所有的制符师都已经将兽皮炼制完成,然后开始提纯兽血,这也是紫星大陆制符的独到之处,将兽血提纯之后,效果当然不同。不过这提纯兽血的方式陆随风不用学了,他的手法要比他们高明了很多。 虽然在道元大陆的时候,他制符之前没有提纯过兽血,但在炼丹的时候可是需要提纯药材,所以这对他来说可谓轻车熟路,殊途同归。只是此时他依旧没有开始制符,而是闭上了眼睛在那里推衍着刚刚得到了那些炼制兽皮的手法。 这种场合自然没有人注意到陆随风,上万制符师都在紧张地提纯兽血,而高台上的那些制符大师。说实话,对这个级别的制符师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有到了后面的比赛才会引起他们的关注,所以他们或者闭目养神,或者低声交谈,根本就没有向着广场观看的。 又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陆随风已经吸收了那些炼制手法,让他炼制兽皮的手法又有了一丝精进。?不过此时的陆随风也有着尴尬,那就是修为太低,只有青级初期一品,完全不能够将他领悟的手法施展出来。好在参赛的这些符师修为也高不到哪去。 陆随风只是用了半刻钟的时间就将兽皮炼制完成,又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将兽血提纯,然后将炼制好的兽皮铺平在桌子上,拿起了符笔,饱蘸兽血开始制符。 大会要求制作的是一张赤级符箓,火灵符。对于这个级别的符箓,陆随风根本就是一蹴而就。只是用了不到十息的时间便将符箓制作而成。这还是他控制着自己的水平,但即便如此,他也制作出来一张半步橙级的符箓。 摇了摇头,陆随风心中暗道:“说不定这张符箓就会引起花盟主等人的关注。”放下符笔,见到周围还没有修士完成制符,便索性闭上了眼睛进入到修炼之中。 “当……”又是一声钟响,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见到周围的制符师也都放下了符笔,只是每个人的脸上神色各有不同。 有的欣喜,有的沮丧……当然,大部分的制符师都无差别将符箓制作而成,只是有极少没有制作出来赤级巅峰的符箓罢了,这也就意味着被淘汰了。 很快便有数百制符盟的人进入到广场,开始检查每个制符师炼制的符箓,只是这第一轮就淘汰了三分之一的参赛者,可见有很多制符师就是跑来见识一下。 一个制符大师走到陆随风的跟前,目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符箓,脸上立刻现出了一丝惊容。不过也就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一张半步橙级符箓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在陆随风的玉简内输送了一段讯息之后,便接着检查下一个。 随后,进入下一轮的选手退出了广场,被带着前往符盟的藏书阁。 这时一座七层的建筑,进入之后,便发现里面竟是一个芥子空间,十分的巨大,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这里足足有百万以上的玉简,都是关于制符的基础。 近万选手都兴奋地涌进了藏书阁,就是那些丹盟中的制符师,平时想要进入到藏书阁也是要花费不菲的积分,但如今却是可以观看半日。 陆随风随意地拿起一个玉简,神识便扫了进去。只是一扫而过,放下玉简,又拿起了另一个玉简。以他对于符道的理解,神识一扫就能够看出这个玉简内的精华,有用的就推衍一下,没有的就立刻放下。而且说实话,这一层对于他来说有用的还真是不多。 半日之后,虽然收获不大,但也有着收获。比如那炼制兽皮的方式,在这里有着系统的记载,而且还有着不同的制符师留下来的不同的领悟。这对于陆随风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这让他对于炼制兽皮的手法又有了一个精进。 符盟为他们统一安排了住处,陆随风进入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立刻便开始了修炼,此时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修为,只有修为越高,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理解才会越清晰。他来到紫星大陆就是为了寻找突破圣帝境的机缘,相信自己在这里一旦有所悟,当返回道元大陆的时候,一定会立刻得到突破。 五万多修士从符盟的荆花广场离开,坐在茶楼上的冷月等人并看到陆随风从里面出来,知道已进入了第二轮,这是预料中的事,并没有露出了惊喜之色。 从周围食客的口中得知;今日进行的只是赤级符箓阶段的比赛,明日会进行橙级阶段的比试,如今通过赤级比试的制符师都被留在了丹盟之中。” 第三千四十九章 天下本就没有无解的毒 杨风望着冷月道:“团长,能不能透露一下,陆公子究竟是什么境界的制符师?” 冷月微微思索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曾制作过绿级的符箓。具体是什么境界,我还真是不清楚。” “绿级?那也不低了!” 第二日,霞光初放。?陆随风随着众人又进入到荆花广场,游目四顾,见到进行橙级比试的人也不少,依旧有上万人,大部分都是已经在符盟注册过橙级的制符师。 “当……”又是一声钟响,依旧是那个中年人朗声道:“各位道友,今天比试的是橙级制符术,只要能够制作出一张橙级巅峰符箓就算过关,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试。这一轮无论晋级的制符师,还是淘汰的制符师,都会得到我们符盟赠送的一件礼物,一张橙级火焚千里的符箓图谱。” “轰……”广场内又响起一片议论声,当然还是有些修士的神色波澜不惊。 “还有,昨日已经有些修士加入了我们符盟,当然依旧有修士没有加入。今日在这里再重申一遍,我们符盟欢迎大家的加入。好了,不再多说了,现在比赛开始。” 广场上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制符师都开始炼制兽皮,提纯兽血。而陆随风又闭上了双目开始推衍获得的手法。这次用的时间更短,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便推衍完成,因为他发现炼制兽皮的手法已经大同小异,没有太多的价值。 然后,便开始炼制兽皮,提纯兽血,制作符箓。只是片刻功夫,就制作出一张半步黄级符箓,然后放下符笔,开始闭目修炼。 贵宾席上的凌霜不经意间地偶然向着下方看了一眼,竟看到了一袭青衫的陆随风。并不是他的服饰醒目,而是其他的修士都在那里制作符箓,只有他一个在闭目修炼,故而尤为显眼。凌霜的神色就是一愣,脸上继而现出了恍然的笑容。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凌思成,而是用手指轻轻地捅了一下身旁的花解语,然后用目光示意,后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惊诧之余,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两搭档了多年,自然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两人都不知道陆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在没有弄清楚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也不敢将他暴露出来,只有耐心地等待着这一轮赛事的结束。 很快,一个时辰的时间结束了,?这次广场内响起了一片叹息之声。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游目四顾,便看到有很多制符师根本就没有完成制符,还有一些制符失败,而且就算完成制符的也有很多的人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他们虽然将符箓制成了,但是却没有制作成橙级巅峰的符箓。 从外面又进来了数百丹盟符师开始检查每个修士制作的符箓,昨天检查陆随风制符的那个符师,首先就直接奔着陆随风来了。 昨天数几万制符师中,只有他一个制作出一张半步橙级符箓,今天早就等着想要看看其制作的符箓,会是一个什么水平。 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陆随风一定会成功地通过考核,用昨天的兽皮和兽血都能够制作出半步橙级的符箓,会制作不出来橙级巅峰的符箓吗?他就是好奇,今天能不能制作出一张半步黄级的符箓。如果他真的还能够制作出半步黄级的符箓,就应该向自己这一脉的高层汇报了,将其招揽到自己这一脉的门下,一方面让这种制符天才不至于埋没,另一方面也能够让自己这一脉的传承发扬光大。 这个符师?叫做青河,是符盟副盟主雷千里的大弟子。他的制符天赋已经相当不错,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师父心中的遗憾,那就是他的天赋还是不足以得到师父的全部传承,他也在不停地努力,但却知道自己始终没有达到师父的要求。 这些年他也知道师父在不停地寻找传人,但一直没有找到。他和雷千里情同父子,师父的遗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当他昨天看到了陆随风制作的符箓之后,心中就是一亮。所以今天就充满期待的,第一个就迫不急待跑向了陆随风。 看到青河急步走过来,陆随风略微一怔,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朝着对方微微一笑,那青河也是微微点头,然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符箓之上。目光就是一亮,心跳也微微加速;"果然,又是一张半步黄级符箓。" 青河深深地看了陆随风一眼,然后便恢复了倨傲之色,继续检查别人的符箓去了。 离开了广场,向着自己在符盟的暂时房间走去,这一轮淘汰的制符师很多,近万参赛者,如今却只剩下了三千多人,一下子淘汰了七成。 陆随风的脚步一顿,以他的元神魂力自然感觉到有两股气机锁定了自己,而且还是他很熟悉的气机,便转头微笑着望向了两条正在向着他飞掠而来的身影。那两条身影正是花解语和凌霜。 “陆公子!你怎么来了?”凌霜凝声问道。陆随风的眉头就是一跳,诧然地道:“你们不是接到我的讯息才来这里的?” “你的讯息?”凌霜愣了一下,随即道:“不是,我们没有接到任何信息。是我父亲派人通知我的,说是花解语的父亲中了毒,说他也要去一趟符盟。所以,我才和花解语跟着一起来。” 陆随风明白了,应该是荆无命他们回去得晚了些,等回到星耀城的时候,凌霜她们已经动身来了。 “走,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我那里。”陆随风轻声道,两女跟着他来到了住处,一进入到房间内,花解语的脸上就露出了焦急之色道:“陆公子,你的炼丹境界已经超过了凌盟主,有没有办法为我爹解毒?我爹已经派人去失落之地去找你们了。” “你爹派人去找我们?”陆随风有些惊诧地问道。 “是!”花解语点头道:“凌盟主对我爹身上的毒也束手无策,便将你推荐给我爹。尽管我爹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很相信你的炼丹境界尤在凌盟主之上,但看凌盟主誓旦旦的样子,这才将信将疑地派人去失落之地找你去了。” 陆随风点点头,知道花解语说的是实情。没有人会相信在紫星大陆还会有哪个丹师的境界能超过凌思成。 “花解语,对你父亲所中的毒我也不了解,这得看过再说,不过这着急。你父亲如今只是修为跌落,毒素只是在逐渐蔓延,最起码在半年之内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夷。” “你……你怎么知道的?”花解语震惊地望着陆随风,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个下毒的人被我抓住了!”陆随风淡淡地说道。 “被你抓住了?”花解语腾地一声跳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他在哪里?我要将他碎尸万毒。” “他嘛……”陆随风摆手让花解语坐下,才道:“他如今已经被我收服,如今成为我们星坠的一员。” “你……”花解语的柳眉竖了起来。 “你先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是金敖这家伙派人给我爹下的毒……”符花语面如寒霜;"而且还派那个孤烟客来刺杀你?" “事情的确是这样,应该不会有错!虽然孤烟客也不知道解药,但只要能亲自诊断,总会想出化解之法。”陆随风凝声道:“原本是想要直接求见你爹,,就却被符盟的守卫拦住,这才想要通过符道大赛,看有没有机会!" "不过,如今我对这个符道大赛也很感兴趣,有不少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所以我决定先参加完这次大赛再说。你爹的毒到时候我会尽力去解,不过我希望这件事情,将来只局限于符盟和金敖之间,不要牵扯到飞星圣地。那样对符盟也有好处。” 这个时候,花解语已经冷静了下来,凝声道:“我明白,这件事情既然只是金敖的个人所为,符盟自然不会牵扯到圣地,不过待我父亲的毒解除之后,必须要让圣主给一个说法,否则我们符盟岂不是没有了丝毫脸面?” “这倒也是!”陆随风点头道:“不过,这毒虽然是金敖派人下的,但却也是金戈请我解的。希望你爹将来能够考虑到这一点。” 花解语脸上阴晴不定,最终点头道:“我明白。陆公子,你真的有办法为我父亲解毒吗?只要能够解毒,什么条件我都能够答应。” 陆随风微笑道:“虽然我只是远远地观察了一下,但应该有着八分把握。天下本就没有无解的毒!” “那就好!”花解语深吸了口气,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容道:“陆公子,你们此次的失落失地一行,收获如何?”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说,是无债一身轻了。”陆随风耸了耸肩,笑道:“而且我们在失落之地招揽了五百多队员,等到回到星日耀城,我们就可以直接晋升为玄级佣兵团。” 第三千五十章 招揽与拒绝 “那就好!”花解语深吸了口气,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容道:“陆公子,你们此次的失落之地一行,收获如何?”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说,是无债一身轻了。”陆随风耸了耸肩,笑道:“而且我们还在失落之地招揽了五百多队员,等到回到星日耀城,我们就可以直接晋升为玄级佣兵团。” “那真的是太好了!”花解语和凌霜都欣喜无比地雀跃道,花解语又凝眉想了想道;??“陆公子,那你的身份我们暂时就不暴露了,等到你参加完大赛之后,我们再来接你。” “对了,陆公子,你能够闯到那一轮?”凌霜好奇地看着陆随风问道。 “不知道!”陆随风是真的没有数,谁知道下面的几轮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三人又聊了一会,两女才动身离去。而陆随风便拿出了符盟奖励的那个火焚千里的符箓图谱参悟起来,只不过十几息的时间,便将那个玉简收了起来,这和道元大陆的冰封千里大同小异,只是属性不同石而已。所以,只是看了一遍,便已经完全明白,然后便直接开始修炼起来。 在符盟的一座幽雅的庭院内,清河步履匆匆地走了进去,直朝一座的古朴阁楼奔掠而去,那里是符盟副盟主雷千里的住处。 “师父!”??清河一进入阁楼,便看到雷千里正手握着符笔在制作着符箓。 “砰……”那张符箓爆炸了,雷千里一挥衣袖形成了一个光罩将爆炸笼罩在里面,脸上倒是没有多少遗憾,依旧沉静如水,转头望着清河道:?“你这么急,出了何事?” “师父,我发现了一个可造之才。”清河一脸兴奋地道。 “嗯?”雷千里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好奇:“能入你的法眼,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说说看!” “师父……他叫陆随风,参赛号一万零三……”当清河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之后,雷千里平静如水的脸上也略微有些动容。 “是不是我们符盟中人?”雷千星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是,也没有请求加入符盟?”说到这里,清河也有些郁闷。 雷千里沉思了一下道:“明日我会关注他,如果依旧能够制作出一张半步绿级符箓,你就带他来见我。” 第三天,进入到荆花广场,发现这一轮参加大赛的制符师要少了很多,只有五千多人,而且都是已经在符盟注册过的黄级制符师。 这次的考核是制作一张黄级巅峰符箓,当比赛结束之后,不管是否通过考核的人都会赠送一份制作绿级符箓的材料。虽然绿级材料不是很珍贵,但是一下子拿出五千多份,符盟也算作大手笔。 陆随风依旧是先释放出神识,观察着每一个制符师的炼制兽皮的手法。贵宾席上,雷千里远远关注着,见到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眉头不仅微微皱起了来;?“难道他只是一个橙级制符师,制作不出来黄级符箓,临场偷师学艺?” 雷千里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失望之色,这样的水平还不肯加入符盟,那来的自傲本钱。这一刻,雷千里在心中便放弃了陆随风。微微垂下了眼帘,对于这个层次的比试便失去了兴趣。 只是五息的时间,陆随风便收回了神识,然后开始炼制兽皮,提纯兽血,制作符箓。前后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完成了整个制符过程,然后放下符笔,又开始闭目修炼了起来。 贵宾席上的雷千里想起了青河对其的评价,最终还是忍不住抬起眼帘向着陆随风看去,这一看,心中便升起的愤怒。 这小子竟然还没有开始制作符箓,而且还闭上了眼睛在那里养神。他这是在干什么?彻底放弃了吗??终于再也不肯去看他一眼,彻底对其死了心。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当结束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广场上传来了一片叹息之声。几乎又有一半的人根本就制作不出来黄级符箓,他们都是橙级制符师,只是把这一轮的比试当做一次试炼,失败是不可避免的,还有很多人是黄级制符术,但却还没有达到黄级巅峰制符师的境界。所以这一轮直接刷下去三千多人,通过考核的只有不到三千人。 青河不管别人如何,又是第一个向着陆随风奔去,目光朝着他身前桌子上的符箓一扫,脸上现出了一丝激动之色;?果然又是一张半步绿级符箓! 陆随风领取了那份绿级材料之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准备开始修炼,便听到了敲门声。 起身下床,来到了门口将门打开,神色便是一愣。他原本以为会是花解语和凌霜两女,却没有想到会是青河。此时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便拱手道:?“这位道友,有何贵干?” 清河微微一笑道:“我可以进去吗?” “请!”?陆随风也展颜一笑道,将其让入房内坐下,为他斟上茶,然后静静望向了对方,等待他的下文。 细品了口茶,清河才开口道:?“陆道友,恕我直言,不知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加入我们符盟?” 这个问题没有让陆随风感到意外,心中早就知道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加入符盟,恐怕会引起符盟的注意,毕竟进入到这一轮的修士,如果之前没有加入符盟,此时也都已经加入了。符盟在这个世界就是制符师的圣地,有这个机会怎么会不加入? 但陆随风自然是不会加入符盟,当初凌思成都想要将丹盟盟主的位置让给他,都被他给直接拒绝了,怎么会加入符盟。于是轻轻摇头道:“我暂时还不想加入任何势力。” 对于陆随风的回答,清河同样也没有丝毫震惊,心中认定这小子之所以到现在还不肯加入符盟,那就是待价而沽。不想就这样加入符盟,想要在符盟选择一个好靠山,获得足够的地位。而这一切,他的师父雷千里都能够给,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提出来,对方一定会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 清河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目光紧盯着陆随风,缓缓地说道:?“在下清河,青级后期八品符师,我的师父是符盟副盟主雷千里,有意收你为徒,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见我师父。” 清河的眼中带着笑意,他想要看看对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狂喜反应,但令他意外的是陆随风的神色依旧平静,淡淡地回应道:?“的确够诱惑,不过,我仍暂时无意加入。” 清河脸上的?自信之色就是一僵,继而现出了薄怒。符盟的人都是骄傲的,更何况他清河?而且对方这不是在拒绝雷他,而是在拒绝雷千里。 “难道他冲着成为盟主的亲传弟子而来?”一个念头掠过清河的心头,这让他更是多了一份羞怒,清河的声音便有些生硬;“这是看不起我师父吗?” 陆随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我这次来,只是想要和天下符师交流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清河的双目变得认真,这一刻,他能够感觉到对方说的可能是真话,而不是敷衍,也不是冲着盟主亲传弟子这个位置而来。 清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然并不是看不起他的师父,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心思之前,他也不好说出过分的话,于是又和陆随风闲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一离开房间,清河就向着雷千里的住处疾飞而去。一进入到雷千里的房间,便急声唤道:“师父!” 雷千里从一张图谱上抬起了头,望着他淡淡地说道:?“那小子是不是烟被淘汰了?” 清河闻言,神色就是一愣道:“师父,你怎么这么说?他今日又制作出一张半步绿级符箓。” “什么?”雷千里的眼中现出了震惊之色,心中暗道:“难道就在自己没有注意他的那短暂时间内,他已就制作出来一张半步绿级符箓?那你这是去见过他了?” “去了!”清河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沮丧道:“不过……他拒绝了。” “拒绝了?”雷千里愕然问道,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是!”清河点头道:“他说自己这次来只是想要和天下符师切磋交流,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交流切磋吗?”雷千里暗自思量着,之前自己并没有很认真观察,失去了一次了解这小子的机会,但是这不要紧,下一轮,一定会认真关注。 “你立刻去将这小子的背景给我调查出来。” “是!”清河匆匆而去。 符盟之外,冷月等人坐在茶馆之中,杨风呵呵笑着说道:“今天已经是第三轮结束了,如此说来,陆公子已经是一个黄级巅峰制符师了?” 金戈鄙视地看了了一眼道:“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过陆公子制作绿级符箓,一个黄级制符师有什么了不起。下一轮同样会轻松过关。” 第三千五十一章 接连震撼,颠覆三观 符盟之外,冷月等人坐在茶馆之中,杨风呵呵笑着说道:“今天已经是第三轮结束了,如此说来,陆公子已经是一个黄级巅峰制符师了?” 金戈鄙视地看了了一眼道:“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过陆公子制作绿级符箓,一个黄级制符师有什么了不起。下一轮同样会轻松过关。” “是啊!”冷月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通过第五轮?” “第五轮?青级制符师吗?”金戈摸着下巴道:“我想陆公子既然前来参加符道大赛,应该有着把握?” 金敖府邸。金敖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的一个修士,冷声道:“你是说那个陆公子已连过了三关?” 金戈微微皱起了眉头:“怪不得他一个黄级修为会进入到星坠的高层,原本还是个前途无量的符师,如果能够将其招揽过来……” 他的脸上现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对着那个修士道:“让我们的人继续监视那陆公子的一切,随时向我汇报。” “是!”那个修士匆匆离去。 第四天,再次进入到荆花广场,此时广场上只有五千余人,几拿都是已经在符盟注册过的绿级制符师。 今日的比试内容和猜测的一样,是制作一张绿级巅峰符箓,而且不管是否通过考核,所有的制符师,都可以获得符盟赠送的一支玄级符笔。 对于这些陆随风并不感兴趣,和前三轮一样他依旧释放出神识观察着五千多制符师的炼制兽皮的手法。 坐在贵宾席上的雷千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小子这是在做什么?不过这次他很有耐心,但这份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大约只有七息左右的时间,陆随风就开始炼制兽皮。 一直关注着的雷千里神色就是一动,震惊地发现他炼制兽皮的手法竟然比他还要高明。不到三分之一刻钟的时间,就将兽皮炼制完成,整张兽皮散发着淡淡的晶莹光芒。 雷千里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张兽皮被炼制得几乎达到了完美的境界,这就是他也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这小子才什么修为?黄级后期一品,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人家对于炼制兽皮的领悟超过了他雷千里。 随后他的眉毛又是一挑,此时陆随风已经开始提纯兽血,雷千里再度震撼地发现陆随风提纯兽血的手法同样精妙玄奥。 “怪不得他能够制作出半步绿级的符箓,就是凭着他炼制出来的兽皮和提纯出来的兽血,也能够让符箓增加品级。” 雷千里此时对陆随风是真的感兴趣了,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已经将陆随风很高看了,没有办法不高看,炼制兽皮的手法超过他,提纯兽血的方法超过他,这让他们怎么能够不高看? 但随后发生的一切更加让他有些目瞪口呆,陆随风制作符箓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从炼制兽皮开始到制作符箓结束,总用花费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是让他雷云千里制作一张绿级符箓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他万万没有想到陆随在制作符箓的时间上也超过了他。 而此时的陆随风则是又闭上了眼睛,进入到了修炼之中。?雷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目之中放出了光芒,以他的修为将元力灌入双目,自然能够将陆随风身前桌上的符箓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就是一跳,竟然真的是一张半步青级符箓。 雷千里的心不淡定了,他是符盟排名第二的制符大师,符盟盟主是蓝级八品制符师,而他是蓝级七品制符师,如今花盟主已不能够制作符箓,他就是名符其实的第一大制符师。 这个第一,可不是在符盟,而是整个紫星大陆的第一。 但是,他也有着他的遗憾,就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满意的弟子。如今陆随风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怎么能够放过? 这一刻,他的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等着这一轮比赛过去之后,他就亲自去见陆随风。他就不信自己亲自去收这小子为徒,对方还会不答应,敢不答应? 一个时辰之后,结束的钟声敲响,清河又是第一个出现在陆随风的面前,看着桌子上的那张半步青级符箓,他的眼中毫不掩饰地释放着震惊之色,这个境界已经距离他的境界不远,如今他的境界不过是青级中期。 看着陆随风离去的背影,清河的目光十分复杂。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中传来了雷千里的传音入密:“清河,我在外面等着你,检查完了,带我去见这小子。” 清河的精神就是一震,迅速地检查完了属于自己的工作之后,便匆匆地向着荆花广场外走去。 陆随风走出了广场,沿海途看着那些沮丧的制符师,心中也有些感慨,真是越往后,修炼起来越难。这一轮直接淘汰了九成,五千多制符师最终通过这轮考核的制符师只有五百多人。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有坐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陆随风立刻转身打开了房门,便见到了门外站着清河和一个看上去一派仙风道骨的褐衣老者,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 看到清河对其的恭敬态度,便料定眼前此人一定是符盟副盟主雷千里,便将身子向着一侧闪开,不卑不亢地道:“请!” 三个人在屋中落座,斟茶之后,陆随风默默地望向了这师徒二人。雷千里也不做作,直接爽快地说道:?“陆公子,我是雷千里,符盟副盟主,蓝级七品制符师,我想收你为徒。” 陆随风的脸上露出无奈,心中却是暗道,这个雷千里还真是够爽快的,不过他也十分喜欢这种爽快的性格。 既然你爽快,那我也爽快。陆随风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道:“雷盟主,我是真的无心加入符盟,这次我只是前来交流和切磋,没有别的意思。” 雷千里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是星坠佣兵团的人,只要你加入符盟,成为我的弟子,我想对于星坠佣兵团也有着不小的好处。” 对于雷千里调查自己的背景,陆随风没有任何意外,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才令人奇怪。 所以,陆随风依旧神情淡淡地摇了摇头,神色没有丝毫不快,而是非常诚恳地说道: “雷前辈,我的志向不在制符,制符只是一个兴趣爱好。这也是碰巧看到你们符盟举办了一次符道大赛,便向着前来切磋交流一番。” 雷千里的目光就是一缩,他想的就要复杂了许多。他这个时候响起了金戈,金戈的身份他也非常了解,那可是飞星圣地的二公子,虽然传说中这兄弟二人已形同水火难容。而且,在金戈回到日光城的时候,双方还发生了冲突。但谁又能够保证这不是他们兄弟二人在做戏? 如果真是他们两个兄弟做戏,那么陆随风这次前来参加符道大赛的目的就不好说了,而且如今他又坚持不加入符盟,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他原本就是飞星圣地之人,难道他这是跑过来探查符盟的底细吗? 要知道,这次召开符道大赛,可是想要选出一个代表符盟参加半年后那场赌赛的人,如果眼前的这个陆公子真的飞星圣地的人,而符盟又选择了其作为参赛之人,到时候故意输掉,符盟的损失就大了。 心中有了这个推测和怀疑,便再也坐不住,这件事情要尽快向盟主禀报,商议出一个办法。于是雷千里的脸色不是太好看地告辞,匆匆离去。 符盟,盟主的洞府之中。盟主花无痕和几个符盟高层,还有凌思成,凌霜和花解语也在坐。 凌思成刚刚给花无痕检查完身体,眉头紧锁着说道:“花兄,最近你体内的毒素蔓延速度又快了,我如今真的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没有找到陆公子吗?” “凌兄!”花无痕苦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如今的状况,所以这些事情都交给了雷千里去做,他如今还没有消息,应该是还没有找到。” 一旁花解语和凌霜相互对视了一眼,俱都没有言语。因为她们已经从陆随风那里知道花无痕中的毒,倒是不会立刻有生命危险。而陆随风想要通过这场符道大赛交流一下,她们也不好阻止。 这个时候,雷千里已经离开了陆随风的房间,但他刚刚走出十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刚才清河匆匆地将调查来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就已经到了陆随风的房门前,心中只想着收徒,所以没有多想,此时却猛然感觉到其中有着不少疑点。 “陆公子……星坠佣兵团……”他的脸色猛然一变,转头望向了清河道:“让你打听的那个陆公子,是否来自星坠佣兵团?” “是啊,我派出去打听的弟子刚刚汇报给我,我就忙着汇报给师父……” 第三千五十二章 符盟高层的关注 “陆公子……星坠佣兵团……”他的脸色猛然一变,转头望向了清河道:“让你打听的那个陆公子,是否来自星坠佣兵团?” “是啊,我派出去打听的弟子刚刚汇报给我,我就忙着汇报给师父……难道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 说到这里,清河也大张着嘴巴呆滞在那里,雷千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匆匆地又朝着陆随风住处飞掠而去。 陆随风刚刚盘膝做好,想要开始修炼,便又听到了敲门声,心中暗道,应该是花解语和凌霜跑过来了。来到门前打开门一看,神色便不由一怔,原来是雷千里和清河去而复返。 “雷前辈,您这是……” “陆宗师……” 陆随风一听雷千里对自己的称呼,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脸上便现出了一丝奈道:?“请进来!” 三个人又重落座,雷千里小心翼翼地说道:“陆宗师,您不会真是想要参加符道大赛的交流?” “算是一半的原因。”陆随风淡淡地说道。 “那另一半?” 陆随风平静地说道:“我应金戈的请求来给花盟主解毒,但我们根本就进不了符盟的大门,所以没有办法,只有参加这个符道大赛才能够进入到符盟。” 陆随风说得很平静,但雷千里的心中却不平静。人家眼巴巴地主动来给你符盟盟主解毒,然后却被你符盟的人给轰出去了。人家还能够通过符道大赛进来,那是人家仁义,这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说不定就甩袖离开了。 坐在对面的人是谁?那是炼丹宗师!想到这里,对着陆随风拱手道:“陆宗师,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陆宗师移步,先给本盟盟主解毒。” “不着急!”陆随风轻轻摇头道:“反正符道大赛也没两天了,既然参予了,就好好交流一下。等我参加完了大赛再去见花盟主!” 雷千里虽然心中着急,却也不能够强求。同时心中还想着把这件事情告诉盟主,而且他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陆随风之所以不肯就这么前往给盟主解毒,是想着看看符盟如何处理那个门前守卫。 你当一代炼丹宗师的面子是那么好扫的吗?所以他礼貌地向陆随风告辞,便风风火火地向着盟主的洞府飞掠而去。 洞府之中,花无痕正和凌思成交谈着关于陆随风的事情,他的心中非常好奇,好奇紫星大陆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炼丹宗师。而就在这个时候,雷千里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急声道:“盟主,陆宗师找到了!” “真的?”花无痕和凌思成的脸上都是一喜,只有花解语和凌霜的脸色微变。 “陆宗师在哪里?我们快出去迎接!”花无痕边说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雷千里的脸上便现出了一丝尴尬。花无痕见状,脸色就是一沉道:??“可是对陆宗师做了什么无礼不敬之事?” “这个……是这样的……”闻听到雷千里的讲诉,花无痕面沉似水:“大胆!究竟是谁把陆宗师给轰走了,立刻给我彻查!” “已经派人去查了!”雷千里凝声道。 花无痕这才神色略微缓了一下道:“立刻带我前去拜见陆宗师。” 雷千里犹豫了一下道:“还是等着将事情调查清楚,再去拜见陆宗师!而且,这位陆宗师似乎对符道大赛有点兴趣,不如等大赛结束我们再前去拜见。” 雷千里说得没有错,这次他们符盟和金敖的符道赌赛,便是双方各出三个制符师,以老,中,青三个年龄段的比拼。分别是三十岁以上的一个,百龄以内的一个,千年以内的一个。 原本符盟是准备让花盟主代表老年组出赛,他的大弟子令狐杰则代表中年组出赛,这两个人出赛,符盟还有七成的把握获得胜利。但三十岁以下的却没有合适的弟子出赛,所以他们这次召开符道大赛就是想要选出一个三十岁以下的优秀制符师来。 三十岁以下的制符师能够有多少境界?青级已经是他们的极限,所以明天青级考核也就是最后一轮。 原本就算是青年组输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如今花盟主中毒了,自然是不能够参加赌赛,而雷千里这个蓝级七品的制符师却没有把握赢得比赛,如此,青少年组的这一场就变得尤为的重要起来,这才引起符盟的格外重视。 "嗯,你是说陆宗师也参加了这选拔赛?"花无痕的脸上现出了震惊之色,望着凌思成古怪地问道:?“凌兄,你不是说陆宗师是一个炼丹大宗师吗?” “是啊!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青级高阶宗师。”凌思成十分确定地道,一脸的勿容置疑之色。 “那他……怎么还可能是一个制符师?”花无痕说到这里,声音都有着一丝颤抖。这个时候雷千里也反应了过来,脸上一片震惊之色。 凌思成也微微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道:“或许只是感兴趣,水平并不高,至于制符宗师,不可能!” 花无痕眼中精芒闪烁:“我真是对这位陆宗师越来越期待了。”?目光转向了雷千里道:“雷老弟,调查那个门前守卫的事情就叫给你了,明天将他带过来,我们一起去拜见陆宗师。” 第五天,金敖府邸。 金敖一早就坐在书房内等待着手下的汇报,他没有想到陆随风竟然能够闯到第五轮。当昨天听到手下汇报的时候,他硬是楞了半响。 如果真的被这位神秘的陆公子夺得了这次符道大赛的头名,还真是有着未知的趋势。无他是否会代表着符盟赢下赌赛,恐怕符盟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会在背后支持金戈和自己争位。有了符盟的支持,这就对他产生了真正的威胁。 所以,他这一早就有些心神不定地坐在书房内等待,期待陆随风最终被刷下来,哪怕没有被刷下来,也不要得了头名。 在丹盟的北门之外,冷月等人一直在茶楼中等待,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回去,而是将这个茶室租了下来,坐在这里边饮茶边等待着消息,晚上就在这间茶室内修炼。 此时已至天明,几个人在茶室内吃了早餐,伙计也把茶水端了上来,杨风望着窗外轻声道:“今日已经是最后一轮比赛了,不知道陆公子能不能夺得头名?” 冷月凝声道:“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陆公子如果没有把握,应该不会参加这种符道大赛。” “这个可不好说。”杨风摇着头道:“他参加这符道大赛只是想要见到花盟主,他的符道造诣应该高不到那里去。要知道,这次大赛可是惊动了大陆上几乎所有的年轻优秀制符师,他就算是再聪慧,也不可能样样精通?” "是啊!"金戈也轻轻点头道:“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陆公子能够闯到这最后一轮,就已经让我们吃惊的了。” 冷月却是笑道:“我还是相信陆公子。” 符盟,荆花?广场上。 陆随风环目四顾,见到偌大的广场之上,此时只有五多人。看来就是整个紫星大陆上,年轻一代的青级制符师也不多。五百人看着不少,但是散在整个紫星大陆上真的不算什么。 今天是最后一轮,规矩依旧相同。不过这次却不是要求大家制作出一张青级巅峰符箓,而是待大家制作完毕之后,挑选出一个品级最佳的符箓。因为没有人会觉得这些年轻人能够制作出来一张青级巅峰的符箓,能够出现一个青级后期的符箓恐怕都是意外之喜。 当钟声敲响之后,贵宾席上的花无痕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感觉到这些关注的目光,陆随风仍是一脸的淡然,不过他依旧是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释放出神识观察着旁人的炼制兽皮的手法。 这是最后一轮,出线在这里的都是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制符高手。所以,陆随风在观察完炼制兽皮的手法之后,又观察他们提纯兽血的手法,最后还观察了他们制作符箓的手法。 两刻钟过去了,他依旧闭目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让贵宾席上的花无痕等人神色各异。一个个心中揣测着;难道这陆公子的制符水平就是半步青级?根本就不会制作青级符箓,所以放弃了? 是了!?一定是这样!他可是一个炼丹宗师,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既是一个炼丹宗师,然后在制符上又是如此厉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说他们这些人的年龄都活到了狗身上? 再说了……只要看看他的修为就知道了,只不过是绿级中期五品,这就证明了他都把精力放在了炼丹之上,所以才耽误了修炼。否则,以他的资质不可能才是绿级。 又过了一刻钟,陆随风已经将这些制符师的制符手法看了一遍,虽然他只是看了一个开头,但是凭着他对于符道的理解,完全可以推衍出他们之后的手法。 第三千五十三章 这不是放肆,是真有本事 再说了……只要看看他的修为就知道了,只不过是绿级中期五品,这就证明了他都把精力放在了炼丹之上,所以才耽误了修炼。否则,以他的资质不可能才是绿级。 又过了一刻钟,陆随风已经将这些制符师的制符手法看了一遍,虽然他只是看了一个开头,但是凭着他对于符道的理解,完全可以推衍出他们之后的手法。 还别说,这些制符师当中还真是有几个人手法很有独到之处。陆随风一边看着他们的手法,一边推衍,很是受到了一些启发。 如此,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距离比赛结束的时间只剩下了半个时辰。 “砰砰砰……”?这个时候,广场上不断传出来符箓爆炸的声音,那是因为有人想要强行制作出一张超出自己水平的符箓,但终究是实力有限,因而失败爆炸。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睁开了眼睛,开始拿起了桌子上的兽皮。贵宾席上的花无痕等人眼睛就是一亮,虽然过去了半个时辰,依旧将目光锁定在陆随风的身上。他们不相信陆随风会一直不动,如果实力不济,就不会进入到赛场。 此时见到陆随风动了起来,一个个便凝神观望了过来。然后他们的脸上就是一震,就是花无痕也不例外,他发现陆随风炼制兽皮的手法竟是比他还高,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陆随风此时炼制兽皮的手法又有了提高,只是十几息的时间就将一张兽皮炼制完毕,这个速度已经让贵宾席上的众制符师看得目瞪口呆,花解语更是激动地紧握着拳头,小脸通红,心中一个劲儿地在呐喊:“我就知道陆公子是最厉害的,当初和他交流制符术的时候,讲解得比我爹还详细,还容易理解。” 放下手中炼制好的兽皮,又只用了十几息便提纯了兽血。这一下,让贵宾席上的那些蓝级制符师更是心中震动,甚至在这些蓝级制符师的眼中,已经现出了一丝尊敬之色。 不错!就是一丝尊敬之色,一个青级制符师能够获得蓝级制符师的尊敬,这要是在之前有人和他们这么说,他们绝对会破口大骂,你这是在说梦话吗? 但今天,在他们这些声名远扬,倍受尊敬的蓝级制符师眼中,却实实在在地露出了尊敬之色。 虽然还没有看到陆随风制符,但就凭着这一手炼制兽皮和提纯兽血的手法,就值得他们尊敬。接下来,他们要看的就是陆随风的制符手法。 而此时,距结束的时间就剩下了不到半个时辰,他能够完成制符吗? 这件事情如果放在他们身上,倒是勉强可以完成。不过陆随风在他们的心中毕竟只是一个青级制符师,而且还未必是一个青级制符师。 此时,陆随风已经将提纯后的兽皮放在了桌子上,仍旧慢条斯理地讲炼制好的那张兽皮抚平,然后拿起了符笔,饱蘸兽血,将元力均匀地输送进符笔内,那符笔上的兽血就释放出晶莹的光芒。 “这……”?贵宾席上的一众大制符师都愣住了,陆随风下笔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将符笔放下,脸上现出了略微满意之色。 “这就完了?”这是每一个蓝级制符师的心声,这个速度要比他们还快,而且还快上许多。只是楞了瞬间,就纷纷将神识透射而出,扫过了陆随风身前那张桌子上的符箓,随后就是一片呆滞。 半步蓝级!竟然是半步蓝级符箓,就算是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制作出一张半步蓝级符箓也不可能。难道这小子的境界还不止青级制符师那么简单? 而此时的随风又闭目开始修炼了起来,通过了这些日子的修炼,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又有增进了,已经达到了青级后期五品的巅峰。 贵宾席上的花无痕和雷千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实际上此时的比赛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这个头名已非陆随风莫属。但却又不好立刻终止比赛,那岂不成了儿戏? 花无痕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如果能够说服陆随风加入符盟,不仅仅是这场和金敖赌赛没有问题了,符盟也势必会被发扬光大。 一旁的凌思成看到花无痕激动的神情,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便低声道:“花兄,你是想要说服他加入你们符盟?” “那是当然!”花无痕双眼放光,理所当然的地道:"有什么问题吗?" "只怕会让你大失所望!"凌思成苦笑着便摇了摇头道:“当初我甚至想要把丹盟盟主的位子让给他,都被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认为他还会加入你符盟吗?” 花无痕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道:“凌兄,你我两个不是外人,所以我也就直说了,你不要介意。” “你说!”凌思成大为好奇,想要知道他那来的这份信心? “陆宗师之所以不想要加入丹盟,那是因为丹盟给不了他什么。你别急,听我说完。像陆宗师这样的人不可能贪图什么资源,财富之类的俗物,他需要的是在丹道上的进境,而以陆宗师的境界,你丹盟给不了。” 凌思成的脸上虽然难看,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有道理,便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我符盟不同,不说我符盟藏书阁内有着丰富的典藏,就说我这个蓝级九品的制符师就能够教给他很多。我决定收他为关门亲传弟子,将一身的符道传授给他,你说他会拒绝吗?” 凌思成脸上的神色一滞,随后眼中现出了羡慕之色。这种诱惑的确让人难以拒绝,哪怕陆随风只是对符道感兴趣,并不想要将一生都致力于符道,但面前站着一个符道大师,想要将毕生的符道传承传授给他,能不心动? 见到凌思成不语,花无痕的脸上笑容就愈加灿烂了。便低声对旁边的雷千里说道:“我们走,等会儿将陆宗师请进大殿,我在那里等他。” 原本花无痕想要请陆随风为他解毒,那是要亲自迎接的。但如今不同,他是要收其为关门弟子,所以这个架子就必须端起来,哪里有师父亲自迎接弟子的事情? 所以,花无痕等一众符盟高层,包括凌思成等人都离开了贵宾席,前往大殿等候陆随风到来。这里只是留下了两位长老主持大赛。 大赛很快就结束了,而此时的陆随风却也达到了最关键的地步,他一直压制着突破,不想要干扰到其他正在制作符箓的制符师,所以当结束的钟声一响的时候,他就放开了压制,天地元力便开始向着体内汇聚,气息竟然一下攀升到了青级后期八品。 周围的制符师都愣愣地望着他,脸上的神色哭笑不得,还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人会在符道大赛上突破。 这里是符道大赛好不好?以为这是你家洞府,跑到这里修炼来了,而且还突破了? 那两个留下来的符盟长老也是一阵无语,不过他们可是不敢得罪陆随风。一方面人家本身就是一个丹道宗师,得罪不起,另一方面他们也知道盟主要收其为关门弟子,如此他们更是得罪不起了。 于是,他们就迅速地开始检查这些制符师制作的符箓,然后,陆随风制作的半步蓝级符箓当仁不让地获得了第一。 这一下,那些制符师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就不同了。人家这不是放肆,是真有本事啊!不但夺得了头名,还顺便在这里突破了境界。 在两个长老的主持下,所有参赛者都纷纷退出了广场,一路热议着向外走去。两个长老无奈地站在陆随风的旁边,一边为他护法,一边等待着他突破结束。同时也派人前去告知盟主。 花无痕听到这个消息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便哭笑不得地望着凌思成道:??“凌兄,这个陆宗师还真是够独立特行啊!” “哈哈哈……”符盟北门外的茶室内,冷月等人放声大笑,他们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一种自豪弥漫在胸间。 这就是我们星坠佣兵的人,轻易夺得符道大赛的魁首,而且还不把你们大赛当做一回事,在比赛之余还要修炼,还要突破,还有比这个更加过瘾,更加自豪的吗? “砰!”金敖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脸上铁青一片,他收到的消息令他有着一丝慌张,这个慌张是没来由的,没来由地就感觉到,有了这个陆公子的出现,他的二弟金戈说不定就成了他的威胁。 “陆公子必须要死,金戈也得死!”他低声地咒骂着,来来回回地在书房内走着。 陆随风在符道大赛上夺得魁首,并且临场突破的消息,很快地就在日光城内传播了出去,对于这件事情却是褒贬不一。 有的人说其狂妄,你不过是一个青级制符师,竟然敢如此轻视符盟,你以为你是符道大宗师吗?可以无视一切规则吗? 第三千五十四章 来自令狐杰的挑战 陆随风在符道大赛上夺得魁首,并且临场突破的消息,很快地就在日光城内传播了出去,对于这件事情却是褒贬不一。 有的人说其狂妄,你不过是一个青级制符师,竟然敢如此轻视符盟,你以为你是符道大宗师吗?可以无视一切规则吗? 也有是人说其就是有这个资格,有能耐你也去符道大赛,一边夺得魁首,一边突破个给我们看看??总之,陆随风在日光城算是名声鹊起了! 符盟的荆花广场上,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欣喜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境界,果然是青级后期八品了。向着两旁望去,凝声道:“二位这是……” 两个符盟长老急忙施礼道:“陆宗师,我们盟主在大殿内等候。” 陆随风闻言,眉毛便是一挑。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那是丹道宗师,就算你是符盟盟主,也没有资格坐在大殿内等着自己去拜见?就算降尊亲迎也不辱身份! 两个长老的神色也有些尴尬,但还不能够和对方说实话,只有讪讪地陪着笑。陆随风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下,没有想明白。但他如今的心境非常人能及,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也放下了对方的不敬之举。毕竟这次是来解毒的,看的是花解语的面子。不过既然对方如此不识趣,解毒可以,但就要多些说道了。 淡淡地一笑道:“二位长老,我刚刚突破,身上有些不适,还请二位稍等,待我沐浴之后,再去面见贵盟盟主。” 两位长老一听,神色便更加地尴尬,而此时的陆随风已经转身就走。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长老紧追上陆随风,另一个长老却是当即前往大殿汇报。 当花无痕听完了那位长老的汇报之后,脸上带着宽厚的笑容。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放在自己身上也会不高兴。但他更相信,侍会知道自己要收他为亲传关门弟子,一切不快都会瞬间烟消云散。 但他在那里不以为意,并不代表着别人也如他一般,此时坐在下手的一个中年符师,脸上就明显地流露出极度的不悦,他就是花无痕的的大弟子,令狐杰。 令狐杰,蓝级三品制符师,就是这个身份已经足够他骄傲的了,更何况他还是符盟盟主的大弟子,最杰出的弟子! 原本师父想要收这位陆公子为弟子,他的心中还十分高兴,觉得师门又有了一个可以和他比肩的天才。但听到对方竟然没有立刻前来拜见师父,而是回去沐浴,心中便觉得师父受到了羞辱。眼中历芒一闪,便恢复了平静,但心中却下定主意,一定要给这个陆公子一个下马威。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大殿外响起了脚步声,一袭青衫的陆随风施施然地出现在大门口,阳光从他的后面照射下来,让他仿佛披了一层金光。 一步迈入到大殿之内,目光向着四周一扫,那花无?只是犹豫了下便站了起来,毕竟人家可是以丹道宗师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他的弟子,所以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哈哈哈……欢迎陆宗师驾临本盟!” 陆随风略略拱手还礼道:“来得唐突了些,还望见谅!”然后又转向凌思成拱手道:“见过凌盟主。” 之后,又和大殿之内的众人一一见礼,落座之后,花无痕脸上便现出了亲切地笑容道:“陆宗师,之前在符盟门前的事情是符盟的不对,老夫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厉喝一声:“带上来。” 然后,就见清河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当初在门前将陆随风轰走的那个守卫。此时那个守卫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进入到大殿之后,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惶恐。 花无痕看了陆随风一眼,见其脸色依旧平静,声色不动,心中也不到由暗赞了一声,然后对那个守卫喝道:“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那个守卫额头汗淌,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就去寒风谷呆上十年!” 那个守卫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然后颤声地应道:“是!” 守卫被押送了出去,陆随风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虽不知道那寒风谷是什么好地方,想必是专门惩罚重罪弟子的地方。 花无痕也没有解释,他认为只要陆随风成为自己的弟子之后,自然会知道寒风谷是一个什么地方。于是,脸上再次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道:?“陆宗师,老夫的毒这次就依仗你了。” 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笑容道:“这次前来贵盟,一是想见识一下符道大赛,和诸位符道大师切磋交流一番,二是为花盟主解毒。只是对花盟主的毒我也没有把握,这需要看过之后才能够决定。” “这个不急,反正一时半会也要不了我的命,只不过不能够修炼罢了。只是没有想到陆宗师除了丹道高深,还精通符道。” “精通谈不上,只能算是略懂而已,让诸位见笑了!”陆随风自嘲地耸了耸肩道。 “陆宗师!”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不由都望了过去,却见花无痕的大弟子令狐杰站了起来,一脸玩味地望着陆随风,阴笑道:“在下令狐杰,既然陆宗师前来符盟切磋交流,不如我们切磋一番如何?” 花无痕神色微变,正欲出声阻止,随即便有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这样也好,一方面让对方知道符盟的厉害,省得他因为获得了符道大赛的第一名而看轻符盟,另一方面也看看他的符道境界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日后也好因材施教。 所以花无痕的脸上又现出了笑容,而大殿之内的那些长老也明白了盟主的心思,甚至认为令狐杰的挑战是盟主刻意安排的,一个个也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凌思成却是露出了苦笑,他和陆随风相处了一段时间,可是知道他的性格,心中暗道:“花兄啊弟花兄,你可是弄巧成拙了。” 花解语的脸色却是变了,狠狠地瞪着令狐杰,她怎么会不知道陆公子的性格?父亲这个态度,恐怕会引起他的不满。不由担心的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见其神色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淡淡地望了令狐杰一眼。 陆随风的符道是什么境界?那是圣级后期巅峰的境界,而今因为在紫星大陆上的游历,已经有着一种要突破圣级后期境界的趋势。虽然圣级之后会是什么境界,但却知道那是一片新的天地。 这样的境界,又岂是令狐杰可比拟,脸上便现出了一丝淡淡地笑容:“好啊!还请令狐道友不吝赐教。” 令狐杰豪气干云地大步走到大殿的中央,这个时候早有人搬来了桌子,并且准备好了符笔,兽皮兽血。一共是两份,品级都是一模一样。 令狐杰一脸倨傲地站着桌子前,望着陆随风道:“陆宗师,这里是两份同样的制符材料,我们就一人制作一张符箓,我是一个蓝级三品制符师,所以我们就把品级控制在蓝级三品如何?”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我是一个蓝级三品制符师,我制作的也是蓝级三品符箓。如果你不能够制作一张蓝级三品符箓,那么我们就不要比了,你可以直接认输。 “控制在蓝级三品吗?”陆随风轻轻点头道:“可以!” 见到对方十分爽快地答应,不仅仅是令狐杰神色一愣,大殿之内的所有人都是神色一愣。 “嗯?难道他还会是一个蓝级制符师不成?”花无痕在楞了一下之后,心中的喜悦彻底荡漾了起来;"这个弟子一定要收下,不管有什么困难,都要收下。” 这个时候,令狐杰已经冷静了下来,看向陆随风的目光变得郑重起来。以对方丹道宗师的身份,不可能会打妄语。但他仍还是不相信对方会是一个蓝级制符师,就算是,自己也绝不会输,这个下马威他给定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了下来,他是一个蓝级三品后期制符师,虽然最近有着突破到蓝级三品后期巅峰的趋势,但冲击了几次都失败了。 但此时他因为对方的逼迫,心神从未有过的通透,竟然进入到一种空灵的状态。然后在众人的视野中,便看到他熟练地炼制兽皮,提纯兽血,开始制作符箓。 在令狐杰开始制作符箓的那一刻,花无痕脸上就是一紧,他看出来令狐杰制作的是一张蓝级三品后期巅峰的符箓,而此时大殿之内所有的制符师都看出来了,一个个心中都提了起来,捏了一把汗。 陆随风没有动,也专注地看着令狐杰制作符箓,双眸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这令狐杰果然是个制符奇才,他毕竟是符盟盟主的大弟子,而且是最优秀的弟子,得到的是最正统的传承,他的手法大气磅礴,走得是堂堂正正的符道路子,这倒是和陆随风的路子极为相同,只不过陆随风的手法多了些包容,包容万象。 第三千五十五章 这次真的不是扮猪吃老虎 陆随风没有动,也专注地看着令狐杰制作符箓,双眸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这令狐杰果然是个制符奇才,他毕竟是符盟盟主的大弟子,而且是最优秀的弟子,得到的是最正统的传承,他的手法大气磅礴,走得是堂堂正正的符道路子,这倒是和陆随风的路子极为相同,只不过陆随风的手法多了些包容,包容万象。 此时的陆随风似乎已经忘记了和令狐杰的比试,完全沉浸在观看他制符的境界之中,一边观看,一边推衍。 只是不到几息的时间,他对令狐杰制符的手法就已经有了较为完整的推衍,而且开始推衍出了他的后续手法,嘴角不由现出了一丝微笑。 此时令狐杰制符的手法几乎是在跟着陆随风的推衍而行,只是陆随风推衍的方法还要比他高明几分。 这个时候陆随风已经将令狐杰的制符手法完全推衍出来,从推衍中清醒,眼中眸光闪烁,知道令狐杰这次能够制作出来的,一定一张蓝级三品后期巅峰的符箓。 果然,大约又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令狐杰放下了符笔,从空灵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桌子上的符箓,脸上现出惊喜之色,霍然转目望向了自己的师父。 花无痕则开心地笑道:“好!好!好!假以时日,我们符盟就会又多出一个蓝级四品制符师。” “恭喜盟主!”雷千里带着其他长老也纷纷向花无痕恭贺。 令狐杰的脸上也现出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望着陆随风拱手道:“还请陆宗师不吝指教。” “指教不敢,献丑还行!”陆随风雍容起身,向着桌子前走去。此时令狐杰已经将属于自己的符笔,兽血和制作好的符箓收了起来,将桌子留给了陆随风。 陆随风气定神闲在桌子前站好,望了一眼令狐杰,然后收回了目光。微微思索了一下,对方如对方今已制作了一张蓝级三品后期巅峰的符箓,如果想要赢他,就只有炼制一张半步蓝级四品符箓了。 拿起了兽皮开始炼制,然后提纯兽血。对于陆随风在炼制兽皮和提纯兽血方面的能力,大殿内的人都曾亲眼目睹过,所以已经不觉得惊奇了。很快,陆随风就将兽皮炼制完成,提纯了兽血,将兽皮用双手在桌子上抚平,然后拿起了符笔,饱蘸兽血。 陆随风的神色没有令狐杰那种空灵的状态,就是一副常态的模样。脸上也没有丝毫紧张,仿佛他是在制作一张赤级符箓。手中的符笔流畅地在兽皮上划过,如行云流水,一道道兽血在兽皮上形成了一道道图案,这些图案在渐渐地形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嗡!”当陆随风最后一笔落下,兽皮之上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流光溢彩,然后渐渐地隐入到图案之中。 “半步四品”有长老骇然而呼,令狐杰的也是神色一变,目光认真地扫过陆随风制作的符箓,然后震惊地望向了陆随风,心中的念头十分复杂。 他原本只是想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但是却没有想到反被对方给了一个下马威。无论是从炼制兽皮,提纯兽血,制符的时间和质量上,陆随风都是完胜。 花无痕此时的双目放光,这样妖孽的人才一定要收为弟子,在自己的培养之下,他的未来说不定会超过自己,达到自己一直没有达到的高度,成就自己的梦想。想到这里,花无痕再也不愿稍有耽搁,用居高临下的姿态,朝着陆随风直呼其名,道:“陆随风……” 陆随风的眉毛就是一挑,顿觉这个符盟盟主越来越没有礼数了,不出来迎接自己也就罢了,此时连陆宗师都不叫了,而是直接呼自己的名字。 难道就为了自己赢了他的弟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气度未免也太小了,他的毒不解也罢。 于是,陆随风的脸色就是一沉,但此时花无痕正处于激动之中,完全无视了陆随风的脸色。依旧一脸激动地说道:“你是一个制符天才,绝对的天才,老夫有意收你为徒,只要你肯拜老夫为师,老夫敢担保你的未来一定会超过老夫。” 花无痕的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大殿内的人都震惊了。他们不是震惊于收陆随风为弟子,而是震惊于对陆随风的评价实在是太高了。 花无痕是谁?紫级后期巅峰大修士,紫星光大陆上有数的那么几个大势力之主,虽然没有飞星圣地之主和天殿之主那么有地位,有实力,但也不过略逊一筹。这样的人给出陆随风如此评价,可见他的资质有多妖孽。 陆随风愣了一下,继而恍然。他这才明白,对方为什么没有亲自相迎,而是留在大殿内等着他拜见。那是因为他想要收自己为弟子,哪有师傅亲自迎接弟子的事情? 也明白了刚才对方为什么不称呼自己为陆宗师,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哪里有师父称呼自己弟子为宗师的? 但是,陆随风可能成为他的弟子吗?别看玩笑了。你见过一个紫级之上的制符师,拜一个蓝级的制符师为师吗? 但陆随风却不能够直接告诉对方,我是一个紫级之上的制符师,是不可能拜你这个蓝级制符师为师的。这不是直接用手扇人家的脸吗?恐怕花无痕以后都没有脸见人了。 陆随风的心中浮现起一丝无奈,这次他真的不是扮猪吃老虎,一方面因为符盟那个门前守卫的原因,想要见到符盟盟主就必须参加这个符道大赛,另一方面参加了符道大赛之后,他发现真的能够学到一些东西,所以就一直参加下去了,却没有想到会让花无痕兴起了收自己为弟子的心思。 看着花无痕炽热的眼神,陆随风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道:“花盟主,我说过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为盟主解毒,另一个目的就是和大家切磋一下制符术。而且第一个目的,才是我主要的目的,第二个目的是因为见不到盟主,才不得不参加符道大赛的。” 其实这就是在委婉的拒绝,话中的意思就是,我来这里是为你解毒的,不是来参加符道大赛的。只是因为当初见不到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符道不是我的追求,我无意拜你为师。 “陆……”花无痕的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这样的制符天才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够让他按下收徒的心思。但却被雷千里打断了话,对着陆随风说道:“拜师的事不急,不如先加入我们符盟如何?” 雷千里知道一时半会要说服陆随风有些难度,因为他也曾劝说过,如今盟主硬是要收其为徒,说不定就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不如先劝说他加入到符盟,只要他肯加入符盟,收徒的事情可以慢慢相劝。花无痕也瞬间明白了雷千里的想法,便住口不言,期待地望着陆随风。 而陆随风仍旧不为所动,抱歉地朝着雷千里摇了摇头。雷千里再次被拒绝,而且是被当众拒绝,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羞怒。他雷千里作为符盟的副盟主还从来没有被这样拒绝过,哪个修士见到他不都是恭恭敬敬的? “看不起我们符盟吗?那就让你知道知道符盟的厉害。”雷千里是真的怒了,脸上现出了一丝牵强的笑容道:“既然许宗师是来切磋制符术的,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可好?” 一旁的凌思成看得目光连闪,心中直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子是一个炼丹宗师就已经足以令人震惊了,如今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还是一个制符大师。要知道能够成为蓝级制符师的,就可以被称之为大师了。虽然修为差了点,但就凭着炼丹宗师和制符大师这两个身份就足以令他受到整个紫星大陆的尊敬。 炼丹宗师拥有什么样的地位,只要看看他凌思成如今的风光就知道了。丹盟能够受到紫星大陆各方势力的敬重,而他只不过是一个绿级后期九品的大丹师,但陆随风可是青级炼丹宗师。 至于符盟的地位,在紫星大陆还要比丹盟高,而陆随风如今的制符水准已经可以算作符盟内高层的水准了。这样一个惊艳的人物,先后拒绝了丹盟和符盟,却加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佣兵团,并且成为了这支佣兵团的副团长,他究竟是何心思? 而此时花无痕的心中也浮现出一丝忧虑,对方先后拒绝了他和雷千里,这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唐突,有些一厢情愿了,如此便会与陆随风方之间出现裂痕,那他还会给自己解毒吗? 而且,自己还想着让其代表符盟出战赌赛,对方还可能答应吗?要知道这场赌赛不仅仅是关系到符盟的面子,而是关系到符盟的生死存亡。如果这场赌赛输了,那就证明符盟的制符术不如飞星圣地,那天下符师就会转而加入飞星圣地,符盟就会衰落,因此而走向毁灭也未可知。 第三千五十六章 这不是欺负人吗? 而且,自己还想着让其代表符盟出战赌赛,对方还可能答应吗?要知道这场赌赛不仅仅是关系到符盟的面子,而是关系到符盟的生死存亡。如果这场赌赛输了,那就证明符盟的制符术不如飞星圣地,那天下符师就会转而加入飞星圣地,符盟就会衰落,因此而走向毁灭也未可知。 但此时雷千里已对陆随风发出了邀战,他也不好阻止,而且他的潜意识中也想要让这小子见识一下符盟的实力。如此一来,说不定就会因此加入符盟,拜他为师,如此一切问题就都将迎刃而解了。 “也好!”陆随风含笑点头,既然知道了花无痕的心思,心中的不悦也就消失了。而且能够和雷千里切磋一下,对于他了解这个世界的符道有着很大的帮助。若不是花无痕当下不能够动用元力,陆随风都想要和他切磋一番。 雷千里在向陆随风发出了邀战之后,心中就后悔了。自己一个蓝级七品后期巅峰大符师对一个青级符师发出切磋邀请,这不是欺负人吗? 如果因此而得罪了对方,不肯为盟主解毒,那他就成了符盟的罪人。正患得患失之际,却听到陆随风竟然没有任何迟疑地同意了。如此,他的心便更加纠结了,他此时已经不想和陆随风切磋了,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想要对方知难而退。 “陆宗师,我是蓝级七品巅峰制的大符师,如果我们两个切磋,就将制作的符箓控制在蓝级七品可好?” 他这话的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你如果不是蓝级七品制符师,我们之间就不必切磋了。如此你也不必丢丑,我也不必得罪你。 没有想到陆随风闻言,却是轻轻点头道:“没问题,客随主便,雷前辈请!” 雷千里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无奈,朝着陆随风拱拱手,便来到了桌子前,而陆随风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大殿内所有的修士都重新落坐,目光望向了大殿中央的雷千里。 符盟的一众长老此时心中都十分兴奋,能够看到符盟第二高手亲手制符,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一个机缘,说不定就因为这次观摩,自己的制符术就能够有着提升。 大殿内十分安静,只有雷千里一个人在那里动,余下的人都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陆随风也一瞬不瞬专注地望着雷千里,他炼制兽皮和提纯兽血的手法明显玄奥高深多了,这让陆随风从一开始就振奋了起来,把雷千里炼制兽皮和提纯兽血的手法融合进自己的方式中。 雷千里炼制兽皮和提纯兽血的速度很快,虽然不如陆随凤的速度,但也让陆随风眼前一亮。 在雷千里拿起符笔的那一刻,陆随风便全神贯注。他要根据雷云千里的手法来推衍,印证自己的制符术,这就是切磋和交流。不仅仅是陆随风在做这件事情,在场所有的符师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只不过那些长老的境界要比陆随风差了太多,当陆随风从推衍中回神,望着雷千里的手法印证自己的推衍之时,那些长老还处于紧锁眉头的状态之中。 渐渐地,陆随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的推衍没有错误,而且还要比雷千里正确一些。雷千里的手法明显将这张符箓的威力减少了一成,并没有将这张符箓制作成威能饱和的状态。 这是对于天道法则的理解所造成的差异,陆随风因为对于十一种属性都有着颇深的领悟,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够在天道法则的理解上超过他。 而符道只不过是天道法则的一种,陆随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融合了两个大陆的制符术,已经成为了圣级中期制符师,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紫级中期制符大宗师,如此他已经断定雷千里制作的符箓,就是一张蓝级七品后期巅峰符箓。 花无痕看着雷千里的制符过程,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心中暗道:“千里的制符术越来越纯熟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成为一个蓝级八品制大符师了。” 果然,陆随风的推测没有错误。当雷千里放下符笔的时候,一张蓝级七品后期巅峰符箓生成了,一道光华升起,然后又隐入到符箓之中。 但雷千里却叹息了一声,遗憾地摇了摇头,还是没有突破啊!将目光从符箓上抬起,望向了陆随风道:“陆宗师请!” 陆随风含笑站起,走到了大殿中央的桌子前,此时桌子上已经被雷千里收拾干净,只是给陆随风留下了一套制符材料。 雷千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陆随风的身上。凌思成一脸的惊诧,他没有想到陆随风并非是在玩笑,要知道这次可是蓝级七品符箓的较量,心中不禁暗暗地为其捏了把。 陆随风神色淡然而沉静的开始炼制兽皮和提纯兽血,他这一开始动手,所有的人脸色都是一变。说实话,这里的人没有人相信他会是一个蓝级七品的大符师,你当蓝级七品大符师是大白菜吗? 整个紫星大陆也没有几个蓝级七品大符宗师好不好,原本以为等到雷云千里制作完成之后,他就会直接认输。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开始制作起符箓了。 “他真的是一个蓝级七品大符师?”?尽管没有人相信,但一双双目光还是专注地望向了他。 对于陆随风的炼制兽皮和提纯兽血的手法,他们已经看过一次了,此时期待的是他的制符手法。 很快,陆随风就完成了炼制兽皮和提纯兽血,随后拿起了符笔,饱蘸兽血,体内的元力均匀地透入到符笔之中,符笔落在了兽皮之上。 “嘶!”?在场所有的人都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到陆随风行云流水的手法,就知道陆随风并非自不量力,还真有可能是一个蓝级大符师,只是不知道他会制作出一张什么等级的符箓来? 且发现陆随风的制符手法似乎与他们都有着些许不同,但又有殊途同归之感,只是看上去更简捷而玄奥,这一发现令他们神情的更加地专注。 渐渐地,包括花无痕在内都沉浸在了陆随风的制符境界之中。凌思成和凌霜虽然看不懂其中的玄妙,但却看得懂那些符师的神色。 凌霜不由便传音入密道:“爹,看来陆公子真的是一个蓝级大符宗师呀!” 凌思成也传音入密道:“这次花无痕可是丢了大人,他还想着收陆公子为徒,就是不知道一会人家制作出一张蓝级七品符箓,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呵呵!” 大约两刻钟之后,陆随风制符完毕,放下了符笔,望向了众人,却见到众人没有一个看向他,所有的目光都依旧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张符箓之上,一副沉浸的模样。 陆随风苦笑了一下,也不好去打扰他们,索性便站在桌子前闭上了眼睛修炼了起来。这一幕令凌思成和凌霜哭笑不得,这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在符盟大殿中的怪事? 一个丹道宗师在符盟的大殿内制作的符箓,震惊了包括花无痕在内的所有制符师,然后这个丹道宗师还不管不顾地在那里修炼了起来。 不过,这陆公子的修为增长得真是很快啊,这才多久啊,也就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绿级后中期九品了!这还是陆随风隐藏了真实修为,否则绝对会惊世骇俗。 “呼!”良久,花无痕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像是从某种境界中走出来。听到了花无痕的吐气声,陆随风也收功睁开了双眼。 花无痕的目光有些怪异,他也同样没有想到这家伙会在符盟的大殿内修炼。不过此时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刚才还想着收他为徒,但如今他还有资格吗? 桌子上的那张符箓可是半步蓝级八品,就凭着这张符箓,人家的制符境界已经距离他花无痕不远了。这种境界怎么可能当他的徒弟?就是对方同意,他现在也万万不敢收,他们之间只能够平辈论教,切磋交流。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他的老脸就腾的一声红了起来,之前不知道陆随风的制符造诣也就罢了,不去迎接,想要收其为徒也没有什么,但如今知道了他的制符才华,而且人家也不可能拜他为师,那么之前所做的事情就明显的失礼了。 想到这里,花无痕站起身形,走到了陆随风的面前深施了一礼道:“陆宗师,所谓不知者无罪,之前老夫所做之事失礼了。” 陆随风急忙虚扶道:“花盟主,您客气了!” 花无痕挺起身看着陆随风,不禁感叹道:“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英雄出少年啊!” “花盟主过誉了!”陆随风谦逊地道。雷千里此时也走过来,朝着陆随风拱手道:“许陆宗师虚怀若谷,您真的不考虑加入符盟?” 陆随风一愣,继而望向了一旁的花无痕,后者连忙摆手道:?“陆宗师,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老夫自是不敢再提收你为徒之事,你我平辈切磋交流才对。不过,我倒是十分欢迎陆宗师能加入到符盟。” 第三千五十七章 另类的论道 花无痕挺起身看着陆随风,不禁感叹道:“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英雄出少年啊!” “花盟主过誉了!”陆随风谦逊地道。雷千里此时也走过来,朝着陆随风拱手道:“许陆宗师虚怀若谷,您真的不考虑加入符盟?” 陆随风一愣,继而望向了一旁的花无痕,后者连忙摆手道:?“陆宗师,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老夫自是不敢再提收你为徒之事,你我平辈切磋交流才对。不过,我倒是十分希望陆宗师能加入到符盟。” 一旁的令狐杰也是期待地望着陆随风,此时他对陆随风早已经没有的恼怒,心中只盼望着他能加入符盟,到时候他能够从对方那里学到一些高深的制符术。 陆随风自是明白花无痕和雷千里的意思,便含笑摇头道:“我对制符只是兴趣,我不会把主要精力用在制符上的,我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修炼之上。 花无痕和雷千里的眼中明显闪现出一丝不信,只要看看他的修为就知道了,绿级后期八品。而他的制符术却是蓝级无疑。所以,他们两人心中认定对方这是在推辞,而不是真的把精力放在了修炼上。陆随风自然也读懂了两个人眼中的含义,却也只能无奈地一笑。 “陆宗师,既然来到了符盟,不如我们现在就交流一番。”花无痕也是一个大量之人,此时的陆随风在符道上已经赢得了他的尊敬,而且看他刚才制符的过程中,似乎游刃有余,也想要知道对方的极限在哪里?而且对于他掌握的制符手法也很好奇,希望能够在交流中得到一些启发。 “也好!”这是陆随风进入到大殿之内说的第三句“也好”,只是这句“也好”出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反而一个个人的脸上现出了期待之色。 大殿之内又静了下来,此时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能够和陆随风真正切磋交流的就只有盟主一人,他们只要竖起耳朵听着就可以了,这可是两大制符宗师的交流,能够在一旁倾听,这绝对是一种荣耀和机缘。 陆随风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他只是想要在和花无痕的交流中。更加了解这个世界的符道,让自己的符道境界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他已经知道花无痕的制符境界是蓝级九品中期巅峰,和这样的高手切磋交流,而且是不一样的传承,虽然对方的符道境界不如他,但也一定会受益非浅。 看着对方期待的目光,花无痕的心中终于变得舒服了一些。自从陆随风进入到大殿之后,他就一直受到打击,这家伙的表现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了。如今看到他期待的眼神,花无痕也十分想与他好好交流一番,让他知道符盟的底蕴。 心中微微思索了一下,自己之前已经失礼了,总要给对方一些面子,如果在交流之中一下子把他给难住了,会下不了台。 刚才陆随风制作的是一张蓝级八品符箓,那就和他交流蓝级八品符箓。如此一来,既没有伤害到对方的面子,还能够让其学到一些东西,也算作自己对他的补偿。 于是,便开始和陆随风交流起蓝级八品的制符术来,但随着交流的继续下去,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范围,已经从蓝级八品初期到蓝级八品中期,然后再到蓝级八品后期,随即已经开始涉及到蓝级九品的知识。 大殿内的制符师听得如痴如醉,而花无痕却在这个时候霍然而惊,目光不可思议地望着陆随风,心中震惊地想道:“难道他不仅仅是一个半步蓝级八品制符师?而是一个真正的蓝级八品后期巅峰大符师?不对!看他轻松写意的模样,好像还不止蓝级八品后期巅峰,难道他会是蓝级九品?” 这个时候,在大殿之内的绝大部分制符师已经听不懂两人之间的交流,一个个大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望着陆随风;?“这……这家伙是要逆天吗?不仅仅是超越凌思成的炼丹大宗师,难道在符道之上也能够和盟主比肩? "不,?这是不可能的!虽然已经听不太懂他们之间的交流,但却能够隐约地知道这是蓝级八品后期巅峰的符道,而盟主是蓝级九品初期巅峰,看来应该还是不如盟主。” 这个时候,也只有雷千里还能够模糊地听懂一些他们之间的交流,只不过往往是彼此之间交流一句,就会让他们沉思很久。 花无痕强忍着心中的震惊,开始将符道的知识提升到了蓝级九品,但他又震惊了。原以为,就算对方有着符道半步蓝级八品后期的境界,恐怕交流起来也会自己说一句,他会沉思良久才能够接上一句,甚至会沉思一个时辰,甚至一天。 但万万没有想到陆随风和他的交流非常快速,几乎是他说完之后,对方立刻接口,如此花无痕的心也渐渐地紧张了起来。 如今他们两人已经不是简单的交流,而是在论道。这种论道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只有在符师之间才会出现的一种争锋。双方的思维转动得都非常快,你说完了,我立刻开口,渐渐地整个大殿之内都蔓延着一种紧张。 陆随风此时已经忘记了身在大殿,完全沉浸在这种论道之中。尽管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短了,对于这个世界的符道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独到见解。但对于这个世界的符道领悟终究不如花无痕,毕竟对方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修士,从小就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沉浸。对于这个世界的符道领悟有着很高的境界。 在这一点上陆随风还真是不如花无痕,但他胜在将这个世界和道元大陆的符道融合在一起,这就站在了一个很高的高度,高出花无痕的高度。 这个高度令陆随风对于很多没有接触过的符道,只要花无痕展现出来,他就能够很快的领悟。而他展现出来的东西同样令花无痕眼前一亮,双方都渐渐地忘记了身在何处,完全沉浸在这种论道之中。 凌思成不是制符师,且又身在局外,固而一直很冷静,所以他望着神色专注的花无痕,心中就是一阵阵发笑。一想到方才这家伙还想着收陆随风为徒,就忍不住想笑。 大殿之内的那些制符师如今也都清醒了过来,没有人再去专注地倾听两人之间的论道,因为他们都已经听不懂了,就是雷千里此时也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只是清醒过来之后的他们,一个个神色都震惊不已,因为此时看到两人的状态,似乎像是站在同一境界论道。 嗯?看上去这位陆公子上似乎略微不如盟主,他们自然是听不懂两人之间的论道,但却能够从两个之间的神色和语速上分辨出来谁占据优势。 他们的确没有看错!陆随风此时的神色要比对方凝重一分,语速也比对方略微慢上那么一点。 这是因为陆随风在和花无痕的论道中,渐渐地发现自己一旦提到紫星大陆和道元大陆,两个世界的符道融合知识,对方便很难理解,甚至会非常激烈地进行反驳,而不是用心在思考,看来非常排斥这种理念。 所以,陆随风便干脆抛弃了融合方面的知识,专门和他讨论紫星大陆上的符道,并暗中将花无痕那里得到了符道,和道元大陆上的符道进行印证融合,用这种方法来提升对紫星大陆上的符道理解,固而他的神色便更加专注,语速也就略微放慢。 所以这场论道说起来,陆随风要比花无痕获益更多,拥有两个世界的符道知识,而且两人在符道领域上的境界原本就不同,按照紫星大陆上的等级,花无痕不过是蓝级九品,而陆随风则已是紫级。 究其根本,是陆随风掌握了符道的本源,虽然两种符道在形式上略有不同,但本源却是相同的。 另一方面,因为陆随风拥有着十一种属性,是真正掌握了天地大道法则,符道不过是天地大道中的一种,拥有着这个优势。而且他原本就精通符道,所以花无痕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迅速地理解领悟,融合,成为他符道进境的养分。 这一切花无痕不知道,雷千里等人也不知道,只知道此时是他们盟主占据着上风,这就让他们的心中舒泰了许多,不管对方怎么妖孽,毕竟符盟还是有一个人能够压制他,这就不算丢脸。 当然,花无痕之前想要收对方为徒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那件事情确实有些丢脸,但那只是丢花无痕一个人的脸,并不是整个符盟的脸。 看着两人之间的快速交流,一个个神识传音地议论了起来;“这个陆宗师真是个怪才,不仅仅是丹道宗师,而且符道造诣还不低。” “好在我们符盟还有盟主能够压制他,否则我们符盟真的就和丹盟一样丢脸了。” “是啊,想想整个丹盟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压制他,那种滋味多么的难受。好在我们还有盟主。” 第三千五十八章 论道生异象 “好在我们符盟还有盟主能够压制他,否则我们符盟真的就和丹盟一样丢脸了。” “是啊,想想整个丹盟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压制他,那种滋味多么的难受。好在我们还有盟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神色变得凝重,因为此时他们发现盟主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虽然在语速上还有着那么一点领先,但两人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今两人之间论道的层次,已经提升到了蓝级九品中期。他们两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暗合天道,就是花无痕也渐渐地感觉到理解吃力。 “副盟主,我怎么觉得盟主比之前凝重了很多?” “是啊,难道盟主和陆宗师的境界真的不差上下?” “不可能!”雷千里语气坚定地说道:“这应该是陆宗师请教的问题有些复杂,盟主需要思量一下用什么方式表达,才能够给讲解明白。” “哦!”??众人纷纷点头,符道并不是你有多高的境界,就能够说明白这个境界的符道,有很多人境界很高,但却无法用语言表述出来,即使说出来别人也听不懂,所以雷千里这个解释立刻获得了众人的认同。 但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的神色又变得不安了起来。因为他们此时发现两人的神色同样的凝重,陆随风的语速虽然还比对方慢上一线,却已经是可以忽略不计。而这个时候两人之间论道的境界,已经提升到了蓝级九品后期。 “嗡!”两个时辰左右之后,大殿之内猛然一声嗡鸣,只见从两人中间陡然弥漫出一道道符纹,在他们的周围盘旋,然后向着外面蔓延,整个大殿之内都飘浮着一道道符纹,七彩光华耀目,耳边还传来一阵阵渺渺仙音。 “这……”??所有的人心中震惊到了极致,这种状况只有在两个同等级的符道大师,在论道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且,还不是什么等级都能够出现的,只有蓝级之上的符道宗师在论道的时候才能够出现。 甚至只有在两个符道宗师旗鼓相当的时候才能够出现,当某个符道大师将等级提升上去,而另一个符道宗师跟不上论道的层次时候,这种状况就会消失。 最重要的是,这种宗师级之间的碰撞会令在场的制符师获益匪浅,所以一个个制符师立刻闭上了双目,将心神沉浸在这种符道轮转之中。 此时他们每个人心中都已经知道,陆随风的符道境界和盟主是同一等级。但此时他们却也顾不得这种震惊,让心神徜徉在大殿内的符箓轮转之中。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大殿之内的符箓和仙音消失了,而这个时候陆随风和花无痕两人的状态却是调转了过来。陆随风的神色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语速也逐渐地加快,而花无痕的神色则是越来越凝重,语速也变得越来越慢。 这种情况大殿中的那些修士并没有看到,否则定会震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此时他们都还处于领悟之中,一个个都从刚才的玄妙之中获益匪浅。 旁观的凌思成却露出了艳羡之色?,他知道这次花无痕可是得到了不少好处,说不定和陆公子的这次论道之后,就能够突破卡了数十年的壁障,达到蓝级九品制符大师的境界。 一线光洒落在大殿的门前,黑夜在光明的驱使下渐渐地消散。此时大殿之内,已经没有了一丝声音,陆随风微微垂着眼帘在整理着获得的符道领悟,而花无痕则是紧锁着眉头,仍旧凝重地陷入在沉思之中。 往往是一个时辰左右,花无痕会问出一句话,而陆随风则会说出几句话,然后花无痕便又陷入了沉思。而陆随风则会对那句话推衍一番,然后在继续融合着符道。 只是脸上偶尔流露出一丝遗憾,毕竟花无痕的境界还是低了一些,对陆随风的帮助有限。他凭着对天道本源的理解,能够通过和花无痕的论道,生生地将符道境界提升到了紫级中期四品,这已经是一个奇迹。 “如果能够留在这里将符盟藏书阁内的秘籍通读一遍,说不得就能够有着的飞跃。等着和花无痕商议一下看看,是否允许?” “呼!”?雷千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从领悟中清醒了过来,脸上现出了一丝喜色。他竟然突破到了蓝级八品初期。随着他的醒来,大殿内的众人也纷纷转醒过来,一个个的脸上都现出了喜色,因为他们都有或多或少的获得了提升。 一个个欣喜无比地望向陆随风和花无痕,继而脸上就是一呆,因为他们发现此时陆随风和花无痕两人都沉默不语。 陆随风微微垂着眼帘,手中掐动着指决,而花无痕则是紧随着眉头,手中也同样快速地掐动着指决。 “这是什么回事?陆宗师和盟主究竟谁强?” 而就在这个时候,花无痕又开口说话了,众人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意思,但却能够听懂是在向陆随风请教。而陆随风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说出了几句话,然后花无痕眼睛一亮,便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下众人明白了,花无痕竟是在向陆随风请教,雷千里等人瞬间凌乱了。?令狐杰更是面红耳赤,想到自己在之前还挑战陆随风,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此时就连头都抬不起来,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敢。 “噗!”就在这个时候,花无痕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原本他就中了毒,此时又损耗心神过巨,喷出了一口鲜血,精神顿时就萎靡了起来。 陆随风的神色也是一惊,从推衍中抬起头,伸出手握住花无痕符文的手腕,元力涌入他的体内,同时开启心眼,开始探查他体内的状况。 随着陆随风的眉头逐渐紧锁,看得大殿内的雷千里等人神色都紧张了起来。陆随风将体内的元力渐渐地输送进花无痕的体内,只是瞬间便停了下来,这只是一个尝试,发现根本就不能够用元力驱除毒素,这些毒素已经和花无痕的身体融为一体。 良久,陆随风松开了手,思索了一下,取出了一颗大还丹递给了花无痕道:“花盟主,你服食这颗丹药试试。” 凌思成看到那颗丹药,神色就是一震,虽然他看不出来那颗丹道的品级,但却能够看出那绝对不止是青级丹药。看向陆随风的目光瞬间就变得火热了起来,声调微颤地道:“陆宗师,这是什么品级的丹药?” 陆随风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紫级!” “紫级……”凌思成脚下就是一个踉跄,所幸被一旁凌霜伸手扶住。 “嘶!”大殿内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再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充满了崇敬,一个个心中暗道:“这陆宗师该不会也是一个紫级符道大宗师?” 一听到这是紫级丹药,花无痕的眼睛也是一亮,接过那颗丹药就立刻服下,然后就在椅子上盘膝而坐。 雷千里望着陆随风依旧微微皱着眉头,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宗师,盟主的毒应该能够解除?” 陆随风皱着眉头微微摇头道:“不知道,花盟主体内的毒素似乎有着某种活性。” “活性?”雷千里愕然。 “是!”陆随风点头道:“意思就是说那毒素不是死的,而是活的。有着本能的反应,而且此时已经和花盟主的身体融为一体,也就是说它把花盟主的身体当做了养分,在慢慢地吞噬,当它吞噬了所有的精气神之后,也就是花盟主的死亡之时。而我那颗丹药虽然是紫级,却不对症,只能暂时抑制,未必能够解毒。” 而就在这个时候,花无痕的呼吸猛然变得粗重,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扭曲,身子开始颤抖,明显是在承受着极端的痛苦。 “陆宗师……”雷千里焦急唤道。 “不要紧,这是正常反应!”陆随风一边说一边开启了心眼,观察着花无痕文体内的变化,但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噗!”花无痕张口喷出了一口黑血,当雷千里等人看到他吐出一口黑血,一个个脸上都现出了喜色,立刻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陆随风轻轻叹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花无痕睁开了眼睛,望着陆随风期待地说道:“陆宗师,我感觉到体内的毒素减少了许多,如果能不断地服食那个丹药,是不是就能够完全解毒?” 陆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花无痕这才想到对方给他的那可是一颗紫级丹药,这一下他便为难了起来,紫级丹从未出现在紫星大陆上,其价值根本就无法估计。但他还是艰难地说道:“陆宗师,我知道紫级丹的珍贵……” 陆随风摆摆手道:“不是那个问题,你感觉一下,是不是这一会毒素又开始恢复了?” 花无痕闻言脸色一变,立刻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了眼睛,脸色现出了一丝惶恐。 “这是丹不对症,所以你吃多少都没有用。而且你也经受不起连续服食紫级丹。如今这一颗紫级丹都让你的身体受到了损害。” 第三千五十九章 世上唯人情最难还 “这是丹不对症,所以你吃多少都没有用。而且你也经受不起连续服食紫级丹。如今这一颗紫级丹都让你的身体受到了损害。” “让我想想!”陆随风垂下了眼帘,陷入了沉思之中。大殿之内的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屏住了呼吸。此时他们心中都十分明白,如果连陆随风都不能够解毒的话,只怕这个世界上将再也没有人能够解除盟主的毒了。 大约一刻钟之后,陆随风抬起了眼帘,又取出了一个丹药递给了花无痕道:“刚才给你服食的是一个紫级解毒丹,而这颗丹药是一颗蓝级丹,叫做再生丹,它能够生成生命之气,你尝试一下,看看它是否能够化掉你体内的毒素。” “好!”?花无痕接过了那颗丹药立刻吞服了进去,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炼化那颗再生丹。只是片刻之后,他身上的生命气息瞬间变得旺盛起,再也看不到中毒的征兆,雷千里等人见状都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只有陆随风依旧皱着眉头,双眸之中蔚蓝闪烁,注视着花无痕体内的状况。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陆随风收起了心眼,轻轻叹息了一声。随即花无痕也睁开了双眼,笑道:“陆宗师,虽然这颗丹药没有驱除毒素,但却让我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 陆随风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取出了一个玉瓶,然后递给了花无痕道:“放半瓶血,我研究一下。” “好!”花无痕接过了玉瓶,右手指在左手腕脉上一划,一道淡黑色的血液就流了出来,散逸出浓烈的刺鼻味,滴落在玉瓶之中,待半瓶之后,将玉瓶递给了陆随风。 “给我准备一间静室,我需要一段时间研究。”陆随风盖上盖子,收了起来道。 “那就劳烦陆宗师了!”花无痕拱手施礼道:“不过也不用急,我估计我最少还有五年的寿命,所以陆宗师可以慢慢研究。当下,我有一件不情之事相求。” “你说!”陆随风道。 花无痕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站起身形,朝着他深施一礼道:“还请陆宗师加入符盟,我愿意将盟主之位想让。” 陆随风立刻摇头道:“当初我也曾对凌盟主说过,炼丹只是我的兴趣,修炼才是我的追求。如今对你也一样,制符只是我的兴趣,所以我不可能加入符盟。” “这……”花无痕的神色很古怪,心中暗道,修炼才是你的追求?就追求成这样,才是一个绿级? 但对方既然如此干脆,而且曾经还拒绝过凌思成,花无痕心中略为平衡,也知道此事不可为。便再次躬身施礼道:“那请陆宗师收下我这个弟子,我愿意拜您为师!” 陆随风的眉毛就是一挑,神色古怪地望着眼前的花无痕,大殿内的那些制符师也都满脸通红。因为此时大家都想起了之前盟主可是要收人家为弟子的,如今却调了一个头,反过来要去拜人家为师。 此时花无痕也看到了陆随风脸上古怪之色,一张老脸也腾地一声红了起来,讪讪地说道:“之前是花某鼠目寸光,不知山外有山,汗颜呀!” 陆随风摆摆手,淡笑道:“我只是个例,花盟主不必如此自责。之前的事权当作没发生过,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 “我可以追随在师父的身边,师父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从今天开始,我就把盟主之位传给雷千里” 凌思成闻言也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朝着陆随风躬身施礼道:“师父,您也收下我,我也跟随您,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陆随风以手扶额道:“凌盟主,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非也!我并非凑热闹,而是早有此心,只是没脸说出口。”凌思成鄙视地瞥了花无痕一眼。 陆随风有些哭笑不得地摆摆手道:“两位不必如此,我们日后可以相互交流,陆某必不藏私。” 两老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遗憾,不过对方肯不吝指点他们,也算是知足了。齐齐向着陆随风施礼道:“那就先在这里谢过陆宗师。” “不过……”陆随风望着花无痕道:“我可否去符盟的藏书阁一观?” “没有问题!”花无痕没有丝毫迟疑地立刻点头答应道:“陆宗师,您先不必研究解毒方法,先去藏书阁。” “也好!”陆随风点头道:“说说你的第二个请求。” “这个……陆宗师,我想请您代表符盟出战和金敖的那场赌赛。不知……” 陆随风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地道:“如果符盟赢了又将如何?” 花无痕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话中意思,对方从来到这里到目前为止,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在符盟的藏书阁内阅读符道秘籍。但他却答应指点自己符道,从这一点上两下相顶,人家并没有占符盟的任何便宜。然后还要为自己解毒,并代表符盟参加赌赛,这份人情符盟总要还。 花无痕略微思索了一下道:“陆宗师,我们符盟和飞星圣地大公子的赌注,是各自在日星城内的五百间商铺。那赢的五百间商铺就送给陆宗师如何?” 花无痕的心思也明白,那五百间商铺作为代表符盟出战,和给他的解毒的报酬。陆随风闻言,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道:“那金敖的五百间商铺我就厚颜收下了,彼此互不相欠,人情可谓最难还!” 见花无痕还想要劝说,陆随风摆摆手道:“你听我说,我们星坠佣兵团暂时还没有精力去经营那五百间商铺,所以这五百间商铺也要暂时麻烦符盟替我们经营,我们只收取六成利润,四成利润归符盟。等着哪天我们星坠佣兵团发展起来,有能力经营这五百间商铺,到时候符盟再归还给我们。” “好,一切都听从陆宗师的。”花无痕作为符盟盟主,五百间商铺的四成利润也没有放在眼里,而且到了这种境界的修士都是干脆之辈,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既然陆随风如此要求,他也就十分爽快的答应。 “如此,我就告辞了。这几日我会仔细思量,如果有了解毒的方法,便会再次来拜见花盟主。” 花无痕也没有挽留,他也知道陆随风在思索解毒良方的时候是不能够受到打扰的,向其求教的心思也只能够放到解毒之后。 “还有!”陆随风凝声道:“这几日,符盟主好好调养身子,那样也便于解毒。” “明白!”花无痕欣然点头。 “陆公子,我跟你去,也许我也能够帮上忙。”一旁的凌霜急忙站了起来,和陆随风这个丹道宗师在一起,比在符盟强多了。 “也好!”陆随风并没有拒绝,于是便和凌思成,凌霜三人离开了符盟。原本花无痕想将陆随风从正门送出去,但陆随风想着冷月寒等人也许会在北门等待自己,便坚持从北门离开。 果然,一走出北门,便见到冷月等人地从对面走了过来。 “陆公子,厉害啊!符道大赛夺魁,把符盟的人都压了下去,实在是给我星坠长脸了!哈哈哈……”杨风大走了过来,大咧咧的笑着道,全然不顾陆随风身后站着的花无痕和雷千里等人。 冷月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此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杨风这家伙话都说出来了,难道还能够吞回去? 不禁用歉意的目光望向了花无痕,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怪罪金戈,毕竟他们这些人在花无痕的面前,实实在在的就是小字辈。 但令他们意外的是,花无痕等人根本就没有一丝的不满,也没有一丝的尴尬,仿佛陆随风能够夺得符道大赛的第一,就应该是理所当然之事。 冷月和金戈等人带着满心的疑惑,跟着陆随风返回了金戈的府邸。金戈忙着给凌思成和凌霜香安排房间,而陆随风则告诉他们自己要闭关,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将凌思成安排完之后,金戈等人就聚在凌霜那里,听她讲诉大参赛的经过。 此时,金敖的书房已经被收拾干净,他却仍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一个修士从敞开的房门外走了进来,轻声道:“大公子,那陆公子离开了符盟。花无痕亲自相送,属下观查了他的气色,依旧没有解毒,看来凌思成也没有办法,他今日也随着那位陆公子离开了符盟,住进了二公子的府邸。” 金敖闻言,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沉吟了一会,这才摆摆手,让那个修士离开。然后释放出一道神识,片刻之后,一条身影便进入到书房。 那是一个中年修士,留着三缕长髯,来到金敖的身前坐下道:“大公子,可是有了新的消息?” “嗯!”金敖点点头,将刚才得到的消息告知了对方,然后道:“秦长老,你怎么看?” 秦长老思索了一会儿道:“首先我们得到了一个利好消息,那就是花无痕的毒并没有解开。自从他中毒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而且凌思成也来了,如果能够解毒早就解了,不会拖到现在,如此,我们就不必担心他到时候能够出战了。” 第三千六十章 飞星圣主的强势 秦长老思索了一会儿道:“首先我们得到了一个利好消息,那就是花无痕的毒并没有解开。自从他中毒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而且凌思成也来了,如果能够解毒早就解了,不会拖到现在,如此,我们就不必担心他到时候能够出战了。”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金敖点头道,恢复了往昔的冷静。 “但这并不能够确定我们就一定会赢得这场赌赛。”秦长老沉吟着说道:“如今在老一辈的这组,因花无痕的中毒不能出场,那么出战的就只能够是雷千里。而雷千里只不过是蓝级七品后期巅峰,而我们这边出赛的丰老可是蓝级八品初期巅峰。所以这一场,我们一定能够拿下。" 秦老抚须分析道:"第二场,我们面对的将会是花无痕的大弟子令狐杰,这一场我们如果能够请出圣主的大弟子李非凡,就一定能够赢下来。” 金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这场赌赛只是我和符盟之间的赌赛,并不是圣地和符盟之间的赌赛,李师兄不会出手。” “大公子是担心没有圣主的命令,李非凡不会出手吗?” “不错!我想即使没有他出手,就算我们这一场输了,第三场由我亲自出手,一定会拿下来。所以,没有必要去求李师兄。” 秦长老则是不以为然地摇头道:“大公子,如今我们都不了解那位陆公子的真正制符水平,他在符道大赛中制作出来的虽然只是半步蓝级符箓,但谁知道这是否是他的最高水平?所以,这位陆公子才是最大的变数。固而,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一定要把第二场拿下。李非凡那里一定要说动他,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或者够份量的宝物,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金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道:“好,我会备下重礼去见他。” 秦长老的脸上现出了笑容道:“大公子,这件事情说完了。我们来说说二公子,他这次回来,变化可是够惊人的啊!” “那又如何?”金敖不屑地撇了撇嘴。 秦长老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大公子,还是要谨慎一些。如今二公子已经开始培植势力,成立了一个佣兵团,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威胁,但没有想到凌思成竟然也会住进了二公子的府邸,这就不能不让我们警惕了。如果二公子的背后有着丹盟的支持,他的势力会增长得很快。” 金敖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道:“不用考虑那么多,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是最好的办法。既然他成立的是佣兵团,他就不可能永远呆在日光城。等到他离开了日光城,就直接干掉,一切危险都将烟消云散。” “如果仅是单单将星坠佣兵团灭掉倒是没有什么困难,星坠最强的也不过蓝级中期,我们派出一批高手可以轻易将他们全部杀掉。但是,如果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和凌思成一起,那就麻烦了许多。” 金敖摆手道:“不用顾忌那么多,佣兵毕竟只是一个下贱的职业。所以就算他们这次因为某种原因一起离开,早晚也会分开。我们先把人手准备好,只要凌思成一离开,就将星坠佣兵辰团全部灭杀。” 李非凡正向着圣主的洞府行去,步伐不紧不慢,一脸的悠闲。站在圣主的洞府之前,朝着洞府打了一个手诀。那洞府的大门便打开,走进了大门,顺着通道向着里面行去。最后站在了圣主的面前,躬身施礼道:“拜见师尊!” 圣主金飞扬盘膝坐在一个玉台之上,微微抬起眼帘道:“何事?” “师尊,大公子请我出战与符盟的的那场赌斗。”李非凡恭敬地说道。 圣主金飞扬抬起眼帘,淡淡地说道:“那你就出战!” “师尊?”李非凡猛然抬头,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圣主的神色依旧平淡,望了一眼李非凡道:“敖儿既然已经胡闹了,连凌思成都不能够解的毒,圣地和符盟的仇就已经结下了。既然仇已经结下了,就不必留手了。” “弟子明白了!”李非凡悄悄地退去,圣主轻轻叹息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双眸突然一动,低声呢喃道:“敖儿,你这次的所为倒是让为父眼前一亮。戈儿已经令为亲失望,希望你能够带给为父希望。”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洞府内的暗影中,圣主凝声道:“天册,调查的怎么样?” “圣主,星坠佣兵团是由七个人发起的,分别是冷月,荆无命,金不奂,唐六,凝香,花不尽和一个叫陆公子的,姓名不详。团长是那个叫做冷月的人,蓝级中期五品的修为,不过他始终带着面具,而且修炼的功法很是陌生,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调查出他的背景。金不奂就是圣主的二公子金戈。如今是青级后期九品……” 飞星圣主的眉毛就是一挑:“戈儿这几年在外历炼,修为倒是精进不少,都已经快追上敖儿了?” “是!” 飞星圣主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容道:“好,不错!” “那个叫荆无命的真名字叫做荆四海,是天殿之主的二公子,修为同样是青级后期九品。” 飞星圣主的眉毛微微一挑:“这两个小子怎么会搞到一块去了?” “这件事情属下调查过,当初二公子出去游历,大公子派人追杀。所以二公子就逃到了天殿地界,然后化名加入了天风佣兵团,而荆四海也是从天殿私自跑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加入了天风佣兵团。所以他们就认识了,而且还成为了至交好友。” “戈儿如今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应该知道!”天册十分确定地说道:“当星坠佣兵团进入日光城时,大公子曾经出现过,在那个时候,无论是二公子,还是荆四海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属下推测,他们双方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不仅仅是双方,想必他们七个人的身份彼此都知道。” “哦?”飞星圣主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如此说来这七个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是!”天册凝声道:“虽然如今依旧不知道冷月的身份,但他始终带着一张面具,就证明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而金戈是您的二公子,荆四海是天殿之主的二公子。唐五这次没有来,留在了星耀城,他是器盟的二公子唐不悔,凝香是丹盟盟主的之女凌霜,花袭人是符盟盟主的之女花解语。还有就是那个陆公子来历神秘,属下调查了好久,始终没有调查出来他的背景。原本属下也不明白,就他一个绿级的修士怎么会赢得那几个人的推崇,如今才明白,原来他是一个符道高手。” “如此说来,这位陆公子很可能会代表符盟参加赌赛了?” “应该是!” “ 事已至此,就让敖儿他们放手去做。” “那大公子和二公子……”天册皱眉道:“如果大公子将星坠佣兵团的人都杀了,那几位的背景……” “没事!你不用管了。”圣主的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是他们自己无知的参与到飞星圣地的家务事,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就是他们身后的背景人物也说不出什么。更何况,我会对他们有所畏惧吗?” …… 陆随风端坐在房间里,不断地分析着从花无痕身体内取出来的血液,找来了一些小兽,将一滴毒血滴入一只小兽的口中,然后按照自己分析的结果,炼制各种丹药喂服那些小兽。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小兽已经死去了七只,但陆随风却依旧没有找出解毒的方法。后来凌思成也加入了进来,两个人就在房间里各自实验着各种方法,偶尔相互印证一下得到的结果。 到了第四天,陆随风放下了手中的试炼,而是进入到入定之中。这三天他已经对这种毒素有了全方面的了解,只是还没有推算出如何化解这种毒素。 这种毒素如今已经和花飞痕的身体融为一体,如果解除这种毒素,同时也就毁灭了花无痕的生机,固而陆随风否定了之前想到的一切解毒方法。 这种毒素之所有能够和花无痕的身体融为一体,那是因为它的活性,也就是说因为它是活物,所以才能够和花飞痕的器官组织融为一体。 陆随风的心中一亮,?如果想要将这种毒素解除,而不伤害花无痕的身体,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要让那种毒素自动从他文的身体内剥离出来。 “如何能够让这种毒素自动剥离出来?那必须有一种令这种毒素不能够抗拒的寄居之地。这种毒素虽然结构复杂,但却属于暗属性,如果我能够炼制出来一种接近暗属性本源的丹药,就应该能够将它吸引出来。本源的丹药啊!?这怎么可能?” 陆随风开始仔细思索着各种暗属性丹方,以他如今的境界,是不可能炼制出来本源丹药的,而且他也没有那种丹方。只能够寻找暗属性最强的一些丹方,随后锁定了一种丹方:阴极丹! 第三千六十一章 只有必死的人,没有无解的毒 陆随风开始仔细思索着各种暗属性丹方,以他如今的境界,是不可能炼制出来本源丹药的,而且他也没有那种丹方。只能够寻找暗属性最强的一些丹方,随后锁定了一种丹方:阴极丹! 陆随风又开始挑选药材,一旁的凌思成看他拿出一株株药才,脸色就变了。天魔草,蜈蚣藤,鬼藏花……这些都是至毒至阴的药材,陆公子这是要炼制毒丹? 但是看到对方神色凝重,却也不敢出声打扰。陆随风再次开始炼丹,半个时辰左右,打开了丹炉,一股腥臭的味道飘散了出来,陆随风伸手一抓,便将那些腥臭之气笼罩了起来,然后送进了一个玉瓶之中,收了起来。 