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玉髓》 第一回 忆往昔,风华正茂 此时程经也从苏蒙父亲那边回来···见她轻卧在榻上,鹅黄色的轻纱……曲线优美柔和······蛾眉及鬓···双目含情···醉眼惺忪…娇媚迷人 ···高高的水滴鼻,肌肤细腻红润,粉面含春···微笑的红唇···似嗔似喜···娇艳欲滴…洁白细嫩的纤手松松的捏着一本微黄的书,此时似乎要落于地上!此时看她正在发呆···她似乎没有看到自己,程经只好又悄悄地下楼! 又见母亲上来,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程经说苏父一直不同意!林老太问为何不同意?程经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听人说了什么?”林老太道:“定是听了那个林文清的话!” 此时苏蒙也下楼来轻声问:“你们在聊什么···”林老太笑道:“没什么,随便聊聊!”苏蒙道:“他是谁?”林老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也许他迷路了!来问路!”说着便叫他赶紧走!因程经下楼背对着苏蒙,所以苏蒙这一次又没看清楚程经的模样!只知道他身材高大! 苏蒙此时站在楼梯口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道:“等一等…也许我认识你…我好想你!”程经听此!再也忍不住连忙跑了上去,搂着她,道:“我也想你…我爱你!好爱好爱你…”正要吻她却见苏蒙消失了!程经忙醒了过来! 又见程文来送请柬,笑着说过几天雅集!约哥哥去聚会!苏蒙也去! 程经听到要去见苏蒙,便急忙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下!毕竟这几天因苏父的拒绝自己很是憔悴!已经沉沦了好些天!此时又很想去照顾苏蒙!但是有母亲在她身边自己也很放心!于是又卧在了榻上!消沉憔悴了起来!想着怎么才能让苏父答应自己和蒙蒙的婚事··· 迷迷糊糊之间又梦见苏蒙···见她来道别!两眼含泪!娇声细语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从此不见…” 程经听此!心里很是着急!忙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让她走!想要吻她!却又见她消失了! 程经又从梦中惊醒……… 本故事由四名发小说起,一名曰苏蒙,一名曰林筜,一名曰倪暖暖,一名曰吴文华;四人从小一起长大,发小情谊!他们年龄相仿,要不大一岁,要不小一岁,要不差两三个月,要不差个几天,具体年岁参差不齐!她们每年都会聚会庆生!只有苏蒙家是不过生日的!因她父亲说:母在不庆生,生日当天去给母亲鞠个躬便是最大的敬重!她们容貌身段各不相同,苏蒙冷艳袅娜,林筜五官周正,暖暖精致可爱,文华朴素清淡。 读了十几年的书,苏蒙已经觉得烦透了学校的书本!恨不得都丢之弃之!却又怕被父亲终日训斥!所以每日都恹恹的去课堂应卯。看一些与学习无关的书籍!十来年勉强度日! 如今终于要毕业了,苏蒙心中欢喜雀跃!在操场上,毕业典礼上与倪暖暖交头接耳!俩人正聊着去哪座城市混呢!倪暖暖说想去找她男朋友。 苏蒙惊讶!遮着嘴小声道:“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旁边的林筜,吴文华也瞠目结舌!倪暖暖连忙捂着苏蒙的嘴叫她不要声张!晚上再细说!苏蒙也就不再打听!林筜又问晚上去哪里聚会聊天,她们异口同声道:“老地方!”接着又悄悄地在席位上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她们四人来到了一家奶茶店,四人各要了一杯奶茶,准备畅想未来! 林筜首先举手表态,道:“所谓人在衙门好修行,我父亲希望我去当公务员,我是肯定要继续上大学的!”苏蒙接着道:“子食于丧者之侧,未尝饱也!筜筜连看到家里的一条鱼殁了都会吃不下饭,如此悲悯!可以为政!” 林筜作揖笑道:“仁妹过誉了!”暖暖道:“我烦透了读书!我准备和蒙蒙远离学校!”说着,暖暖很开心的靠在苏蒙肩上询问她是与否,苏蒙连连说如是,如是!文华道:“我母亲身体不大好,我想去学中医!”众人都为钟文华鼓掌称好!亦希望她的母亲能够身体健康!健康长寿! 苏蒙又接着打听暖暖白天说了一半的事情,暖暖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害羞道:“没什么好说的啦!”众人都央她快说,快说!她方道:“他也刚刚毕业,现在在省城国企上班呢!”众人都纷纷问:“哪里人?” 暖暖道:“他家就在我们学校旁边!”众人又纷纷问:“怎么认识的?”暖暖道:“那天晚上我出去买方便面,看到路上一条狗,吓得我腿软,我不敢往前走!是他牵着我走过去的!后来我总遇见他,一来二往便好上了!”苏蒙调侃她道:“唉···你们的媒人竟是一条小狗狗!”接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林筜笑道:“不过还挺浪漫呢!”苏蒙又问:“发展到什么程度?”暖暖道:“牵手而已!别这么八卦!小心我撕了你这张臭嘴!”林筜道:“我们四个人就数她的嘴最厉害!自以为读了一些课外书,在我们不懂得领域口若悬河!我想,日后肯定会有人能制服她!” 文华和暖暖都道:“就是!就是!”文华捏着苏蒙的脸,笑道:“等我以后医术精良了,定得治治你这无病呻吟的病!”苏蒙靠在文华的肩膀上央道:“快治治我吧!我已经无法前行了!” 此时,暖暖只在手机上与她男朋友聊天!不管她们说什么都似乎没有听见! 林筜道:“不读书,出去透透气也好!只是这次选择以后就别后悔!以后要返校可就难了!”苏蒙道:“随便!好马不吃回头草!”接着又凑过去看暖暖在聊些什么!暖暖急忙收起了手机,道:“不给你看!秘密。”苏蒙“哼”了一句,道:“左不过是一些没营养的情话!我才不稀罕看呢!若是能说一些有含金量的我倒还想一观。” 暖暖生气道:“你是世外高人,我们是凡夫俗子!”苏蒙道:“生气干嘛?我只是想帮你把把关而已!”林筜道:“就是,就是!确实要大家把把关才行!”苏蒙又道:“他若对你好便罢了!若对你不好我们肯定帮你收拾他!”暖暖又道:“收拾!收拾!我看你是被你父亲收拾惯了,所以见人都想收拾!” 苏蒙又“哼”了一句,道:“我父亲在我十三岁之后就没收拾过我了!你何必又提这笔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也只是训斥而已!如今我还真想我爹能抄家伙狠狠收拾我一顿!也许我的思路便通透明了了!”暖暖道:“你就是欠揍!你有欠揍瘾!”林筜道:“我也好希望我爹能狠狠收拾我一顿!怎奈迟迟不肯动手!” 苏蒙笑道:“咱俩算是志同道合!”暖暖不理她们,继续玩她手机聊天去了!文华看了一下手机,道:“回宿舍吧!回去还要收拾行李,整理书籍呢!”林筜道:“明天我父亲会开车下来接我们回村!大家一起吧!”众人都说好!说着便起身回宿舍收拾行李! 林筜和文华因还要继续上大学!所以书本都舍不得丢!所以皆有两大箱行李!苏蒙和暖暖倒没什么行李,一个小箱子足够!暖暖本就无心学习,有了男朋友以后就更不想学习!苏蒙则说,那些书我听过了,看过了,我能记下便是我的,我若记不下那便不是我的!留了那些纸也无用!倒不如送给学校保安大叔拿去卖了值钱!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谆谆教诲 不敢忘怀 是日,林父很早就来到学校接她们回家!说是接完她们回家还要去办别的事,生意上的事!所以也是火急火燎的赶!幸好昨晚已经收拾好行李! 因苏父苏明正和林父林文清在早年间结拜了异性兄弟!两家关系极好!遂林父把苏蒙送至家中时,免不得又略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又聊起了二人百年后要合葬之事! 苏父道:“上次去山上看的草阴,风水可能不太行!我观前面有一座山挡着龙脉!下次得空再去山上跑一趟!”林父道:“老哥决定,小弟随从便是!”苏父拈须寻思了一下,叹道:“哎,这种事本应该要带上儿子的!可惜你没生到儿子,只生了一个林筜!”林父道:“苏蒙弟弟善渊就是我儿子!” 苏父吸了一口烟,道:“不必整日忙于生计!你也不差那点钱!我观你现在过得还不如我一个农民自在!该放松放松才是!”林父押了口茶,道:“还是以前在家当农民的日子快活啊!”苏父道:“无欲则不穷!”林父点了点头,道:“道理我都懂,知易行难呐!”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听说苏蒙不想去上大学!这个时代不读书不行啊!老哥!该规劝规劝!”苏父道:“她那个脾气劝不动!还是林筜那孩子乖巧听话!”林父道:“她只是表面听话而已,也是个倔脾气!”说完,也叹了口气! 苏蒙和林筜在墙外闻他们如是说!乐得她俩拈须作样“咯咯咯”直笑! 只看他们又略坐了片刻,押了几口茶,因林父说着急去谈生意,所以连忙起身,出了院门开车便走了! 林筜则继续留在家中与苏蒙玩闹,因家离得很近,不过10分钟的步程!苏蒙又执意留林筜在家吃饭,所以又玩到了晚上八九点才回家! 林筜是学习的积极分子!一般没什么要紧事几乎不会出门闲混!她母亲又时常劝她女孩子不要终日游闲于山野之间!该斯文些才好!如今,毕业了,没作业,正好把之前学的舞蹈,琴谱练练才是正经事! 而且,林筜也害怕去山上碰见坟墓,她每次去山上碰见坟墓回家都得做噩梦!她说,见坟墓,如见他人死亡!如见自己死亡!于心之不忍!夜恐难寐!所以,自她8岁那年去扫完墓回家生了病,便再也没去扫过墓!也极少上山!她父亲又庆幸!说,还好有善渊,否则,以后家里的祖坟都得长草! 林筜却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我心里面有祖宗,在心里面祭奠就好了!她父亲又说,也罢,反正以后我也是和苏蒙的父亲一起合葬,以后你叫苏蒙、善渊陪你来给我们祭奠便好!你若不来他们来给我们祭奠也是一样的! 所以这些时日,苏蒙也是整日与暖暖混在一起度日!她俩一会儿往山上跑,一会儿下河摸鱼!快乐无比! 文华也终日忙于照顾病榻上的母亲!又去镇里做了一份兼职!并无闲暇时刻! 苏蒙、暖暖在家混了一个月!山也跑完了,河也捞完了!附近的风景也去过了!一时间竟觉得索然无味!暖暖的男朋友又一直催她出去!于是,二人便商议好了日子准备出门!临行前,四发小又相约聚了一次会!闲聊了一番!道了各自珍重!便各自散了! 苏蒙刚回到家,便被她父亲叫到书房! 此刻,苏父正沉着脸在书房抽着烟,不说话,苏蒙两手垂示而立,等着父亲发话!半根烟时间,苏父道:“想好了没有?以后想后悔可难了!你二伯虽在教育局任职,但是我们是忠厚家族,旁门左道的事我们不会做!”苏蒙坚定的道:“想好了!不读了!” 她父亲吹着胡子,道:“你这个脾气也应该改改!”接着又语重心长地交代她,道:“首先要懂得珍惜元气,爱惜身体!在为人处世上要走好谦卦,尤其是工作上!我知道你兴许有些灵根!所以总是恃才傲物!但是你要知道凡事走谦卦,无咎!不要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脾气一定要改!在感情上要走好:咸卦,才能亨通,吉利,贞正,才能持之以恒!要厚德载物,爱惜名声!不求富贵,但求平安!”接着抽了口烟,又道:“经济二字!应该解释为:经国济世!不单是金钱那么简单!钱财乃身外之物,够用就行了!”吸了一口烟又道:“无欲则不穷!” 苏蒙一一回是!苏父掐了烟,又嘱咐她别好高骛远,高不成低不就!要少管闲事!而后又问她愿不愿意继续上大学念书,苏蒙依旧说读书没意思,不肯读书!苏明正又叫她少看那些杂书,毫无意义!书看多了,连过日子都不会!又训斥她道:“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女孩子就应该做一些女孩子该做的事情!” 苏蒙悻悻道:“女孩子应该做什么事情?”苏父道:“相夫教子!以家庭为主!别以为整日长吁短叹就能拯救地球!”苏蒙道:“我只想拯救我自己!”她父亲一时无语,拂袖而出! 苏母水氏则在楼下叫她赶紧下楼接电话,苏蒙外婆打电话来要找苏蒙说话,她外婆也是交代她要注意身体,气性要学好!要坚忍要等待!苏蒙听完外婆的话鼻子一酸,热泪盈眶! 苏母在厨房一边交代她明天要带出门的行李放在哪里了,一边又去厨房准备路上要吃的小食。又对苏蒙说:“我们虽然是农村,但是要供你和弟弟两个人上学也是供得起的,这么小的年纪出门很危险的。”苏蒙已定主意,不肯更改!苏母又叮嘱她:“止疼的药在包里,都放好了,吃完了再打电话回家来配,要提前打电话!” 苏蒙自小有一个心口疼的毛病,有时候白天疼,有时候夜里疼,大多数在夜里疼!隐隐的疼!有时候疼的喘不过气来,去了很多家医院都说机体无碍! 后来,家里来了一个江湖道士,给了一个方子:豆蔻19g,陈皮36g,黄精36g,地龙7g,合欢3g,当归23g,苦参3g,相思子3g,迎春花42g,百合60g,如是等几味药材配好制成3g丸状,疼时用艾汤作引子服下去便可缓和许多!其背后心脏位置,又有一颗眼泪样的红痣,但是苏蒙也没看过,至今也只有她母亲和林筜看过!因心口疼的毛病总是发作,苏父苏母总觉难养,后又去庙里求了个名字叫揭谛。 苏母又说,药虽好找,但是配的工序需要花费时间,又要找药材,又要等十月份的蜂王蜜,又要熬制,又要冷却,又要筛圆,又要晾干,最后才放进玻璃瓶里密封!其中的事情琐碎着呢!苏母一边说一边去厨房里忙家务! 苏蒙听了又是热泪盈眶!良久,才道:“妈,若麻烦就不必熬制了!反正我也习惯了!”苏母说:“那怎么行,有麻烦要上,没麻烦找麻烦也要上!”苏蒙方破涕为笑!挽着母亲的手臂依偎在她身上!苏母说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还是去学校读书!苏蒙叫她不用再劝!苏母也不再多言! 这天晚上,苏蒙一夜未眠!思考了父亲所说的全部话!没理出头绪!但主意依旧很坚定! 翌日清晨,他父亲开着车带她到车站等车,父爱如山!很是沉默! 苏蒙道别了父亲,踏上大巴,便给暖暖发信息,交接了碰头地点!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豆蔻年华 灵魂初见 苏蒙和倪暖暖来到倪暖暖男友安排的住所,只见墙壁斑驳,沙发破烂,几件之前租客留下来的破衣服,随处丢放,木地板还有几个被腐朽的洞!还有一股怪味席卷而来! 倪暖暖觉得无法忍受,气急败坏的和她男友争吵起来,说,我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出来不是要和你吃这种苦头的!说完便拉着苏蒙就要走,她男友跟上前央她留下。几乎要跪下!苏蒙见状,便想赶紧离开!拉着倪暖暖,倪暖暖失望透顶,正在那边哭哭啼啼。苏蒙狠下心,一把拉着倪暖暖往外面走,和她说今晚先住宾馆,明天再做打算! 原来她男友名唤:赵启易,今年23岁,大学刚毕业,长得剑眉星眼,白净清瘦!暖暖也是粉面桃花,五官精致得像个瓷娃娃一样!可爱之极!老家县城人,因村里人读高中要去县城读!所以暖暖便结识了赵启易。 到了宾馆,倪暖暖依旧在那边哭哭啼啼,说遇人不淑之类的话!苏蒙登记好了房间,带她回房,并叫她不要伤心,明天一起去找房子,找工作。彼时,赵启易也追到了宾馆,敲着门,倪暖暖不肯开,只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到此为止!不过片刻,门口便没了声音! 苏蒙,倪暖暖都以为他走了,便去洗漱安置行李,上网找房子,找工作。 天色已晚,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在城市里,你看不到天色渐黑,你只能看到霓虹灯闪烁,到处通亮! 苏蒙觉得整夜通亮烦躁得很,便将窗户全部拉黑,倪暖暖则觉得华灯初上甚是美丽!便拉开了一角窗帘在那边欣赏夜色!苏蒙说她没心没肺,刚刚为那男的哭的死去活来,这会儿又在这里欣赏夜色!倪暖暖不理她!另外两位发小也在群里问她们第一天到城市里感觉好不好,倪暖暖只说不好,一点都不好!苏蒙则说一切都是未知数!不好说! 次日,她们捯饬了自己,便挽着手准备去找房子,找工作。打开门方知道赵启易整夜都没有走,他道:“暖暖,昨天是我不对,我大意了,最近工作忙,所以没顾忌到你的感受。”暖暖顿时热泪盈眶!扑过去搂着赵启易只在那边哭,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苏蒙此时也很尴尬,红了脸,不知道该往哪里躲!赶紧往电梯那边走说先下楼! 片刻,又见暖暖兴高采烈地挽着赵启易的手从电梯上出来!苏蒙问暖暖去不去找房子,暖暖说不去了,她要和男友同居!苏蒙依旧叫她不要一时糊涂!暖暖不听!此时,苏蒙想喝醒暖暖,但是刚出社会的她,却没胆在公众场合大喝一声! 连日来都是苏蒙在外面找工作,找房子!也无暇顾及暖暖的事情!且暖暖也沉浸其中!无比甜蜜!贸然插手只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首先先把住房问题解决,不能在宾馆里住太久,否则会把所有盘缠花完!也租不起市区的房子,便每天在离市区远的地方找房子,比如公交站的终点站,地铁的终点站,既有交通工具直达,房租也不贵!历时一星期!盘缠也花得差不多了,容不得再挑剔!得赶紧安置下来才行! 功夫不负苦心人,今天总算找到了比较满意的房子,在郊区偏远安静的地方,三层石厝老房子,冬暖夏凉,还有一庭院,庭院一边种着花花草草,一边种着果蔬,一棵银杏树,可知春夏秋冬的轮转!一棵榕树,可乘凉! 房子里面很素净整洁!没有华丽的装扮!就连张照片都不曾悬挂!古色桌椅,简约齐整!和一位老太太住在一起!也算安全不嘈杂!老太太姓林,大概65岁,姑且叫她林老太罢!林老太早年间离婚,常年独居,如今想找一位租客作伴!机缘巧合就找了苏蒙!这房子是林老太娘家人留给她唯一的财产!当年也算世家,后来没落了,至于怎么没落的林老太叹了口气不肯说。想必有很多难以启齿,想必是林老太心中的无人区! 林老太有一个儿子,但鲜少回家,住在交通便利的城区宅院!林老太说是工作忙!苏蒙也没见过,只知道她儿子每次回家,林老太都会煮两碗平安面!她儿子一碗,也给苏蒙一碗!这个小举动让苏蒙很是感动! 她儿子今年34,也离异!在她儿子26岁那年离的婚,结婚时间不到一年,无儿无女,离婚原因似乎是因为她儿子在外面有女人,当年也是弄得乌七八糟!满城风雨!至今也未再娶!不过是十来年在外面浪荡而已! 不过,林老太说她儿子离婚的事情要保密!虽然当年弄得满城风雨,但是在世人眼里她儿子和他儿媳最后是破镜重圆了的!这大概也是至今未婚的原因!因为一些家族集团利益罢!苏蒙不懂,但是电视剧看了不少!想必也就是那样!不过,既然是要保密又为何要与苏蒙说?也许是林老太觉得和苏蒙投缘!也许是林老太常年独居,心中郁闷无人倾诉,一时忍不住便说出来! 这房子让苏蒙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顶楼有一间阔绰的书房!可以写字读书!书房里面没什么书籍,一排简约书架,只有几本经书!地板上,卧榻上,桌椅上,随意落放着字画!工笔画居多!也有一些山水泼墨等! 林老太说,她儿子喜欢工笔画,小时候报的兴趣班,后来就没丢开过手,一直画着!还说抽屉还锁了一副画,那是他最得意的画!画着一位女子!据说是在他及冠之年,做了个梦,半夜起来画的!想必是他的初恋!画完就一直锁在抽屉里!林老太如是说!苏蒙想,真是风流惯犯!连夜里做梦也是这些风花雪月! 苏蒙倒不懂工笔画,只是颇爱文墨!许是看父亲在家里常写,从小熏陶也对书法爱不释手罢!林老太又说,她儿子不爱看其他的书,除了三国,红楼,平时只爱看几本经书,比如华严,金刚,道经,四书五经等等,论得上经的就那几本!所谓经,则是天地万物之常道!苏蒙想,既然都爱看这些书,怎么竟是个浪荡公子!不是应该严肃端庄吗!再往前看看到了一本金瓶,苏蒙顿时飞红了脸,心里喃喃道:原来如此! 其实,苏蒙爱看的书也不过这几本,所以,闲暇时都是窝在书房品阅!偶尔也挥毫一番!林老太见她谈吐不俗,又习得一手好书法!看着也算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子,偶然见她宣纸墨水用完了,还特意去文墨市场购买一些回来续上! 这房子很好,房租适中,与房东也很投缘!就是离市区远一些!下了地铁还要步行20分钟!有地铁接驳车,但是苏蒙每天都走路回家!说是给自己一些独处的时间!慢慢地走回去既能健身,也能思考一些事情!欲叫上暖暖一起住,却被拒绝!林老太也说别住太多人,怕太吵闹!偶尔来家里做客倒很欢迎!苏蒙只好作罢! 历尽一个月,苏蒙终于找到了工作,在一家金融公司做行政工作,能面试到这家公司主要是总经理雷华锋赏识苏蒙说的经济二字是为经国济世!而且雷华锋也觉得苏蒙在儒释道三家也颇有觉悟!觉得此人若经培养定是个佼佼者!但是苏蒙因不太懂金融方面的事务,对数字不太敏感!而且没有什么金钱观念!工作起来有些吃力!所以便辞了金融公司的工作! 转而去面试了一家电视台!电视台的老板沈星也同样赏识苏蒙的学识!也欲培养苏蒙走上正轨!于是便在沈星手下做了一名助理!沈星下属很平易近人,常常嘘寒问暖,对初入社会的苏蒙很宽厚!在工作上只说先熟悉环境,偶尔跟她出去跑跑,学习怎么谈业务!苏蒙便正式踏上了新的征程! 同时谨记父亲教诲:“走谦卦,无咎。”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侠义心肠 浩然正气 这日,苏蒙跟着沈星在外面跑业务,却听说她家的保姆有急事要请假!家里的一儿一女她婆婆照顾不过来!所以她只好赶紧赶回家带小孩!叫苏蒙自己和客户试着去谈,有什么问题电话聊! 沈星回到家中,只见小孩啼哭,赖鑫生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桌椅板凳东倒西歪,锅碗瓢盆尽数都在水池淌着!水从池子里溢出来!几乎不曾把厨房淹没!奶瓶也被油渍泡得油油的!问婆婆孩子吃奶了没有,她婆婆只在那边絮叨!说,两个孩子嗷嗷待哺!一个女人不在家带孩子,将家里的事情都丢开手!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弄得家不像家,会生不会养!挣的钱还不够请保姆!一大摊子事都丢给她!沈星听后,吼道:“赖鑫生,你是死了吗?”赖鑫生连忙站起来,一头迷糊,道:“什么事?”沈星道:“家里乱成一团糟你还有心思躺在那边玩游戏!你在找死吗?”赖鑫生终于听到了愤怒声!赶紧去拿拖把,去厨房收拾卫生去了!她婆婆则依旧在那边絮叨个不停!沈星又说,你儿子没本事才轮得到我出门闯事业!若你儿子有本事我也想在家里相夫教子,何乐而不为!她婆婆也不再说话!沈星也径自去抱孩子,冲奶粉,做卫生等! 诸如此类!日复一日!鸡零狗碎!但沈星却说: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缘分!有火气发发可以,但不能闹太僵!孩子只能给她看着!就算有请保姆帮忙都是不放心的!别无选择!况且,她婆婆只是嘴坏,事情还是有在操持的!于是,能忍则忍,忍不了也得忍! 一个月后,沈星问苏蒙适应得如何?苏蒙说,已经适应了工作环境和作息时间!总监便开始教她业务上的运作,并叫美工去广告店印了名片,做了工作证!又叫人事做了一系列入职手续!苏蒙理论上学得很快,但是实际销售并不好干!与总监出去奔波了几天,她竟觉得有一种讨生活的感受!但还是得坚持住!毕竟似乎一切都已经就绪! 如今算是正式上班了。下班后,苏蒙便给她父亲打了电话说找到工作了,在电视台上班,他父亲听了很高兴!便告诉她任重而道远!珍惜机会!苏蒙道好! 苏蒙又邀请了暖暖一起上班,暖暖说,到法定年龄就和赵启易领证结婚,无心工作!苏蒙想,赵启易虽说在省城租房子打拼,过得穷点,但在县城还是有点家底的!若能对倪暖暖负责,那便罢了!况且,暖暖此刻甜蜜幸福!也不好多管闲事! 几月工作下来,业绩一般。总算够生活,如果少思寡欲的话还撑得住!暂且就这样吧!也换不着什么更好的工作了!况且父亲母亲这么开心!宗亲们都知道了!若离了这份工作岂不令父亲母亲丢脸? 今天下班,苏蒙收拾好包,关了办公室的灯,便去地铁站乘地铁!刚上地铁便看到一个猥琐男子正在蹭一名女子的头发,那男子几乎都要流口水!那女子一直往前躲,他还是一直往前蹭,苏蒙见状,定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便拿起包狠狠地拍下去,喝道:“臭流氓!”那男子也不是善茬!怒道:“找死吗!”苏蒙继续喝道:“猥琐男!光天化日臭不要脸!”那男子听了气极!也想对苏蒙一巴掌扇下去!正好有一位男人拽住他的手!道:“你敢!”苏蒙此时也很紧张,场面有些混乱!也没看清那男人长什么样?其实,苏蒙很久也没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只觉得他身材魁梧!比自己高很多!至于什么时候看清的,此时暂且不论!只见那男子似乎怂了!连忙挣开了手!撒腿就往另外一截车厢跑!跑的时候还被其他乘客踹了几脚!很是狼狈!很是活该! 那男人看苏蒙生得眉清目秀,冷艳袅娜,此刻又这么浩然正气!着实有些敬畏!便对苏蒙道:“你到哪一站?”苏蒙道:“江口。”那男人道:“真巧!我也是,我叫程经。很高兴认识你!”苏蒙道:“我叫苏蒙。”程经看她没礼貌性的回一句“认识你很高兴!”便道:“认识我不高兴吗?”苏蒙道:“萍水相逢,君子之交,谈不上高不高兴的!”程经道:“可以深交!”苏蒙不回他的话。 到了终点站,苏蒙下车,程经跟了上去,道:“把这个包扔了吧!”苏蒙道:“正有此意!”说罢,便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道:“帮我拿一下,我身上没口袋!”程经接过苏蒙的口红,钥匙,名片,零食等,看了看名片,道:“原来女侠在电视台上班!”苏蒙笑道:“混饭吃而已!”程经道:“业绩不好吗?”苏蒙道:“一般般。”程经道:“女孩子应该以家庭为主,工作上不必太进取!整日弄得风尘仆仆,连打扮自己的心思都没有!像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就应该活得像艺术品一样!美美的就行!”苏蒙笑道:“满嘴荒唐言!不合时宜!”程经道:“何出此言?”苏蒙道:“现在是母系社会!”程经道:“你这话比我说的还要荒唐!”苏蒙本来想说:我们总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想想说来话长!又是初次见面,无需再聊更多! 一会功夫就出了地铁,程经也跟着她去!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苏蒙便看上了一个简约的黑色链条包,买了下来。欲将东西装包!程经道:“这支口红留给我。”苏蒙道:“凭什么!”程经道:“凭我刚刚救你!”苏蒙有些不耐烦,道:“拿去,拿去!”程经揣起口红,笑笑的看着她,道:“我送你回家!”说着便欲搂着苏蒙的肩膀带她回家,苏蒙忙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程经看着她匆匆回家的背影,道:“那你注意安全,过几天我去看你!” 此时,苏蒙回到家中便看到桌上有两碗平安面,便跑到厨房问:“林老太,今天你儿子要回来吗?”林老太叹了口气,答:“没回来,公司有事,又回公司去了!”苏蒙挽着林老太的手臂笑道:“没事,我陪着您!” 林老太很开心,道:“我们自己吃吧!他爱回来不回来!整天招猫逗狗!也不知道他是真有事还是骗人的!他从前努力工作可能是为了我,现在工作也指不定是为了谁!钱赚得没个够!”苏蒙笑道:“整日周旋于破铜烂铁之间!”林老太也笑道:“没错,没错,就是一个破铜烂铁!”说着俩人都笑了!越聊越欢喜!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恩爱夫妻,浅浅的思念 且说暖暖,近日与她男友赵启易,他们已经相处到准备见双方父母的程度!苏蒙、林筜,文华闻此,也替暖暖感到高兴!只是两家批八字的时候有些分歧,但是见赵启易和暖暖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两家也不再纠结这些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说法! 赵父赵母又说,以后要在省城买房也行,把县城的一栋房子卖了,再加上自己的当教师的退休金,足够全额付省城的一套房!也不必贷款!到时候一起去省城住,帮着照看孩子什么的!因夫妻俩都是独生子女,以后可以多生几个!车子是现成的!这些都不用操心!只是暖暖还没到法定婚龄,需再等一年方可领证!但是婚礼可以提前办!倪父倪母听他们如是说!也心中安定!彩礼的事也不提了!亲家愿意拿就拿,不拿也不打紧!一时间会见父母的场面甚是和谐! 赵启易家、暖暖家便开始选日子,筹备婚礼,由于赵启易、暖暖都是独生子,所以两家都特别重视!准备尽力大办一次!也是希望他们一生就这一次的婚礼的意思! 因婚礼时间挑选在了明年年初,如今才十一月,所以暖暖依旧和赵启易回到了省城!也因赵启易每日通勤不可耽误!暖暖则主内,终日在商场,市井,街道,柴米油盐酱醋茶之间来回,厨艺大有进益!闲暇时,几次邀苏蒙出去逛街,苏蒙都说忙于工作,无瑕接见! 今日,赵启易下班回家,搂着暖暖说:“家里正在卖房子,过阵就能在省城买房子了!娘子开心吗?”暖暖满脸幸福,道:“特别开心,相公!你对我真好!”赵启易道:“我父亲说教育很重要,所以我们买学区房吧!就是窄一点,生俩孩子的话,也能住得下咱们一家。”暖暖害羞道:“好啊,我都听你的。” 赵启易温柔道:“我父母也一起来住,你可以吗?”暖暖道:“嗯,当然,你父母就是我父母,而且是他们买的房子!”赵启易看着暖暖如此识大体,心中甚喜!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暖暖得意道:“那是!”赵启易道:“那我们现在先温存一番可好?”暖暖害羞道:“不要,先吃饭。”赵启易道:“有情饮水饱!还吃什么饭!”说着便拉着暖暖进了里间!暖暖一面害羞,一面也迫不及待! 却说程经,近日因思念着苏蒙,想了却一些凡尘往事,约与他父亲程鹏生书房商谈! 程父对程经道:“近日工作上可顺利?与赵丽鸿相处得可好?我看你整日在外面厮混,也不怕引人怀疑吗?虽然已经离婚!但契约还在!偶尔应该在公众场合夫妻牵牵手,做做样子给世人看!以保家业稳定!这些家业本是你母亲嫁我时带来的,虽然你母亲为人清淡,不在乎这些钱财家业,独自隐于江口老宅!但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应该好好守住才是!别传出什么花边新闻,引得与赵家的生意摇摇欲坠!谨慎些才是!” 程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在名声上我早已是个浪荡公子,也没什么值得传的了!”程父喝道:“混账!我一直叫你爱惜名声,才能使家业平稳腾达!你却终日游荡于莺莺燕燕之间!长此以往!如何能稳定!”停了一下,又严肃道:“知止而后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你做哪一步了?”程经道:“我与赵丽鸿本无爱,不过是利益作祟!我想毁约!这份约定太荒唐,毁了我不要紧!难不成人家姑娘也不要再婚了吗?” 程父道:“人家赵小姐有她自己的责任,你有你的责任!毁约就是赔偿!你要考虑后果!虽然当年做生意起步是你外公投资的,但这些年都是我呕心沥血在经营!若毁约你将一无所有!我不会给你半点家产!因为你母亲那一份已经被你败掉了!”程经道:“我想赵小姐也想毁约!”程父道:“那你去找赵家的人谈,不要找我谈!”程父沉默了一下,又道:“况且,程文母亲觊觎这份家产,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上次你和赵小姐闹翻了她就从中得了不少好处!若又将集团搞得一团糟,她也正好从中取利!那岂不枉费了我和你母亲的情分!” 程经冷冷地道:“您与我母亲竟然还有情分?十几年前,我向您跪下,求您不要与我母亲离婚!您非要为了程文母亲钱氏与我母亲恩断义绝!今天您却说还有情分!真是可笑之极!”程父听了缓缓地吸了口烟,又慢慢地叹出来,道:“我与你母亲青年相识,相爱!她又对我倾囊相授,我怎能无情,这些年我都念着呢!许是年纪大了罢!总想起过往!” 程经听父亲以情相说,便不再多言! 忽听,楼下程文母亲钱氏在叫程父下楼吃饭,程父问程经愿不愿意一起吃顿饭!程经说要回公司!程父也就不再挽留! 钱氏看程经下楼,便笑脸相迎,叫他留下吃饭!程经似乎没看到!直接从家门口走出去! 钱氏又见程父下楼,又笑脸相迎上去,询问谈了些什么!程父说没什么!就是生意上的事!钱氏也就不再问,接着说起了程文的事,说程文也即将要上大学,应该上哪所大学比较好,程父道:“从政吧!” 钱氏笑道:“对对对,我也希望程文从政!但是程文自己想从医!今后悬壶济世!”程父道:“那就随他!反正他不适合做生意!”钱氏又笑道:“文儿太老实了,做生意肯定不合适!”程父笑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倒很懂这些讨好卖乖的技巧!”钱氏道:“这些年我也看明白了,有口饭吃就行了!馀者不求!”说着,俩人便很和谐的共进晚餐! 程经回到家中便与苏蒙打电话,问苏蒙有没有时间出去玩,苏蒙问是谁打电话?程经没说!挂了电话,便又去了风月场所。苏蒙总觉得自己心口作疼,一时间竟觉得可以寻找到方向!只是具体路线不知道,只知道一个方位!不过隐隐作疼了一会儿,吃了药也就不管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如梦如幻 ,不可思议 回到家中,苏蒙又看到桌上有两碗面,便问林老太,是不是儿子又回家了?林老太道:“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回来了!”苏蒙“哦”了一句,便坐下吃面!林老太问她,最近为什么总是这么迟回家,是不是工作上遇到困难了!苏蒙说,没有,就是公司最近事多!要留下来帮忙!因快过年了!很多工作都在收尾!林老太沉静了一会,又道:“你们年轻人都事多,就我一个闲人!”苏蒙笑道:“我们是迫于生计,林老太是世外仙殊,岂好相比!”林老太笑道:“你这张嘴怪会哄人!赶明儿得个更会哄人的人才行!”苏蒙道:“我才不管他会不会哄人呢!我只求看对眼!” 林老太思想了一下,狐疑道:“今天我儿子也是怪怪的,回来不怎么说话,直接去了书房,看见你写的字,在那边啧啧啧称赞!说,家里来了个仙女,怎么也不给她引荐一下!我说,这女子可不是你可以轻易玷污的!接着他又在那边端详了很久!说:果然气宇不凡,字字飘逸,字字柔美,不求工整,但求挥洒!有点道家风范!”苏蒙听了泛红了脸,道:“谦虚点,谦虚点,小女子不过一介微不足道的乡野之人!”说着俩人又笑起来了,此刻,安静的老宅又欢声笑语! 如今且说文华最近也放寒假了,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便是去给母亲把脉,一是想看看母亲身体好了多少,二是看看自己刚学来的医术,现今能不能派上用场!吴母钟氏很是欢喜!说,以前受的苦都瞬间化为乌有了!因文华父亲早逝,所以这些年都是她母亲一人将她养大,受了不少邻里的欺负,曾经苏蒙、暖暖还为文华打抱不平过几次!且家中并无甚收入,全凭文华经年读书的奖学金,和政府补贴交学费和维持生计!此刻,文华含泪道:“以后一定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等女儿毕业了,找到工作了,一定将母亲接到身边将养!”她母亲很欣慰,起身去厨房把准备好的饭菜拿出来接风洗尘! 林筜也回到了家中,却听到了父亲的泼天喜事,发了一笔横财,举家准备迁往省城别墅,林筜闻此并未感到欢欣雀跃,而是为这笔突然而来的横财感到担忧,但是看到母亲高兴,心里也十分欢喜!林母赵氏又说,省城别墅离学校很近,以后不必住宿,每日回家住着安全放心!没考上公务员之前不可谈恋爱!每日会有司机接送你上下学!而且家里还请了几个保姆!……说话间,林筜觉得人生如梦如幻,突如其来,不可思议! 林筜站在窗户前沉思了片刻,问林母能不能拿点钱出来接济文华,林母笑笑道:“我女儿真是心怀大悲悯的好孩子!将来定是大才!定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你父亲老说我不能生儿子,嫌我生女儿,如今我看我生的女儿顶得过一百个儿子!”林母一边说着一边去房里寻摸了一番,片刻,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递与林筜,林筜接过银行卡兴高采烈地往文华家跑!又忘记问密码!又忘记带手机!便又跑回家问母亲密码多少?里面有多少钱?林母告知与她,她便又往外面跑! 林筜见文华家并未掩门,便直接走进去,看她们正在吃饭,林筜问了伯母好,便叫文华去房间说话,林筜道:“华华,这里有一笔钱,你拿去用,够你四年上大学的花费。”文华道:“筜筜,我知道你是很好的人,但是我不能接受!”林筜道:“算我借你的,等你毕业了一笔一笔还我就行!钱就是拿来应急的!”文华道:“那我得问我母亲!”吴母在外面听了热泪盈眶,道:“华华,若觉得艰难就接受了吧!都怪母亲身体不好,连累了你!”文华接过银行卡,拥抱着林筜,泪流满面道:“你是我最好的发小!无以为报!将来一定尽数相报!” 林筜道:“华华,这是小事,你若不够,以后再和我提,我父亲如今做了笔生意,有点钱,我们准备去省城住了!而且我们家就买在了我们学校不远,我们的学校离得那么近,以后你也可以住在我家,到时候苏蒙也可以一起叫上,还有暖暖!我们四个人依旧在一起玩闹!就是她们远了一些,我们在大学城,她们却在城市的另一边,所以上半年都没有聚过一次!不过,没关系,我母亲说以后我们家有司机接送!只要大家彼此都有时间,我们就相聚一堂!”林筜一边抚摸着文华的背,一边又说了一些开心的话,让文华开心起来!文华此时已经感动得说不出感谢的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说好!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姐妹再聚,汇报近况 不知历了几月,暖暖的婚礼时间到了。因暖暖的家买在了省城市区,所以在老家只办了几桌酒席认了亲。真正的婚礼是在省城酒店订了十桌宴席! 此时,苏蒙,林筜,文华正在见证着暖暖的幸福时刻!布置一切以粉色为主,全场洋溢着粉色的浪漫!还有煽情的浪漫音乐!在司仪的带动下,宾朋气氛很是鼎沸!暖暖今天也特别的美丽!白里透红,喜上眉梢,看似有孕在身!行动缓慢,婚纱遮住了肚子,满脸洋溢着幸福! 苏蒙想,当时还有些看不上,如今这样真好!发自内心的希望她好! 两个小时后,婚礼结束了,苏蒙和林筜,文华依旧留在了酒店的婚礼备用房,三人住了一间!于是,她们三人并排在床上,仰面而躺,又开始聊起近况! 林筜道:“蒙蒙,下一个结婚的可能就是你了,说吧,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在围着你转?”苏蒙道:“没有啊,孤家寡人一个!你嘞?”林筜道:“我每天努力学习,哪来的时间撩汉!而且我母亲命令我没有考上公务员之前呢,不许谈恋爱,不许找对象,不许结婚!除非遇到一个条件好得不得了的男人!她老人家才对我放松!”文华道:“筜筜肯定会找到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苏蒙应道:“肯定是!肯定是!”林筜道:“我只希望我以后能顺!不求多好,因为我的人生理想不在家庭!我不想让家庭拖住我的后腿!要是能助我一臂之力就最好!” 苏蒙道:“我父亲说,女孩子应以家庭为主!相夫教子为正道!至今,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对是错!”文华道:“我只想悬壶济世!救我母亲!”林筜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我若有能力定当竭力而助!为天下苍生共谋前程!”苏蒙道:“筜筜,真是了不起!我等自惭形秽!只能自渡!”林筜又问:“最近你心口疼的毛病可好些?”苏蒙道:“最近就疼过一次,后面就没再疼了,好奇怪,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不疼了!”文华道:“也许是你和这里的水土很服也不奇怪!水能养人,也能伤人!”林筜又问道:“那背后的红泪痣呢?有没有变大些?” 文华道:“我倒不知道你背后有痣,我也想看看。”说着便要扒了苏蒙的衣服,看背后的泪痣,苏蒙求饶不过,便给她们看了,文华道:“真好看!就是一滴眼泪一样,看着有些让人伤心!”苏蒙道:“是吗?我倒没看过!”林筜道:“我帮你拍张照片看看不就行了吗?”苏蒙连忙道:“不要,以后自会有人告诉我好看不好看!”林筜、文华笑道:“一眼便看出你的心思!说,是不是有人了!”苏蒙被她们咯吱得连连说没有,还说以后自会有!玩闹了好一会她们才罢手! 林筜转而对文华道:“最近我可听说有一个男生对华华特别注意呢!我们学校都传开了!”文华道:“程文吗?”林筜道:“看你每天装傻充愣,清心寡欲,原来你心知肚明!”文华道:“别痴心妄想了!人家可是在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财阀!虽然人家可能无权继承祖产,但是人家随便拔一根汗毛也比我们粗!门不当户不对,进去做奴隶吗?还不如自己过快活!”林筜道:“连他家里的情况你都知道了,你们发展到哪里了?” 文华道:“他自己自说自话,别搭理他!”想了一下,又道:“好像他说,他是哪个集团的二公子,我也不记得他说的是哪个集团了!现在集团里都是大哥在打理,而且起业成本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母亲家的嫁妆,他父亲和他大哥若不给他继承,他便无权继承!这种约定在当年可是签过协议的!不过,以后一起生活小康是没问题的!而且他也想和我一起悬壶济世!”林筜笑道:“你俩也算志同道合,其实可以一试!”苏蒙也道:“华华,要不你就从了吧!”文华道:“不从!”苏蒙林筜都面面相觑道:“死倔死倔的!”说完都笑了起来!文华聊到这里便说要睡觉了,不聊了,只听苏蒙和林筜在一旁聒噪个不停!文华也在佯装睡觉,静静地听着!想着她们父母健全!无忧无虑真是快乐单纯! 聊至深夜,三人方睡!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春心萌动,初为人母 近来,总有一个人对苏蒙远远相望,这人便是电视台美工!李星泽!本地人,个子高瘦,长相清秀,想必是个斯文之人! 此刻,正在办公室门口看着苏蒙发呆!苏蒙回过头,问:“什么事?”李星泽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美!”苏蒙泛红了脸,笑道:“马马虎虎!不丑不美!”李星泽道:“可以做我女朋友吗?”苏蒙道:“好突然!”李星泽道:“不突然,我已经思考好些时日,你来公司的第一天我就注意你了!如今都快两年了!”苏蒙道:“我觉得好突然!”李星泽道:“我今年23,你呢?”苏蒙道:“20。”李星泽道:“年龄也相差不大!长得也好看!工作能力虽然一般,但是,你放心我们家是拆迁户,以后也不指望你赚钱!家里有两套房子,一套自住,一套拿去租,都在市区,这些都不用愁,孩子上学的问题也不用愁!”苏蒙道:“我是农村人!”李星泽道:“我有个哥们也娶了一个农村妹纸,还没你好看呢!”苏蒙笑道:“你是要和你哥们比较一番吗?”李星泽也笑道:“那倒不是,就是看对眼了!”苏蒙又笑道:“我考虑考虑!”李星泽道:“那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反正闲着也是无聊!”苏蒙道好! 晚上,他们便来到了一家电影院,苏蒙觉得李星泽有些紧张,又忙前忙后,体贴入微!苏蒙心想其实这样也还不错! 这周周末,李星泽牵着苏蒙的手,道:“今天我们去哪里好呢?这附近的商场,公园,街道我们都踩过了!”苏蒙道:“那就去郊区吧,或者爬山,我是个山野之人,我就爱去这些地方!空气好!或者去海边!”李星泽道:“海边有点远,我看爬山可以!”苏蒙道:“那行,现在就出发坐地铁去!”说着俩人便牵着手去了地铁站。 正好出地铁站,却下起了倾盆大雨!二人只好作罢! 返途中李星泽又为苏蒙遮风挡雨,但是,如斯般的瓢泼大雨中!任你怎么遮挡都是无济于事!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李星泽将苏蒙送回家,林老太问:“哪来的男子?”李星泽道:“我是苏蒙的男朋友!”苏蒙听了,连忙道:“是同事!”李星泽一时无语,僵在那边,苏蒙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林老太道:“快进来,外头雨大,赶紧去浴室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别着凉,看你这身子单薄的!”林老太说着便引了李星泽往一楼浴室走,又去衣橱去把她儿子的衣服给他换上!苏蒙也去了楼上浴室冲洗! 片刻,苏蒙下楼见他穿着林老太儿子的衣服似乎有点不合身,又见林老太端了两碗姜汤来,叫苏蒙别愣着了,赶紧下来喝姜汤!苏蒙才反应过来,下去和他一起喝姜汤!林老太看了看他们,道:“这样看来你们年龄相仿,倒有些般配!”林老太又端详了一下李星泽,道:“苏蒙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不知道你能不能赶得上她的灵魂!夫妻到最后都是灵魂伴侣!若不是灵魂伴侣会很孤独的!”李星泽道:“什么是灵魂?”林老太道:“看不见的东西!非常真实的存在!跟wi-Fi一样!”苏蒙央道:“林老太,别乱点鸳鸯谱啦!”林老太又问李星泽:“你家里几兄妹?”李星泽道:“我是独生子!”接下去林老太对李星泽盘问了一番,李星泽一一作答!苏蒙看他此刻很是乖巧!竟像个孩子似的!看上去很纯真善良! 林老太坐下,叹了口气道:“我当年也爱上一个灵魂,贫穷又富有的灵魂!后来我倾囊相授,不久,他便拿着我的钱财买了一具好看的皮相,她说那副皮相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灵魂已经迷路!叫我不用再执着,好聚好散!当时我儿子才十来岁,向他父亲下跪,求他,他父亲依旧不回头!看到儿子下跪为娘的心痛不已!心如刀绞!比和他离婚还要痛!一气之下就签了离婚协议书!后来我便隐居在这郊野之外!避世而居!”说这些话的时候林老太已经泪流满面! 林老太又道:“后来我儿子便整日忙于工作,说是要帮我守住钱财!不能让别人得了渔翁之利!”听此,似乎林老太又要说一番她儿子的过往!苏蒙道:“林老太,别难过了,现在不是一切都平静了吗?岁月静好就是最大的福分!”林老太破涕为笑,道:“苏蒙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竟是一些老年人的说辞!看上去心态比我还老!”李星泽道:“我觉得苏蒙很年轻呢!”林老太看了看外面,见雨停了,便道:“孩子,雨停了,你该回家了,要不然你父母会担心的!”李星泽便起身,与林老太、苏蒙道了别! 李星泽走后,林老太又与苏蒙重新说了一遍当年的事和她儿子离婚的事!苏蒙总觉得她可以重复说很多遍!零零碎碎,模模糊糊,常讲常新!每一回都得落泪!每一回都要叹很多次气!每一回都叫苏蒙保密!苏蒙都笑道:把我当做树洞即可! 却说,最近暖暖和赵启易的婚后生活,一直甜蜜如初!暖暖如今已经快要临盆,心里有些害怕能不能闯过此关,整日在家悬着心!愁眉紧锁!长吁短叹!赵母见状,道:“不用紧张,每个女人都可以过关的!而且这么年轻,又不是高龄产妇!”暖暖道:“妈妈,到时候可以叫启易来陪吗?”赵母道:“到时候问问医生,这些我哪里懂,我们以前生孩子都在家里生,接生婆上门接生!”赵父道:“第一胎最好生个男孩!后面就不吝男女都行!”赵母道:“老头子,儿媳妇紧张的时候说这样的话不太妥当!”赵父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转锋道:“不过现在男女都一样!而且开放了二胎三胎,放轻松!没事!”暖暖方缓和了些!赵母又道:“你整日在家可不行,得出去走动走动!好生!”暖暖道:“我现在太胖了,太丑了,不想出门,而且腿麻!下身像瘫痪了一样!”赵母道:“不可口无遮拦,平平安安的,而且,一点也不丑!女人都是要经历生儿育女的!落心!”暖暖觉得公公婆婆的话很暖心,但是却缓解不了自己现在焦虑和不安!便撑起腰说要回房躺一会! 好不容易等到赵启易回家,暖暖便拉着他问保大保小的问题,赵启易说一定保大!又问横切口还是竖切口的问题!赵启易说横切口,才不会那么丑!暖暖又问,变丑了你还会不会爱我?赵启易皆顺着暖暖的意思说,安抚了好一阵,暖暖才出卧房吃饭! 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初见父母 再无下文 又不知历了多少时日!苏蒙母亲打电话来问药吃完了没有,苏蒙说,很久都没疼了,药还有很多,不必再配!苏母狐疑,怎么突然就好了呢!心想,也许是身体发育完整了,元气稳固了,自然就好了!之后也没再问了!倒也少了一件事!否则,那些工序实在繁杂冗长! 挂完母亲的电话接着李星泽也打电话来问,今天能不能去他家做客,见见他父母!苏蒙此刻有些紧张,便回:“过阵子再去,还没准备好!”李星泽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等下我去接你!”苏蒙想了想,道好!于是,去房间挑了一件复古保守的连身裙,却也将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想想又不太好,又挑了一件宽松卫衣和牛仔裤,拾起包包便走出了门! 林老太见她出门便问干什么去,苏蒙说,出去玩!林老太问能不能带她出去玩,苏蒙笑道:“今天不行,改天!”林老太会意的一笑,坐到银杏树下,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家门口种一棵银杏树吗?”苏蒙道:“我倒想知道一下。”林老太笑道:“因为我们的城市四季不分明,银杏树四季分明,可供我知春夏秋冬啊!”苏蒙笑道:“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放心,我很分明!”林老太又问:“你可知我为何要在院子里种一棵榕树?”苏蒙道:“愿闻其详。” 林老太道:“因为我们的城市太热了,可在此处乘凉啊!”苏蒙道:“巾帼所见略同!”林老太道:“那你今天就不必出去了!在这榕树底下乘凉即可!”苏蒙笑道:“我真的是服了您了!啥事都被你知道!不过,我今天就是出去逛逛,随后便回来!顺便把你儿子的衣服也拿回来!”林老太道:“也好,逛逛也不吃亏!记得体体面面地回来!”苏蒙背着林老太挥了挥手道:“知道啦!”林老太看着她的背影,也回了一句:给你留门,早些回家! 苏蒙走到地铁站,看到李星泽正在地铁站等着她,向她挥手示意,苏蒙走过去,李星泽将苏蒙拥入怀抱,深情道:“我爱你!”苏蒙一时红了脸,显得更加好看!李星泽见此,又想低头吻她,苏蒙依旧退了两步,道:“赶紧赶地铁吧!”说罢,便急忙往地铁里面走! 不知过了多久,便来到李星泽家中,见他父母忙前忙后的准备接待客人的食物,见苏蒙来连忙说里面坐,苏蒙跟着李星泽往里走,与李星泽一同坐下,李母也坐下,问苏蒙今年几岁了?哪里人?读了多少书?现在在哪里工作······诸如此类,苏蒙一一作答,李母听后道:“那这么看来你除了长相能和我儿子配得上,其他的都无法匹配!”苏蒙道:“我和您儿子是同事。”李母道:“我儿子都和我说了,你是他女朋友,今天也是他提议叫我们先看看,再做决定让不让你进我家门!”苏蒙一时无语! 李星泽道:“妈妈!你刚刚问的问题我都和你说过了!简直就是明知故问!”李母道:“我问的和你问的不同,要听妈妈的话!别任性!妈妈在给你把关!”李星泽道:“我就喜欢苏蒙,不用你们把关!你们在意的就是礼金,要是不用彩礼你们指定马上同意!”李母道:“礼金当然也重要!”李星泽气愤愤道:“你们就是抠门,整天抠抠搜搜的攒钱干什么使!家里又不是很穷!攒了钱拿去买棺材吗?” 苏蒙闻此!站立了起来!冷冷道:“我今天是来拿林老太儿子的衣服的!把衣服给我,我就走!”李星泽对他母亲道:“妈,衣服在哪里?”李母疑惑道:“又不是星星的衣服,所以我给扔了!”苏蒙道:“扔了便好!”说罢,便要往门口走! 李父在厨房里听说苏蒙要走,感觉气氛不对,便也出来,问:“怎么回事?”李母、李星泽皆愕然!道:“不知道!”苏蒙站在门口,冷冷道:“因为你出言不逊!诅咒自己的母亲!就此别过!永不再见!”说罢,她便出了这道门!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出一道门 进另一道门 ?出了这道门,便进了另一道门,苏蒙正在小区花园里匆匆地走,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原来是同事乐杏!她今天正好来她外婆家做客,看到苏蒙便叫她去她家做客,苏蒙便去她家略坐了一会,说要走,乐杏说,不着急,等一下叫她父亲送她回去!苏蒙说,有地铁不必送!乐杏道:“地铁不是还要转地铁吗?还是叫父亲送你吧!我也一起去。”苏蒙道:“还是不用了!你父亲忙。”乐杏道:“我父亲最近比较闲,今天也是我父亲送我来外婆的家的!” 二人正说着话!她父亲便从门口进来了,她父亲见苏蒙模样俊俏妩媚!身材性感!亭亭玉立!又有几分书生气质!惊道:“这位仙女是谁?怎么没见过?”乐杏搂着苏蒙的手臂,开心道:“我同事苏蒙!等一下父亲送她回家!她家很远很远!到这里要倒两三部地铁!”乐父忙道:“没问题!”说完,众人便与乐杏的外公外婆道了别! 下至楼,乐杏接了电话,说要去同学家一趟,便留下了苏蒙与她父亲,乐杏撒着娇央求乐父一定要把好闺蜜苏蒙送至家中,否则回家家法伺候!盛情难却!苏蒙勉强上了车! 乐父开启了道航,道:“苏蒙,把你家地址说一下,我输入手机道航!”苏蒙与他说了位置!沉默地坐在车后座。片刻,乐父又道:“我从未见过你这么美丽冷艳的女子!我好喜欢你!”沉默片刻!乐父又道:“你平时都爱玩些什么?”苏蒙道:“我与您女儿同龄,您女儿喜欢玩什么我就喜欢玩什么!”乐父道:“杏儿喜欢玩游戏,喜欢和小姐妹去逛街买衣服!偶尔也爱看书!你也喜欢?”苏蒙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谢谢伯父送我回家!”乐父笑道:“客气了!”一路无话! 归至家门口又见林老太站在门口等苏蒙,林老太忙迎上去道:“蒙蒙,这人是谁?”苏蒙挽着林老太的手臂,道:“同事的父亲!”林老太狐疑着,道:“我看不止这么简单!你这样的女子,这帮臭男人最喜欢了!可要擦亮眼睛!”苏蒙笑道:“我四季分明着呢!这不,回来乘凉了吗!”林老太也笑道:“衣服没拿回来?”苏蒙道:“扔了!”林老太点头道:“嗯,扔了好!” 且说程经因听说苏蒙上了乐远之的车,便去寻了乐远之,乐远之见他来,道:“你怎么来了?好久没见你了!”程经此时有满腔醋意!道:“蒙蒙为什么上你的车?”乐远之轻蔑!又带有一些挑衅的说道:“哦,我送她回家!而且我挺喜欢她的!”程经道:“为何是你送她回家?”乐远之道:“她去相亲,所以我送她回家!那男子就住在杏儿外婆家对面!” 程经道:“可曾发生什么事?”乐远之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又道:“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么美的女子每天挤地铁却安然无恙!”程经道:“这事与你无关!” 乐远之道:“我觉得不简单,一个才十来岁二十岁的女子竟然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竟不爱天下尤物了!既如此爱她,为何又不亲自找她呢?”程经道:“我想象过无数次与她再次重逢,但都···矩足难行!所以才迟迟未与她相认!” 乐远之笑道:“那她应该就是你梦中的女子!”程经冷道:“请你远离她!”乐远之又挑衅道:“我若不远离她呢!”程经听此,想一拳头挥了过去,却忍住了!道:“她不会喜欢你的!”乐远之道:“她也不会喜欢你!你虽然离婚了,但其实名还在!这事也是挺棘手的!怪不得你最近正经了不少!原来得了这么一个尤物!杏儿说她说她整日在家看书,不爱出门,极少社交,怪不得我见犹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二人争执了一阵!程经便回家去找苏蒙去了!林老太却说苏蒙回家看望父母去了!林老太又问他为何身上会有伤!程经说没事刚刚摔了一跤,说完便打电话给助理公布了自己的已离婚的真相!原想再发一条要娶苏蒙为妻的公告,但是想想怕她会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便打住了! 一时间所有卫视网络都在转播程经已经离婚的事实,但是苏父苏母家是看不到的,因为苏父说新闻有所看有所不看!利欲熏心不看!花边新闻不看!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悬壶济世 风口浪尖 且说苏蒙回到家中苏父便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苏蒙说很好!苏父又问她心口还疼不疼?苏蒙说不疼了! 这时,苏母也从医馆赶回来,道:“蒙蒙,不疼了便好,母亲这几天的医馆实在人满为患,已经没时间做那些药丸子了!而你父亲又整日忙于书画院,也没空去医馆帮我!”苏蒙挽着母亲的手笑道:“母亲忙不过来,我去母亲医馆帮忙!我请了好几天假!”苏母道:“嗯,母亲正好考考你的医术进步了多少!”说着苏母便牵着苏蒙的手去了医馆!一面又问着苏蒙在城里的近况!苏蒙一一作答!苏母笑道:“要不是蒙蒙对他的追求有歉疚感!那种男子指定不能去见他父母!所谓见微知着,一叶知秋!蒙蒙做的对!”苏蒙笑道:“是母亲教得好!”一面说一面又去药柜里称药配药··· 此时大妈前来道:“蒙蒙还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貌无双!可有相中的男子?”苏蒙笑道:“暂时没有!”说着便将一包药递给了大妈,交代她按时按疗程服用!大妈很开心,很亲切,问苏蒙对男子有什么要求!苏蒙撒着娇,道:“蒙蒙还没到法定年龄呢!” 因苏蒙外公是名老中医,所以苏蒙从小也熏陶着中医药,所有医药配方几乎看一眼便能记下!闻味识药的功夫一流,此时在医馆帮忙算是得心应手! 此时的苏蒙在安静的村子里已经不想去那嘈杂的城市!便在家里一连住了十来天,不过,沈星却每日催着苏蒙去上班!苏蒙无奈只好收拾行李和父母道别去城里上班! 临行前苏父依旧交代苏蒙走谦卦,无咎! 一时,苏蒙回到江口老宅,林老太又笑迎了出来,问苏蒙家中母亲可好?苏蒙说很好!一切都好!就是医馆每天有些忙不过来!又问暖暖来了?林老太道:“嗯,暖暖来找你玩,可是你回家去了,所以我和她聊了聊天,只是她说和我聊天无趣所以便回去了!”又拉着苏蒙的手笑道:“别整天躲在书房看书,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认识认识邻里街坊什么的!” 苏蒙笑道:“等我把那些经文都看完,看完了我就出去走走···只是书架的经文实在优美华丽,蒙蒙每天习之,偶听一耳,存于心间,细细参之,口齿余香,回味无穷···”林老太用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呀,一说起这些就滔滔不绝!听得我两眼发昏!”又笑道:“蒙蒙读的那部道经都是帝王之术,蒙蒙可懂帝王之术?” 苏蒙笑道:“蒙蒙不懂,蒙蒙只懂养生之道!不想懂帝王之术!”林老太道:“帝王之术其实也可以懂一懂!”苏蒙道:“蒙蒙觉得这个社会就是乱作为的人太多,若都能不乱作为那社会便祥和了!蒙蒙不想乱作为!蒙蒙想保护环境,蒙蒙只想无为而为!”林老太笑道:“我懂,我懂,蒙蒙说的我都懂!”说着二人便往里走! 此时程经又在门口望着苏蒙!只是不敢出现! 第二天苏蒙照样通勤!下班时却又见乐远之前来,拉着苏蒙的手道:“我爱你,我想娶你,我已经和我老婆离婚了!”苏蒙道:“我不管你和你老婆离不离婚的事!我要回家!”一面说一面又甩开乐远之的手,只见乐远之依旧不撒手,还是强拉着苏蒙的手!苏蒙死命挣扎却没挣扎开!乐远之此时,看着苏蒙按耐不住心中的热火一把将苏蒙搂在怀里,热情的拥吻着她!苏蒙一时不知所措!忙推开他!却没有他力气大!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推开!此时又见路人在录视频拍照! 苏蒙觉得好无奈!眼泪掉了下来!乐远之忙停下!帮她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你实在太美了!”此时乐远之已经闻得那位李姓男子已经为她跳楼,但是怕她会有负疚感,所以不敢和她说!此时,苏蒙见他停下!便忙从他的怀里挣开!戴上口罩便往地铁口跑!却又见乐远之追来!路人也纷纷前来观望!指着乐远之说他是谁谁谁! 乐远之因知道程经今日去苏父家求娶苏蒙,所以今天来单位门口堵苏蒙!怎知程经派来的人一时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此时也想着护送苏蒙回家!却情不自禁地无礼起来!此时也有些自愧!忙打了电话给广电叫停所有的报道!却没来得及阻止网络媒体的争相报道!及个别私人媒体更是疯传! 一时间全城都知道了苏蒙与乐远之在单位门口激吻!此刻的苏蒙竟站在了风口浪尖!无处可逃!于是又和沈星请了几天假!呆在家里! 林老太见她整日躲在拉黑的屋子里,很是烦闷,便上去安慰她!道:“新闻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别憋在心里,说出来!”苏蒙道:“可是天下人不知道!”林老太道:“又不指着天下人过日子,这种新闻过几天热度就散了!谁还记得你!”苏蒙哭着说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陋?”林老太道:“美着呢!从没见过蒙蒙这样才貌兼得,倾国倾城的女子!简直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苏蒙道:“林老太,我现在没有心情说笑!” 林老太见她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便将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来,又安慰她说外面的记者都是小菜一碟!我马上就能让他们离开!蒙蒙且安心歇着!别胡思乱想!说完林老太便出了房间,打了一个电话,忽见所有记者散去!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热泪盈眶 满心欢喜 且说暖暖,暖暖的预产期就这两天!暖暖此时也已经住进了医院,只是赵启易的陪产假还没请好!不能陪伴!还好有两位老人!暖暖也只好赶鸭子上架,心里哼哼唧唧!哭一会笑一会!不知所措!一会想着能不能顺产,一会想着肚子上一个伤疤真是难看!又听说旁边的人开了6指了,赶紧推进产房! 只见她鬼哭狼嚎的叫:“不生了,不生了,再也不生了!······”丈夫也不在身边,片刻,便被推进产房!只听隔壁产房声嘶力竭,一片混乱!暖暖慌忙道:“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换一间!”赵父忙去护士站询问有没有单人间,护士说,不住楼道就已经是非常幸运了!哪里来的单人间! 暖暖闻说没有单人间,便又把刚刚那些乌七八糟看了一遍,适应了一遍!心里障碍还是在!怎么都不想住在三人间!又听到旁边的妈妈开奶,疼得直哭叫!暖暖也哭了起来!瞬息间,竟看到了人世间的所有的苦难!如身处地狱!人不人,鬼不鬼!平日里温柔体贴的丈夫,此刻也不在身边!赵母看她如此,便劝说:“都还没开始肚子痛就这样,等一下肚子痛了再折腾一番,再生孩子还有力气吗?我可听说顺产的孩子比较健康,母亲也比较好恢复,而且剖腹产虽然有麻药,但是剖完了,还要给你摁伤口,将血挤出来呢!那样更痛!”暖暖听了,更是止不住的流泪!赵母又轻描淡写地说道:“为人母亲了要勇敢刚强一些!” 说着,赵启易就来了,暖暖看到赵启易来了,暖暖便哭得更大声!连连叫:“赵启易!我恨你,我恨你!生孩子太可怕了!”赵启易心疼的将暖暖搂在怀里,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保大!”赵母听了,呸了几声,道:“乌鸦嘴,不要胡说!”暖暖哭道:“你欠我的!”赵启易连连道:“我欠你的,我欠你的!下辈子我生孩子,你做丈夫!”一边又心疼地帮暖暖擦了擦鼻涕眼泪!暖暖嗔道:“谁要和你下辈子,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关!”赵启易道:“一定能过关!一定能过关!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我就爱你这个小可爱!”暖暖道:“万一变丑了呢!”赵启易道:“变丑了也爱!变美了也爱!怎么样都爱!”旁人听了,都羡煞道:“你们真是甜蜜!老公真温柔!真是一对恩爱夫妻!”暖暖也觉得此刻的丈夫很是温柔!又听大家如此说,便“咯咯咯”的笑起来!又依偎在赵启易身上!看着她情绪缓和了不少!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说要给隔壁产妇消毒,男家属都退出去!赵启易道:“我马上就进来陪你,你放心!”暖暖与赵启易拉扯了良久,方放了手让赵启易出去片刻! 赵母看儿子来陪伴了,便说要回家准备晚餐,月子餐,参汤;说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最好不要剖腹产!剖腹产大人辛苦小孩也辛苦,而且麻药有后遗症,以后容易腰酸背疼!抱孩子都抱不了!还有亲戚们送的鸡也要拿去杀,顺道又把赵父叫回去杀鸡!还有苏母送的保胎药也要一起熬下去!稳固孩子胎气,也保全大人的元气! 五小时后,暖暖说,肚痛难忍!要赶紧叫医生。医生赶过来,帮她看了一下,说,开了7指了,赶紧进产房!暖暖一直央求着医生叫赵启易一起陪她进产房,医生说不行!暖暖无奈,又开始哭闹不止……赵启易在门口等着心内焦急!不曾坐下片刻!又见赵母慌张来问,是不是可以生了?赵启易答不知道!赵母又问顺产还是剖?赵启易说,医生说可以顺产…… 忽听!“哇哇哇”的声音!是新生命的声音!是暖暖女儿平儿的声音!暖暖看着孩子,热泪盈眶!满心欢喜!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就连医生不打麻药,为她缝伤口她也感觉不到疼痛!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优美柔和 蛾眉及鬓 且说程经在苏父家已经接近半月!苏父皆不答应程经的请求!又常常闭门不见!于是便在当地购置了一块土地,建了一座宅院!一边欣赏着乡村风光体验生活的宁静!一边又整日在家抄写经文! 苏父闻后便去见了程经一面!问道:“你也喜欢读经?”程经作揖道:“是的,经儿自小喜爱读经!”苏父道:“何谓经?”程经道:“所谓经则是天地万物之常态!”苏父听了点了点头!便回到家里去了! 第二天苏父又去问:“何故与人斗殴!”程经道:“因为吃醋!”苏父捻须道:“所谓见微知着,一叶知秋,我们是怕你以后也对我的蒙蒙动粗!我女儿不是甄英莲,你也不是薛蟠!我女儿举世无双!你若敢动她一根指头,我绝不放过你!”程经作揖道:“是,小婿以后一定温文尔雅……”言语此……苏父便又回家中去了!却差人前来告诉程经先回去等消息! 此时程经也从苏蒙父亲那边回来···见她轻卧在榻上,鹅黄色的轻纱……曲线优美柔和······蛾眉及鬓···双目含情···醉眼惺忪…娇媚迷人 ···高高的水滴鼻,肌肤细腻红润,粉面含春···微笑的红唇···似嗔似喜···娇艳欲滴…洁白细嫩的纤手松松的捏着一本微黄的书,此时似乎要落于地上!此时看她正在发呆···她似乎没有看到自己,程经只好又悄悄地下楼! 又见母亲上来,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程经说苏父一直不同意!林老太问为何不同意?程经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听人说了什么?”林老太道:“定是听了那个林文清的话!” 此时苏蒙也下楼来轻声问:“你们在聊什么···”林老太笑道:“没什么,随便聊聊!”苏蒙道:“他是谁?”林老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也许他迷路了!来问路!”说着便叫他赶紧走!因程经下楼背对着苏蒙,所以苏蒙这一次又没看清楚程经的模样!只知道他身材高大! 苏蒙此时站在楼梯口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道:“等一等…也许我认识你…我好想你!” 程经听此!再也忍不住连忙跑了上去,抱着她,道:“我也想你…我爱你…”正要吻她却见她消失了!程经忙醒了过来! ……又见程文来送请柬,笑着说过几天雅集!约哥哥去聚会!苏蒙也去! 程经听到要去见苏蒙,便急忙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下!毕竟这几天因苏父的拒绝自己很是憔悴!已经沉沦了好些天!此时又很想去照顾苏蒙!但是有母亲在她身边自己也很放心!于是又卧在了榻上!消沉憔悴了起来!想着怎么才能让苏父答应自己和蒙蒙的婚事··· 迷迷糊糊之间又梦见苏蒙···见她来道别!两眼含泪!娇声细语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从此不见…” 程经听此!心里很是着急!忙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让她走!想要吻她!却又见她消失了! 程经又从梦中惊醒! 拉着林老太的手!道:“蒙蒙可好?”一面说一面又哭了起来! 林老太道:“蒙蒙很好,你放心!” 程经道:“经儿好想去见她!但是经儿怕会梦碎···” 林老太擦了一下眼泪道:“放心!我儿的梦不会碎!母亲帮你守着!” 程经听了方放下心!又急忙拉着林老太的手道:“蒙蒙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我的唯一!”林老太道:“那你从前的女人呢?”程经道:“我从前的女人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若我说只为寻找蒙蒙可能天下人都不信!此事我不想再解释!” 林老太道:“儿的心思母亲懂!” 程经抹着眼泪道:“母亲真的懂吗?在梦里经儿伤害过蒙蒙!经儿害蒙蒙流产!经儿害蒙蒙众叛亲离!在梦里蒙蒙愿意为了经儿折寿二十年!以命相抵!而我却只愿意为她折寿十年!后来蒙蒙走了!经儿疯了……”一面说一面又眼泪、鼻涕俱下!大声哭了起来! 程经又拉着林老太的手说道:“经儿今生今世都不想失去蒙蒙……来生来世都想和她在一起!因为蒙蒙说: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生生世世,永远缠绕!”说到这时!程经有些喘不过气!觉得胸口一阵生疼!似乎要一口血喷出来!林老太见他似有不适!便给他端了一杯温热水!叫他喝了顺顺气!别想太多! 此时引得邻居都来听!同样在家里抹泪、望窗、同哭! 林老太又抹着眼泪道:“你苏父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至于蒙蒙,你应该自己去追!过几天风头过了你去找她聊聊!兴许她也很喜欢你!兴许她也暗恋着林老太的儿子……”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心中忐忑 甚是荒唐 且说林筜,今天又约了文华到家中玩耍,程文依旧一同前来!他们照旧和从前一样聊天!只不过这次他们商议着要做一次雅集!就定在林筜家里!说要叫上暖暖,苏蒙一起聚会!于是,三人商量得很晚才想着要回家! 离去的时候发现程文的车子发动不起来!折腾了半天!弄得一身油污,程文又打了好几通电话都叫不着人来帮忙!最后叫了程经去林筜家, 半小时后,程经驱车来到林筜家里,林母说进去喝杯茶再走不迟,程经便进去略坐了一会! 林筜并不喝茶,喝茶亦是夜不能寐!此时仅执冲茶之道!侃侃而谈!之乎者也! 程经见林筜品相犹见苏蒙!同样一股苍古而清秀!只是长相不同;林筜:五官周正,秀眉凤眼,清澈纯净,皮肤白皙,蒜头鼻细腻有肉,心形脸,马尾辫!体态纤瘦,书生气质,一派清流,端庄美丽,行动正直。令人敬重! 苏蒙:五官柔媚,清波流盼,媚眼如丝,皮肤微黄细腻,高高的水滴鼻子,鼻翼上有粒淡淡的痣,微笑的红唇,鹅蛋脸,齐肩发,微卷,体态微胖,行动袅娜。既有书生的气质也有一种风流妩媚,令人神往! 林筜见程经:身材魁梧!眉插入鬓!双目含情!肤色健美!高高的鼻梁,鬓如刀裁,自有一股风流潇洒!此刻面色稳重! 程经问林筜:“可曾读过书?”林筜道:“独爱四书五经!”程经道:“符合你的气质!”林筜笑道:“我什么气质?”程经道:“端庄美丽!”林筜害羞道:“好直接!不过人人都这么说!”程经道:“你倒不谦虚!”林筜笑道:“太虚谦虚就是虚伪!” 程经待要再说点什么!程文便拉着程经说赶紧回家!程经便与林筜道了别! 林母见林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在门口出神!便上前说,程文哥哥比你大十五岁,虽然家产是他哥哥继承,但还是程文好!年轻英俊!且谈吐不俗!况且程文无权继承他哥哥母亲的财产,但是他父亲的财产还是有望继承的!林筜却说自己是在目送文华!与其他人无关…… 近日!因赵父,赵母希望暖暖生儿子,所以对暖暖也是冷冷地,饮食生活上却也照顾,只是没有之前欢喜,不过,赵母还是在嘴上安慰着暖暖,说,下一胎再生男孩,不着急,还年轻!暖暖闻此说法,心中忐忑,若下一胎依旧是女儿怎么办?便又在床边垂泪!每日只等着赵启易回家安慰! 今日,赵启易加班之深夜方回到家中!见暖暖躺在床上抱着孩子垂泪!便问:“娘子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暖暖哭道:“这一胎都生得这么辛苦,带得这么辛苦,今天你母亲直接来要孙子了!我要怎么办?”赵启易看着暖暖哭得这么伤心,很是心疼,便道:“暖暖,生女儿我更喜欢,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暖暖道:“相公的心思我懂,只是每日在这房子里,都被你父母的态度,言语压得喘不过气!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头晕得很!”赵启易道:“那我去和他们沟通一下!你先洗把脸睡觉!”暖暖道好! 赵启易来到赵父房中,道:“父亲,不要再给暖暖压力了!生儿育女这种事情是顺其自然的!”赵父道:“顺其自然那是肯定的,但是我们也着急抱孙子!你也得理解!”赵启易道:“父亲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和暖暖都还很年轻,孙子是迟早的事!”赵母道:“结婚之前就看过八字,那先生说暖暖无子!所以我们才这么着急!若不是看你非娶她我们也不敢一试!如今先生的话倒快要应验了!”赵启易道:“父亲是人民教师,难道也信这些?”赵父道:“不是我信不信,我若信你们还能结婚吗?只是如今似乎要应验了!” 赵启易道:“我和暖暖一切都很完满,非要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做文章,今后怎么过安生日子?我每天下班也很累,暖暖也没有一天安生!”说罢,便蹲在墙角哭了起来!赵父赵母见儿子哭成了泪人,便道:“儿子,再不行,以后我们抱养一个吧!”赵启易道:“荒唐至极!”说罢,便起身去浴室洗了澡!哄暖暖入睡! 至此,赵父赵母倒安生了不少!此时暂且不提!日后再论!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久违的聚会 风雅无边 因赵启易的一番痛哭流涕相劝父母别再为难暖暖,赵启易父母也暂时放下了暖暖生女成见!又接到林筜的邀请!说去她家聚会!到时候会有车前来接送交通很是便利!苏蒙也去!暖暖一时心痒难耐!熬了快一年了,终于可以稍微的丢开手了!便与赵父赵母请了假!赵父赵母也理解暖暖,这么久都在家带孩子的苦闷! 一时,苏蒙,暖暖,文华,程文,程经等人都聚集在林筜家里!林母满面笑容,与几个保姆忙前忙后的准备着各类果盘,熟食,鲜花等!场面很热闹!林母说,乔迁的时候因林筜说要低调,不要大摆宴席!全家人在家庆祝一番即可!所以连搬迁酒席都没宴请!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就算是为乔迁庆贺一番! 只见暖暖,文华,林筜,苏蒙四人手拉着手,说要去林筜房里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玩意儿,好就此顺手牵羊拿走!林筜说,大家随便拿!林筜便携大伙去她房间小坐! 暖暖见林筜家里鲜花锦簇,华丽无比,三层阔绰洋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自带花园,鸟语花香!想想自己家的房子虽然在市区,但是,比起林筜家里简直不值一提!而且自己家是隔音效果很差的老房子!吵闹得很!而且楼下又是菜市场!有时整夜整夜的失眠!第二天很早又被叫卖声吵醒!压抑得很!烦躁得很!想着想着心里又觉得没滋没味!没情没趣! 苏蒙问她怎么了,暖暖也只是叹气!文华,林筜也前来关心她!良久,她叹了口气才把那些生儿育女的人间疾苦说了一遍,落了好几次泪!众人都纷纷安慰她,她又说到生女儿公公婆婆不高兴的事!说到此,她又是一阵酸楚!暖暖的生活简直就是:辣手摧花!看她脸色不如从前光鲜亮丽,从前的精致已经不复存在! 少时,程经驱车来到现场,因没看到苏蒙,便在人群中寻找了一番,寻觅良久,在花园后面的花丛中见她与她的小姐妹们玩闹嘻戏!心中甚喜!今天的她一袭雪松粉外套,洁白的内搭,藕色半跟鞋,身材微胖!系一根腰带,曲线优美,头发齐肩微卷,衬着今天的编发,今天她看上去像个丛林中的仙子!优雅中透露着一些柔媚风情!不过,她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于是,他便走过去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聊天! 苏蒙和暖暖聊天,他便站在暖暖旁边,苏蒙和林筜聊天,他便站在林筜旁边,苏蒙和文华聊天,他便站在文华旁边,苏蒙找林母问安,他便站在林母旁边,苏蒙和程文说话,她便站在程文旁边! 程文端详了一下苏蒙,点了点头,道:“一儒一道!品貌不凡!不过,此刻,你已经成为我哥的猎物了,你知道?”苏蒙问道:“你哥是谁?”程经在她对面挥了挥手,笑道:“苏蒙,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苏蒙想了一下,道:“我们认识吗?”程经道:“还记得在地铁里仗剑走天涯,行侠仗义时吗?”苏蒙又想了一下,道:“原来是你啊!我都忘记了。”程经道:“亏我惦记你这么久!你却将我抛诸脑后。”苏蒙道:“谋生去了,哪有心情风花雪月!”程经道:“以后别谋生了,与我风花雪月可好?”苏蒙道:“缘起性空。” 程经道:“云空未必空!”苏蒙道:“我倒更喜欢探春!”程经道:“嗯,你也确实和她一样有气魄!有勇气!只是你没她精明!没她入世!不过,你比她有见识,有才华!这些都是现代社会赋予你的!”又问:你喜欢书法吗?苏蒙道:“极爱!”程经道:“哪天我们切磋一下。”苏蒙道:“乐意奉陪。”程经道:“和你聊天就是爽快!”程文全程想插入话题,但却一句也插不上!只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紧凑的聊!听了片刻便找其他人玩去了! 只听他们又聊! 程经道:“你觉得你穷吗?”苏蒙道:“人是不会穷的,欲望是人穷的根本!无欲则不穷!”程经欣慰的笑了笑,道:“你一个小女孩说出这种见地,实属不易!”苏蒙笑道:“我父亲常说!我便记下!”程经道:“很想认识一下你父亲!”看了看她,接着又道:“我混迹江湖几十年,竟不曾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智慧与美貌并存!”苏蒙道:“夸大了!我只不过是个闲人罢了!能过活就行!”程经道:“还有一些世外仙姝的气质!”苏蒙又笑道:“不是寒酸的气质吗?”程经道:“你不穷!”······如斯侃侃!滔滔不绝! 在宴席上,程经坐在苏蒙旁边,猜想着苏蒙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苏蒙想喝酒,他便给她倒酒,苏蒙想吃菜,他便给她夹菜,苏蒙想吃水果,他便给她剥好,放进她嘴里······苏蒙皆不拒绝,全程很开心的与朋友们聊天! 直至晚间,分离时,程经说要送苏蒙回家,苏蒙想起了乐远之的事情!执意不要他送,只说要林筜家的司机送便好,林筜也一同前往!程经听她如此说也就作罢! 行至家中,林老太依旧迎了上来,林老太见林筜也甚是喜欢!便拉她去家里喝了杯茶!唠叨了几句!说林筜的资质与苏蒙不相上下!林筜看起来正直稳当,苏蒙看起来恬淡无争!聊至欢处!林筜的司机说家里有事要赶回去,便与林筜说赶紧回家!林筜与林老太道了别!林老太说要常到家里做客!林筜道好! 林筜走到门口便见程经的车在门口停留,程经示意林筜不可声张!林筜便回家去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悲喜交加 寻寻觅觅 且说暖暖回至家中!便见小孩啼哭,奶瓶乱倒,奶浆四溢!家中无人!打电话方知婆婆晕倒,公公正将她送至医院!赵启易也正在往医院赶!暖暖抱起孩子,竟然心生断灭之意!小孩的啼哭让她疲倦不堪!楼上小孩奔跑的声音络绎不绝!“乒里乓啷”不曾停止过一刻!便觉得头都要炸裂一般!此刻又觉得恶心作呕,想是又怀有身孕了!抱着孩子,和衣躺在床上,塞着耳塞!心里依旧烦躁不安!孩子闻着母亲的气息倒安静得很! 翌日清晨,暖暖见赵启易回来,满脸疲倦,便问道:“相公,吃饭了吗?我帮你准备早餐!”赵启易问道:“暖暖,昨晚你去哪里了?”暖暖道:“我去筜筜家玩了一会!”赵启易道:“家里一摊子事你不管,跑出去干嘛?以后把家里守好!”暖暖道好!便去厨房给赵启易准备早餐!顺便问了一下赵母的情况!赵启易说要做全身检查,要住院!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出院!血压太高,尿隐血,尿蛋白3+,胃也不好,肺也有结节,血糖也太高!正在等肌酐检查报告! 暖暖因此哭道:“对不起,相公,是我太贪玩!”赵启易搂着暖暖安慰着她,暖暖又和他说自己可能又怀有身孕!赵启易悲喜交加!叫暖暖要多注意休息! 吃完早饭,赵启易便又往医院赶,暖暖也抱着孩子同去!见婆婆躺在床上微弱得很!身上插着管子,脸色苍白!手又干又枯!见暖暖来了,连忙道:“不必前来!孩子这么小带过来脏!”又说:“要是下一个是男孩子死也值得了!就盼着抱孙子!听启儿说你又有身孕了?要保重身子!赶紧回去!”赵启易道:“妈,下一个一定是孙子!放心!”暖暖无语!湿了眼睛,哄着孩子!欲走不得走! 片刻,赵父去缴费回来!道:“暖暖,你回家歇着吧!这里有我!”暖暖道好! 暖暖出门便与苏蒙哭诉了一番,苏蒙安慰着她!问她需不需钱,暖暖说暂时还不需要! 至傍晚,苏蒙照常下班。走至门口!又见一中年妇女,横眉怒眼的要找苏蒙说话,苏蒙问是谁,那妇人道:“我是乐远之的老婆!乐杏的母亲!”苏蒙连忙低着头要走!那妇人见苏蒙要走,便叫道:“今天不理论清楚你别想走!”苏蒙不理她,那妇人便一把抓着苏蒙的手拉扯着她!想要给她一巴掌,正好,程经刚赶到,在远远的地方怒喊道:“住手!”那妇人似乎没听见,已经将耳光打下!程经连忙跑过去,抱着苏蒙,摸着她被打得红红脸,心疼不已!道:“你怎么不知道躲呢!”只听那妇人道:“知耻近乎勇!这次就饶了你!”说罢,便走! 程经搂着苏蒙上了车!见她总是捂着脸沉默!便开车回到了他的住所! 回至住所,苏蒙依旧沉默,坐在院子里!程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道:“你在家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说着便往门外面跑!苏蒙不知道他意欲何为!此刻,只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面!也没拉住他!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浪荡公子 伤痕累累 半晌。 苏蒙见程经在门口倚着,身上有血迹!似乎受了重伤!叫她过去扶他!苏蒙急忙走过去扶着他,问:“他伤得严重吗?”程经道:“我为你负伤而归,你倒问他负伤严不严重,你也太无情了吧!”苏蒙急道:“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你!我怕他受了重伤去报警连累到你!” 程经听此,将苏蒙搂在怀里会意地看着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放心,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这是风韵雅事,报警倒没意思了!他不会报警我也不会报警,我与他是多年好友!我了解他!”苏蒙忙道:“那我们现在即刻去医院处理伤口!”说着便要扶着程经赶紧往门口走!程经道:“不忙,这点伤你帮我处理就好!何必又去叨扰悬壶济世的白衣天使!”说着便拉了苏蒙往里走。走至里间道:“这是我们家的药房,这里的药材器具一般的都有,你可以开始帮我处理伤口了!轻一点,我怕疼!” 苏蒙找到了酒精,棉签,纱布,药膏等,将程经扶至椅子上轻轻坐下,道:“你忍住,酒精消毒伤口可能会很疼!”程经道:“什么叫可能?是肯定会疼!不过,我疼的时候你若能吻我,我便即刻不疼!” 苏蒙泛红了脸,不回他的话,拿出棉签倒了酒精,鼓了鼓勇气,把酒精棉放在他的伤口轻轻擦拭,一边询问疼不疼,一边说就快好了,程经看她体贴细致似乎忘记了疼痛!全程微笑地看着她,也不叫疼! 片刻,苏蒙道:“能看见的我都消毒完了,至于看不见的你自己回房消毒好了!”程经道:“你都看不见,我自己哪能看见!”说着便要脱了衣物,叫苏蒙帮他把里面的伤口也消消毒!处理一下! 苏蒙见他身上的伤也不轻,竟忍不住落了泪,道:“怎么伤得这么重?”程经笑道:“那是,看来他也对你爱不释手!都是你惹的祸!”苏蒙擦拭了一下眼泪,道:“这种时候你还在说笑!”程经道:“看你为我落泪,我喜不自禁!”又打量了一下她袅娜的身材,笑道:“你外表冷艳袅娜,其实内心风情万种,否则不会流露出如此袅娜姿态!令人着迷!相由心生!你心里的风月之事不比别人少!否则怎么会遇到这些个风月债!”苏蒙道:“我都被人欺负了你还挖苦我!” 程经听她这样说!便起身搂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一时苏蒙手里的酒精棉签都落了地! 少倾,他道:“以后你不会被人欺负了,我保护你!”苏蒙一时还在意乱情迷之中不能平复,呢喃道:“也不过是出了这道门,进另一道门而已!”程经道:“我娶你!”苏蒙摸着还很烫的脸,嗔道:“你乘人之危!”程经望着她,道:“也许是有点,不过我自从见了你以后,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早朝也不想去!你说怎么办?”苏蒙道:“我可没功夫整天陪着你!我得去谋生!”程经道:“我把全部身家都给你,你就在这宅子里陪我终老可好?”苏蒙道:“你想非法拘禁吗?”程经又看了一下她的身材,道:“我是怕你出去再惹什么风月债,到时候我又要和其他男子一决胜负!若我负伤回来,你又不在我身边,我又不想叨扰白衣天使,我岂不死在这儿了!”苏蒙道:“不打紧,死于家中算是寿终正寝!” 程经闻此状况,斗嘴也无用,便躺在地上,佯装痛苦万般!苏蒙见他如此,又好笑,又好气!弄得哭笑不得!便答应留下来照顾他一日!程经还是不依不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必须照顾一百天!苏蒙还是说要去上班,没空陪他一百天!苏蒙见他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竟还说要绝食!不活了!反正生不如死!苏蒙便坐在院子里喝起了茶!不理他!一天就一天!再不能多了! 程经见她不理自己,便也觉得无趣!便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至院子,坐在她身边,醉眼迷离地看着她!啧啧称赞她的美貌!苏蒙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淡然的执着茶道!片刻,便说饿了!要去厨房弄点吃的!程经也跟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也走一步!走到哪跟到哪! 苏蒙忽然想起!要先打电话请个假! 程经远远的看着她在院落打电话!微笑的看着她!只见她打了两个电话便回来!便问道:“请好假啦?”苏蒙道:“就一天,再也不能多了!”程经道:“我不同意!反正我已经把这里的门都锁了,你跑不了!”苏蒙道:“你还真的要非法拘禁我?”程经道:“是你先拘禁的我!”苏蒙道:“我报警!”程经道:“你不会报警,我分明看到你喜欢我,我分明看到你意乱情迷!” 苏蒙见他这么无理取闹!一时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便蹲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道:“一会遇到一个不孝子!一会遇到一个臭流氓!一会遇到一个土匪!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一边哭一边又坐在了地上!程经见她这样!忙上前蹲下去搂着她,道:“对不起,对不起,门没锁,你要走就走,我骗你玩的!一天就一天!”一边又帮她擦着眼泪!一边又各种好话哄着她! 苏蒙也许是憋了半个多月没哭出来!今天终于哭了出来,一时半刻也收不住眼泪!依旧在鬼哭狼嚎!程经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心都揉碎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只好让她发泄片刻! 苏蒙见他不再为难自己,心想,哼,论耍流氓你能耍得过我?老娘,什么形象也不要了!豁出去跟你这个浪荡公子斗!又想,真是一天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便收住了眼泪道:“我现在就要回家!一天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了!”程经道:“你耍流氓!”苏蒙道:“是你先耍的!此刻我便要走!”程经道:“现在已经天黑,你出去我不放心!”苏蒙道:“我住在这里我也不放心!我最近吃了很多亏!我不会上当了!”程经道:“晚上你睡一间,我睡一间,你把门反锁!”又回想了一下她说的话,又问道:“你除了吃乐远之的还吃了谁的亏?”苏蒙道:“一个不孝子!不想提!倒胃口!”程经道:“那你现在···”苏蒙道:“你想什么呢!”程经道:“没什么!你怎么样我都爱你!”苏蒙听他这样说,顿时又飞红了脸,程经看她飞红了脸,便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吗?”苏蒙道:“什么感觉?我不懂!” 程经看了看她!笑道:“懂不懂不要紧,反正你我快要订婚了!”苏蒙道:“订婚?还没谈恋爱呢!就订婚!”程经道:“你想谈恋爱?”苏蒙道:“嗯,我想谈恋爱!不想这么早结婚!”程经想了想,道:“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商议!”苏蒙方起身,拍了拍灰尘,走到浴室想擦把脸!程经连忙赶在她前面说给她拧个毛巾擦脸!程经拧了毛巾,想亲自给她擦,苏蒙却扯过毛巾说要自己擦! 饭后,苏蒙觉得在他家不适合洗澡,便回房锁紧了门!关好了窗户!和衣睡下!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合二为一 方能始终 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苏蒙觉得这种老宅子,沁着一股凉气!阴森森的!且门窗具闭,一时间有些透不过气,便去窗户前开了窗,怎知看到一个人坐在窗前,吓得苏蒙一大跳!定睛一看方知是程经穿着短袖、短裤坐在那边! 苏蒙问:“现在是冬天,你穿着夏天的衣服坐在这里吹什么风!”程经答:“我刚刚还去冲了个凉水澡,我在这里等感冒,等发烧,等伤口发炎!等你爱我!”苏蒙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逻辑?程经接着说道:“我之所以敢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之所以敢坐在地上耍流氓,是因为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共度良宵!我以前找女孩子从来都没这么辛苦过!自从地铁遇到你,这一年来我茶不思,饭不想,又不敢贸然的去找你!因为我知道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打过一次你的电话,你居然问我是谁!” 苏蒙只看他红了眼睛,鼻子在不停的抽着鼻涕!有些于心不忍,便问:“你到底想怎么样?”程经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都禁欲一年了!如今你近在咫尺,我却只能守在窗外!” 苏蒙一时无语,也在窗前站了很久!却看他冻得瑟瑟发抖,鼻涕直流,喷嚏不止!一时间又不知所措!又大哭了起来,道:“你不用在这里磨我!我心里也很难受!我最近受了很多委屈,我都没地方倾诉,你却在这里做儿女之态!我拿你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有没有你!但是我不希望你生病,不希望你受伤!你受伤我也很心疼!我今年才20岁!我真的斗不过你们这种30几岁的男人!我今天已经非常疲劳,但是我躺在这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睡不着!我想回家!”说着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了起来,程经看她这样又于心不忍!忙透过窗户搂着她,安慰她!帮她擦干眼泪!!一边自己又打着喷嚏!鼻涕不止!伤口也迎着寒风刺骨的疼!不一会儿,便有些头晕撑不住!见她还在哭闹不止!便道:“宝贝儿,我有点撑不住了!”说完,便“咕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蒙见此,连忙开门出去扶他去床上休息!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烧!便帮他盖好了被子,正要走被他拉住了手!道:“不要走,一起躺着也好!”一边说一边又听他吸鼻涕咳嗽!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道:“当真躺着就行?”程经连连说是!于是,便和他一起躺下! 程经搂着她,她也觉得此刻特别温暖,特别安全!程经又低头吻她,苏蒙又快要沦陷,良久,才反应过来,挣扎了一下,道:“你刚刚说躺着就行,然后我躺下了,你又搂着我,现在又吻我,你这样得寸进尺,我怎么相信你!”程经道:“情不自禁!”苏蒙也有一些情不自禁!但是她得忍住,便道:“忍住,别破戒!”程经听了,笑道:“我已经为你戒了一年了!”想了想,又道:“不过隐约记得好像破过一次戒,就是给你打电话,你问我是谁的那一次!”苏蒙听了有些不舒服,好像是醋意!却道:“别絮叨了!睡觉,我和你斗了一天都快累死了!”程经方安静下来!渐渐地入睡! 次日起来!程经觉得身上的伤疼痛得火辣辣的!便叫苏蒙帮他看看!苏蒙看了看,竟是又红又肿!又有些溃烂,此刻他似乎也在发烧!而此时,他却道:“蒙蒙,你想走就走吧,我不强求你,可能真的是我一厢情愿!”苏蒙听他这样说!顿时,觉得心口又在作疼!忙捂着胸口,在床沿上坐了一会!程经看着她捂着胸口似乎有些喘不过气,脸色苍白,忙道:“你怎么了?心脏不好吗?”苏蒙道:“没什么,老毛病了!过一会就好!”程经以为她心脏不好,便把她抱到床上,平躺着,把脚垫高!见她脸色稍微好些! 片刻,苏蒙起身道:“好了,不疼了,我帮你上药!”苏蒙又拿起棉球、药膏、药末等,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好了伤口,又说等下就走!程经道:“你要走,我不拦你,只是这里是城区宅院,外来车辆进不来,而且步行要在很远的地方才有交通工具,你人生地不熟走不出去!”苏蒙说,想先出去看看,不劳费心!说完,她便下楼! 程经在家里等了她很久……方看她从外面回来,看她疲惫地提着高跟鞋光着脚,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程经连忙拿着一双软拖出去,给她穿上,道:“女孩子的脚不能直接沾在石头上,寒气太重,容易宫寒,宫寒容易影响生育!”苏蒙听他和自己聊这些,又把脸飞红了!程经又道:“我都和你说了,这里方圆两三公里都没有出租车,公交车,地铁,住在这里的人,家里都有代步工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可能走了大概一公里路!脚都磨破了才知道回来!你又这么清高,不肯叫我送你出去!”苏蒙道:“你就是想看我笑话!在门口等着我呢吧!”程经道:“哪有,只是不让你自己去碰壁,你也不会回头不是!”说着,便牵着苏蒙的手往里走,道:“走,去书房!” 苏蒙走进他的书房,竟觉得似曾相识,良久,才想起来竟是和林老太家里摆放得差不多,依旧是到处放满了工笔字画!连字迹都有些相像!却没看到一本书!他指着一个箱子,道:“这是我的保险柜,里面放着房产证,还有一些现金,还有离婚证,密码是我的生日,以后可以改成你的生日!”说着便按了密码,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道:“这宅子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江口还有一家老宅,上次我坐地铁就是回江口老宅!我母亲住在江口,我偶尔会回去看望她!”说着,又把,离婚证,房产证,身份证排放在了桌上…… 此时苏蒙怎么也没联想到林老太天天和她絮叨的故事!看着他这般举动!此刻她又愣又呆!程经看她毫无反应,便道:“我知道你可能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但是好歹离婚证看一下!”此时,苏蒙方落泪道:“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们虽然很早就认识,但是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你这样盛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程经道:“我们很早就见过,我在梦里见过你!”苏蒙道:“那就更荒唐了,梦里的事情怎么能作数?”程经将她搂进怀里,道:“作数!全都作数!”说着又低头吻着她…… 良久,程经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吗?”苏蒙道:“我要先问我父母!”程经道:“嗯,父母的想法很重要!改天我也带你去见我母亲!现在也可以,不过我要征求你的意见!”苏蒙道:“我想过阵子再说,我在想你是不是一时冲动!万一后悔了才好挽回!”程经道:“只要你不后悔,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苏蒙疑问道:“怎么才能自见本性呢?我现在对你的举动都还一团雾水!”程经道:“昨晚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我早已有彼此!昨天我吻你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彼此交心了!所以我才敢和你无理取闹!”苏蒙道:“你说的我倒是懂!但是···”程经道:“没有但是!” 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叫苏蒙,苏蒙说是因为刚刚走太累了,给林筜打了电话,发了定位!叫她过来接自己,林筜也是托她父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进了这城区老宅,现在正在门口等着呢! 程经听她这样说!便道:“你叫她来干嘛?这是我们的二人世界!”苏蒙道:“谁叫你刚刚不肯帮我!我只好找人帮忙!再说了筜筜是我最好的发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父亲和她父亲百年后还要合葬呢!你说这是什么交情!”程经道:“你就是你,她就是她!不可相提并论!”苏蒙道:“我和她之间你不懂!别胡说!”程经望着她,道:“现在我们都合为一体了,你还想和我分开?”苏蒙道:“合了可以散,散了可以合,方能始终!”程经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你这张嘴啊,一会儒一会佛一会道,一会坐地耍流氓!真真拿你没办法!”苏蒙道:“怎么,此刻便后悔?”程经作揖道:“岂敢,岂敢,只是当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舍不得你走,你又找了人来接你,叫她即刻离去又不好!”苏蒙勾着他的脖子,笑道:“叫她进来玩呀!”程经道:“不想,此刻只想与你温存!容不得任何人来打扰!”苏蒙“哼”了一句,道:“反正这是你的房子,我叫她来玩可能你会说我轻狂自以为是!”程经搂着她,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哪有你我之见!”苏蒙道:“那我可叫她进来了!”程经道:“不可!” 苏蒙听他说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一气之下,又坐在地上,气鼓鼓的道:“你居然这样轻视我的姐妹!”程经看她又要撒娇取闹了!便也了没办法!只好说把她请进来! 苏蒙开心极了!起身便拉着他的手要往外走!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上回说到苏蒙拉着程经的手往外面跑,程经却说等一下,苏蒙问他为什么?程经道:“我怕你等一下与你姐妹厮混却把我忘记了,毕竟我们刚刚才交心,便有人来打扰,我一分一秒一步都不想与你分开!我此刻便想先与你温存一番!”说完便将苏蒙摁在柱子上,深深地吻着她,苏蒙觉得他此刻无比真挚热情!竟又学着配合他,不过他似乎吻不够,林筜又在外面等候多时……便喘息道:“可以了,筜筜还在外面等着呢!太久了不好!”程经停下,道:“真是烦人!我看你对她比对我还好!”说着便一副意犹未尽之态牵着她的手,去开了大门! 苏蒙见筜筜如此仗义相救,心里很是感激,赶忙上前拉着她的手道:“还是筜筜对我最好!”程经站在一旁道:“那我呢?”苏蒙嗔他,道:“你最坏,你坏透了!”程经闻此,嘴角上扬!似乎很甜蜜!林筜看着苏蒙,道:“那我们回去吧!”苏蒙听此!怅然若失,道:“现在就回去吗?” 程经在一旁“嗤”的一笑!自然知道她想的和自己想的一样!苏蒙看他在那边笑自己,便道:“不许笑!”程经连忙收起了笑容,道:“进去坐一会吧!来了便是客,哪有不坐一会儿就走的道理?”说着大家便往里走。 程经又叫苏蒙去执茶道!苏蒙却说筜筜的茶道比自己好一百倍,应当筜筜执茶道!程经道:“若我非要你去执茶道呢!”苏蒙道:“你是谁?凭什么听你的!”程经道:“我是你夫君!”苏蒙道:“无凭无据,不要乱攀扯!”程经道:“很快便会有凭有据!” 林筜看他们如此聊天,自己在这儿似乎有些多余!便道:“蒙蒙,我先回去了!我觉得你已经得救了!已经不需要我了!”苏蒙闻此,忙道:“我需要,我很需要你!我即刻便与你回去!待我和他说几句话!”程经道:“说什么也不行!就是不行!” 林筜闻此,竟掉了眼泪,转身拭泪,道:“我先走了,请你照顾好蒙蒙,我比蒙蒙大几个月,我是蒙蒙的异姓姐姐,蒙蒙很任性!你若对蒙蒙不好,我们都是不依的!”说完便往门口跑,司机也紧接着跟上去,苏蒙也跟了上去,程经一时也自愧失言!又想着苏蒙也跑了,也赶紧追上去! 一时间林筜已经上车远去!好在苏蒙还在原地!便上前搂着她道:“对不起,我可能说错话了!又是情不自禁!”苏蒙大喊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你以前都是这样与别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吗?”说完泪如雨下!程经赶忙帮她擦了眼泪,道:“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你不开心吗?”苏蒙道:“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筜筜不开心,我就不开心!” 程经佯装伤口发作,满脸痛苦道:“哎呀,疼死了,伤口像是撒了盐一般!”苏蒙见他痛苦,便连忙将他扶至院里!说要帮他看看!程经道:“我们去房里看!这里怕被别人看见!”苏蒙道:“我就知道你骗我!我不理你了!”程经道:“你不理我,你觉得此刻林筜还会回来接你吗?你呀,现在只剩下我咯!”说着又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苏蒙道:“你太坏了,坏透了!” 程经搂着她,道:“你刚刚不是很舍不得回去吗?所以你此刻应该高兴才是,毕竟我们的灵魂才刚刚相认,总要有一个蜜月期吧!哪有活生生拆散的道理!”苏蒙道:“你就这么想破戒?”程经道:“那要看你,你若不肯,我便与你一起忍着!”苏蒙道:“我还没做好准备,我第一次,我害怕!” 程经听此,心中暗喜,原来前面的风月债什么事也没发生!甚好!便道:“那你现在还想走吗?肯不肯在这里陪我一百天?”苏蒙低着头,害羞道:“我想陪你一百年!”程经闻此,又是喜不自禁,待要吻她!她却说,折腾了一早上,走了几里路!出路也没找到!筜筜也生气了!只是搞不懂她为何会生气到落泪?此刻肚子空空如也!要去觅食去了! 程经连忙跟在她身后问她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给她做,还说他厨艺了得!苏蒙很好奇,一个浪荡公子居然说自己厨艺了得!便跟在他身后给他打下手!竟觉得甜蜜无比! 灵魂相认,甜蜜无比! 却说,林筜从程经的家里出去后,便伤心万分!回到家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林母问她怎么回事,她也是淡淡的回了几句:没事!说快毕业了,学习压力有些大!要考试了,要写论文!每天熬夜,精神不太好!还叫林母多熬一些安神的汤药给她喝!她想好好睡一觉!睡一觉便清醒!便好! 于是,林母便去超市买了,黄芪,百合,红枣,莲子之类药材食材,回家每天熬汤!见她每夜下半夜灯息人息,也就不再打扰她! 文华,程文,吴清闻林筜在家萎靡不振,且一个月都没去上课,且课业荒废!皆赶到林筜家里! 文华见林筜站在花园独自发呆,流泪,便问:“筜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筜拭泪道:“没事,就是高兴!”文华道:“高兴?什么事情高兴到不去上课,不做功课!窝在家里垂泪呢?”林筜道:“苏蒙快结婚了,难道不高兴吗?” 文华道:“你们的关系虽同亲生姊妹,但是也没到她结婚了,你就高兴得整月在家里垂泪吧!”林筜知道自己可能口是心非!却又不好明说心事!便擦泪笑道:“你看,我这不没事了吗?我明天就去上课!可以了吗?”文华看她一会哭一会笑更是担心,便道:“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 程文在一旁听说苏蒙要结婚便心生好奇,哥哥跟苏蒙关系看上去非同寻常!苏蒙若与别人结婚那哥哥怎么会依?若与哥哥结婚,怎么竟自己不知道?便问:“苏蒙与谁结婚?”林筜道:“自然是你哥哥!” 程文更是一头雾水!道:“那我怎会不知?家中并无筹备婚礼等事,苏蒙也未曾见我父亲!”林筜道:“我亲耳听到你哥哥说要娶她!”说着便恶心了起来!又叫大家赶紧回去!文华留下! 文华知道林筜可能怀有吴清的孩子,但是不好言说!便在一旁打马虎眼!也叫吴清和程文赶紧回去!自己则留下来和林筜商议怎么办! 林母见吴清要回去,便上前拉着吴清!叫他留步!怎知吴清推脱有事要先回家!林母只好暂且放他回家!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成全了君子 也成全了小人 吴清走后,林筜因太着急,便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以致流产! 苏蒙因听说林筜怀孕且流产,便愤愤不已!四下查访吴清此人的底细,得知此人的是一从政世家!苏蒙知道林筜可能也有咎!但不便细问,只见她打了一个电话,那吴清便出来道歉!并拿了一笔钱出来,叫林筜回去好好养身子! 暖暖很好奇,便问是给谁打了电话这么管用?苏蒙笑说是一个令人敬重的长辈不便相告!此时又见筜筜流产后身体还很虚弱,便忙先送她回家,又着人送了一些补气养元的名贵药材给她! 转而又叫司机开车去吴清家问吴清:当初伏羲氏一画开天就是为让母系社会的男人负责,只是后面成全了君子也成全了小人,后来又难为了女人!问吴清愿不愿意对林筜负责!吴清说不愿意!苏蒙听后在车里低声道:“所以还是要难为女人?”说完便叫司机开车回家了! 此言论一出,大家都纷纷来问伏羲氏是谁?苏蒙冷笑道:“伏羲氏是上古时期撰写易经的氏族!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还配做华夏子孙吗!” 众人不解!回家思考! 第二天又有人来问:何谓帝王之术? 苏蒙答:“帝王之术是为在闲散中洞悉事明,运筹帷幄,识人善用,而不是自己整日忙于诸事当中!心若闲不下来做不到运筹帷幄!” 众人大赞苏蒙才华!说如此女子必为佼佼者!就是不知道逢不逢时? 却说暖暖回至家中便感觉肚痛难忍,便开始从容的收拾待产包,洗头发,洗澡,准备去医院待产!这次的暖暖没那么焦虑,一切东西都自己在理!赵父赵母也深感欣慰!满心期盼着抱孙子!只可惜,这次暖暖诞下的又是一个女儿!从此,赵父赵母便更加相信批八字先生的话!对暖暖越加的冷眼看待!暖暖看在眼里,心里堵得很!每日周旋于两个孩子之间!几乎已经找不到和赵启易娇嗔软语的心情! 这日,赵启易下班回家,因寻衣服寻不着!便问:“暖暖,你看到我的绿色毛裤了吗?”暖暖道:“绿色毛裤没看到,绿帽子倒有一顶在织!”赵启易闻此,以为暖暖像从前一样!在和他开玩笑,于是,便一笑而过!暖暖见他一笑而过!便气不过道:“我现在就算出轨了!你也可以一笑而过是吗?” 赵启易道:“以前不是经常开这种玩笑吗?”暖暖道:“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赵启易听此,弱弱道:“爸妈可能是有微词!但是我们还可以再生啊,我们还这么年轻!” 暖暖听了气愤不已道:“当时这房子计划的是生俩能勉强住下,生三个怎么住!你母亲刚刚说以后再怀孕要去找非法b超!若是男的就留下,女的就流掉!拿我我当什么!”赵启易道:“流掉了好好保养身体不就行了吗?干嘛这么大的气性!这世界流产的人那么多!不都还活得好好的!” 暖暖闻此说法!如闻徐志摩与林幼仪对话!大骂渣男!一时不顾月子期间的虚弱!对赵启易一顿凶打!其父母也跑来说辞!左一句不能生孙子,右一句不能生孙子!赵家要绝后如斯等类之话!最后又添了一句离婚之话!暖暖一时气不过,又怜惜孩子还小!又在坐月子!又在无处可逃的指责之下!于是又打电话给苏蒙! 苏蒙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去问程经,程经道:“你想管的话,我给你们腾地方,或者接到江口老宅住也可以,只是我怕扰了我母亲的清净!”想了一下又道:“要不就住在这里吧!我去开车接她!别让她寒心!”又问:“出月子了没有?” 苏蒙看他竟说这些话!如此体贴!一时竟想要去主动吻他!又想想不能太冲动!便紧紧地牵着他的手,道:“未曾出月子!”程经道:“没出月子不能吹风!否则容易头疼,迎风泪什么的!落下月子病可就不好了!” 苏蒙此时心内甚是柔软,踮起脚轻轻地吻了他!他见苏蒙如此情状,便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忍得住!索性家里住几个人进来,还有小孩玩耍,我还能忍得住!整日与你独处我都快憋疯了!” 苏蒙道:“那不麻烦你吗?”程经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事情!”苏蒙道:“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已经沦陷了!”程经搂着她道:“那现在去破了君子之交?”苏蒙突然醒来,道:“快去接暖暖!”说着便牵着程经的手往外面走!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念程经 念曾经 一时见到暖暖,只见暖暖抱着一个孩子,牵着一个孩子在马路上站着!苏蒙连忙下车!抱起另一个孩子,道:“暂时回避一下针锋相对,对大家都有好处!赶紧上车!”又说叫暖暖放心,以后她会赚钱养她!一边又给暖暖披了一件外套!戴上了帽子!上了车又问,赵启易为什么不追出来?暖暖哭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现在他也已经不是从前的他!我刚刚说要给他戴绿帽子,他却一笑而过!”苏蒙连忙帮她擦了擦眼泪! 一时暖暖来到程经的住所!见苏蒙竟住在这样大宅院里!心里又有些不平衡!其实这宅院很朴素,只是对于暖暖而言在市区狭窄的空间闷得喘不过气! 只见这宅院两边是用四根原木柱子撑起来的屋檐,两边护栏可倚靠,可小憩,院里一坛清水池,水池有一假山,水从假山顶上喷涌而出,时而潺潺流水,时而淅淅沥沥,水池里有一群鱼儿在里面嘻戏游玩,偶见几只青蛙在荷叶上跳来跳去!水池对面是宽阔的茶道石案!茶具简约大方,可供五六人围坐品茗说笑!旁边又有一张石桌,摆着一盘棋局!仔细看方知是吴清源棋局!暖暖看后说了一句此局难破!便直接往里走! 再往里走便是大厅,大厅正前方挂着一副微黄的山水美人画!提两行行草:开辟鸿蒙,谁为情种。暖暖不知道为什么会挂这么两句,也许是这浪荡公子极喜爱这两行字!有此一问!左边是工具杂物间,杂物间里放着修车工具,修理园林的镰刀锄头剪刀等家伙事!右边依旧是茶房,茶房里面茶具以白色为主,偶摆几件古玩,最特别的是一尊无相禅坐!焚着香,清甜淡雅! 再往里面一道二门走,一边是书房,古玩字画随意落放,一边是药房!有一股中药浓香!随着风吹散,有时候是淡香!厅里面摆着一块形似老子卧坐红木雕根!形似神似!是个飘然的老神仙!再进一道二门,一边是厨房,一边是餐厅!厅里摆放着食材,花果蔬菜之类,闻着有一股果蔬的清香!许是个爱下厨的男人! 再往里走是后院,栽满了各类花卉,牡丹,芍药,茶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暗香浮动,沁人心脾!五颜六色的花瓣落了一地,程经却说不必收拾,任其花开花落就好!下一阵雨就干净了!偶见一些常用药材闲种!一棵年岁已久的银杏树!现在是春天,萌芽季节!只见高高的枝头上有好几处冒出嫩芽!看此情景!很快便会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暖暖又说这么清幽的院子怎么不见修竹,若是添上修竹迎着风,听那“稀稀疏疏”的声音!晚间睡觉的时候岂不美哉! 暖暖又想当初自己的长相不比苏蒙差!从小在家又是万千宠爱的独生女!不比苏蒙在家终日被她父亲训斥!而且人缘也比苏蒙好!看此境遇!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一时,林筜、文华闻说暖暖被欺负,便也说要去找赵启易说理去!不过,这次苏蒙倒没那么激进!因为她还在想程经说的‘姻缘天定’这句话! 此时,她正坐在院子里发呆!程经见她坐在院子一言不发!便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仙女!”苏蒙问道:“姻缘真的是天定的吗?”程经笑道:“被刚刚夫君的话震撼到了吗?”苏蒙道:“嗯,像参禅悟道一样!”又道:“明天我得回家一趟!”程经道:“那我陪你!”苏蒙笑道:“不必!”程经道:“你若是跟我客套那就真的是君子之交了!”苏蒙道:“那好吧!”程经开心道:“真的,那明天我们一起回家!”说着便牵了苏蒙的手上了楼! 苏蒙一想暖暖还在垂泪,便说要先去看看暖暖!于是便忙忙的上搂了! 苏蒙又见她垂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怕失言!便默默地同她一起坐下!良久,苏蒙道:“我帮你请个保姆吧!”暖暖道:“你哪来的钱?”苏蒙道:“我又不怎么用钱,我母亲说钱当用则用,当省则省!所以我都攒着呢!怕你有万一!何况我过几天就去帮你赚钱,虽然不多,但是希望你不要嫌弃!以后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暖暖听了方破涕为笑道:“蒙蒙,我真羡慕你们!自由自在!”苏蒙安慰道:“一点也不自在,烦着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佛,每个菩萨念的经文都不一样呢!何况人!比如观音菩萨念:心经,地藏菩萨念:地藏经,都不一样!但是我想不通为什么释迦牟尼他老人家要写那么多经!读都读不过来!不过常常读起来,有时候泪流满面,有时候满心欢喜!”若有此心者是为悟道者! 暖暖见她如痴如醉的喜欢那些经文,便问道:“那你念什么经?”苏蒙想了想,笑道:“我念曾经!”这句话正好被程经听到,他在楼梯口笑着问道:“真的吗?”暖暖笑道:“蒙蒙说的是曾经,和我之间的曾经,不是程经!”一时间,暖暖又开心了起来!说笑了一会,心情好点了!她说要去陪孩子了!便留下了苏蒙和程经在客厅! 程经搂着苏蒙问:“是曾经还是程经,老实说!”苏蒙害羞道:“一语双关,我不信你听不出来!”程经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我是听出来了!但是就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苏蒙咬了咬唇道:“太腻歪了,有点受不了!”程经在她耳边道:“我看你是怕忍不住!破戒!”苏蒙闻后,又钻进他怀里,脸烫得一阵一阵的!程经抚摸着她滚烫的脸,一时又有些忍不住!苏蒙连忙起身捂着通红的脸说要回房睡觉去了! 一时,又听他在外面道:“暖暖的保姆我会请!你不必操心!”苏蒙道:“那要看暖暖的意思!”程经道:“女孩子就应该打扮得美美的,不用弄得风尘仆仆!我看着心疼!”苏蒙道:“你的疯话比我还多!真不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接着他又道:“我不管世界疯了,还是清醒了,我只想看你洗尽铅华优雅的活着!像个世外仙女一样!若帮不了你,我会觉得我很无能!”苏蒙道:“就为请个保姆的事情何必说这么重的话!”程经道:“我想我们是志同道合的!”苏蒙道:“晚安,道友!”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她的心不在情爱 你的心不在浮世 翌日清晨,便看到两个保姆前来报到,一个叫顾大姐,一个叫蔡大姐,她们都是生儿育女之后,家庭与工作兼顾的伟大母亲!勤勤恳恳,为人谦和!不是贾宝玉嘴里所说的鱼眼珠子!暖暖和她们相处得也很好!从此暖暖便在程经家住了一阵! 苏蒙也收拾了一下行李说回家一趟,程经也跟在了苏蒙身后! 回到家中,苏父便又问程经因何斗殴,程经作揖道:“因乐远之吃醋!挑事在先!”苏父道:“既然如此···那这次···!希望你以后不会伤害我女儿!”程经道:“定然不会!”苏父见他诚恳道:“男人之间的战斗,若为正义而战,虽千万人吾往矣,若不义,绝不可战!”程经道:“是,岳父!”苏父道:“我现在还不是你岳父,等过阵再说!”程经问因何?苏父道:“要听蒙蒙的意思!”程经道:“我想蒙蒙已经同意了。”苏蒙拉着程经的衣角害羞的笑了笑。程经便知道她已经同意了! 至此,二人便在山林之间游山玩水了起来!顺便也拜访了那位为苏蒙配药的山间老道! 十天后,苏蒙程经回家!见暖暖在垂泪,说赵启易要离婚!赵启易父母正在给赵启易商量着离婚再娶,一定要生孙子!苏蒙闻此说法!很是生气!便叫上林筜、文华一起前去赵启易家理论!并说道:暖暖若不同意离婚谁也别想离婚!况且现在是哺乳期,谁也别想动离婚的念头!赵启易一家见几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在那边说话,觉得毫无分量!丝毫不在意苏蒙,林筜,文华说的话! 文华看苏蒙似乎要在赵启易家谈崩闹僵!便赶紧打电话给程文!叫他来救场!程文又赶紧给程经打电话! 片刻,程经、程文赶到赵启易家!程经看苏蒙似乎要大发雷霆!便赶紧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苏蒙不肯走,非要赵启易给个说法,程经喝道:“家庭的事情不能这样掺和,越搅越乱!”苏蒙听到程经的大喝声!清醒了过来!安静了些!程经又放缓了语气看着她道:“本来人家忍一忍就能过的,你这样一掺和人家的脸往哪里搁!很多家庭都是内伤!不去撕裂它,又有骨肉相连,它就会慢慢地愈合!”苏蒙听他这样说,似乎没有说服力!又开始不肯走,对程经喊道:“暖暖被欺负了!我要保护她!你说过和我志同道合的!”程经搂着苏蒙,道:“我是和你志同道合,但是,曲则全,枉则直,柔弱胜刚强这些话,我想你早已烂熟于心!怎么今日这么鲁莽起来了!” 苏蒙自愧是有些鲁莽!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他又接着道:“事情要慢慢来,不能这样奋勇直前!现在又不是在地铁里打流氓!打完就走!这里面的纠葛也许花一辈子的时间都搞不明白!剪不断理还乱!抽刀断水水更流!说的就是这些世俗关系!”一面说一面又抚摸着苏蒙生气的脸!他又道:“此事要先礼后兵!现在暖暖有人照顾,我们就慢慢地跟他们耗时间!若他们还是这般无情,那我们便给暖暖争取最大的利益!”苏蒙闻他如是说,便服气了一些!靠在他的胸前,似乎有万般柔情!也暂时同意不再义气用事!鲁莽行动! 一时林筜,文华,程文,许氏在旁边看他们旁若无人的说话,程文许氏觉得很羡慕,文华觉得很欣慰,林筜觉得很酸楚! 文华看着林筜的酸楚!便想找苏蒙谈谈林筜的事情!苏蒙很好奇是什么事情!问她是不是在学校处对象了,保密不肯说!文华皆说不是!一时又难以启齿!便又打住了!程文许氏又拉着她赶紧回宿舍!不然学校要关门了! 苏蒙在后面招了招手与他们道别!又看林筜还站在那边发呆,但是似乎好像是看着程经在发呆!便觉得怪怪的!便上前道:“筜筜,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林筜道:“没什么,想一篇论文!想不通,所以愣住了!”苏蒙笑道:“哎···还是我等草民自由自在的好啊!什么狗屁论文一概不管!只管自己吃饱喝足躺!”林筜也笑道:“果真这么自在?赶明儿我也不读书了和你一起去世外混日子!”苏蒙道:“那你的苍生呢!还是为人民服务吧!别浪费了你的悲悯之心!何必和我这种闲散之人混日子!”林筜叹道:“哎···我看你都快成仙了!” 程经在一旁微笑地听她们侃侃而聊,觉得搞笑又轻松又沉重!只听她们还聊! 苏蒙道:“成没成仙我不知道,我就觉得我穷如狗!”林筜道:“有经饮水饱,还要什么身外之物?”苏蒙问道:“什么经?”半晌,苏蒙才反应过来,原来林筜又在调侃自己!追着她要打闹起来!林筜求饶不过,连连说不说了!不说了!苏蒙停下来,笑道:“光说我,我想听你的故事!不然我亏!”林筜道:“每天除了学习,学习,学习再无其他的了!你要听吗?”苏蒙道:“你别让我从别人口中知道,否则的话我第一个告诉林父!让她好好收拾你一顿!”林筜笑道:“求之不得!”苏蒙依偎在林筜身上问:“贤姐,你有心上人吗?”林筜道:“自然没有!”苏蒙问:“那你···”说着又看了一眼程经!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说口的样子! 林筜看她如此!便以为她要就此刻拆穿她的心事!便有些心慌!毕竟苏蒙一直都是极通透的人!刚刚又看到自己发呆!上次又哭得那么明显!于是,便说不能聊了!要回家!苏蒙说还要再聊一会,很久都没有这样聊天了!又说还没搞清楚,你为什么上次哭得那么伤心呢!苏蒙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问!林筜却说心里空空!不要追问! 其实苏蒙不傻,只是在确认!如果是真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程经见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林筜的心事,便赶紧催她回家!看她站在那边还不肯走,最后又是自己把她抱进车里! 回到家中见她也不去找暖暖聊天,独坐在院子里看着鱼池发呆!便走上去搂着她,问:“怎么了?宝贝儿!刚刚替姐妹出完气不开心吗?”苏蒙道:“心里堵得慌!”程经道:“因为林筜?”苏蒙愕然!道:“你知道?”程经道:“都写在脸上了,我又不傻!”苏蒙问:“那现在怎么办?”程经道:“我想林筜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她会迷途知返!”苏蒙道:“万一她走不出迷途呢?”程经道:“她的心不在情爱,你无需操心!”苏蒙有些不懂!问道:“不在情爱?”程经看着她道:“嗯,她的心不在情爱,你的心不在浮世!”苏蒙看了看他,道:“你竟这么了解我们?”程经道:“嗯,比你们了解多一些!”苏蒙心里还是很忧虑!转身又看着池中游鱼,喃喃道:“可是···筜筜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也很难受!”程经道:“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还不懂!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低!”说着又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苏蒙又满心欢喜地钻进他怀里!蹭着他的胸口甜笑!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行云流水,姐妹情深 ?自从上次与苏蒙聊完林筜的心事以后,程经总觉得苏蒙对自己若即若离!还说以后只回江口老宅!不回城区宅院!程经家虽有家业,但宅院就两座,一座林老太住着,一座程经住着,只因林老太说房子若不住人那便不必太多! 程经今天又没联系到她!于是,在她单位门口等了很久!皆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程经此时心乱如麻!便回到家中问暖暖,暖暖说不知道!后又给程经说了一则故事,说苏蒙和林筜小时候因为同时喜欢一个竹蜻蜓,在家里僵持了三天三夜,后来苏蒙得知林筜在家里不吃不喝三个月,所以苏蒙便将竹蜻蜓让给了林筜! 程经闻此故事如醍醐灌顶!便又马上出门去寻找苏蒙!皆找不到她的人影! 其实,苏蒙近来皆有去单位通勤,只是看程经在门口的时候从后门而出!而且苏蒙也并非每天坐在办公室,偶尔也出去谈客户! 此时苏蒙便在接待客户!这位院长姓唐,叫唐光辉,在书画行业中小有名气,尔时,唐院长从他办公室出来!见苏蒙一派仙家气质,品貌不俗!便问她喜不喜欢书法!苏蒙说偶尔写写!院长叫她就此挥毫一番!苏蒙便献了一下丑! 唐院长对苏蒙挥洒的字体很是喜欢!便问学过几年了!苏蒙道:“家父常写,从小熏陶!”唐院长道:“气宇不凡!”苏蒙谦道:“玩玩而已!偶尔消遣一下时间!”唐院长又问喜欢什么字体,苏蒙道:“小篆,行草都喜欢!线条柔顺,飘逸!观之如行云流水一般!”随后,唐院长说书画中心可以直接成立,不必商谈。 唐院长又道:“久闻你对儒释道很有见解?今日可否赐教?”苏蒙道:“圣人所言皆为灵学!”唐院长又道:“何谓灵学?”苏蒙道:“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唐院长笑道:“如此看来,世人看不懂圣人所言皆是灵不够,非才不够!”苏蒙笑道:“是的。” 苏蒙走后唐光辉在门口远远的望着她看了很久…… 苏蒙回到家中,便见林筜前来,说是要去偏远山区扶贫!过来和苏蒙道别!见她家中前面是一片辽阔的大海,偶尔又有鱼腥味,还有沙子味儿,泥土味···偶尔又闻得一阵花草的香气,实在美哉!便问:“你什么时候买了这里的房子?真的好美!” 苏蒙道:“刚买!”林筜道:“我想…以你现在的名气,你应该早买了吧!”苏蒙坐在石阶上道:“这些年的钱一部分给了家里,一部分给了暖暖,所以并没有攒什么钱财!”林筜笑道:“你傻吗?暖暖的钱自然有赵启易给她!”苏蒙道:“虽然如此,暖暖现在都生了三个孩子了,很快又要生第四个了,现在家里并没有什么余粮!” 林筜道:“蒙蒙不必这么善良!就如他你也不应该相让!”苏蒙道:“我并非相让,我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想自己调整一下!过段时间我就去见他!”苏蒙又问道:“你呢?准备和吴清怎么样?”林筜道:“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准备和李云青去扶贫!”苏蒙道:“祝你平安归来!”林筜道:“我祝福你!”苏蒙闻此祝福,眼泪掉了下来!抱着林筜道:“我就知道筜筜对我最好!”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异父异母 情同亲生 林筜辞了苏蒙以后便回家收拾了行囊,准备去往荒芜之地做扶贫工作!这是她的志向!正如程经所言:她的心不在情爱!她是一个心系苍生的女子!林筜的此等行动也令她母亲担忧!又是一个独生女!而且那个地方手机信号极差,更无wi-Fi!连喝水都成问题!吃不饱穿不暖!万一在那不毛之地出点事可怎么办?林母想到这些就心中忐忑!但是外柔内刚的林筜心意已决! 第二日,林筜便踏上了火车!林父林母在车站一边哭一边笑着与林筜道别!哭的是儿远游,喜的是儿长大!苏蒙也赶去火车站!但是没来得及!火车已经出发!苏蒙便带着林父林母回家!说以后自己会照顾好林父林母!并发短信叫林筜不要担心父母,自己注意安全!平安归来! 林父林母又抹泪说,好在有善渊和苏蒙!否则自己肯定要孤独终老!苏蒙将林父林母送回家中!安慰了许久!吃了晚饭方回江口老宅! 苏蒙得到了林筜的祝福心中释然了不少,但是没有即刻去找程经!想着明天下班再去,给他一个惊喜!再给他当面道歉!又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原谅自己这阵子的不辞而别! 晚上,苏蒙躺在床上想:“若不是筜筜前来道别,自己还真不知道已经又到了毕业季!竟是已经过了四年多的光景!暖暖已经生下了两个孩子,虽然一地鸡毛!但总算没有停留在原地!文华也已经去医院实习!不久便可以将母亲接到身边!筜筜也已经踏上了征程!追逐她心中的理想!而自己却与他不辞而别,也不知他是不是又去了风月场所!”想到这里···谁知心口又开始作疼!又觉得可以寻了那方向而去! 寻了半晌,竟是一家酒店!苏蒙继续往前走,感觉方位越来越明显!不一会儿,苏蒙来到一间客房门口!不知何意?···又想万一错误了呢!而且是无凭无据,凭感觉而来!心口又疼得厉害,于是,蹲在门口思忖了很久!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 次日清晨,程经打开门见苏蒙蹲睡在门口!连忙将她抱起,放置沙发!苏蒙也醒了过来!程经问她要不要躺着再睡一会儿?昨晚冷不冷?苏蒙看着他不说话!眼泪像断了线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又听到一名女子问这是谁?程经一边对苏蒙嘘寒问暖!一边又心疼的帮她擦着眼泪!那女子依旧问个不停。 片刻,程经叫那名女子离开!那女子极抓狂!道:“你真是好艳福!连门口蹲着的女子都可以抱进来上床!一个接着一个!浪荡公子的名号!真是名不虚传啊!”程经冷冷道:“请你离开!”只见那女子依旧不依不饶,还要上前打苏蒙!程经道:“她是我老婆!”那女子听了,拿着包摔门而出! 那女子走后,程经红了眼,问:“为何突然出现?为何突然消失?”苏蒙道:“因为想你!”程经将她搂进怀里道:“我也想你!想你想得快要疯了!”苏蒙将他推开,道:“你是想说,因为想我所以你才要来这里浪荡一番吗?”程经道:“你总是这般苍古而清秀!你让我怎么办?” ……苏蒙不说话! 半晌!苏蒙道:“原来你与别人欢愉时便是我心口作疼时!” 程经道:“对不起!我错了!”苏蒙又不说话,呆呆地抱着身体,在那边垂泪!想着这些年他放荡的次数,竟然一时无法接受,又想这四年来他确实包括昨晚才放荡两次,又觉得他忠贞了不少!程经见苏蒙不理他,便说先去浴室洗个澡!待会再聊! 片刻,见他出来,苏蒙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不辞而别!是我自己心里有障碍,是我自以为是!”程经牵着她的手,又问道:“昨晚睡在门口,会不会很累?此刻需要不需要再躺着休息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她,见她不说话,又道:“若不累的话,我现在便带你去见我母亲!”说着,又将她抱起,道:“我想你一晚没睡好应该很累!我抱你去见我母亲吧!”苏蒙道:“那你母亲岂不是要恨死我!”程经笑道:“现在抱着,到门口下来便是!”又问坐地铁还是开车去?苏蒙道:“我可不想招摇过市!还是低调一点吧!万一以后吹了,还能默默地收场!”程经笑道:“美丽的外在,有趣的灵魂!真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说着,二人便马上出发!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满心欢喜 甜上心头 苏蒙和程经想此刻就算有再多的误会、不满、瑕疵,都不想再解释和追究!因为他们刚刚经历了失而复得,此刻满心欢喜! 现在,苏蒙正看着程经给他母亲打电话,说即刻要带个女孩回家,叫他母亲准备一下。此刻她的心里甜蜜无比!脸上藏不住的笑容!难以掩饰的娇羞!一时间又钻进他怀里蹭着他的胸口!满面娇嗔,程经看她这样又忍不住低头吻她!并叫她放心,他母亲是一个很清淡随和的人!不必紧张! 约摸一小时后行至家中!苏蒙见程经要带自己回的家是林老太的家,一时间又惊又喜!苏蒙将脸埋在程经的胸口,忍俊不禁,笑得咯咯咯作响!林老太在院子里的茶案旁,看见儿子将苏蒙带回家来!当即伏在案上笑得弯腰弓背,直不起身! 林老太又笑道:“或许我们三个人的缘分太深!”说着又笑声不止!还说要去厨房给他们煮两碗平安面吃!祝他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程经见林老太去煮面去了,便拉着苏蒙的手去了书房,说要给她看那梦中的女子! 程经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幅画,又掉了一支口红出来,这不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赠与他的口红吗?苏蒙一时间呆住了,听他母亲说他放了一只口红在卷轴抽屉里!竟没想到这么巧!再端详了一下画,画中女子竟与自己相似,不,是一模一样,她侧卧在榻上,满面娇羞,眼睛回眸浅笑,眼神有点媚,摄人心魄。轻纱遮住了一侧身体,若隐若现!背上也有一滴眼泪红痣。苏蒙见此,喃喃道:“她也会心疼吗?”程经搂着她,道:“也会,她在梦里也会心疼!我安抚了她好久!”苏蒙又问:“她叫什么名字?”程经道:“隐约听见她说叫揭谛,现在我知道她叫苏蒙。”说罢,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 忽又听楼下林老太叫他们下去吃面!程经苏蒙还在缠绵中,程经应了一声“马上来!”便只好又帮苏蒙穿好衣服!一副未尽酣畅之态,携苏蒙手下楼!苏蒙一脸娇羞地贴在他手臂上! 林老太见他们如此恩爱,心中甚喜!便问何时办婚宴!苏蒙道:“我父亲说一切从简!”程经道:“一切从简?那你自己的意思呢?”苏蒙道:“我也从简!”林老太道:“从简好,从简好!我和你父亲就是太不从简了!”又道明天便陪你们去见你父亲! 程经道好!林老太便去厨房收拾卫生去了! 晚间,程经和苏蒙在书房里焚香,磨墨,写字,画画,描眉,下棋,读书,品茗,谈谈讲讲;娇嗔软语间程经又想把白天意犹未尽的事情做完!苏蒙不肯!说他昨晚已经破戒!此时,断断不肯!而且只回自己房间,不要与他同房!程经又问她什么时候愿意去见父亲!苏蒙伏在榻上一边看书一边笑道:“让华华先见!让她先探路!到时候我就有心里准备了!”说着又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程经说她是个机灵鬼!要挠她咯吱窝!一时间两人又欢乐无比,甜上心头!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巾帼女子 儿女之态 此时程经和苏蒙已经拜见了双方父母,领了结婚证!至于婚礼按着苏父苏蒙的意思,一切从简! 此时,苏蒙的社会地位也早已高出了程经许多,开建了不少希望小学!以及国学班!她希望本国文化可以散发到世界各地! 且说林筜经历了三天三夜的火车!中间又周转了两次火车!林筜方到达扶贫村庄!下了火车便踏入荒芜之地!林筜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处水源缺乏,空气干燥,地势平坦,偶有山坳,寸草难生!却都是一副大自然原始模样!空气虽然干燥但很清新,常年干旱却也有一些花草能生!无工业污染,无电子污染,民风想必也自然淳朴!想到此林筜觉得一切都充满生机!她大步的往前走!却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向她问路,这人便是李云青,家世背景极好的一名男生!比林筜大两岁,来这不毛之地历练!不过,他是来这里走个过场,历练一年便可回去平步青云!林筜则需呆满两年! 林筜听到后面有人叫她,便回头看!李云青道:“可否一同前行?”林筜道:“当然可以,我也正需要一位同道之人结伴而行!此处我也人生地不熟!”说着两人便很开心的结伴而行!李云青见林筜谈吐不俗!心形脸,皮肤白皙,一脸稚气,樱桃红嘴,眼眸清澈,一派清流,体态纤瘦,端庄美丽!在这荒芜苍茫中!尘土飞扬中前行!竟觉得十分敬畏这样的女子!不愧为一代巾帼女子! 一路上他们聊着当地的情况,又聊着怎么才能帮助村民!又说这里最主要的事缺水,干旱,粮食很难收成!又研究了一下最近的水源在哪里,要怎么调动水源,如斯等等!林筜觉得李云青的谈吐思路很清晰,不像他自己嘴里说的过来打酱油闲玩几天就回去的样子! 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村口,见一群人在在前方闹事起哄!是为了水的问题!林筜李云青赶忙赶至现场现场!连行囊都来不及放下! 只见前方撒泼打滚,舞刀弄棒!人群围堵!劝架的劝架!哄抬的哄抬!这时村长前来!众人安静! 林筜初次见此情况竟然脆弱的落泪!李云青见她落泪连忙帮她擦了眼泪!道:“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孩来这种地方吃这种苦,本就是牵强!你若想回去,我现在带你回去!”说着便拉着林筜的手往回走!林筜走了片刻,道:“我要留下!”李云青道:“我陪你留下!我保护你!”说着便又返回!只是不再去管打架的事情,先回了上级安排的宿舍!先平复一下心情 且说许氏,文华,程文也已经到了医院实习!每天在门诊接待各种病患!文华能在学校顺利毕业都有赖于林筜的帮助!心中最感激的便是林筜!她准备在每月的工资里面留出固定额度,每月还与林筜!不过,林筜在那种不毛之地似乎都用不上什么钱!就算给林筜,她也是会将那些钱发给需要的孤寡村民!文华也同时打算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有能力将母亲接到身边来!她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大概要两年才会比较安定! 这日下班,程文来接许氏,说要去见父母!许氏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答应了程文的请求!文华在远远地看着他们甜蜜的挽着手回家!心中五味陈杂! 一时,程文母亲钱氏,程父,许氏,程文都坐于饭桌上准备开席吃饭,两三个保姆在他们身边围绕布碗筷,上菜等等!许氏有些不适应!许氏回答了一些程父的问题!程母钱氏正要说话!程父看了一眼钱氏,叫她不要多嘴!又道:“我看……许氏很好,中规中矩!娶妻娶贤,不是取钱!况且人家许小姐家里的雄厚不在我们家之下!”钱氏听了心中大喜!却不敢表露!忙忍住欢喜给许氏夹了口菜!叫她多吃!这是她最拿手的一道菜! 此时!许氏有些嫌弃!道:“我们家都是分碗分筷的!不好这样夹菜!”说着便站起来把碗中的肉菜倒入了宠物碗中道:“以后万不可如此!”说完便拿起包包走了! 这时却见文华前来,说是给程父送份密件!程父打量了一下文华道:“既然她不知惜福你就留下来吃这一顿饭吧!” 文华再三推辞!不可! 程父道:“我看你挺好!是个人才!” 文华还是说还有课件未完成着急回家! 程文忙道:“若论钱财,我和文华在同一家医院,工资相等,非常匹配!”程父点头道:“嗯,工作倒是很不错!”程文又道:“在精神上我与许氏志同道合!共同进退!”程父道:“我同意你们的结合!只是成长背景不一样,以后一起生活处理事情,和观念都不一样!”程文道:“我与文华从大学认识到现在,彼此秉性已经非常了解!”钱氏欲言又止!程父道:“那你们以后是和我们住在一起呢?还是自己在外面买房子!”文华忙道:“伯父,伯母家中母亲常年卧于病榻,我欲接至身边将养,所以我准备在外面买房子!”钱氏冷笑道:“这倒好,公公婆婆无心伺候,又来个拖油瓶!”程文道:“母亲,我们会常回来看你们的!”程父道:“如此纯孝,我看不错!”钱氏翻了一下白眼,道:“她倒是孝顺了,那文儿呢?文儿可是抛弃父母入赘去了吧!”程文道:“母亲,我一三五回家看你,你看可好!两全其美!”钱氏还是不满意!接着要说点什么,又被程父瞪了一眼!她便不敢再言,之后程父又聊了一些婚礼细节! 这顿半路饭,文华紧张得几乎不曾进食!规规矩矩地聆听着程文父母说话!自己则缄默少言!因怕自己说错话!就连要将母亲接到身边这种话都觉得不应该这么早说出来!一时悔恨自己心慌嘴快! 饭毕,文华主动帮忙收拾餐桌,洗碗,做卫生等事!钱氏在文华身边捏着一杯咖啡,在许氏身上打量了一番,心想,她在这方面倒还不错!今后也必定能够照顾好程文!本来还觉得是不是程文看走了眼!就看上这样的女子!这女子长相又不突出,一副清淡模样,家境又不好!不过,现在倒觉得她还是有点长处的!钱氏盯着文华看了好一会!道:“我看你还行!”说完,便捏着咖啡去大厅沙发上看杂志去了! 文华做完家事,与程文父母又紧聊了一会,方与他们道了别!回至家中便与苏蒙打了电话,与她倾诉了一番! 因程父一直都忙于工作!所以程经和苏蒙结婚都不曾到场!近日程父总叫程经带苏蒙去他会所看看,一时间听了文华的一番话!弄得苏蒙更加紧张!赶紧吹干了头发,跑去书房央求着程经能不能暂缓些时日! 程经正气定神闲的半卧在榻上看书,见苏蒙跟妖精似的缠在自己身上央求着自己宽限些时日!又见她刚洗的头发,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味!头发半湿,沾在唇边,红唇皓齿,脸色红润,肌肤细腻,眼神有些媚,穿着有点薄的白色纱裙睡衣,透着掉了一半的肩带,露出酥胸,身材凹凸紧致,妩媚妖娆,此刻正撒着娇!声音艳艳的,聒噪得很,活泼得很!程经如此这般的观察了她一番!顿时,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便微笑道:“书房门关好了没有!” 苏蒙见他不理自己说话,又在那边看着自己笑,好不容易说话了又问别的事情,心里有些生气,将脸一扭,“哼”了一句,道:“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跟书房门有什么关系?”程经见书房门敞开着,便起身将苏蒙拉至卧房,锁上了门,搂着她深深地吻着她,苏蒙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好喜欢他这样!程经吻了一番她,问:“现在可以吗?”苏蒙害羞的点了点头,程经便将她抱至床上,深深地吻着她,苏蒙觉得此时的心竟比平时疼那由他数倍……此时飘飘欲仙,如浴爱河,不可言说…… 醒来时,正见程经一脸幸福的看着苏蒙,他搂着苏蒙笑道:“你是我见过最懂风月的女人!···”苏蒙忙捂着他的嘴道:“不要说出来,放心里便好!”程经握着她的手,吻了她的手心,看着她道:“你太美了!”又抚摸了一下她的背后道:“背后的泪痣也太美了!我见尤怜!”苏蒙道:“嗯,我也没看过,至今也只有我母亲,筜筜和华华看过!”程经道:“刚刚吻过了,很美!”苏蒙道:“华华说看着很伤心!”程经道:“别胡说,以后我只会让你心生欢喜!”苏蒙道:“你是在和我谈经吗?”程经道:“嗯,你读到它的喜悦了吗?”苏蒙道:“嗯,我以前只读到了空,现在我读到了喜悦!” 正说着话,忽听门外林老太在找苏蒙,苏蒙连忙起身穿好衣服,程经问什么事?林老太在外面道:“胃药找不到了,出来帮我找找!”程经搂着苏蒙走了出去,见林老太满脸笑容,道:“就知道你们在这里!赶紧去帮我找胃药去!”苏蒙见林老太端详着她,害羞得将脸埋在程经身上,挽着他的手臂羞答答地往楼梯走,又听林老太在后面咯咯咯地笑! 苏蒙程经也忍不住在前面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下楼找了一番,看见胃药就放在桌上!程经道:“妈,你觉得这样好玩吗?”林老太笑道:“特别好玩!”苏蒙害羞的转过脸,道:“林老太就是调皮!”林老太道:“现在还叫我林老太呢!该改口啦!”苏蒙一时又涨红了脸,道:“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我要回房睡觉去了!”说着便捂着通红的脸往楼上跑,程经和母亲道了晚安,也赶紧跟着苏蒙跑上了楼,满心欢喜的牵着她的手进了卧房!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柔情蜜意 不住华丽相 清晨,苏蒙醒来,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又长又浓密的眉毛,高高的鼻子,嘴唇好性感,看他似乎在甜笑,苏蒙也忍不住甜笑,她好想再像昨晚那样与他亲吻!但……还是……正想着!他便醒来搂着她深深地吻上去!苏蒙又一次沦陷!连忙挣开道:“不行了,喘不过气!”程经笑道:“吻多了习惯就好了,你得学会换气,不能一直憋着。”苏蒙的脸又滚烫了起来,道:“今天我们要做什么。”程经:“今天我们要做……”他故意要把那个字拉长,羞得苏蒙忙捂着他的嘴,道:“今天不行!”程经道:“我当然知道不行,今天你要好好养着!不必去上班!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在家里聊天说话!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反正腻歪在一起就行了!一刻也不能分开!”苏蒙道:“嗯,我听你的!”程经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真是意想不到,我以为你又要拒绝我呢!” 苏蒙伏在他身上道:“就从昨晚开始的呗!”程经道:“看来我表现得还不错!”苏蒙道:“我爱你!”程经吻了她,道:“我也爱你!”又想了想,道;“这句话原应该我先说,怎么被你先说了!”苏蒙道:“谁先说都一样!”程经又吻了她,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苏蒙含情脉脉看着他,道:“你是我最爱的男人!”程经此刻心花怒放,心想,要是能再欢愉一番就好了……此刻,便只好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苏蒙觉得抱得太紧了,道:“抱太紧了,好疼!”程经道:“好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合而为一!” 苏蒙道:“我好好奇,你为什么能和那么多女人做那事!你都不过心吗?”程经思考了一下道:“可能是男人的天性吧!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吗?”苏蒙道:“不说别人,就说你!”程经道:“你是在吃醋吗?”苏蒙道:“才没有,我只是好奇。我只是觉得这事应该和心爱的人做,不可随便和别人做。”程经道:“我以后只和你做。”苏蒙闻此,害羞的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她的脸烫得似乎在他的胸口烧灼! 程经觉得何德何能!浪荡了半辈子,上天居然还赏赐了自己一个痴情的女子给自己共度余生!不说她的花容月貌!光才华就可以碾压芸芸众生!加上她这份真挚热烈的情!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且说许氏,自那日回到家中便被她父亲训责了一顿,说好好的姻缘能成一塌糊涂!便整日勒令她学习商务礼仪等事项,以后不可胡乱作为! 果不其然,许氏在他父亲的管教下大有进益,便又重新和程父提了两家的婚事!只是程父此时私下狐疑!一会这样一会那般!不知道要演什么戏码!不过许氏和文华比起来,自然是许氏高出一个头!文华虽有才华,却也是初出茅庐!偶尔帮我送送文件等等!目前并未见大成果!不过以后若有大成果奖励钱财便好!亦不必消费自己的儿子的终身大事!不过···上次儿子见文华前来用餐似乎蛮高兴!如此想来也许他们是相爱的!想来想去···私下“唉···”了句! 许父见程父在那边唉声叹气,便说可以追加嫁妆!程父听了,微笑了一下,想正好需要一笔钱周转怎么就被他知道了!于是便婉转答应了这门婚事! 如此,许氏方得到了程父的认可,双方家庭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事项了!程父见许氏此时尊敬端庄,纯孝无争!便说要给她和程文买座院子作为婚房!其实,也是因程父素来了解钱氏无理搅三分的品性!未免日后常生口角,婆媳关系紧张!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影响生活质量!所以程父想尽量避开那些家庭琐碎! 一时间所有事情都开始操办起来。 婚礼筹备了三个多月,虽有龃龉!却如期举行! 当日,暖暖带着孩子,程经携着苏蒙,林筜还在路上正在赶来! 程经去帮忙操持今日的婚礼诸事,暖暖和苏蒙站在酒店门口等着林筜,一会一会的打电话,说快到了!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苏蒙和暖暖都快望断脖子了,不一会儿暖暖说孩子饿了要先去给孩子弄点吃的!苏蒙在酒店门口一个人等着,却看到赵启易也来了!很明显是来找暖暖的! 苏蒙见赵启易来,便上前道:“找暖暖?”赵启易道:“我想她,我想接她回家!之前你们住的地方我去过很多次,但是都进不去,所以我才这么久没去接暖暖!暖暖又不接我电话!”苏蒙道:“不劳你费心,暖暖现在过得好得不得了!”赵启易道:“我父母的观念是我父母的观念,不等于我的观念,我和暖暖一直都很恩爱!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不求完美!只想和暖暖在一起!”苏蒙想了想他说的话,道:“脑子还算清楚!那也要看暖暖肯不肯和你回去!” 正说着暖暖便从里面带着俩孩子出来,远远的问苏蒙和谁说话呢!赵启易见暖暖红了眼睛!道:“暖暖,我们回家吧!我想你!”暖暖也泪如雨下下!道:“你父母同意我回家吗?”赵启易道:“我父母也想孩子!”暖暖道:“想孩子还是想孙子!”赵启易道:“我想你!”暖暖拭泪道:“我不想你!”赵启易看暖暖伤心流泪,便走过去搂着她,安慰着她! 苏蒙见他们情分还在,便说自己把孩子带开,你们聊! 这时,林筜也刚好下了出租车!苏蒙一手抱着小女儿一手牵着大女儿小跑过去道:“筜筜,我好想你!”林筜看苏蒙两手都没闲着也帮忙牵了一个!又笑道:“几月不见你怎么多了俩小孩了!”苏蒙笑道:“别拿我取笑!我可不想生孩子!”又看了看林筜道:“你怎么变得这么黑了!那边条件很艰苦吗?”林筜道:“还好!有情饮水饱!”说着便笑了起来!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姐妹蜜语 破镜重圆 苏蒙因听到了林筜的新闻!便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拉着笑道:“有新闻,快说,快说!”林筜道:“早就想说了,就是那个荒芜之地信号太差!否则我早就和盘托出!”苏蒙急道:“那你倒是快说啊,铺垫什么?”林筜拉着苏蒙的手笑道:“他叫李云青,比我大两岁,我们在那边一起艰苦奋斗!一起吃苦耐劳!乐不思蜀!”苏蒙又问道:“多久了?到什么程度了!”林筜道:“才几个月,食则同碗,寝则同衾!”苏蒙笑道:“怎么发展得这么快?”林筜道:“不清楚,不知道!自然而然!”苏蒙道:“好一个自然而然!你倒是不扭捏不做作!”林筜道:“嗯,跟你一样!”苏蒙道:“我们可是领证了的!如何一样?”林筜道:“随时!” 许氏见林筜千里迢迢赶回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热泪盈眶道:“筜筜,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姐妹!”苏蒙放下孩子,叫她自己玩一会儿,又黏在许氏身上,撒娇道:“那我呢?”文华道:“你第二!”苏蒙道:“我吃醋!”说着又帮许氏看了看鬓发,道:“鬓发都散开了,坐下我帮你拢拢!”许氏坐下,苏蒙小心翼翼的帮她梳了梳头发!喷了点定型水!又帮她梳了梳,轻轻地拢了拢,笑道:“整齐了不少!今天的许卿卿最美!我等都是陪衬!”说着三人都笑了起来! 正说着,程经前来问好了没有?苏蒙道:“催什么催!马上就好了!你下楼等着去!”程经笑笑道:“还是这么暴躁!不过,我喜欢!”苏蒙飞红了脸,嘴角忍不住上扬,道:“你找程文去!”说着便把门关起来,又去给许氏看看裙子会不会踩脚,把新娘胸针别好!又帮她涂了点淡淡的口红!描了一下眉!又对许氏一顿赞美! 许氏的脸红了一阵又一阵,道:“程文都没你嘴甜!这些甜言蜜语是不是他哥哥教你的?”苏蒙道:“自然不是,我本性如此!”林筜掐了掐苏蒙的脸,咬着牙笑道:“蒙蒙这张嘴本来就最厉害!只是她和你不熟!所以我每每见你都是规规矩矩!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这张嘴终于对你开荤了!” 苏蒙想了想,问道:“筜筜,你回家了吗?林父林母可想你了!我去看望了他们好多次,每每都念叨你!父母在不远游,我想筜筜你是知道的!”林筜闻此,鼻子一酸,道:“还没来得及呢?婚礼结束再回家!”许氏闻此,望着林筜道:“筜筜对我的情谊我没齿难忘!”林筜擦了一下眼泪,笑道:“到没牙齿的时候就忘了吧!别老惦记着我!”说着三人又都笑了起来! 接着苏蒙笑道:“就是,别老惦记着人家,人家现在已经名花有主了!而且爱得如火如荼,他们已经食则同碗,寝则同衾了!”苏蒙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把后面的“了”字念成“liao”音,把音拉得长长的!许氏闻此!道:“那就好,那就好!否则我们宿舍四个人就我最早结婚了!” 此时婚礼正式开始!应许氏要求不住华丽相!不爱烟花易逝!愿岁月静好,细水长流,平淡朴实。一切从简!淡红色的基调,浅粉色的礼服,清雅的妆容,轻快喜悦的纯音乐,热情的亲朋贵胄,在这种气氛下既喜悦又安静!他们互相交换了戒指,没有热烈的海誓山盟,没有亲朋的哄抬!只说了一些平安喜乐,细水长流的吉祥话便开始宴席!认亲,行礼! 一时,苏蒙和林筜找不到暖暖去哪里?便起身出了宴席去寻她,只见她已经和赵启易和好,正在门口耳鬓腮磨的说话,暖暖见她们来寻她,便问道:“酒席开始了吗?”林筜道:“开始了,进去吗?”暖暖道:“我吃完酒席就回家!”苏蒙道:“那我叫家里的保姆也跟着你回家,照顾你!” 暖暖道:“不必了,家里住不下!而且一直都花着你的钱,我心里过意不去!”苏蒙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暖暖你真的变了很多!”林筜道:“大家都进去吃酒去吧,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继续前行!愿前途光明!”说着林筜便牵着暖暖的手走进了酒席!赵启易跟在后面。只是苏蒙心里还在打鼓,心想,这样回去就没事了?只怕又是一地鸡毛! 苏蒙正站在酒店门口想着,忽然,程经走来道:“想什么呢?在这里发呆!”苏蒙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程经道:“婚后生活不都这样吗?有的人甜甜蜜蜜,有的人一地鸡毛!”苏蒙问道:“我们也这样?”程经搂着她笑道:“我们不这样,我们甜甜蜜蜜!”说着又低头吻了她的额头,问:“见到我父亲了吗?紧不紧张?”苏蒙道:“还没说上话呢!远远的看着不紧张!” 程经道:“我父亲其实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挺怕你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他生气!”说着又笑着刮了一下她高高的鼻梁!苏蒙闻此,佯装生气道:“哼,刚刚还说我们甜甜蜜蜜,现在又说一地鸡毛!”程经看着她,笑道:“放心,一切有你夫君!”苏蒙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家的也是严父,我家的也是严父,以后就各凭本事吧!谁怕谁!”说着二人又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程经也笑了起来,携着她的手往里走!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男女平等论 风雨同舟 如今一切看上去都很幸福,卿卿在新婚燕尔中,苏蒙在柔情蜜意中,林筜在同甘共苦中。只是暖暖最近她又在失眠中度过!上半夜听楼上的奔跑声!跳绳声!听到脑袋炸裂!夜半迷糊的睡一会,又开始听楼下菜市场叫卖声,弄得她整日神经兮兮的!魂魄不定! 今日,她像往常一样带着孩子下楼遛弯了俩小时,回至家中,躺了一会,给孩子喂完奶,便去厨房准备午餐,她婆婆问她今天中午吃什么?暖暖说吃鱼! 此时,暖暖正在厨房里煎鱼!她听着鱼在锅里“滋滋滋”的作响,又看着鱼肉的神经还在跳动!鲜血从鱼的身上淌了出来!一会儿时间,整条鱼血肉模糊!朦胧间还看见鱼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尾巴也在跃跃欲动!似乎在求救!在挣扎!暖暖连忙将鱼拾起!却将鱼扯断! 赵母见她在用手翻鱼!便道:“铲子在手里,怎么用手去翻鱼!”暖暖拭泪道:“这鱼很可怜!它在求救!我想救它!但是我把它扯断了!”赵母看她神经兮兮的!便叫她去客厅看孩子,她自己则去煮菜做饭! 暖暖去了客厅,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大女儿平儿见母亲无精打采!便走过去问:“妈妈,你怎么啦?”暖暖道:“没怎么!就是头疼!睡一会儿就好了!你在这里看着安安,妈妈进房里睡一会!”平儿道:“妈妈放心,我会看好妹妹!”暖暖抚摸着平儿的头发,欣慰的笑道:“平儿长大了,知道爱妈妈了!”平儿将暖暖扶至床上躺下,又帮她母亲盖好被子!关好了门,便出去看妹妹去了! 暖暖躺在床上想着女儿如此懂事,顷刻间!泪水汹涌而来!又想着这些年自己实在无能之极!每天除了挥霍信用卡以外生命毫无意义!衣服首饰包包一大堆也没能超度自己!还欠了一大堆的债务!将自己套牢!想着要是没有这些债务真的想和赵启易这个家一走了之!想着想着泪水将枕头浸湿了一半!又听到外面叫吃饭了!此时,又没胃口!便回了一句:“不想吃!”外面也没再叫!复又听安安在外面哭闹!便又起身出去给孩子喂饭! 赵母赵父见她两眼肿的跟核桃似的,便问:“暖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别憋在心里,若能帮便帮你!若帮不了我们也能给点意见!”暖暖道:“没有,就是楼上太吵!晚上睡不着!”赵父怨道:“楼上确实太吵!但是,是家租户,或许过段时间就搬走了!晚上把耳朵塞起来就好!”暖暖道:“我知道了!”说罢便去厨房给小女儿安安拿饭去了! 赵父见她坐下在给孩子喂饭,又道:“生儿生女的事不急于一时!慢慢来!”赵母连忙踢了一下赵父的脚,道:“老头子,吃饭的时间别说这些!”赵父自知又心直口快了!连忙拿起饭将饭爬进嘴里!赵母连忙给他夹了一口菜,道:“成日里说话没个把门的!做了几十年的人民教师都靠一股子劲儿撑着!” 赵父道:“我这是待人真诚!没有虚头巴脑的假话!”赵母道:“有话直说就是目中无人!”赵父听此有些不服气,道:“你自己有时候不也忍不住说道几句吗?别老数落我!”赵母道:“我是女的,你是男的!男的自然要稳重一些!而且你是一家之主!若你都不稳重,你叫小辈的怎么看你!”赵父道:“现在都男女平等了,男女都一样,别给我戴高帽子,挂虚名,让我做牛做马!”赵母道:“既然男女平等了,那为何要生孙子!”赵父道:“有了孙女自然想要孙子!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赵母道:“我是只想孙子,自从生病以后日里夜里盼的都是孙子!”赵父连忙努了一下嘴,叫赵母打住别说了!赵母会意了一下!连忙说道:“男女平等!” 暖暖一边喂饭,一边说道:“男女不可能平等!男女平等是这个社会最大的笑话!苏蒙说,男女同权,男女有别,各司其职,家里家外的劳动价值平等!女人感谢男人在外面工作的劳动价值,男人尊重女人在家里的劳动价值,这样相处的家庭社会才会和谐!”赵父道:“苏蒙这话值得深思,也值得参考!”暖暖道:“不过也许是她胡说的疯话!林筜常说她疯言疯语!”赵母道:“我听倒不像疯话!可能是你说不清楚她的意思!” 暖暖道:“我确实是四个人中最笨的!比不得她们读书的读书,不读书的悟性也极高!我就是这片市井街道的小市民!永远都走不出这片街道!就算出去了,也会饿死在大街上!”说着又把眼泪掉了下来!赵父赵母见她又在那边垂泪!赵母便安慰说道:“读再多书都没用!最后都是要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又要读书,又要工作,又要相夫教子!做女人都要累死!与其不如少读点书,早点生儿育女,趁年轻能生多生几个!身体也好恢复!别到年纪大了,想生都难!至于工作,等孩子大了,能丢开手了!爱干啥干啥去!不干也行,因为女人的精力在家庭中其实已经耗尽!再出去应付职场只会每天苟延残喘!” 赵父也道:“没错!日本有一本书叫做《女大学生亡国论》,很多人一看这书名便愤怒!因为这是一句大实话!所以引人愤怒!所以我一直强调女孩子别读太多书!书读多了想法就多!我们这些教师其实是社会的乱源!本来小孩子天真无邪,智慧不凡的!一进学校学的都是欲望!欲望多了,智慧便没了!除非有超高的领悟能力!否则都是一些凡夫俗子!凭你考多少分都没用!都在应付考试而已!毫无意义!” 暖暖道:“难怪苏蒙不读书!却什么都懂!而且比筜筜都懂!”赵父又道:“你说的这个苏蒙若读了书,那以后便是大材,但是考取功名都得有学历,她既不愿接受世俗的考量,那也是她命不该如此!也许她的人生会在别的地方大放光彩!”暖暖道:“放不放光彩不知道,也许是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吧!她家没有筜筜家有钱!”赵父道:“这种女孩可不会在乎身外之物!定是缘分!”暖暖叹了口气道:“绕来绕去都是天意!天意如此!”赵母道:“你能领会到天意说明你长大了不少!”暖暖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说着赵启易便从外面回来!见大家都在吃饭,而且聊着天,似乎很深沉!便问道:“聊什么呢?好像很深沉的样子!”暖暖道:“聊天意!”赵启易道:“我和你就是天意!”暖暖道:“命中无子也是天意!”说着暖暖便起身回了房! 赵启易见暖暖神思恍惚!脸上又着着泪痕,便随口爬了几口饭,夹了几口菜吃完就回房找暖暖说话!问道:“暖暖,你怎么了?刚刚爸妈说什么了吗?我去和他们沟通!”说着便要起身找他父母去!暖暖忙道:“没说什么,是我觉得鱼很可怜!”说着暖暖又觉得有些恶心想吐!赵启易见此,问道:“是不是又有身孕了?”暖暖道:“不是,是鱼让人反胃!我看不得它死在我面前我却救不了它!又去吃它的尸体!那样太残忍了!” 赵启易闻此情况,又见她这阵子终日郁郁寡欢,心神不定!如今又说这样的一番话,便道:“暖暖,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去看心理医生,再顺便查查有没有怀孕!”暖暖道:“医院能解决什么问题?能解决楼上奔跑的声音?还是楼下菜市场叫卖的声音?还是能解决生男生女的问题?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头疼欲裂!我只想睡觉!但躺在床上却一晚上都睡不着!”赵启易道:“当初买这房子也是经过你同意的!至于生男生女的问题我不在乎!你这样神经兮兮的会让家里人担心!” 暖暖道:“谁知道这房子住进来会是这样的!谁知道楼上新来的租户会这么没素质!谁知道我会命中无子!谁知道你们家非要生子?”赵启易道:“暖暖,你真的变了很多!”暖暖听此,眼泪不停地往下淌,道:“不是我变了很多!是我承受不了了!是我死了,无法挣扎了!” 赵启易道:“那要离婚吗?”暖暖道:“离婚没那么简单!”赵启易道:“那你想怎么办?”暖暖道:“把信用卡的钱还完了再说!”赵启易道:“欠多少!”暖暖抹着眼泪道:“三十万!”赵启易听此,瘫软在地上,道:“够老家一套房子的首付了!怎么花出来的!”暖暖接着道:“每天都很烦!每天都花一点,这些年就这样消遣过来的!我还找苏蒙借过钱!保姆的钱也是苏蒙出的!”赵启易闻此,道:“我再去做份兼职!争取早日还上!”暖暖闻此,眼泪又淌了下来!一动气又觉得胸口恶逆难耐!连忙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赵启易连忙跟上去帮她拍了拍背!又给她递水!见她好了又给她道歉!又央她去医院看看!暖暖见他如此殷勤,刚刚又说要去做兼职还账!心中已经感动万分!况且自己又吐的难受!便答应与他去医院检查检查! 赵启易给单位请了假,便带暖暖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确实怀孕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个男孩!叫暖暖别担心!好好养着!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尽量找朋友聊天!别自己呆在家里钻牛角尖! 赵启易回家告诉父母医生说的话!赵父赵母闻后,心中非常欢喜,还说晚上平儿和安安都和他们睡,不要吵到暖暖睡觉!好好保养!男女都行! 暖暖闻此,心中宽慰不少!但并不欢喜!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飘然意境 神仙眷侣 却说林筜虽然在那片荒芜之地有李云青的陪伴,但是心里更多的是恐惧和害怕!毕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没见过世面!而且从小又被林父林母保护得极好!从小就勒令她要学舞蹈,学书画,多读书! 如今拘足一月不愿前行!其实也是因为苏蒙说的“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想多陪父母一些时日!近日又听说暖暖抑郁寡欢,便叫上了苏蒙,暖暖一起去她家里叙旧! 暖暖,苏蒙来至林筜家中,吃了一些点心,喝了一些茶,聊了一些闲话,下了几盘棋,打了一回牌!在花园里走了走,便觉无味!于是,苏蒙便说去江口老宅去玩吧!暖暖还没去过呢!暖暖说好!于是三人便去了江口老宅! 一时,来到江口老宅!暖暖对苏蒙和程经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的特别感兴趣!她说,平时总是苏蒙为她遮风挡雨,自己却没参与过苏蒙的事情!有些愧疚!苏蒙看她这么有兴致,便拉着暖暖和林筜的手去楼上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幅画,暖暖看了惊道:“怎么跟苏蒙长得一模一样!” 苏蒙满脸幸福的说道:“这是他及冠之年画的,他说在梦里见过我!”暖暖喃喃道:“未曾相遇就在梦里相识!你们是什么神仙眷侣啊!”苏蒙品了品暖暖说的“未曾相遇就在梦里相识”这句话,笑道:“这绝对是你自打出生以来说的最有水平的一句话!”暖暖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的水平一向很高好不好!”林筜也惊了一下,道:“连背后的痣都一模一样!好传奇啊!” 暖暖又对着苏蒙问道:“你背后还有痣?我也要看,筜筜都看过了!”说着便要脱了苏蒙的衣服看一看究竟!苏蒙说回房看!暖暖道:“怕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筜筜早已看过了!”林筜道:“华华也看过了!就你整天脑子不在学习,也不在发小!”暖暖听了,更是不依不饶,说大家都看过了就她没看过!苏蒙被一阵挠,挠得咯咯咯的笑,道:“是你不关心我,每天就知道赵启易!”一时只见她俩闹得不可开交!一个非要看,一个死活不肯给她看!场面很欢乐很温馨! 彼时,林筜也在一边暗自惊叹他们的奇缘!竟这般传奇!又看了看这书房的布置,竟这般经线明了,简约雅致,还有一些暗暗的香味,不知道从何而来?似乎是苏蒙身上的香,顿时又有一股醋意翻涌而来…… 远远望去他的书架上面一片空旷,只呈放了几本要紧的书!地上,案上,榻上随意散落着一些工笔字画!这些字迹像是苏蒙的字迹,苏蒙不善工笔,那些画定是程经所作;有的泼墨成山,泼墨成河!有的巍峨耸立!有的若隐若现,飘然意境……有的繁花似锦,明媚鲜艳!有的活灵活现,一荷一叶一飞鸟,一烟一蓑一扁舟,尽显空疏清淡···一派仙家风范!运笔洒脱,毫不拘束!不似自己家那么严整恭肃! 苏蒙见林筜在看着字画发呆!便道:“筜筜,喜欢这些字画吗?喜欢拿去好了!”暖暖笑道:“这些字画一点也不好看!拿了干嘛?还不如我前几天上街买的衣服鞋子包包好看!”说着又和苏蒙在那边打闹了起来! 林筜道:“还是不拿了吧!我们家和这种风格不搭!”苏蒙一边和暖暖打闹一边笑着说道:“那倒也是,你们家那种严肃工整的摆放,确实和这种随意而写的不搭!我也是随意写的。”说着,苏蒙撂开了暖暖的手,走过去很开心的拉着林筜的手指了给她看,说道:“你看,这是我写的,这是他写的,这是他画的,我们偶尔在家里写字画画,特别好玩!”林筜道:“好玩?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了玩?”苏蒙害羞道:“自然不是,只是当下还没到时候!” 这时,林老太上来问大伙要吃什么!暖暖走到门口摸着肚子,馋道:“我好饿,我什么都想吃!”苏蒙啐她道:“你个馋嘴的孕妇,小心胖死!”暖暖又道:“不过我不吃肉,我只吃素,我是一只爱吃蔬菜的小兔子!”说着又在头上比了两只兔子耳朵的模样!苏蒙笑道:“你终于变开心了!” 林筜还在那边发呆,苏蒙拉着她的手说道:“筜筜,下楼吃东西了,别发愣了!”说着便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走,问她吃什么喝什么,要不要去厨房露一手!林筜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生疏了!”苏蒙道:“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往厨房走。暖暖跟了上去笑道:“蒙蒙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苏蒙听了,咯咯咯笑道:“我是上能砍柴,下能摸鱼!”暖暖也咯咯咯笑道:“我们都是上能砍柴,下能摸鱼!”说着两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在厨房里开始“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一时间整个老宅又是欢声笑语!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 述而不作 述而不作 林老太见苏蒙和暖暖都在厨房欢乐无比的准备晚餐,独林筜站在屋檐下发呆,便上前问道:“筜筜,你有心事吗?”林筜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家院子很雅致!看得我禁不住发呆!” 林老太坐在屋檐下,叹了口气,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跑到荒芜之地修行呢?还是作践自己呢?”林筜勉强笑道:“林老太,我现在也在怯场啊,这不,我都在家里呆了一个月了都不想出发!” 林老太又道:“若能平安归来,那便是你的财富,若觉得苦也不必勉强,女孩子在家优雅美丽的活着多好!有些事情该给男人去做!别傻傻的自己往前冲!我也知道你志向远大,不在儿女之事,更无心家庭琐事!但是要量力而行啊!” 林筜道:“谢谢林老太的一番良言!谨记于心!”林老太挥了挥手笑道:“快去厨房看看那两个人在做什么吃,别心事重重的!”林筜道好,便去了厨房,看她们在依旧在那边打情骂俏,聒噪玩闹!一时又觉得自己放不开,便在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们玩闹! 忽而,林筜见程经从远处驱车回来!她心里惊了一下,连忙说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暖暖说她也要去!遂二人便挽着手往洗手间方向去了! 苏蒙以为林筜与李云青发展得这么快,定是爱得火热!与程经再无念想!所以又开始不避嫌的在她们面前显示出幸福姿态,她听程经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汤勺,跑到门口开心的说道:“你回来了!”说着便走过去依偎在他身上,程经也感觉很幸福,便又低头吻了她,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边看着她笑问道:“你在厨房做什么呢?”苏蒙很开心的说道:“我在煨鸡汤呢!”程经问道:“给我的?” 苏蒙笑道:“给暖暖的,不过,暖暖现在改吃素了!还是给你的!”程经道:“小姐妹也来啦?”苏蒙道:“嗯,筜筜,暖暖都来了,文华忙于工作,卿卿新婚燕尔不敢打扰她!”程经闻说林筜也来了,便收敛了些,道:“我先上楼,你们玩!”苏蒙追了上去,小声说道:“你在躲什么呢?人家筜筜早就不要你了!人家有李云青了!别自作多情!”程经道:“由衷的祝福她!”苏蒙挽着他笑道:“我也祝福她!” 行至卧房,关了房门,程经搂着苏蒙说道:“你我的性格都太随意了,以后在姐妹们面前你得收敛一些!”苏蒙乖乖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程经又低头吻了她,道:“现在卧房你可以不收敛,有什么柔情蜜语尽管说与你夫君听!”苏蒙靠在他的胸前,说道:“哪有什么柔情蜜语,我说的都是平常话。”程经道:“平常话就把我弄得神魂颠倒,要是认真说一些不平常的话,岂不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苏蒙起身笑道:“好啦,不说了,我们下楼喝鸡汤。”程经摊开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看,我现在西装革履的,怎么有心情喝汤,你得为我宽衣,再换一套才行!”苏蒙闻此,害羞的帮他宽了衣,又从衣橱里拿了一套随意的便装给他换上! 换完衣服二人便携手往楼梯方向走去,走至楼梯口,又松开了手!下楼了,又正正经经,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鸡汤!沉默寡言,相敬如宾!