而成伸手从丹炉中取出了那颗阴极丹,那是一颗色泽幽黑的丹药,此时丹炉内的腥臭之气都被收了起来,那阴极丹上只是散发着淡淡的刺鼻味道。 “陆公子!”凌思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什么丹,可是有巨毒?” 陆随风摇头道:“没有毒,它叫做阴极丹。虽然没有毒,却可以吸收至毒之物。” "居然有这种丹药,简直闻所未闻!"凌思成神色就是一动:“你是想用这阴极丹将花无痕体内的毒吸收出来?” “还不知道效果如何,试试!”陆随风伸手一抓,便将一只活着的小兽抓了过来。那只小兽已经中毒,神色有些萎靡不振。陆随风伸出两指夹住那颗阴极丹,放到了那只小兽的嘴中,神识放开,笼罩了那只小兽。 渐渐地,他的脸上现出了喜色,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中,那种毒素正从小兽的体内主动剥离开来,向着小兽口中的阴极丹涌去,钻进了阴极丹之中。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那只小兽体内的毒素便全部剥离了出来,进入到阴极丹之中。而那只小兽的精神明显恢复了几分。 “居然成功了?”凌思成一脸欣佩地望着陆随风,兴奋地雀跃道。 陆随风深吸了口气,也露出了笑颜,将那颗暗极丹从小兽的口中取出来,然后将火灵唤了出来,将那颗阴极丹朝着火灵扔了过去。那火灵便将那阴极丹笼罩了起来,火焰之中传出来一种凄厉的嘶鸣,不到十息的时间,那颗阴极丹便被烧成了飞灰。 阴极丹是没有毒,但是里面寄居了毒素之后,自然就有了剧毒。陆随风自然不会将这种东西留在身边。 然后,陆随风便再次开始炼丹,半个时辰左右,又炼制出来一颗阴极丹,将其放进了玉瓶中之后,将火灵和丹炉都收了起来,对凌思成笑道:“我们收拾一下,去见花盟主!” “也好,我回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凌思成兴奋地离开,而陆随风也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这才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一走出房间,便见到冷月等人都站在外面,一见到陆随风便道:“陆公子,可是能够解除符盟主的毒了?” “这个还不清楚,要试过才知道。走,我们一起去见见花盟主再说。正好路上我和你们说点事情。” 陆随风,冷月,金戈,凌思成,凌霜一行五人离开了府邸,向着符盟行去,而其他人则是留在了府邸之中。 这次他们来到了符盟正门,很快就被令狐杰迎了进去。又被花无痕亲自率领着一众符盟高层迎进了大殿之内,对于这种高规格的迎接,符盟的人没有什么奇怪,符盟盟主亲自迎接丹盟盟主有什么奇怪吗? 当然那些人并不知道花无痕率领高层亲自迎接的主角是陆随风,而并非凌思成。 一行人进入到大殿之内,大殿之门就隆隆关上,四周墙壁符文闪烁,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陆随风朝着花无痕等人含笑介绍道:“符盟主,各位长老,这位是我们星坠佣兵团的团长冷月,这位是我们佣兵团杀堂堂主金五,当然如今大家都知道他是圣地的二公子金戈。我这次来为符盟主解毒,也是应金戈所请。” 大殿之内便是一静,其实大家早就知道金戈的身份,但当面对他的时候,心中却有些复杂。圣地的大公子给符文下毒,二公子来给解毒,这算所什么事儿啊?将我们符盟耍着玩儿吗? 金戈的脸上也有些尴尬,朝着花无痕深施一礼道:“符盟主,这件事情无论从那个方面讲,都是我大哥的不对。但是我大哥只代表着我大哥,而非代表着圣地。而且,这件事情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我那位大哥所为。所以,我才恳请陆公子前来为符盟主解毒,只是为了符盟和我大哥之间的赌赛更为公平。” 凌霜和符花解语并没有将陆随风告知她们的,关于孤烟客下毒的事情告知花无痕,对方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而且此人如今已成了星坠的护法,无须陆随风叮嘱,她们也不会说出去。也深知还是糊涂些好,事情没有被揭露,大家就都有余地,而事情一旦完全揭露出来,是金敖所为,那么符盟就对其展开追杀,你当符盟盟主是那么好暗算的吗? 一旦金敖身死,符盟便会和飞星圣地发生全面冲突,而符盟还不具备抗衡圣地的能力。固而,才将这事能隐瞒了下来。 此时听到金戈如此说,花无痕的神色也是一缓。他心中也明白,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金敖个人所为,是否有圣主暗中参与,应该都与金戈没有丝毫关系。 于是花无痕也笑着说道:“二公子,这件事情的确与你无关,为了感谢星坠佣兵团对符盟所做的一切,我已经与陆宗师说好,将来赌赢你大哥的五百家商铺都归你们星坠佣兵所有。” 金戈便默默施了一礼,退到了一旁,而冷月寒上前一步道:??“符盟主,这件事情陆公子已经和我说过,待他将您的毒解除之后,我们再立一个契约。” “好!”花无痕痛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将期待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而陆随风则上前递过去一个玉瓶,然后说道:“花盟主,你将这颗丹药含在嘴中,这颗丹药的味道不是很好,你要坚持住,不要吞下去,也不要吐出来。” “嗯!”花无痕接过了玉瓶,打开了盖子,一股淡淡地腥臭味便飘浮了出来。大殿内的符盟修士脸色就是一变,雷千里望着陆随风皱眉道:“陆宗师,这……” “雷副盟主放心,这不是毒药……”还未等陆随风说完,一旁的凌思成就说道:“它是无毒的,只是味道差了一些,呵呵!” 花无痕也是眉头皱起,但还是摆了摆手,而后干脆地将那颗丹药含在了嘴里,那味道令他面容抽搐,随即又露出一丝奇怪之色。他发现这个丹药入口之后竟然不化。然后脸上就现出了震惊之色,又夹杂着痛苦之色。 他发现体内的毒素真的开始被剥离了出来,向着他口中的那颗丹药汇聚,只是这种剥离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虽然他在极力控制,但身体还是在禁不住地因疼痛而颤抖。 陆随风开启了心眼,关注着他的身体变化。雷千里等符师也都紧张地注视着,见到花无痕在痛苦地颤抖着,一个个便是脸上变色,但又见到他眼中闪烁着喜色,并且坚持含着那颗丹道,提起来的心又略微放下。 足足过去了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花无痕脸上原本不正常的灰紫色消失了。只是变得苍白,状态有些萎靡。 陆随风立刻唤出了火灵,花无痕的神色就是一震,眼中目光闪烁。他没有想到陆随风竟然还有着火灵这种天地至宝。 “噗!”花无痕在陆随风的示意下,一口将那颗丹药吐向了火灵,只是十息的时间,那颗阴丹便被火灵烧成了飞灰。 陆随风又取出了一颗玉瓶递给了他,花无痕接过玉瓶,打开了盖子,一副清香就飘散了出来,众人精神就是一振。 花无痕将那颗丹药吞服了进去,开始炼化那颗丹药。雷千里望向陆随风,低声道:“陆宗师,那颗丹药……” “那是帮助花盟主恢复修为的,以花盟主的修为,大概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够完全恢复。”?说到这里,陆随风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只是花盟主恢复了之后,恐怕就会被金敖发现,是不是应该遮掩一下?” 雷千里的心中也是一动:“陆宗师可是有什么遮掩之法?” “这个简单!”陆随风取出了炼丹炉,凌思成和凌霜一见他取出了炼丹炉,便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凑到了跟前。 陆随风又唤出了火灵,取出了几株药材。只是两刻钟的时间,就将火灵收了起来,然后取出了一个玉瓶,打开了炉盖。凌思成探头一望,惊异道:“这不是丹药?” “这是药散!”陆随风笑道:“只要把这些药散涂抹在脸上和手上,凡是裸露出来的地方都涂抹上,然后再让花盟主将修为气息隐藏起来,就不会有人发现。” 第三千六十二章 符师的战斗手段,虚空画符 “这是药散!”陆随风笑道:“只要把这些药散涂抹在脸上和手上,凡是裸露出来的地方都涂抹上,然后再让花盟主将修为气息隐藏起来,就不会有人发现。” 边说边将药散收进玉瓶之中,将玉瓶递给了雷千里。后者急忙道谢,接过了玉瓶。此时见到花无痕的气色正在变得正常,身上的气息也正在逐渐变强,一众符师都放下了心。呼啦一声便将陆随风围在了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请教制符术。 凌思成摇了摇头,知道在这里没有请教炼丹的机会,便和凌霜退了回去,坐在了一边。冷月和金戈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现出了喜色。 毫无疑问,星坠已经和符盟,丹盟结下了友谊,有着着这两大势力的支持,星坠佣兵团的发展会走上快速崛起的道路。而且他们对陆随风有着足够的信心,有着他加入赌赛,符盟这边一定会赢。而且这场赌赛之后,对于飞星圣地的名声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当紫星大陆的修士得知符盟赢得的五百家商铺,最终是落在了星坠佣兵团的手中,便会认为这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之间的竞争,而不会看做飞星圣地和符盟之间的争斗。所以损失的只有金敖的名声,而不是飞星圣地。反而是金戈会获得很大的好处,甚至声望从此鹊起。 一个好处就是获得五百家商铺,这五百间商铺虽然是属于星坠佣兵团的,而不是属于他金戈的。但是星坠佣团发展起来,无疑就是他金戈最大的助力。 这是底蕴的增长,还有金戈名声的鹊起。知情者自然是知道这五百间商铺是属于星坠佣兵团的,但大多数人不知道啊,他们只会认为是他二公子金戈战胜了大公子金敖,从他的手中生生地抢到了五百间商铺,这对他金敖的声誉绝对是一个致命打击。 圣地内部的各个长老和弟子便会重新审视大公子和二公子,金戈就有了在圣地内部招揽势力的可能,打开了一个一直被大公子经营得得铁板一块的缺口。 最重要的好处是讨得了圣主的欢心,不得不说大公子给花无痕下毒是做了一件蠢事。如今金戈请陆随风给花无痕解毒,这就让符盟和圣地最起码保持了原来的关系,没有因此对圣地生恨,这就让圣地去掉了一件麻烦,金戈在圣主心中的地位就会增加。 所以,大殿之中的金戈是最高兴的。??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花无痕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完全恢复了修为。当即从椅子上下来,朝着陆随风深深一躬。 陆随风连忙从椅子上站起,双手虚扶。花无痕则是哈哈一笑,然后取出了两个玉简,输送进讯息,并且烙印了自己的名字之后,递给了冷月道:“冷团长,你看这个契约可行?” 冷月接过玉简仔细地观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在玉简内输入自己的名字,然后将一个玉简递给了花无痕,自己留下了一个玉简。 这个时候雷千里将那个装着药散的玉瓶递给了花无痕,并将掩饰解毒事情说了一遍。花无痕便敬佩地看了一眼陆随风道:“这份情符盟记下了!” 陆随风摆摆手道:“花盟主,这段时间我就留在符盟,想要去符盟藏书阁看看!” “没问题!”花无痕痛快地说道:"千里,你亲自带陆宗师前往藏书阁。告知殷长老,陆宗师可以随时进出藏书阁。" “是!”雷千里点了点头,这事无须叮嘱,他都知道该如何做。 陆随风转头望向了冷月,后者心领神会地道:“我们这就告辞了,等到赌赛那天再来。” “不要离开星光城,要小心金敖!”陆随风叮嘱道。 又将目光望向了凌思成和凌霜道:“凌霜,你就跟着凌盟主留在符盟,等赌赛结束,也随着凌盟主离开。不要和我们一起!” 凌霜点点头,她知道这是为了不让太多人知道她是星坠佣兵团的人。花解语还没有等到陆随风相问,便说道:“我到时候也和凌叔叔一起返回星耀城。” 花无痕望向了陆随风道:“陆宗师,还望您多多指点解语这丫头!” 陆随风这次倒是没有拒绝,轻轻点头。随后大家散去,花无痕已经涂抹了药散,看上去又是一副中毒的模样,装作毫不重视陆随风的模样,和凌思成并肩离去。?冷月和金戈也平静地离开了符盟,看不出喜怒。?。 而陆随风则是跟随着雷千前往藏书阁,?远远地,便看到藏书阁也是七层,便知道一层一个境界,第一层应该是赤级符道,而第七层应该是紫级符道。 “雷副盟主,贵盟有紫级的符道秘籍吗?”陆随风满怀期待地问道。 “有!”云雷里压低着声音说道:“不过只有一种,至今没谁能看懂。” 陆随风的眼睛就是一亮,对符盟的藏书阁更加地期待了。有雷千里的带领,陆随风顺利地进入到藏书阁。 第一层有着很多玉简,足足有十万多个。对于这个层次的符道传承陆随风无需一个个钻研,他干脆寻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将神识分成了十万多缕,探进了十万多个玉简。包括已经有人在阅读的玉简之内,以他的神识强度,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十万多个玉简内的赤级传承汇聚在识海之中,陆随风便开始逐一整理领悟,虽然层次低,但数量却是庞大,足足耗费了他三天的时间,才将这些传承梳理出来。然后便开始将这些传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融合成一部赤级符道总纲,最后和自己拥有的符道融合,形成了一步真正的赤级符道总纲。 在这一层总共呆了七天的时间,这七天他获益匪浅,之前只是零星地融合这个世界的符道,而如此却是系统的融合,让陆随风的符道基础更加地夯实,符道的境界又有着一丝的提升。 七天的时间,陆随风一直在不间断地推衍,让这他的心神也非常疲劳。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藏书阁外走去,准备好好休息一天,待状态回归到巅峰,再去第二层观看橙级符道玉简。 只是还没有走出藏书阁,便见到令狐杰从楼梯上下来,见到陆随风,脸上就是一喜,急步走到陆随风的身边,低声唤道:“陆宗师!” 陆随风偏过头一看是令狐杰,淡淡一笑道:“令狐道友,你也时常来啊!” “嗯!学无止境,不进则退,不敢懈怠呀!”令狐杰童点头道:“陆宗师,您这是要去哪里?” 陆随风摇了摇头道:“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这几天有些疲累了,想要随意走走。” 令狐杰眼睛就是一亮,这可是接近陆宗师的大好机会,脑海中迅速地想着符盟哪里能够吸引他,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道:“陆宗师,有一个地方您一定会感兴趣喜欢,不如让我带您去!” “哦?”陆随风好奇地问道:“什么有趣的地方?” “符道场!”令狐杰解释道:“您也知道,我们符师的最高境界就是虚空画符!” “嗯!”陆随风一边点头,一边和令狐杰走出了藏书阁,反正也是放松心神,就跟着令狐杰向着符道场走去,一边听着他的解释。 “符道场就是我们符盟符师实战的地方,在那里大家用虚空画符交手,通过这种实战来提升对于符道的理解。原本那里通常只是一些弟子在那里切磋,长老们通常不会去。但前些日子得到了您的指点,这些长老们也都在符道场切磋,吸引了大量的弟子在那里观看。” 陆随风闻听,也兴起了兴趣,想要看看符盟的修士在虚空画符领域达到了什么境界。 一路上,令狐杰借机向请教了陆随风几个困惑了他很久的问题,而陆随风也不吝指点,让令狐杰兴奋得就差不好好走路,蹦蹦跳跳,宛如一个孩童。 进入到符道场,便看到了雷千里等符盟高层都坐在一处,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而在练场中央正有两个符师在比拼着。一边看着练场中央的两个符师比拼,一边向着雷千里等人那里走去。 只是看了几息的时间,陆随风便在心中暗暗摇头。这两个符师大概是绿级的模样,虚空画符的速度非常缓慢。 来到了雷千里等人面前,相互见礼落座,雪千里便含笑说道:“陆宗师,您觉得这两个弟子如何?” 到了陆随风这个心境,自然不会虚伪,便实话实说道:“他们虚空画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这如果是和敌人交手,还没有等到他完成虚空画符,就被对方给灭了。” 这评价,?雷千里倒是非常认同,点点头,只是有些感慨地说道:“虚空画符,想要达到瞬发还是太难了,而且就算是达到瞬发的境界,每个人之间的速度也有微小的差异。” 说到这里,雷千里的眼中突然露出了兴奋之色,望着陆随风道:“陆宗师,能不能下场指点一下老夫?” 第三千六十四章 超越极限的符箓叠加 雷千里的手掌在空中划过,划过的速度很慢。这次他释放的虚空画符是一幅蓝级七品,是他能够释放出来的最强虚空画符。他一边在掌心迅速地勾勒着虚空画符,一边讲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陆随风的目光也是一缩,对方竟然要释放一幅蓝级七品的虚空画符,这让他的心中也有着一丝紧张。左手五指连弹,又弹出了五道虚空画符,同时右手也弹出了五道虚空画符。 看到这一幕,雷千里的心脏就是一抽,此前陆随风已经叠加了五道青级符箓,如今又弹出五道青符箓。 他是什么意思?花盟主只能够叠加六道虚空画符,他又弹出五道虚空画符,难道他想要叠加十道虚空画符?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到陆随风的五指抚动,空中的十道虚空画符向着他盘旋而来,迎上了他刚释放出来的虚空画符。 他那张蓝级七品的虚空画符刚刚释放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放大,便有十道符箓撞进了这张蓝级七品的虚空画符当中。 “轰”??令雷千里意外的是,这十道青级符箓并不是来破解他释放的蓝级虚空画符,而是来引爆的。在距离他的身体不到一米处引爆,这自然对远处的陆随风没有丝毫损伤,但雷千里可就惨了。 巨大的轰鸣之中,雷千里的防御护罩破碎了,但也刚好抵消了那幅蓝级七品虚空画符的威能,让他现出了惊容,心中一阵后怕。如果那些虚空画符的威力再强一些,他就算不死,也会身受重伤。 “嗡!”他毫不迟疑地再次释放出防御护罩,这才小心翼翼地向着对面的陆随风望去。只见其的左手又弹出了五道青级虚空画符,在空中盘旋。而右手正控制着那些虚空画符不断地叠加。 此时花无痕已经不去关注雷千里,而是将双目紧紧地锁定了陆随风,锁定着那些正在叠加的虚空画符。他只能够叠加六张虚空画符,但看陆随风的模样,绝对不是只叠加六张虚空画符。 花无痕的目光猛然一缩,他看到了陆随风叠加虚空画符的不同。前五道虚空画符都是金属性符箓,但后五道虚空画符却是土属性虚空画符。 他的眼睛猛然一亮,他之前一直用同一属性的虚空画符叠加,但是叠加到第六道便已经到了极限。但今天看到陆随风的叠加手法,却令他的心中就是一跳。 对啊!同一属性的虚空画符在不断地叠加过程中,会产生极度的不稳定性,六道就已经达到了稳定的极限,再叠加一张都会引起爆炸。 但在第六道虚空画符的时候,换做其它属性的虚空画符,比如这土属性虚空画符,便会固化金属性符箓的叠加,让虚空画符更加稳定,拥有了继续叠加的基础。 果然,陆随风叠加的后面五道虚空画符依旧是土属性符箓,而且叠加之后的符箓也没有爆炸,反而十分稳定。 “嗖嗖嗖……”?陆随风右手又弹出了五道虚空画符,开始了进一步叠加,此时雷千里也停了下来,他不得不停下来,就算他释放的虚空画符威力再大,都会在刚刚释放,还没有放大具有莫大威能的时候,就会被对方利用数道青级虚空画符引爆,如此根本攻击不到对方,反而伤害的是他自己。 这还怎么比?除非他也能够如同对方那样破解虚空画符,但他根本没有那个境界,也根本看不出陆随风释放虚空画符的弱点在哪里??如果他想不出办法来,陆随风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雷千里脸上阴晴不定,双目闪烁。猛然间心中一动,他的右手开始勾勒蓝级七品的虚空画符,而左手则出一道道青级虚空画符,向着陆随风的释放而去。他这是想要用青级虚空画符,拦截对方释放的青级虚空画符,在空中相撞,给自己右手释放的蓝级虚空画符赢得释放的时间。 但是……陆随风释放虚空画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不是他能够比拟的。他一掌才能够拍出一道虚空画符,但陆随风却在同一时间五指连弹,弹出五道虚空画符。这个比率让雷千里的计划直接无效。 雷千里不由长叹了一声,散去了手中的虚空画符,心中已经认输,只是目光依旧望着陆随风的右手,想要看看他究竟会将虚空画符叠加到什么地步? 很快,陆随风就叠加了十八道虚空画符,其品级已经达到了紫级一品。左手一挥,散去了空中的青级虚空画符。然后右手托着紫级一品的虚空画符,含笑望向了对面的雷千里。 雷千里此时的脸上只剩下了敬服之色,朝着陆随风深深一躬道:?“陆宗师,这场切磋不用比了,我认输!” 陆随风打出了几个手诀,散去了空中的虚空画符,含笑道:“承让!” “呼啦……”花无痕和各位长老便围了上来,在陆随风和雷千里切磋的功夫,他们就积攒了很多问题。当下便围着陆随风争先恐后地问了起来。 如此想要放松休息一下的陆随风,不但没有得到放松休息,反而在这里嘴皮子不停地说了一个多时辰,最终趁着众人沉思领悟的时候,闪身快步离开。 符盟藏书阁第二层入口处,陆随风站在那里,向着第二层望去。这一层内有着很多制符师正在那里观看玉简,陆随风将神识放开,发现这一层的玉简数量少了很多,大约只有三万多个。 寻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将神识分成了万缕。进入到一个个玉简之中,然后开始阅读这些玉简,之后收回神识开始领悟。 融合成这个世界的橙级符道总纲,然后再把第一层的赤级总纲融合进去,最后与道元大陆的符道进行融合,待这一切完成之后,并没有立刻起身,虽然如今整理的符道品级很低,但两个世界的符道真正融合之后,给他的启发特别大,仿佛打开了一扇门,看到了一个崭新的符道世界。 不知不觉中,陆随风在第二层呆了十天,身上也开始散发着晦涩的气息。只不过这种气息只是在他的体表流动,并没有让人发现。最终睁开了眼睛。双目有着繁奥的图案闪烁,旋转,然后缓缓地隐入眼底。身上流动的晦涩的气息消失,他这才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的符道境界提升到了紫级五品。 陆随风这次没有离开藏书阁,而是直接向着第三层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认出来陆随风,这些人都是当初和他一起参加符道大赛的修士,只不过他们的境界只是橙级,所以此时只能够在第二层领悟。 “他不是这次符道大赛的第一吗?怎么才来藏书阁?” “也许是之前来过,我们没有看到!”在一道道目光中,陆随风进上了第三层。第三层的人相对少了很多,所以陆随风一出现,便立刻引起了一些制符师的注意,有几个制符师神色不由一愣,然后朝着他微微点头,这些制符师也都是曾经和陆随风一起参加符道大赛的修士,不过他们的符道境界只是黄级,所以也只能够在第三层领悟。 陆随风也礼节性的含笑点头,然后向着第三层一个架子走去。望着他的背影,几个修士传音道:“据说他是半步蓝级制符师,怎么会逗留在第三层?” “不知道,也许是他的基础并不牢,想要系统地学习一下!” 不错!?陆随风之所以在道元大陆的制符境界那么高,那就是因为他有着丹符宗完整的传承,后来又得到了凤祖的传承,正是这种完整的传承,才让他能够系统地学习制符,让他达到了当下的制符境界。 而紫星大陆的制符术,他却并没有得到系统的传承,只是在和花解语的交流中得到了一些知识,再结合自己对于符道的领悟,对紫星大陆的符道进行了推衍。但这毕竟不是系统的传承,而只是紫星大陆符道中的一角。 如今他就是要从最基础开始推衍,系统的吸收和推衍,融合两个世界的符道传承。最后得到完成的符道。 神识一扫,便发现这一层的玉简只有五千多个。陆随风立刻境神识分成了五千多缕,进入到一个个玉简之内,这次他领悟的时间只有五天,便完成了融合,然后起身向着通往第四层的楼梯走去。 一道道神识传音在几个修士之间响起:“哎,那家伙动了。你说他究竟在干什么?拿着一个玉简一坐就是五天,以他的境界观看一个黄级玉简,需要五天的时间吗?” 陆随风感觉到数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有点如虻在背的感觉,只是他略微地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直接登上了第四层,这一层放置的都是绿级符道玉简。神识一扫,目光也不禁微微一动,这第四层存放的玉简只有五百多个,少了太多。 这一层内的人数已经超过了玉简的数量,所以此时架子上已经没有了玉简,每一个玉简都握在一个个修士手中,而且在他们的旁边还有着修士在排队在等待。 第三千六十五章 藏书阁内的神秘石碑 这一层内的人数已经超过了玉简的数量,所以此时架子上已经没有了玉简,每一个玉简都握在一个个修士手中,而且在他们的旁边还有着修士在排队在等待。 陆随风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然后直接分出五百多缕神识进入到那五百多个玉简之内,用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便收回了神识,开始进入到领悟之中。这一切并没有人发现,他们只是奇怪陆随风为什么会坐在一个角落不来排队。 六天之后,陆随风离开了第四层,登上了第五层。这一层属于青级传承,摆放的都是青级玉简,只是玉简非常少,只有不到一百个。 六天之后,陆随风登上了第六层,这一层是属于蓝级符道传承。举目望去,这一层没有存放玉简的架子,也没有玉简,而是放置着八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雕刻着繁奥的图案。 有数十个修士分别盘膝坐在八个石碑跟前。陆随风选择了一个石碑,在十几个修士的身后坐下,然后用自己的神识去碰触那个石碑。 “嗡……”一阵恍惚,陆随风便感觉到自己进入到了一个空间,孤独地站着这个空间之内,四下再无一人。 陆随风一甩袍袖,虚空一踏,想要飞上高空观察这里的环境,随后心中就是一惊,这个空间竟然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元力。 仔细感知了一下?,继而恍然,原来出现在这里的已不是自己的本体,而是神魂。怎么可能拥有元力? 但是,随后他的神色又是一变,既然自己是灵魂体,那就应该拥有飞行的能力啊。难道在这里剥夺了修士一切的能力?如果是这样,一旦在这里碰到了什么凶险,岂不是很危险。随即他又笑了,这里是领悟符道的地方,怎么会有凶险? “吼……”殊不知他的念头还没有放下,就听到了一阵吼叫,一头头妖兽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各种模样的都有,有虎形,狮形,豹形,鹰形,甚至还有兔形…… “真有妖兽!”陆随风脸色就是一黑,这个时候从他的四周都有兽吼声传来,他已经被包围了。 随即?心中猛然一动,这里是领悟符道的地方,那么符道的力量应该可以使用。一道道奥义从他的灵魂中流淌,十指连弹,一道道符箓在空中盘旋,射向了周围的那些妖兽。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喜,果然被自己推测对了,这里的灵魂力量只能够使用虚空画符,不能够具有其它的功能。 当那些虚空画符射进妖兽的体内瞬间,陆随风便心中恍然,周围的这些妖兽并不是真正的妖兽,而是由符箓形成了符兽。 “爆!轰轰轰……”??那些隐入到符兽体内的符文爆裂开来,但只是让那些符兽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便又站了起来,向着陆随风一步步逼近。但逼近的速度并不快,不过他却知道,一旦让这些符兽逼近,那就是自己退出这个空间的时刻。 陆随风开启了心眼,加快速度寻找着这些符兽的弱点,以他的符道境界,再加上心眼,很快便寻找到了那些符兽的破绽。十指连弹,一道道由魂力孕育而成了虚空画符射向了周围逼近他的八只符兽。 “爆爆爆……轰轰轰……”?那八只符兽轰然爆碎,化作一道道符箓向着陆随风飘了过来。 陆随风的神色就是一喜,此时他已经明白,这些符兽就是石碑检验进入到这个空间的制符师的实力,如果你的实力不够,特别的魂力不够,就会被符兽轰出这个空间。 陆随风立刻沉浸在石碑内的符道传承之中,同时也分出了一缕魂力注意着周围的那些符兽。 那些符兽逼近的速度并不快,原本距离他就不近,足足有千米远。陆随风计算了一下,感觉以这些符兽的速度,靠近自己怎么也有半刻钟的时间。 半刻钟的时间,以陆随风的符道境界,足够他领悟这里的符箓传承了。虽然不至于把八个符兽化作的符箓传承全部领悟,但却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果然,在陆随风领悟到第五个符箓传承一半的时候。那些符兽已经逼近了。他苦笑了一下,无奈地从领悟中退了出来,再次十指连弹将一只只符兽轰爆。然后再次开始领悟符箓传承。 随着时间的流逝,轰爆的符兽越来越多,得到的符箓传承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排列了一堆没有领悟的符箓传承,若不是他的神魂强大,根本就容纳不了这么多的符箓传承。 好在陆随风所在的空间内再也没有出现其它符兽,便明白这里的符箓传承也就这些了,只要自己将这些符箓传承全部领悟,就可以离开这里。 四天半的时间,陆随风的神魂离开了这个空间,但就在他离开这个空间的一刹那,从他的神魂中飞出了一道道符箓,然后在空间内组成了一只只符兽。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脸上现出了一丝惊喜,感觉到如果能够将这里的八个石碑内传承全部领悟,然后和自己掌握的符道进行融合,形成符道总纲,那么自己的符道境界一定会再次得到提升。 陆随风一脸期待地来到了第二座石碑的跟前。此时正好有人准备离开,见到陆随风从第一座石碑处来到了第二座石碑,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愕然。 “难道他已经将第一座石碑内的符道传承,完全领悟了吗?”?那个制符师目光紧盯着陆随风,当看到他很快又进入到领悟之中之时,心中更为愕然,他如今领悟到第三块石碑,而且还没有完全领悟,他已经在这里领悟了三个月了,他连符道大赛都没有参加,一心想要突破自己的境界。 在开始闭关领悟的时候,他自然清楚那个时候在这一层中都有谁,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没有这个人。而且陆随风的面容对他来说也十分陌生,如此他的心中怎么能够不愕然? 自己还没有领悟出来第三块石碑的传承,陆随风已经领悟了第一块?用的时间比他还短数倍? 没有领悟出来第一块石碑内符箓传承的修士,根本不可能进入到第二块石碑。因为神魂力量不够,只有通过了第一块石碑的领悟。提升了魂力,才能够进入到第二块。同样的是,没有完全领悟第二块石碑内的符道传承,也一定进入不了第三块石碑。 他对陆随风十分好奇,这样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领悟了第一块石碑? “想必他应该很快就被轰出来!”?他有些讥嘲地着陆随风,但慢慢地他的脸色变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陆随风依旧稳稳地盘膝坐在那里。 心中好奇更甚,索性就地盘膝而坐,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领悟,一边等待着陆随风从第二个石碑中退出来。他此时的心中已经认定陆随风领悟了第一块石碑,对于这样一个具有极高符道悟性的制符师,他也惺惺相惜,准备等其领悟完之后,与其好好交流一番。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过,他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陆随风,因为他一直分出一丝神识关注着,见到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便想着打个招呼,但随即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陆随风根本就没有打算就此离开,而是走到了第三块石碑的跟前坐了下去。 “这……难道他是想要继续领悟第三块石碑?这怎么可能?他的神魂有多强大?难道不需要休息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出又响起了脚步声,他转头看去,便见到符盟盟主和一干长老,包括令狐杰和清河两人也从入口处走了进来,目光瞬间锁定了此时已经坐在第三块石碑前的陆随风身上,一个个目光中流露出敬佩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制符师一脸的迷惑:“难道盟主他们都认识那个人?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花无痕等一众符盟高层这些日子消化了陆随风给他们的领悟,都觉得自己对于符道有了很大的进步,所以不约而同地都来到了藏书阁,期待能够在石碑中得到进一步领悟。一个个悄悄地各自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石碑坐下,那个修士再也忍不住,传音给清河道:?“清河师兄,那第三块石碑前的人是谁?你认识?” 清河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制符师,脸上现出恍然之色,便传音道:??“黎师弟,你应该是很久没离开这里了,他可是这次符道大赛的第一名” 然后,清河便不再多说,如今陆随风的符道境界还是个秘密,在赌赛开始之前,符盟并不想将其暴露出去,所以清河说完之后,便进入到石碑之中。 这黎师弟撇了撇嘴,就算符道大赛第一名又如何?他自然知道这次符道大赛是怎么回事,本次符道大赛只不过是挑选一批有潜力的人才,最高的符道境界应该也就是绿级!难道这个小子的符道境界已经达到了青级? 第三千六十六章 第七层上的紫级玉简 这黎师弟撇了撇嘴,就算符道大赛第一名又如何?他自然知道这次符道大赛是怎么回事,本次符道大赛只不过是挑选一批有潜力的人才,最高的符道境界应该也就是绿级!难道这个小子的符道境界已经达到了青级? 这一下他就更加地感兴趣了,自然不肯离去。一边继续整理领悟从第三块石碑中得到了符道传承,一边注视着陆随风。“有机会一定要和他切磋一下,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竟让高层如此关注?” 五天的时间过去,陆随风再一次从地上站起,他的举动令黎师弟张大了嘴巴,脑海中刚领悟了的一些头绪都不翼而飞,因为他看到陆随风又坐到了第四块石碑前…… 接下来,他已经有些怀疑陆随风是不是就在石碑前坐几天,根本就没有进入到石碑之中。因为陆随风每隔几天就换一个石碑,当他从最后一块石碑前站起来的时候,黎师弟也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朝着陆随风走过去。 他这是想要和陆随风马上切磋一番,他已经百分百认定陆随风就是在装样子,没有人可以连续领悟八块石碑,就是盟主都不行,这小子凭什么? 此时的陆随风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因为他又进一步完善了符道总纲,符道境界已经提升到了紫级六品,也就是圣符师中期巅峰。 一条身影突然拦在了他的面前,陆随风举目一看,是一个陌生制符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未等他开口,对方便传音道:?“在下黎轩,可以和你切磋一下吗?” 陆随风愣了一下,眼前之人很陌生,而且此时他急于去最后一层去领悟雷千里口中的那个紫级玉简,便含笑摇头道:“抱歉,在下还有事。” 话落,就横踏一步,从黎轩的身边走过去。后者的脸色就是微变,在符盟他也算是天之骄子,修为和符道境界都仅次于令狐杰,在符盟也是及受尊敬之人,就是盟主见到他也是很和蔼,但今天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制符师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羞怒,本能地回身一把抓向了陆随风的肩头。 陆随风背对着他的眉头就是微微一皱,五指如同抚琴一般地拂过了他的手腕,强横的本体力量就让黎轩的半边身子一麻,几乎稳定不住自己的身子。 望着陆随风的背影消失在通往第七层的楼梯口,黎轩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竟然能够轻易地制服我,难道隐藏了修为?嗯,他竟然上了第七层,难道他的符道境界已经达到了蓝级? 不,这绝对不可能。盟主都轻易不上第七层,这小子何德何能?难道他上第七层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运转元力消除了自己半边身子的麻木,急忙向着第七层飞掠而去。 陆随风登上第七层,脸上就现出了一片呆滞。第七层之上只有一个玉简,但这个玉简也太大了,那高度一直到屋顶,宽度足有两米。玉简之上隐隐地转动着玄奥的符文。 这时,身后传来了衣袂的掠空声,陆随风回头望去,见到黎轩出现在楼梯口,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没有去搭理他,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也懒得理会。毕竟这里是符盟,自己只是一个客人。 看到陆随风望向了那个巨大玉简,黎斩脸上便现出了焦急之色,身形一掠便站在了陆随风的对面,凝声道:“不要看这玉简……” 被对方挡住了视线,陆随风的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怒意,但看到了黎轩脸上的焦急之色,又不禁一愣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想变成白痴呀!”黎轩有些气急败坏道:“境界不到,而强行去观看这个玉简,会被伤害到神魂,你难道不知道吗?是谁允许你进入到这里,没有告诉过你吗?” 陆随风神色一愣,随即有些不以为然世道:“这个玉简有这么厉害?” 看到黎轩高大的身躯完全遮挡了自己的视线,陆随风便翘起脚向着玉简望去。他这个举动真是让黎轩哭笑不得,急忙举起两只手拦住陆随风的视线道:“不要看,真的不能看!” 但他的动作毕竟晚了一些,还是让陆随风看到了一瞬。但这一瞬,就让陆随风感觉到这个玉简之上隐隐流动的符箓博大精深,对元神魂之力的要求很高。不到蓝级后期巅峰的神魂力,根本就无法忍受那种符箓的玄妙。 只是这对于陆随风根本就不算问题,几乎没有丝毫的影响,正是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刚才在第一时间才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时候,陆随风倒是对这个黎轩的感观点改变了不少,知道人家这是为自己好。便露出了一丝笑容道:?“黎兄放心,我应该没有问题,你可以让开了。” “你……” 陆随风已经斜跨一步向前走去,黎轩的手动了一下,最终却没有拦阻。在第六层的时候是他本能的反应,此时他倒是记起了在藏书阁内不允许动手,回头盯着陆随风,不敢去看那个巨大的玉简一眼。 当看到陆随风竟然在玉简之前席地而坐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一变,立刻转头向着楼下行去。 而此时在第六层,花无痕等人也陆续从领悟中醒来,正聚在一旁的相互交流着得到的心得。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让众人一愣,在这些人之中,也只有花无痕的修为是紫级后期巅峰,能够登上第七层观看那个巨大玉简。只是因为他的符道境界还不够,看也看不懂,所以在一直没有上去。 此时从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那就是陆随风从上面下来了。随即又感到匪夷所思,他只是绿级修为,怎么能够去第七层? 但是,他们的神色随即又是一变,因为他们看到了从楼梯上下来的竟然是黎轩。而他此时也看到了花无痕等人,便匆匆而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怒色,走到花无痕的跟前施礼道:“盟主,有一个弟子上了第七层,不知道是哪位长老新收的弟子,弟子拦不住。弟子劝阻过,但他根本不听弟子的劝阻。” 众人闻听就是一愣,目光便都集中在花无痕的身上,那目光的意思非常明确;?“陆宗师居然上去了?” 花无痕闻言,急忙站了起来,向着第七层飞掠而去。他也害怕陆随风莽撞出事,他的心里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陆随风具有领悟第七层玉简的神魂之力。 第七层,楼梯口人影一闪,花无痕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目光中便出现了陆随风的背影。 身形再掠,便来到了陆随风的身边,见到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身上的气息也波澜不惊。心中就是一震:?“难道他真的能够领悟第七层玉简?是他的神魂之力足够强大,还是因为他的符道境界足够高?” 无论从哪方面都令花无痕震惊不已,默默地坐在了陆随风的旁边,为其护法,随时准备将他唤醒。 因为此时的陆随风已经处于忘我的境界,刚开始他认为这个玉简也是一个符道空间,曾探出过一缕神识进,但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符道空间,而符道的传承就是在玉简之上隐隐流动的那些符箓。 陆随风便展开神识,如同一张网一般地将那个巨大的玉简笼罩在里面,瞬间便见那一个个流动的符箓变得清晰了起来,每一个符箓都玄之又玄,而且符箓和符箓之间充满着玄妙的联系。 第六层的那些长老已经离开,黎轩非常迷惑,他不明白盟主上去了之后,为什么也不下来,而这些长老的眼中只有震惊却没有担心。他拉着清河问了半天。后者只是告诉他不用担心,让他的心里既好奇又郁闷。 距离符盟和金敖的赌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符盟藏书阁第七层的陆随风身体周围突然波动起一层玄之又玄的气息,花无痕的神色就是一振,这种气息他非常熟悉,那是一种制符师在境界上突破的气息。 “难道他竟然真的能够在这一层上获得领悟,不知道如今达到了什么境界?” 不管怎么说,他的心里也十分欣喜,没有嫉妒,陆随风的突破让他觉得赢得这场赌赛更加有把握。 只要飞星之主不出,他就有着把握赢得属于自己的那一场。他与飞星圣主曾经交流过无数次,互有胜负,所以他真的没有把握能够赢飞星圣主。而不管第二场令狐杰的胜负如何,第三场的陆随风却一定能够获胜,如此符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又过了半日时光,陆随风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尽是喜悦。花无痕拱手相贺:?“恭贺陆宗师再次获得突破。” 陆随风也真挚地朝着花无痕拱手道:“这还要多谢贵盟,这份情我记下了。” 花无痕却是急着问道:“陆宗师,如今您达到了何种境界?是否能直言相告?” 第三千六十七章 日光塔前的争锋 又过了半日时光,陆随风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尽是喜悦。花无痕拱手相贺:?“恭贺陆宗师再次获得突破。” 陆随风也真挚地朝着花无痕拱手道:“这还要多谢贵盟,这份情我记下了。” 花无痕却是急着问道:“陆宗师,如今您达到了何种境界?是否能直言相告?” “这个……”陆随风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压低声音实言相告道:"紫级三品!不过,还希望花盟主不要传扬出去。 花无痕大张了嘴巴,最后眼中全是震撼和不可置之色,好一会,才深吸了口气,流露出羡慕地道:“陆宗师,老夫知道轻重,绝不会透露出去丝毫。不过,还请陆宗师闲暇之时不吝多多指点才是。” “一定!”陆随风含笑道。 花无痕又深吸了一口气,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凝声道:“陆宗师,距离赌赛已经不远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赌赛的规则。” “嗯,你说。”陆随风精神一振,这场赌赛已经可以称之为紫星大陆?最高水平的符道大赛了,他心中也非常期待。 “这场赌赛将会在日光塔内进行。” “日光塔?”陆随风记得在进入到日光城后,便看到在城的中央有一座高塔,塔高九层,高耸入云,所以在日光城的任何地方都能够看到那座塔;“那座日光塔是属于飞星圣地,还是符盟?” “属于飞星圣地。”花无痕有些郁闷地说道。 “如此说来,日光塔是飞星圣地建造的了?” “不是!”花无痕不屑地摇了摇头道:“那座塔似乎自古就存在,它的历史已经不可考据。日光城就是围绕着这日光塔建造而成,飞星圣地的实力不用说你也知道,作为紫星大陆两大霸主势力之一,便占据了日光塔,把他当成了飞星圣地的一部分。不过,也没有把日光塔完全私有,也向外开放。只是每次进入到日光塔都需要交纳不菲的元晶。" 花无痕仔细地解说道:?"这座塔总共有九层,每一层有一个巨大的光柱,这个巨大的光柱用拥有十一种属性的符箓。陆宗师,你也知道,修士修炼的时候,是要根据自身属性来选择修炼方向。而修士具备灵根最多的也不过五属性灵根,也就是说能够修炼最多的功法只是五属性功法,至于那些稀有灵根,比如风灵根,雷灵根等,拥有这种灵根的修士就更难具有第二种灵根。" "?但我们符师不同,哪怕我们只是单灵根,却不耽误我们领悟各种属性的符道,制作各种属性的符箓,只不过品级越高的符箓,制作起来越难罢了。不过似乎也有一个极限,当品级达到了青级之后,想要制作不属于自己属性的符箓就会变得十分艰难,就更不用说制作一张各种属性融合的符箓了。" "我和圣地之主都尝试过去领悟融合之后的符道,但就是以我们两个人的境界,也只是领悟到青级,便完全领悟不下去。也就是我们在那个巨大光柱内只是上到第五层,就再也突破不了。但当我们两个都领悟了属于我们自己属性的符道之时,却能够登上第六层。比如我是金属性灵根,在金属性符道领域的领悟中便相对容易了许多。" "?所以,你要记住,进入到日光塔之后,不可以走进那个巨大的光柱,你要选择一个和你灵根属性一致的符道闯关,那才能够取得好成绩。那个巨大的光柱上流转着各个属性的标志,到时候你用神识探入属于你的属性标志,便会有一道光柱将你笼罩,这道光柱就是你的闯关通道。" "每一层都会有一道符箓拦住通道,你要做的就是破解这道符箓,打通通道,进入到下一层。没有时间限制,但如果在你的元神之力耗尽之后,便会被传送出去。而且在破解通道中不可以补充元神之力,只要你拿出补充元神之力的丹药,便会瞬间被通道内的符箓销毁。但当你破解了符箓之后,通道会在瞬间将你消耗的元神之力补充,重新回到巅峰状态。" 陆随风点点头问道:“花盟主,如此说来您和圣主也只登上过第六层,第七层以上究竟是什么样子从没有谁知道?” “是!”花无痕点头道:“不过,估计和之前的几层没有什么区别。” “那……符道分为七个等级,日光塔为什么会有九层?” “不知道,这也是我们一直感到迷惑的地方。” 陆随风思索了一会儿,从地上站了起来道:“花盟主,我这就告辞了,回去将状态调整一下,等到赌赛那天,我自会来符盟。” “好,我送你!” 陆随风回到了金戈府邸,询问了一下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被冷凡告知,这一段时间非常平静,金敖再也没有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也没有派人来骚扰他们。 陆随风心中明白,想必那金敖也想着将对付金戈的事放在赌赛之后。而星坠佣兵团中的修士在拥有了不间断的丹药支持后,一个个都陷入了疯狂修炼之中,虽然没有人再得到突破,但修为的精进却是实实在在的。 陆随风了解当下的情况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入到修炼之中。这几个月来他虽然没有刻意去修炼,但每日的呼吸吞吐之间,还是让他的修为在缓慢地精进,在他闭关修炼的第三天便突破到了青级中期三品。之后又在聚元阵和五行灵丹的帮助下,在赌赛的前一天,他的修为终于达到了青级中期四品后期巅峰。 这一天,?陆随风和冷月,金戈,荆无命,凌思成和凌霜如期来到了符盟,然后和符盟的人一起来到了日光塔前。 此时整个日光城已然人满为患,这种境界的赌赛吸引了紫星大陆无数修士,可谓紫星大陆的一件盛事,无数的修士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层层围绕着日光塔,关注着这场赌赛。 在日光塔之前,金敖和符盟分成了两个阵营,飞星圣地也有很多的修士前来助威。但圣主却没有到来,传出来的消息是他一直在闭关,没有出关。 “花盟主!”金敖露出尤为阳光的和煦笑容,向着花无痕施礼道:“听说您老中毒了,不知道毒有没有解?如果没有解毒,这场赌赛可以押后,一直等到您的毒解除之后再开始。” 花痕的眼中就闪过了一道厉芒,心中骂道:“推迟押后?如果不是陆宗师为我解了毒,在押后几年,我就陨落了,还和你赌什么?” “呵呵……”花无痕隐去了眼中的厉芒,笑道:“这就不劳大公子费心了,虽然毒没有解除,但却也不会耽误赌赛。倒是大公子可得把那五百间商铺的房契准备好了!。” “哦?”金敖脸上波澜不惊地道:“不知道这第一场比赛由谁出战?可是由雷副盟主出战?我们这边出战的可是殷老!” 这个时候一脸红光的殷老走上前来朝着花无痕拱手施礼道:“花兄久违了,老夫很期待再与你一战,可惜……唉!” “殷兄放心,老失不会让你失望!”花无痕撇了撇嘴道:“不知你这些年来精进了多少,今日我们可要好好切磋一番。” 闻言,金敖和殷老的神色同时一变,金敖则是急不可待地问道:“听花盟主的意思,这是想要亲自上阵?” “当然!”符文花无痕一脸讳莫如深地含笑道:“殷老亲自上阵,老夫怎么可以怠慢!呵呵……” 金敖仔细地对着花无痕上下打量了一下,觉得他的气色仍是灰中带紫,并不像已经解毒的模样,心中便有些疑惑。 “难道他中毒了还能够参赛不成?不过,如果让雷云千里上阵,这第一场符盟必输无疑,既然是必输,符盟又何必让雷千里上场?看来这老家伙有着什么秘法,能够让他在短时间内拥有元力,便想着拼上一把。但如此一来,恐怕他原本能够活三年,如今连一年都活不到。既然你想死。那就死去!我就不相信以你中毒的残躯,还能够赢得下这场比赛。” 想到这里,金敖的心神就淡定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道:?“那晚辈就试目以待!” “呵呵,老夫必不会令大公子失望。”话落,转向殷老道:“殷老请!” 日光塔的大门隆隆开启,花无痕和殷老的身形一闪,便进入到大门之内,那大门便又隆隆关闭。 金敖的目光落在了金戈的身上,含笑道:“二弟!有空来大哥府上坐坐,我们两兄弟很久没有好好亲近亲近了!” “只要在赌赛之后,大哥还有心情,小弟一定前往拜访。” 金敖淡淡一笑,又将目光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上,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夺得符道大赛第一名的陆公子!” 陆随风则是不卑不亢地含笑抱拳道:“只是侥幸而已,不值一提。” 第三千六十八章 如无意外,很难逆袭 金敖的目光落在了金戈的身上,含笑道:“二弟!有空来大哥府上坐坐,我们两兄弟很久没有好好亲近亲近了!” “只要在赌赛之后,大哥还有心情,小弟一定前往拜访。” 金敖淡淡一笑,又将目光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上,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夺得符道大赛第一名的陆公子了!” 陆随风则是不卑不亢地含笑抱拳道:“只是侥幸而已,不值一提。” “呵呵……陆公子可是加入了符盟?”金敖试探地问道。 “没有!”陆随风摇头道:“我们星坠佣兵团和符盟只是合作关系。” “哦?”金敖的脸上现出了好奇之色:“星坠佣兵团和符盟合作?是何种合作?” “这要等到赌赛之后,大公子自然就知道了。”陆随风讳莫如深地一笑,不在言语。 “呵呵……”金敖皱眉干笑了两声,然后一甩袍袖向着自己的阵营走去。 金戈和陆随风等人也回到了自己的阵营,陆随风盘膝而坐,立刻闭上了眼睛,进入到修炼之中。他不知道这种比赛需要耗费多少时光,在这里干坐着,不如抓紧时间修炼。而且他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青级中期六品巅峰,很快就会突破到青级后期七品。 周围的观者却是兴致勃勃地关注着日光塔,彼此之间交谈着,这种盛事对于这些修士也是一个难得的交流机会,所以整个现场倒是十分热闹。 时间并没有如同陆随风想象的那么慢,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第二层就亮了起来,同时第一层也暗了下去,这证明花无痕和殷老两人几乎同时破解了第一层的符箓通道,进入到第二层。 大半日的时间,两人几乎不差上下地进入到了第六层,让周围的修士不住地感叹。 这两人几乎可以被称之为紫星大陆上,符道的最高水平。唯一遗憾就是,不能够亲眼目睹两人的闯关过程,观摩他们破解符箓的手法,只能够在外面等待两人的胜负。 到了这一关,两人的闯关速度明显变得慢了起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两天的时间就在众人的等待中过去。整个广场变成了一个修士大会,呼朋唤友的有,交流心得的有,以物易物的有…… 当然,众修士都会不时地看一眼日光塔,在日光塔上此时出现了两个水幕,每个水幕上分别有着花无痕和殷老的影像。每个水幕之上分别有着一个光柱,光柱之上有着刻度,分成了九段,此时两个光柱都亮了三个刻度,表明两人此时都破解了三分之一。 金敖此时却面沉似水,他没有想到花无痕竟然会坚持到现在,到如今他也没有弄明白,对方已经失去了修为,怎么还可能破解符箓? 破解符箓总得用元力勾勒?就算不同元力勾勒,也得用神魂之力勾勒?就算花无痕一直使用神魂之力勾勒,但他的身体条件绝对支撑不了这么久,如果他没有解毒,这么久是时间,以他那种孱弱的身体早就应该崩溃了。 金敖的眉毛突然一挑,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妙的念头;“难道这老家伙已经解毒了,一直在迷惑自己?” 目光不由向着符盟的方向望去,见到符盟的修士没有一个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都在那里相互交流着,而且还有不是符盟的修士前去和符盟修士交流,这让他的心中更加地不安。若不是他的心中不愿意承认,几乎已经认定对方的毒是解除了。 目光不由落在了凌思成的脸上,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感叹;?“果然不愧是丹盟盟主,竟然能够将这种毒素解除!不过,这也难挽回符盟必输之局,大师兄一定可以赢下第二场,而符盟的青年一代则无人会是自己的对手。” 和金敖不定的心情相比,符盟这边倒是一片欢声笑语,冷月等人也乘此机会和符盟修士交好,而符盟那些长老因为陆随风的关系,对冷月等人也非常友好。 符盟的长老都现出如此态度,那些符盟的弟子自然不傻,虽然他们的心底深处还是很瞧不起佣兵,冒险团这种粗鄙的修士,但在表面上还是保持着足够的礼貌。 佣兵,冒险团的地位在紫星大陆十分低下,被视为粗鄙莽夫。特别是像符盟,丹盟和器盟这种势力中的修士十分看不起。但今天的星坠佣兵团却得到了额外的友善态度。试问这天下有哪个佣兵,冒险团能够得到符盟如此的态度? 冷月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此时他有一种感觉,星坠佣兵团或许真的会风云紫星大陆,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神秘的男子带来的,这让他对陆随风感激之余,心中同时时升起了一个疑问;"这陆公子的师父究竟是何种大能,竟然能够培养出如此一个弟子!" 而那些新加入星坠佣兵团的修士一个个心中更是激动,他们此时有一种感觉,当初在失落之加入星坠,是他们这一辈子做出来的最正确的决定。 在人群中,飞狼冒险团的副团长秋隐,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看如今的模样,星坠佣兵团似乎已经和符盟结下了相当不错的友情,说不定他们已在暗地里结盟。如此这星坠佣兵 团不仅仅有着丹盟的关顾,如今又有着符盟庇护,恐怕用不了多久,星坠佣兵团就能够取代天风佣兵团和飞狼冒险团在业界的地位。 尤其是飞狼可是得罪星坠佣兵团很深,彼此之间并非没有化解恩怨的机会,但这个机会恐怕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难以承受。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星坠佣兵团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就无声无息的以雷霆手段把他们灭掉。 秋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凌冽的杀意,绝对不能够让他们返回星耀城。?他的目光此时扫过星坠的几个高层,冷月,金戈,杨风,陆随风,荆无命,孤烟客…… 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尤其是看向陆随风的目光十分的怪异,绿级中期四品的修为怎么可能担任一个副团长的位置,就算他是一个制符师,那让他担任一个符堂堂主的位置就可以了。 猛然间他的目光一缩,在他的视野中,陆随风身上的气息波动了起来,天地元力蜂涌地向着他涌去。 “竟然……突破了……”秋隐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这只是小突破,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声势。所以周围的修士也都只是吃惊了一下,便没有人再理会。毕竟只是一个绿级小修士的突破,不值得关注。 陆随风倒是不紧不慢地取出了几颗丹药直接吞服,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开始修炼。 以他的元神修为和本体强度,在这个层次根本就不需要沉淀境界,他要做的就是不断地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紫级之下他没有关卡,只要元力积累足够,就可以不断地提升。 旁人并不十分在意,但冷月等人可是不同,他们初见陆随风的时候,除了本体强度非凡,身上连一丝元气都没有,甚而连如何修练出元气都不知道。而如今才过去多久,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就突破到了绿级后期五品。这还是陆随风刻意掩饰,如果知道他此时已经突破到了青级后期七品,不知会如何震惊。 受到了陆随风突破的影响,雷千里等人放下了交流,目光望向了日光塔,眼中立刻现出了喜色。因为花无痕的那道光柱已经亮到了第七段,而殷老了那个光柱还停留在第六段,在速度上已经落在了下风。 金敖的脸色十分难看,此时他几乎可以断定,花无痕的毒已经被解了。而花无痕一旦解毒,殷老胜出的机率不会超过三成。花无痕是蓝级八品后期制符师,而殷老是蓝级八中期制符师,如无意外,很难逆袭。 而就在这一刻,殷老的光柱猛然窜动,也升上了第七段,双方再一次拉平。但金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喜色,在他看来,殷老已经达到了极限,应该就要输了。 这个时候,已经要到了分出胜负的关口,广场上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众修士的目光都聚集在日光塔上的两个光柱之上。 一天,两天……七天过去,花无痕的光柱已经升上了第八段,而殷老的光柱也升到了第七段的巅峰。 “唉……”?金敖心中轻叹了一声,他知道殷老已经竭尽了全力,很快就要被送出来了。 在自己的符道境界内破解符箓,还不是太消耗元神之力,但当你的符道境界低于符箓等级的时候,想要研究破解会极大地消耗元神之力。 原本以殷老的蓝级八品中期巅峰的符道境界,也只能够顺利地将光柱升到第七段的三分之一,但如今已经升到了巅峰,这证明他虽然在破解符箓的时候,提升了自己的符道境界,而元神之力也快要消耗一空了。 第三千六十九章 将悬念放在最后一场 原本以殷老蓝级八品中期巅峰的符道境界,也只能够顺利地将光柱升到第七段的三分之一,但如今已经升到了巅峰,这证明他虽然在破解符箓的时候,提升了自己的符道境界,而元神之力也快要消耗一空了。 果然,金敖的这个念头还没有放下,日光塔荡漾了一下,殷老的身形便被传送了出来。 殷老从空中落下,脸色苍白,甚至嘴角还挂着血迹,落到地面上的身形都有些摇晃。金敖起身向前,伸手扶住。 那殷老根本没有理会金敖,而是转头向着日光塔上方望去,待见到花无痕的光柱之后;“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口大鲜血,脸上一片黯然。 金敖出了一颗丹药让其服下,一边搀扶着他,一边安慰道:“殷老,输给花盟主也不算丢人,更何况殷老临阵突破,未来的境界说不定会超过这老家伙。” 殷老脸上的黯然略微一缓,慢声道:“多谢大公子体谅!” 金敖的脸上现出和煦的笑容:“殷老,还是先恢复一下。” “嗯!”殷老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金敖脸上和煦的笑容渐渐敛去,变得凝重,转首望向了身旁的李非凡凝声道:?“大师兄,下一场就依仗你了!” 李非凡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感染了金敖,令其脸上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但是,这场比赛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快结束,原因花无痕的光柱此时已经升到了第九段,只是于第六层巅峰有着一丝的差距。 符盟的修士产生了一阵喧哗,雷千里等一众高层制符师脸上也尽显紧张和激动之色。他们没有想到盟主的符道境界竟然达到了蓝级九品后期,眼看着就要达到蓝级九品后期巅峰。 人群中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人眼中也掩饰不住地惊讶,他就是秘密现身的飞星圣地之主,金飞虹,花无痕此时的符道境界已经超过了他,这让他的心中震惊之余,也有着深深地不解。 “这怎么可能?这老家伙的符道境界怎么可能精进得如此快速?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根本就不可能。” 这个时候,陆随风也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光柱,目光中也现出了一丝赞叹,他同样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指点了花无痕几句,就能够让他突破了瓶颈。 日光塔的第六层突然暗了下来,花无痕的身形也同时被传送了出来,半空中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落在地上不住地摇晃。 雷千里身形一飘就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将其扶住。而凌思成此时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取出了一颗丹药,放入了其的口中。雷千里将他搀扶着回到了座位坐下,花无痕立刻进入到调息恢复之中。 金敖此时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神色淡淡地站了起来,遥遥拱手道:?“恭喜符盟获得了第一场的胜利,我们是不是立刻进入第二场较量?” “好!”雷千里站了起来,转首道:“令狐杰,尽力即可,不必拼命。去!” “是!”令狐杰点点头,站了起来,大步走向了日光塔。而此时的李非凡也向着他走来,脸上带着淡淡地傲意。 陆随风目光一闪,低声向雷千里问道:?“这个李非凡很强吗?” “嗯!”雷千里点头道:“他是飞星圣地圣主的大弟子,蓝级四品制符师,而令狐杰只是蓝级三品。” 陆随风闻言欲然,难怪其面对令狐杰仍是一副倨傲之态。不过心中却是暗道:“自己这些日子也曾指点过令狐杰,以他的天赋悟性,未必就没有胜算。” “呵呵……”一旁的雷千里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向着陆随风传音道:“就算他输了也没有什么,只要有陆宗师您这张牌,我们将悬念放在最后一场。” 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尽管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只要不紫级后期大宗师,都不会具有威胁。 令狐杰和李非凡两人的速度虽然不如第一场的花无痕和殷老快速,但也不慢。两人连连破关,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两人就几乎同时闯到了第三层。然后两人的速度就明显的慢了下来。 第二天过去,两人在第六层的光柱升了一格。这是蓝级一品的位置。第四天过去,两个人在第六层的光柱再升一格,这是蓝级二品的位置。 第七天过去,两人在第六层的光柱再升一格,这是蓝级三品的位置。 符盟的一众制符师开始紧张了起来,而金敖一方的脸上都现出了笑容,他们在等待着令狐杰下一刻被传送出来。 但是……又过去了一天,仍没见令狐杰被传送出来,而两人在第六层的光柱却几乎同时升了一格,这可是蓝级四品的位置。 符盟的一众制符师在愣了下之后,继而猛然齐齐欢呼了起来。而金敖一方则是陷入了一片死寂,金敖的脸色更是变得十分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令狐杰会临场突破,第一场的花无痕就临场突破了境界,如今第二场的令狐杰也得到了突破,这符盟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一片欢呼声中,陆随风的修为也突破到了青级中期七品,这个阶段相当于圣君中期巅峰。紫星大陆的等级是将每个境界上中下三个阶段。 比如圣君期在道元大陆分初期,中期和后期三个大境界,而紫星大陆则将上中下三个阶段,又分成了九品,如此每个品阶的突破,就要比道元大陆来得简单很多,特别是对陆随风这种没有什么关卡壁障的人,至少在进入到紫级之前他突破的速度会很快。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停止了修炼,眼看着第二场就要结束,便要轮到他上场了。所以当他突破之后,便睁开了眼睛,望向了日光塔。 但却有不少人在暗中关注着他,虽然只是两个小品阶的突破,毕竟这种在短时期内连续突破两个小品阶的状况很少发生,这种速度还是引来了一片艳羡的目光。 别人是艳羡,冷月等人就是震惊。他们在心中暗地计算着,如果陆公子一直以这个速度突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他们的修为。 尤其是那些刚加入星坠的修士,望向陆随风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尊重。之前他们对其的尊重,是因为他是一个制符师和炼丹师,但对他的修为仍嗤之以鼻,如今见他连续突破两个小品阶,这让他们的心中对陆随风又多了一份别样的尊重。 毕竟这只是两个小品阶的突破,惊奇一下也就过去了,此时他们的精神都放在了日光塔上。原本以为没有什么悬念的比赛却陡生波澜,让众人的精神一下子都振奋了起来。 金敖淡定的脸上开始出现紧张了的神色,如果这一场李非凡再输了,下一场赌局也就不必再比下去了,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五百间商铺可不是飞星圣地的,而是属于他的私产,虽然不是他所有的私产。但也占据他私产的三分之一,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而且损失的并不是仅有这些,还有他的声益。最起码他会获得一个不自量力的名声,这对于一个立志想要成为未来圣地之主的他来说。甚至要比损失五百间商铺还要严重。试问一个不自量力的人,怎么会赢得圣地修士的信任? 最令他心烦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金戈回来了,如果他输了这场赌赛,而金戈却赢得了符盟的友谊,结果会是什么,他的心里非常清楚。这个一直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二弟,很可能就会借助这次机会崛起,对他产生威胁。 “嗡……”日光塔一阵荡漾,一条人影被传送了出来,金敖此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地注目看去,随即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因为那被被传送的人并不是李非凡。 令狐杰脸色苍白地落在地上之后,便回首向着日光塔望去,见到李非凡依旧还留下塔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并没有什么沮丧,神色之间反而带着一点欣喜。因为他知道有着陆随风在,这次赌赛是赢定了,而自己也在日光塔内突破到了蓝级四品。尽管输给了李非凡,并不能够阻挡他兴奋的心情。 清河一边扶着令狐杰往回走,一边笑呵呵地恭贺道:“恭贺令狐师兄又有突破。” “嘿嘿……”令狐杰也一脸的喜气洋洋地笑着。 金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明明是他输了,为什么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沮丧之意,反而是一片欢喜之色?他的心猛然一跳,难道第三场他们有着必胜的人选? 金敖将目光在符盟一众制符师的身上来回扫视着,最后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上,心中暗道:“难道是他?” 随即又轻轻摇头:“不可能,以他绿级的修为能够支持多久?” “嗡……”日光塔又是一阵荡漾,李非凡也被传送了出来。金敖立刻收起了心思,脸上浮现出笑容迎上前去;“大师兄果然不负众望!” 第三千七十章 初生牛犊不畏虎 “嗡……”日光塔又是一阵荡漾,李非凡也被传送了出来。金敖立刻收起了心思,脸上浮现出笑容迎上前去;“大师兄果然不负众望!” 李非凡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服下了金敖递过来的丹药,被搀扶着回到了座位坐下。金敖这才反身来到了日光塔前,一种必胜的气势从他的身体内散发了出来。 “花盟主,如今你我双方各胜一场,这最后一场由我亲自上场,不知道符盟由谁上场?” 陆随风缓缓站起,三十米的距离,一步跨出,便来到了金敖的面前,淡笑地拱手道:?“这场由我来领教!” 金敖的神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陆随风的出场似在他的预料中。心中反而放松了许多,一个绿级修为,符道境界再高,又能在日光塔支撑多久。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面对陆随风,金敖还是保持了足够的风度,朗声道:"请!" 两人同时举步向着日光塔大门行去,待走到大门之前,那塔门便轰然打开,两人的身影随即消失,那塔门轰然关闭。 日光塔第一层亮了起来,在第一层塔的塔身上出现了两个光幕。一块光幕上出现了陆随风的影像,另一块光幕上则是出现的是金敖的影像。 在人群中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哎,这不是是那个连续突破的小子吗,居然能代表符盟出场,他是谁啊?” “没见过,也从未没听过,是符盟的人吗?” “他是谁都不知道啊,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呀!”一个修士撇了撇嘴道:“具体叫什么名子不知道,都称其为陆公子,是这届符盟举办的符道大赛第一名!”" “他是什么背景,来历?”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他不是符盟的成员,而是一个叫星坠的佣兵团副团长。” “嗤……”这个修士的话顿时迎来了一片嗤笑声:“你是在开玩笑,这样一个代表符盟出赛的制符师,会出身于一个粗鄙的佣兵团?你当我们都是弱智呀!” “你还别不信!”那个修士也急了,伸手指着符盟那边的冷月道:“看到那个银色面具人吗?他就是星坠佣兵团的团长,你们看到没有,符盟那些制符大师对他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倨傲,反而客气的很。” “这……”一个个修士有些迷茫,其中一个修士问道:“这星坠佣兵团你们听说过吗?是什么等级?” “不知道,应该是一个等级很低的佣兵团,否则我们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陆随风进入到日光塔中,心中还是有着很强的好奇心,像这种符道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游目四顾,这塔内空间并不很大,也就方圆五百米的模样,倒是很高,每层足足有十米左右。在第一层的中间有着一个巨大的光柱,上面流动着十一种符文,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风暗光雷时间和空间十一种属性。 陆随风好奇的是这个星光塔究竟是谁建造的,它究竟是依靠什么能量运转的?于是,出声问道:?“大公子,这日光塔属于你们飞星圣地,可知道它的来历?” 金敖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竟然没有听说过日光塔的来历?” “倒是道听途说过一些,难道这座日光塔真的某自上古?而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建造而成?” 金敖轻轻摇了摇头道:“或许,但却没有人知道。而且圣地也对这座塔研究过,却无法窥透这座塔的秘密。” 陆随风的双眸中现出了惊讶之色,心中对这座塔更加地好奇起来。两人边说边来到了那个巨大的光柱前,金敖有心想要拢络陆随风,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很有风度地道:“陆道友请!” 陆随风淡笑道:“客不欺主,还是大公子先请!我第一次来到星光塔,想要先参观一下。” “也好!不过不要躭搁太久,否则会被我拉得太远。”?金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在火属性符文上一点,那个符文便从光柱上飘浮了出来,向着他的头顶落了下去。 “嗡……”一道光柱轰然生成,将金敖笼罩在里面,舜间便消失了他的身影。 陆随风从光柱上收回了目光,先是围着第一层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最后才站在了中央那个粗大的光柱之前。 这中央的光柱上依旧有着十一种符文,也就是说,如果陆随风想要破解火属性符箓依旧可以。 陆随风望向这个巨大光柱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在外面他就已经决定,要闯一闯这个包容了十一种属性的光柱。也许这个日光塔的秘密就在这个光柱之中,单独破解一种属性的光柱,那岂不是白来了一次? 至于是否会因此输掉了这场比赛,陆随风倒是不放在心里。他来紫星大陆就是来历练的,而不是来参加什么比赛的。给花无痕解毒,指点他们符道,并不欠他们什么。就算是因此输掉了比赛,心中也没有丝毫歉疚。 一步迈进了中央光柱之中,便进入到一个的空间,这是一个如同真正世界一般的空间,有着山川河流,丘陵平原,只是看不到丝毫的生命迹象,抬头望去,上面不是蓝天白云,而是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符箓。这个符箓是由无数个十一种属性的符箓融合而成,极尽玄妙,在空中缓缓地转动着。 “看来就是要破解这个符箓了!”?陆随风稳定了心神,然后将元神之力释放出来,向着上空的那个巨大的符箓笼罩而去。 当笼罩了那个巨大的符箓不到十息的时间,陆随风的心中就兴奋了起来;“这不是无限叠加,而是要比无限叠加还要高级的一种融合。” 这个时候,陆随风对于自己所处的这个空间已经有所了解,知道当下所处的这个空间,就是由符道演化而出。 陆随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发现这个空间还是十分粗糙,虽然有着山川河流,丘陵平原,但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一个精致的模型。 这是因为这个空间只是由十一种赤级符箓融合之后衍生出来的世界,符箓的等级还很低。不过,这已经让他非常吃惊了。 只是赤级的符箓,就能够衍生出来一个世界,可见天空中那个巨大的符箓,对于符箓融合达到了如何精深的地步。 陆随风也不是没有研究过十一种符箓融合,只是当做一种兴趣去做,并没有专注地去领悟过。毕竟当初在道元大陆,他的符道还没有领悟到巅峰境界,就是如今也没有领悟到巅峰境界。在他的心中认为,一定要等到自己的符道领悟到巅峰境界,那才能够开始真正的领悟符箓的融合之道。 但是,如今见到了这个由十一种赤级符箓融合衍生出来的世界,令他的认知发生了改变。原来符道融合并不需要每一种属性的符道达到巅峰境界,在基础的时候就可以进行融合。 “这是个千载难逢机会啊!”?不错,这对于陆随风来说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前他作为兴趣研究符道融合,并没有传承,也没有实例,只能够凭着自己去摸索。但是,如今却有一个实实在在的例子摆在了她他面前。 陆随风立刻席地而坐,元神飘浮了出来,虚浮在他的头顶之上,缕缕元神之力散发了出来,渗入到上空的巨大符箓之内。元神的两只小手不停地掐动着手诀,推衍着融合之道。 随着陆随风和金敖的进入,令那些围观的修士感到惊异的是,符盟和金敖一方的神色都非常轻松,仿佛双方都有着信心,认一定自己一方会获得胜利一般。 “动了,动了!大公子的光柱动了!”有人突然惊呼出声道,符盟和金敖一方也都将目光齐齐望向了日光塔。 光幕上便见到金敖的影像正在快速地上升,眼看着就要进入到第九段。而陆随风的影像虽然也在动,但却还没有达到光柱的第一段顶峰。 “大公子无敌!”飞星圣地一方响起了雀跃的欢呼声。 “怎么会这样?”符盟的修士面面相觑,花无痕和雷千里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现出了无奈。此时两人的心中已经明白,陆随风一定是走进了中央光柱。这场赌赛,估计是输定了。 冷月和金戈等人也完全呆滞在那里,就算是陆随风的符道境界不如金敖,但在刚开始也不应该相差如此多啊? 金戈倒是略有明悟,毕竟他也曾经去过日光塔,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担忧。 “嗡……”?金敖的光幕消失了,然后日光塔第二层亮了起来。出现了一个光幕,现出了金敖的影像。他已经打通了第一关,进入到第二层。而陆随风的影像如今只是升到了第二段。 但此时的陆随风却并不着急,花无痕都能够闯到第五层,以自己的符道境界和元神修为不可能会被这一关卡住,而且他此时已经对于符道的融合有了理解,推开了这扇紧闭的大门…… 第三千七十一章 浪子回头,今非昔比 “嗡……”?金敖在第一层的光幕消失了,然后日光塔第二层亮了起来,又出现了另一个光幕,现出了金敖的影像。他已经打通了第一关,进入到第二层。而陆随风的影像如今还只是升到了第一层的第二段。 但此时的陆随风却并不着急,花无痕都能够闯到第六层,以自己的符道境界和元神修为不可能会被这一关卡住,而且他此时已经对于符道的融合有了理解,推开了这扇紧闭的大门…… 两天的时间,都在一种冰火两重天的状况中度过,而金敖此时已经闯进了第四层,飞星圣地一方则是一片欢呼。而陆随风却依旧留在了第一层,符盟一方竟是一片死寂。 日光塔第一层内,陆随风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喜色,元神沉入了识海,然后从他的眉心处透射出一道道神识,勾勒出一道道虚空画符,向着空中的那个巨大的符箓飘去,然后隐入到那缓缓转动的巨大符箓之中。 “嗡……”那巨大的符箓突然停了下来,让整个空间都一阵摇晃,然后那个巨大的符箓便一点点无声的崩溃了。 一道道玄妙的符箓化作了元神之力,涌入了陆随风的识海,所处的这个世界同时也在无声的崩溃,同样化作一缕缕多彩光华涌入了陆随风的身体。 “嗡……”?陆随风便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从青级中期七品,一下突破到了青级后期七品,消耗的元神之力也在瞬间恢复,而且还有着一丝增进。 一个大阶位的提升,令陆随风有些愕然,这种状况花无痕并没有向自己提到过,只是说在单属性符道的通道内破关之后,会将消耗的元神之力瞬间恢复,并没有提到元神之力还会有精进,更没有说到也会让修为得到突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空的符箓消失之后,又出现了一个通道,陆随风的身形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进去,在他的身后,天空中的符箓再一次生成,衍生出一个和之前一样的世界。 日光塔外,杨风猛然振臂呼道:“陆公子通关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日光塔的第一层暗了下去,第二层再次亮了起来,出现了陆随风的影像和一个新的光柱。 “呼……”??符盟这边的修士都是大大地吸出了一口气,但也仅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陆随风和金敖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的陆随风只是刚进入到第二层,而金敖在第六层上的光柱已经进入到第二段,这说明他此时已经通过了蓝级一品的考验。 花无痕和雷千里眼中的苦涩更甚,由于他们的疏忽,竟然忘记告知陆随风不要进入中央光柱,毫无疑问,任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几乎都会进入到那中央光柱去。 圣地一方的修士此时已经完全放心,甚至已经开始提前庆祝胜利。呼喝声一片,生怕对面的符盟听不到。 而观看的那些修士此时也失去了兴趣,第二层和第六层,这种差距还用继续看下去吗? 他们真不知道,符盟为什么会让这么一个不是符盟的人参加赌赛?这小子不是这次符道大赛的第一名吗,怎么会如此菜? 一直隐匿在人群中的圣主却是目光闪烁,此时他的心中也认定陆随风是进入了中央光柱,嘴角便浮现出一丝笑容。 “真是有些意思了!看来这小子的符道修为不低啊!说不定……”他的目光精芒一闪:?“难道花无痕的符道境界突然提升,就和这小子有关。真是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 此时陆随风正坐在第二层的通道内,只要你在第一层选择了中央光柱,那么每当你破去一关,就会被自动地吸入下一关的中央光柱之内。 所以,陆随风此时正盘膝坐在光柱中,并没有开始闯关,他还在思索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渐渐地?脸上泛起了笑容,心中渐渐开朗,有了明悟。 “看来在单属性符道光柱之内,每破解一关,只能够将消耗的元神之力恢复,却不能够有所精进,更不能够让修士的修为有所增进,因为那只是单属性通道。 而十一种属性融合的符道空间却是不同,在十一种融合符道的衍生下已经产生了一个世界,虽然这个世界在真正意义上还不能够称之为一个世界,只能称之为一个世界模型还差不多。 但是那具备的能量却不是单属性通道能够比拟的,所以它不仅仅能够恢复修士消耗的元神之力,而且还能够将修士的元神之力有所提升,更能够帮助修士的修为得到突破。 毕竟演化出一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模型,它所凝聚的元力也足够提升一个修士的修为。花无痕之所以没有告诉自己,或许是唯恐自己受不住这种诱惑而选择中央光柱。 陆随风的心情霎时间好了起来,对这个日光塔更加地期待了起来。睁开眼睛向着四周望去,果然这又是一个世界的模样,准确的说是一个大陆的模样,只是依旧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生命力的特征,但却不像第一层那么粗糙,有着略微的精细。 陆随风闭上了双目,元神飘浮在头上,掐动指决,开始推衍起来。 此时在第六层的金敖也同样遇到了困难,他在符道上的境界就是蓝级二品初期,此时正处于他符道境界的极限,自然开始艰难起来。他也想要在这里得到突破,哪怕仅是突破到蓝级二品巅峰。所以他也静下心来,一点一点地领悟破解。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金敖依旧停留在第六层,他的光柱依旧在第二段。但日光塔的第二层却突然暗了下去,第三层亮了起来。 这次是金戈率先一脸兴奋地喊了出来:“陆公子进入到第三层了……” 但只有星坠佣兵团一方的修士响起了一阵骚动,其他的修士却十分平静,就算是符盟和圣地都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倒是从围观的那些修士中,传过来一双双古怪的眼神。 第二层和第三层有区别吗?要知道人家金敖如今可是在第六层第二段中,那小子只是刚进入到第三层有什么可惊呼的? 金戈的脸上便有些讪讪,圣地一方望向他的目光流露出毫不掩饰地讥讽之色。李非凡更是淡淡地说道:??“二公子,听说你加入了一个粗鄙的佣兵团?而那个陆公子就是你们的副团长?不要再胡闹了,还是回圣地!” “噗!哈哈哈……”周围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金戈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李非凡那一句“别闹了”,分明就是把他当做一个俏皮的玩童,严然一副教训的口吻。他能够给予金敖一份尊重,给予金戈敖的却是鄙视和教训。 这如果是以前未离开圣地的金戈,恐怕在这个时候早就跳脚大骂,然后被圣主知道后叫去呵斥一顿。 但是如今的金戈已经不同了,经历了几年的佣兵冒险生涯,已经让他完全成熟了起来。而且青级后期八品的修为,也让他沉稳了许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理会周围那些修士的哄笑,而是淡淡地说道:“非凡师兄,你不妨还是出去走走,一只青蛙再是强大,看到的也永远只有井口那么大的一片天。” 李非凡闻言,脸上神色就是一僵,正如金戈所说,他一直在圣地修炼,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去历练过。通常的历练之地也在圣地周围。如今金戈毫不掩饰地将他比作井底之蛙,让他心中的怒意勃发。 而此时周围那些哄笑的人也都停下了笑声,望向金戈的目光变得有一丝不同。虽然对他的态度谈不上改观,但是以他圣地二公子的身份能够加入一个佣兵团,远离圣地去冒险,还是让这些修士心中有了一丝认同。 “二公子!”李非凡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阴冷:“既然你对这位陆公了如此有信心,我们不如赌来一下。” “赌什么?金戈神色平静,但是心中却充满了紧张,因为他对陆随风的符道境界也没有很深的了解。 “就赌这一场!”李非凡死死地盯住金敖道:“如果这小子输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乖乖地返回圣地好好修炼。如果这小子赢了,我就加入你们星坠佣兵团。如何?” 金戈眼中厉芒一闪,刚才李非凡又在言语之间说出“胡闹”两个字,让他的心中恼怒到了极点;?“你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金戈吗?你还以为我还像之前一样纨绔,还像之前一样懦弱吗?” 金戈心中澎湃着愤怒。脸上的神色却浮现出一丝笑容:“你以为我们星坠佣兵团是什么人都能够加入的,即使是非凡师兄你,也不是想要加入就能够加入的。” 李非凡的脸上现出不屑之色,嗤之以鼻地道:“一个不入流的粗鄙佣兵团,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我若是放出话来,想要加入一个佣兵团,定会有大把的顶级佣兵团前来相邀。你不过是怕输罢了,少在这里故弄玄虚。” 第三千七十二章 突破七层,前无古人 李非凡的脸上现出不屑之色,嗤之以鼻地道:“一个不入流的粗鄙佣兵团,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我若是放出话来,想要加入一个佣兵团,定会有大把的顶级佣兵团前来相邀。你不过是怕输罢了,少在这里故弄玄虚。” “呵呵……”金戈优雅地笑了,随后变得严肃道:“我星坠要求的是忠诚,无畏,团结。我看不出非凡师兄你具有其中的点。而不具备这三点的人,就是实力修为再高,我们也不会要!” 周围的修士就是一静,心中具都浮现出震惊之色,那李非凡的神色也闪过了一丝异色。因为金戈的态度十分严肃认真,一点不像是在随口胡谄。 佣兵,冒险团不过是是一群苦哈哈的散修,组成的一个团体,这种团体的性质并不严密,可以说有些松散。大家都是为了利益聚在一起去冒险,觉得合适就在一起,觉得不合适就分开。也正是这种性质才会有很多宗门和家族的弟子,隐姓埋名地加入某个佣兵,冒险团历练。 一个佣兵,或冒险团能否做大,全靠能够带给团中的修士足够的利益,如果不能够给予足够的利益,或是这个团长太过自私,做不到公平,这个佣兵,冒险团很快就会散去,甚至连这个团长都会被袭杀。 一个佣兵团什么时候还讲起忠诚,无畏和团结来了? 大陆上的佣兵,冒险团根本就没有任何忠诚可言,当然不否认有些团长能用公平,公正和人格魅力,将很多修士凝聚在自己的身边,但那远远谈不到忠诚,忠诚只有在宗门和家族中才有。 无畏?佣兵,冒险团中的修士是凶悍,桀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悍不畏死。但一个没有忠诚的修士会做到无畏吗? 什么叫做无畏?无畏就是在明知实力不如对方,但为了心中的那份信念,依旧不畏生死。佣兵,冒险团可以在团长或高层被杀之后,便解散或者逃离。但宗门和家族不会,他们会拼死而战,就算宗门和家族最终被灭,那些没有死的修士也会在有生之年,孜孜以求地恢复宗门活家族,哪怕千难万险,哪怕付出生命,这才是真正的无畏。 团结?那就更可笑了!佣兵,冒险团都是一些见利忘义的自私之徒,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李非凡此时在心中已经认定星坠就是金戈的班底,否则他不会有如此的要求。这完全是以宗门的规则在要求,金戈这是要用这个班底和大公子相抗了。 实际上,他还真是误会了金戈,从建立这支佣兵团之初,大家就都知道这是为冷月而复仇的。他们都各自有着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长期留在佣兵团。 但在商议佣兵团规则的时候,金戈,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五人不可避免地把他们从小接触的理念拿了出来,如此星辰从本质上已经不是一个佣兵团,而是在朝着一个宗门的方向发展,最起码制定的规则完全是宗门形式。 而那些在失落之地招揽的修士,原本并不相信星坠佣兵团的规则,也就是口中答应了下来而已。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佣兵,冒险团的规则,怎么可能再接受这种不切实际的新规则? 但是……当他们还没有为星坠做出任何贡献的时候,团内就开始给他们分发丹药,以及各种修练资,这让他们的心中大受触动。这在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无论任何佣兵,冒险团都是不断地做任务,只有任务完成后,利益的大头被高层分瓜,剩下的才分配给他们,然后他们拿着这些得到了利益再去购买自己需要的修练资源。什么时候有过还没有做任务,就开始给他们分发丹药,以及修练资源?而且数量还不少,这分明就是宗门的做派。 而且,星坠还有很多规则,比如完成各种任务之后,所得利益全部归佣兵团,而不会将这里利益分配下去,只是会按照贡献大小分配给每个修士积分,然后你拿着这个积分可以去星坠的丹堂,符堂和器堂兑换你需要的资源。 这又是一种宗门规则!?而且星坠还有很多惩罚措施,比如一旦加入星坠就不允许善自任意脱离,否则会受到星坠的追杀,这又是一种宗门规则。 这些规则在失落之地加入星坠的那些修士,在心中没有当做一回事,老子想离开就离开,到时候你咬我啊? 还丹堂,符堂和器堂呢?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佣兵团会有丹堂,符堂和器堂。哪个丹师,符师和器师会加入粗鄙的佣兵团。就是有,也是某个宗门或家族出来历练的弟子,这样的修士呆个一年半载的就会离开。所以,当初冷月公布的规则和福利,他们都没有当做一回事。 但是,当他们收到为数不少的丹药和修练资源时,俱都震惊了。心中开始有些相信星坠有着丹堂,符堂和器堂的,否则那来的这些资源。 修者的世界都是很现实的,?当他们心中一旦开始相信星坠有丹堂,符堂和器堂的时候,便在心中种下了一颗遵守规则的种子。 没有人是傻子,修炼到这个程度的修士怎么可能是傻子。那么,既然你不是傻子,凭什么认为组建星坠的冷月等人是傻子?会傻乎乎地白白地提供给你们修练资源,天上从来就不会无原无故的掉馅饼,世上也没有的午餐。既然得到了好处就要受到约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且,你当这些修士愿意当佣兵,冒险者吗?没有人愿意被人瞧不起,被人鄙视。只是他们没有加入宗门和家族的机会罢了,如今一个机会摆在他们的面前,绝大多数的人都会珍惜,除非那些真心不愿意受到一点约束的人。 三天匆匆过去,陆随风终于睁开了眼睛,脸上流露出喜悦之色。在这一刻,在他融合了两个世界的符道之后,他的符道境界提升到了紫级中期。 “可以开始了!”陆随风的元神出窍,神识蔓延,开始破解这一层的符箓。 一晃又是七天的时间过去,已经闯上第六层的陆随风,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的元神之力就要消耗干净了,但却依旧没有破解这一层的符箓。 日光塔外,人数已经少了六成,毕竟等待的时间太长了。而留下来的这四成,也有很多不是原来的修士,而是换成了各个宗门和家族的高层人物。且都带着珍贵的礼物,似乎都在等待着闯塔的人出来。 花无痕眼中都现出了忧虑,在他们看来陆随风此时的元神之力早就应该耗尽了,毕竟他只是一个绿级修士,怎么可能在里面坚持这么久?在这一刻,陆随风在他们的心中变得神秘起来。 日光塔第七层内,陆随风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虚悬在她头顶之上的元神已经变得黯淡无光。 “不!我不能够就这样放弃,这日光塔中很可能隐藏着两个世界的秘密。我一定要破解出这个秘密!” “噗……”陆随风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识一阵迷糊,有着要昏迷过去的趋势。恐怕在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被日光塔输送出去。 “不!我不能够被输送出去,只要我破解了这个符箓,我的符道境界就能够达到紫级后期九品!可是,元神之力……元神之力……” 猛然间,他的心中一动,将吟龙剑中的十一种剑灵收进了识海之内,因为这些剑灵本就是他的元神之力凝聚而成。 果然,这些剑灵一进入到他的识海之中,那暗淡下来的元神再一次释放出光芒,陆随风精神一振,又继续推衍起来。 “主人,我也能够帮助你!”吟龙剑灵给陆随风输送了一股讯息。 “好!”陆随风心中一喜道:“当火灵它们消耗了一半的时候,你就轮流将元力输送给它们。” 这一层的符箓要繁奥了太多,近亿的符箓相互融合在一起,让陆随风的神识之力在飞快地消耗着,但却在一步一步地持续破解着。 这一切都从塔外的光柱显现了出来,那个光柱一直在持续不断地一丝一丝地升高,虽然缓慢,却坚定不移。 那光柱上的每一丝提升,都让花无痕等人心中澎湃着激动,这日光塔的秘密就要被揭开一层。 “嗡……”通往第七层的符箓破解了,融合生成的小世界也开始瓦解了。陆随风静静地盘膝坐在那里,气息在不断地提升。那元神也在瞬间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而且还在提升之中。但在他的识海之内,一众剑灵具都变得十分虚弱。 一日一夜之后,陆随风的元神之力已接近紫级中期九品巅峰,修为提升到了青级后期六品,已经相当于圣君后期的境界。只是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在融合两个世界的符道,完善着符道总纲。 第三千七十五章 日光塔九层之上的秘密 “陆宗师,不妨先坐下,一会还有事要和你聊聊。”李非凡放缓语气,叫住陆随风道。 陆随风微微点头,他知道飞星之主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他们离开,便与众人退了回去,坐回了宴席之中。 宴会便开始了,李非凡与一众宗主等修士寒暄了几句,便向着陆随风,露出了一丝微笑道:“陆宗师,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如何?” “好!”陆随风点点头,两人便从大殿的侧门离开,众人望着两个人的背影从侧门消失,大殿之内又渐渐地喧闹了起来。 将喧闹甩在了后面,李非凡和陆随风走进了偏殿,将房门关上,两个人相对而坐。 李非凡取出茶具开始泡茶,偏殿之内除了泡茶的声音一片寂静。陆随风脸上带着沉静的笑容望着李非凡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目光中不禁流露出欣赏之色。 李非凡很专注,虽然只是泡茶,但却有着一股暗合天道的韵律。大约一刻钟之后,将一杯茶推到了陆随风的身前,做出请的手势。 “谢谢!”陆随风端起茶杯轻轻地饮了一口:“入口清甜,余味绵长,唇齿留香,好茶!” 李非凡也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轻轻地放下茶杯道:“陆宗师,有些话很唐突,希望你不要介意。” “无论是否中听,但说无妨,陆某洗耳恭听!” 李非凡的神色变得肃然而认真道:“有没有考虑过加入飞星圣地?” “这个……我想你也知道,星坠佣兵团就是我,冷月,金戈,荆无命,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七人合力建立起来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黄级佣兵团,但毕竟是我们的一番心血……” 李非凡淡淡地一笑道:“黄级佣兵团?恐怕你们这次回去之后,就应该成为玄级佣兵团了?” “呵呵,没想到飞星圣地还会如此关注一个小小的佣兵团,应该是因为金戈的原故!”陆随风没有丝毫隐瞒道:“不错!这次在失落之地的收获颇丰。” 李非凡沉吟了一下道:“陆宗师,即使成为天级佣兵团,那也只是一个佣兵团,那不是你一个宗师应该呆的地方。不如加入我们圣地,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符堂殿主的位子。”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陆随风解释道:“毕竟你现在的修为还是低了一些,我们圣地可以给你提供一切你需要的修炼资源,会在最短的世界内将你的修为提升上来。当你的修为进入到蓝级之后,我们会让你在圣地拥有更重要的地位。” 陆随风含笑摇头道:“在你之上吗?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着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做一些喜欢做的事情,自在逍遥。” 李非凡深深地看了陆随风一眼,心中知道不可能轻易招揽对方,脸上便渐渐地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道:?“陆宗师,我想知道日光塔后三层的事情,特别是第八层和第九层!” 陆随风沉吟了一下道:“有些话很唐突,希望说出来,你不要介意!” 这句话就是刚才李非凡的原话,如今被陆随风说出来,李非凡的心中就是一阵苦笑,他也知道陆随风会说什么,但对方一直很有气度,他也不能够堕了风度,同样学着陆随风的语气,淡淡地说道:“但说无妨,李某洗耳恭听!” “其实金戈两兄弟的的事情你最清楚,对于圣主来说,可谓手背手心都是肉,无论你扶那一方上位,都会对另一方造成巨大的伤害。而圣主最终会迁怒谁?” 李非凡陷入了沉思,陆随风接着说道:"如果是以前,他的心中一定不会有金戈的位置,但如今金戈的变化却让他有了不同的看法。作为圣主,他原本没有把这件事情看得有多大,但现在却变成了两虎争雄局面,实力相当,势必会有一伤,甚至两败俱损。所以,想要招揽我的目的十分明显,那是要折金戈的台。台塌了,戏自然就没法唱下去。他认为只要自己表明态度,陆某就得接受,什么道理规则,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浮云。??他!飞星圣地的圣主拥有破坏一切规则的实力!" “你这是在抵毁圣主吗?”李非凡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怒火,圣地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哪怕你加入了圣地也不行。 于是冷然道:?“陆宗师,这个星坠佣兵团应该是金戈的势力?你们都是在辅佐他争夺少圣主之位,对吗?” 陆随风神色一愣,继而失笑道:“你想多了,不说别人,就说荆无命,你认为天殿的二公子会降尊跑来辅佐圣地的二公子?” 李非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靠谱。但这个星辰佣兵团绝不简单? 如果是说金戈加入星辰的目的是为了拥有和金敖争夺少圣主之位,想要掌握一份势力还有情可原。但是其他几位怎么说?荆无命,凌霜,花解语,唐不悔这些人,那一个身份不尊崇,他们没有理由自贬身价成为金戈的属下,不由疑惑地将目光望向了对面的陆随风。 陆随风心中轻轻一叹,对方自然不理解他们这些人举动,因为当初在道元大陆,他想要在南方建立宗门的时候,也被许多人看做幼稚。活得太久的人,已经忘记了他们年轻时候的岁月,心中充满了热血,豪气干云。 “你也年轻过!”陆随风这句话令李非凡神色一动,微微垂下了眼帘,眼缝中精芒闪烁,年轻岁月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苏醒,鲜活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明白了,星坠佣兵团,那就是一群志聚相投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他们没有功利和目的,就是想要一起做成一件事情。 李非凡心中一动,:?“你们星坠佣兵团不是有规则,不允许加入的修士脱离吗?” “是!”陆随风点头,继而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道:“只是这些规则都是金戈他们几个制定出来的。” 李非凡神色一愣,心中随即恍然,那些小家伙分别来自圣地,天殿,符盟,器盟和丹盟,他们制定的规矩自然来自这些势力的规则综合。 “一个佣兵团弄出这么一套规则……这不是胡闹吗??” 陆随风笑了笑道:“但他们却很认真,一心要做出一翻事业来。” 以金戈,荆无命等人为了维护星坠佣兵团的规则而做出的姿态,便知道陆随风说得没有错,那些小家伙确实非常认真,拼着得罪他这个圣主的大弟子,也要维护他们的规则。 “如果他们的这个规则在你的身上形同虚设,那这个佣兵团也就失去了立足的根本。刚刚凝聚的佣兵团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哦?”李非凡的脸上现出了淡淡地笑容道:“这倒是我期待的结果,如此一来,陆宗师就有了加入我们圣地的可能。” “不会有那个可能!”陆随风果断地说道:“我有师父,有一脉相承的祖训,不允许加入任何宗门势力,否则,我也不会拒绝丹盟和符盟的邀请了。” “你师父……”李非凡的眼中现出了探究之色,陆随风微微垂下了眼帘,保持沉默。 他能够去忽悠融合兽,但却不能够忽悠这位圣主的大弟子。是否相信是一回事,一旦将来隔绝两界的壁障破碎,到时候就难自园其说了。 李非凡也按下了好奇之心,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既然星坠不允许修士脱离,那么是不是意味着金戈,荆无命他们就必须脱离了他们背后的势力,再也回不去?” “不是!”陆随风立刻摇头道:“他们并非是星坠的成员,包括我也不是。我们只是帮助冷月建立星坠佣团,属于暂时的成员。随时可以离开。这在建立星坠之初就已经确定了下来。” “冷月是谁?”李非凡饶有兴趣地问道,陆随风再次垂下了眼帘,保持沉默。 李非凡见对方十分谨慎,往往都是点到即止,始终保持着一种莫测高深的神秘,沉默了片刻道:“还是说说日光塔的事情!” “你是圣主的大弟子,不知是否能代表整个圣地的意志?如果能,那就将符花盟主和凌盟主请过来,日光塔内有些秘密涉及到整个紫星大陆的兴衰。” 李非凡的目光就是一缩,然后点点头,神识透射了出去。不一会,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李非凡轻轻一拂袍袖,大门开启,从大门外走进来花无痕和凌思成,身后的大门再次关闭。 李非凡一边斟茶,一边招呼着两位坐下,然后便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陆随风也不再绕圈,当下便开始讲诉日光塔后三层的秘密。 当讲到第九层的时候,只是讲诉了空间大裂缝和混沌巨兽,却并没有提及道元大陆和隔绝两界的壁障之事。如果他讲诉了这些,很容易便会被眼前三个人怀疑自己的来历。 待陆随风话落,偏殿之内一片寂静,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难以置信的震撼。而且李非凡的脸上除了震撼之色外,还有着格外的凝重。 第三千七十七章 符道大宗师的价值 而星坠这边只有孤烟客一个蓝级后期巅峰,还有一个就是凌思成,但不到生死存亡之际,他不会轻易出手,而他也想看看星坠的战斗力。 一个对上九个,同等修为之下,胜负不言而喻。而那三千蒙面人则对上星坠的一千多修士。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清楚,星坠这一方的修士心中升起了绝望。 陆随风神色平静地游目四顾,见到围住他们的三千人具都黑巾罩面,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讥讽。 陆随风能够想得到,冷月等人自然也能够想得到,冷月向前踏出了一步,冷然喝道:"你们应该都是金敖派来的?" 没有人应声,有的只是三千多修士在缓缓地逼近,整个空间充斥着危险而紧张的气息。 星坠一方,尤其是新加入的那些修士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慌乱。冷月等人也相互焦虑地对视了一眼,这一战说不定星坠就会全军覆没,他们也没有想到金敖会出这么大的手笔,想要将整个星坠全部覆灭。 他们虽然知道陆随风的近战能力很强,但面对如此多的修士,恐怕也会最终元力消耗一空而陨落。当然,如果他一开始就突围逃跑的话,或许还有着一丝活着的希望。 "陆公子,你走,将来为我们报仇!"冷月神识传音道。 陆随风淡淡一笑,双手一翻,手中便多出了两叠符箓。向着星坠的修士撒去,那些修士眼睛便是一亮,他们可是知道陆随风是符道大宗师,一个符道大宗师拿出来的符箓还会差吗? 正在快速接近的三千蒙面人神色就是一凛,身形便是一顿,纷纷撑出了防御护罩,并且祭出防御法器。 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一个符道大宗师的威胁,并不比一个紫级大修士差多少。一个个脸上皆露出了凝重之色,望着陆随风手中的符箓停步不前。 陆随风的手一扬,一张张符箓飞扬了起来,那些蒙面人眼中露出了一丝惊惧,足足上千张符箓扔出来,威能恐怕会十分惊人! 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十米,但随即他们的心中就是一愣,发现那些符箓不是扔向他们,而是向着星坠那些修士身上落去,每个人身上皆落下一张符箓。 "嗡嗡嗡……"随着一阵嗡鸣,星坠的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阵光明。他们自然都知道陆随风不会害他们,但却也好奇这张符箓会在自己身上起什么作用,纷纷用心感知了一下,继而一个个心中便振奋了起来。 这是一张防御符,将他们的防御力都直接提升到了蓝级后期巅峰,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张符箓能够保持多久,但却知道只要身上这张符箓没有失效,他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对方的敌人当中修为最强者也不过是蓝级后期巅峰。 轰!星坠这边在确认了自己身上的符箓效果之后,心中立刻消散了忧虑,杀意顿时从心底深处散发了出来。 这三千多蒙面人毫无疑问是来灭杀他们的,如今立于不败之地,心中的杀意也自然尽情地释放了出来,呼喝了一声,齐齐向着那对方冲杀了过去。 陆随风取出吟龙剑,神识在瞬间笼罩了战场的各个角落,果然没有发现金敖的身影。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下,不知道是对方是为了避嫌,认为自己等人无疑死定了,还是不屑前来,也没有必要前来。 陆随风的身形飞掠了出去,对方立刻有七个蒙面修士飞速地朝着他包夹了过来。一方面是看到陆随风只有青级六品的修为,另一方面是发现他并没有在自己身上释放防御符箓,如果能够将其斩杀,星坠的那些修士就再也没有人给他们提供符箓。 陆随风神识一扫,便看到向着自己包夹而来的七个蒙面修士中,竟然有两个是蓝级初期,从等级上讲,只要来一个修士就可以将自己斩杀。 星坠的修士见状也都十分焦急,他们可都是知道陆随风的重要性,如果他死在了这里,就算他们能够逃过这场围杀,以后的星坠团也不会有什么发展。失去了一个丹符双修的大宗师,和拥有一个丹符双修大宗师的佣兵团能够一样吗? "贼子敢尔!"一个个星坠的修士想要冲过来保护陆随风,竭力地向着对方发出攻击,想要冲出一丝缝隙,前往救援,但是却被那些蒙面人拦阻。只有冷月,金戈,荆无命几人不仅脸色没有丝毫焦急,眼中反而闪烁出一丝不屑。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陆随风真正实力,也许他的攻击力不行,因为他最善长的战斗力是近战,而他的本体防御力也不是一个蓝级修士就能够轰破的 陆随风这次倒是没有利用自己的本体强度,突然冲到某个修士的跟前,以暴力将其击毙,而是举起了手中的吟龙剑,在空中缓缓划过。 剑刚出鞘,一股莫大的威能便从吟龙剑中散发了出来。这一式是陆随风将一剑破万法,以及在凤祖宫内从大巫那里获得的奥义,还有在那个地下通道中领悟到的剑意融合之后,创立出的一式虚无剑招。 虽然此时的这招剑式还只是拥有了一个雏形,距离完美还差了很多,但这是一个上古大能推衍出来的剑式,同时包含了陆随风踏入仙道近百年的历史烙印,和对于天道的所有领悟。虽然蓝级初期二品的元力还不足以将这招雏形的剑式完全释放出来,但这剑势一出,浩瀚的剑意就已经动人心魄。 围杀他的那个七蒙面修士身体就是一僵,前冲的身形便不由一滞,目光落在了陆随风身上,此时的陆随风就仿偌是一把擎天巨剑,浑身都被刺目的七彩剑芒包裹着,而那剑芒还在越来越盛。 陆随风体内的元力也在疯狂地被这一招剑式抽取,心中不由现出了一丝苦笑。只是把自己推衍出来的剑式使出了三分之一,这体内的元力就几乎被抽取了一干二净。陆随风在无奈之下,只有将这三分之一剑式释放了出去。 一片剑芒释放了出去,那七个蒙面修士的眼中现出了极度的惊惧,因为那剑芒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剑芒,已经凝实成剑,密集地向着他们七个席卷而去。 那一柄柄凝实如仙剑的剑芒,剑芒未至,他们的心中就生出一种活着无味,不如死去的念头,一种寂灭的感觉迅速地充斥在心头。 只是一闪念间,万千剑芒过处,已将那七个蒙面修士湮灭,连渣都没有剩下,已被剑式碾压成了齑粉。 而且剑式还余威未尽,向着四周激射,所经之处,寂灭之念四处蔓延,在陆随风的控制下,一道道剑芒射向了一个个蒙面人。 周围的数百蒙面人虽然没有被已弱的剑式所伤,但却很明显地受到了寂灭的影响,身上的气势不由一弱,手上的攻势也不由一缓,就在这一弱一缓慢之际,便被星坠佣兵团的修士逐一斩杀。 陆随风手中握着吟龙剑,脸色苍白,虚弱地立在空中,一身元力几乎被抽取一空,心中不由叹道:"这修为还是太低了!" 剩于蒙面人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虚弱,立刻又有数个蒙面修士向着陆随风飞掠而来。 从陆随风虚弱的神色就能够看出,他再也释放不出刚才那种威能的剑式,趁着他虚弱之时,也是斩杀他的最佳时机。 而陆随风此时则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左侧,在万米之外的云端上停着一艘飞舟。那艘飞舟在前往失落之的时候见过,是属于飞狼冒险团的。此时它停在那里,很显然不怀好意,是准备做那捡漏的黄雀。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最终飞狼冒险团不出手,陆随风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于是便取出了一张防御符在自己的身上释放,然后又取出了五行丹服下。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数个蒙面人的攻击也已到了。 陆随风施展出流云身法,在空中快速地躲闪着几个蒙面人的攻击。虽然因为修为的关系,不能够完全闪开对方的攻击,但避开了主要的攻击,只是被对方攻击的余波擦到了一些。在元力尚未恢复的情况下,也只能使出了精妙的剑式和对方周旋了起来。 这几个蒙面修士虽然比之前的七个略强,但也只是略强一线。以陆随风对于天道法则的理解,他青级初期六品的战力也和他们相差不多,所以一番纠缠下来,对方几人不仅没有伤到他,反倒被斩杀了一人。 "嗖嗖!"那两个蓝级后期巅峰的蒙面人突然舍弃了孤烟客,一起向着陆随风飞掠而来。他们此时心中也明白,不先杀掉这个青衫小子,他们今日很难将星坠佣兵团灭杀。 如今星坠的每一个修士都有着防御符箓,短时间他们根本破不去这个防御符箓。如果陆随风再释放出那种诡异剑式,别说灭杀星坠佣兵团,恐怕他们大半都会陨落于此,剩下的也只能够逃离此地,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一个符道宗师的可怕。 第三千七十八章 黄雀终于出手 如今星坠的每一个修士都有着防御符箓,短时间他们根本破不去这个防御符箓。如果陆随风再释放出那种诡异剑式,别说灭杀星坠佣兵团,恐怕他们大半都会陨落于此,剩下的也只能够逃离此地,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一个符道宗师的可怕。 所以他们必须先杀死陆随风,断了星坠佣兵团的符道支持。,而且相信以他们两个修为,合力攻击陆随风一人,就算他有着符箓防御,他们也能够击碎防御,只不过多轰击几次。 一道道攻击星罗棋布地轰击而来,在这两个蓝级后期蒙面修士的身后,正有着无数的星坠修士呼喝而来,想要阻挡他们靠近陆随风。 但同时也有着更多的蒙面人前来阻挡星坠的修士,只有孤烟客的身形正一路轰飞蒙面人,轰轰隆隆地冲杀过来。 只是这两个蒙面人的举动太过出乎孤烟客够预料,虽然蒙着面,但还是能够推测出这两个些蒙面人都是来自大公子金敖暗影阁,所以他才认为对方的目标是金戈。但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杀向陆随风,一时之间,孤烟客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除了冷月,荆无命和金戈等有数几人知道陆随风的真正战力,余下的星坠修士都将陆随风当做一个刚突破青级初期六品的修士,心中便充满了忧虑,一双双焦急的目光望向他。 而一直在悠闲观战的凌思成,这一下是真的急了,远远地便祭出了一只大鼎,向着其中的一个蒙面人轰击了而去。而孤烟客的身形却突然消失了,等到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另一个蒙面人的身边,手中一双墨色短匕已经割向了那个蒙面人的咽喉。 陆随风此时开启了心眼,九个蒙面人释放的攻击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身形宛若流星掠空,轻盈地穿行在一个个攻击的漏洞之间,向着一个蒙面人飞快地逼近。 "轰!"那个蒙面人正回头迎击凌思成祭出来的大鼎,双方的攻击撼然碰撞,空间塌陷,在他们两个之间生出了一个巨大的裂缝,裂缝之中一片时空乱流。 巨鼎在空中微顿,然后抢先一步攻向了那个蒙面人,就是为了纠缠住对手,不让他倒出手来去攻击陆随风。 这个蒙面人正是刚才从对战中突然杀向了陆随风,这让在旁的凌思成的老脸挂不住,所以也是发了狠,一定要将眼前此人斩杀在鼎下。 而就在此时,一阵气管漏风的声音传来,那个蒙面人一手捂着咽喉,一手握着长刀指着孤烟客,眼中尽是惊骇。 一个蓝级后期巅峰大修士自然是不会被割断咽喉就会死,只要给他一息的时间就会恢复如初。只是被孤烟客悄无声息地割断喉咙,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吓人。 "嗖!"孤烟客的身形化作一道青烟向着那蒙面人扑了过去,双手中的短匕如同狂风暴雨般扬起,落下,一片血雨在空中洒落。 孤烟客作为一个老牌杀手,只要给他一丝机会他就会将优势化为胜势,更何况有一息的机会。 而陆随风的身形在空中盘旋飞舞,躲过了一道道攻击,出现在一个双目惊骇的蒙面人跟前,吟龙剑横扫而过,眼看着就要斩掉那个蒙面人的脑袋。 但那个蒙面人的双目突然由惊骇化作了坚定,身上光华一闪,陆随风心中便叫了一声不妙。