暖暖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安静了?但是此时也没多说话! 林老太看他们这样似乎有些微妙,便问道:“今天你俩怎么这么正经了?”程经道:“没什么,妈,今天她正经书看太多,突然就变得严肃恭敬了!”苏蒙闻此,“扑哧”一笑,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程经说道:“我装不下去了!是他刚刚叫我正经点的!”说完,林老太也笑得合不拢嘴,暖暖也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换了一个苏蒙!”林筜也笑道:“一群神经病!”苏蒙打了一下林筜的手,道:“就怪你们,刚刚他说叫我不要在姐妹们面前秀恩爱,要收敛点!我现在收敛了你倒说我神经病!” 林筜道:“你就是神经病,整天疯言疯语,满嘴荒唐言!”苏蒙将头一扭,道:“我还一把辛酸泪呢!”林筜又接着道:“我还谁解其中味呢!”暖暖也接着道:“这个我也懂,下一句是:都云作者痴!”程经喝了口鸡汤,笑道:“嗯,真是有趣!雅得很!” 苏蒙依偎在程经身上,笑道:“雅不雅不懂,可能是所有学问都被先人做完了,所以我们嘴里都只有这几句说辞!再没别的了!说再多也不如先人说的!”程经抚摸着苏蒙的脸,对着她笑道:“那是自然,我们的学问早已被先秦的那几位圣贤道尽!后人皆无法超越!” 林筜见此,闻此!将脸转到暖暖那边,说道:“述而不作罢了!”暖暖连忙说道:“我也是述而不作!”苏蒙看着程经道:“我也是述而不作!”程经看着苏蒙道:“我也是述而不作!”林老太闻他们如是说,便道:“不知道你们这些述而不作几个意思,我看是各有各的意思,我也懒得猜谜语,我要去厨房看一下苏蒙和暖暖刚刚做了几个菜!端进来给大伙吃!”说着便起身往厨房走,林筜连忙起身道:“我去帮忙!”说着也随林老太的脚步去了厨房! 一时,饭菜高汤碗筷勺碟都布好了在桌上,众人开始用餐!欢声笑语不在话下! 众人餐毕!她们又在院子里围坐闲聊了一番!暖暖看了一下手机说要赶紧回家!孩子在家找妈妈!林筜的司机也请了假! 苏蒙赶忙上楼找程经送她们回家!说暖暖的家在市区,筜筜的家在大学城,这样的话刚好穿过暖暖的家再到筜筜家!程经听了,笑道:“嗯,这样的话,我今晚要穿过整个城市再返回来,你会不会太想我?会不会等我回来?要不要先睡?”苏蒙听了,依偎在他怀里,温柔的说道:“多晚我都等你!我在门口等你!”程经又问:“那你要不要一起去?”苏蒙道:“不用了,你刚刚不是说叫我收敛一点吗?”程经道:“那我早点赶回来!你在家乖乖的!”说完吻了她,便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我经线分明 你明明德 暖暖因着急回家带孩子,所以在路上一直催着程经能不能开快一些!绕绕近路什么的!一时间,暖暖在车后座咭咭呱呱的絮叨个不停!程经看着后视镜笑道:“我看你倒和苏蒙有些像!动若脱兔!”暖暖笑着说道:“蒙蒙是蒙蒙,暖暖是暖暖,一点也不像!筜筜和蒙蒙比较像!她俩都是世外高人!”林筜道:“一点也不像!”程经道:“不相上下!”林筜会意的笑了一下!暖暖看他们似乎在说笑,又着急说道:“别说笑!小心点开车!” 一小时后,暖暖说到了,要赶紧下车!赶紧停车!暖暖和林筜道了别,说出发的时候要再聚一次!别悄悄的走!林筜道好!于是,程经便开车继续送林筜回家! 暖暖下车后,林筜一个人坐在车后座,竟觉得气氛有些凝固!有些紧张!从来没有与他独处过!便把脸转向窗外!沉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伤感!不禁地掉了泪!程经见此,问道:“怎么了?”林筜回道:“没怎么,就是有些伤感!”说着又拭了一下泪!道:“你家的书房很雅致!”程经道:“应该是很随意才对吧!”林筜道:“随意中其实也经线分明。”聊至此!程经沉默了一会儿!林筜也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又凝固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缓慢!缓慢得令人心慌! 良久,林筜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说这话的时候,林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脱口而出!也许是气氛所致!也许是憋在心里很久!林筜说完脸也是一阵一阵的热了起来!连忙摁下车窗,想吹散一下热气!醒醒脑! 程经听她说这话,也不敢轻易作答!若换成别的女子,他或许会漫不经心的与她调侃几句了事!但她是林筜,她是一个令人敬重的女子!也是苏蒙最要好的姐妹!想着既不能让她觉得酸楚!也不能让她寒心,说自己心里只有苏蒙似乎也不妥!之前就因为与苏蒙太随意的在她面前秀恩爱,惹得她拭泪而跑!程经如斯考量了一下,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方式来回应林筜的一番心意! 又过了良久!林筜道:“现在你还觉得我端庄美丽吗?”程经道:“依旧端庄美丽!”林筜笑了一下,把头靠在车窗,道:“我想睡一会,到了叫我!”说着便抱着身体靠着车窗眯眼睡了!一路无话! 行至林筜家门口,程经见她还在睡,便将她抱起,林筜醒来,脸一阵绯红!低着头害羞道:“第一次靠你这么近!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程经道:“我听说了你和李云青的事!难道不幸福吗?”林筜道:“荒芜之地,聊以慰藉罢了!”程经看了她一眼,道:“如果觉得很艰苦就别去了,别糟践自己!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优雅无争的生活!” 林筜道:“为什么要抱我?”程经道:“我经线分明,你明明德!无妨!”林筜道:“我若不明明德呢?”程经道:“那也不能让你在我车上一直睡着吧!那样你母亲也会担忧的!”俩人说着便到了大厅,林母连忙赶了出来,见程经抱着林筜,傻了眼!欲言又止!程经将林筜放下!林筜忙对她母亲说道:“刚刚我崴了脚,所以他抱我进来!现在好多了!”程经也连连应是!林母狐疑,一边又看看女儿的脚崴在哪里了!又见她满脸通红!又叫她赶紧上楼拿药膏抹一抹!揉一揉!别落下病根儿!程经也忙道了别!林母对程经道了谢!说慢点开车!以后常带苏蒙来家里玩!程经道好!便出门开车回家了! 因林母狐疑,所以程经走后连忙跑上楼问林筜怎么回事!林筜依旧说是脚崴了!林母叫女儿不要糊涂!又说,以前程文都看不上怎么就看上了他哥哥了?年纪太大!不合适!更何况人家和苏蒙在一起了!又说我女儿断不是这种人! 林筜也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收不回去了!见母亲又如此担忧,便安慰母亲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母亲,放心!”林母道:“我还是不放心!我第一次见你面红耳赤!我女儿我了解!而且以后你父亲和蒙蒙父亲还要合葬呢!如果你们两姐妹闹得不可开交,他们在地底下怎么睡得安稳!况且你去那荒芜之地,蒙蒙都在为你尽孝道!时常来看望我们!还有善渊你父亲早已视如己出!你可不能糊涂啊!”林母一面帮她抹着药膏一面对她如斯劝诫了一番!林筜道:“母亲可有过情不自禁?”林母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到最后还不是归于平静?” 林筜自然懂母亲说的归于平静!但是情之所至,自己也无可奈何!林母见她不言语!又问还去不去那个不毛之地?林筜说当然要去!只是还没充好电!充好电就出发!林母听此,心里又是一重担忧!原以为女儿打消了去那荒蛮之地的念头!听女儿这样说不禁的又掉了眼泪!林筜连忙安慰道:“母亲,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在家多陪您几日!没那么早出发!林母忙搂着她道:“女儿,别去了行不行!”林筜笑道:“不能半途而废!”林母摩挲着她的背,点着头,道:“自己生的女儿,我认命!”林筜听此,也禁不住的掉眼泪!一时之间俩母女都哭了! 忽听,车响!定是父亲回家了!林筜连忙收起了眼泪,下楼迎接父亲!林母追在后面说道:“一天到晚不着家,就我一个人住在这房子里,有什么趣儿!没滋没味儿!还不如在农村过得快活!每天都有人聊聊天!说说话!”林父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羡慕你的生活!”林筜挽着父亲的手臂!开心的说道:“父亲最近年轻了不少!定是好事连连!”林父笑道:“还是女儿聪明,一眼便看穿了为父的喜悦!刚刚拿下一个大单!工厂又要扩建了!” 林母道:“一个身子,一张口,也用不着那么多钱!趁了干嘛!”林父道:“有运气的时候就多赚点,没运气的时候就歇着!钱来钱去无所谓!等干不动了,以后再回村里和善渊父亲颐养天年!”林筜道:“父亲要注意身体才是!其他的就让它若来若去,若坐若卧!”林父笑道:“女儿说的是如来?这些书少看!没的迷了心性!要知道有的可以空,有的不可以空!有的活着的时候空!有的死了以后才是空!心出世间,身,不可出世间!无相可以,寂灭不行!” 林筜闻父如此说法!笑道:“我也是偶见佛性!不敢时常空空如也!”林父见女儿如此悟性也甚感欣慰!林母听不懂他们父女俩唠什么!便说道:“我去给你们端饭!我看你父亲的肚子此刻应该空空如也了!”说着一家三口都开心的笑了起来!都前往餐厅吃饭去了! 直至饭毕已是凌晨0点,林母收拾了一下碗筷,也上楼熄灯休息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充满喜悦 泪流满面 苏蒙见程经驱车回来,心中欢喜!却又有些不安,此不安却不知从何而来?程经下车,走过去搂着苏蒙道:“等很久了吧?”苏蒙道:“回来就好!”程经心里惊了一下,难道她们彼此毫无秘密?知道她们如同亲生,但这事似乎不太可以随意交流吧!苏蒙见他似乎在沉想什么!便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程经道:“没想什么!想你呢!”说着便搂着她上楼,又问她在外面站那么久累不累?说着又将她抱了起来!说道:“站那么久肯定累了,我抱你上楼!” 苏蒙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他身上!却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是筜筜的气味!此时苏蒙心里亦有一股酸楚涌了上来!便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程经道:“刚刚林筜脚崴了一下,我抱她进了家里!”苏蒙闻此,说道:“那筜筜脚崴得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程经道:“不严重,回家后她母亲给她涂了药膏便好了!”苏蒙道:“那就好!” 程经看她心思如此细腻,一时也有些紧张!还好说的这些话都是有迹可循,否则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的质疑!况且若将实情告知与她,只怕她又对自己若即若离!说不定又突然消失!故程经觉得这番话还算妥当! 行至卧房,苏蒙帮他宽衣!程经看着苏蒙说道:“我爱你!”苏蒙泛红了脸,道:“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程经想了想,笑道:“我每天都想说一百遍!我怕你耳朵起茧子!所以我在心里说了一万遍!你听到了吗?”苏蒙闻他如是说!依偎在他怀里,甜笑道:“听见了!我也爱你!”程经道:“那我们赶紧就寝吧!”说罢便将她抱至床上,欲与她缠绵一番!苏蒙忙说道:“今天不方便!”程经会意地一笑,道:“那我们今晚搂着睡觉便好!”苏蒙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依旧觉得不安,直至天快亮了,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不过!清晨又被一通电话吵醒!苏蒙睡眼蒙眬中慵懒着身子将电话拿起来,听是林筜的声音,原来林筜说她快要出发去扶贫!今日兴起,欲约苏蒙去文华新家坐坐,此时她已经出发去文华家了!苏蒙迷迷糊糊中应了声好,又倒头睡了!程经看她又倒头睡了!说道:“很累就在家歇着,改天我陪你去拜访也一样!”苏蒙迷迷糊糊的说道:“筜筜不是要出发了吗?我要去见她!扶我起来!”说着便黏在他身上,程经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脸,说道:“你昨晚失眠了吗?”苏蒙道:“嗯。刚刚才睡着,就被吵醒!”程经道:“为什么失眠?”苏蒙道:“不知道,不清楚,说不清!”程经道:“我爱你!”苏蒙还在睡梦中,甜笑着说道:“我也爱你!” 程经又看了看她还没睁开的眼睛,说道:“黑眼圈都有了,变丑了!”苏蒙听到说变丑了,连忙醒了过来,问道:“真的吗?我变丑了你还会爱我吗?”程经吻了她,笑道:“你我都不是住在皮相里面的人,何故闻说变丑便惊醒?”苏蒙捏着他的鼻子,气呼呼地说道:“我是不住此相,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不好说!”程经握着她的手,笑道:“你我既有心灵感应,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正经了很多!”苏蒙生气的说道:“哼!还不是去浪了两次!”程经道:“又吃飞醋!酸死了!” 苏蒙忽一想,问:“今天周几?”程经道:“周天。”苏蒙道:“周天?那我今天没空去卿卿家,我得去电视台做海选接待!”说着连忙给林筜打了个电话,说改天再去卿卿家拜访!打完电话又急忙起身去梳妆镜前梳头发! 程经见她匆匆忙忙地,便道:“连夜失眠你去工作行吗?”苏蒙坐在梳妆镜前一边编着发一边笑着说道:“行啊,佛祖说:只要不把工作当做工作,工作就不会累!我想佛祖写那些佛经的时候也是满心欢喜,废寝忘食的!所以我们读那些佛经的时候才能充满喜悦,口齿余香!”程经笑着说道:“我看你倒有些灵根!” 苏蒙笑道:“浅见浅谈,博君一笑!”程经笑道:“只听过博美人一笑的,没听过博君一笑!你真的是古灵精怪!”苏蒙问道:“那你喜欢吗?”程经笑道:“爱你入骨,喜欢二字不足表达!”说话间,苏蒙已经编好了辫子也盘于后面扎好!便跑过去伏在程经身上,说道:“要是我们能永远这样就好了!”程经道:“好好的何故有此一问?昨晚的事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并无僭越!”苏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却道:“好啦,好啦,就这样,不和你絮叨了!我要去谋生了!”说完便匆匆地去浴室洗漱! 程经也跟了上去,道:“依我说你别去上班了,在家相夫教子甚好!我老婆的才华可不能与那些凡夫俗子周旋,必须传承给我的下一代!才算肥水不流外人田!”苏蒙道:“我才不要生孩子,生完孩子会变丑!还有我不是住在皮相里面,我是住在你的爱里面,万一我变丑了,你又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办?”程经听此!搂着她看着她说道:“要我把心掏出来吗?”苏蒙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沈星打来的电话,问苏蒙到海选现场了没有!苏蒙说马上就出发! 程经觉得刚刚的话还没聊透!还想再和苏蒙聊一会,苏蒙却说不用再聊!他要说的话她都懂!而且已经到了不可说,不可说的地步!程经听她这样说便也不再多言!二人回房换好衣服便急匆匆地出了门!林老太又在后面叫他们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见微知着 家庭琐事 因苏蒙说电视台周末要做海选赛事!暖暖的两个孩子也发着烧走不开,所以今天林筜只好一个人前来拜访许氏的新家!林筜刚到许氏院门口,正撞见卿卿被钱氏斥责,虽然许氏家钱财不少!但许氏终究想喜欢骑在许氏头上拉屎!此时!虽然门开着,林筜却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要是换往常的话闺蜜的家里都是直进直出毫无避讳的! 此时,林筜在门口踌躇了半晌!却被钱氏先瞧见!与她对视之间林筜连忙陪笑了一下,点头问了声伯母好!便走了进去。许氏也一脸不悦地迎了出来因没看到苏蒙和暖暖,便问道:“蒙蒙和暖暖怎么没来?”林筜答道:“她们俩一个要工作,一个要带娃!没空!”说着两人便往客厅走,许氏叫林筜稍坐一会,她要先去厨房先收拾一下!给她切点水果吃,钱氏也满脸堆笑的和林筜一起坐下! 钱氏之前在婚礼上见过林筜!当时就觉得此女不凡!就是没空细看,今日细看倒觉得她自有一股书生气质!一袭青绿色雪纺中袖长裙,行动得体,优雅端庄,身量纤瘦,一头清爽马尾辫,眉清目秀,心形脸蛋,稚嫩亲和,皮肤白皙,一派清流!此时正微笑。 林筜见钱氏盯着她看,也有些不自在!连忙又笑着与她问了声好!又见她没回应,林筜又道:“我叫林筜,我是卿卿的闺蜜!她今天有什么错误吗?”林筜想了一下又笑道:“可能我这样问有些唐突!希望伯母您不要介意!” 钱氏眉开眼笑道:“没什么,就是家务事没做清楚!我随口说了两句!”林筜想上次卿卿被他父亲训责,家里的事情也教导了不少!怎么可能没做好家务事!此时定是钱氏找茬!便道:“没事就好!卿卿向来娇生惯养!但是心地是很善良的!我希望她能被善待!”钱氏道:“自然的,居家过日子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你没结婚你不懂!”林筜又笑道:“没事就好!” 钱氏又问:“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我叫文华给你做!”说着便要起身去厨房看看文华在做什么!林筜忙道:“伯母,不用忙,我过来找卿卿聊聊天就回去!”钱氏坐下又问道:“你做什么工作?家在哪里?”林筜道:“我现在在外省做扶贫工作!家在大学城那边!” 钱氏道:“那以后就是公务员咯?不错!不错!长得也不错!加个联系方式吧!”说着便把手机拿出来要加林筜的联系方式,林筜有点难为情的拿出手机与她加了联系方式!林筜看卿卿在厨房里忙,便说要去找卿卿聊天,钱氏一边将电话存起一边笑道:“去吧,去吧!” 说着,程文也从门口回来,钱氏连忙上前嘘寒问暖,要吃什么喝什么母亲给你做!程文见母亲前来,肯定又为难过卿卿了!又见林筜来,家丑不可外扬怕母亲会当着林筜的面训责卿卿!便扭股糖似的贴在他母亲身上央道:“母亲且回家去吧!”钱氏道:“再待会!”一边说又一边瞄着厨房的林筜! 程文又道:“我刚刚从父亲那边回来,他问我:你母亲是不是又去疯狂购物了!无底洞似的购物!七天刷爆一张卡!买了也不见穿也不见用!全部堆在库房!我看父亲有些生气,便为相劝了几句!见父亲脸色好一些我才回来!”钱氏听此,理直气壮道:“我已经好些天没上街购物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呢!” 程文闻此情况有些无奈!只见他母亲朝厨房努了努嘴,小声道:“里面那位林姑娘挺漂亮的,你怎么偏看上一个如此平凡的女子!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蠢!”程文道:“母亲又口无遮拦啦!我觉得卿卿特别好,家里的事都是她在做!光她照顾我,我都没什么机会照顾她,母亲见此情况还不满意?”钱氏白了一眼说道:“就那样吧!”又一想,说婚礼上好像还有一位女子品相也很出色!也是你老婆的伴娘!就是比里面这位妩媚了些! 程文道:“那是大哥的女人!”钱氏狐疑道:“哦?难怪!”程文又挽着他母亲的手臂央道:“母亲赶紧回家吧!别在这里猜哑谜了!”钱氏见儿子明里暗里催促,便道:“好好好,我走!”说着便拿着包出了门!又转回头来说了一句,那位林姑娘挺标志!我喜欢!就是说话有点冲!要稍加调教!说完,便挥了挥手说拜拜就蹬着高跟鞋走了!程文也无奈的与她母亲招了招手说再见! 钱氏走后,林筜也说有事先走了!还说自己所幸还要几天才出发,改天再约暖暖,苏蒙一起来拜访一次!程文见她们都走了,连忙上前搂着卿卿安慰她道:“对不起,我母亲口无遮拦习惯了!有没有伤到你?”卿卿道:“没有,不过是家常小事,说几句而已!”程文道:“你能理解就好!我刚刚从医院回来,听同事说你母亲还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过阵子就能出院!”说着便要牵着卿卿的手去卧房!一边说着天还没黑不太好,一边又跟紧着他的脚步往卧房走去!一时把刚刚的愁闷,和这些日子里愁闷都忘了九霄云外去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偶见佛性 如同炼狱 傍晚时分,苏蒙也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海选工作,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却看到两个宝妈牵着孩子笑盈盈的走了过来,问道:“苏蒙,早上那位帅哥可是你的夫君?”苏蒙泛红了脸,没说话,宝妈看她晕红了脸便已知答案,又笑道:“他可是个浪荡公子,女朋友一大堆!”苏蒙听此,心里五味陈杂,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听那宝妈又道:“我们俩从前都是他的女朋友,如今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十岁,都上小学了,他还在浪!”苏蒙想这是什么话?怎么什么都敢说?而且交往过一两个女朋友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接着其中一个宝妈又说道:“我们还有一个群呢!五十来个女同胞,都是他前女友!你要加入我们的群吗?了解一下他的过去!或许有一些劲爆新闻值得你参考参考!”说着俩宝妈都捂嘴笑了起来!苏蒙听此傻了眼!知道他浪荡,但不知道竟是这么浪荡!一时也没什么话回答她们!宝妈接着道:“不过外面传闻说他如今收敛了不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沉思了一下,她又道:“其实呢,就算收了心,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不可能的!只怕以后的糟心事会不少呢!”接着另一个又笑着说道:“别说了,人家小姑娘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么多事情!赶紧走,赶紧走!”说着二人便又笑盈盈的牵着小孩走了! 她们走后!苏蒙独自傻坐在椅子上,想起身,但却动不了身体!整个身子都木了!许久,黛溪见她傻坐那边,走过去说道:“苏蒙,该回家了!”苏蒙道:“过来扶我一下!我起不来!”说着又捂着胸口似乎喘不过气来!黛溪连忙走过去扶着她,问道:“怎么了?刚刚那两个宝妈和你说什么了?”苏蒙用力喘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不问了!帮我叫辆车,谢谢!”黛溪便不再问,将苏蒙扶至门口帮她打了辆车,苏蒙谢了黛溪,便上了车! 苏蒙回到家中,也不洗漱,也不吃饭,似有一蹶不振之态!林老太问她怎么了?她也是懒懒地回了句:没事。回房放下包,她便上了楼顶,在外面吹了会风!又进了书房摊开了纸,点了一根艾香,研好了墨,又在书架上找出了一部经准备手抄,林老太见她正在凝神静气的抄写也没进去打扰她!独自下楼去院子里喝茶等儿子回家! 却说林筜其实对程经一直都有好感!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走进他的心里,想在出发前与程经独自面谈一次,今天终于鼓起勇气给他打了电话! 程经也不知作何答复,直接拒绝又怕伤了她,毕竟她是一个令人敬重的好女子!又和苏蒙这么好,苏蒙更不想伤害她,心想着,只要不逾越见一面也无妨!于是便答应了她的邀请!按了她发的定位寻了去!却是家酒店,程经觉得似有不妥,正想回头走,林筜便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道:“不敢往前走了吗?”程经被此一激,便道:“没什么不敢的!”于是便与她一起上了客房! 行至客房,程经见林筜也有些紧张,见她立于窗前,不说话,又见她依旧将窗户开得最大,想让风吹散一下自己的热情,好醒醒脑!也许此刻她的脑子已是一团浆糊!程经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她对话! 良久,林筜道:“苏蒙哪里比我好?”程经道:“你们一样好!你们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两个女子!”林筜道:“那为何你选择她而不选择我?”程经道:“她是我梦中的女子!”林筜听此,慢慢地退去了身上衣物,背裸着,程经见她背上也有一颗眼泪红痣,一时间有些迷惑,细端详方知是纹上去的,便走过去将她的衣服穿上,说道:“今天我来见你本是想宽慰你几句,我不想说什么重话!我和苏蒙都不想伤害你!其实,我现在也不是那么清醒,我自觉此时有些迷惑!你如此美丽!家世也好,工作也好,无需与我这种浪荡男子纠葛不清!你现在只是迷路而已!别忘了你的天下苍生!” 林筜靠在他的胸前说道:“如果能拥有美好的爱情,哪个女子不想小鸟依人?有时候前进不过是因为孤独!”程经道:“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林筜道:“我的背后也有一颗泪痣,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吗?”程经看她越发的执迷不悟,便想说一些能让她清醒的话,便说道:“痣可以纹,但心疼的毛病做不了假!而且,苏蒙从来不会直接蜕下衣物让我看,从来都是我主动!” 林筜闻此,羞愧难当,整理了一下衣服,欲往门口走,程经在背后叫道:“筜筜,以后不要自己主动!这是男人该做的事!”沉默了一下又道:“今天的事你没错,错在我,连我一个历世已久的男人此时很都迷茫,何况你一个小女孩!”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依旧端庄美丽!”说罢程经便走出了房间! 程经走后,林筜怔怔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身体心如刀绞!万念俱灰!酸涩苦楚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睛里打转,心想着自己都脱光了都得不到他的爱,真是失败到了极点!闻说他是个浪荡公子,此时怎么竟这么贞洁起来了!又想,苏蒙真的有这么好吗?此刻想起苏蒙竟觉得有些嫉妒她!又觉得对不起她!只是情之所至!自己也无可奈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糊涂至此!此时心有千千结,乱如麻! …… 突然电话响起,看了一下手机是李云青又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村里继续工作!林筜悲恸万分接起电话,哭着向李云青问道:“我是不是很差劲?我是不是无可救药?”李云青听她哭泣,便连忙在电话里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动人的女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娶你为妻,等我们结束了这边的工作,我便与我父母提我们的亲事!”林筜继续哭道:“我对你的爱可能不纯粹。我要考虑一下!”李云青道:“不要紧,我等你!”说完又说了许多好话安慰着林筜,直至林筜情绪渐渐缓和!李云青方说手机快没电了,村里充电不方便,信号也不好···林筜方挂了电话又发信息给李云青说道:“后天便买票前来,在车站等我!”发完信息又继续靠在沙发上迎着风垂泪! 对于程经而言,一个苏蒙已经让他望而却步一年,如今又来了一个林筜,经此一番表白,他已是六神无主,思绪一片茫然!下了楼在酒店大堂沙发坐了一会儿!方出了酒店,一时觉得脑子还是一片混乱!不敢自己开车回家,便拦了一辆出租车。 程经回到家门口,因没看到苏蒙在门口等他,便问他母亲苏蒙去哪里了?他母亲坐在院子执着茶道,缓缓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饭也不吃,澡也不洗!精神恹恹的,也不与我说笑,一回来就去楼顶坐了一会儿,就往书房去了,到现在也没出来!” 程经闻此,连忙跑上楼去,心想,是不是她们姐妹又通气了?又知道刚刚的事情了?进了书房见她还在抄写,又见她脸上似乎有泪痕,一时不敢打扰,便搬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着!时间缓慢的走,依然不见她起身与自己说话!看见艾香已燃尽,便帮她又续了一支!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 酸酸涩涩 再上旅途 直至凌晨三点见她起身!许是默写完毕!程经拉着她说道:“何故默写经文!”苏蒙道:“想把你空掉!”程经道:“何故!”苏蒙道:“因你的过去!”程经道:“过去心是你,现在心是你,未来心是你!”苏蒙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程经道:“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但你不能否认这个世界的存在!”苏蒙道:“五十来个前女友也是即非世界是名世界?”程经道:“我不否认!” 苏蒙闻此!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道:“你让我觉得恶心!”程经道:“恶心?”程经闻此!心凉了半截!欲转头就走!却又冷静了下来,道:“本来我是有事要和你说的,既然觉得恶心那便不必多言!也无需多言!我现在去城区老宅住,这里留给你,你别走,好歹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让我偶尔还能看到你。”说完他便拿了车钥匙匆匆地下楼! 程经走后,苏蒙自悔说话也许说重了,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待要叫住他跟他说句对不起,却听他的车子已经发动!又急速使去!忽又听见雷鸣电闪!不知道他这样出去又要去哪里!会不会淋湿?会不会着凉?会不会又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想到此又独自在书房里垂泪!良久才下楼,换了一身衣服蜷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一夜的狂风骤雨!雷电交加!直至清晨也未停下!林老太起床见苏蒙房门未关,阳台的落地窗也敞开着,任由雨水泼进来,地上的水像鱼塘一样,她蜷卧在床上,穿着单薄的睡裙,想是吹了一夜的风雨!此时,吸着鼻涕,又打着喷嚏!走进去看她脸上又挂着泪痕!又不见程经在侧,便忧心问道:“吵架了?”说着又坐在床沿帮她把被子盖上去! 苏蒙咳了两声说道:“我就说错了一句话,他气不过就跑了!”林老太道:“一句话不至于,肯定是还有别的事情!”苏蒙道:“就为他那些风流过往!”林老太闻此,说道:“经儿这些年女人确实不少,也带回来给我看过几个,都是一些朝三暮四的女子!我都不喜欢!” 苏蒙闻此,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起身抱着林老太大声痛哭!道:“但是你儿子实在太坏了!坏透了!我恨死他了!”林老太也湿了眼睛!说道:“那就晾他几天!”说着便帮苏蒙擦了擦眼泪,又安慰了她许久!又叫她先睡一会儿,等一下叫她起来吃早餐!少时,林老太看着苏蒙躺下睡安稳了,方下楼做事! 且说林筜,第二日便要出发,所以约了文华和暖暖去她家小聚,文华到了林筜家里寻看了很久都未见到苏蒙,便问道:“蒙蒙怎么没来?”暖暖也同问,林筜道:“我没和她说。”暖暖道:“为什么不和她说呢?你和她情同亲生!之前可能为了程经有些隔阂,但是你已经有了李云青,应该早就释怀了吧!再说了,程经那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的,我以前总觉得你俩是世外高人,说的话我时常都听不懂!现在我都觉得你俩就是傻子!”林筜闻此!一时无语,暖暖又说道:“你俩不会是吵架了吧?”林筜摇了摇头,暖暖还说道:“没事,我和蒙蒙经常吵架,过两天就好了!或者你先说话,或者她先说话,两天就好!” 林筜勉强笑了笑道:“是我的错,不怪她!”暖暖闻此,又拉着林筜的手笑道:“那就更没事了,蒙蒙很大度的,只要你不挂怀,她肯定追上来和你说说笑笑!她那张嘴有时候我都烦她!”文华道:“我竟不知道你们的相处模式这么死皮赖脸!”说着林筜和暖暖都笑了起来!三人手挽着手往客厅走。 又见文华往卫生间跑去,似乎在呕吐,暖暖见此!追上去笑问道:“华华不会是怀孕了吧?”文华洗了手,点了点头,暖暖很开心,还说今晚不回家了,就住在林筜家里,要和文华聊一晚上的育儿经! 林筜见暖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文华的身上,松了口气,光着脚坐在沙发上听她们满心欢喜的聊着养孩子的那些事!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样!只是想起苏蒙似乎又有些愧疚和不安!便又呆呆地坐在那边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 聊至深夜,林母见她们还在客厅里叽叽呱呱个不停,便赶紧下楼叫她们上楼歇着!林母又说,你们现代人的育儿都讲什么科学育儿,依我看如今的科学也已经变成了宗教!迷信的人太多!那些科学育儿,还不如我们老人家经年的经验! 暖暖听此,又拉着林母聊起了生儿育女的经验!说想听听老人家的高见!林母实在受不住暖暖在耳边叽叽喳喳!便和她聊了一会!文华和林筜却先上楼歇着去了! 林母聊了片刻也赶紧打住,说孕妇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送林筜去车站,暖暖也只好打住!挽着林母的手臂说今晚要和林母一起睡!林母笑着说好好好! 次日清晨,林筜早早起来赶火车,见母亲,文华和暖暖都在睡梦中,便不打扰她们休息,独自提着行囊踏上了火车!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 林筜的为人向来正直讲理!就是缺乏谦和!一时在农村的扶贫工作并不是那么顺利,容易得罪一些地痞流氓! 此时,又有一些地痞流氓前来闹事! 办公室里一语未了!只听见外面又开始嚷嚷起来!又见几个石头破窗而入!正好砸中李云青脑门!登时便晕倒在地! 林筜见了慌忙将李云青去二楼宿舍躺着,因没水将洗,只好舀了一盆水帮他擦了擦血迹,见他鼻青脸肿,一身泥土,自知是因为自己说话太直惹的事!连连对他说对不起,李云青道:“没事,在这荒芜之地若没你作伴,我想我一天也撑不下去!我应该感谢你!我还有半年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走了你还要留在这里你一年,我真怕你会在这里吃不消!有话直说就是目中无人,你知道吗?以后万万不可如此!”李云青躺在床上喘着气息如是说! 林筜还在自愧中!村长闻风赶来,一大群村民也赶到村委!皆来慰问李云青的伤势,村长又叫了几名村民去挑几桶干净水来将洗将洗李云青身上的伤口!林筜问道:“没有医务室吗?”村长道:“有是有,只是骑车要半天才到,这点伤洗洗干净歇两天就没事了!没必要劳民伤财!” 接着村长坐在凳子上,点了根烟,又道:“和村民的相处有时候要讲究方式方法!要学会周旋!脸上三分笑总是没有错的!我听说昨天你一来就去慰问了几家贫困户,还塞了钱给他们,要慰问便全部都慰问,不慰问就都不要慰问,一碗水端平!村里这么小哪里藏得住秘密!他们吃饱了闲着没事做,坐在大树底下嚼舌根都是有的!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但是也不能拿去无偿发放吧!让他们不劳而获只会让他们贪得无厌!扶贫不是发钱,而是教他们如何长久脱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以后先不要去和村民们直接面对!先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做好表格,把那些哪户人家生了孩子,哪户人家婚丧嫁娶了,医保社保如斯等类登记工作做好就行!”一番话下来,林筜道好! 村长又严肃地说道:“这几天李云青挑不了水,少用点水,看你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又这么爱干净,每天用的水比我们一个月用的都多!真不知道为什么上头会派你这样的女子来这边工作!”说着叹了几口气!又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说完村长便出了门! 村长走后,李云青拉着林筜的手道:“年轻的时候失败是很正常的!有了这番经历以后我们的脚步只会越来越稳固!”此时,林筜闻得“失败”二字,又想起了与程经的表白失败!遂抹着眼泪道:“只是我也太失败了吧!方方面面都失败!一败涂地!”李云青道:“至少在我这里你是成功的,你成功的俘虏了我!”说着便要低头吻林筜,林筜躲了一下,道:“晚上我去隔壁睡,我怕踢到你的伤!” 李云青道:“不必,我一点也不疼!你若不陪我,我只会更疼!”又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那天我在电话里听你哭得那么伤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说对我的爱不纯粹!我想有爱就行了,我不管纯粹不纯粹!只因纯粹的爱太脆弱,还倒不如有一些利益互补的关系来得稳固!两个人若只有纯粹的爱一起行走,没有恩情,没有血缘,没有亏欠,我想那种爱也坚持不了多久!就算坚持下去了也是遍体鳞伤!若有恩情,血缘,亏欠倒可以用来疗伤!”林筜道:“我倒还没听过这些谬论!” 李云青笑道:“我也还年轻,这些道理还需要慢慢地悟!不过,你放心,我们家里的关系很和谐,祖上三代都是在机关单位任职,母亲都在家相夫教子!也许我父亲也会让你在家相夫教子!虽然我们家有几套房子,但是都租出去了,只留一套宅院自住,挺大了的,祖孙四代都可以住得下!这方面你放心!因我爷爷希望可以四世同堂!所以我们家并未分家!大伯二伯还有我父亲三兄弟都住在一个宅院里面!大伯从医,二伯从教,我父亲从政!逢年过节都是大家族聚餐!其乐融融!偶有龃龉!总体和谐!”林筜听他说的有点远,忙说道:“扯远了!”李云青道:“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事一点都不远!还有半年,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吗?”林筜道:“到时候再说吧!”说罢便走出了房间! 站在走廊上,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林筜觉得这个地方虽然荒芜,但是四处都充满生机!一副未被开采过的大自然原始景象!比城里的高楼耸立自在多了!一时竟想翱翔于此天地间!于是又去图书室写了几笔书法,正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隶书:塞外音书无信息,道傍车马起尘埃!大篆: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落下笔!又上楼换了一套衣服径自出门独自走在了广袤的路上!细细地想着刚刚村长对她说的话!竟对这位农民的话敬服不已!自己父亲虽然也是农民,但是自从经商以后几乎没有与他静坐谈心!弄得自己只好经常去苏父家听他谈经讲道!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村长的家里!村长见她前来忙招呼她进去坐坐,又留她吃饭!林筜本是想再听听村长的经验之谈的,但是一进门却没了话!只见村长和他妻子正在忙着家庭琐事,烧火做饭,喂猪训儿!又见他儿子趴在板凳上!村长似乎要扬鞭鞭挞他儿子,林筜想他儿子被外人看见自己被挨打可能会挂不面子,便急忙起身要和村长告别!村长道:“没事,你坐着,只有我把他的自尊打完了他以后出门才不会那么爱自尊,才不会受伤!才知道坚强!才会有浩然之气!” 林筜闻村长此番训诫儿子!心里肃然起敬!敬服的说道:“村长,您在这个村子真的是屈才了!没事,您打,我也很渴望我父亲能打我一顿!我相信您儿子以后会理解您今日的一番苦心!今日听您一番话真的令我胜读十年书!”话音刚落,村长便扬起竹藤狠狠地往他儿子身上抽下去!他儿子很争气没哭,只是咬着牙在忍痛!几竹鞭下去,皮开肉绽!他母亲看得泪流满面,连忙上前护着儿子,道:“再打就打死了!要打死先把我打死!”村长喝道:“你走开!今天这小瘪犊子不打不行!”只见他母亲依旧紧紧地拽着不肯走!这时,他儿子方哭了出来!紧紧的拽着板凳!青筋直冒!也不说话! 林筜觉得一边是严父的教诲!一边是慈母的爱护!刚柔并济!他儿子此时也感受到了人世间的冷暖,并流下了眼泪!此时已经达到了教育的效果!便和村长道:“您儿子很棒!”说罢,村长便放下了竹藤,林筜也笑着离开了村长的家!又独自走在了大路上! 彼时,夕阳西下,天空大地一片绯红!风鸣萧萧!沙土飞扬!炊烟袅袅!饭香酒香柴火香扑面而来!又见前方几个小儿正在打闹嬉戏!此时,又想起了与苏蒙,暖暖,文华小时候一起玩闹的日子!昔日场景犹如在耳!竟觉得此处是这么的亲切!林筜不禁念道:风萧萧兮天地共一色!沙土扬兮空中共翱翔,炊烟袅袅兮如乡如故,一尘一土兮皆备于我! 吟毕,大步向前走!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沉舟侧畔千帆过 病树前头万木春 且说沈星工作回到家中!见孩子们都已熟睡!便去洗漱了一下,准备回房休息!见其老公依旧未睡,裸着半躺在床头看手机!手机屏幕的蓝光照着他的脸,此时的他看起来棱角分明,剑眉秀眼,山峰鼻挺,唇红肤白,肩膀又如此浑厚开阔温暖,一时又有些情欲油然而生,便躺在其老公的身边,撒了会娇,见她老公毫无反应,又对他撩拨了一会,又见他无反应,又将自身衣物褪去,靠在他身上,见他依旧无反应,便也靠在床头失望透顶的说道:“婚姻已经到了一地鸡毛的地步,你既不是灵魂伴侣,也满足不了我的物质需求,现在连性伴侣都不是!我们还剩下什么?”赖鑫生闻此说法,还是毫无反应!依旧游戏人生! 沈星见此!气极!起身将手扬了起来,一巴掌扇到赖鑫生脸上!赖鑫生此时清醒了过来!跳了起来,吼道:“疯了吗?”沈星喊道:“对!我就是疯了!怎么样!”赖鑫生道:“疯了就去阳台吹风去,别阻碍我晋级!你看,我就差一点马上就晋级了!现在全盘皆输!”沈星道:“我和你之间早就全盘皆输了!游戏全盘皆输了你能跳脚!我跟你全盘皆输了你倒毫无反应!”赖鑫生道:“怎么全盘皆输了?孩子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我也好好的,咱妈也好好的!这不都好好的吗?”沈星道:“是,在你眼里全部都是好好的,全部都是岁月静好,所以你可以天天游戏人生!但是,你知道这些全部好好的都是我在砥砺前行吗!”赖鑫生道:“我又没叫你要砥砺前行!是你自己不知足!” 沈星听此说法,又一巴掌扬了下去,道:“是你无能!不是我不知足!”赖鑫生摸了一下被打的脸,一看嘴角的血都打出来了,怒道:“你这个不知足的疯子!”说着便拿了手机,往门口走!沈星在后面喊道:“出去了就永远别回来!”赖鑫生在门口听她在叫,便又关起了门,又走去卫生间看了看自己的嘴角,骂骂咧咧了几句!复又回到了卧房,站在床边对沈星说了几句好话!沈星没理他,穿上了衣服便上床睡觉!一宿无话!背对而眠! 翌日清晨起来,沈星欲去浴室洗漱,却撞见赖鑫生正在自我解决!沈星知道他老公经常做这事!但是没有真正的撞见过,现在见此,并不是那么吃惊!只是冷冷地说道:“我找你的时候你毫无反应!现在你倒能在这里自我解决!看来你只适合和手过!我们离婚吧!”赖鑫生听到离婚,连忙站了起来,道:“孩子怎么办?”沈星道:“你是个无业游民!孩子自然是判给我!”赖鑫生道:“我是说单亲家庭对孩子不好!”沈星道:“我现在形同丧偶,孩子形同丧父!你在与不在都毫无影响!” 赖鑫生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道:“夫妻之道都是相互的,我这种丈夫是你做出来的!”沈星道:“我这种妻子也是你做出来!还有!去百度一下何谓’丈夫’!别乱用!”赖鑫生又道:“我对你没感觉!”沈星道:“你以为我对你有感觉吗?我只是在维护我们的关系,我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赖鑫生道:“一巴掌扇下来血都出来了也是为了维护关系?”沈星道:“也是!吵架,打架都是为了维护关系!”赖鑫生道:“无理取闹!”说着便蹭地一下起来往客厅沙发坐去!其母亲走过来问道:“你们怎么了?大清早的吵吵闹闹的!从昨晚就开始不安宁!孩子都被你们吓着了!” 沈星在浴室里,对着浴室镜里的赖鑫生冷笑道:“一个经常自我安慰的男人!对男女关系根本就没有渴望,所以从来不会想维护好夫妻关系!你也从来没有哄过我,也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我要你何用!”赖鑫生道:“我不自己解决,难道我出轨你就满意了吗!”沈星又冷笑道:“出轨?你也配!这世界上很多男人赚钱都是为了和漂亮女人睡觉,很多女人把自己捯饬得漂漂亮亮的都是为了和有钱男人睡觉!而你!一个女人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都毫无反应!你连男人都不算!”赖鑫生站了起来!道:“我是对你没有感觉,换一个人试试!”她婆婆闻此说法!也扬起了手,一巴掌扇了下去!道:“你敢试试,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沈星在浴室镜里看到这一幕很吃惊!竟没想到她婆婆能为此扇自己儿子一巴掌!但却依旧冷笑的说道:“别在这里演戏!我不吃这一套!择日便离婚!”赖鑫生闻此!用力踢了一下脚下的桌子!大声喊道:“离就离,就你这样的女人能找到更好的男人鬼都不信!”沈星道:“我自认为我生完孩子以后身材走了点样,但是模样还过得过去,又经济独立!要找一个性伴侣灵魂伴侣也不是什么难事!”说罢,便将手中的毛巾一丢!并叫他们收拾东西马上滚蛋!一儿一女留下!赖鑫生又央求着沈星能不能宽限些时日!其实,沈星也不是一时兴起要离婚,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遂言:“随便,反正我也不是一时冲动要离婚的,你赖多少天都可以!不能私了就公了,反正就是要了!”赖鑫生闻此说法,道:“好!那就了!现在就去了!”说着便去卧房拿了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和沈星一起出门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沈星从民政局出来又去派出所改了个名字!说以后再也不让男人依赖自己了!遂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沈木春,亦是沐春之意!取自: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 四季分明 有始有终 苏蒙来到画室,见唐光辉正在聚精会神的作画,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良久,见唐光辉走了出来,说道:“来啦?来了怎么不说一声!站在门口吹凉风可对你没什么好处!身体好些了没有?”一面说一面赶紧引了苏蒙往画室里走!苏蒙听他这么关心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说道:好多了,谢谢唐先生关心!接着又从包里拿出演讲稿,递与他说道:“唐先生,这是您要的演讲稿!”唐光辉接过演讲稿看了看,苏蒙欲出! 唐光辉道:“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写的书法,便对你心生爱意!我今年45,至今未婚,也曾交往几个女友,但都不如你有韵味儿!”苏蒙觉得有些突然!不知道如何答复!便说道:“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唐光辉道:“怎么不合适?”苏蒙道:“您的书法画作虽然飘逸自然,但是都是半成品!我是一个四季分明,有始有终的人!”唐光辉道:“我也有成品!怎么就无始无终了?”苏蒙道:“您的成品大概都已经贩卖出去了!” 唐光辉闻此,说道:“确实是贩卖出去了,不过,这些画室里的画作之所以是半成品是因为画到一半便没灵感了!所以搁置一边,另起一幅!你若愿意让我画,我一定会画到最后!而且绝不贩卖!”苏蒙道:“我已婚!而且爱他入骨!”唐光辉笑道:“久闻你们要离婚的消息!” 苏蒙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希望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唐光辉闻此,说道:“自然!但是我要做的事我会坚持做下去!你不用有压力!”又笑道:“你这女子真是世间稀有,不谈工作的时候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谈工作的时候又像仙女下凡!落地又接地气!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女儿!”苏蒙笑道:“我父亲叫苏明正!”唐光辉道:“谢谢告知,望有幸一见!” 程经和苏蒙已经一月未见,虽然程经去找过苏蒙!只是次次未现身! 此次来到苏蒙单位却遇到了乐杏!耷拉着脑袋,玩着手机,忽见程经前来,她便觉得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去道:“程经哥哥你怎么来了?”程经道:“我来玩啊!”乐杏道:“玩?这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一些正经事,一点也不好玩!”程经道:“我现在变正经了,所以想找一些正经事玩玩!” 乐杏没听懂!又看了一下程经的着装,说道:“程经哥哥,今天得着正装,你这是什么打扮?一件白t恤,一条沙滩裤,一双人字拖,跟我妈去菜市场买菜似的!”程经道:“诶,别说的这么不堪,我这是灯笼裤,今天来看看有没有人眼瞎,看看能不能用灯笼裤照亮她的眼!再把她拖回家!”说话间又四目寻找着苏蒙的身影!乐杏挽着他的手臂笑道:“拖我回家吧!我最近好想程经哥哥,我去你公司找过你,但是都说你不在!又去你家里找你!回回都大门紧闭!” 程经道:“拖你回去怕被你爹打死!”乐杏笑道:“放心!我爹打不过你,上次要不是你让他几招,他指不定得怎么挂彩呢!”程经褪开了她的手,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女儿,这样说自己亲爹!”乐杏笑道:“像朋友一样的女儿啊!”程经道:“父便是父,子便是子!不是什么朋友关系!”乐杏委屈地说道:“程经哥哥,你现在说话好严肃啊,我和我爹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之前你怎么不说我呢?”程经道:“之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如此而已!”说罢,程经便下楼去寻苏蒙去了! 程经下楼后,乐杏又觉得百无聊赖,又点开了手机在那边滑来滑去!不一会儿!又见她父亲前来签到,她父亲气愤愤道:“刚刚我在楼梯口碰见程经了,你这死丫头!我和他论兄弟,你又和他论兄妹,成何体统!以后万不可如此!”乐杏道:“小时候程父认我做干女儿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又来找这茬!我看你是因为与程经哥哥抢苏蒙没抢过,就把气往我身上撒!”乐远之闻此更加气愤!又见人来人往不好说话,跺了两脚,“唉”了一声就往会议室走去! 一时,苏蒙来到聚会现场!见唐光辉,乐远之,程经,乐杏,黛溪,沈雪,陈总,张姐等同事们皆在场!其他几位却都不认识,又见乐杏坐在程经身边与他说笑,顿时!心中一股醋意翻涌而来!不知所措!又听唐光辉叫她蒙蒙,问她感冒好了没有,又招手叫她去他身边坐!苏蒙想今天的关系太乱了,理不过来!便低着头走到沈木春旁边说能不能先撤!木春说不能!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苏蒙只好说先去一趟洗手间!说完便往门口走,又忘记了伸手开门,又直愣愣的撞到了门框上,“哎哟”了一声,程经早已上前牵着她的手开了门往外走!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罗敷已有夫 唐君可无妇 走至门外苏蒙甩开了他的手,道:“我恨死你了!”程经复又牵紧了她的手,搂着她轻声道:“三千大千世界只爱你!我们不闹了,好吗?”苏蒙闻此,掉了一滴眼泪,程经连忙帮她擦了一下眼泪,道:“回家吗?”苏蒙依旧不回答!程经将她抱起,苏蒙依旧依偎在他怀里,程经笑笑地看了看她,道:“回哪边?情定的地方还是相爱的地方?”苏蒙低声道:“先给咱妈打电话告知一切安好!”程经道:“那是自然。” 说话间,唐光辉也追了出来,问道:“蒙蒙,你和他………”苏蒙浅笑含羞,道:“我爱他入骨!”唐光辉此时有些失魂落魄,站在远处自言自语,道:“是吗?不过我要做的事情我还会继续坚持下去!与你无关!”说罢,他便进了包厢! 唐光辉走后,程经问苏蒙:“你和他还有一段?”苏蒙道:“罗敷已有夫!”程经道:“唐君可无妇!”苏蒙道:“那我便随了唐君去!”程经醋从中来!瞪起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苏蒙道:“你敢我就敢!”程经连连道:“夫君不敢!夫君不敢!夫君打死也不敢!” 苏蒙忽一想,道:“我也有话问你!”程经道:“罗敷请问!”苏蒙本想问他是不是和乐杏也有一段,但是此时竟有些说不出口,万一他回答“是”该怎么?该如何自处呢?乐杏可是天天都要相见的人,况且刚刚和好又要吵一架!实在于心不忍!如此想了良久,又说不说了!程经道:“不说了那便回家!闲杂人等一概回避!”说完便将苏蒙抱进了车里,二人驱车回家! 翌日清晨,程经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林老太在家里摔倒了!现在在医院躺着!程经苏蒙赶忙出门开车往医院赶去! 一时,他们赶到医院!见林老太躺在病床正与隔壁的郑老太笑呵呵的聊天!程经苏蒙方稍微放心! 苏蒙蹲下问:“林老太,为什么会摔倒呢?是因为胃疼得厉害,找胃药的时候不慎摔倒的吗?”林老太没回答,郑老太说道:“还不因为你最近不关门窗睡觉,弄得家里跟鱼塘一样,我和林老太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不慎摔倒的!”苏蒙道:“对不起,林老太,我是大意了!”林老太道:“不要紧,没什么大事!郑老太夸大了些!没那么严重!”郑老太又道:“骨盆都裂了还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得住几天医院!”程经连忙走过去拉着林老太的手,道:“妈,对不起,我应该常陪在您身边才是!儿子错了!”林老太道:“不必自责!就一点点缝隙,养几天就好了!”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建议林老太最好做个胃镜检查!毕竟很多年都没做了!应该复查一下!林老太闻说要做胃镜,连忙说不做,没什么大毛病!此时,郑老太对林老太说道:“我也前阵才做!做完胃镜在饮食上要很精细,否则胃很难恢复!以前我都不胃痛!做完胃镜我每天都胃痛!养了两年多才好些!真是遭罪!家里孩子又多,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不过,林老太你现在有人照顾,又没小孩缠绕,定能在家里休养好!”林老太笑着说道:“我倒是想有小孩缠绕,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的!况且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爱管!” 苏蒙闻此,害羞的说道:“林老太惯会旁敲侧击!每每都是这一招!”林老太笑道:“又被你识破!识破就识破吧!反正我的意思已经转达了!但是做胃镜是真的,等一下医生来了跟他说我不做!一根管子搅和下去可难受了!眼泪胆汁儿都会吐出来!”苏蒙道:“要是华华在就好了,叫她帮你把把脉看看要不要做胃镜!”程经道:“还是听医生的吧!做完胃镜好好回家养着!”苏蒙道:“没事儿!我正好最近加班太多,所以想歇歇!正好陪林老太!”林老太笑道:“那感情好,有忘年交的陪伴我姑且做一回胃镜,不过要全麻的无痛的,我可不想再糟半麻的罪!”程经道:“好好,一切按母亲说的办!” 医生在旁边见他们已经聊通,便开了一份胃镜手术申请单和术后告知单,遣程经去缴费! 林老太又叫苏蒙赶紧回家给她煨细细的小米粥!要细细的,用小火煨,放几个红枣!要煨久一点,早点带过来吃!苏蒙说,再放一点茯苓粉健健脾胃!林老太听她这样说很开心,又和她闲聊了一阵!方又催着苏蒙回家做饭去! 程经见她从电梯里出来,便追在她后面问要去哪里,苏蒙说回家熬粥,程经道:“等一下我送你回家,你等一下!”苏蒙道:“不用,你去陪你母亲!我自己打辆车回去就行!” 程经见身边无人,便上前搂着她道:“刚刚有外人在我不好说,现在我有话要说。”苏蒙抬起头问道:“什么话?”程经道:“昨天还说咱妈,今天又变成林老太!这变得也太快了吧!”苏蒙道:“一时改不了口,你让我适应几天!”程经道:“几天是几天?”苏蒙道:“几天就是几天!”程经咬了咬嘴唇,笑道:“好,我说不过你!你说几天就几天!” 苏蒙嗤的一笑,道:“好啦,我要回去熬小米粥了,等一下咱妈又要耍大小姐脾气了!”程经道:“你看,现在又认了!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心!”苏蒙听此,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们这些女人?你的求生欲呢?”说着又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手臂,程经叫了一声疼,求饶道:“你你你,没有们!求女侠放过在下!在下愿肝脑涂地,誓死相随女侠左右!”苏蒙放开了手,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再有下次你就准备肝脑涂地吧!”程经听此!又将她搂在怀里,笑着说道:“肝脑涂地,剖心剖肺都可以!”苏蒙道:“我说过要你好好活着的,我要你活着你就活着,我要你三更死你才能三更死!”程经道:“那是自然,我的命由你做主!”说着,出租车来了,苏蒙上了出租车!程经便进了大厅缴费去了! 且说许氏和程文结婚不久便和钱氏闹得不可开交!不久二人便离婚了!程文离婚后便低调娶了文华!也算是未婚先孕,更是程父做主!说文华医术精湛!可堪大用!加之又是个纯孝之人!如此常常得到程父的夸赞! 文华因昨晚看到母亲脸上有五个手指印,红彤彤的!想是被程文母亲掌掴了几下!文华向来内敛所以并未发作大闹,只是今晨起来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将母亲送回村里居住! 程文昨夜值夜班,正从外面提着早餐回来!见文华正在收拾行李!便连忙抵在门口问为什么收拾行李!文华说离婚回村!程文问为什么?文华道:“因为你母亲动了我母亲!”程文连忙打电话询问他母亲!问是与否?钱氏道:“动了又如何?不但昨天动了!前天也动了!以后都动!”程文闻此情况!连忙将房门关起!将文华堵在房内不让其出门!一阵僵持不下!程文又拿着剪刀对着血管说要走就不活了!又听母亲在门口劝慰!文华无奈!又将行李归位!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又爱又恨 紧张又欢喜 几天过去了,林老太出院了!苏蒙和程经也腾开了手,也不用每天去医院送粥!现在程经和苏蒙准备将房间里的雨水清理干净,二人正在用拖把和抹布将地板擦干! 程经因听母亲说苏蒙生病了一个多月,而且这一个多月都是开着门窗睡觉!之前又听唐光辉问她感冒好了没有!近来又因母亲摔倒没来得及细问!此时便将苏蒙抵在墙角,抚摸着她的脸颊心疼的问道:“母亲说你生病了一个月?为什么不告诉我?”苏蒙低着头,道:“你气性那么大!以车速逃跑,我上哪里告诉你去!”程经道:“不是告诉你我去城区老宅住了吗?再不然你可以打电话啊!”苏蒙道:“恨死你了,不想去找你!” 程经道:“每天开窗户睡觉又是为何?”苏蒙道:“想开窗户就看见你,每天都想你!”程经道:“又爱又恨?”苏蒙道:“嗯,又爱有恨!”程经闻此,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深深地吻了她,道:“看来还是你比较爱我!” 苏蒙还在他的深吻中迷离,程经又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你去理发了?”苏蒙道:“嗯,齐肩发,不长不短,不悲不喜!”程经道:“不长不短?不悲不喜?”苏蒙道:“不长不短,不悲不喜。”程经道:“为何?”苏蒙道:“舍不得理去全部青丝,又懒得整天打理青丝,所以取其中,不长不短,不悲不喜!”程经闻此,笑道:“你真是一个奇女子,理个头发还有这么多哲学!”苏蒙靠在他怀里笑着说道:“那是,你不会现在才发现我的才华吧?”程经道:“早发现了,只是你这潭水越来越深了!” 苏蒙听此晕红了脸!忽又起身说道:“别岔开话题!说!这一个多月你干嘛去了!”程经回道:“这一个多月我在做一件大事,准备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我每天也都在想你,我回来好几次,你都不在家,我母亲也成日和隔壁郑老太混在一起,所以我每每回来都没看到你们两个!我怕你觉得我恶心,所以我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苏蒙问道:“为什么是书房?不是卧房!”程经道:“我在书房里想着我们曾经在一起写字画画,下棋聊天,看书品茗的日子,你说你喜欢古琴的幽静,我还去古玩市场买了一把古琴回来,以后你若再生气我就为你抚琴,我再也不走了!” 苏蒙道:“我想以你的品性应该是坐在卧房才对!”程经道:“此话怎讲?”苏蒙道:“你自己想,我不说!”程经会意了一下,笑道:“卧房我也喜欢,只是你不在我一个人坐在里面也没什么意思!”见苏蒙低着头笑而不语,程经又道:“你觉得卧房之事是什么?”苏蒙道:“行为艺术!”程经道:“行为艺术?”苏蒙道:“嗯,行为艺术,高雅之事!”程经道:“那你觉得我的行为艺术怎么样?”苏蒙道:“高雅之极!”程经捏了捏她的嘴,笑着说道:“你这张嘴真的是什么都敢说!”苏蒙也笑了起来,一时间两个人都涨红了脸笑了起来!整间屋子的气氛紧张又欢喜! 少顷,程经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着她!一时手里的拖把和抹布都落了地···此时,夏蝉轻唱,雨过天晴,清风徐来…花开正艳…温热如火! 蝉鸣风止,香汗淋漓! 程经将她搂进怀里,拨了拨她已经半湿的头发,道:“爱死你了!”苏蒙道:“不许死,我要你活着你就活着,我要你死你才能死!”程经道:“那是自然,命都想给你!”苏蒙道:“嗯,你的命是我的!” 程经听此,捏了捏她的脸蛋,看着她笑道:“真是霸道!整个心都被你霸去了!”苏蒙道:“后悔了吗?”程经道:“无怨无悔!”苏蒙道:“当真?”程经道:“当真!”苏蒙道:“那好!拉钩,骗人是乌龟王八蛋!”说着便伸出了小指要与程经拉钩!程经也连忙伸出小指与她拉钩!苏蒙又说还要用大拇指盖个印章!于是又与她盖了印章! 程经道:“现在满意了吗?”苏蒙道:“不好说,日子还长,保不定日后有变数!”程经道:“当下满意了吗?”苏蒙道:“当下满意了!”程经笑道:“当下满意了那我们便起来穿衣服,把地板上的雨水擦擦干净吧?”说着又去把苏蒙的衣服捡起帮她穿上!又道:“你若觉得累,就在那边躺着休息,我来收拾屋子就行了!”苏蒙道:“那好,我不管你了,我要躺着休息!累得很!”说完又捂着被子咯咯咯地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程经也忍不住嗤地笑了起来! 这时,林老太走进来……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生生世世 永远缠绕 这时,林老太进来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程经笑道:“没什么事,刚刚我摔了一跤,蒙蒙正笑话我呢?”林老太笑道:“我以为你们在这里生孩子呢!这么开心!”苏蒙捂着被子,害羞的说道:“林老太,你简直无处不在!太可怕了!”林老太笑道:“家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你叫我躲到哪里去!”苏蒙道:“下次我去城区老宅海边别墅!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林老太道:“我不管你们住在哪里,只要能生小孩就行!” 程经道:“你们两个女人真的是不得了!什么都敢说!而且还说得这么有来有去的!受不了你们这两个女人!”苏蒙道:“受不了你自己去城区老宅住,我和林老太在这里住着!”林老太道:“那不行,我得要个孙子!”程经连连点头道:“好好好,马上就给你生,别一天到晚孙子孙子的,再说下去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苏蒙放开了被子,小声说道:“要生你自己生,我可不生!”林老太听此,疑问道:“你不生?为什么?” 苏蒙道:“因为你儿子是花心大萝卜,万一我生孩子变丑了,他又去找别的女人!那我怎么办!”林老太道:“不可能,自从有了你他正经了很多!再也没有沾花惹草了!你得信任他!”程经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苏蒙道:“也没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他,谁知道他在外面会不会擦枪走火!”林老太道:“公司里面全是男同事!擦不了枪走不了火!下班就开车回家,哪也接触不了!”苏蒙道:“都是男同事?”林老太道:“嗯,都是男同事,一个女的都没有!”苏蒙道:“为何?” 程经一边擦地一边说道:“工作之时从不想男女之事!”苏蒙道:“从不想?”程经道:“嗯,从不想!”苏蒙道:“为何?”程经道:“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苏蒙道:“你竟这么分明?”程经道:“嗯,四季分明!”苏蒙道:“四季分明?”程经道:“四季分明。”说着,他已经把地上的水迹都擦拭干净了!说道:“好啦,擦干净了!”说着又将拖把和抹布暂放在了门口!见母亲下楼找郑老太玩去了!便走进房里搂着苏蒙又深吻了她! 苏蒙还在想“四季分明”···吻完了才反应过来,道:“你的四季分明可是林老太教你的?”程经笑道:“自然是!”苏蒙道:“林老太也教我四季分明。”程经笑道:“那是因为她看上你了!”苏蒙笑道:“放长线钓大鱼?”程经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太阳穴,笑道:“放长线钓大鱼,钓你这只大鱼!” 苏蒙道:“老谋深算!”程经笑道:“确实是老谋深算!”苏蒙嘟着嘴说道:“你们俩都是老谋深算!欺负我一个小女孩!”程经道:“谁被谁欺负还不一定呢!整个心都被你霸占了!”苏蒙道:“彼此彼此!”程经道:“不分彼此!”苏蒙笑道:“你好会撩啊!”程经道:“是你太撩人!”苏蒙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道:“我什么时候撩过你!”程经道:“随时随地都在撩我!”苏蒙道:“信你个鬼!”程经道:“不信就剖心剖肺!”苏蒙道:“又说疯话!不许再说!”程经道:“信我就不剖!” 苏蒙道:“跟你在一起真好玩!”程经道:“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玩?”苏蒙道:“自然不是,是因为爱!”程经问道:“有多爱?”苏蒙想了想,道:“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与君绝!生生世世永远缠绕!”程经道:“山无棱天地合绝不与君绝!生生世世永远缠绕!”说完,程经复又低头吻着她! 忽然,暖暖打了电话过来,问苏蒙能不能过去把平儿接去将养一阵!因她怀孕顾不了两个孩子,现在又是暑假!两个孩子在家里实在太闹!赵父赵母最近也懒怠管孩子的事!苏蒙说没问题!于是和程经出发去暖暖家把平儿接回家将养! 平儿很乖!每天都会帮林老太做事!也无需太多的照顾,又可以给林老太作伴!苏蒙也在每天下班以后教平儿识字读经!平儿领悟能力还不错,一点就透!苏蒙没想到暖暖的孩子领悟能力竟这么好!本以为和暖暖一样平平凡凡!没想到竟这般悟性!也许平儿是像她父亲,看她父亲也是一个至纯至孝之人,又愿意与暖暖风雨同舟!此时,真的是刮目相看!愿他们白头到老,永远相爱! 第四十三回 若来若去 若进若退 ?如今再说文华经过上次的掌掴事件后,文华越加的谨慎了起来!每天在医院都想提早下班!回家看看母亲是否安好! 这日,又撞见钱氏前来,钱氏见文华回来,冷笑道:“哟,下班下得够早的啊!领导没有微词吗?”文华道:“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所有的病患都已经看完,我自然就提前下班!”钱氏道:“真是好单位!没到点就可以先撤!”文华道:“我们单位的事不劳您费心!我自会周旋!”钱氏冷笑道:“希望你在家里也能周旋得清楚!”文华道:“那是自然!家里家外我都会周旋得一清二楚!” 钱氏又冷笑道:“能耐挺大,以前怎么没发现!”文华道:“以前您没有动我母亲!”钱氏道:“动你母亲又如何!你不过是寄养在我们家而已!”文华道:“很快我便会搬出去住!”钱氏道:“你搬出去可以,别把我儿子带走!”文华道:“他要走要留是他自己的事,我管不着!”钱氏指着文华气极了,道:“你跑他就跑,你怎么管不着!”文华道:“我没那么大能耐!”钱氏道:“你的能耐可大了!一副清淡模样就能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你还没能耐!”文华道:“缘分天定,我从未蛊惑过他!”钱氏道:“好一个缘分天定!你倒是活得明白!”文华道:“那是自然,这些年就光活得明白了!”钱氏道:“好一张厉害的嘴!往日我竟不知!”文华道:“我不算厉害的,还有更厉害的呢!”钱氏道:“还有谁?”文华道:“现在还轮不上她出场!我与你周旋即可!” 钱氏道:“好,走着瞧!你在这里给我等着!”说罢,钱氏便气呼呼的从院子里出去!出去的时候又摔了一跤,程文正好回来,见母亲摔了一跤,连忙过去扶着她!道:“母亲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知会一声!”钱氏道:“我来我自己家,我知会什么!”程文道:“这是我和文华家!打个电话过来会比较方便!”钱氏道:“好一个死儿子!居然帮着外人说话!”程文道:“文华不是外人,她是我妻子!”钱氏道:“她是你妻子,我是你什么!”程文道:“您是我母亲!”钱氏道:“知道我还是你母亲就好!马上和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离婚!”程文道:“我不会和文华离婚!我爱她!” 钱氏道:“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程文道:“当初父亲把我们分开住就是为了避免日后纷争,如今我们住得离你们那么远,您依旧每天不依不依饶的要过来搅和我们的生活!这分明是无理取闹!”钱氏又气极了道:“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你到底是谁养的孩子!”程文低着头道:“自然是您养的!”钱氏咬着牙,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养的我认栽!我养的我认栽!”说罢便怕了拍身上的泥土往车上走去,司机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程文回至家中,见文华在那边垂泪,便道:“华华,我母亲走了!我已经和她摊牌了!你可以不走吗?”文华道:“为长久之计,还是要早做打算!”程文道:“做什么打算?”文华道:“离开的打算!”程文道:“去哪?”文华道:“回村!”程文道:“我不同意!我已经为你得罪了我母亲,你现在又说要走,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文华道:“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程文道:“最重要的是什么位置?我要的是丈夫的位置,不是苏蒙,林筜,暖暖的位置!”文华道:“你的位置从来都比她们高!” 程文道:“我要的不是比她们高!我要的是唯一!唯一你懂吗?”文华道:“我不懂!”程文听此,傻愣的靠在墙上,缓缓道:“你竟不懂?”文华道:“是的,我不懂,我的唯一是我母亲!”程文道:“你母亲是你的唯一?”文华道:“是的,母亲是我的唯一!”程文道:“那我是谁?”文华道:“你是最重要的人!”程文道:“最重要的人是什么人?”文华道:“最重要的人就是最重要的人!”程文道:“你竟也学会了和苏蒙一样耍流氓!”文华道:“不需要学!最重要的人就是最重要的人!”说罢,文华便回房里躺下!又听隔壁母亲唤她过去! 文华走过去问道:“母亲,哪里不舒服吗?”吴母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程文对你极好!你不可伤他的心!”文华道:“我知道,但是比起母亲,其他的都微不足道!”吴母道:“你这话又错了!其他的可能微不足道!但是程文必须好好待他!”文华拭泪道:“我知道!但是我处理不好和他母亲的关系!”吴母道:“别处理,自然而然就好了!凡事要坚韧!要等待!”文华道:“这些我全都懂!但是做不到!”吴母又道:“知易行难?”文华道:“嗯,知易行难!”吴母道:“那便不用行!”文华道:“不用行?”吴母道:“嗯,不用行,善也不行,恶也不行!顺其自然!” 文华听此,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母亲!”吴母道:“知道了就不卑不亢,无可无不可!若进若退!从从容容!”文华问道:“母亲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吴母道:“是的,否则怎么能在艰难的日子里度过?”文华道:“我现在才知道艰难,从前我都不知道什么是艰难!”吴母道:“那是因为你太幸运,那么多人庇护你!”文华听此,落泪道:“我想去看看苏蒙,我想她!”吴母道:“那就去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程文母亲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文华道好!吴母又道:“晚上住那边也可以!别着急回来!”文华道:“看情况,若合适我便住下,若不合适我便早点回来!”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 深藏不漏 柔韧有余 一时,文华驱车来到江口老宅,见林老太正在院里执茶道,便上前叫道:“林老太,我来了,我找苏蒙来了!”林老太道:“苏蒙在书房教平儿读书写字呢,你上去看看!”文华道好,便上了楼,见苏蒙正耐心的教平儿上善若水!苏蒙道:“上善若水的意思呢,就是愿意在不同的环境下可以变换不同的形态!高也可以,低也可以……”平儿道:“我喜欢上善若水!也喜欢君子不器!”苏蒙道:“其实儒道是相通的,比如上善若水,君子不器,无可无不可!……这些意思都差不多呢!” 文华站在门口,道:“你们好兴致啊!”苏蒙见文华前来,问道:“你怎么来了?一声不吭的站在那边看我们表演吗?”文华走进去笑道:“你这张嘴啊,服了你!”苏蒙道:“平儿快叫大姨!”平儿叫了大姨!又道:“大姨就像空心的竹子!”苏蒙道:“何以见得?”平儿道:“没理由,我觉得大姨就像空心的竹子!”苏蒙道:“平儿慧眼!大姨从来都是一根空心的竹子!清脆挺拔!柔韧有余!”文华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最平凡!”苏蒙道:“你最会隐藏!我和筜筜都不如你!”文华道:“我从来都没隐藏过!”苏蒙道:“这才是你最高明的地方,隐藏得连自己都看不出来!”文华道:“我自己都看不出来,却被你看出来了!可见你也不一般!”苏蒙笑道:“这算是互相吹捧吗?”文华笑道:“偶尔吹捧吹捧有益身心健康!”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平儿也笑了起来道:“大姨,小姨都是世外高人!”苏蒙道:“还有你二姨她也很厉害!只是她现在去修行了过段时间就回来!到时候你和她切磋一下!给你母亲争光!省的你母亲整日在那边妄自菲薄!”平儿问道:“什么叫妄自菲薄?”苏蒙道:“妄自菲薄就是明明自己很棒却总埋怨自己!”平儿道:“我母亲很棒吗?”苏蒙道:“很棒,非常棒!每一个母亲都非常棒!”文华道:“是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最棒的!” 苏蒙问道:“最近你母亲怎么样?”文华道:“还好,就那样!”苏蒙道:“有事?”文华道:“你的鼻子是属狗的吗?一闻就知道!”苏蒙一边摊开宣纸,一边磨墨说道:“说来听听!”文华道:“今天程文母亲又来闹了一阵!”苏蒙道:“结果呢?”文华道:“结果还行!”苏蒙道:“什么叫结果还行?”文华道:“结果就是他母亲气极而去!”苏蒙道:“气极而去可不是什么好结果!日后必定生事!”文华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好结果,但是我能怎么办?”苏蒙道:“你母亲怎么说?”文华道:“如你所说;无可无不可,善不为,恶不为!”苏蒙在宣纸上写了“无可无不可”五个大字,说道:“极好!就该如此!” 说话间程经也回来了,见文华也在,便问道:“钱氏来为难你了?”文华道:“没有,想苏蒙过来看看她!”程经道:“一眼就看出来了,若需帮忙尽管说!”文华道:“我与她周旋即可,无需拉上你们!”程经道:“也行,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说罢,便走过去搂着苏蒙问道:“今天想我了没有?”苏蒙害羞的低着头,道:“有人在这里,别这样!让人看了笑话!”程经笑道:“没事,反正都是自己家里人!”苏蒙道:“那也不行,赶紧撒手。”说着便将他的手扯开,走到文华身边,说道:“今晚我要和文华睡,你今晚自己睡去!”程经叹道:“孤枕难眠!”苏蒙道:“难眠也得眠,不难眠也得眠!” 程经听此,卧在踏上佯装痛苦道:“你果然是有了发小就可以抛弃夫君的狠心女人!”苏蒙笑道:“我才没有抛弃你,我只是暂时给发小而已,过阵子就还!”程经道:“过阵子是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太久了受不了!”苏蒙道:“过阵子就是过阵子!”程经道:“你这个臭流氓!每天都把我甩得团团转!” 文华道:“看你们这样我看我不得不打道回府了!看不下去了!”苏蒙道:“你别走,他太腻歪了,必须得晾着他!”文华道:“还是不要了吧!他毕竟是我大哥,我不敢得罪!万一日后有求于他,我还是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吧!”程经道:“还是弟妹的脑子清楚!”苏蒙佯装生气道:“又被你赶走一个,气死我了!”文华问道:“又被赶走一个?我想这里面肯定有典故!”苏蒙道:“你这鼻子也是属狗的!”文华道:“快说来听听,是筜筜吧!我一猜就知道!你们的事我都知道!”苏蒙道:“你也变得越来越来越坏了!”文华道:“被你们带坏的!怨你们自己!”苏蒙道:“你自学成才,无需···” 一语未了,林老太上来问道:“你们在干嘛呢?叽里咕噜个不停!”文华道:“和大嫂在论道呢!”苏蒙程经听此!忍不住笑了起来,异口同声道!苏蒙道:“不许调侃我!”程经道:“是一位极好的大嫂!”文华道:“异口同声,心灵感应这么强!”苏蒙羞红了脸,将脸埋在文华肩上,笑道:“别再说了,再说我和你急!” 程经在案上一边描着画作,一边微笑说道:“为什么不能再说,文华,你以后就叫她大嫂!天天叫!今晚你就和你大嫂住在一起,我把大嫂借你一晚!明天再把大嫂还我!”文华笑道:“谢谢大哥!我马上带大嫂下楼就寝!”说话间,程文的电话打了过来,问要不要过来接她回家,文华说不用,今晚就在大哥家住一晚!程文想,在大哥家住一晚也无妨,便说明天来接她回家!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 优美柔和 轻盈曼妙 前面说到文华的家事,这回且说林筜的修行之事! 自从上次那群地痞流氓来闹事以后,林筜总觉得有人在窥视她,尾随她,但林筜并不因此畏惧!反而想用正气吓之!正心处之!每日照常去村里搜集村民们的材料,慰问村民,巡视村民。只是心里总是放不下程经!拨了许多电话都无信号!于是,跑遍了整个村子!甚至跑到山上去,或者更远的地方去!依旧未寻到信号!此时,她好想插上十只翅膀振翅高飞去空中寻找信号! 李云青问她为什么最近总是到处跑,林筜说是为了找信号,想给父亲打电话!思念父亲!李云青听她如是说,便道:“何不用我的手机打?上次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信号还不错!”林筜接过手机,拨了父亲的电话,依旧未接通!李云青安慰林筜说道:“许是在工作!”林筜复又拨了母亲的电话,还是未通!李云青安慰林筜说道:“也许是时机未到,时机到了自然就通了!” 林筜因听李云青说“时机”二字,此时,似乎参禅一般细细的想了想这两个字!便又去楼顶站了许久!一时想不通!复又去图书室翻阅! 李云青见她在图书室忙来忙去,便问道:“找什么书?”林筜道:《翅膀》!李云青道:“早就失传了!”林筜道:“我知道,但是我也得努力的找一番!”李云青见她如此坚定,也帮着她在图书室里翻腾了一番!找至最后,二人都坐在了地上! 李云青笑道:“原来你还有这么傻乎乎的一面!”林筜道:“是很傻!傻到家了!”说罢,又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李云青见她又在发呆,便道:“你只管发呆!看来这些一地狼藉又要我收拾了!”说罢,便起身将所有书籍归位! 第二天,林筜依旧跑遍了整个村子找手机信号!她因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信号,心中郁闷!便又去了村长家!见村长正在用竹篾编织竹篓,林筜问道:“此处荒芜何有绿竹?”村长道:“自从你来以后这里倒凭空多了些水,所以远处山坳里长了一些竹子!”林筜问:“何故劈了?用来乘凉岂不美哉?”村长道:“此处村民习惯炎热,无需乘凉!” 林筜问道:“村长可知《翅膀》?”村长道:“祖上有存,失传千年!”林筜问道:“祖上?村长何姓?”村长道:“敝姓孔”林筜道:“先生好姓!何故蔽世于此?”村长道:“非避世,乃是被驱逐于此!”林筜问道:“驱逐?”村长道:“嗯,驱逐!”林筜道:“先生之言难懂!”村长道:“我所言皆是家常便饭!” 这时,村长妻子在厨房端着饭菜前来笑着叫道:“家常便饭来咯!筜筜赶紧帮忙摆好碗筷,一起吃个便饭!上次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林筜笑道:“我不曾救您儿子,是您儿子太优秀!” 说话间,李云青也从栅栏门口进来,道:“就知道你在这里,也不叫我,以后不可一个人出门!”林筜道:“一身正气怕什么牛鬼蛇神!”李云青道:“我不是担心你吗?若要出来找信号也应该叫着我!”一面说,一面往里走在饭桌前挨着林筜坐下!林筜道:“不必了,我自己找就好!”村长妻子给李云青布了碗筷,盛了饭,笑道:“我看你俩挺般配!”一句话说得林筜晕红了脸,低了头。李云青见她低着头红着脸,笑道:“还没见过你这副模样过!真是好看!”林筜道:“吃你的饭去,别说话!”李云青笑笑地连连说是! 饭后,二人牵手走在乡村大路上,李云青道:“我现在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是依旧不理我吗?”林筜不回答他!闭着眼睛享受着晚风拂面,李云青又道:“你还没说你上次回去发生了什么事呢?”林筜还是不回答他!又因刚刚在村长家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意,又见如此辽阔风景,心中顿觉开阔!竟有一种想要在这天地间翩翩起舞的冲动!遂林筜放了李云青的手,就此醉醺醺的舞蹈了一番,身姿优美柔和,轻盈曼妙!心情愉悦轻快!李云青见此目瞪口呆,赏心悦目!惊呼道:“你太美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见你跳舞,实在是人生极乐之事!”说着也随她一起漫步了起来!在尘土飞扬的苍茫大地上二人欢快的舞蹈了起来! 舞兴渐淡,酒意渐浓,林筜觉得身体无力,李云青便扶着林筜回了村委! 林筜回到村委便进了图书室,挥笔写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落笔,李云青问道:“还有一句为何不写?”林筜笑道:“我年轻着呢!何来白发!”接着李云青也写道:“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落笔,林筜微笑了一下,便往楼上走去!李云青跟在林筜后面又对她写的《破阵子》的豪迈之情啧啧称赞!上至楼,只见她关了门!遂只好自己也回房睡觉! 李云青回至房内躺了一小时,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去林筜门口说道:“筜筜,我爱你,非常爱你!你的美令人震撼!让人敬畏!我不知道你这次回家遇见了谁,我也不管你遇见了谁,做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也不问。”李云青说完没听到林筜的回应,便在门口坐着一言不发! 林筜听了一会,又没声音了,又没听到他回房睡觉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开了房门,见他在门口泪流满面!便道:“一个男人在这里哭哭唧唧的丢不丢人!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我只好选择不回答!”李云青连忙起身擦了眼泪,道:“你听见就好,不必急于回答!”林筜道:“那你可以回房睡觉了吗?”李云青拉着林筜的手说道:“自从你回来这一个多月你都不理我,我们现在可以和好了吗?”林筜问道:“和好?我们吵架了吗?”李云青道:“你这样不理我,比打我骂我还要残忍!”林筜道:“不是每天都有和你说话吗?”李云青道:“每天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没有一句话是我们之间的话!”说着,又上前搂着林筜深情诚恳的说道:“我爱你,我不管你爱过谁,见过谁,失败还是成功,我都爱你!” 林筜听此,又泛红了脸,刚刚又喝了几杯,此时也是心生醉意!低声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自己主动而已!我想看一下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攻势到底有多强?我也想做个温柔的女子!”李云青道:“你若愿意以后都我主动可好?” 林筜道:“不必了!”说完便关上了门! 李云青也自回了房里!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回 我爱你 不离婚 暖暖第三胎依旧是女儿,此时赵启易父母已经在收拾行李回县城,说是去赵启易大伯家住去,顺便商议下把城里的房子卖掉,再把县城的祖宅赎回来!还说以后别再生了,再生也是养不起!再生也是女儿!所以暖暖这次的月子也是没人照顾,于是又求助了苏蒙,苏蒙最近身上也懒懒的,已经给单位一连请了好几天假!无暇顾及暖暖! 暖暖无奈!只好叫父母前来照顾!只是不敢和父母说赵启易父母要卖房子的事!更不敢说自己欠了30万信用卡的事!但是!不敢说也难免对着父母倾诉了一番!倪父倪母听了也是心内焦急!不知如何面对!月子期间也不敢对暖暖指责!只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说赵启易父母回县城住了几天,复又回到了省城,因说怕家里被暖暖父母鸠占鹊巢!所以急赶慢赶的赶回来!赵启易父母回家后暖暖父母便没地方可住!若要住酒店照顾月子既不方便也消费不起!于是便说要回家! 但是赵启易父母已经对暖暖失望透顶!也不再想给暖暖照顾月子,此时!又无意中在倪父倪母聊天中得知暖暖刷了信用卡30万,赵启易每天早出晚归做兼职就是为了还信用卡!赵启易父母心头对暖暖又加了一重失望!便说要赶紧召开一次家庭会议!趁暖暖自己的父母也在,把欠债的事情和离婚之事聊清楚!于是两家人又共聚一堂! 此刻,赵父点了一根烟,缓缓说道:“亲家,我想把这套房子卖了,再把县城的祖宅赎回来!也给你们10万还账!也不枉暖暖为我们家生下三个孩子!但前提是暖暖必须和我儿子离婚!”倪父听此有些愤怒!却未发作,也缓缓道:“这些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懂,要不让他们自己做主好了!这笔账是怎么欠下的还不知道呢!”赵母道:“你女儿整天花里胡哨的出门消费,买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你看这些鞋子,衣服,包包···”赵母一面说一面把家里的鞋柜,衣柜打开给倪父倪母看!倪父看了,说道:“我们家暖暖虽然爱美,但是也没到胡乱花钱的地步!定是你们嫌弃她连生女儿,天天给她脸色看,心中不悦所以才出去消遣的!所以这些钱都是你们逼她去花的!” 赵父听此!也怒火中烧!道:“谬论!天下之大谬论!若要这样说,那便无话可谈了!”沉思了一下,赵父又道:“如今我那县城的祖宅也已经涨价!这不前几天还找易儿他大伯借了一笔钱!若真觉得委屈我们再出5万给你们也行!如此也算平分债务!只要他们能离婚!我儿能再娶就成!”倪母听此也怒从中来!道:“那我女儿的青春损失费怎么算!这些年我女儿为你们家生下了三个孩子已经是透支了她生命的全部!如今你们倒想着把我女儿扫地出门!你们这一家人表面看着厚道,实则精打细算,自私自利!就如现在我女儿还在月子当中你们就开始筹划着离婚之事!你们在这里说的话像是一个为人师表的忠厚家庭吗!”赵父赵母闻此!沉默了! 暖暖听此,在里间哭了起来!因之前苏蒙说身上不太舒服,遂给文华打电话,文华说最近都在陪她婆婆逛街暂时走不开!等得空了便马上前来!并叫暖暖忍一忍!暖暖见他们在客厅争执不下,一时心烦意乱!遂又给苏蒙打电话!问晚上父母能不能在她那边住一晚!苏蒙说好,马上便来接! 一小时后,苏蒙程经赶至暖暖家中,将倪父倪母接走,到楼下苏蒙又说暖暖在家没人照顾,此时应该顺便一起接走!依旧接到城区老宅坐月子去!程经说随你怎么做,反正那宅子已经在你名下!苏蒙听此!拉着程经问道:“什么时候变成我名下了?”程经道:“那一个月我去书房坐的的时候顺便把你身份证拿了去过户给你了!”苏蒙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程经道:“自然不是,还有更大的惊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蒙还在迷茫中!程经搂着苏蒙又道:“我们家虽然有点家业,但是房子并不多,只因母亲说房子若不住人那便无需置办太多!所以就两座宅子,江口那座是我母亲名下!城区老宅是我名下,我想我要对你负责,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所以只好将宅子赠与你!那座宅子也算是我们情定的地方,也算是给你留作纪念!”苏蒙闻此!道:“你不必这样!你这样我该怎么办?”程经道:“这是男人对女人最基本的责任,你不必有压力,好好享受我给你的宠爱即可!” 此时,又见交警走了过来叫程经将车挪个位置!苏蒙也只好先上去接暖暖!走到门口又听到他们聊天,说暖暖欠了30万无法偿还,正商议着卖房子的事情!所以这次闹离婚并不单单是生了女儿的事情!又听说逾期了久了还不上要被判刑如斯等类之话,又见赵启易从外面回来!连忙叫苏蒙进里面坐,苏蒙说来接暖暖去城区老宅坐月子,赵启易说太麻烦了,就在家里住挺好! 正说着话,暖暖从房里抱着孩子提着行李出来!说要和苏蒙走!苏蒙忙接过行李往外面走!赵启易追上,道:“暖暖,对不起,是我无能!”暖暖淌着眼泪说道:“你做得很好,是我不争气!”赵启易道:“你先去避几天,等我处理好了,给你打电话,记得接我电话!别像上次那样不接我的电话!还有…月子期间别着凉,别哭···我爱你,不离婚!”暖暖擦着眼泪道好!便随着苏蒙的脚步下了楼! 赵启易回到家中,赵父赵母又准备和赵启易商议离婚之事!还有还账之事!赵启易首先表明不离婚!赵父赵母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不离婚也要卖房子,把县城的祖宅赎回来!”赵启易道好!说完便出门上班做兼职去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爱之深 恨之切 次日雨晴,晌午时分,赵启易趁中午午休时间去城区老宅找暖暖,顺便看看孩子!却看见倪父倪母抱着孩子,在院子外面焦头烂额的似乎在找什么?赵启易停了车问找什么,倪父倪母见赵启易前来,慌忙的说道:“暖暖不见了!找了一上午都不见人影!” 赵启易听此,连忙报了警!只是还没到24小时警方暂不立案!赵启易挂了电话,叫倪父倪母人生地不熟不要乱跑,在家看好孩子就行!说完,他便疯了似的开着车往外面跑!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在周边绕了一圈,又去她常去的地方找个了遍! 直至下午五点方接到警方电话说江边有一女子跳江!警方指明要赵启易去劝说!赵启易赶至现场警方说暖暖已经跳下江中!且消防人员已经在打捞暖暖!叫赵启易别紧张!别冲动!因暖暖在警察眼前跳下水的,方位很准确!所以很快就能捞上来!说话间!又见救护车前来将暖暖推上了车!赵启易也开着车一路狂奔到医院!经过一番抢救以后还在昏迷状态! 晚上7点苏蒙也闻风赶到了医院!站在门口见到赵启易正在悲痛欲绝的握着暖暖的手,一时不好进去打扰! 半晌!苏蒙透过玻璃小窗见暖暖苏醒过来,激动得泪流不止,走进病房看了看暖暖!本有许多爱之深,恨之切的话要说!却只说了一句:“平安就好!”便呆呆地走了出病房! 少时,程经,文华也赶了过来,文华问情况怎么样?苏蒙说已经平安!文华松了一口气!也道:“平安就好!” 忽然,苏蒙想起了还账的事,复又推开了病房的门,将一张银行卡丢给暖暖,道:“倪暖暖,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至于离婚的事我解决不了,赵启易也不会和你离婚,以后你归赵启易管!我不管你了!以后赵启易叫你生你就生,赵启易叫你活你就活!就是不许死!” 转身擦了一下眼泪,又道:“你在月子期间去跳江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就算了!你把你父母置于何地!你把孩子置于何地!你把赵启易置于何地!”说着又转身擦了一下眼泪,道:“还有!我想认平儿做干女儿,以后你顾不过来只管把平儿带到我身边!我可以将养她!”暖暖听了,也泪流满面,却没说话!苏蒙又道:“不许哭!赵启易说月子期间不可以哭,你就不可以哭!把眼泪收起来!越哭越丑!现在我们四个人就你最丑!”暖暖听了,更加的止不住泪水捂着被子,泣不成声! 文华见此也抹着眼泪!道:“暖暖,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是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你选的这条路确实是最不理智的!很多事忍一忍就过去了!至于钱财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大家凑点总是能挺过难关的!以后万不可如此冲动!” 这时,倪父倪母也抱着孩子赶过来!又是一段爱之深,恨之切的关怀和哭诉!倪父道:“我好好的一个千宠万爱的女儿嫁到你们家,竟被你折磨致死!你们这些吸血鬼!还我漂亮可爱的女儿!”说着便一拳头抡在了赵启易脸上!赵启易也没躲,倪父又一拳头抡到赵启易的另一边脸上!又对他踹了几脚!倪母已经哭得站不起身!文华连忙过去扶着倪母!倪父动了几下粗也快站不住! 程经也连忙扶着倪父!倪父道:“别扶我,让我和他同归于尽算了!左不过是过不下去了!死了大家干净!”说着便甩开了程经!又用头往赵启易身上撞去!暖暖见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此时身上又毫无力气!便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别吵了!烦死了!全部都出去!”于是,大家都往门口退!暖暖又道:“蒙蒙留下,我想和蒙蒙说话!像从前一样说话!” 文华此时也没空,又怀着身孕,也快要临盆了,此时身体疲惫!出了病房便和倪父倪母告了别,说要回家照顾母亲,得空了再来看暖暖! 文华回至家中!见钱氏又前来,不知何事!又见沙发上有几套衣服和几双高跟鞋!钱氏见文华回家,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看看几点了,在外面疯到现在才回家!别以为文文值班你就可以到处瞎晃悠去!” 文华一脸疲态!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钱氏道:“明天我要和太太团们聚会,大家都有带自家的儿媳妇!我姑且也带你去见见他们!看看人家是怎么过日子!这里有几双鞋,几套衣服,你拿去试试,别整天穿得那么寒酸,给我丢人现眼!” 文华道:“衣服我可以试试,但是鞋子我现在不适合!”钱氏道:“这些鞋子可都是顶级的牌子,我托人找了好几家才买来的,你不穿那我岂不是白费钱财了!”文华道:“我已经非常累,你自便,明天我可以陪你去逛,但是我现在需要休息!”说完文华便上二楼休息去了!钱氏在客厅胡咧咧了几句,跺了几脚也走了! 第二天,钱氏早早的来到文华家里,见家中鸦雀无声!心想文华定是还在赖床!钱氏匆匆上了二楼!打开房门,拉开窗帘,道:“日上三竿了也不知道起床,快要临盆了就应该出去走动走动!你是医生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文华见她拉起了窗帘便也起身去刷牙洗脸!正见程文从医院下班回家提着早餐! 程文见母亲也前来,便问道:“母亲你怎么这么早来了?”钱氏笑道:“昨晚约了文华去逛街!约好了的,但是你媳妇睡过头了,我过来叫她起床。”程文问文华:“是吗?”文华说是,程文便下楼将早餐摆在了桌上,叫母亲和钟母一起吃早餐! 早餐过后,文华换了衣服便和钱氏一起出门!来到商场见各位太太们都在等着!文华一一见过吴太,蒋太,金太。吴太儿媳文书,蒋太儿媳薇薇,金太儿媳小敏,大家相互认识以后便去了一家私人订制会所! 文华不喜浮华!见金碧辉煌,奢靡华丽,又听靡靡之音,并无浮躁之感!更无跟风之心!与人交谈也是谦逊平淡!吴太见文华一身清淡,却谈吐不俗!气质优雅!想必腹内必有文采!便和文华多聊了几句! 钱氏看着她们聊得火热在一旁便有些不悦!酸里酸气的说道:“吴太居然对她这么另眼相看,我倒看不出她哪里比别人突出了,每天一副寡淡的样子!也不知道要做给谁看,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家穷得叮当响了!”吴太笑道:“钱太太不应该用肉眼看,该以心眼,佛言观之!”吴太知道对钱氏说心眼,佛眼也许是对牛弹琴,但是少不得想要指点一下她!这是吴太的慈悲之心! 果不其然,钱氏道:“什么心眼肉眼佛眼的!我看还不如我手上的包包值钱!”蒋太儿媳薇薇在一旁也说道:“我看着也觉得寒酸,除了身上的这套衣服以外,其他的都一文不值!”说着便翻了一个白眼挽着金太的儿媳小敏去品酒了!吴太儿媳则在裁衣台正和裁缝师傅请教裁缝技巧!说得眉开眼笑!许是及其喜爱这些精致华丽的礼服! 稍后,众人喝了会儿茶,品了品酒,打了一会牌,聊着一些家长里短,大伙又说去商场逛逛,说上次看到的鞋子包包正好到货,大家去掌掌眼!于是又转而去了商场! 因钱氏不满文华和吴太相聊甚欢,又听吴太说什么心眼佛眼肉眼!在自己不懂的领域侃侃而谈,说说笑笑!遂心内正发着酸!所以这次逛街越发的为难文华! 文华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违拗钱氏,少不得要给钱氏一些面子!况且早上自己不穿高跟鞋她也没为难自己!遂心存感念!所以一一接过钱氏买的所有战利品,一时手上的东西太多,走路也有些碍眼,看不见前方的路,下手扶梯的时候便从楼梯上滚下去!吓得众人惊慌失措!又见裙子有血迹,钱氏急忙打了120! 半晌,救护车前来将文华架上了救护车,钱氏也赶忙跟在了车后! 好在文华身体底子好!经医生排查暂无大事,只是见红,回家躺着休息便可!文华方松了一口气,只是身上沉重无力,在医院躺了几小时方回家!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 君君臣臣 父父子子 傍晚,苏蒙闻得文华从扶梯上滚下见了红!好在经医生排查暂无大事,已经回家休养!此时,便连忙往文华家赶! 到文华家,在院门口便听到钱氏在絮絮叨叨的指责文华,说文华自己不小心从扶梯上摔下如斯等等!苏蒙听此情况!推门而入!上了二楼直接去了文华卧房!见文华挺着肚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对钱氏的指责已经无力反驳!眼角泪水直往下淌,似有万分伤心难以言说!吴母在一旁安慰着她! 文华见苏蒙前来,怕她会和钱氏起争执!便道:“你别冲动!我已经没事了!”苏蒙点了点头走出了卧房,站在门口冷眼睛看着钱氏!此时,苏蒙见到钱氏不单是想着她欺负文华的事!也想着林老太当年离婚的那些心酸苦楚!与这钱氏有着莫大的干系!此时虽然心中有许多不快,但也不言语,就等着钱氏再开口说点什么!好再发难于她!竟不成想钱氏居然不言语了!站在那边拿着一杯水看着自己发呆! 此时!钱氏见苏蒙一袭雪青色厚雪纺长裙,系根同色腰带,身量高挑微胖,行动袅娜,衣袂飘然,头发齐肩,扎着半丸子头,鹅蛋脸,肌肤细腻,面色微黄,蛾眉及鬓,杏眼柔媚,水滴鼻,微笑唇,但此时很沉静!看上去长得很美艳妩媚,却也很素净,此素净又不似文华的平凡朴素!竟觉得她见之忘俗!心想,难怪会把程经迷得神魂颠倒!此时,她身上竟然有一股气场,独站在那边就已经觉得她是一个不染俗尘的世外之人,竟不是凡尘之人似的!此刻!竟一时看得出了神! 苏蒙见钱氏并无再指责谩骂!便道:“华华可能会对你礼让三分,但是我不会!”钱氏见苏蒙说话了!心慌了一下!吓得将手里的水杯滑落!又慌忙的去捡地上的玻璃渣!又慌忙的说了一句:“我们家的事与你何干!”苏蒙又道:“不说我和程经的关系,就说我和华华的关系,这事就和我有关!你说与我何干?”钱氏道:“你少管闲事!”苏蒙道:“我早就知道你存心想让程文和华华离婚,所以你便对华华的母亲百般羞辱!好让华华知难而退!如今华华快要临盆,你又天天折腾她出去东逛西逛!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她一尸两命再娶新妇!” 钱氏一面捂着手指,一面又慌忙说道:“你又没有生养过,你懂什么!孕妇就是要出去多走动走动才好临盆!”苏蒙道:“适当的走动自然使得!自打华华放产假以来,你天天拉着她出去逛!她早已吃不消!你安的什么心你当我们不知道?你当华华不知道?华华向来谨慎!若不是被你折腾得太过劳累她会从扶梯上滚下来?你这个毒妇人!如今华华暂且无事你便安好,若有事···” 一语未了!程父,程经,程文也赶到,因见地上有一滩玻璃渣子,又见钱氏手上划破了,正沁着血,程文连忙拿了药箱给他母亲处理伤口,待要骂几句苏蒙!又被程父先喝道:“放肆!她是你长辈!你怎可如此无礼!”苏蒙见此,垂示而立,低着头道:“她以前欺负林老太,如今又欺负文华母亲,今天又差点害文华流产!她若像个长辈我便与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她若不像个长辈,我便与她众生平等!”说话间,只见程经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笑!程父又对程经喝道:“笑什么笑!看你找的女子说的什么话!”转身又对苏蒙道:“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么说来你和我也是众生平等?”苏蒙道:“自然不是,我与您自然不敢众生平等,否则此刻我也不会双手垂示而立,低着头与您说话!” 程父听此!道:“看来你也读过一些书!也知道一些礼数!就是脾气太直了些!也不及文华温婉!”思想了一下又道:“你与林大小姐的事我也听说过,当年她也是一个既温柔又有才华的女子,竟不成想交了你这么一个忘年交!我们家的事想必你也是从她嘴里知道的!看来你今天来不单是为了文华而来,更是为了林大小姐讨说法!”苏蒙道:“不敢!” 程文此时憋得脸都青绿了!又是气愤又是抓狂!道:“苏蒙!你太过分了!她是我母亲!”苏蒙道:“她若不自重!日后我还这样,你生气也无用,反正以后聚会,聚餐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便是!”话音刚落!只见程文在旁边急得跳脚!对着自己的脑袋一阵乱挠!似有万般无奈似的!程经听她这样说话,又忍不住在旁边笑了起来,便掩着嘴说道:“我出去透透气!”说完便去门口站着去了! 接着,程父又对着苏蒙问道:“你今天如此无礼,你不怕进不了我的家门!”苏蒙道:“您与林老太早已离婚,所幸我进的是林老太的家门!”程父闻此!一时无语!拂袖而出!那钱氏见程父全程在训责苏蒙,得了意!便也整理了一下衣衫!兴高采烈地跟着程父的脚步回家去了! 程父走后,程文跳着脚,对苏蒙喊道:“苏蒙!你就是一个有文化的臭流氓!”苏蒙道:“没有你有文化,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周全!我还想收拾你,你倒来骂我!此时你应该关心你妻子,而不是来骂我!主次不分!脑子有坑!”说着又躺在了沙发上,道:“今晚我不走了,我住你家了!晚上我睡沙发!”程文见此,气急败坏!抓耳挠腮!道:“我家不欢迎你,你回江口老宅去!别让我动粗!”苏蒙道:“动粗?你试试!”说着程经也走了进来,道:“蒙蒙,回家吧,程文这里已经很乱了,别给人家添乱!” 苏蒙道:“他们家保姆都被遣散了,如今文华又只能卧床休息,程文又要去值班,我得留下来照顾文华!”程文道:“我老婆不需要你照顾,你赶紧滚回你的江口去,我自己请假照顾!”苏蒙道:“那我留下来照顾婶婶,晚上我和婶婶睡!”程文一时拿她没办法!又去找文华,文华道:“蒙蒙想留下就留下,我晚上想和她聊聊天!”说话间,文华就觉得腹内疼痛难忍!似乎要马上临盆!肚内一阵绞痛!脸上直冒着冷汗!顷刻间!汗如雨下!即近休克! 程文见此,慌忙打了120! 医生说,孩子已经落下,但无胎心!文华闻此!悲痛欲绝!拒绝说话!拒绝交谈! 少时程父,钱氏也赶了过来!钱氏低着头说道:“这事不能怪我,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我走以后你们自己碰哪儿了?磕哪儿了?”又笑着说道:“没事,你还年轻,将养一阵还可以再要!”文华依旧拒绝交谈!程父道:“你少说两句,让儿媳休息!”钱氏听此便退出了病房!又见程文在病房外面抱头痛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于是走过去安静的坐在他旁边! 程文见母亲前来,道:“现在你满意了?孩子都成型了,都快生了,居然没了胎心!”钱氏道:“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过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此事定然与我无关!”程文道:“母亲若不每天折腾她出去逛她也不会疲劳得从扶梯上滚下来!我不敢指责母亲,但是请母亲先回避,让文华好好休息!”说罢,程文便进了病房,握着文华的手,连连的说对不起!又忏悔道:“是我的错,是我周旋不好你与我母亲的关系!你先好好休息!”文华道:“命该如此,与这孩子无缘,你无需自责!”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淌!程文此时也颤抖的握着文华的手!伤心万分!泪流满面! 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身轻如燕 健步如飞 两个月过去了,暖暖因上次从江上一跃而下,许多问题算是告了一段落!也没人再提离婚的事!债务也已经结清!至于苏蒙的钱赵启易每个月都会一点一点的偿还!暂且不叙! 文华也早已出院!苏蒙近来因单位事多,一直忙于工作,也没抽出时间去看望文华!今日正好得空!想去一趟文华家!又问暖暖要不要一起出门散散心!暖暖说没心情出门!家里事情太多!做完家务事只想在床上躺一会!没有力气出门逛街!苏蒙便作罢! 一时,苏蒙来到程文家门口!程文因上次苏蒙前来致使自己的母亲手划破,已经心生怨怼!他见苏蒙从远处前来,连忙跑到院门口!一边抵着门,一边说道:“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苏蒙见他幼稚!笑道:“这是华华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来若去,若坐若卧!都使得!你给我走开!”程文道:“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去告诉父亲!”苏蒙道:“那也好!那我以后就明里规规矩矩,暗里继续和你撒泼!”说完便一脚把程文踹开!径直的往里走! 程文在后面喊道:“苏蒙,你这个臭流氓!我一定让我哥哥好好收拾你!”苏蒙背对着他说道:“你哥不敢!”程文又道:“你就是仗着我哥宠你,你就恃宠而骄,放飞自我!往后有你吃苦的日子!”苏蒙道:“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我要趁着岁月静好再行侠仗义几年!”又转过头对着程文道:“还有!不用他宠我我也是这样!我本性如此!”说完便往里走,程文听此抓狂不已!又在后面喊道:“苏蒙!你个臭流氓!你简直顽劣不堪!真不知道我大哥是怎么看上你的!” 苏蒙不理他!又径直的上了二楼!见文华在客厅拿着婴儿的衣服鞋子看着发呆抹泪!便安慰道:“医生说你身体底子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放心!”文华道:“你没怀孩子不会懂的!真真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说着又见她双眼噙泪!泪珠欲滴! 苏蒙见此,道:“我们出去逛逛吧,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逛逛街,看看花花草草。”说着苏蒙又将文华拉至卧房坐在梳妆镜前把她把头发梳好,扎起来,又去浴室帮她拧了一根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又去叫了吴母,问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吴母道:“你们姐妹去逛就好!晚上早点回家,我给你们做晚餐,近来我身体已经好多了!” 苏蒙闻说吴母身体大好,喜出望外,道:“婶婶果真好多了?”吴母道:“好多了!文华医术精湛早已将我调理得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苏蒙惊道:“真是神奇,说好就好了,几十年的病竟然就好了!”吴母低着头在苏蒙耳边笑着说道:“过阵子我就回村耕农去了!”苏蒙道:“果真?太好了!那文华怎么办?”吴母道:“文华她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我不好在这里干扰她的使命!何况我在这里她似乎更加不放心!整天提心吊胆的要防着程文母亲!要不是我在这里她也不会任由程文母亲摆布!我儿可不是可以让人任人摆布的人!”苏蒙道:“只是………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 吴母又小声说道:“此事先别和文华说,是我们的秘密,我不懂坐车,到时候烦请你送我回家一趟!”苏蒙道:“悄悄地走那岂不是令文华伤心?”吴母笑道:“不悄悄地走,也走不了!”苏蒙笑道:“我和华华说道说道!定能光明正大的回家!”吴母道:“那感情好!你今天先陪她去逛逛,我看着她每天抑郁寡欢也不得劲!”苏蒙连连说好,便去文华卧房去帮文华挑了衣服换上!便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走,又挥了挥手和钟母说晚上回来品尝婶婶的手艺! 走到院子,又见程文横躺在草坪上!长吁短叹!捶胸顿足!有气无处撒的样子!文华此时也不想理他,苏蒙更不想理他!遂二人如若无人的往车库走去,文华发动了车子便快速的出了院子! 一时,苏蒙和文华来到商场,二人挽着手四处逛了逛,因二人都不爱浮华,所以便去书店逛了逛,复又去了河边公园走了走,看了看花花草草,游鱼戏水!忽然,文华想起那些婴儿衣服应该拿去商场退掉,只因放在家里太触景生情!遂二人又驱车回家取衣服 片刻,又来到商场去一家一家的把婴儿衣服退给店家,因程文买的婴儿装都是服务至上的牌子,所以在退衣服的过程龃龉甚少,还算顺利!只是苏蒙和文华快要离去的时候···苏蒙见一熟悉的身影,揉了揉眼睛再看,竟是程经一手挽着一个女子在商场闲逛,一个是乐杏,还有一个女子竟不认识!只见他们从珠宝店里出来又进了一家奢侈品店!又看他们有说有笑!又想若不是有特殊的关系怎么会从珠宝店出来又进了奢侈品店?想到此!顿时!心中翻江倒海!醋火中烧!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泪如雨下! 文华见苏蒙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眼泪像滚珠似的往下掉,再顺了她的眼神望去···见程文哥哥一手挽着一女子!心下明白!便朝远处喊了一句:“大哥,苏蒙在这里!” 程经听是文华的声音,便转过头看,却看见苏蒙站在远处泪流不止!慌忙甩开了她们的手!跑过去搂着苏蒙,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道:“我和她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入暗室 而不欺 ??一语未了!苏蒙挣开程经的手朝门口文华早已停好的车奔去! 程经见文华的车子快速使去!遂自己也赶紧去车库开了车追到了文华家!下了车!进院子却见程文横躺在草坪上,便问他文华回家了没有!程文说没有!程文见程经着急忙慌的要走!便起身问发生了什么事? 程经正要说刚刚商场发生的事情!便听到手机“丁零当啷”的响!打开看却是刚刚在商场的一段视频新闻正在不断的推送!一时之间,苏蒙和程经的关系又闹得沸沸扬扬! 程文看了,便急忙给文华打了电话!却是关机状态!又见大哥往门口跑,便在后面喊道:“大哥,要不就让她们安静几天吧!也许大家都累了!情爱就像沙子一样,握在手上越紧越容易漏掉!”程经道:“我和蒙蒙一向很好,今天是个误会,我要去和她解释清楚!” 程文道:“但是你一手挽着一个女子是真的!”程经道:“今天的确是一个误会!她不懂难道你也不懂?”程文道:“我不懂!我不懂大哥为什么可以那么多女子发生亲密关系!而且今天恐怕也不是误会,而是大哥的习惯!大哥习惯与每个女子亲近!我最近虽然和苏蒙有些龃龉,但我还是挺喜欢苏蒙的!我觉得苏蒙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别的女子见到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是唯唯诺诺的,而苏蒙今天早上却踹了我一脚!我今天躺在草坪上想了一天大哥是怎么喜欢苏蒙的!现在我懂了!” 程经听此!道:“你也喜欢苏蒙?”程文道:“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我已经有了文华!”程经道:“脑子还算清醒!”说罢,便往门口走!程文又在后面喊道:“大哥!如果要等的话,就这里等吧,文华放不下她母亲,晚上必定回家!”话音未落只见程经已经把车子启动!扬尘而去! 唐光辉其实早已经把苏蒙画好,并且收藏了起来,今闻得苏蒙与程经又闹着要离婚!便将画拿了出来,欲拿了画作去寻苏蒙问她是否愿意一试!现下也在四处寻找苏蒙,去了单位没找到苏蒙,又给沈木春打电话,沈木春也回说不知道! 因文华说自己在郊区买了一住所!所以文华和苏蒙从商场出来以后就直奔了郊区! 文华将苏蒙接到郊区的房子,二人便在那边住了几日!见苏蒙情绪缓和了许多!文华说要回家接母亲!还说之前没接过来住是因为还在散味儿!如今甲醛味儿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可以接来住了! 文华到了家里!又见程文在院子里长吁短叹!想必此时接母亲又有些困难,便只好开车去了江口老宅帮苏蒙拿行李!到了江口老宅,林老太问怎么回事?说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和苏蒙住在一起,冷不丁的搬走实在不适应!又抹着泪说,新闻她已经看到了!又对文华一阵拉扯不让文华收拾行李! 一阵僵持不下又见程经回来! 程经抓着文华的手问道:“蒙蒙在哪里?”文华道:“蒙蒙暂时不想见你,但是我已经将她安顿好!大哥放心!”程经道:“我不放心,前几天是一个误会,我要找蒙蒙解释清楚!我知道她生气了,帮我叫她回来,我抚琴给她听!” 文华道:“蒙蒙说要离婚!所以我来收拾行李!”程经闻此!有些站不住!歪了一下身子!道:“我不离!今天你不把蒙蒙交出来!你也别想走!”文华道:“大哥可知道何谓入暗室而不欺?”程经道:“此时应该解释为:就算蒙蒙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应该和别的女子亲近!”文华道:“大哥知道就好!” 文华本想说完就走的!见林老太在一旁泪流满面,又有些不忍心,便又道:“既然大哥知道了问题的根源,那就和我一起上车吧,行李我暂时不搬!我带你去请罪!”又看了一下程经身上的衣服,道:“不过,大哥有些东西该扔的还是要扔,比如你身上的这件挽过别的女子的衣服……”程经听此!便将衣服脱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文华早已去衣橱帮他拿了一件衣服换上!道:“希望大哥以后可以洗心革面,不再犯同类错误,否则我也帮不了大哥,蒙蒙的脾气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说完,文华便下楼启动了车子,二人赶往文华家! 一时,程经来到文华家!见到苏蒙在阳台垂泪,便连忙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深情地吻着她……倾诉着这几日的相思之情!心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恨不得与她缠绕千万……苏蒙也把持不住他此时的热情似火!温柔似水! 吻过相思!满心柔情!程经道:“真的有分手这么严重吗?”见苏蒙不说话,程经又道:“可以听我解释吗?”苏蒙点了点头,程经轻声道:“那是我前妻,前几天我们在商场附近谈事情,谈到一半乐杏说要下楼逛逛!所以我们就去商场逛了逛!” 苏蒙道:“为何让别的女子挽着你的手臂逛街?”程经道:“我错了,我应该入暗室而不欺!对不起!绝对没有下次!”苏蒙道:“事情谈完了吗?”程经道:“那天你跑我也跟着你跑了!不知道谈完了没有,这几天我都在找你!父亲也每天找我,我说等我找到蒙蒙就回去见他!所以现在请你和我一起回家去见父亲好吗?你放心!你的林老太也会一起去,她会护着我们的,这几天你不在家林老太哭得可伤心了,她说,你真是狠心的儿媳妇!这么些年一起过得好好的说把她撇下就撇下!” 苏蒙听此,方在他怀里破涕为笑,道:“是你欺负我,是你太过分!是你……”一语未了,程经又低头将她吻住···道:“不用再说了,我都懂,我再也不敢了!心都被你揉碎了!我不想和你吵架,每一次吵架,每一次分离心都疼死了!”苏蒙道:“嗯,我也不想和你吵架,我爱你还来不及,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这几天你不在身边我的心都没着没落的!” 程经闻此,道:“那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一天也不要分开,今天我们先去赴个鸿门宴,因前几天在商场一闹,父亲便有些不快!放心!一切有我!”说着便挽着苏蒙的手下了楼! 此时,文华早已在楼下等着他们,在车上程经又细说了一遍家里的事,和当年的情况!文华说在她上大学的时候,第三次去程文家见程父的时候,程父就约了她在书房秘密的谈过了家里的事情!包括程经的离婚保密协议!所以文华之前说“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其实并不是一句调侃他们的闲话!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 粗浅道理 随口说说 ?一小时后,文华将车使进程父大院,停了车,三人下车!苏蒙因前阵在程父面前说了一些胡话!此时,跟在程经身后难免有些紧张,手心都出汗了!程经在门口擦了擦她的手心又安慰了她许久! 走进大厅又见程父,林老太,钱氏,程文皆在餐桌前准备晚宴,文华也赶忙过去帮忙端菜布碗筷!苏蒙一一见过程父,林老太,钱氏,便挨着程经坐下! 按程父要求,此宴不必多言!饭后书房商谈!所以鸦雀无声! 一时餐毕!程父,林老太,程经,苏蒙,文华来到书房,程父唤文华执茶道!程经见父母正坐!连忙拉着苏蒙一起跪下! 林老太见此,道:“经儿,你若为钱财损失而下跪,你大可以起身说话!若为有失父母之望而下跪,那你便跪着说话!”程经道:“为父母失望而跪!儿深感歉意!并不后悔!”林老太道:“好儿子!你没令我失望!我一向喜欢苏蒙!家里的钱财损失不打紧!” 程父道:“你倒不在意!这些年都是我在含辛茹苦的经营!你避于世外,你当然可以一笑泯之!”林老太道:“这些年你利滚利的赚,早已归本了!放手吧!别追究经儿了!”程父道:“你倒在教训我!”林老太道:“粗浅道理,随口说说!”林老太又问程父道:“你可还有话要训诫?若没有什么话要训诫!我要带着我儿子儿媳妇回家了!” 程父道:“训诫的话早已言尽!这些年来也不见得你儿子听得进去,整日间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找了这么一个媳妇也是满口胡话!难以训诫!一副顽劣相!” 林老太道:“你才见过苏蒙几次?我认识苏蒙至今已有好些年,在我眼里她是一个非常有才情的女子,而且纯真善良,性情随和,一个性情随和的人都被你们逼得一副顽劣相可见是你们的不是!”程父道:“在长辈面前胡言乱语,仅凭这一点我已经将她否认!”林老太放下茶杯,道:“既然聊不通,那我就带我儿子儿媳妇回江口了,没必要和你费这些口舌!”说罢,便欲起身带苏蒙和程经回家! 程父见林老太起身要走!便道:“和赵家的事情还没算清楚呢!你就这样跑掉!又留一滩烂摊子给我!永远都是撇下一切!避世而居!”林老太笑道:“其实你们早就把账结清楚了,至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想多赚点,多辖制一下经儿!所以这次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其实与你的生意并无太大的损失!” 程父闻此,脸上直冒冷汗!心想她足不出户怎么知道账早已经结清的事情?经儿肯定是不知道的,否则早就公布了离婚的消息!心想这些年来她是不是一直都有安插眼线在自己身边?想到此!顿时!一口气上不来!痰迷心窍,卧倒在座椅上,文华忙上前摁了程父的人中!程经也赶忙起身过去扶着程父!见程父渐渐醒来,方落了心! 程父醒来捂着太阳穴只觉得头昏脑涨!晕晕沉沉!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一切…你是…如何…得知的…”程经见程父刚刚苏醒也不好说一些诚挚的话令他再度晕厥!于是便暂且沉默不语! 林老太知道程经此时不好说话,便走过去拉着程经的手,道:“此事以后再说!今天让你父亲先歇着!”说着三人便往门口走! 行至门口,苏蒙在程经耳边小声说道:“你去照顾你父亲吧,我和林老太回家!”程经听此,激动得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欣慰的笑道:“真是懂事!那晚上你等我回来吗?会不会太想我?”苏蒙摇了摇头,道:“不着急回来!”程经听此,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我懂啦!”说完,程经便又走进了书房!双手垂示而立! 程父看了程经一眼!道:“你又回来干嘛!爱去哪就去哪!别在这里碍我的眼!”喝了口茶,程父接着又道:“我看你已经被这个苏蒙迷了眼!此女子不但顽劣而且略显妩媚!这种女子惯会迷男人的眼!而且还有一些才华!这种女子简直不得了!我看你迟早都会被他迷得败了家业!就如前几天那商场的举动!差点就要败了我的家业!好在我这几天力挽狂澜!否则现在早就一败涂地了!想要家业昌盛就应该找文华这样纯孝朴素的女子!”程经道:“蒙蒙的纯孝不在文华之下!正如现在也是蒙蒙叫我进来照顾父亲的!” 程父道:“她叫你来照顾我你就来照顾我!她不叫你来照顾我你就不用进来照顾我了吗?你现在还有自己吗?”程经道:“我爱她早就没有了自己!”程父道:“那你还有父母吗?”程经道:“有,我心里有父母!”程父道:“如何证明?”程经道:“从前我见父亲总是漫不经心,如今我见父亲双手垂示而立!”程父闻此!道:“好好好,非常好!你且跟我住几天,每日和我一起上下班!我看看你改了多少!”程经道:“是,父亲!” 这时,钱氏上来找文华,问她能不能开车带她去逛街!程父道:“整天就知道出去购物,不懂节俭!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文华等一下要去医院上班,此刻,没空搭理的你!”钱氏因被程父如此一说,便一个人悻悻地下楼!文华也说要去医院出诊!便也辞了程父下楼去了! 到了车库又见钱氏在等她,钱氏说因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借点钱给她!文华问要多少?钱氏道:“五十万有没有?”文华道:“我哪来的五十万?”钱氏道:“我听说你在郊区买了一套房子,你应该趁不少钱吧?”文华道:“那是我用我奖金买的,已经全额付款了,身上已无剩余!”钱氏又笑道:“那四十万,三十万有没有?”文华道:“您并不缺钱,为何要向我借钱?我若有钱我肯定给您,不必言借!我现在账户上能给您的只有5万块!您若不嫌少的话我现在可以去取出来给您!”钱氏白了文华一眼,道:“我要五十万,你给我五万能值什么用处!” 说话间,又见程父带着程经从大厅里面出来,钱氏连忙小声说道:“五万就五万,现在就要,现在就去取了!”说着便自己开了车门上了文华的车!程父见她又上了文华的车!便在远处说道:“成天就知道出去鬼混!花钱跟无底洞一样!贪得无厌!趁多少钱都不够花!”说着自己也和程经一起上了车!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情绪紊乱无法控制 钱氏和文华来到银行取钱,钱氏见文华账户上有不少钱,又笑着问文华能不能都取出来给她周转!文华听到“周转”二字,便问道:“‘周转’是为何意?”钱氏道:“就是手头有点紧,又看上了一个包包,很是满意,想去买回来!”文华道:“您这种欲望能断干净吗?这种欲望毫无意义。”钱氏道:“我也不瞒你说,这些年相信你也看到了,你公公整天都忙于工作,我也没事干!我就是有些空虚,所以想找些东西消遣消遣!而且每次与你公公的说话我都是被训斥!他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我找他要钱他也是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所以我其实是欠着别人的钱!现在想要一笔钱周转!” 文华听她说得有些委屈!问道:“欠多少?”钱氏道:“我也知道你没多少钱,你账户里的全部钱取出来也不够利息!”文华闻此,道:“我那些钱是我还给筜筜的,筜筜你见过的,我上大学的钱是她给我支付的!那笔钱不能动!”钱氏笑道:“筜筜人那么好肯定不会介意的!要不取出来给我吧!”文华道:“我可以取一部分出来给你应急,但是你欠那么一大笔钱如果不和程文父亲说的话,我恐怕帮不了你!”思想了一下又道:“要不我和程文父亲说···” 一语未了,钱氏慌忙道:“不能说!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文华道:“钱财都是小事,相信程父不会不顾及夫妻情分的!”钱氏闻此有些生气!推了一下文华!道:“说了不能说就不能说,我相信你才和你说了这些话,你是非要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才安心吗!真不知道我儿子娶的什么儿媳妇!所有人都说你贤惠,我看你对谁都贤惠光会陷害我!”文华觉得有些说不通!便也作罢!取了钱给她,自己就去医院上班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苏蒙也没见程经回家!最近身上也越发懒懒的,身子也有些沉重,许是夏天太热的缘故!最近胸口总是闷得喘不过气!有时候一口气闷得喘不过来竟觉得要晕厥过去了似的! 一时间在家无聊,又正好是暑假期间!便去暖暖家把平儿接到江口老宅住,每天教平儿写字下棋,偶尔也去逛超市买菜做饭!林老太看着很欣慰!似乎已经享受到了天伦之乐!遂林老太最近一直都在催着苏蒙赶紧为自己生一个孙子或者孙女!苏蒙闻此总是羞答答地!却也有股无形的压力!心想自己跟他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总没什么这方面的消息,所以也有些犯愁! 正想着,平儿很开心的跑过来道:“我就是干妈的女儿,还要什么别的孩子?我长大以后一定好好孝顺干妈!”林老太道:“小孩子不可胡说!每个女人都应该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平儿道:“我就不想要孩子,我不想向我妈妈一样!生太多孩子都照顾不过来!如今我妈妈又怀孕了!我看她每天都发愁!我妈妈说这个孩子她也不想生,是个意外!但是我爷爷要她生下来!他说也许是个孙子!”苏蒙闻此,道:“那你爸爸怎么说?”平儿摇了摇头道:“我爸爸什么也没说!”苏蒙有些忧虑!道:“那怎么办?”林老太道:“生儿育女都天意,命里有时终需有···”下一句话林老太有些不肯说出来!因为林老太希望有!苏蒙听了林老太的话!低吟了一句:“是吗?”林老太道:“是的!都是命!”说罢,林老太便说要回房午休! 苏蒙也想回房休息一会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梦见自己怀孕了···又流产了!醒来吓得一身汗!又见程经回来将她抱在怀里!苏蒙扑在他怀里大哭了起来!程经问她为何哭得这么伤心,苏蒙一时伤心得说不出话来!情绪特别乱!程经也只好抱着她安慰着她!又见外面似乎要下雨了!便又去掩了门窗!苏蒙忙道:“别关,我心里闷得很!我要透透气!”说着,又去阳台的靠椅上坐着!程经看她穿得单薄,便给她拿了一件薄薄的外披帮她披上!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问道:“刚刚做噩梦了吗?”苏蒙靠在他肩上点了点头,道:“嗯,好可怕!”说着又掉了一滴眼泪下来!程经帮她擦了擦眼泪,道:“放心,梦里的事不做数的,更何况是白天做的梦!” 苏蒙听此,颦着眉道:“你说梦里的事都作数的!”程经听此,吻了她道:“我那个梦是晚上做的自然作数!”苏蒙依偎在他怀里,道:“我好害怕,我最近总是心慌!”程经帮她顺了顺气!道:“一切有我,你放心!这不,我父亲不是把我放出来了吗!”苏蒙问道:“你父亲可曾生气?”程经道:“他说看你表现,若是能生个一儿半女的话即可就不生气了!”苏蒙听此,又掉了一滴眼泪下来,程经看着很心疼,问道:“宝贝,又怎么了?”苏蒙道:“没什么,就是心慌!” 这时,平儿又来了,拿着一盘棋过来问干妈下不下棋?苏蒙见她兴致挺高!便和她下了几盘!便又觉得无趣!还说下棋得棋逢对手下棋比较有意思!平儿便说干爹干妈肯定是棋逢对手!想看干爹干妈下棋!程经道:“跟你干妈下棋也没劲,她总是悔棋!是个爱耍赖的臭流氓!”平儿道:“肯定是干爹把干妈围得太紧了,所以干妈才悔棋!”程经道:“落子无悔,在棋局里面相爱相杀是很过瘾的事情!也没有回回都悔棋的!要总是悔棋那玩了有什么意思?” 苏蒙闻此,心里一股烦躁之气翻涌而来!说道:“你竟觉得我没意思了?”说着又一股酸楚涌了上来!又抹泪哭了起来!程经连忙帮她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的棋局,没说你,你别哭!”苏蒙哭道:“你是和我下棋,你说我下的棋没意思,就是你觉得我这个人没意思了!你太过分了!一会儿说爱我,一会儿说我没意思了!一会儿和那个女子上床!一会儿和这个女子牵手!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说着又捂着胸口又觉得喘不过气来!又起身去衣橱收拾衣服准备回家! 程经觉得她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见她从前也不这样!怎么今天的情绪这么差?便连忙叫平儿先把棋子拿到书房去玩,别打扰干妈休息! 平儿上楼以后,程经关了房门,问道:“蒙蒙,你怎么了?你以前不这样的!”苏蒙扑在他怀里,又哭了起来道:“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好可怕!”程经问她什么梦,苏蒙却不肯说!她说因为太伤心了堵在心口说不出来!怕说出来的时候不小心会把心喷出来!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回合为一体 春风吹又生 程经见她整日心烦意燥!又噩梦缠身,情绪时好时坏!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所以昨晚饭后便带她到城区老宅住着,想与她过阵子二人世界缓和缓和她的情绪! 今清晨起来,因程经没看到她!便下楼寻她!却见她正光着脚在后院用铲子铲去那些花花草草!顷刻间,半亩姹紫嫣红被拔了个精光!只剩几株中草药在那边摇摇晃晃!程经见此,在一旁笑道:“你跟花花草草置哪门子气?”苏蒙气愤愤的说道:“以后这后院不可以种花!一朵都不行!只能种一些中草药!比如艾草,鱼腥草,透骨草,栀子等等,种菜也行!”一边说一边又把铲下来的花花草草往栅栏外面扔!扔得一地的泥土花草! 程经看着她累得满头大汗,便去浴室拧了块热毛巾,走进去帮她擦了擦汗水,道:“这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别累着自己!先擦把脸喝杯茶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们再过来把地拢拢!”苏蒙见都已经铲的差不多了!将铲子一丢,从栅栏里走了出去!道:“过两天我去请教一下华华,她最懂中草药,到时候我要在这里栽满草药!什么跌打损伤,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我们自己也能治!”程经笑道:“好好好,都依你!”说着便牵了她的泥手去浴室帮她洗手!又打了一盆热水帮她把脚里的泥洗掉!又赶紧给她拿了一双软拖鞋给她穿上!又嗔她像个泥猴子一样!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 苏蒙听此!一脸嗔恨的看着他!程经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道:“别生气了!一切都依你还不行吗?”又道:“等一下我去拢地你在一旁看着帮我擦擦汗,我们也享受一下农村夫妻的甜蜜生活!”苏蒙斜了他一眼,道:“谁要和你做夫妻!”程经道:“后院都铲除干净了,我现在就剩下你了!”苏蒙拧了一下下他的手臂!道:“你要是敢有别人,我把你也铲除了!”程经“哎呀”叫了一声!道:“不敢,绝对不敢!”说话间,又觉得要下一场大雨!程经道:“下雨好,下雨了都不用自己动手都能把地板冲刷干净!那些花花草草等下我去找个厨余垃圾桶把它们全部运走!”苏蒙道:“刚刚我看到清洁工人从门口走过去,你现在去叫他来收!马上,迅速,一刻都不能耽误!” 程经闻此,连忙起身出门找到了那个清洁工!清洁工说等一下就返回来!稍等几分钟!苏蒙听说要等!便非常烦躁!便又自己去把那些花草枝干弄成了一摞一捆,一手一捆的从院子里抱了出去!程经也连忙把剩下的抱出去交到清洁工手上!又问苏蒙满意了没有,苏蒙道:“稍微满意了一些!”又叫程经赶紧回家拢地去!别絮絮叨叨很烦! 此时,又见林老太领着平儿坐车前来,林老太说平儿在家里太闹了,闹着要见苏蒙!昨晚也没怎么睡觉!今天一大早就吵着要来这边!所以叫了司机把她们两个送过来! 平儿因听说干妈在铲除后院,便说要铲干净!一棵也不能留!苏蒙听平儿说话竟说得跟大人似的!心里有些忧虑!只见平儿进了后院,见还有几株草药开着花,在那边摇摇晃晃,便拿起镰刀就劈了!苏蒙忙道:“平儿,那是草药,我要留着治感冒的!”平儿道:“干妈,留它干嘛!以后我们这里就种菜!一朵花都不要!我最讨厌花!”苏蒙蹲下身看着平儿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女孩子就应该喜欢一些花花草草,性情才会柔和一些!”平儿道:“我妈妈就像一朵花!但是现在还不如一颗菜!”苏蒙闻此,沉默了一会!问道:“谁说的?”平儿道:“奶奶说的!”苏蒙听此!又忧虑了起来! 程经看她又在那边忧心忡忡!便道:“平儿别乱说话,让干妈休息休息!”又因林老太忘记拿胃药了,所以又问平儿要不要回江口去!平儿说不去,说要留下来照顾干妈!要像照顾母亲一样照顾干妈!苏蒙闻此,忍不住哭了起来,将平儿抱入怀抱!一边抹泪一边说道:“我竟不知道当母亲的滋味是这样的!” 林老太道:“那就赶紧要一个孩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为人母了!”苏蒙闻此,泛红了脸,低声道:“林老太别催,这事得顺其自然!”林老太见她松口了,喜出望外!道:“今晚我请客,去酒楼摆一桌家宴!叫上文华暖暖他们!大家乐呵乐呵!”程经闻此,将她抱进怀里,道:“我就知道你想生!只是你太害羞,不肯承认!”苏蒙道:“才不是,就是因为你是花心大萝卜的缘故!”程经道:“后院已经被你铲光!连草药都被平儿铲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苏蒙道:“我是怕春风吹又生!”程经道:“嗯,春风吹又生···生几个好?”苏蒙害羞的低着头,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道:“一个便好!”程经笑道:“一个就一个,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不论男女!”说着,便将苏蒙抱起,上了二楼! 林老太见此!拉着平儿出了院门!在门口说道:“生得越多越好!我和平儿先去酒楼预定位置!”说着,二人上了车!司机便发动了车子! 一时林老太和平儿里来到酒楼,定好了席位,便觉得没地方可去,于是便去周边的商场游乐场玩了一天! 直到晚间,文华,程文,暖暖,赵启易及孩子们都一同前来酒楼赴宴,苏蒙和程经才在后面耳鬓厮磨的姗姗来迟!来到餐桌前,又见众人都到场却也不管席位座次,随便找了两个位置便挨着坐下,又不管别人说什么话,叫什么名,只管两个人在那边你侬我侬的说话! 一时看得文华都脸红心热!也依偎在程文身上!暖暖和赵启易却在饭桌上为孩子们开动了起来!忙得不可开交!平儿也帮着妹妹们夹菜喂食!林老太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说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这么热闹开心的吃过一次酒席!一时间也多喝了几杯,在那边醉醺醺的手舞蹈了起来!又见文华给苏蒙和程经倒酒,林老太忙按住文华的手,道:“他们现在不能喝酒!”文华会意了,将倒出来的酒自己喝了下去!只见苏蒙和程经俩人还在低着头娇嗔细语,情情爱爱!好似有诉不尽的恩爱! 文华回到座位上,叹了口气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恩爱的夫妻啊!简直就是两块扯不开的蜜糖,齁死我了!”程经道:“我们早就合为一体,我们是一块蜜糖!”苏蒙道:“嗯,我们就是一块糖,齁死他们不偿命!”说着,又问大家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要回家生孩子了!程经捏了捏她的嘴,笑道:“你这张嘴啊,真的好想把她给吻化了!” 文华见暖暖在那边哭!道:“大哥,你们该收敛收敛,都把别人看哭了!”苏蒙见暖暖哭了,便和程经收敛了一些,吃了几口菜,吃了几口饭!喝了一杯果汁,便说要先回家!说完两人又耳鬓厮磨的挽着手往门口走,走到门口见苏蒙又撞到了门框上“哎哟”了一句,程经连忙帮她揉了揉吹了吹!看得众人眼泪都笑出来了!小朋友们也笑得满地打滚!二人见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挽着手悻悻地回家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回 雷鸣电闪 呼啸而过 程经见苏蒙心情好了些,也因程父近来一直催着程经要去公司处理事务,所以便去公司应卯去了!苏蒙在家呆了几天也觉得无聊,也去单位通勤去了! 乐杏因很久没到见苏蒙,又加上那天在商场的误会,所以她见苏蒙前来上班,便想和她解释一番!顺便给她道个歉! 苏蒙最近虽然心情略好了些!但是依旧容易烦躁!见乐杏笑嘻嘻的前来说话,又想起了前阵商场的事情!此刻心里也有些不愉悦!也没怎么理乐杏! 乐杏见此也心中不快!道:“本大小姐亲自给你道歉你竟然理都不理一下!实在过分!”苏蒙还是没理她!乐杏又道:“苏蒙!我可从来没有和人道过歉的!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苏蒙道:“你确实应该道歉,你父亲也应该道歉!”乐杏听此!道:“我给你道歉就行了,还想拉上我父亲,你以为你是大牌明星啊你!”苏蒙道:“我不是大牌明星!但是你父亲侵犯了我!他试图强迫我···”一语未了!乐杏道:“一夜情这种事情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嫌我父亲给你的钱不够?” 苏蒙闻此,勃然大怒!喊道:“你父亲……害我名声扫地!你作为他的女儿还说这种话!你应该为你父亲赎罪!而不是轻描淡写的道歉!”说话间,沈木春走到办公室门口问在吵什么?乐杏道:“你不知道吗?之前她和我父亲的新闻!” 苏蒙闻此,冷笑道:“乐杏,你好好做个女儿吧!你父亲的新闻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藏还来不及呢!你倒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儿!我觉得很丢脸,你觉得很光彩吗!”说罢,苏蒙便将工作证一扔!道:“如此宵小之辈不足以我与她共事!” 沈木春见苏蒙要离开!便在后面拉着她道:“怎么回事……”苏蒙道:“非常感谢总监给我的工作机会!您对我的好我此生不忘!但是我在这里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说话间又听黛溪说楼下有人找苏蒙!又听乐杏说是他打电话叫程经来把苏蒙接回家,还说苏蒙现在疯了! 苏蒙听此又和乐杏吵了几句!方下楼去找程经!又见唐光辉拿了一副画前来!只见他摊开了画,道:“我把你画完了,而且一直珍藏起来了,你可愿意一试?”苏蒙看那画竟和程经画的一模一样,惊呆了!程经在一旁也木了!连背后的痣都一样!唐光辉见苏蒙没反应!又道:“自打知道你和他分手以后,这几天我都在你单位等你!…”见苏蒙依旧没反应,又问道:“你可愿意一试?···”一语未完,程经将苏蒙抱起,扔进车里!气冲冲的上前开车! 苏蒙见他此时心中似乎有股火无处发泄!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又见他眼睛的血丝全部都红了起来!面色怒沉!手抓着方向盘似乎在颤抖!手上和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车开到了城区老宅门口!下了车,又急冲冲的将苏蒙牵进院子!锁了院子里的所有机械门,电子门!又将苏蒙抵在墙上!又将拳头狠狠地锤在墙壁上,大声问道:“你和他上床啦!”苏蒙此时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道:“没有!”程经又喊道:“那为何他连你的痣都画出来了?”苏蒙道:“我也不知道!”程经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苏蒙道:“我和他是清白的!”程经道:“怎么证明!” 苏蒙觉得这种事无法证明!此刻!百口莫辩!刚刚又和乐杏吵了一回架!此时心中也有一股火无处发泄!此时也委屈得很!此时心里又有些害怕现在的他!便将他推开!跑到院子中间!才大声喊道:“我无法证明!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话我们就分手!” 程经听此,更加气急败坏!道:“分手!最近你总是想和我分手!不!你从前也一直想离开我,从前你在这座院子里说要陪我一百年!但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把我谦让给你姐妹!过后又觉得我恶心!后来又说要做我的妾!又说永不相见!近来又经常和我说分手!你是非要把我生吞活剥才甘心吗!” 苏蒙闻此,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道:“是你太过分!总是有这么多女人围绕着你转!你也不避嫌还被我看见!”程经闻此,道:“原来我们心里彼此都有这么多气!这么多怨恨!以前为什么不说?非要现在爱得发疯了才说出来!”苏蒙道:“我最近情绪不好!所以很多话控制不住自己……” 说话间,又觉得乌云密布!雷鸣电闪!蛙躁蝉鸣!似乎要有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一阵阵雨风呼啸而过!风里夹杂着雨!洒在院子里斑斑点点!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连树枝都被折断!从树上落了下来!差点掉落在苏蒙头上,程经连忙跑过去接开了树枝!又叫她小心点!苏蒙闻此,又扑在他怀里,哭道:“我和他真的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我爱的是你,从来都是你!”程经听此,又将她搂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怜惜着她!道:“我相信你,但是实在画得太像了!我不得不怀疑!” 苏蒙听此!又挣开了他的怀抱,喊道:“你还是不相信我!开门!放我出去!”程经道:“我永远都不会放你出去!我们就在这座宅子里终老!”说罢,他便上了顶楼的健身房!对着健身房的健身器材一阵生猛的锤打!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 心如刀绞 悔恨不已 苏蒙在院子里听着他在健身房折磨自己,心里也隐隐作疼!想上去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便也跟了上去,站在门口见他两手淤青,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还在不断的徒手敲打着健身器材! 此时苏蒙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又觉得身上浑身酸痛,发麻,发热!强撑着捂着肚子!却倒在了地上!小腹在绞痛!腰部一阵酸胀疼!双腿发软!脸色煞白!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程经见她倒在了地上,脸上直冒汗!地上又有一滩鲜血!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往楼下跑!开了车直奔医院! 医生说她小产!而且天生体寒,胚胎难以着床,以后要怀孩子很困难! 程经闻此,心如刀绞!悔恨不已!用头拼命地撞击着医院的墙壁!片刻间,额头撞出了一片血迹!医生叫他不要再撞了!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程经悲痛欲绝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无声的痛哭了起来! 苏蒙在病房内听说自己小产了!以后也许怀不了孩子!竟觉梦已成真!心里似乎在滴血!顿时一口血呕了出来!医生见此情况,连忙上前看了看她的瞳孔,把了把脉,道:“还好,没什么大事,只是气急攻心,将养几天就好了!”苏蒙拉着医生的手,道:“既然没什么大事就别告诉他!”医生听了,抹了一下鼻子连连点头说好! 少时,程经也抹了抹眼泪,走进病房,握着她的手,又是声泪涕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蒙道:“别说对不起,我想听我爱你,一百句我爱你!”程经道:“好,我说,你数着!”一面说,一面又更加泪流不止!苏蒙道:“我不数,你说着,我听着,直到我耳朵起茧子为止就是一百句!”程经又擦了一下眼泪,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苏蒙看着他,泪流不止,帮他擦了擦眼泪,又摸了摸他额头的伤!道:“我也爱你,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我要和你生生世世永远缠绕!”程经道:“我看到那张画,我的心一下就乱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快发疯了!连泪痣他都知道,我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醋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蒙道:“都说了不要说对不起,我要听我爱你!”程经接着说道:“好好,我继续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边说苏蒙又帮他擦着眼泪……又安慰他别太伤心! 这时,暖暖文华闻声前来看望苏蒙!文华问苏蒙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苏蒙说别打电话,别让父母担心!暖暖问文华,此时苏蒙才是受害者,为何她总安慰程经? 暖暖听此,有些不解!刚刚又听文华说苏蒙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此时低着头喃喃的说道:“我以前还很嫉妒苏蒙,如今看来我倒一点都不嫉妒了!”苏蒙听暖暖这么说心里起了一些涟漪,道:“你竟存着这心思?”暖暖连忙捂住口,道:“没有,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文华怕暖暖再说错什么话,便拉着暖暖赶紧回家,让苏蒙好好休息!暖暖遂也跟在了文华后面回家去了! 少时,程父和林老太也赶了过来!林老太见苏蒙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力,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淌!坐在一旁安慰了她很久,又问她要不要打电话给父母,苏蒙连忙说不要!程父也在一旁唉声叹气!道:“半年时间不到两个媳妇小产,真是家门···”接下去的两个字又不敢从口中说出来!因为太残忍了!说不出口!说完,程父又安慰苏蒙道:“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放宽心!”说完程父便出了病房,说是要去公司处理事务去了! 林老太见程经额头的伤渗着血,擦得到处都是,手上也伤痕累累!便去叫医务人员帮他包扎一下,医生说是他自己不肯配合包扎!不是他们不给他包扎!说完便拿了一些包扎的纱布酒精棉等给了林老太!叫林老太自己去给她儿子包扎! 林老太来到床边,将儿子的头轻轻地抬起来,见儿子满脸泪痕,鼻涕直流,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自己又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给他消了消毒,帮他包扎了一下!便拄着手杖往门口走!因为看不下去了!太悲痛了!有些承受不了!想要逃避一下!走到门口又晕倒在地上! 程经连忙跑过去将母亲抱起,喊着医生护士,经过一番抢救,终于苏醒!在医院观察了几小时便也回家了,说不能在这里给儿子添乱!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爱你 爱你 爱你…… 一周后!苏蒙出院!程经将她接到城区老宅照顾起居饮食!每日亲自照顾!寸步不离! 唐光辉听说苏蒙因小产出院了,便想去看望她!站在门口踌躇半晌!程经在院里的电子显示器看见他站在门口!便想开门问个究竟!打开门却见他一头白发!想是一夜白了头!程经不禁的有些震惊! 唐光辉见他出来,连忙问道:“蒙蒙可好?”程经问道:“你一夜白了头?”唐光辉摸了摸头发,道:“也不是一夜,就这几天吧!”程经道:“用情如此之深?既如此你就进去看看她吧!她在二楼休息!”说着便引了唐光辉前去二楼! 唐光辉在门口看了看苏蒙,道:“好好休息,孩子还会再有的!你放心!”踌躇了一下,接着又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调理!我们祖上世代为医,只是到我这一代不才,弃了祖业学了一些无用的精致!程经也略懂一些,他也可以为你调理!”苏蒙此时气虚,声音有些无力,道:“你一夜白了头发?”唐光辉道:“不要紧,本来也是花白的!如今这样倒更齐整了!”苏蒙道:“对不起!”唐光辉道:“此刻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如果不是我···”一语未完,苏蒙连忙道:“别说了!命该如此!”唐光辉听此,慢慢地退出了房门! 唐光辉出院门后,程经追了出去,问道:“你怎么知她背后有颗泪痣?”唐光辉道:“我想蒙蒙体寒,心内郁结,血液不通,我观之其体态面相,色泽纹理,气息脉相,我想背后或者前面应该会有一颗泪一样大小的痣!前面我不敢亵渎,所以只好画在背后!”程经闻此!悔恨不已!一口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唐光辉连忙上前帮他把了把脉,道:“还好,万不可如此动气!你我的身体已经不如苏蒙那个年龄了,该好好养生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几天苏蒙也在医院呕了一口血!”程经又抓着唐光辉的手问道:“蒙蒙也呕血了?”唐光辉道:“定是蒙蒙叫医生不要说!”程经闻此,又一口血呕了出来! 唐光辉又道:“说了叫你别动气,你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真是拿你们两个没办法!还是那句话,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蒙蒙调理身子!”程经道:“事已至此,哪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话!只要她能健康平安就行了!”说着便牵着唐光辉的手进了院子! 经过唐光辉两个月的调理,苏蒙的气色渐渐地好了起来!脸色也比从前红润了许多,身上也没之前那么沉重!轻盈了不少!心情也没么烦躁!只是生孩子的事情唐光辉说还是要顺其自然!一切都是天意,强求不得!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说完便出了院子! 程经见唐光辉要走,又追出去问:“为何苏蒙的心口会为我而疼?”唐光辉道:“为你疼痛大概是因为前世留下的记忆,今生还有心灵感应!所以每当你作祟之时便是她心口作疼之时!”说罢,唐光辉便往宅区巷子走去,慢慢地飘然无踪! 等程经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苏蒙旁边!程经才反应过来刚刚做的可能是梦!可是又竟那般的真实!看着身边躺着的苏蒙脸色红润了不少,此时她的睡得跟婴儿似的!心里又欢喜了一阵!又见她皱了一下眉头,自己心里也隐隐疼了一下!此刻,方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自己的心魂!此刻才领悟到前世今生来世的都要在一起的真谛!真的想要和她生生世世永远缠绕!或许苏蒙早就领悟了,是自己后知后觉了!此时,竟又觉得对不起她千万!忍不住又将她搂进怀里,却不敢用力拥抱吵醒她的睡眠!只好轻轻地…慢慢地…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少顷,程经见她慢慢地挣开了双眼,揉了揉眼睛!便轻声问:“睡得好吗?”苏蒙钻进他的身体里,道:“嗯,特别好,在你怀里睡得特别舒服,特别安心!”程经此刻却脱口而出又道:“对不起!”苏蒙道:“说了不要说对不起!我要听我爱你!”程经道:“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说了三句,苏蒙便掩住了他的嘴道:“每天说三句即可!说多了我怕累着你!”程经道:“一点也不累!只要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苏蒙道:“嗯,我想听的时候你就多说几句,我不想听的时候你就吻我好啦!”程经道:“为什么?”苏蒙道:“因为你的吻功特别好!每次都把我吻得脸红心跳,把持不住!” 程经听此,便又低下头吻着她!这次把苏蒙吻得特别开心,竟听到她在“咯咯咯”地笑,程经停下问:“你怎么了?从前吻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苏蒙道:“开心,特别开心!”说完又钻进他怀里,闻着他气息!竟又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下来!程经见她伤心,又问她:“又怎么啦?”苏蒙道:“有些伤心!”程经看她一会伤心一会开心的又担忧了起来,心想是不是身体的内分泌还没恢复好,小产后情绪还没复原,又想她会不会因为自己不会生孩子又想离开自己吧!如此一想,便又想下楼把全部门都锁起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便看到了一张字条,是离别的字条!只是昨天那个锁门的想法实施的太迟了!没来得及锁门! 程经拿着字条,手都在颤抖,四下寻找了苏蒙很久,又去吴文华家找,吴文华说她母亲也不见了,定是送吴文华母亲回家了! 程经连忙下楼开车直奔苏蒙家!…… 第五十七章 回心有大悲痛 却喊不出来 且说苏蒙回到家中便是昏迷状态,经苏父打听一圈得知苏蒙小产加恐不能再孕,便十分气恼,又加上听了程经的一些花边新闻,私下决定等苏蒙身子好点了便着其马上离婚! 在院子里正想着,便听到门口有人叫“岳丈”的声音,便知道程经前来找苏蒙!见他及其憔悴便开了门!且告知他苏蒙不愿见到他,而且择日便离婚! 程经闻此并不相信!恳求着苏父要见苏蒙一面!此时,苏母也从厨房熬药出来,也劝程经赶紧回家去!不要再伤害自己的女儿! 程经自知近来对苏蒙的伤害不小!听了苏母的一番话便回到了之前自建的宅院去了!心想着等苏蒙身子好了再求她原谅!至此每日在家抚琴!暂且不论。 此时,林筜也闻得苏蒙卧病在床,却不好马上往回家赶,只是托问文华苏蒙的情况。 文华因怀有身孕且兼顾医院上班,所以也没顾及到苏蒙的事情,今日身心俱疲,便和医院请了假说回家休息一会,却见钱氏前来,据程文说是为了躲债!婆媳一处少不得拌几句嘴,文华说要告诉程父钱氏欠钱的事情,钱氏心下着急便猛的推了一下文华,见地上一滩血,吓得慌了神,连忙将她扶起。程文也赶了出来,见文华躺在一滩血地上,连忙将她抱起跑出了了院门,却见要债的前来,程文顾不得那么多!先将文华抱上车,开车去了医院! 等程文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见母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连忙现场施救,却无力回天,又见程父前来道:“这是她咎由自取!”程文听此觉得事有蹊跷,便上前问道:“是父亲杀了母亲?”程父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程文闻此,心有大悲痛却喊不出来!蹲在地上无声的呐喊起来! 程文将母亲安置后便去医院找了文华。见文华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神情淡漠,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却听到她说要和自己离婚,程文想,我都为你放弃了母亲,你竟然还想着要和我离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女人!于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医院。出了院门却见乐杏前来说她父亲生病了来看望父亲, 乐杏见程文非常热情,挽着他的手臂,问:“程文哥哥,好久不见你了,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冷淡了呢?”程文道:“因为娶了一个冷淡的女人!”乐杏看了看程文的表情,道:“是那个文华吗?嗯,我也觉得她很冷淡,还不如之前的卿卿,我最近和卿卿可好了,我们经常一起泡吧,吃饭······”说着又去拨了拨程文的头发! 程文见乐杏热情活泼如见苏蒙,此事便觉得有一股热情涌了上来,将乐杏摁在了医院的墙上亲吻了起来!乐杏心下紧张推开了程文,捂着通红的脸往她父亲的病房跑去! 一时间,网络又传遍了程文和乐杏的事情,程文此时也整日在家酗酒,醉醺醺的提溜着瓶子,程父前来兴师问罪!程文见程父来又想起了母亲的事情,一股躁火涌了上来!扯着他父亲的衣领欲一拳打过去!看了一下程父的眼睛便有收回了拳头!大声喊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程父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你该学学什么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说完便走出了程文的家,又着人看好他!别让他再出去惹祸! 此时文华一个人在医院里躺着,心下决定此婚必离! 但是又接到程父的电话,说叫她安心养病,不可离婚! 如此权衡!便又开始默不作声!时时隐忍! 此时,见暖暖前来看望文华,文华悄悄的摸了摸眼泪,和她说自己没事!暖暖向来神经大条,听文华说没事便以为真的没事,和文华说了几句话便回家带孩子去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回 情深缘浅 情浅缘深 在一个暮色的傍晚,程经依旧徘徊在苏蒙的家门口。每每想着等苏蒙醒了可能会叫自己的名字,在门口等着的话就算岳丈大人不让自己见苏蒙,听到苏蒙离不开自己也会让自己见她一面,一面也好! 只是今日前来却看到几名侍卫守在门口,据说门口的侍卫也并非侍卫,而是苏父从前的手下,苏父之所以隐居在村里,实为守护他之前的战友——蓝文兆将军!至于苏父的祖籍是在哪里,苏蒙也从未听说过! 今次,苏父启用侍卫实为拒程经于千里之外!因为苏父此时已经听说了很多程经的过去,也了解了苏蒙近来的委屈!虽然知道自己女儿有着飞蛾扑火的性子!但这次绝不能让她乱来! 程经正在门口徘徊着,忽见唐光辉和一名道士从里面彬彬有礼的出来!原来这道士正是唐光辉失联多年的父亲!小时候机缘巧合给苏蒙配了几味药才和苏家结下的缘分!唐父自唐母走后便常年云游在外!就连唐光辉也不曾见过几次! 程经此时想,没想到他和她的渊源倒比自己多了不少!而且还为她一夜白了头!正想着,母亲便打电话来催程经赶紧回家一趟!程经问什么事?林老太只说很重要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后来林老太又说自己胃病犯了!住院了!赶紧回家! 程经刚回家,方看到有两名女子,一个叫柳云蕊,一个叫陆露,皆称自己是程经的老相好!带了一儿一女前来认亲!儿子叫十地,女儿叫般若。两名女子虽然生了孩子却依旧风韵犹存!一个微胖点,一个瘦一点!二人站在院子里笑盈盈的等着程经回家!一边招呼着孩子叫程经父亲!一边问他在远方回来是否疲倦!是否需要沐浴更衣······ 二人此时也没有争风吃醋,似乎二人侍一夫也心甘情愿! 程经站在原地见她们犹如晴天霹雳!听这两孩子的名字就忆起了这两段风流史!如此算来,只怕蒙蒙更想离开自己! 据林老太说这俩女子都曾经嫁过人夫!而且很早就生下了孩子在一次孩子生病的时候得知孩子并非所嫁之人!细回想在嫁人最后一次接触的男人便是程经!林老太当然持以怀疑的态度!但是看着孩子的眉眼实实的觉得是程经的孩子没错!此番急催的催程经回家,就是叫程经和孩子们去做个亲子鉴定!以保血缘万无一失! 第二日,程经便按着林老太的意思去司法鉴定中心与孩子做了亲子鉴定!其结果确认是程经的孩子没错! 此事也很快传入了苏父的耳边! 此时苏蒙已醒,但极少提及程经!且十分尊重父亲的意愿:等身子好些了,便去和程经把事情办了! 此时,林老太也喜忧参半!苏蒙是她很属意的媳妇,这些年虽然苏蒙自己在外买了海边别墅,但极少去住,一直都愿陪着她这个孤老婆子住着!同时也带着自己的儿子每天陪着自己!如此纯良的儿媳一时间也难以放手!但是比起两个可爱的孙子孙女······林老太也只能忍痛割爱。 窗外,竹稍蕉叶之上,春雨淅沥,清寒透幕,林老太听着楼上儿子丝丝忧郁的抚琴声,不禁的掉了星点子眼泪,又听着身边孙子孙女纷纷吵着要玩这个,吃那个·······林老太不禁的擦了擦眼睛去给孩子们弄吃的去了! 林老太并不喜欢热闹,所以两个孙子孙女的到来,林老太也并未请保姆,只由着她们的母亲去照顾,说自己照顾的孩子和自己亲,外人不便照顾!而且现在孩子已经五六岁了很多事情该教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他们的母亲也不免在背后嘀咕林老太的做法!说家大业大的竟然连个保姆也不雇佣!这老头真是轻省惯了!一面又旁敲侧击着苏蒙的家庭地位!林老太说到此处便对他们只字不提!说你们愿意留下便留下,不愿意留下,孩子留下,你们可以随时自去嫁人!当然这是林老太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但这想法说出来容易!让母子分离却是难事! 只见二人听后,先是生气,后是问家产将如何均分?林老太便对他们说钱财之事,你们想要多少说个数,我能满足你们的便满足你们,但是娶不娶你们我说了不算!不过既然你们的缘分已经修到了结果的份上家产自然有你们份!请他们二人放心! 林老太说这些话时,已经月上柳梢,寒鸦归栖,身上也有些疲累!招了招手道:“各自安分吧!”说完便回房睡觉去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 一朝情深 如千年雪封 彼时的苏蒙已经在文华那边闻得了程经的一切,包括他和筜筜一起去酒店开房的事情以及他已经为人父的事情! 苏蒙望着皎皎白月,迎着阵阵雨风,淅淅沥沥的在房里抽泣了好一阵!晚饭也不曾吃!心想着他果然是死性不改!连筜筜都不放过!听说前几日在雪院住着,没住几天就挨不住回家去了!又想,既然他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那么留着这场婚姻也没意义! 苏蒙本性本来开阔,正如暖暖所说是个海量之人!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何况他已经和别人修成正果!想着想着,听着窗外的绵绵细雨胡乱的就睡着了,也许是身上实在太乏力,也许是母亲给的汤药本是安神汤药!所以此夜并未在漫漫无期中度过,倒是睡得稳当! 数月后,身轻体健,便被苏父带着去城里离婚! 程经听说苏蒙前来,忙的赶出去,却见她被侍卫守住,本次前来只为离婚!连私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只因自己近来的错犯了太多!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既然她要离开,自己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不忍也应该成全她! 苏蒙此时想的也是要成全他!也成全林老太!想到此,不由得推了推梁上的墨镜,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好在还带着口罩,否则可能自己和他都会忍不住再在这段没有结果的婚姻里纠缠下去! 况且···他那么多女人,也许自己离开他以后他随便找一个女人就把自己忘记了!何况···他家里还有两位美娇娘为他生了孩子,而且据说二人在家都不争风吃醋,相处得甚是和谐!如此福分世上也没几个男人有的! 此番婚姻苏蒙痛定思痛还是离了比较好!对谁都好! 只是在民政局又听他说:“蒙蒙,我知道我最近很不像话!你要离开我,我不拦你,只要你过得好!我可以放手!但请你记住,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 苏蒙带着墨镜听了此番话,虽心中感动!却越发强忍着!亦没瞧出来他这数月不曾好好修养身子,此时脸色极其憔悴得煞白!却又看到了两名女子前来挽着他的手臂,一人一边,满面含笑的拉着程经赶紧回家! 苏蒙也被其父亲催着上车回家! 此时,街上的羊角花开满全城,马路上落满了浅粉色的羊角花瓣,飘零着,飞舞着,迎着一层一层的暗香,苏蒙不禁的打了一个寒噤!苏父便为她披了一件外套,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蒙当然知道一切很快便会归于平静!而且他还会过得很幸福!从前总是听人说他因为自己已经很少逛风月场所了!在外面的名声也清朗了不少!如今他又可以回归自由之身了,他应该会过得更好! 暗香处又飘着几点星雨,寒春在南方的此时更加湿冷!苏蒙不禁的问了一句父亲自己的祖籍是在哪里?是否四季分明?苏父道:“我们的祖籍在北方,那边四季分明,冬天还有厚厚的白雪,而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苏蒙听得如痴如醉,便想回祖籍去住,苏父道:“这个自然可以,只是你自己回去自己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拔!” 苏蒙听了乐得开心,虽然刚刚离婚心如刀割,心乱如麻,但是一听到这样的好地方,正是自己想了很久的疗伤之地!是时候换个地方松快松快心胸了!不能总呆在伤心之地! 苏蒙想了好一阵,忽见车窗外面的雨犹如天河直泼!拍打着车窗!外头人们的躲雨声似乎很热闹,车内却很安静,苏蒙回忆了好一阵过往的种种! 自打苏蒙和程经认识的这些年,相好的这些年,程经因听说苏蒙喜欢四季分明,便每年都会吩咐自家飞机去北方载两趟大雪回南方的院子里,且还将院子里的地暖改成了地冷,易于储存厚厚的白雪!让苏蒙能在南方生气盎然的院里就可以赏玩北方的大雪!整个院子宛然一派北国风光!苏蒙最喜欢穿上红色斗篷在院里玩耍!是的,以苏蒙的风情是非常适合穿大红色的,衬着她的优美柔和的五官和妖娆多姿的身材显得格外惊艳!但苏蒙平时偏好喜欢个雪见色,雪青色,雪松粉···这些个清淡的颜色! 树上的花还很鲜艳,地上的花草荷叶更是生机勃勃,丝毫不受雪冻!自那日将程经的后院铲干净以来,苏蒙便在半亩地里种了几株傲骨痩梅! 此时,正是凌寒傲放!暗香扑鼻的时节!看上去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花开花落···泥地上洒落了几点子红梅花瓣!唯独不见白雪皑皑!往常的此时,程经早已命人载好了白雪置于院中!让苏蒙在花间赏玩! 此时,程经拎着一壶酒在梅花树下醉饮思人!任凭谁也不许打扰!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回 或随心念 海浪与佛经 苏蒙和程经都明白一个道理,人于浮世,各有劫难,须自己渡自己方能正果。 这些年,自苏蒙毕业以来蒙沈木春的厚爱都兢业于工作,后来有了一些名气,多赚了一些,开了几家国学馆,便开始一边打理国学馆,一边兼着帮忙打理沈木春的电视台工作!虽然苏蒙是一个放任爱自由的人,但两头工作都离不开她!所以从未出门旅行过,此番断情正是需要开阔眼界,让自己不拘于一格的生活方式,方可将过往放下! 此时苏蒙已经回到了北方祖籍的院子,将院子的杂草拔了拔,奇怪的是这院子虽常年没人住,但却干净整洁,后来听父亲说是隔壁住的伯父伯母每个月都会去清扫一遍,现在看上去不过有些一月未锄的杂草,所以很好打理!苏父又说,等休息好了身子应该前去拜访拜访伯父伯母!苏蒙道好! 这院子很大,大得一个人住有些害怕!不过好在伯父伯母就住在隔壁!苏蒙放下行李就往隔壁跑! 她伯父伯母也很早就准备好了美味佳肴等着她,苏蒙拜见过伯父伯母便和他们攀谈起了过往,因为父亲的身份一直保密着,所以很多事情就连伯父伯母也不知道苏父的往事!只知道他在南方立业成家!还时常给伯父伯母寄一些南方的特产,伯父伯母也时常给苏父寄一些家乡的特产!以此思念故乡!以此牵动亲情! 伯母见苏蒙长得亭亭玉立,一看就是一个美人坯子,便拉着苏蒙的手可曾成婚,苏蒙听此,嘴里打着哈哈,不知从何说起!伯母见状,道:“放心,我们北方的男人定比南方的男人懂得疼女人!赶明儿给蒙蒙介绍几个!”苏蒙忙说:“此事不急,过几年也不迟!”伯母道:“蒙蒙已经二八了,该定个人了!”也许伯父伯母都未听闻过苏蒙的过往,所以并不是很了解,所以才兴高采烈的拉着苏蒙谈婚事!不过苏蒙现在可没法兴高采烈的谈论婚事,只得胡乱的吃了几口佳肴道别了伯父伯母! 苏蒙回到家中便在院子的池塘边闲闲的翻了几页佛经:或随心念,以无边世界为一大海,此海水中,现大莲华,光明严好,遍覆无量无边世界,于中示现大菩提树庄严之事!·······闻着海的味道,听着海浪的声音,品着佛经···此番妙境实为天上方有!一时间似乎自己已经放下了所有不开心,心中一片豁然开朗! 只是这院子除了大,连一盆花,一棵树都没有,否则也会有花的佛香,也会有树的婆娑身影! 天空下着一些清雪,落在了书卷上面,苏蒙轻轻地拨开了雪花,心想,这院子须得种上一些树,还有一亩花······ 正美滋滋的想着,暖暖打电话过来,问到了北方一切可好?下雪了没有?苏蒙饶有兴致的说有,但雪不大,刚好在院子里铺了浅浅的一层,暖暖也从未见过白雪飘飘,所以也很期待什么时候能去看望苏蒙! 其实暖暖在家也时分愁闷,虽说已经为赵家诞下儿子,已经成就了四个字:平安喜乐!但心中并不高兴,反而每天都想出去透透气,近日又在网上看到了一句话:说走就走的旅行!暖暖这些年的愁闷也许只有她自己和苏蒙了解!苏蒙也很想带着暖暖出门旅行,但怎奈有四个孩子要围绕着转! 这天,暖暖照常给孩子们准备食物,怎知平儿不知道去了何处!暖暖一家人便在四处寻找,没想到竟然去了林老太家里,说要找苏蒙玩,林老太在家里已经有了天伦之乐,听说平儿来了,也兴高采烈的将平儿留下,说进来也甚是想念平儿!平儿问为什么小姨不在家?林老太说蒙蒙出门旅行了,过阵子就回来,平儿又问,那小姨丈为什么不一起去?林老太不想回答!便说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情少问!平儿又看了看家里多了四个人!便跑上楼去问小姨丈小姨去哪里了? 程经见平儿来更是想起了许多与苏蒙的过往来!拉着平儿道:“平儿很想念小姨?”平儿道:“嗯,我妈妈也很想念小姨!昨晚还和小姨打电话了!听说小姨去的地方正下着雪呢!很冷也很美!” 程经虽很想苏蒙,但此时自己的事情都尚未理清,便觉得无颜再见苏蒙,须得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方能一心一意的去找苏蒙!平儿又问:“小姨夫可想念小姨?”程经低沉着声音道:“想,当然想,只是当下小姨不肯原谅我,我又俗事缠身,所以···”平儿道:“姨夫放心,我妈妈说小姨心胸最是宽阔,过阵子她想通了就原谅小姨夫了!”程经坐在古琴前抚了几句琴声,道:“是吗?可是姨夫最近犯的错误实在有点多···” 正说着,暖暖和赵启易开车前来接平儿回家了!程经忙迎了出去问要不要喝杯茶再走,说着便在院中执了茶道,欲意打听打听苏蒙的近况!暖暖赵启易却说家中事多不便久留! 徒留了程经在院子里看着银杏树洒着细细的凉雨,寒气直射人心!林老太见他在院子里穿着单薄便拿了一件衣服出去给他披上!道:“春寒,该注意身子!” 是的,自从程经上次在唐光辉面前呕了两口血之后,就一直操心着苏蒙的身体,自己从未好好保养过身子!以至于苍老了不少!林老太看在眼里,虽说着急!但也没法!只是时常提点他要注意身体!程经总说好!却时常忘记!闲暇时总是饮酒抚琴!也不太往江口住,却时常去海边别墅或者城区老宅! 久而久之!那两个孩子的生母便生了不少怨气!说话说孩子回家了也不见父爱!偶尔回家也是往书房去!不与孩子亲近!又指责林老太说:“不请保姆和自己亲人亲!他这做派能和亲人亲吗?”一面说一面又在楼下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骂了起来! 有日!二人还将书房抽屉里的画像拿了出来端详了一阵!又冷嘲热讽了一阵!说:好好一个美人做什么不好,做个狐狸精!因她们二人也打听过苏蒙的过去!也听闻过和乐远之的事!也听说过曾经有一男子为他跳楼殒命!于是二人便每天在林老太跟前说着苏蒙的过往!自然是种种不服气!眼看着程经日思夜想,林老太也似乎处处维护!二人便趾高气昂地说:竟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二人每每挑衅!林老太每每平静!为的是别在家里造出一番不和谐的气氛给孩子平生不悦! 但林老太越是忍让!二人越是觉得可以继续挑拨!挑衅! 次日,晨光熹微,丝丝寒意,细柳垂荫!柳云蕊和陆露看到院门口竟有一些黑衣男子守卫!随着林老太的一声令下,黑衣男子笔直坚挺地站在门口! 此番!她们二人方哑口无舌!又见几名训练有素的保姆前来!林老太看了看她们平声道:“若你们不够安分!这些保姆随时都将替换你们!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林老太便在院中缓缓地执起了茶道!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 不惊不怖不畏 却说那二人自从看到林老太的保镖和保姆前来接替带娃工作,便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哑口无舌,只是私下里叽咕林老太的做法!林老太向来沉稳,向来喜爱苏蒙!有此举动也是实在不想听到他们整日在家乌烟瘴气,流言蜚语! 这日,程经却接到唐光辉的电话说苏蒙在北方不见了,其伯父伯母找遍了家的周围,也不见人影,就连电话也打不通!伯父伯母怕苏蒙或许是进山林走失!所以早就已经报警!警察在山林里也找了两日,不见踪影! 程经听闻消息便马上坐了飞机去了北方!直见大雪纷飞!周围一片白茫茫的样子!心下着急,不知苏蒙去了何处!既然深山不见人影,那只好往市区去寻找!正在市区寻遍之时!便接到警察的电话说苏蒙在郊区的一所体育馆里面!等程经赶到之时,却见她趴在课桌上,一身白纱裙背上被毒打得血淋淋的!浸透了整个背!程经连忙进去将苏蒙抱起!一边想着是谁所为! 苏蒙躺在程经的怀里,甜笑了一下!小声的说了句“疼”程经忙的将手松了开了一些!看着她此时脸色苍白!微微弱弱的样子!程经的心中此时更疼!却表现得面沉如水! 回到家里将苏蒙轻稳的放在床上,唐光辉便走来为苏蒙治疗背后的伤!此时苏父苏母也从南方赶来!苏父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此时站在门口看着苏蒙牵着程经的手,却不好发难于程经! 原来此事是由柳,陆二人所为!因嫉恨不满便对苏蒙下了手!想让苏蒙知难而退!从此断了和程家的一切念想! 程经看着苏蒙的背泪痣已经模糊不清!唐光辉每帮她剪一寸衣物她便疼得叫出声儿!一寸一寸疼在程经的心中!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程文的电话说是柳、陆二人所为!便当场给苏父跪了下去!给苏父认了错!便要往面外走,似乎要找他们算账!却被苏蒙拦了下来!道:“昨晚我一直念着经,不惊不怖,不畏不惧!人世间的因果循环如此,夫君别再种因,因为蒙蒙害怕还会有别的果等着我们!我知道夫君此时比我痛······”如此一番话下来说得连唐光辉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程经忙捂住唐光辉的手,道:“注意,别弄疼了蒙蒙!”唐光辉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番话下来此时苏母也更加难以忍住悲痛!站在门口抹着眼泪,苏蒙忙安慰着母亲,唐光辉忙叫苏蒙别再动气说话,小心波及心脉!等伤好了再说!说话间,苏母别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粒药丸,已经伤药膏和唐光辉一起呵护着苏蒙的伤势!只是见程经还跪着便将他扶了起来!告诉他蒙蒙说得话没错! 只见苏父还在一旁吹胡子瞪眼!似乎要随时找程经算账的样子!林老太在一旁牵着程经的手往楼下走说去熬点粥给苏蒙吃,苏蒙已经在体育馆里饿了好些天!到楼下见文华已经将粥熬好,程经便小心翼翼的将粥抬了上去,慢慢地给苏蒙喂了! 此时唐光辉和苏母没已经将苏蒙的背处理清楚,只是要恢复原貌怕是难了!苏父听此,在一旁扼腕叹息:好好的一个女儿竟然被搞成这般模样!继小产后刚刚恢复好一些的身体,如今又受了如此重创!当下便找程经暗聊了一番! 七日过去了,苏蒙背上稍微好了一些!这七日,程经也滴水未进,粒米未吃!每日坐在苏蒙床前守着苏蒙! 是日,苏父不让程经再靠近苏蒙!便叫他回去!说以后必须断了二人的关系!况且如今已经离婚,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苏父只想苏蒙今后的日子能平安!又听说那边的柳、陆二人此时心中依旧蠢蠢欲动!苏蒙的宽容并未令二人止步!此时非法拘禁并毒打已经触动了刑法!需得行事拘留!只是她们二人也有保护伞!一时半会还未被拘捕!苏蒙这边又持原谅的态度!还说过几日身上好了要去警局签署谅解书!而柳、陆二人也远在南方,暂时还未找到确实的证据证明是她们二人指使!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一边手牵你 一边手护你 ?且说自从苏父不让程经靠近苏蒙以后,程经便整日在苏父家门口徘徊不肯离去,夜里就在车里过夜! 今夜,苏蒙觉得身上好了许多,便起身去厨房悄悄的给程经拿了点吃的出去,并告诉程经自己身上已经好了很多!叫他不要担心! 此时苏父在楼上看到了这一幕,气从中来,当下便去仓库拿出了一条教鞭!从程经身上抽了过去!程经一个冷不丁的便倒在了地上!苏蒙赶紧为程经求饶! 苏父此时气极!亦不知如何收手!索性把这几个月的气放了出来!却不好直接将气撒在他身上!于是,苏父扬起竹条便往苏蒙身上抽去,程经忙起身抱过苏蒙帮她挡了一教鞭!令其靠在墙上,此时二人四目相对,欣然一笑!程经问:“抱得疼吗?有没有太用力?”苏蒙道:“不疼!很温柔!” 苏父此时气极!大声喝道:“你走开!我教育我女儿关你什么事!”程经道:“您觉得您女儿现在还经得起打吗?您分明是要教育我!”苏父道:“既如此明白,我今天就成全你!”说着又扬起了竹鞭往程经身上抽去,连抽了不知道多少下!直到鲜红的血迹从衣服里渗出! 苏父道:“看你能坚持多久!”接着又往他身上抽去!苏蒙摸了一下他的背,粘粘的,月光下一看竟是一手的血!连忙跪下,道:“父亲,不要再打了!他好些天没吃饭,没喝水,再打下去会受不了的!” 程经将苏蒙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她道:“我受得了!你父亲打得好!从小我就没被我父亲打过!我可能确实太过放纵自己!今天我只想脱胎换骨!我造的孽不能让你承受,这是我该有的劫!” 苏蒙急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拭泪道:“你求饶啊,求饶我父亲就会罢手!以前善渊求饶就很管用!”程经浅笑道:“不必!” 苏父见他视死如归,便又扬起了竹条往他身上抽去!程经见苏蒙哭个不停!帮她擦了擦眼泪道:“你别哭,我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哭了我的心很疼!”说着又帮她擦拭了一下眼泪!苏蒙道:“此刻应该是肉疼而不是心疼!”程经道:“吻我,吻我我就不疼了!”苏蒙道:“只怕父亲会抽的更凶!” 程经道:“为你打死也值得!”苏蒙道:“你死了我怎么办?”程经笑道:“那我不死了,你握紧我的左手,我用右手帮你挡住背上的伤,别蹭到墙壁!” 苏蒙道:“一边手牵我,一边手护我?”程经道:“嗯,一边手牵你,一边手护你!”苏蒙听此,靠在他胸膛,道:“我想和你一起渡劫!”程经道:“你已经为我渡了一半,接下去的劫难都由我来承担!” 说话间,又不知道抽了多少下,苏父也累了!将竹条一丢!身子一歪!善渊忙过去扶着苏父!苏父颤颤巍巍道:“快将你姐夫扶上楼去,叫你母亲看看!”程经听此,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扶到楼上善渊打趣道:“现在可真的是两只驼背乌龟了!”说完便下楼打热水去了!苏蒙见善渊打趣自己便觉得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只是苏母在旁边,不好和善渊斗嘴!苏母劝着苏蒙回房睡觉,别太劳累自己!而且刚刚在外面站了太久了!对伤口愈合不好! 苏蒙却总担心着程经的伤势,毕竟刚刚父亲可是真的使了狠劲打程经!于是便在善渊的房里不肯离去!任凭苏母怎么安慰都不肯离去! 此时程经也有些昏迷状态!又在做梦,梦见了自己和苏蒙共赴黄泉!心又在作疼!牵着苏蒙的手道:“你不该来,你的人生还长!”苏蒙道:“不长不短,不悲不喜,哪有长短之分!”程经道:“总是有这么多古灵精怪的说法,真真拿你没办法!”苏蒙道:“因为爱你啊,爱你爱得想要编各种好玩的话来哄你开心!” 程经听此,又忍不住将她拥入怀抱,却发现她消失了!程经也从梦里惊醒了过来!醒来发现自己的背后一片生疼,一会像火烧了一样灼痛,一会像针刺的一样疼……一片背各种疼法! 苏蒙见他醒来,便询问着他疼不疼?一边又用手紧紧的牵着他!程经握着她手,只觉得自己的手没力气,软绵绵的,一时又觉得握不住她的手,有些无奈感,便流了一滴眼泪下来!苏蒙赶忙帮他擦拭了一下眼泪!道:“你别哭,我在这里,我母亲也在这里!很快就能帮你把伤势处理好!”说着也在旁边哭了起来! 此时程经迷迷糊糊的有气无力的便问道:“为什么要离开我……”苏蒙哭着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走,我不会生孩子,林老太想要一个孙子,我生不出来!而且你又有人给你生孩子·······你那么多女人,我以为我走以后你随便找一个女人就可以把我忘记·······” 一语未了,程经道:“我不可能忘记你,我怎么可能忘记你!”苏蒙道:“我不信!”程经道:“我都这样你还不信!”苏蒙忙道:“信,现在我信了!” 苏母见他们聊天,麻利地处理完程经的伤势便和苏父回房就寝去了!只是善渊又上来打趣着他们俩!还把一些过去苏蒙和他说的一些胡编乱造的典故拿出来取笑着他俩! 苏蒙拉着善渊的手问他能不能将房间让给他们两个!善渊双手合十道:“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我不能从!”说完便将门关起来和程经一起睡觉去了!独留了苏蒙在门口气愤不已!生了一会子闷气也径自回房睡觉去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 以德报怨 何以报德 寒风袭人,一阵小风上头,吹得苏蒙有了几分清醒!不自觉的思考了父亲的那些话!站在窗前,此时心中很是纠结!一面他此时还有情义,一面他已有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此是若是自己与他复合,那么置那俩孩子于何处!置林老太于何处! 正想着,只觉得阵风疾吼,吹散了后院的落叶!干掉的叶子被吹得霹雳拍啦的响!在半空中打着小小的龙卷风!此时,也将隔壁的他也吵醒,正唤着自己的名字!苏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走到了隔壁的房间,见他此时背部又厚又肿!难怪善缘调侃二人此时像两只乌龟,背着重重的壳! 苏蒙走进屋子,为他轻轻地抚摸着伤口,一边吹气一边帮他上药!一边询问他疼不疼!还说下次别这么傻了!程经则说这类事情不会有下次!苏蒙说他伤好了就赶紧回南方去,想必孩子们和林老太也很思念他!程经听到这里,心里有些生气,又有些不好面对!千错万错都是程经的过往太过复杂!苏蒙虽然心宽但经不起这些事情的折腾!此番简直就是祸从天降! 俩人正说着话!唐光辉也走了进来,说林老太在南方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观察!程经一急便起了一下身子,只觉背部一阵撕裂的疼!却说要马上回南方去!叫唐光辉帮他安排几辆车去机场!蒙蒙也一起回去,放苏蒙一个人在北方自己不放心! 而苏蒙却说自己已经适应北方的生活,不想回南方!其实苏蒙是不想回南方给林老太添乱!况且林老太的天伦之乐实属不易!又加上父亲的阻拦! 于是程经便拉着苏蒙的手说道:“蒙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在这边注意安全,等我处理好那边的事情我便来北方与你相会!”说完唐光辉便扶着程经一步一步的下了楼,上了门前庭早已停好的车! 清风拂过,蓬莱岛上暗香扑鼻!这暗香来自于苏蒙大伯在一里外种的一片梅林!此时正是花期,红梅白梅粉梅乱红飞舞! 送走程经以后,苏蒙便在家里修身养性了起来,门口也时时有保卫守着! 且说程经回到家中,便闻说程文不知所踪! 说起程文的事情,程经此时还不知道程文经历了什么!程经不知道程文经历了一场父亲杀了母亲的凶残事件!程经以为程文离家出走是因为文华要和他离婚!所以逃离了那个家! 程经赶到医院,见林老太正乐呵呵的和孙子孙女逗乐,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便询问了程文的事情! 林老太对程父是再了解不过了!所以悄摸摸的将实情告知了程经!程经听后也心中一阵发麻!程经知道程父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却没想在生活上也如此“杀伐决断”!难怪程文一心想要逃离那个家! 此时,林筜也从扶贫地区回了家,听说林老太入院,便也着急忙慌的感到医院!与程经对视时林筜的脸又一阵潮红!想起自己之前的表白···失败又羞涩!良久,才问了一句:“最近你还好吗?”程经说挺好的!又问了一句:“你还好吧!扶贫地区的成绩怎么样?”又过了良久,林筜方说道:“我准备结婚了,能邀请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是的,林筜在扶贫地区和李云青爱得火热正准备结婚了,刚刚见完双方的父母! 程经想了良久,道:“可曾邀请蒙蒙?”林筜道:“自然!”说着便将手里的请柬递到了程经的手里!程经道:“恭喜你!”林筜道:“希望你能早点和蒙蒙复合!毕竟你们相爱多年!”程经道:“谢谢!”二人的就在如此客气之下交谈了几句! 林老太听着他们的聊天,笑道:“我还从未见过经儿如此与女孩聊天!整天都是招三不着调!”林筜道:“林老太惯会取笑人!·······” 正说着,文华,暖暖也前来看望林老太,暖暖问苏蒙在北方可好?林老太说一切都好!修养一阵便可以回来参加筜筜的婚礼!文华道:“真没想到大哥过去的女人竟如此心狠手辣,若让我遇到定扒了她一层皮!”暖暖道:“一层皮不够,定得扒三层皮!敢欺负我们蒙蒙定没有好下场!”说着又问程经有没有那俩女人的电话,暖暖三人要约架! 程经无奈只好将电话给了她们,还叫她们点到为止!吓唬吓唬她们就完了!…… 是夜,暖暖抛下孩子和丈夫准备和文华,林筜一起去见那俩女人!暖暖一见她们便狠狠的给了她们几巴掌!又狠狠的踹了几脚!三人几乎不顾形象的与她们二人扭打了起来!直到暖暖打了过瘾了方叫了一辆出租车三人打道回府!好不痛快! 而那二人也此时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暖暖说是林老太叫她们来的!所以柳、陆二人现在是报警无门!只好讪讪的回家!回到家中本想带着孩子离开,却不见孩子的踪影!听保安说是去了林老太的另一座宅院! 柳、陆二人深知林老太家中,家财万贯,房屋却只有两座!平时鲜少人知道林老太的底细!于是二人便去了城区老宅去要孩子! 果真被二人找到!可林老太却派人出来说,柳、陆二人不配为人母!暂时不让见孩子!又听到里面孩子的哭闹声!想是想母亲了! 这时,程经也从外面回来,见他们二人伤痕累累,便说去去医院处理一下再来看孩子!孩子离不开母亲,以后不要再犯错了!苏蒙已经饶过了她们这一次! 二人听了,只好讪讪的叫司机开了车去医院!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 奇珍异品 药香斗艳 “何时仗尔看北国,我与梅花两相思,寒灯纸上风霜尽!我等风雪又一年!”苏蒙在窗前的书签上如斯写着,淅淅沥沥的北国冷雨这几天不断的往院子里轻轻泼洒! 蓬莱的茶花比之南边的茶花,花期一向晚些。赏过北方的茶花,正是晚樱玉兰之类斗艳的时节,满大街锦绣的花团,看着就挺喜人。 但此时的苏蒙却思念着远在南方的他!已经没有心思欣赏这些花花草草! 正想着,程经便打了电话前来问苏蒙好不好……却见唐光辉也从南方赶了过来,正在门口敲着门,捧了一束鲜花,想邀请苏蒙一起去观赏前面的梅花!苏蒙看了看唐光辉手中的花,见都是稀有品种,似乎从未见过这类花!有一股香水味儿,很是迷人!便问这花从哪里来的?唐光辉说这些花是他杏林院里栽,即是草药也是观赏之花! 虽然苏蒙有闻香识药的本领,但还年轻很多花草也尚未见过,而唐光辉家中是十世为医,见的闻的自然要比苏蒙多!此番栽种花草也是为了讨苏蒙欢心!苏蒙见此花种果真一肚子好奇,果真很喜欢!便叫唐光辉将花往院子里也栽种一些!这些花实在太香了! 进了院子,唐光辉便对苏蒙深情表白了起来,还引了一个佛家典故,此典故是阿南看上了一位少女,佛问阿南你有多爱那位少女,阿南说:“我愿化作一座石桥,经历风霜500年,经历日晒500年,只求少女从桥上走过一次!” 一番深情表白下来,苏蒙心中也有了一些恻隐之心,何况自从自己被毒打以后一直都是唐光辉在照料自己!不知如何报答!如今算是欠下了人情债! 唐光辉见苏蒙不语,便道:“蒙蒙,你别着急回我,我可以等!” 苏蒙听了,一滴眼泪不禁的滑落!忙转身,道:“你可知我与程经的情分?” 唐光辉道:“我自然知道,只是你们已经离婚!我已经无此顾虑!虽然我知道你们有情,但是你们现在的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已经有家有室,而且···” 苏蒙道:“别说了,此番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唐光辉此番表露也是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才斗胆表白,虽然过去也表白过,但因尚未离婚,只是闹别扭,所以缕缕不成功,如今已经离婚,种种因由他们都很难再续前缘,所以唐光辉以为自己的缘分到了! 此时,程文也赶到了南方,程文一直对苏蒙有好感,只是碍于她是大嫂,所以也从未将自己的心事表露!程文依稀记得那日程经带着苏蒙回程父家吃便饭那日,程文见一女子在家门口迎着寒风,风吹起了她的斗篷,见她脸上些许忧郁,烟眉微蹙,一身洁白,柔柔弱弱,似有风情万种!便连忙上前牵着她的手道:“姑娘,门口冷,进家里暖和!”说着便牵了苏蒙的手往里面走,钱氏见他牵着苏蒙的手,连忙道:“程文,你牵你大嫂的手干嘛?”程文道:“她不是大嫂,她是我门口捡来的一名女子,我要带她回家!” 程经也闻声连忙下楼,道:“放开蒙蒙的手!”程文道:“你并不爱她,你只是想占有她!”当时程文就想世间竟有如此绝色,而自己却听父亲的话娶了一个姿色平凡,且性情冷淡的文华! 当时程文娶文华心里想的也是得不到苏蒙,娶一个她的闺蜜也不错,而且父亲很看重文华的医学能力,明里虽然一直在父亲的医院里上班,做着普通的工作!暗里其实父亲是把很多重要的项目交给文华的!父亲早就把她当做了生意上不可缺少人才! 此番前来,故作失踪,也是为了见苏蒙一面,程文想见一面便走,但其实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于是便在苏蒙家附近开了一家诊所!诊所的生意还不错,于是请了不少医生护士,自已却闲了下来,只是闲暇时很容易想起苏蒙!让他难以忘怀!如今自己也已经离婚,程经和苏蒙也已经离婚,虽然在一个家庭里两兄弟都离婚了,不值得庆祝,更不值得欢喜! 但程文此时确实有些暗喜!不过见到唐光辉也来追求苏蒙,程文便觉得又多了一位情敌!而且唐家和程家是世交,其财产能力不在程家之下!程文此时的资本也就只有年轻这一优点!而且苏蒙这些年和大哥爱得火热,说分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此时程文站在门口同样拿了一束花,是鲜艳妖娆的玫瑰花!正欲对苏蒙表白! 苏蒙也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两个男人要对她倾诉爱意!见到高大帅气的程文在门口很绅士的拿了一束花,便知道程文的来意! 于是,便转了个身道:“你们今天是约好的吗?”程文道:“并没有,我不知道唐兄现在在此,我以为他回南方打理生意去了!”此时程文又见苏蒙轻轻一笑,道:“我的过往你们都是知道的···”程文道:“我不在乎你的过往,虽然你的过往是我的大嫂!其实我一直都倾心于你!只是我从未表达过···” 唐光辉道:“你这样会让蒙蒙为难的!”程文道:“你不也在为难苏蒙,你明明知道蒙蒙喜欢的人是我大哥!我今天···我今天不过是聊表爱意,并不强求,你要知道,你过往的表露都给蒙蒙带来很大的伤害!” 唐光辉道:“你是在指责我吗?有些事情非人力能控制的,你小孩子不懂!” 苏蒙见他们俩似乎在争论什么!便有意说自己需要去里间休息取暖!现在没心思去赏花看雨!而且北方的春天,又加上下着春雨!雪融了以后更是寒冷无比!再加上苏蒙为了能感受到四季分明并没有在屋子里安电热,所以取暖几乎是进室内里的取暖炉! 两日后,又见程文前来,问苏蒙背上的伤可好些!苏蒙说好多了,程文便说自己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能不能和苏蒙一起栽种院中的花草!苏蒙倒是很乐意的答应了,所以好长一段时间程文和苏蒙都在院子里栽种花花草草,苏蒙负责挖坑,程文负责掩土,挑水!一个月的时间便将屋前屋后种满了花草,苏蒙还在后院种了一棵菩提树,前院挖了一个池塘,做了一个水廊,种上了莲花,搭了一座小桥,还放置了一个大理石的茶道摆件!如此大的工程若没有一个男人前来帮忙靠苏蒙是不可能完成的! 虽然得到了程文的表白,但苏蒙的心始终都在程经身上,此时颇有一些爱而不得的感受,终日靠着打理花草来排遣心中的不快!程文也知道苏蒙一直属意大哥!现在只想苏蒙把他当做好朋友对待!能靠近,能帮忙就行!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 前世注定 今生缘起 且说程文虽然一心想要讨苏蒙的欢心,但苏蒙总是拿程文当做弟弟看待,程文心有不甘,想要破除这种关系,于是便很郑重邀请苏蒙去市区看一场电影,在程文的软磨硬泡下,苏蒙终于答应了程文的要求,与他一起进城看一场电影! 进了电影院便看到一个男子在黑灯瞎火下作案,正准备偷取他身边的一个女的钱包,程文当机立断将那名男子制服!那男子也不禁打,三下两下的就被程文制服!一场电影就被这个小偷打消了兴致!不过得到了苏蒙的赞美程文心中还是听开心的! 那名女子见程文高大英俊,又身手不凡,心中早已荡漾起了涟漪!刚刚的场景颇有一番英雄救美的气度!于是便细声的问程文怎么称呼?哪里人士? 怎知程文眼中只有苏蒙,却没怎么理睬那位女子,只说是萍水相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值得邀功!那女子也只好不再多问! 不过,苏蒙倒留了一个心眼,将程文的姓甚名谁说了个清楚!还说以后可以常去她家去玩,准能遇见程文! 那女子听了很是感激,还说要送上当地最美的美酒前去感谢苏蒙和程文! 正拿着地址找到了苏蒙的家,便闻到阵阵花香,药香,还有刚出炉的糕点的香味!在整院子里缭绕着,程文苏蒙欢喜着拿了一碟绿豆糕,栗子糕,还有桂花糕···程文对苏蒙的厨艺句句称赞,还说难怪我哥哥那个浪荡公子从此不在拈花惹草,原来是蒙蒙事事精通,样样拿手! 程文见那女子拿了一瓶酒站在门口目瞪口呆,便道:“站在门口干什么?我们正缺好酒呢!来,进来,刚刚我们还烤了一只火鸡,准备过节呢!”只见那女子似乎心含醋意,有些不知所措!忙的掂了掂酒,道:“今日不醉不归···”说着便将酒打开,说是要醒醒酒! 原来那女子便是本地首富家的女儿,名叫花向晚,家中是做红酒生意的!在当地有大片的葡萄园和百来个酒窖!已经垄断了全省乃至全国各地的酒业! 一小时后,苏蒙端上了今天所作的所有美食佳肴,正如花向晚所说今晚不醉不归!一时间席面热闹非凡,就连隔壁的伯父伯母们也受邀携儿女前来一起吃过节佳肴!伯父伯母也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苏善时,女儿叫苏善仁!本来苏蒙的名字也要按善字排辈分的,但是当时的苏父觉得苏蒙这名字不错,有苏醒蒙昧之意,所以便取了苏蒙二字,如今苏父的户口里还写着苏蒙的曾用名苏善信! 如今,苏善时和苏善仁都毕业了,正准备进入社会,但善仁也不爱在城市里打拼,于是现在只是在家闲着,思想着在家里能做些什么,刚好也是学医,所以经苏蒙的推荐去了程文的诊所实习!想是以后也想在家乡开个小诊所!悬壶济世!而善时却比较好动,想要去市里上班,他说那边有他的好哥们,大家一起打拼很是有趣! 一桌宴席热热闹闹的就吃完了,伯母和善仁便帮苏蒙整理起了碗筷,聊着家长里短的天!苏蒙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家人聊天了! 突然,花向晚说自己非常喜欢程文,能不能追求程文! 程文一时无语,以前也经历过许卿卿,文华,乐杏的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花向晚!一是花向晚已醉,二是自己也已经醉了几分,所以此时并不是回应的时候,所以便说要送花向晚回家,此事以后再说! 苏蒙又见程文难为情,便说自己去送花向晚回家! 唐光辉此时也来了,道:“你们都喝了酒怎么送她回家,还是我去送吧!”说着便扶着花向晚往院门口走,花向晚见唐光辉也气宇不凡,一身沉熟稳重的样子,不过年纪也忒大了,而且一头白发!所以便醉熏熏的说道:“苏蒙的追求者可真是多,为什么缠绕在她身边的男人都这么优秀,又这么的有型!就连一头白发也看起来那么帅气!”唐光辉见她醉醺醺的便也没回她的话!直到把她安全的送回家,他也没和花向晚说一句话! 唐光辉回到苏蒙的家中,见苏蒙醉醺醺的卧在榻上,此时是寒冷天气便给她盖了一床被子,却见苏蒙迷离着双眼醒了过来!道:“向晚回家了?”唐光辉道:“嗯,回家了!来,我扶你去楼上房里睡,在这里睡要感冒的!”说着便将苏蒙扶起,苏蒙道:“安全回家了就好,我刚刚还担心她会不会在车上闹事呢!我见到她呀,就想起了暖暖,她简直和暖暖一样样的性情!活泼开朗,心中向阳!不过她比暖暖好命,不用嫁给穷人家受苦,就算看上了一个穷人家,自己家底丰厚,也碍不着什么事!自有娘家人帮衬!” 唐光辉道:“蒙蒙心善,总是替别人着想,听说近些年总是帮助着暖暖!”苏蒙道:“应该的!你也回家休息去吧!我自己去房里!”说着便想将唐光辉往外推! 唐光辉见苏蒙还是拒绝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一股酸涩翻涌而来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心里只有程经!”说着便忍不住将苏蒙吻在了怀里!苏蒙忙推开他,身上软绵绵的说道:“你既知道我的心思,唐君不可强求!”苏蒙推开唐光辉后便自己扶着楼栏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唐光辉道:“我哪里不如他?”苏蒙道:“情爱这事跟优不优秀,钱财,地位都没有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就是前世注定,今生缘起!” 唐光辉当然懂,“前世注定,今生缘起”这句话!只不过他也懂前世注定,今生也许注定只能守在她的身边,尝尽这世间的爱而不得! 而此时,似乎大家都在经历着爱而不得,唐光辉的爱而不得,程经的爱而不得,苏蒙的爱而不得,程文的爱而不得,或许还有花向晚的爱而不得!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 品品书 谈谈经 且说唐光辉自从上次和苏蒙聊完前世注定,今生缘起的话,唐光辉便每天默默的守在苏蒙身边!偶尔见她闷了便带她去兜风,说一些段子给她解闷! 闲了就去她的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松松土,浇浇水,品品书,谈谈经!偶尔也和她聊聊世间八卦!唐光辉知道苏蒙的心不在俗世,所以为了让她入世一点,便变着花样将俗世的八卦讲述给她听!也曾多次想要给苏蒙作画,苏蒙却总是推辞! 是日,唐光辉见苏蒙在菩提树下拿着一个花洒在给锦簇的花团浇花,晚风吹动着她的白衣白裙,觉得她此时洁白无瑕,清纯迷人,唐光辉心中些沉醉不已!一时看她竟然看得有些出神!忙进了书房,拿出了笔墨丹青就此作了一副画! 坊间听说唐光辉为苏蒙作了一幅画,便有人出高价要购买!那段时间唐光辉的家门差点被友人登破!唐光辉却说苏蒙的画作永不出售!于是众人也只是观看了一儿会就退出了唐光辉的家!个个都惋惜得不到苏蒙的画作! 转眼间,林筜的婚期要到了,苏蒙也收拾收拾了北方的院子准备去南方参加林筜的婚礼! 刚要出门,便见程经拿了一束花前来,给了苏蒙一个大大的拥抱,问她最近好吗? 苏蒙接过花说很好!随即程经也亲吻着苏蒙,以倾诉数月不见的相思!苏蒙俏皮的问他南方的事情可曾处理好? 程经皱了皱眉头,说:“快了,蒙蒙别担心,今天我们快快乐乐的参加筜筜的婚礼便好!” 可是此时,唐光辉也提着行李箱准备来接苏蒙去南方!苏蒙看着唐光辉站在远处,笑了笑!唐光辉懂了,但还是问能不能同行!程经说:“当然可以,这些天承蒙唐兄照顾蒙蒙!”唐光辉道:“照顾蒙蒙是我自愿的!” 程经已经听说唐光辉又为苏蒙作了一幅画!只是这次程经没有之前那么冲动!笑笑的问唐光辉:“久闻唐兄又为蒙蒙作了一幅画!能否拿来一观!”苏蒙怕程经吃醋,便说:“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 程经宠溺的双眼看着苏蒙道:“叫夫君!”苏蒙低下了头,一脸幸福的笑,小声叫了一声“夫君!” 唐光辉在一旁酸道:“哎,你们两个总是这样腻腻歪歪,真让人受不了!” 正说着,花向晚也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问苏蒙能不能一起去南方!苏蒙当然说可以! 于是四人便同行! 四人上了程经的私人飞机,花向晚便叫道:“蒙蒙姐真是好福气,身边总有这么多高富帅围绕,不过最让我嫉妒的是程文,我一看就知道程文不是苏蒙的菜!蒙蒙姐倒更喜欢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这一句话下来,说得程经很是眼红,当即看着苏蒙“嗯~!”了一句,问:“是吗?”苏蒙道:“好啦,别争风吃醋了!我的心思夫君难道还不懂吗?”程经道:“可是你我已经离婚,再结婚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而且围绕在你身边的人也实在太多!”程经有些小孩子气对苏蒙说! 苏蒙见他撒娇,实在搞笑,便在他耳边说:“放心!”程经道:“你我倒是放心,我就是放心不下别人!”说着又瞧了瞧坐在对面的唐光辉! 花向晚见了,笑道:“你们真是有趣,而且你们的情感也太成熟稳重了!” 程经道:“嗯,稳重是稳重,只是某些人欠下了不少情债!令某些人一夜白头呢!” 花向晚好奇了!看了看唐光辉和苏蒙,道:“你们竟然如此情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看来我和程文的情分远不及你们!我有些不懂!”说着便拿起了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又问:“人世间的情爱真是令人费解!我还以为我很爱程文!” 苏蒙则笑花向晚为何总是把爱挂在嘴边,那天的表白都令程文不知所措,好在程文用醉酒缓解尴尬!否则真的令人无处可逃!花向晚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程文也这么喜欢苏蒙!苏蒙明明是那种大气温柔稳重的女子! 程经听花向晚说苏蒙稳重,便捂着嘴笑了笑!看着苏蒙道:“我们的蒙蒙稳重吗?她的性子只怕比你还要活泼外向呢!”苏蒙见程经取笑自己!便捂着他的嘴叫他不许取笑自己!程经点了点头道:“嗯,蒙蒙这些年确实长大了不少!”苏蒙被说的一阵脸红,钻进程经的怀里,嗔他坏!老取笑自己! 如此一来,在一旁看热闹的花向晚也不禁的脸红了起来,心想,难道这就是情爱?可是自己和程文从未有过这般的亲昵! 见他们你来我往的调着情,最酸的莫过于唐光辉,唐光辉也稳重,佯装忙着手上的生意,所以他俩虽然缠绵,但是丝毫不碍唐光辉处理公事!花向晚也一脸好奇,越发的看不懂这世间的情爱!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停在了程经的私人机场,苏蒙觉得实在浪费,便说能不能以后别花费这么大,自己坐飞机就好!程经当然答应!不过回回都要程经去接她!不想看到闲杂人等! 唐光辉道:“一会小性,一会大方,我可不是闲杂人等!我是蒙蒙的至交好友!” 苏蒙见他们又在争论,便直接牵了花向晚的手和她说了很多和筜筜之间的小时候好玩的事情!让她提前认识一下自己好闺蜜!花向晚果然很喜欢,还说自己从小是独生女,没有闺蜜也没有至交好友,所以很想要结交一些朋友,尤其是程文身边的朋友!还说这次回南方能不能见到程文!苏蒙说:“当然可以,程文和林筜可是大学同学,肯定的回去的!只是他最近遇到了事儿,所以在程文面前最好不要提及他的父亲母亲!” 花向晚道:“还好蒙蒙提醒,否则我真的很想去见他父亲母亲!”说完便捂着自己的嘴,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 微月露半 细雨绵绵 苏蒙和花向晚一路说,一路笑的来到了林筜的家里,见林筜家里已经一切就绪,院里,楼上摆满了酒席,正准备庆贺林筜婚礼! 而且苏蒙和暖暖还从未见过李云青,便好生好奇李云青长得怎么样,能不能配得上林筜!于是纷纷去了新郎的化妆间!只见他古铜色的肤色,高高的的个子,眉若墨画,眼睛炯炯有神,肉肉的高鼻梁,一对大耳,是个有福之相!据说从扶贫之地回来,上面已经安排他在政府任职!至于什么职位可能只有林筜知道!据说还要保密! 此时,李云青也注意到了苏蒙,见她轻靠在程经的怀里,媚眼如丝,笑靥如花,五官柔和,身段婀娜···心想这是什么样的仙女,竟然如此好看……李云青看得有些入神,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与此同时李云青的同学们也前来,也注意到苏蒙!道:“这位不是新闻里的那位美人吗?她说儒道释是灵学的那位!而且还说,现在的社会是母系社会,还说自古以来的制度成全了君子,也成全了小人,又难为了女人,那段时间简直声名大噪!天天都有学者去她家寻儒问道!” 苏蒙听到这里有一些羞涩,便忙拉着程经的手说:“太多人认识了也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说着便牵了程经的手去了人少的地方,可是后面追来的人也不少,纷纷想要和苏蒙合影!苏蒙也不想有什么架子,便一一和大家合了影,见程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笑的看着她! 突然,大家又向程经涌了过去,想要了解一些程经的八卦!众人也纷纷问为什么程经和苏蒙离婚了,却看上去还是那么恩爱! 程经起身,紧握着苏蒙的双手,深情的看着她的眸子,道:“因为我爱苏蒙,一直都爱,从未改变!”说着便牵起了苏蒙的手,在她手背轻轻的吻了一下!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苏蒙在众人之中被程经表白,苏蒙心中很是感动!不经意间一滴眼泪滑落了下来!苏蒙擦了一下眼泪,道:“夫君今天好煽情!”说着便又依偎在程经的怀里甜笑了起来! 众人见此,便问何时复婚! 程经将苏蒙抱起,从人群中穿过,邪魅一笑,道:“指日可待!”说完苏蒙和程经便去了酒席,本来二人准备直接回家看林老太的,不过今天是筜筜的大喜日子,苏蒙说不好不在场! 花向晚看了一圈他们的秀恩爱!又觉得自己听到了新鲜事情,便又打听起了苏蒙和程经的过去!一时间,整个婚宴都充满了缠绵的气氛! 不过,今天怎么着也是林筜的喜事,不可抢了筜筜的风头,苏蒙想是不是应该带个口罩,帽子什么的!于是程经便叫人送了口罩和帽子,二人躲在了婚宴的角落悄悄的说起了情话! 此时正见林筜穿着一身白色婚纱和李云青手挽着手走了出来,现场放着轻快的结婚进行曲!前面的伴娘撒着鲜花,后面的花童牵着筜筜的裙子,缓缓地经过了每一位亲好友的身边,淡淡的花香弥漫着整个婚礼现场! 李云青和林筜踏过铺满幸福花瓣的道路上,缓缓的到了舞台中央,主持人遂即也热情的说起了喜庆的台词,伴随着主持人喜上眉梢的介绍着两人的过去,筜筜也动容的抹了一下眼睛,也许是想起那些年在扶贫地区太过艰苦! 遂即便由筜筜父亲发言,再过了便是李云青的父亲发言,都是一板一正的祝福之词! 暖暖则是照旧为了孩子们在酒席上先吃起来!而文华却坐在了角落拿着一台电脑似乎在准备工作!只有花向晚在抢着要接到林筜的花捧!费好大的劲抢到了还不忘在程文面前炫耀起来! 程文也只装作没看到!此事也被文华看到,文华倒很镇静没什么反应!只是见花向晚挽着程文的手臂好生活泼!兴许程文再也不用抱怨说自己找了一个冷淡的老婆了!但是程文还是很绅士的走到文华前面与她嘘寒问暖了几句! 花向晚很好奇问程文她是谁?程文道:“她是我的前妻!是个工作狂,别打扰她工作!”说完便挽着花向晚走向了人群之中,似乎要故意表演给文华看! 婚礼上,林筜幸福的洋溢着笑容,白色的婚纱衬托的筜筜白皙的肌肤似乎在发着光!红色的宝石耳坠也在她耳朵的两边熠熠生辉,一头如墨的头发散在身后,打着几个大波浪,身材凹凸有致,白皙的手腕上悬着亲戚们的金玉镯子,小指上还带了一个钻石的白金戒指,那是她和李云青一生的承诺,脚上一双浅粉色的水晶鞋,一切的装扮都是那么奢华精致!却让人感觉不出半点多余和累赘,今天的筜筜如同一位公主一样大放光彩! 此时的筜筜正遵循着长辈的意愿和大家一一进了酒!只听见个个亲朋好友都在夸赞着林筜的美貌和聪颖!一阵阵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一番婚庆典礼结束后,李云青和林筜便回到了他们的爱巢! 此时,窗外更深露重,微月半露,细雨绵绵,秋风微凉···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 各执己相 各自住相 且说程父的生意也到了瓶颈的状态! 近日,坊间总是传说程父的医院在做着克隆人的生意,而且程父还有多个克隆人的工厂! 程文得知后连忙跑到程经的家里问程经是否参与过程父的生意,程经说没有,程文放心了一下,便去寻找程父的工厂试图毁尸灭迹,销毁证据!好让程父能逃过此劫,或者适当减刑! 正欲准备销毁,就听见工厂外面警笛齐鸣,程文被警察盯上了! 片刻,便见所有的警察持枪而入,所有的工人都举起双手,还有几个已经克隆完成的人在那边摇摇晃晃的走,警察当即开了枪打死了一个克隆人,以儆效尤!此时工作人员们更加心惊胆战!经过一番野蛮的清查!工作人员们一一被警察关进了警车,配合调查! 与此同时文华也在四处窜逃!此时已经逃进了程经的江口老宅!问程经和林老太能不能收留她!林老太当然说不能!要知道刚刚程父来找林老太庇护时,林老太都是拒绝的!此时程父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片刻间,文华也被警方逮捕了! 程父却跑到一座山上!据说那边有一个地下防空洞,里面布满了弯弯曲曲的岔路!而且机关重重!生人很难进入!程父准备一旦出事便去山上躲着! 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警察的勘察再弯曲的山路都被破解开来!只是花费的时间多了一些! 将程父逮捕后!经过两个月的调查,程经的公司并未与程父挂钩!账目分明!程文也常年行医不曾参与程父的生意!只是程父的罪已经判下!等程经赶到监狱正见其父亲被带入监狱!见他满面沧桑,神情淡漠!一时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如鲠在喉!他父亲见程经离婚后也头发花白,也沧桑了不少!沉默了不少!至此,两父子相见一言不发! 程文也赶来!程文泪流满面!心里有万种责备!却也一言不发! 彼时,吴文华也正好被警方带来,吴文华一边喊着救她!一边喊着恨透了他们俩父子! 程文听了说道:“我救不了你!”吴文华冷笑道:“你确实救不了我,我在你家就是一个奴隶!一条狗!一枚棋子!”说完又丧心病狂的哈哈哈大笑!只见她嘴角不断的抽搐,眼泪肆意的流淌,太阳穴边的青筋暴起!似有万般无奈!也有万般感慨! 程文见此,道:“没想到这些年你就这样看待你自己的!枉费我对你一往情深!”吴文华闻此,又大声冷笑了起来!道:“你对我一往情深?那你还去找别的女人!找别的女人就算了,还找我最要好的姐妹!” 程文道:“我和她什么事都没发生!”吴文华听此!声嘶力竭的喊道:“鬼信!”程文道:“信不信由你!你我之间不过是你住在你的相里面,我住在我的相里面,你说你的相,我说我的相,咱们彼此互不相干!以后永不相见!”说完程文便走出了监狱! 走到门口却和李云青碰在了一起!程文此时身上无力,又加上骄阳烈日下一股熊熊热气往上冲!似有中暑之意!被李云青一碰便倒在了地上!李云青将他扶起,道:“一个大男人一碰就倒!真是脆弱!” 程文道:“我确实太脆弱了!我谁都救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我眼中死去!我却无能为力!我太无能了!”说着又抱着头在地上哭了起来!李云青又想去拉他一把!程文甩开了李云青!却又将自己甩在了地上! 李云青连忙喊了几个狱警前来一起将程文抬进了车里!却找不到人带他回家!狱警便去叫程经将他送回家! 程文躺在车后座,道:“我哪里还有家!我早就家破人亡了!”程经安慰道:“都会好起来的!你先去城区老宅住着,医院的工作暂时放一放!”程文道:“我还是回医院住着吧!医院有职工宿舍!”程经道:“不打紧,那边反正也是空着,你去住没人打扰你,你好安静安静!” 程文道:“这些年就剩安静了,全他妈都一副冷淡相!我不想安静了!我要人气,我要去职工宿舍热闹热闹!”程经道:“送你去职工宿舍可以!但是你不能闹事!”程文道:“我什么时候闹事了!我从来不闹事!我要是会闹事也不会家破人亡!我要是会闹事我就应该多和文华闹闹婚姻生活,我要是会闹事我就应该多和父亲闹闹他对我母亲的态度!我要是会闹事我就该找苏蒙那样的女子!” 程经听了,道:“你竟然这么喜欢苏蒙?”程文喊道:“是的,我喜欢苏蒙!喜欢得不得了!”说着一股醋意涌了上来!扯着程经的领子似乎要和他干一架! 程经冷静道:“现在在开车,下车了再打!我们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说着便将车停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两兄弟便开始你一拳我一拳的挥打起来!撕打了将近两个小时!两兄弟都累倒在地!仰望着天空!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回 借酒浇愁 花下好眠 夜间,据说程文喝了一个烂醉!却指名要苏蒙去安慰他!好在苏蒙刚参加完林筜的婚礼,暂时还未回到北方去,否则也找不到苏蒙! 苏蒙去时,程文已经醉倒在床,好几个佣人围绕着他转!据说这些佣人都是林老太请过去的!他家的佣人保姆逃的逃,跑的跑!竟一个也不曾留下!家里的财产也就只有程文名下的一些房子,店铺,别墅什么的!其余在程父的名下的财产一一都被收缴! “啪!啪!啪!”三个瓷碗被程文摔碎,问为什么自己那么无能,连自己母亲都救不了! 从小程父就喜欢数落钱氏,但程文都没有替他母亲解围,说话!回回都是沉默,最后就连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都救不了!所以此时的程文非常动怒,这股火已经压抑了他好久,已经将近一年,这一年他和文华离婚,离婚后便四处流浪,也可以说是四处旅行!想要看一些开阔额风景,忘掉一些往事!只是越想忘记却越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程经为了不让程文醋海翻涌,苏蒙送到门口,自己便在门口等着苏蒙! 程文见苏蒙前来,深情的牵着她的手,道:“蒙蒙,你来了!你不该来,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回去吧!” 苏蒙听了这话,也不知道该回还是该留!只见程文更加泪流满面!房里已经满目疮痍,酒瓶子,瓷杯,瓷碗···落了一地! 众人训练有素,收拾碗碟的收拾碗碟,拿新药的拿新药,递毛巾的递毛巾,只听老管家说:“今晚本来是不能劳烦苏蒙小姐的,但是小少爷醉酒迷离之际嘴里喊的心里念的都是苏蒙小姐!” 苏蒙小姐,这一句好不适应,要知道往常在林老太家的时候,没有什么奴仆,也没什么管家,家里就程经,林老太,苏蒙三个人,连个保姆都没有! 此时苏蒙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程文,更不知道用什么身份和程文说话,朋友?至交?还是大嫂?苏蒙顿了顿口气,说道:“嗯···程文,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说到这,又打结了,怕说出来的话触景生情,令他更醉!还是不说了吧!应该说点好听的,比较容易入耳的!又说道:“嗯···等你好了和我一起回北方吧,那边的院子已经越来越像样了!” 老管家本是林老太的人,听到这里,说道:“苏蒙小姐,小少爷他醉了,情绪有些不稳定,有些话等他醒了再说也不迟!” “啪”又一个瓷碗落了地!程文叫老管家滚! 老管家连忙擦了擦汗,低声下气的道歉!一面又安排了几个仆人扫地捡瓷碗··· 苏蒙来到床前,看着程文面色苍白,丝毫没有醉酒以后的红光满面,程文睁开眼看着苏蒙,半晌,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大哥,但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祈求着上天能否再给我一个机会,能得到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完程文便往苏蒙身上拥揽而过,将苏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苏蒙沉默了半晌,道:“情爱这种事情我现在也看不懂了!或许人人都有自己的情劫!我和你哥哥同样是在历情劫!半点不由人!” 程文道:“你们可能只有情劫,但是我呢!父亲杀了母亲!”说道父亲杀了母亲的时候,程文几乎声嘶力竭!一蹶不振! 苏蒙道:“此番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逝者已矣,生人应该好好活着!” 程文慢慢的放开了苏蒙,道:“你说的我懂,但是这一年多以来我四处奔波,心中的伤痛丝毫不减,今天也只能靠醉酒撒气!你别见怪,我知道大哥在门口等你,你回去吧!这边一屋子的人我看着心烦!叫他们也散去吧!” 苏蒙起身,慢慢的退出了程文带的房间,仆人们将门关好,默默的守在了门口! 一切都静默下来,只听程文在里面捂着被子放声痛哭了起来! 苏蒙也忍不住掉了一滴眼泪下来!程经将她抱上了车,带她回了海边别墅,二人探讨了一下程文的问题便就寝了! 三日后,程文心里已经释放了一些不开心,去他母亲的坟前祭拜了一次,便去苏蒙的海边别墅约苏蒙回北方!却看见大哥和苏蒙在海边你侬我侬,好似神仙眷侣!不管是从才华出发还是从长相出发,这二人都好似神仙眷侣一般! 程文默默的看了一会,便自己开车去了北方,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先去苏蒙家帮她收拾收拾院子! 在北方的院子呆了几月,又觉得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实在凄凉寂寞,于是便找了花向晚一起,花向晚依旧带了自家独酿的葡萄酒,与程文在苏蒙的院子里喝起酒来了! 花向晚是一个豪爽的北方女子,却又有着一颗小女生的心!醉酒以后的她越发的甩起酒疯来,越发的要程文做她的男朋友,程文拎着酒瓶子醉醺醺的道:“我喜欢有才情的女子,而你除了活泼可爱,也没什么才情,所以我并不中意你!”这话说出来,花向晚很是伤心,也醉醺醺擦着眼泪道:“我虽然没什么才情,但是追我的人也是从这里排到法国的!”程文道:“那还不是觊觎你家的财产!这些人啊没有一个能像苏蒙那样没有半点世俗之心!” 花向晚道:“是吗?你知道吗?我经常都嫉妒苏蒙!她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怎么竟俘获高富帅的心?”程文道:“她可不是一般的乡下丫头···”花向晚道:“怎么不一样?我看就是长得美艳罢了,其他的哪能和我比!”程文道:“不可说,不可说!”说完便叫花向晚自行回家! 花向晚哪里肯!道:“今晚我睡花间,你睡树上!”说完便“扑通一声”倒在了花丛里,繁华遮掩住了她一半的身体!醉酒后的她脸色红扑扑的分外可爱,程文定睛瞧了瞧,道:“其实你也不错!至少你活泼可爱,不会冷冰冰的!”说完也醉倒在了花间! 寒风萧瑟,二人便在花丛中拥抱在了一起! 今夜的程文花下好眠!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 可望 而不可及 且说林筜结婚不久便有了孩子,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 这对苏蒙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此时程经正安慰着她! “蒙蒙,孩子事情其实并不重要,要知道很多人都喜欢丁克!我也喜欢!”程经一脸深情望着她,仔细的说道! “我知道夫君在安慰我,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开了!” 程经欣慰的笑了一下,道:“呵呵,想开了就好,只是不知道蒙蒙什么时候才能和我领证呢?”苏蒙道:“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无需领证!” “嗯···既然蒙蒙这样想,夫君也是尊崇的,但是我怕岳父大人···不同意!”程经一手叉着腰一手拖着下巴认真的说道! “也对,你岳父大人是个严肃的人,不过,我父亲前阵说他也想通了,不再为难我,也不再为难夫君,因为上次夫君表现得很好!如今我都28了,我父亲也对我管教的比较松了!不会那么急赤白脸了!”苏蒙很开心的攀在程经的脖颈间对程经一一说道! “是吗?可是我每次见你家老将军都很心慌,即便是现在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手心冒汗!”程经一边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一边仔细的说! “嗯···” 正说着,便看到林筜和李云青从门口走进来,笑着说要去庆祝怀了双胞胎的喜事! 苏蒙很开心的挽着林筜的手,说:“恭喜筜筜,筜筜好福气,这么快就有了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 林筜道:“嗯···我也是思考很久才来邀请你参加宴会的,你不会怪我吧!” 苏蒙道:“当然不会,我巴不得沾沾你的喜气呢!” “是吗?那我们赶紧去吃酒席吧,都是他爸爸太高兴了,所以大摆了50几桌宴席,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林筜道 “这是好事!我还听说是龙凤胎,所以大摆宴席!” “嘘!不能说,低调!”林筜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只听后面李云青和程经也聊得甚欢,李云青还吃醋的问林筜是不是喜欢过程经,程经支支吾吾的说是误会! 其实谁不知道林筜当年对程经表白过,那个时候李云青就很好奇林筜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只是林筜不肯说,还在扶贫区一直找信号,想要给程经打电话!当时林筜还差点遭地痞的毒手,好在李云青每天都很注意林筜的行踪,那次,李云青在山上的一间破庙找到了林筜,因为极力反抗所以遍体是伤!自打那次救下林筜,二人便许下了今生今世永不分离的诺言! 现在每每想起林筜还心有余悸,所以和李云青提前申请撤出扶贫区! 李云青也很给力,很重情,回到家里便和父母提出了要和林筜结婚的事情!他父母先是不同意,因为他父母以为林筜被地痞玷污!但是经过李云青的极力解释,他父母也没有办法,所以就答应了李云青娶林筜的事情,如今林筜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怀了双胞胎,他父母也不再计较林筜的从前! 宴席开始,一声炮响,一阵花洒从空中落下来,大家的脸上都喜气洋洋,李云青父亲开始语重心长的说:“热烈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宴席···” 这时暖暖在旁边说:“当官的不是要廉政吗?怎么搞的这么大!” “嘘!”苏蒙对暖暖说 “我知道啦!”暖暖有些不耐烦! 苏蒙拉着暖暖:“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当个干饭人就可以了,别胡说!”说着拉着暖暖去了一个角落,因为苏蒙上次在林筜的婚宴上太过瞩目,所以这次她戴好了口罩,眼镜拉着暖暖直接去了一个备用桌上坐着,只因其他的地方都坐满了宾客! 暖暖这次没有带老公也没有带孩子,只身一人前来,所以别提有多自由,多兴奋了! 此时正在和苏蒙在角落聊得不可开交,就像还没结婚时那样,聊得没心没肺!但是怕招惹太多人注意苏蒙,所以便捂着嘴巴不敢大声的笑出来! 天渐渐的暗下来,暖暖有点想自己的孩子,看了看窗外,说:“怎么还不上菜?”苏蒙说:“你呀,就是劳碌的命,听她就知道想孩子!今天你不能好好玩玩儿吗?” 正说着,便听到台席的主持人说:“开席!” 今天林筜身着红色喜服,身边站着高大英俊的李云青,二人眉开眼笑,林母更是眉飞色舞,喜上眉梢,毕竟这些年都在担心着林筜的处境,一下子似乎所有的乌云惨雾都挥之而去,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一杯接着一杯,酒到半旬的时候,她不禁的潸然泪下!抱着林筜痛哭了起来,其实是喜极而泣!因为这些年太操心了,现在似乎全都放松了!所以便哭了出来! 林父忙的安慰她,给她递纸巾,递开水! 虽然暖暖一向都比较对林筜摸不着头脑,所以总觉得林筜高高在上像个富家千金,但是暖暖听了林筜的遭遇也替林筜捏了一把汗!说:“还好没事!”说完便又和苏蒙聊起了从前的快乐的事情! 这时林筜走过来向他们敬酒,苏蒙说:“恭喜,恭喜···”暖暖也忙说:“恭喜,恭喜···”说着三姐妹一饮而尽!林筜喝完酒,愣了愣,似乎在说:可惜文华不在! 苏蒙知道林筜和文华向来比她们二人要好!此情此景,苏蒙说:“筜筜不必忧伤,她一直都在!”暖暖也说:“过段时间我们去看她!” 林筜笑了笑,转身又和别人敬酒去了! 暖暖不解,为何林筜没有回答她的话!苏蒙说:“商场官场的事情你我二人都不懂,所以我们刚刚可能说错话了!” 暖暖道:“真是累死了,刚刚还轻松自在,一下子又要玩猜谜语!真是令人费解!” 这时,程经也来了,问苏蒙要不要回家,暖暖要不要一起,还说正好顺路,送暖暖回家! 暖暖经过刚刚的猜谜语早就想溜了! 所以三人便和林筜说要先回家了!林筜也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的!”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回情场失意 与姐妹闲谈 且说花向晚自从和程文花下好眠之后就对程文更加的穷追不舍,但是程文的心始终在苏蒙身上,就连现在苏蒙和程经和好了程文不在乎,说至少二人现在并没有夫妻关系,也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而且还经常打扮了风流倜傥在苏蒙面前晃来晃去,花向晚也打趣他说:“你现在和程大哥比只剩年轻貌美了!”又想了想说:“嗯···不过程大哥白头发都有了,要我我也选你!” 程文每次对花向晚的打趣都很在意,还劝她赶紧死了那份贼心,自己心里有的只有苏蒙,而且说起来自己小时候就喜欢过苏蒙! 花向晚“嗯···”了一声,说:“你不是在林筜家里认识苏蒙的吗?怎么小时候就见过苏蒙?” 程文道:“是的,在很小的时候,我在我父亲的书房里的报纸里看过苏蒙,那份报纸写的是少年天才,闻香识药!那时候的苏蒙可出名了,可是后来就没音讯了!本来我还想向叫我父亲去调查苏蒙的家住哪里的,但是父亲说苏蒙背后的力量他也撼动不了!调查不到其他的信息!” 花向晚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程文道:“你怎么会知道,连我父亲都查不到的信息!” 花向晚:“你倒是挺长情的!” 程文不理花向晚,径直去了苏蒙的院子,又见苏蒙在院子里看书,写字! 程文远远的看着她,欣慰的说道:“我啊,就喜欢她这样沉静的性子,不过也喜欢她无理取闹的样子,不过,她只和我哥无理取闹,在外人面前总是沉稳大气!难怪唐大哥也对她爱不释手!甚至天下人都对她的文化痴迷不已!”又转身对花向晚说:“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花向晚道:“是吗?你呀也死了这条心吧,她呀是不可能看上你的,更何况上次我们在花下宿眠已经人尽皆知了!我早已经是你的人了!而且我爹爹也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不久我爹爹就会提上一大堆嫁妆去你家提亲!” 程文:“什么?不可能!我不可能娶你!” 花向晚:“我爹爹说只要嫁妆多一些你不可能不答应!” 程文:“我们家不缺钱,你别自作多情!” 这是苏蒙也听到门外他们二人的对话,道:“程文可别白费了向晚的一番美意!” 程文道:“这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和美不美意无关!” 天灰蒙蒙的,花向晚想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被程文拒绝,要不是上次和程文花下风流,她已经早就死了这份心!如今得知自己的爹爹也是觊觎程文在南方的家财,所以才笃定要和他程文秦晋之好,另外,花家更在乎的是程文不懂打理家族生意,已经将自己名下的财产交给林老太的团队打理!而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后便可掌握程家的部分财产! 花向晚听到父亲如此分析,深觉得自己和程文之间没有一点纯情可言,父亲总是盘算着程文的财产!花向晚父亲还对向晚说:“这种婚姻是再好不过了,你有情,我有意,更能将程文的财产控制起来!” 花向晚耷拉着脑袋,回了房间!一连好几天都不想去见程文! 倒是程文一连好几天没看到花向晚在自己面前叽叽哇哇,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向晚,问她要不要来苏蒙家吃饭!花向晚一听又是去苏蒙家吃干醋,便说自己要和自己的闺蜜聚会,没空去赴宴! 这里花向晚真的邀了三五好友开着豪车去街上逛街,一路拉风得不得了,几个妙龄少女开着豪车叽叽喳喳去了商场,穿着当即最流行的名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走姿妖娆妩媚! 其中一个闺蜜,吴欢欢哪壶不提提哪壶的问:“晚晚,你最近和那个富家子怎么样?” 花向晚:“他可不是富家子,他家早就被抄了!” 另一个闺蜜陈洁说:“是吗?我可不信,他家的企业不大多被林家掌握了吗?抄家只抄了程鹏生的,其他的都完好无损!他们林家的大掌柜可精明了!” 花向晚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陈洁道:“嗯,我父亲早年和林老太打过照面,一起做过生意!” 花向晚捧着一杯奶茶,吸了一口,道:“哎···为啥人人都想觊觎程文的财产呢!我可不是因为财产···我是因为程文,他实在太帅了!不过他身边有个叫苏蒙的···他总爱围着苏蒙转!苏蒙是一个顶级美女,而且非常有才华!我们这些人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凡夫俗子!而且身边的追求者很多,但是她也专情只爱程文的大哥!想到这里,我真的是不懂人世间的情爱!” 吴欢欢道:“不懂就对了,太懂事男人也不大喜欢哦!男人还是喜欢傻一点的女人!” 陈洁:“哼,你呀,找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的,自家的钱财也不少,何必找一个糟老头子,我看你家里的财产以后也会被那个糟老头子吞没!” 花向晚道:“你俩真的是服了,口口声声都是财产,跟我爹似的!我看苏蒙身上一点铜臭味都没有!难怪···” 正说着便看到苏蒙和程文在前面的商店买衣服,而且进的是一家母婴店!花向晚瞪大了眼睛,向前走去,心想,难道他们二人已经发展到生孩子的地步啦?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 嫩寒锁梦 花气袭人 上回说到花向晚看到苏蒙和程文一起进了母婴店,花向晚当时吃醋又生气,只见程文正温柔拿了一件婴儿衣服询问苏蒙的喜不喜欢? 此时花向晚冲到了母婴店,抓着程文的手问他为什么这么冷酷无情,那天晚上不是说好要相守一生的吗? 程文甩开了花向晚的手:“那天晚上不过是醉酒后胡说,更何况我朦胧中把你当做蒙蒙了。” 花向晚:“是吗?”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又哭哭啼啼的说:“既然你这么无情,那也别怪我无义!”说着便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给程经,告诉程文和苏蒙的事情! 苏蒙忙拦了下来,道:“向晚,你误会了···”正要说完,便被程文拉着手出了母婴店,程文对苏蒙说:“别和她解释,我本就想叫她死心,现在正好···”苏蒙道:“可是你大哥会误会的···” 程文道:“我知道,只是我现在心里只有你,而她又纠缠不清,你能帮帮我吗?”苏蒙:“帮你当然可以,可是怎么和你大哥那个醋王解释这一切呢?” 程文道:“那就不用解释,其实···不用解释我大哥也不会误会,就凭你们之间的感情···”说着程文感觉心里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看着苏蒙站在自己面前,娇艳欲滴,好想就此吻住苏蒙,以缓解此时的醋意,于是便将苏蒙搂在了怀里,深深的吻了苏蒙··· 这一下,正好被花向晚拍了下来,好在还没来得及传送便被程文抢了下来,并呵斥道:“你如此工于心计实在不是我所求,你且离开吧,这图片删也好不删也好,反正也不会影响蒙蒙和大哥的情感。” 向晚听了如此严肃的呵斥,便更加气不从中来,此时她的小姐妹们也走了过来,讥讽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一个被抄家的公子哥儿,和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卿卿我我,这样真是配了一脸,晚晚,我们走,别跟这样的破落户牵扯,万一以后把自己牵扯进去可就不值得了!” 向晚听了,连忙叫姐妹们住嘴,不许胡说,向晚虽然此时生气且醋意酸涩,但对苏蒙和程文还是很友好的,并不想闹大,所以便牵着胡言乱语的姐妹们回家去了。 程文听了刚刚的那些胡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毕竟自己的事情牵扯到苏蒙,还把苏蒙一起说了一通。 苏蒙知道程文此时很是尴尬,道:“别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们回暖月阁,现在天黑了该回去烧饭做菜了。”说着便牵着程文回了暖月阁。 回到暖月阁,正好又见唐光辉前来,见他提着一个酒瓶子,说是今晚又好酒,问苏蒙家有没有好肉? 苏蒙想此时的自己并不适宜饮酒,便牵了牵程文的衣襟,示意他打发唐光辉,程文忙说:“唐兄,今晚我陪你饮酒,蒙蒙今天不太适宜。” 唐光辉道:“蒙蒙平时最好酒了,而且我这是上好的花雕酒,在当地的冰窖里存了少说也有二三十年,蒙蒙当真不饮?” 苏蒙看着上好的酒,打开闻了闻,道:“虽然是好酒,但现在确实不适宜···” 唐光辉看了看苏蒙的脸色,又给她把了把脉,便知道苏蒙这次回去参加林筜的婚礼又和程经在一起了,道:“果真如此,看来你和程经那小子又要复合了。难怪上次我去林老太家,林老太就似乎有什么喜事瞒着我似的,支支吾吾不肯说,脸上又喜气洋洋!我就多问了一句,林老太也是摇了摇手说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苏蒙笑了笑道:“确实如此,只因这次应该格外小心,现在还没满三个月不敢声张···” “那好吧!今晚最伤心的莫过于我程老弟了,我们二人找个地方一醉方休!”说着便拉着程文的衣襟要去他的院子里饮酒。 只是程文作为弟弟有责任照顾苏蒙,便和苏蒙招了招手说:“有事喊一声,我和唐兄就在隔壁,若我没照顾好蒙蒙我大哥回怪我的!” 二人正拉扯着,程经从里面出来,抱了一大束火红玫瑰,对苏蒙说道:“蒙蒙,既然讨厌鬼们都走了,现在可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如今蒙蒙有孕在身,我以后都陪在蒙蒙身边。” 苏蒙也许是怀孕了内分泌比较失常,看着美丽的玫瑰花,竟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道:“谢谢夫君,我就知道夫君舍不得错过这种美好的时光,只是···林老太可有没有催你回去打理生意?” 程经道:“当然没有,她巴不得我来陪陪你,她自己也巴不得来北方看看你。” 此时,月光微明,暖月阁的花草生机傲然,在微风吹拂下摇曳生姿,落红遍地,风姿绰绰,此时已经是嫩寒锁梦知春冷,花气袭人知昼暖的时节。 程经给苏蒙披了一件外套,扶着她的肩膀上了二楼。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回 知识是术 智慧是道 且说自从苏蒙有孕以来,程经都在家里伺候着苏蒙,因苏蒙觉得麻烦所以都一一拒绝了林老太要请保姆的要求,她只说自己想亲力亲为,而且程经又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她已经很满足。 不过,算日子林筜也应该到了生产的日子,苏蒙也想回南方住着,想和林筜一起度过孕期。 林筜见苏蒙从门外进来,非常高兴的迎接苏蒙,见苏蒙也韵味十足,便由衷地祝福苏蒙。 因为林老太怕柳,陆二人对苏蒙再下毒手,所以这次回来加之又怀孕,所以林老太派遣了不少安保人员跟着苏蒙,林老太一向知道苏蒙不爱排场的人,所以只叫安保人员远远的看着,不要影响苏蒙的生活。 苏蒙有时候还会留宿在林筜的家里,林筜有时候也会留宿到苏蒙家里,二人彼此倾心交谈,无话不聊。 也不知道林筜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和苏蒙悄悄地说了一些自己和程经之间的纠葛。 苏蒙听得一愣一愣的,听暖暖说过林筜和程经的琐碎,那都以为暖暖是信口胡诌的,但是经过林筜的嘴里说出来,似乎这件事情是真的,而且不能掉以轻心!得重视起来! 夜里,苏蒙听着听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擦了擦眼泪,林筜又笑笑说:“蒙蒙你放心,这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是过不去自己的良心,所以想对你坦白忏悔!说实话,那些年我真的很想念程经,我甚至想要将他从你的身边夺走,只是……” 苏蒙道:“只是什么?” 林筜道:“只是程经心里只有你,谁也装不下,就连我裸着在他面前他也……” 说到这,林筜也擦了擦眼泪,似乎十分委屈! 苏蒙慢慢地揭开了林筜的背,见其也有一滴泪痣,虽说早就隐隐约约有听说过,但是此时赫然看到,心里也震了一下,:“你也有痛过吧!” 林筜:“嗯,但是现在不痛了!过去了!” 说着便抱着苏蒙拍了拍她的背,:“暖暖说你量大,一定不会记恨我的,所以我得和你坦白!这件事压在我的心里好久!一直不敢开口。现在好了!” 苏蒙也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当然,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只是你有没有办法救救文华。文华母亲一个人在老家没人照顾!挺孤独的!” 林筜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文华早就安排好了她的母亲,吃喝不愁,而文华的量刑现在还没有出来,而且程文也念旧情,给她请了最好的律师!说起程文,他是不是和那个花向晚在一起了?” 苏蒙道:“并没有,是程文不开窍。” 林筜:“我看啊,程家的男人个个都对你死心塌地的!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魅力!” 一句话下来苏蒙脸都红了起来,忙捂着脸说:“睡觉,睡觉,不聊了!” 是日清晨,程经因没有看到苏蒙而着急,在外面绕了好几圈,回到家中见苏蒙一个人侧卧在榻上,场景很是雅致!淡淡的墨香……和着细细的甜香,浅浅的纱幔轻轻浮动,微胖妖娆的身姿轻卧在竹榻上凹凸有致!眉毛及鬓,高高的水滴鼻,微笑的红唇,鹅蛋脸,肌肤细腻微黄,不需任何装饰,已觉得她格外动人!此时她安静得很,很少看到她这么安静!平素里看似冷艳袅娜!实则热情火辣,气场全开!程经经常都招架不住! 此时,程经站在门口已经被苏蒙品书这一幕迷得神魂颠倒! 良久,才反应过来,走至榻边轻坐,安静道:“你在干嘛呢?”苏蒙道:“我在学编织啊!”程经道:“编织什么?”苏蒙道:“我在学怎么样才能编织出这种文字来,字字珠玑!精妙绝伦!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前后呼应!伏延千里!一个字不能多一个字不能少!字字是血,字字是泪!” 程经笑道:“你的林老太说你光会背武功秘籍,自己却不会半点武功,一说起佛理道理就滔滔不绝!现在我看你倒很适合学编织!”苏蒙也笑道:“嗯,我以后就是织席贩履之辈!”程经道:“织席就行,无需贩履!”苏蒙道:“不贩履,军中无粮草如何度日?”程经道:“许攸自会相送!”说罢,俩人都笑了起来! 苏蒙合了书,起身,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我不是曹操!”程经佯装生气,斜了她一眼,道:“你还敢说你不是曹操,你都不知道杀了我多少回了!” 苏蒙知道自己这些年,可能真的伤害过他很多次,但是具体多少次却浑然不知!其实,他自己伤害过自己多少次,他不也不知道吗!想到此,便将书放在心口慢慢地躺下,怔怔的想了好一会!也不回他的话! 程经看她如此情状!便躺在她身边,凑过去,温柔道:“你要学编织也可以,只是别用血泪编织!我看你整日写完又在那边流泪发呆,我很是心疼!用情爱编织即可!”苏蒙道:“若是情爱里面都是血泪呢?”程经听此,便将她搂进怀里,道:“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 苏蒙听完昨夜林筜的话,话说到这已经无比的委屈,嗔道:“就是你的错!也不知道多少甄英莲被你祸害!” 程经道:“我是薛蟠没错!那你也不必做什么护花使者吧!整日间为了别人和我生分!再说了,现在都男女平等,同工同酬了!这些读过书的女孩子放在社会上都精明着呢!谁算计谁!谁吃谁的亏!还不一定呢!” 苏蒙道:“你的意思是女孩子不应该读书?不应该放在社会上?依旧在闺房里面与世隔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程经道:“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了知识要有智慧才行,若没有智慧宁愿一生不识字!倒能安稳一生!” 说罢,俩人都沉默了许久!清风浮动着纱幔,飘然不定!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 喜上加喜 却愁眉紧锁 上回说到苏蒙和程经讨论了程经的男女问题,这些年苏蒙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介意,或者说苏蒙其实对程经的过往很是吃醋。 加之对于柳,陆二人苏蒙还是心有余悸,所以这次回南方也只和程经住在城区老宅,就连林老太想见苏蒙都得去城区老宅!林老太也是本着保护苏蒙的人身安全为主,尽量别让苏蒙和那两个女人见面,又在私下里劝着苏蒙赶紧和程经复婚,至于苏蒙的父母那边林老太会搞定。 说到苏蒙的父母,这次听说苏蒙怀孕了,也是喜忧参半,原是说苏蒙天生体寒不适合受孕,而且若有孕也容易怀胎,现在月份还小还行,过几个月大些医生也建议保胎。 但想到这孩子又和程经续着前缘,心中始终不太畅快,不过苏母但是老劝苏父,就看在上次程经替苏蒙挨了鞭子,半死不活的好些月才缓过来,况且自己的孩子又始终属意着程经··· 苏父道:“若没有那两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我也就···” 苏母道:“可不是呢!就是这么一档子糟心事,你说现在要是蒙蒙和他领证,那俩人也不知道会对苏蒙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万一···若不领证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蒙蒙的孩子也会成为私生子,到时候也会不光彩···” 苏父听了也不做声,此时善渊也从外面回来,问二老为何愁眉紧锁,明明是姐姐要和姐夫修成正果了,苏父却问善渊是否有属意的人,也是时候成家了,善渊道:“过几天便带回家来看看。”苏父“嗯”了一声便回了书房。 苏母便问了善渊那姑娘是哪里人士,作何工作,今年年芳几岁? 善渊道:“她年芳23,湘西村的,也是一名医生,很合母亲的要求。” 苏母拉着善渊的手,道:“嗯,好,好,好。反正我们祖传的医术都可以传给她,妈妈我不吝啬。” 善渊道:“就知道母亲满意。” 苏母道:“如今你姐姐虽然怀着身孕,但是身边总有人虎视眈眈,让人很是操心,毕竟那两个女人曾经对苏蒙下了手,我本想将苏蒙接回老家来修养,但是林老太说每天都有安保人员保护,不会出什么岔子。我也就做罢了。” 善渊道:“母亲别太担忧,以林老太的实力,是没有人能伤及姐姐的。” 苏母道:“话虽如此,但我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善渊见母亲操心,便将手机拿出来说要给苏母看看自己女友的照片,好转移话题,别让母亲担忧。 苏母看着照片,笑了起来,鱼尾纹在脸上都调动了起来,嘴唇的颜色也苍白的不少,模样看起来苍老了不少,摸着照片道:“嗯,是个齐全的孩子···” 善渊找到双亲都在为姐姐的事情而担忧,只是姐姐算是远嫁,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双亲也是空徒担忧而已,而自己又没什么良言劝谏双亲,只好故作沉默,又多说了几句自己姻缘其实很是顺利,彼此都很满意,相处起来也很和谐,不像姐姐那样一波三折。 何况最近苏蒙还亲耳听说了林筜和程经的过往,在孕妇的雌激素不平衡的情况下,苏蒙也常常生闷气,烦躁得很,有时候一句话不合心意,苏蒙便要找程经理论一番,就如上次的争论中,苏蒙就认定了程经就和薛蟠似的!到处欺负良家妇女,而且程经还常常被苏蒙拒之门外,苏蒙一个人在家里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而且又到了孕吐的时节。 此时的程经就算苏蒙怎么样驱赶,程经也会在墙角等着苏蒙唤他回家。苏蒙也知道程经不敢走远,其实心里面还是很是感动,有时候苏蒙还会想以后该怎么和那两个人相处而发愁,总是坐在窗前发呆,流泪,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这不,苏蒙又喊着程经回家,说有事商议,程经连忙进门,问什么事? 苏蒙道:“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和那两个人相处呢?你们家这么复杂···” 程经听了,千言万语只有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吗?两个女人为你生了孩子,一儿一女,也许你心里早就不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了,你已经有儿有女了。”苏蒙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院里的花丛间,心中很怅然,很漠然,很无奈··· 程经知道自己的过去很荒唐,造成了现在更加荒唐的局面。 程经将苏蒙抱在自己怀里,道:“要不我们去领证?” 苏蒙想了想当下的局面,道:“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无需领证。” 程经道:“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恐怕过不了你父亲的那一关,而且我也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到时候被人说成私生子。” 苏蒙道:“说就说罢,现在的问题是你已经有了私生子···虽然我们心意相通,但是我怕对别的私生子不公平。” 对于那两个私生子,程经其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而程经总觉得苏蒙才是他的归宿,而那两个孩子毕竟是鲜活的生命体,他能给的只有物质上的教养。而且柳,陆二人也暂时没有另嫁他人的想法。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五回 虚淡散远 沉静端庄 菩提照日影,清风送花香!梵音自心静,花鸟皆是禅! 苏蒙提笔写道,正沉迷此句时,屋外林筜正喊着苏蒙的名字。 苏蒙应了一声,叫林筜自己上来。 林筜走了上去,见她写了满地板的字,正楷:言道又破道,破道又言道,隶书:虚淡散远,沉静端庄,林筜慢蹲下拾起了一张纸,道:“蒙蒙什么时候开始写正楷了?”苏蒙还在仔细的写,微笑闲淡的说道:“最近都在写啊?”林筜笑道:“我知道的蒙蒙可从来不写正楷,从来都是喜欢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怎么如今倒喜欢沉静端庄了呢?”苏蒙道:“嗯~,我最近兴致一来写了几张,刚好被你看见了!”说着又大笔一挥,写了:上善若水,无为而无不为,无可无不可,君子不器。几行大字,写完了又随手一挚,道:“你要的行云流水。” 林筜道:“嗯,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之马。” 接着苏蒙又写了几笔瘦金体: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 林筜接着,看了看,道:“嗯,一丝不苟,瘦劲有力。”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正激动时,林筜便觉肚子疼痛难忍,捂着肚子,扶着桌案,似乎要站不住,苏蒙忙打了120,顺便叫了几个大汉上来扶着林筜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 片刻间,便见林筜脸上汗如雨下,疼痛难忍,林筜下了楼说不能动弹了,要赶紧坐下来,此时救护车也在门口停着,忙的将林筜架上了救护车,见地上鲜血淋淋,安保人员将院子清理干净了,又将檀香点了起来,去去腥味。 苏蒙赶到医院,听护士说林筜还在产房里打催产素,听护士说林筜怀的是双胞胎,此时很危险,最好是剖腹产,但林筜又坚持要自己生,所以按她的要求打了催产素,不过如果再过三小时还是生不出来还是要剖腹产,叫苏蒙赶紧叫家属签字,情况十分紧急! 正说着,李云青也赶了过来,问了林筜的情况,苏蒙说情况紧急,要家属签字,要剖腹产,可是林筜不肯剖腹产,要自己生。 李云青忙赶到产房和林筜说了几句话,林筜方同意剖腹产。 一个小时后,护士抱着一对龙凤胎出来,道:“母子平安,现在产妇比较虚弱,赶紧带到病房里休息。” 说着便推了林筜出来,此时林筜的麻药还未过,神思还在游离之间,只知道自己已经生产完毕,要休息了。迷糊间看到了父母双亲,苏蒙,暖暖,还有李云青,李云青父母,又听到护士说不用太多人陪伴,留下一两个照顾产妇即可。 林筜向来沉静端庄,一番生娃下来,虽然憔悴无比,但脸上总有一抹淡淡的微笑,李云青握着她的手:“辛苦了,宝贝。” 林筜此时有气无力,说不出话来,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又静静的闭上了双眸。 留下来的还有林筜的母亲,李云青的母亲则回家熬鱼汤去了。 苏蒙觉得这次见暖暖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不但搽脂抹粉而且穿得特别凉快,暖暖虽然一向爱打扮自己,但是这样夸张的却非常的少,以往都十分得体,这次却觉得她的磁场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不知为何? 苏蒙和暖暖一道回去的,便问了暖暖最近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怎么穿了这么少布料的着装? 暖暖用手轻轻地别了别耳边的鬓发,笑说:“最近看电影啊,电影里时兴这种装扮,你觉得好看吗?” 苏蒙打量了一下,笑道:“暖暖天资美丽,怎么穿都很好看,只是我觉得太凉快了。” 暖暖酸涩道:“别以为就你可以美丽动人,我就不行。” 苏蒙道:“我曾几何时美丽动人了,暖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美的。” 暖暖又道:“是吗?四个人我最穷,生了最多孩子,身体早就垮了,现在再不抓住青春的尾巴,我怕来不及了。” 说着便要叫司机路边停车,苏蒙也下了车,问暖暖到底要去干嘛?怎么不回家看孩子。 暖暖道:“去酒吧。” 苏蒙道:“去酒吧,我们可从来没去过酒吧,别被人用药迷了。” 暖暖道:“你没去过酒吧,我最近可是酒吧里的常客。” 苏蒙道:“不可以,暖暖,你家里还有四个孩子等着你回家。”一面说一面又拉着暖暖的手,叫她别去酒吧。 可是暖暖并不肯,甩开了苏蒙的手,差点把苏蒙甩在地上,苏蒙索性就坐在了地上说道:“你别跑,我摔倒了,我怀孕了,你得扶我起来,我要回家,你要送我回家。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千万别走歧途!” 苏蒙一边说,暖暖一边往前走,最终暖暖心软,返回去扶着苏蒙,一脸不情愿的将苏蒙扶起来,道:“我现在的困难你帮不了我,我现在特别空虚寂寞冷,赵启易每天只知道上班,家里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也不哄我,也不顺着我,四个孩子已经把我折腾得精疲力尽,我只想去酒吧放松一下。” 苏蒙道:“不许去,就是不许你去,你得把我送回家。” 暖暖道:“得,送你回家。” 苏蒙听了,笑道:“回家和我一起睡,我的衣服给你穿,你这衣服我很嫌弃你。” 暖暖道:“还是免了吧,送你回家我就自由活动,你管不着我。” 苏蒙知道暖暖是一个小女人,要人哄要人顺的一个女人,便安慰:“别埋怨赵启易,当时我就不同意你嫁给他,是你死乞白咧的的要嫁给他,现在你空虚寂寞冷了也不可以对不起他,他对你挺好的。我看我们四个人的感情之路就你最顺,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暖暖漫不经心的问:“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苏蒙道:“不要。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不可混淆!”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六回寂寞孤独 无人可解 且说暖暖将苏蒙送回了家,执意要走,要去酒吧浪荡,苏蒙虽有心阻拦,但是也不好限制人身自由,若叫门外的安保强行将暖暖留下,只怕暖暖会责怪自己,何况这事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只得让她自己去碰壁才能让她打消抛夫弃子去外面寻欢。 现在能做的只有让一个安保人员跟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乱子才好,于是苏蒙便放开了暖暖的手,待暖暖走出巷子,便叫人跟上。 在一家灯火荼蘼的酒吧门外,暖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进了那家酒吧,徜徉在灯火闪烁的地方,几杯黄汤下去,暖暖有些迷醉,暖暖孤独的背景和妖娆的舞姿正巧入了一个男人的法眼,那男人八字小胡子,笑起来有些邪魅,似乎是酒吧的常客,撩妹的技术自然风趣:“嗨,美女,一个人来吗?” “嗯,一个人。”暖暖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喝多了酒,伴着歌舞声,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和这个灯红酒绿的氛围很搭。 “声音真好听。”那男人说道。 “是吗?”暖暖的声音还是有些轻哑,淡淡的飘出了这两个字!眼睛也有些醉酒的迷离!S形的身体也有些微醺,和吧台之间轻轻摩擦着,露出了深深的事业线! “赏脸喝一杯吗?”一个酒杯轻推了过去,是一杯薄荷叶的粉红鸡尾酒! 暖暖拿起酒便喝了起来,喝完还不忘醉醺醺的将酒杯倒了倒,说:“诺!喝完了!接下去你喝!” 随即那男人也端起酒杯还不忘看女孩一眼,问:“美女怎么称呼?” 半晌,暖暖扶着自己的太阳穴,迷迷糊糊的说道:“倩兮···” 那男人扶着暖暖的身体,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红扑扑的脸笑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边说一边还抚摸着暖暖精致的脸蛋。 那男人正要将暖暖扶到门口的车上,安保小胡出现在他的面前,拦着车门:“先生你不能带走这位女士。” 那男人从西装里面拿出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连山集团总经理,只听他淡淡的对小胡说道:“我叫连山,你们是什么人?” 安保小胡道:“我们是程氏家族的安保人员,这位女士和我们的夫人是姊妹,你不能带走她。” 连山道:“你的主人可是那位叫苏蒙女士?你回去告诉她: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让她亲自来领人我自然放了她。” 说着,连山便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安保小胡回到家中便和苏蒙报告了刚刚的状况,但是苏蒙听到了:诗三百一言以弊之,思无邪的时候却安静下来不再着急,也不再找暖暖回家。 直等到第二天,方打了一个电话给暖暖,暖暖说一切都好,不劳苏蒙担心。 片刻,苏蒙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叫苏蒙过去接暖暖,苏蒙忙披了件风衣,叫上了司机去了连山的住所。到了他的门口只见他彬彬有礼的在门口等着苏蒙,苏蒙慢慢的下了车,道:“果真是情思深深而无邪念?” 连山笑道:“自然,君子不妄语。”苏蒙道:“是君子还是小人现在还不能断论,暖暖呢?” 连山伸出手引了苏蒙去了她的豪宅,一排佣人已经排在门口准备迎接苏蒙,苏蒙:“你我互不相识,何来如此大的排场,这种场面我可不觉得受用。” 连山道:“惊了你的好友,实为抱歉,他们这般作为是为让苏蒙你消消气。” 苏蒙道:“情况我都知道了,不生气,帮我叫暖暖下来。”说着便扶着身子往门口走,仆人见苏蒙身子沉,也很有眼力见,连忙上前扶着苏蒙! 连山见苏蒙往门口走,有些着急:“暖暖还在房中休息……久闻苏蒙爱谈经讲道,今日有幸相见相识,总要过过招吧。” 苏蒙道:“我如今在孕期,而且医生交代不能劳累,恕今天不能奉陪。” 正说着,暖暖从楼上下来,苏蒙忙牵了暖暖的手叫她赶紧回家。苏蒙一边拉着暖暖一边将她往车里塞,一边又叫司机往暖暖的家里开。车上还问着暖暖昨晚到底有没有事?暖暖捂着脑袋,似断似忆的想了想昨晚的事情,对苏蒙笃定的说:“什么事都没有。放心。” 苏蒙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一边保着胎一边操心着暖暖的事情,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往连山那边赶,现在已经觉得下半身时不时地抽筋,有些力不从心。 暖暖见苏蒙脸上憔悴,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心里有些歉意,歉道:“对不起,蒙蒙,我让你操心了。” 苏蒙道:“好好的日子好好过,赵启易虽然不解风情,但总算赚钱顾家,那连山···” 暖暖道:“连山是谁?”苏蒙道:“连山就是昨晚和你过夜的人,据说他整日都在酒吧厮混,是正是邪还不一定呢!反正你昨晚没事我就放心了。” 一句话下来,暖暖低头喝着醒酒水,笑说:“没事,没事就好。” 正说着就到了暖暖的小区门口,正见赵启易的车开出来去上班,暖暖问了一句今晚要吃点什么?苏蒙也问了一句赵启易好,暖暖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说昨晚的事情,苏蒙也不好撒谎说昨晚暖暖和自己住在一起,于是连忙打发赵启易去上班。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七回 时光流逝 心不安分 暖暖正回到家中,便接到了连山的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暖暖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好! 只听门外他奶奶说四点半要去接安安和喜喜,平儿她爷爷会去接,暖暖在里间回了一句好!便倒头睡觉了! 到了傍晚,暖暖接回了孩子,给孩子洗完澡吃完饭,又是晚上9点,是时候哄孩子入睡了,十点孩子们都入睡了。 暖暖起身打扮了一下自己又去那间酒吧。连山依旧在酒吧猎艳,见暖暖到来迎了上去,笑问:“你来啦!” 暖暖已经是四孩子的妈妈,不再是小女生,但是她是一个需要人哄需要人宠的小女人! 只见连山和暖暖在吧台随便聊了几句二人便出门上了车。 今天可没有安保人员,暖暖就这样和连山一起去了酒店开了房! 暖暖觉得如沐春风,自己再次被男人勾起情爱之心,心里再也没有孩子和丈夫! 暖暖就这样和连山过了一阵荼靡的日子!暖暖觉得这样逍遥自己的生活终于也对她伸出了橄榄枝!暖暖觉得自己现在不比苏蒙差! 苏蒙最近正在医院保胎,也没有时间管暖暖!而且个人自己有个人的劫难,从前苏蒙已经为暖暖挡了太多的灾难!现在只好让她自己去渡劫! 话说赵启易得知苏蒙已经在医院保胎,暖暖又经常彻夜不归,却不知道她每晚住在何处!便心下生疑!晚上去跟踪了暖暖! 正跟踪到了一间酒吧,见暖暖和连山在车里颠鸾倒凤!赵启易恼羞成怒!暴踢了几下车门,暖暖方从情迷心窍中醒了过来!穿好了衣服,下了车!赵启易拉着暖暖叫她回家! 暖暖不肯还说要离婚!马上离婚! 现在的婚姻问题已经摆在了面前,赵启易也不说离婚,也不说不离婚,离婚最可怜的还是孩子,若是暖暖能断了外面的事情,回家重新做她的全职妈妈,赵启易还是想要留住暖暖的! 此时苏蒙也不在这里,已经无人能劝,此事更不能让父母知道! 赵启易拉着暖暖的手,上了车,将车开到了江边,想和暖暖聊聊天,看看她能不能回心转意!怎知暖暖却说:“这是我唯一一次能和苏蒙相比却不输于苏蒙的!连山很喜欢我,虽然我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妈,但我依旧风韵犹存!” 赵启易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喊道:“你还知道你是四个孩子的妈妈吗!现在马上回家!马上回家!” 说着便开启了车,往回家的路走,暖暖衣衫褴褛的坐在车上,一边笑一边哭!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这事还没完。 她还想和连山在一起!在连山的眼里暖暖是一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女人!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享受过男欢女爱的生活了!如今她终于抓住机遇,她不能放弃! 而赵启易……他是一个好人! 暖暖赵启易回到家中,小儿子正在嗷嗷待哺,其他三个孩子也在嗷嗷待哺!赵父赵母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孩子则有平儿看管! 赵启易拉着暖暖的手进了房间,讲暖暖吻在怀里:“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但是我们有我们的日子要过,苏蒙有苏蒙的日子要过,我希望你能消停一点,在家里好好过日子!以往我们有难都是苏蒙帮衬着,现在我升职了,自给自足了,难道我们现在过得不好吗?” 暖暖:“我这次是唯一战胜苏蒙,我不能放弃!” 赵启易:“普天下谁不知道连山的总经理是个浪荡公子哥!你是在飞蛾扑火!我是你丈夫!我有权利要求你忠诚!” 暖暖:“离婚!孩子归你!” 赵启易:“不离,你有义务照顾好孩子!从今天起你不可以踏出家门半步,除非跟我一起出门!其余时间你都在这间屋子里像一个成年人一样思考你的人生问题!你要为四个孩子负责!” 暖暖:“四个孩子是我要生的吗?不都是你们逼我生的吗!我也想向苏蒙和林筜那样生育自由!你们给过吗!” 风呼呼的吹!吹的窗户嘎吱嘎吱作响,吹的整个房间冷冰冰的!楼下的卖菜的也急匆匆收拾了摊位往回家赶!菜市场的鱼腥味,烂菜味,泥土味扑鼻而来! 赵启易低了头:“这些年你受苦了!” 说完便抽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一滴男人的眼泪掉了下来,拿烟的手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哄暖暖。 每天的工作量把他累的连轴转,他已经忘记了生活的情趣!再也不能像新婚夫妇一样恩爱!从贫穷到隔阂已经深深地埋在了彼此的心底!只是不说出来而已,或者已经没空说! 暖暖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把头发盘在后面,身上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身材还是那么纤细白嫩,赵启易想起了她和连山的颠鸾倒凤,便起身:“今晚我和孩子们睡!”说完便起身去客厅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支烟续着一支烟!就连父母叫吃饭都听不到! 其父母也知一二,暖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住了,苏蒙和林筜也忙着孩子的事情!暖暖不可能住在她们家,定是暖暖有了相好的,不肯回家住!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回 情思深深 而无邪念 彼时的苏蒙在医院里保胎,也隐约听说了暖暖和连山的事情,之所以不能听全面,是因为林老太封了大家的口叫大家别让苏蒙操心,个人有个人的生活,让苏蒙好好修养才是正道。 苏蒙之所以能听到一些也是从护士那边听了几句风言风语,只因连山这人名气太大,据说不但是连山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更是自己组建了一个乐队,闲时还搞一些原创音乐,作词作曲都行。 连山为了寻找灵感,每天都徜徉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有时候颓废低迷,有时候激进潇洒,女朋友一天换一个,如今遇上了暖暖,苏蒙也没招,关键是暖暖在这件事上过于执着,总觉得自己终于赶上了苏蒙,人生第一次赶上苏蒙! 苏蒙正躺在床上静养,突然,电话响起,果真是暖暖,暖暖说要和赵启易离婚。苏蒙劝了半天无果,便直接告诉暖暖连山是个花花公子,怎奈暖暖却说程经也是花花公子,不照样收心爱你入骨吗? 苏蒙觉得暖暖这次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是赵启易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实在令人操心! 此时,林老太,唐光辉也从家里赶来,唐光辉说,连山是他的学生,也是程文的同学,他会和程文一起去劝连山。 彼时,唐光辉和程文赶到连山的家里,连山早已知道他们二人的用意,连山却说,接近暖暖不过是为了接近苏蒙,唐光辉,程文诧异! 连山和苏蒙素未蒙面,暖暖也素未蒙面,怎么这么巧? 连山:“此事就出在一个巧字,二位不必相劝,况且我与暖暖你情我愿,谁也没有强迫谁!” 唐光辉:“可是她有丈夫,有孩子!” 连山看在唐光辉的面子,想了想,缓缓说道:“这我也是刚知道,放心,我们很快就分手,不打扰她的家庭生活。” 唐光辉:“刚刚你说你是为了苏蒙才接近暖暖的,如果……苏蒙知道了你的用意只怕会看不上你!” 连山:“孔子有句话叫做:情思深深而无邪念,这点我可比不上二位。二位请回!” 春雨绵绵,路面已经被春雨滋润,程文和唐光辉撑着伞离开。 正直离开,只听得连山家里萧管悠扬,笙笛并发,和着阵阵温暖的春风,此时风清气爽,那乐声穿过细雨朦胧,使人神清气爽··· 程文和唐光辉驻足听了些许时间,在笛声中能听到连山的忧愁,或许是因为思念苏蒙,又或许是因为要和暖暖分手。 此时,赵启易家里已经糟糕得一团乱麻,赵启易的宽容并没有融化暖暖的固执,暖暖此时执意要离婚。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连山打来电话,告诉暖暖今后不再见面,一切缘分断于这通电话。 暖暖接完电话,也不哭,只是没情没趣的站在窗口,吹着温暖的春风,赵启易得知消息以后,也是没情没趣的站在暖暖的身边,虽吹同一春风,但却思绪两边起! 且说林筜正在家忙着喂养俩个孩子,听了暖暖的事情也颇为生气,也打了电话叫暖暖别作,好好过日子,一边说一边招呼着几个保姆帮孩子换尿不湿,此时林筜的家里也是忙得连轴转,和暖暖说了几句话便撂了电话。 林筜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又打电话咨询了问文华的事情,李云青正好下班回家,见林筜正在打电话给律师。 李云青:“听说了你闺蜜暖暖的事情了吗?” 林筜撂了电话,道:“刚刚听说,现在暖暖很固执,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都过了,现在怎么又闹离婚。” 李云青:“是了,听说连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每天在酒店不过是猎艳,但是暖暖现在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妈,他怎么会看得上,我还听说这连山对暖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目的在于苏蒙···” 林筜忙接话,:“你怎么知道的?” 李云青:“嗨,都是圈内人,连山即是唐光辉的学生也是程文同学,你呀,就是在家里带孩子所以听不到外面的话。” 林筜:“可别让暖暖知道···” 李云青一边抱过孩子一边说:“迟早得知道。” 林筜听了,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也不晓得苏蒙哪来的魅力,怎么个个男人都爱他,先是程经唐光辉,后来又听说程文也爱苏蒙,就连花向晚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怎么又无缘无故招惹出一个连山来,哦,对了,之前还有一个乐远之···” 李云青道:“个人有个人的运,苏蒙确实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颇有倾国倾城的姿色。” 林筜听了有些生气,:“哼,不会你也喜欢苏蒙吧。” 李云青:“那不能,我的心里只有你,何况你还受累给我生了对双胞胎,我现在的心里啊,只有你和孩子。” 说着,李云青便将孩子抱给了保姆,又好生嘱咐了保姆许多,顺手又抱过了另一个孩子,一边哄一边哼着小曲,林筜见此,心方渐渐定下来。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回 蹉跎岁月 姹紫嫣红 话说,连山和暖暖表示要分手以后,暖暖也有意回归家庭,毕竟赵启易那么宽容,只是如今在赵启易的心里有已经有了隔阂,恐怕再难复原,所以对暖暖也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只要暖暖不再出现问题,赵启易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孩子们有一个完整的家,赵启易觉得一切的宽容忍耐都是值得的。 苏蒙得知了赵启易的决定也在一个劲儿地劝说暖暖别再犯错。 林筜也常打电话给暖暖叫她守护好孩子们,为了孩子也不能出乱子,给你更何况赵启易真是一个难得一见好男人。 当林筜说道赵启易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的时候,暖暖奔溃了,因为赵启易这些年好还是坏只有暖暖自己知道,暖暖觉得这些年和赵启易过日子自己不过是一个生子的工具。 林筜倒也料不到暖暖心中感觉,只是至少在表面上赵启易着实做得不错,就从暖暖刷爆信用卡赵启易兼职还款开始说起,但是一对夫妻不管当初再怎么恩爱也会因为时光流逝,蹉跎中忘记当初的恩爱!何况这对夫妻还和老人住在一起。多少摩擦,多少磕磕绊绊,那心灵的伤疤或许只有暖暖自己知道。 楼下菜市场的叫卖声依旧,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刺鼻的烂菜叶的味道,以及海鲜腥臭味,暖暖本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打开窗户却迎来了这些味道,暖暖当然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只是心中还抱着侥幸的态度,以为总会有那么一次是新鲜的空气。 其实这就是暖暖的生活,这种生活是林筜和苏蒙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此时,苏蒙已经在医院里保胎将近三个月,整日间躺在床上不可动弹,苏蒙已经很是烦躁,有时候打个喷嚏都会有流产的风险! 程经也知道苏蒙的烦恼,于是便叫医护团队接到了家里,让苏蒙在家里养着,正直春季,院后的花草又生机勃勃,充满春天的气息…… 程经也整天陪伴着苏蒙寸步不离,苏蒙说不喜欢家里人太多,程经便将医护团队安排在了隔壁的院子,并不让人打扰苏蒙,家里只留了程经和做饭的阿姨。 偶尔程文也会来说段子逗苏蒙开心,唐光辉也经常来串门,拿着祖传的安胎药,药一煎就是一整天,因为有的药要先煎,有的药要后入,几番串门几番都在厨房熬中药。 本来连山也想来看望苏蒙,但是唐光辉说怕苏蒙为暖暖的事情激动,所以不让他前往。 天渐渐的黑了,苏蒙想留程文和唐光辉在家里吃饭,正好花向晚也从北方赶过来,苏蒙问了问北方的院子现在花开的怎么样? 花向晚拿出手机给苏蒙看,说开的姹紫嫣红的!而且今年春天雨水也特别的好!所以整个院子美不胜收!后院的菩提树也枝繁叶茂!我坐在树下差点顿悟了! 一番话下来众人都笑了,苏蒙道:“今天这么多人来家中,就算是开了个小小的联欢会,最乐呵的就是晚晚。只是我不能用力笑,不然最乐呵的就是我了!” 程经连忙询问东西,问苏蒙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苏蒙笑道:“兴许是唐兄的秘方管用,所以我没觉得我不舒服。” 程经道:“医生说不能大顽大笑,还是忍着点好。” 唐光辉:“不必担心有我在呢!” 程文见花向晚端着一杯酒走到他身边,笑说:“一别数月,君可安好?” 花向晚:“不好,我爹逼我相亲!都是我不中意的!” 程文:“那有什么好不好的,找个差不多的不就行了!” 花向晚:“你呢?” 程文:“我……我还那样呗!” 花向晚和程文毕竟有过一夜风流,所以说话都有些僵硬,不过他们说着说着便会自然很多,不会全程僵硬,甚至还说一些很出圈的话题,经常打得程文措手不及! 彼时,林老太也从门口进来,见大家乐呵着,也笑呵呵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花向晚:“这不,说我要在菩提树下悟道了么,大家取笑我!” 林老太摇了摇手,道:“悟道虽好,但是实实在在过日子也很重要!要以道为心,儒为表,方是正道。”坐在了主位,又笑道:“其实儒道释三家之言都一样,比如无可无不可,无为而无不为,如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其意相同。” 又看了看周围,道:“我这番话下来兴许也只有蒙蒙能懂,大家吃饭吧,道不远人,以后大家自然就懂了!” 随着林老太一阵说笑,大家欢乐的继续觥斛交错,推杯换盏,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笑起来!林老太乐乐呵呵的在酒宴上千载难逢的多喝了几杯。 为什么说是因为千载难逢呢?只因为林老太这些年打理生意极少喝酒,每每都是以茶会友。 夜色下,花向晚的眉毛是学着苏蒙的样式画的,又长又细,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的,在灯光的照耀下,鼻梁高挺,上面架着一副淡粉色的眼镜,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推着自己的镜框! 淡粉色嘴唇颇喜欢豆沙色的口红,涂上去感觉整个人淡淡的,但是性子很活泼!只是少了苏蒙身上妩媚动人! 花向晚很喜欢学着苏蒙的样子去和程文说花,有时候程文会觉得花向晚就是苏蒙…… 程文正想着,忽听门外的人说过几天乐杏结婚,给大家来送喜帖! 乐杏就是乐远之的女儿,当初和苏蒙有过很大的过节!只听乐杏说,自从她父亲生病以来,就觉悟到或许乐远之真的有错在先,所以已经和程经苏蒙道过歉!程经和苏蒙也不再膈应! 不过,乐杏结婚恐怕程经和苏蒙不能参加,只因在保胎之际。 能参加的只有程文他们!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回 洋溢幸福 稳重贵气 上回说到乐杏结婚的事情,没想到她的结婚对象竟然是连山的弟弟连泽风,而且连泽风这人追了乐杏很长一段时间,只因为是二婚,乐远之当初还强烈反对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因乐杏生了一场病,连泽风对乐杏不离不弃,所以乐远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们二人修成正果,也是奉子成婚,乐远之更加无可奈何。 婚礼当天,乐杏着穿了一件红色礼服,小肚子微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高绾的发髻,显得稳重又贵气。程文做梦也没想到当初冒冒失失的小女孩如今看起来是那么稳重。 此前乐远之为了乐杏的婚姻问题,前前后后不知道生了多少气,经常着急上火,一口气上不来便中风了,现在已经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的敬着来来往往的酒,现下的乐远之早已不是电视台的一把手;现下他们家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当下乐杏的母亲倒是十分满意乐杏的丈夫,连山集团虽是连山创办的,但经营管理却是连泽风在一手抓。 而连山则更痴迷于音乐和艺术,所以他虽有创办公司的名,却不喜好企业管理,缕缕都将工作推脱给泽风,连泽风也不负所望,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日进斗金。 在整个宴会上乐杏母亲忙得前脚打着后脑勺,满面笑容地迎接着每一位来宾。 此时的花向晚又在乐杏婚宴上喝醉了,可是喝醉归喝醉但人家也接到了花球,乐得又多喝几杯,苏蒙不在只好程文全程照顾着花向晚,只见花向晚在程文的怀里东倒西歪,接着又拉着连山喝了几杯,连山见花向晚活泼可爱,便四下问了花向晚现在是否单身? 程文不理连山,拉着花向晚上了车,回到了苏蒙和程经的住所。 苏蒙问程文为何一脸不高兴?程文说:“回回和这货喝酒这货回回都要喝醉,而且回回都要我照顾!” 苏蒙笑说:“晚晚肯定是看你在跟前照顾她她才喝醉的,快扶她上楼歇着去。” 二人正说着,听门外的人报说:“柳,陆二人前来探望苏蒙!” 苏蒙心下一惊,只觉得肚子也颤了一下!只见那两人脚步已经踏进了院子!说是要来看望苏蒙,二是为了答谢苏蒙的以德报怨。 苏蒙卧在榻上摇了摇手叫她们别靠近。 程文将花向晚扶上二楼,连忙下了楼拦住柳,陆二人。一边问:“怎么今天你们会来此处!” 柳,陆二人打着马虎眼,笑道:“不是得知今日妹妹没人照顾吗!所以来看看妹妹!” 着实,今日乐杏和连泽风大婚,苏蒙跟前的人也就程经一人,刚刚苏蒙口馋想吃街上炒得香喷喷的榛子,所以叫程经出去买去。 柳陆二人看好了程经出了远了方从巷子里进来,目的就是为了来“探望”苏蒙! 这一探望又把苏蒙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的相处,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不过好在程文刚好赶到家里。苏蒙心里方有些底气,否则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柳,陆二人因看程文在这里守着苏蒙又一副要驱赶她们的架势!柳陆二人看样子占不到便宜便相约的回了江口老宅! 林老太得知柳陆二人不守安分,便又斥责了她二人!还打发人来问苏蒙是否受惊! 苏蒙只觉得肚子一颤,其他的倒没什么,幸好程文及时回家! 如此说了一番,林老太方放心!林老太本是想将柳,陆二人禁足,但终归是不合法!不想到时候她们二人闹到警察局那边去说林老太非法拘禁! 林老太想得没招,只得又加派了几个人看守柳陆二人! 且说程经昨日因出去买榛子让她们二人得了空子,惊吓了苏蒙。 给了苏蒙如此的生存环境,程经又自悔懊恼了一会,拉着苏蒙的手说:“以后我再也不敢轻易离开蒙蒙的身边!” 苏蒙知道程经的懊悔,便安慰他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此时花向晚也在身边,信誓旦旦的说道:“若是昨夜我清醒,绝不会让那两个人坏人踏进院子半步!” 苏蒙作揖笑道:“得亏你们回来的早,还得感谢晚晚。” 花向晚:“不必客气,我这人一喝酒就容易误事,或者闹事,昨儿是第一次误打误撞救了苏蒙姐!”又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昨晚在程文哥哥面前出糗了没有!记得上次……” 苏蒙笑道:“上次?上次怎么啦?” 花向晚:“没什么,没什么……我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说着花向晚便去了浴室洗了洗脸! 苏蒙很好奇上次什么事?便在房间里故意继续追问上次怎么了? 花向晚不禁追问,便道:“上次我和程文醉倒在你的芍药花下,在冰天雪地里睡了一觉,冷死了!” 苏蒙掩着嘴笑,就知道他们之间没有那么简单。 花向晚洗了洗脸,捋了捋头发,又涂了一点淡淡的口红,站在苏蒙的房间门口,笑道:“你也别老取笑我,我看你和程经哥哥总是耳鬓厮磨,如胶似漆,我看你们才有说不完的故事呢!不过,程经哥哥过去太荒唐,搞的现在左右不是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婚姻?不结婚就有俩人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现在加上苏蒙姐,你们的事情啊,着实复杂!” 一席话,说得苏蒙低头细想! 程经见苏蒙若有所思,便催花向晚下楼吃早餐去,别胡言乱语!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 山花烂漫 雨润万物 在一个山花烂漫,细雨润万物的日子,暖暖和连山又一次不期而遇,暖暖撑着一把小花伞,连山撑着一把大黑伞,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他们相视一笑。 他们在雨里漫步了一会,暖暖聊起了自己的过去,连山也聊起了自己的人生。 虽然暖暖不甚了解,但再次不期而遇的缘分使暖暖更加不愿意放弃。 连山也对暖暖的过去颇为动容,在外人看来暖暖是四个孩子母亲,但是此刻在连山的眼中暖暖是一个性格开朗,且温柔可爱的小女人。 此时,赵启易在家等着暖暖回家煮饭做菜,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照顾着自己的母亲,他母亲因肾炎水肿已经不能过度劳作。所以家里的一切都由暖暖和赵父操持。 “呤呤呤……”暖暖的电话响起来了! 暖暖接起电话淡淡的说了几句好。 暖暖挂了电话,连山问:“你丈夫?” 暖暖点了点头:“嗯。” 连山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将烟吐了出来,道:“回家吗?” 暖暖依旧点了点头:“嗯。” 连山:“那…” 暖暖:“我先回去了,家里等着我呢!”说着暖暖便快速的走向了马路!挥了挥手准备打车。 连山在后面喊道:“路上注意安全,别着急……若是还能不期而遇,我一定……” 暖暖在前面听,听得断断续续的…… 雨变大了,雨滴疯狂的拍打在雨伞上面,出租车很快就来了,暖暖上了车又回头看了看连山站的方向,可是那边已经没有了人影! 暖暖回到家中看到了四个孩子,其他人都不在。 片刻便接到电话说超母又去医院住院了,家里的一切就靠暖暖照顾了。 这些天暖暖除了要给孩子们弄吃的送他们去上学,手里还要抱着一个孩子,加之还要做饭给医院送去。暖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连山的事情了。 好在的是倪父倪母从家里赶来帮助暖暖带孩子,煮饭做菜什么的。 此时倪父倪母也劝谏暖暖,告诉她家庭比外面的男人更重要,千万别再犯错误了。 暖暖听了倪父倪母的劝告颇为不快,又开始在家里酗酒起来。 倪父倪母虽然很理解暖暖的苦楚,但是作为四个孩子的妈妈再也不可以任性而为!况且赵启易如此这般的大度。实为世间少有! 况今家里正是多事之秋,万一家里人有个三长两短,赵启易恐怕会一辈子记恨暖暖。 暖暖虽是赵启易一生的挚爱,但比起生父生母而言暖暖只怕无法相比。所以,今下应该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能让家里更加宁静祥和。 暖暖正和倪父倪母聊天呢!赵启易从外面回来了,问候了倪父倪母,便去了房里,说他母亲快出院了,家里住不下了倪父倪母…… 暖暖连忙站起来:“我会打发他们回去,你放心。” 暖暖的话音里满满的都是冷淡和失望。 赵启易忙解释了几句,但是并没有进暖暖的耳内。 暖暖去了客厅和倪父倪母商议着回家的事情。 倪父倪母也同时问了暖暖要不要一起回乡修养一阵。 暖暖擦了擦眼泪说:“不用了,孩子要上学…他妈妈又刚出院。” 倪父沉默了一会儿:“如果真的觉得很累的话,家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回家,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暖暖点了点头便去了厨房,洗碗洗菜,起锅烧油…… 倪父在客厅里抽着烟一言不发! 倪母也淌着眼泪…… 小孩子们在地上嬉戏打闹玩耍十分热闹…… 经过一连串的事情暖暖也倍感乏力,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继续爱着赵启易,在家庭和连山之间暖暖很想选择和连山逍遥自在。 暖暖正在厨房里想着,突然电话又响了,是林筜打来的说是文华的事情叫暖暖去她家。 其实暖暖对于文华的事情基本帮不上,但是作为发小一场暖暖还是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声“好”。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回上善若水 君子不器 说到程父和文华的事情,如今程父是无力回天了,只是文华不过是程父的工具人,文华一直都是一个医学上的天才,也是医学上的疯子,对于自己研究出来的成果文华也不知道程父要拿去干什么。其实文华在程父的做克隆人的事情上是一无所知的,但是还是要负法律的责任,因为此事影响太坏了! 暖暖来到林筜家里听林筜说文华至少要判20年,今后的青春年华就要在牢狱之中度过心中也颇为动容!不禁的一把冷汗下来! 林筜见暖暖擦了一把冷汗,便笑说:“我们应该替华华庆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本来还差点保不住华华!如今这样至少还能重见天日,更何况华华是医学天才或许在牢狱之中能研发什么医学产品,到时候或许减刑也不一定!” 暖暖:“是吗?那就好。”说完暖暖又沉默了! 林筜知道暖暖最近家里事多,所以便宽慰了几句暖暖,还说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马上要出月子了,到时候一起带娃逛街! 暖暖也宽慰了不少,竟开始和林筜聊起了育儿经验! 此时苏蒙也打电话来问文华的事情,林筜照跟暖暖说的那样和苏蒙说了一遍,苏蒙放下心又和林筜聊了几句林筜的恢复情况,又嘱咐她暖暖的事情林筜要多劝谏!别让她做的太出格了!怕她回不了头! 接着林筜也对暖暖劝谏了一番!不管有没有效果吧,总算是说了一些旁观者清的话。就差把连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说出来! 暖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用意,只说他自己的生活她会处理好,还问林筜想不想回村里住一段时间。林筜说刚生下孩子回村里医疗什么的颇多不便。 如此聊到无话处,暖暖便说要回家看孩子了下次再聊。 其实,暖暖一出门便打了车去了连山的住所,连山刚好要出门碰见暖暖来了,连山很绅士的引了暖暖进家里,仆人们陆续的为二人上茶。 此番暖暖前来似乎有事要问,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寒暄,暖暖便问:“你接近我是为了苏蒙吗?”原来刚刚暖暖在林筜那边听的话她已经听得似懂非懂,似信非信,所以想来求证一番! 连山连忙道:“起初是……” 连山话未了,暖暖接着道:“为什么?” 连山见暖暖如此强硬有些没趣,原本就是游戏一场,只是后来有点意思,便道:“不为什么,不过是游戏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 暖暖接着说:“那天雨天你在后面说了什么?” 连山:“没说什么,不过是游戏中的一些胡话!” 暖暖坐在那边怔怔地发呆,嘴里说了一句:“原来不过是游戏一场……你别觊觎苏蒙了,她谁也不爱她的心里只有程经!” 连山:“我懂!” 暖暖沉默…… 连山见暖暖坐在那边沉默不语,便问了一句:“需要我找司机送你吗?” 暖暖:“苏蒙有什么好?” 连山:“苏蒙是我的梦!” 暖暖:“是你的梦?她也是程经的梦!” 连山沉默,因为他也听说了苏蒙和程经的过往,更知道唐光辉对苏蒙的执着! 暖暖知道自己虽有相貌,但终究是抵不过苏蒙的才情,和苏蒙比自己不过是四个孩子的妈妈,如今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如今居然恍惚间对连山动情,若非他说的话如此决绝自己还是会一直恍惚下去! 暖暖听完了连山的话,缓缓地走出了大厅,站在门口竟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暖暖见到大雨也不躲直直的往雨里走!连山忙叫人去给她撑着伞!暖暖一把推开了伞,一路步行湿淋淋地回到了家! 孩子们看着妈妈湿淋淋的回来,平儿去煮了姜汤,安儿去放了热水,牵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淋湿了应该洗个热水澡!” 等暖暖从浴室里出来平儿便端好了姜汤,只听赵父在客厅里坐着说道:“淋湿了好,淋湿了脑子清楚一点,别整天做着白日梦,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暖暖听了也不生气,喝完了姜汤抱着喜儿便睡觉去了!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平儿又端着饭到房间叫暖暖吃饭,暖暖的心被孩子们暖化了,其实,暖暖始终都离不开孩子们!和连山确实是游戏一场! 暖暖抱着平儿:“平儿你怎么这么懂事?” 平儿:“因为小姨说要做一个孝顺的孩子,她说论语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孝悌……” 暖暖不禁的又抱住了一下平儿,问:“你小姨还教你什么?” 平儿道:“嗯……教了很多,比如上善若水,君子不器……” 暖暖笑中带泪:“那什么是孝悌?” 平儿想了想,道:“孝就是要孝顺父母,悌就是要对弟弟妹妹们好!” 暖暖不禁的欣慰,挽了挽平儿的头发,笑道:“不枉平儿总去林老太家帮忙做事,学了不少!” 平儿:“嗯,小姨说论语只不过是家常便饭,以后还要教我道德经什么的。”皱了皱眉头又说:“妈,你可知前阵那两个坏人又去小姨家捣乱?小姨被吓得不轻!” 暖暖摸了摸平儿的小脸蛋,道:“不知道,最近事多都没来得及顾及你小姨,不过你小姨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平儿听了很开心,觉得妈妈的心情已经变好了不少,便又说最近自己考试考的成绩不错,安儿考试也不错,喜儿最近也爱吃饭了,至于乐儿她不太了解因为都是爷爷奶奶带着! 暖暖刮了一下平儿的鼻子,笑说:“以后乐儿给他们,我们娘四个一起相依为命!” 平儿又道:“小姨还说一个大家庭一定要团结!要学会护短,小姨就是一个护短的人,她说无论什么时候小姨都会护着妈,因为妈妈不容易!” 暖暖听了泪如雨下,心想这些年都是苏蒙帮着自己而自己也从没有体会过苏蒙的不容易!平儿扯了一张面巾纸给她妈妈擦了擦泪水。 暖暖抽泣道:“你呀三句不离小姨,前些年让你认她做干妈你又不肯!” 平儿边给母亲擦泪水边说道:“妈妈只能有一个,不能叫别人妈妈!而且林奶奶说小姨会有自己的孩子!” 暖暖听此语不禁的又泪如雨下!抱着平儿泣不成声!此番泣不成声也是为苏蒙,她知道苏蒙现在的处境很是艰难,但她帮不了苏蒙。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回 你证我证 心证意证 且说暖暖和平儿聊完之后,深感自己的无能,那一夜暖暖一夜也没合眼。 今天暖暖将孩子们送去上学后便去了苏蒙的住所,见苏蒙正躺在院里静养,看上去气色特别差,程经则在厨房里熬着小米粥,一边试探着味道,一边吹着温度,正准备端过来给苏蒙,暖暖忙接了上去说:“我去端给苏蒙。” 却说苏蒙因吃了唐光辉的几寄药身上也轻便了不少,也无需整日躺在床上静养,偶尔也能起身走动走动,只是看情形月份大了可能还是要去医院静养,毕竟医院的设备比家里齐全,况且天生宫寒有先兆流产的倾向。 暖暖将小米粥端到苏蒙面前,苏蒙忙说:“怎么来指使你做事情了。” 暖暖忙说:“你我之间还要客气什么,都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姐妹,谁来做这点事还不是一样,我就是孩子多否则我都想来给你伺候月子,虽然我知道你应该会有月嫂,但是总想出一份力······” 苏蒙看着暖暖,只觉得很少这样说话,今天是怎么了? 暖暖接着道:“蒙蒙,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放心,我的事情都解决了,没事了。” 苏蒙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放心,我也很好,这不喝了唐兄的几幅中药我都可以下地走动了,而且身上也轻便了不少。” 暖暖:“听说前阵那边来人了,吓得不轻吧。” 苏蒙道:“没事,只是突然前来吓了一跳,走了就没事了。” 暖暖:“那你什么时候临盆?需不需要帮忙?我可以······” 苏蒙:“不用了,家里人太多了,只要你能安心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暖暖又擦了一把泪水:“对不起,你这样我还让你操心。个人有个人的命,你以后要安心静养别为我的事情操心。还有筜筜也出月子了,我以后和她一起逛街遛娃,你放心了吧。” 正说着,苏蒙觉得腹内疼痛难忍,暖暖见状赶忙叫了程经,程经忙的拉了一下铃,隔壁的医生便跑了过来,用听诊器听了听,道:“不碍事,只是小孩子在里面活动了一会,要注意休息别太累。” 暖暖见苏蒙此时疼痛得嘴唇都没有颜色,脸色也很苍白,也知道苏蒙怀这一胎其实很不容易,既没有领结婚证,生下来的孩子也没名没分的,而且还有两个女人在那边虎视眈眈。 此时苏蒙只觉得下半身一阵痉挛发麻,程经走过来给苏蒙按了按,按理说怀孕期间不适合按摩,但是唐光辉交代若是痉挛就给苏蒙轻轻的顺顺经脉,不可用力。 程经一边给苏蒙顺经脉一边问她的感受如何?只要苏蒙有一点不适程经都会马上停手,有时候还会紧张的去隔壁叫医生,苏蒙只宽慰他别太紧张,在怀孕的这一段时间以来程经一直都比苏蒙紧张,甚至每天夜里不合眼的守着她,生怕她夜里不适。 暖暖看着如此恩爱的一对······心中感慨,便问程经什么时候和蒙蒙去领结婚证? 程经道:“只要蒙蒙愿意随时都可以,江口老宅的那两个女人愿意住在那边就住在那边,如果愿意出嫁我们家也会给她们一笔不菲的嫁妆,孩子她们想带走也可以不想带走也可以。”又拉着苏蒙的手道:“只要蒙蒙愿意我愿意再娶一次蒙蒙。” 苏蒙道:“不着急,以后再说。” 暖暖道:“那两个女人愿意走吗?”程经道:“不太清楚,近来一直都在这边都没有回过江口。有些事情我母亲也不好把控,尤其是涉及到孩子的问题,不是可以靠生意场上的杀伐决断就能解决的。” 暖暖一声叹息,道:“你们俩也不知道谁欠谁,总之目前来说蒙蒙平安,孩子平安就好。” 苏蒙笑道:“暖暖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有用的话,平日里可不见得你是这样的。”暖暖笑道:“你不知道你教出来的平儿有多厉害。”苏蒙笑道:“平儿说什么了?” 暖暖道:“平儿说人要学会护短,家里要团结,可是你们两个算怎么回事,家也不像家,情侣吗?哪有情侣给生孩子的,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必证得一个名分才好。” 苏蒙笑道:“好一个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平儿可真有长进。” 程经拉着苏蒙的手,一脸宠溺的看着苏蒙的眼睛;道:“只是某些人说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无需领证。我也无可奈何,前几天岳丈还打电话来催我领证,弄得我哑口无言。” 暖暖道:“蒙蒙惯有一些新词,但是呢,结婚过日子还是要名分,若无名无分怎么保障······况且,街坊邻里嘴皮子浅好议论,大人还无妨,万一小孩子也被议论那岂不是不太好·······?” 苏蒙笑道:“如今的暖暖可有远见了,竟然比我想的都还要远,只是这事得顺其自然,最好能够皆大欢喜·····” 暖暖道:“难道还要让那两个人也皆大欢喜?”苏蒙笑道:“自然是还有他那一双儿女。”暖暖道:“嗯,孩子是无罪的······但是这个事情怎么才能做到皆大欢喜呢?” 程经道:“做不到皆大欢喜也要做,等她生完孩子养好身体我就抱着她去领证,我就不信了生完孩子你还能跑得了。” 暖暖道:“这个办法靠谱。不过要是惹人嫉妒又对蒙蒙下手你说怎么办?” 程经道:“这也是我每夜思考的问题。本以为上次的以德报怨会让她们收手安分!却不曾想还死心不改!” 其实对于这件事林老太没少找柳,陆二人商谈!只是她们二人对财产分配一直都不服气! 林老太是想把财产分成三份,苏蒙那一份多,其余两份给柳陆二人的孩子,但是她们二人不从,每每都和林老太僵持不下! 林老太总说这俩女人还不如没有,给什么什么不够,有一次林老太还说三份均分那二人都撇着嘴说:“老太太,财产都在你的手里是不是均分我们怎么知道,就如现在我们没名没份的住在这里,如今手上一点权力也没有更别说在公司能说上什么话了!我可听说城区老宅那房子早就是苏蒙小姐的名下了!” 林老太道:“你们在别墅区也给你们购置了两套!一人一套,是你们不肯去住,非得整天和我这个老婆子一起打牙祭!怎么你们每天在我家盯着得着什么了吗?我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早把你们赶出去了!”一段话下来林老太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拄着拐杖狠狠往地上戳! 柳云蕊:“那别墅区的房子还顶不上城区老宅的一半钱呢谁去住!又那么远!况且现在孩子还在这里上学,我们怎么可能住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确实,林老太为了让她们不生事确实把房子买了比较远的地方! 林老太:“孩子我们有专人照顾,也没让你们操半点心,住过去清净!” 陆露:“老太太你是想杀鸡取卵吧!孩子怎么能离开母亲的照顾,就算我们在这里不做什么但是也让知道孩子有母亲不是孤儿!” 林老太:“父母双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陆露很委屈,抹了一把泪道:“可不是吗!这孩子自从和父亲相认也没见过他父亲几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父亲死了呢!人家后宫佳丽三千还雨露均沾呢!我们这不是守活寡吗!” “说什么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本来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要自己负责任的,如今我做了主让你们相认更是负担起来你们的衣食住行,你倒不安分了!不安分了就找个人嫁了,孩子我替你们养着,将来也自有他们的一份!我不会亏待他们!总之经儿迟早是要和苏蒙结婚的,你们若是不安分再敢出什么诡计陷害苏蒙,我一定让你们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林老太把话撂在这儿了!柳云蕊,陆露二人听了也不敢言语,有些瑟瑟发抖!讪讪的回了房里! 拉了窗帘看着楼下的保安整装待命!早听说老太太的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不在程父之下。 虽然这些年这种谈判有过很多次,但是柳陆二人也没放在心上,而且每天住在一起也是以讨好老太太为主,顶撞的话少之又少!总以为能赖上老太太!想为自己的前程孩子的前程谋划更多!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 月圆人圆 柳露施计 却说暖暖在苏蒙家聊了一天的天,心里已经放开了不少,苏蒙也劝他回家后多给赵启易服个软,毕竟自己做错了,若是能解了赵启易的嫌隙那最好不过,但是千万别冷战,哪怕是吵一吵闹一闹也好! 暖暖走后程经便接到了电话说林老太叫他去一趟江口老宅,说是林老太的生日,想找程经去吃一顿家宴,还说孩子不能光有母亲,父亲也应该偶尔露露脸去关爱一下孩子,又向程经保证今晚不会出什么乱子,一切她都安排好了,今晚医生都会安排在老宅那边守在苏蒙身边,身边也会多派一些安保,况且柳云蕊和露露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量她们也出不了什么馊主意。 程经听此答应了,对苏蒙一番叮嘱以后便开了车,出了门。 等程经到江口老宅时,已经见到柳云蕊和陆露二人带着孩子在门口等着程经,孩子们见程经回家便拥上前去叫“爸爸”。还说很想念爸爸,程经一时也被稚嫩的声音融化,一手抱一个的进了家里。 柳云蕊和陆露也兴高采烈的跟了上去,笑笑的说道:“孩子很久没有见到爸爸甚是想念·······” 程经带着孩子去洗手间洗完了手,小心翼翼的将他们的小手擦干,抱着他们去客厅吃饭,大家伙一通热闹的坐下来准备吃饭,却见陆露端着一瓶上好的葡萄酒过来,笑说酒已经醒好了正好是喝的时候,说着便拿起了酒杯给程经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程经见他们如此也一饮而尽。 林老太见大家其乐融融,便笑说:“大家且静静。”大家静下来,又道:“今天我做主安排经儿回家,给孩子们一些父亲的温暖,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不管是酒还是话都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别说一些令人难以下咽的话。”说完,大家静悄悄的开始用餐,保姆们络绎不绝的上菜! 一小时后,大家饭毕,程经觉得有些迷糊,捂着太阳穴便上了二楼说要休息片刻,林老太见程经有些不适便叫了安保扶着程经上了二楼,接着打电话对苏蒙一顿安慰,说今晚程经不回家了,而且还派了唐光辉前去照顾苏蒙。 苏蒙接了电话便安心了许多,望着今晚的月亮圆圆的,确实是该月圆人圆的时候,晚风轻轻的吹,苏蒙的心头有一丝酸涩。 唐光辉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药来催苏蒙喝下,苏蒙却觉得今晚毫无情绪,有些懒懒的,摇了摇手说:不喝。还说喝太多药了心上有些烦。 唐光辉说药还是要喝的,都是一些中性健脾安神的良药,说着便进了里间拿了一颗糖,苏蒙拗不过便喝了药吃了糖,在院里坐了一会便上楼去休息了。 林老太今天也很开心,撂了苏蒙的电话便和两个孩子玩得笑呵呵的,还说今晚他们可以和爸爸多呆一会······柳陆二人见状便悄摸的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苏蒙便收到了不明视频,见程经躺在两个女子的怀里,醉醺醺的,红扑扑的脸上还印着几个口红印,嘴里还说着再来一杯,两个女子也乐得笑开了怀,嘴里还说:“就算后宫家里三千也应该雨露均沾不是?今儿也算是我们姐妹二人久旱遇甘霖!”说着便将程经的衣物脱了个干净······ 那个两个女子分明就是柳陆二人,说好今天只是回去看孩子的,怎么这般模样?苏蒙看到这里便觉得气迷攻心,手机在手里滑落在地上!片刻便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肚子里一阵抽搐!片刻间又觉得下身在流东西出来,便忙喊了一句“医生!” 医生闻言忙赶上了二楼,见地板上淌着一滩血,忙叫了担架将苏蒙抬进了救护车,情况危急,苏蒙需要家属签字,父亲母亲不在身边,程经又在醉里梦里,唐光辉也不算家属,不过就算程经醒来也是一个没名没分的父亲。 唐光辉见情况紧急,忙说自己是苏蒙的家属以哥哥的身份签了字。 彼时林老太也拎着醉醺醺的程经赶来医院,一边焦急的在门口等着,一边说这几天见苏蒙已经稳固了很多,为什么会突然发生紧急情况?唐光辉一时也答不上来,只听着医生说要马上做手术,孩子还太小,就算能保得住也得放在保温箱里继续保养,大家不要着急!要相信医生! 手术室的门刚关上,苏父打了电话来说马上就赶过来,苏母也马上来,原是在家里准备筹备善渊的婚事的,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 只见程经还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喘着粗气,醉眼迷离,林老太端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一口喷在了程经的脸上,只见他还是不醒,林老太当下便觉得有问题,莫不是被人下药了? 此时,林老太狐疑着定是那二人在酒里做了手脚!平日里程经的酒量可不止今晚这点!这两人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林老太如此想着,片刻便听医生说保大还是保小?情况紧急,快回答,但是由于苏蒙和程经未领证在场的几乎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说保大保小的问题。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五回 声泪俱下 飘飘渺渺 唐光辉作为兄长签字代理人,忙说保大,一定要保大!林老太也拉着医生手抹着眼泪说要保大。 经过三个小时的手术,一会听说孩子太小了不好养活要放保温箱,一会听说大人大出血需要输血,唐光辉忙说自己是o型血输他的的血。 至此,苏蒙身上便躺着唐光辉的血,程经还是在医院里迷糊。 因为等一下苏蒙的父母马上就要赶过来,所以林老太忙叫医生给他洗胃,顺便把胃里的东西拿去化验一下,医生得令马上给程经安排洗胃。 洗完胃,程经渐渐苏醒,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问自己怎么了? 林老太为了让他能够安心养病,给他解释了一遍前后事情,独独隐瞒了苏蒙正在医院抢救的消息。 话说此时的苏蒙已经剖腹产生下了一个男孩,因为太小所以在保温箱里养着,但是苏蒙还没有脱离危险,正在监护室里监护着各项指标,医生说各项指标达到了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此时的苏母,苏父也只能在玻璃窗外望着,唐光辉也在外面望着,程文,暖暖,平儿,林筜,连山都在门外望着。心悬在半空之中,暖暖忍不住垂泪,双手合十一直祈祷着。 此时苏蒙和程经做了同样的一个梦,梦里苏蒙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往楼上走,身子软软的有气无力…… 程经看着苏蒙的背影:“蒙蒙,你当真要走,你当真要离开我?你当真不再原谅我……” 苏蒙不说话依旧一步一步走往楼上去,不消片刻时间,见她身子一歪,一口鲜血从口里喷出来染红了身上白色的纱裙!身上已无一丝力气,软绵绵地从楼梯上滚下来! 程经忙跑过去跪着抱住苏蒙:“何苦我的女孩,夫君宁愿你坐地甩流氓,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苏蒙竭尽全力的抬起手抚摸着程经的脸:“我是怕你为了我留不住你的孩子……我知道林老太想要那孩子,我怕你留不住他们……” 程经见她满手是血,满身是血!血又浸湿了她的白色纱裙,便声泪俱下的握着她的手问:“你怎么这么多血?你怎么了?” 苏蒙勉强笑了一下:“我又流产了……”说完苏蒙便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忽远忽近!一会又飘飘渺渺…… 程经忙用力将苏蒙抱起准备去医院,怎知苏蒙又在自己的手上消失了…… 程经忙的从梦中惊醒大叫了一声“蒙蒙”。林老太听到了声音忙问他怎么了? 程经说做了个梦!蒙蒙身上很多血。很多很多! 林老太知道他又做噩梦了! 好在苏蒙已经清醒,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但是医生说要继续密切观察,因为苏蒙的体质太寒。后续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问医生! 此时,林老太给程经擦了擦汗:“经儿,你想去看苏蒙就过去看看吧,她还在监护室观察,不过你放心医生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 林老太话未完,程经忙起身去了监护室的方向,见大家都在,大家不是抹泪就是祈祷的,弄得程经很是伤感!忙拉着医生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情况现在很好,脱离了危险期,再观察两天吧,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放心。” 程经又问孩子呢? 医生:“孩子在保温箱里,可能要一两个月才能出院,生命体征基本没有问题。” 程经拼命的点点头说着一些谢谢医生的话。 只见苏父在那边吹胡子瞪眼!质问程经为何醉酒?为何苏蒙在最危险的时候不出现,喝的酩酊大醉!叫都叫不醒还要洗胃! 程经对自己喝酒的事情已经没有记忆,此时捂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似乎是断片儿了一样! 此时林老太赶过来为程经解围说是昨儿自己生日所以让程经多喝了几杯。喝完酒又叫他去房里休息,什么事都没有。 苏父厉声道:“没有就好,鬼知道你们家会不会有人居心叵测要陷害我的蒙蒙!贼心不死的人大有人在!” 林老太,程经都知道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他们二人都理亏,于是也好任由苏父在医院里发脾气,苏母在一旁垂泪说:“本来是要筹备善渊婚礼的,现在也顾不上了,我得留下来坐月子才好。” 苏父吹胡子瞪眼厉声道:“留下来干什么?等蒙蒙出院了接回家去,在这里无名无分的像什么体统!” 林老太道:“蒙蒙的体面我自然是会给的,就等蒙蒙身子养好了我就叫他们去领结婚证。” 苏父道:“可不敢,万一再让我的蒙蒙受了棍棒之苦你们也赔不起,万一又被敌人打得血淋淋的我找谁去,孩子我们家自然能将养长大,不劳你们操心。”苏父说完甩袖而走。 迎面来了林筜的父亲林文清,林文清也很着急,匆匆忙忙的赶来过来问苏蒙的情况怎么样? 苏父道:“情况还不错,就是还要再观察两天,劳你费心了,放了厂子里的生意往这边赶。” 林文清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林母也赶了过来,提着一壶鲫鱼汤,说是下奶的,热腾腾的。 苏父忙说:“不必了,蒙蒙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下奶而是赶紧苏醒,奶不奶孩子的不重要。” 苏父和林父,林母互相寒暄了几句,苏父便小声和林父说了几句话,说是难得来一趟要去会一个好友,出门上了车。 苏母便和林父林母守在了病房门口。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回一个写春暖 一个写冬雪 转眼间,苏蒙出院了,孩子也出院了。 又是一个雨季,瓢泼的大雨下个不停,苏父撑着伞走在前面,苏蒙披着一件外套走在后面,苏母抱着孩子跟在后面,唐光辉忙上前给苏父开门,苏父气宇轩昂的上了车,眉间却紧蹙着。 程经跟在后面喊了一句:“蒙蒙,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苏蒙走在前面正要上车,回头看了一眼程经,心头一阵漠然,一阵酸楚,眼泪忍不住沁了出来,擦了一下眼睛便上车了。 这次的分别和上次的分别一样,还是瓢泼的大雨,满城的樱花集体盛开,一团一团,一簇一簇,远远望去大片大片的粉色娇艳的令人惊叹!然而,在车里只听得到雨刷的声音,一摇一摆,一摇一摆! 程经的车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四个小时后,苏蒙一家都回到了家里,苏蒙身子还很虚弱,站在窗前一片绿油油的,一派花草繁盛的样子,雨淅淅沥沥的,偶有风来,迎面而来的一股清新的花香,令人陶醉。 猛然间,看到程经在门外望个不停,见他眉间收紧,似乎很焦急! 苏蒙看到程经,又想起了他躺在两个女人怀里的画面,顿时,没了兴致,回到床上躺着休息去了。 此时,苏母端了碗药来说是补身子的叫苏蒙喝下,苏蒙喝了几口便觉得不想再喝! 苏母又问要不要让程经到房里来看看,至于苏父那边苏母会去说和!苏母见程经在门外眺望着实令她有些于心不忍! 苏蒙点了点头说:“他即想来看就让他来看看吧,反正也是他的孩子,没理由不让他看!”苏蒙很想说孩子让他看,但自己不想见他,但是怕说出来遭到母亲的追问,所以只说了这番话。 少时,程经从门外面进来,问苏蒙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见他?之前还好好的。 苏蒙不想说自己收到了不明信息,只是默默的哄着孩子,在苏蒙心里总觉得程经不是她一个人的。 程经见苏蒙不说话心中更是焦急,拉着苏蒙的手:“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也让人死个明白!你这样不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苏蒙还是不说话…… 程经歉道:“我知道我错过了蒙蒙最危险的时候,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里洗胃!喝酒之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像断片儿了一样……” 正说着,程经的电话响了,是林老太打来的电话,说是程经的胃液里有安眠药的残余,问程经近期吃安眠药了没有? 程经说并没有。 林老太听完程经说“并没有”便知道程经又被那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陷害了。但是至于苏蒙为什么会早产还有待追究。 程经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蒙蒙能再原谅我一次吗?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能不能留下夫君和你一起照顾孩子?” 苏蒙还在醋意中,随口说了一句:“你要留下还是走我拦不住。”说着便抱起孩子准备奶孩子,第一次开奶胸部胀痛得跟针刺一样,疼得要命!苏蒙一边“嘶嘶嘶……”的忍着疼痛,一边手紧紧的抓着床单。 程经忙握着苏蒙的手恨不得替她疼!苏蒙还是很生气,将程经的手甩开,怎奈怎么都甩不开!手被他紧紧地握在胸前! 苏蒙一脸嗔恨的看着他:“早干嘛去了!” 程经忙将苏蒙抱在了怀里,温柔地说道:“夫君一直都在,只是遭人陷害,蒙蒙你相信吗?” 苏蒙道:“我当然知道夫君可是一个抢手货,每个女人都想分一杯羹,如今跟了我只怕夫君自己心里也有很多不甘心!以夫君的魅力只怕能一口气娶好几房老婆!” 程经忙捂了苏蒙的嘴:“不可再取笑夫君,更不可以妄自菲薄!要说起抢手只怕蒙蒙比夫君更胜一筹!如今据说连山也对蒙蒙情有独钟……” 对于连山苏蒙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对自己情有独钟,此时二人在房里渐渐地聊开了。 夕阳西下,橙黄色的余晖照耀着房里的纱幔,晚风徐徐带着花草的香气,雨渐渐地停了。池塘里的鱼儿在水中跳跃,田野里青蛙叫声使得周围更加的安静,楼下的茶花、月季花开满了整个院落!红的、粉的、白的……一派生机勃勃地样子! 彼时程经正问苏蒙有没有去过暖翠阁…… 暖翠阁和城区老宅的雪院也算是遥相呼应!一个是嫩寒锁梦知春冷的暖翠阁;一个是金瓦白雪,红墙银衣的雪院。一个写春天;一个写冬雪。 虽然雪院的雪是从北方空运回来的,但是一点都没有折损它的观赏性! 苏蒙虽然喜欢观赏白雪皑皑,但也总劝程经别太浪费,能源应该用在对人类有用的地方,不应该做这种只讨好她一人的事情上。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 缘分缘分 有缘有份 且说林老太得知柳陆二人用安眠药配红酒陷害了自己的儿子便勃然大怒!当下便叫了警察前来把她们二人抓走。她们二人已经在警察局里承认了所有的错误。 也许是上次殴打了苏蒙,苏蒙不但原谅她们而且还不追究她们的刑事责任,有道是:欲先令其亡,必先令其疯狂! 也许她们二人以为这次也能向上次那样逃过刑事责任! 此时苏蒙也在老家休养了两个月,正准备和程经回城里。 等苏蒙回来的时候家里一片安静,苏蒙问林老太她们都去哪里了? 林老太说:“柳陆二人涉嫌犯法所以我叫警察抓走了,至于孩子们我都把他们送到学校里面住宿了,这个家我也只能管到这里了。我原也想为了孩子给她们二人脸面,但是这俩人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陷害经儿,这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这样吧!只是这事经儿也没出什么大事,所以过一阵她们出来还要作妖我也另有打算。你跟经儿的事我也尊重你们的意见。” 说完林老太便说要回房歇着去了,因为这些天柳陆二人被抓走那俩孩子没少让她操心,经常夜里不睡觉起来哄孩子,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哄到寄宿学校,林老太此时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的躺一会。 林老太还交代说今后的生意也都一并交给程经,至于带孩子保姆佣人多的是,随便派遣即可。 因苏母不放心苏蒙所以这次也一起跟着苏蒙来到了城里。 林老太听了更加放心了,摆了摆手说:要休息了。 苏蒙觉得林老太的身子似乎有些不对劲,见她走路都有些有气无力,便想着林老太的胃病是不是严重了。只是她现在这么累就没多追问,只得等她休息好了才好去问。 此事苏蒙也问了苏母,苏母也说让她先休息一会再说,别打扰她,她呀也是劳碌命一生都在操心,一生都在总揽大局。 苏母在江口老宅挑选了几个称心的保姆,至于看护医生只好苏母自己来做。 苏母苏蒙上了车一个小时后便到了雪院。 还是那种布置,清甜淡雅里还有浓浓的艾草味儿。 琴声悠扬,明媚的阳光从银杏树的叶子上投下来,跳跃着,活泼着。 自从上次程经在外面带了一把琴回来,苏蒙也学了几首曲子,苏蒙已经将一弦一丝,抑扬顿挫研究透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程经已经从公司下班直奔雪院,听说母亲身体不适,便出门匆匆去了江口老宅。 见母亲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忙安排了救护车到家里,林老太的嘴里总是有气无力的说着:没什么大事,不用大费周章……休息一会就好了。 到了医院医生拿出检查报告说:一切都好,就是最近太过于劳累所以身上没劲儿,多熬点补气养血的药膳汤过一些时间就好了。 程经听闻医生如是说方安心了不少! 只听医生又说:胃镜还是要定期检查的! 程经:“一切听医生的建议。” 医生听了,小声的在程经面前说道:“老太太很倔强,不肯听医生的话!像这种老小孩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程经问:“可以做无痛的吗?” 医生:“现在确实有这个技术,就是吞一个摄像机拍摄肠胃的情况,但是它不能刮点病灶下来做病理报告。这是目前这个技术的弊端!” 程经:“那我们尽量给我母亲做心理疏导。” 医生:“行,等疏导成功了再来不迟,现在就到这儿,我还有一个会要开,就不多说了!” 由于林老太讨厌在医院里住着,且心中又想念着刚诞下的孙子,所以林老太说什么也不想呆在医院里,一边急匆匆地穿好了衣服拉着程经就要马上出院!一边乐呵呵地说想要到人多热闹的地方去住,不想一个人在江口老宅。 程经拗不过母亲便去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里,苏母满心欢喜地迎了上来,说孩子一切都好,正想着给孩子取名字呢!问林老太有什么高见? 林老太:“给他外公取吧。” 苏母笑道:“他外公还说让您取呢!” 林老太听说如此,便心中欢喜:“要我说大家都拟几个,看看哪个好就取哪个。” 说着便叫人铺了纸,研了墨。 林老太在纸上赫然然写道:“程君道”。 苏母见林老太笔锋苍劲,字迹浑厚饱满,便不由得拍手称赞:“嗯,他外公也肯定满意这个名字,昨儿来前我还去书房望了望,见他翻着字典拟了好几个,不过现在看来非这个程君道不可了,嗯……小名就叫君儿吧。” 林老太微笑的点点头:“如此甚好。” 彼时苏父也得知了程君道这个名字,也觉得甚好。 只是林老太看上去似乎又有点体力不支,苏母忙给林老太把了脉,道:“您的病在胃里,我可以给您开方子抓药,但是至少要吃上两年,要慢慢调理,少操心。” 近来林老太总觉得体力不支,时不时地要晕倒一下,所以也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总觉得自己天年不久,所以便问道:“我还有两年的寿命吗?” 苏母:“不止呢!你呀要保养自己的身体!” 林老太笑道:“亲家总是古道热肠,而我却被生意弄得铁石心肠!我们家情况这么糟糕,这么复杂你们也能谅解,亲家一家子可真是好人啊!” 苏母:“别这么说,这都是孩子自己缘分,缘分缘分,既然有缘又有份那自然是逃不过的。不管是跌跌撞撞还是分分合合最终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您说是吧!” 林老太笑道:“是咯,是咯……” 二位亲家正聊着,忽听里间的婴儿放声大哭,苏蒙忙抱过孩子在怀里哄着,苏母忙上前抱着孩子,说:“你不好抱孩子的,万一落下病根儿可就不好了!” 此时,楼下保姆也上楼来请大家下楼吃饭,林老太缓缓地起了身子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下了楼,苏蒙,苏母在后面跟着。 且听回分解! 第八十八回 月朦胧 鸟朦胧 一家子正在餐厅里吃饭呢,忽有人来报说:程鹏生在监狱里旧疾复发已经奄奄一息,现在正在转到医院里抢救。问林老太要不要去探视? 林老太听完,低头思索了片刻,便问是哪个医院! 门人报:“七零医院。” 林老太:“嗯,摆个香炉朝七零医院方向!我上柱香便可!” 话音刚落,门人保姆们便去拿桌案,抱香炉,点香…… 林老太朝七零医院拜了三拜便叫大家继续吃饭不用着急,着急没用!过会儿又着人打电话给程文,程经去医院给他爹收尸。 程文闻说这个消息立马赶到了医院,程经则是集团的事情太多忙不过来,说要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才能赶去医院。 程文来到医院,见他躺在床上断了气,心里已经放下了过往的成见!程文远远的望着他,突然脑子一片眩晕似乎要晕倒,忙扶了一下门…… 眩晕中似乎听到父亲在叫他的名字:文儿,文儿……快过来,快过来救救你父亲! 程文忙的晕晕乎乎地走过去,果见他父亲邪恶一笑!吓得程文往后退了几步!跌跌撞撞地扶起身子:“你不是…你不是?” 程鹏生又邪恶的一笑:“我还活着,是你那好老婆研究出来的假死药,非常棒!连医生都骗过了!” 程文还在惊恐的凌乱中! 程鹏生又道:“你大哥什么时候来?” 程文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在程鹏生的眼里程经虽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从小都是林老太带大的,他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是很正派的,有些事情程鹏生求他他未必会帮忙,而程文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自己所有的父爱都给了他。若是自己有求于他他必然不好推辞!所以见程文来而不见程经来便心存侥幸。 此时躺在床上很无力的说:“不来正好,这事少一个人知道安全性越高!况且他一直对我有怨气,有时候都不像个父子!若我真有什么请求他未必能帮我!” 程文:“你想干嘛?” 程鹏生低声说道:“以安葬我为名带我出去,去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隐姓埋名安个家!然后……还有……我那工厂里有一个地下室,那边储存了一个肝脏正好和我的肝脏匹配,那边写了名字,然后找家医院帮我装上那个肝脏,那个肝脏是用我的健康肝脏部位克隆出来的,装在我的身上既不排异也无需吃药,就跟初生婴儿一样健康,那是一个新的零件……”程鹏生虽然低声和程文说但是越说越激动! 程文道:“当初你杀我母亲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要我来救你?” 程鹏生:“你怎么不知道我没眨眼,我眨好几下眼睛!再说了,是你不救你母亲要去救一个外人!” 程文:“我不是不救母亲,而是文华人命关天,我得先救人,再回来救母亲!不成想你竟然想置我母亲于死地!我更不知道你们为了钱会杀害我母亲!” 程鹏生蔑视一笑:“所以你还是太嫩,这个世界只有利益,权利,只有一个利字……” 正说着,程经也来了,程鹏生马上闭了眼佯装死亡。程经看了一眼,将双手插进了口袋,此时的程经虽然西装笔挺却漫不经心地问:“最近缺钱吗?” 程文道:“不缺。” 程经道:“等下我给你转五千万,你去郊区买套房子,走公司财务帐,是你应得的。” 程文:“谢谢大哥!” 说着,程经又看了一眼程父便离开了医院。说是还要回公司。 程经走后,程文便将程父带出了医院。 由于程父在医院里反复的查验过很久都证明程父已经死亡。所以程文找了个丧仪队伍将程父轻松接出了医院。 至于给他重新安装肝脏的计划……程文还在深深地思考中!这是一件犯法的大事。 可要是不给他安装他又命不久矣,见他垂垂老矣,步态蹒跚定是在牢狱里吃了不少的苦! 程文如此的想着,晚上便去了那个工厂的地下仓库,底下藏很隐秘很难找而且还是晚上!手里虽然拿着地图但也是朦朦胧胧,今晚虽然圆月高悬,但也有一重重雾在眼前;鸟儿在山里叫,朦朦胧胧地听它叫:“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声音凄凄惨惨,若隐若现! 程文的身子打了一个颤!翻过了好几重被抄的废墟……脚上似乎踩着死尸骷髅!好不容易找到了地下室刚打开地下室的小口子,就一路滑了下去!摔了个底朝天!脸上一脸的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用手一摸沾满了双手!有些恶心!程文不由得呕吐起来! 程文以为这个地下室大概也被抄了,没想到竟然保存得这么好。见里面玻璃瓶里盛满了各种人类器官。这些器官都是从活的克隆人身上支解下来的,每个瓶子外面都有编号,血型,有的还有姓名,大概是被人预定了的。 程文捂着鼻子稍微的绕地下室走了一圈……看这些瓶子的编号足足有一万多个瓶子…… 突然,听到地下室上面警笛长鸣!一会功夫一群警察蜂拥而至! 程文忙举起双手! 警察过去给他搜了身,盘问他为何到此处,有如目的?谁告之于你的!从实招来! 原来警察早有安排,知道程鹏生定然还有别的党羽在买卖器官!这次也是想利用他儿子说出地下室的秘密!好一锅端。 程文如实地招了,程经也赶了过来,问警察能否放过程文,警察说:“去请律师吧,今天人我是要带走的!” 这边程文被抓了,程父那边也警笛长鸣,但程父还在据理力争往山跑去了。不消半小时,程父便又绳之以法! 林老太在家听闻程鹏生没死,程文出事了,程经在给程文请律师!心中便有所担忧,毕竟程文是一个纯良的孩子。 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回梨花带雨 誓死相从 却说程鹏生本来是要执行枪决的,但是不料进了监狱第五天便殁了。 林老太得知程鹏生殁了,便说:“一生都在害人害己,这种人没什么值得一哭的。”说完便回房睡觉了。 而程经却还在周旋程文的事情,因为上次听了程鹏生的话去了工厂地下室,所以已经被认定为和程鹏生事件有关,现在正在监狱里审问他还知不知道程鹏生其他的工厂,或者其他的秘密。程文皆答不知道,事实上程文确实不知道,那天会出现在工厂地下室纯粹是出于一片孝心,也是出于好奇所以才去看了看,不料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警察盘问了程文很久都没有新的线索,于是也作罢,程经又找了律师前来担保,所以也暂时放了程文,但程文总觉得出狱以后身边老有人跟着,程文知道应该是警察派来的探索买卖器官的。但是自己确实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其实他们跟着也毫无意义。 就在出狱额第十天,程文被几个大汉架在了一辆面包车上,然后就被带到了一个山上的黑洞里,被蒙着眼睛被严刑拷打。 依旧是问程文知不知道程鹏生其他的窝点,程文一时分不清是敌是友,总之问什么都答不知道。 程经找了程文很久都没有找到程文,后来被警察告知程文在山上的一个黑洞里面。 等程经赶到的时候程文已经被打得片体鳞伤,奄奄一息。 救护车在山底下不停的叫,程经和救护人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程文驾到了救护车里面。 好在抢救及时,程文保住了性命。 程经看着程文躺在病床上很自责,认为自己没能照顾好弟弟。 氧气罩罩着,程文微微弱弱的活过来了,拉着程经的手说:“不怪大哥,怪我自己命不好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母亲经常没尊严的背父亲训斥,我也不敢替母亲说句话,母亲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自己也救不活,我还是学医的。母亲被父亲杀害了,我倒是顶撞了几句父亲,但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程文一边说着两边的眼角也留下了几滴冰凉的泪水。 “程文,你先别说话,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说,大哥听着。”程经紧紧的握着程文的手如是说。 “不说我怕来不及了,我现在感觉快要死掉了一样。”说着程文大吸了一口气。又说:“我现在仿佛看到了我的父亲母亲,我母亲在向我招手呢···” 程经道:“程文那是幻觉,你要好好休息,别说话了。” 程文又喘了几口大气,说道:“不说憋在心里难受,这些年心里好难受,快憋死了。” 此时,花向晚得知了程文的事情,也从北方赶过来看望他。 花向晚一见到程文躺在病床上就扑在他的身上大哭了起来,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到了这步田地自己还是从苏蒙那边得到的消息。一边抱着程文一边拍打着程文;眼泪浸湿了被子,脸上的妆也哭花了,梨花带雨的看上去既憔悴又凌乱极了! 程文着实有些受不住花向晚的拍打摇晃,已经在不停的咳嗽,程经忙将花向晚拉了起来,跟她说不能太使劲的拍,要把程文摇坏了的。 花向晚一面起来,一面又依依不舍的拉着程文的手说道:“我不管,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不管他是瘸了还是废了我都要留下来照顾你。毕竟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跑不掉了。”一面说一面便红了脸。 程文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什么都说,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现在只怕你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 程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会同意的,因为刚刚律师已经帮你洗清了罪责。” 花向晚:“我不管他有罪没罪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程经大哥,麻烦你帮我说和说和我父亲,长兄为父嘛!” 程经忍不住又捂着嘴笑:“还不是你长兄,你这小女孩也太着急了吧。” 程文道:“她的性子确实和苏蒙有些像,但又有些不像!” 为了程文的这句话,程经特意还在私底下问过程文,花向晚是不是苏蒙的影子? 程文也踌躇了很久,方回答程经:“不是,她们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程经听了这句话心才稍微放宽了些,如果程文说花向晚是苏蒙的影子,那么作为兄长程经是不会去说和花向晚的父亲的,因为花向晚用情至深不可辜负。 天色已晚,花向晚依旧趴在程文的身上不愿离去,还说晚上要守夜,要在病床旁边搭个小床晚上就睡在医院了。 程文拗不过她,只好让她陪在自己身边,花向晚很是聒噪,一晚上和程文聊了很多她的故事,也打听了很多程文的过去,程文现在已经是三婚了,也不知道花向晚的父亲会不会介意。之前不介意是因为程文清白,而且还有很多产业在身。 经过上次程鹏生一闹,程文的钱财又被重新洗牌了一下;已经所剩无几,现在不过是一个贫穷的医生,财力大不如从前。 程经说了如果需要的话,程经愿意将自己的财产分一部分给他,但程文不接受。还说他自己的财产都不够分的,后面来的那两个女人颇有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架势,若是将财产分给程文,等她们二人出狱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此时的程经已经坐上了自家的飞机去往了北方花向晚的家里,只是花家闭门不让程经进入,还派人来说程文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程经也知道花父是个势利眼,嫌程文的钱财不够多,结亲对他没什么好处,于是便派人去调查了花父的一些生意往来。 花父在北方有好几个酒庄,前些年还好,但是这几年因为常年干旱,葡萄长势不好,葡萄又小又酸,所以酿出来的酒不太醇香,自然销售也做得很差。 程经得知了这一消息,便开始联系自己结识的一些酒庄的朋友,不但派了不少种葡萄的技术人员,更是将南方的水调到了北方,浇灌在了葡萄园里。 这一系列动作,还没等花父反应过来,葡萄园里的长势皆已经肉眼可见。 花父还说自己需要这样的团队,能不能留下他们?并且答应了程文和花向晚的亲事,但是还有一个要求,必须让程文三书六娉,名正言顺的娶了他女儿,还要签署婚前保证书,说花向晚的家产与程文无半点关系。 程文签了,但程文说自己还在守孝中,要完婚的话可能还要再等等。 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回愿你往事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且说花向晚自从得知自己的父亲不再阻拦和程文的交往,便整日快乐的像只小鸟,嘴里不停的哼着小曲,并且每天都守在程文的病床前,直到程文可以下地走动出院为止。 程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财产了,只有一栋和文华一起居住的别墅,和一间北方的诊所,程文想把别墅卖了,只因那栋别墅里面盛满了太多的不幸,而卖来的钱一部分钱给了文华的母亲养老,一部分钱和花向晚在郊区买了套中等大小的房子和花向晚一起居住,还说以后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但是家里的开销他都付得起,叫花向晚放心。 花向晚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女孩,对程文的安排很是满意,之后二人便过上了郎情妾意,夫唱妇随的日子。 苏蒙听到花向晚和程文的事情也由衷地祝福了他们。 花向晚收到了苏蒙的祝福便拉着程文去了苏蒙家,说现在还不办婚礼的话,大家低调坐在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当晚有林筜,李云青和两个孩子,暖暖,赵启易和孩子们,还有苏蒙,程经,林老太,还有苏母和孩子,苏蒙还特意去邀请了文华的母亲,但文华母亲因身体不适便说不前往,还有连山,连泽风,还有乐杏,乐杏据说也快生了,挺着一个大肚子满脸幸福的跟在连泽风后面,还有沈木春,和沈木春的新男友秋凯文;唐光辉最后一个来,说是生意上的事情处理得比较晚了。 大家叫他自罚三杯,唐光辉欣然饮下! 花向晚说自己在南方没什么朋友,叫苏蒙多叫几个朋友,苏蒙挤着脑袋就想了这么些个好友。 花向晚的闺蜜闻说她要嫁给程文了,也从北方打着飞的过来帮她庆祝,因为都知道她喜欢热闹,喜欢闹! 只是陈洁和吴欢欢都替花向晚不值得,因为程文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而且又是破产家的公子,陈洁和吴欢欢都断定以后花向晚会吃苦受累,还私下劝花向晚能不能将婚事作罢! 花向晚却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程文这么死心塌地的,我之前还觉得自己不够深情,但是当她看到程文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时候,花向晚下定决心要和他一起度过难关。 陈洁和吴欢欢听了不禁地打了一个冷战!笑说:“好肉麻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一股酸腐味道。” 接着陈洁和吴欢欢举起酒杯,道:“算了,愿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到白头吧!”说着三人一饮而尽! 今晚大家都饮酒,唯有林筜,苏蒙,乐杏不饮酒。 乐杏说:“没想到程文哥哥娶了一个花儿一样的女孩,而且情深义重。” 程文深情地看着花向晚:“是呢!不但像花儿一样,而且情深意重!” 花向晚记得程文是第一次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而且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夸自己好看!一时间花向晚也红着脸很害羞的,撒着娇说:“今晚我不过是略施粉黛,所以显得好看!”说着又靠在程文的身上害羞的笑了起来! 苏蒙也笑道:“程文真是有福气!”接着又向唐光辉看了一眼:“唐兄觉得呢!” 唐光辉淡淡地说:“嗯,确实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不过我也挺有福气的!今生遇到了你…不求长厢厮守只求君子之交!” 程经挽过苏蒙的肩,道:“我们是怕欠唐兄太多,下辈子还不清!” 唐光辉:“不用还,更不要有心里负担,这都是我的缘法。我能化解自己。” 苏蒙:“化解自己?” 唐光辉:“嗯,我常化解自己…” 苏蒙:“苦吗?” 唐光辉:“不苦…我并没有放弃,我只是换一种方式守望。” 程经道:“一夜白头还说不苦…当时我的心里很是震撼!” 他们三人聊着这世间的缘和法…… 花向晚在旁边八卦着,却听不懂这缘和法;但她却非常喜欢听。苏蒙夸她定有慧根! 花向晚说:“有没有慧根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三人的八卦倒是挺新鲜的。你看一个爱着她,一个爱着她又敬着,一个不吃醋反而觉得下辈子会还不清!” 程文听了走了过来:“谁说不吃醋,你不知道当年我哥是怎么吃醋的……都害的……”说到这里程文不敢再说下去,又说:“不说了,反正我大哥可是个醋坛子。” 花向晚听程文支支吾吾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忙的去和大家一人敬了一杯酒,笑说:“现在我和程文名正言顺了,喝醉了自然有人负责,今晚不醉不归!”说着举着酒杯开怀畅饮!大家热热闹闹地也都敬了今晚的新娘子! 花向晚又说:“今晚算是小宴,等程文过了孝期我爹还要在北方办大宴!” 众人都欢呼好好好……一定去参加! 今晚,院子里吹着和煦的暖风,风很柔,花很轻,情人很近…酒很浓…院子里的银杏树枝繁茂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大家推杯换盏,和着这清风送爽觥斛交错,相谈甚欢。 直到凌晨一点大家方陆陆续续的散场! 第二天早上起来,保姆们正在有序的收拾着院子,昨晚锤了一夜的风,后院的银杏树掉了不少叶子,苏蒙说叶子别往外面的垃圾桶里倒,直接扫到花圃里面就好,花落下的花瓣也别扔了,都扫到花圃里才有意思。花开花落都随意一点,别整的太干净,连花瓣都看不到;殊不知将树叶和花瓣扫在花圃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只是别落在花圃外面让人任意去踩它;别糟践它。 