只是以他如今的修为,就算知道对方要自爆,却也无能闪避,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苦笑。 "轰!"那个蒙面人自爆了,一个蓝级修士的自爆威能可想而知,就算是陆随风的本体强度,也被轰击得如同一颗流般,向着远处翻滚着飞了出去。 "轰轰轰!"余下的六个蒙面人向着陆随风发出了凌厉的一击,每个人的双目都透露出无尽的杀机。 陆随风竭力地想要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在那个蓝级蒙面修士的自爆下,其威力已达到紫级,就是余波也让他的身形很难得到控制。而六个蒙面人的攻击也先后轰击在他的身上,令他的去势更急 在陆随风被轰飞的方向正停着一艘飞仙舟,却正是天狼冒险团的那艘飞舟。飞舟之内,秋隐望着正如流星激射而来的陆随风,震惊之余,眼中迅速有了一个决断。 按理说,一个绿级修士受到一个蓝级修士的自爆,又被六个蓝级大修士不断地轰击,早就应该化作了齑粉,但对方只是狼狈了一点,却并没有因些而陨落,就更不用说化作齑粉了。 所以秋隐在瞬间就判定,陆随风的身上有着一件防御法器,而且还是高品级的防御法器。一个能够抵挡蓝级大修士的自爆,一个能够抵挡六个蓝级大修士的连续攻击,不是高品级防御法器是什么? 这样的防御法器本身就令人眼红,而且陆随风就算不是星坠的灵魂,但他这个符道大宗师如果死了,星坠将不会再有什么优势和吸引力,距离灭亡也会不远了。 按照他的分析,像金戈,荆无命,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这些有着特身份的人,之所以能够聚在一起,创立一个佣兵团,一定是因为这个陆公子的存在,也只有一个符道大宗师才能够拥有这样的向心力。所以,秋隐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斩杀陆随风,这是最好的机会。 而此时的陆随风已经被自爆的威力,和六个蓝级大修士不断轰击之下,完全失去了自控的能力,这也许是唯一一个击杀对方的机会,如果等到他恢复了自控能力,祭出高品级的符箓,再想要击杀,将会变得十分困难。 "杀!"陆随风的身体带着破空之色激射而来,秋隐大喝了一声,飞舟舱盖瞬间从上方裂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云台,秋隐带着五百天狼冒险团的修士杀向了陆随风。 秋隐和五百修士几乎同时向着陆随风发出攻击,巨大的威能如同天塌地陷一般地将他淹没。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他早就注意到了这艘心怀不轨的飞舟,心念一动,便释放了一张防御符箓。 "轰!"罗秋隐和五百修士合力形成的潮汐一般的轰击降临在他的身上,将其的身体轰击得如同流星一般坠落向大地。 "咔擦!"陆随风身上的符箓碎裂了,巨大的威能轰击在他的身上,下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大地在不断地龟裂,从空中望去,如同一个巨大的蜘蛛网正在不断地延展。地下水喷涌了出来,很快下方的深坑就变成了一个湖泊。 星坠的修士见状,一个个双目赤红,陆随风对于星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他们看来,陆随风此时已经必死无疑了,就算是金戈等几个知道他实力的人,此时眼中也现出了忧虑。 就算陆随风的本体再强,被数百人联手一击,恐怕也难于幸免! "哗啦啦!"而就在此时,一条人影从湖泊内冲天而起,陆随风的脸上现出了怒意。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被人欺负得如此惨,双目之中尽显冰冷,身形猛然向着远处飞去,而并非向着战场,仿佛逃亡一般。 原本星坠的修士见到他没死,口中便喝出了一片欢呼。但随即,他们便看到了陆随风的逃跑,那欢呼的声音便是一顿,一个个脸上现出了错愕。随即是失望,痛心,失落…… "哈哈哈……"那六个蓝级蒙面人放声大笑,同时向着陆随风追了过去。而秋隐也是精神大振,一挥手中的巨斧吼道:"灭掉星坠就在当下,杀!" 五百天狼冒险团的修士齐齐加入了灭杀星坠佣兵团的战场。 而星坠的修士则是充满了绝望,冷月面具之后的双目有些失神,一边奋力反击着,一边呢喃自语:"不可能,陆公子绝不可能背弃他们,临阵逃亡……" "轰!"他的身形被轰飞了出去,但目光却依旧望向远去的陆随风。陡然双目一亮。失声喊道:"陆公子没有抛弃我们……" 而金戈,荆无命,花解语和凌霜的脸上也现出了笑意,因为他们此时也看到了陆随风正在围着整个战场外围转圈,而不是逃跑。 并且还看到他一边疾驰,一边扔出一面面阵旗。在紫星大陆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们知道那叫做阵旗。 因为当初陆随风就用类似的东西,在星耀城他们星坠佣兵团的基地布设了叫做幻阵的东西,玄妙而威力十分巨大。 而此时六个蓝级蒙面人看着陆随风不时地扔出一面阵旗,心中也十分迷惑,那一面面阵旗在扔出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以他们的修为竟然再也找不到那些阵旗的踪迹。原本以为会是某种法器,他们还小心翼翼地防御着,以便应付突然发生的变化。 但是,如今陆随风已经扔出了十七面阵旗了,却没有丝毫的事情发生,这让他们戒备之心渐去,而迷惑之心更甚;"这小子究竟在做什么?扔的不是符箓,而是一面面小旗子……" 第三千七十九章 阵法之威,逆转危局 而此时,六个蓝级蒙面人看着陆随风不时地扔出一面阵旗,心中也十分迷惑,那一面面阵旗在扔出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以他们的修为竟然再也找不到那些阵旗的踪迹。原本以为会是某种法器,他们还小心翼翼地防御着,以便应付突然发生的变化。 但是,如今陆随风已经扔出了十七面阵旗了,却没有丝毫的事情发生,这让他们戒备之心渐去,而迷惑之心更甚;"这小子究竟在做什么?扔的不是符箓,而是一面面小旗子……" 只是越是未知的东西,越让人感到心中不安,却没有办法消除心中这种不安,只有加快了追杀陆随风的速度。 但对方却是不和他们厮杀,只是一味的闪避逃窜,身法诡异而飘渺,有如飞逝的流云变幻莫测,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难以捕捉到,更别说击杀了。 当陆随风将七十二面阵旗扔进了空间之后,他便猛然调转了飞行的方向,向着战场中央疾掠而去。 看到这种情况,敌我双方的修士俱是一愣,他们不知道陆随风这是在干什么?只有冷月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这是陆公子已经布设完毕,就要引动大阵。冷月当即喊道:"所有星坠的修士向我汇聚!" 星坠的修士神色具是一愣,但他们这段时间也习惯了令行禁止,闻声便立刻向着冷月的方向汇聚。而陆随风见到那六个追击自己的蓝级大修士也进入了大阵的笼罩范围之后,他才猛然顿住了身形,转首望向了那六个蒙面人。 后者心中就是一跳,不由也在空中顿住了身形,神色游移不定地望着对面的陆随风,一时之间,心中的那丝不安迅速地扩大。 而就在此时,陆随风的双手动了,在胸前挽动了几个手诀之后,猛然向着下方一压,在众人的视野中,他的身形就消失了。 而在场所有的修士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变了,他们不再是在空中,周围也没有了蓝天白云,仿佛置身在一个囚笼之中,又或是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这正是陆随风布设出来的空中囚笼阵! 陆随风取出了上千多个玉简,那些玉简飘浮在他的面前,眉心处同时透射出上千缕神识,每一缕神识进入到一个玉简之中,然后右手微微向前一拂,那上千玉简便化作千道流光,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冷月等人正茫然站在一个个光网组成的通道之内,突然便看到一道道流光飞向了他们,隐入了他们的身体,只是在那流光隐入他们身体瞬间,他们就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对这座阵法的玄奥有了些许了然。那迷宫在他们的心中变得清晰可见,同时也看到了一个个正茫然四处乱走乱窜的蒙面人,和那些天狼冒险团的修士。 那些蒙面人和天狼冒险团的修士都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们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眼前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尝试着将神识释放出去,竟然不能够释放出一米。 怎么会来到这里?未知最令人恐惧,一众蒙面人和天狼冒险团的修士开始惊慌失措,一个个在一条条通道内盲目地四下乱窜,不住地张望着,身边的同伴不知所踪。 此时都是孤身一人的穿行在一条条迷宫似的通道之内,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终于,有人忍不住这种寂静和压力,猛然挥动着兵器向着周围的通道壁轰击而去,但那通道壁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陆随风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心中暗道:"那根本就是幻觉。如果现在有人向着通道壁撞过去,就会发现能穿墙而过,进入另一个通道。" 尤其是那些人,一个个变得惶恐不安,但星坠的修士却是心中大喜,他们的神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能够清晰地捕捉敌人的一举一动,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向着一个个蒙面人和天狼冒险团修士潜伏了过去。而这种环境对于孤烟客这个杀手来说,就是如鱼得水,一声声凄厉的死亡哀嚎不停地在空中囚笼中响起。 陆随风的身形也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蓝级中期巅峰大修士的身侧,在两人之间隔绝着一道墙壁,那个蒙面人对陆随风却没有丝毫所觉。 猛然间,一只手掌从墙体内快速地探了出来,揑碎了他的头颅,轰碎了他的元神,无头尸体摔倒在地上。下一刻,陆随风的身形瞬间又出现在下一个蓝级后期蒙面人的身侧…… 一个个星坠的修士都在无声无息地收割着一条条蒙面人和天狼险团修士的性命,空中囚笼之内不时地响起一声声死亡哀嚎,但在空中囚笼之外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 在距离这里万米之外的高空,是金敖派来的心腹在那里密切的监视着。总共有两人,他们的任务就负责将这里的消息即时汇报给金敖。 当他们看到了星辰的人被围杀攻,自己一方占据完全的优势,更是看到了天狼冒险团的突然加入。两人俱都眉开眼笑,只想着将这个消息通报给大公子以后,大公子一高兴,一定会有着不菲的打赏。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发现所有的人都突然消失了,整个天空中没有一丝痕迹,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场大战,只是在那里飘浮着一团云。 "这是……发生了什么?"两人揉了揉眼,疑是自己出现幻觉。再凝目看去……两人都是一颤,彼此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是一个意思:"不会是那个紫级大修士动手了?" 在他们的看来,也只有紫级大修士才有这般神通手段。而星坠佣兵团中至少有着四人的背后,站着有理由出手的紫级大修士,一个是花解语的父亲,符盟盟主花无恨,一个是荆无命的父亲天殿之主,荆啸,一个唐不悔的父亲器盟盟主唐惊雷。当然还有一个最可能出手的,就是丹盟盟主凌思成,或许就在此行的某艘飞舟中。 总之,无论是哪个紫级出手,都能直接轻易改变这场围杀的结局。 此时两人一动也不敢动,他们倒不是认为自己不动就不会被紫级大修士发现,而是害怕自己一动,激怒了对方。 目光都落在那个大云团之上,两人可以肯定,一定是那个那个紫级大修士的手段。因为在刚才那种纷乱的战场中,那云团早就被打散消失了。不是紫级大修士出手是什么? 空中囚笼之内,陆随风此时已经将所有的蓝级修士逐一击杀,然后便不再出手。将那些蒙面人和飞狼冒险团的人都交给了冷月他们,这对于星坠佣兵团也是一个难得的历练机会。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蒙面人和飞狼冒险团的人都已经被杀光。陆随风这才双手挽动手诀,然后那一道道围墙便不断地变化,一个个星坠的修士现出身形。 陆随风单手一招,从一个个修士的身上飞出一道道流光,正是上千个玉简,然后从玉简内收回了神识,将玉简收了起来。 "陆公子,你这个叫做阵法的东西,真是太厉害了!"荆无命眼睛放着亮光说道:"有没有收徒的打算?" 陆随风笑着摇摇头道:"阵法是小道,修炼才是大道。不过……" 陆随风突然心中一动,紫星大陆并无阵道传承,自己不如在这里留下一道传承。略微思索了片刻道:待到回去星耀城后,星坠可以再成立一个阵堂,我辞去副团长之位,担任阵堂堂主。然后与花解语,凌霜和唐不悔招收弟子,凡是星坠的修士都可以优先报名进行考核。只要通过了我们四人考核之后,就是四堂弟子。" "好!"冷月闻言抚掌大笑道:"只是如此一来,我们星坠却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佣兵团了。" "哈哈哈……"众修士不禁大笑,陆随风则挥挥手道:"尽快打扫战场,立刻离开这里!" 大家便开始收取一个个乾坤戒,然后交给了冷月,他将这些战利品归类,然后会给每个修士分发一些奖励和积分。 陆随风双手挽动法诀,一道道阵旗向着他飞来,被其收起。众人便发现周围的环境迅速地发生着变化。他们又回到了蓝天白云之中。 远处的那两人在暗中看得心脏猛然抽紧,因为他们发现那团云发生了变化,只是瞬间就消失无踪,而星坠的人却显现了出来,但却没见那些蒙面人和飞狼冒险团的踪迹。 不,不是不见了踪迹,而是"砰砰砰……"一具具尸体从空中向着地面坠落,正是那些蒙面人和飞狼冒险团修士的尸体。 "都死了!"两人看得心惊胆战,更加地不敢稍有移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自然是发现了那两人存在。但此时在远处还有着不少的修士在暗中观看。陆随风便收回了神识,不再去理会那两人,总不能够将那些观看,或者顺路的修士全部都灭口? 第三千八十章 回归星耀,晋升玄级 "都死了!"两人看得心惊胆战,更加地不敢稍有移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陆随风的神识蔓延了出去,自然是发现了那两人的存在。但此时在远处还有着不少的修士在暗中观看。陆随风便收回了神识,不再去理会那两人,总不能够将那些观看,或者顺路的修士全部都灭口? 飞舟被毁去了一艘,好在从飞狼冒险团那里得到了一艘,众人这才向着星耀城的方向继续飞去。 经过了这一场大战,大家都有所领悟,一个个都在飞舟之内闭关修炼,陆随风也不例外。只是他的修为增长比别人都快速了很多,别人需要不断地积累,而他却是一路突破。 "砰!"金敖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成碎片,他的双眸有些失神,不停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继而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紫级大修士出手,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你们两个立刻将事情过程仔仔细细地说一遍给我听,不允许有半点疏漏之处。" "是,大公子!"此时站在金敖面前的,正是那两个监视这场围杀的修士,两人此时竭力地回忆着每一个过程,详细地向金敖汇报着。 当两人讲述完之后,金敖微微闭着眼睛沉思了良久,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双眸精芒闪烁,凝声道:"不是紫级大修士出手,一定与那陆公子扔出的小旗子有关,给我查,一定要给我查清楚那些小旗子是什么?" 金敖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天际,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头呐喊:"怎么会这样?难道星辰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底蕴,也就是说,他们已有着斩杀我的实力,那我以后岂不是永远不能够离开圣地。" "还有这次损失的,大部分都是自己苦心培养的精英死士,如今在圣地的势力也大损,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飞舟在白云之上飞行,途径失落之地的时候,陆随风并没有停下来去见失落,飞舟也没有停,而是继续向着星耀城飞去。而此时的陆随风已经突破到了青级中期一品,相当于圣君中期。 这个修为在紫星大陆上已经不能够算作弱者了,只不过是站在强者这个层面的最底层。星坠佣兵团的修士望着偶然出来休息一下的陆随风,心中俱都一阵无语。 原本在星坠修为最低的陆随风,如今已经悄无声息地超过了一些修士。就是冷月等人看着他修为提升的速度,也是以手扶额。 从失落之地到星耀城又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一路上倒是再无一丝危险,再也没有针对星坠的行动。两个月后,飞舟顺利的抵达了星耀城。这一来一往,就是一年的时间。冷月,荆无命,花解语,金戈和凌霜五人终于得到了一丝突破。 金戈和荆无命都突破到了蓝级初期一品,冷月突破到蓝级中期三品,凌霜和花解语突破到半步蓝级。 杨风等人一众新人因为服食的丹药品级要差一些,所以只是突破到青级后期七品,在修为上已经大幅落后于冷月几人,这让他们在震惊于冷月几人修为的提升速度同时,对于他们也敬畏了许多,让他们在心中已经承认了冷月这位团长的地位。 只有孤烟客依旧没有提升,想要突破到紫级不是元力积累的问题,而是需要对天道法则的理解。而陆随风无疑是修为提升速度最快的,如今他的修为已经青级中期五品,直令冷月等人心中不禁唏嘘而已。 虽然此时他们的修为还比陆随风高出一段,但却都已经在他的面前没有丝毫的优越感。不说人家是一个制符宗师和炼丹宗师,而且还能够弄出那个什么阵法,就是修为的提升速度也让他们无语。 站在星耀城的城门口,冷月等人都感慨不已,这一年多的经历,是他们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虽然他们作为佣兵和各自背景的不同,有过很多别人一辈子都没有过的经历。 尤其是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竟在失落之地猎杀了价值一千亿极品仙晶的融合兽,这种情况之前没有过。并在一年的时间内,将一个刚刚成立的黄级佣兵团带到了玄级佣兵团,这种情况更是没有过。且以佣兵的身份得到各方宗主和族长的尊重,这种情况更是前所未有。这要是在之前有人这么说,他们绝对不会相信,会大耳刮子扇过去。 甚至被近三千杀手死士围杀,最终却在没有多少损失的情况下,将对方全部灭杀,这在之前简直就是难以想象。这些经历让他们的气质产生了变化,心中有了无畏,而且也充满了高昂自信。 "我们回来了!"荆无命朝着星耀城纵声大呼,众人也放声大笑,举步向着城内走去。 一千多人走进了星耀城,顺着大街向着佣兵公会行去。这样一个陌生的佣兵团走进星耀城,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特别是佣兵,冒险界的注意。当他们看到了是冷月,荆无命和金戈等之后,一个个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同为佣兵,冒险者,自然是认识冷月等人,看着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一千多人的队伍,一个个不由低声议论道:"这些人难道都是星坠佣兵团新招揽的……难道他们这是想要直接从黄级提升到玄级佣兵团?" "这不太可能?想要提升到玄级佣兵团,可不是仅仅有人数就可以的,还要看积分。星坠才成立多久,也就一年多的时间,绝对不可能拥有那么多积分。咦,你看,那个人好像是丹盟盟主? "不错!只是丹盟的盟主怎么会和佣兵团走到了一起?这有点颠覆认知啊!" "这你都不知道呀,丹盟可是星坠的背后支持者,天风佣兵团和飞狼冒险团就是因为得罪了星坠,如今整个紫星大陆上所有属于丹盟的商铺,都拒绝卖给他们任何丹药。" "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佣兵,冒险者加入星坠,要不我们也去试试……"周围就是一阵寂静,很多佣兵,冒险者心中都是为之一动。 "快看,飞狼冒险团的人来了……" 走在前面的冷月,面具后面的双眸就是一冷,目光落在了从对面走来的飞狼冒险团的团长蓝狼的脸上。 陆随风和凌霜,花解语走在冷月,荆无命等人的身后,一边走一边闲聊着,感觉到气氛突然变冷,陆随风不由转目一望,便见到了对面正缓缓行来的蓝狼,看情形有些来者不善。 星坠的人目光具都是一冷,之前被秋隐伏击,他们的心中可是还记着这份仇恨。而且在他们看来,当初如果没有陆随风布设出什么阵法,力挽危局,恐怕他们都死在了蒙面人和飞狼冒险团的截杀之中,所以他们望向蓝狼的目光便闪烁出浓烈的杀意。 蓝狼并不知道秋隐带出去的五百精锐已经全军覆没,只是听说星坠佣兵团回到了星耀城,这才带着一群精英悍将想要拦住星坠佣兵团威胁一番。 这些日子他们的日子非常不好过,丹盟拒绝出售给他们的丹药,不说修炼的问题,就是受伤以后没有了治疗的丹药,就让他们损失了不少修士,如今已经没有修士肯再加入飞狼冒险团。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有损失,而没有补充。飞狼冒险团会很快的衰落,甚至有着解散的趋势。 但当他看到对方竟有一千多修士的时候,神色便不由一变,等到他再看到凌思成也在其中,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敢再拦住星坠佣兵团,如果再把凌思成给惹怒了,他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蓝狼的心中很不明白,为什么丹盟会如此支持星坠,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没少调查,但却没有调查出来什么眉目。此时唯有郁闷无比地带着飞狼冒险团的人闪到了一边,朝着凌思成拱手施礼。后者则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便不再去搭理他。 蓝狼的神色一滞,心中叹息了一声。知道想要威胁星坠佣兵团一番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如果想要得到丹盟的谅解,就必须通过星坠佣兵团从中调和。于是便远远地朝着冷月拱手道:"冷团长,此行收获可丰?" "这就不你劳你蓝团长挂心了!"冷月顿下了脚步,冰冷的目光望向对方。 冷月的无视态度让蓝狼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怒气,飞星圣地与天殿相聚遥远,一北一南,而且在紫星大陆又没有传讯玉简,所以秋隐袭击星坠佣兵团的事情还没有传到星耀城 别说这件事情没有传过来,就是星坠佣兵团在日光城发生的事情也还没有传过来。虽然有些大势力已经知道了,但却还没有传播开来,像佣兵,冒险界这样的低层次更是不可能知道。否则,蓝狼也不会妄想着通过星坠佣兵团来得到丹盟的谅解。 第三千八十一章 决斗方式,团战! 别说这件事情没有传过来,就是星坠佣兵团在日光城发生的事情也还没有传过来。虽然有些大势力已经知道了,但却还没有传播开来,像佣兵,冒险界这样的低层次更是不可能知道。否则,蓝狼也不会妄想着通过星坠佣兵团来得到丹盟的谅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蓝狼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大家都是同道,没有放不下的恩怨,我们是不是找个时间喝一杯……" 冷月定定地看着蓝狼,足有三息的时间,这才点点头道:"好,等着我空闲下来,大家选个时间!"话落,冷月便举步前行,再也不看蓝狼一眼,只是那眼中更加的冰寒。 蓝狼望着冷月的背影满脸通红,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佣兵,冒险者这样冷淡过。只是想到如今飞狼冒险团的境遇,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怒火。在他的身后一个冒险者低声地骂道:"张狂什么?一个暴发户而已!" 蓝狼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喝道:"我们走!" 众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陆随风等人和凌思成告辞,而凌霜则是留了下来,众修士继续向着佣兵公会走去。 前行不久,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前方的行人向着两边闪开,从对面走来了几百人,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天风佣兵团的团长龙在野。 尽管日光城的事情还没有传过来,但在失落之地的事情却已经传了过来。天风的三百人在失落之地围杀星坠佣兵团的三十多人,却反被灭杀消息让龙在野知道了之后,心中大怒,发誓要将星坠连根拔除。哪怕因此彻底得罪了丹盟,也在所不惜。 再说了,如今丹盟已经对天风佣兵团进行了封杀,他们还有什么需要顾及的,最重要的是天风损失三百精英修士,这不仅仅是实力上的损失,更是声誉上的损失,如今他们的局势比飞狼星光冒险团还要糟糕。 飞狼冒险团只是没有人再肯加入,而天风佣兵团却已经开始有修士脱离,加入其它的势力。如今他们的人数已经降到了玄级佣兵团的人数,如果在一年内不能够将人数提升上来,哪怕他们的积分够,也只能够从地级降到玄级了。 被对方一下灭杀了三百精英,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龙在野已经没有了顾忌,天风和星坠只能够有一个存活下来。却从未反思过,是你天风先要想灭杀人家,难不成让人家一个个洗干净脖子等你们来砍? 所以,当他听到星坠佣兵团回来的时候,便带着数百人匆匆赶来。虽然他听说星坠在失落之地招揽到了不少的修士,已经拥有了玄级佣兵团的人数,但在心中却绝对不相信。不相信一个黄级佣兵团会有如此的吸引力,就算有如此的吸引力,他也不认为一个黄级佣兵团会有着如此财力养得起这么多人。 但当他看到冷月后面跟着的一千多人时,他的大脑便傻了那么几息的时间。 这怎么可能?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玄级佣兵团的人数了,而是远远超过了。这冷月何德何能,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拉起了一只如此规模的佣兵团? 愤怒的心中又升起了嫉妒,望向冷月的目光充满了凶厉的杀机。但随后神色又是一呆;"这……这冷月的修为怎么会是蓝级中期八品?" 见到冷月飙升的修为,他的目光更加森寒,心中更加坚定了将其扼杀的心思,停下了脚步,杀机毫不掩饰望向冷月。 冷月也停下了脚步,整条大街都静了下来,无数围观的修士都露出了看热闹的目光,期待着这两支队伍的碰撞。 尽管此时发生血拼的场面不会出现,因为在星耀城内是不允许厮杀的。但他们也都听说了星坠佣兵团在失落之地灭杀天风佣兵团三百精英的事,这仇恨放在哪个佣兵,冒险团也无法忍下去,双方一定会相约决斗。 星耀城是不允许厮杀,但有着不可调节的恩怨,彼此可以通过决斗方式来解决。在决斗场几乎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像两个佣兵团之间的这种大型决斗却是很少发生,这让看热闹的修士都兴奋了起来。 一来可以看场大热闹,二来这样的大决斗,赌局一定大,说不定能够在这场赌局中赢一把。 人群中站着一队星耀城的执法队,他们冷漠地望着两支队伍,如果两支队伍敢当街厮杀,全城的执法队会立刻向着这里集中,将这些佣兵当场斩尽杀绝。 "冷月,我天风在失落之地的三百人,是你们灭杀的?" 望着龙在野扭曲的面庞,冷月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欲杀人者,人恒杀之。即然他们执意想要在失落之地将我星坠灭杀,自然也要拥有反被灭杀的觉悟。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好,你承认就好!"龙在野冷厉地说道:"那我天风佣兵团就在这里向你星坠佣兵团发出决斗申请,你可敢接下?" 冷月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随后又舒展开来,点点头道:"好!" 见冷月答应了下来,龙在野的心中就是一定,道:"三日之后,双方各自派出十人进行决斗,生死无论,输的一方立即解散佣兵团。如何?" 龙在野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狞笑,虽然星坠的发展很快,但他坚信以天风的底蕴,十场之内己方最少也会胜出六场。只要能在决斗中斩杀冷月,星坠也就会自行解散。天风不仅是去掉了冷月这个仇人,而且还会名声大振,彻底摆脱眼前的困局。 陆随风目光一闪,神识传音道:"冷月,有把握吗?" 冷月也神识传音道:"没有把握,我们输面占大。虽然我们发展得很快,但底蕴还是相差很多。可是人家已经逼到了面前,不能不应战。否则,星坠便会声誉扫地,倍受同道的鄙视,很难再有发展。" "只有这一种决斗方式?"陆随风问道。 "不是,还有一种是团战……"冷月的眼睛突然一亮:"对呀,我们可以团战!" 团战是什么?就是两支队伍的大型对战。以人数少的一方为准,比如对方如今只有五百人,那另一方也只能够出五百人,然后这一千人进行混战,直到杀死对方最后一个人,方才算是取得胜利。 "这是最残酷的一种决斗形式,失败的一方不是解散,而是全灭。陆公子,我们有着绝杀阵,完全可以进行团战。" 见到冷月没有立刻答应,龙在野的脸上现出了讥讽:"怎么,不敢?" 冷月望着对面的龙在野,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我同意决斗,但却不同意决斗的方式。" "你要团战!"龙在野的目光就是一缩,他立刻就想起了团战,因为决斗的方式只有两种。 "不错,你可敢!"冷月撇了撇嘴道:"否则,免谈!" 龙在野在心中飞速地衡量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应道:"好,那就团战,一锤定音!" 他不能不答应,决斗是他提出来的,如果这个时候拒绝,他在天风也就不用混了。 "十日后,我们决斗场见!"冷月话落,便举步向前。龙在野面色阴沉地闪向了一边,两支队伍渐渐接近。 冷月突然停下了脚步,望向了天风佣兵团的人,眼中现出了一丝复杂,毕竟他在天风呆了三年多,在那里也有些朋友,神色略微犹豫了一下,朗声说道:"各位道友,我们之间并不陌生。决斗的起因你们也清楚,我并无意与天风为敌。但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我有几句话希望你们带回去给其他的道友。欢迎各位道友在决斗之前加入星坠,星坠的大门会对你们敞开!" "冷月,你无耻!"龙在野勃然大怒。冷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举步向着前方走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佣兵公会。 将所有的融合兽出售给了佣兵公会之后,星坠佣兵团便拥有了一千一百多亿的极品元仙晶,同时积分也达到了玄级佣兵团的资格。 接下来就是核实人数,逐一登记造册,星坠佣兵如今的人数合起来,总计一千零六十八人,完全达到了玄级佣兵团的资格。 于是星坠佣兵团他在佣兵公会中重新注册了等级,成为了玄级佣兵团。众修士一脸兴奋地走出了佣兵公会,沿途,一个个知情的修士都露出震惊的目光;一个黄级佣兵团竟然在一年的时间里,提升到玄级佣兵团,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这就是一个传奇。 还没有进入到庄园基地,就见到唐不悔带着留守人员站在了大门口,看到冷月等一行人浩浩荡荡走来,便大步向前迎上;"哈哈!听说你们回来了,怎么看这仗势,我们应该已成为玄级佣兵团了!" "当然!失落之地可不是白去的!"荆无命大步上前,伸出拳头在唐不悔器的肩膀上用力敲打了几拳道:不错啊,你也突破了,看上去似乎一点不输给凌霜她们。不错,哈哈哈……" 第三千八十二章 破釜沉舟,致之死地而后生 还没有进入到庄园基地,就见到唐不悔带着留守人员站在了大门口,看到冷月等一行人浩浩荡荡走来,便大步向前迎上;"哈哈!听说你们回来了,怎么看这仗势,我们应该已成为玄级佣兵团了!" "当然!失落之地可不是白去的!"荆无命大步上前,伸出拳头在唐不悔器的肩膀上用力敲打了几拳道:不错啊,你也突破了,看上去似乎一点不输给凌霜她们。不错,哈哈哈……" 众人大笑着走进了庄园,那些新加入的在途中他们就听说,星坠在星耀拥有着一个非常大的基地,原本心中还有着一丝怀疑,如今见到了真正的基地,一个个才在心中赞道,这里的条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有着这样的家底,这星坠的未来可想而知。 将一千多人安排好之后,冷月,陆随风,金戈,荆无命,符花语,凌霜,花解语,唐不悔,孤烟客等一众高层,俱都聚集在了大殿之中。 冷月望向了陆随风道:"陆公子,你什么时候将一千亿极品元晶还给丹盟?" "不急!"陆随风摆手笑道:"等着和天风的决斗之后再还,也不迟!" 这冷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我们又没限定偿还的时间,只是延后几日而已。这些元晶我还要利用一下!"众人闻言,都好奇地望着陆随风,不知他心中又盘算着什么主意? 陆随风笑道:"我们出去了一年,按说接下来应该休整一段时间。但这么大一个佣兵团需要养活,所以我们就不得不出去做任务赚取元晶。不过如今却有了一个机会,让我们在今后的几年都不用为元晶发愁,可以在这里静下心来修炼。" "所谓机会不是等出来,有时候也能制造出来。"陆随风望向疑惑的众人道:"那决斗场是属于那个势力的?想必也应该是天殿的,那我们和天风的这场团战,应该有人会设有赌局? 众人神色一愣,继而恍然,荆无命更是双眼发光道:"陆公子,你是想……" "不错!"陆随风点头道:"把我们的全部家底都压上去,这叫做破釜沉舟,致之死地而后生。没有了退路,只有倾力一搏。一旦赢了,我们在未来几年,甚至十年都不需要为元晶操心了。" 这的确值得一搏!但冷月,荆无命等人曾在无风呆过数年,对于天风也非常了解,在他们看来,以星坠如今的实力,获胜的机率不会超过五成。在失落之地,之所以能够斩杀那天风的三百精英,那是因为有那只紫级融合兽的帮忙,如今没有了那只紫级融合兽的帮忙,星坠怎么可能是天风的对手? 尤其是新加入的几个高层脸上却是一片忧色;"眼看着就要被团灭了,还在这里想着发财的美梦,这是要作死吗!" "我们现在有多少家底?"荆无命却一脸兴奋地望着冷月问道。 冷月用神识探查了一下道:"不到一千二百亿极品元晶!"。 "那我们就全押上!"金戈也毫气干云地道。 "这简直是疯了!"那几个新加入的高层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俱是疑感和不解。孤烟客仍是一副天塌不惊的模样,微垂着眼帘如同一块木头坐在那里。 杨风此时已经想到了那诡异莫则绝杀阵,脸上的忧色顿消,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冷月则十分果决地将一个乾坤戒扔给了荆无命道:"押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着最后一天,再押注!" "没问题,这种事我最在行了!"荆无命一脸振奋地接过了乾坤戒指。 "大家休息一天,明天将绝杀阵传授给所有人,然后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务必将这绝杀阵完全熟练掌握,十天后将天风解决掉!"陆随风霸气地凝声道。 "好!"冷月开口道:"一路上大家也辛苦了,好好休整一下。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忙碌起来了!" "陆公子,那绝杀阵是什么?"一位新加入的高层疑惑地望着陆随风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陆随风含笑道:"星坠如没有底牌,又岂会接受天风的决斗挑战。" 大家散去,那几个新加入的高层带着迷惑和期待离去,他们的心安定了许多。原本以为自己说不定就会死在十天后的团战之中,如今心中却升起了希望。 那陆公子说得有理,一个刚晋升玄级的佣兵团完全有理由拒绝一个地级佣兵团的挑战,并不会落人笑柄,也不会因此堕了声誉。即然敢接下,自然不会没有底气。这让他们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 陆随风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开始修炼了起来。但他还没有修炼到一刻钟的时间,唐不悔就跑了过来敲门,陆随风无奈地站起身形将门打开。 只见唐不悔兴冲冲地走了进来;"陆公子,我有些炼器方面的迷惑想要请教!" 陆随风无奈地一笑道:"不悔,我真的不善炼器之道,不过我师父曾经和我唠叨过不少炼器的知识,我这些日子整理了一些,你拿回去看看是否有帮助!" 陆随风早就知道一回到星耀城,唐不悔就会过来讨教炼器方面的知识,但他可不想再暴露炼器方面的境界。便将敖伤传下来的炼器知识,提前选一部分适会唐不悔当下境界的内容,录制在一块玉简之上,拿了出来递给了唐不悔。 唐不悔接过玉简之后,神识一扫。脸色就是一变。那玉简内的东西只看了一段,就让其眼前一亮,无数困住了他多年的疑惑,刹那豁然而解。他知道这绝对是宝典,便立刻收了起来,站起身形朝着陆随风深施一礼道:陆公子,大恩不言谢,不悔当铭刻于心!" 陆随风则是微笑摇头,挥挥手让唐不悔离去,将房门关上,再一次进入到修炼之中。 第二天,陆随风将那些没有学过绝杀阵的修士都集中在广场上,一千多人望着他,眼中都露出了兴奋之色。他们都已经知道陆公子将传给他们一种战阵,叫做绝杀阵。 虽然他们不知道绝杀阵是什么东西,但是带着一个阵字,想必就是一种阵法。他们可是都见识过陆随风布下的阵法,当初正是那种神秘莫测的阵法,让他们将近三千蒙面人和飞狼冒险团五百精锐尽数灭杀。这个绝杀阵之名,果然不是白给的。 陆随风的目光扫过了眼前一千多人,神色变得极为严肃道:"今日,我将传授给大家一种战阵,名字叫做绝杀阵。在传授给你们之前,要给你们讲一讲星坠的规则。你们都知道,凡是加入星坠的修士,未经允许是不能善自脱离的。也许你们对条规则十分的反感和抵触,认为束缚了你们的自由,这件事情做得没有道理。" 顿了顿,让下面的议论声平息下来,接着道:"今天我就给你们讲讲理由,在星坠不仅仅会有其他佣兵,冒险团没有的修炼资源,还有丹符器阵四堂源源不断地支持。你们得到了这么多的好处,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为重要的是,星坠会有很多秘技传授,比如这绝杀阵。这些秘技是绝对不允许泄露出去的,所以如果有人脱离星坠,我们便只有将其斩杀灭口。同样,谁把绝杀阵泄露出去,也会被斩杀。明白吗!" "明白!"上千人齐声回应,他们已经从星坠的规则上感觉到这是在走向一个宗门道路,这让他们的心中激动不已。对星坠的规则没有丝毫的抵触,因为天下宗门和家族都是这样的经营理念,才能屹立上千,甚至万年,仍旧辉煌如昔。 陆随风轻轻点头,然后眉心之中冲出了一道光华,这道光华一冲出他的识海便化作上千缕光芒射进了每个修士的眉心。 上千修士此时都盘膝而坐,消化神识中的绝杀阵。陆随风便向着冷月等人点点头,缓缓离去,将训练这些修士绝杀阵的事情交给了冷月等人。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修炼,尽快地将修为提升到紫级,然后领悟这个世界的尊级天道,之后便会离开这里,返回道元大陆。 四个时辰之后,那些修士陆续醒来,然后冷月,金戈等人便开始训练所有修士演化绝杀阵,整个庄园内此起彼伏地响彻着高亢的呼喝之声。 但是,从第三天开始,冷月便将训练绝杀阵的事情交给了金戈和荆无命等人,而他则是在不时地接待前来投奔的修士。而这些修士大多都是来天风佣兵团,他们都是当初在天风之时与冷月几人走得颇近的修士,得知冷月愿意接纳他们而投奔了过来。 对于昔日的旧交,冷月很热情,但却没有传授他们绝杀阵。不是冷且不信任他们,而是谨慎。当然也有些修士当初和冷月几人的关系很是一般,但最终也选择了离开天风,转投向星坠。 如果其中混杂有天风的探子,学会了绝杀阵之后泄露给天风,那接下来的团战就危险了。 第三千八十三章 决斗场的赔率 对于昔日的旧交,冷月很热情,但却没有传授他们绝杀阵。不是冷月不信任他们,而是谨慎。当然也有些修士当初和冷月几人的关系很是一般,但最终也选择了离开天风,转投向星坠。 如果其中混杂有天风的探子,学会了绝杀阵之后泄露给天风,那接下来的团战就危险了。 当然,冷月也没有准备隐瞒他们一辈子,只要结束的团战之后,自然会将绝杀阵传授给他们。 而这些投奔过来的天风修士也都是识趣之人,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不适合提出修习绝杀阵,不仅不适合提出,而且还要主动避嫌。 所以,虽然他们每天都听到广场那边呼喝震天,但却没有人去接近,都是远远地避开,看都不看一眼,所以他们虽然知道那一定是在为了团战而准备,但却不知道在如何准备。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星坠佣兵团整装待发,那些投奔而来的修士也跟在了后面。他们也想要看看星坠如何赢得这场团战。 他们在投奔星坠之前,就已经认定星坠有七成的机率会赢得这场团战,否则他们也不会投奔。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觉得如果没有把握,冷月也不会提出团战。只是他们不知道星坠会如何赢得这场团战,看着星坠这些修士的修为,并没有天风的强啊! 只是……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战意盎然,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着兴奋。星坠究竟有什么秘密? 这十天他们一直在训练,究竟在训练什么?这种临时烧香拜佛脚的举措,有用吗?越想心中越是难耐,好在马上就要团战,这让他们忍下了心中的好奇。 还没有走出庄园大门,便见到荆无命一脸愤然的飞掠而来,冷月到他的神色不由微楞道:"无命,怎么了?" "这决斗场给我们星坠开出的赔率才六成,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赢了,才能够赢六百六十亿极品元晶,连一比一的赔率都不给。"荆无命恨恨地说道。 冷月闻言也是一愣,按理说星坠的赔率不应该这么低啊!星坠只是一个刚晋升为玄级的佣兵团,而天风却是老牌的地级佣兵团。而且从底蕴和实力看来,天风都绝对在星坠之上。冷月敢肯定,如果没有绝杀阵,星坠根本就不是天风的对手。 "那天风的赔率是多少?"冷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他们的赔率也不高,也没有超过一比一,而是七成,比我们多一成。" 冷月摇了摇头,眼中现出了一丝苦笑道:"这决斗场开出的赌局可是够谨慎的啊!" 陆随风只是略微寻思了一下便明白了,自己一行人在日光城发生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天殿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如今星坠刚组建,修士的实力还低,恐怕开出的赔率还会更低。 "走!有得赢总比没得赢强,六百六十亿已经足够我们开销几年的了。" "陆公子,六百六十亿可是不少啊,怎么才够用上几年?我觉得够我们整个星坠用上十年都卓卓有余。"一旁的杨风不解地望着陆随风道。 陆随风一边前行一边说道:"六百六十亿真的不多,我们还需要继续招揽修士,既然我们有了丹符器阵四堂,那么总得给每个修士配备一身好的装备,最起码得有防御法器和进攻类型的兵器,总得给团中修士提供修炼的丹药,总得给团中修士分发几张符箓,你说这六百六十亿极品元晶多吗?" 众人闻言只觉得额头上冒汗,这哪里还是一个佣兵团待遇,这连一般的宗门都比不上星坠的奢侈。 荆无命搂着杨风的肩膀道:"眼光放远一些,将来一旦有了好的地方,我们就去占据下来,建立真正属于我们的家园!" 众人的斗志也昂然了起来,杨风振臂高呼:"为了我们的未来,今天必须把这六百六十亿元晶拿到手!" 上千星坠修士振臂高呼,跟在后面的那些投奔而来的修士愣愣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只是略微的计算了一下,心中的震惊更甚。 "这……这星坠竟然有一千多亿极品元晶,而且还都押了赌局,如果赢了,就能够拿到六百六十亿极品元晶。这可比天风富有多了……可是,他们凭什么都认为能赢,那来的这份底气? 星耀城,决斗场,此时内外都是如潮的人流。这个决斗场是一个芥子空间,但也只能够容纳五十万观众。 这场声势浩大的团战,只是一天的时间就售票一空。此时决斗场内的观众席上已经坐无虚席。而在决斗场之外还有着数百万人在围观,在决斗场的四面有着四个巨大的水幕,流动着决斗场内的景象。 决斗场内的一个房间内,一个修士匆匆来到了门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那个修士推门而入,然后反手将门关上,恭敬地望着对面坐着的一个老者道:"长老,二公子刚才押了一千一百亿极品元晶。" "嗯!"那个长老抬眼看了一眼的那个修士,然后又垂下了眼帘道:"知道了你出去!" "是!"那个修士无声地退了出去,然后将房门关上。 那个长老寻思了一会儿,脸上便现出了笑容:"这臭小子,竟然把他们出售给佣兵公会的融合兽得到的元晶都给押上去了,看来星坠的信心很足啊!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不成?既然这样,就要重新调整一下赔率了。" 天风佣兵团驻地,龙在野的脸色十分阴沉,望着眼前的三千人,暗暗的咬着牙。当初天风可是有着近五千人,在旁徨森林折损近千,原本就让天风元气大伤。但随后又在失落之地折损三百精英,当下又有数百人脱离天风,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之众,已距离降级不远了。 狠狠地一握拳头,望着眼前的三千人道:"各位兄弟,这一战我们必须赢。只要赢,星坠就烟消云散,而我们的好日子就到来了。我龙在野在这里慎重承诺,只要我们齐心合力赢下这场团斗,今后我的一切势必和大家分享。" "砰!"大门被推开,一个修士的身形疾飞而至,你声调急切地道:"团长,星坠的荆无命在决斗场下了一千一百亿极品元晶的注。" 龙在野闻听,神色就更加地阴沉,这无疑是在彰显星坠的必胜信心。这个时候他必须提升天风的气势,当即咬牙切齿地取出了一个乾坤戒递给了那个心腹修士道:"这里有三百亿极品元晶,你去押我们赢!" "是!"那个修士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龙在野拦住道:"赔率都是多少?" "星坠的赔率是六成,我们的赔率是七成……" "混蛋!"龙在野忍不住爆了粗口,脸色阴沉得如同下雨,他没有想到天风的赔率比星坠还高,看来决斗场那帮家伙也看好星坠,虽然看好的尺度不大,但那也是看好。目光扫过准备参战的人,只见刚刚因为自己押注三百亿极品元晶提升起来的气势,又有着回落的趋势。 "好!"龙在野振作了精神大喝一声:"那就让我们赢下这场团战,同时也赢下这笔元晶。决斗场既然肯多给我们一成,那我们就笑纳了。出发!" 天风佣兵团浩荡地开出驻地大门,杀气腾腾地向着决斗场而去,刚才衰落的气势又有提升。但当他们行走了一半的时候,便又见到那个修士飞掠而来,待来到近前,龙在野的脸上努力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可是下注了?" "嗯,下完了!只是……" "只是什么?"龙在野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 "只是决斗场又调整了赔率……" "哈哈哈……"龙在野闻言楞了楞,随即放声大笑道:"决斗场最终还是意识到了我们的强大,把我们的赔率调整到了多少比星坠高多少?" 那个修士吞咽了一口吐沫,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是什么神色,嘴角抽了抽—小声地说道: 星坠的赔率没有变,倒是把我们的赔率调整到了一比一。" "什么?"龙在野的身子都微微晃了一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眼睛便有些失神。这个赔率一出,就表明决斗场非常不看好天风佣兵。 "龙团长!"这个时候,天风的阵营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我想清楚了,这次团战我不参加了,现在就脱离天风!" "你……"龙在野的双目喷火,但此时有很多修士已经反应过来了,决斗场开出的赔率通常都是非常准的。像相差这么大的赔率,按照以往的经验,星坠无疑占着极大的赢面。 而这场团战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一般的赌,赌的是他们命。如果输了这场团战,那他们的命运就是死亡。 没有人想毫无价值的死,所以立刻就很多修士直接当场宣布退出了天风。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场上就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这五百人都是龙在野真正的嫡系。 第三千八十四章 破釜沉舟,非死即生 而这场团战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一般的赌,赌的是他们命。如果输了这场团战,那他们的命运就是死亡。 没有人想毫无价值的死,所以立刻就很多修士直接当场宣布退出了天风。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场上就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这五百人都是龙在野真正的嫡系。 龙在野望着眼前这五百人,双眸赤红如血地凝声喝道:"各位都是跟我很久,出生入的老兄弟,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日一战,非死即生!" "杀杀杀!"五百人齐声呐喊,声震九霄,将周围的路人吓了一跳;"这些人发什么疯?" "你不知道啊,他们是天风佣兵团的人,今天要和星坠佣兵团发生团战!" "我想起来了,但天风佣兵团的人怎么这么少啊。不是团战要全团的修士都上吗,难道星坠的人数只有五百,所以天风才出动这么点人?"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星坠可不是仅有这么点人,据说已经晋升为玄级,至少有上千人。是天风大幅减员,就这么点能上场的人了。"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天风可是老牌的地级佣兵团,再怎么减员,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 周围一片一片议论声,让龙在野的心中充满了羞怒,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字;"杀!" 决斗场门口,龙在野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庞大的队伍走了过来,足有上千之众。走在前面的正是冷月,陆随风等人。 相距不过一百米,双方的脚步同时一顿,齐齐向着对方瞪视了过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伐之气。 周围虽然聚集了数十万人,但此时却是一片沉寂。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飞狼冒险团在蓝狼的带领下从另一条街道走了过来。正好是三角的另一个角,三支队伍成三角而立。 天风这五百人的气势凝聚在一起,如同一只受伤的妖狼。龙在野神色森寒地紧盯着冷月,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此时冷月已经被凌迟了。 星坠上千人的队伍很长,战意凝聚在一起,如同一条巨龙。冷月,陆随风,荆无命,金戈,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站在最前面,神色平静,古井不波。 飞狼冒险团也有一千五百多人,被天风和星坠的气势所激,彪悍的气息开始蔓延。但站在最前面的蓝狼却是一脸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含着一丝冷意。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如果天风赢了这场团战,那星坠就必须解散,这是团战的规矩。 到那个时候,他便会对星坠残余的修士进行围剿,彻底断绝星坠死灰复燃的机会。如果最终星坠获胜,也受创严重的话,他就会向星坠提出团战,将其彻底覆灭。 别看如今的天风只剩下五百人,但却是天风真正的精锐,一个个实力强悍,修为最弱的也是青级初期。 而团战的规矩,星坠也只能够派出和天风一样的人数。只要看看星坠的实力就知道了,就算他们挑选出五百个最强的修士,综合战力也没有天风强。 所以,在蓝狼看来天风的赢面很大。就算星坠凭着什么依仗,最后赢得了比赛,也会损伤惨重。到那个时候,星坠还拿什么和飞狼拼?而且对方的底牌也被自己看清楚,再向星坠发起团战,星坠指日可灭。所以,蓝狼此时的心情很好,脸上一直荡漾着笑意。 "踏踏踏……"冷月等人抬起了脚步,向着决斗场中央的大门走去。 "踏踏踏……"龙在野也率领着手下向着中央大门内行去,大门十分宽大,双方并肩而行。 龙在野侧头望着身旁的冷月凝声道:"冷月,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哼!"冷月轻哼了一声道:"自从你派人在失落之地围杀我们,你的人头就已经不属于你了,只是寄存在你脖子上的东西。 龙在野的眼中厉芒闪烁,不过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地蔓延了出来。冷月体内的杀气也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双方的杀气在空间震荡。霎时间,整个通道内杀死翻涌,如同修罗冥域。 进入到决斗场,陆随风好奇地向着四下张望,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封闭空间,四四方方,如同一个巨大的透明擂台。 陆随风捕捉到空中散发的气息,便知道那是一个芥子空间,别说他们这些人,就人数再多十倍也能够容纳。 在芥子空间周围是是一圈宽阔的空地,再往后是一层一层看台,此时看台之上坐满看观众,足有数十万之众。 决斗场的主事者出现在空中,俯视着团战的两方,然后开口道:"星坠佣兵团,你们可是要和天风佣兵团进行团战?" "是!"冷月立刻答道,掷地有声,没有丝毫迟疑。 那个主事点点头,将目光转向了龙在野沉声道:"天风可是要和星坠进行团战?" "是!"龙在野冷然应道。 那个主事的目光扫过了天风的阵营,微楞了楞,继而朗声道:"天风到场五百七十六人,请星坠选出同等的数量进行团战。 "轰!"看台上传来了一片嗡鸣声;"这天风怎么就派点人出战,他们不是老牌的地级佣兵团吗?" 陆随风没有打算参战,虽然如今他在紫星大陆上的修为只是青级中期五品,但在道元大陆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圣皇境的存在,站在了那个世界都的巅峰。 作为一个圣皇境的存在,自然有着他的骄傲,怎么可能上台决斗给数十万观众欣赏。圣皇境可不是大白菜,这个级别的存在,道元大陆和紫星大陆加起来总共又能够有几个? 对于陆随风的决定,冷月等人也没有意见。在他们的心中,陆随风是强,但却有着明显的短板。那就是他强的是本体,而真实的修为只有绿级后期五品,如果让他上场,就势必在数十万人的面前暴露了他的短板。而且有了绝杀阵,他们也有绝对的信心将天风从紫星大陆彻底抹去。 他们对绝杀阵的信心膨胀到了极点,所以冷月,金戈,荆无命,凌霜,花解语,唐不悔这些人都不准备上场,就更不用说孤烟客。 很快,星坠这边的五百七十六个人就挑选了出来,这些人都是目前星坠中实力最强的修士。 看台上的贵宾席上,凌思成望着星坠的阵营,脸上虽然平静,但心中却充满了担心。这种死亡战中,自己的女儿行吗?毕竟她只是一个炼丹师啊! "盟主,凌霜侄女行不行啊?"一位丹盟长老压低着声音问道。凌思成的心中虽然担心,但表面上却不露怯。 "还真别说,凌霜侄女的修为又有不小的增进啊!她不会把时间都放在了修炼上,而放弃了炼丹?" 凌思成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可是知道凌霜的炼丹境界增长得很快。再说了,守着一个炼丹宗师,炼丹境界增长能够慢了吗? 脸上便不由现出了欣慰之色,抚须笑道:"凌霜的丹道境界非但没有落下,而且进步更是神速,距离我的境界已经不远了。" "什么?"那个长老错愕地望着凌思成,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可是知道对方从不打妄语,说出的话从无虚言,不禁肃然地将目光投向下方决斗场内的凌霜。 凌霜此时也看到了贵宾席上的凌思成,便朝着他嫣然一笑。她在那里嫣然一笑,而她身边的唐不悔和荆无命,脸上具都现出了无奈之色。 看到了他们两个的脸色变幻,陆随风便神识传音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妥?" "我大哥来了!"荆无命郁闷地说道。 陆随风闻言失笑道:"这没有什么好郁闷的,你大哥恐怕早就知晓了你的身份,如今他只是坐在看台上,之前也一直没有找过你,就说明他还不想要打扰你的生活,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荆无命豁然,不再去理会大哥的到来,脸上的担忧之色也一扫而空。 而唐不悔的话却让陆随风也是一惊:"我家老头子来了!" "你家老头子……器盟盟主也来了!"陆随风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明白了器盟盟主的心思,这种团战十分凶险,尽管他知道唐不悔如今的修为进境神速,心中也没有底,不亲自来看看,在家里也坐不住。 陆随风便向着唐不悔神识传音道:"那是伯父对你的关心,毕竟这团战十分凶险,唯恐你出现什么差池。不过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有危险,说不定我们赢了之后,他就会悄悄离去。" "或许?"陆随风虽然分析得在理,但唐不悔仍是心中没底,反正他已恒了心,绑也不回去。 这个时候,那个决斗场的主事朗声道:星坠,天风,你们都好准备了吗?" "是!"冷月和龙在野齐声应道,两人同时一扬手,凝声喝道:"走!" 陆随风带着余下的星坠修士站在宽阔的过道上,目光落向了中央的芥子空间。参战的双方从两个入口进入,相距百米,遥遥对峙,空气刹那凝固,让人感到窒息。 第三千八十五章 战阵之威,以弱胜强 这个时候,那个决斗场的主事朗声道:"星坠,天风,你们都好准备了吗?" "是!"冷月和龙在野齐声应道,两人同时一扬手,凝声喝道:"走!" 陆随风带着余下的星坠修士站在宽阔的过道上,目光落向了中央的芥子空间。参战的双方从两个入口进入,相距百米,遥遥对峙,空气刹那凝固,让人感到窒息。 天风佣兵团一进入到芥子空间,就摆出了一个搏命的攻击姿态,大有一往无回之势。而星坠却是摆出了一个让人看不出深浅的阵仗,三三两两的站着,看上去就像是一盘散,不堪一击。 整个看台上就是一静,他们虽然不认识什么绝杀阵,但修为高深者却能从这散沙一盘的阵势中,隐隐感觉到其中蕴藏着极度危险。 尤其是坐在贵宾席上的人,修为都不是泛泛之辈,就算从未见识过战阵,但眼界却不低,此时都能够感觉出星坠这看似散乱的阵容,每个人的站位都十分玄妙,彼此有着一种遥相呼应和谐感,仔细看去,才惊讶的发现这五百七十六个人仿佛凝聚成一个整体,宛如一头来自远古的凶兽,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是什么阵容?"贵宾席上的观者神色都是一变,天殿的大公子目光也是一厉。器盟盟主脸上的神色,也略微动容。飞狼冒险团的团长蓝狼,眉头更紧紧地皱了起来。 "咚!"一道击鼓声轰然响彻,预示着决斗开始了。 "踏踏踏……"星坠一方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率先齐齐向着对面天风的阵容逼迫了过去。 龙在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隐去了那一丝危机感,猛然大喝了一声:"杀!" 龙在野手中握着一杆银色长枪,蓝级后期七品的元力勃然而发,率先向着冷月等人冲击了过去。在他的身后是五百七十五人,一片兵刃寒芒闪烁,杀气奔涌地向着对面冲去。 冷月等五百七十六人脸上俱都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猛然间,各自伸出一只手放在前方人的肩膀上,五百七十六个顿时连成了一个整体,另一只手则挽动莫名的法诀。 "轰!"一道巨大的飓风骤然生成,将五百七十六个人包裹在中间,在空中盘旋,形成了一个巨大风柱,将天风雷霆般的攻击阻挡在外面。 而后,随着飓风的盘旋,瞬间卸去了对方的攻击。再然后,五百七十六个人的手掌猛然向前印出,飓风便向着前方呼啸而去。 "轰!"只是刹那之间,那飓风就将对方的五百七十六个人冲击得七零八落,一个个身形站立不稳。 "杀!"冷月大喝了一声,手中长剑隔空斩出,五百七十六个人形成了一个整体,宛若一座山岳砸进了对方的阵营之中,又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四处纵横。 整个看台上一片寂静,这个结果他们完全没有料想到。看台上绝大部分修士都认为星坠输定了,毕竟从表面力量上来看,星坠没有丝毫优势。所以他们大都买了天风赢。只有少部分人买了星坠赢,这一小部分人有的是因为得到了内幕信息,有的是分析赔率,有的就是在撞大运。 凌思成深吸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不管其他的,只要女儿没事,只要星坠赢了就好,其他的于他无关,他是一个炼丹师,不是纯粹的修士。 器盟盟主的脸上也现出了轻松之色,悬起来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当他知道唐不悔要参加团战的时候,恨不得下去把他绐揪下来,但他知道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恐怕也就毁了儿子的道心,所以强自忍耐了下来。不过在心中却一直咬牙切齿着:"等着这次团战结束,如果这个臭小子还活着,一定要把他带回器盟。我器盟盟主的儿子加入什么佣兵,冒险团。" 如今见到儿子有惊无险,心中放松之余,也更加坚定了要把儿子带走的决心。他受不了这种揪心提肺的感觉,一个器师好好炼器就是了,冒什么险? 天殿大公子双眸闪烁的锐利的光芒,他和器盟,丹盟所思所想不同。天殿原本就和丹盟,器盟性质完全不同的势力。丹盟最好的成就就是炼丹,器盟最高的成就就是炼器,而天殿却是能战,善战。 天殿和飞星圣地才是纯粹的修士乐园,所以,天殿大公子一眼就看出来这种战阵的厉害之处。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叫做战阵,但却能看出其中的玄妙不凡。 由一群修为明显不如对方的修士组成的战阵,却把对方杀得落花流水,便可以看出这种战阵的厉害之处。如果天殿掌握了这种战阵,就完全可以压制飞星圣地。 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芥子空间内就安静了下来,天风佣兵团五百七十六个人全部阵亡,无一人幸免,而星坠佣兵一方,却无一人伤亡。 看台上没有欢呼,一片寂静。团战虽然不常见,但也偶尔有过那么几次,可从未有那次团战会出现过这种一面倒,完全是屠杀的局面。这让观众很不适应。 冷月等人已经走出了芥子空间,陆随风带着星坠的修士迎了上来;"走,我们去领赌金,然后去接受天风的产业!" "好,我们这次发了。哈哈哈……"一行人大笑着向着外面走去,到了这个时候,看台上才发出了一声震天轰鸣,惊呼呐喊,捶胸顿足,悲愤零啼具有,场面喧哔,几欲失控。 取了赌金,陆随风拿着一千亿极品元晶和凝霜向着丹盟行去,而冷月和荆无命等人则是前往天风佣兵团接受驻地和产业。团战赢了之后,天风的一切也都属于星坠。 天风的驻地虽然没有星坠的驻地大,但是也价值五百亿左右极品元晶。冷月等人决定接收了驻地之后,就把这块驻地挂在佣兵公会出售,如此星坠的财力又壮大了几分。 而花解语则是带领着星坠的众修士返回驻地,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兴奋不已。他们都知道赢了这一场之后,他们就可以安心修炼几年了。作为佣兵,冒险者,终日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每日几乎都在做任务当中,哪里有过大把段的修炼时间,更不用说一下子几年不用出去做任务,可以沉静下来修炼了。 陆随风和凌霜来到了丹盟,凌思成早已经返回,听到陆随风前来,立刻亲自来到山门口迎接,而那些各堂堂主也都纷纷出现,将陆随风簇拥在中间,一口一个陆宗师,眼中充满了狂热,仿佛一群学徒看到了老师。这种场面让丹盟中的那些弟子看得愕然,直到陆随风等人的身形消失,仍在猜测议论不休。 来到丹盟的大殿,陆随风将一千亿极品元归还,凌思成将乾戒指收了起来,脸上带着赞叹的笑容道:"陆宗师,这一战当真叹为观止。今天那个阵型,应该就是你口中说的什么阵法?" 陆随风点点头道:"也不完全是,真正的叫法,应该是战阵!" "闻所未闻,如果我丹盟能习得那战阵,就能够弥补丹师战力不足的短板了。呵呵,此事日后再议!"凌思成哈哈笑道:"这一下,星坠辰冒险团可是赚了不少啊,这样就不用出去频繁地做任务了?" "是啊!"陆随风点头道:"接下来的几年星坠准备安心修炼一番,当然也会偶尔出去做些任务当做历练。" "太好了!"凌思成抚掌道:"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得到陆宗师的指点了。" 陆随风微微思索了一下道:"不过,接下来我也会闭关一段日子,但只要有时间,我也很乐意和诸位多交流。" 凌思成和各堂堂主闻言,都站了起来,朝着陆随风施礼。见到陆随风安然受之,知道对方这是答应指点他们炼丹术了。 再此落座之后,凌思成并没有立刻开口,他知道不能够就这么白白地受陆随风的恩惠,那样便不会得到长久的指点,一切都是利益,只有利益够了,才能够得到对方的真心指点。否则人家凭什么无怨无悔地指点你? 丹盟是借给了陆随风一千亿极品元晶,但如今已经还了,而且之前也指点过他们不少,严格说起来已经不欠他们的了。 凌思成思索了一番道:“陆宗师,您肯指点我们炼丹术,严格说,算是有半师之誉。” 见到陆随风想要开口,凌思成急忙抢先说道:“陆宗师,您先听我说完。” 陆随风点点头,不再言语。凌思成继续说道:“就算你不在意,不认可,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们丹盟还是要备上两份大礼的。” 见到陆随风没有反驳,凌思成心中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形道:“其一是拜师礼,就是请您允许我们称呼您为陆师!” 陆随风心中微微一惊,可不要把这个仅仅看成一个称呼。有了这个称呼,如果陆随风有了什么麻烦,整个丹盟上下势必都会倾力相助。 第三千八十六章 烧钱的职业 见到陆随风没有反驳,凌思成心中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形道:“其一是拜师礼,就是请您允许我们称呼您为陆师!” 陆随风心中微微一惊,可不要把这个仅仅看成一个称呼。有了这个称呼,如果陆随风有了什么麻烦,整个丹盟上下势必都会倾力相助。 只要答应了这个称呼,他和丹盟就有了不可分割的关系。也就是说,陆随风平时是从丹盟拿不走一点利益,但他一旦有需要,丹盟都不会拒绝。同理,如果丹盟有难,也不能够在一旁看着。 陆随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并不想和丹盟有着那么深的联系。于是思索了一下道:“这就必了,我也只会和你们几位交流一番,彼此都会受益非浅!” 陆随风的话十分明白,我可以答应你们称呼我为陆师,但也只是和你们几个有关系,与丹盟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他不会从丹盟中获取什么利益,就算他将来有麻烦,凌思成等人想要相助,也只是个人行为。 比如说,如果陆随风需要大量的元晶,也只能是凌思成几个用自己的身家凑出来,不能够动用丹盟的一块元晶。 能够得到这个结果,凌思成几个丹盟高层已经十分高兴了。一个个向着陆随风躬身施礼。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拜师之力,只是行了半师之力。 然后,凌思成望着几位堂主说道:“刚才我原本是想着从丹盟中拿出一百间商铺送给陆师,但如今这一百间商铺,就只能够由我们几个凑出来。” “没问题!”几个堂主连忙点头。 陆随风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目光望向了坐在一旁的凌霜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丹堂来做。将这一百间星耀城的商铺整理完之后,还是暂时交给丹盟帮助打理。至于利益分成,你和他们商议。等到丹盟发展起来。再逐渐地完全收回,由我们丹堂自己经营。” “是!”凌霜的脸上满是喜悦,丹堂在星耀城终于有了自己的商铺。要知道,星耀城的商业区可不是有元晶就可以获的,那都是各个势力的支柱产业,轻易不会出让。 陆随风转向凌思成问道:“没问题?” “没问题,一切凭陆师处置。” “好!”陆随风取出了一个玉简,开始将蓝级九品的练丹手法,还有一些丹方和自己的经验输送进去,然后递给了凌思成道:“你们拿去好好领悟,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我那里询问。” 凌思成激动得胡须颤抖地接过了玉简,再次向着陆随风施礼道:“谢陆师!” 陆随风坦然受之,此间事了便告辞离去,凌霜留在了丹盟内处理那一百间商铺的事情。 当他回到庄园之后,冷月,金戈和荆无命三人已经返回了营地。一进入大殿,荆无命就兴奋地说道:“天风佣兵团的驻地和产业都已经接收了,而且已经挂在了佣兵公会,据那里的执事说,已有了几个买家,明天就能够联系到。” “好,尽快将它出手,我们暂时还有精力去管理。”陆随风道。 “是啊!这样我们就又有了四百亿左右极品仙晶,加上之前赢的六百六十亿,一下子我们又有了一千多亿极品元晶。” 大殿内的所有人眼睛都放光。想当初他们可是背了上千亿极品元晶的债,如今只用了一年的时光,不仅仅将债务还清,而且还拥有了上千亿极品元晶,这简直有点梦幻,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 冷月目光扫过了大殿之内的众人一眼道:“这一千亿极品元晶,大家现在商议一下如何使用,这关系到我们今后的发展。” 大殿之内都寂静了下来,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金戈,荆无命,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就算当初还是二世祖身份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么多的元晶,但却也不是很惊讶,倒是能够静下心来思索一番。而孤烟客,杨风等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元晶?此时的脑袋都是嗡嗡的,根本就思索不下去。 “我看这样的!”陆随风曲起手指轻轻地敲着椅子扶手道:“我之前说过,要在星坠成立一个阵堂,如此就有了四个堂口,分别是丹符器阵。先拿出四百亿,作为每个堂口的启动资金。” 说到这里,望了在场的众人一眼,目光落在金戈和荆无命身上,笑道:“战堂和杀堂不用眼红,这四百亿虽说是给了丹符器阵四堂,但说到底,这些元晶最终还是花在了战堂和杀堂身上。” “哦?”金戈和荆无命闻言,眼睛都是一亮,有些疑惑不解将目光望向陆随风。 “我之前提过,等到回到了星耀城,四堂就会开始收徒。我是这样打算的,先是从我们内部挑选。从明天开始,星坠所有的修士,只要想加入到丹符器阵四堂就都可以报名,然后由我,花解语,凌霜和唐不悔分别挑选。如果结果不是很理想,再向外招收。当四堂收徒结束之后,便传授给他们炼丹制符,制阵,制符,炼器之术。然后就到了四堂出成果的时候了。" "?首先,我们要把所有的星坠修士都提升装备,而且每人两套,一套防御,一套攻击。这些由唐不悔带着器堂弟子炼制,通过炼制这些装备,我想器堂的炼器水平一定能够有个提高,就算是唐不悔也应该有着增进。” 唐不悔坐在那里乐得一个劲地点头,俗话说,炼器也好,制符也罢,还有炼丹和布阵,这都是由量的积累到质变,说白了就是用大把元晶堆出来的,需要不断反复的炼制才能够得到进步。有着百亿极品元晶的支持,唐不悔确定自己的炼器水平绝对能够有一个突破。 “唐堂主,不知你如今的炼器境界到了何种程度?”陆随风问道。 唐不悔的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望着陆随风道:“陆公子,这得多谢你的指点,如今我的炼器境界已经达到了青级六品。” “好!”陆随风高兴地点头道:“这批兵器就由你为主带着器堂的弟子炼制,不用炼制青级六品的兵器,只要……炼制青级一,二品的就可以。给大殿内的各位炼制青级六品,我就不需要了。如此一来,倒也用不了百亿极品。你计算一下,这样需要多少极品元晶?” 唐不悔在那里粗略地计算了一下道:“只是炼制这个程度的兵器,一人两套,大概也就需要五十亿极品元晶!” “好!”陆随风点头道:“剩下的五十亿极品元晶都留给你器堂用于提升炼器境界,不用省着花,该怎么就怎么花。不过对你有两个要求。” 唐不悔将身子挺直,望着陆随风道:“请说!” “第一个要求,就是你要尽快提升你的炼器境界!”说到这里,陆随风取出了已经整理好的一份玉简,递给了唐不悔道:?“这个玉简内记载在青级各个层次,以及蓝级初期的炼器传承,你拿去领悟一下。” 唐不惊眼睛就是一亮,急忙将那个玉简接过来,激动地说道:?“谢谢!” 一旁的孤烟客和杨风等新进的高层就呆滞在那里;“怎么?这陆公子不仅是一个炼丹宗师和制符宗主,难道还是一个炼器宗师?” “另外,你的炼器传承可以传给器堂弟子吗?”陆随风肃然道。 “没有问题!”唐不悔略微地迟疑了一下,便点头道:“只要他们有那个悟性。说实话,我们器堂的传承只要不是蓝级以上的传承都无需保密,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有了传承,就能够成为宗师的,这需要悟性。” 陆随风点头,很赞同唐不悔的说法,脸上也露出放心之色道:"这就好,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你要尽心尽力传授器堂弟子炼器术" 唐不悔的神色就是一暗,陆随风的心思他十分明白,就是让他在离开星坠的时候,为器堂培养一批人才来。而大殿之内的所有修士此时也都知道了唐不悔的真正身份,作为器盟的少盟主,是不可能永远留在星坠的,终有一天要回到器盟。 "哈哈哈!"唐不悔突然大笑了起来:"各位放心,在我离开星坠之时,一定能让器堂独立运作起来,日后也让我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金戈,荆无命,花解语和凌霜眼睛也是一亮;"是啊,自己也一定要在这里留下一份属于自己的传承,给自己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 "各位,给你们炼制的兵器可是要量身而坐,你们有什么要求一会儿都告诉我,我亲自给你们制作!"唐不悔豪气地道。 陆随风又将目光望向了花解语道:"如今你的制符术达到了什么境界?" 花解语明眸横波,挺了挺傲人的胸道:"我的境界可是要比唐堂主略微高一些,如今我已经是青级八品制符师。" "好!"陆随风含笑道:"待招完弟子之后。你便开始带领堂中符师为大家制作符箓。对你的要求也是一样,团内每个修士给分配十张符箓,五张防御。五张攻击。剩下的元晶都留给你,用于提升你和符堂弟子的制符境界。还有,你花家的制符术传承也可以传授?" 第三千八十七章 与众不同的星坠佣兵团 花解语明眸横波,挺了挺傲人的胸道:"我的境界可是要比唐堂主略微高一些,如今我已经是青级八品制符师了。" "好!"陆随风含笑道:"待招收完弟子之后。你便开始带领堂中符师为大家制作符箓。对你的要求也是一样,团内每个修士给分配十张符箓,五张防御,五张攻击。剩下的元晶都留给你,用于提升你和符堂弟子的制符境界。还有,你花家的制符术传承也可以传授?" "嗯!"花解语点头道:"符盟没有什么限制,蓝级以下都可以传授。还有,如果陆公子传授给我的蓝级制符术,在我领悟融合之后,我也可以传授给堂中弟子。" 陆随风含笑递出了一个玉简道:"这个玉简之内是我对于青级,蓝级各个层次的制符术领悟。你拿去!" "就知道陆公子不会厚此薄彼,多谢!"花解语高兴地站了起来,接过了玉简,喜滋滋地坐了回去。 当陆随风的目光望向了凌霜的时候,她的脸上便露出了苦涩道:"这里我的境界是最低了,如今才是一个绿级七品巅峰炼的丹师。" "不低了!"陆随风笑道:"凌盟主如今也只是绿级九品后期炼丹师,你与你父亲也相差不远了。" 凌霜认真地说道:"紫星大陆的丹道传承残缺了很多,不像器,符两道那般完整。固而,我们丹盟整体炼丹水平都要低一个档次。而我的炼丹境界几乎都是依靠你指点才提升上来的,所以,我的炼丹术完全可以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丹堂弟子,因为我们丹盟根本就没有什么蓝级传承。" "好!"陆随风点头道:"丹堂每个月要给每个修士十颗丹药,至于给予丹药的品级你们丹堂自己量力而行。一百亿极品元晶全部用于你们丹堂提升炼丹境界。还有,如今丹盟赠送了一百间商铺的事情,你已经处理完了?" "是!"凌霜点头。陆随风转头望向了冷月道:"团长,我作为阵堂的堂主,也会为大家炼制一些阵旗之类的东西,为阵堂培养出一批阵师。" "好!"冷月如今的心里是真高兴,以星坠这样的底蕴。不说建立宗门那样高远的目标,但要报杀父之仇已经不是什么难事。若不是他偏执地想要单挑杀父仇人娄飞月,亲手将其斩于剑下,只要向龙腾佣兵团提出团战,就能够将其斩杀。 而他心里也知道,陆随风,金戈,荆无命,唐不悔,花解语和凌霜幕这些人终究会离开星坠,所以这个佣兵真正当家做主的就是他冷月,其他人都不会和他争什么,所以他也要担当起这个责任。 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余下的六百亿极品元晶拿出一百亿,给战堂和杀堂各自五十亿,如何使用,由两位堂主自己决定。" "呵呵,这才算是公平!"作为战堂和杀堂的堂主,手中总得有些元晶作为分发给堂中兄弟的奖赏。团里给的奖赏是团里给的,他们给的是他们给的,这才能够在堂中建立威信。 "余下的四百亿作为团里的资源蓄备!"冷月沉吟着说道:"还有,如今我们一共有六百间商铺,在日光城有五百间,正在和符盟合作。在星耀城有一百间,正在和丹盟合作。" "不如这样,星耀城的一百间商铺都交给丹堂经营管理,每年所得收益,丹堂留下两成,上交给团里八成。"凌霜兴奋地说道,其余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羡慕之色。 冷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日光城的五百间商铺每年获得的利润,我会拿出一部分来,按照每年丹堂截留的数量,分发给符堂,器堂和阵堂。" 冷月又望向了金戈和荆无命道:战堂和杀堂也拥有一份同等的资源,以后星坠完成公会的各项任务,和对外的战斗还要依仗两堂。" "另外,丹符器阵四堂针对每一个新加入的修士,提供一次最基本的资源之后,便不会再无偿提供,以后每个修士想要换取高品质的丹符器阵就要依靠积分了。而丹符器阵除了每年要固定上缴六成炼制成功的丹符器阵,余下的四成可以自己决定,是卖是留,团里不会干涉。" 冷月对资源的分配不偏不倚,众皆十分满意。接下来,就看丹符器阵招徒的情况了。 陆随风的阵堂,花解语的符堂,凌霜的丹堂和唐不悔的器堂开始招收弟子的消息,在星坠内传播开来。 陆随风,花解语,凌霜和唐不悔各自坐在自己的堂口,考核各个前来报名的修士。 招收弟子的情况很不理想,这些佣兵,冒险团修士只知道打打杀杀,对于炼丹制符布阵炼器真的不懂多少,特别是对于阵法那根本就是没有丝毫了解。殊不知,反而就是阵堂的招收的情况最好,因为陆随风不必考虑他们的底子如何,只需要考虑他们的阵道悟性如何,是否适合成为一个阵师。 但即便是如此,也没有几个好苗子。于是,四堂便开始面对整个星耀城招收弟子。 陆随风招收弟子的过程非常简单,就是将每天报名的弟子都集中在一起,然后每个人分发一块下品元晶,一个玉简。玉简内是一个最低层次,最简单的小防御阵,让他们将这块元晶捏碎,用元晶的碎块将这个小防御阵布设出来。而陆随风则是一直坐在那里修炼。 星坠招收弟子的事情在星耀城传播开来,当然那些有身份的修士都嗤之以鼻,什么时候一个佣兵团也开始招收丹符器三方面的弟子了,他们有这方面的传承吗?还有那个什么阵法,那是什么玩意? 所以星耀城内有身份的修士几乎就没有人前来参加考核,只有些寒门修士和一些散修前来报名。但就算是寒门修士和散修也没有多少前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七天,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开始有很多修士前来报名考核。事出反常,这让星坠佣兵团警惕了起来。 星坠这些人都不是初出茅庐之辈,所以很轻易地想到了发生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的陆随风他们在日光城内的事情终于传到了星耀城,这让很多修士看到了星坠未来的前景。另一种则是那些宗门和家族想要派一些弟子和陆随风修习符道,有的可能只是抱着单纯的学习心理,有的也许还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随风立刻联系了凌思成,将每天的报名资料送到他那里,让其针对这些修士的身份进行调查。毕竟丹盟在紫星大陆还是有着广泛的人脉,做这件事情并不难。 凡是背景调查不出来,或者经过调查背景模糊的一律不予录取。而且,凡是来自那些宗门和豪门家族的修士也不予录取,就是那些小家族也需要经过详细调查。 如此一来,就把绝大多数的修士挡在了门外。但陆随风等人没有想到的是,前来报名的修士不仅没有少,反而更多了,几乎是每天挤在星辰冒险团大门前的修士都人山人海,而这次前来报名的修士都是寒门弟子或是散修。 原因很简单,原本这些人也没有把星坠佣兵团当回事,但等他们看到那么多的宗门弟子和家族弟子都来报名的时候,他们就真的坐不住了,一个个都前来报名。 对于这批修士也同样劳烦丹盟进行调查,调查他们的背景,经历,因为从一个人经历上就能够看出一个人品性,星坠佣兵团初创,还是需要一些品性不错的修士加盟。 各大宗门和家族见到星坠已经将他们完全排除在外,便知道人家对他们已经有了提防。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总不能因为此事向星坠兴师问罪。挑选弟子那是人家星坠自己的事情,所以只能够不再关注此事。 而且陆随风符道大宗师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也不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得罪。不过在此之间,倒是有些宗主和族长前来拜陆随访风,希望能够从他这里求得一些紫级符箓。 对于这一点陆随风也没有推辞,毕竟这些人也都是一宗之主,或者一族之长,虽然不如紫星圣地之主和天殿之主那么显赫,但对于目前的星坠也算是庞然大物。 所以,陆随风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只能为每个宗门和家族炼制一张符箓,明确地告知这些宗主和族长,他需要时间修炼,没有时间炼制这么多紫级符箓,而且就算是这些紫级符箓,也都需要很久的时间炼制,时间都推到了一年后。 其实炼制这些紫级符箓用不了陆随风多少时间,但这个世界没有紫级符师啊!在他们想来,炼制一张紫级符箓肯定耗时耗力。所以对于陆随风的解释他们都十分理解,而且拥有一张紫级符箓作为镇宗,或镇族之宝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当然,天下没有的午餐,只是这些紫级符箓,就让陆随风赚了过满钵满盆。 第三千八十九章 人家偶尔涉猎都比你境界高 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三人的神色倒是没有多大变化,毕竟这三个人的背后是丹盟,器盟和符盟,这三个势力主要是炼丹。炼器和制符,对于绝杀阵这种东西还真是没有什么想法。 更何况陆随风答应与符盟交旒切磋符道,更是成为了丹盟盟主和几大堂主的陆师,自然是不会对星坠有任何觊觎。 倒是金戈和荆无命的脸色有些讪讪,他们两个作为飞星圣地和天殿的二公子,可是深知这两大势力的行事风格,他们对于这种战阵不可能没有想法。 也许那个邱海龙就是这两大势力派来的,而天殿的嫌疑要更大一些,毕竟这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飞星圣地离此遥远,有些鞭长莫及。 荆无命沉思了一下道:"如果这间事情是天殿所为,我只好避嫌。但星坠如要对天殿采取任何行动,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也是!"金戈凝声说道:"而且我们要考虑,如果真是圣地和天殿所为,以我们的实力是否能够讨得公道?" "陆公了,你怎么看?"冷月沉声问道,众人的目光也都汇聚在陆随风的身上。 陆随风先后显露出来的手段和智慧,让他们对其充满了依赖。毫不夸张地说,星坠有今天,与陆随风密不可分。 原本陆随风的实力是一个短板,但如今都看到了他修为提升的速度,可以预见,用不了多久,不说能够超过他们,最起码能够追上他们。 陆随风将目光望向了孤烟客道:"你从杀堂和戮堂挑选二百名修士,组建执法堂。但这二百名修士除了修为要求之外,还要知根知底,这方面需要金戈和荆无命帮忙把关。" "没有问题!"金戈和荆无命立刻点头。 "然后,我会传授给执法堂另一种战阵,叫做七星阵。在执法堂演练七星阵的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将邱海龙灭杀,不管他身在何处!" 孤烟客默然点,他原本就是一个杀手,对手杀人没有任何抵触,而且极为有信心。 "好!"冷月沉声道:"只要把邱海龙杀掉,就是对各方势力的一个有力警告。各堂在接下来的几年都安分地留在基地好好修炼,争取在几年内我们每个人都最少有一个突破,将我们星坠的整体实力提升上来。" "也不能够在未来的几年都留在基地修炼?"荆无命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有些皱眉头。 冷月便笑道:"自然是不会总是留在基地里呆着,凡是先突破的修士,你们杀堂和戮堂可以组织他们去做任务,而没有得到突破的修士就留下来继续修炼。 "这样好!"荆无命开心地笑道:"有动有静,才是修炼之道。" 陆随风的目光扫过眼前五人道:"你们五个注定不可能永远留在星坠,而且当初成立星坠的时候,就已经答应将来任你们去留。我想说的是,当你们离开星坠的时候,可以将绝杀阵带走。" 金戈五人的神色就是一愣,陆随风这句话说得非常明白,那就是他们在离开星坠的时候,就可以将绝杀阵传给飞星圣地,天殿,丹盟,器盟和符盟。 随即他们就明白了陆随风的心思,这是让他们找机会将这个信息传递回去,让这五大势力不要再觊觎星坠的绝杀阵,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将绝杀阵带回去。 如果现在觊觎星坠的绝杀阵,这样会让他们的儿女难做,而且星坠势必也会进行报复。不管星坠的报复是否会对五大势力有威胁,但也是一个麻烦。既然一定能够得到绝杀阵,又何必去得罪一个星坠,去得罪一个符道宗师,得罪一个丹道宗师,甚至是一个神秘的阵道宗师。 如此一来,只要五大势力不觊觎星坠,星坠就安全了许多,不必去面对五大势力的压迫。如今的星坠面对这五大势力来说,还只是一只蝼蚁。 大殿内的众人心中也是一阵轻松,就是金戈和荆无命也大有如释重负之感。哪怕那邱海龙是圣地或者天殿的人,他们也有信心说服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回归圣地和天殿之前,先不要将绝杀阵显露出来,如此也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众人神态都略微放松地离开了大殿,孤烟客在金戈和荆无命游四海的陪同下。前往杀堂和战堂挑选二百修士去了,其余的修士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 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陆随风的修为提升到了青级九品后期巅峰,在房间里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元力凝结成两条游龙从他的鼻孔中喷出,在空中游荡,渐渐散去。 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便见到一个修士正站在门外,闻听到房门响,便转过头来,看到是陆随风,便急忙跑了过来施礼道:"见过陆堂主!" "哦,你是……" "我是器堂的弟子,唐堂主让我在这里等您,说您出关之后,请您去器堂一趟。"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举步向着器堂走去,心中在琢磨着唐不悔究竟有什么事情,派一个弟子一直在自己的门口等待。 来到了器堂,便在器堂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房门外,那个弟子对陆随风说道: 陆堂主,唐堂主说您来了之后,就请直接进去。" "嗯!"陆随风心中更加地好奇,实在是不知道唐不悔究竟在弄什么玄虚。伸手推开了大门,便见到里面是一个炼器室,此时在里面有两个人,一位中年人正在对唐不悔指点着什么。 两个人听到房门响,转过头望向了房门。唐不悔便高兴地冲了过来道:"陆公子你出关了……嗯,青级后期九品了!" "不值一提,和你这蓝级还有差距啊!"陆随风摆了摆手道。 "哈哈!"唐不悔大笑着说道:"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父亲,唐飞龙。" 陆随风的神色就是微楞,然后朝着唐飞龙施礼道:"见过唐盟主!" "见过陆宗师!"唐飞龙不敢托大,也礼貌地还礼,完全是把陆随风当做同等地位的修士对待。 陆随风和唐飞龙落座,唐不悔为二人沏茶。双方只是客气了几句,便很自然地将谈话的主题落在了炼器术上。 "唐盟主,我对于炼器术所知尚浅,而且也只是在理论上有所涉猎,实际上也就相当于一个蓝级初期炼器师,和唐盟主所差甚远。" 陆随风原本只是一个王级九品后期巅峰炼器师,相当于紫星大陆的蓝级后期巅峰炼器师,但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领悟这个世界的天道,他也分别从丹符器阵四个方面入手,所以他现在的炼器境界,也勉强能够炼制出来紫级初期的法器来。 而唐飞龙却是一个蓝级九品后期炼器师,后期和巅峰虽只差一线,却不再一个层次上。 "陆宗师过谦了,我这次原本是来抓不悔回去的,没有想到从他那里得知你也精通炼器,而且在你的指点下,他炼器境界增长得很快。我和不悔交流了一番,竟发现你的炼器术似乎另有渊源。" 陆随风点头道:"不过我对炼器术只是偶尔涉猎,并没有专心研究过。所知不多,恐怕会让您失望。" 唐飞龙撇了撇嘴,瞥了一眼唐不悔,那意思是,人家只是偶尔涉猎都比你境界高。 唐不悔抓了抓脑袋,憨笑着不说话。唐飞龙对于陆随风的话也没有丝毫怀疑,让你一个丹道宗兼符道宗师抡大锤炼器,这确实有些不适合。于是便问道:"那陆宗师的师承是……" 陆随风便笑道:“我的炼器术并不是我师父传授的,而是来自我道侣的传授。” “道侣?陆公子你有道侣了?”唐不悔吃惊地问道。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浓浓思念。 “你的道侣如今是什么修为?炼器是什么境界?”唐不悔好奇地问道,一旁的唐飞龙也同样关注,他相信一个丹道宗师和符道宗师的道侣,绝对不会简单。 陆随风的双眸流露出的思念更加地浓郁:“在我离开的时候,她的修为是紫级九品中期巅峰,如今不知道达到了什么境界。至于她的炼器术已经达到了紫级!” “嘶……”?唐飞龙和唐不悔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唐飞龙之前已经从唐不悔的口中得知对方来自冰原,心中不由一热道:“陆宗师,可否代为引荐?” 陆随风轻轻摇头道:“在我离开的时候,她正在闭死关,冲击紫级后期。” “那就遗憾了!”唐飞龙的脸上充满了遗憾之色,不过随后又是精神一振道:“那不如我们交流一番。” “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所知有限,恐怕要令唐盟主失望。” “无妨,无妨!”唐飞龙连连摆手,之后两个人便开始讨论炼器之道,而唐不悔则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倾听。 陆随风可是拥有着敖伤炼器术的全部传承,这种事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随口称是道侣所授。 第三千九十章 器道也是烧钱的职业 陆随风可是拥有着敖伤炼器术的全部传承,这种事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随口称是道侣所授。 他一边和唐飞龙讨论着,一边查看着敖伤的炼器传承,虽然回答得很慢,而且有些东西还要和唐飞龙请教。但陆随风提出来的论点,也让唐飞龙深受启发。 往往是陆随风思虑良久,才说出自己的见解,而唐飞龙也会因此陷入长久的沉思。两人又时不时地发出畅快的大笑。 不说唐飞龙感觉到自己似乎拨开了突破的面纱,就是陆随风也感觉到自己的炼器境界有着很大的飞跃。 两人这一番论道就匆匆过去了七天,但都不知疲倦,反而有着意犹未尽。陆随风发现这七天的论道,让他的心境修为都有所增进。 “陆宗师,如今我是蓝级九品后期炼器师。这几天我似乎摸到了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炼器术的大门。不如我们共同炼制一件法器如何?” 看到陆随风神色犹豫,唐飞龙立刻道:“不用你动手,只是在炼器的时候你要在旁,方便我们时刻交流。” 以唐飞龙的多年积累,又和陆随风论道七天,如果在炼器的时候再有陆随风在一旁时刻进行论证,他很可能会通过这一次炼器,突破到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甚至达到半步紫级的炼器境界都有可能。" 只是唐飞龙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不仅传授给他的儿子炼器术。而且也无偿和自己论道七天,如今又要求人家帮助自己突破蓝级九品后期巅峰。但放眼整个紫星大陆,能够和他平等交流,而且能够对他产生启发的炼器师,也只有陆随风一个人了。 “这个……”陆随风神色迟疑了一下道:“你想炼制一件什么兵器?” 唐飞龙思索了一下道:“炼制一把剑如何?” “炼制一把冰属性的剑可以吗?”陆随风想到了冷月,而且自己的手中还有着一些冰魄晶石,倒是能够给冷月炼制一把趁手的仙器。冷月修炼冰属性功法,如果再有一柄冰属性蓝级九品后期巅峰剑器,那绝对是如虎添翼。 唐飞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那需要一些冰属性的原料,我手中没有太合适的。” “你看这个行吗?”陆随风取出了十几块冰魄晶石。唐飞龙一看,眼睛就是一亮道:“这可是来自冰原?” “是!”陆随风轻轻点头。 “有了这个就没有问题。”唐飞龙兴奋地笑道:“不过,我可是没有把握一次炼制成功。这冰魄晶石如此珍贵……” “无妨!”陆随风笑道:“我还有一些,第二次,第三次都没问题。” “那就好!”唐飞龙眉飞色舞,有着冰魄晶石这种高品质原料,他就更有把握突破到蓝级九品后期巅峰。 “陆宗师,你是准备自己用这把冰属性剑器?” “不是!”陆随风摇头道:“我是准备送给我们的冷团长。唐盟主,你可以开出一个价!” “这是什么话?”唐飞龙怫然不悦道:“我还要借助你来助我突破到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炼器师,这是多少元晶也偿还不了的情。你只要出冰魄晶石就可以了,余下的材料都由我出。而且,我还准备将一百间星耀城内的商铺,送给你作为答谢。” 陆随风只是略微推辞了一下,便接受了对方的礼物。转头对唐不悔说道:“你将这一百间商铺接收一下,暂时和器盟合作,等着器堂发展起来,再全盘接收。这一百间商铺的收益两成归器堂,余下的归团里。你去和团长汇报一下。” 说到这里,陆随风顿了一下道:“你还是把团长请过来!” “好!”唐不悔起身离去,趁着唐不悔离开的时间,唐飞龙道:“陆宗师,这次炼制的是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的剑器,而我只是蓝级九品后期,恐怕在炼制时候会失败多次,而且前期工作也很多,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不如你跟我去器盟!” 陆随风也知道唐飞龙所言有理,他只是提供了冰魄晶石,但炼制一柄冰魄剑需要很多辅助材料,而且又要不停地实验,所以消耗的辅助材料将会是一个海量,根本不是星坠能够承担的。也只有器盟这种大势力才能够承担得起。 原本陆随风准备修炼到紫级之后,去探查一番大荒之地。如今有了唐飞龙的出现,也只好把修炼之事暂时往后放放。 冷月很快地就到来,当得知唐飞龙将会为他炼制一柄冰属性的蓝级九品后期巅峰剑器之后,激动得无以复加。 唐飞龙又在星坠呆了三天,这三天都是由冷月,陆随风陪同,而唐不悔则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将一百间商铺事宜处理完毕。 到了第四天,陆随风和唐飞龙父子一起离开了星坠佣兵团,来到了座落在星耀城内的器盟分部。而总部则和丹盟一样,都是设在城外的深山大泽之中。 一进入到器盟分部之内,唐飞龙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工作,唐不悔则是打下手,陆随风在一旁和唐飞龙不断交流。 三人从准备工作开始,逐步尝试着炼制冰魄剑。这种消耗若换成元晶,恐怕只是这一柄剑,如今的消耗就已经顶得上一个星坠佣兵的身价了。 “不悔,再去把这些材料取来!”?唐飞龙将一个玉简递给了唐不悔,唐不悔立刻拿着玉简离开,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刚才从唐飞龙炼制失败中获得的领悟。 他根本就不管消耗多少材料,在他的心里也没有那个慨念。只是急匆匆地前往库房,尽快取回材料,继续聆听陆随风和父亲的交流,观看父亲的炼器。他这已经是第七次去库房取材料了。 整个器盟分部的人都很奇怪,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认识陆随风,但还是有些人曾经去决斗场观看团战,看见过陆随风,知道他是星坠的高层。但他们不明白盟主为什么会和一个佣兵在一起,而且父子两个和他一直泡在炼器室内,难道这个佣兵也会炼器? 唐不悔拿着玉简来到了库房,将玉简递给了库房长老,那库房长老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这两个月的时间,偌大的库房材料都被搬走了十分之一,还没有接过玉简就嘟囔道:“少盟主,你怎么又来了?” 唐不悔憨憨一笑道:“劳烦长老了!” “能不能和我说说,盟主究竟在用这些材料做什么?” “我父亲在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唐不悔随口说道,库房长老则是大张着嘴巴,然后便是一阵狂喜。 以唐飞龙的年龄,如果这次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能够成功,此生就有希望冲击紫级炼器师,这对于整个器盟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脸上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后,迅速地将材料装在一个乾坤戒中递给了唐不悔。 “不悔!”唐不悔带着材料刚走出库房,便听到从侧面有人在唤他,转头一看,却是器盟分部的主管唐惊天。 “你父亲一回到器盟就把自己关在炼器室内,他在干什么?我正要去看看。” “十一叔!”唐不悔憨笑道:“我父亲在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 唐不悔的心里十分激动,他的境界虽然没有那么高,但也能够从父亲一次比一次欢喜的面容上,从失败的过程中,感觉到父亲就要成功了。 “什么?”唐惊天地望着唐不悔,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是一个蓝级七品炼器师,但他如今还没有摸到蓝级八品的门坎,唐飞龙就已经开始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了。 “这怎么可能?”??唐惊天有理由这么想,因为他对这位二哥十分了解。唐飞龙才突破蓝级九品后期不过几个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的积累了? “你小子没有骗我?”唐惊天一脸不悦地瞪着唐不悔。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拿来骗你十一叔?”唐不悔有些委屈。 “可是……可是……几个月前你父亲才突破蓝级九品后期啊!”唐惊天仍是满脸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道。 “都是陆宗师帮的忙!”唐不悔一挺胸脯,此时他感觉到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从器盟偷跑了出去,加入了佣兵团。如果没有偷跑出去加入佣兵团,怎么可能有旁徨森林一行,怎么可能遇到陆公子? 没有遇到陆公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修为和炼器境界双双得到飞快的提升?怎么可能帮助父亲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所以,陆公子就是他最大的骄傲,最大的自豪! “陆宗师?”唐惊天神色一愣道:“哪位陆宗师?他是炼器宗师?什么境界?” “陆公子是我们星坠的副团长和阵堂堂主。我父亲就是在他的启发下,开始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 “陆公子……”唐惊天凝眉道:“不会是丹盟分部各几个老家伙最近喋喋不休,崇拜的符丹道宗师,和让凌思成以师待之的丹道宗师?” 第三千九十一章 因炼器不雅,而不屑炼器 没有遇到陆公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修为和炼器境界双双得到飞快的提升?怎么可能帮助父亲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所以,陆公子就是他最大的骄傲,最大的自豪! “陆宗师?”唐惊天神色一愣道:“哪位陆宗师?他是炼器宗师?什么境界?” “陆公子是我们星坠的副团长和阵堂堂主。我父亲就是在他的启发下,开始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 “陆公子……”唐惊天凝眉道:“不会是丹盟分部那几个老家伙最近喋喋不休,推崇有加,和让凌思成以师待之的丹道宗师?” “是!”唐不悔又挺了一下已经挺得不能够再挺的胸膛。 “他不会还是一个炼器宗师?”唐惊天差一点儿从地上蹦了起来,这得是一个多么妖孽的存在啊?竟然是丹符器三个领域的宗师。这个世界会有这样的人吗? “不好说,或许还真有这种可能!”唐不悔抓了抓脑袋道。 “什么叫不好说?”唐惊天有种抓狂的冲动。 “至少他的理论水平已达到了那个高度,我如今已经是青级六品炼器师,这都是陆公子的指点。而且我父亲也是通过和陆公子交流之后,才看到了通往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的道路,特地邀请其来到器盟,助他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炼器,我曾问过他,他说抡个大锤子炼器很不雅,所以……才不愿意炼器……”唐不悔也有些郁闷地道。 “很不……雅……”唐惊天有些凌乱了,他炼了一辈子器,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因为不雅而不愿意炼器。 “难道加入一个佣兵团就很雅吗?”他在心中腹匪道,不过这个时候,谁还关心雅不雅的问题。得赶紧去炼器室观看唐飞龙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的过程,才是最大的事情,说不定自己能够从中获得启发,突破到蓝级八品。 “快走!”?唐惊天一把抓住了唐不悔,“嗖”地一声就消失不见。瞬间就出现在炼器室门口,将唐不悔放下,然后轻轻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了极其有规律的锻造声,唐飞龙正在锻造一些材料。想要炼制出来一件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的剑器,就必须将各种材料经过锻造淬炼,将材料里面的杂质驱除,驱除的越干净,品质就越高,炼制出来的剑器品级也越高。 这些事情通常都是境界比较低的弟子来做,而炼器师只是真正开始锻造的时候才出手。但如今作为一盟之主,蓝级九品后期的炼器师却在亲自做这件事情。按照陆随风的说法就是,每块材料都通过自己的手锻造出来,才会对于每块材料更加熟悉,对于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有着莫大的帮助。 目光一转,便看到了一旁的陆随风,此时已和唐飞龙交流完毕。唐飞龙在那里淬炼材料,他便坐在一旁修炼。 这两个月的时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有空就抽时间修炼,感觉到自己距离突破到蓝级后期已经不远了。 陆随风的勤奋也让唐飞龙十分欣佩,这个时候,他明白为什么儿子说陆公子原本的修为很菜,但提升的速度却非常快。 唐惊天脸上的神色又凌乱了,在一个蓝级九品后期炼器师炼器的时候,这家伙竟然还能够静下心来在那里修炼? 你也是一个炼器师好不好?一个炼器师会面对一个蓝级九品后期炼器师的炼器无动于衷?坐在那里修炼? 好!你是丹符两道宗师,因炼器不雅,而不屑炼器。?但是……那是蓝级九品后期炼器师哎!难道你不懂敬畏,难道你不懂礼数吗? 你不喜炼器,你可以离开啊!不要当着一个正在炼器的炼器师的面修炼好不好? 你这样做……你这样做……很嚣张,你知不知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突然站了起来,身形一掠,就从唐惊天的身边飞掠了出去。唐不悔急忙将乾坤戒放在了炼器台上,也匆忙地跟着陆随风跑了出去,只留下从唐惊天呆呆地站在了门口。 陆随风飞掠出炼器室后,就在外面的台阶上盘膝而坐,天地元力便开始向着他的身体蜂拥而至,两个多月时间的断断续续的修炼,终于走出了最后一步,突破到了蓝级后期一品。 陆随风在外面突破,唐不悔就站在他的身后为其护法。有器盟的修士经过,远远地看了一眼,便不屑地摇摇头。一个青级修士突破还坐着大门口,这是显摆吗?但等到他们看到唐不悔站在身后亲自护法,心中便是一惊,收敛不屑之色…… 炼器室内,唐飞龙在叮叮当当地锻造,唐惊天则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观看,神情却十分的专注。唐飞龙心如旁骛,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锻造之中,唐惊天也不敢言语。 一连三天,??陆随风在外面静静地修炼,唐飞龙在室内叮叮当当的锻造。 第四天,炼器室内安静了下来,唐飞龙已经淬炼好所有的材料,放下锻造锤。盘膝坐下运功调息。两个时辰后,将状态调节到巅峰,睁开了眼睛。 唐惊天这才急忙轻声问道:“盟主可是准备开始冲击蓝级九品后期巅峰?” 唐飞龙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不,要等陆宗师。” “等陆宗师?”唐惊天大张的嘴巴,半响,不可置信地问道:“他……是一个炼器宗师?” “嗯!”唐飞龙点点头,又摇摇头,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是,还是不是?"?唐惊天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唐飞龙已经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不过目光不时地望向门口,眼中闪现着怀疑的目光。 又两个多时辰后,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陆随风和唐不悔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唐飞龙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朝着 陆随风含笑道:“恭喜陆宗师!” 陆随风轻轻摇摇头道:“只是蓝级中期一品,在唐盟主面前不值一提。” 唐飞龙也不纠结陆随风的修为问题,此时他的全部心思都在炼器之上,便立刻转换了话题道:“陆宗师,老规矩,我们在炼器之前,再论证一次。” “好!”陆随风也不客气,两个人立刻开始就炼制冰魄剑的方案和程序,以及手法等各项工作开启了论证。唐惊天在一边听着,原本还有些怀疑的神色渐渐地变得严肃,之后变得凝重,再后变得尊敬,最后变得崇拜。 经历了三次失败,这次唐飞龙做了充足的准备,而且吸取了之前失败的经验,这一次更加地纯熟。用了足足三日三夜的时间,终于炼制出来一把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的剑器,冰魄剑。 唐飞龙双手捧着冰魄剑,老泪纵横,唐惊天也激动地上前,躬身施礼道:“恭喜盟主!” “哈哈哈……”唐飞龙放声大笑,待笑声落进,将目光望向了对面的 陆随风,真诚地说道:“陆宗师,多谢了!” “我只是给些理论上的建议,唐盟主底蕴深厚,突破紫级也指日可待。恭喜!” 陆随风含笑道。 唐飞龙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冰魄剑上,充满了温柔和不舍。最终还是双手将冰魄剑捧到陆随冈的跟前道:“这属于你的了!” “谢谢!”陆随风双手接过了冰魄剑,一股彻骨的冰寒之气在双手之间流转,不禁脱口赞道:“好剑!” 唐飞龙的的脸上露出了欣慰和自豪之色, 陆随风将冰魄剑收了起来,朝着他拱手道:“唐盟主,那在下告辞了!” 唐飞龙刚突破到了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炼器师,有很多东西需要沉淀,所以也没有挽留。,而唐不悔也屁颠屁颠地跟着陆随风离开,唐飞龙这次不仅没有再阻拦,还给了唐不悔一个鼓励的眼神。这让站在一旁的唐惊天眼中露出了一阵艳羡,决定等过几天就去拜访…… 陆随风和唐不悔回到了星坠,刚刚进入到庄园大门,便见到对面走过来一群人,却是凌思成和几个丹盟长老,还有花无痕和雷千里几个符盟长老。 陆随风的神色便是一愣,急忙上前刚想要开口,却见到凌思成和丹盟几个长老已经躬身施礼道:“拜见陆师!” “各位无需如此俗套!” 陆随风伸手相扶,然后望向了花无痕道:“花盟主何时到来?陆某有事外出,真是失礼。” 花无痕刚想要开口,神色却是一愣,望着陆随风上下打量一番,有些惊愕地说道:“陆宗师蓝级了?” 听到花无痕所言,雷千里和凌思等人都向着 陆随风望过去,脸上也都现出了一丝惊容,几个月前, 陆随风在日光城的时候还是绿级,这就蓝级了?? ? ??蓝级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不算什么,但想起对方修炼的速度,就不能不让他们震惊了。只有一旁冷月,金戈等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他们已经适应了陆公子的妖孽。 第三千九十二章 暗流汹涌,从容应对 听到花无痕所言,雷千里和凌思等人都向着 陆随风望过去,脸上也都现出了一丝惊容,几个月前, 陆随风在日光城的时候还是绿级,这就蓝级了? 蓝级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不算什么,但想起对方修炼的速度,就不能不让他们震惊了。只有一旁的冷月,金戈等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他们已经适应了陆公子的妖孽。 “嗯,刚刚突破没有多久!”陆随风毫不在意地说道,心中真是没有在意,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突破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没有任何障碍。所以,无论是他的神情还是语气都非常的平淡。 一群人一边聊,一边来到了大殿分宾主落座,凌思成含笑问道:“听说你去帮着唐盟主炼器去了?” “我只是去打个下手!”陆随风淡笑道:“唐盟主如今已经成为了蓝级九品后期巅峰的炼器师了。” 凌思成和花无痕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丝震惊,他们在震惊于陆随风竟然除了符道和丹道之外,竟还精通器道。两个人不禁佩服地感叹道:“陆公子真乃大才啊!” 陆随风只是淡然地摆摆手,冷月心中却大喜过望,如今丹盟盟主已经称呼陆随风为陆师。器盟盟主也因为他的缘故才突破到蓝级九品后期巅峰,花无痕也和他成为莫逆之交,紫星大陆五大势力中的三大势力与星坠关系密切,星坠的未来一片光明。 而就在这个时候,花无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陆随风呵呵笑道:“陆兄弟,你既然肯在丹道上指点凌盟主,能否让我们称呼你为陆师,也好明正言顺的铃听指导。” 陆随风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无法推辞,既然已经允凌思成等人称呼自己为陆师,就再无理由拒绝花无痕,否则就会彻底得罪了对方。而且以自己的符道境界远远地高出他们,就算让他们称之为为陆师也心安理得,所以这次也没有推辞。于是,轻轻点头道:“好,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常和诸位交流切磋。” “那我就代表符盟多谢陆师了!”花无痕欣喜地说道:“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陆师你该修炼就修炼,只是在你修炼的空闲时,能指点我们一二即可。” 凌思成也站起来道:“陆师,那我们几个从今天起也居住在这里。” “也好!” 陆随风笑道:“这里如今就是房间多,你们可以随意挑选。接下来我们可以交流几天。然后我再闭关修炼。” “太好了!”凌思成和花无痕兴奋地呼道:“陆师,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陆随风摆摆手,让两人坐下。 然后望向冷月道:“孤烟客回来了没有?邱海龙有消息没有?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冷月的目光闪过一抹愤怒道:“孤烟客还没有回来,也没有邱海龙消息。不过又失踪了一个修士,而且最近还有些宗门和家族前来接触我们,想要出高价购买我们的绝杀阵。”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凌思成见状,当即表态道:“陆师,我们丹盟虽然十分看好这绝杀阵,但绝对不会做出此下着之事。而且我也听凌霜说过,当她回归丹盟的时候,允许她将绝杀阵带回丹盟。” 花无痕也急忙开口道:“解语那丫头也和我说过,当她回归符盟的时候,会让她将绝杀阵传授给符盟。所以根本不会,也不屑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唐不悔也开口道:“我也早已经和父亲说过此事,他自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荆无命也开口道:“这事我已传讯给了我大哥,所以也不会对星坠采取任何行动。” 金戈则是苦笑了一下,道:“我的处境你们知道,目前没有办法见到父亲,所以不知道此事是否和飞星圣地有关?不过,我觉得我父亲应该不会采用这种低劣手段。如果想要这个绝杀阵,势必会光明正大地和星坠沟通,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陆随风点点头,心中也赞同金戈所言。以飞星圣主的身份和地位,确实不屑做这样的事情。五大顶级势力的嫌疑被排出,让星坠的压力倍减。 “陆公子,对于那些想要购买绝杀阵的宗门和家族,我们如何应对?”冷月皱眉道。 “团长,稍安勿躁。?"?陆随风淡笑道:别说我们一个小小的星坠佣兵团,就是丹盟和符盟这样的大势力,如今也有挖墙脚的。不信你问问两位盟主!” 