保姆们都照做,但是那些保姆还是会说,她们之前去的东家扫花瓣或者树叶的时候,他们总是要叫我们把花圃扫得干干净净的,不能有一点落花和落叶。 苏蒙说想欣赏它们最后的余晖。而且还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保姆们不懂她们也只好照做。 昨晚的饕餮盛宴,觥斛交错,一派热闹使得今天的院子更加的清冷。昨晚似乎沈木春有话要说,但是却支支吾吾,苏蒙便又打了一个电话去问沈木春。 沈木春问苏蒙什么时候能出来工作,苏蒙说总得等孩子大一点。而且林老太似乎也不太赞同苏蒙出去工作。 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工作比妈妈的工作更重要,而且男主外,女主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不要试图去打破这些传统,这样既对女人不公平,更是对孩子公平。如果非要对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进行洗牌,就让别的家庭去洗牌好了。我们家整整齐齐,平平凡凡的就可以了。 苏蒙当然知道林老太说的亘古不变的道理;但是不好回绝沈木春。正拿着手机在院子里踱步呢! 程经回来了,程经牵着苏蒙的手问她怎么了? 苏蒙说了一遍沈木春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林老太的话。程经当然赞同林老太的主张。 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言道又破道 破道又合道 上回说到苏蒙的工作,虽然苏蒙有几家国学馆在经营,不过自从怀孕以来就疏于对国学馆的经营,进而慢慢地变成了公益国学馆。而且林老太还说一个女人嫁一个好老公呆在家里不是罪,况且家里孩子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怎么可以去挑战职场呢? 虽然苏蒙是一个极有主意的女人,但是苏蒙心里明白比起职场,孩子的成长更加的重要,在这一点上和林老太是不谋而合的。 在这一点上苏蒙和林筜的价值观就有不同,林筜是产假休完就马上去上班了,将孩子交给了保姆们,林筜是一个特别看重职场的女性,而且也非常有主意。 因为林筜觉得从扶贫区回来好不容易考上的公务员,她不能丢了这份饭碗。至于如何平衡家庭与职场或许林筜自己也没想好,反正目前在职场和家庭之间就像赶鸭子上架一样,全部事情都在试着平衡。 现在的林筜每天下班听到两个孩子哇哇大哭的时候,林筜总是觉得力不从心,虽然家里有三个保姆,下班回来的她也休息不好,李云青也总劝她家里不缺她那点花销别去职场受那份罪,回来了又不得安宁。 李云青见林筜日夜操劳心中也颇为心疼,屡屡劝她她总说自己想在职场有一席之地。 李云青:“可是家里有两个孩子嗷嗷待哺,你这样上班挤奶下班喂奶的也颇为劳累。” 林筜:“虽然上班挤奶下班喂奶的但是心里充实。” 李云青:“我是怕你身体的营养都给了孩子,自己身上的营养不够身体容易疲乏,这可是医生说的,你这样平衡不了身体机能,怎么能平衡生活和工作?还是不要去上班了吧,等孩子长大了再去,况且家里再多的保姆也比不上朝夕相伴的母爱啊·····” 李云青还没说完,只见林筜抱着俩孩子一边在床上喂奶一边就睡着了。 李云青无奈的摇了摇头,帮林筜盖好了被子,便也去书房工作去了。 李云青不禁的想一部《易经》把中国的男人驯得服服帖帖,勤勤恳恳,而现在的女性却要学着独立,经济独立,精神独立,这不是人类在进步而是人类在退步,这是要退回到母系社会的现象。现在的女性似乎想要变得强大,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在职场上拼出一个成绩来。 它确实像苏蒙说的那样,成全了君子也成全了小人,最后还是要难为女人! 所以老子才要言道又破道,破道又合道,他老人家生怕自己说的道会变成杀人的剑! 李云青坐在电脑面前刷着新闻,无意中刷到了苏蒙当年救林筜的新闻言论,李云青一直觉得那日林筜在荒芜之地翩翩起舞令他震撼不已,没想到苏蒙的一番话更是直射他的心灵,李云青不禁握着手机心里想着苏蒙的美貌!第一次见她便觉得她的美与众不同,却又低调亲近,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她似乎除了程经以外很少对人有娇媚之态。 李云青很记得那日他和林筜结婚的那日,苏蒙靠在程经的怀里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娇媚!又像世外仙林,与世无争!那日的李云青初见苏蒙似乎都要将杯中的酒出来!但是好在没有失态!李云青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唐光辉,程经,连山,程文甚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钟情于苏蒙! 李云青正在电脑面前想着那日初见苏蒙的情景,突然林筜醒了,正往书房寻他说是保姆回家了,叫他去给孩子换尿布,林筜上班又喂奶已经筋疲力尽!没力气再和两个孩子折腾! 李云青忙的讲手机关掉,起身去了卧房给孩子换尿布,一边问:“保姆为什么不住家?你我都上班晚上可以……” 李云青话还没说完,林筜:“不可以,孩子白天交给别人,晚上就不能让孩子和别人睡,这样不利于培养父母和孩子的感情,医生说了孩子和谁睡就和谁又感情!我不能白天错过孩子的成长晚上也错过了孩子的成长吧!” 李云青:“要不你就别去上班了!像我母亲一样做个全职妈妈,你放心我懂的,全职妈妈和赚钱的爸爸劳动价值平等,绝不忽略你在家带娃的辛苦!”说着李云青竖起了三个手指信誓旦旦地表示着自己的想法! 林筜知道就算自己在家带娃也不会被人误认为是养在家里的寄生虫,因为她知道李云青的母亲是非常受李云青的父亲的尊重!但是林筜心里一直想闯闯事业!毕竟公务员这份工作是她父亲母亲非常期待的工作,如今总算考上了哪有放弃的道理! 此时便支支吾吾了半天,而且还转移话题! 李云青见她如此犹豫便也不在说什么,只是看她辛苦有些不忍!李云青还想再说点什么,便感觉林筜有些不耐烦,李云青知道林筜的不耐烦来自内分泌失调,这是喂奶的妈妈经常出现症状!李云青表示理解。 林筜喂完了奶便起身去厨房拿出了保姆早做好的晚餐,李云青则在房里先哄着孩子,等林筜吃完了李云青再去吃。 李云青和林筜自从有了孩子就一直遵循着这个生活规律! 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花香醉人 杨柳依依 且说上回说到李云青也是苏蒙钦慕不已,但自己娶的妻子始终是林筜!李云青便开始时常劝谏自己不能三心二意!况且林筜还为他生下两个孩子。 而且就算自己有二心人家苏蒙也不会倾心自己,就好比程文和唐光辉都在苏蒙离婚后追求过她,她也不曾动容,但是越是不动容,苏蒙在李云青的心里越是可爱。 风轻轻地吹,雨慢慢地下,房间里的空气慢慢地变得新鲜,当初林筜挑房子的时候就说喜欢有花有海的地方,此时的楼下花海一片,虽然经费有限,只选择了有花的地方但林筜也心满意足。 李云青此时此刻也尤其欣赏这片花海,恍惚间他似乎看到苏蒙在楼下的花海里站着,正冲他微笑……李云青好像走着一条黑黑长长的甬道···眯瞪了一下眼睛摁了摁太阳穴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在梦里。 “云青,云青···”李云青似乎听到有人在唤他。 醒来才发现叫他的正是妻子林筜,林筜抱着孩子,生完孩子的林筜脸上有几处雀斑,肤色也大不如从前有些暗沉,身材就更不必说了,两个孩子在肚子里已经将肚子撑得跟气球一样,现在瘪下来了肚皮上布满了妊辰纹,一条一条红的黑的都有…… 李云青知道这些都是皮相,不足为惧,但是竟不知为何自己心中竟会对苏蒙平添一些情爱来!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着迷,尤其是她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时时处处都那么娇艳欲滴!还有那掩饰不住的身段,个个品相都在林筜之上,而且悟性极高。就视频的那段话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所能说出来的!总觉得她满身都是文学修养,又像一个解不开的谜。 半晌只听林筜又说:“云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呢?赶紧去冲凉回屋睡觉去。”说完林筜便抱着孩子回屋去了。因为林筜已经筋疲力尽,很想找个床铺躺一会,才能舒展身上的疲倦! 其实按照李云青和林筜的收入不但买不起这个地段的房子,更加请不起三个保姆在家带孩子煮饭,买房子和请保姆的钱大部分都是由林筜的父亲支付,李云青的家里支付了少部分。 所以李云青总觉得自己欠了林筜不少。 李云青从梦中惊醒,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便去浴室冲凉去了。 冲完凉出来见林筜还在哄孩子喂奶,便又劝了一边林筜别太辛苦,别去上班的话。 林筜依旧不听,说自己可以应付家庭和工作。 李云青无奈便抱着另一个孩子在她身边睡下! 又是一夜的带娃无眠,李云青青黑着两眼望着窗外晨光熹微,天已经渐渐的亮了。摁了摁太阳穴,使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叮咚”保姆来了,李云青起身去客厅开了房门,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浴室洗漱,此时林筜也起身,俩保姆听到林筜也起身便赶紧到了卧房抱着孩子,林筜昨晚也起夜了好几趟,现在也是哈欠连天,活动了一下身子给孩子喂了一次奶,便也去浴室洗漱了! 保姆们训练有素的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带娃的带娃,做饭的做饭,一切都井然有序,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这边苏蒙的一天也开始了,虽然家里有很多保姆,但苏蒙很多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 这不正在给小孩换尿布,冲奶粉。 一边给孩子换尿布,一边和孩子温柔地聊着天,喂奶的时候也不例外! 苏母已经在程家呆了不少时日,之前耽搁下的善渊婚礼又要提上日程了,所以正准备和苏蒙,林老太告别呢。一边告别一边又叮嘱着苏蒙产后注意事项。 得知苏母要回家,林母也从她家赶了过来,手里拎着各种礼品说是给苏父,善渊带回去的。 苏母接下了礼品感激万分的说:“自己都没什么礼品,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礼品?” 林母笑道:“要不是蒙蒙当时情况紧急,你送我的礼品指定不比我送你的少。”一边说,一边就叫保姆把礼品拿上了车。还说善渊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提前说一下,因为她最近老往林筜家里去帮忙,怕一时忘记了。 苏母笑道:“如今你家林筜生了龙凤胎,可不是得多照应照应,放心一定提前通知,况且你们从小待善渊就如亲生的一样。” 林母道:“正是呢!我们家那老头整天的念叨善渊,说善渊那孩子纯良孝顺,常常给我们捎礼物。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她父亲经常说等善渊结婚了一定要买一套房子作为结婚的礼物。” 苏母忙摇了摇手,道:“不行啊,太贵重了,善渊哪敢收,再说了他父亲准备叫他在村里为乡里乡亲济世救人,继承家里的祖业,没打算道城里来工作,况且善渊的媳妇也是学医的二人在家都商量好了!” 林母疑惑了一下,“现在哪个孩子还愿意在村里工作?还是到城里来,我们家的厂子那么多,正缺人手呢!” 苏母又道:“善渊不懂做生意,况且学的也是医学,在厂子里帮不上什么忙的。” 林母得知此种情况,也就作罢!只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提前告诉她善渊结婚的日子。 和风煦煦,杨柳依依,苏母和林母在院子里话别了一阵子,林老太也和苏母说了一阵话,她们三人又互相叮嘱了一阵,随后苏母便上了院前早已停好的车。 车上满载着林母和林老太赠与苏母的礼品,更有一些为了给善渊筹备婚礼的东西,满满当当的塞满了车位和后备箱。 苏母上了车又抹了抹眼泪,是因为心里担心着苏蒙的前程,但是苏蒙既然选择了和程经再续前缘,旁人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眼看着柳云蕊和陆露很快就要出狱,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很多事情站在亲情的角度林老太很难拿捏很难把控! 是否又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端?况且苏蒙现在刚刚生产不久,身体还很虚弱恐怕很难抵御外敌。 柳陆二人在苏母的心里终究是一个心病,但是又无法根除。她们就那样合情合理,名正言顺的存在着。 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回心中无尘 世外桃源 农历五月二十便是结婚的好日子,是善渊和他妻子叶玉青的好日子。 此时苏蒙也从城里带着孩子和程经回到了家里。暖暖和喜儿也一同前往。 林筜一家人也赶到家乡,因为林筜一家常年在外,所以也提前安排好时间回家做卫生,彼时三个保姆也跟着一起回到了林筜家里。文华的母亲也随着林筜一起回到了家乡。 结婚当日,程文和花向晚也一同回到了苏蒙的家里。苏蒙见程文和花向晚新婚燕尔,情深恩爱,心里也颇觉欣慰。 毕竟当年程文执着于苏蒙,苏蒙心里还是很有压力的,就如唐光辉,连山在苏蒙的心里都是有压力的,毕竟苏蒙这辈子笃定要爱的人只有程经,她想从一而终。 彼时的宴会上,新娘一袭红装,挽着乌亮的头发,面带春风,两颊间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笑起来是那么的甜。善渊也一袭唐装,举着杯正在席间敬酒。 林筜和苏蒙则是早早的吃完酒席,吃完便去苏蒙房间喂奶去了。一边喂奶一边正聊着善渊小时候的事情。都感叹道:“眼看着当年小时候的小跟班,现在竟然也到了婚娶的年纪,时间真是过得快啊!” 善渊比苏蒙,林筜都是小五岁,所以从小就是苏蒙和林筜的小跟班,善渊其实从小到大都是苏蒙和林筜带大的,而且林筜的父亲没有养育到男孩,所以一直把善渊当做亲儿子一样对待。 此时善渊的酒宴上,林父少不得慷慨陈词一番,那激动样比苏父还要动容几分。嘴里一直说着:“渊儿啊,林父给你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算是结婚礼物,以后要是到城里了也有一个自己的落脚点,以后去城里见你的两位姐姐也好有个根据地,总之呢!以后要是不想在村里了就来我们的城市里,为父会给你安排好全部工作,我们厂子里的总经理你随时可以来上任,你姐姐她喜欢去公家单位,不喜欢经商,所以我也是后继无人啊!”林父一边说一边抹着鼻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又说:“家大业大,后继无人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林筜在房里听了,也不禁的忧伤起来,感觉父亲很是孤独,自己又好不容易考上了公务员,哪有想辞掉就辞掉的道理。但是善渊的心也不在生意上,也断然不会答应去林父的厂子里上班。 只见林父在席间一口气上不来,站在那边似乎要晕倒。 李云青忙上前去扶着林父,帮他顺了口气。 林父醒了过来,“渊儿啊,不好意思啊,在你的喜宴上为父差点激动得背过去。” 林父这些年为生意操碎了心,这几天好不容易停下工作便觉得有些不适应,又喝了几杯酒,瞬间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显现出来。没有生养到儿子始终是林父的一块心病。 苏父忙来劝慰林父:“林老弟,别这么伤心,今儿是渊儿的大喜日子,你我啊都是他的父亲,有些事情等过了这阵再说,今天我们开怀畅饮,无醉不归,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去决策,就如我们家的蒙蒙,我现在也是撒手不管了,儿女自有儿女的福气,不过要是有人敢欺负我们的孩子,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林父道:“是的,是的!绝不轻饶!” 酒过半巡,人已醉倒,苏父扶着林父去了书房,还是讨论了一下百年合葬之事! 苏母见他们已经喝醉,说:“大喜的日子别说这事,赶紧醒醒酒。”说着苏母递了两杯醒酒汤给他们喝下。 直到夜里凌晨二人都在书房聊着天。 第二天清晨,山上的布谷鸟在叫,小溪里的水潺潺的流,一派大好风光尽收眼底,田里的青蛙在叫,一阵微风拂过,满面春风,如同被春日洗礼一般,神清气爽,加上几分醉意,颇有春日醉人的气息,林父牵着苏父的手站在落地窗面前,感叹道:“苏兄啊,还是你会享受人生啊,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苏父道:“只要心中无尘在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林父拍手称赞:“对,没错,只要心中无尘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林父苏父二人瞬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兴奋不已,着实是因为二人许久未见面,着实是因为二人这样把酒言欢的时刻少之又少,此时兴奋至极! 昨日的宴会二老都已然是醉醺醺的了,一切应酬的责任都压在了善渊的身上,好在程经和李云青在一旁应酬,否则善渊昨晚指不定得醉到什么程度。 昨晚的宴会来的人实在多,多得很多都叫不出名字来。有新郎善渊的同学好友,有叶玉青的亲戚好友,也有苏母的亲戚好友,就连苏父在北方的亲戚都远道而来··· 苏蒙和林筜在房里哄着孩子。 林筜的孩子已经生了将近6个月了却迟迟还未给他们取名字,一是为了等李云青父亲赐名,二是林筜父亲也想给孩子赐名,所以在他们还没有落听之前这件事就一直搁置着! “你说,老兄,我的孙子孙女取什么名字比较好?”林父拎着一个酒瓶子醉醺醺的在书房和苏父商议着。 “我说就留给他爷爷取得了,落个清闲不好吗?不必事事都人家争!”苏父道。 “话虽如此啊,只是现在筜儿的饮食起居那一切养孩子的费用可都是我出的,他们家公职人员并没有什么钱财,若靠他们家,我的筜儿就要喝西北风去了!”林父说道。 “嘘···这话不能说,万一被人听见就不好了,再说了人家李家的家风那是何等的周正,这年头能找一个家风纯良,历史清白的家庭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就比如我的蒙蒙要是能找一个这样历史清白的婆家,我也是心满意足的!”苏父先是比了一个嘘的姿势,然后如斯说道。饮了一杯酒苏父又道:“这些年为了蒙蒙的事情我总是操心,其实我们做老人的不必事事上心,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 苏父嘴里还琐碎的说着,就看见林父又卧倒在榻上。 苏父拎起酒瓶子,便出了书房,怎知一出书房便撞到苏母端来的醒酒汤上,洒了一身的汤药,苏母忙给苏父擦了擦扶着他去房间睡觉去了,苏父嘴里还念叨着:今天高兴,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不妨事…… 很显然昨晚苏父和林父他们二老在书房里饮了一夜的酒! 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人畜无害 攻心之术 且说善渊的婚宴在一群人的豪饮下慢慢地落下了帷幕,只是家里的酒宴备得太多,客人们走后苏父还宴请了全村人来家中饮酒吃肉!暂且不说。 苏蒙回到家中便见一名女子牵着一个小男孩站在自己的院子门口,苏蒙疑惑,问:“又是你的孩子?” 程经早已在林老太那边得知了又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前来认亲,他叫丁薇华,所以便道:“是吧,你会离开我吗?” 苏蒙道:“当然不会,你我如此恩爱,我恨不得每天与你缠绕千万!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只是你答应我别伤害他们!” 程经道:“那是自然!我会安顿好他们,你放心!” 苏蒙道:“那你们聊!我带孩子去院子玩一会儿!” 程经道:“嗯,你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好!” 说完,苏蒙便带着孩子去了院子! 程经走出了院子,看着她瘦弱的站在风口,愁眉紧锁,似有千言万语,却不敢多言的样子,只好程经先开口道:“我会每月给你支付生活费!若遇到了好的你也可以择嫁,至于孩子你愿意带就带,不愿意带我也会抚养长大,你若带了我也会按最高规格给孩子抚养费,你看可好?” 丁微华顿了顿,缓慢的说道:“你们如此恩爱,我岂敢留下!” 程经沉默了一下,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给你买套房子你和孩子一起住进去。” 丁微华道:“不了,我还是去江口老宅去住吧,听说那边有孩子的奶奶,我们想和亲人住在一起。对了,亲子报告要你参与才能鉴定,如果有空的话明天去鉴定一下,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真的无路可走了,我前阵子被诊断为抑郁症,所以一直都找不到工作,娘家那边又对我嗤之以鼻,不认我,说我未婚先孕丢人。我一个人在外面撑了好久好久···”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程经安慰她道:“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了,早前为何不来找我?” 丁薇华道:“早前我看了新闻,你和苏蒙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信誓旦旦,我哪敢介入。现在我是听说你离婚了,但不知道苏蒙却为你生下了孩子,我犹豫过,但是我确实撑不下去了。前天才找到你的住所。所以我便来了。不好意思打搅了。以后你们就当做我不存在,我只希望孩子能有父亲的温暖。” 丁薇华和柳陆二人截然不同,她很温顺,也很安静,对于财产她也没什么要求,只说孩子能在亲人的膝下长大就可以了。 她的孩子叫无相,现在叫程无相。 可是她不了解在他之前还有柳陆二人的存在,林老太暂时也不敢和她说。 此时,十地,和般若也从外面回来,想是林老太想让孩子们认识一下,以后好相处。 丁薇华也很会烧菜,刚来不久就烧了好几种菜式给林老太尝,林老太非常喜欢,便叫她常去厨房烧菜。 她也很愿意,而且特别卑微,至于长相自然不能和苏蒙比,只能算得上眉清目秀,脸色蜡黄,也从不涂脂抹粉,而且身形憔悴消瘦,想是平日里思想过于沉重,所以如此罢。 暖暖听说程经又有人前来认亲,气愤不已,说:“还不如早点离了这个渣男。不和他领证结婚是对的。” 苏蒙也很无奈,不过这个丁薇华确实举手投足间不似柳陆二人,颇有与世无争的样子,她似乎是一个洗尽铅华的女子,她的声音很干净,也很缓慢,苏蒙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孤独! 苏蒙那人,就连柳陆二人都想给她们一个皆大欢喜,对于丁薇华她就更想给她一个皆大欢喜。 晚间,苏蒙和程经带着孩子去江口老宅,一是为了拿苏母赠与林老太喜糖喜酒,二是为了让程经去多看看孩子。 无相很认生,见到程经也不敢叫爸爸,只是躲在微华的身边,微华轻声的蹲下去告诉他这是他的父亲,叫他叫爸爸,无相也只是低着头叫了一句:“爸爸。” 程经因为苏蒙在身边,所以这句爸爸来得很尴尬,也有一些不肯承认,也是随便敷衍了一句“哎”。 只是苏蒙似乎要假装镇定,顿了顿,蹲下去和无相说道:“小朋友,别害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爸爸也会常来看你的。” 丁薇华做梦也没想到苏蒙竟然会如此大度,竟会亲自下身来安慰自己的孩子。 其实苏蒙自己也很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安慰着小孩子。 林老太见了笑呵呵的说道:“好啦,现在家里热闹了,孩子们都齐全了,大家入席吃饭吧。” 丁薇华听了林老太的话,忙擦了一下眼睛,去厨房帮保姆们端菜去了。 林老太则一面拉着苏蒙的手,一面笑呵呵的问她母亲安好?苏蒙靠在林老太的肩上,笑道:“很好,很好,妈妈一切都好,就是父亲看善渊结婚有些激动,已经和林父醉了好几天。” 林老天道:“儿子结婚是应该高兴的。”说着抚了抚苏蒙的鬓发,道:“你也应该好好养身子,养完了身子啊我们也好好醉一场,你这个忘年交啊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和你谈天说地了,整天围绕着还转,都不理我一理。” 苏蒙听了“咯咯咯”直笑,道:“怎么你这老太太竟然和孙子吃上醋了?” 林老太道:“吃,每天都吃醋,若非今天你要送喜糖来,或许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你亲自来江口陪我这个老婆子呢!” 苏蒙道:“陪,陪,今天一定把老太太陪好,不过你不是有了微华姐姐嘛,以后她会好好陪你的。” 林老太听了这话,嚼了一下味儿,笑道:“你吃醋了,你吃醋了,是吃我的醋呢,还是吃经儿的醋?”说着又呵呵呵笑了起来。 苏蒙道:“没有,你儿子的醋我不稀的吃,我啊只吃您的醋。我只是觉得这微华姐姐,即纯良又会烧菜,我怕过阵子林老太把我给忘了,或许您啊又交了一个忘年交。” 林老太道:“哪个忘年交能和你比,秀色可餐又才华横溢的。” 苏蒙听了脸一红,道:“脸红了,别说了。”说着与笑了起来。 此时保姆们都在陆陆续续的上菜,微华也表现得得体大方,布完了碗筷也坐下和大家一起用餐,林老太说:“微华,多吃点,看你瘦的不成样子了,以后别想太多,住这里安静,就是要是过阵子那两个混蛋出狱了可能麻烦点,不过我也给你买好了房子,就在这附近的别墅,到时候你要是看不惯那两个混蛋你可以和孩子搬出去,至于孩子上学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想住宿就住宿,想自己带就自己带,左不过是自己家投资的学校,一切都好说。只有一点别学那两个混蛋,该你给的我都会给你。” 丁薇华应了一声:“是。” 苏蒙道:“林老太别太严肃,弄得人家不自然。” 林老太说:“不严肃不行啊,该给的会给,给不起的自己要有心知肚明。” 苏蒙只觉得微华甚好相处,没想过别的,只要不抢程经,她似乎很有容人之量,但是人心隔肚皮,苏蒙这一点她似乎没有想到。 而林老太觉得,这个丁薇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深谙委屈求全的法则,比那柳陆二人更加懂得攻心之术。 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更深露重 花香弥漫 上回说到又有一个人前来认亲,而且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林老太觉得她很懂攻心之术。 这不事情就来了,这个丁薇华近日常常借孩子之名,要邀程经出去一家三口团聚,尤其是到了周末的时候丁薇华更是常常打电话给程经,说很想要有三口之家的照片,能不能出去游玩,去去公园也好,拍几张照片给孩子看看一家团聚的喜悦。 有时候常常出去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半夜才回到城区老宅,有时候还带着孩子一起回到城区老宅住下。 今天,程经又是为了陪他们母子俩半夜才归,苏蒙坐在床头问:“她的抑郁症好点没有?有没有按时吃药?” 程经已经在外面跑了一天,无精打采躺在床上,似乎没有听到苏蒙说话,苏蒙见他不回答,更加的生气了:“自从她来了你的时间都给了她,你都不管我们母子了是吗?你气死我了。”一边说一边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程经闻得苏蒙在哭,起身了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我还以为你不生气呢,我每天都和别的女人出去;” 苏蒙听了更是情绪不能自控,道:“我每天让你出去是让你去陪陪你的孩子,并没有让你半夜才归,难道孩子可以这么晚不睡觉吗?”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 程经很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道:“放心,虽然我每天都接到她的电话,但我其实并不是和她出去了,我在公司里加班,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司机老黄。” 苏蒙想起了白天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他衬衫上有口红的印记,便又哭了起来:“那你衣服上的口红印怎么解释?” 程经捂着脑袋想了想:“许是不经意间蹭到的,你放心,绝对没有事情。我也只是偶尔陪她,而且都有小孩子在场。” 程经知道他和丁薇华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偶尔出去吃饭···有一次衣服蹭脏了,她说要去洗手间帮他洗一下,于是程经便脱下了衣服,给她去洗手间洗一下,不曾想还有口红印印在衣服上。 程经恍然大悟,定是被丁薇华算计了。 再说,苏蒙见他每天都出去陪别的女人,心里也不吃醋,所以也是硬着头皮去陪了她几次,哪曾想会被她算计! 此时见苏蒙在自己身边哭哭啼啼,心里疼得不了,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好生安慰了一下,可是她依旧是呜呜咽咽的,哭得梨花带雨的,好生可怜。 苏蒙又哭着说道:“你要是嫌我生完孩子不好看了,你要找好的去,你就去找,别一天到晚折磨人,要不就大家散了干净。” 程经听了,如有五雷轰顶,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若有二心现在就死,不用你天天折磨我。” 苏蒙道:“我折磨你?你自己去外面跟别的女人欢欢喜喜,我怎么折磨你了?” 程经道:“我并没有和他们欢欢喜喜,我心里都是你,若不信我就剖心!” 苏蒙道:“你别吓我,总是拿话来吓我算什么本事。”程经道:“你知道我天天和别的女人一起你也不吃醋,你也不找我,这一个多月,你知道我多煎熬吗?你根本就不爱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苏蒙听到糟老头子,噗嗤的一笑,但是依旧转着身子不理他。只听他还要说什么。 可是他在旁边什么都不说,只是将自己的衣服退尽,然后将苏蒙深深的吻在了怀里,道:“你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有多想你,你却对我不理不睬,眼睛里只有孩子,根本就不管我,不过你放心,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难道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解释那么多吗?你让我出去是你信任我,我半夜不归是为了让你注意我。我们之间那还需要那么多言语的东西···” 此时,苏蒙心里五味陈杂,眼睛里,鼻子里酸酸涩涩的,她忍不住扑在程经的怀里,也将他深深的吻住:“不说了,是蒙蒙错了,是蒙蒙出尔反尔了,本来蒙蒙只希望能够大家和谐相处,没想到我还是忍不住。” 此时程经将苏蒙吻在喉间,揉碎在心里,这是自打苏蒙生育以来第一次如此恩爱缠绵。 程经愣是问了苏蒙好几句:“行不行?”苏蒙说不管了。 程经一直都知道苏蒙体寒,生完孩子身子一直都还很虚弱,有时候站久了都会觉得脚后跟生疼,有时候抱久了孩子还会腰疼,有时候上楼梯上到一半就要停下来扶着栏杆稍事休息一下,她的身上内里一直没有修复好。 不过她总是那么美,那么动人,生完孩子就连腰肢也没有多余一点肉,如今的她倒多了几分病态之中的柔弱美,程经更想要保护好她,不想她有一点闪失,正所谓含在嘴里怕化了,揉在心里怕碎了。 窗外更深露重,月上柳稍,花香弥漫…… 忽而来了一阵小雨,雨水轻轻地泼洒在窗前,初夏时节,夜深时还是有些春天的寒意…… 下回分解。 第九十六回刻不容缓 仅此一人 且说上回程经和苏蒙有了龃龉,不过很快变化解。 是日,苏蒙和程经在家里下棋,程经从容的下了一枚黑子,堵住了白子的一口气,苏蒙也漫不经心的下了一枚白子,挡在了一颗黑子前面,程经举起黑子在半空中沉想了一下,又将刚刚的白子的另一口气堵了起来。 苏蒙俯观了一下棋局,又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愣了半天方下了一个子··· 这些年,雪院被苏蒙打理得开出了种种妙花,风轻轻的吹,树干轻轻的摇晃,洒下几朵嫩黄的小花在她的头发上,又落了几瓣粉色的花瓣在棋局上和地上。 在院里煮上一壶飘香四溢的白茶,壶子里烧得咕噜咕噜的响,点上苏蒙最喜欢的清艾香,这是唐光辉交代家里的佣人每天要做的事情,为的是调养苏蒙的身体。 棋局下到一半,便看到门口丁薇华笑盈盈的拿着一副字帖,字帖上写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这幅字帖好像在暗示什么,似乎在教导苏蒙要厚德载物,可是苏蒙对程经的过往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闹翻了天,早就一走了之了! 院里的飘花像小雨一样飘洒,苏蒙望着窗外一时间竟不知作何感想,有时候还会想自己的情路为什么会这么坎坷,生产后的她总觉得很容易伤感,有时候下一阵小雨也会落泪,有时候花开花落都能撩动她的心弦,就如柳陆二人,还有这个丁薇华,其实苏蒙在夜里不知道伤愁了多少回。 程经见苏蒙在窗前伤感,便上前安慰了几句,怎知丁薇华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苏蒙感觉有些尴尬,也感觉很无奈!便走开了,程经也随苏蒙走开,只听丁薇华还说:“要我看,程经也应该多陪陪相儿,毕竟也是亲生的孩子。”说完还很亲和的拉着苏蒙的手说:“能不能和苏蒙妹妹平分丈夫,反正大家都没领证,应该公平一点。” 苏蒙此时终于明白了林老太说的该要的都会给她们,不该要的就别枉费心思。原来林老太早有预见。 刚见面的时候还觉得这丁薇华着实亲厚,不曾想她要的东西比柳陆二人还要多。 苏蒙此时听了她的那些话,竟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忙的撑起身子说要去躺一会。 丁薇华自知终于刺激到了苏蒙,心下开心,便又跟了上去想进房里继续和苏蒙聊点别的,程经站在门口道:“你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你若这样恐怕你连江口那边也住不下去了。” 丁薇华讨了个没趣,只在嘴里喃喃道:“我···我只不过是想跟她讨论讨论书法,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请回···”程经冷冷的说道。 丁薇华讪笑了一下,道:“好好。”说着便走出了院子,还不忘回头说:“苏蒙妹妹,等你身上好了我再来找你聊天,林老太啊总说你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不比我们这些凡尘俗物。” 程经见她上了车,便忙回了房去安慰苏蒙,且郑重郑重的道了一声歉:“对不起。” 只见苏蒙半卧在榻上,颦着两副淡淡的蛾眉,拿起了一卷书,慢慢地从容地看着,也不与程经说话。 程经也坐在榻边静坐了一会,片刻,他便抱起苏蒙匆匆地往楼下去,又匆匆的往院口去,上了庭院门口的一辆车,直开到民政局。 苏蒙连反对的余地都没有,所有过程都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 领证了,不办酒席,无需彩礼,一切都照着苏蒙的意思办。 晚上,又下起了一阵小雨,程经在书房里拨弄琴弦,一弦一丝,丝丝入心,似乎都在倾诉程经对苏蒙的绵绵爱意。 曲至音半,苏蒙钻进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声,又见他时不时的对自己笑,脸红了一阵又一阵,咬着红唇,醉眼迷离,程经见她如此情态,欲俯身亲吻她,她却害羞的躲了一下,程经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此时她也热情似火。 彼时的丁薇华也刚刚从林老太那边得知他们领证的事情,她也没想到上午刚讽刺完,下午就去领了证。此时她气急败坏,但却表现得沉着冷静,还笑着对林老太说:“我说嘛,这几日我来,就看出了他们二人的恩爱程度不是一般二般可以比的。” 林老太道::“知道就好,苏蒙是我一开始就中意的儿媳妇,地位无人能撼动,至于你们,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就各自去吧。” 丁微华觉得林老太的这句话是在赶她离开这里,便“噗通”一声跪在了林老太面前,哭哭啼啼的,说要留下来照顾林老太,并说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也愿意跟在林老太的身后,只求得一个安稳的生活所在。 林老太见她可怜见的,便说:“想留久留吧,不必行此大礼,我受不起,不过,只怕没你们的搅和我倒命更长点,只是我确然舍不下我的亲孙子。” 丁薇华忙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只要您老人家不嫌弃,我愿意为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林老太:“你们难道不想找个好人家嫁了?还这么年轻。” 丁薇华笑道:“说到年纪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们这几根老葱哪能和苏蒙妹妹正值青春呐?我只求一个安稳的场所能照顾到孩子,孩子从小到大都是我自己带大的,若是寻了别人我怕孩子会找妈妈,所以我想过几年再说吧。” 林老太想方设法想让她们的生活走上正轨,总是劝她们找人另嫁,会有嫁妆,没想到这三个都是不开化的脑子,非得死赖在林家,其实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钻了程经的空子,替代苏蒙。林老太知道她们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所以也只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收留了她们。心里还想着收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过放她们出去祸害苏蒙。 反正这三个人房屋是都置办明白了,想走想留林老太都已经欣然接受。而且林老太觉得这个丁薇华确实比那柳陆二人贤惠。 林老太会这样想,大概还不知道她对程经和苏蒙做的那些暗里挑拨离间的事情,感情这个丁薇华在林家表现得很是温婉贤良。 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回朝飞暮卷 云霞翠轩 苏蒙正在家里听着昆曲,手里捧着书卷。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 声音悠悠扬扬,干净清脆。 “妹妹。”一个声音从苏蒙的身后想起。 苏蒙抬头,看来的人是丁薇华,苏蒙没有说话,丁薇华笑道:“妹妹素来也喜欢听昆曲?” “嗯,喜欢。”苏蒙淡淡地说了一句。 丁薇华紧接着说:“妹妹,我可是学昆曲出生呢!早年间也得过几次奖,后来生了相儿就放弃了事业。” 苏蒙还是不说话,却递了一杯茶水给她,她拿起水杯押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当我我和程经认识的时候还是靠昆曲认识的呢!当年他也很喜欢我唱昆曲,说雅致得很。” 苏蒙拿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缓缓道:“哦?难怪你的声音这么清脆干净,感情是练家子。” 苏蒙的声音也很清脆干净,但却不是练家子,而是内在的修为呈现出来的干净。 丁薇华笑道:“哪里是什么练家子,这不都好些年没练了吗!全部时间都耽误在了无相的身上,差不多也撩开了手。生疏得很。” 其实若不聊程经的话,苏蒙很愿意和丁薇华多聊几句,着实觉得她身上还是有一些文化气息的。 苏蒙将昆曲的声音调小了一些,她慢慢地站起身,声情并茂的唱起了《牡丹亭·皂罗袍》。 她这一开嗓,顿时失去平时谄媚的样子,顿时觉得她整个人都自然了,自信了!此时此刻,惹的保姆们都来围观,客观来说确实不错! 在她余音绕梁的嗓音中,苏蒙想起了那日她拿来的字帖,看着着实不错,不但浑厚有力,而且行云流水!要不是她对自己有夺夫之意,苏蒙定能和她交个不错的好友,兴许这个好友比暖暖,林筜,文华还要好。可是偏偏同时看上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并不喜欢她,她还执迷不悟,这也许就是戏文里的词曲:情切切,情迷迷。 当一个人对情感执迷不悟的时候,是很难用既定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做事的。所以她现在可能就是在情迷之时。 至于她为何生完孩子迟迟不肯来找程经,而是到了孩子七八岁才来寻他。这是一个谜。 苏蒙想揭开这个谜。 唱音落下,苏蒙已经煮好了一壶飘香四溢的龙井准备给她润润嗓子,茶香萦绕在鼻尖,曲音舒展在耳边,苏蒙恭敬的将茶水递在了丁薇华面前,闲闲的说道:“姐姐为何这些年一个人过也不肯来找孩子他父亲呢?” 丁薇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没放下茶杯,用细长的手指慢慢地在杯子口轻轻地搓了搓,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瞒妹妹你说,我一向来就知道程经是一个浪子,阅女无数,所以当年我并不爱他,只是有过一夜情,后来我和我的一个深爱的师哥在一起了,并且生下了无相,我和我的师哥恩爱的生活了七八年,之后就发现无相并不是我师哥的孩子,我的生活圈子很简单,所以自从我和我的师哥分开后我就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程经,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苏蒙见她提起她的师哥,眼眶红红的,似有万分的委屈,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安慰她?苏蒙此时想的竟然是安慰她! 接着丁薇华,继续道:“我知道前阵子我做得事情可能有点激进,我很渴望一个完整的家,有时候我都会想,苏蒙你如此宽厚,也许也能接受共事一夫···” “不能,我不能接受共事一夫。”苏蒙坦然的说道。 “现在我知道了,现在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个知心朋友,相信以苏蒙你的才情,我也应该配得上做你的知心好友。”丁薇华道。 “当然,你也很有才情,或许哪天你也能把林老太的心笼络住,她老人家很喜欢有深度的人。”苏蒙道。 丁薇华道:“林老太见微知着,我···想笼络她恐怕有点困难。” 苏蒙道:“你想要一个安稳的所在,把孩子将养长大,这点我和林老太和程经都是可以答应的,至于其他的,我和林老太说的话是一样的。” 丁薇华道:“苏蒙妹妹如此坦白,我就知道我没来错地方。” 苏蒙道:“也别埋没了你的才情,你应该继续唱戏才是。你唱戏的时候人很自信,很自然,或许你应该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孩子的一切林老太太都会安顿好,这点你放心。” 说完,苏蒙便起身去了书房,说是要去抄经,经文抄一半不好搁下。 丁薇华也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苏蒙的身后,说是要看看苏蒙抄什么经文。 来到书房,夕阳的余晖洒在窗前,映衬着她白色的连衣裙,行动若柳拂风,阳光透过她白皙修长的玉指,她的皮肤白得似乎在发亮,她用玉指轻轻摊开一张古色宣纸,一边慢慢地研磨一边慢慢地翻开了一本《金刚经》,闲闲地说道:“有兴趣的话可以留下来一起观摩。” 丁薇华自然是想留下来观赏的,此画此景活脱脱一位病娇美人抄经图,丁薇华感叹此时的自己不会绘画,若是会绘画她定能将苏蒙此时的情景渲染于丹青墨画之中。 丁薇华在戏园子里看过不少的美人情景,但却都不及她这一副清净自在的样子,感觉这位女子似乎从画里走出来的似的,而且周身还发着光亮。 此时她惊叹,惊叹的唱出了一句戏词:“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有一美人,清扬婉兮。” 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一种春闺无处闲 两种相思话别离 傍晚,程经也下班回家了,听着二楼的书房有唱戏的声音,便也驻足在院子里听了好一会,他知道是丁薇华在楼上唱曲,便没有上楼去打扰她。 那缠绵的唱词和慢慢悠悠的发音,实有一种春闺无处闲,两种相思话别离之伤感。 这一番唱曲,瞬时勾起了程经当年与她的那段风尘往事,在楼下不禁地听得入了神。 直到保姆走过来和他说话,他方反应过神来,保姆说今天夫人和丁小姐在茶房里聊了一会便去书房唱戏写经去了,聊到至今都没有出屋,她们看上去和睦,而且聊得还很投机。 程经听闻,心下想苏蒙和丁薇华或许真的能成为一对不错的朋友,在唱词唱调之中程经能感受到二人彼此相互赏识,而且还很和谐。 程经在院里听着,便见唐光辉前来说:“这位女子不错啊,哪来的?” 程经摁了摁太阳穴,叹了口气道:“还是那些荒唐事!” 唐光辉道:“嗯,还有谁的人生比你的更加的荒唐···你若对蒙蒙不好,我随时都会来接走蒙蒙!” 程经道:“哪敢啊,我们可是刚刚领证呢!你怎好棒打鸳鸯!” 唐光辉道:“怎么,又去领证啦?” 程经道:“自然。” 唐光辉听此有些落寞,沉静了一下,听了听丁薇华分寸拿捏得正好的声音,啧啧赞叹了几句,却道:“这声音美则美矣,不过是一个伶人罢了。” 程经听了不予以评价,问唐兄来此何事? 唐光辉方拿出了两张入场券,道:“过几日我要办一个画展,请你和蒙蒙来撑撑场面!毕竟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媒体。” 程经道:“我和蒙蒙都喜欢低调生活,你这把我们拉到俗事之中,就算我愿意蒙蒙也未必肯。再说你现在可是钻石王老五,你还在意那点微薄的收入?” 唐光辉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我父亲云游回来,他也有几幅画想一起展览,所以我想提高提高人气。” 楼上的靡靡之音渐渐落下帷幕,苏蒙听到楼下有人聊天,便兴冲冲地跑到了楼下,听到唐光辉的邀请,很兴奋的说道:“唐兄的事情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到时候我和夫君指定到场。” 丁薇华正要介绍自己是谁,唐光辉道:“不用介绍,我都知道。况且你一介绍岂不令现场更加尴尬!” 丁薇华知道自己初来乍到,现在显然和他们格格不入,便站在一旁不再多言。但她想,总有一天她能和大家融为一体。 今天是阴天,有点小雨,略有小风,他们将论道的场所搬进了里间的茶房,看他们侃侃而谈,欢声笑语,不是老庄就是孔孟,丁薇华此时有些无立足之地,很多言语对她来说都是晦涩难懂,便说要先告辞了,因为孩子快放学,要回江口接孩子。 彼此告辞后,门口便有司机前来接她,她便回家了。 丁薇华出门的时候,苏蒙还起身送了送她。 接完孩子,丁薇华便将孩子交给了保姆,自己回屋,将皮箱里压箱底的戏服穿在了身上,嘴里细细的唱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慢慢地道出了自己极致的情感。 林老太托了保姆叫了好几声她出来吃饭,但她总是静静的呆在自己房里不肯出去,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也许是在琢磨白天苏蒙跟她说的话:“别埋没了你的才华。” 林老太吃完饭,便去了她的房间,问她怎么回事? 丁薇华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怀念过去,怀念我的艺名:清伶。” 林老太道:“刚刚我听你在房里低唱,我也觉得甚是婉转动听,或许你真的可以去尝试一下你的戏曲事业。家里一切有我。” 丁薇华本是伶人,情感也颇为丰富,听到林老太太说“家里一切有我”这句话顿感自己不再飘零,似乎真的有了家的感觉,便道:“谢谢老太太的接纳,只是我很久没有唱了,生疏了,有点怯场,害怕登台。再说现在演艺圈的人才多如牛毛,有才的人比比皆是,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老太道:“别妄自菲薄,刚刚我就觉得你唱得很有情境。” 丁薇华被林老太和苏蒙这么一劝,便每天都在家里练嗓子,早晚不辞辛苦的吊嗓子,林老太听了也很畅意,便也每天一边品茶道,一边品着小曲儿。日子过得竟越来越快。 不出三个月,丁薇华便去演艺圈探探水深水浅,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耽误选秀节目的入选,何况她确有才。 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回 乐而不淫 哀而不伤 且说清伶自从去尝试各种选秀节目,苏蒙也经常到场为她捧场打气。 苏蒙常说戏曲文化一定不能被流行音乐埋没,她是国粹,也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精神文明。 就连唐光辉的入场券苏蒙也叫他多拿了一份,赠与清伶,还说,普天下的艺术都是相通的,不过是烟波画船,朦朦胧胧,悲悲切切,深深浅浅,清伶一定能在唐光辉的画作里找到灵感。 惠风和畅,天朗气清,今天便是唐光辉画展举办之日,苏蒙和程经来到展览馆,只见走廊上,院落里摆满了唐光辉和他父亲的书法字画,张张都明码标价。 有的一行白雁遥天暮,几点黄花满地秋;有的斜倚画阑娇不语,暗移梅影过红桥,裙带北风飘;有的红杏深花,菖蒲浅芽。春畴渐暖年华。竹篱茅舍酒旗儿叉,雨过炊烟一缕斜。 有的月华如水,波纹似练,几簇淡烟衰柳;有的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各式各样,琳琅满目;来观赏的人都啧啧惊叹唐氏父子的笔墨丹青。 婉转间,清伶在二楼的栏杆边唱起了靡靡之音,歌声与画作遥相呼应,那歌声飘飘渺渺,那歌声婉若游龙,气若游丝,荡荡悠悠的那行人的耳边轻轻入境! 一曲将至,众人在楼下纷纷拍手叫好,再来一曲。 此时,满园的国风画作和满园的国风戏曲相交融合,燃爆了整个展览馆。 唐光辉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效应,只听得手机支付信息纷纷入账,很显然拍卖得很顺利,而且是出其的顺利。 这次展览直到晚上12点方收场,清伶也在馆里唱了一天,离别时,唐光辉说要和她分一笔钱,清伶却说自己并不缺钱,今天倒是让她练了一日的嗓子,今天是相互成就,不必谈钱。 唐光辉叹说:“是我肤浅了。” 经过多次辗转的练习,清伶越发的自信了,逐渐在各大卫视崭露头角,已经成了国家级演艺人员。 只看她还是闷闷不乐,或许是站在了高处变得更加的孤独,而且也常常顾不到孩子的成长,每天早出晚归,她起时孩子还在睡觉,她睡时孩子早已入梦。 有时候孩子还会说:是不是妈妈不要我了?林老太忙的解释说:“不会的孩子,你妈妈就是工作忙点,过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如此解释,但孩子已经快要半年没有和妈妈好好说句话了。 她衣抉飘飘,月华清美,宛如乘风,她红衣似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她的容貌,清丽而温和。她的歌声婉转而干净;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清伶的歌声已经到了如火纯情,出神入化的境界。 有时候程经听她唱曲都会入了那情境当中去,是一个难得的伶人! 今天是苏蒙和程经带着孩子回江口看望林老太的日子,是一个团圆的日子,但是在饭桌上却没有看到清伶的身影,据说明天是她要发专曲的日子,所以今晚要迟点回家。 林老太拉着苏蒙的手笑说:“你会不会羡慕人家事业有成啊?” 苏蒙道:“自然不会,每个人在这个社会的价值不一样,我的价值就是偶尔去国学馆看看孩子们对国学的理解,只要孩子们有一丁点进步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价值就是我全职妈妈的价值,这个价值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林老太拍了拍苏蒙的手欣慰的笑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儿媳妇,家庭的价值永远比职场的价值来得重要,若你真的想要职场的价值,等孩子长大了你也可以去拼搏一番。” 苏蒙笑道:“林老太请放心,我的心啊一直都在家里,不会丢下我的孩子不管的。” 林老太又欣慰的笑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夜已深沉,你今晚是想住在这里还是想回雪院去?” 苏蒙道:“自然是住在这里陪陪林老太,今晚我陪您睡,孩子就让他和他父亲去睡吧。” 说着,苏蒙便扶着林老太进了卧房,关了灯。 夜半,大门开灯,迎接来的是清伶的晚归。 烟暖雨初收,落尽繁花小院幽;清伶站在院子里望着大家都已闭灯入睡,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无相的房间,吻了一下孩子,便去浴室洗澡了。 由于要去洗澡,所以都将身上的衣服退的差不多了,只裹着一条浴巾,正要进浴室时便见程经也从里面出来,想是带娃睡觉的晚上无眠夜,所以上夜的次数也多了,所以俩人正好在浴室门口相遇,四目相对之时,二人非常尴尬,程经侧着身子捂着眼匆匆的离开了浴室,却听她在身后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程经没有回答,径直的回了卧房。 徒留了清伶在浴室伤感,自从唱戏以来清伶总是动不动就伤感,许是在戏里出不来,就连平日里说话都有些唱戏的余味,有点为戏疯狂的感觉! 第二天清晨,苏蒙正欲去找程经,却看到清伶裹着一条浴巾睡在了程经的门口,脸上还有哭过的泪痕。 苏蒙不明情况,但心里却翻起了醋味,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君当作磐石 妾当做芦苇 且说上回说到苏蒙欲去寻找程经,唤他起床,便看到清伶在门口裹着浴巾,脸上还有泪痕。许是在门口哭了一夜,许是……还有别的猜想苏蒙不敢往下想,这一幕直接让苏蒙想起了自己生产前夜柳陆二人躺在程经的怀里! 此时苏蒙定了定自己的情绪,摇了摇清伶的身体。 清伶醒过来,见苏蒙在唤她,她揉了揉眼睛,道:“什么事?” 苏蒙道:“没什么,地板凉回房睡吧!”说着便扶着清伶起身,清伶看了看手表,得知已是6:30,忙道:“我要去录专曲了,妹妹你别误会,我昨晚太累了,有点迷糊所以在门口睡着了!” 苏蒙没有回答,只是开了房门,进去抱起孩子,说要去海边别墅住一段时间!别的话也没说。 程经起身穿好衣服,匆匆地跟在苏蒙的身后,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程经自己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昨夜清伶在自己放门口说了一夜情话,被苏蒙听到了。 伶人本是感性的人,所以昨夜虽听到了她清伶在门口说情话,其实程经丝毫没有动容,但是又不好意思起来叫她回房睡觉,所以便随她去了况且后面便没声音了。 海边的风呼呼的吹,海面上微波凛凛泛着光亮,苏蒙在门口下了车,片刻,城区老宅的保姆们也来到了海边别墅,纷纷下了车,搬了一些细软陆续的进了别墅。 “你觉得清伶的戏好不好?”苏蒙站在阳台望着海淡淡地问。 程经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这么高的评价?孔夫子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如今你对她的评价也蛮高的。” “那又如何,我心里只有你,你这一番作为是对我不信任呢,还是···”程经冷静的说。 “她为什么会裹着浴巾在你门口睡觉?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听她在门口说了很多话,但我一句也没有回答,你相信我吗?” 海风轻轻地吹,苏蒙蜷缩了一下身子,站在阳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程经上前抱了一下苏蒙,道:“那我先去上班,晚上我回这里,你别多想,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苏蒙道:“我懂,我只是一时气极···” 话音未落,程经便将她吻住,苏蒙软了一下身子,靠在他身上,依旧是那么缠绵温存。 少顷,程经道:“你放心,我的心里早已谁都装不下。” 苏蒙给他整理了一下衣着,打好了领带,又去衣橱拿了一件西装给他穿上。刚刚程经匆匆地跟着苏蒙来到海边别墅,衣服穿得很是凌乱。 程经走后,苏蒙闲闲的翻着近日新闻,却看到了:清伶和程氏大公子育有一子,清伶或将取代苏蒙的地位。 这则新闻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了苏蒙的胸口,顿时又觉得胸闷喘不上气来,心想,这到底是谁说出去的?难道只是人红是非多,被媒体扒出来的? 彼时的程经也在公司里得知了这则新闻,立即叫了公关部门前来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谁透露了清伶和他的事情? 公关部也一脸茫然:“程董,我们公关部不可能透露这种信息,定是无聊媒体扒出来的信息,或者是清伶她自己说的···” 程经道:“马上把这条新闻删了,马上!” “好,我马上办,程董。”公关部说完马上拨打了媒体的电话,叫他们马上撤下这则新闻。 媒体那边得知程氏集团的人打电话来了,便马上撤了这则新闻,然则这条新闻早已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早上还是清朗之日,到了中午便开始萧萧瑟瑟的下雨,苏蒙撑着一把伞在海边漫步,吹着咸咸的海风,看着一条条发来的关心信息,却没有半点回复的心情。 许久未回信息,暖暖和林筜有些着急,竟跑遍了城区老宅和江口老宅,最后跑到海边别墅才找到苏蒙。 此时她们正在远处喊着苏蒙的名字,但是因为海风太大,苏蒙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更何况苏蒙心里愁闷··· “蒙蒙,蒙蒙···”暖暖跑到苏蒙的身边大声喊道。 苏蒙方抬头看,原来是林筜和暖暖前来。 “蒙蒙,你没事吧?”林筜小心翼翼的问。 “我没事,只是心里有点堵得慌。”苏蒙道。 “现在外面的传言···但是那个伶人绝不可能取代你的地位。程经心里只有你。”林筜道。 “当然不能取代,那些都是胡言乱语,半真半假的新闻,媒体最喜欢这样了!”暖暖道。 一阵海浪拍打了上来,湿了长长的裙摆。 “回去吧,蒙蒙,你身子虚弱,别在这里吹雨风。”林筜道。 “我想出来走走能散散心,你们别担心,我好着呢,我和他的情分不是一则半真半假的新闻能打败的。”苏蒙道。 暖暖,林筜当然知道他们的情比金坚。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林筜道。 暖暖接着道:“对,对,对,就是这句话,你的情感就是这样的。” 苏蒙笑了笑,却没回答,只看林筜此时也愁眉苦脸的,苏蒙便问:“筜筜,你怎么了?” 林筜道:“我···最近也不怎么和谐,我感觉和他越来越远了。” 苏蒙有些着急,问:“你们怎么了?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林筜坐在沙子上,手握了一把沙子:“我和他就像这沙子一样,风一吹便会散,握紧了会漏,握松了会散。” 苏蒙急切的坐下,拉着林筜的手:“你想多了,你要想想你们一起扶贫的日子,共患难的日子,他不都是坚定不移吗?” “也许我没有从前好看了吧,所以总觉得和他有些疏离,说来也是,当初觉得怀了双胞胎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但是两个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已经快要把自己的肚子撑破了,到处都是妊娠纹,我自己也觉得颇没自信!”林筜垂头丧气的说道。 “对啊,对啊,我生完四个孩子也是,肚皮松弛得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现在也只有这张脸能看了!”暖暖说着一会捏了捏自己的肚皮,一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不会吧,李云青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人,肯定是你只顾照顾孩子,不管他,而且你这么端庄美丽,岂是那些外在条件可以击败的呢?”苏蒙道。 “我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哪有心思顾及他?”林筜道。 苏蒙道:“也对。” 说完三人都沉默了。迎着海风,随着海浪的拍洒,三人的裙摆都湿透了。 林筜忙拉着苏蒙的手说要回去,别着凉,暖暖也牵着苏蒙的手,说道:“晚上我们三个人睡吧,什么孩子,男人都让他随风而去吧。” 苏蒙,林筜:“好啊,好啊,晚上我们都住在海边别墅,明天请一天假,睡一个懒觉,孩子就丢给那些男人吧!” 说着三人便进了别墅里面。 一轮红日落下,把整片大海染成了金红色,从远处看,水天合一,阳光洒满大地,沙子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耀眼夺目,时而有一阵海风拂面而来,湿湿润润的。 苏蒙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玻璃窗,风越来越大,纱幔越飘越高,三人躺在偌大的床上,笑嘻嘻的聊着过去,现在,未来···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回 婉若游龙 气若游丝 “新闻怎么搜不到了?”暖暖一边滑着手机,一边说道。 “我撤了。”程经从外面回来说道。 暖暖,林筜见程经回来了,都纷纷说要回去了。 苏蒙忙拉着暖暖,林筜的手:“不可以走,说好今晚一起聊天的。” “她们不走我怎么跟你解释清楚呢?”程经倒了一杯水,押了一口。 “不用解释,反正我就是生气了,我对你的过去很是生气,简直就是···乱七八糟。”苏蒙佯装生气的说道。 程经安慰她,道:“好好好,你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今晚你们好好聊聊,我去别的房间睡。” “哼,就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桃色新闻一大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等着你呢!”苏蒙撒着娇。 林筜看着他俩撒着狗粮,便拉着暖暖的手说要先回去了。 林筜,暖暖走后,程经将苏蒙抱了起来,走进了卧房,将苏蒙放在床上,自己撑着手侧卧在她身边,笑道:“我们是该好好聊聊了。” “聊什么?” “就聊我那些荒唐事。” “说罢,我听着。” “你很介意我的过去吗?”程经小心翼翼的问 苏蒙:“嗯···”嗯了半天,道:“说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你爱过她们吗?” 程经道:“从前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苏蒙:“那她唱戏的时候你有没有心动过?” 程经道:“没有,但是惊叹过。她原来虽然得过奖,但却没有现在唱得好。” 苏蒙:“没什么可聊的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只能善后。” 程经将苏蒙紧紧地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眉毛,鼻子,眼睛···道:“如此深明大义,夫复何求!”然后深深地吻着她! 海风吹,海浪响,哗啦啦,哗啦啦……海风将海浪推到了一个又一个高潮,这房子面朝着大海,背靠着山丘,除了有海浪的声音也有鸟语在耳的两边,甚是热闹! 山上栽满了数不尽的繁花,一年四季都有幽香飘来,亦有远处来的沙子味,鱼腥味,樵石味,不论是站在前面的阳台还是后院的阳台都有一副如画般的美景。 至于别墅里面的陈设都一个阔字可以形容,一楼餐厅厨房娱乐场所全部都不曾隔开,全部开放式! 靠海边的方向放了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偶尔程经苏蒙会在家里二人联手弹奏一曲,阳台里有一块六七米长的石案,石案上放着花瓶,插着明媚鲜艳的鲜花!佣人们每天都要去市场采买食材和鲜花,有时候是苏蒙在外卖里下单,由外卖人员配送!苏蒙说家里别摆太多东西,要有国画的气质,要有留白。 二楼则是隔了几间房,依然是阔字可以形容,除了沙发,纱幔,床,衣柜,灯没有任何别的装饰,颜色以素色为主,佣人们每换一次床单,便要配上相应颜色的纱幔! 苏蒙喜欢冷色调,也喜欢暖色调,一般以雪见色和雪松粉或者浅紫色为主,或者高级灰,纱幔上挂着全遮光窗帘,苏蒙喜欢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海边阳台和后山阳台分别摆放了两张大理石案,石案上陈放着各式各样的笔墨纸砚!更有水彩墨画! 过去家里没有保姆的时候,苏蒙和程经写的画的几乎都是随地而扔,要过了很久兴致来了才会去收拾一趟。现在家里有了佣人保姆,总算有人收拾了,竟不成想佣人们会将那些不要的字画挑挑拣拣裱好了拿到市面上去卖!而且卖的价格还不菲! 苏蒙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这点小事她是不会在意,而且她还经常为他们亲自签名盖章!看到她们收入不菲,苏蒙的心里也很是欣慰! 翌日傍晚,程经打了个电话说是要亲自接待一位客户,所以可能晚点回家。 酒宴上,来的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企业家,一张圆桌十人皆已经坐满,每个男人都有女伴,就连女企业家也有一个男伴,这些男伴,女伴都是来撑场面的,现在唯有刘博刘总没有女伴,而且他还卖着关子,说自己的女伴最近很忙,所以要迟一点到达现场,众人都纷纷好奇,刘博道:“别着急,这不,程董没有女伴,或许等一下可以和我共用一个女伴,毕竟他们的渊源也不浅。” 众人听了这话,便知刘博的女伴是:清伶。 刘总个人也非常喜欢戏曲,尤其是听完清伶唱戏之后,刘总便更加的对戏曲痴迷!所以今天是花了很大价钱请的清伶,说是要让大家一睹清伶的风采。 在清伶到场之前,刘总还故意对程经说了一番倾慕苏蒙的话:“那日,唐兄的画展上,我见你妻子蛾眉及鬓,清波流盼,身材窈窕,一身清素···却挡不住她内在的美丽!不过这种美人可不是花钱可以请来的,普天下也只有唐兄和程董能请得动罢!但今天来的这个也不错,也是一个仪态万千的美人!尤其她在唱戏时候的那股子劲儿,真真是美轮美奂!” 酒过半巡,清伶方从包厢门口带着墨镜,口罩,穿着风衣低着头走进来,坐在了刘总早已安排好的位置! 清伶刚坐下,刘总便对她的大腿上一阵狂摸,清伶一直闪躲,刘总却步步紧逼。 同场的雷华锋见了道:“刘总是不是钱没到位啊?” 刘总方举起杯子道:“钱一定到位,今晚这笔大生意做成了还愁没钱吗?再说了在座的大佬哪个是因为缺钱而来喝酒的呢!” 雷华锋道:“我可是为钱而来,我没那么清高!” 女企业家,廖静道:“我也是为钱而来。”说着也举起杯子,敬了敬了大家,一饮而尽! 雷华锋,刘博,连泽风,连山,程经也一饮而尽,都称赞着廖静果然是个女中豪杰! 接着,刘博便叫清伶为大家唱几曲! 在婉若游龙,气若游丝的歌声中,刘博对着程经笑道:“前几日你撤下的那则新闻是假的吧!” 刘博是搞新媒体的,所以对新闻的动向都一清二楚! 程经饮了一杯,道:“自然是假的!” 刘博道:“那我就放心了,否则我今天指不定要被你揍一顿!” 此时程经依旧看着刘博对清伶动手动脚,程经有些难忍!便起身拉着清伶走出了包厢!刘博还在身后不依不饶的跟着!道:“不是说新闻是假的吗?你紧张什么?” 程经道:“请你放尊重点!”刘博强词夺理:“我怎么不尊重了,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角儿!” 程经道:“你没看出来她不情愿吗?···” 话音刚落,便被刘博一拳打在了脸上!道:“假装清高!难道我请来的角儿要被你霸占不成!” 程经摸了摸脸上的伤,原也想一拳头打在刘博脸上,却收住了手! 清伶在身边抽噎了起来,拿出了纸巾给他擦了擦红红的拳头印!道:“我帮你处理处理伤口。” 刘博一手拉着清伶的手道:“你到底是我请来的还是他请来的,你竟敢跟她走,今晚的出场费你还想要吗?” “不用了,今晚的出场费我一毛都不要!”清伶冷冷的说道。 说完,清伶便跟着程经一同出了酒店,二人站在门口,清伶道:“对不起,让你费心了,不过我知道不管今天是谁你都不会坐视不管,我懂!”说着便上了门口的车。 程经上了另一辆车! 回到家里,苏蒙看程经脸上有伤痕,忙的将药箱拿出来帮他处理了伤口,心疼的问怎么回事? 程经如实的说了。 苏蒙道:“你为她受伤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二回倾城之姿 惟妙惟肖 上回说到程经为清伶受了一点伤,苏蒙得知后,便怔怔的往海边的阳台而去,便在心里想,看来还是要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 程经跟了上去,感觉苏蒙又有些不对劲,便问:“怎么了?只是一点皮外伤,不打紧的,还有···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苏蒙道:“我知道。” 程经道:“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只是带她离开现场,并没对他人大打出手。”程经此时有些说不清,百口莫辩。 苏蒙此时很生气,道:“对吧,你自己也说不清,你跟她去过好了!” 程经道:“怎么可能!” 说实话,刘博是他们这一群人中最好色的一位,每次带来的女伴都不一样,但每次的女伴都是心甘情愿的,唯独这次清伶不情不愿,所以程经看在眼里,只好出手相助,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当下的新闻又是:程氏公子为救伶人,不惜大打出手,受伤而归! 这会苏蒙已经独自在阳台吹风,也不管程经说些什么,只是躲着他不理他。 程经觉得冤枉:“这···这又是吃飞醋了,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这可不是莫名其妙的吃干醋吗?” 苏蒙还是不理他,只是在阳台的榻上静静的坐着。 清伶回到江口,便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失联已久的师哥任倾城,之所以叫倾城,实有倾城之貌,据说当年追捧他的人比现在清伶的追求者还要多,其也唱得一腔热血,是个唱老生的,唱腔铿锵有力,现在在网上还能搜到他的戏曲唱腔,也是一个难得的伶人。 不过不知道后面为什么没有唱了,也许是才华已经被掏空,要暂时告别戏曲圈。 如今打电话来,一时为了问候清伶,二是看看还有没有可能继续合作,东山再起。 清伶不耐烦的接完电话,便挂了电话,想起当年和他海誓山盟,却终抵不过一个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的过往,如今打电话只是为了有利可图。 清伶正在房里想着自己和师哥的过往,便听到楼下有汽车的鸣笛声,下楼一看方知是柳云蕊和陆露被放出来。 只见她们衣着褴褛,脸色泛黄,可见是在狱中受尽了苦难,但是性子却不曾丝毫改变。 柳云蕊拉着清伶的衣服,冷笑一声,讽刺的说道:“嗯?这衣服是个大牌子,你是谁啊?又是那浪子的新欢?怎么我们刚出狱他便换了新欢?真是难得啊,看来他和苏蒙那点事也是一般般嘛!又来一个新欢!” 清伶冷静的道:“我不是他的新欢,我也和你们一样!” 陆露笑道:“一样?难道你也有了他的孩子,半路来认亲的?” 柳云蕊看了看清伶的身段,道:“身段倒是不错,不过比起年轻貌美的苏蒙,可就差得远了,看来我们只是输在了外在条件。” 清伶道:“不,不对,就算我们的外貌再美,也替代不了苏蒙。” 林老天见她们回来了甚是聒噪,而且她们居然还敢回到江口,真是胆大至极!喝道:“你们竟然还敢回来!” 柳云蕊,陆露吓得双双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对不起,林老太,我们回来也是为了看看孩子怎么样了?所谓关心则乱,我们只是心系孩子所以才回来看看,放心,我们看完就走。” 林老太严肃道:“看完就走还是看完就带着孩子走!” 陆露道:“之前是我们的不对,现在我们也不敢造次,想带孩子走···” “休想,就冲你们的人品孩子就不能交给你们!”林老太道。 “可是孩子不能离开母亲。”柳云蕊道。 “别拿孩子威胁我,孩子们都去学校住宿去了,既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你们,以后他们就要开始学习独立了!以后要看孩子就去学校预约吧!但是绝对不能让你们带走!各自回到自己的别墅去吧,要择嫁便择嫁,要当尼姑就去当尼姑!”林老太冷冷的说道。 柳云蕊和陆露忙道:“不了,不了,就留在江口挺好的,以后我们都洗心革面,不再犯错!” 清伶正在酝酿唱曲的灵感,也不喜欢她们和她们沆瀣一气,便说要先回房了。 林老太拄着拐杖,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敲着:“你们这两个天杀的,竟敢在我儿子的酒里面下药!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要留下就没那么容易,这样,你们每天都和孙妈一起干活,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有夫人的待遇,要留下来就这个条件;还有!不可聒噪!” 说罢,林老太便去了清伶的房间,问她要不要去接孩子? 清伶道:“让保姆去接吧,我正在酝酿感觉。”她说完便做出了甩袖的姿势;一起一落惟妙惟肖。 林老太道:“还是要多陪陪孩子,女人的事业永远都比不上母亲的身份。” 清伶听完应了一声:“是。” 楼下,柳云蕊和陆露正在请教孙妈每天要干的活。怨声不断,但又不想离孩子太远,着实是林老太买的房子都离市区太远,都快出六环了。 但是听着孙妈说的那些事情,柳云蕊便开始打退堂鼓,说远就远点,不想在这里遭罪。便想约陆露说要去六环以外去住。 但林老太的条件有变,说就算是愿意去远的地方住,但也得自食其力,她不会再提供一日三餐的费用,也不可能提供司机,总之一切服务都不会有。 于是,柳陆二人便开始在小区里贴上了房屋出租的告示,好让自己的一日三餐有着落。 由于,进过局子,所以她们二人很难找工作。房子也不好出租,房租也不高,这点费用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不够她们平日里大手大脚的花费。 眼看别墅也住不下,每天工作也难找,她们在别墅住了一段时间,又打道回府,去了林老太的江口老宅。 条件还是:当一个保姆! 此时,柳云蕊,陆露就算有再多的不服,也只得听林老太太的安排!不敢妄动!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三回 媚眼如丝 宛若仙子 上回说到柳陆二人出狱,原是想去别墅住着,但林老太说以前的一切条件都化为虚无,不再负担她们的衣食住行,柳陆二人又刚刚出狱找不到工作,所以又回到了江口老宅,此事暂且不提。 且说程经自从为清伶受了伤之后,苏蒙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搭理程经了,不论程经怎么解释,苏蒙心里都有那么一些隔阂和嫌隙。 此事,唐光辉也得知了,便赶往海边别墅区安慰安慰苏蒙,说:“新闻的头条都是假的,我已经问过当时在场的人了。” 苏蒙这几天都在海边的阳台冲茶,越喝越清醒,已经有好几天晚上没睡好了,此时脸上憔悴得很,颇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唐光辉坐在苏蒙对面,又道:“别伤神了,对你身体不好。” 苏蒙还是不说话,执着茶道,为唐光辉添了一杯茶。 唐光辉还道:“要不出去散散心,憋在家里不好。去我的杏林别院看看要不要?” 苏蒙方道:“不去了,连大海的辽阔都无法纾解的情绪,去哪里不都一样。” 唐光辉道:“那倒未必,我的杏林别院四季如春,不论春夏秋冬都是一派春意盎然。” “好啊,好啊,我们去杏林别院玩。”暖暖兴高采烈的从门口走进来,笑笑的说。 “筜筜怎么没有来?”苏蒙问道。 暖暖顺手将苏蒙的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道:“筜筜上班了呗,她可忙了。”停顿了一下又道:“据说她最近也是感情不和,都带着孩子、保姆回娘家住了好多天了。李云青也是千哄万哄的也没将她哄回家。” 苏蒙道:“是吗?”苏蒙此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往常只在别人的口中知道,现在想想还真是。 “怎么,去不去杏林别院?”暖暖再次问。 唐光辉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杯子,道:“要看蒙蒙去不去,那边还有一池温泉。可以调理调理蒙蒙身上的寒气,还有一方玉床,也可以去去暖暖身上的热气!” “这么神奇,去,去,去,蒙蒙去不去?”暖暖一边说,一边将苏蒙从座位上拉起来。一边推着她去换衣服,一边絮絮叨叨的说想去见识见识唐光辉家里的玉床。 二人正聊着,见程文和花向晚也来到了海边别墅,说也要一同去杏林别院。 唐光辉闲闲的说道:“今天我这杏林别院算是热闹起来,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就去吧。我出去开车。” 花向晚见暖暖也一起来了,更是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苏蒙道:“你们俩也太像了吧,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程文道:“我哥说从前你也这样,现在怎么变得文静了不少。” 暖暖道:“少提你哥,做那么多混账事情,还好意思提呢!” 程文道:“我哥可不敢做混账事情,都是媒体乱写···我和唐兄都去了解了事情的前后,蒙蒙你可别误会我哥哥了。” “车备好了,大家上车。”唐光辉在屋外喊着。 大家纷你纷上了车,花向晚和暖暖依旧在车里说个不停的话,像是久别重逢,有千言万语要说。 苏蒙则低着头看着手机,不说话,程文道:“你们两个真是相识恨晚啊。” 花向晚,暖暖道:“是啊是啊是啊。” 一时,苏蒙,暖暖,花向晚,程文来到唐光辉杏林别院,见门匾上写着“杏林春暖”四个篆书大字!又闻鸟语花香,溪水潺潺,艾香袅袅,花鸟鱼虫自由自在的在园子飞来飞去,游来游去,花丛中还有一昙温泉水池!热腾腾的蒸汽不断的往上冒,周围的花花草草生长得及其鲜艳明媚!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草旁边翩翩起舞!宛若仙境! 唐光辉指了指花丛中一汪温泉池,道:“那边的温泉正好可以治疗你身上的寒症,你想去泡就去泡!别看现在是露天的,你若想泡的时候我在假山那边按一下机关变成了室内的了!甚是方便。”苏蒙道:“谢谢唐君!我逛逛园子就好了。” 唐光辉又指了指院子里几棵四季分明的树木花草,道:“昔日你说喜欢四季分明,于是我便在园子里栽种一些四季分明的花草树木,本来我这园子是四季常春的。”唐光辉指了一下许多年前种的一棵银杏树,道:“你看,那是你拒绝我之后我种的一棵银杏树,现在正是落叶之际,一片橙黄色,美不胜收。” 暖暖道:“唐君真是用心,比某些人的哥哥可用心多了。”程文道:“我哥哥的用心岂是你能知道的?” 暖暖做了一个鬼脸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叮咚,叮咚,”有人敲门,唐光辉走到门口看了看,道:“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平日里寂静的要死,今天倒有这么多人要来看我这园子。”唐光辉边说边打开了院门,见是雷华锋前来,雷华锋道:“诺,你要的视频,都在这里了。”雷华锋随手递了一个U盘给唐光辉。 唐光辉拿着U盘,道:“齐全吗?”雷华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齐全,齐全,就连刘博摸清伶大腿的视频都被偷偷拍下了,所以这下你可以给苏蒙一个交代了!话说一个得不到的女人你怎么这么上心,再说了她若是和程经有隔阂不是你不是更加有机会了吗?哪有帮着情敌解释这些腌臜事情的!” 唐光辉拿着U盘直接去找了苏蒙。 彼时,雷华锋见苏蒙在百花丛中一身白衣,衣袂飘飘,仙气缭绕,五官柔和,媚眼如丝,宛若仙子!这一幕,似乎可以涤荡这些年在商场混迹的铜锈味!心中大为惊喜!道:“果然不是凡品!”唐光辉道:“就是凡品,别看了!再看小心人家醋坛子打翻了找你算账!”说着便将雷华锋往门外推!雷华锋依旧不肯走,说要留下来和她聊几句再回家!涤荡涤荡心尘!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四回 腹有诗书气自华 上回说到雷华锋看着苏蒙都不愿离去,简直把眼睛都看直了,唐光辉一直催他走,他依旧是上前要和苏蒙握个手,说几句话,苏蒙礼貌性的伸出手与他轻轻地握了一下手,只是被他握得有些紧,放开手的时候费了点力气! 雷华锋走进前看,更是连哈喇子都流在了衣襟上。 唐光辉看得实在是尴尬,便掏出一张纸给他递了过去,道:“擦干你的哈喇子,赶紧回家去!” 雷华锋拿了纸巾擦了一下嘴角,不禁的鼻血也流了下来,又擦了擦鼻子,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慌乱的将手中的纸巾卷了卷塞到了鼻子里面止血,只看他眼睛直直的发着鼻音说:“上哪儿去?这儿就是我的家。今晚我住你家。” 被人家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苏蒙不禁的晕红了脸,望了一眼唐光辉,道:“这是···” 雷华锋一边迷离的看着苏蒙一边笑嘻嘻的说道:“我是程经的朋友,也是唐光辉的朋友,我们是一个圈子的,今天我是来给你送那天程经英雄救美的视频的···” 苏蒙心里泛起了一丝醋意:“英雄救美?” 唐光辉忙解释道:“不是英雄救美,就是···见义勇为而已,要不你看看视频?” 苏蒙:“不必了。” 雷华锋道:“我说吧,不必了!” 苏蒙和他们聊着,暖暖也前来看热闹,雷华锋见暖暖长相娇俏可爱,笑起来唇红齿白,五官精致,肌肤胜雪,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一股明媚的灵动;唯有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以形容!且性子很是活泼,定睛看了一下,方道:“这是就是和连山传过绯闻的那位吧!唐兄你家怎么竟都是美人。”说着便越性想走到暖暖身边仔细瞧瞧。 唐光辉拦下,道:“赶紧回家去。” 暖暖瞥了雷华锋一眼,道:“谁啊!” 雷华锋忙道:“我是苏蒙的朋友,你也是苏蒙的朋友吧,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怎么现在才相见?” 唐光辉道:“她是宝妈圈子的,不和你一个圈子。” 正值初秋,院里的花却还开得非常繁盛,在温泉的水汽萦绕下,整个院子都有一种轻烟缭绕的意境,有一种飘飘然的感受。 雷华锋指了一下温泉的方向,道:“这边有个温泉,我们去泡泡吧!”说着脱了衣服一头猛扎进了温泉池。 唐光辉拿了遥控,将温泉周边都封起来,着实是怕他会在作出什么猥琐的事情!独留一个顶上透气,接着有好些佣人们拿出了泡澡的浴巾,饮料,或者是水酒,这方温泉原本是唐光辉留着给病人疗养身体的,所以一切泡澡的器具都备齐全了。 对了,还有一方温润的碧玉,也是唐光辉给病人疗养身体,据说这方碧玉是他祖上留下的,至今已有千年,已传十世!此碧玉不论是热证还是寒症都可以调理,可叹的是!热性的体制躺上去是凉爽的,寒性的身体躺上去是温热的,瞬间便能化解身体的寒症,热证,只是虽是宝物,但也能力有限,也得按疗程疗养! 本来很早之前就想找苏蒙来试试的,但是总觉得颇有不便之处!因为躺上去得退尽身上的衣物,鉴于程经那个醋坛子,所以迟迟没有提出这个建议,只是在苏蒙孕期经常过去熬一些驱寒的安胎药。 今天正好,人多,加上暖暖和花向晚都在,也没什么可误会的,若是有什么误会也有这么多人证! 暖暖已经在唐光辉家里寻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那方宝玉,便道:“到底把它藏在哪里了?” 唐光辉引了程文,花向晚,暖暖,苏蒙一行人进了密室。 远看宝玉的周边白烟袅袅,近看其成色晶莹剔透,飘了是好几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都有,红橙相间,黄绿相间,青蓝相间,紫绿相间···五光十色!堪称是一方国宝级别的玉! 据说当年还要没收给国家的,然而,唐家一直都在保护着这方宝玉,这方宝玉也轻易不见人,而且一直都在密室里面珍藏着,今天是托苏蒙的福气,大家得以见到了这方宝玉。 正欣赏着这方宝玉,便听到唐光辉的父亲唐典回到了家中,在背后问:“谁在此处鉴赏宝玉啊,而且这么多人,不贵难得之物,使民不争懂吗?辉儿!” 唐光辉道:“父亲,是苏蒙身体有寒症,想给她疗养。” 唐光辉的父亲唐典便是从小给苏蒙配药的那位游仙,唐典已经很好些年没有见过苏蒙了,眼睛扫了一下众人,道:“谁是苏蒙?” 苏蒙作了个揖道:“叔叔,我便是苏蒙。” 唐典端详了一下苏蒙,顿觉她容貌姿色惊为天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道家风范!心道:“也不枉费我儿为她一夜白头!天下哪个男子不会为了这番姿色动容,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能把持!而且这苏蒙被苏明正教育得礼数周全,且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况且我云游数十年,阅人无数,能够把书卷气和妩媚集合在一起的女子,普天下还真是只有这一个!”想了想,又捻了捻须,镇定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让我儿日思夜想的苏蒙?从前见你还小,如今怎么这么亭亭玉立了!”接着转向唐光辉道:“就算你不结婚也应该为我生个孙子孙女吧!我如今都85了,膝下还是空荡荡的。” 唐光辉有些不好回答,毕竟这么多人,不知说什么好,又不能敷衍,又不能承诺。所以正两边难! 好巧不巧,此时花向晚正在犯孕吐,正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唐典看了道:“你看,人家比你小都有子嗣了,你要加把劲儿啊!”说着拍了拍唐光辉的肩膀! 唐光辉只好叠叠的说好!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五回溪水潺潺 艾香袅袅 上回说到,暖暖,苏蒙,花向晚,程文刚看到宝玉,便看到唐典前来劝唐光辉结婚生子。 唐光辉已经五十有三,唐典很着急他的婚事,在没有遇到苏蒙之前他倒是交女友交的勤快,换的也勤快,但是自从遇到苏蒙他便一个女友都不曾结交,说是自从遇到苏蒙,便没有一个女子能在他心里有一丝丝的地位!若是贸然和别人结婚只怕对谁都不公平! 对此,苏蒙也很歉意! 但他总是安慰她说:“前世注定,今生缘起,我有我的劫数,你别有心里压力!” 苏蒙也总说:“要是遇到适合的就结婚吧!” 溪水潺潺,艾香袅袅。 唐光辉送走他父亲唐典之后便安排了苏蒙到密室去疗养身体。 而其余人等都在密室外面等待着,唐光辉说要疗养一个小时,而且要连续疗养一个月左右,才能尽除身上的寒症。 苏蒙躺在温润的方玉上,调整了呼吸,静静地躺在宝玉上面。 平日里,花向晚要犯恶心好多次,今天不过就犯了一次孕吐,实则是因为唐光辉家里的药香,是有安神静性的功效。唐光辉引了程文,暖暖,花向晚去了茶房,给众人冲茶。 正要给花向晚倒茶时,程文道:“最近晚晚都睡不好,所以并不饮茶!” 唐光辉淡然的喝着茶水道:“不妨事的,这是灵芝茶!” 程文一看果真是上好的灵芝茶,这种灵芝茶也就这样的中医世家能珍藏,今天唐光辉算是下了血本了!不但让大家看了他家的宝玉,还拿出了这么珍贵的灵芝茶来招待大家! 虽然程家和唐家是世交,平素里来往的次数也挺多的,但这次尤为大方,平日里不过是上好的毛尖,上好的白茶,上好的普洱,今天却是上好的灵芝。不,不是上好的,这灵芝应该是独此一份!再无别的! 程文知道今天的接待都是因为苏蒙的到来,也许没有人比程文更懂得对苏蒙的执着,就连程文和花向晚结婚后都还时常想起自己和苏蒙的那些过往,他们一起在北方的院子里种花栽树,还有她说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时常都会在脑海里回荡!但是程文在心里发誓,只是想想而已,绝不会付诸于行动。 花向晚见程文似乎在沉想什么?便推了推程文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程文被推了推方反应过来,道:“没什么,就是想了想这灵芝茶这么好,到底出自哪里?” 唐光辉道:“出自哪里我倒不懂,就说从前好像是给皇帝的贡品,我家有幸得了这么几支!” “哦?怪道这味道这么醇厚,而且刚喝下肚就觉得气定神稳。”程文道。 “我也这么觉得,喝下去便觉得一股力量在体内升华!”花向晚道。 暖暖听了又喝了一口灵芝茶,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没啥感觉?” 花向晚笑道:“得慢慢地喝慢慢地品方知其中之味!” 程文道:“暖暖的性子急,等一下等苏蒙出来,也品品,听听她怎么说。” 正说着,便看到雷华锋裹着浴巾从温泉池子里出来,看他周身水汽,走过来随手拿了唐光辉的杯子便一饮而尽!道:“好茶,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一点都不苦涩!好茶!好茶,再来一杯!” 唐光辉有点嫌弃他裹着一个浴巾就出来,道:“赶紧去把你的遮羞布穿上,这边还有俩女的呢!你不害臊,别人还觉得不方便呢!” 雷华锋笑笑的说道:“好好好,唐兄惯会嫌弃我,我去穿个衣服!” 接着他又走进了温泉池里,片刻便衣着整齐的出来,道:“唐兄现在你满意了吗?” 唐光辉吹着杯中的茶水道:“对你从来没有满意过,要不是生意场上有交集,我倒觉得没有你这个朋友更为妥当!” “这么多人给点面子不行吗?我倒觉得跟唐兄交往后我的各方面都在提升,唐兄可是我难得一见的挚友!”说着拿起了唐光辉早就给他备好的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又道:“要论养生之道,没有人比堂兄更懂了。” 唐光辉定了定道:“嗯,祖上十世从医,这点还是懂一些的!” 雷华锋道:“唐兄从前说春天要养生,夏天要养长,秋天要养收,冬天要养藏!这四个我始终都有些不太明白!” 唐光辉喝了一口茶道:“去查字典就查这四个字:生,长,收,藏。多看几遍你就懂了!就比如现在是秋天,你去泡温泉,出大汗就有些不妥!秋天要收,不可以发。” 雷华锋听了,道:“现在略懂了!” 鸟语花香,蜜蜂在花园里采蜜忙个不停,众人也在唐光辉的茶房聊了许久的道道,苏蒙也衣着整齐的从密室里出来,刚刚雷华锋对苏蒙垂涎三尺,苏蒙此时要是坐过去一起饮茶总觉得颇有不便。 唐光辉却在茶房里招手闲闲的说道:“过来喝茶,不要紧的,大家都是朋友,有我在,没事的。” 苏蒙只好走过去坐在了花向晚的身边。 暖暖对那块玉已经好奇满满,便说也要去试试!便匆匆地往密室去。退了衣物也躺在了宝玉上面,顿时,觉得全身都在发麻,不过一会全身都在舒展,再过一会身上开始凉凉的,平时的热火竟然在身体一点一点的消散!肠胃也慢慢变得舒服起来! 生了四个孩子的暖暖,因为产后减肥,她饿得把胃病都饿出来了,如今躺在宝玉上面竟觉得胃里有一股热气在环绕,慢慢地由胃到小肠,再到大肠缓冲而去。暖暖惊叹道:“果然是一块千年宝玉,竟然这么神奇。”在冷暖舒适的环境下,又加上刚刚喝的灵芝茶,此时两眼都开始乏力,不一会儿功夫,她竟在宝玉上面酣睡了起来。 苏蒙觉得刚刚疗养完便觉得身上轻盈了不少,而且顿觉的自己身上焕发着一股力量,气息也匀称了不少,月子里落下的腰酸、腿疼、抽筋的毛病也好像在身上渐渐地散去。 苏蒙坐下,唐光辉给她添了一杯茶,道:“感觉如何?”苏蒙道:“感觉轻盈了不少,而且腰也舒服了不少,暖暖的!”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六回玉容寂寞泪阑干 梨花一枝春带雨 且说苏蒙从密室出来,感觉身上舒服了不少,而且连月子病都有所缓解。 唐光辉给苏蒙倒了一杯茶水,道:“喝吧,这是灵芝水,不影响睡眠的。” 苏蒙品了品道:“有点山间野林的气味,令人神清气爽,还记得我小时候和我母亲上山采药的时候,时常都可以闻到这股自然的味道。” 唐光辉道:“是呢,这灵芝茶加上你刚刚的疗养正好喝上几杯,会有事半功倍的效力!” 说着又给苏蒙添了一杯。 众人正品茶之际,苏蒙的电话响了,说是程经出了车祸,现在医院里急救。 苏蒙撂了电话和程文,花向晚上了唐光辉的车,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见他身上架着抢救的医疗器械,一时间身子软了一下,倒在了唐光辉的身上,唐光辉安慰着苏蒙,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看着玻璃窗前面的医生络绎不绝的从他的病房进进出出,苏蒙心中焦急,便拉了一个医生问情况如何? 此时,林老太,清伶,柳云蕊,陆露都带着孩子们赶到了医院,林老太一时心急也晕倒在清伶的怀中,医生看此情况,也叫林老太去病房里躺着休息。 在林老太的病房里,众人皆沉默,就连孩子们都表现得很是沉着。 三小时后,医生前来说道:“程先生现在已经脱离的危险期,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就是大脑里面有淤血,可能会影响视觉。” 林老太忙问:“我儿会瞎吗?瘀血什么时候才能化开?” 医生沉思了一下,道:“不好说,看情况!” 林老太沉默。 医生道:“现在病人需要休息,你们留一个人下来陪着就可以了,病房要保持安静,不能留太多人,我看你们这一大家子,谁才是他的亲属啊!” 苏蒙道:“我留下来。” 林老太道:“家里孩子还小,要不请个护工吧!或者家里派个保姆来也可以。” 苏蒙道:“放给别人我不放心,孩子反正也已经到了断奶的时期,要不现在断了吧。” 林老太知道他们二人情感,所以也不再勉强,便随了苏蒙的意思。 苏蒙来到病房,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握着他的手;看他苍白脸上,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紧闭,氧气罩在他鼻子上,呼吸似乎很沉重。 苏蒙一边哭,一边说着鼓励他的话;因为医生说他现在虽然昏迷,但是亲人在他身边说的话它都能听到,说一些鼓励他的话有利于他早点清醒。 唐光辉每天都来看望苏蒙,苏蒙每天都握着程经的手一刻都不肯放开,看她愁聚眉峰尽日颦,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不施粉黛,却面容娇弱胜花!此时她正在沉睡,唐光辉给苏蒙披了一条毯子,不想竟惊醒了她。 程经住的是豪华套间,房里有陪同的床铺,也有沙发,但苏蒙不肯睡,只趴在他的身边,好第一时间知道他已经苏醒! 唐光辉道:“蒙蒙,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我守在这里。” 苏蒙在睡梦中,揉了揉眼睛,道:“不了,我不累,只是有点口渴,唐君能帮我倒杯水吗?我身上有些麻,起不了身。” 唐光辉道:“总是哭,水分都流失了,医生说他很快就能醒来,你别太伤心。” 苏蒙喝了一口杯中水,唐光辉从包里拿出了一杯浮小麦茶,道:“你现在在断奶,浮小麦有助于回奶,喝点吧,才不会发胀!若是太胀容易发烧!” 唐光辉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苏蒙晕红了脸,小声说道:“谢谢,唐君。” 苏蒙喝茶之时,唐光辉给程经把了把脉道:“放心,他现在只是昏迷,相信过几天就醒过来了,至于眼睛的恢复,我会想办法,你别操心,相信我。”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拍打在窗户上,苏蒙想起身去关窗户,一个猛的站起来不禁的又倒在了沙发上! 唐光辉忙去一边关窗户,一边紧张的对苏蒙道:“你现在不可太劳累,去旁边的床铺上躺着去,你现在所有营养都还在发奶,身体的营养流失,身子怎么能不虚?赶紧躺着去。” 苏蒙撑起身子去旁边的床铺上躺着,许是太累了,只躺了一会便沉沉的入睡了。 一连在医院陪了五天五夜,程经方渐渐醒过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心一急用力的睁了一下眼猛地咳嗽了几声! 苏蒙听到咳嗽声,惊醒了过来,忙握着他的手他安慰道:“医生说夫君脑里有淤血,所以现在可能会看不见一阵子,过阵子淤血化了就好了!” 程经握到了苏蒙的手,听到了苏蒙的声音。放心了下来,用手摸索着她的脸,苏蒙忙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程经摸着她的脸泪痕满满,粘粘的,湿湿的,想是哭了好久,想必现在很是憔悴,他轻声道:“你哭了很久啊,别哭,我没事。”说话时又咳嗽了好几声。 医生说是出车祸的时候震动了心肺,所以一时气息不调的时候容易咳嗽几声。 苏蒙还是不争气的哭了起来,在一旁抽抽搭搭的。 程经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笑道:“你看,医生说我淤血化了就能看见了,我真的没事。” 彼时,唐光辉和林老太也从家里赶来,唐光辉和林老太这几天每天都商议着,如何让程经早点重见光明,翻遍了所有的中医药古籍,所以此时他们二人是提着一罐中药而来,说是要让程经喝下。 苏蒙接过中药,一勺一勺的将它喂到了程经的嘴里,此时倒不是苏蒙安慰程经,而是程经时不时的安慰苏蒙,越是这样,苏蒙越是破防,道:“夫君,别说话,唐君的药很灵的,相信不久就可以恢复视力。” 程经听了笑道:“你真的还愿意跟着我这个瞎子过一辈子吗?”苏蒙道:“当然愿意,你怎么样我都跟着你。” 唐光辉,林老太在一旁听着他们之间的情深意切,也不禁的破防!都在一旁擦起了眼泪。 程文听说程经已经醒过来,也带着花向晚前来看望他,一时听到程经在安慰着苏蒙,也在病房里湿了眼睛,拭泪道:“哥哥,好生休息,集团里的事情我会和大妈一起帮忙看着。你放心休养身子。” 程经道:“我很放心,有你们在我一直都很放心,就是我怕蒙蒙被人欺负,还望唐兄和程文多帮忙照应着才是。” 程经说这话就是怕柳陆二人又会对苏蒙不利,还有清伶虽然平时表现得颇为温婉,但很多事情都是因她而起,至今都分不清她是正是邪!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放其中 而居其两侧 雨晴气爽,窗外已然是一派秋天的景色,落叶纷飞,秋草萋萋。 程经因住在医院昏睡了好些时日,所以想到外面去闻闻秋天的气息,苏蒙撑了一把伞,扶着程经来到医院的花园,给他讲着秋天的样子。 苏蒙道:“夫君,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程经摸索着苏蒙的脸,欣慰的一笑,道:“蒙蒙还年轻,却要承受这些,夫君心里很是心疼。”说完,程经便陷入了一种深深地沉思的状态。 苏蒙握住他的手,道:“蒙蒙只要能陪在夫君身边便心满意足,夫君不用歉疚,况且医生说等淤血化开了便会恢复视觉。” 程经知道医生说的话都是安慰病人的话,对于恢复视力,程经心里是没有底的。 远处,苏蒙看见清伶提着一罐东西在那边眺望,也许是看着他们恩爱不肯上前打扰,此刻,她愁眉紧锁,也许她在医生那边听了一些实话。 苏蒙朝她招了招手,道:“过来吧,是唐君熬的药吗?” 清伶走了过去,道:“是的,他托我送来,因为林老太和程文都去公司里忙事情去了。” 苏蒙道:“不必拘谨,你要是梨园有事你便回去吧,这里有我。” 清伶道:“可是我来的时候听说你儿子发烧了,说是扁桃体发炎。” 苏蒙忙的起身:“夫君你和清伶进病房里休息,我回家带孩子来看病。” 说着,便像风一样上了一辆出租车。 等到苏蒙赶回家的时候,孩子已经开始发烧抽搐,物理降温是不行了。 情况紧急!苏蒙叫了司机赶忙赶到医院,医生一边给孩子上氧气罩,一边叫家属在外面等候,现场甚是忙乱! 此刻,苏蒙已经急哭,她懊恼着自己这些日子只知道照顾程经,而忽略了孩子,程经在一旁也着急万分,扶着苏蒙的身子,摸索着帮她擦着眼泪,心里责怪着自己的无用。 林老太闻说孩子发烧,也从公司赶到了医院,拄着拐杖焦急的等在急救室门口,一通通冷汗从脑门直下来。 维持一个小时的急救,孩子方渐渐好转。 苏蒙在唐光辉家里的玉床上躺了一个小时,本来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这几天又开始夜不能寐的陪着孩子,所以又开始腰酸,腿疼,抽筋。 此时此刻,早已没有了养生的心情,全部心思都在程经和孩子身上。 程经因为失明难免会有心里障碍,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发一阵脾气,有时候会怪自己没用,就连三餐吃饭都会吃得到处都是,很显然是对失明的生活很不适应。 有时候他想画画,他拿起笔却不知道该在哪里开始画,有时候想弹一曲,却连琴键都变得陌生。 泄气的时候还会对苏蒙说:“要不你重新找一个夫君吧,我的人生算是废了。” 苏蒙很平静,说了一段《楞严经》里对情爱缘分的解释:“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生生世世,永远缠绕!” 程经听了,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海风吹着他的头发,他默然的笑道:“这句话你在梦里和我说过。” 苏蒙笑道:“从前听过林老太说过夫君的梦。” “嗯,蒙蒙是我的一个梦,是夫君心里永远的梦。” 海岸线慢慢地浮上来,一阵狂风将海水猛扑向石樵,又猛地退了海潮,金色的沙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熠熠生辉的景致,和风吹来,有些上头,沙子味,鱼腥味,海盐味有些醉人。 “姐姐。”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是善渊。 自从苏蒙结婚后善渊还没来看过苏蒙,今天善渊是第一次来到海边别墅,这次来也是为看苏蒙,也是为考医生执照。 善渊从门口进来,手里提着一袋家乡的特产,专门给苏蒙送来的。 善渊放下东西便去阳台和程经聊天。 “姐夫,你好好养身子,其他的别操心,一切有我姐姐。”善渊如是说。 这一句,就把程经勾起了不少伤感,刚生产不久的苏蒙身子还没恢复得很好,原是应该自己多付出的,但此刻竟是苏蒙在操持里外。 程经坐在阳台上,本想给善渊倒一杯茶水的,怎料摸索了好一会都没有摸索到茶杯,又有些气馁,沉住了性子,道:“善渊,你自己倒茶吧。” 善渊在程经的对面坐了下来,愣了很久,才将茶叶放进壶里,洗了一遍茶叶,又烫了一下茶具,拂去茶沫,倒了一杯茶水给程经放在了他的手上,道:“姐夫,别气馁,请喝茶。” 程经悠悠的拿起水杯,闻了闻茶香,笑道:“我很好,就是怕你姐姐过于操劳。” 善渊又愣了很久,方道:“姐姐现在气色看起来比我结婚的那时好多了,姐夫别担心。” 程经道:“许是在唐兄家里的玉床上调养了吧,我现在也看不见,也不好说。不过她夜里总是犯腰疼,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疼得哼哼唧唧的,看来还是要去唐兄家里调养才行。” 善渊看了看连绵起伏的海岸线,道:“这里的景色真美!” 程经道:“嗯,你姐姐选的地方不会错的,只可惜我看不见。”说着又有些气馁。 善渊此时竟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又勾起了姐夫的伤心事,接下去他不知道该怎说话,怕多说多错,便说:“我去寻我姐姐,我有话要和她说,我好久没见她了。” 程经挥了挥手道:“去吧。” 一时,善渊来到厨房,见苏蒙正在准备晚餐,还说给善渊备了他最喜欢的荔枝肉,海蛎饼,双脆爆猪肝··· 善渊忙说:“姐姐怎么亲自下厨了?家里不是有保姆吗?” 苏蒙一边切着土豆,一边说道:“我怕他们做的不合你的胃口,你难得来一次。” 说着善渊也在一旁帮忙炸肉,调酱汁,苏蒙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 善渊道:“自从喜欢上这道菜,我也常常自己研究,所以我的手艺应该也不错。” 二姐弟一边说着话,一边做着饭。 善渊对苏蒙道:“姐,可知之前我与父亲,林父上山找的风水宝地?”苏蒙道:“自然知道!”善渊道:“其已有主!”苏蒙道:“那将如何?”善渊道:“姐姐觉得如何?”苏蒙道:“夺之?”善渊道:“不可!”苏蒙道:“弃之?”善渊道:“不舍!”苏蒙道:“那将如何?”善渊道:“放其中而居其两侧!”苏蒙笑道:“好一个放其中而居其两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回几家欢喜 几家愁 冬天到了,程经已经失明了三个月有余,仍不见好转。 为了让程经有一个良好的恢复环境,苏蒙只好搬回城区老宅,那边是程经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是他熟悉的地方,或许不用眼睛也能知道台阶,卧房,餐厅,厨房的位置。 为了不让苏蒙那么疲劳,家里又增添了两个保姆,一下子家里便更加热闹起来,也越来越有人气,这其中清伶来看望程经好几次。 林老太则是来时抹泪,回时也抹泪。 自善渊来了之后,程经的心也放宽了不少,毕竟有个至亲的人守在苏蒙身边。所以林老太和程经都希望善渊能在家里多住一些时日。 善渊来了必是要去拜见林父的,苏蒙也听说林筜和李云青正在负气,林筜搬回娘家已经一月有余,所以也少不得去一趟林筜家,此刻,善渊也提了一些家乡的特产,和苏蒙一起去了林筜家里。 林父,林母知道善渊要来,今天特意都留在家里为善渊准备午餐。 善渊受宠若惊,见林母在厨房忙他自己也去了厨房。 善渊一进厨房的门口,林母便笑呵呵的说:“渊儿,别进来,厨房里是女人的天下,你在外边等着就好了,和你林筜姐姐聊聊天,她最近也是很愁闷,每天下班回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或者卧房里。” 苏蒙寻到了林筜,到了书房,问林筜最近怎么回事? 林筜捧起了一本书,道:“没什么,就是和李云青有点矛盾,一时难以解开。” 苏蒙道:“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解?” 林筜正要说,便听到楼下善渊和李云青在说话,李云青问林筜在不在家。 林筜听道李云青前来,心中更为不爽,起身关了书房的门,佯装不在家。 林父在楼下客厅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吐了出来,烟雾弥漫在林父的眼前,严肃的问了一句李云青:“筜筜回娘家这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当真是过不下去了吗?” 李云青进了客厅,对林父作了个揖,道:“对不起,公务繁忙所以今天才来。” 林父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公务再忙家庭的事情也应该放在第一位,只有小家安宁了,大家才能兴旺。” 说着,给李云青递了一杯茶水。 李云青接着说道:“今天我就是来接筜筜回家的,筜筜现在都还不肯见我,我打了好多电话她也不接,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望岳父大人指点指点。” 正说着,保姆抱着孩子来,说是孩子有点低烧。 林筜听到了赶忙从书房下来,拿出了体温计测了测体温,好在体温不高,可以在家里治疗,况且善渊也在,不必送医院折腾。 李云青见苏蒙也从楼上下来,脸红了一阵,他们互相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李云青便说要先回家,改天再来接林筜。 林筜看到李云青如此,便更加气极!当下便将一个烟灰缸砸向了李云青,道:“出去了就别再来了!” 林父见林筜此行为过于激动,便呵斥道:“筜筜,你这样做他怎么还敢再来,一家子吵架犯不着弄到动手的地步。” 林筜抹着眼泪道:“谁和他是一家子,以后我和他各过各的,再不相干!”林筜一面擦着眼泪一边往楼上去。 林父还在楼下喊着:“难道你想离了不成!” 林筜喊道:“离就离!谁怕谁?” 苏蒙有些手无足措,站在客厅善渊在给孩子物理降温,林父被气得直跳脚,林母也在厨房掉着眼泪。 苏蒙去了厨房问林母怎么回事? 林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说林筜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半夜回来的,开着车,只带着两个孩子回来,回来之后也不怎么说话,每天下班回来不是带孩子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里! 苏蒙不解,但有从林筜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况且林筜不像暖暖那样心直口快,有什么话会拿到面上来说,而苏蒙也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这次拜访林筜的家变得颇为微妙。 临走时,苏蒙去楼上和林筜告别,林筜也没搭理苏蒙。 因为孩子发烧,所以善渊便在林家过了夜,直到孩子退了烧才回到雪院。 回到雪院正听说程经的眼睛似乎有一些光线,众人多都很欢喜,唐光辉也在场,他这些天也一直都在雪院帮助程经治眼睛。 善渊认为要想医术高超,唐兄是最应该学习的对象,虽然他没有执照也没有从事主流意义上的医学,但他的医术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唐光辉也很乐意帮助善渊,甚至听说善渊来了,特意带了不少古籍偏方给善渊看,善渊只花了两三天的时间便把那些古籍偏方看完了一半。 正在大家欣喜的时刻,乐杏擦着眼泪前来,苏蒙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乐杏说连泽风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而且不遮不掩,“光明正大”的要给那个女人办一场生日宴,还要给她买车买房,据说是因为那个女人小产了,连泽风要补偿她。 乐杏知道包养女人是他们那些有钱人的再正常不过的游戏,所以乐杏一时没有办法,便跑到苏蒙家哭诉,仅仅是哭诉而已,却不能付诸任何行动,因为一旦有了行动,乐杏的妻子地位就会不保。 从前的乐杏一身大小姐脾气,看到什么不爽都会直接说出来,现在的乐杏受了一身的委屈却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苏蒙摸了摸她的背脊,道:“需要帮助吗?” 乐杏道:“程经哥哥那么多风流债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我怎么好好让你替我分忧?” 程经一旁道:“我的那些风流债和你家的那些风流债有着质的区别,别混为一谈,我那些都是过去式。” 乐杏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一点区别也没有!” 善渊道:“别提那些‘过去式’了,你要是需要帮忙我们这里一大堆人呢!” 唐光辉也道:“我过几天去和连泽风聊聊。” 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九回似梦似醒 恍恍惚惚 上回说到乐杏哭着来到了苏蒙家,众人都给她想办法怎么帮助她的家庭。 是日,程经的眼睛恢复得越来越好,唐光辉便抽出了空闲来去找来了连泽风。 连泽风每天都在处理公司的事务,所以只好约了唐光辉在公司里见面,唐光辉觉得家庭的事务在公司聊起来颇为不便,便约了连泽风去外面的茶馆说事。 连泽风按着唐光辉给的地点寻了来,坐在了唐光辉的对面,解了一个西装口,喝了一口茶,道:“说罢,什么事情不能在公司里说。” 唐光辉道:“大家都是熟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的事情给乐杏带来很大的困扰!” 连泽风拿起水杯,停顿了一下,迟疑了一会:“乐杏说的?” 唐光辉道:“你们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乐杏说。” 连泽风讽刺的说:“我可没有你那么清高,整天围绕在一个追不到的女人身边,而且还给情敌治眼睛。” 唐光辉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悠哉的说道:“乐杏是一个不错的女孩,辜负她不好。” 连泽风又带着些许讽刺的说道:“我们这个圈子,在外面有一个两个外室不都是正常现象吗?你看看程经一下来了三个,我是没有他有福气,就一个,我们这个圈子一个已经很是清廉了,乐杏她就是不知足。不过,像唐兄这样的一个都没有的也是少见!真是造化弄人,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唐光辉品了一口茶,道:“我不觉得造化弄人。” 连泽风又讽刺的说:“偏执一个得不到的女人,或许你真的和我们不一样,好啦,不说了,我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处理,今天就聊到这里,改天再聊。”说着便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起身走了,临走时还朝唐光辉眨了一下眼睛,打了一个嘴哨,道:“你也许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唐光辉眼看着没聊通,便也默默地在座位上一个人喝起了茶,在座位上独自坐了两小时,唐光辉方起身去收银台结账。 正走出茶馆的时候,便听到乐杏打了电话前来,说连泽风要休了她!问唐光辉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唐光辉其实什么都没说,光听他讽刺自己,但是乐杏很着急,乐杏的母亲也很着急,而乐杏的父亲则是病情更加严重,又住进了医院。 如此一来,乐杏便彻底打消了继续侦查连泽风外室的念头,只能委曲求全,继续做着连家的“阔太太”,每天回忆着之前连泽风追自己的那些甜蜜瞬间,又想想自己如今被弃之若敝履的生活。 久而久之,乐杏被确诊为产后抑郁,后来又开始脑子变得混乱,似乎每天都有很多人和她说话,又在夜里经常惊醒,说有鬼和她聊天,每天都聊,脑子里时时刻刻都在群聊,还时常产生幻觉,觉得自己有超能力,可以主宰世界,一犯病的时候容易拿刀割自己的手腕,割的时候也没有疼痛感,反而觉得很畅快,有时候手还会发抖,拿东西都拿不稳,后来被诊断为精神分裂! 经过了很长的西医中医治疗,打了好几个月的针,做了好几个月的脑补循环,吃了好几个月的中药西药,脑子渐渐地变得清醒了,却迎来了自己父亲的葬礼,一时受到冲击,脑子又一片混乱!打针吃药都没有什么意义! 每天在药物的治疗下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吃药,一天要吃好几趟药,中药三趟,西药三趟,从睡梦中醒过来,便是家庭医生前来打针的时间,打完针便是吃药的时间,每天不愿饮食,瘦得皮包骨头,整日间以泪洗面,似梦似醒,恍恍惚惚…… 如此,连泽风便更加的对乐杏不闻不问。 在法律上,乐杏被诊断为精神分裂,法院是不支持离婚的! 就算不支持离婚,实质上也是葬送了乐杏的一生,因为自从乐杏被诊断为精神分裂,连泽风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苏蒙,程经,唐光辉等人听说乐杏身体不太好,便也相约去看望她,只是现如今的乐杏说话都不清不楚,每天生活在幻境之中。连出门都成了困难的事情,虽然家中保姆齐全,但乐杏最需要的就是连泽风的关爱。 偏巧,连泽风的“外室”上门挑战,威逼利用要乐杏和连泽风和平分手。 乐杏见了连泽风的“外室”情绪更加不稳定,脑子里更加的混乱,乐杏自打生病以来一直都没有理性,全是感性,她见连泽风的“外室”前来挑战,便怒火中烧,从厨房拿出了一柄刀,直接砍向那个“外室”!不料正中她的白皙的脸蛋!嘴里嚷着一定要连泽风赔偿她的青春损失费!一定要让乐杏付出惨痛的代价! 继那个“外室”破相后,连泽风再也没有去找过她,却换了新的娇俏可爱的“外室”。只是那些“外室”再也不敢上门挑衅!连泽风也不敢回家,其事业也因为家庭的纷扰,股票大跌!当下能力挽狂澜的也只有连山。 得乐杏这类病的一需要亲人温暖,二需要家庭和谐,三需要社会理解。然而这些没有一样在乐杏的身边发生,就连她的母亲也对她渐渐地疏远!说她没出息,没救了! 现在会来关心乐杏的也只有苏蒙和唐光辉,程经,程文,他们相约来到乐杏的家里,对乐杏给与了朋友之间爱。 每当苏蒙来乐杏的家中时,乐杏的情绪都会好很多,但是她见程经情绪也很不稳定,因为她现在恨那些身边有“三妻四妾”的人!所以最后也只有唐光辉,程文,苏蒙三个人去看她,有一次还看到沈木春也去了乐杏的家中小坐! 沈木春劝乐杏要想开,别把自己局限在一个男人身上,毕竟天下男人那么多,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此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谓难上加难,别说是放开连泽风了,现在乐杏连自己都放不开。 接着沈木春又道:“你这病是可以治好的,要配合医生治疗,花钱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出钱给你治病,你不用向那个人渣低头!”沈木春说的“我们”指的是:苏蒙,程经,程文,唐光辉还有她自己。 乐杏听完了这句话便感受道了一些温暖! 乐杏清醒的时候会说:“我这病虽然折磨的是我自己,但苦的却是孩子,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就不想活下去了!” 苏蒙很理解她的母性,她的母爱。便也说了一句:“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要积极治疗,以后孩子才不会失去母爱不是吗?你放心的治,一切有我们。”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回款款深情 虚情假意 天空乌云密布,似乎要来一场暴风雨! 乐杏得了这么些陪朋友的安慰和救助,果真是比较配合治疗,也不在家里砸东西了,气也顺了不少,只要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乐杏已经能够在家里安静度日了! 此时乐杏身着一身白色丝绸缎面的睡裙,坐在阳台,仰望着星空,隔壁邻居家放着音乐,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句:“回头皆幻境···” 回头皆幻境,回头···乐杏此刻正在回想着她和连泽风的过去,连泽风一个比她大十来岁的老男人,离过婚,家产无数,却在离婚的时候一毛钱都没有分给前妻,理由是和前妻数年都无所出。 自从和乐杏交往后,不久后便了孩子,所以当初乐杏也是插足婚姻的第三者,只因为有了孩子,连泽风才匆匆的要和乐杏结婚,甚至还和乐杏度过了一些困难的时刻,那时候的连泽风对乐杏不离不弃! 乐杏想不通那些恩爱的岁月,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消失匿尽?为什么那些恩爱的岁月会在她生完孩子以后就变了味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材不如从前?脸色不如从前?现在就连性格都不如从前。 乐杏又想,苏蒙是怎么面对三个“外室”而处静不惊的呢? 顷刻间,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楼下的门铃响起,楼下的佣人喊着:“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这一声惊得乐杏连忙起身去镜子前面梳妆打扮,不过一会,连泽风便从楼下上来,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没有吃药吗?” 乐杏冷冷的说:“你是回来看孩子的吧!” 连泽风:“别把我说得那么无情,好歹我们曾经也共患难了吧!你之前生病了我不是也对你不离不弃吗?” 乐杏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是啊,为什么曾经共患难,现在却一切化为乌有了呢?刚刚我在阳台想了很久都没有相处一个所以然来。” 连泽风恬不知耻的说:“你要向苏蒙学习,你看她倾国倾城,程经不也养了一大堆“外室”吗?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乐杏听到了“外室”二字,便非常激动,将桌面上的化妆品全部都摔在了地上,大声吼道:“他家的事情和我们家的事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那些全是程经哥哥的过去!” 连泽风冷笑了一声:“你这么激动我无法和你交流,看来你连孩子都照顾不了,要不···” “要不什么!要不把我孩子给那些你的姘头养?做梦!做梦!”乐杏喊着,便匆匆的下楼,抢过保姆手里的孩子。 孩子是乐杏现在唯一的情感支柱,若没有孩子乐杏早就舍身而去。 连泽风举着手,说道:“好,好,好,我不抢你的孩子,但是你也要争气一点,要听医生的话,把自己的毛病治好!” 乐杏抱着孩子,大声喊道:“我没病!我没病!你们别想从我身边抢走我的孩子。” 今天连泽风本来是回家给乐杏一些关爱的,毕竟唐光辉,程文,苏蒙找过他好几次,他这次回来没想过要和乐杏闹得这么僵! 连泽风也体谅乐杏现在生病期间,词不达意,其实连泽风想要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如今家里的人被确诊为精神类疾病,其实对外的名声也不好,况且现在的事业因为家庭的事情,每天都和滑铁卢一样的往下滑!且现在的公司都由连山一手抓,而他自己则是每天混日子一样,连山也劝他要把家庭的事情处理清楚,不要把名声弄得太糟糕,影响公司业绩! 经过乐杏这么一闹,连泽风本来是想掉头就走的,但是想起了连山的话,还是留在了家里耐心的开解了乐杏好久。 服侍乐杏吃了药,连泽风方躺在了乐杏旁边囫囵睡了一宿。 乐杏被昨晚连泽风的耐心开解,昨晚倒是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脑子都清楚了不少,居然在家里的花园里推着孩子逛了好几圈,之前连房门都不肯出,每天拉着漆黑的窗帘,躲在房间里自怜自艾!也不施粉黛,今天脸上倒涂了一些脂粉,连口红都涂上了,佣人们都欢喜,说:“夫人总算有点精气神了,这些天可把我愁坏了!” 俗话说,心药还要心药医说的就是乐杏这种疾病,连泽风看着乐杏此时精神饱满,也在家里开心的逗着孩子完了好几日。 不曾想,在一天乐杏的精神更好的时候,连泽风却提出叫乐杏和自己在媒体面前澄清自己的绯闻!因为脏乱差的新闻太多都影响公司运转了,股票跌了一次又一次。 原来这么多天的甜言蜜语,深情款款竟是要乐杏帮他澄清绯闻。 此话一出,乐杏便觉得眼前一黑,又似乎要晕倒在地,捂着脑袋,缓缓的说道:“可以。” 乐杏说了可以,连泽风便马上安排了媒体,就在家里采访,这样谣言便不攻自破。 采访完之后,乐杏的心态也渐渐的放宽,这么些天的清醒,实打实的告诉乐杏:一切都要自己坚强! 连泽风澄清绯闻后,找“外室”的行动也越来越小心谨慎,甚至每天都回家住,甚至告诉乐杏自己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乐杏信了,也醒了,乐杏想,就算他还有花边新闻乐杏也不会太在乎,因为在众人眼里她才是正宫!其他的就让她随风散了吧,只要连泽风不要做的太明显,太过分,乐杏都不要去揭开那些谎言,一切都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一切都为了自己周边的人着想,一切都为了自己的母亲着想。 要知道当时乐杏嫁给连泽风的时候,最春风得意的就是她母亲,她母亲到处和人炫耀自己的女儿多厉害,连泽风多有钱。 自从乐杏生病以来,她母亲每天都躲在龟壳里生活,不敢出门,不敢遇到过去的旧友,更不敢在人前多说一句话! 乐杏在药物维稳下渐渐清醒,不曾想竟怀了第二胎,乐杏想生下来,连泽风也想生下来,这样一来可能精神类药就要停掉。 经过医生的反复推敲,医生决定,让乐杏停掉一大半药物,只吃中药,对于中药,唐光辉也给乐杏上门把了脉,也给出了上古天真论里面的秘方,不但能治疗乐杏情志类的疾病,也可以安胎保胎的秘方。 其药方是:黄芪80克陈皮25克炒枳实15克柴胡24克黄芩10克桂枝20克茯苓20克党参15克白术30克栀子10克黄连5克大黄3克干姜15克炙甘草10克生苡仁30克赤勺15克制附子30克(单包先熬)生半夏30克(碎开纱布包)生龙骨30克(碎开单包先熬)生牡蛎45克(碎开单包先熬)铅丹3克(棉布包好)···如此等等,这是一幅残缺的药方,唐光辉临时做了调整,说是祖传秘方,不能泄露全部药方。 唐光辉还交代,等到乐杏生产的时候,不论胎儿包衣多贵都要把它买下来,买回家炖汤喝,因为胎儿的包衣可以治疗情志上的疾病,也许这是对治疗乐杏的一个转折点。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一回子食于桑者之侧未尝饱也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每到清明时节,苏蒙都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悲伤,会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所有东西都会如鲠在喉,难以下咽。所以每到清明时节,苏蒙都会自觉的辟谷三日,有时候三日还不够,要等到清明时节的气氛过了才会进食,平时知道有人去世了都会自觉的吃不下饭。 起初苏蒙总是找不到原因,自从读了《论语》后,她便知道了:子食于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苏蒙也是这样,此为大悲悯之心! 窗外春意阑珊,苏蒙正在厨房里给程经熬汤药,用扇子轻轻地扇着火炉,炉子里的汤药在“咕噜噜,咕噜噜”的冒着青烟,一阵阵药香弥漫着整个院子。 程经的眼睛已经越来越看得见了,虽然时好时坏,但总算见到了光明! 正值清明祭祖的日子,林老太将苏蒙叫到身边,交代了明天要去祭祖的事宜,同时也和苏蒙商议着将那三个孩子入祠堂的事情。 林老太说,将十地,般若,无相三个孩子记在苏蒙的名下,问苏蒙的意思? 苏蒙颦着眉道:“不是蒙蒙不肯,这事首先要征得生母的意思。” 林老太沉想了片刻,便听门外敲门声,敲门的人便是柳云蕊,陆露,清伶。 他们端着一盘果盘笑盈盈的走了进来,道:“老太太,这是饭后水果,你且吃着,我们先出去了。”说着三人便往门口去。 林老太当然知道她们的来意,便叫道:“坐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民主一回,听听你们的意见!” 柳云蕊笑道:“不敢,老太太,我们算哪门子程家的人呐,一没娶二没嫁的进不了程家祠堂···妻不妻,妾不妾的,孩子嘛也是外头生的···” 林老太听了,道:“打住,既然有了血脉那就另当别论,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在椅子上稍微坐直了一下,又道:“你们也知道你们一没娶二没嫁的进不了程家祠堂,既然都有自知之明,那就别奢望太多,我的意思呢是三个孩子都过继在苏蒙名下,这样就名正言顺很多了!放心你们还是他们的生母,不会剥夺你们的权利,只不过是想让孩子名正言顺的进家门。正好现在是祭祖的日子,我想带着孩子们去祭祖。” 陆露笑道:“这孩子还小,去那种地方会不会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老太严厉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是祖宗,祖宗不会害自己人的。” 清伶道:“过继在苏蒙的名下去祭祖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孩子迟早都是要认祖归宗的,而且以苏蒙和程经现在关系,娶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能的。” 林老太道:“既然有自知之明,那便明天办一个认祖归宗的仪式吧!” 林老太知道她们之所以在林家停留不肯离去,心中惦记的不单是程经,更是林家的财产。 此时她们还思索着若是孩子都归在苏蒙的名下,以后分来的财产自己还有没有支配权!这句话是她们三人最想问的话。 此时柳云蕊怯懦的问道:“若是孩子都寄养在她的名下,那···以后孩子分得了家产,我们三个是否有只配权呢?” 对于这个问题,林老太倒是没有多想,道:“只是寄养在苏蒙的名下,以后的财产支配权嘛···得看你们的能力,我们集团了除了我一个女人,里面连一个女员工都没有,你们是想去操作集团业务呢?还是要去操作集团财务?” 陆露在一旁小声的说:“有些事情还是要白纸黑字的写了,大家签了字才作数!” 林老太敲着拐杖,很生气的说:“我还没死你们就打算着分财产了吗?” 林老太太从前虽然很希望儿孙满堂,但是自从柳陆二人领着孩子来以后,她倒希望没有这两货生活更为宁静,且他们二人糊涂到在自己眼皮下甩手段,以后还会有什么糊涂事林老太自己也不好说。 柳陆二人在一旁颇为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办法,想要孩子能够名正言顺的在程家,林家生活,这一步虽然很险,但也必须做,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第二天正式认祖归宗,一家人在祠堂里面摆了流水宴席,宰了羊,供奉了各类贡品,请了族里所有的长者,宗亲族长,前辈后辈前来见证,一族人浩浩汤汤大概两百来人口,在祠堂里按祠堂的规矩按辈分取了名字,三人的名字分别为:十地——君善,般若——君柔,无相——君相,三人写入了族谱,燃放了鞭炮,供奉了祭品,祖居地族长赠与总祠中供奉祖先的香炉里的香灰,与祠堂门前泥土各一袋,交由认祖者回家后供奉于自己的祠堂祖先牌位前。 随后礼成,众人入席。 由于今天是清明节的气氛,苏蒙围坐在宴席前愣是一口食物也不曾进入,良久,方在位置上喝了一杯白开水也觉得难以下咽,一阵呃逆之感,族里的人都以为苏蒙是不是又喜了,正在眉飞色舞的议论着。 在场的人只有善渊,程经,林老太知道苏蒙每到清明节是不愿饮食的。 席上柳陆二人疯狂的刷着存在感,也和族里的长老再三说明,其实那俩孩子是她们所生,甚至还追问着以后家产会不会都落在苏蒙的身上,会不会以后自己没有财产操控权,这一系列问题昨晚林老太没有明确和她们说明,于是今天便追问着族里的长老,长老也被问得哑口无言,都纷纷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过多的介入! 柳陆二人在长老们这边碰了软钉子,便只好又去恭恭敬敬的问林老太这些问题。 自从在程经的酒里下药之后,林老天本是不想给她们任何希望的,怎知她们居然在祠堂里面搅和起来了。 林老太态度生硬的说道:“你们的财产就只有郊外的那两栋别墅,说起来那两栋别墅我都是给你们过多了,你们拿去卖了别在我家窝着了,自己寻更好的归宿吧!” 只见柳陆二人跪在林老太的脚下,放声痛哭了起来,祈求着林老太的原谅,林老太此时已经是铁石心肠,不再宽恕她们二人!宗族里的人不好管他们的事情,毕竟那些钱财都是林老太的祖传之物,若是多管只怕林老太连程经的姓都要改了,因为早年间林老太就说过要给自己的儿子改姓林,族里人平日里受过程鹏生的照顾很多,所以都在极力保证程经的姓氏!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回见鱼殁不食 闻人逝不食 清明时节,天空一片阴郁,细雨在空中飘飘洒洒,苏蒙,林老太太,程经带着孩子们撑着黑色的伞,着了素净的衣服,一起去山上祭祀了! 拔掉了墓前的杂草,用松枝扫了扫墓碑,香燃四柱,叩拜四下,与祖宗说几句体已的话,林老太又交代了自己百年后的归宿,一行人方下山! 从山上下来苏蒙便去了林筜家里,见林筜立于窗前,似有千丝万缕的情绪无处安放。 林筜和苏蒙不一样的就是她不喜欢去祭祖,她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却忘记了后面的一句:“吾不与祭,如不祭。” 林父林母很宠林筜,林筜不愿做的事情,他们不会逼迫她去做,就连祭祀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随了林筜的意愿! 此时,苏蒙对林筜说:“筜筜,你和李云青还没和好吗?” 林筜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半晌方道:“没有。” 苏蒙又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春风透着窗户,一遍一遍的拂过,拂过林筜的秀发,拂过苏蒙的脸颊,裙摆随着风轻轻飘起,飘落···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林筜站在窗户前面怎么也不说话,她身上有一股抹不开的忧郁! 直到楼下,林母叫林筜和苏蒙吃饭,林筜方擦了一下眼睛,说:“蒙蒙,下楼吃饭吧!” 苏蒙的情绪也不高,在鼻音里应了一声:“嗯。” 饭桌上,林筜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有林母在说,虽然林母知道此时她们二人都没有胃口,但还是照这饭桌上的规矩,叫她们多吃点,苏蒙和林筜坐在饭桌前,愣了半晌,随后林筜胡乱了吃了几口,苏蒙则是礼貌性的喝了一杯清水。 林母道:“明天我们要回村子里扫墓,苏蒙,你要常来看望筜筜,她现在就需要人陪!” 林筜道:“不用了,蒙蒙家里的事情很多,听说还认了三个孩子,现在蒙蒙可是有四个孩子的人,哪有空闲往我们家跑!” 苏蒙笑道:“哪有四个孩子,我就一个孩子,那三个孩子不过是名誉上的孩子,教导权还是在他们各自的母亲身上,我就不掺和了!” 林母叹气道:“每到清明节蒙蒙都不思饮食,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林父道:“她们两个孩子都是非常悲悯的人,见鱼殁不食,闻人逝不食···” 屋外春风呼呼的吹,吹得人心陶醉不已,细细绵绵的雨不断的泼洒,这一顿饭吃得很忧伤,大家的情绪都不怎么高。 此时,善渊从外面披着一身的小水珠走了进来,林父林母赶紧招呼善渊进去吃饭,林母备了副碗筷,叫善渊坐下,又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上的雨珠。 善渊因明天要和林父林母回村子扫墓祭祖,所以今天他来林父家住着,省的明天早上太匆忙,毕竟大学城到雪院的车程还要一个小时。 苏蒙到今天已经两天两夜未进食,林母有些担心她会撑不住,所以在饭桌上一直劝着她要吃点东西。 善渊笑道:“姐姐是不会撑不住的,有一年在家里她足足辟谷了5天5夜呢!直到第6天不再有清明的气氛了她才吃了一点斋饭!当时都快把爸妈急坏了!” 林母听了放心了一点,道:“受得住就好,受得住就好,别饿坏了身子!” 饭毕,苏蒙也回雪院去了。 临走时,苏蒙依旧去书房和林筜道别,但林筜依旧是很淡漠。 苏蒙回家后,李云青又来到了林父家,依旧是劝林筜回去,还问林筜要不要扫墓。 林筜迟疑了一下,道:“我不要去,那种地方我去一次就要做一次噩梦!” 李云青道:“知道你不想去,可是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爸妈也挺操心的,他们想来看孩子,也想照顾孩子···” 林筜道:“早干嘛去了,保姆一大堆,用不着他们。” 李云青知道这回又劝不回林筜,便也想在林筜家住下。 林筜很生气,李云青频频认错,善渊看在眼里,道:“筜筜姐,还是和姐夫回去吧,你看姐夫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关起门来商量的呢?” 林筜道:“你不懂,你这个姐夫或许比你另外的那个姐夫还要坏呢!” 善渊道:“也有‘三妻四妾’?”林筜道:“他敢!他也就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善渊凑过去,道:“姐姐,他望着谁啊?” 林筜听了并不说话,望着窗外的春雨润万物,绿芽新叶郁郁葱葱,李云青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们回家吧!” 善渊道:“在我心里除了我姐姐,第二位便是林筜姐姐,我们家筜筜姐这么端庄美丽,姐夫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简直不能忍!绝对不能和他回去!” 林筜坚持了这么久总算有人替她说话了,听善渊这么一说心里的气竟然消了一半。但还是嘴硬:“对,就是不能惯着他!” 李云青听了感觉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央求着道:“善渊,你别火上浇油啊,你出来这么久都不回家,等你回去看你的媳妇怎么拿捏你吧!” 正说着,李父李母便从大门口走进来,嘴里喊着筜筜儿媳赶紧回家,一面说一面又去卧房抱孩子,说离家太久了,好久没见到圣文,圣贤了! 接着林筜的婆婆便去了林筜的书房,道:“儿媳啊,或许青云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但是你在娘家住也住了这么久,青儿他也知道错了,你看能不能回家?” 林筜见李母好言相劝,又全家出动,少不得给两位长辈面子,便道:“好吧,既然您都开口了,那就回去吧!” 说着便去卧房抱了孩子,和李云青一起出了门! 一家人加上三个保姆陆陆续续的上了一辆红旗SUV,后面跟了一辆李父李母的坐的红旗小轿车! 此番总算把林筜劝回了家! 回到家中,林筜便觉得身无寸劲,头晕目眩,手里抱着孩子差点要摔倒,去医院检查方得知自己又有了身孕,两个孩子才2岁,就有了身孕,林筜要是在这种情况下生孩子自己肯定会力不从心,她说想要去流掉这个孩子,但是李云青父母不同意,李云青也弱弱的表示不同意。 经过反复推敲都是不支持流掉孩子,李母是一个皈依佛门的佛教信徒,她说:“筜筜儿媳啊,孩子会投胎到我们的家里,是跟我们有着很深的缘分的,你不能擅自做主把他流掉,流掉孩子是有罪过的!这样,你生下来,以后我们俩老头子都来这里带孩子,我们也不要有什么老年生活了!” 在高楼林立的市区,今天的空气异常的清晰,这多亏了刚刚的那一阵春雨,让市区的汽车尾气也慢慢地下沉,升上来的空气是那么的新鲜,林筜吸了一口氧气,准备去书房查点资料,因为她还想考一个教师资格证,留着以后备用。 翻了几页书,再翻了翻电脑,电脑的浏览痕迹依旧晃晃在目,依旧是李云青搜过的新闻——苏蒙的新闻!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三回冷待数月 一家团圆 上回说到林筜正要去电脑查资料,又赫然看到了李云青搜索过的新闻。 当下林筜又和李云青争吵了几句。 第二天便去医院预约了“流产计划”。 李云青得知便在等待的时日里每天劝着林筜,叫她留下孩子,此间,李父李母也来了李云青和林筜的小家,并且说这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定不余遗力的帮助你们带孩子,不会影响林筜的事业和前程! 林筜在李父李母维持了一天的劝说,还是没有动摇她的“流产计划”! 夜里,林筜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怎知父母也含蓄的表达了不能去流产的观点,这让一向被宠爱的林筜大失所望!在夜里哭了好一阵,三天之后就是预约流产的日子,林筜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翌日,林筜便收拾了行李又回到了娘家!李云青也跟着林筜一起去了林宅! 林筜道:“你跟着我有什么用?我的决定是不会变的!”李云青道:“不管你会不会改变主意,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住在家里,我要来照顾你,保护你!” 林筜冷笑了一声,酸道:“你还是去照顾她吧,去保护她吧!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男人倾心于她!就连我的老公也想和她春梦一场!”说到这里林筜又想起过去和程经的那点酸心事! 李云青道:“我并没有倾心于她,我不过是看看她的新闻,你就跟我生气了好几个月,我···” 李云青还没说完,林筜道:“真是搞不懂,程经为了她不再浪荡,唐光辉为了她一夜白头,终生不娶,程文为了她拒绝花向晚···而我的老公夜里梦里都在喊她的名字!你说气不气人!凡事跟她沾边的人都会鬼迷心窍,都会被她魅惑!,”停了一下接着又道:“有时候我都嫉妒她!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和常人不一样的才情,嫉妒她不用在学校里努力读那么多书却什么都懂!什么佛家,道家,儒家信手拈来!” 李云青听林筜说自己夜里梦里都在喊她的名字,觉得不可思议,此时他有些不知所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后双手握了握在自己腹部的位置,笃定的说道:“我哪有喊她的名字,肯定是你听错了!” 林筜道:“我听得清清楚楚的,那夜我起来喂奶,我亲耳听到的!你别想狡辩,你要狡辩下次我就拿手机录音!” 李云青此时知道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了!便单膝跪在林筜面前,道:“对不起,老婆,我不知我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请你原谅我!” 林筜转过头去,不理他。 从此之后,李云青再也不敢比林筜先睡,他对自己犯的错误害怕极了! 而对于林筜这次的“流产计划”,李云青也给予充分的支持,林筜心软,越是有人支持她,她越是不再倔强!她决定要这个孩子,因为她也知道孩子会来投胎,是跟这个孩子有着巨大的缘分的!她是一个见鱼殁不食的悲悯之人,之前的种种倔强都是因为李云青的不忠诚! 如今林筜已经很久没有听说李云青在夜里胡乱说话了!为了家庭的完整她还是将那些过去隐忍了下来!况且又有了新生命的到来,其实林筜心里是欢迎这个小生命的! 林父林母听说林筜不再去医院流产,便提前从老家赶回来,说是要回家亲自照顾自己闺女,不能让闺女受委屈!他们是不知道李云青犯了什么重大错误,所以也没对李云青进行惩罚,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局面! 李云青对林筜的闭口不提,也心存感念! 为了道歉李云青写了一份诚惶诚恐的检讨书,书曰:筜筜吾妻,现就因愚夫夜里梦里胡数八道一事,对我敬爱的又一点坏的妻子筜筜诚恳道歉······如此云尔,通篇手写字迹工工整整的隶书! 林筜看后“噗嗤”一笑,道:“这检讨书应该裱起来,否则我怕你日后再犯时狡辩!” 李云青举了三个手在自己的脑门,笑笑的说道:“如若以后再犯,随便吾妻处罚!” 如此,林筜方放过了李云青的这一次错误,毕竟他们曾经在扶贫的时候共患难几载!要说起来还是甜蜜大于忧伤! 况且李家的家风很是正统,他的父母,爷爷奶奶,乃至他的叔叔,阿姨···那一行人都没有什么家庭丑闻,皆是一派清流!相扶到老,无有二心! 林筜正说着要把检讨书裱起来,林父林母便从老家赶回来,林筜听到了汽车的声响,便马上冲下了楼,挽着她父亲的手臂,笑道:“你们怎么不多留一些时日,家里不用操心,李云青他住过来照顾我们母子了!” 林父乐呵呵的笑道:“听说你又有了身孕你母亲紧赶慢赶的要赶回来照顾你,苏父苏母也带了很多家乡特产,你苏母也给你带了很多名贵药材!”说着又乐呵呵的指了指保姆们手里拎的大包小包! 林筜笑道:“我身体好着呢,那些补品给蒙蒙带去吧!” 林父笑道:“蒙蒙的自然也有,明儿我给她送过去!” 林筜道:“还是我送过去吧!我还要和蒙蒙说我又要当妈妈了呢!我想找她聊聊天!” 林父又笑呵呵的说:“行行行,你们姊妹俩是该多走动走动。” 一面说笑,一面一行人便往里面的客厅里走! 林母吩咐着保姆晚上要备的晚膳,林父和李云青聊起了时事新闻,林父赞扬着李云青的时事捕捉能力,李云青惊叹着林父经商做得风生水起,对时事也掌握得头头是道!林筜在一旁看着要考试的书!小狗球球在林筜脚下钻来钻去! 圣贤和圣文在一旁玩着多姿多彩的玩具! 林母和保姆们在厨房里忙里忙外,脸上喜气洋洋!手里利索干净,熟食,肉类,蔬菜类,名贵类,水果类各种食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此番,似乎要准备一次庆贺林筜再次怀孕的喜宴!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四回满园春色 断井颓垣 草长莺飞,三月斜阳,树梢摇曳,春风和煦··· 今天是一个春游的好日子,林筜提着苏母给苏蒙捎的礼物,来到了雪院,准备找苏蒙去郊外去踏春,顺便告诉她自己又要当母亲了! 车子在雪院门口停着,林筜下了车直奔里面而去,却没有看到苏蒙,只在茶房里看到了程经在里头饮茶,程经模糊间看到了林筜的身影,道:“筜筜来啦,苏蒙不在家,她去乐杏家了。” 林筜在门口“哦”了一句,便进茶房端起了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又关心了一下程经的眼睛现在有没有好点? 程经道:“比之前好多了,就是有时候清晰,有时候模糊。” 屋子里很安静,孩子睡着了,保姆也不免要和孩子一起睡一会,林筜此时单独和程经相见,难免想起那些过往,此刻她都感觉自己的脸都在烧灼,她吞吞吐吐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个···我先去找苏蒙了!”说完便起身要出门。 程经和她辞了别,便依旧在茶房饮茶。 来到乐杏家,见唐光辉,程文,苏蒙都在,便走进去看了看,只听得乐杏的嘴里念叨着:“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然后又看她目光呆滞的说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佛祖告诉我前面的那三句话应该解释为:过去的形态不可得,现在的形态不可得,未来的形态不可得···” 苏蒙,程文,唐光辉在一旁看着她的样子,眼神一阵唏嘘,见林筜来了,大家都招呼林筜找个位置坐,林筜坐下之时便有一个佣人上前来问她喝点什么?林筜小声地说:“开水,谢谢。” 唐光辉道:“虽然乐杏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是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却是明白的!” 林筜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当初结婚的时候她不是挺幸福的吗?还听说连泽风追了她很久!” 乐杏听了道:“我何曾幸福?何曾不幸福?我的幸福在哪里?”接着又冷笑了一声,道:“我现在的幸福就是每天能看到孩子的笑!”说着嘴角上扬了一下,接着又挽着苏蒙的手臂,道:“要是我还能回到和你一起工作的那段时间就好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大小姐,我父亲是新媒体风云人物,所有人都要让着我,就连我父亲都怕我三分,那时候我无忧无虑···” 此时的乐杏像一个话剧的演员,说话的语气和口吻就像在舞台上表演,声情并茂,字字入心。 晌午,连泽风从外面回家了,他见到大家都来找乐杏聊天,笑道:“哟,大家都来了?”接着他指着林筜道:“这位我倒是没见过,来过我们的婚礼吗?” 苏蒙道:“她是我的姐妹,名叫林筜。”连泽风伸出手要和林筜握握手,林筜礼貌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接着他解了一个西装扣子,坐在沙发上,和唐光辉聊了几句生意场上的事情。 程文,林筜,苏蒙带着乐杏在家里的花园走了走,和风吹进人的心扉,满园春色,生机勃勃,但乐杏的心中是枯竭的,满园的春色对乐杏而言都是断井颓垣! 此时林筜提议大家都去春游吧,这样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家里好! 苏蒙也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于是和大家商议着什么时候去春游? 林筜道:“就明天,明天正好周天,大家都有空,各自带上自己的家属,嗯···如果也带上孩子的话,我看不会玩得太尽兴,要不明天就我们几个年轻人一起去游玩,孩子嘛,就留在家里让保姆带好了,反正孩子也断奶了。” 苏蒙道:“好啊,好啊,自从有了孩子已经很少出门游玩了,明天我们尽兴一天!” 乐杏垂着头,道:“好吧···可是我害怕我的孩子会被人抱走,所以我想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玩,保姆也带上。” 苏蒙道:“行行行,如果你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你就带着孩子。” 林筜道:“对,对,对!” 第二天,林筜带着李云青,程文带着花向晚,乐杏带着孩子和保姆,苏蒙,暖暖,唐光辉一起坐着车前往,后面还跟着雷华锋,说是上次见面没聊几句还不够尽兴,所以今天准备和大家一起出门踏春,踏春的地方在郊外的森林公园,那边保留着最原始的景色,花儿,草儿都是那么娇艳,那么脆弱,还有参天的大树,清澈的泉水··· 暖暖扯了一把藤蔓,编织成了一顶花环给花向晚带上,花向晚现在有孕在身所以她不适合徒步登高,所以她只在山脚下的一汪清泉旁边坐着,暖暖也懒得往上面爬,所以她和花向晚在山脚下编花环,聊天,苏蒙登高其实也觉得很累,但是她得陪着乐杏,林筜和苏蒙分别在乐杏的左右陪伴着她,宽慰着她! 乐杏踏着春天的步伐走向了山顶,在山顶大吼了几声,她顿觉舒服了一些,苏蒙林筜守护在乐杏的左右,程文和唐光辉也跟在其后,程文道:“看来这次出游还是挺有意义的,我看乐杏笑了好几次!”唐光辉道:“她这病就应该亲人朋友陪着,就应该出门逛逛!” 潺潺的流水,白云飘飘,葳蕤的草地,火红的花朵,他们在春天里漫步着! 森林公园的不远处便是唐光辉的竹林别苑,竹林别苑里种满了修竹,走在在山间小路上便听到了竹叶在春风的吹拂下“希希沙沙”的声响,暖暖跑进竹苑,看到一个老人在里面编竹篾,大约就是多岁,满脸的皱纹,牙齿早就落完,喉咙里里不停的发出“哼哼哼”的声音,想是一口老痰在喉间,暖暖问道:“这位老人是谁?” 唐光辉道:“这是在这里看院子的老婆婆,是我母亲生前的挚友,从前我母亲很喜欢竹子,所以在院子里种满了竹子,经年已久,慢慢地外面也窜满了竹子,所以现在应该说‘墙里墙外都是竹子’,而这位婆婆呢又喜欢编竹篾,所以为了发挥余热她就在这院子里编竹篾,偶尔也洒扫洒扫院子,这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的样子。” 暖暖笑嘻嘻地问:“那她现在听得见我们的声音吗?我看她怎么听到声音头也不抬?莫非听不见?” 唐光辉道:“她现在耳朵不好使,要很大的声音才听得见!” 接着唐光辉用很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婆婆,你最近身体还好吧!···”一连喊了好几声,那婆婆方回答道:“我爸爸早就不在了,我都很久没见过他了!” 暖暖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道:“老婆婆听不见!” 唐光辉接着道:“你好好保重身体,我会常来看你的!”老婆婆抬起头望了望唐光辉,许是认出了旧主唐光辉,她大声说道:“我可以保证我的竹篮是最好的,你放心,你喜欢哪个就去挑几个拿走···”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五回竹林别苑 岁月磨人 上回说到大家一起春游,后来都去了唐光辉的竹林别苑,遇到了一位老婆婆和她聊了几句话他都没有听见,老婆婆抬头看了看唐光辉,认出了是自己侍奉已久的主子,所以便叫唐光辉需要多少个自己去挑了拿走。 老婆婆虽住在竹林别苑编竹篾,但是仍旧由唐光辉赡养着。 老婆婆见唐光辉来了,拉着他的手走进了仓库里面,道:“你看,这都是我编好的竹具,如果有人需要就拿出去卖了,能顶好一阵生活费呢!” 唐光辉在老婆婆的耳边大声说道:“生活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这些竹篾我想办法给你出售,你别太辛苦了!” 老婆婆招了招手说:“不辛苦,不辛苦,每天没事干所以编了玩玩,不然着岁月太长了,很磨人!” 唐光辉道:“只要你高兴就好!过阵子我叫人来收了这些竹具!” 老婆婆听了,笑呵呵的说道:“还是辉儿孝顺,上次你父亲唐典来了说这些都没用,编了干嘛?我说,又扎实又好用的,怎么没用?” 接着老婆婆扫了一眼大家,道:“今天的人怎么来了这么多,我都没有备好菜食,这可怎么是好!” 唐光辉道:“不用了,等一下我们大家都下山出去吃,您也一起吧!” 老婆婆已经二三十年没有下山,听到要下山都有些惧怕,道:“下山···下山就不去了,我就在这里对付一口得了!山下的东西可没有我这里绿色,都是农药!”说着牵着唐光辉的手往院子的后面走。 院子后面的一亩地种满了瓜果蔬菜,此时繁花似锦,瓜熟蒂落,她笑呵呵的说道:“你看我种的菜,不必去山下吃,你们大家帮帮忙,帮我把这些瓜果蔬菜吃点,我自己都吃不尽!” 唐光辉点着头说:“好,好,好···” 接着大家烧火的烧火,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拢地的拢地,因为没有肉食,所以唐光辉用外卖软件叫了一些肉食上山。 苏蒙和暖暖在厨房里笑嘻嘻的聊着天,烧着菜,花向晚和林筜在院子里陪着乐杏和乐杏的孩子,唐光辉,李云青,程文将后院剩下的地拢了拢,雷华锋则在老婆婆的身边说是想学学“非物质遗产”,老婆婆手把手的教着他,他一边学着竹篾,一边眼睛不停的往厨房看去,只看他学了一会便没有了兴趣,便去厨房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 暖暖俏皮的说:“你还是去后院拢地去吧!”雷华锋:“后院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去的!还是和美女一起干活比较来劲!” 暖暖不理他,只看他坐在了灶前烧着火唱着歌!吹着口哨! 此时唐光辉又来了,道:“都是有妇之夫,你在这里吹什么口哨,等一下尿都给自己吹出来!”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手去了后院,递了一张锄头给他,道:“这里没锄完没饭吃!” 晌午十二点,酒,菜,肉,饭都摆上了桌,老婆婆笑呵呵的说:“过去只有自己给自己煮吃的份,今天享受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得来全不费功夫!”接着招了招手叫大家坐,一行人方坐在了竹篾的凳子,竹篾的桌子前面,竹篾的桌子太小了,拢共摆了三桌大家方坐下,老婆婆又笑呵呵的说:“今天人气真旺,”数了数又道:“拢共坐了三桌呢!好了大家都尝尝我种的菜吧!”接着又道:“辉儿,倒酒去,今天不醉不归!” 大家都倒上了酒,老婆婆又笑说:“这酒是我去年酿的桂花酒,大家尝尝好不好?” 接着唐光辉给大家都倒上了醇香的桂花酒! 大家举杯敬了老婆婆一杯,一饮而尽道:“嗯,这酒挺醇厚,入口也很柔!” 老婆婆又乐呵呵道:“过去我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喝酒没伴,我一个人喝醉了就在地上囫囵睡觉,别提有多畅快了!今天这么多伴不醉不归!我先干为敬!”说着便干了一杯酒下去!喝完又在一旁开心的自言自语! 唐光辉道:“等会大家都叫自己的司机前来开车啊,今天陪老太太尽兴一番!” 老婆婆又拉着唐光辉道:“最近···那位林家大小姐,林厚德身体怎么样啊?还能喝多少酒啊?” 唐光辉道:“她还很健朗!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她?”老婆婆招了招手,小声的说道:“不去了,就在这里挺好的,落叶归根,指不定下一秒就撒手人寰了!不能去太远的地方,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希希沙沙,希希沙沙……”屋外下起了毛毛细雨,绵绵密密的细语洗刷着竹林别苑,新笋冒头,新竹翠绿,风吹过竹林,一阵阵竹林风过堂而吹,潇潇洒洒,鸟儿在竹稍上面叫着,风吹过竹稍摇摇摆摆。 饭毕,大家收拾好了碗筷,略坐了一会,喝了几杯新茶,司机也随后报到了。 刚下完雨,山上的路面泥泞很多,湿哒哒的,唐光辉,雷华锋在前面带路,程文扶着花向晚,李云青扶着林筜,苏蒙扶着乐杏,保姆抱着孩子,暖暖在后面哼着小曲,一行人说说笑笑的下了山。 唐光辉回到杏林别院,便看见唐典领着一位妙龄女子在中堂等着,唐典说这位女子的家里早年间家道中落,幸亏唐典借了一笔资金给他们家,他们家才重整家业,如今他们家想要对唐家报恩,唐典已经将唐光辉的情况对她全部说明,她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说是来看看有没有缘分!能不能看上眼。 唐光辉拉着唐典,道:“我都五十来岁的人,现在来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子,这怎么相配呢!” 唐典道:“你别看她年轻,其实她比你那个苏蒙还要大两岁呢!现在也算是大龄剩女了!她父母也着急,若是你们能看对眼,她父母准同意!” 那女子远远的看着唐光辉,看他身着一身棉麻浅灰色休闲装,脚上的鞋子还沾着一些春泥,身上也还有几处泥渍,想是刚刚从山上下来,远远看上去虽然已经一头白发,年纪也已经五十多了,但是看上去身材颀长健硕!五官俊朗,举手投足间颇为君子! 看到这里,那女子便主动了一些,走过去,道:“唐哥哥,我叫玉小柔,你可以叫我小柔。” 此时,唐光辉还在和唐典争辩说不合适,唐光辉尬笑了一下道:“小柔姑娘,你好,我的情况呢你大概都听说了,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想我们不合适!你看你这么小,我都已经一头白发了,而且我的一头白发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我想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伴侣心里装着另一个人,你说是吧!”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六回父命难违 浅薄的哲学 哪知这小柔一脸无辜的说道:“唐哥哥,我不介意的!我们家受过你们家很多恩惠,就算是报恩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不是吗?” 唐光辉道:“不行,我今生也就这样了!” 哪知此时,唐典暴跳如雷的喊道:“你说不行就不行吗?你还不快点给我生个孙子!我饶不了你!” 唐光辉连忙安抚着唐典,讪讪的笑道:“父亲,这种事情不能强求的,人家这么年轻,我都几岁了,我早就过了想要结婚的年纪了!” 唐典道:“好好好,你说你过了想要结婚的年纪了,那么现在苏蒙要是来说要和你结婚,你结不结!” 唐光辉道:“这是什么比喻,人家好好的你说人家干嘛!” 唐典斥道:“你也知道人家好好,你惦记人家干嘛!” 唐光辉道:“就一个念想,什么都不干!” “好好好!你什么都不干,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我自己再生,不要你了!我自力更生,我自强不息,我生生不息,我自己生!”唐典很生气,说了这么一通话! 接着他拉着小柔的手道:“走,走,走,姑娘,不耽误你了,我这儿子废了!回家吧!好好找一个比他强百倍的!” 唐光辉眼看着唐典和小柔气冲冲的往门口走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曾想,第二天玉小柔来到杏林别苑,矫揉造作的说了一番话:“唐哥哥,我呢,今年三十二,我呢,就想找一个年龄比我大的男人做伴侣,像大哥哥一样的照顾我爱护我,不知唐哥哥你是怎么想呢?” 唐光辉正在检查和清点入库的药材,每一根药材都要经过唐光辉的眼睛,鼻子和手,用眼睛看,用鼻子嗅,用手去捏,唐光辉一边和入药的工人聊着这些药材可以,那个药材待定,还有一些药材淘汰,诸如此类,只听得小柔还在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情况! 药材区分入库完毕,唐光辉坐在茶房,冲了一壶毛尖儿,伸出手示意小柔坐在自己对面,唐光辉一边品茶,一边说:“姑娘,我们真的不合适。” 小柔道:“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我可是一见到你就觉得很合适!” 唐光辉对她的坦然不禁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吗?” 小柔端起一杯茶,喝了,道:“知道啊,知道啊···可是年龄不是问题!” 唐光辉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道:“你平时喜欢读什么书?” 小柔平时不怎么读书,只是爱看个新闻杂志什么的。她道:“我平时就看看新闻杂志,哦,对了我最近都在手机刷新闻,比在杂志里看简单多了!” 唐光辉道:“那你能分辨出哪些新闻是真的?哪些新闻是假的?哪些新闻是不能随便评论的吗?” 小柔道:“嗯···看个新闻这么复杂吗?评论嘛,我很少评论,不过是看看笑笑而已。” 唐光辉道:“看看笑笑?那会不会活得太浅薄?”小柔又一脸委屈的说:“人生不就是要看看笑笑,浅薄一点吗?这就是我的人生哲学!” 唐光辉拿起一杯茶,吹了吹,道:“你的人生哲学?就这些?” 小柔道:“是啊,我可不想活得太累,我觉得浅薄一点呢就会开心很多!” 唐光辉道:“或许你这样的人生哲学应该分一点给乐杏!”小柔:“额?乐杏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子?” 唐光辉:“哦,不,是一个挚友的女儿,现在精神有点失常,可能是经历了太多的打击,所以现在的她很不好!” 小柔听说他和自己聊起他的挚友,便更加兴致勃勃的说:“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的朋友,真的好想加入你们的圈子。” 唐光辉一个五十有三的男人,冷不丁的和这种自称:“浅薄”就是她的人生哲学的女孩子,一时间觉得这女孩子的想法挺新鲜的,当下便答应带她去见见他的朋友。她笑着说:“先见让你一夜白头的美女吧!我很好奇,就连新闻媒体都很好奇呢!虽然往常在新闻里看到过,但我总想见见真人。” 唐光辉笑道:“她的好处可不是用嘴可以说尽的,有道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即非世界,是名世界,故名世界,就像这些道理一样说不清道不明,永远是个迷···你懂吗?” 小柔自惭道:“我不懂,太复杂了!” 唐光辉道:“你不用懂,要懂的话可能还得回炉重造···也未必懂!有些东西是要有慧根的,而慧根则是你累世的经验得来的,当然也可以遗传!” 小柔在一边噘着嘴,小声说道:“慧根?慧根是什么?我每天都在医院里点卯上班哪有心思去想慧根是什么!” 他笑而不答。 随后唐光辉便带着小柔去了雪院,小柔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苏蒙,便一下车直接冲进了雪院,一头正好扎进了正在摸索着走路的程经怀里!程经被她的急性子撞得胃痛,捂着肚子,道:“这是哪来的冒失鬼,这样横冲直撞!” 小柔在程经的眼前挥了挥,道:“你看不见?那就不能怪我咯,是因为你看不见所才不知道躲开!” 唐光辉道:“他有时候还是看得见的,他的眼睛正在恢复。” “哦,原来如此···”她慢慢地走到唐光辉的身边好奇的问:“难道你的朋友都是难兄难弟,之前你说的那个乐杏也生病了,而他却瞎了···” 这时,苏蒙从厨房里端了一碗药出来,用小勺子搅拌着,吹了吹凉,她看到一个陌生人,便问:“这位是谁?” 小柔昂首挺胸,得意的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自己,道:“我叫玉小柔,从今天起我就是唐哥哥的女朋友了!以后大家有什么事情悉听尊便!” 一句话,惹的大家都笑了! 苏蒙一边将汤药端在程经的手里,一边开心而好奇的问:“唐君终于有女朋友了?恭喜,恭喜!” 唐光辉小声的说道:“别胡说,这是昨天我爹给我介绍的对象,昨天才认识,今天也就算个普通朋友罢!” 苏蒙欣慰的笑道:“我倒觉得她挺可爱的!”小柔听了着急的说:“你看你的梦中情人都说我不错,我觉得我真的不错!” 唐光辉觉得这个小柔虽然性情随和豪爽,但是自己刚刚问她喜欢读什么书,她却回答只爱看八卦杂志什么的,若真和这种浅薄的白纸整日相对,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疲乏!唐光辉如斯想了一回。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七回不战不败 欢喜冤家 且说,小柔来到雪院也毫不客气,在院子里逛了好几圈,一会看看花,一会看看草,一会又拉着唐光辉的手说要去见见别的朋友,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太无聊了,此时她正抓耳挠撒的,似乎觉得身上在犯痒,唐光辉看了一下,方知道她是花粉过敏,当下便带她回到了杏林别院,调了一副药给她喝下,杏林别院的花草不比雪院的少,也许小柔只是某种花粉过敏,至于什么花粉现在还不得而知! 经过验血排查方得知是雪院里面的百合花粉过敏!百合花不好种,所以苏蒙只好在市场上买了几支香水百合插在了案上。 小柔去见过苏蒙后,回到家便更没自信了,她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美艳的女子,而她自己顶多也就算个眉清目秀,活泼可爱,她拉着唐光辉的手,很不自信的笑道:“你的梦中情人果然不错!” 唐光辉笑道:“你也不错,不过我们真的不合适!” 小柔道:“自从相亲以来你总是发好人卡给我干嘛!你不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吗?我还从未见过一个满头白发的人还能这么好看,这么耐看!越看越喜欢!” 唐光辉掰开了小柔的手:“别犯花痴了,你值得更好的!” 小柔开心的拍了一下手,笑嘻嘻道:“从今天起我就在这里住下,每天陪着你,听说你除了医术精湛,而且还会画画,写字,下棋……我也学学,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在院子里写字画画下棋!岂不美哉!我坊间听说程经和苏蒙就喜欢在家里写字画画!” 唐光辉:“她会用各种字体抄经,你会写几种字体!” 小柔笑道:“我会正楷啊,从小就学的!” 唐光辉:“你会下五子棋,还是围棋,还是象棋,还是军旗……” 小柔抓耳挠腮了一会,笑说:“学,我都学!” 唐光辉:“你知道怎么样保持永远不败吗?” 小柔把手放在下巴中间撑住,思考了良久道:“永远不败?……” 唐光辉道:“不下!” 小柔听了大喜,道:“对,对,就是这个!之前我听过有一个人问吴清源这个问题,那个人叫什么钱什么来着?”小柔此时绞尽脑汁的在想,却也没想出来钱什么? 唐光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钱穆。”接着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说完唐光辉便走进了药房,说是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没空和小柔扯闲篇! 可小柔依旧是不依不饶,也和他一起走进了药房,小柔是学临床护理,所以对于一些种药材只是闻名却不能分辨!此时他很想帮他做事,只见她在药柜里翻来翻去,闻来闻去。 唐光辉连忙制止她:“不可乱动!” 小柔忙放下手中的药材,笑嘻嘻的说道:“我也是学医的,这些我大概懂一些……” “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懂一些就上手,你学的是西医,我学的是中医,中西是不可能结合的,说中西结合的人都是混账!” “什么?可是我们医院以及各大医院一直很提倡中西结合!”小柔一脸茫然的说。 “以后就知道了,现在还不着急。” 说着便仔细的称着手中药材,一排抓中药的纸张铺陈开来,整整齐齐,仔仔细细地称着药! 不出一小时,唐光辉道:“我要去送药了,你回家去吧,跟你爸妈说,我比你爸妈还要大上五岁呢!这桩婚事不合适!” 说着唐光辉便提着药出了门,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小柔也匆匆地一起上了车! 小柔开心的挽着他的手臂:“你这次是要去乐杏家吧!我也去看看她,把我的浅薄哲学讲给她听听!” 十五分钟车程就到了乐杏的家里。 乐杏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乐杏接过药,问:“这位是你的小女友吧!看上去好粘人!” 唐光辉道:“什么小女友,她都已经32了,大龄剩女了!” 乐杏笑道:“要是看对眼了年龄算什么?” 小柔也道:“是啊,是啊,我是看对眼了,就是他磨磨唧唧!” 唐光辉道:“我几时磨磨唧唧了,我看不上你纯粹是因为你真的太浅薄了,要是稍微懂一些也算聊得来,我觉得我们相处久了,未必有的聊,我怕你觉得我太闷了,到时候你一个二婚不是更难嫁出去了吗!” 乐杏道:“唐兄的话好直接啊,你不怕小柔姑娘想不开吗?” 唐光辉道:“她才不会想不开,有些话直接告知对双方都有好处!” 乐杏引着唐光辉,小柔往里面走,穿着宫廷装的侍应们纷纷上茶,保姆将药拿了去了厨房。 唐光辉坐下给乐杏把了把脉,小柔依旧是在院子里面到处逛了逛,又折返回来问唐光辉几时走。 唐光辉道:“就你这样,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四处去逛,逛了一会就想着走,一点耐心都没有,我们怎么可能处得来!” 小柔道:“或许我们之间可以互补啊!” 唐光辉道:“互补?缺太多,补不了!” 乐杏笑道:“我看你们像一对欢喜冤家,一个是刀刀见血,一个是毫无疼痛感,反而觉得可以互补!” 小柔坐在乐杏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是吧,姐姐,我跟他或许真的可以做一对完美情侣!上次他的梦中情人夸我可爱!” 乐杏给小柔斟了一杯茶,笑道:“你确实挺有趣的,要不你晚上住我家,和我聊聊天?” 小柔道:“好啊,我最近正好在放年假,所以有的是时间。” 唐光辉见乐杏笑了好几回,也许把小柔留在她家解解闷对她的恢复会更好!他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小柔见唐光辉起身要走,又拉着唐光辉问:“你之前说的中西医不能结合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一头雾水,你跟我讲讲呗!” 唐光辉坐下,一本正经的问:“糖尿病是不是病?高血压是不是病?甲状腺是不是病?” 小柔答:“是啊,都是病啊!”唐光辉道:“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病,这些都是症状,是可以治好的!” 小柔一脸不解,道:“为什么?”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八回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唐光辉郑重道:“西医专门研究果,中国人研究因,中西医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中西医结合其实是一个笑话,说起来遗憾!近两三百年来,全世界最反对中医的就是中国人!”顿了顿他又道:“西方人做学问做出一个分,分科分科···分到最后支离破碎,现代人最惨的就是整合不起来!”他接着又说:“比如针灸,西方人打死都不相信的东西,因为他们说解剖人体后并没有看见经络,只看见血脉,其实经络就是气脉,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有,西方人只相信看得见的部位,中国人相信看不见的东西!” 小柔听得目瞪口呆的,感觉此时的唐光辉全身都是闪光点!听着他口若悬河的讲了半天,小柔依旧是一脸不解! 乐杏笑道:“唐兄的医术我是信服的,最近我在慢慢地断西药,现在喝了唐兄的汤药,早上起床也不会头昏脑涨的,感觉灵台清明了不少!” 小柔依旧是不解,因为她的学医之路,一直信奉的是西医临床医学,这些言论她是听都没有听过的,就连在学校上学也都是闻所未闻。 小柔自从学习过解剖课之后,她竟然连灵魂这件事都不再相信,她觉得人生人死是自然现象,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根本没有灵魂转世投胎一说!这一点认知上和唐光辉完全不同! 唐光辉是相信看不见的东西的!比如灵魂转世,因果循环,所以唐光辉才会觉得自己和小柔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所以他才总说自己和她不合适! 天色渐晚,既然小柔要和乐杏作伴,唐光辉乐得开心,身边总算没有一个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声音!他回到杏林别院,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带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家里寻欢作乐,喝酒聊天。 他父亲见他回来,道:“你不给我生,我自己生,来,叫小妈,这就是我给你找的后妈,以后我跟她给你生个弟弟!” 唐光辉拿开了唐典的酒杯,道:“父亲,您已经年过八十了,就算生也不能生出优良的品种来,何苦害人害己呢!” 他父亲怒了!摔杯道:“怎么不能生,我们祖上世代为医,只要我稍微调养一下肯定能生出优良的品种来,你不生我自己生你还不满意!” 眼看着自己劝不了唐典,唐光辉道:“反正我不可能娶小柔,你要跟谁生我不管了,以后你生出来我养着就是了!” 唐典指着唐光辉道:“你小子!你小子!你小子还真要我自己去生啊!你气死我了!” 唐光辉道:“您一个修道之人哪来的那么多贪嗔痴恨!我还是比较喜欢随缘!” 唐典又指着唐光辉道:“你···你还敢来评判我了!要不是你不肯生我哪会那么多贪嗔痴恨!我平静得很!就为了传宗接代的事情我是气了一回又一回!” 唐光辉淡淡的说道:“我和小柔的价值观不同,而且她有一套浅薄的哲学,我跟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唐典听了,方止住了气愤!道:“那好,我下次给你挑一个好的,比苏蒙还要好的,让你们聊得来,价值观一样的!” 唐光辉见父亲止住了生气,便说去厨房给他们弄点好吃的!一面拉着他父亲道:“那个客厅的女人还是打发了吧,你都八十多了,她顶多三十多···” 唐典道:“你一日不找老婆我一日不解雇她!” 唐光辉道:“父亲,您又在逼我!”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南风呼呼的吹着,树木被风吹的左摇右摆,稀里哗啦,地面上的叶子随风飘舞。 彼时,雷华锋从院子的门口鼻青脸肿的走了进来,他说他被赵启易揍了一顿! 唐光辉已经猜到了事情的起因!道:“不是说让你别去招惹有夫之妇吗?真是活该!” 雷华锋委屈巴巴的说:“我也没怎么样啊!就是在商场里跟她说了几句话,哪知她老公就从外面冲进来打我,你快看看我被打坏了没有?疼死我了!” 唐光辉道:“商场里被打了?人家也算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 “当然是正当防卫,之前有个新闻就这么写的,都把性侵者打死了都算正当防卫!” “我只不过和她说了几句话,那算得上性侵!” “要不是赵启易出现你打算干什么!大男人这点伤算什么,别叫的跟猪似的!你的心思我还不懂?你这样一搅和,现在他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赵启易因为暖暖出轨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跟暖暖说话了!现在的他既平衡不了家里的事情,也平衡不了工作上的事情,最近赵启易在单位里颇为不顺!回到家里两个人像乌眼鸡似的互不理睬! 今天,赵启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和暖暖重修旧好,却偏偏在商场遇到了遇到雷华锋!雷华锋也只是和暖暖凑近说了几句话,赵启易就忍不住握紧拳头就往雷华锋身上拼命的砸!砸的雷华锋全身都是淤青! 这不,赵启易和暖暖回到家又开始冷战,还是互相不搭理! 一时间!他们家又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 赵父赵母看到他们一脸冷淡的从外边回来,又看到自己儿子脸上有伤!似乎是和人打架了!他们心里虽然着急,但也不敢多过问,因为最近家里太不顺,怕一问问出个好歹来,左不过脸上的伤没多少,经年的家庭战争,他们已经越来越懂“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这句话!所以现在他们只问他们饿不饿,要不要下碗面吃? 暖暖和赵启易都没回答,暖暖径直进了卧房,赵启易径直去了小书房!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两人了无生趣! 良久,暖暖提着药箱走进了小书房,刚刚在商场他们二人算是互殴,所以身上都有伤,赵启易的伤少点,雷华锋遍体都淤青! 而且,打架这种事情就是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今天赵启易就是一鼓作气的揍了一顿雷华锋!其实雷华锋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凑近暖暖和她聊了几句话! 暖暖看着赵启易身上的伤,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歉意,她道:“对不起!” 赵启易握着手上的冰块,敷着脸,淡淡的说:“没事,你我是一家人!”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九桃花吹尽 路掩残红 赵启易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你我是一家人。”接着又问:“你和他到底有没有事情?” 暖暖道:“没事,见过脸面而已!”赵启易:“要我怎么相信你?” 暖暖道:“你可以去问苏蒙,两次见面苏蒙都在场!” 老旧的窗户被风雨吹打得“噼里啪啦”的响,窗帘随风飞起,一股冷风灌进了小书房,客厅里很吵,有电视声,有小孩玩闹声,有电子音乐声…… 书房里很安静,暖暖继续给赵启易处理着伤势,赵启易道:“你我之间的婚姻早就被缠绕在四个孩子身上,我不跟你离婚是因为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再说,你除了背叛我之外,对孩子们也很有爱,这些年你除了给我生儿育女以外,你也不会做什么,我想我应该对你负责!” 暖暖听了,眼泪在眼睛里滚来滚去,顷刻间,一顷而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泪,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赵启易的行为一次又一次的感动着暖暖!而暖暖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赵启易,事到如今,他还说着要对暖暖负责的话!暖暖今生能找到这种男人相伴一生,的确是暖暖的福分! 平儿在门外敲着门,说是苏蒙姨和林筜姨来了! 暖暖收拾了一下药箱,起身出了小书房的门,苏蒙见暖暖脸上有泪痕,拉着暖暖问:“吵架了吗?” 暖暖摇了摇头,林筜道:“那你怎么哭了?” 暖暖此时依旧不说话,坐在沙发上捂着脸,放声大哭了起来:“我宁愿···他打我一顿···骂我···一顿,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暖暖坐在沙发上一边掩面而哭一边说! 彼时,赵父赵母在里屋掉起了眼泪!嘴里说着:“造孽啊,造孽!是哪辈子造的孽!” 苏蒙知道婚姻是上辈子欠的债,若没有债今生便不会相遇,对于赵启易和暖暖,也许是赵启易上辈子欠暖暖的!此时苏蒙为了安慰暖暖,她道:“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你以后安心把孩子抚养长大!”接着苏蒙进了小书房,对赵启易说:“暖暖和雷华锋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是雷华锋过于轻佻,所以才会在商场上误会!” 赵启易抬了抬眼,见苏蒙一身禅服飘飘然立于自己的眼前,此时的他已经眼泪模糊,他应了一声:“嗯!” 苏蒙出了书房,问暖暖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暖暖抬起头来,满面都是泪水,眼睛也肿的跟核桃一样! 平儿去浴室拧了一个热毛巾给她敷了敷! 林筜看了看情形,既没吵架,也没打架,而且看上去还惺惺相惜,道:“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 天下着大雨,若是现在出去只怕连伞都撑不住! 暖暖道:“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们还是等一会再走吧!我去厨房下面,你们吃点!” 林筜道:“不了,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蒙蒙回去吧!” 苏蒙因为不会开车,所以是和林筜一道来的。 苏蒙道:“好,那暖暖你自己好好的,我和筜筜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要是觉得家里住了不开心你就去海边别墅那边住一段时间,别闷着自己!” 暖暖道:“不用了,我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呢!走不开的!” 说着,苏蒙和林筜便出了屋! 她们走后,暖暖去厨房下了碗面,给赵启易端去! 赵启易的脸上一脸的沉静,刚刚他也掉过了眼泪,此时他端起面,心中也是五味陈杂!说起来真正在苦难中修行的人也只怕只有他!此时的他像一个苦行僧一样!他端起暖暖刚刚煮好的面,虽然现在的心情有些难以下咽,但他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咽下去!他咽下去的不是面,而是生活的苦涩! 这些年暖暖带给他很多灾难,他也给暖暖制造了很多无奈,若是按原计划生两个孩子,那么他们的生活便没有那么多的无奈! 暖暖坐在客厅里看着孩子,赵父在教平儿做作业,赵母因为生病已经躺在床上“呼噜呼噜”的睡着了!可能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赵母白天夜里都在睡觉! 刚刚还是狂风暴雨,现在已经是一片晴朗,窗外,浅蓝色的天空飘起了几朵白云。 孩子们嚷着要下楼去玩,赵启易,暖暖便带着四个孩子去楼下的江滨公园走了走! 公园里,桃花吹尽,路掩残红,黄柳飘飘,生机勃勃,孩子们在公园里奔跑着,自从赵启易和暖暖不和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带着孩子们在公园里游玩,孩子们很开心!赵启易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暖暖追着孩子跑,赵启易在后面给他们拍照! 对于暖暖的“桃花运”,赵启易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在乎!赵启易是一个顾家的人!只要暖暖不再犯错赵启易都会原谅暖暖! 此时的赵启易一心享受在家庭的温暖里面,暖暖也渐渐的收心!其实,暖暖不管是对连山还是雷华锋都是没有情感的,他只对家里的四个孩子有情感,而赵启易的存在是能让她和她的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这个存在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暖暖的心很大,偶尔也很轻浮,也常常喜欢和苏蒙和林筜相比!暖暖虽然神经大条,但是也有攀比之心!她总觉得苏蒙比她过得太好了!林筜也是!一个是靠丈夫,一个是靠爹!暖暖觉得望尘莫及!只有每当看到孩子的时候她才会意识到自己的角色是什么!她是一个母亲! 春风吹,吹动着暖暖及腰的秀发,和身上火红的波西米亚长裙,暖暖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但身材还是保持得相当的好,只要不剥开衣服看肚皮,外在条件上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那张精致的脸蛋!时常会让人忘记她的真实年纪已经三十一! 赵启易试着去牵暖暖的手,孩子们在远处叫着:“爸爸,妈妈,快点···前面有沙滩!” 暖暖忙的跑去前面的沙滩,赵启易在后面追着! 望着江面,江面上微波粼粼,闪着一道道波光,温润的春风吹着两岸的花草,几棵棕榈树在阳光下婆娑,倒影映在地面上随风旋转,几个老人在垂钓! 暖暖坐在沙滩上,赵启易也靠着她坐在身边,他道:“真希望这种家庭氛围能够一直延续!” 暖暖望着刺眼的太阳,用手遮了遮太阳,身子靠在赵启易的怀里,笃定的说:“会的,以后都会这么和谐。” 赵启易感觉到了暖暖的诚意,道:“晚上我帮你洗头发,帮你吹头发,你还记得,你怀第一胎的时候吗?那时候你总喜欢撒娇,叫我帮你吹头发,你说你的手举着电吹风,手很酸!” 一阵春风吹过来,暖暖迎着这风说:“记得,我都记得!” 赵启易关心的问:“那你现在手还酸吗?” 暖暖躺在赵启易的怀里,懒洋洋的说:“嗯,孩子生得越多,机体越难恢复,恐怕我的样子也已经越来越老了罢!” 赵启易:“不会,你的样子没变,还和结婚的时候一样美丽可爱!”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回春花烂漫 树木丛生 暖暖听了,“噗嗤”一笑:“哪有,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清楚!孩子生多了老得越快,这点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看苏蒙,就生一个孩子,现在看上去生了跟没生一样,我还听说她连妊娠纹都没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方,也许是唐光辉给她调的吧,苏蒙怀孕的时候不但有程经的寸步不离,也有唐光辉以医生的身份整日守侯!” 赵启易:“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你在我眼里没变化!” 春花烂漫,树木丛生,野草丰茂,一朵一朵明黄色的小雏菊在河边蔓延开来,小朋友们在沙滩上嘻戏,将沙子不断的扬起,赵启易走过去耐心的劝导孩子不能将沙子扬起,容易迷了自己的眼睛,和他人的眼睛。 他们在沙滩上玩了很久,一家六口才踏着夕阳的余晖手牵着手回家去了! 晚风一丝一丝的浮动,今晚暖暖家的晚餐吃得特别的和谐,他们现在这套房子是卖了老家的房子全款买下来的,因为家里人太多,所以他们准备将隔壁的那套50平米的房子贷款买下,然后两套房子打通,成一套房子;以后的日子可能更需要暖暖持家有度了,暖暖表示自己会努力做好一个家庭主妇的工作,一定不会再让赵启易失望! 暖暖如此表态,让赵启易很是安心,毕竟有了后方的稳定,才会有他在前线的奋勇直前! 第二天,赵启易很愉快的去单位上班,他准备弥补这些日子来的工作上的不足,他们单位的领导见赵启易的状态不错,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且说苏蒙,因为最近花向晚的临盆的日子快到了,她一边按着林老太的意思,给花向晚找了最好的月嫂,最好的保姆,一边打听着暖暖最近的生活怎么样,要不要去海边别墅住一段时间排解排解心中的郁闷。 暖暖说,不必,因为最近家里在张罗着买房子的事情,所以很多手续都要去房管处办理,也没什么时间出去玩,赵启易还说这套小房子是赵启易贷款所买,以后这套小房子的名字只会写暖暖一个人的名字,这是为了让暖暖能安心,没有后顾之忧! 苏蒙听了这件喜事,打心里的高兴!此时的苏蒙正在家里给花向晚面试给花向晚的月嫂和保姆,苏蒙刚刚生完孩子,多少知道一些育儿经,所以林老太放手让苏蒙去物色! 今天来面试的人很多,从门外面的石阶排队到第二重院子里,乌央乌央的人快要站满一个院子,好在现在是春季,所以并不会很烦热,反而有阵阵香风轻送,院子里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此时开得正盛! 花向晚已经在医院住下了,程文这段时间也是一会跑医院,一会跑集团,现在程经的眼睛还是忽明忽暗的,所以集团的事情现在只靠着程文和林老太。 花向晚北方的父母听说花向晚这一胎程家很是重视,待遇丝毫不会比苏蒙差,也打心里的放心和高兴。花父翻遍了字典,整天想着给孩子去什么名字好,花母则是在家里收拾着行李准备往南方来! 雪院里,程经依旧在茶房饮茶,保姆们将程经冲好的茶放在了院子里,院子里有凳子,有桌椅,有凉茶供面试者使用。 唐光辉,苏蒙,玉小柔,乐杏,清伶都在第二进院落的中堂中正而坐,保姆们在门口,或者在一进门的院子里填着问答卷,只有通过问答卷的人才能进入第二轮唐光辉和玉小柔的面试,他们主要问一些医学常识,和月子期间如何用药膳调养身子! 通过了第二轮,便进入第三阶段,那就是育儿常识,和产妇护理的基本知识,比如说产妇涨奶,孩子拍嗝,还有如何通过婴儿的二便来观察婴儿的身体状况,还有多久喂一次奶,什么时候换尿不湿等等诸如此类! 乐杏因为最近喝着唐光辉的药,又有小柔每日谈论“浅薄的哲学”看她脸上也常常有了笑容。 今天天气甚好,晴空万里,小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哎……也不知道我这假期是过了还是没过,要说过了我感觉我每天都在工作,要说没过,这段时间确实比工作的时候快乐!” 乐杏看了她一眼:“只要觉得快乐每天都是假期!” “毒鸡汤!”小柔很不屑的说。 说完她便去了后院,只觉得此时此刻春风凛凛,水缸里养着几尾红鱼,在巴掌大莲叶下悠哉悠哉的游玩着,又见几只青蛙在莲叶上跳来跳去,发出了“呱呱呱呱”的叫声!这声音使得后院越发的清净,几竿修竹冲天而上,似乎要直上云霄,在风的婆娑下竹叶和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柔在雪院随处逛逛,她觉得上次来逛实在是太过匆忙,今日仔细看了看,闻了闻,不但觉得雪院的景色别致,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细细的甜香,这香气忽而浓郁,忽而浅淡,忽而和着花香,忽而和着清风,忽而和着草药香,一阵一阵地扑面而来,只闻了一会,便觉鼻尖沾染了不少花香,药香,甜香!令人神清气爽,气定神安!好似一副被调好的安神香!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一回温润的春风 回南天 次日,仍旧是一波又一波的面试者前来,昨天忙了一天也才选中两个中意的保姆,按照林老太的意思至少也得选上五六个,今天只好继续开门迎接面试者。 小柔,清伶,唐光辉继续在雪院帮忙着,乐杏则是要在家带孩子,乐杏觉得就算家里有再多的保姆佣人也放心不下。 此时,花向晚的母亲也已经从北方赶了过来,她起先去拜访的无疑是林老太,她很感谢林老太对程文的事情能够视如己出!所以也带了不少北方的东西去看望林老太,只是林老太终日在集团里忙工作,所以她去了江口没找到林老太便直接打车来到了雪院,她看着长长的家政面试者,心中很欣慰,很感动。 走进雪院,一众保姆们见来了一个打扮精致,穿着讲究的女人,项上戴着一条明晃晃的黑珍珠项链!手上又戴着一个水绿水绿的玉镯子,脚上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手臂上挎着一个限量版的包包,这人很显然不是来面试的,保姆很有眼色问来者是谁? 花母介绍了自己谁是,保姆们便到里面那一重院子里找苏蒙回话! 苏蒙迎接了出去,带她去茶房,请她品茶,北方人喝的茶少,所以让她尝尝南方人的茶水,程经撇了撇浮沫,斟了一杯茶,放在了花目面前,道:“请喝茶!” 花母很是客气,连连道谢,:“谢谢,谢谢……您眼睛不方便,不劳烦您了,我坐坐就好!” 苏蒙道:“要不您一起跟我去后院去看看?反正是服务您的女儿的,您掌掌眼?” 花母很高兴的起身,放下了手中的包包,跟着苏蒙往后院走,后院的唐光辉他们起身见了礼,花母便一同坐下了! 温润的春风,湿软的吹拂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娇艳的花朵开得如火如荼,争红斗绿,明艳动人。 花母是北方人,她似乎有些不适应南方的回南天,她总觉得到处湿润润的,尤其是雪院这种古老的院子,到处都透着一股湿湿的空气,就连房梁上也湿湿的,顷刻间,花母的衣服里面便也觉得濡湿,她拿出帕子在脸上不断的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脖颈和脸颊。嘴里念着:“南方怎么会这么潮湿?就连玻璃窗和门梁上都是一层层水渍!” 唐光辉和气的笑道:“这就是我们南方人的回南天!” 略坐了一会,花母便说要去医院看看女儿去! 正好,林老太闻说花母从北方赶来了,便也在公司里提前下班了,林老太走进雪院刚好碰到了花母,她们寒暄了几句,又说了花向晚的状况一切稳定,花母方坐在茶房和林老太多聊了几句。 直到傍晚,花母方放下手中的茶水,说:“我得去看看晚晚。”说着便起身要离去。 林老太送走了花母,进了雪院看了几份面试的简历,指了指这个不行,那个不要,抽出不要的简历,仍旧将手中可以的简历放在唐光辉的手里,道:“辉儿,你近日都无事吗?怎么听说你父亲回来了,也没安排见个面!听说你们前阵子还去竹林别苑看望蒋婆婆了,她身体可好?” 唐光辉道:“老婆婆身体很好,还能自己种菜,自己酿酒呢!酒量也不错!能喝好几盅!” 林老太微微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回想起故人,现在也就我们几个还在瞎蹦跶了!过几天忙过了这一阵,等晚晚出了月子吧,找你父亲好好聚聚,到时候你们这些晚辈都得来,不可缺席!”接着又忧伤了一回,低着头说道:“但愿到时候经儿的眼睛能好···” 说着拄着拐杖凄凉的出了院子!晚风吹动着她的襦裙,飘飘扬扬,今天林老太将头发轻轻地挽起,几缕黑白相间的发丝也在风中轻轻扬起,自从程经出事后,林老太已经很久没有笑容了,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程经跟了出去,问他母亲要不要在雪院用餐。 她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还要回一趟公司。” 此时,程经心中懊恼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还不好全,为什么不能为母亲分忧,虽然程经的眼睛似明忽暗,但是他能感受到母亲此时的操劳和疲倦! 厨房里正“咕噜咕噜”的熬着中药,程经摸索的进了厨房,扇了扇炉子里的火,不觉得眯了眼睛,揉了揉,眼睛红红的,苏蒙进来看到了问:“夫君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林老太怎么了?” 程经道:“没事,炉子的烟灰迷了眼睛。” 苏蒙知道程经自从眼睛不好之后,便时不时的对自己的人生发生质疑,也常常因为不能为他母亲分忧而深深的歉疚,而对于苏蒙他有着更深的歉疚。 凉凉的春风吹过来,苏蒙用纱布过滤好了他治眼睛的药,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慢慢地喝了这碗药!” 程经道:“只是这个过程实在太慢了,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帮助母亲,也想帮助你。” 苏蒙的眼睛此时也湿润了,定了定神道:“我们都很好,唯一让我们悬心也只有你的眼睛,孩子也很好!你放心。”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二回日光灿烂 偶来对弈 屋外春光盎然,蜜蜂和蝴蝶不停的在花蕊之间徜徉,天空明澈如一潭春水,日光灿烂。 苏蒙在厨房里为程经的汤药吹凉,程经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苏蒙欣慰的扶着程经出了厨房的门,带他去了二重院子的海选之地,他静静的坐在苏蒙的身边,唐光辉给他把了把脉搏,平静道:“别着急,很快就能恢复视力了,心态要放好。” 程经听了,欣慰的点了点头。 今天已经忙了半天,保姆的人选已经差不多了,苏蒙留下了6位保姆留用,其他的都一一遣散开来,她们个个无不失望,因为他们常听人说在苏蒙家里做事非常愉快,而且还可以卖字画赚外快! 为表歉意,苏蒙给每一个来参选的人都准备了小礼物,聊表歉意!当然也有人找苏蒙合影的,也要找苏蒙签字的,毕竟苏蒙曾是新闻里的一个人物,所以她们这次也觉得此行不亏。 也有找清伶合影签字的,唐光辉虽然也是一个当代有名的画家,但是他鲜少出镜,所并没有人知道他在艺术界的价值,所以他并未被人叨扰。 他镇定自若的坐在席位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哟,已经两点了,都差点忘记吃饭的时间了,要不大家留下来吃饭吧!”转头又问:“孙妈,饭菜准备好了吗?” 孙妈笑说:“准备好了,就是如果大家都流下来用餐只怕不够!” 面试者听了都纷纷说道:“不好过度打扰你们,我们得了合影和签名已经是很大了荣耀了,我们回家吃去。” 说着面试者都纷纷出了院子,她们满面笑容的议论着:“今天来这里虽然没有面试上保姆,但是能一睹苏蒙和清伶的芳容···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呐!程家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美丽又这么宽厚的苏蒙为妻!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话隐隐约约在苏蒙的耳边飘过,在她听来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愁! 苏蒙静静地站在院子门口送走她们,却依旧在那边恍惚着神思! 程经知道苏蒙大概是听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正胡思乱想,便走出去,道:“蒙蒙,回家吃饭了!” 一时,来到饭桌前,苏蒙坐在位置上,保姆们正殷勤的布着饭菜,苏蒙胡乱的吃了几口,便带着六个保姆去医院认识一下花向晚和她的母亲。 正赶到医院的时候,又听到花母说:“程经可真是好福气,怎么‘三妻四妾’那个苏蒙的女孩怎么能容忍呢?要是换做我们啊,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况且她如此美色,想要找一个比程经好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太委屈她了!” 这句话又让苏蒙在门口呆呆的站了几分钟,良久,她方缓过神来,带着保姆一行人进了产房,此时医生也过来了,医生道:“产房里面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一两个照顾就可以了,其余的人都回去吧!” 花母见苏蒙来,忙礼貌的欠了欠身子,笑盈盈的说:“有劳你了。” 苏蒙忙客气的说:“应该的,应该的,我和晚晚现在不单是好友而且还是妯娌,做这点事情还是应该的!”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偶尔从窗户吹来一阵风,消毒水的气息扑鼻而来,这点倒是令人挺安心,毕竟能证明医院这个场所是消毒过的。 花母看了看六个带来的保姆,问:“今晚留下两个,其他的跟我一起回家,家里的卫生啊,做饭啊,还有给晚晚送饭什么的都需要人手。”接着她指了两个保姆留下,其余的便跟着花母回到了花向晚的家里。 程文虽然身上没什么钱财,起先买了一套小房子和花向晚安家,后来因为考虑到花向晚要生孩子了,家里又有保姆,怕住不下,所以林老太一口气给程文和花向晚置办了两层楼房,虽然是楼房,但两层加起来也有六百多平米,这样一来看着也体面,实则是为了安慰好花向晚在北方的父母,再加上程文每日在公司里做事,帮衬着林老太,林老太也必须有所表示! 原先程文没有回公司上班的时候,程文还不太肯接受林老太的帮助,后来才渐渐的接受了林老太的帮助,林老太还说,未来还要给程文的孩子一些集团的股份,程文总是推辞,林老太说,程文现在这么年轻就无父无母了,实在可怜,财产也被她母亲和父亲败光了!而花向晚在北方的父母之所以能应承下这门婚事,大多是因为林老太和程经愿意帮助程文!就如之前的那个葡萄种植的技术团队,现在也是程经养着! 林老太知道程文面子薄,所以才在程文上班日有寸进的时候,才给与程文一些股份和房子,这样一来程文才会好受一些! 至于花向晚生孩子的事情,程文已经全权交给了苏蒙和林老太,他每天在集团里只要专心工作就行了! 苏蒙在医院里和花向晚闲聊几句生孩子的事情,便也说要先回家了,又交代了留下来的两个保姆,说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 苏蒙回到家中,便看到小柔和唐光辉在院子里对弈,程经在一旁坐着,听着他们说话,互相损来损去,倒也十分的热闹,唐光辉也鲜少这样和女孩聊天,看来唐光辉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不过唐光辉的年纪是大了点,而且还是一头白发,若是小柔愿意苏蒙也很希望唐光辉有个归宿! 只听着小柔抱怨道:“为了学这围棋可是把我辛苦坏了,足足学了几天几夜,现在才略懂一些门道···”她一边下着棋,一边擦了擦脑门的汗珠,这一番下棋,可真是把小柔弄得一身香汗! 唐光辉则在一旁淡然的喝着茶水,没几步棋便把小柔堵得没路可走! 苏蒙坐下:“唐君不应该礼让礼让初学者吗?” 小柔又生气又着急的说:“不用,我一定能赶得上他的···” 唐光辉:“我下棋都几十年了,你能赶得上我?真是笑话!” 小柔从白橡木棋罐里衔出一颗白子,正要落在唐光辉的黑子的一口气上,唐光辉“唔”了一句,小柔又犹豫了一下,将棋子放在了另外一个地方,却是一口气也没堵上的地方!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三回时间都去哪了 苏蒙看了片刻,笑道:“小柔是不是被唐君打断一下就会怀疑自己呢?怎么他‘唔’一下你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呢!” 小柔满心懊悔的道:“就知道他诈我!我要悔棋!” 唐光辉下了一子,收起了四个棋子,轻飘飘的说:“兵不厌诈,落子无悔!” 小柔看着自己被收走的棋子,惊叫了起来:“不行,我要悔棋,我要悔棋!” 唐光辉淡然的将棋子扔进了棋罐里,接着又道:“要是一直悔棋,就不下了!念你是初学者,我今天已经招招让你了!” 小柔装得可怜兮兮的,眼睛里勉强挤了一滴眼泪来,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又装作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唐光辉看了她一眼,道:“好好好,最后让你一步,下不为例!”说着又将原来的棋子重新布了上去。 此时小柔方转泣为喜,笑嘻嘻的道:“兵不厌诈,看来柔弱时女人最大的好处!” 唐光辉笑道:“你这句话有意思,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柔弱的精髓,不过,我可不是看你柔弱才让着你的,我是看在你是初学者才让你了一次又一次!” 小柔:“看破不说破啊!” 接着二人又在棋盘上相互厮杀起来,小柔虽然是初学者,但是正因为是初学者,所谓不知者无所惧,所以这棋下得越发的猛烈,不顾前不顾后,有的吃就吃,但是唐光辉几十年的棋艺也不是盖的,哪会轻易让着她!一时间在棋盘上你吃我堵!一通猛烈的攻击,最后还是小柔输给了唐光辉。 苏蒙看了一盘棋,拍了拍手,笑道:“小柔有所进益,唐君也颇有风度。” 唐光辉已经和小柔下了一下午的棋了,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道:“乏了,该回家了。” 小柔也起身:“我和你一起回家!”说着将手搭在唐光辉的手臂上,唐光辉一把拿开了她的手,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小柔噘着嘴,似乎很不高兴! 苏蒙在一旁收着棋子,一边问保姆程经下午的汤药可喝过? 保姆听了,忙从厨房里短处药来,苏蒙接过汤药,放在了程经的手里,唐光辉安慰程经:“按时吃药,过阵子就好了,心里别太着急,这事得慢慢来!”唐光辉总是这样温言安慰程经。 次日清晨,梳洗毕,苏蒙又匆匆地往医院赶去,正赶到的时候就听护士说花向晚已经开了8指,正准备往产房里送,花母备好了人参汤正在产房门口焦急的等待。 不消一会的时间,产房里便传来婴儿的声音,是花向晚生产完毕,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告诉花母,花向晚顺产生了一位小公主,花母含泪抱下孩子,轻轻地哄着,只听着孩子还在不断的“哇哇哇”的哭叫着。 苏蒙手里端着人参汤,给了护士传递给花向晚,接着苏蒙又去病房冲兑牛奶去了,在手上试了试奶温,便递给了花母,花母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试探性的将奶嘴放在孩子的嘴边,引导她吸奶,不过几下,那孩子便晓得自己吸吮奶嘴,甚是可爱! 花向晚在产房里修养一会,可以下床走动了,苏门和护士便去产房扶着花向晚到病房躺着休息,顺产的花向晚没怎么折腾就把孩子生下来了,她身上的痛也少了很多,没有像苏蒙那样难产,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花向晚看到孩子,终于感到了一种为人母亲的感动,眼泪不禁地在她的眼睛里滚落了下来,脑子里回荡了一首歌的曲调《时间都去哪儿了》,此时的花向晚心中特别的脆弱和柔软,她扶了扶床沿轻轻地坐下去,苏蒙帮她轻轻盖好被子,笑说:“终于知道为人母的滋味了吧!” 花向晚身子还很虚弱,轻轻的点了点头:“嗯,苏蒙,你知道吗?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时间去哪儿》的旋律,加上这情景我感觉生孩子之前的事情恍如隔世!” 苏蒙笑着点头:“嗯,你好好歇着别说话,存点力气等一下开奶还很磨人呢!” 花向晚听了轻轻地点头,闭目养神着! 花母在一旁哄着孩子。 到了晌午时分,程文也从公司里赶到了医院,他一直歉疚着自己没能来陪产,花向晚笑道:“有母亲和苏蒙陪着就很好了,你想陪产要不就下一胎吧!” 程文握着花向晚的手,万分愧疚,千言万语只有一句:“你辛苦了!” 程文曾经和文华有两次可以为人父的,但是因为缘薄孩子都没诞下,几经波折,今天他终于知道了为人父的滋味,他很珍惜这种血缘关系,过去程文只有程经血脉相连,现在的程文终于又多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他很激动,激动得鼻涕眼泪横流,看上去比花向晚还要激动,花向晚帮他擦了擦眼泪,有气无力的笑说:“哪有爸爸哭得跟泪人似的!” 为了给花向晚补充元气,花母带了人参汤,但是根据苏蒙的经验人参汤喝下去会没有奶,所以苏蒙正在徘徊要不要说这件事,但是又觉得老人家做的事情总是有道理的,所以便随了她们。 花向晚喝完了人参汤,两个保姆便从家里赶来,带了鲫鱼汤,下奶的,喝完了鲫鱼汤花向晚感觉满肚子都是汤水,胸部也在不断的发胀,花母便问要不要让孩子吸掉。 花向晚晕红了脸:“试试吧!” 花向晚咬着牙尝试着给孩子吃初乳,第一次喂奶胸部是会发胀发疼,苏蒙也给花向晚准备了吸奶器,但是花向晚想自己尝试,没有用,搁在那儿了! 随即,苏蒙给花向晚拉了帘子,花母和苏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闲聊了几句,左不过是花母感谢苏蒙的帮助;花母的脸上洋溢着升级做外婆的喜悦,她还赶时髦发了一条朋友圈,庆贺自己做外婆了! 屋里的粉色百合花倾吐着芳香,花叶枝干都是很新鲜,生机盎然!在VIp病房里这是标配,还有每天的水果也是日日更换,花母说每天的水果要以热性的为主,产妇不能吃寒性的东西,还说最好是别吃水果,因为热性的水果屈指可数,榴莲倒是可以,但是味道有些熏人,因花向晚喜欢百合的香味,她说闻了好睡觉,所以便没有摆放榴莲这种水果,怕遮了百合的味道。 空调的声音在轻轻的响着,和花母聊了一会之后,苏蒙便打开手机看了看新闻,过不一会,花向晚便整理好了着装,道:“好了。” 花向晚一说好了,花母便上前去抱自己的小外孙,保姆在一旁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可做。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四回 粉嫩娇艳 喜极而泣 花向晚因为是顺产,所以一切都比较顺利,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花向晚便出院了。 花向晚的家里已经被布置得一派春色,勃勃生机,虽然不是别墅是楼房,但两层打通了连接了一道奢华的楼梯,总共加起来也有六百平米,阳台里遍种了各种花草植被,现在正迎着阳光金灿灿红粉粉的开着,摇曳着。 因为生的是女儿所以家里的布置都偏向于粉嫩的颜色,展眼望去都是娇嫩的粉红色,花向晚从医院全身包裹的回到了家里,穿上了坐月子的所有装备,轻轻的在沙发上坐下,笑说:“程文有心了,居然把家里布置得这么隆重,这么粉嫩。” 苏蒙起身环绕着走了一圈,笑道:“定是心里开心所以才这么用心,这是要把你们娘俩当公主宠着呢!” 花母也环绕着家里看了一圈,喜气洋洋的说道:“能有这份心我们在远方也就安心多了。” 花母,花父其实一直担忧着程文名下已经没有什么财产,以后会支付不起花向晚的生活,这样看来,在林老太的安排下花向晚的生活还是挺有保障的,如今产下孩子,又听说林老太要奖励花向晚的孩子一些股份,这些虽说是孩子的股份,但受益的自然是花向晚。 而且经过这些天和苏蒙的相处,也知道苏蒙是一个不争的人,所以对林老太的股份安排,苏蒙和程经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如此想来,花向晚在程家没落以后嫁给程文,花向晚也不会受半点委屈,如此想想,花母便放心了不少。 此时保姆们正在厨房里忙着给花向晚准备月子餐,花向晚和苏蒙笑呵呵的聊了几句,便说要去厨房看看。 花母在厨房里一边嘱咐着保姆们油别太大,不然坐月子很可能就变成大胖子了,还说坐月子除了要补充元气,形体也应该十分注意!且买来的鸡一定要用姜块捞一边,也要用姜块用猛火炒,要多食一些热气,不能太寒凉,而且每一道菜都要求精致,别太多,量少一些,花样多一些,营养均衡一些,再有花母还从北方带了一些香叶,让保姆们开了大炉子,坐上水,把香叶倒进去让它翻滚翻滚的煮煮到水剩下三分之一再晾温,让花向晚去洗澡,这样坐月子才不会亏了身子,花母在厨房里好一番嘱咐,同时也帮着煮香叶,一时间,厨房里成了家里最忙乱的地方。 花母在厨房里指挥完又去找花向晚叮嘱她坐月子应该注意的事项,当下最忙最放心不下的只属花母了,花向晚从小被娇生惯养,也许生孩子是花向晚人生遇到的最大的挑战,她的人生很顺,没有兄弟姐妹,家境又优渥,学习也不错,要说困难的话,只能说是她遇到程文以后吧。起先是程文追着苏蒙跑,花向晚追着程文跑,人生就这点不顺而已,然而这点不顺也在程文接纳她之后,那些苦难都化成了乌有,如今就连生孩子都是顺产,也算不上什么苦难。 花向晚坐在沙发上,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孩子,心中突然涌出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欢喜感,她轻轻的抚摸了女儿的小脸蛋,温柔的笑说:“孩子,妈妈好爱你。”说着眼中一滴泪水不禁的就落了下来,她感动得落泪。 苏蒙从未见过花向晚如此感性,平日里都是咋咋呼呼的,今天的温柔她是给她女儿的独一份,苏蒙笑道:“怎么,就这么看着就哭了?以后啊,还有更多有趣儿的事情呢!现在只是开始。” 花向晚擦了擦眼泪,喜中带泪:“嗯,以后会更有趣,更幸福。” 窗外,春雨簌簌的下,花母忙着去把窗户都掩上,只留一点小缝隙通风,花向晚刚生完孩子,要还是有些酸痛,坐在沙发上已经有些直不起腰来,苏蒙扶着花向晚上了二楼,花母抱着孩子一起上了二楼,二楼的布置依旧和一楼一样粉嫩娇艳,姹紫嫣红,有那么一刻,苏蒙觉得像是到了一座空中花园一般。 此处空气宜人,花香四溢,美轮美奂。 一股花香和香水的香,恬淡轻盈,不像苏蒙家总有一味艾草香和着水墨的香味,清风拂来的时候,夹杂着一丝丝药香和墨香。好在苏蒙事喜欢艾香和墨香的,否则总有人要说一股子药味有什么好闻的。这其中的滋味唯有喜欢的人才知道罢!由于在坐月子,花向晚的房间里并没有清风拂过,这股恬淡的香味像是凝住了一般,有一丝丝淡淡的甜味儿。 傍晚,程文也从集团下班回家了,听说花向晚已经出院了,便匆匆忙忙的从底下车库赶到了家里,放下钥匙便上了二楼,正想抱着孩子,便被花向晚有气无力的打断:“先换衣服,洗手了再抱孩子。” 程文连忙停了手,笑道:“是该讲究起来了,一时开心忘记了细节···” 苏蒙打趣他笑道:“你还是学医的呢!难道你就感觉不到有细菌在身上不断的爬来爬去?我可听说学医的都有这‘洁癖’的样子!” 程文一边在浴室里洗着手一边笑说:“可能别人有这洁癖,我好像没有。” 苏蒙扶着花向晚轻轻地躺在了床上,花向晚以微笑报之,道:“蒙蒙是不是也应该回家看孩子去了?都在我这里一天了,现在程文回来了,你是不是···” 苏蒙笑道:“嗯,我是应该回家看孩子了,程文回来了,我不应该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花向晚对苏蒙的伶牙俐齿有些苦笑:“蒙蒙,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蒙笑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该回家看孩子去了。”说着收拾了手上的小孩衣服,放下笑说:“那我回去了,你母亲也在这里,本来林老太还嘱咐我要多陪陪你的,但是看你这么嫌弃我,我只好先回去了。” 一边说一边下了楼,拿了包便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花母在后面热情的叫着:“留下来吃晚饭。”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五回 双喜临门 含饴弄孙 苏蒙从花向晚回到家,进了门一路穿花分柳的来到了正堂,堂里君儿正在拿着一个拨浪鼓摇来摇去“噗噗噗···”地响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望着苏蒙,嘴里甜糯的叫着:“妈妈···”这是君儿第一次唤妈妈,苏蒙激动得掉出了一滴眼泪,这是她作为妈妈以来最激动的一次,这是最强烈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母亲,幸福感随之而来,她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苏蒙将孩子抱在了怀里,亲了又亲,抱了又抱··· 厨房里散发着晚餐的醉人香味,苏蒙抱着孩子去了厨房,程经正在为他们娘俩亲自下厨,保姆在一旁打着下手,苏蒙非常激动的和程经分享着刚刚君儿叫自己妈妈的事情,程经笑道:“今天你第一次离开君儿这么久,他呀叫了一天的‘妈妈’,现在总算把妈妈盼回来了,能不叫吗?” 一番话下来,君儿听得也拍着手“咯咯咯”的直笑! 苏蒙逗着孩子:“是吗?这么想妈妈啊。” 苏蒙只顾着自己第一次被叫妈妈的喜悦,却忘记了今天还有一件更令人欢欣鼓舞的喜事!那就是今天程经的眼睛已经完全恢复好了! 程经有些生气:“嗯,只记得逗孩子,却把夫君都忘记了!你看今天夫君有什么变化没有?” 苏蒙一时想不出,看不出。 程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 苏蒙想了想,原来苏蒙已经把程经的眼睛看不见的事情都给忘了! 程经又提示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撒着娇道:“你看我的眼睛,想想有什么变化!” 苏蒙想了想,方想起来:“哦,原来夫君的眼睛已经好了!真是太好了!今晚确实应该庆祝一下!” 程经道:“算你还有一点良心,终于想起来了,为了祝贺我的美人今天第一次被叫妈妈,夫君下厨给大家做好吃的!” 苏蒙忙道:“夫君的眼睛刚刚才恢复好就别太操劳了吧!” 身旁的保姆道:“是了,确实不应该太过操劳,应该多注意休息才是,今天唐先生才来嘱咐过的。”说着保姆接过程经手里的锅铲,一边炒菜一边叫程经去休息。 正好苏蒙回来,程经想去陪着苏蒙,所以保姆们稍微劝了劝便劝动了程经下厨的想法,反正各类菜蔬都准备停当,下锅煮便是,所以程经便在保姆的劝言下罢了手。随即又打了电话给唐光辉,程经的眼睛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复明最应该感谢的只有唐光辉,所以理所当然应该感谢唐光辉。 今晚又是一个团圆的夜晚,林老太携着清伶和君相一起前来赴宴,唐光辉一人前来,苏蒙笑问:“唐君的小柔呢?” 唐光辉道:“她可不是我的小柔!” 苏蒙道:“前些日子可是腻歪的很怎么和嫂子弄别扭了?” 唐光辉再道:“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不好耽误她!” 林老太听了笑道:“要是姑娘好就从了吧,总要有个家的样子。”接着又道:“你父亲今晚我告知了他,他怎么还没来?” 唐光辉道:“哦,我父亲稍后就来。” 正说则,唐典便从门口走了进来,春寒,唐典今天和唐光辉一样,外面穿着一件风衣,里面搭着一整套的衬衫西裤,虽然年龄有些大了,因为很注重养生,所以整个人的体型看上去还是很挺拔!精气神看上去很好,他赔笑着对着林老天双手揖道:“我这不就来了吗?” 林老太笑呵呵的说道:“就差你了,早就该来了!故年好友没剩下几个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还有山上的那位不肯下山的那位了!” 唐典看了看周围的小辈们,笑道:“嗯,这么多年也就你最精神了,现在听说又儿孙满堂,含饴弄孙了!我嘛,还是膝下空空!哎···” 林老太:“哎···当年我也很期盼儿孙满堂,这一时间骤然有了儿孙吧,就希望日子能够过得简单点,不要太复杂!” 唐典:“您啊,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着又瞥了唐光辉一眼,心中满是抱怨他没给自己留下一儿半女! 唐光辉会意:“父亲,这事能不提了吗?” 唐典满脸嗔意:“知道你心里有一个人,求不得,爱不得,离不得,可你···”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唐光辉心里的那个人,如此场面一说出来,苏蒙已经脸红会意,程经连忙打了圆场,道:“前儿那位玉小柔我看着不错,而且也属意唐兄,你们二人何不试试?” 唐典道:“他嫌小柔太年轻,我看啊,小柔比苏蒙还要大一岁呢!根本就不是年龄的问题,他就是心里有障碍!一把年纪了,脑子也拎不清!” 眼看着唐典催生现场些许尴尬,程经,林老太又忙着打圆场:“大家别在院子里聊,来来来,大家入座,吃着,喝着聊天。” 说着大家便都进了正堂大家落座,林老太笑道:“唐老别操心,我看那个小柔不错,要不过些时候我们撮合撮合!” 唐光辉忙打断:“别,林老太,强扭的瓜不甜,我就这样了!可别再撮合了,我和她合不来!” 程经道:“合不来?我看你们倒是挺互补的!” 唐光辉道:“不说了,等会饭菜都凉了,父亲,您也别说了,今天是庆祝程经的眼睛复明,别老提我,今天我可不是主角!” 唐典叹了口气,喝了一杯酒:“什么时候你能成为主角哦!”说完便夹了一口菜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定了定心,也不再提唐光辉的婚事! 一众人坐在饭桌前,几盏觥斛后,大家便都散了席,今天算是唐典归来第一次和林老太喝酒,所以他们喝得挺尽兴,喝完了二人在院子里下了几盘棋。 苏蒙在一旁哄着孩子,一边看着林老太和唐典的棋艺。 林老太笑呵呵的一边下棋一边逗着君儿,好让唐典多一些赢面,让他也欢喜欢喜,唐光辉和程经倒是在书房里鉴赏着程经最近得来的画作,程经初复光明,已经很久没有着手丹青笔墨,一时兴起便多作了几幅丹青墨画。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六回 一弦一丝 丝丝入心 众人已归,夜深人静,程经搂着苏蒙,望着窗外的银杏树,似参天那么高,风吹着,婆娑着,簌簌的声音不住的响起来,今天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过去程经失明的日子里,他总是懊恼,总是自卑,总是想着把苏蒙从自己身边推开。 家里芳香四溢,从今天起家里已经不再熬药,花香在夜里越来越浓,开得越来越盛,灯馨月明,满室风光旖旎! 窗外鲜花着锦,鲜艳欲滴,孩子也已经渐渐入睡,程经为苏蒙褪去了衣物,一个深情的湿吻便落在了她的肩上,苏蒙的身子颤了一下,有些冷,扯了一点薄毯遮住了身体。 第二天清晨,苏蒙摸索着穿上的衣物,竟没有摸到程经,她起身穿好衣服,又听到厨房里丁零当啷的声响,程经他又去厨房了,今天是保姆的休息日,家里没有别人,苏蒙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系上腰带,身形毕露,凹凸性感,走路时身体若丝绸轻盈,身体贴着他一样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恍若两个裸体相拥,她轻声细语:“怎么这么早起床?眼睛刚恢复好怎么不多睡一会?” 程经转身将她拥吻在自己的怀里,清晨的拥吻,加上昨夜的缠绵,总是会显得更加的甜蜜,甜得一刻也不想离开对方,良久,他道:“心里太激动了,有些睡不着,想着起来给你们做早餐,今天正好家里没有外人,我们好好享受一家三口的日子!” 苏蒙端起程经刚煎好的鸡蛋,顿了顿:“其实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我想辞了保姆,想自己带孩子,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都享受三口之家。”苏蒙咬着唇,又顿了顿:“只是考虑到辞了保姆她们就没有工作了,所以想等她们找到了新工作再辞!夫君觉得怎么样?”说着向程经的嘴里喂了一小口鸡蛋。 程经想了想:“这些当然是由我的夫人决定,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你总是比我更体贴些。” 苏蒙:“那就这么决定了!” 正说着,孩子便醒了,苏蒙小跑往楼上跑去,一边温柔的哄着孩子一边给孩子穿好了衣服,程经也赶了上来:“就是以后你会辛苦很多,夫君怕你辛苦!” 苏蒙:“一个孩子而已,我可以的,暖暖一大堆孩子不也挺得过来吗?” 程经:“你怎么好和她比,她的身体可比你强多了!” 苏蒙将君儿的衣服穿好,抱着他下楼,一边说:“放心吧,我行的,君儿已经这么大了,不会很操心的。” 程经:“只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哪个家里没有几个保姆啊,就连花向晚家现在也有6个保姆伺候着,我们家就两个保姆你还想着辞退。” 苏蒙道:“花向晚是千金小姐,我是乡野丫头,怎么好比,再说了我就喜欢三口之家,凡事亲力亲为,一起享受朴素的人间烟火,别人住在自己家里我倒觉得不习惯,况且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你看我现在都能单手抱孩子下楼了,腰也没有以前那么酸了。” 程经:“既然如此,你要是觉得应付不过来可要早说,别委屈自己。” 苏蒙:“好啦,我知道了。” 鲜花,树荫,以及美味的早餐,可爱的孩子,心爱的丈夫,在这一刻所有的幸福都被放大,就连君儿都在咿咿呀呀的学说话,粉嫩的牙槽里长着两颗小小的牙齿,嘴角留着透明晶莹的口水,苏蒙轻轻帮他擦了擦口水,软糯温柔的笑道:“你看,我们的君儿长牙齿了,真是可爱!” 程经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宠溺的看着他们二人:“有你们两个我的世界幸福得不得了,快,吃完早餐再玩,早餐要凉了。” 苏蒙夹了一小块青菜往君儿的嘴里送,温柔的说:“来,吃点青菜,等一下再吃一点鸡蛋,这样我们的宝宝就营养均衡了。” 君儿吃了一口菜,用前门的牙齿咀嚼了几下,笑咯咯咯的在那边手舞足蹈的笑了起来,那笑声真的和苏蒙有十分的相像!纯真无邪!泠泠作响! 饭后,程经在厨房里洗刷着碗筷,苏蒙便抱着孩子去了后院指着花花草草,说:“这是什么呀,这是牡丹花,这是什么呀,这是芍药花,这又是什么花呀,这是海棠花···” 说的话很幼稚,很温柔,活脱脱像一个初为人母的样子,喜悦,激动洋溢在她的所有的行为举止上!其实苏蒙有些懊恼,前段时间为了修养身体大多把孩子交给保姆,自己参与得太少,好在现在挽回还来得及! 一曲《半山听雨》优雅的在二楼的书房响起,一弦一丝撩动着苏蒙的心,琴声幽静,节奏沉稳,一弦一丝,丝丝入心,似乎都在倾诉着对苏蒙的爱恋。 曲音至半,苏蒙已经来到了书房,铺了笔墨纸砚,大笔一挥,笔走龙蛇,写了“半山听雨”四个大字,笔锋遒劲,锋利有力,继续听下去是一首《潇湘水云》,曲调大气缓和,琴音淙淙,回味悠长。 君儿在儿童椅上拍着手似乎在给他父亲的曲子鼓掌,越是可乐,他的嘴角越是流着口水,小小的人儿现在可爱极了! 苏蒙抱起一团粉嫩的君儿在怀里亲了又亲,稀罕得不得了,真真是初为人母的稀罕! 程经看着苏蒙对孩子那般的溺爱,和欢喜,便走过去拥在他们母子身上,低着头在她的耳边说:“这么喜欢孩子,要不我们再要一个?” 苏蒙听了此话,心中泛起了涟漪,此时晕红了脸颊,低着头嫣然一笑,却不置可否! 程经抚摸着她清丽妩媚的脸庞,笑道:“开玩笑的,知道蒙蒙的身体不如常人的好,有了这一个宝贝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夫君我很满足了!”又道:“不过蒙蒙这害羞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夫君着实喜欢!”说着又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顺手又把孩子抱在了自己怀中。 苏蒙顺势把孩子给了他,又啐了他一口:“就喜欢打趣我,你欺负人!” 程经连忙将她揉进怀里,哄了又哄,吻了又吻,君儿抬着头看着他们拥吻,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好奇! 苏蒙忙推开了他:“嗯~,当着孩子的面也不怕害臊!”说着便转了身去榻上半卧着,手撑着脑袋洋装生气呢! 程经抱着孩子走了过去:“怕什么,他这年纪也不记事!”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七回软纱绮丽 袅娜如絮 这日午后,一家子才用过午膳,外头铅云低垂,阴暗重重,似乎要下一阵倾盆大雨,不过一个小时便下起了一阵狂风暴雨,兼着柳絮飞舞,落花阵阵,在急雨的洗刷下花香全无,花儿倒是更加的清爽艳丽。 一阵急雨停了,苏蒙拿起扫把将打落在石子小路的花瓣都扫在了花根下,好让花瓣都化作春泥,柳絮飘舞着,仿佛软纱绮丽,又袅娜如絮,弥漫在整个后院的院墙内,院墙高高筑起,就连柳絮都很难飞出去,只是在院子里徘徊袅娜。 君儿困意渐起,苏蒙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哼着轻慢的曲子哄他入睡,程经去了二楼铺好婴儿床,放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雨又在潇潇的下,院门吱呀一声,是清伶冒着大雨前来,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想是去看望了什么人! 苏蒙下楼迎接了清伶,清伶笑说:“我在附近看一位故友,顺道来看看你。” 苏蒙道:“看望哪个故友?我倒是很好奇。” 清伶有些尴尬的笑道:“左不过是一些从前的同事,没什么重要的。” 苏蒙:“那水果怎么没给人家送去?” 清伶:“说来也是尴尬,医生说他不能吃水果,所以便又退回来了!” 苏蒙笑道:“你吃午饭了吗?” 清伶:“吃过了,刚吃,在医院里吃的!” 苏蒙其实有些拿不定清伶为何会突然到来,所以才问了一些有的没的话。 终于,清伶说了,她来这附近是为了见她的前夫任倾城,因为聊了一些不堪回首的话,所以在医院里和任倾城争执了起来,左不过是任倾城想继续唱戏,可是苦寻无路想找清伶帮衬,清伶已经不再想和他炒cp,所以聊了几句僵持不下,便连水果也被退了回来。 屋外昏沉沉的,苏蒙和清伶聊得也昏沉沉的,在茶房里静默了很久,清伶方打起了伞说要回去了,孩子今天身体不舒服没去上学,她要赶紧回家照顾孩子。 程经在楼上听到了孩子不舒服,便问了一句:“孩子怎么了?” 清伶有些结巴:“孩子···没怎么,就是有点咳嗽,现在保姆照顾着,你母亲也在家,你别操心。” 苏蒙听了,便说:“要不你回江口去看看孩子吧!” 程经道:“可以吗?” 苏蒙笃定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孩子需要父亲!” 如此,程经道:“我去去就回,你在家陪君儿睡会,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程经便披了一件外套和清伶出了院子。 苏蒙站在院门口目送了他们。 孩子是程经和林老太永远的牵挂,这点苏蒙很能想通。 程经和清伶赶到江口老宅,正见君相在院子里玩泥沙,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林老太在一旁慈祥和蔼的看着。 刚刚下完一阵急雨,泥沙水土都有些湿润润的,沾在君相的脸上,手上,衣服上,做母亲的清伶有些着急,连忙将君相扶起,叫他别再玩泥土了,林老太倒是很开明,说:“没事的,这些日子闷在屋子里,现在身上稍微好点就让他玩去吧,别太拘着他!” 清伶赔笑道:“还是不玩了吧···” 君相仰起头看着他母亲,道:“妈妈,我想玩,就玩一会,玩完了我就进屋洗澡!” 清伶蹲了下去,拍了拍他的泥手:“不玩了吧,等身体好了在玩,狂且现在下着雨,地上湿哒哒的,细菌要进身体了!” 林老太笑道:“小孩子玩泥土可是补脾健胃的,孩子的天性就喜欢玩泥土,你别太操心。” 清伶:“补脾健胃?从何说起!” 林老太起身:“过去啊,小孩子不爱吃饭医生都开泥土入药。尤其是灶土。” 清伶:“是我孤陋寡闻了。” 程经拉着君相的手,道:“相儿,今天可好些?” 君相用小孩子稚嫩的声音说:“好,好多了,谢谢父亲回来看我,要是我们能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清伶连忙打断君相的话:“相儿,别什么都说,走赶紧回屋洗干净!” 程经的眼睛已经好了,但是为人母的林老太还是拉着程经不停的看,看他的眼睛到底好全了没有,会不会忽明忽暗了,还一个劲儿的叮嘱他要注意保养自己,没事的时候多用热毛巾敷敷,其中有聊起了苏蒙想辞掉保姆的事情,林老太也担心苏蒙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会不会吃不消,毕竟苏蒙的身子不像常人那样健硕,自从见她生完孩子,总觉得她身体纤弱,一会腰疼一会膝盖疼,任是她母亲亲自给她做的月子也没见恢复如初!女人啊一生就这么一个关卡,要是过得好呢,便更胜从前,要是做的不好,那身体可要大大的打折扣了! 程经听了一番林老太的话,低着头说道:“母亲放心吧,蒙蒙她会量力而行的,她说她喜欢一家三口,不喜欢被人打扰,最重要的是他想为君儿亲力亲为,想尽尽做母亲的本分!” 林老太道:“话虽如此,我总是不放心,怕她太累,你看我们这边保姆保镖司机一大堆,都只为照顾这三个孩子!” 正说着,柳陆二人便冲了出来,笑盈盈的说道:“程经回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晚餐都备下了!” 程经冷冷的说:“今晚不在这里用餐,来看看孩子就回去了,别费心!” 柳云蕊笑道:“不费心,我们现在是在这里做保姆,每天都准备一些吃食!顺手的事!” 天空乌云密布,一层层滚滚黑云压着整个城市,一道闪电从天空劈了下来,陆露一闪躲便躲进了程经的怀里,娇滴滴的说:“我好害怕啊,今晚能不能别走!” 程经推开陆露,郑重道:“请自重!” 陆露轻描淡写的道:“当年要是你能自重哪还有现在的君柔,哼!不识好歹,我还不稀罕你了呢!” 程经道:“你最好是不稀罕我,你我之间早就不相干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住在这里!一切都要靠陆小姐你自重,也请你们别伤害他人!” 林老太在一旁冷眼看着,不禁的叹了口气!随后便回到了客厅,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和君相说着话,问他好点没有,又唤清伶去取温度计,给君相量量体温! 门口还是她们二人和程经的对话,阴阳怪气的,实有一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烦恼纠缠,林老太无奈,只好随他们去。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八回 蓬生麻中 不扶而直 因为君相这些天身上有些不爽利,所以程经便多去了几趟江口老宅,然而每次去都会被柳陆二人纠缠不清,这些苏蒙在清伶那边都有所耳闻,听到了自然会生一些闷气,程经也将苏蒙好生哄着,令她不生气为好,每去一次江口老宅回来的时候手里总是会捧一束玫瑰花以示请罪。 苏蒙自然也愿意相信他,不过心中总有那么一些小砍,有时候迈不过去,有时候又能化为乌有,所以在她的心里这件事总是忽好忽坏,既不能阻止他去看望孩子,也不能阻止自己心中的烦乱。 今天,程经又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去江口老宅看望君相,君相已经好些天没有去上学了,这些天生病以来人也清减了不少,脸色蜡黄蜡黄的,但是清伶却没空陪伴孩子,她的事业现在已经到达了顶峰,一切孩子的事情都交给了程经和林老太,而集团的事情都交给了程文打理,林老天偶尔也去公司望望,在公司里徘徊一会便回家去了。 晨光透过窗子,微熹如雾,空气中隐约有草木的汁儿的香味,原来是保姆们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木,树木汁儿的香味从后院的窗子随风潜入,孩子已经被保姆抱去喂奶了,苏蒙这才有空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如瀑布一般的秀发,长长的秀发及腰微卷,脸蛋还是像从前一样娇艳如花,只是平添了几分疲态,不停的打着哈欠!这些天为了适应没有保姆的日子,苏蒙在夜里常常睡得不安稳,一心留意着孩子能不能睡得好。 梧桐花落了一地洁白,挡住了去后院的路,几分清香扑鼻而来,苏蒙将孩子抱在怀里和他细细的交流了后院的春色,保姆笑道:“夫人真是细心,这么小的孩儿怎么会懂这么多?只是看在眼里开心罢了,今天我们修剪修剪枝条,过几天长出新的叶子,又是一片春光!” 苏蒙笑道:“难为你们心细,要我看来不用修剪也挺好的,这院子我们都是任其生长的,也就你们来了,这里能整齐一些,有道是: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这个保姆文晴很年轻,据说读过大学,文化素养还不错,但是因为家境贫寒后来便辍学了,听了苏蒙说了一句荀子的蓬生麻中,不扶而直,便笑道:“难道对于君儿你也让他不扶而直吗?” 苏蒙想了想:“嗯,尽量不干涉他的成长!我们很佛系的!” 吴文晴道:“过些天我们离职了,这院子里的事情都要你亲自动手,我怕你忙不过来,这样,你要是觉得忙不过来的话,你就随时叫我,等我抽空了来帮你打理这院子,这院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断不能打理好的!我呀就喜欢在你们家工作!比别的地方都舒心!” 另一个保姆年纪大点叫蔡梦,她手里端着一碗鸡汤过来,放在苏蒙身边的桌椅上,也笑说:“是啊,在你们家比别的人家自在多了,而且赚的也多,你们那些字画拿到市场上换钱比我们一个月赚的都多,实在是舍不下这份工作,你说我们上哪里能找到你这样的东家!” 苏蒙知道她们很舍不下这份工作,所以便应允了她们离职后偶尔请她们来做临时工,这才令她们少说了几句! 正说着话,一阵春雨潇潇洒洒而来,让院里的新木彻底洗刷了一般,文晴将地上的落叶枝条纷纷扫了起来,将它倒进了花圃中做堆肥用。 苏蒙见下雨了便说:“待会再弄吧,进来喝口茶,下着雨呢!” 文晴道:“这点小雨不碍事,反而凉爽了些,好做事!” 蔡梦见桌上的鸡汤苏蒙还没喝,便笑着说:“夫人,这鸡汤我煨了六小时呢,加了松茸等菌菇,温温热热的喝下去最补身子了,你呀,现在有些消瘦,脸色也不太好,这鸡汤最补了,赶紧趁热喝了暖身子,再说现在春寒之际,你这么穿太单薄了,我去给您取一件衣服下来,给您披上!” 蔡梦说着边上楼给苏蒙取外套了,取完外套又匆匆的下了楼,又见苏蒙穿着一双凉拖,又去给她拿了一双包脚后跟的软鞋,给她换上,说:“女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脚,脚上有很多穴位经脉,不能着凉!” 苏蒙被这么殷勤的伺候着有些不好意思,笑说:“谢谢蔡姐,我会注意的,您去忙您的吧,我就在这儿坐坐,看看文晴修剪枝叶,不碍事的!” 蔡梦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除了细致还是要细致,如今不在你家做了,我们实在舍不得!你们家清闲,又从不刁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要不你介绍介绍我去东家他弟弟那家去做。” 东家他弟弟就是程文家,苏蒙其实已经为他们招了6个保姆了,其实已经够多的了,但苏蒙还是拿起电话问了问花向晚,花向晚说家里保姆已经够多了,现在暂时不用。 蔡梦又道:“要不问问江口老宅需不要人?” 于是苏蒙又打了电话给了林老太,林老太知道苏蒙身体过于纤弱,也许以后忙不过来也还可以继续请这两个保姆,于是便说可以留下,暂时安排在江口老宅做事! 蔡梦和文晴得到这个应允后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第二天便收拾了行李去了江口老宅! 然而江口老宅的事情并没有在苏蒙跟前做事那么简单,尤其是柳陆二人虽说也按保姆的身份住在江口,但她们时常对下人呼来喝去,充着主子的款! 蔡梦和文晴虽然有所不满,但是也不再对苏蒙有所要求,毕竟现在还是在同一家集团上班,医保社保都按集团的走,要知道展眼望去,没有哪家的保姆佣人能按公司的医保社保走,虽然比从前累些,但也知足,况且偶尔还能去雪院帮忙,苏蒙家的那些字画到底还是收录在了文晴和蔡梦的手上!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九回不生不灭 不入轮回 解决完了蔡梦和文晴的工作,苏蒙的心事也算落听了,现在除了每天在家带孩子就是约了暖暖去商场,去公园遛娃,生娃这么久以来,苏蒙很少单独带着孩子出门,回回出门都保姆跟着。 现在苏蒙觉得身上轻便了很多,也能独自带着孩子出门,暖暖自从有了一套小房子以后,心情也变得比从前舒畅了不少,再加上她最近和赵启易和好了,夫妻生活也和谐了,现在也是每天带着乐儿出门玩。 至于林筜,她是有工作的,只有到了周末才带着孩子出门,她出门也是两三个保姆跟在身后,毕竟两个孩子,林筜是事业女性,不善于带孩子。 今日周末,苏蒙,暖暖,林筜都没有带孩子出门,而是带着文华的母亲去监狱门口接文华,文华因为在狱中研究了一项抗癌血清,既可以除去癌细胞,又能增长新的健康细胞,在临床上获得了不错的疗效,因此获得了专利,所以给文华给予减刑,提前释放,今天,她们三人来监狱门口等她! 文华在狱中度过的这些日子很是辛苦,身形消瘦,远远望去似乎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本来就没有什么姿色的她现在看上去是憔悴得不能再憔悴! 她瘦骨嶙畸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林筜白皙细嫩的手上,眼泪从眼眶中沁出来,激动的说:“我终于出来,我终于又见到外面的太阳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们了!谢谢你们还看我这么一个罪人!”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流泪,鼻涕在鼻腔中发酵流在了口中,她将头埋在林筜的肩上!鼻涕眼泪浸湿了林筜的衣领! 远处,文华的母亲坐着轮椅看着!泪浸湿了衣襟,头仰望着天空,双手合十,嘴里颤抖着:“想不到···想不到我还能见到我的女儿!想不到!我女儿一直都是最优秀的!感谢上苍!感谢!” 文华看到母亲前来,一个奔跑猛地扑在了她母亲的怀里,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母亲,让您操心了!” 文华母亲抚摸着文华蓬乱的头发和憔悴的身形,嘴里抖抖索索的说:“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家,我煮好了柚子水,洗洗去去身上的晦气,以后我们谨慎做人,合法做事,上天会眷顾你的!走,回家!” 随后林筜,苏蒙,暖暖上前扶着文化母亲上了车,折好了轮椅,五个人一同回到了文华的住所,文华的住所是她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合法收入买的一套郊区套间,虽然小,但是足够母女两个人住,房子很温馨,由于在郊区绿化也非常充足,空气很好,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文华回到家中清洗了身体,文华母亲早已准备好了各种文华喜欢的吃食,文华现在激动得有些吃不下饭,洗完澡便上网查了自己的研究所得,这个研究不但使文华减刑,还是给了文华一笔丰厚的补偿,并且常年得到治疗的病人都会给文华以重谢,文华说,这项专利已经卖给了国家,所以病人给的重谢她一概不取! 一顿丰盛的美食,已经抚慰了文华在狱中多年的创伤,这顿饭是文华含泪吃下去了。 今后的日子文华一心扑在了医学研究上,期望自己有更多的突破,能研究更多疾病的治疗方案,能拯救更多的病人。 对于文华而言,人生是苦的,所以她一出狱便决心要皈依佛门,今后除了医学研究,便是诵经念佛,她想超度自己的灵魂,在活着的时候便超度自己,现在的她什么经都念,稍有不懂的便去请教苏蒙,或者寺庙中的得道高僧,每每请教完她都豁然开朗,对于狱中的生活她觉得恍如隔世,她早已将那些人生困苦幻化成无形! 因为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因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因为心无挂碍,无挂碍故,不生不灭,不增不减。因为皆大欢喜信受奉持! 所幸现在的文华心中是欢喜的。无挂碍的,而且能自渡的。 渐渐地文华也常常和她母亲讨论这些佛法,希望她的母亲也能有所受益,不再痛苦,不再悲伤。 这几日,苏蒙和林筜都陪着文华,文华也渐渐的从狱中心理阴影走出来,起先还会日日难寐,苏蒙便去唐光辉那边求得了几幅安睡的好药,文华方能镇静度日,狱中的后遗症慢慢地消散,现在的文华也愿意出门逛逛,于是,便约了一起去苏蒙的雪院品茗。 天空是晴好的天空,时光已经到了暮春时节,雪院的桃花已经开败,结下了果子,风光曼妙处,疏疏朗朗,煮沸的滚滚水声中在院子里点燃着寂静,盏中轻沫堆积如雪,清香满屋! 苏蒙将茶递在文华的面前,文华徐徐吹散盏中的雾气,一股茶香在鼻尖缭绕,慢慢地品了一口茶,笑道:“蒙蒙的茶艺还是和从前一样!这种芬香扑鼻的好茶我已经数年未得品尝了!” 林筜笑道:“若是你喜欢以后每天都可以来蒙蒙这里品茶,还怕没茶和么。” 暖暖笑道:“只怕多来几趟就不想来了呢!他们夫妻恩爱得连保姆都遣散了,蒙蒙说是不喜欢外人在家,想要享受一家三口的美好时光呢!” 文华道:“是么?蒙蒙,我看你的身子倒是比生产前纤弱些,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行吗?” 苏蒙继续将茶盏递给林筜和暖暖,笑道:“可以的,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怀疑我呢?” 林筜笑道:“就是,好歹蒙蒙也是将军的后人,虎父无犬女不是吗?”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苏蒙道:“筜筜就会取笑人!” 暖暖笑道:“这可不是取笑人,事实如此,蒙蒙的父亲是将军这件事我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没想到蒙蒙藏得这么深!” 苏蒙一边给大家斟茶,一边谦虚道:“一个退伍军人罢了,有什么好说的。”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回落花如雨 沁芳扑鼻 暮春时节,雪院的花落得像一阵一阵小雨,扬扬洒洒的在人的眼前飘落,茶盏,茶桌上也零零散散的落了一些,红的,粉的,黄的,白的···空中弥漫着醉人的清香! 暖暖伸手接了一朵落花,盈盈的笑道:“这院子的花真是越发的美了,竟像下雨一般。” 林筜笑道:“若论生活,谁能和蒙蒙比呢?这院子的花都是他们夫妇二人一起种下的,冬天还会空运白雪洒在院子里呢!到那个时候,后院的红梅开放,他们就在这院子里欣赏白雪红梅,煮上一壶清酒,也够他们欣赏好些时日。” 文华品了品茶水,笑道:“我们四个人就属蒙蒙过得最好!” 苏蒙沉思片刻,道:“是吗?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你瞧,这些天江口那边的孩子生病,他不是每天都往那边跑吗?” 暖暖听了,顿时消沉了一些:“说来也是,大家都不容易,若不是蒙蒙心胸宽广,想必谁遇到这种事情都该一哭二闹了!偏蒙蒙还这么镇定自若,想要给大家一些周全!” 正聊着,便看到程文从门口进来,他早已得知文华出了狱,此时,他想起了当初她入狱前的话,大家不过是各执己相而已,此时心中万分感慨,多年不见的前妻,如今一举闻名,还减刑获释!真是难得,他缓缓的坐在石凳上,落花在他的眼前飘洒,目不转睛的看着文华,见她身上消瘦憔悴,他轻声的问道:“可···可好?”就两个字,舌头似乎在打结! 文华淡淡的回道:“很好!谢谢!你呢?” 程文红了眼睛,道:“我很好!”说着擦了一下眼睛,又笑道:“我有妻子,也有女儿了···”说着品了一口苏蒙刚递过来的茶。 在这花谢花飞花满天的院落里,彼此大家沉默了一会,周围十分的静逸,文华道:“我听说了,想必你很幸福吧!放心,我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执着了,这些天蒙蒙和筜筜开慰了我很多,我···会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程文道:“那就好。那么,我···先回去了!” 说完,程文便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又返了回来,满脸尴尬的笑道:“我这回来本来是有事麻烦蒙蒙的,见到文华竟然给忘了。”接着又坐下来道:“蒙蒙,上回你给晚晚挑选的保姆有一个她说不做了,要离职,所以这次是来问问文晴和蔡梦能否挑一个去照顾晚晚,据说她们都很专业!也很乐意为我们家的事情效劳!” 这次日子苏蒙都在陪着文华,所以文晴和蔡梦都在雪院,程文可以自己去和她们说,苏蒙便道:“都在里屋呢,自己进去挑选吧!” 程文笑道:“我不挑了,挑起来令人尴尬,厚此薄彼的,就叫文晴去吧,蔡梦大姐对带孩子比较有经验,我就不抢了。” 苏蒙浅浅的笑了一下,道:“行,那你就自己进去和她说罢!我就不参合了。” 说完,程文便走进去和文晴说了几句话,文晴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雪院,出门的时候,她还小声的问了一句:“我还能回来吗?” 苏蒙笑道:“当然可以,我们都是一家人!” 此时此季,雪院多是江南清秀的景致,树木葱翠,鲜花着锦,错落了几间亭台,古意盎然,在红红绿绿之中格外的有情致,院子里的池塘回环旖旎,两边浓荫迎地,香花藤萝开之不尽,清风拂过碧水柔波中层层片片的青萍之末,涟漪微动似心湖泛波。 林筜,暖暖见天色已晚便起身说要先回去了,文华也要回家照顾她的母亲,所以她们三人便起身辞别了苏蒙。 夜间九点,君儿已经沉沉的入睡了,程经还未回家,苏蒙站在门口等着程经,望穿了秋水!却依旧不见他的归来,今晚他又去江口了,君相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好,据说今天又发烧了,还弄到医院去输液了! 夜凉如水,暮春时节的风呼呼的吹,一阵清凉一阵温暖!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生长的气息!风,抚过秀发,阵阵芳香扑面而来,风,吹动着她白色的罗裙,一起一伏,散发着淡雅清新的女人味。 苏蒙在门口慢慢地踱来踱去,突然,一个猛地被人横抱而起,苏蒙轻轻的惊呼了一声,双手本能的挽在他的脖颈,他笑道:“怎么这么晚还在门外?怎么不陪君儿入睡?这么不放心夫君吗?” 苏蒙被他问得红了脸,甜糯的笑道:“放心,很放心,就是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程经一脸笑意,道:“过去你嫌我太腻歪,现在你倒越发离不开夫君了!” 苏蒙低着头结巴的解释,道:“是……是君儿离不开你···” 程经促狭的一笑:“你不承认也行,反正我的心天地可鉴,在那边什么事都没有。” 苏蒙哼了一句:“哼,这可不是我问的,是你自己说的,怎么今天又带了什么花回来?” 听苏蒙这么一说,程经方想起来手上还抓着花,只怕此时花瓣已经凌乱不堪,碎了一地! 程经将苏蒙轻轻放下,看了一下花,果然是凌乱了,掉了一地,苏蒙笑道:“夫君这花实在不该买,你看这院子里的花不比着花店的美吗?” 程经搂着苏蒙低声道:“这是夫君的一点哄你开心的心意,你若不喜欢以后不买便是!” 月色朦胧,雪院里开着灯,灯光微明,映着花草和树叶,几缕淡淡的树荫落在石子路上,摇摇晃晃,形影疏离,苏蒙拉着程经走到了花园的中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笑艳如花,道:“你看落花如雨,花香四溢,沁芳扑鼻,美不胜收,何来要那些摘下来的花?” 程经依旧搂着苏蒙的腰,满是歉意:“蒙蒙,对不起,对于我的过去你的心里多少有些介意,谢谢你的宽容大量,容我去照看小孩。” 苏蒙听了这话属实有点委屈在心上,鼻子酸了一下,眼睛里沁了一点泪光,小声问道:“君相现在可好?” 程经见她如此情态,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慰道:“好了,现在都好了,他已经好了很多,明天开始我除了去上班,剩下的时候都陪着你和君儿,还有要不我们就留一个保姆,帮衬这点也好,我不在家,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一回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如波浪一般的秀发被春风吹着,在程经的鼻息之间,沁着淡淡的芳香,丝绸的睡衣在风中丝滑的轻轻浮动,苏蒙听了程经的建议,慢慢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留一个保姆帮忙照顾孩子,程经心中也欣慰了,蔡梦听说可以留在雪院也欣喜若狂,在电话的那头不断的点头说谢! 程经的心放了下来,随手又将苏蒙抱在自己怀里,笑道:“我抱你上楼,最近你辛苦了,看你,你怎么又不听话,穿着裸跟的鞋子在风口里吹着!” 苏蒙低着头,笑而不语,程经道:“知道你心里着急,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才生完孩子要好好保养!” 苏蒙“噗嗤”笑道:“这都生了多久了,早就出月子了。” 程经道:“那也应该注意身子。” 苏蒙佯装很不耐烦的样子,甜蜜的笑道:“好好,好,我以后注意就是了,你怎么跟蔡大姐一样啰嗦。” 程经点了点头:“嗯,有她在我就放心了。” 说着便到了二楼,程经轻轻将苏蒙放下,道:“好了,你在床上等着我,夫君去洗澡了。” 在灯光掩映下,树木娑婆下,满屋渗着一股沁人的芳香,有一种甜蜜浓浓的似乎散不开。苏蒙安静的在房里翻阅了几页《诗经》,只觉得口齿含香,回味无穷,却又无比质朴。 须臾时间,程经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下上来,笑道:“怎么,最近喜欢读《诗经》?” 苏蒙笑道:“嗯,读了好些天了,回回读都感觉不一样,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虫鱼之名。” 程经道:“嗯,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这些都是孔夫子给《诗经》最好的评价,不过,现在的人都是加快节奏的生活,已经没有几个人能静下心来读经典了!来,我们一起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程经一边说,一边便上了床,苏蒙躺在他的怀里,脸上一阵一阵的热了起来,程经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怎么脸红了?” 苏蒙假装没听见,身子更往他的怀里钻了进去,甜蜜的笑道:“好想你···” 程经的心中也泛起了涟漪,笑道:“夫君就在身边···”说着便轻轻地拿开了书,将苏蒙紧紧的搂在怀里,深深的吻着她,越是吻得深处,苏蒙的心越是扑棱扑棱的跳个不住,瞬时,像是要跳出了腔子,身子却像是春天的抚柳,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轻摇,慢慢地似乎整个呼吸都要被他吞噬,身体像是要化在他的噬咬下,口腔温暖而柔软,清甜而芳香,整个人似乎都迷醉在他的爱里,蜷缩,绽放,紧张,舒展··· 一轮弯弯的月牙在窗前悬挂,四面迎来春日的花香,程经将她额间的汗轻轻擦拭,花朵便落在了她的眉间,在她百般娇态的脸上,更显得她千娇百媚,妩媚不可方物! 清晨,蔡梦兴高采烈的来到雪院做饭,在苏蒙和程经起床之时已经将一桌营养丰盛的早餐做好,蔡梦是有心的,据说来服侍苏蒙的日子里,在唐光辉那边已经学了不少药膳的配方,专门给苏蒙做的,同时也学了不少育儿知识,做起事情来也很利落,而且对苏蒙也关心,文晴虽然读了书,但终究比不过蔡梦年长有经验的优势! 什么黄色入脾,红色入心,黑色入肾,白色入肺,绿色入肝这些常识在蔡梦的脑子里早就滚瓜烂熟了,还有苏蒙的体质也在蔡梦的心中牢牢谨记。 苏蒙在窗前随意梳理了一下妆容便抱着孩子匆匆下楼,蔡梦早已冲好了给孩子吃的奶粉,在手背试了一下温度便接过孩子给孩子喂奶,苏蒙腾开了手方去浴室洗漱。 程经闲闲的卧在床头随意的翻了翻昨晚的《诗经》,看了几页也起身去了浴室,首先是和苏蒙来一个香吻,顺手又搂着苏蒙问:“昨夜可睡得好?” 苏蒙一脸甜蜜,轻声的说:“蒙蒙昨夜睡得很香,夫君呢?” 程经笑道:“夫君睡得不好,我们的君儿昨夜起了两次夜,折腾坏了。” 苏蒙笑道:“辛苦夫君了···” 程经连忙道:“不辛苦,只要蒙蒙能睡个安稳觉夫君做什么都值得!” 苏蒙正要去拧毛巾擦脸,程经连忙接过,道:“夫君帮你洗脸吧,洗完了去楼上换衣服,一起用早餐。你看,蔡大姐来帮忙我们才有空在这里甜言蜜语一番,否则啊,都忙死了一早上,可见蔡大姐的好处!” 苏蒙:“是是是,夫君说的都对,以后蒙蒙都听夫君的。”说着便褪开了了程经的手,脚步轻柔,若柳扶风的的上楼去了! 这日的天气极好,天色明澈如一潭净水,日色明辉灿烂,漫天飞舞的白色梧桐花,随风清扬复落,苏蒙独自坐在秋千上翻了一本诗集,正是东坡的《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正是暮春时节,花开落败结果子的应景诗句,细细的品了几句,觉得回味无穷,口齿生津,端起一杯刚刚冲好的茶,徐徐的吹开雾气,细细的喝了一小口,又赏了一会子花,便去拿扫帚轻轻地将花扫起来。 蔡大姐看到苏蒙正在扫花瓣,便放下了孩子,说:“夫人,你别动,我来扫。” 苏蒙笑道:“不必了,这点事情我可以自己做,您好好看孩子便好。”又说:“对了,中午暖暖要来家里吃饭,您上次做的玫瑰花酥暖暖很喜欢,要不您再动手做做?” 蔡梦笑道:“简单,我现在就去准备材料,现在正是繁花似锦的季节,做这个酥饼正合时节。” 苏蒙一边将花瓣倒进花圃,一边捋着着自己长长的秀发,不一会儿便将花瓣扫完! 归置好了扫帚便去里屋带孩子了。 君儿正在长牙,有点低烧,蔡梦大姐说小孩子长牙期间有点低烧是正常的,别太着急,多给他喂水,多观察观察便好。 正好唐光辉也到了雪院,给君儿好好看了看,说:“不妨事,长牙而已。” 苏蒙谢过唐光辉,唐光辉道:“若是觉得不放心,我今日便留砸这里,有我在你总放心吧!”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二回 一个追 一个跑 苏蒙连忙说道:“放心,放心,唐君有事就去忙,别耽误了您的事情。” 唐光辉道:“不耽误,今天无事。” 苏蒙在茶房里冲了一杯茶,端详了一下唐光辉,笑道:“唐君莫不是在躲着什么人,躲到我这儿来了吧!只怕待会儿那人便来了呢!” 唐光辉听了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的:“不···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你。”又喝了一小口茶,道:“我想着君儿最近可能应该长牙了所以来看看,长牙容易发烧,怕你手忙脚乱。” 苏蒙“嗤”的一笑,道:“我看唐君说的半真半假吧!” 唐光辉一边举起茶杯一边看着门外有没有什么动静!方不自然的说:“今天玉小柔医院休息,闹着要找我聊天,我和她有什么好聊的,大傻缺一个!”说着怀里的电话便“叮铃,叮铃,叮铃”的一连响了好几下,追魂夺命似的,唐光辉看了看短信,便将手机改为了静音! 苏蒙笑道:“您瞧,果然是为了躲避谁!我这儿她大概很快就能找到!” 唐光辉道:“是啊,但好歹能避一避。” 苏蒙打趣他笑道:“我看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的,迟早都要有个结局!” 一阵风吹过,一阵花落在了茶房,唐光辉道:“真是好景致,整个院子都是落花,是应该你居住的地方,现在我的杏林别院也和你这里差不多,就是每天都有人清扫,景致没有你这里自然。” 正说着,玉小柔便赶到了雪院,在门口大喊着唐光辉的名字,叫他小名:辉辉! 以唐光辉的年纪骤然听到这么一个名字,实在觉得有些滑稽,苏蒙又不禁的笑了起来,道:“叫得真是甜。” 唐光辉瞥了她一眼,不自然的嘴抽了一下,尴尬的笑道:“恶心死了!” 这句话逗得苏蒙“咯咯咯”直笑,苏蒙笑起来,旁边的君儿也笑了起来,也咯咯咯的笑。唐光辉看着这君儿纯净的笑容,也不由得“噗嗤”笑了起来。 玉小柔此时也匆匆的从门口穿花分柳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你···你果然是在这里,这么容易就找到你了一点趣儿都没有!” 唐光辉见他进来,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笑道:“没趣儿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找没趣儿!” 玉小柔忙说:“有趣,有趣,有趣得很!刚刚我闻到一股子香气,想必在厨房里做玫瑰酥吧。” 苏蒙给她递了一杯茶,笑道:“你的鼻子可真灵,蔡大姐的手艺可巧了,你要是喜欢常来啊!” 玉小柔受到苏蒙的邀请,开心得跳了起来,笑声泠泠作响,道:“嗯,我一定会向辉辉一样常来的!” 唐光辉正喝着茶,骤然又听到“辉辉”二字,一口水喷了出来,不慎将茶水喷到了苏蒙的脸上,他忙的拾起纸巾给苏蒙擦干,又假装镇静的拿起纸巾给自己嘴边的水渍擦干。 玉小柔嘟着嘴巴,道:“有这么惊讶吗?”说着自己也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小口,也惊讶道:“好茶,我竟从未喝过这么好的茶,先是有点涩,再来是甘甜甘甜的!”说着又拿着杯子想苏蒙面前伸去,道:“再来一杯!” 苏蒙冲了冲茶杯,复次又给她续了一杯,笑道:“这是去年涓的荷叶露水,茶是松针和半颗青梅,再加了几枚白茶,所以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好好品,看看还能喝出什么味儿来?” 玉小柔品了品,笑道:“恕我愚钝,不知道还有什么?苏蒙姐姐?妹妹?赐教!” 苏蒙笑道:“你我年龄相仿,就叫我苏蒙吧。”接着苏蒙又道:“我看你和唐君倒是很互补呢!” 唐光辉连忙说道:“不补,不补,我年龄太大了,配不上她!” 玉小柔知道苏蒙有意撮合他们,于是便更加来劲了:“我倒觉得苏蒙说的很对,我们就是很互补嘛,年龄,兴趣,爱好···都很互补,更重要的是品性!你看一静一动多好!这样以后家里的气愤便是动静相宜!” 唐光辉不置可否,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茶:“既然这里待不住我便不待了。恕不奉陪!”说完他便起身往花丛中走,分花扶柳走了院子!玉小柔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着他。 苏蒙在茶房里看着他们往院门口跑去。 彼时暖暖也从门口进来,看到他们走得急匆匆的,便好奇的问苏蒙,苏蒙笑道:“一个跑,一个追,真真看起来是对欢喜冤家!” 暖暖看了看苏蒙,眉头微蹙,笑道:“真真是一个追一个跑,一个静静的站着动也不动。” 苏蒙笑道:“可别打趣我啊,去厨房看看蔡大姐做好饭了没有?” 厨房里满屋飘香,各种煎炸烹炒无不令人垂涎三尺,暖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道:“蔡大姐果真是好手艺,就如这道酸笋鸡丝汤的刀工就很讲究,切得这么绵密,果真是难得!” 还有玫瑰酥,烘焙的温度时间都刚刚好,吃起来酥脆香甜,为了搭配玫瑰酥,蔡大姐还准备了玫瑰饮,清清凉凉的正好是现在的季节饮用,接着暖暖又说:“怎么?他们闻到了这么多美味佳肴也不知道留下来吃了再走?” 苏蒙抱着君儿,倚在门前笑道:“他们现在哪有心思品尝美味呢!” 天空晴好,万里无云,芍药和牡丹在院子里争奇斗艳,墙角的一棵红石榴花,也开得惊艳不俗,唯独梧桐花静静的飘落,落了一地的小白花,铺在地上,像是轻轻铺了了一层白色的毛毯在路面上。 此时,林筜和文华也从门外面进来,她们看到暖暖正围绕在蔡大姐的周围,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上美食,便在一旁打趣暖暖,暖暖笑嘻嘻的说:“原来还有这么多客人要来,这玫瑰酥也不单是给我弄的,还有这鸡丝酸笋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的,还有乳鸽松,樱桃煎,龙虾面,白斩鸡,咸鱼烧茄子,三不沾···”暖暖一边说一边口角生津,似乎要流出口水来! 苏蒙笑道:“可不是,等一下晚晚还要来呢!” 正说着,花向晚和花母抱着孩子就来了,后面跟着三位保姆,苏蒙见花向晚前来,拉着她的手,端详了一会,见她坐月子期间肥胖了不少,便道:“晚晚到底是有福气的,但是也应该节制节制自己的饮食,这样胖下来减肥就苦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三回美味珍馐 众人皆醉 花向晚蹙着眉头,苦恼着:“还说呢!我这身材兴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今天不管有多少美味我都尽量少吃一些,你们可不兴劝吃的啊!” 暖暖端了一碟白斩鸡,闻了一下味道,很是陶醉的说:“这白斩鸡淋的油可真真难得,至少有十八味作料精致而成!蔡大姐真是好手艺。” 蔡大姐一边制作着美食,一边回了暖暖的话:“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只要夫人们看得上,那就是我蔡大姐的荣幸,待会你多吃点,别客气。” 暖暖:“我在蒙蒙这里何时客气过。” 暖暖和蔡大姐在厨房里聊得火热,便听到耳房里林筜的叫声,她叫暖暖去茶房品茶呢! 暖暖说:“凭他什么好茶,我也不懂,我还是适合在厨房里打转。” 苏蒙递了一杯水给林筜:“别管她,她喜欢在厨房里做事,我们喝茶,来,尝尝这杯茶水里有什么?” 林筜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茶水从舌尖道舌头,再到口腔两侧,然后再慢慢的从喉咙里顺流下去,一股青涩,甘甜,香味在口腔里层层上演着,闭了眼睛,沉醉道:“好茶,蒙蒙,这是什么茶?” 苏蒙笑道:“你猜猜,若我都说了还有什么趣儿?” 林筜再品了一口道:“里面有松针,金骏眉,灵芝,···水是旧年涓的雪水,埋在地下至少五年,这味道方能如此醇厚清甜。” 苏蒙笑道:“倒是被你品了几分出来,连雪水几年都品出来了。” 林筜道:“你不知道,我在那苦寒之地,也常常弄一些雅致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其中就包括存雪水,那个时候,存了雪水没什么用处,都用来煮饭,那饭煮的比现在喝的茶还要香!” 宅院里刻画雕彩,居香涂壁,锦幔珠帘,穷极纨丽,案上美味珍馐,微风拂过,芬香扑鼻!众人正准备用餐,便听到一阵细细的歌唱声从门口传了进来,声响清脆,如白玉敲击,清泠泠的,令人沉醉不已,久久,方看到是清伶在门口歌唱,远远的歌声飘飘渺渺,忽而又听到枪管悠悠,如沐春风般的响起,那声音不紧不慢的萦绕在人们的耳边。 暖暖忙拉着苏蒙问:“她怎么来了,也没人请她啊!” 苏蒙忙笑道:“可别讨厌她,我倒觉得她不错。”说着便喜气洋洋的走出门口,牵了她的手,笑道:“来,一起进来吃点喝点!” 清伶携着一管萧走进了院子里,和大家打了招呼,便寻了一个低调的位置坐下了。 今年的桃花酿特别的甘甜,文华尝了一口,不禁地又倒了一杯,喜滋滋的又往嘴里送,笑道:“多年狱中生活,这般美酒已经恍如隔世了,不过蒙蒙的酿酒技术是越来越好了,不但甜而且还上头。” 暖暖笑道:“华华,今天是开心的日子,可别提那些往事,令人泄气!” 文华道:“是我多嘴了,我也就一感慨!” 酒过三巡之时,又见唐光辉和玉小柔从门口进来,未见其人,便问其声:“来迟了,来迟了,刚刚就应该留下来等吃的!” 唐光辉一边躲,玉小柔一边挨着他往里走,唐光辉道:“也没见你这么没皮没脸的人!” 玉小柔笑道:“老人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但我怎么觉得我追你隔了重山呢!”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暖暖笑道:“我看你是逼得太紧,所以弄得他不知好歹,要晾他几天才好!” 玉小柔蹙了蹙眉头,思考了一下,随即又笑颜逐开,道:“我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好吧,现在我就开始冷落他!” 唐光辉向暖暖作了个揖,谢道:“多谢暖暖救命之恩!” 玉小柔一看又不对,道:“看来不能冷落他,还是死缠烂打的好!” 这话说得,众人又哄堂大笑了起来!甚至有的人连嘴里的佳肴都喷出来了! 清伶喝了一杯,朝着玉小柔道:“小柔姑娘,你从前没有交过男朋友吗?” 玉小柔杏眼圆睁,眼睛眨巴眨巴:“有啊,从前我也是这样追人家的!” 清伶笑道:“我的傻妹妹啊,男人不能这样追,得钓···”说到这,清伶不再说话,递了一个眼神给小柔,小柔还是不懂,却举起了一杯酒仰了脖子一口气喝了一杯桃花酿!嘴里甜丝丝的,道:“果然是好酒,真甜!” 大家正聊着,程经也从门口回来,他笑道:“今天人这么齐全?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苏蒙笑道:“今天就是随便聚聚,而这些人呢,都是偶然凑齐的!” 程经闻了一下桌上的佳酿,道:“这酒是我和蒙蒙去年春天酿的,大家喝着觉得怎么样?” 众人都道:“甜,比你们两口子还要甜!” 一句话说的苏蒙红了脸,再加上刚刚喝了两杯桃花酿,现在越发的脸上滚烫起来,头也有点晕晕的,这酒的确上头! 程经扶了一下她的身子,道:“要不要上楼歇息?” 苏蒙酒醉的模样特别的妩媚,此时正轻轻的捂着太阳穴,有些站不稳,却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依旧坐下,道:“你们多喝点,我只怕已经醉了。”说着便挨在程经的身上,一脸陶醉的依偎在程经的怀里,唐光辉见状,忙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柚子茶,递给了程经给苏蒙喝下。 小风吹,吹入了凉爽的前厅,众人把酒言欢,你一言我一句的,时而高歌一曲,时而吹箫一阙,场面十分热闹! 玉小柔依旧锲而不舍的追着唐光辉跑,暖暖这餐也许是吃得太多,清伶则在一旁边喝酒边唱歌,林筜和文华在聊着这些年的际遇,都是在苦难中度过的,花向晚和花母正在喂孩子吃奶,苏蒙早已被程经扶上了二楼休息去了! 蔡大姐见大家都吃饱喝足,便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林筜文华见蔡大姐一个人收拾桌上的碗碟,便起身帮忙一起收拾! 蔡大姐笑道:“真是劳烦你们了!” 林筜文华笑道:“不打紧的!”说着也叫暖暖帮忙一起收拾!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四回无相可以 寂灭不行 暖暖坐在位置上懒洋洋的说道:“你们没来的时候我就在厨房里帮忙,我可累着了,接下去就交给你们吧!”说着便起身去了庭院的大理石上坐着,为自己冲了一杯淡茶,喝了下去,方觉得解了口中之腻!然后又东倒西歪的往楼上的客房走,不小一刻钟的时间她便呼呼睡着了! 这是一个宁好的初夏,清凉的微风吹过池塘里的荷花,微微带着一点荷花的清香,天空碧蓝澄澈得像一方琉璃翡翠,软绵绵的云彩像轻浮梦,蝉鸣稀疏,凤凰花开得如满树轻羽一般在风中轻轻招摇。一树紫藤自水边树枝上缠绕着横逸而出,泰半临水,风过颤颤轻摇,墨绿枝藤底下,深紫粉白的小巧花瓣翩翩飘落水上,自是落得一片芬芳娇艳。 苏蒙醒来时,花瓣正在窗外旋转飞舞,侧耳倾听,依旧听到玉小柔和唐光辉在茶房里聊天,林筜坐在执茶道的位置,文华坐在她的身边,清伶,玉小柔和唐光辉坐在对面,五人正在茶房里谈天说地。 忽而,听到孩子哭声,便匆匆上了二楼,冲了奶粉给孩子喂奶去了,此时,暖暖也被吵醒,程经早已回到公司处理事务去了。 暖暖看着苏蒙正在给孩子喂奶,笑道:“你们家还真是热闹啊,大家吃完了饭都不肯散去!” 苏蒙笑道:“他们都是来赏花的,在花瓣漫天飞舞的季节,坐在院子里喝茶品酒可不就是一件美事吗?再说蔡大姐的手艺也是令他们呢流连忘返呢!” 暖暖道:“也是,这院子可比前些年好看多了,你看那芍药和牡丹开得真是不分伯仲!” 玉小柔听到楼上的声响,在楼下叫道:“暖暖,快下来喝茶,蒙蒙家的茶一点也不比辉辉家的茶差,好喝极了!” 暖暖听到楼下有人叫她,也从匆忙的下了楼,坐在茶房,听着唐光辉、林筜、文华三人的对话,听起来高深莫测的样子,暖暖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他们在聊《金刚经》,尤其是文华,她最近很醉心与这部经,她说她要超度自己,把过去的苦难都幻化于无形!她说她已经做到了。 但是,玉小柔听不懂,她的解释是,她每天在医院里上班,早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研究这些经文。 唐光辉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其实就是断寂灭的意思,也就是死亡的意思。” 文华喝了一口茶,道:“嗯,还有庄严佛法,即非庄严佛法,还有即非世界,是名世界,故名世界。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这三句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这里的心指的是形态。” 唐光辉道:“其实时间没有过去未来现在之分,我们只是活在了一个三维世界的框架上,当你突破了时间和空间你就进入了四维空间五维空间,到时候你就可以随便聚散,亦可穿墙而过!” 文华骤然听到这言论,心中大喜,道:“唐君果然不同凡人!”说着便举了一杯茶敬了唐光辉。 玉小柔抹着丈二的脑袋,道:“你说的我真是不懂,或许我上赶着追你,还真是错了。”当下便匍匐在桌上,耷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文华安慰她道:“你别灰心,也许生活就应该浅薄一些,不必太高深,但是既然高深了便很难做到浅薄,就像浅薄的人也很难做到高深。” 林筜道:“难怪我的父亲会说无相可以寂灭不行。到现在我都还在思考我父亲的话。” 唐光辉道:“无相可以,寂灭不行,我通常也是这样认为,但佛家的本意就是要断寂灭,做到无相其实就已经断寂灭了!” 林筜笑道:“我父亲每天忙于工作,已经很久没有和他探讨这些话题了,真是惭愧。” 唐光辉闲闲的喝了一口茶,道:“无相可以,寂灭不行,这句话是极好的!否则断寂灭总是太过消极。” 文华心中黯然道:“果然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林筜喝了一口茶,望着窗外的飞花,不禁地有了一些伤感的情愫,唐光辉道:“其实整部经还是挺积极向上的,当你读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的时候,后面一页她就告诉你要信受奉持,皆大欢喜,其实佛经更多的是要告诉你心生欢喜,逢苦不苦。” 林筜道:“是吗?我初读佛经的时候总是伤感居多,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欢喜了不少。” 唐光辉看着慢慢飘落下来的紫藤花,他拈花一笑,道:“嗯,伤感也是对的,欢喜也是对的,毕竟都是空,自性本空···”接着又对着玉小柔道:“缘起性空!” 玉小柔道:“你锲而不舍的要我放手,但我总觉得你是那么优秀,舍不得放手!” 花无声的落,玉小柔的心境越发的消沉,喝了一口茶,心中似乎要放弃自己心中的执着,她道:“唐君,你对苏蒙是爱还是执着?” 唐光辉道:“是欠债。” 玉小柔道:“欠债?” 唐光辉道:“是的,欠债,心甘情愿的付出,换做别人都不行。” 玉小柔道:“你这样执着,可曾想过会困扰到别人?” 唐光辉道:“曾经困扰过他们,后来便慢慢的不困扰了!” 清伶在一旁听着,也知道了一些唐光辉的佛法,为了掩饰现场的尴尬气氛,她不禁的又唱起了一曲昆曲,那声音清新醉人,婉转回肠,好似春日里柳絮绵绵,春蚕吐丝一般曲折逶迤不尽,纠缠千里,道是曲中多情,又似是无情,热烈又冷静,仿佛身上原本闭塞的三百六十个毛孔全舒展了开来,温温凉凉地说不出的舒服惬意。世间所谓美妙的歌声变得庸俗寻常无比,只有有昆山玉碎、香兰泣露才勉强可以比拟。 众人在震惊之余不由感愧无比,这世间竟有这样好的歌声,夜莺般娇嫩、丝缎般柔美、泉水般清亮、情人般温柔,叫人消魂蚀骨,只愿溺在歌声里不想再起。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五回绮丽优美 如在画中 茶房里正在谈论着佛经,忽而又传来美玉击碎一般的歌声,苏蒙喂完了孩子,便也下楼和他们一起谈论着,玉小柔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唐光辉会这么中意苏蒙,只听他们滔滔不绝,娓娓道来,感觉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自己,总是被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排在门外。 玉小柔不禁的湿了眼睛,轻声道:“我先回去了!” 暖暖道:“为什么要回去呢,在这里人多热闹啊,你不是一向喜欢热闹的吗?” 玉小柔道:“热闹是他们的,我就不参合了!” 苏蒙笑道:“说什么话呢?” 玉小柔鼓了鼓勇气,道:“好吧,我说实话,你们聊的我一点都不懂,所以我退出。” 唐光辉道:“这些不懂就不必懂,有什么好哭的呢?” 小柔道:“进不了你的世界,你永远都会拒绝我。” 唐光辉道:“我不是因为这些拒绝你,而是我的心已经放不下第二个人!” 小柔抹了一下眼泪,道:“算了,就当我们从未相识!再见。” 说完,她便捂着脸匆匆离开了雪院。 雪院里,依旧佳木欣荣,飞泉碧水,喷泉潋滟,绮丽优美,如在画中。 唐光辉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伤到了玉小柔,便起身说去看看。 林筜,暖暖,文华,清伶留下茶房里继续品茶,苏蒙执着茶道;苏蒙道:“唐君每天和她说话都口无遮拦的,怎么今天倒是觉到了伤害了小柔?” 林筜道:“刚刚我们在这里谈论佛法,小柔一句话也插不上,所以小柔才觉得力不从心吧!” 暖暖笑道:“我也插不上嘴啊,我怎么没有力不从心呢?” 文华道:“你不懂,玉小柔一直想要进入唐光辉的世界!可是唐光辉的城墙坚厚无比,难以攻破,今天小柔这么一放手,唐光辉倒是觉得不习惯了。” 且说唐光辉追出去,便一路追到了一家清酒吧,酒吧里灯光有些暗,闪烁着的灯光也有些昏沉,空气弥漫着百花香氛,侍者为刚刚坐下的玉小柔调了一杯清酒,轻轻的放在了小柔的面前,小柔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随后唐光辉也在小柔的身边坐下,侍者也调了一杯湛绿的酒放在了唐光辉的前面,唐光辉品了一口,道:“还是茶好喝!” 玉小柔此时已是满腔烦躁之气,听他这么说,便讥讽道:“嗯,人也是苏蒙好呗!” 唐光辉道:“我是看你生气了,所以追来看看,你可别无缘无故拉踩人家。” 玉小柔一腔愤然道:“我几时拉踩人家了,我明明是捧着人家···”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捶打着唐光辉,好似在撒娇,也好似在撒气!猛然间,唐光辉的唇覆在玉小柔的双唇上,玉小柔惊讶住了,心扑棱扑棱的跳,似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似的!她渐渐地停了手,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他们静止了大概有三十秒,唐光辉方收了唇,很不自然的道:“我···是看你情绪太激动···所以···你别当真啊!” 玉小柔总算是安静下来,一面欣喜,一面激动,一面很不自在的说:“谁···谁要你安慰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唐光辉骤然听到她说不想见到自己,便问:“当真?那我走了!”说着便要下了高脚凳,玉小柔忙的拉住唐光辉的衣服,道:“你敢,今天,今天你必须陪我!” 唐光辉温柔道:“好,我今天陪你!说好了就今天,明天你可别麻烦我了!” 玉小柔撅起嘴,道:“真是小气,今天就今天,明天就把你还给苏蒙!” 唐光辉道:“我从来都不属于苏蒙,苏蒙也从来都不属于我。你这话可是牵强了!” 玉小柔不置可否,嗫喏的问道:“你真的不嫌弃我没文化?你们说的话我可一句也不懂!” 唐光辉道:“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只说陪你,又没答应你让你做我的对象。” 玉小柔道:“可是你刚刚吻我了,我感觉你还是喜欢我的,至少我刚刚心跳加速,血压升高了,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唐光辉淡然道:“没有。” 一句话又把小柔堵得哑口无言,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下肚,加上中午喝的酒和现在喝的酒,此时她已经醉醺醺的了,她靠在唐光辉的肩上,道:“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可惜你这肩膀我只能靠一天!” 唐光辉见她喝得不省人事了,便结了账,叫了一辆车把她带回她的住所。 她家在离她医院不远的一个小区里面,她的家里很整齐,完全不像她大大咧咧的样子,这一点倒是很出乎唐光辉额意料,她醉得不省人事,她死死的拉着唐光辉不让唐光辉离去,就连他想起身为她冲杯醒酒茶都不行! 他被她拉着坐在了床沿,她的脸红扑扑的,一个劲的往唐光辉的怀里钻,渴望着被他安慰,她的唇像刚刚一样贴在了唐光辉的唇上,此时她娇媚无比,甚至有那么一瞬!唐光辉觉得她和苏蒙一样明艳动人!哦,不对,苏蒙从未在程经以外的人面前如此娇媚!只是有那么几刻,他看到苏蒙依偎在程经的怀里美艳不可方物! 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刚刚的一点小酒,已然让唐光辉有点上头,他将她搂在怀里,心中的那团火像颠覆着天地一般的热烈的燃烧着! 夜半静逸的城市,身边的男子白发苍苍,正闭眼沉睡,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醉后的口干舌燥,让小柔端起了清水饮上一杯方能冲淡酒气,她看着他不禁的红了脸,抬起他的手臂,投进他的怀中,温暖而安全!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她心中默然道:“女追男隔层纱!”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六回初闻喜讯 一脸愁容 唐光辉和小柔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苏蒙和程经的耳边,自然,这是小柔亲口说的,她恨不得对全世界说出自己和唐光辉正在交往的事情,她想宣誓主权,尤其是在苏蒙面前! 小柔在自己耳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和唐光辉的事迹,苏蒙在一旁冲着茶听着,最近苏蒙有些心烦意燥,身上懒懒的,天气闷热一点就吃不下饭,此时听到小柔在说着自己的事情,苏蒙却用手撑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听着,小柔见苏蒙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觉得自己说得没意思了。 此时,唐光辉也来到了雪院,看着苏蒙一蹶不振的精神,给她把了把脉,道:“恭喜,你又怀孕了。” 苏蒙不妨听到这么一句话,道:“我不是受孕困难吗?怎么···唐君觉得这胎怎么样?” 唐光辉道:“蒙蒙的身体天生比较阴寒,所以这次也要好好保养才是,许是经过我调养了吧,这次又受孕时间上确实有点紧凑,放心,我还会向上次那样帮助你的!助你生下健康的孩儿!” 小柔最近也觉得心慌胸闷,身上犯懒,她道:“怀孕?要不唐君也给我把把脉,兴许我也怀孕了呢!” 唐光辉一本正经的说道:“怀孕?你怀哪门子的孕?” 其实唐光辉和小柔也就那一夜,而且还是初夜,初夜是不容易受孕的,所以唐光辉对小柔说的怀孕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 小柔像纽股糖似的缠在唐光辉身上,撒着娇道:“人家最近总是心慌!胸闷,犯懒,偶尔还觉得腰疼!可疼可疼了!” 唐光辉拗不过她,给她随意搭了搭,果然确实有喜脉之像,手指悬空愣住了好几秒,复又认真搭了搭,缓缓道:“确实!确实是有了!” 小柔起初是泛红了脸,过后又欣喜得几乎要跳起来:“真的!真的!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呢?” 唐光辉还没有在刚刚的惊喜,惊吓中缓和过来,他一脸疑惑道:“求婚?” 小柔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求婚,对,求婚,有了这个孩子我想我们很快就要成婚了,不是吗?” 苏蒙听了也为他们欣喜,看着唐光辉诧然失色的脸色,也缓缓的说了两句:“恭喜唐君!贺喜唐君!” 唐光辉依旧是一脸不可思议,他道:“求婚,过阵子再说吧,我没准备好!” 小柔又拼命的点头,道:“好好好,我等你!什么时候我都等你!” 唐光辉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其实唐光辉心中始终放不下苏蒙,所以,对于求婚这件事,唐光辉没想过,或者在他心中还没有到求婚那一步!此时他看着苏蒙,他总觉得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疼!他望着苏蒙,像是一个背叛了诺言的罪人,这些年他习惯了把苏蒙放在心间,骤然要把别人放在心上她有些不习惯!此时他的心很复杂,情绪一向安定的他,今天他的心竟然平静不下来! 他喝了一口茶,在位置上静静地坐着,玉小柔欣喜若狂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他甚至没有听清楚小柔在说什么,脑袋里嗡嗡的!胸口闷闷的!嘈杂的声音令他眼前一阵眩晕,不慎便倒在了座位上。 玉小柔忙的将他扶起来,给他掐了人中,半晌,方见他苏醒,苏蒙给他递了一杯茶喂了下去,道:“好点了吗?” 一杯清茶入喉,唐光辉渐渐支起身体,朦胧间,唐光辉觉得苏蒙此时心焦的一脸愁容,却看起来依旧那么楚楚动人,小柔却在一边哭泣着,耳边不断的响着小柔的抽泣声,白发苍苍的他此时更显得苍老了不少! 蔡大姐从药房里拿了一瓶藿香正气水,调了开水,苏蒙将藿香正气水一口一口的喂了下去,唐光辉打了一个激灵,顿时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他端坐在位置上,缓缓道:“年纪大了,此等刺激难以承受,让你们见笑了!”接着又对玉小柔道:“小柔啊,你想不想生下这个孩子?若是想生你就生,生了我会尽我做父亲的义务,给与他最好的生活,家里的财产都可以给他,家里的祖传医道也可以尽数传给他。唯有一样,我不能娶你!因为我的头发是为了苏蒙白的···若强行娶你回去,放在家里岁月长久了,你也不会幸福的!” 玉小柔听了,情绪大乱,道:“你这样说,不怕我憎恨苏蒙吗?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却依旧冥顽不灵,眼里心里只有苏蒙!”小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簌簌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她的眼神狠狠的看着苏蒙,心中像是种满了对苏蒙的敌意! 她将头一仰,像是宣誓主权一样,道:“夫君,你我都有了孩儿了,你不应该在别人的家里徘徊不定,我们回家吧!” 说完他便拉着唐光辉要回去,唐光辉不好再抚了她的面子,缓缓起身和苏蒙道了别,便和她一同回家去了。 家里,唐典得知小柔怀孕了,也欢欣鼓舞的叫家里的保姆准备着晚餐,今天势必要庆贺一次! 玉小柔得到了唐典的认可,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唐典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期盼已久的孩子表现得满面春风,满脸堆笑!看他脸都快要笑僵了!忧的是唐光辉在苏蒙家说的那番话! 宴席上,唐光辉顺着唐典的意思,强颜欢笑,心中的石头放了一半,这下唐典再也不催他给他传宗接代了!像是完成了任务了一般的轻松! 酒过三巡,唐典笑呵呵的说道:“辉儿,什么时候办酒席啊!我们家已经四五十年没有喜事了!得大办!”接着笑呵呵的对小柔说:“放心,彩礼少不了,嫁妆你们家就别出了。”看了一下她的肚子,拍了拍她的手,一脸慈祥的笑道:“这已经是买一送一的了,好,实在好!” 唐光辉听他们提到结婚,结结巴巴的说:“结婚啊···结婚的事情还是过阵子再说吧!” 唐典不以为然,道:“唔,辉儿,难道要等小柔穿不上婚纱再说吗!以我的意思还是要尽快!”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七回微风拂过 箜篌悠悠 正在大家都欢欣鼓舞中,唐光辉淡淡的说道:“我不能娶她!” 唐典两眉矗立,顿时瞪了眼,道:“难道还是为了苏蒙?” 唐光辉道:“为了孩子,我可以尽父亲的责任,但是我无法尽一个丈夫的义务。这样会害了小柔的,小柔要是愿意就把孩子生下,我们会抚养,你还可以自行嫁人!” 唐典一脸严肃,拈着胡须,道:“你是想效仿程经吗?听林老太说为程经生下孩子的那三个女人,程经的意思就是想让她们自行嫁人!” 唐光辉道:“不敢,父亲,我只是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怕耽误小柔的未来!” 小柔道:“我不在乎你的想法,我就想飞蛾扑火,再说了,结了婚也可以离婚的!” 唐光辉道:“婚姻岂能儿戏,到时候你一个二婚岂不是再难遇到良人?” 小柔道:“我不怕,总之我嫁定你了!” 唐光辉捂着脑袋,脑仁似乎在生疼,道:“我已经白发苍苍了,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一时间,小柔还是和唐光辉僵持不下,杏林别院里下了一阵小雨,打在屋檐下淅淅沥沥的,为夏日的天气降了一点温度,微风拂过时还有阵阵凉意! 小柔的父母听说小柔怀孕了,也赶到了杏林别院,小柔的父母向来很满意唐家的家世!所以听说小柔怀孕了也很开心,从乡下远远的赶到了杏林别院。 他们一来到杏林别院便拉着小柔的双手,看了又看,用他们自己的方言满心欢喜的说道:“真没想到,竟然怀上了,怪道人家都说我女儿的身体好!” 只见他们似乎刚刚从地里劳作回来,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脚上的鞋子在杏林别院一走一个脚印,脸色泛黄泛黑,她父亲一笑起来,嘴里的牙齿也泛着黑,长长的鼻毛在外面翻!说起话来,三句不离钱财! 她母亲一脸热情的要找唐光辉说话!她说虽然姑爷一头白发,但是看起来挺精神的!又说,我们家彩礼可不能少,我们家就一个女儿,从小就让她学医,为的就是能够配得上唐光辉! 因为旧情和小柔怀的孩子,唐典对他们的言行举止很是宽容,他们说的条件也没有多离谱,那些彩礼钱财的唐典都能满足于他们!所以也就随便让他们提条件! 唐光辉一脸苦笑,道:“你们聊,我去散散心!” 小柔的母亲似乎没听到唐光辉的话,拉着他的手臂,扯得唐光辉宽松的衣服露出了一大半肩膀!小柔母亲忙不迭的将他衣服规整好,又道:“你们家也是医学世家,照顾孕妇可应该是一流的,把小柔交给你们我很放心,哎,那个亲家,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唐典经过唐光辉的一番话,对婚礼这件事也开始犹豫起来,道:“婚礼嘛,那就要看辉儿的时间怎么安排了!最近辉儿的工作有些忙,又要办画展,又要出诊,时间确实有些紧凑!” 小柔的父母看他们有所犹豫,当下便不高兴起来,他们和小柔一样都是直来直去的人,道:“我的女儿哪里配不上你儿子了,你看你儿子满头白发,也就我的傻女儿愿意嫁给他!” 此话打了唐氏父子一个措手不及,唐典讪然道:“亲家,我对这门婚事是很赞成的,只是当下的事情实在多!” 小柔母亲道:“现在开始着手准备也不迟,至少到了十月份的时候就可以办婚礼了,不过得我们家先办,小柔和光辉的事情我们已经全村皆知了!我们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眼看着他们议论着婚礼的事情,唐光辉脑袋又开始眩晕起来,风吹过,一地的残花落叶,萧疏却鲜艳到颓靡。浮光霭霭,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落在地上,明媚如梦如幻一般。 唐光辉听着他们聒噪的议论着婚礼的细节,他用手撑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扶着眼前的椅子,如此方没有跌倒在地。如此眩晕的体态下,去没人注意到他,他叹了口气道:“我要去休息一下,你们聊。” 他们依旧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婚礼,唐光辉捂着脑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厅堂。 厅堂里,唐典被架在桌椅上,玉小柔和玉小柔的父母,对着门亲事穷追不舍,最终唐典终于答应了这门亲事,于是大家方坐下来好吃好喝一顿!唐典此时才流露出一些悔意,要让自己的儿子和这样的家庭成为亲戚真是难为他了,他终于才知道为什么唐光辉一力的拒绝这么婚事! 饭后,唐典找了唐光辉,他叹道:“真是为难你了!” 唐光辉躺在榻上低眉垂眼的假寐,假装没有听到唐典的话。 唐典又道:“这门婚事我答应了,人家姑娘怀孕了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唐光辉听了,胸闷得一阵急喘,道:“我不同意!” 唐典道:“不同意不行了,现在都要人尽皆知了!” 唐光辉道:“这是要把我拿在文火里烤啊!” 唐典道:“原来我还很赞同这么婚事,今天见到她的父母,我才后悔莫及,原来她的父母也不这样啊,也许···是小柔怀孕了他们太高兴了!原来我去他们家他们都彬彬有礼,热情好客的样子,从来不见今日的样子!不说了,既然有了孩子,就赶鸭子上架吧!”又道:“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定在十月份!” 唐光辉一脸为难:“我都知天命的年纪了!难道我的婚事我还不能做主了吗?” 唐典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让人家怀孕?” 唐光辉道:“那是一次意外,双方都喝了酒!而且那酒着实上头!” 唐典:“这说明你们有缘分,” 屋外的风飒飒的吹着,吹得地上的落叶哗啦啦作响!花叶随风飞扬,忽而打落在窗前,忽而在空中翱翔,遥望湖光山色,半湖的莲花早已是绿肥红瘦,此时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季节,几株莲花含着苞果朵,在湖中摇摇晃晃! 微风拂过,箜篌悠悠,曲声荡荡,令人心旷神怡,原来是小柔在湖边弹奏着箜篌,小柔的父母早知道唐光辉是画画的,在艺术的修为上已经高到一个不能触摸顶点,所以他们也从小让小柔学了一些艺术,小柔对箜篌最感兴趣,于是便学下来了。 站在湖的另一边,那箜篌的声音似乎是从湖面上轻轻荡过,随着风微波粼粼而来,唐光辉驻足听了一会。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八回幽幽不绝 如置花海 曲音已断,一曲弹毕。 唐光辉在湖中小岛上煮起了一壶茶,茶香飘香袅袅,空气怡然自得,湖中央的初夏凉爽无比,小柔抱着箜篌来到了湖的中央,她知道唐光辉有话要说,索性就走过去一起喝茶! 唐光辉道:“你弹的箜篌很好!” 小柔道:“从小就练。” 唐光辉静静地冲着茶,缓缓的撇去浮沫,端了一杯清茶,放在小柔的前面,唐光辉道:“小柔,你真的想和我这样一个白发苍苍的人结婚吗?” 小柔道:“我也不小了,三十多岁了!” 唐光辉道:“···若是强行结婚,以后不幸福怎么办?” 小柔道:“这世间的夫妻有几个是幸福的,若是问我要嫁给一个我爱的人,还是要嫁给一个爱我的人,我会选择前者,何况你之所以拒绝,看你谨慎的态度!我就相信你不会亏待我!” 唐光辉道:“如此,你怀了我的孩子,就算不结婚我也不会亏待你!” 湖面的风盈盈的吹着,两边抄手像白玉一般,荷叶被吹了一卷一卷,风里夹杂着连花的清香,小柔擦了一下脸上被风吹凉的泪水,道:“就算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你也依旧不肯娶我是吗?” 唐光辉递了一张纸巾,道:“你别哭,就算不结婚,我们家的财产也可以让你和你的孩子随意分配!” 小柔道:“也许我的父母想的是你家的财产,但是,我并不是这么想的,我是真的看上了你!” 唐光辉道:“但是我的心不在你这里。” 小柔道:“不就是一个苏蒙吗?我可以学习的!” 唐光辉举手示意,道:“别,千万别,有些东西不是学了就可以替代的!” 小柔道:“正如你前面说的欠债,也许我也是欠债呢!” 唐光辉见她如此说,便不再说话,欠债,也许真的是这样。 小柔心中一直有一个秘密,而她的心中又是无法藏住秘密的人,那就是那天和唐光辉酒吧里喝的酒,酒里面小柔给唐光辉下了一点情迷药,为了怕他闻出味道来,小柔只下了一点点,没想过后劲会这么大!所以,那天才会那么顺利和唐光辉发生关系,唐光辉在迷糊中似乎将小柔认成了苏蒙! 此时小柔再也憋不住秘密了,她怯生生的说道:“其实···其实那天的酒我下了一点迷情的东西,东西很少···” 唐光辉听了这么一句话,头脑又开始眩晕起来,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难怪我这几天时常迷糊,原来是迷情药的后劲儿!” 小柔连忙道:“你放心孩子很健康,我已经在医院做了b超了!” 唐光辉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叫我给你把脉也不过是顺势想说出你怀孕了!” 小柔用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角,又是怯生生的说道:“是···你说的没错!” 小柔虽然逞了嘴快的瘾,但这件事情说出来,确实在唐光辉的心里又大打折扣了不少! 和风煦煦的吹,刚喝下的几杯茶水在嘴里生津,听到了这个秘密,唐光辉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道:“你这样直来直去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心思,我竟然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 小柔哭丧着脸,道:“谁让你缕缕拒绝我,我只好出此下策,本来我也不想的,只是在酒吧里昏暗的样子,让我做这件事手到擒来,所以···所以我便下手了!” 唐光辉捂着脑袋,似乎头风的毛病又犯了,从茶几的抽屉里拿了一枚药丸,就着茶水喝了下去,道:“好吧,事已至此,说你也无用,左右要不了我的命,你也是一时糊涂,下不为例!” 小柔沉默了很久,道:“你不把我送给警察吗?” 唐光辉道:“你我的事情不是靠警察就能化解的,我们自己化解吧!” 小柔满脸疑惑:“化解?是要各找各妈了吗?” 唐光辉道:“不是,我可以娶你,也可以维持现状,我也不怪你,你安心生下孩子,去还是留都有你自己决定,但是我的心你是清楚的!” 小柔:“你是为了保全我们家的面子才答应娶我的吧!看起来有点像施舍,但是我也愿意!” 清风徐来,小柔又弹起了箜篌,在微风中曲调缠缠绵绵,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沁出来,一阵湖风吹来,淡淡的荷花香清新入鼻,喉间泛起了一丝甜意!风吹着,吹淡了小柔心中的执着!她欲言又止,没想到他松口了自己倒有些不乐意了! 先前是追着他跑,现在好不容易追到了,却有些怯场了!毕竟他三令五申的说自己的心里没有她! 婚期已定,他也答应,那么就顺势而为吧! 由于唐光辉最近都在忙自己婚事,平时都是开好了药叫司机送到雪院去!所以,苏蒙那边成了没人照顾的地方,骤然换了一个医生差遣,但也没有唐光辉的医术高!也没有唐光辉懂得苏蒙的体质,更没有唐光辉细心。 不过清伶听到苏蒙又有了身孕,倒是每天都会去看望苏蒙,和她谈谈诗词歌赋,谈谈育儿经,熬熬药什么的,每次两个人都聊得很开,清伶渐渐地加入了谈学论道的小群体,苏蒙也越来越信任她,觉得她的品性甩了柳陆二人十万八千里!她们的性情有着天壤之别! 连林老太也长夸她,说,在她认识的年轻人里,除了苏蒙就是清伶了,很显然,林老太也对她十分信任。 堂外扯絮飞棉,绵绵无声的落着。今天蔡大姐休息,苏蒙身上又沉沉的,孩子也嗷嗷待哺,幸而今日清伶的梨园没什么事情,便自动请缨道雪院来照顾苏蒙一日!两人在堂内相伴而坐,孩子被清伶抱在怀里喂着牛奶,地下的赤金镂花大鼎里焚着百和香,幽幽不绝如缕,静静散入暖阁深处。 百和香以沉水香,丁香,檀香,艾香等十来味香混制而成,洒酒软之,白蜜和之而制成,专供初夏使用。细细嗅来,有醉人的暖香。越发使阁中清香如置身三春花海之中。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九回落英缤纷 乱红如雨 唐光辉正在婚礼上忙得脚不沾地,忽的!听到了手机响起,原来是苏蒙流产了,现在正在医院大出血,因为苏蒙的身子一直都是他在照料,所以医生打了电话来问怎么才能将苏蒙的血止住!情况十分危急,最好唐光辉能道现场指导! 唐光辉听了,连忙放下了手机,脱了礼服,一路飙车到达了医院! 为苏蒙把了脉象,即刻便开了方子叫医生去准备药材,烹煮来不及了,将药末破壁研磨和着红枣汤灌下! 一边又问蔡大姐最近有没有按时服用他开的中药,蔡大姐道:“一直都喝着先生送来的药,一次也没断过,就是最近夫人很馋糕点,我和清伶亲自制作的,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唐光辉问:“都是什么糕点,可是都是马蒂,绿豆,等一些凉性的糕点?” 蔡大姐道:“那倒没有,都是一些性平温补的糕点,桂花糕,豆沙糕,红枣糕,山药糕什么的!想来是没什么问题!” 唐光辉道:“你家夫人体寒,一点寒凉的东西都不能碰,除了这些还吃过什么?” 蔡大姐回忆了良久,道:“也没有什么,什么红枣,桂花糕,都是疏肝解郁的,没什么特别的。”蔡大姐又想了想,道:“就是每次蒸糕的时候,清伶建议用芭蕉叶垫底,省得粘锅!” 唐光辉恍然大悟,道:“就是这个芭蕉叶,这是孕妇断断不能碰的!” 蔡大姐连忙道:“先生,不关我的事啊,这我也不太懂啊!” 唐光辉道:“现在怪谁都没用了,蒙蒙这次之后,只怕以后再不能怀孕了!” 此时,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程经也从公司里赶了过来,医生举着血迹斑斑的双手,道:“好了,苏夫人脱离危险了,没事了,醒来大家再去看她!病房里别呆太多人!” 唐光辉拉着程经道:“最近你怎么都没空照顾蒙蒙吗?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让她和清伶待在一起!” 程经一脸疑惑,道:“清伶?这事和清伶有关系?” 唐光辉道:“清伶给你夫人吃了好多芭蕉叶,芭蕉叶大寒!所以蒙蒙才有此一劫!” 闻此,程经的眼睛闪过了一抹凌厉的锋芒,道:“这事现在都谁知道?” 唐光辉道:“现在就家里的蔡梦大姐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程经此时已经深信不疑的相信了唐光辉的话,他也觉得清伶去雪院的次数很是频繁,而且回回去都要帮着熬药,做点心,表现得十分亲近自然,而且苏蒙对她没有丝毫的防备!事已至此,程经只好让她永远也别再接触苏蒙! 随后,林老太也在唐光辉那边得知了苏蒙流产的原因,因为苦于没有证据,也难以取证,所以也并不能将她绳之以法,林老太也赞同让清伶永远也别靠近苏蒙! 其时风过,正吹得落英缤纷,乱红如雨,数点落花飘落在衣袂裙角间,更有落在肩头衣裳上,微微颤动,终于坠下,清伶穿着一件湛蓝的戏服正站在院子里,耷拉着长长的水袖!眼睛看着一棵开满桂花的桂树发呆! 林老太从医院回来,她下了车,一脸严肃的站在院子前面,看着清伶,她的眼光里面似乎藏着一团火,她严肃道:“蒙蒙的胎是你打落的?差点一尸两命你知道吗?” 清伶诚惶诚恐,身体微颤!试图狡辩道:“蒙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流产?” 林老太道:“你知道苏蒙的身体很寒,你又用芭蕉叶给她做糕点,你还不承认?” 清伶满脸无辜,一脸可怜楚楚的道:“可是,我不知道芭蕉叶是寒性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要知道我是断断不敢用芭蕉叶做蒸糕的,况且芭蕉叶做出来的蒸糕有一股自然清香的味道,怎么?苏蒙妹妹是因为吃了芭蕉叶才流产的吗?唐先生只交代了不能吃马蹄糕,绿豆糕,而我做的都是热性的红枣糕,中性的山药糕,桂花糕···” 林老太将手中的权杖深深触地,狠狠的说道:“你别在这里狡辩,你以为没了苏蒙你就能扶正吗?你的心可真是歹毒至极啊!” 清伶一时情急:“您不是说除了苏蒙就是我了吗!····”清伶一时情急,不妨说出了心里话! 林老太用手中的权杖狠狠的挥了过去,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好歹毒的心!要真是一尸两命了你的命也保不了!就跟苏蒙一起去吧!”说着手挥了一下,来了两个保镖进来,将清伶双手反着摁住,道:“去警察局吧!” 清伶一边挣扎,一边说道:“您当真要这么狠心吗?我是君相的母亲!我要是有案底,对君相以后的前程可不利!况且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害了她!” 林老太冷冷的说道:“君相的母亲是苏蒙!证据警察自然会去找!”说着便一口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想是气极了!胃病复发,胃出血从嘴巴喷了出来。 保姆急忙打了120,急救车瞬间赶到,将林老太拉到了急救中心! 整整抢救了一小时,林老太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现在的她面色苍白,身上没劲,头发也枯槁了不少!她缓缓道:“处理清伶了吗?” 程经道:“已经交给警察了!母亲放心!” 林老太嗯了一句,便闭目养神了! 一会又不放心的醒了过来:“蒙蒙现在怎么样?” 程经道:“蒙蒙现在脱离了危险,正在隔壁的病房休息呢!” 林老太道:“嗯,她好就行,她父亲怎么说?” 程经道:“她父亲大骂了我一顿,大概过一会也要来看望蒙蒙了吧!” 林老太有气无力的说:“是我们亏待了人家,挨打要站直!只是她用这种方法害人,警方也很难确认证据!” 二人正聊着,便听到苏父和苏母的声音,他们急切切的往苏蒙的病房里去!程经安慰了一下他母亲,便也去了隔壁病房! 苏父一见到程经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股火不知道如何发泄,碍于在医院不能大声说话,他极力的压低声音,严肃的说道:“这次又是什么情况?怎么你回回都护不了我女儿的周全!上次生产你却酩酊大醉去洗胃,这次干脆就流产了!我蒙蒙的身体虽然弱了点,也不见得风一吹就倒吧!况且那位唐先生说过了,蒙蒙的体质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才会有这一胎!” 程经含泪鞠了一个躬,虔诚道:“是我照顾不周,都是我的错!”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回新婚之夜 两人分居 苏蒙躺在床上,面色发青,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慢慢地说道:“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 苏母道:“你快别说话,好好歇着!一切都有你父亲做主!” 苏父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束刀光,锋芒得能剌痛人的肌肤,却又沉稳的说道:“刚刚我来时听说是蒙蒙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流产的,这事可当真?” 程经知道恐怕是瞒不过了,便道:“是吃了芭蕉叶···” 苏母连忙道:“芭蕉叶?孕妇怎么可以吃芭蕉叶?蒙蒙有闻香识药的本事,怎么会误食芭蕉叶?” 苏蒙自怀孕以来,味觉,嗅觉都有很大的变化,所以并没有闻出芭蕉叶的味道,况且不是直接吃而是垫着,吃的时候早已被撤掉,就这样苏蒙还觉得每次的糕点都有一些清香,觉得分外的好吃! 程经道:“是清伶在这些糕点蒸糕的时候用了芭蕉叶垫底!没有直接吃,间接浸透在了糕点里面,对不起,是我疏忽了,眼看你们那么合得来,所以我也没有太没防备!”又道:“现在清伶已经在警察局接受调查了!” 苏母道:“你什么时候听说用芭蕉叶害人流产判刑的?” 苏父道:“那就按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程经,你觉得如何?饶是这样我都觉得我的蒙蒙吃亏了!” 程经作揖道:“但凭岳父做主!” 苏父方“唔”了一句,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去照顾你的母亲吧!” 且说,唐光辉在婚礼上中途离场,独留了一个小柔在婚礼上,这让小柔家的亲朋好友们特别没有脸面,但小柔还依旧控着场面,和大家说:“新郎是去救人性命去了,因为性命的事总比我们的婚礼重要,我是个医护人员,我很理解我夫君的行为!” 此话一出,全场都在称赞唐光辉的尽心尽责,也夸赞小柔的识大体! 唐光辉在医院里守了三天三夜,生怕苏蒙还会再出什么纰漏!唐光辉在医院里守了三天三夜,小柔就现在家里等了他三天三夜! 今天,是第四天,医生已经很确定苏蒙脱离了危险,唐光辉回到了杏林别院,他走进堂里,忽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好在小柔在家,将他扶坐在榻上半躺着,通了一会风,片刻,他便醒了过来! 后堂里没有点灯,淡淡月华透过半透明的烟霞色窗纱筛进来,浅浅的明色与暗色洒在身上。庭院中几株木芙蓉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窗下一簇簇牡丹吐露袅袅香气,透过窗纱盈满屋子。 他缓缓道:“怎么没有开灯?” 小柔道:“我看了杏林别院的支出和收入了,光这电费一个月就要好几千,虽然有那么一些收入,但也是应该省着点不是,就算不是为我们家自己省电费,也应该为国家省电不是吗?” 他微弱的笑道:“这是哪儿的话,罢罢罢,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解释解释,那天真的是情况危急,苏蒙她···” 还没等唐光辉说完,小柔便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良久,她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怪你!索性我们已经领证了,办不办婚礼的也没那么重要!” 唐光辉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 小柔想了想道:“嗯···这是我的理想,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个贤妻良母!” 唐光辉道:“那以后别去上班了,护士很累的,要上夜班,人也容易老!” 小柔道:“嗯,好啊,以后我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 ??彼时月华初升,水般月色静谧自天际云朵间畅然流下,光滑得似拢不住的一匹细滑绸缎。月色华光清明,照在杏林别院的大理石阶上,如水银泻地,似开出朵朵明亮硕大的莲花。庭前一池清水在月下泛着清粼粼的窈曳波光,水中白莲盛开如玉,只余一条水上小桥,横越在莲叶田田之上。 唐光辉在榻上躺了一会,起身道:“夜了,今晚你住东屋,我住西屋,房子很大,你也可以自行挑选!” 一时间听到唐光辉要和自己分房而睡,心里有了十二分的不自在,道:“你我已是夫妻···” 唐光辉举手示意:“这个不说了吧!”说完便慢慢的回到了西屋,关了房门,道了晚安,便睡觉去了! 小柔站在门口很久,又哭了一会!然后咬着牙,心道:“这才是刚刚开始!” 初夏的夜里,东屋打开窗户便是太湖池,一阵阵清凉的晚风拂面而来,空气里有荷花的清香,也有清水的湿润,小柔站在窗前看了很久的湖面上的莲花,心头却毫无情绪,关了窗户,和衣睡下! 第二天起来,小柔和保姆们装备了丰盛的早餐,唐光辉也是看了一眼便穿上外套出门了! 小柔在后面喊着吃早餐,怎奈他已经上车,轰的一声便出门了! 保姆说:“定是去医院了,夫人别着急,东家他就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随他去吧!” 小柔站在门口,小声的道:“只怕又是去苏蒙那边了吧!”声音细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保姆看着小柔在发呆,道:“夫人,外头风大,你别吹风,快进来用餐!” 小柔解下围裙放在椅子上挂着,怔怔的道:“原以为结婚了他会变,没想到他丝毫没有改变!” 保姆道:“夫人别灰心,唐先生这样的人不会不对你负责的,快吃点,你不吃,孩子也要吃点不是吗?” 小柔一听到吃,便有些反胃,连忙冲到浴室呕吐了一番!吐完又觉得天旋地转!扶着水池边,慢慢地坐下,抱头痛哭了一阵!保姆看在眼里,却不再说话,给她递了一瓶纯净水漱口! 保姆们早知道小柔和唐光辉是小柔强扭的瓜!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还苦!这个中滋味只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保姆们也知道小柔和唐光辉晚上分房睡的事情,所以他们在家里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话不对会惹到小柔!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一回斯人已去 徘徊梦中 夏日炎炎,一轮烈日正当空照耀,雪院掩映在苍绿繁华的树荫里,浓荫若华,带来片刻舒缓的清凉,让闷热的人舒缓了一口气。 雪院里的各类奇花异草被蔡大姐她们打理的很好,最近苏蒙住院蔡大姐一个人看孩子做饭有些忙不过来,便叫了文晴一起过来收拾屋子,看孩子等事。 然而,今天苏蒙出院了,依旧还不能下地做事,医生只说要躺在床上静养,小月也要像坐月子那样呵护,不能吹冷风,不能碰冷水,更不能吃凉食,这次唐光辉交代得更加细致,千万不能再出错误! 蔡大姐和文晴牢记于心,接下来的日子都是蔡大姐负责厨房的伙食,文晴负责带孩子,二人分工有序,家里的事情一切都交给了他们。 经过了这件事,程经对苏蒙越来越不放心,也在家里每天带孩子照顾苏蒙,唐光辉也常来,每回来的时候要给你苏蒙请平安脉,又要交代一遍苏蒙不能吃的食物,要多细心就有多细心! 但是他却忘了家里也还有一个孕妇需要自己去关怀她,照顾她! 太湖池沿岸风光如画,阳光渐渐热烈和闷热起来,偶有凉风拂过,拂落枝头曼曼如羽的合欢花,浅红粉橘的颜色,淡薄如氤氲的雾气。花瓣粉软盈盈宛若美人口上画得饱满的一点樱唇,风过好似下着一场花雨如注。小柔情不自禁伸手接起三五瓣托于素白掌心之中,她暗暗道:合欢花有理气,解郁,安神,活络,等功效,它不但能入药,也十分具有观赏价值。 而她的花语却是:永远恩爱! 四面只是一片水声,落雨潇潇,清新甘甜的水气四散弥漫。 保姆在对岸拿着一把伞叫着小柔的名字,小柔伫立在潇潇的水声中静默不语,手上的合欢花被淋湿了,她的花正浸湿在自己的手里,红红的泛着橘色。 不妨从天边打了一个雷,小柔方醒了过来,用手挡着雨匆匆的往太湖池边的房子里避雨,一身雨淋了下来,小柔咳嗽了几声,又打了几个喷嚏,女人在怀孕期间抵抗力会比较差,此时她被保姆们换好了衣服,吹干了头发,无力的躺在床上,打了一个冷战!卷着被子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难受! 忽而,在朦胧间,看到了唐光辉用手抚着她的额头,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那手却离开了她的额头,手扑了一个空,眼泪也掉了下来。 络绎不绝的保姆们端盆的端盆,盆里满是鲜血,地上也是鲜血,叫喊的叫喊,哭泣的哭泣!现场很是烦乱,迷迷糊糊的脑子,已经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连忙抓住一个保姆的手,问:“怎么了?怎么了?是我的孩子没有了吗?” 保姆摇了摇头,道:“没了,没了,夫人您的孩子没了,我多早晚叫你别出去淋雨,你怎么就不听呢!哎···” 小柔听了大声痛哭了起来:“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唐君!我们的孩子没了!”哇!一声大哭出来! 梦也被惊醒了!醒来一身都是汗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水早已端过来,是唐君,小柔连忙抓住他的手道:“我们的孩子呢?孩子呢?” 唐光辉轻轻褪开了她的双手,平静道:“孩子很好,你刚刚做噩梦了吧,诺,这是解梦魇的汤药,你喝点,补心的!喝了就不会做噩梦了!” “原来是梦,还好是梦,我看到好多鲜血,地上流满了鲜血···”说着便悲恸的扑在唐光辉的怀里哭了起来! 唐光辉不好推辞,便用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她!旁边的保姆刘妈在一旁欣慰的笑了笑,她心中欢喜,这位刘妈是从小照顾唐光辉的,至今已经六十五岁了,她一直不肯退休,是因为她在唐家习惯了唐家的生活,现在算是每天闲着也能拿一份工资,她的待遇颇厚,不仅能拿一份不干活的钱还能拿一份退休的钱,家里的子嗣也颇多,她是最了解唐光辉的,也是最希望唐光辉成家立业的老人! 她看他们小两口终于有点夫妻的样子了,便示意其他的下人出门外去,她最后出去,关了房门,让他们在里面说点悄悄话! 刚出门,便看到前院的管家前来回话,说是苏蒙小姐身上有些不舒服,叫唐光辉去看看!刘妈问了问情势,感觉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便道:“叫李鸿医生去看看!” 李鸿医生是唐光辉最得意的徒弟,叫他去看苏蒙,刘妈觉得最合适不过了! 刘妈站在门口吹了一会子风,便看到唐光辉从房里出来,他问道:“李鸿呢?叫他照顾夫人,我有事出去一趟!” 刘妈道:“李医生去苏蒙小姐那边了,苏蒙小姐有点不舒服!” 唐光辉道:“为何没人知会我一声,这事很重要!” 说着便披上了风衣外套匆匆出了门! 正赶到雪院的时候,李鸿正从院里出来,文晴从他出来,唐光辉急切的拉着李鸿问道:“现在可好些了?” 李鸿一边从里面出来,一边温和的笑道:“现在好了,苏夫人有点胸闷气喘,刚刚一时上不来气,差点要晕倒,所以着急打了电话!” 唐光辉道:“定是流血太多,缺血的缘故,有没有送去医院输液?或者开一些生血的冲剂?” 李鸿道:“开了补脾生血的方子,刚刚喝下正卧在榻上休息呢!” 唐光辉的心从悬空慢慢的放了下来,默道:“那就好,那就好,不打扰她休息了,我们回去吧!”又对着文晴道:“替我向你夫人问好,我就不进去了!”说着便和李鸿上了车! 唐光辉走后,暖暖和林筜,文华也来了,她们得知苏蒙被人陷害,心里愤愤不已,都说一条生命的丢失就被警察判了三年实在是不公平!不服气! 苏蒙为此也很情绪不定,也常常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常常伤怀,常常在梦中惊醒!总觉得孩子还没离开自己,她还在自己的腹中!那孩子分明已经是一个成形的女胎!和君儿能凑成一个好字的女儿!已经陪伴了苏蒙近六个月的女儿! 暖暖,林筜,文华安慰了她很久,苏蒙方渐渐开怀一些,四人起身去了楼下花园逛了逛喝了茶,下了棋,谈了谈最近她们的状况!直到晚上九点四人方散!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二回丧子之痛 难以复原 自从苏蒙流产后,她便常常静坐如石,眼泪汨汨的流,默然的一句话也不愿说,蔡大姐常常安慰她,她却似乎听不到声音一般,如此郁郁寡欢,她便想搬去海边别墅住着,那边海阔天空,兴许也能让人的心里海阔天空。 然而暖暖也让平儿常去陪她,平儿现在正在别墅的后院,踩着鹅卵石,一一边踩一边数着一颗,两颗,三颗······蹦蹦跳跳的,那少女的笑声泠泠作响!天真烂漫! 苏蒙伏在淡蓝色的窗沿,看着平儿嘻戏,望着金灿灿的阳光,像一朵一朵金色的凤凰花在烈烈的天空绽放,偶有几缕漏过青翠树叶的枝桠缝隙,在光滑的鹅卵石上投下一片斑斑驳驳的支离破碎! 平儿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问:“为什么人要背论语呢?” 苏蒙道:“因为要懂得人与人之间的道理呀!” 平儿又问:“那为什么又要学《道德经》?” 苏蒙道:“因为要懂得和自然相处的道理呀!” 平儿又问:“可是,我们的老师都没有要求我要读这些书呀?” 苏蒙道:“课本里当然都有,比如三字经就是从论语里面来的,至于《道德经》你可以晚一点学!” 平儿又道:“可是我们老师没有叫我背下来,只让我们熟悉一下!” 正说着,苏蒙便觉得腹中疼痛,腰也有些酸麻胀痛,捂着肚子,疼了一会,额头的汗大颗大颗的滴下来,程经连忙将她横抱起来,上了二楼的卧房休息! 蔡大姐端来了止疼的汤药,苦涩的汤药在嘴里慢慢的滋润开来,缓缓入喉,那一股苦味似乎令人作呕,差点要从嘴里呕吐出来,程经便放了了一颗椰子糖在她嘴里,椰子糖香甜软糯,瞬间化解了嘴里的苦涩! 喝完药了她便躺在床上,又觉得白天躺在床上太过于颓废,于是便说要去竹榻上躺着,程经便将她抱起去了竹榻!想拿一本书打发时间,却被程经制止,道:“养身子要紧,小月子也很重要,看太多书眼睛容易酸疼,等好了再看吧!” 苏蒙噘着嘴,撒着娇道:“可是就这样枯坐也太无聊了吧!要不夫君为我弹奏一曲?” 程经道:“当然,我这就去去古琴,蒙蒙最喜欢古琴的沉静!” 苏蒙笑了笑不说话,程经自去取了古琴,苏蒙还交代要在阳台弹奏,这样便能远远的聆听琴声,那样若有若无的感觉才好! 程经正在弹琴,平儿便在他的前面跳起了舞蹈。 暖暖自小就让平儿去学了舞蹈,然而,平儿现在跳的舞却不知道什么名字,苏蒙对这些很是生疏,于是便在远远的问:“平儿,你跳的是什么舞蹈啊?” 平儿用小孩子原有的软糯声音说道:“小姨,我这舞蹈是古典舞,是我们老师的教的,小姨你喜欢吗?” 苏蒙笑道:“嗯,喜欢,你这舞蹈的节奏都和你姨夫的节奏对上了,真是好看!” 平儿道:“小姨好好休息,在远远的欣赏便好,别说话动了气!” 苏蒙笑道:“我哪里就这么娇弱了!” 琴声悠悠,清新醉人,婉转回肠,只觉五内里随着每一音高音低音跌宕不已,琴声起伏连绵,又断断续续,忽而伴着海浪声,忽而伴着一阵海风吹来,飘飘渺渺,若即若离,美不胜收! 出了别墅便是碧波如顷,波光敛滟,远远望去水天皆是一色的湖蓝碧绿,波涛汹涌! 后院则是遍种花草,海风吹拂过的一带凉风都染着郁郁青青的水气和花香,令人心神荡漾,如置身朝露晨曦之间。 有时候苏蒙会在前面的阳台看波涛汹涌,有时候她会在后院欣赏奇花异草!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心头的伤痛无法瞬间抹去,但是也比在医院的那些天好受了好多,苏蒙向来心中宽阔,但是丧子之痛在她心里是不能原谅的,她去质问过清伶,为何要如此狠心,要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而她的回答依旧是:“因为在林老太的心里除了你就是我了,你一旦没了,我便能扶正!” 苏蒙怅然失色,沉默了半晌:“你是想一尸两命?” 她道:“是的!” 苏蒙道:“你不怕遭天谴下地狱吗?” 她道:“世上何来地狱,何来天谴!”说话间便一道晴天霹雳劈了下来! 苏蒙缓缓道:“有天谴,有地狱,只是肉眼看不见而已!只不过是在另一个空间里,等人死魂归的时候你便知道了!” 她刚刚被一个晴天霹雳惊住了!脸上的血色全无!道:“你别吓我!你的孩子是你自己不争气丢掉的,你别来找我!” 不提孩子苏蒙的情绪还算稳定,一提孩子,苏蒙便开始情绪大动,一巴掌扇了过去道:“你还敢提我的孩子!亏我平日里对你还不错,不但让你的孩子备受父亲的温暖,还让你安稳的住在江口陪伴孩子,我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你们何苦要对我苦苦相逼!如今连一条无辜的生命你都敢置于死地!” 她极尽疯狂的说道:“你是拥有太多,你拥有的东西太多,遭人嫉恨,就算没有我,也还有柳陆二人虎视眈眈!” 警察局里的气愤异常安静,苏蒙在警察局里动了气,回到家后,她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唐光辉来到家里为她诊脉,唐光辉才摇了摇头,道:“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才好,孩子虽然没了,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花是那么的鲜艳,草是那么的鲜嫩,天空烟雨蒙蒙,苏蒙似乎还在梦里,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一时不妨又在程经的怀里搜肠抖肺的哭了起来! 程经不住的安慰她,不住的说一些柔和的话,看她哭得伤心,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一阵阵酸楚!此刻,他也恨不得能置清伶于死地! 然而因为证据模糊,清伶又据理力争的不承认,警方不过是掌握了少量的证据,和蔡大姐的供词,给她轻判了三年,三年!换一条已经成形即将来世的生命! 唐光辉在一旁对着蔡梦大姐道:“把这单子拿去配一副药,安神的,她现在情绪不太好,安神要紧!不能再流泪了,再流泪以后要落下个见风流泪的毛病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三回清秋淡菊 清冷孤傲 八月的凉风,浓了桂子香,红了枫叶霜,亦吹散了些许苏蒙心中浓烈的思子的哀伤,身子也渐渐好了些许。 墨笔蘸饱了墨汁儿,笔尖一颤,一滴浓黑的乌墨直直落在雪白纸上,似一朵极大的泪。柔软薄脆的宣纸被浓墨一层层濡湿,一点点化开,心也是潮湿的……罢罢罢,不写也罢!放下毛笔,站在书房里发呆发了很久。 抬头见窗外秋光晴好,于是携了平儿一同去散心,听说林老太为了苏蒙流产的事情和清伶动了气,也在医院住了好些日子,苏蒙现在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便想去看看林老太。 刚来到江口,便听到柳陆二人在门口一通议论,冷嘲热讽,趾高气昂的站在门口,叼着烟卷,乜斜着眼,正眼也不瞧苏蒙一下,眼角嘴角里闪出一阵娇媚而轻狂的轻笑! 苏蒙完全不搭理她们,如进入无人之地,直接从她们身边走过,只是平儿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有些不爽,进门的时候用屁股用力怼了一下她们! 柳陆二人正要甩脾气,便被林老太喝止! 苏蒙扶着林老太,道:“母亲,不应该再动气,不值当!” 林老太素来喜欢菊花,这季节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此时老宅里面堆满了开得正盛的清秋菊花,金芍药、黄鹤翎、玉玲珑、一团雪、胭脂香、锦荔枝、西施粉、玉楼春,锦绣盛开,每一种都是极名贵的佳品,如此艳态,大有一种不似春光而又胜似春光美丽。 ?苏蒙微微一笑,江口培植的菊花,再名贵,再艳丽,到底是失了陶渊明所植菊花的清冷傲骨。而菊花之美,更在于其气韵而非颜色。所谓好菊,白菊最佳,黄菊次之,红紫一流终究是失了风骨的。 苏蒙扶着林老太坐在了堂中,见周围人少,却闻到一股子苦涩的药味,便迟疑地问道:“今天在前院的人怎么这么少?” 林老太道:“所谓人多是非多,我想清静清静,他们都被我打发的打发了,还有的在后院煎药呢!” 苏蒙很能理解林老太的清静,毕竟从前她从不来不招保姆下人的,在家里凡事都亲力亲为,如今多了柳陆二人和三个孩子,已经够她受的了,更何况人多了确实是非多,柳陆二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苏蒙道:“打发了也好,就算打发了,家里也还有十来口人呢!更何况涵养参差不齐,要是有矛盾那也是够呛!” 林老太笑道:“正是呢!你瞧,那两个人每天都在家里使唤人,说是来做保姆的工作,其实她们啥事也不做,就知道充少奶奶的款!成日在家哟五喝六的!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 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遮住大片日光,光线愈加晦暗,更显得殿中过于岑寂静谧。 苏蒙贴心的问道:“母亲,现在的身子可好多了?” 林老太道:“老毛病了,过去不肯喝苦药汤子,现在倒要每天用苦药汤子吊着了!” 苏蒙道:“病向浅中医,母亲应该好好保养才是,若觉得家里吵,要不就搬到城区老宅或者海边别墅住着,环境好病才能好起来!” 林老太唉了一句,嗽了一声,道:“不中用,还是呆着这里吧,你呢,你的身子可好多了?看你又消瘦了不少呢!” 苏蒙听到这样的问题,心中又有些沉重,便低着头不说话。 林老太慢慢道:“孩子是娘的命根子,即便未出娘胎也是娘心中的心肝宝贝,你这样骤然失子,当然更加的伤心,好在蔡梦大姐愿意作证,否则也难以将那个罪人绳之以法!放宽心,有一个君儿我和经儿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林老太说这话的时候很伤感,而她的话又在“绳之以法”四个字上加重了力道! 苏蒙想起此事来,瞬间又勾起了心头的新仇旧恨,不由得又悲又怒,转头泠泠不语!却看着堂里的一盆粉色的菊花默默地掉着眼泪! 林老太看到了苏蒙的伤心处,转而道:“都怪我,你看我多嘴了,其实失去孙女我又何尝不伤心呢!” 后院的火炉里咕嘟咕嘟的熬着药,不一会儿,便看到柳云蕊端着药前来,笑脸相迎的说道:“婆母,该喝药了!” 林老太看了一眼汤药,皱了一下眉头,一阵苦涩的味道在鼻尖萦绕,苏蒙去桌上拿了一个橘子,剥了开来,道:“母亲,喝药吧,喝完就吃一瓣橘子,这样就不苦了!” 平儿道:“林奶奶,药虽然很苦,但是良药苦口呢!” 听了平儿的话,林老太,笑呵呵的端起了药,喝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喝到一半便说着:不喝了,不喝了,端下去! 苏蒙笑端着药,道:“还是喝完了吧,听医生的话!” 林老太被这么一劝,道:“好吧,我喝完!” 林老太一喝完平儿便剥了一瓣橘子给了林老太,林老太笑呵呵抹着平儿的脑袋说道:“平儿长大了,懂事了!” 三人正聊着,苏蒙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暖暖,说是赵母快要不行了,叫平儿回家,平儿听了,一脸不屑的道:“我不回去,我要留在小姨家!” 苏蒙蹲下身,对着平儿一脸认真的说道:“可那是你奶奶,你得回去!” 平儿也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不是我奶奶,那是乐乐的奶奶,谁爱认谁认!” 苏蒙有点无奈,道:“平儿,你得回去,待会儿我就叫司机送你回去!” 平儿道:“那个老巫婆对我妈不好,对我也不好,我是不会给她披麻戴孝的!想也别想,做梦!” 暖暖生平儿的那年,暖暖才十九岁,到现在平儿已经是十三岁,她一路走来也懂了不少的人事,或许她现在是最是非分明的年纪,或许她有她的想法,虽然不成熟,但是她是一个独立的人,她心中或许一直对她的爷爷奶奶有很多偏见,虽然不成熟,但是苏蒙很像尊重她的想法!但是她不能! 就在苏蒙分析着平儿的想法的时候,暖暖又打电话过来,说是赵母已然不行了,叫平儿赶紧回去尽一个孙女该做的事情。 苏蒙忙的叫了司机,和平儿一起赶到了医院,她们赶到的时候,她奶奶已经躺在了一片白色的世界里,平儿倔强得没有一滴眼泪,甚至,苏蒙能在平儿的眼睛里看到怒火,她死死的盯着她奶奶躺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攥着小拳头,一滴眼泪都不肯掉!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四回菡萏初开 轻盈似蕊 暖暖,赵启易,赵父在床边哭得不成人样,苏蒙突然觉得暖暖的哭是不是真实的,怎么会这么掏心掏肺?苏蒙带着乐乐,安安,平儿牵着喜儿,站在病房门口,默不作声,也许平儿的默不作声便是最大的悲哀! 闻人逝不食,苏蒙回到家中便开始不进食,程经很担心,刚小月的身子已经很单薄,又不吃不喝的只怕顶不住,便苦口婆心的劝她吃点东西,苏蒙也想尝试的吃一口东西,但是食物一进嘴的那一刻,一股反胃之气便翻涌而来,罢了,还是不吃了吧!就当是祭奠一个逝去的人吧! 程经这几天也时刻陪伴着苏蒙,在海边别墅里,弹琴作画!偶尔去海边散散步! 她的雪见色的波西米亚长裙被海风吹动,衣袂翩翩,波光天影潋滟之间,如菡萏初开,轻盈似蕊,凌波恍若水中仙,大有飘飘不胜清风之态,风致清丽难言! 初秋的海边,太阳还是热辣辣的,程经撑着遮阳伞跟在苏蒙的身后,在海边闲闲的散着步,程经一边关心着怕她晒伤皮肤,一边又给她递了一瓶水,道:“蒙蒙,回家去吧,太阳还是很毒辣呢!” 苏蒙道:“嗯,那就回去吧。” 回到家中便看到善渊和他的妻子叶玉青也来到了城里,说是来看望苏蒙。 叶玉青自从和善渊结婚婚后,都没有来过苏蒙家,就连善渊也就来过一次,所以这次趁着机会便来了一趟。 叶玉青正在厨房和蔡大姐准备午餐,苏蒙忙去厨房牵着她的手道:“厨房的事情怎么好麻烦弟妹,还是坐在阳台看看风景,吹吹风吧,待会儿吃现成的就行!” 叶玉青笑道:“我是想着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好,来照顾你几天,做点厨房的事情也不算什么!” 苏蒙道:“来陪我说说话就行,可别劳动你干活啊。” 叶玉青解开了围裙,笑道:“那行吧,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口味,在厨房里也是帮倒忙。”说着二人便去阳台那边看海岸线去了。 叶玉青对周围的风景啧啧称赞!说苏蒙真是会享受生活。 苏蒙笑道:“哪儿的话,要是喜欢就在这里住着。多玩几天再回去。” 叶玉青道:“那可不行,家里还有孩子呢!” 此时,善渊也走了过来,给苏梦把了把脉,道:“姐姐,要自己想开才是,情绪是恢复身子的最好的良药。”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苏蒙便觉得心中有一根刺刺进心里,她的情绪又有些低,善渊自知勾起了姐姐的伤心事,又道:“姐姐,我和玉青来陪你几天,希望姐姐早点康复!”接着他又去包里拿出了一盒人参,道:“这是母亲珍藏了好些年的千年人参,给姐姐补身子的,放哪儿好呢!最好每天吃一点,别多吃,不好消化吸收!” 苏蒙道:“上次母亲带来的都没吃完,怎么又带一根?” 善渊道:“母亲希望你能早点康复,这是最补气养元的东西了。” 苏蒙指了指厨房的柜子,道:“放在厨房的柜子上吧,以后别拿了,家里这些东西都不少,吃都吃不过来。” 善渊一边将人参放在了柜子里,一边说道:“家里人的身子都很好,就你最弱,如今又出这事儿,不给你给谁?” 偌大的厨房和客厅,游乐场,说话都有些回音,苏蒙坐在阳台,徐徐的品了一口茶,道:“我是想着玉青以后生完孩子也是需要这些补品的!” 玉青听了,脸上泛着一点红晕,道:“哪的事儿,要生也得熙儿长大一些!”熙儿便是善渊和玉青的儿子。 苏蒙笑道:“瞧瞧你,怎么就脸红起来了呢!” 善渊笑道:“看来姐姐的心情还算不错,都会打趣人了呢!” 程经正在书房里开远程会议,闻得外面说话的声音越发的轻松,他的心中也放松了不少。 吃饭的时间到了,苏蒙正在给君儿喂饭,程经说正好善渊来了,他下午去一趟单位,苏蒙笑道:“夫君,放心的去工作吧,索性下午我和玉青一起呆着,聊一些家常的事情,听说善渊来了,下午筜筜也会一起过来呢!” 程经道:“那你在家好好的,别想太多事情!” 苏蒙笑道:“放心吧!” 餐毕,程经去了公司,善渊帮蔡大姐洗碗,文晴带着孩子在家里的游乐场里玩,苏蒙和玉青在阳台品茗。 饭后不到半小时,林筜便来到了苏蒙家,林筜面露难色。 苏蒙问道:“筜筜,最近怎么样?” 林筜望着海岸线,浪打浪,水滔滔,抿着嘴不肯多说,只说很好。 沉默了很久,喝了一口茶,又很慎重的说道:“我想离婚。” 苏蒙听了,如脑内轰然炸开了一般,她知道也许还是因为那事儿!她小心翼翼的说道:“都有孩子了,还是要慎重一点,毕竟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林筜握着手中的茶杯,一条清澈的泪水从她的眼眸里淌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道:“嗯···还是因为那事!” 苏蒙记得上次林筜说过,李云青夜里叫了她的名字,为此,林筜还回娘家住了一段时间,所以此时的苏蒙有点罪恶感,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林筜,她也只是呆呆的坐在茶道前。 玉青一时好奇,问:“因为什么事情要离婚?” 善渊道:“筜筜姐,凡事要慎重啊!” 玉青和善渊七嘴八舌的劝了几句林筜,苏蒙却坐在位置上略显尴尬,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筜筜···” 林筜连忙道:“我知道和你没关系,是他自己心里自作多情!” 苏蒙道:“可是···这事不是过了挺久的吗?怎么现在又···” 苏蒙谨慎得连话都不敢说全,一半一半的说,怕自己会说错话,毕竟多多少少和自己有关系,但是李云青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暗生情愫的她自己也浑然不知!而且苏蒙自认为和李云青没见过多少次面,筜筜结婚那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林筜故意岔开话题,道:“听说暖暖的婆婆没了?暖暖也没跟我说,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前几天我父亲母亲去参加她的葬礼了!听说暖暖哭得很伤心!” 一时,话题变得更加的沉重了起来,毕竟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邻里乡亲的都得去缅怀一番,据说文华和文华的母亲也去了。 苏蒙因为害怕葬礼的场面,所以便推辞没去,而且身上也不太好,林老太说身子不好,不适合参加葬礼! 说到这里,苏蒙不禁的又回想起了那天医院的场面,那医院的味道和人去世的场面,苏蒙不禁的又呕吐起来,竟不妨把中午的饭菜都呕吐过来了!徒留了一个空腹方觉得五内舒服了一点。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五回精神出轨 徒增嫌隙 林筜的心情还在沉闷之中,苏蒙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毕竟这种事情发生,林筜还愿意和苏蒙作好姐妹,这已经是很大的宽宥了! 而且林筜还说这事和苏蒙没有关系,想起自己当年觊觎程经的时候,苏蒙也没有想过和林筜决裂,虽然林筜有过很多的心理活动,想要从苏蒙的身边夺走程经,但是终归没有下手,而且又去了偏远的地方扶贫。 如今想来,林筜总觉得会不会是因果循环的报应! 林筜怔怔的拿起了一杯茶,勉为其难的笑道:“离婚的事情我会慎重考虑的,其实为人母的不过是为了孩子,我会为了孩子做出让步,但是他也不能总是精神出轨!” 善渊道:“精神出轨?” 林筜道:“是的,他精神出轨了!” 遥想当初,林筜不单是精神出轨,而且肉体也想出轨,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确认和李云青的关系,所以林筜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善渊又道:“我虽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过程,但是我衷心的希望姐姐姐夫能够白首偕老!不管是蒙蒙姐还是筜筜姐!” 善渊已然进入了婚姻生活,他也知道经营婚姻的不易。 林筜勉强笑道:“当然。” 回到家中,林筜见李云青给孩子喂饭,为了照顾双胞胎,林父给林筜请了三个保姆,一个给孩子做饭,两个保姆一人看一个孩子,今天李云青为了彰显父爱,自己亲自喂饭,要知道李云青从小到大也是衣食无忧的公子哥,骤然给孩子喂饭,林筜还是第一次见,林筜放下包,去浴室洗了手,抱起另一个孩子,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了,给孩子喂饭?” 李云青结巴了半天,道:“孩子是我们共同的,不管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我都想能够照顾孩子!” 林筜沉默了片刻,慢慢的说道:“放心,两个孩子,到时候总归是一人一个的,到时候有的你照顾的了。” 说完,林筜便回到了卧房,保姆王阿姨走进卧房道:“今天东家在家里帮了好多忙,看起来,他还是很爱这个家的,夫人你别赌气,孩子都两个了,离婚不容易的!这世间的婚姻哪个不是凑合着过的!就像我们家,凑合着过都二十来年了,孩子都大学毕业了,一家人不也总是磕磕碰碰的吗?” 听了王阿姨的话,林筜也不回答,只是在一旁抱着孩子流着眼泪,王阿姨见林筜哭了,连忙叫了李云青到房里安慰她,李云青放下碗,进房安慰道:“你别哭,以后我注意就是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夜里还会叫她的名字,我明明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这话说得,林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克制自己?若不克制自己那你还不是要白天夜里的都在唤她的名字。” 李云青也不清楚,苏蒙自己的心里到底分量有多少,或许,他不过是对苏蒙有好感,但是绝对没有到要和她在一起的念头!毕竟都已经各自成家,但是李云青总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夜里常常唤她的名字,而且梦里也总是梦见她! 李云青竖起三个手指,发誓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从来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林筜道:“那苏蒙排在第几位!” 李云青犹豫了几秒:“她···我从来没有对她排列过!” 林筜道:“你夜里喊她的名字,难道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李云青道:“我···确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印在我的心上,我不知道她在我的心里是什么位置,我不知道!” 林筜道:“你知道苏蒙在唐光辉的心里是什么位置吗?” 李云青道:“我不知道。” 林筜道:“唐光辉为苏蒙一夜白了头发,就算现在苏蒙结婚了,唐光辉结婚了,苏蒙在唐光辉的心里依然是第一位,唐光辉结婚那天,苏蒙流产唐光辉撇下了所有亲朋好友赶到医院。说得好听的是唐光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的不好听的是唐光辉根本就不爱小柔,心里只有苏蒙!” 李云青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把我和唐光辉比较吗?” 林筜道:“我是想问你苏蒙在你心里的分量!” 李云青道:“从前你不是也追过程经吗?那么他在你心里的分量是多少?” 这笔旧账终于要翻起来了,林筜被这句话沉默了半晌,她还在想是不是因果报应,李云青也不是想要急切的知道答案,他只不过是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挡一挡她对自己的疑心! 林筜抱着孩子,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窗外的枫叶已经染红,像泣血一般! 半晌,林筜擦了擦眼泪道:“你终于翻起旧账来了,我自从跟了你以后,早就没有异心了,早就死心塌地的想要和你过日子,我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而安稳的家,我衷心的希望你别再出乱子了!我好担心有一天你会出乱子!所以我才这么紧张!” 李云青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要翻旧账,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 林筜道:“苏蒙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这么钟情于她,你叫我们怎相处?” 天已经全部暗下来,城市里灯火阑珊,支起了另外一个白昼,人们喜欢在灯火通明的夜里狂欢,李云青听完林筜的话,怔怔的在书房里呆了很久,直到夜里十二点,他方满身疲惫的爬上了床,却还是毫无睡意! 第二天早上,晨光湛湛,李云青和林筜继续过着各自上班的日子,李云青出门前依旧想要一个上班前的吻,但林筜不想给,一扭脸,李云青只好讪讪的去上班了。 林筜很介意李云青夜里梦里都在喊着苏蒙,这是他们心中永远的嫌隙。 慢慢的林筜也对苏蒙产生了嫌隙。 这种事实摆在自己的面前的确很难不产生不良情绪,即使是最要好的姐妹,林筜顿时产生一种苏蒙抢了自己老公的感觉! 林筜经常都想不明白,苏蒙为什么总是那么光彩照人,而且被男人那样呵护,就连一个浪荡子都能为她从此不再看其他女人!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六回无情总被多情恼 清晨的阳光照射着大地,南方的秋天还是很容易中暑的季节,白花花的太阳照射得小区里的花草树木都有些没精打采,林筜也觉得没精打采,她好想休息一天!她好想想清楚李云青为什么会在梦里喊苏蒙的名字,自己的老公莫名其妙的就精神出轨了,他们明明也没见过几次面。 林筜一边开着车,一边这样想着,猛然间!一个急刹车,前面有一辆车在闯红灯,林筜脑袋恍惚,一时间没有看见,冲了上去,又猛地撞击在前面的那辆车上,造成两败俱伤的场面! 此刻,林筜正躺在医院里,好在车里有防震充气袋,没有让林筜受很大的伤,只是腿上骨折,现在打着石膏,医生说修养一阵就好了,而另外一个闯红灯的伤得倒比林筜重一些,现在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呢! 此时虽说是对方的错误,但是怎奈他受的伤更严重,一时间也不适合追究责任。 李云青第一个赶到医院,缴费等各种事项,接着苏蒙,程经,程文,文华都赶到了医院,林筜躺在病床上假寐,见苏蒙前来,情绪有点波动,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她道:“我不想见到你!” 苏蒙一时有些尴尬,抬起头来,又和李云青的眼神相遇,他似乎在注视着自己!此刻,现场显得更加的僵硬,低着头好几分钟,苏蒙道:“筜,你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和我说一声···” 林筜看着程经,看着那个自己曾经依恋过的男人,眼角不由得滑出了一滴眼泪,心道:“这是什么缘分?这是什么关系?怎么就这么乱呢?” 苏蒙低着头,道:“那我先回去了···”说着,程经便也和大家道了别,扶着苏蒙的肩膀出了病房! 程经还不知道李云青梦里喊苏蒙的事情,所以一时好奇为什么林筜会不想见到苏蒙!他道:“怎么了?过去你们不是很要好的姐妹吗?如今你去看她,她反倒不领情了!” 苏蒙不好实话实说,只说:“没什么,可能是出了车祸心情不好吧!” 程经道:“出了车祸是没错,但是也没看见她驱文华走啊!” 苏蒙有点不耐烦,道:“哎呀,你就别问了,我们自有我们的事情,总之和你没关系就是了!” 程经听了,方道:“那好吧,可别把事情憋在心里,和夫君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苏蒙挽着他的手臂,道:“知道了,知道了···” 出医院门口的时候,苏蒙又碰见了乐杏和她的保姆抱着孩子来到了医院。 