见凌思成和花无痕苦笑点头,冷月等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陆随风则是微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如今绝杀阵一定是已经泄露出去了,既然有宗门和家族要购买,那就不如卖出去。一方面可以让这场风波平静下来,那得到绝杀阵的两个势力也算是白费了功夫。第二个方面,也可借此交好一些宗门和家族。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星坠辰还是太弱小了,经不起折腾。第三个方面。也是陆随风突然想到的,一旦将来空间裂缝出现,混沌兽大量涌进来,拥有了绝杀阵的紫星大陆也能够增加抵御力。 想清楚了这一切,陆随风凝声道:“卖,五百亿极品元晶。而且要让他们立下天道誓言卷,只能够传授给自己的宗门和家族,不能够传授给其他势力,也不能够出售给其他势力。而我们是谁想买给谁就买给谁。” “陆公子,这样行吗?”冷月有些犹豫。 “一定行的!”陆随风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我相信只要有一家购买,就会引起轰动。毕竟别的宗门和家族学会了绝杀阵,而他们不会,就会处于劣势。所以,就算之前不想购买的宗门和家族也会购买,我们会因此发一笔横财。” 像凌思成和花无痕这样的老狐狸,只要略微一琢磨,就明白了陆随风的心思,不由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道:?“陆师,大才!” 冷月,金戈和荆无命等人只是明白得晚了一些,脸上也随即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陆随风则是望着凌思成和花无痕道:“凌盟主,花盟主,我答应过花解语和凌霜,那这绝杀阵会由她们直接传授给你们,星坠不会索要一块元晶,不过还希望二位向外面公布,丹盟和符盟各自花了五百亿极品元晶,从星坠购买了绝杀阵。” “没问题!”两人再一次竖起了大拇指,调侃道;"陆师智谋如妖,我等拜服!" 陆随风又将目光转向了荆无命和唐不悔道:“你们两个也各自立刻返回天殿和器盟,将绝杀阵传授给他们,同样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们声称,花了五百亿极品元晶,从星坠购买了绝杀阵。” “好!”荆无命和唐不悔开兴地点头。陆随风最后对金戈言道:“金戈,如果飞星圣地联系你,也请你如此这般说词。” 金戈默然点头,只是神色有些凝重。他心中深知,如果天殿,丹盟,符盟和器盟都声称购买了绝杀阵,而飞星圣地却没有表示,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飞星圣地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绝杀阵。这让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没有人提出,将绝杀阵出售了之后,那星坠岂不是没有了优势这个问题。冷月等人心中都清楚,陆公子如此谋划,一定有所安排,他那里势必还有着更为厉害的战阵。 “陆师,为了感谢你的大度,符盟决定在星耀城拿出一百间商铺赠送给星坠。”花无痕凝声说道。 对于这一点,陆随风并没有推辞,冷月立刻将这一百间商铺交给了符堂堂主花解语打理,自然还是先和符盟合作,所得两成归符堂,其余八成上交佣兵团。 见到事情告一段落,陆随风这才将那柄冰魄剑取出来递送给了冷月。冷月双手接过冰魄剑,双眸闪烁着激动之色,半响,才朝着陆随风深施一礼道:“陆公子,谢谢!” 陆随风笑道:“这是唐盟主炼制的,有机会你谢他!” 众人都围过来观赏着冰魄剑,一个个的脸上充满了艳羡之色。闹闹哄哄了一会,陆随风将出售绝杀阵的事情就交给了冷月等人,而荆无命和唐不悔也立刻离开了星坠,前往天殿和器盟。 凌思成和花无痕两人,也去宣告他们已经购买了绝杀阵。陆随风则是来到了阵堂,检查在去器盟之前,留给把八个弟子的传承,对他们进行考核。考核之后,又进行了数日的指点和进一步传道。 而这个时候,花无痕和凌思成等人已经等得焦急了,见到陆随风从阵堂出来,一个个欣喜地拥了上去。如此,陆随风又耗费了七天的时间分别和花无痕,凌思成等人交流了一番,便再一次闭关修炼。 他在庄园内安静地修炼,整个紫星大陆却沸腾了起来,星坠要出售绝杀阵的消息席卷各方。正如陆随风所预料的那样,只要有一家购买,其他宗门和家族也势必会争相购买。 第三千九十三章 天殿之主降尊星坠 他在庄园内安静地修炼,整个紫星大陆却沸腾了起来,星坠要出售绝杀阵的消息席卷各方。正如陆随风所预料的那样,只要有一家购买,其他宗门和家族也势必会争相购买。 起初那些宗门和家族对星坠提出的,不允许他们像其他势力传授和转售,而星坠自身却可以大肆出售,还有非议。但当他们听到天殿,丹盟,符盟和器盟都认同了这个规则,这种非议便嘎然而止。 三个月的时间,星坠赚得满钵满盆,足足赚取了近万亿极品元晶,这让星坠上下人等笑得合不拢嘴。 飞星圣地也派人前来购买绝杀阵,这也让金戈去了一个心病,足以说明他的判断是对的,飞星圣地的确不屑做那鸡鸣狗盗之事。 三个月的时间,陆随风突破到了蓝级中期八品,这才停止了修炼,准备放松一下。从房间内出来之后,自然是先去阵堂,考核和传授八个弟子 这八个弟子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资质悟性上佳,在他的传授下,已经步入了阵道领域,让陆随风颇感欣慰。 接下来自然是和花无痕,凌思成等人论证丹道和器道,没有想到唐不悔见到陆随风出关之后,便急忙将消息告知了父亲。 只数个时辰,唐飞龙和唐惊天,以及一众器盟高层已联袂到来。于是,陆随风便和丹盟,符盟,器盟三方高层整日论道,这不仅让三方高层在各自的领域都有所精进,就是陆随风也有着不少的收获。 这一日,陆随风正和丹符器三方论道。却被告知孤烟客回来了。闻听心中大喜,当即向众人表示歉意之后,便匆匆来到了大殿。 一进入到大殿,便看到孤烟客正在和众人谈笑风生,在大殿中间正放着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邱海龙的人头。 “陆公子来了!”众人都含笑地打着招呼,陆随风看了一眼盒子中的邱海龙人头,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道:“如此,我们可以宣告天下,星坠的叛徒邱海龙已经伏诛!” “正当如此!”冷月笑道,荆无命看了一眼金戈道:“这会不会让飞星圣地感觉到失了脸面,而采取报复手段?” 金戈摆手道:“脸面肯定是丢了,但丢的也不算大。毕竟我也在星坠,外人只会把这件事情看做是我与大哥之间相争的结果。邱海龙的所而为,完全是我那大哥的授意,与圣地没有丝毫关联。” 众人闻听也俱是点头,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心。陆随风望向冷月道:“另一个叛逃者还没有踪迹?” “没有!”冷月沉声道:“就像人间蒸发了了,让我们彻底找不到蛛丝马迹。” “那就暂且放下此事。这三个月没有发生别的事情?我们的那些商铺都发展顺利?” “那是自然!”提到这件事情,冷月的眼中便露出了笑容:“如今我们也拥有八百家商铺,这已经是不小的势力。日光城五百间,星耀城三百间。而且我们都分别于丹盟,器盟和符盟合作,没有丝毫麻烦。” “这就好!”陆随风点头道:“其实有着这八百家商铺。已经足够给我们星坠所有的修士提供修炼资源,已经没有必要为了生存而出去做去那些危险的任务了。但却也有利有弊,没有了压力,就失去了动力,修为也会停滞不前。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成立一个分堂。” 金戈的目光一动道:“你是说成立一个贡献堂?” “不错!”陆随风点头道:“以后由贡献堂发布任务。每个任务以积分兑现,然后可以用积分在贡献堂购买他们需要的功法,以及各种资源。” “不错,如今我们已经有了这个实力。”荆无命也兴奋地赞同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来商议一下!”冷月目光望向了杨风道:“我提议由杨风来做这个贡献堂的堂主。” 陆随风看了一眼激动得脸色发红的杨风,淡笑道:“我没意见!” “同意!”?众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大家都一起研究成立贡献堂的具体事宜。孤烟客作为一个杀手,对于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便一言不发地四处打量,突然“咦”了一声,惊讶地望向了陆随风道:“陆公子,你……蓝级中期三品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陆随风的修为又提升了,一个个交换了一个眼神,俱都露出了无奈。他们都是一个品级一个品级地提升,而陆随风却是一个阶位一个阶位的提升。 想当初刚遇到陆随风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如今才过去了不到两年,竟是已经达到了蓝级中期,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闭关了这么久自然应该有所突破,大家不是都有突破吗?”陆随风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 金戈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们的突破能够和你相比吗?我和无命连一个阶位都没有突破,辛辛苦苦仍只是达到了蓝级中期八品巅峰。” 冷月有些得意地说道:“我倒是突破到了蓝级后期八品,恰好突破了一个阶位。” 凌霜和花解语也娇笑道:“我们也只蓝级中期五品突破到蓝级中期六品,看陆公子这趋势,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这个变态追上。” “你们算了,好歹你们已经是蓝级中期六品。而我突破了一个品级之后才是蓝级中期四品,陆公子最先要追上的也应该是我。”杨风有些郁闷地说道。 “嘿嘿……”唐不悔抓拉抓脑袋笑道:“貌似我的进步大一些,如今我已经是蓝级中期八品了。” 众人虽然在对陆随风抱怨,但都是在开玩笑,如今他们修为提升的速度比之前都有很大的提高,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无疑都是陆随风提供给他们丹药的缘故。如果没有陆随风给他们提供的丹药,他们不可能有如今的修炼速度。 更为重要的是,陆随风的修为虽然仍不如他们,但对于天道法则的理解却无以伦比,常常是他们迷惑很久的问题,经过他稍一提点,便豁然开朗,这也是他们修为提升的重要原因之一。 于是,众修士又开始向陆随风提出他们在修炼中遇到的问题,而陆随风仍是不厌其烦地逐一为他们解答。直到黄昏时分,众人才心满意足地散去。 陆随风又回到了凌思成,花无痕和唐飞龙那里,一群人邀月长谈。如此七天之后,陆随风又返回房间开始闭关,而凌思成,花无痕和唐飞龙等人也随之闭关,开始整理这些日子和陆随风论道的收获。 这一日,闭关中的陆随风被一阵敲门声清醒,缓缓地收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一条元力长龙在空间游动。此时,他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蓝级中期五品。 敲门声很急促,陆随风走到门前打开门,便见到凌霜神情焦急的站在外面,心中便是一惊。他知道,如果不是星坠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不可能让人来把他从闭关中唤醒,更何况来的人还是凌霜。 “凌霜,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是,也不是!”凌霜摇头道:“是天殿之主来了。” “天殿之主?”陆随风闻言也是心中一惊,天殿之主作为紫星大陆两大霸主势力的巨头之一,而且还是一个紫级八层的大修士,怎么会亲自来到一个小小的星坠佣兵团? “可知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说是要见你!”凌霜摇着脑袋。 “去看看!”陆随风举步向着大殿行去,一步迈进大殿之内,见到凌思成,花无痕和唐飞龙也坐在大殿之内,当然星坠的高层也都在,正在陪着一个中年模样的修士交谈。 荆无命则老老实实地坐在下手,低眉垂眼,其他的星坠修士神色之间都有些紧张。在面对这个世界上最具实力,最具权威的两个人之一,紫级八层的天殿之主,没有人会不紧张。 只是那散发出来的淡淡威压,就令人感觉不适,就连凌思成,花无痕和唐飞龙也不例外,只是表现要比星坠那些修士强了许多。 凌思成,陆随风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们的元神之力达到紫级九层后期,甚至比天殿之主还高,自然不会感觉到对方那若有若无的威压,只是朝着对方微微施礼道:“见过荆殿主!” “呵呵……”天殿之主也站了起来,没有因为对方是晚辈而有丝毫的轻视。而实际上,符道宗师和丹道宗师这两个身份,就足以让天殿之主不能够托大,更何况刚才从唐飞龙的口中还得知,对方还很有可能是一位器道宗师? 就算陆随风修为低一些,只是青级……天殿之主的目光突然微微一缩,随即脸色就浮现出笑容道:“恭喜陆宗师修为突飞猛进!” 天殿之主的话音一落,大殿内所有的人俱都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然后目光俱都一动。 “蓝级中期四品!”荆无命以手扶额,心中呼道:“这就快追上我了,还能不能好好在一起愉快共事了?” 第三千九十四章 相邀探索乾元宫 天殿之主的话音一落,大殿内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然后目光俱都一动。 “蓝级中期四品!”荆无命以手扶额,心中呼道:“这就快追上我了,还能不能好好在一起愉快共事了?” “区区修为不值一提,殿主见笑了!”陆随风自嘲地一笑道:“最起码在这大殿之内,我的修为应该是最低的了。” 除了天殿之主外,余下的人整齐地翻了一个白眼,一个个心中暗道:“你是修为最低的,但修为提升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礼请天殿之主坐下之后,陆随风才坐到椅子上,望向天殿之主不卑不亢地道:“荆殿主降尊星坠,不知所为何事?” “陆宗师果然与众不同,那本殿主就直言不讳了。"荆殿主轻抚三缕长须,神色变得肃然地道;"这次前来,是要请陆宗师,还有凌盟主,花盟主和唐盟主,一同前往探索一处上古遗迹。” 陆随风闻言,神色便是一怔,然后目光中流露出不解:“荆殿主,只怕以陆某的修为……” 天殿之主摆手道:“陆宗师不必急着拒绝,请你参予与修为无关,因为那处上古遗迹中有着一些高深符纹之类的壁障。” 陆随风豁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上古遗迹自然很感兴趣,来到紫星大陆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还从来没有探索过这个世界的遗迹。而且有凌思成,花无痕和唐飞龙三人一同前往,安全方面不用担心。于是便爽快地点头道:“好,什么时候动身?” “七日之后,我们就在星耀城的东门集合。”天殿之主道,然后目光露出一丝好奇道:“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上古遗迹?” 陆随风眼睛一亮:“莫非荆殿主已经知道那是一处什么上古遗迹?” 天殿之主点点头,又将目光望向了凌思成,花无痕和唐飞龙三人道:“三位道兄也听听,然后,再决定是否同去。”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能提前知道那是一处什么样的上古遗迹,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唐飞龙呵呵笑道,花无痕和凌思成也轻轻点头。 “三位应该听说过乾元仙子?” “你是说……那处上古遗迹是乾元仙子的乾元宫?”凌思成三人闻言,神色就是一变。 天殿之主轻轻点头点头道:“如果我推测得不差的话,应该就是乾元宫。” “那可是要去看看!”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只有陆随风神色平静。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乾元仙子是何方神圣。 “不过,丑话要先说在前头!”天殿之主神色一肃道:“如果得到乾元宝典,只允许几位刻录一份,那宝典原本要归天殿所有。” 三人俱都点头,表示无异议。这个上古遗迹本就是天殿发现的,能够让他们参予,并刻录一份宝典,就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陆随风则是无所谓,但能够一窥乾元宝典,看看这方世界的上古大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手段,借鉴一下倒是也不错,所以也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其它的宝藏,那就看各自的机缘了。总之,谁得到的就归谁。” 众人又再一次点头,天殿之主也是一个豪迈干脆之人,当即站了起来道:“那就七日之后见!” 陆随风等一行人将天殿之主送到了大门外,待其离去,凌思成三人也纷纷告辞,要回去做些准备,挑选一些人手。 而陆随风一行人则是回到了大殿之内,冷月望着陆随风道:“陆公子,你看我们都谁去?” 陆随风略微寻思了一下道:“这次探索乾元宫遗迹是以天殿为主,而且丹盟,器盟和符盟也会带不少的人手,我想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多带人前去了。而且在四大势力面前,我们要做的只是去增长一些见闻,想要多得宝物,我们的实力不够,即使将整个星坠的人都带去也没有用,说不得还会葬送在其中,不如就我们几个高层去。” “我们都去?”冷月有些犹豫道:“那团内岂不是没有人坐镇?” “那倒不用担心,这里有着阵法保护,不会出什么问题,如今我的那些阵堂弟子已经能够控制大阵,到时候你在安排一个亲信暂时负责就可以了。当然,此行机遇和凶险并存,如果有谁不想去,谁就留下负责团内事物。” 冷月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见没有一个退出,便大手一挥道:“那我们就都去!” 七日后,陆随风,冷月,金戈,荆无命,凌霜,花解语,唐不悔,孤烟客,杨风等九人来到了星耀城的东门。 等了不到三十息的时间,便见到花无痕带着一百名符师向着这边行来,每一都是蓝级修为,甚至有几个紫级修士。这还是因为符盟的总部不在星耀城,而是在日光城,否则阵容会更加的恐怖。 没过五息时间,凌思成也带着二百个丹师到了,而且蓝级后期修为的超过了百人,紫级也有二十来个,这就是总盟在星耀城的优势。 又不到三息的时间,唐飞龙同样带着二百器师到达了东门,阵容和丹盟不相上下。 最后是天殿之主率领着五百修士到达,几乎一色的蓝级后期巅峰,紫级修为的更是上百。 四方势力各自形成了一个阵营,庞大的威能向着四周散去,令得城门周围的人都远远地避开,一个个的目光皆充满了敬畏。 星坠一方的九人则是相视苦笑。他们不仅仅人数最少,而且修为也最低,修为最高的孤烟客也不过是蓝级后期,而那四方势力修为最低的也是蓝级后期,简直没法比。他们就如同九个乞丐混进了贵族圈子里。 除了陆随风之外,其余八人此时的心中都充满了压力,面对高手的压力。 “各位道友都来了!”天殿之主一边向着这边走来。一边含笑打着招呼。花无痕,唐飞龙,凌思成和陆随风四人便迎了上去。 三位盟主迎上去还情有可原,但陆随风一个蓝级中期也迎上去,不禁让周围的四方修士侧目,虽然他们也知道陆随风是符道宗师和丹道宗师,但这修为……还是令人侧目! 五人只是相互简单的交流了几句,立刻在天殿之主的带领下,向着东方飞掠而去。 陆随风自然是回到了星坠这一边,他们人最少,修为最低,自然是飞在了最后。刚才的简单交流,陆随风已经得知那个乾元宫就在天殿领地之内的大青山,距离这里也并不远,以他们的飞行速度,也就是三日的时间。 三日之后,众人到达了大青山,在天殿之主的引领下,继续向着大青山深处飞去,然后在一处幽深峡谷前停了下来。 天殿之主也不做任何解释,立刻下达了命令,让一百修士在谷口外担任警戒。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都是经验丰富之辈,也果断地下达命令,各自留下了三十人在外面警戒,以防不测。这近二百修士立刻在谷口之外布下了严密的警戒。而陆随风一行九人自然不会再留人在外面,跟着大队人马进入到峡谷之中。 进入峡谷千米,便出现了一个方圆百米的洞府,在洞府的中间竖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三个大字:乾元宫! 转过巨大的石碑,在后面露出了三条岔路。这个时候天殿之主停了下来,等待着凌思成,花无痕,唐飞龙和陆随风走到跟前才道:?“之前我天殿的人只探索到这里,三个修士分别走进三条岔道,已经一个月过去,依旧没有出来。各位有什么意见?” 陆随风自然紧闭口不言语,他对于这个世界所知有限。花无痕略微寻思了一下道:“以多年探索秘境的经验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迷宫。” 天殿之主点头道:“所见略同,只不知各位是否还有胆魄一闯?” “迷宫而已,当年修为不济的时候都难不住我们,如今有何惧之?”唐飞龙豪气地道,将神识蔓延了进去,随后神色就是一变。原来神识一进入到洞穴之内,竟然不能够再延展一寸。 这个时候众人也纷纷放出神识探察,发现里面有着禁绝神识的作用。花无痕取出了一张叠符箓向着空中一扔,便化作了三个七尺大小的符人,然后分别向着三个岔路内行去。接下来,众人便席地而坐,一边低声交谈着,一边等候着符人的返回。 足足过去了半日的时光,三个符人才陆陆续续地从岔路口中出来。每出来一个符人,便化作一道符文向着花无痕飘了过来。 花无痕将飘过来的符文抓起,依次放在眉心处,读取他们在迷宫内得到的讯息。当读取完最后一张符文,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只是一座普通迷宫,里面并没有危险,我们走!” 话落,率先走进了一条岔道,众人紧随其后进入。?一路尽管九转十八拐,但花无痕有着符人的信息指点,倒也显得轻车熟路,一个半时辰后,众人有惊无险的走出了迷宫。 第三千九十五章 机遇从来都伴随着风险 花无痕将飘过来的符文抓起,依次放在眉心处,读取他们在迷宫内得到的讯息。当读取完最后一张符文,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只是一座普通迷宫,里面并没有危险,我们走!” 话落,率先走进了一条岔道,众人紧随其后进入。?一路尽管九转十八拐,但花无痕有着符人的信息指点,倒也显得轻车熟路,一个半时辰后,众人有惊无险的走出了迷宫。 通道的尽头呈现出一扇巨大的石门,此时花无痕便停了下来,望向了天殿之主。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对这里也是未知。继而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期待地道:"陆公子能否破解这石门上的符箓?" 陆随风目光微凝道:“先不说能不能破解大门上的符纹,你们确定要破解吗?” “陆宗师……你这话是何么意?”天殿之主微楞,一脸不解之色的道:“可是知道这石后有些什么?” 陆随风轻轻点点头道:“我有一项神通,叫做心眼。可以穿透这扇石门,大致看到里面的状况。” 众人的脸上俱是一喜,天殿之主却是皱眉道:“里面可是有着什么凶险?” “不错,里面有着一只凶物,叫做混沌兽!”陆随风凝重地道。 “混沌兽?”众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现出了茫然之色。?从他们的神色上就能够断定,他们并不知道混沌兽的存在。 想想也是,道元大陆若不是有着一个敖伤,恐怕也没有人知道混沌兽的存在。于是,陆随风凝声道:“先不管混沌兽是什么,但这凶物却是相当于一个紫级九品后期巅峰的凶兽,我观察了一下,就算它如今很虚弱,也应该有着紫级中期九品的威能。” “虚弱?紫级中期九品?”天殿之主神色巨变:“你的意思是说,它全盛时期很可能是紫级后期巅峰?” “或许!”陆随风不置可否地点头道:“混沌兽需要吸收混沌之气,而这里并没有混沌之气。所以的它的实力一直在跌落,如果推测不错的话,它当初的实力应该如荆殿主猜测一般,相当于紫级后期巅峰。” 陆随风目光扫过众人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不是要打开这道大门。如果打开,我们这些人是否能够斩杀一个相当于紫级中期九品的凶兽?” 天殿之主陷入了沉思,如今他的修为是紫级中期八品巅峰,如果是他一个面对混沌兽肯定不是对手,但是如今还有着唐飞龙,花无痕和凌思成三个紫级中期四品的高手,还有着数十个紫级初期的修士,未必就不能够和那个混沌兽一战。 “陆宗师!”天殿之主霍然抬头道:“劳烦你再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藏?是否值得一搏!” 陆随风点点头,再次开启了心眼,肉眼可见他眉心处蔚蓝一阵闪烁,随后便听他出声道:“这座乾元宫总共有三层,里面的宝物有不少,无非就是一些丹药,符箓和仙器。而且品级不低。当然还有些元晶之类的东西。" "第一层除了那个混沌兽之外,还有一个女子的尸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就应该是乾元仙子,应该是在临死之际启动了封印大门的装置,将那只混沌兽也关在了里面。" "?在第三层有着一个金色的光罩,那光罩之内有着一些品质极高的物品,那里应该才是乾元仙子最为看重的宝物,甚至是传承。” 众修士闻听皆呯然心动,一个个眸中都不住地闪烁着炽热的精芒。天殿之主的目光扫过花无痕,唐飞龙和凌思成三道:“所谓风险和机遇并存,我决定拼一下。你们如何决定?” 花无痕三人的神色也渐渐地变得坚定,最后俱都重重地点点头。见到三个人点头,天殿之主脸上就是一喜道:?“到时候我们四人正面迎击那只凶兽,我们的手下的紫级修士各自组成一个绝杀阵,在左右侧面攻击。星坠的人就不要参予了!” 花无痕三人俱是点头,毕竟他们的子女都在星坠。?陆随风自然是没有意见,能够躲在一旁不用出力,这样的事情谁不愿意做? “里面的宝物如何分配?”唐飞龙凝声说道,这是避不开的一个问题。与其到了时候大打出手,还不如在这里提前确定下来。 天殿之主果断地说道:“其它的宝物大家谁得到算谁的,第三层的宝物大家平分。至于那乾元仙子的传承,就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 “好!”三大盟主俱都点头,天殿之主这才望向陆随风道:“陆宗师,你也在平分宝物之列,还请你将这道大门上的符纹禁制破解。” 陆随风却没有他们那么自信,他可是和混沌兽战斗过,知道这些混沌兽虽然没有什么神通,但本体十分强悍。只是他也知道无力阻止,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就算是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空手而回。 当下也不再推辞,举步向着大门行去。天殿之主立刻沉声喝道:“布绝杀阵!” 于是,天殿,符盟,器盟,丹盟的一众紫级修士各自布设出一个绝杀阵。神色紧张地望着石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而天殿之主,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则站在了最前面。 陆随风开启了心眼,仔细打量着大门上的符纹,符纹很复杂,是属于紫级后期巅峰符文,八步玄天锁。不过,对于陆随风来说,破解它还是没有多大难度。 大约过去了一时辰的时间,陆随风就将石门上的八步玄天锁破解到就剩下了最后一个步骤。而这个时候,陆随风顿住了手,回头望向了天殿之主等人道:“大家小心了!” 所有的修士神色都是一紧,手中握紧了兵刃,法器,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石门。陆随风的一根手指落了下去,点在符纹上的最后一个节点之上,然后身形迅速地向着后方掠去,落在了星坠的绝杀阵之中。 石门之上陡然耀起一阵光华,如同水波一般律动,而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内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咆哮,这一声咆哮直透人的灵魂,让每个人的灵魂都不禁产生了一丝颤抖。 “轰……”?一声巨响,那石门瞬间便化成了无数碎片向着外面四射,攻击在众修士的防御护罩之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只是这石门碎片的攻击,就令众修士心中一沉,那攻击虽然没有破开他们的防御护罩, 但却也间接地让他们感受到了那只凶兽的威能。 除了天殿之主,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器和陆随风之外,所有的修士脸色都一白。仅仅是石门被里面那头凶兽撞成碎片激射而来,就让他们感觉到一种无法抵挡的威能。 随即便从石门内走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竟然是一个人形模样的混沌兽,只是身上长着四只手臂,两个脑袋,在后面还有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其身高足有五米以上,那四只手掌如同磨盘般大小。目光望向了众人,猛然发出一声长啸。只是这一声长啸,那巨大的压迫力就将四周的修士压迫得后退了一步。 “喝!”??天殿之主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混沌兽的长啸,身形同时向着那只混沌兽激射而去。手中一柄秋水剑斩出一道不断放大的剑芒。那道剑芒如皓月当空,显示出来的威能让众修士恢复了信心,就连陆随风也不禁目光一凝,紫级中期八品巅峰的威能果然不凡。所有的修士都一紧手中的兵器,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混沌兽,寻找着攻击的时机。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只混沌兽探出一只手。不错!?只有一只手,四只手中的一只,向着那道蔓延而来的剑芒抓了过去。 下一刻?,那道皓月般炽亮剑芒便在那只手中碎了,如同洒落在水中的月光,被一颗石子击中,瞬间破碎。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凛,他知道这只混沌兽想要用剑芒之类的攻击,根本就对其没有伤害,唯有威能巨大的法诀,或者仙器真正的攻击在它的身上,才能够对它造成伤害。此时不仅仅陆随风感觉到了,其余的修士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就更不用说天殿之主了。 此时,唐飞龙,凌思成和花无痕也向着混沌兽冲击了过去。而天殿,符盟,器盟和丹盟的一众紫级修士也组成了绝杀阵,从两侧杀了过去。而作为修为最强才有蓝级后期的星坠九人,只有站在后面紧张地望着前方的战场。 攻击从四方而来,那只混沌兽将四只手臂伸直,然后便像风车一般地旋转了起来。 “砰砰砰……”?从两个侧面攻击的修士身形纷纷向后急退,只是一个照面,便一个口鼻喷血,这还是有着绝杀阵汇聚了他们数十人的修为,否则绝对不会只是喷血那么简单。 正面攻击的天殿之主倒退了三步,脸上一片潮红。也正是有着天殿之主作为主力,花无痕,和唐飞龙此时才能够完好无损的站立在他左右,而凌思成此时已经口鼻喷血倒飞了出去。 第三千九十六章 不死不休的格局 “砰砰砰……”?从两个侧面攻击的修士,身形纷纷向后急退,只是一个照面,便一个口鼻喷血,这还是有着绝杀阵汇聚了他们数十人的修为,否则绝对不会只是喷血那么简单。 正面攻击的天殿之主也暴退了三步,脸上一片潮红。也正是有着天殿之主作为主力,花无痕,和唐飞龙此时才能够完好无损的站立在他左右,而凌思成这个丹修战力就弱了些,此时已经口鼻喷血倒飞了出去。 天殿之主毕竟是紫级中期八品巅峰,与如今实力跌落到紫级中期的混沌兽所差也不是很多。右手中的秋水剑再一次刺出,而左手则是快速地掐动手诀,一道道威能极大的法诀在手中生成,向着对面的混沌兽攻击而去。 看到天殿之主挡住了混沌兽攻击,花无痕和唐飞龙也恢复了信心。以他们两个人修为,远距离释放法诀对那只混沌兽根本就不会有丝毫伤害。唯有蓝级九品的符箓,紫级剑器才能够真正地对混沌兽有所伤害,所以两人也再保留的祭出底牌,配合着天殿之主向着混沌兽发起凌厉的攻击。 一个紫级中期八品巅峰,两个紫级中期四品围绕着一只混沌兽激斗了起来。在这个战场中,混沌兽和天殿之主是绝对的主角,花无痕和唐飞龙只是辅助,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威力也不如天殿之主一人。 一时之间,巨大的轰鸣连连爆响,剑气,符箓,法诀在三人和一个混沌兽之间爆发,向着四周冲击。整个地底开始破碎,洞穴的上方顶部出现了一道道裂缝,然后这些裂缝迅速地扩大,蔓延,最终轰然塌陷。 “轰轰轰……”?一道道身影从地底冲向了天空,破土而出,然后落在了地面上,向着空中望去。此时在空中的天殿之主,花无痕和唐飞龙仍与混沌兽斗在了一起,就连凌思成也退在了一旁。毕竟他只是丹修,战斗是弱项,这种级别的战斗根本就不是他能参予的。?只是战斗爆发出来的余波,令所有人都无法靠近。 陆随风眯着眼睛望着空中的激斗,心中衡量着自己要不要上去。此时天殿之主,花痕和唐飞龙已经落在了下风,虽然劣势还很不明显,但陆随风能够看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劣势会逐渐放大,最终变成败势。 “嗡……”陆随风决定动手,但他并没有冲上去,而是以神识控制着吟龙剑向着空中的混沌兽激射而去。 “锵……”混沌兽一掌将吟龙剑轰飞,但吟龙剑也在混沌兽的手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这让混沌兽大怒,嘶吼连连中,挥起一臂向着地面上的陆随风拍击了过去。空中便有一道气柱一般的力量,冲破了空间向着陆随风轰击过来。 “大家快闪!”其实不用陆随风出声提醒,在他周围的修士就已在瞬间闪得无影无踪。陆随风的身形也远远地出现在另一边。 “轰……”地面被轰出了一个深坑,深不见底,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凛。刚才那道攻击如果轰击在他的身上,虽然还不至毙命,但身受重伤却是一定的。 出了一身冷汗的陆随风却并没有退却,心中十分明白,此时就是生死关头,如果天殿之主三人落败,那在场之人都无一能逃过混沌兽的追杀。所以必须出手,哪怕只是牵制一下也好,那样也许就会给天殿之主三人斩杀混沌兽的机会。 以陆随风如今的神识强度,控制着吟龙剑绝对能够对混沌兽造成杀伤力。只是神识御剑这种远距离攻击,会给对方防备的时间和空间,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紫级中期混沌兽,而且又对陆随风有了戒备,吟龙剑几乎就只能够起到牵制和骚扰的作用了。 混沌兽腾出一只手不住地将吟龙剑拍飞,而另外三只手却依旧在凌厉地攻击着天殿之主三人。 “锵锵锵……”陆随风的吟龙剑不断地被混沌兽轰飞,尽管吟龙剑没有再一次伤到混沌兽。而混沌兽在轰飞吟龙剑的空隙,偶尔还向着陆随风遥遥地轰出一掌,这让他在御剑攻击的同时,还要不断地躲避着混沌兽的攻击。 天殿之主一咬牙放弃了远程攻击,身形迅疾地靠近了混沌兽。他此时心中也知道仅凭着法诀很难伤到混沌兽,只有靠近混沌兽,凭着修为加上手中的犀利的剑器,方能斩杀混沌兽。 但令天殿之主没有想到的是,那混沌兽根本没有把他手中的秋水剑当做一回事,伸出一只大手,竟然直接向着斩来的秋水剑抓了过来。 天殿之主目光一厉,手中的秋水剑方向不改,依旧迅猛地刺向了对方。 “砰!”混沌兽的大手一把攥住了秋水剑,天殿之主的眼中现出了一丝决然,全身的元力疯狂地涌入右臂。通过右臂冲入剑中,瞬间运足了全身的修为将秋水剑狠狠地向前刺出。 “咯吱吱……”金属摩擦的声音令人牙酸,秋水剑割破了混沌兽的手掌向前推进,刺进了混沌兽的身体,水银般的血液从混沌兽的身体内飚射了出来。 混沌兽的大手猛然一紧,另一只手将花无痕轰退之后,向着近在咫尺的天殿之主面门轰击了过来,磨盘的手掌所经之处,层层空间爆碎。 天殿之主右手用力往回抽着秋水剑,却被混沌兽死死地抓住,而他的另手掌却在迅猛地临近。而天殿之主的左手猛然握拳,向着对方的手掌迎了上去。 随着拳头的击出,在拳头的前方生出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一层层削减着混沌兽轰击过来的力量,最终掌拳轰击在一起。 “轰……”两人之间的空间塌陷,天殿之主松开了握着秋水剑的手,疾速向着后方飞退,口鼻之间渗出了鲜血。右手挽动法诀,那被混沌兽握在手中的秋水剑忽然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他飞了过去,然后在他的头上盘旋。 混沌兽大怒,双掌分开“砰砰”两声,将花无痕和唐飞龙的攻击轰开,身形如同一道飓风向着天殿之主激射而去。 “去!”??陆随风长袖飞舞,吟龙剑如同一道流光向着混沌兽激射而去。混沌兽奔行的身形不停,同时敏捷地伸出一只大手向着吟龙剑抓了过来。 “分!”陆随风轻喝一声,吟龙剑骤然分成了十二柄,在混沌兽的身体上切割而过,瞬间将混沌兽的身体切割出一道道伤口,水银般的血液四射。 混沌兽那两颗硕大的头颅猛然望向陆随风,伸出的那只大手无限延伸放大,遮住了天空,将陆随风完全笼罩在里面…… “静!”陆随风左眼现出了一个漩涡,开启了时间之眸。混沌兽拍落的大手在空中就是一静,而陆随风则趁着这一瞬间,将自己所有的潜力都逼了出来,向着远方飞掠而去。 “轰……”??刹那之后,那只大手狠狠地拍在了陆随风之前所在之地,大地塌陷。天殿之主此时的身形如同闪电般再次冲向了混沌兽,而两侧的花无痕和唐飞龙铸也不顾口鼻之处还在流血,奋力地冲向了混沌兽,此时他们的心里都十分清楚,如今已经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嗖嗖嗖……”十二柄仙剑回到了陆随风的周围,环绕着他的身体盘旋,一众修士皆充满了震惊之色,他们没有想到一直被他们忽视的陆随风,竟然能够加入到这种战斗之中。 “嗖嗖嗖……”受到陆随风的启发,这些修士一个个祭出他们的仙器向着混沌兽激射而去。但令他们震惊的是,他们的兵刃法器根本就靠近不了混沌兽,距离混沌兽还远,便被空中激战的威能震荡得摇摇欲坠,别说去攻击混沌兽,就是控制兵刃法器都异常艰难。 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陆随风虽然修为很低的,但神识却一定强悍,最差也是达到了紫级的程度,否则根本就不能够御剑攻击混沌兽。 这一刻,他们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变了,再也没有了鄙视,反而露出了一丝尊重之色。谁都知道,元力的提升相对容易一些,反而是元神的境界很难提升。如果元神的境界高出修为,那么这个人的修为突破将不会有关卡。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了陆随风的修为,为什么会提升得如此快速。 这一刻,他们意识到这种层面的战斗,他们根本就帮不上忙。而天殿之主,花无痕和唐飞龙此时已明显落在了下风,陆随风也只能够起到骚扰的作用,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也许天殿之主,凭着强大的修为还有一丝逃走的希望的,但他们…… 就在这时,陆随风的身形突然飞了起来,双手连扬,一道道流光向着空中飞射,隐入了战场的四围。 “他要干什么?”所有的修士都愕然地望着陆随风。 陆随风的身形在空中一凝,手中握着最后一面阵旗,向着天殿之主,花无痕和唐飞龙凝声喝道:??“撤!” 第三千九十七章 层出不穷的手段 就在这时,陆随风的身形突然飞了起来,双手连扬,一道道流光向着空中飞射,隐入了战场的四围。 “他要干什么?”所有的修士都愕然地望着陆随风。 陆随风的身形在空中一凝,手中握着最后一面阵旗,向着天殿之主,花无痕和唐飞龙凝声喝道:“撤!” 天殿之主三人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陆随风之前的表现令他们的心中产生了信任,所以在陆随风一喝之下,三人立刻同时闪身飞退。 混沌兽凶吼了一声,向着天殿之主三人追击了过去。而就在这一刻,陆随风手中的最后一面阵旗扔了出去。 “嗡……”空中一阵嗡鸣,空气荡漾,形成了一座空中囚笼,将混沌兽困在了里面。 “吼……”从空中囚笼内传来了一声厉吼,紧接着便是一声轰隆隆的撞击声,空中囚笼震颤不已,咔擦之声不断,大有崩溃之势。 陆随风知道根本就困不住这混沌兽多久,扬手扔出了三颗紫级大还丹射向了天殿之主,花无痕和唐飞龙三人,喝道:??“服下!” 三人都知道他是丹道宗师,便毫不犹豫地将丹药服下,瞬间就感觉到体内元力澎湃,原本受到的声势痊愈,消耗的元力也在瞬间恢复。 “那个阵法困不住它多久,三位随时准备拦截它!”陆随风朝着下方的那些修士喝道:“大家集中到一处。” 危险境之中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尽皆本能地听从了号令,人影闪烁。只是瞬间数十紫级修士就集中到了一处。陆随风双手连扬,一面面阵旗激射到一个个修士脚下,在一个个修士的脚下形成了一个阵图,每个阵图相互连接,最后连接到他们身前的一个阵图之中。 陆随风伸手一抓,掉落在地面上的一滴混沌兽的鲜血被他摄入手中,弹指射入到了那个前方无人的阵图之中。 这个阵法叫做万流归宗,每个修士将修为注入到脚下的阵图之中,然后便会汇聚到那个融合了混沌兽血液的阵图中。 而另一个阵图叫做乾坤之刃,它会通过那滴血液锁定混沌兽,然后将汇聚到一起的元力,凝聚出一道利刃,会不停地斩杀混沌兽,只要那些修士不停地注入元力,利刃便会不断地攻击。 陆随风抬头看了一眼空中囚笼,高声喝道:“一会等混沌兽再次出现的时候,你们就不断地将元力注入到脚下的阵图之中。” “轰……”空中囚笼破碎了,混沌兽巨大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凶厉的目光怒望向众人。 “上!”天殿之主大喝了一声,率先冲向了混沌兽,花无痕和唐飞龙也齐齐冲了上去。此时他他已经意识到陆随风也许会是胜负的关键,他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地面上,数十紫级修士将自己的元力修为猛然灌注到脚下的阵图当中。就见到前方那个锁定之刃阵图光华大放,一把由元力凝聚而成的光刀散发着紫级的威能,向着空中的混沌兽激射而去。 那光刀紧紧地锁定混沌兽,不停地攻击,而陆随风也同时祭出吟龙剑。天空之中的天殿之主身形盘旋飞舞,围绕着混沌兽不断发出凌厉的攻击,且都是一击即退。如此,混沌兽就如同被一群紫级高手围攻一般,双方竟然僵持在了一起。 如今局势最尴尬的反而是花无痕和唐飞龙,两人都是紫级中期四品,这在紫星大陆上已经是高手,但在面对混沌兽的时候,却是捉襟见肘,狼狈万分。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了混沌兽的攻击,只能够八分精力用在了躲闪,两分精力用在了攻击,所起到的作用也只是骚扰,对混沌兽根本起不到丝毫伤害的作用。 花无痕有几次躲闪得略微慢了一些,差点被混沌兽击中,手中的符箓不要命似的扔出去,也就是依仗着这些符箓替他抵挡了那么一瞬。让他险而又险地躲过了混沌兽的攻击。他的眼中充满了焦虑,他知道自己必须让自己的作用更大一些,否则依旧改变不了陨落于此的结果。 双手猛然扔出来层层叠叠的符箓,那些符箓环绕在他的周围,迅速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符人,将他笼罩在中间。 花无痕的双手不停地变化着手诀,在空中拉出道道残影。巨大的符人在空中向着混沌兽逼近了过去,散发出强大的威能,凶猛地和混沌兽对轰。 虽然每次对轰都是符人被轰飞,而且那符人身上的气息和威能也在不断地跌落,但同时也是在消耗混沌兽的力量,希望能够为天殿之主争到一丝取胜的契机。 “轰……”??巨大的符人爆碎了,花无痕的身体也同时倒飞了出去。但在倒飞的途中,他也顾不得七窍流血,双手不断地再次祭出符箓,构建出有一个符人,再次冲向混沌兽。 构筑一个符人需要大量的符箓,而面对混沌兽需要的可不是普通的符箓,而是需要蓝级高品符箓。花无痕的双目充满了焦虑,这个符人已经是他能够构筑出来的最后一个符人,他乾坤戒指中所剩的符箓,已经不足以再构筑出一个符人了。 “轰轰轰!”符人和混沌兽不停地对轰着……?一道巨大的鞭影斗然扫碎了空间,向着符人凌空抽了过来,那是混沌兽的巨大尾巴。 符人双手迎着混沌兽的尾巴一握,紧抓住了混沌兽的尾巴,但整个身形却被抽飞了出去,但符人却依旧紧紧地抓住那个巨大的尾巴。想要将混沌兽甩起来,然而,那混沌兽的尾巴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符人不仅没有将混沌兽甩起来,反而被混沌兽甩了起来。 混沌兽的一只脚同时向着符人踹了过去,花无痕知道这一脚如果踹到了符人的身上,这个符人也就废了。立即控制着符人那巨大的身体向着远处翻滚。 在混沌兽的另一侧,唐飞龙已经放出了十个傀儡,这十个傀儡最强的就是那个蓝级后期巅峰,其余的九个不过是蓝级中期巅峰。只是这些傀儡不畏生死,虽然对混沌兽造成不了危险,但是却能够为唐飞龙抵挡住部分攻击。 “砰……”一个傀儡被混沌兽一掌拍爆,唐飞龙单手一扬,祭出了一条精钢铸造的锁链,围着混沌兽转了几圈,便将混沌兽捆绑了起来。 “砰……”混沌兽伸出一只大手抓住捆在身上的锁链用力一扯,就崩碎,无数精钢碎片在空中四处激射。 地面上,所有的修士一边往口中吞服着丹药,一边不停地向着脚下阵图灌注着元力,通过万流归宗阵图,生成的一道道利刃精准地斩向了空中的混沌兽。 数十紫级修士元力汇聚,通过万流归宗大阵生成的威能,在某种方面的作用已经超出了花无痕和唐飞龙的作用,因为他们不需要躲闪,而有着锁定之刃在,攻击更是精准。 一道道光刃围绕着混沌兽不停地斩下,而且这些光刃虽然多,又有着锁定之刃阵图,不会误伤天殿之主三人,如此所造成的威胁要比花无痕和唐飞龙强出了不少。 天殿之主此时已经变得疯狂,他心中知道,如果自己想要逃是完全没问题,但在场的所有修士都会被混沌兽屠净。而紫星光大陆一旦失去了这些修士,实力将会跌落一个境界。同时这只混沌兽一定会随之出现在紫星大陆,最终还是要面对。所以今日不是在这里将这只混沌兽斩杀,就是被这只混沌兽灭杀。 此时的天殿之主已经是浑身浴血,仍在和混沌兽硬碰。虽然一次次被轰击得后退,但作为一个紫级中期八品巅峰大修士,不可会像花无痕,唐飞龙铸那样被轰击得在空中翻滚。 每一次后退不过是数步,然后便悍然地再次冲击上来,手中的秋水剑不停地切割着混沌兽的身躯,让其也在不停地受伤。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令混沌兽也频频受创伤,不停地愤怒咆哮,身上的凶焰仿佛点燃了整个天空。 陆随风的眉头深深的皱起,眼见局势正在渐渐地倾斜,数十紫级修士通过万流归宗汇聚出来的利刃,威能已然越来越低。这意味着那些修士体内的元力正在急剧地消耗,就算有丹药补充也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砰……”花无痕的最后一个符人轰然爆碎。 “砰……”??唐飞龙的又一个傀儡被混沌兽的尾巴抽爆。 陆随风知道不能够再用吟龙剑骚扰了,两只衣袖飞扬,一张张符箓层层叠叠围绕着他,迷迷离离。 这些符箓可不是像花无痕的那些符箓,只是蓝级九品,而是紫级中期巅峰的符箓。这些符箓瞬间凝聚成了一个符人,散发出紫级的威能,陆随风的脸色也同时变得苍白。 这符人虽然是陆随风用神识在控制,但却需要元力的注入,只是瞬间陆随风体内的元力便被一抽而空,毕竟他的元力境界还是太低了。 第三 千九十九章群雄合力,逆转危局 陆随风神色古井不波,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脸色更加地苍白,眉心透射出来的精神力依旧在勾勒着一道道符纹,完善那张繁奥的虚空画符。 天殿之主横在陆随风的身前,回头看了一眼空中的那张正在完善的虚空画符,目光中透露着震惊和期待。 “如此繁奥的虚空画符,会有多强的威能啊!”紧了紧手中的秋水剑,目光紧紧锁定着那座正在被撑裂的高塔。 “我一定要顶住,坚持到陆宗师将虚空画符完成!”花无痕和唐飞龙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天殿之主走来,想要并肩站在陆随风的身前。 但是……?还未等到他们两个迈出三步,耳边就听到“轰”的一声,整座塔崩碎了。 所有修士霍然站起,随时准备着将刚刚恢复一些的元力注入到脚下的阵图之中,而花无痕和唐飞龙却是身体虚弱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费力地要重新爬起来。 “吼……”混沌兽巨吼了一声,只是它依旧被陆随风的阵法捆住,正凶厉地冲击着阵法。整个空间都传来隆隆之声,震耳欲聋。 天殿之主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爬起来的花无痕和唐飞龙,又看了看没有恢复多少的一众修士,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知道此时唯有自己一个人,可以为陆随风阻挡一段时间。 深吸了口气,挺了挺胸膛,神经绷紧,目光紧紧盯着阵法中的混沌兽,手中秋水剑吞吐着剑芒。 “好了!”背后传来了陆随风虚弱的声音,天殿之主当时就感觉到一阵虚弱,那不是真正的虚弱,而是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产生的一种虚弱。 他霍然回头,却并没有立刻去看陆随风,而是望向了空中的那张符箓。 强如天殿之主,在看到空中飘浮的那张符箓的时候,都感觉到有些头晕心悸。那张虚空画符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极为繁奥,目光望向它,仿佛自己的元神都有着隐隐地被吸走的趋势。?心中不禁就是一凛,对这个神秘的陆公子又多了几分重视。 目光急忙从空中的那张虚空画符上移开,然后望向了陆随风。见其此时极度虚弱,脸色苍白如纸,七窍渗出一丝丝鲜血,分明是元神之力消耗过甚。 “陆宗师!”天殿之主身形一掠,便站在了陆随风的身边道:“你怎么样?” 陆随风虚弱一笑道:“还挺得住,挂不了!” 天殿之主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正在冲击着阵法的那只混沌兽道:“这个虚空画符能够伤到混沌兽吗?” 陆随风虚弱地点点头道:“应该能够重创它,之后就看殿主的了。” 天殿之主紧了紧手中的秋水剑,杀机凛然地道:“交给我了!” “嘶……”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那最后一成的神识控制着虚空画符向着阵法飘了过去,很快便飘到了阵法的上空,虚悬在那里。 “轰……”?又过去了十几息之后,随着混沌兽的一声怒吼,整个阵法崩溃了。 而就在阵法崩溃的瞬间。空中的那张虚空画符光华爆射地向着混沌兽笼罩了过去。庞大的威能令混沌兽的吼叫戛然而止,四只眼中露出了恐惧抬头向着空中望去。 但是……太晚了!还没有等到它看清楚空中的是什么,那张虚空画符就如同一张大网般地将它笼罩在里面,然后便隐入了它的身体。 混沌兽的神色就是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什么符箓,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所有修士都紧张地望着那只混沌兽,他们知道陆随风耗尽神识勾勒的虚空画符,绝对不会只是一个花架子。 混沌兽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瞬间变得凶厉。它不再去想那个神奇的虚空画符,只惦记着要如何灭杀这个可恶的人类。 “吼……”混沌兽张开了两个巨口,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却见到盘膝坐在地上的陆随风,单手轻轻一握,口中轻喝一声;“爆!” “轰……”整个空间都在震动,大地龟裂。出现一道道巨大的沟壑,周围的山峦开始崩塌。虚弱的花无痕和唐飞龙直接被震飞了出去,在场所有修士也都被震得飞上了空中。 只有天殿之主双脚紧紧地扎根大地,而他脚下的大地也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崩溃。他一只手紧握着秋水剑,一只手按在陆随风的肩膀上,维持着他身体的稳定。 尘土飞扬,斗大的石块横飞,在陆随风和天殿之主的头上,身体两侧呼啸而过,那些飞向两人的巨石,都被天殿之主释放出的防御护罩轻易地弹开。 在众修士的视野中。那只混沌兽血肉横飞,仅剩下的一条腿也变成了齑粉,四只手臂剩下了两只。两个头颅剩下了一个,而且还缺少了三分之一。 “陆宗师,你自己小心!”天殿之主叮嘱了一声,身形便如同一颗流星般地冲向了那只混沌兽。在天殿之主松开按着陆随风肩膀的手刹那间,他的身形也被空间的震动给震飞了出去。 “噗……”口鼻之间喷出了一口鲜血,陆随风的身形向着远处的地面坠落而去。 “嗖……”天殿之主的身形已经来到了混沌兽的身前,手中的秋水剑向着混沌兽的脖子横斩而去。那混沌兽还没有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一颗头颅已被斩飞。 “唰唰唰……”?天殿之主的秋水剑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不停地在混沌兽的身体上划过。 “哗啦啦……”混沌兽的身体轰然碎裂开来,变成了一地残肢碎肉。 “砰!”天殿之主落在了地上,身形摇晃了一下,望着地面上的残肢碎肉,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陆随风。 却见到他此时正盘膝坐在地上,连连在自己的身体周围投射出一面面阵旗,随后他的身形就消失不见。 天殿之主目光一缩,知道这是陆随风对自己等人并不信任,仍存着戒心,这才用那个神秘的阵法,保护处于虚弱状态下的自己。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对于陆随风的那个神秘阵法真的很好奇,而且对陆随风层出不穷的手段也有着几分忌惮。 见到此时陆随风已经布设出阵法,好笑的摇了摇头,对于他的谨慎不以为然。自己一个紫级中期八品巅峰的大修士,难道还会对他一个蓝级中期修士有什么觊觎之心吗? 虽然陆随风的修为提升得很快,但却没有放在他这个天殿之主的心里,作为一个紫级大修士深深知道,在紫级以前修为提升的速度再快也不代表着什么,想要突破紫级可不容易。别看陆随风如今修为提升得飞快,但想要提升到对他有了威胁的程度,还需要极其久远的时间,说不定就永远地卡在了通往紫级的关卡上。 紫星大陆的历史上有着无数的惊艳卓绝的天才,最终都卡在了蓝级后期巅峰,一辈子也没有迈出那关键的一步。 摇了摇头,也不再言语,立刻盘膝而坐,吞服丹药开始调息。花无痕,唐飞龙和一众修士此时也都纷纷服食丹药进入到调息之中。 周围陷入了寂静之中,只闻调息之时那若断若续的呼吸声。这次所有修士的消耗都太大了,足足三日的时间过去,才有人陆陆续续地醒来。 到了第五天,所有人才调息完毕,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而且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都感觉到无论是心境和修为都有了一丝增进,虽然远不到突破的程度,但进入到紫级之后,能够有着一丝增进也非常的不容易。 凌思成笑得最开心,花无痕望向了他,目光就是一动。凌思成身上散发的气息别人看不出来,但作为至交的花无痕如何看不出来? “你摸到了青级丹师那扇门?”花无痕惊喜地望着凌思成道。除了陆随风这个另类外,紫星大陆上万来还未曾出现过一位青级丹道宗师,更别说紫级大宗师了。 “只是看到了一条缝隙,还差得很远。”凌思成说道,他虽然说得谦虚,但是那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如同一朵菊花般。 “只要打开了一条缝隙,剩下的就是用时间去慢慢将那扇门完全推开,恭喜凌兄。” “呵呵……”凌思成的脸上就剩下了激动。 此时只有天殿之主和陆随风两个人还没有苏醒过来,这次两人可谓居功至伟,但消耗无疑也十分巨大。 “呼……”天殿之主吐出了一口气,鼻孔中喷出两缕元气,如同两条游龙向着前方蔓延。 看到天殿之主睁开了眼睛,花无痕望着他好奇地问道:“经此一役,荆殿主,收获如何?” 天殿之主苦笑了一下,颇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道:“虽有所悟,但距离突破还甚为遥远,到了这个层面,越往后修炼越难!” 众人俱是点头,这修炼是越往后越难,特别是进入到紫级之后,可谓步步艰难。但是像紫级之前却容易了许多。也就是说修为最低,往往提升的速度越快,如果再碰上什么大机缘,便会有一个飞速突破。 第三千一百章 乾元宫 众人俱是点头,这修炼是越往后越难,特别是进入到紫级之后,可谓步步艰难。但是像紫级之前却容易了许多。也就是说修为最低,往往提升的速度越快,如果再碰上什么大机缘,便会有一个飞速突破。 天殿之主说到这里,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所在之处,眼中金芒闪烁地道:??“这次恐怕陆宗师获益最大!” 之前和混沌兽激斗所经历的死亡边缘,就有着大恐怖,同样也有着大机缘。更何况陆随风本身的修炼速度就极快,所以此时天殿之主才十分看好陆随风。 “你们说陆宗师会突破到什么程度?”凌思成说道:“他可是有着紫级的丹药,我估计他最少也能够突破两个品级,成为蓝级后期二品修士。” 唐飞龙思索了一下,道:“我和他一起炼器的时候,亲眼见过他突破,以他的资质和悟性,依我看来,能够突破到蓝级后期三品。” 花无痕在一旁也点头道:“能够连续突破三个品级,已经是极致了。” “应该不止!”天殿之主凝声说道:“以他层出不穷的手段,又经历了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说不定能够突破一个大境界,达到紫级都有可能。” 而就在这个时候,便见到那个阵法散开,露出了陆随风的身影。天殿之主四人凝目向着他探查而去,然后就呆滞了。 他们发呆不是因为陆随风的突破超过了他们的预期,而是大大低于他们的预期,只是突破了一个品阶,突破到蓝级后期一品。 实际上,如今陆随风的状况和紫星大陆上的所有修士都不同。他没有境界上的关卡,因为他的本体强度和元神之力都远远地超出了修为,需要的仅是不断地积累元力。 以他目前的修炼速度,在丹药的帮助下,也就是平均十几天提升一个品级。不存在什么突然心境大增,然后引动天地元力,修为暴增的状况,除非有像之前在日光塔内那样,有着本源元力灌体的状况发生。但是,显然这里没有那样的条件。 “怎么……会这样?”凌思成愣愣地望着陆随风道:“怎么就只突破了一品?” “没办法,资质差一些!”陆随风笑眯眯地说道:"让诸位见笑了!" 众皆整齐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资质差?会差得修炼起来,一天一个样?不要诓我们好不好?" 天殿之主却是若有所思,在他认为,陆随风修炼的速度应该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渐渐地变慢,而眼前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证据。想明白了这一点,心里不禁暗在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霍然发现,自己竟是对这个小辈多多少少有了一点忌惮。 “就是嘛,这样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嘛!”天殿之主心中暗道,大手一挥道:“走,我们可以去乾元宫了。” 此时大地已经沟壑纵横,通过沟壑已经能够看到在地底深处的乾元宫。天殿之主伸出大手向着地面一抓,一片地皮被他抓了起来,远远地扔了出去,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向着地底延伸,一直延伸到乾元宫的大门。 天殿之主率先向着乾元宫飞掠而去,众修士紧跟在了身后。很快,众人便站在了乾元宫的大门之前。 此时乾元宫的大门已经破碎,露出了里面的景象。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大殿,在大殿之中有着一具完好无缺的女尸,宛若陷入沉睡中的仙子。 众修士心中不由一阵感叹,万年的岁月仍未对这具身躯造成丝毫损坏、传闻这乾元仙子有着尊级的修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最终死于那只混沌兽之手。但那混沌兽却毁坏不了一个尊级大能的尸体。可见一个尊级大能的身体有多坚韧。 “唉……”天殿之主轻叹了一声道:“估计乾元仙子应该在之前已经身受重伤,否则那只混沌兽也杀不死她。她临死之际还启动了大门的封印,将混沌兽关在了里面,没有让它出去祸乱紫星大陆。我们把她安葬了!” “好!”众人纷纷点头,陆随风走上前去,将乾元仙子手指上的储物戒取了下来,然后小心地托起了她的尸体走出了大门,身形飞上了空中。四周一望,向着远处一座山脉飞去,选择了一处风水上佳的地方将乾元仙子掩埋。之后,众人便一起向着墓地鞠了三次躬,这才再次返回了乾元宫。 在大殿的第一层有着四扇门,天殿,丹盟,器盟和符盟都各自选择了一扇门,而星坠一行人则是站在了大殿中央,并没有进入四扇门内。 众修士都很默契。你陆宗师已经得到了乾元仙子的储物戒,就不要在这一层和大家争宝物了。陆随风自然也识趣,站在大殿的中央,将神识透入到乾元仙子的储物戒中查看了一番。 脸上便现出了淡淡地失望,里面东西不少,也都十分珍贵。这个储物戒内的空间十分大,里面的元晶堆积如山,有了这些元晶,别说星坠这上千人几年不用做任务,就是数百年不用做任务也消耗不完。 当然里面还有各种材料,量大,珍贵。还有一些丹药,符箓,仙器之类的,但是这些东西都入了陆随风的眼。 所以陆随风便兴致缺缺,将将那个戒指递给了身旁的孤烟客道:“在场的每个人都从里面挑十件作为私有,剩下的都交给团长,作为团内共有。 众人闻言俱都将神识透射进储物戒中查看起来,当他们看到储物戒内的宝藏时,一个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连脸上的肌肉都震撼得扭曲了起来。 “不会这么逊?”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众人俱都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们能和你不一样么!”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好歹也都是二世祖好不好?有点二世祖的气度好不好?”陆随风鄙视地道。 “那也及不上你这个炼丹,制符宗师,自然什么也不缺,而且还来自冰原那样的神秘之地。” “懒得理你们!”陆随风走到了一边,摆出一副不认得你们的模样。 天殿之主,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虽然各自进入到一扇门内,但也都分出一缕神识关注着大殿中央的陆随风等人,见到他那兴致缺缺的模样,就知道那个储物戒内虽然有着不少珍贵的东西。但也珍贵不到逆天的程度,否则陆随风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扔给了别人。 很快,每人就各自挑选了十样宝物,冷月琢磨了一下道:“这里的元晶太多了,不如每人分十亿作为私有?” 众人闻言自然同意,陆随风也赞赏地点点头,冷月如此做,无疑是收揽了众人之心。而且每人十亿极品元晶。对于储物戒内的堆积如山的元晶确实不算什么。 于是陆随风也走了过去,金戈撇撇嘴道:“陆公子你也要啊?” “又不咬手,谁会嫌元晶多!”?陆随风淡淡地说道,众人哄堂大笑,各自取了十亿极品元晶收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天殿之主,凌思成,花无痕和唐飞龙分别从四扇门内走了出来,向着第二层走去。 第二层同样有着四扇门,天殿之主目光扫过星坠的众人说,道:“你们星坠除了陆宗师之外,余下的人几乎没有出什么力,那个储物戒已经足以让你们满意,人要量力而行,知足才能活得长久。” 冷月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多谢荆殿主提点,我们知道该怎样做了。不过陆公子应该以私人的身份,继续拥有获取宝物的机会。” “这个自然!”天殿之主转向了陆随风道:“陆宗师,这次能够灭杀那只混沌兽,进入到乾元宫,你居功至伟。不过,你即拿走了那枚乾坤戒,那这第二层你就不要参与了,第三层的宝物,我们大家平分如何?” “好!”陆随风识趣地点点头,他取走乾元仙子身上的戒子,也没人出来阻止。如今还能够在第三层获得平分的机会,应该很满足了。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天殿之主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如果再有多余的要求,反而会招来祸患。 天殿之主也十分满意陆随风的态度,便和凌思成,花无痕,唐飞龙各自选择了一道门走了进去。陆随风等人则是在大殿内等候,冷月等人不断地翻看着自己得到的那十件宝物,呵呵笑着,而陆随风则是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起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天殿之主等人率领着手下纷纷从门内走了出来,看到正在修炼的陆随风,一个个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心中暗道:“修为提升的速度快,自然有着道理,如此勤奋怎么可能提升得慢,而且这家伙的资质和悟性又好!” 尽皆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女,恼其不争,一个个气哼哼地向着三层走去。 荆无命望着自己父亲的背影,缩了缩脖子,然后对陆随风低声道:?“陆公子,你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你表现得差一点儿行不行?你总这样,我们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在一起共事了?” 第三千一百零一章 适合自己的才最好 荆无命望着自己父亲的背影,缩了缩脖子,然后对陆随风低声道:?“陆公子,你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你表现得差一点儿行不行?你总这样,我们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在一起共事了?” 陆随风无视荆无命的哀怨,向着楼梯走去。冷月等人留在了下面,天殿,符盟,丹盟和器盟那些修士也都留在了第二层,只有天殿之主,花无痕,唐飞龙,凌思成和陆随风五人走上了第三层。 登上第三层,第三层内却只有一个大殿,没有一扇门。大殿的中央有一个方圆十米的七彩光罩,光罩内放着一个人头大小的七彩石,而那七彩光罩正是那颗七彩石释放出来的。 在光罩之内除了那个七彩石之外,还有着一个玉瓶,一看就知道是存放丹药的,而且在那个玉瓶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玉简和一个药鼎。在另一边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盒,玉盒的旁边还放着一个一尺见方,材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书册。 五人围着那个光罩没有人动手,俱都望向了天殿之主,毕竟这里他的修为高,而且乾元宫也是他发现的,当然由他第一个挑选。 “我们还是先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天殿之主道:话落,便伸出了一只大手向着光罩内探了进去。 “砰……”伸出的手被反弹了回来,天殿之主的神色就是一滞,然后凝聚了元力再一次探了过去。 “砰……”他的手再一次被反弹了回来,这一次他的神色凝重了很多,一点一点地增加着元力,一次又一次地向着光罩探去。 “砰砰砰……”?数次之后,天殿之主已经把修为提升到巅峰,却依旧不能够破去那个光罩,不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砰砰砰……”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也分别实验了一次,结果都是一样,也不能够探进那个七彩光罩。 这不禁让五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便都呆滞在那里。花无痕开始仔细地观看那个七彩光罩,发现那七彩光罩之上隐隐地旋转着一道道符箓。但那些符箓太过玄奥,他根本法破解,不由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其余三人的目光也齐齐望向了他。 陆随风也上开始认真观看眼前的光罩,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凝重,那隐隐旋转的符文竟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陆随风的心中不由一跳,这绝对是超出了紫级符箓的范畴,隐隐地蕴藏着天地大道法则,以他目前的境界根本就法破解。 沉入一缕神识,对一直呆在识海内的火灵道:“火灵,你能不能进去?” 火灵通过陆随风的双目望过去,然后就是一阵惊呼:“这……这是七彩补天石!” “补天石?那是什么?” “顾名思议,补天石自然是可以补天的一种异宝,当空间出现大裂缝的时候,补天石可以弥补大裂缝,是为补天。”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跳:“果然是一件至宝啊!那个光罩又是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是补天石释放出来的结界。”火灵有些迟疑地道:“我应该能够进去……” 陆随风心中大喜,转头望向了天殿之主几人道:“我只要那块七彩石头。” 四人望着陆随风脸上露出了沉思,特别是天殿之主,他是有权第一个挑选宝物的,如果那块石头有特异之处,他也不想要放过。 沉吟了一下道:“你可是有把握取出那块石头?” 四人再次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那目光的意思十分明显,如果你不能够进入到那个光罩,一切都是白说。 陆随风耸了耸肩道:“试试,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的话,这个光罩就是那块七彩石释放出来的结界。” 四人认真地向着光罩内的七彩石望去,但却看不出什么奥妙来。就是精通符道的花无痕。也是一脸的范然。 “陆师,你可是知道那块七彩石是什么?它有着什么奥秘?”花无痕凝声问道。 “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对它弄出来的那些玄奥的符道感兴趣,所以我想要研究一下,或许能窥探出紫级以上的东西来。” 天殿之主一听到是和符道有关系,便失去了争夺之心,那样的东西再宝贵,对他们而言也只是鸡肋而已。不过他依旧认真地看了一会那个光罩,见到上面确实隐隐浮动着符箓,心中便信了陆随风所言。 于是便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个七彩石归陆随风所有。凌思成和唐飞龙自然也无异议,所谓隔行如隔山,即然是符道宝物,便和他们无缘。 如此就剩下花无痕一个人了,此时他的心中很纠结,符道的宝物他也十分向往,想要据为己有。但他心中也知道,以他如今的符道境界,根本就看不懂,别说看不懂,连收取的办法都没有。如果此时他不同意,陆随风只要袖手旁观,他也收取不了那个七彩石,而且还会因此而得罪天殿之主,凌思成和唐飞龙。 要知道这七彩石不收取,就无法拿到里面的其它宝物,最后终有些不甘心地点点头。 陆随风再次转过头望向光罩内的七彩石,对识海内的火灵传音道:“火灵,动手!” 火灵立刻化作了一道流光,钻进了陆随风的手臂中,顺着手臂向前蔓延,只是瞬间,一只手臂就化作了血红色。 四人一直关注着陆随风的一举一动,当看到他的一只右手变得血红之时,脸上都现出了一丝异色。 “这是什么秘法?”然后他们便看到陆随风抬起了那只手,向着那个光罩插了进去。 稍息,那个光罩如同湖面一般地荡漾出一圈圈涟漪,而陆随风的手就毫无阻碍地伸了进去,手臂延长,一把扣住了那块补天石,从光罩内抓了出来,立刻收进了乾坤戒之中。 但是,令陆随风吃惊的是那个光罩却依旧存在,不由在识海中呼唤着火灵。一道流光从手臂中退出,回到了他的识海中。 “那个光罩怎么还在?” “这七彩补天石虽然取走了,但留下的能量还在。如果不触碰它,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会自行散去。如果你们一起轰击,大约三四天的时间便会散去。” 陆随风后退了几步,望着正用疑惑目光望着他的天殿之主等四人说道:“这个七彩石虽然取走了,但他留下的能量还在,如果让它自己消散,估计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我们一起动手轰击它。估计需要三四天的时间。” 天殿之主闻言,猛然向着光罩轰出了一拳,然后用神识仔细探查着光罩,果然感知到有着一丝能量消失,并且再也没有得到补充。 如此便放下心中怀疑,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以我们的实力,也不怕再有人前来。之前和混沌兽一战,还有着一些领悟没有消化,我们不如就让它自己消散,趁此时间大家修炼一段时间。”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他们的情况和天殿之主一样。有些领悟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而且他们都知道这种领悟越早消化越好。所以便纷纷席地而坐,进入到领悟之中。而陆随风自然是继续修炼乾坤诀,希望在光罩消散之前将修为突破到紫级初期。 一个月的时间很过去,陆随风身上的气息一阵波动,天地元力向着他汇聚而去,他的修为终于突破到了紫级初期一品。但表面看去还是蓝级后期三品,如此的晋阶速度,若不隐藏收敛,势必惊世骇俗,让人心生忌惮。 四人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陆随风一眼,便又古井不波地闭上了眼睛。对于陆随风的突破他们没有丝毫的惊讶,原本就认为他经历了和混沌兽大战之后,应该突破到蓝级后期六品,甚至更高一些。结果只是突破到了蓝级后期三品,不过也算正常。 又过了三天,那个光罩终于自行消散了。在光罩消散的那一刻,五人同时睁开了眼睛,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了中央的那些宝物。 陆随风已经收取了七彩补天石,自然是没有了再次获得宝物的机会,便站在了一旁观看。天殿之主先是拿起了那个玉瓶,打开了瓶盖,一股天道法则的气息便散发了出来,只是嗅了一丝气息,就觉得对天道法则的领悟加深了一层。 “这是……悟道丹!”四人的脸上都现出了震惊之色,这只是一种紫级超品的仙丹,但无论是在道元大陆还是在紫星大陆上,丹方都已经失传,就是在陆随风的传承中也没有这种丹方。 悟道丹是一种能够帮助修士领悟天道法则的丹药,特别是对于紫级大修士更是珍贵。在场每人的眼中都露出了炽热的光芒。 天殿之主立刻将玉瓶的盖子盖上,然后拿起那个玉简,用神识扫描了一下便放下道:“只是乾元仙子留下来的丹道传承!” 凌思成闻听,立刻双目大亮,如同两颗小太阳一般,陆随风也砰然心中,心中不由暗叹:“都是好东西啊!” 第三千一百零四章 以静制动,坐观其变 冷月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冷意:“就算百年卖不出去一件,星坠也扛得起。他们只能够卡住我们的销售渠道,却卡不住我们的进货渠道。炼制丹符器阵的材料我们可以从符盟,丹盟和器盟购买。解语,凌霜,不悔,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卖给谁都是做生意!”花解语,凌霜和唐不悔一头道。 “这不就结了?”冷月一摊手笑道:“更何况,这天下修士也不仅仅是有宗门,家族,佣兵,冒险团,还有着无数的散修。虽然我们如今大部分丹符器阵都是低端,但我们的质量在陆公子的指点下,却是高出同级。就算只是出售给散修,也足以令我们稳赚不赔,只不过少赚一些罢了。如今之所以在赔,只不过是短时间内的观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宗门和家族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没道理放着我们的优等品质不购买,而用同等价格去购买其他商铺的东西。” “我们是不是把价格降低一些?”杨风沉声建议道。 冷月摇头道:“不行,那样会得罪同行。我们的敌人已经很强了,不能够再树敌。” 杨风的脸就是一红,不再言语。一旁的那个临时负责人心中在剧烈地跳动着,他没有想到冷月会说出百年卖不出去一件,星坠也扛得住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星坠家底丰厚啊! 但星坠的家底他也了解啊,不过是通过和天风佣兵团的团战赢的那些元晶,最多只能够维持星坠运转十年左右,团长哪来的底气? 他的心猛然一跳,想起来团长这些人刚刚和天殿,丹盟,符盟,器盟联合出去了一趟,难道是这次联合行动收获巨大? 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就在基地好好修炼,等着修为提升上来,一切都不是问题,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以实力为尊。更何况团长等人能够和丹盟,器盟,符盟,天殿联合,就证明于这四大势力关系不错,有着这四大势力在背后支持,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的心也激动了起来,想到之前自己的担惊受怕,不由哑然失笑,深深地鄙视自己。 也不看看眼前坐的都是些什么人,金戈是飞星圣地的二公子,荆无命是天殿的二公子,唐不悔是器盟的少盟主,凌霜是丹盟盟主的女儿,花解语的符盟盟主的女儿。 蓝沧月和佣兵,冒险者公会疯了吗? 他们没有疯,蓝沧月是因为没有了退路,星坠不垮,他就永无宁日。佣兵,冒险者公会盟必须看好自己的地盘,如果有人威胁他们的存在,别说是星坠,就是天殿,符盟,丹盟和器盟,他们也没有选择,必须一战。 “好了!”冷月一拍巴掌道:“商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下面我们要解决的就是佣兵公会和冒险者公会的级问题。” 说到这里,冷月双眸冷电四射道:“既然他们选择放弃了我们,那我们就退出佣兵公会。” “对!”金戈一拍椅子扶手道:“那我们就独树一帜,开宗立派,建立宗门。” “不错,建立宗门!”荆无命也兴奋地振臂一挥,豪气干云地道。大殿内的众人都兴奋了起来。佣兵,冒险者只是生活在底层的身份,和宗门的身份完全没法比。 “不行!”陆随风这个时候出声了,不能够不出声,如果再不出声,星坠会被那些宗门和家族吃得连渣都不剩。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陆随风的身上,陆随风凝声道:?“佣兵,冒险者公会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就是因为我们崛起得太快,让他们产生了忌惮,想要把我们扼杀在摇篮里。但他们和那些宗门,家族比起来就弱小了很多,完全没有可比性。如今,那些家族和宗门之所以还在观望,还继续和我们星坠有生意往来,这是因为我们还局限在佣兵,冒险界,没有踏入宗门和家族的领域,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威胁。 "??如果我们此时脱离了佣兵,冒险者行列,那些宗门和家族必定会认为我们将要涉足他们的领域。到那个时候,我们要面临比佣兵。冒险者公会强大百倍千倍的宗门和家族势力,我们会死得连渣都剩不下。恐怕到那个时候,荆无命他们都会被第一时间抓回去。飞星圣地,天殿,丹盟,器盟,符盟不可能让他们的了子女陷入这等麻烦之中。他们什么都不缺,犯不上引起天下宗门和家族的敌视。虽然他们有能力不在乎,但却不想麻烦,因为他们没有丝毫利益所得。” 大殿之内沉寂了下来,冷静下来的众修士出了一身冷汗。星坠之所以能够和飞星圣地,天殿,丹盟,器盟和符盟拉上关系。绝对不是因为荆无命,金戈,唐不悔,花解语和凌霜几个的关系。这些小字辈在大事方针上无足轻重。他们看重的是,陆随风的符道和丹道双料宗师的身份。 说白了,这些长辈之所以让他们留在星坠,一方面是给这些小字辈一个历练的机会,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陆随风这样一个人在。如果他们真的做出了什么得意忘形的出格事情,关系到他们各方势力的利益,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都抓回去。 至于陆随风这个双料大宗师,他们可以高规格聘请,星坠的死活与他们何干? “那我们怎么办?”冷月心中也失去了主意,不由开口问道。 “以静制动,坐观其变!”陆随风沉声道:“不必去理会佣兵,冒险者公会,反正想要将我们驱除佣兵公会还需要很久的时间,他们首先要把我们从玄级降到黄级,然后我们继续不做任务,他们才有机会将我们驱除。这段时间恐怕也需要两年左右,有两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能够发生。” “好,我们就这么办!”冷月闻言心中一定:“如此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小队死亡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暂且放下,其实不用去调查,一定是蓝沧月干的。”金戈凝声道: “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在谋划我们,等着他们都跳出来再说,否则敌人总隐藏在暗处,对我们不利。”陆随风道:“你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都回去安心修炼!” 众人默契一笑,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大殿。花解语,香凌霜和唐不悔分别前往符盟,丹盟和器盟,和自己的父亲商量商铺之事与购买材料事宜。而陆随风则是前往阵堂考核和指点那八个弟子。 三日后,丹盟,符盟和器盟就将三百间商铺完全交给了星坠佣兵团,解除了双方的合作关系。而星坠也开始派人入住三百间商铺,同时也和丹盟,器盟,符盟达成了材料买卖的协议。 七天之后,陆随风结束了给阵堂八个弟子的传道之后,回到了房间开始闭关。 星坠内虽然表面平静,但暗里却也人心惶惶。之前有着冷月等人不时地四处巡察,那些修士都收敛着不敢议论,但是随着冷月等人一个个都开始闭关之后,便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听说我们在日光城的五百间商铺都不再经营了,而是租赁给了符盟?” “还经营个屁啊!如今都没有人购买我们星坠的东西,而且日光城有金敖在,原本就举步维艰,如今又加上佣兵和冒险者公会,还怎么经营?租出去也不错,最起码能够收些房租,不至于赔本。” “那星耀城的三百间商铺如何?” “还能够如何?赔呗!” “听说佣兵和冒险者公会出台了新的规则,我们再不出去做任务,就会被降级,甚至驱除佣兵公会。” “管那么多干什么?团里又没有缺少我们的修炼资源,我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炼,到需要我们的时候,冲上去就行了。” “可是……谁知道修炼资源会不会一直提供下去啊?而且这明显是有人想要针对星坠。就算我们不担心修炼资源,但那些针对我们的人不会仅仅就这点手段?不要忘记了,之前我们可是死了三十六个人。难道我们就在这里憋一辈子,坐以侍毙?” 一个中年修士眼睛一瞪道:“难道你想要脱离星坠?别忘了谁给你的修炼资源?更别忘了那个邱海龙的下场。” 那个青年修士缩了缩脖子支吾道:“我只是为团里担心,又不是想要离开!” “好了,不要说了!”一个资深佣兵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就在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还真以为凭那些人能够把我们星坠怎么样?” “秋兄,他可是探知到了什么消息?”周围的修士都期待地望向了那个资深佣兵。 后者得意地一揽胡须道:“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星坠都是一些什么人创建的?” “我们战堂堂主是天殿的二公子,杀堂堂主是飞星圣地的二公子,器堂堂主是器盟的少盟主。丹堂堂主是丹盟盟主的女儿,符堂堂主符盟盟主的女儿。那阵堂堂主更是丹道,符道,器道宗师。这些人都没有当上团长,你说我们团长会没有身后背景?这么多身具背景的人,聚在一起创立的佣兵团,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三千一百零五章 朋友,修者的世界有吗? “秋兄,他可是探知到了什么消息?”周围的修士都期待地望向了那个资深佣兵。 后者得意地一揽胡须道:“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星坠都是一些什么人创建的?” “我们战堂堂主是天殿的二公子,杀堂堂主是飞星圣地的二公子,器堂堂主是器盟的少盟主。丹堂堂主是丹盟盟主的女儿,符堂堂主符盟盟主的女儿。那阵堂堂主更是丹道,符道,器道宗师。这些人都没有当上团长,你说我们团长会没有身后背景?这么多身具背景的人,聚在一起创立的佣兵团,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众修士恍然大悟。 “所以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有着这么多背景在,你们还担心修炼资源?真是不知道你们脑子里面是什么?是屎吗?” 数日的议论纷纷,不仅没有让人心涣散,反而让这些人心里安定了下来。丹堂的人用心学习炼丹,符堂的人用心练习制符,器堂的人用心学习炼器,阵堂的人用心学些制阵,其余的修士也都进入了修炼之中。 一月的时间风平浪静的过去,当陆随风突破到蓝级后期五品的时候,便不得不出关。因为星坠又出事了。 事情很简单,有很多佣兵,冒险者在星坠的三百间商铺闹事,若不是因为星耀城内禁制打斗,商铺都会被砸。但他们每日堵着门,肆意挑衅,造谣生事和谩骂,却让三百间商铺在一月的时间里,连一件东西都没有卖出。 这自然是有人在暗中策划指使,或是蓝沧月,或是佣兵,冒险者公会。 但很快又有消息传来,蓝沧月竟然发表声明要和星坠团战,而且挑战书已经送到了星坠。 声明中还提出,鉴于金戈,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的身份,希望这五人不要出战。如果这五人出战,希望圣地,天殿,丹盟,符盟和器盟不要事后算账,因为这是佣兵,冒险界的事情。 同时也真诚地对陆随风这个双料宗师表达的敬意,既然你是一个丹道,符道宗师,就不要参加这种争斗了,这是佣兵,冒险界野蛮修士之间的事情,您一个宗师级的雅人就不要趟这个浑水了。否则刀剑无眼,因此而陨落,那是整个紫星大陆的损失。 一时之间,星耀城所有的势力都在关注着星坠的反应,他们都想要看看星坠这次会如何应对。以前龙腾佣兵团不敢向星坠发起挑战。那是因为星坠有着绝杀阵。但如今绝杀阵已经不是秘密,星坠向外出售了绝杀阵。 一想到星坠竟然把绝杀阵也出售给龙腾佣兵团,众皆觉得说不出的讽刺。龙腾可是天级佣兵团,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综合实力都远在星坠之上。如今又有了绝杀阵,星坠还哪里还会是对手? 佣兵,冒险者公会大楼的顶层,会长万海啸起身离去,开始了一一拜访飞星圣地,天殿,丹盟。器盟和符盟。 星坠的大殿之内,愤怒而压抑地气氛弥漫。荆无命“啪”地一拍椅子扶手,朝着陆随风说道:陆公子,你应该还有厉害的杀阵,传授给我们,将龙腾杀个片甲不留。” 陆随风刚想要说话,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一个修士走了进来道:“团长,凌盟主前来求见!” 大殿之内众修士神色一愣,继而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冷月从椅子上站起道:“迎接!” 庄园门外,凌思成神色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冷月等人走出大门,朝着他拱手道:“凌盟主!” 凌思成有些尴尬地望了陆随风一眼,讪讪地拱手道:“陆师,我是来接凌霜回去的。” 陆随风淡淡地一笑道:“凌霜是你的女儿,而且我们也承诺过,她可以随时脱离星坠,回归丹盟。” 凌思成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局促,咬了咬牙道:“陆师,如果是您的私事,凌某一定全力相助。只是……” “不必说了!”陆随风淡淡地摆摆手,凌思成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朝着凌霜招手道:“凌霜,跟我回去!” 凌霜紧盯着父亲,眼中满是失望,银牙暗咬道:“为什么要这次样做?” 凌思成的神色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凌霜会有此一问?她虽然倔强,但也从不敢和自己顶嘴,就是当初也是偷跑出来的,而不敢和他当面争论,但如今却当众问责。脸色不由一沉,冷声喝道:“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立刻跟我回去。” 凌霜的身子就是一抖。对于父亲的畏惧与生俱来。但是身子在抖,眼睛却充满了倔强;“不,我不回去!除非你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你……”凌思成双目一厉,伸出一只大手他向着凌霜擒了过去。人影一闪,陆随风的身形出现在凌霜的面前,翻手扣住了凌思成探出的手腕。 凌思成的心中就是一跳,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扣住之后,竟然不能够推进半分。 猛然想起陆随风在乾元宫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心中就是一凛,只是神色一沉道:“陆师,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情。” 陆随风点点头,松开扣住凌思成手腕的手道:“如果是她自愿离去,我不会管。如果不是她自愿,谁也带不走她。” 凌思成凝视着陆随风道:“陆师,如果您要强留下凌霜,那就是不守诚信。” 陆随风摇头道:“不是我想要强留下她,而是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凌思成神色微楞,继而点头道:“那是否允许我和凌霜单独一谈?” “当然,请!”陆随风点头道?,凌霜则带着父亲向她的房间走去。 冷月见到陆随风依旧老神在在地站在大门口,不禁开口道:“我们回去!” 陆随风摇头道:“还是在这里多站一会儿,说不定一会还有人前来。” 冷月向着花解语等人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了忧虑之色,默默地站在那里。此时在大门之外的不远处,开始陆陆续续地聚集着一些修士,都在向着这里张望,同时窃窃私语。 在凌霜的房间里,凌思成端坐在椅子上,神色无比的纠结。望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倔强的模样,不由轻叹了一声道: “凌霜,这件事情如果是陆师的私事,爹不仅会让你留下,而且还会全力相助。但这是星坠的事情,你加入星坠,也不过是历练罢了。就当历练结束,随我回去!” 凌霜不再言语,只是倔强的神色丝毫未变。凌思成轻叹了一声道:“好,你是我的女儿,一些事情也不必瞒着你。万海啸找过我,他让出了很大的利益,条件只是让我带你回去。” "是什么样的利益,让你不惜放弃星坠,难道比陆公子对丹盟的意义还重要?"凌霜轻轻摇头道:“陆公子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丹盟也是功不可没。而冷月,荆无命他们都是我生死与共的朋友。我的朋友不多,就这几个可以托负生死的朋友。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弃之不顾!” “朋友?"凌思成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你以为荆无命,金戈,花解语和唐不悔几个会留下来吗?不会的,凌霜你太天真了,他们很快也都会回去的。” “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接到让他们回去的命令。但我相信他们不会回去,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项择” “你怎么知道?”凌思成嘲讽地道:“朋友?修者的世界是没有朋友的,如果你相信朋友,会被伤得很深。或许他们会和你一样的天真执着,但他们不是孤家寡人,他们家族或宗门的压力,他们无法抵挡,和你一样!” “不!我可以抵挡,我不会回去。而且,我相信他们也会抵挡住压力,和我一样选择留下。” 凌思成的脸色一沉,凝声道:“如果你不随我回去,就永远不要回去了。”凌霜一脸的坚定,倔强的看着父亲。 “为什么?”凌思成怒了;"星坠对你真有这么重要?" “父亲!”凌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您不了解我们的感受,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陆公子这样的人。之前我和冷月,金戈,荆无命,唐不悔,花解语几个也只是志趣相投,只能算是彼此信得过的朋友,但却远没有达到如今的程度。" "但是,自从遇见了陆公子,让我见到了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人,他毫无保留地传授我们丹道,符道,器道。他每次的指点都让我们豁然开朗,修为境界突进。再他的诱导下,我们这些人不再藏私,开始相互无私的交流,这也是我们的修为提升很快的原因之一。" "?而且,当我们在旁徨森林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他站在我们的前面。后来走出旁徨森林遭遇刺杀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失落之地,在日光城之外遇袭也是这样,这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朋友,而是可以托负生死的兄弟姐妹……" 与此同时,?在花解语的房间里,花解语和花无痕也在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三千一百零六章天级挑战玄级,我们有权拒绝 在星坠佣兵团的大门口,唐飞龙的身形落在了大门前,唐不悔的脸上便露出了苦笑道:“父亲……” 唐飞龙一抬手止住了唐不悔道:“小子,你是决定留下还是跟我走?” “我留下!”唐不悔一挺胸脯,没有丝毫迟疑,掷地有声的道。 “那就留下好了!”唐飞龙不再去搭理唐不悔,直接来到了陆随风的身前道:“陆宗师,我们进去切磋一下器道,可好?” 不仅是唐不悔一愣,就连陆随风都是一愣。唐不悔讪笑着说道:?“爹,您这是同意我留下了?” “懒得管你!”唐飞龙根本不看唐不悔,摆摆手道:“走,走,陆宗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和你切磋。” “这……”陆随风有些迟疑,而就在这个时候,凌思成和花无痕从庄园内走了出来,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凌霜和花解语。看到唐飞龙,便打着招呼道:“唐盟主,你也来了!” 唐飞龙笑呵呵地说道:“我来和陆宗师切磋一下器道。” “你不是来……”花无痕和凌思成将目光望向了唐不悔。 “那小子的事我懒得管。而且见利忘义的事,我器盟还做不出来!”话落,便催促陆随风道:“陆宗师,我们走!” 花无痕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上前对陆随风拱手道:“陆师,我尊重解语的选择。” "我也是!"凌思成讪讪地道:"还被凌霜那丫头好好的上了一课!" “多谢!”陆随风拱手道:“里面请!” 庄园外,荆无命无力地摆摆手道:“你们回去,我在这里等。”?话落,便苦着脸蹲在了大门的左边。 “我也等!”金戈蹲到了大门的右边道,众人哑然失笑,向着里面走去。 两人蹲在大门的两边,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时分…… 天殿,,大公子荆飞鸿望着天殿之主道:“父亲,无命他……” 天殿之主冷哼一声道:“我的儿子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万海啸那点儿利益,会有我儿子的成长重要?” 飞星圣地,圣主金飞星望着金敖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敖儿的胸襟,气魄,似乎越来越不如戈儿了!” 第二日清晨,唐飞龙,花无痕和凌思成结伴离去。众人又聚在大殿之上,冷月笑道:“金戈,无命,你们两个可是白等了?” 金戈和荆无命耸耸肩道:“我们应该是被遗弃了!” “哈哈哈……”众人放声大笑。 待笑声落尽,冷月望着陆随风道:“陆公子,你应该还有更厉害的战阵?” “仅是战阵怎么够?”陆随风的嘴角浮现出一抺讳莫如深的笑容。 众人闻听神色俱是一愣,随后眼睛都是一亮,难道陆公子还有着什么更厉害的底牌?于是一双双热切的目光都齐齐地望向了他。 陆随风目光扫过众人道:“战阵只不过是提升修士合作的战斗力,但最基础的也是修士的修为。打个比方,如果让一群赤级修为的童子布下绝杀阵围杀你们,你们觉得他们会成功吗?” “自然不会!”众人摇头道,此时他们已经明白了陆随风话中的含义。?龙腾佣兵团可是天字级的存在,岂是星坠这种初创的玄级佣兵团能够相比的。 不错,龙腾佣兵团中修为最高的也就是蓝沧月这个蓝级后期九品巅峰。而星坠这边也有着一个蓝级后期九品巅峰的孤烟客,但龙腾佣兵团的整体实力却要比星坠强上不止一个档次,正常情况下可以摧枯拉朽的轻易碾压。 星坠如今除了孤烟客之外,竟然只有冷月这个蓝级后期八品。据他所知,龙腾拥有蓝级后期修为的修士,就足足有五个,除此之后还有着大量的蓝级中期和蓝级初期。 而且最重要的是,龙腾可是没有军心涣散,像当初的天风那般只剩下不足千人,而且实力大幅下滑。更何况如今的龙腾也学会了绝杀阵,在这样的实力差距面前,就算陆随风有着破解绝杀阵的方法,那也需要有足够实力的修士去破阵,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不过,陆随风这次也是发了狠,他自从进入这片世界之后,就一直没有用过时间阵法,因为他想要完全体验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真真切切地去感知这个世界的一切。 他之所以没有给冷月他们用时间阵法,是不想在紫星大陆上弄出一群修为高深的修士,打破这里的平衡。毕竟在将来,道元大陆和紫星大陆是敌是友,还很难预判。只是如今形势所迫,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这一关过去再说。 “蓝沧月定下决斗的时间是那一天?” “十日后,不过我们如今还没有答复。”冷月道:“天级挑战玄级,我们有权拒绝,无可厚非!” “答应他!”陆随风斩钉截铁地说道,严然勿容置疑。 冷月点点头,没有问陆随风有何凭仗?只是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凌厉,知道他这次是要将龙腾佣兵团彻底弄残。 一想到陆随风在乾元宫的那些成出不穷的手段,心中便突然信心满满,同时也激动了起来,他终于可以复仇了。于是,冷月回了一份应战书,派人送到了龙腾佣兵团。 星坠佣兵团和龙腾佣兵团将在十日之后,于决斗场团战的消息,在整个星耀城迅速的传播开来。听到这个消息,整个星耀城的人都愣了,谁也没有认为星坠敢应战。在他们看来,如今星坠已经失去了绝杀阵的优势,在综合实力上根本难以和龙腾佣兵比肩,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在这种情况下和龙腾团战,简直和寻死无疑。 而此时,星坠所在的庄园大门紧闭,在幻阵的笼罩下,没有人知道在如何备战?庄园内,所有修士都站在广场的周围,向着广场中央的陆随风望去,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此时不教给他们新的战阵,而是一个人站在广场中央 就在他们心生疑惑的时候,陆随风的双袖飞舞了起来,一面面阵旗激射而出,在他的时间之眸洞察下,一面面阵旗射入各个时间节点。 足足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一切才恢复了寂静。陆随风闭上了双目,脸色苍白。 突然,整个广场发出了一声嗡鸣,四周空间扭曲,然后一个巨大的光罩形成了一个半球体倒扣在广场之上。 众修士都好奇地望着那个巨大的半球体光罩,猜测着那个光罩有着什么用途? 而此时在光罩之内的陆随风已经盘膝而坐,吞入丹药调息了起来。见到他的脸色苍白如斯,应该需要很久才能够恢复,但只几息时间,那光罩中的陆随风脸色迅速红晕,神清气朗地站了起来。 陆随风布设的是一个时间阵法,不过时间流速只是一比一千,并没有布设出来一个比例更大的时间阵法。一方面没有必要,另一方面也节省时间,主要是他如今身上所剩的阵旗,只能够布设这么一个时间阵法。 在众修士的视野中又看到陆随风双袖再次飞扬,一颗颗极品元晶不断地飞出,堆集在了四处。虽然他们看不懂,但也能够感觉到那些元晶堆放得很有规律。随后他们就猛然睁大了眼睛,光罩之内的元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郁了起来,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里面的元力浓度已经浓郁得如同一团团白云,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致。 陆随风的身形突然从光罩之内飞掠而出,朝着冷月伸出了手道:“将你身上所有的元晶给我!” “好!”冷月没有丝毫犹豫,二话不说,取出了一个乾坤戒递给了陆随风。 一旁的杨风不解地问道:“陆公子,你要元晶干什么?是为了巩固那个光罩吗?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 陆随风笑着摇头道:“不是,我这是拿去下注。这场团战赢了之后,我想足够我们星坠百年修炼的资源了。” 荆无命的眼睛一亮,立刻取出了一个乾坤戒塞到了陆随风的手中道:“我这里也有几十亿极品元晶,你帮我下注。” “还有我……还有我的……”金戈等人也纷纷取出了乾坤戒,递给了陆随风道:“这些都是我们的私房钱。” 陆随风望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倒不是认为星坠一定会赢,而是觉得参加这次团战,或者是赢,或者是死,这些元晶确实没有留着的必要。 但陆随风不想费那个精力,这可是好几千人。便对冷月道:“团长,你派人将每个人的姓名和赌注记下来,然后再把元晶集中到一起交给我。” 冷月立刻挑出来一百个修士,只是不到半个时辰便把事情做完,名单冷月留下,元晶则是交给了陆随风。 陆随风目光扫向周围的修士道:“各位,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星坠这场团战凶多吉少?” 除了冷月这些高层之外,余下的修士都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色却明显是一种底气不足的表现。许陆随风一指那个光罩道:“你们知道那个是什么吗?” 第三千一百零八章 团战就是生死战 或者……龙腾在团战的时候会留下金戈,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五人的性命。而他们也有那个实力在灭掉星坠的同时,而不伤害那几个背景显赫的小辈。 如此灭掉了星坠,还给了五大势力面子,佣兵冒险者公会也自然会安然无事。怪不得五大势力没有把他们的子女抓回去,他们一定也看到了这一点。 唉,还是有背景好啊!最可怜的就是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人啊! 距离团战还剩下一天的时间,陆随风这才从房间内出来,他的修为依旧是蓝级中期五品,并没有得到突破。 陆随风来到了广场上,一步迈进了时间阵法之中,然后双袖飞舞,将聚元阵收了起来。一个个修士立刻感觉到元力逐渐地稀薄了起来,一个个不由睁开了眼睛,向着四周望去。 很快,时间阵法内的浓郁元力便散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彼此。同时他们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陆随风,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这些修士相互看了看,然后就激动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个个忍不住放声大笑,有些修士甚至激动得留下了泪水。他们的修为都得到了突破,而且还不止是突破一品两品那么简单。以前在星坠内还有青级修士,如今却是再也找不到一个青级修士,最差了也是蓝级初期一品。 而一众高层的修为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金戈,荆无命和唐不悔的修为提升到了蓝级后期七品,提升了四品。不过他们却是提升最低的,毕竟越是往上突破越难。 冷月突破到了蓝级后期九品,凌霜和花解语从蓝级中期四品突破到了蓝级后期七品。杨风等人也突破到了蓝级后期一品。 孤烟客虽然没有突破,但那颗小悟道丹却让他寻找到了一丝紫级的契机,虽然只有一丝,但却也令他看到了希望。 金戈的眼中闪过兴奋之色,他的资质原本不如其兄金敖,但此时他却自信自己的修为已经将金敖远远地抛下。冷月望向陆随风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感激,他终于可以复仇了。 待众人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之后,陆随风拍了拍巴掌,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道:“各位,如今我们的整体实力虽然依旧和龙腾有着差距,但所差已经很微小了。现在我传授你们一种阵法,这个阵法叫做七星杀阵。以你们如今的实力再加上七星杀阵,全歼龙腾将不再困难。” “太好了!”众修士都激动地挥舞着拳头,谁都不想死,但团战就是生死战,必须有一方死亡。如今听到陆随风的话,这些修士自然激动万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随风便开始传授他们七星杀阵,然后不停地操练他们。尽管只有一天你的时间,但在时间法阵中却有千日。这在近三年的时间里,足以让三千多修士将七星杀阵演炼到纯熟程度。然后,陆随风又开始为众人讲解绝杀阵的破绽,做针对性的演练。直到最后一刻,陆随风才撤去了时间阵法,让大家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将前往决斗场团战。 第二天霞光初放,关闭了十日的庄园大门轰然打开,三千多修士从大门内鱼贯而出,走在前面的正是冷月,陆随风,金戈,荆无命,唐不悔,凌霜,花解语,孤烟客等人。 星坠的人一出现就引起了轰动,知道今天是团战的日子,一大早就有不少修士在庄园外等着,想要掌握星坠的第一手资料,然后决定押注的方向。 星坠三千多人一出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令他们发了呆。对于星坠他们在这段日子里都有了详尽的了解,知道实力并不强,绝大部分,至少有七成皆是青级修为。 但是如今看到星坠……他们的心中都浮现出一个念头,这要是不强,那什么算作强?这个实力和龙腾的差距已经十分微小了。??这十日,星坠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决斗场的观众席上已然坐无虚位,都在期待这场团战。天殿之主,花无痕,凌思成,唐飞龙也坐在了贵宾席,毕竟有他们的子女参加团战,他们不可能不来观看,不过这四人的神色十分轻松,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目光中都表露着一个意思;“有那位陆宗师在,龙腾再强也是蝼蚁!” 在普通看台上,一个身穿斗篷的人坐在那里,正是飞星圣主。他的目光落在了天殿之主几人的脸上,看到他们云淡风轻的神色,心中不由暗道;“看这几家伙的模样,似乎对星坠很信心啊?” 决斗场大门前,星坠佣兵团从左方行来,龙腾从右方行来。双方在大门口相遇,不约而同地顿住了脚步,一双双充满了沸腾杀意的目光在虚空中交汇,空气都荡起了层层莲漪。 "怎么会这样?"蓝沧月的神色就是一呆;“他们的修为怎么会突然强到这个程度?” 一丝不安浮上了蓝沧月的心头,而就在这个时候,便见到冷月的右手抬了起来,放到了银色面具之上。??周围的修士精神都是一振,目光俱都集中在冷月的脸上。 冷月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每个人都有好奇之心,如今的星坠中,只有陆随风和冷月的背景神秘,现在冷月就要解开谜底。 蓝沧月微眯眼,目光紧紧地盯在了冷月的脸上,尽管他的心中已有判断,但见到冷月轻轻地将面具取下,神情淡淡,双眸中却充斥着刻骨的仇恨,仍不免感到一丝心悸。 “蓝沧月,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蓝沧月的神色微凛,随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原来是冷贤侄……” “不敢当!”冷月的语气中透露出凛冽:“你先在暗中袭杀我的父亲,后又追杀我,这样的蓝叔,冷月可不敢高攀。” “什么?”龙腾佣兵团的修士神色俱是一变,目光不停地在蓝沧月和冷月的身上来回游移。 "大秘密啊!"四周顿时响彻一片议论声;?“原来暗杀冷团长,千里追杀他儿子的,竟然是他的生死兄弟,道貌岸然的蓝沧月。怪不得冷月一直戴着一个面具,那是为了躲避追杀。” “冷贤侄!”蓝沧月的脸上露出了无姑之色道:“你这是听谁的挑拨,蓝叔我怎么会……” “呵呵……”冷月冷笑了两声道:“你没有想到,我的父亲虽然被你暗杀,但他的一丝元神却躲进了一方玉石中而得以不灭。而我却在你的追杀下,天可怜见寻到了我父亲的那一丝元神。为了一把赤霄剑,你竟然罔顾生死兄弟之情,暗中袭杀我父亲,并千里追杀与我。此仇此恨刻骨铭心,分秒不敢忘怀,今日就是了断之时。” 冷月的一番话,在龙腾佣兵中泛起了一阵骚动。毕竟冷月的父亲死了并没有几年,而且也有着很多心腹。如今见到老团长的儿子出现,而且道出了这段辛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们不能够与冷月为敌。当下,立刻便有四分之一的修士从龙腾的阵营中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中年修士朗声道:"“我们退出龙腾!” 蓝沧月的神色就是一变,这些人都是团里的精锐,他们这一退出,龙腾的实力顿时就减弱了不少。 蓝沧月一扫平时的温雅和煦,目光森冷的扫向那四分之一修士,厉声喝道;“待我从决斗场出来,会和你们好好算这笔账!” 冷月望向了那四分之一修士,躬身施礼道:“多谢诸位叔叔!” “贤侄,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个为首的中年修士沉声问道。 冷月正色道:“冷月在此以灵魂起誓,所言句句是实。更何况,若不是事实,这些年我又何必隐姓埋名,整日戴着这个面具?” 那个为首的中修士闻听,怒目瞪了蓝沧月一眼,然后朝着冷月拱手施礼道:?“冷团长,我们这些人都曾经是你父亲的老部下,今日请你允许我等加入星坠,共同诛杀蓝沧月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蓝沧月闻听脸色大变,但冷月却是朝着那为首的中年修士躬身还礼道:“段叔,星坠随时欢迎诸位叔叔加入。只是和龙腾的团战我们已经有了安排,还请诸位叔叔作壁上观,待小侄为父报仇之后,再与诸位叔叔共饮。” 段方哥略微沉思了一下,看到冷月的神色不似作伪,想必是有着什么万全的安排,而且看到星坠修士的修为都剧增,心中便也安定,便点点头道:“如此,那我们就为贤侄摇旗呐喊!” “多谢诸位叔叔!”冷月直起了腰,双眸透射出炽烈杀气,凝视对面的蓝沧月,冷声喝道:"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今日就是了结因果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蜉蝣撼树,不自量力!"蓝沧月却是冷冷一笑道:“冷月,就算少了那一千多废物,我龙腾灭掉你星坠也易如反掌。” 第三千一百零九章 只论结果,不问生死 “多谢诸位叔叔!”冷月直起了腰,双眸透射出炽烈杀气,凝视对面的蓝沧月,冷声喝道:"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今日就是了结因果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蜉蝣撼树,不自量力!"蓝沧月却是冷冷一笑道:“冷月,就算少了那一千多废物,我龙腾灭掉你星坠也易如反掌。” 一直保持沉默的那些龙腾佣兵团修士,此时也眼睛一亮;是啊!就算段方哥等人脱离了龙腾,以他们剩下的这些修士依旧要比星坠强。这个世界本就是以实力为尊,只要是胜了,将星坠灭掉,就算蓝沧月卑劣无耻又如何? “走!”冷月沉声喝道,率先向着决斗场走去,陆随风等人紧随其后。 “走!”?蓝沧月同样沉声喝道,龙腾的人也举步向着决斗场走去。 “走!”段方哥也冷喝一声,退出龙腾的一千多修士跟在了他的身后,向着决斗场内走去。 决斗场内,已然座无虚席。当冷月等人走进武斗场的瞬间,数十万修士的目光向着他们汇聚了过来。隐藏在普通观众席上的圣地之主,目光就是一缩。他的目光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自己的二儿子金戈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戈儿的修为……竟然突破到了蓝级后期八品!”就是以他圣主的城府,也差一点跳了起来,这个修士提升的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对于这个二儿子他十分了解,他的资质虽然上佳,但和大儿子金敖还是有着差距的。如今金敖才是什么修为?刚刚突破到蓝级中期,但是金戈的修为却已经突破到了蓝级后期八品。 “难道……这一切都与那陆公子有关?”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上,神色又不由一愣。 “嗯?才蓝级中期五品!虽然他这速度提升的也算快速,但是远没有金戈那般夸张。这难道和他无关,是戈儿自己的机缘?” 不过他毕竟是圣主,只是震惊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心中对自己这个二儿子一下子充满了好奇。心中暗道:“看来想要成器,还是要出去历练啊!敖儿总是呆在圣地,没有经历生死,终究是落了下乘,而且这心胸也是越来越窄了。” 他在这里思索着,那贵宾席上,同样是亮瞎了一群人的眼睛。 “无命他……竟然是蓝级后期八品……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子。”这是天殿之主心中澎湃的声音。 唐飞龙同样是双眼发光:“无悔……竟然是蓝级后期七品!这小子……还真是让我这个当爹的骄傲啊!” 凌思成和花无痕同样瞠目结舌,之后便是涌动着巨大的欣喜,他们两个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突破到了蓝级中期六品。 四个大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俱是充满了欣喜,如不是这里有着数十万人,这四人会忍不住放声大笑。 陆随风的修为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这四人见识过陆随风神奇,认定这件事情一定与他有关。心中便有些痒痒,只盼着决斗赶紧结束,去问问他这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一下将三千多人的修为集体提升一个档次。 龙腾带来的人数原本和星坠差不多,但当段方哥那一千多人离开了龙腾之后,在人数上就少于了星坠。所以陆随风干脆就不参加决斗了,他给出了理由是,他是一个炼丹师,是文明人,不好打打杀杀。这让金戈等人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道银色的人流从通道处蜂涌而出,犹似一条离穴的银蛇奔射入埸,立即引来埸下的一片欢呼,呐喊;"龙腾必胜……星坠必败……" 下注的人群针锋相对的声浪席卷全埸,此起彼伏,火药味格外浓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如再有一点火引子,势必倾刻点燃,引发数十万之众的大火拼,狂热的观众快失控了。 直到一片金色浪潮滚荡奔涌地呈现在场上,观众的视线才重新回到赛台之上,但见一金一银两大阵营相距百米,遥相对峙。未战彼此的杀气巳然蒸腾弥漫,仿佛连空中的气流都能致人于死地。 唐不悔一身金甲跨步走出阵营,双目精光烁烁地遥视着龙腾阵营中的一位银甲统领,喝气开声地朗声道:"你我两军主将不妨抛砖引玉,先行搏杀一场,以之鼓舞士气。" "哼!