苏蒙上前去打了招呼,乐杏的状态最近看上去很不错,她看上去不再邋遢,出门前化了一点妆,今天的她看起来与众不同,她把头发全部都盘在了顶上做一个丸子头的形状,看起来娇俏可爱,两边的耳朵都带着耳环,金光闪闪,修长白皙的脖子上也带着项链,看上去很精致,手上还带着一个碧翠透亮的玉镯,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如此一番观赏下来,她再也不是前阵子那个懒得梳理打扮的样子,看来唐光辉给她调理的月子调理的很不错,此时此刻的她看上去容光焕发的,嘴角也常常扬起一丝微笑。 乐杏道:“蒙蒙,你们怎么也来医院了?是不是谁生病了?” 苏蒙笑道:“没有呢!是···筜筜,她出了一点小车祸。现在在医院修养,所以我来看看!” 乐杏听了,心头一紧,道:“怎么还出车祸了···” 苏蒙道:“现在没事了,而且责任也不在筜筜身上,所以应该没什么麻烦的!” 乐杏哄了哄孩子,道:“哦,那还好,没事了就好,那我先抱着孩子去看医生了。” 苏蒙着急的说道:“赶紧的吧,不耽误了,我们先回去了!” 苏蒙本想马上就和程经回去的,可是她不放心,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徘徊中便看到程文和文华从里面出来,他们看起来也很尴尬,都各自要分散的回家去的时候,苏蒙叫住了文华,文华也很好奇为什么苏蒙和林筜会这么生分,难道也是为了程经和林筜之前的事情? 刚刚看着林筜躺在病床上不好直接问,此时正想问一下苏蒙到底怎么回事,苏蒙也是不自然的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些小事。” 文华一脸疑惑,道:“我看着不像小事,难道还是因为程经和筜筜的那件事?” 落霞脉脉自医院的林梢垂下,红得如血泼彩绘一般,盈满半天,医院里遍植合欢,花开如雾,落亦如雨缤纷。苏蒙低着头,用脚轻轻踢了踢地板上的花瓣,竟不知道该怎么和文华说起这件事,或许不应该说出了,让林筜没面子,让李云青没面子,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反而让人与人之间难以相处,莫不如让大家就此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一样的过日子,岂不省事? 苏蒙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笑道:“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前几日林筜来我家,我们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子书,对书上的一些见解不同,所以争执起来,没想到筜筜现在还记着,我都快忘记了!” 说完,便想挽着程经的手臂往车的方向走去,文华还想再问:“是什么书?什么见解?能不能告诉我···” 文华正说着,却看到苏蒙和程经上了车,程文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文华有意和程文保持距离:“不必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说着便跑去了医院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程文远远的目送她上车。 医院里,李云青很是懊悔,他坐在林筜的床前,道:“对不起,是我让你分心了!” 林筜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出了。” 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秋雨,雨里清淡的水珠自叶间滑落,空气中亦是久违的甜净气息。连日来的风波纠缠,心神疲惫,蒙上被子,忍了半日的泪方才落下来,一点点濡湿在医院的棉被上,一片湿而热的在被褥里面蔓延开来,林筜不禁的在被子里呜咽起来! 李云青抱着她,安慰她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检讨···” 林筜只是在被子里哭,此时,林父林母也赶来了医院,看林筜哭得那么伤心,心下断定是李云青欺负了林筜,林母扯着李云青的衣服,道:“我们家的筜筜出事肯定和你有关系,不然你怎么会说‘对不起,我检讨’的话?” 李云青道:“是我的错···” 林筜连忙捂着李云青的嘴,道:“别说!我想要保全颜面!”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七回不增不减 不来不去 林母检查了一下林筜身上的伤势,道:“都这样了还要保全什么颜面啊?况且我是你妈妈,你看你爸爸也在,李云青怎么欺负你的你说,我们给你做主!” 林筜依旧捂着脸不肯说,林母更加的着急,一面拉着李云青叫他说,一面又安慰着林筜。 林父倒是没有林母那么着急,只是端坐在椅子上,道:“筜,若是李云青真的有对不起你的事情,就不妨和我们说说!”说完,林父便一脸沉静的看着林筜。 林筜道:“都是一些没影的事情,云青他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道听途说,然后胡思乱想才致使今天的祸事!” 林父道:“如此,我也会去调查他,你放心,没人能欺负我的女儿。” 林筜忙道:“父亲不必调查,前因后果云青都和我说了,真没事!” 林父沉思了一下,拿出了一包烟,想要抽一口烟,又一想这是在医院里,又收起了烟,道:“罢,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若是我贸然插手反而给你们无形的压力。罢了,我听女儿的!” 李云青听了方松了一口气,倒了一杯水,递给林父,道:“谢谢岳父大人的体谅。” 林父斜了他一眼,道:“但愿你们小两口能家和万事兴!” 说完,林父便接到了工厂来的电话,说是工厂有事,叫他赶紧回去料理。林父略坐了一会,方起身对林母道:“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工厂了,你留在这里好生照顾女儿吧!” 林母道:“好,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接着又斜看了李云青一眼,道:“我不会让人欺负我的女儿的!” 李云青诚惶诚恐,点了一个头,道:“岳父慢走。” 林筜望着窗外渐渐向西落去的斜阳,窗外又初开的芙蓉花,花是淡淡的粉色,开得一簇簇一团团,压得枝条都往下垂,风吹过满园的树枝簌然有声,带着轻薄的花香! 半合了眼想睡去又不得睡去,脑袋里昏昏胀胀的疼,许是最近想了太多的事情,微微睁开了眼又见李云青在身边,心中更加的烦腻,挥了挥手,道:“云青,你还是回去吧,回去照顾孩子,这里我妈妈在这里就可以了。” 李云青起身道:“那行,那我先回去,你在这里好生养着!” 林筜闭了眼说了句:“嗯。” 林母看在眼里很是不舒服,一心只怪罪李云青做错了事情惹的自己的女儿出了车祸,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保佑着,只是轻伤,若是重了指不定要呲嗒他一顿。 李云青讪讪的离开了医院,回家看孩子去了。 李云青走后,李父李母也来到了医院看望林筜,李母嘴里抱怨着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得休息多久才能好起来?李父倒是没有太多言语,只是礼貌性的叫林筜好好养着。 天色已经很晚,他们来了一会便回去了! 清冷灯光下见桌角有小小繁茂白花盛放,藤蔓青碧葳蕤,蜿蜒可爱;花枝纤细如女子月眉,花朵悄然含英,素白无芬,单薄花瓣上犹自带着纯净露珠,娇嫩不堪一握。 林筜斜斜的倚在病床上,徐徐的说道:“妈,我心离婚,你看怎么样?” 林母听了心中焦急,道:“女儿啊,离婚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简单的。” 林筜一脸愁容,低着头用手卷着被子玩,嘴里说道:“他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我没办法和他一起生活了。” 林母道:“为啥?” 林筜羞红了脸:“因为他夜里叫了别人的名字,现在我和他算是同床异梦了,我觉得这样的婚姻没有意义。” 林母听了,表示理解,道:“不瞒你说,你父亲夜里有时候也叫别人的名字,但是既然结婚了就别轻易离婚,还有两个孩子呢!离婚对女人而言是最吃亏的。” 林筜又道:“可是他夜里叫的名字是:苏蒙。” 林母大吃一惊,一脸惊讶:“嗯?怎么可能,他们拢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蒙蒙和你可是胜于亲生姊妹,这样看来确实难以相处!” 林筜不言语,林母又道:“蒙蒙和程经那么恩爱,其他人是没什么希望的,先不说李云青,就连唐光辉和程文都在他们离婚的时候追求过她,都没追到,现在有孩子又有婚姻关系,李云青是断不可能和苏蒙有什么关系的,女儿啊,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为零,你要为了发生几率为零的事情离婚吗?” 林筜捂着脸,低着头,似乎在哭泣,断断续续的道:“这正是我考虑的问题···我的脑子很乱。” 林母抱过林筜,在她的背上摩挲了一会,道:“女儿啊,婚姻中要学会忍让,若是为了发生概率为零的事情离婚,妈妈也会为你不值!” 林筜道:“可是这一关过得好苦,蒙蒙就在他的心里不增不减,不来不去,这样的真的好憋屈,说实话我不怪蒙蒙,但是刚刚蒙蒙来看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却产生了厌恶的心里,看见她我的心真的好烦躁!” 林母不说话,只是摩挲着她的背,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那几株芙蓉花,抹着眼泪,也为自己女儿的事情赶到悲伤。 一时间哽咽在喉,话也说不全了。 此时林父也忙完了厂子里的事情,带着从家里带来的晚餐,布好了放在病房的餐桌上,林筜和林母皆没有胃口,坐着随便吃了几口就不想再进了。 林父道:“女儿啊,多吃点才能好得快啊,这是邱阿姨特地给你熬的骨头汤,多喝点,以形补形很有效果的,来,多喝点。”林父一边说,一边舀了一碗汤递给了林筜,林筜摇了摇头,复又躺在了病床上,林母悄摸的拉着林父的手道:“女儿现在心情不好,别烦扰她,让她休息。” 林父一脸好奇,问:“怎么回事?你今天和她一下午,她可曾说了什么?” 林母道:“听说李云青梦里喊了苏蒙的名字,所以才有这么多事情!” 林父听了,很是生气,愤然的要找李云青理论! 林母冷笑道:“你们男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你以为你晚上不喊别人的名字啊,你喊的那个女人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林父很想岔开话题,支支吾吾的道:“说女儿的事情怎么又赖到我的身上了!” 林母用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林父的腰间,依旧冷笑道:“哼,我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就和你离婚八百回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回出院聚会 好友来贺 今天是林筜出院的日子,林父,林母都准备给林筜办一个出院的派对,所以家里请了很多人来庆祝,暖暖,文华,程文,是不在话下的,其中还请了好多林筜的同事,一大群人在林筜的家里办庆祝活动,现场的热闹非凡,鲜花美酒在家里摆满,更重要的是还有林筜的领导也来到了现场! 李云青当日也热情高涨,在门口忙着接待各种各样的人来,只一样当天来的都不可以随红包,人来了就可以,毕竟夫妇都是公务员,而且当天不单是李云青到场,就连李父李母也到场了,随礼的这件事情更加敏感。 况且一向以清廉以身作则的李父,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不得收礼。 林筜虽然出院了但还是要拄着拐杖行走,林母扶着林筜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今天林筜身着一身复古长裙,稍微化了一点淡妆,嘴角总是微笑,孩子被保姆抱着在林筜的左右各一个,林母让保姆抱着孩子时刻跟着林筜,好让林筜能时刻注意到孩子,毕竟住院这段时间林筜因为嫌医院脏,都没让保姆将孩子抱到医院给她看一看,心中甚是想念,此时见到孩子心中甚为想念。 文华,暖暖,程文,花向晚找了好久的苏蒙,但是都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许卿卿,许卿卿是程文的第一个妻子,此时见面已是时过境迁,心里倒没什么波澜,反而花向晚很对许卿卿的脾气,聊得挺好! 许卿卿自从和程文分开后便去了国外学习,回国后便进入了她父亲的公司任职,现在已经是她父亲公司的顶梁柱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女孩了! 许卿卿见到林筜,彼此二人拉着手,笑嘻嘻的说道:“好多年未见,如今一见面便是你出车祸的消息,真是不幸,不过已经是万幸了,看你的样子恢复得不错!” 林筜笑道:“嗯,还不错,你也挺不错的,老早就听说你在你父亲的单位上班,你回国了我都没时间去看望你,你看起来也挺忙的!” 许卿卿的眼珠提溜一转,笑道:“确实挺忙的,被我父亲每天鞭策,不敢停下脚步啊!好几次同学聚会我都没参加!真是不好意思!” 林筜笑道:“今天见着你,你也一如往常美丽大方!说来总是程文没···” 花向晚自从出月子里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庞大的聚会,所以他时刻挽着程文的手臂,程文听林筜在编排他,他便道:“我有了晚晚福气可好了,筜筜你可别胡说啊!再说了,蒙蒙今天怎么没来?你们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林筜啐他,道:“你可别说,蒙蒙今天有事不来!”说着便不搭理程文,和许卿卿聊起了近况! 文华和暖暖继续搜寻着苏蒙,两人两眼相对,文华道:“今天果真是没来,那天我在医院就看出了端倪,着筜筜和蒙蒙当真又闹别扭了?” 暖暖道:“哎呀,谁知道呢!指定又是那事!” 文华追问着:“哪事?” 暖暖以为文华知道,毕竟她和林筜一直都相交得挺深的,竟然不知道李云青梦里喊苏蒙的事情?暖暖问:“你真的不知道?不过说出来,筜筜挺没面子的,我怕她打我!” 文华道:“我保密,你说!” 暖暖慢慢地说道:“你当真不知道李云青夜里喊苏蒙的事情?” 此话一出,文华如雷贯耳,大惊失色:“什么?还有这事?” 暖暖拼命点头:“嗯,你不知道?” 文华拼命的摇头:“不知道。” 暖暖道:“保密,知道了也别说,那时候你还在狱中,所以你可能是不知道,难道最近李云青又喊了?之前闹过一次,后来又好了,怎么?现在又来了吗?真是搞不懂,筜筜也是一个不错的事业女性,在公务员中姿色也算出类拔萃的,怎么李云青这么三心二意!还是苏蒙有什么魔里,让每个男人都这么喜欢她!” 文华听完了,眼睛不住的看着李云青,正如暖暖分析的不错,林筜在公务员里甚至在校园里学习和长相都是出类拔萃的!怎么李云青这样老实的公务员也会这么三心二意? 文华怎么也想不通,暖暖更加的想不通! 二人正想着,程文和花向晚过来了,道:“你们这么看着李云青干什么,他脸上有花还是有脏啊!” 文华道:“有脏。”暖暖道:“有花。”二人的回答几乎是异口同声! 程文和花向晚也加入了看李青云的大队,一时间,四双眼睛盯着站在门口迎宾的李云青! 暖暖问:“你们说筜筜在学校里能排在第几?” 程文道:“你说的是学习还是长相啊?” 暖暖道:“你们男人喜欢学习好的?还是长相好的?” 程文“嘶”了一句,不好回答,怎么回答都不妥当,于是便不回答! 进来的宾客越来越少,家里的宾客越来越热闹,程文他们一直盯着李云青直到他从门口走进来,李云青擦了擦脸,道:“我脸上有脏的吗?该死,我迎宾迎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程文忙道:“没有,没有,是她们盯着你,然后我们才盯着你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便低着头讪讪的走开了。 文华和筜筜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听暖暖说了他们的事情,心里自然是为林筜鸣不平的!只见她牵着李云青的衣服到了角落,问:“你和筜筜的婚姻出现危机啦?” 李云青一脸不自在的左看右顾,道:“你怎么知道的?” 文华道:“你别管我偶怎么知道,总是这事我管定了!” 李云青道:“你也是有过婚姻的人,婚姻里的事情你恐怕不好管!宴席快要开始了,赶紧入席吧!”说完便往大厅走! 宴席上,李云青的父母已经变成了主角,因为李父的职位,既然不能送礼,那总得把最有社会地位的人捧在中间! 此刻的林母也很兴奋,毕竟自己的女儿找到了这么一个婆家,此时她的脸上也很有光!整个宴席上她以女主人的身份忙前忙后,还不忘照顾林筜,照顾往来的各色亲朋好友,虽说有些人八杆子打不着,只为冲李父的面子而来!不过林母也尽心尽力的给他们安排好位置! 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九回琴笛合奏 三回九转 月自东边的海岸线上升起,只是银白一钩,纤细如女子姣好的眉。苏蒙依偎在程经的怀里,正说着君儿最近的成长趣事,程经兴致极好,便起身取了“玄鹤”在庭院中,当月弹琴,实乃风雅之事。 忽而,那一管笛声悠远清朗,袅袅摇曳,三回九转,在静夜里如一色春日和煦,合着庭院中夜莺间或一声的滴沥溜圆,直如大珠小珠直泻入玉盘的清脆。 程经复又端正坐下,双手熟稔一挥,清亮圆润的音色便从指下滑出,那曲中便有了七分真切的思念,而想念的人正在自己的眼前,很久以前,有一个电影,说的就是心爱的人正躺在自己的怀里,但心里依旧对她有浓浓的思念。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体会和理解。 那边的笛声似乎亦近了些,程经听起来也清晰许多。程经按着它的拍子转弦跟上曲调,这样琴笛合奏,心思也只专心在如何和谐上,琴声婉转,笛音清空,曲中力道亦平和。 一时间柳娇花妍露珠不惊,连月光都徘徊掩映,不忍离去。两缕悠长音色在云影浅淡的重叠交会间遥遥应和,直奏得微风徐来,露清霜明,月影摇动,珊珊可爱,满庭中惟有余音缭绕,连夜莺亦止了欢鸣。 一曲绵落,苏蒙笑道:“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琴笛合奏了,真是美妙!” 一语未了,唐光辉手中执着一管笛子从院门口进来,他笑道:“好久没有合奏了,这次还算满意吧?” 程经道:“很满意,我刚调好琴音,就听到了你远远的吹笛,那声音飘飘远远,像是被风吹来的一样轻!” 唐光辉一脸狐疑的道:“听程文说今天是林筜的出院庆祝日,怎么没有请蒙蒙去?” 程经道:“就为了这件事而来?” 唐光辉道:“那倒不是,我来是为了我们集团合作的事情,来,我们去书房聊!” 苏蒙笑道:“那我去给你们倒茶。” 唐光辉看了苏蒙一眼,道:“你倒是不放在心上,过去你和她关系最好,人家冷落你,你倒是笑得出来!” 苏蒙苦笑道:“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们还是不用知道的为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兴许过几天就和好了。” 说完,苏蒙便去厨房烧水冲茶去了。 唐光辉和程经进了书房,程经坐下道:“你们工厂里的医疗器械确实是数一数二的,但是现在我们库房也积攒了不少,暂时还用不上,要不就稍微的停产一段时间,开发一下新的项目!” 唐光辉点了一支烟,看了看远处的海岸线,“嘶”了一声道:“停产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新项目还没研究成功,贸然停产成本很难控制,虽然工厂的地皮厂房都是我们自己的,但是工人的工资要照样发放。” 程经道:“那些工人可以安排到我们公司来,销售那些医疗机械,按提成发钱。” 唐光辉道:“就怕术业有专攻,他们在工厂里呆习惯了,出去做销售会很吃力的!” 程经手上端着一杯茶,将茶盏旋转了几下,慢慢道:“嗯,既这么着那就让他们先去我们的户外用品工厂吧,流水线工作,工作简单,也不需要怎么培训,很快就能上手。” 唐光辉沉思了片刻:“也只能先这样了···” 一语未完,苏蒙端着一壶茶从外头进来,笑道:“你们谈你们的事,别管我,我给你们添茶,这是前阵我弟弟从乡下带来的红茶,自己制作发酵的,你们尝尝!” 唐光辉喝了一口茶,看着苏蒙,道:“不对,你和林筜他们肯定有事!” 苏蒙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说没事就没事,你们聊,我先出去。” 苏蒙出了书房便听到君儿在哭闹,也没心思去想和林筜之间的事情了,一心只顾着哄孩子的事情了!倒是文华打了个电话来来问事情,苏蒙也是随意说了几句搪塞过去了。 唐光辉和程经在书房里约摸谈了一小时,便从里面喜笑颜开的出来,临走时,唐光辉还带走了一包红茶,说是红茶发酵得很不错,苏蒙又塞了一包黑茶给他,说是这黑茶也发酵得刚刚好。 程经送走唐光辉后,搂着苏蒙想问事情,却欲言又止。 程经也想不明白关系这么好的姐妹,居然连出院庆祝都不请苏蒙,程经的手放在苏蒙的鬓发上,抚了抚她的鬓发,道:“罢,你想说你自然会说,我也不追问了,不过我真的是很好奇呢!” 苏蒙白了他一眼,道:“不说了吧,知道了也没什么意思。” 程经:“连夫君都不肯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真是吊足了胃口!”说着便搂着她进了院子。 初秋的夜,夜凉如水,苏蒙和程经在院子里冲茶,今晚倒是越喝越清醒了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好在明日是周末,明天也不着急起床去公司。 海边的夜,吹得周围的树木簌然有声,因不远处有一池塘,种满了荷花,风吹过来,风里还夹杂着荷花的清香,苏蒙原是想在家里挖一个水池种连花的,但是想着远处就有满池塘的荷花,所以便将别墅的院子里做成了游泳池。 苏蒙是个旱鸭子,不喜欢运动也不喜欢冒险,所以看顾君儿的任务便落在了文晴的身上,为了更好的照顾君儿文晴还特别去学了游泳。 此时,文晴正在教君儿在水里玩耍嘻戏,苏蒙也不再执着于辞退保姆,现在愣是将两个保姆安稳的留在了家里,而且她们的分工明确!家里有了人帮助,苏蒙也清闲了不少,小月后也只顾着养身子。 苏蒙品了一口茶,又呆呆的坐了一会,道:“那好吧,我过去帮文晴收拾泳具,抱孩子回屋睡觉,你先进去吧!” 文晴听到苏蒙说要回屋睡觉了,便也开始哄君儿说明天再玩,君儿玩得正起劲儿呢!嚷嚷着还要再玩,苏蒙蹲在泳池旁边,道:“君儿,乖,听话,明天再玩,现在太晚了该睡觉了。” 君儿很不情愿的撅着嘴,一边却从泳池里慢慢地游了过来,小小的双手勾在苏蒙的脖子上,像纽股糖一样的缠着苏蒙,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说好的,明天玩,可不许说话不算话!”一面说一面还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要和苏蒙拉勾不许变! 苏蒙和他拉了勾,又宠溺的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一脸慈爱的笑道:“一定算话。”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回莫听穿林打叶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一首苏轼的定风波行草挥毫下来,整理了一下案上的宣纸,苏蒙便起身更衣前去国学馆勘察去了。 周末,国学馆的学生比较多,自从国学馆变成了公益馆,苏蒙每周都会抽时间去国学馆转悠转悠。有时候呆一天,有时候随便看看便回家带孩子去了。 程经和蔡梦,文晴便在家里带孩子,程经正在院里品茶看书,彼时的蔡梦大姐正在屋里打扫卫生,文晴则身着一身比基尼装在程经的面前来回的走动,又时不时的问程经要不要一起下水,一起看孩子,程经视若无物的看着手中的书,平静的说道:“不必了,你好好看管好我的孩子就好,我信任你!” 有那么一刻错觉,文晴觉得住在这样的大别墅里;有花有草,有游泳池,有孩子,还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这个人生正是文晴的,此刻便是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她仰面躺在泳池,享受着这一刻的三人世界! 忽然,她又起身,将自己姣好的身材裸露在外,一面又很魅惑的看着程经,娇喘微微:“程大哥,你真的不打算下来一起陪孩子吗?要知道父亲的陪伴是最能给孩子勇气的!” 程经眯了眯眼看着刺眼的阳光,心中不以为然,弹一弹衣袖上的黄叶,淡淡的说道:“请你穿好你的衣服,起来吧。” 文晴闻得程经如此说,披好了浴巾,信步走了过去,蹲在程经的身旁,正要说话,程经又道:“请你自重!”说完便头也不抬的翻起了手中的书籍,一页一页的看着。 文晴得了一个没趣儿,起身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池,孩子圈着游泳圈在水池里飘着,她一个猛子扎进去水冲击得差点要将孩子打一个翻!不过好在她还顾及到孩子的安危,一个潜泳“嗖”的一声跑过去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彼时的蔡梦大姐正在屋里看着文晴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儿,便看到她灰头土脸的抱着孩子回到了别墅,便温言道:“晴儿,夫人待我们不薄啊!” 文晴一脸不屑的道:“我又没怎么样,不过是多嘴问了问程大哥要不要一起下水看孩子!他说不要那便不要呗,我可没强迫他!就这么点子事!” 蔡梦大姐一边扫洒卫生,一边说道:“夫人和东家如此恩爱,你可别使坏!平日里见你挺稳重的,怎么今天会变成这样,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文晴嘀咕着道:“我不过是想给自己挣一个未来,要是能有个孩子,也能像柳云蕊她们那样一辈子都不愁吃喝!” 蔡梦道:“你可别做傻事,到时候丢了这份肥差!” 一语未完,程经走了进来,平静的说道:“她已经丢了工作,现在便可以离开我家,现在便可以去财务那边结账了!” 文晴一脸惊讶,不可置信:“什么?就算我刚刚有什么错,但是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我离开呢?” 程经抱过她手中的孩子,一脸沉静的说道:“我刚刚和财务打电话,你可以去结账了,放心,工钱只多不少。” 文晴如晴天霹雳,一脑子的浆糊,双手捂着脸羞愧极了,慌张的跑出了别墅! 蔡梦一边干着手中的活,一边悻悻地问道:“东家,文晴其实蛮不错的,又有文化,又有知识的,现在找个这样有文化的保姆不容易,要不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程经一脸的不可商量的坚决态度,哄着手中的孩子,道:“没事,蔡大姐要是觉得工作太多,我会尽快的找到合适的保姆,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加工资,我也可以留在家里办公帮忙照顾孩子,其他的事情你别管了,你好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说着便抱着孩子去了大厅的游乐场,一边又若无其事,沉稳的坐下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 别墅的结构深远而辽阔,寂静之中惟见光影的离合,辗转在复古瓷砖上落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案几上的金珐琅小薰炉里焚着苏蒙素性常用的艾香,袅袅缕缕淡薄如雾的轻烟缓缓散入大厅深处,益发的沉静凝香。程经坐在雕花大椅上,轻烟自他面上拂过,有种微微的怒气似乎凝在了他的眉心,如一点乌云,凝固不散。 天色已经向晚,班驳的夕阳光辉自后院的阳台大门铺照进来,满室皆是晕红的光影片片。风吹过后院的树林,叶子便会有簌簌的轻响,像檐间下着淅淅的小雨一般。 苏蒙一路清唱着小曲儿便从门外进来,看到家中出了君儿在游乐场里玩耍声,其他的声音再没有,家里十分的安静,少时,蔡梦从厨房里出来,给苏蒙递了一双鞋,和苏蒙悄悄的说道:“文晴走了···” 苏蒙一脸诧异,问:“为什么走,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蔡梦指了指在阳台品茗的程经,道:“因为东家,东家让她走的。” 苏蒙放下包,走到阳台,问了几句程经,程经如实说了白天的事情,苏蒙听完“嗤”的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香饽饽!” 程经见她娇俏的笑,神色缓和了少许:“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我都愁了一天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件事情!” 苏蒙坐在他的身边:“嗯···打发了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 程经道:“你不生气?” 苏蒙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闲闲的道:“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程经喝了一口茶:“你不生气就好,让她离开咱们家是最好的选择。” 天色昏暗,连最后一抹斜阳也已被月色替代,风静静的,带了玉兰花沁凉柔润的芬芳,徐徐吹在他们的心上。 少时,蔡梦叫他们去餐厅用餐,苏蒙起身道:“走吧,吃饭去吧!”说着便拉着程经的手往餐厅去。 蔡梦抱着君儿,放在了儿童椅上,盛了半碗饭正在给孩子喂饭呢! 忽而,门铃响了,是文晴,她因为上午心中羞愧,走的太急,都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的行囊,所以她现在是回来收拾行李的。 苏蒙因为得知白天的事情,再和她见面略显得有些尴尬,所以也没顾得上和她说句话,只是任由她收拾行李,直到离开别墅! 倒是蔡梦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眼睛都哭红了,也许这样的安排对她实在打击太大,但是她的心底生起这种妄念,除了此法再无别法!即刻离去是对苏蒙最好的交代! 气氛一直沉闷,沉闷得没人敢说一句话,程经,苏蒙,君儿在餐厅用餐,蔡梦送她出了别墅!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一回秋风萧瑟 喜上眉梢 别墅里花影绰绰,秋风萧瑟,游泳池里灌进了温热的池水,程经下水和孩子一起游玩嘻戏,自从文晴走后,君儿的游泳训练都交给了程经,苏蒙在岸上看着他们,给他们递毛巾递水,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近来,林老太的身子越发的不好,苏蒙和程经也常抽时间去看望她。 江口的老宅有沉静如水的檀香味道,为的是安神醒脑的用处,轻烟袅袅不散,恍惚让人有置身世外之感。晌午的太阳并不过分的晴朗,是轻薄的雨过天青色瓷器一样光润的色泽,叫人无端的平心静气。 宅院十分安静,隔着春衫绿的窗纱向外看,那繁闹的灿烂春花也多了一丝妥帖安分的素净,连阳光的金也是迷朦的,像遥遥迢迢隔着的雾气。 ??今天,林老太的气色尚好,靠在临窗的贵妃长榻上,就着李妈的手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药。 ?苏蒙恭恭敬敬问了林老太安好,林老太随口叫着苏蒙坐下,程经却去了厨房熬小米粥去了,林老太笑呵呵的和苏蒙说着话:“有些日子没好好和你说话了,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苏蒙抱着君儿,一边哄着君儿叫奶奶,一边答道:“并没有什么事,左不过是带孩子而已。” ?林老太笑呵呵的应着君儿的话,一边道:“那就说说君儿最近的事情,我听着也解解乏。” 于是苏蒙絮絮拣了些有趣的来说。林老太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乎是听着,一手接过吴妈递上的清水漱了口,蹙眉道:“好苦。” 苏蒙忙剥了一个案上的橘子,送到林老太的嘴里。笑说:“母亲也越发像个孩子似的,要人家哄着才肯喝药!” 林老太抱过君儿一边和他逗乐,一边笑道:“也就你在这里我矫情一点,平日里我吃药可乖了。” 吴妈笑道:“是,是,是,老太太每天都好好吃药,身子骨可硬朗了!” 李妈也随之附和道:“是啊,是啊···” 须臾时间,程经从厨房里出来,道:“午餐准备好了,现在用餐吗?我看着时间有点早。” 林老太抱着君儿亲了又亲,乐乐呵呵的道:“既然大家都齐整了就吃饭吧,也别管时间是什么时候。” 说着一众人便去餐厅用餐了。 饭后,林老太卧在窗前的太阳底下晒了半个小时,困意渐浓,懒懒的说道:“我午睡的时间到了,你们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来看我。” 苏蒙连忙抱着正在地上玩的正酣的君儿,正要走的时候,林老太半阖着眼,缓缓道:“听说你那边少了一个保姆,要不就在我这调配一个得力的保姆到你那边去伺候,你要注意身子,别累着!”接着又指了指正在给她捶腿的李妈,道:“李妈,就你去吧,我看你挺合适的,平时做事也挺细心的,过去主要是帮忙煮煮饭做做卫生,君儿的事情还是交给蔡梦大姐吧!毕竟君儿和蔡梦大姐相处的日子比较多,省的一个小孩子还要重新适应一个新人。” 李妈低了低头,道:“好,我去收拾一下行李!”说着便去她的卧房收拾行李了! 须臾时间,李妈提着一个行李箱从她的卧房出来,林老太又对李妈交代了很多事情,叫李妈一定要尽心尽力,不可怠慢!李妈一一答应了便跟着苏蒙他们会到了海边别墅。 刚到海边别墅便看到花向晚和程文在家里喝茶,蔡梦大姐正在招呼她们。 据说他们是刚刚从北方办酒席回来,此番来苏蒙家坐坐,顺便发一些喜糖喜饼喜酒什么的! 花向晚的坐姿似乎是在孕中,可是刚刚诞下孩子有这么快就有了二胎,这速度快得惊人,也让人担心花向晚的身体能不能恢复的过来!更何况她现在还在哺乳期。 不过她看上去脸色粉润,大有喜不自禁的羞涩和满足。她坐在软垫上,小腹略凸,身体微微倾斜,极其自然的呈现一种保护腹中幼子的姿势。 ?这样熟悉的姿势,刹那间刺痛了苏蒙的心,勾起她心底深处隐伏的心酸痛楚。不过是几个月前,同样的晴好天气里,苏蒙也是这样带着初为人母的欢喜和骄矜,以这样小心而稳妥的姿势保护着她肚子里逐渐成长着的小生命。 ?苏蒙不能让自己的伤怀影响花向晚的喜悦心情,于是勉强收敛了伤感笑着道:“看晚晚的身形,应该有两个月了吧。” ?花向晚的脸颊和额头是略带丰腴的绯红,她穿着一件到小腿肚的粉色雪纺连身裙,腰上系了一根粉色的腰带,高高的鼻梁上依旧架着一副粉框眼镜,她低着头摆弄着衣带,笑道:“蒙蒙好眼力,的确是两个月了。”花向晚略停一停,有些不安道:“只是我妈说我肚子有些圆,可能又是女孩呢。” 对于苏蒙的体质而言,生孩子如同在鬼门关里走一遭,所以她最期盼的就是平安顺利!她笑道:“男孩女孩有什么要紧的呢!只要平安顺遂就好了。” 花向晚含笑道:“话虽如此,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女孩,到底是希望是个男孩的不是吗?” 苏蒙给花向晚添了一杯茶,笑道:“不打紧的,相信程文不会介意的,都是新时代的人了。” 花无声的落下,叶子随着海风在地上翻转,打着璇儿,花向晚提起自己怀的可能又是女孩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一杯灵芝茶在手中旋转了好几次,最后喝了一口茶,道:“我今天是来给你们带喜糖喜饼的,东西都在餐厅的桌上。”说着便一手撑着腰挺着肚子去了餐厅,指了指桌上的一些礼品,道:“近来,我父亲的酒庄生意很好,酒的质量也越发的好,这都要多谢程大哥派去的技术人员。” 程经道:“只要能帮助道你们就好,其他的别太客气。你看这一桌子的礼品,实在是太多了!” 花向晚道:“不多,不多,这我父亲还觉得拿的少了呢!” 苏蒙打开喜糖挑了一个放在了君儿的嘴上,笑道:“来,尝尝婶子的喜糖,沾沾喜气!” 接着又捡了一个糖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笑道:“嗯,甜甜蜜蜜,天长地久,百年好合呢!”接着又叫蔡梦,和李妈一起过来过尝尝喜糖喜饼。 蔡梦,李妈到底是老一辈的人,吃了几颗糖,说了一车轱辘祝福的好话!说得花向晚都有些脸红了呢!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二回彼此相爱 彼此相守 花向晚和程文在苏蒙家一起吃了晚餐二人方开车回家。只因孩子还在家里,不宜久留。 苏蒙吃完了晚餐便去周围散了散步,眼看着夕阳暮色下,倦鸟归林,大海影重,路边梧桐夹道浓荫垂地,自然蕴生秋日的清凉宁静。景色既佳,又不炎热,苏蒙扶着李妈的手慢慢边看了景色边走,冷不防抬头,却看见李云青在花影重重之间站着。 他?怎么会只身来到这里?林筜怎么没有一起来?苏蒙上前打了声招呼。 李云青却没有反应,他凝神瞧着苏蒙,眸中流光滑溢,大有伤神之态,手不自觉的抬起,似要抚上苏蒙的鬓发。苏蒙大怔,心底有一种茫然的害怕。只觉得周遭那样静,身边一株桂花,偶尔风吹过,几乎可以很清楚地听见细碎的桂花落地的声音。 月光并不怎么明亮,然而这淡薄的光线落在苏蒙鬓角的垂发上,闪烁出黑亮而森冷的光泽,似乎要隔绝住李云青对苏蒙的温情。 苏蒙矍然一惊!退后了几步!看他还是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苏蒙转身便搭着李妈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李云青在身后呆呆地低声的喊着:“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听到他的喊声,便停住了脚步,轻声道:“有什么话快说吧,只要不影响家庭和谐的我都听!” 李云青踌躇了良久,方脱口而出:“我想你,很想你!” 苏蒙道:“你发疯了吧!还魔怔了!”说着便匆匆的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程经从二楼下来,上前托着苏蒙的脸仔细的看了看,问:“怎么回事,出去散个步怎么脸色都青了?” 苏蒙连忙揉了揉脸蛋,又捂着脸蛋:“有吗?”说着便上楼找君儿去了。 程经一脸的诧异,将头往院子外面望了望,道:“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脸色像是被吓的!” 于是他便去厨房用慢火熬了一碗红枣汤端上去给苏蒙,道:“许是你刚出小月不久,脸色发青,来,喝碗夫君熬的红枣汤,养颜安神的,保证你第二天容光焕发的!”说着便拿起了汤匙,一口一口的给苏蒙喂下! 苏蒙此时在想,李云青对自己如此魔怔这可怎么是好?他这样!难怪筜筜要和自己决裂!一时想着这件事情,心脏不禁的“扑棱扑棱”的跳个不停。 程经见苏蒙的脸色越发的煞白,把了把她的脉象,道:“怎么心跳也这么快,我打给电话给唐兄!叫他来看看!”说着便拿起手机便拨打了唐光辉的电话。 苏蒙想拦着,怎知这智能机的速度,一抬手便拨出去了这电话!此时他已经和唐光辉通上了电话。唐光辉此时也正在家里陪小柔,小柔现在是越发的喜欢耍性子,怎么也不肯让唐光辉离开自己的身边半步。 只见唐光辉一接到程经的电话便往苏蒙这边赶!路上倒是碰到了李云青,还互相打了招呼,李云青说是来这附近参加同学聚会。唐光辉也没多想,就算多想也想不到他和苏蒙那一块去! 唐光辉给苏蒙把了脉,苏蒙不好说是遇到了魔怔的李云青,所以唐光辉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也许是突然一时发的,过一会便好了,没什么大碍。” 听唐光辉这么说,程经方放心了不少。 天色已晚,而且小柔还接二连三的打着电话,唐光辉不得不赶紧赶回杏林别院,程经也不敢久留,原是喝点茶顺便谈谈工作的! 唐光辉回去后,苏蒙思忖着这事应该怎么和程经说? 苏蒙在阳台冲了一壶灵芝茶,让程经坐在对面,苏蒙缓缓的说道:“我···我刚刚出去遇到了李云青,他好像魔怔了。” 程经道:“魔怔?他怎么了?” 苏蒙低着头,头低得下颌几乎碰到了衣服:“他说···他说他想我,而且筜筜说他梦里也在喊我的名字,所以我和林筜才有了嫌隙!” 程经沉静的拉着苏蒙的手:“那刚刚···你没事吧!” 苏蒙忙摇着头道:“我没事,我听完他说的一句话我就和李妈回来了,回来后我的脸色就不太好···” 程经坐在她的身旁将她搂在怀里:“你没事就好,下次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和我说,不然我怎么保护你!” 苏蒙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脸委屈的说道:“现在你都知道了,你说要怎么办?” 程经安慰她道:“没事的,李云青也不是什么坏人,也许他只是一时情迷,乱了方向。” 苏蒙一脸诧异:“你不介意?” 程经佯装生气,将头转到海的方向,道:“嗯,我介意,但是介意又能怎么样呢?是他的方向乱了,又不是我的方向乱了。”接着他又柔声道:“再说了若我要是真的介意起来,那不得多少吃多少醋啊,唐兄,程文,现在又来一个李云青!我模糊的记得好像还有一个连山,和暖暖传绯闻的那个!” 苏蒙看了看海,撅着嘴道:“你不是也一大堆,现在江口还有人虎视眈眈呢!” 程经握着苏蒙的手,坚定的说道:“只要我们的心彼此坚定,彼此依恋,彼此相爱,彼此相守,相信就算有再多的桃花运也能化为乌有!” 苏蒙笑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程经将苏蒙拥在怀里:“嗯,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天色已晚,那我们现在去睡觉吧!”说着便将苏蒙打横的抱了起来。 程经低头看着她笑嫣如花,横生百媚。 海边的风吹个不停,将家里的纱帘吹得一起一伏的,柔软的飘着,后院满池的荷花,有凉快的风从湖面带着荷花的清新和水汽徐徐而来。风轮鼓鼓地转着,阔大的丝绸印花衣袖因风乍然地一飘一歇;身处的庭院里置满了晚香玉和素馨花,芬芳满室,蕴静生凉。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三回终日抑郁 梦中道别 李云青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里,林筜问他去哪里了,李云青说自己出去逛了逛! 此时,林筜正在卧房里哄着孩子,孩子已经熟睡,林筜悄悄的起床,去了书房,她握着一本书,望着高楼耸立的城市和远处的月如钩,风从窗纱灌进来,像过了筛子一般细细的凉凉的吹在自己的手臂上脸上,李云青在书房的电脑面前坐着怔怔的发呆,林筜却看着窗外发呆! 风吹了很久,林筜道:“我们离婚吧!” 听到此语,李云青猛地一抬头:“嗯?离婚?好。” 林筜见他答应得如此的爽快,她心中不快,又道:“不离了!”说完便扔下书,朝着卧房去,搂着孩子睡觉了!徒留了李云青在书房。 李云青起身拿了钥匙下了楼,沿着家门口的江边一路行走,贪看那美好秋色,渐渐走得远了。四周草木萧疏,很是冷清,更有无名秋虫唧唧作声,令人倍觉秋意渐浓。 ??这样的萧条的秋,兼着时断时续的雨,一阵阵凉意从身边滑过!抱紧了身子在江边吹着江风,地上满是开败了的菊花,堆积的一地,潇潇的雨不停地从树上泼洒,一只鸢尾花在花圃里开得正艳,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姿态看上去更加的妖娆,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了苏蒙那张妩媚又书生气质的脸,正朝着他嫣然一笑! 李云青摩挲着脸上的细雨,揉了揉眼睛,忽而,她的笑容又不见了,只留着一直鸢尾花在他眼前晃悠。 终究是梦一场,这种梦在李云青的眼里出现过好多次,以至于他不敢在林筜之前入睡,每日都要等到林筜睡熟了才敢卧枕而眠。 李云青正在江边散步,冷不丁的却遇到了文华,还有一位是文华的男友人,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熟人相见,总要打招呼,李云青正要打招呼,却被文华先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筜筜呢?” 李云青道:“我一个人来江边散散步,这位是?” 文华道:“哦,这位是我的一个挚友,他叫:秦墨,我们来这边商量点事,本来是要去你们家坐坐的,这不一商量就商量道现在···” 李云青道:“你们商量,我自己走走!” 文华看着李云青似乎有点神神叨叨的,看上去无精打采,便问:“你们没事吧!” 李云青笑:“没事,好着呢!” 沿着江边继续走,风将李云青宽松的衣服翻了一番,又翻了一番,文华追了上去,道:“要不我们送你回家吧!我看你的状态不好!”说着便扶着李云青的身子,二人将李云青扶回了家里! 林筜早已入睡,李云青回到家中便晕倒在地,文华好在是医术高明的医生,掐了几下人中他便苏醒过来了,秦墨将李云青扶到书房的榻上卧着,不想竟惊醒了林筜,孩子也被吵醒,住家的保姆邱阿姨也醒了过来, 林筜道:“华华,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云青怎么晕倒了呢?” 邱阿姨道:“定是饿晕了,进来李先生不怎么吃饭,想是饿的吧,我去厨房给他下碗面。”说着便去厨房下面去了。 文华道:“我和秦墨在江边商量点事,看着李云青在江边呆呆的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便扶着他回来了,刚回到家他就晕倒在门口,我掐了人中他方醒过来。我看他病的不轻!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叫唐先生开幅中药给他调理调理!” 林筜素来知道文华的艺术高超,能这么早出狱已经是因为文华的医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而对于李云青生病这一事,林筜有些不想理他,至于去找唐光辉开药,她也不太愿意;毕竟他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姐妹。 文华见林筜不说话,又道:“筜筜,你别不说话啊,得早点去开药,若是给我治我用西药治疗只怕会有很多副作用,还是选择中药的好!” 林筜想起他的种种,心中不耐烦,但是转眼看了一下李云青,长久的抑郁使得他瘦得与从前判若两人,嘴唇上没有一丝的颜色甚至有些干,脱着皮,宽松的衣服脖颈间肉眼可见的锁骨显得那么的突兀,下巴越发的尖,此刻不禁地心疼起他:“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文华见林筜说话了,也劝道:“这件事虽然起因是蒙蒙,其实也怪罪不到蒙蒙的身上,你也别生蒙蒙的气了!” 林筜含泪点了点头,文华和秦墨起身道:“那么我们便先回去了!” 说着二人便出了房门,林筜想送送文华,文华摆了摆手:“不用送了,我们自己能回去?” 其实,林筜是还想问问文华和秦墨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随了他们走掉! 林筜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西红柿面走进书房,邱阿姨将李云青扶起半靠在榻上,邱阿姨道:“先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林筜将一口面旋转在筷子上,夹进他的嘴上,李云青一口一口的吃了几口,便说不想吃了。 林筜道:“明天带你去看医生,你愿意吗?” 李云青刚吃了面,有点力气,道:“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都听你的!” 林筜冷笑道:“你还学乖了!” 第二天,林筜给单位里请了假,带着李云青去杏林别院为他看病。 唐光辉见到李云青就给他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喝了一口茶,闲闲的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最近茶不思饭不想而已,懂得按时吃饭就可以了。”说着便给李云青开了一副消食健脾的中药;他又道:“来,去我的玉石上躺躺,去去身体的乏力,放松心情,我和筜筜在外面的茶房聊天,你就一个人在里面褪去身上的衣物躺一会!” 李云青躺在彩色的玉石上,恍惚间,觉得有一股温润的气息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由心脏开始,又回复到心脏,如此周而复始地游走着,迷迷糊糊间似乎自己又进入了梦乡…… 在樱花漫天飞舞的粉色梦境里,他又梦见了苏蒙,这次和其他的梦里不一样,这次的梦境竟然是苏蒙和李云青告别,苏蒙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说完,苏蒙的身影便飘飘忽忽的飘走了···梦到这里,李云青不禁的从梦中惊醒!醒来,一身汗液流入到彩色透亮的玉石上。 此时的玉石更加的五彩斑斓起来,顿时一阵甜丝丝的香风从玉石里面飘了出来,李云青闻着这股香风,灵台更加的清明,心中也不再郁结!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四回清香拂面 荷香阵阵 李云青拿起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汗,顿时觉得身轻体健,身体再也不觉得沉重,似乎一下子恢复到了从前的身子,他穿好衣服出了保健室,来到唐光辉的湖中茶房!茶房之中清香拂面、荷香阵阵,他彬彬有礼的作揖道:“谢谢唐兄为我调理身子,我现在好多了。”转而又对林筜道:“对不住,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委屈了你!” 唐光辉冲了一杯灵芝茶,递给李云青,林筜道:“你现在可醒了?” 李云青道:“醒了,我现在身上很舒服,而且···而且很饿!” 唐光辉叼着烟卷,闲闲的笑道:“刘妈,我叫你煮的红枣养心汤做好了吗?给云青喝一海,补补心!也充充饥!两个时辰后再给熬一锅这湖中的鱼片粥,到时候大家一起用了午膳再回去,叫厨房多做几个菜!”刘妈应了声下去了,唐光辉又交代给林筜道:“你回去也按照我给你的方子给他熬这味红枣养心汤,里面加了,芡实、山药、红枣、薏米、含羞草等,让他热热的多喝几次他就好了!”接着又对李云青道:“你觉得前段时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苏蒙的,不然也不会产生那么多幻想,只是林筜在侧不好回答,便支支吾吾的:“嗯···” 唐光辉道:“不妨直说,不碍事的,筜筜你也别怪他!他是有错,我相信以后他会改错的!” 李云青望着林筜道:“……我好多了,身体舒服了好多!而且我好像能控制住我自己,不会像从前那样浑浑噩噩了!” 林筜掉了一滴眼泪:“那你心里还是有她?” 李云青握着林筜的双手,深情款款的说道:“我现在只知道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林筜擦了一下眼泪,道:“再也不闹了?” 李云青道:“不闹了。” 唐光辉笑道:“不闹了就好!不闹了就好!”说着又给李云青添了一杯茶。 李云青笑道:“唐兄是怎么治好我的呢?” 唐光辉闲闲的笑道:“说了你也不懂,这是一门玄学!” 小柔是学现代临床医学的,所以她一百个不认同唐光辉所说的玄学,她在一旁冷笑道:“什么玄学,不过是鬼迷心窍,故弄玄虚!” 自从小柔怀孕以后,唐光辉对小柔说话也不再直来直去了,凡事说话之前思考片刻,他慢慢地说道:“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个早已有很多科学家在证实!” 满湖的荷花开得正是荼蘼,阵阵清香随风潜入,四人在湖中央饮茶,刘妈端了一碗汤药过来,笑道:“李先生,这是我们先生刚熬的汤药,你喝了很快就会恢复好的。” 李云青端起碗道:“谢谢您。”说着便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唐光辉道:“以后喝药不要一饮而尽,要一口一口喝,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会比较好。” 李云青道:“是,谢谢您的指点。” 茶房是一座立于湖中央的避暑小岛,四周唯有巨大的窗户,视野开阔,而所见之处除了碧草墙垣,唯有茫茫湖水,碧波荡漾。 唐光辉看了看周围的人,挥一挥手,道:“你们都回避一下,我要和李云青单独聊聊。” 林筜有些不愿回避,因为她很想知道他们要聊什么。 小柔和刘妈倒是纷纷出了茶房。 唐光辉对林筜道:“我和你丈夫聊聊,结果只会对你们好,你放心!” 林筜听了,犹豫了片刻,退出了茶房。 唐光辉将门窗关好,笑道:“现在你可以畅所欲言了,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多的。你这症状聊天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李云青道:“自从遇到苏蒙,我总是梦见她,而且还在梦里喊她的名字,这是我和筜筜之间的嫌隙!” 唐光辉抬起手端了一杯茶,徐徐的吹了吹盏中的茶水,闲闲道:“再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李云青喝了一口茶,又道:“我明明知道我和她不可能,但总是念念不忘!” 唐光辉望了望他的眼眸,他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份忧伤,似乎怎么都化不开的感觉。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也很爱苏蒙,不知道你是怎么平衡这种关系的?” 唐光辉放下手中的茶,慢慢道:“我的处境和你不一样,从前我不肯结婚,现在因为某些原因结婚了,但是我也没想过要怎么平衡这种关系,而你们,你和筜筜之前一直都是有感情基础的,我和小柔,小柔是一直知道我和苏蒙的事情,而且她也坦然的接受了这种关系,虽然她有时候还是很不服气的···你的心现在还有苏蒙吗?” 李云青迟疑了片刻,道:“我的心···现在我能控制住我自己,你家的玉床当真不是凡品。” 唐光辉道:“玉床是好东西这不假,但是你的心要你自己决策,筜筜已经为你生了两个孩子,我觉得你们能好好过日子。”说着又饮了一口茶。 李云青道:“我和筜筜自然是共患难的好夫妻,她和孩子自然是我最重要的人···” 唐光辉自信满满的道:“放心吧,回去你肯定不会夜里喊别人的名字了,只要你嘴上不说,心里也有筜筜和孩子,你的日子就能好好的过!现在你也倾诉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能理解你了,如果你非得在你自己的心里留一个位置给苏蒙,只要你不宣诸于口相信没人能把你怎样!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当然这也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和别人说。” 李云青道:“唐兄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样的我我总觉得自己可耻!” 唐光辉道:“既然觉得自己可耻,就好好和孩子,筜筜过日子。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所以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大概唐光辉和李云青在湖中央聊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唐光辉方将门窗打开,朝对面的听雨轩挥了挥手,林筜和小柔便来到了湖中央,小柔笑道:“怎么?都聊清楚了吗?要我说你这就是抑郁症!或者相思病!” 相思病,他相思的对象是苏蒙,并不是林筜,林筜听到相思病这三个字,心里如有一根刺深深地刺了进去,心在淌血,唐光辉见林筜的脸色,温和的笑道:“不是相思病,是抑郁症,他最近郁结于心又无人理解,所以我和他聊了聊···相信现在回去肯定不会被梦魇了,如果还会梦魇就来找我!我治他!”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五回多情劝解 反入情网 傍晚六点,林筜和李云青在唐光辉的杏林别院里用了晚膳方从院子里出来,林筜原想支付诊疗费的,怎奈唐光辉怎么都不收,只说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他,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林筜觉得唐光辉这样不收诊疗费,医药费自己又是占了苏蒙的好处,便执意要给唐光辉诊疗费医药费,唐光辉执意不收,最后两人僵持不下,林筜将钱转给了小柔,说是给小柔肚子里的孩子的红包,如此一说,小柔便半推半就的收下了这个“红包”! 林筜和李云青走后,唐光辉便去了苏蒙的海边别墅,唐光辉因昨晚在苏蒙家的附近遇到了失魂落魄的李云青,又看到苏蒙像丢了魂一样的样子,今天和李云青一聊方知昨晚苏蒙的症状和李云青有所关联!所以送走了李云青后唐光辉又去了一趟苏蒙家,看她有没有好点。 苏蒙今天的脸色看上去很不错,昨晚的风波算是告了一段落,唐光辉和苏蒙,程经坐在阳台欣赏着海边夜景!天色还不算太晚,海滩上还有一些人在嘻戏游玩,几家烧烤摊生意也很不错,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凡而安静。 苏蒙给唐光辉添了一杯茶,道:“唐君,今天来有什么事情?” 唐光辉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今天李云青来了我的杏林别院,做了一些理疗,他现在好多了,相信以后他们家会越来越和谐。” 苏蒙道:“这事你知道啦?” 唐光辉道:“知道了,话聊的时候他说了。” 程经异常激动,端起茶盏,敬了一下唐光辉,道:“非常感谢,这事我也是昨天晚上知道的,我正愁怎么摆平这事呢!” 苏蒙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疑惑道:“摆平?你想干嘛?” 程经笑道:“没干嘛,现在我的计划都无效了!” 唐光辉笑道:“你不会也想‘摆平’我吧!” 想摆平唐光辉那是从前的想法,后来还害得苏蒙流产,从那以后程经就再也不敢那么激烈的吃醋了!虽然不那么激烈的吃醋,但他的眼睛里还是进不了沙子!也就唐光辉,换做别人这样接近苏蒙,程经是万万不可忍受的!此时,他道:“那是从前的想法,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摆平了!你别见缝插针就好!”说着他自己也乐了起来! 苏蒙听程经这样说话,心里有些着急道:“夫君,你可别乱来啊,你昨天还说李云青也不是什么坏人的!你可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程经听了这话,气急了,心里又疑惑着昨晚的事情:“他要不是什么坏人,你回来怎么会脸色煞白!他一定做了什么逾越的事!才让你惊慌失措的回来!” 苏蒙着急了,声量也开始提高了:“我说了,他昨晚只是说了一些话,其他的事情并没有,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李妈!” 程经也很着急,声音更是比苏蒙还要大:“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他!要知道一个男子要是想拿女人怎么样,女子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反抗的!你们昨天晚上肯定有什么事!” 苏蒙听了这话生气又着急!拍了几下程经那张信口胡说的嘴:“不许胡说!不许胡说!什么事都没有……” 唐光辉眼看着他们似乎要吵闹起来了!便柔声道:“你们俩别吵了,不要他们家没事了,你们又在这里吵!凡事都讲究一个化解二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千万别动气!” 苏蒙心一横,撂下了茶具,气冲冲的起身去了二楼的卧房,程经也急忙跟了上去!怎奈房门已经被锁,他在门口央求着:“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我怀疑的是他不是你···” 苏蒙在里面似乎急哭了,抽抽搭搭的哭着。 唐光辉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架,站在院里听着苏蒙在二楼的房里呜呜咽咽的哭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程经一个劲儿的在门口敲门道歉!也没将门打开! 李妈闻声前来,道:“先生啊,这回你是真的错怪夫人了,昨儿那李先生不过是说了一句想夫人的话,所以夫人才大惊失色的!其他的事情并没有!” 程经急急的说道:“我懂,我懂,我不过是白说的一句话气话,是我说错话了!李妈,快把们打开!” 苏蒙在里面哭着说道:“李妈,不许开门,让他去找他的相好去,以后都别来找我!”一行说一行便抽着纸巾擦着泪水。 李妈听了只好默默的下楼,看着唐光辉在院里叼着一根烟,愁眉紧锁,今天他本来是想来说李云青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的,没想到竟然让他们吵起来了,唐光辉不禁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在院里很久,看着鱼缸里的荷花开败了,荷叶下几尾红鱼在不停的游来游去,君儿也从里面出来,君儿拿着一个渔网,准备捞鱼! 唐光辉抱着君儿,轻声道:“去,上卧房哄哄你妈妈去,她现在在哭呢!” 君儿听到妈妈在哭,便从唐光辉的手上跳下,蹬蹬的跑上了二楼,见爸爸正在门口哄妈妈,君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问:“爸爸,是你惹妈妈哭的吗?” 程经抱着君儿道:“是爸爸不好,惹妈妈生气了,现在也只有君儿能哄妈妈了!” 苏蒙擦着眼泪起身开了门,将君儿抱在怀里,道:“你爹相好的人多了,让他去找他的相好的去吧!”说着又将门关起来,程经抵住了门,赔笑道:“好好的提那些人干什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白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苏蒙瞥了他一眼!道:“什么那些人这些人的,那不都是为你生儿育女的人吗?” 眼看着苏蒙又要开始翻旧账,程经有些招架不住!只一个劲儿地赔罪!一边赔罪一边往门缝里面挤!眼看就要挤进去了,苏蒙便用力关了一下门,怎知他却大叫了起来,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似的,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脚在那边可怜兮兮的说着:“好疼,好疼!” 君儿听到爸爸在说好疼,便跑过去捂着他爸爸的腿摸了摸,道:“爸爸,不疼···” 程经越发的撒起了娇,道:“疼,疼,疼,快去叫妈妈过来哄哄爸爸!” 苏蒙转过脸,似乎要笑出声儿来,抿着嘴,强忍着笑道:“你倒学会了装傻充痴的了!好疼应该去医生,别来烦我!哼!”说着便走到阳台收衣服去了! 收完衣服又抱着君儿去浴室里洗澡,程经也跟了上去,一边帮着放水,一边解释自己刚刚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语气里充满着撒娇的意味!苏蒙拿他没有办法,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撒娇装痴,她只一边强忍着没笑出来!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帮他上药,心想,也许自己真的手重了,顿时,也觉得很抱歉。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六回 阖家欢乐 自有伤心人 君儿摸了摸他爸爸的脚,奶声奶气的说:“妈妈,爸爸真的很疼,脚脚上都红了!” 苏蒙忍着笑:“他该,谁让他信口胡说的!”说着又去柜子里拿出了红花油给他涂上,一边涂一边轻轻的吹,一边又心软的问:“疼不疼?” 程经情意绵绵的看着苏蒙道:“疼,心疼,心疼死了!”说着便将苏蒙楼在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夫君以后再也不会鲁莽行事了,再也不会鲁莽说话了! 苏蒙破涕为笑,道:“你就算不看在李云青的份上也要看在筜筜的份上,不可以做伤害他们的事情!” 程经柔声道:“没有,没有,这不唐兄都解决了嘛,我可没动手!” 苏蒙道:“你还动手,你想干嘛?” 程经道:“就是一个念头,看你被吓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就产生了一个念头而已···”说着又抚了抚苏蒙的鬓发,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心疼的说道:“看你,为了这事怎么还哭起来了呢?真是白白的流失了这么多水分,等会我下楼给你炖一盅冰糖燕窝给你补补!”说着又一个湿吻吻在了苏蒙的唇上。 君儿在一旁洗着澡,看到程经和苏蒙在亲吻,便笑嘻嘻的说:“爸爸亲妈妈了,爸爸妈妈和好了!” 程经捂着君儿的眼睛,笑道:“你这个小鬼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在君儿的胳肢窝里一阵挠,君儿笑个不停,水也从浴缸里溢出来,此时,一家人都是欢声笑语。 彼时的唐光辉听到楼上的说话声音已经越来越温和,他们已经和好!心中便喜一阵,沉一阵,疼一阵的,内里酸溜溜的,他捂着心脏,它,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疼了! 李妈在一旁看着,觉得唐光辉的脸色不太好,情绪也不太好,便道:“先生,要不进来坐坐吧,他们看上去已经和好了,进来坐坐吧,缓缓情绪!” 唐光辉举手示意,道:“不了,我还是回去吧!”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失落和憔悴。 霎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头发似乎又要白一回! 他战战巍巍的出了门,上了车,一路回家,恍惚间,他觉得自己闯了好几个黄灯,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交警的声音在后面追着。 一路飙车回家,回到家里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任凭小柔和刘妈怎么敲门都不见他来开门!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知天命之年的他按理说不应该为情所困!但是他真切实感的感受到自己昨晚在苏蒙家吃醋了!而且醋得彻夜难眠! 直至第二天清晨,小柔端了一碗莲子粥在门口唤他出来吃口饭,里面依旧没有声音,只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是玉石棋子倒在了地上! 昨夜,他一个人在书房里下了一夜的棋!下累了就趴在桌上睡着,小柔敲门的声音惊醒了他,冷不防抬头将手里的棋子和翁中的棋子都倒在了地上!哗啦啦一阵声响! 小柔在外面敲门更加的焦急!唐光辉只在里面慢慢的说了一句:“不妨事,我想静静,你们退下吧!” 小柔还是在门口不停的敲门,想进去确认他是否真的好。 唐光辉拗不过小柔急切的心情,又在乎她是有身子的人,所以便起身缓缓的开了门,小柔走进书房,见地上一地的棋子儿,便撑着大肚便便的要去拾起那些黑白棋子,唐光辉见了忙扶着她道:“让刘妈来收拾吧,你想要进来我让你进来,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就回屋歇着去吧!”说着便叫了刘妈进来收拾棋子! 小柔笑道:“我正要临盆之际,活动活动是好的。” 唐光辉此时情绪并不高,也不想聊什么天,只愣愣的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书,风吹着书页沙沙沙的响,夹在湖水拍岸的声音中,像是下着小雨;书籍发黄的纸页间有墨迹的清香,夹着湖中的水汽一同进入了鼻腔之内,此时此景甚是雅致! 唐光辉手拿着书,心却迷离的,风的劲儿大了一点,不慎将手中的书掉到地上。 小柔正在书房里欣赏着唐光辉以往的画作和书法,听到他的书掉在地上,便抬头面带惊异的询问:“夫君,你怎么了?从昨儿回来你就怪怪的呆在书房里,魂不守舍的!” 唐光辉望着湖中的荷花正是凋零之际,心中也越发的萧条起来,他愣愣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小柔走了过去,拾起了地上的书,递给了他道:“我总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爱看书,我见了那蚂蚁似的字儿就觉得头疼,不过呢,以后我们的孩儿肯定遗传夫君你比较多,也定是一个爱看书的孩子。” 唐光辉淡淡的说道:“解解闷罢了,谈不上喜欢,若说喜欢那还得是苏···”说到这里唐光辉不再说下去,因为怕小柔又为了苏蒙而与自己纠缠不清!为了能清净一些,他得理性一些! 不过,终究是逃不过小柔的嘴巴,她笑道:“苏蒙吗?难怪你们那么惺惺相惜···我可说好了,我是不可能变成苏蒙那样的!” 唐光辉苦笑道:“不,不,你就是你,她就是她,千万别学人家!” 湖中的水在屋檐下不断的泼洒,洒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水汽,唐光辉觉得心口一紧,顿时,觉得喘不上气来,小柔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喝一口缓缓。又扶着他往卧榻的方向而去,只是小柔身子沉有些扶不住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此时,正好刘妈前来送早餐,刘妈放下早餐过去扶着唐光辉,慢慢的躺在了榻上! 刘妈心中焦急,问:“先生这是怎么了?从昨儿回来我就看你踉踉跄跄的,今天又这么没劲,还喘不上气!”将唐光辉扶着做好,又去将早餐端在了榻前的竹篾桌子上,道:“肯定是没吃早餐的缘故,所以才这么浑身没劲。” 唐光辉道:“不碍事,年龄大了总会有各种毛病的。” 刘妈坐在榻前,端着一碗鱼片粥,道:“来,喝点粥,缓缓就好了。”说着便将一勺粥喂进了他的嘴里,他道:“这是昨天剩下的粥吗?” 刘妈笑道:“不,不,这是今天早上新熬的,昨天剩下的早倒给后院的鸡吃了。因为昨天夫人说喜欢吃,今天就又熬了一锅。中午李鸿医生说也想吃着粥,所以啊,中午还吃这粥。咱这杏林别院这么大,家里自养了这么多家禽,鱼鸟的这方面都是自给自足,到时候等夫人生产完都吃自己养的家禽,这头一样呢就是公鸡,现在后院的公鸡都有三十来只···我们啊能保证一天一只鸡不重样!”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七回 留得枯荷听雨声 在这座院子里,除了唐典是唐光辉的至亲,还有一位就是这位刘妈,她一心想要自己的主人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心日子,所以她对唐光辉总是碎碎念,一说起话来就有些收不住自己的嘴。更何况,刘妈一直都不满苏蒙,因为苏蒙唐光辉一夜白头,因为苏蒙唐光辉不再交结其他的女友,因为苏蒙唐光辉想终生不娶,因为苏蒙很多事情,刘妈都不太满意。因为苏蒙让她的主人不愿意追求自己的幸福,空霸占她主人的心! 现在强插来了一个小柔,刘妈心中又有些盼头了,虽然小柔平时比较浅薄,但是刘妈很包容她,因为她正在为唐光辉孕育小生命!而且在她们的心里眼里有了共同的敌人:苏蒙。 此时的刘妈一边给唐光辉喂粥,一边不断的碎碎念,唐光辉想要回避,无奈怎么也回避不了这个女人,像他母亲一样的女人! 唐光辉被刘妈喂了几口便接过粥,自己一口一口慢慢的喝起了粥,耳边不断地传来她规划好的如何给小柔坐月子的事情,时不时又拿小柔和苏蒙比较,总是在说小柔的好话,贬低苏蒙。 说到苏蒙处,唐光辉总是说道:“您可别胡说啊,您可别随便贬低人家啊,这样不好!” 刘妈知道苏蒙在唐光辉心里的分量,所以每次说的时候她也总是小心翼翼的,总之就是要把小柔的好处说个遍。 满湖荷花凋零,秋雨萧萧,枯残的荷叶被雨击打的声音让人辗转难眠。 ?枫叶红了,菊花开了,大雁南飞了。渐渐秋风也变得冷冽,肃杀之意愈浓。 唐光辉站在湖边,望着家中的信鸽在院里分来飞去,咕咕作响,便觉得这个秋天有了一些生气! 此时的小柔也正好已经临盆,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女,刘妈正带领着一行人照顾小柔,唐光辉根本就插不上手,一应事项刘妈和她手下的那些老人都懂,唐光辉也不怎么操心,也不太想操心,因为小柔自从生产以后,脾气见长,原来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这样一来那脾气涨的跟疯了似的。 唐光辉知道也许是她产后内分泌失调,所以也开了方子给她调理,只是她自己说,哺乳期内不适合吃任何药,中药也不行,所以也没吃药,看她每天都很烦躁,烦躁得连母乳都很少。 唐光辉也会时常去安慰她,但是此时的小柔焦虑得跟炮仗一样!偶尔也只有刘妈说尽好话的能让她听一听! 唐光辉为了小柔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办画展了,出诊的次数也很少,前方门诊一般都有李鸿带着唐光辉的徒弟在坐诊!偶尔去坐诊也是门庭若市。 小柔为唐光辉诞下了一个女儿,唐典便开始催生第二胎,他怎知道唐光辉和小柔那一夜之后就再也没有同房过,想必这第二胎也是难上加难。 林老太听说唐典终于当爷爷了,也为他高兴,特意从家里拿了很多珍藏的补品和礼品去杏林别院探望小柔,只看唐典乐呵呵的笑得合不拢嘴,林老太也笑得合不拢嘴,坐在小柔的床前交代了很多坐月子的事项,其实这些都由刘妈亲自交代很多遍,林老太虽然知道刘妈是一把好手,但也因为高兴所以免不得再和小柔说一遍。 眼看着小柔已经成为了众人捧月的局面,小柔脸上也焕发着光彩。 原是苏蒙和程经也要看望小柔的,但是总觉得小柔未必欢迎苏蒙去看望她,所以也是矩足不前,只打了电话给唐光辉说了一些欢喜的话和祝福的话便罢了! 自此,杏林别院日日忙乱,直到两个月后小柔出月,刘妈方捶着自己的后背,叹息道:“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两月以来帮手这么多也着实落下了着腰疼的毛病。”脸上又露出喜悦之情:“好些年没有这么忙乱过了,好些年没有这么令人欢欣鼓舞的喜事了,上次结婚原以为是欢心的事情,没想到中途这辉儿却去‘悬壶济世’去了!此番,当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小柔眼看着着刘妈似乎又要碎碎念了,便忙道:“刘妈,你可别说了,如今且说当下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就别提了,都过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刘妈笑道:“是是是,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只望你还能为唐家诞下第二个孩子。” 此话一处,小柔便觉得情绪瞬间就低落到了一个无法触摸的深渊,她知道她和唐光辉就那一夜,其他再也没有碰过小柔一次!自打结婚以来他们从未同房,唐光辉总有很多借口,唐总是在表面上给足小柔面子,回到房里又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他的心始终都住着苏蒙。 刘妈看着小柔低落的情绪,便笑道:“别着急,多给辉儿一点时间,他会醒悟的!” 小柔擦拭了一下眼泪,道:“他其实一直都很清醒谈不上醒悟二字。” 刘妈看着小柔哭了,便忙道:“别哭,别哭,刚出月子你这样哭不行的,以后会落下毛病的。”说着给她递了一张纸,道:“来,擦干眼泪,不哭!” 小柔微微叹息:“刘妈,你知道吗?我和先生只有那一夜,其他的时间她连碰都没有碰我···” 刘妈感同身受的体会着小柔的难处:“刘妈懂,男人的心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捉摸的,但是你也别让他那么好捉摸,我看你啊就是太直来直去,一个女人要神秘一点才好!” 小柔低着头:“我不懂,我每天都在医院里打仗一样的工作,我早已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刘妈知道小柔的理解能力有限,便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后慢慢来,至于二胎嘛,你也别急,迟早会有的,要是没有,守着这一个女儿你以后也是吃穿不愁了,唐家家大业大,你以后就是阔太太了,再也不是乡村寂寂无名的小护士咯!以后凡事作风都要往大家子的大奶奶那种模样,要上得了台面,也要下得了厨房···以后我慢慢教你,你慢慢学……” 小柔脑袋嗡嗡的听着刘妈的絮絮叨叨,着实是听不懂,但也是一一点头答应着! 此刻,小柔终于明白了,刘妈在这座宅子里简直就是婆婆一样的存在!有时候让人喘不过气来!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八回银装素裹 花吐胭脂 ?其时天气寒冷,已近十二月,菊花早已凋落殆尽。林老太在君相、君善、君柔的陪同下坐在窗台下晒太阳。 江口老宅总是凝结着迷离不散的淡薄水雾,霜后一叠羽扇枫林鲜红如泣血,只残留了一点些微的青色。老宅里面百花凋落,因为林老太不喜梅花,所以在这寒冬腊月老宅里面没有一点颜色点缀,着眼看上去都是萧条清冷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却那么高贵典雅,濯清涟而不妖,一副冷色调的清雅。 今天的林老太兴致很高,一向素净的老太太不但戴上了许久未戴的孔雀蓝珍珠项链和孔雀蓝的珍珠耳钉,而且手上还戴着一双青翠欲滴的手镯,据说那是林老太她母亲留给她的,林老太很珍视,今天愿意让它们见太阳,看来林老太的心里很欢喜! 身上穿着一套真丝连衣裙,身材纤瘦高挑,五官清丽,肌肤白皙细腻,丝毫没有一点八十几岁的样子,看上去也就六十的一个清雅贵妇! 在这冬日里,院子里只有一棵榕树枝繁叶茂,其他的一应冬日的样子。 用林老太自己的话来说便是人上了年纪了,对于那些花红柳绿的颜色也渐渐的失去了兴趣,反而喜欢这样单调清冷的格调。 院子里,银杏树的落叶无声的往下掉,林老太和苏蒙有一个共同点,便是不喜欢让人收拾落花和落叶,都要到了落尽了,方交代吴妈她们去收拾一下,林老太和苏蒙都很享受四季带来的盛开和凋零。总是不忍去打断她们的自然现象。 空气虽然清冷,但是正午的日光如轻纱覆盖在身上,亦有暖暖的感觉,苏蒙抱着君道挨着林老太坐下,笑道:“母亲,您倒是会享福!这样日上三竿的太阳真是暖和。” 林老太懒懒的抬眼,示意吴妈带走那三个孩子,道:“你可来了,想你好了好多天了。我原是想去看你的,只是我这身子骨越发的不中用了!就算有司机开着车去找你,但终是觉得波折疲劳。” 苏蒙笑道:“您不用亲自来看我们,我们这不就来了吗?” 林老太道:“经儿可是又去北方运雪去了?一到冬天啊就属他最忙,忙着讨好你,忙着给你制造浪漫!” 苏蒙红了脸,腼腆的笑道:“我是说过好几次的,叫他别劳民伤财,可是他不听我的话。要不母亲劝劝他。” 林老太猛地抬起头,道:“那可不行,这点心思还是要有的,若是都没心思讨你欢心了,那你还要这个老公干什么用!你说他这样做你欢喜还是不欢喜?只要你欢喜啊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试上一试!” 苏蒙听林老太这样说,更是晕红了脸,道:“自然是欢喜的。” 林老太一脸慈祥的说道:“嗯,这就对了,好好享受便好···”接着又看着君道慈爱的笑道:“再说了,你为我们家生下了君儿,你是大功臣,别人是无法相比较的。他不宠你宠谁?” 苏蒙“噗嗤”一笑,道:“林老太惯会说好话,我们家君儿啊每天都嚷着要来看奶奶呢!” 林老太拉着君儿白皙细嫩的小手,乐呵呵的说道:“想来就天天来,不用拘着,好不好?” 君儿笑着露出了一排洁白的小牙齿,道:“嗯,我以后天天都来找奶奶玩。” 林老太抱着君儿如心肝宝贝一般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亲了一下他白白的脸颊,道:“君儿要好好读书,像你妈妈一样做个有文化的人,别一天到晚的贪玩,听说前阵你把家里的鱼缸都打翻了就为捞那几只小鱼儿,下回可不敢了,若是鱼缸破碎割到我们宝儿的小手手可怎么办?不可以那么调皮的!” 君儿听了一脸认真,似懂非懂,但却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好。 苏蒙眼看着林老太的午休时间快到了,便抱着君儿,道:“母亲,您的午休时间到了,要不您先去休息吧,我带君儿回家去。” 林老太道:“回哪里啊?” 苏蒙道:“当然是回雪院,君儿也很喜欢打雪仗呢,等一会儿他爸爸也应该快要回来了,他爸爸没看到君儿会想念君儿的。” 林老太眯缝着双眼,笑道:“好好好,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就好!赶快回去吧,要来的时候随时来,家里都有司机呢!很方便。” 苏蒙和君儿已经起身上了门口的车,林老太还在院里挥着手交代道:“雪来的时候在家里多穿件衣服,别着凉!” 苏蒙远远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知道了。” 苏蒙和君儿刚回到家,便看到工人们将雪一担一担的往家里挑,洒在花圃上,屋檐下,院子里,后院也早已经铺满了厚厚的白雪,风脉脉,雪皑皑,天罗地网,一切尽在笼罩漫天冰雪之中。 从阁子中望出去,整座宅院都已是银妆素裹,白雪苍茫之间,却是青松愈青,红梅愈红,色泽愈滴!梅花或团苞如珠,或花开两三瓣,枝条遒劲有力,孤削如笔,花吐胭脂,香欺兰蕙,着实美观。 ?这是冬日里唯一的颜色,却也姹紫嫣红一般,雪院里培育着各种颜色的腊梅,红粉白绿黄皆有! 此时的程经正在二楼收拾行李,刚从北方归来身上的行李也是刚刚放下,苏蒙抱着君儿来到了二楼,见他正收拾着东西,便上前帮着收拾,道:“这些行李怎么好让你收拾呢?” 正说着这话,楼下便听到了平儿带着安儿,喜儿来到了雪院,因为她们都知道雪院要成为真正的雪院了,她们从家里赶来看雪呢! 苏蒙在窗户上看下去,道:“走路的时候仔细别摔着,平儿牵好妹妹们的手!” 平儿在楼下应着,一边又调皮额带着安儿,喜儿在院里打雪仗,君儿也蹬蹬的下楼,和她们一起打雪仗,不消一会的时间,暖暖也从门口进来,气喘吁吁的道:“你们跑得实在太快了,从巷子到这里我都快累死了,听说雪院正在铺雪巷子都不让进车,所以我停完车从巷子的门口走进来,累死我了。”一边说一边便去了茶房倒茶喝去了。 苏蒙帮程经收拾好了包裹,便也下楼,笑道:“小孩子的玩心大,你的玩心倒没了!你要是还有玩心啊,保准不累,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家里也下过一次雪,我们在学校里打雪仗来着!” 暖暖笑道:“哎···自打记事以来也就下过那一回雪,当真是记得真真的!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在学校打雪仗,文华却因为不想湿掉衣服而在一旁看着我们玩,想起来,那个时候文华家境真是太穷了一些,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苏蒙怔怔的看着屋外孩子们的嬉闹,道:“可不是嘛,那个时候要不是我们偶尔帮助她,恐怕她挺不过一个又一个的寒冬!” 暖暖道:“嗯,那个时候就属你支助她最多,家里的衣服都和她轮流替换着穿。要说我可舍不得,我怕她把我好看的衣服鞋子给弄坏了,弄脏了!” 苏蒙道:“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忙,还是筜筜···帮的比较多,据说文华上大学的钱有一部分是文华的奖学金,一部分是筜筜给她支付的费用。” 暖暖道:“她有个有钱的爹呗,我要是有个有钱的爹我也愿意拿钱给她上大学!” 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九回白雪艳梅 琉璃世界 屋外的梅花香气愈浓,冬日凛冽的寒风吹来,阵阵清香萦绕在鼻尖心肺,品一口茶,从口腔到心肺都是甜丝丝的,工人们的工作细致得把每一朵梅花上面都撒上了白色的清雪,使得这场雪像是从天而降的似的一样自然而然! 苏蒙牵着暖暖的手,道:“我们也出去和孩子们一起玩吧,别躲在屋子里,很是没趣儿!”说着二人便跑到了院子里,两人像小时候一样互扔着雪块,场面一度的欢乐,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白雪艳梅,琉璃世界,暖暖笑道:“要是筜筜的孩子也能一起来玩就好了,那样雪院就成了游乐场,幼儿园了!” 苏蒙笑道:“就是,就是,我还巴不得多一些人来玩呢!” 暖暖笑道:“是吗?那我打电话叫筜筜过来玩。”说着便拿起手机给筜筜打电话,林筜却说自己在上班,家里的孩子都是保姆们在带,要不然保姆带过去玩吧! 暖暖说:“好啊,好啊。” 不消半个小时,筜筜家的保姆便抱着两个孩子来到了雪院,圣贤,圣文撒丫的往雪地里跑,和君儿他们一行玩起了打雪仗! 保姆们很不放心,便在圣贤圣文的后面跟着,暖暖拉着王阿姨,赵阿姨,道:“别跟着他们,影响他们发挥,二位阿姨要是没有事情就去茶房里面喝茶吧!孩子我们看着!” 王阿姨数了数院子里的孩子,勉为其难的笑道:“这里一共有六个孩子呢,你们两个怕是看不过来,我们还是要谨慎一点才好,待会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可怎么是好!” 暖暖咯咯咯的笑道:“要是摔倒了只怕更有趣儿呢!” 赵阿姨道:“还是不放心,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吧,再说了玩久了容易口渴,这大冬天的要注意补水,这是夫人亲自交代的!我们跟在后面要是渴了便给他们喝水,跟着,挺好的!” 暖暖拗不过两位阿姨的忠心,便道:“算了,算了,跟着吧!”说着又和苏蒙一起打起了雪仗。 苏蒙笑道:“从前没有小孩的时候,这雪运过来也没这么热闹,不过是在这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之处,拍拍照,品品茶,现在都有小孩了,这儿就更加热闹了。” 大家正玩闹呢,便看到门口林老太也带着君相,君善,君柔一起来到了雪院,后面还跟着三四个保姆,一行人逶迤而来。 君善,君相他们听到雪院里有厚厚的雪,便也嚷着要和奶奶一起前来玩耍。 现在院子里可是有九个小孩了,王阿姨,赵阿姨更是看得圣贤圣文看得紧紧的,因为她们不知道新来的三个孩子是谁家的,林老太也没给解释,孩子多虽然是一件喜事,但是这事要是解释起来就有些不光彩,所以林老太并不给王阿姨,赵阿姨解释。只说大家在一起好好玩,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着! 君相,君善,君柔随着林老太的一声令下已经冲进了雪院,拿铲子的拿铲子,堆雪的堆雪,打雪仗的打雪仗! 苏蒙拿了一张椅子在院子里给林老太坐下,又摆了一个桌子,放上了林老太爱喝的白茶,叮嘱她道:“这冲茶的水啊,是旧年涓的雪水,放在后院埋了一年,今天才取出来饮用,您尝尝,必然合您味道!” 林老太端着一盏茶,笑道:“还是蒙蒙最懂我,我今天就带了他们三个来,那两个混账我不让她们来,免得给你制造什么麻烦,那两个孽障只有一有机会就想着给你制造麻烦!”喝了一口茶,又道:“希望我带的三个猴崽子也不会给你制造麻烦,我看着他们!最近这三个猴崽子越发的不听话了!得盯着!”说着又饮了一口茶,道:“这茶是好茶,水也是天降之水,只是烦你劳心了!” 苏蒙笑道:“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林老太笑呵呵的说道:“我还不是怕那三个猴崽子给你添堵,所以和你客气客气,望你见谅!” 苏蒙道:“哪儿说的话呢!孩子嘛总是调皮的,就让他们撒开了玩吧!我不介意的!” 林老太沉吟了一下:“我也是怕你见到那三个孩子触景生情,不待见他们,这些我来的时候都思考过了,不过,他们既然都记在你的名下,你也该和他们接触接触!” 苏蒙笑道:“母亲也太过谨慎了,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才是真的!” 林老太笑道:“就属你大度,不然我那三个猴崽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生活呢!我没有选错人,经儿也没有爱错人!”又喝了一口茶,道:“说句玩笑话,若是今天我没拦住她们,她们也跟过来了你会不会介意!” 苏蒙闻此,心中悸动,想要说话,却只木讷得口舌麻木,一字也说不出来,只得喏喏含笑。 不过,林老太已经知道了答案。笑道:“我不过是白说一句没用的话,那三个人我还是有办法控制的,她们无外乎是要钱。当然人也许也要,但那也不过是她们的妄念而已!只是孩子我总希望放在你的身边教养!” 谈话一度陷入了尴尬,林老太笑呵呵的打着圆场,道:“去玩去,别陪我这老婆子了,刚刚我说的话能听的就听,不能听的就不要听,我在这里喝茶,看着孙子孙女们我高兴!”说着便推了推苏蒙叫她去玩。 苏蒙此时已经没有兴致去玩,进了厅堂撑着疲惫的身体去了二楼,见程经正在书房的临窗作画,苏蒙走了过去,看了看,情绪很低落的道:“夫君好手笔,画得惟妙惟肖的,就连梅花上的雪都显得那么自然!” 程经放下手中的笔墨,搂着苏蒙道:“刚刚你和母亲在院子里聊什么,怎么感觉你的兴致不高?怎么啦?母亲惹你啦?” 苏蒙依偎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属于男人的气息,道:“不过是说了一些试探性的话,像是打预防针似的,又像是说了和没说一样,反正我听了之后却觉得没滋没味的!母亲问我若是柳云蕊和陆露来雪院我会不会介意!” 程经道:“你怎么说?” 苏蒙道:“我没回答,但是不回答已经像是回答了一样。”挣开程经的怀抱,撅着嘴生气道:“我自然是介意的,若我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 程经一把搂过苏蒙的纤纤腰肢,深深的吻了下去,道:“你若是说不介意我都要怀疑人生了,好在你说介意!” 苏蒙“噗嗤”一笑,道:“你的吻功还是这么好,就你这么一吻我把什么都忘记了!”又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还要。”还没等苏蒙说完,那一股男人本有的力量便抱的她更加的紧,将她揉在自己的身上一阵狂吻噬咬!攻城略地一般,心中的一股爱恋之情油然升起!苏蒙有些把持不住,不禁的发出了一丝“哼…”的声音,整个身子酥倒在他的怀中!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回道家风范 笔下生花 此时,君儿又跑了上来,他在楼梯口捂着嘴,笑嘻嘻的说道:“爸爸妈妈又亲亲了,我也要。”说着便蹬蹬的跑到苏蒙的裙边,扯着苏蒙的裙子道:“我也要,我也要亲亲!” 程经将君儿抱在怀里,用胡渣狠狠的扎了几下他的脖颈,笑道:“你这小子尽坏我和你妈妈的好事!” 君儿被他用胡渣刺挠痒得咯咯咯的笑!一边还不忘说:“我要的是亲亲,不是挠痒痒···” 苏蒙不理他们,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孩子们在奔跑,甚至跌倒,圣文圣贤倒是稳稳地,有保姆在后面扶着,只有暖暖的孩子和那三个孩子玩得撒疯了似的。 映着夕阳,苏蒙端详了一下桌上的画作,她也提起笔,在宣纸上描画了起来。苏蒙的手笔和程经的手笔相似都是一派道家的风范,笔劲遒韧,挥毫丹青,一蹴而就,却栩栩如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整个宣纸留白很多,情境活灵活现,堪比大家做派! 苏蒙的画作虽未经过技术培训,但她的手笔也是自成一派,入木三分,力透纸背,笔下生花。她的画作也曾和唐光辉的画展一起展览过,拍卖的价格也不在唐光辉之下;只是她的画作很少,书法倒是常有。 夕阳西下,一缕阳光后窗铺射进来,淡黄色的,晚风吹动着院里的树叶,树上的白雪便扑簌簌地往下掉,此刻,风吹雪动,腊梅飘香。 李妈和蔡阿姨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一股美味佳肴的味道已然从厨房里飘了出来,今天的晚餐准备得有点多,今天家里有九个小孩用餐,加上大人得十来位用晚餐,苏蒙画完了画,便也下楼去准备晚餐,程经和林老太在院子里看着孩子们。 林老太一边喝着茶,一边正乐呵呵的和程经聊着天,阳光洒在白雪皑皑的地上,雪白色的地上洒满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平儿跑了过来问:“小姨夫,我可以摘一枝红梅回家吗?” 程经蹲下去微笑道:“当然可以啊!” 平儿道:“谢谢小姨夫,我就知道姨夫会同意的!”说着又往人群中奔跑玩耍去了! 程经抱起已经玩得湿漉漉的君相,道:“相儿,你玩湿了,母亲,带衣服来了没有?” 林老太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有有有,在外面的的车上。” 暖暖听说外面可以停车了,便匆匆跑了出去道:“外面可以停车了吗?” 林老太道:“当然可以,你的车停哪里了?” 暖暖道:“我的车停在巷口了,不让进。” 林老太道:“把车钥匙给司机,我让司机帮你停进来,刚刚可能在铺雪不让进来,现在好了。”说着便出了门把钥匙给了门口的司机,司机听了连忙训练有素的小跑到巷口开车去了! 暖暖看着喜儿的衣服也已经湿了,也从包里拿出了衣服给喜儿换上。 程经也正想要给相儿换衣服,怎奈相儿不肯让程经换衣服,非要林老太给他换衣服,林老太拄着权杖,撑着腰慢慢地走到相儿的身边道:“真是个讨债鬼,爸爸给你换衣服都不行,非要奶奶给你换。”说着便将相儿的衣服换了下来,又给他换了一件厚厚的轻羽绒。 刚换完衣服就冲到院子里玩,那一冲,差点把林老太别倒,好在程经在身边扶住了林老太,他父亲一边又狠狠的训斥了一声相儿! 林老太道:“孩子大了,越来越调皮了,也怪他母亲以前每天只知道工作,不知道教育小孩,现在又害人进了监狱,这孩子越发的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说着,一边又轻轻地擦了擦脸上的落泪。 程经见林老太心中不快,便安慰道:“要不让他来雪院住着,好歹我们能照顾他···” 林老太道:“只怕蒙蒙会觉得委屈。” 程经道:“说来也是,不能亏了蒙蒙。” 林老太虽有此心,但是她也得顾及苏蒙的意思。 程经虽然知道苏蒙一向大度,但是也不好将一个自己和别人的孩子养在自己的身边,更何况是一个把苏蒙的孩子打掉的一个女人,苏蒙怎么能每天面对着这么一张脸,日日触景生情!那样生活起来也会有颇多不便。不论是重了还是轻了都不好调和。 如此权衡便打消了将养君相的念头,只说自己以后常去江口看望君相。 林老太也是一时爱孙子心切想瞎了心了,想着苏蒙能去照顾清伶的孩子! 晚饭过后,一大家子坐在院子里聊了会儿天,便各自散了。 第二天清晨,天下起了一点小雨,在这冬日下一阵小雨天便更加的寒冷起来,苏蒙梳妆好了,穿得厚厚的羊绒大衣,戴上帽子,围上围巾,抱着孩子,准备去花向晚的家里看望花向晚,毕竟她有孕在身,过去和她聊聊天,排解排解。 不曾想刚要出门便看到花向晚和程文抱着孩子前来,程文说是晚晚想念北方的雪了,所以要来雪院看看,苏蒙忙的往里面迎。 花向晚看到院子里几层厚厚的白雪,顿时,触景生情,两眼热泪盈眶,道:“真是好久没看到这么厚的雪了,大哥真是用心,这样讨大嫂的欢心。” 苏蒙笑道:“哪儿的话,以后想念家里了就来雪院坐坐,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程文将孩子抱在了摇篮里,牵着花向晚的手道:“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常回北方看看,毕竟现在的交通很是方便。” 花向晚道:“虽然交通很是方便,但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就算来回开车也要一两日呢!” 程文道:“大哥有私人飞机,以后大哥要是去北方谈生意,你就可以一起回去。” 苏蒙和花向晚一起坐在了阁楼,李妈又来上了茶,才仔细端详花向晚,她孕中略显丰腴,脸色红润,气色甚佳,程文也是神清气爽,英姿勃发,眉宇间多了一分为人父的喜悦。想必二人婚后生活很是完满。 再看摇篮中小小的孩子,肤色白皙细嫩,想是刚刚吃饱了奶水,睡得正香,睡梦中亦带着笑容,尚浑然不知道世间愁苦的滋味。 苏蒙心下喜欢,亦触动了她的哀愁,若是苏蒙的女儿能出世,现在又会长成什么样呢?如此想来,苏蒙的心中又悲恸不已,她现在已经彻底的不能诞育子嗣了!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又变成了奢侈品,不过,好在有了一个君儿,上天还算待她不薄! 她不禁的起身抱着小小,亲了亲她光滑细嫩的脸颊,将她细小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头也不回的道:“李妈,去衣帽间把我的准备好的长命百岁金锁片拿来,还有,金锁片旁边翡翠平安扣也给拿出来送给小小。”李妈刚没走几步,苏蒙又道:“再取一把玉如意来,都送给小小。”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一回恩爱绵长 孤清自赏 花向晚连忙拦着说道:“孩子还小怎么要这么多礼物,要我看就长命锁就很好了,其他的都给君儿以后留着。” 苏蒙道:“君儿这些东西多的是,况且男孩子佩戴太多东西也不好看,这些东西唯有女孩子才用得上呢!我是她大伯母,又这么喜欢她,我不给她给谁去?李妈,都去取了来,不妨事,这些东西家里很多,林老太也很喜欢收藏这些金啊玉啊的,他老人家也常往家里送这些东西,我也用不尽,每天佩戴一样,大概两三年也不重样的呢!”苏蒙一面说,一面两耳的碧翠的耳坠在她修长的脖子间轻轻荡漾。花向晚才意识到带这些金玉首饰是这么的好看。 原先的花向晚也就是和闺蜜们逛街买包买衣服,对一些奢侈品感兴趣!也从未喜欢过金玉,平时要戴也是戴铂金的金属,却很少去触碰黄金翡翠。从此,花向晚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黄金翠玉的华丽! 须臾时间,李妈便从房里出来,笑吟吟的道:“翠玉如意可使小公主将来事事如意,平安吉祥,金锁片可使小公主长命百岁,福寿绵长。”一番话说得众人笑得喜气洋洋! 程文看着苏蒙抱着孩子久了,怕她累着,便伸手抱过小小,道:“想必你也累了,我来抱吧。” 接过小孩,程文深情的望了花向晚一眼,神情坚定而柔和,显然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深切关怀:“晚晚对我情深义重,又为我诞下小小,如今肚子里又有一个,我此生绝不辜负了晚晚。” 冷不丁的在外面说起这话,花向晚双颊泛起红晕,与白雪雪皑皑交相辉映,此时的向晚纯粹是一个沉浸在幸福里的小女人,她咬着唇,含羞道:“这话怎么在这里说,有多少好话不能在家里说,说的人家怪害臊的。” 苏蒙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程文还挺会撒狗粮的,笑道:“程文能这么想就好。” 罡风四起,漫天皆是昏暗与灰交错,低垂铅云,想必是又要下雨了,此刻的院里的景色也蒙上了一层灰色,灰色中透露着点点梅花,幽幽的香味随风而来。 花向晚道:“过去赏雪感觉是家常便饭,一到冬天每天都是雪景,现在赏雪当真是当着景色在看。这白雪映着姹紫嫣红的梅花,当真是好看,再加上院里的一些绿油油的灌木,当真如春天一般的景色。一点也没有北方的萧条,要想起我们北方,雪景处无不枝干离离,一派清冷萧条。”接着又叹息道:“南方的冬天真美!” 程文笑道:“既然美,为什么还叹息呢?” 花向晚笑道:“因为美得令人赞叹啊!我是赞叹,不是叹息。” 苏蒙笑道:“你们俩真是般配,我看着哪哪儿都般配。” 花向晚道:“有人说我们不般配吗?” 苏蒙笑道:“当然没有。” 遥想当年,花向晚追程文的时候,程文的一门心思都在苏蒙身上,那时候的花向晚怎么也想不到她和程文还有现在这样的日子,苏蒙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很是欣慰。 天灰蒙蒙的,花向晚说身上疲倦想回家躺会,程文便打着伞跟在了花向晚身后,程文扶着花向晚进了轿车,见她被风吹乱了头发,顺手为她拂好,方才自己上前开了车。 苏蒙见他如此细心体贴,心中亦是温暖,如此恩爱应当是能白首偕老的! 待他们走得远了,正要回身进去,却见一个清瘦的人,独自撑着伞在远远的地方立着,银装素裹中,更显得身影孤清! 苏蒙留神细看,仿佛是文华,苏蒙适才心思全在花向晚和程文身上,也不知道她是何时来的,刚才那一幕落入她的眼中,自然是要伤心的吧! 正待要走过去请,她却自己过来了,果然是文华,文华一向身子单薄,孤清自赏,她身披一件灰色披风,衣饰清淡,身型端正,面色雪白。 苏蒙拉着她的手道:“下着雨呢,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 文华缓缓转头,对着苏蒙微微一笑,那笑却是如冰雪一般:“刚从筜筜那边来,想来看看你,听说你这里下雪了,我也来凑个趣儿。不想却见到了良辰美景如斯。” 苏蒙紧握着她的手,道:“外头冷,进去说话,昨儿还和暖暖聊起了我们小时候玩雪的场景呢!今天可是要来撒欢的玩儿!你来的迟了,昨天好多小朋友呢!” 文华道:“是吗?我想着今天清净,所以才来的。人多了我可不喜欢。” 文华向来古怪,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有社恐症,她是一个十足的科学怪人,她的朋友除了苏蒙,暖暖,林筜其他的所剩无几! 苏蒙在阁里给文华倒了茶,便去厨房吩咐李妈给文华炖一盅燕窝来,加上红枣就行,文华只喜欢在燕窝里加红枣,其他的不喜欢。 文华只盯着雪地出神,半晌笑了笑:“蒙蒙家的雪景真是美不胜收呢,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似乎这场雪美得都无法用言语形容呢!” 少时,她便走出茶房,去了院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堆起了雪人,她笑道:“你和筜筜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呢?这件事真是令人操心。” 苏蒙的披风领上镶有一圈软软的风毛皮草,呼吸间气息涌出,那银灰色的风毛渐渐也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笑道:“昨儿她还把她的孩子带到这里来玩耍,和好,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和好了!你呢?听说你有了一个叫秦墨的人!” 文华一脸诧异:“秦墨?那是同事,这方面的事情我早就不想了,我想孤独终老,现在就想陪着我的母亲。还有研发新的药品。秦墨就是一个不错的同事。”又捧着一捧白雪怔怔地说道:“对于我而言,人生是清苦的,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我现在只希望不生不灭,不入轮回!” 苏蒙捻着手上的碧玺珠串一颗颗的拨着,道:“刚刚你看到程文什么感觉?” 文华道:“羡慕···”停顿了一会将手中雪洒在了地上,眼睛看着地上的雪,又道:“只有羡慕。” 苏蒙放下手中的碧玺,道:“再无情感?” 文华道:“无!” 苏蒙跑到院子里,搓了一团雪往文华那边扔,笑道:“那我们就开始打雪仗吧!” 文华也搓了一团雪扔向苏蒙,笑道:“来啊,扔过来啊···”说着二人便开始嬉戏欢闹起来,而文华却总说着:“这么美的场景竟然没有暖暖和筜筜一起,真是可惜!” 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漫天大雪中,唯见一行足迹依稀留于地,挥洒的雪尘飞舞如谪仙,晶莹剔透,宛如泪花,不消多时,便把文华的足迹覆盖。 一切如旧,仿佛她从来没来过,仿佛她从来没有爱过,彼时的她风华正茂,素日清淡的容色亦添了几分娇艳。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二回下棋赏雪看梅花 冬雨一直的下,院子里厚厚的雪也融化了几分,十来日也未有放晴的迹象,新年的气息却是越来越重,各家各户都忙着添置新衣裳,打扫宅院,雪院也是一样的忙碌喜庆! 这一日苏蒙的兴致颇佳,亲自写了对联,唤了李妈,蔡大姐一起到雪院的门口攀着梯子往院门上贴,大家乐呵呵的围在下头仰着脖子瞧,苏蒙笑道:“你们都先闪开,等我贴完了再瞧,等一下我的鞋底的灰落下来迷了你们的眼睛。” 李妈道:“怎么不等先生回来了再贴,你要当心,别摔着了!” 苏蒙笑道:“我哪里就这么娇气了,这种事情我小时侯常做的!你们别担心。”说着便将红纸对联贴的整整齐齐的,手上却沾满了红纸油,脸上也沾了一道红印。 君儿见了拍着手笑道:“妈妈成了大花猫了!妈妈成了大花猫了···” 此时正是程经回来的时间,程经下了车,扶着梯子,道:“怎么没个人扶着,这样摔下来可怎么是好。” 苏蒙忙的解释道:“是我不让她们扶的,怕鞋底的灰迷了她们的眼睛。再说这梯子很安全的,不碍事。” 程经一把将苏蒙抱下来,心疼的说道:“不许做这种不安全的事情,该等我回来再做。”说着,便将苏蒙抱进了院子,自己便出去贴对联去了。 不消一会的时间,程经便扛着梯子往院里走,将梯子放到了工具间,对着苏蒙道:“你呀,怎么竟跟小孩似的淘气,爬那么高,万一掉下来可怎么好?” 苏蒙噘着嘴,笑道:“不过是贴个对联而已,我小时候都能做的事情,我现在怎么不能做了?” 程经道:“以后不可以爬那么高,怪吓人的!”说着又宠溺的刮了一下苏蒙的鼻梁,道:“记住了吗?” 苏蒙不以为然的道:“不过是兴致来了,你这么一来,兴致都没被你打消了!”接着又牵着他的衣角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行了吧!” 程经将她抱在怀里道:“嗯,以后要乖乖的!”说着又抱起了地上的君儿,道:“你以后也不可以和你妈妈一样调皮,要调皮看我怎么收拾你!” 君儿瞪大了乌溜溜的双眼,道:“什么叫收拾?收拾是一个很厉害的词语吗?” 苏蒙“噗嗤”一笑道:“鸡同鸭讲!” 程经亲了一下君儿,道:“收拾就是打你屁屁,明白了吗?” 君儿听了,挣开了程经的双手跑到苏蒙的身上,道:“爸爸会打我,我不爱爸爸,我爱妈妈。” 程经笑道:“不打,不打,你不爱爸爸,爸爸会伤心的!” 苏蒙道:“好啦,别逗孩子了,赶紧洗手吃饭去。”说着便将君儿放在了儿童椅上,为他装好了饭,夹好了菜,顺便又去厨房帮着端菜! 蔡梦大姐和李妈也是时候放假了,程经从包里拿出了两撘厚厚的红包递给李妈和蔡梦,道:“一年了,辛苦你们了,这点钱是心意。” 李妈和蔡梦手下了红包,连连说谢!收拾了一下厨房,她们解了围裙便回家去了。 苏蒙要留她们在家里吃完饭再走,怎奈她们想回家吃团圆饭去。 月光如水从窗前倾泻而下,如开满了一地的梨花如雪! 哄睡了孩子,苏蒙和程经便在月光下下棋,赏雪,看梅花! 苏蒙支着手歪在椅上,懒懒地落了一颗黑子,发觉不对,便要悔棋,程经哪里肯,她一推棋盘,道:“罢了罢了,眼见我是要输了,不玩了!” 程经慢慢的收起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开了架势,道:“这算什么,悔棋不成就耍赖,半点大家子的气度也没有,尽学足小家子气,来来来,再下一局。” 灯光的照耀下她的肤色更加的透明洁白,她望着南窗下一株幽幽吐香的水仙,喃喃道:“我不下了,总是输,你也不让着我,大概是我这么久没有工作,脑子都生锈了吧!” 程经听了,抬起头道:“你想去工作?那君儿怎么办?我可不赞同保姆全程带孩子啊,很多价值观世界观的问题是保姆做不到的!我不能让我的老婆埋没了才华,得亲传给我的孩子,才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蒙叹了一口气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我不会放着我的儿子不管的。”接着又道:“我呀,就适合在国学馆里转悠转悠···” 程经看了看她的脸色,道:“怎么净说丧气话呢,来,我们去画画吧!” 窗外的雪映着月光,显得更加的白,像是笼罩在白雪里的一层白色的月光,苏蒙和程经一起坐在窗前赏雪。 程经取了笔墨在案上作画,苏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画画本不是苏蒙的擅长,苏蒙只是常常在程经身边观详,偶尔学几笔神来之笔,程经见她认真,便将笔放于她的手中,道:“你来,你来画,我来看,就画楼下的白雪!” 苏蒙听了,灵机一动,将一卷宣纸打开陈铺在程经的眼中,不落一笔,笑吟吟的道:“我画好了,怎么?像雪白的雪吗?” 程经大笑,道:“就属你顽皮,一笔不画还说画成了,下棋耍无赖,画画也耍无赖,还说自己的脑子生锈了。我看啊没人的脑子能和你脑子比!” 苏蒙一脸得意,道:“谁让你在我不擅长的领域捉弄我的···” 程经道:“从前你下棋可是能赢过唐兄的,怎么今日这么懒惰呢!” 苏蒙含笑伏在他的肩头,道:“这不正是大雪茫茫吗?雪是白的,纸张也是白的,我无需动笔,雪景尽在纸上了!” 程经拍手亦笑。 苏蒙下楼摘了一些腊梅,白梅,绿梅,黄梅,红梅,颜色各异,一朵一朵的摘下放进琉璃圆瓶里,瓶中有融化的雪水,特别清澈,苏蒙将一朵朵梅花投入到水中,再经碳火一熏,香气格外的清新! 苏蒙半伏着身子身子勾了花瓣取了,程经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清冷素白的月光,自帘间透入落在织金毯上,似霜如雪,亦被这房中的淡淡清香蒙上了一层梅花的清香。 苏蒙倚在程经的怀里,香炉里艾香袅娜,散发着一缕淡淡的白烟,如丝如缕,微扬着缓缓四散开去。 程经的寝衣松松散散,房中和暖似三春明媚,也不觉得冷,他将苏蒙搂在怀里,和言道:“好好在家养育君儿,你是我最大的功臣,一个女人,没有比家庭的事更重要!懂吗?” 苏蒙昂起头,看着他的下巴,满是胡渣,摸了摸他胡渣,道:“嗯,我懂!夫君放心!” 雨还在一直下,落入雪地里,绵绵无声,天地间空旷而冷清。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三回垂垂老矣 暗自伤神 大年初一便是春节,是拜年的日子。 今天苏蒙程经带着君儿回到了江口老宅,林老太端坐着堂前受着苏蒙和程经君儿的拜年之礼,林老太笑呵呵的拿出了一包红包递给了君儿,君儿拿着钱又给了苏蒙,苏蒙笑道:“小小年纪的君儿已然是个小富翁了哦!” 林老太笑呵呵的道:“家里的一切都是君儿的。这点钱算什么?” 苏蒙知道柳陆二人都在家,这样说话只怕会被她们听去不太好,所以便道:“母亲,可别这样说,君儿只得他自己的那份,足矣!” 正说着,柳云蕊便从里面出来,道:“哎呦,拿去吧,拿去吧,不是连孩子都拿去了吗?这点钱算什么?” 苏蒙一向知道她们喜欢阴阳怪气的讽刺人,所以也并没有回她们的话,抱着君儿去了院子里,林老太也跟着苏蒙出了中堂,在院里和苏蒙冲茶喝,柳云蕊,陆露在里面不断的往外面看!道:“得,人家才是正主,我们都是丫鬟!” 苏蒙知道每次来都是林老太控场,才得以让里面那两个人服服帖帖,从而少出了许多的乱子,刚刚林老太又提起钱财的事情,所以他们二人也有很多的不服气! 苏蒙道:“母亲,还是少提家产的事情,反正都是均分,不要太偏心君儿才好!” 林老太道:“不是我偏心,君儿才是正经的主子,他应该多得!” 苏蒙道:“不说了,待会儿她们又要阴阳怪气了!” 林老太自从上次吐血之后,就自觉自己命不久矣,而且每天都是唐光辉开药来吊命,她低着头沉思片刻道:“我是怕我命不长了,所以才多说了几句,她们就这么急赤白脸的!哎···”说话间又忍不住嗽了几声。 苏蒙连忙拍着木头桌子,道:“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呢!林老太长命千岁!” 林老太道:“就算长命百岁呢,我也没几年了,我也活够了。” 苏蒙道:“母亲从前可不是这么消极的人,家里的事情都要您做主呢,怎么能说这些丧气话。” 林老太坐在躺椅上,微眯着眼睛,道:“以后自有经儿做主,我也想歇歇了。” 说话间,苏蒙便觉得林老太是真的垂垂老矣,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凉意,在阳光的照耀下,她晒着太阳看上去是那么的安详慈蔼。看她久久不曾言语,苏蒙不禁地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喊了一句:“母亲,外头凉,要不回屋歇会吧。” 良久,方见她疲惫的摆了摆手,道:“这儿挺好,能听到院子里的嘻戏玩闹声,感觉自己还活着。” 苏蒙听到了林老太的回答,心里方放心,道:“母亲,喝茶,这是上好的黑茶,发酵得正是时候能呢!” 林老太端起茶盏,笑道:“被你这样惯着,我这张嘴都被你养刁了。我这一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生被人捧着爱着,也没受什么苦难,后来又交了你这样的忘年交,我这一生也值了。” 苏蒙笑道:“我也值了,有了您这样像朋友一样的婆婆。”说着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的程经和君儿,还有君相,君善,君柔在院子里玩,程经俨然一副老父亲的形象,在他们之间来回奔跑,来回穿梭,看得出程经对这几个孩子的爱都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心,只不过每当想起他们的母亲做的蠢事,心中忿忿不平,但也没有因此怪罪于纯真的孩子。 若来日家产真的要均分苏蒙也是没有意见的。 当然,这一切都要程经和林老太做主,苏蒙不想有意见。 午宴上,林老太居中而坐,程经苏蒙在林老太的左边坐下,柳云蕊和陆露在林老太的右边坐下,孩子们分别随着自己的母亲坐下,保姆、司机、保镖们自成两桌坐下! 林老太举杯道:“又是一年来到,大家都辛苦了,大家随意啊,没什么规矩。” 众人应声道:“不辛苦!老太太辛苦了。”说完,众人安静的落座。等待林老太先动筷,随后,众人方依依动筷。 其实,林老太是有规矩的,只是她不说众人都懂,她刚刚不过是说了句客套话。 林老太的桌宴上不得多言,人的身体得坐直,吃饭的时候不可以有声音,更不能说话,说话的声音要轻,更不能将嘴里的饭菜往出喷,那样是及其失礼的行为。要尊老爱幼,要长辈先动筷,每道菜不能超过三口,吃完一道菜保姆便要撤下。 今天是春节,所以保姆可以随意一点,不用吃完一道菜就撤下,桌面上的骨头、菜汤不可以洒得到处都是,桌面要整洁干净,吃饭的速度要慢,一口饭,一口菜至少要在嘴里咀嚼二十下。 不能在菜盘上挑来挑去,筷子要弄干净了才能去夹菜,夹菜的时候动作要轻,碗筷间不能碰撞出声音,更不能用筷子敲碗。吃饭的时候一律使用筷子,孩子们从小就要学习用筷子,唯有喝汤的时候用勺子··· 用晚餐保姆们要端茶来漱口,漱完了口晚辈要向长辈行礼说吃好了才能离席,离席的时候要把椅子归位。 本来林老太没有保姆和苏蒙在一起居住的时候是没有这些规矩的,自家里从人多了以后便把她小时候的那套大小姐的规矩都搬出来了!她说,人多了没规矩家里就会散乱,所以她不得不制定一些家庭规矩! 饭后,苏蒙和林老太坐在耳房,自银盘中取了两朵新鲜的薄荷叶和杭白菊放入青玉茶盏中,用滚水冲开泡着,又兑入化了蜂蜜的凉水,款款温言道:“母亲,饮些茶吧,可以怡神静气平肝火的”说罢,也不提别的,只从一个错金小方盒里蘸了点薄荷油在手指上,缓缓的为林老太揉着太阳穴。 她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生涩缓和了许多,才问:“若是以后真的财产均分你是没意见的吧。” 苏蒙笑道:“自然是没意见的,我就怕不均分弄得大家不好相处呢!” 林老太道:“你的心胸就是大度,就那她们那起子人,就算均分也未必能相处,再说了,你也别指望和她们好好相处,她们没有资格和你好好相处。柳云蕊陆露二人劫持殴打你,清伶又害你流产再不能生育,你不应该原谅她们。” 对于苏蒙而言,劫持殴打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害得她流产再也不能生育是不可饶恕的,到现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苏蒙还是忍不住的想起自己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常常黯然伤神,那是她的心肝宝贝。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四回委屈求全 旧事重提 说到此处,苏蒙沉默了,呆呆的按着林老太的大太阳穴,眼泪不经意的滑落下来。 林老太也感觉到苏蒙的伤心处,道:“罢了,罢了,不说了,我是怕你太善良以后吃亏,所以我现在才想表明态度,让你知道,也让她们知道,你就是应该多分,放心,遗嘱我都拟好了。” 苏蒙拭了一下眼泪,道:“大过年的说什么遗嘱的事情,母亲,你一定会好好的。” 林老太道:“其实,在我之后还有经儿,这些财产其实都可以让经儿去分配,但是我不想让经儿做这个坏人,所以我只好自己做这个坏人,那些这些财产分配也要等君相他们成年了才能给,一时也不能给他们什么,所以才想要提前安排好那三个女人的去处,她们愿意住在这里就住着,不愿意都让她们各自会自己的别墅去。”喝了一口茶又道:“我看是不肯住在这里了。到时候你们把这里收拾收拾,也可以来这里避暑,这个城市太热了,而我这套小院正是避暑的好地方,冬暖夏凉的,前面一条江,有时候看起来比你那海边别墅还要好呢!海边夏天太热,冬天又太冷,四处都是风,你也就图一景色宜人。” 苏蒙一边摁着林老太的太阳穴,一边说道:“要论享受生活那当然没人能和林老太比了。” 正说着,便见柳云蕊,陆露,二人笑盈盈的端着一碗松露燕窝粥来,道:“我当是你们在这里说什么体己话呢,原来是在谈论风景啊。” 林老太瞥了一眼她们,道:“这儿没你们的事,出去吧!” 二人听了,依旧不出去,柳云蕊双手交叉在胸前,身子靠着门框,道:“别啊,要严格来论,我也也算得上您的儿媳妇,我们没名没分的跟着您的儿子,已是委曲求全了。” 林老太平心静气的说道:“我们可没让你们跟着经儿,你们的去留是自由的,别当我不知道你们留在我家的目的,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下逐客令了。”一行说,一行又咳嗽了几声。 程经在客厅里和孩子们玩耍,听到耳房有争论声儿,便走到耳房,道:“你们的去留是自由的。没有人绊着你们。” 陆露道:“说得轻巧,我们也是舍不得孩子。你们也是舍不得孩子,大家各有目的,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和睦相处呢!” 林老太道:“不和睦相处的人是你们,天天挑事,一见面就阴阳怪气,要不就是使绊子,你们说,蒙蒙生君儿的时候,你们给蒙蒙做了什么手脚,害得君儿早产。” 柳云蕊,陆露听了这话,连忙道:“什么也没做,她住在雪院,我们住在江口,当晚我们不过是和程经多喝了几杯,大家都醉了,能做什么手脚。” 林老太听了道:“别让我查出什么来,要是查出什么来,你们也和清伶一样,再去狱中度过你们的下半生吧!” 柳云蕊嗤之以鼻,道:“什么都没有,要不你们问你们的‘蒙蒙’?” 林老太知道事情必有缘由,但是苏蒙却总是不肯提起,而且今天还是大过节的,便也没再说什么。 此时的苏蒙倒是看着她们二人,眼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那一眼瞪得,也让她们二人胆怯了几分。故意避开苏蒙的眼睛,道:“什么事也没有,当时大家都喝醉了,你别这么看着我们。” 林老太道:“做贼心虚说的就是现在的你们。” 陆露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她自己身子不好爱流产爱难产的关我们屁事!” 苏蒙道:“自己看吧。”说着便将手机往桌上一扔,赫赫然的一张图片,程经躺在她们二人的怀中。 柳云蕊,陆露马上住了嘴。 程经看了狠狠的拽住她们的手,道:“这事果然和你们有关系,真是造孽,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她们的白皙的手腕被程经拽得红红的,连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叫:“疼,疼,疼,太疼了,快放手!” 程经还是一个劲儿的狠狠的拽着她们的手,忽然,用力一甩,恶狠狠的道:“混账,滚出去。” 转而又对苏蒙道:“对不起,原来君儿的早产真的和我有关,我不但是喝醉了酒,还那么混账的躺在别人的怀里。对不起!” 苏蒙道:“这事已经过去了,不提了吧。” 程经握着苏蒙的手,深情的望着她,道:“对不起,一万句对不起都无法原谅!”接着又道:“把那两个祸害驱逐出家门吧!母亲。” 林老太道:“谈何容易,是她们愿意割肉呢还是我们愿意割肉呢?” 程经大声喊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老太道:“没办法,谁也舍不下自己的骨肉,你舍得吗?” 程经道:“我舍得。” 林老太道:“我舍不得!” 程经道:“可是他们缕缕犯错误,难道连一点惩罚都没有吗?” 林老太道:“人生是一场修行,所谓修行那便是忍耐!” 屋外,淅淅沥沥的春雨,一阵清冷的寒风从窗户徐徐灌入,浅金的春光自稀疏的枝桠间倾泻如水,在光滑的鹅卵石上投下一片斑斑驳驳的支离破碎,屋里一片安静,春风掠过一棵老梨树,花朵落地,发出轻微的“噗嗒噗嗒”的声音! 这个不寻常的午后,苏蒙的心又剧烈的痛着,此刻再迈不动一步!想起生君儿的时候,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如今这件事又骤然的被提起。苏蒙在程经的道歉下沉默了很久。很久都不愿意开口说话。 忽然,听到客厅里君儿在哭,保姆说是被一张小椅子绊倒了,苏蒙不可置信,程经对着柳陆二人喊道:“这不会又是你们二人做了手脚吧!你们真的是越来越不能饶恕了!” 林老太拄着权杖慢慢地走出了耳房,道:“你们赶紧回去吧,她们二人我自然会收拾。走吧,走吧。”说着便挥了挥手,又咳嗽了几声。 程经不忍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便去后院问药熬好了没有?熬药的吴妈说道:“好了,我倒出来给老太太送去,你在前头等着。” 苏蒙抱着君儿哄着他,他一会便不哭了,挣开了怀抱还想去地上玩,苏蒙只好在他身边看着他。林老太道:“回去吧,我喝完了药也该午休了。” 苏蒙伺候完林老太喝完了药,扶着她去卧房里躺下休息,程经方抱起孩子和林老太道别。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五回行有余力 则以学文 过完年便是苏蒙回家探亲的日子,暖暖的一家人因为人太多,家里的小轿车坐不下那么多人,所以暖暖、平儿、喜儿,安儿也随着苏蒙家的保姆车一同回老家。 于是一行人依依而行。车里的四面帷帘高高卷起,晨光熹微迷离,一路上的海棠花开得遮天匝地,花丰叶茂,柔枝绰约,嫣红花朵英英如胭脂,缕缕香气由殿外缓缓溢进,充盈着鼻腔肺腑,清幽香气甜美甘馥如樽樽美酒清泉,令人直欲醉去。 苏蒙长叹一声:又是一年春来到! 南方比较温暖,各类花期也比北方的要早,而且温暖的地方培育这些花花草草很容易,所以这才初春整个城市就花丰叶茂;绿肥红瘦。 四小时后,苏蒙,程经,君儿,暖暖一行人都回到了老家。 车停在了苏蒙的家门口,苏蒙程经大包小包的拎下了车,苏母忙的出来迎接抱着君儿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像抱着一个心肝宝贝似的逗着他乐呵呵的。 将东西拎下了车,一行人便进了院子,苏父安静地躺在摇椅上抽着烟,目光凌厉的看着程经,道:“来了。” 程经看苏父端正严肃的气场几乎想给他敬礼,却只是弯了弯腰,低头道:“嗯,我来看望您来了。” 苏父大道:“我这把老骨头不需要你来看。”说着又转过头抽着烟,一言不发。 程经一时感到尴尬,苏母道:“老头子,你耍什么威风啊,都是自己家里人,赶紧起来把厨房的鸡斩了,做白斩鸡!多放一点葱姜薄荷啊!”说着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东西进了厅堂。 此时善渊也抱他的孩子从二楼下来,道:“姑姑来了,我们从老远就看到了。”叶玉青也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从二楼下来,她头上带着帽子,身上穿得厚厚的,脚上一双毛鞋,她还在坐月子,身体也有写浮肿! 苏蒙忙道:“你还在坐月子怎么好下楼呢?” 叶玉青道:“不妨事,就在室内走走,不然在屋子里闷得慌!” 苏蒙抱过玉青手中的孩子,孩子还未满月,身体还红红的,胎毛很浓密,睡得也很沉,苏蒙看了喜欢,道:“真是可爱,可曾取名字?” 叶玉青道:“叫文艳。” 苏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大红包放在玉青的手上,又从身上解下一块翡翠碧玉塞在了孩子的身上,又将包里一个细腻油润,洁白无瑕的和田玉手镯给了文艳,笑吟吟道:“苏文艳,这名字真好听,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父亲真会取名字,现在你们儿女双全了,真真是好极了!” 接着又塞了一个红包到善渊的儿子文昌手中,笑道:“这是姑姑给你的见面礼,自从出生以来我都没见过几面呢!”一边说,一边又逗着文昌玩! 接着程经也封上了两个红包给了两个孩子。 善渊谢过程经,努了努嘴,小声道:“姐夫还是去厨房帮忙爸爸做点事情吧,总之听着就行!” 苏父对程经一直有很多的不满,苏父不满意他保护不了苏蒙,让苏蒙被人劫持殴打;不满苏蒙生君儿的时候早产,自己却酩酊大醉;不满苏蒙被算计流产再也不能生育!最不满的还是他有三个私生子,而且私生子的母亲还被圈养在自己的家里!让人家误会程经除了苏蒙之外还有三个圈养在家里的妾! 所以程经每次到苏父家,他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此时,苏父自然在厨房做白斩鸡,程经听完善渊的建议,便也来到了厨房帮着苏父打下手,起初是打下手,慢慢地程经就变成了主厨,苏父在一旁看着,絮叨着这不对那不对。 程经一一听着,在厨房里忙了两个小时,方把饭菜煮好端上桌。 在厨房里忙了两小时,程经已经没有胃口吃东西,吃饭的时候又负责喂君儿吃饭,直到苏父端起酒杯程经方端起酒杯敬了敬苏父,苏父严肃的说道:“嗯,你抿一小口就可以了,别多喝,按你这秉性,多喝容易出事。” 程经知道这又是再提及苏蒙生产的时候的事,这事就算苏父不提,程经也铭记在心! 接着苏父又道:“大家都吃着喝着,你不吃,在喂孩子吃饭,这样不妥吧,再说了小孩子要让他自己吃饭,男孩子要坚强独立的教育,别太温柔!” 程经应了一声:“是”。便提起筷子吃了几口。 一顿饭下来,很沉默,连君儿都读出了苏父的情绪,在饭桌上规规矩矩的吃饭! 傍晚,程经和苏蒙回到了暖翠阁。 暖翠阁的梨花树,梅花树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香花,俨然一副不负春光的怡然自在,仿佛凝了一树的冰雪皎玉。远远望去,似白色轻雾笼于半空之中。 春光那样好,天色明净,日色如金,花事繁盛。生生燕语明如翦,婉转滴沥的流莺飞起时惊动了天际下流转的晴丝袅袅,韶华如斯! 苏蒙在花丛中轻雾笼罩,朦朦胧胧间见苏蒙在花丛中若柳扶风的行走,一会在秋千上荡悠,一会又用鼻尖轻嗅着梅花的幽香,身上披着一件藕粉色羊驼大衣,在梨花和梅花之间颜色淡淡的,她的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羞涩!想是被程经在一旁注视着自己,所以此刻晕红了脸。 此番,颇有李清照词里的那场景: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程经坐在庭院里,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从屋里拿出了茶道用具,轻轻坐在石案上,道:“玩累了过来喝喝茶,这边的井水特别好,冲出来的茶特别清甜可口。难怪有一个广告说:我们不生产水,我们是大自然搬运工,着搬运工做的真是轻松廉价。” 他一边说一边将水放在炉子上,水炉子发出“呲呲呲”的一声,水落在炉子里的声音,他擦了擦紫砂壶的水渍,又道:“过去啊,我就是在这阁楼里和你父亲斗智斗法,你父亲后来才默认了我们之间的事情。那时候他问我:‘你爱读经吗?何谓经?’我道:‘所谓经则是万物不变的常道。’然后他捋着胡子便回家去了!” 苏蒙听了,跑到他的身边道:“夫君,我知道我父亲一直对你有成见,可是他是我的父亲···” 程经道:“我知道,所谓修行呢,就是忍耐。” 苏蒙道:“不能忍耐,我怕你哪一天会发作,应该是随他去,不放在心上。” 程经抚摸着她的脸蛋,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怎么敢不放在心想啊,我应该处处留心才对,要不然你父亲又要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而且我也确实认为我太失职了,对不起,再诚恳的和你说一句:对不起!不要原谅我。”因为程经自己也不肯原谅自己。 苏蒙听了,一滴眼泪滑落在嘴边,程经帮她拭掉,道:“这样就感动了,夫君其实做得确实不好,你接二连三的出事,都是夫君疏于防范!对不起!” 苏蒙擦了擦眼泪,正要说话,便看到苏父在门口,道:“天快黑了,还不赶快回家做晚餐吗?就等你了!” 苏蒙道:“马上就来。” 苏父道:“我不是叫你,我是在叫他,他厨艺那么好,不做饭可惜了!”说着便甩袖回家了! 炉子的茶咕嘟咕嘟的响着,弥漫着一股龙井的清香,程经将紫砂壶挪开了炉子,将炉子的火灭了,便携着苏蒙的手回到了苏明正的家里,厨房里火已经很旺,一切就绪,等待着程经去厨房烹煮。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回慈母严父 如出一辙 且说厨房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程经去厨房烹饪晚餐,苏蒙也跟在程经的身后帮忙打下手,今天的晚餐便是二人合力烹煮完成,尽管苏父一直在厨房的门口叫苏蒙别去厨房惹得一身油渍!苏蒙还是乐在其中在一旁打下手。 庭院里有几缸连花,连花上结满了莲子,苏母正将他们一一的摘了起来,晾晒在太阳底下,这几个月尽忙着照顾玉青都没空闲将水缸里的莲子摘起来,以至于这些莲子都经历过了霜打雨淋,有好些都发了霉。 善渊抱着文昌在院里和君儿一起玩,苏父在庭院的摇椅上抽烟,苏母厌恶他在孩子们面前抽烟,于是便呲嗒了他几句,苏父方掐了烟头,也帮着一起收拾水缸里的莲子。 连花枯了,莲叶也枯了,留下了清凉补心健脾的莲子。 水缸里的游鱼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君儿看到了金鱼又忍不住拿了一个网子准备捞鱼。在每一个水缸都捞来捞去,水溅得庭院里到处都是!水溅得越多,君儿越开心! 须臾时间,苏蒙便开始从厨房到餐厅端菜。顺便又唤了大家吃饭。又看到君儿在庭院里胡闹,弄得一身衣服湿哒哒的,便抱着君儿上楼换衣服去了。 程经还在厨房里忙,苏母听到吃饭了,便忙的起身去餐厅打了饭,夹了菜,送到玉青的房里,她交代玉青尽量不要出屋子,现在是春天还很冷,不要出来着了风。 玉青微笑恬静的回道:“是,婆母。” 苏母送完了餐便下楼和大家一起用餐。 要说进餐规矩,没有人能和苏父相比,苏父的规矩可不比林老太少,苏父立规矩只需要一个严厉的眼神!只见此时鸦雀无声,连庭院地上掉了一片树叶都能听见,风在庭院里打着璇儿,叶子便开始漫天飞舞起来。 在这晚餐上,苏父若是没有放下筷子便没有人能放下筷子离席,当然苏母除外,苏母一边照顾着文昌吃饭,一边又给文昌夹菜,文昌在饭桌上没有一丝的挑食习惯,苏母夹什么菜文昌就吃什么菜,他,早已没有了小孩子的脾气。在爷爷的面前永远只有规规矩矩的样子。 苏蒙却总觉得苏父这样管教小孩子太过于严肃,使得连孩子的童真都没有了,实在是可惜,但却不敢和苏父提一个字。 此时的君儿并没有文昌那样规矩,颇有一些挑食的习惯,苏蒙尽量安慰君儿,君儿看了一下外公,便低着头静静的吃着碗里的菜和肉,就连平时不吃的青菜肉都一个一个夹起来吃了。 苏蒙一面欣慰,一面叹息。 一顿严肃的饭吃下来,苏蒙觉得后背脊梁一阵发凉。 吃完饭,苏父便交代程经去洗碗,苏蒙也连忙帮忙收拾碗筷,苏母则去了诊所,刚刚吃饭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是有患者,虽然是过年放假,但是有病人找苏母也还是要去出诊的。 ??屋檐的月华被或繁或疏的树叶一隔,被筛成了碎碎的月光。树影深深浅浅的错落在地上,斑驳洁白,庭前的一株梨花开得正盛,风吹过,一树梨花飘飘摇摇,细碎细碎的落在了地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白色,映着月光更加的皎洁! 风吹过苏蒙的长发,和着远远的不知名的虫鸣,风轻柔拂过苏蒙那张百看不厌的漂亮脸蛋。 程经正在庭院里欣赏着苏蒙的美,便听到楼上苏父在唤自己的名字,程经诚惶诚恐的上了楼,进了书房。 苏父点燃一根烟,严肃的低着头沉思了很久,道:“你要把孩子养在家里我没意见,索性全部孩子都记在了蒙蒙的名下,那三个女人你也养在自己家里是什么意思?现在还害得我女儿流产不能生育!这事你怎么给我一个交代?”说完,又抽了一口烟,吐了出来,烟雾遮住了苏父的半张脸,朦朦胧胧。 程经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苏父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苏父一个交代,缓缓道:“这事···确实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害得蒙蒙流产不能生育我表示非常的抱歉!对不住!” 苏父拿起紫砂壶,给程经斟了一杯茶,道:“一句对不住就完了?” 程经拿着茶杯,来回的极不自然的搓着,道:“当然,一句对不起不足表达我的抱歉。” 苏父严肃道:“你招惹的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人,要不是我蒙蒙容忍她们,她们哪里有现在的日子!给她们安稳的日子,还来陷害我的蒙蒙,到底是什么居心,是不是不想活了!”苏父越说心里的情绪越高,语气也越发的凌厉,似乎要把那些女人千刀万剐似的! 程经忙递了一杯茶,道:“岳丈别生气,清伶已经伏法了,目前只能这样···” 一语未完,苏父昂起头道:“伏法?三年而已,我的蒙蒙肚子里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我恨不得把她们千刀万剐!” 程经不再言语,只是低着头静静听着苏父的话,直到苏母从诊所回来,苏父才让程经出了书房。 苏蒙虽然着急程经在书房里的处境,但是也不敢进去打断苏父的话。 苏母见程经从书房里出来,情绪不高,苏母笃定苏父又在书房里训斥程经了!她道:“没事的,你父亲只是心里不平,说一些气话,他想做什么我心里知道,但是我们是一个守法的家庭,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放心!” 程经道:“父亲说的每一句都在理,我都听着,我以后一定待蒙蒙更好,一定好好保护蒙蒙。” 苏母道:“当然也要用心的保护蒙蒙,毕竟你们家的情况太过于特殊,这个社会早就没有三妻四妾的一说了!要我看也应该遣散她们才是。方能保我的蒙蒙无虞!” 程经鉴于林老太的“舍不得”,所以也不敢信口回答!一时间又沉默了。 苏母叹息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不为难你,你们的日子我们也掺和不上,只希望我的女儿不受伤···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你这样让我们为人父母的人怎么才好?”一行说一行又拉起衣角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苏蒙见母亲落泪了,便道:“母亲,夫君他对我很好,流产也是因为我太大意,你们别多心,这事也不能全怪夫君!当时谁也不知道清伶能害我……” 苏父在书房里听了苏蒙的话,道:“要不是她伪装成好人,你能大意吗?我看她每天去你们雪院就是伺机而动,等你怀孕了她的机会就来了。这世间的人心可怖你是一点都不懂!”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七回拳拳母爱 感同身受 他们四人正在书房门口聊着,便看到善渊着急忙慌的走过来说文艳身上起黄疸了,要去医院测测黄疸指数。由于善渊不是儿科大夫,所以他不是太懂小儿黄疸要怎么治疗。 苏母听了道:“不着急,我去看看。” 玉青将孩子抱在苏母的面前,苏母翻开了文艳的衣服,又摸了摸她小小的额头,此时脸上身上都是黄黄的,就连眼眸都显得不是那么清澈。 苏母忙道:“有点烧,别裹太多衣服,散散热。”说着便给孩子衣服上的扣子解开,道:“不碍事,我能治,别去医院,这种小儿黄疸我治过好多,别着急。”说着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又叫善渊去拿奶瓶给孩子喂点水,暂时不要喝母乳,这是母乳性黄疸,等她好了再喂母乳,这几天的母乳都要挤出来倒了,暂时喝奶粉。 玉青听了方放心了些,道:“真的不要紧吗?” 苏母很是沉着冷静,轻声道:“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多喝水,多代谢。待会儿我配一副茵陈五苓散给她喝,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又道:“这几天有可能发热,烦躁,啼哭,口渴,呕吐,尿黄,便秘等症状都不要紧,多安慰她,多喝水,多排尿就好了。”说着又将孩子抱在了玉青的手上,又道:“放心,别着急,我去诊所配药。” 天色已经很晚,苏蒙不放心苏母一个人去诊所,便也跟着一起去了诊所,程经则在家里带君儿睡觉。 苏母从诊所回来便一头栽进了厨房熬药,苏蒙也陪着她熬药,只是程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把君儿哄睡,最后又是苏蒙上楼了才把他哄睡。 今晚注定是不安的一晚,苏母虽然一直安慰着玉青,但是为人母的人怎能不担心,她时不时的问善渊要不要去医院测测黄疸指数,查明了原因再让苏母治疗。 善渊道:“你要相信我母亲的医术啊,找我母亲看病的人都是慕名而来,有些甚至是从城里千里迢迢赶来看病,就连林老太当年都是找我母亲看的胃病。” 苏母正端着一碗茵陈汤上来,道:“快,孩子,把这碗汤喂她喝,过几天黄疸自然就退了,放心。” 玉青半信半疑,用汤匙在汤里慢慢的搅动,吹了吹,一口一口的喂给了文艳喝下去。 喂了几口,却见她一口哇的一声全部都吐出来,吐的身上,床上到处都是奶和汤药,苏母连忙给孩子换了衣服,又去橱柜里拿出了干净的棉被把床上的棉被换好。 玉青则去了浴室将自己的衣服也换下来,这样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凌晨两点,大人小孩都精疲力尽,最后都倒在床上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就东倒西歪的睡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苏母依旧熬了一碗药端了上去,轻轻地喂了孩子药,索性这次没有呕吐,挺安静的把药喝下去。药喝下去,玉青又担心昨晚吐完,一夜都没起来喝奶,便又给孩子喂了奶粉,许是喂了太多!不过片刻就见乳白奶汁和黑色的药汤从口中吐出,很快鼻中也如泉涌般喷泻而出,小而软的身子承受不住,几乎要窒息一般颤栗,呛得啼哭不止,一张小脸憋得青紫。如此,玉青更是心急如焚,“哇”的一声抱着孩子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又手势轻柔的用空心掌轻拍着她的后背。 苏母道:“小孩的胃浅,不能给他吃太多,吃多了容易吐。” 玉青哭着说道:“我也没给她喝太多啊,都是平时的量。” 苏母道:“现在她身子不舒服,平时的量她怎么能承受,要少吃点,小孩子要三分饱七分饥,她不吃,是一种自我保护,吃多了吐掉也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因为她的胃消化不了那些食物啊!”接着又安慰玉青,道:“没事,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你好好坐月子休息,孩子的事情交给我!” 玉青道:“婆母,还是到医院瞧瞧吧,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 苏母道:“你放心我很理解,我们这就带她去医院瞧瞧,等我们拿化验单回来给你看,你别着急,去医院就去医院,你在家里等着,我们带去看医生,你千万别着急。”说着便抱着孩子叫上了苏父,二老便一起带着文艳去了医院。 直到中午,苏父,,苏母方从医院里赶回来,但是孩子却没有回来,玉青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苏蒙忙去扶着玉青起来,道:“听母亲怎么说,别着急。” 苏母急匆匆的走进院子道:“没事,医生说是要拿去用紫外线照,所以文艳···是住院了,医生说大概一个星期就好了,你别慌,这几天的奶要挤出来倒掉,不然艳儿回来会没奶喝。” 玉青听了,方道:“谢谢婆母,我想去医院看看她,可以吗?” 苏母道:“不行,过几天就回来了,你现在还没出月子,不能出去吹风,你的身子好了你才能照顾孩子啊。” 玉青道:“可是我在家里看不到艳儿我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怎么能好好休息呢?” 苏母道:“就算你去医院,医生也会叫你回家等着的,她住的是儿童病房,大人怎么好陪呢!” 玉青哭着说道:“可是我在家里安静不下来啊,我心里着急啊。” 一阵过堂风吹到了玉青的额边,她总觉得此时头疼得厉害,昨夜未休息好的她,现在的她已经精疲力尽,对于去医院看孩子的事情,已经有心无力了,她苍白的脸上眼泪水涟涟,苏母忙将她扶到了房间,一边安慰她,一边又给她掖好被子。 苏蒙看在眼里,心中也十分的动容,同样是身为人母,她很能理解玉青现在的心情。 她打了一盆温水到床边拧干了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泪痕,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回来了,要不我这几天每天去医院给你拍照?这样你就每天都能看到艳儿了!” 玉青感激涕零拉着苏蒙的手:“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苏蒙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我也没什么事情!” 玉青:“可是我素来知道你不喜欢医院,听说每次从医院回来都要洗澡洗头换衣服,真的不麻烦你吗?” 苏蒙道:“当然不麻烦,回来洗澡就好了!” 如此,苏蒙便在娘家住了一阵,等孩子黄疸退了才回城!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八回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 雪院的雪已经完全融化,家里到处都是水浸浸的,苏蒙放下孩子去工具间拿出了扫把,一点一点的把雪扫进了下水道。 院里的梅花开的更是荼蘼,梨花也落得满地,君儿在院子里奔跑,程经在后面跟着生怕君儿在湿漉漉的院子里摔倒。 忽而,大门“吱呀”一声,是唐光辉来了,他道:“回娘家回了这么久的时间,我还以为你们要留在娘家过年!” 程经见唐光辉前来,迎了上去,道:“怎么,唐兄找我有事儿吗?” 唐光辉取工具间拿了一把扫把,一边帮着扫雪水,一边说道:“这不,连泽风窜了一个局,说是大家聚聚,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他的众相会所。” 苏蒙道:“众相会所?” 唐光辉道:“是的,众相会所,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里面来的。听说是一个叫嫣红的女子取的名字。他一边扫着地板,一边又低沉的说道:“这个嫣红的女子已经殁了,据说是因为一次食品危机公关替连泽风挡了一刀,那一刀正好落在了她的心脏的位置,救护车来了都来不及抢救就撒手人寰了。”接着又道:“不过这事都已经过了十来年了。” 程经道:“这个嫣红的女子长得十分的娇俏美艳,虽然她是一个风尘女子,但她颇懂佛学,连泽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众相会所已经为了她十来年没营业,连泽风常常躲在一个偌大的会所独自伤神!今天又开起来营业,想必是想通了。” 唐光辉道:“小道消息是因为乐杏为连泽风产下了第二胎是男孩的缘故,所以又开起来庆祝儿子的周岁。他也算是老来得子,别提有多兴奋了!” 程经道:“那得去庆贺庆贺。一来庆祝他想通了,二来庆祝他喜得麟儿。” 夜里七点钟,程经,唐光辉,苏蒙带着孩子,带着保姆蔡梦,一起去了众生会所。 众生会所是本市最大的一家会所,建在市区的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会所的门是雕花红漆大门,颇有皇宫一般的气派!而其建筑则是巍峨宏伟、飞檐斗拱,极是气宇辉煌。嫣红生前最喜欢古建筑,也喜欢画古建筑,所以这建筑也是按着嫣红生前画的图所建的! 一进会所便是一股浓淡刚好的香氛,接着便是灯光闪烁,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昏暗的会所照的人们眼神迷离。 会所里面有豪华俱乐部、西餐厅、粤菜、酒吧、娱乐中心、SpA、宴会厅、大型停车场和世界着名品牌精品店等一系列设施,其中陈设金雕玉砌,浑然天成。 众生会所里面的消费一应是会员制消费,能来此地来往的非富即贵,都是在这个城市,乃至全国有名有姓的人。众生会所既有西方典雅的情调,也有中式诚挚的服务,恬淡中尽显皇家特有的风范与尊贵。 众生厅里摆了五十桌喜宴,都是一些连泽风家族的人和一些生意场上重要的贵宾! 喜宴上,连泽风当中而坐,左侧是乐杏抱着孩子,右侧是连山,紧接着的是程经,苏蒙,程文,花向晚,唐光辉,玉小柔,廖静,雷华锋,刘博,许卿卿,沈木春分别两边而坐,每桌十人,其他桌也都已经满座。 台上歌舞之艳,丝竹之雅,尽是喜庆洋洋,主持人更是在台上侃侃而谈,眉飞色舞! LEd屏幕上赫然九个红色大字:祝贺你:连致远,周岁啦! 连泽风见大家都到齐了,便举杯笑道:“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周岁典礼,这座会所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营业。” 一众人起身道:“恭喜,恭喜。” 连山无意间撇看了苏蒙一眼,今天的苏蒙身着一身淡紫色的优雅长裙,肩胛上系一朵大大的白色蝴蝶结,稍微化了一点淡妆,看上去脱俗淡雅,靠坐在程经的身旁,姿态妩媚又妖娆,连山不禁的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一时间,将自己的眼睛落在苏蒙身上有些迈不开步,他呆住了! 程经看见连山正盯着苏蒙看,举了手中的一杯酒道:“连兄,喝酒。” 连山方反应过来,似乎有些失礼。叠叠的忙道:“喝酒,喝酒。”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刻,程文和许卿卿又相遇,许卿卿也有了男伴,程文便没有多找许卿卿聊天,只礼貌的打了招呼,一心只在花向晚和孩子的身上。桌旁各家保姆皆垂示而立,花向晚带了两个保姆皆立于花向晚的身后,一边帮着抱孩子,一边照顾着花向晚。 苏蒙也带了一个保姆,乐杏则带了三个保姆,一时间左右两侧皆是保姆矗立。 酒正酣,舞正艳,苏蒙带着孩子出了会所,花向晚也带着孩子和苏蒙一起出了会所。乐杏带着女儿也从里面出来,乐杏道:“你们怎么从里面出来了呢?怎么不喜欢热闹啊?” 花向晚道:“当然不是,是酒味儿太重,孩子受不住,那样吸进去的酒气,就像喝了酒似的。” 乐杏道:“是吗?今天这样的日子那些男人们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待会儿大家都得叫司机送回家。” 花向晚道:“我听程文说这会所从前都不营业啊。一个这么大的会所不营业可亏了不少吧!” 乐杏道:“也不是都不营业吧,过去都是家族的人在这里玩,没对外开放就是了!来,既然讨厌里面的酒味儿那我们就去顶层的茶吧喝茶去吧,那边有各种世界各地的茶。”说着便带着苏蒙和花向晚一起坐电梯去了顶层。 顶层的建筑多有江南秀丽清新的意境,树木葱翠辉映着如锦繁花,其间错落几座小巧别致的亭台,古意盎然,在红红翠翠中格外有情致。香花藤萝开之不尽,清风拂过水池碧水柔波中层层片片的青萍之末,涟漪微动似心湖泛波。 苏蒙择了一处远处的的亭台坐下,晚风阵阵,吹动着裙摆,花向晚吩咐了茶吧上什么茶,不消一刻钟,茶便上来,苏蒙笑道:“这真是一个好去处,要是白天应该可以望尽整个城市吧,如今看起来倒是天空黑压压的,底下却是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样子。” 乐杏笑道:“白天啊,我也没见过,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会所,因为这是泽风前女友最喜欢的会所,他也不带我来。” 苏蒙有些沉重的道:“听说了,听说那个女子为他殒命···” 乐杏抱着孩子呆呆的道:“虽说是一名风尘女子,但也是有情有义的···” 花向晚安慰道:“再怎么说也比不上你为他生下两个孩子强。” 说到嫣红,乐杏的情绪沉沉的:“生孩子又怎么样,现在他每每在梦里还会叫她的名字呢!嫣红?多美美艳的名字。书房里还赫然挂着她的照片,感觉哪哪都是她的影子。”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九回 宴席散 菊花败 顶层的风呼呼的吹,春寒,湿冷,苏蒙听了乐杏的忧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裹紧了身上的外衣,愣愣的看着她的表情! 花向晚喝了一口咖啡,道:“乐杏,你别想太多,眼下只有孩子最重要。” 乐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道:“你们知道吗?上次他要包养的那个女人据说就是因为长得和嫣红很像,就连个性都有些相似,其实啊,他们现在还在苟且着呢!只是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苏蒙道:“读读经吧,尤其是《金刚经》或许这人世间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接着又看着远方的灯火道:“这座众生会所的名字就来源于《金刚经》,佛说: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她取这个名字还是有点意思的。” 乐杏兀自苦恼:“是吗?难怪他总是捧着一本《金刚经》。而我又不太懂。” 花向晚忙道:“要是不开心就去把他的卡刷爆,去商场里疯狂的购物。” 苏蒙笑道:“晚晚,你常常把程文的卡刷爆吗?” 花向晚笑道:“别冤枉我啊,我最近的购物都是婴儿用品。” 此时,程文也从楼下上来,他笑道:“刷爆了又怎么样,钱财乃身外物,你还是我最爱的老婆呵!” 苏蒙打趣他们笑道:“最近你秀恩爱的频率有点高啊!”说着撑着自己脑袋,装作苦恼的笑道:“哎呀,有些受不住了,狗粮吃太多。” 乐杏抬起头,疑惑道:“不过,刷卡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花向晚的兴致似乎来了,笑道:“是啊,是啊,特别有意思。” 大家正聊着便看到,唐光辉,小柔,程经也从楼下上来,程经笑道:“找你们好多遍都没找着,只听侍应说有三位太太去楼顶吹风去了。猜你们就在这里。” 苏蒙笑道:“快来吃狗粮吧,最近程文和晚晚甜蜜死了。” 程经吻了一下苏蒙,道:“咱也撒一下狗粮,撑死他们不偿命。” 苏蒙忙的害羞的转过头去,道:“别老不正经的!”说着又捂着脸笑。 程经咯吱她:“你竟然嫌我老了……” 苏蒙忙求饶闪躲着:“没有,没有…我是随口一说的!” 程文拍着手笑道:“要说起撒狗粮,你们两个从前可腻歪死我们了。” 小柔看了一脸不高兴,白着眼:“左不过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程文气不过她这样说话,道:“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玉小柔,你可别胡说,再说了唐兄喜欢的一直都是蒙蒙,是你自己横插一杠···” 小柔在一旁嘀咕着:“那也不过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罢了!” 程文道:“你怎么这么粗鄙低俗呢?” 小柔昂起脸,一脸不屑:“谁粗鄙低俗了,我不过是说句真话而已,不行啊!” ……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现场一度有些混乱! 苏蒙忙阻止道:“程文,别说了···” 程经也忙得捂住程文的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嚼什么舌根。” 程文还道:“我说的有错吗?这个小柔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说的话也阴阳怪气的,我大嫂又没有招惹她!” 乐杏见状,连忙打了圆场道:“大家别站着都坐下,今儿是好日子,别吵别闹。”说着便叫侍应赶紧给大伙上茶。 侍应应声去了,大家方坐在位置上,气氛一度陷入了没人说话的地步,大家只坐在座位上吹着冷风。 此时,会所里的音乐响起,一曲欢快的生日快乐歌轻快的奏起。整座会所的外挂灯光闪烁,呈烟花状四散开来,顿时周边的建筑都闪烁着霓虹灯,众人接仰着头看会所的灯光秀,乐杏低声道:“终是太过于奢华了,为人父母者,只盼孩子健康成长!” 乐杏的抑郁症虽然好多了,但是在这场面上她难免又感叹起来! 苏蒙道:“有什么就享受什么,你的两个孩子肯定会健康成长的,放心。” 花向晚道:“程文,要不等我们的二胎生下来也办一场这样的庆典怎么样?” 程文搂着她的腰,笑道:“可以啊,晚晚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说着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楼下周围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赞叹此时的灯光秀的人也越来越多,而楼顶则四周寂静,唯有风穿越的声音,呼呼呼的吹,时而是春日滋润的暖风,时而是春寒湿冷的寒风,如此交替着,苏蒙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道:“我们下楼去吧,在这屋顶的风也是吹够了,下去和大家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吧!”说着,大家便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下楼了。 正下楼时,又碰见了连山,刘博,廖静,雷华锋连山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苏蒙的身上,程经下意识的把苏蒙搂在自己的身边。 雷华锋见状,打趣道:“没想到连山兄这么中意苏蒙小姐,别想啦,她早就名花有主了,想什么也不知道,真是想瞎了心了!” 连山方反应过来,自己又瞧着苏蒙离不开眼睛。连忙赔不是道:“抱歉。” 苏蒙礼貌的一笑,对连山的话却不置可否。连山接着道:“最近···暖暖好吗?” 苏蒙笑道:“她挺好的。不劳您挂心。” 连山瞬时感到尴尬,道:“我也就是随便一问,好就好,好就好……”说着他便和刘博他们去顶层喝茶去了。 宴席散,侍应们正在众相厅里收拾碗碟,苏蒙和花向晚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门前停满了轿车,苏蒙和程经带着孩子保姆上了一辆车;唐光辉小柔带着孩子保姆上了一辆车;花向晚程文带着孩子保姆上了一辆车;接着乐杏也带着孩子保姆回家了;连泽风却没有和她一同回家。说是有生意要谈。 苏蒙和程经回到家中便看到柳云蕊在门口等着他们回家,程经没好气的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柳云蕊道:“你母亲身子不好,叫我来唤你回去,再说了谁稀罕来这里。”说着便上了车开车走了。 苏蒙程经听说母亲身子不太好,便连忙上了车,驱车去了江口,彼时唐光辉,程文也赶到了江口。 江口的宅子里有些昏暗,此时孩子们都已经睡着,家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外面的风吹着树叶的哗啦啦作响,和这一点点春雨,滋润着万物。 菊花败,一堆堆发黑发霉的菊花在窗台下面堆积着,似乎很久没有人收拾了似的。还是林老太不让人收拾,想必林老太的心境也是颓败的,所以不想让人收拾。 堂前的案上供着一束芦苇花,那是林老太每天都会叫吴妈去江边的采摘的芦苇花,无色无香无颜色,只静静的供在瓷瓶中,望一眼便觉得清宁淡定。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回 温润的春风 寒冷的心 唐光辉正在床前给林老太把脉,看了瞳孔舌苔,又摸了摸林老太的干枯的头发,过了良久,他才道:“不好说,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此话一处,苏蒙身子一软,靠在了程经的身上,道:“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柳云蕊站在门口嗤之以鼻,双手交叉在胸前,冲苏蒙白了一个眼:“切,你们每天都在雪院享福,打雪仗,看梅花,下棋,写字,画画多惬意呀!留一个老婆子给我们照顾。” 自从林老太身子不爽利过后,苏蒙也常来江口看望林老太,给她煎药聊天什么的。这才回了一趟娘家,才几天不见林老太已经消瘦了许多,此刻躺在床上似乎奄奄一息的样子,头发还有些干枯,脸上没有一丝好气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唐光辉坐在窗前书案上,执笔写了一个方子给了吴妈,道:“快去抓药熬了喝吧!” 程经坐在床前,安慰道:“母亲,没事的,唐兄已经吩咐人去熬药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林老太伸出手,战战巍巍的摸了一下程经的脸颊,道:“没事的,我不过是觉得累了想躺一会,不曾想躺下了就懒得起来了,身子沉得很。” 程经的眼睛湿润了,连忙说:“母亲,别说话,好好休息,集团的事情我和程文会好好盯着,您就别操心了。” 林老太眯着双眼,慢慢道:“集团的事情有你和程文我不担心,我担心家里的事你平衡不过来。”说着又缓缓的抬起手拂去自己脸上的眼泪。 苏蒙忙拿了纸,轻轻的帮她擦了擦眼泪,看她流着眼泪,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掉眼泪。 林老太勉强笑道:“不哭,我还好着呢!君儿呢?” 苏蒙连忙抱着君儿来到林老太的跟前,林老太看了看,道:“这么晚了,该睡觉了,别让他熬着夜,赶紧带他去睡觉。” 于是,蔡梦便抱着君儿去房里睡觉去了。 林老太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闭着眼,道:“大家都去睡觉吧!我这里没事。” 苏蒙和程经依旧陪在林老太左右,等着吴妈抓了药回来,程经便去后厨熬药去了。 苏蒙坐在床前陪着林老太说着话,唐光辉道:“要不都回去休息吧,老太太这边我陪着。” 江口的风越来越大,风里有沙子味儿,有鱼腥味,有水草味,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轻轻地敲打在窗沿,有些湿气拂面而来!温润的,寒冷的! 房里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声音。 良久,林老太道:“我都已经要医生陪床的地步了吗?罢了,生死有命!” 此时程经正在厨房里熬药,柳云蕊和陆露正在厨房门口看着,似乎有什么话要对程经说,程经只是装作不理她们!但也阻止不了她们犯浑! 柳云蕊,陆露走上前道:“多情公子,怎么当年没觉得你对情感这么专一?现在就为了一个苏蒙就对我们俩这样爱答不理的!”说着便上手揽住程经的手臂,一手一个被活生生的挎住! 柳云蕊极具魅惑:“从前你的那副浪荡公子的样子呢?” 程经一甩手,不料竟然没有甩开她们,于是便用力了甩了一下,她们二人就装作倒在地上的委屈样子,慢慢的又松开了胸前的两颗扣子,又将衣裙扯开了一半,就半躺在地上一阵娇喘,胡搅蛮缠的拉着程经的大腿! 柳云蕊靠在程经的大腿娇嗔微微:“还记得从前我们在厨房里做的时候吗?今天我们也勉为其难在这厨房里和好吧!行吗?来呀,快来呀……”说着便伸出食指冲程经勾了勾!那眼神也是十分的矫揉造作! 接着陆露又道:“你看,咱们俩也为了你不婚不嫁,就守着你在这江口过日子,你觉得我们专一吗?” 程经依旧不理她们,一边扇着炉子里的火,一边将头扭开不看他们。 此时的程经既不能一掌劈下去,也不能大声的呵斥她们,怕影响林老太休息,于是便知好隐忍着! 柳云蕊又道:“从前吧,对你还真没有什么爱不爱的,现在看来你也是一个只取一瓢的主儿,反而觉得你可爱了不少呢。” 此时正见苏蒙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前的这么一一出戏!便哑住了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程经倒是很从容,道:“她们又在犯浑呢!别理她们!” 苏蒙怔怔的出了厨房,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刺挠,看见她们连衣服都扯开了,苏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泪不禁的滑落,虽然程经一直追上来安慰解释,但是苏蒙还是略有怀疑,可是又不好在林老太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发作,于是便也隐忍了下来。 苏蒙的身子一沉,程经连忙扶住她,唐光辉也来到了厨房,看到了这场景,又看了看苏蒙,他的目光里尽是隐忍的心疼!他携着苏蒙的手走出了厨房,程经也连忙跟了上来,道:“蒙蒙,真的没事,是她们犯浑,她们自己扯的衣服···我没碰她们!” 苏蒙站定在门口,又望了一眼她们凌乱的衣服,她们不遮不掩,不慌不忙,依旧说着一些露骨的话,依旧胡搅蛮缠,苏蒙擦了擦眼泪,道:“唐君,你信吗?” 唐光辉摇了摇头,道:“先回房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苏蒙回到了林老太的房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发呆,林老太已经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苏蒙给她掖了掖被子,便也回房睡觉了。 刚要回到房间就看到柳陆二人也匆匆的挤到了苏蒙和程经的房间,她们得意洋洋的说道:“今晚我们要和程经一起睡,你去别的房间睡吧!” 这房间原本就是程经和苏蒙过去的房间,她们其实也有她们自己的房间。 苏蒙见她们都挤进了房间,也已经索性睡在了床上,程经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压低了声音:“请你们回到你们自己房间,别在这里生事了!” 苏蒙心中生凉,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转身便要去别的房间,程经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对不起,没处理好这种关系。” 苏蒙道:“也不能全怪你,现在林老太最重要,你也别有太大的动作,别吵醒了林老太。” 唐光辉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了一阵隐隐的不可言喻的疼痛,月如钩,淡淡的月光清洒在清冷的宅院,深夜的老宅越发寒冷,苏蒙抹着眼泪去了君儿的房间和蔡梦一起睡去了。 房门紧紧的关着,程经站在门外轻轻的敲着门,轻轻地唤着苏蒙的名字,唐光辉站在月光下,静静的看着,良久,他道:“那两个祸害你准备怎么处理?过去都是林老太一直挡着,但是挡着也出了不少事情,现在林老太倒下了,以后都要靠你自己了,这世间的事情就属温水煮青蛙最难熬了!你若是处理不好伤害了蒙蒙,那我便要将蒙蒙带走。” 程经此时心中也有很多莫名的气恼,柳陆二人的胡闹,苏蒙的不信任,唐光辉的虎视眈眈,在程经心中生成一种难以排解的恼怒,他没好气的道:“你带的走吗?她是我的!从前现在未来,她,都是我的。” 唐光辉有些气愤却压低了声音:“是你的你就要好好珍惜,别让她伤心!” 月光下两个一米八大个的男人在较量,风吹来,颀长影子在墙上飘飘荡漾!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一回混乱的清晨一记教训 翌日清晨,苏蒙为了服侍林老天早早地起来,开门却见程经和唐光辉在门的左右一边坐着一个,他们深情憔悴,黑眼圈很深,听到开门声,连忙起身,二人异口同声道:“怎么起得这么早?” 苏蒙没有回答,只径直的去了浴室洗漱! 天还很早,四周很安静,保姆们,孩子们都还在沉睡。除了邻居家的鸡鸣声和四周的蛐蛐声,再无别的声音。 苏蒙去了浴室,程经也跟了上去,唐光辉则匆匆下楼买早点去了。 苏蒙洗漱完牙齿,便下楼去看林老太了,林老太大道:“这一夜也没怎么睡,睡了一会儿便醒了,当真是不行了。” 苏蒙见林老太醒了,便去厨房将昨晚的药给热了热,端上来给林老太喝。 林老天喝了几口,觉得自理苦滋滋的,甚是难喝。 程经听了,忙去中堂的案上剥了一个甜橘子,送到林老太的嘴里。 林老太道:“我好多了,你们别费心,都带孩子的带孩子,工作的工作去吧!” 苏蒙道:“那怎么行?现在这种时候就让蔡梦大姐看孩子吧。她做事我放心。” 彼时,唐光辉也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他给林老太把了把脉,又笑道:“来,林老太,这是专门给你买的小米粥,喝下去很是养胃的。” 林老天端起小米粥,笑道:“想起从前,我第一次犯病的时候,蒙蒙给我熬的小米粥,里面放满了山药,芡实,红枣···又香又甜,有浓稠。”又端详了一下小米粥,道:“还是蒙蒙熬的好吃,下次别去买了。” 苏蒙连忙道:“是是是,以后我都给你熬小米粥。” 唐光辉笑道:“我一时不知道蒙蒙还有这种手艺,不然打死我我也不能去买的!” 正说话间,唐典也从家里赶来,他听说林老天身子不太舒服,所以便也从家里匆匆赶来。此时小柔也说是想念夫君也要来看看,家里的孩子只交给了刘妈! 小柔看着唐光辉脸上重重的黑眼圈,着急道:“你昨晚一晚没睡啊?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 唐光辉忙打岔,道:“没事,找了一个地方胡乱躺着睡了!” 小柔道:“他们家这么大,你怎么不知道找个房间睡觉,非要找个地方随便睡呢?” 苏蒙看了看唐光辉和程经的双眼,心里不禁的产生额一些歉意,却又不好表露,只说:“你们都去休息吧!这儿我来照顾!” 程经道:“没事,我要守着我的母亲。” 天已经光亮,孩子们也纷纷的起床,江口老宅又开始热闹起来了!保姆们伺候孩子们起床刷牙洗脸,柳陆二人却懒洋洋的从二楼下来,一下来便开始训斥保姆们,一会说他们动作太慢,一会说他们不讲究卫生,一会说他们这个错了,那个错了!她们源源不断的训斥着,怨憎着! 而她们自己,则是坐在厅里冲上一壶好茶,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喝茶。等觉得喝茶喝的肚子咕咕噜噜叫的时候,她们又嫌弃保姆们上菜上饭的速度太慢!在客厅里面吆五喝六的!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一会一会的笑声传到林老太的房里。 程经正要出去训斥她们,林老太摆了摆手道:“随她们去吧,她们也算得上半个主子。见怪不怪了!”林老太刚刚喝了一碗小米粥,身上觉得有点劲儿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中气! 只听得客厅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们捂着嘴说道:“昨晚你没看到那个狐狸精的样子!脸色铁青,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说着又道:“是啊,是啊,昨晚是让她亲眼看到的,可比上次拍照片的要强得很多呢!” 接着又道:“听说昨晚她没地方睡就去保姆的房间睡去了呢!而且啊,那两个男人也就睡在了她的门口,你瞧瞧,多不检点,两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还总爱立贞节牌坊!” “啪”!一个大嘴巴落在了柳云蕊的嘴角,不但身子从椅子上倒在了地上,就连嘴角都出了一点鲜红的血液!脸蛋也瞬时高高隆起! 这是林老太撑着软弱的身子给她们一记重重的教训!又撑着身子,狠狠的道:“来啊,把这两个人关到后院的黑屋子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给她喝水吃饭!快!马上执行!” 唐光辉在林老太耳边轻声的道:“老太太,把她们关起来限制人身自由会变成非法拘禁的!三思啊!” 唐典也在旁边说道:“辉儿说的没错!” 林老太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是这俩废物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这么好的日子给她们过,她们还处处生事,不得安宁!来啊,快把她们关起来,我眼不见为净!” 说着,便有两个高大的保镖将她们押进了小黑屋子,进了小黑屋子她们还是不安静,还在嘶吼的叫着,叫着她们的儿女救救她们!她们的儿女君善,君柔都在门外跪着求奶奶原谅她们的过错! 一时间老宅里面又哀鸿遍野,哭的哭,骂的骂,叫喊声,求饶声,一个大清早就这么混乱起来!林老太早已不顾这些混乱的声音。 依旧在苏蒙地搀扶下静静的坐在桌前用餐,苏蒙一会给她盛饭,一会给她夹菜,一会又给她打汤,唐典和唐光辉也坐下来用餐,程经则去后厨熬药去了。 柳云蕊,陆露在门缝里看到程经,央求道:“程经,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不能不念及旧情啊,更何况我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啊。你看在儿子女儿的面上就放了我们俩吧,现在我们俩不但饿极了而且这里又脏又臭的我们受不了啊!” 接着陆露又道:“而且我还有密闭恐惧症,这里面又狭小有黑暗的地方太恐怖了!你们这样会把我弄疯的,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担负得起责任!” 程经朝她们的方向看了看没说话,只是扇着炉子里的火,炉子上面的药咕噜咕噜的响着,程经便拿起厚厚的手套捏住它的把手,铺好纱布,将药倒入到白色瓷碗里。黑色的药汤在白色的瓷碗里一股热气袅袅升起,等到温度差不多的时候便端进了餐厅,服侍林老太把药喝完。 林老太喝完了药,顿时,觉得舒适了不少,唐光辉提议:“要不,老太太去我那用玉石调养调养,加上喝着有灶心土的中药,又加上玉石调养,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林老太笑呵呵道:“那感情好,遥想昨日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今天喝完药都是觉得还行,那我就去你家看看你家的宝石!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宝石我也不少,也常常戴在身上,怎么就没有你家的宝石好用呢!” 唐光辉笑道:“哪儿的话,您的宝石自然是有效的,那种灵气渗入骨髓多少有作用,不过是量少而已。”说着一行人便出了老宅,孩子们也纷纷在司机的带领下去上学去了,家里只有那两个人在哭喊着,保姆们素日就领教着她们两个人的厉害,所以对她们的哭喊求救一点反应都没有,有的保姆甚至直接将后院的门关的紧紧的隔一隔后院传来的声音!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二回疗伤忆往事 沉静淡定 来到杏林别院,院子里一派春色,花儿,鸟儿,虫儿都在啾啾的鸣叫,窗外一树绿萼梅开得如碧玉星子,点点翠浓。在冬雪中看来,如一树碧叶荫荫,甚是可观。 林老太躺在玉石上,瞬间于是便变得温暖,如置身于不冷不热的秋季,没有春寒,没有夏热,更没有严冬,丝丝暖意流于身上,血液似乎也在换新,心跳再不紊乱,就连脸上的老年褶子都有一些松快。慢慢地身子变得沉沉浮浮的入睡!林老太觉得从未有过如此深沉的睡眠,睡得很安心!很踏实! 只听得耳朵东西有小鸟的声音,有流水的声音,有花开花落的声音,有树木生长的声音···那声音明明很轻,但却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春雨滋润着万物,此时林老太似乎要回到青少年时期的自己。 那是一个冗长的梦,她梦见自己青少年时期的自己和程鹏生恋爱的那段青涩的日子,程鹏生温暖阳光的对他笑,她温柔多情的对她撒娇,在她生日的那天程鹏生送了一朵玫瑰花,那个时候的程鹏生很穷,但是一点也不阻碍林老太对她暗许芳心,后来被林老太父母知道了,便极力阻止了这段感情,于是,林老太和程鹏生携手私奔,那段日子,是林老太人生中最困难也是最甜蜜的日子! 