凭你还没资格挑战本统领。"银甲统领不屑地冷哼道,随向身旁摆了摆手,阵中走出一位腰悬佩刀的银甲修士,一脸倨傲地直朝唐不悔逼视而来。 "你还是退回去!"唐不悔望着不足十米处的那位佩刀银甲修士,摇摇头说;"你我之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之上,不如留下一命,等会轰轰烈烈地战死赛埸,也能博一个勇士的悲壮称号,或可光宗耀祖。" 星坠的人果然够狂!眼前之人并非街头巷尾的那些阿猫阿狗,而是货真价实的蓝级后期七品巅峰高手,却被对方如此不屑的肆意出言羞辱,就算一个常人也会恼羞成怒,更何况一个身手不凡的蓝级后期七品高手了。 "呛!"对方腰间的佩刀在极度的震怒中呛然出鞘,一道耀眼的光华划空而出,奔雷电闪般地劈向不远处的唐不悔,大有出手偷袭之嫌。 刀芒如虹,夹着刺耳的呼啸剖开空气的阻隔,刀在途中连连变了三个方位,刀影闪动间巳飘浮不定斜斩而下。 场下有许多修士试想着,异地而处,自己能否接下这诡异强悍的一刀么?答案是避无可避,整个人将会被一刀劈成两瓣。尽皆惊出一身冷汗,不知台上的这位金甲修士会如何应对? "刀势花花哨哨,华而不实!"唐不悔冷哼一声,迎着飞斩而至的刀芒轰出一拳。 "噗嗤!"拳未至,一股浑厚的元力气浪巳将狂暴的刀芒尽数破碎湮灭。 一拳挥出,唐不悔顺势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山崩的威势奔涌而出,十米内的空间一阵扭曲晃动。身在其中的那位银甲修士禁不住浑身簌簌颤抖,手中的佩刀不断震颤,发出嗡嗡鸣响,似被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劲挤压,全身骨节不断暴出嘎吱嘎吱之声。 "执迷不悟,死不足惜!"唐不悔说话间抬手又朝对方挥出一拳。 "轰!"银甲修士被强大的气劲压迫,欲想闪避却动弹不得,唯睁睁地望着奔雷般的一拳轰然临身,惨呼声中喷出一蓬血花,整个身躯随之凌空倒飞而出,十数米外砰然坠地,口中不断有血外涌,手脚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生死未知。 一拳轰杀蓝级后期七品,太震撼了!难怪星坠敢接下龙腾的挑战。" "我早说过星坠中藏龙卧虎,绝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稀松平常。呵呵,我可是在星坠身上下了十万元晶的注……" 在埸下观众的一片热议中,那位龙腾的银甲统领见已方修士被一拳轰飞,生死不知,含怒排众而出。 "你终于肯出来了!"唐不悔望着逐渐逼近的银甲统领,冷然地笑道。 "你杀了他?"银甲统领面呈杀机地道。 "他出一刀,我轰一拳,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唐不悔瞥了一眼巳停止抽搐的龙腾修士;"出气多,入气少,应该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银甲统领的脸部肌肉抽了抽,浑身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你我这一战,同样会很快结束,不要抱任何存活的奢望,你的下埸一定会比他更惨。" 银甲统领狂霸冷酷的话,立刻又点燃了那些支持者的热血,纷纷尖叫,呐喊;"杀死他,杀死他,将他碎尸万段!" 如果目光也可杀人,唐不悔只怕真的巳被尸解,死了数万次。 "团战的规则,只论结果,不问生死。你的这位同伴或许正在另一条路上焦急的等待着你,也未可知?"唐不悔的声音很平淡,似在与一位久违的熟人在轻松的聊天,没一点战前该有的紧张情绪。 "你能在瞬间一拳轰杀一位蓝级后期七品巅峰高手,足以证明你的战力不俗。近两年来我曾与七位蓝级后期八品交过手,四死二伤,另一位战成平手,你认为自己还能战胜我吗?"银甲统领气势森然地逼视着对方,却始终无法探知对方的真实修为,但觉一汪清水,深浅难测。 "你是蓝级后期八品!我知尔,尔却对我一无所知,未战巳先输了一筹。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定会大度的告之于你,免得到了那边还是一个郁闷的糊涂鬼。"唐不悔阴阴地笑道,那神态根本没将对方当一回事。 "哼!我知道你星坠之人都修过一种隐藏修为的秘法,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障眼术而巳。凭你这年纪,纵算天资不凡,又能修到多高的层次?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玩那套先声夺人的把戏,在本统领面前行不通!"银甲统领说话间,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千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第三千一百一十章 枪道一途我也有几分心得 "哼!我知道你星坠之人都修过一种隐藏修为的秘法,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障眼术而巳。凭你这年纪,纵算天资不凡,又能修到多高的层次?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玩那套先声夺人的把戏,在本统领面前行不通!"银甲统领说话间,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千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目光投向唐不悔,眼神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我之枪,霸绝天下,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气流如血,如丝如雾,逐渐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火属性元力的拥有者!唐不悔的瞳孔微微收缩,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对方虽狂傲可憎,却也拥有几分真材实料,令人不容小视。 "巧得很!枪道一途我也有几分心得。唐不悔双手虚空一扬,一抹银光乍闪,梨花枪出,有若银蛇横空而出。 "好!那就在枪道上一较高下!"银甲统领双手执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瞬间撕破空间,携着穿山裂石之势,直向唐飞龙的立身之处奔射而去。 唐不悔见状,飞速掦起手中的梨花枪迎空一颤,一抹银光如电,闪射而出,直奔对方枪影。 轰!两道奔射的枪影,虚空强强撞击,轰然震响,一红一银两道光华炸裂开来,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甚是壮观。 火焰银芒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再次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蛇腾挪纵跃。千百朵梨花绽放,犹似满天银星闪烁飞逝。 一红一银两道枪影交错纵横不断撞击,火花银星飞溅,震撼的炸裂声不绝于耳。 全场观众凝神聚目地盯着赛台,尽可能地能更清楚见证这埸龙争虎斗的搏杀埸面。 事实上真能看明白此战的人并不多,大多只能看见红光银电纵横翻飞,不断爆出阵阵剌耳的轰鸣。 "妈的!这种速度快得连眼睛跟很上,看过屁呀?" "谁说不是!只能看见火光银电相撞,泛起一圈圈一层层波纹气浪,只要沾上一星半点都会被撕裂粉碎。" "眼都看疼了,这种层面的战斗,眼都会看瞎!" 众人越是看不清,观不明,越是心痒痒,惊叹连连,激动莫明,还人人热血亢奋,面色通红,情难自禁。 "轰!"两道枪影狂舞翻飞,震颤着再次呯然交击,爆出一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一阵扭曲。 银甲统领身形微微一震,禁不住倒退数步,嘴角处有一缕血渍溢出。内脏像是被反震之力所创,来不及查探伤情,漫空火蛇崩散的同时,对方的百道银电骤然化作一点寒星,恰似一支离弦之箭,直向面门奔射而来。 一抹银芒转瞬即至,惊觉时离面门巳不足一尺,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拖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长枪在坚硬的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刷啦!"一声轻脆的利刃破甲声,一道枪锋从银甲统领的胸前飞速地划过,护胸银甲应声撕裂开来,胸前透出一片盈红。惊骇之下,退势更疾,沿途洒下一串血雨,仓惶地退入身后的阵营之中。 唐不悔见对方受创隐入阵中,枪势一收随停住追击,望着一地的血渍,面带不屑地冷笑道:"无胆鼠辈,浪得虚名,有辱修者风骨。"话毕返身走回阵中。 银甲统领受创之下侥幸得以退回本阵,心下方自安定下来,吞下一粒丹药,止住流血的伤势。但见胸前皮肉翻卷,若再稍深分毫势必伤及胸骨内腑,可谓是险之又险,差点没横尸当场。 思及适才一战,仍是余悸犹存。万没料到对方小小年纪竟拥有如此精湛的修为战技,而且胜过自己根本不止一星半点,甚至怀疑对方还隐藏着实力,很有可能还是蓝级后期九品强者。好在自己应变见机得快,否则只怕巳被开膛破肚。 直至此刻方才真正意识到,龙腾这次招惹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悔之巳然不及。今日一战巳成骑虎之势,欲罢不能,唯有放手拼死一搏。 接下来,双方便进入到团战空间,彼此不在藏拙,一进入到团战空间,双方就立刻开始摆出战阵。 龙腾摆出的是如今整个紫星大陆都知道的绝杀阵。这个绝杀阵一摆出来,顿时就引来了无数的议论和讥笑声,都在讥讽星坠将绝杀阵出售出去的这种短视的行为,死在自己出售的绝杀阵中,这恐怕会是紫星大陆上最可笑的事情了。 台下对星坠海潮般的讥讽和嘲笑,让蓝沧月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脸上终于恢复了往昔霸气和自信,手中的赤霄剑遥指朝着冷月,道:“冷月,今日就让你死在自己的绝杀阵下,让你死难瞑目!” “哈哈哈……”看台上又响起了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白痴!”冷月淡淡地说道:“你还知道绝杀阵是我们出售的啊?难道就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们更了解绝杀阵吗?” “哦……”看台上所有的修士俱都一愣,心中猛然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星坠有对付绝杀阵的方法? 冷月的话不无道理,令人不得不信。蓝沧月眉头皱起,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丝不安,但当下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希望对方是在虚张声势。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猛然听到冷月凝声喝道:“布阵!” 星坠的修士闻声而动,人影纵横交错,只数息之间就排列出一个星罗其布的杀阵。 "布阵!"那位龙腾的银甲统领稳住伤势,即刻传令布阵。 令出!一片银浪涌动翻荡,道道银流穿梭交错,忽左忽右的不断移形换位,倾刻间两翼舒展,似开似合地微微摇晃着,势同一只侍机扑击猎物的凶悍苍鹰。 唐不悔举臂在空中作了一手势,星坠的阵营斗转星移,有序地裂出一条通道,一百金甲骤然脱阵而出。金影闪动间迅速呈现出一个箭矢之形,犹似一支绷紧在弦上的金色箭羽,直指对面的银色苍鹰,蓄势待发,大有以百搏千之势。 一阵狂风掠过,卷动一团墨色的浓云飘至赛台上空,大地为之一暗。天际刷刷地闪过几道眩目刺眼的电光,传出隐隐的雷动之声。令这充满了肃杀之气的赛埸,凭添了几分诡异凶险的气氛。 蓄势扑击的苍鹰,紧绷在弦的金箭,遥相对峙,一触即发。 是鹰击长空,撕裂一切,还是一箭破天射落苍鹰?埸下的千万双目光汇聚一处,拭目以待! "双方布阵完毕!团战开始!"裁判话音方落,银色苍鹰双翼随之展动,一众银甲修士刀剑齐齐同时出鞘。龙腾战团当先启动战阵,欲夺先机,势如奔雷轰然朝前扑进。 "杀!"荆无命双眉一挑,沉声暴喝。百名金甲风雷刀出,百道精光闪亮,伴着滚滚雷动之声,齐声同吼;杀杀杀! 弥天杀气纵横,百道如雪刀芒骤然汇聚一处,绽射一道百丈长的如虹刀芒,石破惊天的隔空劈向疾扑而来的银鹰之首。 "轰隆!"雷霆一击,地裂山崩般地在银甲群中轰然炸裂开来,倾刻间,血光迸射,惨呼震天,残肢断臂漫空飞溅。 百名金甲趁对方猝然受创惊惶未定之际,犹如一柄锋芒锐利的尖刀,疯狂地切入三千银甲的阵营。 龙腾战团突遭对方隔空一击,虽惊而战阵未乱,见对方竟然突进阵中,左右双翼即刻一收一合,顿将百名金甲牢牢困于千军阵内,插翅难逃。 刹那间,杀声震天,刀光剑芒纵横翻飞…… "变阵!"荆无命一声令下,北斗星转,百名金甲瞬间重合成一个小形七星战阵,攻守兼备,尤其在敌众我寡,身陷重围之中时能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 荆无命首当其冲,突在七星战阵的斗柄前端,手中风雷刀在身前划出一道锐利的弧光,夹着雷动星坠之势,斜劈横斩而下。 "啊啊啊……"如雪的刀光交错翻飞,一蓬蓬腥红的血花绽射飞溅,冲前围杀的数十名银甲在惨呼声中倒下一片。 百名金甲组成的七星战阵在千军的围杀中急速地旋动着,左冲右突,忽前忽后地展开一击换位,倾刻转移战场的方略,令敌无法有效地组织攻击围杀。而金甲所到之处刀芒如星,又势若雷霆霹雳,挡者分崩离析,触之身首异处,断臂残肢飞洒。 不停旋动的七星战阵有若杀人的机器,不断地在层层叠叠的银浪中滚荡翻卷,反复地切进杀出,势如虎入狼群。 血腥残酷的惨烈抟杀激发了双方的血性,彼此似乎都杀红了眼,鲜活的生命在这里有如草介,前面的溅血倒下,残肢断臂身首异外,后面的视若无睹,踏着同伴的尸身继续挥刀抡剑疯狂杀戮,直至倒地不起,再被身后的战友践踏。前赴后继,遍地尸横,血如溪流。 第三千一百十一章 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不停旋动的七星战阵有若杀人的机器,不断地在层层叠叠的银浪中滚荡翻卷,反复地切进杀出,势如虎入狼群。 血腥残酷的惨烈抟杀激发了双方的血性,彼此似乎都杀红了眼,鲜活的生命在这里有如草介,前面的溅血倒下,残肢断臂身首异外,后面的视若无睹,踏着同伴的尸身继续挥刀抡剑疯狂杀戮,直至倒地不起,再被身后的战友践踏。前赴后继,遍地尸横,血如溪流。 星坠的百名金甲都是久经残酷环境洗礼的修士,人人心志坚韧不拔,面对十倍于我之众,仍然无惊无惧,镇定从容,至始自终保持着良好的阵形,进退自如,攻防有序,不断蚕食消耗对方的战力。 龙腾战队人数虽众,且人人奋勇朝前,悍不畏死,却始终奈何不了被重重围杀的区区百名金甲,反倒被对方几番杀进突出,如入无人之境。举目皆是同伴战友的尸身残肢,心禁不住在哭泣,颤栗。人可以无俱于死亡,但那撕裂灵魂的恐惧和绝望会吞噬人的心智,摧残誓死如归的勇气。 身边的人在持续不断地纷纷倒下,冲上去一批,倾刻倒下一片。有人已在蓄意地选择躲闪退缩,回避,尽可能的远离这群金甲杀神。所谓的奋勇搏杀而并非去送死自杀,那不是骨气而是傻气。 银甲统领望着一众将士战意衰弱,尽皆躲闪畏缩不前,一怒之下连连斩了几个退避不前的修士,这才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再次向对方展开疯狂的围杀。 只可惜军心已然溃散,战意低迷,声势汹涌却攻击无力。金甲阵营突然分裂开来,变为三人一组,瞬间形成无数个微形三合阵,犹如无数把利刃尖刀,纷纷切入敌群之中,前斩后劈,漫空刀芒纵横电闪,将对方重组的攻势骤然切割开来。 突如其来的变阵袭杀,至令对方阵形大乱,顿成一盘散沙,仓惶应对间那里还是这群金甲杀神的对手,纷纷一触即溃,有若惊弓之鸟般的四下疯狂奔逃。有些甚至连手中的兵刃也弃之不顾,巳被杀得魂飞魄散,几乎无人再敢挺身抗衡。 这那里还像一支挤身一流的天级战团,简直就如一群任人肆意宰割的土鸡瓦狗,单方的任人屠戮。 片刻间,龙腾的三千银甲尽皆横七竖八地遍布决斗埸上,仅剩的数十名漏网之鱼正状若疯癫地朝决斗台边缘拼命逃窜。 银甲统领目睹全团修士纷纷浴血倒下,剩于逃窜的数十人仍在被对方追杀,势欲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心在滴血怒吼,败局巳定,巳然无力回天。此时若再不抽身逃离,一旦被其困住,势必无望脱身。逃念一生,身形随之拔地腾飞,脚下生风,直欲破空而去。 "三千修士尽皆忠于职守,身为一团统领岂可临阵脱逃?"迎面横列着数十金甲,虚空伫立阻住去路。荆无命一脸冷冽地落在他面前,无尽鄙视地言道。 "哼!这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巳,我方已然全军败亡,为何还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银甲统领强压住心中的惶恐,沉声斥道。 "这可是生死团战,没有姑息怜悯一说。由于你的卑劣狂妄,连累了这许多无辜的兄弟同伴,到了那边,他们定会向你讨个公道。"荆无命寒声道。 "堂主,与这人渣哆嗦什么?大家一起将其碎尸万段!"一众星坠修士纷纷言道。 "哈哈哈……你星坠一向以寡敌众,今日怎会转性了,反过来以众凌寡。你我适才一战并未分出高低胜负,此刻不如堂堂正正的战一埸。如何?"银甲统领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巳无可能,对方倘若当真一涌而上,自己连半分存活的生机都没有。唯有以话套住对方,方有寻机逃逸的希望。 "你无须耍什么伎俩心思,我知道你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我还是答应你的这个要求,而且还要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倘若你真能击败我,放你安然离去。如果你一旦输了,不用我说,你也十分清楚是什么结果。"荆无命战意凛然地道。 "此话当真?"银甲统领闻言暗自心喜,像似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方修为虽强,但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纵算不敌身亡,也好过被众人残忍的分尸。 "星坠之人言出必行,绝无反悔之说。我让你死得心悦臣服,免得你在闰王爷面胡编乱造。"荆无命冷冽地逼视着对方,冷哼道;"千万别想趁机逃逸,结果会更悲惨!" 得到了对方的慎重承诺,银甲统领心下稍安,不再多言,浑身气息为之一变,一股凌厉无比气劲锋芒瞬间弥漫开来,周边的空气似被挤压得纷纷炸裂开来。 荆无命静立于虚空之中,双目开合间精光烁烁,有如虚空星辰闪耀。望着对方磅礴的气势仍在不断继续攀升,随时都可能发出雷霆般的惊天一击。如换在十日前,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势,定会凝神戒备蓄势以待。但,此时此刻,蓝级后期八品巳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威胁,纵算对方骤然出手偷袭,也能从容应对,并回以沉重的反击。 到了蓝级后期,每一个阶位之间都横着一条鸿沟,无数的武者终其一生都难以愈越,无论如勤奋努力,也只能望洋心叹,止步于此,报憾终生 。 "你适才受创逃逸,此时此刻,还有与我一决的信心么?"荆无命戏谑地望着对方;"我劝你千万别打逃窜的主意,否则下埸会更加悲惨 !" "四面楚歌,我唯倾力一战,方有一线生机,眼前的处境形势本统领还是判断得清楚。"银甲统领对话间,双手一扬,竟然握着一把刀,而非他之前所使用过的暗红长枪。 "你可真正博学多技呀!"荆无命颇感讶异地道,这家伙果然藏拙了,留着底牌后手。 "众人皆知我善使长枪,却不知我在刀道上的造诣更胜于长枪一筹。"银甲统领轻抚着带鞘的刀身;"此战生死攸关,无须再有所保留,唯有倾力一搏。" 银甲统领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便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霸气汹涌。人刀合一,锋芒无尽。 呛!长刀终于呛然出鞘,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 荆无命同样的弃枪未用,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他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剑,剑巳出鞘,一抹耀眼的精芒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绽射,铿锵炸裂开来。剑光破碎的瞬间,下一刻又重新聚合成一道剑气,斜斜地奔射对方面门。 荆无命挥出的剑气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 银甲统领虽然狂傲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修习的是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如风剑气。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冲朝着荆无命倒卷而去。 一旁观战的星坠众人具皆骤然色变;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这厮还真非等闲之辈! 荆无命双目瞳孔收缩,神色凝重如水,实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借势而为,竟也懂得天下属性相生相克之理。看来自已真的是有些得意妄形,小视天下人了。 "孤云破月!荆无命收敛起轻敌之心,手中长剑一抖一颤,剑势一变,一片如雪流云仿佛从虚无中生出,看似悠悠,实则快若奔电,划空迎向奔斩而至的火焰狂刀。 如雪孤云绽射出晶莹的光华,飞速地切入如火的刀芒之中。虚空中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云,雪云裹火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火云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火芒银星漫空飞溅绽射。孤云逐渐呑噬炽烈的火焰,变得通红透亮,似若一片如血流云。 炽焰刀芒火势褪尽,骤然崩裂开来,血色流云仍在飞速旋动着朝前闪射奔行。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令人炽热难耐。火云旋奔,直指始作俑者,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 银甲统领一退再退,一脸苦相,郁闷致极,本以为自己一招精彩绝伦的借势反击之举,定可出其不意地重创对手,没想竟被对方以彼之道,加倍俸还。 火云汹涌澎湃,稍一沾身碰触,非死即伤。人在虚空无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皆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人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第三千一百十三章 佣兵,冒险者乐园 星坠和龙腾的团战,在血腥的屠戮中尘埃落地。?而结果和大多数人心中所想的一样,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不过,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龙腾屠杀星坠,而是星坠在一面倒地屠杀龙腾。 当下的决斗台上,只剩下一个人还站着,那就是蓝沧月。不过此时的他已经遍体鳞伤,只是还能够站着,没有了一丝反抗的能力。 冷月站在他的跟前,目光森冷,深吸了口气道:?“为了一柄剑,就丧尽天良的暗算,残杀自己多年生死与共的至交老友,窃据他的团长之位,追杀他儿子……蓝沧月,你如今还有何话说?” "这是人性的悲哀,多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夫复何言?"蓝沧月仰天一叹,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冷月冰魄剑出鞘,蓝芒划空,一剑将蓝沧月的头颅斩下,仰首嘶怒吼:“父亲,孩儿为你报仇了!” 冷月带着星坠的众人离开了决斗场,但看台上的数十万观众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寂静一片。看着那团战空间内的数千尸体,一个个心中突然觉得不寒而栗。 龙腾的实力并不弱,可以说比一些小宗门和小家族强出了很多,已经能够和一些中型宗门,和中型家族的实力有一拼。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天字级佣兵团,却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被星坠斩杀一光。 “战阵!”无数人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两个字,看来星坠出售绝杀阵,并非见钱眼开的短视行为,那是因为人家有底气。 就算你们得到了绝杀阵,也威胁不到人家星坠。那些一直在观望的宗门和家,此时更不敢对星坠轻举妄动。 这星坠实在是太神秘,太诡异了,不仅仅是有着战阵,而且修士的修为提升也很诡异,他们究竟还有多少未知底牌?在没有摸清之前,绝大多数的势力都不会冒然地在针对星坠。 他们在这里胡天胡地的揣测着,星坠的庄园内却是一片欢腾。在这之前,要说星坠修士心中不担心那是假的,但如今胜得畅汗淋漓,灭掉了天字级的龙腾,绝对是对佣兵,冒险界的震慑。 相信今日之后,不再会有佣兵,冒险者前去星坠的三百家商铺滋事,星辰可以说解除了危机,未来光明无比。 陆公子有着层出不穷的神秘手段,而且如今他们就是第一批受益者,这修为暴增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而且星坠的背后还隐隐站着飞星圣地,天殿,丹盟,器盟和符盟五大势力,佣兵,冒险者公会,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肆意打压。 星坠的庄园内大摆庆功筵席,众修士畅快地推杯换盏,一片欢声笑语。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修士走进了大殿,手中拿着一张请帖道:“团长,有人送来了一张请帖。” 大殿之内就是一静,他们这才刚团战回来,究竟是谁送来了请帖?不会是五大势力,以五大势力和陆随风的关系,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来了。 那会是谁呢?冷月接过了请帖缓缓地打开,大殿内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 冷月认真地将请帖的内容看完,便将请帖传了下去,陆随风等人一个个看完,大殿内沉静了下来,这张请帖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佣兵,冒险者公会的总会长乔木。 冷月望着那位修士道:“送请帖的人呢?” “那人送完请帖就走了!” 冷月摆摆手,那个修士便退了出去。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沉静之中。每个人心中都在琢磨,乔木此举的用意,不会是鸿门宴? 而且邀请的地址并不是在星耀城的佣兵,冒险者公会,而是在城外的佣兵,冒险者乐园,在那里将要举办一场拍卖会。 佣兵,?冒险者乐园是在距离星耀城三百里之外的南岳山中,星耀城的佣兵冒险者公会总部只是一个办事机构,而南岳山的佣兵,冒险者乐园,才是真正大本营。在那里聚集着大量的佣兵,冒险者高手,而且据传闻,那里还是地下黑暗势力的交易中心。 所谓地下黑暗势力,就是从事着不见光职业的一些修士,比如杀手,强盗,悍匪等势力。世界总是有着两面性,有光明就有黑暗。 紫星大陆流传着一个说法,天殿和飞星圣地掌控着明面上的秩序,而佣兵,冒险者公会则掌握着地下的黑暗秩序。 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夸张,尽管天殿和飞圣地不屑于和地下的黑暗势力比肩,但佣兵,冒险者公会确实是地下黑暗势力的掌控者,这一点却是毫无疑问。 佣兵,冒险者原本就是一群生活在社会底层,终日刀口舐血,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修者,粗鄙,凶残,而"自卑"又是他们代名词。这样的一群人原本就介于光明和黑暗之间,所以佣兵,冒险者公会能掌控地下黑暗势力,也没有什么奇怪。 据说佣兵,冒险者公会的总会长乔木最近已经成功地突破了紫级中期五品,只是这个人似乎秉承了黑暗的传承,几乎不在人前露面,让人很难了解他的真正修为。 传说佣兵,冒险者公会在悠久的岁月中,也曾分别和五大势力发生过冲突,虽然最终都是佣兵,冒险者公会吃亏,但也没有被五大势力拔除,反而不胜其扰。暗中无所不用其极,截杀,暗杀…… 星耀城的佣兵,冒险者公会总部也曾被摧毁了几次,但每次都无法将他们的高层一网灭杀。不要说黑暗势力有多少,就说天下佣兵,冒险者就数不胜数,最终也不过是向发生冲突的势力做出让步,而对方也会借坡下驴,反正面子和里子都有了,难道还真能够将所有的佣兵,冒险者杀光,将所有的地下黑暗势力灭尽吗? 别说五大势力中的任何一个势力做不到,就算是五大势力联手也做不到。就如同凡人的世界都厌恶鼠蚁,见到鼠蚁都想要杀死,但见过鼠蚁被杀绝吗? 所以在五大势力方面来看,只要他们占据着优势,佣兵,冒险者公会不敢招惹他们也就足够了。而且佣兵,冒险者公会既然在星耀城建立总部,就说明他们也想生活在阳光之下,那么就要受到天殿和飞星圣地规矩的约束,这在某个方面或某个时刻,也是一股不俗的力量。 而在佣兵,冒险者公会看来,五大势力也没有那个不遗余力将他们剿灭的决心,他们要做的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的让步,而在心底却并不惧怕五大势力。 若不是黑暗势力也是龙蛇混杂,四分五裂,并非铁板一块,而且历届会长的修为也都没有超过飞星圣地之主和天殿之主,否则,这紫星大陆的格局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些传说从冷同,金戈,荆无命几人的口中,一一向陆随风道来。这六人,冷月出身佣兵,冒险公会,自然对佣兵冒险界,和黑暗势力更加了解一些,而金戈几人出身五大势力,也看过五大势力的记载,知道历史上的一些密辛,以及五大势力曾经和佣兵,冒险者公会之间的搏奕。所以这六个人的话凑在一起,便让陆随风对佣兵,冒险者公会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 “如此说来,这佣兵,冒险者公会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沾上谁就恶心谁?”陆随风皱着眉头说道。 “没错!”荆无命道:“所以五大势力虽很瞧不起佣兵,冒险者公会,甚至厌恶,但却也不愿意无故轻易招惹他们。” 陆随风微微皱着眉头,突然展颜一笑,颇为玩味地道:“如此说来,我们星坠也是一块狗皮膏药喽?” 大殿内修士神色一愣,继而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道:“不错,我们也是,沾上就别想轻易脱身。” 陆随风微微眯起眼睛道:“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整个地下黑暗势力的敌人,我们也是佣兵,冒险者,所以只能够算作内部矛盾,自然也不会面临整个地下黑暗势力的威胁。” “正是!”冷月点头道:“否则当初在我们三百间商铺闹事的也不会只是佣兵,冒险者,其他的黑暗势力应该都在旁观,如今我们灭掉了龙腾,想必那些黑暗势力更加不会轻易出手。就算将来有某些势力出手针对我们,也只是某几个势力,而不会是整个黑暗势力。因为我们是内部矛盾,而不是整个黑暗势力的敌人。黑暗势力也是四分五裂,各种势力林立,只要我们被看做是内部矛盾,就不会引来所有黑暗势力的敌视。” “我明白了!”金戈突然一拍手道。 “你明白了什么?”荆无命撇着嘴问道。 “我明白乔木为什么针对我们了,以前我还搞不懂,我们只是和龙腾有仇,两支佣兵,冒险团之间有仇厮杀,在佣兵,冒险界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佣兵,冒险者公会之所以会针对我们,甚至不惜改变规则,想要把我们驱除佣兵,冒险者公会,那就是因为我们的身份……" 第三千一百十四身份背景带来的猜疑和敌视 “ 我明白了!”金戈突然一拍手道。 “你明白了什么?”荆无命撇着嘴问道。 “我明白乔木为什么针对我们了,以前我还搞不懂,我们只是和龙腾有仇,两支佣兵,冒险团之间有仇厮杀,在佣兵,冒险界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佣兵,冒险者公会之所以会针对我们,甚至不惜改变规则,想要把我们驱除佣兵,冒险者公会,那就是因为我们的身份……" "不错!"荆无命点头道:"我们的身份对对佣兵,冒险者公会实在是太敏感了。因为我们的身后代表着五大势力,难免会让其生出诸多猜疑,甚至会猜疑我们成立的这个星坠,是不是五大势力联手针对他们的一个行动,暗中成立一个佣兵团打入地下黑暗势力,进而将地下黑暗势力分化瓦解,最后配合着五大势力将其一网打尽。” 大殿之内再次寂静了下来,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而且,越想越觉得金戈,荆无命两说得有道理。可以说正是他五人的背景让佣兵,冒险者公会深感不安。如果说是这五人只是参加了一个佣兵,冒险团历练。他们不会在意,而且还会在某个时候对他们进行一下照顾,算作和五大势力结一份善缘。 但如今五人明显不是那种情况,而是成立了一个佣兵团,在他们看来,让冷月作为团长就是五大势力一个障眼法。真正做主的是金戈,荆无命五人。这种情况的性质就变了,为了防患于未然,想要将星坠驱除佣兵,冒险者公会,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而且从另一方面讲,这次龙腾的挑衅,就是佣兵,冒险者公会对五大势力的一次试探,或者是一次警告,表达出来的意思是,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五大势力的阴谋,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星坠再不解散,下次会面临更大的打击。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严重了,无论星坠如何解释,恐怕对方都不会相信,除非星坠解散,或者脱离佣兵,冒险界。 “那这次乔木的邀请我们参加拍卖会的意思,似乎就很不简单了!”陆随风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拍卖会应该是真的!”荆无命道:“佣兵,冒险者乐园每隔十年会举行一次大型拍卖会,五大势力也会收到邀请,当然各方拥有雄厚实力的势力也会收到邀请,佣兵,冒险界的顶尖势力也会收到邀请。” 陆随风依旧皱着眉头:“难道那个冒险者乐园的拍卖会,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去?” "那倒不是!"冷月摇头道:“能够参加拍卖会的都是实力和财力雄厚的组织。当然,没有收到邀请的人也可以参加,不过那需要验资,没有一万亿极品元晶身家的人别想进去。这个拍卖会代表着身份和地位。而凡是收到请帖的都不需要!” 陆随风不禁对这个拍卖会来了兴趣,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这次拍卖会别人就不要去了,就我和团长去!” “为什么?”金戈等人不干了,这种拍卖会对他们的吸引力也极大,就算他们是二世祖,也没有参加过这种拍卖会。如今有这个机会,岂能轻易错过。 “你们的身份太特殊……” “你是害怕我们在那里会有危险?” “是!”陆随风点头,大殿内再次沉默下来,半响,金戈缓缓地说道:“我要去,就算有危险我们也认了,再说危险也是一种历练。” “我也要去!”荆无命几个也齐齐出声道,凌霜上现出一丝傲然道:“我就不信他们敢对我们如何?” 花解语也点头道:“难道他们还敢真撕破脸和五大势力同时开战?” 陆随风也只是规劝他们一番,却不会为他们拿主意,所以闻言之后便道:“你们确定要去?” “确定!”五个人同时点头。 “那就去!”陆随风点头,却让五个人神色一愣,他们还以为陆随风会坚持不让他们去,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都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陆随风笑道:“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劝说你们一句,不过,你们的命运须由你们自己做主,你们即然坚持,我自然不会再劝。” “陆公子,我们也想去!”杨风等几个高层望着陆随风,目光有些忐忑。 陆随风望向冷月道:“团里总要有人坐镇!” “我留下!”孤烟客突然开口道,然后皱着眉头道:“我不喜欢热闹。” 有孤烟客留下,大家自然都放心。冷月便拍板道:“好,孤烟客留下,我们都去。” “好,大家干杯!”荆无命兴奋地举起了酒杯,?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陆随风也微笑着举起了酒杯。 接下来,大家便开始讲述历史上在拍卖会上出现过的一些宝物,陆随风在旁边也听得津津有味。宴会结束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距离拍卖会还有一月的时间,陆随风便决定这段日子就都留在房间里修炼,他感觉到自己就又会有提升。 而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则都被他们的父亲叫了回去,就连金戈也接到了一个纸条之后,离开了庄园,在一家客栈内见到了他的父亲,飞星圣地之主。 这五大势力提出了同一问题,那就是他们的修为为什么会提升的如此之快。但金戈等人却紧闭着嘴巴不说。无论圣地之主,天殿之主,丹盟盟主,器盟盟主和符盟盟主如何逼问,如何引诱,这五个人都紧闭着嘴巴,不透露丝毫信息。 甚至从感情上,大义上,变换着各种方式也没有从五人口中换来一点儿信息,最后只有无奈地挥手令让五人回去。 不过这五大势力都将心思锁定在了陆随风的身上,虽然金戈五人没有透露一丝信息,但是他们五人却肯定这个奇迹是陆公子带来的。当初在乾元宫看到陆随风层出不穷的手段,似乎再神奇一些也没有什么奇怪。 如果是别人,他们恐怕早就跑到星坠直接掳人,施行搜魂了。但,对这个神秘莫测的陆公子,还真不敢轻易肆意妄动。 一方面是陆随风层出不穷的手段令他们心生忌惮,另一方面,他们已经从自己的子女那里得知,对方在冰原那边有着两个修为高绝的师父。这也让他们心生顾忌,所以他们也只能够特别关注,却并不敢做出任何针对的动作。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陆随风和自己的子女关系非常好,且似乎并不藏私,用心的指点自己的子女,这让他们心中明白,交好对方要比得罪能够得到更大的好处。更何况除了天殿之主和圣主之主外,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也都从陆随风许那里得到了很多的指点,这让他们对于陆随风亲近就多了一些,嫉妒就少了一些。 一月的时间弹指即过,众人纷纷从修炼中走了出来,这一月其他修士都没有什么显着的提升,只有陆随风从蓝级中期五品突破到了六品。 除了孤烟客留守,陆随风等十几个人离开了星耀城,向着冒险者乐园而去。冒险者乐园距离星耀城并不远,所以他们没有用上两个时辰就来到了南岳山。紫星大陆没有阵法传承,所以这冒险者乐园便是依山构建了一个巨大连绵的城墙,围出了一个方圆近百里的城池。 在空中望去,那连绵起伏的城墙如果一条巨龙卧在了山脊之上,城墙之上有着一道道符纹闪烁。向着城墙望去,便见到各种楼阁殿宇建筑纵横交错,在一条条大街上人流涌动。 陆随风等人在城门处落下,向着城内走去。城门口有着修士守卫,在一旁的城墙之上雕刻着几行字,注目望去,便明白了这是冒险者乐园的规矩。 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在这里完全是丛林法则,以实力为尊。也就是说在这里杀人放火没有人管,只要你够强,有实力。只有两个规矩必须遵守,一个是进入冒险者乐园要交纳十块下品元晶。 十块下品元晶看着不多,但只要想想每日进出这里的佣兵,冒险者有多少,就能够想到那会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目。第二个规矩就是在冒险者乐园内不允许露宿,凡是到了夜晚降临之际,露宿街头的都会被抓起来去挖矿,如果敢于反抗,杀无赦。 陆随风等人交了元晶之后,走进了冒险者乐园,走在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修士川流不息,几乎每一个修士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彪悍。和那些宗门,家族的弟子完全是一种不同的气质。 如果在这里见到一个气质不同的人,就完全能够断定他来自家族或者宗门。而星坠这一行人的气质却介于两者之间,既有着彪悍的气息,也有着宗门世家弟子的气质。而这种人也让冒险者乐园内的那些佣兵冒险者士忌惮,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宗门或者家族弟子,而且还是那种常年外出历练生死的修士,绝对不是那种只知道留在宗门或者家族中修炼,没有战斗经验的修士。这种修士有着两个特点,一个是修为强大,一个是背景强大,所以很少有人敢轻易招惹。 第三千一百十五章 这里的规矩是凭实力说话 如果在这里见到一个气质不同的人,就完全能够断定他势必来自某个家族或者宗门。而星坠这一行人的气质却介于两者之间,既有着彪悍的气息,也有着宗门世家弟子的气质。 而这种人也让冒险者乐园内的那些佣兵冒险者十分忌惮,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宗门或者家族弟子,而且还是那种常年外出历练生死的修士,绝对不是那种只知道留在宗门或者家族中修炼,没有战斗经验的修士。这种修士有着两个特点,一个是修为强大,一个是背景强大,所以很少有人敢轻易招惹。 在这行人当中,也只有陆随风一个人身上没有一丝彪悍气息,他早就把一切气息收敛得干干净净,只是用目光去看,就如同一个普通修士,但那气质却又是一派宗师气度,行走之间洒然而飘逸,仿佛冷月等人俱是他的护卫一般,引起了路过的修士频频注目。 既然是接到乔木的邀请,自然是要先去拜见一下,所以众人并没有立刻寻找客栈住下,而是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致,一边向着冒险者乐园内的佣兵,冒险者公会总部行去。 来到一座伟岸的城堡大门前,通报了自己的来意,门卫便迅速向内通报,很快便有一个中年修士从大门内走了出来,朝着冷月拱手道:“冷团长,在下是这里的总管郭洪。会长还没有赶来,不过会长交代过,各位在拍卖会之前就住在这里。到时候,可以直接去拍卖会。会长来到之后有什么安排,会再行通知冷团长。” “劳烦郭总管了!”冷月客气回礼道。众人便随着郭洪向着城堡大门内走去。 郭洪一边走,一边说道:“冷团长,我们这里有甲乙丙丁四个等级院落,不知道冷团长想要居住哪个等级的院落?” “可有什么不同?”冷月凝声问道,他自然是知道这些院落之间肯定有着区别,比如元力方面的差异,紫星大陆是没有阵道传承,但却也有着符道传承,通过符箓也能够汇聚元力。他问的不同,是居住这样的院落有什么条件,否则对方不会征求自己的意见,直接招待自己住下就是了。 果然,郭洪笑眯眯地说道:“居住在这里是需要收费的,甲级院落一昼夜需要十万块极品元晶。乙级院落一昼夜需要五万块极品元晶,丙级院落一昼夜需要三万块极品元晶,丁级院落一昼夜需要一万块极品元晶。” “…………”冷月等人俱都是一阵无语,这简直和打劫元晶无异。但作为被乔木邀请的人,怎么也不能够太小家子气,更何况如今的星坠还真是不在乎这点儿元晶。 于是冷月开口道:“我们就居住甲级院落!” “好,这边请!”郭立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他也没有让冷月立刻付费,被会长邀请的人会赖账吗?显然不可能。 在郭洪的引领下,众人顺着山间台阶向着山峰行去,越往上走,元力越是浓郁。从这一点上看,这里应该有着一条元灵脉,倒不完全是符箓的作用。待行到山巅处,便能够看到六座院落,众人进入到三号院落之中。 山巅的元力原本就已经很浓郁了,但进入到院落之后却发现院落里面的元力更加的浓郁。陆随风目光一扫,便知道这是符箓的作用。 郭洪寒暄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陆随风等人各自寻了一个房间住下。此时大家早已经受到了陆随风的影响,时时刻刻地修炼,一个个进入到房间内便没有再出来,而是进入到修炼之中。 到了黄昏时分,又有两家势力住进了四号院和五号院。当第二天中午时分,六号院落也有人入住,如此甲级六个院落便都住满。 这一切,星坠的人都不关注,每个人都在默默地修炼。虽然他们刚刚解决蓝沧月带来的危机,但并不是意味着他们完全度过了危机,如今这佣兵,冒险者公会究竟有什么意图,尚且不知。他们每个人此时都深知修为的重要。 但是……殊不知,半个时辰之后,在外面传来了一阵砸门声,将众人从修炼中惊醒。一个个不由从房间内出来,脸上俱都带着不悦之色。正处于修炼之中,却被人很不礼貌地砸门,这放到谁的身上也不会舒服。 众人来到了大门口,将房门打开,便看到外面站着十几个人,而郭洪也站在了门外,脸上挂着不急不缓的笑容。 冷月脸色就是一沉,将目光望向不言不语的郭洪,但那冷浸的目光让郭洪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同时在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羞怒,上前一步解释道:“冷团长,咱们这里的规矩是大家凭实力说话。” 说到这里,指着那十几个人中的一个面目冷肃的中年修士道:“这位是血月楼的楼主血月,他也是盟主邀请人之一。他想要你们居住的院落,这件事情我们管不了,大家凭实力说话。” 冷月目光望向了血月,心中迅速思索着。发生这种事情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像郭洪所说的那样。但那血月一定是先经过了解,认为星坠对比其他五个甲级院落内的势力好欺负,所以才打上门来。一种是佣兵,冒险者公会有意的行为,就是要给星坠一个教训。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星坠都不可能将院落让出去,否则也就不用混了。只是星坠的脸面,岂能够就这样伸出去让人“啪啪”的扇。 既然要战,那便战!冷月踏前一步,金戈等人瞬间移形变位地布设出七星杀阵。进攻的态势刹那形成,然后根本不等对方有所准备,便向着对方奔杀了过去。 这里是佣兵,冒险界,并不是宗门和家族内部弟子切磋,冷月等人自然不会有半分客气。 只是一个冲击,就将血月楼的十几个修士杀得七零八落,甚至有五个已经身受重伤,远远地跌落出去。冷月等人再次变位,七星杀阵轮转,向着对方再次冲杀了过去。 陆随风没有加入到战阵之中,而是负手站立在大门前观战。血月楼的十几个修士综合实力要比星坠这些人略强上一点,而且人数也要略多一些。但陆随风却知道像这种各自为战的修士,面对七星杀阵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完全可以轻松碾压对手。若不是冷月等人手下留情,那五个血月楼修士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而是会被直接斩杀。 但血月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如果单挑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碾压星坠的任何人,只是对方太无耻,不仅上来就用战阵,而且还偷袭。目光看到独自站在大门前的陆随风,心中不由一动,大脚在地上一踹。 “砰……”?脚下大地一片龟裂,血月的身形冲天而起,如同闪电一般地向着陆随风冲了过去。郭洪的目光中便现出了赞赏之色,只要将陆随风重创,然后抓起来,对方就会投鼠忌器。在他看来,蓝级后期八品的血月,重创一个陆随风这样的蓝级中期三品,根本就没有丝毫悬念可言。 血月楼剩下的那十个修士精神也是一振,对楼主的果断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他们只需扛住冷月等人的攻击,等待血月将陆随风擒住就可以了。 而且,他们也不认为坚持不住,这倒不是认为自己的实力强悍,而是认为冷月等人一定会去救陆随风,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但是,现实令他们震惊得不可置信,冷月等人就仿佛没有看到陆随风受到攻击一般,依旧在向着他们发出第二次攻击。 出乎预料,便准备不足,更何况七星杀阵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这一轮冲击之下,剩下的那些修士竟无一人还能站着,尽皆口吐鲜血的被击倒在地。一个个俱都抬头望向了血月,只要他能够拿住陆随风,形势便会立刻倒转。 但令他们百思不解的是,冷月等人也停住了攻击,并没有急匆匆地去解救陆随风,而是一个个面带玩味地望着正在陆随风向陆随风冲去的血月。 此时血月的身形如同一只巨鹰,双手呈爪状,十指激射而出的罡劲耀人眼目,如同十柄利刃将陆随风的身形完全笼罩。 陆随风一直背负着的双手突地猛然探出,两只拳头金光环绕,没有任何花哨地向着对方的双爪轰击了出去。 “轰……”那十道利刃一般的罡劲在碰到那双拳之后,所有人耳边就听到“咔嚓嚓”骨碎的声音。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观看,就会觉得非常奇怪,因为郭洪,星坠和血月楼的人都在笑。 随后……血月楼的人不笑了,因为在他们的视野中血月的身形倒飞了出去,而且在半空中口鼻之间还喷射出一缕鲜血。 “这……怎么可能?”郭洪和血月楼的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面现震惊和不可置信。 但冷月等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个个心中暗道:“敢和陆公子近战,那不是找虐吗?” 第三千一百十六章 当我星坠弱小可欺啊? 出乎预料,便准备不足,更何况七星杀阵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这一轮冲击之下,剩下的那些修士竟无一人还能站着,尽皆口吐鲜血的被击倒在地。一个个俱都抬头望向了血月,只要他能够拿住陆随风,形势便会立刻倒转。 但令他们百思不解的是,冷月等人也停住了攻击,并没有急匆匆地去解救陆随风,而是一个个面带玩味地望着正在向陆随风冲去的血月。 此时血月的身形如同一只巨鹰,双手呈爪状,十指激射而出的罡劲耀人眼目,如同十柄利刃将陆随风的身形完全笼罩。 陆随风一直背负着的双手突地猛然探出,两只拳头金光环绕,没有任何花哨地向着对方的双爪轰击了出去。 “轰……”那十道利刃一般的罡劲在碰到那双拳之后,所有人耳边就听到“咔嚓嚓”骨碎的声音。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观看,就会觉得非常奇怪,因为郭洪,星坠和血月楼的人都在笑。 随后……血月楼的人不笑了,因为在他们的视野中,血月的身形倒飞了出去,而且在半空中口鼻之间还喷射出一缕鲜血。 “这……怎么可能?”郭洪和血月楼的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面现震惊和不可置信。 但冷月等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个个心中暗道:“敢和陆公子近战,那不是找虐吗?” “砰……”血月的身形落在了山坡上,然后骨碌骨碌地向着山下滚去。 陆随风撇了撇嘴,玩味地看了郭洪一眼,回身向着大门内走去。冷月等人也是一脸戏谑的走进了大门,“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郭洪脸上的神色就是一僵,怒瞪了血月楼的等人一眼,甩袖离去。 血月楼的修士从地上爬了起来,恨恨地瞪了一眼大门,然后向着山下走去,在半山腰将双臂骨折的血月扶了起来。血月目光怨毒地望着山顶,咬牙切齿地道:“星坠佣兵团,此仇必报。” “就是!”一个血月楼修士眼中也充满了怨毒之色道:“他们一个刚建立不久的佣兵团,有什么资格受到乔会长的邀请?” “即便是受到了乔会长的邀请,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尊敬前辈吗?有什么资格入住甲级院落?而且还敢向我们出手?” "这件事情不能够这么算了"血月的双眸闪烁着厉色:“他们是被乔会长邀请的新势力,而这个仇不仅仅是我们一家的,而是所有老牌势力的,我们去寻几家老牌势力,一定要狠狠给这星坠一个教训。我想那些人也不愿意被一个新势力骑在头上!” “对!不能够让新势力骑在我们老势力的头上。”?血月楼的人愤愤然地向着山下走去,去寻找被乔木邀请的那些老势力。 陆随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冷月等人也跟着走了进来,大家都从今天的事情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众人落座之后,陆随风凝声问道:“这里真的允许随意争斗吗?” 众修士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金戈则微微皱起眉头道:“我的父亲也曾受过乔木的邀请,不过并没有接受,他还不够那个资格。但倒是来过几次这里的拍卖会,都是居住在外面的客栈,根本就没有来这里,所以这里的规矩真不知道。” “不管从那种角度来看这件事情,我觉得这个乔木似乎都不该对我们抱有善意,所以我们此行需要多加小心。”冷月凝声说道。 “大不了我们参加完拍卖会就离开。”唐不悔大大咧咧地说道。 荆无命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们既然来了,总要弄清楚乔木的意图,否则总生活在未知的阴谋中,会影响我们修炼的心境。” 而就在这时,大门之外又响起了一阵喧闹之声。陆随风见到众人脸上现出怒意,纷纷起身,便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将神识蔓延了出去,便发现外面聚集了足有二百多人。 大门之外,血月的双臂已经包扎起来,双目怨毒地紧盯着大门,在他的左右各自站着两个修为和他相仿的修士,在他们五个人的身后站着二百多个修士,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彪悍的气息。而在不远处的一旁,郭洪则含笑站在那里,目光来回在那些修士和大门之间扫视。 “星坠的杂碎,都给我滚出来,今天我要不灭了你们,就是狗娘养的!男的废除修为,女的成为女奴。” 此时血月的心中怨毒至极,这种羞辱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果今天不能够把这份羞辱百倍千倍地还到星坠的身上,他会被憋疯了。 院落之内,冷月等人脸色已经铁青,荆无命“砰”的一声站了起来;“陆公子,我们出去把这群人渣全灭了!” 陆随风淡淡一笑,只是那笑意充满了冰寒;“乔木不是要探我们的底吗?那就露点给他们看看!” 众人闻言一愣,俱都向着陆随风望了过去,不知道他这是准备做什么?随后?只见陆随风的神识从眉心透射而出,开始虚空画符,一道道繁奥的图案在空中迅速生成。 他这次自然是不会勾勒那种,在乾元宫勾勒出来的虚空画符。那个时候对付的是混沌兽,而此时外面那些家伙是什么货色?修为最强的也不过蓝级后期罢了,根本不需要那个等级的虚空画符。 所以他这次勾勒的虚空画符要比那次简单了太多,而是速度也快得太多,大约也就五息的时间,一个繁奥的虚空画符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去!”?陆随风轻喝了一声,那道虚空画符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向着大门之外飞去,冷月等人迅速地释放出神识紧随而去,他们也想要看看陆公子这次的虚空画符威力如何。 院落大门之外,血月正在伸着脖子谩骂着,猛然便看到从大门内飞出了一道光芒,随后便听到了一声凤鸣。 “呖……”?那道光芒变成了一只遮天火凤,向着血月那二百多人俯冲了下去。 “好家伙!竟然幻化出一只火凤……”?冷月等人脸上现出了震惊之色,同时在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这陆公子到底有多少未知的底牌,每次出手都惊心动魄,在他的身边,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早晚会被惊吓而死!" 火凤只是一个俯冲,二百多个修士便被轰飞到了天中,向着山下摔落,半空就听到连续不断的骨碎声音,无数道神识扫过那二百多修士的身体,凡是看清他们伤势的人心中都是一惊,这二百多人虽然不算是废了,但俱都全身筋骨尽碎,没有个三年五载根本别想恢复回来。 “呖……”?空中那只火凤又长鸣一声,然后便化作星星点点在空中散去。 陆随风神色微动,目光向着大门之外的远处望去,一股强横的气息瞬间就来到了大门之外,一个紫袍修士的身影出现在空中,身上散发的气息十分强大 陆随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强悍的神识一扫,便知道对方竟然是一个半步紫级的大修士。 那个紫袍大修士瞥了一眼摔倒在山脚之下的那些修士,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双眸之中闪烁着历芒,神识如同海潮一般地向了大门之内,陆随风他们所在的房间蔓延而去。口中冷哼出声;“星坠果然无法无天,竟敢在此寻衅滋亊!” “无法无天?”陆随风凝声冷笑道:“堵门闹事,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当我星坠弱小可欺啊?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那个半步紫级大修士语气中带着怒意:“将人打得至少三年五载才能恢复,这也是手下留情?”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既然敢于打上别人的门来,就要有被杀的觉悟。若不是因为处于客居的地位,你以为那些人此时还会有命在?”冷月语气强硬,毫无惧意。 那个紫级大修士神色就是一滞,但是他刚刚从远处看到过那只火凤的威能,似乎对他也能够造成极大的威胁,所以心中虽然极度愤怒,却没有打进门来。只是冷喝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这个公道我势必会讨回。” “我等着!”冷月铿锵硬声回答。 那个半步紫级大修士向着山脚下飞去,落在了血月等人的身旁。脸上现出了戾气喝道:“废物!”??随后大袖一展,一式袖里乾坤将二百多人收到了衣袖之中,飞身离去。 冒险者乐园的一家酒楼雅间之内,此时坐着四个人,其中的一个赫然是之前出现在星辰所居住的院落大门之外的那个半步紫级大修士,而令人吃惊的是其他的三个人也是半步紫级大修士。 这四个人并不属于佣兵,冒险界,而是属于黑暗势力,代表着四大势力。分别是花满楼,风雪阁,拜月教和飞云殿。 四人都是各方分舵的副舵主,花满楼的分舵副舵主叫做黑菊花,是个徐娘半老的女子,妩媚中带着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霸气。风雪阁的就是那个紫袍中年人,叫做单雄飞。拜月教的那位叫做华西月,一袭白袍,扇羽仑巾,宛如一介文士。飞云殿的那位叫做黄雀,一身黄袍笼住整个人,显得尤为的神秘而诡异。 第三千一百十八章 不如打个赌如何? 五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荆无命道:“去,为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他们以何种手段分化我们。” “好,那就去见识一下!”金等人也豪气干云地说道;"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它一闯!" 陆随风思索了一下,取出了五张紫级符箓分别递给他们每人一张道:“这张符箓应该能够帮助你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脱身!” 五个人闻言大喜,接过了符箓起身向众人告辞离去。这五个刚刚离去还没有五息的时间,大门又被敲响。这次来的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黑菊花,代表四大地下势力对陆随风发出了邀请。 这种釜底抽薪,各个击破的手段,似在意料之中,陆随风想了想,感觉到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人对冷月等人发出邀请,便又给了他们每人一张紫级符箓。然后起身前去赴约。 果然,不出片刻,冷月等几位高层也接到了代表着各大地下势力邀请,有紫级张符箓打底,一个个也都从容起身赴约。 在一家豪华酒楼的雅间内,华西月,金戈,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围坐而坐,桌子上摆着美酒佳肴,但却没有人看一眼。 六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人说话。华西月扇羽轻摇,目中现出了一丝赞赏之色。不愧是五大势力之主的后辈,在他这个半步紫级的面前,竟然依旧能够如此沉得住气,而且那神态不卑不亢 最终,还是华西月开口道:“五位少年英杰,这次请你们来是想要和你们谈谈星坠的事情。” 金戈抬起了眼帘,不卑不亢地说道:“华前辈,星坠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觉得与你有什么可谈的。” 华西月淡淡一笑,没有丝毫不悦地说道:“不要那么快的拒绝,我也不说理由和原因,就是想要你们五个脱离星坠。” 华西月摆摆手止住了五个人继续说道:“你们五个心中也十分清楚,不可能一辈子留在星坠中,那只不过是你们历练中的一次短暂的停留。我只不过是想要你们现在结束这个停留罢了。而且我会付出你们需要的代价。” 看到五个人都不再言语,华西月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含笑说道:“金二公子,只要你愿意立刻脱离星坠,我地下四大势会全力支持你夺得少圣主之位,有我们的帮助,你一定会夺回少圣主之位。你先不要急着拒绝,不妨认真考虑一下。”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望向了凌霜,花解语和唐不悔道:“三位,我可以代表花满楼,拜月教,飞云殿和风雪阁向你们承诺,只要你们肯立刻退出星坠,那么我们便答应你们,无论今后你们和我们四家交易多大量的资源,我们都会多让出一层的利润。你们也不急着回答,先考虑一下,容我和荆二公子谈谈。 "荆二公子,我知道你一向淡泊名利,从无和你大哥争夺少殿主之心,这才离开天殿。但你的修炼怎么办?你总需要修炼资源?而且你也知道越是往后,修炼的资源需要越多。你只要答应立刻退出星坠,我们四家每年可以赠送给你一份令你满意的修炼资源,如何?” 话落,华西月便微微垂下了眼帘,扇羽轻摇,不再言语。 在另一个房间里,陆随风和单雄飞相对而坐,后者的神色之间保持着足够的礼貌。对于一个丹道和符道宗师,他并没有什么心理优势。 “陆宗师,我虽然不知道您如今在丹道和符道中达到了什么境界,但却敢肯定您对于丹道和符道的执着追求,否则也不会有如此高的境界,对于这一点,单某深为敬佩。” “您过誉了!”陆随风淡淡地说道。 “不不不!”单雄飞连连摆手道:“对于您的赞誉无论多高都不为过。陆宗师,我代表花满楼,拜月教,飞云殿和风雪阁向您发出邀请,希望您能够成为我们四家的客卿长老,我们会全力支持您在符道和丹道之上的求索,会为您全力去搜寻各种资源。” “哦?”陆随风似笑非笑地望着青雄道:“条件!” 单雄飞的神色变得严肃道:“脱离星坠!”说到这里,他又加了一句话道:“只要您肯脱离星坠,就算不做我们四家的客卿,我们也尽全力为您收集各种资源。当然,我们也会收购您炼制出来的符箓和丹药。” 在另一个包间内,黄雀紧盯着对面的冷月,半步紫级的气势向着他压迫而去。冷月全身绷紧,勉力抵挡着对方的气势,同时在桌子下的手已经取出了那张紫级符箓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终于,那气势一收,令冷月的心一松。而就在这个时候黄雀的声音响了起来:“冷月,如今你的杀父之仇已经报了,把星坠冒险团解散了,我会安排你进入佣兵,冒险者公会担任一个长老,如何?” “你们几个听着!”黑菊花面对着杨风几个星坠高层,冷声喝道:“立刻退出星坠,否则死!” 金戈待华西月将所有的话说完,便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华前辈,如今从修为上讲,我大哥已经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手中也有着星坠这股力量,最重要的是我与丹盟,器盟,符盟的关系都不错。你说我大哥对我还有威胁吗?我夺得少圣主之位只是时间问题,并不需要借用任何助力。所以,你们就不用费心了。” “华前辈!”荆无命也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大哥的性子,就算我不在天殿,他都不会缺少我的修炼资源,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华前辈!”凌霜淡淡地说道:“我们丹盟最不缺的就是元晶,你那一成的利润就自己留着!” 花解语也撇了撇嘴说道:“而且,就算我们的父辈看中了那一成利润,勒令我们脱离星坠也没有用,因为我们是绝不会脱离的,最起码现在不会。” 华西月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现出了不信之色道:“你等父辈之命你们也不听,也敢违逆?” 唐不悔笑道:“年轻人的事情你不懂,我们是生死之交,过命的兄弟,您你不会理解的。” “兄弟?”华西月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嘲弄,讥讽地道:“你们把别人当做朋友,别人却未必把你们当做朋友。别不服……”华西月扇羽一摆道:“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五人同时眉头一挑。华西月一脸自信地道:?“此时正有人在和你们星坠高层的其他人谈,我赌一定有人和你们不一样,会退出星坠。如果我赢了,你们五个立刻退出星坠。如果我输了,以后不再有针对星坠的任何行动,如何?当然,你们也可以不赌,但以后也别把什么兄弟,朋友的字眼挂在嘴边。” "我赌了!"金戈凝声道,他对冷月,陆随风比自己还有信心,唯一有些担心的是杨风几个高层。 "你们呢?"华西月玩味地望着其余的四个人。 荆无命眼睛微微一眯道:"是不是只限于星坠在冒险者乐园中的这九人,否则您跑到星辰基地从几千人中抓一个修士,这是在刻意恶心我们。他们只是普通的成员,而非朋友。" "这赌约自然是针对你们如今在冒险者乐园中的九人!"黄雀笑呵呵地点头。 "那好,我赌了!"荆无命一拍桌,凝声喝道。 "我赌了!"唐不悔也沉声道。 "我赌了!"凌霜俏声道。 "我赌了!"花解语脆声道。 "好,那我就等着五位脱离星坠了!"华西月狡黠地一笑,激将法虽然老套,往往却十分见效。他不信这九人都是铁板一块,只要有一个经不起诱惑,那就是兵不血刃的一战。 陆随风向着单雄飞摇了摇头,戏谑地道:"我加入星坠这是兴趣,任何条件也没有我的兴趣重要。比如现在,我觉得已经没有和你谈话的兴趣了,告辞了! 冷月缓缓而坚定地说道:"星坠不会解散,我对所谓的佣兵,冒险者公会长老也没兴趣。言尽于此,诸位的好意心领了。" 黄雀的双眸闪过一丝厉色:"你可知道你的拒绝会给星坠带来什么后果?" 冷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无论什么后果,我星坠都接着。告辞!" 黄泉的眼中闪烁着杀意,但最终却没有动,只是望着冷月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 杨风和杜啸天等四人,此时身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们手中已经握住了符箓,只不过他们心中在犹豫。很明显,这是四大地下势力在联手针对星坠,星坠能够应付吗? 陆随风有着丹道和符道大师的身份,到时候他完全可以随便选一个势力加入,便没有人敢把他如何。而金戈,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都有着各自的背景,自然也不虑性命之忧。 只有他们四个修为不高,没有背景。对方可以随手捏死自己。而对方给出的条件又那诱人,自己真的要坚持留在星坠吗? 第三千百十九章 紫级符箓的威能 陆随风有着丹道和符道大师的身份,到时候他完全可以随便选一个势力加入,便没有人敢把他如何。而金戈,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都有着各自的背景,自然也不虑性命之忧。 只有他们四个修为不高,没有背景,对方可以随手捏死自己。而对方给出的条件又那诱人,自己真的要坚持留在星坠吗? 四人神色间的动摇和犹豫被黑菊花看在眼里,脸上不禁露出了掌控一切的笑容。 突然,在四个人的脑海中现出了当初在乾元宫内,陆随风那力挽狂澜,以及层出不穷的手段,四人的心中就是一定,立刻感觉到自己又有了依仗。垂下眼帘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符箓,心中更是安定。 杨风抬起眼帘,语气坚定地说道:"星坠让我们获得了做人的尊严,所以我们不会离开!" 黑菊花的美眸就是一厉:"你们确定!" 四人同时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誓与星坠同舟共济!" "那就去死!"黑菊花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瞬间在空中放大,将四个人笼罩在内,狂暴地拍击了下去。 四个人心中就是一抖,他们虽然准备了动用符箓的心思,但还真是没有想到对方一个半步紫级大修士真的会对他们动手,所以在恐惧之下,四人竟然同时激发了手中的符箓,向着黑菊花扔了出去。 "吼!"龙啸冲天,四张符箓在瞬间化作了四只巨龙,挡住了那空中拍下的大手掌,然后向着黑菊花冲击了过去。 紫级符箓可是相当于紫级大修士的全力一击,岂是黑菊花这个半步紫级能够抵挡的。更何况还不止是一张符箓,而是四张。 四条巨龙从她的身上碾压了过去,龙身还没有碾压过去十分之一,那黑菊花的身体就已经化作了齑粉。 "轰!"整个酒楼都塌了,虽然有着符阵保护,但也经受不住紫级符箓的轰击。只不过这四条巨龙的威能绝大部分都收敛在这个房间内,只是余威扩撒了出去。即便是这样,那酒楼也化成了一堆废墟,一条条身影从废墟中窜了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仰首望去,便见到四条巨龙在空中游动,随后化作星星点点散在了空间。 陆随风无语地望着空中,甚至有些泪奔的感觉。只是对付一个半步紫级,至于扔出四张紫级符箓吗?这简直是就是把紫级符箓当做大白菜嘛! 金戈等人俱都大张着嘴,他们没有想到陆随风送给他们的符箓会有如此威力,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符箓,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毁坏了手中的符箓。 华西月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地抽动,他没有想到一个半步紫级的大修士就这么死了。早听说陆随风是一个符道宗师,却没有想到符道境界高到如此境界。 目光向着金戈等人望了一眼,心中就是一凛,好在方才没有对几人动手,杨风几个人手中都有符箓,金戈他们身上会没有? 特别是黄雀心中一个劲地后怕,他刚才可是对冷月生出了杀意,如果那个时候对冷月动手的话……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黄雀,华西月,单雄飞三人的身形出现在空中,向着下方望去,俱都微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忌惮。不过他们并不害怕,他们的背后站着乔木。虽然杨风等人用符箓杀了黑菊花,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半步紫级,和乔木没法比。所以,黄雀望着冷月淡淡地说道:"冷团长,这座酒楼是你们轰塌的,就赔付一千万极品元晶!" 陆随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冷月目中寒芒闪烁,别说陆随风看不过去,就是冷月对三人虚立在空中,俯视他们的姿态,心中都甚为愤怒。不过冷月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屈指一弹,一个乾坤戒向着黄雀激射而去,然后转身离去,金戈等人也都阴森森地看了黄雀三人一眼,紧随而去。 黄雀不屑一笑,就算你们有符道宗师有如何,还不是被我俯视! 乔木一直没有现身,陆随风等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也不以为意。不出现也不错,参加完拍卖会就离去。 拍卖会终于开始了,星坠等人被安排在第三十八号包厢,陆随风此时的手中拿着一个玉简,正在查看这次拍卖会拍卖的物品。 前面的物品没有一个他看上眼的,倒是金戈等人在那边一人拿着一个玉简,一边看,一边兴奋地讨论着,看他们表情就知道有不少东西吸引了他们的兴趣。 陆随风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他们此时可都是富翁,就算杨风几人身上也有着近三十亿极品元晶,至于冷月,金戈几人就更富有了,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百亿极品元晶,足够他们挥霍的了。这还都只是他们的私房钱,冷月的手中还有着里的近十万亿极品元晶。说不定星坠会在这次拍卖会上搅动风云,名声鹊起。 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陆随风又继续玉简内的讯息,他对那些丹药,符箓和仙器都不感兴趣,所以都是一扫而过,倒是对那些材料有些期待。 但一个个材料看过去,却没有一个能引起自己的兴趣,心中便有些懒散。但猛然间,心中不由一动,玉简的末尾有两颗果实引起了他的关注,一枚叫作龙元果,一枚叫做悟道果。 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两种果实他都没有听说过,只是看到这两颗果实的名字就觉得不凡。反正拍卖的时候,会有说明。 接下来便再没有能什么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便将玉简放下。看着金戈几个人在那里兴致勃勃地推测着自己看中的宝物会拍出一个什么价钱。 一声钟响,拍卖会场瞬间寂静了下来,一个华服老者走到了拍卖台上,开始了拍卖。首先拍卖的是一些丹药,别说陆随风不感兴趣,就是金戈等人守在陆随风这个丹道宗师身旁,平时吃的丹药不知道都比这拍卖的丹药高出多少倍,所以众人也都兴致缺缺。只有凌霜紧盯着台上的那个华服老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陆随风见状,略微一思索,就知道她是应该看重中了那十株凤尾草,那十株凤尾草确实是属于天级药材,一个炼丹师见到天级药材连抢的心都有,怎么可能不想要拍下来 这凤尾草在道上元大陆虽然也珍贵,但还没有达到珍稀的地步,只要用心还是不用太费力就能够找到的。而这凤尾草却被当做第一轮拍卖的压轴物品,可见在紫星大陆也应该属于一种十分珍稀的药材。 而这凤尾草陆随风的身上就有,但却没有想着送给凌霜,个人有个人的机缘,他不想打破这种规律。 到了第一轮的尾声,那十株凤尾草终于被端了上来放在拍卖台上,老者轻轻地打开玉盒,里面露出了十株凤尾草。但他只是展示了不到十息的时间,便把玉盒盖上,凝声道:"凤尾草的价值就不用我说了,特别是对于炼丹师来说就是传说中的宝物,百年也难出现一株。这次有人偶然得到了十株,现在这十株一起打包拍卖,低价一百万极元仙晶,每次加价十万,现在开始竞拍。" “一百一十万……一百二十万……” “五百万……八百万……一千万!” 看到凌霜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下来,陆随风不由好奇地问道:“凌霜,你怎么不紧张了?” 凌霜深吸了口气,傲骄地一笑道:“我之前紧张,是因为害怕不是凤尾草,如今已经确定,凭我的身家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陆随风闻言也不由哑然失笑,以她的身家拍下这十株凤尾草还真是小意思。不由好奇地问道:“凌霜,你觉得这十株凤尾草最终会拍出一个什么价格?” 香凌霜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一千五百万应该就到顶了,如果超过了这个数目就虚高了。” “哦?那如果真要是超过了这个数,你买不买?”荆无命凑过来问道。 “当然要买!”凌霜坚定地说道:“我看中的不是药材的本身价值,而是有了这凤尾草之后,我就可以尝试炼制蓝级八品乾元丹。” 陆随风轻轻点头,炼丹师最为悲哀的就是空有丹方,而没有药材。对于药材本身的价值,他们更看中炼丹的过程。 “一千八百万!”而就在这个时候,价格已经突破了一千五百万。不过此时已经只有两个人在竞拍,其中的一个还是丹盟的长老。 凌霜苦笑了一下,决定不再等。如果在等下去,自己再突然出手,会令丹盟那个长老不悦。所以当另一个刚刚喊出二千万的时候,还没有等到那个丹盟长老开口,凌霜便直接开口道:“三千万!” 拍卖会场就是一静,原本以为这十株凤尾草会落在一直竞争的两人手里,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有第三者插入,而且直接给出了三千万的价格。 第三千一百二十章 有钱,就是任性 拍卖会场就是一静,原本以为这十株凤尾草会落在一直竞争的两人手里,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有第三者插入,而且直接给出了三千万的价格。 丹盟长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感觉刚才那个声音很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不过他也没有立刻叫价,而是等待着那个一直和他抬价的修士。 果然,那个修士沉吟了一下道:“三千一百万!” “四千万!”凌霜的语气中有些不耐。 那个修士沉默了下去,他感觉四千万这个价格太虚高了。而此时那个丹盟长老也听出来是凌霜的声音,便淡淡一笑,不再竞价。 凌霜的眼中露出胜卷在握的笑容,陆随风却轻轻摇了摇头道:“有钱,就是任性!” “哈哈哈……”包厢里发出了一阵哄笑声,凌霜得意地说道:“那是!” 接下来,拍卖的都是兵刃法器和一些炼器材料,包厢内的冷月等人都有着顶级的兵刃法器,只有杨风四人的要差了些。如今身家丰厚,倒是让他们四个每人拍下了一件蓝级七品兵器,乐得合不拢嘴。 而唐不悔也拍下了不少看中的炼器材料,冷月刚才就用公款拍下了不少炼丹材料,如今又拍下了不少的炼器材料,这些材料当然是留作星坠公用。只是他们这一番举动,直接震惊了拍卖会中的所有人,甚至有很多望向三十八号包厢的目光闪烁不停。 而冷月他们也不在乎,有陆公子在,就有紫级的符箓。只要不是紫级后期大修士出手,他们就能够杀出一条路返回星耀城。 接下来是拍卖制符材料,花解语频频出手,拍下自己需要的制符材料,而冷月又开始豪气出手,不过他没有拍那些符箓,而只是拍一些材料。每次这个包厢内出手,就让拍卖会内的修士眼睛变得瓦蓝瓦蓝的。 有些修士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着:“不是说前些日子,有很多势力在针对星坠吗?不是说封锁了他们的经营吗?他们怎么还会有如此多的元晶?难道星坠之所以发展这么快,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宝藏?” 想到宝藏,一个个心中不由火热了起来,那一双双目光都充满了贪婪。 这个时候,那个拍卖师端上来一个玉盒,微笑着望着大家道:?“接下来要拍卖的是龙元果!” 场下并没有像陆随风想象的那样,引起一片轰动,而是没有任何波动,这不禁让陆随风心中不解;“难道这个龙元果并不珍稀?” 那个拍卖师见到拍卖会场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脸上也不由现出了一丝苦笑道:“虽然大家都知道龙元果,但还是允许老朽再啰嗦一遍。龙元果十分珍稀贵重,千万年也未必能够寻到一枚颗。它的特点是里面孕育的元力十分浓郁,浓郁到紫级以下的修士都不能够服用,一旦服用便会爆体而亡。紫级以下的修士如果想要服用,就必须将这颗龙元果炼制成龙元丹……” 听到这里,陆随风顿时豁然,这龙元果可是说就是一个鸡肋般的东西,只有紫级以上的大修士可以直接服用,但紫级想要突破壁障,已经不是元力储备的问题了,而是领悟天道法则。 所以这龙元果对于紫级大修士的用处也不大,?至于将龙元果炼制成龙元丹,这也就解决一个元力精纯的问题,同样很难让紫级修士有所突破。所以,用龙元果炼制龙元丹根本就是浪费 不过,陆随风此时的心却火热了起来。这颗龙元果分明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如今他的本体强度和神之力都是半步圣尊后期巅峰,所差的就是元力,他完全可以直接服用这颗龙元果,来达到突破的目的。 而这颗龙元果对常人来说即然是鸡肋,那竞争应该也不会太激烈。 “各位,现在开始拍卖这颗龙元果,起拍价一千万极品元晶,每次加价一百万极品元晶。”?陆随风不由龇牙,看来这拍卖会还是想要拍个高价啊!哪怕流拍也不愿意低价拍出,怪不得放在了后面。 但拍卖会场却是一片寂静,硬是没有人出价。拍卖台上的老者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尴尬,就在他正要宣布流拍的时候,陆随风开口道:“一千万!” 那拍卖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脸上又现出了激情,兴奋地道:“第三十八号包厢出一千万!还有没有道友加价?” 场下一片寂静,一方面是这些人对于龙元果原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另一方面,是对三十八号包厢已经有了恐惧心理,只要三十八号包厢一出价,他们的心就是一抖,知道哪里是一群疯子,而且是一群有钱的疯子,所以没有人和陆随风叫价。 那个拍卖师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遗憾,最终陆随风用了一千万极品元晶拍到了这颗龙元果。 很快,龙元果就被送到了三十八号包厢,陆随风划出了一千万极品元晶,将那个龙元果拿在了手中用神识探查,果然里面蕴藏着浓郁至极的元力,欣喜地将其元果收了起来,然后望向了外面,因为接下来将会拍卖那枚悟道果。 当悟道果被端上来的时候,整个拍卖会都沸腾了起来。这悟道果对于任何等级的修士都有用,就是对紫级大修士也同样有用,它的作用就是增长元神之力,心境修为。虽然对于紫级大修士的作用要小了很多,但是作为紫级大修士想要提升一丝元神之力都会变得十分困难,说不得需要多少年的磨砺,而这悟道果只要服下,增长的可不是一丝,所以整个拍卖场一下子便如同在一锅沸油中扔进了一个冰块。 拍卖师也知道像悟道果这样的至宝,根本就不是其它势力能够染指的,也就是是五大势力才有可能,当然还要加上佣兵,冒险者公会,只是这东西既然是他们拿出来拍卖的,自然不会再加入到竞拍之中。 只是……陆随风心中有些不明白,像悟道果这样的东西,乔木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拍卖? 见到陆随风微微皱眉思索,荆无命低声说道:“陆公子,你可是不解乔木为什么会把悟道果拿出来拍卖?” “嗯!”陆随风将目光望向了荆无命。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乔木得到的不止一颗大道果。” 陆随风还是不解地道:“即便他得到的不止一颗,也可以留着自己服用,这可是提升元神之力和心境修为的好东西啊!” “这悟道果一个修士一生只能够服一次,第二次就没有用了。不过这个世界上可不止只有一种提升元神之力的宝物。你看,这悟道果的拍卖一定不同寻常,不会要元晶的。” 果然,这个时候就听到那个拍卖师说道:“悟道果的拍卖不收元晶,只收和悟道果同等价值的天材地宝,现在开始拍卖。” 拍卖会寂静了下来,陆随风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无奈,他的身上可没有直接提升元神之力的至宝,要说有也有一种,那就是悟道茶。不过那悟道茶讲究的是细水长流,是慢慢累积,效果没有悟道果那么立竿见影。如果用悟道茶来竞拍,他此时身上的悟道茶还真是未必够用。而隐龙戒空间如今又进不去,所以只好观望,如果最终没有人竞拍,他倒是可以试试。 拍卖会沉寂了大约有三息的时间,在楼下的散座上,一个将身形和脸部都笼罩在一个巨大斗篷里面的修士,淡淡地说道:“三片九叶莲芝。” 金戈当即脸色就有些古怪,陆随风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波动,再看到他那古怪的神色,便神识传音道:“怎么了?” 金戈也神识传音道:“那是我爹!” 陆随风神色就是一愣,继而回想了一下,便也确定那个声音就是飞星圣地之主。看来飞星圣地还真是不屑和佣兵,冒险者公会有什么瓜葛,他们来这里也是秘密来,秘密去,不会显露身份。 只是……飞星圣地之主来了,那天殿之主会不会来?陆随风刚想到这里,便听到一个声音从散座的另一边响了起来:“一颗龙涎果!” 陆随风心中一动,这个声音正是天殿之主的声音,不由将目光望向了荆无命,果然见到他神色微怔,然后便恢复了平静。 拍卖会场一下子寂静了下去,拍卖师来回地望着两个笼罩在黑袍内的人,等待着两人再次竞价。但是这两人却都默契地不再出声,显然两人都对那枚悟道果有着正确的估价,谁也不肯再加价,便宜了乔木。 但是这样一来,就令那个拍卖师为难了。那个拍卖师分别朝着两个人拱手道:“两位道友,还请再次竞价!”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大约两息的时间。飞星圣地之主开口道:“道友,这颗悟道果是提升元神之力的至宝,而下一件拍卖宝物是太阴真水,那是提升本体强度的至宝。我们两个不如这样,如果你选中了那颗悟道果,那么太阴真水就归我。反之,归你,如何?” 第三千一百二十一章 强势拍卖 但这样一来,就令那个拍卖师为难了。那个拍卖师分别朝着两个人拱手道:“两位道友,还请再次竞价!”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大约两息的时间。飞星圣地之主开口道:“道友,这颗悟道果是提升元神之力的至宝,而下一件拍卖宝物是太阴真水,那是提升本体强度的至宝。我们两个不如这样,如果你选中了那颗悟道果,那么太阴真水就归我。反之,归你,如何?” 天殿之主略微沉思了一息的时间,便点头道:“好。我就要这个悟道果!” 飞星圣地主也点头道:“那我就要太阴真水!” 天殿之主,取出了一个玉盒,屈指一弹,那个玉盒便向着拍卖师飞去。而此时飞星圣地之主也取出了一个玉盒,屈指一弹,那个玉盒也向着拍卖师飞去,轻轻地落在了拍卖台上。 那个拍卖师一脸的无奈,他知道不会再有人出更高的价,而这两人也不会相互抬价。便让人又将太阴真水拿了出来。他也同时核查了两个玉盒内的东西,确认无误之后才收了起来。 两人都十分干脆,得到了太阴真水和悟道果之后,立刻离去。而且是直接离开了冒险者乐园。 陆随风等人却是没有立刻返回星耀城,而是依旧回到了那个院落。他们决定在这里再等待一天,如果乔木仍不露面,他们就离去。而且他们已经斩杀了一个半步紫级,其他的半步紫级想要和星坠谈,已经不够了资格,唯有乔木亲自出面。 回到了院落之中,陆随风再次给了杨风四人一人一张紫级符箓,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这个……不用一下子扔四张的!” 杨风四人的脸腾的一下就涨红了起来,有些局促地说道:“陆公子……我们之前……不知道它的威力。” 陆随风想一想之前四张符箓一起扔出去的场景,也不禁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和众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先是扔出阵旗布设了一个阵法,然后才取出了那颗龙元果。信手一挥,空中便汇聚出一道水流,将龙元果清洗了一下,然后分作十几口吃下,最后将果核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准备回到道元大陆后种植在隐龙戒空间内。 只是片刻,陆随风体内的元力就澎湃了起来,如同江河倒灌,整个身体都膨胀了起来。 陆随风立刻就开始运转乾坤诀,那些澎湃的元力便渗入体内微小的细胞中,身体换发出庞大的生机,修为在飞速地提升。 蓝紫初期二品,三品,四品…… 紫级中期一品,二品……八品,九品…… 不到一日的时间,陆随风的修为就提升到了紫级中期九品巅峰,而到了这个时候,那颗龙元果的元力也消耗一空。 陆随风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在未到紫星大陆之前,若是想要战斗,就必须先将丹田内的元力抽取出来,在经脉中运行,而如今却是整个身体内都充沛着旺盛的元力。 睁开了眼睛,眼中现出了欣喜之色。如今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紫级中期九品后期巅峰,距离突破到尊级已经不远,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历练结束,返回到道元大陆。 “不知敖伤和韵天姑姑如今达到了什么层次。”陆随风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他敢肯定,只要自己离开紫星大陆,返回道元大陆的那一刻,束缚自己的天道就会消失,修为也一定会有一个跳跃式的增长。只是不知道会增长到什么程度,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清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陆随风收起了阵旗,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推开房门,便看到杨风站在门外,身子靠在墙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杨风?”陆随风不解地望着他,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杨风的神色突然一僵,然后指着许紫烟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怎么看不透你的修为了?陆公子,你如今是什么修为?” 陆随风淡然笑道:“蓝级中期九品巅峰。” “啊?”杨风张大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然后嘴里嘟囔着:“孤烟客,冷团长,荆无命,金戈……那你岂不是团里第五大高手了?” 陆随风耸了耸肩,笑道:“或许是!” “你不会是把那颗龙元果吃了?”杨风围着陆随风转了一圈,身体突然一震就石化在那里,半响,才有些失神地道:“那岂不是说……你的本体已经是紫级了?” “嗯!”陆随风轻轻点头道:“杨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杨风神色一震,这才恢复了清醒道:“乔木派人送来了拜帖,说是要来拜访我们。” 陆随风神色微微一动,按理说乔木作为一个紫级大修士,佣兵冒险者公会的总会长,只要派人下一个请帖,星坠就应该前去拜访。而如今却降尊亲自来拜访星坠,恐怕在星坠也只有陆随风能够有这个资格,也只有他这个丹道和符道的双料宗师,才有让乔木拜访的资格。只是这乔木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团长他们都在大殿,我在这里等待你出关,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出关,我就唤你出关。” 陆随风轻声说道,然后举步向着大殿走去,杨风跟在了他的身后,望着陆随风的背影目光变得越来越震惊。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陆随风可不仅仅是本体强度达到了紫级,就是他的元神之力也应该十分高,虽未必达到紫级,恐怕也要比他如今的修为高。如此才能够在龙元果的帮助下,一举突破到蓝级中期九品巅峰。这得有多妖孽啊! 陆随风一脚踏进大殿,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他望了过来。他们都知道陆随风在闭关,而且像冷月,金戈,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符花解语六人,可是知道陆随风的本体强悍,也知道是在闭关炼化那颗龙元果。也猜测到他炼化这枚龙元果后,本体强度势必会达到了紫级,只是不知道达到紫级什么程度。这一点几乎可以确定! 但是,等到他们真正看到陆随风的时候,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震惊。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已经看不出陆随风的修为,而冷月,金戈和荆无命则是一眼就看出他如今已经是蓝级中期九品巅峰,随时都能进入到蓝级后期。 “陆公了,你这就蓝级中期九品巅峰了,对我们的压力很大!”金戈一脸苦笑地望着陆随风道,冷月和荆无命也是一脸的苦涩。 陆随风微笑着来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杨风也进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金戈望着陆随风抓了抓脑袋道:“陆公子,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你的修为就会超过我!” 冷月翻了一个白眼道:“何止是你,我觉得用不了多久我也会被陆公子甩在身后。” 荆无命认真地上下打量着陆随风,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公子,我从没见你遇到过瓶颈,修为总是一日千里,你不会在突破紫级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瓶颈?” 陆随风略微思索了一下道:“突破紫级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瓶颈,但在紫级这个层次上继续突破,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嘶……”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岂不是说只要给你时间,你就会成为紫级大修士?” 陆随风笑而不语,众人震惊了一会,便把这件事情放到了一边。陆随风是他们的朋友,修为越强越好,而且以他的神秘,他们也知道不是自己能够觊觎的,所以他们都果断地将这件事情忘去,然后商谈起乔木前来拜访的事情。 可是商议了半天,也猜测不清楚乔木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估计乔木这是准备和他们摊牌了。商议的结果是,大家可以坦诚布公地相谈,只要能够接受的条件他们可以接受。毕竟如今的星坠还处于弱小期。虽然和其它佣兵,冒险团比起来已经十分强大了,但是和整个佣兵冒险者公会比起来还是弱小存在。 当然,金戈几个人背后都有着深厚背景,但别说他们不愿意依仗自己的背景,就是他们想要依仗,他们身后的背景也未必搭理他们。既然他们当初是自己出去历练,那么就要有自己面对的一切的觉悟,大势力都是这样培养弟子的。 星坠的未来如何,也成为了他们身后实力对他们的一个考核。如果他们失败了,也就基本上失去了争夺少殿主和少圣主的机会。而像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虽然没有人和他们争夺少盟主之位,但却也会让他们的前途蒙上一层阴影,说不定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跳出来,和他们争夺少盟主的位子。 尽管荆无命本身就没有争夺少殿主之位的想法,但他也不想灰头土脸地回到天殿。所以,他们面对乔木即将到来的事情都显得十分谨慎。 两个时辰之后,大殿外便传来了敲门声。陆随风等人立刻起身,全部来到了大门口,将大门打开,向着大门之外望去。 第三千一百二十三章 有实力才能平等对话 如此一来,乔木就要认真思量和评估星坠了,想要像之前那样用强势的方法解散星坠,显然是有些行不通了。难道就这么让五大势力插进佣兵冒险界一个钉子? 乔木冷静了下来,开始重新思索这件事情,而金戈等人都知道刚才是陆随风和乔木之间的一次无声地较量。 而且看两个人脸色,还是陆随风略微占据了上风。如此,这些修士一方面感觉到陆随风愈加的神秘,另一方面也放下了悬起来的心。面对一个紫级大修士,说心中不紧张那是假的。 “不对!”乔心中突然一跳:“星坠似乎并不是五大势力插入冒险界的钉子,至少目前不是。至于日后是否会让星坠作为一个钉子呢?没有人敢断言! 乔木表面十分平静,心中却是在飞速地思索着;“他们之前要我给一个说法,这就是在提条件,如果给适当的予赔偿,是不是说就能够得到他们的承诺?” 此时的乔森已没有了之前的倨傲,之前哪怕金戈五人背后有着五大势力,但五人毕竟是小辈,而且修为也低,乔木完全可以呵斥震慑,怎么可能接受他们的条件? 但如今陆随风站了出来,原本符道和丹道宗师的身份就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如今又发现其竟然是一个另类的紫级大修士,这让他的想法便有了巨大的改变,已经完全把星坠摆到了和自己相同的位置,哪怕在这个位置上,他觉得自己还能够压星坠一头,但却也可以相对公平地和星坠谈谈了,不会觉得自己丢了身份。 乔木的目光望向陆随风,目光中现出了一丝好奇之色。他对其也做了一番了解,知道是三年前从旁徨森林中出来,据说来自冰原。那个时候的陆随风还没有丝毫的修为,但就是在不到三年的时间,竟然便一跃成为如今的蓝级中期后期巅峰。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丹道和符道宗师,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看到乔木那好奇的目光,陆随风报以善意的微笑。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没有丝毫和乔木为敌的想法。他来紫星大陆是为了领悟天道法则,寻求突破契机的。之所以建立一个佣兵团,那也是为了自己游历方便,而他始终是要离开这里的。既然建立了星坠,就不想给星坠留下一个实力强横的敌人,能够与乔木和睦相处是最好的结果。 见到陆随风释放善意的微笑,乔木心中便有一种感觉,这星坠并非五大势力的钉子,之前是自己想多了,如此心中便是一定。作为一个紫级大修士,他也不想和一个丹道,符道宗师为敌,只是之前迫于自己的猜测判断,不得不对星坠动手。 只是他此时的心态虽然发生了变化,但还是认为无论从自己的实力,还是佣兵冒险者公会的势力都可以稳稳地压陆随风和星坠一头,所以神色之间依旧带着一丝倨傲,微带俯视地对陆随风说道:?“陆宗师,还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五大势力对星坠施压,让星坠在佣兵,冒险者界搅风搅雨,星坠又待如何?” 陆随风含笑道:“乔会长,貌似你还没有回答金戈他们问题。这是不是有些以势凌人,以大欺小之嫌?” 乔木的神色就是一滞,他没有想到陆随风脸上带着笑,但话却强硬。于是便冷哼了一声道:“只要他们的回答令我满意,我也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陆随风又笑了笑,将目光望向了金戈五人,知道他们五人也不想和乔木闹得太僵。见到陆随风投来的目光,金戈五人心领神会,于是,便诚恳地说道:“乔会长,如果真出现你所说的这种情况,我们会立刻退出星坠。不过,我相信我们都不会接到这种指令。” 这话中有承诺,也有讥讽。承诺星坠绝对不会成为五大势力的一颗钉子,同时也讥讽乔木想多了,五大势力若要对付佣兵冒险者公会,根本不屑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乔木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心中虽有羞怒,但事关重大,而且坐在这里的人虽然是小字辈,但却没有一个好惹。陆随风就不用说,就是金戈五个,他乔木难道还真敢在这里给杀了? 于是,他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将目光望向了荆无命,唐不悔,凌霜和花解语,见四人俱都点头,心头也不由一阵轻松。同时心中也浮现出一丝好奇;“难道这些小辈真的是因为志趣相投,才成立这个星坠佣兵团?” “好!”乔木点头道:“既然你们几个小辈都如此痛快,老夫也不能够落了身份。以后我们佣兵,冒险者公会日后会以超出市场价一成的价格,收购你们星坠的丹药,符箓和兵刃法器,当然我们对于那个阵法也很感兴趣。” 冷月等人眼睛就是一亮,他们都知道佣兵冒险者公会每年都要收购大量的丹药,符箓和兵刃法器,那绝对是大生意。说句不好听的话,以星坠如今的实力都未必能够满足需求,还需要扩大,特别是要招收炼丹师,炼器室,制符师。当然阵堂只有八个人就更不够用了,只是这阵师却根本没地方招揽。 于是,陆随风便开口道:“乔会长,我们可以接下佣兵冒险者公会的丹药,符箓和兵刃法器的生意,但阵法不包含在内。阵法的出售要单独设价,而且不是出价就能够得到的,我们有我们考量。” 乔木沉吟了一下道:“好!” 大殿内的气氛融洽了起来,大家开始东拉西扯了一阵子,乔木突然望着金戈等五个人,问道:“你们五个就这样一直留在星坠?” 金戈摇头道:“时机成熟,我会回飞星圣地。” “是啊!”冷月笑道:“我们成立这个星坠佣兵团的目的之一,就是帮助金戈成为飞星圣地的少圣主。” 乔木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了然,不过也对金戈的眼光和运气深表赞叹,不说如今星坠蒸蒸日上,就是有着陆随风一人之助,那金敖也争不过金戈。 “未来……我还真不知道去哪!”荆无命有些郁闷地说道。 闻听这话,就连乔木都不由哑然失笑,荆无命的事情整个紫星大陆都知道,别人都是争位,只有他躲。 但如今以乔木看来,这荆无命还真是躲对了,如今荆无命的修为已经是蓝级后期八品,这已经不是青年俊杰的问题了,是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老辈人物。这种修士就算放在天殿,也能够成为一方高管了。 唐不悔,花解语和凌霜三人对视了一眼,唐不悔憨笑着说道:??“我老爹和我说过了,让我在陆公子身边好好学习炼器,什么时候陆公子离开了,我就回去。” 凌霜和花解语俱都嫣然一笑,表示她们的父亲也和她们说过同样的话。乔木闻言听却是心中一喜,如此说来,不仅仅是金戈五人将来都会离开星坠,就是陆随风也会离开,这些人一旦离开,星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佣兵团罢了。 于是,便含笑对陆随风说道:?“陆宗师,你若是要离开星,是不是可以考虑来我们佣兵冒险者公会?” 陆随风摇头道:“我出来只是历练,等着历练结束,我自然要返回师门。” 说到这里,陆随风的脸上笑容不减道:“乔会长,你那个降低佣兵,冒险团等级的新规则,可是不怎么地道啊!” 乔木难得的脸色微红道:“这个……呵呵……等我回去就取缔了那个规则。不过,你们星坠也不会总不做任务?那还叫什么佣兵,冒险团?” “会做的!”冷月接口道:“这一段时期的修炼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出去做任务了。” 乔木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对陆随风道:“陆宗师,你们庄园那个阵法真是不错。能否请你也给冒险者乐园布设一个那样的阵法?” 陆随风略微寻思了一下道:“乔会长,他知道我这次出来是为了历练,这冒险者乐园实在是太大了,要布设这样一个阵法真是耗时耗力,我没有那个时间。” 乔木的脸上便现出了一丝失望道:“你说的不错,这冒险者乐园太大了,正因为它太大了,所以不时地有妖兽入侵,而这里可以算作是佣兵。冒险者公会的根本之地,如果陆宗师肯帮忙,一切都好说。” 陆随风微微皱着眉头思索道:“我虽然不能够出手,但是我阵堂的弟子倒是可以出手。不过他们如今的境界还低,布设不出来星坠庄园那样的阵法,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让他们给冒险者乐园布设一个五行落英幻阵,想必应该可以阻挡那些妖兽入侵。” “太好了!”乔木兴奋地说道:“那就先在这里多谢陆宗师了!” 陆随风摆摆手道:“乔会长不必感谢,这是生意。” “不错,这是生意!”乔木爽快地大笑道:“还请陆宗师开价!” 陆随风取出了一个玉简,输送进一些讯息,然后递给了乔木道:“乔会长,这是布阵需要的材料,需要你们提供给我们。” 第三千一百二十四章 化敌为友,寻求合作 “太好了!”乔木兴奋地说道:“那就先在这里多谢陆宗师了!” 陆随风摆摆手道:“乔会长不必感谢,这是生意。” “不错,这是生意!”乔木爽快地大笑道:“还请陆宗师开价!” 陆随风取出了一个玉简,输送进一些讯息,然后递给了乔木道:“乔会长,这是布阵需要的材料,需要你们提供给我们。” “这是应该的!”乔木接过了玉简,神识探查了一遍,发现里面的材料佣兵冒险者公会都有,便放下心,将玉简收了起来道:“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材料送到星坠庄园。” “嗯!”陆随风点头道:“布设这个阵法前后恐怕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如今我们已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给您一个优惠价,三千亿极品元晶。” 金戈等人心中就是一抽搐,这还是优惠价,不优惠又会是什么价格?半年赚三千亿极品元晶,星坠还做什么任务?坐在家里等着阵堂养活就行了。 但是乔木却没有丝毫犹豫,三千亿极品元晶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天价,在佣兵冒险者公会看来也不过是略微多了一点儿。于是连忙点头道:“没问题,我会和材料一起送到星坠庄园辰。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个五行落英幻阵的效用?” 陆随风点头微笑道:“五行落英幻阵,顾名思义,重在一个"幻"字上。进入到这个幻阵之中,入目之处尽是落英缤纷,如梦如幻,而且禁绝神识,一旦陷入其中就会迷失方向,难辨南北东西。而且那些落英片片如锋似刃,对紫级以下的大修士都有着威胁和杀伤力,只是对于紫级大修士就没有丝毫的威胁了。" "?不过,这个"幻"字却依旧对紫级大修士有效。也许碰巧那个落入阵中的紫级大修士会很快出去,也许一辈子也出不去,迷失在落英幻阵之中。而且主阵之人还可以入阵攻击对方,比如一个紫级大修士进入到落英幻阵之中,乔会长可以入阵攻击对方,而对方则是很难发现你的踪迹,只能够完全处于被动防御状态。” 乔木听得眼睛大亮,如果冒险者乐园有了这个落英幻阵,就再不用忌惮五大势力了,大不了往冒险者乐园中一躲。 陆随风心中却暗笑,这个阵法也就是在紫光大陆,这个大陆上没有人懂得阵法,这要是放在道元大陆,大凡修士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阵法,而这个落英幻法又不是什么高级阵法,对道元大陆的那些修士几乎就形同虚设。 到了这个时候,双方的气氛已经十分融洽了。乔木已经知道星坠的核心骨干力量早晚会离开,这星坠对佣兵冒险者公会不再有潜在的威胁。同时也心中一动,想到他们在不久前发现的一个上古遗迹,只是其中有着层层禁制,派去的一个百人探查小队,只有在外面放风的两个人回来了,其余的俱都陷在了那处遗迹之中,生死不知。 而此时坐在他眼前的是谁?符道宗师! 原本乔木打算和符盟联合探索那处遗迹,但却一直没有下决心。因为花无痕的修为比他高,符盟的实力也要比佣兵冒险者公会强,和符盟联合,有些与狼共舞的意思,只怕到来恐怕会替人做嫁裳。至于星坠他之前也想过,不过忌讳星坠背后的势力,一旦征调星坠,恐怕五大势力也就都知道了那处上遗迹。 如今知道星坠与五大势力并无关系,和星坠合作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一方面星坠的实力不足为惧。另一方面,更加重要的是,有了陆随风这个符道宗师在,可比符盟的花无痕强多了。 乔木在那里反复沉思着,大殿便也沉寂了下来。能够看出乔木似乎在那里做什么决定,冷月等人的神色便也渐渐地凝重了起来,不知乔木在弄什么玄虚? 包括陆随风在内,每个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丝不安。而就在这个时候,乔木似乎做出了决定,抬头扫过众人道:“各位,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们说,还请各位以天道发誓,不管我们是否合作,都不得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只是不泄露出去秘密,陆随风等人倒是没有什么抵触,便一个个发下天道誓言,之后便将好奇的目光都望向了乔木。 乔木的神色变得严肃道:“各位,我们佣兵冒险者公会发现了一处上古遗迹,而且据我们分析,很可能是远古神兽玄武的遗迹。” 陆随风闻言,心中就是一跳,当初在道元大陆,龙祖和凤祖的遗迹先后出世,难道玄武的遗迹是在紫星大陆?如今也要出世了? 如果真的是玄武遗迹,陆随风不可能不感兴趣。想必也是和龙祖,凤祖同等级的神兽遗迹,陆随风双眸不禁兴奋了起来。 “乔会长,你能够确定这是神兽玄武的遗迹?”陆随风凝声问道。 “有七分确定。”乔木点头道:“它在东海的极深处,有冒险者远赴海外冒险,在一处大岛之上得到了几颗水魄珠。据记载,这水魄珠是玄武的口液形成,于是我就派人前往那个大岛。经过仔细探查,整个大岛外貌就如同一只巨大无比的玄武,而在那个玄武的头部则是张着一张大口,那个大口就是进入到内部的入口。只是除了当初留在外面的两个冒险者把风之外,进入到玄武口中的修士再也没有回来。那两个修士等了好久,只好返了回来。” 说到这里,乔木望着陆随风说道:“我想要请星坠与我们一起探索那个玄武遗迹。陆宗师意下如何?” 此时众人明白了,乔木这是看中了陆随风的符道宗师身份才邀请星坠加入,实际上他们都是被乔木顺带的。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一个个心中也十分兴奋。那可是玄武遗迹啊! 陆随风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将目光转向了冷月等人道:“各位以为如何?” “去!当然去!”冷月首先开口道:“团里的精英都去,修炼了这么就,也该拉出去历练一番了。” “不错!”金戈和荆无命等人俱都兴奋地点头。 见到大家都同意,陆随风便望向了乔木道:“乔会长,我们现在应该谈一下利益分配的问题。” “二八分成,我八你二!”乔木干脆地说道。 陆随风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有我,你们不会在玄武遗迹中取得多少收获,甚至会损失惨重。我想乔会长之所以邀请星坠,也是看中我这个符道宗师的身份?” “那三七分成,我七你三,不能够再多了。”乔木凝声道。 “六四分成,我六你四,不能够再少了!”陆随风开口道,眼中充满了坚定:“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就不参与这件事情了。” “五五分成!”乔木只是略微寻思了一下,咬牙道:“不过,这只限于共同发现的宝物,如果在遗迹中大家走散了,那么各凭机缘气运了。” “好!”陆随风也爽快地欣然点头。 “那就这样决定了!”乔木凝声道:“我这里要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会把布设阵法的材料和三千亿元晶送来,两个月后我们在东海的天云城会面。老夫告辞!” 陆随风等人将乔木送到大门口,然后回到了大殿内。冷月便开口道:“各位,我们这次在拍卖会上大出风头,恐怕在返回的路上不会太过安静。” “怕什么?”荆无命眼中厉芒闪烁,冷哼道:“大不了,赏给他们一张符箓。” 陆随风不由苦笑道:“荆二公子,那符箓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制作一张那样的符箓不容易。” “我……又没有说随意扔……”荆无命讪讪地嘟囔着,换来了大家一阵哄笑。不过他们的担心也消失了。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张可以轰杀半步紫级的符箓,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我们明天就离开!”冷月道,众人俱是点头,又闲扯了几句,大家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陆随风盘膝坐在床上。心中思索着。如今自己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蓝级中期九品巅峰,而且自己一直在创立的那招虚无剑技已经趋于圆满,只差在实战中慢慢补足。 那招剑技是他将一剑破万法,以及在凤祖宫领悟的剑意,和在紫星大陆那个地下世界领悟的剑意融合到一起,所创立的一招剑技。陆随风感觉到这一剑之威,已经超越了他所知道的任何一招剑技。 “给它取个名字!”陆随风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一式剑技:“寂灭!不错,就叫寂灭!此剑一出,万般寂灭!如果在归途之中有人拦截,正好试试这一式寂灭!” 第二日,陆随风等人离开了冒险者乐园,沿途有着无数道目光汇聚在他们的身上,而且还看到无数的修士同时涌出了冒险者乐园,想必都是打算在归途中拦截他们的。 有些甚至早已等得不耐,直接就在冒险者乐园的大门外就拦住了陆随风等人。此时就有一人当道而立,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第三千一百二十五章 试招,寂灭一剑 “给它取个名字!”陆随风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一式剑技:“寂灭!不错,就叫寂灭!此剑一出,万般寂灭!如果在归途之中有人拦截,正好试试这一式寂灭!” 第二日,陆随风等人离开了冒险者乐园,沿途有着无数道目光汇聚在他们的身上,而且还看到无数的修士同时涌出了冒险者乐园,想必都是打算在归途中拦截他们的。 有些甚至早已等得不耐,直接就在冒险者乐园的大门外就拦住了陆随风等人。此时就有一人当道而立,拦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是一个蓝级后期巅峰的修士,这要是放在道元大陆那就是圣王后期巅峰,而星坠一方修为最高的冷月和荆无命也不过是蓝级后期九品,对方怎么可能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把你们身上的乾坤戒都交出来,放你们离去!”那个蓝级后期巅峰傲然说道,在他看来只是要了对方的乾坤戒,而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就已经够善良的了。 月冷的眼中现出了一丝讥讽,如果是放在以前,他们这些人联手也未必是对方的敌手,但是如今他们会了战阵,如果布设出七星杀阵,就能够轻易斩了对方。他刚想要开口下令布阵,却见到陆随风兴致盎然地说道:“让我试试!” 冷月当即闭上了嘴巴,按理说陆随风一个蓝级中期巅峰对上一个蓝级后期巅峰,还不够对方一招秒杀的。就是冷月等人到如今都弄不清楚陆随风的极限究竟在哪里,且知道他的本体强度已经步入紫圣级,所以陆随风想要试试,大家非旦没有阻止,还都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陆随风取出了吟龙剑,这没有办法,就算他的本体强悍,但那也只是防御,与远距离攻击没有丝毫帮助。而他如今的修为又只是蓝级中期巅峰,也只有吟龙剑的威能才能够拉近彼此的距,否则就算那寂灭剑技绝无仅有,也没有必要试了。 对方见到只是一个蓝级中期巅峰走了出来,便撇了撇嘴道:“既然你想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话落,便大手一握,向着陆随风一拳轰出,半空中就现出了一只磨盘大的拳头,将陆随风笼罩在里面。 陆随风双手握剑,高高举起,在举起吟龙剑的那一刹那,体内的元力外放,释放出蒙蒙宝光,而他的身形也同时消失了,和吟龙剑融为一体,化作了一柄插天巨剑,隆隆斩落。?所过之处,一片寂灭…… “啵……”空中那只磨盘大的拳头如同一个肥皂泡般破灭了,寂灭的剑意向着那个蓝级后期巅峰蔓延而去。 那个蓝级后期巅峰神色就是一变,瞬间便祭出了一柄血色长刀,迎着寂灭剑意斩杀了过去。 “轰……”这次不再是寂灭无声,而是爆发出巨大的轰鸣,令人双耳失聪。无尽的威能肆虐,将四周围观的修士压迫得连连后退不止。 “蹬蹬蹬……”陆随风的身形也向后倒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将脚下的大地踏得一片碎裂。而对面那个蓝级后期巅峰却只是双肩一摇,脸上浮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却并没有后退一步。 陆随风心中便轻叹了一声,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想要斩杀对方根本不可能,也许自己进入到蓝级后期,就可以凭借寂灭和吟龙剑将对方斩杀。想到这里,心情便有些萧索,对冷月等人说道:“摆阵!” 冷月等人当然没有自大到以为凭着他们个人的实力就能够打得过对方,所以立刻和陆随风一起布设下一个七星杀阵。 “杀!”陆随风自然是站在了阵眼之上,一声令下,七星杀阵斗转星移,就向着那个蓝级后期巅峰修士碾压了过去。 蓝级后期巅峰修士目光一厉,刚才虽然陆随风给了他一个震惊,但他依旧有足够的信心将对方全部斩杀。心念一动,一领血色长刀,向着七星杀阵隔空劈斩而下。沿途空间纷纷塌陷,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向着七星杀阵急速延展。 七星杀阵突然一阵闪烁,化着点点星光明灭。蓝级后期巅峰修士目光突然一缩,在他的感知中陆随风等人的身形突然消失了,随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凛冽的杀机锁定。 在围观者的眼中,那蓝级后期巅峰修士的身形也消失了,消失在一道星空风暴之内。 在星空风暴的四周尽是一道道细小的空间裂缝,正是这一道道细小的空间裂缝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旋风。不到十息的时间,那空间旋风突然消失,一条条身形显现了出来,正是陆随风等人,而那个蓝级后期巅峰却消失了,只是在陆随风等人的中间留下了一堆残肢碎肉。 冷月伸手一招,地面上的一个乾坤戒便被他抓在了手中,目光威棱地向着四下一扫,然后举步向着前方行去,星坠众人也都举步而行,只是他们之间依旧保持着一个充满玄妙的阵势,步伐相合,充满了天道韵律,让周围的修士心生忌惮,唯有望着他们的身形消失了大路的尽头。 一扇窗前,乔木负手而立,目光遥望着星坠众人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还真是令人恐怖的战阵,这陆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白云之上,陆随风等人迤逦而行,荆无命望着四周的悠悠白云道:“冷月,看来我们需要购买几艘飞舟了。” 冷月便将目光望向了唐不悔,后者沉吟了一下道:“以我如今的实力倒是也能够勉强炼制出来中品的飞舟。” 冷月思索了一下道:“两个月后我们要到达天云城,中品的飞舟从星耀城到达天云城需要近一月的时间,你在一月的时间里能够炼制出来几艘飞舟?” 唐不悔在心中计算了一下,然后伸出了一巴掌道:“五艘,能够装下一千人!” “那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就负责炼制飞舟。” “没问题!”唐不悔笑呵呵地说道。 “准备战斗!”陆随风突然开口道,他的神识一直外放,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从四面八方涌来了足足有近百修士,而且这些修士中不乏蓝级后期巅峰的修士。 闻听到陆随风的话,众人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便在空中布设出七星杀阵。向着周围望去,很快,便看到一条条身影向着他们疾掠而来。金戈挑了挑眉毛:“人不少!” “实力也不弱!”荆无命咧嘴笑道。 “让我们试试七星杀阵的极限,不行在扔符箓闯出去。”冷月凝声道。 众人纷纷取出了兵器,身上的气势爆发到了极致。而就在这个时候,近百修士已经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想活命,就把乾坤戒留下,否则死无全尸!”一个蓝级后期巅峰修士沉声喝道。 回答他的却是冷月的一声暴喝:“杀!”在所有观者的感知中,陆随风等人的身形突然消失了,化成了十一道星光,随后这十一道星光融合到一起,如同天地杀局一般地向着对面蔓延了过去。 对面的蓝级后期巅峰修士神色就是一变,祭出兵器,朝着身后的近百修士厉喝一声:“杀!” “轰……”双方对撞,空间瞬间出现了一个充满着细小空间裂缝的漩涡。这个漩涡将那个蓝级后期巅峰在内的十几个修士笼罩在里面,向着漩涡中间拖拽而去。 在那空间裂缝漩涡的中间,一道道空间裂缝密密麻麻如同利刃,犬牙交错。凡是被拖进空间裂缝漩涡中间的修士,在瞬间就被那些犬牙交错的空间利刃绞碎。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近百修士就被绞杀一空。令围观的修士一个个看得目瞪口结。星坠等人的修为他们都看得很清楚,但却没有想到就是这样十一个修为并不高的修士,组成了一个奇怪的战阵,竟然将修为比他们高,人数比他们多十倍的一群软松修士斩杀。 而且这还不是令他们最吃惊的,令他们最吃惊的是星坠绞杀了那近百修士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反而向着另一群虎视躭耽的修士逼了过去,那个空间漩涡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们盘旋而来。 “轰爆它!”?一个修士高声喝道,数百修士立刻散开,远距离的向着那个漩涡发出了攻击。但他们的攻击却大部分都被空间裂缝吞噬,只有少部分让七星杀阵感觉到了压力。 虽然只是一少部分,但仅凭星坠十一人又能坚持多久?恐怕不出片刻,这个七星杀阵就会崩溃,毕竟双方的实力和人数相差太多。 “走!”??冷月凝声喝道,随后便见七星杀阵飞速轮转,向着星耀城的方向疾掠而去。那数百修士发现星坠要逃,不由精神大振,他们都意识到只要再给星坠加些压力,那个战阵就会崩溃。,所以一边不断地向着七星杀阵轰击,一边拦截在星坠的前面。 “唉,这又何必,贪婪蒙住了你们的双眼!”一声叹息从空间漩涡中传了出来,陆随风的声音在天空中袅袅扩散。随即那些拦截星坠的修士就看到从空间漩涡内飞出来一张符箓。 第三千一百二十六章 紫级符箓的威能 “走!”??冷月凝声喝道,随后便见七星杀阵飞速轮转,向着星耀城的方向疾掠而去。那数百修士发现星坠要逃,不由精神大振,他们都意识到只要再给星坠加些压力,那个战阵就会崩溃。,所以一边不断地向着七星杀阵轰击,一边拦截在星坠的前面。 “唉,这又何必,贪婪蒙住了你们的双眼!”一声叹息从空间漩涡中传了出来,陆随风的声音在天空中袅袅扩散。随即那些拦截星坠的修士就看到从空间漩涡内飞出来一张符箓。 “嗡……”天地震动,空间荡漾如波纹。 那符箓消失了,却在空中出现了一支支密密麻麻的金色长矛。张目望去,足有上千支金色长矛。每一支都有丈二长,锐利的枪尖释放着巨大的威能。 “嗡……”千支金色长矛激射而去,破开空间,留下一道道空间裂缝,瞬间就激射到了阻截在前的那些修士的跟前。 “轰轰轰……”天空中一片金芒耀目,无限轰鸣之声令人失聪,一个个脸上现出惊惶之色,纷纷祭出兵器抵挡。千支金矛如同一条金色的河流,无情地淹没而去。 轰鸣过去,金光散尽,陆随风等人控制的七星杀阵如风般掠过,身后留下了不到七八百修士茫然的眼神。只是这么一瞬间,就有两三百修士陨落,这简直是无法接受的结果,而且这种结果只是由有十一个修为平平的修士造成。 “呼……”?大风刮过,令剩下的这些修士猛然惊醒,眼中的迷茫变成了恐惧,极度的恐惧化作了一声声变调的喊叫,七八百修士如同受惊的群鸟四散飞逃。 三百里的路程,陆随风等人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便已经回到了星耀城。但他们那一战的威名却迅速地传播了出去,星坠的地位在各方势力的心中急剧提升,在星耀城的三百间商铺再也没有人敢去闹事,反而迎来了许多订单,财富在快速的积累。 星坠庄园内却是一片平静,绝大多数的修士都进入到修炼之中,因为他们都知道两个月后他们要去探索一个极为危险的遗迹。 丹堂在加快炼制丹药,一方面是供给商铺出售,一方面是要分发给准备前往上古遗迹的修士。符堂也同样如此,而器堂则是在唐不悔的带领下每日每夜地炼制飞舟。 陆随风回到星坠庄园的第一天,就把八个弟子招到了身前,把八个弟子分成了四组,每两人一组。然后将四种幻阵的图谱交给了四组弟子,然后告诉其中的一组弟子,这个落英幻阵是为冒险者乐园布设的,而且这个任务就交给他们完成。 这两个弟子欣喜若狂,终于能够完成一座大阵,而且是为冒险者乐园布设的大阵。其他的六个弟子的眼中都露出了羡慕之色。 陆随风望着另外的六个弟子,淡笑着说道:?“你们也不要羡慕,将我传给你们的图谱好好领悟,以后会有很多势力来求我们阵堂为他们布阵,到时候你们轮流前往。但你们要记住,不要给阵堂丢脸。” “是,堂主!”那六个人的神色也激动了起来。 “你们去!”陆随风摆摆手令八个弟子下去,然后便来到了广场之上,一遍又一遍地修习自己创出的剑技:寂灭! 一个,两个,三个……渐渐地周围开始有修士出现,静静地观看。 陆随风对于寂灭的领悟越来越圆润,而周围的观望的修士也都看得如痴如狂,有着不同的领悟。 时间在领悟中很快过去,到了第三天,乔木亲自登门。陆随风从领悟中醒来,将阵堂的两个弟子介绍给乔木,告知佣兵,冒险者乐园的落英幻阵就由他们两个负责,但这两个阵师的安全却要由佣兵,冒险者联盟负责。 乔木自然满口答应,然后交纳了三千亿极品兄晶和布阵材料,又和陆随风等人聊了一会儿玄武遗迹,这才告辞离去。 陆随风闭关了!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及至,准备前往玄武遗迹的修士也都按时出关。这次闭关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成绩,除了陆随风之外没有人得到突破,只是将各自的境界略微提升了一些,距离突破还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陆随风终于突破到了蓝级后期三品,相当于圣王境后期。这个修为加上他的元神之力和本体强度,已经在紫级初期的大修士面前有了自保能力。更何况他的剑技寂灭也几近圆满,在吟龙剑的帮助下,说不定可以和紫级中期的大修士争锋。 丹堂和符堂已将丹药和符箓发放了下去,器堂也炼制好了五艘飞舟。阵堂的那两个阵师已经前往了佣兵,冒险者乐园。 这次前往探索上古玄武遗迹,丹符器阵四堂弟子俱都留守星辰冒险团,当然陆随风,凌霜,唐不悔和花解语四位堂主不会留守。此番前往上玄武遗迹的修士总共有一千人。 如此大的行动,自然引起了各方势的注意,他们四下打探,却没有人知道星坠究竟要做什么? 看到星坠出动的人数,就能够知道,若是没有大的行动,任何一个佣兵,冒险团都不会一次出动这么多的精英。 星坠一行人来到了城东门外,便放出五艘飞舟,一千修士快速进入到飞舟之内。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五艘飞舟缓缓升起,然后呼啸而去。 “这……星坠什么时候有自己的仙舟了?还五艘……” “他们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去干什么?不会是发现了什么遗迹?” 不一会儿,前后又有几艘飞舟相继冲天而起,向着星坠离去的方向飞去。 “陆公子,似乎有人在跟踪我们。”冷月微微皱了皱眉头。 陆随风淡笑道:“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情,我们星坠如此大的举动,怎么会不被注意?没关系的,跟来就跟来!” “你说乔木那边会不会也被跟踪?”杨风八卦地问道。 "??应该不会!"荆无命摇头道:“佣兵,冒险者公会家大业大,从各地抽调过几千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发觉。恐怕在一个月前,他就开始陆续派人进驻天云城了。” 陆随风将神识蔓延了出去,很快便发现,总共有九艘飞舟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踪着他们。只是玩味地笑了笑,便收回了神识不再去搭理他们,又开始盘膝而坐要进入到修炼之中。冷月看到他的举动,不由苦笑道: “陆公子,你就不能够休息一会儿?你的修为如今都快赶上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们的压力很大?” 陆随风盘膝坐好,望着冷月耸了耸肩道:“那你们就要更加努力啊!” “我们一直很努力好不好?”冷月一脸的无奈。 “修炼了!”金戈也盘膝坐好:“再不修炼就要被陆公子追上了。” “你再怎么修炼也会被陆公子追上。”冷月悻悻地说道。 “不能那么说。”金戈老神在在地说道:“也许我人品好,一下子大爆发了,还把你们都远远地甩开了。” 陆随风莞尔一笑,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了起来。众修士也相互对视了一眼,俱无奈的一笑,也都闭目修炼起来。 这次陆随风修炼的时间并不长,他体内的龙元果还有一些残余,彻底炼化后修为突飞猛进,当第十日到来的时候,身子轻震,突破了。 天地元力向着飞舟汇聚而来,冷月下令将飞舟降落。大约一天的时间,浓郁的天地元力散去,陆随风的修为突破到了蓝级后期四品,相当于圣王境中期。 冷月等人走进飞舟,一个个怪异地望着陆随风。最终凌霜一声叹息;“陆公子的修为终于超过我了,以后也不用再患得患失了,反倒突然觉得浑身好轻松!” 陆随风不由摇头而笑,飞舟又再一次飞了起来。陆随风没有再修炼,而是和众人闲谈了起来,交流修炼方面的心得。 陆随风抽空将神识蔓延了出去,神色不由一动。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九艘飞舟,此时就剩下了五艘,便轻声说道:“后面的飞舟少了四艘。” 众人便是一静。冷月略作思索道:“如今我们已飞行了二十天了,后面跟着的人应该已经看出我们是要出海。而海外的危险相当大,我想他们应该是不敢跟着去冒险而返回去了。” 果然,到了第三十四天,后面的五艘飞舟也消失了。星坠的飞舟到达了天云城,刚在城门口落下,便见到一个修士上前拱手道:“当面可是星坠佣兵团?” “正是!”冷月上前一步拱手道。 那个修士立刻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必进城了,诸位随我来。” 冷月点点头,再次祭出飞舟,邀请那个修士进入到飞舟之内。在那个修士的指引下,向着茫茫东海飞去。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冷月在和那个修士交流,而陆随风则是将神识再次释放了出去,见到此时只有三艘飞舟跟了过来。 第三千一百二十七章 运气也是本事的一部分 那个修士立刻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必进城了,诸位随我来。” 冷月点点头,再次祭出飞舟,邀请那个修士进入到飞舟之内。在那个修士的指引下,向着茫茫东海飞去。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冷月在和那个修士交流,而陆随风则是将神识再次释放了出去,见到此时只有三艘飞舟跟了过来。想必那两艘飞舟最终确定了他们是出海,又恐海外的危险,最终才没有跟着出海。 收回了神识,却正听到冷月和那个修士之间的对话;“秋道友,原来你就是从玄武遗迹回来的两个修士之一,海外如此危险,能够安全返回,由衷感佩!” 秋啸摇头苦笑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当初就剩下我和肖齐两个人,驾驶着飞舟返回,一路上不知道受到多少次攻击,惶惶不可终日,最后连飞舟都被水兽轰碎了,我们两个也身受重伤。几经转折,最后才搭上了一艘飞舟返回。说实话,如今我们两个都感觉像做梦一般,没有想到能够真的活着回来。要说我们两个能够活着回来,和我们的本事真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运气的成分多一些。” “运气也是本事的一部分。”冷月认真地说道。 秋啸不禁摇头而笑,突然神色一厉道:“后面的那三艘飞舟可是你们的?” “不是!”冷月淡淡地说道:“他们从星耀城就一直跟着我们,当初有九艘飞舟,如今只剩下了三艘,这三艘看来是自持实力不低,似想要跟着去海外。” 秋啸目光闪烁,最终隐去了光芒道:“一切等乔会长决定!” 冷月点头,不再提起此事。很快,众人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小岛。秋啸指挥着飞舟向着那小岛落了下去。 乔木站在沙滩之上,含笑望着陆随风,在他的眼里只有陆随风,至于星坠众人并不能够入他的眼,哪怕是金戈等五个也被他看做晚辈。但是陆随风不同,不说是丹道和符道宗师,就是他的实力也让他尊重,毕竟陆随风如今也是一个另类的紫级大修士。 猛然间,他的目光一动,眼皮子不由抽搐了一下;“这……陆公子的元力修为已经就蓝级后期四品了?” 随即恢复了笑容,朝着陆随风拱手道:“恭喜陆宗师又有突破!” “不值一提,与乔会长所差甚远!”陆随风话落,两人的神色俱都一愣,这才想起他们上次见面就说过同样的话,乔木不由放声大笑,而陆随风也不禁哑然失笑。 乔木的目光向着空中望去,虽然在视力所及之处只有蓝天白云,但他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看来有朋自远方来啊!” 陆随风耸了耸肩道:“他们是从星耀城一路跟踪过来的,乔会长随意处置就是了。” 乔木却是摇摇头道:“他们喜欢跟着就跟着,但愿他们能够有命回来。我们走!” 陆随风点头,星坠一千人跟在了乔木的身后,向着小岛的另一边飞掠而去。 小岛的面积并不大,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众人就来到了小岛的另一边。陆随风等人目光就是一变,见到在海岸边中停泊这一艘巨大的海船,如同一座小型城市一般。 陆随风望着那艘海船,啧啧道:“乔会长,真是大手笔!” 乔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道:“想要在海中远行,依靠飞舟根本就不行。不仅海里有着强大的水兽,就是空中也有着强大的飞行妖兽。飞舟对于那些妖兽来说无疑就如同玩具,只有这样的大型海船才有可能安全地在海洋中行驶。” 说到这里,乔木轻叹一声道:“就是这样的海船,每年也有着不少陷落在海洋之中。” 这个时候陆随风才明白,为什么乔木对跟踪而来的那三艘飞舟不屑而顾。在他看来,那三艘飞舟就算跟到了这里,也不敢继续深入。 众修士在乔木的带领下进入到海船之中,然后便见到海船上符纹闪烁,一个巨大的光罩将巨大的海船笼罩在里面,海船离开了小岛,平稳而快速地向着海洋深处行去。 陆随风回头望去,便见到三艘飞舟出现了空中,只是没有再跟踪,只是在那里盘旋,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最后,两艘飞舟离开,有一艘继续跟踪着飞了过来。 乔木的双目就是一眯,眼缝中历芒闪烁,站在一旁的秋啸淡淡地说道:“不知死活!” 一旁的黄雀阴测测地说道:“他们应该不是佣兵,冒险者,恐怕是那个宗门或者家族。” 乔木淡淡地说道:“不用理会他们。陆宗师,里面请!” 进入到海船的餐厅内,几个人小饮了几杯,谈笑了大约半个时辰,陆随风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乔木那里听到海洋中水兽的十分厉害,陆随风对于修炼就更上心了,能够提升一点是一点,在未来遭遇水兽的时候,就能够多一点保障。 未来的十几天内一直风平浪静,但每个修士心中都知道这是因为还没有深入海洋,这些日子他们已经看到了青级水兽。 又过了三天,陆随风又突破了一品,成为了一个蓝级后期五品大修士,真正地直追金戈和荆无命。 在房间里吸了一个澡,换上了一身衣服,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想要放松一下自己,同时也想要知道如今到了哪里? 走到甲板上,便看到金戈几个人站在船舷边看着风景,还有一些佣兵冒险者公会的修士也三三两两地,或坐或站在甲板上,当然与这些神情轻松的修士不同的,还有一些神色严肃值哨的修士。 乔木和那三个半步紫级的大修士倒是没有出现在甲板之上,听到脚步声,甲板上的人便向着陆随风望了过来,见到是陆随风,一个个便纷纷向他点头示意,陆随风也微笑回应。 “陆公子!”望着走过来的陆随风,金戈苦笑着说道:“看来我们很快就会被你追上了。” 陆随风微笑不语,转头向着后方望去,脸上不由现出一丝惊异之色道:“那艘飞舟居然还跟在我们身后?” “是啊!”荆无命道:“他们的胆子真是够大的。” 金戈冷声道:“如果他们再跟下去,恐怕就不用再回去了。刚才已经看到有蓝级的妖兽出现了。” 金戈的话音刚落,众人便感觉到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乌云正在向着这边飞来。众修士转头望去,便看到一片无边无际的飞行妖兽正向着他们这边飞来。 “当当当……”值哨的修士敲响了警钟,一个个修士立刻从房间内冲了出来。乔木也带着三个半步紫级大修士瞬间就站在了甲板之上。 海面之上的阳光没有丝毫遮挡地洒落下来,在大海的映射之下更为瑰丽。但是就在这一刻,这一片瑰丽正在消失,因为无边无际的飞行妖兽截断了空中洒落的阳光。 陆随风微微眯起眼睛向着空中望去,感觉到它们和陆地上的妖兽还是有着不同。它们的身上散发着更为凶厉的气息,一双双目光中少了一分灵智,多了一分疯狂。 “是蓝级飞行妖兽!”荆无命望着空中说道,声调都有些许发颤。 “这些妖兽不简单啊!”陆随风走到了乔木的旁边轻声说道。 乔木点点头,神色凝重道:“海域内的妖兽和陆地上不同,想必陆宗师也看出来了?” 陆随风轻轻点头道:“少了一分灵智,多了一分疯狂和悍不畏死。” “不错!”乔木望着陆随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他没有想到陆随风年纪轻轻,竟然会有如此见识,对他的两个传说中的师父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弟子? “也正是因为它们少了一分灵智,多了一分疯狂,才让这些海域妖兽更为强大。同境界之下,陆地的妖兽根本就不是海域妖兽的对手。” 说到这里,乔木转首望了一眼还跟在他们身后的那艘飞舟,撇了撇嘴道:?“真是不知死活!”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飞行妖兽已经将天空中那艘飞舟包围了起来,不断地向着那艘飞舟冲击着。那飞舟上的符纹闪烁,但谁都能够看出来,那符纹护罩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轰轰轰……”?那艘飞舟开始释放符纹炮,一只只妖兽被击中,从空中掉落了下去,血腥的气味在空间飘荡。但也正是这些血腥的气味令那些海域妖兽更加地疯狂,在外面已经看不到那艘飞舟,完全被掩埋在飞行妖兽之中。 “轰轰轰……”从漫天的妖兽之中突然爆发出耀目的光亮,隆隆之声震耳欲聋,那艘飞舟竟是悍然从妖兽群中冲了出来。并向着乔木他们的海船俯冲了下来,摆明了一副想要请求乔木等人相救的目的。 乔木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全速行驶,这里的血腥气味会引来更多的妖兽,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第三千一百二十八章 与狼共舞,如履薄冰 “轰轰轰……”从漫天的妖兽之中突然爆发出耀目的光亮,隆隆之声震耳欲聋,那艘飞舟竟是悍然从妖兽群中冲了出来。并向着乔木他们的海船俯冲了下来,摆明了一副想要请求乔木等人相救的目的。 乔木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全速行驶,这里的血腥气味会引来更多的妖兽,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是!”海船的速度猛然提升,向着前方飞速而去。那艘飞舟应该感觉到了乔木的心思,也猛然提升了速度向着海船追击了过来。他们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要贴住海船,把乔木等人拖下水,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但是,那艘飞舟已经激怒了妖兽,只是瞬间又被无边无际的妖兽笼罩。陆随风望着那艘飞舟轻轻摇头,这就是贪婪之心招来的恶果,没有那个实力却还要贪婪,除了死亡不会有任何结果。 “轰……”那艘飞舟的符纹护罩崩溃了,随后便是被无穷无尽的妖兽撕碎,里面的修士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全部被妖兽分食一空。 海船上的人都收回了目光,而空中那些妖兽也没有袭击海船,成群结队的飞去,这让海船上的修士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不怕这些妖兽,毕竟那些妖兽还只是蓝级初期,连这艘海船上的符纹防御都未必能够攻破,但如果在这里发生长久的激战,会招引来更多的妖兽,甚至就有强大的妖兽,这却不是乔木和陆随风等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当见到空中那些妖兽离去之后,就连乔木和陆随风也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妖兽消失在天际,阳光又洒落了下来,心情轻松的陆随风望着乔木问道:“乔会长,还需要多久才到达玄武岛?” “再有一个多月,最多两个月就能够到达了。”乔木十分确定地道。 想起了刚才那无边无际的妖兽,陆随风的神色间却多了一丝凝重,喃喃道:?“希望未来的两个月能够平静地度过!” 乔木的脸上却现出了自信之色,作为一个紫级大修士,他有着自己的自信,一个不自信的修士怎么可能突破到紫级?闻言淡淡地一笑道:“陆宗师无须忧虑,无论是这艘海船的防御力,还是船上修士的实力,都能够让我们安然地达到玄武岛。” 实际上乔木虽然很看重陆随风,但看重的也不过是他的符道宗师身份,如果没有这个身份,这次他根本就不会邀请,而且还给星坠四成的分成。对于陆随风的修为,他的心中还是有着轻视的,虽然他是一种另类紫级修士。 之所以称之为另类紫级,那就不是真正的紫级。所以,当他看到了陆随风脸上的忧虑之时,心中不禁暗自摇头,果然不是真正的紫级大修士,底气就是差了很多。 和他想法一样的还有那三个半步紫级修士,正是风雪阁的单雄飞,飞云殿的黄雀,一袭白袍,扇羽仑巾,宛如一介文士,拜月教的华西月。 说实话,这三个人在心中对陆随风还是有着一丝仇恨的。不管他们三个与花满楼的黑菊花平时多么不和,明里暗里的争斗不休,但相互之间却也彼此惺惺相惜。但就是这样一个半步紫级,却被杨风四人用符箓给轰死了。这死得也太冤了! 不错!在他们看来就是太冤了!这绝对是因为黑菊花的大意,才让杨风等人有机会出手将其轰杀。 陆随风的符箓是很厉害,并不意味着无法抗衡。不要忘记了,紫星大陆的炼器术可是十分昌盛,像他们这种半步紫级大修士,怎么可能没有高端的防御法器? 如果黑菊花提前知道杨风等人身上有着那种威能的符箓,绝对会先祭起防御法器,然后毫发无伤地将杨风四人斩杀。 所以,他们三人对于陆随风不仅仅是没有好印象,而且心中还揣着一份仇恨,和一丝杀意。如果有可能,他们不介意在玄武岛之行结束之后,将其斩杀。 此时见到陆随风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一个个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丝鄙夷和不屑。 陆随风也就是符箓厉害一下,依靠外物究竟底气不足,这才到什么状况,心中就畏惧了起来。 黑菊花死得真是冤啊!想到这里,华西月折扇轻摇,再也不去掩饰心中的不屑,眼中流露出淡淡地讥讽,道:“陆宗师,不用担心,有我们在,你死不了。不过,你们星坠那些修士就要自求多福了。” “是啊!”黄雀也阴测测地笑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你们的保镖。” 单雄飞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厉色,缓缓地说道:“陆宗师,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们,如果遇到凶险,星坠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和我们一起上阵,想要机缘,同样要有死的觉悟。” 陆随风淡淡地看了一眼乔木,见其没有什么反应,便微眯了眯眼,看向那三个半步紫级道:“诸位所言不差!不过,我们拿四成的利益,自然就出四成的力。” 乔木的神色微楞,他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陆随风还会如此强硬。不是他自傲,在这艘海船之上,如果他乔木想要灭了星坠,绝对的易如反掌。他们这边不仅有他这个紫级中期三品大修士,黄雀,华西月和单雄飞三个半步紫级,还有蓝级五千修士。 如果想要对星坠不利,都不用他和那三个半步紫级出手,就只靠那蓝级五千修士就能够将星坠斩尽杀绝。而且在这大海之上,海船之内将星坠全部杀掉,谁又会知道?就算五大势力也没有办法,毕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们灭了星坠。 乔木邀请陆随风只是为了让他破解一些禁制,并没有太过依仗的意思,至于星坠那些人就更是笑话了,也就起个炮灰的作用。 他还真是有着让星坠当炮灰的意思,只不过还没有到让陆随风和金戈等五个有深厚背景的,也死在玄武岛的程度,能够在保留这几个人,然后在最大程度上削弱星坠的实力,这原本就是他的计划。 但如今听到陆随风硬声的回答,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很难实现,除非自己绝对强势,不惜杀人来震慑强迫他们。只是如今他心中还有着犹豫,再想到还没有到达玄武岛,便沉下了心思,只是淡淡地望向了陆随风,眼中含着淡淡地警告。 但是,他的目光随即就是微微一缩,他发现陆随风的修为又有突破了,竟然在十几天的时间里达到了蓝级中期七品。这个家伙的资质还真是妖孽啊! 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对陆随风道:“陆宗师修为又有精进啊!” 陆随风此时心中也对乔木充满了警惕,闻言淡淡一笑道:“侥幸罢了,不值一提!” 话落,又朝着三个半步紫级略略拱手,转身离去。 乔木四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都是非常复杂。华西月低声说道:“会长,这家伙还真是够傲慢的!” 乔木淡淡一笑道:“一个丹道和符道双料宗师,自然有心高气傲的资格!” “那又如何?”黄雀阴侧侧地说道:“修士终究是要靠实力的,尊他,他就是宗师。不敬他,不过是一只待宰的鸡罢了!” 陆随风回到了房间,将冷月,金戈等人唤道了房间里,叮嘱他们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聚在一起,形成战阵。绝对不能够被乔木当做了炮灰。 冷月的目光就是一冷道:?“陆公子的意思是,乔木想要把我们当做炮灰?” 陆随风沉思了一下道:“也不能够完全这么说,应该只是想要消耗我们的实力,保存他们的实力。这次玄武岛之行,我们要万分提高警惕,不能够分散行动,尤其要小心乔木和那三个半步紫级。” “怎么?”金戈的目光一厉道:“难道他还真敢对我们出手?” 陆随风目光微凝道:“江湖险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要看玄武遗迹中有什么样的宝物了,如果宝物一般,乔木不会冒这个险。如果宝物惊人,那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就会把我们全部杀死灭口。” 舱内众人的神色俱是一凝,看到众人的神色严肃。陆随风笑道:“只是让大家小心一些,乔木如果没有歹意则罢,如果有歹意,也未必吃得下我们星坠。” 金戈等人神色一动,想起陆随风面对紫级后期九品的混沌兽都有手段一争,虽然那个时候是有着天殿之主等人联手,但如今的乔木也不是混沌兽那等紫级后期九品,心中便恢复了信心。 凌霜凝声问道:?“陆公子,你可是有把握让我们全身而退?” 陆随风轻轻摇了摇头道:“如果真的和乔木等人冲突起来,我们在坐的这些人也许能够从乔木等人的手中逃走,但星坠的其他人就凶多吉少了。” “而且……”陆随风脸色凝重道:“就算我们能从乔木的手中逃走,却也未必能够活下来。不要忘了,这里的海域,不是陆地。” 第三千一百二十九章 精诚联手,搏出一线生机 陆随风轻轻摇了摇头道:“如果真的和乔木等人冲突起来,我们在坐的这些人也许能够从乔木等人的手中逃走,但星坠的其他人就凶多吉少了。” “而且……”陆随风脸色凝重道:“就算我们能从乔木的手中逃走,却也未必能够活下来。不要忘了,这里的海域,不是陆地。” 舱内的气氛滞重了起来,每个人心中都浮现出一丝不安。荆无命突然笑道:“无所谓了,修者原本就是逆天而行,随时都有身死道消的可能。如果乔木没有歹意也就罢了,如果有歹意,就算杀不死他,也要咬下他一口肉。” 看到荆无命的豪迈,众人心中的那一丝不安消失了,身上的战意爆发了出来。陆随风微笑道:“我想在未到玄武岛之前,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大家警惕就好。” 随后大家又研究了一下各种应对之策,这才纷纷散去。陆随风关上了舱门,再一次进入到修炼之中,因为感之到了乔木等人心中怀有的一丝杀意,让他更加急迫地希望提高自己的修为。 又半个月过去,正在修炼之中的陆随风听到了外面的喧哗,还有砰砰的撞击声。神识迅速地蔓延了出去,便见到天空中有着无数的飞行妖兽正向着海船攻击着。一道道攻击轰击在符纹护罩上,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陆随风收回了神识,此时他正处于突破的关头,而且外面妖兽的攻击似乎也造不成什么威胁,所以便依旧全力冲关。 外面的喧闹和撞击声一刻也没有停息,整整半日,不仅那撞击没有间断,反而愈演愈烈。就在这不断地撞击声中,陆随风突破了,突破到了蓝级后期六品。 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形,快步来到舱门前打开舱门,身形便向着甲板之上掠去。来到甲板之上,游目四顾,便看到甲板之上四处都是修士,而星坠的一千修士聚在船尾的一端,乔木的修士在靠近船头的另一端。 “冷月,情况如何?”陆随风的身形迅速地出现在冷月等人的身边。 “没事!”见到陆随风到来,冷月的心中也是一定:“乔木将海船从中间分成了两部分,靠船尾的这边由我们防御,靠船头的那边由他们防御。” 陆随风朝着四周望去,见到一千星坠修士已经结成了无数小型战阵,便点点头,将目光落在了海船的外面。 此时在海船之外,无数的飞行妖兽正向着海船攻击着,只是他们的攻击虽然猛烈和密集,但那防御护罩上符纹流动,岿然不动。 陆随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道:“这些妖兽还攻不破这艘船的防御护罩。” 闻人闻言,心中俱都一松。望着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边际的妖兽,心中不紧张那是假的。如果这防御护罩被攻破,这艘海船之上的近万人,最终不知道能够有几个人生还。 “轰……”?猛然间一声巨大的轰鸣,海水如同一道喷泉般地从海面上喷射了出来,整个海船都震动摇晃了一下。乔木脸色就是一变:?“不好,海底有水兽赶来了。” 陆随风走到了船舷边,向着下方望去,便见到在海船周围的海域内,正有着一个个庞然大物向着海船逼近,远处更有无数海域水兽御使着滔天巨浪向着海船扑了过来。 “砰砰砰……”??一只只触手从海域中伸了出来,吸在防御护罩之上,然后便见到那一只只触手收缩,趴在了那里,触手展开紧紧地吸在防御护罩之上。 “不好,这是噬元兽!”乔木凝声惊呼道。 陆随风的神色也是一凛,虽然没有听说过噬元兽,但看到防御护罩上的光泽正在慢慢地暗淡了下来,心中便恍然。这些有着触手的水兽是有着吸收各种元力的神通,此时正在吸收这防御护罩的符道元力,当把这些符道元力吸收一空的时候,就是防御护罩破碎之时。 “陆宗师!”而就在此时,乔木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必须将这些吸噬元兽杀掉,否则………” “明白!”陆随风凝声回道,这个时候双方都没有丝毫的选择,唯有精诚联手,生死共存,才能搏出一线生机。 “全速行驶!”乔木高声喝道:“准备撤去防御护罩。” “轰……”海船全速向着前方行驶,甲板上的修士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陆随风也取出了龙吟剑,仰首望向趴在防御护罩上的那些噬元兽。 “轰……”防御护罩散去,密密麻麻的噬元兽从空中掉了下来,然后那防御护罩再一次生成,将海船与外界再一次隔绝了起来。 “杀!”所有的修士向着落在甲板上的噬元兽杀了过去,星坠这边摆出了七星杀阵,运转之间将一只只噬元兽绞碎,一座座七星杀阵就如同一个个绞肉机,暴起的光芒照亮了黑沉沉的海域。 而在海船上的另一端,乔木的人也摆出了绝杀阵,绝杀阵的威力虽然不如七星杀阵,但他们的修为却要比星坠强,而且人数也是星坠的五倍,所以也在快速地绞杀着一只只噬元兽。 “轰……”防御护罩再次收起,天空中又掉落一片密密麻麻的噬元兽。第一批还没有消灭干净,这第二批就掉落下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将那些噬元兽放进来,整个防御护罩就会崩溃。只有不断地将那些吸灵兽放进来,才能够缓解防御护罩的压力。 狂风怒吼,浊浪排空,整个海域如同一方炼狱,将海船紧紧地锁在了中间。甲板之上,众修士的绞杀开始变得艰难了起来。 “砰砰砰……”星坠的修士一个个在身上开启了一张张防御符箓。这次他们在动身之前,每个人都从符堂领取了大量的符箓,虽然等级不高,但胜在数量多。 “砰砰砰……”?在甲板的另一端,那些修士也都在身上开了一张张符箓,霎时间甲板上光彩闪烁,有着防御符箓的保护,一个个修士可以全力发出攻击,再一次向着噬元兽发起了猛攻。 “轰……”海船发出了剧烈的震动,此时不仅仅是乔木脸色一变,就是陆随风的神色也是巨变。因为他们只是把海船上方的噬元兽放了下来,但在海域下面应该还有着无数的噬元兽在破坏着海水下方的防御护罩。 “陆宗师!我们必须出去将海船下方的噬元兽杀掉。”乔木高声喝道:“你们负责船尾,船头这边由我们负责!” 乔木话落,也不待陆随风回应,转首喝道:“华西月,你留在甲板上。单雄飞,黄雀,各自率领一千修士随我杀出去。” “是!”两千修士在乔木和两个半步紫级的带领下冲出了防御护罩,向着海底落了下去。 “噗通,噗通……”一阵落水之声,随后便是万丈波涛激荡而出,波涛中夹杂着一段段噬元兽的身体。 “金戈,荆无命,各自率领一百修士下去,不要吝啬符箓,当符箓用光之后,就立刻撤回来,换另一百人下去。” “是!”?两百修士在陆随风,金戈和荆无命的带领下冲下了海域。这些修士一潜入海中,便开始将身上的符箓不断地扔向了一群群噬元兽。 战斗在激烈的持续,海面四处飘浮着一只只妖兽的尸体,星坠的修士已经换了第三批了,大量的噬元兽正在速地被消灭。 “轰……”??从船头和船尾的方向传来了天地震动之声。 “嗖嗖……”?在船头的海域中窜起了三条人影,正是乔木,黄雀和单雄飞。三个大修士虚立在空中向着远处望去。 “嗖嗖……”在船尾的方向也同时窜起三人,虚立在空中,正是陆随风,唐不悔和冷月。 在这六个人的视野中,船头和船尾的方向各自有着一道排空巨浪,由远及近向着他们奔涌而来。 那巨浪如同接天,在那浪尖之上各自站着一个蓝级后期巅峰的海域妖兽,双目宣泄着疯狂,正向着海船飞速地扑击了过来。 乔木见状,心却是一松。他知道这两只妖兽应该是这次海域妖兽暴动的首脑,只要把这两只妖兽干掉,这场危机就应该很快瓦解。 单雄飞回头看了一眼陆随风他们,对乔木说道:“会长,要不要我去帮他们一下。” 乔木摇头道:“不用,有陆随风在,那头妖兽还奈何不了他们。” 乔木心中十分清楚,陆随风是一个另类的紫级大修士,虽然不知道他的本体究竟强到何种程度,在他想来也就是紫级一品,最多是二品。但即便是紫级一品,也不是一个蓝级后期巅峰妖兽能够伤到的。 此时,陆随风望着那个蓝级后期巅峰的妖兽却是有些头疼,他倒不是怕这头妖兽,而是因为这个妖兽实在是太大了,那是一条大鱼,足足有一个小岛那么大,就算他本体强悍,想要把这个妖兽打杀,那也要一番大功夫。 第三千一百三十章 瞬发虚空画符 此时,陆随风望着那个蓝级后期巅峰的妖兽却是有些头疼,他倒不是怕这头妖兽,而是因为这个妖兽实在是太大了,那是一条大鱼,足足有一个小岛那么大,就算他本体强悍,想要把这头妖兽打杀,那也要一番大功夫。 而就在这个时候,船头方向的黄雀已经冲了出去。半步紫级的威能释放了出去,便让那只妖兽气势一顿,但随后又狂暴了起来,鼓动着海水向着黄雀扑击了过去。 “轰轰轰……”来回几次冲撞,那头蓝级后期巅峰妖兽的身体就崩溃了,向着海面落去,滔天巨浪也从天空重重地下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乔木?三人脸上露出了微笑,转头向着船头的方向望去。 “陆公子,让我和唐不悔试试!”冷月突然说道,一旁的唐不悔也是战意沸腾。 陆随风双目一凝,随后点点头,反正有自己在跟前,也能够保证两个人不会出问题。 “嗡嗡……”冷月和唐不悔同时祭出了兵器,冷月祭出的冰魄剑如同一颗冰蓝的流星,地向着那只小岛般的鱼兽激射而去。 而唐不悔手中的大锤在飞向那条鱼兽的途中不住地放大,待到达鱼兽的上空已经变得遮天蔽日,如同一座山般巨大。 “嘶……”?那头鱼兽看到了激射而至的冰魄剑,嘴边的鱼须便向着冰魄剑抽了过来,空间竟是被瞬间抽出来一连串的裂缝。 冷月的手指遥遥一点,那冰魄剑便一个盘旋闪过了龙须,“叮”的一声插在了鱼兽的头上。但那鱼兽的头骨实在是太坚硬了,冰魄剑竟然不能够插破鱼兽的皮。冷月却毫不在意,口中叱道:“冰封!” 话音未落,那冰魄剑已蔓延出森森冰寒,耳边传来“咔擦”之声,那条鱼兽的身体表面迅速地有一层冰晶蔓延,覆盖……只是瞬间,那小岛一般的鱼兽就被冰封在了里面。 “轰轰轰……”?空中一片片裂缝出现,生成了一个个黑洞,那是山一般的巨锤在唐不悔的御使下向着冰封的鱼兽轰然落下。 “轰……”冰屑崩飞,血肉横飞,鱼兽在冷月和唐不悔的联手下,终于被攻破了防御。 但也仅仅是破防,让鱼兽受了轻伤,却根本没有伤到根本,反而让其更加凶悍。崩飞了冰魄剑和大锤,向着两人狂冲了过来。 “轰轰轰……”接天的巨浪中,那庞然大物发出了怒吼,冷月两人在那个庞然大物的面前,身体渺小的就如面对巨象的蝼蚁。 陆随风?的身形突然飞了出去,快得如同闪电,身形围绕着对方飞速地盘旋,翻掌落下,一掌一掌地拍击在鱼兽的身上,每一掌拍落,掌心都泛起一道图案;瞬发虚空画符! “砰砰砰……”陆随风的身形飞快地在鱼兽的身上掠过,一路将一张张虚空画符拍落了下去。以他如今的修为如此瞬发虚空画符,其威力自然不如在道元大陆发出的虚空画符厉害,但是对付一个蓝级而非紫级的妖兽却是足够了。 “嗖……”陆随风的身形向着冷月和唐不悔飞了过来,在他的身后,两条鱼须正割破了空间,向着他席卷而去。那割破空间的威势,让人毫不怀疑,如被那两条鱼须卷住,瞬间就会被切割成数段。 “陆公子,小心!”冷月和唐不悔同时焦急的喊道。 在海船的另一头,乔木,雀泉和单雄飞也看到了这一幕,三个人的眼中都露出好奇之色,想要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海船之上,此时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金戈等星坠的修士都一脸紧张地望着陆随风。而那些乔木的手下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对陆随风早就心生不满了。不为别的,就为他总是一副和乔木平起平坐的姿态,就令他们心生不悦。 “砰砰砰……”在陆随风身后急速卷来的两条龙须猛然一顿,继而那鱼兽的身上连续发生了爆炸,一道道粗大的血液从身体内喷发了出来,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 “轰……”两条粗大如鞭的鱼须从空中摔落在海面,那海面瞬间被击出了两条鸿沟,鱼兽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悲鸣,然后身体便四分五裂。 “嗖……”冷月的身形窜了出去,投身大海。只是瞬间,身形就从海底冲了出来,手中抓着一颗人头大小的妖丹,向着陆随风飞了过来,大笑着道:,“这水系妖丹太纯净了!” 陆随风看了一眼冷月手中的妖丹,点点头道:“这水系妖丹正海适合你,虽然你修炼的是冰系功法,那也是水系的变异,根本还是水系。这颗妖丹,应该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有一个突破。上船之后,你就赶紧将这颗妖丹炼化了。” 三个人回到了船上,而此时乔木等人也回到了海船之上,甲板上的噬元兽已经被完全消灭。四周的妖兽因为两头蓝级后期巅峰的妖兽首领死亡也都退去,海船再度破浪前行。 乔木望着陆随风,双眸闪烁着异色,对他那瞬发虚空画符的手段产生了一丝忌惮。他不知道陆随风的虚空画符会达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能够释放出更大的威能。 甲板上都是打扫战场的修士身影,星坠和乔木的修士泾渭分明,以海船中间为分界,各自打扫着自己的战利品。原本乔木的修士还想抢夺星坠的战利品,但当他们看到了陆随风干掉那只大鱼的手段之后,便没有这个心思。 乔木从人群中走来,朝着陆随风露出了和煦亲切地笑容:“陆宗师,你们那边没有伤亡吗?” “没有!”陆随风微笑着说道;"你那边呢?" “受伤的不少,倒也没有人陨落!”乔木脸上的笑容一敛:“让大家赶紧休息,估计前方会遇到更加强大的妖兽。” “这次攻击似乎是一种有组织的攻击,只是他们小瞧了我们,只是派出了两个蓝级后期巅峰妖兽,我估计下次出现的妖兽就应该有半步紫级了。”木乔凝重地道 “有组织的?他们?谁?”陆随风的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 “海族!”乔木神色肃然。 “海族?”陆随风呢喃了一声,随即恍然。在道元大陆也有海族,这里自然也有。只是望着乔木那凝重的神色,他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心中就是一跳道:“你是说……玄武岛……” 乔木凝重点头道:“不错,估计我的人之前在玄武岛上的行动惊动了海族,海族这是想要阻拦我们。而且……说不定这个时候那些海族已经进入到了玄武岛。所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陆随风点点头,让星坠的修士快速打扫战场,然后将乔木的推测告诉了大家,让大家尽快恢复修为。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盘膝坐在房间内,陆随风仔细地思索着。符堂虽然给星坠修士的符箓不少。但等级都不高,而且经过刚才一战,恐怕也释放了不少符箓。而如今海族参与了进来,凶险程度比之前预料的更大,决定给这些修士再配备一些符箓。 陆随风当即开启时间之眼,一面面阵旗投射出去,隐入到空间之中。形成了一个时间阵法,然后便开始制作符箓。 这次他主要是制作蓝级符箓。从蓝级初期,中期到后期各自制作了大量的符箓,也制作了少量的紫级符箓。如今他身上能够制作紫级符箓的材料并不多。要知道制作紫级符箓的材料必须是紫级妖兽皮和血液,而他身上拥有的紫级妖兽皮和血,就是在失落之地猎杀的那只紫级初期的融合兽。 在道元大陆除了妖主之外,再也没有紫级妖兽,所以陆随风身上也很缺制作紫级符箓的材料。 而紫星光大陆和道元大陆的天道法则是不同,这里倒是有着不少的紫级妖兽,虽然最强的都在失落之地,但在其它地方也有着一些。 陆随风计算了一下,如今剩下的这些紫级妖兽材料只够制作出来五十几张紫级符箓,而这些紫级符箓他是不会拿出来的。就是冷月等人也不准备再给,他们的身上已经各自有了一张,关键时刻足以保命。 这些紫级符箓对陆随风也非常重要,在将来是对付域外生物的底牌。而且因为紫级妖兽的稀缺,且还不是能轻易猎杀的,所以这些紫级符箓是用一张少一张。 收起了时间阵法,陆随风用神识将冷月等人唤了进来,将一些蓝级符箓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分发给星坠的修士。 冷月等人兴奋地拿着这些符箓离开了房间,陆随风寻思了一会,最后还是按下了在时间阵法内修炼的诱惑,闭目修炼了起来。 在识海之内,元神盘膝而坐,不断地张开小嘴将那一丝丝水系天道吸入到口中炼化,元神之上水纹荡漾,元神得到了一丝丝增长。 随着元神之力一丝丝增长,元力的增长却更是快速。此时的陆随风不仅仅是吸收着紫星大陆的元力,而且还同时在他的双膝之上放着一座晶脉。 第三千一百三十一章 到达玄武岛 在识海之内,元神盘膝而坐,不断地张开小嘴将那一丝丝水系天道吸入到口中炼化,元神之上水纹荡漾,元神得到了一丝丝增长。 随着元神之力一丝丝增长,元力的增长却更是快速。此时的陆随风不仅仅是吸收着紫星大陆的元力,而且还同时在他的双膝之上放着一块灵晶髓。 这是他在紫星大陆第一次动用灵晶髓,原本是想着领悟这里天道法则为主,提升修为为辅,但如今感觉到海族的威胁,便也取出了晶脉。在两者的辅助下,他的元力积累在快速的提升。 果然是晶髓无敌,往常需要十数日才能够得到突破的陆随风,如今只用了三日就从蓝级后期六品突破到了七品。 只是陆随风的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色,看了一眼膝上的灵晶髓,叹息了一声,将灵晶髓收了起来。这灵晶髓是对于元力提升有着巨大的作用,能够让他快速突破,但却发现用灵晶髓修炼的时候,却压制了这里的天道法则,仿佛会形成一层膜,和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有些格格不入。 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知道这是灵晶髓与元晶不同,元晶还只是一种矿石,而灵晶髓已经有了灵性。而陆随风身上的灵晶髓来自道元大陆,自然会对紫星大陆的天道法则有所抵触。 收起了灵晶髓,陆随风开始老老实实地吸收天地元力修炼,同时感知着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时间在寂静中度过,令陆随风意外的是,又过去了十几天的时间,并没有什么妖兽前来拦截,而他的修为也渐渐地逼近了蓝级后期八品。 但是,就在他感觉是乔木判断错了的时候,便听到了海船的警钟敲响。陆随风立刻收功,身形飞快地出现在甲板之上。 刚出现在甲板之上,便感觉到从船头的方向传来天威般的压迫。凝目望去,那海浪已经和天相连,一头硕大无比,像貌狰狞可怖的水兽正张开大口吞吐着巨浪向着海船压来,那威势让陆随风感觉到,如果让那巨浪拍击到海船之上,这艘海船就会被拍成齑粉。 “嗖……”乔木的身影从海船内飞了出去,虚立在空中。他的身形和远处那条大鱼比起来十分弱小,如果面对一颗星辰的一粒尘埃。 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却绝对超过那头水兽,只见乔木抬起一只手掌,然后轻飘飘的拍了下去,那滔天的巨浪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瞬之后,便轰然向着海面落去。 整个海面塌陷了下去,如同在海面上犁出来一道深数十丈的鸿沟,而那头水兽则是已经失去了踪迹。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乔木真正的出手,紫级中期二品的威能四溢。 “吼……”?海底深处传来了一声怒吼,一条庞大的身影轰然冲了出来,巨大的兽头朝着乔木,张开大嘴一吸,空中便形成了一个黑洞,想要将其吞噬。 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缩,这头水兽拥有着半步紫级的修为,但这却不是让人吃惊之处,吃惊之处是这头水兽的攻击力竟然达到了紫级初期一品的威能。 乔木的神色也略微凝重,伸出一只大手向着那空中形成的黑洞抓了过去。那空中立刻便凝聚出一只遮天大手,将那个黑洞笼罩在手中。 “轰……”乔木的手在身前一握?,空中的黑洞便瞬间破碎,天地之间一片崩碎,海水奔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条半步紫级的水兽发出一声哀嚎,一头扎进了海水之中,驾驭着海浪向着远处逃去。 乔木并没有追击它,只是凝重地望着那头水兽离去。然后轻轻叹息了一声,身形向着海船落了下来。 “会长,为什么不杀了它?”华西月望着乔木不解地问道。陆随风的目光也不由望了过去,乔木则是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道:“如今可以确定那玄武岛被已海族发现了,如我所料不差的话,海族的族长青龙应该已经在玄武岛上了,而且那头鱼兽逃回去之后,青龙也不会再派海族来拦截我们,而会再玄武岛等我们。” 陆随风来到了乔木的身旁问道:“乔会长,那青龙是什么修为?” “据说是紫级中期初二品巅峰,和我的修为相当。”乔木有些不确定地道。 陆随风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难道青龙也能够突破到紫级?在道元大陆可是只有五彩神龙才能够突破到圣皇境,也就是这次里的紫级。看来只有突破到紫级之后,才能够明白两个大陆之间的不同。” 甩掉了心中的想法,陆随风继续问道:“我观那鱼兽只有半步紫级的修为,为什么它能够发挥出紫级一品的威能?” 乔木的眼中也现出凝重道:“这里是海域,海族在这里可谓得天独厚,它们的威力能够增幅。” 陆随风点点头,心中恍然。他有一种感觉,就是刚才乔木和水兽争斗之时释放出来的威能,似乎不如道元大陆上同境界的修士。 “难道紫星大陆的修士,在同境界上不如道元大陆的修士??不过……似乎在蓝级之下并没有区别,只是进入到紫级之后,这里的大修士要弱于道元大陆的圣皇境修士,这究竟是为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乔木也发现了陆随风的元力修为已经达到了蓝级后期七品,目光不由一缩。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心中却也有着一丝高兴。如今已经惊动了海族,陆随风的修为自然是越高越好。 “在到达玄武岛之前,我料定不会再有海族拦截,陆宗师可以放下心修炼,希望在到达玄武岛之时,你的修为再有所精进。” “嘶……”华西月,黄雀和单雄飞此时也看到了陆随风的修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的修为进境也实在是太快了,在紫星大陆上从未见过如此快的修炼速度。这要是再给他一段时间,恐怕就会达到蓝级后期九品巅峰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认为陆随风会在短时间内突破到蓝级后期九品,但绝对不会认为他能突破到紫级。他们都是半步紫级,深深知道紫级和蓝级完全是两个概念,两者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 一个修士或许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蓝级后期九品巅峰,但想要突破紫级却千难万难。那不仅仅需要元力的积累,还需要本体强度的提高,最重要的是元神之力要达到紫级境界。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达到的! “尽力!”陆随风神色凝重点头,这里是海域,有无数的海族,以他如今的修为,如果单独对上那条青龙,就算打不过,也能够逃走。但在这茫茫海域之中,如果真的面对无穷无尽的海族,想要活下来会非常艰难。 回到了星坠的阵营,将事情的严重性告知了众人,让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尽量提高自己。随后他的神色就是一愣,继而一喜道:“冷月,你将那颗妖丹炼化了?” “嗯!”冷月兴奋地点点头,此时他的身上散发着半步紫级的气息。 陆随风高兴地说道:?“利用这段时间将境界稳固一下,说不定到了玄武岛之后就会发生惨烈大战。” “嗯!”众人纷纷散去,陆随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入到修炼之中。 “当当当……”海船上的钟声再次敲响,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身上散发着蓝级后期八品巅峰的气息。他知道这是到达了玄武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形,推开房门来到了甲板之上。 此时所有的修士都已经站在了甲板上,陆随风先是和冷月等人点头示意,然后向着前方飞掠而去。在他的身后,冷月等人已摆出了七星杀阵,静静地站在甲板上,随时准备进入到战斗之中。 陆随风来到了船首,站在乔木的身旁,向着前方望去。??乔木,华西月,单雄飞和黄雀不约而同地向着他望去,然后嘴角就抽搐了一下。他们想到陆随风也许会突破到蓝级后期八品,却没有想到他已经突破到了蓝级后期八品巅峰,只差一步就踏入蓝级九品。这个修炼速度真的令人无语。 陆随风却没有看到他们的神色,而是望向了前方海面;层层叠叠的海族,有的站在一朵朵浪花之上,有的潜伏在大海之内,入目之处,尽是海族。 前方尽头,有着一个大岛。陆随风虚空一踏,身形冲天而起,飞上高高的空中,从高处向着远处的那个大岛望去。 “轰……”?海面上的海族俱都抬头望向了高空之中的陆随风,激起海浪一片。 乔木等人神色一沉,在如今的局势之下,如果激怒了海族,说不定包括乔木等人都要陨落此处,陆随风此举太过莽撞,无疑是在激怒海族。 陆随风静静地虚立在空中,双眸现出了一丝惊喜,这岛的形状果然状似玄龟。身形落回了船首,便听到乔木带有责怪的语气道:“陆宗师,你太冒失了。” 第三千一百三十二章 霸道的青龙王 乔木等人神色一沉,在如今的局势之下,如果激怒了海族,说不定包括乔木等人都要陨落此处,陆随风此举太过莽撞,无疑是在激怒海族。 陆随风静静地虚立在空中,双眸现出了一丝惊喜,这岛的形状果然状似玄龟。身形落回了船首,便听到乔木带有责怪的语气道:“陆宗师,你太冒失了。” 陆随风点点头,并没有因为乔木的责怪而恼怒,只是轻声道:“这个大岛如同一只玄龟,说不定这里真是玄武遗迹。” 乔木点点头,不再责怪陆随风,而是朝着大岛的方向喝道:“青龙王,乔木前来拜访。” “吼……”遥远的大岛上传来了一声龙啸,下一刻,阻在在乔木他们面前的层层海族向着两旁散去,在中间让出了一条路,海船缓缓地向着玄武岛驶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海船到达了玄武岛前,在海滩上站着一群海族,中间傲然挺立着一个身形伟岸,一头青发披肩的中年大汉,只是头上生着两只龙角。 陆随风双眸蔚蓝闪烁了一下,心中不由一跳,对面那个青龙王并不是紫级中期二品,而是紫级二品巅峰。想必乔木也看出了他的修为,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海船之上的防御护罩散去,乔木朝着青龙王拱手道:“青龙王,好久不见,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青龙王上下打量了一下乔木,见到他也是紫级中期二品,脸上便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呵呵,你似乎也没有闲着!” 之后双方便都沉默了下来,但也只是沉默了一瞬,青龙王便再次开口道:“老乔,多余的套话我们就不说了。这大岛之上有着无数的宝藏,你们可以放手去探寻,挖掘。但只此一次,能获得多少就要看你们的福缘了,以后你等就不要再觊觎了。” 乔木神色一沉道:“如此说来,你这是想要独占这玄武遗迹了?” 青龙王的双目便是一厉,但考虑到乔木的实力不弱,如果真的争斗起来,海族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如果再因此引来了天殿之主和圣地之主,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脸上的神色一缓道:“老乔,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这里是不是玄武遗迹,都是属于我们海族地域。能够让你们在岛上探索一番,那是看在你们远道而来。至于以后,你们就不要觊觎了,而且也不该觊觎,除非你们要与整个海族为敌。如果真要如此,哪怕海族死亡一半,我也要把你们全部留在这里。” 乔木目光一阵闪烁,他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海岛上的那些宝藏,他要的是真正的玄武遗迹。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耳边响起了陆随风的神识传音;“答应他!” “为什么?”乔木神色不变的神识传音道。 “如果这里不是玄武遗迹,我们采摘这个岛上的灵药,挖掘一些元石也不虚此行。如果真的是玄武遗迹,必定禁制重重,岂是那么容易进入的?玄武布设的禁制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我们可以在岛上慢慢挖掘宝藏,见机行事。我有很大的把握,到时候海族会来求我们进入遗迹帮他们破解禁制。” 乔木闻言,眼睛就是一亮,立刻朝着青龙王拱手道:“好,那就如你所言,希望你也能言而有信,不要节外生枝。” 青龙王神色微楞,他没有想到乔木会如此好说话。不过这是在他的地盘,他不相信乔木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脸上的笑容真挚了许多;“好!请诸位上岛,我们各凭手段,就不陪诸位了。” 乔木和陆随风迅速登岛,向着四周望去,脸上现出了兴奋的笑容。这个大岛之上有着很多难得一见的珍稀灵药,几乎都在万年以上。此时正有着一些海族在此处挖掘,看来青龙王只是允许乔木等人上岛采摘灵药,却并不是将整座岛上的灵药都送给他们,只是让他们有了采摘的机会。 “我们也开始!别让那些海族都给采摘光了。”乔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急迫:“不管在这里得到什么,得到多少,都属于个人,如何?” 乔木这个提议就是否决了当初四六分成的约定,星坠只有一千多人,而乔木却有五千多人,按照他现在的提议,收获绝对会比之前的六成多。 “好!”陆随风也没有拒绝,干脆地点头道。?双方分道扬镳,彼此一左一右逆向而行。冷月等人立刻将人分成了无数个小队,每十人组成一个小队,朝着玄武岛的右方散去。?而陆随风却没有像他们那样碰到药材就采摘,而是将神识蔓延了出去,以他的神识强度,瞬间就将整个玄武岛笼罩,然后身形消失在原地。 他可没有和乔木客气,只是采摘右方的药材,左方的也没有放过,只是他的动作太快了,而且只是采摘他没有的药材。 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下,整个岛上也只有四十几种药材他的身上没有,而这四十种药材的数量也不多,总共只有百来株。而每一株的跟前都有着一个强大的妖兽守护,只是这些妖兽都没有达到紫级,为了不惊动旁人,他没有动用元力,而是直接冲到了一只只妖兽的跟前,那些妖兽刚吼出了一半声音,陆随风的大手就按在了它的头上,本体紫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妖兽的头按在了地上,然后另一只手将药材摘了下来,放开妖兽,身形瞬间消失。 那些妖兽愣愣地望着陆随风消失的方向,眼中俱是恐惧,低声呜呜了两声,连叫都不敢叫出声来,夹着尾巴逃走了。 乔木带着五千多修士依旧在按部就班地挖掘着药材,眼中跳跃着兴奋。这里的药材实在是太丰富了,不仅品种繁多,药龄悠久,而且品级很高。如此多的药材,恐怕他们就是采摘一个月也未必能够采摘完。所以他根本没有想到陆随风会跑到他的前面去抢着挖药材。他也曾用神识偶尔扫描一下,但陆随风的神识强度比他强多了,当发现他的神识扫过来的时候,便会瞬间回到右方的地盘。 只有百来株看中的药材,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陆随风便采摘一空。至于其它的药材没一点兴趣,神识便往大岛地下探查而去,倒是发现了一些珍稀矿石,最终也只选择了几种挖掘了起来。 如此过了半个月,陆随风便真的清闲了起来,他没有去帮着星坠的人采摘药材,以他一个人力量也帮不了多少,于是便选择了一块岩石坐下去,在周围布设了一个阵法隐去了身形,修炼了起来。 如此又过去了十几天的时间,玄武岛上的药材已经被乔木,星坠和海族采摘一空,然后又开始挖掘矿石。而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的修为终于突破到了蓝级后期九品,相当于圣皇境后期。 “吼……”?一声龙吼,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收起了阵旗,身形飞上了空中向着下方望去,便见到一个个海族迅速地从岛上撤了下去,向着一个方向涌去。 “嗖……”乔?木的身形出现在陆随风的身旁,目光向着龙吼的方向望去。陆随风轻声问道:“那里就是进入遗迹的入口?” “不错,我们去看看!”?乔木点头,身形向着那边缓缓地飞去,和陆随风并肩飞行。两人飞行的速度都不快,以免引起海族的误会。而那些修士也都依旧在挖掘矿石,并没有跟随而去。 海族抬头望向了他们两个,眼中充满了警惕。陆随风和乔木便停了下来,示意自己只是看看,然后便虚立在空中。 看到陆随风和乔木停了下来,那些海族便不再去理会,而是一个个向着海水下方潜去。 “入口就在海水下面。”乔木轻声说道。 陆随风点点头,目光向着下方望去。见到无数的海族向着水下潜去。但在海面和岛上还是留下了大量的海族守护,不时警惕地望向了空中的陆随风和乔木。 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那些海族潜入海水的行动才停了下来,以陆随风和乔木的估计,最少有三万海族进入到玄武遗迹当中。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乔木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急迫。 陆随风则是轻轻摇了摇头道:“还是等等,我们现在过去,就是直接开启战争。” 乔木的眼中现出了一丝遗憾,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采取行动,只是和陆随风虚立在空中。向着下方望去。 实际上,此时陆随风和乔木两人的神识都蔓延了出去,在海岛的下方水域内有着一块突出的巨大礁石,那礁石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玄龟,那张开的大嘴就是一个巨大的洞口,此时那洞口静悄悄的,想必那三万多海族已经从那里进入到玄武遗迹之中。 “你的人当初就是从那里进去的?”陆随风轻声问道。 “嗯!”乔木森轻轻点头,脸色阴沉了一分;“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第三千一百三十三章 大机遇总是伴随着大凶险 “你的人当初就是从那里进去的?”陆随风轻声问道。 “嗯!”乔木森轻轻点头,脸色阴沉了一分;“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陆随风再次将神识蔓延了出去,向着洞口探查了进去,然后神色就是一动,将神识收了回来低声道:“洞口之内竟然封禁神识?” “嗯!”乔木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满是戏谑。陆随风便知道乔木是故意不告诉自己,不由翻了一个白眼。 “开个玩笑,别介意,呵呵……”乔木笑道。 两人虚立在空中有些无聊,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同时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下方的水域。 “陆宗师,你修炼的是什么法诀,速度怎么如此快?这才多少日子?你就蓝级后期九品了。这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超越老夫了?” “无属性法诀!”陆随风也不隐瞒,淡淡地说道。 “无属性法诀?”乔木惊讶地望着陆随风:“不会就是那个垃圾法诀,乾坤决……”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到下面的海水轰然泛起浪花,一个个海族的身形从海底飞了出来,状极狼狈,而且还有着不少海族身上带伤。 陆随风和乔木的神识立刻蔓延了下去,便看到从水下的那个洞口内一个个海族狼狈地从里面逃了出来,眼中俱都流露着惊惧。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难掩心中的震惊。这才进去多久??不过半日的时光,就逃了出来,而且不要忘记了,进入到遗迹中的还有一个紫级中期二品的青龙王。 “轰……”一条青龙从海水中冲了出来,然后落在了海滩上。陆随风和乔木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下方。 大约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所有的海族都逃了出来,陆随风和乔木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的震惊之色更浓;?只是小半日时光,海族竟然损失了五千多,里面究竟是什么禁制,会如此凶险? 陆随风思索了一下,低声对乔木道:“你还想继续探查玄武遗迹吗?” 乔木的神色也现出了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点头道:“已经来到了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 "说得也是,大机遇总是伴随着大凶险!"陆随风笑道:“那就让我们两人前往探探里面究竟有着什么?” 乔木的眼睛就是一亮,没有陆随风的参与,他还真有些信心不足,因为在这里只有陆随风才是破除禁制的权威。 “我们应该停止挖掘矿石了,让大家立刻休整,我想用不了多久,那青龙王就会来找我们了。”乔木自信地说道。 陆随风点点头,两人的身形突然分开,在空中划过两道轨迹,向着自己一方飞去。 很快,双方的修士都停止了挖矿,聚到了一起,一个个席地而坐运功调息。陆随风和乔木也是席地而坐。其实他们两个根本没有什么消耗,此时自然也不是在调息,而是默默地观察着海族那边的动静。 一天过去了,海族并没有过来邀请人族,陆随风和乔木倒是也没有着急,只是看到不断地有海族在那个洞口进进出出,不时地听到从洞口内传出来隆隆之声,和从里面狼狈逃出来的海族。而每次逃出来的海族数量都要比进去的少,这证明每次都有不少的海族死在了里面。 陆随风和乔木两人都竖起耳朵听着,这样听了一天,乔木终于微微皱着眉头对陆随风低声说道:“陆宗师,你听这传出那隆隆之声,是什么声音?” 陆随风不太确定地说道:“这声音听上去……似乎不像是凶兽的吼声!” “应该不是!”乔木微微摇头道:“有激斗的震动声……但最后那隆隆之声,好像……” 乔木望着陆随风,两个人同时说道:“空间崩溃的声音!” 之后两人神色同时一震,随后便都沉默了下来,脸上现出了凝重之色。半响,乔木目光中透露出不解之色道:“但是……如果是空间崩溃的声音,怎么可能反复崩溃?” 陆随风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道:“那应该是空间法阵。” “阵法?”乔木的目光一亮:“就是你布设的那种阵法?” “那可比我布设的阵法要厉害多了。”陆随风脸上露出了苦笑道,眼中却跳跃着一丝欣喜,这个世界没有阵法传承,如果自己推测的没有错,那真是一个阵法的话,海族根本就无法破解,到时候一定会前来寻找他们,以求联手。 “剑灵,你说这里如果真的是玄武遗迹,那里面的阵法是不是自然生成?”陆随风?以神识沟通吟龙剑灵,问道。 “不是!”吟龙剑灵摇头道:“如果这个大岛真的是玄武所化的话,那它应该就是玄武的意志所生成。”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跳:“你是说玄武还活着?” “那倒是未必,就是玄武死了,它的意志也能够化作各种神通禁制。” “你能够穿越进去吗?” “不能,它又不是自然生成,而是玄武意志所成。不过以我的能力,倒是可以指点你破去阵法。” “你……不是只能够穿越自然生成的空间壁障吗?” “我那么说过吗?” “那……你也没有说过你能够破阵啊?” “你以前都是直接找火灵,也没有找过我啊!”吟龙剑灵翻了一个白眼道:“好啦!我之前是不会破阵,后来见到火灵破阵很有意思,便和他要了阵道传承,如今已经自学成才,这将是我第一次破阵,是一个历史时刻。” “这……你行不行啊?”陆随风闻听,心中就更郁闷了?。 “行!肯定行!”吟龙剑灵兴致勃勃,满满的都是自信。 但是,陆随风怎么看都觉得吟龙剑灵怎么不靠谱。只是这个时候,看到了海族那边有了动静,便收回了神识向着海族那边望了过去。 “青龙王来了!”耳边响起了乔木的声音。 陆随风点点头,随即和乔木落下地面,待青龙王走到近前,乔木上前两步笑道:“哈哈,青龙王,如今正是探会索遗迹的紧要关头,怎么有闲暇来找我们……” 青龙王的眼中现出了一丝讥讽道:“你怎么不去挖矿,而是出现在这里,似有所等?” 青龙王话中的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你们还不是在这里等着我上门,想要分一杯羹? 但是,乔木的脸皮多后啊,未必就没有龙皮薄。闻言阴侧侧地呵呵一笑道:“我们这是休息一下,准备返航了。” 青龙王自然是知道对方所言假得离谱,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放弃遗迹返航。不过他也真是不敢反唇相讥,然后真的赌气走了,毕竟人类对于符纹有着很深的领悟。到现在那青龙王还以为洞府内遇到的是符纹,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界上还有阵法。只是他的心中也有气,作为一个龙王,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挤兑过? “如果你等真的要返航,本龙王倒是应该为你摆席饯行。” “那就有劳青龙王了!”乔木倒是信心十足,笑眯眯地望着青龙王。 青龙王的气势不由一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道:“老乔,我们也不用相互言语挤兑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和你商议合作的。” “合作?”乔木讥讽地道:“你们根本进不去,又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合作?” 青龙王此时却冷静了下来,摆摆手道:“老乔,你没有必要如此得意。有我在这里守着,你们根本就进不去那个洞口,只能够看着眼馋。除非你回去请天殿之主和圣地之主前来,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确定要将这里的宝藏和他们分享?” 乔木沉默了下来,他当然不甘心与天殿之主和圣地之主分享。如此一来,他根本就得不到多少宝藏,因为在那两位的面前,他是完完全全地弱势。 “老乔,这位是?”青龙王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前之人并不认识。但能与乔木并肩而立的,又岂会平凡。他也曾去大陆游历过,各方大物他也都认识,但眼前这位却又完全陌生。 乔木望了一眼,然后笑眯眯地道:“这位是星坠佣兵团的副团长,陆随风!” 青龙王的脸上立刻现出了轻视和不屑之色,一个地位低下的佣兵团没有什么好交际的。不过因为心中还有疑惑,还是问了一句;“陆团长,对于合作之事怎么看?” 陆随风耸了耸肩,淡淡地一笑道:“我只是好奇,陪乔会长过来看看,那来的话语权。” 如今的三方之中,星坠的实力最弱,弄巧不如藏拙。所以他把谈判的事情都交给了乔木,反正离开了自己这个阵师,他们也进不去。乔木对于陆随风的回答自然是十分满意,同时他也不会主动暴露陆随风阵师的身份,以免海族抛弃了他们,只和陆随风合作。 但陆随风的话却令青龙王十分的郁闷,心中也就升起了一股戾气。冷冷地望着陆随风道:“既然这么有自知之明,那还不退下,我和老乔要谈合作之事。” 第两千三百十四章 达成合作,以那一方为主 如今的三方之中,星坠的实力最弱,弄巧不如藏拙。所以他把谈判的事情都交给了乔木,反正离开了自己这个阵师,他们也进不去。 乔木对于陆随风的回答自然是十分满意,同时他也不会主动暴露陆随风阵师的身份,以免海族抛弃了他们,直接只和陆随风合作,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不得不防。 但陆随风的话却令青龙王十分的郁闷,心中也就升起了一股戾气。冷冷地望着陆随风道:“既然这么有自知之明,那还不退下,我和老乔要谈合作之事。” 陆随风眼睛一眯,因为他知道,最终不管是青龙王也好,还是乔木,都会来求他。但他不能够退,一旦退了,就弱了气势。哪怕将来合作,他们也会把自己仅仅当做一个符道宗师和阵道宗师,而不会承认他的实力,到时候星坠只怕连汤都喝不到,能够捡点儿渣就不错了。 唯有在一开始就令乔木和青龙王有所顾忌,才会让自己的话话权份量重一些。所以,他也直视着青龙王道:“我虽然没有谈判的资格,但少了我,谈得再好,也是空谈!” 青龙王根本不去看陆随风,而向着乔木道:“让你这不失趣的手下退下!” 乔木森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道:“他可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合作伙伴。” 乔木站在一旁并没有出手阻拦,他相信陆随风有着抵挡这一掌的能力。也想要看看陆随风的底牌究竟深厚到什么层度?更何况,他也看出来,青龙王也没有出全力,发出的也就是紫级初期一品的实力。 然而,乔木的神色就是一僵,他发现陆随风根本就没有动用任何所谓的底牌,而是直接正面一拳向着青龙王的掌爪迎击了过去。 “砰……”?双方身形都是摇动了一下,竟然都没有后退一步。青龙王和乔木都震惊地望着陆随风,陆随风倒是神色淡淡。他也只是用出了紫级一重的本体强度,如果刚才突然爆出紫级三品的本体强,在青龙王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不定就把这条龙给杀了。 当然,龙族也有着他们的底牌,就算杀了不了对方,也会将对方重伤。只是这里是海族的领域,陆随风自然不会那么做。不仅不会那么做,还要隐藏自己的底牌,所以也只是使出了和青龙王同样的力量。 青龙王谨慎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陆随风,然后出乎预料的点头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我承认你有资格参与合作。” 面对青龙王的痛快,陆随风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这还要多谢青龙王手下留情了!” 青龙王的神色变得郑重:“老乔,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我们海族不善符道,需要你们的帮忙。但是,你们对于这个玄武遗迹的了解却远不如我们。” 乔木相信青龙王所言非虚,并不是在虚张声势,作为海族的王者自然对这里有着很深的了解。于是,乔木的脸上立刻现出了和煦的笑容:“呵呵,青龙王愿意和我们合作,那是绝对明智的选择。而且合作事小,我们之间的交情才是大事。来,我们慢慢谈。” 乔木从乾坤戒指中取出了一张桌和三张坐椅,落座之后,他又取出了茶壶和茶杯,屈指一弹,弹出一道火焰,很快茶水就沸腾了起来,为青龙王和陆随风斟茶之后,这才一脸笑容可掬地望着青龙王。 一旁的陆随风端着茶杯遮住了脸,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完全不适应乔木神色突然的转变。刚才还拒人于千里之外,此时却像多年未见的好友,让人很不适应。 青龙王也被乔木弄得哭笑不得,大手一摆道:“老乔,为表达诚意,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合盘托出。” 乔木的神色立刻一整,神色变得肃然道:“请讲。” “这个玄武岛,实际上我们海族早就知道,并且早已把这里列为海族的禁地。” “海族禁地?” “不错!”青龙王点头道:“我们青龙一族一代代传下来,警告族人不要接近这个玄武岛,在记载中,这个玄武岛就是一只活着的玄武。” “活着的玄武?”陆随风和乔木差点从椅上蹦起来;"如果这是一只活着的玄武,岂不是他们此时就坐在玄武的背上?" “千真万确,这就是一只真正的玄武,我青龙一族曾有很多被这只玄武吞噬了,包括我强大的祖先。所以这里才成为了海族的禁地。 "不过,据祖上推测,这只玄武虽然活着,却也离涉死不远了。否则,它不会一直趴在这里。但谁也不知道它还会活多久,所以海族都远离此地生存。直到前些日发现你们人类来到了这里,海族并没有为难你们离去的人,因为凡是进入到这里的修士都被认为不祥之人,自然是不愿意和你们有所接触。" "但是,当这件事情最终传到了我这里,于是我便查阅了大量关于禁地的资料,发现你们人类这次进入到禁地引动的征兆与记载中不符,所以我就派海族进入到禁地探查,最终确定这只玄武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万年,所以才带着海族前来探查。" "而我要告诉你们的,不是里面有着我们海族无能为力的禁制,还有着无数当初被玄武吞噬的海族祖先,他们先未必都全陨落在里面了。” 陆随风和乔木也都点头,青龙王所言并非没有可能。想那青龙一族的祖先也一定是紫级大修士,只要那玄武没有在体内把他们炼化,就很有可能活着。 如此,就算陆随风能够破解禁制,但是却要面对玄武体内一个个强大的海族前辈,从这个角来,与海族合作倒是十分必要。 只不过,既然海族的那些被吞噬的前辈还活着,那这个玄武又怎么可能死了? 看到两人脸上的疑惑神色,青龙王便继续道:“据海族记载,这个玄武当初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势,原以为那玄武最终会恢复过来,却没有想到最终却是陨落了。至于它怎么受的伤,记载中没有。” 陆随风和乔木对视了一眼,如今他们感觉到棘手的事情倒不是那些禁制,就算破解不了禁制,大不了无功而返。反正在这里也得到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和矿石,也算是不虚此行。 但是,如果一旦破解了禁制,在面对那些海族前辈的时候,谁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情况?就算和青龙王达成了协议,而他也遵守承诺,谁知道那些海族前辈会是什么态度? 乔木和陆随风的神色都沉重无比,而青龙王心中也不敢肯定那些先祖如果真的活着的话,会对他是一个什么态度,所以他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 "这些也都只是猜测而已,可能性并不大。"乔木沉吟了一下道:“还是谈谈合作!” 青龙王望向了陆随风,之前对过一掌之后,对其也尊重了起来,神色严肃道:“你们算作一方,还是两方?” 乔木和陆随风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出声道:“两方!” 乔木和陆随风不傻,如果两方算作一方,就算平分宝藏,也只是得五成。但是算两方,加上海族,总共就算三方。大家各自分取一份,要比五成多。 青龙王却没有计较这些,一方面没有人族,海族根本就进不去。另一方面这里是海域,是他的地盘,如果真的有不可放弃的宝物,他相信也只能够属于自己。 “我们现在应该确定一下,这次探遗迹以哪一方为主。” 乔木和陆随风不由微微一皱眉,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一旦确定了以哪方为主,一切行动便都得听从指挥。别说海族不信任人族,人族也不信任海族。就是陆随风和乔木之间也是相互不信任。 “我想在这片海域之中,还是我们海族比较熟悉这里的状况,由我们海族为主,两位不会有意见?” 乔木和陆随风几乎同时摇头,青龙的脸色不由一沉道:“你们人族狡诈无比,我们海族不可能让你们人族为主。” 陆随风和乔木没有开口,心中却十分清楚,他们不可能让青龙王作为这次探险的领队。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这些人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当然他们也知道对方也不可能让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作为领队。但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否则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陆随风思索了一会,开口道:“不如我们就组成一个有限的合作,如何?” “有限的合作?”青龙王和乔木都望向了陆随风,陆随风则是耸了耸肩道:“一切行动皆由我们三方商议解决,不存在以谁为主。” “如果大家意见相左呢?” “那彼此可以在里面分道扬镳,各凭气运机缘。”陆随风果断地道。 青龙王的脸色不由一变,他对于禁制不懂,如果分道扬镳,碰到禁制怎么办?要知道里面应该不止一道禁制。 第三千一百三十五章 相互威胁,彼此算计 “如果大家意见相左呢?” “那彼此可以在里面分道扬镳,各凭气运机缘。”陆随风果断地道。 青龙王的脸色不由一变,他对于禁制不懂,如果分道扬镳,碰到禁制怎么办?要知道里面应该不止一道禁制。 陆随风也明白两人的顾忌,之前乔木有意不提他的身份,但此时却不能再隐藏他的身份了,这涉及到玄武宝藏。 “碰到禁制的时候由我指挥,禁制破解之后,大家商议,商议不妥,再分道扬镳。” 青龙王震惊地望着陆随风;“你……” 陆随风傲然道:“如果我破解不了禁制,就没有人能够破解,哪怕你请来了符盟盟主也没有用。” 青龙王的双目就是一张,然后有些怀疑地望向了乔木。见到后者点头,心中还是震惊不已。陆随风的年龄实在是年轻了,但乔木没有否认,让他又不能不信。什么大陆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如此年轻的符道宗师?于是疑惑地道:“陆……宗师……你的佣兵团应该很有名气才是……” 陆随风摆手道:“星坠成立没有几年,青龙王没有听到过也实属正常。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谈谈合作的事情。 ” “很简单!”青龙王双手一摊道:“你负责破解禁制,在破解禁制的时候我们都听你的。破解禁制之后,大家各凭手段。” “我没意见!”陆随风笑道,将目光望向了乔木,乔木也点头道:“那就如青龙王所言,各凭手段。” 在宝物的面前自然是谁也不可能轻易相让,如此就要尽可能的保存自己一方的实力了。 “不过……”陆随风又再次开口,青龙王和木乔的脸色不由一紧,陆随风语气坚定地道:“破解禁制的时候,我这一方就只出我一人,在需要的时候,由你们两方出。” 青龙王和乔木心中明白,在破解禁制的时候,总要有人进去实验,或者在没有碰到禁制之前,也要他们两方走在前面,也就是他们两方要担任探雷的角色。 这种事自然没谁愿意去做,但却有从陆随风的语气中听到了坚定。恐怕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陆随风便不再与他们合作。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也适时地再开口道:“如果两位不能够答应这个条件,我们星坠就不再在此地多留了,立刻返回大陆。” 陆随风说这句话出之后,乔木和青龙王倒是一脸的淡然,而这淡然中带着些许戏谑。乔木则是耸了耸肩道:“陆宗师,没有我的海船你根本回不去。嗯,或许陆宗师你神通广大能够回去,但星坠的其它人却绝对回不去。这件事,我倒是有一个提议,既然星坠需要我的海船,是不是在利益上应该做出一点让步?” 陆随风平静地看了乔木一眼,撇了撇嘴道:“你能想到的,我等又怎可能没想到,所以,星坠若想要回去,这海域拦不住。” 陆随风这不是在故作声势,他在进入到紫星大陆之前,虽然就已经将九宫轮盘取了出去,放在了空间法器内。但却一直没有用,以九宫轮盘的速度和防御力,再加上它的千变万化,而且还有隔绝神识的作用,横渡海域根本就不成问题。 乔木的目光就是一凝,他的心中虽然对陆随风的话有所怀疑,但看他这副淡定的神态,似乎就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一点没将自己的威胁放在心上。 一旁的青龙王此时开口道:“陆宗师,如果我们海族不同意你回去,就算你有老乔那样的海船,想要将整个星坠一点不损失地带回去,也不可能?” “星坠想走就走,海族也未必拦得住。”陆随风神色淡定地道:“你们不用再试探了,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我会带着星坠立刻就走。到那个时候你们再想要请我留下,我也不会留下。这个遗迹就留着,等我回去之后,联合五大势力一起前来。” 乔木的脸色就是一变,青龙王的眼中却是露出了一丝讥讽:“五大势力?我承认我对他们很忌惮,但就凭你能够请得动五大势力?就算你请得动,恐怕到时候你连汤都喝不到?” “咳咳……”乔木干咳了两声,青龙王不知道陆随风和五大势力的关系,他还不知道吗?花无痕和凌思成称呼他为陆师,唐飞龙也以半师之礼相待。天殿之主和圣地之主和陆随风也关系非浅。他可不想五大势力过来差上一脚。到那个时候不是星坠喝不上汤,而是他喝不上汤。 见到青龙王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便讪讪地道:“他的确能够做到,而且也能够喝上汤,而且……还不止是喝汤。” 青龙王的神色就是一愣,蔓延着不可置信。但看那乔木的神色又分明是一脸的凝重,不像是在说笑。这不由让他重新审视起陆随风来,最终深吸了口气,有些不甘地妥协道:“好,我答应你的件条。不过,从这里横渡海域并不容易,我可以保护你等平安返回大陆,不过需要你们五成所得的宝藏。” 陆随风的目光一厉,冷笑道:“青龙王想多了,我等并不需要任何保护。不过,因此而让海族受到了损失,青龙王也不要怪罪于我。” 青龙王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戾气,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海域,是他青龙王的地盘,哪怕是圣地之主和天殿之主也不敢忽视他青龙王的存在。他却忘记了,这是他先威胁陆随风才得到的这样的结果。 陆随风淡淡一笑,不过在心中却是警惕了起来,看来这次探险真是危机重重,就算进入了遗迹,海族一定会针对星坠下黑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乔木也开口道:“陆宗师,来的时候乘坐我们海船也就算了。但返回的时候,如果你们还要乘坐我们的海船,可是要付出报酬的。” “不必了!”陆随风冷冷地道:“回去的时候很可能不会平静,或许到时候需要帮忙是你们,也未可知。” 此时三方都明白了目前的局势,如果不能真心合作,一旦在里面遇到不能够力敌的危险时,三方还会短暂的合作,一旦危险过去,相互之间一定还会彼此算计。 不过,陆随风不在乎这些,只要海族放开封锁让他们进去就行,以如今星坠的实力,加上身上的装备和符箓,还有七星杀阵,未必就处于弱势。 “好!我们休整一日,然后进入遗迹!”青龙王拍板道,海族自然需要休整,他们这些日可是连续不断地在伤亡。虽然海族众多,但也知道探遗迹那些修为低的海族就算了,连当炮灰的资格都不够,进入遗迹最起码的要求也得是蓝级以上的修为。 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阵营,陆随风考虑了一下,又分给了冷月等一众高层各自一张紫级符箓。然后将一千修士分成了十队,每个队百人,到时候时刻保持着七星杀阵的阵型前进。 安排完了一切,陆随风刚想要开始修炼,便见到荆无命上下打量着他问道:“陆公子,你如今是什么修为了?” “蓝级后期九品!”荆无命眼睛就是一亮:“以你的修炼速很快就会突破到紫级?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星坠就有一个真正的紫级大修士,在紫星大陆的地位就会完全不同。便能够跻身一流顶尖势力,继五大势力和佣兵冒险者公会之后,成为第七大势力。” 陆随风摇头笑道:“突破紫级哪里会那么容易,我现在虽然修炼的速度很快,但却不敢保证能够突破到紫级,那需要机缘。再说了,就算我突破到紫级,也不意味着星坠就会成为第七大势力,我们星坠的综合实力还是很弱,这需要大家的努力。” “是啊,我们的修为还是低了!”荆无命有些郁闷地道:“我们须得勤奋努力了。” “你们对于星坠的影响倒是没有那么重要,早晚要离开星坠。”说到这里,陆随风望着冷月道:“作为一个佣兵团的团长修为不能够低了,而且还有要培养其他修士,让他们尽快地成长起来。否则我们一旦离开,星坠的实力下降得太过厉害,会让其它势力觊觎。” 冷月苦笑道:“我觉得我和星坠中的修士已经常很努力,进境也够快了,只是和你这个妖孽比起来就显得有若龟爬。” 摇摇头,闭上了眼睛修炼起来。几人的话,周围的星坠修士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都立刻修炼了起来。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在玄武遗迹的入口处,海族,佣兵冒险者公会,星坠分成三个阵营。青龙王向着星坠望去,眼中现出了一丝惊讶,原本以为一个刚刚成立不久的佣兵团实力就算不低,也不会高到哪里。但是如今一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眼前的一千多修士竟然都是蓝级以上的修为,而且手中拿的兵刃法器,身上穿的防御装备等级都不低,综合战力不可小视。收回来目光,青龙王凝声道:“我们先进去。” 第三千一百三十六章 符师破解阵法,纯粹找死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在玄武遗迹的入口处,海族,佣兵冒险者公会,星坠分成三个阵营。青龙王向着星坠望去,眼中现出了一丝惊讶,原本以为一个刚刚成立不久的佣兵团实力就算不低,也不会高到哪里。但是如今一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眼前的一千多修士竟然都是蓝级以上的修为,而且手中拿的兵刃法器,身上穿的防御装备等级都不低,综合战力不可小视。收回来目光,青龙王凝声道:“我们先进去。” 海族也是下了大本钱,这次青龙王挑选出一万五千海族修士,俱是蓝级以上,只是他们身上的装备要比星坠差了许多。当然星坠身上的装备还是不如乔木的佣兵冒险者公会,毕竟星坠的装备都是唐不悔炼制的,而他的炼器境界还不是很高。 一万五千海族修士在青龙王的带领下率先潜入到海水中慢慢的消失,陆随风望向乔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乔木有些郁闷看了陆随风一眼,这才带着他身后的五千多修士分水而入,陆随风方才带着星坠的修士分水而入。 此时,陆随风已当仁不让地取代了三方的领导地位。他这一生探过无数的遗迹,但进入到洞口之后,也不禁一惊,他没有想到里面的空间会是如此巨大,三方加起来将近两万多修士,进入到这里,竟然还感觉十分宽敞。 陆随风向着四周望去,心中暗道:“这里应该只是玄武的脖内的部位,没有想到竟会是一个芥子空间,且十分的巨大,不愧是玄武神兽。” 按照之前的协议,海族和佣兵冒险者公会并肩走在最前面,星坠走在后面。陆随风只是想要保存星坠的实力,至于前面的宝藏是否会被捷足先登,他并不担心。那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仅是有着禁制,而且应该还有着凶兽之类的危险。别看星坠此时走在后面,到时候机并会不会比海族和佣兵冒险者公会少。 而且陆随风更在乎这些星坠修士的性命,其实对于一般的宝藏他并不放在眼里。就算没有这些宝藏,有着陆随风给留下的丹符器阵四堂的底蕴,星坠最终也会发展起来,缺少的只是成长的时间罢了。只要留住这些修士的性命,就是星坠最大的宝藏。 或许这个玄武遗迹中有着吸引他的宝藏,但也不会很多,也就几件而已,但也一定充满了危险,所以陆随风不着急,带着星坠在后面慢慢地晃悠着。 脚下的道是高低起伏的,整个通道充满了古朴的气息,光线有些昏暗,四周的壁上有着无数繁奥花纹,散发着玄之又玄的气息。 陆随风知道这些花纹是玄武一生领悟的天道沉浸在它的体内,这些花纹实际上也是一种符道,是天道的沉淀。 陆随风?将神识释放出去,笼罩着洞壁,一边慢慢行走着一边领悟着这些符道。这些符道没有丝毫人为的痕迹,完全是自然天道的沉淀。以陆随风如今对于天道的理解境界,很快就对这些符道有着精深的领悟。 所有的修士都行走得都很慢,哪怕是来过一次的青龙王,对于壁上的天道符纹都有着一种痴迷,陆随风心中不由感叹海族的机缘,这个遗迹被他们探完之后,这里就会成为海族的一个修炼圣地。有着这个修炼圣地,可以预见海族的实力会有着一个飞跃式的增长。 走得再慢也会达到尽头,队伍终于停了下来。陆随风知道这应该是走到了海族遇到禁制的地方,便举步向着前方行去。花解语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也紧跟在了陆随风的身后,她想要跟着陆随风学习破解禁制的方法。而冷月等人却停住了脚步,他们跟去也不懂,索性就在原地等待命令。 陆随风来到了前面,看到青龙王和乔木正站在一道禁制的面前,在那禁制之前还有着五个修士似乎在研究着什么。陆随风心中一动,看来乔木也不是没有准备,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五个符师。 “陆宗师,你来看看前面的禁制!”青龙王见到陆随风到来,急忙出声道。 陆随风看着那五个符师淡淡地道:“不急,让他们先试试。花堂主,你也可以看看,不过不要随意动手。” “好!”花解语的脸上跳跃着兴奋,上前了几步,仔细地观察研究起来。 “陆宗师,你……” 陆随风摇摇头,止住了焦急的青龙王道:“总要给别人施展所学的机会,否则会留下心结。” 乔木站在一旁笑而不语,这五位符师中有两位是佣兵冒险者公会一直养着的长老,另外三位是以重酬邀请来的符师,在紫星大陆也很有名望。如果这五位符师能够破解禁制,乔木就没有必要继续和海族,星坠聚在一起了,完全可以分道扬镳。所以他自然要让那五个符师出手,而且心中给予很大的期待。 陆随风此时也向着前方望去,前方的空间与这里的空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将目光向着禁制望了过去,便感觉到空间内流动着很多符纹,特别是上下左右洞壁上的符纹隐约地闪动着,给人一种空间不稳定的感觉。但这种不稳定并不强烈,可以说十分微弱,如果不是陆随风对于空间有着很深的理解,根本就感觉不出来。 陆随风又开启了心眼,眼中蔚蓝闪烁,如此更有一种空间不稳定的感觉。游目四顾,在他走过的空间,周围都十分稳定,只有距离他二十米左右的前方空间才开始变得不稳定。 陆随风虽然看出来危险,却看不出问题究竟在什么地方,便对识海内的吟龙剑灵说道:“让火灵来看看!” 火灵便通过陆随风的心眼向着前方的禁制望去,而此时陆随风却没有了什么事情,便对青龙王问道:“青龙王,你们之前遇到的是什么状况?” “我们往前行走了大约一千五百米左右,然后整个空间就崩溃了,里面充满了空间碎片,如同利刃一般。”青龙王余悸犹存地道:"不!不仅仅是空间碎片,应该是空间扭曲……是空间切割,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死了很多海族修士。" 陆随风沉默了,他此时已经能够肯定这是一个空间阵法,看了看那五个符师,心中不禁一阵怜悯,符师去破解阵法……这还真是不知死活!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火灵的动静,心中也不知道火灵行不行。索性也不再去理会,席地而坐修炼了起来。 青龙王和乔木对视了一眼,枯等实在是无聊,大家还不如将状态调整到巅峰。渐渐地所有人都席地而坐修炼了起来,青龙王也不去催陆随风,说实话他对于陆随风还是有着深度怀疑,甚至不相信陆随风会是一个宗师级的符师,他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 既然乔木那边有着五个蓝级中期的符师,而且都是须发半白,他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还是相信那五个符师靠谱。 时间在寂静中过去,两天的时间转瞬即过。那五个符师经过了两天的研究和相互探讨,猛然发出了一阵欢呼,每个人的脸上都释放出激动的神色。 “乔会长,我们终于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一个符师激动地转头向着乔木喊道,其他的四个符师也都在那里激动地点头。 陆随风看了一眼识海中的火灵,见到它还在那里推衍什么,便没有打扰。此时青龙王已经走到了乔木的旁边,一起听着那五个符师的解说。 “我们需要三百六十个修士,到时候我们会制作出来三百六十张符箓,然后每个修士手中拿着一张符箓进入到前方禁制中,我们会告诉他们将符箓放在哪个节点上,等着三百六十个修士就位之后,听从我的命令,一起释放符箓,这个符阵自然破解。” 五个符师的脸上都露出了浓浓的期待,乔木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抺难以掩饰的傲然之色。青龙王则是深吸了口气,目光复杂,不知在想什么?花解语此时已经退回到陆随风的身边,秀眉微蹙,神情间却是带着明显的怀疑。 “好了!”乔木拍了拍手道:“青龙王,陆宗师,我们三家是不是各自派出一些修士出来破解禁制破?” 陆随风还没有说话,青龙王却开口道:“既然是你的人找到了破解禁制的方法,那么自然是由你们派出修士,我们海族就不参与了。” 乔木神色一冷道:“如果海族不参与,那么就请后退,等着破解了禁制,便由我们率先进入。” “这不行!”?青龙王的神色也是一沉,他当然不乐意了。佣兵冒险者公会可是有五千之众,如果让他们走在前面,那岂不是如同蝗虫过境,所有的宝藏都被其抢去了? “不行?”乔木嗤之以鼻:“想要获利就要付出,那有坐享其成之事?大不了我们不破除禁制了,这就返回大陆。” 三千一百三十七章这禁制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乔木神色一冷道:“如果海族不参与,那么就请后退,等着破解了禁制,便由我们率先进入。” “这不行!”?青龙王的神色也是一沉,他当然不乐意了。佣兵冒险者公会可是有五千之众,如果让他们走在前面,那岂不是如同蝗虫过境,所有的宝藏都被其掠取一空? “不行?”乔木嗤之以鼻:“想要获利就要付出,那有坐享其成之事?大不了我们不破除禁制了,这就返回大陆。” 乔木的话中威胁十足,他的意思自然不是就此回大陆再也不回来,而是邀请其他五大势力前来。青龙王的脸更黑了,但此时也无法拒绝,眼中冒着凶光点头道:“好,我们三方各自派遣修士。” “我们星坠就不参与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青龙王和乔木神色就是一愣,望向陆随风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星坠不会派出一个修士。之前的协议是由我来指挥破阵,如今乔会长即然能够破解,那我们也就不参与了。”陆随风耸了耸肩道。 乔木还没有说话,那五个符师中的一个便面露讥讽道:“你破解不了禁制,被我们破解了,你还有脸指挥吗?这当然就要由我们会长指挥,而你们星坠同样要接受调遣。” 陆随风撇了撇嘴,根本就懒得理会那个符师,乔木见陆随风看都不看那个符师一眼,心中便不由一跳,他对于陆随风的符道还是很看重的,如今见到他不肯派出修士,心中便不禁有些怀疑那五个符师是否真的破解了那个禁制。他眼中的那一丝怀疑被那个符师看到,当下就觉得受到了羞辱,大声地说道:“会长放心,我们会亲自前去破除禁制。” 乔木略微寻思了一下,决定冒这个险,一旦成功了,获得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望向陆随风的脸就是一冷道:??“陆宗师,如果你们不参与,那就只能够排在最后进去了。” “好!”陆随风毫不迟疑地点头。 这一下乔木又犹豫了,咬牙道:“最后进去,只怕连毛都捡不到一根。” “无所谓!”陆随风淡淡地说道;"所谓至宝择主,有缘者得之,没有?足先登之说。" 乔木神色微变,沉吟了一下道:“陆宗师可是对于破解禁制有不同的见解?” 那五个符师的脸上就现出了羞辱之色,一脸的愤然。而陆随风则是摇了摇头道:“我连看都没看过,那里会有什么见解?你们也看到了,我进来就坐在这里修炼。既然在你们不愿意听我的指挥,而是抢先破解禁制,那就让给你们好了。大不了我们星坠就是进来参观一下,长点见识阅历,也不虚此行。” 不过,陆随风此时的心中也十分焦急,那火灵还没有动静,这家伙究竟靠不靠谱啊? 寻思了一下,陆随风还是善意地提醒道:“不过我觉得这个禁制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你敢小看我们!我们知道你曾经登上星光塔顶层,但那只是一座考核符师的塔,并不代表着你拥有破解禁制的丰富经验。而我们五个都拥有着上百年的破解禁制经验。会长一定要对我们有信心!”那五个符师当下就火了,俱都一副被羞辱的表情。 乔木不再犹豫,对着青龙王道:“那就我们双方各出一百八十个修士。” “好!”青龙王也没有再犹豫,只是一百八十个修士,损失就损失了,一旦破解成功,却可以得到巨大的回报。 很快,三百六十个修士就被挑选了出来,而且由那个符师亲自率领众人进去破解禁制。 五个符师一起开始制作符箓,大约用了半日的时间制作了三百六十个符箓。看到他们制作的符箓,陆随风不由暗暗点头。 这五个符师的境界还是不错的,制作的符箓为固空符,起着稳固空间的效果,他们从这个思路上去破解也没有错,只是这并不是一个符道空间,而是一个真正的阵道空间,他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做得越好,就错得越远。 那个符师带领着三百六十个修士向前行去,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安排一个修士站在那里,然后由那个符师详细讲解一番该怎么做。就这么走走停停,便走到了一千五百米的距离。 这五个符师自然也从青龙王那里听到了之前海族发生的事情,便停下了脚步,取出了一个符箓在手中,神色凝重中带着狂热,只要他能够破解这个禁制,就会名利双收。 “各位道友,听我的命令。” 那三百六十个修士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就是外面的青龙王和乔木也紧张了起来,陆随风也不由注目。 “我数三个数,然后,大家就按照我之前的交代去做。明白吗?” “明白!”三百六十个修士齐声喊道,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有丝毫的疏忽。 一个符师凝重出声:“三……二……一……开始!” “啪……”不愧都是蓝级修士,动作整齐划一,同时将符箓拍进了符师要求之处。 “嗡……”?空间一阵震动,洞穴内外所有的修士都紧张地注视着,那个符师双拳紧握,心中念道:“破禁……” 两个字还没有念完,整个空间便突然崩溃了,空间扭曲,切割……只是瞬间,就将空间内的三百六十个修士切割成粉碎。 时间大约持续了一刻钟左右,空间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外面的所有修士都汗毛耸立,就是不止一次见识过这种空间崩溃的青龙王脸色也十分难看。那剩下的四个符师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汗透衣衫。 半响,通道内响起了吐气声,每个修士都心有余悸,特别是那些人族修士,他们是第一次看到空间崩溃,脸色都变得苍白。 乔木的脸色不住地变换,最后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转过脸望着陆随风,挤出一丝笑容道:“陆宗师,看来还得劳烦你破除禁制。” 青龙王也将期待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这次他只能够依仗陆随风,哪怕剩下的那四个符师信誓旦旦地说他们能够破除禁制,他也不敢再信。 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揉了揉眉心,观察了一下识海内的火灵,见到它还在那里推衍,不由摇了摇头,心道;"这家伙还真是不靠谱。" 他这里一摇头,就让青龙王和乔木心中一跳,不由有些失望地问道:“陆宗师也没有办法?” “不是!”陆随风当即否定。 “那……你刚才摇头……” “哦,我只是为那些修士感到惋惜和遗憾。”陆随风悲天悯人地道。 乔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四个符师更是低着头,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陆随风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抨击了那四个符师,便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那四个符师都快哭了。陆随风立刻闭紧了嘴,走到了禁制前,“唉,火灵这家伙不靠谱,还是我自己来!” 这个时候火灵早已经不再通过陆随风的双目去观看那方禁制了,只是一个劲地在识海内推衍,所以陆随风便再次开启心眼认真观察起来。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很快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陆随风垂眉闭目,开始推衍,又半日过去,推衍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地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方向,眉头深深地皱起,脑门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滴下。若不是他的元神之力强大,恐怕这个时候都昏迷过去。 “不行啊!”陆随风心中叹息了一声,以他的阵道境界根本就破解不开这个阵法禁制;“只有寄希望于火灵了!” 陆随风心中充满了无奈,但还是要做出一副推衍的样子,在那里等待着火灵。青龙王和乔木不时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焦急,他们心中也没谱,不知道陆随风究竟能否破解这个禁制。 “成了!”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火灵的声音突然在陆随风的识海内响起。 见识过空间崩溃的陆随风,心中没有丝毫的欣喜,在神识中疑惑地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火灵当时就不高兴了。 “那……好!”陆随风心中还是觉得火灵有些不靠谱:“那你把破解禁制的方法告诉我。” 火灵鼓着一张小脸,明显一副委屈的样子,还是将一股讯息传给了陆随风。陆随风开始消化这股讯息,脸上渐渐地露出喜色。他是破解不了这个禁制阵法,但眼界还是有的,能够看出破解的方法是否正确,至少方向应该是对的。 青龙王和乔木一直关注着陆随风,此时见到他的眉宇之间露出了笑意,两人的精神也不由一振,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期待之色。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青龙王和乔木立刻掠到了他的身旁;“陆宗师,怎么样?” 三千一百三十八章这是小家小业能做出来的事 青龙王和乔木一直关注着陆随风,此时见到他的眉宇之间露出了笑意,两人的精神也不由一振,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期待之色。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青龙王和乔木立刻掠到了他的身旁;“陆宗师,怎么样?” “还需要推衍一下!”?陆随风的目光向着禁制望去,开启了心眼,按照火灵的破解方式寻找着一个个空间节点,脸上的笑容更盛,随后散去了心眼,刚想要开始准备破阵,心中却是一动;?发现在前方一千五百米的空间内有着无数人类修士和海族的残骸,虽然那身体都已经被空间切割得十分细小,但是那些乾坤戒指和海族的内丹都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这无数万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族修士和海族误入到这里,在厚厚的残骸下面一定有着无数的乾坤戒指和海族内丹,这绝对是一笔无比丰厚的宝藏。哪怕就算在玄武遗迹内再也没有得到什么,就是眼前的这些宝藏也足够星坠开销百年了。 而且陆随风心中也清楚,这些乾坤戒指和海族内丹也就对拥有几千人的星坠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看做是一个丰富的宝藏,对于庞大的海族和佣兵冒险者公会,虽然也有吸引力,却不足以让他们疯狂,为了这点儿宝藏和星坠翻脸,毕竟他们的底蕴要比星坠深厚得太多。 “两位也许并不知道,这个制禁并不是一个符道禁制,而是一个阵道禁制。” “阵道禁制?”?青龙王完全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他哪里听到过什么阵道啊?倒是乔木眼睛一亮:?“可是你在星坠庄园布设的那种阵道?” “你要那么理解也行。不过这个阵道禁制要比我那个阵法高级多了。星坠庄园的那个阵法再厉害,也没有自成一个空间啊!” 乔木的脸上就现出了紧张之色:“那……你能不能破解?” “有些眉目!不过……”陆随风微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乔木和青龙王都焦急地问道。 “乔会长,你也知道布设一个阵法花费巨大,要破解一个阵法花费也不少。”陆随风叹道,意有所指。 立刻就让乔木想到自己请星坠为冒险者乐园布设一个阵法,就需要三千亿极品元晶,神色不由一滞。青龙王在旁边虽然不知道阵法是什么东西,但此时也听出来陆随风这是要讹人。不由冷哼道:“你这是……” 陆随风摆摆手止住青龙王道:“我要求的不多,就要这个空间内那堆死人的东西……” 青龙王和乔木神色一滞,随后便沉默了下来。以他们的目光看来,仅是那些海族内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那些内丹已经风化得差不多了,但却也能够入药,特别是那些乾坤戒指,谁知道里面都装的是什么啊? 不过他们也想到自己如果拒绝,对方一定不会妥协,如今破除禁制的方法可是掌握在他的手中啊! 算了,这又不是玄武遗迹内的真正宝物,权当打发叫花子,当作施舍了。 想到这里,黑龙王和乔木一头道:“就依你所言!” 陆随风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巴掌道:“星坠的人过来。” 冷月闻言,立刻带着一千多人从后面挤了过来,令两边的修士怒目而视,而冷月等人全当没有看见,一个个笑眯眯地走到了陆随风的身后。他们可是知道,如果真的得到了这些乾坤戒指,最差的估计也能够令他们星坠几千人修炼个百年没有问题,说不定还会更多。 “等我的命令!”陆随风凝声道。 “是!”冷月等所有修士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目光。 陆随风再次开启了心眼,仔细地观察着。随后他手便扬了起来,一面面阵旗向着禁制空间内激射而去,然后便隐入了一个个空间节点。足足扔了九九八十一面,那空间猛然震荡了一下,然后便沉寂了下去。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喜,在他的空间之眼下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整个空间完全稳定了下来,便一挥手道:“可以进去打扫战利品了!” 冷月等人没有丝毫迟疑地就冲了进去,乾坤戒指一个不放过,海族内丹一个不放过,哪怕都风化了九成的海族内丹也不放过。让旁边的乔木和海族看得眼红,却又鄙视不已。 “呵呵……陆宗师,这还没有正式进入到遗迹,你们星坠就发大财了。”乔木有些肉痛地说道。 “嘿嘿……这些东西自然是难入你们的眼了。”陆随风笑道:“可是我们星坠刚刚创立不久,穷啊!” 乔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中暗道:“谁看不上了?还有你们星坠也算是小家小业?一次赌注就拿出来三万多亿极品元晶,这算是小家小业?在日光城有五百间商铺,在星耀城有三百间商铺,这也算是小家小业?特别是布设一个阵法就要三千亿极品元晶,这是小家小业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他也只能够在那里郁闷地想着,却不能够宣之于口。此时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个玄武遗迹内说不定有着很多阵道方面的东西,都得依仗着这家伙。 星坠的修士如同蝗虫过境一样,速度快,只是用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打扫得一干二净而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拍拍巴掌道:“我们到后面去!” “好!”冷月喜上眉梢地带着众人又跑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陆宗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青龙王和乔木瞠目结舌。 陆随风神色真诚地说道:“阵法禁制已经破解完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闻言,青龙王的脸更黑了;?“陆宗师,做人不能够这样呀。刚才你的人并没有走到一千五百米的深处,距离那里还剩下了十米左右,根本就没有碰触到那里的禁制,谁知道这个空间禁制有没有真正的破解?” “话不能够这么说啊!”陆随风笑眯眯地说道:“刚才乔会长那边的符师不也没有碰触到一千五百米处的禁制?不也让空间崩溃了?而这次空间并没有崩溃,那就证明我已经破解了。” 