后来怀上了程经,林父林母没有办法只好给他们办了婚礼,林老太也将自己手中财产倾囊相授,程鹏生做生意失败了好多次,不久后,连林老太的嫁妆都搬出来救穷!贫贱夫妻百事哀,慢慢地二人的矛盾越来越多,矛盾也越来越升级!二人争论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后来程鹏生又有了钱氏,于是便忍痛割爱放弃了程鹏生! 梦到这里,林老太便醒了过来,倒是没有出汗,只觉得身上轻盈了不少,她着好了衣裳,去了唐典的茶房,道:“你们家的宝石果然与众不同,简直可以返老还童!你瞧,我身上就好多了!”说着便端起桌上一盏早已准备好的白茶一饮而尽,又笑道:“加上这杯白茶,便觉得身上的脏东西都驱逐了不少!” 唐典素来知道林老太和程鹏生,钱氏之间的纠葛,便问道:“对过去还有怨憎吗?” 林老太端起了茶盏,徐徐喝了一口,道:“没有了,早就没有了!要真的有怨恨,我怕我都下不了你家的宝石床!” 唐典笑道:“还是林大小姐见多识广,还知道我们家的宝石可以疗病,也可以让人着火入魔!不过着火入魔有着火入魔的治疗方法!不必担心!” 林老太扶着身体,望着茶房外面的湖泊,道:“你这里我也是好些年没来逛了,竟不成想景色比我那江口还要好!” 唐典道:“你是素净惯了,所以也没怎么打扮你的江口老宅!你那楼望出去的江,虽说素净,但也有素净的景色不是吗?而且看起来是浑然天成的,我这里的景色都是人工挖造!” 林老太静静的看着湖中春色,枯了的荷叶边上露出了不少的嫩荷苗,只需春风一度便可茁壮长成。 此时,刘妈抱着孩子笑盈盈的前来,道:“林老太,好些年没见了!” 林老太定了定眼神,良久才认出来是刘妈:“想当初见你的时候你才刚刚成婚吧!现在有几个孙子孙女啦?” 刘妈道:“两个儿子,也就四个孙子孙女吧!” 林老太赞道:“好福气啊!” 刘妈道:“您的福气也不小!听说也四五个来着!” 林老太摆了摆手,一声叹息:“我那个就别提了,乱得很!都怪我治家不严呐!” 刘妈道:“管他是谁生的,是自家孙子就行,总不过都是留着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得亲着!怠慢哪一个都不好您说是吧!” 唐典知道这些年,林老太为了维护那个“家”忙得前脚打后脑勺,没有一刻怠慢过!此时说起来也是糟心窝子,不提也就罢了,唐典听刘妈这样说话便连忙打断刘妈的话,道:“刘妈,你该抱孩子去喝奶了,别在这里说是非!” 刘妈听了,道了一声:“好”,便抱着孩子去找小柔去了! 此时的小柔又在和唐光辉生气,小柔得知了唐光辉昨晚守在苏蒙的房门,才熬出来的黑眼圈,她正撒着脾气,气愤愤的道:“既然那么放不下苏蒙,你为什么不索性不要娶我,终生陪在她的身边就好了,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唐光辉面色倒是很沉静,对小柔的倒打一耙没怎么生气,只静静坐在一旁翻看一本医书,唐光辉如此沉静淡定的样子更是惹怒了小柔,她将手中杯盏用力往地上一摔,道:“难道你这辈子就打算这么冷淡的对我吗?” 唐光辉抬了抬头,闲闲的道:“想离婚就直说,别在家里摔摔打打的,让父亲看到了不好。” 刘妈听了书房里的动静,抱着孩子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心道:“真是孽缘啊,真是孽缘啊!”说着便赔笑的抱着孩子进去,走到小柔的身边道:“孩子该喂奶了,夫人别生气,生完气奶水不好。”说着便将孩子抱在了她的身上,小柔扭了脸,抱着孩子给孩子喂奶! 唐光辉见她在喂奶,便道:“出去逛逛,别找我,我自己会回来。”说着便合了书,起身去了门诊。 门诊里面排着队,乌央乌央的人堵在门诊部,看到唐光辉来了,便都走到了唐光辉的办公室门口,整整齐齐的排了两队,大概几百号人左右,这样看,就是看一天都是看不完的,更何况中间还有加号的人,于是唐光辉便在门诊呆了一天,直到晚上十点唐光辉的门诊办公室灯还亮着! 晚上十一点,刘妈送了一碗燕窝粥来到了诊所,唐光辉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操这份心干嘛?” 刘妈道:“我也是您能和小柔和平相处,今天小柔摔杯子是她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唐光辉道:“我几时生她的气了,我这一天看诊还来不及呢!为她生气不值当!” 刘妈笑道:“不生气就好,生气伤身子,想必这些你都懂,我今天来就为了给您送一碗燕窝粥,看你忙了一整天了,该吃点东西了!” 唐光辉道:“谢谢刘妈。”说着便打开了炖盅一口一口的舀进嘴里,感觉整个嘴里都是甜滋滋的。 刘妈站在一旁欣慰的笑着,道:“辉儿啊,晚上还是回家睡吧,你看你这诊所也不是睡觉的地方,现在都快凌晨十二点了。” 唐光辉道:“刘妈放心,我有分寸,等我看完病人就回去睡!”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三回 一生只爱一人 二人聊了几句,一碗燕窝粥便喝完了,接着又一个病患从门里进来,唐光辉给她把了脉! 脉象以滑脉为主,三个手指头感觉脉搏跳动如珠子在线上滚动,往来滑利,跳动比往常稍微快点,数了数跳动的次数,平均每分钟多跳动十次左右,唐光辉笑道:“没事,最近是不是没胃口啊?而且味觉嗅觉也变得挑剔了,吃什么都没什么味道啊?闻什么都觉得恶心想吐!” 那女子点头答道:“是是是,最近一直这样,还恶心呕吐!” 唐光辉笑道:“你是有了身孕了,恭喜啊!” 那女子喜极而泣,捂着脸哭了好半天,道:“是吗?真的吗?确定吗?” 唐光辉道:“确定以及肯定!我开一副安胎药给你,也止一止您的呃逆,这样会舒服很多。” 唐光辉在病历上写了一张安胎的方子,又在电脑上开了一副单子,道:“去拿药吧,早点歇着,睡眠要充足,若是后续还有什么事情你便来诊所找我!” 那女子拿着方子千恩万谢的出了诊室,刘妈还在一旁垂立,似乎要等到唐光辉看完病号才要回去。 紧接着又有一个病号前来,衣衫褴褛的样子,他似乎很疼,捂着肚子五官都疼在了一起!似乎是肠绞痛!唐光辉给他号了号脉象,道:“不要紧,我开一副中药给你,你就会好很多,这副中药记得要用生姜做引子喝下去,你的肠胃太寒了,所以郁结肠绞痛,喝下去就在床上趴着躺下,过半个小时你就会好的。有空的时候多用艾灸灸灸足三里,你自己在家灸也可以,来我们诊所灸也行。灸一个艾灸也就十块八块的,但是用处却是无穷无尽的!” 刘妈大概在诊室里等了他一个小时,他方把门外的病号看完,刘妈扶着唐光辉久坐发麻的身子,道:“先生也该好好保养自己才是,每次一出诊就能看到凌晨一二点。真是辛苦!” 唐光辉慢慢的起身,道:“好在是看一天休一天,也不碍事。就是耽搁了画展的事情!” 刘妈道:“画展的事情不办也罢,还不如悬壶济世有用!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那画展能救人吗?” 唐光辉道:“能抚慰心灵呐!” 刘妈道:“这我就不懂了,能吃饱肚子,身体健康,心灵不自然就健康了么!” 唐光辉笑了笑,没回答,出门开了车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便看到小柔抱着孩子在门口等着自己回家,唐光辉连忙停好了车,下车抱着孩子,道:“你才出月子不久,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小柔哭着说道:“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唐光辉道:“我只是在门诊看病,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柔心里担心着唐光辉会又去苏蒙那边,所以在家里左思右想的睡不着,所以便在门口等着。 唐光辉抱着孩子匆匆的进了卧室,将小孩轻轻的放在床上哄了哄,孩子安静了,自己也已经十分的疲惫,所以也只好睡在了卧房,小柔今晚很开心呢,以为唐光辉不怪罪自己白天的形状,所以也就着唐光辉睡在了一张床上,这是他们第二次一同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什么否没发生,但是小柔已经很满足! 第二天早上,小柔神采奕奕的去厨房给唐光辉做早餐,还是鱼片粥,上次刘妈教小柔做的鱼片粥,据说唐光辉每天早上都想要喝生滚鱼片粥,只是做起来太麻烦,所以,唐光辉很少对厨房提要求,厨房里做什么唐光辉便吃什么,从来都不挑刺儿。 因为小柔刚刚学会,刀工不是特别好,所以切出来的鱼刺儿特别多,所以吃这整碗的鱼片粥很是费劲儿,得挑刺儿。 唐光辉品尝了一下,道:“今天的生滚鱼片粥是谁做的?” 刘妈道:“我做的,我做的,昨晚没睡好,今天手艺不太好!您见谅!” 唐光辉看了看刘妈,满脸堆笑,道:“您做的?我都吃了您快五十年的饭了,什么时候你也做不出这么多刺儿的粥来···” 刘妈道:“您将就着喝吧,下次绝对不敢了。” 唐光辉道:“以后也别做了,别浪费了鱼又浪费了米。” 小柔盛了一碗,喝了几口,道:“我觉得还行哎,味儿挺鲜美的。” 唐光辉道:“你可以多喝几碗,下奶的!” 小柔红了脸,道:“哦。”说着便慢慢的喝了几口。 此时唐典也起来了,端坐在餐桌前,一只手玩着两个已经胞浆的核桃,道:“今天有鱼片粥啊,刘妈,帮我盛一碗来。” 小柔笑道:“今天的鱼片汤不怎么好,喝平常的粥吧!” 唐典道:“没事,我不挑食。” 唐光辉道:“是刺儿多,进起来不香,鲜倒是挺鲜的。”说着便轻轻撇开了鱼骨头,盛了一碗放在了唐典的面前。 凉风宋爽,一家人的早餐就在这湖中央的的亭子里用完。 唐光辉起身道:“父亲,我今天还是要去一趟林老太那边,您去吗?” 唐典道:“林老太已经好多了,你还是在家里陪陪小柔,再给我生一个乖孙子吧!年龄大了我也不强求,但是你也得尽力不是吗?” 唐光辉低着头,不言,唐典手中的胡桃捏的嘎吱嘎吱作响,瞥了一眼唐光辉,道:“你对小柔真的就那么不满意吗?既然都娶回了家就得好好善待,小柔她也是一心扑在你的身上的!” 唐光辉作揖道:“父亲,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上回要不是喝了她给的酒,我定然不会犯错的!” 唐典吊起双眉!横瞪着唐光辉道:“要没有那杯药酒你还给不了我一个乖孙女呢!我看那杯药酒喝的好!” 唐光辉无奈,坐在了走廊凳上,吹着湖面上粼粼清风,一言不发。 唐典道:“你也别怨怼人家,人家一女孩子愿意跟着你这么大年纪的人就很不错了,再说了生孩子遭殃的还不是人家女孩子,你出什么力了,这样,你只要答应再给我生一个孙子,我就放了你,不再为难你!” 唐光辉低着头,看了看湖中的枯荷新叶,道:“恕难从命。” 唐典:“你···你气死我了,你以后都不准去见那个苏蒙,简直就是鬼迷心窍,这普天下的女人关了灯还不都是一样,我就不信那个苏蒙有什么不一样!” 唐光辉低着头:“她就是不一样,她是这个世上你儿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您别强人所难!” 唐典语塞,气得直跺脚,将手中盘了十来年的胡桃往湖面上一扔!径直上了门前的车!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四回以是因缘 众生相续 自从林老太病情严重后便搬到了雪院和苏蒙一起居住,江口那边也放出了那两个人,林老太眼不见为净随便她们在江口折腾,只带了一个吴妈在身边,由于她们要照顾孩子,所以也留了几个保姆在她们身边! 只是林老太想把君相带着身边,毕竟清伶入狱没人带君相,苏蒙也十分为难!只觉得每次见得到她的儿子,就会想起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林老太将君相带在身边,观察了苏蒙几天,只看她经常偷偷的流眼泪,行为上却从未薄待过君相!更看不出来,此时她正在生程经的气,此气便是那日在江口老宅柳陆二人对程经的一番下作的做派。 苏蒙现在对程经冷冷的;却不好发作。 程经关起门来一直讨好着苏蒙。 今天,程经从公司里回来,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关起门来,单膝跪下,道:“对不起,蒙蒙,夫君错了。” 苏蒙坐在床头翻看着一本经文,见他单膝跪下,将头一扭,噘着嘴,气吁吁的道:“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错在怎么就嫁给你了呢?” 听这话,像是后悔了,程经连忙道:“你这是后悔了吗?” 苏蒙瞪起双眸,起身“哼”了一句:“你才后悔了呢!” 程经道:“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的及,唐兄做梦都想娶你呢!”说着也将头一扭!装作生气的样子! 苏蒙将书一合!起身就要往门口走去! 程经连忙拉着她的裙角,央求着道:“我的错,我的错,我错在太放浪形骸,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若是没有那些过去,我们今天也不会如此,或许我们每天都会甜甜蜜蜜的呢!” 苏蒙像参禅悟道一样:“那也未必,每个人都是带着业障来的,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来消业障的,没有了这个烦恼便会有那些烦恼。人生啊,总是烦恼的。所谓以是因缘,业果相续,以是因缘,众生相续,以是因缘,世界相续。我不过一众生尔尔!” 程经道:“你怎么这样说呢?···” 正说着,林老太在门口敲门,道:“蒙蒙,经儿确实有错,但是你也别生气生太久,要是觉得我们住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那我们便回去,江口我也住得习惯,我还是留给你们二人世界吧,最近总觉得你不欢心!” 苏蒙忙打开门,道:“母亲,你怎么这样说?我几时不愉快了,我很开心您能来和我们一起住,这样我们也好照顾你,你住在我们身边我才安心呢!你若回到江口老宅,我们可不是要天天担心您过得好不好?” 林老太拉着苏蒙的手语重心长:“那这样,我在你们这里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我就回江口老宅去,你也别生经儿的气了,他呀只有你能降服得了,换个人不行的!他的心里也只有你,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你好歹原谅他!那两个混账我也替你教训过了,饶了经儿吧!” 苏蒙虽然没有说是因为那晚上的事情,但林老太已经猜的十有八九了,所以才给了柳云蕊一记重重的耳光!但苏蒙却不知道林老太是为她出气,只当是柳云蕊那天早晨太不像话,林老太才出手的。 苏蒙道:“母亲,您就在这里住吧,你住在这里我们才放心呢!今后啊,也别去公司了,集团的事情就交给程经和程文算了,以后每天在家里和我下棋,种种花花草草,陪君儿玩玩,挺好的!” 林老太拍了拍她细腻白皙的手,笑道:“我正有此意呢!只是有一句话我要说,君相没给你带来不快吧!要是不快我就让他去寄宿学校。他妈也不在,不能没人管!” 苏蒙抵着头,勉强道:“不了吧,就住家里,孩子还小去寄宿学校不好···”苏蒙就这样勉强的答应照顾君相! 林老太道:“也不小了,8岁了!你要知道这些都是经儿遇见你之前的风流债,遇到你之后他再也没有出去乱风流了!这份忠心你可好歹要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苏蒙道:“我懂,我懂!母亲说的我都懂!” 林老太笑呵呵的道:“嗯,要不说我的儿媳聪明呢!”说着便去院子的茶道执着茶道,道:“每天都你给我冲茶,今天也尝尝我的手艺!” 苏蒙道:“怎么好让母亲为我冲茶?还是我来吧!” 林老太执起手,道:“你坐着,今天我来冲茶,吴妈,去房里把好茶拿出来。” 吴妈应声去了。片刻,便拿出了一个精美雕花盘龙的盒子出来,道:“这是老太太今年最喜欢的一道茶,夫人,您尝尝!”吴妈一边将盒子里的茶轻轻打开,一边道:“这茶从采青,挑青,晾青,摇青,炒青,揉捻,烘干,手工培茶都是精之又精,有些过程林老太还亲自去观看了甚至参与了呢!” 苏蒙微笑了一下,道:“母亲的茶自然都是好的!”接着又道:“母亲怎么有兴致去观摩炒茶呢?” 林老太撇了撇浮沫,将茶水倒入小翁中,笑道:“去年啊,我们集团又收购了十座山的茶叶,建造了一个茶叶厂,盈利还不错,又能给乡村致富,所以这茶啊是我们厂自己产的,你尝尝好不好?” 苏蒙端起茶,茶色呈淡淡的紫色,闻起来清香扑鼻,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好清香。”又喝了一小口,道:“味道不怎么涩,很清甜,像是山泉水冲的茶,但是这并不是山泉水,而是纯净水,能冲得这么清甜也是少有!” 林老太拍着大腿,笑道:“嗯,这茶既不是白茶也是不黑茶,亦不是红茶,是发酵的紫茶,看这色泽就知道,这是新品,我自己都还没尝过呢!” 苏蒙笑道:“我只听过红茶,黑茶,青茶,却没听过紫茶!真是新奇!” 林老太道:“嗯,所以说是新品啊,你还有没有去年涓的雪水啊,拿出来冲冲着紫茶。” 苏蒙道:“当然有。”说着便起身去后院将去年埋下的一昙雪水挖了出来,因为院子里雪水刚融化不久,泥土也很湿,所以挖的时候手上沾满了湿湿的泥土,程经见了,连忙拿了一盆水给她洗干净,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笑说:“你呀,又成了泥猴子了,这事应该叫我来做!”说着便自己徒手将那坛雪水挖了出来。 苏蒙在一旁蹲着看他拼命的挖着,笑道:“是该叫你的,你看,我的手都黑了,裙子也弄脏了,刚做的指甲也挖裂了···你看,你看嘛!” 程经看了看,心疼道:“待会夫君给你换衣服···” 苏蒙捏了捏他的脸,生气的说道:“谁要你换衣服,再胡说八道我就用裂掉的指甲抠你!” 程经连忙求饶道:“好好好,夫人自己去换衣服,等一下夫君再带你出去做指甲!做得美美的,要不叫个上门服务做指甲?” 苏蒙道:“不了,我还是出去逛逛吧!家里做指甲味道太大,呛着老太太,还有孩子们···” 林老太走到后院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不禁的笑了,只是笑了不说话,又拄着权杖去了前院,吴妈也探头探脑的往后院看,林老太笑道:“别看,只要他们恩爱我就看着高兴,我们这个家所幸是娶了一个大度的媳妇,不然谁能容得下经儿的过去!换做别人指定得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的!我的经儿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来的福气,能娶到蒙蒙这样的样貌,才华,人品,兼得的女子!好福气啊好福气。”又用手遮住眼睛透过树叶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家世也好!世间仅此一人呐!”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五回高贵清雅 天生丽质 今天,林老太兴致很好,把珍藏了百年的水墨玉髓手镯都戴在了手上,此玉髓虽不是什么名贵玉石,但是它质地细腻,水润光滑,清透似无色! 两滴晕开的水墨,浑然天成,似丹青墨画,似两滴晕开的黑色的眼泪,又似山水墨画,触手生温;耳边戴的依旧是水墨丹青两滴鸡血玉髓,脖子上一条和田碧玉项链,身着一身灰白色的长长的裙子,脚上一双复古绣花柔软的拖鞋,看上去既高贵清雅又平易近人。 林老太滑下手中的玉髓,放在太阳光里照了照,道:“从前我母亲最喜欢这只水墨玉镯,只因为她她喜欢丹青书法,所以对水墨玉髓也情有独钟,家里藏了好些水墨玉髓,这一只是我母亲最喜欢的玉髓,就这样在太阳光下照照,它里面的纹理结构都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有时候日头好的时候这玉髓还能泛着一点淡淡的紫色和蓝绿色!”林老太在太阳光下,微微晃了晃,道:“你瞧,泛着一些紫色了,还有一些青色,这大概是里面的那两滴墨水里藏着的杂质呢!” 接着,又对着正在轻扫院子的苏蒙道:“蒙蒙,你来,你看这手镯你可喜欢?” 苏蒙道:“质地细腻,清透温润,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镯子,但是其意境不俗!” 林老太拉着苏蒙的手,将手镯套在苏蒙的手手镯上,道:“这镯子最配你,过去我母亲也喜欢书法墨画,所以喜欢珍藏这种意境不错的镯子,可是到了我这一代,我却比较喜欢做生意,并不喜欢写字画画,现在我把它给你,你喜欢书法的程度不亚于我的母亲,这也算是传承了吧!” 苏蒙谦虚:“哪儿呢?这是您母亲留给您的,我不好收的。” 林老太笑呵呵的说道:“宝剑赠英雄,首饰送美人,你我是一家人,以后江口那些珍藏都是你的,这个才算哪到哪!” 苏蒙红了脸,道:“那好吧,我确实挺喜欢这只镯子的,意境实在好!”她在太阳光下照着:“既有泛舟湖上的山水画的意境,又像草书的道佛二字,又像广寒宫的素娥凭栏,还泛着紫光和青光,真是丰富多彩,既素雅又大气!真真难得!” 林老太笑呵呵的道:“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还有这一家当,突然想起你肯定会喜欢,所以就赠给你了。”接着又取下耳边的耳环,道:“这是和这手镯一套的,你也戴着。” 苏蒙道:“我也很少戴首饰···” 林老太:“不打紧,放在那边看也好。”说着便亲自给苏蒙戴上了耳环,笑道:“女人还是要多佩戴一些首饰!” 苏蒙道:“许是还没到那个年纪,总觉得对首饰提不起兴趣,穿衣我倒是喜欢讲究一些。” 林老太道:“天生丽质,不怎么打扮都会成为焦点,多少还是有一些文学修养的加持!” 苏蒙笑道:“母亲再夸我,我中午都不用用膳啦!” 林老太抱着君儿,笑呵呵:“你妈妈的美怎么是我这个老婆子能说出一二的!是吧,是吧?” 君儿被林老太逗得咯咯咯的笑:“是呀,是呀···” 正说着,林筜前来,她带着孩子,带着两个保姆,面色愉快的来到了雪院,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她身着一身雪青色的长裙,系一根长长的腰带,行动起来轻飘飘的样子,像个仙女一般的轻盈,手里抱着孩子,见到苏蒙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的牙齿整齐洁白,笑容特别有感染力,看来最近她和李云青已经没有什么矛盾,生活已经步入了正轨!苏蒙很欣慰,忙迎了上去,道:“筜筜,你怎么来了?” 林筜道:“今天周末,孩子们想来玩雪,怎知你家的雪都融化了!” 苏蒙道:“不打紧,你们来了,我们很开心,最近你还好吧?” 林筜笑道:“好,挺好的。”一边说,一边将孩子放在了地上。接着又对身边保姆道:“地板还很湿,要注意圣贤圣文的安全!” 苏蒙听到了挺好的,心里的石头才放下,又道:“我们去茶房喝茶吧!”一面说一面将林筜往里面迎。 林老太见林筜来了,笑呵呵道:“筜,你来了,去赶紧去里屋喝茶去,尝尝我们家的紫茶!”说着林老太便也跟着她们去了茶房,吴妈又拆了一包紫茶,笑道:“筜筜也尝尝我们林老太的手艺。这可是林老太全程参与的茶叶!” 林筜道:“是吗?那我得好好品品的。” 吴妈道:“这茶很好,保证喝了不失眠,发酵得正当时。”说着便轻轻放了一碟紫茶在翁中,坐在林老太身边,道:“九十二度的水开了,烫茶叶三十秒,俾掉浮沫,再用九十二度去年涓的雪水冲上一分钟便可品尝!” 初春时节,院子里的花还没开得那么荼蘼,只是几朵几朵的见错着开着,倒是每天都有三三两两的花朵在开放,各色的梅花也在渐渐的落完,一阵冷风吹来,吹得刚开的花轻轻摇晃,天空又洒起了一些毛毛细雨,滋润着大地。 梨花早已谢了,树上结了不少青青的小梨子,似小孩子紧握的拳头。 见天冷了,林筜又着急忙慌的拿出包里的小孩的衣服,吩咐保姆给孩子穿上。 苏蒙笑道:“筜筜,孩子们在奔跑身上都是汗,穿太多衣服不太好。” 林筜道:“你不知道现在季节交替的时候最容易生病了,还是要多注意才好。” 苏蒙递了一杯茶给林筜,林筜牵着苏蒙的手看了又看,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水墨玉髓了?真是精致大方,里面的意境也很不错!” 苏蒙笑道:“刚刚母亲的送的。” 林老太笑道:“你也喜欢?喜欢我也送你几只,这东西就图一个意境,并不名贵!” 林筜道:“真的可以吗?” 林老太道:“当然可以,吴妈,去楼上的首饰盒拿出来,让筜筜挑几个去!”吴妈还没走多远,又道:“翡翠的,和田玉都可以,都拿下来送给筜筜。” 林筜道:“那多不好意思?” 林老太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蒙蒙最好的朋友,过几天暖暖来我也送,你挑吧!” 不过一会,吴妈便从楼上抱着一个复古图案的首饰盒,看上去很沉,吴妈抱得有些吃力,然而这也是林老太一部分的首饰。 吴妈打开首饰盒,首饰盒有好几层,每一层都是一套,底下一堆的没配对的都是手镯,珍珠等,华丽之光闪闪亮亮,手镯碧翠荡漾,有的五颜六色集于一只手镯,各种颜色的珍珠项链更是圆润透亮,其中一颗珍珠便是上万的价值! 吴妈笑道:“筜筜小姐,你好好挑挑,什么翡翠,粉色水晶,水草玛瑙,和田玉,玉髓应有尽有···” 林筜看了看道:“就这个吧,这个玉髓清透,里面的意境我也喜欢。” 吴妈道:“其他不要?还有很多好东西呢!”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六回似山丘 也如大海 林筜端详了一下首饰盒里的东西,道:“其他的太贵重了···” 林老太道:“不打紧的,就算我不送给你,以后这些东西都归蒙蒙所有,到时她也得送你们,这人情何不我来做呢!”说着,林老太和大家都笑了起来。 林筜道:“还是不要了,就这个很好,我也很喜欢水墨玉髓,这样就很好,谢谢林老太。” 苏蒙递了一杯茶笑道:“你还是多挑几个吧。” 林筜笑道:“那我就给我圣文挑一个,男孩子就不必带这种首饰了吧!” 林老太笑道:“男孩子的我倒是很少,盒子里有一串紫檀木的手串和大菩提子的手串或许适合男孩子。那是我父亲盘过的,都胞浆了!” 林筜听了道:“太贵重,就挑一个玉髓吧。”于是,林筜便挑了一个水草玛瑙拾了起来,道:“这个就很好。百草丰茂,似山丘,也如大海,看起来很不错。” 林老太喝了一口茶,笑道:“尽选便宜的,客气啦!吴妈,收起来吧,收到蒙蒙的衣帽间里放着。再通知小孙把江口老宅的其他珍宝都搬到雪院里来!” 吴妈应了一声:“好。”便将首饰盒抬上了二楼,随后,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司机小孙。 不到两个小时,小孙便带领了一个队的人马从车上小心翼翼的往二楼的衣帽间搬东西,一箱箱,一盒盒,一套套,都归置得整整齐齐,安安稳稳。 柳陆二人看着这些奇珍异宝一数都搬进了雪院,当然不服气,便也开着车到雪院里面来,挽着林老太的手臂,撒娇撒痴的道:“老太太,您这样做不公平,总得给我们二人留一些东西吧!” 林老太瞥了她们一眼,林老太对她们非常不满意:“你们不配得到这些东西。” 柳云蕊道:“您瞧,您别生气啊,这些宝石玉器我们也是有份儿的!” 林老太道:“看看你们造的那些孽!滚回江口去!”说着便用手里的权杖往她们身上挥过去。 柳陆二人一躲,林老太挥了一个空,差点把林老太摔倒,苏蒙,林筜忙扶着她的身子。林老太才有惊无险的站稳! 柳云蕊,陆露,得了一个没趣儿,便跺了两下脚,忿忿的往院门口走,走的时候还故意撞倒了两个搬运工人,好在是珍珠,并不是玉器,所以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林老太看在眼里,长长的叹息一声,道:“真是冤孽啊!” 林筜道:“老太太,别搭理她们就是,别伤了自己的身子。”说着便挽着林老太的手往茶房里走。 三人自在茶房里喝茶,聊天,看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闹。林老太的眼中也渐渐露出了喜悦之情。 程经将后院的泥坑填好了,便也到前院来,道:“母亲,快要到晌午了,我准备下厨,您想吃什么?” 程经的说话的时候,林筜和程经的眼神相遇了一下,林筜忙低了一下头,红了脸,却不知道为何会红了脸,大概是为了那些回回想起就觉得不堪的过往,她道:“等会我们就回去,就不在这儿吃饭了。”说着便起身准备去喊孩子们回家。 苏蒙道:“就到饭点了,留下来吃饭吧!” 林筜道:“待会李云青在附近的饭馆吃饭,今天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所以定在了酒店吃放,要不你们一起和我们去吃饭吧!” 苏蒙拉着林筜的手,笑道:“哇,是你的结婚纪念日啊,祝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只是你们纪念日,我们去蹭吃蹭喝不太好吧!你们二人世界才对!” 林筜道:“哪儿呢?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是两家坐在一起庆祝,一点二人世界都没有。” 其实,林筜想找苏蒙一起去,也是因为想测测李云青到底放下了苏蒙了没有,虽然现在李云青已经不会说梦话了,但是其真假,林筜还是很想搞清楚的! 于是又道:“要不一起去吧!人多热闹。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每年都要摆三桌,就独独没有叫你们参加。要不也叫上文华和暖暖。” 苏蒙看了一眼程经,道:“去吗?” 程经站在那边道:“你去,我不去,我还是留在家里给母亲做饭吧!” 林筜道:“好啦,别犹豫了,我刚刚发了信息给文华和暖暖,她们都来。可不能缺了你!”又举起手中的手镯道:“诺,我连结婚纪念日的礼物都收了,你还客气什么?”说着便拉着苏蒙往院门口去。 保姆们也抱着孩子出了院子,一行人逶迤而去,林筜发动了车子,慢慢地使出了巷子。 酒店里,林筜的亲人们早已入场,台上布置着林筜李云青结婚纪念日4周年,气球,香槟,香氛喜气弥漫着整个场地,李云青一身淡粉色西装,林筜一袭淡粉色长礼裙,看上去十分恩爱的一对璧人! 暖暖,文华也从门口进来,她们挽着苏蒙的手,问:“你和林筜和好啦?” 苏蒙微笑的点了点头便拉着暖暖和文华入席。 今天是李云青和林筜的结婚纪念日,苏蒙,暖暖,文华是第一次来参加他们的宴会,其他的人都是李云青的亲戚,和林筜的亲戚。 李云青没想到苏蒙今天也会来到现场,看到苏蒙的那一刻,李云青的心中一阵悸动,悸动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但是他现在能控制住自己,没有让林筜看出太多的端倪,所以现场的气氛还算顺利,只是李云青向苏蒙敬酒的的时候不小心将杯中的酒洒了出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将酒洒出来。第一次是在和林筜的结婚喜宴上! 此番,李云青解释说是因为酒杯太滑,不小心洒了出来。 林筜也不置可否。忙的给李云青去后台换衣服,林筜在换衣间里,质问李云青是不是对苏蒙又心神荡漾? 李云青解释说没有。真的是杯子太滑所致。还安慰了林筜很久。 说实在话,自从李云青去唐光辉那边治疗之后,他已经很少想起苏蒙了,就算偶尔想起来,自己也没有那么不正常了,只是今日骤然见到苏蒙,那种迷堕的感觉瞬时间又油然升起!与她敬酒的时候,不禁的手一软没控制好力度,便将杯中酒坠落! 林筜对李云青的话将信将疑,只道:“别让我看出端倪,我并不比苏蒙差,我的家世,工作,才貌样样都不必苏蒙差,为何你们这些男人就那么忠于她的美色!”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回流慧胜波 羞晕彩霞 外面的宾客在不断的催促两位主角,林筜未李云青换好了衣服,便从换衣间出来,她笑道:“今天云青喝得有点多,等一下他缓缓就出来。”说着便拿起酒杯去人群中敬酒去了。 苏蒙坐在位置上尴尬了好久,暖暖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家吧,在这儿也没意思,这些快乐都是他们的,与我们无关。” 苏蒙道:“怎么会没关系,筜筜开心就好了。” 暖暖道:“她?我看她现在都在强颜欢笑,结婚纪念日该是二人世界才对,这摆了三四桌有什么意思!走吧,回去吧!”暖暖说着便起身要走,文华牵住了她道:“坐吧,筜筜说每年都是亲戚聚会,我们能来,相信筜筜很开心的。” 正说话时,李云青从里间出来,衣着整齐光鲜亮丽,焕发着精神,他搂着林筜道:“少喝点酒,别太逞强。”说着便举杯和亲戚们喝起来酒,这些亲戚大多数来自李云青的家族,大多数是为了讨好李父而来,但李父却不收任何礼,只说一大家子要经常聚聚才是,都被疏远了! 林筜也厌烦每年结婚纪念日都这么一大家子凑热闹,但是李父的意愿不可违背,所以林筜只好顺了长辈的意愿,回到家里他们二人还是要私下庆贺一番。 有时候要是李云青在这里喝醉了,那么回家有的只是吵架,一点都浪漫不起来。 此时,林筜也小声的对李云青道:“别喝醉了,回家还要照顾孩子呢!” 李云青点了点头,道:“好好,我知道了。”说着便坐在了李父身边,林筜也顺着李云青坐在了他身边,一家子喜气洋洋的说着吉利的话,吃着喜宴。 酒过三巡,酒足饭饱,大家都起身准备回家,苏蒙扶着暖暖,拿着包也准备离场,林筜带着李云青来到了苏蒙的这一桌宴席,笑道:“等会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家吧。”又转身对身边的司机道:“去,把我的姐妹们都送回家去。” 司机拿了林筜手中的钥匙,道:“是,夫人。” 苏蒙连忙拦道:“刚刚我们的司机也来了,要不我叫司机送回暖暖她们吧!” 林筜道:“不必了,还是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家吧!” 苏蒙:“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祝你结婚纪念日快乐。”说着便扶着暖暖上了车,又冲自己的司机挥了挥手,叫他回去,她得送暖暖回家。 接着文华也上了车。 林筜,李云青回到家中,依旧是林筜质问着李云青今天在宴会发生的事情,李云青自然是不肯承认,因为他要这个家,今天的手滑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月光晦暗不明,淡淡的似一抹灰影,深夜的书房敞开着的落地窗,越发的寒冷,然而,林筜并不觉得身体冷,只觉得心冷,冷得直发颤,她抱紧身上的衣服,站在窗台下,惆怅中暗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她心中凄楚,又怕自己哭声回吵醒熟睡的孩子,李云青去浴室里洗澡,水的声音哗啦啦的作响,林筜在窗前呜咽! 林筜做不到明知他有二心,却还维持着和平,趁着酒劲儿又想去找他理论一番,但是刚到浴室门口,便停下了脚步,她捂着胸口颤抖着,窗外的风徐徐灌入,片刻,李云青便从浴室出来,他看到林筜在门口:“你也去洗洗吧,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我去房间等你!” 林筜道:“圣文刚刚有点不舒服,我陪她睡!”说完便进了浴室,开启了莲蓬,哗啦啦的水穿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像是被亲吻了一般,心中有了一些安慰,却依旧眼泪和水一起流下! 卧房里,李云青准备好了红酒和鲜花,正坐在床头看书等着林筜的到来。 水声止住,林筜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进了房里,房里昏暗一片只有两只蜡烛的光亮在房里摇摇晃晃,鲜花在烛光下越发的鲜艳,两杯红酒早已经醒好。 李云青牵着林筜的手,拿了一杯酒道:“祝我们结婚纪念日快乐!”说着便将另外一杯酒也递到林筜的手,在她耳边:“喝吧,喝完我们睡觉,孩子们都睡得挺熟的了,别吵着他们···” 林筜因为刚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被一阵风吹得打了一个冷战:“好冷,我去穿个衣服!” 李云青牵住林筜的手,道:“别,等一下还要脱···你这样…很美!很美!”说着便将林筜吻在了怀里,道:“对不住,今天我在宴席上失态了,对不住!” 林筜已经被他的吻吻得有些迷醉:“没事,你也是不小心的!” 李云青柔声道:“你永远是我的老婆,我的心从未改变过!” 林筜喝完了手中的酒,脸上红扑扑的,心里的委屈也逐渐从心底升起:“嗯,只是你见到苏蒙便把我忘记了!” 李云青又吻了几下她:“不曾忘记,今天我的心一整天都是你,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带苏蒙来!所以有点震惊,没有别的意思,你相信我吗?我爱这个家,也爱你!” 林筜红着脸,在烛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迷离迷堕:“你的话我应该相信吗?” 李云青道:“当然,我们是夫妻,也是亲人,我们之间有着两个重要的枢纽,圣文圣贤是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的重要理由!今天我们不吵架好吗?” 林筜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李云青便将她吻上了床上,那种男人的意气风发,和女人的娇柔妩媚在烛光下越发的淋漓尽致。 灯光掩映中她们缠绵在一起,火红的玫瑰花瓣随着她们的交缠也在轻轻飞舞着,满屋子的光影疏离,晦暗不明,像在迷梦的幻境里。 林筜也慢慢的原谅了李云青今天的失误,也许正如李云青所说他不过是手滑!她不再怀疑李云青的心意,她笃定李云青会与她相扶到老,一生一世! 窗外春风一度,使得城市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叶,使得今夜的花草树木一夜长芽,一夜开花,月光森森的落在了房间的落地窗上,薄如蝉翼的窗纱轻轻地一起一落!星星点点的雨滴轻轻的敲在水晶窗上,如人的眼泪一般的滑落,窗外华灯如昼,夜色迷人! 她悄然起身,理了理衣裳,坐在梳妆台执着象牙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不时的回首凝望睡梦中的他,见他双目轻瞑,宁和安睡。 镜中的人春睡刚醒,神形娇慵,流慧胜波,羞晕彩霞,微垂螓首浅笑盈盈。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八回 朝日辉辉 风荷曲卷 昨夜雨疏风骤,今日小区里绿肥红瘦。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清晨站在阳台都能闻到一股青草的香气,和属于春天才有的那股子清晨的万物生长的味道! 今天依旧是周末,林筜一家人准备去野外郊游,林筜一大早便起来准备了许多便当,水果拼盘,熟食,花露水等等,就等着孩子们起床准备出发。 李云青提前去地下室发动了车子,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大家便都到了地下室集合。 初春的季节,原本莲叶也是少见,往日公园里的池塘也不过是一潭空旷碧水而已,而此时此刻,碧水之间已经浮起了满湖的绿色莲叶,如一盏盏碧波翠绿的翡翠,轻浮其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朝日辉辉,风荷曲卷,绿叶田田,波光随影里摇曳着人与莲叶的影子,亦是窈窕而不可思议。 在一个桃花满山的山丘上,还没到开桃花的季节,桃花树上不过是花苞居多,枝头上三三两两的绽放了几朵桃花。 林筜在桃花树下徘徊,抱着圣文在桃花树下告诉她这是什么花,这是什么草,那个又是什么小鸟。她的面色微微绯红,发上沾满晶莹的露水,在阳光下璀璨莹亮如同虚幻! 这一刻,李云青意识到自己的老婆是那么的的美丽,而且是那么的温柔!只是平时带两个孩子又兼顾着上班把她弄得太过于疲惫,既懒得打扮也懒得护肤,对于女性的美也没有那么注意! 今天她的心情不错,在脸上化了一些妆,玫瑰粉色的眼影,裸色的粉底,两边脸上打了一点薄薄的腮红,涂一只豆沙色的口红,头发盘在了头顶,成一个丸子头的形状,鬓边有一些碎发更显得青春活力!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条天蓝色的牛仔裤,着一双白色球鞋! 乍一看,她那张娃娃脸是那么的的娇艳!就如同高中生那么明丽清纯!虽然在容貌和气质上确实不能和苏蒙相比,但是她的姿色已经是中上的资质!而且容貌这种事情也是各有千秋的,见仁见智,并没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标准! 保姆接过林筜的孩子,道:“夫人,我来抱吧,您抱太久了!” 林筜含笑:“不用,我带我的孩子和大自然接触接触,你们歇着吧。”说着便抱着圣文往公园的石子路上走去。 蜿蜿蜒蜒的石子路,两边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香气馥郁,只叫人骨子里都苏酥软软的,说不出来的舒服;林筜抱着圣文正在开心的说着母女之间的悄悄话。闻着花香,林筜觉得这样的时光实在是太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陪着孩子出门玩耍了! 林筜将圣文放下,道:“去,自己玩,去看看花花草草!”又转身对李云青道:“青云,拿一些面包来,我们去那边的池塘喂鱼!” 李云青抱着圣贤,手里拿着一包面包:“诺,给你。” 保姆在野餐的位置坐着,林筜李云青抱着孩子去池塘边喂鱼去了! 池塘里,几株莲花在当中,也不曾被鱼儿吃掉,想是这里的鱼儿并不少吃的,里面的鱼儿不但精神抖擞,而且只只肥大,几条壮硕的鱼儿用力一抢湖面上的面包,那力气直接将旁的鱼儿打翻,用力一游,“豁”的一声又将身边的水搅和成了一个大大的漩涡!大片的游鱼都在水面抢食! 圣文圣贤在鱼儿的激烈抢食下也越发的兴奋,都拍着手叫好,开心的把一整块面包都扔进了水池里面。 林筜连忙叮嘱:“圣贤,你扔了太多了!这样有些鱼儿抢不到来吃的。”说着又去野餐营地拿了一些面包,这回圣贤又将林筜手里的面包抢了扔进了水池里,圣文没有抢到面包便放声的哭了起来。 李云青忙抱起圣文哄着她,圣贤看到妹妹哭了,便也低着头好似不开心,于是,林筜便和圣贤说了一个《孔融让梨》的故事!圣贤听了默默的点着头:“那我等会吃饭的时候都让着妹妹!”说着又去哄妹妹。 为了一上午的鱼,圣贤已经感觉饥肠辘辘了,林筜抱着圣贤道:“我们去野餐吧!” 圣贤听到野餐兴致也很高:“哦,终于可以野餐了!” 林筜捏着他的鼻子笑道:“刚刚的约定可别忘记了!” 圣贤在林筜的怀里:“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让着妹妹!” 李云青道:“其实《孔融让梨》也不是什么好故事,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而已!” 圣贤又问:“什么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李云青微笑道:“就是小时候很优秀,长大了却不过尔尔!” 圣文又歪着他的小脑袋道:“什么叫不过尔尔?” 李云青道:“就是没出息!你这小子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说着便用手轻轻戳了一下圣贤的太阳穴。 圣贤笑道:“什么是十万个为什么!” 李云青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十分无奈,装作倒在地上,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十万个为什么!饶了我吧儿子!” 圣贤骑在他的身上:“驾!驾!驾!···” 林筜和圣文在一旁乐得咯咯咯的直笑,两个保姆出来春游,兴致也很高,一边说着笑话,一边帮着布置野餐营地,不一会儿的时间便见野餐营地布置得整整齐齐。 春风,野花,野草,河流,将野餐营地包围起来,林筜望着高远的天际,有大雁成群南飞,天空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似乎永远是那样明净。 林筜微微一笑,心境寂寥而安静,这样的天气像极了林筜和李云青结婚的那一日,那时的林筜,对他们的婚姻是满怀信心的,而现在的她却总是喜忧参半的和他一起生活!有时候还会觉得不知道何去何从,作为一个母亲单看孩子还是要继续这种婚姻,因为在婚姻中成为亲人是大部分人的选择,离婚,没有那么简单!甚至觉得很复杂! 坐在地上久了只觉得骶骨生疼,这是林筜生孩子后落下的后遗症,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撑起身子说要去水池那边走走,彼时的水池碧波清澈,虽然有很多鱼儿在抢食中猛烈的游来游去,但也是碧波清澈,揉缓荡漾间有无数个太阳的小影子,让人觉得灿烂又虚幻! 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九回 辉芒流转 恍若烟霞 朝阳日下,远远望去,李云青长长的影子立于太阳下,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的样子,春风浮动着他的m形刘海的清爽短发,眉若墨画,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甚是亲和,高高的肉鼻子,此刻正微笑的和孩子们嘻戏! 那句: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正是可以形容林筜和林云青的结合,然而相处久了便也有貌合神离的情景。 公园的后山,树多路窄,丛林茂密,野花芬芳点缀碧草其间,林筜一时贪看不已,便往羊肠小路一直往前走,其间翠华匝地,荫荫如盖,遮住骄阳流泻似火。 其间但闻鸟啼婉啭,呖呖如珠落叮咚。周遭的寒冷之气也随之增加不少,越往后山去,见越多清泉流水,溪流溅溅,越觉得清净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周身四肢百骸至每一个毛孔,无一不舒畅。 行到林间,风起的深处,一条鹅卵石的羊肠曲径幽深到底,似乎引着人往里走去。林深之处却见一座红墙宫苑,只见孤零零的一座宫苑,远离了水池和公园的建设,但红墙金脊,疏桐槐影,亦是十分高大!却只见一道小门,像是这座宫苑的后门,而这座公园则是它的后院,树木,繁花,野草在它的后院遍地生长。 悠然之间,一个贵妇从那道门出来,身着一袭白色纱裙翩翩起舞的长裙,手上一只洁白的羊脂白玉手镯,再无别的首饰,通体白得有些虚影!在这花丛中像一位洁白的仙子!她白嫩的手上提着一个竹色花篮,脸上总是微笑,她似乎也看到了林筜,正对着林筜淡淡的微笑,笑颜在阳光下的瞬间闪亮起来,好似珍珠淡淡的辉芒流转,恍若烟霞如霭笼罩。 林筜也对着她轻轻的微笑,她在采摘遍植的玫瑰花,这显然是她家的后院,那些花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随后又从门里出现了一个妙龄少女,此人正是许卿卿,许卿卿看到林筜也颇为惊喜,拉着林筜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这儿前面是花园,这一片可是我家的后花园。诺,从这到那儿都是我家的!”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这儿到那儿的手势! 林筜道:“我在前面花园里野餐,不曾想这是你家,否则我就去你家吃饭去了,也省的野餐了!” 许卿卿道:“是吗?今天文华也在我家,我爸爸看中了文华的研究,正准备购买专利呢!” 林筜:“哦?···” 林筜正要和许卿卿进入会所之时,李云青便在远方叫着林筜的名字,林筜挥了挥手叫李云青快点过来。 李云青便抱着孩子和保姆们一起进了许卿卿的家! 林筜挽着许卿卿的手:“过去我去过你的家里,你家貌似不在这里。” 许卿卿道:“这是我爸爸的私人会所,既是家也是会所,我们按着春夏秋冬的日子换房子住,这个季节住在这里正好,诺,我妈妈喜欢做美食,她现在正在摘玫瑰花,做玫瑰酥饼呢,晚上呢顺便泡个玫瑰花澡!” 此时天色已经全然昏暗下来,星斗幽幽光芒隐隐,许母的裙摆被山风悠悠卷起,宛如梨花绽雪身姿曼妙若瑶台月下临风而立的仙子;那容颜皎白胜雪,林筜几乎被惊住,睁不开眼,她并不十分美艳,然而她的动人之处竟谁也不能企及分毫,那姿色,比起她女儿许卿卿还要年轻几分。 这样婉约灵动的气质,如玉树琼苞堆雪,又被春风春水浸洇透了,温润柔和! 过去来许卿卿的家里,也并不曾见到过许母,却也听过她的大名,据说她出身歌手明星,有一副天籁一般的嗓音,她现在也是许家的代言人,林筜在各大媒体网站都看过,但是都不及这一次的美丽,那些代言照片到底是太过于正经!身着职业装!并没有这一次这么活灵活现!就连林筜这么一个女人都觉得要被吸引倾倒! 许卿卿笑言:“怎么样,我的母亲是不是比我还要好看,还要年轻!” 林筜微微点头:“是啊,怎么保养的,怎么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许卿卿道:“诺,我妈妈生了我之后就不想再生孩子了,一心扑在保养自己的事业上,每天牛奶花白泡澡,世界各大护肤品每次都是我母亲第一次购买,而在衣服上她总是喜欢白色,她的肤色也白,你瞧,我母亲现在是没有一点妆容在脸上,就是那么白,白的晃眼!这才把我爸爸勾在身边一点外遇的心思也没有。他们之间这二十来年多的是情趣呢!而且我母亲还不让我叫她妈妈,得叫小姐姐,也不知道她哪儿学来的!” 林筜看了看许母从后院摘来的玫瑰花瓣都铺在了浴室里,含笑道:“这样的保养堪比从前宫里的娘娘啊!” 许卿卿一脸不屑:“得了吧,我看过近代的照片,可丑了那些妃嫔,哪儿能和我母亲比较!” 林筜笑道:“也是,也是!”接着又问:“文华呢?” 许卿卿指了指楼上:“在楼上书房,现在正在谈呢!我父亲爱才如命!” 林筜道:“你和文华都是程文的前妻,你们相处起来没有障碍?” 许卿卿倒了一杯茶放在林筜的面前:“没有啊,就是现在让我和那个花向晚相处我也是没有障碍的!从前不过是受父亲之命要嫁给他,也没什么感情,再说了文华每次来都只和我父亲说话,我和她甚少说话。” 此时李云青正和孩子们在会所里玩耍,许母看着孩子心中欢喜,便也和孩子们一起玩,她嘴里总是抱怨道:“也不知道我的卿卿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孙子···” 许卿卿道:“我要是给你生个孙子那你就是外婆了,老了,你还乐意吗?” 许母道:“乐意,乐意,我也是该享受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你瞧,林筜和你是同学又是同龄孩子都满地跑了!这一男一女龙凤胎真是可爱死了!” 许卿卿道:“若当真有了孙子你就没时间每天保养自己了,那得多累呀!” 许母笑道:“我可以请保姆的呀,你看筜筜都请了三个保姆,两个看孩子,一个做饭分工多明确!” 许卿卿道:“好吧,说不过你!”说着便又转身给林筜倒了一杯水。 圣文也渴了,她跑到林筜的脚下,奶声奶气的:“妈妈,我要喝水水。”林筜含笑给她倒了一杯水,吹了又吹;直到水温温的菜将水喂进圣文的嘴里,许卿卿又从桌上拿了一个葡萄柚剥开给她吃了一瓣,葡萄柚的味道像极了草莓的香气,圣文吃了一瓣又一瓣,不一会儿便将手里的一个葡萄柚吃完了! 林筜忙道:“别吃太多,吃太多要闹肚子的!”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回应观法界性 一切唯心造 文华在楼上书房和许卿卿父亲已经商讨了近三个小时,此时已经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林筜也在许卿卿的家中她心中诧异:“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此时,许母已经从厨房里出来,她笑吟吟的:“聊完了?留下来吃饭吧,天色已经晚了,你们回去也是要吃饭的,倒不如留在家里吃饭,大家都是同学旧友!我已经让保姆们准备好了晚餐。”说着厨房里面便一一的往外面端菜;不一会儿便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热腾腾的饭菜让人顿生温暖。 于是,大家便恭敬不如从命的坐在了桌子的周围,许母连忙问大家要不要喝点酒;林筜忙恭敬的笑道:“不喝了,等一下还要带孩子开车回家呢!” 文华也推辞不喝酒,说是回家还要继续研究药物,不好喝酒。说着又打了一个电话回家,让她的母亲先自己吃饭,不必等她。 许母笑道:“既然大家都不喝酒,那大家都吃饭吧,饭管饱!”说着,大家都笑了。 许卿卿笑道:“现在的年代谁家的饭不是管饱的,母亲真会说笑!” 许母笑道:“是是是,我不过是说一句玩笑话罢了!” 许父道:“好啦,大家用餐,别说笑。” 许母娇嗔的样子:“就你正经,连玩笑都不让说。”说着也低头慢条斯理的开始吃饭。 圣贤圣文在饭桌上也表现得颇为认真,林筜虽然很少在家里教育孩子,但今天孩子们异常的正经,吃饭也没有在家里的时候那么胡来,兴许他们知道今天是在别人家里做客。 许母看到孩子认真得紧,便一个劲儿的夸赞着两个小孩!更是一个劲儿的夸妈妈教导得真好,既要去职场拼命,也把家庭组织得这么井井有条!这些话说出来,说得林筜都觉得有些脸红,毕竟这俩小孩在家里并不是这么乖!而自己也并没有平衡好家庭和职场的关系。 许母还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女儿和林筜相比较,更是大赞她公务员的工作非常了不起!而自己的卿卿则并没有考上公务员,只会在她父亲的公司里打杂! 接着她又赞叹文华的际遇,居然能在监狱里提前释放,还在医学界占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这顿饭就在许母赞叹别人的孩子下,慢慢地愉快的吃完! 吃晚饭时,已是繁星点点,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下来,伴着晚风,林筜抱着孩子在花园的路边等待着李云青把车开来,文华则是许父安排了车送她回家! 公园里的桂花开得异常繁盛,在澹澹的月光下如点点的碎金,在南方的季节里,桂花自八月开时一直能延续到第二年的春天,树上都还有密密麻麻的桂花,只是香气淡了一些! 也许是刚刚在许家吃饭吃得太安静了,孩子们一上车便开始聒噪起来,任凭林筜怎么哄劝都没用,最后也是随他们闹去。 李云青先将保姆送回了家,一家人方自己往回家赶。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给孩子们洗澡,讲故事,哼着小曲儿哄孩子睡觉,侧躺在孩子身边半晌才回到自己的房里睡觉,见李云青半躺在床上翻看一本白皮书,林筜笑道:“怎么今日看起了这种书籍?” 李云青将书一合,将林筜搂在怀里,她的头发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李云青闻着很是痴迷:“过阵子要考试所以看看,最近你看了学习强国了吗?怎么最近你都把心放在孩子的身上,甚少看你看学习强国呢?” 林筜道:“当然,我现在也是抽时间看,题目也是抽时间做。” 李云青拨了拨她的秀发:“要不别考教师证了,就把单位里的事情做好就成!” 林筜将床头的灯关了,扯起被子准备睡觉,嘴里糊里糊涂的说着:“多一个证多一条路,再说当老师的时间很是宽裕,可以照顾孩子,又有周末又有暑假寒假什么的!” 李云青:“你这公务员考得可不容易,为此还去偏远地方扶贫呢!” 林筜似乎已经要睡沉:“没事,孩子的成长比较重要!” 李云青不再言语,复也关灯躺下睡觉,屋外下着瓢泼一般的冷雨,李云青起来关了窗户,却见雷鸣电闪,雨水往窗户里面泼来,楼下的树木也被吹得东倒西歪,似乎台风要来。又去儿童房看了看窗户,关紧窗户方回房睡觉。 次日清早起来,天色依旧阴阴欲雨,暗沉得挂满了满天低垂的铅云。 三个保姆很早就来到了家里准备午餐,孩子还没有起床,另外两个保姆便没什么事情做,于是只好帮忙做饭洗衣服收拾卫生,天气不冷不冷热,孩子的睡眠很沉,林筜轻轻的去了儿童房给他们一个轻轻的吻方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去上班! 林筜子扶贫区回来便考上了当地市信访局的工作,每天主要处理国内群众和境外人士的来信来访事项,保证信访渠道畅通;反映来信来访中提出的重要建议、意见和问题;综合分析信访信息,开展调查研究,提出制定有关方针、政策的建议。 承办领导同志交办的信访事项,督促检查领导同志有关批示件的落实情况;向地方和部门交办信访事项,督促检查重要信访事项的处理和落实。 协调处理跨地区、跨部门的重要信访问题;协调处理群众集体来京上访和异常、突发信访事件;检查、协调中央党、政、军各部门信访工作和地方党、政机关的信访工作。 指导全国信访业务工作;研究、起草有关信访工作的方针、政策和法律、法规草案;总结推广各地区、各部门信访工作的经验,提出改进和加强信访工作的意见和建议等一系列工作。 今天林筜要处理的是来自一封市区里一个寺庙和住宅的烧纸现象,来信人说上缘寺烧纸烧了好几个小时,周边的居民都快要被熏死了,请有关部门尽快处理! 林筜将和她的同事一同开车去往寺庙,当日早上十点林筜便和她的同事赶到了现场,经查该寺庙内有十来位和尚,寺庙看起来宏伟阔大,现场有信徒正在烧纸钱,当即,执法人员“援引佛经”对烧纸钱的人做了思想工作,林筜团队又找到了寺里的和尚:“正信的佛寺是不提倡烧纸钱的,因为《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华严经》也有云‘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寺里的和尚双手合十:“如是,如是,我今后定嘱咐信徒们少焚烧纸钱。” 林筜同事们也合十:“还望如是告知信徒,不要干扰周边的居民为好!”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一回发光发热 双喜临门 林筜极其同事从寺庙里面出来,便赶回了单位做汇报工作,在网上回复信访的来信,回复如下:? 正信的佛寺是不提倡烧纸钱的,因为《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华严经》也有云‘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综上所述,在佛寺前烧纸钱是不如法的。这些信徒经执法人员和佛寺的和尚“点化”后豁然开朗连连称是,并保证日后不再烧纸钱,改为上香及香油。 这一执法既没有强制撤离,也没有暴力执法就将问题快速的解决,这样“点化”的处理方式真的需要点个赞,第二天便上了微博的热搜!一众网友纷纷都给予了点赞!就连苏蒙看到了都佩服不已!而林筜则说过去常常和苏蒙讨论佛法一时来的灵感,真是很凑巧! 为了庆祝林筜的佛系工作得到了大众的认可,苏蒙拿了一瓶好酒去林筜的家里,文华、暖暖也一同前去林筜的家里,都是为了庆祝林筜的工作做得游刃有余。 四人坐在林筜家的地毯上,李云青则是在另一半的客厅里带着孩子玩耍,她们摇着手中的红酒,林筜谦虚的笑道:“这点小事怎么好庆祝呢?” 文华道:“得庆祝,得庆祝,这种工作方式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苏蒙倒了一杯酒,放在林筜手上,笑道:“对对对,一定要喝一杯,以后再接再厉,然后升职加薪!” 李云青在隔壁的客厅里笑道:“谈什么升职加薪呢?她都准备考教师证当老师去了!” 苏蒙诧异:“为什么啊,这工作多好!” 林筜道:“我是想老师的时间比较充裕,可以照顾孩子。” 文华劝她:“可别,你这工作马上就要发光发热了,离职再过几年年纪大了可考不上了!” 林筜当然知道再有三四年就过了考公务员的资格,若是现在放弃了这份工作,以后可再也没有公务员的工作了!不过,经过此事,林筜也有在心里慎重的思考!也许在这个工位上她确实能够发光发热! 暖暖品了一口酒:“蒙蒙带的果真是好酒,要不也给我一瓶儿吧!” 文华道:“我们聊筜筜的工作呢,你倒说起酒来了!” 暖暖笑道:“我不是不懂吗?要是我懂我也会插几句话的,你们说的这些我一个字也不懂!我也不想懂!还不如喝酒呢!” 苏蒙笑道:“下次你来我家拿,应有尽有,最近晚晚的娘家赠了好些红酒,品质也是上乘的!” 暖暖很开心:“好啊,好啊,现在就去吧!我可不想听这些佛啊,道啊,心啊,法啊,这些模棱两可的说辞了!我比较喜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话!” 说着暖暖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要回家了!” 苏蒙忙拉着她道:“才坐一会而就回家,怎么家里赵启易在等你啊?” 暖暖红了脸:“才没有,今天是他难得得休息日,所以他正在给我们一家人安排下馆子呢!” 苏蒙打趣她:“果然是有事情,所以才想着回家,要不然你每天都想着出来玩,怎么一会儿的时间就要回家!” 暖暖道:“要不大家一起去搓一顿,今天我家赵启易请客!” 苏蒙笑道:“这么舍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呢?”说着便要伸手去咯吱她! 暖暖求饶道:“好了,好啦,我说,我说,今天是我家老爷子生日,所以大家出去下馆子!” 苏蒙知道暖暖家一大家子都在靠着赵启易和她家老爷子的退休工资在养着,说富裕也没多富裕,说没钱也没多没钱,反正就是勉勉强强能过,所以此番,苏蒙便给暖暖包了一个大红包,道:“诺,微信里红包转来了,收一下我们就去下馆子搓一顿!今天算是双喜临门,咱们都下馆子吃一顿吧!地点你家老爷子选!” 说完,大家便都起身和暖暖一起去了一家高档餐馆;这是一家南方园林的餐馆叫半闲居,它坐落于市区的闹市区,里面占地面积很大,很是清幽敞丽。漫步进去,厅上随便陈设着几样古玩,皆是精巧简洁的,并不过分华丽考究。 壁间挂着一幅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图》。行笔轻细柔媚,匀力平和,气韵十分古雅。地下是一色的黄花梨透雕云纹玫瑰桌子和椅子。左边耳室里,一排书架上皆是装订的齐整考究的古籍,有淡淡墨香盈溢。 半闲居内室有一合博古橱,里面是三五盒好印章,或是鸡血石,或是青田石,一溜整齐放着。架子上还搁着。窗前横着一张书案,澄心堂纸随意铺散着,只等着人去落笔,另有紫檀商丝嵌玉八方笔筒、一套的青玉葵花洗、青玉笔山、青玉墨床,皆是古雅精致的玩意儿,雅致宜人。朝南长窗下放着一张紫绒绣垫杨妃榻,边角用墨绿乌银的绒面封成。榻边案几上放着两盆水仙,吐蕊幽香。 包厢的窗上一色的雨过天青色的蝉翼纱帐,窗下悬着一盆吊兰,虽在春寒之际,也长得葳蕤曼妙,枝叶青葱。当地一张紫檀木的雕花桌子,上面排一个青瓷美人觚,里头插着几枝欺香吐艳的红梅,如胭脂点点。另一副绿地粉彩开光菊石茶具。桌子旁边搁着一副绣架,千百种颜色的丝线都是配齐了的,只挽作一团放在丝线架子上。 文华,林筜都纷纷的给暖暖发了红包,这些红包已经够在这家餐馆吃一年的了!所以,今天的暖暖也是头一次敢这么不顾前不顾后的花钱。一连点了好些自己从前从不敢点的菜肴! 她的公公看完菜单很是唏嘘,在菜单上翻来覆去的看,然后皱着眉头,良久,他缓缓道:“怎么这么贵,点太多了。” 暖暖知道赵父心疼钱,于是,便将一部分红包发给了她公公一部分,她公公知道这些钱都是来自她的三个闺蜜好友,否则暖暖哪来的这些钱财!于是又将钱转发给了暖暖。只因为自己并没有什么好礼回送给暖暖的朋友! 大家正要用餐的时候,苏蒙家的司机便提了两瓶好酒来到了餐馆,苏蒙将其中的一瓶酒开启醒了酒,暖暖笑道:“刚刚说要,马上就来,真好!” 苏蒙笑道:“我也是刚刚想起来,发了一个信息回去,这就来了。” 文华笑道:“你们都是走在人生巅峰的富贵人家!做什么都很方便。要什么便有什么!” 苏蒙谦虚道:“今天老爷子和筜筜是主角,可别拉我出来。” 林筜笑道:“蒙蒙自小就不喜欢做主角,喜欢低调行事。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现在才知道人家的父亲是一位首长啊!” 苏蒙笑道:“所以你别辞职啊,以后兴许能超过呢!” 赵父笑道:“竟然不知道蒙蒙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军人,真是眼拙了!” 苏蒙笑道:“哪儿的话,您才是祖国的园丁,您的功劳才是我们望尘莫及的!”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二回交相辉映 五色织锦 赵父拿着酒瓶远远的眯着眼睛端详了红酒瓶半天,放下酒瓶,品了一口红酒,方缓缓道:“过誉了,不过是一名人民教师,没什么了不起的!”接着慢慢的吞了红酒,道:“我们这些人民教师这一辈子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啊。” 苏蒙见老爷子喜欢,和颜笑道:“您如果喜欢,我叫司机多送几瓶到您的家里,我们家的也是人家送的。” 赵父又品了一口红酒,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这酒很名贵吧!” 苏蒙笑道:“还好,是亲戚家产的,国产的,不贵,但是好喝!多送一些给您,您也可以寄给您的亲朋好友!” 赵父轻轻夹了一块铁板牛肉,品尝了一下菜肴:“确实不一样,感觉一喝下去便觉得消化系统很舒服,就有了食欲了!而且入口柔,后面残留的嘴里又有一股橡木的清甜,确实不错!” 赵启易起身,举杯:“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也没什么准备,倒是让你们破费了不少,真是不好意思,这杯酒我敬大家!”说着便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道:“大家吃好,喝好,今天算是沾你们的光了,我也从未带我的父亲来到这样豪华的酒店吃过饭!我们家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那我就不多说了,一切都在酒里!”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过去,苏蒙总是帮助暖暖,不论是在精神上还是金钱上苏蒙都对暖暖毫不吝啬,赵启易为此也非常感激苏蒙,也常常想着要找机会感谢苏蒙,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时间,所以这事耽搁了好久,今天这顿饭虽然是暖暖去结账,但这钱的来由也是暖暖的三个好友,此时赵启易又是无比的愧疚。 他举起一杯酒对着大家道:“非常感谢大家这些年对我家的支柱,不论是在精神上还是金钱上,你们大家都对我们家有恩。非常感谢,这杯还是我干了!谢谢!” 苏蒙笑道:“都是自己家里人不必这么客气,暖暖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 赵启易道:“对你来说可能是绵薄之力,但对我们家而言那就是救人于水火!”接着又仰脖子喝了一盅。 暖暖一边给乐乐喂饭,一边又帮喜儿夹菜,她笑道:“今天难得这么高兴,筜筜的工作也有了盼头,我也喝一杯,谢谢大家给我的帮助。”说着也端起酒杯喝了一盅。 苏蒙笑道:“你别喝太多,回家还要照顾孩子呢!” 林筜笑道:“今天难得高兴,大家都敞开了喝点没事,孩子都大了!乐乐都已经三岁了!” 暖暖道:“就是,就是,今天大家都好好喝一顿酒,别顾前顾后的!”说着又倒了一杯酒,对着苏蒙道:“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苏蒙,这些年给我的帮助不计其数!数也数不清!” 苏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用这么客气,你一客气我倒觉得不习惯了。来,要喝就喝,今天大家不醉不归,我叫司机送大家回去!”说着便拿起手机滑动了几下,发了一条群发:饭后来半闲居送客回家! 酒尽兴,意阑珊,苏蒙在隐隐绰绰的修竹中看到了一位熟悉的背影,身着一身宽大白色的禅服,原来唐光辉也在这家餐馆用餐,苏蒙上前打了招呼,身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唐光辉见她有些醉意,忙扶在自己身边,从兜里拿了一粒醒酒丸放到她的嘴里,道:“你醉了,吃一粒醒酒丸吧!”说着又将桌上的一杯清水给她喂下。 苏蒙吃完醒酒丸清醒了一点,却不想自己却倒在唐光辉的身上,连忙抽开了身子,道:“不好意思···”忽而又头脑一片晕,实在站不住,又晕在了唐光辉的怀中! 唐光辉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意,他笑道:“不妨事,你我之间还是不要太见外才好,你若是和我见外的话,我晚上会失眠的!” 彼时天色尚早,湛蓝的天际里彩霞满天,似琉璃盏,粉紫、宝蓝、翠绿、明黄、橘红,幻彩流离,交相辉映,一时间变幻不定,长长铺开如五色织锦。 药效很快就起了作用,苏蒙也清醒了不少,忙起身道:“怎么不让我在旁边的沙发坐会儿,竟靠在你的身上?” 唐光辉柔声笑道:“有这样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失?” 苏蒙被他的话说的喉咙一紧,脸红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低着头,吞吞吐吐:“唐君……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正经起来?” 唐光辉道:“或许你们女人就喜欢这样不正经的男人!” 苏蒙听了似乎在挑逗的话,此刻更是结巴了:“我…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华庭厅喝酒,你…你要一起吗?”说着又低下了头,用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嘴唇,经过他的一番挑逗,此时她的心已经“扑棱扑棱”的跳个不停! 唐光辉微笑的看着她:“好啊,我这边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去你们包厢看看!”说着便和苏蒙一起去了华庭厅。 赵父见有陌生人来,而且看起来满头白发,身上的派头看起来也不小,除了一身素净的禅服,手上带的紫檀香也是上品,中指还带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绿松石,虽然看起来很简约,但是看起来一身稳重,长相也不俗!且是苏蒙带了前来,赵父断定来头肯定不小!他起身彬彬有礼:“这位是?” 苏蒙道:“哦,这位是我的好友唐光辉!” 赵父笑道:“原来是位画家,我常看您画的画!人却第一次见!” 苏蒙笑道:“他的正经职业是一名中医,上次我暖暖都去他家理疗过!” 赵父上前握着唐光辉的手,激动的说道:“欢迎,欢迎!请坐,请坐!”说着便将唐光辉拉到了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想和他聊一下画作的心得! 唐光辉笑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都是自己家里人,蒙蒙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来,老爷子我敬您一杯!祝您寿比南山,福泽绵长!” 赵父也是客客气气的端起杯盏:“谢谢,谢谢,随便吃,随便吃,暖暖,再点一些菜肴上来,我要和唐先生多喝几杯!” 暖暖道了一声:是。便又去找了服务员拿了平板滑了几下又犹豫了一下,找了苏蒙:“唐先生喜欢吃什么菜,你来点。”说着便将平板放在了苏蒙的手里。 苏蒙其实也不太懂唐光辉喜欢吃什么,唐光辉笑道:“蒙蒙点什么,我便吃什么,不用拘着!我坐一会还要去和我的朋友一起谈画展的事情!” 苏蒙听了,便滑了滑平板,点了几道菜,没想到这几道菜却被唐光辉夸上了天,因为唐光辉觉得这几道菜是苏蒙为他费了心思点的,他觉得就如苏蒙为他做的菜一般的对待! 唐光辉吃了一会手机便不断的响起,想是隔壁的同僚在找他,苏蒙道:“唐君有事的话就先去忙您的事情吧,我们也快吃完了!” 唐光辉依依不舍的样子:“可是你给我点的菜我还没吃完呢!”唐光辉一边夹着菜,一边品着酒。 林筜“噗嗤”一声笑道:“唐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了,谁说点的菜便要吃完的!” 听林筜这么一说,文华,暖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苏蒙却在一旁红了双颊。 苏蒙勉强笑道:“不然,您的手机一直响着···” 唐光辉低头滑了几下手机:“诺!静音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三回人比花娇 闭月羞花 且说唐光辉把手机关成了静音,不消一会儿得的时间,隔壁的同僚便来到了华庭厅寻找唐光辉,一个身形略胖的半百老人端了一杯酒前来,见到了唐光辉,他道:“还是唐先生懂得享受啊,寻了这么一大桌子的美人喝酒,真是雅致,雅致得很啊!” 唐光辉解释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的男人指着苏蒙笑说:“这位女子我仿佛在哪里看过,在哪里呢?嘶···”他摁着脑门使劲儿的想了好久:“哦,原来是在唐君的画里面,这样看来唐君的画还没有这样实实在在,活灵活现的在眼前来得好看!” 又一个更年轻一点的男人也附和道:“对,对,对,这女子的确是唐君家珍藏的那个女子!实在美哉!美哉啊!过去我还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美的女子,还说唐君画得太过了,如今一见才相信这世间果真有这么美的女子!”说着便连连赞不绝口!兴许是喝了一点小酒,他们的形状都有些浮夸! 苏蒙听了,红着脸,低着头,不知所措! 唐光辉见他们絮叨个没完,又那么浮夸,连忙起身推着他们回去,他们哪里肯!接着他们便自我介绍了一下,半百的老人说自己叫:乐远康,是乐远之的弟弟,乐远康倒是从前在乐远之那边偶然听过苏蒙的名字,却也没去记得这个名字,今日一见真是觉得自己的哥哥并没有过分夸赞苏蒙的美貌! 年轻一点的叫:方文杰,更年轻一点的叫:邵玄清,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介绍着自己,试图引起苏蒙的关注和注意!说着又要拿出手机来要和苏蒙加个好友。 唐光辉又一味的要推他们回到自己的包厢!苏蒙也是勉强能听得懂他们说的话! 稍后他们又觉得林筜的美貌也是十分的清纯动人,便也要和林筜加个微信,林筜勉强拿出手机跟他们加了好友。 接着他们又看到了和连山传绯闻的暖暖,也想走近前去和她加个微信,赵启易忙起身道:“她是我的妻子,请你们自重!” 他们听了都恍然大悟的样子,“早听连山说她已经有了丈夫,原来就是你啊!”说着拍了一下赵启易的肩膀,笑道:“不错,你们看起来还挺般配的!”说着便举起酒杯对着赵启易敬了一杯酒!喝下酒的那一刹那他们的身子已经歪歪扭扭的了,站立都有些不稳当! 唐光辉看现场似乎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场面,便道:“你们几个老流氓就不怕回家被家里的夫人收拾吗?” 邵玄清晕乎乎的用迷离的眼神望着唐光辉,道:“我家里可没有什么夫人,我是正常交友,正常寻找伴侣!” 唐光辉道:“她们都是有家有室的女人,你们加好友干嘛?” 方文杰有些失落:“都成家啦?” 唐光辉道:“当然,全都成家了,尤其是蒙蒙,她可是程经那个醋坛子的老婆!你们惹不起!不过,那边坐的文华倒是还单身,你们可以找她去加好友!” 文华,她是一个寡淡的人,不但外表不出众,且内心很荒凉,她的心思只在科研上,一点心思都没有放在男女关系上,尤其是和程文离婚了以后,她更没有心思谈男女朋友!而且在苏蒙,林筜,暖暖的比较下,她一点美貌的分数都没有。 他们看了远处坐着的文华,一副寡淡的样子,穿的衣服也很简朴,一件黑色的t恤一条暗色的牛仔裤,看起来实在是普通,又没有一点美貌的加持,他们望了望文华的样子,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点兴致也没有:“她,她也太平凡太普通了吧!” 文华对他们的评论丝毫不感兴趣,照样喝酒吃菜!恍若未闻! 文华也懂得艺术界的人对人外在的要求是极高的!他们总喜欢苏蒙这样既有外在明艳的美貌,也有内在的涵养,又学富五车,也喜欢林筜这种端庄清纯的女人,或许也喜欢暖暖这种活泼可爱五官精致女人!对于自己这种朴素的外表又是科学怪人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其实文华对他们更是没有兴致! 唐光辉见他们的脸色慢慢的冷静下来,笑道:“回吧,我也回了!”说着便起身和大家道别,便径直去了隔壁的包厢。 他们终于在唐光辉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包厢,苏蒙方放下心,勉强苦笑:“玩艺术的人是比较浮夸一些!我们大家快点吃吧!吃完回家,天色已经变暗了!”说着便端了一杯酒起来,敬了敬大家,算是为刚刚的混乱赔罪。 赵父道:“不打紧的!人多热闹!我还巴不得热闹一些呢!”说着便也端起酒一饮而尽。 暖暖已经将乐乐喂饱了,喜儿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孩子给了苏蒙:“我快饿死了,我要先吃点东西了,你们慢慢聊,我慢慢吃!” 苏蒙抱着乐乐,笑道:“刚刚这么热闹你妈妈居然都没怎么注意,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妈妈啊!” 暖暖笑道:“哪儿呢!刚刚那些热闹都不属于我,我可没心思搭理他们!” 赵启易听了很欣慰正抿着嘴笑呢! 苏蒙赞道:“我们家暖暖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清明了!” 赵父也在一旁默默的点头,文华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林筜更是给暖暖敬了一杯酒! 两扇圆形的窗户外,夜色如墨水丝丝缕缕化开来,映得半边天色都晦暗了下来。半弯新月隐隐从东边天际深处爬上来,踟蹰在树梢之上。 苏蒙扶着已经醉酒的暖暖,文华扶着已经醉酒的林筜,赵启易扶着醉酒的赵父,暖暖的孩子们在吴妈和平儿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半闲居的门前。 ?庭外门前两株树木,一松一柏,各自长得匀称秀挺,亭亭平齐屋檐。与周遭亭亭如盖的的梧桐树互为掩映,倒也荫凉匝地。此时的梧桐树开满了白色的梧桐花,一阵风来一股淡淡的花香,一阵三三两两的落花雨,沾在路人的衣袖间,头发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妙和自然! 苏蒙用手伸出来接了几朵花,笑道:“真美!”怎料这一幕被邵玄请用相机拍了下来。只听那相机“咔嚓”一声,随后“呜呜呜”几下便将里面的相片洗了出来! 他递过相片给苏蒙笑道:“留给你做个纪念,真美!人比花娇,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说的就是你吧!”说话间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痴迷的神色! 苏蒙接过照片:“谢谢!” 邵玄请道:“我可以留你的底片吗?” 苏蒙愣了半天:“当然···可以!” 邵玄请笑道:“谢谢,今天这日子简直就是开天辟地以来我最开心徐兴奋的日子!” 苏蒙笑道:“你们搞艺术的都这么浮夸吗?” 邵玄请道:“你也算是半个搞艺术的!难道你不浮夸吗?” 苏蒙笑道:“我?不过是偶尔玩玩,并不是什么正经的艺术生!” 邵玄请道:“是吗?我在唐君的画展看过你的画作,也看过你的书法,不比我们这些练家子差在哪儿!” 唐光辉笑道:“玄清,今日是要缠着蒙蒙不放了吗?瞧这里的车是来接蒙蒙回家的,别傻看了,人家已经结婚了!我们都没机会了!”? 邵玄请笑道:“真是可惜,若是能和这位苏蒙小姐谈一谈过去现在未来,诗词歌赋,人生哲理就好了!” 庭门前三辆黑色的车子早已依依停在了半闲居的门前,林筜道:“我们赶紧回家吧!”说着便拉着文华的手上了一辆车子,接着暖暖一家人也上了一辆苏蒙家的保姆车,苏蒙因为被玄清拖着要聊天,所以站在庭院门口迟迟未上车!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四回 痴痴迷迷 似寐似醒 此时玄清还是在半闲居的门口要和苏蒙继续聊天,唐光辉道:“别聊了,今天天色已经太晚,下次有机会再聊。”说着便带着苏蒙上了门前的车。苏蒙上了车,车子已经开动,玄清还是在后视镜里依依不舍的痴痴的挥着手。 唐光辉这次会在半闲居碰到苏蒙完全是巧合,只因这次唐光辉要在半闲居办画展,将画免费的挂在半闲居的走廊和包厢里面,看中的就是半闲居的清幽雅致,想必来吃饭用餐的人也是懂得欣赏的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而这座半闲居也正是玄清的店,所以刚刚几个人是在隔壁的包厢谈论这次唐光辉和方文杰的画展的事情,唐光辉对苏蒙如斯说了。 而乐远康则是负责媒体这一块,他有一家融媒体公司可以负责媒体的宣传工作! 唐光辉为苏蒙摘掉一枚落在她发间的梧桐花瓣,借着刚刚喝的那点酒意,痴痴迷迷的看着她:“玄清没有吓到你吧!” 如此亲密的举动,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离得那么近,苏蒙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一种盛年男子的气息,夹杂着好闻的龙涎香的气味,苏蒙有些微微赧然,旋即道:“还好,他可能就是太激动了,喝了点酒,我能理解!” 时间过了很久,唐光辉道:“到了,回去吧,我让司机送我一程!” 苏蒙下了车,程经便在门口抱着君儿等着苏蒙,程经笑道:“怎么和唐君一路回来,暖暖她们呢?不是庆祝她家老爷子的生日吗?怎么?唐君也参加了?” 苏蒙接过君儿,逗了逗他:“刚好在半闲居,我们在半闲居庆生,他在半闲居谈画展的事情,刚好碰到,一起喝了几杯,不过我并没有怎么醉,唐君给了我一丸醒酒丸子,他没得吃了,他倒是醉了不少!说话都有些糊涂了!” 唐光辉那些喝完酒又对着苏蒙,说得糊涂话程经大概也猜了一二,便故意追问:“唐君都说了什么?” 苏蒙脸稍微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免为其然的笑道:“就那些啊···你自己知道!” 程经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好吧,不为难你了!刚刚我给君儿洗澡了,天色已晚,我们回房睡觉吧!” 苏蒙抱着君儿在他身上一闻,那孩子的气息着实让人沉醉,笑道:“妈妈还没洗澡,妈妈去洗个澡再来陪君儿睡觉觉好不好?” 君儿躺在苏蒙的怀里奶声奶气的说:“好呀,好呀···”说着程经便抱过君儿一步一个台阶的哄着君儿自己上楼,程经和君儿的声音很轻,就怕吵醒林老太和君相。 彼时天色灰暗,外头已经沙沙沙的下起了小雨,过堂风不断的吹着,天边的月牙也已经渐渐沉沦看不见了,树梢上鸟儿正栖息,池塘里的青蛙也没了声音,只听到小雨沙沙沙的怕打着树叶! 夜间,清冷了许多! 苏蒙上楼时程经已经抱着君儿入睡,苏蒙轻轻睡下,在灯光下看了一会书,便开始打哈欠,合了书躺下已是凌晨一点,却没有一点睡意,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又披身衣服站在窗前,隐隐约约闻得几声笛子的声音,又似乎像是箫的声音。 站在窗户前好久,脑海里蓦然的闪现出今天唐光辉的表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脸上一阵潮红,有些不知所措!抱了抱自己的身子,关了窗户,那笛子的声音便越加的远,隐隐约约一会便听不见了! 一夜未眠,起床时脑子重重的有些抬不起头来,于是又躺在了床上,蔡梦大姐早已来到了雪院准备早餐,君儿也已经醒了,程经也洗漱完吃了早餐上班去了! 直到早上九点,苏蒙觉得身子睡得沉沉的,喉咙也在发痒!有些懒怠起床,蔡梦将早餐端到了房间:“夫人,多少吃点!” 苏蒙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又咳嗽了几声:“放下吧,今天就有劳你多看会儿孩子了,我有些起不来!” 蔡梦摸了摸她的额头:“想是有点发烧,要不叫唐先生来看看吧!您的身子一直都是唐先生调理的,找他调理自然事半功倍!” 经过昨晚的事态,苏蒙觉得找唐光辉前来看似乎有些不合适,便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好起来的。” 外头阴阴沉沉,细细的雨如牛毛一般的密集,天气特别的寒冷,蔡梦给苏蒙掖了掖被子。 林老太在楼下听到楼上的对话,也从楼下上来:“我叫辉儿来出诊,别推辞了,有病了就看医生。”说着便将手机拿起来给唐光辉打了个电话去! 不消半个小时,唐光辉便驱车来到了雪院,他提着药箱上了二楼,见苏蒙躺在床上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他上前轻轻搭了搭苏蒙的脉象:“是感冒,不过不能掉以轻心,是重感冒!许是昨夜喝了酒又着了风……这春天是最容易滋生感冒的!” 还没等唐光辉说完,林老太在一旁着急了:“赶紧开点重要给她吃,让她赶紧好起来,哎呀,这样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该早点好起来才是!” 唐光辉在书案上开了一张方子,递给了蔡梦:“去抓药吧!薄荷要后放,才有宣肺的效果!”说着便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和老太太下楼了!” 此时的苏蒙听声音都有些恍恍惚惚,只看到人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却听不清声音谁是谁在说话,苏蒙见他们都离开了房间,便疲惫的合上眼,似寐似醒的昏昏沉沉的躺在被窝里! 唐光辉因放心不下蔡梦她们的熬药技术便停留在了雪院,林老太拿出紫茶来招待唐光辉。 林老太笑道:“听说你最近在忙画展的事情可有了眉目了?” 唐光辉端坐在林老太的对面,笑道:“昨晚刚刚谈好,在半闲居里面办画展,把所有的画作挂在半闲居,这样一来既享受了美食又能观看不俗的画展!只因为去半闲居的食客都是有品位的优质食客!” 林老太给唐光辉添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她缓缓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思想活络,能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还是我们默守陈规了!”接着又道:“这茶是我们厂里自己研发的,紫茶,你想想什么办法能销售出去!” 唐光辉道:“您这茶是新研发的,自然要一笔广告费,这广告费与其给那些明星,还不如让利出来给喝茶的茶客,先免费给食客们尝尝,以后自然就有了销路!半闲居正好是我的一个好友开的,到时候候也拿一些茶到半闲居去,邵玄请有好几家餐馆都是中国风的风格,到时候可以在他们多家餐馆摆放!再说也可以联系一些酒店放置一些!” 林老太道:“我们家倒是有几家酒店,都摆放了许多,别的酒店嘛,现在还在谈的过程!餐馆你认识的多,我看你们家也有许多家合作的品牌餐馆,这条路就靠你了!” 唐光辉恭恭敬敬的道:“那是自然,我们家是世交,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五回气度高华 温润如玉 蔡梦正在厨房里煎药,汤药的味道越发的在雪院里散发开来,唐光辉闻了闻药香:“我去厨房看看,药大概熬成这样就差不多该加薄荷了!”说着便起身去了厨房。 加好了薄荷,唐光辉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倒在了碗里,徐徐的将药吹凉,抿了一小口:“蔡大姐,将药端上去给夫人喝吧,现在刚刚好!” 蔡梦将药端上了二楼,苏蒙迷迷糊糊的感觉似乎有人进来,蔡大姐将苏蒙的身子扶了起来:“夫人,药熬好了,喝点再睡吧!”说着便将药汤端在苏蒙的面前,慢慢地将药喂进了苏蒙的嘴里。 此时程经也听闻苏蒙生病在床上躺着,便也从公司里匆匆的赶回来!上了二楼正好看见蔡梦在给苏蒙喂药;连忙上前帮扶着苏蒙。她脸色泛青,嘴唇发白,他着急道:“怎么一会儿的时间就病得这么重呢?”又尝了一口药:“这药也太苦了,赶紧去拿一颗糖来。” 蔡梦顺手从桌上拿了一颗君儿喜欢吃的牛奶糖放在了程经的手上,程经将糖剥开放进了苏蒙的嘴里。 苏蒙喝完了药便躺在程经的身上:“别走,我好冷!”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着,明明觉得冷,身体的底处像有一块寒冷的冰,身子却滚烫滚烫,燥热难当。 她含糊地半睁着眼睛,玻璃窗外落着又细又密的小雨,漫天席地地卷着,卷的这世界都要茫茫地乱了,蔡梦和吴妈的手冰冷地轮流敷上苏蒙的额头! 她沉沉地迷糊着,脑子里嗡嗡地,好似万马奔腾一般混乱着发疼。热得这样难受,像夏日正午的时候在太阳下烤,像在灶膛边烧着火,体内有无数个滚热的小火球滚来又滚去,像萤火虫一般在身体里飞舞着,舞得让人焦渴不已,用力地撕扯着盖在身上的衣服被子。 程经将苏蒙抱紧在怀里安慰道:“好了,药喝了,很快就好了。” 她迷迷糊糊地,像是敷上了一块极舒服的大冰块,丝丝地清凉着,安慰下她身体里的焦热和痛楚。那冰热得融化了,过了须臾又凉凉地敷上来。那种凉意,像夏天最热的时候,喝上一碗凉凉的冰镇梅子汤,那种酸凉,连着五脏六腑每一个毛孔都是舒坦的。 ?苏蒙翻一翻身,昏昏沉沉地失去了知觉,大病一场。 ?苏蒙仿佛病得很严重,依稀有无数人影在她眼前晃动,只孱弱着无力去看清。每日恍惚醒来不过就着旁人的手茫然地吞下药汁,也丝毫不觉得苦。偶尔吐出来,又被一口一口地喂进去。有时含糊地说上两三句话她也不知所云的话就觉得倦意沉沉袭来,连眼睛也懒怠睁开了。索性重新和被昏昏睡去。 ?真正清醒过来那回,天已经要亮了,口中只觉得焦渴不已,摸索着要去拿水喝。眼中酸酸的迷蒙着,周遭的一切在眼里都是白蒙蒙的毛影子晃悠悠。好久才看得清了,却不晓得在哪里。只见窗帷密密垂着,重重帷幕遮着,几乎透不进光来。只在窗帷的叠合的一线间,缝隙里露出青蓝的一线晨光。只那么一线,整个内室都被染上了一层青蓝的如瓷器一般的浅浅光泽。 四下里静悄悄的沉寂,程经躺在自己的身边,晨光熹微透进,偶一点风动,细碎的头发被风吹到额上,有圆润的弧度。如今安静看着,却觉他双目轻瞑,微微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人似巍峨玉山横倒,就连这睡中的倦怠神情都无可指摘之处。 他本就气度高华,恬淡洒脱,刚毅英气,此刻却有一种婴儿一般的恬淡安逸。 ??大病之后的人醒来总是口渴,苏蒙起身欲去桌上拿一杯水喝,她蹑手蹑脚起来。不想长久不起床的人,病又未好,脚下竟是这样虚浮无力。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刚要走一步,眼中金星乱晃,嗡嗡作响,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触地处却是软绵绵的,有个人“嗳呦”唤了一声。苏蒙吓了一大跳,却见蔡梦蜷缩坐在床边打盹,苏蒙却是跌在了她身上。蔡梦迷蒙着眼睛,见是我,惊喜着低呼道:“夫人醒了?”说完眯缝着看了一眼苏蒙复又低着头困睡去了。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程经已经陡然惊醒。他一把抛开毯子跳了过来,遽然稳稳扶住我,大喜道:“你好些了?” ?他怀抱里的气息这样冲到苏蒙周遭,熟悉地将她牢牢裹住。病中站立不稳,只得依在他臂中。一抬头正见他眼底血丝密布如蛛网,神色关切至极,心中微微一颤,口中柔声道:“好了。” 青花缠枝香炉中稀薄香雾飘出,淡淡散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清浅的佛手柑香气。这样的气味叫人神智清明。 ??阳光浅薄如纱,有一点点桃红的颜色,染了雾气的白蒙蒙,隔着帘帷照着他的脸,有微微的柔和的光芒,那种光芒,仿佛他身体里点着一盏灯火。 苏蒙别过头去,窗下的长案上供着一盆文竹,叶若层层青羽翠云,纤细秀丽。眼神定一定,竟是唐光辉躺在窗前纱帷外的一张横榻上,身上斜搭着一条虎皮毯子。他睡得似乎极不安稳,犹自蹙着眉峰! 从前只觉得他温润如玉,总是叫人觉得温暖踏实,却没有怎么在意他的外貌。风轻轻的吹动着他的白发,苏蒙心中有那么一刻的悸动!心口跳动着疼了一下,又一下!捂着胸口,轻声问:“唐君一直都在这儿吗?” 程经道:“嗯,你昏睡了几天他就在这里几天。” 苏蒙望了望窗台下碧翠的文竹,大约是无情的植株吧,才能这样常年青翠,不凋也不谢。 而人,并非草木啊! 窗外有凛冽的寒风,带着沉重的寒意呼啸如龙。苏蒙凝视于他,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见他身子一动,身上的被子几乎要滑落到地上。房中虽暖,但少了遮盖,亦要得风寒的。 苏蒙轻轻的开了房门,不曾想他却醒了过来,强忍着捂着口鼻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你醒啦?你别出来,你进房里坐着,我给你搭搭脉!” 唐光辉给苏蒙把了把脉:“好了,没事了,接下去喝点小米粥养养胃,多喝点红枣生姜汤驱驱寒!”说着便要起身,在起身那一刹,他几乎要倒在凳子上,他捂着脑袋:“我没事,我回家歇歇就好了!” 程经忙扶着他:“我开车送你回家!” 他点了点头,却疲惫的说不出话来!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六回千竿修竹 点点泪斑 且说程经将唐光辉送回了家,在门口便遇到小柔,小柔缠着下车的唐光辉问他这么些天都去哪里了? 唐光辉身上疲乏,只靠着程经从车上下来一路和程经从院门口走到里面,并没有回答小柔的话! 程经倒是回了小柔好几句话,但是小柔听不进去!上前一同扶着唐光辉嘴里念叨着:“是不是这几天都在他们家?总是往他们家跑,你不烦人家还烦你呢···” 程经正要说话,唐光辉给了一个眼神,他便住了嘴,唐光辉道:“这几天我都在外面出诊,病人比较严重所以便在他家住了几天!你别操心了!”说着冷冷的放开了小柔那一边的手,和程经径直回到了房里,程经将唐光辉放在床上,刘妈也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灵芝人参茶:“辉儿,喝点人参茶吧!看你疲惫的!” 唐光辉端起茶喝了几口:“你们都出去吧,我休息一会,程经,你也回去休息这几天大家都累着了!回去照顾蒙蒙吧!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开着声音。” 程经,刘妈退出房,小柔却坐在床头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些话,唐光辉听得头晕:“你也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小柔站起来“哼”了一声抬脚便出了屋子,刘妈轻轻的掩上了门:“辉儿需要休息,你也别进去吵他!” 小柔被刘妈这么一说更加生气:“在这个家你也可以支使我,真是反了!他是我夫君,我在房里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刘妈被她这么一说,羞红了脸:“不敢,我不过是白白提醒一句夫人,夫人,若没别的事情,我去厨房准备午膳了!”说着便下去了。 小柔依旧气鼓鼓的,用力的用脚在地上一踢,不料却踢中了护栏,一句“哇”的一声喊了起来,却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她怎么了! 她只得独自坐在地上轻揉着自己的脚,一股无名之气越发的浓烈!匆匆的出了门。开了车,径直去了雪院。 林老太见小柔前来非常欢迎:“小柔,你来了,要吃什么喝什么跟我说,我叫吴妈做。” 小柔气势熏熏的要找苏蒙:“苏蒙呢?我找她有事!” 林老太看她气势熏天,看出了一点端倪:“你找苏蒙什么事?” 小柔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我找她自然有事,叫她出来!有本事勾引男人,没本事出来和我对峙了吗?” 林老太听她这样说,便冷冷的说道:“我家儿媳妇去踏春了,不在家,你请便吧!” 小柔怒气冲冲:“你家儿媳妇勾引了我的老公,你还护着她,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家庭,上梁不正下梁歪!” 此时苏蒙正在二楼恍恍惚惚的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楼下有说话的声音,便起身穿好衣服站在窗前往下看。只看见小柔气冲冲的样子和林老太淡淡的样子。 小柔见苏蒙站在楼上看着她,连忙道:“躲在房里不敢出来,有本事下来和我对峙一番。” 此时,苏蒙想真是枉费了唐君的温润如玉,怎么竟娶了这么一个悍妇!原来只觉得她浅薄得可爱!现在倒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不但对林老太大呼小叫,而且还口吐芬芳。苏蒙连忙穿好衣服下楼!站在林老太的面前:“小柔姑娘,请你自重!” 小柔指着苏蒙道:“该自重的人是你,你勾引我的老公,你说是不是这几天我老公都住在你家!” 苏蒙不加辩解:“是,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几天我生病了!” 听到苏蒙亲口承认,小柔更加气愤了,气得直跳脚:“我就知道你这个狐狸精没这么简单,你凭什么一直介入我的婚姻!” 林老太对唐光辉的痴心也很苦恼:“小柔姑娘,辉儿喜欢蒙蒙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早在没有你之前他就对蒙蒙一见倾心!至今不改!但是他们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不曾逾越!” 小柔听了有些无语,心有些虚,毕竟自己能和唐光辉在一起自己用过一些不能见光的手段!而且东窗事发之后唐家也没有什么怨言,还顺了她自己的意愿嫁入了唐家! 林老太道:“有些事情也许现在想起来很难过那个坎儿,但是经过时间的推移自己真心的付出自然是会改变的,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若是走不下去了暂时分开也是一条路,小柔姑娘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千万别再张牙舞爪了!” 小柔听了,一滴晶莹的泪水在白皙的脸庞上滑落!她擦了擦眼泪,又狠狠的看了苏蒙一眼! 苏蒙道:“很多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望小柔姑娘你见谅。”说着便晕了一下脑子,扶着身边的门框站着。 林老太忙道:“蒙蒙上楼歇着吧!别着了风!” 蔡梦马上过去扶着苏蒙径直上了二楼。 小柔独自站在院子里半日,方缓缓的移步出了门! ?春光锦绣如织如画,仿佛凝了一天一地的明媚云霞,灿烂繁盛到了极点。院子里千竿修竹,翠影篁篁,竹竿上点点泪斑,或紫色的,或雪白的,或殷红如血,点点如泪迹斑斑。 苏蒙在竹影重重中目送她离去,林老太在楼下长长的叹了一声!苏蒙慢慢躺在床上,经过小柔刚刚的无理取闹,她现在的脑子更加的嗡嗡作响,捂着脑袋轻声的喊:“蔡大姐,蔡大姐,我要喝水。” 蔡梦也算机灵的,在楼下听到了苏蒙的声音,端了一杯清水上去服侍她喝下了温水。苏蒙复又躺在床上。 春风吹,吹动着屋外的修竹,树叶沙沙作响。伴着这点大自然的声音,苏蒙恍惚间睡着了! 而小柔则回到家里便去了卧房坐在床头气愤不已,在唐光辉的面前踱步来踱步去没有一刻的消停! 唐光辉见她在自己的跟前徘徊,头更加的晕,慢慢的起身道:“要不你出去玩会儿,要不我不回这个家。” 小柔趾高气昂:“好啊,都不要回来了,你不回来我也不回来了!都散了,都散了!” 唐典在外面听到他们在争吵,便在门口听了好一会,不知道该不该劝,刘妈也从唐典的正面走了过来:“老爷,或许你当初就不该撮合小柔和辉儿,他们俩一点都不般配,也就是我们家辉儿气性好,否则这个家早散了!今儿早上辉儿精疲力尽的回家,小柔不关心辉儿反而缕缕打扰辉儿休息!一点做妻子的样子都没有,小柔也算是在学校读了很多书的人,怎么竟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吗?真真那些书都白读了!整日里和辉儿张牙舞爪,一点涵养都没有!” 唐典听了,皱着眉头,手里盘着一对水光滑亮的核桃,他用力捏紧了一下手中的核桃,一脸沉静的说道:“哎···刘妈说的我也多少知道点,但是都已经有了小孩了,还是要以和为贵!” 刘妈往屋里看了一眼:“和为贵是没错,但这个道理或许只有辉儿懂得!小柔她未必懂得!” 唐典听了,便敲了一下他们的房门:“别吵了,既来之则安之,看在孩子的份上也要以和为贵啊!”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七回枝叶旖旎 延绵不绝 他们在里屋争吵着,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争吵的声音也渐渐的变小了,只听门外又道“小柔,我知道你委屈了,待会辉儿休息好了我自然会叫他给你一个交代!”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只听得里面“哐当”一声,唐典连忙推门而入,见是唐光辉倒在了地上,头还撞击到了旁边的椅子! 唐典忙给他把了脉,此时的唐光辉不单是着了风寒重感冒,而且头部还有淤血,此刻他睡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牙关紧闭的样子,甚是令人着急心疼,小柔也一时到了自己的错误,蹲在床前摇着唐光辉的身子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 唐典在一旁一脸沉肃的看着小柔:“你别摇了,好好的人都会被你摇坏,刘妈说的没错,你真的没有一点贤妻良母的样子,我以为你们当护士的人总是能够善解人意,能够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现在的人果然是书读的越多,越不懂得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你出去吧,去看孩子去!” 小柔哭着喊着:“父亲,你就让我照顾夫君吧,我真的好爱他,俗话说心急则乱,我是心急呀!” 唐典不置可否:“去看孩子吧,这里我会照顾,你别在这里碍眼了!” 小柔依旧跪在唐典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让我留下来照顾夫君吧!不然我不放心啊!” 唐典摇了摇头:“刘妈,你去照顾唐糖吧!”唐糖即是唐光辉和小柔的女儿,小名也叫糖糖。 刘妈下去,小柔坐在床沿垂泪,唐典写了一副中药单子递给了小柔:“去熬药吧!熬药总会吧!上面写了要后入的就是要走药熬好后十分钟放药!” 小柔擦了擦眼泪退下!唐典将唐光辉扶起身子给他后脑勺慢慢地按摩!唐典也没把握他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心里很是着急,便将唐光辉抱到了玉床上面疗养!疗养的时候,他的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苏蒙的名字。唐典给林老太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这期间唐典尽量不然小柔进入疗养室。 林老太听闻唐光辉病重,而且病重不断的喊着苏蒙的名字,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让苏蒙过去看望唐光辉,只告诉了程经,程经说带苏蒙过去看望他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一来小柔不肯,二来也没什么效用! 唐典却说万一唐光辉听到了苏蒙的声音便很快就苏醒了呢?关键是唐光辉着脑子一磕脑子里有淤血,需要一些刺激才能冲破淤血!程经只好答应自己带着苏蒙去杏林别院,他们坐在唐光辉的面前,见他眼睛闭着,身着一身绸缎睡衣,身子软瘫瘫的卧在玉石上,五光十色的玉石周周轻轻的浮起一层淡淡的白烟,苏蒙和程经尽量和唐光辉聊一些开心的事情,尤其是要让他能听到苏蒙的声音! 每当听到苏蒙的声音唐光辉的手指便会轻轻的动一动,眼珠子也会在里面轱辘轱辘的转一转,唐典赶到很欣慰,苏蒙也觉得此行很值得! 只是小柔听说苏蒙又来到了心灵别院,心别提有多不自在了,那疗养室就连小柔都很少进去过,而苏蒙却每天都进疗养室陪伴唐光辉,有时候还好程经会陪着,有时候程经没空她便一个人进入疗养室! 这日,小柔端着一杯灵芝茶在疗养室的门口叫门,唐典出来开门:“什么事?” 小柔笑盈盈的道:“我来看看夫君的身子怎么样了。顺便来学学怎么在玉石上面治疗身子。” 唐典冷冷的道:“我儿子少见了你才能平安顺遂,你还是下去吧,看好糖糖,若是脸糖糖都照顾不好,那么我建议你们结束这段婚姻,我可不想让我的儿子死在你的手上!” 小柔听了无比的窘迫,低下头:“夫君的摔倒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站不住所以摔倒的!公公,你别误会我啊!我是无辜的!要不等夫君醒了自然就有了真相!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唐典:“我又没说是你,你何必对号入座,做贼心虚吗!” 小柔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不过是···”小柔一个劲儿的解释,怎奈唐典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关了门随便她在门口说什么! 苏蒙道:“唐伯父,其实小柔是个好女孩,我也不相信是她做的!” 唐典道:“你倒是大度,她那么不容你,你还替她说话,当时啊房间里就他们两个,我不得不怀疑,毕竟怀上糖糖她也不是光明正大的,所以我不得不加一个心眼!” 苏蒙听他这样说,笑道:“我也不是大度,其实一个女孩喜欢一个男人吃醋是正常的,小柔之所以回这样只能说明她在乎唐兄!” 唐典比了一个停下的手势:“停,她若是真的爱辉儿,辉儿就不会这样辛苦,我知道辉儿钟情与你,但是你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却每天在家里找茬,急赤白脸的每天都在寻辉儿的不是!” 苏蒙缓缓道:“前几天唐兄确实在我家照顾我,前阵我生了一场大病,小柔会来找我也是我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对唐兄有猜疑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我并不怪她!” 唐典笑道:“难怪林大小姐总说她的儿媳有多好,有多好,没想到是这么的好!这几天都让你来陪着辉儿,经儿有意见吗?” 苏蒙幽幽的道:“嗯···这个我也不好说,总是家里还算和谐,前几天唐兄去照顾我,现在唐兄有所不适我来照看他也是理所当然的,索性的是我只白天来,晚上便回去了,前几天唐兄可是没日没夜的照顾我,真是惭愧!” 唐典盘了盘手中的两个铁球:“嗯,我相信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林大小姐真是有福气啊!” 杏林别院的春天,花朵,枝叶旖旎,舒展自然,连一茎野草蔓花、藤萝片叶,都带着勃勃的生机,天地间无限自在,连偶尔吹过的风,都是甘甜而恣意的野性气味。或青或黄交错其间,如一大块斑斓绚丽的锦幛,绵延不绝。 苏蒙望了望窗外,笑言:“母亲她过誉了呢!我也是一个凡夫俗体,很多事情我也没有母亲说的那么大度!” 唐典坐在了玉石旁边的一张玉石打造的一张椅子,椅子上雕龙画凤,花朵延绵,他整个身子都坐在了椅子上,苏蒙坐在了玉石床的另外一面的椅子上,椅子触体生凉,不一会儿一股温润的气息在身子的每一寸肌肤徘徊流淌!那种舒适感无法言喻!妙不可说!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八回似梦似醒 主仆之战 蓦然地,唐光辉叹了一口气,又喊了几声:“蒙蒙,蒙蒙,蒙蒙···” 苏蒙握着他的手,坚定地鼓励的道:“我在这儿,你要快点好起来···” 接着唐光辉又道:“蒙···蒙···”眼角一滴眼泪滑落,苏蒙心中震动,不由张口结舌:“我在,我在···” 唐典低声的摸了一下脸颊的脸上的老泪纵横,道:“这,是什么缘分呐!怎么竟让人这么伤心,我活了一辈子了,也不曾见过这种感情!”说着起身端了灵芝茶一口一口的往他的嘴里喂! 苏蒙对唐典的治疗方法有些怀疑:“唐伯父,这样的治疗真的是有效的吗?要不带到医院看看吧,这都一星期了她都还没苏醒,想必那淤血很多呢!” 唐典信心足足的:“不必担心,医院里还不如我家的宝玉呢!再说了我不可能害我的孩子对吧!医院里插管子的事情我们一家人都不想经历,他母亲就是送去医院插管子插没的,辉儿的病情我有数!” 苏蒙方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好吧,伯父。” 唐典抬起头,一脸疑惑:“莫不是你家里催你了吧!在这里守了一个星期是不是很不方便啊,毕竟家里还有孩子呢!” 苏蒙忙道:“不,不,不,现在只有唐兄醒过来要紧,家里都有母亲和保姆呢,没什么事。现在只要唐兄能醒过来我就觉得守在这里值得的!” 唐典继续盘着他的一对玉石,手中的两个碧波荡漾的玉石球,表面已经光滑圆润,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宝玉,唯一有一点额是宝玉上有一丁点杂质,泛着黄色,如一座小山丘,明晃晃的黄色,连杂质都煞是好看!更别提那一抹绿色的碧青了! 苏蒙不禁的看呆了,在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唐典的眼中已经有了晶莹的泪光,轻声道:“伯父,怎么了?” 唐典忙拭了眼泪:“没事,就是想起他的母亲了!” 苏蒙低着头:“哦。” 唐典握着唐光辉的手,慈祥和蔼的说:“辉儿啊,你要赶紧醒过来啊,蒙蒙已经在这里陪你一个星期了,蒙蒙也是有家的人,不好在这里陪你这么久的,辉儿啊,你快快醒过来吧!” 正说话见,唐光辉的手指又轻轻的动了几下,又听到外面小柔在叫,唐典去开了门问什么事儿? 小柔说道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唐典:“知道了,你退下,等一下叫刘妈把饭菜端到疗养室的禅房吃饭,去吧!” 小柔听了:“要不大家一起吃吧,就别端来端去了!几天刘妈特意做了好多菜!” 唐典因为怕小柔和苏蒙产生矛盾,所以一连好几日都是叫刘妈把饭菜端到疗养室的禅房去吃,那边不但湖光风景好,而且能够安静的进餐!也不必受小柔的冷嘲热讽! 小柔还道:“这些天辛苦苏蒙的陪伴了,要不就一起吃饭吧!禅房那边怪冷清的!” 唐典一脸不可置信:“冷清总比聒噪好,蒙蒙的饭菜就端到禅房去吃,你别瞎搅和!” 小柔嗤之以鼻:“哼,我看就是夫君离不开苏蒙,所以每天都和我的夫君寸步不离!” 唐光辉的手又动了动:“喝水,喝水···” 苏蒙忙端了一杯水到唐光辉的面前,唐典扶着唐光辉的身子,苏蒙一口一口的将水喂进了他的嘴里! 唐典激动得泪流满面:“辉儿,辉儿,你能听到为父在叫你吗?你好点了没有。” 只见他苍白的脸上,苍白的“嗯···”几声。 苏蒙也激动得落下了眼泪,或许有些不合适,但是苏蒙已经忍不住了,病人会找水喝是大好的迹象!她忙端了一碗稀饭,一点一点的将它喂进唐光辉的嘴里,笑道:“你终于能吃点东西了,真好,真好。”一面说一面擦着眼泪。 小柔站在一旁不服气了,抢过苏蒙手中的稀饭:“这事应该我来做,我夫君快好了,你也回去吧!” 唐典给苏蒙使了一个颜色:“要不就先回去吧,接下去我会把我儿子治好的,你放心,请林大小姐和经儿也放心。你回去帮我报个平安信!” 苏蒙连忙点了点头,擦了一下眼:“好,好,我先回去,您好好照顾他,我和程经过几天再来看他!” 小柔在她后面冷冷的说:“最好是和你夫君一起来,别一个人和我夫君呆在一块,不好!” 唐典此时已经怒不可遏,朝小柔娇嫩的脸上一巴掌扇了过去!脸上顿时有几个手指印,不一会儿便高高隆起!苏蒙吓得惊呆了,要有多怨恨小柔才会有这一巴掌,而且是被公公扇! 苏蒙站在一旁知道小柔会更加下不来台,和唐典道了一声别,便匆匆的离开了心灵别院! 此时,唐光辉已经被那一巴掌扇得惊醒了,眼睛都睁开了。只是身上还是疲倦无力,躺在唐典的怀里,似醒似梦的样子,眼光没有一点神气,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小柔抹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像是泉涌一般的止不住,大声哭喊着:“我父母都没打过我,您竟然敢打我!”说着便捂着脸跑出了疗养室!正好遇见刘妈端着苏蒙的午餐!“哗啦啦”一声倒了一地的饭菜! 小柔狠狠的瞪了刘妈一样:“吃什么吃,大家都不要吃!”说着便抱着孩子跑回卧房,正在准备收拾东西回娘家! 刘妈见她似乎不好,边也跟了上去,见她收拾行李,苦口婆心的劝:“小柔姑娘,您别这么大的反应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这本经是您亲自挑选的,您好歹忍一忍就过去了!您被公公教训了,就当是被长辈教训了,长辈教训了有什么可生气的,您应该反省您自己的错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小柔更加的来气了:“我的错处,我的错处就是不应该和唐光辉结婚,这就是我的错处!” 刘妈在门口垂手道:“既然选择了这本难念的经,那就应该越挫越勇不应该退缩了才是,现在辉儿还没完全清醒,你就要走,别人还以为你只看重唐家的钱财,而并非辉儿本人!” 听着刘妈在身边像一个女主人一样的絮絮叨叨,小柔此刻心中更加似快要爆炸了一般!平日里就忍她忍得够够的了,今日自己受了这么大委屈,不但没人为自己说一句两句,更甚的是这么一个下人来教训自己!小柔再也不能忍受,抬起巴掌一巴掌扇到了刘妈的嘴角便,她的嘴角立即流出一点鲜红的血!嘴角也立即肿了起来,还没等刘妈反应过来,小柔又一巴掌扇到了刘妈的另一边嘴角,也瞬间流血! 刘妈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十分愤怒的道:“你太过分了,我不过是说了一些道理,你便对我这般打骂!” 小柔冷笑道:“打骂,还是轻的,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我和夫君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嘴!没错,这本经是我自己选的,但是我要怎么念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之轮不到你这么一个下人来管!滚!滚出我的房间!” 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九回 毛毛躁躁 不逾矩 刘妈受了百般羞辱的离开了小柔的房间,正好唐典也闻声赶来,见刘妈两个两嘴角都有一丝血迹,连忙问怎么回事? 刘妈支支吾吾了半天,并不知道该怎么和唐典说这件事,唐典猜就知道是小柔的“杰作”;他走进房里正见小柔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唐典抱起孩子:“你要回去酒回去住几天,等辉儿好了我就叫辉儿去接你回来,务必要在你的娘家想清楚以后要怎么过日子,如果回来还是这样毛毛躁躁,摔摔打打,无理取闹那你便不必回来了!”哄了一哄手中一直在哭的糖糖,道:“糖糖就不必带回去了,我会照顾她!你放心,以我们家的条件照顾一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柔听了,一股气在心中升起,却不敢多家顶撞,只是埋头收拾行李,不一会儿便提着行李上了车,直奔娘家去! 唐典也放下了心,将孩子抱到了疗养室,在唐光辉的面前说道:“辉儿啊,你要赶紧醒过来啊,家里很多事情都要靠你主持呢!你可不能倒下啊!”说着手里的孩子也哇哇哇大哭了起来。 刘妈闻声赶来,欲抱孩子去哄哄,唐典道:“你也休息几日吧,等我要人的时候自然会去你府里请你。”说罢摇了摇手:“去吧!” 刘妈感觉不对劲,像是要被开除的感觉,便连忙跪在地上:“东家,我可没犯什么错啊,你不能驱我走的,我可是一心一意在你们的身上!” 唐典道:“小柔回娘家和你没关系?” 刘妈诚惶诚恐:“没有,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脸上就肿了一大块,然后我就劝谏了几句,所以争吵了起来,我也被她扇了两巴掌···” 唐典道:“既然如此,也不妨事,你且先回家,你也早已到了退休的年纪,接下去的事情你和柳姐交代一下,你就可以回家了!你放心咱还是好朋友,家里有什么喜事都会叫你来聚聚,我们并不是断绝来往了,我只是心疼你年迈,不好再这家里操劳!” 正说话见,唐光辉的眼睛又咕噜的转了一下!似乎在回应什么似的! 唐典忙给他搭了搭脉象,沉吟道:“辉儿也很快就会清醒过来,这儿也没什么事情,没什么可忙的,您就回家安享晚年吧!”说着便给刘妈开了房门,轻声道:“请!” 刘妈知道不好再强求,便只好出了门,回房收拾行李去了,刘妈收拾好了行李,唐典便叫家里的司机将刘妈送回家! 且说,小柔回家后,她父母见她肿着脸回家,便焦急的问怎么回事,小柔将事情说了一遍,她父母叹息道:“小柔啊,这和唐家的亲事可是你自己要选的,唐家对你这么宽容,你应该感激,不应该频频惹事,你回家住几天便住几天,可别把大好的姻缘给折腾没了!你要懂得分寸!” 小柔听父母这样说,顿时心中凉了半截!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了,却连娘家人也不肯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 于是,她便气愤愤的提着行李往外面跑,依旧回到了城里,在城里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任凭她的父母怎么说,她都不愿意住在家里。一时间,大家都失去了小柔的联系! 唐光辉还在昏迷中,唐典在家里不但要照顾孩子,而且还要照顾唐光辉,八十几岁的高龄有些吃不消,于是便找人出去寻找小柔。 终于在一家酒店找到了小柔,唐典亲自去酒店劝慰小柔,小柔的意思是唐典必须向她道歉! 小柔的父母听了,道:“小柔啊,公公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怎么可能给你低声下气的道歉呢!乖,有了台阶就下,别太狷狂!亲家是不可能给你道歉的,要不等姑爷醒了再替他父亲道个歉,你说这样可好?”一面说一面朝她挤弄着眼睛,叫她别得寸进尺! 怎奈小柔昂着脸,就是不肯服软,非要唐典给她道歉,此时,小柔父亲见自己的女儿不知好歹,便也扇到了小柔的脸上,道:“要回去就回去,别耍性子了,你这样是没用的!好好的回去照顾糖糖要紧,一点为人母亲的样子都没有,唐先生八十几岁的高龄了怎么可能跟你一个黄毛丫头道歉!回去,再不回去就永远不要回去了,你就在外面自生自灭吧!” 小柔哭着说道:“道个歉有这么难吗?非得我受委屈,却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就连家里的佣人都欺负我!我回到那个家还有什么意思!” 唐典缓缓道:“刘妈已经回家了,以后不会在杏林别院了!” 小柔揉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不相信的问:“真的走了?那好,那我就回家!”说着便开始收拾东信准备回家! 可是唐典又问了:“你想好以后要怎么生活了吗?” 小柔擦着眼泪点着头道:“嗯,知道了,知道了!”转而又道:“可是,我不希望夫君和苏蒙来往得太密,我这个要求不会过分吧!” 唐典侧首沉思了一下:“这件事我控制不了,但是等辉儿醒了我会劝劝他。” 小柔听了心满意足:“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说着便收拾好了行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回家去了! 话说小柔回到家去刘妈的房里看了看,果真一件行李也不见得,便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这座院子的真正的女主人,小柔异常的开心,竟开始每日都下厨。 带孩子也没有人在耳边絮叨,柳姐也是很听话,更不会像刘妈那样一天训斥她好几遍,一切都自己做主,这种做主人翁的感觉别提有多好了。 而且这些时日也不见苏蒙前来,偶尔来一次也是程经陪在身边,所以小柔像是真正的把握住了命运的安排!在杏林别院里生活的如鱼得水,唐典见她这样,心里也很放心,尤其是糖糖离不开母亲,也被小柔照顾得很顺心,也不见孩子哭闹,而且笑语连连! 现在唯一操心的是唐光辉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这是唐典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月上柳梢,唐典站在房里抽烟,他双鬓斑白,衔烟的手指微微发抖,看上去是一个老态龙钟的样子,站在月光下,虽然个子很高,但此时的他背微微的有些躬!月光下,一层晕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灰色的睡衣,发白的脸庞,此时很是虚弱的感觉! 小柔端着一碗燕窝银耳牛乳汤来到她公公的房门,笑盈盈的道:“公公,喝点温热的牛乳汤好睡觉,夫君的事情您就别愁了,我看他很快就能好起来,刚刚我去看他的时候还看见他的手指在动呢!想必是有知觉的!” 唐典低着眉:“是吗?辉儿摔倒真的和你没关系?” 小柔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发誓保证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 唐典道:“若不是和你争吵他怎么会摔倒,他只是去程家照顾病人,你怎么连这点都无法体谅,见他疲惫不堪不但不照顾他还和他无理取闹,怎么就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分明是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小柔将牛乳汤放在桌上,低着头:“纵然是和我有关系,但是我也是无意的,是夫君自己不慎摔倒的。” 唐典又望了望外面的景色,湖面吹来凉凉的春风,沉吟了片刻,道:“明早吃生滚鱼片粥吧!” 小柔听了慢慢地退出了房门,掩好了房门。 唐典在里面说道:“我让刘妈走,想必你很开心吧!” 小柔在外面道:“不敢,一切都按公公的指示,小柔不敢逾矩!” 唐典喝了一口牛乳汤:“不敢逾矩就好。”片刻又道:“牛乳汤很不错,以后多请教一下柳姐,她也是我们院子里的老人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回陌上花开 春光无限 小柔从唐典的房间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里,她望着灯光,汨汨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流,她想好了,以后要隐忍,不再露出锋芒,此时,孩子已经熟睡,她换了衣服上床抱着孩子哭了好一会方入睡。 明日是周末,按例程经和苏蒙会来看望唐光辉,陪他聊聊天,说说话,有助于唐光辉早日醒来! 这是唐典的主意,小柔不敢有所不满,更不敢有所怨言。唐典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唐典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苏蒙,在生病期间能听到苏蒙的声音是对儿子最大的安慰。 天刚刚亮开,草木之间微微有些露水,日色明丽。 小柔很早便起床去厨房里忙活了,她起得比柳姐他们还要早,司机在门口擦车,柳姐带着一众人在湖里捕鱼,其他的佣人在后院熬药,一大清早整个院子都开始忙碌起来了! 时值早上九点,大家都用完早餐,苏蒙和程经已经来到了杏林别院,唐典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见他们来了,唐典笑呵呵的道:“很高兴你们能来,本来这种关系就有些尴尬,也幸而你们能来,老夫很感念!” 程经道:“哪儿的话,唐兄有难,我们夫妇二人哪有不帮助的道理,唐兄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夫妇能得君儿,唐兄帮了很大的忙呢!”说着便跟了唐典一起到了疗养室。 苏蒙和程经坐在玉石的床头,和唐光辉聊了一些家常的话,唐光辉隐隐有所回应,手指和双眼的反应也变多了,一上午喝了两三次水。 小柔见他总是硬躺着不苏醒。便问:“夫君不会就此昏迷再也不醒了吧,或者说醒来之后也变成植物人吧!” 唐典大怒,道:“胡说,我的辉儿只要是醒来了,就一定是完完全全的正常,你别在这里胡噘!” 小柔听了训,低低的低着头“哦”了一声!接着又道:“能正常就好,若是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和他长相厮守了!”说着又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说了心里话而心虚的样子! 唐典听了,长叹了一口气:“什么儿媳妇?真是造孽!读这么多书读到哪里去了!还是个研究生护士!真真是白读书了!” 小柔听了窘在一旁,并不再言语,只一味的捂着自己嘴,又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自己嘴巴,怯生生的往后退下。 唐典睨了她一眼,又叹了一声气:“无奈,无奈,糖糖少不得她母亲的照顾。”说着便去疗养室的耳房打开了茶叶包,煮了沸水,轻轻地在一旁冲茶,喝茶,又挥了挥手叫程经和苏蒙一起过去喝茶。 苏蒙程经在他的对面坐下,徐徐的饮了一口茶,程经亦是发出了质疑:“唐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样下去真的能好吗?” 唐典道:“能好,能好,你们放心,只是时间的问题。” 正说话间便又听到了唐光辉在呓语,似乎被梦魇了似的,嘴里喊着:“蒙蒙,蒙蒙···” 苏蒙这样骤然听来,实在是觉得有些许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程经也觉得有些窘迫感,毕竟自己的妻子却被别人这样梦里惦记着,心里着实觉得酸酸的。 唐典道:“你们能来我很高兴,但是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每天···都在叫苏蒙的名字。这于我们的两个家庭都十分的不利!也希望你们能见谅!” 苏蒙红了脸,低着头只管慢慢的喝茶。 程经道:“能理解,能理解,唐兄他在梦里,意识并不清晰,说点胡话是正常的···”说着也端起茶盏慢慢啜了一口茶。又很不自然的望了望湖中春色。 此时春光正好,无边的春色兜头兜脸的扑面而来,几处流莺娇燕恰恰飞过眉梢,或欲争暖树,或正衔春泥,又轻盈地各自飞了。 苏蒙轻轻握住程经的手,深情的望着他的双眼:“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唐典欲意挽留:“午饭就在这儿吃吧,柳姐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午餐。”说着也起身,打了个电话问柳姐午餐准备好了没有。 苏蒙微笑道:“不了,伯父,我们回家去吃,留在这里总觉得不好意思。” 唐典道:“我懂,我懂,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说完,程经和苏蒙便出了院子,司机在门口等着,苏蒙却说想欣赏一下春色。想要慢慢地走回家。反正两家隔得也并不远!他们两家隔得原是不远的,开车走大路倒是更远了一些,要绕一个很大的弯才能到家,要是走小路或许还更加轻省了不少呢! 遣开了司机,他们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或者折几枝开白花的野山樱,或者采几朵小小的二月蓝,或者折一脉修长的碧翠鸢草,捧在怀中缓缓走着,心情也是愉悦的豁然开朗。 ?乱花渐欲迷人眼,苏蒙一时贪看不住,流连回顾盎然春色,连本是无情的青山绿水,亦觉得像是含情的眉眼,盈盈欲横了。 ??眼看天的另一端的天空逐渐泛红,疏光收敛,连心境都变得开阔宁静,豁然间,也忘却刚刚在杏林别院的窘境。 为了安抚刚刚在杏林别院的心情,苏蒙紧紧地牵着程经的手,似乎在告诉他:我的心里只有你。 程经也会意,也紧紧地牵着苏蒙的手,似乎在说:我懂! 苏蒙捧了一束野花,郑重其事的送到程经的怀里:“诺,这花给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程经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昂起头:“我不在的时候他也常常喊你的名字吗?我可要吃醋了呢!” 苏蒙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其实他···很少叫我的名字的!” 程经道:“很少,还是有的,我不管,你这样的桃花运我很嫉妒,我可不高兴了呢!” 苏蒙牵着他的衣角,摇来摇去,撅着嘴,撒着娇:“哎呀,夫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这不是给你赔不是了吗?这话送你,寥表我的芳心不改!” 程经接过花,笑道:“看在你主动表达芳心的份儿上,我就不多计较了,你,过来,亲我一口!”说着便伸过脸去,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要苏蒙亲他一口。 苏蒙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急匆匆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红了脸:“现在你满意了吗?我可是诚心诚意的和你道歉了。” 程经道:“该道歉的是唐兄,你嘛,不必有太多的歉意,谁叫我老婆这么美而且还这么有才情呢!你说这普天下的男人有谁会不喜欢的?”说着又掰着手指要清算一下那些追过苏蒙的男人们! 苏蒙笑嫣如花,轻轻啐了一口他,转身便去欣赏路边的野花,咬了咬唇,假装不理他。 程经连忙上前打横的将苏蒙抱起来:“我抱你回家吧,这样也算是这春天里最美的景色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一回杏林春暖 万物复苏 陌上花开,春光无限,苏蒙和程经在小路上欣赏着花开的美丽和震惊,便听到手机响了起来,来电说是唐光辉醒了,淤血也已经化开了。 苏蒙和程经很是激动,又原路返回去看望他。林老天接到电话也叫司机开着车往杏林别院赶去!程文,花向晚也一同赶去。 林老太下了车住着权杖缓缓的走进了院子里,见唐光辉坐在轮椅上,一脸白色的胡子拉碴,头发也长了不少,都遮住了半边的眼睛,他现在似乎他还不能起身,林老太抹了一把眼泪道:“辉儿,辉儿,怎么还不能下地吗?” 唐典道:“暂时还不能下地,过一阵子就好了,现在先坐在轮椅上。” 此时,小柔从房里抱着糖糖出来,道:“难道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过了吗?这可怎么办才好?” 唐典听了小柔又在胡说八道,又训斥道:“你又在这里胡吣什么话,辉儿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你只要照顾好孩子就行了!” 唐光辉见苏蒙来了,便感念的笑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见,谢谢你!” 程经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个大男孩的笑道:“不用客气啦,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们就很高兴,诺,这束野花送给你,这可是我和蒙蒙刚刚在路上采的,希望你别嫌弃!” 唐光辉接过花,也开朗的笑道:“谢谢,这花真是好看,待会我把它放入房里的瓶中!” 柳姐会意,欲接过花,道:“我去帮先生插花吧!” 唐光辉笑道:“不必,待会儿我自己插就好。” 唐光辉闻了闻手中的鲜花,道:“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花香了吧!” 唐典掐了掐手指算:“大概休养了一个月多月了,不算太久。若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话,待会太阳下山了我推你出去走走。” 糖糖最近学会了几句简单的话,于是,小柔便抱着孩子在唐光辉的面前,道:“叫爸爸,乖,叫爸爸。”哄了半天,糖糖终于叫了一句:“爸爸···爸···” 唐光辉幸福的笑道:“乖,等爸爸好了便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呀?” 唐典也在一旁慈祥的笑道:“好,好,过几天我们就去公园玩玩,去海边也可以,有好多地方可以玩呢!”说着抱起糖糖在自己的怀里,和蔼可亲的逗着糖糖! 林老太道:“真是和睦的一家人。”说着她看向小柔,意味深长的道:“以后啊,你们家都是好日子,慢慢来,别着急!” 小柔红了脸,会意的点了点头。 春风化去了寒气,吹暖了融融绿色,庭院中芳菲初绽,院子里的老桃树绽出了几朵艳丽的桃花,俏生生的颤巍巍的,迎风立在枝头,那花瓣的颜色红而单薄,远远看起来有几点妖异的浓艳;其余的皆是红艳艳的花骨朵,迎着几度春风,枝干轻轻摇摆。 天气渐渐回暖,万物复苏,新草吐露嫩芽,鹅黄浅绿的一星一星,夹杂着遍地开如星辰的二月蓝,一小朵一小朵的蓝花,春暖的气息就这般逼近了。 唐典盘着手中的玉石,笑声朗朗的道:“今天难得来了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用午餐吧,柳姐,去厨房准备几样菜来,生滚鱼片粥是必须的,辉儿喜欢吃!” 说起生滚鱼片粥,唐光辉隐约听见父亲遣走的事情,便问道:“刘妈呢?” 唐典道:“相信你在昏迷的时候也听说了和你奶妈的对话,她已经年事已高,我叫她回家安享晚年了!”又看向小柔道:“也算是弃车保帅吧!这事你就别管了,不过你现在醒过来应该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或者叫她来吃个饭···” 唐光辉看着小柔道:“因为你吧!” 小柔扬起头十分不服气的道:“是又怎么样?我才是这个院子的女主人,而不她!” 唐光辉听了这话,思忖了一会,道:“好吧,但凭父亲处置吧,只是安度晚年的工钱我来决定吧,毕竟她是我的乳母。” 唐典道:“这些小事你决定就好,咱们家不缺那点工钱,只希望以后家里能够和睦相处便值得了!” 林老太道:“这还不和睦吗?现在你们一家也算是共患难了,谁也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小柔姑娘的真心可见一斑啦!”林老太特意将小柔表扬了一番,将她抬得高高的,希望她不会摔下来!也许她也舍不得摔下来。 果然,小柔被这样高高的挂起之后,心里面上都很受用!她道:“可不是嘛!我可是和你们一家共患难的挺过来的!接下去我还要和你们共患难呢!直到夫君站起来!”她说起来虽然有些牵强,但是这么多人的面前表达了共患难的真心,日后她也不太好自己打自己的脸! 再说,如今唐光辉能醒过来,小柔对唐典的医术也颇位信任,她相信自己夫君能够很快的站起来。 林老太拉着小柔的手一脸祥和的道:“这就对了了,小柔姑娘,你呀是最通情达理的人了!” 唐典也点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了,大家都别在这院子里站着了,都去湖中餐厅吃饭去吧,那边景色好,吃放的时候还能欣赏湖里的景色,春风吹着食欲也会大增!”说着便引了众人去了湖中餐厅。 苏蒙挽着程经的手臂,一行说笑一行打情骂俏的跟在了大家的后面。小柔抱着孩子,唐典推着轮椅,柳姐正带着大家络绎不绝的上菜。 花向晚和程文提着两瓶酒,开了酒瓶倒进了醒酒器里,花向晚笑道:“这是前年酿的葡萄酒,大家品尝品尝好不好。” 林老太笑道:“晚晚家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来给我倒一点,我尝尝,也给你伯父倒一杯,他好酒,让他也尝尝,或许还能促成几单生意呢!他们家和好些知名餐馆都有股份,都有合作,到时候让他们家的餐馆都订你们家的酒!” 花向晚听了,很是来劲儿,连忙给唐典倒了一杯酒:“伯父,您清偿一下,看看好不好?”一边说一边殷情切切的看着唐典,唐典摇了摇高脚杯,闻了闻:“嗯,是好酒,不过现在还没醒好,待会我喝了我再说好不好!” 花向晚微笑:“嗯。”接着又给小柔倒了一杯酒,唐光辉刚刚好点,不便饮酒,便给他倒了一杯清水,她笑道:“唐大哥不宜饮酒吧?” 唐典道:“没事,少喝点没问题,或许喝点酒还能冲冲血脉呢!给他也倒上,那些餐馆的生意都是他做主,我早就下岗了!” 花向晚倒了半杯酒,道:“唐大哥,给您酒!” 唐光辉笑道:“谢谢!不必尝了,以后我们餐馆的酒都上你家的,都是自己人!” 花向晚大喜,端起酒杯豪饮了一杯:“谢谢,唐大哥,我替我爸爸谢谢您!”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二回 湖光粼粼 花开如醉 湖水粼粼,花开如醉,满天匝地,风,它捎来了春天生长的气息,湖中央八面的窗扇都开着,任由风吹着,夹杂着湖水凉丝丝的水汽,大家推杯换盏,觥斛交错,算是庆祝唐光辉苏醒过来! 今天最高兴的莫属于小柔,她抱着糖糖在怀里给她盛了一碗生滚鱼片粥,笑一笑,道:“这是你爹地最喜欢的生滚鱼片粥,来尝尝看看我的宝贝喜不喜欢?” 糖糖轻尝了一口,抿着嘴笑说:“好吃···” 小柔见她喜欢便又喂了好几口给她。 唐典看了很是欣喜:“孩子嘛,最不能少的就是母亲的照顾,前几日你不在我们实在哄不过来,小柔啊,以后你可不能任性了!” 小柔脸一沉,正要说一番心里话,林老太笑道:“小柔最是贤惠了,怎么会任性,来,老唐,我们喝一杯,年轻人的事情嘛,就让年轻人自己沟通好啦,我们一把老骨头了别老是掺和他们。” 唐典会意,举起手中的酒杯:“哦,对,对···”说着二人欢欢喜喜的喝酒! 花向晚想到唐家的餐馆是和别人一起合开的,便想问问要不要签合同,于是,怯生生的笑问道:“既然要合作那要不要签合同啊?” 唐光辉道:“我到时候叫我的合伙人拟一份合同,到时候你签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一切都好说。” 花向晚一向就不善于做生意,只知道一些零碎事项,要真是大操大办起来她还真不太懂。既然唐光辉说很简单,那她便放心了!花向晚听唐光辉这样说,莞尔一笑:“我不擅长做生意,一切事项还望唐兄能够指点一二。” 唐光辉呵呵一笑,闲闲的道:“很简单,合同都是现成的,稍微修改一下就好,之后的事情员工操作就好了,要做好一个企业不能光靠自己忙里忙外,要学会用人!自己只要掌握大局就好,心要放空一点,很多事情都一目了然的!没有那么复杂,若是觉得复杂,那便是你没有完全掌握自己的企业!” 花向晚听了这么一席话,更加糊涂了,毕竟她从未去她父亲的公司里面实习,更别提她能听懂“心要放空一些”这种话! 她低着头,细细的想了唐光辉的话,勉为其难的笑道:“我还是不太懂。”接着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 唐光辉笑道:“不懂没事,以后你去你的企业转悠几次你就懂了,或许你父亲能教你很多事情!” 其实,到花向晚这一代他们家已经靠着红酒的生意富裕了三代了,到了她父亲这一代企业的光辉已经慢慢的黯淡下来,要不是程经派了一个团队过去帮忙,他们家早就萧条落败了!所以,她父亲其实也是经营不善! 花向晚道:“以后还是和你们学习学习吧,这些其实我的父亲也并不是很懂,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经济危机,找大哥帮忙!” 唐光辉表示疑惑:“哦?原来是这样,所以我看你刚刚提问题都是怯生生的,看上去很不懂似的!” 花向晚点着头:“嗯,我不懂,到我父亲这一代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程经道:“这样看来确实应该好好学习,生意这门功课也算是挺难的!董事长要有帝王术。所谓帝王术便是要让你的员工忙起来,而不是自己忙起来!” 花向晚更是迷惑了:“帝王术?我一个小小女子怎么会懂这些?” 苏蒙忙笑道:“好啦,别为难晚晚了,每天开心就好,这些事情就交给程文吧!不用懂太多。” 因为一家子都出门了,却没有带君儿出门,所以苏蒙和程经着急回家去带孩子,二人吃完了午餐便匆匆的回家去了,林老太则好不容易出一次门,所以在唐家陪着唐典喝了几盅茶,聊了半晌天。 他们聊天的内容左不过是小柔什么时候能再给唐家甜一个孙子,趁着年轻身体好,可是唐光辉去不年轻了!这些话也是二人悄悄的聊的,也不敢让小柔听见。 而花向晚则一回到家就给她北方的父母打了电话,说是自己给庄园谈了一笔大单子,所以正兴高采烈的和她的父母通话呢! 程文也为她高兴,叫她别太兴奋怕她晚上失眠,对怀孕的身子不太好。 花向晚则笑道:“怕什么?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庄园谈成的生意,我高兴一些有什么不可以的。” 程文宠溺的笑道:“是是是,这是你第一次谈下的订单,可是你这么兴奋我真的怕你失眠,你一失眠呢我就要陪着,你可不知道坤儿不能眠是什么滋味,一会一会的吵醒我!” 花向晚委委屈屈的样子:“人家失眠你陪着那不是很正常的吗?人家可是大熊猫一级保护动物。哼!” 程文道:“好好好,你是最重要的,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正说着,楼下的保姆便抱着小小上来,急急的说道:“小小起水痘了,发着烧呢,怎么办?” 花向晚听了,吓一跳,拨开孩子的衣服,见她身上都是红点点,还有一些水痘,心下着急,急忙抱着孩子和程文匆匆的下楼,开车直奔医院! 小小在急救室里救治,花向晚忙的打电话回去把家里的所有餐具,衣服,地板等地方都进行消毒。 时间过得很慢,小小在急救室不知道多久,花向晚在外面挺着肚子焦急的等待着,半晌,医生放葱鸡急救室出来,问:“孩子可曾打过水痘疫苗?” 打了那么多次的疫苗,一时也想不起打过了什么疫苗,情况紧急,不容多想,便打电话回家问保姆,叫保姆吧打疫苗的本子找出来看看,时间紧急,大约等了半个小时,保姆方来电话说还未打疫苗。 医生着急的说道:“没打疫苗,这时候不是该打疫苗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在外面等着!”一面焦急,一面又看着花向晚挺着一个大肚子不方便,便又转向花向晚道:“别着急啊,这是很常见的情况,很多小孩都会这样,很好治的,你问问你周围有没有好的中医,回去给她开几幅中药就好了,烧退下去就好了,中医治疗的话外敷内服才不会留下斑痕!” 程文忙给唐光辉打了电话,说明了小小的情况,唐光辉便开了三幅中药内服,和三幅中药外敷。不过一刻钟中药便送到了程文的家里,家里的保姆接到了熬药的电话,便按着唐光辉的方法进行炮制,煎煮! 到了晚上七八点左右小小的烧退下去了,程文方将孩子抱回家,按着唐光辉的办法给她喝了药,敷了水痘。不出三日,小小的水痘便慢慢地剥落了,也不再发烧了!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三回阴云欲雨 风动莲香 且说自从唐光辉醒来得知小柔去找苏蒙闹事以后,唐光辉便起心动念的想和小柔离婚。 这日,小柔刚从外面遛孩子回家,便看到唐光辉脸一沉的坐在院里,桌上放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小柔看了看,道:“你怎么了,夫君,为什么要离婚,这日子眼看着不是越过越好了吗?” 小柔的日子确实在刘妈走后过得像个女主人的样子。 但是她去找苏蒙闹事,这件事唐光辉是不允许的。 唐光辉淡淡的道:“你是不是找苏蒙去闹过?” 小柔不知所措,随即,掉了一滴眼泪下来:“没有,我没找过她。” 唐光辉淡淡的道:“你别狡辩了,我都知道了。” 小柔哭着说道:“是谁说的,是谁想拆散我们!在外面随便造谣?” 唐光辉道:“没人说,我自己猜的,你是不是去苏蒙家闹事去了?” 小柔见抵赖不过了,笑道:“我不过是去提醒了她一下,别抢我的夫君。” 唐光辉道:“你也是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人,你用你的脚指头推想一下我和苏蒙可能吗?我不过是去照顾她了几晚,你就去别人家无理取闹!” 小柔道:“是不是林家老太太和你说的。我真没闹,不过是说话的语气重了些。” 唐光辉冷冷的说道:“签字吧,对谁都好。”说着将离婚协议书往小柔的面前一推。 此时,唐典也从里屋出来,道:“辉儿,小柔没有什么大错,要不就算了,就算看在唐糖的份上。” 天空阴云欲雨,乌云密布,一个闪电从空中劈了下来,小柔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糖糖在婴儿椅上哭了起来。小柔连忙抱起孩子放在怀里哄着。 柳姐也从厨房的方向匆匆赶来。道:“夫人,赶紧进屋吧,别让孩子着了凉。” 小柔抱着孩子进了里屋,唐典继续在院子里劝慰唐光辉。 只见唐光辉一脸的沉闷,虽然唐典苦口婆心,但是唐光辉依旧是不为所动。 良久,天下起了雨,唐典推着唐光辉进了中堂,道:“辉儿,别冲动,小柔姑娘其实很好,学历高,又单纯,她没什么坏心思的。” 唐光辉道:“她还没什么坏心思,只怕她现在看到我现在坐在轮椅上早就盘算着离婚呢!” 小柔委屈的抱着孩子,哭唧唧的:“我才没有,我是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唐光辉道:“你想走就走,什么家里的房子,钱财,产业,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分去,只是一样,孩子得留给我。我看你们家就等着我给你分家产了吧!” 小柔听了,着急了:“你胡说,他们才没想要你的钱财,都希望我们能好好过日子。” 介于小柔之前的言论,和她父母的涵养,唐光辉和唐典不得不这样想,唐光辉给小柔离婚协议书,也是为了成全他们,该分给他们的唐光辉会毫不吝啬! 小柔接过离婚协议书,颤抖着双手,虽然上面的补偿款是一笔不菲的财产,但是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事实上,小柔对唐光辉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上赶着要给他生孩子。 唐光辉冷冷的道:“孩子是一定要留给我的。其他的条件你请自便。” 小柔抹了一把眼泪:“难道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吗?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去找苏蒙的麻烦。” 唐光辉看了她一眼,递了一张纸巾给她,道:“你能做到吗?我和苏蒙其实什么都没有。你也别胡猜,你想的那些事一件事都不会发生。” 小柔着急道:“那那次你们一起去半闲居呢!难道也什么都没有吗?” 唐光辉眼中有了一丝凌厉:“你跟踪我?” 小柔不再狡辩:“是的,我跟踪过你。” 唐光辉更加生气,将手往轮椅上的扶手用力一拍!“你竟然跟踪我?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可以继续维持的呢!本来我看在你生儿育女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已经很纠结要不要和你离婚,现在恐怕必须离婚了吧!” 小柔哭着道:“不,我不离婚,说什么也不离婚,我跟踪你也是因为在乎你。” 唐光辉道:“在乎我?在乎我?···” 唐典劝道:“辉儿,小柔确实很在乎你,你也别生气了,这样大家都冷静一下,法律上规定要冷静一个月,我们也冷静一个月再说吧!糖糖不能没有母亲。我们家再有钱财也抵不过一个母亲照顾孩子的价值来得大啊!” 唐光辉低着头沉思,良久,他操作着轮椅独自的进入了房里,他叫柳姐:“把我的棉被和衣服都收拾到南边的厢房去吧。从今天开始我和小柔姑娘分居。” 唐光辉他再也不想和小柔维持表面夫妻了,柳姐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麻利的去主卧收拾了东西,叫了一众下人往南厢房搬去。 小柔知道此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坐在卧房里呆呆的看着大家搬东西,她站在卧房里泪水涟涟,有苦难言。 值此季节,风动莲香,整个杏林别院沉浸在荷露清风之中,而小柔的心情却丝毫提不起兴致来。 抱着孩子站在湖边的护栏上坐着。 柳姐见她痴痴怔怔的坐在护栏上抱着孩子,连忙跑过去道:“夫人,进房里休息吧。这边风大。” 小柔啜泣道:“进房里有什么意思,他都不在了,他要和我彻底分开了。这样分居,不到两年法院都会认定感情破裂,都会被法院判离。”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孩子也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柳姐接过孩子,劝慰道:“夫人,别灰心,以后我们谨慎一点,不要再触犯先生的软肋,我们安生过日子。男人嘛,不能上赶着去追,更不能去跟踪他的行踪。这样信任何在?尊严何在?” 小柔擦了一把眼泪:“是吗?柳姐,我倒是不太懂!” 柳姐笑言:“柳姐我也不太懂,只不过是看多了便知道一二,就如我们的先生,他其实是最好的一个人,就算心里有苏蒙小姐,其实他也不会怎么样,这些年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不然怎么会有你呢?” 小柔疑惑:“可是,那天在半闲居明明看到他将苏蒙抱在怀里好久!” 柳姐笑道:“抱在怀里就有事了吗?你也知道那天他们都在半闲居喝酒,他们只是抱了抱而已,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是吗?” 小柔听到这里,眼睛亮了一亮:“是吗?是这样吗?若是我把这事告诉了程经,程经也会原谅唐先生是吗?” 柳姐笑道:“你可以试一试,看他能不能原谅唐先生,原谅苏蒙小姐。” 小柔:“试一试?”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四回醋意 油然而生 小柔和柳姐正在院里聊着试一试程经会不会原谅唐先生,会不会原谅苏蒙。 小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滑动了几下,将前几天跟踪唐光辉的照片发给程经看。 程经看了着照片,起先是一股醋意在胸腔油然而生,再然后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看完照片,从公司赶回雪院,将照片给苏蒙看。 苏蒙大为吃惊:“有人跟踪我?”再看了看发照片的人:“小柔?” 程经拽着苏蒙的双肩,一脸怒气,质问:“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为什么突然会生病,难道和唐光辉有关系?” 他的手很用力,看来又是醋劲儿来了!苏蒙试图掰开他的手,却没那么大的力气,她慢慢道:“我没什么可狡辩的,当时就是我喝了有点醉,他给了我一刻醒酒丸,我靠在他的肩上休息了一会,就这点事,你要是想上纲上线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拍了这一张照片,再也没有别的了。之后我就和他一起去华庭厅聚会去了,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程经的手拽着她的肩膀越发的生疼,苏蒙掰开他的手:“好疼啊,你太激动了。” 程经一拳锤向墙壁,墙壁上震了一些碎泥下来,他抿紧双唇,不发一言一语! 按他现在情绪要不是唐光辉坐在轮椅上,兴许又要去找他打一架! 程经当然知道唐光辉一直都在追着苏蒙,对苏蒙的事情事事都很上心,就在前不久,唐光辉还说出要带着苏蒙离开的话!若不是苏蒙心中有程经,也许苏蒙早就被唐光辉带走,他的所作所为任凭哪一个女人都会心动! 程经冷静了一下,手上有一些血迹,苏蒙拿出药箱给他消了消毒,又给他仔细的包扎了一下。柔声道:“夫君,你别吃醋了,我和唐君真的没事,我就是喝醉了,在他肩上靠了一会。” 程经还是不相信,横眉冷目说道:“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他要为你守夜,熬药,时时刻刻为你探病?” 苏蒙道:“这些···我不好解释,反正我和他是清白的,这么些年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 程经:“那你的心思呢?” 苏蒙听了,鼻子一酸,两滴热泪从眼眸滚落下来,生气的说道:“我的心思你还不懂吗?”说着用力摁了一下他的手。 程经疼得大喊一声,见她落泪了,也不好继续追问,忙道:“你的心思我懂,我懂,夫君错了,夫君错了!对不起。我明明知道我还朝你发火生气,对不起,是我错了!”说着便给她轻轻擦拭了眼泪。又将她揽在怀里,安慰着她。 苏蒙一把挣开他的怀抱,道:“夫君要是不信你就去问拍照的人,问问她我和唐君是不是仅此而已!” 程经道:“想必他们家也闹翻了天,我就不问了···” 苏蒙气极了,越发的撒娇撒痴:“你不问不行,反正现在也只有她能证明我的清白了。你去问,你去问,不问是小狗!” 程经道:“不问了,不问了,我是小狗,我是小狗!” 苏蒙这才被他说得笑了起来,投进他的怀里,吃吃的笑。 程经道:“我的蒙蒙长得这么好看,有这么有才情,要防夫君是防不过来的,只要蒙蒙心里有夫君,夫君就心满意足了。” 苏蒙笑逐颜开:“只要有夫君的信任,我也心满意足。” 正聊着,林老太便从外面带着吴妈回来,林老太觉得气氛有些凝重,笑道:“怎么,你们吵架了?” 苏蒙,程经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 林老太笑道:“没有就好,我年纪大了最看不得吵吵闹闹了,以前在江口每天都听柳陆二人和保姆们拌嘴,现在好不容易来你们这里住了,你们倒是和睦,总不见你们吵架,家里倒是挺安静的!”拿眼又看了看程经的手,包着纱布,渗着血。 林老太打量了良久:“怎么?你手受伤了?” 程经连忙缩回了手,极其不自然的强颜欢笑:“没有,没有,刚刚切菜切到了手。蒙蒙已经帮我包扎了。现在好多了。” 林老太又问:“今天上班你怎么中途回来做饭了?还切菜了?” 苏蒙笑道:“是我,是我想吃一道菜,我就随口一说,他就回来了,所以这也怪我···” 林老太笑言:“我就说你们恩爱嘛!想吃什么菜就找蔡梦大姐做,她也伺候你好些年了,从你坐月子就开始伺候你,这都三年了吧,你爱吃什么她都懂!” 蔡梦大姐刚刚目睹了他们二人吵架,于是也出来打了圆场,笑道:“老夫人,真是不巧,夫人说的那道菜我偏偏不懂,所以先生才巴巴的赶回来做。他们二人呐真是恩爱的模范夫妻!” 苏蒙心道:“模仿夫妻?这也把我们架得太高了吧,都快下不了台了!”于是又强颜欢笑道:“没有,没有啦,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夫妻而已!” 蔡梦大姐手里拿着一把芹菜,笑道:“快到中午了,先生应该不用回公司用餐吧,我马上去煮菜,等一下就在家里吃饭吧!” 苏蒙依偎在程经的怀里,意味深长的笑着。 林老太看了很欣慰,旋即便去了厨房,问了问蔡梦大姐几句话,怎么蔡梦大姐不改口,生生说是先生切菜切到的。 其实,以林老太的智慧早就一眼看穿了程经和苏蒙的事情,又见墙上有一凹痕。只是林老太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 这事弄得林老太晚上都没有睡好。半夜起来拿安眠药吃了才在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索性这一夜他们的房里都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声音,想必也没什么大事情。 于是便又闭着眼睛休憩了一会。 不消一会的功夫,君相便从门里进来,“奶奶,今天我上学要迟到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呢?” 林老太慈祥的笑:“相儿啊,奶奶身子不太舒服,你和吴妈去上学吧?” 君相很关心他奶奶:“奶奶怎么不舒服了呢?奶奶不舒服我也不去上学了,我要在家里照顾奶奶。” 林老太满怀慈爱的笑道:“相儿还是要去上学,奶奶也马上起来,奶奶听相儿的话已经完全好了。”说着便从床上挣扎着起床。 吴妈进来问道:“老夫人,今天我送相儿去上学吧,您歇着!” 相儿拉着林老太的衣角:“奶奶,您休息吧,我和吴妈去上学。” 吴妈笑道:“来,相儿,我带你去上学,孙司机送我们去上学。” 林老太一边挣扎着穿衣服,一边手扶着桌子,道:“当真是不中用了,连自己穿衣服都有些困难了,脚都抬不起来穿裤子了!” 吴妈笑盈盈的走过去,道:“来,我帮老夫人,我扶着您!”说着便扶着林老太的身子,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把裤子穿上去。 相儿匆匆的下楼,去背了书包,站在院子的门口,默默的等着吴妈。 吴妈帮林老太穿好衣服,也匆匆的下楼,牵着相儿的手出了院子,上了门前早已停好的车。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五回玉堂富贵 竹报平安 吴妈送完相儿去学校,回来便见林老太站在门口,凄凄的站着迎着风! 林老太问:“相儿没闹情绪吧!” 吴妈笑道:“没有,今天相儿特别乖。” 林老太点了点头,笑道:“是,是,今天早上着实被这小孩给感动坏了。”说着二人便一起说说笑笑的走进了院子。 程经和苏蒙在院子里下棋,喝茶,林老太问:“经儿,今天你怎么不去上班呢?” 程经一边和苏蒙下棋,一边说道:“公司里又程文就好了,我去不去无所谓。” 其实,他,明明是昨天吃醋吃得,今天半步也不想离开苏蒙。 林老太道:“是吗?你的手好点了没有?换药了没有?” 程经拿起受伤的那只手,笑言:“没事了,好了,今天早上蒙蒙给我换药了。” 春天里,落花如雨,一朵紫荆花从树上飘飘落落,刚好落在了苏蒙的鬓发上,程经摘了紫荆花,笑道:“今天中午我们就吃紫荆花吧,拌一点蛋液放到锅里炸,酥酥脆脆的,还有淡淡的花香,蒙蒙,你说好不好?” 生你执了一枚棋子,思索着要放在哪里,一边闲闲的说道:“好啊,夫君说什么都好。只是你今天偷懒不去上班,难道只为了这口紫荆花炸蛋液吗?” 程经的脸微微红了一点,道:“我的心思蒙蒙自然知道,蒙蒙的心思夫君也知道,就为了彼此的心思今天我便要在家里和你腻歪!”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就算是我在家里养伤吧!要不然这样回公司上班那岂不是要令人笑话了吗?” 苏蒙下了一枚棋子,笑嫣如花:“你不说,我不说,谁敢笑话你呢!” 程经听这话是在打趣他,又看了看棋局,笑道:“哎呀,眼看我就要输了,我不下了!” 苏蒙笑道:“哪有眼看就要输了就不下的,一定要杀到最后才行!你不许偷懒啊!” 林老太坐在院子里斟了一杯茶,笑道:“看你和睦我就放心了,不过听你们说话我在一旁似乎在猜谜语一般!真是费劲儿!”说着饮了手中的茶,拿着镶了金丝边的老花镜仔细的看了又看。 观棋不语真君子,林老太是一位真君子,所以看了棋局,只是笑笑。 程经衔着一枚棋子,笑道:“不管了,随便下,反正左右你都要赢了。” 苏蒙笑道:“棋逢对手才过瘾,你这么消极,我赢了也没劲儿啊!” 落花潇潇的落,好些个花瓣落在了棋盘上,苏蒙拨了拨花瓣,下了一枚棋子,笑道:“赢了,这下方方面面都赢了你。” 程经撂了棋子。笑道:“好吧,那我就先去准备中午的紫荆花了。” 苏蒙忙道:“别,你手不方便,今天我来做菜。”说着便去工具房拿了一个竹篮子,放在院子里,将紫荆花捡到篮子里,不一会儿便捡了半篮子的花瓣,各种花瓣均可以食用,只是都得用蛋液包裹,也不会存在食物相克的饮食道理。 春日里,雪院的景致最好,海棠花只长了叶子连花骨朵也没冒出来,其他的花已经看了不少。 林老太自从住进了雪院最喜欢种植玉兰、海棠、牡丹、桂花、翠竹、芭蕉、梅花、兰八品,谐音为:玉堂富贵,竹报平安。 昭示着家中祥瑞,院前的一个湖泊,倒影生光,池中零零碎碎的落下了许多花瓣。 至于菊花,林老太也从江口搬了一些放在了窗台之下。 淡淡的颜色,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原来,春天也可以种植菊花。 林老太说那是她让花房专门培植,很好养活,而且花期还长! 林老太就喜欢这种淡淡的颜色,淡淡的清香。 三四月里院里的池边风光正好,丝丝垂柳,盈盈匝地,枝枝叶叶舒展了鲜嫩的一点鹅黄翠绿,像是少女们精心描绘的蛾眉,千条万条绿玉丝绦随风若舞姬的瑶裙轻摆。 一时,苏蒙和蔡梦在厨房里洗花瓣,两人有说有笑的,林老太在站在她们的身后,笑说:“弄点春天的花瓣吃真是雅致,只是,我更喜欢用花瓣酿酒喝,要不你们今天下午在家里弄点花瓣酿点米酒喝喝。” 苏蒙笑道:“好啊,好啊,那么今天下午我们就酿米酒,我先去把糯米泡泡。”说着便去仓库里拿了一袋糯米,倒在盆中,放水将糯米泡了起来。 接着又去院子里摘了更多的花瓣,一一洗干净了,放在太阳底下晾干水分。 糯米直到下午三点方泡发,苏蒙将糯米放进蒸笼里蒸熟。 蔡梦大姐在院里和林老太,吴妈她们在乐呵呵的聊天,喝茶。 君儿在旁边玩泥土,程经坐在二楼的书房写字画画。 直到傍晚五点方将糯米倒出来,爬开,放凉,洒上甜酒曲。 装入翁中撒上一层一层的花瓣,中间爬个窝,放到阴凉的地方发酵。 甜酒放上了三天便可以开翁舀上几碗米酒,先是给林老太尝了尝,又做了酒酿丸子,又做了酒酿蛋汤,酒酿燕窝,酒酿紫茶,各种酒酿做得不亦乐乎。 吃在嘴里甜滋滋的,顺道林老太还去了一趟唐家,给唐家也送了不少酒酿。 在唐家和唐典一聊就是一下午,说得最多的还是唐光辉的病情,唐典说唐光辉的病情并不严重,过几天淤血冲了,自然就站起来了,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为了回礼,唐家又赠送了林老太一棵灵芝,说是老年补身体最好了,而且这棵灵芝也是在家里珍藏了数十年的,对林老太的身体必定有益。 林老太知道唐家的珍贵的东西多,都是从前他们太医院的时候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上贡给皇帝的珍品。 有些好东西就连林老太也未必见过呢! 起初林老太收这礼是拒绝的,怎奈唐典盛情难却。 林老太只好手下礼品。 第二天又将自己家里珍藏的名贵翡翠赠送给了小柔。 小柔收到礼物别提有多高兴了,每天都戴在身上,一整套的翡翠首饰,碧波荡漾,从耳坠到项链,到手镯,到戒指,都戴着翠绿的翡翠,款式设计简洁大方,一套戴下来贵气逼人! 唐家虽然有很多珍贵的东西,但是首饰却是很少的,一来唐光辉的母亲不喜欢首饰,并没有留下多少首饰下来留给未来儿媳妇。二来,唐家两个男人更加没有首饰,不过一些男人五大三粗的配饰。 所以,小柔收到这么一大堆碧翠的翡翠,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虽然,小柔和林老太交好,但是对苏蒙还是有敌意的。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六回三千大道 只取一瓢 苏蒙正在房里给程经的手上药,一边吹着一边轻轻的给他敷药。 程经笑道:“蒙蒙为什么爱我而对唐兄没有感觉呢?” 苏蒙瞥了他一眼,又郑重看着他道:“烟雨浮尘,洗净繁华,三千大道,只取一瓢。” 二人正说着体己话!只听楼下林老太道:“小柔,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小柔站在树荫下,怯生生的问:“我来找苏蒙···” 林老太看了看地上树影摇晃,思考了一下:是不是又来找蒙蒙的麻烦?于是低声道:“找蒙蒙?” “嗯,我来找苏蒙。” 苏蒙从楼上听了,收好了药箱,披上了外衣,匆匆的下楼。 “找我什么事?” 小柔看了看林老太,又看了看苏蒙,又瞧了瞧苏蒙身边的程经,低声道:“我来找你到我家劝劝我的夫君,叫他别和我分居···” ??风吹过,花树颤颤摇曳,斑驳的痕迹淡淡的映在地板上,苏蒙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这事我可能帮不上你,这毕竟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小柔揉着眼睛,哭道:“我和他算哪门子夫妻?除了那一夜我给他下了药,其他清醒的夜里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和他根本算不上夫妻。” 苏蒙沉默,程经道:“小柔,这事我们确实帮不到你,你请回吧!” 小柔又哀求的看了看林老太,几乎要对苏蒙跪下,她一曲身的那一下,苏蒙连忙扶着她:“小柔,你不能这样,这事我真的帮不了你,我不好介入你们之间。” 小柔哭得越加的凄凄,站在院子里,林老太道:“你回去吧,我家的蒙蒙从来都没有想要介入你们之间。” 小柔此时觉得自己从前确实冤枉了苏蒙,又道:“我之前对你诸多误会,希望你能原谅我,就帮我这一次行吗?好吗?” 苏蒙“···” 程经道:“帮不了就是帮不了,这是唐君的决定,怎么可能我家的蒙蒙去劝说他就和你和好了呢?” 小柔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听,他肯定听,他大概这辈子最听的就是苏蒙的话。” 程经道:“就算他听,我家的蒙蒙也不可能去给你做这个烂好人!你回去吧!” 小柔道:“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们,你们就这样拒绝我吗?” 说完,她便捂着脸冲出了雪院。 苏蒙低着头道:“她这样出去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果然,半小时后,便听到了唐家传来的消息,说是小柔回家后一头扎进的湖里,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苏蒙,程经匆匆赶到医院,唐光辉也坐在了床前,他似乎哭过,眼睛红红的。 苏蒙道:“小柔,现在怎么样了?” 唐光辉道:“捡回了一条命,好在湖水不深,发现得也及时,所以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就好,没什么大碍就好,否则我就成了罪人了!”苏蒙道。 “你为什么回成为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唐光辉诧异的说道。 “因为小柔来我们家找过我们,要苏蒙劝你和她和好,我们没答应。”程经解释道。 “是吗?不该去找你们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安静得只听得到小柔呼吸机里沉重的声音。 过了良久,程经道:“那么,你打算和她和好吗?” “这事···我也不好说,她如今以死相逼,确实很能左右我的想法,但是,我心里并没有她,我只想和她两不相干,各自安好!” 程经沉思了片刻:“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我和唐兄说。” “但说无妨。” “其实,夫妻之间若是不和谐,家里就会出各种事情,不是吵闹,就是莫名的赌气。”程经小心翼翼的说。 苏蒙则在一旁听了,红了脸颊。 唐光辉也听得懂程经什么意思,只是,他心中的人早已根深蒂固,哪里是那么容易轻易打开心房。 他道:“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的心却不是人人都能懂的。我宁愿一生守着自己心中的人,也不愿意让她人进入我的世界。” 小柔虽然昏迷,兴许是能听到大家的声音的,听着听着她的两边眼角滑落了两滴眼泪! 兴许她此时伤心不已,不过一会又呼吸沉重,看她大口的吸了一口气! 苏蒙沉沉的道:“还是不要在这里说话了吧,小柔她听得见。” 出了病房,苏蒙,程经,唐光辉在门口,彼此大家都沉默了许久。 苏蒙轻声道:“要不唐君你就和小柔和好吧,为了孩子···” 唐光辉红了眼,他抹了一下自己的双眼:“连你也这么说?” 苏蒙:“我···” 程经道:“好了,算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小柔最需要的人呢是唐兄,唐兄···你也别再固执了。要不就夫妻团圆吧!这样对谁都好。” 唐光辉守护苏蒙,早已成了他心中的固执,他不愿为任何人打破自己心中的固执,可是苏蒙开口了,他不得不重新规划一下和小柔之间的关系。 他低下头,小声道:“既然你说了,我也只好按着先前的规矩,搬回原来的东厢房。” 一周后,小柔出院,回到家里,见唐光辉把东西都搬回到房里,心情大悦。 唐光辉坐在窗台下,看着一盆芍药花怔怔的发呆。 小柔推着唐光辉的轮椅,笑道:“夫君,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唐光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湖中央的荷花,此时风动花香,春天里的桃花,樱花开满了整个杏林别院,四季分明的银杏树此时一树碧绿,迎着风,叶子在树上飘动打转! 小柔托着腮笑道:“夫君,你很喜欢这棵银杏树吗?怎么看着它发呆呢?” 唐光辉望着银杏树,幽幽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棵树···” 小柔道:“那我明天去花鸟市场买点肥料回来,我给这棵树施施肥。”说着,她便用手遮了遮太阳,站在树下凝望着这棵树。 唐光辉叹道:“你还是别施肥了,我自己会施肥,你带孩子便好。” 小柔轻快的说道:“不行,还是我去施肥吧,你现在身子不方便。” 唐光辉闲闲的道:“不用了,我过几天就好了,我自己去买肥料,确实该施施肥了···” 小柔为唐光辉满上茶水,道:“夫君,你现在喝的是什么茶水?喝这个能冲开你的淤血吗?” “当然可以,你别小瞧了这茶水,不但能清理肠胃还能清理血管。” “可是,这里面配的是什么药方呢?” 唐光辉看了看小柔,她一脸的无知和天真,“这是秘方,你们学临床西医的不是很看不上中医吗?没必要和你说。” 小柔噘着嘴,“就算我看不上中医,但是我也是你们家的一份子吧,所以我有权知道咱们家的秘方!” 唐光辉徐徐喝了一口茶,笑道:“不必知道,知道了你们这些学西医的也不会认同。”又沉默了一下,道:“所以,我们其实有很多想法都不一样。就像西医和中医一样,我们是不一样的,而且中医结合其实是一个笑话!” 小柔一脸不解:“怎么说?”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七回怒其不争 哀其无知 小柔和唐光辉正在院子里聊天,小柔一脸不解道:“怎么说?” 唐光辉看了看小柔,勉强道:“每当听到中医黑的时候,我都恨其不争,哀其无知。”有喝了口茶,道:“比如,西医一听到糖尿病就说你有病了,而中医听到糖尿病就说你没病,你只是症状而已,此意一听到甲状腺了就说你有病了,中医听到甲状腺肿了就说你没有事,因为你看到的那是结果,你不能把结果给割掉,而不去寻找你生病的因。西医专门研究果,而中医却喜欢研究因,中西医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常常觉得中西医结合其实是一个笑话。说起来遗憾,近三百年来全世界最反对中医的就是中国人!” 小柔听得一头雾水,唐光辉道:“好啦,就说到这里,再说下去你未必能够听懂,为能够认同!” 小柔幽幽的说道:“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想学,这点没错吧。” 唐光辉道:“学你也学不来。”说完,便自己操作着轮椅往院子里转了转。 小柔连忙跑了上前,轻轻推着轮椅,道:“中医我确实不懂,但是我懂西医啊!” 唐光辉道:“早年间我出过留学学过西医,所以我是在了解西医的情况下才和你说的那番话。说实话,别太瞧得起西医,他只会将坏掉的东西割掉,只要一割掉下面就会越来越难治。这个你懂不懂?” 小柔哑口无言,低着头,岔开话题:“好了,不说了,夫君说的都对,以后我在家里的医馆好好学习就是了!” 唐光辉淡淡的说道:“带好孩子吧,工作的事情少想,我们家不可能亏待你。” 小柔道:“可是,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工作,我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可以浪费呢?” 唐光辉道:“让自己的生儿育女的妻子出去工作那是无能的男人才会做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所以,你以后好好抚养孩子就好。” 小柔还是略微的不服,只道:“以后再说吧,等孩子大了再说。” 唐光辉道:“女人,相夫教子最重要。” 小柔道:“你是‘夫’吗?我感觉不到你是我的‘丈夫’。”小柔的语气中明显是有气。 唐光辉道:“我不用你‘相’,带好孩子就好。” 小柔道:“你都不用我‘相’了,我还不能想想工作的事情吗?总之我不可能永远闲在家里的,我得出去工作,我得独立,我得要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得人生不可能永远只有孩子,永远只有丈夫!” 唐光辉微微叹息,道:“这就是你和蒙蒙的不一样了,女孩子别太独立,别太强硬,要柔和一点。一个女人嫁一个好男人不出去工作不是罪,是幸福。” 小柔道:“或许苏蒙事幸福的,她嫁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对方也细化她的,可是,我不一样,我为了你连湖都跳了,你还是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唐光辉道:“世间的情爱不就是如此吗?你不能说以死相逼我就喜欢上你了,况且若是换做别人,看到别人以死相逼,别人只会躲得越远。我还如了你的愿搬进了东厢房···” 小柔道:“你搬进东厢房大概多多少少都和苏蒙有关系吧!” 唐典兴许在他们的后面站了很久,手里盘着核桃,一脸沉静的说道:“小柔啊,你可别钻牛角尖啊,既然能和平相处,那便如此罢,别再生事了!” 小柔有些委屈,站在风口,风吹动着她的裙摆,一起一歇,她望着湖面,水光粼粼,一句话也不说。 唐典道:“你们聊了这么久也累了,晚饭的时间快要到了,小柔,你去厨房看看柳姐都做了什么吃食。是不是你喜欢的?” 小柔淡淡的应了一声“是”便去厨房了。 唐典对唐光辉道:“老婆嘛,要多哄哄,别太实在,用不着肝胆相照,说的话虚一点,不用句句实话,这个家就会和谐很多!” 风轻轻吹,唐光辉在银杏树下望着一树的碧绿,淡淡的说道:“父亲,你可懂得爱而不得的感受?” 唐典道:“你又在想蒙蒙了?别想了,她已经和她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而且很恩爱,你想也没用!” 唐光辉道:“我知道想也没用,但是我在想这是不是我这辈子必须受的劫难呢?” 唐典抬起头,更用力的盘着手中的核桃,“你···说的劫难,指的是小柔吗?” 唐光辉道:“不,我是说‘爱而不得’的劫难!” 唐典沉默良久,“兴许是吧!” 风吹桃花,樱花落红如雨,飞絮四起,吹在唐光辉的双腿上,唐光辉捡了一瓣花瓣,放在手掌中心,轻轻一吹。 风更大了,将树上的花朵打落了更多,灼灼其华,盈盈随风,悄然落地。 唐典看着这唐光辉孤独的背影,不禁的落了一滴老泪,拭了拭,转身便去茶房调药去了。 唐光辉坐在轮椅上,手动操作着轮椅,直直的去了厨房。 唐光辉见小柔和柳姐正在说笑,柳姐正在教小柔学习做饭,小柔倾耳倾听,唐光辉微笑不语。 席间,柳姐正在给糖糖喂饭,唐光辉道:“柳姐,坐下来吃饭吧,糖糖现在自己可以学着吃,别每餐都给她喂饭。” 柳姐应了声,坐下一同进餐。 唐典道:“孩子还小给她喂喂怎么了?非得把我的孙女搞得这么独立吗?”接着又对糖糖慈祥的笑道:“你说是吧,我的小甜甜,我们是女孩子,不用搞得跟男孩子一样独立自主,我们就得娇气一点,来来,爷爷给你喂饭,啊,张口···” 唐典一边说,一边给糖糖往嘴里喂饭。 小柔道:“还是要独立一点,不要太娇惯!” 唐典道:“不必,不必,我们家有的是钱,就算给糖糖花个三生三世也是够的,我们就虚度光阴,不想干嘛就不干嘛,我们生下来就不为了赚钱,我们就挥钱如土,我们就不随波逐流,我们就不为了钱而工作,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不工作,哎,我们是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傲娇和矜持。你说对吧,糖糖,我的小甜甜……” 小柔在一旁听了,很是不能认同,便道:“她爷爷,您这教的是什么呢?” 唐典道:“我教的就是女孩子要富养,不能为了钱而做事,我们要娇贵和矜持啊!” 小柔急了,道:“您说的没错,可是您刚刚说的话我不能苟同,您不能对我的女儿说这种话!” 柳姐笑道:“这不是爷爷宠孙女吗?小柔别太在意。” 小柔一脸认真的道:“每个人都应该独立自主,每个人都应该要有工作,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做一个寄生虫!”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八回 万分委屈 无人理解 唐典看了看小柔的一脸僵硬的态度,柔声道:“小柔啊,此言差矣,人是不得已才工作的,若是有条件不工作,每天溜溜鸟,玩玩字画,盘盘核桃,也是可以的,别太上纲上线,虚度光阴也是要有资本的,恰好,我们家就有这个资本,你也别太随波逐流了。工作,工作有什么好的,没钱的人才去工作,我们家有的是钱,要什么工作!人世间还有很多事情比工作更有意思,更值得注意。就如做一个贤妻良母就比在外面工作来得重要!来得有价值!” 唐典沉了一下脸,继续道:“你教育我孙女的时候,也别太强硬,别把我的孙女弄得跟女金刚似的,这个世界的男人哪个会喜欢女金刚啊!”接着又刮了一下糖糖的小鼻子慈祥的笑道:“你说是不是啊,我的乖孙女?” 糖糖听了唐典的话,也快乐的笑了起来,唐典越发的高兴,又道:“若是能给我生个孙子,那我刚刚的那番话可就要作废了,男孩子嘛,总要独立自主的,一份像样的工作还是要的,不过,我们也可以不要为了钱去工作。就像我的辉儿,他什么时候为了钱去工作了,画画他都是在玩,出诊他都是为了悬壶济世,穷人不要钱也可以看病,你说谁家有这么大的底气,谁家有这么大的慈悲!” 小柔听了,眼见是说不过这个老爷子了,于是便红着脸道:“生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 唐光辉道:“不说了,吃饭,一桌子的饭都快凉了,你们只顾着聊天。” 小柔道:“你也赞同她爷爷的教育方式?” 唐光辉淡淡的说道:“当然,女孩子嘛!再说我们家有这个资本。” 小柔道:“虽然有这个资本,但也不能惯坏孩子。” 唐光辉道:“吃饭吧,孩子不会惯坏的,我们家的女孩子用不着独立自主的那一套。再说了,自打结婚以来,你名下的财产也不少,够你富富裕裕的活一辈子了,那些财产,要是觉得不够,书房里的那些字画你可以随便拿去卖,都是价值不菲的!” 小柔沉住性子,低声道:“连苏蒙那一幅画也可以?” 唐典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钻牛角尖对你没有好处,我的辉儿结婚以来不但给你不少财产,而且家里的一切我也交给你做主了,你还挑三拣四,就连你给我辉儿下药这件事我都没有追究,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打眼去看看,哪一家有钱人家不是在外面有外室的,我的辉儿循规蹈矩,和苏蒙也没有越轨,而且你还跟踪他。这些都算了,可是你跟踪的时候发现什么猫腻没有?不过就是苏蒙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后面不什么事情都没有吗?你想想,连家,汪家,李家,房家,向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 小柔委屈万分!怒了!将手里筷子一摔:“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们什么错都没有,你们都是好人,我是坏人!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要的孩子都拿去,我自己走好了!” 说完,便气冲冲的往卧房去收拾行李,唐光辉跟在后面,柳姐也跟在后面劝着小柔! 须臾时间,小柔收拾了行李从房里出来,拉着行李箱,道:“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说着便匆匆上了门前的出租车。 出租车一掠而过,唐光辉已经来不及挽留! 此时,程经正从门口下车,他急匆匆的说,他的母亲身上不太舒服,请唐光辉或者唐典过去瞧瞧。 唐典也从餐厅出来,见程经急急忙忙的便挎上了药箱和程经一起上了车。 唐光辉坐在轮椅上眼看是追不上小柔了,于是便叫司机出来开车送他去追小柔。 司机一个油门,在前面的一个红绿灯看到了小柔的坐的那辆出租车,于是唐光辉在车里说道:“小柔,回家吧,你这样回娘家岳父岳母会担忧的···” 小柔堵着气,冷笑道:“你是来请我回去的吗?想不到啊,你一心想着苏蒙还能想出来追我,哼,真是可笑。”说着便将出租车的窗门关了起来。 小柔继续往前走,唐光辉的司机也继续往前开,一路直追了小柔道她的乡下娘家。 他父母见唐光辉一起回来,笑脸相迎,喜笑颜开! 小柔提着行李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里,唐光辉在楼下和她的父母聊天,说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回家来看看。 他父亲招呼着唐光辉,她母亲却去二楼找小柔说话。 看样子就是堵了气回家的,她母亲道:“小柔啊,你别赌气了,姑爷都追到家里来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消消气,出来,我们吃一顿饭,明天你们就回去!” 小柔听到明天就回去,将手里的抱枕往门上一扔,怒气冲冲的:“明天就回去!做梦,我这辈子也不回去了!” 她母亲道:“你不回去在娘家住久了街坊邻居要笑话我们的!就上次,婚礼上姑爷跑了我们就被街坊邻居笑话了大半年呢!你这样一回来住那么久她们更是要笑话的!”说着又低着头嘀咕了一句:“好在姑爷也一起回来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街坊解释!恩恩,还算有脸。接下去我应该下楼做饭,给姑爷做一顿好吃的,气消了就回去,对对对,要是得罪了姑爷,我名下的铺子就都泡汤了呀!对对对,下楼,做饭!”她母亲一面说一面细细的琢磨着自己的财产会不会不翼而飞! 小柔心寒了,在房里大喊:“什么铺子,房子,票子的,我都不要了,我要离婚!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小柔的母亲在楼下听了,道:“别胡说啊,没有那些房子,车子,票子,铺子,我们家以后怎么活啊!好不容易脱贫了,你又要我们去受贫,我们可不依啊!” 小柔还是在楼上喊着,叫着,摔着房里的东西,一会一个“啪嗒”,一个“哗啦”,又一个“咕隆”的往地上摔,房间里面的摆设已经变成了一堆乱糟糟的废弃垃圾。 少时,小柔从房里出来,喊道:“你们都别想过好日子,我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大家散了干净,什么三妻四妾,什么不逾矩,什么心爱之人,什么孩子,什么票子,什么铺子,统统都见鬼去吧!” 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九回 菊花淡 人已逝 小柔正在楼上发着脾气,一回来母亲不问她为什么回来,委屈了没有,只是在盘算着自己的铺子,票子,房子,车子,小柔觉得回到家里更加的委屈,一时间,发完脾气又在楼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彼时,唐光辉和他父亲在楼下听着小柔的牢骚,唐光辉道:“你们放心,既然小柔为我们家产下了一个孩子,我们自然不会亏待她,之前许诺给了你们的东西一样都不会收回,那些都是你们应得的!” 她父亲笑盈盈的道:“姑爷如此深明大义我和她母亲就放心了。来,饭菜快弄好了,我们去餐厅吃饭吧。你们舟车劳顿五小时该累坏了吧。别管小柔了,我们去吃饭。” 餐厅里,玉母在摆放着美味佳肴,玉父则将碗筷布置好。 唐光辉打了一个电话叫司机进来一起用餐,司机却说自己在外面吃了,因为追车追得实在累了,所以便先吃了。 唐光辉只好坐在餐桌前和玉父玉母一同吃饭。 须臾时间,小柔也从房里下来,拿了碗筷坐下来一起吃饭,玉母道:“这样就对了嘛,夫妻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一顿饭的功夫就好了,明天赶紧回去,孩子还要你这个母亲抚养呢!你看,多好的日子。” 小柔很生气,顶着嘴:“这么好的日子你自己去过,我不回去了,再也不会去了!” 玉母道:“这可不行啊,你作为一个母亲,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抛弃自己的孩子,她还需要你呢!” 小柔见自己母亲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心里的气又不打一处来,随便趴了几口饭便又上楼去了。 饭后,玉父,玉母又安排了唐光辉和司机的住处。 第二天清晨,玉母早早的就进了玉小柔的房间,和气的劝谏着小柔,小柔怎么都不听! 唐光辉坐在楼下,听着小柔和玉母的对话,心里也不是滋味,玉母,玉父确实一点都不关系小柔,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会不会不翼而飞。 忽然觉得小柔的处境其实挺可怜的。难怪一个女孩子家总想着独立自主,原来是自卑心理在作祟。 可是唐家对她并不薄,该给的都给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而这没有安全感的来源就是,她的丈夫并不爱她。 但这也是她自己硬选的一条路。 她没有想过这条路会这么艰难,艰难到连自己的父母否不能理解自己,也不为自己说一句话。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小柔抹着眼泪提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直接上了门前停好的车! 唐光辉也在司机和玉父的帮助下上了车。 一路上,小柔都在抹眼泪,怨责自己没有一个像样的娘家,只好又毫无原则的跟着唐光辉回去。 其实,小柔心里最惦记的就是糖糖,所以玉母才这么快劝好了小柔。 回到家里,小柔直接抱着糖糖回房睡觉去了。 唐光辉在院子里看着春光,美人蕉开得如火炬一般,一树一树炽烈的红着,或是吐露娇嫩的鹅黄与艳媚的橘色,或是一朵鲜红的火炬,一朵一朵妩媚柔软的开着,似慵懒春睡的美人。 心如这一面湖水一样,看起来毫无波澜,而内心却暗潮纷涌,连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 于是,一路穿花分柳,沿着湖边的石子路徐徐行走。 彼时,夕阳西下,天空里尽是无擦斑斓的晚霞,铺了漫天的缤纷, 在湖边看了许久,门外的来报,说是林老太快要不行了,叫唐光辉赶紧去看看,说是连唐典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唐光辉赶到的时候,正见林老太躺在床上,神形枯槁,看起来确实是无力回天了,况且上次她就快要不行了,这次可能没那么走运了。 苏蒙在一旁抹泪,程经也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眼睛,柳陆二人也在一旁沉默着,也戏剧性的落了一些眼泪。 相儿扑在林老太的身上哭着,叫奶奶别丢下他走掉,柳陆二人拉着相儿别打扰唐光辉给林老太看病,唐光辉撑开林老太的眼睛,瞳孔已经散了。摇了摇头悲哀的说道:“准备后事吧!” 唐典从厨房端了一碗药,道:“给她服下吧,服下了看看。” 程经将林老太抱在自己的身边,苏蒙一口一口的给她喂下,只见药水在嘴角的两边流下,就是不见药汤进嘴。 唐典叹了口气,道:“算了吧···”说完,也抹着眼泪。他低声道:“多好的一个大小姐啊,怎么竟然比我走的快···”一边说一边不断的抽泣。 他伏在唐光辉的肩膀上,唐光辉也红了双眼。 满屋子的悲哀。 众人换上缟素,哭得梨花带雨,不胜哀戚。 七日后便是林老太下葬的日子,一行人来到雪院与林老太相送。 苏蒙,程经,君相,君善,君柔,君儿在一行人的致哀下悲痛不已。 众人鞠躬,起身,再鞠躬,眼中的泪水已经麻木,仿若永不干枯的泉水,发自内心的悲恸! 柳陆二人在厨房里忙着准备餐食,又时不时的在前院刷着存在感,和贵宾亲友们说自己是程经的两个外室。 一时间,苏蒙又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今天这个日子不适合收拾她们,且让她们得意,程经心里如斯想。 只是误伤了苏蒙,程经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他只安慰苏蒙道:“蒙蒙,你先别着急,她们我自然会收拾得一干二净的。过去是碍于母亲的面子,现在可不能由着她们了!” 苏蒙道:“今天这日子还是让母亲好好走吧,别生事。” 程经道:“自然。” 唐光辉帮着打理里里外外,听到了柳陆二人的言语也心中不快,小声训斥道:“好好做事情,不好好做事情就回你们的江口老宅去。这里不需要你们。” 柳陆二人嘴里嘀咕着,却不知道她们嘀咕的是什么?左不过是又埋汰一遍唐光辉和苏蒙的关系。 菊花淡,人已逝,家有丧,亲友临。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唐光辉主持着丧礼,正在灵堂里喊灵。 众贵宾在唐光辉的声音下,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下回分解。 第二百回名声大噪 处理纠纷 处理完林老太的丧事之后,程经减了柳陆二人的零用钱,又将江口的保姆司机都遣散了。 如此,柳陆二人频频上门挑衅。 程经道:“过去我母亲给你们的钱实在多,现在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以后我给你们用多少就用多少,多一分没有,少一分也不会。” 程经还在丧母的悲愤中,柳陆二人却说:“既然你母亲不在了,是时候该把家里的财产分一分了吧!” 程经道:“我还活着呢!分什么财产,以后一切都由我来定夺。你们安分点吧!” 柳云蕊道:“克扣零用钱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江口的司机,保姆都没有了呢?这样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程经道:“以后你们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与我无关。” 陆露气极了,“孩子也和你无关吗?你若是这样就把孩子给你们自己养好了!” 程经道:“我给的钱就是给你们的孩子的,看在你们的孩子的份上我又多给了一份你们,你们还不知足吗?若是孩子给我自己养,我巴不得呢!但是你们从此就要自己去挣你们的零用钱了。” 柳云蕊指着程经道:“算你狠!算你狠!”说着二人便拉着孩子直接上了车,回到了江口老宅。 江口老宅已经弹尽粮绝,柳陆二人望着堂前林老太的黑白照“噗通”一声的跪在堂前,哭道:“老太太啊,您不知道您的儿子有多绝情啊,您前脚刚走,后脚您的儿子就把我们母子,母女抛弃了呀!我们真是命苦啊!真是命苦啊!” 接着柳云蕊又恶狠狠的说道:“都怪那个苏蒙那个狐狸精,我们都已经这么夹着尾巴做人了,她们还是穷追不舍啊!” 陆露道:“丧礼那天我要了许多亲朋好友的电话和微信,要不我们釜底抽薪,将程家闹个天翻地覆,我就不信他们能再扣我们的家用!” 说干就干,瞬时间,亲朋好友都知道了柳云蕊和陆露的身份,也知道了清伶的身份,更知道了君相,君善,君柔,都是程经的私生子。 一时间,纷纷有亲朋好友打电话给程经询问。 有指责程经不给柳陆二人家用的,有指责程经三妻四妾的,有指责苏蒙不大气,小家子气的,有指责苏蒙和唐光辉暧昧不清的! 一时,各种声音弥漫着整个城市! 当即,程经便带人去了江口,见陆柳二人在堂前跪着,假惺惺的忏悔,假惺惺的哭着,程经道:“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你们带着孩子走,第二条路是我带着孩子一起生活。总之我不能留你们了!” 柳陆二人装作听不懂,“什么?我不明白。” “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从此以后再也别想踏足我家一步!”程经挥了一下手道。 挥手间,外面就有四个大汉穿着黑色的紧身服,肌肉块头被紧身服累得一团一团,一块一块!看上去勇猛得很! 他们拉起柳陆二人,直接往门外扔! 陆柳二人惊慌失措,“你不能赶我们走,这是老太太的意思,你们不能赶我们走!” 说话间有一个大汉提了一个箱子,扔在她们面前,“这是给你们的补偿,孩子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陆柳二人不傻,知道有了孩子才能有程经这个提款机。 连忙扑倒在程经的脚下,道:“孩子我们要带走的,我们不能没有孩子!”说着便起身拖着孩子要一起走。 程经道:“别闹了,没用,孩子带走了你们也就只有这些补偿,到时候你们把钱财挥霍了用什么养孩子?” 陆露看说孩子没用了,又道:“曾经,林老太答应了给我们出嫁的嫁妆的,你们可不能食言啊,我们马上就找人嫁了,你得给我一笔丰厚的嫁妆!” 程经冷冷的说道:“行,只要你们能安分的去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嫁妆的事情我还能遵从我母亲的话。” 而柳云蕊则不信带着孩子他不会给自己更多的钱,于是坚持要带着孩子走,她道:“我要孩子,我不要钱财,这些钱根本就不能补偿我们这么些年的青春损失费!” 程经道:“你倒是聪明,但是为时已晚,孩子你们带不带走我都只给你们这些补偿,只因为你们从前失德不但多次伤害了蒙蒙,也曾经对我下药。这些都不会抹去!” 柳云蕊道:“你真的这么狠心吗?连孩子的面子也不顾了吗?” 程经蹲下身道:“谁比较狠心,谁清楚,孩子留下我会好好照顾,你们带走那是你们的事情,都是成年人,别错了主意!” 柳云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越发不敢多言,只是匍匐在程经的脚下,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陆露道:“那我把孩子留给你,我们相见孩子的时候能见吗?” 程经道:“当然可以,但是我不想见到你们的嘴脸,所以,你们见孩子的时候就去学校的门口看一眼吧!” 柳云蕊道:“你当真已经如此厌恶我们了吗?” 程经道:“你们来的时候孩子五岁,现在孩子已经九岁,我已经忍了你们好多年了!” 柳云蕊收起地上的箱子,打开一看,一打一打的人民币装得厚厚的一箱子。她冷冷的说道:“陆露,咱们走吧,这些钱我们分一分!” 她们重要拍拍尘土起身要走的时候,程经双手叉着腰,诡异的笑道:“等一下,门口有很多记者,你们出去了好好说话,若是有半点不开心,你们的钱必然会减上一半!” 柳陆二人诚惶诚恐的走出了江口老宅,面对一堆记者,她们笑语晏晏的说着自己和程经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孩子,那些都是程经和苏蒙生下的,他们生下那么多孩子,可见夫妻恩爱。 记者听了纷纷报道,苏蒙和程经的恩爱,更对曾经苏蒙和林老太的婆媳关系大为赞赏。 至于唐光辉,不过是苏蒙的一个追求者。 所以,简单的几句话,就把苏蒙和程经的名誉挽回。 程经方松了一口,回到家中。见苏蒙在门口盈盈站在,风吹动着她的碎发,手里牵着君儿,微笑的看着程经从车里出来。 程经道:“我知道,你见到君相便触景生情,要不以后把君相,君善,君柔都带到江口去抚养吧,我请一些保姆,保镖,司机在那边养育孩子。”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一回日影重重袅袅婷婷 苏蒙微笑,道:“一切但凭夫君做主,只是夫君以后也应该常常去看望他们,不能让他们失去了母爱,又失去了父爱。” 程经揽过苏蒙的腰,道:“蒙蒙总是如此大度,夫君很欣慰。若是以后她们再敢上门挑衅,你尽管告诉我,别自己和她们那些小人斗,你斗不过的!” 苏蒙倚在他的身边,道:“夫君事事为我着想,我心里很是欣慰,只是,哎···不说了,反正事情已经如此了。” 程经道:“你是不是还想让他们住在江口照顾她们的孩子啊?” 苏蒙道:“其实也未为不可···” 程经道:“我若不强硬的让她们退出,只怕她们不知道我的厉害!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缕缕犯错!搅和你我的名声!其实,现在最好的一条路就是让她们自己找个人嫁了才不会妨碍你我的幸福生活!现在我母亲不在了,在江口也没人牵掣她们了,只怕留的越久,是非就越多!最重要的是她们更本就不是想好好过日的人!” 苏蒙望了望庭院中的修竹,日光的影子在竹叶间筛了下来,在地上影影绰绰,她慢慢道:“夫君说的总是有道理,蒙蒙没有什么疑义。” 此时,君相从房里出来,见他横眉冷对的对着苏蒙,他已经慢慢的懂事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苏蒙才进的监狱,所以他也慢慢的对苏蒙有了怨怼。 程经道:“你这个样子,收拾东西,去江口和君善他们一起住吧!”说着便又令吴妈给君相收拾东西! 君相见吴妈收拾东西,便将行李箱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面扔,异常气氛的道:“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在这里看着那个臭女人死无葬身之地!哼,哼,哼!” 程经一巴掌打了下去,狠狠说道:“你也长大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居然敢说我女人的不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滚,滚回江口去!那边有的是保镖,有的是能教育你的人!” 君相还是不服从,继续将地上的行李箱踢了一丈远,道:“我妈妈就是因为那个臭女人进去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话音未落,程经又一个巴掌打了下去,道:“你母亲害死我的女儿,她自己咎由自取自己进去的!” 吴妈见君相的嘴角一丝血丝,道:“先生,莫要再打了,孩子都被你打出血了!怪可怜的!” 君相还是气不过,一手拽着程经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一边叫道:“你打,你打,打死我,我就不报仇了!” 程经反手将他甩在地上,“你还敢报仇,你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我老婆对你差哪儿了!我们都还有丧女之痛呢!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想报仇!” 君相望着程经一言不发,只觉得自己气闷难过,这样默默相对,比在刚刚针锋相对更加难过! 君相扑在床上,大声的“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程经道:“我老婆,不是你这小子可以欺负的,你还想报仇,我一巴掌扇过来,你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赶紧的,回江口老宅去!”说着便自己帮他收拾着行李。 君相只顾扑在枕头上哭,哭自己没爹没娘,现在连奶奶都走了! 一面哭,一面又不断的用小手捶着枕头,似乎有力气没地方使去! 苏蒙在外面听了,也觉得心中难过,林老太刚刚离开,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苏蒙也觉得有些歉意。 便上前轻声道:“孩子还小,要不就留在这里吧。” 程经毅然决然的道:“不行,这孩子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报仇,多住一天我都怕他伤害你!这小子是非不分!倒打一耙!” 苏蒙站在门口,弱弱的站在,君相看到苏蒙前来,一手拎起枕头就往苏蒙身上扔! 程经一个身手将枕头接住,“你看,他这个样子谁敢留他,跟他妈妈一样都是害人精!”说着已经将行李收好,牵着他的手亲自将他送回了江口老宅! 只是他在江口老宅很不安分!教唆着君善,君柔一起敌对苏蒙。 说,自己的母亲之所会离开就是因为苏蒙,而君善,君柔在柳陆二人的教导下,也深深的觉得自己之所没有母亲,就是因为这个苏蒙! 所以对君相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对于一些大人的是非也有一些粗浅的想法! 于是,他们三个人便在江口同仇敌忾,想着哪一天能把自己的母亲接回来。 午后的空气里弥漫着菖蒲成熟后的甘甜熟烂的芬芳,像一掬甜水,静静流淌在房中,苏蒙凝神静思,日光静静的落在了苏蒙身上。 她望着楼下满池的莲花,心思逐渐飞远,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墨滴在了纸上,晕开了像一朵黑色的梅花,手上的碧玺香珠手串翠色滢滢,光华静润,与脖子上的碧玺挂珠相映成趣。 蔡梦大姐端着一碗酒酿燕窝上来,道:“夫人,自从老太太走后,你就没怎么吃饭,我刚煮好的酒酿燕窝,很甜,很好喝呢!您好歹喝一点!别想了,小孩子的话别太当真!” 苏蒙微微笑道:“我倒不是在意小孩子的话,我在意的是大人的人心,若不是大人教唆,小孩子怎么会不明是非呢!” 在一旁收拾地上的字画的吴妈道:“我看啊,这几个孩子养大了也是冤家!不中用!倒不如离了他们的母亲好好教导一番!” 苏蒙道:“冤家?我可没怎么着他们,他们怎么会这么恨我呢?” 蔡梦大姐道:“我去江口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也不太懂。” 吴妈捡了捡地上的字画,摊开来看了看,道:“我倒是在江口很久,柳陆二人根本就不是善茬,每天教孩子怨怼先生,怨怼您。如今虽然将那两个没皮没脸的母亲赶走,只怕有些观念在他们的心中早就根深蒂固了,难以化解了!” 日影狭长,隔着窗户的珠帘细细的筛进来。 彼时纱帷重重垂垂,整个书房恍若深潭静水般寂寂无声。鎏金异兽纹铜炉内燃着清雅的百和香,氤氲的淡烟若有似无地悠然散开,铺在半透明的纱帷之上,袅袅婷婷,更是恍若置身瑶台仙境之中。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二回春意阑珊 心念逝人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苏蒙正在家里和蔡梦她们聊天,程经便已经从江口回来。 苏蒙站在门口,手里拨弄着碧玺,程经挽着苏蒙手走进了院子,“没事了,以后他们我都能摆平,你别太担心。” 苏蒙柔声道:“不担心,不过是几个小孩而已。”帮程经整了整衣衫,道:“你去公司上班去吧,我没事的。” 程经有些担忧:“可是最近你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你当真不要紧吗?” 苏蒙:“没事,我习惯了。” 蔡梦大姐又端着一碗燕窝出来,道:“夫人粒米未进实在令人担忧,要不把这碗燕窝喝了吧,补补,我专门做了水果口味的,很清甜的不腻。” 自从林老太走后,苏蒙总觉得没胃口,一是为了祭奠林老太,二是自己真的没什么胃口,就像清明节一样,嘴巴里面腻腻的没胃口。 苏蒙推了推燕窝,“不了,你们喝吧,我实在吃不下去。” 蔡梦道:“可是···夫人这已经是第十天了,这些天你除了喝一点白开水,饭却一口都没吃。这样怎么行呢?” 程经蹙着眉,也是担忧,“是不是家里的气氛不好?要不我们吃去吃点吧!”说着便牵着苏蒙的手出了院子。 来到了一家素食馆。 苏蒙依旧是没有胃口。 程经道:“若是再不吃点东西的话,我怕你撑不住,你看,这几天你都瘦了一圈。” 苏蒙:“没事的,等过段时间我便会吃的,真的不用担心。” 程经:“要不,去杏林别院看看去?” 苏蒙:“算了吧,别打扰人家的生活。” 街上下着一点小雨,程经撑着伞和苏蒙在街上缓缓的走了一走。 苏蒙闻着着春雨,心里的那股阴郁终于散去了一点。 此时,唐光辉也和小柔出来逛街。 唐光辉已经站起来了,小柔见苏蒙,忙挽着唐光辉的手臂,好像是要宣示主权的样子。 苏蒙笑道:“你们可真是恩爱啊。” 唐光辉轻轻地退下小柔的手,道:“你可别取笑我们。” 小柔见他退下自己手,于是挽得更紧。 程经连忙道:“唐兄,最近蒙蒙都怎么进食,有没有什么药能让蒙蒙吃点东西?” 唐光辉把了把苏蒙的脉象道:“不打紧,不过是有点没胃口,等我回家配点药送到你们家里便好,不过,蒙蒙不是清明节不食,闻人逝不食吗?想必过几天家里的气氛好了,她便吃了。不用担心。” 苏蒙嘟囔着对程经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总是瞎担心。” 唐光辉道:“你已经十天没吃饭了,要注意补水,否则饿出毛病了就不好了。” 程经道:“还说呢?这些天她光喝水不吃饭。” 雨潇潇洒洒的,小柔道:“夫君,要不我们回去吧,糖糖还在家里呢!” 唐光辉看了一下手表:“嗯,是时候回去了,你们慢慢逛。” 程经和苏蒙和他们道了别,也回到了雪院。 君儿正在院子里玩耍,蔡梦在一旁看着。 不一会儿的时间,唐光辉便把三副中药送到了雪院。 他坐下和程经喝了一会茶,便去教蔡梦大姐熬药去了。 苏蒙道:“真是辛苦你了,还让你跑一趟。” 唐光辉道:“没事,我怕让别人来不放心,你的药我总是要亲自监督的。” 苏蒙:“那耽误你出诊吗?上次说的画展办了吗?” 唐光辉道:“上次的画展因为我的昏迷所以搁置了很久。现在我没事了,过几天便开始筹备,哦,对了,你有画要拿去一起展览吗?” 苏蒙道:“左不过是程经的一些画,要是有兴趣的话就去书房挑几幅。” 程经道:“嗯,楼上去拿吧!反正也是闲置。” 唐光辉笑道:“你们的画每次都能有一个好价钱,真真别浪费了才好。” 蔡梦道:“哪里会浪费,都被我们卖掉了。” 唐光辉道:“是吗?你们都拿去哪里卖?” 蔡梦大姐笑道:“都去花鸟市场啊,那边老头多,很好卖的!” 唐光辉道:“可别卖错了价钱。” 蔡梦大姐道:“错不了,我们也是随便卖的,给多少是多少。” 唐光辉低着头沉思了良久,然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蔡梦大姐注意到唐光辉的惋惜,便道:“难道可以卖得更贵?这些我们也不懂,左不过是卖了玩玩。有点补贴就行。” 苏蒙道:“我的字画都不重要,夫君的字画可都是专业的。” 唐光辉道:“要不我去赎了回来,您卖给谁了?” 蔡梦回想了一下,“哎呀,这个我也没留电话,倒是有一个人经常来买,诺,这是他留下的电话,你去问问去。”说着便掏出了手机,给唐光辉看了看。 唐光辉道:“这电话不是连山的电话吗?他经常来买你的画?” 蔡梦大姐道:“嗯,是的,每次他都要夫人的字画,说是特别喜欢她的字画。他定期都会来买,而且价格高。” 唐光辉听了,道:“哦,那我知道了,你忙去吧!”说着,蔡梦大姐便去楼下做饭去了。 片刻,吴妈又端了一碗药上来,说是给苏蒙喝的,苏蒙闻着药香,一股酸酸的气味扑面而来。 喝起来酸酸甜甜的,不一会儿便觉得开胃了不少,只是家里的气氛还是有些抑郁,胃口虽然开了,饭还是不怎么爱吃,吴妈蒸了一碗蜜桃口味的燕窝;劝着苏蒙好歹吃点。 苏蒙拿起调羹随便喝了几口,道:“这味道真是好,蜜桃味儿的,难为您费心了。” 吴妈道:“哪儿的话呢,这是我们应该想到做到的。从前林老太···” 吴妈知道苏蒙自从林老太没了之后便伤心不已,每当看到林老太留下的遗物都能看很久,一看就发呆,发愣。 所以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苏蒙道:“不打紧,生老病死是人的自然规律,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吴妈道:“是啊,所以夫人你也别太伤心,这都十来天了应该给自己进点食物了。” 苏蒙微笑道:“吴妈,要不你去煮点花花的稀饭吧,我有点胃口了。” 吴妈听了,开心的去楼下熬稀饭去了。 去年春时,林老太还健在,如今走了,苏蒙的心里实在是难过,难过得寝食难安,苏蒙和林老太是有交情的,甚至说起来苏蒙对林老太的情感一点都不亚于程经。 苏蒙正坐在餐厅里吃稀饭,淡淡的酸苹果味道使得苏蒙胃口更好,果然是喝了一碗稀饭。 吴妈见了,道:“夫人总算是喝了一点稀饭,来,这碗开胃的重要是唐先生临走时交代的一定要喝的,您也喝了吧。” 苏蒙端起盏中的中药,闻了闻,道:“谢谢你们都这么用心。”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三回旧人回归 旧事重提 吴妈笑道:“我们都是伺候人伺候惯了,很多事情都要比主人想得多,这是应该的,不用谢来谢去的,左右我们都是拿了工资干活,如今林老太不在了,我就专程伺候你,我觉得夫人比林老太好伺候多了。” 蔡梦大姐道:“可不是嘛?林老太可是正宗的大小姐,规矩多着呢。” 苏蒙笑道:“我是有点不习惯,要不是我产后虚弱,我倒是觉得不用人伺候。” 吴妈道:“你要是不用人伺候,那我可就要失业了。” 苏蒙道:“好吧,为了不让您失业我只好要了你们。” 吴妈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面笑说:“得了夫人这样的东家可真是我们的福气。” 蔡梦大姐道:“是的,是的,自打我伺候夫人以来,可有很多同行羡慕嫉妒恨呢!” 蔡梦一边在院子里看着君儿,一面和餐厅里的苏蒙和吴妈聊着,她看上去很满足,很喜欢这份工作。 彼时残阳如血,在重重树影下的间隙里投下灼艳的光影。 苏蒙站在窗前深深的叹了口气。 程经也正好从公司里面回来。 他见苏蒙抑郁寡欢便道:“你怎么又在这里伤心起来了呢?进食了没有?” 苏蒙道:“倒是吃了一点稀饭,我不饿,就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所以才站在这里发了一会儿呆。你去吃饭吧,我看着君儿,让她们都休息一会儿。” 程经道:“君儿可曾吃饭?” 苏蒙道:“君儿倒是吃了,蔡大姐喂过了。” 程经搂着苏蒙道:“你也别太伤怀了,逝者已矣,生者应该好好生活才是。” 苏蒙靠在他的胸膛,温存了一会儿:“嗯,我知道。” 程经吻了一下她的唇,“好啦,我先下楼吃饭,晚上我还要去江口看看呢!看看那边有没有乱。” 不消片刻,程经便上楼换了一身休闲装,苏蒙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程经道:“你在家里陪君儿就好,别去那边了,挺乱的。” 苏蒙道:“没事,我去看看,怎么说我也是他们名誉上的母亲。” 说着,便和程经一起出了门。 来到江口老宅,只听得里面热闹非凡,三个小孩在里面打闹追逐,丝毫不管身后的保姆说什么,只顾着自己玩耍。 他们见苏蒙也来了,心下不开心,但是因为程经在所以他们也不敢放肆。只得低低着头站成一排,似乎在等程经检阅。 程经像一个父亲威武的道:“明天不用上学了吗?这么迟好不洗漱睡觉?”接着又慈爱的问了一句:“饭吃了没有?” 三个孩子见程经似乎很凶,便不敢多说话,此时,一个管事的保姆王大姐过来道:“吃了,都吃了,现在本想带他们去洗澡,怎奈他们不听话,只顾着在外面打闹。” 程经道:“都不听话?那该罚!怎么罚呢?管家!” “有,我来了。”一个像夫子一样的中年男人小跑了过来,他便是这里的管家刘大为,他道:“东家,什么事?” 程经道:“我不在的时候这些孩子的规矩都是谁教?” 刘大为道:“都是我在教,不过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总得让他们放松一下。” 苏蒙看着这几个孩子在江口老宅里住着,心里动了点恻隐之心,母亲总归回想念自己的孩子,孩子也总归会想念自己的母亲。所以她道:“夫君,要不把他们的母亲请回来吧,总归有母亲在身边照顾着,这样看起来太可怜了。” 程经想着她们的过往实在错误太多,“算了吧,好不容易请走又请回来往后就更难做了。主要是她们回来也不懂得好好过日子,总是挑事,最重要的是在孩子面前说你的不是。我的蒙蒙对他们已经够宽宏大量了,她们还是不知足啊!” 苏蒙道:“回来吧,这些孩子太可怜了。他们明明有自己的母亲。” 听苏蒙这么说,程经便打了电话给她们,叫她们回来。 没想到她们竟然拿着程经给的那笔钱周游世界去了,说是最少得半年才能回来,而且回来了条件得另外谈。 苏蒙道:“随他们的便吧,只要能回来好好过日子,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程经道:“她们左不过是要钱,还能要什么?要这个人吗?我早就是蒙蒙你的人了。” 苏蒙腼腆的笑了一下:“夫君的心意我懂啦。” 程经答应了她们的要求,没想到第二天便提着行李回来了。 从此她们又过上了幸福的挥霍无度的生活。程经也只好按着苏蒙的意思养着她们。 但是程经得给她们立规矩,第一条便是不允许在孩子们面前编排苏蒙的不是,第二条便是每一笔钱都得得到公司财务的批准,每一项支出都得有名目。第三条依旧是不可以对媒体胡言乱语,更不可以在亲戚们的面前说自己是君善,君柔的生母,因为在族谱上苏蒙才是他们的生母,你们在这儿只是一个保姆的身份。 她们哪会以保姆自居,等程经一离开她们便是江口的主人。 只有程经在的时候她们才唯唯诺诺,她们也不是对程经唯唯诺诺,而是对钱财唯唯诺诺。 天青色的烟雨,雪院里遍植的花儿也开得荼蘼,和着细细的香花,苏蒙在二楼抄经。 淡淡的梨花香从窗户徐徐飘来,今天的经文抄的很顺畅,三个小时就把《金刚经》抄完整了。 抄完了在林老太的神位轻轻焚烧,也算是对林老太的一片孝心。希望林老太能够菩提往生。 吴妈看在眼里也是伤心的落泪,吴妈是伺候林老太最久的一位老人,从小就伺候她,虽然中间有一段时间没有伺候林老太,但是她的情感并不比苏蒙少。 她黯然的调着手里的汤汁,静静道:“她走了,她老了。” 苏蒙没有做声,吴妈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翅汤端到苏蒙的面前,“夫人,趁热喝点鱼翅鸡汤吧,你这些日子都瘦了不少。” 吴妈安静的坐在苏蒙的面前,眼神是空洞无物的空茫涣散。 鱼翅和鸡汤的水乳交融使室内弥漫着一股氤氲的暖人肺腑的想起,苏蒙缓缓拨动着手中的银汤匙,仿若不经意一般,“吴妈,你看,这楼下的花开得多好。” 吴妈道:“是啊,想当年我们林大小姐比这楼下的花儿还美丽呢!那个时候程鹏生追我们的大小姐追得可欢了,后来小姐就和他去私奔,到后来老爷太太总算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不过,在少爷十来岁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钱氏。听说那钱氏后来也是死于非命!” 苏蒙疑惑:“她不是死于疾病吗?” 吴妈道:“可不是吧,死于程鹏生之手,说是钱氏在外面欠了好几十个亿,也不知道做什么能欠这么多钱。我看她整日就知道逛街买东西,也不像是做生意亏空,后来就被程鹏生发现被程鹏生给做掉了。” 吴妈说这话的时候很沉静,而且略显淡漠,好像她对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害怕似的。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四回竹影婆娑 莳花弄草 苏蒙听了,倒是害怕了一下,却道:“也不知道您听来的是不是假消息呢!” 吴妈道:“一点儿也不假,千真万确!” 苏蒙听了毛骨悚然,杀人这种事竟然真的能发生在自己身边。 吴妈道:“夫人别害怕,都已经过去了好多年的事情了。程鹏生也得到了报应!” 吴妈虽然能做到毫不相干,但是他可是苏蒙的公公,孩子的爷爷;所以苏蒙听起来很是害怕,此时,手都出了一点汗。 苏蒙望着窗外的花红柳绿,仿佛这是一个不真实的世界。好残忍! 难怪那段时间程文很是反常,要不是和我在北方的一起种植花草树木,程文可能没有那么快忘掉这件人间惨事! 苏蒙有些怔愣,站在那边半晌都没有话。 吴妈收拾完桌面悄默声的下了楼。 蔡梦大姐道:“夫人喝了鸡汤鱼翅了吗?” 吴妈道:“喝倒是喝了,只是似乎情绪又有些不好,都怪我说了一下不该说的话,引她不快。” 蔡梦道:“您说了什么?” 吴妈:“嗨,不过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您也别扫听了。”说完他便去厨房洗碗去了。 蔡梦在院子里和君儿玩,忽然听到楼上“呱咚”一声,是苏蒙晕倒在地上。 医生说是低血糖,这都是没有吃饭惹的事。 程经着急忙慌的赶到医院,看到苏蒙正在输葡萄糖,心里很是着急。 吴妈端着一碗冰糖燕窝伺候在苏蒙的身边,一口一口的喂苏蒙吃燕窝。 输完液,程经将苏蒙抱起,道:“身子还不爽利,我抱你回家吧!” 苏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抱起,泛红了脸,“我可以慢慢的走回家的,你不用这么大的阵仗!” 吴妈在后面跟着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那么一刻,苏蒙觉得吴妈好像林老太,连一举一动都有些像。 此时,暖暖也从家里赶来,看着程经抱着苏蒙进了车里,她道:“你们俩真是恩爱,怎么觉得年年起来你们都这么恩爱呢!” 苏蒙笑道:“难为你来了,一起回家吧。”说着暖暖便上了车! 这次苏蒙见暖暖似乎又有些不同,脸上似乎有些娇羞,有些春色,便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了,怎么觉得你越发春风得意了呢?” 暖暖见有人,便不好直说,只说以后再聊这个话题。 苏蒙回到家中,程经将她抱上了二楼,暖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便说自己先要回去了。 其实这次暖暖找苏蒙是有话要说的,只是不方便说而已。 蔡梦在厨房里做饭,见暖暖要走,忙道:“暖暖姑娘,天色已晚,留下来吃晚饭吧!” 暖暖招了招手道:“不必了,天色已晚,我要回家带孩子去了。”说着便出了院子。 苏蒙在楼上听说暖暖要走,便弱弱的站在窗户前想叫她留下来吃完饭,怎知他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因为苏蒙身上无力,所以晚饭是吴妈端到楼上去用的。 吴妈道:“夫人对老夫人的情意深重,已经辟谷了这么久了,今后可不能这样了。” 苏蒙微笑道:“是的,我知道了。” 房里的灯光散发出朦胧温暖的黄光,照在吴妈清瘦的面庞上,着凉岁月滑过的淡淡痕迹。 苏蒙有些怔愣,获悉,那些痕迹不仅仅是生命留下来的印记,亦是一种懂得和饱满。 竹影婆娑,泠泠有风吹过,带来了春日里花香的气息,冲淡了竹叶的清疏朗朗气息。 次日起来,我照旧下楼莳花弄草。 吴妈跟在我的身后,提着半桶水轻轻的洒在花草上面。 三月的天气,雪院中的花开得正盛的时候。风露清气与花的甜香胶合在一起,中人欲醉。 此时,暖暖又来了,暖暖的心里是藏不住秘密的,她每一次最想倾诉的对象只有苏蒙。 暖暖一来她便拉着苏蒙的手道:“蒙蒙,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去外面喝茶聊天吧!” 苏蒙微笑道:“何必去外面喝茶,在家里就可以,等着,我去给你冲一壶好茶,我们慢慢说!” 暖暖:“可是···可是我想和你说话,有别人在不方便。” 苏蒙正在细致的莳花,低着头,蹙眉道:“好事还是坏事啊,干嘛背着人说?” 暖暖拉着苏蒙:“蒙蒙···我们去外面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们去外面说好不好。” 苏蒙拗不过暖暖,道:“好好好,我去换件衣服就出发。” 苏蒙上了二楼,暖暖也匆匆跑上二楼,苏蒙换着衣服,暖暖也不避开,苏蒙道:“你且去外面等着我换衣服呢!” 暖暖不情愿的出了门。 不一会儿苏蒙便从更衣室出来。 暖暖挽着苏蒙的手臂出了门。 她们来到一家茶馆,寻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着。 暖暖道:“蒙蒙,我又出事了!” 苏蒙喝了一口茶,道:“出什么事儿了?” 暖暖道:“我···和连山又遇到了,而且他说他想娶我,不过你放心,这次就是单纯遇到了而已,什么事儿都没有。” 苏蒙道:“什么事儿都没有?真的吗?他要娶你?可是你知道吗?他也许并不爱你···” 苏蒙不好说连山可能心系自己,怕伤着暖暖。 暖暖道:“可是他好真诚啊!只是我还有一大堆孩子要照顾,哪有心思风花雪月。” 苏蒙道:“知道就好。” 天空飘了一些雨,整个街道如淹没在丝丝缕缕的烟雾之中。 暖暖看着窗外,道:“你说他对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呢?” 苏蒙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似乎经常买我的画···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暖暖惊愕道:“买你的画?这代表什么呢?” 苏蒙觉得自己说的够清楚了,可是暖暖还是听不懂。 苏蒙道:“你还爱赵启易吗?还要你的孩子嘛?” 暖暖道:“孩子我当然要,至于赵启易,这些年的摩擦可能早就心如死灰了!” 苏蒙:“可是赵启易是个好男人。” 暖暖:“可是他太穷了,这些年要不是你帮助,他怎么能养活四个孩子呢?”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五回贫贱夫妻 历尽沧桑 苏蒙想不明白为什么连山一面心心念念着自己,又一边对暖暖说要娶她。 这个问题困惑着苏蒙,苏蒙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似乎在喝酒壮胆一般。 暖暖可经不起这种有钱人家的再次诱惑。 她拉着暖暖的手道:“走,我们去找连山。”说着便牵着暖暖手。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连山的家里,他们家还是像上次一样,听说苏蒙要来保姆和保镖列队排列起来,整整齐齐的迎接苏蒙的到来。 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别墅家里挂满了苏蒙的画作和书法。 暖暖受宠若惊她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她怯生生的在两队人马中行走,苏蒙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连山似乎刚刚起床,一身丝绸睡衣在身。 苏蒙道:“请先生去穿好衣服,我们好好聊聊,为什么再三的骚扰我的朋友?” 连山见苏蒙气势汹汹而来,道:“我没有骚扰你的朋友,我是真心的。” 苏蒙开门见山:“我朋友都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你难道真的爱她?” 连山拿起了一壶茶,斟了一杯茶放在苏蒙的面前,又斟了一杯茶放在暖暖的面前。 苏蒙喝了一口茶,道:“实话实说吧!别绕弯子了。” 连山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觉得不方便的样子。 他道:“这话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方便,苏蒙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留在我家吃完早餐再回去吧!暖暖,你也是,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用餐吧!” 暖暖看着苏蒙,有些没有主意,此时的暖暖很是胆怯,倒是苏蒙不慌不忙:“不了,我们回家吃。” 连山有些失落。 见连山不方便说,于是便起身,道:“还请你想清楚了再说。”又环绕了一下他的豪华客厅。道:“您当真喜欢这些画作?” 连山道:“当真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暖暖也看了一下画作,道:“这些不是蒙蒙的手笔吗?怎么挂满了?你当真喜欢我还是喜欢苏蒙?” 连山道:“都喜欢!” 暖暖惊愕:“都喜欢?” 苏蒙目光清冷的扫了一下连山,“都喜欢,亏你说得出口,我看你就和你的哥哥一样花心,得到了这个又想要那个!” 连山坐在椅子上淡然的说:“错,一个是得不到的,一个是可以得到的。” “还说自己不像连泽风一样,我看都差不多!”苏蒙道。 连山道:“若是能得到你,我又何必退而求其次?” “退而求其次?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对我的吗?”暖暖愕然道。 连山自知可能说错了话,“不,不,我说错了。” 暖暖:“我看你说说出了心里话!” 苏蒙道:“你看,暖暖,这下你清楚了吧。所以还是离他远点儿。” 连山坐在位置上有些不淡定了,“好吧,就算是实话,可是现在弄得我两头都不讨好,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之,苏蒙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苏蒙冷笑道:“我明白你的花心吗?” 暖暖道:“你可知道唐光辉,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吧!”说完暖暖便气愤的离开了额连家。 苏蒙追在她的身后。 暖暖道:“真是丢脸丢大了。” 苏蒙道:“该丢脸是他不是你,你别自己懊悔自己。看清楚了画皮便好了。” 暖暖道:“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我又要对不起我的孩子们了!” 苏蒙道:“难道你不觉得对不起赵启易吗?” “我说过,赵启易早就燃成了灰烬。就算没有连山,我的心里的赵启易也已经燃成了灰烬,再也没有了温度。” “是吗?可是,赵启易确实付出了许多啊,但,不过,你为他生了四个孩子你付出的并不比他少。” “蒙蒙,也就只有你说我的付出并不比赵启易少。如果我哪一天飞蛾扑火想要嫁给连山,你会理解我吗?” “不好说,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和连山,你未必能过得比现在好,他这种人,乐杏就是一个例子。你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在各种生理上已经经不起大波浪的坎坷了!我今天带你来找连山,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他的面孔。既然看清了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呢!” “为了过上富裕的生活啊,我不怕他心里有别人,我觉得我是爱他的!在他面前我会脸红,我会心跳加速,我会忍不住去想他。难道这不就是爱情吗?” “呵!爱情能维持多久?” “爱情能维持很久,爱情的养分就是物质。你和程经不就是一个例子吗?我看昨天,程经将你抱在身上的时候我就知道,爱情的养分就是物质。你们真的好恩爱!我都觉得我真的是白活了这么久!” 苏蒙道:“在你的眼里,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暖暖道:“嗯,真的好重要,所以,我不管爱不爱,我都想嫁给连山这样的企业家,如果没有爱,那么还有钱不是吗?我现在才明白,爱情是有所图的,图他有钱,图他爱你,图他帅气,总得图一样吧!我当年就是太过于年少无知了,什么都不图就嫁给了赵启易。” 苏蒙无语,望着这下着的毛毛细雨,她将伞交给了暖暖,道:“你撑着伞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苏蒙并没有经历过暖暖的人生,她不好评价,所以只好怔怔的发呆了很久。 暖暖撑着伞看着苏蒙在雨里行走,连忙跟了上去,道:“蒙蒙,你才刚刚输液现在又淋雨身子会受不了的。” 苏蒙淡淡的道:“若是,我是说如果···你嫁给连山之后,连山心心念念的着我,你会怨恨我吗?” 暖暖笑道:“当然不会,就像刚才一样,我看到了他家里挂满了你的画作和书法,我一样不会生气。” 苏蒙道:“你的心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暖暖道:“我的心不是强大了,而是死了,死了的心对很多事情都不会有太多的要求。” 这种话,一点都不像暖暖说出来的,倒像是文华的话。 苏蒙只知道文华从小受尽苦难,但此时竟然连一个没心没肺的暖暖竟然也和文华一样的沧桑!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六回 飞蛾扑火 凄凄惨惨 自从上次和暖暖聊完以后,不久,就接到了暖暖和连山的结婚喜帖。 这喜帖来得令苏蒙措手不及。 据说暖暖是净身出户的。 孩子共同抚养。 所以很快就把婚给离了。 而且外界说,暖暖和连山签了婚前协议,还做了财产公证。 暖暖当真是飞蛾扑火了。 苏蒙此时有些懵,离婚这么大的事情,暖暖居然没有跟苏蒙说一句,而是直接迎来了暖暖的结婚喜帖。 也难为以连山这样的社会地位,居然会娶一个已有四个孩子的妈妈。 虽然暖暖是二婚,但是连山确实头婚,所以婚礼办得隆重又盛大。 暖暖第一次觉得自己赶上了苏蒙。 而且苏蒙虽然两次和程经结婚,都是低调结婚,并没有暖暖这么豪华盛大。 她觉得这些年在赵启易家实在是委屈了自己,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 婚礼上,苏蒙,林筜,文华坐在了角落。 林筜道:“没想到暖暖还有这样的第二春呐!”林筜的话里尽是嘲讽的语气! 苏蒙不说话,文华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暖暖在台上光彩夺目,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暖暖的父母也很欣慰,全程都是笑口常开的样子! 林筜又道:“也不知道这个连山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娶一个二婚的妈妈。” 苏蒙道:“是连山集团的董事长,和连泽风是兄弟。” 林筜诡异的笑道:“和乐杏结婚的那个?我听说连泽风外面可养了好几个情妇呢!乐杏也精神分裂了!” 苏蒙听了,道:“别说了,你瞧,乐杏就坐在我们对面的桌呢!” 林筜又道:“听说这个连山还做了财产公证!暖暖能捞到好处吗?” 文华道:“吃吧,筜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林筜道:“自己姐妹,八卦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替暖暖那四个孩子可怜呐!” 正聊着,苏蒙抬头见赵启易在门口站着。 赵启易还是爱暖暖的!只是暖暖是一匹野马,而赵启易家里并没有草原。 苏蒙看着赵启易,不一会儿,赵启易便失落的离开了婚礼现场。 门口的记者越来越多,索性他们并不认识暖暖的前夫赵启易。 因为赵启易实在是太平凡了,平凡得没有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苏蒙拿起酒杯海喝了一壶。 林筜道:“你不要命了,这样喝酒?你身子才好点,来吃点菜!”说着便夹了一口菜在苏蒙的碟子里。 爱情真的会被金钱所打败吗? 苏蒙又端起酒壶喝了一口,道:“没事,这样喝酒来劲!” 林筜道:“你等一下不会撒酒疯吧!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 苏蒙咬牙切齿的道:“若是,以后暖暖过得不好我定饶不过这个连山。” 林筜道:“嗨,暖暖怎么会过得不好?这才是她心心念念的生活,你别瞎操心了!暖暖一早就喜欢有钱人的生活。她,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单纯,她鬼机灵多着呢!” 苏蒙又将酒壶的酒一饮而尽,现在她终于感觉到有些晕了,一坐在凳子上居然坐空了,倒在地上,文华,林筜连忙将她扶起来。 众人见了都看了过来。 苏蒙坐在椅子上,倒了倒酒壶,醉眼迷离的看着林筜,道:“看来还是筜筜你比较了解暖暖,我现在一点都不了解暖暖了。我以为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闺蜜,发小。” 林筜道:“你和她当然是最好的发小,可是你把我放在哪里了呢?” 苏蒙其实也和林筜很好很好,只是那些年她觊觎自己的程经,所以,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是有隔阂的! 苏蒙道:“你们三个并排在我的心里,都一样重要。”说着便倒在了桌上。 醉得已经不能再醉了。 突然苏蒙抬起头,道:“好在暖暖现在嫁的人没有公公婆婆,否则有她气受的!” 接着又倒在桌上睡着了。 文华去人群中找了程经,程经将苏蒙送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苏蒙的嘴里还是念叨着暖暖的事情。她着实想不明白,自己带暖暖去了连山的住宅,看到了自己的所有画作和书法,暖暖居然还选择嫁给连山。 她都不吃醋的吗? 也许在暖暖心里,爱不爱早已不是那么重要,钱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在连山的心里暖暖不能排第一,但也能排第二,这样的排比,总比没排比来得强! 然而令暖暖没有想到的是,新婚不过三个月,连山就渐渐的对暖暖冷淡了。 为此,暖暖还经常学习苏蒙写书法,但是她毫无天分!而且学习的年纪也早已经过掉。 现在的暖暖除了无尽的寂寞,剩下的只有每个月的零花钱不断的增多,她过上了挥霍无度的生活,只要有一点不开心,她便去商场血拼,常常给孩子们买新衣服,新首饰。 连山也不在意。 有一天,暖暖问连山,为什么要娶我? 连山倒是很坦然,“就算娶不到苏蒙,能娶到苏蒙身边的人也不错,不过,你的身上似乎没有一点苏蒙的影子,你和苏蒙竟然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这点我倒出乎意料,不过,没关系,既然娶了那便娶了吧!” 暖暖的脸一下就灰了,第二天又去商场厮杀了。 连山道:“你可以去商场血拼,但是,你只能给你孩子适当的补给,不能给太多,我可不是大冤种!替你和你的前夫养一大堆孩子,给你买我倒是心甘情愿的!这一点你要知道!” 说完,连山便拿了车钥匙出门了。 据说,连山在外面也养着别的女人,他的情妇也不止一个! 暖暖终于体会到了这种豪门的不易。 她找到了苏蒙,又是一顿凄凄惨惨的倾诉。 苏蒙翻着一本书,淡淡道:“当初是自己毅然决然的要嫁给他的,现在你也只好承受这种生活了。” 暖暖看着苏蒙在看《楞严经》,她道:“这书真的这么好看么?” 苏蒙微微抬起头,“好看啊,这本书特别好看。” 暖暖道:“里面都说了什么,能和我讲讲吗?” 苏蒙蹙着眉:“这里面说得可多了。”接着她慢慢道:“三番破识、十番显见、剖妄出真、会通四科、圆彰七大、审除细惑、从根解结、二十五圣圆通章、四种清净明诲、楞严神咒、十二类生、历位修证、七趣、五十阴魔。” 暖暖抬起头:“我不懂。有讲姻缘的吗?” 苏蒙淡淡道:“当然,有姻缘的两个人之间是有相互欠债的!”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七回喜忧参半 窃窃私语 “欠债?”暖暖疑惑道。 “嗯,欠债。”苏蒙道。 “那么我和赵启易是谁欠谁的?和连山又是谁欠谁的?” 苏蒙翻了一页书:“这我就不知道了。走吧,我带你去找连山。” 经过四处打听,得知连山现在在一家夜场里左拥右抱。 苏蒙从门外看进去,见他不成体统,冲了上去一巴掌扇下去,道:“有了妻子还在这种地方游荡,你当真对得起你的妻子吗?” 连山喝了许多酒,被这样扇了一巴掌,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带有一些讽刺的道:“你瞧,你姐们要的生活我已经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算有什么不满意的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摘吧!苏蒙小姐!” 苏蒙更加气愤,又将手抬了起来,脸上指着自己另一面脸,道:“来来来,打这边,就算得不到你的一亲香泽,被你打几下也是我的荣幸!” 苏蒙收住了手,道:“我不屑!” 其他人见了苏蒙的美貌,都道:“程经家的夫人可真是沉鱼落雁呐!你这么凶你夫君知道吗?” 说着便拿了一杯酒站在苏蒙的面前,道:“诺,你把这酒喝了,我劝连兄回家。” 苏蒙甩开了杯子,倒了一地的酒,那人也喝醉了,将手扬起来正要打到苏蒙的脸上,连山站了起来,将他的手捏住,道:“吴兄,别动粗啊,来这里是找快乐的不是来打女人的!更何况她如此沉鱼落雁呢!” 那男人被连山捏住了手,一个劲儿的叫疼! 暖暖在一旁抽噎着,苏蒙道:“哭什么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你哭了他在意你了吗?” 连山从口袋了拿了一张黑卡出来,道:“诺,拿去消费,没有密码。” 暖暖接过黑卡,冷冷的道:“蒙蒙,我们走吧。”说着便牵着苏蒙的手出了夜场。 苏蒙道:“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吗?” 暖暖看了看手中黑卡道:“算了,我已经累了,我现在只想回家躺着。”说着,便觉得自己恶心难耐,一路跑到没人的角落呕吐着。 苏蒙追了上去,喜忧参半道:“你怀孕了?” 暖暖低着头,红着脸,“嗯,已经两个多月了。我现在不想争一时之气,我只想好好保护我腹中的孩子。” 苏蒙道:“那你告诉他了吗?” 暖暖道:“过段时间在告诉他吧,现在我不想和他说。” 暖暖回到家,她一个人住着偌大的房子,家里除了几个保姆意外再无别人,她躺在豪华的客厅,开着电视,刷着手机,眼睛却盯着墙上的书法。 看久了眼睛有些酸,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夜半,连山回来了,他见暖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便将她抱起来。 暖暖醒了过来道:“刚刚的事情对不起,不是我找苏蒙去找你闹的。”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没事,你好好休息。 暖暖:“···是不是不论苏蒙做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原谅她,她今天确实过于张狂,没顾忌到你的面子。” 连山:“不是她做什么我都能原谅,而是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暖暖道:“苏蒙后面又去找你了?” 连山:“嗯。”说着便将暖暖抱上了二楼。 给暖暖掖好了被子,又给暖暖热了一杯牛奶,道:“喝点牛奶,好睡一些,你别胡思乱想了,男人在外面有一些应酬是正常的,都是逢场作戏。” 正说着,连山的电话便响了,对方已一听就是一个狐媚的女人,正矫揉造作的说着一些令人脸红的话。 连山听了,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暖暖问:“你出去干嘛?” 连山站在门口想了想,道:“算了,我还是留在家里陪你吧,我不出去了。” 暖暖的情绪有些不稳当,“你要出去就出去好了,人在家里,心在外面,这样的你我不稀罕。” 连山道:“不稀罕?你当真不稀罕?那我出去了。” 暖暖将手中的牛奶杯一扔,道:“不稀罕,确实不稀罕。你走吧。”说着便躺进了被窝无声的抽泣着。 连山走过去哄着她道:“原以为你更爱钱,所以才跟我结婚,现在我看来倒不尽然!” 暖暖赌气,“我就是为了钱才跟你结婚的,你别想太多。我就这一个目的。” 连山道:“那我就出去了,钱你随便花!” 暖暖躲在被窝里一句不吭,直到他出了房门,才探出头来呼吸,一边呼吸,一边哭泣。 就这样又是一个晚上! 这当真是欠债的婚姻,看来是我欠他。 这种婚姻真是憋屈。 第二天清晨,苏蒙打电话来问,昨晚有没有好一点? 暖暖坐在偌大的餐桌上,佣人们络绎不绝的端来早餐,她无精打采的道:“没有,他又出去了!”说着又要去卫生间去吐。 保姆见了,道:“这位夫人真是命好,才几个月就怀上了。从前我伺候的那位夫人怎么都怀不上!” 另一个保姆道:“你没看她粉面含春,气色这么好吗?她看上去就是身体好的女人,要孩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又一个保姆说,“听说是二婚,她和之前的老公都生了四个了,也不知道咱们东家看上了她什么?只怕那下面都不紧了吧!” 一面说,一面大家都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保姆说:“听说我们先生本来想娶的是这位夫人的闺蜜,先生说,既然娶不到她的闺蜜,娶她也是好的呢!” 她们就在厨房里窃窃私语,暖暖多多少少都听了一些,只是暖暖还没有修炼到让他们闭嘴的能力,所以此时,也只好随她们嚼舌根。 她静静的坐在餐桌前,慢慢的品尝完了早餐,却觉得嘴里没有一点味道。 她道:“李妈,能给我准备一点酸菜吗?我嘴里没味道。” 李妈匆匆走到餐桌前,汇报道:“夫人,现下没有酸菜,这得去菜场买,中午吃可以吗?” 暖暖现在就馋这口,她定了定神道:“好吧,那中午记得给我弄点酸菜。” 李妈趋炎附势,“喜欢吃酸菜,夫人这胎指定是男孩,我们一定会好生伺候的,这个今天早上先生已经交代过了,您放心!” 暖暖:“先生回来了吗?” 李妈道:“可不是嘛,昨儿晚上就回来了,他睡在客房了,怕吵着你!” 暖暖心里有些感动,道:“以后先生回来了和我通报一声,我好尽尽我做妻子的责任!” 李妈笑道:“是,夫人!” “刚刚你们在厨房聊什么呢?以后不可以在厨房里窃窃私语,要注意用火安全,做菜做饭要专心致志,否则,我以后都自己做饭,用不着你们了!”暖暖淡淡的道。 李妈笑言:“是,夫人。”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八回 妯娌闲话 冷嘲热讽 暖暖终于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了,她舒了一口气,端着一杯咖啡去了后花园赏花去了。 此时,乐杏也来到了暖暖的别墅,乐杏带着孩子,她笑道:“自从成为了妯娌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说话呢!” 暖暖淡淡的道:“是啊,自从结婚以来我的好多朋友都疏远了我。也不知道是妒忌呢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乐杏笑道:“哎呀,别人的想法别太在意,自己过得好就行。” 暖暖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道:“连泽风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当真不在意?” 乐杏道:“在意又怎么样?不在意又怎么样?这些事情没有几家能避免的!” 暖暖轻笑一下,“原来我是为了钱财才和连山结婚的,可是真的结婚以后我却很在意他在不在家!” 乐杏道:“那外面的女人都是犯贱,你又何必自苦呢!” 暖暖走到花丛中间,花儿映在她的脸上,人脸比花还要娇艳几分! 乐杏看了到:“你当真是比花儿还要美丽呢!浑然看不出你是四个孩子的妈妈呢!” 暖暖苦笑了一下,摘了一朵花,看了又看,随后将一朵凤仙花揉搓在自己手里,鲜红的汁液染得手上像血一样!她淡淡的道:“想必我的命运就如此花吧!”说完,便将手里的残渣丢弃在花丛中。 乐杏道:“你也别自苦了,我看你这日子可比从前好多了!” 暖暖呆呆的:“好多了吗?我怎么觉得比从前还要苦呢!” 乐杏抱着孩子,哄着孩子,道:“要不你回去看看你的孩子?” 暖暖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小腹,道:“不了,总是看完一眼后就不想回来了。我好害怕我的孩子们会怪罪于我!” 乐杏道:“不会的,别想太多。” 暖暖看了看乐杏,“你看上去精神好多了,你是想开了吗?” 乐杏道:“早就想开了,不过还是吃着药呢!也许不吃药我的状态也不如你!” 暖暖道:“真是同病相怜!”说着又冲去卫生间呕吐去了。 李妈端了一碗燕窝,“夫人,吐完了吃点燕窝吧,补补身子。” 暖暖闻着燕窝一股子腥味,想是用什么鱼汤兑的,便又开始呕吐起来,她道:“不喝了,你们喝吧,这个味道我受不了。” 吐了好一会,一颗心被折腾得恍恍惚惚的没有一个着落,嘴里却苦的发涩。 乐杏还在花园里逗着她的孩子笑。 暖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复坐在庭院,李妈连忙跑过来道:“夫人,你不能和咖啡,咖啡因对孩子不好!”说着便将桌上的咖啡收掉了,换上来的是一杯热牛奶。 看到牛奶暖暖又想到昨晚的事情,也全然没有了兴致。 乐杏道:“李妈,你也太小心了,喝点咖啡怎么啦?我怀着我们臻儿的时候也喝了不少咖啡。” 李妈道:“我这不是按着先生的意思做吗?大夫人您好歹劝劝我们夫人别喝咖啡!” 乐杏道:“也许她觉得人生比咖啡苦吧,所以想冲冲!” 暖暖端起牛奶,喝了一半,又要去卫生间吐! 暖暖生过四个孩子,没有一个比现在难过的,她之前生孩子都很轻松,从未如此害喜过。 李妈一边给暖暖顺背,一边道:“孩子越翻腾越是男孩的征兆,夫人别担心。” 暖暖此刻吐得哪里还有心思想男孩还是女孩,不过能平安生产就行,照这样吐下去得瘦多少斤? 乐杏抱起孩子,道:“快到中午了,我家老大还在家里呢!我的回去了。” 暖暖象征意义上的拦了拦乐杏,说在这里吃饭,乐杏知道暖暖现在不好过,所以也不打扰她了。 李妈倒是很热情的情乐杏留下来吃饭。 怎知乐杏抱着孩子就上了门口的车。 中午,连山也回来了,见桌上都是一些酸口的菜色,便问:“你爱吃酸?” 暖暖道:“不是,我爱吃甜,我向来爱吃甜,吃酸可能是孩子喜欢吃吧!”说着便闻着这股酸味吃了几口。 连山道:“也不知道酸儿辣女准不准确。” 暖暖有些惴惴,水亮的眼眸微微低下去,踌躇道:“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连山:“那是。”说着给暖暖夹了一口酸菜。 午休的时候,连山将暖暖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她手里拿了一本楞严,暖暖睁大了眼睛问:“这书好看吗?” 连山道:“当然好看,不过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暖暖道:“蒙蒙说,夫妻之间是有欠债的因缘,所以才会变成夫妻。我和你之间也是这样吗?” 连山眼睛一亮,道:“大概是吧!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看你中午吃了不少酸菜,胃会不会不舒服?” 暖暖道:“还好···”说着便沉沉的睡在了连山的怀里。 这一觉暖暖睡得极好,极安心。 醒来时,连山已经去公司上班去了。 李妈端了一碗酸苹果味儿的燕窝上来,“夫人,这燕窝是酸的,想必你喜欢,而且还有一股苹果的清甜,你尝尝?” 暖暖去浴室簌了口,洗完脸,便出去喝了几口酸燕窝。 她道:“很不错,我挺喜欢的,谢谢。” 李妈道:“客气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先生现在对你很好呢!出门前交代我要给你好好滋补滋补!这苹果燕窝也是先生交代的。你瞧,先生对你真好!” 暖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大概是对我腹中的孩子好吧!”说着也将另外的燕窝喝了。 李妈笑道:“管他是对谁好,反正当下先生对你好就行了!” 春天一去不复返,转眼间已是炎热的夏天。 暖暖的身上清减了不少,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了五个多月了,也渐渐地显怀了。 身上稳定了不少,便去找苏蒙他们说话去了。 这天司机带着暖暖来到了雪院,正好大家都在,林筜,文华,唐光辉,还有小柔。 小柔是一向不愿意来雪院的,自从上次在医院听到苏蒙劝慰唐光辉后她便没有那么排斥苏蒙了。 林筜见暖暖来,马上迎接道:“暖暖最近成了贵妇人都不和我们亲近了,好几个月没见着了!” 她似乎在冷嘲热讽! 暖暖苦笑了一下,“是你们不来找我,我这两个月都在害喜,胎儿又不安稳不敢出门!” 文华道:“终究是怀了好多胎的人,有经验,所以有什么害怕的呢?难道这次你比较娇贵了吗?” 苏蒙忙道:“不说了,进去喝茶!”说着便扶着暖暖进了雪院,大家就在院子里喝茶,唐光辉和程经正在下棋。 小柔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旁边。 林筜,苏蒙,文华,暖暖四个人坐一桌。 小柔有些不厌烦,道:“也不知道什么风,总爱往这家跑。没地方去了吗?” 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九回阴郁的天空 无人可解 燥热的夏风吹着,唐光辉手里摇着扇子,淡淡道:“你要回去就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小柔不服气,“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哪儿也不去。” 唐光辉道:“回去带孩子吧!” 苏蒙道:“唐兄别催小柔,刚刚来了一个话匣子,来,小柔,我们到这边喝茶聊天吧!” 唐光辉执着手中的棋子正愁不知道怎么下呢!小柔又在身边抱怨着。 下了一步棋,便被程经吃了。 暖暖道:“筜筜,文华,你们刚刚实在讽刺我吗?” 筜筜笑言:“当然没有,夸你是个贵妇人呢!” 文华也忙道:“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变得越来越娇贵了。” 苏蒙道:“从前暖暖被赵启易呵护得也很娇贵啊···”苏蒙连忙捂着嘴,自知是说错了话。又道:“没什么,没什么,暖暖其实一直都很娇贵的。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 时光缓缓流逝,如一潭静水,暖暖低着头,“你们是不是都看不起我?” 苏蒙连忙道:“哪有,哪有,我们都很爱你的。” 林筜,文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连忙道:“我们是开玩笑的,你别吃心!平时我们不是经常开玩笑吗?” 可是这次的玩笑却开大了。 苏蒙道:“暖暖,要不我们去厨房做饭吧,以往你不是最喜欢做饭的吗?” 暖暖起身和苏蒙来到了厨房,苏蒙洗着菜,吴妈端了一张凳子前来给暖暖坐着。 文华,林筜也来到了厨房,道:“要不我们一起做饭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玩儿了。” 看着暖暖坐在凳子上,直着腰身,林筜道:“暖暖,刚刚我们是无意的,你真的别在意。” 暖暖道:“反正自从我嫁给连山之后,就有很多的变故,比如,你们似乎都在疏远我,你们心里还是惦记着赵启易对吗?” 苏蒙道:“没有,没有。” 暖暖道:“我看你就最惦记赵启易。我结婚那天你都醉死了。心里肯定觉得我对不起赵启易。” 林筜道:“赵启易那天去你的婚礼现场了,我们难免触景生怀!不单是蒙蒙,我们都觉得赵启易好可怜。” 暖暖听了,哭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惦记着赵启易,我就不明白了我嫁得好对你们有什么坏处?” 林筜道:“你真的觉得你嫁的好吗?你真的开心吗?” 暖暖道:“纵然我不开心,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不应该取笑我不是吗?” 林筜一时无语,只拿了一根菜在那边摘边嘟囔着:“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暖暖听了个模糊,问:“筜筜,你说什么呢?” 林筜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苏蒙道:“筜筜怎么今天像是吃了枪药了一样,怎么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呢!过去怎么没有发现?” 文华道:“筜筜一向来如此,只是今天确实过了。”说着便去安慰暖暖了。 暖暖道:“我知道筜筜一直都看不起我,但是不要紧,来日方长,从前你不也是搅和在苏蒙和程经之间吗?我还看不起你呢!” 林筜红了脸,“看不起就看不起呗,反正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暖暖擦了擦眼泪,在一边抽泣,文华哄着她。 苏蒙道:“暖暖,要不去院子里呆着吧···”说着便牵着暖暖手出了厨房。 暖暖坐在茶椅前,一个劲儿的抽泣。 林筜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在厨房里继续嘟囔着。 片刻,暖暖起身道:“我想我该回去了。” 苏蒙:“要不留下来吃饭吧。” 暖暖朝厨房额方向看了看,“她在我没办法好好吃饭。”说完,她便上了门口停的车! 苏蒙径自走到厨房,“筜筜,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样说暖暖?” 林筜道:“我不过是想点醒她罢了!” 苏蒙道:“你要点醒她现在也不是时候啊,现在她名正言顺的结婚了,有了孩子了,木已成舟,难道还要把船给拆散了吗?” 文华道:“是啊,筜筜,你今天怎么了?过去我们四个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我看你还是给暖暖道个歉吧!她现在挺难的,只有我们这几个朋友了。” 林筜将脸一扭,道:“我才不给她道歉呢,我说的是事实她就是德不配位嘛!” 文华:“这···” 苏蒙道:“可是人家已经怀有人家的孩子了,也算是修成正果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让她不快!” 林筜冷笑了一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我给她道歉他也未必快乐。还是算了吧!” 天空渐渐晕郁下来,暖暖走在大街上,一阵冷风吹来,她晕倒在地上! 过路的行人帮她叫了救护车,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来到了医院。 苏蒙和文华赶到医院,文华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道:“暖暖,刚刚筜筜不是有意要说你的,你别太在意,她就是这样的人,说话比较直接,就如她扶贫的时候也吃过直来直去的亏呢!” 暖暖看了一眼文华,又看了一眼苏蒙,浑身无力的道:“是吗?我一直以为就算别人不祝福我,你们也会说几句能听的话。” 苏蒙安慰她:“暖暖,其实我一直都是祝福你的,一直希望你能过得好。” 说话间,连山也来到了医院,他着急的握着暖暖的手,“你怎么了?是不是营养不良?孩子还好吧!” 暖暖低低的说道:“一切都挺好的,不用太慌张。” 连山一边关心着暖暖的身子,一边又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说,低血糖,可能是妊娠期间压力太大导致的。 连山又握着暖暖的手道:“还好,还好,低血糖而已,以后一定要按时吃饭好吗?” 苏蒙道:“暖暖,我替筜筜给你说声对不起···” 暖暖确实很在意林筜的话,所以才会心思过度导致晕倒。 此时,听文华和苏蒙这么说,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嘴里却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望着窗外的几朵娇艳的芍药话怔怔的发呆。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回惴惴不安 念念不忘 暖暖微微的失神,就连连山在旁边说的话都未必能听见。 苏蒙和文华坐在病床旁边,想着怎么宽慰暖暖。 连山见她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便也坐在病床前看着她。 一时间房里虽然有四个人,却安静得离奇。 彼时虽然文华和苏蒙都在为林筜道歉,但是暖暖的心里还是有一根刺,刺得心里血肉模糊。 暖暖静静的半躺在病床上。 文华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林筜便来到了医院。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暖暖抹了抹脸上的泪,还是不说话。 林筜道:“暖暖,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已经给你道歉了。” 连山道:“为什么要道歉,你们闹别扭啦?” 林筜看了一眼连山:“不关你的事!” 接着又上前牵着暖暖的手,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石心肠了呢!” 暖暖方轻轻起嘴道:“是我德不配位,我不配你的道歉,你请回吧!” 连山疑惑:“什么德不配位,我娶的妻子就是我的妻子,什么德不配位,人家怀着孕呢,你和我妻子说什么呢!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林筜道:“你娶的妻子你要好好照顾,而不是朝三暮四到处找女人,现在她还怀着孕呢!你又是怎么照顾她的呢!” 连山哑口无言。 林筜又道:“若是再让我听到你欺负她,我就闹翻了你的那些花花草草!” 连山指着林筜道:“你,你可是公务员,要爱惜自己羽毛,否则我分分钟叫人翘了你的职位!” 林筜冷笑一声,“哼,我的工作自有我的领导管我,你算哪门子的人物,不是是一个经商的商人,官场上的事情你可未必比我懂!” 连山:“那就走着瞧!” 林筜道:“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 连山气得手都在发抖,“没想到苏蒙小姐那么火辣,如今看来你们不相上下!” 林筜趾高气昂,“哼,看你还敢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暖暖听到林筜为她出气,顿时也不生气了;她缓缓道:“若是以后再有花花草草,我就和你离婚!我说到做到。” 连山道:“你也来气我?我对你不薄吧!”接着他站起来,一脸冷漠的道:“你好好养你的胎吧!有了这孩子你和我离婚才能分到财产!否则你别痴心妄想!” 暖暖道:“你对我的孩子确实不薄,新婚三个月后你就花花草草满天飞,试问有多少个女人可以忍受的!” 连山道:“人家程经还养在家里呢!我这算什么···” 话音未落,苏蒙一个巴掌扇了下去,“枉费我以为你喜欢我的画,是一个不错的人,原来是个人渣!” 连山被打得通红的脸,他摸了摸脸颊道:“不错,不错,是我看上的女人。” 文华怒眼瞪着连山;“你这样让暖暖情何以堪。” 暖暖道:“我知道他喜欢蒙蒙,我还是嫁给了他,所以是我的错!”说着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 苏蒙安慰道:“暖暖,你别着急,好好养身子,他,我会想办法的。” 第二天暖暖出院,她依旧回到了那栋空荡荡的大房子。 此时,唐光辉也来为暖暖看病调养身子。 暖暖这一胎怀得很辛苦,比第一次怀孕还要难受,因为她的心里事情太多,总是惴惴不安,惊慌失措,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生活。 唐光辉看着暖暖的身体底子其实很好,所以只开了一些镇静安神的药物给她。 夜色清凉若银瀑倾倒于暖暖的玉照苑碧瓦琉璃之上,溅开无数的明光,圆月越发的明亮起来,漫天反省更好似一望无尽的水银碎片,,滚开一天的璀璨, 凉风徐徐而至,只觉得心怀怅然。 才在后花园里坐了一会便觉得身子有些沉重,腰有些胀胀的酸。 暖暖和保姆王大姐说了,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连忙打电话给连山。 此时的连山又在花柳之地停留,听说暖暖不适便急忙赶回了家,又给唐光辉打了电话。 唐光辉正在出诊,于是指派了李鸿前去。 李鸿搭了搭脉道:“不妨事,坐凳子的时候尽量坐直,别觉得累了就躺着,别动了胎气。现在不过是动了一点胎气而已,你多喝几副我师父开的安胎药便好。”说完躬身退下。 连山握着暖暖的手道:“你别着急,要休息好。我刚刚不过是跟人家谈生意,外面的花花草草我可没沾染。” 暖暖对连山已经没有信任,冷冷道:“随便你做什么吧,与我无关。” 连山脸沉了一下,“别忘了你现在是靠我养你,你在家一分钱不赚···” 暖暖道:“赵启易虽然穷,但是这句话他从未说过!”说完便扯了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 连山道:“你还惦记着你的前夫?那你回去好了!” 暖暖此时心中毫无情绪,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 连山被她看了一眼,心里也没有了底气,拾起床上的衣服,“我去客房睡!” 喝完了药,一觉天亮。 第二天拉开窗帘,见保姆们正在楼下的花园浇花, 暖暖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在水汽的朦胧间,她似乎看到了赵启易在墙外站着,暖暖一下眼泪掉了下来。 是他?真的是他吗? 他还是对我念念不忘,然而暖暖又何尝不是对他念念不忘! 少年夫妻的情分总是那么的浓烈。 如今跟了连山,倒没了那份脸红羞涩的感觉了,爱情,果然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不超过三个月,所有的激情都没有了。 而这份没有,不是单方面的,是双方都没有了这份激情。 激情已经过了。 心里剩下的只有赵启易这个风雨同舟的男人。 暖暖不禁的飞奔下楼,开了门却空空如也,暖暖以为这是幻觉,肯定是幻觉。 保姆很好奇,为什么她穿着睡衣神叨叨的开门出去又失落的回来。 目光纷纷都投向了她。 她失落的回到了大厅,坐在沙发上发呆,王大姐叫了好多句她都没有听见。 连山坐在她的面前用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道:“想什么呢?吃饭了!” 暖暖连忙擦了一下眼泪,“没什么,没什么,我去楼上洗漱。” 暖暖洗漱完下楼,连山已经去公司上班。 家里依旧只有几个不相熟的保姆陪伴。 暖暖吃完了早餐打扮了一下便匆匆出门了!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一回飘飘荡荡 无根浮萍 “爸,我回来了。”暖暖一身珠光宝气的站在她原来的家门口。 “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妈妈我好想你啊,这么久你去哪里了?” 乐乐,安儿跑了出来拽着暖暖的衣服问。 平儿,喜儿都去上学了。 “你不要叫我爸,我承受不起!”赵启易的父亲白了暖暖一眼。 “爸,您是我孩子的爷爷,您永远是我的爸爸!爸,这是我给您带的人参酒。”说着将手里的人参酒递给赵父。 赵父心中一腔怒火!一手甩开,“受不起!” 一瓶人参酒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玻璃碴子熠熠生辉。 暖暖低下头道:“对不起,是我爱慕虚荣···这是给孩子的生活费,您收下吧!”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塞到赵父的手里。 赵父又一甩,将钱洒在了地上,飘飘荡荡,渐渐落地,沾湿在地上的酒水里。 暖暖又牵着安儿的手问:“安儿,你为什么不去上学呢?” 安儿一脸稚气的说:“妈妈,我今天发烧了,所以不上学!” 暖暖把安儿抱在身上深深的吻了一口,心如刀绞:“安儿发烧了呀,那去看医生了吗?” “爷爷说不用看医生,自己扛过来免疫力才会好!” 暖暖摸了摸她的额头,心疼道:“安儿,冷不冷?” “冷,很冷。可是妈妈回来我就不冷了,我好开心。” 暖暖此时泪流满面,抱起安儿道:“爸,我带安儿去看医生,你在家里看喜儿。”说着便将安儿抱到了楼下,上了司机已经停好的车。 看完了医生,暖暖依旧不想和安儿分离,便将她带到了玉照苑悉心的照顾。 傍晚,暖暖依旧看到夕阳的余晖中有赵启易的身影。 赵启易远远的望着暖暖。 这次暖暖看得真真的,也许他就是想来告诉暖暖安儿发烧了,一直在找妈妈! 晚上,连山回来,他面露难色,似乎并不喜欢安儿在自己家里。 他道:“这孩子···” 暖暖道:“我的女儿安儿,她今天发烧了,家里没人照顾,所以我接来住一日。” 连山道:“明天就送回去吧,你自己身子也不方便。” 暖暖道:“我···挺方便的,等孩子烧退了我就送她回去。” 连山:“不是说住一日吗?烧退了那得几日?” 暖暖道:“孩子发烧怎么着也得观察三天。” 连山从沙发上起来,道:“随你吧,总之我不希望你和原来的生活走得太近,有失身份!若是被媒体知道你是二婚且生了四个孩子的妈妈,那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暖暖道:“我的情况你都是知道的,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丢脸的!” 连山:“你是觉得没什么丢脸的,但是我们连氏集团在这个城里是有头有脸的,要不是看在你风韵犹存,我也不可能娶你!我娶你的原因很简单,不必我多说了吧!” 暖暖抱着安儿,只顾着哄着安儿,并不再理会连山。 第二天。平儿也来了,是赵启易开车带她来的,赵启易在门口等着,并不想进入暖暖的豪宅。 暖暖站在客厅的窗户前远远看着赵启易,他单薄的身子此刻在微风中飘荡。 在阳光的照射下暖洋洋的,暖暖的眼神有那么一刻的迷离,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和他已经恍如隔世一般,她觉得与赵启易的姻缘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平儿站在客厅了叫了好几句妈妈,暖暖都没有听见。 良久,暖暖方反应过来。 暖暖蹲下身子,缓缓道:“平儿不是没有妈妈了,而是没有在一起住了而已,妈妈就住在这里,以后平儿想来玩就尽管来玩。”说着便抱着平儿痛哭不止。 四姊妹里平儿最年长,她懂得的事情很多。 平儿道:“妈妈,家里的弟弟妹妹我都能照顾过来,所以,妈妈您还是把安儿给我带回家吧!” 平儿其实也是怕安儿回给妈妈带来麻烦,而且妈妈现在还在怀孕中,并不能照顾好安儿。 平儿牵着安儿的手,道:“安儿,我们回家吧!” “可是我想和妈妈在一起,所以我不想离开这个大房子,回去住小房子。” 平儿道:“家里的房子是两套房子打通的,并不小,安儿快,和我回家。” 安儿一个屁股坐在沙发上,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喜欢这边的大房子,我要在这里陪着妈妈。” 暖暖抱着安儿道:“安儿当真喜欢这里?” 安儿道:“这里有妈妈,我想和妈妈在一起。” 暖暖流下眼泪,紧紧地抱着安儿,如生离死别一般的痛楚。 平儿牵着安儿的手道:“安儿,回家吧。” 暖暖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安儿现在还发着烧先不回去了吧。” 平儿沉想了一下,“那我和爸爸先回去了。妈妈,希望你能常回家看看。” 暖暖抱着安儿撕心裂肺的痛。挥着手和平儿告别。 暖暖以手支腰,一手抱着安儿去了后花园,出了房屋但觉凉风习习拂面,沉闷的心胸也稍稍开朗些。 在阳光下暖暖正在给未出世的孩子织毛衣。安儿在一旁嘻戏玩耍,时不时的暖暖也关注着安儿的体温。 此时的连山在苏蒙派去的人一一督查着他上下班的时间。 除了他回家,其余的时间都在苏蒙的监视下。 连山见苏蒙如此举动,起先是说了一句:岂有此理,再然后冷静了又道:“算了,要监督就让她监督吧,反正是苏蒙小姐,也不是什么别人。” 夜风沉寂,暖暖抱着安儿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安儿的烧便退了,暖暖依旧舍不得将安儿送走,连山却张罗着将安儿送走的事情。 暖暖低着头抚弄着手指上的海水蓝玉戒指,一脸愁容的说:“你要送走就送走吧,反正我没有办法,我是一个无用的人···对谁都无用!” 连山坐在沙发上,“你怎么会无用,你的姐妹每天都盯着我,就连上厕所都有人看着我,我求你了,让你的姐妹撤了吧!你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还不行吗?” 暖暖一脸沉静的道:“我要一个忠诚的丈夫!” 连山冷笑一声,“作为赵启易的妻子,你何尝是一个忠诚的妻子?你可真是驰名双标啊!” 暖暖擦了一下眼泪,“是,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没有错,我现在发现和你结婚也是错的了!”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二回忍无可忍 无需再忍 连山将桌上的咖啡杯往地上一挚,陶瓷碎片落了一地,暖暖也吓了一跳,连忙抱紧孩子,将安儿护在身边。 他缓缓道:“我受够了,既然你觉得错了,那我们又何必维持表面和气!” 暖暖还在哄孩子,连山见她不说话,又道:“既然这么痛苦,要不就彼此结束了吧!” 暖暖道:“不,我现在怀着孩子,我们离不了婚。” 连山道:“我看你是没有生存能力了!离开了我这个取款机你只能去上街乞讨去!” 暖暖抹了一把眼泪:“的确如此。”说完便抱着孩子上了二楼。 连山还坐在位置上手颤抖的点燃一支烟。 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整个宅子里弥漫着香烟的气味。 王大姐打开了窗户,连山道:“连你也嫌弃我吗?我抽根烟不行吗?” 王大姐唯唯诺诺的道:“不敢,先生,家里有孩子有孕妇还是保持通风比较好!” 连山将手里的烟一扔,扔到了地板上的地毯,不一会儿便烧出一个洞来。 王大姐连忙捡起烟蒂熄灭了烟火,连山道:“去买一张好的地毯,别买这么劣质的,连烟蒂都承受不住,一点用也没有!”说着便扔下了一张卡。 王大姐道:“家里的采买都是李管家买,我去买不合适吧!” 连山道:“没事,就你买。” 此时的李管家已经在一旁侧目,似乎对连山的安排十分的不满。 王大姐还是迟疑,“可是我不懂什么牌子,若是买错了您可憋怪我!” 连山道:“李管家,你教教她。” 李管家双手垂示而立,“是,先生。”说着便引了王大姐去了库房。 原来家里的一切都是有备用的,王大姐并不知情,她急忙跑回客厅里,连山依旧在抽烟,眼看着地板上又多了几个烟蒂,正在慢慢的蔓延,烟雾缭绕。 这股烟雾已经飘到了二楼,就连在房里的暖暖都闻到了。 暖暖急忙打开房门,一股烧焦的呛鼻味道直面而来。 王大姐连忙将旧的地毯换掉,铺了一层新地毯。 连山一边喝酒,一边抽烟,迷迷糊糊的对王大姐说:“地毯这么快就买回来了?你真是神速啊!” 王大姐将刚刚的那张卡放在桌上,“东家,我们家有备用地毯,这钱用不着了!” 连山一把拽住王大姐的手,“别跑,陪陪我。我现在只有回到着宅子才不会被人跟踪,出了这院子就会被人监视!这生活简直了!” 王大姐刷红了脸,却也娇滴滴的说:“东家,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谁不是结婚了?当初夫人不也结婚了吗?还有苏蒙小姐不也结婚了吗?只要双方有意一切皆有可能!”说着又将王大姐搂进了怀里。 其他的佣人们捂着眼睛都散开了。 这一幕被暖暖看在眼里,她抱着安儿站在楼梯上目瞪口呆! 暖暖没眼看,回到了房里痛哭流涕。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禽兽,连下人也不放过。 此时,苏蒙打电话过来,暖暖正好和苏蒙说了刚刚的事情。 苏蒙也大惊失色,看她身怀六甲却不好劝暖暖离婚。 并且交代吴妈和蔡大姐以后别再卖画作给连山。 暖暖整日以泪洗面。 借着连山上位的王大姐也每日在家里像半个主人一样的在暖暖面前晃悠。 夜凉如水漫上肌肤,暖暖迎风沉吟:“王大姐,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说完给王大姐扔了一笔钱。 王大姐接过钱,趾高气昂,“我来不来上班您说了可不算,最近老爷可喜欢我了!” 暖暖沉静道:“明天我若看见你来上班,别怪我不客气,我是先生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太太,你算哪门子主人?” 暖暖从未如此沉静过。 王大姐又道:“自己看不住自己的丈夫反而来怪我,你辞退了我还会有李小姐,王小姐,吴大姐。” 暖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回败在一个大姐的身上,连山他确实很喜欢结过婚的女人,就连外面找的人都是已婚或者离婚的女人,他说,这些女人都比那些小姑娘懂事,在风月场上都很熟练,不用调教! 暖暖冷冷道:“王大姐,明儿我不想看到你。” 王大姐道:“您不想看到我也成,我就住进了先生的另一套豪宅,那是他专门为我准备的。” 暖暖:“荒唐,简直荒唐!”说完她便上楼休息去了。 李妈端了一碗鱼翅燕窝到二楼,“夫人,晚餐都没怎么吃,你就用点吧!” 暖暖缓缓的起身,一勺一勺的喝了燕窝,“李妈,你觉得我处理的王大姐正确吗?” 李妈面露难色,“王大姐她确实风韵犹存,不过,这种事情哪有正确还是不正确,换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辞退佣人的,这叫不忠!” 安儿躺在暖暖的怀里静静的安睡,暖暖喝完了燕窝,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王大姐撒着娇道:“明儿我可不能和你这样了,我可要走了。” 连山:“为何?” 王大姐:“自然是你的夫人容不下我咯。” “容不下你?我们在家不是好好的吗?” “哪里好了,仆人们都躲着我走,大家都不待见我。别说是夫人了!” “那···明天开始你便住在葳蕤居去吧,那边清净,我也时常可以去看你。” 王大姐心内欢喜,又道:“可是,那边终究不是我的家,我住在那边算怎么回事呢?” 连山:“我常常去陪你不就得了吗?若以后表现好了,那边自然就是你的家了,诺,你去收拾收拾明天我叫司机送你去!”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三回协议离婚 进退两难 清晨,天还未亮,王大姐便穿着一身红色长裙,长裙曳地的离开了玉照苑。 连山从客房里出来,目送了王大姐。 王大姐回眸一笑的瞬间,几乎要把连山生吞活剥了一般。 极其的魅惑。 连山从前只觉得这个王大姐风韵犹存,没想到这么几天她身上的那股子骚劲儿居然这么浓烈,像一杯烈酒,越看越觉得让人心神迷惑。 如此,连山每天都往葳蕤居,甚少回家。 暖暖只好每天去苏蒙的家里。 苏蒙试探性的问:“如果赵启易能原谅你,再次接纳你,你会和连山离婚吗?” 暖暖捂着脸哭,“赵启易怎么可能再次接纳我,是我遇人不淑,都是我的错!” 苏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去找赵启易。” 暖暖:“可是我还怀着别人的孩子。” 苏蒙:“等孩子生下来了,你把孩子留给连山,他想必不会不想要孩子吧!” 暖暖:“可是,可是,人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苏蒙:“可是,你和赵启易不是彼此都放不下彼此吗?” 暖暖:“你怎么知道我放不下赵启易,我明明做到了断舍离!我现在面对他简直恍如隔世,那一切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苏蒙:“废话少说,如果你愿意,我就给你当说客去!” 暖暖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苏蒙便出发了。 来到赵启易的家里,今天正好是周末,赵启易正在家里带孩子;苏蒙开门见山的道:“赵启易,暖暖想复婚,你同意吗?” 赵启易抬起头,如眼中有星星一般的闪烁。 苏蒙便知道了答案。“可是,暖暖现在怀着孕,得的她生完孩子才能回家,那个孩子也不想成为你们家的负担!” 赵父在一旁仰着头,道:“这种女人我们这种小家小户要不起。” 苏蒙:“可是,暖暖和赵启易之间还是互相惦记的,暖暖是任性,但是她已经受到了报应了,她现在过得很不开心,我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老乡相见还扶持一下呢!何况是你心心念念的妻子呢!” “一切听我父亲的。”赵启易突然变了态度,也许心里怨恨着暖暖吧。 此时,平儿过来,“小姨,妈妈是要回来了吗?” 苏蒙道:“平儿希望妈妈回来对吧!” 平儿道:“是呀,我好想妈妈,可是妈妈现在住在大房子里和从前不一样,她现在就像人间富贵花一样,你说妈妈还远回到我们的小房子里吗?” 苏蒙抹着平儿绵密的头发,微笑道:“当然愿意,你妈妈每天都想着回来呢!” 平儿笑道:“那就回来吧,爸爸也希望妈妈回来呢!”说着又朝她的爷爷撇看了一眼。 喜儿道:“喜儿不能没有妈妈,喜儿好想妈妈。” 乐乐也在一边道:“我想妈妈,我想妈妈···”一边哭,一边扯着苏蒙的裙角。 赵启易道:“看在孩子们的份儿上,我也希望暖暖能回来。” 唯有赵父,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叼着烟卷,似乎很不开心。 平儿飞快的看了一眼苏蒙,“小姨这件事能办成吗?” 苏蒙道:“能,当然能,只要大家都希望你的妈妈能回来,这件事很快就能办成!” 平儿又看了一眼她的爷爷,“爷爷,我想妈妈回来,您能答应吗?” 她爷爷吸了一口烟,转开脸脸,并不说话。 平儿伤心失落的站在苏蒙的面前,“可是爷爷似乎不欢迎我的妈妈。” 又看了一眼她的爸爸,“爸爸,这事儿你能做主吗?” 赵启易道:“父亲,要不就成全了孩子们吧!” 赵父只顾着抽烟,烟雾吐得家里烟雾缭乱的,苏蒙呛了一口,赵启易连忙去开窗,“爸爸,您先别抽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得拿个主意啊!” 赵父依旧不说话,走到了阳台一个人静静的抽烟。 赵启易走到阳台,“爸爸,这事同意,您怎么看?” 他父亲沉静了很久,“你就是懦弱,随便被她欺负,你瞧瞧这些年她犯了多少错你都给她兜着,要不就是苏蒙帮她兜着,她都不用自己学着长大吗?现在她遇到了事儿了你们都离婚了,你还想着帮她,还想让她再进我们赵家的门,简直不可理喻,荒唐至极啊儿子!” 说着掐掉了烟,又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如今我也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真的是不能理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着又猛吸了一口烟,又咳嗽了几声,“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女人来操持家务,换做谁也不可能比孩子的亲妈来的好!”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赵启易拍拍他背,语重心长的说:“爸爸,家里这么多孩子,而且都暖暖亲生的,真的没有比暖暖更合适的了,而且其他人我也没有动心过,这些年唯有暖暖在我的心里一直屹立不倒。” 苏蒙不惊的感叹,暖暖真的是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就算如此,赵启易还是肯接纳暖暖! 虽然赵启易是打心里接受暖暖的,但是看着他父亲不待见的态度,赵启易心里也是惆怅的! 得了赵启易的回应,苏蒙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集团的法务,让他们拟一份离婚协议。 第二日苏蒙便去找连山去谈判了。 苏蒙甩下一份离婚协议放在连山的眼前。 连山看了看协议,冷笑道:“这么急赤白脸的干嘛,以为这样就可以分走我的财产吗?” 苏蒙道:“你看清楚,这上面可没有提及你的财产,都是你你应得的,你婚内出轨多多少少得付出点代价吧!” 连山一脸不屑的笑道:“离婚协议这事儿她都不用亲自来,托你来,她的面子真是大呀。”将协议一推:“拿回去吧,我不可能和她离婚,都怀有我的孩子了,怎么可能离婚呢?我的孩子不用母爱的吗?你知道吗?没有母爱的孩子长大会有很多缺失的!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妈妈的爱!” 点燃一支烟,又道:“我不同意离婚。” 苏蒙道:“离不离婚你说了不算,反正这事儿也得生完孩子以后再谈,现在也不着急。” 连山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斜眼看着苏蒙;“除非你能嫁给我!你若是能嫁给我,我也能像程经一样斩断其他红尘!终生只钟情于你一人!” 苏蒙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说完便走!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四回日光筛影 人间值得 苏蒙回到家中,正见暖暖在院子里发呆。 林筜也来了,说是找苏蒙说说话,只听她们正在聊,林筜说:“暖暖,经历了这么些事儿,你难道就不想经济独立起来,自己出门上班吗?” 正好赵启易也从门外进来,“筜筜,此言差矣,对于在家里生儿育女的女人再把她推到职场上打拼,那是何其的残忍!何其的不平等!” 林筜听了,含笑道:“话虽如此没错,但是一个人经济独立了才能精神独立。” 赵启易道:“你说的是你的价值观,我们家暖暖就算在家里相夫教子那也是能够精神独立的!只有自卑的女性才会标榜自己经济独立,精神独立。我们家暖暖不需要像男人一样去打拼职场!” 林筜冷嘲热讽:“你看你的暖暖确定是精神独立了吗?” 赵启易道:“为什么非要独立呢!有一个好男人依靠难道有错吗?” 暖暖听完赵启易的话鼻子一阵酸楚,转身轻轻拭干眼泪。 林筜继续道:“现在的女性社会都在推崇这个,随波逐流总没有错吧!” 赵启易道:“此言差矣,就是因为这种随波逐流才把女性推到了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又要相夫教子又要打拼职场,你不觉得这样的女性更加的可怜吗?” 林筜道:“我有能力养活自己,我觉得我的人生好极了。” 赵启易道:“那是你的人生,不是我们暖暖的人生,我们家暖暖不屑去职场打拼,我们家更重视家庭价值。” 林筜道:“我看你们家更注重生儿子吧,若是这么些年都在家生孩子暖暖早就习惯了职场,说不定还成为了职场精英了呢!是你们耽误了她!” 赵启易:“我怎么和你这种执拗的于职场的人说不清呢!到任何时候我都不指望暖暖能给家里挣钱,她就做好家庭主妇就可以了,我从未嫌弃她!她的家庭地位不会因为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低于我,反而她的家庭地位一直高于我。” 林筜:“啧啧啧,看不出来赵启易你不但用情专一,而且还很长情呢!只可惜暖暖早就朝三暮四了!真是可怜呐!”说着便推了推身边正在抹眼泪的暖暖。 苏蒙道:“赵启易,可是我刚刚去和连山谈话,他并不肯放了暖暖,他不同意离婚,因为他说他的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赵启易低着头牵着暖暖的手,“暖暖,是我没用,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暖暖擦了一下眼泪,“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便一把抱在赵启易的身上。 苏蒙也忍不住掉了一滴眼泪,林筜却将头转开,道:“好了,好了,以后还是大家一起想办法吧,瞧你这样一点用都没有,话却说得很好听!那个连山我也看他很久不顺眼了,既然暖暖知道迷途知返,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们的!” 起风了,临窗的树枝敲在朱色的窗棂上“笃笃笃”轻响,欢快如鼓点。 苏蒙撑着下巴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看着树叶筛下来的光影发呆。 暖暖坐下问,“蒙蒙,现在该怎么办呢?” 苏蒙道:“我也没有办法,要不我晚上找找我夫君吧,我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暖暖低着头:“现在只能这样了。”接着又委屈的看了一眼赵启易。 暖暖知道赵启易这辈子都在宠着自己,可是竟然没想到赵启易竟然对她如此这般好!这种宽容的程度这天下又几个男人能做到呢!瞬间,暖暖又觉得这辈子又赵启易简直就是人间值得!虽然暖暖知道赵启易多多少少还是为了孩子愿意妥协,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暖暖对赵启易再生情愫! 苏蒙瞥了一眼暖暖:“现在你知道这个世界谁对你最好了吧!”说着戳了一下她的太阳穴! 林筜道:“就是,暖暖,你绕这么大的弯子才看清楚自己的丈夫,真是眼瞎了你!你想想这些年赵启易容忍了你多少坏脾气!你再想想现在的连山,简直禽兽不如!” 正说着,程经便回来了;“哟,怎么都在?连赵启易都来了!晚上留在家里吃饭吧!” 苏蒙连忙跑过去挽着他的手臂,“今儿有点难事要求夫君帮忙!就是暖暖想和连山离婚,和赵启易复婚!” 程经笑道:“这么狗血?” “你说什么呢!这是要你帮忙呢!” 程经刮了一下苏蒙的鼻子,道:“好好,我帮,现在我就找连山谈判去!” “先吃饭,先吃饭···不着急!” “不吃了,见他也是一顿酒局,免不了吃饭,倒不如先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呢!”说着便往门口走。 又叫上了唐光辉。 他们来到了程家会所。 服务员上完了菜,开了酒。 连山抽了一支烟坐下,“什么事开门见山的说罢!” 程经也不拐弯子,“就是你和暖暖离婚的事情。” 连山道:“不可能,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妈妈的陪伴啊!大家都做父亲的,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唐光辉道:“可是现在暖暖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这全部过程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连山道:“那我以后收敛一点还不行吗?” 程经道:“现在是暖暖迷途知返,你收敛了她也未必买账!人家一开始可能是奔着你的钱财去的,可是现在她知道了钱并不重要,想要和自己的前夫复婚!再说了她要是铁了心要离开你,分居两年就搞定了!” 连山喝了一口酒,“谁知道她这次的决心竟然这么大,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样子,着实令人可气!” 程经给他倒了一杯酒,“知道人家的决心就好了,人家前夫爱着她呢!人家是少年夫妻感情可深了!” 唐光辉道:“虽然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连山道:“你们当真不相信我能改?若我能为了我的儿子改你们信不信?” 程经道:“算了吧,还是放人家自由吧!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也不在你的钱上!人家已经什么都不图了!现在也许人家心里有的也只是腹中的孩子!人家可说了,等孩子生下了以后再离婚,孩子留给你!仁至义尽了!”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五回净身出户 又气又恨 连山端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淡淡道:“我若是真心不离你们有打算如何?” 唐光辉道:“你若不离我们当真没什么办法,只是暖暖那姑娘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整日在家里闹事,家宅不宁你可怎么工作?”说着,又将一份离婚协议递在连山的面前。道:“这是你应该给暖暖的补偿,签完这份协议就可以离婚了!” 连山拿起协议看了看,摇了摇头,“这女人果真是大牌,离婚却没有亲自跟我开口说过,都是你们替她办!看来她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就这样她的前夫还能收容她!在我这倒成了匆匆过客了!” 程经道:“你就说里还是不离吧!” 连山一仰头,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一扔,“不离,要离就叫她自己来和我谈。” 唐光辉道:“当然,只是离婚协议还是这份,该给人家的还是给人家,毕竟以后还要共同照顾孩子呢!” 连山听了低眉思索了很久,“她当真还能共同抚养我们的孩子?不会放了就不回来看孩子了吧!” 程经道:“当然不会,孩子是母亲身上的肉,她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连山又低头沉思,片刻,他道:“让她自己来和我谈吧,这毕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程经,唐光辉听了略显满意,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连山松口了,至于能不能离婚还要看暖暖自己了! 连山回到家,暖暖正在厨房里准备夜宵。 连山从暖暖的背后搂着她,道:“你当真这么狠心要丢下我和孩子?” 暖暖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是你先丢下我们母子的。” 连山道:“这夜宵做的真精致,不说是吃的我还只当是拿来欣赏的呢!” 暖暖道:“好聚好散吧,毕竟夫妻一场还有孩子。” 连山:“当然,你要走我不留你,只是以后要经常回来看望我们,别让咱们的孩子变了没有妈妈的孩子!” 暖暖道:“自然。” 说完,她便将夜宵端到了客厅,随便吃了几口便上楼了。 她将门锁好,却听到外面连山不断的敲门声儿。 暖暖不理,连山敲了好半天暖暖都没有理会连山! 此后,连山每天都按时回家,很少在外面流连。 有那么几次连山回来对暖暖很是关心,而且常常晚上睡前给暖暖端热水洗脚按摩。 暖暖差点又要沦陷在这种两人欢好的局面,但是她一面还想着赵启易,既然决定回到赵启易身边那就一定要坚持住,不管人家对你好还是不好。 说真心话,在暖暖提出离婚后,连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真的想要挽留暖暖。 今天,连山从外面回来,将离婚协议当着暖暖的面前撕掉,道:“我不同意离婚,我的孩子不能作为单亲妈妈,因为我深知单亲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就算以后事业有成向我和泽风一样,但是心底对母亲的缺失是一个巨大的坑,一个无底洞!” 暖暖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就是吃死了我爱你的钱,所以你在拈花惹草!现在又要诉苦来挽留这段可有可无的婚姻!我一开始确实看上了你的钱,不过那种对钱的贪婪又换成了渴望关爱的心,人是会变的;希望你也能变!” 连山笃定道:“不行,绝对不能离婚,我们家必须完整不能有缺失!我回归家庭,你看我这段时间表现得还不错吧!”说着便匍匐在暖暖的脚下,祈求暖暖不要和他离婚! 暖暖低下头,看了看他:“晚了,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不想和你过了!赵启易虽然穷,但是他从来不觉得他赚的钱是他的,他赚的钱不管多少都在我的手上,他也从来不会拈花惹草,而且我和他是少年夫妻我和他感情很深!” 说完,暖暖擦拭了一下眼眸的泪水,静静地站在那边,连山痛哭流涕的匍匐在她的脚下似乎在做深深地忏悔! 忽而,他冷笑道:“你要走,你一分钱也拿不走,你别忘了我们是签过婚前协议的,而且还做了公证!” 暖暖淡淡的道:“我只得我应得的,不属于我的我一分钱也不会要!” “那你还找苏蒙他们起草离婚协议要我赔偿你五千万?” “那是我应得的!” “哼,你应得的?你拿了那五千万和你那个爱你而穷困的前夫一起过上人人艳羡的生活,你当我是大冤种啊!” “以你的财力,我得五千万算是少的,你一点都不怨,我还为你生儿子了呢!” “好,好,好,这五千万就算是你卖儿子的钱了,你以后都别想见到我得儿子!休想见到!”说着便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暖暖。 暖暖冷冷道:“不重要,只要我的儿子过得平安健康,看不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所幸我还有四个孩子等着我照顾呢!” 连山站了起来,冷笑道:“哼,你真是狠心呐!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不离婚,我就缠着你!我看你怎么办?” 暖暖道:“耍流氓谁都会,都是成年人了,你何必呢!” 连山不由色变,一张凌厉的脸庞,遽然迸出寒光似的冷笑,“你一向眼高于手,和赵启易的情感早就被生活磨灭了,怎么现在竟然这么坚决的药回到他的怀抱?难不成,你想着拿我的钱来和赵启易过着恩爱的生活?” 暖暖紧紧地抿着嘴,良久道:“我再强调一遍,我在你这里只得我应得的那份,其余的我都不想要。” 连山道:“就算你倒来倒去都这样说,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你不过是想靠着我生活罢了,怎么还会想着回去过你的贫困的日子?此事定有奸诈!”捻了捻须,道:“除非,你也不在乎你自己所能得到的那一份,彻彻底底的净身出户!我就相信你和赵启易之间的情感!” 连山的话虽然刻薄,但是确实是实话,暖暖又气又恨,满脸涨成了猪肝色,咬紧牙关,暖暖可不愿意放弃自己应得的那一份钱财,她做不到如连山说的那种净身出户!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六回 榴花开 喜结子 眼看着和连山沟通无效,暖暖便上楼休息去了。 此时赵启易打电话过来,听了暖暖说的净身出户,赵启易便宽言道:“钱财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净身出户其实也没关系,这些年我们没什么钱,不也过来了吗?现在我只想你回到我的怀抱里。” 暖暖挂了电话,她抽泣的声音渐渐低微下去,连山坐在她的身边搂着她道:“都是怀有身孕的人了,怎么总是这样哭哭唧唧的,对胎儿不好,我也知道你离不开我的家业,你一心嫁给我也不过是为了嫁个好人家,从前我有什么错处,你好歹担待担待,今后就不要再提起离婚的事情了,我保证以后只对你好。” 原来,连山之所以这么在乎暖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因为连山早些年被检查出不能生育,一度想要收养一个孩子,如今,没想到遇到了暖暖竟然有了自己的骨肉,其实,心里也是很激动和感激的。 也许是暖暖这片土地很适合生育,让连山荒芜的精子有了最好的归宿。 连山是感激暖暖的,不过,也改变不了这些年存下的习惯,情人无数,挥金如土! 暖暖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竟然软了七分,离婚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却娇嗔的道:“那么,那个王大姐呢?” 连山放开了暖暖,嘴里有些支支吾吾的道:“她,她我已经给了一笔钱给她,够她生活一辈子了,打发走了。” 暖暖听到这里,道:“当真已经打发了?你可不许撒谎,好歹我也跟了你这么久,又有夫妻的情分,也有即将降临的孩子···” 连山柔声道:“就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才遣了她,你信吗?” 暖暖将信将疑,只看他以后的表现。 不料,这段时间他确实按时回家吃饭,周末也在家里陪着暖暖。 苏蒙想,这么一些时间都不见暖暖再提及离婚的事情,便猜到暖暖是不是被连山策反了。 于是让司机开车去了暖暖家,一进家门便看到连山和暖暖正在后花园看书的看书,浇花的浇花,看上去很是恩爱。 苏蒙已经猜着了全部,暖暖确实被连山策反。 暖暖见苏蒙前来,非常高兴,跑了出去迎接苏蒙,苏蒙道:“最近怎么样啊?” 暖暖笑言:“很好···” “那么···” 暖暖知道苏蒙要说什么,连忙道:“暂时不提了吧!” “可是,赵启易他还等着你呢!孩子们也等着你呢!”苏蒙原本不想提起的,但是想起四个孩子苏蒙不得不提一提。 暖暖听到孩子们,心中也沉落了一下,道:“现在的情况是两边都有孩子,我只能顾一边···” 苏蒙道:“那么,我知道了,只是···” 苏蒙说话说的吞吞吐吐的,这都是为了赵启易啊,什么时候开始,苏蒙的心里这么看中赵启易。 暖暖道:“不提了吧,你帮我带个信儿给他,说我很好。” 已经可以想象此时赵启易的表现,定然是失落万分!这都是为了暖暖呀! 暖暖抚摸着自己即将临盆的肚子,道:“我现在心里只有这个孩子。” 苏蒙一脸僵硬,不知该说什么!稍微坐了坐便离开了连家。 一路上,苏蒙的情绪都很低落,不知道怎么和赵启易开这个口,她知道,赵启易肯定会深受打击!忙活了这么久,居然等来了暖暖不离婚的消息! 苏蒙在去的路上的公园里休息了片刻,良久才在公园的长椅上站起来,打了一个电话给赵启易,本来苏蒙是想去他家告诉他的,但是想想,当面告诉他还要看他失望的表情,所以只好拨了电话告诉他。 意料之中,他僵住了,半晌都不回苏蒙的话,随后听到一声摔倒的声音,赵启易承受不住了,晕倒了,赵父在一旁抱怨着暖暖的行径!果然是杀人诛心,这是要赵启易死掉的节奏。 赵父在一旁如是说! 苏蒙回到家中也是怔怔的坐在台阶上,程经回来也和她坐在石阶上,安慰了她好久。 苏蒙投进程经的怀里哭泣着,也知道哭什么?哭暖暖的薄情?还是哭赵启易的深情?又或者哭那四个孩子?苏蒙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全都有。 院子里的芭蕉绿意掩映,偶尔有一点粉色的花瓣跳跃在日影下,苏蒙静静的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烹茶,作画,一语不发,程经在她的身边为她研墨。 此时苏蒙的电话响起,是林筜,林筜听说了暖暖的事情心中也有一些情绪,打电话过来谴责了几句暖暖便挂了电话。 苏蒙听完心中更加的堵塞,放下笔,又去舀水浇花,怎么都冲不淡心中的思绪。 这一日春光渐老,雪院中遍植的桃树与梨树早是繁花落尽,且有荫翠结子的征兆,然而花景不谢,数株石榴开得正盛,花季已过,院中多为仓率树木,无尽绿意茵茵之中,燃起了无数星芒的火红,鲜艳若碎绸,半隐半现的丛丛火浓或浅的绿意之中,植入红彤彤珊瑚映三尺碧水,徇烂耀眼之极! 如此风光,苏蒙依旧在家里烹茶,作画,手机却传来了暖暖已经生育,且生的是一个男孩的喜讯。 暖暖的这段姻缘也算是快速的修成了正果,苏蒙除了替她高兴还是替她高兴。 这是难得的大喜,想当初暖暖和赵启易在一起,都快十来年了,才生了乐乐。 得知暖暖生完孩子,苏蒙便约着林筜和文华一起去看望暖暖,暖暖躺在床上,脸露喜悦之色,连山更是欢喜不已。 暖暖知道只有这个孩子才能挽回连山的爱,只有这个孩子才能要挟住连山不在外面乱来,因为暖暖已经在家里保险柜里发现了连山过去被确诊为不孕不育化验单!如今跟了暖暖之后才生得了这么一个孩子。 林筜一向来对暖暖的见识和修养都嗤之以鼻,所以林筜虽然人来了,但是心却是鄙视暖暖的!她负了赵启易的深情。 可是,人世间的情爱又怎么可以用理性去想的呢?走到了这一步,林筜觉得也许暖暖和连山注定了有这么一段姻缘!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七回命里有时终须有 苏蒙从医院回到家中便坐在池子旁边闷闷不乐,程经也从公司下班回家,见她闷闷不乐,便知道是为了赵启易的事情闷闷不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蒙越发的喜欢赵启易这个人,原来一向来都是向着暖暖的,现在却整天为了暖暖的薄情而对赵启易忿忿不平,程经脱下外套,走到苏蒙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怎么?还在为赵启易打抱不平?” 苏蒙抬起头,望着他,“嗯,也许这就是赵启易和暖暖的命,他们的人生注定要如此,我不过是白操心!” 程经道:“那么,就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回房去吧。” 苏蒙起身,挽着他的手臂,笑道:“好啦,我也不操心了,左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何况现在暖暖已经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连山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会对暖暖好。这样就好了。”一面整理心情一面又道:“君儿呢?我今天出门了一天,都没看到君儿,甚是想念。” 说话间,便听到李妈来说话,说是君儿已经睡着了,今天找了一天的妈妈,现在也困了,睡得很香。 苏蒙听了,轻轻的走到君儿的房间,看着他的小脸,睡得很安稳,又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欣慰的笑了笑,道:“宝宝乖,明天妈妈一天都陪着你,今天妈妈确实有些事情所以耽误了陪宝宝。”说着便给他盖好了被子,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程经正在浴室里洗澡,苏蒙便回房等着他,点上了自己喜欢的香,换上了睡衣,坐在窗前看了一会书。 风从窗户外面灌进来,夏日的凉风在这座古老的院子里肆意游荡,很是凉爽,程经从身后搂着她,道:“休息吗?天色已晚。” 苏蒙亦是柔声道:“嗯,睡觉吧。” 说着程经便将苏蒙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关了灯,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柔声道:“明天我们集团有个聚会,你好好准备一下,自从母亲走后咱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是时候该放松放松心情了。” 苏蒙伏在他的怀里,一股男人的刚强之气扑面而来,醉醉的:“嗯,我会好好打扮的。” 翌日清晨,苏蒙在院里剪了一些花,递给了吴妈,道:“吴妈,这些花开得正艳,你拿去今天的会场放着,人看着也觉得新鲜。” 接着又继续剪了一些花,李妈道:“怎么不去店里订购一些,这院子里的花大概也不够吧。” 苏蒙道:“没事,等不够的时候再去店里购买一些,我是想着这些花是时候发挥一些作用,不然总是荼蘼在这院子里,而且有些花也不是店里能买到的,现在的店里出了一些百合花,康乃馨,玫瑰花,其他的花甚少,比如海棠和牡丹就几乎没有。”又指着一丛芍药花道:“就连芍药这种花都少之又少,所以呀,还是我们的院子比较多的花。” 吴妈道:“倒也是,就是好好的花剪了可惜。” 苏蒙道:“不可惜,总算是去了一个更加美丽的地方锦上添花去了。” 说着,又剪下了一篮子的花,道:“吴妈,把这一篮子的奇花异草洒洒水,顺便等一下去花店弄一些插花的海绵来。” 吴妈听了,道:“好,我这就去。”说着放下正在和君儿玩的玩具,随手拿起了一支浇花的水管轻轻的洒在花上,笑道:“夫人的情趣就是雅致,总能想一些好的点子。” 此时,林筜也从外面进来,笑道:“蒙蒙在做什么呢?” 苏蒙见林筜来,笑道:“晚上我们的公司有一个聚会,你参加吗?” 林筜道:“都有谁参加呢?” 苏蒙笑道:“大概是程经的全部生意伙伴吧,文华也参加,因为她要在会议上布她最近的专利,这也算是为我们的聚会造势。” 林筜拿起了一支剪刀,笑道:“向我们这种政府工作的人来说这种聚会也没啥意思,不过既然文华都参加了我勉强去吧!” 苏蒙道:“呵呵呵,我还以为你要说没兴趣呢!” 晚间,文华盛装出席,林筜也盛装出席,苏蒙亦是盛装造势,苏蒙挽着程经的手臂一步一步的来到了今天的主位,而文华也和林筜则坐在了次桌,苏蒙很少和程经参加这种聚会,每每在这种聚会她都很少发言,全程都是程经的陪衬,今天的她一袭天青色的青花瓷的抹胸长裙,项上耳边是一套碧波荡漾的祖母绿项链和耳坠,显得整个人很是复古精致。 林筜则是一袭橙色抹胸长裙,胸前一枚闪闪发亮的水钻胸针,每天都在机关单位上班的她每天都穿着很朴素,这样的场合虽然也和她的父亲参加过,但总觉得穿得有些别扭,而文华则是一袭高级灰的职场装,里面搭了一件印花衬衫!还不用说,文华的气质和这套装扮很是合贴,既高级又活泼!此时她正在台上发言,苏蒙和林筜在台下静静的聆听着。 在台上发言了不过半小时,众人便开始拍下文华这次的专利,最终连山以五亿的高价拍下了这次的专利,同时文华也成了连山集团的专利顾问,原来文华是准备这次拍完专利就要带着她的母亲云游四海的,但是没想到连山极为诚恳邀请文华常驻他的公司。 文华在连山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做他们公司的顾问,此番决定又有着暖暖的一层关系,否则她是怎么也不肯的,她道:“看在暖暖的份上那么我就勉强做你们集团的顾问吧。” 其实这种顾问是好多集团都睁着抢着要做的,然而文华为了暖暖的家庭地位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连山,只是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让她带着她的母亲去游玩回来才会正是上岗! 连山也答应了。 至此,暖暖在家里的位置便更加的稳当!这也已经是后话了。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八回 淡烟疏雨 好梦初长 淡烟又疏雨,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迸彻防阶水,窗帘碍鼎香,莫摇分碎影,好梦正初长。 昨夜在酒席上苏蒙多喝了几杯凉酒,现在身子越发的沉重,于是躺在榻上有些难以起身。 她一袭淡烟色家常服装卧在二楼的大厅,手里拾了一卷书,眼睛半开的浏览着书籍,屋外下着小雨,天地间已经渐渐地褪去了夏日的炎热,时值已经入秋,微凉的空气从门外窗外渐渐袭面而来,虽然秋天在大部分的人眼中是萧索的,然而在南方的秋天却是那么的春意盎然,到处都还是绿油油的,只有后屋的那株四季分明的银杏树开始发黄飘落。 蔡大姐和李妈正在楼下看孩子,唠家常,吴妈则去了江口老宅处理家中事务,作为一个老佣人,吴妈无时无刻在江口老宅承担着重要的责任。 此时,文华正来到家中,她是来和苏蒙道别的,因为她要和她的母亲出门旅行,苏蒙听到文华的声音,便放下书,撑起身子缓步下楼,林筜也从门口进来,原来文华刚刚从林筜的家里赶来,林筜开车送文华前来。 她们在院子里坐着,吹着秋凉的微风,李妈为她们端来了香气扑鼻的花茶,这是昨日在宴会上得的陈皮花茶,喝了理气化痰,是一味很好的花茶,李妈笑道:“昨儿就得了这么一点,听说这陈皮有些年头了呢!千金难买呢!瞧瞧,夫人总是想着你们···” 林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那是,这种好茶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大概这单生意也挺大的吧!” 苏蒙向来不过问生意的上的事情,于是,抿着嘴笑道:“不懂,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反正喝着不错就是了!” 李妈端起那个复古久远且精致的陈皮花茶盒子,细细的端详着,道:“我老花眼了,看不清什么时候制的,不过隐约是清朝年间的,就我们这个城市有这样的东西的人也不下几个!” 文华笑道:“李妈研究这个挺深的嘛!” 李妈道:“想当初我们家里也是在皇宫里当差的,这些个东西我小时候也见过,所以啊,我就特别研究过,我们这个城市,也就唐家,林家,连家,有这样深远的历史!” 文华道:“那么,据李妈所说,这盒子陈皮也就出自连家咯?还是唐家!” 李妈摆了摆手,“诶,不对,这应该是唐家的东西,只有唐家家里才会有这么久远的东西,而且是陈皮,这可是一味好药···” 苏蒙听着李妈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笑道:“李妈好眼力,这种东西定然是唐家的!” 李妈微微红了脸,“哎,也就这样吧,唐家家大业大,这坛子陈皮定然是给夫人喝的,给夫人调养身子的。” 苏蒙笑道:“见者有份,大家都坐下来品品。” 李妈,吴妈坐下,“今日我们算是开荤了,都喝上这么好的茶了!” 林筜啜了一口茶,凤眼中艳光轻漾,似笑非笑,“小柔不总是抱怨唐先生总将好东西拿给蒙蒙吗?我看啊,在唐先生的心里蒙蒙总是占第一位的!” 苏蒙听了有些难为情,脸上有些泛红,谦逊道:“哪儿的话···”说着又很不自然的端起茶盏,轻轻饮了一口,又将眼神移到院子里的花草上。 对于唐光辉的这份情,苏蒙终究是还不起,此时心里略微的有些沉闷,加上昨晚的冰裂之酒,此时胸口突突突的在跳,一时觉得喘息都有些困难,脸色都有些难看。 文华见状道:“蒙蒙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我看你似乎有些不适。” 苏蒙捂着胸口,微微喘息了一会儿,摆摆手:“不妨事,昨夜的冰酒太凉了,我就是有些不舒服,不妨事,你们聊你们的。我稍微坐一会儿就好。” 说完便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静静的在一旁呼吸着,如此周而复始的练习观呼吸法,脸上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文华搭了搭她的脉,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观呼吸法,真是难得。” 苏蒙略微沉稳了一下,微笑道:“闲来无事就研究了一下。” 文华道:“我倒是想研究,可是怎么都不成,还是你的悟性好,我也就学了一半一半的!” 林筜道:“什么是观呼吸法?蒙蒙你自从生孩子以后,除了养生还是养生,真是难得!” 苏蒙淡然笑道:“若是真的有兴趣,那么就学起来吧,我也学习了很久才学会,只要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点,其次是把心静下来,听说观呼吸法练起来还能保持年轻,皮肤也会变得很好,所以我研究了不少的时间呢!”又看了看,文华的下巴有些痘印,道:“文华要是学起来,兴许那些痘印都会消掉呢!” 文华看着苏蒙的脸蛋,“再怎么学习也没有你的皮肤好啊,简直就是吹弹可破,而且你总是淡淡的,人家都说我人淡如菊,在我看来,你才是人淡如菊。” 苏蒙笑道:“哪有,我还是有很多挂碍的,不论是看了多少经书,我都是还有牵挂的。” 文华道:“你所谓的牵挂是有情,有爱,若是一个人无情无爱,这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又看了看林筜道:“你说是吧,筜筜!” 林筜笑道:“嗯,若是只是一根空心的竹子,那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在红尘滚滚中比较有滋味!” 文华道:“你们都在红尘中,我早已了无牵挂了,除了我的母亲。” 林筜看着文华脸上有些落寞,此时日丽风柔,院子里的各色菊花开得满地,看着和落寞的文华成了鲜明的对比,林筜道:“要不我们回去吧,明天你就要出发了。回家收拾一下行李。” 文华道:“不着急,东西我母亲都收拾好了。” 苏蒙道:“那么今晚便留在这里吃完饭吧。”转头对吴妈:“吴妈,去厨房准备晚餐,今晚我们要好好吃一顿。”转念一想又道:“不过晚上吃少点,准备一下营养的餐食吧,大家都在减肥呢!”转头又对文华道:“不过,文华总是狂吃不胖的,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林筜在产后也胖了不少,苏蒙产后倒是在唐光辉的调理下瘦身很成功,和没生孩子的时候一样,而且出落得更加的优美动人,更加的有了成熟少妇的味道。 吴妈听了道:“我们家夫人的身段才是一顶一的好,那可不是旁人能比较的,而且像是一位避世的仙子呢!” 一席话来,苏蒙的脸微微泛红,笑道:“哪有这样夸人的,不过是唐君的医术超人,所以把我调养的很好,其实我也是易胖体质,我也是每天忍着不让自己吃东西呢!” 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九回如来拈花 迦叶微笑 李妈看着苏蒙道:“可不是嘛,之前李老太就常说夫人身上有一种道家气质,后来我问林老太什么是道家气质?林老太说是总是淡淡的不惹事,不好事,从来不难为人。是夫人身上难得的品质!” 林筜道:“这可不像是我们认识的蒙蒙,我们认识的蒙蒙还是很好事的,心中还有一种狭义精神!就比如先前的暖暖的事情,蒙蒙可没少操心!” 苏蒙嗤的一笑:“怎么?今天是表彰大会吗?怎么都来夸我。要我说筜筜的品质才是难得,心中有黎民百姓,每天为人民服务,这才是最美的品质,还有啊,文华,虽然···但是现在也是一个天才型的人才,各个公司都抢着要的人才,我这才是哪儿到哪儿?你们都是大我,我这只管自身修为的只能算小我了!” 初日的阳光暖暖的,如花开暖旭的四月,菊花有一股清苦的香气,这是之前林老太栽种的各色名贵的菊科植物,苏蒙不善打理,今年的开的菊花没有往年那么缤纷,文华倒是喜欢,苏蒙便赠送了文华几坛。 林筜素来不喜欢这些菊花,她倒是更喜欢兰花,海棠之类的花种,苏蒙则喜欢芍药,牡丹之类的富贵花。 林筜瞧了瞧文华手中的红白菊花,淡淡的道:“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过,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忙完事业再忙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次你身边的那个秦墨似乎和你志同道合呢!” 文华道:“什么志同道合啊,不过是一个单位里的人,相识罢了,你可别乱点鸳鸯啊!” “我乱点鸳鸯?你们那么晚了还在一起难道没点事情?” 文华摇了摇头,“不,我和他是那种就算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有什么的事情的,所以还是作罢吧!” 林筜似乎嗅到了什么信息,抬起头,睁大了凤眼,“嗯?你们躺在一起了?” 文华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想过,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不想了,所以闭上你的嘴巴!”说着捏了捏林筜的小嘴。 林筜笑呵呵的:“那么,可能是···不可能了,那么,你就真的打算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吗?” 文华道:“据说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能体会到比男女之欢还要快乐的境界···” 林筜盯着她,指着她道:“你是想修行到那种境界?” “当然,谁不想!” “我不想!” 文华又看了看苏蒙,“蒙蒙,你想吗?” 苏蒙道:“我也是偶尔有法喜!” 文华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偶尔有法喜。” 林筜道:“你们说话就和我的父亲一样一样的,什么无相可以,寂灭不行,我也是偶尔才懂一些。” 苏蒙道:“能说出来的都是不是道,道是不可言说的,所以道德经才会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就和如来拈花,迦叶微笑一个道理,道,不可言说,不可说,不可说!” 文华道:“嗯,可以说都不算是道,但是我佛慈悲,又不得不说一些细枝末节的道,所以佛经才浩瀚如烟海!读尽浩瀚如烟海的佛经还不如领会何谓拈花一笑!” 苏蒙听了微笑点头,林筜歪着脑袋比较不解,却又有所领会,文华捻起一朵菊花微微一笑,“生命其实是一场空,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但是我们也要借假修真,这也是儒家的思想。我们不得不积极进取,不甘人后!” 林筜道:“这我倒是比较能理解,不过,我觉得生命特别的有意义,而且它也不是一场空,而是一段奇妙的旅程,特别是有了孩子,孩子是我的宝贝,使我的生命不再是一场空的见证!所以可以没有婚姻,但是不能没有孩子。” 文华表示不赞同,“人生是一场苦修,再拖累一个孩子,我觉得没有必要,我没有信心能把孩子教育好,所以我选择丁克!”又意味深长的想了想自己从前的自己流产后的万念俱灰,“其实我可能和孩子无缘罢了。想当初极力的想要保全自己的孩子,却落得一场空。” 苏蒙见她忧伤过往,安慰道:“人贵在知道一场空以后还能心生欢喜!所以,别太纠结于过去,给孩子多抄抄经文就好。” 文华道:“我何尝不是经常为孩子抄经,我在监狱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给孩子抄经。和他无缘罢了。” 苏蒙道:“其实,程文当年可能比你还要伤怀,丧子丧母,而你又不爱搭理他,所以,文华,我希望你能理解程文。” 文华听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当初不理解,现在已经全部都理解了,所以,你放心,我祝福他现在的生活!” 说曹操曹操道,程文正携着他的妻子花向晚来到了苏蒙家,骤然在门口听到了苏蒙和文华的对话,程文也勾起了过去的往事,怔怔的站在文华的面前,“自从你出狱以来我们都没说过几句话,我也不了你心里的伤痛,今天听你这么说,我心甚慰,只要你计较过往,我们还是好朋友,原先还担心你的出狱生活,见你搭上了连家的大车,我也对此很是欣慰,我们还是好朋友!” 花向晚自打认识程文以来,也从未见他和文华正面沟通过,也没见过他对这件事有过表示,只当以为程文已经忘掉了过去。 文华道:“我,一直都没有什么伤痕,我衷心的祝福你,祝福晚晚,我已经和过去化解!那些伤痛早就幻化殆尽,我不痛苦,我也不伤心,更不会挂怀。” 程文听了道:“我懂,你一直都是一位优秀的女性,只是我父亲的事情连累到了你!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 文华摆摆手,“不必,我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事情担起责任。” 苏蒙见他们聊开了,便上前道:“以后大家都是家人,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既然大家都既往不咎,那么我们便去用晚膳吧!” 说着,一众人来到了餐厅,此时程经也从单位下班,见家里人多热闹,也拿出了好酒招待大家,只是叮嘱苏蒙今日不能饮酒,要好好养身子才是。 苏蒙笑道:“真是的,喝点小酒也被人管束,还是文华好,没人管。” 文华笑道:“我倒是想被人管,可是我没你有福气,找到了这么好的夫君,寡人可清苦了!” 苏蒙啐她,道:“你刚刚还吹嘘着一个人的好,转眼间也说想被人管了,哼,你倒是又当又立起来了!” 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回缘分再深 也需了结 白瓷戗金盖碗里茶色如盈盈青翠的一叶新春,茶香袅袅。然而文华握着茶碗的手指轻轻发颤,“想起自己刚刚入狱的时光,心中的怨气少了不少,好在蒙蒙常来看望还带了不少的好书让我在狱中能安度时光,又有了新的发明,出狱以后朋友们对我又是一如既往!我是庆幸的!” 很少提及狱中那段不堪的时光的文华,今天倒是说了许多的心事。 从前只见她闷声不响,人也憔悴,如今说出来,她倒看上去释怀了不少,苏蒙连忙抢下文华手中的茶盏,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且多饮几盏酒,茶先放下。” 苏蒙一边笑着和文华说话,一边拿开了文华手中的茶,换上了一杯刚刚酿造好的米酒,刚刚用滚烫的热水热过的米酒醇香扑鼻,文华闻着气味都有些醉,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今日这酒是热热的,蒙蒙可以多喝点,只是喝完了可别撒酒疯,记得小时候,蒙蒙你偷家里的酒喝就爱撒酒疯!” 苏蒙脸上有些挂不住,笑道:“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我现在酒量还不错!”说着拿着酒杯就喝了一杯下肚,程经都来不急拦下,微笑道:“蒙蒙,少喝点。” 苏蒙推开了程经的手臂:“惯会管教人,今天的酒热热的不似昨日的洋酒冰凉凉的,我得多喝一点。” 林筜笑道:“蒙蒙,还是少喝点吧,否则程大哥要担心的。” “他?他担心他的,我喝我的,如此美酒佳肴要是不喝点的话怎么对得起这些美味佳酿?” 花向晚见苏蒙兴致很高,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就是,就是,今天就应该多喝点。” 程文推了推花向晚,依旧是温柔的说道:“晚晚,小心肚子里的宝宝,不得多喝!” 众人听此,都纷纷祝福程文和向晚的下一胎,苏蒙见花向晚已经有孕在身,于是便不给她斟酒,笑道:“晚晚,你确实不能再喝了,程文看着你呢!你多吃菜!” 说着便给林筜斟酒,笑道:“你不会也有了吧?看你不怎么喝!” 林筜脸刷的红了一下,“哪有,两个孩子已经足够我忙了,哪敢第三胎!我还要闯我的事业呢!” 苏蒙笑道:“是该好好闯荡一下,你的工作这么好,以后一定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说着又斟了一杯酒给程文,笑道:“这么高兴的事情是应该庆祝一下!” 程文道:“谢谢,嫂嫂!” 几杯醇香的米酒下肚,文华已经渐渐的迷醉,她靠在林筜的身上,喃喃自语:“再深的缘分也是需要了结的,不管是还恨还是还爱···”说着又喝了一杯。 苏蒙怔怔的看着文华,总觉得文华身上背负的东西好沉重,好沉重!“是啊,不管是好的缘分还是坏的缘分都是要了的。” 程经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说着将苏蒙扶到自己的怀里,苏蒙被文华的这句话说得有些动容,一滴清澈干净的眼泪从她的眼眸滑落,她想起了自己过往,她终究还是会想念自己曾经流掉的那个孩子,终究是和孩子缘薄! 林筜拍了拍文华的肩膀,“华华,别伤心,你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也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文华淡淡的道:“其实恨的了解不难,最难的是爱的缘分才是最难的!” 花向晚吃着菜,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有些伤感,“怎么?今天怎么这么伤感?平日里我和蒙蒙的相处都是挺开怀的,从来没有这么伤感过!打打闹闹的多开心!怎么冷不丁的就伤感起来了呢?” 花向晚向来性子直接,而且往日和苏蒙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快乐的,也从未如此伤春悲秋的,自从生完程小小更加的有了一些孩童的幼稚,也有了一些为人母亲的柔和,此时见苏蒙如此,便又道:“大嫂,别太忧伤了,要不过段时间我们还是去北方玩玩?那边的的秋天才有秋天的味道呢!” 苏蒙见她如此,破涕为笑,“怎么?才刚嫁到我们南方就开始嫌弃我们的秋天啦?” 花向晚笑笑,“那倒不是,就是一年四季都这么绿,看着也有些乏味!要知道我从前可是最喜欢绿色的,可是天天看着枝繁叶茂的大街,总觉得是一直在夏季,或者大约在夏季,冬天也没有了,冬天看起来也是绿油油的,连个雪都没有!” 林筜笑道:“晚晚,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下雪呢!诺,程大哥可是每年都会从北方运雪回来,洒落在雪院!” 花向晚笑;“嗯···空间太小了,我们北方的大雪可是一望无际的白茫茫一片呢!” 白茫茫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在座的人也没几个人见过,若要见得那非得在北方住一段时间,否则是无法感受那种广袤无垠的天地的!南方毕竟山比较多,推开门便是山,便是水,便是一片绿油油,什么萧索的秋天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林筜愕然而笑,“想当初我去边陲之地扶贫也见过几场大雪,那边广袤无边,确实令人震撼!” 文华欣慰一笑:“我倒是没见过,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见识见识了。你们都羡慕我吧!” 林筜笑道:“你出去疯几年?” 文华笑道:“当然是给自己三年的时间治愈自己!” 说起治愈,在座的应该就属文华的人生最苦,从小就家境不好的她,一出生便是磨难,要不是从小靠苏蒙和林筜的帮助,小时候好几次差点都活不过来了! 那种贫穷的岁月能把人活活的饿死!所以文华在参加工作的时候确实有唯利是图的心态,才会卷入程父的克隆生意! 现在的文华早已身价过亿,事业和感情也看得很淡,她心里唯一牵挂也就只有自己的母亲而已,所以,她看上去一切都那么淡然,甚至觉得文华已经证得了各种法门。 文华总说是苏蒙开导了她,才有现在的她,了却了一切缘分。 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一回诗和远方 已然深秋 一桌酒席散去,大家回到各自的家里,苏蒙站在门口送别好友,天有些凉,她身上也有些单薄,程经拿一件薄外套给她披上,轻轻挽着她的手,温和道:“天气凉了我们回房吧!” “我想在院子里坐坐。” 苏蒙慢慢啜饮着杯中的清茶,沉吟片刻,“夫君,要不我们去北方住一段时间吧!” 自从林老太走后,公司里的事情都压在了程经的身上,此刻的他确然是重务压身,很难脱身,却道,“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不可总是想起那些难过之事。虽然我们不能再生,可是若是你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女孩···” 苏蒙摆摆手,“不,我没那么贪心,我有君儿我既很满足了!” 程经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细细语,此时君儿也从里面的屋子里出来,手里捉了一只臭虫,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味道。苏蒙忙道:“快放了虫子,它已经释放臭味了,它在自我保护,你别伤害了虫子。” 君儿听了依旧不肯松手,紧紧的捏着虫子,笑嘻嘻道:“一点也不臭我好不容易在后院里捉来的,准备把它放在塑料瓶子里看看呢!”他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受了依旧捏着一直虫子是一只萤火虫,他很开心的说道:“我要把萤火虫放进瓶子里,看看它发不发光!”一面说一面将两只虫子丢进了李妈事先准备好的塑料瓶里,君儿观察了半天,都不见萤火虫发亮,于是拼命的摇着瓶子,只见虫子在塑料瓶子里快速的爬来爬去,似乎是在里面缺氧的兴奋! 苏蒙唤吴妈道:“吴妈,找一个小铁钉来,再拿一盏蜡烛来,我给虫子的家钻几个孔。”又唤君儿道:“君儿,去花丛中摘几瓣叶子来放到虫子的家里,我们得给它们制造氧气,否则虫子就要死掉了!” 君儿听了忙的去花丛中摘了几瓣叶子塞进去,笑道:“这样虫子的家就温馨了呢!” 苏蒙一边钻孔一边道:“明天星期一要上学,不可以玩得太晚,等给虫子安好了家,我们就回房睡觉好吗?” 君儿道:“不行,不行,今晚我想看着虫子,万一它死了怎么办?” 程经安慰道:“傻孩子,钻好了孔又有叶子在里面,有吃的它不会死掉的,我的宝贝安心的睡觉!”说着摸了摸他绵密的头发。 君儿瞪大了双眼,望着苏蒙:“真的吗?妈妈···” 苏蒙将君儿抱在怀里,“当然是真的,难道你的爸爸还骗你不成!” 君儿听了,耍起了小性子,“哼,我才不信,爸爸他骗了我好几次呢!上次我在池塘里捉了一只小青蛙,爸爸说青蛙不能离开水,要把它放进水池里,于是我听爸爸的,放进了水池里,结果我放进了水池里就再也找不到那只青蛙了。前些天我又看见另外一只小青蛙跳跳,跳进我们的餐厅,后来被吴妈赶出去,结果那只青蛙被小鸟给吃了呢!” 君儿充满童真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苏蒙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君儿说了这么多,可是妈妈听了一团糟呢!爸爸呢是不会骗小孩的,青蛙就是应该在水池里面,它是两栖动物,既需要水也需要上岸玩耍!” 苏蒙一边耐心的和君儿说话,一边将瓶子里的虫子安顿好,程经则去了楼上洗漱,苏蒙抱着君儿上了二楼,坐在床前给他讲睡前故事,吴妈和李妈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菜。 一个月后,程经处理完集团的事情便带着苏蒙去北方居住了,君儿和李妈,吴妈也一同前往,他们都很开心,因为常年的居家工作都没有时间出门旅行,李妈和吴妈开心得收拾了好多衣服去北方,一是怕冷,二是想在北方多旅行一段时间,苏蒙也看得出她们的喜悦,君儿更不必说,一听说去看雪兴奋得好几天都说不着,每天晚上都和苏蒙聊着北方的风景! 这也就是在上幼儿园,要是上了三年级少不得要多写几篇文章呢! 苏蒙的大伯和伯母见他们一家三口都来到了北方,依旧是准备了不少的美味佳肴,苏蒙和程经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便去了大伯家里,伯母见苏蒙生完孩子和没生孩子的时候一样美丽,不禁的啧啧赞叹,苏蒙一个劲的不好意思,谦虚的回应着伯母的话。 伯母又看看程经,“可要好好对待我们家蒙蒙,上次的事情不可再发生!” 程经一个劲的点头,骤然提起心中有了许多的愧疚! 秋日的北方婚事萧条,各种植被都进入了秋天的状态,蓬莱岛的对面是一座香山,山上栽满了枫树,现在这个时节满山都是艳丽的红!血染了一般。 程经就坐在院子里画画,将山上的景色一一画下来,苏蒙则在浴室给君儿洗澡,吴妈和李妈在院子里整理盆栽,因为很久没来,有些盆栽破了,倒了,很是不规则,本来苏蒙很喜欢整理的,只是太多的泥土苏蒙做了美甲不好搬动。 吴妈李妈整理好了院子,又去后院除草,后院的杂草已经丛生,现在已是干枯。 君儿洗完澡便在程经的身边捣乱,一会儿那这个颜料,一会儿拿那个颜料,一会儿又执起画笔在纸上随便乱画,程经很随他,他想怎么画便怎么画。 庭前,有落叶簌簌,苏蒙款款伸手为他拂去袖上的一瓣深红落叶,深秋已到,仿佛昔年一段小儿女缱绻时光也被拂去。 伫立在院子里,看着君儿在纸上胡闹,程经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他一点也不生气君儿的打扰,似乎这样他更开心。 柔软的风贴着苏蒙的脸蛋,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过,心也跟着这样忽暖忽凉,起伏不定。 程经为苏蒙披上一件外套,柔和道:“在这么站着怕是要着凉了,洗澡了吗?我去给你放水。” 苏蒙浅笑道:“洗了,你的洗澡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你去洗吧。我在这里看着君儿。” 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二回 庭前落雪 白雪皑皑 程经温和道:“嗯,你注意保暖,身子骨弱。” 苏蒙笑道:“哪有那么弱不禁风···”说着便被一阵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浅笑轻轻点头:“那么我带着君儿回屋了!” 程经将君儿抱起,另一边手又挽着苏蒙,欢快道:“进屋里咯,外面好凉啊!” 苏蒙依偎在程经的身边,一脸浅笑的和他进了屋子,屋子里没有暖气,烧着壁炉,关好门很是温暖。 李妈和吴妈也将前后院子收拾了干净。拍着手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嘴里嘟囔着:“比南方冷了好多。”一面说一面就往壁炉里伸手温暖自己的手,又问苏蒙,什么时候家里能通暖气? 苏蒙道:“这地方偏僻,也没有通暖气的设备,我看大伯母家都没有通暖气呢!要不明天上街去看看有没有电暖炉,我们买几个!” 李妈道:“那感情好,若是都这么冷谁扛得住。” 李妈和吴妈都是在南方住惯了的,所以一时来到北方很不适应,不单是心理上不适应,而且气候干燥,鼻子里偶尔还出点鼻血。 今晚就胡乱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李妈就和吴妈准备好了早餐,吃完早餐二人便和伯母一起去了集市,集市里很是热闹,卖各种北方的小吃,吴妈和李妈吃了个饱,苏蒙和程经抱着孩子在后面跟着,伯母带她们去了电器店买了五台暖炉。 吴妈和李妈兴高采烈的回到家里,迫不及待的要使用,天气太冷了,苏蒙也有些扛不住,昨夜没有暖炉苏蒙也有些着凉,现在正斜卧在描金赤凤檀木榻上懒洋洋的饮着茶,茶水的雾气在她的苍白的脸庞上袅袅升起,君儿在地上画画,程经拿着一本书在仔细的阅读。 这种一家三口的温馨场景已经很久没有了,程经一直忙于工作,平日里就苏蒙和孩子在家,偶尔和保姆唠家常。 吴妈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菜篮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买菜的地方太远,自己又不会开车,又没有带司机来,买菜很不方便。 程经听了道:“明天我去买菜,您在家里歇着就行。” 吴妈听了心中有些许歉意,连忙笑笑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程经合上了书,“没事,这里偏僻,也没有出租车,明天我开车去买菜。” 苏蒙道:“是,我们也该出去逛逛,若是觉得有趣的话您也可以一起去,毕竟您会挑菜,我们就当是出去旅行了,不好每天窝在着屋子里。” 吴妈,李妈听了,讪讪的笑道:“那好吧,其实还行···” “不用推辞了,去赶赶集市挺好的。” 吴妈放下了篮子,笑笑道:“东家就是会体谅人,也不枉费窝在程家这么些年。要是换做别的东家啊断然是不肯的,我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找到这么好的东家。” 李妈附和:“是是是···”说着二人便回到了厨房。 苏蒙望着窗外已是到了下雪的节气,窗外噗嗒噗嗒的下着鹅毛大雪,若是春天还能在院子里种点菜,现在都下雪了啥也种不上了。 正出神,门外的铃声响起,原来是大伯母自家种了许多大白菜和腌好的辣白菜想要苏蒙拿点去尝尝鲜,苏蒙接下白菜心存感激,拿了一些南方来的一些特产,虽然昨日见面已经送了不少,可是无以为报只好又拿了一些出来。 大伯母见苏蒙有些着凉,也特意送了不少的生姜,叫苏蒙吃剩下的生姜放在院子里的泥沙里面埋着,这样既能保存良好,又能在来年长出新的生姜,还能得到一些干姜。 所谓干姜指的是一颗旧的生姜生长后留下来的老姜,那便是难得的干姜,干姜不单是指晒干的姜,更主要的是指生姜生长后留下的老姜。 大伯母很友好,给了苏蒙不少的帮助,见他们买菜困难便又送了好些腊肉。真是收获满满! 吴妈送里面出来,笑呵呵的道:“这下不用愁了,够吃十来天了。”说着便将大伯母拿来的东西统统搬进去。 苏蒙道:“伯母,进屋里喝茶吧!” 大伯母笑道:“不了,今天你堂哥苏善时一家五口要回来,我得回家整理床铺,还要做很多菜,今晚你们也到我们家吃饭吧!” 苏蒙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大伯母盛情邀请,程经也从屋子里出来,君儿也闹着要去大伯母家。 今晚的大伯家很是热闹,善仁也从诊所下班回家,带着她自己的一儿一女,善时在市里上班一直没有买房子,现在成家立业了想着要买房子,这次回来的目的也是想向父母要点钱。 善仁得知此事后坚决不同意,因为家里的财产她也有一半,而且她也想要在家乡建房子,而且大伯家中并不富裕。 一时间,明里暗里闹得很愉快,连在桌上吃饭都吃得很不开心。 苏蒙也不好介入他们的生活,程经则说要拿钱帮助他们,可大伯爱面子不肯接受程经的帮助,只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不劳烦程经。 苏蒙则在私底下塞了一笔钱给大伯母,大伯母亦是不肯收,苏蒙只好说算是借的,什么时候还都不要紧! 大伯母方唯唯诺诺的收下。 大雪纷飞,庭前已经积满了白雪皑皑,小路也被铺满,雪地靴在雪地噗嗤噗嗤的走,程经挽着苏蒙的手回到家里,没想到林筜也只身一人来到了北方,苏蒙很是惊喜。上前拉着林筜的手,笑嘻嘻的的道:“你怎么也来了?也没打个招呼?” 林筜笑言:“想给你一个惊喜啊!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老实说,李云青同意你出门浪吗?” “他?我出门他算是自由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再说了我只是放年假十来天就回去了!” “嗯,那么,孩子呢?” “孩子,孩子交给我妈妈了···”伸了个懒腰又撇了程经一眼,“我已经好些年没有出门旅游了,这次我一定要在这里玩个愉快。” “可是我们这里是偏远的山区,并没有什么风景!” 林筜又看了程经一眼,“那么,就让妹夫带我们出去玩玩呗,老待在这里算什么趣儿!” 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三回 有些疏离 有些落寞 程经看着苏蒙:“嗯,听蒙蒙的···” “听蒙蒙的···真是腻歪死了,我像个灯泡似的。”林筜的语气中有些情绪,似乎是想起了那些年执迷的自己。 不知道为何,林筜见到程经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注定会有所纠葛,只是程经太清醒未曾掉入林筜的纠葛里。 林筜拍了拍苏蒙的香肩,“那么,蒙蒙想去玩吗?” 苏蒙抽了抽鼻子,寒冷的天气让她有些扛不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去吧,你想去哪里?” 林筜笑道:“既然都来了,我们就去雪乡吧,那边可好玩了。” “雪乡?好吧。” 第二天,程经便驱车带着一车子的人去了雪乡,因为距离太远,只能住在雪乡,林筜早已沉迷在雪乡的美景之中,苏蒙有些体力不支,跟在林筜的身后。 一连好几天,苏蒙渐渐的撑不住,只好每日躺在民宿,程经每日熬药照顾她,林筜却还是生龙活虎,每日一个人去雪地里逛。 苏蒙卧在榻上,眼睛看着外面的茫茫的雪白色,喃喃道:“之前来北方也没这么累,怎么这几天这么累,累得不想动弹一下。” 程经安慰道:“不想动弹就好好休息,夫君陪你。” “只是外头风景这么美,委屈你了,筜筜没伴···” 程经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和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筜筜呢!只怕她一个玩她更开心呢!” “是也是,就是这里宰客的人多,怕她吃亏。” “这里吃亏也就是金钱上的亏,放心她亏得起。” “若是真的是钱上面还好说,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让李妈跟着一起去吧,老人比较老道,筜筜还是有些稚嫩!” 说话时,李妈便上前,“夫人,筜筜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出去找找。” 苏蒙想到之前林筜去扶贫的时候吃过大亏,于是心惊肉跳了起来,急忙道:“快,李妈,吴妈,你们都出去找找,别让她走丢了!电话,电话打得通吗?” 程经也有些慌,却淡淡的道:“别着急,我现在就出去好好找找。”说着,便和李妈吴妈一起出去了。 在外面找了一上午,依旧是没有踪迹,电话也打不通,24小时过去了,苏蒙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夕阳洒落在雪乡,莹莹发光,一幢一幢的民宿在宁静的乡间温馨且辉煌。 林筜站在雪地里,身上都已经湿透了,这消失的时间里,林筜被困在了一个大大的雪坑里,好在的是被好心人救起来,救起林筜的人并不是白白救她的,而是要她高昂的营救费! 程经闻此,连忙拿出了一笔钱给那些人! 林筜怔怔的站在雪地里,“这笔钱我会还给你的。” 李妈和吴妈连忙走过去扶着她,“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以后可不能一个人出门,手机呢?手机都打不通!” 林筜已经是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身上软绵绵的没力气,吴妈和李妈一扶便晕倒在在她们身上,程经连忙将她抱起,直到民宿。 苏蒙见林筜回来了又是惊喜又是吃醋的,这是程经第二次把林筜抱在怀里,林筜微弱的依偎在程经的怀里,嘴角有点笑意。 苏蒙见程经抱着林筜,心中的醋意翻涌而起。却道:“快点给筜筜弄点吃的吧!” 程经将林筜放到了隔壁的房间,吴妈去民宿厨房点了一些菜,李妈给林筜拿了衣服鞋袜换下。 回到房间里,程经见苏蒙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便知道她心里不快,握着她的手,柔和道:“怎么了?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我抱她回来。” “怪怪的···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抱她了。” “平日里你不是挺大度的吗?怎么?就这样就吃醋了?” “嗯···不好说,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就算我大度···好啦,不说了,确实是特殊情况!” 程经将苏蒙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她,柔声道:“嗯··要不我们回家吧,来这里玩一会失踪,一会生病的,都不像出来旅游的,我看更像是出来渡劫!” “渡劫?呵呵呵,说什么呢!” 程经望着她深邃的双眸,“可不是嘛,你不开心,你生病就像是我在渡劫一样。我心里可难受了!” 苏蒙微微一笑:“等筜筜好点了就回去。” “她?她不过是两天没有吃东西,吃点东西就好了。明天我就带你们回家。” “回哪里?” “当然是回南方,北方的气候你实在受不住。” 生完孩子后的苏蒙身子骨确实比之前弱了不少,虽然经过了唐光辉的调理,但终究是先天带来的寒症,能调理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此时林筜也在隔壁醒来,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在程经的怀里,脸上流露出一种幸福的微笑,终究还是没有全部放下。 望着窗外飞雪连天,林筜走到窗前,正看到苏蒙和程经在楼下赏雪。眼睛有些湿润,这种不应该产生的感情一下子又击穿了她的心肺! 这些年和李云青在一起林筜总觉得更多的是责任和义务,那种男女之间的欢爱终究是少之又少,更多的是交作业!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受几乎为零。 对于程经,林筜总能感受到一种男女之间的情爱在萌发,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 轻轻拭去眼泪,仿佛还是回到了那日在雪院苏蒙和程经刚刚情定的日子。那日,他们很甜蜜,甜蜜得容不得第三个人的介入。 林筜也想不清楚程经为什么那么钟情于苏蒙,明明自己比苏蒙各个方面都强,就连学历也比她高了许多! 至于家世,苏蒙算是军人之后,却不怎么富裕,而林筜的家里确实生意人家,比苏蒙家的富裕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筜始终都想不明白! 远处稀疏的桦树在夕阳的映衬下,有些疏离,有些落寞,还有些单调! 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四回 纷纷落落 旧情复燃 林筜在窗户边上看得入神,雪花飘飘渺渺,洁白入洁白,纷纷落落!下的酣畅淋漓! 程经轻轻的为苏蒙掸去飘雪,苏蒙轻轻的对着程经轻笑,那笑有些妖娆有些妩媚,甚是好看!红色的斗篷在一片洁白的场景里格外的醒目,程经则一袭香槟色的斗篷,修长高大的身材站在苏蒙的身边。 李妈和吴妈端着佳肴前来,吴妈笑笑道:“林小姐,吃点吧!” 林筜看着苏蒙和程经在楼下恩爱,此刻心里堆满了事情,并没有心情吃饭,只是淡淡道:“好,我就来。” 两天未进食,刚刚醒来的时候还饥肠辘辘想着吃点东西,没想到看着苏蒙和程经便没有了食欲,满心的心事。 吴妈李妈摆放好了菜肴,又道:“林小姐,多少吃点,这是夫人给你点的菜肴,都是你最爱吃的,虽然都是南方菜,北方人不太会,但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吃点吧!” 林筜抱了抱自己的身子,轻轻的关上了窗户,微笑道:“谢谢吴妈,李妈,我这就吃。” 吴妈道:“这就好,别浪费了夫人的一番好意。” 苏蒙对林筜是真好,林筜对苏蒙也是真好,是要好的姐妹,但是情感上确实很纠葛,李云青也曾经暗恋过苏蒙,虽然现在好了许多,不过在心里终究是一个疙瘩。 林筜知道,苏蒙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自己的事情的,而李云青也不曾迈出那一步,彼此之间都算清白。 林筜越想心里便越发的纠缠!不安和纠葛在心里打结! 这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扣! 几口饭菜下去,林筜的眼前不再迷糊,血糖渐渐的升起! 李妈道:“林小姐,夫人他们准备回南方了,林小姐你要回南方吗?” 林筜有些诧异,却又有些从容,“回南方,我才出来几天啊,我的年假还没过完呢!” 吴妈道:“是这样的,先生担心夫人的身体扛不住北方的冷,所以准备回去了呢!你知道的我们家夫人身子单薄!” 林筜低着头,吃着菜,轻轻的“哦”了一句,“那好吧。” 吴妈道:“那么我去隔壁给夫人收拾衣服了,君儿就劳烦李妈你看着了。” 李妈点点头,“去吧,我看着孩子。” 君儿一时觉得无趣,父母亲又在楼下,又嚷着要去楼下堆雪人。李妈只好带着君儿下楼找到了苏蒙他们,于是一家三口便在楼下堆雪人。 等到晚上用膳的时间程经方抱着君儿从楼下上来,一家人围在火炉前用餐。 林筜吃完饭便躺着床上刷手机,要把落下的功课做完,作为一个党员是每天都要学习“学习强国”的!并且要考试。 学完后百无聊赖,便也披了一件青绿色的斗篷下楼,一个人坐在民宿的一楼咖啡厅喝着咖啡。 彼时,有一位书生气质的男生坐在林筜的面前,他的气质很温和,而且长得很是俊秀,论起长相来,李云青不算是好看的,要好看还是程文长得最俊,连程经也只能算是第二,而眼前的这位男生看上去似乎要比程文还要好看! 他很绅士的道:“我可以坐到你的对面吗?” 林筜瞥了一眼,“当然,这里没人。” 他看着林筜道:“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有什么心事可以对一个陌生人说说吗?或许就好了许多呢!” 林筜并没有很注意他,只是随便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很俊俏,但是看起来很花心,他的眼里满眼都是林筜,林筜长得也不赖,只是没有苏蒙那么有风情,她的长相是比较纯情的! 他接着道:“我叫叶俊生,你可以叫我俊生。”说着伸出手来要握手。 林筜轻轻的握着他的手,“我叫林筜。” 叶俊生:“很高兴认识你。看你坐这里半个小时了,眉毛都没有舒展开来。”又看了看林筜,“你这长相像是南方人,精致小巧!” 林筜道:“嗯,我是来自南方。”林筜依旧是淡淡的,只顾着自己喝咖啡。 叶俊生继续道:“人生的事情不过如此,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再过段时间看看,定然是烟消云散!” 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吗?这么些年来,林筜都没有在程经的面前呈现出自己,昨天又被他拥入怀里,自己的那股已经熄灭的火似乎又要燃烧! 时间不是最好的良药,时间解不开她心中的扣! 叶俊生见她不说话,伸手握着林筜的手,“美女,今晚可有时间,我们去房里谈谈!” 林筜瞬间拉下脸,甩开手,将一杯咖啡泼在他的脸上,“无耻,下流。”说完便匆匆的上楼了! 正巧碰见苏蒙和程经要下楼,见林筜脸色铁青,“筜筜,你怎么了?” 林筜道:“没什么,遇到了流氓!” 苏蒙很紧张,“怎么又遇到流氓?” 只见那叶俊生抹了抹了连山的咖啡,在后面破口大骂,程经上前一拳头打在叶俊生白皙俊俏的脸上,叶俊生倒在地上,无力反抗,嘴里喊着,“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只见程经又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你还敢报警,你甩流氓,你还敢报警!” 程经拉着他的衣襟用力一扯,他的嘴角被程经打出了血! 林筜连忙制止,“别打了,一点误会!” 林筜被程经的行为震惊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心念道:“原来他可以为了我这样大打出手,我的心里果真是没有白白有了他!” 林筜瞪大了双眼看着程经,苏蒙也意识到此时的林筜算是旧情复燃! 程经越是这样,林筜的心里原是忘不了。 此时林筜的心中是五味陈杂的,苏蒙的心里也是思绪万千。 叶俊生见程经对他大打出手,连忙灰溜溜的跑了。 程经放下拳头,望着林筜,“你没事吧!” 林筜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没···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你犯不着这样!” 苏蒙此时心里也不好受,一边是林筜,一边是自己的爱人程经,呆呆的站在原地,程经看着苏蒙,“回房吧,这次出来旅行真是诸事不顺!”说完便扶着苏蒙的肩上楼去了。 下回分解。