此刻陆随风心中想的却是,虽然我心中认定这个空间已经稳定了,但我的阵道境界不够好不好,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空间稳定了?谁知道火灵那家伙靠不靠谱?万一不靠谱,那不是找死? “陆宗师,你未免……”乔木这次也不淡定了。 “不要说了!”陆随风立刻凝声道:“当初我们达成的协议,就是在破解禁制的时候完全听我指挥。之前已经破坏了规矩,难道现在你们还要违背承诺?你们要是不放心,就派一个修士去看看!” “是啊,大不了损失了一个修士罢了。”黑青龙王和乔木两人都瞪视着对方,那意思是你怎不赶紧派一个修士啊? 陆随风也不想要再浪费时间,朝着青龙王道:“你派一个海族修士去。” “为什么是我们海族?”青龙王不高兴了,双眉一挑,怒声道。 “下一次是他们!”陆随风立刻说道。 青龙王这才点了点头,指着一个海族修士道:“你去!” 那个海族修士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看了一眼那个禁制空间,不过却也不敢反抗,吞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举步向着前方走去。 所有的修士都紧张地望着那个海族修士,只见他一步一墨迹地向前走着。但是再墨迹,只有一千五百米的距离也会很快走到。 大约一柱香之后,那个海族修士终于走到了那禁制空间前,眼一闭,牙一咬,一步迈了进去。然后他就站在了那里。 足足过去了十息的时间,他才睁开了眼睛,然后惊喜地回头望着青龙王喊道:“族长,没事,真的没事!” 青龙王的脸上也是一喜:“再向前走几步。” 那个海族的神色就是一僵,然后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向着前方走去。越走越大胆,一连走了十几步,激动地转过身,还没有等到他开口,就见到青龙王兴奋地大手一挥道:“走!” 乔木也不甘落后的急声喝道:“走!” 双方便急匆匆地向着前方掠去,陆随风没有动,一直等到他们都进去,后面的冷月等人赶了过来。 “陆公子,我们是不是也快点儿。”杨风催促道。 “不急!这个遗迹不同寻常,就算有宝物也不可能摆在那里等着人收取,一定有着禁制的存在。我们跟在后面就好了。”陆随风一脸淡然地道。 冷月等人想了想,也觉得陆随风说得有道理。一行人便跟在后面慢慢地向前推进,走了大约半日的时光,前面的队伍又停了下来。陆随风让星坠的人原地待命,一个人向着前面走去。 待走到最前面,便见到青龙王和乔木,在他们两个的前面,那四个符师又在那里研究着什么? “陆宗师来了!”这次青龙王和乔木对陆随风更加客气了。 第三千一百三十九章 七星杀阵之威 冷月等人想了想,也觉得陆随风说得有道理。一行人便跟在后面慢慢地向前推进,走了大约半日的时光,前面的队伍又停了下来。陆随风让星坠的人原地待命,一个人向着前面走去。 待走到最前面,便见到青龙王和乔木,在他们两个的前面,那四个符师又在那里研究着什么? “陆宗师来了!”这次青龙王和乔木对陆随风更加客气了。 陆随风却没有去看那四个符师,而是望着青龙王问道:“青龙王,我有一事请教。” “请说!”青龙王神色虽然微楞,但却也十分爽快。 “你之前说,贵祖先曾经进入过这里。” “不错!”青龙王点头,一脸的傲然。 陆随风便皱起了眉头道:“但是我们刚才在那个空间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品级很高的内丹啊?” 青龙王的脸黑的吓人,直接转过头不搭理陆随风。这换做是谁也忍不住啊,当着人家的面,问人家祖先的内丹哪去了,这要不是因为陆随风还有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一旁的乔木忍着笑道:“陆宗师,你们获得的那些内丹和乾坤戒应该是玄武死后,才进入到这里的修士。而在玄武没有死之前,那些进入的海族修士应该都被玄武直接给吞了。” “那岂不是说青龙王先祖的内丹,都被玄武消化得连渣都剩不下了?” “这个可不好说!”乔木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青龙王也沉默不语。陆随风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有所悟。如果玄武想要留下几个海族高手守护,也未必不可能。 “陆宗师,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你,还是来看看这个禁制!”青龙王一脸羞怒地道。 “好!”陆随风轻轻点头,走到了前面,那四个符师立刻退到了一边,目光敬重地望着陆随风。 “主人,这就是一个空间壁障,很容易,以你自己的能力都能够破开。”这时,火灵的声音在陆随风识海内响起。 陆随风闻听,立刻开启了空间之眼,很快便寻找到了六个空间节点。双手一翻,空中凝聚出六个气剑,衣袖一拂。 “去!”六柄气剑就向着六个空间节点激射而去。 “爆!轰轰轰……”面前的空间壁障破碎了,一方世界呈现在视野中,碧草青青,古树参天。 青龙王和乔木脸上俱是一喜,不过他们还是忍住了没有行动,而是对陆随风问道:“陆宗师,没有危险?” “不知道!”陆随风则是摇摇头道:"不过禁制的确是破开了。" “进!”青龙王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大声喝道,一众海族便向着里面涌去。 而此时乔木也让五千修士布设成一座座绝杀阵,向着里面挺进。陆随风回到了星坠这边,组成了一座座七星杀阵,走在了最后。 走进这方世界没有多久,前方的修士就发出了一声欢呼,然后海族和佣兵冒险者公会的队伍就分开,各自向着一个方向行去。 陆随风目光一望,便见到这方世界内有着很多种类的珍稀的药材,而且是一片一片的,陆随风也立刻带着星坠向着一个方向飞掠而去,开始采摘各种药材。 还没有等到采摘一柱香的时间,便听到了最突前的海族那边传来了惊呼:“有危险,准备战斗!” 与此同时从乔木那边也传来了惊呼声,陆随风抬头望去,便见到从远处蔓延过来一片乌云,只不过这片乌云不是飘在天上,而是紧贴着地面,那个一个个身影,正向着三支队伍包围了过来。 “是傀儡!”海族那边有修士大喊道:“玄武把吞噬的修士都练制成了傀儡!” 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缩,眼中蔚蓝闪烁,看到了那些傀儡有的是海族,有的是人族,不过人族的数量很少。双目无神,而且修为也不是很高,没有一个是蓝级以上,俱都是蓝级以下。一看就是灵魂和一身修为都被玄武吞噬一空,又用秘法将他们炼制成了傀儡。 只是他们的数量太多了,几乎就是无边无际。被这样无边无际的傀儡包围,别说是陆随风,就是紫级中期二品的青龙王和乔木目光中也流露出一丝慎重。 三方修士在发现了无边无际的傀儡之后,立刻一边彼此靠近,一边取出了兵刃法器,布成了一个大三角。星坠,海族和佣兵冒险者公会各自守住了一个大角。 尽管这里的任何一个修士修为都比那些傀儡高,但傀儡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大家都知道蚂多咬死象的道理,心中都浮现出一丝丝紧张。 所以还没有等到那些傀儡靠近,这些修士的兵刃法器就已经祭出,开始远距离攻击那些傀儡,四周爆发出剧烈的轰鸣,威能四溢。 一波攻击之后,所有的修士脸色都变得难看,这些傀儡看似只有蓝级以下的实力,但那身体却被玄武炼制得十分坚韧。而且这些傀儡根本就不知道畏惧,哪怕头颅被轰碎了,却还是迈着两条腿冲击过来,除非把他们大卸八块。这无疑就增加了消耗,而且还是不小的消耗。 “轰轰轰……”??虽然那些傀儡在不断地破碎,但却有着更多的傀儡再逼近,而且越来越近。很快就扑倒了跟前。 不过这三方势力也是实力强劲,没有一个蓝级以下的修士,不说海族,就是人族这两方,既然是冒险者,那么修为可以不高,战斗经验却不可不丰富。所以在傀儡重重的压迫之下,依旧不慌不忙地释放着一道道攻击。 而且此时三方修士都已经退到了中心地带,结成了一个大三角形,如此就避免了腹背受敌,情况有利了许多。 乔木带领着手下结成的绝杀阵顺畅地运转着,轰碎着一批批傀儡,而星坠这边的七星杀阵就更为凌厉,如同一个绞肉机,不停地将那些傀儡绞碎。 海族的修士虽然不会战阵,但是他们人数最多,而且彪悍异常,又有着本命神通,原本寂静的空间此时轰鸣一片,各种元力法诀在空中爆裂。 这些傀儡虽然无边无际,但是压力其实不大。因为谁都知道这些傀儡不可能无穷无尽,总有被杀光的一刻。而杀光傀儡之前的这段时间,就是各方显示实力的时候。 三方联合探玄武遗迹,终究会在某一刻为了某件宝物发生冲突。如果那一方在这场斩杀傀儡的战斗中显示出强大的战力,就势必会压制住另外两方,在心理上会对另两方造成压迫力。将来发成冲突的时候,会让对方心生忌惮。 “这些傀儡的数量可真是不少。虽然他们已经不会释放武技法诀,但是就凭他们强悍的本体也会造成不少的麻烦。” 青龙王轰碎了一片傀儡,一边淡然地对身旁的海族道:“我们海族的本体原本就比人族强大,就算是和这些傀儡近战也不怕。只不过那些人族就惨了。特别是星坠,他们的实力在三方之中最低,恐怕这次损失不会少。” “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什么都让我们顶在前面,好东西都让他给?足先登了。估计这次战斗结束之后,他们最少能够伤亡过半。”一个海族修士冷哼道。 青龙王对陆随风的所作所为心中也十分不爽,能够让星坠损失,最后只能依仗海族,那么他就会有着更大的话语权。不过,听了这个海族修士的话,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不会伤亡那么多,应该也就伤亡三分之一!” “族长,到时候救不救他们?”另一个海族修士道:“其他人就算了,死了就死了,反倒是减少了我们的敌人。但是那个陆随风却必须救。最好这次星坠的人都死光了,我们把那家伙控制起来,为海族所用。” 青龙王将目光望向了星坠那边,眼睛震惊地睁大,在他的视野中,星坠每一个修士都不慌不忙,脚下不停地移动着,不是一个修士在移动,而是所有的修士都在移动,而且不是杂乱无章的移动,充满了一种韵律。就是这种韵律爆发出来的战斗力,令青龙王都感觉到震惊。 一千多修士不断地移形换位,竟然形成了一个充满杀戮的界,这个界虽然很不完整,只能够算作一个雏形,但是却充满了杀戮,让每个进入到这个雏形界中的傀儡瞬间被绞碎。 原本这些傀儡的实力就不强,依仗的不过是数量,但当这些傀儡根本就不能够近身的时候,数量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就好比一个人面对着无数的马蜂手足无措的时候,却有一张网将那些马蜂隔绝在外面,而且这张网还能够不断地将马蜂绞杀,那就可怕了。 这七星杀阵就是一张不漏任何缝隙,密不透风的网,让一个个傀儡根本没有机会冲到他们的面前。 他们的本身修为就高出那些傀儡,而每一个修士都拥有丰富的冒险经验,再由七星杀阵将他们结合在一起,将力量叠加释放出去,青龙王此时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一个刚刚突破紫级的大修士,如果陷入了这个杀阵之中,恐怕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第三千一百四十章 星坠的底蕴和战力 这七星杀阵就是一张不漏任何缝隙,密不透风的网,让一个个傀儡根本没有机会冲到他们面前。 他们的本身修为就高出那些傀儡,而每一个修士都拥有丰富的冒险经验,再由七星杀阵将他们结合在一起,将力量叠加释放出去,青龙王此时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一个刚刚突破紫级的大修士,如果陷入了这个杀阵之中,恐怕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再将目光移向着乔木那边,一个个绝杀阵似乎也形成了某种韵律,修士之间不停地移形换位,同样无惧那些傀儡,将一个个傀儡干净利落地斩杀。 乔木的人原本就比星坠多,而且修为也比星坠高,唯一的差距就是绝杀阵不如七星杀阵。但是,这绝杀阵很明显被乔木那些人反复演练过,此时运转得十分舒畅,宛如一个巨大的精密机器,竟然在威势上并不差星坠。 青龙王的神色就是一呆,人族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厉害的战法了?如果在玄武遗迹中和人族冲突起来,岂不是处于弱势? “啊啊啊……”?海族之中有修士发出了惨叫之声,不懂丝毫战阵的海族都是各自为战,或一哄而上,面对着无穷无尽,悍不畏死的傀儡已经开始出现伤亡。虽然伤亡的数量很少,但毕竟不是一个好的征兆。青龙王立刻收回了目光,开始专注地针对傀儡。 此时乔木也在观察着星坠,他可是比青龙王更加地了解星坠,?刚成立了不到两年,最近实力蹿升得异乎寻常的快,特别是冷月,金戈等一众高层修为简直就是流星一般的速度。 但乔木依旧是没将这些小辈放在心上,修为蹿升得快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会造成根基不稳,战力和修为不符。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修士明明已经达到了突破的临界点,却依旧死死地压制不肯突破,就是为了将境界夯实得更加牢固。而冷月等六个人不是突破一阶?,而是在不到年的时间里连连突破,这境界怎么可能稳固,战力怎么可能强? 恐怕这在同境界内,修为比他们低的修士都很有可能将他们轻易击败。这就是只顾突破而不知道夯实境界的缺陷。有时候乔木真的很好奇,金戈他们的父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弊端,为什么还任由他们如此胡闹? 但是……此时的乔木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冷月等一众星坠修士的战力,不仅仅是和他们的修为相符,而且还尤胜于修为,爆发出的战斗力比他们的境界还要强大。 这简直就是一种颠覆!乔木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他哪里知道星坠这些人并不算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飞跃突破,而是时间阵法中过了数十年,然后又在时间阵法中演练了数年的七星杀阵,早已经将境界夯实得十分坚固,更何况他们还服食了陆随风炼制的简化版悟道丹。 看着星坠爆发出来的战力,乔木有一种感觉,那还不是星坠全部的实力,如果爆发出全部的实力,其威能还要强悍。 而最让他琢磨不透的还是陆随风,尽管还没有和他交过手,但能够和青龙王对上一招而不落下风,已经拥有和紫级中期一战的实力。 而且,他还知道星坠还拥有陆随风制作的符箓,特别是那种能够灭杀半步紫级的符箓。直到此时星坠还没释放一张灭杀半步紫级的符箓,就连一张普通的符箓都没有扔,这意味着他们还有着很大的余力,这才几年,星坠就有了如此底蕴。 目光从星坠那里收回来,向着自己的阵营望去,心中便是一松。自己这一方如今也没有一人伤亡,不过随即想到这个结果,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从星坠那里得来了绝杀阵。如果没有绝杀阵,虽然也不会有大的伤亡,但终归会有损失。 这不禁让他对星坠的忌惮又提升了一丝,看来之前想要把星坠当做炮灰,甚至有着如果发现至宝,将其全部灭的想法,如今看来是想当然了,必须要重新审视星坠。 耳边传来了死亡的哀嚎声,循声望去,海族那边正有着不少修士相继倒下。而海族那边的修士实力并不比乔木一方的实力差,如此更让乔木认识到绝杀阵的重要性。 傀儡无所畏惧地如同海潮一般地不断涌来,每一个修士此时都变得麻木,机械地重复着斩杀的动作。已经斩杀了一天一夜了,但是那傀儡依旧无穷无尽,没有边际。 所有的修士脸上都现出了疲劳,海族的伤亡越来越大,就是乔木和星坠这两个拥有战阵的修士也放慢了攻击的速度,攻击的威能也在下降。 这是因为体内元力的消耗,一天一夜的不停厮杀,让这些修士体内的元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尽管已经多次服食丹药,仍显得后力不续。 海族修士已经开始变色,因为海族原本在炼丹方面就是弱势,他们拥有的丹药原本就不多,而且品级也不高,固而伤亡才会在不住地加大。乔木和陆随风这两方虽然准备充分,但看着这无边无际的傀儡,他们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身上的丹药是否够用。 乔木和青龙王不是不想释放属于紫级的威能,但那样的话,会更加的耗费体内的元力。而且在这种局势下释放大招并不合适,这些傀儡并不强大,不需要大招就能够杀死,于是众修士都陷入了苦战之中。 三天三夜,众修士的神经已经完全麻木,虽然有着丹药的补充不存在元力耗尽的地步,但是连续的厮杀让每个修士的精神都感觉到了疲惫,疲惫到了极致。 若不是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佣兵,冒险者,说不定此时的精神已经崩溃。没看到那些海族有越来越多的修士伤亡吗?那就是心理崩溃的结果。 猛然间,从海族那边传出来一个激动至极的呼喊:“杀到尽头了!” 众人循声望去,精神便不由一振,在他们的视野中,原本那源源不断无穷无尽的傀儡已经能够看到了边际。 “尽头……”无数的修士在呼唤着,麻木的脸变得生动了起来,一个个精神抖擞,释放法诀的速度加快了起来,威能也盛大了起来。 “吼……”青龙王怒吼了一声,从空中喷出了一道黑雾,那黑雾瞬间便弥漫开来,将前面的数万傀儡笼罩在了里面,待黑雾散去,那数万傀儡已经被腐蚀成了碎片,每个碎片之上俱是坑坑洼洼。 在另一边的乔木也大展神威,一剑劈斩而出。这一剑就将前面的大地犁出了一条鸿沟。数万傀儡纷纷破碎。 两个紫级大修士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此时便再也没有顾忌,彼此如同比赛一般。你一个大招,我一个大招地释放着,傀儡被迅速地消灭着。 陆随风没有释放大招,以他如今蓝级后期九品的修为,加上新创立的剑诀寂灭,未必就不能够释放这样的大招。 但这样的大招,消耗是巨大的,以他元力的底蕴恐怕释放不了几招。他对乔木和青龙王有着很深的忌惮,始终保持着足够的戒备。所以,他选择了保存实力,按部就班地指挥着七星杀阵消灭着一个个傀儡。 在两个紫级大修士不断地释放大招的情况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各自面对的傀儡消灭干净。 但是……随后这两个大修士的心情就郁闷了起来,因为星坠这边没有人释放大招,所以在星坠这片区域仍还有着很多的傀儡。而且这些傀儡还顺着这片区域的边缘,向着乔木和青龙王他们那两个区域蔓延了过去。 乔木和青龙王心中虽然郁闷,却也不能够说什么。谁让他们两个一时兴奋过度,竟然连续地释放大招?当下也只有率领着手下向着傀儡掩杀过去。不过,此时他们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知道保存实力了,俱都老老实实地斩杀着傀儡。 有着这两方修士的帮忙,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将所有的傀儡斩杀一空。海族和乔木的手下立刻开始打扫战场,如此多的傀儡,而且绝大多数是海族,这得有多少的内丹? 星坠的修士也双目赤红,一个个也想要去打扫战场,却猛然听陆随风喝道:“立刻调息!” 如今陆随风的地位在星坠中非常高,自从他布设了一个时间阵法让大家修炼之后,他在星坠中的地位就无人可取代。所以闻听到陆随风的话,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一个个立刻席地而坐,服下丹药,开始调息。只是他们的调息并没有专心致志,而是竖起耳朵在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周围就传来了谩骂声;“妈逼的,怎么一颗内丹都没有?” “难道都被我们轰碎了?” “不可能啊!…………” 陆随风的嘴角掠过了一丝微笑,在他斩杀了第一个傀儡之时,就发现那个破碎的傀儡体内没有内丹。不知道内丹被玄武给弄到哪里去了,或者直接给吸收,反正傀儡的体内没有内丹。所以,他才让星坠的修士立刻进入到调息之中。 第三千一百四十三章 鹤蚌相争,鱼人得利 但他不需要,不代表别人不需要啊!?青龙王和乔木都意识到这颗蓄雷珠的重要性。人类的身体原本就不如妖族,而紫星大陆的修士又偏偏都是以炼体为主,如此这颗蓄雷珠对于乔木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就可想而知了。 妖族的本体原本就比人类强大,但这不意味着妖族就不需要蓄雷珠了,反而是更加地需要。 渡劫!?对于妖族来说是最凶险难过去的一道关卡,妖族渡劫要比人类的雷劫大很多,不知有多少妖族死在了雷劫之下。如果有一颗蓄雷珠形成的雷霆空间,让他们在这个空间内修炼淬体,不仅仅是能够增强自己的本体强度,还能够熟悉雷霆之力,对于未来的渡劫更是有着莫大的帮助。 所以此时的青龙王和乔木的眼珠子都红了,虽然只是一颗蓄雷珠,就算搬回去布设一个雷霆空间,也要比现在这个雷霆空间的效果差上太多,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啊! 而除了那颗蓄雷珠之外,周围还有着八座莲台,那莲台之上堆放的是元晶,明显已失去了元力,每个莲台之上布满了符纹,就是这些符纹排列,如果能够把这些东西搬回去,研究一番,说不定便能够布设出来一个小型的淬体空间来。 这些东西对于道元大陆修炼灵力的修士也有着吸引力,但却不会到疯狂的地步,但是对于紫星大陆的修士却足够令他们疯狂。 不过下一刻,?陆随风却是神色一凝,刚才他只是从外面观看这个雷霆空间,如今身在其中,才发现那个蓄雷珠通过莲台,再通过四周的符纹输送出去,才形成了这个雷霆空间,但那绝对只是一小部分,大约只占百分之十,余下的雷霆之力俱都被传送到了地下。 这么大量的雷霆之力被输送进了地下,那这地下究竟有什么? “好大的蓄雷珠啊!”站在陆随风一旁的冷月,荆无命目光火热地道:“陆公子,我们一定要想法把它弄到手!” 陆随风却是摇了摇头,神识传音道:“一个蓄雷珠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的身上就有。” “什么?”冷月等人都震惊地望着陆随风:“那……你怎么没布设一个淬体空间啊?” 陆随风耸了耸肩头道:“在星耀城内不合适,我们星坠还弱小,布设一个淬体空间太招摇了。而且让星耀城上空终日飘浮着雷云,你觉得合适吗?” 冷月等人神色一愣,继而也苦笑着摇头。 “这个蓄雷珠我们海族要了!”青龙王此时霸道出声,望向乔木和陆随风的目光中露出了坚定之色,大有不惜一战之势。 而乔木则是神色一阵变换,思索了片刻,这才一咬牙道:“那这些莲台我要了!” 青龙王只想要这颗蓄雷珠,只要将其放在龙宫中的某个宫殿内,就会自然形成一个淬体空间,虽然失去了符纹之后,这颗蓄雷珠会逐渐消耗,最终失去效果,但想要这么大的一颗蓄雷珠失去效果,那怎么也得几千上万年。海族不懂符纹,所以直接拿这个蓄雷珠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乔木也知道如果和青龙王火拼起来,自己并不占什么优势,蓄雷珠是重要,但这些莲台在他的眼里更重要,这些莲台之上布满符纹,这就是吸引雷霆之力的符纹排列,乔木坚信如果回去将这些符纹排列研究明白,就可以布设出来了一个淬体空间。 他的想法没错,只是布设出来的淬体空间却失去了天然山势构成的大阵,效果显然差了太多。但乔木不知道啊,他又不懂阵法,所以在他看来这个雷霆空间就是这些莲台构筑出来的。 此时乔木和青龙王都紧张地望着陆随风,陆随风显示出来的实力和手段已经不能够让他们忽略。而且,想要继续探索玄武遗迹,还需要他破解那些空间壁障,如果陆随风不同意,他们还真不能强来。 乔木略微寻思了一下道:“陆宗师,如果你肯将这些莲台让给我,我可以用佣兵冒险者公会在星耀城的二百间来作交换。如何?” 青龙王也取出了一个乾坤戒指递给了陆随风道:“陆宗师,我用这些换取蓄雷珠。” 对于蓄雷珠也好,莲台也罢,陆随风真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碰到了这么一个可以勒索的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表情,接过青龙王递过来的乾坤戒指,神识一扫,心中就是一阵欢喜,这海族还真是富裕啊,里面有着不少珍贵的修炼资源。 海族作为和人族对立的一个种族,而且还不允许人族进入到他们的领地,所以他们积攒下了大量的修炼资源。 在陆随风身后的金戈等人脸上都是焦急之色,生怕陆随风答应下来,那蓄雷珠和莲台他们也都奉为至宝,只有月冷神色平静。陆随风的身上既然有蓄雷珠,那他们还争这个干什么? 至于莲台上的符纹排列,以冷月对于陆随风的了解,再看到他一脸淡然的样子,恐怕早已将这些符纹排列推衍出来,也就根本不需要这些莲台了。 陆随风手中握着那枚乾坤戒指,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青龙王和乔木神色就是一滞,在他们看来自己出的价,也确实不及蓄雷珠和莲台的价值。乔木想了一下道:“陆宗师,还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随风凝声道:“以后我们星坠在佣兵冒险者公会购买任何资源打八折。” “好!”乔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是打八折又不会赔,只是少赚一些罢了。有了这个莲台,回去研究出来布设出来淬体空间,不仅仅能够提升佣兵冒险者公会。而且他有着自信,能够在更短的时间内将修为提升到紫级中期三品,追上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三大巨头,到那个时候,五大势力也需要慎重对待自己。 陆随风很干脆地取出了天道誓言卷,双方发誓签字之后,天地震动,那天道誓言卷化作丝丝流光消失。 然后望向了满眼期待的青龙王,微笑道:“青龙王,我要求的也不多,希望星坠佣兵团能够和海族进行永久的合作,并且对我们开放资源,我们可以用元晶,或丹药和符箓兑换……” “没问题,也是八折交易!”青龙王痛快地道。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喜,一方面自己可以去海族收购一些自己没有的资源,这对于陆随风也很重要。另一方面可以为星坠开辟一个长久的交易通道。以后就不必害怕被别人封锁资源,这是一个势力壮大的必不可少的条件。 双方也签订了天道誓言卷之后,陆随风便退到了一旁,看着乔木和青龙王开始拆解蓄雷珠和莲台。 青龙王身形一掠就站到了那颗蓄雷珠前,大手一伸,心念一动,就将那颗蓄雷珠收进了掌心,收入乾坤戒内,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而乔木就要慢了一些,他要小心异异地去折解。 但是,就在青龙王收起了蓄雷珠的那一瞬间,乔木刚刚收取完莲台,地面上猛然就亮了起来。众修士的目光瞬间都看向了地面,只见那地面上突然现出了无数的符纹,这些符纹闪亮着,向着通道口处蔓延了过去。 “这……”陆随风心中一惊,本能地感觉到要有不妙的事情发生,立刻大喊了一声:“快撤出去!” 其实不用他喊,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妙,一个个都向着出口处飞掠而去。但就在这个时候,那符纹光芒已经亮到了出口处,然后就见到符纹闪烁,那洞府的门口消失了,所有的修士都被封在了里面。 陆随风并不惧怕,只要自己冲到出口处,就有办法将那道封印打开。但他的念头还没有消失,便见到整个洞府猛然爆发出耀目的光芒,那是雷霆的光芒,随后就听到了一声怒吼,整个地面由雷霆组成了一张脸,那张脸正从地底显露了出来。 随后那张巨脸便一阵扭曲,瞬间如同流线一般地流到了入口处,向着上方凸显了出来,化作了一个巨人。一个三丈多高的雷霆巨人。 “这是……雷灵……”吟龙剑内的火灵猛然呼道,声音中有着惊慌:“高级雷灵!” “高级雷灵?”顿住了脚步。 “是,它的实力已经相当于紫级了,恐怕还是紫级中很高级的那种,你们这里没有人是它的对手。”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孕育出来一个雷灵,而且还是相当于紫级高层的高级雷灵。 “结阵!”陆随风大喝了一声,星坠的修士立刻结成了一个大型七星杀阵,随后又听到陆随风的喝声:“释放最强的防御符箓!” 星坠所有人听到陆随风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在自己的身上释放了一张防御符箓。而另一边的乔木见到陆随风这般如临大敌,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紧张,但也发出了同样的命令。 第三千一百四十五章 放下算计,联手御敌 “火灵,你真的拿它没有办法吗?”陆随风在神识中和火灵交流着;“它有什么弱点?” “我得仔细观察一下……” “咔嚓嚓……”雷灵十指连弹,一道道粗大的雷电向着众修士激射,此时三方修士完全是防御状态。星坠和乔木的人都有着战阵和防御符箓,如今一个个又祭出了防御法器,倒是勉强地抵挡了为数不多的攻向他们的雷霆。因为绝大部分的雷霆攻击都被陆随风三人接了下来。 海族虽然没有战阵和符箓,但此时也都祭出了自己的防御法器,伤亡倒是在减小。 此时,陆随风,青龙王和乔木三人并排站在了最前面,联手释放出一道壁障,抵挡着雷灵的攻击,只是那壁障是抵挡住了一道道雷霆巨鞭,但当那雷灵冲到跟前,一拳砸在壁障之上时,那壁障便“咔擦咔擦”地碎掉了。 “所有修士联手!”乔木大喝了一声。 “好!”陆随风和青龙王齐声应道,此时无论是绝杀阵也好,七星杀阵也罢,其实都发挥不出太大的威力。因为这两个阵法都是攻击型阵法,而不是防御性阵法。 此时对雷灵攻击明显不是一个好主意,而这两个阵法又不是防御阵法,所以干脆放弃这两个阵法,大家联手释放一个防御护罩。 陆随风三人的身形立刻后退,退到了三方修士的中间,与三方修士联手释放出一个大地之盾。一个半圆形的土黄色的光罩将所有的人倒扣在了里面,每个修士都在不停地向着这个光罩内输送着元力。 “咔嚓嚓……”雷灵十指连弹,一道道粗大的雷霆轰击在那个光罩之上,那光罩一阵荡漾,然后将雷电传导进了大地之内。 “呼……”大地之盾内的修士都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大地之盾果然有效。但是,随后他们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在这里雷灵的威能几乎无穷无尽,而他们却终有元力耗尽的一刻,到那个时候他们甚至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如同待宰的羔羊。 “吼……”那个雷灵见到自己发出的攻击都被化解,猛然大吼了一声,张开了巨口,从他的那张巨口内喷射出一道粗大的雷霆,向着大地之盾轰击了过来。 “轰……”?那粗大的雷霆轰击在半圆形的土黄色光罩上,然后向着四处蔓延,笼罩了整个防御护罩。防御护罩内的修士一脸的紧张,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元力在飞快地流逝,那密密麻麻的雷霆在他们眼帘中的防御护罩上流过,最终被导入了地下。 “呼……”众修士的心中又松了一口气,只是此时的星坠修士脸色都十分苍,这个时候星坠的弱点就体现了出来。 星辰之所以到如今一直没有修士伤亡,并不是他们比乔木和青龙王手下强,而是他们有着良好的装备,符箓和战阵。真要是论起实力来,却是不如其中的任何一方。 这在战斗中也许还体现不出来,因为星坠的修士有着良好的装备,高品的符箓和厉害的战阵弥补他们修为不足的弱点。 但如今维持这个大地之盾,却是对修为的真正考验,什么装备,什么符箓,什么战阵都失去了作用,每个修士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元力输送进大地之盾中。如此一来,星坠的修士修为不足的弱点就凸现了出来。 这种情况也很快被青龙王和乔木两方察觉出来,这要是在这之前,这两方一定会感觉心中大爽。这一路上他们没少被星坠抢去风头,能够看到星坠狼狈,是他们很喜闻乐见的事情。 但如今他们却没有了那个心思,如果星坠这边出了问题,那整个防御就会很快崩溃。他们当下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方出事就会影响全局。 青龙王和乔木都用忧虑的目光看着星坠这一方,但随后,他们的目光又变成了一阵无语和艳羡。 只见星坠的修士一个个快速地从乾坤戒指中取出丹药放到了嘴里,然后他们苍白的脸色迅速变得红润,元力瞬间又变得饱满,输送元力的速度立刻得到了恢复。 “砰砰砰……”?那个雷灵见到不能够破开大地之盾。竟然一步步走到了大地之盾前,然后举起了一只硕大的拳头,狠狠地轰击在了大地之盾上。 “轰……”大地之盾剧烈地摇晃了起来,随即发出“咔嚓嚓”之声。被轰击的地方竟然出现了裂缝,而且那个裂缝正在蔓延。 近万修士此时再也没有丝毫的保留,将体内的元力没命似地向着大地之盾输送了进去,这才总算将那些裂缝消除。 “青龙王,是不是因为拿走了那颗蓄雷珠,才让雷灵发狂?如果你把那个蓄雷珠放回去,这家伙会不会离开?”乔木有些焦急的呼道,青龙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意动。 “不可!”陆随风却急声呼道:"雷灵是因为蓄雷珠的消失而发狂,但就算此时把蓄雷珠放回去他也不会离开,反而会让他的威能更力强大。" “那怎么办?”乔木急道:“我们会被拖死在这里。” 青龙王双目闪烁出决然,身躯猛然放大化作了龙形,通体光华耀目,两只龙角变得更加的锃亮,整个龙身都有着一种能量从龙尾向着龙头开始荡漾。当那股能量荡漾到龙头的时候,便见他将那硕大的龙头从防御护罩内探了出去。 “吼……”一声龙啸,从那张巨口中喷出了一道龙息,宛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充满了腐蚀的味道,只是瞬间便将那个雷灵完全淹没。 防御护罩内传出来一阵欢呼,只有陆随风却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没有比他更了解雷灵的了,因为他的龙吟剑中就有一个雷灵,只是等级差了许多,无法以之抗衡。 青龙王喷射出来的这种腐蚀性极强的龙息,对于大多生物也许是致命的,就算紫级修士也会有所损伤,但是对上雷灵…… 雷霆之力对于这些黑暗物质都具有绝对的净化作用,也就是说,雷灵就是青龙王的克星。 龙息如同瀑布一样喷射着,在众人的视野中已经看不到雷灵,而且防御护罩也暂时失去了攻击,让所有的修士在瞬间都轻松了很多。 然而,在那黑色的龙息笼罩中猛然爆发出一声巨大轰鸣,雷霆的轰鸣…… “咔嚓嚓……”密密麻麻的雷电从黑色的龙息中喷射了出来,那黑色的龙息瞬间变成了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中,那雷灵的庞大身躯再一次出现在众修士的眼前,众修士的心就是一沉。 青龙王原本黝青铮亮的肌肤都变得灰暗,气息也变得很弱,正迅速地将那颗巨大的龙头从防御护罩外缩进来。但他的龙头才缩了一半,便见到雷灵一拳已轰向了他的龙头。 "闪电的速度!"此时每个人的心中都浮现出这四个字,雷灵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青龙王来不及将硕大的头颅完全缩回到防御护罩内,眼看着那只雷灵的拳头释放着雷芒快速接近着他的头部。 “嗖……”一点金光穿出了防御护罩,挡在了青龙王的龙头之前。然后瞬间放大,随后就传来了一声巨响,撞击在雷灵的拳头之上。 “轰……”那是一只鼎,及时地挡在了雷灵的拳头之前,让青龙王的龙头得以缩回了防御护罩。 陆随风的眼中现出了一丝讶然,这只鼎竟然是一件紫级中品法器。随后就见到那只鼎猛然再次放大,向着雷灵罩了下去,将雷灵扣在了里面。 陆随风的目光望向了乔木,只见其此时不断地在身前掐动着指决,控制着那只鼎。但那只鼎并不稳定,在空中不住地震颤,鼎上流动的光华时明时灭,在鼎内不时传出来一连串密集的雷鸣之声。 “轰……”一声巨响。那只鼎瞬间四分五裂,雷灵的庞大身躯再一次出现在众修士的视野之中。 “噗……”乔木喷出了一口鲜血,神色萎靡了起来。那只鼎的崩溃也让他的神识受到了伤害。但那个雷灵双目之中却爆射出两道雷电,看来是被彻底地激怒了。抬起一只大脚狠狠地向着大地之盾踹蹋了过来。 “轰……”整个防御护罩剧烈的震荡。 “咔嚓嚓……”大地之盾上这次直接被击碎出来一个大洞,雷灵的拳头已经再一次轰击了过来,整个防御护罩内的修士俱都一脸的惊惧。 见到此时的火灵还没有想出办法,陆随风只好伸出手指一点,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然后在空中瞬间放大,向着雷灵的拳头撞击了过去。 “轰……”?那点金光拦住了雷霆的拳头,随即陆随风的手指再度一点,那道金光再次放大,化为一尊巨大的金塔,将雷灵再一次罩在了里面。 这次众修士没有欢呼,有着上一次乔木的鼎被震碎,一个个修士的眼中都露出了担心的目光。 陆随风释放出来的这座塔是一件紫级后期巅峰的法器,虽然比乔木释放的那只鼎的品级高,但陆随风却知道仍奈何不了那个雷灵,只是能够将其困住的时间久一些罢了。 三千一百四十六章没有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 “轰……”?那点金光拦住了雷灵的拳头,陆随风的手指随即再度一点,那道金光再次放大,化为一尊巨大的金塔,将雷灵再一次罩在了里面。 这次众修士没有欢呼,有着上一次乔木的鼎被震碎,一个个修士的眼中都露出了担心的目光。 陆随风释放出来的这座塔是一件紫级后期巅峰的法器,虽然比乔木释放的那只鼎的品级高,但陆随风却知道仍奈何不了那个雷灵,只是能够将其困住的时间久一些罢了。 果然,在众修士的视野中,他们看到了陆随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座金塔也开始摇摇欲坠,从塔内传出来密集的雷鸣之声。 防御护罩内的陆随风猛然掐断了神识和金塔之间的联系,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金塔就要崩溃了。 果然,一道道雷电从塔身上蔓延了出来,迅速地布满了整个塔体,随即…… “轰……”金塔轰然破碎,陆随风之前果断地切断了神识联系,倒是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心中更加地焦急。 “轰……”雷灵的身上爆射出万丈雷芒,整个空间内都充斥着雷芒,将防御护罩淹没在雷芒之中。 “轰轰轰……”雷灵不断地轰击着防御护罩,防御护罩开始出现了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缝,防御护罩内的修士一个个脸色都变得苍白,体内的元力疯狂地向着大地之盾中输送着,就是星坠和乔木一方的修士也都坚持不住了,虽然他们不停地在吞入丹药,但丹药的补充速度竟然来不及补充消耗。 而海族就更不堪了,他们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丹药补充,此时已经开始有不少的海族修士口鼻喷血,神情萎靡,甚至有的海族修士已经昏迷了过去。 青龙王也知道自己在智慧方面不如人族,不由急切地朝着乔木吼道:“老乔,赶紧想办法啊!” “我有什么办法?”乔木的心中一阵郁闷,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陆宗师,你的那种厉害的符箓呢?” 陆随风也是郁闷地摇头,那些符箓虽然厉害,但对雷灵绝对不会有着致命的伤害。猛然间他想起了虚空画符,便高声呼道:“坚持一刻钟!” 所有的修士闻言心中就是一紧,陆随风让他们支持一刻钟,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够再向大地之盾内灌注元力,缺少了陆随风这个主力,对防御护罩有着不小的影响。 陆随风后退了一步,然后元神之力从眉心中透射而出,开始虚空画符。 人族修士大多都见识过虚空画符,只要看看陆随风刻画出来的那繁奥图案,就知道这个虚空画符的威力十分巨大。每个修士的眼中都露出了希望,一个个都在压榨着最后的潜力,向着防御护罩内灌注着自己最后的元力。 防御护罩上不断地出现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缝,然后又被迅速修复,然后再出现,再修复…… 但是,?很明显众修士所处的局势越来越危险,只要这个大地之盾破碎,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到了,众修士的目光中夹杂着期待和恐惧。如果这个虚空画符还不能够抑制住雷灵的攻击,那么他们只有死亡一途,因为他们此时已经几乎消耗了最后一点儿元力。 “去!”陆随风的双手一翻,那道张虚空画符便在近万修士期待的目光中飘出了防御护罩,向着雷灵激射而至。 雷灵似乎也感觉到了那张虚空画符的威胁,单手一握,在他的手中便凝聚出一柄粗大的雷霆长矛,向着那道张虚空画符投掷了过去。 那道虚空画符中激射出一道七彩光芒,将那只雷霆长矛轰然击碎。然后瞬间就到了雷灵的跟前,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地将雷灵包裹在里面,随后便隐入了雷灵的体内。 雷灵一下子静止了下来,众修士的眼睛俱都一亮。随后…… “轰……”从雷灵的体内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雷灵的身体爆碎无数处,身体上出现了七个大洞,一只手臂和一条腿已经消失了,身上的雷电咔嚓嚓地闪烁着。 众修士精神就是一振,但陆随风却知道这道虚空画符对于雷灵的伤害并不致命。果然,下一刻,在他们的视野中,那个雷灵正在快速地恢复,消失的部位正在生长出来。 乔木的脸色变了,朝着陆随风呼道:“陆宗师,再给它来一道。” 陆随风的脸上则是现出了苦涩。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就算再给雷灵来几道,也不会对它有致命的伤害,而他的元神之力再因此消耗一空的话,那真就只有等死了。 “主人,有办法了!”火灵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这让陆随风精神一振,暗淡的双目一下子透射出神采。 “什么办法?” “想要消灭这个雷灵,就只有进入到他的体内。在他的体内有一颗雷晶,只要将那颗雷晶摄取,这雷灵便失去了所有的威力。” "我们几个剑灵商量了一下,先用空间切割将雷灵的身体切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时间剑灵让那个口子静止一瞬,而我就裹着你冲进那个雷灵的体内。找到雷晶,将其收取。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动:“为什么不让空间剑灵直接将那个雷灵切成碎片?” “那个雷灵太强大了,空间剑灵只能够做到切开一个口子。” “这么做有把握吗?” “不知道,也许我们会迷失在雷灵的体内世界内,根本找不到雷晶。也许就算找到了雷晶,凭着你的修为也根本收不了它。但不试一试,就只有在这里等死。” “没有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那就拼了!” 此时那雷灵的身体已经就快要恢复了过来,陆随风也知道这是最佳的时刻,等到雷灵完全恢复过来会更麻烦。 “陆宗师,你还在等什么?快啊!”青龙王见到陆随风站在那里一直不动,根本没有再勾划虚空画符的意思,不由焦急地喝道。 “闭嘴!”陆随风厉喝了一声,那青龙王的神色就是一滞,刚想要开口发火,却见陆随风伸出手指向着那个雷灵一指,便见到一道剑型的流光向着那个雷灵的前胸激射而去,随后便见到那个雷灵的胸口出现了一道尺许长的口中。 紧接着,陆随风手指再在空中一点,又一道剑型流光呼啸而去,便见到那个正着闭合的口子静止了一瞬。就在这一瞬之间,陆随风的身形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雷灵飞去,冲进了雷灵的体内。而那两道剑型流光也随着进入了雷灵的体内。 青龙王大张着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真是不敢相信陆随风竟然有着进入到雷灵体内的能力和胆量。可以想象雷灵体内的雷霆之力会多么的强大,这要是进去岂不是瞬间就灰飞烟灭? 一进入到雷灵的体内,出现在视野中的就是一片雷霆的世界,强大的雷霆之力密集地向着陆随风轰击了过来,就算有着火灵的抵挡,还是有着大量的雷霆之力穿透了火灵的防御倾泻在陆随风的身上,让他的身体有着崩溃的趋势。 要知道陆随风的本体强度已达到紫级,就是这样的本体强度依旧不能够抵挡雷灵体内的雷霆之力。 陆随风一边运行着乾坤淬体诀借此消耗雷霆之力淬炼身体,一边对火灵呼道:“火灵,你应该知道雷晶所在之处?” “差不多!”火灵带着陆随风向着一个方向飞去,此时陆随风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四处俱是密集的雷霆之力,索性就一心一意地元转乾坤淬体诀。 但是,很快他就坚持不住了,那霸道的雷霆之力不断地摧毁着他的身体,眼看着他的身体就要崩溃。 一道剑灵飞了出来,在雷霆剑灵形成了护罩之下又形成了一道护罩,将陆随风护在了里面,让他感觉压力稍微降低了一下,感应了一下,知道那是金属性剑灵。 随后又是一道道剑灵飞出来,形成了一道道防御护罩,总共形成了十二道防御护罩将陆随风保护在里面,只是依旧有着不少的雷霆之力倾泻了进来。不过此时的雷霆之力已经能够让他承受,快速地运转乾坤淬体诀淬炼着自己的本体,修为境界也在不断攀升。只数十个吸息间,本体强度已跨越到紫级中期二品。 而在此时,雷灵已经感觉到陆随风进入到自己的体内,当下不再攻击乔木和青龙王等人,而是暴怒地将所有的雷霆之力针对陆随风狂涌而去。 “快,布阵,攻击雷灵!”乔木的眼睛就是一亮,他虽然不知道陆随风进入到雷灵体内干什么,但却知道这是一个消灭雷灵难得的机会,而且对雷灵攻击,也能够牵扯雷灵,让在雷灵体内的陆随风更容易发挥作用。 他能够想到这一点,青龙王也能够想到这一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保存实力,如果陆随风被雷灵给弄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于是立刻率领着海族向着雷灵冲了过去。星坠的修士眼珠子都红了,虽然不知道陆公子在雷灵的体内是什么状况,但肯定凶险无比。一个个向着雷灵没命似地冲杀了过去。 三千一百四十七章行险一搏,致之死地而后生 “快,布阵,攻击雷灵!”乔木的眼睛就是一亮,他虽然不知道陆随风进入到雷灵体内干什么,但却知道这是一个消灭雷灵难得的机会,而且对雷灵攻击,也能够牵扯雷灵,让在雷灵体内的陆随风更容易发挥作用。 他能够想到这一点,青龙王也能够想到这一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保存实力,如果陆随风被雷灵给弄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于是立刻率领着海族向着雷灵冲了过去。星坠的修士眼珠子都红了,虽然不知道陆公子在雷灵的体内是什么状况,但肯定凶险无比。一个个向着雷灵没命似地冲杀了过去。 “轰轰轰……”密集的攻击轰在了雷灵的身体上,将雷灵给轰飞了起来。 “吼……”?被轰飞的雷灵怒了,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开始和三方修士争斗。三方修士都在不停地伤亡,人族修士的伤亡相对要少些,因为战阵多少作用,最重要的是他们有着防御符箓。特别是星坠的修士一张一张的开启,好像是不要钱似的。 “在这里!”正在淬炼本体的陆随风猛然听到了火灵的声音,睁开眼望向了前方。见到在距离他不远处,一颗美到极点的蓝色晶体虚悬在那里,虽然只有拳头大小,但却能够感觉到里面蕴藏着巨大而恐怖的能量。 这个时候,那雷灵也感觉到了陆随风带给他的危险,从雷晶之中喷射出无数的雷霆化作一个个雷霆巨人,手中持着雷锤向着陆随风冲击了过来。 陆随风双拳连连轰出,轰碎了一个个雷霆巨人,而那雷霆巨人破碎之后,却化作一道道粗大的雷电,十二个剑灵爆发出巨大的威能抵挡着,但是依旧有少部分雷霆倾泻在陆随风的身上,将他的身体轰击得焦黑一片。 “噗……”陆随风口鼻喷血,却是速度不减,双拳连接轰出,身体在道道雷霆之中快速穿行。伸出一只手抓向了雷晶,同时心念一动;“收!” 那颗雷晶只是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便被陆随风强行收进了一个乾坤戒之内。但下一刻,乾坤戒中爆发出万千雷电。 轰然一声,空间法器乾坤戒,万千雷霆向着陆随风倾泄而来,发出一阵"噼啪"之声,陆随风的身体出现了细小的裂缝,七窍之内不停地流出鲜血。 陆随风却是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飞速地在密密麻麻的雷霆之间穿行,再一次将手抓向了那颗雷晶。 “收!”?这次陆随风将那颗雷晶收到了一个空间法器之内,整个雷霆世界就是一静。 在外界,那个雷灵猛然静止,周身雷电收敛,不再对三方修士发出进攻。 “难道陆宗师成功了……”乔木和青龙王等一众修士也不禁停顿了下来,目光期待地望着雷灵。 “轰……”?殊不知雷灵的身上陡然爆发出更加猛烈的雷电,再次向着三方修士发出了攻击。同时在他的体内,雷晶再次轰碎了空间法器。这次那雷晶像是彻底的暴怒了,竟然化作了一个雷霆巨人,手中握一把雷锤向着陆随风轰击了过去。 雷锤落下,牵引着万千雷霆,如同一条条雷龙向着陆随风俯冲而来。只是瞬间,陆随风的身形在雷霆世界内被轰飞了出去,撞碎了无数雷霆,口鼻喷射鲜血,整个身体像陶瓷般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缝。 “主人,将它收进吟龙剑中。”火灵向着陆随风急切传音。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动,这吟龙剑可不仅仅是仙器那么简单,已经进化成次神器,其内自成空间,完全由十二种属性剑气凝聚而成,可谓坚不可摧。 所以,陆随风不再犹豫,单手一握,吟龙剑便出现在手中,当空一划,便将面前的雷霆划开了一道口子,身形便在口子中穿行,向着雷晶化作的雷霆巨人冲了过去。 当双方的剑锤接触到一起的瞬间,陆随风心念一动;“收!” 随后金木水火土光暗风时间空间等十二剑灵,各自形成了一道壁障,将那个雷霆巨人紧紧地笼罩在里面。 陆随风的身心一顿,元神也进入到吟龙剑之内。两只小手在空间内拉出模糊的残影,快速地勾勒出一道道封印符箓,印向了那个雷灵。一道道封印透过十二剑灵形成的壁障,围绕着雷晶快速地形成了一层层封印。 陆随风的元神之力在快速的消耗,呼息间就消耗了三分之一,才构筑了一个强大的封印将雷晶封印在里面,而且这道封印还加入了十二剑灵的力量终于将那个雷晶完全封印。 陆随风的元神退出吟龙剑,看了一眼飘浮在面前的吟龙剑,心中轻叹;"在没有解决这个雷晶之前,是不能够再使用吟龙剑了,否则很可能在战斗中被震破封印,将雷灵释放出来。" 想到这里,陆随风不由有些头疼。他在这紫星大陆他的底牌原本就不多,如今又不能使用吟龙剑,战力又进一步降低。 将吟龙剑收了起来,游目四顾,见到周围依旧是一片雷霆。低头向着自己身体望去,龟裂无数,传来一阵阵入骨疼痛。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伤势了,取出紫级丹吞服,然后开始运转乾坤淬体诀修复淬炼身体。 雷灵世界内的雷电俱被陆随风吸收到体内,在他的体内化作一道道能量游走。修复淬炼着他她的身体。没有了雷晶,这里的雷霆之力不仅伤害不到他,而且对他淬炼本体有着极大的好处。 外界的雷灵再一次不动了,但这次三方修士却不敢再停下来,而是更加疯狂地继续向着雷灵攻击着。一缕缕雷霆被轰散,消散在空间。 只是这些雷灵残余的能量也十分惊人,三方修士猛烈地轰击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那雷灵才渐渐地变得稀薄,露出了里面陆随风的隐约身影。 众修士神色就是一愣,立刻停下攻击,望着隐约可见的陆随风;“陆公子!” “陆宗师!”?三方修士都在呼唤,但陆随风却盘膝端坐一动不动。冷月等人不由大急,荆无命更是上前了两步,向着陆随风伸出了手。 “咔嚓嚓……”猛然间,那雷灵遗留下来的雷霆之力向内一收,向着陆随风汇聚,将其裹在了里面,环绕流动,让他的身形更加看不清切。 “陆公子,是你吗?你还活着吗?”荆无命高声地呼道。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脸上现出了一丝激动,他许久没有精进的本体强度经历这次凶险之后,终于突破到了紫级中期三品,如此在失去了吟龙剑的依仗,又多了一个底牌。 心念一动,换了一身衣衫。此时的雷霆之力已向着四周扩散,这方空间之内再无雷霆交织,显露出陆随风的身形。 众人人终于看清了,一双双目光向着陆随风打量,冷月等人更是激动地围了过去。 他们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激动,一方面是因为和陆随风之间的情谊,另一方面是因为陆随风的实力。如果他在此陨落,星坠就会变得极为危险。不要忘了在他们的周围还有海族和乔木,他们可不敢保证,一旦失去了陆随风,他们是不是还能够生还。 陆随风向着四周望去,见到这个空间内的雷霆之力此时依旧浓郁,只是这些雷霆之力不再向着地底涌去,而只是遍布整个空间。陆随风知道这是因为雷灵的消失,而且如今蓄雷珠被取走了,这里也不会再蕴育出一个雷灵。 这个时候,青龙王和乔木也走上前来,望着陆随风道:“陆宗师,你没事?” 陆随风淡笑道:“我没事,这次大家都损失不小。还是赶紧将这里的东西取走之后,离开这里!” 乔木点点头,立刻反身回去开始收集那些莲台。而陆随风则是释放出神识搜查了一番,也没有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带着星坠的修士撤离。 一来到雷霆洞府之外,陆随风立刻让大家开始调息恢复。而他身体虽然已完全修复了,而且还有精进,但体内的元力却没有恢复,同样也席地而坐,吞入丹药开始恢复修为。另一旁的海族损失和消耗更大,自然也都纷纷地开始抓紧时间恢复。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乔木也将莲台尽数收取,带着手下也从洞府内撤了出来,看到星坠和海族都在调息,便也开始疗伤的疗伤,调息的调息。 这次大家调息的时间都非常长,足足有一天的时光,星坠的修士才陆续醒来。这还是因为他们有着高品的丹药,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 陆随风这才开始查看星坠的伤亡,这一查看之下,心中也不由一沉。星坠拥有着高品的丹药和符箓,再加上战阵,竟然也陨落了近百人。 向着乔木那边望去,伤亡更加严重,竟是减员过千。这都是因为之前在大地之盾内,大家的体内元力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然后再和雷灵争斗,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损失。这还是有着符箓和丹药的情况下,虽然他们拥有的符箓和丹药品级不如星坠。尽管如此,情况也要比海族那边强出了很多。 第三千一百四十八章 莫名的危机感 向着乔木那边望去,伤亡更加严重,竟是减员过千。这都是因为之前在大地之盾内,大家体内元力的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然后再和雷灵争斗,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损失。这还是有着符箓和丹药的情况下,虽然他们拥有的符箓和丹药品级不如星坠。尽管如此,情况也要比海族那边强出了很多。 海族那边可谓损失惨烈,当初在大地之盾内就因为海族没有丹药,大批的海族修士因为元力透支而昏迷。等到和雷灵大战的时候,那些昏迷的修士便被雷灵释放出来的雷霆轰成了渣,原本一万七千多海族修士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万。 陆随风收回了目光,开始让火灵去探查往下一个空间的壁障。海族和乔木实力的减弱,让陆随风一直悬起来的心略微放下一些。有时候探险中最为危险的并不是遗迹之中的危险,而是同伴带来的危险。 之前星坠和木乔与海族两方之间的差距太大,这不能不让陆随风心生忧虑。就是如今星坠也是属于势弱的一方,所以,陆随风当下也只是略微放下一点悬起来的心。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火灵就探查到了一处可以破开的壁障,陆随风并没有带着星坠的人率先前往。有着海族和乔木合作,危险性要小一些。而且如果不带着他们两方,只要他们守在出口,依旧是一个麻烦。 乔木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都已经苏醒过来的星坠众人,脸上现出难以掩饰的惊色。星坠的人能够这么快恢复过来,一定是高品级的丹药。传说陆随风还是一个丹道宗师,看来所言不虚。 又过去了半日,海族的修士才陆续醒来,青龙王望着星坠和乔木,眼中不禁现出浓浓的艳羡之色。他不是没有想过向陆随风和乔木购买一些丹药,但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人家是不会卖给他的,不论他出多高的价格。因为在这里,一颗丹药也许就能挽救一条性命。 至于动手强抢……那还是算了!别说乔木就是一个和他同一级别的修士,就是陆随风也不好惹啊!别看海族如今修士数量多,但这两方联手的话,人数也不少。如果来硬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不过一想到自己得到了一颗蓄雷珠,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看着海族修士也陆续苏醒了过来,青龙王和乔木不约而同地向着陆随风走去。 见到乔木和青龙王走了过来,陆随风也站起身形。不等他们两个开口,便微笑道:“走!” 青龙王和乔木点点头,三方修士跟随着陆随风向着一个方向飞去。大约飞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陆随风停在了一处壁障之前。依旧像之前那样破开了壁障,三方修士冲进了第三个小世界。 这个小世界内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但也没有什么遗迹,而且环境很差,狂风肆虐,连药灵都没有。 但也不是一点价值也没有,反而价值并不比药灵差。这里有着很多极其罕见的风灵沙,那是一种炼器的至宝,特别是炼制飞行法器,能将飞行速度增加一倍。如果是风属性的修士,那就更加如获至宝。有着一个风灵沙炼制的法器,会令战力大增。 陆随风,乔木和青龙王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三方修士站在他们三个的身后。在他们的四周狂风肆虐,卷起砂砾满天飞舞。能见度极低,好在这些修士都能够用神识探查,倒也不在乎。 “老乔,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青龙王凝声问道。 乔木点点头道:“这些沙风暴似乎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陆宗师,你看呢?” 陆随风已经将神识扫描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但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只是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何处。 “不好说,只是总有一种令人心惊胆跳的感觉。”陆随风皱眉道:"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保持高度戒备。" 闻言,青龙王和乔木脸上的神色都一紧,然后再次释放出神识来回认真扫描着这个空间。大约一刻钟之后,依旧没有什么发现,收回了神识,彼此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戏谑。 “陆宗师,这里应该没有危险,你是不是有些太过紧张了,导致出现风声鹤立,草木皆兵的感觉。”乔木一脸自信地道。 "或许!"陆随风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别看青龙王和乔木的修为比他高,但元神之力却和他有着很大的差异。 他们两个的元神之力不过是紫级中期二品,而陆随风的元神之力已达到了紫级后期九品。所以他们两个感觉不到的东西,陆随风未必感觉不到。 “我们去寻找风灵沙!”乔木话落,便带着手下向着一个方向行去。青龙王也向陆随风拱拱手,带着手下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陆随风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神色一肃道:“结成战阵,高度戒备。这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冷月等人立刻散开,他们不能够结成一个大七星杀阵,那样还怎么寻找风灵沙?所以他们依旧组成了十个小型七星杀阵,一边谨慎前行,一边寻找着风灵沙。 陆随风独自走在了前面,紫级后期九品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天空,地下不停地扫描着,虽然仍没发现任何危险,但心中的不安却是在不断地扩大。 “轰……”陆随风轰碎了一道旋风,那道旋风之内有着一颗指甲大小的灰色物质,伸手一抓,陆随风便将那颗风灵沙收了起来。而此时冷月等人也不停地轰碎一道道旋风,但并不是每个旋风内都有着风灵沙,有时候连续击碎数十个旋风也未必能够获得一颗风灵沙。 渐渐地,半日的时间过去,并没有任何危险发生。冷月等人便逐渐地失去了一些戒备之心,开始慢慢地将精力转向寻找风灵沙。但陆随风却没有警惕,击碎旋风他只是随手而为,只是为了轰散挡在自己面前的旋风,并不是为了寻找风灵沙,只是碰到出现风灵沙的时候,才顺手收起来。 他的神识还是用在了戒备周围的状况上,虽然这半日时光并没有发现危险,但那种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但神识中却偏偏发现不到丝毫危险。 “那就寻找这种不安的源头!”陆随风将神识蔓延了出去,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一边缓慢的前行,一边从神识中感应着那不安的源头。 在另两个方向,青龙王和乔木得行进都很快,不断地轰碎着一道道旋风,寻找着风灵沙。以他们的速度如今已经各自寻找到了二百多颗风灵沙,这让他们的心情舒爽了起来。 “地下!”猛然间,陆随风感觉到那种不安来自地下的沙漠,立刻高声喝道:“大家快离开地面!” 陆随风率先向着空中飞去,星坠的修士本能地在听到陆随风的喊声之后,不加思索地迅速向着空中飞去。 空中的沙暴更加猛烈,一道道龙卷风更加地密集,更加地猛烈。而且越是高处的旋风内,拥有风灵沙的可能性越小。此时不仅仅是陆随风,就是所有的星坠的修士都向着下方望去,但却依旧没有任何危险发生。 “陆公子,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呀!”冷月一边向着下方探查着,一边疑惑地道,一众修士也都不解地望向陆随风。 陆随风也是紧紧拧着眉头道:“的确如此!不过,我总是感觉到一种不安。”目光向着前方望去,思索着说道:“也许是我们还不够深入。” 在另两个方向,青龙王和乔木各自率领着修士正飞快地深入,不停地轰碎一道道旋风,偶尔得到一颗风灵沙,所有的修士都喜笑颜开。 “轰……”?猛然间,在他们的脚下突然泛起了如同海潮一般的沙浪,从沙浪中冲出来一只只巨大的怪物,每只都有十来米长,形似鳄鱼,但浑身都是沙硕的颜色,密密麻麻,如同整个沙漠都是由这些无边无际的怪物组成。一只只跳跃起来,张开狰狞的大嘴…… “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青龙王和乔木各自狠狠一跺脚,脚下的沙漠就形成了一圈大爆炸,向着周围荡漾,绞碎了无数怪物,同时大喝一声:“离开地面!” 陆随风等人俱都离开地面十米左右,向着前方慢慢深入,陆随风严令所有人修士不得距离地面少于十米,哪怕因此而失去获得风灵沙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随风等人也慢慢地进入到了沙漠的深处。 “轰……”?地面上突然好像有着成千上万的符箓爆炸一般,砂砾飞扬,一个个形似鳄鱼的怪物从爆炸中跳跃了起来,张开了大嘴向着星坠的修士咬了过去。 有着十米距离的缓冲,星坠的修士这才有了反应的机会,一个个迅速地一边向着下方发出攻击,一边向着空中飞去。 “砰砰砰……”?一只只鳄鱼般的怪物从空中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轰鸣。然后一个个昂着狰狞的头颅,瞪着暗黄色的眼睛,望着空中的食物,发嘶嘶的鸣叫。 第三千一百四十九章 忠言逆耳,损失惨重 “砰砰砰……”?一只只鳄鱼般的怪物从空中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轰鸣。然后一个个昂着狰狞的头颅,瞪着暗黄色的眼睛,望着空中的食物,发嘶嘶的鸣叫。 星坠的修士虽没有一个伤亡,但心中却是惊骇不已。一个个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充满的崇拜,若不是陆随风严令他们飞离地面十米,恐怕此时他们中已经有很多人陨落了。同时他们也想起了青龙王和乔木那些人,恐怕此时已伤亡不少了? 但是,还没有等他们松一口气,便听到陆随风的喝声:“保持阵型,上飞!” 刚才事出突然,每个修士都急着向着下方攻击和向上飞,那七星杀阵的阵型早就乱了。此时听到陆随风的喝声,立刻重整阵型,向着空中飞去。 阵型刚刚重整完毕,还没有等到他们向上飞行,便看到地面上那一只只鳄鱼般怪物猛然向着空中跳跃了起来,然后便化作了一道流沙,在空中盘旋,如旋风,似游龙,瞬间便来到了众修士的脚下,瞬间又化作一条条鳄鱼,张开大口向着他们咬了过去。 “轰……”十座七星杀阵旋转了起来,将一只只鳄鱼般的怪物绞碎。然后,他们愕然发现这些被绞碎的鳄鱼体内,个个都有风灵沙。 星坠的修士可谓喜出外望,纷纷出手收取着风灵沙。但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就放弃了收取风灵沙,因为从地面冲上来越来越多的鳄鱼,整个天空都是一片暗黄。在万千旋风之中,无边无际的鳄鱼化作流沙冲上了空中,然后再化作鳄鱼向着他们吞噬而来。 但陆随风心中却越来越惊惧,这些鳄鱼般的怪物并不强大,也就是蓝级初期的模样。让他感到惊惧的是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发现这些怪物竟然用神识探察不到,而当那些怪物出现在你的跟前,张开大嘴咬你时,在神识中的感觉也就是一片砂砾。 另一方面,他还发现只要没把轰碎怪物显露出来的风灵沙收起来,那风灵沙落到地面,就会飞快地聚拢砂砾形成一只新的怪物。 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所有的修士都会被耗死。这不仅仅是陆随风能够看出来,所有的修士都能够看出来。而在另两个方向的乔木和青龙王同样能够看出来。 而此时乔木和青龙王两方修士,也都飘浮在高空之中,一边轰击着鳄鱼般的怪物,一边向着前方冲着。哪里还有时间去收集散落的风灵沙? 青龙王和乔木望着自己周围伤亡的修士,心中便不由一痛。同时也想到实力最弱的星坠,想必他们的伤亡更大? 猛然间,两个人心中一跳,发现在这个空间内根本就无法杀光这些鳄鱼般的怪物,唯一的生路就是离开这个空间。而只有陆随风能够破除个空间离开,两人立刻放开了神识,很快就捕捉到了星坠的状况。 随后神色就是一呆,他们发现星坠竟然没有什么伤亡。虽然和他们一样狼狈,但确确实实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看到这种情形,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丝嫉妒,但随后就是后悔。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想起了在刚刚进入到这个空间的时候,陆随风就提出这里有问题,当时他们还不屑一顾,且还对陆随风有着淡淡地讥讽。而星坠之所以到现在还是零伤亡,那一定是提前采取了防御措施。 但是,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此时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地和星坠汇合。别等着人家破开空间离开了这里,他们却被困住,那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青龙王和乔木默契地率领着手下,向着星坠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不提陆随风有着破开空间的能力,就是三方修士合在一起,自保的力量也能够大一些。 而此时的陆随风也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便让火灵查找离开这个空间的壁障薄弱处…… 整个天空都是一片昏暗,仿佛处于一个沙尘的世界。望着周围无边无际的沙鳄,陆随风心中更加地焦急,不由向着火灵催促道:“火灵,快点!” “这个砂砾世界很奇怪,它的空间竟然是流动的,很难找到空间薄弱处。”火灵的声音也有些焦急。 陆随风的神色就是一变:“那能不能找到?” “不知道,我尽量!” 陆随风心中愈加地紧张,飞快地思索了一下,如今只有三方汇合到一处,自保的能力才会增强,给火灵争取探查的时间。 于是,陆随风立刻将自己的神识蔓延了出去,寻找到了青龙王和乔木,以神识传音道:“青龙王,乔会长,事态凶险,我们必须汇合……” “正在赶来!”乔木和青龙王听到陆随风的神识传音,紧张的心情就是一松,知道陆随风这是不会抛弃他们独自离开,心中对陆随风感激油然而生。那乔木甚至有着一种羞愧,之前他可是一直对星坠存着不轨之意。 大约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从星坠的左右两个方向,青龙王和乔木森率领着各自的修士向着这边,冲破了重重沙暴而来。 陆随风的目光首先是向着乔木的方向望了过去,心中就是一惊,原本还有着四千多修士,如今却只剩下了三千多。再往海族那边望去,伤亡的更是离谱,竟然只剩下了不到八千。 “伤亡怎么会如此厉害?”陆随风瞠目问道。 乔木一脸羞愧道:“这都是没重视陆宗师的提醒,一路急行冒进,且一直走在地面之上,那些沙鳄突然冒了出来,瞬间就吞噬了我们近千修士。” 陆随风不禁一阵黯然,将目光又转向了青龙王,后者的脸上现出了一片苦涩道:“我们海族也是如此。而且我们海族很不适合这里的环境,在空中和沙鳄厮杀的时候,也陨落了不少。” 陆随风瞬间恍然,海族原本就是水系,如今在这十分干燥的沙漠环境下,就连自身的实力都会打折扣。而且还没有战阵和符箓,损失巨大也就实属正常。 乔木和青龙王投来的询问目光,陆随风解释道:“我们一直距离地面十米前行。” 两人闻听,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叹息了一声,心中无尽悔意。 “陆宗师,如今我们怎么办?从现在起,我们都听你的。”青龙王此时对陆随风不说是心服口服,却也相信他了的能力。一旁的乔木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唯有在一旁点头附合。 陆随风神色肃然地摇头说道:“这个空间是流动的,就如同流沙一般,很难找到其薄弱处,就算最终能够找到,也需要时间,而且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 青龙王和乔木闻言,心中就是一凛,他们都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够即时离开这里的后果。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随风凝声说道:"如果只是轰碎了沙鳄,而不去收取沙鳄中的风灵沙,那风灵沙进入到沙漠之后,便会倾刻化作另一只沙鳄。如此我们根本就杀之不尽。" “不错!”青龙王和乔木俱都点头道:“我们也发现了这个诡异现象。”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定要收集那些风灵沙,只有如此,才能够减少沙鳄的数量。” “可是……这杀得完吗?” “杀不完也要杀!如果任由它们这样反复出现,我们终究会被耗死。” “的确如此,看来这也是唯一的可行之法。事不宜迟,那就开始!”青龙王和乔木俱都点头,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想向陆随风购买一些符箓和丹药。??但他们也都知道在如今这个环境之中,符箓和丹药就是救命的东西,而且星坠的身上也未必有多少。 事实也的确如此,就是陆随风的身上也没有多少。别说两人没有相求,就是相求,陆随风也不会出售。 “冷月!”陆随风凝声喝道:“八个小队绞杀沙鳄,两个小队负责收取风灵沙。” “好!”冷月应道:“凌霜,花解语,你们两个小队负责收取风灵沙。” “好!”十个小队分开,八个小队专门绞杀沙鳄,两个小队专门收取被轰杀的沙鳄暴露出来的风灵沙。而在另两边,青龙王和木森也分出一部分人手专门负责收取风灵沙。 时间在和沙鳄的激烈战斗中流逝,不知不觉中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陆随风的心中也充满了焦急。尽管星坠如今还没有一个伤亡,但他知道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等到符箓和丹药耗光之后,星坠伤亡的速度会很快超过海族和乔木两方。毕竟星坠的实力在三方中最弱,如今都是凭着丹药不断地补充元力和符箓的防御。 乔木的脸色要比陆随风还难看,如今他们的丹药已经用完了。紫星大陆上的炼丹境界原本就不高,他们从丹盟购买的那些丹药补充体内元力的程度很差,远不如星坠的丹药,所以他们身上的丹药消耗很快。符箓倒是还有一些,但是如今没有了丹药,一旦元力耗尽,那就是死路一条。 第三千一百五十章 终脱困境,又陷危局 乔木的脸色要比陆随风还难看,如今他们的丹药已经用完了。紫星大陆上的炼丹境界原本就不高,他们从丹盟购买的那些丹药补充体内元力的程度很差,远不如星坠的丹药,所以他们身上的丹药消耗很快。符箓倒是还有一些,但是如今没有了丹药,一旦元力耗尽,那就是死路一条。 相对于乔木来说,海族就更加地不堪。他们早就没有了丹药和符箓,又没有战阵,而且还很不适应这个环境,伤亡在不断地出现,这一天的时间海族又陨落了上千修士,如今只剩下六千出头。 “主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陆随风识海中突然传出来火灵的声音:“你们收取风灵沙之后,似乎对这个空间有着影响,如今这个空间的流动速度放慢了。你们再多杀一些,让空间流动的速度再慢一些,也许我就能够找到空间壁障的薄弱处。” 陆随风闻听,精神就是一振,立刻高声喝道:“各位道友,尽量多收取风灵沙。收取的风灵沙越多,这个空间流动的速度就越慢,如果能够让它再慢一些,也许就能够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所有的修士精神俱是一振,攻击的威能立刻加大,而且收取风灵沙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个档次。 时间又过去了半日,海族的修士已经只剩下了五千多,而乔木他们的符箓也用完了,也开始有了大幅损伤,不时地有修士被沙鳄吞噬。 “主人,我发现你们此时在一个巨型沙鳄的体内。”火灵的声音又突然在陆随风的识海内响起。 “你说什么?”陆随风震惊的问道。 “我说的是,这个空间就是一只巨型沙鳄的体内,如今我已经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再给我一点点时间,等我找到沙鳄的鼻孔方向,就可以从那里离开。” “陆宗师,怎么样了?”这个时候,乔木和青龙王焦急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已经摸清了状况,如今我们如今是在一条巨型沙鳄的体内。” “什么?”青龙王和乔木脸上现出极度震惊。 “不过,我很快就能够找到离开这里的途径。大家在努力一下,多收取风灵沙,这样能够让我更容易找到离开的途径。” “好!”众修士爆发了最后的潜力,不时地有修士陨落。乔木的手下因为耗光了丹药和符箓也开始加大伤亡。 正当青龙王和乔木心灰如死之际,猛然间听到了陆随风的声音:“跟我来!” 青龙王和乔木精神当即一振,如奉天音,立刻指挥属下紧跟在了星坠的身后。陆随风按照识海中火灵的指点,不断地改变着方向,七转八拐地向前急速飞行着,轰杀一个个沙鳄,破开一道道沙暴旋风。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修士都爆发了一声欢呼,因为他们看到了前方出现的亮光。 “嗖……”陆随风的身形冲了出去,然后便感觉到一股吸力将他向着空中吸去。急忙低下头向着下方望去,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沙鳄,一个个修士正从他的鼻孔中飞出来。然后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向着上空吸去。下方的画面渐渐虚幻,一个巨大沙鳄的影子开始变得扭曲。 “砰砰砰……”?一个个修士掉到了地上,随后都感觉到了身体的沉重。但他们顾不上这种感觉,而是向着四周警惕地望去。 这一望,心中安定不少。这是一片平原,四周静悄悄,身下还有着碧碧青草。这个时候依旧有不断地修士从空中砰砰地摔落下来。 陆随风从地上站了起来。心中已经有了一种推测,尝试着向空中飞去,果然根本不能够飞行。这里竟然是一个禁飞空间,将神识释放出去,心中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虽然神识不能够像之前那样及远,但也能够释放出体外。大约能够释放出去方圆百米的范围。 随着一个个修士从空中掉落。三方修士立刻各自聚集在一起,然后进入到调息之中。这次就连星坠的修士都没有取出丹药恢复。不是他们没有丹药,而是所剩不多。这里既然没有危险,他们便都节省了下来。每一颗丹药到了危险的时候,都可能挽救一条生命。所以星坠的修士都是手握着元晶进入到调息之中。 连星坠都是如此,那海族和乔木手下更是早就如此了,一个个手握元晶进入到调息之中。 陆随风的身上倒是还有着丹药,而且他认为当下并不安全,所以他依旧服食了丹药尽快恢复修为。 所以,也是他第一个恢复了修为,睁开眼警惕地向着周围打量,见无任何意外发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对接下来探索充满了担心。 他知道星坠的修士身上所剩丹药和符箓已经不多,否则他们也不会手握元晶修炼。但陆随风身上所剩的丹药和符箓也不多,根本不够给整个星坠发放的,每人一颗丹药和一张符箓都不够。 带着忧虑的神色向着乔森一方望去,便见到木森那一方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二千人,几乎和星坠的数量相仿。再看看海族那边,当初占据着绝对优势,拥有一万五千修士的海族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五千多,只占据着微弱的优势。 而且这种微弱的优势还是单独针对星辰或者木森。如果星辰冒险团和木森联手,那海族就处于绝对的弱势。 这次调息足足消耗了三天的时间,乔木,青龙王和陆随风三个才坐在了一处,开始商议接下来的探险事情。 此时的青龙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反而变得谨慎。在这种环境下,如果陆随风和乔木联手,未必就没有将他斩杀的实力,所以他变得谨慎了很多,姿态也放低了很多。 不过,陆随风和乔木都知道,一旦离开了玄武遗迹,回归大海,青龙王便会恢复他的嚣张。但两人也没有在这里针对他的心思,这里充满了危险,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保障。 三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继续向前。按照之前的协议,陆随风负责破除禁制,而海族和木森则是负责探路。尽管他们两个心中十分憋屈,但还是率领着自己的修士走在了前面,而陆随风则带着星坠的人走在了后面。 无惊无险地行走了一日,脚下的碧碧青草渐渐稀少,最后变得一根也无。大地变成了一种灰黑色,散发着一种阴晦的气味,天空都变得阴暗,四周的环境渐渐地变得阴森,寒冷…… 青龙王和乔木停住了脚步,陆随风快步走到了前方。 “陆宗师,你能够看出什么吗?”乔木问道,青龙王也期待地看着陆随风。自从上次陆随风说出的感觉应验之后,两人都十分重视他的感觉。 陆随风摇了摇头,他早就将神识释放了出去。但就算以他的神识强度也不过释放出方圆两百米,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说道:“这情形看上去虽然有些诡异,但并没有什么让人不安的感觉。我想即使有危险,也不会有多大。” “那我们继续前进!”青龙王和乔木也是如些认为,神色中都流露出一丝轻松。 队伍重新启程,但他们三个紫级大修士却是一直保持着高度戒备,不断释放着神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陆随风的神识能够蔓延出两百米范围,而青龙王和乔木的神识只能够延伸出去不到一百二十米。 所以,当周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绿色幽魂时,陆随风第一个发现了状况。于是便扬声喝道:“停,准备战斗!” 青龙王和乔木同时回头向着陆随风望去,呼道:“陆宗师,可是发现了什么?” 陆随风当然不想暴露自己的神识强度,于是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有一种感觉,正有危险在飞快地向着我们靠近。” 此时所有的修士对于陆随风的感觉可谓极其重视,还没有等青龙王和乔木森下令,所有的修士就都立刻处于临战状态,目光戒备地向着四周望去。 “幽魂鬼修!”突然,青龙王和乔木同时出声呼道。所有的修士都是心中一凛,没有过多久,就见到从四周飘浮过来一缕缕绿色幽魂,无声无息,却令四周变得阴森可怖。 每个修士心中都是一阵紧张,对于幽魂鬼物他们并不陌生,而且也有着很深的了解。幽魂鬼物对于兵刃的物理伤害几乎免疫,你把它们斩碎,很快就会重新凝聚。只有法术攻击才对它们有所伤害。 但释放法术对于修士的消耗就会翻倍,不止一倍。除非拥有专门克制幽魂鬼物的法术,否则很难一击将其摧毁。如此一来,根坚持不了多久,只怕幽魂鬼物还没灭尽,大部份修士已先崩溃了。 除了陆随风还算淡定,每一个修士都非常紧张。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幽魂鬼物,陆随风将神识蔓延了出去,笼罩了方圆两百米,不仅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方圆两百米之内尽是密密麻麻的幽魂鬼物,这还不知道两百米之外有多少。他自然是拥有专门克制鬼物的法术,担心的是自己体内元力的消耗。 三千一百五十一章大落雷术,一切邪物的尅星 除了陆随风还算淡定,每一个修士都非常紧张。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幽魂鬼物,陆随风将神识蔓延了出去,笼罩了方圆两百米,不禁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方圆两百米之内尽是密密麻麻的幽魂鬼物,这还不知道两百米之外有多少。他自然是拥有专门克制鬼物的法术,担心的是自己体内元力的消耗。这如果是在道元大陆,有着庞大的丹田灵力,而且还可以通过天地之桥沟通天地之力,可以说他的灵力几乎用之不尽。 但是,在这里不行,不仅仅是丹田被封印,就连天地之桥都被封印,根本调动不了里面的一丝灵力。 此时那些幽魂鬼物距离众修士已经不到百米,可以看到它们飘忽的身体和狰狞的面孔。每个修士都将体内的元力都运至巅峰,脸上一片紧张,甚至在有些修士的眼中现出了丝丝绝望。 没有了丹药,全凭体内蕴藏的元力,在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幽魂鬼物的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不紧张? 乔木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脸色一红向着陆随风问道:“陆宗师,你们那里还有多余的丹药吗?我可以出高价……” “陆宗师,我们海族出双倍……”那边的青龙王也出声呼道,海族和乔木手下都用期待地目光望着陆随风。 陆随风摇头道:“没有多少了,我们自己尚且不够用,那有多余的出售。” 乔木和青龙王的眼中就流露出失望,不过对于陆随风也没有什么怨恨,因为他们之前也看到了星坠的修士也是手握元晶修炼,这就证明他们的丹药确实所剩不多。 “不过,这些幽魂鬼物的等级并不高,算不上有什么很大的威胁!” 正当青龙王和乔木心中苦涩,担心这次又不知道会损失多少修士的时候,却听到了陆随风淡淡地道,不禁疑惑又期待地望向了他。 “陆宗师,你也许不了解这些幽魂鬼物……”乔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瞠目结舌地瞪着陆随风,只见其掐动指决,然后高高举起,指向了天空。 下一刻,只见晦暗的天空中雷云迅速汇聚,只是三息的时间,空中就出现了一片巨大的乌云漩涡,在乌云漩涡内不时地窜动着一道道雷电,如同金蛇乱舞。 “这是……大落雷术!” “轰轰轰……”密密麻麻的雷电如同一条条金蛇向着下方垂落,这雷霆之力正是一切幽魂鬼物的克星,别说是被雷霆轰击在身上,就是听到雷鸣之声,它们都会颤抖,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轰轰轰……”万千雷电坠落在一只只幽魂鬼物身上,那一只只幽魂鬼物瞬间便烟消云散,没有被击中的哪里还顾得上前来攻击,一个个向着远处飞快地逃遁,只是不到十息的时间。周围的幽魂鬼物竟然荡然一空,逃得一干二净。 “真没有想到他还修有雷属性,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修炼,而且还修炼到如此程度。”乔木望着陆随风,心中泛起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这次探索玄武遗迹邀请了陆随风,庆幸自己虽然对星坠有着险恶用心,但却没有表露出来,更没有付诸行动。否则,以陆随风的神秘,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结果还真是不知道会是如何?…… 青龙王也有些忌惮地望着陆随风,要知道他们海族也是最畏惧雷电的。和雷属性修士对战,从心理上就处于弱势。他本想在离开了这里之后,在海上狠狠收拾这狂妄的家伙,但现在还有这个胆吗? “走!”陆随风望着周围瞠目结舌的一众修士凝声道,青龙王和乔木竟是不由自主地点头,随即有些郁闷地发现,在他们的心里竟然有些默认陆随风成为了目前三方的领袖。 青龙王和乔木在刚刚进入玄武遗迹的时候,都认为自己应该是当仁不让的三方联盟领袖。尽管他们之间彼此都有着忌惮,但都认为这个领袖也就是在他们两个竞争中产生,陆随风虽然也不弱,但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竞争力。论修为不如他们两个,论星坠整体实力和数量不如他们两方,还有什么竞争力? 但是,现在看看……三方的修士数量已经差不多,在这方面彼些都已经没有了优势。而陆随风的真正战力真的不如他们两个吗? 这个时候的青龙王和乔木已经不敢那么想了,就拿那些幽魂鬼物来说,自己应付起来绝对不会像陆随风那么轻松。 众人各怀心思地向前行进,这一路上那些幽魂鬼物似乎并不是一群,而是一波接着一波。只是三方修士都已经不再畏惧,因为每次见到那些幽魂鬼物靠近,陆随风只是一波大落雷术,就将这些幽魂鬼物吓得四下逃窜,瞬间不见踪迹。 三方修士也没有去追杀,能够将幽魂鬼物吓走就不错了,如何还肯去招惹它们? 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他们终于走出了这片阴冷,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片森林。 若只是森林也没有什么,只是这森林之内雾气弥漫,目力所及只能够看到两米左右的距离,这个时候大家已经不敢大意,对于这么一个雾气弥漫之处,心中都有着忌惮。 青龙王首先停了下来,望着前面的迷雾,神色之间便流露出犹豫之色。这次探索玄武遗迹之行,海族的损失太大了,一万五千修士如今只剩下不足四千,如果再由他们在前面探路,真是不知道最终会剩下多少? 而且他们已也没有了符箓和丹药,这让他们心中底气很是不足。再看乔木一方,损失也不少,五千多修士只剩下了不足两千,损失可谓惨重,而且同样没有了丹药和符箓。按理说,当下最适合走在前面的就是星坠。 但在进入玄武遗迹之前,三方就有约定,陆随风负责破除禁制,海族和乔木两方负责探路。如今人家陆随风破除禁制一直做的不错,反而是自己双方做得不够,这个时候再让星坠负责探路,人家会答应吗? 而且青龙王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失去了逼迫星坠的资格,最起码是现在已没有逼迫陆随风的资格,因为前途还有着不知多少禁制需要他破除。所以,只能够和陆随风协商。 耳边听到陆随风的脚步声已经走了上来,青龙王脸上的神色便有些尴尬,讪讪地望着陆随风道:“陆宗师,这在前方探路之事……我们是否能够再商议一下?” “是啊!”乔木也凑了过来道:“陆宗师,我们两方都损失严重,而且已没有了丹药和符箓,已经不适合在前方探路。能否让星坠辛苦一下?” 陆随风自然是果断拒绝,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三方应该精诚团结,尽可能地保存三方的实力,因为不知道在未来的途中会遇到什么样的凶险。于是,三人商议了一番,陆随风最终答应和青龙王,乔木一起走在前面,但星坠的人还是走在后面。 众修士再一次前进,陆随风,乔木和青龙王走在前面。海族修士紧随其后,乔木和星坠的人都一直保持着战阵的阵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迷雾之中。 陆随风先是感应了一下,发现这迷雾并没有毒,这让的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气。神识向着前方竭力蔓延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陆随风的神识笼罩范围之内,都是一片迷雾,但似乎也只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危险。已经行进了一个时辰,四周一切依旧是静悄悄的,那些大树的树叶都不摇动一下,连一丝风都没有。 但众修士却没有一丝放松,反而更加地紧张。这种寂静实在是太反常了,经验告知,这种诡异的寂静,预示着更大的未知危险存在。 陆随风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在他的神识中敏锐地察觉到原本死气沉沉的迷雾忽然翻涌了起来,然后开始汇聚,汇聚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巨蚊。 “怎么了?”见到陆随风突然止步不前,青龙王和乔木神色就是一变,停下了脚步,一边向着陆随风询问,一边警惕地四下探查。 而就在这个一瞬间,他们的神识中也看到了那些迷雾凝聚成的巨蚊。青龙王脸色剧变道:“噬魂雾蚊!” 听到噬魂雾蚊这四个字,乔木的脸色也是剧变。只有陆随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便不由开口问道:“噬魂雾蚊是什么?” 青龙王迅速地解释道:“那是一种十分奇异的生物,它的口中可以发出攻击灵魂的雾体,尾部的锋刺能够令修士在数息内倾刻致命。”随后便向着海族修士大喝道:“快撑起防御护罩。” 那些海族在听到噬魂雾蚊这四个字的时候,早就撑起了防御护罩,而那边的乔木也发出了命令。在后面的冷月也同样发出了命令,一个个修士都撑起了防御护罩。 “嗡……”一片片噬魂雾蚊出现在众修士的周围,口中发出一阵嗡鸣,那嗡鸣之声令人心中恍惚,产生幻象,眼前仿佛已经不再是迷雾重重,而是一个个自己最留念的美好时光和所在的环境,令得众修士身上的防御护罩,也纷纷开始明灭不定起来。 第三千一百五十二章 鸟尽弓藏,过河折桥 “嗡……”一片片噬魂雾蚊出现在众修士的周围,口中发出一阵嗡鸣,那嗡鸣之声令人心中恍惚,产生幻象,眼前仿佛已经不再是迷雾重重,而是一个个自己最留念的美好时光和所在的环境,令得众修士身上的防御护罩,也纷纷开始明灭不定起来。 “释放防御符箓。”陆随风大喝了一声,他的这一声大喝不仅仅是震醒了星坠的修士,也把刚有些沉迷的其它修士震醒。一个个立刻向着那些噬魂雾蚊发出了攻击。而星坠的修士也立刻释放了一张张防御符箓,代替了由元力凝聚而成的防御护罩。 四周依旧嗡鸣一片,有些修士又沉迷了幻境之中,身上的防御护罩消散,便见到一只只噬魂雾蚊用后面的尾刺刺进了一个个修士他体内,只是不到几息的时间,那些修士便浑身发黑,然后死亡。而且死亡之后身体迅速的分解,化作了迷雾,而后又眼看着他们变成了一只只噬魂雾纹。 “砰砰砰……”无数噬魂雾蚊撞击在防御护罩之上,却被反弹了出去,然后就围绕着众修士盘旋飞舞,发出嗡鸣之声。众修士都竭力保持着清醒,一边维持着防御护罩,一边向着噬魂雾蚊发出凌厉的攻击。 尽管如此,此时三方修士仍全部处于劣势之中,他们发现那些噬魂雾蚊根本就打不死,哪怕把他们击碎,又很快会凝聚出一只只噬魂雾蚊。而那发出的灵魂攻击却让三方修士根本就不可能集中精力战斗,不时地有修士陷入幻境之中,然后防御罩崩溃…… 星坠这边的情形还好些,因为他们释放的不是元力凝聚的防御护罩,而是符箓形成的防御护罩,哪怕是他们的心神处于幻境之中,身上的防御护罩也不会消失。 陆随风,青龙王和乔木自然不会陷入这种幻境之中,紫级的修为不是这点灵魂攻击能够影响到的。但是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到最后恐怕也就会只剩下他们三个,其他的修士都会陨落于此,就算他们三个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因为他们三个如果不能够走出这片迷雾,早晚也会耗尽元力,陨落于此。 目光扫过全场,陆随风的心中便不由一沉,此时的三方修士完全是一副待宰的羔羊。除了星坠的修士之外,一个个修士身上的防御护罩都处于时明时灭的状态,这是在清醒和幻境之间挣扎,不时地有一个个修士身上的防御护罩消失,然后就是被噬魂雾蚊杀死。 就是星坠的修士境遇也十分不好,他们的实力原本就低,此时已经有很多修士彻底迷失在幻境之中,若不是有着符箓保护,只怕早已经死了。只是那符箓也有时间,只要这些符箓持续的时间一到,星坠的修士就会大面积死亡。 “青龙王!”陆随风焦急的喊道:“这些噬魂雾蚊如何才能够灭杀?” “不知道!”青龙王一脸的苦涩地道:“我也是第一次遭遇,你也看到了,就算击碎了它们,也会立刻再凝聚出来,我们能够做的只有尽快离开这里。” “如何离开?”陆随风游目四顾;?“看来我们只能够朝着一个方向杀出去。” 乔木的脸色就是一变,望着一众修士道:“那他们呢?” “不知道,能够活多少就活多少。”陆随风再一次将周围的噬魂雾蚊震碎,望着此时已经大部分迷失了神志的星坠修士,脑海中快速地寻思着。 “噬魂雾蚊!魂……”陆随风的眼睛就是一亮,翻手取出了玉箫横于唇际,凤魂引的篇章便呜呜吹响。 如诉如泣的箫音向着四周蔓延,那些噬魂雾蚊立刻便开始摇摇晃晃了起来,接着便出现相继轰然爆炸的场面。 陆随风目光紧张地望着那些爆炸的噬魂雾蚊,生怕它们再一次凝聚。但是,令人喜悦和震惊的是,这些噬魂雾蚊这次并没有再次凝聚成一个个噬魂雾蚊,而是凝聚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陆随风本能地意识到这些珠子中蕴含着十分纯净的魂力,立刻祭出了一个玲珑小塔,在空中飞速地旋转放大,将一颗颗珠子吸收了进去。 青龙王和乔木望向陆随风的目光闪过了一丝嫉妒,两个人犹豫了一下,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这些珠子究竟有什么用,但却也知道应该是一种宝物,最终也抑制不住贪婪之心,各自祭出了一件法器,便去和陆随风争抢那些珠子。 陆随风的目光就是一厉,按道理说这些珠子就是他的战利品。而且可以说是陆随风救了他们,他们如今却来和他争夺这些珠子。 陆随风并不是一个一味忍让的人,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是自己的,立刻控制着音律,将围绕着青龙王和乔木的范围空了出来。那里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噬魂雾蚊,向着两方的修士铺天盖地的攻击了过去。 青龙王和乔木神色就是一滞,心中当然明白自己的周围为什么会出现噬魂雾蚊,现在就给了他们一个选择,是继续争抢那些珠子,还是放弃? 彼此对视了一眼,想也不想的立刻放弃了收取那些珠子,同时把祭出去的法器收了回来。但是,陆随风并没有为他们驱赶那些噬魂雾蚊,越来越多的噬魂雾蚊向着他们两方汇聚。 两人脸上露出了苦笑,立刻再一次祭出空间法器,将刚才收集的那些珠子又倒了出来。?那些珠子便被陆随风祭出的宝塔收了起来,然后音律才蔓延了过来,将围绕着两方的密密麻麻的噬魂雾蚊变成了一颗颗珠子。 那些珠子便如同雨滴一样从四周掉落下来,但这次再没有谁敢有丝毫举动。如果再一次激怒陆随风,不再管他们两方,独自带着星坠的人离开,他们可就糟糕了。所以心中虽然嫉妒得发狂,却是不敢再收取一颗。好在他们此时也不知道那珠子究竟有什么用,心中还好过一些。至于两方的修士,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保命也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 陆随风一遍又一遍地吹奏着凤魂引,无数的噬魂雾蚊化作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随着迷噬魂雾蚊的减少,周围的迷雾也变得渐渐稀薄了起来。大约三个时辰左右,周围再也没有一只噬魂雾蚊,也没有一丝迷雾,四周的环境看得一清二楚。 陆随风收起玉箫,伸手一招,便将那个宝塔收了起来。青龙王和乔木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却也没有说什么。想到自己之前也得到了蓄雷珠和莲台,而陆随风之前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心中的不忿也平复了下来。若是他们知道陆随风之前得到了一个雷晶,恐怕这两个大修士会嫉妒的发狂。 “陆宗师,我们是立刻离开,还是休整一下?”乔木心中放下了那些珠子,心态也就平和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陆随风向着四周一望,心中也不托底,便道:“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片森林!” “好!”三方修士立刻向着前方行去,在行进的途中,乔木一方和星坠辰一方只是用了几息的时间就完成了战阵的阵型,经历了这么多的危险,根本就不用陆随风和乔森提醒,时刻保持着战阵阵型。 陆随风的目光扫过海族和乔木的手下,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刚才很短的时间里,海族和乔木的手下伤亡真是不小。海族如今只剩下了三千多修士,乔木一方也只剩下一千多修士,几乎和星坠数量相差无几,再也没有一点优势。 众修士向前又小心翼翼地行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在这期间倒是没有碰到什么危险,渐渐地他们听到了声音,一种海浪的声音。 又半个时辰之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汪洋。海浪有韵律地拍击在沙滩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的危险。 众人极目望去,便见到极远处有着一个黑点。 “那里应该是一座岛!”乔木凝声道,?青龙王目测了一下道:“那个岛应该还不小。” 陆随风默默地注视着前方,乔木突然笑道:“到了岛上,大家就各凭本事!”话落,扬手祭出了那艘海船,那艘海船在空中放大,落在了海水之中。 “两位,在下先行一步了!”乔木哈哈大笑着纵身一跃,便跳上了海船之上,佣兵冒险者公会的修士也一个个挑衅地向着海族和星坠看了一眼,肆意地大笑着跳上了海船,然后那海船就向着汪洋之中的岛屿行驶了过去。 “哈哈哈……”青龙王也突然放声大笑道:“我们海族看到了大海就是看到了家,陆宗师,我们海族先行一步,在大岛之上等你们。儿郎们,走!” “吼……”青龙王大吼了一声,身形一跃,在空中便化作一条青龙钻进了海洋,鼓动海浪向着前方游去,在他的身后那些海族纷纷现出了本体,跳进了海中,向着前方游去。 冷月紧皱着眉头道:“陆公子,自从进入这玄武遗迹,就不能够飞行。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游过去?” 第三千一百五十三章 以德报怨,大义援手 “吼……”青龙王大吼了一声,身形一跃,在空中便化作一条青龙钻进了海洋,鼓动海浪向着前方滚荡而去,在他的身后那些海族纷纷现出了本体,跳进了海中,向着前方游去。 冷月紧皱着眉头道:“陆公子,自从进入这玄武遗迹,就不能够御空飞行。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游过去?” “怎么游?”金戈有些沮丧地说道:“如果海里还有危险的话,我们岂不是落尽了下风,甚至全部葬送大海都有可能。” 荆无命不声不响地祭出了飞剑,然后身形一跃跳上了飞剑之上,但是随后就“噗通”一声跌落了下来。从地上爬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不行,这里似乎对人族的禁制很强,御剑没有问题,但想要御剑飞行却不行。” 唐不悔一扬手祭出了一艘飞舟,众修士的眼睛都是一亮,那飞舟稳稳地虚浮在空中,然后唐不悔启动飞舟。?然后…… “轰……”那飞舟便掉在了地上,唐不悔灰头土脸地从飞舟内走了出来,摇了摇头,苦笑着将飞舟收了起来。 众修士都有些傻眼,眼睁睁地看着汪洋中一艘海船乘风破浪,无数海妖鼓动风浪而行,只有他们这些星坠的修士站在岸上,望岛心叹。 “陆公子可有办法?”冷月等人都将期待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 陆随风在心中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九宫轮盘会不会受到禁制。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在进入到紫星大陆之前,它一直在隐龙戒空间内的混沌之气中温养,当他在进入到紫星大陆前将它取出来的时候,连陆随风都看不透了。 心念一动,将九宫轮盘从空间法器内取了出来,陆随风的器灵分身还萌萌地趴在空中睡觉,只有方圆一尺大小,被凌霜和花解语看到,两女一下子就跳到了器灵分身的跟前,满眼都是小星星。 “太可爱了!”两女这么一叫,倒是把器灵分身给惊醒了。后者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萌萌地看了看两女,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朝着旁边一看,才看到了陆随风,脸上便露出了,萌萌的笑容,“嗖”地一声飘到了陆随风的跟前,唤道:“主人!” 陆随风抚摸着九宫轮盘,双眸有些失神。看到了九宫轮盘就让他想起了道元大陆,想起了天外楼,想起了敖伤,韵天姑姑;“不知道如今的上道大陆如何了……” “主人!”?陆随风双目一清,看到器灵分身正迷惑地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心中叹息一声:“是该回去了!” “陆公子,这个是什么?”花解语好奇地望着萌萌的器灵,也忍不住地伸出手去抚摸器灵分身,另一边的凌霜也同时伸出手去抚摸。 “他是我的器灵分身!”陆随风笑道,然后对着器灵分身说道:“你在这里能够飞行?” “嗖……”器灵分身的身形消失了,凌霜和花解语两女的手还举在空中,仰头便看到九宫轮盘在空中迅速地来回移动着。然后又“嗖”地一声飞到了陆随风的身前,点着头道:“没问题!” “好!”陆随风点头道:“看看能不能带着我们飞!” “嗯!”器灵分身地点了点头,然后“嗖”的一声便钻到了陆随风的脚下,化着一朵云托举着陆随风缓缓升空,来回的迅速移动着。 “飞起来了!”?星坠的修士欢呼了起来,一个个兴奋地望着空中的陆随风。九宫轮盘从空中降落,距离地面大约三米左右,然后身形猛然放大成一片白云。 “上来!”陆随风向着星坠的修士含笑道,星坠的修士闻声,一个个兴奋地纵上了白云。 无际海面上,海船之上和海水里面的海族修士都在关注着海岸上的星坠众人。当他们看到荆无命御剑失败,看到唐不悔的飞舟失败之时,一个个都纵声大笑,心中爽快至极。 但等他们看到九宫轮盘化作一片云载着星坠众人飘浮在空中的时候,一个个都张大了嘴,能够放进去一个拳头。就连青龙王和乔木也不例外。 “快,全速前进,不能够让星坠先抵达岛屿!”青龙王和乔木同时发出了命令,但就在他们刚刚发出命令不到三息的时间,便看到整个汪洋掀起了万丈波涛。 “这是……”他们同时震惊地发现,在海洋中出现了数十只海妖,而且这些海妖每一个都是半步紫级。 青龙王的眼中透出明显惊惧,这里的海妖可不会因为他是青龙王就会放过他,而且因为他们此时就在水中,那些海妖第一个对付的自然就会是他们。 “吼……”?海水分开,一条巨大的黑龙从水中窜了出来,只是看那颗头颅就要比青龙王大上一倍。身上散发的气息更是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站在白云上的陆随风脸色变得凝重,他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出现一头紫级后期七品的黑龙?。 “这是……祖先敖啸天……”青龙王震惊地望着水中的黑龙,然后便卷起身子在水面上拜道:“晚辈敖海拜见祖先!” 陆随风的心中就是一跳,这果然是青龙王的祖先。只是…… “吼……”?敖啸天突然巨吼了一声,眼中不带丝毫的色彩,向着青龙王敖海吞噬了过去。 站在云头上的陆随风猛然间感觉到那敖啸天有那里不对劲,便向着发呆的青龙王喊道:“青龙王快闪,你祖先已经是傀儡了!” “轰……”青龙王听到了陆随风的喊声,本能地慌忙闪到了一边。但还是慢了一点,他的身形已被锁定,向着黑龙的巨口缓慢地靠了过去,尽管青龙王极尽挣扎,但却丝毫改变不了状况。 而在这个时候,其它的三十只大妖也都向着海族发起了攻击,只是瞬间。便有无数海族陨落。 所有的海族顿时哀嚎一片,此时他们都在后悔,后悔前来探索遗迹。这哪里是在寻宝。这根本就是在送死。 不仅仅海族在那里绝望,就是海船上的乔木等人心中也惊惧到了极点,只要看看墨龙那硕大的头颅,狰狞的面目,就让人感觉到不能承受的威压。仿佛只要他大嘴一张,就能够将整艘海船吞噬,让人的心中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这个时候青龙王和乔木的心中都泛起了悔意,后悔自己不应该抛弃陆随风。否则,这个时候陆随风也能用那片云救他们一命。 但是,当初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陆随风,如今他还会来救他们吗?如果是他们被抛弃了,会去救吗? “下去!”?就在这个时候,陆随风却向着器灵分身下达了命令。他的心中很清楚,这次探险可谓危机重重。凭着自己未必能够完成,一定要借助青龙王和乔木的力量,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事。 那片白云迅速地向着下方俯冲了下去,同时陆随风的头上也凝聚出三十一柄气剑,以他如今本体紫级中期二品的实力,虽然不能够瞬间凝聚出大量的气剑,但凝聚出几十柄还没有问题。 虽然由于他的元力修为只是半步紫级,凝聚出来的也只是半步紫级的威力,但陆随风想要做的又不是斩杀那些紫级傀儡,只是救人。 “嗖嗖嗖……”三十一柄气剑射进了三十一个傀儡的口中。 “爆!”三十一柄气剑轰然爆炸,虽然没有炸伤一只傀儡,但却中断了它们的攻击。不用陆随风打招呼,那些从死亡中幸存的海妖,一个个在海水中奋力跳跃,纷纷跳到了白云之上。 “吼……”三十一头海妖傀儡同时发出了一声吼叫,随后便见到海水翻腾,三十一道海浪冲天而起,托举着三十一头海妖傀儡向着空中的白云追去。 以九宫轮盘的速度,又岂是驾驭着海浪能够追到的?那片白云可以在空中任意飞翔,而那三十一头海妖傀儡却只是驾驭海浪,海浪终有升到尽头之时,随后便向着海面落去。 “轰轰轰……”这些海妖傀儡见到已经追不上那片白云,而身形都在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当即就盯上了汪洋中的那艘海船,在半空中强行扭转庞大的身躯,向着海船撞击了过去。 “轰轰轰……”三十一个海妖傀儡庞大的身躯撞击在海船之上,然后翻滚着掉落在海水之中,那海船之上的防御护罩便碎裂开来,碾碎了无数修士。 “陆宗师,救……”乔木仰头呼喊,但还没有等到他呼喊一半,那片白云已飞速地紧随着那三十一头海妖傀儡俯冲了下来。 乔木见状心中大喜,立刻弃了海船,招呼着没有死的修士向着白云跳了起来,随后白云便向着空中飞去,在下方传来了海妖的怒吼,海浪滔天的声音。 向下望,便见到三十一道海浪滔天而来,但最终还是没有追到那片白云,势尽而落。一时间,轰轰海浪声震耳欲聋。 陆随风等人站在白云之上低头向着下方望去,便见海面上,三十一只海妖傀儡仰头望着空中的陆随风等人,不时地发出低吼之声。 第三千一百五十四章 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向下望,便见到三十一道海浪滔天而来,但最终还是没有追到那片白云,势尽而落。一时间,轰轰海浪声震耳欲聋。 陆随风等人站在白云之上低头向着下方望去,便见海面上,三十一只海妖傀儡仰头望着空中的陆随风等人,不时地发出愤怒的低吼之声。 那一个个海妖各种各样,体型巨大,身上俱是闪光的鳞甲,只要一望,就知道它们的防御程度绝对不次于蓝级法器。 陆随风望着这些海妖傀儡,心中叹息了一声,多么好的制符材料啊!它们的血和皮可以制作紫级符箓,鳞甲更是能够制作出反复多次使用的符箓。只是想要猎杀这些海妖哪里容易?恐怕还没有猎杀它们,自己反而被给猎杀了。 “走!”陆随风轻轻地用脚点了点白云,白云便向着那座海岛飞去。“吼……”?下方传来了吼声,三十一只海妖也向着岛屿的方向奔腾而去。 陆随风收回了目光,向着海族和乔木森的手下望去,给他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凄惨,十分狼狈,而且这次损伤得真是很大。尤其是海族修士,在海中受到了攻击尤为强烈,如今只剩下了三千多修士,而乔木等人只是被砸了下,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损失,但也只剩下了不足两千。如今反而是星坠十分完整,实力也最强。 “快看!”?突然有人充满惊喜地喊了一声,循声望去,却见到是凌霜正指着前方的海岛兴奋地喊着。众修士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便见到在海岛的中央出现了一座宫殿,庞大而辉煌! “吼……”下面的吼声令众修士不由向着下方望去,却见到那三十一只海妖傀儡竟然紧追不舍跟了过来。 “它们应该不会也要上岛?”众皆心有余悸。 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修士都紧张地注视着下方那三十一个海妖傀儡,随即便传出一片叹息声。因为他们发现,那三十一个海妖傀儡最终还是上岛了。 以九宫轮盘的速度很快就来到了那座宫殿的上方,陆随风向着宫殿大门望去,脸上便现出了苦笑,那大门并不好进,有着符纹禁制,而他们破解符纹禁制需要时间,而那三十一个海妖傀儡一定会赶到。也就是说想要进入这个宫殿,就必须先解决这三十一只海妖傀儡。?但是……如何解决? “轰轰轰……”?三十一个海妖傀儡已经隆隆地奔腾而来,在他们的下方停了下来。抬头朝着空中的陆随风等人发出凶厉的吼叫。 众修士望着下方的三十一个大妖傀儡,一个个都紧锁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眼看着下方那个宫殿如此庞大辉煌,里面一定有着无尽宝藏。却是被这三十一个大妖阻拦。一个个心中郁闷异常。 陆随风望着下方三十一个大妖傀儡,心中却只想着这些大妖的皮血和鳞甲。他此时已经看出这些大妖不知道是多少万年前上古时期的存在,并不是一种真正的傀儡,而是被抹去了神志,又被强行灌注了一个命令,就是要守护这里。 这三十一个大妖是很强,如果在外界,陆随风早就带着星坠的众人望风而逃,根本不是这些大妖对手。但在这里,这些大妖却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它们同样的不能够飞。 原本这也是他们这些人的弱点,如果不是有九宫轮盘,恐怕他们这些人此时早已经死绝了,但如今却依仗着九宫轮盘占据了优势,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如今的局势就是只有他们打那三十一个大妖,但对方却是攻击不到他们。只是想要斩杀紫级的大妖可并不容易,这也是乔木和青龙王皱眉的原因。 但这对于陆随风却不是问题,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从容地虚空画符,想要斩杀这三十一只大妖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随风如今修为虽然只是半步紫级,但用神识勾勒的虚空画符可是真正的紫级境界,而且还是紫级中期的威能。 陆随风当然不会用紫级中期威力的虚空画符,去对付下面的三十一个大妖,比如对付一只紫级初期的大妖,却用紫级中期的虚空画符,那么这一符下去,那个大妖就渣都不剩了。陆随风还想要它们的血,皮和鳞甲呢。那可都是制作紫级符箓的宝贝,他看着可是都眼红。 神识一扫,陆随风便清楚这三十一只大妖之中,一只紫级初期七品,五只三品,七只二品,十八只一品。 青龙王和乔木正皱着眉头思索着,如何能够赶跑这些大妖,他们可没有信心斩杀这些大妖。就是赶跑这些大妖的方法都没有想出来,但就在这个时候,猛然感觉到周围的元力开始剧烈的震动,转头望去,便看到一道道神识正从陆随风的眉心之处透射出来,在空中勾勒着一副虚空画符。 两人脸上的神色就是一凛,他们能够从那空中正在形成的虚空画符之上感觉到紫级的威能;“这家伙的符道境界……竟然达到了这等境界?” 两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陆随风,当然他们也看出陆随风勾勒的那个紫级虚空画符,并不能够一触而就,需要一定的时间。这对于他们两个紫级大修士并没有危险,如果在和对方交手的时候,绝对不会给他虚空画符的时间。 但是……这是紫级威能的虚空画符啊,哪怕是耗费一些时间那也足够惊人的了。而且看陆随风勾勒这个紫级虚空画符,似乎花费的时间并不多,这才不到十息的时间就已经勾勒完毕。 陆随风衣袖一拂,轻叱了一声:“去!” 那虚空画符就化成了一道灼目的光束,向着下方一只紫级一品的大妖激射而去。下方那些的大妖自然感觉到虚空画符的威能,便一起喷射出神通向着那道光束拦截而去。这虚空画符要是和对方的几十道神通相撞,便会轰然爆碎,威能尽失。 白云之上的陆随风掐动指决,便见到那道流光在空中横向划过,躲过了下方的数十道神通攻击,然后向着那个被锁定的紫级一品大妖激射而去。 “吼……”下方一阵怒吼,又是数十道神通激射而至,但却被那道流光闪过。几次反复,那道流光终于钻进了那个紫级一品大妖的眉心之处。 “攻击!”陆随风大喝了一声,便见到白云之上的星坠修士七星杀阵旋转,一千多修士的元力向着冷月的身上传递,只见其挥起了冰魄剑狠狠地一劈,便见到天空之中陡然璀璨了起来,万千冰锥向着下方坠落。 实际上,冷月虽然汇聚了七星杀阵的威能,但其威能却并不能够对下方的大妖造成任何威胁,双方的距离,连那些大妖的神通都够不到白云,白云上的修士攻击又怎么可能对大妖产生威胁?也就是陆随风的神识能够控制着虚空画符攻击到地面,而冷月劈出的密密麻麻的冰锥,也不过是制造混乱,扰乱耳目视听罢了。 果然,夹杂在这一片冰锥耀目之中,陆随风祭出了一个蓝色长绫,向着那个被锁定的圣级大妖延展而去。 “轰……”那个钻进大妖体内的虚空画符轰然爆响,将那只大妖的脑袋爆碎,上半身就被轰击得向着空中飞扬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那条蓝色长绫便急速而至,缠绕在大妖的身上,瞬间便被陆随风拉到了白云之上,然后便将期收进了乾坤戒指之中。 陆随风开始勾勒第二个虚空画符,他所做的一切自然被青龙王和乔木看得清清楚楚,但两人也只能够看着,他们也想要得到下面大妖的尸体,可他们根本就攻击不到下方的大妖。双方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但是,由此也让他们两个心中震惊,他们攻击不到地面上的大妖,而陆随风却能够攻击到。虽然只是控制虚空画符,这却也证明他的神识强度要比他们两个强。 陆随风的底牌一个个显露出来,这让他们从刚刚进入到玄武遗迹之时,对其的看轻早已经荡然无存,虽然不至于完全放在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地位,但却也差不了许多。 他们此时唯一占据的优势,无非就是和陆随风战斗的时候,不会给他虚空画符的机会。只要不给他机会,他们就坚信能够完全压制对方,甚至将其斩杀。 只是他们如今也不敢轻易再对陆随风有任何针对性的行动,因为他们心中也不确定对方是否还会有更为厉害的底牌。 陆随风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斩杀了十八个紫级一品的大妖。这让乔木和青龙王看得眼红,那可是十八只紫级大妖尸体啊,别说十八个,就是一个都是天价。 但他们也只能够眼红地看着陆随风一只只收了起来,不敢有丝毫言语。在这里如果激怒了陆随风,将他们都从白云上给赶下去,那他们可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他们两个心中也在想着,等着离开玄武遗迹之后,一定要想办法逼迫他交出一些大妖尸体。 第三千一百五十五章 虚空画符的威能 陆随风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斩杀了十八个紫级一品的大妖。这让乔木和青龙王看得眼红,那可是十八只紫级大妖尸体啊,别说十八个,就是一个都是天价。 但他们也只能够眼红地看着陆随风一只只收了起来,不敢有丝毫言语。在这里如果激怒了陆随风,将他们都从白云上给赶下去,那他们可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他们两个心中也在想着,等着离开玄武遗迹之后,一定要想办法逼迫他交出一些大妖尸体。 陆随风斩杀了十八只紫级一品的大妖之后,便开始盘膝坐在白云之上吞服丹药调息了起来,而星坠的一众修士将其护在中间。青龙王和乔木对视了一眼,干脆也都在云层之上盘膝调息起来。说实话,他们两个此时真的想要问问陆随风,接下来想要如何应对? 在他们两个看来,陆随风也就是能够斩杀紫级一品的大妖,是不可能斩杀紫级二品以上的大妖的。既然不能够斩杀紫级二品以上的大妖,那大家就应该坐到一起好好商议一番,如何引开下面的大妖,如何破开禁制进入到宫殿之中。 半日之后,陆随风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消耗的精神力都得到了补充。?闻听到陆随风的吐气声,乔木和青龙王也睁开了眼睛,他们两人实际上早已经调息完毕,只是在等待着陆随风醒来。 此时见到七星杀阵裂开了一道缝隙,陆随风的身形走了出来,站在了白云的边缘,向着下方望去?。 走向陆随风的乔木和青龙王脚步就是一顿,因为他们两个又看到陆随风开始虚空画符了。而那虚空画符显示出来的能量,明显已经超出了紫级二品的威能。 “这……难道是紫级三品的虚空画符?”两人震惊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将目光死死地盯着陆随风,他们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结果他们是看清楚了,只是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陆随风又将七只紫级二品的大妖斩杀,收了起来。然后又回到了七星杀阵中调息去了。 这次两人对于陆随风更加地忌惮,之前只是灭杀紫级一品并不让他们两个有多少忌惮。别说他们不会给对方释放虚空画符的机会,就算有那个机会,他们也不会在乎。他们可是紫级二品巅峰的大修士。这就是双保险,让他们对陆随风虽有所忌惮,但却不畏惧。 但是,如今不同了。陆随风竟然能够用虚空画符灭杀紫级二品的大妖。那岂不是说也能够斩杀他们两个?这……双保险就变成单保险了? 两人此时在犹豫的是,等着离开玄武遗迹,是否还要逼迫对方交出一些大妖尸体?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乔木和青龙王的心中还没有做出决定,便见到陆随风又站到了云层的边缘。直让两人看得心中抽搐,难道他还想着斩杀紫级三品的大妖? 如果他能够斩杀紫级三品的大妖,那他的元神之力绝对达到了紫级四品,甚至更高。这可能吗? 乔木的心中突然一跳,猛然想到陆随风可是曾经和青龙王对过一拳,那证明什么? 那就证明他在本体强度上已经达到了紫级二品,如今在元神之力又达到了紫级四品,而他的元力修为如今也达到了半步紫级。按照这家伙的修炼速度,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元力修为就能够进入到紫级。?而且……说不定很快,元力修为就会追上他乔木的境界? 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了陆随风那虚空画符的能量,虽然看不出究竟达到了紫级几品,但却知道比之前斩杀紫级二品的大妖那种虚空画符威能强悍了许多,这应该就是紫级四品的虚空画符了。 “那这家伙的元神之力……当真已经达到了紫级四品……”乔木禁不住全身一凛。 陆随风望着下方那些大妖,心中不由轻叹了一声;"今日算是便宜了自己,如果这些大妖有着神志,恐怕早就逃跑了。但却被玄武抹去了神志,烙印下死保这个岛屿的指令,便只有留在岛上等着自己将他们一一斩杀。" 又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陆随风将五个紫级三品的大妖也陆续斩杀,然后收了起来,此时地面上只留下了那只紫级七品的黑龙。而陆随风又回到了七星杀阵中调息。 见到陆随风仍没有过来和他们商议的意,青龙王和乔木骇然地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难道这家伙还想要独自去斩杀那条黑龙不成?” “那可是紫级七品的大妖啊!陆随风不可能有那么强的元神之力,按照他之前的做法,想要用虚空画符斩杀紫级七品的黑龙,就势必得有紫级八品的元神之力,他怎么可能有紫级八品的元神之力?” “是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这家伙只是想要调息一下,一会儿就会过来找我们商议如何引开那条黑龙。一定是这样,还是立刻想想如何引开黑龙的方法……” 但是……一个时辰后,陆随风却依旧没有向着他们两个这个方向走来,而是又站在了云层的边缘…… “他……要干什么?难道真想要斩杀紫级七品的黑龙?” “这……怎么可能?他的元神之力绝不可能已经达到了紫级八品?” “不……这绝对不可能!嗯……”青龙王和乔木森的目光同时一颤,因为他们看到陆随风已经开始勾勒虚空画符,而且那还未完成的虚空画符,释放出来的威能已让他们两个都感觉到心灵颤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这次陆随风勾勒虚空画符的速度很慢,而且他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苍白,渐渐地那苍白变得如同透明一般。但那空中的虚空画符所散发出来的威能却越来越强,云层之上的所有修士身形都在微微摇晃,像是承受不住那头顶上虚空画符威能的压迫。 下方的那头紫级七品的黑龙发出低沉的吼声,吼声中流露出不安的情绪。若不是他的灵魂中被种下了守护这里的命令,恐怕此时早就逃之夭夭了。 “嗡……”空中传来了一阵嗡鸣,那虚空画符终于完成,庞大的威能向着四周散发,很多修士竟然一屁股坐在了云层上,青龙王和乔木都忍不住身体轻颤。此时他们两个毫不怀疑,如果那个虚空画符扔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必定陨落于此。 “去!”陆随风轻叱一声,那空中的虚空画符向着下方落去,一道道符纹闪烁,最后猛然释放出耀目的光芒,那光芒化作一柄巨剑,剑宽足有十米,剑长直插云霄,向着下方的黑龙斩了下去,空间都被斩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嘶……”所有的修士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符道宗师的手段吗?” 作为佣兵冒险者公会的会长,紫级二品巅峰的大修士,乔木也见识过符盟盟主花无痕释放的虚空画符。那是百年前,他们一起去一处遗迹探险,在危急之时,花无痕释放出他虚空画符的巅峰一击。 但是,?那花无痕的巅峰一击,完全没有资格和陆随风这一击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给乔木的感觉,就算是天殿之主和圣地之主发出的一击也不过如此。 “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 “吼……”?地面上的那条黑龙张口喷出了一道黑色的光柱,向着空中斩下的那柄巨剑喷射而去,想要拦截那柄巨剑。但那柄巨剑如同剖开一张纸一般地,就将那道浴桶粗般的黑色光柱从中间剖开,然后当头斩落,将那头黑龙从头中间剖开,一直向前蔓延,将它的前半身剖成了两半。 “嗖……”?陆随风的身形从云层上落下,一挥手将紫级七品的黑龙尸体收了起来,脸上现出了欢欣的笑容。这次玄武遗迹真是收获不少,不说那些灵草灵药,矿石,不说那颗雷晶,只说这三十一头大妖的尸体就够他制作很多张紫级符箓,这就已经是他非常满意的收获了,哪怕接下来在那座宫殿之内再也得不到任何宝物。 云层之上的修士心中都是一松,一方面是那个虚空画符溃散了,压迫在他们身上的威能也消失了,另一方便是这些大妖终于被消灭了,他们可以进入宫殿了。 只是那个虚空画符威能太大,让他们此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此时他们已经无力欢呼了。 而青龙王此时脸色的神色却是阴晴不定,最终一咬牙,身形跃下了云层,落在了陆随风的身前,朝着他躬身一礼道:“?陆宗师,能否将我先辈的尸体还给我们海族?” 陆随风皱起了眉头,他毕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当着人家的面,将人家的先辈斩杀,虽然它已经是一个傀儡了,但终究也是人家的先辈不是?然后又把人家祖辈的尸体收了起来……用脚只头想想都知道,作为一个符道宗师的陆随风,一定会把他的先辈扒皮,抽血,然后将皮切割成一块块,制作成符箓。这……似乎是任何一个后代都受不了的事情。 第三千一百五十六章 这家伙究竟有多少底牌啊 陆随风皱起了眉头,他毕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当着人家的面,将人家的先辈斩杀,虽然它已经是一个傀儡了,但终究也是人家的先辈不是?然后又把人家祖辈的尸体收了起来……用脚只头想想都知道,作为一个符道宗师的陆随风,一定会把他的先辈扒皮,抽血,然后将皮切割成一块块,制作成符箓。这……似乎是任何一个后代都受不了的事情。 但是,这可是紫级七品的大妖啊!制作出的符箓威能绝对的可怖,这种事可是千载难逢,就这么轻易地给青龙王?凭什么啊? 看到陆随风皱着眉头目光闪烁,却并没有立刻拒绝,青龙王的心中就是一喜道:“陆宗师,我们不会白白索取,可以用宝物和你换。如何?” "哦,说说看,用什么来换?"陆随风紧皱的眉头略微一松道:“寻常的宝物就别说了,至少得有相同的价值!” “那当然!"青龙王一脸自信地道:"紫级大妖的皮和血,还有妖丹,如何?” 陆随风的眼中露出了兴趣,如果对方能够拿出等值的紫级大妖的皮,血和妖丹,倒也是可以交换。 看到陆随风感兴趣的目光,青龙王的神色有些尴尬道:“我们海域也有一些其它种族突破到紫级,无数万年来,曾和我们龙族累累争夺海族控制权,陨落的数量也不少。不过……却没有紫级七品的,我可以拿一个紫级五品,四个四品,八个三品,十个二品和二十个紫级一品的大妖尸体和你换,这已经是我拥有的所有大妖尸体。如果还不够,你可以再去我们龙宫藏宝库挑选一些宝物。” 陆随风略微琢磨了一下,青龙王拿出来的这些东西虽然和紫级七品的黑龙尸体比起来还要差上一些,但也所差不多。就算和龙族结下一份善缘! “好!这些东西就够了,就不必再去你们龙族的藏宝库了。”陆随风点点头道。 “多谢!”青龙王深呼出一气,喜形于色地说道:“不过那些大妖的尸体如今不再我的身上……” “那就等着出去之后,我们再交换!”陆随风立刻打断了青龙王,他还没有蠢到先将黑龙尸体交给对方的程度。 “那……好!”青龙王也不敢再和陆随风讨价还价,人家能够答应将先辈的尸体送还给他,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人情了。 “这份人情在我龙族记下了。” 陆随风坦然地点点头,青龙王确实欠他一个人情。伸手一招,云层从空中落了下来,上面的修士纷纷跳了下来,那云层瞬间变小,化作方圆一尺的九宫轮盘。青龙王和乔木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禁都是一叹。 当初乔木还威胁陆随风,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就不让星坠的人乘坐他们的海船。如今看到这九宫轮盘的神奇,人家还需要乘坐他们的海船吗? 而青龙王也曾经威胁过陆随风,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横渡海域可是危险重重,但如今……人家还会在意海域的危险吗? “这家伙究竟有多少底牌啊!” 陆随风将九宫轮盘收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宫殿的大门,却并没有立刻进入宫殿,而是走到了一边盘膝坐下,恢复消耗的元神之力。 海族对于大门之上的符纹禁制也没有什么办法,便也选择了一处席地而坐。乔木也率领着手下席地而坐,不过却派那四个符师去破解大门之上的符纹禁制。 这大门之上的符纹禁制,等级倒是并不高,那四个符师只用了三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就将其完全破解。四个符师不由欢呼了一声,这是他们自从进入玄武遗迹之后第一次起作用。一时之间,心中的憋闷发泄了不少。 乔木看了一眼依旧席地而坐在调息的陆随风,又看了看已经打开的宫殿大门,犹豫了一下,最终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宫殿大门走去,手下的修士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陆随风收获了三十一个紫级大妖尸体,已令他心中艳羡无比,此时能够抢先进入宫殿,一颗心不由雀跃了起来。 青龙王自然也不干落后,紧跟着也率领一众海族走了进去,只剩下星坠的修士将陆随风护在中间,等待着他调息完毕。 又过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陆随风才将元神之力恢复到巅峰状态,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我们也进去!” 众人点头,随着陆随风向着大门走去。来到大门口,金戈望着大门内轻声道:“不知道里面的宝物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收刮一空了。” 陆随风轻轻摇头道:“哪里会那么容易,这宫殿之外都如此凶险,里面岂会平和?恐怕这个时候,海族和乔木都已经损失不少。” “嘿嘿……”荆无命不由笑道:“那岂不是说,他们成了我们探路的人?” “呵呵……”?陆随风也笑了两声,率先走进了大门。一进入到大门,便看到前方是一条条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边际,走廊的两边也没有门,就是一条走廊。 星坠的修士并没着急,而是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行走着,渐渐地他们看到了地面上出现了尸体,有海族的,有佣兵冒险者公会的,还有很多紫色水蛭。 “这里竟然有紫色水蛭!”冷月惊讶地说道。 陆随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这紫色水蛭很厉害?” “倒是没有什么厉害,就是灵活快速,身体的防御力很强,而且有毒,毒性很强,紫级大修士也抵抗不了。” 陆随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个个紫色水蛭尸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倒是不强,但如果无穷无尽的话,还真是一个麻烦,怪不得拥有绝杀阵的乔木手下都有伤亡。 “随时准备释放防御符箓!”陆随风叮咛道。 “陆公子,我们的身上剩不下几张符箓了!”冷月艰涩地说道。 “还有多少?”陆随风凝声问道。众修士立刻探查了一番,每个人身上如今防御型符箓也就剩下了三到四张,攻击型符箓也就剩下了四到五张。当然冷月等十个人的身上还各自有着两张紫级符箓。 陆随风沉思了一下道:“那就随时准备释放元力防御护罩,到最危险的时候再释放符箓。” “好!”众人再次开始前进,一路上不断地见到海族,人族和紫色水蛭的尸体。渐渐地听到了前方传来了打斗之声,众人却没有加快脚步,依旧跟着陆随风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 大约两柱香之后,陆随风站在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是一扇门,此时那扇门已经被打开。陆随风站在门口向着里面望去,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室内广场,此时见到那巨大的广场内俱是密密麻麻的紫色水蛭。 地面上,墙壁上,天棚上俱都是一个个磨盘大小,快速移动的紫色水蛭,不时地吐出紫丝,将一个个修士缠住,拖到跟前…… 那些紫色水蛭很快便发现了陆随风等人的到来,齐唰唰地向着他们冲了过来。陆随风倒不是惧怕,而是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紫色水蛭,禁不住地泛起一身鸡皮疙瘩。见到那些紫色水蛭已经扑倒了跟前,陆随风翻手两掌就拍了出去,将身前百米之内的紫色水蛭都轰碎,口中还发出凄厉的吼叫:??“滚开,恶心的东西!” 背后的冷月,金戈和荆无命等人都大张着嘴,这威力也太大了?不过他们也听到了陆随风那变调的声音,一个个脸上不由露出怪异的笑容,看来这紫色水蛭也让陆公子恶心得够呛。 虽然他们站在陆随风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只要看看凌霜和花解语苍白的脸色就可以猜测出来了。 大家相视一笑,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他们这些男人冲在前面了,一个个“嗖嗖”地从陆随风身体两侧冲了出去,霎时间和那些紫色水蛭斗在了一起,在走廊的出口处列出了七星杀阵,将紫色水蛭俱都挡在了外面。 “呼……”陆随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花解语和凌霜,还有数十个女修此时都站在陆随风的背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陆随风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众女都不由脸色一红。??将目光收回,心中就算是再恶心,也得望向战场。看了一会,便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冷月等人虽然十分强悍,但这紫色水蛭也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这样下去,耗也会被耗垮。 将神识蔓延了出去,见到海族和乔木等修士此时都处于被围攻之中,而且他们的局势已经十分危急了。 陆随风的心中突然一跳,在广场的尽头,有着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有着一张巨大的石椅,在石椅之上竟是坐着一个黑衣人,腰杆挺得笔直,身前插着一把黑色巨剑,双手放在剑柄之上,只是他的双目是紧闭的。 “看来必须尽快解决这些紫色水蛭!”陆随风心中有些紧张:“那个黑衣人一看就不简单,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不知是死活?如果只是傀儡还好说,倘若……” 第三千一百五十七章 神秘黑衣人 陆随风的心中突然一跳,在广场的尽头,有着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有着一张巨大的石椅,在石椅之上竟是坐着一个黑衣人,腰杆挺得笔直,身前插着一把黑色巨剑,双手放在剑柄之上,只是他的双目是紧闭的。 “看来必须尽快解决这些紫色水蛭!”陆随风心中有些紧张:“那个黑衣人一看就不简单,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不知是死活?如果只是傀儡还好说,倘若……”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对众人说道:“我们出去,和大家汇合。” 冷月等人也知道不能够再拖延,一旦心中有了决定,也不再有所畏惧。?七星杀阵开始向着前方挺进,而此时青龙王和乔木也看到了星坠的人冲了进来,两人立刻指挥属下向着星坠靠拢。一边汇合,一边心中苦涩无比,自己等人早进来宫殿,不仅没有得到什么宝物,反而损失了不少,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星坠一起进来。 一柱香之后,三方终于汇合在一起,乔木凝声道:“陆宗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宗师,那边还有一个闭眼的人,那绝对不是雕像。我们得赶紧把这些紫色水蛭干掉。”青龙王的声音十分凝重,显然也感觉到了那黑衣人的危险。 陆随风点点头,这些紫色水蛭很烦人,一道道毒丝吐出来,铺天盖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缠上一个修士,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此时的众修士只是将大半的精力放在了防守上,而不是进攻上,这就让消灭这些紫色水蛭的速度更加地慢了起来。 陆随风取出了十六面阵旗,他不需要布设一个什么攻击型大阵,或者一个功能繁奥的防御型大阵,只要一个单一的防御护罩大阵就可以了。 十六面阵旗抛了出去之后,便出现了一个防御护罩将众修士笼罩在里面,而被一起笼罩在大阵里面的紫色水蛭很快就被清理干净。 看到这个防御护罩挡住了紫色水蛭的攻击,众修士的神情都不由一松。而乔木和青龙王看向陆随风的目光,又多了一份忌惮。 “各位!”陆随风凝声道:“这个防御护罩是单向防御,也就是说它只抵挡外面的攻击,而我们的攻击却可以通过这个防御护罩释放出去。所以我布设这个防御护罩,只是为了让大家都从防御之中挣脱出来。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攻击之中。而且有着大家的攻击,紫色水蛭对于防御护罩的攻击也就有限,这防御护罩也就能够坚持得久一些。” “明白!”?众人闻听眼睛就是一亮,立刻放弃防御,开始向外释放攻击,金木水火土各种属性的法诀铺天盖地地向着外面蔓延,这次所有的修士可是不用防御,全力攻击。那法诀的释放那叫一个畅汗淋漓。 终于,两个时辰之后,所有的紫色水蛭都被灭杀一空。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全部望向了那个高台之上的黑衣人,而那黑衣人依旧闭着眼,依旧一动不动,不由都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席地而坐调息了起来,反正在陆随风布设的防御护罩之内。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陆随风可不这样认为,他感觉到那个黑衣人十分危险。如果对方出手,恐怕一招就会将自己这个防御护罩轰碎,所以他还是在恢复调息的时候,分出了一缕神识关注着高台上的那个黑衣人。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都将修为恢复到了巅峰状态。陆随风挥手收起了十六面阵旗,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黑衣人的身后,因为在那个黑衣人的身后就是入口,大家心中都明白,想要通过这个出口,就势必要过那黑衣人一关。 乔木看了一眼青龙王和陆随风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派人去试探一下?” 三方修士脸色俱是一变,乔木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就是要选出几个替死鬼去试试那个黑衣人。 青龙王的目光变得深沉,如今他们海族已经变得尤为势弱,那乔木的意思难道是让海族去趟雷? 陆随风沉默着,青龙王和乔木此时心中都十分清楚,星坠是不可能派人去当替死鬼,当初就说好了,只负责破解禁制,他们两方负责打头阵…… "不对!"乔木的眼睛就是一亮,这次破解大门上的符纹,可是他们佣兵冒险者公会的四个符师做的,那么打头阵的岂不就应该是海族和星坠一方? “这个……”乔木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这次破解大门符纹禁制的可是我们佣兵冒险者公会。”话落,还得意地看了陆随风和青龙王一眼。 陆随风闻听不由哑然失笑,因为他此时已经有了推断,便摆手笑着说道:“没有必要去试了!” “嗯?”乔木和青龙王不由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一脸的困惑和不解。 “我们闹了这么大动静,那个黑衣人都没有反应,而那个黑衣人又绝对不会是一个摆设,所以,应该是我们只要一跃上那座高台,他就会醒来。我们还是准备战斗!” “那只是一种猜而已,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派个修士去试试才好。”乔木坚持地道。 陆随风根本就不再搭理乔木,而是转头对冷月等人说道:“那个黑衣人非同小可,你们后退得远一些,布设战阵,只要他不去攻击你们,你们就不要轻易参与进来,如果……我们不敌,你们也就紧逃生去。” “陆公子……” 陆随风摆摆手止住了冷月等人道:“不用担心我,就算我不敌,想要逃跑,你们也未必跑得比我快,所以如果局势不妙,你们立刻先逃。否则只会拖累我的精力!” 陆随风此时的话已经很不客气了,但是偏偏冷月等人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他们心中都知道陆随风的实力可不像是他的表面修为那么简单,如果他不敌,自己等就更不是对手了。而且陆随风说的也完全正确,面对高手,他们只能够成为累赘。 冷月等人默默点头,纷纷向着后方迅速退去,只是每个人的心中此时都在呐喊着一个声音:?“我要变强!” 也正是有了这次经历,让冷月等人后来一个个都成为了紫星大陆的顶级强者。 见到陆随风如此安排,青那龙王也紧随其后,让那些海族都退到了后面。此时只有乔木郁闷地站在那里,陆随风和青龙王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那就是也别让其他的人去送死了,就咱们三个上! 乔木能够不同意吗?想要继续探索遗迹,必须和海族,星坠合作。而且人家也不是让乔木的人去做替死鬼,而是摆明了三个人联手。乔木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于是也吩咐了手下后退。然后,三人并肩望向了高台上的黑衣人。 青龙王取出了一杆飞龙杵,乔木也取出了一柄朱雀剑。陆随风心中苦笑了一下,此时他已经不能够动用吟龙剑。吟龙剑的十二个剑灵都在封印那个雷晶,一旦在战斗中让那个雷晶跑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走!”陆随风从乾坤戒指中取出了一柄秋水凌波枪,轻声说过之后,便率先举步向着高台走去。 说是高台,实际上也就五米高的模样,三人并肩前行,行走的速度并不快,每一个都蓄势以待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虽然以陆随风推测,是要上了高台那黑衣人才会有反应,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提前啊! 终于,三个大修士走到了高台之前,此时距离那高台也不过两米的距离,青龙王和乔木都看了一眼陆随风,目光中流露出钦佩之色,这家伙的推测果然没错。 见到陆随风停了下来,青龙王和乔木也停了下来,无形中已不自觉以陆随风为主导。 陆随风望着高台上的那个黑衣人轻声说道:“我们是上去试试,还是就在这里联手给他最强一击?” 青龙王和乔木神色一惊,随后陷入了沉思,联手最强一击,就算不能够将眼前这个黑衣人击杀,也能够伤害到他?这对之后的交战应该有着莫大的好处。 但是如果上去试试,只要不侵犯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是不是就会根本不理会他们?如此他们也没有了危险。不过,这种推测连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两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联手一击。 三人的目光紧盯着高台上的黑衣人,缓缓得将修为运至巅峰。青龙王手中的飞龙杵,乔木的朱雀剑和陆随风手中的秋水凌波枪都泛起了耀目的光华。 猛然间,三人齐齐腾起十米,手中的兵器几乎也同时扬起,向着高台之上的那个黑衣人轰击了过去。 就在三人的攻击刚刚发出,那黑衣人一直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手中的剑爆射出耀目的光华,横向一斩,剑光蔓延,三人的攻击便被这一斩冰消瓦解。 三人的心中就是一跳,目光谨慎地望向了高台之上的那个黑衣人。只见那个黑衣人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望向了高台之下的陆随风三人,冰寒彻骨,不带一丝情感。 第三千一百五十八章 天殿绝学,日月当空 猛然间,三人齐齐腾起十米,手中的兵器几乎也同时扬起,向着高台之上的那个黑衣人轰击了过去。 就在三人的攻击刚刚发出,那黑衣人一直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手中的剑爆射出耀目的光华,横向一斩,剑光蔓延,三人的攻击便被这一斩冰消瓦解。 三人的心中就是一跳,目光谨慎地望向了高台之上的那个黑衣人。只见那个黑衣人竟是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望向了高台之下的陆随风三人,冰寒彻骨,不带一丝情感。 “轰……”黑衣人身上的气势爆射出来,陆随风三人目光便露出了一丝惊惧,对方身上的气势竟然已经达到了紫级七品,远在三人之上。 这里是在宫殿内部,陆随风不可能像在外面那样,驾着九宫轮盘化作的云层和对方拉开距离,然后慢慢地勾勒虚空画符。 而且,青龙王和乔木两人的修为也没有为陆随风拖延时间的实力,这让三人此时都紧张到了极点。要知道,那黑衣人的修为可是比他们三个高出了很多。 高台上的黑衣人终于动了,这一动便如流星坠落,如同一道黑光向着三人电射而来,手中的巨剑却像是撕破黑幕的阳光斩向了陆随风三人。 但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青龙王将手中的飞龙杵一拧,杵身颤动,无数的青气缭绕而出,化作了一条青龙,向着黑衣人咆哮而去,张开了大口,向着那黑衣人吞噬而去。 乔木将手中朱雀剑祭到了空中,炽焰蒸腾,一化二,二化四……化出千百火焰朱雀,向着黑衣人俯冲而去。 陆随风紧握着手中的秋水凌波枪,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修为,远距离的攻击对一个紫级七品的修士根本就构不成丝毫伤害,想要对他构成伤害,唯有近战。 “砰……”陆随风的身形向着黑衣人对撞了过去,手中的秋水凌波枪一往无前地迎向了对方的巨剑。 “轰轰轰……”乔木和青龙王释放的攻击和对方的剑芒相撞,然后便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融化了。那剑芒依旧快速地向着他们两个蔓延,令两人不得不一边连续地释放法诀抵挡,一边身形向后飞退。而陆随风却咬牙向前冲,手中的秋水凌波都在承受不住地发出了颤抖,不住地悲鸣。 “轰轰轰……”??陆随风的秋水凌波枪不停地刺碎一道道剑芒,身形如同一柄利剑向着黑衣人急速靠近。但在那紫级七品的剑芒轰击之下,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这让他感觉到无可匹敌的力量正在如同海潮一般,一波一波地向着他拍击而来。 十米,五米……当陆随风的枪芒距离黑衣人只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前冲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手中的枪尖刺在如同实质的剑芒之上,双方僵持在一起。 “轰……”枪锋和剑芒之间爆发出剧烈的轰鸣,双方之间如同一个小太阳爆炸了一般。陆随风竟然无法再靠近对方分毫。下一秒,便被对方的剑芒轰击了出去,身形在空中翻飞,而对方的剑芒失去了陆随风的抵挡,猛然爆发了出来,向着三人延展席卷。 整个空间都仿佛处于耀目的剑芒之中,剑芒纵横,如同一个剑的世界,向着远处的一众修士碾压了过来。 “快走!”陆随风口鼻喷血,吼出了一声。冷月等人将牙一咬,转身向着走廊入口飞掠而去。乔木和海族的修士也纷纷向着走廊涌去。一个个眼中充满了惊惧和彷徨。 青龙王和乔木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绝望,但他们两个并没有逃。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两个不抵抗地翻身就逃,有八成跑不过那迅速蔓延过来的剑芒而陨落,而他们身后的修士也会尽灭。 “轰轰……”?两人一咬牙,一边撑起了防御护罩,一边奋力地释放出自己最强的攻击,抵挡那铺天盖地的剑芒。 那黑衣人的身形在他们的眼中迅速放大,双手握着巨剑朝着三人劈斩而下,随着那长剑劈斩而下,一日一月出现在黑衣人的剑尖之上,围绕着剑尖盘旋,然后轰然向着三人碾压过来。 “天殿绝学!”乔木骇然出声,刚刚逃进走廊的荆无命闻听猛然回头,正好看到日月当空的奇景,一下子就呆滞在那里。 “日月当空!”荆无命喃喃自语,这绝对是天殿绝学,而且是品级最高的存在。这黑衣人到底是谁? 在天殿的记载中,曾经有很多高手失踪过,但这个黑衣人明显属于上古时期天殿中的强者。对于那个时代,天殿的记载已经很不全。但他却了解这日月当空的威能,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陆随风三人凶多吉少了。 “嗖……”?一张符箓从陆随风的手中扔了出去,那张符箓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壁障,挡在了三人的身前,正是一张紫符箓。 “轰轰轰……”?那一日一月轰击在防御壁障之上,轮转,盘旋,碾压…… 防御壁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原本目光中透露出期待的黑青龙和乔木又露出了绝望。 “我们已经尽力了……逃!”青龙王的战斗意志濒临崩溃,眼中现出了恐惧。 “逃不掉的……”乔木的眼中也是充满了绝望。 此时,那一日一月正围绕陆随风释放的防御壁障急速低旋转,如同一日一月在你追我赶,这个时候如果三个人敢冲出防御壁障,一定会被这一日一月碾成齑粉。 陆随风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防御壁障之外的黑衣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必须接近他,只有接近他才有机会以我半步圣尊的本体强度压制他,甚至解决他。” 陆随风目光一凝,陡然将手中的秋水凌波枪扔了出去,身形紧跟在了长枪之后向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喝……”?黑衣人大喝了一声,双手握剑又劈出了一剑。随着他这一剑劈出,又是一日一月轰然而出,向着陆随风绞杀而来。 “爆!”那柄被陆随风抛出的秋水凌波枪轰然自爆,虽然没有将那一日一月轰碎,但却将那一日一月炸开,在那一日一月之间出现了一道缝隙。他的身形就从那一日一月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向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那黑衣人巨剑挥舞,又是一剑劈出,陆随风心念一动,又是一件法器激射而出,在那一日一月之间炸响,将那一日一月之间又轰开了一道缝隙,身形一穿而过。 连续爆了几件法器,陆随风的身形终于冲到了黑衣人的跟前,双拳掌如山般地向着黑衣人攻击了过去。那黑衣人仍是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地舞动巨剑和陆随风战在了一起。 周围的空间不住地崩塌,陆随风的拳掌不停地轰击在黑衣人手中巨剑的剑身之上,而他的身体也不断遭受到黑衣人的攻击,身上的衣衫已经如同乞丐装一般。 “轰轰轰……”?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就连青龙王和乔木也都看不清双方的动作。 陆随风已经将本体的力量和速度发挥到了极限,紧紧地纠缠住黑衣人,不让对方和自己拉开距离。 而黑衣人手中的一柄巨剑也威能尽显,让陆随风心中不住地赞叹,这紫星大陆和道元大陆果然不同。道元大陆更倾向于法诀和道术,而紫星大陆却更倾向于武技,当然这种武技已经升华为仙家法诀境界,能衍化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 “轰……”一声轰然巨响,巨大的威能在两个人之间爆裂,双方之间的距离不受控制的拉开。这一拉开,陆随风就瞬间落在了下风,承受着对方剑诀的攻击。 “轰轰轰……”陆随风再次引爆一柄柄法器,身形向着黑衣人飞速靠近。而这个时候乔森和青龙王也看明白了,陆随风的本体强度很强,强到可以和黑衣人一斗的程度。所以他们两个也倾尽全力释放着大招远距离攻击,希望能够为陆随风牵扯一些黑衣人的精力。 “当当当……”?陆随风又一次和黑衣人近战到一处,他此时已经放弃了用兵刃和法器与和对方缠斗。而是以双手,双腿,身体的每个部位发起攻击,将本体的强度发挥得淋漓尽致。 乔木和青龙王此时一边释放着大招,一边心中震惊。他们两个之前已经知道了陆随风元神之力的强大,如今又见识到了他本体强度的强大。他们两个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希望陆随风能够将那黑衣人斩杀,另一方面也希望看到他被对方斩杀。否则,一旦等到他的元力修为进入到紫级,恐怕就是自己这个紫级二品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一声巨响,一道流光划过,那黑衣人手中的巨剑竟然被陆随风悍然击飞。众修士的心中就是一喜。但是站在走廊里面的荆无命却大声惊呼道:“陆公子,小心!”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天殿的绝学,那日月当空绝学在徒手之时更见威力。 第三千一百五十九章 生死之间有大机遇 “当……”?一声巨响,一道流光划过,那黑衣人手中的巨剑竟然被陆随风悍然击飞。众修士的心中就是一喜。但是站在走廊里面的荆无命却大声惊呼道:“陆公子,小心!”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天殿的绝学,那日月当空绝学在徒手之时更见威力。 果然,那黑衣人在巨剑脱手的瞬间,便一手托日,一手挽月,向着陆随风发出了凌厉的攻击。 日月旋转,陆随风猛然感觉到周围的时间流速发生了变化,变得流速极快。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凛,这种流速,如果不是领悟时间属性的修士会很快苍老,瞬间沧海桑田,朝如青丝暮成雪,红颜刹那变白骨,最终生机流失殆尽陨落。 "没有想到天殿绝学"日月当空",竟是一种时间属性的绝学。"陆随风豁然,左眼时间漩涡顿时显现,时间属性蔓延了出来,将自己笼罩,同时更加快速地向着黑衣人发起致命的攻击。 乔木和青龙王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机正在飞快的流逝。 “这……时间流速发生了变化……”两个人心中大惊,身形飞速地后退,进一步拉开了和黑衣人的距离,处于时间流速之外,然后心有余悸地对视了一眼,将充满担心的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随后身形就是一震,眼中释放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这……陆公子还领悟了时间属性?”??荆无命脸上的担心猛然一松,他自然是知道天殿绝学"日月当空"是一种时间属性,所以他才为陆随风担心。但他却忘记了陆随风也精通时间属性,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他曾经布设过一个时间阵法,那个阵法对于时间的领悟,可是绝对超过了日月当空。 陆随风此时却是斗得十分幸苦,虽然他能够破解日月当空的时间属性攻击,但黑衣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澎湃着强大的能量。而陆随风则是不同,他就算释放出元力对于黑衣人也没有半点儿威胁,能够对黑衣人产生威胁的只有本体强度。但对方那每一招每一式堆积起来的澎湃元力,却很难让他的攻击真正地伤害到对方的身体,往往在半途之中就被一层层元力抵消了力量。 而且对方没有丝毫顾忌,紫级七品的威能被渲染到了极致,周围的空间被他轰击得处处爆裂,罡风鼓荡。 “轰……”陆随风终于被那层层堆积的元力轰飞了出去。口鼻之中再次喷出了鲜血。而那黑衣人此时也紧紧锁定了陆随风,朝着他飞起身形轰轰两拳击出,瞬间便有一日一月在空中盘旋,向着陆随风绞杀而至。 “嗖……”陆随风祭出了一道虚空画符,将日月当空轰碎,身形瞬间再次出现在黑衣人的跟前。身形盘旋如龙腾凤舞,双掌翻飞如流云飘叶。 每一掌拍出,在掌心都出现一道虚空画符,虽然这种瞬发虚空画符,比慢慢勾勒出来的虚空画符差了很多,但却也对黑衣造成极大的致命威胁,令其不敢掉以轻心。 瞬发虚空画符和黑衣人的日月当空不住地在空中相撞,陆随风的眉头紧紧锁起,因为他依旧落在了下风,仍没对黑衣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翻手取出了两张紫级符箓,这是他身上拥有的最强符箓,勉强能够达到紫级四品的威能。 这倒不是他制作不出来更高品级的符箓,而是没有那个材料,如果这次能够回去,就算他将那个紫级七品的黑龙尸体交易给了青龙王。用换来的紫级六品的大妖材料,也能够制作出相当于紫级七品的符箓,如果此时他身上有着那种符箓,这个黑衣人就是一个渣。 只是他此时的身上没有,只有用这两张相当于紫级五品威能的符箓尝试一下。 陆随风的身形再一次贴近黑衣人双掌一翻,那两张紫级符箓便释放了出去,同时他的身形并没有远离,依旧向着对方攻击,以他的本体强度根本就不惧这种程度的符箓,反而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纠缠住对方。 现在的情况陆随风心中也非常清楚,如果继续这样的话,最终落败的还是他。必须要真真切切地重创对方,最好能够抓住对方脖子一拧。当然能够抓住对方的身体任何部位都行,那样自己就可以完全施展自己的本体强度,那样才能够真正的占据上风。 “轰轰……”?两张紫级符箓炸响。两股澎湃的能量在空中轰鸣。 “吼……呖……”两张符箓化作了一龙一凤,围绕着陆随风盘旋,然后向着黑衣人绞杀了过去。而陆随风则是在这一龙一凤的掩护下,向着黑衣人急速地冲击了过去。 这一龙一凤的出现给黑衣人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他也不过是紫级七品的修为,而这一龙一凤都是紫级四品的实力,加上一个陆随风对他进行围攻,已经让他的优势尽失。 “轰……”陆随风的一只拳携带数万斤之力,终于实实在在地轰击在了对方的身上。黑衣人第一次被打得轰然暴退,陆随风的眼中就是一喜,身形在空间拉出了一道模糊的残影,瞬间便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身前,开山裂岳的一拳再次向着黑衣人轰击了过去。 黑衣人则是一手迎击着一龙一凤,一手在空中不断震颤,在他的手掌和陆随风的拳头之间出现了一勾弯月,直向着陆随风切割了过去。 “噗……”?陆随风的身体就被切飞了出去,那一勾弯月骤然一化为九,如同一柄弯刀从四面八方向着陆随风绞杀而来。 “嗖嗖嗖……”九柄飞剑激射而出,击中了九个弯月,然后被陆随风引爆,瞬间便将九个弯月毁灭?,身形便再一次向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轰轰……”空中的一龙一凤被黑衣人轰碎,陆随风扬手又扔出了四张紫级符箓,一龙一凤一龟一虎,四神兽在他的元神之力的控制下形成了一个四象大阵,向着黑衣人攻击而去。陆随风的身形也同时紧随而上,一拳击碎了层层空间,瞬间便到了黑衣人的身前。 黑衣人的双目锁定了空中的四神兽,本能地现出了一丝凝重,右手五指连弹,一道道日月盘旋着迎向了空中的四神兽,而他的左手同时探向了陆随风。 这一探便精准地抓住了陆随风攻击到他身前的拳头,陆随风心中就是一惊,将拳头往后一挣,身形便想要后退,但却发现自己的拳头被对方紧紧地攥住,根本难以移动分毫。 下一刻,陆随风的脸上再次色变,口鼻之间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口鲜血。那黑衣人竟然将体内厚重的元力通过握着拳头的大手,猛然向着陆随风的体内灌注而去,想要摧毁着他体内五脏器官。 这要是换做另一个人,哪怕是紫级二品巅峰的乔木和青龙王此时也已经爆体而亡了。 也就是陆随风的本体强度让他在最初毫无防备之下,体内受到了震动,喷了一口鲜血。当他感觉到对方的元力疯狂地冲进自己体内的时候,只是瞬间便做出了决定,放弃抵抗,运转乾坤诀,吸收元力。 其实对于这种攻击只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反击,两者斗元力,最后元力弱者身死。第二种就是根本不抵抗,反过来吸收对方的元力。但这种方法要比第一种方法凶险了太多,一旦承受不住,那元力会瞬间就摧毁身体,??除非一方的本体强度高出对方太多。 而陆随风如今的情况正好如此,对方冲进体内的元力在他有所防备之后,根本就伤害不到他,反倒是立刻运转无属性的乾坤诀,开始吸收消化黑衣人攻入他体内的元力。 此时对于陆随风来说,就仿佛有一个源源不断地输送元力的宝物,正强行地向着他体内灌注元力,而他要做的只是运转无属性乾坤诀炼化这些元力即可。 黑衣人似乎已经对于陆随风失去了耐性,一个总纠缠着他近战,如今又释放出四神兽的修士,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解决这个威胁的最好办法就是抓住他,然后用自己澎湃的元力冲爆他的身体。 当然,如果此时他能够倒出手来,便会用另一只拳头轰碎陆随风的脑袋,但此时他没有那个空闲,四神兽组成的四象大阵,紧紧地纠缠住他的另一只手。 陆随风如今的修为已经是半步紫级后期巅峰,而且距离紫级也只有一线之遥。他一不差本体强度,二不差心境修为,所差者不过是元力储备。此时被黑衣人强行灌注元力,被其快速炼化,修为在飞快地攀升,大约也只是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经突破到了紫级。四周风起云涌,元力澎湃浩荡…… 此时就连乔木和青龙王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四神兽符箓的出现让他们两个也插不上手。此时他们对于陆随风更是忌惮至极,他们两个心中十分清楚,如果自己面对那四神兽符箓,绝对无法应付,唯一的结果就是陨落。两个人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只要这家伙的身上还有那种符箓,就决不能与之为敌。 第三千一百六十章 突破紫级,扬眉吐气 此时就连乔木和青龙王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四神兽符箓的出现让他们两个也插不上手。此时他们对于陆随风就更是忌惮至极,他们两个心中十分清楚,如果自己面对那四神兽符箓,绝对无法应付,唯一的结果就是陨落。两个人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只要这家伙的身上还有那种符箓,就决不能与之为敌。 但是,很快他们两个就更震惊了,因为他们看到此时空中的景象非常地怪异。黑衣人站在中间,一只手和四神兽激烈地争斗着,另一只手却是静止的,紧握着陆随风的一只拳头,而拳头的主人陆随风此时也是静止的。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很快所有的修士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他们看到了陆随风身上的气息在攀升,只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攀升到了蓝级后期巅峰,而且还在攀升,向着紫级攀升。 "难道……黑衣人在用元力冲击陆随风的身体,而后者则是在吸收炼化冲进体内的元力?这……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撑爆了身体?" 青龙王和乔木此时倒是恢复了平静,心中不再纠结。原本他们的心中还残留一些等着从玄武遗迹中出去,针对陆随风的心思,此时是点滴毫无。 他们心中知道,只要陆随风突破到紫级,以他们两个的实力就再也没有机会压制他了。反倒是会被对方压制,没有看到他如今还不是紫级,就凭着一己之力和一个紫级七品斗得不分上下吗? 作为紫级的他们深深知道,一个修士一旦进入到紫级,那就是与天地同寿,是站在真正巅峰的人物,而陆随风一旦突破到紫级,那还不是一般的紫级,他可是在心境,元神之力和本体三个方面皆远远超出他们两个,这意味着就算他们两个比他高出一品,但双方交手的时候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而且一旦给他时间成长,修为会很快超过他们两个。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非常明白,紫星大陆的格局要变了,从此之后又多了一个不可忽视的顶尖势力,星坠佣兵团。 “人族气运越来越强盛了!”青王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忧虑。 “好在佣兵冒险者公会和星坠之前的矛盾并没有扩大,而且通过这次联手探险已经可以说是化解了。”乔木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星坠的修士却是异常地兴奋,虽然星坠因为金戈和荆无命等人的原因,和天殿之主,飞星圣地之主,花无痕,和唐飞龙这些紫级大修士有着一点关系,但那并不是属于星坠自己的紫级大修士,如果陆随风真的突破到紫级,那么以后他们就有着属于自己的紫级大修士了。 这和之前完全不同,之前紫星大陆上的各方势力只是有点忌惮星坠背后那说不清楚的关系,如今他们可是要忌惮星坠本身了。一个势力中拥有一个紫级大修士,那就是一种威慑。 而就在这一刻,陆随风身上的气息猛然攀升,周围的元力如同沸水一般地沸腾了起来。那黑衣人的脸上就是一阵苍白,体内的元力以更快地速度向着对方的体内灌注而去。陆随风的气势蔓延了出来。那是一种天威般的威能,如同海潮一般向着四周狂涌而出,与空间产生了共鸣。整个空间都仿佛在承认一个与它们比肩的存在诞生。 青龙王和乔木自然对这种气势非常熟悉,两人眼中现出了一种释然,同时也流露出一丝希望。陆随风突破到了紫级,他们在黑衣人手中生存下来的希望又增加了一分。 已经退到走廊里面的那些修士,此时就如同遭遇洪水的难民,身形被这股浩大的气势逼得不断地后退,一张张脸都变得苍白。那种天威般的气势令他们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心中生出了一丝恐惧感;"紫级!真的突破到了紫级!" 那汹涌的海潮突然向着陆随风的身体收敛,众修士仿佛溺水的人突然登上了岸,一个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青龙王和乔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一个修士刚突破到紫级,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外泄。这需要一个过程,哪怕是最具天赋的修士也需要十天左右才能够收放自如。但是,陆随风却在刚突破到紫级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达到了收放自如;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哪里知道陆随风实际上早已经是半步圣尊的大修士,对于这个层次的控制早就轻车熟路。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现出了迷惑;这家伙突破到紫级之后,怎么没有渡劫的征兆?难道是因为在玄武遗迹中的原因? 不错,?一定是这样!待离开这里之后,就是陆随风渡劫之时。 这一刻,这两人不由又起了心思。要知道一个修士在渡劫之后是最虚弱的时候,那个时候如果想要斩杀陆随风,无论是青龙王还是乔木都有着绝对的把握。 陆随风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黑衣人,只见其身上的气息此时已经跌落到紫级三品,同时也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想要抽出另一只手对付陆随风,但却被四象大阵紧紧地束缚住,唯有抬脚朝着陆随风飞踢了过去。 陆随风的身形飞快地闪动,留下了一片残影,让黑衣人的双脚连环暴踢全部落空,同时加大了对黑衣人体内元力的吸收。 青龙王和乔木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局势,双双大喝了一声,向着黑衣人冲了过去。两人同时攻向了黑衣人的双腿,他们心中十分清楚,只要纠缠住黑衣人的双腿,让陆随风继续吸收黑衣人体内的元力,他们就胜定了。 黑衣人陷入了苦战,他想要中断向陆随风体内灌注元力,却发现此时竟然中断不了。陆随风此时的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这个无属性功法竟然能够吸收他人的元力,这乾坤诀究竟是一个什么功法? “砰……”?黑衣人的手突然炸裂,以壮士断腕之举,硬生生地中断了和陆随风之间的联系。 “退!”陆随风目光一厉,轻叱道,青龙王和乔木闻声,想也不想地飞升后退。 “爆!”四神兽符箓轰然爆炸,空间出现无数细小的裂缝,扭曲,拉扯…… 在众修士的视野中,黑衣人的身体遭到了剧烈的破坏,一只手臂和一条腿已经消失,化作了齑粉,身体上露出了森森白骨,身上的气息进一步下滑,已经衰落到了紫级二品,而且还极不稳定。 陆随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因为黑衣人的元力大量流失,导致修为大幅跌落,才会被这四张符箓所伤,如果他依旧是紫级七品,这四张符箓对他的伤害会是微乎其微。 “上!”陆随风轻叱了一声,径直冲向了黑衣人,而青龙王和乔木也紧随其后,三个紫级大修士对黑衣人开始了最后的围剿。 这个时候那黑衣人对上陆随风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再具有优势,更何况还是三个? 青龙王和乔木不留丝毫余力地向着黑衣人攻击,完全牵扯了黑衣人所有的精力,让陆随风得以长驱直入,瞬间便来到了黑衣人的身前,一拳轰向了黑衣人的头颅。 “砰……”这次陆随风的拳头是真真切切地轰击在黑衣人的脑袋上,半步圣尊境本体强度根本就不是黑衣人的脑袋能够承受的,在拳头轰中脑袋的瞬间,便如一个烂西瓜一般地爆碎了。 “呼……”?陆随风三人俱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皆充满了心有余悸的神情。 “呼啦……”走廊内的修士都齐齐涌了出来,凌霜和花解语直接扑到了陆随风的跟前,一人拉住他的一只胳膊问道:“陆公子,你是不是突破到了紫级?” 冷月,金戈和荆无命等星坠的修士也都目光闪亮地望着陆随风。陆随风则含笑点头,脸上也充满了喜悦。 “太好了!”星坠的修士发出了一阵欢呼,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激动之色。这没法不激动,这可是自己的佣兵冒险团出了一个紫级大修士,他们星坠以后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靠山。人族总共才有几个紫级大修士? 虽然目前陆随风是所有紫级大修士中修为最低的,但那也是紫级大修士啊!而且,就凭着陆随风那个修炼速度,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为了像天殿之主和飞星圣地之主那样的存在了? “恭喜陆宗师突破紫级!”青龙王和乔木拱手道贺。 “侥辛而已!”陆随风含笑回礼,看着周围修士疲惫的神色,沉声道:“还是赶紧打扫一下战场,调息一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打扫的,周围都是一些紫色水蛭的尸体,倒是一种不错的炼器材料,不过陆随风却也没有看在眼里。而那个黑衣人的身上连一个乾坤戒指都没有,只有一把剑,而这个时候那把剑已经被星坠的修士捡了过来,交给了陆随风。 第三千一百六十二章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陆随风默然不语,乔木和青龙王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苦涩。最终还是各自派出了一个小队,每个小队六个人,率先进了入口探路,其他的修士全神戒备地紧随其后。 进入到入口之后,入目之处又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依旧没有门户,这让大家都有些沮丧,这意味着最起码在这条走廊之内是不会得到什么宝物了。难道在这条走廊的尽头还会出现一个凶险之地? “乔会长,你们上次进入到走廊之内,是什么时候遇到的紫色水蛭?”陆随风轻声问道。 乔木闻言,心便是一跳,急忙向着前方的探路小队呼道:“小心!”然后才对陆随风道:“是走到走廊的中段才出现了紫色水蛭。” 陆随风点点头,便后退到星坠阵营中,叮嘱他们要小心。乔木的话,星坠的修士也听到了,一个个都提高了警惕。陆随风看到荆无命有些纠结的面孔,便轻声道:“还在纠结那个黑衣人?” 荆无命轻轻地点点头道:“既然他会日月当空,那就一定是天殿的先辈,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代的先辈?” 陆随风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管是哪一代的先辈,都距离如今非常遥远,而且已成了一具傀儡,你不必在纠结此事了。” “也是!”荆无命的脸上才现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陆随风想起了日月当空,便轻声道:“你们天殿精通时间属性?” 荆无命摇头道:“其实我们天殿对于时间属性并不了解,只是有着一种武技,只要按照这种武技的法诀施展出来,自然就带有时间属性。所以我们天殿对于时间属性的运用也就局限于日月当空,根本无法和你相比……” 说到这里,荆无命脸色突然现出了一丝狂热道:“陆公子,有时间你能够指点我一下吗?” 陆随风自然是知道让他指点的是时间属性,便道:“时间和空间都是很难领悟的属性,我倒是可以将我的感悟经验和你说说。” “谢谢!”荆无命一脸激动地说道,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数道惨叫之声。 “你们小心!”?陆随风扔下了这句话,身形便瞬间来到了最前面。凝目望去,便见到在前方探路的两个小队,十二人此时都已经死亡,尸体就躺在地上,而且很不完整,在他的视野中正好看到密密麻麻的金色细丝消散在空中。 “陆宗师,这是什么禁制?”青龙王和乔木见到陆随风过来,一脸凝重地问道。 陆随风开启心眼向着前方望去,在心眼之下便出现了一道道流动的符箓,陆随风十指连弹,一道道气剑便激射而出,不断地击中一道道符箓,那走廊内便爆发出一阵阵轰鸣。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他这举步向前走去。 “走!”这次陆随风没有再让青龙王和乔木派出探险小队,而是自己直接走在了前面。前方不知道还有什么凶险,能够保存一份实力是一份。 见到陆随风主动走到了最前面,青龙王和乔木的眼中现出了一丝感激。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走在最前面,这对于众人就是一种安全保障。 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像紫色水蛭那样的活物,遇到的都是一些禁制,而且这些禁制都是各种符阵。以陆随风的符道境界,破解这些符阵自然是不在话下。有着陆随风在前面开路,大家无风无险地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走廊的尽头此次却有着一扇门,陆随风用神识探查一下,意外地没有发现有任何禁制在。便有些迷惑地转头对青龙王和乔木说道:?“这里居然没有禁制!” 青龙王和乔木也是一脸困惑和不解,略微思索了一下,乔木便让陆随风退了回来,然后让一个修士上前,凭借暴力破门。 陆随风自然老老实实地后退到一旁,并没有依仗自己的紫级修为胡来,谁知道暴力破门之后会出现什么结果? 那个被乔木派出去的修士是一个蓝级后期,此时正站在那扇门前,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不过是一扇门而已。 运足修为,一拳向着那扇门轰击了过去。然而,原本想象中的轰然破门并没有发生,只见到那个修士的拳头在碰触到那扇门的瞬间,那扇门便出现了一个洞口。 不!准确的说是一张嘴,一下子便把那个修士的轰出的拳头咬住,随后就听"咔擦"一声,让那个修士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 陆随风吓了一跳,虽然他想到那扇门不会简单,但却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分明就是一扇金属大门,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张嘴? 随即陆随风的眼目大张,因为他见到那扇坚硬的金属门竟然蠕动了起来。只不到五息的时间,竟化作了一个人形模样。 “噬金兽!”青龙王惊呼出声,所有的修士都是神色一变。这噬金兽是以吞噬各种金属为生,没有其他神通。只是浑身十分坚硬,吞噬的金属越多,身体便越坚硬,还能任意变幻形态。据说噬金兽已经被灭绝了,没有想到今天被他们遇到了一个。 这噬金兽本身就是一个宝,不仅仅是浑身上下都是金属,最重要的是噬金兽能够寻到各种金属矿脉。 乔木看着这个噬金兽眼珠子都红了,望着青龙王和陆随风道:“这只噬金兽我要了。” 青龙王只是平淡地看了一眼那只噬金兽,说实在的,三人当中他是最不把噬金兽当回事的。海族不缺资源,海底也不缺矿脉,他们缺的是炼器师。所以只是略微寻思了一下便道:“这只是噬金族可以给你,不过下次再遇到宝物,要由我和陆宗师先挑。” 噬金兽对于任何一个势力和宗门来说是很重要,但对于拥有丹符器阵四堂的星坠,就不是很重要了,想要什么样的金属材料,自然会有修士拿着来和他们换取丹符器阵。 于是,陆随风也点点头。然而,那乔木却是犹豫了。只是一扇门都这么厉害,里面的宝物会不珍贵?如果收了这只噬金兽,自己就失去了一次争夺的机会。 不过,所谓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乔木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放弃这噬金兽,半空中凝聚出一只大手,向着那个噬金兽抓去。 尽管那噬金兽很强,但再强在一个紫级大修士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没怎么费劲,便被乔木轻易擒住,然后收进了空间法器之中。 大门之后又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两边依旧没有门,只不过这次走廊并不长,大约只有千米左右,众修士很快便走出了走廊,进入到一个大殿之内。这大殿仿佛就是一个仓库,摆放着一排排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件件炼器材料。 众修士激动了,总算是看到宝藏了。但三方修士都没有动,大家知道此时不是哄抢的时候,他们还处于危险之中,所以三方修士都保持着克制。 陆随风,乔木和青龙王三人商议了一下,便将所有的架子分成了三个部分,每方各占一部分,至于从架子上能够得到什么,就看各自的运气了。 很快,三方就将所有架子上的炼器材料收了起来。陆随风,乔木和青龙王三个都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众修士收刮,神情间充满了高度戒备。 当将这里的炼器材料瓜分完之后,众修士便再一次走进了前方的走廊。又是一条千米左右的走廊,在走廊内没有丝毫的收获。 走出走廊,便又见到一个大殿,依旧如同仓库一般,摆放着一排排架子,架子上方摆放这一个个乾坤戒指。 老规矩,三方也没有先去探察这些乾坤戒指里面装的是什么,而是依旧将一排排架子分成了三个部分,然后便开始瓜分。 陆随风这次也取了一个乾坤戒指看了一眼,里面装的都是炼丹材料,便知道这里存放的应该都是炼丹的材料。 有了这两次的收获,所有的修士都兴高采烈,之前同伴死亡带给他们的悲痛消失不见,一个个望向前方的走廊双目闪闪发光。 陆随风依旧走在前面,破解着走廊内的一道道禁制,这些禁制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他们很快又走完了一条走廊,进入到第三个大殿之内。 第三个大殿之内没有想象中的宝藏,空旷一片,只有一个蓝衣人拄着一杆血色大枪站在那里,紧闭着眼睛。 金戈的眼睛猛然一亮:“那柄枪很像我们飞星圣地传说中的飞星圣枪。” 陆随风闻言苦笑道:“看来又要有一场大战了。难道当初是你们飞星圣地和天殿的先辈,曾联手斗这只玄武,然后落败被囚禁了起来” 金戈也苦笑着摇头道:“那么久远的事情谁知道?不过他既然手握着飞星圣枪,就一定应该就是我们飞星圣地的先辈了。如果还是远古时期的一位圣地之主的话,那陆公子,你千万要小心了。” 第三千一百六十四章 初试寂灭一剑 陆随风点头道:“好,那我就要那个白色的珠子!” “可以!”青龙王和陆随风三言两语便达成了协议,只有乔木黑着脸站在了那里。 猛然间,他的心中一跳,他看到了那个三米高的水晶。这绝对是一件修炼的至宝,如果能够每日坐在上面修炼,便会事半功倍。于是他也凝声说道:“想要获取也非易事,我可以帮忙,但我要那个水晶。” 陆随风和青龙王对视了一眼,想顺利获取那两件东西,他们两个也没有把握,便双双点头同意。 “上!”三个大修士同时举步,不是飞掠,而是慢慢靠近。身后的三方修士都紧张地注视着三个大修士的背影。 方才前行三步,便听到那玄武精魄愤怒的声音;“卑微的蝼蚁,竟然敢违背本尊的命令!” “嗡……”在三人的视野中,那只有拇指大小的玄武精魄猛然扩张出一道虚像,那道虚像就是一个硕大的玄武。只是瞬间就将他们三人笼罩在了玄武虚像之内。 三个大修士脚步就是一顿,瞬间便感觉到自己的识海被汪洋充斥,那是玄武精魄的神识攻击。在每个人的识海内,他们的元神就如同一个礁石,而那片汪洋则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向着他们的元神拍击了过来。 “噗噗……”只是一次拍击,乔木和青龙王就口鼻喷血,以他们两个的元神强度怎么可能抵挡得住玄武精魄的攻击?双双元神受损,喷出鲜血,脚步都变得踉跄。 陆随风的心中反倒是一喜,那海浪拍击在他的元神之上,元神竟是岿然不动。这让陆随风知道,那玄武精魄已经没有了全盛时期的威能,如今的神识强度也就和他相仿,甚至还要比他弱上些许。 抵挡住玄武精魄的攻击,陆随风便向着水晶高台上望去。心中便有了推测,玄武应该是在远古之时受到了重创,至于怎样受到的重创,至今尚无人知晓,也许是被混沌兽和域外生物所创。导致其变得非常弱小,躲在这里的目的…… 陆随风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白色的珠子上,心中便是一动;"难道……那个白色的珠子能够让玄武恢复?等着他的精魄完全恢复,就可以重新掌控这具玄武的身体??如此说来,那颗个白色的珠子可要比玄武精魄珍贵了许多。" 正在苦苦挣扎的青龙和乔木发现陆随风突然动了起来,正在向着水晶高台一步步逼近。两人心中便是一愣,继而是震惊中夹杂着惊惧;“这家伙的元神之力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啊!” 两人的脚步迅速移动,站在了陆随风的身后,压力便陡然减弱,两人心中就是一松,随紧跟在了?陆随风的身后。 对面的神识攻击如同海浪一般地涌来,陆随风将元神之力释放了出来,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壁障,将玄武精魄的攻击挡在了外面,一步一步地向着那坐水晶台逼近。 就算陆随风走得再慢,也有到达水晶台跟前的时候,此时已距水晶台三米左右,在他身前由元神之力构筑而成的壁障荡漾出层层涟漪,那是玄武精魄的神识攻击。 陆随风的目光望向了那个拇指大小的玄武精魄,只见那个玄武精魄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青龙王祭出了一个法器,向着那个玄武精魄笼罩了过去。 “小心!”看到玄武精魄眼中的那一丝决然,??陆随风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心念一动便将吟龙剑握在了手中,横在了身前。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其中的雷晶是否会出事了。 “轰……”那个玄武精魄张开了口,喷出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蓝色光点,身上的气息瞬间衰弱,但是那个蓝色的光点一离开玄武精魄的口,便在空中迅速放大,足有直径一米,蕴藏着暴烈的威能。 “当……”?青龙王祭出的法器便被轰飞了出去,那个直径一米的蓝色球体瞬间到了陆随风的面前。而陆随风手中的吟龙剑也同时划空向着蓝色的球体刺了过去,虽然在外表看来只是很普通的一剑,但像青龙王和乔木这样的紫级大修士却看到了那一剑中运行的轨迹;玄之又玄! “寂灭!”?没有丝毫的声音,仿佛这一剑和那个蓝色的珠子根本就没有碰撞,而那空间却在极度地扭曲,震荡,却偏偏没有声音。仿佛这座大殿此时进入了无尽的虚空,一切都仿若静止了一般。 “噗……”陆随风的一口鲜血打破了寂静。?寂灭的一剑消散,那蓝色的珠子呼啸而来。大殿之内再也不是寂灭一片,如同爆发了海啸一般震荡。 “喝,吼!”乔木和青龙王一左一右从陆随风的身后同时闪了出来,向着那个蓝色的球体轰击了出去。??但他们两个的攻击几乎就没有起到作用,只是瞬间那蓝色球体的攻击就到了跟前。 陆随风体内元力疯狂转动,一瞬间在他的体内竟然传来哗啦哗啦元力流动的轰鸣,吟龙剑横空划出,再一次刺向蓝色光球。 “轰……”这次寂灭剑诀崩溃得更快,三条身影向着后方翻滚而去,口鼻喷血。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那个蓝色球如同一颗星辰般向着他们三个坠落。 三人的眼中都现出了绝望,绝望中的陆随风挥出一剑,而青龙王和乔木也刺出了一枪一剑,奋力抵挡那个星辰一般的光球。 “咔嚓嚓……”猛然间从陆随风的吟龙剑内窜出了一道粗大的雷电,轰击在那个星辰般的光球之上,那道粗大的雷电如同实质一般。充满了凌绝的威能。 “轰……”那个蓝色光球在那粗大的雷霆下被轰飞了出去,径直向着玄武精魂砸了过去,轰然爆炸开来。 "嗷!"那玄武精魄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呼声,陆随风凝目望去,心中瞬间了然。 那玄武精魄之所以发出惨呼不是因为那个蓝色光球的爆裂,而是因为蓝色星球上残留的雷霆之力。想那玄武精魄只是灵魂体,灵魂体最怕的就是雷霆之力,就算玄武精魄再强大,雷霆也是他的天敌。 “剑灵,再给他来一下。”此时,陆随风知道一定是吟龙剑发现主人危险,将封印裂开了一条缝隙,释放出雷霆之力。 “轰……”??陆随风将吟龙剑向着玄武精魄一指,?一道粗大的雷霆轰向了水晶高台之上的玄武精魄。 而那玄武精魄突然消失在白色珠子内,陆随风空间之眸开启,瞬间锁定了躲到大殿一角的玄武精魄,吟龙剑内再次爆射出一道雷霆。 玄武精魄恐惧地四处躲闪,陆随风则是一剑剑劈出,不到十息的时间,整个大殿之内雷霆纵横,交织成一个密密麻麻的电网,将整个大殿笼罩在内。 “昂……”那个玄武精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从白色珠中掉了出来,一抽一搐,被雷霆轰击得灵魂麻木,不能够移动,这也就是玄武精魄,如果化作一个其他灵魂境界略低的,只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青龙王,快!”陆随风喊了一声,身形却向着那个水晶台上的白色珠子冲了过去,青龙王的动作也非常快,早就将一颗龙珠准备好,向着那个玄武精魄冲了过去。那玄武精魄不甘地吼叫着,但却失去了抵抗能力,轻易地被收进了龙珠之内。 而陆随风此时也将那颗白色的珠子收进了空间法器之内,他感觉到了那个白色珠子的不凡,只是当下并不是研究的时机。而一旁的乔木也将那个三米高的水晶台收了起来。 之后三人彼此对望着,心有余悸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如释重负,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通过这一次联手,三个紫级大修士倒是从心中接受了彼此,而再无算计对方之心。 到了此处再无宝藏可寻,所有的修士便都进入到大殿之内开始调息,特别是陆随风,青龙和乔木三个损耗不少,甚至受了些许不轻的伤。 陆随风在调息中将神识探入了吟龙剑,便看到那雷晶又被十二剑灵给封印了起来,而且都变得虚弱了不少。但那雷霆剑灵却在不停地吸收雷晶体内的雷霆之力,恢复得很快,让雷晶暴躁不已。 “剑灵,没事?”陆随风担心地问道。 吟龙剑灵虚弱的说道:“没事,只是短时间内不能够在释放雷晶之力了。如果再释放,就封印不住它了。” “我知道了!”陆随风收回了神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开始运功调息起来。 半日之后,众修士调息完毕,开始走上了返回之路。有着经验的众人,离开玄武遗迹变得畅通无阻,只用了一日时光,众修士就出现在玄武遗迹之外。 乔木望向?陆随风的目光有些讪讪,因为他的海船已经损坏,如今只有乘坐陆随风的九宫轮盘,而当初他可是威胁过陆随风,不让星坠的人乘坐他的海船。 看着乔木讪讪的表情,??陆随风不禁莞尔,主动开口道:“乔会长,随我们一同回去。” 第三千一百六十五章 突破紫级带来的震动 半日之后,众修士调息完毕,开始走上了返回之路。有着经验的众人,离开玄武遗迹变得畅通无阻,只用了一日时光,众修士就出现在玄武遗迹之外。 乔木望向?陆随风的目光有些讪讪,因为他的海船已经损坏,如今只有乘坐陆随风的九宫轮盘,而当初他可是威胁过陆随风,不让星坠的人乘坐他的海船。 看着乔木讪讪的表情,??陆随风不禁莞尔,主动开口道:“乔会长,随我们一同回去。” “陆公子大度,多谢了!”乔木真挚地道了声谢,此时他对于陆随风的人品真是心服口服,而且知道他终究会离开星坠,不会对佣兵冒险者公会造成威胁,同时也认清了对方的潜力,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与之交好,自然是求之不得。 陆随风还要去海族的龙宫,用黑龙的尸体和青龙王交换大妖的尸体,于是将九宫轮盘祭了出来。这次没有化作一片云,而是化作了一艘流线型十足的飞舟。 乔木望着这个不大的飞舟,神色有些犹豫道:“陆宗师,这飞舟能够横渡汪洋吗?” 青龙王也在一边道:“是啊!陆宗师,这片海域可不是只有我这一个王,这么小的一艘飞舟实在是不怎么安全啊!” 陆随风淡笑道:“它可不是普通的飞舟,其防御就是紫级后期的修士都难破开。其速度就是你青龙王也未必能够追得上。” 乔木和青龙王对视了一眼,脸上俱都露出了不信之色。那青龙王更是开口道:“那让我也上去坐坐!” “请!”?陆随风含笑相请,众修士进入到飞舟内,青龙王则让众海族返回,独自登丹。一进入飞舟,心中就是一阵敞亮,从外面看飞舟并不大,里面却是极其宽阔,有着一间间的房间,也有着极其宽阔的大厅……, 而且从外面看这飞舟如同一朵云一般,即便是化作飞舟,也是云的模样。且从外面丝毫看不到里面,但是从里面却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 见到大家进入了飞舟,陆随风打了一个响指,舟体轻颤;“嗖……”?原本外面清晰的景物变成了一道道流光,那种速度令青龙王和乔木都吃惊不已。 “停!”青龙王急忙喊道,陆随风又打出一个响指,飞速行进的飞舟嘎然而止。 如果不是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物,众修士根本感觉不出飞舟的启动和停止,这飞舟竟然是运用法诀控制…… “真是好宝贝啊!”青龙王感叹地赞道,然后向着下面望去,脸色就是一变道:“这么快,就要出了我的海域了。陆宗师,去我的龙宫!” 陆随风,乔木和青龙王下了飞舟,前往龙宫。按照之前的约定,陆随风和青龙王之间的交易很快完成。他和乔木已出来很久了,也着急回去,所以也没有心思参观龙宫,更是推辞了宴请,便和青龙王告辞,返回了飞舟内。 飞舟再一次飞行。来的时候花了数月时间,但返回的时候却只是用了三天。而且还是直接返回了星耀城外。 双方在城门口分别,陆随风带着星坠众人兴高采烈地返回驻地,这次探险虽然也有伤亡,但伤亡却并不大,收获却不小。就不说陆随风到的雷晶和那个珠子,还有很多紫级大妖的尸体。 陆随风在玄武遗迹中就得到了三十头大妖尸体,又从青龙王那里得到了六十四具大妖的尸体,合起来就是九十四具大妖尸体。这些紫级大妖的尸体可以制作近万紫级符箓,就算没有得到雷晶和那个白色的珠子,这次探索之行就已经发大了,更何况他还因此突破了紫级。 就是星坠也收获极大,那些炼丹材料,炼器材料和矿石就让星坠暴富。而实际上,星坠众人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获得了一个更大的收获。 那就是陆随风突破到紫级的消息被乔木传播了出去,他之所以要传播出去,首先是要警告佣兵冒险者公会的修士不要再去招惹星坠,其次也是为了给星坠造势,来交好陆随风。 这消息传出来,还真是没有什么人相信,就是五大势力的高层也嗤之以鼻,根本就没人会相信。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紫级是那么好突破的?"?不过,五大势力仍还是陆续有高层前来星坠拜访。但他们来星坠并不是为了在求证陆随风是否成为紫级大修士,而是得知星坠为冒险者乐园布设大阵,便也想着来让星坠为他们也布设一个大阵。 对于这种事,陆随风自然不会拒绝,只要给足报酬,布阵不是问题。而这五大势力也自然不缺那些元晶,俱都痛快的付了定金。陆随风便又派出阵堂弟子,分别前往五大势力为他们布阵。 与此同时,五大势力也亲眼见证了陆随风成为了紫级大修士,虽然只是紫级一品,但是确确实实地是紫级大修士。 这让五大势力那些高层老家伙,有种年龄都活到狗身上的感觉,看看自己的年龄,再看看人家陆公子的年龄。特别是还没有成为紫级大修士的丹盟盟主凌思成,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次面对陆随风,五大势力都尊重了很多,原本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都是因为陆随风在炼丹,制符和炼器上的造诣,才十分尊重他。而天殿之主和飞星圣地之主对陆随风则是看中了他的潜力,依旧一副看晚辈的姿态。 可是如今不同了,陆随风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传奇,在短短地三年多时间,从一个赤级一路修炼到紫级,这在紫星大陆上可谓绝无仅有。 这种修炼速度让天殿之主和飞星圣地之主有一种感觉,这小子用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追上他们。所以他们对于陆随风的重视,要比对于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以及乔木,还要多上几分。 而且这五大巨头也为自己的子女能和陆随风结下深厚的情谊,而感到欣慰。而金戈和荆无命则在为天殿和飞星圣地的高层,在星坠相遇而担心,担心他们会大打出手,毕竟双方是争斗了万年的两大势力。 对于这一点。陆随风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别看这两大霸主势力明里暗里的争斗不休,那都只是小打小闹,从不触碰彼此的底线。到了紫级这个层次的修士很难真正的打起来,因为即便打起来,也很难分出胜负,只能是两败具伤的结果。就算飞星圣地之主单独前来星耀城,如果他想要走,天殿也留不住,反之亦然。 唯一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在金戈的身上,他的二叔金海啸来到星坠,发现金戈的修为之后,目光中明显露出了意外,之后又得知他获得了圣地传说中的飞星圣枪,当即传讯飞星之主,得到的回复竟是宣布金戈为圣地的少圣主,之后便要金戈随自己立刻返回圣地。 一方面是作为圣地的少圣主,再逗留在星耀城不合适,另一方面既然确定了金戈为少圣主。那就须由飞星圣主亲自培养,并将圣地的资源全部向金戈倾斜。 金戈虽然不舍离开星坠,但也知道父亲的决定是正确的,最终一个刚硬的汉子竟然洒泪而别。 获知飞星圣地之主的决定,天殿之主也把荆无命单独招回,严肃地问他究竟有没有成为少宫主的想法,如果有,天殿之主会立刻决定他为少殿主,并且倾尽资源重点培养。如果他拒绝,便会让他大哥荆四海为少殿主,倾尽资源培养。 而荆无命没有意外地,依旧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天殿之主的眼中有着遗憾,却没有失望。在他的心中也有种感觉,自己这个儿子就算是不依靠天殿资源,将来的成就也不可限量。 不过,天殿之主还是让荆无命许下承诺,无论将来身在何处,一旦踏入紫级,他就是天殿的第一长老。 对于这一点,荆无命倒是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至于花无痕,凌思成和唐飞龙根本就没有让他们的子女返回家的意思,他们三个同时觉得,自己的三个子女留在陆随风的身边会得到更大的收获。 而且,他们从自己的子女口中得知陆随风会很快离开星坠,返回冰原的家族,以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再见面,就更不想让自己的子女离开陆随风了,所以这三个盟主非常干脆地把子女留在了星坠。 同时又很快从这五大势力中传出来陆随风已经步入紫级的消息,而且包括佣兵冒险者公会在内的紫星大陆六大势力,分别向星坠送来了贺礼,祝贺陆随风步入紫级。 这一下,整个紫星大陆都知道陆随风千真万确的步入紫级,成为紫级大修士了。星坠庄园瞬间就热闹了起来。那些曾经针对星坠的各个佣乒冒险团首领,一个个都带着重礼前来星坠请罪。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果星坠想要和他们算账,就凭着陆随风一个人就能够将他们给团灭了。 三千一百六十六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珍贵吗? 这一下,整个紫星大陆都知道陆随风千真万确的步入紫级,成为紫级大修士了。星坠庄园瞬间就热闹了起来。那些曾经针对星坠的各个佣兵冒险团首领,一个个都带着重礼前来星坠请罪。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果星坠想要和他们算账,就凭着陆随风一个人就能够将他们给团灭了。 所以他们即便带着重礼前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谁都知道如今的星坠已今非昔比,人家不缺修炼资源,没见到人家当初一下子就下三万亿的极品元晶赌注吗?没见到为冒险者乐园布设一个大阵,就要五千万极品元晶吗?人家星坠会看上他们这些所谓的重礼? 所以他们一边前来送礼请求原谅,一边又通过各种门路相求佣人冒险者公会的会长乔木为他们说情。而这个情乔木还真是推脱不了,因为当初针对星坠的事情也有他的影子,所以他也送了一份十分贵重的大礼。而星坠也没有找那些佣兵冒险团麻烦的意思,如今他们又都一一送来重礼,而坠星也没有什么损失,反而赚了一大把,所以也就顺水推舟,痛快地给了乔木一个面子。 不过,陆随风是不可能去见那些佣兵冒险团的首领的,皆由冷寒等人应对。而那些冒险团的首领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满,你以为紫级大修士是想见就见的吗?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各个宗门和家族的高层,原本就没有针对过星坠,因为当初陆随风虽然不是紫级大修士,但却有着丹道和符道宗师的身份,就凭着这个身份,他们也不会轻易得罪。 只不过之前他们都只是采取了旁观的态度,如今可不能够再旁观下去了,这个时间来拉关系已经晚了,此时都在后悔为什么不能够雪中送炭,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锦上添花?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来得珍贵吗? 一个紫级大修士,而且是紫星大陆史上最年轻的紫级大修士,修炼速度最快的紫级大修士,而且还是丹道宗师,符道宗师,甚至又传闻他还是一个器道宗师,这样的一个紫级大修士在紫星大陆是绝对的独一份,未来在紫星大陆的影响力将会举足轻重。 所以这些宗门和家族一方面送上贺礼,借此拉进和星坠的关系,另一方面也都痛快地表示要和星坠在丹药,符箓和仙器方面进行合作。 就算是那些一流势力进入到星坠庄园之后,一个个都表现得十分的谦恭有礼,全然没有往昔那种倨傲霸道的姿态。 星坠的声望一下如日中天,而每个星坠的修士心中也涌动着从有过的满足和荣誉感,这一刻星坠的凝聚力前所未有的强,都以自己是星坠的一员而自豪。这是他们做了一辈子佣兵冒险者都没有体会到的经历。 哪怕就是这些宗主和族长前来,陆随风也没有出面,而是让冷月等人接待,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离开紫星大陆,而星坠最终靠的不是他陆随风,而是冷月他们这些人。 佣兵冒险团也好,宗门和家族也罢,对于陆随风没有出来见他们,没有丝毫的不悦,而且他们也没有立刻离开,因为他们都想要知道星坠以后有什么计划。 五大势力,以及佣兵冒险者公会,这六大势力已经有了自己悠久的历史,和固定的统治范围。 但新崛起的星坠没有,那么星坠未来的方向是什么??这个对于他们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星坠会不会兼并各个佣兵冒险团,成为佣兵冒险界的王者?这是各个佣兵冒险团最关心的问题。 而且,星坠甚至会不会已经看不上佣兵冒险者这个身份,以星坠如今的实力和底蕴,真的已经脱离了佣兵冒险团的范畴。 只是他们会不会正式脱离佣兵冒险者公会,成立一个宗门,或者类似的势力?这是各个宗门和家族关心的问题。因为星坠一旦如此决定了,就意味着要和他们争抢这个层次的资源了,这不能不让他们担心。 陆随风当下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也懒得去琢磨这些人的心思。他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清点着自己此行的收获。 先是将这次得到的珍贵矿石分类放好,这些东西回到道元大陆交给敖伤,定能炼制出一批次神级的装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灭世大劫。一想起敖伤,眉宇之间挂满了归思,不禁发了一会儿呆,轻声呢喃道:“该回去了!” 然后又开始将得到的灵草灵药重新在空间法器内整理了一遍,分类地种植在空间法器之中,又用仙晶布设了一个聚元阵,这样能够保持到他离开紫星大陆。 之后又将那些紫级的大妖尸体取出来,先把妖丹收起来,放进一个个玉盒之中。这些妖丹都是极其珍贵的炼丹材料,用它们作为作为主药,配以辅药可以炼制出紫级巅峰的圣丹。而且像这种紫级妖丹,可是用一个少一个,极难得到。 接着就开始收集每个大妖的血液,这是一个慢功夫,当将每一个大妖的血液收集好,标识好每种血液的种类,级别,收好之后,这才将每个大妖的皮小心翼翼地剥下来。之后便开始切割,然后精炼,将一块块大妖皮炼制成可以直接制作符箓的符皮,这又是一个耗费时间的活。 将这些事做完之后,陆随风这才将那颗在玄武大殿内得到的白色珠子取了出来,开始仔细地研究这颗珠子。 在手中翻看了很久,只是觉得里面蕴藏着某种未知的能量,其余的却再看不出什么玄奥来。尝试着用神识去探查,却被那颗珠子给反弹了回来。又试了几次,依旧不能够将神识探进白色珠子之内。 陆随风微微皱起来了眉头,眼中蔚蓝闪烁,开启了心眼。只是开启的瞬间,便看到那个珠子里面充满了繁奥的符箓,极其繁奥。从未见过的繁奥。他的双目竟是留下了血泪,急忙移开视线,闭上了眼睛。 只是看了一眼,眼睛就受到了伤害。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恢复过来,忌惮地将白色的珠子收起,再也不敢看上一眼。不过他也知道这颗珠子一定蕴藏着极大的秘密,只有自己修为再度提升,才会继续研究。 “剑灵,怎么样?”陆随风最后将吟龙剑取了出来,神识探了进去,便见到在吟龙剑内,十二剑灵层层将那个雷晶封印中间。那层层封印在不停地震动着,而十二剑灵除了雷霆剑灵在那里吸收着雷晶中的雷霆之力,已经不仅恢复到巅峰状态,而且还有着提升之外,其它的十一剑灵都还十分虚弱,没有恢复过来。 “还能够封印住它,而且雷霆剑灵正在不停地吸收雷晶,我们受到的压力会越来越小,不过这需要一个极长的时间,在很长时间内,你都不能够用吟龙剑了。”吟龙剑灵轻声回道。 "知道了!"?沉默了一下又道:“剑灵,如果离开紫星大陆之后,将雷晶放入隐龙戒空间,应该能够制服住它!” “嗯!”吟龙剑灵也十分了解隐龙戒空间威力,不过又继续说道:“不过,雷霆剑灵未必愿意,他很想将雷晶全部吸收。” 陆随风的语气中便透露出轻松道:“这倒是没有什么,等着回到了道元大陆,我把雷晶封印在隐戒空间,然后把雷霆剑灵也放进去,他愿怎么吸收就怎么吸收,这样吟龙剑虽然少了一个剑灵,但我也可以使用了不是。” “嗯,这样也好!” 陆随风的神识收了回来,身心这才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将吟龙剑收起,这才准备领悟一下这个世界紫级的天道,让自己的紫级修为彻底地稳定下来。 紫星大陆和道元大陆的天道毕竟不同,陆随风对于这个世界的紫级还有许多迷惑之处,这完全是两条不同,甚至相悖的道路,需要进一步去理解,领悟,推衍…… 但是随着陆随风的理解,领悟和推衍,让他感觉到这两条相悖路并不是没有任何联系,这让他想起了太极。 太极之中的阴与阳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力量,但这两种力量融合之后却能够爆发出超出两者的威能。而道元大陆和紫星大陆具有的两种天道,也正如太极的阴阳一般,未必不能够融合。 一旦找到了方向,一切都变得相对容易了许多,陆随风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飞速地领悟。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这一步和道元大陆中的五巨头不同,也与紫星大陆的紫级不同,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一条圆满的天道之路。 有了正确的开始,一切都水到渠成,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让陆随风将两种天道圆满融合,但却也彻底稳固了他的紫级一品境界,可以向着紫级二品迈进了。将紫级一品的境界稳固之后,便想到了最近独创的那招剑技:虚无寂灭! 第三千一百六十七章 找天殿之主切磋,托大了 一旦找到了方向,一切都变得相对容易了许多,陆随风对于这个世界的天道有着飞速地领悟。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迈出了重要的一步,这一步和道元大陆中的五巨头不同,也与紫星大陆的紫级不同,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一条圆满的天道之路。 有了正确的开始,一切都水到渠成,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让陆随风将两种天道圆满融合,但却也彻底稳固了他的紫级一品境界,可以向着紫级二品迈进了。 将紫级一品的境界稳固之后,便想到了最近独创的那招剑技:虚无寂灭! 以如今陆随风的元神之力,本体强度,紫级一品的修为,觉得自己不用虚空画符,也完全能够轻松击杀紫级二品的大修士,如果能够动用被封印的丹田之力,就是紫级四品也有信心斩杀,当然这是在紫星大陆不可能解开封印,但是便是如此,如果能够将"虚无寂灭"这一招完全领悟到终极状态,也有信心斩杀紫级三品的大修士。 陆随风沉入了静悟之中,虚无寂灭反复地推衍,寻找着不足之处,这一番静悟便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半月。 这一日,陆随风从静悟中醒来,眉宇之间浮现出一丝喜悦,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一项剑技没有融合到寂灭之中;那就是他曾经一直引以为傲的飘渺一剑。 陆随风推门走出了房间,向着演武场走去。 此时的演武场内已有不少修士在那里切磋,见到陆随风进来,便纷纷停下来敬重有加地和他打着招呼。陆随风此时还沉浸在思索之中,所以也仅是点头致意,便来到演武场一处,取出了一柄剑默默静立。 看到陆随风的这副模样,便知道他这是要修炼剑技,一个个便屏息凝神,静静地站在了那里围观,能够看到陆随风这个紫级大修士修炼,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机会。更有很多修士纷纷释放出神识通知各自好友前来观看。 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连冷月,金戈,荆无命等人也都纷纷赶来,远远地注视着……如此也惊动那些远道而来,客居在星坠庄园外院的那些高层人物,一个个心中暗道:?“难道是内院出了什么事情?能够引起冷月等人如此急匆,想必事情不小。难道……是那位陆公子闭关出了?” 这些人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却不敢释放神识去观察。在这里释放神识,那绝对是对于星坠的冒犯,所以他们也都三三两两地从房间里出来,聚在一起,向着内院的方向望去,等待着冷月他们出来,问个究竟。 演武场内,?陆随风已经静立了半个时辰,身上的气息越来越玄妙。猛然间,他的手中剑轻轻地在空中划过,一种虚无寂灭的气息笼罩方圆十米。这是陆随风特意控制之下,虽然这里已经布设了符阵,但是以如今陆随风的实力,如果毫无顾忌的出手,恐怕也会对这里造成极大的破害,更何况这里还有着许多修士。 虽然只是笼罩了方圆十米,但在场的众人仅是用目光感受,便有一种虚无寂灭的滋味袭上心头。 冷月等人心中便不由一惊,这还只是远距离看一眼,如果直接面对陆随风这一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什么样的压迫力? 但是,陆随风似乎并不满意,划出一剑之后,便又停了下来,微微蹙着眉头思索着。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便又再一次划出一剑,之后再思索,然后再划出一剑,反反复复,但是思索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 猛然间,陆随风再次划出一剑,随着他这一剑划出,瞬间出现了无数个陆随风,每一个手中都持着一柄剑,向着前方齐齐斩出,风雷之声隆隆而响,震人心魄。?在场的众人只觉得心旗神摇,无限惊惧油然而生。 陆随风收剑而立,依旧微微蹙着眉头。他此时感觉这招"虚无寂灭"依旧没有和"飘渺一剑完美融合。如今有了虚无的影子,却消失了寂灭的味道。其威力并没有提升多少。 长剑斜垂体侧,陆随风又进入了静悟之中。冷月等人面面相觑,难道这还不是这一式剑技的终极状态,还有提升的可能?惊悸之余,心中也期待了起来。 这一次陆随风静悟的时间较长,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手中的剑再一次动了起来,划过空中的轨迹极其玄妙。 随着这一剑击出,无数陆随风的身形再一次出现,手持长剑飘飘而出,天空中再一次出现隆隆风雷之声。只不过这一次,冷月等人都感觉到了和之前那一剑的不同。 这一剑击出,生出的无数陆随风身影持续的时间长了一些。之前那一剑大约持续了三息的时间,而此次却是持续了六息的时间,而那隆隆的风雷之声却弱了一丝。随后他们又发现了一个不同之处。就是那隆隆之声虽然弱了一丝,但那威力却是增加了一丝。 陆随风的眉宇之间现出了一丝喜色,再次击出一剑,那生出的无数陆随风身影持续的时间也增加了一倍,那隆隆的风雷之声也更加的微弱,但那威力却是越来越强。 最终,当陆随风一剑划出之时,空中再也没有一丝隆隆之声,如同寂灭一般,而且生出无数陆随风身形持续的时间已经达到了二十息气息才消散。那威力已经比之前一剑,竟是超出了一倍有余。 “呼……”陆随风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眉宇之间尽是喜色。他感觉"飘渺一剑"已经完全和"虚无寂灭"融合到了一处。 散去了掌控的方圆十米范围,那寂灭气息的余威便扩撒了出去。只是这寂灭的余威就令冷月等一众修士面色苍白,如同面临末世一般。 数息过去,待这种寂灭的气息完全消散,众修士方才恢复了正常。一个个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充满了尊畏,就是冷月等人也不例外,这就是实力造成的差别。一个个纷纷上前朝着陆随风恭敬施礼道:“恭喜陆公子寂灭剑道有成!” 陆随风含笑致意,目光看到了冷月,荆无命等人,眼睛便不由一亮。他此时很想要知道自己这寂灭的威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他自信这一剑应该能够对紫级三品的大修士造成伤害,甚至能够将对方斩杀。所以,让乔木,花无痕和唐飞龙试剑已经不合适,而天殿之主却是紫级八品的修为,去向他请教是最恰当不过的。 “荆兄,带我去见你的父亲。” “干嘛?”荆无命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想要去向你父亲请教一下。” 荆无命当即一愣,随后便恍然。陆随风创出了这一剑之后,是想要试试它的威能,便选中自己的父亲,但他的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心中暗道:"你这剑技再厉害,修为也不过是紫级一品,找花盟主或者唐盟主切磋就行了,找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从他和自己父亲的相谈之中,已经得知自己的父亲十分看重陆随风,对其虽然没有十分尊敬,却也有着五分敬重,倒是应该不会拒绝陆随风的请求。而且他和陆随风是共过生死,共过患难的兄弟。陆随风有求,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不仅仅是陆随风,就是冷月,金戈,唐不悔,凌霜,花解语,孤烟客也跟着前往,两个紫级大修士之间的切磋,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看到一次。至于其他的修士就没有那个资格了。 一行人从内院出来,那些客居在外院的修士见到陆随风出来,一个个纷纷上前施礼,陆随风则是匆匆点头之后,便离开了星坠庄园,向着天殿方向急速而去。 那些客居在星坠庄园的修士看着陆随风行色匆匆而去,皆不明所以。而就在这个时候,星坠的高层一个个从内院出来。这些宗主或者族长便上前询问,方才得知陆随风自创了一式剑诀,十分强大,是去找天殿之主切磋去了,一个个不由长大了嘴巴,发了半天呆。 那唐不悔,花解语和凌霜还派人前往器盟,符盟和丹盟通知自己的父亲。这是陆随风突破到紫级之后,第一次和人切磋,而且切磋的对象还是天殿之主切磋,这种机会他们自然不想自己的父亲错过。 来到了天殿,荆无命将众人安排在大殿刚刚坐下,他的大哥荆四海便走了进来,先是和陆随风等人打了招呼之后,才向着荆无命问道:“无命,你等联袂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荆无命笑道:“大哥,陆公子刚领悟出一招绝学,想要和父亲切磋一下……” 直到荆无命的身形消失,荆四海仍站在那里还有些发呆;"什么意思?陆随风要和自己的父亲切磋?" 一个紫级一品和紫级八层切磋,这会不会太狂妄嚣张了?望向陆随风的目光便有些莫名,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第三千一百六十八章 寂灭一剑 荆无命笑道:“大哥,陆公子刚领悟出一招绝学,想要和父亲切磋一下……” 直到荆无命的身形消失,荆四海仍站在那里还有些发呆;"什么意思?陆随风要和自己的父亲切磋?" 一个紫级一品和紫级八品切磋,这会不会太狂妄嚣张了?望向陆随风的目光便有些莫名,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良久才收敛了心神,不管陆随风是否狂妄,嚣张,这都不是他能够评价。陆随风的多种身份让他在天殿之主的面前都有平起平坐的资格,所以即便他荆四海是天殿之主的长子,在陆随风的面前也只能够收起骄傲,表现出足够尊敬的之态。 荆四海不失风度地逐一见礼之后,便谦和的与陆随风等人闲聊起来,使得气氛不那么尴尬。看着陆随风平易近人的姿态,没一点紫级强者的倨傲,心中便不由暗道:“看来他也不似狂妄嚣张之辈,怎么会想要和父亲切磋?”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大殿之外就走进了天殿之主,他作为一个紫级八品的大修士,想法自然和别人不同。当他听说陆随风来找他切磋的时候,神色仅是楞了一瞬,便让荆无命说明缘由。当他听到荆无命对于那一剑的描述,心中也兴趣大增,于是便没有丝毫迟疑地和荆无命来到了大殿。 “陆公子,只是月余不见,居然已成就紫级,果然是条潜龙,恭喜了!”天殿之主爽朗地大笑道,龙形虎步地走进大殿。 陆随风站了起来,拱手施礼道:“荆殿主,在下悟得一式剑诀,想要验证一下其威力,来得唐突,还望见谅。” “这世上能自创剑诀之辈渺若凤毛鳞角,可谓天纵奇材。陆公子能想起本殿主,足见对本殿主的高看,岂可扫了陆公子的兴。走,我们去演武谷。” “荆殿主大量,多谢了!”?一行人向着大殿外行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弟子来报,说是丹盟盟主,器盟盟主和符盟盟主先后而至。 “四海,你去请三位盟主过来。”天殿之主淡淡地吩咐道。 “是,父亲!”荆四海飞快的离去,众人便等在了大殿门前。不一会儿便见到荆四海陪同着唐飞龙,花无痕和凌思成山下飞了上来。 那花无痕一上来,就向着陆随风报怨道:“陆师,为什么不找我切磋?难道嫌我的修为低不成?” 陆随风讪讪一笑,心中却是想着;"你还真没说错,还真是嫌你的修为低了。"但口中却不能够那么说,唯有苦笑不已。 “不行,一定要和我先切磋一番。我也好久没有和人切磋过了。”花无痕眼睛一瞪说道:“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陆随风苦笑更甚,不由将目光望向了天殿之主。后者则是耸了耸肩,笑道:“陆公子,花盟主如今可是紫级五品了,不如你就先和他切磋一番。” 其实,在天殿之主的心中也觉得陆随风有些小题大做,就算你自创的剑诀再在厉害,毕竟也只是一个紫级一品,直接找自己这个紫级八品切磋,说好听点是小题大做,说不好听那就是不自量力。 他一方面是对陆随风自创的剑诀感兴趣,更重要的方面是看重陆随风丹道和符道宗师的身份,才给了他这个面子。否则,你以为一个紫级八品大修士,堂堂天殿之主会给别人试招,做陪练? 天殿之主既然如此说了,陆随风也只好点头答应,朝着花无痕拱手道:“如此就多谢花盟主成全了!” “走,我听说你自创了一式剑诀,让我试试它的威力。”花无痕战意沸腾地道。 一行人来到了演武谷,陆随风游目四顾,便见到这座山谷中有着无数个修炼场,四周山壁和地面有着符纹流转,用来抵消修士之间切磋产生的威能。 陆随风和花无痕选择了一个演武场,相对而立。天殿之主,唐飞龙,凌思成,以及后面赶来的乔木等一众各方强者远远地观望着。 陆随风取出了一柄剑,望着对面的花无痕道:“花盟主,我这一剑唤作虚无寂灭,刚刚创立出来,还不能够收发如心,你可不要留手呀!” “放心!狮子搏尚须尽全力,更何况面对的是陆公子,掉以轻心,绝对会被打脸!”花无痕也取出了一柄剑,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心中虽然觉得以自己紫级五品的修为,想要击败紫级一品的陆随风,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但陆随风既然绕过他们来找天殿之主切磋,就证明他自创的剑诀绝对不简单。自己可不能够在疏忽之下出了问题,哪怕被对方划破一片衣角,那也是丢大人了。所以他此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神戒备,将修为运至巅峰。 陆随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容他不全力出手。他原本就想要看看这寂灭一式剑诀的终极威能,更何况如果自己不拿出全力,被花无痕轻松抵挡住,岂不是让人嘲笑自己自不量力? 花无痕的眼皮子突然一跳,随着陆随风手中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玄之又玄的轨迹,他便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危机向着自己蔓延了过来,当下立刻改变了主意。 原本他只是想着防守,但如今他已经感觉到,如果自己仅是防守的话,很可能防御不住这一剑。当下毫不迟疑地刺出了一剑,他的全力一剑。 “轰……符神临世!”?随着他这一剑刺出,一个光点在他的剑尖生成,然后瞬间暴增成一个光球,然后那光球轰然爆碎,化作无数符箓向着陆随风盘旋而去,莫大的威能笼罩着空间,隆隆之声震耳欲聋。 而陆随风那一剑却是无声无息,一个个陆随风的身形悄然浮现,足有上百之数,纷致持剑从四面八方向着花无痕围杀了过去。 天空中无数的陆随风和无数的符箓相斗在一起,只一息的时间,无数的符箓破碎,无数的陆随风向着对面的花无痕淹没而去。。 而此时,花无痕已经刺出了第二剑。这第一剑是攻击,削弱对方的威势。第二剑则是防御,密密麻麻的符箓将他笼罩了里面,形成了一个符箓屏障。 又一息的时间,符箓壁障轰然而碎。寂灭剑诀如海潮般蔓延而来。 “嗡……”?花无痕释放出他的界域,抵御着蔓延而来的无数悄无声息的锋锐攻击。 “咔嚓嚓……”花无痕的界域只坚持了两息便碎裂,他的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那漫天的剑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界域的破碎原本就已经让他受到反噬而嘴色溢血,此时哪里还有时间再发出剑诀抵挡陆随风的这一式虚无寂灭? “轰……”一只大手猛然出现在花无痕的跟前,一把将他抓住,瞬间带走,寂灭的剑诀向着前方呼啸而去,又过了三息的时间。才渐渐消散。 陆随风转首望去,见到此时的花无痕正满脸苍白地站在了天殿之主的身旁,目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知道刚才那只大手是天殿之主凝聚而出。陆随风急忙上前,先是谢过天殿之主,然后才一脸歉意地对花无痕说道:“花盟主,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花无痕摆了摆手苦笑道:“这不怨你,是我高估了自己,自寻其辱。” 陆随风的神色便有些讪讪,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天殿之主此时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其实身为天殿之主的他也实在是寂寞,可谓高处不胜寒。在这方世界也只有飞星圣地之主能够与他切磋一番,但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可能切磋?一旦发生战斗,就是生死之搏。 所以,他如今见到了陆随风的剑诀,也禁不住见猎心喜。虽然对于他来说,陆随风还是太弱,但战力却要比花无痕和唐飞龙他们强,也算是小小的活动一下身体。最重要的是,他对那一式"虚无寂灭"极为的感兴趣。天殿之主轻声问道;“陆宗师,要不要休息一下?” "也好!"陆随风轻轻点头,与天殿之主切磋,须要发出自己全部的实力,于是便当即席地而坐,运功调息了起来。 天殿之主看了一眼陆随风,又将目光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荆无命,有些感慨地说道:“无命,你们星坠的这位陆公子真是不简单啊!” 不提荆无命一脸的自豪,花无痕,唐飞龙和凌思成也是轻轻点头。那唐飞龙更是庆幸自己没有像花无痕那样和陆随风切磋,否则此时丢人的就是自己。 大约半柱香之后,陆随风收功站起,朝着天殿之主拱手道:“荆殿主,请!” “请!”天殿之主朗声一笑,两人身形同时一掠,便登上一处演武场,相对而立。 陆随风取出一柄紫级剑,而天殿之主也没有托,同样取出了一柄紫级刀。 面对天殿之主,陆随风再也没有一丝顾忌,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倾尽全力,也不可能伤害到对方。 一剑划出,便将领悟到的"虚无寂灭",发出巅峰的一击。 三千一百四十六章沒有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 全本小说网 www.qb5.me “轰……”?那点金光拦住了雷灵的拳头,陆随风的手指随即再度一点,那道金光再次放大,化为一尊巨大的金塔,将雷灵再一次罩在了里面。 这次众修士没有欢呼,有着上一次乔木的鼎被震碎,一个个修士的眼中都露出了担心的目光。 陆随风释放出来的这座塔是一件紫级后期巅峰的法器,虽然比乔木释放的那只鼎的品级高,但陆随风却知道仍奈何不了那个雷灵,只是能够将其困住的时间久一些罢了。 果然,在众修士的视野中,他们看到了陆随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座金塔也开始摇摇欲坠,从塔内传出来密集的雷鸣之声。 防御护罩内的陆随风猛然掐断了神识和金塔之间的联系,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金塔就要崩溃了。 果然,一道道雷电从塔身上蔓延了出来,迅速地布满了整个塔体,随即…… “轰……”金塔轰然破碎,陆随风之前果断地切断了神识联系,倒是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心中更加地焦急。 “轰……”雷灵的身上爆射出万丈雷芒,整个空间内都充斥着雷芒,将防御护罩淹没在雷芒之中。 “轰轰轰……”雷灵不断地轰击着防御护罩,防御护罩开始出现了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缝,防御护罩内的修士一个个脸色都变得苍白,体内的元力疯狂地向着大地之盾中输送着,就是星坠和乔木一方的修士也都坚持不住了,虽然他们不停地在吞入丹药,但丹药的补充速度竟然来不及补充消耗。 而海族就更不堪了,他们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丹药补充,此时已经开始有不少的海族修士口鼻喷血,神情萎靡,甚至有的海族修士已经昏迷了过去。 青龙王也知道自己在智慧方面不如人族,不由急切地朝着乔木吼道:“老乔,赶紧想办法啊!” “我有什么办法?”乔木的心中一阵郁闷,将目光望向了陆随风:“陆宗师,你的那种厉害的符箓呢?” 陆随风也是郁闷地摇头,那些符箓虽然厉害,但对雷灵绝对不会有着致命的伤害。猛然间他想起了虚空画符,便高声呼道:“坚持一刻钟!” 所有的修士闻言心中就是一紧,陆随风让他们支持一刻钟,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够再向大地之盾内灌注元力,缺少了陆随风这个主力,对防御护罩有着不小的影响。 陆随风后退了一步,然后元神之力从眉心中透射而出,开始虚空画符。 人族修士大多都见识过虚空画符,只要看看陆随风刻画出来的那繁奥图案,就知道这个虚空画符的威力十分巨大。每个修士的眼中都露出了希望,一个个都在压榨着最后的潜力,向着防御护罩内灌注着自己最后的元力。 防御护罩上不断地出现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缝,然后又被迅速修复,然后再出现,再修复…… 但是,?很明显众修士所处的局势越来越危险,只要这个大地之盾破碎,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到了,众修士的目光中夹杂着期待和恐惧。如果这个虚空画符还不能够抑制住雷灵的攻击,那么他们只有死亡一途,因为他们此时已经几乎消耗了最后一点儿元力。 “去!”陆随风的双手一翻,那道张虚空画符便在近万修士期待的目光中飘出了防御护罩,向着雷灵激射而至。 雷灵似乎也感觉到了那张虚空画符的威胁,单手一握,在他的手中便凝聚出一柄粗大的雷霆长矛,向着那道张虚空画符投掷了过去。 那道虚空画符中激射出一道七彩光芒,将那只雷霆长矛轰然击碎。然后瞬间就到了雷灵的跟前,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地将雷灵包裹在里面,随后便隐入了雷灵的体内。 雷灵一下子静止了下来,众修士的眼睛俱都一亮。随后…… “轰……”从雷灵的体内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雷灵的身体爆碎无数处,身体上出现了七个大洞,一只手臂和一条腿已经消失了,身上的雷电咔嚓嚓地闪烁着。 众修士精神就是一振,但陆随风却知道这道虚空画符对于雷灵的伤害并不致命。果然,下一刻,在他们的视野中,那个雷灵正在快速地恢复,消失的部位正在生长出来。 乔木的脸色变了,朝着陆随风呼道:“陆宗师,再给它来一道。” 陆随风的脸上则是现出了苦涩。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就算再给雷灵来几道,也不会对它有致命的伤害,而他的元神之力再因此消耗一空的话,那真就只有等死了。 “主人,有办法了!”火灵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这让陆随风精神一振,暗淡的双目一下子透射出神采。 “什么办法?” “想要消灭这个雷灵,就只有进入到他的体内。在他的体内有一颗雷晶,只要将那颗雷晶摄取,这雷灵便失去了所有的威力。” "我们几个剑灵商量了一下,先用空间切割将雷灵的身体切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时间剑灵让那个口子静止一瞬,而我就裹着你冲进那个雷灵的体内。找到雷晶,将其收取。 陆随风心中就是一动:“为什么不让空间剑灵直接将那个雷灵切成碎片?” “那个雷灵太强大了,空间剑灵只能够做到切开一个口子。” “这么做有把握吗?” “不知道,也许我们会迷失在雷灵的体内世界内,根本找不到雷晶。也许就算找到了雷晶,凭着你的修为也根本收不了它。但不试一试,就只有在这里等死。” “沒有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那就拼了!” 此时那雷灵的身体已经就快要恢复了过来,陆随风也知道这是最佳的时刻,等到雷灵完全恢复过来会更麻烦。 “陆宗师,你还在等什么?快啊!”青龙王见到陆随风站在那里一直不动,根本没有再勾划虚空画符的意思,不由焦急地喝道。 “闭嘴!”陆随风厉喝了一声,那青龙王的神色就是一滞,刚想要开口发火,却见陆随风伸出手指向着那个雷灵一指,便见到一道剑型的流光向着那个雷灵的前胸激射而去,随后便见到那个雷灵的胸口出现了一道尺许长的口中。 紧接着,陆随风手指再在空中一点,又一道剑型流光呼啸而去,便见到那个正着闭合的口子静止了一瞬。就在这一瞬之间,陆随风的身形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雷灵飞去,冲进了雷灵的体內。而那两道剑型流光也随着进入了雷灵的体内。 青龙王大张着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真是不敢相信陆随风竟然有着进入到雷灵体内的能力和胆量。可以想象雷灵体内的雷霆之力会多么的强大,这要是进去岂不是瞬间就灰飞烟灭? 一进入到雷灵的体内,出现在视野中的就是一片雷霆的世界,强大的雷霆之力密集地向着陆随风轰击了过来,就算有着火灵的抵挡,还是有着大量的雷霆之力穿透了火灵的防御倾泻在陆随风的身上,让他的身体有着崩溃的趋势。 要知道陆随风的本体强度已达到紫级,就是这样的本体强度依旧不能够抵挡雷灵体内的雷霆之力。 陆随风一边运行着乾坤淬体诀借此消耗雷霆之力淬炼身体,一边对火灵呼道:“火灵,你应该知道雷晶所在之处吧?” “差不多!”火灵带着陆随风向着一个方向飞去,此时陆随风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四处俱是密集的雷霆之力,索性就一心一意地元转乾坤淬体诀。 但是,很快他就坚持不住了,那霸道的雷霆之力不断地摧毁着他的身体,眼看着他的身体就要崩溃。 一道剑灵飞了出来,在雷霆剑灵形成了护罩之下又形成了一道护罩,将陆随风护在了里面,让他感觉压力稍微降低了一下,感应了一下,知道那是金属性剑灵。 随后又是一道道剑灵飞出来,形成了一道道防御护罩,总共形成了十二道防御护罩将陆随风保护在里面,只是依旧有着不少的雷霆之力倾泻了进来。不过此时的雷霆之力已经能够让他承受,快速地运转乾坤淬体诀淬炼着自己的本体,修为境界也在不断攀升。只数十个吸息间,本体强度已跨越到紫级中期二品。 而在此时,雷灵已经感觉到陆随风进入到自己的体內,当下不再攻击乔木和青龙王等人,而是暴怒地将所有的雷霆之力针对陆随风狂涌而去。 “快,布阵,攻击雷灵!”乔木的眼睛就是一亮,他虽然不知道陆随风进入到雷灵体内干什么,但却知道这是一个消灭雷灵难得的机会,而且对雷灵攻击,也能够牵扯雷灵,让在雷灵体内的陆随风更容易发挥作用。 他能够想到这一点,青龙王也能够想到这一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保存实力,如果陆随风被雷灵给弄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于是立刻率领着海族向着雷灵冲了过去。星坠的修士眼珠子都红了,虽然不知道陆公子在雷灵的体内是什么状况,但肯定凶险无比。一个个向着雷灵没命似地冲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